《开局培养六剑奴》 第1章 重活一世 大胤皇朝陇右道 北凉侯府内一池塘边,一三四岁孩童正呆呆的看着池塘中倒映的自身身影怔怔出神,忽然回过神来口中轻呼: “系统 ?” “老爷爷?” “深蓝?” “没有吗?” 孩童低头叹气道。 忽又抬起头看着天空轻声言语到“倒是我贪心了,能重活一世已是幸运,怎能贪求太多,上一世幼时家贫不知上进,人到中年仍碌碌无为,身贫不敢拖累她人,未曾娶妻生子 ,双亲已逝 ,已无牵挂。 往事前尘如烟,前世已受够碌碌的日子,只恨醒悟太晚,今生绝不能再做那底层碌碌的蝼蚁,如不能踏足山巅,就让我死在攀登的路上”。 “哈哈哈”。 高呼的笑声吸引来了庭外的两个丫鬟,在庭门旁低声思语“小少爷又开始发病了,北凉侯府北凉一等一的豪门出了这么一个痴傻,真是…”。 “放肆”。 背后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两个小小丫鬟也胆敢议论府中少爷”。 两个小丫鬟吓的浑身一哆嗦,脸色发白朝后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绿衣的小丫鬟不由神色一松,颤声道: “你不也是一丫鬟,还不就是那傻…小少爷的一丫鬟”。 绿衣丫鬟厉声说到“少爷再怎么样那也是侯府的少爷,容不得尔等下人放肆,如我告到管事那去…” 两个丫鬟一听此话连声哀求:“饶命,奴婢知错,饶我等一次,我等再也不敢了”。 “罢了饶尔等一次,下次再让我听到此类话语,你们知道侯府的规矩”。 两个丫鬟闻言口中连声高呼: “不敢了,不敢了…” 说罢后退跑开。 绿衣丫鬟见状走向池塘边孩童,轻声开口道: “少爷,起风了,该回房了免得着凉”。 孩童站起身来开口道: “走吧”。 绿衣丫鬟见状惊声开口“少爷 你…” 只见她从孩童眼眸中看去孩童眼中好像也无痴傻之色,孩童没有理会丫鬟言语只是自顾向前走去。 回到房内,绿衣小丫鬟仍一脸惊讶怀疑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 孩童开口道:“我的病好了,多谢青鸟这几年一直照顾我”。 “少爷,太好了,你的病终于好了,我去告诉管事通知老爷,老爷知道了一定很高兴的”。 “好了,青鸟你去准备点吃的吧,我饿了”。 “好的,少爷,您稍等,奴婢这就去准备”。 看了青鸟离去,孩童坐下沉思了起来“刚来此世,娘胎里时还短暂清醒了一段时间,但逐渐陷入了胎中之谜,因为由于神魂强大,孩童身体弱小,身魂不匹,这几年一直陷入了痴傻,现身体逐渐长大,遂得清醒,但好像思考得多了脑袋还是有点负担不了微微发痛”。 “根据已有的认知,大胤皇朝、北疆,北凉侯府,不是已知的古代,那应该就是到异世了,武道,有武道高手劈山断河,剑气纵横。 府上也有武道高手,那就不是前世的武侠只听传闻,只是不知这是低武还是玄幻高武世界,世家门阀,宗门林立,魔道邪流,真是精彩的世界啊 ”。 孩童眼中流露出期待,只是此身好像在府上状况好像不佳,“回忆之前痴傻时丫鬟们的私下议论,父亲好像只在自己出生后看过自己一次,后听说自己痴傻就派过一个医师来为自己诊治过说离魂之症无能为力之后就没来再见过一面,母亲没有印象,私下丫鬟们从来没有提过。 倒是之前有一个奶娘,然后就是身边只有一个小丫鬟青鸟照顾,大哥柴武 ,二哥柴威,三姐柴倾梦…有几个早夭,我是老九,柴赢。 柴赢么 今生我就是柴赢了!所知还是太少,得进私塾学习进府中藏书楼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世界,无论何世,知识才能改变命运,武道也需要知识认知… “少爷吃饭了”。 青鸟端食进门开口打断了柴赢的思路。 “好”。 第2章 初始 “少爷,我已经把你病好转的事情告诉管事,并让他通知侯爷了,侯爷知道后肯定会非常高兴,一定会尽快来见你的!\"侍女青鸟面色兴奋开口。 柴赢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声响:“九少爷,听说你的病症有所好转,我特意前来探望一番。待确定之后,也好向侯爷传达这个喜讯啊\"。 说话间,只见一个身着黑色长衫的管事站在门口,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屋内的柴赢。一旁的青鸟见状,连忙介绍道:“少爷,这位是府中的柴管事。” 柴赢礼貌地点头示意,轻声说道:“柴管事好\"。 听到柴赢的回应,那管事的表情瞬间从审视转为恭敬,连声道:“少爷真是折煞奴才了!刚才听闻您能开口说话,我便知您的病症已然无碍。起初还有些担忧是否有误,生怕害得侯爷空欢喜一场,所以特来此查看确认。如今看来,少爷果然是洪福齐天,遇难呈祥啊!侯爷若是知晓此事,定然欣喜万分! “我这就前去禀报侯爷,若有任何消息或指示,定当再来告知于您。\" “有劳管事了。\" 柴赢微笑着回应道。 “少爷言重了,这都是做下人份内之事,谈不上辛劳\"。 柴管事谦卑地说罢,随即转身离去。 管事转身出屋门神情思索到“不亏是侯爷血脉,一朝病情好转,年纪小小待人接物不似顽童,侯爷血脉哪有痴傻之理,外面流言蜚语也可停止了,只是…可惜 唉”。 遂快步向北凉候书房走去。 “青鸟”。 柴赢轻声开口。 “少爷,在的”。 “带我去府里转转”。 “好的少爷,您想去什么地方”。 “藏书楼你知道吗?” “咦,少爷你去藏书楼干嘛,你认识字吗” 青鸟惊讶到。 “我就想转转,听说藏书楼藏书万卷我想见识一下”。 “好的少爷,奴婢可以先带您去看看,您年纪也到了,也该上蒙学,等你见了老爷安排您上蒙学识了字,您想看书就可以去藏书楼看书”。 “好,走吧,去藏书楼” —— 柴赢看着眼前的藏书楼五层高,整体成塔形状,雕龙画凤,纹有走兽,好不气派,走近阁门。 门口一侍卫见一小公子带一侍女走近,因柴赢很少外出自己附院虽未见过但心想应该是府上公子,遂上门问道: “小人不识哪位公子当面,前来何事?” “这是九少爷,前来藏书楼看看”。 “原来是九少爷当面,藏书阁有规矩,没有侯爷允许不能进藏书楼”。 “本公子进去看看也不行吗?” 柴赢淡淡出声道。 听到柴赢开口,侍卫也心中一惊“传闻九公子不是痴傻吗?怎么看神情说话不像”。 随即连忙开口道: “九少爷,藏书楼确实有规矩,但九少爷您当面,我可以让您进一楼逛一逛,但二楼还有护卫没侯爷允许您上不去”。 听说楼上还有镇守柴赢想起藏书楼肯定藏有武道功法一般肯定有高手镇守,就怕遇到传说中的扫地僧被看出什么。 柴赢遂答到: “那算了,本公子也就想上楼登高看看树上有没有鸟窝,不让上算了,青鸟,我们走了”。 “九少爷慢走”。 正在此时,一小厮气喘吁吁跑来,口中高呼: “九少爷,九少爷,原来您在这啊,找您半天了,去您院里不见少爷,管事差我来找九少爷带您去见侯爷”。 “好,走吧”。 柴赢口中淡淡出声。 北凉候府书房门口,之前见过的柴管事正站门口,见柴赢过来也赶紧迎上开口道“九少爷,带您进书房见老爷”。 “好”。 管事打开房门,柴赢抬头就见书桌后坐着一位中年男子,男子身着玄衫,身材壮硕。 只见男人听到声响缓缓抬起头颅,面色俊郎,眉锋若刀,柴赢是有记忆起第一次见这个男人,身体的父亲。 而这个男人也在审视打量着柴赢,面容严肃,不带一丝笑容。 “听说你病情好了?” 男人开口,口中不带丝毫情感。 “回父… 父亲,好了”。 柴赢开口道。 “看样子确实是好了,好了好,省得丢北凉侯府的脸,外面都在传吾北凉侯生了一个傻子”。 柴赢默然没说话。 男人见状又接着开口道 “你今天多大,应该是四岁了吧,也到年纪了,既然好了,也该进蒙学了,明天让管事带你进蒙学,其他没什么事,好了,走吧”。 “是”。 柴赢口中说罢,转身关门走出书房,余光瞟到男人目光似乎有些阴沉。 柴赢微一沉步便快速走出。 “青鸟我们回吧”。 “好的少爷”。 “九少爷慢走”。 柴管事开口说道,目送柴赢离开便敲门进入书房之内。 第3章 蒙学 翌日 清晨伊始,青鸟就端来清水敲门。 “少爷,该起床洗漱吃早饭去蒙学了,管事已经在院外等候了”。 “好,进来吧”。 柴赢洗漱完毕吃完早饭,出门便见柴管事矗立等候。 柴管事道“九少爷,侯爷昨天交代带您去蒙学”。 “本公子知道了,走吧”。 柴赢道。 半路之上,柴赢目光移向管事开口问道“柴管事,之前我一直痴傻,没怎么见过其他兄弟,其他公子近况如何,可有在蒙学,蒙学还有些何人”。 “回九少爷,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均已成年,现只有四小姐、六少爷、七小姐在蒙学,蒙学还有侯府一些部将、家臣、客卿子女在学”。 “好的,多谢管事”。 “九少爷客气,我们赶紧走吧,别让夫子等急了,对了九少爷,夫子姓崔,乃出自清河崔氏的世家名门大儒,侯爷都十分敬重”。 “本公子明白,谢管事提醒”。 到了学堂,见一中年男子,两鬓略显白发,神采温和,温润如玉,确实一副一副世家大儒风范。 柴赢双手作揖躬身拜道 “夫子好”。 夫子走近抬头打量着柴赢道: “你就是九公子吧,原来听说你痴傻,现见你反而聪颖早慧之貌,果然是否极泰来”。 “多谢夫子夸赞”。 “好了,认识一下府上诸位同窗开始上课了”。 此时,身后一道软糯铃音传来。 “这就是傻子九弟吗,听说要来上蒙学,还真来了,哈哈,傻子也能上学吗…”。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声音打断。 “七妹,怎可如此说九弟,九弟之前只是患病,现已经好了”。 柴赢回头就见两个明眸少女正好奇的盯着自己,一个眼光还有点狐疑,一个十来岁岁,一个七八岁左右,应该就是四姐和七姐了。 柴赢答声道“四姐好,七姐好”。 “你真好了,我以后可以去找你玩了,之前娘亲都不让我找你玩…” 年纪小的七姐还想说什么夫子已经打断说话。 “都回去坐好,开始上课了,九少爷你年纪小入学较晚,先由张夫子教你识字,识字完成再来一起上课”。 “好的,夫子”。 “这边走吧,九少爷”。 旁边张夫子开口道。 匆匆半年而过,蒙学学堂,柴赢低头沉思到“此方世界文字跟前世古代象形文字比较相似不难理解,半年基本也掌握差不多,加之这几月偶尔跑去旁听崔夫子授课,此方世界信息大体也了解了一些,但更多的既已识字该去藏书楼具体了解一下此世”。 “九公子”。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柴赢的沉思,正是授课的张夫子。 “九公子,何故又发呆?” 张夫子目光看着柴赢面色生气道: “罢了,你尚且年幼,见你经常往崔夫子学堂跑,想必一人求学过分寂寥,你现已识一些字,从明天起可去崔夫子课堂一同旁听,不必再来单独授教了”。 “是,夫子,谢夫子教诲之恩”。 柴赢躬身双手作揖。 藏书楼前,之前见过柴赢的侍卫见柴赢走过来,立马快步上前开口道: “九公子,您来何事”。 “本公子想进书楼看看”。 “九公子,藏书楼的规矩您已知晓,您是府上公子,一楼我可以让您进去,但二楼得侯爷允许”。 “好,本公子知道了”。 柴赢表情淡然,开口答道。 “九公子请”。 进入书楼一楼,地方宽于几十丈,书架林立,架上密密麻麻摆满书籍,抬起头向二楼看去隐约看到二楼阁门处有一年轻侍卫矗立,看到柴赢的目光抱拳: “公子好”。 柴赢微点头回意然后转身看向书架心想到“按道理扫地僧一般应该是藏在上层,那就好,先看书吧”。 放下心中担忧走向书架一路看过去“历史、江湖见闻、地理, 江湖势力划分、门派、世家、武道基础、功法…”柴赢忍住心中激动走向功法又转身折向历史。 第4章 世界 藏书楼内, 一孩童正聚精会神坐在地上看着眼中书籍,身旁地上全是书籍杂乱不堪,突然门口一道声音传来。 “九少爷,天色已晚,您看着一下午该回房用食了”。 “好”。 柴赢说罢放下手中书籍,在侍卫恭送中慢步走远,只是侍卫走进书楼内,看着满地散乱书籍嘴角一抽。 “还以为九公子天纵之才年幼就如此用功,果然应该只是进来借机玩耍”。 再走近看到柴赢之前席地而坐的地方旁基本打开散乱的书籍“江湖名兵录、绝色美人榜、合欢妖女式…”都是带艳丽插画的。 “啧、想不到九公子年纪轻轻已有皇叔…龙凤之资”。 侍卫眼不离书看着书中插图感叹道! 北凉候府书房内 “听说小九今天去藏书楼了”? “是的候爷,九公子中午进的藏书楼待了几个时辰一直到傍晚才离开,少爷尚且年幼就如此用功,恭喜侯爷,得此麒麟儿”。 “哦,是吗,他都看了些什么” 男人漠声开口道。 “额…江湖名兵录、江湖绝色榜、合欢…合欢…”。 “呵不愧是本侯的麒麟儿啊” 中年男人一声冷笑。 “侯爷息怒,九公子尚年幼懵懂”。 “哼”。 “不过侯爷,九公子是不是该给他安排个武道老师了,其他公子小姐满周岁之后便有府上高手为其输送真气温养拓宽经脉,三岁便已开始修炼心法强经锻体,九公子如今已四岁多,本就落后…”。 “好了,此事你不用操心,我的好麒麟儿既然爱看书就让他看去吧,我将族侯门说不定也出一个读书种子得进朝廷光耀门楣”。 “可 …老爷”。 “好了不用多说,出去吧”。 管事折身走出门外关门一声叹气。 屋内中年男人沉思低声呢喃: “呵,我将族侯门出一个读书种子么,真是可笑,读书,可为一小吏,一幕僚或侥幸得进朝廷一大员,但这世界终究武道为尊…” 别苑屋内 窗边桌上柴赢正闭目沉思今日所见所闻“大胤皇朝,立国七百余年,总体安稳,但二十年前先皇御驾亲征兵伐胡人兵败致使损兵折将国力大损已有暗流涌动之向。 当今皇帝赵胤,以国号为名,呵。北凉侯柴禹,前朝皇族之后,前朝皇帝英年早逝留下一幼子,赵氏兵变篡位为安民心彰显恩德留下幼子,封【宣化公】居帝都洛阳,世袭罔替。 一直到柴禹这代,因先皇伐胡人兵败,便宜父亲拼命保护先皇脱出重围,救驾有功,而军中将领大多折损,遂留下柴禹封【北凉侯】领军政大权镇守陇右道防备胡人侵袭”。 从一个世袭吉祥物【宣化公】到再领一实权爵位【北凉侯】,而柴禹这些年也不再以宣化公而以北凉侯自称,呵,有意思。 地域大体分为中原 东海 南疆 北凉 西漠,东边是茫茫大海,南疆异族世居,北方黑山白水间蛮人横行,西边大漠胡人时常扣关侵扰边疆。 大胤分天下为12道: 京畿道 关内道、河南道、河东道、河北道、山南道、陇右道、淮南道、江南道、剑南道、黔中道和岭南道。 皇朝境内江湖也是错综复杂,除去一帝朝本身,江湖犹有大势力两教太一道教 如来佛教 三宫上清宫 涅盘宫 守仙宫 四院 五派 六盟 七门 八魔 九世家,仗门派势力自身武力以武犯禁,屡破朝廷规矩颜面,而朝廷各方防备外族已见疲态无力镇压江湖。 武道十重,十重之后是后天逆反先天,再之后便是宗师,宗师之后大宗师已是武道巅峰,天下少有的天纵人物。 只听闻皇朝和两教三宫有大宗师人物横断山河,剑气纵横威压天下江湖,其他的有宗师镇守已是江湖绝顶门派,宗师很少在江湖上出世,宗师不出,先天已是一方高手来去纵横江湖,江湖以小门小派后天、武道十重居多,军旅士卒多以武道一二重修为…。 真是精彩的世界,不枉重活一世,虽不是高武长生不死,肉身横渡宇宙但能得休武道纵横已是得天之幸…。 得早些休息,明早去藏书楼了解一下武道。 第5章 初闻武道 翌日清晨,今日休沐不用去蒙学可以直接去藏书楼,遂起身洗漱吃食到藏书楼,刚到藏书楼。 门口侍卫见道柴赢马上上山恭声问候道“九公子,又来藏书楼看图啊”? “是看书” 柴赢脸色严肃道。 侍卫连忙说道“是看书,小人说错话,九公子,里面请”。 柴赢没有回声直接快步走入书楼,侍卫目送柴赢进书楼,目光一瞟看着柴赢走向武道书籍区神情若有所思。 武道基础学识:武道以人体筋络周天大窍为基,打通周天大窍,连通脉络,拓宽经脉,强横筋骨…。 人体究竟总共有多少脉络无人清楚,但根据古往今来武道高手推算,除去暗藏未知脉络,常人是三百六十五大窍回一个隐窍,隐窍也叫死窍,生死玄关,一不小心很容易反噬死自身,剩下都是不计其数小窍。 常人能打通三十六个是废物,七十二个庸才,一百零八个常人,三百六十五个天才,三百六十六个绝世天才,全打通是为不漏体,可称神圣,江湖历代有不乏有打通三百六十五窍的天才和寥寥无几闯过生死玄幻的绝世天才,但可称为神圣的不漏体从古至今从未有人见闻,只是传说… “所以说武道十重就是逐步打通周天大窍的过程吗,每打通贯穿一处大窍可以强化筋骨,增加力气,那本公子可以理解为武道十重就是一步步升级增加基础数据,身体素质加一,力气加一,攻击加一”,柴赢笑着想到。 “而打通周天大窍连贯体内一口真气而升后天,打通三十六窍就可升后天,七十二窍也可升后天,根据所修功法及自身资质或一些特殊的天材地宝每个人能打通的周天大窍都不一样,那本公子可以把理解真气理解为蓝量,打通周天大窍数量为恢复蓝量速度,打通的大窍越多,回蓝越快”。 “而后天就是凝练一口真气化为罡气可在体内窍脉贯穿流转战斗时可以护住五脏内腑不至重伤,也就是说后天只能护五脏内腑,四肢,脖颅不行”。 “而达到先天境界可以罡气外放化罩护住全身,刀剑难伤,也可以附着武器增加杀伤,或罡气凝形化刀化剑杀人于无形,百般妙用…果然是质的变化,怪不得后天只能算是江湖上一方高手而先天江湖任意纵横”。 柴赢轻声感叹。 练武越早越好,一般孩童三岁明智身体稳固基本就可以修习心法,趁经脉柔弱拓宽经脉以容纳更多真气,早慧天资易于常人者或可更早开始修习。 名门大派世家门阀天骄者更是孩童满月后就有先天高手渡气为其而温养拓脉,而江湖大多武者习武过晚身体经脉成型难以拓宽或杂质堵塞,或偶有天资出众者也受困于功法难以打通更多脉络大窍困步于武道十重。 看到这柴赢脸色一凝,想到自身,已经落后这么多了吗。又想到便宜父亲貌似对自己有成见,如是原来痴傻时还情有可原,但如今已好转,半年多没再见过自己一面,也未再有任何言语,更不要说安排武道授业。 如是豪门无情也就罢了,但不说大哥二哥,即使四姐、七姐在课堂时听其闲聊也早已修习武道心法。 是我身世问题牵连吗?从来没有听说过母亲,柴赢脸色一沉。 得想个办法,重活一世,空闻武道而不得入,何等遗憾,而且本已落后,一步弱步步弱,之后还如何武道争锋,柴赢按下不甘刚准备合书起身回屋想办法,突然眼中一凝看到书中一段落 “然据江湖武道传闻,后天武者晋升先天时,返璞归真,身体机能犹如老翁重返婴儿,借婴儿姿态以后天返先天,可得一次重塑根骨天资之资,而婴儿在腹中时,口含一口先天之气,出生时开口啼哭而外泄,如能在腹中婴儿时期便运一口先天真气于全身可以直接全通身体周天大窍一步先天…然婴儿在腹时岂有神智,故此也只为猜想和不漏体为江湖自古谣传” 柴赢眼中神色惊疑不定,闪过一丝惊喜,又闪过一丝疑惑,放下书籍,起身快步走出书楼。 自柴赢走后门口侍卫进门看到武道书籍区域地上散乱的一地武道书籍,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忽然从杂乱书籍中看到两个熟悉的名字“合欢”,开口略带猥琐笑道: “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嘿嘿” 第6章 先天 柴赢快步走回院中,见丫鬟青鸟正在院内,遂轻声开口道: “青鸟,看了一天书,本公子又饿又乏,赶紧准备饭菜吧,吃完本公子就休息了,忙完你也早点休息,这就不用你伺候了”。 “好的,少爷”。 青鸟答完就转身快步跑去厨房准备饭菜,不稍一会青鸟便端着饭菜前来,柴赢匆忙吃完饭菜便让青鸟回房休息,自己也顾不上洗漱急忙脱衣上床。 沉思起今天的所见,回想起白天所看基础运气方法,只见柴赢身体端坐,双肩下沉,双目垂帘,舌顶上腭,兑为口,鼻息自然,两手抱诀,静下心来,果然在下腹丹田处感到一股微微燥热,酥酥麻麻的感觉,找到气感了。 柴赢按下心理惊喜,随后尝试慢慢引导这股气感运转经络,气随筋脉流转已至一大窍。 “柳暗是否花明,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柴赢暗想到,遂微微咬牙狠下心神,意守元关,引导气机往大窍一撞,畅通无阻,继续运转气感往前,又感觉一大窍,畅通无阻…吸气,意守长强,长强穴得气,清气沿督脉上升,气冲百会;呼气,气沿任脉下降,气沉会阴,一吸一呼一周天,即循小周天。睁开眼眸,双拳狠狠攥紧,双眼满是惊喜,口中呢喃道: “成了,成了,果然天不负我”。 翌日清晨,天才微微亮,青鸟还没上门叫起床洗漱柴赢已迫不及待起身,虽然昨晚一晚上没怎么睡好但精神好似比之前更饱满,刚起身坐一会,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随即就听到青鸟声音传来。 “少爷,起床洗漱了”。 “本公子起床了,青鸟你进来吧”。 青鸟一进门看看柴赢,忽然两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眨一眨双眼里还闪过一丝疑惑。 “青鸟你看什么呢,本公子脸上有花?” 听到柴赢话语青鸟终于回过神来。 “少爷,没有,奴婢只是感觉少爷今日好像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柴赢开口问道。 “奴婢答不上来,就感觉不一样”。 “好了,答不上来就算了,吃完饭本公子要去学堂了”。 “好的,少爷”。 学堂门口,柴赢刚准备进门,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外加好像身上挂饰碰撞叮叮当当的声音,抬头一看就见一个身着一身红衣的小姑娘急匆匆的跑过来。 小姑娘看到柴赢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声高呼: “九弟,平时都不常见你,昨天我去你院里找你玩,去了结果你不在,青鸟说你去藏书楼,藏书楼那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蒙学整天看着书本夫子唠唠叨叨的你还不够吗,我一看书本就感觉书上的字在跳舞,跳的我头都快晕了”。 只听小丫头像只黄鹂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柴赢连忙打断。 “七姐,快迟到了,先进学堂吧,等下迟了夫子要打你手掌心”。 小丫头一听打手心连忙上来拉着柴赢,一边跑一边口中急呼: “快跑,迟到了夫子打手掌心可疼了”。 学堂内,柴赢双肘抵桌,两手托腮,两眼微阖,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崔夫子在上讲的滔滔不绝抑扬顿挫,忽然视线移到柴赢之处,眼神一道莫名神色闪过。 “之前听说这九公子整天往藏书楼跑,一待一整天,如真是去看书,年纪小小不过半年就已识完字,天才之辈也不过如此了,本以为是个用功之辈,但一看这样… 忽又转念一想,如他是藏拙呢?然又摇摇头,不可能,如此年纪就有此等想法岂不妖孽乎”。 遂也移开视线,不再管柴赢昏昏欲睡。 第7章 思考 夜晚时分,房间内一片静谧,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柴赢静静地坐在床上,陷入了深思之中。 此刻,柴赢意识到自己虽然已经踏入了先天之境,但也仅仅是周天的大窍贯通无阻而已。受制于身体尚年幼原因,先天真气虽然已经开始凝练,但周天大窍储存真气不够,尚未能凝练形成罡气,距离真正的先天高手那种能够将真气外放的境界还差得很远。 但更糟糕的是,身体仍然处于孩童时期,如果遇到先天之下的高手,那就如同一个孩童手持枪面对强壮的成年人一般。虽然开枪有可能击毙对方,但如果不能一击击毙对方,自己很容易就得暴毙。 更何况先天真气刚劲猛力,这孩童身体经络还脆弱不堪,如果强行真气外放,就像开枪反作用力都能使自身震伤。 而且没有武道功法,虽周天大窍畅通但没有心法不知道真气窍内如何运转能最大提升杀伤力。 就好像手枪步枪狙击枪都是枪,射的都是子弹,但射出来的威力是不可言喻的,而高深的武学不仅能提升招数的杀伤力还能提升真气恢复、储存的速度,都是各大世家门派的不密之传。 还有武技,同样是双拳对敌,会点拳法的和普通人拳头的攻击杀伤肯定是不一样的,这也是还欠缺的,府内藏书楼内肯定收藏有武道功法,但肯定在二楼以上,二楼没他允许上不去,但便宜父亲一副不想让习武的意思,该找个什么理由能上二楼,或者自创功法? 吾周天大窍贯通,不会像其他没开完窍之人一样,万一真气撞不开大窍的话,轻则筋脉损伤,重则筋脉断裂生命之危,可以试试,但还是得有参考,而且之前看的,人体有一死窍,也不知道在什么位置,吾的死窍打通了没有?万一没打通,运气到了死窍可真就有可能死翘翘了”。 还是稳妥发育,只需等身体成年我就是稳稳的先天高手,江湖任吾纵横,柴赢眼中流露出憧憬… 忽又想到,如今虽有些自保之力但万一身体秘密暴露,如只是大窍打通一些还能解释,天才,奇遇,但四岁周天大窍贯通如果流传到江湖,不知道引起江湖多大的轰动,多少老怪物会来抓切片研究,所以还要低调行事。 便宜父亲不让习武也是好事,万一被教习帮梳理筋骨脉络查出,至于以后暴露倒是不怕了,首先有了自保之力,二就是背地偷偷习武也能解释一二也不至于惊世骇俗。那就偷偷苟住发育,时机成熟再出世见识下这个精彩的江湖。 不过有些事也可以提前规划安排一下了,毕竟一个人是走不到最高峰,这世界大宗师再强也达不到伟力归于一身一人镇压整个世界,而且伟力归于一身的主角基本都是有挂的挂逼,而吾柴赢没有。 想到这柴赢又不死心的问道: “系统?” “果然没有吗,柴赢叹气道。 “所以我手下需要有一个组织,有一群爪牙” 一个什么组织好呢… 首先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情报,这几天藏书楼看书也只是看了一些基础的常识,对这个世界的所知了解还是太少,如大胤帝国,江湖门派强者,甚至于北凉侯府都还不了解,所以需要组建一个情报机构,搜罗江湖情报。 而吾则在这里静静发育,完美,不过招揽人才也是一件麻烦事,现这幼小年纪能招揽什么人,而且不能打着北凉侯府的幌子招人,还不知道便宜父亲到底什么态度,万一牵扯出什么意外就不划算了。 还有钱,招人得给人开俸禄吧,吾可不是那该死的姿本家【俸禄不重要,重要的是学习成长,呸】… 一桩桩一件件有点麻烦,但有麻烦才有挑战才有乐趣不是吗? 江湖, 等着我, 别着急, 不远了… 呢喃声中柴赢闭上了双眼,漆黑的屋内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第8章 府内见闻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柴赢从床上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开始了新的一天的生活。 青鸟已经端来了水盆,柴赢走到水盆前,仔细地清洗着自己的脸和手。感受着清凉的水在皮肤上流淌,感到格外清爽和舒适。 完成洗漱后,柴赢整理好衣服,准备前往蒙学。这座蒙学将是自己成长的地方,也是获取知识和结交朋友的场所。柴赢对这里充满了期待,希望能够在今天的学习中有所收获。 在去往蒙学的路上,柴赢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向两个姐姐打探侯府的情报。她们比自己年长,或许会知道一些关于侯府的内部情况,决定找个合适的时机,巧妙地向她们提问,以获取更多有用的信息。 当柴赢到达蒙学时,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大家都在忙碌地交流和准备,气氛十分热烈。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来静静地等待上课的开始。此时,柴赢的思绪已经飞到了侯府,想象着那里可能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和故事。 终于,夫子的脚步声响起,夫子走进了课堂。柴赢神色懒散,同时也不忘留意寻找与两个姐姐交流的机会。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下课钟声响了起来。柴赢迫不及待地走向两个姐姐的位置,微笑着向她们打招呼。 “四姐、七姐”。 “九弟,你原来下学都是一溜烟就跑了,姐姐想找你说说话都寻不到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找姐姐?” 四姐柴倾梦娇嗔地说道。 只见其身穿一件淡粉色的纱裙,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仙女下凡一般。她的肌肤娇嫩如雪,眉眼如画,一颦一笑间充满了灵气。 站在一旁的七姐也附和道: “是啊,九弟,平日里可是难得见你一面呢。” 七姐名叫柴倾月,与四姐一样生得国色天香,但性格却更为火爆娇憨些。此时的她穿着一身湖蓝色的衣裙,整个人显得清新脱俗,如同水中仙子般美丽动人。 柴赢答道“四姐,七姐,你也知道我原来患病痴傻,平常都是住在自己庭院中不曾与其他兄长姐弟有过往来,如今众兄长姐姐中中还只见过四姐和七姐,还未见过其他兄长,如今既然已经清醒,身为幼弟当拜见兄长,想与其他兄长结识一下,但府中我不太熟悉,也不知其他兄长性格如何居住何院所以想找两位姐姐问寻一下” “哦,是这样啊,九弟你原来患病父亲不许我们去院子探望,只听母亲提过你听说还有个九弟我才知道你,我还偷偷跑去你院子外面看过你呢,那时候只见你呆呆傻傻的,叫你你也不应”。 七姐咯咯笑着回答道。 “别听你七姐胡说,父亲…” 柴赢抬头只是看见四姐眼中闪过一道犹豫为难之色接着说道: “总之九弟你别怪父亲,之前你患病姐姐也很少去探望你是姐姐们的不是,你也别埋怨姐姐,但现你好了,姐姐带你去认认门,以后没事可以来多看看姐姐,走吧,带你去姐姐院子,顺便也跟你说下几位兄长和其他长辈”。 “四姐,我也要去,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七姐柴倾月娇嚷着道。 “好了,一起走吧”。 跟随着四姐的脚步,在庭廊中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了四姐的院子。这座庭院看起来十分雅致,周围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和盛开的花朵。走在石板路上,可以感受到一种宁静与和谐的氛围。沿途还能听到鸟儿欢快的叫声,比起本公子的凄凉冷清的庭院好像好上很多。 “姨娘”。 只听得一声大喊,便见七姐风风火火地走进门去,声音响亮得仿佛要冲破屋顶。 紧接着,她又兴奋地喊道: “我带九弟来看您啦!” 话音未落,便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屋内走出一位中年美妇,她面容姣好,妆容精致,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种优雅与端庄。只她微笑着看着七姐,目光中带着宠溺,然后她慢慢地将目光从七姐身上移过来,停留在柴赢身上,原本挂在脸上的微笑也逐渐收敛起来。 中年美妇稍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 “小九啊,自我在你出生之后见过你那一次,直到如今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这次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呢”。 中年美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和道不明的情绪。 “好了,你可以跟你七姐一样叫我姨娘,肚子饿了吧,我去叫人给你们准备饭菜,让你四姐带你们先进客厅玩吧”。 “谢谢姨娘” “九弟,来,带你去客厅也跟你说下府里和各位兄长的情况”四姐开口道。 “首先父亲你知道了,北凉侯,而我们北凉侯府乃陇右道一等一的豪族侯门,威名远扬,父亲领陇右军政大权,权倾一方乃朝廷重臣,武道修为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先天高手”。 “长兄名柴武,年满十六已然成年,武道修为已至五重,也是江湖上也是颇为有名之辈,年轻一辈的天骄,现在父亲麾下陇右军领朝廷鹰扬将军一职”。 “二兄名柴威,十五岁,目前在江湖四殿之一【三生殿】修炼,武道修为武道四重,应该很快可以冲击五重之境了”。 “三兄名柴宣年方十四岁,在江湖五派之一【洞玄剑派】修习剑法,武道四重,乃剑道天才。五弟八弟早夭”。 “六弟名柴扬,年方十二岁,侯府公子年满十四便可进入父亲军中麾下或拜入江湖门派出府历练,六弟未到出府年龄还在府中有机会你们见到,但他整日逃课出府跟狐朋狗友喝酒出入烟柳之地寻花问柳,父亲姨娘管教过他很多次屡教不改,九弟你可不要跟着他学坏了”。 “四姐,放心”,柴赢道。 此时侧厅也传来了声音: “吃饭了”。 四姐起身 “走九弟去吃饭吧”。 吃完晚饭抬头看外面天色已晚。 中年美妇见状也轻声开口说道: “好了,你们上学玩累了一天也都累了,天色也不早了,都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有课业,没事有空再常来陪陪姨娘,管事,来安排人送各位公子小姐回院”。 “九弟,慢走,明天课业之后再带你去见见大夫人,等休沐姐再带你出府去城内游玩见见世面,你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府吧?” “好的 多谢四姐,那我先回去了,七姐你也慢走”,听到柴赢的话语七姐柴倾月也娇笑着蹦蹦跳跳往回走去。 路上,柴赢沉思着今天四姐所说言语,倒是有所收获,休沐跟着四姐出府见识一下府外的世界顺便看看组织人手的事情有没有机会趁机能有所进展,还有藏书楼的事情也得想想办法… 第9章 初出侯府 大胤陇右道武威郡,地处要冲,交通便利,自古以来就是商业繁荣之地。其下辖一十二郡,皆是富庶之所。 而北凉侯府,便位于这陇右道的武威郡内。此郡作为陇右道的首府,更是热闹非凡,人口众多,足有百万之众。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川流不息;集市之上,各种摊位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此刻,街道正中央站着两道身影,格外引人注目。其中,最为显眼的当属那位年幼的孩童。他身着华服,气质不凡。在他身旁,则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今日初次踏出侯府的柴赢以及其姐姐柴倾梦。 柴赢此时眼神中透露出对周围一切事物的强烈好奇。他的目光不停地扫视着街道上的人群、各式各样的商品以及这座宏伟壮观的城市。每一个细节都逃不过他敏锐的观察,仿佛要将这一切都深深印刻在脑海之中。 这便是异世吗,置身于此,看到此情此景恍惚之间还有一种回到了前世古代都城的感觉,柴赢心中暗暗想到,手不自觉的不由得攥紧才微微回过神,而一旁的姐姐柴倾梦也把柴赢的一切神色看在眼中,却没多想,只当时小孩第一次出府的好奇。 “走吧,带你前面逛逛,然后带你去本郡最好的酒楼吃饭,他们家的招牌可是天下一绝,府上的可是宫里出来的御厨做的都没他们酒楼好吃,姐带你去尝尝”, 四姐柴倾梦一边拉着柴赢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 而突然柴赢突然感受到背后好像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不着痕迹的把头一扭往后一看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警惕已经提到了心中,然后表情自然的回头跟着姐姐向前走去,一路还东张西望,左顾右盼。 如意斋 站在门口,柴赢的目光被四姐口中所描述的郡城最好的酒楼所吸引。抬头望去,这座酒楼整体三层,其外观装饰精美华丽,令人眼前一亮。在酒楼门口,悬挂着两幅巨大的对联,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而那块高悬于门头之上的牌匾上,则用龙飞凤舞般的字体书写着【如意斋】三个大字。 走进一楼大厅,柴赢看到宽敞的空间里挤满了客人。他们或谈笑风生,或专注品味美食。更有趣的是,许多人的座位旁都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显然这些人都是行走江湖的侠客义士。柴赢暗自思忖:“看来这里不仅是个吃饭的地方,还是江湖人士汇聚交流之地啊!”想到此处,不禁对这座酒楼更多了几分好奇和期待。 “走吧,九弟,我们上楼,我在楼上订了包厢,一楼大多都是江湖人士,鱼龙混杂,楼上环境清雅,还能看到街景”。 此时大厅来传来一道口哨声和旁边几道起哄的声音,柴赢目光一移往声音方向看去,只见那桌上坐着四人,一个拿扇白衣男子,两个壮汉手边都摆放着大刀和一个面容阴杰的中年人,发出口哨的正是其中一壮汉,此时正目光盯着四姐柴倾梦,挤眉弄眼面容猥琐。 见柴赢目光看去,壮汉面容猥琐一收,但又铜铃般的双眼朝柴赢瞪来,仿佛在说“小子,你看什么”。 柴赢还没说话,就见旁边白衣拿扇青年视线往柴赢身后一看目光一缩,赶紧低手拉向壮汉身边。壮汉面露疑色,白衣青年刚想说话就听旁边桌传来声音: “真有不怕死的色胆之辈,看那女子身后侍卫乃北凉侯府的侍卫也敢招惹,一会有乐子看了”。 一旁壮汉一听北凉侯府几个字顿时眼中一慌,头冒冷汗,顿时低下头不敢再与柴赢对视,整个大厅好像也突然一静,柴赢目光移开扫向四周,大多都赶紧低头吃饭,也有几桌面带微笑目光打量着柴赢,随后柴赢收回视线看向姐姐,身后侯府侍卫声音传来: “小姐,那壮汉对小姐不敬,我去把他抓过来”,说着嘴角一狰,就要拔刀。 而壮汉一听也是浑身一哆嗦,面露紧张,旁边面容阴沉中年男子也是赶紧起身躬身抱拳道: “抱歉,张牛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小姐,我等乃是点苍盟的人,求小姐饶过他一次,我等回去必定狠狠处罚于他”。 口中说罢抬头看向柴倾梦。 “算了,既然你们是点苍盟的人,就饶过你们一次,下不为例”。 柴倾梦说罢就拉着柴赢往楼上走去。 “多谢小姐,下次不敢了”。 身后传来几道声音,而随着走上楼梯,柴赢感觉到身后和楼上传来了好几道目光打量着自己。 此时二楼一包厢内,四个青年,大概十五六岁,衣着华贵,相貌不凡,其中一青衣青年对着旁边一黑衣青年开口说到 “秦兄,那不是你表妹柴倾梦吗,旁边那孩童是谁,北凉侯府上诸位公子我们都见过但此人好像没什么印象” “我也不确定”。 黑衣男子面露思索。 “看年纪应该是北凉侯府上传闻那位九公子”。 “九公子?北凉侯府什么时候有位九公子了?最小的不就六公子柴扬吗,之前经常喝酒也没见他跟我们提过还有位九公子啊” “这,我也是偶尔听家里长辈提过一次,我告诉你们你们千万可别传出去啊” “放心,放心秦兄,我等什么人你还不放心,肯定不会,快说吧”。 旁边几道声音传来,眼中都带着好奇。 “九公子是北凉侯府第九子,母亲不清楚,听说是北凉侯醉酒和女婢所生还是刚出生母亲就难产而死不清楚,还有风言传闻是北凉侯前些年北疆作战时和一胡女所生或是和江湖某大派女圣女、掌门之女,总知生母不清楚,但出生后身患疾病,好像听说脑子有问题,所以不受北凉侯重视,视为侯门污点在府上是个禁忌很少让人提及…” “所以说,这北凉侯府九公子是个傻子?这可是一个重磅消息啊”。 旁边黑衣男子一听顿时面露急色。 “你、我都后悔说了,你们可千万别传出去,不然要是被查出是我说的,回去我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旁边几人连忙保证, 同桌之中一白衣男子目光一直盯着上楼的柴赢,面露沉思之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旁边一人见他发呆,抬肘碰他。 “李兄,发什么呆呢,又在看柴倾梦呢,不过也是,柴倾梦本就绝色,这些年越长大越发国色天香了!有意可让你爹上门提亲,你陇右李氏乃陇右数一数二的世家门阀,想必北凉侯爷也不会不同意” 白衣男子一听赶紧收回目光,打断旁边脑子话语 “没有,没有,不聊这些,来,喝酒,喝酒”。 第10章 初闻江湖 如意斋二楼包房内 “四姐,刚才楼下那几人说他们是点苍盟的人,点苍盟是什么势力?” 趁着等上菜的功夫柴赢好奇的向四姐柴倾梦问到。 “九弟你也好奇江湖啊,那姐姐就跟你说说”。 “当今大胤江湖中大名鼎鼎赫赫有名的势力莫过于两教、三宫、四殿、五派、六盟七门、八邪魔、九世家,而点苍盟就是江湖六大盟之一。 盟主点苍天,江湖人送外号【点苍无情手】。原名不详,出身江湖小门派,闯荡江湖得奇遇,因一身招牌功夫【点苍手】败尽江湖上不少有名的高手得名,改名‘点苍天’,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先天境高手,后集结一帮江湖高手成立点苍盟,点苍盟这些年发展迅猛,在六大盟中都是比较靠前的势力,他儿子点苍龙也是个武道天才,江湖上小有威名”。 “江湖人士除了名门正派,豪门世家门规戒律家法森严之外,其他江湖人士品行大多浪荡不堪,特别是江湖邪道之流,个个随心所欲,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不管平民还是名门大派,甚至面对朝廷他们都敢出手,九弟你之后如果遇到江湖八邪魔之辈的一定要多加小心” “知道了,四姐”。 柴赢口中说罢心里想着刚才四姐介绍到的‘点苍无情手’点苍天,外号只能说一般般,自己应该起一个什么外号好呢?以后行走江湖怎么能没有外号,没有一个威风的外号还闯荡什么江湖。 倒是江湖邪道门派八邪魔之类,一听就是心狠手辣之辈,不过还好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邪魔如能为我所用倒是一把杀人的好刀,不过以后碰到还是要多加小心,邪魔之辈多狡诈免得阴沟里翻船,柴赢暗暗想到。 “九弟,来尝尝如意斋的招牌云梦鱼,陇右少河鲜而多食牲畜,这鱼乃是南方每天快马加鞭送来的新鲜湖鱼,云梦位于大胤淮南道,八百里洞庭人杰地灵,灵气充裕,周边名门大派会集,致使湖里的鱼也非常鲜美,异常有名。” 四姐柴倾梦一边不停的给柴赢夹菜一边说到,而就在此时,楼下街道忽然传来骚乱的声音,人群惊慌失措,只听到武器碰撞叮叮当当和摊位倒地的声音,柴赢推开窗往街道一看只见一衣着青服老者身后跟着一帮衣着服饰好似家奴人群正追赶一个黑衣蒙面男子。 黑衣蒙面男子一边往前跑还一边往后扔有暗器,推倒摊位以阻拦后面追兵,脸上面罩嘴角上方还有明显血迹,似乎是受了内伤,脚步也有些踉跄。 “贼子 ,休走 ,诸位,此子乃是邪魔八道之一【定影会】之人,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劳驾前方江湖人士伸出援手帮我阻拦此子,我黄家必有后报”。 只听后面青衣老者看蒙面男子越跑越远急声喊道。 黄家乃是武威郡城内有名的大族,前方不少江湖人士听到青衣老者话语都有所意动,想出手帮阻拦下蒙面男子跟黄家搭上关系换点好处。 众人还未来得及出手,就见黑衣蒙面男子手中手腕一发力扔出两把短剑样式暗器,两柄短剑直接飞向前方想要出手的两人喉咙,两人躲闪不及,一柄短剑直接飞入喉咙,鲜血飙射,直接倒地,另一人千钧一发之迹微微偏转头颅捡回一命,但脖子处也被短剑划出一口,鲜血横流。 见两人惨状,周围想出手人群也是心中一惊,蒙面男子见出手镇住人群但还有有人面色不甘欲出手,连忙厉声出口威胁道: “再有人敢出手,此两人就是下场,我乃定影会之人,敢阻拦于我,今天我如若逃脱,必定杀尔全家,鸡犬不留”。 狠辣的话语顿时镇住在场人群,蒙面男子见状趁机一个闪身拐入墙角,双脚踏墙借力飞身翻过墙面转身不见。青衣老者一见也是气急,吹胡瞪眼不甘急声道“追,不得放贼子逃脱”带着众人向前追去。 人走远,街道人群也渐渐散开,依稀还有一些人群聚在一起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这就是江湖吗?”柴赢低声细语道。 “四姐,刚那个【定影会】是什么势力?” 柴赢转身回头看向四姐柴倾梦,四姐也是从刚才的观望中微微回过神,毕竟是女孩子,可能刚才的血腥还有点不适应,脸色微微有点发白。 “【定影会】是邪魔八道之一,是一个杀手组织,只要给钱,无论名门正派还是同方邪道,它都杀,里面杀手众多,身法隐匿,擅长刺杀,来无影去无踪,是江湖上让人很忌惮的一个邪派”。 柴倾梦缓缓出声说道。 “那黄家呢,刚才那老者说黄家也是武威郡城里一大家族”。 柴赢又接着开口问。 “黄家确实也算是武威郡城里一大家族,家族虽没有先天坐镇,但也有好几位后天高手,家族还有不少子弟在军伍,寻常门派也不敢招惹,不知道怎么惹上定影会这群杀手了”。 柴倾梦轻声回答道。 “看那杀手挺厉害的,这么多人追捕还让他逃脱了,应该是个高手吧”,柴赢又开口问道。 “没交过手,不知道是武道几重,还是达到了后天”。 “就不可能是先天吗?” 柴赢口中开玩笑问道。 “不可能,先天高手可以直接御空飞行,刚才黑衣人如果是先天高手直接就飞空逃离了怎么还会翻墙借力,再说先天高手怎么可能被人追的如此狼狈” 柴倾梦语气斩钉截铁。 不是先天那就放心了柴赢心里暗暗想到。 “九弟,今天发生这事,现城内有贼人流窜,还未抓到,不安全,我们早些回去吧,免得父亲娘亲担心”。 “好,走吧” 回去路上,路过一处,见很多年轻乞丐在乞讨,大的看样子也就十几岁,小的看模样也就跟自己差不多大年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柴倾梦注意到柴赢的视线,开口说道“那是城里的乞丐,靠路过行人可怜乞讨为生,九弟你倒是还有善心,平常城内世家大族看到他们都是嫌污了眼,不会多看一眼 甚至出行还是驱赶避开他们”。 “城内乞丐多吗。”柴赢开口询问。 “多,陇右道临近胡人,每年秋季胡人就会南下侵扰边境,很多边境村庄遭殃,大人被杀,小孩藏在床底,地窖或井里能逃得一命,流落成乞丐,还有些受了灾的,慢慢乞讨汇集到了郡城”。 柴赢眼中有些惊讶盯着四姐柴倾梦,本以为北凉侯府高高在上的嫡女,居然还知道这些事情,便开口问道: “四姐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柴倾梦看到了柴赢眼中的惊讶。 “我院中有一管家,乃父亲麾下军中退下来的老卒,以前在边境驻守见过很多这种事情,聊天的时候跟我说的”。 “我们下车去给他们点钱财吧,看他们怪可怜的”。 “好”。 “以前我自己出府的时候遇到我都会给他们一些钱财,但和六弟出府的时候,六弟则会让侍卫驱赶他们,九弟,姐姐很高兴你能和你六哥不一样”。 街边,柴赢看着眼前一群正在争抢散乱在地上钱财的乞丐,心里隐隐已经有了计较。 乞丐,天下之大,有人高高在上,而你们朝不保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如同那冬天的野草一样,死去一片都无人知晓。 既然如此,那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如那冬天的野草不如点一把火,至少死的时候能再壮丽一些,如若侥幸存活,来年,看谁人高高在上。 第10章 功法 北凉侯府一别苑内 窗外 月色皎白 屋内没有点灯火,有些漆黑,但是皎白的月光照到窗边,依稀还是能看到床上盘坐着一个人影,一双眸子炯炯有神,正是柴赢。 “今天听四姐说先天高手已能御空飞行,而我现在就等于空有飞机而不会驾驶,缺少功法,等我能掌握御空飞行,就能避开侯府守卫偷偷外出侯府,很多事情就都能安排操作了”。 “现在首要的还是解决功法的问题,看下明天还是要去一趟藏书楼了”柴赢心里默默沉思到,遂即闭上了眼眸。 翌日上午 藏书楼 “九公子早,又来看书”。 门口侍卫见到柴赢熟练的上前躬身问候道,表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有点挤眉弄眼略带猥琐。 柴赢脚步没停点头示意走进藏书楼内,身后传来侍卫声音。 “九公子,杂书区第三排第二柜第四层有你想看的吗,我昨天收拾的时候刚看到”。 柴赢面露疑惑之色,他怎么知道我想看什么书? 柴赢看了一下方位走到杂书区位置,找到他说的第三排第二柜第四层,拿起书籍一看。 【烟雨册】嗯?这是什么书,打开一看:红颜易老,烟雨册乃江湖烟雨楼请江湖丹青圣手所画历代花魁整理成册… 柴赢眼中满是不屑:“呸,吾柴某读春秋的,怎么可能会看这种书籍”,然后随手将手中烟雨册揣进怀内,走向楼梯走上二楼。 藏书楼二楼门口,侍卫看到柴赢上楼,也知道这是侯府的九公子,躬身抱拳开口道“九公子,您所来何事”? “本公子想上二楼看看书”。 “这个,你有侯爷的允许吗,没有侯爷允许我不能放您上二楼”。 “怎么,本公子堂堂北凉侯府公子想进自家藏书楼看看书,你一小小侍卫也敢拦本公子?” 柴赢伸着手指语气激动指着侍卫问道。 “九公子,不敢,您别为难小人,没有侯爷允许小人真的不能放你进去”, “好吧,本公子也不为难于你,你去派人请示本公子父亲,说我想上藏书阁二楼看书”柴赢淡淡开口说道。 “好的,九公子,您稍等,我这个安排人去请示侯爷”。 北凉侯书房 此时通传的侍卫来到书房门前,看到一身黑衣的柴管事正站在书房门口,躬身开口到 “柴管事,九少爷现在藏书楼想上二楼看书,小人做不了主,麻烦禀报侯爷看何指示”。 书房内,只见北凉侯和崔夫子正在对弈,只听柴管事敲门进来禀报道: “侯爷,九公子现在藏书阁想上二楼,侍卫特地来请示侯爷”。 北凉侯目不移睛只专注的双眼注视着棋盘,然后淡淡开口吐出两字。 “不许”。 这时旁边对弈的崔夫子手谈一黑子落下。 “侯爷,九公子勤奋好学岂不好事,为何不许”? “大胤以武立国,我北凉侯府也是战功起家,不学武习什么文”。 北凉侯面无表情淡淡道。 “可听说侯爷也没给他安排武道教习师傅啊” 崔夫子接着开口,北凉侯默默没有说话,只是手中又落下一白子。 “侯爷,不管如何,九公子终究是侯爷您的血脉,即便您和他母亲…即便九公子原来痴傻也就算了,但现在公子已然正常,不说世子的位置,最少你应该给他一个读书习武的机会” 北凉侯还是面无表情没有说话,只是准备落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了,眼中神色闪过一丝挣扎,随后淡淡开口: “允了”。 柴管事躬身关门走出书房。 藏书阁二楼:“九公子,已经向问过话,侯爷已经允了,您以后可以直接上二楼”。 侍卫抱拳开口说道“刚才之事,职责在身,还请公子见谅,不要怪罪”。 “好了,本公子恕你无罪”。 柴赢开口说完踏步走进二楼大厅。 走进二楼大厅,空间比一楼小了一些,抬眼望去,藏书比一楼少了很多但也是琳琅满目,也能理解,毕竟一楼基本都是基础学识杂书居多,而二楼是真正的武道功法秘籍,虽然二楼藏书肯定不是多么高深的功法,但肯定随便流出一本功法能够让一普通人改变命运了。 柴赢按下激动的心情稳了稳心神随即走向一书架:黄阶下品【铁爪手】、黄阶中品【鹰爪手】、黄阶中品【铁砂掌】、黄阶下品【开山刀】、黄阶中品【血刀三式】、黄阶上品【灵蛇拳】、黄阶下品【缠丝手】黄阶上品【飞凤手】…都是些武技 柴赢移步走向下一个书架:黄阶下品【吐纳心法】、黄阶中品【回春心法】、黄阶上品【静心决】、黄阶上品【混元一气功】、黄阶中品【炎阳决】…这边都是心法 黄阶下品【水上飘】、黄阶下品【草上飞、】黄阶中品【穿云绕树】、黄阶上品【云龙三折】…身法 黄阶下品【铜身铁骨】、黄阶上品【金刚身】、黄阶中品【横练功】 柴赢转了一圈,发现二楼武道功法功法都比较齐全,心法、武技、轻功、锻体类都有,但都是些下乘黄阶的没有过于高深的功法。 武道功法分天地玄黄四阶,北凉侯府不可能只收录有黄阶的功法,但藏书阁二楼只有黄阶,那再之上的天地玄功法肯定在楼上,藏书楼共五层,一楼杂书,二楼收录黄阶功法,那三楼应该就是玄阶,四楼应该是地阶,五楼按道理北凉侯府统领陇右道应该是有天阶功法的。 想到天阶功法柴赢心中一阵火热,但又想到天阶功法珍贵自然不需多言,上面肯定有高手看守,想到这浑身像泼了一盆冷水,不过转念又一想,不知道楼上是什么境界的高手,先练好二楼武学,过几年可以自己或找人探一探虚实… 柴赢转身走向心法区,准备先看看了解各种心法周天大窍之间运行流转图之间的区别,又想到前世所看的——修宫廷藏书容百家之所长于一身成就无上宗师,同样是看书,而且我周天大窍贯通相当于有无限试错的成本,只需参考一遍遍尝试未必不能把前世那些耳熟能详的武功重现出来:易筋经、九阳神功、降龙十八掌、金刚不坏神功… 柴赢越想心中越是火热… 第11章 神功初试 北凉侯府书房 “这半个月柴赢都在藏书楼?未去蒙学”屋内北凉侯爷对着眼前管事问道。 “回侯爷,是的,听侍卫说这半个月九公子都在藏书楼,问过蒙学夫子也说这半个月九公子没去蒙学”。 “他都看了一些什么书?” “回侯爷,问了看守,每次九公子走后看守都去整理书籍,九公子一楼二楼各个区域都有涉及翻阅,满地扔的都是杂乱书籍”。 “好了,你下去吧”,北凉侯开口道。 随后移步走到书房窗边,睁睁看着窗外藏书楼方向,神情严肃,后闭目沉思,不知道想些什么,遂即只听低声细语道: “是为逃避上学的借口吗?还是真的看书,满地书籍是为了掩盖你的真实目的还是只是单纯胡乱玩闹?罢了,即使真是看书,没有名师教导,我不信能练出个江湖高手,呵呵…”说罢便冷呵一声转身走回书桌。 藏书阁二楼 柴赢席地而坐,手中拿着一本武技功法,这半月基本看完二楼大部分功法,主要是心法和轻功,得益于大多不是什么高深功法,没那么晦涩难懂所以看的很快,至于武技则粗略看了一些,因为武技现在也暂时用不上,小孩不可能去和成人打近战。 通过这半个月的学习,柴赢目前已经掌握二楼中的大部分武学,再加上观摩功法经脉窍穴运线和自身的运功实验,根据自身的情况,考虑到现在自身和那位段世子情况很相似,都是空有一身内力却无法很好的运用,遂打算模仿出那位段世子的招牌武学。 正经十二脉为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足少阴肾经、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足太阳膀胱经。 手背为阳,手心为阴,肢体内侧面的前、中、后,分别称为太阴、厥阴、少阴;肢体外侧面的前、中、后分别称为阳明、少阳、太阳。 右手大拇指—手太阴肺经—少商剑,剑路雄劲,颇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 右手食指—手阳明大肠经—商阳剑,巧妙灵活,难以捉摸。 右手中指—手厥阴心包经—中冲剑特,大开大阖,气势雄迈。 右手无名指—手少阳三焦经—关冲剑,以拙滞古朴取胜。 右手小指—手少阴心经—少冲剑,轻灵迅速。 左手小指—手太阳小肠经—少泽剑,忽来忽去,变化精微。 有了六脉神剑简直是目前状态量身定制的强大武学,配合先天真气威力应该比原版更上一层楼,毕竟段世子的只是以内力催发而我则是以先天真气。先天真气版的六脉神剑不知道能否达到此世天阶武学的水准还是地阶?不知道与前世另一大名鼎鼎的武学先天破体无形剑气相比如何… 六脉神剑配合先天真气先天之下只要击中非死即伤,如果是打中要害的话必死无疑,先天高手的话偷袭之下挨上一击也得重伤,想当于拿着一把狙击枪,露头就秒,柴赢目光中闪烁着兴奋乐呵呵的想到。 有了攻击手段也算是勉强有些自保之力,而其他心法内功,轻功、横练柴赢时间上还不来去实验创作,想到这柴赢起身打算先去轻功区找一本轻功先练一下,今晚出北凉侯府有机会检验一下六脉神剑的威力 【云龙三折】:为江湖门派乘龙会绝学,练成后高纵上跃,矫若游龙,可盘旋而上达二三十丈。虽是黄阶武学但看样子还挺厉害的柴赢想到,遂静下心来按照书中脉络图运功修炼。 北凉侯府别苑 一屋门口悄然无声打开一道缝隙,里面迅速闪身冒出一少年,正是柴赢。只见柴赢警觉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动静,又抬头看天空 月黑风高 正是好杀人夜 只见柴赢迅速闪身走向墙角,运功施展【云龙三折】纵身一跃便翻过围墙,落地悄无声息迅速闪身躲入一株大树之后观察四周 “没有人影,不见府上巡逻侍卫,吾住的地方是北凉侯府的外围,再翻过这个院子围墙便是侯府之外”。 柴赢低声说完见周围还无动静便起身向院围墙闪去,又一个纵身一跃到了围墙之上,见下面街道没有人才俯身而下。 “终于出来了”。 柴赢感叹道,抬头看了一眼四周辨认了一方位身形一闪向一布庄方向奔去。 只见柴赢手掌放在门上,真气运转直接隔门一震,门口门梢断裂,闪身进屋,四周扫视一圈找了一件黑衣穿在身上,又剪了一块黑布蒙在脸上,关门闪身而出。 “抱歉,本公子屋内没有黑衣,只能借件衣服一用了”。 柴赢说完,直奔城外而去。 城外土地庙 柴赢站在树梢观察透过破烂的窗户观察着土地庙里面情况,只见里面还燃烧着篝火,里面地上杂七杂八还躺睡着几十号乞丐,夜晚天气寒冷温度低,乞丐们没有被子所以点篝火取暖,靠近火堆旁躺着三四个乞丐,看年纪不小 ,而四周都是小一些十多岁的乞丐,再外围就是更小的看着只有七八岁的散落在角落,相互依偎着取暖入睡。 看到这柴赢飞身下树,悄声走进庙内还谨慎查探了一下众人气息发现武道修为才略微安心,遂即运转真气一声爆喝,地上众乞丐也被纷纷惊醒,睁眼看到一黑衣蒙面男子,身材矮小但气势不凡,半夜黑衣蒙面,一看就是江湖歹人,纷纷被吓的瑟瑟发抖低头缩做一团。 而柴赢此时也突然双眼一咪看向庙内神像,而后又折回眼神看向众乞丐开口道: “你们想不想吃饭?” 地上众乞丐眼神都闪过一丝渴望但又没人敢说话。 柴赢见没人敢说话又开口道: “谁想吃饭。” 众乞丐还是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说话,这时只听外围响起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大人,我想吃”。 声音听着像女声但柴赢抬头看去只见蓬头垢面看不清是男是女。 听到有人开了个头,旁边也大胆陆续有几道声音响了起来。 “大人,我想吃”,“大人我也想吃”、“大人”。 “你们几个过来这边”。 几人一听面色瞬间惊恐嘴唇哆嗦不敢挪步,最先开口的小乞丐也是面露惊恐但还是踉跄着走了过来,其他几人见状也哆嗦着走过来。 柴赢从身后一布袋里掏出来时半路顺手‘借’来的一些吃食,分到几人手里,深深看了几人一眼,几人也是马上脸色一喜,立马狼吞虎咽,周围乞丐一看也是一阵意动开始骚乱。 柴赢把剩下吃食往前一扔,众乞丐顿时抢做一团,那三四个年纪大点的乞丐更是仗着身强体壮找了不少吃食,又目露凶光,面带狞色盯着众手里抢到吃食的小乞丐,但忌惮的看了柴赢一眼没有出手,而柴赢也是淡淡扫了一眼没有理会反而转身看向神像开口道: “神像后面的朋友,出来吧”! 第12章 杀人夜 土地庙内瞬间寂静无声 只听到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和零散乞丐吞咽的声音。 “怎么,要本座请你出来?” 见还是无人答话,柴赢抬起右手,右手大拇指微动,一技六脉神剑—少商剑发出,神像瞬间四分五裂,从后面蹿出一道身影,口中惊呼道: “真气外放,先天高手,前辈饶命”。 身影踉跄走上前来,匍匐跪地。 “前辈饶命”。 “抬起头来”。 柴赢漠然出声。 年轻男子缓缓抬起头来,面似二十多岁,相貌普通。脸色苍白,看身形好像见过的感觉。 柴赢遂又问道“你是什么人?” “回前辈,我…我” 见男人支支吾吾柴赢眼光一凝。 “前辈饶命,我说,我说,小人名许夏,是【定影会】之人”。 柴赢听到【定影会】三个字基本已经猜到此人是谁但还是不确定遂眼神示意其继续说。 “上个月我们定影会收到一个刺杀任务,刺杀武威郡城黄家公子黄涛,会里派小人来执行刺杀任务,刺杀时被发现被赶来的黄家高手打伤,后逃遁躲藏在此,这半个月来一直在此养伤”。 果然是你,真是有缘,柴赢想到,遂即看着眼前男子开口说道“想死还是想活”。 “前辈,想活,我想活”。 “想活,本座现在手下还缺人手办事,你可愿意?” “愿意,前辈我愿意”,许夏为了活命赶紧点头答应。 “本座如何信你。”柴赢开口道。 “前辈我发誓”。 “誓言本座可信不过”。 遂即柴赢抬头一道真气打入许夏胸膛,许夏还以为柴赢要痛下杀手吓的脸色惨白,现见没事慢慢缓过神来。 “誓言本座信不过,刚才在你体内打入一道先天真气,如有背叛,本座必叫你筋脉寸断而死”。 许夏脸色一白连呼不敢。 “或者你可以找其他先天高手给你试试能否化解”。 柴赢笑眯眯的盯着许夏说到。 许夏闻言又是一阵绝望,自己去哪找先天高手,定影会里有先天高手也不可能为自己一个小人物化解。 “不过只要你忠心给本座办好事,玄阶乃至地阶功法秘籍本座也不吝赏赐”。 柴赢随意开口画大饼道。 听到玄阶地阶,许夏面色有些激动。 “多谢大人,我一定忠心好好办事”。 “看你表现,不过现在就有件事需要你去办”柴赢开口说道, “大人请吩咐”。 “去把四个老乞丐四肢打断,嘴堵上”。 许夏没有多言语,直接闪身上前在乞丐们的惊恐眼神中三下五除二砰 砰 砰几下就把几个乞丐打倒在地,撕下身上布条堵住嘴,地上只见四个乞丐扭动的身体和呜咽声和旁边一众乞丐的惊恐。 “这几个老乞丐终于也终于也尝到被人打断手脚的滋味,之前都是他们打断其他小乞丐的手脚让其上街乞讨,赚取的钱财回来还全部被他们拿走,这等人真是该死,连我这邪道人物都看不下去,这半月要不是我养伤怕暴露,早就把他们几个杀了,还是大人心善,大人是出自名门大派吧?” 折返回来的许夏面色好奇询问道。 柴赢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武侠,盯的许夏有些发毛才淡淡开口: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要自作小聪明,不该打听的别打听,本座对你是不是邪道并不在意,只要你忠心办事,不然刚才本座早就杀了你”。 许夏吓的脸色发白,连忙下跪颤声道“是,大人” 柴赢不再理会许夏,视线看向众小乞丐,几步走到老乞丐身前,面向小乞丐们开口问到“你们吃饱了没有。” “吃饱了”,小乞丐们一个个颤颤巍巍答道。 “明天还想不想吃饱?想不想以后每天都吃饱饭”柴赢继续开口问道。 “想”“想”“想,大人,我想”。 “好,想以后每天吃饱饭的,上前来,杀了地上这几个老乞丐,以后就可以跟着本座 每天都吃饱饭”。 众小乞丐一听大多面带犹豫之色,想上前又不敢,而这时,最开始说想吃那小乞丐起身走到老乞丐面前,柴赢对他印象比较深刻。 只见小乞丐抬起脚一脚一脚往老乞丐脸上踩去,遂即又捡起地上石头往一老乞丐脑袋一下、两下、三下…周围小乞丐见状也陆续有人蜂拥而上,还有少数犹豫着没有敢上前。 “许夏,你你现在武道什么修为,修行的什么功法”,柴赢对着许夏开口问道。 “回大人,小人修为武道六重,修行的定影会功法黄阶上品功法【影杀决】和【幽影步】”,许夏答道。 “你知道我想让你办何事吗?” 柴赢目光打量着许夏。 许夏面带犹豫但还是鼓起勇气答道“回大人,看大人拢聚孤儿乞丐,应该是想培养收为己用,是需要小人管理训练?” 柴赢点点头。 “不错,是个聪明人”。 许夏脸色略微迟疑:“可大人,这些乞丐大概大多天赋不堪,少有出众者,即使以后训练出来恐怕也难堪大用,浪费大人时间”。 “在本座眼里,只要是一个人就有他的用处,只是区别于怎么用,哪怕是一张厕纸都有它的用处,本座不在乎他的天赋,只在乎他的忠心,你知道怎么做?”柴赢淡淡开口说道。 “是,大人,小知道了,一定会让他们对大人死心塌地忠心耿耿,不愧是大人,小人目光短浅了”许夏谄媚的拍马屁说到。 “你们定影会是如何运作,如你长时间不回定影会如何判断你生死的”柴赢问道。 “回大人,定影会也是从各地搜罗和强抢一些天赋好的孩子从小培养训练,多年训练长大过后能活下来的就可以出师,成为外围杀手领取刺杀任务,看修为和完成任务量晋升”。 “定影会总部都是会内高层和杀手精英,位置神秘,小人只是外围杀手从未去过,只知道总部在关内道,其他郡城设有分部和据点,外围杀手管理比较松懈,平时都是自由活动,各个据点领取交接任务,每月最少一次到据点露面确认生死,如超过两月月未到据点报道,特殊任务除外,据点则判定死亡或叛逃发布任务由其他杀手追查”。 “好,你以后每月正常到定影会露面领取完成任务,其余时间训练这批孤儿”。 “是大人”。 “你身有钱财吗?” “啊?”许夏被柴赢突然的一问脸色有些发蒙。 “有的,小人身上还有一些钱财”。 “好,半个月黄家对你的搜查应该已经结束了,你明天进城租一套安静隐蔽的院子,带他们过去”,柴赢指着地上这群小乞丐说道。 “啊,大人…”许夏支支吾吾。 “怎么,不愿意,就这点格局?”柴赢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不是,大人,小人愿意,只是这么多人吃喝开销很大,小人身上钱财可能不够支撑太长时间”许夏磕巴回答道。 “放心,以后的钱财我会准备,你明天先准备好院子带他们过去,明夜子时,来此地见我,这两天看好他们,走漏一人,我拿你是问”柴赢说完直接出门飞身离开。 “是,恭送大人”背后许夏躬身抱拳开口道,见柴赢走后,许夏终于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冷汗,低声言语道: “江湖上好像没有听说过有哪位身材侏儒的先天高手,隐世高手还是缩骨功”。 “以后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终究是破绽…”庙外树梢柴赢看着庙内低头沉思的许夏面色一厉,随后飞身离开。 第13章 谁是傻子 北凉侯府 夜色下只见一黑衣蒙面男子飞身入墙,迅速闪身进一别苑消失不见。 此时府内某阁楼一白面长须男子突然睁开凌厉双眼,“好像感受到有什么动静”,随后又闭上眼睛。 “老咯,应该是错觉,北凉侯府,高手无数,何方宵小敢来放肆”。 丫鬟屋内,柴赢看着床上熟睡的青鸟,走向床边,检查无异,脱下黑衣蒙面飞身放上房梁,才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翌日清晨 青鸟端来清水。 “少爷,起床了”。 屋内。 “青鸟你昨晚睡的好不好?” 柴赢盯着青鸟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开口随意问到。 “回少爷,睡的挺好的” 青鸟脆生生的回答道。 “本公子昨晚好像听到有猫叫”柴赢说到。 “少爷,应该是你听错了吧,我们院子也没人养猫”。 柴赢目光一直盯着青鸟眼睛,见其眼中无异色才开口道: “那应该是我听错了,好了,吃早饭吧” —— 北凉侯府一精致院内。 “你这废物,你大哥武道五重已是江湖有名的高手,更是已经在你父亲军中任职,老二、老三武道修为都只比你大哥差点,而你这废物才武道一重还不思上进,天天流连忘返青楼之地,你是想气死你娘吗?” 只见屋内一贵妇衣着华丽,但眉眼之间略带狠辣刻薄,正语气激动指着一少年骂到。 “娘亲,消消气,消消气,生气容易长皱纹,皮肤会变老的”。 “哦,你是嫌你娘亲老了”。 “哪里,怎么会,整个陇右道谁不知道北凉侯府夫人娘亲你国色天香,沉鱼落雁…”。 “停停停,哼,好的不学整天流返烟柳之地尽学些花言巧语来哄你娘亲开心”。 华贵妇人虽然嘴上这么说道但是眉眼却可见的略带喜色。 “这次就饶你一次,但是扬儿,你父亲身上有两个爵位,一个【北凉侯】,一个【宣化公】,你大哥乃是北凉侯府嫡长子而且已经在你父亲军中任职历练,以后肯定是要继承你父亲的【北凉侯】爵位的,”。 “剩下一个【宣化公】,虽然不是实权爵位但那也是整个大胤都少有的公爵,爵位还在【北凉侯】之上,天下多少人求之不得,【北凉侯】老二老三抢不过你大哥,现在可都眼睁睁的盯着这【宣化公】呢,你要是成器你乃府中嫡子【宣化公】以后肯定是你的,但你…” 说着华贵夫人神情又激动了起来。 “娘亲,那大哥二哥他们年纪比我大,武道比我高也正常,我年纪大了也…” 少年嘟囔着嘴,满脸不服道。 “住嘴,不说你大哥修炼之刻苦用功,老二天资也比你好,现在就连那个傻子听说都开窍了整天往藏书楼跑,虽你父亲没有给他修武,但读书万一以后凭借着你父亲关系得进朝廷也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你呢,你这样以后怎么让你父亲把【宣化公】给你”,妇人指着少年鼻子问道。 “傻子?娘亲,哪个傻子?” 少年眼带迷茫之色中口中问道。 妇人一看少年这模样,火气上涌,指着少年厉声道“滚滚滚,你赶紧给我滚,你要气死老娘”。 少年见状急忙“娘,别生气,别生气,我滚,我这就滚”。 说完还真的连滚带爬的向门外滚去。 妇人见状更加气急,手指都有些哆嗦“逆子,逆子,以后再敢和那些狐朋狗友去烟柳地老娘打断你腿”。 少年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一溜烟跑没影了。 北凉侯府蒙学门口 “九弟,这半个多月都不见你身影,听说你逃学,夫子很生气,都告到父亲那去了”。 四姐柴倾梦盯着柴赢满脸严肃的说到。 柴赢刚想说话,只见旁边又蹦蹦跳跳跑来一道身影,口中大声嚷嚷道: “好啊四姐九弟,你们上次竟然背着我偷偷出府不叫我”。 少女嘟囔着生气的说道,来人正是七姐柴倾月。 “派人去叫你了,碰上姨娘说你要做功课,不让你出府,我就带九弟先出府了”柴倾梦答道。 “可恶,下次你们出去一定要派人悄悄来找我,不要让我娘亲发现了”。 柴倾月攥着小拳头满脸不甘心的说道,柴赢和柴倾梦见状也是有些想笑。 刚被柴倾月打断柴倾梦想教育柴赢的话语,柴倾梦还想说些什么,可这时候上课钟声响起,只得遂罢。 进入学堂,崔夫子见到柴赢身影深深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课堂上柴赢也是双肘抵桌,双手托腮,昏昏欲睡。 课毕,只见柴赢刚想起身收拾开溜,而见崔夫子见到这一幕也是开口说到 “其他人先走,柴赢留下”。 柴倾梦路过柴赢面前,给柴赢留下一个好自为之的表情转身离开,旁边柴倾月笑的幸灾乐祸,走前还扮了一个鬼脸然后迅速跑开。旁边其他人也是几几议论,多有幸灾乐祸。 “柴赢,你年纪尚,听我们这些糟老头子唠唠叨叨觉得厌烦跑去藏书楼逃学躲避我也能理解,小孩子觉得书本枯燥乏味不如彩图插画有趣也是正常”。 “但听说你跑去藏书楼尽看些艳丽图册,年纪小小就有如此之志—真是,真是有辱斯文”。 崔夫子激动得吹胡子瞪眼,激动之余又冷静下来。 “罢了,谅你年纪尚幼不知道理,你父子之间事我也不适多言,管不到你。以后学堂你想来可来,不想来你如喜欢看图册可以以后多看些人文地理,文人山水,也能修身养性、陶冶情操,不要再看那等有辱斯文之物”。 崔夫子说完便摆手道 “去吧”。 学堂门口,柴赢刚一出门就见一衣着华丽少年身后跟着两家奴站在外面,见柴赢出来,少年立马急匆匆上山开口问到:“你就我娘说的那傻子?” 柴赢一听双眼一眯。 “你娘是谁”? 少年挺胸傲然开口道“我娘乃是大胤北凉侯夫人,北凉侯府的主母,赵郡李氏的嫡女…哎,不对,是小爷我问你话呢,你还没说你是不是那傻子?” 说完生气的盯着柴赢。 柴赢没有理会少年言语,直接侧步从少年旁边快步离开,少年有些傻眼。 “你站住,傻子你站住别走,你还没回答小爷话呢,气死小爷了,武威郡还从来没有人敢不给我柴扬面子,你给我等着,下次要是要小爷碰到你要你好看”。 少年一边说道一边气的跺脚。 “北凉侯夫人、赵郡李氏、柴扬、傻子、呵呵…”。 路上,柴赢面色莫名,悄不可闻的口中喃喃道。 第14章 抱琴 司棋 入夜 北凉侯府别苑 黑夜掩护下屋内钻出一少年快速闪身贴近旁边一房屋,驻步停身贴在窗边观察,见屋内没动静才开门闪身而进,跃上房梁,取出夜行衣蒙面穿戴好跃下房梁走出房门,临行之前又折身返回窗边看了一眼才离开。 “天干物燥 小心火烛”。 半夜大街熄灯瞎火很是空旷,柴赢站在房顶等街道的更夫走远才飞跃房顶直奔城外而去。 土地庙外 柴赢站在树梢看着前方土地庙内已经没有了篝火,只见隐约一道烛光,遂飞身下地,走进庙内。 “大人”。 庙内的人突然看到一道黑影吓的浑身一激灵开口道,来人正是许夏,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柴赢声音漠然。 “回大人,房屋已经找好,在西城,地段偏僻,院子挺大,院后就是大山,靠近城外,有事出城也比较方便,是一栋凶宅,空置很久,平时周边很少有人敢来往,那些小乞丐都安顿好了”。 “好, 办的不错,走,带本座过去”。 柴赢淡淡开口。 “大人请”。 “前面带路”。 两道身影疾驰而去。 武威郡城西城区 柴赢看着眼前的院落,院庭宽阔,厢房众多,只是长时间空置有些萧条落败,周边人烟稀少,隐蔽不错。 “之前你们都是乞丐,每天露宿街头,饥不果腹,以后你们跟着本座,本座会让你们每天吃饱饭,有衣穿,有床睡,但以后你们要为本座办事听到没有?” 柴赢视线看着眼前的众乞丐,口中大喝道。 “听到” “听到,大人” “好,以后本座旁边的许夏会负责训练你们,教你们武功,以后你们就不再是乞丐,谁敢再欺负你们,就像昨晚土地庙里那几个老乞丐,你们自己就能随意将他们杀死,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再随意欺负你们”。 众人一听以后不用再做乞丐,眼中都流露出憧憬。 “好了,你、你、你、你们还有许夏跟本座进屋,其他人回去休息”。 柴赢从人群中点出几个昨晚土地庙内最先开口印象比较深刻的几个乞丐。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柴赢看着眼前一个小乞丐问到。 “回大人,我叫云… 云岚,今年七岁”小乞丐有点迟疑的回答道。 “哦,云岚,女的?” 打量着眼前的小乞丐,由于蓬头垢面柴赢也具体看不清面容,小乞丐有些忐忑的点点头。 “大人,我叫狗蛋,七岁”。 “大人,我叫狗剩,八岁”。 “大人,我没名字,他们都叫我傻蛋,今年九岁…” “好,你们出去休息吧,许夏留下”。 “许夏,明天你先从基础训练他们,检验他们的资质,男的\/女的,天赋好的、天赋差的、没有天赋的、聪明伶俐的,有识字的都分别挑出来明晚统计给本座”。 “是,大人”,许夏抱拳答道。 “怎么样来钱最快”,柴赢对着许夏问道。 许夏挠头一思考道“大人,我能想到的,抢劫,城内大家族、富商个个富的流油,地下填满了钱财”。 “其他呢?” “其他的话就是悬赏,朝廷对江湖上一些罪大恶极的通缉犯开的悬赏很高”。 “好,你这几天注意打探一下有没有周边附近山贼山寨和江湖通缉犯的消息,有消息告诉本座”。 “好的,大人”。 许夏刚想说朝廷通缉犯上榜的都穷凶极恶不好招惹但又想到柴赢先天高手顿时把话咽进肚子里。 “本座明晚再过来”。 柴赢口中说罢直接起身离开。 是夜 北凉侯府书房 屋内北一身玄服的北凉侯正和崔夫子席地面对而坐,手中拿着奕子,此时崔夫子落下一子缓缓开口说道: “侯爷,本你们家事我不适合多说,但九公子无论如何都是侯爷您的血脉,而且将来…将来即使侯爷举事,也需要信得过的将领,自己血脉终归是比外人来的可信的多”。 北凉侯手中捏着一枚棋子举在半空吃吃不定,不知是在思考犹豫棋局还是在思考崔夫子的话语,只见犹豫了一会北凉侯终于落下手中棋子。 “崔夫子果然棋艺高超,确实,外人终归是没有自己人来的可靠”。 北凉侯叹息一声忽又目光凌厉道: “就像我那麾下裨将,本侯待他不薄,现在他却跟宫里牵扯上了关系”。 “也罢,既然夫子开口,那就给他一个机会”。 柴赢此时还不知晓书房内的谈话,刚回到屋躺在床上内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和明天的安排,缓缓闭上眼睛。 翌日清晨 柴赢刚洗漱完毕只听青鸟声音传来,“少爷,柴管事来了,说带来了侯爷的指示”。 “好,带柴管事进来吧”,柴赢说道。 一进门管事就躬身问好“九少爷早,侯爷派我来通知少爷,从今天起少爷便可以到侯府演武堂修习武道”。 柴赢一听微微皱眉想到便宜父亲居然同意自己学武了,便开口问道“柴管事,演武堂是什么地方”。 “回少爷,演武堂是府上培养诸位公子和家将的地方,专门聘请了一些江湖上的一些高手和军中退伍老卒指导修行和传教搏杀技巧”。 柴赢听了心中一喜,目前自己相当于一个脆皮法师,远程攻击够了,但其他方面短板太大,如碰到高手被近身的话危险了,现在最缺的就是搏杀技巧,而如果没有人教导学习和实战对练,这种东西是靠自己想不出来的,正好现在允许了自己习武,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练习。 “走吧,柴管事,带本公子去演武堂”。 午夜子时 武威郡西城 “大人,今天训练他们大概测试了一下他们所有人根骨天资,总共二十九人,其中女孩两名,天赋较好者七人,中等资质者八人,其他都天赋平平,聪明伶俐者十来人,其他还得后续慢慢观察”。 “好,许夏你识不识字”柴赢开口问道。 “字基本认识,但是…”许夏挠挠头迟疑的说道。 “识字就行,以后你白天教导他们修行,晚上要教导他们识字”。 “大人,教他们识字干嘛”。 “不该问的不用问,按照本座说的做就可以”。 柴赢淡淡开口道。 “带那两个女孩来见我”。 “见过大人” “见过大人”。 柴赢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女孩,已经洗漱换过衣服不再像是之前蓬头垢面看不清面容,身体有些单薄,因为长期的挨饿营养不良面黄肌瘦,一人鹅蛋脸,面容虽有些稚嫩,脸色也有些蜡黄,但看轮廓也能看出以后是个美人胚子,另一人面容则偏为中性,看起来像个假小子。 “谁是云岚?” “大人,是我”。 鹅蛋脸女孩答道。 “你呢,你叫什么名”。 柴赢看向另一个女孩。 “大人,我没名字”。 女孩声音有些低沉。 “从今以后,你就叫抱琴,你叫司棋” 柴赢指着两个女孩说道。 “是,大人,我有名字了司棋,司棋”。 “明天我会让许夏送你们两去私塾蒙学,下学回来再让许夏教导你们修行武艺,你们要用功学习”。 柴赢视线看着两个女孩口中说道。 “是,大人”。 第15章 匆匆十年 大胤武威郡 “你们听说了没有,江湖上最近出现了一个神秘势力号称【天罗地网—无孔不入】声名鹊起。 江湖上有名的后天高手【追魂刀】薛鬼、【血杀掌】彭刚,连武威郡城里的大家族方家的家主都在守卫重重的卧室里被摘了头颅” 只见城内一酒楼里,一桌江湖人士正聚在一起讨论着江湖上新出的神秘势力,说的唾沫横飞,旁边人群也是听的聚精会神。 “哼,什么天罗地网无孔不入,听都没听过,不会是你吹的吧”。 只听旁桌一大汉拍桌说到,大汉长的五大三粗,膀大腰圆,手边放着一大刀。 “哪里来的土包子,消息那么落后,江湖上那么多有名有姓的高手都被罗网的人杀了,你说我吹的,不怕死的话你可以打听打听”。 最开始说话的男子也是起身拍桌怒声道。 “某家乃野狼帮二当家的熊海,你个小白脸,竟然敢辱骂于我,呔,吃我一刀”。 说着魁梧大汉抽刀就想动手。 “哈哈哈,什么野狼帮,一听就是个不入流的小帮派,还真是山里进城的土包子,你还想动手,我乃火龙帮萧然,你敢动手”白面男子嚣张答道。 魁梧大汉刚想拔刀向前,一听说烈火帮也是一阵迟疑,罗网他没听说过但是烈火帮还是有所耳闻的,火龙帮乃是武威郡城里有名的大帮派,帮主【火龙手】萧然乃是有名的后天高手。 “怎么,土包子,不敢动手了”,萧然见魁梧大汉驻足不敢上前也是嚣张嘲讽到。 魁梧大汉熊海也气是脸色一阵气一阵白,鼻孔直喘粗气,旁边同桌男子赶紧上前拉住熊海“二当家,好汉不吃眼前亏,火龙帮不是咱们能得罪得起的”。 “哼” 大汉借坡下驴冷哼一声转身回桌。 此时酒楼二楼包房内,一个少年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楼下的一幕,少年一袭白衣,身材挺拔,唇红齿白,玉树临风,真是长得一副潘安之貌,旁边坐着两个侍女,也是绝色。 “抱琴、司棋,走吧”。 少年正是北凉侯府九公子柴赢。 至于刚才楼下众人讨论的江湖新出现的神秘势力则就是出自柴赢的手笔。 大胤男子十四岁成年,十年过去,如今的柴赢已然成年,而曾经十年前收养的那群乞丐如今修为也小有成就,在一年前,柴赢成立了曾经记忆中大名鼎鼎的一个组织,【天罗地网无孔不入—罗网】。 罗网出世,那就得让罗网成为大胤朝堂江湖所有人悬在头上的利刃心中的梦魇,柴赢心中暗暗想到。 柴赢刚带着两个侍女走出包间房门,便看到对面迎面走来三个青年,中间一人看到柴赢身后的侍女抱琴,双眼瞪的大老大,面露淫邪,一副猪哥之像。 “好美的女子,郡城还有如此绝色” 说着便上前抱拳装作彬彬有礼道 “敢问小姐芳龄,家住何处?” 抱琴看了一眼男子目光冷淡没有理会,而一旁的侍女司棋则面露怒色,就想动手。 “打断他的腿,扔下楼”。 柴赢淡然出声挥手说到,只见身后走出一男子,身穿铠甲,戴着头盔看不清面容,身高七尺,身材壮硕,双手粗壮,手上还布满老茧。 看见铠甲男子上前,对面白衣青年叫声惊呼,“你敢,你可知道我是谁…”话还没说完就铠甲男子抬腿一脚踢在男子胸膛,白衣青年顿时躬做大虾。 又是一脚直接把青年踢下一楼,砰!青年砸碎一张桌。楼下众人听到动静也是赶紧闪身躲离旁边以免误伤。 柴赢带着两个侍女慢步下楼,身后还跟着铠甲侍卫,走到青年倒地面前淡淡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直接离开。 而此时只听听哐 哐两声地上便响起了青年杀猪般的惨叫声。 “少爷说打断你的双腿,那便要打断你的双腿,少一只都不行”。 铠甲侍卫对着青年笑着说到,而这笑容此时在青年眼中却宛如恶魔。 地上的青年看着柴赢离开,一边抱着双腿惨叫一边恶狠狠的叫道 “你敢打我,别让我查到你是谁…”。 说完又躺地惨叫连连。 “哈哈,整个陇右道还没有本公子不敢打的人,本公子等着你”。 柴赢狂笑着说完转身离去。 “那是谁,好嚣张,真想打他” “他你都不认识,真是土包子,【浪里淫虫】柴扬,【玉面郎君】柴赢,武威郡有名的纨绔子弟,嚣张跋扈,无恶不作” “他就是武威郡城人送外号的玉面郎君的柴赢,北凉侯府的九公子,你说有没有嚣张的资本”。 “妈的 呸 要是我有这背景 我比他还嚣张”。 柴赢听着背后传来的议论声面露无奈之色,抱琴捂嘴笑道“谁让公子整日出没烟柳之地”。 旁边司棋替柴赢赶紧打抱不平道: “公子去青楼都是吟诗作对不知道谁在背后把公子传成了和柴扬那个淫贼一样的名声,让我知道我一定要撕烂他的嘴” 因柴赢这些年一直流连烟柳之地,因长得一副俊俏的容貌,行事如谦谦君子,遂被众青楼女人起名称为玉面郎君,起先是好名但后面就不知道怎么传成了… 郡城春风楼内 “呸,小爷我哪里不如他柴赢,同样是北凉侯府公子,小爷还是嫡子,论容貌小爷也不比他差,同样都是纨绔,凭什么他柴赢就是玉面郎君,而小爷就是什么浪里淫虫” 只见一包厢内一青年正在高声大喊,青年衣着华丽,样貌确实长得也不错,只是脸色苍白,目带淫邪,一副已经要被掏空的样子,正是柴扬。 “该死的,本公子一定给柴赢一个教训”。 柴扬凶狠狠的对着旁边跟班说到。 “可是少爷,柴赢每次出门身边都跟着那个铠甲侍卫,那侍卫听说是柴赢在侯爷宁塞军中历练时带回来的,很是厉害,我们不是对手啊”。 “废物,一群废物”。 之前柴扬找过不少次柴赢麻烦,但手下都打不过柴赢的侍卫,吃过不少亏。 “本公子不管,你们给我想办法,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柴扬指着跟班恶狠狠说到。 “少爷,你可以去找夫人,让夫人给你安排两个高手,这样就不用怕柴赢那侍卫了,这样到时候柴赢少爷你想怎么蹂躏他不行,嘿嘿嘿…” “好好好,本公子这就去找娘亲”。 第16章 布局 北凉侯府别苑 柴赢坐在桌上正挥舞着手中毛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而旁边坐着的则是抱琴和司棋,这两个侍女是当初收养的两个那两个小乞丐,后来安排其卖身进入王府当了几年丫鬟,柴赢军中历练回来之后要到了身边当起了柴赢的侍女。 “侍书那边最近怎么样?” 柴赢放下手中的笔开口问道。 “侍书妹妹那边细雨楼最近发展很快,没什么问题,陇右各郡现在都有了细雨的分部,现正在跟大胤其关内道和京畿道地头蛇接触,争取这几个月把分部扩散大胤其他几道”。 “好,侍书做的不错”。 柴赢听到这拍手说道。 “不过公子,奴婢还是有些不明白细雨楼隐于暗中不好吗,为什么要跟北凉侯府合作?” 侍女抱琴目光疑惑看着柴赢,一脸不解道。 “隐于暗中是没错,但抱琴你要知道,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密不透风的墙,没有什么是真正隐秘的,不要做那自欺欺人的蠢货,真的以为自己藏于暗中就无人知晓”。 “细雨楼还弱小,跟北凉侯合作,一是借北凉侯府威名寻常实力不敢挑衅,避免麻烦快速发展,二是虚虚实实借住北凉侯府遮掩,之后出什么事别人也只会以为是北凉侯府,而不会怀疑到本公子头上”。 “而之后接触越强大的势力,肯定也瞒不住,不过那时细雨楼也强大了无惧一切,暴露也无所谓”。 柴赢口中娓娓道。 “公子,奴婢明白了”。 抱琴面色了然开口道。 “至于【罗网】,本公子的想法也是一样,【罗网】出世,首先需要张扬,杀人扬名,让江湖人士胆寒,打出【罗网】名气之后,再挂靠其他势力隐入暗中”。 柴赢这些年一直安排许夏收集陇右道各个郡城三至十六岁的乞丐孤儿培养,天赋好修为高的进入【罗网】,天赋一般机灵灵敏的安排进入细雨楼,普通没什么天赋的则安排到细雨楼一些产业当掌柜,侍书则是后面收集培养的乞丐,柴赢的四侍女之一。 细雨楼则是柴赢这些年建立的另一组织,【罗网】负责刺杀,而细雨楼则负责谍报和赚钱,细雨楼全名【听风细雨楼】,总部分部建筑统一样式,建筑五楼,一楼大厅售卖物品,二楼青楼遮掩顺带打探消息,三楼售卖功法秘籍和神兵利器,四楼售卖和收集江湖情报,五楼坐镇高手保护安全及发布【罗网】任务。 “明天我去一趟细雨楼,让侍书二楼等我,我有事情交代她”柴赢开口道。 “好的少爷,但您就是这些年总去细雨楼才传出一个玉面郎君的名声,要不有什么事我去替您通知侍书吧”。 一旁司棋开口道,语气明显还在为柴赢的名声耿耿于怀。 “不要紧,区区名声,无伤大雅”柴赢摆手道。 北凉侯府书房 “文和,江湖上新出现这个势力【罗网】你怎么看?” 北凉侯对着崔夫子开口道。 “【罗网】这个势力突然之间忽然出世,之前没有一点痕迹,应该是这新生势力”。 “刺杀的江湖高手目前最高也只有后天境,就是不知道罗网里有没有先天高手,没有的话不足为虑,如果有的话看要接触一下了看能不能收为己用”崔夫子下完一枚棋子说到。 “听风细雨楼那边最近怎么样”北凉侯又开口问到。 “听风细雨楼自从跟我们北凉侯府合作以来,这几年发展很是迅速,陇右道各个郡城都开了分楼,给侯府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也赚取不少钱财”。 “但这【听风细雨楼】也是比较神秘,前些年突然出现也是查不到之前什么痕迹,后来找上我们侯府说合作,这些年听风细雨楼提供的情报虽然帮侯爷更好的掌控陇右道,但他们那位神秘的楼主却一直没有现过身,跟我们侯府接触出面的一直是位女人,还是得多加小心,不得不防” “哼,要不是顾及他们身后的那位先天高手,否则怎么也要把听风细雨楼收入麾下,不能亲手掌控的东西终究会有风险,不过在没有查清他们底细之前,先不轻举妄动吧”北凉侯声音略带不甘的说到。 听风细雨楼二楼 “哎呦,九公子您来了,诗书姑娘已经在楼上等你了”。 “诗书,九公子来看你来了”。 只见一浓妆艳抹的老鸨看到柴赢前来立马扯着嗓子喊到一边扭动着腰肢走到柴赢身前。 “九公子,您最近可是好几天没有来我们细雨楼了,诗书可是对公子等的望眼欲穿,有时候还见她站在窗边望着侯府方向暗自神伤呢”老鸨扯着嗓子说到。 “是吗”? 柴赢搂上老鸨腰肢随意说到。 “可不是嘛,诗书乃是我们细雨楼的花魁,美貌艳绝在武威郡城都是出了名了,郡城多少世家豪门的公子哥踏破了门槛想见诗书一面都不可见,唯独对九公子你痴情一片”。 “九公子呦,听说你前两天去了春风楼没来我们这,诗书这两天正暗自神伤呢”老鸨夸张的说到。 “是吗,本公子现在就上去看看她,宽慰一下美人芳心”。 柴赢脚步轻盈地踏上二楼,老鸨轻轻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人不禁为之倾倒:房内床边,静静站立着一位绝世佳人。她的面庞犹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细腻而光滑;那张精致的瓜子脸上,镶嵌着一对如宝石般璀璨的眼睛,熠熠生辉;樱桃般小巧玲珑的嘴唇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令人心醉神迷。 “你走吧,我要和诗书姑娘单独待会”,柴赢对着老鸨说到。 “是的,九公子,你可千万要怜惜我们诗书”。 说罢老鸨转身关门离去。 “公子”。 见老鸨离去床边绝色女子赶紧动身走近施礼。 “侍书,不必多礼,这边坐”。 说罢就柴赢就径直走向茶桌坐下,而此时绝色女子诗书也正是柴赢的侍女侍书拿起茶壶给柴赢倒了一杯茶才缓缓坐下。 “公子,喝茶”。 “好,最近细雨楼分楼的扩张情况怎么样”柴赢对着侍书开口问到。 “回公子,陇右道内各个郡城分楼扩张我们背靠着北凉侯府的名声,地方势力都以为我们背后是北凉侯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举动,所以扩张很快”。 “而陇右道以外其他一些地方细雨楼也借助着少爷你发明的玻璃和制作的精盐跟地方一些豪门大派牵上了联系有了合作正在扩张,但主要就关内和京畿两道受阻,关内门阀世家众多,关系盘综复杂,而且十分排在不允许有外界势力踏足他们的地盘”。 “胃口也很贪婪,最近盯上了我们细雨楼的玻璃和精盐,不是想垄断销售就是想夺取玻璃和精盐的制作方法,但那些世家门阀顾及我们背后的北凉侯府没有直接动手,而是暗中不断指示一些地方小家族帮派地头蛇,对我们细雨楼不断骚扰施压”。 “京畿道则处境更是艰难,京畿道乃大胤皇朝直辖区域,大胤皇都所在,朝廷重臣,军中大将,世家豪门遍布,个个眼高于顶,开口就是要我们交出玻璃精盐制作方法,根本不把细雨楼放在眼里,我们前去扩展分楼的外围成为也被杀了不少”。 “好,本公子知道”,柴赢听完目露沉思,手指敲桌说到,“京畿道的扩展可以暂时放一放,但关内道,一些小小世家门阀也敢挑衅阻拦,真是找死”。 “等下走密道,通知六剑奴来五楼来见本公子”。 柴赢手指轻轻敲桌道。 “诗书姑娘,诗书姑娘”, 此时楼下也响起了叫声,只听见有人不断高声大喊。 第17章 六剑奴 “诗书、诗书姑娘” 只听楼下还在不断的高声大喊。 柴赢听到动静起身走到窗边低头往下看去,只见楼下站着三个人,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侍卫,而正在楼下高呼的正是站在中间的一锦衣少年。 “李公子,哎呦李公子,您别喊了,诗书姑娘不见客,你也知道的,我们诗书姑娘乃是清倌人,只是抚琴卖艺,从不见客的”只见老鸨拉着锦衣少年手连声说道。 “你放屁”。 只见锦衣少年一把甩开老鸨拉着的手生气大声说到。 “刚才小厮跑来禀报于我,说你带了一个小白脸男人上了二层进了诗书的阁门”。 “还不见客,凭什么他就能见诗书,我李由就不行”。 “那小白脸是谁,给本公子滚下来”。 李由指着二层一边大跳一边大喊。 二层柴赢看到这一幕转头看向旁边侍女侍书,眼中还带有一丝调笑,“没想到侍书你还有如此大魅力,还找人蹲守人都找上门来了”。 “少爷别开玩笑了,李由就来这里在楼下听奴婢弹过几次琴,都没见过奴婢长什么样,我叫人把他赶出去吧”。 只见侍书双眼脸色无奈的看着柴赢说道,只是柴赢在回头的瞬间没有注意到自己侍女眼中闪过的一丝幽怨。 “好,小白脸你不出来是吧,你不出来本公子自己上去找” 李由见楼上迟迟没有动静怒声说完就想上楼。 “李公子,哎呦李公子,使不得,使不得啊”。 “滚开”。 李由一把推开老鸨便直接大步走上楼。 “算了,不用叫人了,你去通知六剑奴到五楼等我,本公子出去见见这李由”, 柴赢对着侍书说罢便转身出门。 “是,公子” 身后传来侍女侍书软糯声音。 李由刚一上楼就看见从诗书闺阁里走出来指定白衣男子,瞬间双眼通红,口喘粗气,“你终于出来了小白脸,本公子正想找你”。 “你是谁,跟抢本公子的女人”边说边恶狠狠的脸色狰狞盯着柴赢,看那模样仿佛恨不得将眼前柴赢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 “你又是谁” 柴赢看着眼前的李由淡淡开口说道。 “我乃李家三公子,怎么样,小白脸,怕了吧”,李由瞬间面带得意说道。 “哪个李家?” 柴赢面色淡然。 “哼,小白脸,听好了,别吓得尿裤子,武威郡有几个李家?我乃陇右李氏三公子李由” 说完李由脸上更加得意,仿佛一只战胜的大公鸡。 “哦,陇右李氏我知道,但什么陇右李氏三公子我没听说过”柴赢淡淡开口说罢。 只见对面李由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随后面色狰狞道 “该死的小白脸,本公子还没找你算账,竟然还敢侮辱本公子”。 “公子,那小白…那人好像是北凉侯府的九公子”。 李由刚想上前动手就被身后小厮拉住在其身边低声细语,面上也露出一抹狐疑之色随后化为不屑。 “听说小白脸你是什么北凉侯府九公子?哼,要是你是北凉侯府世子柴武,本公子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要是那【浪里淫虫】柴扬本公子也给你个面子,什么北凉侯府九公子,我李由也没听过”。 说完便见李由面带狞色挥起拳头近身上前就要动手,只见柴赢抬起右腿直接一脚踹在李由胸膛,直接踹飞几步远,倒地的李由瞬间惨叫。 “上,你们给我上,给我打死这个小白脸”边惨叫边指着身前两小厮说道。 “废物,两个废物”。 李由见两个小厮犹犹豫豫不敢上前动手,瞬间大怒道: “冥老,冥老,给我杀了这小白脸”。 突然响起一道破空声,只见楼下一黑衣老者飞身上楼。 “九公子,本来老朽也不想得罪北凉侯府,但九公子你辱我陇右李氏,伤我李氏公子,今天怎么也要给公子一个教训,得罪了”。 只见黑衣老者面容阴沉开口道,柴赢打量着眼前老者,双眼一眯“后天境界,总算一只强壮的蚂蚁了”心里暗暗想想。 “冥老,你怎么还不动手”,只见刚想动手的黑衣老者突然定定停住,地上李由不由得着急大喊,随后只见黑衣老者深深看了一眼柴赢转身走开然后扶起地上的李由。 “冥老,你怎么不教训他,给我杀了他啊冥老”。 李由还在生气的连声大喊。 “公子,我们先走吧,回去我再跟你说”。 “可…你…好吧” 李由不甘答道。 随后对着柴赢恶狠狠道 “小白脸,你给我等着,你敢打我,这事没完”。 说罢转身离开。 “那就是传说中的北凉侯九公子啊,不是听说是个废物吗,修炼十多年才武道二重,北凉府大公子柴武,二公子柴威,三公子柴宣听说都是天才,年纪轻轻都已经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了”。 “北凉侯府的名声都被柴扬、柴赢这两个废物败光了” “那李家三公子李由不是更没用,连个废物都打不过”。 “嘘,你们不要命了…”。 见李由柴赢都已经离开,楼内的众人正激烈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楼外街道上 “三公子,不是我不想动手,刚暗中有高手,应该是北凉侯府保护他的高手,我刚想动手就被气机锁定了”。 黑衣老者对着李由说道。 “那小白脸不是听说是个废物,不受北凉侯重视吗,怎么还会派高手保护他?”李由不解的问道。 “再怎么废物他也是北凉侯府的公子,有高手保护也正常,不过也可能不是保护他的,这细雨楼有点神秘,得让家族里打探一下”黑衣老者说道。 “可,冥老,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能让我白白被那小白脸打了”。 李由越想越是气愤。 “那就让下人盯着他,下次他出门看身边有没有高手,没有的话再教训他一顿,虽然他是北凉侯府公子,但是我陇右李氏也是天下望族名门世家不可轻辱”。 黑衣老者面色阴沉,厉声开口道。 “好,你们俩找人盯着那小白脸,找到机会下次我一定要打得他跪在地上给我磕头道歉,嘿嘿嘿”。 李由一边已经乐呵呵想到柴赢给他跪地磕头求饶的画面一边指着身后两个小厮吩咐到。 “是,公子,我们一定找人盯紧他”。 小厮对李由陪笑着开口道。 “这件事办不好,小心你们两的狗腿”。 “公子放心”。 “走吧,唉,今天诗书姑娘没见着,还挨了一顿打,我得去春风楼找青青姑娘给我揉揉肚子”。 李由刚唉声叹气又转脸淫笑着说道。 细雨楼五楼 “公子,六剑奴到了”。 第18章 立威 听风细雨楼 “公子,六剑奴到了” 柴赢看赢看着眼前站立的六人,统一衣着黑色玄金纹案服饰,纹案绘画一张蛛网,头戴檐帽,脸上蒙有玄金黑色蛛网面罩,四男两女,正是柴赢这些年收集乞丐培养中,挑选出的天赋,实力,武道修为最高的六人。 【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 真刚杀戮,断水隐藏,乱神助战,魍魉投机,转魄、灭魂羁绊。六位攻防一体,又可各自为战。 六人武功修为皆已经达到武道十重,凭借六位攻防一体即使碰到后天高手可合力杀之。 “公子”。 见到柴赢,六人统一躬身抱拳开口道。语气淡漠,言语中仿佛还带有一丝血腥的杀意。 柴赢也没有在意,毕竟这六人是柴赢培养制作出来的目前最锋利的六把剑,最恐怖的杀人机器,以后所有朝堂江湖人悬在头顶的利刃心中的梦魇。 “以前你们的修炼是积攒杀意,以求杀伤,但是现在开始,你们的杀意要学会收敛自己的所有杀意”。 “最好的杀手是没有杀意的,因为再高明的功法也只能遮掩你的身影,而遮掩不了你的杀意,而高手往往不需要看到你的身影只需要感受到杀意就能确定你的存在”。 “以后,你们会遇到江湖上更多的高手,我希望你们不会出现失败和折损”。 “毕竟,你们是我手中最锋利的六把剑,剑折了,可惜” 柴赢看着眼前六人目光中带着丝丝满意淡淡开口说道。 “是,感谢公子教诲”。 六人的声音中终于好像也是有些许波动,少了一丝杀意,多了一丝感悟。 “下面,我有件任务交给你们去做,关内道诸大世家门阀阻拦细雨楼扩张,不知敬畏,所以需要杀人立威,杀到他们不敢再阻拦细雨楼的扩张”。 柴赢口中面带杀气道。 “侍书,关内道主要有哪些大势力,大家族,阻拦细雨楼的又是哪些” 柴赢冷声开口。 “公子,关内世家门阀大族主要是天下九世家之一的【弘农杨氏】,还有关内四大顶级门阀【牛氏、董氏、边氏、关氏】,江湖五派之一的【空冥派 】江湖六盟之一的【天地盟 】江湖七门之一的【少阳门 】邪魔八道之一的【大戮旗】”。 “围绕着这些世家门阀,大派势力下面还有不计其数的小家族,小势力和小帮派”。 “【空冥派】是江湖武林正派,【天地盟】人员众多,鱼龙混杂,【少阳门】门派弟子不多,很少下山,【大戮旗】则山门很是隐秘”。 “对我们细雨楼出手阻拦的主要是关内金城郡【胡家】【孙家】【何家】,江湖势力有【狂龙帮】【猛虎堂】背后查出有四大门阀牛氏和【天地盟】的身影”。侍书说道。 “还有八邪魔的【大戮旗】见我们细雨楼的玻璃精盐日进斗金,很是眼馋,可能会有动作”。 “好,这次行动就对外宣称【听风细雨楼】雇佣【罗网】刺杀报复一切胆敢阻拦细雨楼扩张的人,不能让外界知道细雨楼和罗网的关系”。 “六剑奴,这次行动你们六人的任务就是斩下三家家主的头颅,杀了【狂龙帮】的帮主和【猛虎堂】的堂主”,然后你六人去一趟【天地盟】杀一名舵主给他们一个警告”。 “借着这次行动,向江湖宣告你们【罗网—六剑奴】的出世,以往任务都是罗网其他杀手行事,现罗网略有名望还是还不够震慑宵小,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让江湖看看罗网的实力,也让罗网江湖扬名打响名气”。柴赢声音斩钉截铁的对着前面六剑奴开口说道。 “是,公子” “出发吧,用敌人的血液向江湖宣告你们六剑奴的出世”。 “侍书,让细雨楼眼线注意六剑奴行踪,如有意外或者碰上先天高手通知我,我安排人手处理”。柴赢开口对旁边侍书说道。 “好的,公子”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多注意”柴赢说完转身离开。 大胤关内道金城郡 夜色笼罩之下胡家府邸 只见房顶站着一黑衣蒙面男子,衣服上玄金纹案好像绘有蛛网,手持一柄长剑,正低头看着少前方书房内灯火隐约见好像有一道人影。 蒙面男子俯身捡起一片砖瓦扔下砸在庭院地上,屋内人影好像听到动静,只见一青衣中年男子打开房门走出屋外,嘴中喊到“谁在外面,管家,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出门未见一个人影,左右转头巡视一圈也未见动静,然后看到庭院中间掉落的砖瓦,走身上前。 中年男子俯身伸手捡向砖瓦,口中呢喃“砖瓦掉下来了?不过怎么会掉在这里,不对…” 只见中年男子刚一起身回头,就见屋顶房檐一蒙面男子飞身而下,手中长剑刺向自己胸膛,惊恐之余一边向后退步一边大声高呼“刺客,有刺客,抓刺客”,而听到动静,周围屋内立马也是亮起了灯火,听到很多脚步声正往这个方向赶来。 眼见长剑准备刺到自己胸膛,中年男子一个侧身躲开胸膛致命一击但还是被划伤手臂,只见蒙面男子手中长剑又是顺势一回,剑已架在中年男人脖子上,在男人满脸惊恐的目光中走上身前。 “杀你者【罗网六剑奴—真刚】”大声说完后手中长剑用力一划,男人的头颅已落地,落地翻滚几圈的头颅眼神中还带着错愕和惊恐。 此时周围不少拿着火把得人群也从四方赶到,看到庭院满地的鲜血一具倒地尸体和旁边一颗头颅,旁边还站着一道黑衣蒙面人影。 “啊,家主被人杀了”。 “家主被人刺杀了,上,抓贼人”。 众人飞奔上前,只见黑衣蒙面男子脚一跺地,飞身而起飞上房顶消失在夜色中。 而此时又有一道身飞身赶至,口中大喝道“怎么回事,如此吵闹”。 “回二老爷,家主被人杀了”旁边一护卫惊恐回答道。 “什么,大哥被杀了”? 男子急忙跑到尸体旁边查看。 屋内大厅 两排椅子上坐着两位中年男子还有几位老者,“大哥被杀了,这件事你们怎么看?”前排中年男子开口问道。 “我们胡家最近也没有结识什么仇家,怎么家主会被无缘无故刺杀”旁边另外一个中年男子皱着眉头说道。 “知不知道杀手是什么人” “问了府上侍卫听说好像大哥死之前听到有人大喊杀你者【罗网六剑奴真刚】” “那大哥的死应该就是这罗网所为” “贼子真是嚣张,简直不把我胡家放在眼里,杀我家主还敢通名报姓,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为家主报仇”厅内几个老者面色愤慨语气激动的说道。 “好了,家主的仇一定要报,但是我刚看了大哥的尸体,没有过多打斗,大哥武道八重的修为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两招就被划下了头颅,可见贼人武艺高强,报仇的事还需从长计议”。 在场众人一听也是瞬间一静,嘴角还在抽动但是也不再提报仇的事。 “但是首要还是要先查一下这个罗网是什么组织和他们为什么无缘无故要刺杀大哥” “二哥,我应该知道了他们为什么要刺杀大哥,”只见下方另一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哦,三弟,什么原因” “二哥,我还不确定,但是等明天早上看一下孙家和何家有没有出事,如果都出事的话那就是了” “你是说…” 第19章 天地盟 大胤关内道金城郡 “你们听说了吗,城里胡家、孙家、何家家主都被人杀了”。 “你听谁说的,怎么可能,胡家、孙家、何家乃金城郡的名门大族,族内高手无数,家主更是金城郡有名的武道高手,谁那么大胆子能杀得了他们”。 只见城中一酒楼内几桌客人正在激烈的议论。 “嘿,你还不信,我表妹的舅舅的外甥的小姨子的妹夫在胡家当差,乃是胡家的护卫,昨晚听说一个叫什么罗网六剑奴真刚的蒙面男子从天而降,一剑就把胡家家主脑袋削下来了,血流了一地,老吓人了”。 “我也听说了,昨晚何家家主在房间内睡觉,门口还有守卫,半夜没发生一点动静,早上发现何家主一直没有起床发觉不对,丫鬟进门才发现何家主已经死在了床上,脑袋不翼而飞,枕头上还留了一张字条杀人者得【罗网六剑奴—断水】” “我也听说了,孙家府上昨晚有一蒙面男子直接从正门破门而入,一剑一个护卫,从孙府大门直接杀到大厅,眼睛都不眨一下,然后当着众多护卫的面直接把孙家家主杀了,还嚣张说了一句杀人者【罗网六剑奴—乱神】,扬长而去”。 “他从门口杀到大厅,眼睛都不眨一下眼睛不酸吗?” “你,那是酸不酸的事吗, 是…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你脑子有问题” “你说谁脑子有问题,你才脑子有问题,你…” 只见金城郡大街小巷都在讨论着胡、孙几家的事情。 胡家大厅 “二哥,收到消息了,孙家、何家家主都被杀了,杀手也是自称罗网六剑奴”,中年男子胡家老三说道。 “罗网我也查到一点消息,好像是陇右道那边最近几年江湖上新出现的势力,是个杀手组织,只要钱给到位就杀人,已经杀了不少江湖高手了,但这六剑奴却没有听说过,好像是刚出江湖的” “那应该就是细雨楼了,细雨楼也是从陇右道过来的,罗网应该就是他们聘请过来的杀手,最近我们和胡家结仇的就只有细雨楼,孙家、何家也是和细雨楼有过摩擦,现在三家家主都出事了”。 “我早就提醒过大哥,这种来历不明的外来势力有可能是过江猛龙,大哥不听,果然出事了”胡家老三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大哥已经被杀了,不知道细雨楼还肯不肯罢休,万一再对我们出手怎么办”。 “二哥,我们去一趟牛家找牛家问问吧,我知道大哥当初决定对细雨楼动手好像也是有牛家在背后指示,而且陇右势力来我们关内随便杀人,他牛家作为关内四大世家门阀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我不信他能忍得了”,胡家老三开口说到。 “好,一起去牛家看下牛家怎么说”。 金城郡狂龙帮 “昨晚那小娘子真是滋润,那小翘臀手一掐都感觉能掐出水来,操累了一个晚上感觉腰都快断了”,只见座位上一络腮胡子大汉正对着旁边一狗头军师模样的男子说道。 “帮主,昨晚你一夜未归,城里可是发生了不少大事”旁边狗头军师说道。 “哦,什么大事”。 “帮主,昨晚郡城胡家、何家、孙家的家主都被人杀了”。 “哦什么人杀的,这么胆大包天”,络腮大汉问道。 “听说叫什么罗网,现在城里个个人心惶惶的” “怕什么,咱们又没招惹到它什么罗网,再说,什么狗屁罗网要是敢来,本帮主的大斧早已饥渴难耐,哈哈哈”络腮大汉狂笑说道。 “是,整个进城郡谁不知道帮主武道八重,外号【狂龙斧】,神功盖世,哼,区区罗网怎么会是帮主的对手”,旁边狗头军师谄媚的对着络腮大汉拍着马屁说道。 “哦,是吗” 只听屋外传来一道声却不见人影。 “什么人,何方毛贼,装神弄鬼,有种出来,看本帮主不一斧头劈了你”,络腮大汉一边说一边目光谨慎的拿起座位旁边大斧。 “如你所愿,本尊等了你一晚上了,害本尊等了你这么久,你真是该死”,只见门外突然出现一黑衣蒙面男子,衣服上绘有蛛网纹案,男子轻声开口说道。 “你是何人,我们无仇无怨吧”,络腮大汉开口问道。 “好了,看在你即将死去的份上,让你不至于做个糊涂鬼,杀你者【罗网六剑奴—魍魉】,至于为什么杀你,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给你个提示:听风细雨楼,明白了吧” 络腮大汉一听罗网几个字,目光一缩,随后面色狞笑到“想杀本帮主,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别以为半夜偷袭杀了胡家几个家主就敢嚣张”。 “刺客也敢光明正大现身,找死”,络腮大汉说着便拎起斧头飞身向前朝着魍魉砍来。 只见魍魉站身立定不动未有任何躲闪,抬起手中长剑往前一格挡就轻松接下了络腮大汉的一斧头,随后开口道“弱,太弱了,如果你就这点本事,那你就要死了”。 络腮大汉大怒,“欺人太甚,呔,再吃我一斧头”,随后转身一斧横劈又被魍魉轻松挡下,“好了,不陪你玩了,无趣”,说完手中长剑一转挑飞络腮大汉手中大斧,直接一剑在大汉惊愕的目光中刺入他喉咙。 “咳…咳…咳”络腮大汉双手捂着喉咙一边吐血一边好像还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来,随后倒地身亡。 狗头军师一见帮主身死,立马跪地求饶道“大人,别杀我,求大人别杀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两岁孩童嗷嗷待哺,杀了我她们怎么活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滚,脏了我的眼”魍魉厌恶的看了狗头军师一眼说完便转身离开。 金城郡猛虎堂 堂外张灯结彩,敲锣打鼓,锣鼓喧天,而今天正是猛虎堂堂主王老虎娶第18房小妾的日子,整个堂口热闹异常。 堂内大厅 “安排好底下兄弟一定要把堂口给我巡视好,今天是本堂主大喜的日子,不要出什么乱子,另外今天有天地盟的贵客上门,一定要交代好下面弟兄擦亮狗眼别给我惹出什么麻烦,不然到时候本堂主剐了他”,只见堂内一肥胖大汉瞪大着双眼对着厅下一矮小男子说道。 “恭喜堂主,贺喜堂主,十八夫人貌美如花,能得堂主宠幸不知道羡煞多少旁人,堂主真是厉害,竟然能和天地盟搭上关系,以后这金城郡我们猛虎堂还不是横着走,什么野狼帮都不用放在眼里”身材矮小男子不听拍马屁说道。 “哼,那是,本堂主什么人…”肥胖大汉得意说道。 “堂主,堂主,天地盟的人来了”肥胖大汉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厅外传来了叫喊,只见一黑衣小厮气喘吁吁跑进大厅“堂主,天地盟的人来了,快到门口了,彪哥让我赶紧通知你”。 “好,走陪本堂主一起去迎接天地盟的人”。 第20章 贺喜 猛虎堂门口 猛虎堂堂主王老虎带着一众帮众浩浩荡荡排成两排站在门口,只见远处迎面走来三人,中间一黑衣白面男子,左边一白衣青年,右边一清瘦老者。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失礼失礼,今日我王老虎大喜,能得天地盟贵客上门贺喜,喜不自胜”只见王老虎隔着老远就开始学着文人躬身施礼嘴中还拽出几句文绉绉的酸语。 “王堂主,新婚大喜,恭喜恭喜”中间白面男子也是抱拳笑呵呵的对着王老虎贺喜到,遂后向指着清瘦老者对王老虎介绍道“这是我们天地盟长风舵的王护法,武道十重的高手,这是我们我们舵主的三公子郑海郑公子,今日随我过来见见猛虎堂各位英雄,见识一下世面”。 “见过王前辈,见过郑公子,郑公子年纪轻轻,年轻有为,不愧是郑舵主的公子,里面请,快里面请”。 “几位贵客请上座,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吉时快到了,我王老虎失陪一下,嘿嘿嘿…”。 “王堂主无需客气”。 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 “啊”,只听门口一声惨叫声打断了拜礼,“怎么回事”只见王老虎转身对着堂下弟兄怒吼到。 “堂主,门口闯进两个黑衣蒙面人,说要给堂主贺喜,堂口兄弟看着不对便想阻拦,谁知道他们直接动手打伤不少弟兄闯了进来”,堂口一弟子急忙跑进来禀报到。 “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何方神圣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我猛虎堂闹事,让弟兄们散开,放他们进来”王老虎一脸狞笑着说到。 “你们何人,为何来我猛虎堂闹事”王老虎看着走进来两个黑衣蒙面人说道。 “我们姐妹两是来贺喜的”只听其中一黑衣人口中传出一道女声,“那怎不见贺礼,反而出手打伤我猛虎堂帮众”,王老虎生气开口问到。 “我们姐妹两想进来贺喜,你帮众不让,那我姐妹只能动手自己走进来了,至于贺礼,让你多活了一天不就是最大的贺礼”,一黑衣女子眨了眨眼睛对王老虎调笑着开口说到。 “放肆”王老虎一听气的鼻喘粗气指着两黑衣女子说道。 “两位女侠,不知道和猛虎堂有何恩怨,今天毕竟王堂主大喜的日子,给我天地盟一个面子,先让王堂主办了喜事,有何问题再说如何”此时只见堂上那黑衣白面男子起身抱拳说道。 “哦,你是何人”一黑衣女子开口问道。 “鄙人乃天地盟长风分舵二舵主刘风”白面男子捋了捋长须说道。 “哦,正好,浪费了我们姐妹两一晚上时间让王老虎多活了一天,终于等来了你这条小鱼,也算没有白费功夫,只是大人让我们杀一名天地盟舵主警告你们天地盟,不知道一名二舵主够不够分量”。 刘风一听双眼一缩随之开口道:“不知两位何人,我们天地盟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记住了,到了黄泉,杀你者【罗网六剑奴—转魄—灭魂】,至于得罪的地方,杀了你之后,你天地盟自然知晓”。 “猖狂,想杀我天地盟的人,来让我刘风试试两位有何高招”。 只见两名黑衣女子抽出手中长剑,转魄一人飞身向前冲向刘风,另一人灭魂则飞向猛虎堂主王老虎。 “好胆,当本堂主怕你不成,”,只见王老虎手中没有武器,口中呼道“猛虎拳”直接一拳冲着灭魂脑袋砸去,灭魂脑袋微微一偏躲过一击,反身一脚踢到王老虎大腿,王老虎一个踉跄站立不稳,灭魂欺身上前,一记鞭腿踹在王老虎胸膛,王老虎直接吐血倒地。 “就这点实力?准备好领死了吗”灭魂看着倒地吐血的王老虎开口说到。 而转魄这边则是身法鬼魅,一个长剑刺向面门却忽然在刘风眼前消失,然后出现在刘风身后,刘风背剑格挡,转魄却又已经闪身出现在刘风左侧,格挡不及,肋部已被划了一道伤口。 “武道十重的高手,好诡异的身法”刘风面色凝重一边闪躲一边开口说道,“二舵主我来助你”,一旁的王护法见刘风几招就已经落入下风,急忙闪身上前开口道。 “王护法救我”倒地的王老虎见灭魂飞身上前一边在地上腾挪一边惊声喊到。 “王护法你先去救王堂主,我还能抵挡”刘风开口说道。 “大言不惭”转魄口中说完又是一剑直接刺向刘风面门。 “想救人,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灭魂对着王护法轻蔑一笑说完闪身在王护法面前消失,“灭魂斩,死”忽然出现在王老虎身后,在王老虎回头惊愕的目光中一剑斩下了王老虎的头颅, 王老虎,死。 “你”王护法指着灭魂气急,“马上就轮到你了”,说完就见灭魂飞身向前“斩”空中一记横斩攻向王护法,王护法竖剑格挡,‘铛’剑中重力震得王护法剑身抖动,手臂发麻,“武道十重高手”王护法盯着灭魂凝重开口道。 而刘风一边也是苦苦抵挡转魄的攻势,身上又躲了几道伤痕,“阁下,杀了我,天地盟和我们舵主都不会放过你的,有什么恩怨不如我们坐下来谈谈”,刘风一边抵挡一边开口说道。 “郑海,出门发穿云箭”刘风见转魄没有说话,转头对着堂上郑海说道,说完又继续对着转魄威胁道“阁下,我们天地盟长风分舵舵主【破浪刀】郑长风乃江湖上有赫赫有名的后天高手就在附近,我已经让人出门发穿云箭,舵主很快就能赶到,你们现在退走还来得及,一会我们舵主到了,你们想走都难” “后天高手吗,呵呵,好了,发完穿云箭引郑长风过来,你的价值已经没有了,灭魂,别玩了,速战速决,杀了他们”转魄眼神漠然看着刘风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冷声开口道。 “你们的目标是舵主”刘风愕然开口,“你知道的太晚了”,“死吧,转魄杀”身影突然出现在刘风头顶,手中长剑已经刺进刘风头颅。 “你们会死的,你们一定会死的,舵主一 定 会 杀 了 你 们 给 我 报 报仇”刘风口中艰难的说完眼神中满是不甘,遂即倒地身亡。 一旁王护法见刘风身死也是没有了斗志,打斗间不断后退挪移,找准一个机会见和灭魂拉开了距离,面露喜色便朝门口方向一个飞身就想逃离。 “呵,在罗网手中还想逃命”,只见灭魂口中轻笑闪身半空“灭魂斩”,“啊”一声惨叫王护法已是被从腰间斩断,裂成两节滚落在地,落地的脸庞了喜意还未消散便已僵住带了错愕。 “灭魂,通知其他四人集结,就在这等郑长风过来,呵,作为即将死在六剑奴手中的第一个后天高手,他应该感到荣幸”。转魄擦着手中长剑上的血液说道。 “就用你的脑袋来见证罗网的威名也顺便完成公子的任务”。 第21章 【破浪刀】 猛虎堂 “啊,里面打起来了,堂主好像不是对手,都倒地吐血了”,“那怎么办,咱们一起并肩子上,上去帮帮堂主”。 “你疯了,堂主一个月给你开多少俸禄?” “啊?三十文钱,怎么了?”。 “一个月三十文钱,你玩什么命呐,刚才偷喝了多少假酒?”。 “你怎么知道我偷喝假酒了”? “哼,酒是二狗和我采购的,一大缸酒里二狗加了大半桶水,我还往里撒了尿,然后刚才我看到你偷喝了…不对,笨蛋别岔开我说话…” “笨蛋,你没见堂主都不是对手,天地盟的高手也快招架不住了,咱们这样的小喽啰上去有什么用,送死吗”? “那怎么办?” “慌什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没了猛虎堂,还有狂龙帮、野狼帮,去哪不能当个小喽啰” “最后,看在同为曾经同为猛虎堂小喽啰一场的份上,告诉你一个我不轻易传授他人的秘诀…十六字真言” “大哥,是什么?” “记住,混江湖,最重要的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情况不对,风扯紧乎。” “大哥,这好像不止十六个字” “滚滚滚,笨,啊,堂主被杀了,脑袋都被砍了,快,风扯紧乎”。 猛虎堂大厅内 “呦,还真是美人,真是我见犹怜,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王老虎却无福消受了”,只见转魄掀开了王老虎那第十八房小妾的红盖头,手指挑着女子的下巴滑过嘴角对着女子说到。 女子惊恐的看着转魄吓的浑身颤抖,结结巴巴的开口道“大 大 大人,别 别 杀我”,“放心,我一向怜香惜玉,你这样的美人我怎么舍得杀你”。 女子见状身上的不安惊恐终于消散了一些,身形也不再那么颤抖,遂即手指忸怩,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又悄悄看了转魄一眼低下头颅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好了,你走吧,王老虎的财物你可以收拾一些带走,回家去吧”,转魄开口道。 “啊,大人你不是…”,“怎么,不想走?”转魄调笑着对女人开口说到,“谢大人,谢大人”女子脸上闪过一抹羞赫随后转身跑向大门,半路还闪过一丝踉跄。 “所有人,站住不许动,去几个人去大厅打扫干净,其他人去堂口站成两排,迎接贵客上门,谁敢跑,死”,转魄从大厅飞身入院站在屋檐看着院内众人冷声开口说到。 “笨蛋,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都说了风扯紧乎,风扯紧乎,你去拿什么钱”。 “大哥,不是你说的堂口倒闭,跑路不能空手而去,能拿一点算白捡吗”。 “笨 …,别说话了,赶紧去大厅打扫了,那人看过来了” 猛虎堂口外 只见一白衣青年正在焦急的来回走动,突然见远处疾驰而来一道身影,白衣青年面带喜色快步向前迎去,见一身着玄衫中年男子,身材挺拔,手中拎着一五尺大刀,面容刚毅,来人正是天地盟长风分舵舵主江湖人称【破浪刀】的郑长风。 “父亲,你终于来了”,只听白衣青年开口说到,“怎么回事,我正在和李家主喝着茶就听弟子禀报说收到盟内的求援信号”郑长风开口问到。 “父亲,是这样的,前些日子猛虎堂堂主王老虎通过舵内弟子搭上了二舵主刘风,有想投靠我们天地盟长风舵的意思,而今日是王老虎大喜娶第十八房小妾,刘二舵主就想借着喜事上门给足王老虎面子,然后谈谈投靠我们长风舵的事情”。 “我们到了,本来一切顺利,结果在王老虎拜堂的时候杀进来两个黑衣蒙面女子,号称【罗网六剑奴】,说要给王老虎贺喜,而贺礼则是说为了等刘风二舵主让王老虎多活了一晚”。 “我推测猛虎堂主王老虎和刘风二舵主都是对方的目标,只是不知道因何与对方结怨,然后就见两黑衣蒙面女子飞身上前和刘风二舵主、王老虎打在了一起”。 “那两黑衣蒙面女子武功高强,都是武道十重的高手,身法很是诡异,王老虎只是两招便被打倒在地,刘风二舵主也是几招之后便落入了下风”。 “随后王护法上前支援,刘风二舵主让王护法帮王老虎,结果王护法刚想出手对面就对王老虎使出杀招,王护法救援不急王老虎已经被杀了” “王护法也和对方缠斗到了一起不是对手,刘风二舵主见势不妙所以叫我赶紧出来向父亲求援”。 “好胆,走,我倒要看看何方势力如此大胆敢和我天地盟作对”郑长风怒气开口道。 猛虎堂口 郑长风带着儿子郑海走到猛虎堂口只见门口整齐排列着两排帮众正敲锣打鼓,“难道事情已经被刘风解决了”郑长风暗暗想到,随后又观察到两排帮凶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心中有些惊疑“难道有诈”。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请进”这时不见人影只听一道女声从猛虎堂内传来,郑长风一听放下心中惊疑想到“听郑海说里面只是区区两名武道十重,自己堂堂后天高手,即使有诈,也不会是什么龙潭虎穴”。 遂即道双手一甩长袖,拎着长刀,冷声道“哼,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郑长风进入大厅只见堂上坐着两人,玄金黑衣蒙面,绘有蛛丝纹网,身高身形都很是相似,厅内桌椅摆放整齐,没有打斗痕迹,心有疑惑开口问到“我乃天地盟长风分舵舵主郑长风,两位何方势力,如何称呼”?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破浪刀】郑长风天地盟长风分舵舵主,久仰久仰,我嘛【罗网六剑奴—转魄】,旁边这位是我双胞胎妹妹【罗网六剑奴—灭魂】”。 郑长风眼中闪过一丝讶然,怪不得两人身形如此相像原来是双胞胎姐妹,随后又开口道“不知道两位与我天地盟有何恩怨,还有我长风舵二舵主和王护法现在身在何处”。 “和你们天地盟的恩怨一会你自然会知晓,至于你们二舵主和王护法嘛”只见转魄抬起双手拍了拍双掌‘啪’‘啪’‘啪’说道:“抬出来”。 就见厅内后边侧门走出六个个帮众抬出三具担架,担架上盖着白布,其中两具担架上能看到人影,白布上还有血迹。 “给郑舵主送过去”转魄对着六人说到,只见六个猛虎堂帮众把担架抬到厅内中央郑长风脚边放下,郑长风顿时有不好预感。 只见郑长风俯身扯开担架白布,映入眼前的正是长风舵二舵主刘风已经惨白的脸,伤口被人从头顶插入,又扯开另一张白布,被拦腰斩断成两截的王护法,第三具担架是空的。 郑长风放下手中白布,愤怒溢于言表,怒气开声“好胆,敢杀我天地盟的人,杀完人还敢留在原地收尸羞辱我天地盟,是觉得我郑长风手中长刀不利否”? “哈哈,郑舵主不要误会,我们罗网都是有礼貌的人,对于有价值的人死后我们都会为其收尸” “旁边还有一具担架,正是留给郑舵主你的,毕竟还要把你们尸体送上天地盟”转魄大笑着开声说道。 “好胆,区区两名武道十重的蝼蚁,让我看看你们有何底气给我郑长风收尸,死来”。 … 第22章 后天首杀 猛虎堂内 “死来”说完郑长风就抽出长刀飞身劈向堂上转魄,转魄挥剑格挡被手中巨力震得倒在桌上,压碎桌椅倒地,“好大的力气”转魄一跃起身吐气说道。 “就这点实力”郑长风轻蔑一笑“你们两个一起上吧,让你们知道武道十重与后天的差距” 转魄、灭魂两人一左一右飞身攻向郑长风,郑长风手中长刀左砍右劈挡下两人攻势,随后一记横劈扫向两人,两人抬剑格挡只感觉被一记重力击中,虎口发麻,脚步不稳,被打的连连后退。 “就这?这点实力也敢大言不惭想杀我郑长风,看来我郑长风久不在江湖走动,江湖人都忘了我【破浪刀】郑长风的威名,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挑衅我天地盟”,郑长风嘲讽的说道。 “咳,后天高手果然厉害,我们姐妹暂时不是对手”,转魄咳嗽一声说道。 “哼,无知无畏,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自不量力了,可惜晚了,想好遗言了吗,割下你们的头颅祭奠我长风舵的二舵主之后,我郑长风也会为两位收尸”。 “呵,感谢郑舵主美意了,我们姐妹两虽然不是不对手,但是谁给谁收尸还不一定呢”灭魂冷声开口道。 “哦,两只蝼蚁也想弑象,你们还有什么手段使出来吧,免得死得不明不白”郑长风随意开口道。 “哦,是吗,好大的口气”此时只听屋外一道声音传来,“谁”郑长风神情戒备开口问道,只见门外出现四道黑衣蒙面人影神情忽然放松下来下来。 “原来是还有帮手,这就是你们两的底气,六名武道十重,如果是对付其他人确实还算不错,但是在我眼中,还是六只蝼蚁” “来吧,让你们知道武道十重与后天的差距不是靠量就能取胜的,让你们知道面对后天高手何为敬畏”郑长风傲然开口。 说完郑长风傲然站立大厅中央,手中长刀横立胸前,六剑奴见状也是没有多说废话,六人直接飞身围攻向郑长风四周,真刚正面挥剑,被郑长风手中长刀一横格挡,断水左边一刺郑长风一记斜劈打开,右边乱神挥剑横扫被其立刀挡住。 魍魉背后一剑被郑长风俯身躲过,忽然头顶又感受到波动郑长风微微侧身躲过转魄从上而下一击,面露不屑傲然之意,忽然左脚一个踉跄站立不稳,被真刚趁机一记重剑打倒在地。 郑长风连忙起身飞身闪出包围圈,看了一眼左脚大意之下已被灭魂划了一口,遂面带羞恼道:“好,几只蝼蚁也能伤我,你们成功激怒我了,让你们见识下何为破浪刀” 说罢飞身向前手中长刀砍向真刚,刀势连绵不绝,一阵快过一阵,真刚横剑格挡被斩的连连后退,嘴角溢出鲜血,已受内伤。 六剑其它几人也是赶忙飞身上前,围着郑长风四面围攻,解除郑长风手中长刀攻势,郑长风手中长刀攻势不停,面对围攻只是腰间左右扭转躲过转魄灭魂攻击,背部,肩部躲闪不及被断水、乱神又增两道新伤。 郑长风手中长刀最后一砍,真刚踉跄十几步撞碎桌椅倒地吐血不止,转头眼中杀意弥漫对着断水“下一个到你了”。此时只听身后真刚声音传来“我还没倒下呢…”。 “打了半天,也见识到了所谓的【破浪刀】确实名不虚传,下面,让你见识一下罗网六剑奴,何谓攻防一体”说完只见真刚持剑又是飞身向郑长风刺来。 其他五人见状也是飞身加入战局,前后围攻,转魄灭魂身形鬼魅,忽左忽右身形变化郑长风也是辨认不及已被压制落入下风,苦苦抵挡。 “欺人太甚”郑长风一声怒吼,手中长刀横劈四方,斩开众人,飞身出包围,六人闪身追上。 真刚追上正面挥剑猛击,郑长风右手持刀招架,左手一记横拳打中乱神,乱神吐血倒地,又是一记鞭腿踢在斜后方攻来的断水腰间,直接踢飞几十步撞碎桌椅,低头躲过灭魂背后一击,头顶一抬顶向灭魂,灭魂倒地。 郑长风双手持刀,又是使出绝招破浪刀斩向真刚,攻击连绵真刚手中长剑已是招架不住被郑长风长刀斩在肩头,真刚手中弃剑,双手按住肩上长刀,郑长风眼中一慌只见真刚身侧突然一道剑影朝胸膛刺来。 剑入胸膛,血液立马浸湿了郑长风胸前,只见郑长风放弃手中长刀一脚踢飞真刚,左手猛然伸出掐住偷袭过来的魍魉,放声大笑,满脸桀骜“哈哈,你们以为能杀死我吗,你们不知道何为后天…” “啊”话还还没说完只听一声郑长风一声惨叫,掐着魍魉的左手已经被乱神一剑斩断。 “我知道,后天高手已经凝练一口真气可护住五脏六腑,但你四肢,脖颅呢”只见地上真刚满脸冷笑狰狞着说到。说着起地拔下肩上长刀拾起地上长剑又朝郑长风走来。 此时只见郑长风脸上已是有了慌意,连连后退,真刚挥剑斩下,郑长风没了长刀,身形躲闪,只听又是一声惨叫右腿被侧方偷袭的魍魉挥剑斩断,瞬间失去平衡左脚跪地。 身后乱神趁机一剑郑长风右臂落地。 “你们…你们…吾不甘,竟然要死在几个蝼蚁手里,你们,你们要是敢杀我,天地盟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们盟主【弹天一指】陆谈天乃是先天高手,你们逃到天涯海角都没用,盟主一定会为我报仇的…”郑长风一脸不甘,满脸狰狞的说道。 “好了,废话太多,送你上路,黄泉路上,别忘记杀你者【罗网六剑奴】,作为我六剑奴出世死在我等手中的第一个后天高手,你应该感到荣幸,至于你们盟主,先天高手,想来报仇,我罗网自然有人应付”。 说罢,真刚手中长剑一挥,郑长风一颗眼中满是不甘的头颅已落地。 “哦,这还有只漏网的小蚊子”,杀完郑长风的真刚看着正躲在一旁角落里的郑海说道。 “大人,别杀我,求你别杀我”郑海一见立马跪地求饶道。 “你是什么人?” “大人,我是…我是…” “说” “大人我说,我是刚死在您手中郑长风的第三子,小人名叫郑海” “敌人的儿子,那得斩断杀绝” “大人,只求大人别杀我,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哦?我们杀了你父亲,是你杀父仇人,你不恨我们,不想报仇?”一旁的灭魂好奇开口问到 “回大人,杀父之仇本来按理是要报的,但是其实从小郑长风对我也不好,总是偏心大哥二哥,为了活命,我只能…只能…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了,希望你泉下有知多见谅,别怪我”说完只见郑海对着郑长风磕头一拜。 旁边六剑奴几人看的目瞪口呆,“人才,好,真是个人才,我罗网就需要你这样人才” “谢大人,谢大人”郑海磕头感激到。 “来人”真刚对着门外大喊 只见进来几个猛虎堂帮众。 “你们几个,把这三颗头颅送去天地盟,一定要送到天地盟人手里,听到没有,要是没送到,小心尔等人头” “是,大人放心,我们一定送到”。 “我们走吧,这次任务也都完成了,该回武威郡找公子复命了”真刚对着断水几人说道。 金城郡城外 “大哥,天地盟怎么走来着?”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那刚才堂里问谁知道天地盟你拉我举手干嘛?” “我以为大哥你知道啊,送一次人头给三十文钱,顶我原来一个月俸禄呢” “唉,你个笨蛋,这次又要被你害死了” … 第23章 玄翦 大胤武威郡 北凉侯府 “公子,已经收到收到细雨楼消息,胡、孙、何家家主,狂龙帮帮主、猛虎堂堂主皆已经身死。 六剑奴他们还在猛虎堂遇到了天地盟的人,先是杀了天地盟长风分舵的二舵主刘风和一个护法,后面引来了天地盟长风分舵的舵主【破浪刀】郑长风。 破浪刀郑长风是江湖上有名的后天高手呢,也死在了六剑奴的剑下,还割下了郑长风的人头送去了天地盟,现已经完成任务,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侍女抱琴一边研磨一边给旁边正在写字的柴赢开口说道。 “哦,还不错,六剑奴有没有损伤”拆赢淡淡开口说到,“回公子,六剑奴都只是受了一些轻伤”,“好,等他们回来,来细雨楼见我”。 “不过公子,六剑奴他们杀了几家家主,关内门阀对外一向团结,细雨楼已经收到了消息,胡家兄弟已经去见了门阀【牛氏】,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还有天地盟,六剑奴杀了他们一个分舵主,天地盟为了江湖名声也不会忍气吭声,肯定会讨要一个说法,就是不知道他们盟主【弹天一指】陆谈天会不会亲自出手”,抱琴继续开口说到。 “陆谈天应该不会亲自出手,怎么好歹他也是一个先天高手,一盟之主,但肯定会派遣下面人行事,牛家也是,江湖看名声,世家好面子,肯定不会轻易罢休,这段时间让关内道那边细雨楼小心点”。 “传玄剪以细雨楼护法的身份去关内道镇守,以防牛家和天地盟对细雨楼下手,不要暴露罗网的身份,”柴赢手指轻轻一扣桌面说道。 “是,公子,玄剪是罗网从小收养乞儿中天赋最高的一批了,现在武道已经达到后天境界,比六剑奴还高一筹,让他过去坐镇应该可以放心了”抱琴说到。 “让罗网那边收养乞儿的数量继续增加,现在军中,罗网、细雨楼,都需要人手,以后会更缺,这些年细雨楼也赚了不少钱财,能负担得起了”,柴赢开口道。 “还有,让细雨楼最近密切注意下江湖上邪道高手和朝廷通缉犯的踪迹,有出现陇右道内的,先天以下的通知罗网去收服,愿意加入的留下,不愿意的就杀了,先天以上的告诉本公子,本公子亲自出手,现在手里还是有些欠缺高手”。 “是,公子,不过邪道高手个个桀骜不驯恐怕不是那么好折服”抱琴有点担忧的说道。 “呵呵,抱琴,这你就错了”,柴赢笑着开口说道。 “公子,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抱琴疑惑道。 “知道本公子为什么找邪道高手、和朝廷通缉犯吗,因为对比起这些邪魔之流,那些名门正派世家门阀的人更难折服” “是人,就有需求,你只需要针对他的需求,或钱或权或色或情或神兵利器、武道秘籍就能将他折服,而正派世家有一类人需要的则是他们所谓的信念、理想,这是本公子所给不了的东西”。 “而邪魔之流则最好简单,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东西,只需要掌握他的命,他就会折服”柴赢看着抱琴口中轻声说道。 “我明白了公子,邪道之流皆贪生怕死,有活动的机会肯定愿意臣服,但是正派世家性命威胁之下不也一样吗”抱琴不解的问到。 “你说的有道理,但不是不全对,正派世家性命威胁之下确实也一样,但是有极少一部分人会为了他们所谓的信念、理想可以不计生死”柴赢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转身窗边看向窗外天空淡淡开口说道。 “明白,公子,有消息我会告知你”,抱琴看着窗边柴赢的背影说道。 “公子,您好像有些心事” 柴赢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天空。 柴赢确实是有些心事,这十年来,柴赢除了去军中历练的几年,其余时间基本都待在了北凉侯府藏书楼。 藏书楼除了五楼柴赢高受到一股高手气息没敢上去之外,其余几层柴赢都曾半夜潜藏进去,基本看遍了五楼以下的所有藏书。 这些年也复制出了前世印象中的不少大名鼎鼎的武技功法,现在武道修为也是达到了实打实的先天境界甚至已经半步踏入了宗师境界只差些领悟随时可以临门一脚,不再是十年前那半吊子残缺版的先天。 现在柴赢如果出世已经算是江湖上少有高手,宗师不出,江湖先天无敌手。 由于抱着对这个世界未知的谨慎,江湖、朝廷、甚至于北凉侯府有多少宗师、大宗师,甚至大宗师之上有没有更高的境界,做为年纪轻轻就已经算是一方高手,本应该在江湖朝堂肆意纵横的柴赢却被困在这小小的北凉侯府。 柴赢感到了一种游龙困于浅滩,鱼虾潜于泥底的感觉。 “苟住,苟住,快了,快了”只听柴赢看着天空的口中呢喃。 “这天下还是太平静了,得添一把火,江湖不乱,怎么出草莽…”。 “今日无事,春风楼听曲”只见柴赢转身心中郁闷一扫而空对着抱琴说道。 “对了,让玄翦去关内道之前,先杀一个人”柴赢忽然停下脚步对抱琴说道。 “公子,谁?” “许夏,他知道的太多了”柴赢眼中厉芒一闪冷声开口道。 罗网驻地 一房间内只见一男子趴在桌上,手里正写画着什么,男人正是许夏,柴赢十年前收服的【定影会】杀手,这些年一直在罗网帮柴赢收养乞儿培养杀手。 突然见前后出现一道人影,许夏一惊,看清人来,开口道:“玄翦,你来干嘛,不走正门吓我一跳” 只见来人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俊逸,可惜了脸上一道贯穿的刀疤破坏了面容,不过却增加了几许别样的魅力。 “看在你培养过我的份上告诉你,我今天是来杀你”玄翦神情冷淡开口说道。 “玄翦,别开玩笑”许夏脸色一僵说道。 “你觉得我在说笑?罗网之人,从不开玩笑”玄翦语气开始有些严厉。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要杀我,哈哈,四岁的先天高手,哈哈,传出去整个江湖整个天下都得震动,哈哈我偷偷几次确定我都始终不敢相信”许夏开始疯狂大笑道。 玄翦听到四岁的先天高手也是双目一缩,随后只听许夏又道“玄翦,我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他派你来杀我,现在你也知道这个秘密了,你不怕他也杀了你吗”? “你不用挑拨离间,我从小就被罗网收养,是公子手中最锋利的剑,即使公子要杀我,我玄翦也会自裁不会有任何怨言”。 “而且,既然公子派我来了,就证明公子不怕我知道这个秘密” “而你,如果猜到这个秘密不调查的话可能本来是不用死的”玄翦看着许夏淡淡出声到。 “哈哈,哈哈,本我还想说他柴赢好狠的心,我为他做事十年结果他还要派人杀我,听你一说,好像是我自己找死了” “好了,玄翦,我知道你的实力,我反抗也无意义,剑快点,给我个痛快”许夏闭眼说到。 “放心,我的剑不痛的”! 第24章 勾栏听曲 武威郡春风楼 春风楼是武威郡城里有名的烟柳之地,销金之所,四大花魁名动武威,不是细雨楼那种半路出身可比,毕竟人家是专业吃这碗饭的。 所以平时武威郡内的世家公子,豪门富商基本都是去春风楼挥金如土,而细雨楼只是卖艺,清雅人士去的居多,生意照春风楼就差了很多。 柴赢心情有些烦闷,虽然已经有些开解,但是今日无事,决定来春风楼听个曲。 春风楼位于武威郡城城市中央,位置极佳,楼高三层,房檐雕龙画凤,纹有走兽,风格典雅。 柴赢刚一下马车走到春风楼门口,就见二楼窗户边趴着不少莺莺燕燕,看见柴赢“九公子”、“九公子您终于来了”“九公子,想煞奴家了”、“玉面郎君”“九公子,奴家昨晚换亵衣了”… 门口小厮扯着鸭嗓“九公子到”,门内跑出一老鸨,三十多岁年纪也是风韵犹存,看到柴赢赶紧上前伸手搂过柴赢手臂放在腰肢,腻声声的开口道“九公子,您可来了,春风楼的姑娘想你想的可是都得半夜起床换床单呢”。 “哦,是吗”柴赢捏了一把老鸨腰肢开口问到,“最近没有没有什么新来的姑娘”。“哎呦喂,男人皆是喜新厌旧,本以为九公子不一样,没想到…可怜了清清 、楚楚、、梅梅、花花今晚是等不到九公子了,不过我们春风楼这两天正好新来一批姑娘” “小白脸”老鸨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旁边有人喊到,柴赢扭头一看只见前方站着一锦衣青年,青年面色有点眼熟,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仿佛要从自己身上咬下一块肉。 见柴赢好像没认出自己,少年更加生气了,“小白脸,狗贼,这段时间你让本公子好找啊,怎么,前段时间刚打完本公子,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本公子路边随便打了一条阿猫阿狗怎么会记它长什么样,姓甚名谁”柴赢开口语气淡淡不屑说道。 “你,你,好,本公子李由,你给本公子等着”,说完少年便转身离开,双手紧攥,双眼通红,好像在尽力忍耐什么。 柴赢这才想起好像是前两天打的那个什么李家三公子李由,这李由一看就不像是什么什么好相与的人,这就走了,应该憋着坏,希望你能给我带来点乐子,柴赢心中暗暗想到。 “九公子,那是陇右李氏李家三公子,平时眦眦必报,你可得小心点”旁边老鸨这是开心提醒道。 “没事,哼,在这武威郡谁敢惹我北凉侯府,走,带我去见见你们春风楼新来的姑娘”柴赢开口说到。 此时,春风楼三楼,一闺阁内,一个薄纱遮面,看眉眼就知道是绝色的女子正站在窗边看着楼下这一幕。 “小绿,这人是谁”女人轻声开口,声音略带魅惑。 “小姐,这是北凉侯府的九公子柴赢” “九公子柴赢?北凉侯府我知道世子柴武,三生殿的柴威,洞玄剑派的柴宣,和那淫虫柴扬,这柴赢怎么没听说过”,女子面带疑色,漂亮大眼闪烁着询问。 “小姐,这九公子柴赢听说也是废物,跟那淫虫柴扬一样也是个淫贼,武道平平,听说经常在躲在北凉府藏书楼里看春册图,不经常出侯府”。 “这淫贼比那柴扬还不如,有贼心没贼胆,柴扬听说还经常强抢民女,而他只敢偷偷看图册和逛青楼,不过模样确实比柴扬俊逸很多,外面人都叫他什么【玉面郎君】”名叫小绿的女子最中鄙夷的说到。 “小绿,你跟霞姨说一下,安排我跟这柴赢见见” “啊,小姐,你见他干嘛?这就是淫贼” “他是一个接触北凉侯府的好机会” “那柴扬不也一样吗” “他两不一样,有一点小绿你说的对,他的容貌确实要比柴扬那废物俊逸”,绝色女子盯着楼下的柴赢开口说到。 “快去”。 只见名叫小绿的女子急匆匆下楼,跑到老鸨耳边一阵窃窃私语然后转身离开。 “九公子,我们春风楼最近新到的一批姑娘,其中最漂亮的一位名叫月儿,那身材,那脸蛋,啧,堪称人间绝色,预计是我们春风楼今年的花魁,刚丫鬟下来说月儿洗漱好了刚好有空” “只是你是九公子我才带你上去见一见月儿,要是换做其他人在月儿没出台之前是给多少钱想见都见不到的”老鸨一脸诚挚的对着柴赢说道。 “走吧,上楼上本公子见识下你口中的人间绝色” “月儿,月儿,妈妈带了一个贵客上来,这是北凉侯府的九公子,听说月儿才貌双全,特地上来见一见月儿”只见老鸨打开房门对着窗边女子说道。 一打开门,柴赢就看到窗边站着一人影正看着窗外,听见开门和老鸨的声音微微回头,轻拢秀发。看背影婀娜多姿,一回头薄纱遮面,看不清面容,不过单看一双眼睛就已知道确实是绝色,不过有点心机背影杀、侧颜杀,柴赢眼中面露痴迷之色但心中暗暗想到。 “月儿,你陪好九公子,妈妈我就先下楼了”。 “好的,妈妈慢走,九公子坐,奴家给你倒茶”绝色女子一边开口让柴赢坐下一边走到柴赢对面,缓缓俯身拿起桌上茶杯茶壶给柴赢倒茶。 “弧度不错,一只手应该握不住,段位不低,有点意思”柴赢眼睛余光瞟过某处心中暗想到。 “公子,喝茶,奴家名鱼望月,您叫奴家月儿就可以” “哦,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好名字”柴赢淡淡开口说到。 “公子真是好文采”只见名叫月儿女子看着柴赢,眼中满是惊讶。 “那是,整个武威郡谁不知道我柴赢,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柴赢闭目得意开口道。 只见一旁小绿在捂嘴偷笑,女子瞪了她一眼随机开口“是,能感觉到公子的才华横溢,公子能把刚才念的诗句题写给奴家吗” “那简单,拿纸笔来”柴赢开口。 “小绿,给公子拿纸笔” “公子,奴家来研墨” 只见柴赢手中毛笔一甩,笔墨落于宣纸,遂即龙飞凤舞写完两句诗句。 “本公子的书法怎么样”写完的柴赢看着旁边月儿张嘴说到。 月儿走身上前一看,歪歪扭扭十个大字,嘴角一抽,“公子好书法,奴家感谢公子赐墨宝”。 “喜欢就好,月儿哪里人士” “回公子,奴家关内人士,原本官宦之家,父亲犯事被牵连贬入奴籍,进了青楼” “也是可怜人士,月儿我赎你出楼吧” “公子莫开玩笑了,奴家一介青楼女子不值公子如此,我给公子弹奏一曲吧” “小绿,取琴”。 一曲终了。 第25章 鱼望月 武威郡春风楼 柴赢听完鱼望月一曲,忽觉无趣,有种圣贤时刻的感觉,也是无心懒得再演戏应付这女人,遂找了个理由,直接转身走出了春风楼。 柴赢走出春风楼之后,三楼闺阁内,只见鱼望月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副字帖,正呆呆的看着上面,口中低声呢喃 “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小绿,你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就是个淫贼,虽然装的表面斯斯文文,但是小姐你是没见你倒茶和弹琴,他都在偷看你,哼,我站旁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可我感觉能写出这两句诗的人不会是表面这个样子” “小姐,肯定是他从哪本书籍上抄的,你看他写字写的歪歪扭扭的,根本不像能做出诗句的样子” “可我还是感觉他应该不是像表现的这样” “哦,我知道了,小姐你惨咯,你对他产生了好奇” “我听人家说,当一个女人开始对一个那人产生好奇的时候,最终都会无可救药的爱上那个男人”只见小绿瞪着两只大眼睛,手中摇晃着小辫子,一本正经的对着鱼望月说道。 “讨打,竟然敢取笑你家小姐。” 武威郡城一小巷内 只见远处一辆马车缓缓前来,驾车的是一老仆,马车内坐着两道人影,一黑衣男子和一白衣少年,来人正是柴赢。 “小鱼儿终于上钩了”柴赢看了一眼马车外嘴角玩味到。 “从公子你出春风楼周围着就一直有人盯着,我们特意四处逛了几圈,一直走到这里他们才敢决定动手,应该只是些小毛贼”旁边黑衣男子冷酷开口说到。 “无妨,陪他们玩玩”。 此时只见马车前面两边小巷围墙上突然跳下四道黑衣蒙面人影,老仆见状也是急忙牵住缰绳拉停马车,车内柴赢见马车突然停下也是拉开马车门帘,探身出头问到。 “福伯,怎么回事”,老仆战战巍巍没说话抬起手指了指前方,柴赢抬头看到四个黑衣蒙面男子顿时吓的一惊,对面四人见状也是向前一步,其中一人冷声开口道。 “打劫,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可这没有树啊”柴赢开口。 “你,你管这有没有树,小子,我们现在是在打劫,打劫!”对面男子明显一愣恼怒开口。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乃北凉侯府九公子,你几个小毛贼竟敢跑来打劫我”只听柴赢傲然开声。 对面几人一听北凉侯府几个字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惊恐遂即又好像想到什么硬气说到“哼,我等四人皆黑衣蒙面,何人识我,即使杀了你,我兄弟江湖四处一散,北凉侯府又能耐我等如何,小子,不想死就乖乖掏钱” 听到这柴赢终于脸上浮现出了惊恐,颤颤出声“你们、你们要多少钱”? “一千两” “好,给你们”柴赢说完对面男子明显一愣转头看了一眼后方三人随后开口。 “不,要两千两” “给你” “不,三千两” “给你们六千两,本公子别的没有,就是钱多”只听柴赢好像忘记了处境看着几人口中嚣张大笑。 对面男子又是一愣,好像不知所措,遂即跑向身后一人旁边,在其耳边低语到“大哥,怎么办,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而且六千两,咱们拿钱走吧,六千两,咱们兄弟十年也赚不了那么多啊”男子脸上流露着明明的贪欲之色。 身旁男子也是一阵意动但又遂即厉声道“你忘了我们任务了,任务没完成你我兄弟小命都得丢,你个蠢货,闪开,让我去”,遂即上前开口说到。 “我们兄弟几个商量了,九公子身份尊贵,所以,得加钱,一万两,给我们兄弟一万两,我们就走,不然,九公子身上少条胳膊缺条腿就不要怪我们兄弟了” “可是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啊,要不你们放我走我去取来给你们或者你们带我去北凉府取”柴赢面带为难之色开声说到。 对面几人也是一楞,遂即带头怒然开声到“小子,你耍我” 此时另一处围墙上,“三公子,他身边应该是没有高手了,之前那护卫也不见,不然按照他柴赢平时那嚣张的性格,是不会跟王虎他们四人废话这么多的”只听一黑衣老者看着柴赢方向对着旁边一锦衣少年说到。 “好,好,冥老,我们赶紧下去吧,我已经等不及柴赢给我跪地求饶的样子了”锦衣少年满脸兴奋一边拍手一边说到。 “本公子现在哪敢耍你…”只见柴赢这边话还没说完就又听到一声音传来。 “小白脸,你也有今天,终于让本公子逮到你了”只见来人正是李家三公子李由,“你现在要是跪在地上给本公子磕头认错,本公子心情一好,可能还放你一马,不然,嘿嘿” “这不之前被我护卫打断腿那什么李三公子李由吗,腿这么快就好了,怎么今天又想来挨打”只见柴赢一脸笑意对着李由说到。 只听柴赢提起腿的事李由得意的脸上瞬间变得阴云密布,阴沉得感觉要滴出水来“小白脸,你还敢得意,上次你有护卫在,这次你那护卫好像没在了吧,哼,我看还有谁能来救你” “上次护卫确实今天没来,你怎么知道我没护卫了”柴赢淡淡开口。 李由一听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遂即厉声道“装神弄鬼,冥老,废了他”,遂即身旁走出一阴桀老者阴声开口“对不住了九公子”说罢向着柴赢飞身而来。 “玄一,陪他玩玩”只听柴赢口中说完就见马车内飞身而出一人半空中直接和冥老对轰一掌,冥老被一掌打的半空连连后退直接落地。 “后天高手”冥老落地眼中神色凝重盯着眼前男子说到,“你是何人”,“我是何人死人不需要知道,想伤公子,今日把命留下吧”男子漠然出声,眼带杀气。 “好胆,怕你不成”冥老说完也是直接挥掌而去。 而柴赢这边见两人又打斗到了一起下车往李由方向走去,李由见状心头一紧,面色也是一慌“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 “干什么,这四人也是你李由派来的吧”柴赢看了旁边四个黑衣人一眼对着李由说到,李由看着四个黑衣人好像想到了什么也是突然胆气一足。 “是又怎么样,现在你那侍卫和冥老缠斗在了一起,没空出手救你,而本公子,还有四个人,你还有护卫吗,没有的话就给本公子跪下吧”李由面色狰狞道。 柴赢脚步没停继续向李由方向走去,只听忽然传来一道‘咻’破空之声,就见空中飞来一箭射向柴赢胸膛,柴赢眼神一咪随后满脸惊慌中箭倒地,胸膛逐渐冒出了点点血迹。 旁边正打斗激烈的两人听到破空的声音也是各自吓一跳,急忙停手戒备,低头看身上没有异样,这才急忙转头一看就见柴赢中间倒地。 黑袍男子见柴赢中箭,惊骇欲绝,满脸杀气对着冥老“该死,好个李家,竟敢暗箭偷袭九公子”说完急忙向柴赢飞奔而去,检查伤势,随后把柴赢抱上马车对着老仆道“快,回侯府”。 “李家,九公子要是出什么三长两短,等着北凉侯府的怒火吧”马车内传来一道冰冷而满含怒气的声音,便疾驰而去。 墙边看着马车疾驰而去的李由满脸惊恐“我没想杀他呀,我就想教训他一下,他怎么死了呢,这下完了”。 “冥老,我就想教训他一下,你怎么能安排人把他杀了呢”李由怒气出声,脸上还是惊魂未定。 一旁的冥老也是面色凝重,“公子,不是我安排的人,我没有安排人杀柴赢,我就找了他们四人,试探下柴赢身边有没有带着那个护卫,身边有没有什么高手,哪知道” “不管传闻怎么样,柴赢毕竟是北凉侯府九公子,我们教训他一下没什么,但公子我怎么敢找人刺杀北凉侯府公子”冥老苦涩的看着李由凝重开声。 “啊,不是你安排的啊,那我就放心了”李由一听拍了拍胸膛遂即放松道。 “公子,虽然人不是我安排的,但是今天我们在场,如果后面柴赢死了或者查不出凶手,我们也要被牵连啊” “啊,那怎么办,那要不要把这四人杀了,就说我们没来过”李由盯着四个男子满脸杀气道,四人满脸惊慌。 “不行,公子杀了他们也没用,还有北凉侯府那护卫和马夫知道,而且还要留着他们四人给我们作证”冥老出声,四人劫后余生松一口气。 “走吧,公子,快回李府把这件事告诉家主,麻烦了,我们应该是被人利用了” “该死,到底是谁敢利用我陇右李氏” 远去的背影只听传来冥老狰狞的声音。 第26章 陇右李氏 北凉侯府 远处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停在侯府门口,就见玄一抱着柴赢下来,冲着门房大喊,“快去找医师来九公子府院,另外通知侯爷,九公子遇刺”,只见柴赢胸口满是血迹,人也陷入了昏迷。 门房大骇,急忙向着府内跑去,玄一也是抱着柴赢连忙进府。 别苑内,玄一刚一进院就在院内看到柴赢的侍女抱琴连忙高呼“玄一该死,没有保护好公子,公子遇刺”,侍女抱琴转头一见玄一手中抱着的柴赢满身血迹,只觉脑袋突然一空,眼前一黑,遂即晃晃脑袋急声“快,先抬公子进屋” “司棋,你赶紧去准备剪刀热水,让青鸟姐姐去请医师,快”抱琴急声道。 屋内床上,侍女抱琴一边帮柴赢查看伤口一边向玄一问到“怎么回事,公子怎么会遇刺”。 “回姑娘,今日我和九公子去春风楼,出来发现有人暗中盯梢,以为是小毛贼,公子提议陪他们玩玩,便绕路去了一小巷,然后出现了四个黑衣人,李家的三公子李由、一个叫冥老的老者,和公子起了争执,欲伤公子,我便和冥老打在了一起,没一会听到破空声我回头就见公子中箭倒地”。 “小人护卫不利,还请姑娘惩罚”,玄一抱拳开口。 “好了,你是侯府的侍卫,护卫不利,自当去跟侯爷请罚,你先出去吧,我要帮公子脱衣等医师过来”抱琴回道。 “是,等公子伤好玄一再来请罪”说完玄一退走。 玄一出门后,昏迷中的柴赢忽然睁开了双眼。 “公子,我刚一见玄一抱着你进院,浑身鲜血,真是吓死我了”抱琴满脸担忧,还心有余悸的说道。 “呵,你公子什么实力你不知道,什么人能偷袭伤我”柴赢口中说完突然又双眼一闭。 “有人来了”。 “医师,快,公子被人胸膛射了一箭”抱琴神情慌张的对着来来急声道。 北凉侯府书房 只见北凉侯身着玄袍正在和一白衫男子对弈,正是蒙学的崔夫子,此时门外敲门声响起,“进”北凉侯淡淡开口。 “侯爷,禀报侯爷,刚才门房前来禀报,九公子遇刺,胸膛中箭,浑身鲜血,目前生死未卜,侍卫抱着九公子赶回别苑了”进来管事慌张开口说到。 “哦”只见北凉侯放下手中棋子,转过头来看着禀报的管事,原本淡然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满脸阴沉。 “好了,你下去吧,去看下九公子伤势如何,再回来禀告”北凉侯阴沉开声。 “文和,此事你如何看,何方势力对我北凉侯下手,是针对柴赢,还是试探我北凉侯府”北凉侯手中重新拿起棋子对着崔夫子问到。 “回侯爷,此事所知还是太少,不好判断,等【隼卫】消息传来再行推测,但我猜测应该不是针对九公子”崔夫子落下一一回答道。 “哦,为何?” “原因嘛,这九公子名声武威郡世人皆知,如果是针对九公子私人恩怨,最多教训他一顿而不敢伤其性命,毕竟九公子再不堪背后也是北凉侯府,得考虑能不能承受侯爷的怒火”。 “所以我猜测贼人的主要目标应该不是九公子,而是对北凉侯府的一种试探,至于目的和动机所知太少不好判断”。崔夫子嘴中说完手上又落下一子。 “哦,那为何动手的目标是柴赢而不是柴扬,他俩名声都差不多,柴扬今日也在外面,贼人如果想动手也有机会”北凉侯淡淡出声。 “这个嘛,具体我也不知,不过我有一种猜测,六公子和九公子其他都差不多,贼人也都有机会,但唯有一点不一样…”崔夫子卖了关子。 “哦,哪里不一样”北凉侯好奇道。 “背后的母族,六公子的母亲是北凉侯府的原配夫人,娘家是赵郡李氏,天下望族,而众所周知夫人对柴扬宠溺异常,对柴扬出手就意味着得同时面对北凉侯府和赵郡李氏的怒火,而对柴赢出手则不一样”崔夫子轻然出声。 北凉侯刚想说话就听门外敲门声又响起,“进来”,“侯爷,【隼卫来信】”只见来人全身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开口说到,说完便见北凉侯摆摆手便转身离开。 “文和果然厉害,吾有文和,谋略无忧矣”,北凉侯看了眼手中纸条赞叹到。 “侯爷过奖,何出此言” “呵呵,文和谦虚矣,来看看这纸条” 对面崔文和接过手中纸条扫眼大概看了其中一些字眼(陇右李氏、三公子李由、蒙面人、冷箭)遂合上了纸条,放在桌上出声道。 “陇右李氏应该是被人利用了,那李家三公子李由我也略有耳闻,李家大公子二公子倒是厉害人物,不过这三公子李由嘛,应该还没那么大胆子敢对九公子下杀手”。 “不过侯爷,这也是个敲打李氏的好机会,侯爷这些年一直对李氏伸出橄榄枝,但这李氏一直在侯爷和朝廷之间两边摇摆或还有些其他心思”崔夫子眼中闪烁着冷光说到。 “确实是个好机会,想两头下注或者背后摘桃,不是那么容易的”北凉侯冷声漠然开口。 “来人”。 武威郡李府 只见李由匆匆忙忙赶回李府,走到门口却又突然停下脚步,对着身后冥老说到“我,我不敢去找我父亲,要是父亲知道我惹了这么大的篓子,非得打死我不可,要不我先去外面躲一段时间避避风头再说吧”。 “公子,不可啊” “你们两在这嘀嘀咕咕干嘛呢”,身边一道声音传了吓了两人一跳,只见旁边这人英姿勃发,身容伟岸正是陇右李氏二公子李鸣。 “二哥,没什么”李由一见此人说完就想躲闪走人,被旁边冥老拉住,“见过二公子,二公子,还请救命,三公子和我惹出大事了”冥老拉着李由对着李鸣哀求到。 二公子李鸣一听面容一肃开口问到“怎么回事,又惹出何祸事了”,冥老把刚才小巷里发生的事情和李鸣一说,李鸣也是瞬间表情凝重。 “走,跟我去见父亲,这么大事,一定要让父亲赶紧知道才行”,李由一听又是转身就想跑被李鸣一个眼神瞪住,乖乖跟在李鸣身后向府内走去。 李府书房内 只见书房内椅子上坐着一中年男子,衣袍华贵,浓眉大眼,相貌不凡,身前正有三人站立。 “…父亲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中间一人说完一个躬身抱拳,正是李府二公子李鸣。 “你个逆子…”中年男人厉声说完就拍桌想起身动手,此人正是陇右李氏李家的家主李辕。 “父亲,消消气,三弟既已闯下如此大祸,现在责怪已是无用,现首要是如何应付北凉侯府责难”。 “怕什么,他柴赢又不是我杀的,我陇右李氏天下望族还怕他北凉侯府不成”只听李由又在旁边硬声开口。 “你,你个逆子还敢…”“唉父亲、父亲” “父亲…,三弟你先出去吧” “逆子,你给我滚出去,其他人都出去,李鸣留下”李辕喝道。 “父亲,三弟他们应该是被利用了,三弟虽然平时纨绔,但是肯定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杀柴赢,而且这么大的事冥老肯定也不敢说谎”李鸣道。 “能否跟北凉侯府解释一下,这事三弟他们也是被利用,不是我们李氏所为”李鸣又接着说道。 “唉,有些事鸣儿你不清楚,现在事情是不是那逆子所为已经不重要了,北凉侯府这些年一直有意想把我们李氏捆绑拉上战车,现在不管事情是不是李由做的,北凉侯都会借这个机会让李府表态”只见李辕手揉着眉心满脸愁容说到。 “除非能查到幕后真凶,不过对方既然敢同时算计北凉侯府和我陇右李氏,想必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那么轻易查到,唉,贼子可恨,如让查到,非让我知道算计我李氏的下场”李辕一拍桌厉声到。 “父亲,说这些已是无用,我们还是多做准备吧,父亲你让族里暗卫看看能否查到些什么” “我明天带三弟去北凉侯府上门赔罪,顺便打探下柴赢伤势”。 “好,就这么办吧,鸣儿聪慧果然我李氏骄龙”。 第27章 凶手 北凉侯府别苑 “姑娘,我已经为九公子,切开伤口,取出箭头,处理好伤口,还好歹人没有箭上淬毒,现在九公子已经脱离危险,性命无忧了。九公子这伤势也真是凶险,箭中胸膛一寸有余,再进一点就要伤到心脏,神仙难救了”只见一白眉医师捋着白须对着侍女抱琴缓缓说到到。 “辛苦医师,九公子没事,那我也就放心了”抱琴一脸感激到。 “不过这段时日还不能下床,还需姑娘小心照料,我开了几副药,记得每日早晚煎服,老朽就先告辞了”,老者抱拳说完转身离开。 医师走出房门后,床上的柴赢缓缓睁开了双眼。 “只知掩日剑术不错,没想到射箭也不赖,正中胸膛”。只听柴赢缓缓开口。 “什么,公子你的伤是掩日射的,我去杀了他”只见旁边侍女抱琴一听双目含煞满脸杀意的说道。 “你急什么,我让掩日射的” “啊?公子,你为何要让掩日射你”抱琴一脸疑惑到。 “因为这天下,这陇右太平静了,需要有人扔一颗石子把水搅浑,水浑了,鱼儿惊慌,猎手才能躲避岸上渔夫的视线,暗中出手” “那日我遇到李由,便猜测他肯定会咽不下那口气对我出手,便叫来了掩日,让其躲在背后,借机对我出手” “只有把我这颗石子扔进水里,才能躲开岸上渔夫的注视,在水里变身猎手,躲在一旁注视着北凉侯府和陇右李氏这两天大鱼打斗,再引来小鱼,看有没有机会趁机吞食”柴赢看着屋顶口中呢喃说道。 “但公子,这样还是太危险了,我们还可以想其他方法,何必冒这样的险,万一掩日没控制好力度”侍女抱琴一脸担忧的说到。 “呵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你家公子也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性命寄托于别人的手中,只要我不想,谁人能伤我”柴赢傲然开口说完抬起手在胸膛轻轻敲了几下。 ‘叮’‘铛’‘叮’旁边侍女抱琴只感觉好像听到了两块金属碰撞的声音,神色惊讶,以为柴赢胸内藏有护镜铁甲,伸手摸向柴赢胸膛却什么也没摸到。 柴赢躺在床上目光深邃,有人说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但最强的攻击和最强的防御,两者,我柴赢都要。 柴赢看着手在自己胸膛乱摸的侍女抱琴,抬起眼眸眼含打趣看向抱琴,抱琴突然意识到什么,双手赶紧停下,脸色一红,“公子,对不起,没忍住,我好奇,刚才那声音是什么”? “金 刚 不 坏 神 功”,只听柴赢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 “公子,有事禀报”抱琴还想问些什么只听门口侍女司棋匆匆进来打断了抱琴的话语。 “何事?” “禀告公子,刚刚掩日回来和侍书禀告说,当时他对公子出手的时候,感觉到对面还有一方势力想对公子出手”。 “他想对那人出手可是又怕破坏公子的安排,也怕那人伤到公子,遂率先射出手中箭矢,那人见公子中箭倒地也就没继续出手,收箭转身离去,掩日想跟上去查探底细可是半路跟丢了” “侍书让我赶紧来跟公子禀告”。 “哦,有意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我自己成那只螳螂了”。 “我找人来刺杀我自己,没想到旁边还有人是真的来想杀我”。 “让细雨楼继续追查,看能否查到是何方势力”柴赢对着司棋开口,随后又低声呢喃道: “这天下英雄果然如过江之鲫,想浑水摸鱼的也不止我一人,个个都想做那暗中的猎手,不能小看了任何人”。 “对了,让侍书查一下春风楼最近新来的一个女子,名叫鱼望月,看看什么底细”。 “年纪轻轻的后天高手,不知道又是哪个势力拿出来的鱼钩,有趣”柴赢对着司棋轻声道。 “是,公子”。 北凉侯府大厅 只见北凉侯高坐堂上,下面正站着两个锦衣少年,正是一大早就赶来北凉府的李氏二公子李鸣和三公子李由。 “拜见北凉侯大人,陇右李氏李鸣携家弟李由特来请罪”李鸣对着北凉侯躬身一拜口中说到。 “哦,何罪?”北凉侯淡淡开口。 “回北凉侯,吾弟因往日与贵府九公子有过误会争执,曾被九公子打断双腿,昨日在城中偶遇贵府九公子,心感气愤,遂和九公子又起争执,吾弟顽劣,竟然指示下人对侯府侍卫动起了手,后面突见九公子被冷箭中身,吾弟救援不及,致使九公子受伤倒地,所以今日特来请罪”李鸣说罢又是一拜。 “往日就听说陇右李氏二公子聪慧过人,乃李氏骄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北凉侯对着李鸣赞叹开口说完,突然之间脸色一冷道: “不过,本侯怎么听说刺杀我儿的刺客是你李氏三公子找的人呢,而且我儿不是受伤倒地,而是箭入胸膛,现在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你陇右李氏是欺我北凉侯府无人乎?”北凉侯厉声开口道。 “侯爷误会,吾弟昨日确实雇了四个人,那四人只是地痞流氓,也在现场,根本没有对九公子出过手,出手的刺客另有其人,吾弟也是被人利用,那四人今日我也带来了,但凭侯爷发落,还请侯爷明鉴”李鸣急忙抱拳解释道。 “哼,本侯不知道你李氏是不是被人利用,本侯只知道可怜我儿正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要么你李氏查出幕后真凶是何人,本侯自会让他知道刺杀我儿的下场,要么,你让你父亲李辕亲自来我北凉侯府,给本侯一个交代” “而且,你李氏最好祈祷吾儿不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不然,即使你陇右李氏乃天下名门望族,本侯也跟你李氏没完”。 “管家,送客”北凉侯怒气冲冲的冷声说完甩甩衣袖就转身从直接后堂离开,只余一个背影,留下李鸣李由李氏兄弟二人留在原地愣愣发呆,不知所措。 走入后堂,只见北凉侯脸上的阴郁消散不见,对着面前站立的崔夫子说到。 “文和,你说想见见李氏二公子,刚在后堂见了此子,觉得如何” “侯爷心中已有答案,何必再问我”崔夫子捋须答到。 “这李氏二公子确实不凡,面对本侯也不怯场还有急智,只是太年轻还需历练,果然李氏麒麟儿,不知道以后能否为本侯所用”北凉侯看着堂外淡淡出声。 “走吧,一子已落,看他陇右李氏李辕那老泥鳅怎么接招”。 厅内的李鸣兄弟站着不知所措一会之后也是对视一眼,李鸣拉了拉弟弟李由衣袖,低声道: “走吧,唉,麻烦了,赶紧走,回去禀报父亲”。 说完拉着李由快步离去。 第28章 梅花卫 大胤京畿道 皇都洛阳皇宫书房 书房内椅子上端坐着一中年男子,大概四十左右年纪,身穿皇袍,头戴冠冕,面白长须,器宇轩昂,贵气逼人,此人正是大胤皇帝赵胤。 “圣上,陇右道梅花卫传来消息”,只见书房内走进一身穿锦袍男子,袍上绣有血红梅花,男子眉眼斜长,嘴唇微薄,面容狠厉,进来之人正是大胤梅花卫卫主厉寒阳。 “何事?”皇帝赵胤双眼微阖着问到。 “禀圣上,北凉侯柴禹之第九子柴赢被刺,目前生死不明” “哦,怎么回事”,微阖着双眼的赵胤眼中闪过一道厉芒问到。 “回圣上,昨日武威郡城内,陇右李家三公子李由和北凉侯府九公子柴赢,发生争执,后柴赢突然被暗中射来冷箭命中胸膛倒地”。 “是你的人出的手还是粘杆处的人”赵胤又继续微阖双眼道。 “回圣上,都不是”厉寒阳说完只见上方端坐的皇帝赵胤突然睁开微阖的双眼死死盯着自己,不由得头冒冷汗。 “回圣上,本来梅花卫安排了人手想借这个机会刺杀柴赢嫁祸李氏,挑起两家争端,结果梅花卫还没出手,就发现旁边还有另一方势力,以为暴露刚想撤离,结果就见旁边另一黑衣人抢先出手,手中羽箭射向了柴赢”。 “梅花卫见柴赢中箭倒地赶紧撤离,结果那黑衣人也追了上来,梅花卫怕暴露,走密道甩离了对方” “蠢货,你想起挑起北凉侯和李氏两家争端,有没有想过如果柴赢身死,把李家逼向北凉侯怎么办”上方赵胤一听大怒厉声呵斥到。 厉寒阳一听赵胤大怒脸色发白颤声道“圣上,这些年梅花卫调查收到大量线报,陇右关内周边几道每年都有大量乞丐失踪,年龄都在十六岁以下,矛头直指陇右道,臣怀疑北凉侯收养孤儿有不轨之心,如再让北凉侯牵上了李家恐怕后果不堪设想,遂想挑起两家争端,臣思虑不周,请圣上责罚”。 “要不是看你办事忠心,哼,下不为例,以后行事多动脑”。 “不过朕这北凉侯,这些年好像确实有些不安分”赵胤手揉着眉头皱眉说到。 “圣上,以述职为由召北凉侯入京怎么样?如果北凉侯来可趁机把其留在京都查明其有没有反意,如果他借口不来,那就说明已有不臣之心”厉寒阳建议到。 “胡闹,北凉侯手握重兵,统领边关,防备胡人,军国大事,岂能轻易变动,而且万一真的把他逼反,胡人南下,北境危矣” “朕宫中适龄待嫁的公主还有谁”只见赵胤眼中眸光一转忽然开口道。 “回圣上,如今宫中适龄未嫁的公主就只有五公主,其他要么已婚嫁,要么年龄还太小” “五公主,今棠么,今棠,莫怪父亲,皇室江山稳固为先,不过北凉侯世子也不算是委屈你”赵胤眼中闪过一丝柔情口中呢喃道。 “圣上,您是想?秒啊!那北凉侯世子柴武领朝廷宣威将军,手握北凉侯麾下精锐宣威军,召柴武入京,既可为质子令北凉侯不敢妄动,又可朝中派人顶其宣威将军一职,削北凉侯军权”厉寒阳神色一转对着赵胤拍马屁说到。 “传旨” “北凉侯府世子温良敦厚,品貌出众,今皇五女待字闺中,与北凉侯世子天造地设,为成人之美,即刻召北凉侯府世子入京,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另外,查下那黑衣是何方势力” “是,圣上”厉寒阳说完躬身拜别离开。 “这几年天下平静的水面下又开始暗流涌动了,是谁想把水搅浑?都想做猎手,呵,看谁稳坐钓鱼台”。 空荡的书房中只余赵胤一人低声呢喃。 大胤武威郡 北凉侯府别苑 “公子,收到细雨楼消息,陇右道来了一位先天高手,朝廷通缉重犯【血雨剑】顾平生”,侍女抱琴对着躺在床上的柴赢说到。 “顾平生,江湖人送外号【血雨剑】,因其剑法杀人血溅如下雨而得名,四十三岁,河北道人人士,小时家中乃当地大族,后顾家得罪一江湖门派被灭门,顾平生外出玩耍逃过一劫,后被邪道【黄泉狱】收养,长大后叛出【黄泉狱】,六年前得奇遇晋升先天,杀了朝廷梅花卫和粘杆处不少高手,被朝廷通缉。 “顾平生,一蓑烟雨任平生,不错的名字,让细雨楼盯紧他的行踪,今晚我去见见他”柴赢躺在床上有点百无聊赖的说道。 “是,公子” “还有,交代侍书安排细雨楼搜集江湖上所有门派世家高手的信息”。 “收录三十岁以下武道修为最高的一百人定为人榜” “收录江湖上所有的先天的高手,按实力排名定为地榜”柴赢出声说到。 “是,公子,不过这个任务有点大,细雨楼目前的情报范围能力想收集完可能有点难”抱琴有点迟疑的开口。 “不着急,慢慢来,让细雨楼先开始收集”柴赢淡淡出声。 “是,但是公子,先天高手不交手很难定强弱,这样我们排名恐怕不是十分准确,发布出去江湖上可能不会认可,而且很多江湖隐世高手我们恐怕也很难查询”。 “没事,不用十分精准,商人求财,江湖逐名,要的就是不准,大体能信服就可,他们才会去争、去抢,这江湖才能乱起来,也才能知道这江湖到底有多少卧虎藏龙,而且,在细雨楼没有真正强大起来之前,不能以细雨楼的名字发布”柴赢肃然开声。 “明白了公子” “好了,去通知侍书吧,我休息一下,晚上再叫我”说完柴赢就闭上了双眼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抱琴没有再出声,转身离去。 春风楼 三楼一闺阁内 只见一绝色女子神情悠然正在桌上临摹着字体,正是鱼望月。 “小姐,小姐”只听传来侍女小绿开门和急匆匆的声音。 “何事,这么着急”鱼望月缓缓轻柔开声。 “小姐,听说那淫贼昨天从我们这回去之后,半路遇到蒙面刺客了,被一箭穿胸,现在不知道死了没有”小绿跑得气喘吁吁的开口说道。 “哪个淫贼?”鱼望月疑惑开口。 “那淫贼柴赢啊”小绿呆呆答到。 “啊”月望月呆了一下遂即问到“你听谁说的”? “现外面整个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听说是李家三公子李由干的,雇人刺杀了柴赢”小绿指了指外面大街说到。 “他应该没那么容易死吧” “李由应该没胆子杀他,李家也没道理招惹北凉侯,那是谁呢,有胆子同时得罪两家” “唉,这武威郡是越来越神秘了,细雨楼、罗网、现在又冒出一方神秘势力刺杀”鱼望月面带愁绪呢喃自语。 李府 “传的武威郡城满大街小巷都知道,他北凉侯这是在逼我李辕,逼我李氏…”说罢,砸了手中茶杯。 第29章 血雨剑 武威郡城外 子夜 皎白的月色凝照在大地,远方偶尔还传来两声“呱”“呱”的不知名鸟叫声略显凄厉,一处树林里,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正盘坐在地上。 男人身前点着篝火,右边地上横放着一把软剑,左手还拿着一壶酒,低头看着前面的火光,神情有些忧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正低头沉思的男子突然听到远方传来两句诗号,立马放下手中的酒,拿起地上右手边的剑站起身来,眼神戒备的开始观察四周。 四周观察了一圈也不见任何异常,男子神情凝重,寒声开口: “何方高手,何不出来一见?” 只听其说完,男人就感觉头顶好像有动静,急忙抬头一看,只见皎白的天空中半空突然出现一黑衣人影,从天而降,落在身前。 “一蓑烟雨任平生”。 只见来人一袭黑衣,脸带鬼面遮掩,口中轻吐诗句,念完目光紧紧的盯着男子。 “阁下为我而来?” 男子神情戒备略带询问的语气开口道。 “夜色美景,怎么无酒”。 鬼面男子没有回答自顾自说道,说罢从身后拿出一壶酒。 “酒为欢伯,除忧来乐,此酒名为【欢伯】,天下少有的佳酿,这也是本座第一次拿出来与人分享”。 “现在给你一刻钟,如果你能打败本座,酒任你拿走,如果打不败,你的命就是本座的了,这壶酒你与本座共饮”。 鬼面男子看着手的壶酒淡然出声。 “不是朝廷的人,想收服我?” “呵,装神弄鬼,让我看看你有何本事收服我顾平生”。 男子寒声说完便拔剑飞身直向鬼面男子而去。 “呵,雕虫小技”。 只见顾平生刺来的一剑被鬼面男子轻松双指夹住,随后中指往剑身一弹,剑被弹开顾平生也被震得后退几步。 顾平生神情惊骇随后厉色一转,手中长剑一转,又是一剑快若闪电朝鬼面男子面门刺去,只见鬼面男子眼中没有惊慌,身形也没有闪避,只是头微微一偏便躲过一击,顾平生顺势剑气一个横削,鬼面男子俯身低头便是又躲过一击。 随后在顾平生惊骇的眼中鬼面男子好像突然消失不见,又霎时出现在顾平生身前,抬起左手,好像轻绵绵的一掌印向顾平生胸膛,眼中慢悠悠的一掌好像又忽然奇快无比,顾平生来不及抵挡甚至先天护体罡气都来不及运转便被一掌打在胸膛,瞬间倒飞几丈倒地吐血。 “果然厉害,阁下何方神圣,可敢报上姓名?” 顾平生起身一手擦拭嘴角血渍一边开口问到,见鬼面男子没有开口说话意思,顾平生也是面露微怒,寒声开口 “真以为吃定我了,血雨剑法”。 说罢飞身半空使出了顾平生的江湖成名绝技血雨剑法,只见顿时顾平生手中长剑伴随着先天真气所化剑气,三丈以内,剑气纵横,周边碗口大树应声而倒,落下树叶碰到剑气一碰便成两半,剑气笼罩直朝鬼面男子而去,却见鬼面男子不闪不避,甚至没有激发护体罡气。 见鬼面男子好像想以身体硬接自己的血雨剑法,顾平生脸色一喜随后又眼色一厉“穿有宝甲还是横练?真是猖狂,敢硬接我血雨剑,死吧”。 “叮”“叮”“叮”“叮”“叮” 只见顾平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场中毫发无损的鬼面男子,纵横笼罩的先天真气所化剑气,后天高手挨上一道都得重伤身死,先天高手都只能靠护体罡气苦苦抵挡,而刺在鬼面男子身上却好像打在百锻寒铁,铜墙铁壁上面一般,只是划破了衣袍,没见任何伤势,只听得一阵金属碰撞般的叮叮声。 此时顾平生也停下了手中剑招,剑气也四周消散,对面鬼面男子脸上的鬼面也因刚才纵横的剑气裂开掉落外地应声四散,露出一道年轻的脸庞,剑眉星目俊逸异常,正是北凉侯府的柴赢。 “这么年轻的高手,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年轻的先天高手,不对,不可能,老怪物,返老还童?宗师?还是大宗师?”顾平生脸上神色惊骇心中一阵乱想。 “阁下,阁下武艺高强,我顾平生不是不是对手,虽然不是阁下对手,但是我想走,同为先天,亦或阁下即使是宗师,阁下想破我的护体罡气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不如就此罢手,我等当没见过,就此拜别如何?” 顾平生抱拳缓缓开口。 “呵,你可以试试”。 柴赢嘴角似笑非笑开口说道。 “好,阁下,江湖路远,就此再见” 说罢,顾平生面朝柴赢后退几步才转身飞身离去。 “呵,无知无畏,打坏本座的面具,见了本座真容,还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半空的顾平生听到后方声音传来,回头一看只见柴赢缓缓抬起右手,伸出中指,就见一道雄迈剑气朝自己疾驰而来,连忙运转先天护体罡气,罡气形成一个巨罩笼罩全身,面露笑意 “阁下,你打不破…啊”。 “哼,区区护体罡气,弹指破之”。 柴赢口中说完就见半空面露嘲讽的顾平生脸色突然僵住然后一声惨叫,掉落在地不停口吐鲜血。 见柴赢走上前来,地上口吐鲜血的顾平生艰难开口 “那是什么招式?” “六脉神剑”。 “是我顾平生孤陋寡闻了,之前还没听说江湖上有什么武学能破先天罡气”。 躺在地上的顾平生脸色惨白说道。 “那今天你就见到了”。 “想死还是想活?” 柴赢看着顾平生眼中不带一丝感情说道。 地上顾平生脸色一阵挣扎,神色犹豫。 “想死?” 柴赢神情漠然寒声开口,周边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想活,以后但凭大人差遣”。 顾平生起身单膝跪地涩声开口道。 “很好,做了个正确的选择,这壶酒是你的了”。 柴赢扔出手中壶酒顾平生伸手接住。 “明天自会有人找你,你是聪明人,希望别犯傻事”。 柴赢淡淡看了一眼顾平生说完转身离去。 地上顾平生看着手中壶酒脸色阴晴不定。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听到远处又传来诗声,顾平生阴晴不定的脸上转为释然,打开酒壶,抬头猛灌了一口。 “果然天下少有的佳酿”。 北凉侯府书房 “侯爷,朝中来消息了” 北凉侯接过黑衣人手中字条,看完瞬间脸色阴沉,勃然大怒,阴沉出声: “明日一早请崔夫子来书房”。 第30章 宗师遗留 清晨 北凉侯府书房 “侯爷,一大清早就叫我过来,可是出了何大事”崔夫子一进门就拱手问到。 “文和不必多礼,来,坐吧,是出了件大事,唉,麻烦了”北凉侯坐在椅上愁声开口。 “这是昨晚朝中连夜加急送来的信件,半夜才到,天色太晚我就没打扰文和,你先看看吧”说着北凉侯递出手中信件。 “皇上赐婚北凉侯府世子和五公主,召世子入京…,这”崔夫子看完手中信件也是眉头一皱。 “皇上,怎么会突然赐婚,侯爷可打探到一些消息”崔夫子问到。 “京都内隼卫只查到只知昨日皇帝在御书房内召见了梅花卫卫主厉寒阳,两人在书房内密谈了半个时辰,具体谈论内容不知,后朝中就收到皇帝赐婚旨意”。 “难道梅花卫查到了什么,皇上有所警觉,这赐婚试探?”崔夫子探究开口道。 “不可能,这些年我们动作一直很隐蔽,陇右道的梅花卫、粘杆处人手大多都掌握在隼卫眼中,他们应该不可能查到什么”。 “那有可能就是皇上正常赐婚,毕竟北凉侯府地位尊崇,侯爷手握重兵,而世子柴武公子无论领兵还是武道都是年轻一辈天之骄子,配五公主也算是天造地设,门当户对,皇上有意撮合拉拢侯爷也是正常”崔夫子淡淡开口说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可是本侯担心皇帝是想以此引柴武进京,以我儿为质,将来要是…,唉”北凉侯愁声出口。 “文和,你说本侯安排人手半路截杀宣旨使团怎么样,使团不到,本侯也有理由装作不知”北凉侯病急乱投医的说道。 “不可,侯爷不可,先不说截杀使团之后朝廷还能派第二队使团传旨,截杀使团相当于打了朝廷脸面,不止皇帝震怒,朝廷也会严查,到时候即使没有证据,朝廷第一个怀疑也是北凉侯府,现在我们还不知道皇上具体什么心思,万一皇上只是正常赐婚,侯爷这一动手,可就得引起皇上和朝中大臣怀疑了,还请侯爷三思”崔夫子急声说道。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唉…”北凉侯烦躁道。 “侯爷,事情还未到最差一步,不必过于急切,侯爷还是先继续派人朝中看能否打探到什么有用消息,朝廷使团人多马杂,从京都过来也得一段时间才能到,中间看有何情况再做考虑”崔夫子建议到。 “是本侯失态了,让文和见笑”见状北凉侯刚才还焦急的脸上突然也是神情冷静淡然下来。 “就按文和说的办,来人,传隼卫” “来,文和,你我再对弈一局”。 京都洛阳皇宫 只见宫廷一花园中正站立着一二八女子。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芙蓉如面柳如眉,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 此女正是当今大胤皇朝的五公主—赵今棠。 “公主,公主”赵今棠抬头一看只见远处侍女红袖急匆匆跑来。 “公主,公主,好消息,”侍女红袖走近连声开口。 “什么好消息”赵今棠柔声开口。 “回公主,刚我贵妃娘娘侍女小翠那边听到消息,皇上给您赐婚了,对象是北凉侯府世子柴武”红袖兴奋开声说道。 “什么?这么大事我怎么不知道,父皇也没跟我商量,红袖你是不是听错了”赵今棠一阵错愕说到。 “不会的,公主,我又找其他人打听,现宫中都传开了” “不行,我要去找父皇”。 “哎,公主” 只见赵今棠忽然又停下脚步,看向前方一株海棠,轻声开口叹道“皇室儿女自古以来婚姻又有几人能得自己做主,想来父皇已是做下决定,再找又有何用”。 “红袖,那北凉侯世子柴武是一个人什么的人” “回公主,北凉侯世子柴武乃北凉侯府大公子,传闻相貌堂堂,现在北凉侯麾下领朝廷正五品宣威将军一职,常率兵抵御胡人南下骚扰,作战英勇,修为武道十重,乃是江湖上年轻一辈有名的高手,比皇都里面这些靠着祖上萌阴混吃等死的纨绔公子哥们强多了” 赵今棠听完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也好,至少不是什么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 “而北凉侯府,北凉侯也是朝廷的【宣化公】,公爵呢,北凉侯现统领整个大胤陇右道,手握重兵,权倾一方,乃是朝廷有名的重臣,公主嫁过去以后也不用担心被外人欺负…” 只听侍女红袖叽叽喳喳的还想说些什么赵今棠连忙打断“好了,红袖,我们回殿吧”。 “是,公主”。 武威郡北凉侯府别苑 “公子,已经把顾平生带到罗网了”抱琴对着躺着床上的柴赢开口说道。 “好,先让掩日教教他罗网的规矩”。 “对了,问出他为什么来陇右了吗”柴赢问到。 “回公子,问了,顾平生他说他去年在河东道游历的时候偶然杀了一人,从其身上的到消息,陇右某地藏有一坐化宗师的遗留,遂动身来到陇右,想查探真假”抱琴回到。 “宗师遗留,先天寿三百载,宗师寿六百载,那就是大胤开国前期的人物了”,柴赢呢喃道。 “知道具体陇右在什么地方吗” “回公子,顾平生说只知在张掖郡,具体位置不知”。 “公子,让张掖郡细雨楼分部的人去搜查一下吧,看能不能查到什么消息,宗师遗留,里面肯定藏有地阶天阶功法,神兵利器”抱琴脸上有点激动开口到。 “好,先让细雨楼先查下张掖本地有没有出过什么宗师高手,或有没有外来的宗师死在张掖的记录,再让细雨楼张掖郡的人手去排查”。 “有了什么消息通知我,然后把张掖郡有宗师遗留的消息放出江湖,单靠我们自己人手找还是太慢了,让那些江湖人士过来也帮我们一起寻找”。 “啊,公子,为什么,宗师遗留我们找到自己留着不是更好吗,一但放出消息,宗师遗留,江湖各大门派,先天高手都会抢破头,整个江湖都会沸腾的”抱琴满脸不解问到。 “你公子不缺功法,至于宗师遗留的感悟倒是有些价值,要的就是江湖沸腾,前期各门派不知道消息真假,恐怕不会来太多高手,只会派遣年轻一辈弟子前来,我们现在手里高手还是太少了,我要借这个机会收服一些各大门派年轻一辈的天才为我所用”。 面对抱琴的不解柴赢眼中光芒一闪解释说到。 “公子英明”抱琴一脸崇拜。 “好了,去通知侍书吧,让细雨楼盯紧进入陇右的每一个高手,和年轻一辈的天才统计给我。” “让顾平生和掩日先去张掖”。 说完柴赢合上了双眼。 第31章 传言 武威郡茶楼 “这两天的茶楼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客户,好像还都是江湖人士,看他们一个个拿刀携剑的”。 “可不是嘛,平时哪有那么多人,今天大堂都挤满了,我看旁边几家茶楼也都人满为患了”。 “唉可怜了我,原来每天也不用干那么多活,这两天端茶倒水的腿都快给我跑断了,最近生意这么好,这狗掌柜也不说给我涨点月钱”。 “对了,你知道最近城内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怎么突然这么多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跟你说,听说最近江湖上…”。 只见茶楼内两个伙计正在讨论最近茶楼内突然增多的江湖人士就见旁边走来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厉声开口: “你们两干什么呢,不干活在这偷偷摸摸嘀嘀咕咕的,想不想干了,不想干滚蛋有的是人干,再看到你们偷懒扣你月钱,赶紧滚去干活”。 “小二,你,过来”,此时旁边只见一桌人指着刚才说话的一个伙计说到。 “楞着干嘛,还不快过去,没见客户叫你呢”,说着茶楼伙计脑袋又挨了掌柜一巴掌。 “客官,你叫我?”伙计走上前问到。 “我刚听到你们两个在旁边议论,最近郡城内突然多了这么多江湖人士,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说,有赏”,只见桌上一白衣男子亮了亮手中的铜板对着伙计开口说到。 伙计一听有赏和看到男子手中铜板,顿时眼睛都直了,“客官,这你可就问对人了,我跟你说…” “放心,说得好了这铜板肯定是你的,赶紧说”。 “是,谢客官,是这样的,小人听说最近郡城内流传这样一个消息,说张掖郡内出现了一个什么宗师遗留,小人也不知道那宗师遗留是个什么东西,但好像听说里面黄金珠宝满地,还有武功秘籍普通人得到直接废材逆袭,价值连城”伙计摇头晃脑眼中带着憧憬说到。 “好了,铜板给你,你走吧”,白衣男子把手中铜板扔给伙计就摆手让其离开,转身对着身旁另一黑衣男子说到: “二师兄,看来消息是真的,现在郡了内这么多江湖人士,我还在城内还看到不少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少阳门的大师兄林飞扬,蝴蝶门的百花仙子,合欢社的妖女和江湖散人高手【血屠手】胡夏”。 “好,那我们这就动身先去张掖郡查看,有消息及时通知师门,这宗师遗留我们空冥派一定不能让邪道妖人抢去了”黑子男子二师兄开口说到。 “桀桀,好大的口气,空冥派,我好怕”,只听旁边一阴森森的声音传来。 “谁,原来是你,厉鬼童子,百鬼苑的邪魔也敢露面”空冥派的二师兄盯着眼前面色惨白,貌若厉鬼的男子厉声道。 “为何不敢露面,难不成这武威郡是你空冥派的” “你…” “怎么,想动手不成?” “动手就动手,怕你不成,邪魔,死来”,说着空冥派白衣男子就想动手。 “咯咯咯,好热闹啊,一来就看到厉鬼童子,空冥派的少侠,还有空冥派二师兄李逍,李公子模样真是俊俏,看得奴家心痒痒呢”。 “合欢社的妖女—何采音”,空冥派李逍看着眼前这些衣着大胆,赤脚裸脖,虽薄纱遮面,依然有一股魅惑之意的女子沉声开口。 “咯咯,李公子认识奴家”,何采音捂嘴轻笑,魅惑开声。 “哼,走吧师弟,办事要紧,先不跟这些妖人计较”李逍便带着师弟转身离开酒楼。 见空冥派弟子离开,那厉鬼童子也是没有出手阻拦,而是走到何采音身前,忌惮的看了何采音一眼凝声开口: “看来消息是真的,这么挑衅空冥派的都不出手,要是原来早就拔剑喊着除魔卫道了,这次江湖上来的高手应该很多,我们暂时结盟吧,省得被那些大派针对”。 何采音脸上也严肃很多,不再那么魅惑,“好,走,我们再去找几个邪道高手,到时候一起也有一个照应”。 “空冥派、百鬼苑、合欢社,真是不少大鱼,得去禀告大人”旁边桌坐着的六剑奴魍魉起身离开。 北凉侯府 “侯爷,隼卫已经查到这几天在郡城内流传的宗师遗留是一方神秘势力故意四处撒播,消息最早是在关内道出现,随后出现在陇右,但他们都是通过街边乞丐,小孩,茶楼,说书馆撒播,很难查到源头,隼卫没有查出是哪方势力,请侯爷恕罪”地上一黑衣男子单膝跪地对着北凉侯说到。 “宗师遗留的情况是否属实”北凉侯开口问到。 “回侯爷,这个…隼卫也还没有确定消息真假,不过现在张掖郡、武威郡都已经聚集了不少江湖人士,江湖大派空冥,少阳门、蝴蝶门,邪魔八道都有现身,现在各地还有大量江湖人士赶来”。 “本侯给你取名隼卫的意思你们明白,当一只鹰隼眼睛已经看不清猎物的时候,后果你们自己清楚,哼,继续派人去张掖查探属实” “另外,传令各郡郡守,调城内守卫军严禁江湖人士城内作乱杀人,违者直接格杀勿论”北凉侯漠然出声道。 “是,侯爷” “下去吧”。 “最近几年,陇右好像突然变得隐隐有些失出掌控的感觉,呵,风雨预来吗,各种牛鬼蛇神都跳了出来…”书房内北凉侯喃喃自语。 北凉侯府别苑 “公子,这是细雨楼统计到的来到陇右的江湖门派高手和年轻一辈天骄的信息”抱琴说完把手中的册子递给柴赢又接着出声: “宗师遗留的消息细雨楼只传了周边几道,其他更远的地方时间还来不及,最近赶来的江湖人士基本都是附近几道的门派的人氏,更远地方的门派可能还没有收到消息”。 “无妨,附近几道的大派已经够了,再多了,会失出掌控,不错,年轻一辈来了不少天骄,邪道也来了不少高手”柴赢看着手中的册子感叹说到。 “让细雨楼重点关注一些邪道的这几个高手,掌握好他们的行踪,张掖那边位置确定了马上来通知我”。 “给这些江湖人士一个惊喜,武林奇遇,废材逆袭,呵,宗师遗留,不是那么好拿的”。 “你公子我是不是越来越像一个反派了?” “怎么会,公子现在是隐在幕后的主宰,以后走上台前,就是会是天下的皇” “天下的皇吗…真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不过,等待的日子也是有趣的” “希望你们能给我带来一些乐趣”。 第32章 遗留现世 陇右张掖郡 甘州 “狗蛋,你说大爷我放着城里好好的清福不享,那窑里新来那小翠那脸蛋,那腰肢,啧啧,吃饱了没事跟着跑来这荒郊野外吃风沙,呸,又吃一口沙”。 “大哥,明明是你跟我说最近城里来了很多江湖人士,好像在搜查什么,肯定是在找宝贝,叫我一起来这山上碰运气,现怎么能怪我呢”。 “嘿,我发现狗蛋你最近越来越神气了啊,怎么,大哥的位置让给你来坐”。 “大哥,别开玩笑了,咱们还是找宝藏把,要是找到了,金银财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我兄弟就发财了,小翠那样的你可以一次找两个,而我,肉包子一次我要买五个”。 “哼,瞧你那点出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要是找到宝藏了,小翠我要一次性找五个,肉包子我一次性买十个,我吃一个我扔一个,我吃一个,我扔一个”。 “不过找两天了,这荒郊野岭,山也光秃秃,有个屁的宝藏,我先去尿个尿先”。 “啊,哎,哎,救命,狗蛋救我” “大哥你在哪呢” “笨蛋,我在你下面,我好像掉山洞里了”。 北凉侯府别苑 “公子,宗师遗留的位置找到了”抱琴急匆匆进门着柴赢说道。 “哦,在哪,怎么找到的”柴赢好奇道。 “回公子,在张掖郡甘州一野岭,说来也离奇,细雨楼搜查了好多天没一点消息,两个甘州的地痞想上山寻宝,结果一人尿急…失足掉进了一地洞,找到了位置”抱琴回道。 “哦,莫非这世界真有天选之子不成”,柴赢眼色一凝目中杀意一闪。 “公子,什么意思”抱琴表情有点懵问道。 “没什么,那两人叫何名,现在何处”? “回公子,两人一人叫石玉,一人叫狗蛋,大名好像叫石天,细雨楼怕消息走漏,想直接杀了两人,又怕杀了两人家人寻找引起怀疑,现在已经把两人控制了起来”。 “哦”柴赢眼中又是神色一闪“把那两人加入细雨楼培养,不用过多干预,但要多注意其行踪”。 “是,公子”,抱琴有些疑惑两个地痞有什么用处但还是开口说到。 “位置信息可有泄露”柴赢又开口问到。 “回公子,没有,那两人找到地方的时候,细雨楼刚好有人有附近,听到动静过去查看发现了位置,直接控制了两人消息没有走漏,已经通知掩日和顾平生过去守住洞口了”。 “好,通知掩日取出宗师感悟即可,其他东西不动,退出混在江湖人中隐在暗处,然后让细雨楼放出消息,先他们先行厮杀,我现在赶过去,我不在,如有人过来,就说我卧床养伤,不便见人,青鸟也不能放她进来”柴赢出声说道。 “是公子”。 张掖郡甘州 “二师兄,位置找到”只见一男子匆匆跑进屋内对着里面坐着的空冥派李逍说到。 “在什么位置,怎么找到的”李逍问道。 “在城外荒山,不知道哪方势力找到了地方,消息泄露了出来,现城内都传遍了,江湖人士都在朝那赶去”。 “师兄,我们快走吧,晚了被那些邪道魔头捷足先登了”,空冥派弟子催促道。 “走吧”,李逍隐隐感觉好像有些不对但被门派师弟一催促也是赶紧起身朝荒山赶去。 城内一民房内 “何姑娘,位置找到了”,只见厉鬼童子推门进院对着庭中一女子说道,正是合欢社的何采音。 “在哪,怎么找到的”,何采音糯声开口。 “我杀了城中一门派弟子逼问出来的,不过那地方信息好像泄露了,现那些大派弟子都在朝那赶去”,厉鬼童子阴声开口。 “哦,不急,等我找的人到了,我们一起赶去,不过,你旁边这人是?”何采音葱白的手指指了指厉鬼童子旁边人问道。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我百鬼苑的【白无常】阴不觉,后天高手,为防备那些大派弟子我特地请过来的”,厉鬼童子介绍到。 何采音眼中忌惮之色一闪“好,多了位后天高手等下我等也不用怕那些正派伪君子围攻了”。 此时又见两道人影飞身进院,何采音一见来人面色一喜“给,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特地请来的高手”。 “这位是【极乐斋】的空虚公子沐风”何采音指着一袭白衣,头戴黑帽,两眼顶着浓浓黑眼圈,脸色苍白好像纵欲过度的男子说到。 “这位是【大戮旗】的血屠”几人转头一看这血屠外穿黑袍,领口露出红色衫衣,仿佛是被鲜血染红,身材魁梧,面色冷酷。 “这两位是百鬼苑的白无常阴不觉,和厉鬼童子,好了,现在大家都认识了,我们五人,四位后天高手,厉鬼童子武道十重,正派只来了空冥派,少阳门和蝴蝶门的人,不知道还有没有隐藏的正派高手”, “一会到了地方,我们别内讧,先合力击退正派或者情况不对,先合力抢夺宝物,时候再行分配,各位意向如何”何采音看着四人询问到。 “如何分配?”白无常阴不觉阴沉出声。 “看出手按劳分配”何采音答到。 “我没意见”空虚公子气虚出声。 厉鬼童子点点头。 “可”血屠冷酷道。 “那我们走吧,这次一定狠狠给这些伪君子一个教训”何采音说完五人直奔荒山而去。 荒山 李逍带着师弟赶到地方,只见山上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江湖人士,想上山都不知道怎么挤,此时旁边站了出来师弟大声喊到: “关内空冥派到,让开,都让开” “什么空冥派,听都没听说过”,“嘘,你不要命了”。 只听那弟子喊完,除了偶尔一两个头铁被旁边人拉开,其他人听到迅速让开一条通道,李逍带着师弟上山。 “李兄”李逍刚上山就见一男子上前拱手,男子青色长袍,手持长剑。“原来是少阳派的飞扬兄,你来的早啊”,“也是刚到,来李兄,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蝴蝶门的百花仙子云若夕”。 “飞扬兄,现在这里是什么情况”李逍开口问到。 “诺,洞府就在那里,不知道谁找到了地方,信息又怎么泄露了出来,一传十,十传百,江湖人士都赶了过来,现都堵在这里,谁也不想让谁先进去,刚还发生了一起混战,死了不少人”林飞扬指了指后面说到,李逍顺着看去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尸体。 “那现在怎么办,都僵在这里”李逍问到,“我也正愁呢,刚才还想着等我们几个大派弟子都到了商量一下看想个办法…”旁边林飞扬话还没说完就听一道声音传来。 “正道伪君子,不如我等几人先联手把这些江湖散人驱散,洞内宝物再各凭本事如何”一道魅惑的声音凭空出现,半空突然飞身而现几个身影,正是一行而来的何采音几人。 “哼,我空冥派岂会和邪魔…” 李逍话还没说完便被旁边林飞扬扯了扯衣袖。 “李兄,是个机会,不然我也没什么更好的想法”。 “好吧”。 李逍迟疑了一下遂即点头林飞扬又看了看旁边百花仙子云若夕。 “我没意见”。 云若夕清冷开口。 “看来你们是同意了,果然是正道一帮伪君子,咯咯”。 何采音嘲讽开口。 还没等李逍等人说话,何采音就直接转身对着江湖众人道: “你们都听到了,现在这个洞府江湖大派空冥、少阳、蝴蝶门和我邪道要了,不想死的,赶紧离开”。 “江湖大派了不起,凭什么不让我进” “死” 第33章 浮白 荒山 “还有没有不怕死的,站出来”厉鬼童子飞身半空,面色狠辣,厉声开口道。 “江湖前辈遗留,有缘者得之,阁下如此霸道”只听人群中一道声音传出。 “谁,站出来,哦,【血屠手】胡夏”厉鬼童子看着人群中出来的人眼中忌惮之色一闪遂即又沉声说道:“怎么,你胡夏要与我邪道为敌”? “我胡夏没有与任何人为敌的意思,只是宗师遗留就在眼前,我胡夏也想进去一观”胡夏淡然开口。 “咯咯,宗师遗留已由我邪道和正道几派把控,其余人等不得入内,即使我邪道同意你胡夏入内,那几个伪君子恐怕也不会同意”后方何采音走上前来看着胡夏还略带挑拨的说到。 “我空冥派同意”,此时,李逍突然高声开口,“李兄,你…”,“飞扬兄,别急,一会我和你解释”。 “你…咯咯,既然那几个伪君子也同意,那一会你胡夏也可以一起入内”,何采音本来对着李逍怒色一闪又忽然变脸咯咯笑着对胡夏说到。 “其他人,如果达到后天境界的也可入内,否则都滚吧,别逼奴家出手杀人”,何采音脸上戾气一闪,杀气腾腾说到。 下方江湖众人面色皆有不甘,可看了看半空杀气腾腾的何采音,无可奈何四散离去,还有人不死心没有走远,藏在四周,想浑水摸鱼。 而此时只见人群中又走出一人影,一袭黑衣,手持长剑,正是掩日,“后天境界,可有资格入内”,掩日淡淡开口。 “可”何采音深深看了掩日一眼转身离开。 “李兄,刚你为何?”,“飞扬兄,我刚才之所以同意,你没发现邪道这次来了五人,而我正道门派这次来的太少,只有我等三人,等下里面打起来人数不占优势,那胡夏虽然是江湖散人,但不是邪道,而且我同意他入内,卖他个人情,可以把他拉到我们一方,等下对仗多个人也多个帮手”李逍开口解释到。 “明白了,李兄”。 “走,我们去拉拢下胡夏,等下一起入内,师弟,等下你守在洞口不在入内,以后我等出来被邪道埋伏”,李逍吩咐。 “明白了师兄”。 另一边 “厉鬼童子,一会我们四人进入,你守在洞口,借机偷袭和防备那些伪君子埋伏我们”何采音看了李逍方向一眼说到。 “我们走吧”何采音一招手另外邪道三人也是跟上四人一起朝着洞口走去。 一边的李逍几人也是刚拉拢好胡夏一起对抗邪道,见何采音几人走向洞口也是急忙赶去。 正道四人邪道四人还有掩日一起齐聚洞府门口,掩日单独站在一旁,正邪双方各自打量着对方,神情暗自戒备。 “怎么,伪君子们,还没进洞府在门口就想动手?李公子,要不要奴家陪你玩玩,咯咯”何采音见气氛气拔弩张魅声开口说到。 “哼,不要浪费时间了,走吧,一起进入洞府吧。”李逍冷哼一声道。 八人一起飞身而下跳入洞内,掩日紧跟其后,洞口留下空冥派师弟和厉鬼童子,二人对视一眼相互戒备一左一右守在洞口。 九人进入洞内,入眼而来洞府百十平大小,并不是很宽广,粗糙的墙壁还能看出洞府好像是当初洞府主人来到这里以手中剑气削出,墙壁上还遗留着剑气划过的痕迹。 几人继续向前只见洞府中央石床上盘坐着一具白骨,白骨右边地上插着一柄剑,众人定睛一看,剑鞘因时间过久已经有些生锈,外表破败锈迹斑斑,但众人没有失望,神兵利器剑身不会轻易腐坏,而宗师的遗留宝剑应该是天阶神兵再不济至少也是地阶神兵,想到这众人心头更是火热,天阶神兵,一遇难求,每一柄现世,江湖先天高手都得抢得头破血流,几人都默契没有出手,又看向一旁。 白骨左边放着三本书籍,可惜书面落满了灰尘了众人一时也看不清封面字迹,宗师感悟?功法秘籍?地阶还是天阶? 除去这几样东西众人视线往四周一扫,洞府比较简陋,已是空无一物,看到这众人视线又回到了神兵和秘籍身上,神色火热,特别是邪道目光中的贪婪几乎要喷涌而出,而后双方又默契的转过头对视一起,目露杀机。 “合力杀了几人,四件宝物,我们四人刚好一人一件,如有宗师感悟,共同参悟”何采音扭头看向邪道三人满脸杀气厉声开口。 “麻烦了,原本以为消息不会太真实,只是前来探查一下,结果真有宗师遗留,飞扬兄,百花仙子,今日一定不能放这些邪道贼子走脱,不然江湖上一定又会掀起腥风血雨了,我们都会被先天高手追杀”李逍满脸凝重沉声说道。 说着双方各自取出兵器,大战一触即发。 “各位,且慢”此时只听一道声音由远而来,来人一袭白衣,白发披肩,双目明亮,身姿气势不凡。 在场众人一听到声音齐齐转头,看到来人血屠挥刀便想斩去,但又感觉来人不凡,冷声开口“你又是何人”? “守仙宫,萧浮白”来人轻轻开口。 “守仙宫”众人一听都是眼神狠狠一紧,守仙宫乃江湖三大宫之一,江湖绝顶势力,宫内先天众多,传闻还有宗师高手坐镇。 “如何证明你是守仙宫的人,还有你所来何事,守仙宫乃江湖绝顶势力,宫内本就有宗师坐镇,神功无数,萧公子不会还来和奴家一弱女子抢夺几本武功秘籍吧”,何采音眼中流光一转口中糯糯开声说到。 “证明?我想这天下还没有谁人那么大胆敢冒充我守仙宫的人,至于我的来意,不是要和你们抢夺宝物,而是确定一件事情”,萧浮白口中淡淡出声。 众人一听萧浮白不是来抢夺宝物,心中也是松一口气,李逍遂即一个抱拳开口问到“萧兄,守仙宫人一向很少在江湖现世,不知道萧兄今日所来是何事”? “百年前,我守仙宫一位宗师前辈大限将至,遂离开宫内前往西漠游历,以求突破,后面匆匆传来消息突破失败时日无多正赶回宫门的路上,后却神秘失踪,宫内苦等几个月没有见人,于是派出弟子外出寻找也是无果,推测应该是在某地坐化,我守仙宫这百年来一直在四处寻找,这次也是我刚好在关内听到消息遂过来查看一下”,萧浮白娓娓道来。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而且你如何确定此人是你守仙宫前辈?”白无常阴不觉阴声开口。 “这个简单,我宫门前辈配剑名【浮云】,剑身刻有两字,那遗体旁插着一柄剑,拔出一看,是不是我宫门前辈便知,不是,我转身就走你们的事情我不会参与,如是,所有东西我要带回宫门,谁敢出手阻拦,就是与我萧浮白为敌”,萧浮白声音终于也是不在那么平淡而是有些厉声道。 “你”,“让他看,先确定再动手不迟”,阴不觉刚想说什么便被何采音拦下,又开口“萧公子,可以先让你确定是不是如你所说,不过,不能让你自己去拔剑”,遂即伸手一指,指着淹日说到“他去拔剑”。 萧浮白看了一眼众人的站位,也是明白了何采音的打算,掩日孤身一人不属于任何一方拔了剑也不怕他逃走,遂淡然开口“可”。 “你,去拔剑吧” 掩日默不作声上前,拔出地上长剑,抽出剑鞘,长剑刻有两字。 剑名【浮云】 “动手”。 第34章 乱战 荒山洞口 “大人,空冥派和邪道那几人都已经进入洞府,留了两人守在洞口,被我打晕了,刚又见一白衣男子进入,我听了下动静,好像是守仙宫的萧浮白,洞府内宗师好像是守仙宫的人”,顾平生对着旁边一黑衣鬼面男子说到。 “好,让六剑奴伪装成邪道出手,肃清周围所有还在逗留的江湖人士,你暗中守在洞口”鬼面男子出声吩咐到,随后走进洞府。 洞府内 随着掩日拔出地上长剑,众人看到剑身刻的两字,萧浮白眼色一喜,而旁边众人脸色一变,何采音厉然出声“动手”。 邪道四人顿时手中兵器齐出,直奔萧浮白而去,何采音见一旁空冥派李逍几人没有出手,“你等还不出手,不想要宝物不成?先合力杀了萧浮白,你我双方再各凭本事,不然我等现在就退走,你们自己面对萧浮白”何采音怒然出声说到。 旁边几人一阵犹豫,少阳门林飞扬眼中一厉“李兄,出手”,遂即正道几人也是飞身直奔萧浮白。 萧浮白也是被邪道几人的突然围攻打了措手不及,见正道几人也围身上来,手中长剑一挥口中轻喝“浮云剑法”逼退众人,然后闪身后退几步,厉声喝道:“好胆,你等真要与我萧浮白为敌,与我守仙宫为敌”? 李逍几人一听,神色也是有些犹豫,何采音见状马上对着李逍厉声开口“既已出手得罪,还犹豫什么,我等一起合力杀了萧浮白,只要我等不说出去,谁会知道是我们杀了他,而且也不用再担心消息泄露,不然即使抢了宝物,也等着被守仙宫追杀吧”。 只听何采音说罢,李逍林飞扬几人各自对视一眼点点头,众人又是齐身攻向萧浮白。 萧浮白手中长剑不断左右抵挡而来的攻击,身法也是不停前后挪移,被众人围攻也是怒上心头,“围攻又如何,让你们见识一下我萧浮白的实力,死来”。 厉声说罢挑了个人群中最弱身形一一转手中长剑直奔散人胡夏而去,被一旁李逍挡住,忽然萧浮白左手一拳而出打中胡夏胸膛,胡夏口中吐血倒飞倒地,又是后踢一脚后方白无常阴不觉倒飞而出,手中长剑剑招流转一划,林飞扬胸膛一道血痕后退几步。 众人见状手中招式也是一齐停下,面色有些沉重,萧浮白傲立场中,手持长剑,白衣飘飘:“你等众人齐上,我萧浮白又有何惧”。 “啪”“啪”“啪”“真是精彩”,在场众人只听几声手掌拍击和一道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神色都猛然一惊,朝洞口望去又左右扫视一圈却没见一个人影。 “何人装神弄鬼”血屠冷声开口。 “在你们上方”声音又传来,众人抬头一看头顶洞府半空一黑衣鬼面男子踏空而立,眼中好像正略带笑意的俯视着众人,来人正是柴赢。 “踏空而立,先天高手”萧浮白沉声开口,众人一听也是面目惊骇。 “不知道前辈如何称呼,可是为宗师遗留而来,如是,我邪道这就退走,不敢劳烦前辈出手”何采音曲身抱拳恭声开口说到。 见鬼面男子没有回答何采音也是不敢起身,依旧抱拳等待,但神情开始暗自有些惊慌。 “不知前辈何人,里面乃我守仙宫前辈遗体遗物,前辈可否给我守仙宫一个面子让晚辈带走,晚辈回去禀报宫门,守仙宫必对前辈有所重谢”,此时萧浮白也是出声说到。 “本座不是为洞内遗留之物而来”只听鬼面男子淡淡出声萧浮白等众人神情也是微微一松。 “本座是为你们而来”,众人脸上神情又是一紧,“前辈何意”萧浮白脸色凝重开口问到。 “今日本座专为你等而来,尔等臣服可活,不臣,则死”柴赢冷声道。 “前辈可是开玩笑”,萧浮白有些恼怒开声。 “本座从不开玩笑,现在给你们十息时间考虑,希望你们做出正确的抉择”,说吧柴赢阖上了双眼没有再理会众人。 下方何采音听完也是起身眼神看向邪道几人,有询问之色,再看向正道李逍几人众人都是脸色凝重,默不作声。 “前辈,我只是江湖一散人,实力低微,恐怕对于前辈也无用,不如我先行离去,不打扰前辈”此时只听血屠手胡夏抱拳开口出声说到。 “哦,看来你已经做出了你的抉择”只见鬼面男子缓缓睁开双眼,“不过,你有句话说错了,在本座眼中,任何人都有他的用处,比如你,可以杀鸡儆猴”说罢,抬起右手,中指一指,胡夏死,额头一个血洞,眼睛睁得大大,仿佛还透漏着不甘。 见胡夏就这么死在了眼前,众人都有些感同身受,兔死狐悲。 “现在,尔等告诉本座你们的抉择”,柴赢淡淡出声。 “前辈,宫门养育之恩,即使前辈杀了我,我萧浮白誓死也不可能叛变,但我守仙宫乃江湖绝顶势力,宫门先天众多,还有宗师坐镇,即使前辈是先天高手,以后江湖之大,也没有阁下的容身之所”萧浮白冷声威胁道。 “对,前辈,我乃邪道合欢社之人,他是百鬼苑的,他是极乐斋的,他是大戮旗之人,那边几人也都是正道空冥派、少阳门、蝴蝶门核心弟子”何采音手指说一个个人一一介绍道。 “在场众人除去死去的胡夏都是江湖大派弟子,门内都有先天高手,不是什么小门小派,如果我们众人出事,今天这里来了这么多江湖人士,消息肯定瞒不住,宗门一定会彻查,虽然前辈武艺高强,但肯定不会是这么多先天高手的对手,不如前辈放我等离去,洞内宝物任由前辈拿取,而今天发生的事情前辈放心,我等肯定不会透露一丝一毫”,何采音看着柴赢口中一阵说到。 “很好的建议,不愧是邪道,能能活着的脑子都不差”,柴赢淡淡出声说到。 “多谢前辈夸奖…那”何采音还以为柴赢同意了脸上面色顿时一喜。 “噗”…“砰”何采音脸色刚一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柴赢隔空一指吐血倒地,此时又听柴赢淡淡出声: “既然本座决定对尔等出手,怎会不知道尔等身后势力,还敢威胁本座,尔等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宗师遗留的消息是你在背后放出来的,这是特地针对我等的一个局?”萧浮白凝声问到。 “还算有点脑子,不过知道的太迟了,好了,给尔等一个机会,你们一起动手吧,也许能联手将本座打败呢”,柴赢打趣开口。 “联手吧,不然我等八人今天没一个人能走出这里”,萧浮白沉声开口。 “联手,我等八人未尝没有机会”,何采音擦了擦嘴角血迹,盯着柴赢满是恨意,恨声说道。 “拼了,我不信先天那么厉害,我等八位后天高手打不过一先天”,林飞扬厉声开口。 “呵,我还没有尝过先天高手的血是什么滋味”,血屠脸色狰狞冷酷出声。 “来吧,给予尔等最后的绝望”。 第35章 收服 洞内 只见柴赢从半空缓缓落下,站在地上黑衣鬼面,负手而立平静的看着众人,众人对视一眼,齐齐攻向柴赢。 萧浮白直接使出了自身最强浮云剑法,顿时寒影四溅剑光缭乱直奔柴赢而去,“空冥掌”空冥派招牌武学在李逍手中已是初见气候,掌气雄厚带起风声向柴赢打去,旁边少阳派林飞扬则没有过多废话,面带狠色,直接一拳朝着柴赢面门打去,拳头隐隐约约带起破空之声。 而邪道这边何采音站立没动,但舞动腰肢,面色潮红,双眼如媚,好像在施展什么精神秘术想干扰柴赢,血屠手持一大砍刀面目狰狞直接朝柴赢胸膛砍来,阴不觉则手持一镰刀武器闪身柴赢背后朝着脖子割去,空虚公子则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宝盒,里面四跟小剑模样暗器,直接朝柴赢下路袭来。 柴赢见众人袭来,脸色淡然,身形未动丝毫,只见众招皆至,柴赢运转真气开启先天护体罡气,一道无色气罩笼罩柴赢全身,各人招式打在护体罡气上面只听一阵“叮叮当当”声音,未得寸进全部被护体罡气挡下,而护体罡气也没有丝毫减弱或改变。 众人脸色也都是全部大变,眼中一阵绝望,自身最强的攻击连面前柴赢的护体罡气都没打破,别提伤到一丝毫毛。 “原来只听说不至先天,终为蝼蚁,只知道先天强大,没想到这么强大,站着不动我们连护体罡气都打不破”。 何采音涩声开口,满脸绝望。 “我不信,我不信后天与先天的差距这么大,我武道十重就搏杀过后天高手,现在晋升后天,我不信我连先天一气罩都打不破”。 血屠两眼赤红,满脸疯狂,说罢又是举起手中长刀蓄力朝柴赢砍去。 “铛”“铛”“铛”“铛”“铛”。 血屠连砍了五刀,只听一阵金属碰撞般的当当声,柴赢身前护体罡气未有任何改变,而血屠手已经被震的发麻,虎口也流出了鲜血,手中已经握不稳长刀,长刀脱落掉地,血屠也站立不动双眼呆滞,好像深受打击。 “就这?看来你们的攻击好像太弱,连给本座挠痒痒都做不到,你们也打完了,该本座了”。 柴赢嘴中说罢,丹田运转,双手向下一压,先天真气外放,周边众人只感觉全身好像都被重锤冲击全部倒飞倒地,口吐鲜血。 “这世界上总有太多人的人自命不凡,以为自己不一样,只有经过现实的打击,才能意识到自己也只是那普罗大众,也只是蝼蚁,这句话,送给尔等…也送给本座自己”。 柴赢的声音从原本的淡然到突然好像有些感叹道。 “罢了,尔等毕竟是曾经的天之骄子,肯定也觉得本座是以大欺小,胜之不武,即使臣服心中肯定也是不愿,现在,再给尔等一个机会,你等七人,只要有人能打败掩日,便可离去”。 “掩日”。 只见后方刚才一直被众人忽略的掩日手中拿着【浮云】默不作声走上前来。 众人一看也是面面相觑,心里都暗骂眼前鬼面男子狡诈,在队伍里面竟然还安插了人手,刚才即使打败他,被人后面偷袭众人也还是要身死,想到这也是一阵后怕。 “而你,守仙宫的天骄萧浮白,距离先天只差一步,不错,本座不动用先天真气和护体罡气,同境界和你一战,如胜,让你带着所有东西离开,如败,臣服于本座,可敢?” 柴赢看着年轻的萧浮白淡然出声。 萧浮白一听眼神中的失落打击好像一扫而空,目光也逐渐坚定,曾经天之骄子的自信好像也重新回到了身上,傲然开声 “好,同境界我萧浮白自负不输天下任何人”。 “我看你使的浮云剑法,配合这把浮云剑应该能发挥更大威力,掩日,剑”。 柴赢接过掩日浮云剑,中指轻弹剑身,剑鸣清脆。 “天阶神兵,不错,接剑,让本座看看不输天下人的守仙宫天骄实力”。 说罢,柴赢把手中长剑扔给萧浮白。 萧浮白接住长剑,轻抚剑身,随即也气势一变。 “你不用武器?”。 “不用,来吧”。 “好”。 说罢萧浮白挥起手中神兵浮云一剑朝柴赢胸口刺去,柴赢脚步微微一移躲开,萧浮白剑势一转,横削而来,柴赢又是微微一闪避开,整个动作行为流水。 “只会躲吗?” 萧浮白沉声开口。 “如你所愿”。 只见萧浮白又是一杀招直奔柴赢面门而来,这次柴赢轻声开口说罢没有再躲避,在剑尖距离眉心一厘之距,伸出右手,两只手指轻轻夹住了萧浮白手中浮云剑,萧浮白运转全身真气灌注手脉手中浮云剑依然不得寸进。 “这是什么武功”? “大力金刚指”。 说罢柴赢双指一扭,剑身开始有些弯曲。 “好剑,毁了可惜”。 说罢手中双指一放,剑身回弹,萧浮白被震得后退几步,卧剑的右手也是轻轻颤抖。 “好强,是我自负,小看了天下人”。 萧浮白沉声开口看着柴赢。 “不过,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 说罢举起手中浮云剑。 “一招定胜负,浮云剑决”。 只见萧浮白使出的浮云剑决配合上天阶神浮云剑施展出的气势比之前的浮云剑法强了几个档次不止,剑光缭绕,杀机冽冽。 “好,一招定胜负,降龙十八掌”。 柴赢口中说完右手抬起一掌发出,只见掌中好像一条金龙虚影喷涌而出,金龙带着龙吟呼腾直奔萧浮白剑决而去。 只见杀机冽冽的剑气和呼啸的金龙两者猛力碰撞在一起,“砰”猛力的撞击掀起一阵气浪周围众人都感觉胸膛被重锤猛砸了一击,喉咙一口鲜血涌上,然后就见那纵横的剑气好像抵挡不住金龙的撕咬缠绕,如雪花般消融散去,而金龙没了剑气抵挡也是直接呼啸着奔腾直接撞在萧浮白胸膛。 “砰” 萧浮白直接被撞嵌入墙内,胸膛凹陷,口吐鲜血,眼神灰白,口中喃喃 “我输了”。 旁边观战的几人也是被两人的刚才最后的一招碰撞惊得目瞪口呆。 “这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吗,同为后天,为何差距这么大?” 血屠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喃喃自语。 “仅仅是碰撞发出的气浪就将我等震伤,枉我以往以为自己已是年轻一辈少有的高手,恐怕连一招都抵住不住”。 林飞扬面容苦涩,深受打击。 “现在,还有没有要跟掩日比试的?” 柴赢看着众人缓缓开口。 邪道几人都相互看了看又摇摇头,显然一副哀莫大于心死,什么都不再想做的样子,正道三人林飞扬还在低头深陷自我怀疑之中,李逍和百花仙子对视一眼。 “我来”,李逍起身开口。 “掩日” “是,大人” 十多招之后,李逍落败,掩日手中长剑架在李逍脖子上,口中轻吐两字 “太弱”。 众人看着场中自己动手都不一定说稳稳打赢的李逍,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黑衣人手中十多招便被轻易落败,心中又是一阵浓浓的绝望,只觉得是江湖好像突然变的陌生还是以往都是师门长辈和师兄弟在欺骗自己? “还有人吗?” 柴赢淡淡开口。 众人皆摇摇头,本来还有的一点小心思也随着李逍落败散尽。 “好,既然没人挑战了,那现在,告诉本座,你们的抉择” 柴赢漠然出声。 “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背叛师门的” 李逍抬头说完闭上双眼。 “好,掩日,把洞口空冥派那弟子带进来” 柴赢冷声道。 “你…”本来闭目的李逍睁开了眼睛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大人,人带来了” “杀了他,你可活,不杀,你两皆死”,柴赢看着那空冥派弟子淡淡说到。 那弟子颤抖的手中拿起长剑踉踉跄跄朝李逍走去,不敢直视李逍的眼睛,口中呢喃着 “师兄,别怪我,我不想死,别怪我”。 说罢,一剑刺向李逍胸膛,李逍死。 “你们的抉择呢?” 柴赢眼神扫视着众人。 “我愿臣服,我还没有见识到先天的风景,我还不能死”。 血屠单膝跪地臣服道。 “好,跟随本座,本座会让你见识到更高的风景”。 何采音眼中异色一闪,面上闪过一丝潮红,好像跟着这样一位强者也不是坏事,遂即腻声开口 “大人,奴家愿意臣服,以后奴家就是大人的人,大人想对奴家做什么都可以”。 说完眉眼如丝看着柴赢。 “哼”。 只听一冷哼何采音瞬间脸色惨白,喉咙涌上一口鲜血。 “下不为例,以后不要再在本座面前卖弄这种手段”。 柴赢冷冷的看着何采音漠然出声。 而何采音则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我魅力这么差还是?随机向柴赢某处偷瞄了一眼赶紧心虚躲开目光。 “大人,我愿臣服”。 “我臣服”。 阴不觉、空虚公子两人见柴赢目光看来也是赶紧回答。 “你呢”? “我臣服”。 林飞扬涩声开口。 “你杀了我吧”。 百花仙子云若夕开口道。 “血屠,你三人去脱了她的衣服,她是你们的了” “你…,你个恶魔,我臣服,但伤害师门的事情我不做”。 云若夕痛声道。 “哼,你还没资格跟本座讨价还价”。 “那你的抉择呢?” 柴赢目光转向旁边一角落。 第36章 道心种魔 洞内 “掩日,把他带过来”,柴赢看着已经从墙上下来盘坐在地上的萧浮白说道。 掩日拉着萧浮白衣领把他拉到柴赢面前,拉动又牵扯了伤势萧浮白口中又吐出两口鲜血,柴赢抬起右手一掌拍向萧浮白后背,为其渡入一道先天真气疏通经络,萧浮白的脸色终于有些许红润不是那么苍白。 “不错,帮你梳理了一下经络发现,你萧浮白已经打通周天大窍三百六十大穴,还不晋升先天,怎么,想一口气打通三百六十五大穴?”柴赢开口问道。 “打通了三百六十大穴又如何,还不是败在你手里,而我很好奇你打通了多了周天大窍,三百六十五?”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何人,你所使用的武功我在江湖上都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听声音和直觉我能感觉到你年纪不是很大,不是隐世的老怪物,声音会骗人,但我相信我的直觉,江湖上何时出现了这样一位年轻的先天高手”,萧浮白眼神紧紧盯着柴赢好奇问道。 “人有时候好奇心太重不是一件什么好事,现在,告诉我你的抉择?”柴赢淡淡出声问道。 “你杀了我吧,而且,即使我愿意臣服,你如何控制我?邪道贼子贪生怕死情有可原,叛变反复也是家常便饭,空冥派那弟子杀了他师兄有把柄在你手中也好控制,至于少阳和蝴蝶门那两人,今日事情如果传出去,师门自然容不下他两,也能掌控,那我呢?这些对我都无用,你能放心?”,萧浮白又开口问道。 “本座只是惜才,不要以为天下就你一个天才就舍不得杀你,而且,你已经打通周天三百六十大窍,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先天的强大,就这么死了,你甘心?”柴赢紧紧的盯着萧浮白开口说道。 萧浮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波动,紧接柴赢又开口“先天对你来说指日可待,你就不想晋升先天,看下太一道宫、幽冥神教和各大门派到底隐藏有多少天才,挑战江湖扬名?行你所谓的不弱天下人?”萧浮白眼中波动更为剧烈。 “先天寿三百载,三百年,以你的资质,宗师不算遥远,甚至于大宗师,也不是梦不可及,你就不想踏足武道的更高峰看看是何等瑰丽的风景?天地辽阔,我等犹如一粒蜉蝣在青冥,大宗师之上到底还有没有更高的境界,这苍茫天地间还藏有多少英雄,多少秘密,你不想了解?”柴赢眼中满是憧憬口中全是豪情,说罢目光炯炯的看着萧浮白。 “至于你说的控制,你如果只是口头臣服,我自然不放心”,柴赢看着萧浮白刚才剧烈波动的眼中又有些平静下来。 “我这有种功法,名为【道心种魔】”柴赢淡淡开口。 “奴印?那我萧浮白宁死也不可能接受”,萧浮白冷声开口。 “算,也不算,【道心种魔】是一门极其高深的功法,在你的道心之中种下一粒魔种,如你道心坚定,不仅没有坏处,还能稳固道心,增长精神,甚至还能反噬于我,我知道你今日虽然败于我手,但内心还是有所不服,怎么样,可敢种魔”柴赢淡淡开口。 “哦,你不怕?”萧浮白好奇开口。 “哈哈,败在我手中之人,只配在我身后远远追赶我的背影,如有一天,我败在他人手中,也只会是倒在武道最高峰,得见山巅风景瑰丽,死而无憾矣!”柴赢放声大笑,笑中尽是豪迈。 豪迈之语也是感染了在场众人,个个面露憧憬之色。 “好,我萧浮白愿受魔种,武道山巅不会只有你一人”,萧浮白眼神坚定语气自信。 “今日得知武道之辽阔,我血屠怎能甘心只追求区区一先天”。血屠拳头紧握喃喃自语。 “本座的名字你们暂时不必知晓,你们称呼我为大人即可,组织名叫【罗网】,天罗地网无孔不入的罗网,这位是罗网掩日,以后大家就都是罗网成员,可以各自想一代号”。 “洞府内的三本武功秘籍,在场所有人都可以抄录一份,原本、遗体和浮云剑萧浮白你可以带走”柴赢看着众人口出出声说到。 “之后,掩日会告诉大家罗网的规矩和暗号,大家各自返回自己门派,怎么解释,不用我多教,以后有行动罗网会联系你们,大家好好表现,罗网内天材地宝神兵利器,地阶、天阶功法不在少数,可以凭贡献兑换”柴赢开口说到便转身踏空而行朝洞府外走去,几个闪身便消失不见。 “恭送大人”。 北凉侯府别苑 “这几天我不在,没发生什么事情吧?”柴赢看着旁边侍女抱琴开口问道。 “回公子,这两天你不在,青鸟姐姐来找过公子,我说公子卧床休息了,没让她进来,另外春风楼的鱼望月这两天派人打听过公子,公子让侍书查的鱼望月细雨楼查到一点信息,鱼望月好像是跟合欢社有关系,具体在合欢社内什么身份地位,细雨楼还没查出来”。 “好,我刚收服的邪道的里面好像有个叫何采音的是合欢社的人,之后让罗网联系何采音查下鱼望月的身份”柴赢开口说到。 “是,公子,还有关内细雨楼分部那边最近也扩展了不少,前段时间天地盟和关内牛家的人都派了后天高手被玄翦打退,最近突然停止了出手,奴婢担心之后他们可能会派出更多的高手,玄翦一人可能抵挡不住”,抱琴神色有些担忧的说到。 “让顾平生先过去关内坐镇,武威这边现在也没什么事,没有需要先天高手的地方,等时机合适,我亲自去拜会一下关内四大家族和这天地盟”,柴赢眼中厉色一闪,沉声开口说到。 “好了,没什么事你先去通知罗网和侍书那边吧,有什么情况再通知我”,柴赢摆了摆手说到。 “是公子,奴婢先告退”,说完抱琴转身关门退走。 北凉侯府书房 “侯爷,张掖郡的宗师遗留属实,隼卫得到消息迟了一步,隼卫高手赶到洞府的时候,隼卫留守探子已经全被人杀了,洞府内也空了,追查坐化宗师是江湖守仙宫的人,洞府内遗留被守仙宫【浮云剑】萧浮白所得,已经在赶回守仙宫路上了,要不要安排人截杀?” “守仙宫…算了,多事之秋,不宜为一点东西招惹强敌,但放出消息,宗师遗留为守仙宫所得”北凉侯冷冷出声。 “是,侯爷”。 “侯爷,另外监视的隼卫回信,朝廷的使团明天就能到达武威郡”。 “好,严密监视,有任何情况再随时禀报”。 “是,侯爷”。 “终于来了”空荡的书房里只听北凉侯的喃喃回声。 第37章 世子 翌日 武威郡城 “今天城里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多官兵巡守,抓江洋大盗还是有什么人犯事了”? “应该不是,你没发现今天大街上好像都干净了很多,那地上扫的一尘不染的,我想吐口痰都不敢,刚我在墙角那里还见李二在那撒尿,直接被城卫军抓住了,让他舔干净,平时城卫军哪里管过这事,他们自己不也都尿,今天武威郡应该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吧”。 “大人物,什么样的大人,武威郡乃北凉侯的地盘,什么样的大人物能比北凉侯还大,难道是皇帝?我张三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皇帝呢,今天要是能见到皇帝长什么样,沾沾龙气,以后去逛窑子我张三肯定能龙筋虎猛,嘿嘿”。 “你在想屁吃呢,皇帝那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会来武威这穷乡僻壤,不过今天皇帝虽然没来,但是听说来了朝廷的使臣,带来了皇帝的圣旨”。 “什么旨意,不会胡人又开始南下,朝廷又要开始打仗了吧,那我要赶紧回家收拾东西了,我张三虽然一介小人物,但是也想参军杀胡人”。 “不是打仗,陇右有北凉侯镇守,胡人只敢骚扰一下边境,哪里敢南下,听我小舅子的姐夫的小姨子的弟弟的表哥说,这次朝廷的使团是带着皇帝的圣旨来赐婚的”。 “啊?赐婚?赐婚谁?” “北凉侯府世子和当今皇上的五公主,听说五公主长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那叫一个国色天香”。 “那北凉侯府世子柴武也没比我张三英俊到哪里去,凭什么他能娶公主,我也想娶”。 “凭人家是北凉侯府世子,你这辈子是别想了,做梦都不行,下辈子投个好胎吧…快看,城外是不是来人了,快走,去前面抢一个好位置”。 城外 朝廷的使团大队人马浩浩荡荡驶来,领头的是一个太监,身后跟着礼部的几位官员,而城门口这边,武威郡守带着一众官员翘首以盼已是等待多时。 “曹公公、各位大人,一路旅途辛劳,舟车疲惫,还请移步城内,府中已备好酒菜,望曹公公、各位大人稍做休整”。武威郡守弯腰躬身行礼满脸笑容还略带一丝谄媚的说道。 “不了,多谢郡守大人的美意,咱家还要急着赶去北凉侯府宣读皇上的旨意,皇上交代的事情咱家可不敢耽搁咯”,只听曹公公捏着兰花指公鸭般的嗓音回到。 “是,曹公公,是小人考虑欠周了,皇上交代的事情要紧,这就给曹公公前面带路去北凉侯府,事情结束,还请曹公公、诸位大人移步郡守府,略备酒席为曹公公、诸位大人接风,还请不要推辞”,武威郡守道。 “前方开路,带曹公公、朝廷诸位大人前往北凉侯府”。 “是,大人”。 北凉侯府 侯府门口,北凉侯柴禹、崔夫子已经站在门口等待,北凉侯身着朝廷侯爵制袍,神色淡然,但眼中还是有一丝阴郁,旁边崔夫子注意到这一情况,赶忙出声提醒:“侯爷,静心,朝廷人来了”,北凉侯见状立马整理了一下着装,神色肃然。 只见前方守卫军开道,武威郡守领着朝廷使团朝北凉侯府走来,见到侯府门口站着的北凉侯,曹公公和朝廷众人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奴家见过北凉侯”,“拜见北凉侯”。 “曹公公、各位同僚,不必多礼,一路舟车劳顿,辛苦”北凉侯语气温和,如沐春风。 “咱家替诸位大人谢过北凉侯体谅,不过,正事要紧,北凉侯,接旨吧”,曹公公说吧便从手中打开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 皇帝制曰 北凉侯府世子温良敦厚,品貌出众,今皇五公主待字闺中,品良淑德,聪慧美丽,与北凉侯世子天造地设,为成人之美,即刻召北凉侯府世子入京,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北凉侯躬身上前,双手举高:“臣北凉侯接旨”。 见北凉侯已经接过手中圣旨,曹公公笑眯眯开口“恭喜侯爷,贺喜侯爷”。 “同喜同喜,曹公公,诸位同僚,正事已经办完,还请移步府内,已略备酒水,各位稍坐歇息,待本侯换身衣服,与各位畅饮”,北凉侯笑着说到。 “咱家谢过北凉侯,走吧,进府”。 北凉侯府书房 北凉侯一进书房就把手中圣旨摔在书桌上,口中冷哼“哼”,神色阴沉,眉头阴云密布, “侯爷,不必动怒”,此时只听崔夫子脸上洋溢着微笑缓缓走上去开口到, “哦,文和何意?”北凉侯看着一脸消息的崔夫子不解问道。 “侯爷请看”只见崔夫子拿起圣旨铺开放于桌面,指着一行字:“召北凉侯府世子入京”。 “有什么不对吗,不还是召柴武入京”,北凉侯神色还是疑惑。 “北凉侯府世子何时是柴武?”崔夫子反问道。 “文和你是说…”北凉侯面色突然惊喜说道。 “不错,侯爷之前一直并未定下北凉侯府的世子是谁,只是柴武乃北凉侯府中嫡长子,大家一直默认称他为世子,可朝廷东宫太子之位都有可能变动,谁规定嫡长子就一定是世子?”崔夫子缓缓开口。 “妙,妙啊,文和不愧是吾之智脑矣”北凉侯面色放晴,双掌拍手大笑说道。 “既然本侯并没有立下柴武是世子,那入京的世子换成其他人,谅他皇帝和朝廷也说不出什么,哑巴吃黄连—苦也得咽下,哈哈”北凉侯出声大笑道。 “那侯爷决定立谁为世子?”崔夫子开口问道。 “柴武肯定不行,二子柴威在三生殿我有大用,三子柴宣剑道天赋秉然,本侯也不想让他入京浪费了他的天赋,还是让他安心待在洞玄剑派修炼吧,至于六子柴扬,这个孽障,修炼废物也就罢,整日在外仗着北凉侯府惹是生非,让他去入京娶个公主也不错”北凉侯手捏胡须思索着说到,忽又想到什么,眼中莫名之色一闪说到。 “九子柴赢”。 “也可”崔夫子听到北凉侯选定柴赢脸色也是忽然一愣,遂即好像想到什么,心中叹息一声,说出两字。 “不过侯爷,这事情好像不对啊”只见崔夫子脸色一转忽然有有点凝重开声说到。 “哪里不对?”北凉侯疑惑。 “圣旨不对,正常按道理来说圣旨不会这么写,肯定是写北凉侯府世子柴武而不是北凉侯府世子,不然也不可能给我们这种操作空间”崔夫子也是一脸疑惑说道。 “那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其中有什么阴谋不成” “故意留下破绽操作空间,试探本侯反应,还是什么意思?”北凉侯刚才还洋溢笑容的脸庞又开始有些阴沉。 “一时也猜测不出来,不过侯爷,现在也算是解决了一下麻烦,大公子柴武不用入京不打乱侯爷的部署就行,至于其中有什么阴谋,只要是阴谋就迟早会显现,倒是见招拆招即可”,崔夫子神色淡然开口说到。 “文和说的有理,好,就先这样,走吧,去和那阉人喝一杯,朝廷的颜面还是给他点面子”,北凉侯说完身后跟着崔夫子踏出书房,向外走去。 大胤皇都洛阳 一府邸内 昏暗的书房内,一中年男子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轻声呢喃:“算日子,朝廷的使团应该已经到武威郡了,不知道他北凉侯如何应对?” “大人,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修改了圣旨,可擅自修改圣旨乃是死罪啊,万一让皇上发现,小人,小人…”中年男子身后传来一道惊慌的声音。 “修改圣旨,什么修改圣旨?皇上亲口说的召北凉侯府世子入京,翰林院按圣上旨意下诏书,你只是执笔,何罪之有?不过,到时候你自己请罪,玩忽职守,没有揣摩好皇上圣意”中年男子淡淡出声。 “是,大人,明白,小人明白了,大人高明”,身后的声音从刚才的惊慌转为惊喜说道。 “好了,出去吧,让管家带你从后门走,别让人注意到”,中年男子出声道。 “是,大人,小人告退”。 “北凉侯啊北凉侯,本大人可是帮了你一把,你该如何谢本大人呢,不过应该是等不到你的答谢了,要是真让皇上召柴武入京了,你北凉侯如失一臂膀,如何与皇帝抗衡” “斗吧,斗个你死我活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不枉我帮你一场”。 “你们不斗,我们怎么有机会”! “为王前驱,呵呵”。 第38章 入京 翌日 北凉侯府别苑 “娘亲,你说什么?父亲立柴赢为北凉侯府世子?那傻子为世子?还要入京娶公主?为什么?世子之位我就不说了,肯定得是大哥的,但是入京娶公主,娘亲,孩儿也想入京体验一下京城的繁华啊,听说京城比武威大十倍不止,酒楼勾栏吃喝玩乐众多,孩儿也想去长长见识,还有公主,听说那五公主貌美如花,我也想娶啊,凭什么让那傻子娶了”。 只见一锦衣少年正在对着一中年美妇大喊大叫撒泼打滚说道,正是北凉侯府六公子柴扬。 “放肆,你乃北凉侯府公子,在这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再说你父亲立谁为世子哪轮得到你来置喙”。 中年美妇对着柴扬厉声喝道。 “娘亲,我不管,要是大哥我肯定没意见,反正也争不过大哥,哪怕是二哥、三哥我也不多说什么,可是凭什么是他,是那傻子,我柴扬凭哪里不如一个傻子,娘亲,我可是你亲儿子,亲生的儿子,你不帮我也就算了,还责怪于我,不会我不是你亲生的,是你在外面…”。 柴扬依旧大喊大叫道。 “住嘴,逆子,让你父亲听到还不打烂你的嘴”。 中年美妇又是一声厉喝。 “唉,扬儿,不是娘亲不帮你,你是娘亲的亲生骨肉为娘怎么可能不帮你,只是这件事娘亲和你父亲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中年美妇本来还想发火又突然唉声叹气说道。 “什么苦衷?” 柴扬听美妇一说也是不再继续撒泼打滚好奇问到。 “你也知道你大哥已经在你父亲军中任职,以后肯定是要继承你父亲北凉侯的人”中年美妇轻声道。 “那为何?”。 “你别着急,扬儿,来坐下为娘慢慢跟你说”。 说着美妇伸手将柴扬拉了往身旁坐下。 “你大哥现在在军中大权在握,而我们北凉侯府在整个陇右道那就如土皇帝一般的存在,说一不二,谁敢违逆,哼,而京城呢,不说那皇子皇孙遍地,三公九卿、朝廷重臣,乃至爵位不比你父亲低的都不在少数,你大哥在这大权在握不享,怎么会去那京城受那窝囊气”。 “而朝廷旨意下来,你父亲身为臣子也不能违逆,肯定得有人入京,至于老二、老三,你父亲另外有安排打算,本来你父亲是打算立你为世子,让你入京的”。 中年美妇说着又停顿了下来,神色好像有些犹豫。 “我就知道父亲肯定还是疼我的,那为何?”,柴扬又开始急切问道。 “傻儿子,你想啊,要是你入了京城,以后你父亲要是有什么变故,朝廷第一个要捉拿杀头的就是你啊”。 中年美妇嘴中说着还抬起右手比了一个杀头的姿势。 “啊,那我不去了,不对啊,娘亲,父亲身为北凉侯,能有什么变故,你不会是吓唬我吧,哦,我知道了,父亲该不会是要造…” 柴扬口中话还没说完便被中年美妇连忙伸手捂住嘴巴: “蠢货,胡说八道什么,你父亲北凉侯位高权重,天下多少人盯着你父亲的位置,想抓住你父亲的把柄取而代之,你娘亲是说万一哪天你父亲被奸臣陷害,朝廷第一个要捉拿杀头的就是你”。 中年美妇厉声说道。 “哦,娘亲我知道了”。 柴扬被美妇的厉声语气和一听杀头吓的一缩头。 “嘿,我明白了,让他去,到时候第一个被杀头就是这傻子,我都等不及看这傻子被杀头的样子了,会不会被吓的屁滚尿流,嘿嘿嘿”,柴扬傻笑着说到。 “逆子,你就这么期望你父亲出事,你父亲出事你我娘俩一个都跑不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美妇说着又气急抬手给了柴扬后脑勺一巴掌。 柴扬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讪讪一笑: “可是,娘,我也想娶公主,听说那五公主美若天仙,白白便宜了那傻子,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天下貌美的女子多不胜数,又不是只有一个五公主,娘亲赵郡李氏那边也有年轻貌美的姑娘,改日,娘亲托人给你找找,正好扬儿你年纪也到了,正好把婚事定下来”,中年美妇看着柴扬轻声说到。 “好的,多谢娘亲,嘿嘿”。 柴扬又开始了傻笑。 “滚吧” “还有,记住,今天事情千万不要往外乱传”。 身后中年美妇的声音传来,也不知道柴扬听到了没有,只听他口中喃喃: “可本公子还是有点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找机会先揍他一顿出出气”。 北凉侯府别苑 “九公子,九公子” 侍女抱琴正在房内跟柴赢说话,听到门外声音出门一看只见府上柴管事正站在庭院。 “抱琴姑娘”。 “柴管事来访有何事吗?” 抱琴问道道。 “侯爷有事让我来禀报九公子”。 柴管事答到。 “柴管事请进吧,公子正在卧床养伤”,抱琴说着开门把管事请到屋内。 “九公子,身体好些没有?” 柴管事看着躺在床上的柴赢神情关切的问道。 “已无大碍,休养即可,管事来有何事?”柴赢开口问到。 “回九公子,昨日朝廷使团送来皇上圣旨,下旨赐婚,召北凉侯府世子入京与当今五公主完婚,侯爷已立九公子为世子,让我来通知九公子,如世子身体已无大碍,明日就随朝廷使团回京”。 柴管事说完还一拱手“恭喜九公子,不应该是恭喜世子了,侯爷的话我已经传完,就不打扰世子了,世子也早做准备”,说完转身就出门离开。 房内,躺在床上的柴赢神情沉思 “抱琴,怎么回事,北凉侯怎么会突然立我为世子,还要娶什么五公主”? “公子,奴婢大意了,昨天朝廷使团来了之后就没有再关注这方面消息,我现在就让侍书查一下,不过之前细雨楼得知的消息是皇帝召北凉侯府世子柴武入京啊,怎么会变成公子?” 抱琴面色也是满脸疑问。 “不用查了,我已经知道了,应该是北凉侯不愿柴武入京,耍了些手段换成我了,入京为质么,也好,换个地方见识一下不一样的风景,到了京城,也能施展开一些拳脚”。 柴赢眼中阴沉但语气平淡说道。 “不过走之前,有些事情也要安排好,虽然去了京城,陇右的事情也不能放下,抱琴你随我入京,侍书留守细雨楼,司棋负责罗网和军中将领事宜,青鸟就留在府上。” “另外让六剑奴现在即刻进京,到了联系入画,先行打探京中事宜,玄翦和顾平生就先让他们在关内坐镇,召掩日随一起入京,下去安排吧”柴赢摆摆手说道。 抱琴走后,柴赢也起身下床站到窗边,看向窗外天空轻声呢喃: “离江湖朝堂又进一步,京都洛阳,不知又是怎样的风景”。 第39章 离别 武威郡 北凉侯府门口 今日是朝廷使团回京的日子,此时曹公公却满脸阴沉:“北凉侯,抗旨不尊可是大罪,你想谋反不成”? “哦?曹公公这是何意?整个陇右道谁人不知道我北凉侯对皇上对朝廷忠心耿耿,本侯本自先皇委任,从繁华京都带着一家儿老小来到这苦寒之地,戍边抵御胡人几十载,对皇上对朝廷诸公可有过半句牢骚,半句怨言,曹公公,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北凉侯的语气从平淡到有些厉声开口说到。 “那好,北凉侯,你说你对皇上忠心耿耿,而皇上对你北凉侯也是厚爱有加,当今最受皇上宠爱的五公主都许配给你北凉侯府世子为妻,皇上下旨召北凉侯世子柴武入京完婚,而你北凉侯让一个什么世子柴赢入京,你北凉侯不是抗旨不尊,不是谋反是什么”,曹公公对着北凉侯厉声喝道。 “曹公公,圣旨是你们使团一路从京城带来的吧,曹公公确定半路没有被人掉包或者篡改过吧”,北凉侯开口问到。 “北凉侯何意,难道北凉侯还怀疑圣旨有假不成,篡改圣旨乃诛九族的大罪,天下谁人有那胆子胆敢篡改圣旨,至于掉包,圣旨从离京一直到北凉侯府,圣旨都在咱家眼皮底下那是一刻不敢眨眼,咱家以项上人头担保圣旨绝对没有出过问题”,曹公公严声保证说到。 “好,那既然曹公公说圣旨没问题本侯就信曹公公一回,来人,去本侯书房请来圣旨”,北凉侯大声说到。 “曹公公,来,圣旨到了,检查一下这幅圣旨是不是曹公公带来的那幅”,北凉侯说着双手递出圣旨。 “北凉侯这是何意,这就是咱家从京城带来的那份圣旨,材质,笔墨字迹,还有印章都不会有错”,曹公公接过圣旨认真仔细查看了一番说到。 “曹公公确定圣旨没问题,确定本侯没有掉包”,北凉侯又开口问到。 “北凉侯到底何意,咱家确定这份圣旨没问题”,曹公公一脸疑惑开口。 “好,既然曹公公说没问题,那曹公公请看,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召北凉侯府世子入京,本侯也按照旨意办事送世子入京,曹公公何故说本侯欲谋反?真当本侯好欺负污蔑本侯不成”,北凉侯厉声开口,眼中满是杀气严肃的看着曹公公,仿佛如不给个合理解释,随时能将眼前之人撕成两半的样子。 “这…可北凉侯府世子是柴武,何时变成那柴赢”,曹公公看着眼前暴怒好像随时能择人而噬的北凉侯气势不由得一弱开口说到。 “我北凉侯府一直就未定下过世子之位,只是柴武乃本侯长子,外界不明人士就误解谣传柴武为北凉侯府世子,大胤哪条法律规定家中长子就一定为世子?况且,皇上对臣皇恩浩荡,宠爱有加,愿把最宠爱的掌上明珠下嫁给我北凉侯府世子,柴武乃一军中糙汉,本侯也生怕今后委屈怠慢公主,特地将本侯最宠爱的幼子送入京城,何错之有?”北凉侯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般开口说到。 “你…你…你,好,北凉侯,咱家回到京城以后一定会如实禀报皇上”,曹公公面色有些难看的说到。 “那就劳烦曹公公了,只希望皇上能理解微臣的一片良苦用心,唉!”北凉侯府面带悲凄轻声说到。 “好,北凉侯,那咱家就先回京复旨了,免得皇上得急了”,曹公公说完就转身朝马车走去。 “曹公公,诸位同僚慢走,本侯就不送了,另外本侯派一千精兵沿途护送曹公公和各位,以免半路有不长眼的毛贼打扰,到京他们会自己返还”,北凉侯开口说到。 “北凉侯有心了,不过还是免了吧,使团配有护卫,大胤国泰民安,应该不会有那不长眼的毛贼敢盯上朝廷的使团”,曹公公回头淡淡出声答到。 “本侯主要也是担心本侯幼子,曹公公有所不知,本侯在这陇右多年,得罪了不少当地世家大族,江湖门派,甚至胡人更是恨本侯入骨,在陇右有朝廷大军在,他们不敢对本侯怎么样,但是本侯幼子入京,本侯担心他们会在半路对本侯幼子动手,报复本侯”,北凉侯神色一脸担忧的说到。 “北凉侯果然对世子宠爱有加,好,既然北凉侯不放心,那就派人跟上吧”,曹公公说完直接进入了马车。 看着车队走远,北凉侯也收回视线,对着旁边人吩咐道:“拿本侯兵符调一千精兵跟上,另外召隼卫高手沿途暗中护送,这一路一定会有很多人不希望他活着进入京城”。 “一千精兵、隼卫可以死尽,但一定保证世子活着入京”。 武威郡城门口 柴赢这边也是早早就坐上了马车,离开武威入京北凉侯府也是没有一个人相送,四姐柴倾梦、七姐柴倾月早在前几年就离开了王府前往门派拜师学艺,而父亲北凉侯更是没有一句言语,甚至没有一个眼神,离别颇有些凄凉。 突然,马车外响起了敲车厢的声音,“何事”,旁边侍女抱琴问到,只听车外护卫“世子,外面有人找您,说是北凉侯府六公子,前来送别”。 “好,你们先行,随后我们会跟上车队”,“都要离别了,何必还来讨一顿打呢,走吧,掩日,跟我去见见我这位好六哥”,柴赢眼中洋溢着莫名笑意说到。 “哼,傻子,算你运气好,白得了一个世子之位,还能娶个如花似玉的公主,不过你之前得罪本公子,现在跪下来给本公子磕头赔个罪,本公子就大人有大量宽恕你了,不然,你也不要想鼻青脸肿的进京去见公主吧,哼哼”,一见柴赢过来柴扬就迫不及待说到。 “好,满足你,掩日,打断他两条腿”,柴赢轻声开口。 “哼,跪下吧…什么,你个傻子你说什么,你找死不成,啊,啊”,只见柴扬上一秒还得意洋洋准备看柴赢跪下,下一秒才反应过来被耍恼羞成怒刚想发火,遂即就被面无表情的掩日直接两剑鞘打在膝盖打断双腿。 “杀了他,给本公子,杀了他,敢打本公子,呜,我娘都没这么打过我,呜,我的腿”柴扬一边跪地惨叫一边对着旁边人喊到。 “掩日,护卫打断双腿,那个老者杀了”柴赢指着以前一直跟在柴扬身边的老者轻声淡淡说到。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这次饶你一命,以后做人不要这么嚣张,下次再敢招惹我,后果你清楚,听到没有”,柴赢一只脚踩在柴扬脸上一边看着柴扬眼睛开口说到。 “听…听到了,以后我不敢了”,地上被踩着的柴扬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眼前的柴赢冷淡的眼神突然只觉得跟以往有些不同有些陌生,遂开口答到。 “掩日,杀了就走吧”。 柴扬也停止了哀嚎,坐在地上看着前方走远的背影,神色有些复杂,忽然只感觉虽然不远的距离,但从此刻开始两人即将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虎返山林,龙归大海,终于好像感受到了些许久违的自由”。 风中好像传来了柴赢呢喃的声音。 第40章 刺杀 山谷 “我还记得那一晚夜空月亮很圆,天气很冷,皎白的月光下荒凉的戈壁上白茫茫一片,还能听到山谷传来狼嚎的声音,而地上的黄沙好像突然在颤动,遂即远方传来了急促的马蹄的声音,不一会,就看到地平线上一道道黑央央的人马朝着我们疾驰而来,而我只感觉浑身血液突然被凝固,浑身僵住不知所错,那年我十六岁,第一次上战场,就遇到了胡人的先锋骑兵…”。 “后来呢”,柴赢轻声开口问到。 “后来,我们十人的斥候小队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回来,当初被我带着出来的同乡全部倒在了戈壁上,世子问的我脸上这道伤疤也是那时候留下,而我,如今十年过去了也没再敢回过家乡”。 柴赢面前燃烧着篝火,火光对面地上坐着一身着铠甲男子,男子看着燃烧的篝火,眼中怔怔出神,口中轻声的说道。 柴赢看着前方篝火倒映在对面男子双眼之中好像燃烧起两股浓浓的烈火,也静静地看着对方没有再说话,扔出手中的酒壶抛向对面。 “谢世子”,男人接住抛来的酒壶,打开壶塞抬头猛灌了一口,开口说到。 “你叫何名”,柴赢忽然开口问到。 “回世子,武威郡翊麾校尉罗成”,男子轻声答到。 “别死了”,柴赢淡淡出声。 “世子放心,现在我的血液已经不会再凝固了”,说罢,男子起身,目露杀意,厉声大喝“兄弟们,上马集结,全员警戒,保护世子”。 此时,前方的山谷中奔腾的马蹄声的传来,震得地面的灰尘都隐隐在颤抖,随后就见百人的骑兵出现在视野,身着铠甲,黑布蒙面,而罗成的骑兵也摆好了阵型。 “冲锋”,随着罗成的一声大喝,只见两股骑兵距离越来越近,然后狠狠的撞到了一起,双方都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有不停的刀剑碰撞的声音,战马的嘶吼和落地的骨折声,随之就是蒙面骑兵的溃败和被一边倒的屠杀。 “打扫战场,收拢战死的袍泽尸体”,罗成对着面前还能站着的将士说到,说罢转身来到柴赢面前躬身抱拳“世子,幸不辱命,全歼敌军,但敌军身上没有任何标识,不知道是何方所属军队”。 柴赢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罗成也转身离开。 周围的虫鸣好像也突然停了下来,这夜静的可怕。 “公子,刚除了那五百骑兵,外围还来了不少武道高手,武道几重到后天境界的都有,但是出现一群蒙面人将他们拦了下来,不知道是哪方势力”,掩日声柴赢悄声说到。 “应该是北凉侯府的人,不然也不会有其他势力会出手”,柴赢淡淡出声答道。 “看来,想杀我的人还不少,只是不知道除了皇帝以外还会有谁”,柴赢轻声说到。 “公子,皇帝怎么会想杀你呢”,掩日不解的问道。 “皇帝想要公主嫁的是北凉侯府世子柴武,而不是我北凉侯府世子柴赢,谁会舍得让自己女儿嫁给一个废物,何况还是皇帝的女儿,现在世子变成了我柴赢,皇帝自然想杀了我,重新把世子换回柴武”,柴赢开口说到。 “而北凉侯自然也不希望世子又变回柴武,所以才要出手,保护我柴赢活着走到京城”。 “掩日,之后如有先天高手出手,不要等使团,他们已经不可信,你直接带着抱琴离开,先去京城等我”,柴赢开口吩咐到。 “是,公子,要不要再召一些罗网高手保护公子”,掩日问到。 “不用,虽然这天下藏龙卧虎,但你公子我还是有自信能全身而退,正好活动活动手脚,这么多年还没真正痛快打过一场”,柴赢霸气出声道。 一夜无事 翌日 “见过北凉侯府世子,我乃这次朝廷使团的护卫统领,曹公公听说昨夜有贼子刺杀世子,十分震怒,特地派我来看看世子有没有受伤”,护卫统领抱拳开口说到。 “劳烦曹公公牵挂,贼子已被我北凉侯府将士击退,本世子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受到些惊吓,无需担忧”,柴赢开口说到。 “世子没事便好,那吾就先回去禀报曹公公了,世子放心,我护卫会做好警戒,不会再有贼子打扰,世子如有什么所需,也可随时派人联系吾”,护卫统领说完便转身离开。 “世子,我感觉朝廷使团护卫好像有问题,并不可信,他们车队在前,我们在后,昨晚来袭骑兵护卫斥候肯定有所发现,却没有派人通知我们,后面两军对战那么大动静他们没有支援,也没有派人查看,今天才来人询问”,罗成走到柴赢身边开口说到。 “罗校尉说的有道理,那之后你们自己安排斥候做好警戒”。 “还有,之后除大股敌军来袭之外,如只是江湖人士,无需你们出手”,柴赢开口说到。 “可世子,侯爷的命令是命我等誓死守护世子安全”,罗成迟疑说到。 “他们都是我北凉侯府大好的将士,将士保家卫国,应该死在疆场,不应该死在阴谋诡计之下,死在自己人手里,白白枉送性命,放心,本世子身边还有高手保护,掩日,之后如有江湖人士来袭,由你出手”,柴赢看着前方的将士吩咐道。 “是,世子”,罗成躬身抱拳,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下去安排吧”。 远方一山谷 只见十多个黑衣人正藏身山谷之内。 “你们五人负责引开牵住隼卫,老八,老九,等下由你二人出手,去试探一下车队内有没有高手,如没有,直接击杀北凉侯府世子柴赢,如有高手,直接退回,等晚上大人到了,我们再一起出手,记住,首要目的是击杀世子柴赢,其他的不用管,也不用担心朝廷护卫,放心,他们不会出手”,其中一黑衣蒙面男子对着众人吩咐道。 “好,开始行吧,其他人员,原地等待”。 “是,大哥”。 第41章 承诺 关内道 路途 “世子,这一上午都没有什么贼子来袭,看样子白天应该是安全没事了,贼子就是贼子,只敢晚上偷偷摸摸行事”,罗成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对着车厢内的柴赢愤愤不平的说到。 “罗成,不要小看了天下人,行走江湖如此,带兵打仗也是如此,不要用自己的认为去猜测对方的行动,不然往往结果适得其反,自己身死是小,连累全军覆没是大”,车厢内柴赢的声音传出。 马背上的罗成一怔,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远处尖锐的铜哨示警声传来,一道急促的马蹄声也是匆匆而至:“校尉,前方斥候发现两名黑衣蒙面贼子,伤了我军几名斥候,现贼子正直奔我们中军而来”,来人急声对着罗成禀报说到。 “好,本校尉知道了,通知兄弟们,向中军靠拢,警戒”,罗成对着来人吩咐说完又转身对着车厢抱拳说道: “谢世子教诲,罗成警记,以后决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好了,让你的弟兄们警戒即可,不用出手,掩日,去会会来人,能擒下生擒,擒不下就杀了”,车厢的柴赢淡淡开口吩咐道。 “是,世子”。 “哈哈,传闻陇右边军乃军中悍卒,今日一见好像也不过如此,杀他几个人就被大爷杀破了胆,不敢再继续朝我兄弟出手了,不过也算有点眼力劲”。 “哪位是北凉侯府世子柴赢,识相的快快出来受死,大爷给你一个痛快,这些陇右边军已经护不住你,不然,要是浪费大爷时间找到你,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见中军飞身闯进两个黑衣蒙面男子,正大摇大摆口中语气满是嚣张说到。 “敢辱世子,死来”,一旁掩日见两蒙面人一上来就语气嚣张不可一世侮辱柴赢,直接拔出手中长剑飞身直奔两名蒙面男子而去。 “掩日,本世子改变主意了,抓活的”,车厢内传出了柴赢的声音好像还带着一丝冷意。 “世子?原来你在这里,真是蠢货,在我兄弟面前还敢暴露,要是你不说话,或许还能多活一会,现在嘛,兄弟,上,一起杀了他”,两蒙面人一听到柴赢说话马上锁定了柴赢的马车位置杀气腾腾开口说到,说罢,两人飞身直奔柴赢马车。 “真是不把我掩日放在眼里”,掩日说罢眼神冰冷飞身拦向两人,手中长剑运转真气一挥,两蒙面人急忙抬剑抵挡,“砰”“砰”,没有挡住,被掩日一击打落在地。 地上两蒙面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是个高手,一起上,先解决他,再杀柴赢”,说罢两人起身两直奔掩日杀来。 “猖狂”,两蒙面人的围攻被掩日一一挡住,随机在一蒙面男子挪移时抓住破绽,手中长剑一记直刺,直接刺入蒙面男子腹部,男子重创倒地,遂即掩日返身又是一个直劈,另一名蒙面男子横剑格挡,被击落在地,男子起身见势不妙便直接飞身离场想逃离,掩日见状直接飞出手中长剑,蒙面男子从后被贯穿腹部直接从半空坠地,掩日闪身上前卸下男子下巴“在我面前,还想自杀”。 “世子,掩日办事不利,自杀了一人,请世子责罚”,掩日手中拎着一黑衣人来到车厢边说到。 “算了,罗成,他既看不起你陇右边军,也让他尝尝边军的手段”,车厢内柴赢开口淡淡出声说到。 “谢世子”,马车外罗成抱拳说完便转身神色狰狞朝着蒙面男子走去。 “沙 嘞 窝”,地上的蒙面男子看着神色狰狞的罗成走来,想必也是知道了会面临什么样的场景,神情惊恐满眼带着哀求对着掩日说到,但之前被掩日卸了下巴语言有些艰难口齿不清。 远方山谷 “大哥,这么久了,老八老九还没回来,应该是出事了,吸引隼卫的只回来了两人,折损了三人”。 “两个废物,让去试探一下,还把命留在了那里,应该又是狂妄自大,死了也好,省得之后又坏吾大事”。 “大哥,他俩如果死了还好,就怕被那北凉府军活捉的话就麻烦了,我们可能已经暴露,要不要提前行动”? “无妨,对方应该已经有所察觉,而且那两废物折在那里,证明对方应该还有高手,就我们上去不把稳,大人快到了,按原计划行事,晚上再出手”。 “是大哥”。 夜空,月色皎白 地上,有些潮湿的篝火正在噼里啪啦的燃烧,而周围的虫鸟好像也因安营扎寨的众人惊扰,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世子,那黑衣人被弟兄折磨了一下午,刚才终于松口了,他和另外一个身死的蒙面人,两人的身份都是江湖散人,说京城有人发出悬赏要杀世子,他兄弟二人接了任务前来”,篝火旁罗成面带凝重之色对着柴赢说完,又接着道: “半路埋伏路上发现了另外两伙黑衣人,开始三方还相互戒备,后来发现大家目标一致都是世子,担心世子守卫严密,便决定联合一起行动”。 “总共有十二号人,今日有五人出手去吸引外围暗中保护世子的侯爷隼卫,他们兄弟而来前来试探世子身边还有没有高手守卫,而且,听他说他们三方的领头人说晚上还有一位大人要来”。 “至于发出悬赏要刺杀世子的人,他说他只知道他接的任务出面的是京城户部侍郎府内的一位管家,他很确定,因为接了任务后怕被黑吃黑他特地跟踪调查,找人比对和亲眼看着出面那人走进了户部侍郎府邸,至于另外两方势力背后是何人他不清楚”。罗成说完脸上的神情愈加凝重,本来以为只是一趟简单的护送却感觉牵扯的秘密未知越来越多。 “哦,户部侍郎,本世子好像从来没有去过京城,也没有得罪过什么户部侍郎吧,怎么户部侍郎的管家会找人刺杀本世子”,柴赢也是有些疑惑不解。 “三方势力,呵,看来想杀本世子的人还很多,这段路途也算是有趣了”,柴赢看着前方燃烧的篝火轻声呢喃。 “罗成,接下来的路途肯定会有真正的高手出手了,不会再是那试探的小角色,本世子会先行暗中离开,你可以把消息传到前方朝廷使团口中,然后率部跟着朝廷使团,到达京城然后返回即可”,柴赢开口淡淡出声说到。 “世子,不可,侯爷交给的任务就是一定要护送世子安全抵达京城,哪怕我罗成身死也不惜,而且,自从十六岁戈壁滩上那次后,我罗成发誓我绝不会再逃,所以,世子,接下来即使要死,我罗成也会死在世子前面”,罗成躬身抱拳满脸严肃说到。 “你罗成身死是可,你身后的那八九百弟兄呢”,柴赢看着年轻罗成的眼睛说到。 “军卒的使命就是完成指令,侯爷下达的指令是保护世子安全入京,我罗成和身后几百兄弟即使全部身死也绝无怨言,愿为世子赴死”,罗成眼中听到柴赢说完闪过一丝犹豫遂即又掷地有声的说到。 “说的好,不过罗成,本世子跟你说过,我陇右军卒大好男儿应该死在边疆,死在战场,死在胡人的马蹄下,而不应该死在这关内,死在这大胤,死在自己人手中”。 “放心吧,本世子暗中还有北凉侯府高手护卫,使团车队目标太明显,本公子离开风险也减轻很多,放心,本世子不会那么容易身死,有朝一日,本世子还想跟尔等一起并肩作战,见识一下我陇右边军杀胡人是何等风采”,柴赢起身目视前方背对着罗成口中豪迈说到。 罗成看着前方篝火闪烁映照的背影好像有些高大,有些伟岸,遂即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罗成谨遵世子之令,如有一日世子重返陇右,罗成和罗成手下所有弟兄,愿为世子效死”。 “好,如有一日本世子能重回陇右,掌握军权,必带尔等跃马扬鞭胡人大漠王庭”。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承诺” “等着” “这一天不会太遥远” 漆黑的树林里柴赢的身影已经渐渐消失不见,只听豪迈的声音林中传来,带起层层回响。 第42章 林中等待 山林 夜空星光闪闪,林中虫鸣鸟叫,而地上燃烧着篝火,篝火旁坐着一个人影好像有些突兀,显得跟这一幅寂静的林中山水画有些格格不入。 地上盘坐的人影正是柴赢,只见柴赢正左手拿着树枝挑动着篝火中正在燃烧的木头,右手正拿着一根木棍,棍上穿有一只已经清理好的野鸡,正在篝火上翻烤,身旁地上还放有一壶美酒,篝火上的野鸡看上去焦黄香脆,正烤得滋滋冒油,油滴落火中响起啪啦啪啦的声音的在这寂静的林中显得格外的清脆。 “到了就出来吧,等候你们多时了”,正在烤鸡的柴赢头也没抬忽然出声开口说到。 “…”周围还是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动静,甚至刚才还在叫的欢快的虫鸟也停止了出声。 “怎么,要本世子请你们才出来?”,柴赢翻烤着手中野鸡口中又出声淡淡说到。 “小子…你怎么知道我们来的,不过不愧是北凉侯府世子,富贵人家,就是会享受,临死之前还不忘记烤只野鸡犒劳一下自己,不过,这烤的焦黄肥美的野鸡你应该是吃不上了,等下本大爷,帮你代劳,替你尝尝滋味”,只见林中忽然出现七道身影,其中一人开口说到。 “你的话太多了,至于怎么知道你们来的,本世子就是感觉突然有点安静,随口一诈,你们就出来了…”。 “就你们这智商还出来干这行,是不是有点不专业,你们这么不专业,背后雇主知道吗?”柴赢还在翻烤手中的野鸡,一边翻烤一边淡淡开口说到。 “你…” “老四,我就说他是诈我们的,你还不信,一个听说才修为几重的废物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过来,就你还傻呵呵的不信跳了出来,连累我等也暴露了出来还被一个废物嘲讽”,旁边另一黑衣蒙面人影又开口说到。 “老三你…你不是想打架?” “怎么,老四你想练练,想练,随时奉陪,你最后别哭鼻子就行”。 “你…” “住嘴”,见目标人物都还没完成,自己人就已经先内讧快打了起来,后方走出一领头人模样蒙面人狠狠瞪了刚才说话两人一眼一声厉喝道,遂即看向柴赢,眼中闪过一丝赞叹说道: “不愧是北凉侯府世子,果然气度不凡,这等境地面对我等众人还能面不改色,还有心情烤鸡,看来外界对世子传闻有误,不过今天不管是世子藏拙还是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敞怀等死都不能改变结局”。 “不过我很好奇,世子为何独自一人脱离使团,是想以使团为饵吸引我等好独自一人逃出生天入京,还是明知自己必死不想连累他人无辜,世子军侯豪门出生还有这菩萨心肠?”领头黑衣人又好奇的问到。 “你的好奇心很重,好奇心重的人一般都很容易死,不过本世子可以告诉你,你的两个猜测都不准确”,柴赢终于停下了翻烤野鸡的手,抬起头看着领头的蒙面黑衣人淡淡开口说到。 “请世子指教”,领头蒙面人抬手一抱拳说道。 “本世子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本世子有足够的自信你们还杀不了我”,柴赢又继续翻烤起篝火上的野鸡口中开声说到。 “哦,难道附近还有北凉侯府隼卫高手暗中护卫?不可能,我们也是有内线才知道世子孤身一人脱离了使团才搜索追过来,隼卫不可能知道,我们刚才也检查过四周,根本没有任何人,难道想收买我等饶世子一命?这恐怕不可能”,领头蒙面人眼神闪过一丝凝重又闪过一丝疑虑开口说到。 “你又猜错了,好了,听你也试探了半天,真是谨慎啊,本世子这里就一个人,没有其他,至于本世子的底气,那就是本世子自己,动手吧,野鸡快烤好了,别耽误了本世子吃鸡”,柴赢拿起篝火上的野鸡放到鼻子边闻了闻味道又放回火上开口说到。 “哦,原来世子深藏不露,不知道世子什么境界,面对我众人还有如此底气自信不死…”? “大哥,跟他费什么话,让我看看这小子装神弄鬼是不是真有本事,我不信一个废物还能是什么先天高手不成”,说罢就见男子飞身抽出长刀直奔柴赢而去。 “蠢货…”领头男子见状暗骂了一声遂即又舒展眉头“让这蠢货上去试探一下也好,吾也不信…” 领头蒙面人话还没说话完就见柴赢面对飞身袭来的老四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只见其缓缓抬起右手,伸出中指朝老四一指,一道剑气从中指指尖发出直奔老四胸膛而来,老四眼中看到但身体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剑气刺入自己胸膛,雄厚的剑气直接贯穿胸膛,剑气连带的惯性带着老四撞击在后方大树上,落下已是口吐鲜血,瞳孔放大直接身亡。 “先天高手”,领头蒙面人惊骇出声,“怪不得你独自一人脱离使团,也是为了引我们过来方便一网打尽同时隐瞒你先天高手的身份吧,真是让人意料不到,想不到一个外界传闻废物的北凉侯世子居然是先天高手,还是这么年轻的先天,世子隐藏的真够深,不过世子你最大的底牌既然已经暴露,那你今天的结局还是难改”,领头蒙面人脸上的惊骇已经转为平静厉声说道。 “是吗,看来你们也还有底牌,让你们的先天高手出来吧”,柴赢脸色依旧还是平淡开口说到。 “呵呵,吾活了一百多载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年轻的先天,真是有些舍不得下手,不过你也该死,吾八十多岁垂垂老矣快要老死九死一生才突破先天,凭什么你年纪轻轻就能晋升先天,苍天何其不公”,只见黑衣众人身后林出突然又出现一老者,老者面容狠厉,眼神阴杰,满脸杀气盯着柴赢说到。 “苍天确实不公,不过看你这心态,本世子也知道你为何垂垂老矣才能突破”,面对老者杀意柴赢也没有生气,反而语气平静的说道。 “无知小儿,真以为突破了先天就可以在老祖面前大放厥词不成,老祖会让你知道,先天与先天之间也是有巨大的差距的”,面容狠辣阴杰老者厉声开口道: “死来”。 第43章 北冥神功 林中 随着阴杰老者的厉声大喝,柴赢也是放下了手中的烤鸡,缓缓起身看向阴杰老者,“希望你能多坚挺一会”,说完面对老者飞身直奔而来的一掌不闪不避,“竖子猖狂”,阴杰老者看到柴赢没有运转护体罡气,准备身体硬接一掌,口中厉喝说道。 “铛”一声金属碰撞般的声音传来,阴杰老者只感觉自己手掌好像一掌打在了铜墙铁壁之上,手掌震的生疼发麻,而对面柴赢好像毫发无伤,眼睛瞪大,不可思议,遂即又厉声喝道“原来是穿有宝甲,怪不得竖子如此猖狂,能挡先天高手一击毫发无损的宝甲,穿在你身上实属是浪费了,不如让给老祖”,说罢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你打完了?那该我了”,柴赢口中淡淡出声说到,“哼,既然小儿你硬接老祖一掌,老祖也不占你便宜,也接小儿你一招如何?”老者看着柴赢阴声说道。 柴赢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抬起右手直接一拳朝着老者胸膛砸去,老者见柴赢拳头袭来连忙运转先天真气开启护体罡气,“砰”只听一声巨大的碰撞声然后就见老者被柴赢一拳打飞数十丈,接连撞倒数棵腰围般粗的大树才停下。 “小儿,你找死”,只见阴杰老者停下后退脚步后便走飞身朝柴赢袭来,脸上满是羞恼之色,刚才柴赢一击虽然没有打破他的护体罡气但是巨大的撞击也是震得他气血翻涌,受了点轻伤。 老者一招袭来只见柴赢依旧不闪不避,金刚不坏神功又是硬接老者一招毫发无伤,紧接着又是一拳轰在老者胸膛,老者又被打飞几丈远,柴赢闪身飞身老者上空,直接一记乌鸦坐飞机将老者从半空打落坠地,遂即落地又是一记大力金刚腿踢在老者腰部,老者又是被踢飞十几丈撞断沿路几棵大树才停下。 “啊,啊,竖子小儿,欺辱老祖太甚”,只见阴杰老者此时披头散发,双目赤红,眼中杀意恨意欲狂,飞身又是直奔柴赢而来,周边众人只见那柴赢好像化身人形暴龙,硬接老者一招,一拳将老者打至半空紧接又是一招从天而坠将老者打落在地,遂即拎起起地上老者的腿,好像拎起一条菜花蛇一般左甩砸地,右甩砸地,横甩砸树,遂即又将以上动作重复了三遍才停止下来,将手中死蛇一样的老者随手扔在地上。 “爽,果然还是先天高手耐打抗揍”,只见柴赢拍了拍手中灰尘对着地上已经死狗般的老者说到。 “竖子,老祖承认你武功不错,但你以为你就能打败老祖了吗”,只见地上老者缓缓起身,脸色已经不再那么恨意发狂而是一件平静的阴声说道:“再接老祖一掌”,说罢又是一掌朝柴赢胸膛打去,这次柴赢没有硬接,而是也抬起右手一掌跟老者对轰一起。 老者被柴赢一掌打退几步,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道:“哈哈,无知小儿,虽然刚才空有一身蛮力打老祖打的挺爽,但是连老祖护体罡气都没打破,狂妄自大,敢接老祖幽冥掌,桀桀,老祖幽冥掌至阴至寒,寒毒入体,任你先天高手也得重伤,小儿,别想着运功疗伤,越运真气寒毒越会随着筋脉流转,待寒毒流转到心脉让你小儿寒冷彻骨,痛苦难当,大罗难救,哈哈哈”。 “哦,是吗?好了,陪你玩了半天,本世子也过完瘾了,下面先破你乌龟壳”,柴赢口中淡淡出声说到。 “哈哈,无知小儿,大言不惭,还想破老祖先天护体罡气,你还能动手吗,来,老祖站着不动,任你施展,看你如何破老祖护体罡气”,老者口中满是嚣张叫嚣到。 柴赢缓缓抬手右手,右手中指对着老者左腿膝盖,一记六脉神剑—中冲剑发出,剑气直奔老者膝盖而去,护体罡气,破,老者一声惨叫,身体倾斜,柴赢右手微移中指对准老者右腿膝盖,又是一记六脉神剑—中冲剑,老者又是一声惨叫,应声双腿跪地。 “不可能,不可能,中了老祖的幽冥掌,你怎么可能无事,你怎么可能破了老祖我的先天护体罡气,你这是什么武功,你这是什么武功”,只见老者神色疯狂,眼中全是不可置信朝着柴赢大声问到。 “六脉神剑”,柴赢淡淡开口,说罢朝着老者走去。 “六脉神剑?六脉神剑?江湖上何时有这样一门武功,为何老祖我从来没听说过?”老者神色依旧一脸疯狂,低声呢喃到。 随即,老者看着不断走近的柴赢好像才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神惊恐,口中不断哀求到:“别杀我,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不称老祖了,你刚才不是很喜欢称老祖,一口一句老祖吗”,柴赢看着老者轻声开口。 “世子,我错了,不,老祖,我错了,你是我老祖,求老祖饶我一命,只要老祖愿意饶孙儿一命,以后世子就是我亲老祖”,老者一边跪地磕头一边痛哭流涕求饶到。 “去,旁边那几个,除了领头的,其余的全杀了”,柴赢对着老者说到,说完转身回到篝火旁,检查起了火上的烤鸡,“有点糊了”。 “谢老祖,谢谢老祖不杀之恩”,老者说完双手在流血不止的双腿膝盖附近点了几个穴位,止住流血,飞身御空满脸杀意直奔几个黑衣蒙面男子而去。 “世子饶命” “世子饶我等一命,我等愿意愿意为世子效力” “逃,快逃”。 “逃,逃得了吗,要是让你们逃了命,老祖我的命怎么办”。 “啊,你不得好死” “你也要死,哈哈,等下柴赢也一定会杀了你,你也会下来陪我,哈哈哈”。 “老祖,幸不辱命,除了这个领头人蛛一,其他的孙儿已经全杀了”,老者手中拎着蒙面领头人从半空落地看着正在吃烤鸡的柴赢恭敬开声说到。 “世子,给我个痛快吧,今日是我栽了,不过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早已有湿足的觉悟,世子别想从我口中问出什么”,蒙面领头男子跪在地上但硬气开声说道。 “老祖,不用问他,孙儿知道,他是朝廷粘杆处的人,但孙儿只知道他代号蛛一,不知道真名,我们都是奉了粘杆处的命令来杀…来找老祖麻烦,还望老祖恕罪,孙儿也是奉命行事,没办法”,老者给了蛛一后脑勺一巴掌然后然后对着柴赢邀功说到。 “你…”蛛一转头对着老者愤怒而视,又挨了老者一巴掌。 “想不想晋升先天”,柴赢吃完了手中烤鸡放下木棍拍了拍手,转头看向蛛一说到。 “世子何意?”,蛛一眼中有些不解。 “你需要告诉本世子,想或不想”,柴赢开口冷声说道。 “想”,蛛一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到。 “好,这招也是本世子第一次使用,能否晋升先天,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运气”,柴赢对着蛛一说完转头看向老者。 老者此时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预感,对着柴赢谄媚说道:“老祖,可是有什么需要孙儿帮忙?” “借你先天真气一用”,柴赢开口淡淡出声说完,伸出右手运功手心掌力一吸,老者就被吸到柴赢身前,只听柴赢口中轻喝一声:“【北冥神功】”,右手手掌放在老者头顶,就听老者惨叫声传来: “老祖饶命,老祖饶命,饶了孙儿,啊,我的先天真气,柴赢,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老祖饶命,啊,柴赢你敢杀我,粘杆处不会放过你的,啊……”随后老者也渐渐停止了叫喊,也慢慢停止了呼吸。 “过来,背靠我盘坐在地,放开心神,运转经络”,柴赢对着蛛一吩咐说到。 而听到柴赢的声音蛛一也是从刚才发生的一幕老者的惨状中回过神来,脸上还止不住的惊骇,遂即走向柴赢身前转身背靠柴赢盘坐在地。 “一百年的功力,看你能不能吸得了”,柴赢轻声呢喃,随后双掌拍向蛛一后背。 “世子为何选我?” “本世子觉得你够谨慎,是个聪明人”。 “去吧,以后有事罗网会联系你”。 第44章 关内 洛阳皇宫 御书房 “皇上,使团已经回京了,曹公公正在殿外等候”,一太监对着正坐在书桌上批阅奏折的皇帝赵胤说到。 “宣他进来”,赵胤没抬头淡淡开口说到。 “奴才见过皇上”,曹公公跪地行礼道。 “那北凉侯世子柴赢跟着你们一起回京没有?”,赵胤放下手中奏折抬起头看着曹公公问到。 “回皇上,没有,北凉侯世子柴赢在使团回京行驶到关内道的时候,突然半路离开了使团车队,奴才派人多方寻找不见没办法只得先回京城复命,奴才没有完成好皇上交代的任务,没有能安全带北凉侯世子柴赢入京,还望皇上责罚”,曹公公跪地请罪说道。 “好,既然你没有完成好朕交代的旨意,这次就罚你一月俸禄,下不为例,要是以后交代的事情再没完成好,重罚”,听完曹公公的话,皇帝赵胤眼中好像闪过一丝笑意遂即说道。 “跟朕仔细说一下你去到北凉侯府的一个经过”,皇帝赵胤又紧接着问道。 “回皇上,奴才带着使团到了北凉侯府宣读了皇上圣旨,北凉侯接了旨,然后第二天准备回京的时候,奴才发现跟随使团回京的不是北凉侯世子柴武,而是那柴赢,奴才问那北凉侯何意,是不是想欺瞒皇上想谋反,结果那北凉侯说圣旨上清清楚楚写的召北凉侯世子入京,没有写北凉侯世子柴武入京,还说北凉侯一直没有立过世子,只是柴武为长子所以外界一直误认谣传柴武为世子,还说柴武一军中粗汉怕以后委屈了公主,而柴赢是他最宠爱的幼子,所以立柴赢为世子入京”,曹公公回答道。 “哼,好一个翰林院,好一个北凉侯,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皇帝赵胤冷哼一声对着曹公公说到。 “北凉侯你到底是真宠爱幼子还是单纯不想让柴武入京?”只见皇帝赵胤双眼微阖满脸沉思低声呢喃,遂即又睁开双眼对着御书房门外喊道: “召粘杆处司主高仇来御书房见朕”。 不一会 “臣高仇见过皇上”,只见来人面容白皙英俊,但气质有些阴柔,眉眼有些狠辣,见到皇帝赵胤抱拳行礼开口说到。 “粘杆处派出去的人怎么样了”,皇帝赵胤看着高仇开口问到。 “回皇上,还没收到消息”,高仇有点脸色有点迟疑答到。 “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朕养你们粘杆处有何用”,皇帝赵胤脸色有些生气对着高仇臭骂道。 “皇上息怒,粘杆处一共派出了四位后天,还有一位先天高手,应该是万无一失,那柴赢必死无疑,中途已经收到粘杆侍卫回信说那柴赢孤身一人离开了使团,粘杆侍卫已经追了上去,任务应该是已经完成,但粘杆侍卫应该是被北凉侯府的高手缠住了,所以还没返京迟迟没有消息”,高仇见皇帝赵胤动怒连忙解释说到。 “哼,应该?那万一那柴赢没死,活着入京了呢”,皇帝赵胤听了高仇解释依然脸色有些铁青冷哼问到。 “这…皇上,臣等下马上安排粘杆处严密监视京城四周,如果柴赢侥幸没死,臣亲自出手,绝对不会放柴赢活着入京”,高仇对着皇帝赵胤语气严肃保证到。 “算了,如果这次那北凉侯世子柴赢真的侥幸逃过一命,粘杆处就不用再出手了,放他入京”,皇帝赵胤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好像又想到什么开口说道。 “是,皇上,臣还有一事禀报”,高仇抱拳说道。 “何事?” “回皇上,粘杆侍卫半路埋伏世子柴赢的时候中途传来消息,说还有两外两方人马想对柴赢出手,一方好像是京城内的人雇佣的人手,另一方则有些神秘,具体两方势力背后是谁臣还没掌握,得等那几个粘杆侍卫回来才能问清楚”,高仇答到。 “哦,除了你们粘杆处还有两方人对柴赢出手,是北凉侯仇家还是有什么目的?”,皇帝赵胤也是有些好奇呢喃道。 “等你的人回来查清楚再来禀报朕,还有,以后如果再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朕看这个粘杆处也该换个人了,哼,下去吧”,皇帝赵胤冷哼一声敲打道。 “是,皇上,微臣明白,臣告退”,高仇头上有点冒冷汗对着赵胤低声回道。 凤阳阁 “公主,公主,好消息”,只见那五公主赵今棠的侍女红袖又风风火火急匆匆的跑进宫殿说到。 “红袖,又怎么了”,赵今棠看着急匆匆的红袖问到,脸上好像挂着一丝愁容。 “公主,好消息,奴婢刚在昭懿嫔妃娘娘那里打听到一个好消息”,红袖一脸兴奋对着公主赵今棠说到。 “哦,母妃那里,什么消息?”,赵今棠好奇问到。 “回公主,听说那废物在入京的路上死了,被贼人行刺杀了”,红袖开口说到。 “谁?”赵今棠有些疑惑。 “那废物柴赢啊公主,这下好了,那废物死在了半路,公主也不用嫁给他了,本来皇上定的北凉侯世子柴武娶公主,那柴武还算配得上公主,突然换成一个什么柴赢,一打听还是废物,纨绔子弟,怎么配得上我们公主,公主,这下好了,那废物死了,北凉侯府应该会重新送柴武入京…”,红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好了,红袖”,赵今棠见状赶紧打断叽喳说个不停的红袖,刚才还带有愁容的脸庞好像突然愁绪也消散了很多,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公主,之前从听到世子换成柴赢要嫁给那废物的时候,公主的脸上一直都带着愁绪,奴婢看了都心疼,刚听说那废物死了,现在公主脸上果然好看了很多”,红袖盯着赵今棠一脸开心的说到。 “好了,红袖,你先下去吧,本公主想一个人静一会”,赵今棠对着侍女红袖轻声说到。 关内道 “玄翦,最近关内道细雨楼情况怎么样?”柴赢看着前面的玄翦问到。 “回公子,关内牛家那边之前派几波后天高手出手被属下击退之后,又派了先天高手过来,被顾先生击退,就没了动静,但根据细雨楼调查,最近牛家应该又会有动作,这几天就会派高手继续上门,至于天地盟那边最早派了一波后天高手被属下击退之后但现在也一直没有了动静,好像盟里出了什么事情,而且据细雨楼调查,他们最近和擒龙盟起了冲突,暂时无暇关注我们这边”,玄翦抱拳开口说到。 “好,顾平生,最近表现不错,可以在细雨楼任意选一本地阶功法”,柴赢看着玄翦旁边顾平生口中开口淡淡说道。 “谢公子”,顾平生抱拳有些激动的开口,他可是对细雨楼内那些在江湖上听都没听说过的功法眼馋好久了,“大力金刚指、大力金刚掌、龙爪功,两仪剑…”,顾平生口中呢喃不停。 “玄翦,让细雨楼关注好牛家消息,来了通知本公子,给他们个惊喜”,柴赢淡淡出声开口说到。 “是,公子”。 第45章 牛霸天 金城郡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金城郡好像出了一个高手”,金城郡一街道如意茶楼内,一桌位上坐着四个男子,其中一青衫男子突然对着三人神秘兮兮的小声说道。 “什么高手?”另一名黑衣男子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哼,我跟你说,那名高手叫黑白,至于是不是真名就不得而知了”,青衫男子对着三人轻哼一声得意说道。 “黑白?没听说过,金城郡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位高手,不会你现编的吧?”一旁黑衣男子一脸带着怀疑的样子看着青衫男子说道。 “你…哼,黑白你没听说,牛家你总知道吧?”青衫男子见对面人居然怀疑自己刚想发火又冷哼一声说道。 “牛家?是那关内四大门阀之一的牛家吗,那金城郡有谁人不知晓牛家,不过这跟你说那黑白有什么关系?”,黑衣男子一脸疑惑不解问道。 “哼,当然有关系,牛家的实力你们几人都知道,牛家在关内道那是除了另外那几家,谁的面子都不给,前些年有一位邪道高手仗着自己先天境界,想找牛家麻烦,结果被那牛家高手打的狼狈逃窜被追杀了好几个月,但就这么强横的牛家,最近可是在那黑白手里吃了好几次大亏…”青衫男子正滔滔不绝的说着突然又停顿下来。 “哥,我错了,不该怀疑你,这顿饭小弟请了,就当赔罪,您快接着说”,黑衣男子正听的聚精会神见青衫男子又突然停下急得抓耳挠腮又突然好像想到什么说道。 “哎,老弟客气了,咳,那我接着说了最近金城郡新出现那个神秘势力听风细雨楼你们知道吧…” “我知道,我还去过那细雨楼二楼,虽然卖艺不卖身,但那小娘子才艺确实一绝,挠得人心头直痒痒”,旁边一白衣男子突然开口一脸猥琐说到。 “别打岔,还想不想听,那细雨楼突然出现在关内道,相当于抢了本地家族生意,那当家家族肯定不同意,于是胡家何家几家就对细雨楼出手,结果细雨楼也是狠人,直接雇佣了那罗网杀手杀了几家家主,金城郡乃牛家的地盘,这不是打牛家的脸嘛,然后牛家直接派了名后天高手找细雨楼麻烦”。 “结果您猜怎么着,嘿,细雨楼突然出现一个叫黑白的高手,直接把这牛家后天高手杀了,牛家这一得知更生气了,又直接派了三位后天高手去到细雨楼,结果您猜又怎么着?嘿,那三名后天直接被那黑白杀了两人,逃了一人,牛家见状,又直接派出了一位先天高手,想着这次应该稳了,结果又被打退了…”青衫男子说完,端起桌上茶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喉。 “嚯,这听风细雨楼过江猛龙够猛的啊,牛家都敢招惹,还让牛家连着吃了几次亏”,旁边三人都连声惊叹到。 “吃了这么大亏,牛家肯定咽不下这口气,而最近听说牛家又要对细雨楼下手了”,青衫男子悄身面色神秘的对几人说到。 隔壁旁桌 “玄翦,看来你现在在金城郡名气不小啊”,柴赢听了旁边几人滔滔不绝神秘说了半天笑着对面前玄翦说到。 “公子见笑,不过据细雨楼消息,牛家今晚就会动手了,来人总共两名先天,一名是之前和顾平生交过手的牛家供奉,另一位应该是牛家的牛霸天,家中排行老三,是牛家现任家主的三弟”,玄翦回道。 “哦,这牛家不愧是关内大门阀,出手就是两名先天,不过也算是来了位有点分量的人物,不过,这两人也不能直接杀了,不宜将牛家得罪太死,牛家毕竟关内大族地头蛇,势力在这关内错根复杂,根深蒂固,以后细雨楼在关内发展扩张还需要本地势力的支持合作”。 “玄翦,晚上拿下这两人之后,你去替本公子送封请帖给牛家家主,邀请他到细雨楼一聚”,柴赢淡淡出声开口对着玄翦说到。 “是,公子,不过公子既然愿意跟牛家合作,为什么不直接找牛家家主谈谈”,玄翦有些疑惑不解问道。 “玄翦,你记住,在这个世界上,合作是建立在实力对等的基础上,如果实力比对方强,打到他怕,他就会臣服,如实力相当,他就会犹豫,选择合作,如果实力弱小,他只会选择吞并将你吃掉”。 “而之所以要拿下那两名先天才找牛家谈,就是让牛家见识一下我们的实力,才有平等对话合作的资本,至于收服牛家,毕竟细雨楼是外来势力,四大门阀同气连枝,上面还有个弘农杨氏,细雨楼的实力暂时还不够”,柴赢淡淡开口向玄翦解释说道。 “这公子教诲,玄翦明白了”,玄翦双手抱拳开口说道。 “走吧,金城郡的风土人情也算见识了一番,回去吧,等牛家上门”,柴赢说完就起身朝茶楼外走去。 听风细雨楼 午夜,金城郡大街上的商铺都已经打烊,整个街道漆黑一片,唯独听风细雨楼的大红灯笼格外的刺眼,屋内也是烛光灯火通明。 “于供奉,走吧,看来这细雨楼是打听到了我等要来,真是猖狂,这算是敞开接客吗,那我们也不能失了牛家的势气,直接上门吧”,来人正是牛家的老三牛霸天和牛家于供奉。 牛霸天带着于供奉直接走进细雨楼内,一进门牛霸天便看到堂内上方正位端坐着一位玄袍鬼面男子,脸上鬼面看图案好像是传说中的阴间阴天子模样,左边是之前杀自家几位后天高手的黑白,右边一黑衣蒙面男子,看身形应该是之前跟自家于供奉交手的那名先天高手。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牛霸天还没失去理智,看着正前方的鬼面男子冷声开口问到“旁边两人吾知道,你又是何人”? “本座听风细雨楼楼主”,鬼面面罩下柴赢缓缓出声,声音平淡。 “哦,听风细雨楼楼主,你终于敢露面了,不过带个鬼面藏头露尾,怎么,不敢以真面目见人吗?”,牛霸天厉声开口问道。 “你,还不配见识到本座真面目”,鬼面男子面具下声音依旧平淡清冷道。 “真是猖狂,戴个阴天子鬼面真把自己当阴天子了”,牛霸天怒极反笑道。 “牛家老三牛霸天,你来本座细雨楼何事”,柴赢没有回答反问道。 “何事?先不说你细雨楼雇佣罗网杀手杀我关内几大家族家主,后又杀吾牛氏几名后天高手,还有不少族人惨死在你细雨楼手中,你问吾何事,今天我牛家就是来向你细雨楼讨要一个说法”,牛霸天厉声喝道。 “好,来吧,如你能胜过本座,本座给你牛家一个交代,但如你胜不过,就留在这里,让你牛家家主来给本座细雨楼一个交代”,只见柴赢缓缓起身,声音有些严肃说道。 “猖狂,让我牛霸天见识一下你细雨楼哪里来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招惹我牛家”。 第46章 牛顶天 细雨楼 “就这点本事?”只见牛霸天飞身而来的一拳被柴赢轻松接在手中,捏住牛霸天拳头让他不得动弹,开口说笑道。 “哼,有点本事,看吾牛魔拳”,牛霸天神色有些羞恼,脉中运转真气手中蓄力挣脱出柴赢束缚,闪身后退一步说完便抬起右手,口中轻喝“牛魔一式—击山”说罢右手一拳朝柴赢轰击而出,遂即便见其拳中有一头巨大牛魔虚影狂奔而出。 牛魔虚影双鼻吐息着白气,双眼赤红,两只尖锐的牛角好像锋利如神兵一般,四蹄踏地便向柴赢狂奔直撞而来,柴赢眼中目光淡然,抬起双手,好像是要抓住迎面而来的魔牛双角一般,一声巨大的撞击过后,只见周围地砖桌椅全被震碎,柴赢被魔牛撞得连着后退几步才停下接下这一击,而牛魔虚影也消散不见。 “不错,再来”,鬼脸面具下柴赢淡淡开口说到。 “哼,看你能不能再接我第二拳”,牛霸天厉声开口说罢又是抬起右手,口中轻喝“牛魔二式—裂地”,蓄力一拳又是朝柴赢袭来,这次轰出的魔牛虚影好像比上次的体型更加巨大,虚影也更为凝实一些,四蹄先踏地蓄力一番才向柴赢狂奔袭击而来。 “斗转星移”,柴赢口中淡淡出声轻吐四字,然后双腿微曲抬起双手在身前画了一个太极图案样式,魔牛撞到只见柴赢双手好像轻轻握住了牛角,然后身体好像被魔牛撞得后退了半步但柴赢的脚步却没有移动,巨大的牛魔虚影好像一击撞上了棉花墙然后没有了动静,遂即就见魔牛虚影好像被反弹了一般被甩回向牛霸天冲撞而去。 牛霸天见魔牛被反弹般甩飞直奔自己而来脸上满脸的不可思议,遂即抬起双手想像柴赢一样控制住魔牛,直接被魔牛撞飞后退十几步踉踉跄跄才停下脚步,“你这是什么功夫”,牛霸天眼中满是惊讶对着柴赢开口问到。 “斗转星移”,柴赢缓缓出声,声音冷淡说到。 “不错的武功,但吾不信你能反弹所有招式,如果你就这点本事,吾牛魔拳最后一击会让你知道招惹我牛家的后果”,牛霸天双目之中满是杀意厉声说道。 “牛魔三式—顶天”,牛霸天口中大喝说完双拳其出,两只拳头如牛角般轰出一道魔牛虚影,这次的牛魔比之前大出两倍不止,双目赤红好似已经彻底疯狂,魔牛牛头微微低地,双角朝向柴赢,四蹄狂奔袭来。 “好,你也吃本座一击,降龙十八掌—飞龙在天”,柴赢口中轻喝,抬起右手运转真气,对着魔牛虚影轰出一掌,掌中一道金色龙影凭空而现,翻腾中带着龙吟好似翻云覆雨一般朝着魔牛直冲而去。 金龙虚影翻云覆雨一般直接撞上了那头彻底疯狂的魔牛,只见魔牛好像还没能抵抗一息时间就被金龙撞得四分五裂消散不见,而金龙虚影则气势不减带着龙吟呼腾直奔牛霸天胸膛而去,牛霸天连忙运转先天真气开启护体罡气,“砰”一声巨响牛霸天被金龙一击撞飞几丈远直接飞出细雨楼掉落街道上,街道也被砸出一深坑,牛霸天起身喉咙一甜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吾要你死,吾要杀了你,啊”,起身的牛霸天好像变成了刚才那头彻底疯狂的魔牛,满脸的杀意满目的疯狂飞身直奔柴赢而来。 “想杀本座?疯狂?”柴赢缓缓开声,声音之中也不像之前一般平淡,而且带着些许冷意说道,遂即一闪身出现在半空牛霸天面前,右手狠狠一拳打在牛霸天胸膛,牛霸天倒飞倒地半空,遂即柴赢又突然现在牛霸天上方,又是腹部直接一拳,牛霸天直接轰落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周围灰尘缭绕。 灰尘散去,牛霸天躺在地上,口中喘着粗气,神色依旧疯狂嘲讽道:“你的拳头轻飘飘,连吾的护体罡气都打不破,像那青楼婊子在给牛爷挠痒痒”。 “哦,是吗?”,柴赢冷声开口,眼神冰冷看地上牛霸天,口中轻喝“大力开碑手”,一击手刀顺劈而下打在牛霸天护体罡气上,气罩破,然后在牛霸天不可置信和惊恐的眼神中,右手一拳轰在其腹部,牛霸天立即如大虾一般蜷缩成了一团,遂即便是更加狂风暴雨般的拳头不停的落下。 “疯狂?挠痒痒”。 “啊!舒服,啊!用力,啊!我错了,楼主我错了,饶了我,士可杀不可辱!啊,爷爷我错了,你是我牛爷爷,爷爷你的拳刚劲威猛,不是那青楼的小婊子,啊,打人不打脸,啊,爷爷别打了…” 一阵惨烈的撕心裂肺的声音,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看呆了周围观战的玄翦、顾平生、于供奉几人,本来外面漆黑一片的大街也是陆陆续续亮起了烛火,“谁啊,这么没素质,大半夜的不睡觉,叫的这么浪”。 一会,惨叫声终于慢慢停止,只见那周边如马赛克一般的灰尘也渐渐散去,只见柴赢缓缓起身,伸手揉了揉腰,然后伸起两指手指朝嘴边放去,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才缓缓放下,口中轻吐一口气,“爽”。 旁边几人一看,地下的深坑之中,牛霸天魁梧的身体抱成一团,身上衣服破烂,身体还在止不住得颤抖,好像遭受了什么非人一般的虐待,“嘶”几人倒吸一口凉气,看柴赢走过来,身体一个哆嗦,再看过去,地上牛霸天已经平躺在地,脸上鼻青脸肿,抬头看天,眼角好像流下几滴眼泪。 “玄翦,去牛家,把牛家家主请过来”,柴赢找了一张还完好的椅子缓缓坐下,对着玄翦开口说到。 “是,公子”,玄翦对着柴赢抱拳说完转身朝门外走去。 留下顾平生、于供奉两人四目相对,各自看一眼地上躺着的牛霸天,又回头大眼瞪小眼,眼中好像在说“那我俩还打不打?”,“打什么,你当我傻?” 牛氏府邸 “砰”“砰”“砰” “什么人?大半夜敲我牛家府邸,找死啊”,一小厮打开大门睡意朦胧骂骂咧咧道,抬头一看见到一袭黑衣手持长剑的玄翦立即脸色煞白浑身一哆嗦。 “这位大人,您有何事?”小厮哆嗦问到。 “找你们家主”,玄翦冷淡出声。 “这位大人,这大半夜的我们家主已经休息了,要不…?”小厮为难开口。 “嗯?”玄翦面无表情道。 “大人,别,我这就去通传老爷,您稍等一会,但老爷问起来小人怎么说?”小厮卑微道。 “细雨楼”,玄翦惜字如金道。 半顷 “大人,老爷让小人带大人去老爷书房见他”,小厮一脸谄媚道。 “前面带路”。 书房 “听风细雨楼黑白见过牛家家主”,玄翦看着眼前身着玄袍,身材魁梧,容貌霸气的中年男子抱拳开口说到。 “细雨楼?大半夜的来我牛家何事,我们和你细雨楼好像没有那么好的关系吧”,牛家家主声音洪亮说到。 “我们听风细雨楼楼主请牛家主移步到细雨楼一叙”,玄翦不卑不亢开口道。 “哦,那本家主要是不想去呢?”,牛家主双眼死死盯着玄翦开口问道。 “楼主说了,牛家主要是不愿意去的话,明日清晨,细雨楼会送一份礼物到贵府”,玄翦轻声开口说到。 “什么礼物”,牛家家主好奇问到。 “贵府牛家三爷牛霸天的项上人头”,玄翦口中淡淡出声,说完直视着牛家家主的眼睛。 ‘砰’,“放肆,在这关内道,多少年了,还没有人敢这样威胁过我牛家,还没有人敢这样站在本家主面前威胁过我牛顶天”。 “你细雨楼是想跟我关内道,跟我牛家开战不成?”牛顶天右手猛然拍桌,起身满脸怒容,如一头发狂的雄狮一般满眼杀气的盯着玄翦说到。 “吾今夜来只是为请牛家主到细雨楼与楼主一叙,牛家主去,或不去,牛家主自己考虑,至于牛家如想和我细雨楼开战的话,我细雨楼也随时奉陪”,玄翦面不改色,冷声开口说到。 “好胆,有胆色,黑白是吧,本家主记住你了”,牛顶天本还想发火又突然冷静了下来看着玄翦说道。 “走吧,去见见你们细雨楼楼主,我牛顶天倒是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47章 合作 细雨楼 “大哥” 玄翦带着牛家家主牛顶天刚走进细雨楼,牛顶天就看见地上躺着一人,看身型倒是有些眼熟,和自家三弟有些相像,但衣衫褴褛,鼻青脸肿,脸肿成了猪头也看不清楚具体面容,身材倒是魁梧,就是像个被蹂躏糟蹋完的女子一般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一个魁梧大汉,如此姿态,甚是丢人,要是我牛家人’… 牛顶天心里正暗自想着,突然听一声凄厉哀婉的声音响起。 “大哥,是我啊,牛霸天,你三弟牛霸天啊”。 地上的牛霸天突然听到动静以为那鬼面男子又要来打自己,顿时浑身哆嗦,等半天没感觉到身上疼才抬起头好像看到自己大哥牛顶天,以为被打出幻觉了,闭眼摇摇头又睁眼还是看到大哥,不是幻觉,连忙凄婉委屈开声,结果大哥面露疑惑随即好像不认识自己的样子,牛霸天又急忙开声说道。 “不可能,绝无此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三弟牛霸天”。 牛顶天听到地上那鼻青脸肿的猪头又开口叫自己大哥,本以为真是自己三弟被人成了这样,随即又想到这猪头刚才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样子,自己三弟顶天立地绝不可能做这等女儿之举,遂出声说道。 “大哥,我真是你三弟牛霸天啊,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偷看父亲小妾洗澡还是我给你放的哨,大哥你要为我做主啊”。 地上的牛霸天见大哥还是不肯相信自己,连忙说出只有自己兄弟两知道的小时候的秘密证明自己身份。 “放肆,大胆贼子,竟敢冒充我三弟污蔑本家主,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本家主一掌毙了你”。 牛顶天听到地上大汉说出了兄弟两小时候的秘密终于相信眼前猪头就是自己三弟牛霸天,随即又想起这蠢货居然当着这么多人面说了出来顿时恼羞成怒,加之刚才牛霸天地上哼哼唧唧那一幕又映入脑海,牛顶天当即做了个违背祖宗的决定,这三弟不要也罢! “呵呵,牛家主不愧是关内四大门阀之一掌舵者,这癖好果然也非常一般不同常人”。 坐在上方的柴赢也是看了一出好戏遂即淡淡出声开口说到。 “别听此人胡说八道,敢污蔑本家主,到时候要他好看,哼”。 “不知道细雨楼楼主邀本家主前来所为何事”。 牛家主听到柴赢话语面色羞恼立马岔开话题面色一变顿时严肃说道。 “邀牛家主来嘛,主要是两化解一下两家的误会,你们先下去吧,本楼主跟牛家主单独说会话”。 柴赢看着牛顶天遂即又目光移向其他几人开口说到。 玄翦几人起身抱拳然后走向地上的牛霸天,在牛霸天可怜哀求看着堂上装作视而不见的牛顶天眼神中,把牛霸天拖着离开了大堂,关上了房门。 “牛家主对当今天下形势怎么看?” 柴赢看着众人已经出去对着牛顶天开口问道。 “没想到楼主还关心天下形势,当今天下皇上身强体壮,正值壮年,大胤国泰民安,四海升平,这不是世人皆知的事情”,牛顶天笑看着柴赢呵呵说道。 “哦,那本楼主怎么听说旁边陇右的北凉侯已有反意,而弘农那位也有问鼎天下之心呢”。 柴赢目光紧紧盯着牛顶天口中淡淡出声说到。 “不知道楼主哪里听来的一些江湖谣言,这些话楼主以后不要再乱说了,也就是本家主,换做别人,今晚就连夜就举报给粘杆处,明早楼主就等着被粘杆处追杀吧,被粘杆处那些变态盯上,呵呵,楼主以后晚上睡觉都得睁着眼”。 听到柴赢话语牛顶天眼中瞳孔一缩随即若无其事说道。 “那牛家主会这么做吗?” 柴赢目光灼灼盯着牛顶天,随即:“哈哈,跟牛家主开个玩笑,既然牛家主不愿多说,那本楼主也不勉强,还是谈谈两家的事吧”。 “细雨楼和牛家的恩怨本楼主也不管前因后果如何,何对何错,两家就此打住,牛家主如何?” 柴赢目光看着牛顶天询问道。 “细雨楼伤我牛家这么多高手,楼主一句就此打住就完事,恐怕没那么容易吧,我牛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牛顶天面色严厉看着柴赢毫不客气道。 “本楼主知道牛家肯定不止明面上这点高手,但牛家主,细雨楼也不止眼前这点实力,两家继续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让旁人捡了便宜,但如果牛家主态度强硬一定要继续打的话,本楼主也奉陪,如何?” 柴赢目光不再看向牛顶天口中语气冷淡出声说道。 “好,那就听楼主的,两家就此罢手,恩怨两清”。 牛顶天听柴赢话语说话犹豫了一下开口说到。 “这就对了,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事故,牛家乃关门豪门世家,而细雨楼只是做些买卖生意,两者没有根本冲突,甚至双方可以合作一下”。 “牛家乃关内地头蛇,在这金城郡说一不二,人脉丰富,而细雨楼玻璃、精盐,情报资源都可以为牛家提供,两家联手,岂不美哉,如何,牛家主?” 柴赢笑盈盈开口说完目光灼灼看着牛顶天。 “合作也并无不可,不过,聊了这么久,楼主也没有取下面具真面目示人,本家主也是十分好奇楼主身份”。 牛顶天双眼紧紧盯着柴赢好像想透过面具看清里面一般开口说到。 “哈哈,本楼主暂时还不方便以真面目见人,以后牛家主有机会会知晓”。 “以后熟悉了,别说本楼主真面目,即便是和牛家主共谋大事也不是不可能”。 柴赢口中哈哈大笑说到。 “哈,那本家主等着这一天,既然事情也已经谈妥,本家主就先回去了,楼主就不必相送了”。 牛顶天听完柴赢话语瞳孔又是一缩紧接着一语双关说到,说罢便要起身离开。 “牛家主慢走,那本楼主就不送了”。 “令弟本楼主会派人安全送回牛府,牛家主放心”。 柴赢起身相送随即又开口说道。 “楼主误会了,那不是吾牛顶天三弟”。 第48章 九龙首 关内道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一轮皎洁无瑕的明月高高地悬挂在天空之中,洒下清冷而明亮的光辉,照亮了整个大地。 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之巅,一个身着一袭雪白长衫的男子静静地伫立着。他的黑色长发随风肆意飞扬,仿佛与周围的夜风融为一体。他手中握着一只古朴的酒壶,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尽的寂寥和深邃。 男子微微仰头,目光凝视着夜空中那轮高悬的明月,似乎想要透过它看到什么遥远的地方。他的神情专注而沉思,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又或是在思考着未来的人生道路。 月光如轻纱般洒落在他身上,使得他整个人都显得格外圣洁和神秘。在这片寂静的山巅之上,只有他孤独的身影与明月相伴,形成了一幅令人陶醉的画面。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男子缓缓低下仰望着天空明月的头颅,鬼面下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已随之变得坚定,口中轻吟道。 “朋友,明月之下、山峰之巅、苍茫大地,尽入吾怀,此情此景,何不出来共享美酒一杯”,鬼面之下柴赢口中清冷出声说道。 “哈哈哈,感谢道友赠酒,吾借此酒也借花献花,恭喜道友悟道”,只听一道声音传来就见柴赢身后凭空出现一道身影,来人一身青衫,长发乌黑,两鬓却两缕白发,但没有显得突兀反而给男人增加了一种别样的气质,双眼智慧有神,但脸上的蒙面黑巾却破坏了整体的格调。 柴赢缓缓转身回头,看向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赞叹,好一儒雅仙气的男子,遂即扔出手中酒壶抛给男子,男子接住高举手中酒壶,仰身抬头,猛灌一口,随即双眼微阖,神情享受。 “果然好酒,此酒何名?”男人缓缓睁眼,看着柴赢目光灼灼开口询问道。 “玉壶一双秋露倾,唯此可以忘吾情”,鬼面之下柴赢缓缓出声开口说到。 “玉壶?哈哈,诗好酒更好”,青衫男子哈哈大笑道,随即又目光灼灼看向柴赢。 “观明月而悟道,天地与你并生,万物与你合一,天人合一,道友好运道” “恰逢其会,侥幸”,柴赢淡淡出声,刚才柴赢确实恰逢其会陷入了一场悟道,牛家事了柴赢就准备离开关内入京,走着走着就走上了一山巅,一览众山小,抬头看见空中那轮既熟悉又截然不同的明月。 此情此情,当有美酒,柴赢拿出离开细雨楼时准备的美酒,看着明月,喝着美酒,越看越喝越寂寥,苍茫的大地,寂静的四周,柴赢忽然好像感觉自己乃天地间一独行客。 柴赢回想起了前世蹉跎的几十载,又想起今生的十几年,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此时山巅一股清风袭来,微微的凉意唤醒了柴赢,往日前尘随风已逝,我柴赢只追求今生最强。 “打一架?吾有些嫉妒,天下多少宗师可望而不可即的天人合一,却被你观一明月而悟道,还说得如此轻飘飘”,青衫男子神色语气有些羡慕的说道。 “来”,柴赢轻声开口。 “一招如何,山巅如此美景,破坏了未免可惜”,男子轻声说道。 “可”,柴赢惜字如金道。 “小心了”,青衫男子说罢抬起右手挥出一掌,掌气满含儒雅之意又夹杂着霸道朝着柴赢袭来,柴赢眼中一凝,抬起右手,一拳轰出,拳头好像化为了一轮大日,至阳至刚。 一拳一掌在山巅碰撞,整个世界仿佛都突然陷入了寂静,然后一声巨响,感觉整个山巅,整个大地都在摇晃。 烟尘散去,两人凭空而立,刚才所站的山巅好像矮了三尺。 “久不在江湖走动,天下何时出了你这样一位高手”,青衫男子右手微微颤抖轻声开口问道。 “吾创立了一组织,名曰青龙会,邀你入会为九龙首”,柴赢没有回答青衫男子问题,反而淡淡出声看着青衫男子说道。 “青龙会?九龙首,也就是说除了你之外,最少还有七人排在我前面?吾这实力,只能当个九龙首?”青衫男子一脸感觉自己好像已经不认识这个世界的样子开口问道。 “青龙会九大龙首,最低要求宗师境,各自发展麾下势力,彼此之间互不干涉,除统一任务外,不强制参加,统一任务奖励资源由大龙首出,彼此之间可互相换取情报、感悟、功法、神兵、天材地宝”,柴赢口中淡淡出声说到。 “好,吾加入”,青衫男子眼中瞳孔一缩,神色犹豫一番开口道。 “好,欢迎加入青龙会,身份标识之后会有人送到你手中”,柴赢口中淡淡出声,说罢便转身直接朝山巅跃身而下。 “你不问吾是谁?”青衫蒙面男子看着跃下山巅的柴赢背影开口问道。 “吾知道你是谁”,背影已经消失不见,柴赢的声音从半山腰传来。 “你是故意引我前来?”,山巅青衫男子眼中瞳孔又是狠狠一缩急忙问道,山巅下却没有声音再传来。 “亏了亏了,别人知道我是谁,我却不知道对方是谁”,山巅青衫男子口中呢喃道,神色复杂。 “出来一趟,还莫名其妙加入了一个什么青龙会,我不会被忽悠了吧,而且刚交手那人好像有点古怪,境界不像是宗师,反而像先天?不可能,不可能,先天怎么可能接我一掌还震退我半步,而且天人合一是宗师通往大宗师的专属悟道,嘶,我碰上老怪物了?怪不得悟道那么简单”。 “该死,人在家中坐,被一老怪物引了出来,我果然还是太年轻,老怪物不讲武德”,青衫男子一边向着山下走去一边嘴中呢喃不停。 第49章 抵京 御书房 “皇上,御书房外粘杆处高大人正在等候,说有要事禀报皇上”,一小太监对着正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的皇帝赵胤轻声开口说道。 “传他进来”,皇帝赵胤手中奏折翻阅没停头也不抬出声说道。 “是,皇上”,小太监躬身回礼出门而去。 “臣高仇见过皇上”,高仇进入御书房神色有些紧张的打量了一眼皇帝赵胤的脸色然后抱拳开口道。 “免礼,高仇你若来何事?”皇帝赵胤依然在翻阅手中奏折没有抬头口中出声说道。 “回、回皇上,粘杆处接到消息,北凉侯府世子柴赢入、入京了”,高仇神色紧张,额头上也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磕巴的两句话仿佛抽尽了全身力气一般艰难开口说道。 “哦?”皇帝赵胤终于停下了手中奏折的翻阅,抬起了头颅面色阴沉,双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的高仇。 “微臣有罪,还望皇上恕罪”,高仇见皇帝面色阴沉,目光阴冷的盯着自己也知晓皇帝是动了真怒,吓的脸色发白,嘴唇轻颤,急忙双膝跪地抱拳开口求饶道。 “有罪,你高仇之前不是跟朕说万无一失,那北凉侯世子柴赢必死无疑吗?现在你又说北凉侯世子入京了,这入京的是人还是鬼?还是你高仇胆大包天欺瞒于朕”,书桌后皇帝赵胤的脸色由之前的满面阴沉已经转为勃然大怒对着地上跪着的高仇厉声大喝质问道,说罢扔出手中的奏折砸向高仇。 皇帝赵胤手中飞来的奏折砸中高仇的额头,瞬间一抹鲜红的血色便顺着额头流到了眉头,流到了眼角,滴落在脸颊,给高仇增加了一分凄惨,而高仇也不敢伸手抹除血迹,依然双膝跪地抱拳战战兢兢开口道: “回皇上,臣高仇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半天欺瞒之心,这次粘杆处行动派出的五人,只回来了一人蛛一,身受重伤,微臣也检查了伤势没有作假,而其他四人包括那名先天高手皆已身亡,据蛛一所说,北凉侯世子世子孤身离开使团是一个针对他们的陷阱,粘杆侍卫追上去之后便受到了对方的埋伏,对方出动了两名先天高手,而蛛一在粘杆处先天拖住对方两名先天高手后才得以侥幸逃得一命,回京禀报”。 “这次任务是臣大意,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派出两名先天高手,致使任务失败,还请皇上责罚”,高仇磕头额头抵地口中出声说道。 “两名先天高手?呵,北凉侯一出手好大的魄力,是对幼子爱护有加还是?”皇帝赵胤没有看向高仇反而目光移向门外目露沉思口中轻声呢喃道。 “皇上,要不要亲自出手杀了这世子柴赢,臣敢用性命担保这次绝对不会再失手,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刑部也查不到任何一丝线索”,高仇说完见皇帝赵胤迟迟没有回答,抬起头看向上方。 只见皇帝赵胤面色显露犹豫,眼中眸光流转不停变换不定,显然有些难以抉择,随即就见赵胤眼中眸光流转停止,面带怒色眼光凌厉朝着高仇看来。 “蠢货,北凉侯府世子要是死在了京城,北凉侯会怎么看,朝廷诸公会怎么看,其他诸侯会怎么看,天下人怎么看”,皇帝赵胤脸色更是愤怒,对着高仇厉声大喝道。 “臣考虑不周,请皇上责罚”,台下高仇听着皇帝赵胤的厉喝吓得脸色发白,全身轻颤不止,又是磕头颤颤巍巍道。 “停止对北凉侯世子的一切行动,反而要派人暗中保护好他的安全,一定不能让他出事死在京城,另再派人搜集北凉侯世子柴赢从小到大的信息给朕,哪怕喝一天口几口水,说话几句话,都要记录给朕”,皇帝赵胤脸上怒色已经消失不见,但眼神依旧凌厉,看着高仇,冷声开口说道。 “是,皇上”,高仇中午轻舒一口气,对皇帝抱拳恭声开口道。 “至于你,办事不利,按照粘杆处的规矩,自行下去领罚,滚吧”,皇帝赵胤出声冷喝道。 “是,谢皇上”,高仇一听脸色有些发白,抱拳说完起身转身离开。 “小福子”,皇帝赵胤轻声开口。 “皇上,奴才在”,小太监行李恭声开口。 “传鸿胪的官员今晚先把北凉侯世子柴赢安排在驿馆,明日朝会带世子柴赢入朝见朕”。皇帝赵胤出声说道。 “是,皇上,奴才这就是通传鸿胪寺”,小太监抱拳说完离开御书房。 翡翠楼 “公子,看到您没事,奴婢就放心了”,酒楼一厢房内,侍女抱琴满心欢喜的看着柴赢开口说道。 “你公子我能有什么事”,柴赢坐在二楼靠窗户边,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转头看向侍女抱琴,而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 “公子,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侍女抱琴看着柴赢怔怔出神盯着窗外,有些疑惑开口问道。 “没什么,你们两人这一路进京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柴赢回过神转过头目光看向侍女抱琴、掩日两人开口问到。 “回公子,奴婢和掩日一路先行入京路上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到了京城掩日找了城防卫军,说我们是随朝廷使团一起入京的北凉侯世子的侍女和护卫,世子半路被歹人袭击和使团走散,城卫军就找来了鸿胪寺官员把我和掩日安排在了驿馆,掩日半夜出门已经联系上了入画,入画知道了世子进京也很高兴,最近一直在打探世子消息想早点见到世子”,侍女抱琴看着柴赢娓娓说道。 “好,让入画不要急切露出差错,本公子就在京城,以后还怕没有见面的机会”,柴赢拿起手中茶杯,轻抿了一口茶开口说道。 “是公子,晚上见面我会把公子的意思转告给入画小姐”,一旁掩日抱拳开口说道。 “咚咚咚”,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何人?”侍女抱琴面露疑惑之色起身开口问道。 “里面可是北凉侯府世子当面?”门外又传来声音。 “正是本世子,抱琴去开门吧”,柴赢口中出声开口说道。 “鄙人鸿胪寺少卿蔡宴,见过北凉侯世子”,侍女抱琴一开门,就见门口进来一身着朝廷官袍的中年男子扫视了屋内众人一圈,然后看向坐在窗边的柴赢躬身抱拳开口说道。 “蔡大人不必客气,蔡大人请坐,抱琴,给蔡大人倒茶”,柴赢看着蔡宴口中吩咐侍女抱琴道。 “不知蔡大人所来何事?”柴赢见蔡宴坐下侍女抱琴也已经倒好了茶遂开口问道。 “回世子,皇上差宫中太监传来旨意说世子已经入京,让小人前来寻找世子,安排先委屈世子今晚暂时入榻鸿胪寺驿馆,明日朝会让小人带世子入朝面见陛下”,蔡宴没有动茶恭声对着柴赢说完才拿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 “好,本世子知道了,麻烦蔡大人”,柴赢开口出声说道。 “世子客气,小人职责所在”。 “那世子,我们走吧,先请世子移步鸿胪寺驿馆”。 “明日小人再带您入朝面圣”。 第50章 皇宫 洛阳 “世子,该上早朝面见皇上了”,清晨一大早,鸿胪寺少卿蔡宴就在柴赢房外喊到。 “蔡大人,世子已经起床洗漱完毕,正在更衣,还请蔡大人稍作等候”,侍女抱琴从房间内打开门对着门外站着的蔡宴行礼说道。 “好,那本官稍等一会”,蔡宴闻言说道。 少倾 “蔡大人,久等”,柴赢出门看着蔡宴开口说道。 “世子不愧北凉侯府贵公子,果然是丰神如玉,身姿不凡”,蔡宴看着一袭白袍翩翩公子般出门走来的柴赢发自内心的赞叹道。 “蔡大人过奖,走吧,省得误了朝会时程”,柴赢口中淡淡开口说道。 “对,世子,快走,世子初次入京,如误了时辰,皇上和朝廷诸公对世子肯定印象大减,小人差点误了世子大事”,蔡宴一边前方快走赶去马车一边对着柴赢说到。 承天殿 柴赢看着眼前的皇宫,和前世记忆中所记的差不多,宏伟壮丽、气势磅礴,金碧辉煌,一眼看去宛如一座用黄金铸就而成的宫城;宫殿一座连着一座,绵延不绝,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阳光洒落在皇宫的屋顶和墙壁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令人不禁为之目眩神迷。这些建筑不仅规模宏大,而且工艺精湛,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奢华与尊贵。 站在皇宫前看着眼前这一切,柴赢心中涌起一股万丈豪情,这里是权力的中心,天下的中心,也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地方,这皇位他赵家坐得,为何我柴赢坐不得? 柴赢只感觉好像体内某种基因被突然打开,瞬间浑身血液都颤抖直冲天灵盖,就想高举双手冲着这皇宫,冲着这文武百官,冲着这天人高声喊出那八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柴赢平息了一下内心的心情,有些激动的面色也平静了下来,而一旁的蔡宴看着来到皇宫就突然停下脚步驻足不前的柴赢,眼神呆呆看着前方,面色突然激动,也是见怪不怪,每个朝廷的大员包括他自己刚来到这座皇宫时,都会被眼前宏伟的皇宫所震撼,表现和柴赢并无不同。 “哈哈,又是刚进皇宫的小地方来的土包子吧”,此时旁边一道声音传来,柴赢转头一看,就见旁边两个身着红色禽袍的官员,正在手中指指点点,哈哈大笑,而此时正值上朝,朝廷大员众多,听到动静,不少人也是把目光纷纷移来。 “放肆,此位乃北凉侯府世子,当今皇上的驸马,岂容尔等两个区区六品小官置喙”,柴赢还没开口,旁边的蔡宴就急忙上前指着哈哈大笑那两人臭骂道。 “蔡大人,望恕罪,我等不知是北凉侯世子当面,否则怎敢有胆开口嘲笑”,两人认出说话的是蔡宴,鸿胪寺少卿乃朝廷五品大员,品级比自身高得罪不起,连忙出声赔罪道。 “哼,跟本官赔罪有什么用,还不快去给世子赔罪”,蔡宴冷哼一声开口说道。 “世子,还望世子大人有大量,小人等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世子见谅”,两人一听蔡宴说完连忙转身跑到柴赢开口哀求道。 “算了,恕尔等无罪,走吧”,柴赢口中淡淡出声挥挥手说道,这等小人物还不值得自己计较。 “谢世子”,两名官员连忙躬身抱拳开口,说完立马转身逃跑一般走开。 “北凉侯世子,好大的排场”,此时又听一道阴阳怪气但又洪亮的声音传来。 柴赢定眼看去,发出声音的是台阶上方身着兽袍的一魁梧大汉,满脸横肉,正居高临下面色不善的盯着自己。 “见本官为何不拜?”,魁梧大汉见柴赢目光冷淡看着自己却不出声,不由得心头更是恼怒厉声问道。 “本世子并无朝廷官职在身,见上官无需参拜,为何要拜你?”柴赢口中淡淡出声看着大汉开口问道。 “好个小儿,伶牙俐齿,无官身是不需要参拜本官,但难道北凉侯没有教过你基本的礼仪,遇长者也不拜吗?这就是你北凉侯府的家教”,大汉面色更是恼怒,怒极反笑冷声对着柴赢问道。 “吾北凉侯府家教,遇长者有德者拜之,无德者,本世子拜他做甚”,柴赢冷眼看着大汉语气冰冷开口说到。 “竖子小儿,敢如此欺辱本侯,你找死”,大汉一听顿时气的火冒三丈,撸起袖子走下台阶就想动手。 “宣平侯,宣平侯,此地乃皇宫重地,皇上就在里面坐着,你还想在此地动武不成”,一旁蔡宴本来看着局面两方他都得罪不起,不如当个透明人不关自己事不往身上揽,结果看到大汉想动手,看大汉那魁梧体格,柴赢明显不是对手,万一打伤了柴赢皇帝问罪可就关自己事了,连忙上前拦下大汉开口说到。 “怎么,你一小小鸿胪寺少卿五品小官也想拦本侯不成?”,魁梧大汉面色不善盯着蔡宴语气威胁说道。 “宣平侯大人,下官不敢,只是皇上交代下官带世子入朝面圣,要是世子出什么问题,下官没法向皇上交差,而且皇宫重地不能动武,下官也是为了宣平侯着想,免得被皇上责罚”,蔡宴面对魁梧大汉的威胁有些卑微的解释道。 “哼,北凉侯世子,竖子小儿。本侯记住你了,下次你就不会有这么好运气”,魁梧大汉冷哼一声,对着柴赢语气冷冽威胁说完,转身便朝台阶上走去。 “世子,对不住,那宣平侯下官也是得罪不起”,看魁梧大汉走了蔡宴也是马上对着柴赢抱拳说道。 “无妨,那人是何人,为何对本世子这么大敌意”,柴赢摆摆手,朝着蔡宴开口问到。 “世子,我们边走边说吧,那人是宣平侯,名王阔,太原王氏旁支出身,世子有所不知,他其实也不是针对世子”,蔡宴说着停顿下来,面色有些迟疑。 “不是针对本世子,那是何意?”,柴赢有些不解问道。 “算了,这事在朝廷也不算是秘密,下官就跟世子说吧,宣平侯其实主要不是针对世子,而是针对世子您父亲北凉侯”,蔡宴开口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本世子属于是被牵连了,他们两者间有何恩怨”,柴赢淡淡开口问道。 “世子,这就说来话长,下官长话短说,宣平侯和北凉侯都是同一时期几十年前随先皇北伐胡人那次之后封侯,爵位相同,但是战后因宣平侯伤势过重返回了京城养伤,而北凉侯伤势较轻留在了陇右镇守,就此埋下了恩怨”。 “北凉侯因镇守陇右道,统领大军,被朝廷册封为正二品的龙武大将军,而宣平侯伤好之后被调去了河北道镇守防备蛮人,却只被册封为从二品右卫上将军,品级比北凉侯低了一等,宣平侯心有不满,而且认为是北凉侯暗中使手段夺走了他镇守陇右的位置”。 “之后时间,北凉侯镇守陇右这些年胡人也一直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乱子,而宣平侯这边蛮人却搞出了不少事情,这次宣平侯回京主要也是前段时间蛮人又搞出事情,宣平侯被朝廷问责,回来述职,正在气头上,所以听到北凉侯府便上前来针对世子”,蔡宴一边爬台阶一边说话也是有些气喘吁吁道。 “原来是这样,本世子知道了”,柴赢解开了心中疑惑出声开口道。 “世子,朝会也准备开始了,我们进殿吧”。 第51章 面圣 承天殿 随着蔡宴进入承天殿后,柴赢四处打量了一番,然后找了靠后的位置站着,只见这承天殿内空间宽广,九根承梁大柱纹有蟠龙,雕纹细腻,龙首英武,殿内站着三四十位朝廷大员,左右两侧站立,中间留出一条过道,左边身穿禽袍,右边身着兽袍纹,泾渭分明。 “世子,大胤文官官服绣禽,武官官服绘兽”。 “文官一品绣仙鹤,二品乡绣锦鸡,三品绣孔雀,四品绣云雁,五品绣白鹇,六品绣鹭鸶,七品绣鸳鸯,八品绣黄鹂,九品绣鹌鹑”。 “武官一品、二品绘老虎,三品绘狮子,四品绘豹,五品绘熊,六品、七品绘彪,八品绘犀牛,九品绘海马”。 “文武官员一品至四品穿红袍,五品至七品穿青袍,八品和九品穿绿袍”,皇帝还没来,蔡宴在柴赢耳边小声嘀咕介绍道。 听蔡宴这么介绍柴赢也算明白了,再抬眼看去,殿内三四十人有一大半都是身着红袍,都是朝廷四品以上大员,只有少数十来人身穿青袍,站在最后方,对比一片红袍很是显眼。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小太监高声尖叫传来,大胤皇帝赵胤从承天殿后门也终于缓缓走出,出现在殿内众大臣视野之中。 “参见陛下”,文武百官一同躬身抱拳齐声开口喊道,声音在承天殿内铮铮回响,震耳欲聋。 柴赢也抬起了头看向上方的大胤皇帝赵胤,身着龙袍,身姿英伟,白面长须,双眼炯炯有神,长期的帝王加持,面容有些威压霸气,好像感觉到柴赢的注视,赵胤的目光也朝着柴赢看来,目光平淡,只是一眼便移开,走身上前,坐上了龙椅。 “有本启奏”,龙椅下方台阶上小太监又是一声尖锐声音传来。 “臣本有奏” 说着说完柴赢就见左边文官队伍前排中走出一红袍男子,身上红袍纹有锦鸡,可惜背对着柴赢,看不到面容,二品大员,柴赢心中暗自嘀咕了一下。 “尚书令何本启奏”,龙椅上皇帝赵胤轻声开口问到。 “皇上,臣弹劾右卫上将军王阔统领镇守河北道期间玩忽职守,致使关外蛮人频频侵扰边关,上月更是让区区几千蛮人杀入大胤河北道境内,烧劫抢掠,屠戮几座村庄,杀吾大胤子民上千人”,尚书令一脸不满和愤怒的语气厉声开口说道。 “右卫上将军,尚书令的弹劾,你做何解释”,皇帝赵胤的语气听不出喜怒,目光看着王阔,开口说到。 “回皇上,臣镇守河北道期间,对皇上,对朝廷忠心耿耿,做事也是兢兢业业,勤勤勉勉,从未有一丝时间敢松懈,然关外蛮人野蛮不通教化,频频侵扰边关,只有通过狠狠杀戮才能震慑,臣本想领兵出关犁庭扫穴削弱蛮人诸部,可朝廷诸公又说臣杀戮过多,有伤天和,有伤大国颜面,还污蔑臣擅挑边事,引起两边争端,养寇为患,佣兵自重,图谋不反”,王阔抱拳满眼委屈一脸心酸的对着皇帝赵胤哭诉道。 “你说朝廷诸公污蔑你的事情先不说,那上月蛮人闯入河北道境内,屠戮吾大胤子民的事,上将军你做何解释,河北道二十万朝廷大军,让区区几千蛮人闯入,你王阔不是玩忽职守,不是无能是什么?”,皇帝赵胤还没开口,尚书令就满脸怒容对着王阔厉声开口问到。 “王阔,崔爱卿所言,你又做何解释”,此时皇帝赵胤也换了称呼,声音也带了一丝冷意说道。 “回皇上,蛮人畏威而不畏德,朝廷诸公不让臣过多杀戮,所以蛮人气焰越是嚣张,臣被动防守,百防必有一松,百密必有一疏,河北道虽有朝廷二十万大军,但分散开来也是杯水车薪,上月之事乃蛮人主力拖住了吾,手下将领大意才让小股蛮人越过了边境,吾已军法狠狠惩戒过那将领,如朝廷诸公觉得还不满意,可召将领回京,接受朝廷审判”,王阔双手抱拳,脸色铁青的说道。 “哼,这就是王将军的解释?一口一句朝廷诸公的不是,责任都在朝廷诸公,都在手下将领,大胤上千子民的身死在你王阔眼中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责罚过了就完事了?你王阔身为河北道镇守将军,就没你王阔一点事情?蛮人野蛮,北漠胡人就通教化,南疆异族就讲礼仪?为何陇右北凉侯无事,岭南镇南侯无事,就你河北道王阔有事,还不是你王阔玩忽职守,还不是你无能?” “陛下,臣认为右卫上将军王阔并无能力镇守河北道,请皇上撤下王阔右卫上将军一职,另派有能者领右卫上将军一职镇守河北道”,崔尚书令厉声呵斥完王阔直接躬身抱拳对着皇帝赵胤开口说道。 “你…”,王阔听完转头对着崔尚书令怒目而视,龇眦欲裂。 “怎么,王将军在外领兵大权在握久了,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了?想当着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在这承天殿动手殴打朝廷二品大员不成?王阔,你好大的胆子”,崔尚书面色严厉,手指着王阔厉声呵道。 “肃静,朝廷重地,禁止喧哗”,台上小太监看两人快要吵起来连忙大声尖锐呵道。 “皇上,臣失礼”,崔尚书一听小太监声音也是冷静了下来,躬身抱拳对着皇帝赵胤说道。 “皇上,臣王阔知罪,还请皇上责罚”,王阔单膝跪地道。 “好了,右卫上将军王阔,镇守河北道期间,玩忽职守,致使上千子民身亡,不可不罚,但朝廷念王阔镇守河北道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边军主将也不能轻换,酌情减罚,官降一品,从二品右卫上将军王阔降为从三品威卫大将军,暂领河北道镇守主将一职”,龙椅上皇帝赵胤神情严肃,面容威仪开口说到。 “臣王阔谢皇上隆恩”,王阔脸上看不出喜怒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台上小太监又拉着尖锐嗓音喊到。 “臣本有奏…” 半晌 柴赢在后方听得头昏眼胀昏昏欲睡,起先看那崔尚书令和王阔两人吵得感觉还挺有意思,后面就感觉这承天殿好像变成了菜市场,看这些朝廷大臣好似一个个变成街边小摊小贩,你一句我一句,你来我往,个个吵得脸红脖子粗。 柴赢正想着朝廷诸公,早点吵完早点结束退朝,就见旁边蔡宴走出,对着龙椅上皇帝赵胤躬身拜道。 “臣本有奏” “皇上,臣鸿胪寺少卿,按皇上旨意带北凉侯府世子柴赢入殿面圣,现已将北凉侯府世子带到”。 朝廷诸位大臣听到蔡宴的话语也是纷纷转身回头,目光视线朝着柴赢这边看来,有的目露疑惑,有的眼中赞叹,而王阔的视线此时也投了过来,看见柴赢,面色有些羞愤,眼中满是怨毒恨意,被柴赢无视。 “宣北凉侯府世子上前”,龙椅上皇帝赵胤一个眼神小太监立马机灵机会尖声开口道。 “北凉侯府世子柴赢见过皇上”,柴赢躬身抱拳语气不卑不亢开口道。 “好,郎目疏眉,姿容如玉,神姿高彻,仪质瑰伟,倒是一副好面容,不算委屈朕的公主今棠”,柴赢上前,皇帝赵胤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赞叹开口道。 “谢皇上夸赞”,柴赢道。 “郑爱卿,袁爱卿,北凉侯世子和五公主的婚事由礼部和钦天监选定良辰吉日,共同操办”,皇帝赵胤看着出列的两人出声开口说道。 “是,皇上”。 “另赐北凉侯世子柴赢黄金千两,锦缎千匹,西华街府邸一座”。 “谢皇上”。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退朝”。 第52章 世子府 西华街 “世子,皇上对您那可真是宠爱有加啊,那西华街乃是整个洛阳最中央的地块了,紧挨着皇宫,西华街也外界被称为王侯将相街,顾名思义,这西华街要是没个侯爵位傍身,不是皇子皇孙,不是朝廷三品以上大员,都没资格住进这条街,今天下官也是沾了世子的光,得以前来见识一下这西华街的府邸”,马车上柴赢耳边的蔡宴一路说个不停。 “蔡大人过奖,不过是沾了公主的光”,柴赢心里明白,皇帝赵胤赐这座府邸主要算是对女儿的一种补偿,毕竟女儿即将要嫁给了一个外界传闻的废物,还不能悔婚,不过柴赢对于这段婚姻,内心没有期待,也没有拒绝,只是一场政治的联姻。 “世子,准备到了,前面就是了”,对于刚才柴赢的所说蔡宴摸不准柴赢内心到底是什么想法,没敢回答,连忙岔开话题说道,毕竟很多人对吃软饭这个问题可是很介意的,而他蔡宴一个经历过社会毒打的中年男子就不一样,娶公主得府邸这种软饭让我来啊,真香! 下了马车,走进府邸,柴赢站在门口,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座府邸,气势恢宏、占地足有上百亩之广的院落,整座院落宛如一座小型宫殿一般。 庭院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各处,每一处都展现出独特的风格和韵味。门庭高耸,巍峨壮观;水榭精巧,别具匠心;奇花异草点缀其间,争奇斗艳,美不胜收。这些景观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如诗如画的美丽画卷。 “还不错”,柴赢淡淡开口评价道。 “世子,何止是不错,也不知道吾蔡宴下辈子能不能住得起这府邸”,蔡宴看着眼前的府邸,目光中满是赞叹和憧憬道。 “想不想这辈子住进这种府邸”,柴赢眼中略有深意的看着蔡宴开口说道。 “世子说笑,下官哪有这等福气,这辈子能在隔壁街有套小院下官就心满意足了”,蔡宴听到柴赢话语眼中瞳孔一缩随即感叹说道。 “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又能说得准,走吧,蔡大人,进去喝杯清茶”,柴赢直接迈步朝着府内走去,口中淡淡开口说道。 “谢世子相邀,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香榭殿 “棠儿”,殿内一名中年美妇对着从门口进来的赵今棠轻声开口喊道,只见这中年美妇身穿一袭华丽的锦衣,衣袂飘飘,面容姣好,柳叶眉下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肌肤白皙如雪,宛如羊脂玉般细腻柔滑,正是赵今棠的母妃昭懿嫔妃。 “母妃,您找我过来可是有何事?”赵今棠一双大眼睛中闪烁着询问之色问道。 “没有,母妃就是有段时间没见你了,想见见你,怎么,母妃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昭懿嫔妃故作生气道。 “母妃,怎么会,母妃想见孩儿,随时派人来叫孩子都可以,也怪孩儿不孝,没有经常来看望母妃”,赵今棠一脸娇憨随即又有些伤感道。 “傻孩子,来,坐母妃身边,让母妃好好看看你”,昭懿嫔妃拉着赵今棠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随后双手抚摸抚摸着赵今棠的瓜子小脸蛋,眼中满是温柔之情。 “一眨眼,本宫那小小只缠着母妃要抱抱的小女孩都长这么大,马上要嫁人了,一回想,你拉着母妃要漂亮的发簪,蹦蹦跳跳要去花园抓蝴蝶的样子好像还是昨天”,昭懿嫔妃抚摸着赵今棠的脸蛋,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庞,眼中却好像陷入了回忆一般开口说道。 “母妃,孩儿不想长大,不想嫁人,只想一辈子陪在母妃身边”,赵今棠扑进昭懿嫔妃怀里,眼含泪珠说道。 “傻孩子,哭什么,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么抓不到蝴蝶就哭鼻子的小姑娘了,已经长大了,大姑娘了,大姑娘哪有不嫁人的”,昭懿嫔妃伸手帮赵今棠擦了擦眼泪说道。 “今天你那未婚夫婿入殿面圣了,母妃问了你父皇身边今日在殿里的小太监和你父皇,都说那北凉侯世子翩翩公子,连你父亲都夸赞其姿容如玉,英俊不凡,这样也不算委屈了我们棠儿”,昭懿嫔妃一边宠溺抚摸着怀里赵今棠的脑袋一边说道。 “母妃,可是”,赵今棠面色有些复杂,不知道怎么开口。 “傻丫头,母妃也年轻过,像你这么大年纪还是个小丫头的时候则憧憬过爱情,看着话本里的故事,想着以后一定要嫁一个大英雄,嫁一个自己爱的人,可现实终究不是话本里的故事,哪有那么多的爱情,哪有那么多的大英雄,后来母妃入了宫,见到你父皇,母妃到现在也不知道是否嫁给了自己当初认为的英雄,后来有了你,稀里糊涂过了半生,然后现在看着你,我的女儿,也快要嫁人了…” “母妃…” “傻孩子,别哭,今晚不回去了,就在这多陪陪母妃说说话,以后可能母妃想见你一面的机会都少了…” … 世子府 “柴赢,给本公子滚出来”。 “柴赢,宿头乌龟,你敢不敢出来跟本公子比划比划”。 “柴赢,你个吃软饭的,躲在五公主的府邸不敢出来是吧,你个缩头乌龟,出来跟本公子决一死战”。 “世子,府邸门口有一个自称户部尚书家公子的人正在门口叫骂,叫世子出去,而且骂的很难听”,柴赢正在客厅和蔡宴喝着茶,进来一门房小厮对着柴赢行礼开口道。 “本世子这刚一入京,好像还莫名其妙得罪了不少人,这茶还没喝两口就有人找上门来了,蔡大人,这户部尚书是何人”,柴赢目光看向旁边坐着的蔡宴开口问道。 “回世子,户部尚书姓萧名玄,出身兰陵萧氏,至于在门外叫骂的,下官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萧尚书家的二公子萧都,至于原因,下官也略知一二,应该是五公主的原因引起”。 “这萧府二公子,没有继承到兰陵萧氏的一点风雅和气度,从小就出入烟柳之地,平时在京城当街纵马、欺男霸女无恶不做,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 “兰陵萧氏有一位嫡女嫁入皇宫,是这萧府二公子萧都的姨娘,有一次萧都进宫面见萧妃娘娘意外撞见五公主,顿时惊为天人,发誓这辈子除五公主外不娶,传遍了整个京城,这萧都也让其父亲萧尚书和萧妃娘娘都找皇上提过亲,不过皇上不知是嫌弃这萧都纨绔子弟还是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同意这门亲事”。 “现在,皇上把五公主许配了世子,这萧都平时就气量狭小,这次肯定是对世子怀恨在心”,蔡宴一边品着茶一边嘴里开口说道。 “原来如此,本世子出去见见这萧府二公子”。 府邸门口 “柴赢狗贼,你个缩头乌龟终于敢出来了,本公子还以为你缩在府里不敢出来呢”。 第53章 萧都 西华街 “台下何人犬吠?” 柴赢走出府邸门口看着不断叫骂的萧都口中出声淡淡开口说道。 “本公子乃是户部尚书萧家二公子,狗贼柴赢,别人怕你北凉侯府世子身份,本公子可不怕…”。 “啊,狗贼你说什么,你个狗贼居然敢侮辱本公子是狗,知不知道家父是谁,家父大胤朝廷户部尚书,知不知道本公子姨娘是谁,本公子姨娘乃兰陵萧氏嫡女,当今宫里的贵妃娘娘,这里是大胤皇都洛阳,不是你那陇右穷乡僻壤”。 萧都本来正得意开口突然才反应过来柴赢在骂自己,顿时感觉自己被侮辱气急败坏道。 “你个狗贼侮辱本公子是狗,那就是侮辱家父朝廷户部尚书也是狗,侮辱当今贵妃娘娘也是狗,柴赢狗贼,你好大胆子,本公子一定要进宫向皇上参你一本,治你一个大不敬知罪,侮辱朝廷大员,侮辱贵妃”。 气急败坏的萧都眼中闪过一丝阴谋又得意道。 “外界传闻你萧都是个没脑子的蠢货纨绔子弟,看来传闻有误,你还是有点脑子,还会用计谋,不过,有脑子但是不多,本世子乃是驸马,皇上的女婿,你说皇上会帮自己女婿还是一个外人”。 柴赢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脸上眼中又透露着得意的萧都张口淡淡出声说道。 “这…好你个狗贼柴赢,你别以为本公子没调查过你,你柴赢在陇右不也是个废物纨绔子弟,还好意思说本公子…”。 本来眼中得意的萧都脸上顿时僵住,眼中也露出迟疑仿佛在思考柴赢的话语,皇帝到底会帮谁,随即听到驸马两个字顿时破防,双眼赤红仿佛要择人而噬般对着柴赢破口大骂道。 “好了,萧公子今日来本世子府邸所为何事?” 柴赢懒得再跟这个纨绔子弟废话淡淡出声开口问道。 “本公子今日前来,是听说北凉侯府世子武功高强,特地前来讨教一下,大胤以武立国,狗、柴世子不会不敢吧”。 萧都说罢脸上又浮现一丝得意,之前听到皇上赐婚的时候萧都特地派人去陇右打听过柴赢消息,没想到这柴赢也是个废物,自己好歹也有个武道六重的实力,听说那柴赢不过武道二三重,稳了。 本来大家都是纨绔子弟,如果不是你抢本公子的女人,本公子或许还能跟你称兄道弟,一起逛逛青楼喝花酒,可你狗贼抢本公子最爱的女人,虽然公主都没跟本公子说过一句话,但是那天公主对本公子笑了,公主肯定也喜欢本公子,你个狗贼横刀夺爱,拆散本公子和公主,萧都越想越气,双目赤红恶狠狠盯着柴赢: “怎么样,狗贼,敢不敢?不敢就滚出京城,滚回你的陇右”。 “哦,怎么个比法?” 柴赢面色平淡,也没有动怒,口中依旧冷淡出声说道。 “你和本公子两人,就在这打一场,在场众人做证,如你输了,自己去找皇上退婚,说你是个废物配不上五公主”。 萧都面色狠厉随即又开始得意兴奋道。 “那要是你输了呢?” 柴赢淡淡出声问道。 “本公子怎么可能会输”。 萧都一脸骄傲傲然开口道。 “那本世子不打了”。 柴赢淡淡开口道。 “哎、哎,本公子其实也没那么强,输赢还两说,这样,要是本公子输了,给你白银一万两”。 萧都见柴赢说不打了,以为自己把他吓住了有些傻眼,随即暗喜,这下九成八稳了,连忙开口道。 “如你输了,黄金千两,白银十万两,外加你萧公子在地上学三声狗叫,本世子就跟你打”。 柴赢目光看不出喜怒双眼看着萧都口中开口说道。 “不可能,狗贼你…” “哎,哎,等一下,本公子答应”。 萧都本不想答应觉得万一输了学狗叫太侮辱自己,随即就见柴赢转身要回府连忙开口道。 “来吧,让你先出手,省得说本公子欺负你”。 萧都负手而立,语气中满是傲然道。 柴赢没有过多废话,抬起右手直接一拳,萧都看着眼前柴赢打过来看着好似慢悠悠软绵绵的一拳,果然废物心中暗骂,随即言语间满是傲然豪气: “来,本公子,今日站着不动,接你一招又如何,让你知道穷乡僻壤的土鳖和皇都天之骄子的区别”。 “呕…” 只见萧都没有抵挡,柴赢一拳打在萧都腹部,随即萧都就捂住腹部,全身躬成大虾形状,口中不断干呕。 “你和狗贼,竟敢耍诈,欺骗本公子,本公子还没输,本公子要你死”。 萧都缓了一会抬起头,面色满是扭曲,随即神色狰狞道,说罢就抬起拳直奔柴赢而来。 柴赢看着飞奔过来的萧都,懒得与之再过多废话和浪费时间,抬起右手直接直接干净利落一拳,在萧都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又是一拳打在其腹部,萧都这次直接被打飞出几丈远,半空中还能看到萧都一丝茫然不解的眼神,然后重重摔落在地。 半倾 “萧公子,躺够了吧,躺够了就起来吧”。 柴赢看着躺在地上的萧都缓缓出声开口说道。 “你…”。 萧都艰难从地上爬起,想说什么但好像又扯到腹部疼的说不了话。 “萧公子,你输了,该不会赖账吧”。 柴赢淡淡开口说道。 “本公子绝不会赖账,黄金千两,白银十万两,之后会派人送到府上”。 萧都艰难出声,脸上带着不知道真疼还是肉疼脸色道。 “萧公子是不是还忘记了点什么?” 柴赢目光盯着萧都口中清冷出声说道。 “你,要本公子学…学狗叫,绝不可能,柴赢,黄金白银给你,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真要得罪我尚书府,得罪萧妃娘娘?” 萧都一脸狰狞狞声说道。 “算了,黄金白银也不用给了,也是,户部尚书萧府不讲信誉也是正常”。 柴赢冷声说罢,转身就走。 “你…站住,本公子叫”。 萧都本来听到柴赢说黄金白银不用给了还有些窃喜,以为柴赢被吓住,随即听完后续面色犹豫纠结,见柴赢要走,满脸屈辱开口道。 “汪… 汪… 汪” “狗贼柴赢,今日你羞辱本公子,羞辱户部尚书,羞辱萧妃娘娘,羞辱我兰陵萧氏,这事没完,你给本公子等着”。 柴赢听到狗叫声缓缓回头就见萧都站在地上,一脸屈辱,满眼怨毒,目光中恨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块一般恶狠狠开口道,随即柴赢移步走下台阶,缓缓走到萧都身边。 “你想干什么,本公子告诉你…”。 萧公子见柴赢走过来以为要动手打自己,一脸怨毒的表情随即也有些变的惊恐道。 “本世子大婚的时候,萧公子可以来闹洞房,听墙角,五公主——很润!” 柴赢走到萧都身旁,对着萧都耳边轻声开口说道,说罢转身离开。 “你…你…狗贼…啊…狗贼…啊”。 萧都听罢呆了一下,然后双目赤红,满脸狰狞,气得语无伦次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遂即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后仰倒地。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公子” “快,带公子回萧府,禀报老爷”。 世子府内 “世子何必如此欺辱这萧都,这次世子将萧府得罪惨了,萧尚书,萧妃娘娘,甚至兰陵萧氏恐怕都不会对世子善罢甘休,肯定会找机会对世子发难,世子以后要小心了”。 庭院中蔡宴一脸担忧的对着柴赢说道。 “无妨,本世子之所以折辱这萧都,主要是本世子刚入京不久,但好像这京中对本世子有敌意的不少,刚府邸四周,还暗中隐藏有不少看戏的,看来这萧都不止是因为五公主之事迁怒本世子,而是因为蠢被人利用推出来做探路石了”。 “所以本世子需要立威,需要这萧都的下场给其他对本世子有敌意的人看看,决定还要不要招惹本世子”。 柴赢脸上神情没有担忧,口中满是淡然的开口说道。 “可,世子…” “蔡大人无需替本世子担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继续喝茶”。 柴赢口中说罢朝着府内大厅走去。 御书房 “皇上,粘杆处高仇大人说有要事禀报皇上”。 一太监尖声对着正批阅奏折的皇帝赵胤说道。 “宣他进来” “是,皇上”。 第54章 神秘人 御书房 “臣高仇拜见皇上”,高仇进入书房之后对着书桌后的皇帝赵胤躬身抱拳开口说道。 “高仇,你来见朕有何要事”,皇帝赵胤翻阅着手中奏折头也没抬口中出声说道。 “禀皇上,京城粘杆处来报,刚才户部尚书萧府的二公子萧都跑到北凉侯世子府门前辱骂,两者起了争执,打了起来”,高仇说罢抬头看了一脸皇帝赵胤脸色。 “户部尚书萧府二公子萧都?整日在京城欺男霸女那个纨绔子弟?好大的胆子,平时欺辱些平民也就罢了,朕的女婿他也敢打,那世子柴赢伤的怎么样?”皇帝赵胤放在手中奏折抬起头看着高仇,面色带了一丝怒容说道。 “回皇上,北凉侯世子没伤着,反而是那户部尚书府二公子萧都被打伤了,还被北凉侯世子逼着学了三声狗叫”,高仇听到皇帝问话面色有些迟疑的说道。 “哦?没伤着,还把那萧都打了,好,还算有点血性,没有丢朕的脸面,不然朕的女婿,大胤皇朝的驸马被一个户部尚书公子打了,朕的脸面往哪放”。 “哎,不对,朕没记错的话户部尚书府那萧都虽然纨绔,但也有武道六重的实力吧,而这世子柴赢之前梅花卫给朕的情报是武道二重还是三重,他怎么还能把那萧都打伤了?”,皇帝赵胤听到柴赢没被打,脸色转怒为喜,随即又想到什么对着高仇开口问道。 “回皇上,据现场粘杆处的人说,那户部尚书府萧都应该打听过知道北凉侯世子实力,遂很自负嚣张说硬接北凉侯世子一拳,结果被北凉侯世子一拳打在腹部躬成虾形,然后那户部尚书府萧都认真发挥了实力,直奔北凉侯世子而去,结果被北凉侯世子干净利落一拳打飞了几丈远,重重摔落在地,臣猜测应该是北凉侯世子隐藏了实力”,高仇分析说道。 “不错,第一次是那萧都大意的话,第二次那萧都被打肯定了恼怒认真,结果还被那柴赢打飞,朕这驸马应该是有所隐藏”。 “那柴赢逼萧都学狗叫又是怎么回事”,皇帝赵胤说完又紧接着有些好奇的问答。 “回皇上,比斗之前,那户部尚书府萧都提出说如果北凉侯世子输了的话要来找皇上退婚,说自己配不上五公主,然后北凉侯世子说要是萧都输了,要奉上黄金千两,白银十万两,和学三声狗叫,那户部尚书府萧都同意了,结果输了,就被北凉侯世子逼着学了三声狗叫”,台下高仇面色也是有些想笑开口说到。 “哼,朕赐下的婚事岂是说退就能随便退婚,不过这也是个办法,可惜这萧都太废物了一些,这柴赢也是放肆,你收了黄金白银也就算了,逼那萧都学狗叫,明天那萧尚书,晚上那萧妃不得又来找朕闹,不过兰陵萧氏也是该敲打一下,最近这些世家大族是越来越放肆了”,皇帝赵胤坐在椅子上脸色一会愤怒一会沉思之后又转为阴沉,变化不定开口说到。 “他俩因何事起的争执”,皇帝赵胤目光又转向高仇开口问道。 “回皇上,应该是因为五公主,京城一直传闻户部尚书府萧都放出话说这辈子非五公主不娶,应该是北凉侯世子做了皇上驸马,所以心有气愤,找上门去”,高仇偷偷看了一眼皇帝赵胤才开口说到。 “还有最后结束的时候,不知道北凉侯世子在萧都耳边说了什么,粘杆侍卫离的太远,听不清楚,那萧都听完直接气得吐血晕倒在地”。 “哼,就这比北凉侯世子还废物的纨绔子弟,也想娶朕的女儿,做朕的驸马”。 “小福子,传朕旨意,北凉侯世子柴赢、户部尚书府萧都,身为官宦子弟,二人光天化日之下在京城无故斗殴,有损朝廷形象,罚各自在府上禁足三日,不许出府门一步,如下次再犯,直接让京兆尹去抓入大牢,另北凉侯世子柴赢折辱于户部尚书萧府,罚其黄金千两,白银万两,充入内库”,皇帝赵胤对着小太监开口说到。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传旨”,小太监行礼说完就转身朝着书房外走去。 “高仇,你还有没有其它何事”,皇帝赵胤又翻阅起了桌上奏折头也不抬开口问道。 “回皇上,臣还有一事,之前皇上让臣查的北凉侯世子信息,已陇右道粘杆处密卫已经传回来了”,高仇双手抱拳开口说到。 “哦,查到些什么消息,说说”,皇帝赵胤放下手中奏折,面色有些好奇看着高仇开口问道。 “回皇上,北凉侯府上防卫严密,粘杆处一直埋不进比较深的钉子,起初一直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后面北凉侯府有一神秘人给粘杆处传递了一些北凉侯世子的消息,但这神秘人粘杆处还没查清具体真实身份”,高仇面色有些迟疑说道。 “哦,看来这北凉侯府上还藏了不少秘密,神秘人,这是想借朝廷的手对付北凉侯,挑起双方争端”,皇帝赵胤脸色思索一番开口道。 “给粘杆出传递了一些什么信息,接着说”。 “回皇上,那神秘人说,北凉侯世子生母不明,府上众人也从未见过,恐怕只有北凉侯自己清楚,北凉侯世子三岁之前一直痴傻,北凉侯府医师诊断是离魂之症,无法医治,结果北凉侯世子三岁的时候却突然好转变的正常,北凉侯世子痴傻之前一直不受北凉侯待见,好转后也只召见过世子一面,好像是对北凉侯世子有所成见,根本不像北凉侯所说的对世子宠爱有加”,高仇缓缓开口说道。 “哼,好个北凉侯,果然狼心野心准备图谋不轨,既然对这柴赢一直抱有成见,那就是故意选柴赢为世子入京为质,以后起事,死个不受待见的儿子柴赢也不心疼,留柴武在陇右统领大军以后真正继承家业”,皇帝赵胤感觉被人欺骗,脸色愤怒冷哼一声道。 “继续说”。 “是,皇上,那神秘人说北凉侯世子好转之后,与常人无异,甚至有些天资聪颖,从小就沉着冷静不像孩童,因在府上不受北凉侯待见,他好像也对北凉侯没什么父子之情,酷爱看书,经常在北凉侯府藏书楼一待就是一整天,为人也与外界传闻不符,虽经常出入烟柳之地却没有过欺男霸女之举,武道修为不知,但凭直觉应该是有武道修为傍身,不是外界所传闻的废物”,高仇缓缓说完。 “哦,看来朕这驸马确实也天资聪颖,懂得韬光养晦,身上还藏有不少秘密”,皇帝赵胤眉头紧皱,神情思索,口中呢喃道。 “哼,北凉侯,既然你想保柴武,立他为北凉侯世子,那做为朕的驸马,朕理所应该帮他一把,让他成为真正的北凉侯府世子”。 “到时候让你父子好好斗一斗”。 “不知道战场父子相见的那一天,你北凉侯做何感想”。 “哈哈”。 “乱臣贼子,也想和朕斗”。 “哼” 第55章 入画 世子府 “公子,入画来了”,房间内柴赢正盘坐在床上练功,自从上次山巅悟道,柴赢对自己的宗师之路又多了一分感悟,听到侍女抱琴的声音,柴赢缓缓睁开双眼,起身下床,开口道:“叫她进来吧”。 “公子”,听到声音,柴赢抬头看去,来人一袭黑衣蒙面,本来宽松的黑袍,穿在其身上也有些勒的身材凹凸有致,只露出一双丹凤大眼,见到柴赢,连忙摘下面巾露出一张偏中性的绝美脸庞,面色冷酷,但眼中还是闪烁着一丝激动和高兴。 “坐吧”,来人正是柴赢的侍女入画,罗网从小收养的孤儿乞丐中,柴赢挑选了四名最为聪明同时天赋最高的女子做为侍女,带在身边培养,抱琴、司棋、侍书、入画,入画前些年被柴赢派来了京城。 “入画,这几年你在京城发展的势力怎么样”,柴赢看着对面的入画一副坐立不安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表情,遂先开口问到。 “回公子,还望公子恕罪,入画让公子失望了,入京这几年入画按照公子的要求开了一家青楼—西月楼,奴婢隐藏在幕后,让下面人打探消息和结交京城权贵,可一直到现在,西月楼也没什么名气,结交不到京城什么真正的权贵,公子让我收服京城的帮派,奴婢也只收服了两个小帮派,其他都跟朝廷大员和江湖大派有关系,奴婢没敢轻举妄动,入画办事不急,还请公子责罚”,说罢入画就起身跪地,目光有些愧疚自责的说道。 “起来吧,不怪你,这个局面公子早就料到了”,柴赢看着自责的入画语气平淡开口说道。 “公子,你不会是安慰我吧”,入画起身面色有些狐疑的开口问道。 “京城毕竟是大胤的皇都,整个天下的中心,王公贵族,朝廷重臣遍地,这里的任何一家大的产业,背后肯定都与朝廷大臣,世家、江湖大派,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能做到这样,本公子已经很满意了。你的谨慎是对的,你如果做的太好,反而本公子才要担心了”,柴赢没有回答入画的问题口中轻声开口问到。 “公子,为什么入画做的太好你反而还要担心”,一旁的侍女抱琴听到这也是一脸疑惑好奇问道。 “公子,我明白,如果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势力入了京城,反而发展的很好,那肯定是暗中的有意在纵容让它发展”,侍女入画想了想开口说道。 “不错,而之所以暗中人纵容发展,那就是为了收为己用或者钓鱼,而他要钓的鱼就是你们公子我,而现在明月楼还这样,说明还没有被大人物盯上”,柴赢淡淡出声开口说到。 “抱琴,传消息给司棋,调一批罗网的人手来京城”。 “入画,你统计一下京城目前地下帮派势力的一个数量的,小帮派让掩日玄翦他们出手收服,有先天高手的让顾平生出手,大帮派背后有朝廷大臣或者世家、江湖门派影子的,单独统计出来,先不妄动,查清楚背后具体关系,告诉本公子”。 “既然本公子来了,那之后就不用再束手束脚,你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先统一京城的所有地下势力”。 “之后,本公子要这京城白天朝廷说了算,但是到了晚上,本公子柴赢说了算”,柴赢语气平淡但是面容霸气说道。 “是,公子”,两个侍女躬身抱拳说道。 “好了,你们下去吧,本公子修炼一会”。 “入画记住,万事谨慎,吾等还不能暴露,有什么拿捏不准再来禀报本公子”。 “是,公子,请放心”。 萧府 “父亲,您要为孩儿做主啊”,躺在床上的萧都听到开门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一身着红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正是自己父亲萧玄,立马面露凄惨,凄厉哀嚎道。 “哼,废物”,户部尚书萧玄看了躺在床上伤势并不严重的萧都,心中放下心来,口中冷哼一声开口骂道,说罢直接甩袖转身大步离开。 “老爷,你这…”,跟着萧玄一起进来的一个中年美妇看着萧玄都没关心自己儿子一句,刚想撒泼,就见萧玄骂完直接转身离开,看着离去的萧玄又看向床上哀嚎的儿子,中年妇女面露犹豫一番还是走向了萧都床边。 “可怜我的儿,那天杀的贼子柴赢,下这么狠的手,把我儿打成这个样子”,中年妇女一边拉着萧都手一边心疼哭诉道。 “娘,你要为孩子做主啊”,萧都见状又是立马哭诉道。 “都儿放心,那天杀的贼子柴赢,把我儿打成这样子,娘亲肯定饶不了他,你爹也真是的,自己儿子被打成这样子,不去找那柴赢麻烦也就算了,也不关心一句,哼,也不知道又被哪个骚狐狸勾了魂了,自家亲儿子都不管了”,中年妇女满眼心疼儿子一边口中骂着萧玄。 门外 “哼,北凉侯世子柴赢,打伤我儿也就算了,技不如人,本官也无话可说,但辱我萧府,辱我兰陵萧氏,不出此气,我萧家颜面何存”,门外的萧玄没有走远,听着里面妇人的叫骂,双眼看着庭院,眼中冰冷,口中呢喃道。 西城区 “大爷,进来玩嘛”。 “多少钱”。 “一百文钱”。 “呸,你那是金的还是银的,一百文,怎么不去抢”。 洛阳西城区,京城内贫民区,这里大多居住着大胤的平民百姓、小商小贩,同时因为是贫民区,这里汇聚了地痞流氓,三教九流,街道上一眼看去开满了赌场、妓院、暗窑。 “五十文,做不做,不做大爷就去下一家”。 “啪” “谁打劳资,打扰大爷快活,不要命了,知道不劳资是烈…”,男子口中叫骂着一回头看到黑暗中玄翦冷漠的双眼,瞬间闭上了嘴巴。 “大,大人,找,找小人有何要事”,男子看着玄翦一袭黑衣,手中拿着长剑,越看心越慌磕磕巴巴问道。 “前方带路,去找你们帮主”,玄翦冷声开口道。 “大人,我们烈火帮帮主可是后天高手,帮内还有百十来号人…”,男子看着玄翦一副要去找事的样子开口道。 “再多说一句废话,死”,玄翦言简意赅,冷声道。 “是,大人,小的这就带路”。 “大人,这边请”。 第56章 烈火帮 烈火帮 “该死的野狼帮,又抢了我烈火帮一块地盘,还伤亡我十来名兄弟,害劳资又得出一笔抚恤费”,烈火帮内一光头大汉坐在虎皮大椅上口中叫骂道。 “大哥,消消气,隔壁窑子新来了一个小姑娘,那皮肤,那脸蛋,一捏感觉都能捏出水,大哥,去发泄一下消消气不”,下方一下瘦杆男子满脸猥琐对着光头大汉谄媚道。 “去什么去,把她带过来”。 “我现在火气很大”。 “帮主,帮主,不好了”,门外跑进一帮派小弟着急忙慌道。 “叫什么叫,叫丧啊,干你老母,什么不好了”,光头大汉本身就在气头上,一听小弟着急忙慌厉声骂道。 “帮主,门外来了黑衣人,手持长剑,一看就不好惹,说要见帮主,看样子好像是要找事,小的赶紧前来禀报帮主”,帮派小弟脸色有些委屈道。 “干你酿的,你不早说,哼,本帮主但是要看看何人这么大胆来我烈火帮找死,正好本帮主有气没地方撒”,光头大汉对着小弟一通臭骂小弟脸色更加委屈。 “走,跟本帮主出去看看哪个不怕死的”。 “你是何人,好胆,敢来我烈火帮伤人”,光头大汉一出门口看着院内地上躺得横七竖八的小弟,再看看眼前一袭黑衣的玄翦,厉声喝道。 “你就是烈火帮火烈?”玄翦盯着光头大汉冷声开口道。 “本帮主就是火烈,你待如何?”光头大号看着玄翦神色不屑道。 “给你两个选择,臣服或者死”,玄翦人狠话不多冷声开口道。 “呔,哪来的不怕死消遣你家爷爷,也不打听打听本帮主烈火的名号…”,光头一听瞬间恼怒道。 “看来你是选择死了”,光头大汉话还没说完就被玄翦打断,说罢冷漠的双眼盯着大汉,眼中满是杀意。 “你…,来,让本大爷看看你有何实力,敢来我烈火帮闹事”,光头大汉神色恼怒,满脸狰狞道。 “如你所愿”,玄翦冷声说罢遂即拔出长剑飞身向前。 “你不讲武德,本帮主没武器,敢不敢让本帮主取把武器”,光头大汉见玄翦二话不说一剑袭来连忙闪躲,口中急呼道。 “去取”,玄翦停下手中长剑冷声开口。 “来,本帮主大刀到了,早已饥渴难耐,让你尝尝本帮主大刀的滋味”,光头大汉取到大刀信心膨胀道。 “叮”,玄翦话不多说直接动手一记竖劈长剑斩向大汉脖颅,光头大汉大刀横挡被剑上巨力震得后退两步。 “有点东西,怪不得敢来我烈火帮找事,看本大爷烈火刀”,光头大汉神色恼怒说罢双手持刀斩向玄翦,刀中斩出一道两米来长刀气带着火焰,火光缭绕直奔玄翦而来。 “哼,雕虫小技,追魂夺命剑”,玄翦见火焰长刀袭来冷哼一声,说罢手中长剑和身形如鬼魅一般左移右闪消失在光头大汉视野中,遂即光头大汉就感觉自己一刀斩空,而身上四处来传来剧痛。 低头一看,双肩双腿都被玄翦手中长剑划出了两口伤口,血正源源不断飚出,好快的速度,这是什么诡异剑法,光头大汉心中大骇,遂即就感觉脖子上被人从身后架上了一把长剑,背后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 “现在,臣服还是死”。 “你,大人,小人服,小人愿意臣服”,光头大汉还想说些什么就感觉脖子一痛,长剑在用力快要削断自己脖颅连忙开口臣服道。 烈火帮大堂 “大人,小人愿意臣服,但我们烈火帮上面还有个猛虎帮,猛虎帮内有四五名后天高手,实力比小人烈火帮强的多,威逼小人烈火帮每个月要给他们交一千两白银”,光头大汉看着坐在虎皮大椅的玄翦一剑谄媚说道。 “猛虎帮你不用担心,以后钱也不用再交给他们,区区四五名后天,自然有人会去对付他们”,玄翦擦着手中长剑,冷声开口。 “大人,小人臣服,还不知道大人您是哪方势力”,光头大汉听到玄翦话语心中大惊,要是要的这是抱上大腿了,表情更加谄媚道。 “不该问的别问,之后会有人联系你,吾交给你的任务就是收服你烈火帮附近所有范围内的小势力,以后这块区域内有什么消息,有什么动静,随时禀报”,玄翦停下擦拭长剑,看着光头大汉冷声开口道。 “是,大人,小人明白了”,光头大汉心中狂喜,还以为玄翦是要抢自己帮主位置,见还能保住位置以后还有靠山,大汉连忙保证道。 “大人,小人烈火帮旁边有一个野狼帮,帮内有两名后天高手,之前小人一人不是对手,现在有了大人,小人可以带大人一起去收服野狼帮,之后也好为大人办事”,大汉见保住位置,脸色一转又想拖野狼帮下水,对着玄翦谄媚说道。 “前面带路”。 “是,大人,这边请”。 让你野狼帮平时欺负劳资,死贫道不死道友,不能劳资一个人当狗,让你野狼帮以后也当狗变野狗帮,玄翦前面带路的光头大汉越想越兴奋。 螳螂会 “臣服或者死,二选一”,掩日手中长剑架在男人脖子上,口中满是漠然问道。 “哼,有种你就杀了本大爷,想让你家爷爷我臣服,不可能,我堂内还有几十号兄弟,外边还有百十号弟兄,杀了我,你也别想走出这道门”,被掩日手中长剑架在脖子上的男子口中语气依然嚣张,叫嚣道。 “很好,你们有没有想做会长”,掩日目光一转,看向堂下的十几个人开口问到。 “哼,你别白费心机了,下面都是跟我十几年的兄弟,绝对不可能背叛我的”,掩日剑下男子语气傲然开口道。 “大人,小人想,只要同意支持小人做会长,小人愿意带领螳螂会臣服大人”,堂下一中年男子对着掩日单膝跪地开口说道。 “你…王虎,你我兄弟十几年,我平日也带你不薄,你竟然背叛我”,男子愤恨出声。 “大哥,实话告诉你吧,嫂子怀孕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孩子是我的”。 “你…” “所以,大哥,我不能让孩子出生就没了父亲,大哥,你安心走吧,原谅我”。 “真是精彩,看来你没用了”,掩日目光看向剑下男子开口说道,说罢手中长剑一转,男子人头落地,死不瞑目的双眼中好像还带着错愕和不甘。 “以后你就是螳螂会会长了,带领螳螂会收服周边所有小势力,拿不下的可以联系我”,掩日说罢直接飞身离开。 “记住,能给你的吾也能取有,敢有背叛”。 “死”! 第57章 风月楼 风月楼 三日之后 傍晚,华灯初上,风月楼外车马如龙,文人骚客在管事的殷勤招待下进入囊括半条街的高楼,‘公子、兄台’之声不绝于耳。 风月楼占地极大,东西南北四楼相望,是京都洛阳最为有名的风月场所,同时也是最出名的销金窑,经常不乏有世家公子,豪族富商在里面只因为听一段小曲便一掷千金。 暮色时分,柴赢乘坐马车抵达风月楼,楼外人头攒动,不乏有武人打扮的江湖人士进出。 柴赢走下马车,眼神打量看了一眼风月楼和四周,四名世子府护卫驱开拥挤的人群。 风月阁外有管事迎客,抬眼瞧见柴赢,虽然没见过,但瞧见马车上北凉侯世子府的牌子,便猜出了身份。连忙缓步上前,抬手一礼:“柴世子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快请进”。 熙熙攘攘的人群听见这话,都回头查看,道路让开,不少小姐窃窃私语响起: “这位就是北凉侯世子柴赢?” “是啊!长这么俊俏,京都洛阳恐怕找不出第二个,怪不得都说见过柴世子的人,根本就忘不掉...” “……眼睛长的真好看,比女儿家都漂亮……” 柴赢听到周边话语不断传来,微微蹙眉,然后充耳不闻大步向风月楼内走去。 “哟~世子殿下还害羞……” “世子好冷酷,奴家好喜欢,啊…” “啊…快扶我一下…我站不稳了…” 大胤以武立国,特别北方,女子大多泼辣,柴赢的身份摆在这里,总不能停下来和这些小姐当街聊骚,当下只能当做没听见。 而人群之中,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听到姑娘们口中呼喊着柴世子,抬起头看见柴赢进入风月楼,双眸中闪过一丝冰冷。 男子扫了扫在风月楼外的几名世子府护卫之后,又悄然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柴赢进入风月楼大厅内,迎面走上来一位三十来岁老鸨,面容精致,风姿绰约。 “呦,不知世子今日大驾光临,奴家有失远迎,还请世子责罚…”,老鸨扭动着走到柴赢身边,嘴上说罢拉着柴赢的手放到了翘臀上,媚眼如丝看着柴赢。 “世子,您是第一次来我们风月楼吧,不知道有没有想见的姑娘,或者奴家为世子安排一二” “亦或者世子如不嫌弃奴家蒲柳之姿的话,奴家也愿意今晚坐陪世子,咯咯”,老鸨一边拉着柴赢的手摩擦着臀部,一边咯咯说道,脸上好像还闪过一丝娇羞。 “给本世子安排一间雅座,姑娘你看着安排就可,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柴赢手中好像一边揉捏着什么娇软之物,口中淡然开口问到。 “世子如不嫌弃叫、叫奴家梅、梅姐便可…啊…”,老鸨突然脚步有点踉跄,脸上闪过一丝潮红,声音有些颤抖道。 “哈哈,好,本世子记住了”,柴赢收回了右手,大笑一声道。 “世子,给您安排的雅间在二楼,奴家带你上楼”,梅姐声音也不再颤抖变回了正常对着柴赢说道。 “啪” “前面带路”,柴赢伸出右手在梅姐某挺翘柔软之处一拍开口道。 “世子,好坏”,梅姐媚眼扫了一下柴赢,嘴中娇嗔扭动着腰肢走上前。 不愧是京都洛阳,一个老鸨都有武道十重修为,柴赢一边上楼一边心中暗自想到。 “世子,到了,您先稍坐一会,奴家这就去给世家安排姑娘”。 柴赢没说话摆摆手,老鸨退身出门。 包房内 “掩日,入画有没有查出点这风月楼背后之人的消息”,柴赢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对着掩日开口问道。 “回公子,没有,这风月楼背后藏的很深,入画姑娘只查到风月楼表面是一京城富商的产业,但背后之人一直没有进展”,掩日双手抱拳说道。 “也是,这风月楼京城最大的风月场所,最赚钱的销金窟,背后肯定是位大人物,不是那么好查的,只是不知道是皇族还是哪位大臣,亦或几家联手所为”,柴赢手指轻轻敲桌,口中呢喃道。 “掩日,坐吧,之后没事可以多带玄翦来这风月楼逛逛,多看多学学这风月楼的经营之道,入画毕竟是女子,没有上过青楼,自然也不懂这青楼的经营之道,日后还需要你和玄翦多多帮衬于她”,柴赢看着掩日口中出声道。 “回公子,入画姑娘她其实也、也上过青楼”,对面掩日目光看着柴赢好像有些难以启口道。 “哦,她一女子怎么上的青楼”,柴赢有些好奇道。 “回公子,我也听下面人说的,入画姑娘还交代千万不能跟公子说”。 “入画姑娘入京之后开了西月楼,不懂经营又怕下面雇的人欺瞒,于是女扮男装去京城各大青楼实地勘察,因长相过于俊美还被各大青楼女子一时奉为座上宾,还得了一个之前公子在陇右时【玉面郎君】的称号,后来入画姑娘不再去,【玉面郎君】消失,那些青楼姑娘还四处打听惋惜了好久”,掩日平时冷酷的脸庞此时也是微微有些笑意说道。 “呵呵,有趣,本公子之前就觉得入画这张脸庞做女人有些可惜”,柴赢呵呵一笑口中开口道。 “掩日,你说让入画女扮男装变回【玉面郎君】为西月楼招揽下人气怎么样,有入画这张脸,不愁京城的女子不痴狂,而女子的痴狂、男人的嫉妒,就能带来京城众人的目光,快速提升西月楼的名气”,柴赢目光灼灼好像想到一个好主意对着掩日说道。 “公子,这、这不好吧”,掩日伸手摸了摸额头冷汗,语气有些艰难道。 “想打探出风月楼背后隐藏的人,就得打草惊蛇,快速提升西月楼名气,抢夺影响到风月楼的利益,才能惊动其背后人,让他们露出马脚” “要不然本公子看掩日你容貌也不差,不然掩日你男扮女装试试”,柴赢目光打量着掩日玩笑开口道。 “公子,你别开玩笑了,还是让入画姑娘来吧,我突然觉得公子刚才的计策很姓英明,不过公子,你千万不能跟入画姑娘说是我告诉的公子她女扮男装的事情,不然入画姑娘肯定会追杀属下的”,掩日一边擦着额头冷汗一边一脸恳求的神色看着柴赢说道。 “你两修为都差不多,掩日你这么怕入画干嘛”,柴赢目光有些不解看着掩日道。 “公子,你是有所不知,入画姑娘只在公子一人面前还有所女儿姿态,在其他人面前,她比玄翦那个杀胚还变态”,掩日一脸的心有余悸道。 “哦,还有这回事,行,本公子肯定不会跟入画透露说是掩日告诉本公子的”。 “公子…” “哈哈,掩日别怕,本公子开个玩笑” “砰”“砰”“砰” “世子,姑娘们来了…” 第58章 邪魔八道 风月楼二楼 “狗贼” “本世子还说门外哪来的犬吠,伤势这么快就好了”,柴赢看着门外对着自己牙呲欲裂的人影打趣道。 “柴赢狗贼…你” 门外站立出声之人正是户部尚书萧府二公子萧府,萧都这几日一起家中床上养伤,被柴赢一顿羞辱本就心中郁闷,又被皇帝赵胤罚禁足三日不得出府。 平日本就流连烟柳之地的萧都这哪受得了,在家中床上越躺越憋屈,三日禁足日期一过,户部尚书府自然也不缺灵丹妙药,伤势也好得差不多,立马瞒过家里人翻墙来到这风月楼准备消遣一下最近憋闷的心情。 萧都点了两个平日心仪的姑娘,左搂右抱带着姑娘刚上二楼准备进包房,就听到旁边传来老鸨一声“世子”的声音,萧都立马神色狰狞转头看去,老鸨一打开房门果然在里面看到一道熟悉身影,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萧都当即愤然出声。 “怎么,你还想讨打不成”,房间内柴赢修长手指旋转着茶杯,微微眯眼道。 萧都闻言身形一抖,好像回想起什么恐惧之事,随即好像又想到什么,有恃无恐:“今日风月楼,是风雅之地,动手太粗鲁,本公子……” 周围包厢听到动静也纷纷打开房间想看看热闹,柴赢目光一扫,看到一包房内一黑衣带刀男子,双眼一眯。 “砰” 萧都话没说完,柴赢便轻拍手下茶桌,茶杯的瓷盖弹起,左手轻拍,瓷盖便带着破风声飞旋而出。 萧都鬓角一缕长发顺势而断,杯盖余势不减,飞出二楼走廊,砸向了正与黑衣带刀男子交谈的旁边一人后脑勺。 男子身旁黑衣带刀中年人,双眼精光内敛,耳根微微轻动却没有回头,伸出双指便夹住了来势迅猛的瓷盖,没发出一丝半点声响。 黑衣带刀中年人回头看了眼,见出手的是柴赢之后,微微颔首示意,屈指轻弹,瓷盖无声无息穿过了走廊人群之间的空隙,落在了柴赢手边的茶杯之上,严丝合缝。 柴赢双手抬起抱拳拱拱手,目光表示失误歉意,随即视线转向萧都,冷声道:“滚吧”。 “你”,萧都想说些什么,又低头看了一眼鬓角的短发,心有余悸,也明白了之前柴赢肯定是一直有留手,随即双拳紧握,面露不甘转而离开走进包房。 见萧都退走,柴赢收回视线看了看手里完好无损的茶杯,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然后转头看向面前的两位四位女子,四位女子各有千秋,虽比不上自己侍女之绝色,但也算美人一流。 “你们先给本世子弹奏一曲,跳支舞助助兴”。 “是,公子”。 “铮…——…”开头一声琵琶音随即听到乐曲响起,柴赢才把头转向掩日,开口问到: “刚才那个黑衣带刀中年人是何人”? “回公子,属下没看错的话,那人是大胤梅花卫司主杨萧,先天高手,江湖人送外号【血手人屠】”,掩日目光有些凝重开口说道。 “大胤皇帝手下有两大机构,一粘杆处,抓不臣如持蛛网捕蝉般容易而得名,主要职责是监察朝廷百官和对外情报,另一个机构就是梅花卫,因杀人之后血溅身上白袍形似梅花而得名,主要职责是监察江湖和协助刑部抓捕朝廷要犯”。 “呵,粘杆处,之前派人刺杀本世子就是粘杆处的人吧,掩日,以后有机会让粘杆处见识一下,罗网与粘杆处,谁更甚一筹”,柴赢目中闪过一缕寒光,对着掩日开口道。 “是,公子,属于也很想见识一下粘杆处是不是传闻那般,还是浪得虚名”,掩日神色冷漠语气带着一丝杀意到。 “对了,本公子之前留下一命那个蛛一,联系上了没有”,柴赢目光看着前方扭动的身姿口中轻声开口问到。 “回公子,之前联系上一次,蛛一说他被粘杆处有所怀疑,毕竟其余人连先天高手都死了,就他一个人活着回京,但他借公子之力突破了先天,在粘杆处中也算高手,粘杆处觉得他有用,这段时间没有给他安排任务而是留在京城观察,过段时间没问题就能打消粘杆处疑虑,凭借先天应该还能在粘杆处地位有所提升”,掩日恭敬出声道。 “好,不枉本公子出手帮他一场,也算在粘杆处埋颗钉子,以后说不定有大用,这段时间先不用联系他,让他静默,免得引起粘杆处怀疑”,柴赢目不转睛盯着曼妙舞姿手指轻轻敲桌开口道。 “梅花卫还缺颗钉子…” 大胤山南道 盛山郡 盛山郡地处大胤山南道开州,下辖清江、开水二县,开水县人口数十万,在大胤的县城中人口不算多也不算少,属于一个中等水平,而最近平静的小县城好像突然增多了好多江湖人士。 县衙 “知县大人,最近我们开江县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突然增多了好多了江湖人士,这些江湖人士桀骜不驯,以武犯禁,已经伤了不少我县民众”,堂下一典历双手抱拳对着堂上坐着的中年男子说道。 “可查清因何缘由,我开江县并无江湖大派,最近也没听说有什么天材地宝、神兵利器出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江湖人士”,堂上黄知县面容有疑惑声音有些担忧道。 “回知县大人,这个下官也不知晓,下面捕快还在调查,但黄大人,咱们可能有麻烦了”,典历有些迟疑开声道。 “回知县大人,你也知道的下官年轻时曾闯荡过江湖,所以对江湖大派有所了解,下官这几天观察注意到来我开江县的江湖人士大多好像都是邪道人士,而邪道人士嗜血滥杀,目前还算克制,但之后就说不准了”,典历脸上满是凝重之色开口道。 “那怎么办,彭典历的身手能震慑住那些邪道人士吗”,黄知县面色开始有些惊慌道。 “回知县大人,下官的身手抓抓小毛贼还行,碰到真正的江湖高手可能不是对手,大人,向开州求援吧,不然下官怕来不及了,那些邪魔向来猖狂,恐怕连知县大人您都不会放在眼中”,彭典历面色着急道。 “桀桀桀”,堂外一道声音传来。 “何人,胆敢闯朝廷县衙,出来”,彭典历厉声大喝道。 “你说对了,我邪道向来不把朝廷放在眼中”。 门外走进一黑衣厉鬼般的男子,飘肩长发,面色苍白,眼中阴厉,口中阴声开口。 “别动,配合我黄泉狱办事,可活,否则” “桀桀桀” “死”。 开江城外 “厉鬼童子,白无常阴不觉,你们两怎么也在这” “何采音,你合欢社怎么也来了”,阴不觉惊讶出声问道。 四目相对,何采音和阴不觉表情都开始有些凝重。 “刚路上我还碰到大戮旗血屠了”,何采音面色凝重眼睛盯着阴不觉说道。 “我也遇到空虚公子了”。 “我们暴露了?”阴不觉眼中惊恐看着何采音小声开口问道。 “不可能,我们不可能同时暴露,除非那人…他也没理由这么做,而且门内知道我们…直接动手就可,不会这么大老远把我们一起聚集过来”,何采音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惊恐随即分析说道。 “那为什么…” “应该是邪魔八道都来了”,阴不觉话还没说完便被何采音打断道。 “走吧,去见见这些邪道同门”。 “不知道这次邪魔八道共聚一地,有何要事?那神秘的灭神轩会不会有人现身”。 “感觉这江湖又要乱了”! 第59章 西月楼 京都洛阳 碧罗茶楼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京城新出了一家什么西月楼”。 “什么西月楼,听到没听过,劳资从来只去怡红院”。 “西月楼,是东城那家吗,不就一家没什么名气的小勾栏,兄台,这西月楼怎么了”。 “玉面郎君你们知道吧”? “我知道,我知道,是之前把京城各大仙子迷得神魂颠倒的那个玉面郎君吗?” “那玉面郎君跟西月楼有什么关系?” “各位听我慢慢说,那玉面郎君之前突然出现在京城各大青楼,把青楼姑娘们迷得神魂颠倒,好多姑娘都说要赎身跟他私奔,浪迹天涯,结果后面玉面郎君又突然消失不见,好多姑娘四处打听,望穿秋水苦等不得”。 “而你猜怎么着,前两天玉面郎君突然出现在那西月楼,还为西月楼题了一句诗”。 “什么诗?” “对,什么诗?快说”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京城茶楼内,人头攒动,宽广的大厅内,每桌三三两两的客人正聚在一起喝茶吹牛打诨,一桌客人突然跟旁边人议论起了西月楼,随之那桌客人的议论,旁桌客人也加入了进来,随之整个茶楼都热闹了起来,要么加入议论,要么纷纷停下手中茶杯,驻耳倾听。 随着一人突然念出那句诗句,热闹的茶楼突然之前好像时间停止一般陷入了寂静,茶楼内不管有没有文化,读没读过书的,都感觉是句好诗,有文化沉静于诗句意境之中不可自拔,没文化的话想着赶紧记住诗句,以后去青楼肯定会派上大用场,可博得青楼小娘子一笑。 “好,好诗,好诗”,安静的茶楼中突然响起一道激动洪亮的声音,沉思之中的众人纷纷被吓一跳,个个义愤填膺怒骂道。 “谁,吓大爷一跳”。 “何人这么没有公德心,打断了本公子对美好意境的想象”。 “各位抱歉,本人乃翰林院侍读,听到如此好诗,一时情绪激动,惊扰了各位,还望海涵”,只见一桌上站起一个黑衣清瘦老者,面容祥和,双手抱歉对众人道。 “不敢受大人如此大礼” “不知道大人在此,小人刚才胡言乱语,还望大人恕罪”。 刚才还愤愤不平怒骂的众人一听是朝廷翰林院的,纷纷闭上了嘴巴,有的赶紧道歉,有的赶紧低头喝茶,有的骂的脏的赶紧跑路深怕被大人记恨怪罪,一时间茶楼内也是又突然安静了下来。 “各位,今日老夫不是什么朝廷翰林院官员,也只是和大家一样来喝茶的一位客人,大家不用拘束”,清瘦老者见茶馆安静了下来又是出声说道。 “这位小哥,不知你刚才所念的两句诗是何人所作,能作出此诗者必是大才,老夫想去拜访认识一番”,清瘦老者又对着一桌上开口念诗那位开口问到。 “回、回大人,这句是也是小人听来的,听说是那位玉面郎君所作,至于真名,小人也不知晓,如大人想寻,可去西月楼或许能找到那位玉面郎君”,男子见清瘦老者问话,也是有些紧张磕巴说道。 “多谢小哥,老夫这就去西月楼,见见这位做出此诗的大才”,清瘦老者对着男子和茶楼内众人又拱拱手,然后转身出门离开。 “没想到朝廷大官也会来这喝茶”。 “可不是,我刚骂了两句,知道他是朝廷的都快把我吓尿了,还好走了,呼,吓死我了”。 随着清瘦老者离开,刚才还安静的茶楼又开始三三两两议论热闹了起来。 西月楼 “公子,我不行了…” 一袭白袍,翩翩公子般俊美异常的入画正脸色哀求的看着前方坐在茶椅上的柴赢说道。 “这不挺好的吗,入画你看这西月楼最近生意好了这么多,想跳槽来西月楼的清倌人也不少,西月楼最近名气也传开了,本公子来的路上街边茶馆到处都在议论玉面郎君和西月楼”,柴赢手中拿着茶杯,面带笑容看着入画说道。 “公子,你还说笑…”,入画叫柴赢面带笑意有些羞愤随即目光一转满脸杀气看向身旁的掩日,掩日吓得连忙一缩,神色委屈看向柴赢。 “掩日,真不是本公子出卖你…”,柴赢面色也是有些无奈道。 “最近跟在公子身边的就是你掩日,不是你掩日说的是谁说的,还敢骗我说不是”,柴赢话还没说完入画就对着一旁掩日寒声开口道。 “好了入画,委屈你了,但你要记住,你所做的这一切是为组织而牺牲,而你的牺牲本公子都看在眼里”,柴赢面色郑重严肃看着入画洗脑道。 “公子,入画明白了,入画的命是公子救的,没有公子,入画五岁那年就饿死街头了,为了公子,上刀山下火海入画都在所不辞”,入画眼含感动一脸严肃认真对着柴赢说道。 “…”柴赢一时也是有点分不清到底是自己洗脑入画还是入画在洗脑自己。 “好了,此事告一段落,接下来说下西月楼之后要做的事情”,柴赢抿了一口手中茶水缓缓开声说道。 “入画,借助你现在的名气,让西月楼放出消息,半个月之后,西月楼举办一场诗会,邀京城所有文人墨客、诗书学子来西月楼斗诗,拔得头筹者,赏白银万两”,柴赢口中淡淡出声说道,说罢又蹙眉沉思了一下。 “单单钱财还不够吸引京城众人目光,大胤以武立国,武者和兵器密不可分,而剑是兵中君子,无论文人武人都会挂把佩剑,和‘君子玉不离身’是一个道理,再放出消息,诗会拔得头筹者,赏地阶神兵宝剑一柄,外加白银万两”。 “公子,白银万两倒是没什么,但地阶神兵,恐怕整个京城都会轰动,而且恐怕江湖武林人士也会被吸引来”。 “公子你知道的,一柄神兵对于一个江湖高手有多大的吸引力,属下担心一些邪道高手得到消息恐怕会不顾一切前来抢夺”,听到柴赢说完掩日脸上我是有些担忧的说道。 “本公子要的就是轰动整个京城,整个武林,这样才能最快的传播西月楼的名气,而且,本公子要借这些敢来抢夺之人的命警告所有人,西月楼背后有人,不然西月楼名气大了,谁都想上来咬一口,本公子没兴趣陪些小喽啰玩闹”,柴赢目露冷光口中淡淡出声说到。 “公子,属下明白了,不过一柄地阶神兵是不是太贵重了”,掩日眼中闪过一丝肉疼之色说道。 “区区一柄地阶神兵,何须心疼,等陇右那批铠甲打造完毕,区区神兵,掩日、入画,本公子一人送你们一柄”,柴赢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淡淡出声说到。 “谢公子”,“谢公子”,听到柴赢话语两人面露欣喜道。 “对了,掩日,陇右之事乃本公子日后争霸天下最大的本钱,需要万分保密,传信提醒司棋、侍书,所有人员需要严格筛选,严密监视,万不能有一丝风声走漏,一旦有消息走漏,第一时间派出所有罗网杀手,躲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他截断消息,跟他接触过哪怕一只鸡一只狗也要杀绝”,柴赢面色严肃满含杀气道。 “是公子,罗网绝不会让公子失望”,掩日双手抱拳对着柴赢严肃开声道。 “入画,再让西月楼放出消息,西月得到一批天下罕见的美酒,来参加诗会的众人都有机会可以品尝”。 “让京城所有的酒馆、酒楼、作坊都可以带着他们的名酒前来比斗,看谁的更胜一筹,半月后诗会,也将评选出京城第一美酒,赏白银一万两”。 “金钱、宝剑、美酒” “本公子就不信这京城,这江湖不动心”。 第60章 合作谋神兵 京都洛阳 “听说了吗,白银一万两。” “什么白银一万两?” “你还不知道啊,西月楼前面好几日就放出消息,本月中旬召开诗会,拔得头筹者,奖白银万两,次等白银八千两,再次等也有五千两”。 “这么多,那我要赶紧去报名,这不发财了。” “刘老三你读过书吗,你认识字吗你就报名?” 这几日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一个消息,那就是西月楼举办诗会给出的奖赏,白银一万两对于王公贵族或者富商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可能不屑一顾,但是对于一些平民或者寒门出声学子来说的话就是一笔巨款。 街边一酒楼二楼之上,两个男子一桌相对而坐,位置紧靠在窗边,其中一人面容儒雅,但身材却又单薄,身上一袭青衫也看得出来洗的发白,神情面色有些忧郁仿佛心中有什么困扰,而旁边另人则身着锦衣,看得出来是富家子弟出身。 “杨兄,刚楼下街上那些人议论的东西是真的吗?”面色有些忧郁的青衫男子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对着旁边男子问道。 “应该是真的,这几日我也有所耳闻,西月楼虽不是京城什么大的风月场所,但既然放任消息传这么久,应该是想造势宣传名气,还不至于缺这点钱”,锦衣慢慢微微蹙眉思索了一番开口道。 “郭兄,你不会是想…?”,锦衣男子意识到什么随即盯着青衫男子眼神疑问开口道。 “杨兄,吾郭奉这一月以来要不是靠杨兄接济,恐怕早已饿死洛阳街头,然杨兄接济已久,吾郭奉也良心难安无后颜再受杨兄接济,这次西月楼也是个机会,吾郭奉自认为还是小有才情在身,想去试一试”,青衫郭奉一脸感激之色对着锦衣男子道。 “为兄自然是知郭奉兄才情,但这消息为兄前几天就听说,也知郭兄你心中傲气不愿一直受他人接济,却一直没有告诉郭兄的原因就是这西月楼的奖赏恐怕不好拿”,锦衣男子一脸有些担忧道。 “哦,杨兄可是知道什么消息不成,难道那西月楼会赖账不给”,郭奉面露疑惑问道。 “赖账倒是不至于,西月楼不至于为了一万两砸了自己名声”,锦衣男子答道。 “那是什么,难道杨兄认为我夺不到头筹?京城的大儒名家我知道他们肯定是看不上这区区一万两的,而其他文人学子我郭奉自认为即使不能拔的头筹,次等亦或再次等都行,也能解决之后几年生活所需”,郭奉虽然神情忧郁但眼神自信道。 “唉,实话告诉郭兄你吧,这次西月楼的奖赏白银一万两那些名家大儒肯定看不上,但西月楼奖赏还给出了另一样东西,一柄地阶神兵,即便郭兄你不是江湖之人也应该知道地阶神兵的份量”。 “所以这次西月楼诗会不仅那些名家大儒会出现,而且会吸引来很多江湖武林人士,郭兄没拔的头筹还好,我就怕郭兄拔得头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恐怕有性命之忧啊”,锦衣男子对着郭奉一脸担忧说道。 “这…杨兄,你知道的,我郭奉已经没有退路了,即使有性命之忧,我也只能试一试了”,郭奉听完脸色有些忧郁随即坚定开口道。 “郭兄你的才华,要不是得罪…唉,可可惜为兄也帮不了你”,锦衣男子想说些什么又突然停下叹气道。 “杨兄不必愧疚,杨兄已帮我良多,那事我不能牵连于你,今生得交杨兄,已是我郭奉之幸也”,郭奉神色严肃认真道。 “打扰一下,无意偷听你们谈话,但这位郭兄的担忧或许某能帮解决”。 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吓两人一惊,随即就见旁边桌走来一人,来人一袭黑衣,身材挺拔,面容有些放荡不羁,手持长剑,一看就是江湖人士。 “这位兄台是何意”,见黑衣男子走过来,郭奉起身警觉问道。 “郭兄不介意我坐下说吧,免得惊扰到旁边桌人”,黑衣男子自来熟般说罢就直接坐下。 “实不相瞒,也为打消两位心中疑虑,本下高武,来自江湖龙虎盟,此次进京正是偶然听说西月楼之事,为地阶神兵而来”。 “刚才在旁边桌无意听到两位谈话,所以有一个想法,想和郭兄商量一下”,黑衣男子诚恳说罢目光灼灼看着郭奉。 “高兄有何想法”,郭奉被其视线盯的有些不自在开口问道。 “某高武自认为是一介武夫,没什么文化,想去西月楼靠文采取神兵无异于难如登天,而强抢的话西月楼既然敢放出消息,应该也是有高手守护不怕强抢,而某虽然不了解郭兄,但某行走江湖自认为还是能识人一二” “所以某打算和郭兄合作,郭兄如能拔的头筹,白银你自己拿,神兵归我如何…” “你把我郭兄当傻子不成,你什么不用付出,好处却都让你占了”,高武话还没说完便被旁边锦衣男子直接生气打断道。 “别着急,听高某说完,可能你们有所不知,也太低估了这边神兵对于江湖人士的吸引力,很多有名的高手都奔着京城赶来了,正道还好,可能只是抢夺不会下死手,但某在入京路上已经碰到很多邪道高手”。 “众所周知,邪魔嗜血滥杀,郭兄要是拔得头筹,那些邪道为了神兵,可不会管郭兄死活,把神兵给某,邪道只会追杀某高武,郭兄也能摆脱危险”。 “高某也不占你便宜,某身上只有八千两白银,如郭兄得到神兵,八千两白银全归郭兄,另外高某再保护郭兄两年,期间郭兄如有什么仇家,有恩怨的,高某帮你杀人也可以,如何?”高武神色认真看着郭奉道。 “我们如何知你不会骗我们”,一旁锦衣男子开口道。 “这个嘛,高某自认为自己还是讲信用的,发誓可能你们也不信,其实也简单,如郭兄没有拔得头筹,则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需要约束,如郭兄拔得头筹,直接在西月楼把神兵给高某,神兵再高某手中,邪道也不会再找郭兄麻烦,解决的郭兄最大的问题”。 “剩下的就赌一把高武的信誉了,郭兄如赌输了无非就损失高某的八千两白银而已,但还有西月楼的一万两赏金和少了殒命的风险,郭兄如何,赌不赌一把”,高武说罢问道。 “好,我郭奉同意了”。 西月楼 “公子,这几天来了好几波邪道高手,都被属下和玄翦杀了”。 “但刚之前收服的烈火帮那边来消息,好像来了一位邪道的先天高手”。 “邪道先天高手,好,去会会他”。 第61章 紫云门 京城皇宫 “公主,那世子柴赢太可恶了,这都快要跟公主大婚了,还天天流连于烟柳之地。” “公主你是不知道,红袖听那些采购的宫女小太监说,那世子柴赢最近每天不是在风月楼就是在西月楼,晚上连世子府都不回,直接就留宿在青楼夜不归宿。” “公主,你怎么不生气,哦,红袖知道了,公主您是不是不知道青楼是干嘛的,红袖跟您说,青楼里面那都是些骚浪蹄子,专门勾引男人的,恬不知耻,只有世子柴赢这种纨绔子弟才会被这样狐媚女子迷得神魂颠倒,要是他了见到公主。” “哼,公主的美色不比那些恬不知耻勾引男人的狐媚女子美上一万倍,那世子柴赢肯定会被公主迷得神魂颠倒,不过也便宜了那淫贼世子柴赢,公主这种月宫仙子人间绝色般的公主也让他娶到了,结果他还不满足。” “还要去外面找那些浪贱女人,真是气死红袖了,奴婢都为公主感到不值,啊,公主,你怎么不生气啊”,五公主寝宫内,侍女红袖满脸义愤填膺为公主打抱不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完发现五公主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生气,只是眼神中仿佛带着化不开的哀愁。 “好了红袖,以后他的事情不要再在本公主面前说了,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别说我们之间还没成婚,即使以后成了婚,嫁夫随夫,他本性如此,本公主又哪里能管得到他。” 赵今棠目光呆呆的盯着殿外花园中一株木叶枯黄的海棠,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哀怨仿佛自己的人生也即将如眼中的这株海棠一般,随时枯萎。 “本来前些日子公主知道他打了户部尚书府那二公子萧都,还对他略有改观来着,不是传闻中那么废物,结果他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公主,要不您去求求昭懿娘娘和皇上吧,他们肯定也舍不得公主嫁给这样一个纨绔子弟”,一旁侍女红袖又面带气愤不甘对着赵今棠说道。 “民间女子婚事尚且都得由父母做主,我即使一公主又如何,皇室女儿婚姻更是不可能得自由,母妃那边本公主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母妃担忧,也不想因为这事为母妃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至于父皇那边,最近本公主也是想明白…” “最是无情帝王家,比起他的女儿,他的江山更为重要,他如果真正疼爱我的话,就不会把我赐婚给那世子柴赢,所以,红袖…” “本公主已经认命了…” “这就是本公主的宿命。” 赵今棠面色带着凄婉,口中轻声缓缓说完,收回目光然后转身向殿后走去,转身之时眼角好像滴落一颗晶莹,而殿外花园内的那株海棠也随一阵清风飘落一片枯黄。 匆匆几日 西月楼这次拿出了这么大手笔,拿出白银万两,到处宣传造势举办这场诗会,自然不能小家子气,不仅请了京都洛阳城内数位名家大儒当评审,还拿出了一把地阶神兵宝剑当彩头,剑名‘悲秋’。 ‘悲秋’这把剑算是江湖上的名剑,上一位主人是一位江南有名的先天高手,十余年前听说去往关内拜访友人,结果人消失无踪连带剑也消失不见,有江湖传言是被邪道高手斩杀,不知道怎么会辗转落入西月楼手中,还被西月拿出来做为奖赏重新现世。 而西月楼的诗会,明日也即将正式开始,这几日京城之内携剑拿刀的江湖人士明显增多,朝廷也明显重视增加了城防守卫每日大街巡逻,防止江湖人士惹是生非,大街小巷到处也都是讨论西月楼诗会和江湖武林这位大侠、那个魔头的事情。 “师兄,咱们要不要直接去西月楼,【悲秋】乃是我们师傅的佩剑,师傅十余年前消失,咱们紫云派追查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有了师傅消息配剑消息,直接杀上门去,我紫云门的神兵怎能被人拿出来做奖赏,让那什么西月楼物归原主归还师傅配剑,再逼问他们是不是杀害师傅的凶手”。 街边一茶楼内,两位携带刀剑明显江湖人士的男子同坐一桌正在喝茶,眼神还警惕时不时扫向四周,突然一青衣男子见旁桌人离开,目露凶光对着旁边人开口道。 “闭嘴”,旁边黑衣男子警惕看向四周,见没人才松一口气,随即看到窗外街道上走过的城卫军巡逻队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对着旁边青衣男子厉声喝道。 “这里是大胤京都,卧虎藏龙,高手无数,不是我们江南紫云门,在外行走江湖,收起你那份高傲,在江南别人或许还不敢得罪我们紫云派,卖我们一个面子,但是出了外面,你再这样,你死了不要紧,不要连累我”,黑衣男子对着旁边又是连声喝道。 “可师兄,我紫云门乃江湖赫赫有名的大派,那西月楼不过一小小青楼,怕什么…”,青衣男子面色有些委屈,语气一嘴不服嘟囔道。 “蠢货”,一旁黑衣男子见状也是有些无奈,双手扶额又接着道:“我紫云门是江湖大派不假,可跟你说了这是京城,普通青楼能拿出师傅的配剑【悲秋】吗?西月楼背后肯定有人,说不定就是哪位朝廷大臣,而且人家既然敢放出消息,就肯定不怕别人去抢。” “而且你没听刚旁边人议论说,这些天好多邪道的高手去西月楼想偷想抢的都被杀了,其中不乏有后天高手,后天高手都折了,我武道十重,你一个武道七重,我们两去能干嘛,去送死吗”,黑衣男子一脸看蠢货的样子怒声开口道。 “我明白了,师兄”,青衣男子一脸委屈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又不能抢,师傅的配剑难道不要了?”青衣男子又接着问道。 “先再打探打探消息说吧,明天诗会开始我去找西月楼管事聊聊看能不能卖我紫云门一个面子,花钱赎回师傅配剑,不能的话看最后谁得了宝剑,再跟其商量,商量不通的话看有没有机会出手抢夺了”,黑衣男子思索了一番开口道。 “另外,一会马上给师伯发消息,说找到师傅配剑,有师傅的消息了,让师伯火速入京,我们两出手抢不到的话让师伯半路出手截杀取之”。 “总之,这师傅的配剑【悲秋】,绝对不能落在外人手中”,黑衣男子沉声开口道。 “是,师兄”。 “分头行动,你去给师伯传信”。 “我去京中再联络几个友人”。 第62章 诗会 西月楼 今日的西月楼因为诗会开始,格外的热闹,楼内楼外人头熙熙攘攘,外边街道也停满了马车,周边做生意的小商小贩也聚集了过来,叫卖吆喝之声络绎不绝。 而西月楼大堂之内,装修得古朴典雅,琉璃灯的光芒洒在楼宇飞檐之下,西月楼的大厅,数十张书案摆成一圈儿,身着文袍的儒生坐在上方,而中间首座是一清瘦老者,身着朝廷翰林院袍服。 清瘦老者正是前几日在京城茶楼的听闻诗句前来拜访的翰林院侍读刘俞,刘侍读来到西月楼见到了传说中的玉面郎君,一番交谈之中又听玉面郎君念出几句诗句,顿时惊为大才,引为知己,听说西月楼要举办诗会缺少有身份有地位的大儒评判,随即看在知己玉面郎君的面子答应了下来,作为今日诗会的评选。 西月楼三楼 “公子,诗会准备开始了”,掩日抱拳对着柴赢开口道。 “那些邪道高手诗会没出结果之前应该不会动手,但安排好人手,防止一些胆大包天贼人闯进大堂惊扰了众人,影响了西月楼今后名声”,柴赢目光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大厅口中淡淡出声说到。 “是,公子放心,已经派顾平生在暗中坐镇防止先天高手出手,其余的一些江湖人士行踪也让底下帮派派人监视着,诗会没结束他们胆敢有什么动作,属下和玄翦会出手”,掩日目光闪过一丝杀气开口道。 “好,对了,另外让西月楼去给门外城卫军送点赏钱,让他们维持好治安,不要发生拥挤踩踏事故”,柴赢扫了一眼楼外人头攒动的街道开口说道。 “是公子,属下这就去安排”,掩日说完转身退走。 柴赢一人低头看着楼下神色思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堂 “肃静” 大厅之中坐在主位的清瘦老者翰林院刘侍读突然起身拍桌,口中大喝道,声音浑厚洪亮不似一老者,面容还带着几分官场的威仪,热闹的大厅内一时也安静了下来。 “诸位,老夫乃朝廷翰林院侍读刘俞,今晚添为西月楼诗会的主评选,下面,诗会即将开始,今夜良辰美景,才子佳人齐聚,而西月楼带一月字,今夜主旨就以‘月’为题,时限一个时辰,作好诗的就传唤身边小厮,小厮自会把纸张拿到评选面前,由老夫和老夫身边几位评选,选出今晚的最佳者”。 “如何,在场诸位还有没有何疑问,没有的话,老夫宣布,今夜西月楼诗会,正式开始了”,刘侍读问完见场中无疑问随即说罢直接坐下。 见刘侍读说完坐了炸开,厅内气氛又一时火热热闹了起来。 仕女巧笑嫣然,才子意气风发。 西月楼大厅中,熙熙攘攘数百文人出口成章,三句话必引经据典,旁人不管听不听的懂,都得颔首微笑一副‘同道中人’的模样。 首坐太师椅上的清瘦老者刘侍读端着茶杯,看着前面一幕,眼中略显不耐。身为朝廷翰林院侍读,天子近臣,京城许多文人才子基本上都得称他一声‘先生’,其中为官入仕者遍布大胤,可谓桃李满天下,对于这追名逐利的把戏,实在看不上。 厅中学子林立,有人抓耳挠腮,有人面露思索,有人垂头丧气,也不时有人把手中诗稿交给小厮递上去。 “郭兄,如何”,厅内一偏僻角落,一黑衣男子对着旁边人问道。 “高兄,不急,让我再想想”,男子面露思索之色,说罢便不再理会黑衣男子一人蹙眉沉思。 楼外 “桀桀,没想到你邪道人也来了”,一处屋顶处,突然现身一黑衣老者,身体干枯,状如厉鬼,阴声开口道。 “阴山老魔?”被称为邪道人的男子白面长须,身着道派服饰,只是双眼狠厉,目露凶光,全无半点道家之人淡然神色厉声开口道。 “桀桀,正是老夫”,阴山老魔阴笑开口道。 “阴山老魔你不在你阴山鬼窟里待着,不怕梅花卫抽你油脂点灯,还敢来京城”,些道人冷声问道。 “哼,梅花卫,除了厉寒阳,其他人老夫还不放在眼里,敢来老夫面前,老祖直接抽了他的魂魄喂小鬼,桀桀桀”。 “不过邪道人你这背叛师门的叛徒不也一样,还敢在江湖露面,不怕被太玄派牛鼻子抓回去压在镇魔崖之下暗无天日直到老死?桀桀”,阴山老魔阴笑出声开口道。 “好了,废话少说,阴山老魔你来找老道到底何事”,邪道人面色不耐开口问到。 “老夫来找你邪道人联手抢夺神兵如何”,说到正事阴山老魔也是不再邪笑严肃开口道。 “哦,老道为何要与你阴山老魔联手”,邪道人面色阴狠反问道。 “邪道人,相信你也察觉到了,这几日你我身边一直有些不知死活的小蝼蚁跟踪监视,我们行踪应该是暴露了,哼,那些烦人的小蝼蚁,老祖要不是怕引起朝廷注意早抽了他们魂魄小鬼”。 “老夫前几日去那西月楼试探了一下,有先天高手镇守,单打独斗老夫倒是不惧,就怕最后拖的久了引来朝廷高手,邪道人你也一样,要是被人认出传出消息你就麻烦了,等着太玄派牛鼻子追杀吧”。 “所以,我们两联手,速战速决,如何”,阴山老魔眼神死死盯着邪道人问道。 “好,老道答应了,不过阴山老魔你最是诡计多端,有没有什么方法抢夺神兵”,邪道人脸色犹豫一番开口道。 “老夫当然是想好了计策才来找你邪道人,你我这样…”阴山老魔趴到邪道人耳边轻声嘀咕道。 两人凑在一起嘀咕商量了一阵,阴山老魔面容闪过狠厉,邪道人面色平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谋之色,随即: “哈哈哈,就这样…” “桀桀桀桀桀…” 西月楼三楼 “公子,诗会中众人的诗词都差不多作完让小厮上交了,就等评选出结果”,掩日双手抱拳对着柴赢说道。 “好,等结果出来再来通知本公子”,柴赢手指旋转着茶杯盖淡淡出声开口说道。 “良辰美景,即将又是有趣的一夜”。 第63章 拔的头筹者 西月楼 “一口两口三四口,吃完月亮是天狗”, “天上星多月亮少,大儒多来名人少” “这都是些什么狗屁诗句,一场诗会来者竟是些庸庸之辈”,清瘦老者翰林院留侍读气得吹胡子瞪眼拍桌怒喝道。 刘侍读说话之间,坐在旁边的另一名评选,却是摇摇头苦笑接话道:“刘侍读,您老消消气,下面还有不少未看,长安城百万户,通文墨者甚多,总有几个天资卓绝之辈,不至于全是这些庸才之辈”。 刘侍读面色依然带着不满,视线看向下方一个个摇头晃脑引经据典故作悲切的才子文人:“诗词乃有感而发,这些年纪轻轻一个个故作伤春悲秋之态,他们能写出什么好文章……” 刘侍读说罢收回视线阖上了双眼,回味起前几日那玉面郎君所念的几句诗,听了玉面郎君的诗,再看这些,刘侍读只感觉污了自己的双眼。 “桂花浮玉,正月满天街,夜凉如洗…”。 “刘侍读、刘侍读,刘老,发现一篇佳作”,一位评选连忙拿着纸张跑到刘侍读身边喊道。 “什么佳作,不会又是是词藻堆砌之作吧”,刘侍读微微睁开双眼,眼色还带着怀疑道。 “刘侍读,真是佳作,今晚所有文人才子之中不可多得的佳作”,评选学者脸色推崇开口道。 “来,老夫看看…” “桂 花 浮 玉 , 正 月 满 天 街 , 夜 凉 如 洗 。 风 泛 须 眉 并 骨 寒 , 人 在 水 晶 宫 里 。 蛟 龙 偃 蹇 , 观 阙 嵯 峨 , 缥 缈 笙 歌 沸 。 霜 华 满 地 , 欲 跨 彩 云 飞 起 。 记 得 去 年 今 夕 , 酾 酒 溪 亭 , 淡 月 云 来 去 。 千 里 江 山 昨 梦 非 , 转 眼 秋 光 如 许 。 青 雀 西 来 , 嫦 娥 报 我 , 道 佳 期 近 矣 。 寄 言 俦 侣 , 莫 负 广 寒 沈 醉 。” “确实佳作,没想到今晚一众庸庸之才中还能出这样一位才华横溢之辈,作者何名?”刘侍读读完满脸欣喜目露沉吟之色问道。 “回刘老,作者郭奉”,评选答道。 “郭奉?好陌生的名字,奇怪,京城何时出了这样一位俊杰为何老夫不知?”,刘侍读面带疑惑之色道。 “吾也没听说过此人”。 “刘侍读,这也发现一篇好文章,您老快来品鉴品鉴”,旁边又有一人说道。 “好,老夫来看看”。 “好诗,又是一首好诗,今夜老夫无憾矣…” 西月楼三楼 “公子…” “掩日你有何事?”本来盘坐在椅子上闭目修炼的柴赢见掩日开口之后又迟迟没有出声,心有疑惑之余睁开了双眼见对面掩日面色沉重,表情犹豫好像有什么难以启口之事,遂好奇问道。 “回公子,刚才下面人禀报好像在大厅内看到公主了,所以属下赶紧前来禀报公子”,掩日柴赢发问本来有些纠结随即脸一横说道。 “公主,什么公主,怎么会有公主来西月楼”,柴赢面色更加疑惑道。 “公子,好像是五公主,您未婚妻…公子您要不要避一避”,掩日面色有些纠结道。 “五公主?她怎么会来这,再说本公子有什么好避的”,柴赢看着掩日面色有些不解,淡然开口问到。 “公子,五公主毕竟是您未婚妻,要是被五公主抓到公子您在青楼,闹到皇上那里去,恐怕…”,掩日脸上有些担忧道。 “无妨,一个沉迷青楼有弱点的纨绔皇帝赵胤才会感觉容易掌控,至于五公主,堂堂一国公主怎么会来青楼,掩日你确定那是五公主?”柴赢面带疑虑看着掩日问道。 “回公子,罗网特地收集打听过过朝廷各位大臣和皇子公主的样貌,应该不会认错,不过五公主今天女扮男装来的,旁边还带着一个女扮男装的丫鬟,属下也不确定,要不公子您出去看看?”听到柴赢话语掩日顿时面色也是有些迟疑不确定道。 “废话,本公子也没见过公主,高矮胖瘦都不知道,怎么认识她是不是公主”,柴赢没好气道。 “那公子,这…”,掩日也面色迟疑呆住道。 “算了,管她是不是,以防万一,让入画去暗中保护她,今晚邪道高手江湖人士众多,不能让她在我们西月楼出事,不然朝廷肯定严查,我们这个据点就要暴露了”,柴赢蹙眉沉思了一下遂即对着掩日沉声开口说到。 “是公子,属下这就去通知入画姑娘”,掩日抱拳说罢转身退走。 西月楼楼大厅 “肃静” 刘侍读从太师椅上起身,手一拍桌一声大喝道。 “好了诸位,今晚各位文人墨客,才人学子所作的佳作,老夫和几位评选都品鉴出来了,下面就由老夫来宣布今晚西月楼诗会的最佳作品和拔的头筹者”,刘侍读面带几分官威朗朗开口,说罢视线看向众人,见众人没什么意见才缓缓移步到台桌前。 “好,老夫现在先宣读今晚的最佳诗作,给在场诸位也品鉴品鉴,免得怀疑老夫和几位评选有暗幕操作,对在场人有所不公”,刘侍读说罢便拿起桌上宣纸。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随着刘侍读缓缓念完,堂下众人鸦雀无声,有的神色痴迷,有的神色癫狂,有的仰天长叹,有的低头不语,众生百态。 “哈哈,枉我郭奉往日自命不凡,自诩满腹经纶,学富五车,空有一身学识而无用武之地,今日得见大才,才知往日坐井观天,今日却如井中蛙抬头见皓月”,堂内一角落一袭发白青衫的郭奉神情有些落寞口中呢喃道。 “郭兄,你没事吧”,见郭奉神态一旁高武面色也是有些担忧问道。 “这高兄担忧,我无妨,吾输的不冤,输的心服口服,得见此佳作,无憾矣,只是不知何人所作,真想结识一番,只是连累了高兄,恐怕不能为高兄取得神兵了”,郭奉神情从落寞转为欣喜随即面色又有些歉意对高武道。 “郭兄,没事,某高武虽然不懂文墨,但刚才所念的诗句高某一听也知道是好诗,好在哪里不知,但就是知道它好,这神兵只能说是与某高武无缘了”,高武脸色一脸洒脱道。 “好了郭兄,听刘侍读又要说话了”。 “好了,看来诸位也品鉴完了无异议,那么老夫就宣布,今日西月楼诗会,拔的头筹者【锦瑟】作者李商隐”,刘侍读面色也是有些激动语气高昂道。 “下面,老夫来宣读今晚评选出来的诗会亚军的佳作供诸位品鉴”。 “桂花浮玉,正月满天街,夜凉如洗…” “………” “……”。 “那么老夫现在宣布今晚的西月楼诗会亚军夺得者…” “…郭奉”。 “恭喜郭兄”,堂内一角落高武抱拳对郭奉祝贺道。 “多谢高兄,可惜…”。 “下面老夫宣布今晚诗会季军夺得者—王严”。 “恭贺三位才子今晚在西月楼诗会中,一展才华,扬名于众,之后三位有什么学业疑问可以来老夫府邸找老夫”。 “好了,下面老夫也不过多耽误诸位时间,下面由西月楼的管事来为大家颁发诸位最为期待的奖赏环节”,刘侍读说罢拿起桌的几张写有诗句的宣纸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坐回了太师椅。 “诸位大人好,奴家这厢有礼了,奴家是这西月楼的管事,名月奴,三位才子的奖赏接下来由奴家颁发”。 “不过在此之前,宣告诸位一个消息,今夜西月楼诗会拔的头筹者的【锦瑟】,为玉面郎君公子所写,为西月楼所做,所以不加入今夜的西月楼诗会评选”。 “那些接下来就有请我们今夜西月楼诗会的头筹者上台”。 “领取奖赏白银一万两和…” “地阶神兵—【悲秋】”。 第64章 面具男子 西月楼 “大哥,看那边”,西月楼大堂一角落内,一黑衣三角眼男子对旁边魁梧壮汉挤眉弄眼道。 “哪里?”魁梧壮汉不解问道。 “大哥,那两穿白衣的”,三角眼男子伸手指了一下说道。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劳资还以为是小娘子,你让劳资看两个男人作甚,劳资又不好兔儿爷”,魁梧壮汉转过头看了一眼随即给了三角眼男子后脑勺一巴掌怒骂道。 “不过,这两男子长的细皮嫩肉的,多看两眼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换换口味尝尝也不错”,魁梧壮汉随即又满脸猥琐眼中闪过一丝淫色道。 “大哥,你仔细看看,那两男子没有喉结,应该是女扮男装的”,三角眼男子挨了一巴掌脸色有些委屈说道。 “好像还真是没喉结,长的还细皮嫩肉的…”,魁梧壮汉眼中好像闪过一丝失望道。 “大哥,等下诗会结束跟上去如何,这两小娘子女扮男装都这么俊,换回女装那还了得,人间绝色啊”,三角眼男子满脸淫邪之色擦着口水道。 “这…这这两小娘子一身锦衣,看穿着就不菲,怕是那个大户人家小姐,恐怕会惹出大麻烦”,魁梧壮汉眼中也是闪过淫色脸面又有些纠结道。 “大哥,怕甚,这两小娘子女扮男装一看就是瞒着家里偷偷跑出来的,咱们跟上去后…嘿嘿…办完事后杀了随便找个地方一埋,谁能知道是咱们兄弟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大哥,这么美的小娘子错过了就没了,你能忍的住”,三角眼男子又朝那边看了几眼不断怂恿道。 “妈的,劳资光看一下都起反应有点忍不住了,干了,盯住她们,等下结束跟上去”,魁梧壮汉说罢捂住裤裆走道暗处。 一旁 “公、公子,我们走吧”,一个白衣小厮神色焦急对着旁边一袭白袍的俊美公子说道。 “洪秀,别急,一会诗会结束我们就回去”,白袍公子目光紧紧盯着大堂中央敷衍出声道。 “可公、公子,早知道不跟你说诗会的事情了,这次我们偷偷跑出来,要是被宫、家里知道,奴婢肯定会被打死的”,白衣小厮脸色一阵恐惧说道。 “没事,洪秀,很快诗会就结束了,本公子想见下那位写出【锦瑟】的玉面郎君会不会出现,看完我们就走,我们就出来一会,不会被发现的,再说这是本公子第一次偷偷跑出来,以后也没这个机会了…” “不知道能写出‘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种神仙诗句的才子到底长什么样,本公子很是好奇,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白袍公子神色露出憧憬,眼中闪过陶醉目不眨睛的盯着大堂中央说道。 “唉…都怪那该死的贼子柴赢,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跟公子提西月楼诗会的事情,也不会让公子突然会想偷跑出来” “而且我们来到这西月楼,找了半天也没见到他的踪影,应该是躲在楼上哪个房间里又跟骚浪蹄子厮混,公子,我们上楼去把他抓出来吧”,白衣小厮一脸咬牙切齿愤声道。 “洪秀,不管他的事,本公子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宫,还没见过外面的世界,快要成婚了,本公子想在认命之前为自己最后任性一次”。 “而且,本公子冥冥之中有种预感,这次出宫、出门会遇到一件对本公子来说很重要的,也很难忘的,事或人”,白袍公子目露憧憬期待道。 西月楼大厅 “下面,有请我们的今夜西月楼诗会亚军夺得者王严上台”,女奴娇声说罢眼眸看下台下众人。 人群之中一青袍儒生走上台来。 “恭贺王严得白银八千两”。 “下面,进入我们西月楼今晚的压轴节目,隆重有请我们的今夜西月楼诗会拔的头筹者—郭奉”,大厅中央月奴声音娇媚但语气高昂道。 大厅人群中挤出一袭青衫,郭奉面色的漫步上前,但紧攥得双手和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紧张的心情。 “这就是郭奉,看着也没什么出奇的”。 “就是,看他青衫,洗的都发白了,一看就是穷苦子弟,书都念不起,怎么可能作出这等诗,不会是哪抄来的吧”。 “哼,还是玉面郎君淡泊名利,拔得头筹都不愿意出来领奖赏,哪像这什么郭奉,让他白白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兄台,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穷苦子弟怎么了,人家郭奉也是凭自己真本事作的诗,你行你怎么没上台”。 “哼,要不是本公子昨晚没休息好,才思不敏捷,哪轮得到他郭奉上台”。 厅内众人看着上台的郭奉表情不一,有的眼中露出赞赏,有的崇拜,有的羡慕,而大多则是嫉妒和诋毁。 “下面,颁发我们今夜西月楼诗会拔的头筹者的奖赏白银一万两”,月奴说罢转身走到郭奉身前,把一张万两银票双手递入郭奉手中。 “好,今夜的重头戏,压轴物品” “地阶神兵【悲秋】” 月奴说罢,打开桌上一宝盒,盒内漏出一柄宝剑,剑身雪白,在琉璃灯的照耀下闪过点点寒光,剑长三尺七寸,剑背纹有花纹,刻有悲秋二字,一看就是一柄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神兵。 月奴伸出葱白细腻的手指,缓缓从盒中取出宝剑,厅中的众人也是目光灼灼,呼吸都停止了一般紧紧盯着月奴手中的宝剑。 月奴扭着腰肢缓缓移步走到郭奉身前,双手递过宝剑悲秋,郭奉双手颤颤巍巍接过,抬起头刚想说话。 “动手”,大厅内人群中突然出来一声厉声,随即就见四五个江湖人士打扮男子飞身上前朝着大厅中央郭奉袭来,整个大厅顿时乱做一团。 “公、公子,我们快走吧”,大厅一角落里,白衣小厮拉着白袍公子快速离开。 “郭兄,快把剑给我”,台下高武对着郭奉面色着急喊道。 “哦,好”,郭奉现现场突然一片混乱也是有些发懵随即把手中宝剑扔给高武。 高武双脚踏地发力跳起接住宝剑,随后就飞身而起直奔大厅门口而去,朝郭奉袭来的几个江湖人士见宝剑被人拿走,凶狠瞪了一眼郭奉,随即折身朝门口追去。 三楼 “公子,宝剑被龙虎盟高武拿走往城外方向跑去了”,掩日抱拳对着柴赢开口道。 “走吧,该收网了,看看鱼儿上没上钩”,柴赢口中说罢拿起桌上鬼面面具缓缓戴在脸上。 东城小巷 “嘿嘿嘿,小娘子,你往哪里跑。” 一小巷子中,只见之前西月楼厅内的白袍公子和白衣小厮被一魁梧壮汉和一三角眼男子,一前一后堵在巷子里。 “你们、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我要叫人了”,白衣小厮满脸惊恐声音颤抖道。 “嘿嘿,你叫啊,你叫的越大声大爷我越兴奋,你叫啊,你叫破喉咙看会不会有人来救你”,魁梧壮汉一脸猥琐,眼中闪过淫邪,一边说一遍缓缓靠近。 “救命,救命啊”,白衣小厮一脸惊恐尖叫喊道,而一旁的白袍公子也是有些惊慌,面色闪过后悔,眼中还隐隐有一丝绝望和坚决。 “是吗,那如果是本公子要救人,你待如何”。 “什么人,出来”,魁梧壮汉陡然听到一道声音身形一颤,厉声喝道。 “公、公子,我们有救了”,白衣小厮和白袍公子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和庆幸。 “什么人,装神弄鬼,给本大爷滚出来”,魁梧壮汉不停看向四周厉声大喝。 “两位小娘子,要是本公子救了你们,愿不愿意报答本公子?” 只见半空突然出现一道身影然后缓缓而落,男子一袭白衣,身形翩翩,脸戴面具,但眼角好像有些阴厉。 “这位大侠,只要你愿意救我们公子,我们愿意拿出黄金百两感谢大侠”,白衣小厮见到白衣男子立马口中着急说道。 “哦,黄金百两,不错的报酬,看来这位公子家世不菲,不过,还不够”,白衣男子语气温柔开口道。 “小子,你找死,敢坏劳资好事,你现在走别多管闲事还来得及,不然…”魁梧壮汉见自己好像被无视厉声喝道。 “多嘴”,白衣男子转身回头,一个阴狠眼神,魁梧壮汉好像突然被吓到不再出声。 “那大侠你还要什么,只要你救我们公子,大侠你随便提要求,之后我们都能满足你”,白衣小厮一脸急切连忙道。 “好,好,这可是你说的” “本公子其他的都不要…” “真的?感谢大侠,不过这不好吧”,白衣小厮一脸惊喜道。 “本公子只要两位小娘子”,白衣男子呵呵出声开口说道。 “大侠你…能不能换个条件”,白衣小厮立马有些警惕道。 “哈哈哈,大侠,没想到有一天还被人称为大侠,来让你们看看,本公子是谁”白衣男子说罢,缓缓摘下脸上面具。 “你是…” “是你”! 第65章 此情只待成追忆 城外 “站住” “站住,别跑” “狗贼,放下手中宝剑,我等兄弟还可饶你一命,否则追到你,让你生不如死”。 城外林中,一道黑袍人影正在飞奔而跑,后方四五个江湖人士正在其后紧追不舍,眼看就要拉开距离,突然前方飞奔的黑袍人影突然停下身影。 男子刚停下飞奔的脚步,就见前方枯叶满地的地上升起一道大网,如果慢停一下脚步,可能就要被大网直接笼罩其中,而大网后方的树上,也跳下两道身影,后方的追兵也在逐渐靠近,前有拦路者,后有追兵,黑袍男子顿时陷入了被包围的境地。 “小子,你再跑,怎么不跑了”,后方五位江湖人士追到,其中一疤脸男子出声恶狠狠说道。 黑袍男子缓缓转身,正是之前在西月楼楼夺得神兵悲秋出逃城外的高武,只见高武背靠大树,防止后背被偷袭,然后转过头颅看向出声男子:“你们是何人,为何追我”。 “小子,死到临头还要装傻,实话告诉你,我们七人就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山七煞,这次进京专为你手中的神兵而来,识相的就把神兵交出来,兄弟们或许还能考虑留你一命…” “不然的话,哼,要不是在京城内动静太大怕引起朝廷鹰犬的注意,你以为你能跑出城外”,疤脸男子脸上闪过不屑口中恶狠狠道。 “哦,原来你们是故意放我出城了,不过你们可知道我是谁”,高武恍然大悟然后看着疤脸男子开口问到。 “管你是谁,大哥,别跟他废话,既然他不是识相,直接宰了他,再取神兵”,旁边另一瘦小男子看了一眼高武对着疤脸男子厉声说道。 “说的对,我黑山七煞纵横江湖,还不需给谁人面子,管你是谁”,疤脸男子说罢抽刀便想动手。 “某乃龙虎盟高武,某大伯乃龙虎盟盟主高龙,你们确定要与高某为敌?”,高武见对方要动手急忙大声喝道。 “龙虎盟,这…”一听高武报出龙虎盟名号,众人都相互对视有些迟疑。 “宰了他,反正都得罪了,龙虎盟又怎么样,有了神兵咱们兄弟逃得远远的,其他地方何处去不得,龙虎盟又能耐我弟兄如何”,疤脸男子脸色一厉随即对着身后众人大声喝道。 说罢疤脸男子抽刀飞身上前,其余几人见状也对视一眼四周包围而上。 “好胆,真当吃定了某高武不成”,高武说罢拔出手中神兵悲秋:“神兵只有一把,你们七个人,即使能杀了某高武,一把神兵你们七人怎么分?” “死到临头还敢挑拨离家我等兄弟,死来”,疤脸男子一声厉喝飞身手中长刀砍向高武,高武抬起手中神兵曲剑挡住,随后上挑顺劈打退疤脸男子手中长刀,右边瘦小男子袭来,高武长剑下划挑开,身形闪躲又躲过右方偷袭,但后背离开了大树,一时陷入了四面包围。 城内小巷 “你是【采花淫郎】唐散?”魁梧大汉看着摘下面具的白衣男子惊声开口道。 “采花淫郎”白袍公子和小厮两人一听这名号就知道了这不是什么大侠,应该又是一淫贼,心头顿时有些绝望,还没脱虎口又迎来一头淫狼。 “算你有点见识”,唐散对着魁梧壮汉轻蔑说罢,随即转身看向白袍公子二人。 “嘿嘿,两位小娘子,考虑怎么样,如果两位以后愿意跟着本公子,本公子就救你们一马,不然本公子可就走了,落在这两个人手里,后果你们知道的”。 “这些粗鲁汉子可不像本公子这么怜花惜玉”,白衣唐散说罢邪魅一笑。 “你”,白衣小厮顺着唐散手指方向视线看到魁梧壮汉那身材不由得身形一颤:“你们、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那你们动手吧,本公子不管了”,唐散手指着魁梧壮汉和三角眼男子道,说罢折身让到一边。 “嘿嘿…”魁梧壮汉淫笑着走上前来。 “你们别过来,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公子是谁,敢动我们公子一根汗毛,小心朝廷诛你们九族”,白衣小厮见魁梧壮汉上前立马神色惊恐急声喊道。 “哦,看你们好像身份不一般,说出来本公子听听,要是能吓住本公子,说不定还能救救你们”,一旁唐散脸色邪魅调笑着说到。 “我乃公主侍女,我身旁的乃是当今大胤皇帝的五公主,北凉侯世子的未婚妻,你们要是敢动了公主一根汗毛,皇上和北凉侯都会诛尔等九族”,白衣小厮侍女红袖脸上好像忘了恐惧立马有些得意骄傲道。 “什么,你说真的?”一旁本来悠闲的唐散听到此话顿时吓了一跳脸色发白,惊声问道,而旁边魁梧壮汉和三角眼男子两人也是瞬间吓得差点瘫软在地,脸色发白,颤抖不止。 “自然是真的,还能骗你不成,识相赶紧放了我们,不然到时候要你们好看”,侍女红袖见几人被吓得脸色发白的模样更加得意道。 “你胡说,还想骗本公子,公主在宫里,怎么会女扮男装跑出来,可有何信物证明尔等身份”,唐散神情有些歇斯底里道。 “我和公主是偷偷从宫里跑出来的,没有带公主令牌,不过公主身上带了块玉牌,价值连城,从小带在身上,以后要作为定情信物的,一看玉牌就知道是出自宫中”,红袖忘记了惊恐,神色傲娇道。 “宫里偷跑出来的…”唐散眼中一丝狠辣闪过,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你们兄弟俩,上去抓住她们”,唐散对着魁梧壮汉两人厉声喝道。 “这…这可是公主”,魁梧壮汉身形颤抖不止,哆嗦着说道。 “蠢货,得罪了公主,你以为你还能活,赶紧抓住她两,跟我去城外,再杀了她两,远走高飞可能还能活得一命,不然等着诛九族吧你” “呵呵,杀了她两之前或许还能让你兄弟两尝尝公主的滋味”,唐散对着魁梧壮汉厉声大喝遂即眼中又冒着淫笑道。 闻言魁梧壮汉和三角眼身体一颤随即好像也忘记了恐惧,被欲望支配了大脑,脸冒淫笑朝两人而来。 “你们…你们…”,侍女红袖此时又没了刚才的得意脸色煞白,惊恐得话都说不出口。 “母妃,孩儿不孝,恐怕只能来世再做您女儿为您尽孝了”,旁边公主赵今棠也是脸色煞白,眼带泪珠,口中呢喃道。 赵今棠看着越来越近满脸淫笑的魁梧壮汉,肥猪手也快要摸到自己衣领,攥紧了手中刚才偷偷取下的发簪握在胸前,神情一阵绝望,随即闭上了双眼。 “看了半天这时候也该出手了,不然公子知道要怪罪了,不过让她们吃点苦头也好,免得以后坏公子大事,这侍女蠢,公主倒是还算有点骨气,但也配不上公子”,暗中人影口中嘀咕道。 “啊”赵今棠只听一声惨叫睁开双眼就见魁梧壮汉手掌之中插着一块瓦片,壮汉正抱手惨叫。 随即就见自己身前来人半空一道人影翩然而落,来人一袭白袍,长发飘肩,因背对着自己,看不见面容,但光看这背影,赵今棠的心中好像就感觉被什么击中,莫名的有了些许安全感。 “本公子无意路过此地,听到公主遇险遂来救援,公主无需再担忧”。 身前白衣背影声音缓缓传来,听在赵今棠耳中犹如天籁之音,好温柔、好动听,赵今不由得耳根有些发红。 “该死,什么人坏本公好事,一起上,杀了他,不然我们都要死”,唐散见突然又冒出一人气急败坏道。 壮汉两人对视一眼也是眼中厉色一闪随即朝白袍身影袭来。 “公子小心”,赵今棠见两人袭来连忙惊声开口。 听到赵今棠的惊呼白袍男子嘴角一抽,没走回话,直接一剑刺向魁梧壮汉喉咙,这一剑又快又准,在魁梧壮汉的满眼惊恐中还来不及反应便刺入其喉咙,魁梧壮汉捂着喉咙,呼吸急促脸上涨红随即倒地,面色似还带有不甘。 三角眼男子见状满脸惊恐,随即连身后退,转身就想逃跑,白袍男子飞身追上前。 “啊”,忽听到一声惊呼,白袍男子连忙转身回头,入眼就见原来唐散趁着刚才自己出手时候偷摸移到了附近,现眼中闪着凶厉正一剑变赵今棠刺去。 “大意了”,白衣男子没想到唐散这么阴险,连忙飞身反身折回。 赵今棠看着一脸凶狠的唐散,朝着自己胸膛袭来的一脸,要死了吗?可惜死之前还没能见到那一袭白袍的正脸,心中暗自想到,随即缓缓闭上了双眼。 忽然,赵今棠感觉自己的腰肢被一只大手搂住,感觉到无比的温暖,缓缓睁开双眼,就见一道绝美的脸庞,那是怎样的一张脸,竟然生得好像比女孩子还要好看些,这眉眼,这嘴角,赵今棠一时间不由得有些痴了。 随即赵今棠就感觉自己的头被人用力一按,就埋入了男人的胸膛,宽广的肩膀,急促的心跳,嗯,有点软?还有月桂的香粉味道?赵今棠秀鼻一嗅感觉有点不对,随即听着耳边男人怀里传来的心跳声,不由得脸色有些发红,鬼使神差双手搂住了男人细腰,好温暖的怀抱,赵今棠暗暗想到,脸上闭眼满是沉醉。 “公主,你” “公主,该放手了”,听到侍女红袖和另一道温柔的声音,赵今棠缓缓睁开双眼,就见一双温柔又有些冷酷的黑眸映入眼帘,面色立即有些发红,随即才意识到自己双手好像搂着眼前男人的腰,不由得脸色更红,急忙放开走到一旁低头看地不敢再看男人一眼。 “公主,那淫贼已经被本公子杀了,还有一人刚才为着急救公主,被他走脱了,我现在要追上去,你和侍女先赶紧回宫吧”。 听到身旁男子话语赵今棠抬起眼帘就见地上躺着的唐散脖子上好像有一丝红线,双眼瞪大发白,仿佛透露着浓浓不甘,赵今棠急忙移开双眼不敢再看,随即就看到离去的白衣男人背影。 “公子,还不知道你何名”,赵今棠急声问道。 “别人都称我为玉面郎君”。 白衣背影传来淡淡的声音。 “玉面郎君,你就是玉面郎君”,赵今棠面色欣喜口中呢喃道。 “公子,等等”,赵今棠口中轻呼快步走上前去。 “何事?”,白衣男子停下脚步回头面带疑惑道。 “这个…这个,给你…”,赵今棠看着白衣男子回头的脸庞一时又有些痴住,随即面色微红摘下腰间玉佩放入男子手中,随即鼓起勇气般抬头深深看了一眼男子便转身低头飞奔逃跑似的离开。 “公主,不可以啊,那是…”,红袖焦急的声音传来。 “这…”,白衣男子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看转身离开的赵今棠,嘴角一抽,随即摇摇头也转身离开。 “公主,你怎么能把玉佩给他…那是…”,侍女红袖神色焦急的看着赵今棠说道。 而赵今棠这边仿佛好像呆住,什么也听不见,只是痴痴的看着前方离去的一袭白衣背影。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66章 螳螂捕蝉 京城外 “这位兄台,需要帮忙吗?” 正在林中被七人围攻,一时被打得有些手忙脚乱招架不住的高武和众人陡然听到一声音从林中响起,立刻都警觉停手了下来,视线扫向四周。 “何方江湖朋友,某乃江湖龙门盟的高武,还请朋友助高某一臂之力,之后吾龙虎盟必有重谢”,高武眼神中思索一闪而过,连忙呼声高喊道。 “何方贼子,敢在此装神弄鬼,滚出啦”,疤脸男子脸色凶厉,眼神狠辣,视线扫向四周,厉声开口大喝道。 “原来是龙虎盟的高兄,在下对【过江龙】、【下山虎】两位盟主久仰大名”。 声音传来间树林之后也走出四道身影,为首之人一袭黑色劲装,长相年轻,手持长剑,面容硬朗,其余三人也是江湖人士打扮。 “还不知兄台如何称呼?”高武目光看向黑衣劲装为首之前开口问道。 “大爷还以为何方神圣,原来四个奶都没断的毛头小子,几个小子,此处我黑山七煞办事,识相的速速离开,不然,别怪大爷刀下无情”,疤脸男子见到四人走出,脸上面容年轻,原来有些警觉的脸色也变为有些不屑,面色凶厉阴声开口威胁道。 “高兄,吾乃紫云门陈洛”,黑色劲装男子没有理会疤脸威胁,双手抱拳对着高武自我介绍道。 “原来是紫云门的高徒,我龙虎盟和紫云门同处江南一道,也算近邻,还望陈兄今日伸出援手”,高武一听陈洛自称紫云门之人,顿时面色一喜,对着陈洛开口说道。 “好小子,原来是江湖大派紫云门的,怪不得如此不知死活,敢插手我黑山七煞的事,但是你们要是胆敢出手帮他,紫云门的大爷也照杀不误”,疤脸男子听道又来个紫云门面色有些难看,手指着高武眼神狠辣对陈洛厉声喝道。 “高兄,实不相瞒,吾也是为神兵悲秋而来,高兄有所不知,悲秋乃我紫云门上一代掌门【烟云客】陈秋云的配剑,我师傅十余年前前往关内访友却突然离奇失踪,宗门神兵也遗失”。 “吾紫云门追查线索十余年无果,这次神兵悲秋问世,吾师傅配剑宗门神兵我紫云门绝不可能让其流落他人手中,也想顺便通过神兵查清我师傅消息或者死因”,陈洛双手抱拳脸色诚恳脸色还有些伤感对着高武说道。 “【烟云客】陈掌门之事,某高武也有所耳闻,陈掌门先天高手之前在江南道也是大名鼎鼎,没想到…唉,既然悲秋是紫云门陈掌门之物,这神兵也是高某郭兄所赠,某偶然得来,物归原主又何妨”,高武一脸豪迈之色说道。 “不过,陈兄,咱们还是先解决这些人再说吧,事后神兵悲秋高某双手奉还”,高武眼神扫了一眼移步上前来动手的疤脸几人,连忙急声道。 “几个该死的小子,真当不把黑山七煞几兄弟放在眼里,死到临头还在这旁若无人的聊天”,疤脸男子厉声说罢便抽刀朝着高武、陈洛二人斩来。 “黑山七煞,吾师伯、现任紫云门的掌门先天高手【潇湘剑】萧剑云正在附近赶来路上,你们识相的速速退走还来得及,不然晚了你们想走都难”,见疤脸男子手持长刀袭来,陈洛连忙急声威胁道。 疤脸男子脚步一个停顿停下手来,随即转头和身后几人一阵目光对视,众人面色都有些犹豫,随即疤脸男子眼中厉色一闪,脸色狰狞道: “兄弟们,拼了,我黑山七煞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何时怕过,速战速决,抢到神兵马上退走,这这小子应该是诈我们”。 “好小子,敢吓唬我们兄弟,爷爷们闯荡江湖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给爷死来”,疤脸男子说罢直接飞身朝二人斩去。 “陈兄,这疤脸某高武来应付,你和其他几位兄弟去对付其他人,要小心,这黑山七煞武道最低修为的都是武道七重”,高武说罢挥起手中神兵也朝疤脸男子奔去。 “陈某知晓了,师弟,方兄,黄兄,动手”,听到高武话语陈洛也是转身视线看向其他三人出声说道。 说罢,陈洛四人也各自拔出武器跟对面六人各自交战到了一起,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让你见识一下地阶神兵的威力”,一旁朝疤脸男子奔袭来去的高武口中一声大喝,挥动手中神兵悲秋就和疤脸男子长刀斩到了一起。 “叮” 只听一听清脆的响声,神兵悲秋和长刀碰撞的瞬间,就见疤脸男子手中长刀应声被拦腰斩断,剑势不断继续朝着疤脸男子胸膛斩去,疤脸男子见状脸色巨变,眼神闪过一丝惊恐身形连忙后退。 “不愧是地阶神兵,果然削铁如泥”,疤脸男子刚才还惊恐的眼神随即变得火热,目光灼灼带着贪婪看着高武手里的神兵,随后转头看向后方,大声喝道: “老二,来帮我,先拿下这高武”。 疤脸男子说罢回头见高武挥剑袭来连忙身形挪移向左一闪躲开一击,高武手中长剑顺势上寮又斩向疤脸,“铛”,高武的顺势上寮一剑被赶来的一黑衣壮汉手中长刀挡住。 高武后退两步拉开距离,疤脸和壮汉两人也调整位置左右夹攻而来。 “来的好”,高武挥起手中长剑使出一招‘力劈华山’朝疤脸斩去,疤脸男子脸色微变后退两步,突然高武剑身一转直奔壮汉而去,壮汉抬手一记重刀也是对冲砍来。 “老二别和他手中长剑硬拼…”。 疤脸男子话还没说完就听“铛”,壮汉手中长刀也应声被拦腰斩断,壮汉也是一懵随即神色惊恐连身后退,可以慢了一步后退不及,胸前被长剑竖划出一道长口,鲜血很快就浸湿了胸膛衣服,黑中带红。 “该死”,疤脸男子脸色憋屈,壮汉被伤过了惊恐现在脸上也是双眼发红,面色狰狞起来。 “哈哈,不愧是地阶神兵,爽”,高武又轻松斩断一人兵器哈哈大笑,随即视线一转看到一旁陷入混战双方僵持不下的陈洛几人,眼中神色一闪有了主意,口中出声,随即飞身脱离疤脸壮汉两人,直奔众人混乱战场而去。 “小心,不要和他…” 高武纵身一跃随即出现在陈洛几人交战半空,听到一旁疤脸男子的惊呼,交战众人忽然感觉头上有阴影,急忙抬头,就见高武手持长剑从半空而落挥剑直朝一黑衣瘦小男子斩去,瘦小男子见状神色慌张连忙横刀格挡。 “叮”,长刀应声而断,瘦小男子也顺势被神兵从肩膀斜劈成了两半,身体成了两截,肠子、内脏、鲜血散落一地,场面顿时血腥。 “快闪开,不要和他手中神兵对碰”,疤脸男子追上前来,急忙对着其余几人出声大喊道,随即看了一眼地上的尸块,面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 其余众人包括陈洛几人听到疤脸的声音也是从刚才的血腥场景中回过神来,个个看着高武手中的神兵悲秋,眼神一阵惊恐,随即又是火热。 “死来”,高武口中大喝又是朝着一黑瘦男子斩去,黑瘦男子见状大恐,不敢硬碰连身后退,高武见状又挥剑换向另外一人,那人一见也是转身就躲,绝不硬接。 “该死,高武小儿,你借着手中神兵欺我兄弟太甚,有种放下手中神兵跟劳资打一场”,疤脸男子飞身加入战局脸色憋屈,口中厉喝道。 “你当高爷爷傻?”高武嘲笑说罢挥舞着手中长剑朝几人追砍,黑山七煞六人手中兵器不敢硬接,只得不断腾挪躲闪,上跳下窜。 “这就是师傅的神兵悲秋吗”,看着场中六人被高武一人逼得狼狈不堪,陈洛目光灼灼死死盯着高武手中长剑,神色火热,口中喃喃道。 树林某暗处 “这就是阴山老魔你找来的人?什么黑山七煞,改名叫黑山七傻吧,七个人被一毛头小子打成这样,还被杀了一个” “不过看来是神兵是真的,没被掉包,啧啧,不愧是地阶神兵,削铁如泥”。 “地阶神兵就厉害如厮,不知道天阶神兵又是何等威力…” “桀桀桀桀桀…” 第67章 黄雀在后 林中 “高武小儿,你该死,我黑山七煞兄弟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没有吃过大亏,被人欺辱到如此境地”。 疤脸男子一边口中说罢一边闪身躲过高武挥剑刺来的一击,只见树林内黑山七煞六兄弟包围在高武四周,却只敢不停上前试探又退后,还得时不时防备高武突然的攻击和偷袭。 六个最低都是武道七重以上的高手,还是江湖上享有恶名的凶徒,却被一个武道十重的高武仗着手中神兵斩断了自己手中的兵器,逼的众人进又不敢凭血肉双手与高武手中神兵对碰,退又有些不甘心,死了一个兄弟而且众人都打出了火气。 看着眼前一幕疤脸男子神情恼怒,面色狰狞,仿佛即将择人而噬一般盯着场中高武,恨不得将其扒皮抽骨、碎尸万段,疤脸男子视线扫了一眼场外,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神色好像想到什么,随即对壮汉老二使了一个眼色,老二立即心领神会。 “高武小儿,真以为大爷拿你没办法,吃大爷一记黑煞掌”,疤脸男子一声厉声立马吸引了高武和所有众人的目光。 只见疤脸男子抬起右手,掌中冒出浓浓黑烟一般,高武也是立马心生警惕,虽有神兵在手,但不知其掌威力如何,有没有剧毒。 外围陈洛几人原本看黑山七煞几人被高武一人压着打,神情也是放松了下来,不停的议论着这黑山七煞江湖名声的水分,什么七煞,呸!就这?但此时见疤脸男子使出这招也是心中有了些警惕,几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疤脸男子手掌。 疤脸男子眼神微不可察的扫了一眼旁边,随即口中大喝“死来”,一掌便朝高武打去,疤脸男子一掌打出,高武眼前只觉一股黑烟袭来,视线也收到了阻碍,生怕有毒和被趁机偷袭,便连身后退。 “小心” 听到陈洛朝来的惊呼声,高武视线受阻以为有人偷袭而来,连忙挥动手中神兵,前后左右挥舞的密不透风,然后却没有被攻击的感觉。 “该死,卑鄙”,又听到陈洛一声厉声,高武这时候也意识到了不对,应该是场外出事了,立即飞身跃出黑烟范围。 高武飞身出来视线一清就见本来一掌攻向自己的疤脸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折身和陈洛打在了一起,而陈洛旁边的一青袍男子已经被七煞老二壮汉从后掐住脖子,正拽着其连声后退。 “哈哈哈”,疤脸男子见老二得手口中狂笑也是停下手来,随即对着陈洛厉声大喝道“还不停手,不然杀了他”。 听到疤脸男子话语壮汉老二紧了紧手臂,就见其手中的青袍男子好像呼吸困难喘不上气来一般,陈洛见状也是不甘停下手下。 “哈哈哈,跟大爷我斗,你们几个毛头小子还嫩着”,疤脸一声狂笑随即视线转向高武。 “高武,放下手中神兵,不然就杀了他”,疤脸口中一声厉喝,随即背后手指又给旁边男子打了一个手势,旁边男子看到悄然身形移动。 “这…”高武面色犹豫有些为难遂即目光看向陈洛。 “高兄…方兄…”,陈洛看到高武视线随即又看向壮汉老二手里的青袍男子,脸色也是犹豫为难道。 疤脸看到两人神色立即也是明白过来,神色邪恶道:“陈洛小儿,让高武赶紧把手中神兵扔过来,不然,杀了你紫云门弟子,老二…” 疤脸男子说罢壮汉老二手中更一用力,怀中青袍男子顿时脸色涨红,瞳孔也微张开始翻白眼。 “你…卑鄙”,陈洛见状也面露焦急,愤声怒道。 “哈哈哈,多谢夸奖,几个毛头小儿敢和我黑山七煞作对,这就是下场,快点下决定,本大爷数三个数”,疤脸男子狂笑脸上满是得意道。 “陈兄,这…”,高武视线看向陈洛面色犹豫不知道怎么办。 “高兄,神兵不能给他们,不然我们今天都走不了”,陈洛也面色犹豫但遂即眼中厉色一闪对着高武开声说道。 “方兄,这次拉方兄过来却害方兄丢了性命,是陈某对不住你了”,陈洛视线看向青袍男子处开声说道。 “哈哈哈,好,不愧是名门大派,我黑山七煞自愧不如,我黑山七煞虽无恶不作杀人如麻,却也自问做不出如此抛弃同伴的事情,这位方老弟,此时作何感想?来帮忙,却即将丢了性命,同伴还不想救你”。 “嗯?哈哈哈”,疤脸男子口中狂笑,视线看着青袍男子杀人诛心道,只见青袍男子神色绝望,盯着陈洛眼神满是怨毒,随即又看向疤脸神色满是祈求。 “看来陈洛小儿你是不愿意交换了,算了,老二杀了吧”,疤脸说罢见众人视线都移向壮汉老二,眼中阴谋得意一闪。 “动手”,疤脸突然一声厉喝突然在陈洛耳边炸响,陈洛紧忙收回视线瞳孔陡然一缩,发现疤脸趁自己看向壮汉老二时突然朝自己一张袭来,连忙挥剑一剑斩向疤脸,却见疤脸一脸诡异笑容,还没想明白疤脸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就听身后师弟惊呼声传来。 “师兄,救我”。 陈洛闪身回头便看到师弟和方才那方兄一般,如出一辙被一黑瘦男子长刀架在脖子上,才发现原来疤脸一直吸引了自己视线,先是壮汉老二,后又是疤脸突然的袭击,让自己一直忽略了偷摸移到自己等人身后的黑瘦男子。 一个亏自己连着吃了两次,想到这陈洛心中也是一阵懊恼,随即又是对着疤脸满脸愤怒道:“该死,该死的贼子,邪魔外道,净耍些阴谋诡计,敢不敢跟小爷光明正大打一场”。 “哈哈哈,几个毛头小儿,大爷随便使两个手段你们就得喝大爷的洗脚水,不然你以为大爷们黑山七煞如何纵横江湖这多年还平安无事”,疤脸看着陈洛一脸的愤怒越看越高兴,让你几人刚才嚣张,打得大爷那么憋屈,让你们也尝尝大爷憋屈的滋味。 “嘿嘿嘿,刚才那个方姓小儿你不救,那这个呢?这个大爷可是听到了,刚才叫你师兄,师弟你救不救?” “啧啧啧,可怜哦,你猜猜你师兄会不会救你?还是会像刚才那个方姓小儿一样,你师兄一狠心就把他放弃了”,疤脸男子一脸坏笑神色邪恶对着陈洛师弟问道。 “师兄,救我,师兄,我不想死啊” “师兄,求求你救我”,师弟脸色满是哀求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呢,你还不跑?还敢站在这,等下不怕被我们抓了你陈兄不救你?”疤脸男子又转头看向另外一白衣男子脸色坏笑道。 “我走,我这就走”,白衣男子听到疤脸话语顿时脸色苍白,身体颤抖,说罢急忙转身逃跑。 “黄兄、黄兄…”,见白衣男子转身陈洛急忙连声开口,但白衣男子没听到一般脚步不停急忙往林外跑去。 “呦呦呦,可惜了,你们又跑了一人。” “现在就剩高武和你陈洛两个小儿了。” “怎么样,是乖乖献出神兵大爷给你们个痛快,还是仍不知道死活想试试大爷们的手段?” “大爷给你们几息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别逼大爷动手。” “不然,哼,让你们知道我黑山七煞的手段”。 林中某暗处 “看了半天两帮菜鸡互啄,都给老道我腰都趴断了。” “不过,阴山老魔,你们邪门魔道都一个个这么狡诈诡计多端吗?” “桀桀桀,说得好像你邪道人是名门正派一样,还当自己是太玄派的臭牛鼻子呢?” “你…” “我们什么时候动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桀桀桀,不急,再等等看。” “螳螂捕蝉,万一还有只黄雀在背后等着我们呢?” “就看谁先沉不住气,谁是那只黄雀,桀桀桀…” “以后碰到邪魔外道果真要多加小心,唉,世道太危险,老道我果然还是太单纯”! 第68章 谁是黄雀 林中 “怎么样,陈洛小儿,考虑好了没有”,疤脸男子一脸坏笑神色邪恶问道。 “你…”陈洛怒目而视神色挣扎。 “小子,还不快跪下来求你师兄救你一命”,疤脸男子又转头对着陈洛师弟坏笑道。 “师兄,救我啊,师兄,你要救我啊,我不想死…师兄,你就把神兵给他吧,给他吧” “师兄,陈洛,你是不是不想救我,是不是想贪图神兵…” “我就知道,你为了神兵,连方兄都能眼睁睁看着让他去死,可我是你师弟啊,陈洛,你不得好死…” “师兄,求你把神兵给他,救我啊…” “啧啧啧,真是可怜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碰上这么个心狠的师兄…”疤脸男子一脸快意坏笑道。 “高兄…”,陈洛视线看向高武,又看向地上哭的凄惨的师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面色有些不忍,随即慢慢走向师弟。 “看来你是想好了,拿来吧”,疤脸男子看着陈洛神色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然后朝着高武伸手道。 “高兄……动手”,陈洛一声暴喝,随即抬起手中长剑,直接一剑刺进师弟胸膛,然后手脉运气发力手中长剑剑势不止,直接穿过师弟胸膛将其身后黑瘦男子也贯穿。 师弟死。 死之前瞪大了双眼,眼中仿佛还充满了不可置信。 “别怪师兄…”,陈洛伸手为其合上双眼,轻声说道。 身后黑瘦男子也是神色不可置信,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可惜只是不停吐出血沫,随即倒地身亡。 黑山七煞再死一人。 看到这一突然的变故惊呆了在场的众人,一旁的高武及时回过神来,挥起手中神兵一个飞身暴起袭向身旁一黑衣男子,黑衣见状连忙挥刀格挡,突然发现手中长刀之前已被斩断,脸色大骇。 随即黑山七煞又死一人。 “该死,该死,陈洛小儿,高武小儿,两个小儿,大爷要你们碎尸万段”,疤脸男子脸色狰狞对着两人怒目而视道。 “一起上,杀了他们,为死去的兄弟报仇”,疤脸男子一声厉喝随即飞身杀向陈洛。 剩余的黑山七煞一壮汉、一矮个、一老者三人见状也是直接飞奔朝陈洛杀去,想合力先杀一人。 见四人杀来自己,陈洛见状也不敢再藏拙,挥剑施展出紫云门绝学紫云剑法,一时间身前剑光缭绕,四人手中没有兵器攻势也被挡下不敢近前。 “陈兄,我来助你”,高武一声大喝,就朝着陈洛身后飞身而来。 “不要留手,以伤换伤”,见高武袭来,疤脸男子一声朝旁边一声厉喝,随即又施展出黑煞掌,一掌朝陈洛胸膛打去,一道黑色烟雾也笼罩众人,烟雾笼罩间隐约好像有一道人影飞速退出,向外飞身遁走而去。 “啊”,“啊”,“啊”,“啊” 黑色烟雾笼罩间几道惨叫声音不断传出,在冷清的树林里有些分外的凄厉。 黑烟散去,只见黑衣矮小男子已成两截散落在地,中间壮汉男子老二腹部被两柄长剑直接刺穿,背部可见剑尖,黑衣老者身上不见什么伤势,但一动不动,陈洛左手放在其头顶。 “大哥,哈哈,大哥…”,壮汉老二艰难转头看到旁边已经成两截的老四,又看到旁边已被击碎天灵盖的老者老三,却没看到大哥疤脸身影,转念一想好像想到什么,语气悲凉大笑道,鲜血不停从其口中喷出,随即眼睛瞪大,停止了大笑,也停止了呼吸。 “噗…”,见黑衣壮汉也死去,陈洛终于支撑不住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向后倒去。 “陈兄,你没事吧”,一旁高武连忙扶住陈洛,向其身上看去检查伤势,只见其胸膛一个黑掌印,右腿大腿骨折,腹部看痕迹好像也挨了一重拳,脖子挨了一记手刀,锁骨骨折。 而高武上方为其检查的时候却没注意陈洛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背后右手呈螳螂形状对准其背部脊柱。 “啊”,随着一声惨叫,高武应声倒地,身体如一只被抽肠的大虾,蜷缩瘫软在地,脸上冷汗如雨下,身体颤抖不止,手中神兵悲秋也掉落在地。 “为…为…什…么”,地上的高武艰难出声问道。 “高兄,对不住了”,陈洛说话间又吐出一口鲜血,俯身捡起地上的神兵悲秋,捧到手里,满眼的火热,仿佛眼前之物是什么绝世珍宝亦或是脱光了衣服的绝世美女一般,随即捧着宝剑放到脸边轻轻摩擦,一脸的沉醉,口中呢喃道: “当然是为了神兵” “地阶神兵,江湖上所有人梦寐以求的至宝,而神兵的威力高兄你也知道了,在高兄你的手中,凭借一柄神兵就可以轻松力压江湖有名的黑山七煞。” “要是我陈洛拿了神兵,之后晋升先天,江湖何人是我陈洛对手,到时候别说区区一个紫云门掌门之位,我陈洛要做那天下武林至尊,哈哈哈”,陈洛手持长剑举天,仰天大笑,神色满是疯狂道。 “可…高某…答…应…过…你…事后…会…奉…还…神兵…”,地上高武身体蜷缩不见面容神色,只听声音艰难传来。 “你答应?我陈洛怎么相信?你高武会舍得把神兵给我?所以,只有我陈洛自己动手来取”。 “这天下怎么可能会有人把神兵拱手让给他人。”陈洛面目狰狞满脸疯狂对着地上高武质问道。 “哈哈哈,不会有,决不会有人会把到手的神兵拱手让给他人,所以,我陈洛要自己动手取”,见高武没有出声,陈洛疯狂大笑道。 “哈哈哈,现在我陈洛有了神兵,我陈洛今后就是这天下的武林至尊,哈哈哈”,陈洛仰天长啸,神色疯狂眼中满是憧憬。 “啪”“啪”“啪” “什么人?”突然听到声音正在大笑不止的陈洛面色戒备急声厉喝道。 “陈洛小儿,让你多做了半刻时间美梦,你该感谢大爷的仁慈,没有过早出声打断你”,林中走出一声身影,一脸笑容,声音邪魅说道。 “是你…” “黑山七煞疤脸你没逃走?”,陈洛顿时神色惊恐道。 “哈哈哈,逃?我黑山七煞纵横江湖多年,什么时候逃过?” “不过说起这个,你两小儿杀我兄弟六人,大爷恨不得将你两小儿碎尸万段”,疤脸男子走上前来眼神恶狠狠盯着陈洛面色狰狞道。 “不过,也好感谢你两小儿,替大爷出手杀了他们,这样就没人跟本大爷抢神兵了”,疤脸男子狰狞的脸庞随即挂满笑容,然后神色火热的盯着陈洛手中的宝剑。 陈洛看到疤脸男子的视线,本来颤抖的身体惊恐的神情慢慢恢复平静:“对,我还有神兵,神兵在手,不用怕,高武持神兵都将他们七人打退,我陈洛也行,我陈洛是今后武林至尊…” “我陈洛神兵在手,劝你现在离去还来得及,别逼我陈洛动手”,陈洛举起手中神兵,直指疤脸,脸色自信又疯狂道。 “哈哈哈,笑死大爷了,就凭你?两个小儿刚才凭借神兵确实打得大爷我挺憋屈,不过现在呢,地上一个残废,下辈子能不能站起来还两说。” “而你,一个半残废,也敢和大爷大言不惭,让你尝尝大爷的厉害”。 “死来”,疤脸男子厉声说罢,面色狰狞,一掌朝陈洛打去。 掌风未至,陈洛刚想运转体内气脉施展剑招,口中就喷出一口鲜血,运气中断,脸色又是一白,神色绝望满是不甘,勉强抬起剑挡在胸前。 “砰”一掌而至,胸前神兵被击飞落地,陈洛也被一掌打飞几丈远,重重落地,口吐鲜血。 疤脸连忙上前捡起地上神兵,神色欣喜目光灼灼的盯着手中神兵,随即面色一转“大爷我不会犯和你小儿一样的错误”,随即持剑就向陈洛走去。 “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陈洛见疤脸朝自己走来,连忙艰难从地上坐起,一边惊呼一边双手支撑朝后方挪移。 “干什么,大爷当然是要宰了你个小儿”,疤脸男子脸色狰狞凶狠出声道。 “放过我,神兵我愿意给你,求放过我,别杀我,别杀我…”,陈洛一脸哀求道。 “哈哈哈,神兵已在大爷手中,还用你小儿给?”疤脸一脸不屑语气凶厉道。 “大爷,放过我,求你放过我一次,别杀我,求你了…” “大爷,求你了,小人给你磕头,求你放小人一马…小人命贱,杀我脏了大人的手…”,陈洛说罢在地上哐哐磕头,额头碰到坚硬的石子也碰出点点血迹。 “真是可怜,跟你那个可怜师弟一个可怜样”,疤脸一脸怜悯,眼神玩味道。 “本来大爷也可以饶你一命,正好黑山七煞也死差不多了,正需要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才”。 “大人,只要大人放我一马,小人愿意加入,小人以后愿意为大人当牛做马…小人以后一定对大人忠心耿耿,绝对不敢有任何二心,只求饶小人一命…”,陈洛一听能活马上一边哀求一边磕头道,只是磕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但是,亲手杀师弟又偷袭同伴的人” “大爷可不放心留在身边”,疤脸男子说罢面色狠厉手中神兵直接插入陈洛胸膛。 “你…你…”陈洛神色狰狞一脸不可置信指着疤脸道。 “死吧”。 “武…林…至…尊,吾…不…甘”! —— “哈哈哈,神兵以后是我的了”。 “哈哈哈…” “别笑了,听完他笑又听你笑,本大人都听得有些烦了”。 “谁?出来”! —— “邪道人,走吧,黄雀出来了,让他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黄雀。” “桀桀桀桀桀桀”。 第69章 慕寒生 林中 “到底何人装神弄鬼,出来”,疤脸男子手握神兵,面色戒备视线不停扫向四周,口中厉喝出声道。 “小小武道十重,高看你了,本大人站在你面前你都发现不了”。 声音又从四面八方传来,疤脸男子根本辨别不出声音从何处传来,视线又一次扫过四周也不见任何风吹草动,疤脸男子脸色顿时有些沉重,心脏也开始剧烈跳动,未知的恐惧感也开始慢慢袭来,知道应该碰上高手了。 “蠢货,看你正前上方,本大人在你头顶”。 声音又传来,疤脸男子一听没有立即抬头反而神情戒备视线扫了周围一圈没见动静才缓缓抬头。 “呵,不愧是纵横江湖多年还没落网的黑山七煞,还挺谨慎,不过对付你这样的喽啰,你觉得本大人还需偷袭?” 声音再次传来,疤脸也看到了一直传出声音的男人,只见身前大树一白袍男子树梢站立,纤细的树枝男子双脚站立却只是微微弯曲,疤脸男子顿时心一沉,知道自己可能要栽了。 白袍男子负手而立,背后隐隐可见应该是握着一柄宝剑,一袭白袍,袍上绣有血红梅花,衣袍好像在哪见过,疤脸暗自想到,然后抬头看向白袍男子,面容俊郎,但感觉有些阴柔,眉眼玩味正看自己,随即疤脸瞳孔陡然一缩。 “看来你还不算太蠢,认出本大人来了”,白袍男子语气玩味开口道。 “可是梅花卫大人方面,不知大人如何称呼?”,疤脸男子心里不停打鼓但面色恭敬对着白袍男子问道。 “你们江湖人给本大人起了个外号叫做【寒生剑】”,白袍男子站在树梢缓缓开声道。 “寒生一剑慕寒生,梅花卫司主,先天高手”,疤脸男子一听脸色顿时脸色煞白,口中惊呼,随即又立即道: “不知慕大人当面,小人多有得罪,不知大人为何而来?” “如是大人为小人手中神兵而来,小人自当双手奉上”,疤脸男子脸色谄媚小心翼翼讨好问道。 “黑山七煞,十五年前初出江湖,之前一直盘踞于河北道上谷郡,初入江湖杀村民一家五口,后劫掠商队十余次,杀人四十三,后又屠一江湖镖局满门二十二口,杀江湖人士大大小小一百一十八人…本大人说得数字可对?”慕寒生面上看不出喜怒轻声说道。 “大人,小人…”,疤脸男子一听顿时面无血色,直接双膝跪地,口中哆嗦不停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之前看你们杀的大多都是江湖人士,朝廷也就一直懒得对你们动手,地方捕快抓不到你们,你们还真以为自己纵横江湖无人能管得了你们了” “嗯?还敢跑到京城本大人眼皮底下来闹事,胆子不小啊你”,慕寒生眼中厉色一闪,冷声开口道。 “大人,大人饶命,小人冤枉,小人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来京城闹事啊,我们兄弟只是听说京城有神兵出世,只是想来看看长长见识,结果…结果…”,听到耳边传来的冷声话语,疤脸男子急忙一边磕头一边解释道。 “结果什么?说”,慕寒生冷声喝道。 “是大人,小人这就说,这就说,大人,是有人逼我们兄弟出手,不出手就杀了我们,那人我们惹不起,只能动手了,不然给我们九个胆子我们兄弟也不敢在京城动手啊,求大人明鉴”,疤脸男子又是一顿磕头道。 “哦,谁人逼你们黑山七煞出手的”,慕寒生开口问道。 “大人,那人小人、小人不敢说”,疤脸面色惊恐纠结道。 “哦,不敢说,算了,你不说本大人也知道是谁”。 “阴山老魔,看了这么久,你还不出来”,慕寒生转头视线看向斜后方淡淡出声开口道。 “桀桀桀,慕寒生,看来你知道老夫来京城了”,树林间飞身出一阴桀老者桀桀怪笑道。 “哼,尔等魔头一入京城本大人隔着老远就闻到你们身上那股作呕的味道”,慕寒生冷哼一声语气轻蔑道。 “哼,朝廷的鹰犬说话一如既往的难听”。 “不过慕寒生,你明知老夫在此,还敢孤身一人前来,不怕葬身此地吗,桀桀桀”,阴杰老者一脸怪笑道。 “魔道之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小怕事,阴山老魔你也不用言语试探了,对付你本大人一人就足够了,还不需要朝廷其他人出手”,慕寒生面色淡然语气不屑道。 “桀桀桀,真是猖狂,希望你一会还能这么嚣张,让你尝尝老夫的厉害”,阴桀老者说罢就直接奔向慕寒生直接动手。 “哼,让本大人看看江湖传闻令人闻风丧胆的阴山老魔有何招数”,慕寒生说罢也抬起手中长剑攻向阴杰老者。 —— “奇怪,就一个先天高手慕寒生,二打一也不至于有危险,难道老道卦术不精算卦有误?不应该啊?还是那慕寒生真这么强”,一大树上一道袍中年男子,手持罗盘,手指不停掐算,脸上面带疑惑喃喃自语道。 “不错,凭借这一卦术,本座决定饶你一命,你可活”。 一道声音缓缓传到道袍男子耳中,好像就如同在耳边诉说,道袍中年男子顿时大惊,差点站立不稳跌落树下,急忙稳了稳了身形。 “何人?” “何人?出来”,扫视了四周一圈没有动静,也没有人回应,道袍男子心一沉,面色一苦,神色戒备,立马高声大喊,也顺便提醒阴山老魔,暗中还有高手。 而一旁打斗的阴山老魔和慕寒生两人也是听到了动静,立马神情戒备,双方都停下手来。 “你还找了帮手埋伏本大人?”停下手的慕寒生神色一转想到什么,看着阴山老魔厉声问道。 “怎么回事?”阴山老魔刚想开口就看到飞身出来的邪道人顿时脸色恼怒问道。 “刚有人感觉在我耳边说话,我却没发觉,也没发现那人踪影,所以发声提醒你,暗中还有高手”,邪道人看着阴山老魔面色凝重出声说到。 “什么?在你耳边说话你都没发现,邪道人你是是逗老夫玩呢”,阴山老魔面色不悦一脸不信道。 “这种事老道怎么会和你开玩笑,刚老道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大凶,老道还在疑惑就一个慕寒生能有什么危险,遂即就听到有人在看到耳边说话”,邪道人面色凝重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这,慕寒生是不是你们朝廷的人?”阴山老魔听完邪道人话语脸色也是有些严肃,遂即眼色一转看向慕寒生问道。 “哼,朝廷就来了本大人一位,倒是你阴山老魔,邪道贼子果然狡诈,还约了帮手埋伏本大人,难怪你阴山老魔有胆子出现在本大人面前”,慕寒生面露不屑随即又转为阴沉出声说到。 “哼,老夫先不跟你计较,慕寒生,我们先停手如何,暗中之人情况不明,邪道人也是先天高手,被人在耳边说话却都没有察觉,对方不是特殊传音功法就是实力远超我等,小心为上”,阴山老魔看着慕寒生不再桀桀怪笑而是严肃道。 “哼,那就先停手,不过我等三人具是先天境界,暗中之人难不成还能是宗师,想同时对付我们三人不成”,慕寒生淡淡出声开口道。 “也是”,听到此话阴山老魔和邪道人沉重的脸色顿时也放松了一些。 “何方朋友,本人朝廷慕寒生,阁下何不现身出来一见”,慕寒生出声对着四周大喝道。 “桀桀桀,老夫阴山老魔,何人藏头露尾,装神弄鬼戏弄我等却不敢露面”,阴山老魔听了刚才慕寒生话语又有了自信,又桀桀怪笑道。 —— “如尔等所愿”。 “看了几个时辰你们几帮菜鸡互啄,本座的耐心也耗尽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下面”。 “该本座来收网了”。 “臣服者活”。 “逆者”。 “死”! 第70章 收网 林中 “海到尽头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 随着一句诗号从林中传来,慕寒生三人就见远方大地之上好像突然掠起一道惊鸿直升半空,随即惊鸿半空停转直朝自己等人方向袭来。 “隔着数十里地却让邪道人感觉在其耳边说话,这是什么功法?”,阴山老魔面色有些难看口中呢喃道。 “好快、好俊的轻功,翩若惊鸿,快若游龙,数十里地瞬息而至,梅花卫档案中没有记载江湖上谁人有这样的轻功”,慕寒生脸色也是微微有些沉重喃喃道。 “老道右眼皮自从卜卦之后一直跳个不停,现在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老道今日不会真的要栽吧?不好,等下得找机会开溜,死道友不能死贫道”,邪道人看着飞驰而来的惊鸿面色有些发苦,心里暗自嘀咕道。 几息时间而过,一道惊鸿已至众人周旁半空翩然而落,几人盯睛一看,来人一袭白衣,飘然长发,身形如玉,脸上带一鬼脸面具,增加了几分神秘与威严,只露出了双眼,眼中有神,但眼神漠然,好似高高在上的神只俯视天下众生不带一丝情感。 “吾乃朝廷梅花卫司主慕寒生,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慕寒生打量了一番来人之后起先抱拳开口问道。 “尔等可称呼本座为帝天”,鬼面男子漠然开声道。 “桀桀桀,以帝为姓,以天为名,帝天,真是狂傲的名字”,阴山老魔看着眼前潇洒孤傲的鬼面男子莫名感觉不爽,阴恻恻开口道。 “你的笑声本座很不喜欢”,鬼面男子声音一如既往的漠然,这是这次好像带了些许冷意开口道。 “你…” “老夫阴山老魔,阁下藏头露尾所来何事,又戴一副鬼面遮脸,怎么,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阴山老魔面色恼怒,语气阴沉开声道。 “这天下见过本座真容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本座的自己人…”,鬼面男子慢悠悠淡然开口道。 “还有一种呢?”阴山老魔有些好奇问道。 “还有一种就是死人”,鬼面男子漠然出声,声音夹杂着冷意,周围温度仿佛都降低了几分。 “你…好,桀桀,老夫阴山老魔纵横江湖百载,还第一次见你这般如此狂傲之人,一口一个本座,真当自己高高在上了?” “老夫我等三人俱是先天高手,你孤身一人还敢在我等面前如此托大,大放厥词,真当自己是宗师了不成,想动手就试试,看你能耐我等三人如何”。 “桀桀桀,以往敢在老夫面前这般嚣张放肆的都被老祖抽魂喂小鬼了,希望你等下能继续嚣张不要逃跑”,阴山老魔面色恼怒随即桀桀怪笑阴恻恻开口道。 “好了,本座已经没有耐心再听尔等废话,再跟尔等过多浪费时间,尔等三人一起上吧”,鬼面男子漠然开口冷声道。 “猖狂…” “阁下,此事我朝廷不插手,吾退走如何”,一旁慕寒生脸色犹豫一番突然出声开口道。 “慕寒生你…”,阴山老魔陡然听到转头对慕寒生怒目而视道。 “尔等既然不动手,那本座就出手了,实话告诉尔等,外围还有一名先天驻守”。 “所以,别想着逃,打败本座,尔等还可活,否则…” “死”,鬼面男子冷声说罢随即便出手攻向几人。 “这…” “一起出手吧,看来这人是专为我等几人而来的”。 “桀桀桀,让老祖看看你有何高招”。 鬼面男子右手一拳直接朝慕寒生轰来,速度太快慕寒生来不及挥剑只得曲剑格挡,被鬼面男子一拳轰退几步,握剑之手微微颤抖不止。 同时阴山老魔一掌朝鬼面男子袭来,鬼面男子伸出左手对轰一掌,双掌相碰,一股气浪从中扩散开来,吹得周边树叶都沙沙作响,随即就见阴山老魔被一掌打得身形后退十几步才勉强停下后退脚步。 “好强”,慕寒生和阴山老魔相互对视一眼,面色凝重道。 “不能留手了”。 “尔等太弱,没兴趣陪尔等玩了,接本座一招,接不下就得死”,鬼面男子漠然开口冷声说道,说罢左右手对着两人各自轰出一掌。 “飞龙在天” “见龙在田” 鬼面男子口中轻喝两句,随即就见其双掌之中好像飞腾而出两条金龙直奔慕寒生两人而去,随后鬼面男子又转身朝身后想偷袭的邪道人轰出一掌。 “潜龙勿用”。 慕寒生见一条金龙虚影呼啸间便朝自己奔腾袭来,面色凝重抬起手中长剑口中轻喝:“寒梅一剑”。 随即挥起手中长剑一道剑气朝前斩出,剑气之中好像有雪花飘落其中仿佛还有朵朵梅花随风飘舞,冷冽中带着杀机朝着金龙而斩去。 阴山老魔一方见金龙携风带雨般呼腾袭来也是不敢大意,但其面色阴邪口中狂笑:“桀桀桀,让看看老祖何谓阴山老魔,噬魂掌”。 桀桀怪笑间抬起右手一掌轰出,周围好像立马化为无间魔域,黑色魔气翻腾,无数魔头鬼面隐秘其中,尖啸鬼厉间朝着金龙撕咬而去。 反观邪道人一旁则是手指掐诀,在身前幻化出一块阴阳太极镜,想借机以此抵挡奔袭呼腾而来的金龙。 鬼面男子打完三掌负手而立,神情冷漠看向慕寒生,只见飞雪夹杂着梅花笼罩向金龙,金龙身上龙鳞开开片片剥落仿佛发出痛苦的嘶吼,龙身也被飘落的飞雪和飞舞的梅花隔开大小不一的伤口,但金龙去势不绝,伤痛间好像也点燃了愤怒闯过了梅花飞雪直朝着慕寒生胸膛撞去。 慕寒生见金龙破了自己剑招呼啸间已至身前,连忙开启先天护体罡气。 “砰”。 碰撞之间一声巨响就见慕寒生身影倒飞十几丈远摔落在地,脸色一白,吐出一口鲜血。 “啊”。 此时旁边惨叫声也响起,阴山老魔的无间魔域在金龙的闯入碰撞间好像就支离破碎,而无数的魔头鬼脸撕咬在金龙身上好似也不痛不痒,连金龙鳞甲都破不开,金龙直接一个神龙摆尾砸在阴山老魔胸膛,一声惨叫传来。 阴山老魔被龙尾砸在胸膛,如被巨龙尾鞭抽出的顽石,去势不减,接连砸断背后的几棵腰粗大树才勉强停下身形,顿时衣衫褴褛,面色煞白,口中吐血不止。 而邪道人一方身前的阴阳太极镜则是被金龙毫不费劲轻易撞碎,然后金龙抬起两只龙爪直接按住邪道人肩膀,将其重重砸入地底。 —— 林中暗处 “公子这真是犹如天上魔主降,真是人间太岁神啊,一掌一个先天,切菜砍瓜一般简单”。 “是公子太强,还是他们太弱?这阴山老魔,听着口气不小,好像有点名不其实啊”。 “顾平生,你当时跟公子打了几招?” “这个…” “说啊!” “百八十招吧” “真的,你没骗我?” “哼,你以为我顾平生是阴山老魔这种废物?” “那肯定是公子给你放水了” “你…” “嘘…快看,公子又要动手了” “敢不敢赌下他们还能接公子几招?” 第71章 帝天 林中 “阁下到底何方神圣,我梅花卫档案记录有天下有名的江湖高手,吾未记漏的话却从来没有过【帝天】这一名号,武也从来没有见过江湖中能一掌打出金龙虚影的武学,阁下到底何人?” 慕寒生看着场中白衣翩然,负手而立的鬼面男子面色复杂,有些骇然还有些疑惑开口问道。 “这天下卧虎藏龙,英雄豪杰无数,你真当你朝廷梅花卫真的能监察天下不成”,白衣鬼面男子口中缓缓出声仿佛有些不屑轻笑道。 “你到底何人,你是什么境界?” “老夫阴山老魔纵横江湖百载,自负哪怕碰上江湖鼎鼎大名的三宫四殿先天高手,即使不敌也能全身而退,为何你能一掌打伤老夫”,阴山老魔面色阴沉,口中狂躁出声说到。 “本座能一掌伤你,只有一个原因…”,鬼面男子轻声开口淡淡出声道。 “什么原因?”阴山老魔面色难看目露疑惑问道。 “尔太弱”,鬼面男子轻声吐出三个字。 鬼面男子的语气并没有表现出不屑之意,说得很是淡然,好似理所应当一般,可听在阴山老魔耳中顿时血气翻涌,面色涨红,一脸愤怒满脸狰狞道: “竖子欺辱老夫太甚,真以为是吃定老夫了?” “打不过你,老夫还跑不过你?你真以为你留的下老夫?”阴山老魔面色自信又很不要脸的说道。 “阁下如果是为神兵而来,神兵我等三人不要了,让给阁下,双方就此罢手如何?何必鱼死网破,阁下虽然武艺高强,但也不想彻底得罪死三位先天高手吧?特别还有一位是朝廷梅花卫”。 “之后在江湖整日被朝廷梅花卫、被我等暗中盯着的滋味可不好受”,阴山老魔语气有些服软又暗暗威胁道。 “你应该是杀人掠人气血、夺人真气靠邪道晋升的先天吧,一身真气驳杂不堪”,鬼面男子目光看向阴山老魔口中淡淡出声说到。 “在本座的眼中毫无利用价值,还敢威胁本座,死”,鬼面男子冷声说罢便飞身朝阴山老魔袭来。 “你…”,阴山老魔听到鬼面男子的评价面色愤怒,随即见鬼面袭来脸色大变一脸骇然,只见鬼面男子面色冷酷一拳轰击而至,连忙运转护体罡气又对轰一掌抵挡。 一拳而至,阴山老魔只感觉一声巨响然后自己的耳朵好像失聪一般,只听到嗡嗡响,随即好像感觉道自己肋骨断裂的剧痛袭来,和隔着护体罡气被都震得气血翻涌的内脏好像也受了伤,随即口中喷出鲜血,身体不受控制般倒飞而出,不知道撞到了几棵大树终于停下。 “咕”,一旁从地下爬出来的邪道人正好看到这一幕,嘴中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脸色惊骇随即有有些发苦,早知道在下面躺着装死多好,爬上来干嘛。 “啊,该死,该死,慕寒生,邪道人,一起上,不要留手,杀了他” “老夫不信他能同时对付我等三人,再不合力出手,被他各个击破,我等三人今日谁都走不了”,阴山老魔从地上爬起,披头撒发状若厉鬼,满眼疯狂一脸狰狞道。 “好,动手,一起杀了他”,慕寒生见状也是不再想着退走,一脸杀气眼神狠厉道。 “杀”,一旁邪道人也是面色狠辣厉声喝道,但其眼中一丝莫名神色一闪而过。 “尔等早该如此”,看着围攻上来的三人鬼面男子漠然开口淡淡出声道。 随即抬起右手,拳头包裹着护体罡气直接一拳硬撼慕寒生刺来的长剑,一拳将其震退,左手又是一掌轰出打飞一掌袭来的阴山老魔,身形微移躲开后方偷袭的邪道人一击,侧踢一脚将其踹飞。 “耗死他,耗尽他体内先天真气之时就是这贼子陨落之日,老夫不信他体内真气连绵不绝”,阴山老魔从地上起身舔了舔嘴角血迹狰狞出声道。 “人呐,只有濒临绝境的时候才能真正看清自己,否则,他永远不会做出改变。” “来吧,赐予尔等绝望”,场中站立的鬼面男子此时犹如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天道一般,声音冷漠却又有些神圣的味道。 慕寒生三人对视一眼,眼神一厉随即又身形默契的合攻袭来。 看向袭来的三人,鬼面男子神色淡然,身形未动,就在几人攻击即将抵达之际,突然嘴巴张大: “吼” 只听一声狮子吼般巨响突然从鬼面男子口中传出,然后在慕寒生几人耳边炸响,慕寒生三人顿觉耳朵失聪,耳鸣不止,头晕耳涨,身形也一阵摇晃仿佛站立不稳。 随即鬼面男子抬起双手,在几人还在昏昏沉沉摇晃中,三掌轰出。 “亢龙有悔” “龙战于野” “神龙摆尾” 感受到袭来的巨大掌力,晕沉的三人终于也有了些许的清醒,但金龙已至,满眼惊骇却来不及抵挡。 “噗”“噗”“噗” 慕寒生三人被一招音波攻击打的措手不及,护体罡气还没来得及开启就挨一掌,顿时口吐鲜血,半空重重落地之后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顿时陷入重伤。 “啊!啊!老夫不服,卑鄙贼子你搞偷袭” “老夫不信你的真气还能再打得出几掌” “使出绝招,一起杀了他,不然我等今天真要死在这了”,从地上艰难起身的阴山老魔神情癫狂,满脸狰狞道。 “杀,我朝廷梅花卫,我慕寒生还从未被人如此欺辱过,奇耻大辱”,慕寒生地上起身又口吐一口鲜血,神色阴沉冷声道。 “杀了他,不然我等今日谁都走不了”,邪道人也是有些面色疯狂,眼神狠厉道。 “杀”“杀”“杀” 三人一起又齐身朝鬼面男子奔袭而去。 “寒生一剑” “万鬼噬魂” “太玄诛雷” 看着三人使出绝招朝自己攻来的鬼面男子,眼中终于也是提起一点兴趣,目光朝向三人绝招看去。 【寒生一剑】没有了之前的梅花飞雪那些花里胡哨,就是一道纯粹的剑气,但杀机凛冽带着仿佛能斩断一切的纯粹剑意; 【万鬼噬魂】黑气缭绕间好像冒出一道道狰狞的鬼脸,双目赤红仿佛要吞噬一切,花里胡哨; 【太玄诛雷】一记道门术法,半空隐隐有雷电汇集,雷声响,威力应该不错,可惜道法不精。 鬼面男子收回视线,微微抬起双手准备迎接即将而至的三招,可面前袭来的阴山老魔突然双手甩出绝招折身就往后飞退。 “想跑”,鬼面男子眼色一厉,漠然开口道,随即右手抬起,口中轻喝:“吸星大法”,就见转身飞逃的阴山老魔背后好像有人拖拽一般,飞跃半空的身形也停止,然后就是身形止不住的后退往鬼面男子处移来,只留阴山老魔脸上一脸的惊骇。 一旁的邪道人见状也是直接停下手中施法却没有受到反噬,直接飞身朝一旁遁走,脸上带着惊恐和得意:“还好老道留了一手,阴山老魔,只配喝老道洗脚水,死道友不能死贫道,麻烦你为老道应劫吧”。 “在本座面前还想逃”,飞身半空的邪道人只听一道声音传来,惊骇回头就见鬼面男子抬起左手竖起小拇指一道剑气朝自己袭来,惊骇之余连忙开始护体罡气,随即面色欣喜道:“吓老道一跳,还以为追上来了,原来只是一道剑气…” “啊…” “死”,慕寒生见鬼面男子右手抓向阴山老魔,左手攻向了邪道人,只留中门大开,顿觉好时机,天亡你也,面色狠辣,眼中惊喜之色一闪,寒生一剑直朝鬼面男子心脏刺去。 “叮” 只听一声金属碰撞般的响声,慕寒生满脸的惊喜转为了呆滞。 “不可能”,慕寒生面色呆滞眼神不可置信呢喃道,说罢又运转全身周天大窍真气汇聚手脉用力一刺,长剑还是只刺穿鬼面男子衣服却不得寸进。 “不可能,我手中乃地阶神兵,可破先天罡气,为何刺不进,我不信”,慕寒生神色有些疯狂口中大喝道,说罢挥起长剑又是朝鬼面男子脖颅斩去。 “叮” “铛” 慕寒生眼神彻底呆滞,神色失魂落魄,仿佛受了什么重大打击,手中长剑也从手中掉落在地,发出清脆响声。 一旁地上从半空掉落的邪道人正一只手捂着流血不止的腹部,看到这一幕也是有些眼神呆滞,满脸惊恐。 “啊”“啊”“啊”“饶了我” 此时,逃跑的阴山老魔也被鬼面男子吸到了手里,右手呈爪状按在其头顶。 —— 林中暗处 “嘶…” “别嘶了,嘶得我感觉周围空气都少了” “公子那是什么神功?” “之前公子就硬接了我的血雨剑法,刚才又硬接了慕寒生的寒生一剑,我还以为是公子穿了宝甲。” “但后面那一剑,慕寒生可是斩的脖子,脖子啊,我看的很清楚,公子脖子上可没有宝甲护具啊!” “普通兵器也就算了,地阶神兵这样一剑都斩不断,只斩出一道血痕,嘶…” “掩日你跟我说实话,公子到底是不是人?” “顾平生你对公子最好尊重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抱歉,抱歉,掩日别生气,我就激动,激动。” “唉,突然觉得地阶神兵也不香了。” “不知道天阶神兵能不能斩断公子脖颅。” “顾平生 ,你找死!” “哎,哎,有话好说,别动手。” 第72章 结束 林中 “啊”“啊”“啊…” “饶了我,大人,求你饶了我…” “啊,有种杀了我阴山老魔,今日你不杀我,来日我必杀你全家,啊…” “大人,我错了,小人不敢了,求大人饶命”。 寂静的林中只听阴山老魔口中不断发出一声声惨叫,还有不断的求饶,听的一旁几人也是心惊胆颤,慕寒生、邪道人二人倒坐在地,脸色也是露出兔死狐悲之色。 鬼面男子似乎是嫌阴山老魔惨叫之声有些吵闹,放下了抓在其头顶的右手,阴山老魔见状一喜转身就想飞身逃离,随即就被鬼面男子伸手在其身上点了几个穴位,阴山老魔刚好逃离的身形顿时定住,神色焦急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邪道人,去把那人带过来”,鬼面男子视线看向场外林中被众人遗忘,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还是活的高武对着邪道人说道。 “是…大人”,听到鬼面男子话语邪道人脸色一阵变换,有些恼怒又有些惊恐随即恭敬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邪道人心中暗暗安慰自己。 “咳”,邪道人手中拎着高武往鬼面男子面前一扔,急忙闪身拉开距离,仿佛很是惧怕一般,而被扔落在的高武口中也是发出一声咳嗽,还活着。 “想不想活?”鬼面男子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高武淡淡出声开口问道。 “求、求大人杀了我吧”,高武躺在地上面无表情,心有死志道。 “哦?”,鬼面男子漠然出声听不出喜怒。 “大人,高某脊柱已被废,即使能活下来,恐怕也是一个废人了,高某不愿意这样苟活,求大人给高某一个痛快吧”。 说到这躺在地上的高武脸色也是复杂了起来,一阵悲从心来,本来自己只身出来闯荡江湖,只是刚好路过京城听说有神兵现世,想着见识见识,没想到碰到了郭奉,还真意外拿到了神兵。 之后就是黑山七煞追杀,陈洛偷袭,自己被废,没想到又引出了先天高手,先天高手又出现了一个神秘鬼面人,一环扣一扣,事情也越来越复杂,高武隐约感觉自己好像一步一步之间掉落进一个陷阱,越挣扎越深,不过短短半天的经历却比之前活的二十多年来还精彩。 自己曾经眼中高不可攀只能仰望的先天高手,没想到有一天也会在别人的脚下惨叫哀嚎,苦苦求饶,这就是江湖吗?真是精彩!只是可惜,爹,孩儿今生恐怕是不能为尽孝了… 随即,地上的高武也缓缓闭上了双眼,脸上的面色也转为平静。 “可曾后悔?”鬼面男子又淡淡出声开口问道。 “……不后悔!” 鬼面男子看着地上的高武睁开了双眼,眼中闪过一丝仇恨又变为复杂,随即有些挣扎,然后眼中突然好像闪过一丝亮光语气坚定道。 看到高武闪眼中过的那一丝连自己都感觉有些耀眼的亮光,鬼面男子语气终于也不再是那么平淡,而且夹杂着一些莫名情绪道: “为何?” “某龙虎盟和某高武行走江湖的理念就是【义薄云天 一诺千金】,高某说了事后神兵会双手奉还给他,那就一定会给他,他不信偷袭于高某,那是他的事情”。 “高某只会怪罪于自己识人不明和不够小心谨慎,即使再来一次,高武依然会践行自己心中的理念,依然会这么做,只是会更小心,不会再给他偷袭高某的机会”。 “所以,高某,不悔!” “好”,鬼面男子看着地上不悔的高武,虽然心中并不认同这里理念,但不妨碍赞赏。 “如果本座能给你重新恢复的机会呢?”鬼面男子语气略带欣赏开口道。 “这…大人有何条件?”,高武面色一番犹豫,想到了刚才瘫躺在地,全身不得动弹,想自杀的都做不到的场景,又想到了要是得知自己身死消息的爹娘,语气艰难开口道。 “效忠于本座”,鬼面男子淡淡出声开口道。 “这…”,高武面色挣扎。 “高武愿意效忠,但有违心中道义的事情高某不愿做,否则,高某情愿死”,高武面色挣扎了许久,目光灼灼盯着鬼面男子道。 “可”。 “你记住,你是唯一一个本座愿意为你破例之人,虽然你的理念在本座看来很是可笑”。 “但,本座也期望江湖中能多一点像你这样之人”。 鬼面男子抬头看天,眼中神色莫名道。 说罢,右手吸起地上的高武抓在手中,视线扫了一眼旁边的邪道人和慕寒生,二人顿时脸上神色一阵惊恐。 “晋升先天会有一次重塑全身筋骨的机会,所以本座会为你打通周天大窍,能打通多少看你的资质,然后抽取此魔一身先天真气灌输给你,能不能有命活下来,看你的造化了”。 “还有,此方法也有弊端,之后可能一辈子卡在先天无法再晋升,再往上的武道能否有提升也看你今后的造化了” “本座再给你一次考虑的机会”,鬼面男子看着高武口中缓缓说道。 “高某愿意”,高武面色犹豫之色一闪而过就开口道。 “好,道心还算坚定”,鬼面男子眼中赞赏之色一闪。 随即将手中高武抛至身前半空悬浮,双手抵其背部,运功为其打通体内周天大窍,高武顿时青筋毕露,面色痛苦,大汗淋漓。 片刻,鬼面男子左手放于高武头顶,右手抓向阴山老魔,阴山见状眼神惊恐,神色满是哀求,嘴角疯狂挣扎可以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世上真有能帮人晋升先天的邪…呸神、神功?”一旁的邪道人挪到到慕寒生身一脸惊恐的出声问道。 “不知道,从未听说江湖上有这样功法,不过即使有,应该也是江湖上那几家顶级门派的不传之密”,慕寒生脸色也是有些惊恐道。 “还是想想自己吧,这样的重要的功法,传出去肯定能引起江湖甚至整个天下的腥风血雨,他却就这样展示在你我面前,分明摆明了不怕我等泄露,什么人才不会泄露信息?”慕寒生眼中阴沉面色有些难看对着邪道人说道。 “死人…?哎呦,早知道老道就不趟这趟浑水了,都怪这该死的阴山老魔,可是害惨了老道了…”邪道人顿时脸色煞白,满脸悲凄,声音颤抖道。 “闭嘴”,慕寒生觉得有些烦厉声喝道。 “啊”“啊”“啊” 一阵惨叫传来邪道人两人浑身一哆嗦,急忙朝前就见之前被点住哑穴的阴山老魔,不知道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硬生生的冲破了穴道惨叫出生了,只见其之前还乌黑的长发瞬间变为了惨白,原本只是阴杰的脸庞瞬间变得皮包骨头状若骷髅。 “这…”见这一惨状,慕寒生、邪道人二人对视一眼,身形止不住的颤栗。 片刻 鬼面男子抬起了置于阴山老魔头顶的右手,抬手的瞬间阴山老魔就如一滩烂泥一般散落在地,只剩一层人皮包裹着白骨。 “尔等两人,臣服于本座还是死?”鬼面男子从高武身旁离开缓缓走至两人身前开口道。 “大人,老道臣服,老道臣服”,邪道还没从阴山老魔的惨状中回过神来就听鬼面男子话语急忙开口道,生怕晚一秒就落得和阴山老魔一个下场。 “很好”。 “你呢?”鬼面男子目光看向慕寒生漠然开口道。 “阁下真当要与朝廷为敌?不怕…” “砰” 慕寒生话还没说完便被鬼面男子一掌轰出。 “本座再问一次,臣服还是死?”鬼面男子眼神冰冷,厉声道。 “我…我…我愿臣服,但…” “砰” 慕寒生面色一番挣扎,随即开口话还没说完鬼面男子又是一掌轰出。 “你还没资本跟本座讨价还价”。 “再有下次,死”。 鬼面男子冷声说罢,右手隔空一抓慕寒生口中喷出的鲜血被其吸入手中,只见其运转真气,手中的鲜血转眼就凝为寒冰,随手一甩两根血红色的冰针就在慕寒生二人惊恐的眼神中刺入胸膛,消失不见。 “此为生死符,之后一年会给尔等一次解药”。 “胆敢背叛,尔等会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 “哦,好像还漏了一只小老鼠” “慕寒生,去杀了他带人头回梅花卫交差” 第73章 误会 京城梅花卫 房间内一男子端坐于书桌之前,手拿绸缎手帕正神色认真专注的擦拭着手中一柄宝剑,男子面容阴柔,眼角斜长,正是大胤梅花卫的卫主厉寒阳。 此时,敲门的声音响起,一道声音也传来。 “大人,慕寒生前来禀报”。 “进来”,厉寒声轻声开口道。 “见过大人”,慕寒生双手抱拳躬身行礼。 “慕寒生你所来何事?”厉寒生专注擦拭着宝剑开口道。 “回大人,属下出城追查城内闹事抢夺神兵的江湖人士,碰上了阴山老魔”,慕寒生回道。 “阴山老魔?交手怎么样,他应该不是你的对手,神兵带回来了没有?”厉寒生擦拭宝剑的右手停顿了一下,随即又专注擦拭开口道。 “回大人,阴山老魔死了,神兵没拿回来”,慕寒生脸色有些迟疑。 “什么?阴山老魔死了?怎么死的”,厉寒停下了擦拭宝剑,抬起头视线看向慕寒生,语气惊讶问道。 “你受伤了?还是重伤,呼吸都乱了,阴山老魔你杀的?”厉寒阳忽然眼色一凝,发现慕寒生有些不对,接口问道。 “回大人,事情这样的,属下跟踪抢夺神兵的黑山七煞出城,怀疑其背后有人,遂躲在暗中等到了阴山老魔,和阴山打斗中属下略占上风,但也被阴山老魔打伤,就在我们双方打斗之迹,暗中突然出现邪道人偷袭将我二人重伤”。 “邪道人应该是忌惮属下是朝廷梅花卫之人,没敢下死手,阴山老魔则是被邪道人所杀,那邪道人不知道练了什么诡异功法,阴山老魔全身气血血肉全被其吸干,属下只带了阴山老魔的人皮和头骨回来”。 “神兵则是在属下和阴山老魔打斗之时,被龙虎盟高武趁机带着跑了,后邪道人追了上去,不知道有没有落入其手中,属下身受重伤没敢再追上去,特地回来禀报大人”,说罢,慕寒生口中还咳出一口淤血,急忙用手捂住。 “邪道人?此人本卫主倒是有所耳闻,太玄派弃徒,传闻其资质不高又心数不正,偷盗派内禁忌武学打伤同门叛逃,没想到还练了一门邪功连阴山老魔都栽在其手中”,厉寒生眼中闪烁着探究之色口中轻语道。 “神兵之事就先不用管了,不过,那西月楼背后是何人你查到点什么消息没有?”厉寒生转念又朝慕寒生问道。 “回大人,西月楼背后很是神秘,属下还没查到什么消息”,慕寒生语气有些忐忑道。 “神秘?能随便就拿出一柄地阶神兵送人的背后人物当然神秘” “只是不知道又是哪个朝中公侯的势力,还是某个皇子?我梅花卫为皇上手中利剑,又不能和朝中大臣、诸皇子扯上关系,还得防备高仇这个狗贼,唉…”厉寒阳面色有些苦恼,唉声叹气道。 “算了,你先下去养伤吧,查到什么再来禀报本司主”。 “对了,如果查到是某位皇子势力的话,记住千万不要沾染,我梅花卫绝对不能跟任何皇子扯上关系,慕寒生你要记住”,厉寒阳原本苦恼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厉声道。 “大人,属下明白”,慕寒生抱拳道。 “大人听说过生死符吗”,慕寒生准备离开转身之时突然开口问道。 “生死符?本卫主未听说过,你为何有此问”,厉寒阳疑惑开声。 “大人,没什么,今天听邪道人提到生死符,说是一种能控制人的手段,发作时能叫人生不如死,想控制阴山老魔,属下不知是真是假,突然想起,所以问问大人”,慕寒生若无其事的开口说道。 “生死符这个名字本卫主没听说过,不过邪道就喜欢玩这些手段,类似的手段还有很多,如比较出名的南疆异族的虫蛊,邪道勾魂堂的控魂术,邪道人说的应该是真的,只是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邪术”,厉寒阳眼中一思索口中缓缓说道。 “啊”,慕寒生听罢顿时脸色有些发白。 “瞧你那点出息,听一下就吓成这样,这些手段虽然诡异,但是只要小心也很难中招”,厉寒阳看着脸色发白的慕寒生有些不满口中喝道。 “那要是中招了呢”,慕寒阳恢复了脸色好奇问道。 “如果中招了就比较麻烦,除了找施法之人解除或杀了施法之人,就得找神医或者特殊的功法、天材地宝”,厉寒阳缓缓开口道。 “多谢大人解惑,属下就先行告退”,慕寒生抱拳行礼说罢朝门外走去,转身之后面色苍白,头冒冷汗。 而桌椅之上坐着的厉寒阳看着离开的慕寒阳背影,神色一凝,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这慕寒阳今日有些不对劲”。 —— 凤阳殿 “公主”,“公主” 凤阳殿外花园内,只见一袭锦绣长裙的五公主赵今棠坐在凉亭石椅上,身形一动不动的看着池塘中一尾白色的鲤鱼,神情专注,眼神之中好像在憧憬着什么,嘴角显露一抹笑意,脸色还不时闪过一抹娇羞,侍女红袖在其身侧呼喊了几声也无反应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公主,玉面郎君” “在哪?在哪?红袖,玉面公子在哪?” 刚才仿佛还呆滞一般的赵今棠一听到玉面郎君瞬间有了反应,立马起身脸色欣喜四处观望道。 “好啊,红袖,你竟然敢耍本公主”,意识被耍的赵今棠瞬间面色恼怒对着侍女红袖道。 “公主,奴婢在旁边叫了你几声你都没反应,奴婢才叫一声玉面郎君你就站起来了,公主你是不是又在想那玉面郎君”,侍女红袖脸色有些委屈神情又有些担忧道。 “哪有,红袖你胡说什么,你刚才哪有叫本公主,本公主才没有想玉面公子”,赵今棠一听顿时脸色有些羞红随即又恼怒道。 “公主你自从那天回来之后,就经常一个人偷偷发呆,还经常脸上露出那种笑容,奴婢虽然不懂,但也知道公主你肯定是在想那玉面郎君”,侍女红袖脸色一脸肯定道。 “红袖,你胡说,本公主才没有…”,赵今棠的白嫩的脸庞越发的通红。 “可是公主,你和那玉面郎君是不可能的”,侍女红袖脸色焦急道。 “为什么?”,赵今棠通红的脸色有了一丝苍白。 “因为你是公主,而且公主你准备要大婚了”,红袖盯着赵今棠眼睛道。 “……”赵今棠的脸色彻底惨白了下来,口中喃喃了半天却说不出任何话语。 “公主,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御医”,看着脸色苍白,摇摇欲倒的赵今棠,侍女红袖赶紧伸手扶住,脸色焦急开口道。 “不 用”,此刻的赵今棠仿佛失去了所有精气神一般艰难开口道。 “公主,红袖知道公主伤心,可公主是大胤公主,那玉面郎君只是一个相貌俊美的才子而已,甚至公主连他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他怎么配得上公主”。 “不许你这样说玉面公子”,赵今棠苍白的脸色有些生气道。 “本,公主,奴婢就要说,奴婢作为公主的侍女,不能眼睁睁看着公主犯错”,红袖一脸倔强道。 “红袖,毕竟北凉侯世子柴赢才是你的未婚夫,即使那柴赢再纨绔,他也是北凉侯世子,好歹也配得上公主”。 “可那玉面公子呢,一没家世,二无官职,也是混迹于烟柳之地,只是长的俊美,那天恰好路过救了公主而已,仅此而已”。 “公主,你好好想想,如果真的传出消息到外界说公主你喜欢上一个混迹青楼的玉面郎君,皇上会如何想,昭懿娘娘会如何想”。 听着侍女红袖声音的传来,赵今棠仿佛感觉红袖的一字一句都像一柄利刃一般割在自己的胸膛,心如刀割一般难受,随即又想到了这些天一直被自己刻意忽略的后果,脸色愈加苍白,一行清泪流下,然后口中缓缓出声道: “本公主知道了…” “公主,你知道了就好”,看着脸色苍白的赵今棠侍女红袖也是一脸心疼道。 赵今棠双目无神眼中呆呆看向池中那一尾白色鲤鱼。 “红袖,再帮本公主一个忙”。 “这是本公主最后任性一次…” —— 西月楼 “公子,这个给你”,侍女入画将手中一块玉佩递给柴赢。 “这是什么?”柴赢面色有些疑惑不解。 “五公主的玉佩”,入画神色有些莫名道。 “五公主的玉佩怎么在你这,你给本公子干嘛?”,柴赢依然有些不解问道。 “这…奴婢正想跟公子请罪”,入画双手抱拳脸色一脸为难道。 “说说吧,怎么回事”,柴赢口中淡淡出声。 “回公子,公子之前让我暗中保护公主,那天有贼子想对公主出手,我就出面救了公主,结果…结果…”,入画说到一半有脸色纠结吞吞吐吐道。 “结果公主就把玉佩送给你了?那你就收着,你给本公子干嘛”,柴赢见入画吞吞吐吐便开口替其说道。 “公子,不止是这样”,入画紧忙开口。 “那还有什么?”柴赢不解。 “回公子,我感觉公主好像…好像…”入画面色有些不自然,好像闪过一抹羞意。 “好像什么?入画你今天是怎么了”,柴赢面色更加疑惑。 “回公子,公主好像误会了,对我有意思,于是就把玉佩送给我了”,入画双眼一闭脸色一横仿佛上刑场一般,快速说完便快速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柴赢。 “公主对你有意思?你不是跟本公子开玩笑吧?” “你怎么确定公主是对你有意思,不是你自己误会了?”柴赢好奇道。 “回公子,入画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眼神,所以我确定公主…”,入画说罢眼神快速看了一眼柴赢,目光闪过一丝莫名之色,又接着道: “还请公子恕罪,公主不知道我是女的,可能误会了,要不奴婢去找公主解释解释…我就说不能扮男装,都怪那掩日,掩日该死,我要去杀了他…”入画看着柴赢一脸的焦急,随即满脸杀气对着掩日骂道。 柴赢看着眼前一袭白衣,脸庞俊美翩翩公子般的入画,随即明白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莫名,随即开口笑道: “这倒是不急,不过入画,本公子想问你个问题”。 “公子,什么问题?” “入画你现在喜欢男的还是女的?”柴赢好奇道。 “公子,你…”,入画听闻顿时面色羞红,转身逃离。 “哈哈哈”。 第74章 婚期 京都皇宫 “皇上,梅花卫厉卫主求见,现正在门外等候”。 御书房内皇帝赵胤正在批阅着奏折,门外进来一小太监行礼开口道。 “让他进来吧”,皇帝赵胤翻动着手中奏折淡淡出声。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召厉卫主进来”,小太监躬身返出门外。 “厉卫主,皇上召你进御书房”。 “微臣拜见皇上”,厉寒阳进入书房抬头看了一眼皇帝赵胤躬身行礼拜道。 “厉寒阳,你所来何事?”皇帝赵胤又从书桌上拿起一本奏折,没有抬头。 “回皇上,山南道开州盛山郡梅花卫传来急报,盛山郡下辖开江县半月前邪道贼子汇集,封山搜林,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当地县衙被邪道贼子控制” “盛山郡梅花卫察觉情况向开州发出消息示警求援,被邪道贼子半路截杀,开州梅花卫发现盛山郡人员失联多日,感觉情况不对,派人前往查看,结果大部分人手都被袭杀,仅逃回了几人传回消息,开州连夜八百里加急把信息送入京城,今日刚到达”。 “所以微臣特地进宫来禀报皇上”,厉寒口中缓缓说完脸上面色也是有些难看。 “邪道贼子,控制县衙?还敢截杀朝廷梅花卫?” 皇帝赵胤摔落手中奏折一把拍在桌上,面色阴沉。 “哼,厉寒阳,你梅花卫干什么吃的,朕养你梅花卫,结果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让几个区区江湖邪道贼子就敢惹出如此事端?” 皇帝赵胤视线阴沉盯着前方的厉寒阳,脸色愤怒,一脸不满道。 厉寒阳顿时面色有些发白,躬身抱拳:“回皇上,不是微臣狡辩,确实是这些年江湖门派特别邪魔八道都有些不安分,梅花卫虽然高手不少,但大胤广袤,天下十二道每道分派下去,梅花卫人手也是有些不足,特别是高手”。 “而这次盛山郡之事,一是梅花卫大意被偷袭打个措手不及,二是邪道贼子这次来的好像都是年轻一辈的高手,不是那种普通贼子级别,开州梅花卫派出的都是精锐,结果还是差点全军覆没”。 “哼,这就是你梅花卫无能的说辞?朕现在对你梅花卫,对你厉寒阳到底还能不能监察好江湖抱有很大的怀疑”。 皇帝赵胤脸色依旧难看,一脸不满。 “求皇上再给梅花卫,再给微臣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微臣亲自出马去开州解决此事”,厉寒阳听到皇帝赵胤话语吓得顿时脸色煞白,随即单膝跪地恳求道。 “哦,你如何解决?”,皇帝赵胤难看的脸色平静了下来,脸上看不出喜怒。 “回皇上,臣亲自前往开州,追查控制朝廷府衙和袭杀我梅花卫的邪道贼子,将所有闹事的邪道贼子全部斩杀,一个不留,威慑一下江湖,让其知道开罪朝廷威严的下场”,厉寒阳满脸杀意,斜长的眼角更增加了几分凶厉。 “蠢货,你没想到有什么不对?要是幕后之人是故意引你前去,调你出京呢?” 原本面色已经平静的皇帝赵胤听到厉寒阳的回答又是面容愤怒一脸不满。 “回皇上,微臣也察觉到不对,邪道贼子之前猖狂也就敢袭杀些捕快衙役,还没像这次一样胆大包天到敢控制朝廷府衙,打朝廷的脸面,所以臣想亲自去查下幕后真凶和有何阴谋”,厉寒阳脸色苍白但眼中闪过思索道。 “还算有点脑子,不然朕就得考虑梅花卫是不是该换一位卫主了,邪道贼子如此兴师动众搞出这么大动静,必然是在酝酿什么,先派人去查清楚缘由”。 “至于你,留在京城坐镇,这几年天下越来越不平静,好多贼子都安耐不住了,天下可以乱,但京城不能乱”。 “厉寒阳,严厉监视好京畿的任何风吹草动,要是京城发生半点乱子,你这梅花卫卫主也不用当了”。 皇帝赵胤端坐于靠椅之上,面色平静但眼神深邃,深深看着前方惴惴不安的厉寒阳一字一句道。 “是,皇上,臣以项上人头担保,绝不会再让皇上失望,绝不会让京城生出半点乱子”,厉寒阳单膝跪地面色严肃语气认真道。 “哼,你最好能做到如你所说”。 “下去吧,自己好好想想如何应付明日朝会朝中大臣的责难吧”。 皇帝赵胤冷声一声说罢便不再理会书房的厉寒阳,又捡起了之前摔于桌上的奏折,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是,皇上,微臣告退”,厉寒阳躬身行礼说罢转身退走。 “哼,这些乱臣贼子和江湖人士越来越放肆了” “不过这厉寒阳确实也有些无力镇压江湖,是该给这些江湖人士一个威慑了…”。 皇帝赵胤看着走出御书房的厉寒阳背影,眼中厉色一闪,冷哼一声,口中喃喃道。 “来人,召高仇御书房来见朕”。 世子府 “…铮…” “公子好琴艺”。 世子府内池塘边凉亭内,一袭白袍翩翩的世子柴赢盘椅而坐,双手抚琴,神色专注而认真,琴音悠扬渺渺,一曲弹罢,余音袅袅,一旁的侍女抱琴眼中掩饰不住的敬仰,忍不住开口夸赞道。 “公子,开州那边合欢社何采音传来消息,说邪魔八道汇聚的目的她还没有查清楚,而公子吩咐的截杀朝廷梅花卫,挑起邪道和朝廷争端,她还没动手,盛山郡梅花卫就已经被其他邪道杀了”。 “哦,本公子随意一子,看来开州之事还另有隐情,除了邪道和本公子,幕后还有其他棋手”,柴赢手指又轻松抚动了一下琴弦,脸色微微有些诧异,随后好像想起什么有趣的东西的东西一般。 “让何采音在暗中对梅花卫出手之人多加关注即可,有消息随时汇报,邪魔八道汇聚应该是上层的意志,靠她们查不出什么”。 “抱琴,最近陇右细雨楼和罗网那边怎么样,有没有何事发生?” 柴赢双手离开琴弦缓缓起身,走道池塘边撒下一把鱼食,看着池里不断翻腾争抢的鱼群,语气平淡开口问道。 “回公子,司棋和侍书昨日刚发来消息,一切安好,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不过,司棋发来消息说北凉侯这段时间军中好像有些动作,公子咱们要不要…”。 侍女抱琴看着正在出神看着水中游鱼的柴赢面色有些迟疑问道。 “抱琴,你看这些水中的游鱼没有?平时它们都潜藏在水底,偶尔上浮才能看到它们的身影,但是现在,本公子撒了一把饵料,它们就都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本公子不撒这把饵料,都想不到这小小的池塘里能有这么多的游鱼”。 “这天下也是如此,还需一把饵料,才能让那些不甘者野心家冒头”。 “而我们要做的,不是去和游鱼争抢,而是撒下这把饵料,等它们吃够了,再扔下渔网,一网打尽”。 柴赢目光深邃的看着池中为了最后一口饵料抢得不可开交的几条游鱼,语气夹杂着莫名口中缓缓说道。 “谢公子教诲,奴婢明白了”,抱琴看了一会池中的游鱼又看了一眼厅内柴赢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开口道。 “世子殿下,钦天监主簿温大人来访,说有事拜见世子”。 此时,世子府门房匆匆跑来,看到池边的柴赢立马开口道。 “好,带温大人去大堂等候,本世子随后就至”,柴赢视线从池中收回,拍了拍手去掉手中饵料残渣。 “是,世子”,说罢门房急步离去。 —— 大堂 “温大人”,柴赢一进大堂就见厅内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身着朝廷青色官袍,面白须长,面容儒雅,遂开口道。 “不敢,下官可不敢受世子殿下如此称呼,下官姓温单字一个廷,世子殿下直呼下官名字就可”,青袍男子听到柴赢声音急忙起身说道。 “无妨,温大人坐吧,抱琴,上茶”,柴赢说罢也走到主位坐下。 “温大人今日所来何事”,柴赢目光看向温廷开口问道。 “回世子殿下,今日下官前来主要是为了世子与五公主的婚事,监正大人亲自算了三月之后,紫门大开红鸾星动,宜嫁娶,是为良辰吉日,让下官特地来告知世子殿下”,温廷恭敬出声道。 “哦,这么快?”柴赢面色有些诧异。 “回世子,婚礼乃大事讲究良辰吉日,而一年之中良辰吉日虽不少,但也不算多,而今年之中最好的日子就是三月之后,错过的话就得另选明年了”,温廷缓缓从容解释道。 “行,那就三月之后吧”。 “不过温大人,本世子倒是对你们钦天监挺好奇,能否说说”,柴赢抿了一口茶,目光灼灼看向温廷。 “世子殿下想知道什么,我钦天监也没什么朝廷机密不可外传,下官但有所知必知无不言”,温廷被柴赢的灼灼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连忙开口道。 “本世子听说你们钦天监,夜观天象可知王朝更替,观其面相可知前程命理,看其手相可知祸福凶吉,是不是真的?”柴赢说罢目光紧紧盯着温廷眼睛。 “回世子,世子所说的手相面相的话,下官确实也略懂一二,但夜观天象知王朝…这个下官就不懂了”,温廷面色有些迟疑道。 “那就是夜观天象之说是以讹传讹了?”柴赢目光依然盯着温廷又问道。 “回世子,也不算是以讹传讹…”,温廷面色有些纠结。 “哦,怎么说?温大人放心,今日之事只出我二人之口,不会再传入第三人耳中”,柴赢见温廷面色犹豫开口道。 “既然世子这么说,那下官就说了,毕竟世子知道,此事太过忌讳”。 “夜观星象之说,下官确实不懂,只能简单看一下星象变化,至于监正大人能不能做到世子所说,下官也不确定”。 “那不还是以讹传讹?”,柴赢收回来了目光,面色仿佛有些失望道。 “不,世子,监正大人能不能做到下官虽然不确定”。 “但是下官知道有人能做到”,见柴赢面露失望之色温廷脸色一横立马道。 “哦,谁?”柴赢瞬间起了精神。 “回世子,太一道教”,温廷说完面色好像有些后悔。 “你如何知道?”柴赢又目光灼灼盯向温廷。 “回世子,监正大人曾上太一道教切磋讨教过,回来之后曾听监正大人无意提过” “说如夜观天象能通古至今的话非太一道教莫属,所以下官敢笃定”。 “世子殿下,钦天监中还有不少杂事,婚礼的事情既已告知世子,还望世子早做准备,下官也就先回钦天监不过多打扰了”,温廷生怕柴赢又问出什么问题,连忙告辞道。 “好,温大人慢走,本世子就不送了”。 —— “太一道教” 大厅只剩一人的柴赢端着茶杯,眼神深邃,口中呢喃道。 第75章 朝会 咚—— 咚—— 咚—— 晨钟响彻京都洛阳小街小巷,市井间炊烟袅袅升起,百姓开始了一天的忙碌,身着朝服的文臣武将,走上了白石御道尽头的巍峨宫城。 台阶上方,两身着红袍官服男子并肩而走,一人中年男子,身上红袍绣有锦鸡,面容儒雅,另一人红袍纹有猛虎,面容已有些苍老,但双目炯炯有神,走路龙骧虎步,精神气势依旧很足。 “谢老,山南道开州的事情您应该收到了消息了吧”,中年男子儒雅的面容好像带着些许愤怒对着旁边老人开口问道。 “崔尚书令,开州的事情老夫有所耳闻了”,老人一边脚步迈上台阶一边缓缓开口,爬了很长的台阶,老者口中却没有大口喘气,显然身体还极好体力不错。 “此事司马大人如何看待?”崔尚书令又开口问道。 “哼,区区几名江湖邪道就敢控制朝廷府衙,多年未有之奇耻大辱,把朝廷脸面按在脚下践踏,要不是四方异族不安稳,老夫真想调边关大军踏碎这些江湖贼子”,刚才还平静的老者忽然停下了脚步,整个人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一般勃然大怒喝道。 “谢老,谢老,您老消消气,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区区江湖贼子还值不得您老如此动气”,一旁的崔尚书令见老者动怒连忙宽慰道,脸色好像有些隐隐后悔跟老者说这件事。 “不过,谢老,这些江湖邪道贼子固然胆大包天该死,但这梅花卫同样也罪不可赦,皇上朝廷信任他们,让其监管江湖,结果他们呢,江湖没监管好,跑去见识世家大族,搞得各地士族怨声载道”。 “他们平时玩忽职守也就算了,这次还搞出这么大的乱子,狠狠打了朝廷颜面,一会朝会本官一定要狠狠参那厉寒阳一本”,崔尚书令儒雅的脸庞此刻一脸愤怒道。 “此事还需皇上自己亲自决断,走吧,朝会要开始了”。 刚才还如发怒狮子的一般老者此刻面色却平静了下来,没有接话,口中说罢便一人大步迈上台阶向上走去,留下崔尚书令一人驻足台阶。 崔尚书令刺客看着老者迈步的背影,眼中眸光流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即也迈步踏上台阶,跟着上去。 —— 承天殿内,文武百官三三两两聚作一团,口中议论纷纷,忽看到后堂小太监出现,顿时静下声来,各自纷纷站立两侧,禽衣兽袍文官武将,泾渭分明。 崔尚书令目光微不可见的扫了前排众人表情一眼看在心中,谢司马则矗立前排面无表情闭目养神。 “皇上到”,小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 “恭迎皇上”,殿内文武百官齐齐躬身行礼。 皇帝赵胤迈着四方步缓缓走入,面容威仪目无表情扫视了殿内众人一眼,走到龙椅跟前大马金刀坐下。 “有本启奏”,小太监见皇帝赵胤坐下尖锐的嗓音再次响起。 崔尚书令头微微转头看了后方众位官员一眼,随即目光微不可察的跟周边几个官员视线相互一碰,随即抽身走出一旁。 “臣本有奏”,崔尚书令声音洪亮,语气仿佛还带着怒气。 “崔爱卿何本启奏”,皇帝赵胤坐在龙椅上视线看了一眼崔尚书令缓缓开口道。 “回皇上,山南道开州盛山郡郡守周文通传来朝廷奏折,其辖下开江县府衙半月前被江湖邪道贼子控制,现开江知县生死未知,郡守周文通并无调动开州大军之权,郡内普通城防驻军不是江湖贼子对手,所以发来奏折特向朝廷求援”。 崔尚书令话音刚落,殿内众大臣惊骇莫名,随即都面色满是不可置信,愤怒出声,议论纷纷。 “该死的邪道贼子,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控制朝廷府衙,丝毫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末将愿意带兵前往清剿”,一武将立马满脸愤怒之色出列一旁抱拳对台上皇帝赵胤道。 “不可能吧,江湖贼子怎么有如此胆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此大事,难道不怕被朝廷怪罪?” “崔尚书令亲口所说,那还会有假?本官看你是老糊涂了不成。” “你…” “该死,这盛山郡郡守周文通也是酒囊饭袋贪生怕死之辈,为何事发半个月奏折才发上来,什么叫普通城防守军不是贼子对手,本官看他分明就是贪生怕死。” “皇上,臣请求召盛山郡守周文通回京,押入大牢受审定责罪责”。 “刘大人不可,这盛山郡守周文通所说也有道理,普通城防守军哪是江湖贼子对手,他周文通何罪之有?” “这下这盛山郡守周文通要倒霉了,还好不是落在我等头上”。 一时间大殿之内宛如坊间菜市场,议论纷纷,各执一词,你来我往,吵的不可开交,有的武将气得脸红脖子粗,甚至想动起手来。 而台上的皇帝赵胤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面色看不出喜怒,静静的看着殿内众人吵得不可开交这一幕也没有出声,随即看诸位大臣吵得差不多就快要动手了,才微微向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肃静”,小太监洪亮而尖锐的声音传出,喧嚣吵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只留尖锐的嗓音在偌大的承天殿内铮铮回响。 “皇上,山南道开州发生如此大事,无异于打朝廷脸面,使朝廷威严受辱,盛山郡郡守难辞其咎,但臣认为主要罪责还是在梅花卫” “臣尚书令要弹劾梅花卫,弹劾梅花卫司主厉寒生”。 萧尚书令站在大殿中央语气铮铮随即话风一转满脸怒容矛头直指梅花卫,直指厉寒生道。 “哦,萧尚书令为何说罪责主要在梅花卫,主要在厉寒生?” 龙椅上皇帝赵胤缓缓出声,面容仿佛还带着一丝不解道。 “回皇上,当初太祖皇帝设立梅花卫的初衷和给与梅花卫的职责就是监察天下江湖人士,防止江湖贼子以武犯禁,趁机生事,而这次盛山郡闹出如此大事端,就是江湖贼子作乱,梅花卫难辞其咎”。 “而厉寒阳为梅花卫卫主,梅花卫监察江湖不利,致使江湖贼子胆大包天闹出如此事端,梅花卫卫主厉寒阳罪容难辞”。 “同时微臣以往收到大胤各地郡守州牧奏报,梅花卫在各地玩忽职守,没有履行职责监察江湖也就算了,反而借职权之便栽赃陷害,勒索敲诈各地当地士族,致使各地世家大族纷纷苦不堪言,怨言频频”。 “臣认为梅花卫和梅花卫卫主有负皇上重托,而梅花卫和厉寒阳也没有能力再继续履行监察江湖之职,所以臣请求皇上撤销厉寒阳梅花卫卫主一职。” “同时撤销梅花卫,由朝廷重新组建一支机构履行监察江湖之职”。 崔尚书令说罢抬头挺胸直视着台上的皇帝赵胤,脸上还带着愤愤不平神情仿佛忧虑着天下苍生一般。 龙椅上的皇帝赵胤脸色骤然变得难看,殿内众大臣也是顿时一阵哗然。 其中一些官员扭头左右视线交汇了一眼,随即出列。 “皇上,微臣也认为崔尚书令说有有理,臣也曾接到天下各地大量下属奏报,弹劾梅花卫贪赃枉法,栽赃陷害,收受贿赂,臣也恳请皇上撤销厉寒阳梅花卫主一职,恳请皇上撤销梅花卫”。 “皇上,臣也赞同,恳请皇上撤销梅花卫。” “皇上,臣也恳请皇上撤销梅花…” “皇上,恳请皇上撤销梅花卫” “皇上,臣…” “皇上…” …… 顿时朝中大半群臣纷纷出列,躬身拜道请求皇上撤销梅花卫,龙椅上的皇帝赵胤脸色更加难看,目光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 台下厉寒阳脸色煞白,身形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来就能吹倒,而站在前方的谢司马则依旧闭目养神,仿佛殿内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也什么都听不到一般。 “皇上,臣认为不可,朝廷梅花卫不可妄动”。 殿内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哦,范尚书是有何高见?”,听到声音崔尚书令微微回头看向其人,眼中之中带着一丝警告。 “回皇上,回崔尚书令,梅花卫乃太祖皇帝所立,所谓祖宗之法不可轻变,微臣认为梅花卫不可轻易妄动”。 “范历你…”,崔尚书令见范历不知道是没看到自己眼中的警告之色,还是其故意装做没看到,听到其所说面色顿时有些难看道。 龙椅上的皇帝赵胤看到这一幕阴沉的脸色也微微好转了一分。 “郑尚书,你是礼部尚书,你来说说范尚书所言是否有理”,崔尚书令随即把目光移向殿内另一位中年男子开口问到。 中年男子脸色顿时有些为难,但随即眼中眸色一转开口道: “长言祖宗之法不可轻变确实不错…” “不过…时代在进步,有些法也得与时俱进”。 “郑老贼,那上次兵部礼法的事情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范尚书,你一工部尚书,还能比郑尚书懂礼法不成”,崔尚书令见状看向有些气急败坏的范尚书,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 “乱臣贼子,一群乱臣贼子,祖宗国法,不可轻改,你们这是想干嘛?”工部范尚书指着殿内诸大臣面色痛心疾首高呼道。 众人一听也是纷纷怒目而视。 “范尚书你…” “范历你…” 殿内顿时又吵做一团,唾沫横飞。 “放肆,朝廷重地,朝廷重臣,吵闹如菜市泼妇骂街,成何体统,退朝。” 龙椅上的皇帝赵胤脸色难看,一拍龙椅愤然出声,说罢直接甩袖转身离去。 “退朝”,小太监尖锐声音响起,说罢也转身随皇帝赵胤而去。 留下殿内鸦雀无声的众人面面相觑。 “哼”,随即崔尚书令面色有些不甘,狠狠瞪了范历一眼,冷哼一声,甩袖也转身朝门外走去。 见众人走的差不多了,站在最前排的谢司马伸了懒腰,仿佛刚睡醒一般打了个哈欠,随即也转身离开,路过范历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脚步。 “做的不错,给皇上留了一个台阶,不过你之后要小心了,别给那崔易抓住辫子,你坏他好事,他心眼可不大”。 “谢大司马提醒,下官明白。” —— “砰” “这帮该死的世家,朕还以为他们只想动一个厉寒阳就算了,没想到还想动朕的梅花卫”。 “还联合起来一起逼朕,他们想造反不成?” “还有这厉寒阳也是废物,害得朕如此被动。” 回到御书房的皇帝赵胤进入书房就掀翻桌上茶杯,眼色阴沉,一脸怒容疯狂出声道,吓得一旁的小太监瑟瑟发抖。 “通知萧妃侍寝,朕一会过去”,发完火的皇帝赵胤觉得体内火气依旧很大,看着旁边发抖的小太监道。 “是皇上,可、可皇上,现在还是白天…”,小太监面色有些迟疑。 “怎么,你也要忤逆朕不成?”皇帝赵胤脸色瞬间又是一脸阴杰,目光直勾勾盯着小太监。 “回皇上,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这就去”,小太监顿时脸色煞白不见一点血色,说罢连爬带跑出门离去。 —— 世子府 “公子,宫内来消息…” “哦,看来这皇帝赵胤有麻烦了” “明日本公子进宫去看看我这便宜老丈人”。 第76章 镇武司 翌日 御书房 书房内皇帝赵胤端坐椅上,脸色有些苍白,眼底好像还微微有圈乌黑,手中拿起一道奏折看了几息又放下,又重新拿起一本奏折看了几息随即又扔到桌上。 随即,皇帝赵胤双肘抵桌,双手揉了揉眉头,从昨日一直到今早,一直留宿萧妃殿内,日夜操劳,昨天的火气虽然已经下去,但赵胤感觉自己今日精力有些不济,奏折也看不下去。 “该死的乱臣贼子,该死的世家,等朕找到机会…哼”。 皇帝赵胤眉头紧蹙,好像又想到什么不愉快事情,低声暗骂。 “皇上,北凉侯世子柴赢求见皇上,现正在宫外等候”。 此刻,一小太监突然跑进,看着眉头紧蹙的皇帝赵胤,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躬身行礼拜道。 “北凉侯世子?他来干嘛?朕有召他进宫吗”皇帝赵胤脸色有些疑惑带着不解看向小太监。 “算了,带他过来”,皇帝赵胤还没等小太监回答又随意摆摆手道。 “奏折也看不下去,让他来陪朕说说话解解闷也好”,看了小太监离去的背影,皇帝赵胤身软无力的半躺在椅上,抬头看着屋顶口中喃喃。 —— 宫门外 “世子殿下” 一袭白袍的柴赢正不着痕迹装作好奇的四周打量着宫内的建筑地形,心中计数着巡逻的宫内禁军数量和巡逻时间,听到声音响起,回头便看到一小太监匆匆跑来。 “世子殿下,皇上让奴才带你去御书房”,小太监跑的额头有些微微出汗道。 “好,走吧” “这位公公怎么称呼”,柴赢边走边开口问到。 “世子殿下,折煞奴才,您叫奴才小福子就可”,小太监一脸诚惶诚恐道。 “无妨,福公公在身边伺候多久了”,柴赢边走边随意开口道。 “回世子殿下,奴才刚伺候皇上几个月,原先皇上身边一直是魏公公伺候,也是奴才的干爹,前几个月魏公公好像奉了皇上旨意出京去了,干爹觉得奴才机灵,便派奴才在皇上身边伺候”,小太监娓娓道来。 柴赢目光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小太监一眼,看步伐沉稳有力,听呼吸平稳短厚,气血磅礴雄厚,看年纪也就二十来岁,后天境界,看来其口中那位魏公公应该也是一位高手。 “接着”,柴赢从腰间掏出一锭金子扔向小太监开口道。 “这…”,小太监顿时有些脸色有些惊慌,视线扫向四周。 “放心吧,本世子看了没人,赏你的,收着吧”,柴赢口中淡淡出声。 “谢世子殿下赏赐,那奴才就厚颜收下了”,小太监顿时有些眉开眼笑。 果然还年轻没什么心机,一锭金子就搭上了,要是那老太监,还不知道胃口得多大,年轻好啊,没见过世面好忽悠,柴赢看着眉开眼笑的小太监有些好笑的暗暗想到。 “皇上今日心情怎么样?” “回世子,皇上今日心情比昨天好多了,世子你是不知道,昨日朝廷回来皇上直接气得摔了杯子,然后从白天就去了萧妃娘娘那里留宿到今日才…呀,奴才该死” “世子,奴才一不小心说多了,这些话世子可千万不能说出去,不然奴才人头恐怕难保了”。 小太监收了一锭金子正喜乐,心里不自觉就觉得柴赢亲近,口一快就说多了,说到一半才发觉,顿时脸色煞白,目光看着柴赢哀求道。 “福公公放心,本世子不是那种多嘴的人,今日之事你知我知,绝不会外传出去”,柴赢双眼看着小太监面色认真诚恳道。 “谢世子,谢世子,不然奴才就真麻烦了”,小太监对着柴赢一脸感激。 “世子殿下我们快走吧,等下皇上等着急了”。 “好”。 —— “皇上,北凉侯世子奴才已带到,正在房外等候”,小太监先行走进御书房内躬身拜道。 “带他进来”。 “是皇上”。 “世子,走吧,皇上召您入内”。 柴赢御书房目不斜视走进御书房,见到书桌后好像有些精神萎靡的皇帝赵胤,躬身行礼拜道: “北凉侯世子见过皇上”。 “起身吧,柴赢你今日来找朕何事?”皇帝赵胤抬头打量了柴赢一眼开口问道。 “回皇上,今日前来特来向皇上求官”,柴赢目光直视着皇帝赵胤,语气淡然道。 “哦?求官?”皇帝赵胤脸色闪过一丝诧异。 “你北凉侯世子柴赢为朕的驸马,朝廷规矩驸马不得为官你不知道吗,跑来跟朕求官?”皇帝赵胤眼神一厉开口道。 “回皇上,知道,所以特地来找皇上求官”,柴赢目光坦然,直视着皇帝赵胤。 “哦,如何说?”皇帝赵胤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回皇上,驸马不得为官是朝廷的规矩,但朝廷的规矩是皇上定的,皇上就是朝廷的规矩,驸马能不能当官就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情,所以特地来找皇上求官”,柴赢口中出声,说的仿佛理所当然一样。 “哦,说的不错,为何想求官?怎么,京城的青楼烟柳逛腻了,想找点事做?”皇帝赵胤听到柴赢话语好像想到什么,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随即面色又舒缓开来,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开口调笑道。 “回皇上,不是,求官主要是想为皇上分忧”,柴赢口中缓缓开声。 “替朕分忧?你北凉侯世子好大的口气,跟朕说说,你柴赢打算如何为朕分忧”,皇帝赵胤一听有些好笑道。 “回皇上,昨日朝会的事情臣在宫外也听说了”。 “哦,消息传的这么快?继续说,你北凉侯世子有何高见”,皇帝赵胤又想起昨日朝会之事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了下来。 “回皇上,吾也认为梅花卫已经没能力再掌控江湖”,柴赢坦然直视着皇帝赵胤缓缓开口。 “朕还以为你北凉侯世子能说出什么高谈阔论,怎么,你也跟那群大臣一样来劝朕撤除梅花卫?”皇帝赵胤听闻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眼神目光直勾勾盯着柴赢。 “回皇上,是也不是,请皇上听吾说完”,被皇帝赵胤阴沉目光盯着,柴赢也未有什么惧怕,面不改色道。 “那朕就听你说完,要是听得朕不满意,哼…”皇帝赵胤脸色依旧难看,冷哼一声道。 “回皇上,朝中大臣劝皇上撤销梅花卫是因为朝中大臣各自身后有地方世家支持,或本身就是世家出身,而梅花卫监察江湖也监察地方世家大族,影响了世家的利益,他们怕被梅花卫抓到把柄,被怕梅花卫开刀,所以才要皇上撤销梅花卫,撤销悬在他们头顶的一把利刃”。 “而吾一不是世家大族,二不需惧怕梅花卫,只是单纯的觉得梅花卫能力不足掌控江湖”,柴赢面色淡然缓缓说完。 “好,说的不错,不过你说你不是世家大族,但你是北凉侯世子,你不怕梅花卫抓住你把柄?”皇帝赵胤听完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随后又目光盯着柴赢开口问道。 “回皇上,皇上给的吾就要,皇上不给的吾不拿,吾何须惧怕他梅花卫?”柴赢正气凛然道。 “好,说的好,不过外界传闻你北凉侯世子柴赢流连烟柳,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今日面对朕却能侃侃而谈,看来你对朕有所隐瞒啊?” “北凉侯世子柴赢,你好大的胆子”。 皇帝赵胤脸色上一秒还是喜色脸露,下一秒就阴沉了下来,说变就变,目光阴沉直勾勾的盯着柴赢,厉声喝道。 “回皇上,吾也是有苦衷,不得不如此,还望皇上容吾解释”,柴赢面露苦色道。 “哦,你有何苦衷能苦到欺君?看你能否说服朕,如说服不了,哼,欺君之罪你知道是什么下场”,皇帝赵胤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随之又厉声冷哼道。 “回皇上,皇上有所不知道,虽然吾是北凉侯世子,但从小就不受父…北凉侯宠爱,从小到大就只见过两次北凉侯,两次见面也没什么言语,北凉侯府兄弟姐妹众多,其身后母族更是有名扬天下的世家和地方门阀大族”。 “而吾一不受北凉侯宠爱,二身后没有任何母族,而皇上也知道,豪门世家自古无亲情可言,吾如不自污名声,不藏拙,恐怕今天也没机会站在这里跟皇上说话”。 柴赢缓缓说罢一脸悲凄,仿佛又想起一些什么伤心往事。 “那你今日为何敢来找朕,不藏拙了”,皇帝赵胤脸色缓和一些,但目光依旧灼灼盯着柴赢双眼,仿佛想从中看出一些什么东西。 “回皇上,吾侥天大之幸得已入京成为皇上驸马,本该知足,但男儿人生在世,当为君王了却天下事,立不世之功,领不世之名,扬名天下,受万人拥戴”。 “而吾自污名声藏拙十几载,不甘心再继续籍籍无名,所以特地进宫来找皇上求官,皇上愿意吾谢皇上隆恩,如让皇上为难吾也绝无半句怨言”。 柴赢目露风发意气飞扬说罢对着皇帝赵胤躬身拜道。 “好,有野心,不愧是朕的驸马,放心,作为朕的驸马,以后绝不会再受以前那种日子,不过,柴赢,你要给朕记住你说过的一句话” “朕给的东西,你就接着,但朕不给,你不能抢”。 皇帝赵胤看着意气风发的柴赢目光中闪过赞赏,随即面色威仪,目光阴沉下来对着柴赢敲打道。 “是,皇上所言吾谨记于心”,柴赢面容严肃保证道。 “好了,说说吧,你想要什么官,大官朕可给不了,你资历也不能服众,想在朝中择一部从小官做起还是到地方为官”,皇帝赵胤眼中闪过询问之色。 “回皇上,昨日朝会之事,江湖贼子甚是猖狂,辱朝廷威严,而江湖门派也是朝廷一大隐患,吾之愿就是为皇上肃清江湖隐患,再到边军领兵,为皇上肃清异族,边疆无患,统治天下”,柴赢神采飞扬,语气铿锵有力道。 “好志气,好,但江湖武林、边军可不比朝廷,他们可不认你官职,只服你实力,朕没记错的话,你武道修为废物不堪,你如何服众”,皇帝赵胤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目光直勾勾盯着柴赢问道。 “不敢欺瞒皇上,北凉侯从小不让吾习武,后来经府上人劝说得以允许让吾进入演武堂,吾小时受怪疾因祸得福,自小比同龄聪慧,而演武堂中大多教习也为边军退伍老卒,吾虽然未习得什么高深武学,但边军杀人之术和武道修为也不弱”。 “现武道修为后天境界,再过几年或有机缘的话先天也不远”,柴赢面色诚恳看着皇帝赵胤娓娓道。 “好,说说你的想法”,皇帝赵胤眼中闪过满意,赞赏道。 “皇上,吾的想法天下太大,江湖门派太多,梅花卫力有不逮,行事作风也不够狠辣,不足以掌控武林” “所以,吾有一个想法,皇上新成立一个机构,臣取名为镇武司,镇压天下武林,镇压武林门派,镇压一切不臣之人” “胆敢有一江湖人士闹事,问罪其门派,门派不臣,灭其满门,一个门派不足以威慑江湖,那就十个百个,杀到江湖再不敢有不臣的声音,让江湖武林知道,谁才是这个天下的主宰”。 柴赢豪迈狠辣的话语说罢,目光灼灼的直视着皇帝赵胤。 “好,镇武司?主宰?哈哈,好,不过,你为何说是让朕设立,而不是朝廷呢”,皇帝赵胤听罢龙颜大悦随即又面色一转直直盯着柴赢道。 “回皇上,梅花卫是皇上手中的利刃,所以朝廷大臣怕,如果是掌握在朝廷手中,朝廷大臣就不会惧怕,而镇武司,今后只会成为皇上手中最为锋利的那把剑刃,为皇上斩尽天下不臣之徒”。 “毕竟吾的身份是皇上驸马,即使吾有心向朝中大臣靠拢,恐怕他们也不会真心接纳”,柴赢一脸忠心说罢面色微微有些苦涩道。 “你倒是看得明白,知道自己的立场,怎么,朝廷大臣给得了你的,朕作为这天下之主九五之尊,还给不了你更多?” 皇帝赵胤听闻柴赢话语面色露出满意,随即又看到柴赢那苦涩的表情顿时不满道。 “皇上,吾不这意思…” “好了,既然你说的这么有信心,这次开州盛山郡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处理,让朕看看你的能力,也好堵住朝堂诸臣的悠悠众口”。 “处理的让朕满意的话,以后就不用称吾,可以称臣了,镇武司的位置就是你的”。 “别让朕失望” “下去吧”。 “对了,你入京这么久,还没和朕的公主见过面吧,明日可进宫来彼此先见一面,熟悉一下感情” “罢了,宫内女眷众多,你入宫多有不便,朕让今棠明日去世子府见你吧”。 书桌后的皇帝赵胤看了一眼面容英俊得有些过分的柴赢,好像想到了什么,随即改口道。 “是皇上,臣告退”。 —— “镇武司?呵呵,乱臣贼子些,你们给朕等着” “不过这柴赢…可不可信?” 书房内的皇帝赵胤看着离开的柴赢背影面露沉思,双眼阴沉,口中喃喃道。 而踏出御书房的柴赢眼中也满是深邃。 “江湖,终于踏出第一步”。 第77章 齐天大圣 翌日 皇宫 看着眼前巍巍的的宫殿,高耸的长长白玉台阶,这是柴赢的第二次进宫,柴赢矗立目光缓缓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两次进宫的感受都不一样,第一次是震撼和野望的话,而这一次则内心平静了很多,这次入宫,是踏入江湖和朝堂的第一步,柴赢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宫殿心中暗自想到。 前往上朝的朝廷大臣,看着那独树一帜矗立的一袭白袍,在四周一片红青的官袍之中分外扎眼。 这次倒是没有了上次进宫时的打脸情节,好多朝廷大臣都对其一身白袍有些印象,好像是进京不久的皇上驸马,皇上驸马虽然身份显赫,但无官职,还不值得拉拢,很多大员心中暗自想到,遂看了一眼,随即快步离去。 而部分没见过没印象,有些好奇的注视着那一白袍身影,也只敢小声议论,毕竟,能在皇宫出现的,多少肯定都有些身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参加朝会的官员,脑子肯定都不会太差,除了部分愣头青。 所以柴赢呆呆了站立半天也没有人上前来打扰,而此时一道声音响起。 “世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听到声音柴赢从沉思回头,就看到鸿胪寺少卿蔡宴一脸疑惑的表情。 “皇上召本世子来参加朝会,所以就来了”,柴赢开口回道。 “原来如此,皇上对世子殿下可是真是厚爱,下官还疑惑世子殿下并无官职在身,何故来此”,蔡宴一脸恍然大悟随即面露羡慕之色。 “一起走…” “可是北凉侯世子?” 柴赢对着蔡宴刚想说话旁边又是一道声音传来。 柴赢回头便见到声音传来之人正是一老者,老者燕颔虎颈,虽面容苍老但面色红润,面容有些和蔼但双眼不怒自威,见其一身红袍纹有老虎,好像有些印象,上次朝会好像见他站最前排,柴赢心中暗自想到。 “下官见过谢司马”,一旁的蔡宴见到来人连忙俯身拜道,说罢,伸手拉了一下柴赢衣角。 “在下正是北凉侯世子,入京不久,还不知朝廷诸位大臣,不知大人是?”柴赢反应了一下随即又感受到蔡宴拉自己衣角,也是躬身抱拳拜道。 “世子殿下,这位是朝廷大司马,谢大人”,老者还没开口,一旁蔡宴便立马向柴赢介绍道。 “原来是谢司马当面,小子眼拙,还望谢司马海涵”,听蔡宴介绍柴赢也是紧接着开口道。 “你倒是比你父亲北凉侯机灵,但北凉侯可比你傲气多了”,谢司马轻轻开口但是声音却异常的洪亮。 “谢司马叫小子是有何事”,柴赢不好回答岔开话题问道。 “现在年轻人啊,一个个年纪轻轻,心思却比我们快入土的还深沉,无趣,算了”。 “小子,你陇右出身,可曾杀过胡人?” 谢司马见柴赢岔开话语顿感有些无趣,又随意开口问道。 “回谢司马,戍边三载,取胡人首级四十五颗”,柴赢语气淡然回道。 “哈哈,好,不愧是陇右子弟,没丢我陇右边军的脸”,谢司马仰天大笑目露赞赏,随即转身离去。 “一百年前,吾也曾像你一般矗立此处,勃勃野心注视着这巍巍宫殿,可惜了,不是一路人…” 缓步爬着台阶的老者口中好像发出一声叹息。 “跟本世子说说这谢司马”,柴赢边爬着台阶对身旁蔡宴开口道。 “世子殿下,谢司马本名谢道玄,陈郡谢氏旁支出身,自成年时便隐瞒谢氏出身跑到陇右参军,一步一步从边军小卒到什长到校尉,到郎将,到宣威将军,到武卫大将军,到神武大将军,最后官至朝廷大司马节制天下兵马大权,历经辅佐了三代帝皇,乃整个大胤的传奇人物”。 “军中威望甚高,大胤军中大半将领包括世子父亲北凉侯都是出自其麾下,胡人蛮人闻谢司马之名无不闻风丧胆,早些年胡人、蛮人频频南下,视中原如无物,是谢司马御敌于边境之外,二十余年前先皇伐胡人惨败,最后也是谢司马挽力挽狂澜”。 “下官小时候就是听着谢司马的故事长大,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长大后为谢司马牵马,跟在谢司马身后上阵杀敌,可惜下官武道没有天赋,最后成了一介文官”。 蔡宴介绍起谢司马滔滔不绝,眼中熠熠生辉,满脸的崇拜之色,说到最后目光有些黯淡。 “那真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柴赢叹了气语气有些莫名道。 “世子殿下,有空再跟您说谢司马的事迹,我们快走吧,朝会要开始了”,蔡宴看了一眼四周台阶已身无一人只余他两,连忙开口道。 “好,走吧”。 —— “皇上到” 柴赢刚进殿不久,找了个后排靠柱位置站立,小太监尖锐的嗓音就在承天殿响起。 “恭迎皇上” 皇帝赵胤迈着四方步走到龙椅坐下,台下文武百官躬身拜道。 “众爱卿起身”,皇帝赵胤目光扫视了殿内诸大臣一眼,目光看到崔尚书令时脸色微微有些难看,随后视线扫到后排一袭白袍身影,脸色才好转一些。 “有本启奏”。 “皇上,臣本有奏”,尚书令崔易出例躬身拜道。 “崔尚书令何本启奏”,皇帝赵胤面无表情缓缓出声。 “回皇上,昨日朝会所说开州盛山郡一事…” “正好,今日朝中大臣都在,开州盛山郡江湖贼子惹出如此事端,视朝廷威严如无物,各为爱卿,此事如何解决”。 皇帝赵胤还没等尚书令崔易说完,直接目光扫视着朝位各位大臣,语气带着些许愤怒开口道。 崔易低垂的头颅下面容有些难看,随即缓缓转身站回队列,谢司马闭目养神仿佛听不到任何话语,其余诸大臣也是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各自视线交汇。 “怎么朝中诸位大臣,朝廷的中流砥柱,连几个江湖贼子都对付不了?”,龙椅上皇帝赵胤的面色明显带着愤怒,不满出声道。 “回皇上,臣愿领兵前往,清剿江湖贼子”,右边队列一武将出列躬身拜道。 “荒唐,对付个个江湖贼子,还要出动江湖大军,让天下人耻笑不成?”,尚书令崔易愤然指着那武将鼻子道。 “崔尚书令你…”武将面色也是有些愤怒,随即想到了什么又把不满话语咽回了嘴里。 “回陛下,臣认为梅花卫失职导致的事端就该梅花卫…”,崔易见状也是收回了看向武将的眼神随即又对皇帝赵胤躬身拜道。 “哼,偌大一个朝廷,满城文武对付几个江湖贼子都想不到什么办法,诸位令朕很是失望”。 “既然诸位大臣想不到解决办法,那朕亲自来”。 尚书令崔易话还没说完,又被皇帝赵胤直接打断。 “北凉侯世子何在?”皇帝赵胤坐着龙椅面容带着对朝中诸大臣的不满,愤然开声道。 “回皇上,臣在”,柴赢从后排角落出列,站在两排文武中间,对着皇帝赵胤躬身拜道。 “北凉侯世子上前听封” “封北凉侯世子柴赢为朝廷钦差大臣,由钦差大臣柴赢亲自前往开州盛山郡查明缘由,问罪郡守,处理江湖贼子事宜,以挽回朝廷颜面,重振朝廷威严”。 皇帝赵胤面容威仪,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缓缓出声道。 “臣接旨”,柴赢说罢转身返回后排角落。 “厉寒阳” “臣在” “安排好人手随朝廷钦差大臣,明日出发,即刻赶去盛山郡”,皇帝赵胤目光盯着厉寒阳仿佛还带着一丝不满,寒声开口道。 “臣遵旨”。 “退朝” “退朝——” 皇帝赵胤说罢起身就走,根本不给朝中大臣任何一点反应时间,小太监尖锐声音也再次响起,留下朝中大臣一个个面面相觑。 “哼”,尚书令崔易冷哼一声狠狠瞪了一眼那武将和工部尚书范厉,随后甩袖离开,临出殿门时转头深深看了柴赢一眼。 柴赢见状也是不想在这殿内多待,赶紧开溜。 —— 世子府 “没想到你还会抚琴”。 凉亭内一袭白袍的柴赢席地而坐,神色专注而认真的双手抚奏着琴弦,一曲终了,亭外站立了许久的一宫装女子轻声开口,语气有些复杂,眼中神色也很是复杂。 “怎么,在公主眼中本世子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吗?”听到声音的柴赢微微抬头淡淡出声开口道。 “不是吗?”宫装女子赵今棠轻声开口道。 “算是吧”,柴赢双手离开琴弦,缓缓起身走向池边,目光看向天空,喃喃开口: “本世子知道你喜欢的是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睥睨仙神的齐天大圣,可本世子只是那被压在五指山下的马喽…” “本公主不懂你说的齐天大圣、马喽是什么,但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 “可天下有哪位女子会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一位纨绔子弟,天下又有哪一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你还年轻,为什么不去改变呢”? 一身宫装的赵今棠看着那一袭白袍,好像又想起了另一个同样一袭白袍的背影,眼中神色越发的复杂。 “改变么?在变了…”柴赢目光从天空收回,看着池中的游鱼,声音微不可闻呢喃道。 “你我都很清楚,这桩婚事你我都没有选择或者拒绝的资格”。 “大婚之后,在这座府邸内,你可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本世子不会强迫你什么”。 柴赢口中淡淡说罢,往池中撒下一把鱼食,转身离开。 “…”看着转身离开的背影,赵今棠忽然觉得眼前的男子与自己了解到的好像有些陌生,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随即也神色复杂的转身离开。 “齐天大圣?” “马喽?” “那是什么?” 第78章 江湖行 京都 翌日 “世子殿下,这次本卫主派出梅花卫司主慕寒生慕司主与世子殿下一起前往开州盛山郡,世子殿下一路的安全就由慕寒生保护,到了盛山郡,邪道贼子的事情就由慕寒生和梅花卫解决就可”。 “世子殿下就代表朝廷,代表皇上问罪盛山郡郡守即可,其余事情均不用世子殿下操心,邪道贼子狡诈猖狂,世子殿下乃皇上驸马,千金之躯,不可轻易涉险”。 世子府内,梅花卫卫主厉寒阳对着柴赢娓娓说道,语气虽然恭敬但是带着一股趾高气昂的味道。 “本世子知道,多谢厉卫主”,柴赢心中也明白了厉寒阳的想法,不露声色口中淡淡出声道。 “好,那本卫主就不过多打扰世子殿下了,等盛山郡事了完成皇上嘱托,世子殿下回京,厉某再来为世子殿下庆功”。 厉寒阳见柴赢轻易的就答应了眼中诧异也是一闪而过,不过又想到了之前梅花卫查到的资料,一个废物如此也正常,只是这次皇上为什么会突然指派他为钦差处理事宜,心中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厉寒阳心中暗暗想到。 “慕寒生,这次世子殿下的安危就交给你了,要是世子殿下回京之前身上但凡少了半根毫毛,本卫主唯你是问”。 厉寒阳扭头对一旁慕寒生面色严肃,厉声喝道。 “还请卫主和世子殿下放心,有我慕寒生在,绝不会让世子掉半根毫毛”。 慕寒生躬身抱拳保证道。 “世子殿下,慕某在城外等待世子,还请世子殿下尽快收拾准备,别耽误了皇上事情”。 “好,本世子知晓,两位大人慢走,本世子就不送了”,柴赢客气出声。 厉寒阳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对柴赢一抱拳转身离开。 “公子,这厉寒阳太过分,分明是想把功劳让慕寒生和梅花卫全占了,把公子当成吉祥物,一路游山玩水”,见两人离开,侍女抱琴一脸气愤出声。 “厉寒阳现在处境艰难,急需成绩来挽回在皇帝赵胤心中的位置和打消朝廷大臣的责难,他有此想法也正常”,柴赢目光淡然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缓缓出声。 “既然他让本公子游山玩水,正好本公子也想体验一下这大胤的江湖之行”。 “抱琴,传信息通知合欢社何采音,朝廷派了梅花卫慕寒生前来,让邪道赶紧准备先天高手来应付”。 “本公子可不想邪道小猫小狗三两只轻易就被慕寒生杀完了”。 “不杀几个有分量的先天高手,本公子怎么堵住朝中大臣悠悠众口,谋取镇武司一职”。 柴赢目光深邃,口中不紧不慢缓缓开口说道。 “是,公子”,侍女抱琴看着一旁目光深邃的柴赢,眼中全是崇拜和敬仰之色,这就是她要追随一生的男人,即将从幕后走入台前,开始名震江湖,名扬天下。 “召玄翦和顾平生和本公子一起前往,其余之人留守京都”。 “有麻烦解决不了的话联系暗中的邪道人出手”。 柴赢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又随即开口道。 “是,公子。” —— 城外 “世子殿下,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慕寒生看着骑在宝马之上一袭白袍的身影总觉得有些熟悉,眼中闪过疑惑,开口问道。 “本世子和慕大人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不过同在京城,本世子也经常去青楼茶馆游玩,说不定在哪处和慕大人碰过面也不一定”,柴赢面色坦然摇了摇头随即开口调笑道。 “可能吧,慕某总感觉跟世子有种似曾相识之感”,慕寒生眼中还是有些疑惑之色,看着骑着马缓步走上前的柴赢背影,莫名的和那鬼面男子背影重合在了一起,顿时神情惊骇,随即又摇摇头。 不可能,看来是鬼面男子给自己的阴影太大,快成自己的心魔了,现在看谁穿白袍都会想起他,慕寒生脸色难看叹了口气,心中暗暗想到。 “慕大人,此去盛山郡得多久时日”,前方的柴赢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随即开口问道。 “回世子殿下,从京城到盛山郡路途四日左右,快马加鞭星夜兼程的话两日便能赶到”,慕寒生脸色思索了一番开口说到。 “哦,还好,路途不算太远,不然本世子的屁股可受不了”,柴赢语气面露庆幸道。 “世子殿下,我们快走吧,别耽误了差事,不然皇上怪罪下来,我们可担罪不起”,慕寒面色闪过一些不屑,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也打消,随即抬起马鞭就想抽马赶路道。 “对,快走,万一皇上怪罪下来可就麻烦了,不过,慕大人,本世子倒是有个想法…”,柴赢面上闪过惶恐,随即好像又想到什么支支吾吾道。 “世子殿下,有何事可直说”,慕寒生见柴赢吞吞吐吐立马催促道。 “慕大人,本世子是想皇上的差事可不能耽误了,万一皇上怪罪你我都担待不起,但快马加鞭的话本世子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种苦,而且这是本世子第一次出京,想到处先逛逛…”,柴赢面色仿佛有些纠结为难。 “那世子是想…?”慕寒生脸上露出一丝不耐和疑惑。 “本世子的想法是不如慕大人先行一步,先赶到盛山郡解决江湖贼子如何,本世子再慢慢赶来”。 “本世子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这趟差事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派本世子来,但江湖贼子之事本世子可帮不上一点忙,得全靠慕大人”。 “所以,慕大人先行快马加鞭赶去,本世子也能在后方游玩下山水,不耽误皇上差事,只要事了之后慕大人不说,分润一点功绩给本世子就可,慕大人觉得如何?” 柴赢口中越说越兴奋,仿佛为自己聪明想法感到骄傲一般,目光灼灼看向慕寒生。 慕寒生嘴角微微一抽,眼中露出藏不住的喜意,本来还想着到了盛山郡怎么支开这个麻烦,别耽误自己办事,没想到瞌睡来了就碰到枕头,但面色担忧开口道: “世子殿下的想法慕某倒是觉得可以,只是慕某先行的话,那世子殿下的安全…?” “慕大人放心,本世子身边还带了北凉侯府的高手,这两位都是后天境界的高手”,柴赢立马神情喜悦伸手指了指玄翦两人开口道。 “有两位后天境界高手保护,江湖贼子哪是本世子对手,再说本世子可是皇上驸马,朝廷任命的钦差大臣,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对本世子出手,慕大人,你快放心走吧”。 柴赢一副鼻孔朝天的纨绔子弟样子连忙催促道。 “好,既然世子殿下身边还有高手保护,那慕某就先走了”。 “世子殿下放心,您只管游玩好,这次的功劳肯定不会少了世子的,回来之后慕某也会让厉卫主大人到皇上面前为世子请功”。 慕寒生面露喜色,说罢跃马扬鞭,疾驰而去,只留下原地一路灰尘。 —— “就这还朝廷梅花卫司主?呸,亏劳资之前还那么怕梅花卫,这慕寒生都快被公子忽悠瘸了”。 顾平生看着一脸迫不及待扬长而去的慕寒生,面露不屑,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道。 “不要小看任何人,你之所以觉得他蠢,就是因为他小看了本公子,要是他不被梅花卫的压力,抢功劳的想法冲昏了头脑,小看了本公子,他依旧是那个让你胆寒的梅花卫”。 “所以,做任何事情要冷静谨慎,骄傲自大会使人变得愚蠢”。 “本公子不希望有一天,你们因为自己的愚蠢死在别人的刀下”。 柴赢目光直视着前方已经远离逐渐看不清的背影,口中缓缓出声开口道。 “是,公子所言,属下铭记于心”,顾平生玄翦两人双双面有所思,神情严肃抱拳道。 “顾平生,你追上去,暗中保护下慕寒生”。 “他对于本公子来说还有用,别让他轻易死了”。 柴赢口中淡淡吩咐道。 “是,公子”,顾平生说罢快马追了上去。 “玄翦,我们也走吧”。 “不知道这趟江湖行能否像书中主角一样…” “摔落悬崖捡本神功秘籍…” “天下掉下个仙女…” “英雄救美什么的…” 第79章 打劫 山南道 一处高耸入云的山峰,山势峻峭挺拔,如一把利剑直插天际。山峰半腰屋宇环绕,屋宇错落有致,皆是由古朴的青石与坚韧的木材构建而成。屋顶的青瓦层层叠叠,虽历经岁月的沧桑略显斑驳,却沉淀出一种厚重的韵味。屋宇的门窗雕琢精美,栩栩如生的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而山巅之上,盘坐着一仙风道骨的老者,头发须白,似霜雪般洁白。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袍,随风轻轻飘动。只见他手指掐诀,口中念念有词,神情专注而庄重。 只见老者双目紧闭,神情似是对世间万物怀有一种慈悲的包容,又似乎是在与天地神灵交流中领悟到了某种妙不可言的真谛,眉头仿佛凝聚着对天地万物的深深思索。 老者缓缓睁开了双眼,眼中透露出一种洞悉一切的睿智光芒,仿佛能穿透层层云雾,随即老者眉头一蹙,口中轻叹一口长气。 “昨日夜观星象,紫薇星移,荧惑星摇,贪狼破军闪耀。” “今日又卜卦一次,万里劫气笼罩寰宇,杀机直上云霄,大地血流浮橹,无边血色南下而来。” “唉…平静百年的江湖又要开始动荡了……” “徒儿,即日起你继承【太一】之名,下山去吧” 老者的轻声低语在整个山巅回响,天上的云层仿佛都被震得风起云涌。 —— 京畿道 艳阳高照 万里无云 官道之上 两匹膘肥体壮的宝马慢悠悠的行走在林中土路之上,马上一袭黑色劲装的男子,牵着缰绳,双腿夹马腹,正襟危坐,另一人一袭白袍,背靠马背而睡,颠簸的马背身形却未有丝毫下坠,只是面上神色有些无趣。 “玄翦,你说这走了一路了,为何连个上来找茬的都没有?”马背上的柴赢百无聊赖的看中的天空,口中淡淡出声开口问道。 “公子,别人一看你这身白袍,看我们身下这两匹宝马,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哪有那么多不长眼的敢上来没事找麻烦”,一旁的玄翦面色也是无奈道。 “说的好像有道理,不过看本公子衣袍,身下宝马就知道本公子不差钱,为什么一路别说杀人越货,连个拦路打劫的山贼都没有”。 “玄翦,不会是你脸上那刀疤吓到别人了吧,要不你带上个面巾把脸遮起来?” 柴赢躺在马背上面露思索之色,随即恍然大悟开口道。 “公子,属下要是大白天带个面巾,不是更不像个好人,别人一看更不敢接近了”,玄翦面色有些更加无奈。 “这不对啊,书中的主角出来闯荡江湖都是要么被找茬,要么被江湖追杀,要么被拦路打劫,要么英雄救美…” “为什么本公子一出来什么都没有,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难道本公子不是主角?” 马背上的柴赢百无聊赖,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公子,是要是真的闲得无聊,没人来打劫,那我们去打劫别人怎么样?” 一旁的玄翦看着从出来京城好像就放飞自我变了一个人的柴赢,听着一路的絮絮叨叨,突然感觉眼前的公子有些陌生,听得自己精神也有些受创,遂开口提议道。 “玄翦你这么一说,怎么本公子突然感觉自己突然不像主角,成了反派了?” “不过好提议,走,找个风水宝地。” “本公子还没试过打劫是什么感觉。” 柴赢脸上顿时起了精神,不再半死不活的样子,从马背上起身,拽住缰绳,脸色兴奋道。 “这…”随口一说的玄翦叫柴赢满脸跃跃欲试真想去干顿时有些愣住,我虽然是一个杀手,但也是一名有追求的杀手,怎么能去干打劫这种活,当然玄翦只敢在心中暗自想想。没敢说出口。 “走啊,还愣着干什么?” “玄翦你一会表现得专业一点…” “表情凶狠一些,别让人家看出来我们是新手。” “可公子…属下没打过劫” “笨,打劫这东西还用学吗?” “你往那一站就是专业的。” “一会看本公子眼色行事。” 两匹马扬长而去,留下林间马路一地灰尘。 —— “玄翦,等了半天了,怎么还没有人?” 一山谷之处,两面环山,只留中间一条狭窄的山谷,正是柴赢精挑细选的风水宝地。 柴赢盘坐一块大青石之上,手中晃悠着一根不知名野草,面色有些无聊的开口问道。 “公子,这荒郊野外的路过行人也少,偶有走商的商队,等不到人也正常。” “公子,要不我们走吧,赶去盛山郡找邪道高手过过手不是更有趣”。 玄翦等的也是微微有些不耐烦建议道。 “唉,本公子的首次打劫之举,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算了,玄翦,走吧”。 柴赢仰天长叹一口气,起身拍了拍屁股说道。 “是,公子”。 玄翦听闻冷酷的脸庞也是微微一喜,终于不用在这破地方拿蚊虫练剑法了。 “嗯?本公子好像听到了马蹄声。” 刚走两步的柴赢耳朵微微一动,停下了脚步开口道。 “公子,属下没听到”,玄翦面色听闻面色一苦。 “两里地之外,马匹六匹,马车两辆,人数十来人,应该是个商队”。 “看来老天还是眷顾本公子,让本公子的打劫大业不至于中道崩殂”。 柴赢面色顿时一喜开口道。 “公子,隔这么远,连几匹马,多少人数你都听得出来?” 玄翦脸色有些惊愕。 “这不是有耳朵就行?” 柴赢负手而立,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额…”,玄翦嘴角一抽。 “走,埋伏好,人快到了”。 柴赢说罢右脚微微踏地,身形顿时如白鹤展翅一般飞天而起,直上树梢。 玄翦见状也无奈纵身一跃飞上一树枝。 “大意了,书中山贼出场都是躲在树后突然跳出来的”。 “哪有从树上飞下来的,那不是反派的出场方式吗?果然是第一次没经验”。 “不过本公子怎么越来越像个反派了?” 只见柴赢口中嘀嘀咕咕又从树梢飞身而下,左右看了半天,找了一棵腰粗大树,闪身躲入其后。 “玄翦,过来”。 听到柴赢话语玄翦也只能无奈飞身下树走去。 —— “福伯” “为什么咱们走了一路了还没有碰到山贼出来打劫?” 车队里,坐在马车内的一个六七岁小丫头正瞪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好奇的打开马车遮帘对着外面一中年男子问道。 马车外男子一听顿时脸色一黑,嘴角一抽,“小姐,这里京畿道,天下中心,中原之地,天子脚下,哪里能有胆大包天的山贼敢出来打劫”。 “可我看姐姐的话本的上都说出远门都会碰上山贼打劫,然后福伯也会被杀,留下我一个人被山贼追杀,然后就会有大英雄从天而降救了我”。 “话本上还说被英雄救了之后要以身相许,或者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不懂什么意思,我问姐姐,姐姐跟我说。” “要是那英雄长得英俊的话就以身相许嫁给他,长的丑的话就说愿意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他,然后赶紧跑。” “可我还是不懂什么意思”。 小丫头滴溜着一双大眼睛,小小的脑袋里满是大大的疑惑,看着马车外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听闻脸色更是黑得如锅底一般:“小姐,以后少看那些话本,话本上都是骗人的”。 “啊?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好不容易求了娘亲这么久出一次远门,碰不上山贼打劫岂不是白出门了”。 小丫头一听顿时眼中弥漫起了水雾,一副泫然欲泣要哭的样子。 中年一看顿时头大,“这……小姐,是有山贼,不过那得是偏远的地方才有,我们这里才出京城没多久,是不会有山贼的…” “呔!” “打劫!”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中年男子话还没说完就见前方打劫的声音传来,顿时目瞪口呆,勒住缰绳站立原地不知所措。 “福伯你骗人,山贼这不是就来了”,小丫头顿时兴高采烈,眉开眼笑道。 “这…小姐,你快回车内坐好,别露出头来,乖乖在车内千万别出声”,中年男子缓过神来顿时脸色凝重跟小丫头交代道。 “好吧”,小丫头看着中年男子凝重脸色也是吓了一跳,没了刚才的欣喜,有些恹道。 “王大,王二过来保护好小姐,我上前去看看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说罢向车队前方赶去。 “这…”,中年男子上前一看,只见路中间站着两人,其中一人一袭白袍翩翩公子,面色俊朗非凡,另一人黑色劲装,脸上一道狰狞伤疤显得有些凶厉,但也更像杀手而不是打劫的,顿时有些发懵。 “怎么回事?”中年男子不由得问向旁边护卫。 “回福管家,他们说…说打劫”,护卫面色也是发懵不确定道。 “玄翦,叫你凶狠一点,凶狠一点,你看看,那几个护卫还在笑,丢我们专业打劫的脸”。 柴赢看着对方一脸发懵还有几个在笑的护卫对着玄翦怒其不争道。 “这位公子,请问拦下我们车队是有何事?” 中年男子见问护卫也问不出什么,随即转头对着柴赢客气开口道。 “打劫”,柴赢语气凶狠开口。 “噗…咳,公子别开玩笑了” “怎么,本公子不像打劫吗?” “公子,您身上白袍都价值百金了,怎么可能会干打劫的事,公子你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你但说…” “再说一遍,打劫!” 柴赢脸色不再玩闹顿时阴沉下来。 冰冷的话语带着杀气周围所有人忽然感到一股寒意,中年男子顿时也僵住,看其脸色好像不是说笑,麻烦了。 “大哥哥,打劫我,别杀福伯,打劫我。” “小姐,快回去…” 此时后方一小丫头满脸兴奋兴高采烈蹦蹦跳跳的跑着出来,而一旁福伯神色焦急却感觉一道杀机笼罩在他身上,不敢轻易妄动。 “帅哥哥,你是山贼吗?” 小丫头蹦蹦跳跳走到柴赢身前睁着两只圆溜溜大眼睛好奇道。 “是”,柴赢俯下身子在中年惊恐的目光中把小丫头搂起抱在怀里。 “那帅哥哥你能打劫我吗?” 小丫头大眼睛直溜溜看着柴赢,神色认真恳求道。 “好”,柴赢说罢伸手抢过小丫头手里捏着的唯一一块果脯。 然后在小丫头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伸手又给了她屁股一巴掌。 随即把小丫头从怀中放下地,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转身飞身离去。 “哈哈哈” “呜呜呜” “哇…哇…哇” “话本都是骗人的,山贼抢我果脯还打我屁股”。 山谷里回荡起了小丫头鬼哭狼嚎般的哭声。 —— “走吧,书中主角果然都是骗人的…” “该去盛山郡给予他们恐惧了” “是,公子”。 玄翦看着面前冷酷的公子终于又变回了自己熟悉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唉,本公子的江湖梦也结束了…” 第80章 阎煞刀 盛山郡 郡守府 “裴先生,你说那朝廷钦差到底什么时候来?” “郡守大人,您先不用着急,那梅花卫慕大人不是说了吗,他先快马加鞭赶来,钦差在后面可能还得几天才到”。 郡守府大堂内,一身官袍的盛山郡郡守周文通,神色焦急,不停拿起桌上的茶杯送到嘴边又放下,一旁的青色长衫八字胡裴幕僚连忙宽慰道。 “唉,那梅花卫慕寒生急匆匆的赶到,也不给本官招待的时间,就匆匆的赶去了开江县。” “就说一句所有事情由钦差大臣处理他只负责处理江湖贼子。” “唉,本官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碰上这事,本官到现在还不知道朝廷对周某是什么态度,本官能不担心吗?” 周文通端起桌上茶水抿了一口,唉声叹气道。 “郡守大人,咱们最起码不是知道来的钦差大臣是谁了吗,知道了是谁那还不好对付。” “如果来的是其他朝中大臣可能还胃口太大,不好满足,但皇上驸马北凉侯世子,一毛头小子,那还不好糊弄?” 裴幕僚伸手摸了摸八字胡,眼中眼珠子滴溜转了几圈随即对着周文通道。 “也是,不过这种话之后可别再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郡守周文通听闻幕僚话语顿时脸色神色放松了不少,随即又立马警觉四周查看了一下四周有没有丫鬟小厮,警告道。 屋顶上方,柴赢玄翦两人站立,通过掀开的两片砖瓦缝隙,低头静静的看着里面两人交谈的一幕,随即柴赢使了个眼色,玄翦俯身轻轻合上了砖瓦。 “呵,看来他们把本公子当做好糊弄的了。” “走吧,去开江县”。 柴赢面上轻笑了一下,淡淡出声开口道。 “公子,不去郡守府了?” 玄翦面色有些疑惑。 “先去开江县看看邪道这么大阵仗是在谋划什么,处理完邪道人士再来见见这周文通。” 柴赢说罢直接飞身而起。 —— 开江县 “玄翦,联系上了顾平生和何采音没有?” 街道上,柴赢看着眼前的小县城,远不如京城那么繁华,但也别有一番风景,口中开口问道。 “回公子,顾平生联系上了,现他正远远跟在慕寒生后面”。 “目前邪道高手和梅花卫慕寒生都在城外虎头岭上,何采音在山内等我们”。 “梅花卫和慕寒生到这一日杀了邪道不少普通弟子,邪道高手都汇聚在虎头岭深处,好像在找一件什么东西”。 “走吧,我们也赶去,免得错过了大戏”。 —— 虎头岭 “见过大人”。 何采音看着眼前的两位蒙面男子,其中一位白袍鬼面,看到那副狰狞的鬼面,又回想了曾经洞府内发生的事情,脸色顿时有些苍白,声音颤抖道。 “跟本座说说这里发生的事情”,鬼面男子声音漠然开口道。 “是,大人” “这次邪魔八道汇聚奴家只打听到是各自邪道宗门下的命令,合欢社长老让奴家赶来开江县,说到了会有人联系奴家,召他吩咐做即可” “奴家到了开江县之后,才知道这次邪魔八道汇聚主事的是【灭神轩】的邪手庞勋”。 “那庞勋开始让我们进山寻找有什么气机浓郁或者死寂的奇怪的地方,开始奴家以为是寻找天材地宝或神兵,结果前两日庞勋才说让留意一块玉佩或者玉石”。 “玉佩?玉石?你接着说”。 鬼面男子轻声呢喃了一句开口道。 “是,大人,但奴家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本来按道理寻找东西应该偷偷暗中寻找,可灭神轩的庞勋却第一天刚来就直接去控制了开江府衙,让知县安排人手搜山,把事情弄的很大”。 “奴家也不清楚他是狂妄还是故意如此行事”。 何采音说罢脸上也显出一丝疑惑。 “跟本座说说这灭神轩”。 鬼面男子声音冷淡开口道。 “是大人,灭神轩是邪魔八道之中势力最为强横也最神秘的一门,这几十年都很少在江湖上露面”。 “而灭神轩的教主,江湖人送外号【邪王】独孤轩,传闻是邪魔八道第一高手”。 “哦,邪王独孤轩,邪道第一高手,知不知道他是什么境界?” 鬼面男子淡淡开口道。 “回大人,这个奴家不知,但应该最少也是宗师”。 何采音面色有些迟疑道。 “邪道这次来的先天高手是谁?” 鬼面男子继续问道。 “回大人,收到大人消息之后,奴家告知了庞勋朝廷来了先天高手,庞勋立马联系了灭神轩。” “这次邪道来的是灭神轩的先天高手,外号【阎煞刀】的石阎”。 何采音看着鬼面男子恭敬答道。 “哦,那庞勋没有怀疑你的消息?” 鬼面男子语气有一丝诧异。 “回大人,奴家合欢社在邪道门派之中本就以情报见长,所以庞勋没有怀疑奴家的消息”。 “好,本座知道了,你联系血屠他们可以退走了” “朝廷除了慕寒生之外,暗中还有先天高手,今日这虎头岭内的邪道人士一个都走不了。” “本座要去里面看看好戏”。 鬼面男子漠然说罢飞身离开。 “朝廷暗中还有先天高手?”何采音顿时脸色苍白。 —— 山涧 “叮” “铛” “锵” “锵” “顾平生,他们打起来多久了?” 柴赢看着山涧内二三十号邪道弟子和十来个梅花打作一团的场景,开口问道。 “回公子,刚打起来不久,慕寒生带着梅花卫一路找进来,外围都是邪道普通弟子都被梅花卫杀了”。 “刚才双方才碰到直接打了起来”。 “哦,看来本公子没来晚,正好看看戏”。 “咦?这些邪魔果真还是狡诈多端,今日本公子要不是不来,这慕寒生恐怕还真是要栽了”。 “顾平生,一会慕寒生重伤顶不住的时候,你再以本公子北凉侯世子府客卿的身份出手帮他”。 —— “该死的慕寒生”,看着慕寒生出手周边不断倒下的邪道弟子,庞勋脸色难看,目光阴邪,满脸杀意。 “慕寒生,你真当我邪道没有准备不成?” “今日你准备好葬身此地了吗?” 庞勋脸色狰狞厉声喝罢。 对面的慕寒生随手一剑又杀邪道人士一名,随即瞳孔微缩: “你等贼子知道本大人要来?” “哼,等你下了地狱问阎王去吧。” “石护法,还请石护法出手,送这慕寒生下去见阎王。” 庞勋冷哼一声没有回答慕寒生问题,反身转身朝着背后一处,躬身抱拳拜道。 “唰” 山涧之上凭空飞身而下一老者,老者一袭黑袍,鹤发童颜,却无半点道骨仙风之姿反而双目之中满是邪气,手中一柄血红色大刀,刀上仿佛还冒了丝丝煞气。 “阎煞刀石阎?” 慕寒生见到来人脸色顿时有些凝重,凝声开口道。 “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朝廷梅花卫慕寒生慕大人还认识小老儿。” “真是不甚荣幸。” 石阎满目邪气直勾勾盯着慕寒生,咧着嘴角开口道。 “哼,石阎,能否告诉本官这次你邪道在寻找什么,为何搞出如此大动静?” 慕寒生冷哼一声随即目光一转开口问道。 “呵呵,这个嘛,等小老儿送慕大人下了地狱,慕大人再问阎王不迟。” 石阎咧嘴一笑,脸上更是显得邪气凛然。 “哼,邪道贼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猖狂,惹出如此滔天大祸,朝廷震怒,真以为凭借一名先天高手就能保住尔等不成?” “死来,让本大人看看你贼子石阎有何本事取吾姓命。” “锵” 慕寒生厉声开口说罢,拔出手中长剑就向石阎飞身而去。 “呵,让小老儿也领教一下朝廷梅花卫慕大人的绝学。” 石阎邪气咧嘴一笑,抬起手中血红长刀,也直奔慕寒生斩来。 “铛” 一刀一剑在空中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刀刃与剑刃碰触火花四溅,一阵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四散开来,震得周围众人连身后退,腰粗大树树梢也晃动不止。 “这就是先天高手…”,庞勋连身后退了几步,又看了旁边仅被二人一击碰撞气浪就被震得吐血的低阶弟子,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眼中闪过一丝后怕。 “再来” “梅花卫,动手,石阎由本司主对付,你们杀光在场所有邪道贼子”。 慕寒生收回剑势,大声对一旁梅花卫喝道,说罢又是一剑刺向阎煞刀石阎。 “呵,来得好。” 面对慕寒生对着自己喉咙刺来的一剑,石阎不闪不避,挥着大刀直向慕寒生腹部斩去。 “疯子”。 慕寒生看着这石阎上来仿佛就要跟自己同归于尽的打法,低声暗骂一句,不由得连忙变换剑招。 “铛” 慕寒生临时变换的剑招不由得被石阎势重力沉的一刀斩得连连倒退几步。 “呵,朝廷梅花卫,也不过如此”。 石阎咧嘴一笑,邪气挑衅道。 “该死的邪道贼子,大言不惭,辱我梅花卫。” “梅花剑法,死来”。 慕寒生听闻顿时面色恼怒,厉声说罢使出剑招直奔石阎而去。 —— “公子,这慕寒生还真是蠢,被这石阎完全被牵着鼻子走。” “这你就小看他了,能当上梅花卫司主的人,哪会这么简单”。 “看着吧…” 第81章 石阎 虎头岭 “虎煞斩” 只见山涧之中慕寒生使出的梅花剑法,剑气所幻化的梅花翩翩飞舞,片片雪花从天而落,冷冽之中带着森寒杀机直奔石阎而去。 石阎见状眼中邪气一闪,嘴角一狰,双手握住手中血红长刀,暴喝出声,斜空一斩,长刀之中斩出一道狰狞猛虎虚影,虎眸眼神凶厉,身上散发着浓浓杀气,张口一声呼啸震慑山林,随即向前能扑而去。 “砰” 梅花飞雪与奔腾猛虎相撞瞬间,山涧之中响起惊天巨响,恍如天雷劈落而下一般,一股比之前更加猛烈几倍的气浪随着中央往四周扩散。 “噗” “噗” “噗”“噗” 周围正打斗激烈的梅花卫和邪道人士众人纷纷被冲击而来的气浪波及,口中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很多甚至直接被掀翻在地,倒地晕厥。 “快,后退五十丈。” 邪手庞勋咽下喉咙涌上的一股腥甜,神色有些骇然,连忙对着邪道弟子开声惊喊到。 场中央,飞雪梅花与猛虎惊天碰撞过后,只见猛虎身躯被闪烁着寒光的梅花和冷冽的雪花纷纷洞穿,顿时遍体鳞伤,血痕累累,可见白骨。 随着最后一片带着冷冽杀机的雪花飘落贯穿猛虎的头颅,猛虎临死之前也发出不甘的虎啸震散所有飞雪梅花。 “噗…” 阎煞刀石阎顿时后退十步,口中一口鲜血喷出,慕寒生倒退七步,一口腥甜也是从喉咙涌上,被慕寒死死忍住。 “梅花卫,果然名不虚传。” 石阎伸手抹了抹嘴角血迹,眼神一咪死死盯着慕寒生,口中邪气开口道。 “哼,区区邪魔,不过如此,也敢挑衅朝廷天威”。 慕寒生目露寒光直视着石阎,冷喝出声。 “呵,大放厥词还甚早,来,慕大人,再让小老儿领教一下梅花卫的高招”。 石阎说完嘴角狰狞,眼中一厉,随即双手持刀朝慕寒生飞身斩来。 近身至前,石阎双手持刀的左手突然松开刀柄,手中一把粉末向慕寒生脸鼻撒去。 “用毒?卑鄙”,慕寒生躲闪不及吸入了两口,随即连身后退,手挥衣袖运气吹散粉末。 “哈哈,小老儿本就是你口中邪魔,用毒不是很正常?” 石阎眼中莫名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哈哈大笑说罢又是朝慕寒生攻来。 “嗯?不是毒?” 慕寒生体内运功流转周天大窍想逼出毒,却未感到身体有任何不适,不由得看向石阎疑惑开口。 “哈哈,除了那些天下奇毒,什么毒能对先天高手有效,不过一些石灰粉罢了”。 石阎口中说罢又是一刀袭来。 “哼,魔道贼子就是狡诈多端”,慕寒生听闻石阎话语,一边招架抵挡,一边又运气感受了身体一番没有异状,这才放下心来。 “铛” “锵” “咚” 二人在山涧半空打的你来我往,身形背影不断变化腾转挪移,剑身刀刃不断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刀光剑影,火花四溅。 “啊…” “该死,卑鄙的梅花卫,杀了他们…” 一旁的众人一时也被打斗激烈的慕寒生两人,激烈的碰撞,炫酷的招法所吸引,忘记了打斗,可随即一梅花卫眼色一亮,反应了过来,挥起手中长刀趁一邪道弟子不备,一刀将其斩杀,一旁看的这一幕的庞勋顿时脸色恼怒,厉喝出声。 顿时梅花卫众人和邪道弟子又打作一团。 半空的慕寒生眼中视线瞟过众人打斗之处,发现邪道贼子人数众多,梅花卫人员隐隐陷入了下风,有了伤亡,心中不由得暗自开始着急。 “叮” 又是一击碰撞之后,慕寒生看着伤亡又增多了几人的梅花卫,神色一凝目中厉色一闪,随即闪身后提几步拉开距离,手中长剑一挥,冷声开口: “寒生一剑” 随着慕寒生话语,手中长剑一道几丈的剑气刺出,剑锋森寒,在阳光反射下闪烁着点点寒光,剑气纵横,带着凌冽的杀机直冲石阎而去。 “来的好。” 石阎见袭来的纵横剑气,脸上有没惊慌,反而目中战意盎然,嘴角一凝,随之双手持刀放置于胸前微微蓄势,随即口中暴喝: “阎煞斩” 手中血红长刀一道几丈长的刀影的斩出,刀身惨白,其上还有血红纹路,仿佛某种不知名白骨制作而成,上面还流淌着血液,带着无边煞气与杀气,直向慕寒生斩去。 冷冽纵横的剑气与无边煞气的刀影相碰撞的一刻,没有惊天的碰撞巨响,也没有翻腾气浪,纯粹的剑气与纯粹刀意的碰撞,仿佛利刃划过纸张一般。 随即就见刀影被剑气好像轻易的贯穿,随即直射石阎而去,在石阎瞳孔狠狠收缩的眼神中,破了其护体罡气,洞穿其右胸。 “咳…咳,朝廷梅花卫,寒生一剑慕寒生,果然名不虚传”。 “要不起最后关口小老儿微微偏移了一点位置,恐怕就要被你这一剑洞穿了心脏。” 阎煞刀石阎一手持插地支撑身体,另一手捂着流血不止的胸膛,口中喷出几口鲜血,眼中死死盯着慕寒生艰难开口道。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回京城跟皇上请罪,听候发落,不然,休怪本大人出手无情了”。 “该死的邪道贼子,害得我梅花卫处境如此艰难”。 慕寒生眼神阴沉的看着石阎,面色满是难看,开声怒骂道。 “呵呵,慕大人真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了?” 石阎脸上毫无惧色,反而一脸诡异道。 “哦,怎么,你邪道贼子暗中还藏有什么高手或者还有隐匿手段不成?” 慕寒生闻言顿时心中一紧,但面色无所谓道。 “呵呵,慕大人没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石阎呵呵一笑开口问道。 “哼,本大人一进来这地方就隐约闻到一股香味,后面你撒那粉末,两者应该是复合毒,掺杂一起才能起效吧?” 慕寒生双眼紧紧盯着石阎,面色难看道。 “哈哈,慕大人明白的似乎有些晚了”。 石阎哈哈大笑,面露得意之色。 “哦,可惜了,本大人闻到香味就感觉不对,留了个心眼,屏了住呼吸,中途换气即使吸了几口…” “这点毒性,对本大人影响也不大,让你失望了。” 慕寒生说罢一脸调笑看着石阎。 “不愧是朝廷梅花卫,慕大人果然谨慎”,石阎眼神狠厉,面色难看。 “好了,既然你冥顽不灵,本大人也不跟你过多废话,只能带尔等人头回去跟皇上交差了”。 慕寒生缓缓说罢眼神一厉,随即就挥剑飞身直奔石阎而去。 石阎面对持剑飞袭而来的慕寒生,脸上没有惧怕,反而眼中诡异之色一闪,随即松开手中长刀,双掌齐出。 “煞气掌” 两道惨白诡异煞气掌力从双掌中喷涌而出直奔慕寒生袭来。 “雕虫小技。” 慕寒生挥手一剑直接斩断两道煞气,直奔石阎脖颅而来。 “噗” 眼看再有半丈距离就可斩下石阎头颅,慕寒生却突然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直接从半空摔落在地。 “噗,这是什么武功?” “不对,是毒…” “噗…也不对,你对本大人做了什么?” 摔落在地的慕寒生口中又是一口鲜红之血喷出,艰难起身,插剑在地,扶剑支撑身体。 “呵呵,反派死于话多,小老儿也是在茶楼听过故事的,为免像慕大人一样阴沟里翻船。” “所以,先送慕大人去死吧”。 石阎嘴角一凝,狰狞一笑,说罢就拔刀朝慕寒生袭来。 “想杀本大人,那就一起死”。 慕寒生脸色疯狂,语气之中满是悲凉,自己堂堂梅花卫司主,之前先是被莫名出现的鬼面男子一顿打击,背叛了梅花卫臣服了一个不知名的人,今日又是莫名其妙栽在一个邪道贼子手中。 我真的很废?慕寒生陷入了生生的自我怀疑,随即看着袭来的石阎,顿时陷入了疯狂,死也要拉个垫背。 “寒生一剑” 慕寒生拼尽全力使出绝招朝石阎斩去,口中又是狂喷几口鲜血,顿觉眼前发黑,又感觉胸膛好像被野牛冲撞。 随即就感觉身体好像飘上了云端,又从云端快速坠地。 好像看到北凉侯世子身边那护卫飞身而来?错觉吗,我慕寒生就要窝囊的死在这荒郊野岭,吾不甘! 随即陷入了昏迷。 而石阎这边看着慕寒生又施展出寒生一剑,瞳孔一缩,转身就想闪躲,而随即感受剑气散发的威力好像十不存一,顿时脸色一喜。 “阎煞斩” 惨白的刀影直接将剑气一刀而散,直奔慕寒生胸膛而去。 慕寒生被刀气胸膛斩出一道狰狞伤口,随即被冲击的巨力撞得飞身半空,重重摔落在地。 石阎飞身向前补刀,忽然感觉一道杀机笼罩而来,顿时心中大骇,抬头就见就见一道黑衣身影袭来。 “血雨剑” 石阎听到袭来男子话语,随即就感觉十滴、百滴、千滴血红般雨滴从天而落,伴随着冷冽剑光朝自己袭来。 被突然偷袭打个措手不及的石阎急忙挥刀格挡,随即就感觉身体各处如被天空坠落的陨石般撞击,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随后被重重砸落在地,陷入了昏迷。 “这就晕了?” “劳资还好奇你到底怎么阴的慕寒生呢?” 第82章 玉简 虎头岭 “吾是朝廷钦差大臣北凉侯世子的护卫,世子殿下怕慕大人有危险,特地派吾赶来支援”。 顾平生看着刚才还打的不可开交的众人,纷纷停下了手,个个面面相觑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对着梅花卫众人开口道。 “感谢大人出手相救我们司主,大人,我们司主没事吧?” 一梅花卫听顾平生言语,知道了是自己人,顿时一脸担忧的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慕寒生,开口向顾平生问到。 “放心吧,你们司主没事,重伤昏迷过去了而已。” “下面,奉钦差大臣世子殿下之命,杀光山上所有邪道贼子,一个不留”。 顾平生满脸杀气,寒声说罢,目光也移向人群中邪手庞勋。 “是,大人,杀光邪道贼子,一个不留。” “杀” “杀” 梅花卫众人见自己一方有先天高手压阵,顿时士气大盛,杀气腾腾便朝邪道众人扑杀而去。 而反观邪道一方,被顾平生视线盯住的庞勋顿时脸色煞白,额头冷汗直流,视线微不可察的四处打量,想寻找能否有脱身逃跑的机会。 而其余邪道众人,见己方先天高手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旁边还有一个先天高手虎视眈眈,顿时如考丧妣,一个个斗志全无,一心想着逃跑。 “我要是你就乖乖站着别想什么歪主意”。 “在一位先天高手面前,还想着逃跑,你邪道贼子还真是胆大包天。” 顾平生看着眼珠子滴溜直转的庞勋,一眼就看出他想打什么主意,脸上露出不屑之色,开口警告道。 “大人,小人不敢”。 庞勋一听顿时脸色更加苍白,呆立原地一动不敢动。 “咚” “锵” “铛” “啊”“啊” 一旁的邪道众人担心顾平生出手,斗志全无,随着时间,被梅花卫一边倒的屠杀殆尽。 “大人,幸不辱命,邪道贼子基本已被杀光,只有少部分逃脱,往外逃窜而去了”。 战斗结束,一梅花卫上前抱拳对着顾平生汇报道。 “你安排两人先带你们司主回开江县城养伤,其余剩下人,追上去,搜查所有漏网之鱼”。 “世子殿下说了不留一人,那就一个邪道贼子也不能放他走脱”。 顾平生面色严肃,寒声道。 “是,大人。” 梅花卫抱拳说罢,转身背起躺在地上的慕寒生向山下走去,其余众人则分散追入山林之中。 —— “大人” 只余他一人留在原地的庞勋正不知所措,不知道眼前这位先天高手要如何处置自己,就见林中突然踏空而来一白袍鬼面男子。 而眼前的先天高手也在鬼面男子出现瞬间躬身抱拳拜道,口中还呼喊大人,庞勋顿时脸色惊骇,吓得肝胆欲裂。 “说吧,你为何劫持控制开江县衙?” 鬼面男子对着庞勋漠然出声问道。 “这…这,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庞勋面色煞白,面色犹豫出声。 “顾平生,给他个教训。” 鬼面男子口中淡淡出声。 “是,大人。” “小子,大人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少那么废话。” “大人饶…” 顾平生面色一狞,嘴角一咧对着庞勋没等其求饶抬手就是一掌轰去。 “噗” 在庞勋满目惊骇的目光中顾平生一掌就将其打掌打飞,背撞一棵大树从狠狠摔落在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还不快跟大人说。” 顾平生眼睛对着庞勋狠狠一瞪,厉声开口道。 “回大人,劫持控制开江县衙是小人宗门的意思,否则借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冒这天下大不为得罪朝廷啊,望大人明鉴。” 庞勋被顾平生一瞪神色惊恐,以为鬼面男子也是朝廷的高手,连忙起身抱拳开口求饶道。 “你们邪道这次汇聚开江县是所为何事?” 鬼面男子目光移向庞勋,口中不带一丝感情出声问道。 “回大人,小人宗门让小人开江县寻找一样东西,一块玉简或是一块玉佩,至于东西是干嘛用的,小人真的不知”。 庞勋见鬼面男子目光移开,只感觉两道冰冷的目光仿佛要将自己全身血液都冻僵,连忙出声开口说道。 “顾平生,把那什么阎煞刀弄醒带过来”。 见鬼面男子不再理会自己,庞勋顿时感觉浑身如脱水一般逃过一劫。 “是,大人。” 顾平生对着鬼面男子抱拳说罢,转身走向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石阎,随后抬起左脚对着其被慕寒生一剑洞穿的胸膛伤口,一脚踩下。 “啊…” 随着一声惨叫响起,苏醒的石阎只能感觉胸膛剧烈的疼痛袭来,身前好像一道阴影遮住了阳光,随即定睛一看,好像是一道人影,顿时面色大骇就想纵腰起身。 “啊…” 刚想起身的石阎又被顾平生一脚踏在胸膛伤口踩回地上,口中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又疼晕过去。 “是你…” 石阎终于反应过来眼前之前就是突然偷袭将自己打晕的男子,顿时面色狰狞。 “少废话,赶紧走,大人找你问话”。 顾平生又是一脚疼得石阎直咧嘴。 石阎转头一看,周围的慕寒生梅花卫和邪道众人全都不见了人影,场中只有一鬼面男子和庞勋还在,庞勋那小子目光好像还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这小子,等老夫… “发什么愣,还不走。” 顾平生见石阎还在发呆又是一脚。 “啊…别踩了,我走…” 石阎脸色悲凄,悲从心来,自己堂堂先天高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你们邪魔八道这次汇聚开江县所为何事?” 鬼面男子目光看向石阎漠然出声开口问道。 “不知道这位大人…” “啊——啊…啊——啊” “你们邪道人士都很喜欢问为什么吗?” “大人,不是…” 庞勋见石长老刚出声想问什么,就见鬼面男子瞬间出手,在石长老惊骇的目光中来不及躲闪,胳膊关节就被鬼面男子卸下,整条手臂都被拧成麻花形状。 听着石长老那惨烈的叫声,庞勋仿佛都感觉是捏在了自己身上一样,身体一阵颤抖,又见鬼面男子目光朝自己移来,连忙哆嗦出声道。 “贱,大人问什么,你就答什么,非要找罪受”。 顾平生又给了石阎一脚,冲其喝道。 “有…有本事杀…杀了我,教主会为我报仇的…啊”。 石阎一边抱着手臂痛苦哀嚎,一边眼神恶狠狠瞪着鬼面男子道。 “尝了本座的分筋错骨手,说话还敢这么硬气,刚才本座只是卸你一只手”。 “不知道卸下你全身骨头,你还能不能这么硬气跟本座说话?” 看着鬼面男子那冰冷漠然的目光,其口中恶魔般的话语传来,石阎顿时身形一阵颤抖,随即: “小老儿从小邪道出身,什么样的酷辣刑罚没见过,哼,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别想从我口中撬出一点东西”。 “呸…” 石阎脸色惨白,头上冷汗冒个不停,却强忍着不再惨叫,面露不屑嘴角一咧,对着鬼面男子说罢,还挑衅般吐了口唾沫。 “哦,邪道之中像你这般不怕死的倒是还少见。” “你倒是让本座对邪道贪生怕死的印象有些改观。” 鬼面男子面对石阎的挑衅没有生气,反而有些目露赞赏道。 “大人,让我来招呼他吧,我不信他的嘴巴真的像他说的那么严。” 顾平生见石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顿时目光狰狞脸色一厉道。 “不用了,本座不想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石阎,看着本座眼睛。” 石阎听到鬼面男子话语顿时一喜,以为其不想在浪费时间逼供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不用受苦了,心中想罢便朝鬼面男子看去,这深邃幽暗的眼神,好像有种魔力,脑袋有些昏沉,此人是我主人?不对…… 一旁顾平生庞勋两人嘴巴张大,脸上一脸的惊骇的之色。 只见鬼面男子话音说罢,石阎朝其目光看去,鬼面男子眸光流转,就见石阎好像见到什么万分惊恐之物一般,神色惊恐,脸色剧烈的挣扎,随即就整个人呆滞了下来。 “石阎,邪魔八道汇聚开江县所来何事?” “回主人,教主召集邪魔八道来开江县寻找上两任教主遗失的玉简”。 鬼面男子问罢,刚才狂傲不肯吐露一句消息的石阎,眼中神色呆滞,口中一字一句的回答了起来。 “玉简有何用?” 鬼面男子又盯着石阎问道。 “回主人,八百年前灭神轩上两代教主一统了整个邪魔八道,收录邪魔八道核心功法刻录于玉简之上。” 石阎面色闪过一丝挣扎随后看着鬼面男子的目光又陷入呆滞道。 “和本座说说你们八百年前那位教主,玉简又是如何遗失到开江县的”。 “回主人,上两任教主其真名不知,灭神轩历代教主继位之后都会改名独孤轩,那任教主魔威盖世,威压江湖,八百年前一统邪魔八道,随后率领一统的邪道与大胤开国皇帝争夺帝位失败,之后被朝廷和正道高手追杀,导致玉简丢失。” 石阎如木偶一般一字一句道。 “你们如何知道玉简在开江县,那任教主是否还活着?” 鬼面男子目光一凝,又开口问道。 “回主人,现任教主不知道如何查到玉简在开江县,但教主好像也不确定,所以先让我等来查找,至于那任教主,教中只记载教主最后和上清宫宫主决斗于南海之滨,上清宫宫主重伤而归,之后就闭关不出,上任教主不知所踪,不知是死是活。” “你们现任教主什么实力,找玉简何用?” 鬼面男子看着石阎眸光越加深邃,口中开口问道。 石阎脸色剧烈挣扎,随即又呆滞下来: “回主人,教主实力天纵之姿,一百多年前就已是宗师,现在实力小人也不知晓,至于玉简,八百年前那任教主争夺帝位失败,邪道也被朝廷和正道围杀,又分裂为邪魔八道,各派损失惨重,核心功法均有遗失,教主想找回玉简,补全功法”。 “你们为何控制开江县衙?” “回主人,小人只知好像有人和教主达成了合作,所以教主让我等出手试探朝廷态度,其余小人不知”。 “玉简长什么样?找到没有?” “回主人,不知道是不是教主消息不准确,小人等翻遍了山林也没有任何线索,玉简是一块四方白玉,其上雕有朱厌”。 “顾平生,杀了吧,割下人头带回京城。” 鬼面男子转头对顾平生道。 “是,大人”。 顾平生见鬼面男子目光移过来顿时神情大骇,连忙低头不敢看鬼面男子目光。 “你怕什么。” “大人,这石阎看你眼睛一眼就成这样了,底裤穿的什么颜色差点都说出来了,属下能不怕吗?” 顾平生脸色惊恐,一脸可怜兮兮道。 “大人,你再问下他怎么阴的慕寒生,属下很好奇”。 顾平生一脸好奇之色对着鬼面男子道。 “本座没猜错的话,起作用的应该是粉末和他打出的煞气,最开始的香是迷惑慕寒的。” “怎么,你不信?” 鬼面男子看着顾平生有些怀疑的神色冷声道。 “石阎,告诉他,你是怎么阴的慕寒生”。 “回主人,慕寒生所中不是毒,是我教专门研制的一种破气散,通过小人撒出的粉末或者特质的香薰配合煞气引发,可使中招者运气时筋脉如钢针刺骨、烈火焚烧…” “邪道贼子果然狡诈,本座都差点翻车,配方说出来,顾平生,记下配方”。 鬼面男子低声呢喃说罢转身看向庞勋。 “你,想死还是想…” “大人,别看我,活,活,小人想活…” “大人让小人干什么小人就干什么,求大人眼睛别看我”。 鬼面男子话还没说完,庞勋就脸上煞白,着急忙慌道。 “啊…啊” 只见鬼面男子吸起庞勋嘴角上一滴鲜血化为冰针,甩手射入庞勋胸膛内,就见其瞬间躺在地上哀嚎,双手不断抓挠全身。 “此为生死符,之后一年一解药”。 “敢背叛,就是这等滋味”。 “大人,不敢,小人不敢”。 —— “顾平生,你去开江县见见慕寒生。” “玄翦,我们去盛山郡”。 第83章 周文通 盛山郡 在阳光的映照下,郡守府威严矗立。朱红色的大门两扇打开,门上一对闪耀着金属光芒的门环。 郡守府门前是一片宽阔的石板地,被岁月打磨得光滑而平整。两旁威严地站立着数尊石狮子,它们昂首挺胸,目光炯炯,守护着这一方威严之地,石狮子的身上雕刻着精细的纹路,栩栩如生。 几级石阶通向府门,石阶之上,郡守府的牌匾高悬,龙飞凤舞的题字透露出威严与权势。门前两排差役整整齐齐地站立,身着统一的服饰,手持长棍,神色严肃。 众衙役前方中间通道,两人站立,一身穿青色的中年男子,神情焦急,脚下不停踱步回来走动,眼神中透着几分焦急与期待,而一旁的八字胡男人面色神色也是不太好看。 “裴幕僚,等了快半个时辰了,你说钦差大臣怎么还没来?” 青色官袍男子踱步走到八字胡男子面前不走开口问道。 “郡守大人,您不要着急,你这样脸露着急,不停踱步来回走动,等下万一钦差大臣了看到,还以为大人您心里有鬼呢。” 裴幕僚见郡守发问也是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嘴角八字胡,随之宽慰道。 “是、是,裴幕僚所言有理,本郡守也是受了无妄之灾,有没做什么亏心事,本郡守怕什么。” 周文通一听顿时脸色一肃,脚下也不再踱步来回走动,双手一甩官袍,中间肃穆站定。 “朝廷钦差大臣到”。 随着远处一道声音传来。 原来脸色肃穆的郡守周文通一秒破功,神情顿时又有些慌张,抬头向声音传来之处看去。 只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随即马车之内掀开遮帘,走出一神色劲装男人,男人冷酷的脸庞之上一道贯穿的狰狞伤疤,更增加了几分凶狠,郡守周文通顿时心中一突。 随即男子跳下马车,拉住马车遮帘,马车之内缓缓走出一袭红色官袍的年轻男子,男子面容俊逸,脸上仿佛还带着些玩世不恭,跳下马车,缓缓走来,周文通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 “下官盛山郡郡守周文通见过朝廷钦差大人。” “见过朝廷钦差大人。” 郡守周文通见两人下马车踱步走来,急忙上前躬身抱拳行礼,身后众人一见也是齐身行礼大喝道。 “不知钦差大人到来,下官未有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周文通起身立马走到柴赢面前面容有些讨好谄媚道。 “不知无罪,郡守大人不必客气”。 柴赢甩甩手面色有些玩世不恭道。 “折煞下官,下官戴罪之身怎能受大人如此称呼,大人称下官姓名即可”。 郡守周文通顿时面色惶恐抱拳开口道。 “无妨,怎么?不带本大人进去坐坐,就站这说话?” 柴赢口中说罢眼中玩味看着周文通道。 “哦,对,下官过错,得见钦差大臣真容一时情急,怠慢大人,还望大人恕罪,大人里面请”。 郡守周文通说罢伸手为柴赢指路,自己则落后半个身位紧跟其后。 —— 开江县 “慕大人,那你先休养,吾就不过多打扰了,世子殿下还在盛山郡等吾”。 “顾兄慢走,这次感谢顾兄出手相救,不然恐怕这次吾和梅花卫众人都有性命之忧,救命之恩,容回到京城吾慕寒生再做报答。” “慕大人客气,吾走了”。 开江县城 一脸苍白虚弱的慕寒生躺在床上,脸上扯起勉强的笑容对着面前的顾平生客气说道。 看着顾平生出门离去的背影,慕寒生脸上洋溢的笑容立马阴沉了下来。 “该死,好不容易解除梅花卫困境的功劳就这么少了大半…” “到底是谁泄露了本大人来开江县的消息,该死,该死,要是查到,本大人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咳” 慕寒生躺在床上脸色阴沉的吓人,双眼中满是愤怒,手掌握拳狠狠砸了两下床板,却又扯动了伤口顿时疼得一声闷哼。 “司主,你没事吧”。 “咳…没事,跟大人说说我晕倒之后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是,大人,是这样的,您晕倒之后……” —— 郡守府 “周文通,你可知罪?” 周文手中端着的茶杯还没递到嘴边,闻言顿时停立在半空。 看着刚才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态度温和脸上玩世不恭的钦差世子,面色说变就变,瞬间便脸色阴沉眼中直勾勾盯着自己,周文通顿时面色有些错愕。 随即心中猛然一跳,顿时脸色苍白下来,随即立马放下手中茶杯起身,语气悲凄道: “钦差大人,下官知罪,皇上和朝廷对下官皇恩浩荡,信任有加,把这盛山郡牧守一方的重任交给下官”。 “而下官却辜负了皇上的隆恩和朝廷的信任,没有管理好盛山郡,让邪道贼子惹出如此滔天大祸,让皇上和朝廷颜面受损”。 “下官周文通知罪”。 周文通说罢对着上方主座柴赢深深躬身一拜。 “你周文通倒是会避重就轻,还是看本钦差年幼好糊弄?” 上方柴赢手指轻抚着茶盖,目光盯着躬身身形不断轻颤的周文通,语气玩味道。 “钦差大人,下官不敢,还请大人明鉴”。 周文通闻言脸色又是一白,躬着的身体也不敢起身,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正好撞上柴赢的视线,顿时颤声道。 “哼,周文通,本钦差问你,邪道贼子在开江县惹出此去事端,盛山郡城防军你周文通说不是贼子对手,那城外驻扎的两千精兵呢,为何不调动去开江镇压?” “你作何解释,嗯?” 上方的柴赢眼睛一瞪,一声厉喝。 “回,回大人,下官虽是郡守,但下官却无调兵之权,那盛山军刘校尉,接到开江县求援信后,下官找过其好几次。” “他都以没有府军命令为由,拒不出兵,下官也没办法啊,望钦差大人明鉴。” 周文通被柴赢一声厉喝,吓得浑身一颤,口中哆哆嗦嗦道。 “那好,本钦差再问你,盛山军你调动不了,为何不向州府求援,不向开州府军求援,反而直接上书朝廷求援?” 柴赢端起手中茶杯抿了一口,口中寒声问道。 “这…这…下官” 周文通身体依旧微躬,扬起头颅,目光看着柴赢,面色有些迟疑,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砰” “还不说。” 柴赢见状右手猛一拍桌,眼神一凌,厉声喝道。 周文通顿时浑身一哆嗦,身形仿佛都有些摇晃站立不稳,颤声道: “回,回钦差大人,下官不敢欺瞒,这就说,下官冤枉,下官向开州州府求过援,州牧说他无权调动府军,下官又向府军韩将军求援,他说没有山南道行兵大总管的命令不能出兵。” “钦差大人,大人,下官真的是没办法啊,这才上书向朝廷求援”。 郡守周文通悲凄说罢,眼中还抹出两滴泪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哦,还有这回事?” 上方座上柴赢闻言眉头一挑。 “钦差大人,下官句句属实,救援信件下官幕僚、驿站小吏,都能作证,绝不敢欺瞒大人。” 周文通面色急切,仿佛想去叫来两人作证一般。 “跟本钦差说说这开州州牧,和开州府军,他们为何不愿出兵支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柴赢端起手中茶杯吹了吹热气,口中缓缓出声说道。 “这…这…” 郡守周文通面色纠结迟疑,声音吞吐道。 “怎么,还要本钦差再问第二遍?” 柴赢抿了一口茶,声音不重不响道。 “回钦差大人,不敢,下官这就说。” “开州州牧名张珩,河东道人氏,晋州世家大族出身,张家在朝中地方多有族人为官,至于州牧不救援的原因,州牧只回他无权限调兵,下官不敢多加推测。” “而开州府军怀化郎将韩将军,名韩虎,河北道易州人氏,韩家也是易州地方大族,族中子弟多在大胤军伍,至于韩将军不愿调兵,无令调动兵伍乃大忌,下官也能理解”。 郡守周文通说罢抬头看了一眼柴赢。 “都是地方世家大族出身啊”。 柴赢放下手中茶杯,眼神看向厅堂之外天空,语气莫名道。 “回大人,他们都是世家大族出身,普通贱民泥腿子哪能爬到这个位置”。 周文通看着椅上柴赢表情有些奇怪,脸上陪笑开口道。 “周文通,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实话告诉你吧,梅花卫慕寒生慕大人已经在开江县缉拿了众邪道贼子,控制府衙的邪道主使指认你是帮凶。” “本官收到慕大人消息,这才赶来你盛山郡府”。 柴赢目光凌厉的盯着郡守周文通,脸色严肃缓缓开声说道。 “砰” 郡守周文通闻言顿时脸色煞白,身形一阵摇晃瘫软在地,随即手掌撑地起身双膝跪地。 “钦差大人,下官冤枉,冤枉啊,肯定是那邪道贼子诬陷下官,下官怎么敢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下官没理由如此行事啊,大人,求大人明鉴” “钦差大人,下官也是为人所陷害,为别人背了黑锅,州牧张珩、府军韩虎两人如此反常,拒不出兵,见死不救,其中肯定有异,求大人明查啊”。 郡守周文通跪在地上,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看着柴赢神色激动,语气悲凄道。 “看来你不蠢,那刚才就是你在跟本钦差装蠢了”。 “但这次开江县闹出如此大事端,皇上和朝廷派本钦差来此巡查,总得有人为此担责,不然本钦差如何回京跟皇上交差,郡守大人,你可有何教本钦差?” 上方柴赢喝了口茶,深深看了一眼周文通,口中不紧不慢出声说道。 “钦差大人,下官周文通愿意担罪,只求大人看在下官受人冤枉的份上,回京之后帮下官跟皇上和朝廷说说好话,只求留得下官一命,下官愿意献出全部身家奉给大人”。 周文通闻言仿佛心如死灰,瞬间衰老了几十岁认命一般,口中悲凄出声哀求开口道。 “周文通,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成为这个背黑锅的人吗?” 椅上柴赢目光打量了地上一滩烂泥般的周文通,缓缓出声开口道。 “回大人,下官、下官朝中没人”。 地上郡守周文听闻抬起头看了一眼柴赢,身形也不再那么颤抖,脸色有些迟疑,说罢,好像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即将熄灭,耷拉低下脑袋呆呆看着地面。 “不错,能做到一郡郡守,果然还是有脑子的”。 “想不想朝中有人?” 柴赢放下手中茶杯,目光深深看着地上周文通道。 “想,大人,下官做梦都想…” “下官周文通,愿拜钦差大人北凉候世子麾下,今后唯世子马首是瞻,求世子殿下接纳”。 地上原本还行尸走肉、行将就木一般的周文通,闻言好像回光返照般神色激动开口,话说到一半随即想到什么,脸上神色狂喜,随即深深一拜口中高呼道。 “不错,本世子跟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这次你小命算是保住了,不过死罪可免,这次朝廷颜面受损,你这今后想升迁是难了”。 “这几年先安心在这待着吧,忠心办事,等几年过了风头本世子会帮你往上挪挪”。 柴赢手中端着茶杯,神色悠闲开口道,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下官周文通拜谢世子殿下救命之恩,以后定忠心耿耿唯世子殿下马首是瞻,愿做牛做马报答世子殿下活命恩情……” “下官谢世子殿下,殿下,下官在府邸准备了…” “免了,之后好好办事即可,本世子要赶回京城交差”。 “那下官恭送世子殿下,殿下,之后下官会每年送些盛山郡特产进京,下官一点心意,还请世子万万不要推辞”。 —— “公子,再往前出了城,前方就没有人烟了,今晚我们不住客栈?” “玄翦,路途有荒毁寺庙什么的吗?” “回公子,属下也不确定,但应该有”。 “那就住荒庙。” “不住荒庙的江湖行是不完整的。” “感觉缺少了什么…” “而且,本公子预感会有惊喜…” 第84章 古庙 山南道 一座荒废的古庙孤零零地处在荒郊野岭,四周是连绵起伏的丘陵,一片荒芜。偶尔有几棵歪脖子树伫立在旁,干枯的树枝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好似在与古庙一同哀叹。 古庙的前方有一条几乎被杂草掩盖的小径,蜿蜒曲折地伸向远方,不知曾经有多少人踏足过这里。庙门处堆积着厚厚的尘土,门环也已锈迹斑斑。推开庙门,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掩住口鼻。 院子里满是枯黄的落叶,被风卷动着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角落里还堆积着一些破旧的杂物,似乎是曾经庙里的一些器具。几尊残缺的佛像东倒西歪地摆放着,身上的色彩早已剥落,只留下黯淡的痕迹。 抬头看,屋顶的大梁上布满了蜘蛛网,有些地方甚至有漏洞,能看到外面的天空。光线透过这些漏洞斜射进来,形成一道道光柱,里面的尘埃在光柱中飞舞。墙壁上的壁画也已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出一些轮廓,仿佛在努力向人们展示着曾经的辉煌与庄严。 庙后的院子里有一口干涸的古井,井沿上布满了裂痕,井底黑漆漆的,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周围的杂草似乎更加茂盛,像是要将这座古庙彻底吞没,让它永远沉睡在这片荒郊野岭之中。 “咳…本公子怎么感觉好像被骗了,这荒山破庙好像也不是那么好住”。 柴赢围着破庙转了一圈一直走到庙中后院,看着眼前的一片破败,不由得嘴角一抽,口中无奈出声道。 “公子,要不我们往前赶赶路,看看有没有人家可以借宿吧”。 一旁玄翦也是伸手捂住口鼻,面色有些无奈道。 “算了,趁着太阳还没落山,玄翦你去林中拾些柴火,顾平生,你去打些野味回来。” “荒野古庙,篝火野味,江湖还有美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柴赢口中洒脱出声说罢,转身从后院折身回庙内。 “是,公子,俺去多抓几只野鸡,看能不能猎只麂子,今晚一定晚陪公子痛饮几杯”。 一旁顾平生一听有酒喝立马来了兴趣,脸色高兴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是,公子。” “这粗胚…” 玄翦说罢看着大步离开带起大片灰尘的顾平生口中暗骂。 回到庙内的柴赢视线打量了一番四周,体内运转先天真气,脚一跺地,随即一股强大的气浪以其为中心,波涛汹涌一般扩散翻涌到四周,房梁屋瓦雕像未见晃动,只掀起满庙灰尘。 气浪翻涌散去,原本尘埃遍地的满屋虽然还是略显破败,但干净整洁了不少。 “果然会武功就是好,打扫都这么方便,总算有个落脚地方。” 柴赢看着庙内焕然一新的场景面露一丝喜色开口呢喃道。 随即视线四周打量一圈移向庙外看到几块巨石,抬起右手,手掌掌心发力一吸,庙外矗立于地面的百斤巨石便直奔柴赢手中而来。 “嘣” “砰”“砰”“砰” 只见柴赢以手为刀,手刃碰触于巨石手中迸发的强大刀气,碰触的瞬间坚硬的巨石就如切豆腐一般简单顿时四分五落,掉落在地已成几张四方光滑平整的石凳。 “这下椅子也有了,坐等篝火野味”。 柴赢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杰作,目露一丝满意,随即掀袍落座口中低声道。 片刻 “公子…公子,柴火拾来了”。 领着柴火进门的玄翦看着大变样的庙内呆立了一息,随即想到柴赢那强厚的先天真气,心中闪过一丝了然开口道。 “公子,公子,麂子找了半天不见踪影没打到,野鸡野兔倒是抓到好几只,今晚公子可以吃个痛快。” 顾平生两只手中都抓着几只野味,快步冲进庙内口中就大呼小叫道。 “去收拾干净,玄翦,生火”。 —— 夜晚 皎白的月色透过荒庙破洞的屋顶降下几缕亮光。 庙内。 燃烧的熊熊篝火也给这漆黑暗夜中的破庙增加了几许光亮。 三道人影围着篝火而坐。 篝火上几只野味烤得金黄焦脆,滋滋冒油,滴落的油脂溅落于篝火之中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火花飞溅。 “公子,这次开江县事件幕后跟邪道配合的是不是开州州牧和府军韩虎,我们不不去把这两人拿下受审,这就回京了?” 手中翻烤着野兔的玄翦脸色有些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两人最多就算是帮凶,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和朝廷作对,还算不上幕后黑手,主谋应该是另有其人,只是不知是朝中还是地方大臣”。 “至于不动他们,一是他们给的理由合理,私自调兵乃朝廷大忌,不出兵不支援只是不作为,最多受朝廷责难,而私自调兵,即使立功,可能反而要受朝廷猜忌”。 “二嘛,本世子还不想对他们动手,幕后之人想与之博弈的是皇帝赵胤,让皇帝赵胤头疼去吧,与本公子何干,任务已经完成,早点回京进行本公子的第一个目标”。 柴赢抬起手中烤鸡送到口边轻轻嗅了一口,随即放回篝火之上翻了一个面,口中出声缓缓说道。 “可公子,这次邪道八道闹出这事,开州府好像没什么利益,属下想了许久还是不明白两方为什么会牵扯到一起”。 玄翦面色依旧有些疑惑不解又接着出声问道,一旁顾平生也是目光灼灼盯着柴赢,竖耳倾听,手中野鸡都快糊了还没发觉,看到柴赢看向其烤鸡的视线才反应过来,连忙手忙脚乱把烤鸡翻面,对着柴赢讪讪一笑。 “几种可能,一是邪道来开江寻找玉简,山南道某些人想借机顺水推舟把事情闹大,试探朝廷的态度”。 “二,就是那石阎也说了,邪道和某人达成了合作,找玉简可能是真,可能也是假,联手闹出了这次事情,估计也是想试探一下皇帝赵胤朝廷和天下的态度”。 “天下暗流涌动,谁不愿意做那只出头鸟,或者就是邪道被人利用,推出他们当这只出头鸟”。 柴赢目光看着燃烧的篝火,火光照映得其眸光更加深谙幽邃,口中缓缓出声说道。 “唉…还真是复杂,听得俺脑袋大,你们玩脑子的心真…” 对面顾平生伸手摸了摸脑袋一脸头疼脑大的样子开口道,一旁玄翦也是一脸认同的表情,随即眼神又朝顾平生狠狠一瞪,顾平生吓的连忙闭上嘴巴。 “公子,吾乃粗人,没读过什么书,不会说话,还请公子别见怪,吾自罚一杯…” 顾平生脸上讪讪说吧伸手就朝地上酒壶抓去。 “本公子看你赔罪是假,想喝酒倒是真。” “来吧,荒山野庙,良辰美景,共饮一杯”。 “公子美酒乃天下不可多得的佳酿,俺馋半天了,来,俺给公子倒酒”。 说罢三人石碗之中都倒满美酒,三个石碗一碰随即仰头豪迈一饮。 “玄翦,之后联系庞勋与合欢社何采音,重点关注灭神轩,这独孤轩是野心不小,应该是想借玉简趁机重新一统邪魔八道,有消息随时禀报本公子”。 柴赢放下手中石碗目光移向玄翦口中缓缓出声说道。 “是,公子”。 玄翦放下石碗抱拳严肃道。 “有机会倒是得去见见这孤独轩,独孤?姓倒是挺嚣张,名有些不对…” 柴赢手中拿起篝火上烤鸡,口中喃喃自语,一旁玄翦两人对视一眼面色都有些疑惑。 “没事,来,吃鸡…” “嗯,顾平生,鸡做的不错”。 柴赢拿起烤的金黄流油的烤鸡咬了一口出声夸赞道。 随即耳朵一动。 “玄翦,先别吃,出去招待下远道而来的客人”。 “是,公子”。 玄翦闻言放下刚送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咬下一口的烤鸡,眼中一厉,寒声开口道。 “打扰吾吃鸡…真是找死”。 第85章 美妇 古庙 “来,公子,俺给你倒酒。” 顾平生说罢往柴赢石碗里倒了大半碗酒,然后急忙拿回酒壶往自己碗里倒了满满一碗,酒都快溢出来。 “公子,这大半夜的谁人这么胆大,敢来寻我等晦气找死,我们好像也没得罪什么仇人啊” 顾平生见柴赢眼神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连忙脸色讪讪开口问道。 “想要我们死的人可就多了,这次开江县事件的幕后主谋,坏了他们好事,能不找我等麻烦?” “邪道灭神轩,你杀了人家护法一位先天高手,能不报仇?那还混什么邪道,去静禅殿吃斋念佛算了。” “还有朝中那尚书令崔易,本想借此机会扳倒梅花卫,现在出了这变故,朝中大臣可是很多人不希望我们能活着回京”。 柴赢端起地上石碗,姿势颇为风雅的喝了一口,口中悠悠出声说道。 “这…这么多人想要我们死呢?” 顾平生闻言顿时打了一个冷颤,声音都有些哆嗦道。 “你一个先天高手怕什么…别说话,本公子看看戏”。 柴赢说罢放下手中烤鸡,目光移向庙外。 “公子你是不怕,万一那孤独轩来追杀俺报仇,宗师啊,俺不就死定了…” 一旁顾平生顿时觉得手中美酒都有些不香了,口中轻声嘀咕道。 —— 庙外 皎白的月光下荒郊野岭还是一片漆黑,庙内燃烧的篝火倒显得格外的亮眼。 “何方宵小,滚出来”。 玄翦站立于一块空地之上,手持长剑,面色冷酷,厉声喝道。 “呱”“呱”“呱” 玄翦的声音传出,没有任何回响,只惊起林中几只寒鸦凄厉的叫声,在幽暗的林中显得格外的瘆人。 此时,林中远方一处数只飞鸟惊起,传来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和叫声。 “哼” 玄翦见状冷哼一声,眼色一厉,手持长剑飞身而去。 “顾平生,一会来人你也追上去。” “免得暗中小老鼠不敢出现。” 柴赢看着玄翦飞身远去的背影,收回视线,重新拿起篝火上的烤鸡,吹了吹热气,咬了一口,然后淡淡出声开口说道。 “是,公子。” 顾平生闻言眸光一转明白了什么,随即端起手中石碗仰头猛灌了一口美酒,嘴角一扯,狞声道。 —— 片刻 “阿伯,前方好像有火光,好像是座古庙,今夜我们有地方休息了。” “阿伯,唐儿,慢点,天黑小心脚下。” 庙外夜幕之中,远处一道娇柔温婉的声音传来。 顾平生眼神一厉,转头看向庙外,而柴赢则是继续啃咬着手中鸡腿,面色淡然,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一会 借着月光的照耀下,隐约看到一道婀娜的身影手中一左一右搀扶着两道人影慢慢朝庙里走来。 “呀,真的有人,阿伯,今晚我们不用露宿荒野了”。 柴赢听到屋外的声音,放下手中石碗,朝庙外看去。 只见月色下 一位大约二十七八年龄中年美妇袅袅娜娜地走来,身姿曼妙,曲线玲珑,如杨柳般的细腰盈盈一握,臀部圆润挺翘,走动间裙摆摇曳生姿。面容精致但脸上却有些风尘仆仆之色,一身衣裙好像也被山间树枝刮破还带有泥土,某些地方露出些许雪白,一双美眸顾盼生辉,眼波流转间带着万种风情,仿佛还带着些惊慌显得有些楚楚可怜,朱唇不点而赤。 “这位公子,奴家这厢有礼了,奴家竹月,出门省亲,路遇劫匪,带领两位家眷与车队走散,荒郊野外,无处安身,可否与公子借块地方今夜在这暂时休息一晚?” 中年美妇看到庙内手持手剑,面容有些凶厉的顾平生瞳孔一缩,面色顿时有些慌张,随之看到一旁的柴赢,眼中惊慌退去不少,随即屈身一礼对着柴赢开口道。 “本就无主之地,本公子也是路过无处安身落脚此地,这位娘子,无需客气,请进”。 柴赢目露惊艳,目光灼灼盯着美妇,随即连忙放下手中鸡腿,起身迎接。 “多有打扰,麻烦公子”,美女好像被柴赢的灼灼目光看的有些羞涩,脸色闪过一丝红晕,低声开口说道。 “阿伯,唐儿,我们进去吧,小心脚下门槛”。 美妇口中说罢伸手扶向一旁,柴赢目光也遂着美女妇葱葱玉指般的手指方向看去。 只见美妇左手边一老者,身形佝偻,背部微微弯曲,犹如被岁月压弯了脊梁,满脸的皱纹如沟壑纵横,眼睛有些浑浊,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却又坚定,一只手扶着拐杖,另一只手被美妇轻轻挽着。 美妇另一边一小童,大概十来岁年纪,面上汗水加上泥土,整个脸上一团乱糟,眼睛看向庙内,闪过好奇和惧色。 “起身,让座。” “这位娘子,这边坐,看你脸色,应当行走了挺久,应该累了,这里还有本公子烤的野味,可以吃点饱饱腹”。 柴赢踢了一脚顾平生,顾平生眼中厉色一闪随即起身让座,然后让美妇坐下,随即柴赢拿起玄翦烤鸡递给美妇,美妇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有些羞涩接过低下头颅。 “奴家多谢公子,阿伯、唐儿,饿了吧,来吃…啊”。 “小心,我来吧”。 柴赢见美妇想撕下鸡腿递给老者,却被鸡腿烫得一声娇哼,随即伸手拿过烤鸡,扯下鸡腿递给老者,又撕下另一只递给小童。 “老朽多谢公子”。 老者颤颤巍巍接过鸡腿道谢。 “谢…谢” 小童接过鸡腿也不怕烫立马狼吞虎咽撕咬起来。 “唐儿,小心烫”。 美妇担忧看向小童出声道。 “没…嘶…事”。 小童抬头含糊回了一句随即又着急忙慌撕咬了起来。 “公子,奴家自己来吧”。 只见柴赢撕下一块肉条伸手递到美妇嘴边,美妇见状急忙扫视了旁边老者小童一眼,见他们都在低头吃鸡腿,才面容羞涩轻声道。 “没事,烤鸡烫,你手刚烫到,本公子帮你”。 柴赢目光盈盈看着美妇说罢直接把肉条递到美妇唇边。 美妇见状份外羞涩也没办法,又歪头看了一眼老者,见其没注意自己,才微微张开朱唇咬住肉体,而柴赢的捏着肉条的手指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微微碰触到了美妇红唇,美妇顿时浑身好像一激灵,脸色浮现了红晕,随即连忙低下了头颅。 “公子真会玩,一巴掌拍死得了”。 一旁的顾平生见到这一幕,嘴角撇出一丝不屑,扭头转向一旁,口中低声嘀咕道。 —— “大哥,这有火光,荒郊野岭有火光,逃跑的那美妇和那老者小孩肯定在这里”。 “走,前去看看,妈的,这小娘子,害大爷们追这么久,抓到她,嘿嘿嘿…” “大哥,那小娘那身材可真是极品啊,不知道多润,大哥,一会…” “放心,跟着大哥混,有大哥一口肉吃,就有你们汤喝,一会大哥我先享用完,你们后面排队,每个人都有份。” “嘿嘿嘿,大哥,我第二个…” “放屁,大哥我第二个,你第三…” “大哥,那个…我有洁癖,我能不能排你前面?” “嘿,你小子找死是不是…” 听着庙外传来的一道声音和随之而来一阵污言秽语,美妇顿时脸色惨白,伸手抓住柴赢衣袍,神色惊恐: “公子,他们就是白天拦路的劫匪,他们追上来,抱歉奴家连累了公子,公子你快逃吧,一会就来不及了。” 说罢就想推柴赢快走。 “这位娘子放心,本公子身边还有护卫武艺高强,小娘子放心,有本公子在,别怕。” “区区小毛贼,你还不快去将外面那些毛贼拿下,别惊吓到小娘子”。 柴赢闻言脸色一白,眼中闪过惊慌,好像又想到什么,握住美妇细指,对美妇拍着胸脯道,随即目光看向顾平生,大喝道。 “是,公子”。 顾平生嘴角撇过一丝无奈,随即嘴角一狞: “何方毛贼,敢打扰大爷喝酒,死来”。 说罢冲身而去。 —— “别怕,不用担心,有本公子在,本公子会保护你…” 柴赢一只手牵着美妇,另一手扶向美妇后背,轻轻拍着其背,安慰道。 美妇听着柴赢的轻声安慰面色的惊恐也是渐渐消退了下来,随即意识到了什么,面色顿时布满红晕。 “公子,可以松开奴家了”。 美妇满脸红晕羞涩,手中想挣脱柴赢魔抓可被柴赢抓着紧紧不放。 “公子,还请放开奴家…公子你别这样,奴家是有相公的人”。 美妇面容羞涩,眼睛不敢直视柴赢,手中一边挣扎一边轻声细语到。 “哦,有相公啊…” “那本公子更兴奋了…哈哈哈”。 “公子,你…” 美妇闻言顿时抬起头颅看向柴赢,一脸错愕,眼中带着惊慌。 “还不动手?” 刚才还一脸邪笑的柴赢突然面容一肃,厉声大喝开口道。 “公子,你…” 周边老者小童三人没有任何反应,美妇也是被柴赢的突然变脸,厉声大喝吓了一跳,脸色惊愕道。 “给你们机会你们也不中用啊” 柴赢寒声说罢随即抬手右手一掌轰向老者。 掌中一条金龙直奔老者而去,在老者惊恐的眼神中撞向其胸膛,老者瞬间倒飞砸破庙墙倒地吐血身亡。 “啊,你…” 美妇见状原本还带有红晕的脸色顿时煞白,眼神惊恐,惊骇欲绝。 随即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柴赢手中束缚,慌忙跑到一旁将小童拦在身后。 “下一个该你了,还不出手”。 柴赢面色冷酷,声音漠然看向美妇。 “你这个魔鬼,无仇无怨,你为何要突然出手杀了老伯?” “你难道与外面贼子是一伙的…” 美妇神情惊恐,但却紧紧把小童护在身后,尖声质问道。 “废话太多”。 柴赢口中漠然说罢抬手直接又是一掌朝美妇轰出。 “你…” 美妇美色惊恐随即缓缓闭上了双眼。 “啊…” —— “公子,外面引我而去的贼子都死了,一名后天境界,两位武道十重,应该是专业的杀气或死士,见情况不对都咬碎毒囊自尽了,没得到什么有用消息。” “咦,我烤鸡呢?” 玄翦回来对着柴赢抱拳说罢,看向篝火上消失不见的烤鸡面露疑惑。 “公子,外面小毛贼都被俺解决了,两名后天境界,五名武道十重,还以为来些什么高手,结果就来这几个送菜”。 顾平生一进庙内就咋咋呼呼大喊道。 “你都杀了,蠢货,不留几个活口问下谁人派来的”。 柴赢还没说话,一旁玄翦就愤其不争的对着顾平生怒骂道。 “这…这也不能怪俺,他们太不经打了,我随手几招他们就没了,再说,俺不是想着公子这里还有几个…” “啊,公子你也太狠了,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你也舍得杀了…” 顾平生脸色讪讪对着玄翦解释道一半,视线一扫看见庙内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三人顿时惊呼道。 “闭嘴,再对公子不敬…” 玄翦闻言顿时一脸杀气,对顾平生怒目而视,拔剑就想动手。 “我闭嘴,俺嘴贱,别冲动,兄弟别冲动…” 顾平生见状立马做了个封嘴动作,急忙出声对玄翦道。 “好了,收拾下庙里”。 柴赢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庙堂对两人开口出声道,说罢缓缓向一旁走去。 —— “咦?我这是还没死?还是这是在地狱?” “啊,魔鬼,你别过来。” 只见篝火旁躺在柴赢怀中的美妇,缓缓睁开双眼,面色有些疑惑,随即看到面前的柴赢,满脸惊恐尖叫到。 “啪” “别动。” 古庙响起一声清脆的响声,只见柴赢朝美妇某翘臀处狠狠拍了一巴掌,随即口中威胁道。 “你…你这个淫贼…你个魔鬼”。 美妇感受到翘臀处传来的火辣辣疼痛,还伴随着一丝奇异感受,顿时脸上又布满了红晕,眼中流出两行清泪,满眼绝望的看着柴赢怒骂道。 “魔鬼,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杀了我,你如果想…想轻…轻薄于我,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如你所愿。” 美妇一只手轻捶着柴赢胸膛一边泣声威胁道。 “那两人要杀本公子,所以本公子杀了他,你又没想杀本公子,本公子为何要杀你”。 柴赢没有理会美妇的敲打,反而伸手拿起篝火上剩余的烤鸡,撕下一块肉条仿佛喂宠物一般,递到美妇嘴边。 “女人,你在玩火”。 只见柴赢递到嘴边的肉体美妇没有吃,反而一口咬上了柴赢手指,感受着手指传来的酥麻,柴赢目光幽暗出声。 随即见美妇还不松口,柴赢伸出中指抚摸了一下美妇红唇,随即美妇便如受惊兔子一般急忙收回了嘴巴。 “你骗人,你个魔鬼,一个老者走路都不稳,一个孩童,怎么能杀你…” 美妇伸手捂住眼睛,口中娇骂出声。 “你怎么认识他们的?” “我逃跑的时候时候遇到的,他们说也被劫匪追杀,我见一个老人一个小孩,可怜就带上了…” 美妇透过指缝偷偷打量着柴赢脸色,目光有些疑惑道。 “是挺大,怪不得脑子不好”。 柴赢闻言低头打量了一番隔着衣裙都能感受到的两座挺拔,口中淡淡出声道。 “你…” 美妇面色呆滞反应了半天,随即注意到柴赢的视线,急忙伸手捂住,面色羞愤欲绝。 “公子,今晚要不要我和玄翦去外面对付一晚”。 “闭嘴,去添些柴火”。 第86章 回京 京都 “公子,您该起床准备洗漱准备上早朝了”。 一大清早,侍女抱琴温婉的声音和敲门声就开始响起。 床上,半夜赶回京城的柴赢也没有入睡,盘坐在床打坐了几个时辰,听到门外声音响起,缓缓睁开了双眼。 “进来”。 “公子,给你端来洗漱用品,奴婢伺候你洗漱吧”。 抱琴进门看着盘坐在床的柴赢也没有感觉奇怪,声音温婉开口道。 “不用,本公子自己来,抱琴,本公子不在这段时间陇右和京城有没有发生何事?” 柴赢起身下床接过抱琴递来的一只牙刷与一盒细盐木炭灰混合的黑白之物,开口问道。 “回公子,陇右和京城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不过前几日侍书发来消息,细雨楼随着扩张和乞丐孤儿收养的增多,加上陇右那处的消耗,账上的金银财物已经有些不够了。” “而且侍书还说北凉侯好像在暗中扩军和打造铠甲,胃口越来越大,要求细雨楼给北凉侯府的利润再加一成,否则就断绝与细雨楼的合作,清赶陇右所有细雨楼的店面,公子,我们要不要…?” 抱琴面色有些难看,声音也是有些气愤道。 “嗬…呸” “不用,让侍书答应,加一成利润给他”。 柴赢仰头喝入一口清水漱口又吐出,声音淡然开口道。 “可,公子,就这么轻易答应,奴婢担心北凉侯府还会狮子大开口”。 抱琴面色有些担忧道。 “无妨,抱琴,眼光放长远一些,本公子需要北凉侯帮打前站试试朝廷底蕴,给他就当帮他增加点实力,免得他太弱败的太快,再说,给他再多将来也得回到本公子手中。” “至于他北凉侯府如果还贪心不足,本公子会找人去警告警告他,让其知道分寸”。 柴赢口中缓缓说罢眸中厉色一闪。 “公子,那金银财物的问题,公子制作的牙刷和香皂、香水,在陇右和关内销售都很火爆,我们要不要在京城也开始售卖,好缓解一下资金压力”。 抱琴一边伸手帮柴赢擦着脸一边开口询问道。 “过段时间再说吧,本公子现在还没在京城站稳脚跟,还不想吸引太多人的目光。” “先去城外盘块空地,让六剑奴把收服的京城帮派,底层弟子、地痞混混全部拉去给本公子干活,混黑社会有什么前途,都去给本公子打工,先把产量囤起来”。 柴赢神情微微思索一番开口道。 “咯咯,是,公子。” “公子还是心善,见不得穷人受苦”。 抱琴闻言捂嘴咯咙直笑。 “公子,还有京城这边西月楼现在名声也打出去了,最近一直生意都不错,抢了风月楼不少客人,但风月楼只是暗中使些小手段,幕后之人一直没有现身”。 抱琴面色思索一番又开口道。 “无妨,西月楼比之风月楼还差太多,还动摇不了风月楼太多利益,幕后之人顾计都还没放在心上”。 “不着急,等本公子先在京城站稳脚跟,一步一步来”。 “咚”“咚”“咚” 此时,朝廷早朝的大钟也响彻京城大街小巷从屋外传来。 “砰”“砰”“砰” “公子,你这是…?” 抱琴一脸惊讶的看着柴赢突然抬起双手猛砸自己胸膛,顿时气息混乱,脸色苍白,嘴角鲜血溢出,不由得疑惑出声问道。 “本公子得让皇帝赵胤和朝廷大臣好好看看,本世子去往盛山郡,九死一生回来,是为皇帝为朝廷流过血,卖过命的”。 “怎么样,本公子现在脸色够苍白吧,还要不要再来两下?” 柴赢看着抱琴一边开口问到一边还想伸手给自己来两下。 “公子,够了,够了,够苍白了…” 侍女抱琴连忙拉住柴赢双手,目光有些心疼道。 “那本公子就走了,看他皇帝赵胤给本公子一个什么官”。 柴赢口中淡淡出声说罢就朝门外走去。 “对了,让细雨楼查查本公子回来路上庙中遇到那名叫江竹月的女子底细,看是凑巧还是针对本公子的什么阴谋”。 远处的柴赢声音淡淡传来响彻在侍女抱琴耳边,而门外院里打扫的一名婢女却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 “世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柴赢正浑身虚弱,步伐艰难的爬着白玉石台阶,周边路过上朝大臣视线也是不断看来,却没人靠近,突然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原来是蔡大人,本世子这次前往山南道盛山郡,遭贼子袭杀,受了些伤…咳”。 柴赢口中虚弱出声,说罢口中一声咳嗽还带点血渍,连忙用手帕捂住,顿时白丝手帕也染上点点猩红。 “世子殿下,您这没事吧,要不要叫御医?” 蔡宴见状脸色连忙一慌,开口询问道。 “无事,蔡大人无需担心”。 柴赢摆摆手,语气有气无力道。 “这…世子殿下,下官服着你点吧,世子殿下你这伤成这样了,不在家里躺着养伤,还来朝会干嘛。” 蔡宴一边搀扶着柴赢一边担忧开口道。 “本世子为朝廷钦差出使盛山郡,完事归来当然得第一时间上朝奏禀皇上,奏禀朝廷,区区小伤,何足挂齿”。 柴赢手一甩袖,满脸义正言辞道。 “哈哈,好,说的好,不愧是陇右边军杀过胡的人,有吾边军血性的风采”。 身后一道震耳爽朗声音传来,只见一老者快步走近。 “下官见过谢司马”。 “小子见、见过谢、谢司马,咳…” 蔡宴柴赢回头见到来人立马躬身抱拳拜道。 “无需多礼。” “嗯,气虚混乱,气血虚弱,受了内伤,伤势不轻,不过你小子年轻,没事死不了”。 “想当年老夫一场战役下来,浑身刀伤枪伤箭伤二十八处,下了马一样生龙活虎,喝酒吃肉,你小子还是有些虚啊”。 谢司马走上前打量了一番柴赢,随即口中豪迈出声说罢,伸手拍了拍柴赢肩膀。 “咳…噗”。 柴赢被谢司马伸手一拍顿时脚步一个踉跄,口中咳嗽一口鲜血喷出,脸色更加苍白几分。 “谢司马,这…” 一旁蔡宴见状也是一愣,看着谢司马不知所措道。 “嘿,你小子,老夫可跟你说,你可别讹老夫啊”。 “现在这年轻人,真是人心不古,欺负我老头,这么多朝中大臣都看着呢,老夫就轻松碰你一下,你小子可别想讹老夫”。 “不然老夫也要躺这了。” 谢司马见状也是连忙闪身几步拉开距离,随即一副做势要躺地上的样子,口中出声开口道。 周围大臣听到动静也是纷纷移过视线朝这边看来。 “咳…小子自己的问题,不关谢司马的事”。 柴赢又是一声咳嗽急忙用斯帕捂住嘴巴,随即艰难出声道。 “你说的没事啊,你们都听到了啊,可别事后再来讹老夫”。 谢司马先看了一眼柴赢,随即又朝周边大臣大声喊道,说罢转身就跑,嘴中还不停嘀咕。 “现在这年轻是真虚啊…” “想当初老夫那可是鸟上能跑马”。 —— 承天殿 “皇上到”。 小太监尖锐嗓音在整个承天殿响起,随即皇帝赵胤从后殿缓缓走出。 “见过皇上。” 众大臣齐齐躬身拜道。 “有本启奏”。 “皇上,臣本有奏…” “…………………”。 “皇上,臣本有奏…” “……………………”。 “皇上……”。 “………………………”。 整个承天殿又宛如街边菜市,朝廷众臣又争来吵去讨论不休,柴赢站在后排,脸色虚弱,倚立靠柱,闭目养神。 “皇上,臣梅花卫厉寒阳有本启奏”。 听到声音随即柴赢缓缓睁开双眼,不再靠柱,正经巍站。 只见厉寒阳移步而出,对着上方龙椅皇帝赵胤躬身行礼拜道。 “厉爱卿何事启奏”。 皇帝赵胤视线殿内扫了一圈,见到后方的柴赢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随即看向厉寒阳缓缓出声问道。 “回皇上,出使盛山郡处理邪道贼子事端的朝廷钦差大臣北凉侯世子,和梅花卫司主慕寒生已经回京,正在殿内,特向皇上禀报”。 厉寒阳恭声开口。 “哦,北凉侯世子,慕寒生何在,上前见朕”。 皇帝赵胤面容肃穆,缓缓出声。 “北凉侯世子柴赢见过皇上。” “梅花卫司主慕寒生见过皇上” 柴赢,慕寒生二人躬身齐拜。 柴赢微微歪头看了一眼慕寒生,顿时嘴角一抽,马的,脸色比自己还虚,大意了。 “你二人脸色为何如此苍白?” 皇帝赵胤看着二人面色有些疑惑开口。 “咳…回皇上,臣在盛山郡与邪道贼子恶斗受了些伤,咳…回京路上又被贼子截杀,幸得皇上隆恩眷顾,侥幸逃得一命,但也受了重伤,故脸色如此苍白,咳…”。 柴赢语气虚弱,艰难说罢,期间还咳出几口鲜血,连忙用白丝帕捂住,雪白丝帕也变成了血红,猩红夺目。 一旁的慕寒生闻言也是嘴角抽了又抽,好像在艰难忍受什么。 “哦,还有胆大包天之徒敢截杀朝廷钦差,哼,真是好胆,详细说说你一路经过”。 皇帝赵胤闻言龙颜大怒,一声冷哼,愤然出声,殿下大臣也是一片哗然。 “回皇上,臣与梅花卫慕大人一同前往盛山郡,慕大人先行一步明面赶往开江县调查邪道贼子行踪,臣暗中前往盛山郡府问责郡守周文通,也顺便打消邪道贼子戒心”。 “随即暗中赶向开江支援慕大人,臣赶到的时候慕大人已经与邪道贼子两败俱伤,晕倒在地,梅花卫也伤亡不少,臣护卫斩杀邪道灭神轩先天高手,江湖有名的邪道贼子【阎煞刀】石阎。” “臣又指挥剩余梅花卫斩杀祸乱开江县的所有邪道贼子,以重振朝廷声威,震慑江湖邪道贼子”。 “回京路上则是受到不明贼子袭杀,幸得皇上眷顾逃得一命,至于贼子身份,臣未能查出”。 柴赢说罢艰难的对着皇帝赵胤躬身一拜,仿佛虚弱的站立不稳,随时能跌倒一般。 “好,慕寒生,你可有何本补充?” 皇帝赵胤目光移向慕寒生开口问道。 “回皇上,一切如钦差大臣北凉侯世子所说,臣无其他补充”。 慕寒生低头拜道,面容苦涩出声,一旁厉寒阳也是脸色难看。 “好,北凉侯世子,慕寒生,你二人这次出使盛山郡,斩杀江湖贼子,挽回朝廷威严,做的不错,朕重重有赏。” 皇帝赵胤双眼看着两眼,目露赞赏出声说罢,随即面色又一转: “至于北凉侯世子柴赢回京途中遭遇袭杀一事,哼,江湖贼子真是胆大包天,朝廷钦差也敢截杀”。 “当真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诸位朝廷大臣,尔等如何看待此事?” 龙椅上皇帝赵胤龙颜大怒,目光扫向殿内众大臣,厉声问道。 “回皇上,胆敢截杀朝廷钦差大臣,挑衅朝廷威严,此乃诛九族的大罪,刑部当追查查明何方主使胆敢比如行事,缉拿问罪。” “但江湖贼子如此胆大妄为,臣认为还是梅花卫失职,致使江湖贼子接连挑衅朝廷…” 尚书令崔易移步出列,对着皇帝赵胤躬身一拜,随即面色痛心疾首道。 “萧尚书令说的有理,江湖贼子胆大妄为,接连挑衅朝廷威严,朕也认为梅花卫确实无力再震慑江湖…” 尚书令崔易话还没说完便被皇帝赵胤打断,低头的面色顿时有些难看,随即听到皇帝赵胤的话语不由得脸色大喜,而一旁的梅花卫厉寒阳、慕寒生二人则瞬间脸色惨白。 “梅花卫已无力再震慑江湖,为挽朝廷威严不再受江湖贼子挑衅,朕决定…” “朝廷新设一机构,朕起名为镇武司,职如其名,镇压江湖武林,镇压江湖作乱武人。” 皇帝赵胤面容威仪,朗声说罢顿时殿内大臣一片哗然。 “这…”,尚书令崔易脸上笑容顿时僵住。 谢司马睁开双眼瞳孔一缩,随即又缓缓阖上。 厉寒阳、慕寒生二人对视一眼惨然一笑。 其他大臣面面相觑。 “皇上,臣…” “好了,既然诸位大臣都没意见,传朕旨意。” “册封宋忠为镇武司司主,官享正三品”。 “下设副司主两名,册江彬为镇武司副司主,官享从三品”。 “下设指挥使三名,北凉侯世子柴赢出使盛山郡挽回朝廷威严有功,册柴赢为镇武司指挥使,官享正四品。” “其余职位由崔尚书令和吏部举荐,明日朝会禀报于朕。” “退朝”。 皇帝赵胤口中说罢,起身就走。 留下殿内众大臣又是面面相觑。 —— “呵,镇武司指挥使”。 第87章 人榜 世子府 “公子,那皇帝赵胤心里还是不信任公子,公子提出的镇武司,不说让公子当司主,副司主也可。” “可那皇帝赵胤只给司主一个什么指挥使,摆明了不信任要制衡公子”。 世子府书房,抱琴一脸愤慨的看着柴赢为其不公道。 “无妨,皇帝赵胤不多疑他就不是皇帝了,指挥使也正好,本公子朝廷根基还太薄弱,做了司主反而难以招架朝廷群臣的攻讦。” “正好让那宋忠顶在前面招架朝廷大臣的手段,本世子在后方稳住发展”。 柴赢坐在书桌上手中写着什么,面色淡然一脸毫不在乎缓缓出声开口道。 “公子英明”。 抱琴面上愤慨之色转眼消失不见,眼中闪烁着崇拜道。 “不过,查到那宋忠是什么底细没有?” 柴赢手中继续写着,口中出声带点疑惑道。 “回公子,时间太短没查到太多信息,这宋忠好像突然冒出来的一般,过往也没什么事迹,只打探到宋忠是宫里皇帝赵胤身边的一名太监,其他信息奴婢会让入画继续打探”。 抱琴躬身面色有些迟疑道。 “太监?镇武司变东厂,本公子成东厂的人才了?” 柴赢面上微微错愕,停下了手中之笔,口中喃喃道。 “公子,您说什么?奴婢没太听懂”。 一旁抱琴一双丹凤大眼盯着喃喃的柴赢,面色有些疑惑道。 “没什么,另外那副司主江彬呢,可查到信息?” 柴赢摇了下头随即又恢复淡然神色开口问道。 “回公子,暂时只打探到那江彬河北道蓟州边军出身,原朝廷从四品的怀化中郎将,前段时间刚被皇帝召回京城”。 “那算时间就是本公子跟皇帝赵胤提出镇武司之后,皇帝赵胤筹备的忠心人选,特地召回京城。” “一太监,一将领,加上本公子,占据了镇武司最重要的三个位置,其余名额放给朝廷以尚书令崔易为首的诸位大臣,以缓解来自朝廷大臣的压力”。 柴赢放下手中之笔,面露思索缓缓出声开口道。 “呵,这皇帝也不好当啊,外族、江湖、世家、甚至朝廷大臣,各有各的心思,都不是一条心,放眼天下望去,好像都是敌人,有得皇帝赵胤头疼了。” “怪不得皇帝短命…” 柴赢移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艳阳高照的天空,语气莫名口中呢喃道。 “世子殿下,宫里来了太监,说皇上召世子殿下入宫前往御书房觐见”。 此时,书房外一道声音传来。 “本世子知道了”。 —— “世子殿下。” “呦,福公公啊,你怎么在这”。 柴赢一进宫刚过禁军安检,就看旁边站着一小太监叫自己,不由开口问道。 “回世子殿下,皇上召世子殿下去御书房,宫内路形复杂,怕世子殿下迷路,所以奴才在这候着等待殿下”。 小太监躬身对柴赢一行礼开口道。 “有劳福公公费心了,接着”。 柴赢口中说罢又是掏出出一块金锭朝小太监扔去。 “世子殿下…这…不好吧…” 小太监连忙接住又扭头视线扫向四周。 “福公公不用跟本世子客气,本世子家大业大,还不缺这点小钱,就当福公公为本公子领路的辛苦费了”。 柴赢口中豪迈一脸败家模样道。 “那奴才就多谢世子殿下赏赐了,世子殿下,我们走吧,别让皇上等着急了”。 小太监闻言顿时眉开眼笑,迅速将金锭收进袖子里,开口道。 “走吧,对了,福公公,知不知道皇上召本世子来御书房何事?” 柴赢一边快步向前一边口中出声开口问道。 “世子殿下,镇武司司主宋忠大人和副司主江彬大人都在御书房中等候了,皇上召见世子殿下应该是为了镇武司的事情”。 小太监一边小跑紧跟着柴赢脚步,一边看了眼四周低声细语道。 “哦,福公公可知这宋大人什么来头,本世子之前怎么从来没听过?” 柴赢面色露出一缕疑惑,口中随意出声问道。 “回世子殿下,这宋大人原先乃是宫里的一太监,也是奴才干爹魏公公的干儿子,只不过比奴才进宫早,受干爹和皇上赏识,才得以受封镇武司司主位置。” “之前其很少外出露面,所以世子殿下未曾听说也属正常”。 小太监低着头落后柴赢半个身位,看不清其脸上面容,但柴赢还是从语气中听出些许嫉妒和羡慕。 “原来如此,难怪本世子说没听过这一号人物,多谢福公公告知”。 柴赢口中说罢又是掏出一块金锭扔向小太监。 “世子殿下,这…” “以后本世子给你的东西,你就只管接着,无需跟本世子客气”。 “赶紧收着走吧,别让皇上等着急了”。 柴赢口中说罢大步离去。 —— “微臣镇武司指挥使柴赢见过皇上”。 柴赢一进御书房就见皇帝赵胤坐于书房龙椅之上,书桌前站着两人,一中年太监,一兽袍男子,匆匆扫了一眼,连忙对着皇帝躬身抱拳开口道。 “爱卿不必多礼”。 “可知朕找你来所为何事”。 龙椅上皇帝赵胤显然心情不错,脸色上带着些许笑容开声问道。 “回皇上,这个微臣不知。” 柴赢面色带点看向皇帝赵胤疑惑,抱拳开口道。 “柴赢,镇武司这一机构是你跟朕提的建议,这镇武司司主一职最佳人选,在朕心里本来是你柴赢”。 “但是你也知道,一你还年幼,资历不够,也没有什么重大功劳,朕推你身居高位也不能服众,二,你是朕的驸马,朝廷没有驸马为官的先例”。 “早上朝会你也看了,朝中大臣个个给朕压力也是很大,所以,朕只得委屈你暂时先当镇武司的指挥使”。 “怎么样,你心里不会埋怨朕吧”。 皇帝赵胤面色带着些许歉意,苦口婆心对着柴赢娓娓说道,说罢目光灼灼盯着柴赢。 “回皇上,臣明白皇上对臣的良苦用心,多谢皇上厚爱”。 “另外,臣对皇上说过,皇上给的,臣不辞,皇上不给的,臣不要,雷霆雨露,具是皇恩,微臣心中绝对不会有丝毫怨言”。 柴赢神情严肃,义正言辞掷地有声道。 “好,不愧是朕的好驸马”。 “放心,你先在镇武司指挥使的位置上好好干,等再多立些功劳,朕绝不会亏待你”。 赵胤闻言龙颜大悦,伸手捋了捋长须神情满意开口道。 “说回正事,镇武司毕竟是你提出来的,机构职责,人员,如何对付江湖武林,你心中应该有所想法,朕今日叫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柴赢,把你的心中的构思想法跟朕,也和两位爱卿说说”。 “对了,以后你三人就是同僚了,相互认识一下,朕希望你们今后精诚合作,好好管理好镇武司,为朕治理好江湖武林”。 龙椅上皇帝赵胤口中缓缓说罢目光盈盈扫向在场三人。 “是,皇上,绝不辜负皇上信任”。 三人躬身齐拜。 “属下镇武司指挥使柴赢见过宋司主,属下年幼,如有什么不懂,今后还望宋司主多多指教”。 对皇帝赵胤拜罢,柴赢目光转向旁边中年太监,太监面白无须,面容样貌普通,神色也和蔼温和笑盈盈,柴赢心中没有因此而小看,反而起了些警惕,躬身一拜道。 “柴指挥使无需多礼,都是为皇上效忠,以后竭力帮皇上办事即可”。 中年太监脸上笑盈盈出声,声音有些尖锐阴柔。 “是,司主大人”。 “属下见过江副司主,日后还望副司主多多指教”。 柴赢又转向旁边另一兽袍男子,男子中年年纪,面容冷酷,皮肤仿佛经常风吹日晒,有些黝黑粗糙,脸上大大小小不少伤疤,特别眼角一块狰狞有些猩红的疤痕,更为其冷酷的脸色添加了几分凶厉。 “指挥使无需多礼,今后有什么麻烦找吾即可”。 男子面色冷酷,言简意赅。 “好了,现在你们都认识了,柴赢,说说你的想法吧”。 上方皇帝赵胤见几人打完招呼,于是对着柴赢开口道。 “是,皇上”。 “臣心中的想法,商人逐利,江湖求名,首先由朝廷搜罗天下武林江湖人士信息,设立天、地、人三榜”。 “人榜,收集江湖武林三十岁以下,武道一重至后天境界的年轻一辈高手,收录七十二位,以境界实力排名,设为人榜”。 “地榜,收集江湖武林先天境界高手,收录三十六位,以境界实力排名,设为地榜”。 “天榜,收集江湖武林宗师以上境界高手,收录十位,以境界实力排名,设为天榜”。 “天地人三榜皆由朝廷张榜,通传天下,召告四方”。 柴赢口中娓娓说罢抬头目光看向皇帝赵胤。 皇帝赵胤面露眉头轻蹙,面露思索,没有出声。 “柴指挥使,你说的设立天地人三榜,不是专为江湖贼子扬名,反而助长其嚣张气焰了吗,咱家还是有些没太明白用意何在,可否再详细解释解释?” 一旁中年太监宋忠面色虽然带着些疑惑,还是笑盈盈的出声问道。 “回皇上,回宋司主”。 “臣想设立天地人三榜的目的在于,首先镇武司问世,江湖武林收到消息肯定会有不满,如果江湖武林团结一块,不满对抗朝廷的话就很麻烦,所以首先要设立三榜分化武林,不能让其团结一致”。 柴赢口中出声缓缓解释道。 “哦,如何分化,柴指挥使,细说”。 太监宋忠面露兴趣之色催促出声,皇帝赵胤也是目光灼灼盯过来。 “回皇上,回宋司主…” “可能皇上和司主不了解江湖,不了解江湖人士对名的渴望,江湖人士心中最渴望的就是扬名立万,响誉江湖,就像朝廷大臣想升官加爵,文人大儒想名留青史”。 “没有三榜,江湖武林可能会团结一致,像朝廷大臣一致想撤销梅花卫一样,对抗逼朝廷撤销镇武司,引发动乱”。 “但有了三榜,之前宛如盟友的两派可能会为了一个排名暗生间隙,江湖武林也会为了排名打的头破血流,厮杀不止”。 “毕竟江湖人人都想扬名立万,都想当第一,有排名就会有争抢,他能上榜,凭什么我不能?他凭什么是第一,我不服,我要挑战”。 “有争斗就会有流血,就会有死亡,他们就不可能会团结,朝廷就可以隔岸观火,不费一兵一卒分化武林”。 柴赢面色带着莫名,缓缓出声开口道。 “妙啊,柴指挥使神思妙想,不愧是皇上选中的肱骨,皇上英明”。 太监宋忠视线看着柴赢面露赞赏,随即对着上方皇帝赵胤躬身一拜,一记马屁奉上。 “好,不愧是朕的好驸马,朕的肱股之臣”。 “想法不错,不过天榜不能设立,毕竟宗师之上的实力太过恐怖,朝廷还要防备外族,一旦这些宗师人物争斗起来,天下江湖就真的要动乱了”。 皇帝赵胤闻言顿时也是龙颜大悦,随即又眉头一蹙,面容有些沉重开口道。 “皇上英明,思虑周全,臣考虑不周”。 “那可以先设立人榜,张榜通告天下,也试探一下武林门派态度,筹备地榜,以待后续,天榜就暂时先不设立,这般皇上觉得如何”。 柴赢面色一思索,躬身对着皇帝赵胤道。 “可,就按你说的办”。 “另外其他你还有没有什么想法?朕的好驸马”。 皇帝赵胤闻言面露满意之色,随即又目光灼灼盯向柴赢。 “回皇上,推出人榜后先看看江湖门派的态度,之后可以从中挑选出亲近朝廷的门派加以扶持”。 “榜单为朝廷制定,虽要保证公平以让武林人士信服,但谁第一,谁第二,还不是皇上说了算,实力旗鼓相当的,让亲近朝廷的第一,不臣的第二”。 “挑拨其争斗,以江湖制衡江湖,以武林制衡武林,不费朝廷一兵一卒”。 柴赢口中说罢,目光盈盈看向皇帝赵胤。 “朕说谁是第一谁才是第一…不费朝廷一兵一卒,哈哈哈,好”。 “小福子,传朕旨意,赏朕驸马、镇武司指挥使柴赢,黄金百两,绸缎千匹,白银万两”。 皇帝赵胤闻言龙颜大悦,起身负手而笑。 “微臣谢过皇上赏赐”。 “另外,臣再提议” “为保朝廷第一次设立人榜江湖武林人士信服” “请皇上允许镇武司在京城召开武林大会。” “评选出年轻一辈的天下第一”。 “哈哈哈,好,朕允了”。 —— “天下第一” “呵” “不知这四个字从今以后在这方世界会引得多少英雄豪杰粉墨登场” “又飞蛾扑火…” 第88章 反应 京城 “你们听说了吗?下个月朝廷要在京城召开武林大会”。 “本公子前几日早就听说了,整个京城都传疯了,你没看这两天京城来了这么多江湖人士”。 “诺,那边几个手持刀剑的就是”。 “什么,前几日就传了?我今天才知道”。 “大哥,朝廷张榜的地方人太多了,小弟挤了两天都没挤进去,能否跟小弟说说让小弟长长见识”。 “听好了,本公子告诉你们,朝廷于下月在京城召开武林大会,之后设立人榜,只收录江湖武林七十二名最强的年轻高手,从七十二名之中选出真正的年轻一辈天下第一”。 “什么?天下第一?” “我要是能当天下第一就好了,那得有多风光,翠花肯定就愿意嫁给我了”。 “你在想屁吃”。 “那你们说谁能当年轻一辈的天下第一。” “肯定是通天门的南方朔,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后天高手,前段时间听说还一人单枪匹马剿灭了青狼寨”。 “屁,那天下第一肯定得是我颜离仙子,颜离仙子只要站那一笑就可得天下第一。” “虽然颜离仙子很美,但是我投天地盟的李覆雨”。 “我来说句公道话,颜离仙子要是排天下第一美人的话应该可以,但要说实力的话还得太初剑派的萧长恨”。 “我觉得天下第一肯定是我们超级无敌霹雳神拳帮帮主”。 “什么狗屁超级无敌霹雳神拳帮,劳资听都没听过”。 “你敢辱我超级无敌霹雳神拳帮,兄弟们,并肩子上,砍了他”。 “喂,你们住手,别打了,你们住手…” “城卫军来人了,快跑”。 —— 山南道 “掌教” “京城传来消息,朝廷要在京都召开武林大会,说要选出年轻一辈的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关我上清宫何事?” “去去去,别耽误老道睡觉”。 “掌教…” “呼……呼……呼”。 “唉…” “砰” “切,天下第一?天下除了那小子,谁能跟老道宝贝徒儿抢第一”。 “不过张道涯那老不死的是不是算到了什么…” “唉,多事之秋,这江湖又要乱了…” “啪” “该打,睡觉时候老道想这干嘛,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老道操哪门子心”。 —— 河南道 “方丈,方丈” “京城传来消息,下月朝廷要在京都召开武林大会,说要选出年轻一辈的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阿弥陀佛”。 “方丈,我们派哪位弟子去参加,让慧远去吧,慧远武道修为不弱,若能夺得天下第一,也能一举助长我古佛殿威势”。 “阿弥陀佛,其他几殿可有动静?” “回方丈,封魔殿没有动静,三生殿离我等太远不清楚,但静禅殿应该会参与”。 “阿弥陀佛,暂且不动,静观其变”。 “可方丈…”。 “阿弥陀佛,释净,你着相了,下去抄经一卷”。 “方丈,可…是方丈”。 —— 河北道 “掌门” “京城传来消息,下月朝廷要在京都召开武林大会,选出年轻一辈的天下第一”。 “武林大会?天下第一?朝廷这是又想搞什么阴谋?” “掌门,还有一事,收到信息,朝廷新设立了一个机构,叫做镇武司,武林大会就是由镇武司负责举办”。 “镇武司?哼,好大口气,朝廷真当自己能镇武整个江湖武林不成?” “联系一下其他几派掌门,问下他们什么意见,哼,又是镇武司,又是武林大会,朝廷肯定暗中又在谋划什么阴谋”。 “掌门,那这次武林大会我们太初剑派参不参加?” “参加,让长恨去一趟,不,随便派几个弟子去打探一下消息就可,本掌门担心朝廷有什么阴谋等着我等,不能让长恨去冒险”。 “是,掌门,不过可惜了,不能让长恨前去,不然凭借长恨的实力,年轻一辈天下第一还不是手到擒来,我们助长一下我太初剑派的的威名”。 “哈哈,先打探清楚朝廷什么情况,不过确实也该让长恨出江湖闯荡一下了…” —— 淮南道 “掌门” “京城传来消息,下月朝廷要在京都召开武林大会,说要选出年轻一辈的天下第一”。 “掌门,我们要不要参加?” “唉,当然要参加,我太阴派虽然是江湖大派,但毕竟是女子门派,在这险恶江湖处境艰难,也不好薄了其面子得罪朝廷”。 “让颜离去京城一趟吧,天下第一就不强求了,但也要拿个好名次,不能弱了我太阴派的名声”。 “是,掌门”。 “不过,本掌门还有一个要求,在京城如果遇到合欢社妖女的话,一定要杀了她们”。 “这帮败坏师祖名声的无耻叛徒”。 “是,掌门,我会交代颜离,在京城碰到的话一定会杀了这帮淫荡无耻的贱人”。 —— 剑南道 “盟主,盟主,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说来给本盟主听听”。 “回盟主,京城传来消息,下月朝廷要在京都召开武林大会,说要选出年轻一辈的天下第一高手”。 “哈哈,好,叫我儿上官飞过来”。 “爹,你找我何事。” “飞儿,为父有件事交给你去办”。 “朝廷举办武林大会,选取年轻一辈天下第一,为父要你前往京城,夺下这天下第一,以壮我擒龙盟的声威”。 “父亲放心,孩儿出马,这天下第一吾必将其夺来”。 “好,不愧是吾麒麟儿,为父对你的实力也有信心,不过要是碰到洞玄剑派柴宣,和那黄泉狱凌世观,还是要多加小心,这两人修为都不弱”。 “父亲放心,碰到这两人,吾有信心将其斩于剑下”。 “好,等你夺下天下第一,为父再趁机吞并那几个门派”。 “再加上朝廷那位大人相助,以后为父就是这江湖武林的主宰。” “为父上官城要做那武林盟主,而飞儿你就是少盟主,你我父子日后共享这江湖武林”。 “哈哈哈”。 —— 黔中道 “教主” “京城传来消息,说下月朝廷要在京都召开什么武林大会,说还要选出年轻一辈的天下第一高手”。 “我们灭神轩要不要参与,灭灭正派和朝廷的气焰?特别那该死的朝廷鹰犬还杀了我教石阎护法。” “不,我们现在手里的正事要紧,没必要陪朝廷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浪费时间”。 “区区一个什么年轻一辈天下第一,真正的天下第一的话本教主还有点兴趣。” “至于石阎护法的仇,以后有的是时间找朝廷清算”。 —— 世子府 “公子,这次江湖年轻一辈的高手恐怕不会来太多,到时候评选出来的天下第一,名不符其实,影响了公子计划怎么办?” 书房内,抱琴面色有些担忧的看着柴赢开口问道。 “无妨,本公子已经有所预料,不过就是想试探一下江湖门派罢了”。 “而且这次选出来的天下第一和人榜第一不一样,才能更好的增加人榜的可信度”。 柴赢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眸光深邃,缓缓出声开口道。 “不过,本公子让细雨楼查的江湖年轻一辈高手查的怎么样,谁是当今江湖年轻一辈第一人?” 柴赢面露兴趣之色,突然开口向其旁边侍女抱琴问道, “回公子,公子交代的门派细雨楼一直有特意关注”。 “江湖一辈年轻的江湖第一人应该是太一道门的【太一】任天南”。 “【太一】任天南?” 柴赢目光流露兴趣之色但面色有些微微疑惑。 “是的公子,这任天南武道天赋极高,在年轻一辈可谓是一骑绝尘,将同辈远远甩在身后”。 “细雨楼已经看到任天南下山在江湖上走动,而太一道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封山了,任天南应该是已经继承了太一道门的太一名号。” “不过,跟公子同处一个时代,也算是他的悲哀”。 侍女抱琴面色有些替其感到悲哀道。 “哈哈,能跟众多天骄同处一个时代才是本公子的荣幸,不然这有些江湖过于无趣”。 柴赢目光流露出期待与战意,目光灼灼看向窗外天空。 “其他年轻一辈还有什么什么高手吗?” 柴赢随即又转头看向侍女抱琴开口道。 “公子,还有几人,不过这几人都有些奇怪,细雨楼还没完全查清楚底细”。 “这几人如果之后有机遇或是有隐藏的话,应该能和任天南抢一抢年轻一辈天下第一人的称号” 侍女抱琴脸色微微有些迟疑随即开口道。 “哦,很好,本公子还以为如果年轻一辈只有一个任南天的话,那么好像有些过于单调”。 “还有不少隐藏天骄的话那这江湖才有乐趣,不至于太过寂寞”。 柴赢神色莫名,闭上双眼口中喃喃出声道。 “可公子,少些天骄对手对于公子想做的事来说不是更好,更简单吗?” 侍女抱琴有些疑惑开口问道。 “抱琴” “倘若夜空只有一轮明月,虽明月高悬可以独占整个夜空,但未免有些寂寥”。 “而群星闪耀,虽然抢走了明月些许光芒,但闪耀的群星衬托才会显得夜空的皓月更加璀璨”。 “而且,同一时代如果只有本公子一个天骄的话,那本公子就得怀疑自己能否踏上顶峰,是否生错了时代”。 第89章 酒楼打斗 京城 “最近这段时间京城还是热闹,各种江湖上只听其名的江湖高手都冒出来了”。 “那可不,夺得天下第一不仅威风,朝廷还赏白银十万两,十万两啊,够我去多少次怡红院”。 “要是小爷得了天下第一,还拿到十万两,小爷还去什么怡红院,小爷天天去风月楼,一晚上点两,不,小爷点三个”。 “可惜我的颜离仙子和蝴蝶门的若夕仙子还没见出现”。 “若能得一嗅两位仙子芬芳,让我这辈子娶了两位仙子也行啊”。 “呸,两位仙子七寸金莲踩在你脸上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丑还想得挺美”。 “为什么要奖励他,仙子踩我,求仙子狠狠蹂躏我”。 “啊,一想到两位仙子的玉莲踩在我的脸上,吸溜…啊,不行了,突然肚子痛,我要去趟茅房”。 “你赶紧滚,仙子肯定是踩我,我保证把仙子舔的舒舒服服的。” “嘘,别吵了,你们看,那人不是紫云门的大师兄萧沉吗?” “好像是唉,上次西月楼拿出的神兵好像是紫云门的,结果听说好像听说被龙虎盟的高武抢走了”。 “不知道这次龙虎盟高武会不会来,来的话这次就有好戏看了,嘿嘿嘿…”。 —— “大师兄,要不要过去给他们一个教训,这些该死的杂碎,是在拿我等当猴看不成?” 京城一茶楼之内,宾客满座,一座难求,茶桌人群都相互议论纷纷,有的说的脸红耳赤,有的面露猥琐,有的倾耳旁听,而此时茶楼外走进两个持剑青年,众人视线纷纷移来,口中还低声嘀咕着什么,其中一黑衣男子立马怒目而视开口道。 “不要多事,先找地方坐下”。 另一青袍男子目光也是一厉看向众人,随即伸手拦下黑衣男子,口中开口道。 “是,大师兄”。 黑衣男子脸色有些不甘,随即只能做罢跟着青袍男子向一空座走去。 “大师兄,为什么不给他们个教训,师兄你看这些杂碎,现在还盯着我们,看其神情口中说的也不是我等什么好话,我紫云门江湖大派岂能受他们轻辱”。 二人落座,黑衣青年看向一旁见众人还是看着这边指指点点,立马就满脸愤怒,说罢就想起身动手。 “黄欢,本师兄再说一次,坐下,不要多生事端”。 青袍男子见状顿时也是脸色一厉,直接寒声开口不称师弟,而是叫出了黑衣男子全名,此人也正是旁边众人议论的紫云门大师兄萧沉。 “是,大师兄”。 黑衣男子黄欢闻言看着萧沉的脸色,好像也是有些惧怕此人,带着些不甘开口道。 “这是在京城,不是我等门派江南,我等这次进京主要是为了高武手中神兵悲秋而来,不要惹出事端被朝廷梅花卫盯上耽误正事”。 萧沉看着对面师弟黄欢明显有些不忿的脸色不由开口出声解释道。 “是,师兄,我明白了,师弟保证不会再惹出事端耽误影响师兄”。 “不过这事也怪那该死的废物陈洛,进京神兵抢不到就算了,还害师傅白跑了一趟,白白被那龙虎盟高武得了个便宜捡了去”。 “不过那废物陈洛死了也好,大师伯都死了多少年了,现在紫云门是咱们师傅做主,他还以为自己是掌门大师兄呢,还想跟萧师兄抢下任掌门位置,他也配?” 一旁黄欢好像心中憋了一口气不吐不快似的,满脸不忿怨念道。 “哼,龙虎盟高武,这次本师兄入京,一定要把我紫云派神兵悲秋夺回来,只是不知他是否有胆量来”。 “上次师傅赶来京城,要不是碰上邪道人被其拖住,哪能给他高武捡个漏,不过这该死的邪道人,敢坏我紫云派好事,哼”。 萧沉面露不屑之色,随即眼色阴沉口中寒声开口道。 “那是,凭大师兄的实力,区区高武怎是师兄对手”。 “大师兄不仅要夺回神兵,还要夺得这天下第一”。 “哈哈,低调低调,喝茶喝茶”。 —— “郭兄,好久不见,为兄这几日在京城寻你可是寻的好苦”。 西月楼一房间内,郭奉一手持笔一手正敲打着算盘,突然门被打开,进来一黑衣劲装男子,口中出声大喊道。 “高兄?你怎么来了”。 郭奉听到声音抬头一见眼前男子,顿时面露欣喜道。 “哈哈,郭兄,这就说来话长了” “不过夺得神兵之前,某高武就对郭兄说过,若得神兵,某高武会在郭兄身边保护你两年,但高某前段时间多有不便只得赶回龙虎盟了”。 “怎么样郭兄,高某不辞而别,郭兄没有担心高某不守信义偷偷跑了吧,哈哈哈”。 高武面色豁达,走到郭奉身边搂住其肩膀爽朗大笑道。 “高兄,你轻点,轻点,疼…” “见高兄没事就好,高兄不辞而别我还一直担心高兄可是发生什么意外,至于保护就不用,郭某现在在这西月楼,也不会得罪什么人”。 郭奉想扎挣脱离高武搂抱,挣扎半天脱身不得,只能任由高武搂在肩下,面色无奈道。 “那可不行,某高武言出必行,说好的两年就是两年,不过郭奉凭你的才学考个功名不难,为何会到这西月楼来做个账房”。 高武手中搂着郭奉面色有些疑惑开口问道。 “高兄抬举郭某了,跟高兄郭某也不隐瞒实话实说了,郭某曾经得罪了朝廷中某人,功名这辈子是无望了”。 “至于来到这,则是上次诗会结束,高兄走了之后,西月楼管事见郭某还有几分才学,便邀郭奉在这西月楼管事,郭某无处可去,管事吾也不会,遂留在了这西月楼当了个账房”。 郭奉面色有着苦涩,看着高武眼神无奈出声道。 “郭奉,你得罪那朝廷中人是谁,凭郭兄的人品,某高武也断定那狗贼不是什么好东西,高某替郭兄去宰了他”。 高武一听顿感气愤,松开搂着郭奉肩膀的手,手持长剑就想离去,虎目一瞪盯着郭奉面色询问道。 “高兄,高兄,你的好意郭某心领了,感激不尽,但那人在京城势力庞大,郭某不能连累高兄”。 郭奉见状急忙伸手拉住高武,面色急切道。 “郭兄,你…” “高兄,这次你来京城何事?是不是来参加朝廷武林大会,郭某也听说了,这次江湖可来了不少武林高手,高兄虽武艺高强,但也得小心啊”。 高武面色急切话还没说完便被郭奉打断,岔开话题问道。 “唉,高某这次来主要是为了郭兄承诺而来,至于武林大会也顺便见识下江湖的武林豪杰,高某有手中神兵,还有些许自保之力,郭兄不用担心”。 高武见郭奉不愿多说,不由得深叹一口气,随后亮了亮手中神兵悲秋道。 “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郭兄,你在这西月楼待的怎么样,没什么人为难你吧,有的话跟高某说说,朝廷某高某得罪不起,但这西月楼高某还是能找找他晦气”。 高武又伸手搂住郭奉肩膀,豪迈开口道。 “没有,没有,高兄,这西月楼待郭某挺好的,管吃管住还有不菲俸禄,平时也没什么人为难郭某”。 被高武又搂住的郭奉又挣脱了几番面色有些无奈道。 “不过,郭某发现这西月楼好像有些神秘…”。 “神秘?能随便拿出地阶神兵的当然神秘了,不过这里是京城也不奇怪,毕竟说不准背后就是哪位皇亲国戚,朝廷大臣”。 “好了,今日得见郭兄,份感高兴,走,咱兄弟两得去好好畅饮几杯”。 “高兄,高兄,吾自己走,你别拽…” —— “少盟主,这京城确实比我们剑南道繁华多了,五步一雅楼十步一勾栏”。 酒楼内,十几号江湖人士统一服饰,围成几桌而坐,其中一手拿羽扇狗头军师模样男子对旁边一白袍青年开口道。 “是还不错,这美女也比剑南要多…” “不过,等本少盟主这次武林大会夺了这天下第一,回剑南一举壮大我擒龙盟的声势,父亲借机一统剑南道武林”。 “到时候整个剑南都是擒龙盟的地盘,在剑南做个土皇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比在这京城待的爽快”。 白袍青年看着窗外街道走过的女子,目光露出淫邪,随即口中狂妄出声道。 “少盟主,这是京城,可不能……” “哈哈哈,哪里进京的土包子,还一统剑南,做土皇帝?” “哈哈哈,好大口气,笑掉劳资大牙…” 狗头军师一脸着急话还没说完,旁边就一阵粗狂声音,哈哈大笑嘲讽道。 白袍青年闻言顿时大怒,扭头看去。 只见旁边不知何时进来了几人,领头一络腮胡子大汉,满脸横肉,手持一把大刀,正哈哈大笑,旁边几人也是满脸嘲讽之色。 “找死,本公子擒龙盟少盟主上官飞,你等何人,敢辱我擒龙盟,找死不成”。 白袍青年视线狠狠盯着几人,面色愤怒,厉声开口道。 “哼,大爷我道谁那么大口气,原来是擒龙盟”。 “听好了,大爷我长乐帮帮主梁龙,哼,擒龙盟手再长还管得到我河北道长乐帮不成?” “如果是你爹上官城在这,本帮主说不定还给他一个面子,但你,算什么东西,大爷辱你又怎么样?” “来打大爷啊?” 络腮大汉也是满脸嚣张之色,看着一脸虚脱之相的白袍青年满眼不屑,一嘴嘲讽开口道。 “找死,好胆,上,杀了他们…” 上官飞闻言脸气的通红,抽出桌上长剑就向络腮大汉杀去,擒龙盟几桌众人也是纷纷抽出手中兵器直奔而去。 “比人多?怕你们不成…” “兄弟们上,砍死他们”。 络腮大汉不屑说罢,抬起手中长刀朝着上官飞砍去,大汉背后走廊也陆续冲出十几号人。 “客官,别打了,你们…你们…” 掌柜听到动静赶来,见状也是一脸惊骇,喊了几句见没人理会,还有打红眼的拎着大刀就朝自己走来,连忙躲开。 “快去报官,快去报官…” —— “公子,城内酒楼两伙江湖人士打起来了…” “哦,正好没事,本公子也去凑凑热闹”。 第90章 你很会打? 酒楼 “铛” “你个小白脸,看着挺虚,没想到还有点实力,后天境界,哼”。 络腮大汉飞空斩下的一刀又被上官飞接住,想到以为三招五式就能拿下的小白脸,结果打了半天还在僵持,络腮大汉不由得面色有些恼怒,开口嘲讽道。 “哼,以为年纪比本少盟主大个几十岁岁,就以为吃定本少盟主了,敢辱我擒龙盟,上天入地本少盟主也要杀了你”。 上官飞面色也是愤怒狠厉,以往在擒龙盟谁人对他不得恭恭敬敬,盟内的那些后天高手在他面前也不是三招之敌,结果到了京城,遇到一糙汉嘲讽自己也就算了,打了这么久还没拿下这糙汉,顿时心生恼怒道。 “该死的小白脸,真以为本帮主陪你玩了几招,就奈何不了你了”。 “看大爷恶虎刀法”。 “恶虎扑食”。 络腮大汉面目狰狞,横肉乱颤,厉声开口喝罢,手中手刀一击真如恶虎扑食一般向上官飞斩去。 “来得好,看本少盟主狂龙剑法”。 上官飞见络腮大汉斩来的一刀也没有心生胆怯,反而恼怒和战意更加昂扬,口中寒声说罢,也是一剑直刺而去。 —— “公子,我们还不进去阻止吗?” 酒楼外街道对面,一袭白袍的柴赢坐在一茶摊上神情悠哉的喝着茶水,旁边一袭镇武司锦衣官袍的玄翦站立。 听到玄翦话语,柴赢微微扭头看到一袭锦衣官袍的玄翦,眼中闪过满意之色。 玄翦现在已是镇武司指挥使下千户身份,而柴赢的打算就是将罗网大部分杀手安排入镇武司之中。 穿上锦衣官袍就是镇武司人员,换上黑衣蒙上面罩就是罗网杀手,以后各地镇武司驻地就是罗网据点,还可以借镇武司便利收集江湖情报,如有人有门派想报复罗网,翻遍武林江湖也难找到罗网踪影。 毕竟,任江湖武林朝廷也不会想到,一个杀手组织会隐藏于朝廷机构。 “不着急,给他们再打一会,等看戏的再多一些,才好杀鸡儆猴”。 “向江湖宣布镇武司的存在”。 柴赢轻轻抿了口茶水,口中缓缓说罢,目光视线转向另一个方向。 —— “李兄,没想到你也来京城了”。 “飞扬兄,好久不见了,还没恭喜你,打败了一众师兄弟,少阳门下任掌门之位怕是稳稳收入囊中了”。 另一旁茶楼上,两个一身黑色劲装的年轻男子一碰面相互认识,立马打招呼寒暄道。 “李兄说笑了,下任掌门之位还遥不可及不知道花落谁家呢,倒是李兄大名,这几日在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谈及,林某都快听腻了,哈哈”。 “现在京城谁人不知道你天地盟李覆雨大名”。 黑衣男子口中哈哈说罢伸手拍在其胸膛,两人正是少阳派林飞扬和天地盟李覆雨。 “哈哈,薄名而已,江湖吹捧,不得当真”。 “飞扬兄也是来京城参加武林大会?” 李覆雨抱拳口中谦虚说罢好奇问道。 “李兄,坐下喝杯茶,再聊”。 “林某这次入京主要是门派交代来京城打探一下消息,听说朝廷设立了一个什么镇武司,门内有些担忧,也顺便来京见识一下江湖各派的年轻高手”。 “这不一来就碰到李兄了”。 林飞扬拉着李覆雨坐下之后,面色也是忧心忡忡说道。 “朝廷镇新设武司之事吾也有听说了,不知朝廷有何打算,不过就听这名字也知道对江湖不是什么好事”。 李覆雨闻言面色也是沉重道。 “不聊这了,李兄,你这次入京是为何事,争夺那天下第一?” 林飞扬见现场气氛有些凝重也是直接岔开话题道。 “飞扬兄别开玩笑了,李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天下第一哪轮得得李某”。 “飞扬兄也知道我天地盟这些年虽然声势浩大,但底蕴甚至比不上你少阳门,江湖人为声名所累,吾也是不得不来这京城为天地盟扬名”。 李覆雨闻言也是口中轻叹一口长气,缓缓开口说道。 “李兄的实力还是有机会争一争的,不过李兄,你感觉这次京城谁人有机会夺得那天下第一?” 林飞扬面色有些好奇道。 “谁人能夺得这天下第一吾就不清楚了,不过上官飞这种仗着他爹为非作歹的废物肯定是没机会了”。 李覆雨目光视线看着对面酒楼,打了半天还在跟络腮大汉僵持的上官飞,口中不屑开口道。 “这上官飞虽然纨绔了一些,但这实力其实也还不错,那长乐帮林某也听闻过,毕竟老牌的后天高手”。 林飞扬闻言也扭头看去,观看了一下口中评价道。 李覆雨说罢撇撇嘴没有说话。 “李兄,你入京路上还有没有碰上其他门派高手?” 林飞扬见冷场不由得开口问道。 “其他门派没见着,不过遇到了邪魔八道的妖女”。 李覆雨喝了口茶缓缓道。 “谁?” “好像是合欢社的何采音那个妖女”。 李覆雨眉头思索了一下答道。 “合欢社何采音?” 林飞扬闻言声音惊讶,好像回想起了什么往事,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怎么了,飞扬兄你跟那邪道妖女有仇?” 李覆雨见其脸色难看不由疑惑开口道。 “李兄,没什么,只是想起些往事,我之前一好友空冥派李逍死在了这些邪道贼子手中”。 “飞扬兄说的是之前陇右宗师遗留那件事吧,那李逍我也有听闻,可惜死在了陇右”。 “飞扬兄不必气恼,等遇到那些邪道贼子,李某帮你一起出手好好下教训他们”。 “多谢李兄,林某私事就不必麻烦李兄了”。 —— “玄翦,走吧,进去见见这什么擒龙盟,长乐帮”。 柴赢放下手中茶杯,缓缓起身淡淡开口道。 “对了,记得给人店家付钱”。 柴赢微微扭头看向一旁,店家是一老者带着个小姑娘,被赶来围观持刀携剑的江湖人士吓得搂着孙女缩在角落。 玄翦随即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扔向老者。 “公子,这…这太多了…” 柴赢已经起身离开,老者追身上来面色有些忐忑道。 “哈哈,无妨,本公子别的没有,就钱多,给你的就拿着,多的给你孙女买糖”。 柴赢大笑说罢伸手捏了一下小姑娘脸蛋,小姑娘顿时害羞低头。 “那老朽就多谢公子”。 老者对着柴赢躬身一拜随即转身离去。 “公子,那老者可是有什么奇怪?” 见老者离去,玄翦面色有些疑惑对着柴赢开口道。 “是有些奇怪,一个卖茶老翁还有武道修为在身,境界马马虎虎,隐匿气息功法倒是不一般”。 柴赢视线瞟了一眼老者步伐后,淡淡道。 “公子,要不要安排人盯一下?” 玄翦接着开口。 “不用了,吃东西就要给钱,天经地义,本公子也不是特意试探他”。 “玄翦,去让他们住手”。 柴赢摆了摆手,随即视线看向酒楼打的火热的众人,面色一冷,开口道。 “是,公子”。 “朝廷镇武司指挥使柴大人到,尔等还不住手”。 玄翦走进酒楼内,冲着众人,一声厉喝。 “还么狗屁镇武司,滚…” 酒楼内打的火热的众人闻言顿时停手,视线纷纷朝玄翦看来,可旁边一杀红了眼的帮众,瞟了一眼玄翦大骂出声,说罢就想继续动手。 “找死”。 “阁下,有话…” 玄翦闻言瞬间面色一寒,眼神冰冷随即朝出声之人看去,随即抽出手中长剑就飞身而去。 “砰” 没等旁边人出声说完,玄翦剑下之人已经人头落地。 人头掉落在地翻滚,鲜血四溅,周围众人见状一片死寂,随即连声后退。 “你是何人,为何杀我擒龙盟弟子?” 上官飞一脸愤怒,手中长剑指着玄翦厉声道。 “敢辱镇武司者,死”。 “你再敢用剑指着本千户,也死”。 玄翦脸色冷酷看向上官飞,眼中满是杀意。 “你…” “小白脸,既然今天有外人插手,那本帮主就先你一马,武林大会最好别碰上本帮主,不然,哼,本帮主要你小命”。 “兄弟们,我们走”。 上官飞一脸愤怒死死盯着玄翦,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络腮大汉打断,络腮大汉嚣张说罢,转身就想离开。 “所有人,站在原地,敢动一步者,死”。 玄翦一脸杀气目光扫向在场众人,寒声开口道。 “嘿,除了那小白脸,又来一个不怕死的,别以为是朝廷的人就能嚣张,朝廷还能管得了江湖?本帮主要走,你能耐本帮主如何?” 络腮大汉听闻玄翦话语顿时大怒,满脸横肉盯着玄翦,面色嚣张挑衅道。 “那就死”。 玄翦闻言眼神一厉,寒声说罢直接持剑飞身杀去。 “真当本帮主怕你不成?” 络腮大汉见状面容一狞,手中大刀也是朝玄翦袭来。 “少盟主,那人杀我擒龙盟弟子,要不要趁机联手杀了他?” 擒龙盟一帮众看着打斗的玄翦二人,上来对着上官飞询问道。 “少盟主,不可,这里毕竟是京城,朝廷的地盘,不比剑南,可不能把朝廷的人杀了,我们还是撤吧,武林大会要紧,别耽误了少盟主夺天下第一”。 上官飞脸色有些意动,一旁手拿羽扇的狗头军师一看不对,连忙上前劝道。 “说的也对,不对此人杀我擒龙盟弟子,不给本少盟主个交代,本少盟主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上官飞面色有些不甘,随即又眼神恶狠狠盯向玄翦。 “哦,交代,你要什么交代?” 旁边一道声音传来,上官飞顿时面色恼怒转头看来。 只见茶楼外一白袍男子懒洋洋的站在门口,相貌长得好像比自己还要英俊,想到这上官飞心中更是气愤,随即怒声开口。 “你又是何人?” “掩日,去给这位上官少盟主一个交代”。 “对了,下手轻点,别打死了,本公子留他还有用”。 柴赢找了个凳子坐下,口中淡淡出声。 “是,公子”。 一旁掩日走出,说罢也是面无表情手持长剑朝上官飞走去。 “啊,猖狂贼子,真是不把我上官飞放在眼中”。 上官看着那白袍男子不屑一顾的神情,仿佛派人随便打发阿猫阿狗一般,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怒声说罢也是抬起手中长剑朝中掩日杀来。 —— “若夕,那白袍少年是何人,好英俊,好嚣张”。 一旁酒楼二楼窗边,两道绝色倩影站在窗边,看着对面厅内的打斗,正好看到这一幕,一青衣长裙女子不由得对旁边开口道。 “若夕…若夕…” “你发什么呆呢,叫你也不应,不会被那英俊小郎君迷住了吧?咯咯”。 青衣长裙见状不由得捂住咯咯直笑道。 “呀,颜离你胡说什么”。 白裙女子闻言面色闪过一丝红晕,顿时有些面色羞恼。 “那你发什么呆”。 “我只是觉得那人背影好像有些熟悉”。 白裙女子说罢脸上神情顿时有些复杂。 “啊,那黑衣男子到底什么人,上官飞缠斗半天都拿不下络腮大汉,才这么一会就被其败了”。 —— “啊” “大人,大人饶命,小人知错了”。 只见刚才还嚣张的络腮大汉,现在躺在地上,嘴角溢着鲜血,身上还带着几处剑伤,流血不止,玄翦手中长剑抵在其喉咙处,络腮大汉顿时口中连连哀求道。 “带着你帮派弟子,跪成一排,等候大人发落”。 玄翦冷声开口。 “大人,这…” “噗” “大人,我跪,我跪,别动手…” 络腮大汉闻言面色有些不情愿,话还未说完便被玄翦一剑拍在脸颊,顿时一口血喷出,随即连忙开口道。 “没听见大人发话吗,还不过来给本帮主跪好…” 络腮大汉见几个帮众还呆呆站着,顿时大怒,一脚一个将其踢倒在地,随即跪成一排。 “你…”。 一旁的掩日战斗也是很快直接,只见掩日手中长剑架在其脖颅之上,上官飞面色惊惧和不甘。 “过去跪着,等侯大人发落”。 掩日冷声开口。 “阁下,不要欺人太甚,本少盟主主乃是…” “啊…” 只见上官飞话还没说完,也是被掩日一剑拍在脸颊,顿时一声惨叫。 “阁下,能否给我擒龙盟一个面子?” 一旁狗头军师见状壮着胆子上前对着掩日道。 “本千户话不想说第二遍”。 掩日目光看向上官飞面色冰冷。 “有本事你…” “啊”“啊” —— “这是朝廷镇武司指挥使柴大人,尔等还不拜见”。 玄翦目光冷冽扫向地上跪着的众人。 “拜见大人” “拜见大人” “休想让本少盟主拜你 …啊…” 未说完的上官飞被掩日从背后一脚踩在脑袋,逼其磕头拜道。 “听说你很嚣张?” 坐在椅上的柴赢目光看向络腮大汉开口道。 “回大人,小人知错,小人以后不敢了”。 “本大人还是喜欢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 “听说你很会打?” 柴赢目光移向地上跪着抬头死死盯着自己,目光满是怨毒的上官飞,淡淡开口道。 “会打会有个屁用” “出来混,最重要是要有背景嘛”。 “可惜你背景一个擒龙盟还不够”。 “押回镇武司大牢”。 第91章 比武开始 京都 半月时间匆匆而过 这半个多月时间,更多的江湖人士向着京城赶来,人数一多,加之江湖人士自由散漫惯了缺乏管教又好斗,京都内每天都有不少斗殴伤人流血事件发生,京城大牢关押的江湖人士也是人满为患。 随着闹事被抓江湖人士的增多,镇武司之名也是为更多在京人士所知晓,特别是镇武司指挥使柴赢,虽然未见过其出手,但手下两大爪牙玄翦掩日的凶名,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每每有江湖人士讨论提及都是一脸的忌惮。 —— 御书房 “柴赢,今日便是那武林大会了吧,准备的如何?可有什么需要朕的?” 书房龙椅之上,皇帝赵胤目光灼灼盯着柴赢开口问道。 “回皇上,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开始了,不过皇上,皇上乃九五之尊,区区几个江湖人士的争斗还不足以让皇上屈身出面,如是争夺真正的天下第一还差不多”。 柴赢看着皇帝赵胤一副感兴趣之色,想说又有些不好开口的样子,直接向其婉拒道。 “唉,尔等也知道朕从小就困居于这小小的皇宫,出京城的次数都甚少,更别说外界江湖了,世人皆言皇帝好,都羡慕朕,可又怎知朕连想去外界走走都无自由”。 “罢了,本来朕还想去看看热闹,也见识下所谓的江湖武林风采,既然你柴赢这么说,朕就不去了”。 皇帝赵胤闻言面色有些失望,摆了摆手,有些意兴阑珊道。 “回皇上,这次不过是小打小闹,试探江湖之举,如皇上有兴趣,之后时机成熟,发布地榜,召江湖武林的先天高手来京城,再次举办武林大会,争夺地榜第一,皇上再出面不迟”。 柴赢看着面色失望的皇帝赵胤,眼中眸光一转开口道。 “好,这主意不错,那到时候朕再出宫去观看一二”。 “不过这次比武大会,既然要试探江湖武林,第一名奖励才区区十万两白银,显然不够…”。 “朕听闻京城内有家什么西月楼为了扬名送出一柄地阶神兵,那朕也不能小气了,天阶神兵这些人还不值得…” “柴赢,一会小福子带你去皇宫府库,也领一柄地阶神兵,作为朕给本次比武第一的奖赏”。 “彻底引爆这个江湖…” 柴赢听到皇帝赵胤提及西月楼,眼中瞳孔也是一缩,还是大意了,低估了地阶神兵的影响力,本想是借神兵为西月楼扬名和搅乱一下江湖,没想到连皇帝赵胤都注意到了,看来京城其他不少大人物应该都注意到了西月楼,只是应该还在猜测幕后为何人,想到这柴赢也微微心安了不少,随即道: “是,皇上”。 “那你三人去准备大会之事吧,有何消息再来禀报于朕”。 “记住,不能让江湖人士在京城发生任何骚乱,否则,别怪朕拿你三人是问”。 “是,皇上”。 —— 京城西区 原朝廷禁军平日操练的一块军营空地,这一个月也被京城工匠连夜加工加点修建出十座擂台,一座主擂台,九座小擂台,主擂台前方一巨大红幕,‘武林大会’四个金黄大字龙飞凤舞,红幕下方台席一排太师椅依次排列。 “豁,这么多人,看来还是小看了这些众人对看热闹的向往”。 柴赢去往皇宫府库领取神兵赶来,隔着老远就就听到声浪震天,骑马赶到近处一见,现场更是人山人海,人头攒动,料想到会来的人肯定不少,但也没想到会来这么多,特地伐树铺地拓宽的场地也显得有些拥挤了。 “玄翦,安排好镇武司人手分散四周维持好现场秩序,来的不少是京城平民,不能发生拥挤踩踏事件,有心怀不轨想借机生事者,发现直接格杀”。 “另再去转告外围巡逻的禁军将领,一旦有任何骚乱发生,上前警告不听者,直接就地斩杀,不能让事态扩大,让他只管杀人,有何责任本大人担着”。 柴赢目光视线巡视了场内一圈,随即扭头对着身旁玄翦道。 “是,公子”。 玄翦抱拳说罢骑马离开。 “公子,我去开路”。 掩日见前方本来预留的专门通道也被众人挡住,说罢下马向前走去。 “前方人等,速速让路,镇武司指挥使大人到”。 “前方人等,速速让路,镇武司指挥使大人到”。 人群之中听到掩日大喝声音,也是缓缓让开一条通道,众人视线也是纷纷朝柴赢看来。 柴赢面对众人不满、羡慕、嫉妒、仇视各式各样的目光,面色淡然,骑马进入场内。 台席之上太师椅基本已经坐满,除了主座的镇武司司主宋忠和一旁的副司主江彬,其余座位也来了不少看热闹的朝中大臣。 此时,柴赢视线扫向座椅一靠边角落,看到一道身影,顿时眼神一眯,上前走去。 “谢司马,您老怎么也来了”。 “老咯,在府里也没事,出来晒晒太阳看看热闹,怎么?指挥使大人不欢迎?” 老者微微抬起头颅,目光看向柴赢,神情懒洋洋道。 “谢司马说笑,小子哪敢,谢司马为何不至主座?” 柴赢面色微微一笑开口道。 “本来就凑个热闹,做甚主座,好了,小子你去忙吧,不用管老夫”。 老者摆摆手,随即耷拉低下头颅闭目打瞌睡。 “是,谢司马,那小子就先走了”。 柴赢抱拳说罢转身离开。 “宋司主,江副司主,属下取神兵来迟一步,还务见怪”。 柴赢上前见两人已经坐立等候多时,于是歉意开口道。 “无妨,都是为皇上办事,柴指挥使既然来了,那这武林大会就开始吧”。 太监宋忠手中端着茶杯,闻言也没有生气,脸色笑眯眯尖声说道。 “好,那有请宋司主上去讲几句?” 柴赢视线扫向江彬见其面色冷酷没有说话,随即对着太监宋忠询问开口道。 “不了,这武林大会也是柴指挥使提出来的,本司主就来走个过场,还是你去吧”。 太监宋忠依旧笑眯眯开口。 “吾不会”。 见柴赢视线移来,一旁江彬冷酷开口,言简意赅。 “那属下就去了”。 柴赢见状说罢也是转身朝台席正中走去。 “肃静” 玄翦见柴赢上台,运转真气对着场内一声暴喝,吵闹的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寂静了下来。 “本大人朝廷镇武司指挥使柴赢”。 “下面本大人说一下此次比武的规则和奖励”。 “本次比武点到为止,但生死搏杀也难免守不住拳脚,在场众人上台比武前,先签一份生死状”。 “比武规则,那九座擂台,想参加者皆可抽签上场,上场之后掉落擂台或弃权者为输,日落之前角逐出每个擂台的第一名,九名擂台的第一名明日至主擂台,角逐出年轻一辈的天下第一”。 “此次年轻一辈天下第一者,朝廷奖白银十万两,另,皇上特赐地阶神兵一柄”。 “尔等听清楚没有?如无问题,那本大人宣布,此次武林大会,正式开始”。 柴赢口中缓缓说罢,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白银十万两,地阶神兵,发了,发了…” “天下第一,地阶神兵,哈哈哈…都是老子的…” “地阶神兵,我黑煞帮要了,谁人敢与本帮主抢,别怪本帮主大刀无情…” “………” —— “第一场” “狂鲨帮夏剑——长流帮吴池” “黄风会彭典——金蛇帮杨伟” “………——………” “………——………” “………——………” 随着台上官员的话语说毕,被点到名字的江湖人士也是纷纷手持各式各样兵器纵身上台。 “柴指挥使看着吧,有事再叫咱家”。 柴赢正兴致缺缺看着场中,旁边太监宋忠声音传来,转头看去就见太监宋忠面色有些无趣,说罢就闭上了双眼,一旁江彬脸色则是有些微微不耐烦,角落里原先懒洋洋的老者谢司马此时反而看的兴致勃勃,津津有味。 柴赢见状不由得嘴角一抽,收回视线,也闭目养神。 —— “第二场” “擒龙盟上官飞——大漠帮杨华” “………——………” 听到熟悉的名字,台上柴赢缓缓睁开双眼视线朝其看去,台下正是今日刚被从镇武司大牢放出来的上官飞,只见其也正目光怨毒还带着些恐惧之色盯着柴赢。 “呵,年轻人果然气盛,还是没被打够”。 柴赢口中轻声呢喃说罢又继续闭目养神。 —— “天地盟李覆雨——锦城山李涛” “………——………” “公子,这天地盟李覆雨武道修为还不错,剑法也还凌冽,可为公子一枚棋子”。 身旁掩日在柴赢耳边轻声开口。 “那就让人关注一下”。 柴赢依旧闭目嘴巴也没有张动,声音却在掩日耳边响起,掩日面色也没有奇怪。 “少阳门林飞扬——………” “这林飞扬本公子没记错的话,是本公子之前安插在少阳门的一颗棋子吧?” 柴赢声音淡淡传到掩日耳边。 “是的,公子,这林飞扬在罗网兑换了一些资源,武道进展还不错,打败了门内不少同门师兄弟,有望少阳门下一任掌门”。 掩日在柴赢耳边低声道,一旁江彬见两人窃窃私语,歪头过来面色却有些疑惑,仿佛没有听到声音。 “还不错”。 柴赢淡淡评价。 “公子,之前安插的还有一人,蝴蝶门云若夕,属下见其也来京城了,不过这女人心中恐怕还是有些不太情愿,在蝴蝶门没什么作为”。 掩日声音略带一丝不满道。 “哼,不情愿?很多事可不取决于她情不情愿,让罗网警告警告好好调教一下她,如果她还认不清自己位置,那就杀了”。 “一个女人,可有可无”。 柴赢微阖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厉芒,冷冽的声音在掩日耳边响起。 “是,公子”。 ……… —— “今日,九座擂台,九名第一者,已经角逐而出”。 “明日,九名擂台第一者,角逐年轻一辈天下第一,胜者得神兵”。 —— “走吧,明日好戏才真正开始”。 第92章 比武结束 京都 翌日 “昨日擂台胜出者” “太阴派—紫颜离” “天地盟—李覆雨” “擒龙盟—上官飞” “少阳门—林飞扬” “蝴蝶门—云若夕” “九龙门—莫凡” “龙虎盟—高武” “紫云门—萧沉” “五虎帮—曹真”。 “尔等九人,上台抽签”。 柴赢今日无事耽误,也是一大早就赶来了比武现场,听着台上官完念完名字,九人也纷纷走上擂台。 “基本都是江湖名门大派的弟子,江湖散人一个没有,没有一个好的出身,接受不到好的培养,大派弟子与散人之间的差距果然很大”。 柴赢看着台上站着的九人,眼神神色莫名,口中呢喃道。 “公子,你觉得今天这些人谁能夺得第一?” 一旁掩日见柴赢眼神盯着场中开口问道。 “还没打本公子怎么知道,你问这干嘛?” 柴赢回头一看见掩日面色有些奇怪不由问道。 “回公子,公子让入画姑娘在西月楼坐庄开盘,属下也押了,怕把钱输没了,这不问问公子,我好赶紧叫人回去重新押”。 掩日面色有些尴尬讪讪开口。 “你押了谁?” 柴赢闻言也是有些好奇道。 “回公子,属下押的天地盟李覆雨”。 掩日一脸忐忑盯着柴赢,仿佛想从其脸上看出什么似的。 “李覆雨,也还是有机会……” 柴赢话还没说完场中声音便又传来。 —— “抽签结束”。 “太阴派—紫颜离——九龙门—莫凡”。 “天地盟—李覆雨——蝴蝶门—云若夕” “少阳门—林飞扬——五虎帮—曹真”。 “龙虎盟—高武—— 紫云门—萧沉”。 “擒龙盟上官飞直接晋级下一场”。 —— “第一场” “太阴派—紫颜离——九龙门—莫凡”。 台上官员口中说罢,场中顿时呐喊声震天,毕竟第一场高手对决,众人从昨日开始就满是期待,而且擂台之上还是一个女人,特别还是漂亮的女人,总是能额外吸引他人的目光。 “颜离仙子比胜…”。 “颜离仙子打死他…”。 “颜离仙子我爱你…”。 “颜离仙子看我了…”。 “小子,你还不赶紧跟我颜离仙子跪地投降…” 听着场中众人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柴赢也是终于提起点精神抬头看去。 擂台之上一幅绝美画面!众人的目光也皆被吸引到了那位身着紫色长裙的女子身上,女子身姿高挑,亭亭玉立,手持一柄长剑负手而立,柳叶般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扬,如远山含黛,又似新月弯弯。 面容堪称绝色,肌肤白皙如雪,宛如玉雕般细腻光滑,双颊微微泛红,恰似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嘴唇不点而朱,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能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微风拂过,裙摆轻轻飘动,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令人心驰神往。 “长的是还不错,确实绝色”。 柴赢看了一眼淡淡出声评价道。 而擂台上的另一黑衣男子此时也是目光痴迷的看着对面女子,面容又有些不甘和苦涩,听到台下场中众人对他一致的谩骂和不看好,黑衣男子莫凡面色苦涩犹豫了一番随即开口道: “颜离仙子,莫某自知不是仙子对手,莫某愿投降认输”。 莫凡面容苦涩不甘说罢,仿佛心头也卸下一块重石,随即就见到了对面女子宛如仙女倾城般的一笑,顿时所有的苦涩不甘都烟消云散,目露痴迷之色,仿佛为了仙女奉献一切都值得一般。 “废物…” “懦夫…” “妄为江湖人士…” “舔狗不得好死……” “颜离仙子凭什么对你笑,老子不服,颜离仙子,看我…” “啊,颜离仙子看我了,看我了…” 莫凡说罢瞬间,场下众人又是一番谩骂。 —— “第一场,太阴派—紫颜离胜”。 “第二场”。 “天地盟—李覆雨——蝴蝶门—云若夕” 。 “李覆雨…李覆雨…” “若夕仙子…若夕仙子…若夕仙子” “若夕仙子必胜…” “若夕仙子天下第一…” “李覆雨识相就赶紧向莫凡一样投降…” 擂台上的第二场,依旧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因为还是一个绝色女子,开始场内还有不少支持天地盟的李覆雨,随即也被周边脸蛋即正义的人群高呼声败下阵来。 “若夕仙子,抱歉了,恕李某不能认输,还望若夕仙子勿怪”。 擂台上黑衣劲装手持长剑的李覆雨,看着对面女子脸露歉意,眼中也是闪过一丝痴迷,开口道。 “无妨,李公子不必留手,若夕也会竭尽全力”。 云若夕面容有些清冷,口中糯糯出声道。 “好,还请若夕仙子先行出手吧”。 李覆雨持剑而立,一副谦谦君子道。 “这覆雨废话真多,换做公子,早就一剑过去将她杀了”。 一旁掩日看着擂台之上李覆雨迟迟不动手,面色不满嘀咕道。 柴赢闻言嘴角一抽,闭目养神不要理会。 片刻 “这李覆雨虽然废话多了一些,实力还不是不错,没白费本千户押他胜”。 听到掩日的嘀咕,柴赢睁开双眼看去就见擂台之上女子明显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 “若夕仙子,得罪了”。 擂台上李覆雨口中说罢,手中长剑角度刁钻一挑,将云若夕软剑挑飞,随即手中长剑便指在云若夕喉咙之前。 “若夕认输”。 云若夕见状也是干脆利落直接认输,说罢俯身拾起地上软剑,转身走下擂台。 “李覆雨,真不是男人,欺负若夕仙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大爷打一场…”。 “李覆雨,狗贼,欺负我若夕仙子,若夕仙子,别哭,哥哥来安慰你…”。 “李狗贼…”。 李覆雨赢下第二场,没有想象中的喝彩,反而也是台下一片谩骂之声,闻言也是嘴角一抽,面色难看,随即转身下擂台。 —— “下一场”。 “少阳门—林飞扬——五虎帮—曹真”。 这一场两人上入擂台,场中都没有了之前两场的热闹,甚至有些安静,感觉众人都兴致缺缺。 林飞扬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随即相互都面色一厉,直接动起手来。 “叮” “铛”“ 锵” 擂台之上二人一阵激烈打斗兵器碰撞,火花四溅,台下众人的热情也是终于回暖了一些。 片刻 “曹兄,承让”。 林飞扬伸手拉起地上口中吐血的曹真开口道。 “林兄客气,是曹某输了,心服口服”。 —— 下一场 “龙虎盟—高武—— 紫云门—萧沉”。 经过上一场的打斗,场内武林人士终于还是消除了美色的影响,重新燃起了对武力的追求,随着二人上台,台下呐喊的押注的热闹非凡,只是隐隐感觉擂台之上二人之间气氛好像怪异,带有杀气。 “高武,是自己乖乖奉还我紫云门神兵,还是要萧某自己动手取”。 萧沉一上擂台便脸色阴沉,目光狠狠盯着高武道。 “哼,好大的口气,高某倒是要看看你萧沉如何取某手中神兵”。 高武一听本来还有些洒脱的脸色顿也阴沉了下来,又想起了被紫云门陈洛偷袭,躺在地上生不如死的那段痛苦回忆。 “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萧某自己来取”。 萧沉口中厉声说罢,抬起手中长剑直接以一个刁钻狠辣的角度杀来,出手不留余地,直接就是杀招。 “高某怕你不成?” 高武见状也是眼中厉声一闪,说罢就持剑而去。 “这才有点江湖人士厮杀的样子嘛,掩日,龙虎盟和紫云门最近怎么样?” 柴赢目光看向擂台之上直接互出杀招,生死相搏的两人,目露赞赏,随即开口问道。 “回公子,紫云门和龙虎盟因为高武那柄神兵,双方闹得很不愉快,高层还算克制,没有动手,但下面弟子互有摩擦死伤了不少”。 “龙虎盟高龙高武两位先天,紫云门只有一位,但紫云门在江南道盟友比较多,两方相互忌惮还没彻底撕破脸火拼,这次高武进京,高龙高虎在暗中跟随,想钓出萧剑云出手抢夺神兵,可惜萧剑云谨慎被他躲过一劫”。 掩日口中娓娓道来。 “不错,一柄地阶神兵,就挑得两个大派结下仇怨死斗”。 “不过那神兵悲秋查清楚了没有,那紫云门掌门怎么死的?” 柴赢听闻面露满意随即又开口朝着掩日问道。 “回公子,问了牛家家主,牛家主说那柄剑是大戮旗卖给牛家的,紫云门掌门应该是不小心撞见了大戮旗什么秘密,然后被大戮旗杀了”。 “大戮旗?秘密?看来这关内确实藏着不少秘密,先天高手都被灭口”。 柴赢面露思索,目光深邃道。 “死来,紫云破日”。 柴赢抬起头刚好看到两人的最后碰撞,只见擂台之上两人都打入了癫狂状态,萧沉披头散发,嘴角还流着鲜血,神色满是阴沉狠厉,高武面色苍白,目中战意昂扬,身上也是不少剑伤。 萧沉一招斩出,剑势如紫气东来云出大日一般朝着高武袭来。 高武见状目光一凝,在萧沉惊疑的目光中反而放下手中神兵,双手握拳。 “其是某最强的是拳法,所以本来这柄神兵高某是答应给陈洛的,但……” “龙虎拳—龙争虎斗”。 高武一声大喝说罢,双拳齐出,左右双拳之中一龙一虎两道虚影奔腾而出。 “砰” 两者相撞,东来的紫气被猛虎口中呼啸震散,云后的大日也被呼腾的龙影撞的粉碎,随即在萧沉不可置信的眼中,一龙一虎袭来,一声呼啸,一个神龙摆尾,萧沉顿时倒飞而出,甩落擂台之外滚落在地,生死不知。 —— “胜者紫颜离、李覆雨、林飞扬、高武、上官飞,五人上台抽签”。 “抽签完毕”。 “下面第一场” “天地盟李覆雨—龙虎盟高武”。 “李覆雨 …李覆雨…李覆雨…”。 “高武…高武…高武…”。 临近最终比斗,台下众人陷入狂热气氛口中高呼不止。 “高兄,可要再让你调息一二”。 李翻云看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的高武,神色谦谦友好道。 “不用了,多谢李兄好意,高某这次入京只为见识一下江湖年轻高手,长长见识,无意争什么第一”。 “高某认输”。 高武干净利落抱拳说罢,转身就下台离去。 “高兄,佩服”。 李覆雨看着洒脱而走的高武,眼中闪过一丝羡慕道。 —— “第二场” “太阴派紫颜离——擒龙盟上官飞”。 “仙子…仙子…颜离仙子…” “那小白脸…识相赶紧投降滚下来…” 场下的众人因仙子的上台,脑子又被色欲占领了高地,场中气氛越发的狂热,台上的上官飞闻言鼻子都差点气歪,面色扭曲目光阴狠狠朝着场中众人看去。 “上官公子,动手吧”。 只听紫颜离轻柔黄莺般的声音传来,上官飞顿感浑身酥麻,阴沉脸色也消失不见,目光痴迷朝其看去,随即。 “颜离仙子,你认输吧,本少盟主不想伤你,仙子这么娇滴滴的仙女,伤了可就不好了,或者你答应嫁给本少盟主,本少盟主主立刻认输,如何?”。 紫颜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也不再多说废话持剑就朝上官飞而去。 “这上官飞实力废物就罢了,还是死性不改,要不是公子留他有用,早就将他一剑杀了”。 看到这一幕的掩日眼中厉色一闪冷声道。 “不可能,你实力怎么会这么强?本少盟主不信,本少盟主是要夺天下第一的,怎么会连你都打不过”。 没过几招便被逼入下风的上官飞面色难看道。 “哼,太阴剑”。 紫颜离脸色冷煞没有解释直接一剑杀去。 “该死,本少盟主不信,蛟龙出海”。 “砰” “噗” —— “胜者李覆雨、紫颜离、林飞扬”。 “上台抽签”。 “我弃权”。 紫颜离清脆声音响起,李覆雨、林飞扬二人闻言都有些惊讶。 “太阴派只是入京见识一番,奴家一介女流也不想争什么第一”。 紫颜离说罢转身下台。 —— “最终决战” “天地盟李覆雨——少阳门林飞扬”。 “林兄,请”。 “李兄,请”。 擂台上二人争锋相对,李覆雨战意昂扬,林飞扬也是杀气外露,但眼神之中有一丝莫名。 “叮” “铛” “锵” 擂台上二人腾转挪移,纵身飞跃,从擂台打到半空,又从半空打落擂台,兵器碰撞声音不绝,火花四溅。 “暗中联系让林飞扬输了没有?” 柴赢看着打入半空的二人,声音淡淡传入玄翦耳边。 “回公子,已经通知让其在关键时候输半招落败”。 “好,那下一步计划也可以开始了”。 “是,公子,另外场外好像还隐藏有几只大老鼠”。 “大老鼠?” “明日向天下公布人榜,加上这几只大老鼠,这几日本公子也不用太过无聊了”。 “江湖啊,越来越热闹了…”。 第93章 第一 京都 “铛” “铛” “铛” “林兄,你我这样僵持下去也无意义,最后一招,一决胜负,如何?” 打了快半个时辰的两人还未决出胜负,从半空落地的李覆雨,目光看向对面林飞扬开口道。 “好,那就听李兄的,一招定胜负”。 闻言的林飞扬眼中闪过一丝莫名,脸色微微迟疑开口道。 “那林兄小心了,我这一招也是第一次使用,我也控制不住,万一伤了林兄,还望勿怪”。 李覆雨神色严肃,不像开玩笑郑重开口道。 “好,如受伤只怪林某学艺不精,不会怪在李兄头上,李兄有什么绝招只管使出来,而且李兄也要小心了,不止你有绝招”。 林飞扬听闻脸色也是不敢大意,凝重出声道。 “好,来吧,一决胜负”。 “云雨剑法—翻云覆雨”。 李覆雨长发飞扬,目光中战意也是昂扬,口中大喝出声,随即右手持剑一记剑招斩出向着林飞扬疾驰而去。 只见李覆雨手中斩出的一剑,场内众人仿佛听到雷鸣电闪一般的声音,长剑之前霎时阴云密布,乌云压顶,伴随着电闪雷鸣,雷云中好像还是不时闪现出青龙一滑而过的身影,青龙咆哮,翻云覆雨,随即以黑云压城之势直奔林飞扬而去。 “来的好”。 “少阳拳—赤龙吐珠”。 面对李覆雨袭来的一招,林飞扬目光灼灼,随即也是右手长剑换于左手,右手握拳,一拳轰出。 只见拳锋之中一条浑身散发着炽热火焰的火龙翻腾而出,火龙空中翻腾,龙口之中还不时喷涌出炽热火焰,火焰涌出,周围众人都感觉一股热浪袭来,只见火龙龙口张大,长吟不止,随即口中一颗火红龙珠吐出,只朝前方雷云撞去。 “砰” 只听一声惊天巨响,在场众人都感觉耳朵都被震的有些耳鸣不止,紧接着就是青龙与火龙的碰撞,水与火的对决,青龙火龙交缠在了一起,空中盘旋撕咬,火红的龙珠一路贯穿雷雨云层,但去势好像慢慢被云层拦住僵持了下来。 台下众人个个瞪大眼睛,丝毫不敢眨眼眼睁睁盯着生怕错过这一幕,想着到底谁能获胜。 随即就见火红龙珠颜色开始变淡,好像耗尽了能量一般,然后就是雷雨云层吞噬龙珠,青龙士气高涨,火龙节节败退,随后火龙也慢慢溃散,青龙携风带雨呼腾长吟直奔林飞扬而去。 “噗…” 林飞扬受此一击,口中一口鲜血喷出,顿时倒飞撞立擂台边缘倒地,嘴角流血不止。 “林兄,没事吧”。 李覆雨见状急忙上前将其扶起,关切问道。 “没事,还死不了,李兄,恭喜,你赢了”。 林飞扬脸色惨白,艰难开口。 “林兄承让,李某也是险胜”。 李覆雨谦虚出声,但嘴角还是出卖了其内心高兴的事实。 “李兄不必管我,下面还是李兄的主场了”。 林飞扬口中说罢转身艰难朝台下走去,回过的头颅眼中替其闪过一丝悲哀,虽不知道暗中那人为何让自己如此输掉比武,但对于李覆雨来说,赢得第一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 “此次京城武林大会比武第一者”。 “天地盟—李覆雨”。 “下面由朝廷镇武司指挥使柴赢大人,为比武第一者颁发朝廷奖励和皇上赏赐”。 台上官员说罢,柴赢也缓缓起身朝着台上走去。 “见过指挥使大人”。 见柴赢走上前来,李覆雨看着面前俊朗且年轻的样子,眼中有些惊讶,没想到镇武司指挥使如此年轻,随即躬身拜道。 “不必多礼”。 “这是朝廷给你的奖励,白银十万两,各地钱庄均可兑换”。 柴赢口中淡淡说罢,从旁边官员所端托盘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李覆雨。 “谢指挥使大人”。 李覆雨接住银票又是躬身一拜。 “不用谢本大人,要谢就谢朝廷”。 柴赢面色严肃纠正道。 “下面这件是皇上所赐神兵”。 “沧海月明珠有泪—此剑名沧海”。 “地阶神兵”。 柴赢神色郑重,从托盘之中取出一柄宝剑,双手递给李覆雨。 “江湖天地盟李覆雨谢过皇上赏赐,也谢朝廷诸位大人,最后也谢指挥使大人”。 这次李覆雨学聪明了一些,双手接过宝剑,随即对着皇宫方向一拜,又转身向台上太监宋忠等人一拜,最后对着柴赢躬身一拜。 柴赢微微点头,随即转身看向场中众人。 “此次京城镇武司举办的武林大会就此结束,另外也恭喜天地盟李覆雨夺得此次京城武林大会第一”。 “至于为何是武林大会第一,而不是年轻一辈天下第一”。 “明日,朝廷将会公布一份榜单,名为人榜”。 “天下武林江湖三十岁以内,先天境界以下,朝廷会以境界实力排名,收录最强的七十二人,列入人榜,评选中年轻一辈真正的天下第一”。 “人榜通传天下,昭告四方”。 “也就是说只要能列入榜单,整个天下都会知道你的大名”。 随着柴赢浑厚响彻全场的声音说完,场下顿时一片哗然。 “人榜…?” “真正的天下第一?” “通传天下?整个天下都知道劳资的大名?哈哈哈…” “真是羡慕,不知道我能不能上榜…” “好了,比如武林大会就此结束,想知榜单者,明日关注朝廷张榜”。 柴赢开口说罢转身离开。 “小子,地阶神兵交出来”。 柴赢刚转身离开,一声厉喝便在身后炸响。 柴赢微微回头,只见场外一黑衣蒙面男子踏空而来,视线紧紧盯着李覆雨手中神兵,李覆雨神色紧张,而场内众人见状顿时也是慌作一团。 柴赢双眼一眯,随即视线扫向太监宋忠,只见其脸色瞬间难看,而一旁江彬,原本闭目养神的双眼霎时睁开,满眼杀气。 “真是找死,京城重地,敢来镇武司闹事”。 江彬寒声说罢,直接起身朝黑衣蒙面男子杀去。 “哼,怕你朝廷不成?” 蒙面男子冷哼说罢一掌轰向江彬。 两人交手碰撞的气浪四散开来,场内众人顿时神色惊恐,台上太监宋忠见状眼神一厉,真气化作气罩笼罩两人,防止气浪扩散护住众人。 蒙面男子见太监宋忠出手,霎时瞳孔一缩,随即就转身往场外逃跑。 “镇武司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哼”。 江彬眼中杀气腾腾,冷哼一声,直朝蒙面男子追去。 “柴指挥使,武林大会既然已经结束,安排疏散这些江湖人士都撤离吧,不然发生乱子皇上怪罪下来咱家可担待不起”。 太监宋忠不再笑眯眯,面色微微有些难看道。 “是,宋司主,不过江副司主那边可需要属下带人赶过去去帮忙?” 柴赢眼中闪烁着担忧之色,仿佛担心其安全一般,开口问道。 “无妨,江彬司主实力对付一个江湖贼子还是绰绰有余,即使不敌想退走也不难,柴指挥使你的修为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太监宋忠扯着公鸭嗓缓缓出声道。 “是,宋司主,那属下就先去疏散江湖人士了”。 柴赢抱拳说罢退走。 —— “玄翦,刚才蒙面人是罗网安排的人还是其他暗中的老鼠?” “回公子,不知,还不确定是哪方人士出手”。 “好,安排邪道人暗中保护李覆雨,不让其死了就可”。 “明日人榜发布,再看看这江湖的反应”。 第94章 人榜第一 京城 “柴指挥使,这是梅花卫这些年监察江湖武林统计出来的人榜的名单,皇上让本卫主交给你”。 镇武司内,坐在客椅上的梅花卫卫厉寒阳缓缓出声,面色平静,但隐隐还是有几分难看,眼中神色也是有些复杂。 看着眼神面容年轻的男子,好像梅花卫自从碰到他之后就没什么好事,先是自己隔三差五挨皇上训斥,后梅花卫又被朝廷大臣弹劾,现在又莫名其妙多出个镇武司,自己梅花卫的权力也被分出去大半,这小子该不会是在扮猪吃虎吧。 还真有可能,慕寒生与他一起去的盛山郡,结果慕寒生莫名其妙的栽了,功劳全被他占了,即使不是扮猪吃虎,镇武司成立之事肯定也和其脱不了关系,厉寒阳心中突然想到这顿时眼中厉色一闪,心中按耐不住的愤恨与杀机。 “多谢厉卫主,厉卫主为何脸色突然如此难看,可是想到什么事情?” 主座上柴赢目光打量着厉寒阳,神色一脸关切问道。 “没什么,突然想到一个不知死活的贼子,竟然敢我梅花卫作对,哼”。 厉寒阳双眼目光死死盯着柴赢,满目杀机冷声开口道。 “哦,什么胆大包天的贼子敢和厉卫主作对,厉大人,需不需要本指挥使帮忙”。 柴赢面上一脸的义气道。 “无妨,区区贼子还不需劳烦指挥使,有机会,本卫主会让那贼子知道得罪我梅花卫的下场”。 “好了,榜单已送到,本卫主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厉寒阳冷声说罢,深深看了柴赢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向门外走去。 “厉卫主慢走,有空常来喝茶”。 柴赢对着背影说罢面上的笑容也平静了下来,眸光深邃。 “柴指挥使,这厉寒阳刚可是对你动了杀机,以后你可得小心咯”。 旁边一道公鸭嗓音,柴赢扭头一看就见太监宋忠从后堂缓缓走出。 “啊,这…宋司主,这厉卫主怎么会对属下起杀机?” 柴赢面色立马有些惊慌和不可置信道。 “怎么,柴指挥使还信不过咱家?” 太监宋忠闻言也没有生气,脸色笑眯眯道。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 柴赢慌忙解释。 “好了,本司主明白,柴指挥使你境界低微,感受不到也正常,本司主在后堂感受到了厉寒阳浓郁的杀机”。 “应该是猜到了镇武司之事与你有关,所以对你动了杀机”。 太监宋忠捏着兰花指,口中娓娓道。 “宋司主,那这怎么办,厉卫主属下可得罪不起啊”。 柴赢面色惊慌,目光眼巴巴盯着太监宋忠道。 “柴指挥使慌什么,都是替皇上办事,怕他梅花卫作甚,如果那厉寒阳敢对你出手,放心,你背后还有本司主替你撑腰”。 太监宋忠不再笑眯眯脸色严肃道。 “是,属下明白了,感谢宋司主大人”。 柴赢面色一脸感激抱拳道。 “好了,柴指挥使去张榜吧” 太监宋忠摆摆手。 “是,宋司主”。 柴赢说罢转身向外走去,目光也变得深沉,而太监宋忠盯着柴赢离去的背影,双眼也是一眯,面色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张榜了,张榜了,朝廷来张榜了…” “什么快让大爷我看看谁是人榜第一,大爷有没有上榜…” “别挤别挤,踩我脚了…” 朝廷张榜之处,人群围得密密麻麻,人山人海,都是一大清早就赶过来的江湖武林人士,和好奇吃瓜的京城众人。 柴赢带着玄翦坐在对面一茶楼,静静的看着楼下这人头攒动的一幕。 “让开,让开,让路,让本官张榜”。 一官吏口中大声厉喝着艰难挤进人群,随即贴上榜单。 “前排的快看看,到底谁是人榜第一?” “别挤,大爷我看不见了…” —— 人榜七十二 姓名:马焕 年龄:二十八 势力:天龙帮帮主 修为:武道八重 功法:天龙拳(黄阶上品)、天龙刀法(黄阶上品)、腾空纵(黄阶中品) 神兵:普通开山刀 战绩:一人单刀匹马独闯青山寨,斩杀武道八重青山寨大当家和武道七重二当家;后天龙帮与敌对帮派血狼帮火拼,斩杀武道九重血狼帮帮主,有越阶杀敌实力。 “卧槽,本以为我萧焰在谭城也算天才人物,修为也才武道六重,结果这人榜最后一名就有武道八重修为…” “苍天何其不公,等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莫欺老年穷”。 “马的,凭什么那小子武道八重就能上榜,劳资武道十重排不上?” “人家二十八,你看看你,你看起来都快五十八了…” “你…” “别吵别吵,人太多了看不过来,快先看看昨日武林大会比武第一的李覆雨排第几”。 “对,前面的快看下李覆雨排第几…” —— 人榜二十八 姓名:李覆雨 年龄:二十四 势力:天地盟(核心弟子) 修为:后天境界(周天三百六十五大窍贯通二百四十五)【天才之姿】 功法:天养心法(玄阶中品)覆雨剑法(玄阶上品)雷鸣步(玄阶下品) 神兵:雷雨剑(黄阶上品)沧海剑(地阶下品) 战绩:两年前击杀飞虹门掌门,后天高手蔡华天; 一年前击杀青云坊坊主,后天高手孙青;半年前与江湖大派天罡盟少盟主薛不归,交手百招不分胜负。 “卧槽,这假的吧,昨日人榜第一的李覆雨只排二十八,连前十都没混进…”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肯定是朝廷搞暗中操作,有黑幕…” “切,有什么不可能,江湖四殿五派人都一个弟子没来,不对,只来了一个太阴派颜离仙子,那李覆雨排个二十多名不是很正常,赢了次比武,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了”。 “说的有道理,不怕昨天看比武那李覆雨那么厉害才排二十八,前面有是些什么变态”。 “对,快看看前十名都有谁…” “看人榜第一啊,人榜第一是谁?” —— 人榜第一 姓名:何常念 年龄:二十 势力:涅盘宫少宫主 修为:后天境界(周天三百六十五大窍全部贯通,正冲击生死窍)【千载难寻绝世之姿】 功法:【涅盘心经】(天阶中品)\/【金刚涅盘功】\/(天阶上品)【九阳涅盘决】(天阶下品)\/【梦幻涅盘步】(天阶下品) 神兵:【炎阳涅盘剑】(天阶下品) 战绩:斩杀后天境界幽魔双煞两人;一人独闯大漠斩杀北地十三寇,后天境界四人,武道七重至十重九人;三月前偶遇邪魔八道百鬼苑先天高手戚长发,交手三十余招不败。 “我滴个娘嘞,一身天阶功法,闪瞎我的狗眼…” “劳资承认劳资酸了,这就是投胎的重要性吗,那李覆雨连一门地阶功法都没有,这小子全身天阶功法,神兵都是天阶,这就是江湖顶尖门派的实力吗,恐怖如斯…” “交手先天高手不败,嘶,后天境界越阶打先天高手,还没被打死,不愧是天才,不愧是人榜第一…” “切,投胎投的好而已,要他那天阶功法,天阶神兵给我,我上我也行…” “马的,劳资苦苦修炼四十载,才打通一百九十大窍,想着打通个两百大窍就博一把看能否晋升先天,人家周天三百六十五大窍全通还不稳稳升先天,还想冲死窍…”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啊…” “别吵别吵,快看看第二是谁…” —— 人榜第二 姓名:南知意 年龄:十八 势力:上清宫(掌教亲传弟子) 修为:后天境界(周天三百六十五大窍全部贯通,正冲击生死窍)【千载难寻绝世之姿】 功法:【上清观照法】(天阶上品)\/【混元心意功】(天阶中品)\/【上清剑法】(天阶中品)\/【扶风御仙】(天阶下品)\/【月影踏波】(地阶上品) 神兵:寄梦【地阶上品】 战绩:因无出手记录,故排第二 “我嘞个乖乖,又一身天阶功法,啊…我的狗眼瞎了…” “劳资受不了了,我就一部黄阶功法,人家全身天阶神功…”。 “兵器不是地阶吗?” “你蠢啊,人家才是亲传弟子,以后继承了掌教之位,那上清宫上清剑可是天下有名的天阶神兵,比那涅盘宫何常念的还强上几筹”。 “你们注意到没有,南知意,名字好像是女的,不会是位仙子吧?” “嘶,不会吧,上清宫历来好像没收过女弟子,更别说亲传了”。 “不会真是的女的吧,还好不是人榜第一,不然人榜第一被一个女的占了的话,整个江湖武林男人都抬不起头了…” “狗屁,女人怎么了,你没看我知意仙子是因为没出手记录才排第二吗,真要动手谁第一还不一定呢,哼”。 “老弟,我觉得你说的对,我也支持知意仙子,知意仙子天下第一…” “你们,哼…” “别吵了,接着看,第三是谁?” “对,第三是谁,快说”。 —— “上清宫—南知意?” “玄翦,细雨楼可查到过这南知意的信息?” 茶楼上的柴赢听着楼下众人的讨论,眼中也是露出一缕感兴趣之色。 “回公子,这上清宫也是十分神秘,与世无争,很少有弟子下山,这南知意从未在江湖上露过面,至于上清宫,细雨楼也暂时还安插不进人手,没打探到任何消息”。 玄翦脸色思索一番开口道。 “那算了,以后应该能碰到”。 “玄翦,走吧”。 “人榜已经公布…” “本公子应该考虑下一步计划了”。 第95章 袭杀 京城 翌日 距离京城朝廷公布人榜已经过去了一天,京城大街小巷里都在讨论着人榜榜单上的人物,议论的热火朝天,毕竟大胤尚武,平时也没娱乐活动,比武大会和榜单的公布,连带着京城茶楼、酒楼、青楼、住宿这些日生意都好了不少。 福运来酒楼 二楼靠窗一桌,两位男子相对而坐,桌子三四碟酒菜,桌上杯中也斟满了酒,正是相聚的天地盟李覆雨和林飞扬二人。 “李兄,人榜榜单你看了吧?” 林飞扬伸筷夹起一粒花生米放入口中,开口道 “看了,枉我李覆雨平日心高气傲,认为即使年轻一辈比李某强的即使有,也不会有多少,差距不会太大,结果…” “唉,昨日得见人榜榜单,才知李某坐井观天,方知何为人外有人…” 李覆雨拿起桌上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面色苦涩开声道。 “李兄你的名次至少还在前三十,林某的都到三十多去了”。 “不过李兄,你认为朝廷排的这榜单,可信吗?凭李兄这实力真的只能排二十八?会不会是朝廷在暗中搞鬼?” 林飞扬抬起酒壶给李覆雨手中酒杯满上,随即面色有些疑虑的看着李覆雨开口问道。 “应该不会,朝廷应该不至于拿份假的榜单,影响朝廷的信誉,而且,如果不是李某刚好知道榜单上两人的话,也有跟林兄一样的怀疑”。 李覆雨面色思索了一番,随即摇摇头道。 “哦,李兄认识榜单上哪两人。” 林飞扬脸色好奇道。 “排名人榜排名二十六的【空冥派】霍明轩,和人榜排名三十的胡尘”。 “人榜前十那些大派弟子李某都没接触过,不清楚”。 “但空冥派因和天地盟同在关内道,所以李某和那霍明轩也算认识,之前也有切磋过几次,他确实比李某强一点,至于无形门的胡尘,之前偶然认识,他的大概实力林某也清楚,所以榜单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而且这次空冥派霍明轩也来京城了,只是不知为何没出手”。 李覆雨口中娓娓说罢,抬起杯中酒又是仰头一饮而尽。 “如果榜单没问题的话,那可真是有些让人绝望了,和榜单前十那些人,差距太大了…” 林飞扬闻言面色开始有些苦涩。 “是啊,差距是大的有些让人绝望…” “不过,也让我李覆雨认清了自己,天下之大,果然天才众多,今日虽他们在榜首,但我李覆雨也绝不会就此认输”。 原本面色有些低沉的李覆雨口中说罢,眼神也是重新变的坚定起来。 “李兄果然心志坚定,一言点醒梦中人,林某差点一蹶不振,来,李兄,敬你一杯,他榜首又如何,我等二人迎头赶上,依旧不惧”。 林飞扬闻言也是振作起来口中豪迈道。 “好,林兄,喝完这杯,李某就得赶回天地盟了,以后有机会江湖再见”。 “好,李兄,来干了这杯,江湖再见”。 —— 城外林中 “该死的朝廷镇武司,该死的柴赢,竟敢如此折辱本少盟主,以后找到机会,本盟主一定要弄死他…” “不,本少盟主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跪在本少盟主面前磕头求饶,以泄本少盟主心中之气”。 树林官道上,擒龙盟上官飞面目狰狞,眼中全是愤恨之色,口中不停咒骂。 “少盟主,消消气,那镇武司柴赢以后要是敢来咱们剑南擒龙盟的地盘,有的是方法炮制他,到时候少盟主想怎么折辱他不成”。 一旁狗头军师手摇羽扇,看着上官飞面色,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嘴中宽慰道。 “哈哈,刘先生说的有理,那柴赢要是以后敢来剑南,本少盟主一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哼,不过那太阴派紫颜离也是,那贱人,本少盟主好心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居然还不给本少盟主面子,害本少盟主错失神兵,找到机会,本少盟主也要她…嘿嘿嘿” 上官飞满脸愤恨,说罢又是转为满脸淫笑,眼中淫邪之色闪烁不止,不知道在臆想着什么事情。 “刘先生,那紫颜离应该也在回门派路上,你说本少盟主去截她如何?” “可惜,你没机会了…”。 “什么人?给本少盟主滚出来”。 林中突然传出的一道声音,把正在意淫的上官飞顿时吓了一跳,随即面色恼怒厉喝道。 “嗖” “嗖” “嗖” “嗖” “嗖” “小心,暗箭”。 “铛” “铛”“啊”“啊”“啊” “啊,还是,何方贼子,敢偷袭我擒龙盟,有胆的出来跟本少盟主一战”。 林中之人没有回话,反而随即就是铺天盖地的冷箭从林中射出,擒龙盟弟子瞬间死伤惨重,上官飞见状龇牙欲裂,视线扫向四周厉声大喝道。 “满足你”。 声音说罢,林中飞出一黑衣蒙面人持剑直奔上官飞而来。 “该死贼子,你是何人,为何偷袭杀我擒龙盟弟子?” 上官飞黑衣蒙面人出现面色狰狞,厉声质问道。 “哼,废话真多,自然是杀你”。 “啊” “啊” 黑衣蒙面人口中冷声说罢直奔上官而来,手中还顺便甩中两根毒针将两名擒龙盟弟子封喉。 “你,该死,狂龙剑法”。 上官飞见蒙面人又杀自己两人,踏马飞身愤怒直朝蒙面人杀去。 “惊魂杀 死”。 只见上官飞剑中狂龙携带着风暴云涌袭来的一招,蒙面人一声冷喝说罢,身影鬼魅化作一片魂影一般,直接穿过剑招范围无损朝着上官飞袭杀而去。 “砰” “噗” 蒙面人仅是一招上官飞就倒飞倒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煞白,满眼惊恐。 “啊” “啊” “啊” 蒙面人见势没有乘胜追击,而且身法鬼魅先将擒龙盟弟子一面倒的屠杀。 “跑了个小老鼠”。 蒙面人看着林中跑远的羽扇狗头军师,眼中闪过一丝诡异,也没有去追击,转头将视线看向上官飞。 “你到底是谁,本少盟主乃擒龙盟盟主上官城,你要是敢杀我,我爹绝不会放过你…” 上官飞见蒙面人朝自己而来顿时厉声威胁道。 “废话真多,仙女散花,死”。 “你是…” 蒙面人冷声说罢,一记剑招美轮美奂带着满天花瓣朝其杀去,上官飞面色惊恐,随即眼睛睁大,好像认出什么,话还未说完已经被蒙面人一剑插入胸膛。 “敢得罪我太阴派,哼,死有余辜”。 倒地的上官飞胸膛流血不止,嘴角也溢出血迹,就听蒙面人口中清冷声音传出,只见其缓缓摘下面罩,只是露出一半就已是绝色的容颜,上官飞眼睛睁大,面色带着不甘嘴中想说些什么,话还未出口随即就已咽气。 —— 林中 “若夕你可真厉害,人榜排名三十七呢”。 官道之上,四五位倩影骑马而行,其中一紫裙面容绝色女子,面带笑容对着一旁白裙女子夸奖道。 “颜离姐姐你就别取笑若夕了”。 白裙女子面色有些无奈道。 “咯咯,我们若夕可真是可爱,以后不知道便宜了哪位小郎君”。 紫颜离捂住咯咯调笑道。 “颜离姐姐你…,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你打败了那擒龙盟上官飞,听说那上官飞色胆包天,又小肚鸡肠,眦眦必报,小心他找你麻烦”。 云若夕脸色闪过一丝羞红,随即面色有些羞怒开口道。 “切,他敢,他要敢来…” “桀桀桀,他要敢来又当如何?” 紫颜离话还没说完林中就传来一声桀桀怪笑。 “谁,出来”。 紫颜离见状一声娇喝,旁边几人也是神情戒备。 “颜离仙子美貌果然名不虚传”。 声音说罢,林中飞身而出两道黑衣蒙面人影。 “你们是何人?为何拦住我等?” 紫颜离目光死死盯着两人冷声询问道。 “公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颜离仙子,不要让我等为难”。 一蒙面人轻声开口。 “你们公子是谁?” 紫颜离目光一凝。 “颜离仙子到了自然就知道,走吧,别逼我等动手”。 蒙面人语气带着些威胁。 “是上官飞派你们来的?” 紫颜离一声娇喝,目光冷冽道。 “哼,看来颜离仙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非要逼我等辣手摧花”。 “上,拿下她带去给公子享用”。 黑衣人冷声说罢,一人便朝紫颜离袭去,另一人直奔云若夕几人而去。 “找死,太阴剑法”。 紫颜离一声娇喝也是朝着蒙面人杀去。 “铛 ” “铛” “铛” 二人交手不相伯仲,一旁云若夕几人也是朝着另一黑衣人围攻而上。 “就这点本事,上官飞也敢派你们来?” “哼,天仙下凡,死”。 交手几十招僵持不下,紫颜离嘲讽出声,随即面色煞气目露杀机使出绝招。 “该死,狂龙剑法”。 面对紫颜离的杀招,蒙面人明显瞬间惊慌,不敢再继续留手。 “你果然是擒龙盟的人,该死”。 紫颜离一招杀至,见蒙面人使出招式,顿时认出是擒龙盟武学,杀机更甚。 而蒙面人眼中诡异神色一闪,右手持剑朝其杀去,左手突然一把粉末撒向紫颜离,紫颜离瞬间躲闪不及,视线瞬间被遮挡,慌忙挡住蒙面人一剑,但被蒙面人趁机左手一掌打在胸膛,倒飞倒地。 随即乘胜追击一剑架在紫颜离白皙脖子之上。 “颜离姐姐…” “别动,动就杀了她”。 一旁正在跟另一黑衣人缠斗的云若夕见紫颜离倒飞倒地,顿时担忧出声道,见状持剑架在紫颜离脖子上的黑衣人,也是口中冷声警告道。 “卑鄙,用毒?” 地上的紫颜离目光死死盯着黑衣人,愤怒出声。 “哈哈,成败论英雄,用毒又如何”。 蒙面人大笑出声。 “哼,有本事杀了我,想让我去见那上官飞,死也不可能”。 紫颜离目露死志,愤恨冷声道。 “桀桀,你可由不得你,你可知你中的何毒?” 蒙面人诡异一笑。 “什么毒?” 紫颜离面色有些惊慌,瞬间有不好的预感。 “桀桀,阴阳交泰合欢散”。 蒙面人声音得意怪笑道。 “你…你哪来的合欢散?” 紫颜离瞬间面色惨白。 “咯咯咯,当然是奴家给的了”。 林中一道银铃般娇媚声音传来。 “合欢社的妖女何采音,你该死”。 “别动…” 紫颜离闻言瞬间暴怒,持剑就想起身,就被蒙面人一脚踢飞手中长剑,厉声警告说罢。 随即缓缓蹲下身子,伸手捏住紫颜离脸蛋。 “你…” “果然是人间绝色,真想把你抓去给公子…” 蒙面人目光灼灼打量着紫颜离绝美的面庞,在紫颜离惊恐愤恨的目光中,随即伸出粉嫩的舌头,舔向紫颜离耳垂。 “蒽… 啊” 耳垂被碰触的瞬间,紫颜离霎时浑身一颤,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随即口中一声不由自主的娇喘,接着就是厉声尖叫。 “该死…” “啊…” “我要杀了你…” 旁边另一黑衣人一声惨叫传来,这边蒙面人急忙转头一看,就见被几人围攻的黑衣人被云若夕偷袭一掌打伤。 而紫颜离也是趁着蒙面人分神一脚将其踹飞,随即飞身捡起地上长剑,满脸羞怒和杀气对着蒙面人厉声开口道。 “哼,被你偷袭一招又怎么,合欢散就快发作了,一会看你还不乖乖求饶…桀桀桀”。 蒙面人被踢翻在地也是面色恼怒,随即又桀桀怪笑道。 “颜离姐姐,别怕,我来帮你”。 太阴派几名女弟子缠住黑衣人,云若夕也趁机赶来。 “哼…” “快走,朝廷的人来了”。 蒙面人刚想动手,林中何采音娇媚的声音又传来。 “该死…该死的朝廷,坏公子好事”。 “我们撤”。 蒙面人眼神狠狠瞪了紫颜离一眼,随即一番犹豫,愤怒冷声说罢飞身离开。 “站住,别走”。 “你个淫贱贼子,别让本姑娘查到你是谁,本姑娘一定要杀了你…” “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上官飞,擒龙盟,我太阴派跟你没完”。 看着蒙面人飞身远去的身影,紫颜离面色羞怒,厉声大骂。 —— “你刚才的桀桀笑声,真像公子说的活不过两集的反派”。 “哼,学得像吧”。 “问你个事”。 “你说”。 “入画,你不会是真的喜欢女的吧? “别胡说八道”。 “不然你舔那紫颜离耳垂干嘛,真变态,…哎…哎…有话好说,别动手”。 “掩日你找死”。 “你再敢跟公子胡说,本姑娘一定宰了你”。 “不敢,不敢…保证不敢…” “哼,看你这样本姑娘就知道你靠不住” “本姑娘刚只是想着这次之后怎么把那紫颜离抓去给公子做小妾,毕竟那公主看起来傻乎乎的…” “结果看着那紫颜离,突然想起公子之前问我的话,不知道了怎么了,我就想尝一下…” “额………”。 第96章 合欢散 城外林中 “几位姑娘,这里发生了何事?你们没事吧?” 官道之上,柴赢带着玄翦,还有不少镇武司人员匆匆赶到,看着面色苍白,不少身上还带着伤势的紫颜离几人,柴赢脸色一脸关切开口问道。 “你们是镇武的人,比武大会上我见过你们,不知道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云若夕移步拦在紫颜离身前,神情有些戒备。 “这位是朝廷镇武司指挥使柴赢大人”。 柴赢没有开口,一旁玄翦出声介绍道。 “见过柴指挥使大人”。 云若夕几人闻言抱拳开口道。 “几位姑娘不必多礼,本大人也好路过附近,听闻有打斗之声,所以特地过来查看一二”。 柴赢面色淡然口中娓娓道。 “不知这里发生何事?” “回指挥使大人,奴家是蝴蝶门的云若夕,这位是太阴派的紫颜离,其他几位是太阴派弟子,我等参加完比武大会,正准备返回门派,结果半路突然遭遇截杀”。 云若夕目光注视着柴赢,脸色带着些愤恨清脆出声道。 “哦,真是好胆,可知是何方势力截杀你们”? 柴赢闻言面露愤怒,怒气开口道。 “这…” “是擒龙盟上官飞和合欢社的妖女何采音”。 云若夕面露犹豫,而其身后的紫颜离愤恨出声道。 “哼,擒龙盟上官飞,好大胆子,之前在京城闹事,本大人就放了其一马,结果还不知悔改,刚出京城,又敢光天化日之下截杀”。 “至于这邪道合欢社贼子,本大人也是收到下面禀报,听闻有邪道贼子入京,本大人担心他们会在各大门派回京路上搞事,所以特地带人出城巡视,没想到邪道贼子果然胆大包天”。 “几位姑娘放心,你等是来参加朝廷武林大会,镇武司有责任保护你等安全,”。 柴赢听罢面色恼怒,随即义正言辞对着云若夕几人开口道。 “玄翦,带人追上去,看看能否追到贼子”。 柴赢扭头向玄翦吩咐。 “是,大人”。 玄翦抱拳说罢带人前方追去。 “多谢指挥使大人出手相助”。 听完柴赢的解释,云若夕脸色的戒备和眼中的最后一丝怀疑之色也消失不见,抱拳对着柴赢躬身一拜。 “多谢大人相助,还好大人及时赶来,不然今日我等恐怕都得遭贼子毒手”。 云若夕身后紫颜离也走出,脸色带着庆幸和后怕,还有几分愤恨,对着柴赢抱歉躬身一拜。 “江湖姑娘不必多礼,本大人应做之事,不过也是本大人大意,让这些贼子有了可乘之机,也惊扰了几位姑娘”。 柴赢彬彬有礼说罢对着众人歉意一笑。 “不关大人的事…是…” “这位紫姑娘没事吧?看你脸色有些不对”。 云若夕话还未说完便被柴赢打断,神情关切看着紫颜离道。 “对,颜离姐姐,指挥使大人,颜离姐姐被贼子偷袭中了毒,大人可有办法解毒?” 云若夕闻言立马焦急看向紫颜离,随即视线又转向柴赢,目光中带着些哀求道。 “中了何毒?” 柴赢听闻脸色也是带了一丝急切道。 “这…” “回大人,合…” “合…合…欢…散”。 云若夕脸色顿时泛起红晕,表情有些犹豫,忸怩了半天轻声吐出几个字,说罢低头不敢面对柴赢视线,紫颜离本就潮红的脸色更是瞬间通红,只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这…合欢散?本大人也不会解毒啊”。 “要不本大人带你们赶回京城,京城内应该有人能解毒”。 柴赢闻言脸色顿时也有些呆愕,面色犹豫一番随即开口道。 “可,大人,恐怕来不及了,大人有所不知,这合欢社的合欢散毒性猛力,半个时辰内如不能解毒,就会全身燥热,气血逆流,全身经脉爆断而亡…” “颜离姐姐中毒已经有一段时间,此地距离京城较远,半个时辰恐怕来不及了…” 云若夕脸色焦急,语气急切对着柴赢道。 “可除此之外本大人也没其他办法啊”。 柴赢面色有些无奈道。 “这…” 云若夕闻言脸色顿时有些绝望。 “不用为难指挥使大人了,今日一劫也是我紫颜离的命,你们返回门派之后,让师傅帮我杀了那上官飞和合欢社妖女,替我报仇即可”。 紫颜离脸色也是带着些绝望,随即面色愤恨对着旁边弟子开口道。 “是,师姐,不过师姐,若夕仙子,现在还有个办法能救师姐…” 一旁弟子也是脸上带着些悲伤,随即面色有些犹豫对着云若夕两人道,说罢视线投瞟了柴赢一眼,脸蛋上闪过一丝红晕。 “绿萝,什么方法,快说”。 云若夕闻言神色惊喜,立马拉着女弟子手着急问道。 “绿萝,不能说”。 紫颜离也是视线偷看了柴赢一眼,面色有些羞红,着急大喊道。 “这…” 绿萝、云若夕二人闻言顿时一呆,视线相互对视一眼。 “师姐,再不解毒你都快要死了,什么能比命更重要,更何况柴指挥使大人相貌那么英俊,也不算是委屈师姐”。 绿萝转身对着紫颜离面色焦急大声道,说罢又转头看了一眼柴赢,面色有些羞红低下头颅。 “绿萝你…”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颜离你有方法救命为何不救?反而想寻死”。 云若夕脸色有些疑惑盯着绿萝二人开口道,紫颜离眼神带着警告盯着绿萝,又瞟向柴赢,脸色通红,眼神着还带着一丝迷离。 “若夕姐姐我跟你说,你也劝劝师姐”。 绿萝口中说罢,不顾紫颜离警告的眼神走向云若夕,嘴巴贴向其耳边。 随即就见两人脸上都泛起一丝红晕,目光不时瞟向柴赢又迅速低下头颅。 “柴指挥使,求你救救颜离姐姐”。 随即只见云若夕面色犹豫了半天,鼓足了勇气一般对着柴赢开口道。 “可本大人不会解毒,也没办法救颜离仙子啊”。 柴赢面色也是一脸为难道。 “柴大人,有的,你有办法…” “柴大人有所不知道,合欢散还有另一种解毒方法,无需解药,就是…就是…就是…” “就是和师姐交欢,阴阳交合就可解毒”。 云若夕目光不敢直视柴赢,口中莺莺细语低不可闻,说半天也说不说不出口,一旁绿萝面色着急,立马大声道。 绿萝大声说罢,云若夕脸色顿时涨红,如红透的苹果一般,紫颜离更是面色发烫,感觉头顶都快冒烟,其余女弟子也是面色发红,纷纷低下头颅。 “这…本大人岂能乘人之危,这岂是君子所为,不可”。 柴赢闻言立马正气凛然,义正言辞拒绝道。 “可…再不解毒颜离姐姐就要毒发身亡了,若夕还请大人救救颜离姐姐,只要大人愿意相救,大人让若夕做什么都愿意,还请大人帮忙”。 云若夕闻言也顾不上害羞,立马神色急切对着柴赢苦苦哀求道。 “这…” 柴赢面色犹豫。 “柴大人,莫非大人是嫌弃我师姐不成,我师姐国色天香,而且还是完璧之身…” “绿萝…” 一旁绿萝又对着柴赢大声急切道,还未说完便被紫颜离急忙打断,只见其面容通红的快晕过去。 “是啊,大人,颜离姐姐和大人俊男靓女,天造地设,只求以后大人能好好待颜离姐姐,求大人救命…”。 云若夕又是对着柴赢面色哀求道。 “这…好吧”。 柴赢面色犹豫了半天随即开口答应道。 “多谢大人、谢大人救命之恩”。 “师姐,太好了,你有救了”。 “大人,我们去一旁给大人望风,以免有人接近,颜离姐姐就交给大人了,绿萝,我们走”。 云若夕红了脸说罢,转身逃一样跑开。 “你们…” 看着云若夕几人跑开,紫颜离霎时面色焦急,又看着一步一步走的柴赢,更是面色通红,不知所措,身形一步步后退,随即踩到脚下一个石子,身形一个踉跄站立不稳,眼看就要摔倒。 柴赢上前一把拉住。 感受手臂传来的体温,紫颜离脸色潮红,眼中迷离,红唇微张。 “颜离仙子,本大人知你不愿如此,本大人也不想强人所难”。 柴赢目光看向紫颜离,眼中没有半点淫邪之色,目光坦然道。 “大人,可是嫌弃奴家?” 紫颜离闻言脸色开始放松,随即眼中又闪过一丝惨然道。 “不是,本大人不愿乘人之危,本大人会一种寒冰功法,不知能否冰住你体内的燥热之气,颜离仙子可愿一试?” 柴赢开口询问道。 “好,多谢大人,成与不成,都是奴家的命,奴家也绝不会怨大人,大人只管放心一试”。 紫颜离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深深看了一眼柴赢,随即开口道。 “好,坐下,放开心神”。 柴赢口中说罢,紫颜离闻言缓缓坐下,背对柴赢,柴赢双手置其后背,紫颜离顿时浑身一颤。 随即柴赢体内运气置于双掌传于其背部,只见紫颜离面上的潮红也慢慢退却,柳叶眉头也开始结上白霜,眼中神色也逐渐变的清明不再迷离,随即就见其浑身颤抖不止。 片刻 柴赢收回双手,起身脱下白袍大衣披在其身上。 “感觉怎么样?” 柴赢看着整个人仿佛都快被冻成冰雕一般的紫颜离开口询问道。 “回…大…人,感觉,感觉好多了,体内,体内也不再燥热”。 紫颜离浑身冷的颤抖不止,口中哆嗦出声道。 “那体内燥热之气应该就是已经压制住了,你先坐一会吧,本大人去生个火给你取暖”。 柴赢口中说罢转身离开。 “谢大人”。 紫颜离看着转身离去的柴赢眼神复杂。 —— “若夕姐姐,里面怎么没动静?” 绿萝目光一边偷瞟着后方一边开口问道。 “什么动静?” 云若夕面色疑惑。 “啪““啪”“啪”和“啊”“啊”“的叫声啊” 绿萝一边伸出双手拍了拍,一边口中出声给云若夕解释道。 “绿萝你哪里学来的?” 云若夕闻言反应了半天顿时脸色通红。 “书上看的啊,有次我去师傅房间里不小心看到的,若夕姐姐你要不要看,一起回门派,到时候我拿给你”。 绿萝一脸娇憨道。 “我才不看”。 云若夕立马脸色通红跑开。 “哎,若夕姐姐你跑错方向了,师姐他们还在里面“啪”“啪”呢”。 绿萝看着跑远的云若夕着急出声。 —— “你们没“啪”啊?” 云若夕着急忙慌跑开,听到绿萝声音才发现着急跑错了方向,顿时神色着急想离开,转头就在已经在生火的柴赢,和一旁坐着的紫颜离,不由的开口问道,说话间还伸出双手拍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霎时脸色通红,转身又想逃跑。 “没有,什么事都没发生,本大人用寒冰之气帮她冰冻住了体内的燥热之气”。 柴赢的声音传来,云若夕也停下了逃跑的脚步。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云若夕神情欣喜连忙躬身抱拳拜道,说罢跑向紫颜离身边。 “颜离姐姐,你没事了吧”? 云若夕一脸关切道。 “我没事了”。 “咦…师姐你们怎么就就完事了?” “这么快?” 追过来的绿萝看了看在场的几人惊讶开口道,说罢又目光看向柴赢,一脸的探究之色。 柴赢闻言嘴角一抽没有说话。 “大人才不快,大人…呸,绿萝你胡说八道什么,…快过来”。 紫颜离闻言面色通红道。 “大人,贼子没有追上,被其跑了”。 此时玄翦也赶了回来,抱拳开口道。 “抱歉,让那些贼子跑了,放心,之后京城附近,本大人会让镇武司加强巡视,不会再发生此事”。 柴赢对着紫颜离几人开口道。 “无妨,已经十分感谢大人了”。 云若夕几人对着柴赢面色感激道。 “不过,大人,属下觉得有件事要和几位姑娘说一下”。 玄翦抱拳开口。 “哦,何事,你跟他们说吧”。 柴赢淡淡开口。 “是,大人”。 “几位姑娘,是这样的,刚本千户带人追了上去,发现了擒龙盟上官飞等人身影,但是不知道其为什么带着擒龙盟弟子在围杀两个黑衣人,我等本想等他们两败俱伤再上前抓人”。 “结果杀了两个黑衣人之后,上官飞又杀了随行的擒龙盟弟子,还在自己胸膛自插了一剑”。 “随即我等追上去,被上官飞逃脱了”。 玄翦娓娓道。 “该死的上官飞,肯定是发现了截杀我等事情败露,先是杀黑衣人灭口,又怕之后我太阴派怪罪,杀了随行帮派人员,又自伤一剑,应该是想反之嫁祸栽赃我太阴派”。 “好狠的心,好恶毒的人”。 紫颜离听玄翦说罢,满脸愤恨出声。 “不行,我得赶回门派先跟师傅说明情况”。 紫颜离愤然说罢起身。 “颜离姐姐,你的毒…” 云若夕闻言有些担忧道。 “没事了,若夕不用担心”。 “柴大人,奴家得先赶回门派跟师傅禀明情况,之后有空再亲自上门感谢大人救命之恩”。 紫颜离说罢躬身抱拳一拜。 “无妨,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既然颜离姑娘有事,那就先走吧”。 “至于毒,本大人的寒冰之气应该还能压制几天,应该足够颜离姑娘赶回门派,再寻找解治之法”。 柴赢口中淡淡道。 “那好,再次感谢大人,奴家就先走一步”。 “多谢大人,有空可以来奴家蝴蝶门做客”。 “多谢师姐夫”。 “绿萝你…”。 —— 看着紫颜离众人走远的背影。 柴赢脸上洋溢的笑容消散,目光也变得深邃。 “玄翦,事情办的怎么样?” 柴赢声音冷淡道。 “回公子,事情都办妥了,没有任何差错”。 “好”。 “走,回去再细说”。 第97章 谢影龙 世子府 “玄翦,跟本公子说说过程”。 书房内,柴赢坐于椅上一边手写着什么一边开口问道。 “是公子”。 “擒龙盟上官飞那边,是惊鲵出的手,惊鲵特地模仿了太阴派的招牌武学【太阴玉女剑】(仙女散花),击杀上官飞时故意偏离了心脏寸许,只废了其筋脉,没伤其性命,之后惊鲵在一旁暗中,等着擒龙盟那个书生军师回来将上官飞救醒,确认了其没死才离开”。 玄翦口中娓娓道。 “好,这下擒龙盟和太阴派结下仇怨,上官城出了名的溺爱儿子,这次儿子被废,还差点身死,本公子看他如何能忍”。 “太阴派,虽是女子门派,行事作风也比较软弱,但在江湖和各大门派交友广泛,那紫颜离受此大辱,上官城再欺上门去,太阴派还能拖不少门派下水,参与争斗”。 “李覆雨那边怎么样?” 柴赢停下手中之笔,面露思索缓缓说罢又接着道。 “李覆雨那边【定影会】的会主谢影龙在城外追杀了上去,李覆雨重伤,神兵也被谢影龙抢走,关键时候邪道人以抢夺神兵为由出手,保住了李覆雨一命,趁着二人打斗之际,安排的罗网人员将李覆雨救走”。 玄翦娓娓道。 “好,李覆雨重伤,天地盟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加之神兵被谢影龙夺得,江湖正派不少人士也会心动,说不定还能掀起一波小范围的正邪大战”。 柴赢目露精光,面色满意。 “【定影会】那边怎么样?” 柴赢又接着道。 “回公子,【定影会】我等之前通过许夏陆陆续续送进不少孤儿培养,现在【定影会】基本都已经是罗网的人手,其他忠心谢影龙的,这些年出任务的时候都被暗中处理做成死于刺杀失败,谢影龙虽心有怀疑,但也没想【定影会】内部有这么多是罗网人手”。 “现在【定影龙】之内除了谢影龙,包括其弟子聂鬼凡,现在都已经掌握于惊鲵手中”。 玄翦面色也是有些诡异道。 “好,惊鲵做的不错,之前动谢影龙怕被其他邪道察觉不对,但现在既然独孤轩已经想对邪道动手了,那本公子也不能再等了,这次将谢影龙引来京城,正好将其拿下,之后也在独孤轩下面安插颗钉子”。 柴赢口中缓缓说罢又提笔在纸上写下什么。 “谢影龙现在何方?” “回公子,惊鲵发来消息,她和谢影龙现正在城外一树林,躲避邪道人和镇武司的追杀,路途之上给我们留了记号”。 “好,本公子去会会这谢影龙”。 “有人来找,就说本公子在闭关,不见客”。 —— “该死,这邪道人这疯子,一直缠着本会主不放,要不是担心朝廷高手追上来,本会主一定要宰了他”。 京城外树林一山涧,两道黑衣人影背靠大树而坐,其中一黑衣男子手中捧着一柄宝剑,目光火热死死盯着宝剑,面色又有些恼怒,愤然出声道。 “不过,这次夺得了这柄神兵【沧海】,也算是值得了”。 “唉,不过要不是我定影会先辈被正道贼子围杀,导致功法、神兵遗失,定影会也不止这一柄神兵…该死的正道贼子”。 “惊鲵,放心,现在本会主神兵在手,以后有机会,也为你抢夺一柄神兵傍身”。 黑衣男子手捧宝剑,面色时而欣喜,又时而愤恨,随即对着旁边黑衣女子开口道。 “惊鲵多谢会主,不过会主,我们躲在这地方隐蔽,邪道人和朝廷搜寻无果,应该就会离开了”。 “离开之后,惊鲵有机会再去找那些正道贼子的麻烦,替会主出一口心中恶气”。 一旁黑衣女子满目杀气,冷声开口道。 “好,惊鲵有心了,不过还是算了,你是我定影会这些年来天赋最高的弟子,还好在你小时候就发现,将你带回门中培养,以后定影会的重任,可能就交在鬼凡和你身上了”。 “正道贼子狡诈虚伪,本会主不想你有风险”。 黑衣男子也是面色有些唏嘘道。 “惊鲵感谢会主大人从小的收留与培养,惊鲵不怕死,愿为会主斩杀一切敌人”。 黑衣女子满眼感激忠心道。 “好,本会主没白培养你,惊鲵你这些年的忠心本会主也看在眼里,所以其他定影会人员死多少本会主都不在意,但你和聂鬼凡两人不能出事”。 “定影会的基业不能断在本会主手里,而且本会主相信鬼凡和你惊鲵的天赋能将定影会发扬光大,重现先辈荣光”。 黑衣男子目光盯着惊鲵,眼中憧憬道。 “会主…” “真是一幅感人的画面,师徒情深啊!” “谁,出来”。 突然山涧林中一道声音响起,两人霎时拔剑而起,神情戒备,黑衣男子视线扫向四周,厉声大喝。 “邪道人,还是朝廷鹰犬?怎么,不敢出来一见吗?” 见无反应,黑衣男子又是朝林中大喝道。 “既然想见本座,如你所愿”。 林中声音说罢,皎白月色之下一道鬼面人影凭空而现。 “你是何人?所来何事?” 黑衣男子看着现身的鬼面人,神色戒备,眼中有些忌惮,出声问道。 “本座为你而来”。 鬼面男子口中漠然出声。 “哦,阁下也是想来抢夺神兵?” 黑衣男子目光闪过一丝狠厉与杀意。 “不,本座是为你【定影龙】谢影龙而来”。 鬼面男子声音冷淡缓缓出声道。 “哦,阁下不为神兵,专为本会主而来?阁下找谢某何事”。 黑衣男子谢影龙闻言瞳孔一缩开口道。 “【定影会】谢影龙,臣服于本座,今日可活,否则,死”。 鬼面男子目光冷冽盯向谢影龙,口中漠然出声不带一丝情感。 “你是何人,想让本会主臣服于你,好大的口气”。 谢影龙闻言面色大怒,愤然开口道。 “不见黄河心不死…” “来吧,本座让你先出手,让你知道何为敬畏”。 鬼面男子负手而立,傲然开口。 “哼,会主倒是要看看你何方神圣,如此口出狂言”。 谢影龙原本就有些白皙阴厉的脸庞闻言更是恼怒,面色狰狞,手持神兵【沧海】便朝鬼面男子杀去。 “砰” 面对谢影龙袭来的一剑,鬼面男子侧身躲过,随即一拳径直砸向谢影龙胸膛,谢影龙见状急忙回剑格挡,一拳砸至剑身,谢影龙瞬间被鬼面男子拳中巨力打的倒飞,撞上后方大树。 “如果你谢影龙只有这点本事,看来本座也没有收服你的必要”。 鬼面男子一拳之后没有追击,反而冷声开口道。 “哼,真是目中无人,好,那就让你看看本会主的本事”。 谢影龙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闻言又是恼怒开口。 “幻影剑法—浮光掠影”。 谢影龙口中厉声说罢,手中神兵一记剑招刺出,然后一道剑影便化为了十剑百剑,如梦如幻,似真似假,百十道剑影随即就流光一般飞袭直朝鬼面男子而去。 “雕虫小技”。 “排云掌—排山倒海”。 鬼面男子漠然说罢,一掌轰出,掌中磅礴真气喷涌而出,如千重海浪一般翻涌着朝剑影汹涌而来。 面对汹涌袭来的滔天海浪,百十道剑影如同海浪里苦苦支撑的独木行舟,随即一个海浪翻身便被卷沉海底,吞噬剑气,磅礴海浪继续朝着谢影龙汹涌而去。 “砰” 谢影龙招架不及,磅礴海浪真气碰触瞬间,便被砸得倒飞撞倒几棵大树才落地,口中一楼鲜血喷出,脸色煞白,周围大树也是被波及的掌力震得摇晃不止,满天树叶纷纷落地。 “可服?” 鬼面男子一招击飞谢影龙,收手负手而立,看着躺地吐血的谢影龙,漠然出声道。 “再来,想要本会主臣服,没那么容易”。 持剑起身的谢影龙,伸手擦了擦嘴角血渍,冷声说罢,随即一闪身身形消失不见,好像一瞬间便融于这茫茫夜色之中。 “不错,这才像是一个杀手该有的样子”。 “本座还以为你谢影龙是一个蠢货,刺客和人正面对敌”。 融于夜色的谢影龙听着鬼面男子传来的评价,心有余悸又暗自恼怒,本只想先行出手试探一下,没想到两招就被其重创。 “出手吧,本座给你机会,不要浪费本座时间”。 鬼面男子负手而立,显得毫无防备,口中缓缓说罢,见周围还是没有动静。 “耐心和谨慎确实是杀手的第一准则”。 “但,本座说了不想和你浪费时间”。 “拳倾天下” 只见鬼面男子目露赞赏,随即冷声说罢,转身朝一处一拳轰出。 “不可能,你怎么能识破本会主幽影…” “该死…幽影万重杀”。 隐匿于鬼面男子斜后方的谢影龙,见鬼面男子惊天骇地的一拳袭来,霎时面色惊恐,不可置信,随即慌忙施展绝招,厉声说罢。 只见谢影龙身边霎时幻化出百十道虚幻身影,随即真身也融入虚幻身影之中,真假虚幻难辨,一时间百十道身形四散开来,有的想趁机袭杀鬼面男子,有的想抵挡迎来的拳招,有的想逃离战场。 “嘣” 倾天拳印抵达的瞬间,周围数十丈范围内,谢影龙所有的身形连带着周围的大树巨石,全都瞬间粉碎,边缘一道黑色身影倒飞而出,场中顿时一阵烟尘笼罩。 “还想逃?” 倒飞倒地的谢影龙口中又是喷出几口鲜血,艰难挣扎起身,就想融于夜色逃跑。 “会主,你快走,我来拦住他”。 此时远处的惊鲵大声高呼,说罢持剑直朝鬼面男子袭来。 “还有一只小老鼠,那就两个都一起就一起留下吧”。 鬼面男子眼中满是漠然,冷声说罢,右手一拳朝着谢影龙轰去,左手面对飞身持剑袭来的惊鲵,轻一弹指将其手中长剑弹飞,在其惊骇的眼神中,左手一把掐住其脖颅。 对面刚想逃跑的谢影龙,背后一招气势磅礴的拳印又是袭来,仓促抵挡霎时被重创,刚被打飞瞬间又感觉一股吸力而来。 只见鬼面男子左手掐着惊鲵,右手在谢影龙龙被击飞瞬间,化拳为掌,掌中磅礴吸力,谢影龙便止不住的身形直朝鬼面男子手中而来。 “你到底是谁?什么实力,先天大圆满还是宗师?” 被鬼面男子掐住脖子的谢影龙,面色涨红,神色惊恐,艰难出声问道。 “废话太多”。 “臣服还是死?” 鬼面男子目光满是漠然,冷淡出声。 “呵,想让我谢影龙臣服,绝不可能”。 “哦,一邪道之人还挺有骨气”。 鬼面男子口中调笑,手中一用力,就见感觉瞬间谢影龙就快要断气。 “你不怕死,那她呢?” 鬼面男子冷声说罢,左手用力,被掐住脖子的惊鲵顿时面色涨红,呼吸艰难,双手无力拍打着鬼面男子手臂。 “会…主…别…别…管…我”。 感觉随时要断气的惊鲵艰难出声。 “你…你比我邪道之人还要卑鄙无耻,有本事你就杀了本会主,拿一女子威胁算什么本事”。 被鬼面男子暂时放手松了一口气的谢影龙,狠狠猛吸了两口气,面色愤恨怒骂开口道。 “多谢夸奖,本座只要成大事,不拘小节”。 “原来这还是一位女子,本座差点还没看出来”。 鬼面男子调笑说罢,手中扔下谢影龙,右手在惊鲵惊恐的眼神之中,缓缓摘下其面罩,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随即手指在其脸庞缓缓划过,拖住其下巴。 “可愿臣服于本座?” “你休想,吾宁死也不愿被你用来威胁会主,会主,不用管惊鲵,你快走”。 “惊鲵,不要…” “在本座面前还想自杀”。 惊鲵满眼杀气愤恨对着鬼面男子说罢,便想咬舌自尽,却被鬼面男子一手捏住嘴巴。 “真的娇滴滴的美人啊…” “谢影龙,不愿臣服就送你下地狱,本座要与美人共度良宵了”。 鬼面男子冷声说罢把手中惊鲵拉至身前,轻嗅了其一口秀发,面色沉醉。 “你卑鄙无耻,你…你比我邪道还像魔头”。 “对了,此人好像不止是美人…” “听说还是你定影会的天才弟子…” “本座享用完之后,将她杀了,再去将定影会那什么聂鬼凡杀了…” “谢影龙,这说这样怎么样?” 鬼面男子一手将惊鲵搂入怀中,轻抚着其秀发,眼中邪恶开口道。 “你…你…” “噗…” “我…臣…臣服”。 谢影龙闻言面色狰狞,满是愤怒死死盯着鬼面男子,口中一口鲜血喷出。 随即看着在鬼面男子怀中苦苦挣扎,还在眼神示意自己快走的惊鲵。 谢影龙面色挣扎半天,艰难跪地,苦涩出声道。 “很好,谢影龙,你做了个明智的选择”。 鬼面男子漠然说罢,松开怀中惊鲵,随即弹指一道真气打入其胸膛。 “啊” “啊” “啊” 惊鲵霎时倒地口中惨叫哀嚎不止。 “你做了什么?吾已经臣服”。 谢影龙看着倒地惨叫不止的惊鲵,面色狰狞对着鬼面男子厉声道。 “此为生死符,之后一年一解药”。 “本座知道这手段对你没用…” “所以,之后你胆敢背叛,她,就得死”。 鬼面男子目光漠然盯着谢影龙说罢,转身踏空而去。 “记住,本座帝天”。 远方的林中,鬼脸男子漠然的声音传来。 第98章 气寒西北 剑南道 大胤剑南道,背靠陇右,紧挨黔中,比邻异族之地,剑南江湖主要分布着江湖四殿之一静禅殿,五派之一洞玄剑派,江湖六盟之一擒龙盟和邪道黄泉狱。 “王玄,你去了那楚天盟如何,那楚韩天可愿加入我擒龙盟?” “回盟主,那楚韩天拒绝了,说他楚天盟无意加入任何门派”。 “该死的楚韩天,区区后天也敢拒绝我擒天盟,要不是其背后跟洞玄剑派有牵扯,本盟主早就灭了他,不识抬举”。 “哼,还有要不是这这洞玄剑派,我擒龙盟早就一统大半剑南道江湖,真是该死…” 擒龙盟驻地一豪华府邸内,两男子上下而坐,大厅主座男子中年年纪,身材高大,面容霸气,鹰视虎步,下方一男子身材有些瘦弱,但脸色坚毅,眼中有神。 两人相对而谈,大厅主座中年男子霸气的脸庞之上满是怒容,下方瘦弱男子脸上也是有不满之色。 “盟主,盟主,不好了…” 此时厅外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随即一道帮派弟子打扮人影急匆匆跑来,口中还不停出声。 “哼,何事?如此慌忙?” 厅上主座男子双眼朝匆忙跑进来的弟子狠狠一瞪,冷哼怒气出声。 “啊,回盟主,少盟主回来了…” 黑衣弟子被主座男子双眼一瞪,顿时口中哆嗦道。 “我儿从京回来乃大喜之事,什么叫大事不好?” 面容霸气男子闻言面色更是愤怒。 “回…回盟主,少盟主是重伤回来的…” 黑衣弟子身体更哆嗦道。 “什么,该死,何人敢伤我上官城的儿子?” 主座男子怒声说罢起身急忙朝厅外飞奔而去。 “爹…呜…嗲啊…”。 “爹,你可要为孩儿做主啊,孩儿差点就死在京城见不到了父亲了”。 上官城刚冲出大厅,就在院内走廊碰到躺在担架之上,面色惨白,胸膛还留有明显大片血迹的上官飞。 而躺在担架的上官飞,看到飞奔而来的父亲,也是顿时声音凄厉,面容可怜哭诉道。 “该死,飞儿,你没事,告诉爹,是何贼子伤的你…” “护卫呢,盟内随行护卫呢,滚出来,怎么保护的我儿…” 上官城急忙俯身查看上官飞伤势,面色关切,随即扭头对四周怒声道。 “爹,是太阴派,是太阴派的贱人,装作蒙面人半路截杀孩儿,随行的护卫都被杀了…” “那贱人以为已经杀了我就走了,还好孩儿命大没死,爹,你为孩子做主啊…” 上官飞脸上一脸的后怕,随即面色愤恨双手紧紧拉着上官城的手,哭泣哀求道。 “飞儿,放心,不管是谁伤的我儿,我上官城一定会让其付出血的代价”。 “不过飞儿,你怎么确定是太阴派的人伤的你?” 上官城咬牙切齿,随即目光又有些疑虑开口问道。 “父亲,孩儿确定,那贱人使出了太阴派的仙女散花,而且,那贱人把剑插进孩儿胸膛之后,以为孩儿必死无疑,亲口承认了她是太阴派的,还扯下了面罩,孩儿确定是个女的…” “不过没能看清楚脸,孩儿就晕了”。 上官飞一脸激动咬牙切齿道。 “好,飞儿你别激动,此事为父会为你做主,为父先带你去治疗伤势,走,抬少盟主回房”。 “哼,太阴派,截杀我儿,我上官城跟你们没完”。 上官城冷哼怒气说罢抬起跟着担架离去。 一旁瘦弱男子王玄眼神闪过一丝阴沉,随即朝旁边一帮众弟子打了个眼色,也转身离去。 —— 淮南道 “师傅,事情就是这样的,徒儿怕那上官飞倒打一耙,趁机对我太阴派发难,所以特地赶回来告知师傅”。 太阴派祖师堂内,青香缭绕,四周墙壁之上挂满了一幅幅肖像画作,画中皆是一位位容貌各样,衣着端庄的绝美女子。 此时刚赶回太阴派的紫颜离对着一中年美妇愤恨出声道。 那美妇看上去大约有半老徐娘之龄,但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依旧风姿绰约,宛如盛开的花朵一般娇艳欲滴,比之还略显青涩的紫颜离多了一丝成熟的风韵,身穿一袭青色道袍,道袍质地轻柔,仿佛天边飘逸的云彩,与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相得益彰。 披肩的青丝则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轻轻拂过白皙的肌肤,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妩媚,堂内微风吹来,发丝随风飘动,如同仙子起舞,令人陶醉其中,难以自拔。 而此时,仙子般容颜的美妇,闻言脸上清冷,带着丝丝煞气。 “哼,我太阴派虽不喜多惹事端,但毕竟乃江湖大派,那擒龙盟如此欺我太阴派也就罢了,还敢倒打一耙,真欺我太阴派、欺我殷若生是女流乎?” “徒儿放心,此事为师必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让擒龙盟上官飞那淫贼付出代价”。 美妇殷若生目含煞气,清冷出声。 “哼,还有合欢社殷若暄那贱人,总和我太阴派作对,还好徒儿你这次没遭那淫贼毒手”。 殷若生视线转向紫颜离,面色关切担忧道。 “不过那镇武司指挥使柴赢,倒还算个正人君子,没对离儿你趁机下手,不然为师的好徒儿可就要嫁人咯…” 随即美妇又对着紫颜离口中调笑道。 “师傅你…” 紫颜离闻言顿时面色有些羞红。 “为师了都听绿萝说了,那柴赢容貌俊朗非凡,天下少有的美男子…” “为师要是再年轻十岁,恐怕见了都得心动不已,离儿,怎么样,你有没有对那柴赢动心?” 美妇目光灼灼盯着紫颜离面色八卦道。 “师傅,你怎么…算了,不跟你说了”。 紫颜离闻言顿时面色更是红润羞恼,娇羞嗔罢,转身逃跑似的离开。 “唉,傻徒儿,如此美色在前,他都能忍住,不知那柴赢真是正人君子,还是有更大的图谋,为师不希望你最终为情所困,空欢喜一场…”。 看着紫颜离远去的身影,美妇静静站在祖师堂内,眼神复杂,口中喃喃道。 —— 京城 世子府 “公子,惊鲵已经跟随谢影龙返回定影会,已让镇武司也传出谢影龙被高手重创的消息”。 书房内玄翦抱拳道。 “好,谢影龙受创,本公子不信那天地盟和其他江湖人士还忍得住”。 椅上柴赢眼中眸光一闪,开口道。 “公子,还有个消息,前两日太初剑派掌门燕长风邀了不少江湖门派会面,谈话内容具体不知,但应该是针对镇武司”。 玄翦面露一丝杀气道。 “哦?太初剑派?燕长风?得他们联合起来才有趣…” “很好,看来本公子得去江湖凑凑热闹了”。 柴赢面露思索,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之色。 “可公子,跟公主的大婚快到了,公子这时候恐怕去不了…” 玄翦面色有些迟疑道。 “哼,女人,只会影响本公子征服江湖的速度”。 “算了,那就办完婚事,也好让皇帝赵胤放心一些再出去”。 柴赢面色犹豫了一下随即道。 “对了,玄翦,让细雨楼查下大戮旗的信息”。 “本公子对这位传闻的邪道第二高手很感兴趣…” “呵…【气寒西北】秦霸先”。 第99章 大皇子赵恒 京城 “皇上,镇武司收到线报,江湖太初剑派掌门燕长风,前几日约见不少江湖门派掌门见面,具体谈话不明,但应该是朝廷成立镇武司有所不满,意图不轨”。 “臣本想即刻赶往调查这些贼子,但和公主婚期将近,所以臣打算和公主完婚之后就赶往河北道,恳请皇上恩准”。 御书房内,柴赢对着龙椅上的皇帝赵胤躬身抱拳道。 “哦,太初剑派?聚众意图不轨?” 皇帝赵胤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你刚大婚就走,会不会太着急了,可以派镇武司其他人前往”。 皇帝赵胤面色思索一番道。 “回皇上,一是属下前往比较合适,江湖中人不会太过重视臣,臣有信心分化各派,不至于引起江湖和朝廷的对抗,引发动乱”。 “二则皇上也知道之前的名声,臣也想尽快做出点功绩洗刷过去的污名,不至于委屈了公主”。 柴赢面色诚恳道。 “好,既然你有此意,那朕准了,不过完婚之后你要好好待朕的女儿,不然朕饶不了你”。 皇帝赵胤面色严肃道。 “是皇上,臣知晓,之后定会好好待公主,绝不会让其受一丝委屈”。 柴赢也是面色严肃保证道。 “好,朕信你,可还有其他事,没事就退下吧,朕还要批阅奏折”。 皇帝赵胤拿起桌上一份奏折开口询问道。 “回皇上,再无其他事,臣先行告退”。 柴赢抱拳说罢转身离开御书房。 —— “站住,你是何人?” 柴赢正走在出宫的路上,忽闻一道声音传来,转头一看,就见一身着黄色蟒袍青年男子,面色有几分威仪,容貌也跟皇帝赵胤有几分相似,顿时心中明了。 “臣镇武司指挥使柴赢,不知哪位皇子当面”。 “哦,原来你就是北凉侯世子柴赢,本皇子赵恒”。 蟒袍青年闻言面色惊讶了一下,随即快步向柴赢走来。 “原来是大皇子当面,臣不识还望大皇子勿怪”。 柴赢抱拳道。 “无妨,听说你进京有段时间了,本皇子近日一直没得时间出宫,今日也是第一次见你,正好碰巧,走,一起去本皇子的景仁宫坐坐”。 赵恒面色热情说罢就想上前拉住柴赢手一起前往。 “大皇子相邀,岂敢不从”。 柴赢抱拳不着痕迹躲过赵恒伸过来的手。 —— “你跟五妹就快完婚了吧,我这当大哥的也是失职,还没准备好什么像样的礼物”。 “不过之后就是一家人了,跟本皇子不用那么拘束,今后有空可以常来这景仁宫找本皇子”。 景仁宫内,大皇子赵恒、柴赢二人围一矮桌而坐,赵恒面色诚挚目光看着柴赢开口道。 “是,殿下,之后有时间会多来叨扰殿下,还望殿下到时候莫嫌烦,哈哈”。 柴赢口中大笑开了个玩笑。 “哈哈,怎会,这宫内除了太监宫女,平日寂寥,本皇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能常来,本皇子求之不得”。 赵恒也是哈哈大笑,爽朗出声。 “你这次进宫找父皇是何事,可有需要本皇子帮忙的地方。” 赵恒接着面色关切问道。 “回殿下,此次进宫是为了镇武司的事情,之后得去河北道一趟,应付一些江湖贼子”。 柴赢道。 “那看来是不需要本皇子帮忙了,不过也无妨,以后要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本皇子,毕竟你是本皇子妹夫,有事本皇子肯定向着你”。 赵恒一副一家人的样子。 “那臣就多谢殿下了”。 柴赢不卑不亢道。 “唉,不过本皇子也是真羡慕你”。 赵恒口中一声叹气道。 “殿下何出此言,臣有何值得殿下羡慕的地方?” 柴赢一脸不解道。 “唉,柴赢你有所不知,你以为本皇子身为皇子,龙子龙孙,风光无限…” “实则你看本皇子称呼就知道了,身为大皇子,年近三十了,却还没有被皇上立为太子…” “其实本皇子对那位置也不是非要不可,父皇如中意其他兄弟,立他为太子,给本皇子一块封地,本皇子外出就藩也可,省得也整日待在这牢笼一样的宫里”。 “所以,本皇子才说羡慕你,至少天下任意可去,而本皇子困于这京中,连出京都不得”。 大皇子赵恒面色悲切,目光灼灼盯着柴赢,语气有些感叹道。 “这…可能皇上也有他的考虑吧”。 柴赢随口敷衍了一句。 “算了,不聊这个,本皇子见你亲切,一时情难自禁,柴赢你不用放在心上,来,喝茶”。 赵恒随即转开话题。 “殿下无需忧虑,殿下乃皇上长子,朝中大臣天然所向,何须担忧”。 柴赢安慰了一句。 “哈哈,借你吉言了,希望如此”。 赵恒面容不再悲切,爽朗大笑。 “殿下,臣镇武司内还有事需处理,今日多谢殿下招待,他日有空,臣再来拜访”。 柴赢抱拳一拜道。 “好,既然你有事,本皇子也不留你了,走,本皇子送送你”。 皇帝赵胤起身相送。 “哦,对了,本皇子一时大意,恐怕要连累到柴赢你了”。 起身走到门边的赵恒突然脸色面带歉意,目光看着柴赢开口道。 “殿下何出此言?” 柴赢面色有些不解。 “你有所不知,因为太子之位未定,本皇子二弟赵玄,三弟赵泰,对太子之位多有觊觎,…” “三弟还好,但本皇子那二弟心胸有些狭窄,一直对本皇子也多有针对,凡是来过这本皇子景仁宫的,他都以为被本皇子拉拢,暗恨于心,如果得知今日你我相聚,恐怕之后会因为本皇子牵连到你…早知…” 赵恒脸上一片后悔之色。 “这…殿下,臣和公主就快完婚了,以后也算是一家人,二皇子应该也不能像针对其他一样暗恨臣吧?” 柴赢闻言顿时面色有些惊慌。 “唉,柴赢你还是太天真了,他连本皇子亲兄弟都暗恨,何况是你,不过你只是驸马,希望他能念一点兄妹之情,不要牵连于你…” “不过柴赢你也无需过多担心,此事因本皇子而起,放心,如老二针对你,本皇子会为你做主”。 赵恒面色唏嘘,随即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就多谢殿下,听殿下这么说,臣也就放心了,那臣就先行告退”。 柴赢脸上担忧消失不见,面色感激抱拳道。 “好,有事来本皇子,本皇子就送你到这了”。 赵恒摆摆衣袖道。 “是,殿下”。 柴赢说罢转身离开,面色变得冷淡,眼中闪过一丝冰冷,而身后赵恒盯着柴赢的背影神色莫名。 —— “抱琴,让西月楼具体打探一些各位皇子及其背后母族、支持者的信息”。 “本公子感觉皇帝赵胤这几个儿子会给本公子不少惊喜”。 第100章 大婚 京城 整个皇城张灯结彩,都沉浸在一片欢乐与祥和的氛围之中,因为今日乃是北凉侯世子与公主的大婚之喜。 从皇宫的宫门到街道,处处铺满了鲜艳的红毯,道路两旁彩旗飘扬。迎亲的队伍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鼓乐之声响彻云霄。北凉侯世子柴赢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身着绣有祥龙图案的大红礼服,头戴金冠,英姿飒爽。 “驸马,前面那位是五公主生母,昭懿娘娘”。 柴赢随着迎亲队伍行至凤阳宫,身旁一礼部官员眼神示意开口道。 “好,本驸马知道了”。 柴赢开口说罢朝前看去。 只见前方不少皇子公主、太监宫女围聚,正中一端庄中年美妇站立。 中年美妇身着一袭绛紫色的宫装,衣袂飘飘,裙摆处绣着的金丝牡丹熠熠生辉,彰显着高贵的身份,外披一件薄如蝉翼的烟霞色纱衣,随风轻摆,如梦如幻。 头上梳着端庄的凌云髻,一支九尾凤簪斜插其中,凤口衔着一颗硕大的明珠,摇曳生光。 “见过昭懿娘娘,见过各位皇子公主”。 柴赢下马快步向中年美妇走去,躬身一拜。 “赢儿,不必多礼,快请起”。 中年美妇轻声说罢走步上前,伸手抬住柴赢手臂。 柴赢闻言也起身,视线端详了美妇一番。 只见美妇面容白皙如玉,柳眉弯弯,似含着无尽的柔情。一双美目犹如秋水,深邃而明亮,眼角虽有几丝细纹,却更显岁月沉淀下的风韵,鼻梁挺直,朱唇不点而红。 看着柴赢的脸庞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既不失皇家的威严,又仿佛流露出对女婿的慈爱。 “赢儿,往日就皇上说你样貌不凡,今日一见果然面冠如玉”。 “本宫就这一个女儿,今日就交给你了,赢儿你往后可要好好待今棠”。 美妇目光也打量了柴赢一番,目露赞赏,随即又有些伤感道。 “昭懿娘娘放心,日后绝不会让公主受半点委屈”。 柴赢面色严肃保证道。 “好,赢儿,本宫信你,进去接今棠吧,别耽误了吉时,往后有空再多带棠儿进宫来看看本宫”。 美妇眉眼有些朦胧,轻声说罢摆袖示意柴赢离开。 “昭懿娘娘,赢告退”。 “柴赢,本皇子给你和五妹准备了一份礼物,一会再去府邸找你喝几杯”。 柴赢刚转身准备退走,大皇子赵恒爽朗出声道。 “臣多谢大皇子,各位皇子公主,吾先行告退一步”。 柴赢看向满面笑容的赵恒和旁边几位面色各异的皇子公主,躬身一拜转身向礼部队伍走去。 —— 寝宫之中,宫女们忙碌地为着公主赵今棠梳妆打扮,赵今棠身着华丽的凤袍,上面绣满了精美的花鸟图案,璀璨的珠宝点缀在发间,容颜娇艳动人,宛如仙子下凡。 而赵今棠此刻却神色有些复杂,眼神空洞,呆呆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公主,公主,迎亲队伍来了…” 侍女红袖风风火火跑进寝宫。 “公主,今日乃是大喜的日子,刚才昭懿娘娘也说了,让您该高兴一些才是…” “公主今日真是美的如天仙下凡,保证那世子柴赢晚上掀起红盖头,见了公主真容后肯定得被公主迷得神魂颠倒…” 侍女红袖视线仔细打量着赵今棠脸庞,面色喜悦,兴高采烈道。 “红袖,别说了…” “走吧”。 赵今棠视线看向殿外一棵枯黄的海棠,眼中闪过一丝凄婉,轻声道。 “是,公主,奴婢为您盖上红盖头”。 侍女红袖为其盖上红盖头的瞬间,赵今棠眼角好像一颗晶莹滴落。 公主赵今棠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出寝宫,登上那装饰着鲜花和彩带的花轿时,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迎亲队伍在众人的簇拥下,朝着世子的府邸缓缓前行。 一袭红袍的柴赢身骑白色骏马走在队伍最前方,忽然耳朵微动,眼神一眯。 “咻” “咻” “咻” “小心,有刺客…” “快,保护公主,保护驸马…” 只见两边人潮拥挤热闹非凡的大街,突然传来几声破空之音,暗中高处连着飞来两只利箭,身旁护卫统领惊叫出声,随即纵马飞身上前一刀劈落一箭,另一箭应对不及,护卫统领侧身用身体挡住一箭,箭入铠甲,强大的冲击力带着护卫统领朝着地面摔去。 “快救驸马,该死,还有一箭,连环箭…” 半空坠落的护卫统领无处借力,眼睁睁看着突然紧跟其后的一箭直朝柴赢胸膛射去,惊恐出声。 “铛” “唰” “ 唰” 一旁其他侍卫见状也是急忙飞身阻拦,一人想持刀劈砍,手中长刀直接被飞箭巨力震飞,另外几人见状急忙横刀胸前想用长刀和铠甲身体抵挡,却被飞箭直接贯穿,去势不减直朝柴赢胸膛而去。 “砰” 神色惊恐的柴赢慌忙想闪身逃离却敌不过飞箭速度,千钧一发之际微微俯身体偏过心脏,被飞箭射入肩头掉落下马,钉入在地。 “驸马中箭,快传御医…” “戒备,戒备,保护公主…” “驸马,你没事吧?” 倒地的护卫统领一边厉声大喝,一边立马起身朝柴赢而来,神情焦急道。 “无,无大事…咳…” 地上的柴赢肩膀直接被飞箭贯穿,长箭径直入地几寸,脸色苍白,说话间扯动了伤势口中一口鲜血涌出。 “该死,先天高手,破罡箭…驸马,你别动,已经传御医了”。 护卫统领检查了一番伤势和飞箭,脸色难看开口道。 “所有人,保护好公主和礼部大人,谨防贼子再出手,王剑你去通知刑部和梅花卫、镇武司,全城通缉追查贼子”。 —— 到达府邸后,脸色苍白的柴赢伸手将公主迎下花轿,二人携手走进大堂,大堂内布置得金碧辉煌,红烛高照。 “一拜天地,祈求上苍庇佑,赐福良缘。” 礼部官员高声唱喝。 柴赢与公主赵今棠虔诚地向着天地躬身行礼。 “二拜高堂,敬父母养育之恩,教诲情深。” 柴赢赵今棠转身向着主座上的皇帝赵胤和昭懿娘娘深深一拜。 “夫妻对拜,从此相濡以沫,携手一生。” 两人相对而拜,躬身低头瞬间,红盖头之下的公主赵今棠神色不明,而柴赢也是眸中深邃,闪过一丝复杂。 “礼成”。 “哈哈,今日朕之公主和驸马大喜,驸马,诸位爱卿,今夜没有君臣,来,与朕共饮”。 随着礼部官员的唱罢,昭懿娘娘起身上前搀扶着赵今棠离去,主座上的皇帝红光满面,大笑出声。 “恭喜皇上,恭贺驸马,幸福美满,永结同心…” “恭喜皇上,恭贺驸马…” “恭喜…” 随着皇帝赵胤话声一落,府邸内外,盛大的宴席已经摆开,朝中群臣也是纷纷端起酒杯上前对着皇帝赵胤和柴赢开口祝贺道。 “驸马今日遭贼子刺杀遇袭受伤,酒就不宜多饮,朕替他代劳了”。 仰头喝完一杯的皇帝赵胤喜悦的脸庞突然有些阴沉下来,眼中带着一丝杀意道。 “驸马,今日大喜,不宜杀伐,放心,今日今事,朕会替你做主,朕倒要看看到底何方贼子如此大胆,敢在京城行刺朕的驸马”。 “今晚,酒朕和诸位皇子替你挡了,你一会也早点回去洞房完礼养伤”。 “哈哈,些许贼子,不能打扰了今日大喜,来诸位爱卿,与朕接着共饮”。 皇帝赵胤对着柴赢厉声说罢,又恢复满面笑容,对着众臣欢声高呼道。 “是,皇上,臣就先行一步,见见其他宾客”。 柴赢抱拳说罢转身退走。 —— “柴赢,本来还说今晚与你一醉方休,看来是机会了,放心,此事本皇子也会帮你追查那贼子消息”。 柴赢转角就碰到皇子赵恒,赵恒面露愤怒道。 “多谢大皇子,今日身体不便,有多失陪”。 柴赢面色苍白声音沙哑道。 “无妨,今晚你的酒,父皇和本皇子帮你挡了,你先去养伤吧”。 赵恒面色关切说罢摆摆手转身离开。 “柴赢”。 柴赢刚起步想走又听到有人叫自己,转身就见一黄袍男子,眉眼与皇帝赵恒有几分相似,面容白皙,身材高挑。 “正是在下,不知哪位皇子当面”。 柴赢单手拱手道。 “受伤就不必多礼了,本皇子赵玄”。 男子快步走来,扶下柴赢手,温和开口。 “无事,就第一次见你,以后也是一家人了,所以本皇子跟你打个招呼”。 “可能大哥也跟你说了本皇子心胸狭隘,让你小心本皇子,哈哈,今日你多有不便,改天有空,本皇子做东,让你了解一下本皇子为人”。 二皇子赵玄看出柴赢脸色有些疑惑,没等其开口就面色爽朗连声说道。 “哈,那个多谢二皇子美意,到时候一定赴约”。 “好,一言为定,你先走吧,本皇子去陪父皇喝一杯”。 —— “哈哈哈,这不是北凉侯世子吗,本公子听说你遇袭了,特地来看看你,怎么样,不会死吧?” 一道贱贱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柴赢转头一看,正是尚书府的公子萧都。 “多谢萧公子关心,本世子还死不了”。 柴赢口中淡淡出声道。 “那可惜了…” 萧都双眼死死盯着柴赢,咬牙切齿道,随即又贱贱一笑。 “你伤成这样,今晚还能洞房吗?要不要本公子帮你代劳”。 “啊…你别过来…,本公子告诉你,我爹户部尚书可在这呢…” 萧都贱声说完看着柴赢面无表情朝自己走来,立马面色有些惊恐慌张道。 “放心,本世子不打你,而是想告诉你…” “本世子受伤的是手,不是下半身…” “另外,即使本世子动不了,公主自己可以动啊…” “你今晚要不要去听墙角,本世子给你留张凳子”。 柴赢走到萧都身旁,对着其耳朵轻声道。 “你…你…卑鄙…无耻…小人…本公子 ” 萧都闻言顿时面色涨红,口喘粗气,怒气冲天却不知如何叫骂。 “萧都,今日行刺本世子的是不是你?” 萧都还没骂完柴赢突然一声厉喝,死死盯住其眼睛。 “你…你别胡说,你别想诬陷本公子,虽然本公子巴不得你死,但…” “还敢狡辩,入京路上你就派人刺杀本世子,这次还敢派人刺杀,萧都,你好大胆子”。 柴赢又是一声厉喝,目含杀气死死盯着萧都。 “什么,你怎么知道…” “不,不是本公子,本公子没有派什么人刺杀过你,柴赢,你别想诬陷本公子”。 萧都面色一慌随即厉声大喝。 “还敢狡辩,你萧都让管家找的杀手都被本世子护卫抓了,供词也招了,既然你不承认,那本世子就去找皇上了”。 柴赢冷声说罢转身就走。 “别,柴赢,世子,饶我一次,我承认你入京那次是我找人刺杀的你,但这次真不是我,真不是我啊…” “你千万别找皇上,让我爹知道了肯定要打死我的,真不是我,你人也没事,你要什么,我愿意赔偿,什么都给你…” 萧都见柴赢朝着皇帝赵胤而去,霎时脸色惨白,连忙俯身抱住柴赢大腿,神情惊恐道。 “还敢狡辩”。 柴赢一脚将其踢开,厉声大喝。 “世子,我真没有啊,真不是我,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在京城光天化日之下行刺驸马,那可是死罪啊,我萧都还没那么蠢,真不是我啊…” 被踢翻在地的萧都神情凄惨,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 “真不是你?” 柴赢死死盯着萧都眼睛。 “世子,真不是我,我发誓,要是我所为,让我天打五雷轰,不举,阳痿,生儿子没屁眼…” 萧都连忙举手对天发誓道。 “好,本世子信你一次,这次就放你一马,不过你以后要是再敢找本世子麻烦…” 柴赢目光盯着萧都警告道。 “世子放心,不敢了,以后我绝对不敢了…” “滚吧”。 “施展了摄魂大法影响,他不可能说谎”。 “看样子确实不是他,不过不是他又是谁想置本公子于死地?” 柴赢看着狼狈跑远的萧都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喃喃道。 —— “砰” 柴赢推开房门进入洞房,坐于床榻之上的一道身形顿时好像有些惊慌,柴赢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径直走向茶桌。 “盖头你自己掀了,桌上有吃食自己吃点”。 “吃完你自己休息,不必管本世子”。 柴赢口中淡淡说罢盘坐椅上闭目修炼。 “你…你没事吧”。 盖头下一道娇弱带着些许关心的声音响起。 “无妨”。 …… “要…要不要给你床被子?” “不需”。 …… 第101章 幕后黑手 世子府 翌日清晨 “啊” 房间床榻之上,醒来的赵今棠睡眼朦胧,睁眼看着陌生的环境瞬间惊慌,尖叫出声,随即想到什么,连忙掀起被窝查看,才松一口气。 “府邸里的院子,如有其它喜欢的,可以自己选一座,除了本世子的书房,其它地方你皆可去”。 “过几日本世子要外出一趟,有事可事可找本世子的侍女抱琴”。 听到动静的柴赢缓缓睁开双眼,口中淡淡出声说罢,起身出门离去。 “哦…” 赵今棠看着离去的背影,眼神之中闪过复杂。 —— 书房 “玄翦,镇武司和朝廷那边有没有查到什么消息?” 书房内,洗漱完的柴赢召来了玄翦出声询问。 “回公子,公子遇刺的时候暗中的粘杆处和梅花卫都追了上去,贼子是一黑衣蒙面男子,手持大弓,在几条街外一高楼上射的箭,放完箭就跑了,朝廷众人追上去只见到背影,贼子轻功也很了得,没一会功夫就把朝廷的人全甩开了”。 “不知哪方势力的贼子,如此大胆敢刺杀公子”。 玄翦面色有些难看道。 “掩日,你箭术不错,这么远的距离你能否做到?” 柴赢微微蹙眉,随即对着旁边掩日开口道。 “回公子,贼子射箭的地方属下去看了,距离公子至少数千丈不止,属下竭尽全力最多也只能勉强射一箭,还不能保证命中,而且到公子的距离,恐怕也没什么杀伤力了,轻易就能被拦下” “属下的箭术是在和公子在军中的时候,跟边军练的,这么远的距离属下都做不到,那贼子应该是一个专门使用弓箭的高手,普通的高手有这实力也射不了这么准”。 “你们两可知江湖上哪些用箭有名的高手?” 柴赢又接着问道。 “回公子,江湖上善使用弓箭的江湖人士很少,属下知道的就一个神箭山庄,和一些大的镖局会使用”。 掩日面色思索了一番开口道。 “神箭山庄,公子,属下带罗网去屠了他全庄”。 玄翦满脸杀气寒声道。 “等等,不急,掩日,那神箭山庄庄主什么实力”? 柴赢看下玄翦目光转向掩日道。 “回公子,那神箭山庄庄主只是后天境界,实力不是很强,边军出身,练就了一身好箭术,庄内弟子也是善使弓箭而出名”。 掩日道。 “那就不是他了”。 柴赢淡淡出声道。 “公子,为什么?” 玄翦面色有些不解。 “因为射箭之人实力很强,昨日护卫统领是先天初期的高手,隔着千丈射来的一箭,连他都才勉强挡住”。 “而且后面的那一箭,射穿了几个护卫还贯穿了本公子肩膀,本公子当时候还稍微抵挡了一下,感受力度,对方至少是先天后期或者先天大圆满的高手”。 柴赢开口娓娓解释道。 “先天大圆满?那这已经是江湖大派掌门的实力了,谁能出动这种高手来刺杀公子?” 掩日面色有些不解。 “本公子也很好奇到底是何方势力出手,本公子好像也没什么仇家,之前皇帝赵胤想杀本公子就算了,昨日他应该没有这个动机…” “其它的,上官飞?擒龙盟也不可能有这种高手,其他邪道、江湖门派也没用箭的先天高手,那就是来自军中…” “军中和本公子有仇的,宣平侯王阔?还是北凉侯想要本公子死?有动机,但杀本公子一个明面上的废物,也不至于动用先天高手…” 柴赢面露思索,口中喃喃。 “公子,六剑奴传来刺杀公子贼人的消息”。 此时侍女抱琴敲门进来道。 “什么消息?” “回公子,六剑奴让京中帮派打探近日来京的陌生人士,在城西贫民区中一帮派弟子称前几日见到有一陌生男子,背后背着黑布包裹形似大弓,应该就是刺杀公子的贼人,六剑奴收到消息赶了过去人已经不在,应该已经出城跑了,六剑奴和顾平生、邪道人已经追出城去,看能否追到”。 “据帮派弟子说那贼子长相有些奇异,不似大胤人士长像,像是外族,其他就再无什么有用消息”。 侍女抱琴娓娓道。 “外族?对了,胡人骑射,蛮人渔猎,两族善使弓箭的高手不少,看来袭击本公子的是这两族?” “不过本公子和这两族也没什么仇怨,没理由大老远跑来射杀本公子,要行刺也应该行刺皇帝赵胤和皇子们才对…” “把本公子当成皇帝赵胤或皇子了?也不可能,三箭都是朝着本公子而来,没有射轿内的赵今棠,说明目标就是本公子”。 柴赢面色思索,越想却越有些迷糊。 “算了,不用再管此事,既然想杀本公子,之后肯定还会再露面,到时候本公子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人”。 柴赢索性不想思索,摆摆手道。 “抱琴,让细雨楼查一下天下能百毒不侵的宝物,另外再查一下天下奇毒和解毒的解药、宝物,查到一起告知本公子”。 “你们先下去吧,六剑奴回来之后如没有其他消息就不用特地追查了”。 “另外,昨日因救本公子死伤的护卫,以本世子的名义每人再送千两白银抚恤给其家人”。 “是公子”。 几人抱拳说罢转身离开。 “面对躲在暗中的黑手,本公子倒是不惧任何袭杀,但贼子要是用奇毒的话,就有点防不胜防…” “传闻九阳神功和金刚不坏神功都有百毒不侵之能,但本公子也不能亲自尝毒实验,还是找找宝物增加一份保险”。 书房之内,柴赢一人站于窗边,口中喃喃道。 —— 剑南道 一豪华王府之内,一中年男子背躺椅上,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袍上绣着的金龙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腾空而起,身姿身姿有些肥胖,五官还算端正,但眉眼之间却有些阴邪,双手正搂着两个小妾在其胸前高耸之处摸索,脸露笑意。 “王爷”。 此时,门外进来一道青衫中年男子,男子面容儒雅,面白须长,进门抱拳道。 “你们先下去”。 龙袍男子松开手让两名小妾先行离开。 “王爷,收到擒龙盟内传来消息,说上官城儿子上官飞被太阴派截杀,差点身死,上官城恐怕要去找太阴派麻烦,担心坏王爷大事,特地传来急报”。 见两名小妾离开,青衫男子抱拳道。 “上官飞?一个废物儿子,死了就算了,要是坏了本王大事,哼…派人去警告上官城,让他大事为重,不要多生事端”。 龙袍男子闻言有些肥胖的脸庞面色难看,冷哼道。 “是,王爷,不过这上官城乃是王爷把扶持他起来,而他这些年却有些膨胀快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青衫男子又接着道。 “哼,本王能扶他起来,自然也能将他再打回泥潭,不过这太阴派怎么会袭杀上官城儿子?” 龙袍男子面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厉芒,随即又有些疑惑道。 “回王爷,太阴派也派人查了,据传回说消息说是上官飞色胆包天截杀太阴派紫颜离失败,事情暴露反而栽赃太阴派,不知是真是假,但这件事情有些奇怪”。 青衫男子脸色有些疑惑奇怪道。 “哦?本王怎么感觉是有人在幕后故意挑起两派争端…” “是针对擒龙盟,还是察觉到擒龙盟与本王的关系,针对本王,该死…” 龙袍男子脸色瞬间阴沉,目中杀意涌动,怒声开口道。 “回王爷,应该不可能是针对王爷,我们跟擒龙盟的关系很是隐秘…” “不,小心为上,这天下就没有真正隐秘的事情,不用再警告管上官城,让他出手试探一下,本王倒是要看看何人在背后搞鬼…” “情况一旦不对直接舍弃杀了这上官城,千万不能暴露本王所做之事,特别不能让朝廷察觉,本王可不想被人推出做那只出头鸟…” “让探子好好查查本王那几个好兄弟最近的动向…” “该死,让本王查到是谁坏本王好事,本王一定要将其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龙袍男子的怒吼之声在厅内回响不绝。 第102章 秦霸先 关内道 “公子,我们不去河北道?” “不,先去关内”。 “玄翦,和本公子说说细雨楼查到的那大戮旗和秦霸先的消息”。 经过半月休养,养好伤势出入江湖的柴赢骑马行走于林中官道,开口对着身旁的玄翦道。 “是,公子”。 “大戮旗是邪魔八道之中,除灭神轩最为强大的一派,从小四处收集孤儿乞丐弟子培养,然后十人为一组关进一个笼子里厮杀,只留最后活下的一人,所以门派弟子虽然不多,但同阶个个强横无比,嗜战如命,战斗起来如疯如魔,连其他邪道都忌惮不已”。 玄翦面色有些有些凝重道。 “哦,以养蛊的方式培养弟子,你接着说”。 柴赢面色有些感兴趣道。 “是,公子,那大戮旗武道修行的也有些奇怪,以杀戮修行,杀的人越多,杀的对手越强,修行越快,所以大戮旗的弟子出江湖之后都喜欢找江湖高手挑战,不管正道还是邪道,甚至有不少后天境界就去挑战先天,被先天高手打死的也不在少数…” 玄翦说着说着嘴角也是一抽,面色有些敬佩道。 “以战养战的修行,不过这样弟子折损很大,那秦霸先不管?” 柴赢闻言也是有些好奇。 “回公子,说起这个也是因为秦霸先的原因,秦霸先早年还是后天的时候,就一直四处找江湖上的先天高手决斗,一直没被打死,后天晋升了先天,所以大戮旗的弟子有样学样,都学秦霸先后天挑战先天,而被打死的秦霸先也认为其是废物,死了就死了…” “但如果不是挑战的弟子被人击杀,秦霸先又很护短,前两年一个大戮旗弟子得罪灭神轩一护法被杀了,秦霸先直接杀上门当着独孤轩的面,把那先天高手打成了肉泥”。 玄翦目光之中也是有些敬佩道。 “哦,那独孤轩不是传闻邪道之人无不惧怕,容不得他人一点不敬吗,当着他面杀了个护法,这也能忍?” 柴赢目光中有些不解。 “公子有所不知,这秦霸先就是这疯子,江湖之中除了太一那两教他没去挑战过,其他三宫四殿等江湖门派他全部上门挑战了一个遍,偏偏一直没被打死,之后正派被他挑战烦了,都不跟他打,他敢上门就直接联手围杀他,没办法他就隔三差五天天去找独孤轩,这独孤轩也是被秦霸先打没了脾气,杀又杀不了,打败了养好伤他又来,搞得独孤轩之后经常闭关躲着他”。 “本公子倒是对这秦霸先越来越感兴趣了,你继续说说这秦霸先的信息”。 柴赢语气有些兴奋道。 “是公子,秦霸先今年七十二岁,江湖外号【气寒西北】,据说是河北道大族冀州秦家出身,小时候从路过的大戮旗旗主见其骨骼惊奇,便将其掳走带回培养,这秦霸先确实也是天赋绝伦,从一众弟子之中厮杀存活,十六岁入后天,之后出江湖挑战天下各路高手…” “因挑战杀的人太多,被江湖正邪两道联手追杀,江湖有人统计过其后天境界时击杀同境界江湖各派后天高手一百多名,后天境界时挑战过的先天高手一共有三十多名,都是江湖各大门派有名有姓的高手,最为出名的一次就是和涅盘宫的宫主何自放,两人打了多个时辰秦霸先不败,此事被何自放视为一生之耻”。 玄翦口中娓娓说道,脸上一脸的敬佩。 “确实是个狠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玄翦你继续说”。 柴赢目露赞赏。 “后面秦霸先十年二十六岁入了先天,就更是愈加疯魔嗜战,频繁挑战各大门派掌门和江湖先天高手,先后死在其手上的先天高手二十多名,后面因为杀了古佛殿先天高手,被古佛殿宗师追杀重创才有所收敛…” “三十年后五十六岁入宗师,入宗师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一人杀上了古佛殿,把之前追杀他的那名宗师活生生打死,名震天下,后面好像是被如来佛教警告,才没有在江湖上四处走动”。 “哦,如来佛教?能让秦霸先如此人物都忌惮不已,那应该就是大宗师出手了”。 柴赢闻言面色一凝。 “说说秦霸先的功法,他这样都没被人打死,应该是修炼的功法有些特殊吧”。 柴赢眼中眸光一转,出声询问道。 “公子所猜确实不错,那秦霸先最为出名的就是一身横练功夫,名曰【不灭魔体】,传闻其【不灭魔体】刀枪不入,水火满侵,神兵难伤,而且恢复能力极强,只要不是被一击绝杀,都能在极短时间之内恢复伤势,这也是其后天境界挑战先天纵横江湖一直没被打死的最大倚仗”。 玄翦面色有些忌惮道。 “【不灭魔体】?不知道与本公子的【金刚不坏神功】孰强孰弱”。 柴赢眼中目露精光。 “除了【不灭魔体】之外,秦霸先所使兵器为一柄大戮旗世传的天阶神兵,名曰【天邪戮魔戟】,修有功法【血战十式】和【怒魔碎甲】”。 “至于其还有没有隐藏的绝招,这就不知了,细雨楼没查到”。 玄翦道。 “好,玄翦,传信侍书,将打造好的【天龙破城戟】送来关内给本公子”。 “【天龙破城戟】的问世,当饮最强高手的血,与最强的神兵碰撞”。 “【天龙破城戟】—【天邪戮魔戟】” “【金刚不坏神功】—【不灭魔体】” “本公子现在感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柴赢面色期待,双眼之中浓浓的战意燃烧。 “可公子,要不再等等,属下知道公子强,但公子毕竟还没到达宗师境界,那秦霸先早已宗师,在宗师之中至少都是排名前十的高手,除去江湖上寥寥无几的大宗师,他就是江湖最绝顶的那一小部分高手了…” 玄翦面色急切又有些担忧道。 “玄翦,不用担心,虽然本公子还未宗师,但本公子感觉道晋升宗师的契机就在这一战…”。 “而本公子今日也终于知道,这些年一直无法达到的宗师的原因…” “因为本公子这些年一直躲藏在幕后,还没有一次真正无所保留的全力出手,阴谋诡计终究只是小道,过分依赖久了就会失去锐进之意,武者就应该一往无前,无惧生死与任何…” “这秦霸先实力够强,能够让本公子竭尽全力施展一身所学,哪怕战死其手里,本公子也无悔,不过,本公子也自信这秦霸先还杀不了本公子”。 “与其庸庸碌碌一世,不如今朝放手一搏…” “哈哈哈…” 第103章 惊世大战 关内丰州 在一座荒无人烟、人迹罕至的山上,两道身影相对而立,仿佛与这片荒凉融为一体。 其中一个人身着一袭黑袍,面庞犹如刀削斧凿,棱角分明,浓眉如墨,宛如两片厚重的乌云,凝聚着无尽的威严与霸气,站姿笔直如松,身躯伟岸如山,散发着一种气吞山河的磅礴气势。 另一个则身穿白色长袍,脸上戴着一张狰狞可怖的鬼脸面具,让人看不清其真实面容,但从其身形可以看出应该是个年轻人。 中年男子负手而立,眼神犀利如鹰,静静地凝视着对面鬼面男子,眼中熊熊战意几乎燃成实质,而旁边的白衣青年,则默默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只有脸上的鬼脸面具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山间的微风轻轻拂过两人的衣角,带来丝丝凉意。他们周围一片静谧,除了偶尔传来的风声和鸟鸣声外,再无其他声响。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时间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吾能感受到你很强,平静的外表下隐藏了一颗和吾一样渴望渴望战斗的心,吾感受到了你心脏磅礴的跳动,血液的沸腾,面具下的战意…” “哈哈哈,来吧,一战”。 黑袍男子仰天长啸,声音霸气豪迈,随着他脚步一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气场凝固,步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能踏碎山河,双手随意地垂在身侧,却让人感觉仿佛随时能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来,一战”。 鬼面男子语气之中战意昂扬,身形一动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气吞山河的气势,宽阔的肩膀仿佛能扛起整个世界,稳健的步伐如同大地的脉动,每一步都充满着力量与决心,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威压,仿佛他是主宰一切的王者。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脚步也越来越快,随即两人一同加速,如同两颗坠落的陨石一般冲撞在一起。 “砰” 山巅仿佛突然一颗天雷炸响,沙石草木漫天飞扬,片刻烟尘四散,只见冲撞在一起的两人,并没有施展什么炫酷的武技或者诡异的功法,而是像最原始的街边斗殴一样,肉搏到了一起。 黑袍、鬼面男子二人黑衣朝着对方胸膛轰出一拳,拳势势大力沉,光看就给人一种心惊肉跳之感,两人都放弃抵挡躲避,都想凭肉身硬撼对方拳头。 “咚” “铛” 两声金属神兵碰撞般的声音炸响,黑袍、鬼面男子各自倒退三步,脚下的步伐仿佛有种要踩入大地的感觉,震起沙石无数。 “除了那何自放的涅盘身和那秃驴的金刚身,你是这江湖之中唯一一个敢凭肉身和吾秦霸先肉搏之人”。 “哈哈哈,痛快,再来,吾要轰碎你”。 黑袍男人秦霸先长发飞扬,霸气无双,口中豪迈说罢,又向鬼面男子杀来。 “来,金刚不坏”。 鬼面男子口中大喝说罢,摆出一个仿佛不动明王般姿势,好像并不打算出手,而是想凭身体硬接秦霸先拳招。 “铛” “铛” “铛”“铛”“铛” 秦霸先疾风暴雨般的拳头砸在鬼面男子身上,仿佛坊间铁匠大锤敲击铜铁一般,一连串的碰撞声音响起,鬼面男子身形未有半步后退。 “哈哈哈,好,怒魔碎甲—凶魔破岳”。 秦霸先见状脸色不怒反喜,仰天大笑豪迈说罢,使出一拳招,拳势之中虚影浮现,一面似猿猴的巨大凶魔,手持一擎天巨柱,仿佛一柱就能将眼前山巅砸个稀巴烂一般朝着鬼面男子轰去。 “嘣” 凶猿一棒之下整个山巅炸响,尘沙飞扬周围大树巨石也被巨大的冲击波震的粉碎,烟尘散去,只见鬼面男子脚步后退十来步,双脚深深陷入大地之中,上身白袍炸裂四碎,露出精状的肌肉线条,身体却依然笔直如松,不见任何伤势。 “哈哈哈,该本座了”。 鬼面男子仰天长啸,双脚直接旱地拔葱而起,直朝秦霸先先去。 “哈哈,好,既然你硬接吾招式,那吾秦霸先也想试试你的拳头有多厉害,来”。 秦霸先口中大笑说罢,仿佛也想学鬼面男子一般以身体硬接拳招。 “好,七伤拳—裂肝” 鬼面男子大喝说罢一拳轰向秦霸先肝部。 “砰” 秦霸先面色风轻云淡。 “震脑” 鬼面男子又是一拳轰向秦霸先头颅。 “砰” “唔” 秦霸先眼中眩晕之色一闪,口中一声闷哼,随即恢复清明。 “殛脾、爆肺、锥心、绞肠”。 鬼面男子口中厉声喝罢,又是疾风暴雨般连出四拳朝着秦霸先身体各处打去。 “砰” “砰” “砰” “砰” 秦霸先面色顿时有些扭曲,仿佛在忍受一些什么极为痛苦的事情一般。 “破胆” 鬼面男子最后一拳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向着秦霸先右上腹位置轰去。 “嘣” 秦霸先顿时身体躬身大虾,一直高耸的头颅也低垂了下去,浑身颤抖不止。 “哈哈哈,痛快,痛快,这就是疼痛的滋味,吾已好多年没感受过了,真是美妙啊,爽…” 秦霸先头颅低垂缓了一会,随即口中长啸出声,猛然抬起头来,眼中目光如电,神色开始有些似疯似魔。 “你有资格让吾记住你的名字,吾大戮旗秦霸先,你是何人”。 秦霸先眼神死死盯着鬼面男子,目光灼灼道。 “本座【青龙会】大龙首帝天”。 鬼面男子负手而立,傲然出声。 “帝天,真是狂妄的名字,好,吾也不管你帝天来找吾秦霸先何事,先继续打完再说,来战”。 秦霸先大喝说罢,神情开始有些疯魔,双眼战意涌动。 “来”。 “神龙摆尾,飞龙在天”。 鬼面男子口中长啸出声,说罢左右手双掌齐出,两条金色长龙呼啸奔腾直奔秦霸先而去。 “来的好,丧魔鞭尸、狂魔撕海”。 秦霸先见状也是神情狂热,双拳齐出。 “砰” “砰” 双拳双拳半空碰撞炸起满山沙石,不相上下。 “拳倾天下、拳镇山河”。 鬼面男子又是飞身半空,双拳齐出,直朝秦霸先轰去。 “心魔摊魂、恶魔炼狱”。 秦霸先仰天长啸,对着半空鬼面男子打出两拳。 “嘣” “嘣” 两招对碰之后,鬼面男子被轰升两丈,秦霸先陷地三尺。 “天佛降世,如来下凡” 半空鬼面男子从天而降,双手打出两掌,一道佛陀虚影端坐莲花台半空极速降落,带起陨石坠落般的压迫感,另一佛陀虚影端坐虚空,神情祥和,缓缓伸手右手,随即五指转眼便化为五座大山一般朝着地上秦霸先镇压而来。 “哈哈哈,来得好,想镇压吾秦霸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疯魔噬日、魔尊灭世”。 地上的秦霸先看到空中袭来的两招,不知道想到什么,随即就神情癫狂,双目赤红,眼中杀气滔天,仰天长啸长发飞舞,如不屈魔神一般朝天轰出两拳。 “砰”“砰” 两道紫霄惊雷一般巨响在山巅炸响,声音四散开来,原来山脉的飞禽走兽都被惊得鸡飞狗跳,狼群哀嚎,飞禽惊飞,不知名猛兽高声吟啸。 尘烟四散,从半空俯视,只见山巅一个巨大的五指掌印,而地上秦霸先已经全身陷入山体,嘴角溢出一道血迹,而鬼面男子倒飞十几丈,身形也有些混乱。 “你是佛教的秃驴?” 地下的秦霸先眼神冒着惊天杀气死死盯着鬼面男子问道。 “不是”。 鬼面男子口中漠然,言简意赅。 “好,不管你是不是,今日来找吾秦霸先所谓何事,只要你能打败吾,吾秦霸先任你施为”。 秦霸先双手拍地,山巅巨石地表瞬间龟裂,身形拔地冲天而起。 “你也吃吾一掌,翻天覆地绝人寰”。 秦霸先大喝说罢,也是从天俯冲而下,如魔尊灭世,带着翻天覆地,泯灭一切的杀机一掌向着地面鬼面男子而去。 “来得好,万佛朝宗”。 鬼面男子一掌打出,仿佛佛国出世,四面八方无数尊者、菩萨、罗汉、佛陀朝拜而来,见魔尊降世,纷纷抬起手臂上霎时无边掌印朝半空而去。 “砰”。 顿时这自己真的如天翻地覆,山海倒沉一般,仿佛整座山巅都在摇晃,入眼看去,原本高耸的山巅,巨石炸裂,山巅被轰平下沉数十丈不止。 浓烟散去,秦霸先上身衣服粉碎,强壮去山岳的古铜色身体上,凹凸着无数大大小小的掌印,而地上的鬼面男子,双膝之下全部陷入山体之中,鬼面之下一缕鲜血血迹也是滴落胸膛。 “痛快,痛快,再来”。 秦霸先双手捶胸,仰天长啸,神色疯狂。 “好,不过我二人横练不相上下,这样打下去三天三夜也分不出结果,取神兵吧”。 鬼面男子口中喝声说罢,双脚用力拔地起身,转身右手手心一吸,插在远处山巅的一柄神兵大戟便朝鬼面男子而来,落入其手中。 只见此戟长一仗二尺三寸,碗口般大小,一端装有金属枪尖,其尖如雪,锋利无比,另一端则为月牙形的刀刃,形如残阳,整把戟造型威武,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此戟名为【天龙破城戟】,本座收集天外陨铁打造而成,今日是它第一次问世,专门为你秦霸先而来”。 鬼面男子伸手抚摸着长戟材质纹路,眼中目光仿佛是在欣赏绝世美人一般,随即单手持戟,戟尖指向秦霸先道。 “好,果然痛快,天下使戟的高手少有,既然你我二人练体不分胜负,那就来比比戟法”。 秦霸先大喝说罢脚步一蹬弹射飞身闪向远处,随即手持一杆漆黑长戟直朝鬼面男子而来。 “吾此戟为【天邪戮魔戟】,曾杀江湖先天高手二十余名,死在此戟中宗师高手两名”。 秦霸先举起手中长戟介绍道。 只见其手中天邪戮魔戟通体漆黑,戟杆修长而厚重,应该是由某种神秘的金属打造,闪烁着冰冷的光泽,给人一种坚固无比的感觉,戟头巨大且造型独特,一侧是锋利的弯月形刃,宛如恶魔的獠牙,闪烁着森寒的光芒,能够轻易撕裂敌人的防御;另一侧则是尖锐的矛头,矛头的尖端似乎蕴含着邪恶的力量,让人不寒而栗。 “来,神兵与神兵的碰撞,吾已经饥渴难耐,看看之后谁是这江湖的天下第一戟”。 “来战”。 秦霸先手持长戟,长发迎风飘扬,眼中疯狂之色涌动,神情如邪如魔,霸气无双。 “好,绝世神兵当以绝世高手的鲜血血祭,今日,拿你秦霸先之血,为本座天龙破城戟开锋”。 “来战”。 鬼面男子单手持长戟,精壮爆炸的肌肉线条流露的汗水和诡异的面具,在阳光照射下反射着光芒,如天神下凡,又如魔尊降世。 二人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 “莫叔,那鬼面男子是谁?好强,竟然能和我父亲打得不相上下”。 距离秦霸先二人打斗极远处一山峰,两道男子并肩而立,目不转睛的盯着山巅二人的打斗,其中一个跟秦霸先面容有些相似的红袍青年,神情惊骇,对着旁边一黑衣男子道。 “不知道,这鬼面男子今日突然出现在大戮旗附近释放战意,旗主本就好战,结果直接被这鬼面人引了出来,不知其有何打算,是单纯打斗,还是会对旗主不利”。 一旁黑衣男子也是面色有些担忧道。 “莫叔,应该不能吧,我父亲那么强,天下少有的高手,那独孤轩都拿我父亲没办法,这鬼面男子再强应该也不可能杀了父亲”。 红袍青年闻言面色有些不信道。 “少主,旗主的威名的江湖人尽皆知,连那独孤轩都畏惧,躲都来不及,寻常人哪敢招惹,来这鬼面人却找上门来,明显来者不善,而且见其使的还是佛道功法,少主你也知道旗主跟秃驴的恩怨”。 黑袍男子脸色更加担忧。 “莫叔,那怎么办?” 红袍青年也是开始面色有些担忧。 “一会要是情况不对,少主你先走,我上去帮旗主”。 黑袍男子眼中决绝道。 “莫叔,我不走,我秦厉焚怎能独自抛下父亲一人逃走…” 红袍青年神色激动道。 “你们两都乖乖站这别动,好好看看这场惊世大战”。 “谁?” 一道声音传来,两人霎时面色惊骇神情防备。 “至于你们,速速退走,禁止观战”。 “牛顶天,你再不走别怪老夫不客气”。 “嘶,莫叔,怎么又多出一鬼面宗师”。 第104章 四方云动 山巅 “哈哈,吃吾一戟,血战十式—两军对垒”。 秦霸先神情张扬,手持天邪戮魔戟,口中大喝说罢朝朝鬼面帝天杀去,一戟刺出,场中瞬间犹如千军万马重骑冲阵奔腾而出。 “来得好,霸王戟法—横扫千军”。 鬼面帝天手持天空破城戟一记横扫,一道般霸气绝伦的男子虚影凭空而现,胯下身骑宝马,手持长戟,一人单戟匹马便朝敌军凿阵而去。 “嘣” “嘶,这就是宗师吗,真是恐怖,要是离得近点,恐怕凭碰撞产生的气浪就能将我震伤”。 隔着几个山头观战的秦厉焚两人,被巨响气浪震得有些头晕眼花,急忙捂住耳朵,其中黑袍男子惊呼开口道。 “什么,莫叔,你可是先天大圆满的实力,气浪就能将你震伤?那要是挨上一击呢?” 一袭血红色长袍的秦厉焚惊讶开口道。 “如果接上一击的话,那你就可以给我准备酒席了”。 黑衣男子嘴角一抽道。 “莫叔,什么意思?” 秦厉焚转头看向黑衣男子,面色有些疑惑带着不解。 “别说话,快看…” 秦厉焚急忙回头。 只见场中烟雾散去,霸气绝伦的人影单骑凿阵一人杀穿了千军万马,但杀完最后一人之时也力竭随之消散。 “痛快,这一击平分秋色,再来”。 “血战十式—锋芒毕露”。 秦霸先神色兴奋,口中痛快呼罢又是一戟杀出,手中天邪戮魔戟如同一点寒芒而至,无坚不摧,无物不破。 “霸王戟法—直捣关中”。 面对秦霸先的一点寒芒,鬼面帝天丝毫不惧,选择针尖对麦芒,硬碰硬的打法,直接一戟直朝其杀去。 “叮” 漆黑的戟尖与雪亮的戟尖的相撞,神兵与神兵之间的相碰,霎时火花四溅,秦霸先双眼瞪得直圆,咬牙使劲,鬼面帝天也是手臂青筋暴起,又是平手,双方僵持不下。 “你也吃本座一戟,力拔山河”。 鬼面帝天见僵持不下,果断后撤收回手中长戟,随即飞身踏空一记重劈直接从半空俯冲而下,长戟带来的威势仿佛一伟岸男人拔起地上山岳从天上砸来,如陨石坠落,如神降世,如魔临凡。 “哈哈哈,痛快,痛快,来得好,血战十式—强而避之”。 秦霸先神情张扬桀骜,仰天长啸,随即双腿微曲,双手横持长戟做出格挡姿势,仿佛坚不可摧的城墙,又如固若金汤的堡垒,即使流星砸落也不能损坏其分毫。 “铛” 一击而至,两杆神兵的碰撞,手中传来的巨力震得两人持戟的虎口发麻,流血不止,而产生的强大冲击力,扩散向四周,顿时秦霸先脸庞全身的肌肉皮肤,仿佛都有一瞬间的变形,而鬼面帝天的面具也是被冲击得好像要变形破碎一般,不知是不是材质特殊,坚挺了下来。 秦霸先脚下数十丈范围山塌地陷,数百丈范围内山石炸裂,巨树崩毁,随即秦霸先被砸至腰身以下全部嵌入山体,鬼面帝天也是倒飞几十丈远才踉跄停下脚步,持戟的手虎口鲜血顺着戟杆滴流,手臂颤抖不止。 “哈哈哈,探囊取物、轻骑突出”。 半身陷入山体的秦霸先长戟拍地,旱地拔葱飞身而出,大笑说罢,双眼赤红,如癫如狂直朝鬼面帝天杀来。 “霸王怒哮、四面楚歌”。 鬼面帝天长戟指天,仰天大啸,随之也朝秦霸先杀去。 “砰” “砰” “批亢捣虚” “独霸八都” “铛”“铛” “铛” “生死存亡” “垓下之围” “嘣” “兵无常势” “楚河汉界” “咚”“咚” “咚” 二人仿佛都陷入一种疯狂,决一死战的状态,从地上打入半空,又从半空打落在地,又从山巅打至另一个山头。 “嘶,厉焚,快撤,他们打过来”。 远方观战的黑衣男子和秦厉焚二人,见秦霸先鬼面男子两人打斗挪移的距离越来越近,看着二人所到之处天塌地陷,山崩地裂,黑衣男子面色惊骇,急声开口。 —— 更远山巅,五六道人影驻足,都是感受到这场惊世大战,从何处赶来的关内道高手,个个衣着不凡,面容威仪,都是一派之掌或门阀之主。 “嘶,到底是哪两位高手在此打斗,隔着数十里都能感受到那两股惊天的战意和威势,隔这么远都给吾一种心惊肉跳之感”。 一青袍锦衣中年男子,看着远方空中激荡笼罩的尘烟,脸上满脸惊骇,震撼开口道。 “不知道,只知其中一人好像是大戮旗的秦霸先,另一人不知晓,前方有个鬼面宗师拦路,不让我等近前观战”。 旁边一锦衣大肚男子缓缓开口,面色也是有些震撼。 “什么,秦霸先那疯子?还有敢招惹他,还打的这么激烈,不会是灭神轩的独孤轩吧?” 青袍男子脸上满脸惊讶道。 “不知,杨家主,边家主,董老儿,你们来的早可知跟秦霸先打斗是何人?” 大肚男子目光转向一旁几人好奇开口道。 “不知,而且前方那鬼面宗师也不知其何人,拦住我等不让上前,唉,老夫卡在先天圆满一直不得寸进,这么多年终于有次观摩宗师搏杀的机会…可惜…唉…” 其中一黑袍老者目中满是渴望,又面色不甘,唉声叹气道。 “是啊,江湖这么多年连先天高手交手的场面都很少,更别说宗师了,能观宗师打斗,本家主也能多几分入宗师的感悟,唉…” 旁边一人闻言也是面色有些失望心有感叹道。 “不过今日之事也有些奇怪,平日江湖难得一见的宗师,一下子出现了三名,还有两名身份不明,唉…这江湖恐怕要乱了…”。 一道骨仙风老者手捋胡须,面色担忧道。 “玄灵子掌教,不会吧,你可别吓本家主…” “别说了,观战吧,虽然看不清,但看动静要更激烈了…” “不知谁会赢?” “那还用说,拖的越久肯定是秦霸先那打不死的疯子”。 —— “你要败了”。 “不过你也虽败犹荣,在吾秦霸交手过的人物之中,也算是排名前几的强者”。 手持长戟的秦霸先长发迎风飘扬,嘴角胸膛全是鲜血,双眼赤红,状若厉鬼,看着手扶长戟苦苦支撑,仿佛站立不稳随时要跌倒一样的鬼面帝天道。 “胜负犹未可知,言之还过早”。 “来战”。 鬼面帝天闻言挺起身体,抽出地上长戟,鬼面之下双眼之中战意仿佛两股熊熊燃烧烈火,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屈和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 “好,吾秦霸先赐你一败”。 “血战十式——一战功成”。 秦霸先豪迈气吞山河,仿佛军中带头冲锋的将领又如无边杀神一般直朝鬼面帝天袭来。 “哈哈哈,来,霸王戟法—乌江自刎”。 鬼面帝天手持长戟横于脖颅之前,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又一往无前的气势,静静面对秦霸先袭来的杀招。 “砰” 一道声音仿佛如开天辟地又如世界破碎在整个山巅炸响,群山摇晃,仿佛哀鸣不止,扩散开来的冲击波粉碎炸裂周围所有山头,激起的沙石尘埃在笼罩半空仿佛一道蘑菇云。 “嘶,真是变态,同为宗师为何差距这么大?难道我这宗师是假的?” “太打击人了,要是我挨上两人这一击恐怕瞬间就得重伤修养十年八载”。 “唉,怪不得我只能当个九龙首…” 远方山巅,一青袍鬼面男子目光满眼惊骇看了飘浮笼罩半空的蘑菇云,双手展开仿佛拥抱一般感受着传来的气势,口中声音不甘呢喃道。 —— “不够,不够,还不够,再来”。 烟尘散去的山巅,鬼面帝天单膝跪地,手扶长戟,鬼面之下口中鲜血顺着下巴血流如注,胸前上身全被鲜红血液浸染,只见其抬起头颅双眼目光死死盯着秦霸先,好像彻底疯魔一般,长啸出声。 “你败了,吾下一击,你会死”。 秦霸先赤红的双眼也是死死盯着鬼面帝天道。 “再来,本座说了再来,吾岂能言败”。 鬼面帝天扶戟缓缓起身,双腿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不知是伤势的原因还是血液的沸腾,随即手持长戟指天,带着殊死一搏的气势,仰天长啸。 “好,对于强者的尊重,今日吾秦霸先终结你”。 “血战十式——君临天下”。 秦霸先霸气无双又状若疯魔的目光中,饱含一种对强者的尊重和认可,飞身半空仿佛要以最强的一击来终结对手,手中长戟带着一种势如破竹、泯灭一切的杀机俯冲而下朝着鬼面帝天杀来。 “英雄无泪”。 鬼面帝天手持天龙破城戟,此刻仿佛犹如末路的王者,又宛如即将自刎的霸主,带着一种决绝与释然,目光平静,口中轻声道。 “砰” 与之前的碰撞不同,这次双方的一击,没有惊天的响动,也没有地陷山崩,此时忽然整个空间好像都要破碎,又宛如整个世界暂停静止了一般。 突然暂停又忽然停止,大地开始颤动,山体开始摇晃,地面尘沙飞舞,随即场中一道霸绝天下贯压四海的气机升起,所有的颤动的大地、摇晃的群山、飞舞的尘沙也随之停止,归于平静,仿佛畏惧臣服于这道气息。 “哈哈哈…”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唯我帝天”。 “吾之道,今世无敌,双掌横推四海,一拳陆沉神州”。 一道身形拔地而起飞身天空,手持长戟,仰天长啸,而其身上的气势还在不断攀升,一股有我无敌、无敌于天下的意志向着天地四周不断蔓延扩散,天空的云层好似也被这道蔓延的意志搅得风起云涌,云层之上暗雷涌动,仿佛苍天也被震动。 “这是什么,这是一股什么意志,怎么让我有一种跪地臣服之感,不能跪,我堂堂宗师岂能因为一道意志跪地、岂能臣服…” 远处山巅青袍鬼面男子面具之下脸色惊骇,随即眼神之中充满狰狞和不屈,口中喃喃出声道。 “那是什么功法?本家主感觉我的武道之心好像要破碎” “那是宗师的武道和武道意志,退,快走,这里不能待了,再待下去我等会被其武道意志影响,这辈子无望宗师…” “你们走吧,老夫要留下感悟其武道意志”。 “之后要么下半辈子活在其意志阴影之下,要么破茧成蝶助老夫踏入宗师”。 “哈哈哈,朝闻吾道,夕死足矣”。 —— 同一时间,天下各地数十道身影好像也心有所感一般,不约而同目光视线齐齐看向西北之地。 山南道 山巅一道骨仙风的长须白眉老者,缓缓睁开微阖的双眼,目光好像透过云层,视线看向西北之地,手指掐诀,遂即仰天长叹。 “紫薇临凡?” 河南道 一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宝殿,一静坐参禅的光头老者,猛然睁开双眼,目光透过大殿看向西北天空,随即转动手中佛珠,口中如明王动怒。 “天魔降世”! 岭南道 山体一漆黑洞府内,两道光点突然亮起,随即一道身形破山而出直奔山巅,邪魅狷狂的眼眸看向西北,口中轻笑。 “天下无敌?” 京畿道 皇宫之中,一面白无须老太监踏空而起站立宫墙,目光阴寒看向西北方向,口中冷冽带着浓浓杀机。 “乱臣贼子”。 淮南道 一古朴道观之内,一中年道人盘坐太极图蒲团,手执拂尘,睁开紧闭的双眼,随即视线看向屋外西北天空,脸上神情不明。 “龙出西北?” 江南道 一简陋私塾之内,一儒衫长须老者正在授业,忽然口中停止出声,不顾下方学子的惊讶,放下手中书籍走出室外,抬头看向西北方向,随即面色悲悯。 “乱世将至”。 河北道 一青楼墙角地上坐着一邋遢老者,手中拿着一本艳丽插画,表情猥琐,正看的津津有味,突然好像浑身一哆嗦,面露圣贤之色,抬头看向西北天空,随即抠挖鼻孔,手指一弹甩出一坨鼻屎。 “关吾何事”。 东海之滨 海边一头戴斗笠身材魁梧壮汉,正坐在海边垂钓,竹竿微动好像有鱼儿上钩,壮汉却没有理会,转头看向西北方向,随即拿起脚边酒壶,仰头猛灌一口,伸手轻拍身旁好像颤动不止的雪白长刀。 “等等不急”。 极西之地 帐篷之中一双眼凹陷的老者放下手中羊皮书籍,伸手拿起旁边木杖,摸索着脚步颤颤巍巍向帐篷外走去,抬头看向天空又转头看向身后雪山,神情悲凄。 “杀星出世”! 极北之地 白山黑水之间,一身着兽皮,浑身涂满神秘符号的魁梧男子,忽然放下手中鹿肉和小刀,拿起桌上法器,口中念念有词,随即神情惊骇。 “灭族之祸?” 南疆雨林 燃烧着篝火的钟乳石洞内,手中把玩着一条怪异小虫的蒙面女子,忽然扔下手中虫子,起身身姿舞动,妖娆诡异,随即满目煞气。 “入宫为妃?” —— 一时间,天下各处因为西北之人,风起云涌暗流涌动。 而其本人则还一无所知,随即手持长戟,将目光移向地上一脸惊讶的人影。 “秦霸先,来…” “继续完成这未打完的一战”。 第105章 白起 丰州 山巅 “武道意志,晋升宗师?” “你刚才只是先天?” 单膝半跪在地的秦霸先,眼神惊骇,满脸不可置信,猩红的目光死死盯着半空的帝天,口中惊讶出声。 “不错”。 “为感谢你秦霸先助本座晋升宗师,接下来本座赐你一败”。 半空的帝天踏空而立,手持长戟指天,状如天神下凡,又仿佛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一般,视线低头看向地上秦霸先,口中掷地有声道。 “哈哈哈,江湖皆言吾秦霸先是疯子,但今日得见你帝天,比吾秦霸先还要疯狂,先天逆伐宗师,哈哈哈…” 秦霸先手持长戟起身,神色疯狂,仰天大笑。 “不过,之前那一击吾秦霸先对于对手,可不会有半点留手,刚才你帝天要是接不下,可就真死了…” “一身惊天修为,半生雄心壮志,就此付诸东流,你帝天不后悔?” 秦霸先疯狂的面色突然冷静了下来了,猩红双眼死死盯着半空的鬼面帝天,目光灼灼道。 “不疯魔不成活”。 “世人悔而吾帝天不悔”。 踏空而立的帝天目光郑重而深邃,口中漠然出声道。 “好,好一个世人悔而你帝天不悔”。 “哈哈,不悔,不悔…”。 “吾知道吾秦霸先差在哪里了,疯狂,疯狂,还是不够彻底的疯狂…”。 “来,一战,吾秦先要看看你帝天如何赐吾一败”。 秦霸先单手手持天邪戮魔戟指向半空天地,周身气势爆发,激起尘沙漫天,神色癫狂,双眼愈发的猩红,好似入魔彻底疯狂了一般,仰天长啸,状若厉邪。 “好,刚才心有感悟自创的一套拳法,真正独属于本座本座的拳招”。 “吾有一式,请君品鉴”。 “一将功成万骨枯”。 半空鬼面帝天口中轻声说罢,左手持戟,右手轰出一拳,拳锋之中千军万马和一威武主将浮现,随即杀机漫天,血流漂橹,盈骨骸地,千军万马随即尽数倒地,万千生命好像只为成全这一功成主将,成就这一拳,带着无边杀机与威势朝着地面秦霸先杀去。 “哈哈哈,来得好”。 “短兵相接破孤军” 秦霸先神色仰天大笑,周身充满了一种激烈与决绝的气势, 身旁整个场景仿佛能看到兵刃交错、火花四溅,喊杀声震耳欲聋,战士们奋勇向前,势如破竹,带着种一往无前、压倒一切足以令敌人胆寒的气势,踏地飞天而起,手持长戟径直杀向半空帝天。 “嘣” 孤身将领与决绝短兵的相接,拳招与戟法的碰撞,随着一声平地惊雷般的炸响,只见踏空的帝天身形连退几步,而秦霸先却被一拳深深砸入山体,山巅崩裂,入地几丈之深。 “咳…咳…咳”。 “再来,吾秦霸先没那么容易认输”。 “战火焚天祸再生”。 被砸深入山体的秦霸先好像全身骨头都碎裂不少,躺在地上缓了一会,剧烈咳嗽口中喷出几口鲜血,手扶天邪戮魔戟,艰难踉跄起身,随即神情疯魔不屈,口中大啸说罢,又飞天而起带着漫天尘沙与杀机朝半空鬼面帝天杀去。 “平步登天任我行”。 面对地面秦霸先袭来的杀招,半空的鬼面帝天,口中轻声说罢带着一种豪迈自信、壮志凌云的心境和气势,右手一拳轰出。 “嘣” 面对秦霸先不屈和战意和昂扬杀机的戟法杀招,鬼面帝天的拳招则带着洒脱的自信和超然的豪迈,胜利一边倒的倾斜。 踏空的鬼面帝天脚步微微后移半步,而秦霸先则被一拳轰飞数百丈,身体砸碎崩毁十座山头,才止下倒飞势头,嵌入山体,生死未知。 “还要战吗?” 鬼面帝天踏空而行,走至秦霸先倒地之上半空,目光俯视而下,口中轻声吐出四个字。 “战…战……战………” “吾秦霸先不会这么容易认输”。 地上浑身瘫软的秦霸先仰天怒吼,大啸出声。 “本座下一击,接不下你会死,不后悔?” 半天帝天目光灼灼盯着地上秦霸先,口中出声漠然道。 “悔?你帝天都无悔吾秦霸先为何悔?” “来战,吾还能最后一击”。 “骄兵不败雷霆震”。 地上神色彻底疯狂的秦霸先眼中却异常的清明,手掌重拍大地飞身而起,带着不败骄兵的信念和置之死地的决绝,口中怒喝说罢,手持天邪戮魔戟杀向天空鬼面帝天。 “满足你”。 “叱咤风云霸凌霄”。 半空鬼面帝天漠然出声,口中充满了磅礴的气势和强烈的统治欲望,右手一拳而出,仿佛能够左右局势,掌控风雨变幻,要称霸天空的最高处,带着超越常人的雄心壮志、征服一切的决心和撼天动地的力量,俯冲而下朝着升空而起的秦霸先轰去。 “嘣” —— “咳…咳”。 “是吾败了”。 “你为何最后又留手?” 山体深处,浑身骨骼断裂的秦霸先如一滩烂泥一般躺在地上,鼻中呼吸微弱,微微睁开双眼,猩红目光死死盯着上方半空鬼面帝天,口中鲜血横流,艰难开口道。 “因为你秦霸先对于本座来说很有价值”。 鬼面帝天轻声开口。 “哈…哈哈…哈哈哈,有价值?…” “说吧,你帝天来找吾秦霸先何事?” “想收服吾秦霸先?虽然你很强,吾秦霸先确实不是对手,吾秦霸先虽是邪魔之流,却也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想折服吾秦霸先,灭神轩独孤轩都没这个本事”。 地上秦霸先四肢躺地,仰天大笑,哈哈说罢猩红目光死死盯着鬼面帝天眼睛,随即收回目光,神情豪迈洒脱。 “不用着急燃烧透支生命,本座可不想和你秦霸先玉石俱焚”。 半空鬼面帝天视线看着神情平静呼吸却不断平稳的秦霸先,口中淡淡开口说道,而地上秦霸先身体神情微微一僵,没有开口说话。 “秦霸先,想不想入大宗师?” 半空鬼面帝天踏空缓缓而下负手而立,鬼面之下目光灼灼盯着秦霸先猩红双眼,口中出声道。 “哈哈哈,帝天,你还真是猖狂,你帝天也不过初入宗师,怎么,你还能帮吾秦霸先入大宗师不成?佛教秃驴和孤独轩都没你这么大口气”。 秦霸先眼中满是不屑盯着鬼面帝天,疯狂大笑,口中嘲讽道。 “本座虽然初入宗师,但是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大宗师之路,而秦霸先,你呢?” 鬼面帝天闻言也没有恼怒,眼神平淡,盯着秦霸先,口中淡淡出声道。 “你…吾…”。 “你帝天能帮吾找到大宗师之路?” 地上秦霸先听完帝天话语,眼中闪过一丝羡慕随即又陷入迷茫,口中呢喃,突然挣扎起上半身,猩红目光死死盯着帝天鬼面之下双眼,目光灼灼,面色又有些迟疑和不信。 “听说你大戮旗,以杀为修行,杀的人越强,杀的人越多,修行越快?” 鬼面帝天没有回答其问题,淡淡出声反问道。 “是,没错,你帝天跟吾所说的大宗师之路不会就是这个?吾秦霸先难道这都不明白,还用你说?” 秦霸先闻言面色顿时有些恼怒道。 “为何不行?” 鬼面帝天目光平淡,反问道。 “哈哈哈,是吾秦霸先高看你帝天了,来吧,想杀吾你就试试,不想就走吧,吾要疗伤了”。 秦霸先面色更加失望,口中说罢,盘坐在地,闭目疗伤。 “你秦霸先不是没有大宗师之路,而是你不敢,你一旦敢大肆屠杀修行,就会引得正道围剿,大宗师出手扼杀,还未能晋升大宗师,就得半路夭折”。 鬼面帝天面具之下幽幽的声音传出。 “你知道,那你还…” 秦霸先睁开闭目的双眼,面色有些疑惑出声道。 “其实秦霸先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修行之路,你的功法,你的武道,比起江湖,军伍更加适合你”。 鬼面帝天目光又盯着秦霸先道。 “吾知道,吾之前也隐姓埋名去加入过军队,想借此杀敌修行,而一是天下无大战事,可杀之人太少,二是待了好多年,因吾秦霸先也不是名门望族出身,也升不了职位领不了大军,杀敌还是太慢,可有可无…” 秦霸先看着鬼面帝天神色更加疑惑,口中娓娓道。 “不错,之前天下无战事,你无敌可杀,而即使大胤境内有战事,你大肆屠戮也会被朝廷问责,晋升大宗师之路还是会被堵死,而且不是名门望族出身,你武道再强也根本没机会独掌一军,靠你自己一人能杀多少…” 鬼面帝天也是负手而立缓缓道。 “你…你有何话就直说,不要跟吾秦霸先拐弯抹角”。 秦霸先面色急切,有些抓耳挠腮道。 “江湖,正道不让你秦霸先屠杀,大胤境内,朝廷不让你秦霸先屠杀,那胡人、蛮人、异族呢?” “三族人口亿万,兵多将广,高手众多,够不够你秦霸先屠杀”。 “屠戮百万,够不够你秦霸先晋升大宗师?” “百万不够,千万呢?千万不够,亿万屠灭三族呢?” “晋升大宗师之后,要是屠戮天下所有大宗师,能否得窥武道尽头山巅,能否更进一步?” 鬼面帝天突然转头,鬼面紧贴秦霸先脸庞,面具之下视众生如无物的漠然双眼死死盯着秦霸先,口中漠然出声道。 “这…这…” “哈哈哈,江湖人皆称吾秦霸先为疯子,佛教秃驴称吾为杀人魔头”。 “今日得见,你帝天才是那真正的疯子,你帝天才是那真正混乱众生的天魔,亿万生灵在你帝天眼中都只是命如草芥的蝼蚁,一句话就决定其生死,哈哈哈,吾秦霸先都没你这么疯狂”。 “哈哈哈,与你帝天相比,吾秦霸先真感觉自己是天大的善人”。 秦霸先仰天哈哈大笑不止。 “三族与大胤边境连年摩擦,争斗不断,朝廷软弱,三族年年入境劫掠,边境战火连连,这么多年,边民流连失所,死伤多少?” “江湖,朝廷,纸醉金迷,夜夜笙箫,争权夺利,又有谁管过边民的死活,因为战火还燃烧不到他们头上”。 “哼,既然江湖无义,朝廷无能,而且这天下诸侯藩王隐隐有作乱不臣之心,天下即将大乱,众生将陷入水深火热,为何我帝天不解天下黎民百姓于倒悬,重整社稷,再造乾坤,结束这千百年来边境战火连绵不绝的乱世?” “朕帝天今后要让这胡人乖乖牧马,蛮人静心渔猎,异族专心养桑,中原安心种田,天下不再有异族中原之分,都是朕大秦的子民,大秦也将囊括这神州四海,天下归一,不再有战火流连侵袭”。 “杀一为罪,杀万为雄,杀得九百万,方为雄中雄,为了大秦盛世,为了这天下以后不起战火,四海康宁”。 “区区杀业骂名,朕帝天一人担之”。 “秦霸先,现在告诉本座,你的选择”。 鬼面帝天负手背对秦霸先而立,抬头看天,眸中深邃,视线好像穿过了云层,囊括这方琼宇,囊括这四海八方。 “哈哈哈,吾秦霸先绝不可能屈服于任何人,否则,吾宁愿死…” “但是,吾秦霸先愿意为你帝天口中的理想,为你帝天口中的盛世,为你帝天口中的大秦,为你帝天而战”。 秦霸先起身单膝跪地,目光视线盯着鬼面帝天阳光下显得好像有些高大伟岸的背影,右手拍击胸膛,神情严肃口中豪迈冲云霄。 “好,秦霸先,你之后入本座青龙会为三龙首”。 “青龙会内部各自隐藏身份,以代号相称”。 “你之后就叫白起吧”。 “今后你就是青龙会的三龙首白起”。 “日后大秦帝国的武安君”。 第106章 平州 关内 “玄翦,安插进北凉侯军中的人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变故?” 骑马走在林间官道上的柴赢对着一旁的玄翦开口问道。 “回公子,这些年罗网从小培养的这些孤儿,因为教导过他们识字和兵法,安插进去的人晋升很快,现在基本都有官职在身,但大多都只是中下层官职,现在军权职位最高的是蒙恬,在北凉军中担任从五品的怀化郎将,手里掌握五万兵马”。 玄翦面色思索了一下道。 “有没有暴露的?” “回公子,没有,安插进的人都是罗网从各地安排其自行参军的,彼此之间都互不认识,而且借住了细雨楼给其安排了各地寒门以上的身份,避免因识字身份不符引起军中怀疑”。 玄翦一边神色有些警惕的看着四周,口中一边说道。 “好,中下层官职也够用了,正好能拉拢掌握下层士兵”。 “传信司棋,让罗网继续加大收集孤儿培养的力度,把已经培养出来适合的人全部安插进天下各道军中,保证大胤每个军中都要有罗网的人手,特别是边军”。 柴赢目光看着前方,眸中深邃,口中出声道。 “是,公子”。 “没想到弘农杨家也跟本公子一样想法,都想找秦霸先领兵,哈哈哈,天助本公子也,再让司棋从中罗网挑出一些优异的送到秦霸先手里,助其快速掌握弘农军队”。 柴赢面色高兴,口中哈哈大笑出声。 “是,公子,这弘农也是倒霉,任他也想不到秦霸先被公子收服,白白为公子做了嫁衣,还得赔上手中军队”。 玄翦面色有些幸灾乐祸道。 “不过,公子,秦霸先和大戮旗确实有些恐怖,现秦霸先带领大戮旗全部加入弘农军中,之后大战一起,以其疯狂嗜血成长恐怕很快,会不会超出公子的掌控?” 玄翦转头看向柴赢面色有些担忧道。 “无妨,本公子只要活着,他秦霸先和大戮旗还翻不了天,不过想想确实让人期待,领着千军万马的宗师带头冲锋,那些异族和本公子的对手敌人该是何等的恐惧与绝望”。 柴赢目露憧憬,神色莫名,仿佛已经看到了异族敌人在屠刀下哀嚎绝望的场景。 “嘶,江湖上单枪匹马的宗师和领千军万马冲锋的宗师确实天差地别,更何况秦霸先这等猛人”。 玄翦脑海中好像想到什么画面,口中倒吸一口凉气,面色有些骇然道。 “好了,走吧,赶去河北道,见见这些江湖人士”。 “对了,本公子感觉这灭神轩暗中谋划也不少,让秦霸先关注一下孤独轩,卧底一家是卧底,卧底两家也是卧底,到时候给这些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哈哈哈”。 —— 河北道平州 “小二,过来,本公子问你点事”。 匆匆两日快马加鞭赶到河北道的柴赢玄翦二人,正在一酒楼之内暂做休整,柴赢目光看着外面街道汇聚的大量江湖人士,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不由得转头对店小二开口道。 “好嘞,客官您有什么问题,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一旁正在擦桌的店小二,听闻此言急忙回头,见是一锦衣公子,急忙跑过来满脸堆笑开口道。 “接着,这本公子赏你的”。 柴赢从玄翦手中接过一小块碎银,口中说罢朝店小二扔去。 “呦,谢公子,谢公子,公子,您有何问题,小的知道的一定告诉公子,不知道的也能帮公子去打听”。 店小二见状顿时眉开眼笑,拱手对着柴赢道。 “本公子见外面这么多江湖人士,这平州可是有何大事发生?本公子想凑凑热闹”。 柴赢目光瞥了一眼外面携刀持剑的江湖打扮人士,眼神示意店小二道。 “公子,巧了,这个小的还刚好知道,不然只能退回公子的碎银了”。 店小二面色更加喜悦,但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担忧道。 “放心,本公子赏出去的钱,你答得本公子满不满意都不会再要回来,快说”。 柴赢目光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店小二心里在担心什么,开口催促道。 “是,小的谢公子,公子,是这样的,小的正好也是听来这吃饭的江湖人士提起,小的也不知真假…” “据那几个江湖侠客议论说,江湖四殿之一【古佛殿】前两日突然对武林发出消息,说有天魔降世,将掀起武林浩劫,祸乱众生,【古佛殿】将于三月之后举办除魔大会,邀请天下武林人士前往参加”。 店小二口中娓娓道。 “天魔降世?除魔大会?” 柴赢眼中目光一凝。 “是的,公子,而且还听那些江湖侠客说,江湖五派之一【太初剑派】于两月之后也将准备举办正道联盟,邀请天下江湖正道门派人士参加”。 店小二口中又接着道。 “好,本公子知道了,你下去吧”。 柴赢听罢对着店小二摆摆手口中出声道。 “好嘞,多谢公子,有事再叫小的”。 店小二眉开眼笑说完转身退走。 “玄翦,平州可有细雨楼据点?” 只见柴赢手指敲打着桌面,嘴巴未见张动,声音却在玄翦耳边响起。 “回公子,因为之前太初剑派之事,细雨楼刚好在一月前安插了据点来平洲”。 玄翦同样面色无异,嘴巴未动,声音在柴赢耳边响起。 “玄翦你一会去细雨楼据点了解一下事情原因,再传信抱琴查查这两日天下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本公子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另外,召六剑奴、邪道人来河北道”。 柴赢面色微微有些凝重道。 “是,公子”。 玄翦微微轻点头道。 —— “啊…” 大街之上突然传来一声惨叫,熙攘的人群也顿时一阵骚乱。 “啊”。 “前方不想死的速速闪开”。 一黑袍蒙面男子手持一勾状铁锁武器,一击将前方挡路男子击飞,口中发出厉声大啸,随即看着慌乱四散的人群,加速飞奔向而疾驰而去。 “勾魂堂贼子,休走,杀我天罡盟弟子,还想逃”。 后方,一黑衣劲装青年身旁带着三四个弟子,衣服胸口绣有统一图案,口中大喝着朝蒙面人急追而去。 “可是柴指挥使当面?”。 柴赢刚收回视线,就听到一旁声音响起,只见一眉目清秀青袍持剑男子缓步朝自己走来。 “哦,你是?” 第107章 霍明轩 平州 “空冥派霍明轩见过柴指挥使”。 青袍持剑男子缓步上前,对着柴赢拱手道。 “哦,空冥派,你是如何认识本指挥使,我们见过?” 柴赢目光有些疑惑盯着青袍男子问道。 “回柴指挥使,实不相瞒,之前京城朝廷召开比武大会,我在台下远远见过大人一面,所以认识大人,见大人在此,特地过来打个招呼,还望指挥使大人勿怪”。 霍明轩持剑抱拳开口道。 “原来如此,本指挥使还说怎么刚出京城,就有人认识本大人,来,相见就是有缘,坐下聊”。 柴赢伸手指对面椅子示意了一下开口道。 “指挥使大人相邀,不敢推辞,厚颜了”。 霍明轩礼貌抱拳说罢,上前坐下。 “你之前既然也到了京城,为何不参加朝廷比武大会,地阶神兵对你空冥派没吸引力?” 柴赢视线看着霍明轩开口道。 “回指挥使大人,大人太看得起我空冥派了,我空冥派虽然是江湖大派,但地阶神兵总共也没几柄,怎么会没会没吸引力,只是小人实力低微但还算有自知之明,即使参加也没什么机会夺得,二是入京师门另有任务安排”。 霍明轩面色苦笑一声开口道。 “哦,你入京师门安排的什么任务,可完成了,京城也还算是本大人的地盘,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柴赢伸手给霍明轩递了杯茶,脸色不露痕迹开口问道。 “这…回指挥使大人,实不相瞒,我空冥派前些年出了位欺师灭祖的叛徒,江湖人称邪道人,听说其前段时间在京城出没,所以师门派我前往京城查探消息,可惜没找到其行踪,如大人愿意帮忙的留意的话,我空冥派感激不尽”。 霍明轩闻言面色有些迟疑,随即又面色欣喜抱拳开口道。 “邪道人?此人本大人也有听说,这些年作恶多端,残杀了不少江湖人士,放心,这等贼子也是我镇武司重点关注之辈,本大人会帮你留意,到时候有消息派人通知你”。 柴赢面色思索了一番,随即爽朗开口道。 “那就太好了,多谢指挥使大人”。 霍明轩面色欣喜,抱拳感谢道。 “无妨,小事,对了,你怎么又会来到河北道?” 柴赢又开口接着问道。 “回指挥使大人,我出京后本来在河北道游历,昨日突然收到师门命令,专门为太初剑派举办正道联盟一事而来”。 霍明轩喝了口茶开口道。 “哦,这太初剑派正道联盟其中是怎么回事,可否和本大人说说?” 柴赢目光看向霍明轩面色有些好奇道。 “指挥使大人不知?大人不是专门为此而来?” 霍明轩面色奇怪,眼中还有点疑惑。 “不知,本大人此次来河北道另有事情,这两日快马加鞭都在路上,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柴赢开口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不过指挥使大人恐怕很快也会接到朝廷消息,前几日天下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初剑派正道联盟和古佛殿诛魔大会也是因此而起”。 霍明轩恍然,随即面色有些凝重道。 “哦,是何大事?” 柴赢目光一凝,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回指挥使大人,我接到的师门消息说,前几日陇右发生了宗师大战,一不知名高手和大戮旗的秦霸先交战,双方打的山崩地裂,周围还有一鬼面宗师观战”。 “江湖难得一见的宗师,一下子出现了三位,然后江湖上很少问世的【如来佛教】突然传出消息,说天魔降世,然后就有了【古佛殿】召开的除魔大会”。 “而太初剑派的掌门燕长风听闻消息,去封魔殿拜见了殿主张问初,不知双方聊了什么,太初剑派紧接着也说两月后举办正道联盟”。 霍明轩面色凝重口中娓娓道。 “哦,陇右宗师大战,可惜无缘观战,不知最后双方交战结果如何?” 柴赢面露可惜之色,心中却一声咯噔,好奇开口道。 “回大人,我空冥派掌门那日感受到交战动静,也赶去观战,可惜也是被一鬼面宗师阻拦,只能在远方观看,听说是双方打得两败俱伤,不过那神秘人真是强,能和秦霸先这等魔头打得两败俱伤”。 霍明轩面色一脸敬佩开口道。 “是啊,真是厉害”。 柴赢也面色赞叹,眼中神色有些莫名,开口道。 “好了,本大人还有事处理,之后正道联盟,本大人也去凑凑热闹,到时候见”。 柴赢目光直视着霍明轩说罢,起身准备离开。 “好,指挥使大人慢走,到时候太初剑派见”。 霍明轩起身抱拳。 —— “玄翦,消息打探得怎么样?” 客栈内,柴赢目光看着玄翦开口问道。 “回公子,细雨楼打探到一些消息,事情起因应该是那日公子和秦霸先的大战引起,【如来佛教】不知如何得知,然后传出天魔降世,而且还不清楚这天魔指的是秦霸先还是…?” 玄翦面色一脸的凝重最后有些迟疑道。 “【如来佛教】?如来佛教不是在河南道吗,和陇右间隔千里之遥,陇右大战他们怎么可能当日就知晓?那日周围没有佛教弟子观战,其他远处观战之人传递消息也不可能那么快,大宗师神通?大宗师精神神念真当能感知那么远?还是什么特殊感应或卜算?” 柴赢也是手指敲桌,面色思索,眼神冰冷,口中喃喃道。 “本公子心中有种预感,那如来佛教口中的天魔自己是指本公子,不是秦霸先,呵,天魔降世…” 柴赢眸中眼神深邃,脸上一片漠然。 “公子,那公子现在被佛教那帮秃驴盯上,万一大宗师出手,公子岂不是危险了?” 玄翦目光盯着柴赢面色一脸担忧道。 “哈哈,本公子只是心中有种预感,是不是还两说,如果那如来佛教真确定天魔就是本公子,直接出手就是了,还搞什么诛魔大会,所以他们应该也不确定天魔是谁,那天魔可能是秦霸先,也可能是孤独轩”。 “即使真是本公子,那天魔也是鬼面帝天,跟本公子柴赢有什么关系”。 “本公子堂堂北凉侯世子,大胤皇帝驸马,还能是那天魔不成”。 柴赢面色并无担忧,反而神情轻松,哈哈大笑道。 “可公子…” “无妨,本公子心中已有计较”。 “玄翦,传信召【定影会】谢影龙和惊鲵带杀手前来河北道,同时让谢影龙以定影会名义邀请其他邪道门派,半路刺杀所有前来参加大会的武林门派,搅乱这次诛魔大会”。 “六剑奴和邪道人到了也让他们出手刺杀”。 玄翦面色担忧话还未说完便被柴赢打断,只见柴赢手指敲桌,神色漠然,口中冰冷出声道。 “是,公子”。 玄翦抱拳道。 “呵,诛魔大会,正道联盟”。 “本公子已经想到以后闯荡江湖的名号了”。 第108章 南风扬 平州 “弟兄们,这次本帮主带你们平州参加太初剑派的正道联盟,一会进了城,别跟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丢了我青涯帮的脸,都听到没有”。 “听到了帮主”。 “帮主,你放心,俺可是见过世面的人”。 “帮主放心,我等绝不会丢了帮主脸面”。 林间官道之上,一素袍男子肩扛大刀,身后跟着五六个帮派弟子,个个手中持刀带棍,神情悠闲行走于土路之上,扛刀男子转头对着身后众人口中大声说罢,帮派弟子个个应声附和,众人有说有笑。 “尔等也不用担心,我青涯帮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普通江湖人士见了,谁不给本帮主三分薄面,到了城内,咱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谁要敢惹了你等…” “就报本帮主名字,好使”。 “赶紧走,到了城内,本帮主请你们喝酒,吃完再去找那些个小娘子好好潇洒一番…” “咦,尔等怎么不说话?没听到本帮主说话?怎么,饿哑巴了?” 扛刀男子大步走在最前方,口中一直啰嗦说个不停,说了半天见身后无人回应,不由得面色恼怒大骂道。 “啊…你们…你们…” 抗刀男子大声骂完见还没有出声,不由得转头看去,只见身后不远处之前跟随自己的五六个帮派弟子,已经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只剩下最后一人也被一黑衣蒙面人捂住嘴巴,正满眼惊恐的看着自己,随即被一刀割喉,鲜血喷出,抗刀男子神色惊恐出声道。 “你是何人,为何袭杀我等?” 见蒙面男子杀完最后一人,冰冷的眼神朝自己看来,扛刀男子拿下肩上大刀,双手持刀置于胸前,神情戒备,厉声大喝道。 “这里是太初剑派地盘,你等贼子,敢在此杀人,找死不成”。 见蒙面人不理会自己,眼神冰冷朝自己走来,持刀男子又是接着厉声大喝。 “好,真以为本帮主怕你不成,来,有种你敢过来杀本帮主试试”。 “本帮主,啊…” 持刀男子话还未说完,就一声惨叫,口中鲜血涌出,低头就见胸前冒出一截刀尖,雪白刀尖还挂着鲜红的血液。 艰难微微回头好像看到背后有一道黑影,随即黑影长刀抽出,男子倒地身亡。 “青涯帮解决,走,下一处”。 两个黑衣男子扫视了周围一圈,随即双方视线一碰,一人冷声开口说罢,两黑衣人闪身消失入林中。 —— “父亲,你可知这次太初剑派突然召开什么正道联盟所谓何事?难道邪道贼子又准备挑起正邪大战?” 林间官道之上,一锦衣玄袍中年男子骑马而行,旁边跟着一锦衣黑袍青年,身后四名弟子也是骑马随行紧跟其后,黑袍青年面色好奇,目光看向身旁中年男子问道。 “朔儿,此事为父也还不知晓,燕掌门来信之上也没有细说,只是邀为父我前来,恐怕要等大会开始,众掌门到齐才说吧”。 “不过,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应该是与那些邪道贼子有关”。 中年男子一边骑马而行,一边面色有些忧虑开口道。 “父亲,那…” “什么人鬼鬼祟祟,滚出来”。 黑袍青年还想开口问些什么,话还未说完,中年男子突然目光盯向前方树林之中,目光警觉,厉声大喝道。 “嗖” “嗖”“嗖” “嗖” “嗖” “小心贼子偷袭…” “好胆”。 “铛” “铛” “铛” “铛”“啊” 只见中年男子厉声喝吧,前方林中突然一阵冷箭袭来,中年男子见状面色大怒,随即大声开口提醒身后众人,自己拔剑飞身而起抵挡袭来冷箭,身旁黑袍青年和后方弟子也是急忙拔刀防备,一弟子躲闪不及被一冷箭射穿手臂,口中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朔儿,你照看着点师弟们,待在此处别动,为父上前看一下何方贼子敢偷袭我通天门”。 中年男子挡下大部分箭雨,回头见还是有一弟子受伤,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冷冽,随即对着身旁黑袍青年交代说罢,飞身下马朝着前方树林直奔而去。 “通天门门主南风扬在此,何方贼子敢袭杀我通天门弟子,滚出来”。 中年男子口中大喝出声,飞身进入树林,见四五道黑衣蒙面人影正在四散逃离,顿时大怒,右手手中长剑一斩,先天真气化为剑气直朝一人斩去,左手一掌朝另一蒙面人轰出。 “啊” “噗” 只见被剑气斩中之人,口中一声惨叫,直接从肩膀裂为两半,另一中掌蒙面人,口中一口鲜血喷出,重重倒地,随即艰难在地上爬行。 “铛” 南风扬正想往前追击,忽然脸色一惊,急忙持剑转身挡住后方偷袭一击。 “【勾魂堂】(勾魂索命)卫悲回,邪道贼子,真是好胆,敢公然袭杀我通天门,尔等真想挑起正邪大战不成”。 南风扬转身看到前方,一袭黑袍,头发半黑半白,手持勾状锁链,面容眉眼阴邪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忌惮,随即冲着男子厉声大喝。 “呵呵,南门主真会说笑,不是你正道先要举办什么正道联盟对付我邪道门派,我邪道还不能还击?只能束手就擒,任你等宰割不成?” 卫悲回皮笑肉不笑,目光邪意凛然,嘴中阴声开口。 “看来今日是无法善了了,你卫悲回真想和本门主一战?” 南飞扬目光死死盯着卫悲回,口中带着些许威胁厉声开口道。 “呵呵,南门主要是带着门下弟子返回通天门,不再参加太初剑派举办的正道联盟,我卫悲回任你离开,如何?” 卫悲回眼中含着笑意,一脸善意开口道。 “休想,真当本门主怕了尔等邪魔贼子不成,想动手就来吧”。 南风扬面色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即决绝开口。 “呵…” “父亲…敌袭…”。 “该死,卑鄙的邪道贼子,你在故意拖延时间”。 听到远处突然传来的声音,南风扬闻言霎时大怒,对着卫悲回怒目而视,随即就想飞身赶去。 “呵呵,南门主想去哪?本堂主在这你可哪都去不了?本堂主刚才的建议还有效,南门主不妨再考虑一下,如何?” “毕竟晚了,可就见不到你儿子咯…” “不,本堂主说错话了,是只能见到你儿子南方朔的尸体了,哈哈哈”。 卫悲回视线盯着南风扬,一脸邪笑道。 “邪道贼子,卑鄙无耻,死来”, 南风扬闻言大怒,眼中带着些急切,直接持剑飞身杀向卫悲回。 “呵呵,来得的,正想领教一下南门主高招”。 卫悲回脸上邪意一笑,手中勾魂锁飞向南风扬。 —— 反观黑袍青年南方朔一边,见中年男子南风扬上前离去后,师兄弟几人下马背靠背聚于一起,神情脸色戒备的不停看向四周,生怕又被人暗中偷袭,听到南风扬的怒喝和林中传来的惨叫声,师兄弟几人警戒的神情也是终于放松了一些。 “活该,不知到何方贼子如此大胆,敢来偷袭我通天门,听其惨叫肯定是死于门主手中了”。 一黑袍弟子立马神情兴奋,面色高兴道。 “别大意,小心贼子调虎离山引来父亲,趁机偷袭我等”。 南方朔警戒放松了一些,但还是低声喝道。 “少门主,应该无事了,门主先天高手亲自出手,何方贼子还敢挑衅,刚才恐怕也是不知死活的贼子,不知我通天门威名,才敢出手偷袭,现在门主出手,他们屁滚尿流还来不及,那还敢偷袭我等”。 旁边另外一个弟子开口道。 “也是,但还是警惕些,以防万一”。 南方朔想到父亲的实力,心中也没什么担忧,而自己一方这边,过了半天四周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心中松了口气,放松开口道。 “是,少门主放心,我等会注意的”。 “不会门主也是真厉害,刚上前就听到贼子惨叫,肯定是一招就将贼子杀了…” “那是,门主这实力出手,结果那还用说,不过我也真倒霉,这该死贼子,射穿我手臂,最少得养伤几个月了…” “我帮你绑扎一下…” 师兄弟几人眼神虽然还在扫视四周,但神情放松,闲聊议论了起来。 “嗖” “嗖” “嗖” “嗖” “小心,敌袭”。 “铛” “铛” “铛” “啊” “啊” 突然听到破空之声传来的南方朔惊声开口,只见树林之中又是一阵冷箭袭来,听到提醒的师弟几人和南方朔急忙挥刀格挡,一阵箭雨被挡下,南方朔回头一看就见又有两名师弟身上中箭,顿时大怒。 “何方贼子,可敢出来与我南方朔一战,只会冷箭偷袭算什么好汉”。 南方朔厉声喝罢,林中又没了动静。 “该死,卑鄙的贼子,就会暗中放冷箭偷袭”。 南方朔面色难看,口中怒骂。 “少门主,要不我们追进林中去看看吧,这些卑鄙的贼子”。 一弟子大腿中了一箭,正捂着伤口周围,面色痛苦开口道。 “不行,林中地形不明,贼子人数不明,不能贸然进入,在这等父亲回来,父亲应该很快回来,到时候这些贼子谁也跑不了”。 南方朔面色犹豫了一下,随即恨声开口道。 “可…” “小心…” “嗖” “嗖” “嗖”“嗖” “嗖” “铛” “铛”“铛”“铛”“啊” 两人话还未说完,林中暗箭又是袭来,众人急忙抵挡,而这次箭雨之后,紧接着林中又是几道铁锁勾链袭来,紧跟其后几道黑影人影飞身而出。 “该死,勾魂堂的邪魔贼子”。 南风扬持刀挡下偷袭而来的武器,认出来历,口中怒骂开声道。 “师弟,你没事吧?师弟”。 听到背后传来声音,南方朔微微转头一看,就见一师弟胸膛中箭,应该是快要不行了,又转头看向前方林中袭来的五道人影,急忙厉声高呼求救。 “父亲,敌袭…” 话还未喊完,领头黑衣人便飞身而至,手中勾魂锁爪袭了过来。 “好胆,真当本少门主怕你不成”。 南方朔面对袭来的一招,面色愤怒,手持长刀就一斩将其击飞。 “啊” “啊” 听到身后师弟的惨叫,南方朔微微转头查看,就见胸膛中箭的师弟已经倒地身亡,而其他中间的两人,本就带伤,被几人围攻,又是被重创,父亲也还未回来,不由得心中大急,面色也更为恼怒。 “兄台别怕,本公子来助你,大胆贼子,光天化日之下也敢逞凶,还不住手”。 南方朔刚想动手和贼子拼个你死我活,就听到一道嘹亮豪迈的声音响起,随即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就见一袭白袍的一翩翩公子骑马飞驰而来,身后还跟着一黑衣男子,顿时面色大喜。 “感谢兄台出手相助,我通天门南风朔感激不尽,不过贼子武艺高强,还望兄台小心”。 南方朔高声说罢,连忙又抬刀挡住对面偷袭而来的一招。 “敢管我勾魂堂的闲事,找死”。 一男子脸色一厉,持锁链飞身直朝白袍公子而去。 “哈哈,黑白,借剑本公子一用”。 白袍公子面对袭来的黑衣人面无畏惧,哈哈大笑说罢,接过身后黑衣男子递来的长剑,直接踏马飞身而起,一剑直朝持锁链男子斩下。 “铛” “兄台,好武艺”。 南方朔见白袍公子飞身一剑就将黑衣男子斩成两段,不由得惊声开口,旁边勾魂堂众人也是纷纷停下手来,目光死死盯向来人。 “你是何人,敢杀我勾魂堂弟子?” 领头黑衣人目光看向白袍公子,口中厉声开口道。 “哈哈哈,你可以称本公子为九公子”。 白衣公子哈哈大笑道。 “找死,动手,赶紧先杀了他们几个”,领头黑衣人闻言面色一厉,对着旁边几人吩咐说罢,就飞身朝白袍公子杀去。 “九公子小心,这人应该是勾魂堂的曹青羽”。 南方朔见状急忙提醒道。 “兄台,无需担心,黑白,你去帮帮他们”。 白袍九公子微笑说罢把剑扔给黑衣男子,飞身迎上曹青羽。 “吃本公子一掌,火云掌,火蛇吐信”。 九公子说罢右手一掌打出,一条火蟒浑身冒着火光吐着蛇信直奔曹青羽而去。 曹青羽阴冷目光一凝,没有说话,一勾魂锁直朝火蛇击来。 “砰” “在吃本公子一招,火云盖顶”。 见一招被挡下,九公子口中轻喝,又是一掌轰出。 一片火海一般炽热掌力直朝前方翻涌而来,曹青羽见状不敢硬接,急忙纵身闪躲。 “啊” “啊”“啊” 躲过一击的曹青羽听到惨叫回头看去,只见另一边战场,朝中己方四人已折损三人,而南方朔一方也只剩其和一黑衣男子,局势好像对自己不利,顿时面色难看。 “小子,敢坏我勾魂堂好事,你等着瞧,我们撤”。 曹青羽说罢叫上剩余一人就想离开。 “休走,还我师弟命来”。 一旁刚杀完一人的南方朔闻言面色狰狞,大怒说罢持刀就想追击。 “南方朔,你还不赶紧去给你父亲收尸,有胆你就追来”。 曹青羽转头面色阴冷开口道。 “你胡说,我父亲怎么可能会…你们埋伏了我父亲,该死贼子”。 南方朔闻言面色不信,随即想到什么,面色瞬间惊恐,随即狰狞出声。 “哼”。 曹青羽口中冷哼一声慢慢后退。 “南方兄,本公子觉得还是先去看看你父亲要紧,此贼子就先放他一马”。 白袍九公子移步上前对着南方朔道。 “好,今日之事感谢九公子出手相助,救命之恩荣我日后再报,我得先去看下我父亲”。 南方朔抱拳说罢急忙飞奔朝前方树林赶去。 “南兄,等等,本公子和你一起去,也有个照应”。 九公子急忙追上大声道。 “九公子,听那贼子所言如果属实的话,我父亲可能被其他先天高手埋伏,此去有死无生,我身为人子,不能不去,九公子刚才出手相救,已是感激不尽,而此事绝不能再连累于九公子”。 南方朔满脸感激躬身抱拳道。 “南兄说的何话,本公子行走江湖,讲的就是义字当先,既然已出手,怎么半途而废,走吧,别废话了,先去看你父亲”。 九公子一脸仗义催促道。 “这,好吧,感谢九公子…”。 —— “父亲…” 二人一路听着动静赶至林中,只见南风扬正被两道人影围攻,浑身上下带着不少伤,面色苍白,南方朔见到这一幕,惊声开口。 “朔儿,你怎么来了,快走”。 南风扬闻言不敢回头查看,急声催促道。 “又来两个送死的小鬼,南风扬,其中一个是你儿子吧,另一个是谁,桀桀,来了还想走”。 一道人影阴声开口道。 “谢影龙,你敢伤我儿子,本门主拼死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南风扬厉声大喝威胁道。 “父亲,孩子不能走,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死在眼前而孤身一人逃走,那是男人的耻辱”。 “而能跟父亲一起战死,是男人最大的荣耀”。 南方朔目光坚决看着南风扬,口中大喝道,随即视线又转向谢影龙。 “不过,我旁边这位朋友是路过的,你们想要我父子的命,不关他的事,让他离开”。 “南兄,说的何话,本公子怎么能抛弃你在这,自己独自逃离”。 九公子急忙开口道。 “呦,小子你还挺讲义气,真不怕死?” 谢林龙视线移来,口中阴声开口道。 “哼,本公子行走江湖义字当先”。 “为人处世就六个大字”。 “义气,义气,还是他妈的义气”。 第109章 归一凡 林中 “好小子,真是有种,不过,敢在本会主面前如此放肆,你找死”。 谢林龙闻言目露赞赏,随即眼神一厉,就想动手杀来。 “怎么,你还想动手杀本公子不成?本公子站这不动你敢杀本公子吗?” 九公子面色嚣张,负手而立,眼中满是嘲讽挑衅道。 “小子真是嚣张,装神弄鬼,不过本会主愿意陪你玩玩,说罢,你有何身份倚仗,看能不能吓到本会主”。 谢影龙闪过南风扬刺来的一剑,口中阴笑笑意出声道。 “听好了,说出吾名,吓汝一跳,吾乃零陵道上将…呸,说错了”。 “吾乃北凉侯世子,当今皇上驸马爷,朝廷镇武司指挥使柴赢,怎么样,吓没吓到你”。 柴赢面色嚣张对着谢影龙道。 “镇武司,镇武司…” “先天都不是,蝼蚁一般的东西,也敢嘲讽本会主,朝廷又怎么样,驸马又怎么样,死”。 谢影龙本来还未怎么生气,听及镇武司,好像想起什么伤心往事,随即面色大怒,一剑斩开前来拦路的南风扬,见南风扬又飞身前来阻拦,直接一掌隔空轰向柴赢。 “不好,南兄,快闪”。 柴赢见谢影龙一招轰来,连忙拉着一旁南方朔连身后退。 “真当本指挥使吃干饭的,九阳神功”。 “九公子…” 柴赢连身后退,但见谢影龙掌力依旧紧跟不舍袭来,连忙闪身挡在南方朔面前,南方朔面色感动,急声开口,柴赢没有理会,右手抬起,口中说罢,拳中如一轮大日轰出。 “砰” 拳头与掌力相撞,柴赢倒飞十几步不止,才勉强停下脚步,面色发白。 “九公子,指挥使大人,你没事吧?” 被柴赢挡在身旁的南方朔见状,急忙上前面色关切道。 “咳咳,没事”。 柴赢面色发白,口中咳嗽几声摇摇头道。 “朔儿,快带驸马离开,快走”。 前方,南风扬焦急的声音传来。 “走,往哪走,隔这么远,连本会主随手一击都才勉强接下,卫悲回,拦住这南风扬,本会主去杀了这两只蝼蚁”。 谢影龙满面杀气,目光冷冽,寒声开口说罢,不再理会南风扬,飞身直朝二人杀来。 “九公子,这次是我南方朔连累你了,下辈子再还大人恩情”。 南方朔见杀来的谢影龙,眼中绝望,面露愧疚,但双手持刀,身姿坚决走到柴赢身前,口中出声道。 “什么连不连累,本公子还是那句话,行走江湖,义字当先,人生自古谁无死,要留义字在人间”。 柴赢面上毫无半点后悔之色,一脸仗义,豪迈坦然道。 “哼,本会主挺欣赏你的义气,本来可以饶你一命,但怪就怪在你是镇武司的人,死”。 谢影龙飞身袭来,见柴赢面色坦然,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但脸色更加阴冷,寒声道。 “哼,邪道贼子,就会以大欺小”。 林中一声冷哼传出,一玄袍中年男子飞身而来,手中出拳挡下谢影龙一击。 “哼,天罡盟薛问天,你也要插手我定影会之事”。 谢影龙停身看向来人,面色有些难看,口中阴冷出声道。 “哈哈,九公子果然义薄云天,改变了本盟主对朝廷的看法,不过你们还是先走吧,本盟主来会会这谢影龙”。 “南门主,还能挺得住吧”。 薛问天没有理会谢影龙,反而转头对着柴赢,面露欣赏,出声赞叹道,说罢收回视线看向南风扬,出声询问道。 “哈哈,本门主命不该绝,感谢薛盟主出手相助,救命之恩荣我南风扬之后再报”。 正在被卫悲回打得苦苦的支撑的南风扬,见到来人顿时面色大喜,目光扫向南风朔,心中也松下一口气,随即哈哈大笑出声道。 “哼,让本会主看看你薛问天的实力”。 谢影龙冷声说罢身影霎时消失不见,薛问道顿时脸色凝重起来,神情戒备。 “南兄,快走”。 柴赢见状急忙拉着南方朔离开。 “可,九公子…”。 南方朔目光看向南风扬,面色犹豫,口中开口道。 “你蠢不成,你这实力留在这有什么,这会让你父亲分心拖累于他,现在薛盟主来了,你父亲应该是没什么风险了,先天高手不是那么好杀的,赶紧走吧,别被了谢影龙偷袭抓了当人质威胁你父亲”。 柴赢转头对着其厉声大喝,随即好生劝解道。 “我明白了,多谢九公子,那我们快走吧”。 南方朔闻言也面色一番犹豫,心中也想通明白了过来,对着柴赢面色感激开口道。 “明白了就好,快走吧”。 柴赢说罢急忙带着南方朔飞奔离开。 “哼,算你小子捡了一命”。 柴赢刚离开不远的树梢之后,一道黑影低声呢喃,说罢突然化作百十道身影朝着地上薛问天背后无声杀去。 “九公子,我们现在去哪?” 飞奔出林中的南方朔由不得回头看了一眼树林,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随即对着柴赢开口询问道。 “邪道贼子这次应该是想破坏太初剑派的的联盟大会,所以应该不止截杀你们通天门一家,应该还有对其他人出手,走,我们沿路看看能不能多救一些人”。 柴赢面色思索了一番随即开口道。 “好,九公子,果然义薄云天”。 “本公子应该做的,行走江湖,义字当先”。 —— “铛” “铛” “铛” “该死,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截杀我狂沙帮”。 官道一处,地上摆满横七竖八的尸体,路中央只剩四五个人站立,艰难的抵挡对面几个黑衣蒙面人攻击,其中大汉眼神恨欲发狂的死死盯着几个蒙面人,口中怒声道。 “铛”“铛”“啊” 听到大汉的文化,几个蒙面人也不说话,直接招式更加凌冽朝着壮汉剩余几个人杀来。 “该死贼子,此地乃太初剑派范围,你等袭杀我们,不怕被太初剑派追杀不成,而且来参加联盟大会的正道无数,等下听到动静路过赶来,就是尔等死期”。 大汉一边艰难抵挡蒙面人攻击,一边怒声大喝道。 “呵,正道?哪个不怕死的路过敢来救你们,让他来试试”。 一蒙面人一边攻击,一边面罩之下不屑出声嘲讽道。 “附近有没有江湖正道朋友,吾等乃幽州狂沙帮人士,遭遇贼子袭杀,还望听到动静的朋友前来帮忙,我等感激不尽…” 大汉一边抵挡,一边高声呼喊。 “找死,速战速决,别真让他叫来了人”。 一蒙面人见大汉高声呼喊,冷声开口道。 “呵,这荒郊野外的,哪有人敢来找死”。 “哈哈,你继续叫,你们正道人呢”。 另外几个黑衣人本来还有些担心,见半天附近没动静,手中利剑攻势更加凌冽,但口中嘲讽道。 “你们,该死贼子…” 大汉见附近半天没动静,又听蒙面人嘲讽,手中长刀也抵挡的更加艰难,也是面色有些绝望。 “前方何人求救?” “该死贼子,还不快快住手”。 突然远处两声高声大喝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响起,一道白袍翩翩身影疾驰而来。 “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我等幽州狂沙帮人士,被贼子袭杀,还望公子出手相助”。 见人影疾驰而来,大汉面色狂喜,急忙高声呼喊道。 “放心,本公子行走江湖,义字当先,路见不平,必拔刀相助,兄弟莫慌,本公子前来助你”。 白袍青年骑马飞驰而至,踏马飞身而起,一拳轰向一个蒙面人,蒙面人面色大惊,急忙挥刀格挡,在其感受到刀身传来的巨力,惊骇的眼神中,被白袍男子一拳轰飞,吐血倒地身亡。 “嘶,这…” “小子你…” 大汉和蒙面男子众人见状顿时面色大惊,此时后方又一道马蹄声疾驰而来。 “九公子,我来助你”。 “不好,撤”。 几个蒙面人见势不对,急忙闪身撤退就想跑。 “呔,贼子休走,哪里跑”。 白袍男子见状急忙上马,扬鞭朝着蒙面几人追击而去。 “恩公,还请公子留下大名,救命之恩,我狂沙帮日后必找公子报答”。 见白袍青年骑马飞驰而去,大汉急忙出声开口问道。 “哈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区区小事,无需记挂”。 白袍青年豪迈洒脱声音迎风传来。 “公子这…” “那位是义薄云天九公子”。 此时另外黑袍男子骑马飞驰而过,口中声音传出。 “义薄云天九公子?” “九公子果然义薄云天,感谢九公子救命之恩”。 “义薄云天九公子…” 大汉和侥幸存活的几人面色庆幸,随即一脸感激对着远去的背影连声高呼。 —— “铛” “铛”“铛” “该死,何采音,你这妖女,杀我归一门这么多弟子,我归一门之后必灭你合欢社满门为弟子报仇”。 一处林中,一身体精壮黑袍青年正疯狂一般持刀斩向对面妖娆女子,面目凶狠,眼神凶厉,转了看了一眼一旁正在被蒙面人大肆屠杀的师门弟子,攻势更加凌冽凶狠,口中愤怒咒骂出声。 “咯咯咯,归一门,我合欢社好怕,归一凡,你真的舍得杀奴家吗?” 对面妖娆女子手中软剑与其对抗,身形也不停闪躲,身姿妖娆,神情妩媚,口中软糯咯咯出声,眼睛直视着对面黑袍青年,其中好像还带有魅惑之意。 “不,该死,妖女,想魅惑我归一凡”。 黑袍青年眼中闪过痴迷,目光灼灼盯向妖娆女子,随即猛然摇头,眼中痴迷之色不见,出现恼怒和杀机,愤然出声。 “啊…啊…啊…”。 “啊,师兄,救命”。 “救命啊师兄,我们招架不住了”。 黑袍青年归一凡微转头一看顿时龇牙欲裂,只见场中原本带来的十几号弟子,现在只有四五人站立,其余全部横七竖八躺在地上,鲜血横流,生死不知。 “归凡一刀,妖女,死”。 归一凡猛然回身,双手持刀,一道惊然杀气从手中长刀迸发而出,所过之处落叶横断,飞石两半,坚硬的地面也被犁出几寸的鸿沟,刀气飞驰朝妖娆女子斩去。 妖娆女子见状妩媚的神情霎时浮现凝重之色,手持软剑抵挡胸前,身形也不断后退想躲离这一刀攻击范围。 “死”。 归一凡连忙闪身朝师弟战场一旁旁疾驰而去,一刀从蒙面人惊恐的眼神中斩下其头颅,又一刀击退另外黑衣人,一刀斩得其口中一口鲜血喷出。 “走,你们快走,我断后”。 击杀一人,斩伤一人,其余黑衣人见状也眼神凝重暂停攻势,归一凡护身挡在师弟几人身前,口中急切催促道。 “可,师兄…” “少废话,赶紧走,晚了谁也走不了”。 见师弟几人还在犹豫出声,归一凡面色恼怒厉声大喝。 “是师兄”。 “谁敢动,死”。 师弟几人连忙后退朝前方跑去,归一凡见蒙面人就想上前追击,手中长刀一道刀气斩向几人,口中厉声大喝,说罢急忙闪身后退。 “咯咯,想跑,你跑得了吗”。 一旁躲过惊然刀气一击的妖娆何采音闪身而来,看着逃遁的归一凡几人,并未着急动身追赶,妩媚眼神之中闪过诡异之色,口中咯咯软糯出声。 “师兄,那些贼子好像没有追上来了”。 逃跑的归一凡和师弟几人,见后方蒙面人没有追赶意思,不由松一口气,一师弟出声开口道。 “继续走,抓紧时间进城,外面还是不安全”。 归一凡回头看了一眼蒙面人,眼神冰冷,口中寒冷出声。 “嘶…啊…该死的邪道贼子合欢社,杀我归一门这么多师兄弟,等回去一定让禀报师傅,让师傅出手灭这妖女满门…” 旁边一师弟捂住被斩出一道狰狞伤口的手臂,忍不住惨叫出声,口中愤怒大骂道。 “嘘…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归一凡突然停下脚步,神色戒备,耳朵轻动,口中出声。 “没有啊,师兄,你会不会听错了”。 师弟几人急忙四周扫视一圈,没见动静,开口道。 “没有吗?我听错了?” 第110章 唐惊天 林中官道 “不对,你们再好好仔细听,好像有兵器碰撞的声音”。 归一凡神色凝重,双耳微动,口中轻声道。 “师兄,我好像听到了,还真有,好像是双方打斗兵器的碰撞”。 旁边一弟子侧耳倾听了一会,惊声道。 “是前方山谷传来的声音,看来邪道合欢社贼子不止截杀我归一门一家,其他来参加的江湖武林门派也遭到了袭杀”。 归一凡目光一凝,视线看向前方山谷,口中凝重出声道。 “师兄,那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换条路走林中绕开?” 一师弟面色有些骇然惊恐出声道。 “不行,林中地形不熟,最主要不知还有没有邪魔贼子埋伏其中,林中太危险,前有拦路,后有追兵,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只能前往山谷与幸存的人汇合,人多大家聚在一起,才有机会杀出生天,逃入城中”。 “走,去前方山谷救援他们,看看是哪个门派被袭杀,与他们会合”。 归一凡面色思索犹豫了一番,随即口中斩钉截铁出声道。 “好,我们听师兄的”。 “对,我们听师兄的,和这些该死的邪魔贼子拼了”。 “对,拼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 “铛” “铛” “铛” “无耻邪魔贼子,就会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和爷爷单挑”。 山谷之内,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二三十位身着各式各样服装的江湖人士,彼此紧紧挨在一起,手持各式武器,神色戒备视线不停看向四周,而周围四五十道黑衣蒙面人影笼罩包围,把众江湖人士困在山谷中央,不时找机会出手和突然暗中放箭偷袭,此时江湖人士队伍之中一魁梧壮汉挡下冷箭,口中恼怒出声大喝道。 “嗖”“嗖”“嗖”“铛”“铛” 面对怒骂,蒙面人眼中戏谑,也不说话,有的趁机闪身攻击又后撤,有的暗中放箭袭击。 “继续这样下去不行,我们会被耗死在这里,唐少盟主,你可有何办法”。 队伍中一青袍老者向转头向一旁一锦衣青年开口问道。 “是啊,唐少盟主,你是武艺高强,又是荡魔盟少盟主,有没有办法解决眼下危机,救救我等众人”。 “是啊,少盟主,还请唐少盟主出手救救我等,我等感激不尽”。 “少盟主,不知唐盟主可在附近,如在的话还请唐少盟主快联系你父亲,来斩杀这些邪道贼子,好救救我等”。 旁边江湖人士众人听到青袍老者所言,也纷纷转头视线看向锦衣青年开口道。 “本少盟主父亲这次并没有来参加联盟大会,我唐惊天代为参加,不过大家也不用过多担忧,我们人多,邪道贼子一会也拿不下我等众人,本少盟主一定会想办法解救尔等”。 锦衣青年唐惊天面色自信出声安抚众人道,说罢转头看向前方蒙面贼子,但转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和杀机。 “本少盟主荡魔盟唐惊天,尔等邪道贼子,真想冒天下武林之大不韪想和我正道开战否?再说,今日有本少盟主在此,尔等也休得放肆”。 “我等正道今日这么多人聚集在此,尔等邪魔也拿不下不等,不如你们邪道贼子谁人敢出来与本少盟主一战,如本少盟主胜,你等放诸位江湖正道人士离开如何?” “怎么样,邪道贼子,可有人敢出来与本少盟主一战?” 唐惊天走身上前,独自一人面对众多黑衣蒙面人,面色无丝毫惧怕,正气凛然,口中高呼道。 “不愧是唐少盟主,果然英雄出少年…” “果然是荡魔盟少盟主,虎父无犬子,有唐盟主之风范”。 “对,邪道贼子,敢不敢与我唐少盟主一战,不敢就赶紧滚开别挡我等去路”。 “对,邪魔贼子,真的只敢偷袭放冷箭不成,敢不敢一战…” 后方众多江湖武林人士见状纷纷出声,有的目露赞赏称赞这唐惊天,有的目光怒视蒙面邪道贼子,口中怒骂嘲讽。 —— “公子,咱们还不出手?看这情形公子的计划恐怕要被这小子破坏了”。 山谷之上暗处,两道人影站立,静静的观察着下方发生的一幕,一黑衣男子出声道。 “无妨,不急,这小子还没这本事破坏本公子计划,好戏还没开始,英雄都是要到最后才登场的”。 “不过这小子敢抢本公子风头,之后让惊鲵出手找机会把他宰了”。 白袍身形面色无谓,口中淡淡出声。 “是,公子,不过公子,最后出场的不一定是英雄,也可能是反派”。 黑衣人影口中道。 “嘿,玄翦你小子也学会插科打诨了”。 “不过你的对,那这英雄和反派,本公子两者都要当”。 —— “你等邪道贼子都是缩头乌龟不成?怎么,就没敢上前跟本少盟主一战?” 场中唐惊天见众人出声半天,对面黑衣蒙面人还是没反应,不由得脸色不屑,又继续开口嘲讽道。 “区区人榜排名第二十三的废物,也敢在此大言不惭叫嚣”。 黑衣蒙面人群中,走出一身形消瘦男子,目光阴邪狠毒,冷声开口道。 “你是何人?你又人榜排名第几?藏头露尾之辈,敢不敢摘下面罩示人”。 唐惊天顿时面色难看,怒声喝道。 “就是,你又是何人,唐少盟主乃人榜排名第二十三的年轻一辈高手,你又排名第几?” “对啊,藏头露尾蒙面贼子,恐怕连人榜都没上吧,哈哈哈…” “恐怕不单单是没上榜,而且恐怕长得太丑不见以真面目示人,哈哈哈…” 唐惊天身后江湖人士也纷纷开口大笑嘲讽道。 “呵”。 蒙面男子面对众人的嘲讽,口中一声冷笑,伸手缓缓摘下面罩。 “啊…” “鬼啊…” “此人到底是人是鬼,长得好生吓人”。 “他,他好像是人榜排名十七的邪道黄泉狱凌世观”。 “嘶,人榜十七,那排名岂不是比唐少盟主还高?唐少盟主还能打得过吗?” “唉,唐惊天危矣…” 随着蒙面人缓缓摘下口罩,众人纷纷被其恐怖丑陋的面容吓得惊声出口,只见其脸庞仿佛被开水滚油泼过一般,肉质萎缩,部分鲜红血肉外翻,眼神狠毒盯着众人,状如狰狞恶鬼。 “你…人榜排名十七又如何,本公子不信你个恶鬼实力真的那么强”。 唐惊天眼中闪过一丝惧怕,随即脸色厌恶看向凌世观,冷声开口道。 “哼,就会耍嘴皮子,废话太多,死吧”。 “失魂刀法:魂兮何去”。 凌世观恐怖的面容一声冷笑,出手就是杀招,随即闪身手中血红长刀朝着唐惊天劈砍而来。 血红长刀之中仿佛黄泉显现,河中无数怨鬼幽魂挣扎嘶吼,面目狰狞,随着黄泉翻涌袭来。 “哼,真当本少盟主怕你不成”。 “孔雀神剑诀—飞花流水” 唐惊天左手持扇右手持剑,身姿潇洒,一招剑势而出,更是翩翩不凡,引得后方门派女弟子眼中崇拜,口中惊呼不已,唐惊天也是面色得意。 “铛”。 两招相撞,长剑与血红长刀火花四溅,唐惊天顿时倒退两步,面色恼怒。 “邪魔贼子,吃本少盟主一招,秋雨梧桐”。 唐惊天面色恼怒,口中愤然出声说罢,一剑刺向凌世观。 “哼,魂飞魄散”。 凌世观恐怖面容狠厉,手中血红长刀狠狠一刀斩来。 “砰”。 “煽风点火”。 两招对碰之际,只见唐惊天口中一口鲜血涌出,被其强忍咽下,眼中狠毒之色一闪,左手手中铁扇开屏,朝着凌世观一扇,黑色毒烟伴随着火光直朝其而去。 “自诩正道君子,也不过卑鄙小儿”。 凌世观飞身惊险躲过偷袭一击,但头发衣服还是被烧毁一些,目光死死盯向唐惊天,冷声道。 “哼,本少盟主和你邪道贼子讲什么正义”。 唐惊天面色发白,急忙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冷声开口道。 “你…” “凌世观,别和他浪费时间了,出手,一起杀了他们”。 凌世观刚想开口,背后一道冷冽女声响起,随即飞身而出,凌世观闻言面色狠厉,所有黑衣人也齐齐向着江湖众人冲杀而去。 “杀,跟这些邪道贼子拼了…” “杀,邪魔小儿,真当爷爷怕你”。 “杀…” 正邪双方纷纷混乱交战杀成一团,见唐惊天却趁着混乱闪身朝几道倩影疾驰而去。 “颜离仙子,若夕仙子,此地不宜久留,暗中恐怕还有邪道高手还未出手,本少盟主先行护送两位仙子离开吧”。 唐惊天看着面前两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眼中一丝痴迷和淫邪一闪而过,随即彬彬有礼抱拳开口道。 “我两姐妹多谢唐少盟主好意了,只是我紫颜离不能抛弃师门弟子独自逃离,唐少盟主自己还是先行离开吧”。 紫颜离目光看向身后众多师妹,随即摇摇头出声道。 “我云若夕也不能抛弃师门弟子和这么多江湖同道独自离开,多谢唐少盟主好意了”。 见唐惊天视线朝自己移来,云若夕也摇摇头道。 “可两位仙子…” “唐少盟主不必再劝,我等姐妹心意已决,唐少盟主如要留下来帮我等,就快出手,如要离开,也快走吧”。 见唐惊天还想出言再劝,紫颜离持剑挡住偷袭向师妹的邪道贼子一击,忙声开口道。 “好,那两位仙子保重,本少盟主先行杀出重围,去太初剑派找人救援你们”。 唐惊天彬彬有礼抱拳说完,招手示意旁边两人就准备离开,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和狠毒。 “前方何派打斗,我乃归一门归一凡,带师弟们特来相助”。 此时,山谷远方一道响亮声音传来。 “归一凡?人榜排名第二十九的归一凡?” 紫颜离云若夕二人听到声音,顿时对视一眼,面色欣喜道。 “归少门主,我乃太阴派紫颜离,这里还有蝴蝶门,潇湘坞等江湖各门派,还望归少门主出手帮忙,感激不尽”。 紫颜离飞身而起,于半空大声高呼道。 “好,颜离仙子,我归一凡前来助你”。 “颜离姐姐小心…” 只见一道黑衣人影突然手持长剑出现,剑势快准狠,直刺向紫颜离,云若夕惊声开口,飞身而起想要帮忙抵挡。 “铛” 紫颜离急忙持剑挡住一击,被打得连连后退,而云若夕被蒙面人一掌击落在地,蒙面人随之消失不见。 “该死,定影会的刺客,若夕你没事吧?” 紫颜离低声暗骂,随即赶忙冲向云若夕检查其伤势。 “归一凡?哼,败逃之犬还敢来多管闲事”。 凌世观杀完一人眼色狰狞,随即手持血红长刀杀向赶来的归一凡。 “铛” “大家快向中间靠拢,不要给贼子机会趁机偷袭”。 归一凡挡住凌世观袭来的狠厉一刀,看到场中一道神出鬼没的黑影,到处收割着生命,高声惊呼道。 “归少门主,我来助你,快过来”。 一中年大汉见归一凡被凌世观牵制,急声高呼,手持长棍一击猛击就朝凌世观砸去。 “找死”。 凌世观惊险躲过一击,凌厉的棍影带着罡风擦着其丑陋的鼻子而过,高手着微痛的鼻子,差点就被砸碎脑袋,凌世观恐怖的面容更加狠厉,放弃归一凡,一刀直朝大汉斩来。 “哼,凌世观,你的对手是我”。 归一凡见状也急忙闪身前去阻拦,三人顿时纠缠打在了一起。 而一旁的战场经过归一凡的提醒,大家也觉察到了不对,原本场中的三十多人,被一道神出鬼没的身形一一偷袭击杀,已经倒地身亡了十几人,剩余的众人急忙边打边退,想摆脱手中对手的纠缠,聚在一起,以防再被暗中杀手偷袭。 “贼子,卑鄙,有本事别跑”。 眼见那黑衣人在自己赶到之前又杀一人,杀完闪身混入人群消失不见,紫颜离怒声大喝道。 “快,大家快聚一起,背靠背,防止被偷袭”。 趁机摆脱凌世观纠缠的归一凡,飞身进入江湖众人之前高呼道。 随后江湖众人背靠背围成一圈,黑衣蒙面人不再好下手。 场面顿时僵持了下来。 —— “桀桀,该本公子上场表演了”。 “希望那女人等下不要将本公子打得太惨”。 “否则本公子一定要把她剥光了放在身下好好鞭挞”。 第111章 殷若喧 山谷 “嗖” “嗖” “嗖” “铛” “铛” “铛” “该死的卑鄙贼子,就会放冷箭偷袭,有种上前来和爷爷一战”。 山谷之中归一凡、紫颜离和江湖众人紧紧围做一团,破像展刺的刺猬一般,一时让黑衣蒙面众人有些无处下手,场面一时又僵持了下来,蒙面人又开始冷箭偷袭,一大汉挡下一箭面色恼怒,开口怒声大骂。 “一起上,直接强攻,宰了他们”。 面对大汉的挑衅,凌世观有些恼怒,随即转头对着身后一蒙面人口中出声道。 “不急,强攻伤亡太大,优势在我等,陪他们慢慢耗下去,他们坚持不住之时就是其死亡之际”。 “继续放箭”。 蒙面人面罩之下一道女声传出,声音动听,但满是冷冽和杀气,说罢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诡异。 “好,那就陪他们耗下去,呵呵,猫抓老鼠,作为猎人,我凌世观还是有耐心的”。 凌世观闻言也没有反对,嘴角咧起一道笑意,让本就丑陋的面庞更加恐怖,伸手夺过旁边一蒙面人手中的小型箭弩,亲自一箭朝归一凡射去。 “铛” 归一凡一直眼神警惕观察着蒙面众人,见归一凡一箭袭来,拔刀轻易挡下,但面色有些难看,随即转头对着旁边开口道。 “颜离仙子,大家背靠背围成一圈,慢慢往山谷出口方向移动,再在这里待下去,大家精神紧绷,身心俱疲,迟早会被这样贼子耗死”。 “好,眼时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按归少门主说的办吧”。 紫颜离脸色思索了一下,随即开口道。 “俺同意,与其在这耗下去,迟早被贼子耗死,不如放手一搏…” “对,我也同意,跟贼子拼了”。 旁边众人也是纷纷同意附和道。 “哼”。 角落里唐惊天一声冷哼不屑,脸色难看。 “怎么,唐少盟主难道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归一凡听到冷哼之声转头对着唐惊天询问道。 “暂时没有,本少盟主是说这些邪魔贼子,哼,真是卑鄙狡诈”。 唐惊天听到归一凡的询问,面色闪过一丝恼怒和恨意,冷声开口道。 “那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就开始按刚才的方法行事吧,大家记住,保持阵型,千万不要着急,不能乱”。 归一凡对着众人叮嘱开口道。 “好,我等知道,归少门主放心”。 “归少门主放心,我等绝不会出乱子”。 众人纷纷出声应附说罢,队伍一边开始缓慢向山谷出口移动,一边神情戒备握紧武器,防止邪道贼子偷袭。 “呵,这些人看样子还想撤出山谷,我们强攻强攻还是怎么样?” 凌世观看着移动的江湖众人,脸色并没有着急,转头向身旁蒙面人开口道。 “凌世观,你能不能把面罩戴起来,你这样子看起来让我有点恶心”。 蒙面人冷声开口。 “长得丑也不是我的错,我凌世观也想玉树临风,可惜…” 凌世观闻言面色也没有生气,口中无所谓说道,说罢拉起面罩遮住脸庞。 “好了,这样就恶心不到你了,你继续说”。 “他们队形确实像刺猬,不过也不是没地方下手,他们当中最强的四人,唐惊天、归一凡、紫颜离、云若西,四人分别在四方位置,只要缠住或击杀一人,就能撕开一道口子,其余就能任我等屠杀”。 “凌世观,你去击杀唐惊天,其余人骚扰,我在暗中找机会”。 蒙面女人观察了一番江湖众人,冷声开口道。 “好,不过为何是杀这唐惊天,宰那云若夕不是更简单?” 凌世观眼神有点不解道。 “蠢,你就没发现那唐惊天一直有些小动作,所以比起云若夕,他才是最好的突破口”。 蒙面女子冷声道。 “我明白了,呵,名门正派,果然也不过如此”。 “杀”。 凌世观闻言看向唐惊飞,随即眼神一厉,大喝说罢,闪身持刀直朝其杀去,一旁众多蒙面人也纷纷动手。 “小心”。 “唐少盟主小心”。 “该死,真把我唐惊天当软柿子捏了”。 看着朝自己袭来的凌世观,唐惊天转头看了周围一眼其他人并没有被偷袭,面色难看怒声道。 “飞花流水”。 “魂兮若何”。 凌世观猛力的一刀斩下,唐惊天喉咙一甜,连连后退,随即队伍开始有些混乱。 “失魂落魄,死”。 凌世观手中血红长刀接连又是一刀斩来。 唐惊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一丝狠厉,随即纵身闪躲。 “啊”。 “该死,唐惊天”。 唐惊天闪身躲过一刀,却把旁边几人暴露在刀下,凌世观一刀接连斩杀两人,瞬间队伍都撕开一道口子,身后黑衣人顿时围攻而上,场面顿时混乱,另一边的归一凡看到这一幕龇牙欲裂。 “啊” “啊” “杀” “杀啊,跟这些贼子拼了” “啊,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我不想死,谁来救救我”。 “别求你,跟这些贼子拼了,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江湖众人队形一乱,场面瞬间被蒙面人一面倒的屠杀,惨叫声不停响起,还有人开始求饶。 “住手,何方贼子在此逞凶”。 突然远处山谷一声爆喝声音传来,几道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就见三道人影而来,领头的一翩翩白袍身影。 “是柴指挥使大人,颜离姐姐,我们有救了”。 云若夕见状立马惊呼开口道。 “是他,是啊,我们有救了”。 紫颜离看到来人,眼中闪过一丝迷离,口中轻声道。 “指挥使大人?朝廷的人?太好了,我等有救了 “指挥使大人,我等遭遇邪魔贼子截杀,还望大人出手救救我等”。 “大人,我是江湖潇湘坞的…” “大人,我是…” “大人” 江湖众人一听纷纷出声高呼。 “你们别急,我乃通天门南风扬,九公子义薄云天,一路已经救了不少人,这次专门为救你等而来”。 白袍身影后方一男子口中高呼。 “太好了,通天门少门主也来了,我们有救了,这下邪魔贼子岂是我等对手”。 “杀,杀光这帮邪魔贼子”。 江湖人士顿时士气高涨,朝着蒙面人群杀去。 “找死,管你什么指挥使,死来”。 凌世观见状眼中大怒,一刀斩杀面前江湖人士,飞身直朝赶来的白袍男子杀去。 “指挥使大人小心,此人乃是人榜排名十九的黄泉狱凌世观,实力高强”。 “九公子大人小心”。 “无妨,看本公子九阳神功”。 白袍青年柴赢踏马飞身而起,抬起右手一拳轰出,拳锋犹如一轮大日,至阳至刚,直朝凌世观而去。 “哼,失魂刀法—失魂落魄”。 凌世观眼神阴杰,口中冷哼说罢,手中血红长刀一刀斩出,黄泉虚影携带着河内无数厉鬼冤魂汹涌奔袭而来。 “砰” 黄泉内无数厉鬼冤魂好似在大日的炙烤之下惨叫哀嚎,随即连连消散,奔涌黄泉好像也被大日渐渐蒸干,随即蓬勃拳力带着大日砸向凌世观手中刀身,凌世观顿时连身后退。 “嘶,九公子好强,打得那人榜凌世观都连连后退”。 “九公子,杀了这邪魔贼子,为我等死去的门派弟子报仇…” “九公子,杀了他”。 周围江湖人士纷纷气势高昂,个个怒声开口。 “哼,有点实力” “不过也得死”。 “失魂刀法—魂归涅磐”。 凌世观被一拳击飞,气血也有些翻涌,再听闻江湖众人所言,顿时面色有些恼怒,口中冷哼说罢,眼神阴厉直朝柴赢杀来。 “天霜拳—霜凝见拙”。 面对凌世观斩来的凌厉一刀,柴赢面色无惧,口中轻喝,右手一拳轰出。 “砰” 凌世观斩出的凌厉刀气携带的怨鬼幽魂,仿佛也被这一道寒冰霜气冻住,随即化为碎渣,冰寒霜气直朝凌世观而去,凌世观见状接连挥动手中血色长刀直斩,想要挡住拳力。 随即只见凌世观手中血色长刀好像缓慢布满冰霜,冰霜随即着长刀蔓延至手、手臂,随即就是全身,浑身一个冷颤哆嗦,凌世观身体动作才是僵硬,裸露在外的眉毛也挂满白霜。 “砰” 柴赢趁机飞身向前,在凌世观震惊的眼神,略显僵硬的身形闪过中将其一拳砸飞,倒飞倒地。 “九公子威武”。 “九公子真是强啊,连那人榜十九凌世观都不是对手”。 “说的对,那什么荡魔盟少盟主唐惊天,在凌世观手里都接不了几招,但在这九公手里,打这这凌世观跟打着玩似的”。 “那是,邪魔贼子碰上九公子就如那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听着江湖门派众人的议论纷纷,唐惊天凌世观二人顿时不约而同面色恼怒,目露杀机。 “失魂刀法—千魂弄巧,死来”。 凌世观运转内力浑身一震,雪白寒霜随即刷刷落地,手中血红长刀一甩,眼色狠厉直朝柴赢杀来。 “天霜拳—霜痕累累”。 面对凌世观一刀斩出,袭来的千百道鬼影,柴赢口中轻喝,右手一拳轰出。 冰寒霜气与张牙舞爪凶厉鬼影碰撞的瞬间,鬼影纷纷被寒冰霜气笼罩冰冻,冰霜蔓延又朝凌世观而去。 “砰” 浑身挂满白霜的凌世观被柴赢飞身上前趁机一拳重重击打落地,口中一口鲜血喷出。 “大人,小心背后”。 “九公子小心…” 柴赢刚想上前击杀这凌世观,旁边紫颜离担忧的惊呼声和众人的声音响起,柴赢见状急忙俯身,躲过背后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现袭来的一招,随即一个后踢腿,将对方击退,蒙面人又闪身消失不见,而地上的凌世观也趁机飞身逃离。 “九公子,快过来,小心再被那贼子偷袭…” “对,九公子,快过来,我们像刚才一般背靠围在一起,防止贼子再暗中刺杀”。 “无妨,区区藏头露尾之辈,还奈何不了本公子”。 柴赢面色淡然,轻声说罢缓步走向众人。 “指挥使大人,你怎么来了?” 面对走过来的柴赢,紫颜离面色欣喜随即又闪过一丝羞涩,而一旁云若夕则直接上前开口问道。 “本公子行走江湖,这不是京城,叫九公子即可,至于来此,则是本公子路过,发现很多江湖人士被蒙面人截杀,所以一路追查过来”。 柴赢口中娓娓道。 “邪魔贼子贼子真是大胆,难道不止我们此去,其他地方江湖人士也被截杀吗?” 云若夕面色有些疑惑开口道。 “是的,若夕仙子有所不知,其他很多路上江湖门派都遭到了贼子袭杀,我通天门也是被邪道贼子截杀,幸好九公子及时出手相救,九公子这一路赶来,不顾自身危险,还救了不少江湖门派,真乃义薄云天”。 柴赢还没开口,身后南方朔上前一脸钦佩开口道。 “行走江湖,义字当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区区小事,无足挂齿”。 柴赢摆摆手面色淡然道。 “九公子,果然义…”。 “好了,先不着急说其他,本公子护着你们,先赶紧突围再说,之后再和这些邪魔贼子算账”。 见众人还想说什么,柴赢立马打断道。 “好,我们听九公子的…” “走,突围,邪魔贼子,谁敢挡爷爷道”。 “找死,还敢如此嚣张…” 山谷之内众人朝着谷口移动,柴赢在队末尾压阵,后方黑衣蒙面众人围聚,虎视眈眈。 “咯咯” “好俊俏的小郎君,你们想去哪呀?” 只听一道光听声音就让人血脉喷张的妩媚声音传来,上谷上方一道人影翩然而落。 只见来人轻薄衣衫如蝉翼般轻柔,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其曼妙的身姿,暴露的衣着让人不禁面红耳赤;面容妩媚动人,一颦一笑之间皆是风情万种,让人不禁心驰神往。 那绝美容颜犹如春日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眉如远黛,目若秋水,眼波流转间透着无尽的妩媚风情。 其衣着暴露领口低开,露出一片如雪的肌肤,引人遐想。纤细的腰肢被一条精致的腰带轻轻束住,更显婀娜多姿。裙摆高开叉至大腿,走动时,修长笔直的美腿时隐时现,撩人心弦。 一头如瀑的黑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调皮地拂过脸颊,更添几分慵懒与迷人的韵味,面容妩媚至极,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朱唇不点而红,如樱桃般鲜嫩诱人,精巧的鼻梁挺直,增添了几分高贵气质。 一双玉足裸露在外,脚踝纤细白皙,犹如羊脂白玉一般,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脚腕处戴着一串小巧的铃铛,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风情万种。 “好美的女子,这是天仙下凡吗?” “妈,孩儿今日感觉见到仙子了…” “如能一卿芳泽她的玉足,这辈子死也值了…” “不想死的赶紧低头不能看她”。 “那妖女是合欢社宗主殷若喧”。 第112章 山谷终了 山谷 “啊…殷若喧…妖女…” “先天高手,我们死定了”。 “呜,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还不想死啊,我死了我妻儿老小怎么办,殷宗主,求您放了我…” “殷宗主,求您收了小人,小人以后愿意加入合欢社…” “妖女,你,你们…” 山谷之内,随着该女子的出现江湖武林众人开始失控,该女子风情万种的身姿和妩媚的脸庞好像一眸一笑都带着魅惑之意,场内众人要么眼神死死盯着该女子,眼中陷入痴迷,要么低头不敢直视,却痛哭流涕开始求饶,只剩少部分还在艰难挣扎。 “呔” 就在此时,眼中一会陷入痴迷一会挣扎清醒的柴赢,飞身而起,口中一声暴喝,如一声春雷在江湖门派众人耳边炸响,众人眼中痴迷之色才纷纷消退,眼中浮现惊恐和后怕之色。 “怎么回事,我刚才居然想去给她当狗,妖女,真是妖女…” “我也是,妖女,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们现在还想吗?我是真的还想给她当狗…” “妖女…浪蹄子…”。 “臭不要脸…” 清醒过来的众人,一阵群情激愤,个个后怕不已,纷纷对着其破口大骂。 “咯咯咯,不愧是奴家看上的小郎君,定力果然不一般,竟能挣脱姐姐的魅力,跟那些臭男人就是不一样”。 只见对面那妖女殷若喧,笑脸盈盈,脸上风情万种,目光灼灼的上来打量着柴赢,轻舔嘴唇,随即魅惑开口道。 “哼,果然殷宗主长得美若天仙,但区区美色,焉能动本公子心智”。 柴赢一声冷哼,目光直视着殷若喧绝美妩媚的脸庞,眼中不时闪过挣扎和痴迷,但脸上一副丝毫不为美色所动的样子,大义凛然道。 “咯咯咯,小郎君,说的好,说得让奴家心里直痒痒,更喜欢了呢,啊…”。 殷若喧眸中春色流转,看向柴赢的视线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目光更加火热眼波流转盯着柴赢,口中发出娇哼靡靡之音。 “啊,我俺忍不住…俺想…” “俺知道,俺也想…” “吴老三,你的棍子顶着劳资了,拿远点”。 “棍子?什么棍子?我用的是长刀,在我手里,什么时候用棍子了?” “呸,不要脸,浪蹄子…” 殷若喧的几句靡靡之音又让在场众多江湖人士一阵骚乱,男的脸色涨红,好像在竭力忍耐什么,女的面色羞红,口中轻呸,骂其不知廉耻。 “你们继续往前前方山谷突围,本公子来拖住她”。 眼看着越来越骚乱的江湖众人,柴赢大喝出声说罢,随即脱离众人两步上前直面殷若喧。 “九公子,不可啊,那妖女可是先天高手,您不是对手…” “对啊,九公子,快回来,大家要走一起走,您不是那妖女的对手啊…” “九公子…” 见柴赢独自一人向殷若喧走去,江湖众人纷纷出声劝阻。 “无妨,行走江湖,义字当先,本公子心意已决,大家不必再劝,大家不要浪费时间,快走吧,本公子为大家拖住这妖女,争取时间”。 柴赢口中大凛然出声,背影在众人眼中一时高大伟岸而萧瑟,仿佛那逆流的勇者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九公子,真乃义薄云天…” “九公子,不可啊…” “九公子,我们不走…” “快走吧,不要浪费九公子好意,你们不走我可要走了…” “你…” 江湖众人看着那走去的背影一个个眼神复杂,面露感激之色。 “咯咯咯,不愧是姐姐的意中人呢,小郎君想救他们?从了姐姐如何?从了姐姐,姐姐就放他们一条小命,而且以后姐姐会好好疼你的”。 殷若喧并没有理会一直后退的江湖人士,视线一直盯在柴赢身上,目光火热,口中轻舔红唇,魅惑出声道。 “哼,你们快走”。 “妖女,呔,吃俺老孙一棒…” “不对,吃本公子一拳”。 柴赢没有理会殷若喧的话语,转头朝江湖人士一声大喝,随即闪身冲向殷若喧,右手一拳轰出。 “咯咯,郎君真想和姐姐动手?这么俊俏的小脸蛋,姐姐可舍不得伤了你呢…” “不过,姐姐倒是很想尝尝郎君的|是什么滋味,能否让姐姐…咯咯咯…”。 面对柴赢袭来的一拳,殷若喧妩媚脸庞笑意盈盈,身姿扭动露出几片雪白,侧身躲过一拳,左手葱白手指轻轻抚过柴赢脸庞。 “你…” 柴赢见状面色顿时有些羞恼。 “咯咯,郎君害羞了?郎君这害羞的模样真可爱,来,让姐姐好好疼爱你”。 殷若喧诱惑的红唇之中软糯出声,说罢扭动着腰肢就想上前朝柴赢而去,仿佛真想朝其脸上来一口一般。 “你…你休想”。 柴赢见状急忙一边闪身后退,一边神色警惕盯着殷若喧。 “咯咯,郎君别怕,郎君还没尝过快乐的滋味吧?等姐姐带你体验一次,让你知道什么是男人的快乐,保证你一辈子忘不了…” “现在,先让姐姐教你第一样,那就是姐姐的,不信来你尝尝…”。 殷若喧扭动的纤细的腰肢,质地如玉的白嫩玉足之上铃铛铃铃作响,妖娆身姿缓步向着柴赢而来。 “你休想骗本公子,张无忌他娘说过,越是漂亮的女孩子越会骗人”。 柴赢一边神色警惕看着殷若喧,一边开口大喝道。 “咯咯咯,张无忌他娘是谁,说的还挺有道理,不过郎君放心,姐姐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骗你…” “不过郎君也觉得姐姐漂亮吗,咯咯,郎君嘴巴真甜,说的姐姐真是心痒痒,迫不及待想尝尝郎君了…” “郎君再不让姐姐亲一口,姐姐可要动手了”。 殷若喧身姿不停扭动,口中不时发出靡靡之音,轻舔红唇,目光火热盯着柴赢。 “你休想,想动手就动手,本公子清白之躯岂能任你轻薄”。 柴赢神色警惕,口中义正言辞拒绝。 “好,那姐姐可要动手了”。 “砰” “啊” “啊” “啊,妖女,你不得好死…” 只见殷若喧红唇微张,魅惑说罢,转头面色冷酷,轻抬玉手一掌打出,前方缓缓撤离的江湖的众人立马人仰马翻,两三人直接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倒地身亡,其余人个个面色霎时惊恐,一些江湖人士指着殷若喧怒骂出声。 “你…有什么你朝本公子来,何故牵连于无辜江湖人士”。 柴赢见状面色大怒,朝着殷若喧大声喝道。 “咯咯,郎君生气了?郎君生气的模样都还是那么俊俏,这眉锋,这充满怒气的眼睛,这嘴巴…啊…姐姐真想…” “谁让郎君不从了姐姐,连让姐姐亲一口都不让,姐姐舍不得对郎君下手,只能对他们动手了”。 殷若喧目光火热视线紧紧盯着柴赢,从眉毛看到眼睛,又从眼睛移到嘴巴,口中发出一声娇哼,随即面色委屈可怜的看向柴赢。 “你…” “咯咯,怎么样,郎君如果还不从了姐姐,姐姐可要接着动手了”。 殷若喧目光看着怒气想说话的柴赢,直接打断了其开口,口中娇声开口道。 “哼,本公子顶天立地七尺男儿,岂能就此屈服于你一妖女,要杀要剐,无需废话,再吃本公子一拳”。 “天霜拳—霜痕累累”。 柴赢面色愤怒,口中厉声大喝说罢,飞身而起,一拳直朝殷若喧轰来。 “咯咯,郎君性子真烈,姐姐更喜欢了…” “不过,不让郎君吃点苦头,郎君恐怕没这么容易从了姐姐”。 殷若喧眼中秋波流转,笑意盈盈说罢,看着飞身袭来的柴赢,抬起玉手伸手轻轻一推,一股强劲的掌力从玉手之中奔涌而去,冰寒的霜气瞬间被吹散,柴赢也被这一击打得连连后退不止。 “郎君,你要再对姐姐出手,姐姐可就真生气了”。 殷若喧一击打退来招,看着连连后退,脸色发白的柴赢,眸中闪过一丝心疼,红唇微吐说罢,转头看向前方,神色冰冷,随即抬手玉手,又是一掌直接轰出。 “砰” 蓬勃的掌力一掌而出,打在江湖众人撤退的前方山谷之上,顿时山谷之内惊雷炸响,山石四溅,和蒙面人僵持着移动的江湖众人也纷纷停下身来,神情惊骇。 “看在本宗主郎君的面上,饶尔等狗命一次,免得奴家郎君生气,现在,想给本宗主当苟的过来,站在右边,想死的就继续留在原地”。 殷若喧一掌轰出,眼神冷煞,面目也不再妩媚,口中威仪出声道。 “殷宗主,小人愿降,小人愿意给你当狗…” “殷宗主,小人愿意投靠,愿意加入合欢社,求宗主饶小人一命”。 “殷宗主,小人愿投,愿意投靠合欢社…” “你们…贪生怕死之辈,我等岂能屈服于这妖女…” “对,岂能屈服于这妖女,既然走不了,跟她拼了…” 随着殷若喧话语落下,江湖众人顿时吵闹做一团,有人求饶,有人怒声喝骂。 “殷宗主,我乃荡魔盟少盟主唐惊天,我父亲乃荡魔盟盟主唐惊惶,殷宗主可否给荡魔盟,给我父亲一个面子,让我离开”。 人群中一道声音响起,唐惊天缓步走出,面色恭敬对着殷若喧抱拳道。 “长得还算不错,如果没有郎君,倒是可以留你一命,收下当狗,帮本宗主洗脚…” “咯咯,不过现在奴家有了郎君,怕郎君吃醋,你这狗,本宗主就不收了…” “另外,荡魔盟和唐惊惶算什么东西,也配本宗主给面子”。 殷若喧目光盈盈打量了唐惊天一番,随后面色冷煞道。 “你…” 唐惊天见殷若喧打量着自己,面色还有些欣喜和闪过一丝淫邪,听完其剩余话语,顿时脸色恼怒。 “唐六,你拖住她” “唐五,我们走”。 唐惊天低声跟旁边两人说罢,其中一人飞身而起直奔殷若喧而来,而唐惊天和另一人则朝谷口飞奔而去。 “隐藏了两名后天境界,本宗主没来之前你或许还能趁机逃走,现在想逃,真是不把本宗主放在眼里”。 殷若喧冷声说罢,抬起玉手,一掌打向飞身袭来之人,又一掌轰向唐惊天。 “砰” “砰” 两掌先后而至,飞身袭来之人直接被打成血雾,而另一掌,唐惊天闪身躲于护卫身后,护卫出拳轰击想要抵挡,直接喷血身亡,掌势不减直奔唐惊天而去,随即在拼命的出招抵抗中,唐惊天也口吐鲜血重重砸地。 “哼,蝼蚁也敢威胁本宗主”。 “咯咯,郎君,考虑得如何?” 殷若喧冷哼说罢转头笑意盈盈看向柴赢。 “哼,霜雪纷飞”。 面对询问,柴赢一声冷哼随即飞身朝殷若喧杀来。 “冥顽不灵” “砰” “啊” “啊” 面对袭来的柴赢,殷若喧面色一冷,随即抬手一掌打向柴赢,柴赢口中吐血倒飞而去,随即又一掌轰向江湖众人,两人瞬间一声惨叫,倒地身亡。 “住手,放过他们,本公子答应了”。 倒地的柴赢挣扎起身,面色煞白,嘴角还流有鲜血,看着殷若喧还想动手杀人,立马高声大喝道。 “咯咯,郎君,真的?你不会是骗姐姐吧,郎君你早点答应不就好了,姐姐也不会动手杀人,还脏了姐姐的手”。 听到柴赢话语,殷若喧立马笑意盈盈娇声道。 “你放他们离开,本公子任你处置”。 “九公子,不可啊…” “九公子,我等不走…” “柴赢,你早点答应本少盟主护卫也不用死,你…” “唐惊天你个无耻小人,隐藏有护卫你不早点带我们突围,这妖女没来之前,有你护卫出手我等本有机会,现在你还有脸怪就公子…” “大家听本公子说,你们赶紧走吧,本公子行走江湖,义字当先,今日愿以身侍魔,换诸位江湖同道之命,人固有一死,本公子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听着周围江湖人士的议论纷纷,柴赢立即高声打断,口中满是正气凛然,神色决绝道。 “这…” “九公子说得对,大家赶紧走吧,不要浪费了九公子的白白牺牲,不过,我太阴派紫颜离会留下来陪九公子一起…” “合欢社妖女,有本事你就一起杀了我跟九公子两人”。 此时,人群中走出一道倩影目光愤然看着殷若喧道。 “咯咯,太阴派的小闷臊蹄子,可惜你师父今天没来,不然…” “咯咯,看来你这小闷臊蹄子也喜欢本宗主看中的郎君,还想做一对亡命鸳鸯,想的美…” “咯咯,郎君,奴家没打疼你吧,来让姐姐帮你看看”。 殷若喧看着走身而出的紫颜离,脸色嘲讽开口道,说罢眸中诡异之色一闪而过,扭动着纤细腰肢走到柴赢面前,面色关切,眼神心疼。 随即在柴赢的挣扎中缓缓靠近其面容,舔舐其嘴角残留的血迹,随即又在柴赢的挣扎中,微微张开红唇。 “啵唧”。 “啊…郎君的嘴巴真好吃,姐姐终于尝到了” “妖女你…” 殷若喧眼神迷离,口中娇喘,随即在紫颜离愤怒的目光中缓缓向其走去。 “小闷臊蹄子,和你师父一个样,还想惦记本宗主的男人,不过看在本宗主今日高兴的份上,让你也尝尝你喜欢的男人,本宗主郎君的味道”。 殷若喧面色邪气又妩媚说罢,在紫颜离愤怒和惊恐的眼神中,控制住其身体,玉手挽住其腰肢和脖子,随即两张红唇碰触,紧紧贴合在一起。 娇艳的场面顿时引得在场江湖人士一阵吞咽口水之声。 “啵” “本宗主郎君,你喜欢的男人味道怎么样?” 片刻,两张红唇分离,响起一声啵唧声音,殷若喧面色邪魅,目光盯着怀中嘴巴微张,神情呆滞,正大口喘着粗气,又好像在回味的紫颜离道。 “啊,你个妖女…无耻,不知廉耻…你浪…你…” 回过神的紫颜离面色霎时通红得如苹果,眼神慌乱看向柴赢,又如惊慌的小鹿一般收回视线,对着殷若喧羞怒开口,手忙嘴乱又不知骂些什么。 “咯咯,这该感谢本宗主才对,不然你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尝到你喜欢男人的味道……” “不过,之后这就是本宗主的男人了,咯咯咯…” 殷若喧面色邪魅,视线盯着紫颜离一脸的得意和挑衅,笑得花枝乱颤。 “你…呸…妖女…” 紫颜离面色又是羞恼又是气愤恼怒,又不知如何开骂,急得快要哭出来。 “好了,殷宗主,本公子已经答应任你处置,我们走吧,一宗之主何必在这和小辈置气”。 柴赢此时上前冷声开口道。 “咯咯,郎君不会心疼这小闷骚蹄子了吧,郎君你可不知道,这小浪蹄子和她师傅一样,外表仙女,内心闷臊不堪,最会装可怜迷惑男人…” “你走不走,你不走本公子要走了”。 看着一旁的殷若喧口中喋喋不休,柴赢面色厌烦冷声道。 “咯咯,郎君别生气嘛,还是郎君想着急跟姐姐回去体验男人的快乐了…” “今日,本宗主郎君心善,那本宗主今日就饶尔等一命,滚吧”。 “本宗主要和郎君回去行快乐之事了,咯咯,紫颜离,小闷臊蹄子,你要不要带你师父一起来看看…” 殷若喧对着柴赢口中娇哼,又面色冷煞转向江湖众人,然后神色邪魅对着紫颜离一顿调笑,说罢搂住柴赢腰身飞身而起。 “殷宗主,你就这样放了这些江湖人士不好吧,这次行动可是邪道诸派共同行动,要是…” “砰” “哼,本宗主做事岂轮得到你一个小辈置喙,有什么不满让凌惊飞亲自来找本宗主”。 黑衣蒙面人之中,一人见殷若喧飞身便要离开,立马走出对其高声道,话还未说罢,便被殷若喧隔空一掌打来,吐血倒地,殷若喧冰冷的话语也随风在半空传来。 “咳…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么放他们离开?” 蒙面人口中咳嗽,一口鲜血印红面罩,眼色难看转头对着旁边另一黑衣人问道。 “撤吧,那妖女见到俊郎男人就走不动道,你一个丑鬼还敢惹那妖女干嘛”。 黑衣人清冷说罢闪身就消失不见。 “该死,看脸的世界…” 蒙面人眼神狠厉死死看了在场江湖人士几眼,随即也摆手示意其他人撤离。 “这些黑衣人也撤了,我们得救了,我等得救了,感谢九公子,感谢九公子对我等救命之恩,九公子…” “九公子,唉…九公子真乃义薄云天也,为救我等,就要遭了这妖女毒手,还不知要被这妖女如何蹂躏…,可怜九公子一世英名就要…” “九公子,义薄云天,真英雄也…” “我潇湘坞全体感谢九公子救命之恩,九公子真义薄云天也,以后谁人敢说九公子不是,就是与我潇湘坞为敌…” “对,九公子义薄云天…” “义薄云天九公子…”。 看着踏空远去的殷若喧柴赢,和撤离的黑衣蒙面人,山谷之内劫后余生的江湖众人满脸感激,口中一阵高呼。 —— “郎君,咯咯,以后你就是姐姐的人了…” “谁…出来…”。 “小心”。 “唔”。 只见搂着柴赢腰身的殷若喧面色风情万种,突然转头看向后方,面色冷煞厉声大喝。 伴随着一旁柴赢的一声惊呼,殷若喧一声闷哼好像遭受重击,随即晕倒从半空摔落。 “啪” “手感不错,有弹性…” “让本座看看这附近哪有山洞”。 第113章 山洞之内 山洞 “砰” “敢打本公子”。 “你让本公子现在火气很大”。 “帕” 只见山洞之中,整齐切割好像崭新的石桌之上一道倩影,看神色好像陷入了昏迷,而其身后站着一黑衣男子,脸带狰狞鬼面,一掌打向其身体一处,鬼面之下口中幽冷出声。 “砰” “啊” “啊,你是谁…啊…” 被打之处传来的疼痛感,让石桌的女人也缓缓朦胧睁开了眼睛,入眼传来的石头样式的桌子,感受到脖子的疼痛和后方传来的感觉,女子神情惊骇,惊叫出声。 “砰” “你到底是谁?” “是不是你偷袭了本宗主,啊……” “赶紧放开本宗主,不然本宗主一定要杀了你…啊…” “啊,……啊…” “腾…” 女人想挣扎转身反抗,却被后方鬼面男子从后面掐住脖子,口中发出厉声喊叫,但鬼面男子并不理睬,女子声音也从厉声逐渐变得婉转。 “啊…你不知道本宗主是谁,啊…本宗主乃是合欢社……混蛋…啊…本宗主乃是合欢社宗主殷若喧…啊…”。 “本宗主乃是灭神轩独孤轩的女人,啊…你敢欺辱本宗主,你死定了…啊…孤独轩…不会放过你的…啊…混蛋贼子”。 石桌之上女子剧烈挣扎,口中发出厉声威胁不时又声音婉转魅惑。 “哦,原来你是独孤轩的女人,那本座更加兴奋了,桀桀桀…” 后方鬼面男子面罩之下,邪气凛然出声怪笑道。 “啊,你知不知道孤独轩是大宗师,你动了他的女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啊…”。 殷若喧面色狠厉,双眼满是煞气,随即又闪过一丝迷离,声音冰冷道。 “砰” “啊…” “孤独轩是什么时候晋升的大宗师,本座怎么不知道”。 鬼面男子闻言又是抬手一掌,打得其一声闷哼。 “哼,这你不用管,你再不放开本宗主,本宗主一定要独孤轩追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杀了你,啊…” 殷若喧一边咬牙苦苦承受,一边面色狠厉,冷声威胁道。 “砰” “啊” “桀桀桀,你还敢骗本座,不过本座倒是没想到外界传闻面首三千,夜夜笙歌的合欢社宗主还是个雏,还敢骗本座是什么孤独轩的女人,拿独孤轩吓唬本座”。 鬼面男子一声桀桀怪笑道。 “你胡说,啊…江湖谁人不知合欢社本宗主御男过万,独孤轩就是本宗主男人,啊…” 殷若喧银牙紧咬,一只手捂住嘴巴,仿佛艰难忍耐什么似的。 “是吗?你看看这是什么?” “啊,你…无耻贼子…你坏本宗主清白,独孤轩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啊” 鬼面男子冷淡出声,殷若喧低头随着男人手指方向看去,就见地上丝丝鲜红血迹,随即连忙移开视线,口中怒斥大骂。 “砰” “你合欢社一向不是靠双休修炼吗?为何你堂堂合欢社宗主还是雏?” 鬼面男子又是伸手一掌,开口询问道。 “啊,,无耻贼子…” “啊” “本宗主说,我合欢社乃是出自江湖太阴派,先辈跟太阴派理念不合分解出来成立合欢社,双休那是底层天赋不好的弟子为了速成,本宗主天纵之才,岂用如此那般…啊”。 “无耻贼子,有本事你就杀了本宗主,不然本宗主和孤独轩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殷若喧恨欲发狂,面容狠厉,满眼杀机,厉声大喝道。 “砰” “哼,你是有些还不老实,孤独轩是你男人,那洞口躺着那个小白脸是谁?” 鬼面男子抬起右手又是一掌,口中厉声喝问道。 “啊,郎君,柴郎,你个无耻贼子,你把我郎君怎么了?” 殷若喧身体一边挣扎扭动,一边口中娇哼想回头看向洞口。 “无耻贼子你说啊,你把我郎君怎么了?” “那小白脸,被本座随手杀了”。 鬼面男子口中漠然出声。 “啊,本宗主要杀了你,本宗主一定要杀了你…呜,郎君…无耻贼子…啊” 殷若喧一边拼命挣扎,口中一边叫喊,眼中两滴清泪留下。 “呦,没想到堂堂合欢社宗主还是个痴情情种,本座没看错的话,你和那个小子应该也是刚认识吧,居然还会为了一个刚认识的小白脸掉眼泪,本座现在也算是你的男人,不比你那小白脸强”。 鬼面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口中漠然出声嘲讽道。 “呸,你个卑鄙无耻的淫邪贼子,懂什么是一见钟情,我柴郎义薄云天,正气凛然,跟你这种趁机偷袭,趁人之危的无耻淫贼不一样,要么你就杀了本宗主,不然本宗主今生一定要杀了你为我郎君报仇”。 殷若喧面色伤心,双拳狠狠紧握,眼中满是恨意,厉声开口道。 “砰” “一见钟情? “哼,本座看你是见色起意吧,没想到你合欢社宗主殷若喧还是个颜狗”。 鬼面男子抬手又是一掌,口中冷哼出声道。 “啊,什么狗,无耻贼子你什么意思”。 殷若喧被打得一声闷哼。 “没什么,其实刚才本座骗你的,那小白脸还没死,被本座打晕扔洞口了,不过等下就不一定了,殷若喧,你懂本座的意思吧”。 鬼面男子眼神邪恶,口中邪气凛然出声道。 “真的?啊…你没骗本宗主?” 殷若喧闻言面色惊喜道。 “看来你确实挺在乎那小白脸,哼,本座从不说谎,何须骗你”。 鬼面男子口中一声冷哼道。 “啊,无耻贼子,你想用郎君来威胁本宗主,你想要本宗主做什么?” 殷若喧忽然想到什么,面色一脸难看厉声喝道。 “呵呵,还不算蠢…” “自己动口”。 鬼面男子一声冷笑,随即声音邪恶道。 “你…无耻淫邪,你个恶魔,你敢如此羞辱本宗主,你休想…” 殷若喧闻言面色一呆,随即马上面色涨红,羞恼道。 “桀桀桀,夫人,你也不想山洞外那小白脸醒来看到这一幕吧?” 鬼面男子抱手而立,眼神邪恶开口道。 “你…无耻…淫贼…” 殷若喧面色气得通红。 “给你三息时间考虑,不然本座就去叫醒那小子进来了”。 鬼面男子眼神漠然,冷声开口道。 “你…你…” “本宗主要亲自去看看我郎君还活着没有,万一你骗我…” 殷若喧闻言霎时面色惨白,随即神情凄惨无奈开口道。 “不行”。 鬼面男子冷声拒绝。 “你,那本宗主如何确定我郎君还活着,你个无耻淫贼骗本宗主怎么办,我看你就是想骗本宗主,本宗主柴郎一定被你个无耻淫邪杀了,你还我郎君命来…” 殷若喧面色顿时激动,满脸杀气,口中叫喊就想朝鬼面男子袭来。 “你继续叫,把他叫醒进来看到什么,本座可不负责”。 鬼面男子眼神漠然扫了殷若喧一眼,冷声开口。 “你…” “我就想确认他还活着,让我看一眼,本宗主就答应服侍你”。 殷若喧闻言霎时面色惨白,随即赶紧伸手捂住嘴巴,随即神情凄惨,眼神可怜看着鬼面男子,小声道。 “允许你站前面看一眼”。 鬼面男子冷声开口,眼神示意指了指前方位置。 “好,本宗主…” “死…” 殷若喧随着鬼面男子示意的位置缓缓走去,突然转身面色狠厉,眼中满是惊天恨意和杀气,一掌杀向鬼面男子,而鬼面男子见状,面色没有任何变化,也未做任何抵挡,任由其一掌打在胸膛。 “砰” 巨大的撞击产生的气浪,旁边石桌直接化为粉碎,山洞之中也一阵摇晃碎石掉落,而感受到手中传来的剧痛和入眼望去毫发无损的鬼面男子,殷若喧顿时面色惨白神情一阵绝望。 “宗师,你…” “怎么说本座也是你殷若喧今日的男人,殷宗主这么快就还没穿衣服就不认人了?这么着急想杀本座”。 鬼面男子眼中漠然,口中冷淡出声。 “你,无耻淫邪,本宗主恨不得…” “等等,你要做什么,不要,不要,不要伤害他,本宗主答应你…” “奴家愿意服侍你…” 见鬼面男子移步朝洞口走去,殷若喧朝其看去果然隐约见洞口地上躺着一道白袍身影,心中松下一口气,随即面色惨白,急声开口道,见鬼面男子还不停步,急忙上前扑倒在地,双手紧紧抱住男子小腿。 “大人,奴家服侍你…” 殷若喧跪倒在地,面色风情万种,眼中不时闪过妩媚、恨意、迷离和杀意,很是复杂。 “来吧”。 鬼面男子停下脚步,冷声开口道。 “嘶…” “果然很……” 鬼面男子口中出声。 ………… “啊…啊…啊” “此为生气符,之后一年一解药,本座在那小子体内也同样种了一道”。 “之后好好为本座办事,不然本座也让那小子尝尝你这等生不如死的滋味”。 鬼面男子看着地上不断哀嚎打滚的殷若喧,眼神漠然,冷声开口,说罢转身朝洞外走去。 “呜…淫贼…该死贼子,本宗主迟早有一天要将你碎尸万段…” 随着鬼面男子离开的山洞了,隐约传来凄婉哭泣之声。 …… “咳咳…殷宗主,殷宗主,你在里面吗?” 此时洞外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洞内的哭声戛然而止。 “殷宗主?殷宗主,是你在里面吗?” “你别进来…” “你别进来,赶紧走吧,再敢进来本宗主就杀了你…” “呜,你等一下…” —— “殷宗主,偷袭你的贼子呢?这里发生了何事?” 进入山洞的柴赢看到洞内衣衫有些破烂,眼角好像还挂有泪痕的殷若喧,不由得面色关切,开口询问道。 “那贼子偷袭了本宗主,把本宗主带来这山洞,想…想…,还好本宗主及时醒来,那贼子被本宗主打跑了,没事了”。 面对柴赢关切的询问,殷若喧目光闪过一丝感动,随即连忙伸手擦向眼角,面色有些不自然说道。 “殷宗主没事就好,那本公子就放心了”。 柴赢嘴上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解下身上白袍披在殷若喧肩上。 “你…刚才醒来你为何不跑,不怕本宗主杀了你?”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温度,殷若喧伸手紧紧拉住肩上白袍,面色一脸复杂,口中轻声道。 “虽然本公子是被殷宗主抓来的,但殷宗主遭遇贼子偷袭,未见殷宗主安危,本公子岂能独自一人逃离”。 柴赢口中义正言辞道。 “呜…” “唉,殷宗主你怎么哭了?” “呜呜,柴郎,抱抱我…” “额,本公子岂是那趁人之危之人…” “呜呜呜…” “好好好,殷宗主别哭了,本公子借你抱抱”。 第114章 太初剑派 平州 “今日便是太初剑派召开正道联盟大会的日子了,真是热闹啊,来了这么多江湖门派”。 “是啊,不过你们听说了吗,这些日日来参加太初剑派正道联盟大会的江湖,半路听说被邪道贼子截杀了,死伤惨重啊”。 “是,我也听说了,青涯帮、黄风门等江湖全被邪道贼子杀光了,一个不留,听说连通天门、归一门、太阴派等江湖大派都被截杀,门派弟子死伤不少”。 “对啊,而且听说连通天门掌门南风扬,都被邪道贼子偷袭重伤,要不是被天罡盟盟主所救,都差点死在城外了”。 “嘶…先天高手都被偷袭重伤…” “那是,不过这次听出江湖出现一个义薄云天九公子,听说武艺高强,救了不少江湖人士…” “对,我也听说了,这九公子这些日子一直奔波在城外营救被邪道贼子截杀的江湖各门派人士,真乃义薄云天真英雄也”。 平州一座茶楼之内,一些平民百姓和江湖人士正激烈讨论着这几日江湖上发生的大事,说的兴致勃勃,唾沫横飞。 “什么九公子,什么义薄云天,听都没听说过,要说真英雄也是太初剑派燕长恨,燕长恨燕少侠最近可是一直带着太初派弟子在城外巡视,营救了不少被截杀的江湖人士”。 此时,茶亭之内一道高呼声音响起,茶亭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随即就是众人激烈的暴喝和怒骂。 “呸,什么狗屁太初剑派,狗屁燕长恨,给九公子提鞋都不够…” “就是,我等要不是来参加太初剑派正道联盟大会,怎么会遭遇贼子截杀,我等被截杀的时候也不见太初剑派出手救援,完了派几个弟子巡逻就想抢九公子功劳”。 “对,呸,什么玩意,本大爷的命就是九公子救的,本大爷被邪道贼子袭杀的那太初剑派在哪?那燕长恨在哪?” “对啊,最开始江湖同道被截杀的时候,你太初剑派说不知道也就算了,昨日那青鹰门在城外还被邪道贼子截杀,你太初剑派说什么人手不够,巡逻不过来,劳资呸,人家九公子怎么赶得来救援?” 茶楼之人众人纷纷义愤填膺,指着那出声男子破口大骂。 “你们…你们知道燕少侠每日巡逻有多辛苦吗?” 被众人指骂男子立马起身义正言辞高呼道。 “嘿,辛苦?我辛苦你姥姥…” “兄弟们,上打死这狗东西,敢诋毁我等救命恩人义薄云天九公子也就算了,还辛苦…” “辛苦你大爷…打死他…” “啊,别打了,别打了…” “兄弟们,追,别让这小子跑了…” “现在劳资怀疑这太初剑派突然召开什么正道联盟大会,是不是和邪道贼子勾结特地残害我们江湖门派…” “俺觉得有可能,这太初剑派突然搞什么正道联盟大会,召我等来参加,结果我等被截杀,他也不救援,俺怀疑这太初剑派已经投靠了邪魔贼子”。 “对,害我等江湖武林各门派死伤惨重,太初剑派一定要给我等一个说法,不然…” “对,要给我等一个说法,走,一起去太初剑派找他们评评理…” “走,大家上太初剑派…”。 茶楼众人纷纷浩浩荡荡直朝太初剑派而去。 “大人,大人交代的事情小人已经办妥了”。 看着原本热闹非凡的茶楼已经人走楼空,之前的江湖众人也都朝着太初剑派方向赶去,刚才在茶楼出声被打逃跑的男子,站在旁边一巷口,表情谄媚满脸堆笑对着一黑衣蒙面人道。 “好,干的不错,这是你的了,再去下一个茶楼,干好了,本大人还有赏”。 蒙面人手中扔出一腚银子,面罩之下口中冷声道。 “是,大人,感谢大人,小人这就去,这就去,嘿嘿…” 接过银子男子顿时眉开眼笑,口中乐呵呵道说罢,拱手转身朝巷外走去。 “噗,你…” 男子正乐呵走着,口中牙齿轻咬银子检验真假,随即感觉胸口一痛,低头看到胸前的剑尖,口中一口鲜血喷出,话未说完,便不甘倒地。 “哼,卖妻卖女之人,也配拿公子银两”。 “送你早日下去跟妻女早日团聚,舍得被太初剑派抓到严刑拷打,也算是对你的做事的报答了”。 小巷之中,黑衣口中低声呢喃,一边伸脚将男子手中银两,踢向巷口另一端一熟睡小乞丐身边,随即纵身飞墙离开。 —— 太初剑派 太初剑派,屹立于群山之巅,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剑派四周奇峰罗列,山势险峻,或如剑指苍穹,或似斧劈天地。古老的松柏在悬崖峭壁间顽强生长,苍劲的枝干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通往剑派的山路蜿蜒曲折,青石台阶若隐若现于云雾之中。山风拂过,带来阵阵清幽的草木香气,剑派的建筑风格古朴典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主殿巍峨壮观,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散发着庄重威严的气息。 此时,太初剑派练武场上,平整的石板地面映射着阳光,场中也摆满了桌椅板凳,桌椅之上不少江湖人士也相继落座,而其余一些则是或站立,或勾肩搭背,跟彼此认识相熟的人聊天交谈在一起,场中江湖各派武林人士齐聚,议论纷纷,热闹非凡。 而太初剑派大堂之内,宽敞明亮,光线充足,地面铺着坚硬光滑的青石砖,墙壁上挂着几幅书画,显得古朴典雅。大堂内摆放着一二十把精致的桌椅,这些椅子皆是用上等的木材打造而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和花纹,椅背和扶手处镶嵌着珍珠和宝石,显得十分华贵。 此时,每一把椅子上都已经坐满了人影,个个衣着华丽,面目威仪,气质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这些人正是接到此次太初剑派的邀请后,纷纷前来参加这次正道联盟大会,来自江湖各个门派的掌门或高手。 “铛” 随着剑派的高处,一座古老的矗立的钟楼悠扬的钟声响起。 太初派大堂后方一道人影龙骧虎步缓缓走出。 第115章 燕长风 太初剑派 “哈哈哈,欢迎各位掌门和诸位江湖同道,前来参加我太初剑派的正道联盟大会,不甚荣幸,寒舍简陋,如有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鄙人太初剑派掌门燕长风”。 随着清朗大笑之声,太初剑派后堂一道人影缓缓走出。 只见这太初剑派掌门燕长风,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袍,长袍上绣着若隐若现的剑纹,走动时似有剑气流转。身材修长,腰杆笔直,站立如松,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压。 面容清俊,双颊如刀削般棱角分明。一对剑眉浓密且微微上扬,透露出凌厉之气。眼睛细长而明亮,眼神深邃而锐利,似能看穿人心。鼻梁挺直,嘴唇薄而紧闭,给人一种坚毅之感。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用一根朴素的发带束起,几缕发丝自然地垂落在脸庞两侧,增添了几分儒雅。额头上有一道细微的伤疤,这道伤疤不仅没有破坏他的容貌,反而为他增添了一份历经沧桑的魅力。 双手骨节分明,右手常年握着那把太初剑,剑身闪烁着寒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手指修长而有力一看便是练剑多年之人。 脸庞略显消瘦,但却精神矍铄,肤色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小麦色,显然是长期修炼和历经风雨的见证。下巴上留着短而整齐的胡须,更显稳重成熟。 开口说话之时,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剑的锋芒,让人不敢轻易违抗。神态淡定从容,举止优雅大方,尽显一派掌门的风范。 “哈哈,燕掌门真会说笑,如你这太初剑派还算寒舍,那我天罡盟那破砖烂瓦成什么了?” “见过燕掌门,燕掌门过谦了…” “见过燕掌门…” “见过…” 随着太初剑派掌门燕长风的到来,堂内在坐众人纷纷起身抱拳行礼和寒暄。 “各位掌门诸位同道,都坐,快请坐,我等坐下说话,无需客气”。 燕长风见状连忙招呼众人坐下。 “来人,去把大堂所有大门全部打开”。 坐下的燕长风转头朝一旁站立弟子吩咐道。 “燕掌门好,见过燕掌门…” “那是天罡盟盟主薛问天…” “那不是通天门门主南风扬吗,看其脸色苍白,果然是被邪魔贼子偷袭重伤了…” “快看,那个白袍翩翩的是九公子,义薄云天九公子…” “九公子,义薄云天…” 弟子闻言抱拳离开,招呼众人走至堂前将大门全部打开,整个大堂之内情形视野,随即也就露在外面演武场众多江湖武林人士眼中,不少人纷纷起身抱拳行礼,而其余人士则指着堂内的各掌门议论纷纷。 “燕掌门,不知这次召我等前来太初剑派,还有这正道联盟是所谓何事?” 见堂内众人已经落座,天罡盟盟主薛问天对着主座之上燕长风抱拳开口道。 “对啊,燕掌门,召我等来何事?可是这江湖武林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燕掌门,快说说…” 有了薛问天的带头,堂内和厅外武林人士好奇心纷纷被点燃,急声开口催促道。 “大家别急,听本掌门给诸位慢慢道来,一一解释”。 燕长风从座位之上起身站立,抬手双手下压,示意大家肃静,然后口中缓缓出声道。 “此次太初剑派本掌门邀请诸位武林掌门和江湖同道前来,确实是有要事相商…” “一是之前朝廷新成立的机构—镇武司,大家应该都有所耳闻,虽然还不知道其对我等江湖武林态度如何,但听这名字就知道对我等江湖武林人士不怀好意,不可不防啊…” 燕长风视线眼神扫视堂内各掌门一圈,口中娓娓出声道。 “他朝廷敢,什么镇武司,他还真想镇压整个江湖武林,想对我等各门派出手,与整个江湖对抗不成?” “就是,不是看不起他朝廷,他赵家给外族割地赔款求和那软蛋怂样,敢对我等出手吗?” “就是,就是,还镇武司,无非就名字起得响亮一点,还想就借此吓住我等不成?” “哈哈哈,那是,如果起个响亮名字就有用,那我天下无敌神拳帮不得称霸整个武林?” “切,天下无敌?那我天上来敌请问阁下如何应对?” 随着燕长风话音刚落,厅内场内江湖武林纷纷怒目拍桌,义愤填膺,口中怒声出声,而且话题越来越说的离谱,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大家肃静,先听本掌门说完”。 燕长风见着开始稍微有些混乱失控的场面,体内真气涌动,口中轻然出声,声音却浑厚有力,传至最外层江湖武林人士耳中依旧清晰响亮,顿时镇住了所有人,场面也安静了下来。 “诸位江湖武林同道,先听本掌门一言,朝廷的态度和会不会对我等出手还不得而知,但今日正好也有朝廷人士到场,让其给我等做一番解释,也好打消我等心中疑虑如何?” 燕长风炯炯有神的双眼,视线扫视着厅内众人的表情,口中出声道。 “什么,今日还有朝廷人来?” “真是好胆?朝廷之人是真不怕死,还敢来,真以为我等不敢杀他不成?” “就是,想对我等出手,还敢来参加大会,这是挑衅和打我等脸面不成?” “朝廷的人?说的不会是九公子吧?” “啊?九公子啊?那没事了,九公子义薄云天,跟朝廷那些鸟货不一样…” 场内众人顿时又议论了起来。 “大家安静,皇上驸马、北凉侯世子、朝廷镇武司指挥使柴赢柴大人,请你给我等江湖武林门派做一个解释,打消我等心中疑虑,如何?” 燕长风浑厚内力加持的嗓音,压下众人议论声音后,视线移向厅内坐着的一白袍身影,目光紧紧盯着青年眼睛道。 “解释?什么解释?本指挥使行事何需向他人解释?何需向你太初剑派燕长风解释?” 白袍青年面色淡然,目光也紧紧盯着燕长风跟其对视,口中冷淡出声道。 “你…” 燕长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身旁一青袍弟子面色愤怒指着柴赢就想上前争论,被其伸手拦下。 “咳…柴指挥使,燕掌门,两位有话好好说,不至于伤了和气”。 “柴指挥使,指挥使大人刚出江湖,但义薄云天大名,我等也知晓,大人也算半个江湖武林人士,这朝廷对我等态度如何,能否麻烦九公子跟我等说说,也好打消我等心中疑虑,免得我等担忧,咳…” 见现场气氛一时有些剑拔弩张,通天门门主南风扬,立马起身打圆场,只见其面色苍白,气息薄弱口中说话还不时咳嗽道。 “是啊,九公子,跟我等说说朝廷打算如何对付我等?” “是啊,九公子,知道您义薄云天,跟我们说说那朝廷态度如何?” 有了南风扬打圆场,其他人也纷纷帮腔道。 “南门主身体有伤就先坐下吧,好既然大家相问,那本公子就跟诸位江湖武林人士说说…” 柴赢缓缓起身站立,目光扫向众人出声道。 “朝廷之所以成立镇武司,江湖之事肯定要管的,不过大家先别急,听本公子说…” “镇武司的职责主要是监管和缉拿作乱的江湖人士,比如这次截杀诸位的邪魔贼子,还有烧杀抢掠奸淫、当街无故杀人之江湖武林贼子…” “尔等虽是江湖人士,但今日来参加大会的都是正道门派,都是大胤朝廷治下的子民,没有作乱,没有罪责,难道朝廷,难道镇武司还敢胡乱对尔等下手不成?” “如果今后真有有此事发生,本公子、本指挥使绝对会到承天殿为诸位江湖人士讨要一个公道”。 柴赢身姿挺拔如松,面色严肃,口中掷地有声道。 “对啊,我等又不是邪魔贼子,又没犯事,朝廷还能无故对我等出手不成?” “是啊,听九公子说完我等就可以放心了,即使有事,九公子也会为我等出头…” “好,我们信九公子,九公子果然义薄云天…” 听柴赢说罢,在场江湖众人口中纷纷出声道。 “燕掌门,本公子这个解释,太初剑派燕掌门可还满意?” 众人议论纷纷,而柴赢却突然转头,目光紧紧盯着燕长风问道。 “柴指挥使的解释本掌门听明白了,也打消了本掌门和江湖诸位同道的心中担忧疑虑,多谢柴指挥使”。 听到在场江湖众人的言语,再听到柴赢发问,燕长风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和恼怒,随即双手抱拳对柴赢抱拳道。 “好,那既然本公子的解释燕掌门还算满意…” “那么本指挥使也有一个问题要燕掌门解释解释…” “如果燕掌门解释不好,本指挥使不满意,朝廷不满意,那…哼…” 柴赢目光死死盯着燕长风眼睛,面色严肃,口中缓缓出声道。 随着柴赢一声冷哼话音落下,场中顿时安静,落针可闻,气氛也开始有些凝固,江湖武林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 “你…柴指挥使有何问题?本掌门能解答的一定会如实告知”。 燕长风闻言面色霎时恼怒,随即又冷静下来,面色淡然开口道。 “本指挥使想问问太初剑派燕掌门,就为镇武司此等小事,燕掌门就召集江湖武林各大门派掌门和诸位江湖武林同道前来,是想借此机会挑动江湖与朝廷的不满对立?…” “还是借此机会召集蒙骗江湖各门派,图谋不轨,犯上作乱?” “嗯?燕掌门,你是何居心?” “能否给本指挥使解释解释,给诸位江湖武林同道解释解释,给朝廷解释解释”。 柴赢口中一边出声,一边缓步走到燕长风面前,紧紧盯着其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 “柴赢,你放肆,你休想污蔑我太初剑派,污蔑我师傅,真以为这里是你京城,这里是我太初剑派,我太初剑派之事,还轮不到你朝廷…” “长恨,闭嘴”。 燕长风看着不断走至身前的柴赢,和其口中的发问,面色立即变得难看,而一旁青袍男子见状,立马上前伸手指着柴赢,面色愤怒开口大喝道,话未说完便被燕长风立即厉喝打断。 “太初剑派,还轮不到朝廷监管?怎么,你太初剑派不是朝廷之地?不是朝廷治下之民?” “还是你太初剑派早有二心?怎么,还想对本指挥使对朝廷官员出手?” “燕长风,你太初剑派好大胆子,是真有二心?真想诓骗江湖门派随你太初剑派一起犯上作乱谋逆不成?” 柴赢走进燕长风,面庞紧紧贴着其脸面,口中厉声大喝道。 “对啊,燕掌门,这就为这点小事召我等前来?莫非真有二心不成?本帮主可不知情啊,本帮主可不能拿全家老小的性命陪你干这掉脑袋的事情…” “对啊,燕掌门,给我等一个解释,就这么小事,就召我等大老远千里迢迢赶来,害我等半路还被邪魔贼子截杀,死伤惨重,还没找你讨要说法…” “是啊,我之前就感觉事情不对,这燕长风不会是邪魔贼子联合,一起截杀我等,削弱江湖武林实力,然后犯上作乱吧?” “燕长风,给我等一个解释…” “对,给我等一个解释,我帮内赶来路上死伤那么多弟子,本帮主也身受重伤,你是不是跟邪道贼子联合截杀我等,今日必须给我等一个交代…” “燕长风,你太初剑派必须给我等一个交代,还我儿和我弟子命来…我可怜的儿,可怜的弟子,几十条性命就因为信任你,因为你就这么在赶来参加正道大会的路上,被邪道贼子偷袭截杀,现在我闭眼就能回想到我儿和弟子的凄惨死状…” “我儿死的好惨啊,我那十几名死无全尸的弟子,燕长风,你还我儿命来…” “对,燕长风,作乱贼子,无耻小人,因一己之私,害我等江湖武林人士死伤惨重,你罪责难逃…” “燕掌门,你快解释解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相信燕掌门不是那样的人…” “该死贼子,你们是不是和太初剑派一伙的?” 太初剑派大堂内外,随着发言,江湖人士顿时纷纷情绪激动,场面混乱做一团,气氛紧张,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开打之势,仿佛一个随时被点燃的火药桶。 “肃静” “本掌门来给你们解释”。 第116章 正道联盟 太初剑派 “既然柴指挥使和江湖诸位同道要求本掌门给一个解释,那么本掌门就来给诸位一个解释”。 燕长风面色有些铁青,视线狠狠扫过柴赢和在场众人,随即移步大厅正中央,口中冷声道。 “这次本掌门邀请诸位江湖掌门和武林同道,汇聚于我太初剑派,共商正道联盟之事,一是为了刚才所说的朝廷镇武司之事…” “二才是今日所要和诸位说的最主要的一件的事情,朝廷对不对我等下手,还不得而知,但还不等朝廷对我等动手,诸位掌门和江湖同道乃至整个武林,却即将面对一场浩劫…” 燕长风面色微微有些难看,视线缓缓扫过在场众人,声音凝重朗声道。 “什么事?江湖浩劫?江湖能有什么浩劫?燕掌门你不会又想危言耸听吓唬我等吧?” “对,燕长风,你休想拿这种可笑理由搪塞我等,必须给我等一个满意答复,否则,哼…” “燕掌门,快说,何事,跟大家解释清楚,不要再卖关子了”。 面对燕长风的说辞,江湖众人显然不能信服,没得其说完,就立马纷纷群情激奋大声道。 “诸位,诸位江湖同道,听本盟主一言,大家先别着急,静一静,先听燕掌门说完解释清楚,大家再评判,如何?” 此时,见局势又要开始混乱,天罡盟盟主薛问天起身口中大声道。 “好,我等听薛盟主,燕掌门你继续解释吧”。 “对,我等静一静,听听燕掌门怎么解释”。 “本掌门多谢薛盟主和诸位江湖同道了,至于刚才本掌门所说的浩劫也并非胡言乱语欺骗诸位,大家听本掌门细细道来”。 燕长风见状面色好转一些,对着薛问天和在场众人抱拳道。 “两个月陇右发生的宗师大战大家都听说了吧?” 燕长风面向众人,口中出声询问道。 “听说了,听说有一高手和秦霸先那魔头厮杀,打的天崩地裂…” “是啊,不知道是哪位宗师那么猛,敢招惹秦霸先那疯子”。 “不过这和燕掌门你的解释有什么关系?” 场内众人议论纷纷出言道。 “当然有关系,大家就没想过为什么江湖难得一见的宗师,一下就出现了三位,而且宗师大战之后古佛殿就宣布举办诛魔大会?” 燕长风缓缓出声,说到一半又开始卖关子。 “好像是啊,不过燕掌门,这是为什么,难道其中还发生了什么大事?” “对啊,燕掌门,别卖关子了,快说…” “快说…” 场内众人急切道。 “好,那本掌门就和诸位说说这其中隐情,本掌门也是听说陇右宗师大战,和古佛殿举办诛魔大会消息之后,感觉事情有异,所以特地前往了【封魔殿】,找张问初殿主打探了消息”。 “而张殿主跟本掌门说,他也是从上清宫掌教口中得知消息,说那日陇右和秦霸先交战的高手身份不明,可能是孤独轩,也可能是其他隐世的高手,目的应该是想收服秦霸先,结果应该是没成功…” “而什么样的人会想收服秦霸先这种魔头,并且收服秦霸先做什么?这就不用本掌门多说了吧?果不其然,张殿主又跟本掌教说了一个惊天消息,古佛殿准备诛魔大会的背后是【如来佛教】授意,【如来佛教】方丈亲口说天魔降世,所以才有了【古佛殿】的诛魔大会…” “而本掌门也才想着赶在诛魔大会之前,在太初剑派举办正道联盟大会,以应对江湖即将来临的动荡,毕竟今日所来的江湖门派,可跟佛教都不是一路之人,诸位也不想危机来临之时,希望救助了佛教那群秃驴吧?” 燕长风终于不再卖关子,口中娓娓一口气说完,视线又扫向场中众人。 “什么?上清宫掌教和如来佛教方丈亲口所说的消息?嘶…” “天魔降世?什么是天魔?真那么厉害?这天魔又是谁?秦霸先?跟秦霸先厮杀那人?还是邪魔独孤轩?” “嘶…难道江湖真的要动乱了?真的即将迎来浩劫?” 太初剑派大堂内外众江湖人士闻言,纷纷脸色有些惊骇,面色一脸担忧相互议论出声道。 “本掌门这个解释如何?柴指挥使和诸位江湖掌门,诸位武林同道,可否还满意?” 燕长风视线看向场内众人,随即目光又移向柴赢,紧紧注视,神色莫名,口中出声道。 “燕掌门所言确实有些道理,不过本指挥使有个疑惑,那如来佛教方丈口中的天魔降世是什么意思?天魔又是谁?真那么厉害,古佛殿和如来佛教出手都解决不了?还要燕掌门举办正道联盟联合自保?” 柴赢目光也是紧紧盯着燕长风,口中淡淡出声道。 “对啊,燕掌门,和秦霸先交战那人再厉害也就是个宗师,如来佛教可是有大宗师坐镇,大宗师出手还解决不了?能有什么浩劫动乱?” “是啊,秦霸先那疯子原来多么嚣张猖狂,视江湖众人如无物,肆意随手大开杀戒,结果如来佛教都没出手,只是一个警告,秦霸先就乖乖躲起来了,在江湖都不敢露面,那天魔即使比秦霸先强,还能是大宗师对手?燕掌门你不会又想糊弄我等吧?” “是啊,燕长风,你不会是看我等好骗吧?那天魔即使是大宗师又如何?还能是如来佛教对手不成?如来佛教都还没出手,你就借此举办什么正道联盟,不会是想包藏祸心吧?” “对,燕长风你是不是真的图谋不轨,想欺骗我等…” 江湖众人纷纷指着燕长风,情绪激动口中大喝出声道。 “肃静”。 “哼,柴指挥使好本事,三言两语就挑动得诸位江湖同道对本掌门满是怨言”。 燕长风面色难看彻底铁青,目光死死盯着柴赢,仿佛要杀人一般,口中冷哼厉声道。 “燕掌门可不要污蔑本指挥使,本指挥使行得正坐得直,只是问出心中疑惑,如燕掌门解释能让诸位江湖同道信服,怎会有不满怨言可言?” 面对燕长风杀人般的目光和质问,柴赢面色淡然,眼中没有丝毫惧怕,口中淡淡出声道。 “对,九公子说的对,燕长风,你所言不能让我等信服你就算了,还污蔑责怪于九公子,是何居心?” “是啊,燕长风,你是何居心,不会居心不良,被九公子拆穿,就恼羞成怒吧?” “对啊,燕长风你…” “你们…” 江湖众人顿时不满,你一言我一语,燕长风闻言面色更是铁青难看,对众人怒目而视。 “好了,诸位江湖同道先静一静,再给燕掌门一个解释的机会,看能否让本指挥使和诸位江湖同道信服,省得说本指挥使从中挑拨”。 柴赢目光看向燕长风,口中大喝出声道。 “好,我们听九公子,再给燕长风一个解释的机会,看其解释能否让我等信服,如不能,别怪我等不讲江湖情面…” “对,还是九公子有风度,果然义薄云天,那燕长风如此污蔑九公子,九公子还帮他说话,这么一对比,这燕长风真小人也…” “燕长风,赶紧解释,看你再如何狡辩…” 江湖众人一阵催促道。 “你、你们…哼” “好,那本帮主就先回答柴指挥使的问题,天魔降世什么意思,本掌门不清楚,柴指挥使可亲自去如来佛教询问,问清楚方便也请柴指挥使告知本掌门一声,本掌门也想知道…” “至于天魔是谁,本掌门不知,至于天魔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本掌门同样也不清楚,不过,本掌门只知一点,那天魔要是不厉害,佛教高手直接出手解决就是了,古佛殿还办什么诛魔大会,难道佛教也心怀二心,预谋不轨?” “你说呢?柴指挥使?” 燕长风原本对着众人面色恼怒,随即又冷静了下来,口中出声娓娓说罢,目光紧紧盯向柴赢。 “燕掌门好像说的有点道理,看来是本指挥使和诸位江湖同道误会燕掌门了,本指挥使代诸位江湖同道,为刚才对燕掌门的怀疑和不敬言语道个不是,还望燕掌门多多海涵,不要见怪”。 柴赢口中缓缓说罢,面露歉意,躬身抱拳准备一礼。 “九公子,不可,凭什么给他道歉,他这理由也还不够我等信服…” “是啊,万一佛教也有所图谋呢,那帮秃驴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九公子果然义薄云天又风度翩翩,那燕长风如此污蔑,九公子还帮我等众人低头赔不是…” “九公子…” 见柴赢准备给燕长风行礼赔不是,江湖众人纷纷出声阻止,面露感动和对燕长风的不满道。 “哼,柴指挥使不必了,为了让柴指挥使和诸位江湖同道信服,本掌门这还有另外一个消息”。 燕长风看着面前柴赢如此做派,眼中闪过一丝冷死,面色更是难看,随即缓步走上前扶住柴赢准备俯身的手臂,口中冷哼一声开口道。 “哦,燕掌门还有何消息?” 被燕长风扶住的柴赢面色有些好奇开口问道。 “是啊,燕掌门,你还有何消息?” “对啊,有何消息,快说,别又卖关子了…” 江湖众人纷纷出声催促。 “诸位江湖同道有所不知,江湖顶尖门派【太一道教】的弟子,早已经继承【太一】名号下山,而太一道教也已经封山,太一道教江湖之上没有大事发生,弟子一向很少下山,而且这次下山的还是继承太一名号的弟子…” “本掌门的话你们不信,那江湖武林公认的天下第一【太一道教】张道涯张掌教呢?” “张掌教星象卜算公认的举世无双,如不是算出什么,怎会封山,怎会让弟子下山?” 燕长风目光扫视过在场所有江湖人士,口中大喝出声道。 “嘶…太一道教,天下第一人张掌教…” “好像是真的,本帮主之前好像确实听说有人看到太一弟子下山在江湖走动…” “嘶…江湖不会真的要动荡,真的要迎来浩劫了吧,连太一弟子都下山了,难道我等真的误会燕掌门了?…” “不对啊,太一道教那么强,张掌教天下第一人,为何人榜第一不是太一弟子?也没见太一弟子上榜?” “好像是啊…” 江湖众人听闻此消息,顿时脸色都有些惊骇不可置信,毕竟太一的大名在江湖武林深入人心。 “看来诸位江湖武林同道对此事是没有异议了吧?” “那么接下来,本掌门该进入正题,和诸位聊聊关于正道联盟的事情了” 第117章 联盟大会 太初剑派 “事情的起因原委也跟大家说了,本掌门此次邀请诸位掌门和江湖同道前来,就是想和诸位商议,今日来临的江湖诸派和我太初剑派联合,成立一个正道联盟和推举出一位正道联盟盟主,由盟主带领我等应付即将迎来的江湖动荡,大家如何?” 大厅中央,燕掌门表情凝重,似在担忧即将来临的灾难,又仿佛在忧心天下疾苦一般,视线缓缓扫过厅内众人,口中不急不缓出声道。 “正道联盟?彼此联合?正道联盟盟主?” “好像可行哎,江湖即将迎来动荡,太一弟子都下山,我等小门小派确实联合起来力量更强大一些…” “我觉得是可行,不过这正道联盟盟主由谁来当?” “当然是燕掌门了,太初剑派作为大会的召集者,实力又高强,这正道联盟盟主之位肯定得由燕掌门来坐…” “我觉得天罡盟薛问天盟主实力也高强,可以作为正道联盟盟主…” “我觉得正道联盟盟主肯定得是九公子才最合适…” “俺觉得这盟主之位俺也可以坐一坐…” “你在想屁吃,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随着燕长风的话音刚落,堂内众人纷纷讨论了这正道联盟之事和盟主之位。 “诸位掌门,这正道联盟之事,如何?” 燕长风视线看向大厅之内,座位比较靠前的几人,目光盈盈口中出声道。 “我天罡盟没意见,可以联合”。 薛问天面色思索了一下,表情也是微微有些凝重,视线看了一圈其他众人,对着燕长风道。 “我通天门没意见,愿联合”。 见燕长风视线朝自己看来,南风扬面色犹豫了一下,随即视线看过薛问天,口中出声道。 “此次我归一门掌门有事未能亲自前来,但交代有事可以代为做主,联盟之事我归一门没有意见”。 见燕长风目光移到自己,归一凡见其他两位掌门都已答应,随即双手抱拳道。 “我父亲没来,联盟之事本少盟主也能做主,不过这正道联盟盟主之位,必须得是我父亲荡魔盟盟主,否则,我荡魔盟拒绝联盟”。 见燕长风目光看向自己,唐惊天从座椅之上起身,视线扫视一圈众人,在视线扫过柴赢之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随即口中傲然出声道。 “呵呵,唐盟主的实力和名望,自然是有竞选正道联盟盟主的资格,不过也得看诸位掌门和江湖同道的推举和接不接受,但唐少盟主要是想以荡魔盟加入与否为要挟,那本掌门只能说要让唐少盟主失望了…” “此事即使本掌门同意,愿意推举唐盟主坐正道联盟盟主之位,恐怕在场诸位掌门和江湖武林同道,也不会同意”。 燕长风听到唐惊天的傲然话语,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即面色笑呵呵,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道。 “就是,燕掌门、薛盟主,九公子在这,那唐惊惶都没来参加,还想要什么盟主之位,你唐惊天好大的脸…” “就是就是,唐惊天你这卑鄙无耻小儿,城外害我等江湖人士死伤惨重,可见你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想当盟主…” “呸…什么东西,上来就要当盟主,不给还就不加入,滚滚滚,赶紧滚,缺你一个荡魔盟不成,你不加入有的是人加入,无耻小儿…” 随着燕长风话音一落,江湖众人纷纷对唐惊天怒目而视,指着其破口大骂,燕长风看着这一幕,眼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快意,随即目光又瞥过柴赢,闪过一丝冷意,而唐惊天则被众人骂得脸色铁青,面色涨红。 “诸位江湖武林同道,正道联盟之事,各大门派掌门皆已同意,你们可还有异议?” 燕长风面目威仪,视线扫向场内众人,口中高声道。 “燕掌门,我潇湘坞没有意见,愿意联合…” “燕掌门,我狂沙帮没有意见,愿意联合…” “我大漠帮没有意见,愿意联合…” “没意见…” 随着江湖武林众人的表态,燕掌门面露满意,随即又接着开口道。 “那好,既然诸位掌门和江湖武林同道都没意见,本掌门就宣布,正道联盟即日起正式成立,今后正道联盟诸派齐心协力,共同进退,迎接江湖即将来临的动荡”。 “好,正道联盟,齐心协力,共同进退”。 “正道联盟,齐心协力,共同进退”。 “齐心协力,共同进退…” “齐心协力…” 江湖武林众人一阵举手高呼。 “好,今日正道联盟之成立,真乃今后江湖武林正道之幸事也,下面,由诸位掌门和江湖武林同道,共同选举一位能有才能,有担当,有威望的人士,担任我等正道联盟的盟主,领导我等今后,齐心协力,共抗大敌”。 燕长风口中铿锵有力说罢,面色风轻云淡仿佛毫不在意,但又目光灼灼盯向江湖武林众人。 “正道联盟盟主之位,那肯定非燕掌门莫属,我推选燕掌门…” “我也推选燕掌门…” “我觉得天罡盟薛盟主实力高强,在江湖素有侠义之名,我推举薛盟主…” “我也推举薛盟主…” “没人推举九公子吗?九公子义薄云天,谁人不知,正道联盟盟主之位,九公子才是首选…” “对,我等支持九公子…” 大堂内外江湖武林众人纷纷出言,各自推选心中的人选。 “薛盟主,江湖同道之中薛盟主呼声很高,看来大家都想推举薛盟主,那就不如就由薛盟主来担任正道联盟盟主之位,如何?” 燕长风听着场内外江湖众人的议论,眼中闪过一丝莫名,随即目光移向薛问天,抱拳开口道。 “呵呵,如果江湖诸位同道一定要薛某当这个盟主的吗,薛某也不好推辞,但燕掌门的呼声好像也挺高,还是由江湖诸位同道推举做决定吧”。 薛问天闻言双眼一眯,深深看了燕长风一眼,随即目光扫向场内众人,打了哈哈敷衍开口道。 “那好,就听薛盟主所言,交给诸位江湖武林同道推选吧…” “不过,本掌门好像听到有人推选柴指挥使,柴指挥使乃朝廷镇武司之人,来担任我等江湖武林正道联盟盟主之位,恐怕有些不太合适吧?” 燕长风听到薛问天回答,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随即调转矛头,目光移向柴赢,眼中不怀好意,但面色仿佛替大家担忧道。 “呵呵…” “凭什么不行,九公子义薄云天,怎么就不行?” “燕掌门说的好像有道理,九公子毕竟是朝廷的人,当盟主领导我等好像确实不太好,感觉怪怪的…” “你…哪里怪?九公子哪里不好?” 柴赢闻言抬头目光直视燕长风,面色笑笑还未说话,场内众人就先争吵了起来。 “掌门,不好了,门外有大批江湖人士聚集,前来闹事”。 此时,大厅内跑进一太初剑派弟子,对着燕长风出声高呼道,众人闻言,激烈的争论也暂停了下来,大厅霎时安静,目光齐齐盯着燕长风。 燕长风闻言目光狠狠瞪向该弟子,看着在场众人盯向自己的目光,面色恼怒,恨不得一掌劈死眼前蠢货,随即面露威仪愤怒,口中厉喝出声道。 “好胆,本掌门倒是要看看,今日天下英雄齐聚于此,谁人敢来我太初剑派闹事”。 “将他们放进来”。 第118章 正道盟主 太初剑派 “尔等何人?今日乃我太初剑派和江湖各派商议正道联盟的日子,你等为何聚集于此,来我太初剑派闹事?这中间可是有什么误会?” 太初剑派大堂内,掌门燕长风看着进来的一众江湖人士,个个义愤填膺,面色不善,不由得脸色有些疑惑,轻声喝问道。 “哼,燕掌门,我等都是都是赶来参加你太初剑派正道联盟大会的江湖人士,虽然只是小门小派,但有件事,需要燕掌门给我等一个交代”。 赶来的江湖众人之中,一络腮壮汉走出,扫视了场内众人一眼,看到场内坐着的柴赢时眼光一亮,随即对着燕长风抱拳大声道。 “哦?何事?需要本掌门给什么交代?” 场中燕长风看到壮汉看向柴赢的眼神,眼中一丝厉芒厉芒,随即装作面色有些不解开口问道。 “回燕掌门,我等江湖人士赶来途中,遭遇贼子截杀,死伤惨重,作为东道主,为何不见你太初剑派救援?你太初剑派是否和邪魔贼子有勾结,就为召我等江湖人士过来,好趁机截杀我等?” 络腮壮汉目光直视着燕长风,满脸怒气,厉声大喝道。 “放肆,柴指挥使,想破坏我等正道联盟,想污蔑我太初剑派,也不用如此粗陋的手段,找些人来闹事,栽赃我太初剑派吧?” 燕长风闻言顿时大怒,目光满含杀气盯向络腮大汉,随即转头视线移向座椅之上,一脸兴致勃勃看戏模样的柴赢。 “燕掌门,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本指挥使何时破坏正道联盟?又何时找人闹事?” 柴赢闻言面色一沉,目光不善看着燕长风冷声道。 “就是,燕掌门,我等来讨要公道,与九公子有何关系,你休要扯开话题扯到九公子身上…” “就是,燕掌门,你快说,今日这么多江湖人士在此,都是都有被邪道贼子截杀的亲身经历者,是不是你太初剑派与邪道贼子有所勾结?” “对,本帮主也早有怀疑了,燕长风,给我等一个解释…” 见燕长风扯开话题,江湖武林众人顿时不满,纷纷出声大喝道。 “哼,我太初剑派乃江湖名门正派,岂会与邪道贼子勾结?至于救援,除了刚开始第一批被截杀门派,本掌门确实不知情,之后已派门下弟子出城接应…” “我太初剑派弟子也被邪道贼子袭杀,死伤不少,如何与邪道贼子勾结?” 燕长风一声冷哼,满面怒气大喝道。 “你太初剑派接应弟子在何处?为何我等被截杀的时候都没遇到?还是九公子和南少门主出手救了我等?” 络腮大汉闻言并不满意如此回答,厉声喝问道。 “城外地广山路众多,我太初剑派弟子有限,有时救援不过来也是正常之事,诸位如还是还不相信,我太初剑派下山还停放了三四十具弟子尸体,还未来的及下葬,诸位可以去看看,验证本掌门所言真假,总不可能本掌门为了和邪道勾结,亲自杀了自己门派弟子吧?” 燕长风面色依旧有些难看,但怒气面容冷静了一些解释道。 “这…” 络腮大汉闻言面色有些迟疑,转头看了一眼身后众人。 “不过,诸位,柴指挥使,本掌门倒是有个问题,想请问柴指挥使”。 燕长风面色一转,扭头看向柴赢道。 “燕掌门有何事?但说无妨”。 柴赢淡淡出声道。 “据本掌门所知,柴指挥使应该是早早就到了城内,为何会突然出城营救江湖同道?为何都每次那么巧能赶到,是柴指挥使早早接到消息诸位同道会被截杀?还是…真正与邪道贼子勾结的是柴指挥使呢?” 燕长风紧紧盯着柴赢眼睛,口中娓娓出声,说到最后,一声暴喝。 “不会,九公子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难说,燕掌门说的也有道理,他如何提前得知,而且每次还那么巧,难道真的…?” “吴老三,你良心让狗吃了?还记不记得你快要死的时候谁救的你?是九公子救的你,你现在这样说九公子,还有没有点良心?” “你…我那是实话实说,我又没求他救,再说了,要不是他勾结邪道贼子截杀我等,我用得着他救吗?” “你个狗东西…” 江湖武林众人闻言,不少都用怀疑目光盯向柴赢,口中议论纷纷。 “呵呵,虽然清者自清,但本指挥使也不能随意被人污蔑,关于燕掌门的问题,既然诸位有疑虑,那本指挥使就给大家解释解释”。 柴赢缓缓起身,也不见生气,目光扫向众人,口中淡淡出声道。 “好,本掌门倒是要好好听听柴指挥使如何解释,如果真是本掌门误会了柴指挥使,愿向指挥使大人赔礼道歉”。 燕长风眼中厉芒一闪,面色真挚友善道。 “本指挥使是早早到了城内,不过在城中酒楼的时候,偶然看到天罡盟弟子在追赶邪道贼子,而太初剑派召开正道联盟,邪道贼子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会趁机捣乱,所以本指挥使就猜测邪道贼子可能会在半路生事,所以出城走走看能否碰到,也好缉拿贼子和救援…” “怎么,燕掌门召开联盟大会,连这基本的安全防范都没想到?都没准备?” 柴赢口中娓娓说罢,目光盯着燕长风,面色有些疑惑道。 “你…哼,本掌门只是没有想到邪道贼子如此猖狂,如此大道,胆敢光天化日之下截杀江湖武林众人,不过柴指挥使,何人能证明你所言呢?” 燕长风面色有些恼怒,随即反问道。 “我,燕掌门,我乃空冥派霍明轩,那日我和柴指挥使刚好在酒楼,亲眼目睹天罡盟追杀黄泉狱贼子,我能帮柴指挥使证明”。 此时,场内一道声音响起,一个青袍男子起身。 “好,那之后的事柴指挥使如何解释?听说柴指挥使为救众人,被合欢社宗主殷若喧那妖女抓走,柴指挥使又是如何安然无恙回来的?” 燕长风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冷声道。 “笑话,本指挥使乃当今皇上驸马,北凉侯世子,那殷若喧再如何大胆,还敢伤本公子不成?” “至于为何那么巧,那是因为本指挥使和江湖诸位少侠一直奔波在路上,救到人了你感觉巧,但依然有很多本指挥使还没来得及救到,就被邪道贼子杀害的”。 柴赢口中娓娓出声,面色从一开始的傲意,到后面好像有些为没来的及救援而被杀害的江湖人士,感到惋惜和难过。 “九公子,不用难过,那不是你的错,你一人也不可能救援所有人,能救下大部分我等已经很感激了…” “就是,九公子,别自责了,另外,燕掌门,你安的什么,九公子救援我等你要怀疑,你太初剑派救援不及时倒还有理了?” “就是,燕长风,你什么意思?” “……” 场内江湖武林众人又将矛头指回了燕长风,一顿数骂。 “大家静一静,听本公子说,本公子也相信太初剑派死伤那么多弟子,应该没有和邪道贼子勾结,燕掌门也不是故意不救援,可能真的只是救援不及,还望诸位不要再责怪燕掌门,要怪就怪本公子好了,邪道贼子如此猖狂残杀江湖人士,是镇武司和本指挥使的失职”。 柴赢大步走至燕长风身前,为其挡住江湖众人的指责,神色一脸悲痛和愧疚道。 “这…九公子,罪不在你啊,何至于此…” “燕长风,看到没有,你太初剑派如此污蔑于九公子,九公子依然不计前嫌为你说话开脱,你害不害臊”。 “说的好,诸位江湖武林同道,九公子有勇有谋,义薄云天,我提议推选九公子为正道联盟盟主”。 “好,我也同意九公子,这太初剑派在家门口还能让我等被截杀,可以说毫无能力,我推选九公子…” “诸位江湖武林同道,最重要的一点,选太初剑派万一燕掌门最后要吞并我等帮派怎么办,我选九公子,九公子是朝廷的人,我等反而不用怕”。 “对对对,我差点没想到,这燕长风好生阴险,藏的如此之深,可能他就抱着这个主意呢,不得不防,本帮主也选九公子…” 听着场中众人的议论,燕长风双袖之下双拳紧握,面色铁青,牙齿都差点咬碎,薛问天则眼神不时扫过燕长风和柴赢二人,眼中神色莫名。 “诸位,诸位江湖同道,听本公子一言,本公子资历尚浅,哪能与燕掌门相争这盟主之位,不可不可…” 柴赢连忙摆手拒绝道。 “九公子,我等江湖众人就服九公子,盟主之位非九公子莫属”。 “九公子义薄云天,盟主之位非九公子莫属”。 “九公子义薄云天…” 场内众人齐声高呼,场内一时沸腾。 “哼,盟主之位不仅得要众人信服,还得有实力”。 “柴赢,你可敢与我燕长恨较量一场,如你连我都打不赢,有何资格与我师傅竞选盟主之位,乖乖滚回你的京城,我太初剑派和正道联盟不欢迎朝廷的人”。 “对,如你要当盟主,本少盟主也不服,可敢与我唐惊天比试一场”。 第119章 比斗 太初剑派 “如何?敢不敢?”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本公子较量?” 柴赢看着眼神对着自己龇牙咧嘴的青袍男子,面色不屑口中淡淡出声道。 “你…” 青袍男子闻言顿时大怒,面色气急,持剑便想上前,被一旁燕长风伸手拦下。 “柴指挥使,这是劣徒燕长恨,少出江湖,不懂人情世故,如有得罪,还望柴指挥使勿怪…” “不过,长恨所言也有道理,正道联盟盟主之位,不仅需要大家认可和威望,也还需武道修为才行,既然柴指挥使威望众高,诸位江湖武林同道都信服,不如和劣徒比斗一场如何?” “如柴指挥使武艺高强,能胜了徒儿,诸位江湖武林同道也能心服口服,本掌门也愿推举柴指挥使为正道联盟盟主,如何?” 燕长风眼中莫名之色一闪,随即心平气和一副甘愿退位让贤之色,对着柴赢缓缓出声开口道。 “九公子,不可啊,那燕长风耍诈想坑九公子…” “对啊,九公子不可,那燕长恨乃是人榜排名第十一的高手,九公子可千万不能上当啊…” “是啊,九公子,不可啊,这燕长风真乃卑鄙小人也”。 “哼,燕掌门怎么了?我支持燕掌门,如连燕掌门弟子都打不过,他柴赢有什么资格争正道联盟盟主之位”。 “我也支持燕掌门,盟主之位还是要看实力…” 燕长风话音刚落,柴赢面色淡然,还未说话,江湖众人就纷纷出声道。 “柴指挥使,考虑如何?如果指挥使大人担心受伤,本掌门让劣徒收着点手,点到为止,放心,绝不会伤了指挥使大人”。 “是的,柴指挥使大人放心,我燕长恨剑法还算可以,绝不会让大人受伤”。 燕长风面色好像为柴赢着想一般,轻声细语开口说罢,一旁的燕长恨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即语气带着点嘲讽开口道。 “既然燕掌门执意如此,那本公子也不好不接了,那就满足燕掌门要求,不过本公子下手没轻没重,一会如伤了燕少侠,还望燕掌门莫要怪罪”。 柴赢面色淡然,口中淡淡出声道。 “哈哈哈,伤我燕长恨?希望柴指挥使大人真有那个本事”。 青袍男子闻言顿时脸色不屑,哈哈大笑道。 “无妨,柴指挥使如果真能伤了劣徒,那也只能怪劣徒学艺不精,怪不得指挥使大人”。 燕长风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和怀疑,随即又转为不屑,口中也是淡淡出声道。 “既然燕掌门如此说,那本公子就放心吧” “前面带路,走吧,堂内拥挤,施展不开手脚,找块空地,本公子陪你玩玩”。 柴赢看着燕长风说罢,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对着燕长恨出声道。 “哼,先让你得意一会,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看着柴赢把自己当做下人一般使唤语气,燕长恨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和杀气,口中一声冷哼,随即面色恼怒又忍下上前带路,低声暗骂。 “一个是人榜第十一的燕长恨,一个是义薄云天的九公子,有好戏看了,快走,上前抢个好位置”。 “我压燕长恨胜,虽然是太初剑派有些不地道,但这燕长恨确实实力高强”。 “哼,九公子之前还打败了人榜十七的邪道贼子凌世观呢,你怎么知道九公子不是对手?” “就是就是,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别吵了,快看,两人打斗要开始了…” 江湖武林众人纷纷移步跟随柴赢两人身后,口中吵吵闹闹赶去观战。 —— “燕兄,第一场由本少盟主来会会这九公子如何?如他连本少盟主都打不过,也没必要浪费燕兄出手了”。 演武场之上,荡魔盟唐惊天抱拳对着刚想上场的燕长恨开口道,说罢转头视线看向场中柴赢,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和不屑。 “也罢,既然唐少盟主想和他比试比试,那就把这机会让给唐少盟主吧,不过唐兄,记得下手轻点,别把我们朝廷驸马给打死了”。 燕长恨犹豫了一下,随即也目光看向柴赢,脸色阴恻恻,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唐惊天道。 “哈哈,燕兄放心,本少盟主绝对不会把他打死的”。 唐惊天一声冷笑说罢,随即缓步走入场中。 “义薄云天九公子?这场先由本少盟主来会会你,看看你武艺是否真的高强,还是虚有其名之徒”。 唐惊天目光看向柴赢,面色不屑,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出声嘲讽道。 “谁来都一样,来吧,本公子让你先出手”。 场中柴赢负手而立,口中淡淡出声道。 “哼,真是猖狂…” “孔雀神剑决——飞花流水”。 唐惊天看着负手而立的柴赢,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又听此言,原本有些俊朗的面庞立刻变得有些扭曲,眼中狠毒之色一闪,手持长剑直朝柴赢杀去。 “天霜拳:霜凝见拙”。 柴赢面对袭来的杀招面色淡然,口中轻喝,抬起右手一拳轰出。 霸道的寒冰霜气瞬间凝结唐惊天的飞花流水,一拳将其打的后退几步,面色一白。 “哼,有点实力,但你别得意太早” “孔雀神剑决——雁过伤心”。 被柴赢一拳打得后退几步的唐惊天,看向面色淡然的柴赢,又看到场下众人的嘲笑,脸色羞怒,一声冷哼又持剑飞身朝其杀去。 “天霜拳—霜痕累累”。 “砰” 只见柴赢没有过多言语,抬手一拳又是直接轰出,对面唐惊天顿时倒飞,口中一口鲜血喷出。 “唐少盟主,没事吧?” 看着吐血倒地的唐惊天,柴赢面色关切道。 “哼,用不着你的虚情假意,本少盟主还没有输”。 “孔雀神剑决—曲池碧波”。 唐惊天起身伸手擦拭完嘴角血迹,面色羞恼,眼中怨毒,口中厉喝说罢,持剑飞身又朝柴赢杀去。 面对袭来的唐惊天,柴赢没有再废话又是更猛力的一拳的直接轰出。 “噗” “砰” 唐惊天直接一口鲜血喷出,重重摔出场外。 “唐少盟主,可还要继续?” 柴赢缓步走上前,口中淡淡出声开口问道。 “不用了,本少盟主认输”。 唐惊天艰难起身,面色有些难看冷声说罢转身离开。 “九公子厉害,九公子威武…” “什么荡魔盟少盟主,都撑不住九公子三拳…” “上台前吹的自己多厉害似的,结果就这?” 场外众人见状高声呼喊,有的庆祝胜利,有的出声嘲讽,而柴赢目光看着离开的转身离开的唐惊天,双眼微微一眯。 “唐五,快走,我们速速离开”。 转身离开场外的唐惊天,没有理会周围嘲讽的众人,反而声音有些凝重,低声跟旁边一黑衣护卫道。 “少盟主,怎么了?我们不等联盟大会结束吗?” 黑衣护卫面色有些不解道。 “等到联盟大会结束,那时我等可能想走都走不了,快走,边走边说”。 唐惊天一边面色恼怒,视线不停看向周围,一边低声跟护卫说话,脚步快步离开,给人一种丢脸想要及时躲避的感觉。 “唉,本想试探一下这突然冒出江湖的柴赢底细,但应该是被他看出了什么,本少盟主感觉到他想要对我不利…” “本少盟主有种直觉,他身上应该藏了不少秘密,可惜此人给本少盟主感觉太过危险…” “人啊,一旦太过好奇就容易身死…” “走吧,速速回去禀报我父亲联盟之事,早做准备”。 第120章 燕长恨 太初剑派 “柴指挥使果然实力不凡,不过,我燕长恨,可不是唐惊天那废物”。 燕长恨纵身上场,手持长剑,眼中有些凝重,但口中语气不屑道。 “多说无益,燕少侠有何高招尽管使出来吧,让本公子也见识见识太初剑派的剑术如何”。 柴赢一袭白袍,负手而立,口中淡淡出声,这身姿潇洒俊逸的一幕,看得场下太阴派、蝴蝶门不少女弟子眼中星星直闪,满面花痴之色。 “哼,真是好大口气,希望一会你的武道修为也能如的嘴巴一般厉害,取你剑来,免得他人说我燕长恨胜之不武”。 燕长恨一声冷声,随即见柴赢手中没有武器,大喝道。 “本公子没有武器,不过既然燕少侠要求,那本公子也如你所愿”。 “诸位江湖武林同道,谁人借剑本公子一用”。 柴赢口中缓缓出声说罢,转头看向江湖众人。 “九公子,用我的剑…” “九公子,用我的…” “别和我抢,九公子,用我的…” “九公子,接剑”。 听到柴赢话语,场外江湖武林众人纷纷拿出手中长剑,因用谁剑吵闹起来,随即一青袍男子见状直接将手中长剑扔向场中,柴赢伸手一把接住。 “燕长侠,出手吧”。 柴赢接住长剑,耍了个剑花,随即右手持剑,指向燕长恨开口道。 “哼”。 燕长恨口中一声冷哼,随即整个人浑身气势一变,目光如鹰,神情专注而认真,右手紧握长剑,纵身一剑直朝柴赢而来。 “铛” 燕长风直刺一剑被柴赢轻松横剑挡住,随即变换剑招下撩划向柴赢腹部。 “叮” 柴赢竖剑格挡,燕长风又上撩而来。 “叮” “铛” “叮” “燕少侠,试探也差不多,让本公子见识一下你太初剑派的剑法吧”。 柴赢接连挡下燕长恨的几招,目光看向燕长恨,口中淡淡出声道。 “哼,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太初剑派剑法”。 “太初剑法—神光如渊”。 燕长恨口中一声冷哼,体内真气运转至右手手臂,手中长剑一剑刺出。 剑身之上,光芒流转,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一剑刺出,带起一片绚烂的光影,如星河倒泻,又如瑞彩千条,剑光乍起,一道神光而出,深沉如渊,浩渺无尽,宛如破晓的晨曦撕裂黑暗,璀璨夺目,直奔柴赢袭来。 “斩”。 柴赢左手负于身后,面对袭来神光,口中轻吐一字,右手持剑,一剑斩下。 这朴实无华的一斩,却又宛如开天辟地一般,在燕长恨嘲笑随即变得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轻松一剑将璀璨夺目的神光斩成两半。 “你这是什么招式,不可能”。 “太初剑法—飞仙摘星”。 场外众人见状惊喜异常,一旁观战的燕长风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燕长恨则神色惊讶莫名,不可置信,随即又运转全身真气汇于右臂,一剑斩出。 只见,剑起之时,仿佛有仙音袅袅传来,剑势如虹,直冲云霄,剑光如同璀璨星河倒转,又似流星划过天际,带着无与伦比的速度与力量冲上天空,又极速俯冲下坠向柴赢飞驰而来。 “刺” 柴赢依旧左手负手而立,右手持剑朝天一刺,如孩童耍剑随意指天一般。 “砰” 简单的一击,却如手持一支木棍,就轻易顶住了天上坠落的陨石一般,场外众人和一旁燕长恨纷纷震撼莫名,神色充满了不可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我太初剑派剑道宗门,剑法冠绝江湖,怎么可能被其最简单的两招就轻易破掉?” “不可能,我不信,你肯定使用了什么妖法…” “太初剑法—九霄惊神”。 燕长恨仿佛以往的世界观在一瞬间突然被破碎,又仿佛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般,神色充满了不可置信和开始有些癫狂,口中大喝出声说罢,手中长剑又是一剑挥击而出。 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而神秘的弧线,轻轻一划,看似轻描淡写,却蕴含着无尽的玄机,随着剑势的展开,一股无形的威压逐渐散发开来,剑势的气息也随之攀升,随即仿佛能够撕裂虚空,引动九霄之力而落。 “劈” 剑招蓄势即将近至身前,柴赢抬起右手又是简简单单、朴实无华的一剑劈下。 “砰” 威压的剑意,九天惊雷般的剑气就此烟消云散。 “你,为何?为何?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太初剑法为何被你如此就轻易破掉?你使用了什么妖法?你说,你说…” 燕长恨一脸的不可置信和失魂落魄,整个人仿佛都陷入痴疯状态,双眼死死盯着柴赢,口中厉声问道。 “长恨,认输吧,你不是九公子对手”。 场外观战的燕长风面色也是一件的凝重和难看,目光扫过柴赢不时闪过厉芒和冷意,随后视线又移向燕长恨,满眼的担忧出声道。 “不,我没输,我还没有输…我太初剑派怎么能输给一个剑都不会用的人…” “我怎么能认输,怎么能输给他,怎么能输一个无名的朝廷鹰犬…” “说,快说,你使用了什么妖法…” 燕长恨神色疯狂,口中喃喃自语,又目光恶狠狠盯向柴赢,厉声大问。 “本公子确实不懂用剑,但本公子只知道一点…” “剑是用来杀人的,杀人讲究的是一击致命,而不是什么花里胡哨之剑招”。 柴赢收剑负手于背后,脸色平淡,口中缓缓出声。 “九公子说的有理啊,杀人肯定越快越简单越好,哪有那么多的花里胡哨”。 “是啊,不过这燕长恨也是真废物,没上台之前吹的多么厉害,还人榜十一,结果就这?绝招使完,连九公子毛都没碰着一根”。 “哎,不是这燕长恨太弱,而是九公子太强,胜这燕长恨都如此简简单单,不知道九公子人榜能排第几,能不能跟那人榜第一争锋,谁强谁弱?” 场外江湖武林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江湖又要出一位英雄豪杰了…哎”。 薛问天目光紧盯着台上的柴赢,眼中闪过一丝赞叹和凝重,随即一声叹息。 “薛盟主,江湖出一位九公子这等义薄云天的豪杰岂不幸事,何故叹息?” 南风扬转头看向薛问天,面色有些不解道。 “确实幸事,只是看到这九公子如此年轻,武道就有如此造诣,而又想到人榜前面那几位,更是一个比一个年轻和强悍,薛某忽然有感而发,感觉自己已经老了,好像即将要被这个江湖淘汰…” 薛问天神情有些萧索,口中轻声开口道。 “是啊,不过这江湖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 南风扬闻言好似也是感同身受一般。 “长恨,柴指挥使剑道造诣比你高,速速投降认输”。 一旁的燕长风看着神情有些不对劲的燕长恨,又看了一眼柴赢,好像想到什么,随即担忧出声催促道。 “不,我没输,我不信他剑道造诣比我强…” “不可能,他肯定是使用了什么妖法,卑鄙虚伪小人…” 燕长恨转头看了一眼就没有理会燕长风的言语,依旧眼神恶狠狠盯向柴赢。 “既然燕长侠还不认输,说本公子使用妖法,那本公子就让你看看,到底是不是妖法…” 柴赢口中轻声说罢,右手持剑缓步走向燕长风。 “刺”。 柴赢口中轻吐一字,右手抬起仿佛随意一剑刺向燕长恨。 柴赢随手玩闹般的一刺,落在燕长恨眼中却迅如闪电,快若雷霆,简单的一刺却给其一种毫无破绽,无法破解之感,连忙抬剑格挡。 “叮” 燕长恨竖剑格挡,挡下柴赢一刺,随即面色一白,脚步接连后退不止。 “劈” 柴赢口中又轻吐一字,手中长剑招式一变,朝其斜斩而去。 在场外众人眼中轻飘飘的一记斜斩,落入燕长恨眼中却势大力沉、刚劲迅猛,给其一种避无可避可感,连忙曲剑格挡。 “铛” 一击而至,两柄长剑碰撞的清脆声音响遍场中,霎时火花四溅,燕长恨口中一口鲜血喷出,接连后退几十步不止,随即踉跄停下脚步,单膝半跪于地,持剑右手虎口流血,整只手臂颤抖不止。 “长恨,本掌门命令你速速认输”。 场外,太初剑派掌门燕长风焦急的声音响起。 “不,为何?为何?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假的,都是假的,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燕长恨扶剑起身,听到燕长风之话,频频直摇头,疯魔般的自言自语,随即满脸的疯魔之感,满眼杀意飞身直朝柴赢杀去。 “柴指挥使,手下留情,本掌门代他认输…” “斩” 面对一脸疯狂袭来的燕长恨,柴赢面色淡然,口中轻声,右手挥剑一剑斩下。 “砰” 感受到这动若雷霆的一剑带来的死亡感,燕长恨眼中疯狂的神色恢复少许清明,脸色惊恐,目中惊骇,一时犹豫继续进攻还是抵挡,面色一番挣扎,随即连忙止身横剑格挡。 “砰” 横剑抵挡的燕长恨如被巨锤轰击一般瞬间重创,手中长剑脱离掉落,随即整个重重被砸落在地,场内石砖纷纷爆裂,犁地拖行十几丈,口中鲜血狂喷不止。 “剑,是这么用的”。 柴赢收起右手长剑,负手而立,面色淡然,目光看向地上口中流血不止,但还想艰难挣扎抬头的燕长恨,口中淡淡出声开口道。 “噗” 听闻此言,燕长恨仰天一口鲜血喷出,随即挣扎而起的头颅重重落地,双眼一闭,不知生死。 “长恨,长恨…” “柴赢,坏我儿剑心,你好狠毒的心思”。 场外燕长风急忙飞身前往燕长恨身旁检查伤势,见其还有气息并无大碍才松下一口气,随即转头目光死死盯向柴赢,满眼愤恨道。 “燕掌门,本公子只是教燕少侠如何用剑,你可不要又污蔑本公子”。 柴赢面色一沉,冷声道。 “就是,九公子轻轻几招那燕长恨都挡不住,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在演戏,燕掌门你可不要污蔑九公子…” “就是就是,燕长风,你之前可是说了你徒儿输了的话,就举荐九公子为盟主,你不会又想借此耍赖吧?” “对,燕掌门…” “哼,本掌门一派之长,岂会轻易食言…” “本掌门愿推举九公子为正道联盟盟主,但本掌门觉得薛问天薛盟主侠肝义胆,也可为盟主”。 面对场外江湖武林众人的质疑和嘲讽,燕长风面色铁青恼怒,一声冷哼,随即眼中眸光一转看向薛问天,口中出声道。 “燕长风你…” “哈哈,薛某感谢燕掌门的抬爱,但薛某今日观看九公子与燕少侠一战,忽然只感觉自己已老,这江湖已经是年轻的天下了…” “所以,这盟主之位,薛某就不和九公子相争了”。 薛问天还没等江湖武林众人吵闹,就面色唏嘘朗声高呼道,视线看向面色难看的燕长风,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随即视线又移向面色淡然的柴赢,目露赞赏。 “九公子剑道返璞归真,果然少年出英雄,九公子今后如有空,不嫌薛某天罡盟简陋,可来饮一杯粗茶”。 薛问天缓步走上前,面色欣赏抱拳对着柴赢开口道。 “哈哈,感谢薛盟主抬爱,薛盟主相邀,怎敢不从,今后有空,本公子一定上门拜访薛盟主,还望薛盟主勿要嫌弃才是”。 柴赢口中哈哈一笑,双手抱拳对着薛问天还礼道。 “哈哈,九公子快言快语,那就这么说定,薛某等着九公子上门的那一天”。 “最后,本盟主薛问天,愿推举九公子为正道联盟盟主”。 薛问天对着柴赢朗声说罢,转头目光看向场内江湖武林众人,随即口中高声道。 “我太阴派愿推举九公子为正道联盟盟主”。 “我蝴蝶门愿推举九公子为正道联盟盟主”。 “我通天门愿推举九公子为正道联盟盟主”。 “我归一门愿推举九公子为正道联盟盟主”。 “我潇湘坞…” “我狂沙帮…” “我大漠帮…” “……” “义薄云天九公子,正道联盟柴盟主”。 “义薄云天九公子,正道联盟柴盟主”。 “义薄云天九公子,正道联盟柴盟主”。 “义薄云天九公子…”。 “…正道联盟柴盟主”。 第121章 副盟主 太初剑派 “好,既然诸位江湖掌门和武林同道信任抬爱,那本公子就厚颜坐这个正道联盟盟主之位”。 “诸位江湖武林同道放心,此次邪道贼子截杀我江湖武林正道门派之事,本盟主一定会替诸位讨回一个公道,以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 太初剑派演武场内,面对江湖武林众人的抬举,柴赢一阵推辞,三辞三让,最终勉强答应下来,随即目光灼灼看向江湖武林众人,面色严肃,振臂高呼。 “好,我等相信盟主,谢盟主为我等死伤弟子报仇”。 “我等追随盟主,杀光邪魔贼子,为死伤弟子报仇”。 “追随盟主,杀光邪魔贼子,报仇…” “追随盟主,报仇…” 随着柴赢的话音落下,演武场上江湖武林众人齐声高呼,呐喊震天。 “好,不过既然今日我等正道联盟已经成立,俗话说国不可无规,家不可无矩,那我正道联盟也得有自己的规矩…” “本盟主现在宣布,即日起,凡加入我正道联盟门派者,必同气连枝,守望互助,禁止内部相互残杀,禁止勾结外人残害同盟门派,如违此誓者,正道联盟共诛之…” “而凡我正道联盟之人,行走江湖遇事必锄强扶弱,匡扶江湖正义,禁欺压良善,禁烧杀抢掠,禁借联盟之名胡作非为,有违此誓者,受三刀六洞之刑,正道联盟共弃之…” “诸位,可有异议?” 柴赢目光扫向众人,口中正气凛然,话音铿锵有力,高声大喝。 “回,盟主,没有,同气连枝,守护互助,有违此誓者,同盟必诛之…” “欺压良善者,背弃同盟者,受三刀六洞之刑,同盟唾弃之…” “正道联盟,锄强扶弱,匡扶正义…” “盟主义薄云天,锄强扶弱,匡扶正义…” “锄强扶弱,匡扶正义…” 场内江湖武林众人又是一阵齐声高呼,呐喊震天。 “好,正道联盟的规矩已经立下,希望诸位今后也要好好遵守,不然到时候,莫怪本盟主无情…” “另外,正道联盟门派众多,杂事无数,本盟主提议,除盟主之外,另设立两位副盟主,四名执事之位,辅助盟主处理正道联盟大小事宜,诸位觉得如何?” 柴赢口中话锋一转,目光看向场中众人道。 “好,盟主所言有理,我等没意见…” “盟主,我等举荐薛问天盟主为正道联盟副盟主”。 “我等举荐燕掌门为副盟主…” “我举荐颜离仙子为执事…” “那我举荐南方朔少侠为执事…” “我举荐…” 场内江湖武林众人又是一阵激烈的举荐,吵闹不止。 …………… “好,诸位的举荐本盟主已经知晓了…” “下面,本盟主就宣布,太初剑派燕掌门为正道联盟副盟主…” “天罡盟盟主薛问天为正道联盟副盟主…” “太阴派紫颜离、蝴蝶门云若夕、归一门归一凡、通天门南方朔四人为正道联盟执事”。 “之后,还望两位副盟主和四位执事,协助本盟主管理好正道联盟事宜,带领我正道联盟,锄强扶弱,匡扶正义”。 柴赢站在演武场正中央,江湖武林众人瞩目,振臂高呼。 “锄强扶弱,匡扶正义”。 “锄强扶弱,匡扶正义”。 “锄强扶弱,匡扶正义”。 “好,诸位同盟,准备好,待本盟主派人查明邪魔贼子行踪,带诸位盟友,诛杀贼子,报仇雪恨”。 “诛杀贼子,报仇雪恨”。 “诛杀贼子,报仇雪恨”。 “诛杀贼子,报仇雪恨”。 —— “恭喜公子掌握正道联盟,距离掌控整个江湖又近一步”。 一房间之内,一袭黑衣的玄翦对着柴赢抱拳道。 “距离掌控江湖还早着呢,玄翦,传信问下惊鲵问下邪道几派现在的落脚位置,另外,传信谢影龙,让他邀那【勾魂堂】卫悲回,两人一起联手偷袭太初剑派,试探下太初剑派高手数量和虚实”。 柴赢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桌面,面露沉思之色,口中出声道。 “是,公子”。 “公子,另外公子让查探的那荡魔盟唐惊天,人不见了,属下问了当时在场江湖人,说他好像输给公子之后没脸再待,没等联盟大会结束就匆匆走了”。 玄翦双手抱拳,面色有些迟疑道。 “哦?联盟大会还没结束就先跑了?还挺谨慎”。 “让细雨楼关注一下这荡魔盟,这唐惊天父子看样子有些不简单”。 柴赢眼中眸光一转,口中淡淡出声道。 “另外,让邪道人暗中跟在谢影龙二人后面,太初剑派如隐藏有高手,情况不对的话,让其出手救下卫悲回两人,别让他俩死了,让邪道人顺便借机加入勾魂堂”。 柴赢目光深邃,手指一敲桌,又接着道。 “是,公子”。 —— “该死,该死的帝天,真把本会主当做手下使唤了”。 “怎么了,会主?” 一山林山洞之内,洞口草木掩住,漆黑一片,里面燃烧着篝火照亮山洞,外围十几个黑衣围坐,内部两个黑衣人单独坐立,其中一黑衣人手中拿着一封信件,借着火光看完,面色愤怒,破口大骂,正是定影会的会主谢影龙,而旁边另一黑衣人惊鲵见状,面色疑惑出声询问。 “哼,那该死的帝天让本会主约卫悲回去偷袭太初剑派”。 黑衣谢影龙面色恼怒回答道。 “这,会主,会不会有危险?” 惊鲵面色有些担忧道。 “无妨,那太初剑派两位先天高手,其中最强的燕长风也不过先天后期,本会长和卫悲回都是这个境界,一对一,他还伤不了本会主,即使还有隐藏高手,本会主想走也不难,惊鲵不会担心”。 谢影龙看着面色担忧的惊鲵,轻轻摇摇头,语气面容一脸自信道。 “那就好…”。 惊鲵闻言面容好像放心了一些。 “惊鲵,让你查的那帝天身份可有什么眉目?” 谢影龙话风一转,对着惊鲵开口询问道。 “回会主,没有任何眉目,那鬼面帝天仿佛突然凭空冒出的一般,江湖已知的高手之中好像也没有哪位符合,有可能是隐世的高手,也有可能是那帝天隐藏得太深”。 惊鲵面露难色,声音有些恐惧道。 “该死,惊鲵,不用怕,他还用得着咱们,暂时还不会对我等下手…” “本会主已经派人联系了南疆异族,那南疆的大祭司,传闻用蛊天下无双,可神不知鬼不觉杀人于无形,也可解天下万毒,本会主正想办法联系上那大祭司,让其帮你解了这生死符”。 谢影龙好像听出了惊鲵声音中的恐惧,开口宽慰道。 “惊鲵多谢会主,不过会主,那异族大祭司乃大宗师,天下有数的强者,想让其出手还不知道得付出什么代价,会主不用为惊鲵麻烦了”。 惊鲵目光看向谢影龙,一脸感动,但随即摇摇头语气坚决道。 “无妨,如是平时,想请这大祭司出手,肯定难如登天,但本会主已经收到南疆信息,说前段时间那大祭司不知道突然因何事大怒,正在召集南疆三十六洞七十二寨的异族,准备粮草,整顿兵马,好像是要对大胤开战…” “如果这大祭司真的准备跟大胤开战的话,她肯定需要本会主的帮忙,有求于本会主,本会主让其出手,这就简单多了…” 谢影龙目光看着燃烧的熊熊篝火,口中娓娓出声道。 “啊,南疆异族准备向大胤开战?那这天下岂不是即将要大乱了?” 惊鲵面色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些惊慌道。 “是啊,这天下马上就要大乱了,不过乱的好,哼,该死的大胤,当初追杀我定影会先辈,断我定影会传承,这次又是这该死的镇武司,害你我身陷囹圄,本会主定要报此大仇”。 谢影龙面色狰狞,口中厉声大喝。 “不过这天下马上即将大乱,我定影会也得早做准备,这帝天武道深不可测,有其做靠山好像也不错”。 谢影龙又转念一想,口中喃喃自语道。 “好像是不错,不过会主,那鬼面帝天惊鲵想到一个猜测…” “之前我们不知道那帝天具体修为,是先天大圆满还是宗师,但这次和秦霸先交战的宗师据说也是鬼面男子,应该也是那帝天…” “会长,你说那帝天会不会是孤独轩。毕竟江湖上的宗师一直很少,不可能突然冒出一位,只有那神出鬼没,很少在江湖武林露面的独孤轩比较符合”。 惊鲵目光注视着谢影龙,面色思索口中缓缓出声道。 “孤独轩?独孤轩?该死,本会主早应该想到的,应该是他,这独孤轩一直有心想重新一统邪魔八道,我等各派不同意,他就装什么鬼面帝天来趁机控制本会主,卑鄙小人,肯定就是他”。 “砰” 谢影龙闻言瞬间大怒,脸色狰狞,双眼满是杀气,右手一拳直接打进山体之内,无数碎石纷纷掉落。 “会主,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其他邪道几派,不然真让其一统了邪魔八道,我们定影会恐怕更难摆脱他的控制了”。 惊鲵一脸担忧道。 “也对,不,不可,我们还不知道哪些门派已被他暗中收服,贸然提醒只会暴露了我等,先让本会主想想”。 谢影龙刚想点头,随即又面色一转出声道。 “也是,不过会主,这次古佛殿召开什么诛魔大会,应该就是针对那鬼面帝天或者秦霸先,我们要不要借此机会给孤独轩找点麻烦?” 惊鲵眸光一转联系道。 “哈哈哈,诛魔大会,桀桀桀,惊鲵好主意…” “帝天、独孤轩…哼”。 “惊鲵,你带他们先待在这,本会主先去找卫悲回去太初剑派探探底细…” “回来再从长计议”。 谢影龙桀桀大笑说罢,起身向洞口走去。 “是,会主”。 惊鲵看着谢影龙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第122章 山谷袭杀 青平山 夜幕笼罩之下的青平山,宛如一块巨大的墨色绸缎轻轻地覆盖在大地上。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在深邃的夜空,洒下清冷的光辉,给青平山勾勒出一层银边。山上的树木在月光下影影绰绰,宛如沉默的卫士静静伫立。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草丛中,萤火虫闪烁着点点微光,如同散落在地上的星星。它们在黑暗中翩翩起舞,为这片静谧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灵动与神秘。 山路蜿蜒曲折,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白光,宛如一条通往未知世界的通道。路旁的怪石嶙峋,在夜色中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一会到了地方,听本盟主号令行事,斩杀所有邪道贼子,为死伤的诸门派弟子报仇雪恨”。 夜色之下,数百号江湖武林人士齐聚树林之中,为首一玄袍青年站在人群最前方,面向江湖众人,轻声开口道。 “是,我等谨遵柴盟主之令”。 江湖武林众人齐身抱拳,口中轻声道。 “盟主,查探清楚了,邪道贼子都聚集在上方山谷之中”。 此时,山林之上飞身而下一黑衣男子,对着为首玄袍男子柴赢抱拳道。 “好,出发”。 柴赢闻言伸手一招,口中轻声说罢,一马当先纵身冲向山林,身后众人见状齐齐飞奔跟上。 “咔嚓” 到达山谷,寂静夜色之下的峡谷之中,燃烧着数十垛篝火,每垛篝火附近四五道黑衣人影围坐,山谷四周不少站岗邪道贼子隐藏各处,柴赢闪身上数至一邪道贼子身后,在毫无察觉的瞬间一把捏碎其脖子。 “哧” “咔嚓” “噗” 四周隐藏暗中各处的邪道贼子也被正道联盟众人纷纷解决。 “铃”“铃”“铃” 柴赢正伸手示意江湖众人向四周包围的时候,寂静的林中突然一道刺耳的铃铛之声响起。 “敌袭”。 山谷之内的邪道贼子听到铃铛声音响起,纷纷匆匆起身,口中厉声高呼道。 “该死,盟主,对不起,天太黑,没注意到脚下邪道贼子拦挂了铃铛”。 江湖武林众人之中,一道声音响起。 “无妨,邪道贼子狡诈多端,不能怪你,后方的往四周包围,不能放一个邪道贼子走脱,其余人,跟本盟主上,杀了他们”。 “杀…” “杀光他们” “杀光这些邪道贼子,为我等门派弟子报仇…” 随着柴赢的一声厉喝说罢带头飞身而下,其余江湖众人也纷纷纵身跳跃而下,直向山谷之中众多黑衣邪道贼子杀去。 “叮” “铛” “噗” “砰” “铛” “啊” 山谷之中霎时兵器碰撞之声,惨叫之音响做一团,不绝于耳。 “情况有些不对,邪道高手好像都不在山谷之内”。 随手杀了几名邪道贼子之后,柴赢突然停手站立,看着场中邪道贼子被江湖武林众人一边倒的屠杀,面色有些疑惑和凝重,口中出声道。 “盟主,我和南风扬在暗中巡查了各处,都没有发现定影会谢影龙和勾魂堂卫悲回的身影”。 薛问天从暗中飞身而下,面色有些凝重目光看着柴赢开口道。 “谢影龙和卫悲回两人都不在?难道我们行动消息走漏了?” 柴赢闻言面色有些难看。 “有可能…” 薛问天面色一凝开口道。 “该死,是谁暗中勾结邪道贼子,要是要本掌门查出是谁走漏了消息,给邪道贼子通风报信,本掌门非毙了他不可”。 从半空飞身而下的南风扬一脸的怒气,被谢影龙偷袭导致重创,通天门弟子又死伤不少,本以为今晚可以找其报仇雪恨,结果现在二人不见踪影,南风扬心中满是怒火无处发泄。 “盟主,邪道年轻一辈的高手黄泉狱凌世观和勾魂堂曹青羽等人都不在”。 归一凡匆匆从一旁跑来,面色有些难看,对着柴赢抱拳道。 “好,本盟主知道了”。 柴赢面色一沉。 “先把这些邪道贼子先全部杀了再说,留下两个活口,看能不能拷问出其他贼子的行踪”。 柴赢面色一转,镇定自若道。 “好,既然谢影龙不在,那本掌门去斩杀些邪道贼子出出气,也告慰我通天门被杀弟子在天之灵”。 南风扬眼中狰狞之色一闪,厉声说罢飞身朝最近的黑衣人杀去。 “是,盟主”。 “杀…” 归一凡几人也抱拳答道,随即闪身朝邪道众人杀去。 “叮” “铛”“啊” “噗” “砰” “铛” 随着一阵叫喊震天的厮杀,邪道众人因高手都不在,无力招架正道联盟众人的围杀,战事一边倒的倾斜,很快就被正道联盟众人屠戮殆尽。 “盟主,邪道贼子众人已全部被我等杀完,没有走漏一人,留下了几个活口南方朔正在拷问,我正道联盟人士被邪道贼子袭杀六人,重伤十一人,轻伤有二十多人”。 战事结束,归一凡统计了伤亡人数,对着柴赢抱拳禀报道。 “好,因联盟之事死伤的,都是我正道联盟的英雄,死伤者,除联盟的正常抚恤之外,本盟主另外再抚恤死者白银百两,伤者白银五十两”。 柴赢视线看向躺在地上已经身亡的几人,面色有些悲痛,口中沉声道。 “我等多谢盟主,盟主义薄云天”。 “多谢盟主,盟主义薄云天”。 附近正道联盟闻言纷纷聚集过来,口中高声齐呼。 “无妨,本盟主应做之事,也怪本盟主行动计划不够周全,不然这几位兄弟可能也不用身死”。 柴赢面色沉重道。 “盟主,生死搏杀,身死在所难免,此事怪不得盟主…” “对,盟主,此事怪不得盟主…” “盟主果然心善呐,我等跟了一位好盟主…” 正道联盟众人纷纷出声道。 “盟主,我有一事要说,这次我等正道联盟第一次行动就出现消息走漏,肯定是有人泄密,一定要查出我等中间的那个和邪道贼子勾结的奸细,否则以后如果有行动我等还会受挫”。 一旁南风扬满脸愤怒,目光视线扫向场内正道联盟众人,随即对着柴赢道。 “这…盟主,和邪道贼子勾结的绝不是我大漠帮…” “盟主,我狂沙帮也绝不可能做如此背信弃义之事…” “盟主,你要相信我…” “该死,我们之中到底谁是奸细,赶紧自己站出来,不然…” 听到南风扬话语,正道联盟众人纷纷拉开距离,各自相互目光警惕,纷纷急忙出声解释道。 “诸位安静,南掌门所言有理,但本盟主相信我等正道联盟之中,肯定是没有与那邪道贼子勾结的背信弃义之人…” “至于谢影龙等人消失不见之事,中间应该另有隐情”。 柴赢高声打断了众人的争辩,缓缓出声开口道。 “盟主果然义薄云天,愿意相信我等…” “感谢盟主对我等的信任…” “盟主说的对,我等正道联盟众人内,怎么会有跟邪道贼子勾结的奸细…” 众人听到柴赢话语,纷纷面色有些感动,被信任的感觉就是好。 “薛副盟主,南掌门,诸位,既然邪道贼子已经杀光,我等速回太初剑派”。 “本盟主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谢影龙等贼子的消失,恐怕其中有诈”。 柴赢面色思索,随即眼中有些凝重出声道。 “盟主你是说…?邪道贼子应该没那么大胆子吧?” 南风扬闻言愤怒的脸庞一愣,随即好像想到什么,眼中有些不敢相信。 “小心为上,邪道贼子狡诈多端,不可不防”。 “对,回去就知道了”。 “走,随本盟主速速赶回太初剑派”。 第123章 太初偷袭 太初剑派 夜色之下的太初剑派,灯光点点,似繁星散落于山间,宛如一幅神秘而静谧的画卷,在朦胧的月色中晕出一片片微黄的光晕。不少巡逻弟子手持长剑,步伐沉稳,目光警惕地巡视四方,身影在光影交错间若隐若现,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肃穆。 夜空之下,趁着一朵乌云飘过正好挡住明月光芒的空隙,半空两道黑衣人影一闪而过,飞身进入太初剑派。 太初剑派一房间之内,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惨白,神情仿佛有些失魂落魄的青年,正是比武切磋输在柴赢手下的燕长恨,而一旁太初剑派掌门燕长风站立床边,面容愤恨,目光看着床上的燕长恨,眼中含着心疼和担忧。 “长恨,一时之败并不可耻,可耻的就此沉沦,一蹶不振”。 “你难道就因为输给那小儿一次,就真的剑心不稳,打算自暴自弃了?” 燕长风双眼直视着床上燕长恨,眼中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咳…师傅,对不起,长恨没用,给师傅和太初剑派丢脸了,还误了师傅大事,害师傅失去了正道联盟盟主之位”。 床上燕长恨挣扎抬起头颅,双眼仿佛不敢直视燕长风,脸色一脸愧疚道。 “无妨,一个盟主一位,暂时给那小儿又如何,盟主之位,是需要实力才能坐得稳的,之后为师有的是机会和手段能夺回来,先让那柴赢小儿得意一会”。 燕长风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和阴沉,随即摇摇头,冷声道。 “是,师傅,不过,师傅,长恨还是想不通,我太初剑派为何这么轻易就会被他破解?徒儿为何这么轻易就败在其手中?徒儿想不通,徒儿想了许久还是想不通”。 挣扎抬起头颅的燕长风又放弃挣扎,头颅重重摔回枕头之上,面色又变回失魂落魄模样,双手捂脸,口中不停呢喃道。 “唉,痴儿,那柴赢小儿修为并不一定比你高多少,只是你太骄傲,太大意了,或许这次失败对你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燕长风看着床上燕长恨的模样,口中长叹一口气,面色有些唏嘘道。 “师傅,什么意思,他修为不一定比徒儿高,为何徒儿还会输得这么惨?” 燕长恨闻言放下捂脸的双手,面色满是不解和疑惑,目光灼灼盯着燕长风道。 “因为那小儿有句话说的不错,剑是杀人的,而长恨你很少踏入江湖,缺少了生死厮杀的磨砺,不是我太初剑法不够强,而是长恨你只学了太初剑法的招,而没有得其意,太拘泥于太初剑派的荣耀和剑招,少了灵活和变通…” “而那柴赢小儿,出手就为杀人,目的明确,不在乎什么剑招,反而化繁为简,随便出手即为杀招,所以长恨你败在其手也不冤”。 燕长风拿起手中长剑,轻手抚摸,口中缓缓出声解释道。 “拘泥于剑招?化繁为简…师父,徒儿明白了,徒儿想明白了”。 听完燕长风话语,燕长恨眉头紧锁若有所思,随即面色兴奋,目光明亮,一扫失魂落魄之感,口中大声道。 “想明白就好,为师还怕你就此一蹶不振,长恨果然悟性不凡,一点就通,先静心养好伤,借此磨难,之后凭借长恨你的天资,剑道更上一层,想打败那柴赢小儿,一雪前耻也不难”。 燕长风闻言手捋胡须,目露赞赏,口中夸赞道。 “是,师傅…” “啊…敌袭…” “燕掌门,良辰美景,何不出来一叙”。 燕长恨这边面色兴奋,好像想到了一雪前耻的日子,目露憧憬,开口话还未说完,便听外面一道惨叫声响起,随即一道温雅的声音传来。 “找死,何方贼子敢来我太初剑派闹事,长恨,你先静心养伤,为师出去看看”。 燕长风听到动静眼神一厉,眼中一丝冷意和杀意闪过,对着床上燕长恨交代说罢,满脸愤怒转身朝门外走去。 —— “【勾魂堂】卫悲回,邪魔贼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来我太初剑派撒野,真是找死”。 燕长风飞身赶到一庭院,看着躺在地上气绝身亡的巡逻弟子,又把视线移到面前一头半黑半白,头发显眼的黑衣男子身上,面色阴沉愤怒,口中冷声开口道。 “呵呵,燕掌门,本堂主不请自来,还望见谅”。 卫悲回闻言并未生气,反而彬彬有礼,只是眼中有些邪气凛然道。 “【定影会】谢影龙和【合欢社】妖女殷若喧呢,藏头露尾之辈,还不快一起滚出来”。 燕长风视线扫过四方,目光之中有些警惕,厉声大道。 “呵呵,你正道都说了我邪道卑鄙无耻,不藏头露尾,还能叫邪道?燕掌门,你可要小心了,那谢影龙和殷若喧,可不比我卫悲回这等正人君子,特别那谢影龙,最喜欢暗中偷袭”。 卫悲回双眼目光邪魅,口中出声调笑道。 “哼,邪魔贼子,装神弄鬼,敢杀我太初剑派弟子,死来”。 燕长风听闻卫悲回所言,神色反而放松了一些,视线不再扫向四周,一声冷哼随即满面杀气,持剑飞身杀向卫悲回。 “燕掌门,如此动怒,本堂主也不过半夜路过想来讨一杯茶水喝,这就是你太初剑派的待客之道?” “铛” 卫悲回一边甩出手中勾魂锁链挡住燕长风手中长剑一击,一边轻声开口道。 “哼,邪魔贼子”。 燕长风一声冷哼,并未理会卫悲回言语,反而攻势更加凌厉,迅捷如电,剑光如雨,杀向卫悲回身体各处。 “铛” “叮” “铛” “砰”“磅” 二人一阵激烈的交手,兵器碰撞火花四溅,庭院之内无数砖石草木损毁。 “燕掌门,你就不好奇【定影会】谢林龙来没来?来的话现在躲在何处准备偷袭于你?” “殷若喧又在何处?你再跟本堂主纠缠一会的话,恐怕你太初剑派弟子都要变成合欢社的双休鼎炉了”。 卫悲回一边接招闪躲,一边仿佛好心提醒一般,面色真挚对着燕长风开口道。 “你…” 燕长风闻言面色恼怒,神情又开始有些凝重,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不时微微偏头看向四周有没有动静。 “死,离别钩魂——别离难”。 卫悲回趁着燕长风偏头分神的空隙,手中闪烁着阴森气息的勾魂锁链疾驰飞出,带着无边煞气,又仿佛带着无数亡魂不舍的哀嚎,直奔燕长风而去。 “太初剑法——左右逢源”。 燕长风感受到杀机,浑身汗毛战栗,急忙回神,见被趁机偷袭,面色大怒,怒声说罢,急忙运转体内先天真气汇聚于右手,手中长剑在身前舞画出一个太极图案,借此挡住卫悲回长勾一击。 “砰” 一击碰撞,勾魂锁链倒飞回卫悲回手中,太极图案霎时粉碎,燕长风踉跄后退几步,面色一白。 “哼,卑鄙贼子”。 “哈哈,多谢燕掌门夸奖,本堂主深感荣幸”。 卫悲回看着燕长风阴沉得滴水的脸庞,一脸真挚无辜模样,哈哈大笑。 “何方贼子胆敢来我太初剑派闹事…” “掌门,我来助你”。 第124章 杨泰 太初剑派 “掌门,杨泰前来助你”。 随着一声急促的话语传来,远处半空一道青袍身影飞身而来,来人一半百老者,面白须长,身着一袭青袍,精神抖擞,手持一柄细剑。 “掌门,你没事吧,这里发生了何事,我听到打斗之声,特地赶来…” “勾魂堂贼子卫悲回?” 杨泰飞身而下赶至燕长风身旁,面容有些关切问道,随即转头看向一袭黑衣的卫悲回,口中惊讶出声。 “杨长老,本掌门没事,这些邪道贼子,胆大包天,胆敢来我太初剑派放肆…” “杨长老小心防备,暗中可能还有邪道贼子谢影龙和妖女殷若喧躲藏”。 燕长风目光阴沉盯着卫悲回,口中出声向杨泰提醒道。 “邪道贼子,好胆,掌门,我和你联手,先杀了这卫悲回再说”。 杨泰闻言面色一厉,目光不善的盯着卫悲回,对燕长风开口道。 “也好,杨长老你与本掌门联手,速战速决”。 燕长风面色稍一犹豫,随即点头答应道。 “好,杀了这邪道贼子”。 杨泰点头说罢,抽出手中细剑杀向卫悲回。 “喂,你们两人可都是江湖武林名门正派的掌门和长老,两人联手欺负我一个孤苦伶仃之人不好吧”。 卫悲回甩出手中勾魂锁链攻向杨泰,又闪身躲过杀来的燕长风一剑,面色委屈口中出声道。 “哼,跟你这等邪魔贼子,讲什么江湖道义”。 杨泰口中一声冷哼,手中细剑舞得密不透风,杀机重重直奔卫悲回而去。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你们两作为名门正派掌门这么带头,之后你们弟子有样学样,我邪道人士今后还怎么行走江湖,还怎么在这武林厮混”。 卫悲回又侧身躲过燕长风一击,手中勾魂锁链打退杨泰,仰天一口长叹。 “哼,邪魔贼子,讲再多废话也无用,敢到我太初剑派来找死,今夜留下命来”。 “灵蛇吐信”。 见两人围攻一时也还拿不下卫悲回,邪道贼子还不停出声好像在嘲讽自己等人一般,杨泰面色愤怒,眼中厉色一闪,运转全身先天真气灌注于手中细剑,一记杀招而出,直冲卫悲回而去。 “剑渡星河”。 一旁燕长风见状,也是眼中杀机大盛,口中一声轻喝,一记杀招朝卫悲回而去。 一道剑光乍现,宛如流星划过夜空,瞬间照亮四周,剑影闪烁,令人眼花缭乱。 “两个老东西,不讲武德,偷袭欺负我一年轻人”。 “不过,来得好,哈哈哈”。 “离别钩魂——恨不相逢”。 卫悲回见二人一言不合就是两道杀招袭来,面容憋屈仿佛如受气的小媳妇,随即神情肆意张狂,口中哈哈大笑,手中勾魂锁链横甩,攻向二人。 “砰” “砰” 三人杀招碰撞,寂静的夜空之下,两道剧烈的爆炸之音响彻太初剑派,地面砖石,假山墙壁碎石乱飞,无数睡梦之中的门派弟子、杂役从睡梦之中惊醒,而早已听闻动静赶来的众多护法弟子,见状急忙纷纷后退,生怕被几人交战的余波误伤。 “哈哈哈,今夜多谢招待,虽然太初剑派茶水没尝到,但是能得燕掌门和杨长老亲自出手,本堂主甚感荣幸…” “夜色已深,本堂主就先回了,燕掌门二位不必相送”。 灰尘缭绕之中,一道哈哈大笑之声传出,随即隐约之间就见卫悲回的身影飞身而起,直奔太初剑派之外而去。 “邪道贼子,我太初剑派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喝茶水,把命留下…” 燕长风眼看卫悲回想逃,脸色一怒,眼中杀机更盛,随即也飞身直朝卫悲回杀去。 “邪道贼子,休走,杀我太初剑派弟子,还想逃离,真当我太初剑派无人乎”。 杨泰一声怒喝也是紧跟着飞身而起,直朝卫悲回追去。 “杨长老,小心…” “幽影万重杀”。 正飞身半空燕长风二人一前一后,追击着前方卫悲回,燕长风突然好像感知到什么,突然回头面色惊骇,惊声开口提醒杨泰。 只见半空燕长风飞身而过,杨泰即将飞身经过的瞬间,庭院一树冠阴影之中,一道阴沉鬼厉般的声音响起,随即忽然百十道身影飞身而起,个个手持长剑,面色狰狞,目露杀机直朝杨泰杀来。 杨泰被燕长风突然惊喝之声吓得身形一停顿,随即就见袭来的众多人影,一时真假难辨,面色惊骇,慌忙挥舞起手中细剑,细剑在手中旋转飞舞,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幕,仿佛泼水难进一般。 “铛” “神兵…” “哧” “噗” “砰” 一声清脆的兵器碰撞身音响起,随即舞得密不透风的剑慕应声而止,只见杨泰手中的细剑已被斩断,在杨泰的惊呼声和惊骇的眼中之中,黑衣人影杀势不减,手中长剑一剑刺来,惊险万分之际,杨泰急忙偏转身形,被其一剑刺入上胸,随即黑影人影一脚猛踹,滴血的长剑从胸膛拔出,而杨泰的胸膛肉眼可见的塌陷,随之重重摔落在地,砸碎一片地砖,溅起无数灰尘。 而另一边,在燕长风面色惊骇回头提醒杨泰的瞬间,飞身逃跑的卫悲回突然停下身形,眼中诡异阴狠,随即手中勾魂锁链直朝燕长风袭去。 “离别钩魂——离魂三唱”。 “卑鄙贼子…” “太初剑法——左右逢源”。 感受到迎面袭来的森寒杀机,燕长风也顾不得杨泰情况,急忙回头应对眼前的危机,燕长风手中长剑在身前挥起一太极图案,又使出了太初剑派招牌的剑招防御之式,以抵挡卫悲回突然偷袭而来的杀招。 “咚” “咚” “砰” 只见卫悲回甩出的勾魂锁链重重砸在太极图案之上,太极图案仿佛有些碎裂,勾魂锁链随之快速收回卫悲回手中,又是一击快速袭来,太极图案摇摇欲碎,随即又是更凶猛的一招袭来,三击一击比一击攻势猛烈迅捷,随着最后一击的碰撞炸响。 “噗” 太极图案应声化为漫天碎屑,燕长风口中一口鲜血喷出,身形止不住的踉跄后退。 “卑鄙贼子…” “杨长老…” “谢影龙,你敢杀我太初剑派长老,我太初剑派必与你定影会不死不休”。 燕长风止住后退的步伐,连忙回头查看杨泰,只见躺在地上的杨泰,口中鲜血止不住的从嘴中流出,正挣扎起身,而黑衣人影持剑俯冲而下,直朝杨泰天灵杀去,燕长风见状急忙惊呼出声,厉声威胁。 “呵,燕掌门,你还管好自己吧”。 “铛”。 “谁,出来”。 第125章 太一道子 太初剑派 “怎么,阁下敢插手邪道之事,却又不敢出来露面吗?” 在杨泰一脸的惊骇和燕长风愤怒及担忧的眼神之中,谢影龙俯冲而下刺向杨泰天灵盖的一剑,关键时刻却被一颗飞石弹开,杨泰也因此捡回一命,急忙飞身拉开安全距离,而谢影龙则目光一凝,视线冷冽扫向石子袭来之处,口中厉声道。 “诸位,得饶人处且饶人”。 远处一道声音传来,随即一袭道袍的青年男子踏空而来。 只见来人身姿轻盈,仿若闲云野鹤,眉宇间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洒脱。狭长的眼眸明亮如星,深邃而清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玄机与智慧,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似是对这世间皆已看透,却又对万物怀着一份慈悲与宽容。 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肆意飘扬,宛如黑色的瀑布般流泻而下,一头黑发随风肆意舞动,更添几分不羁与潇洒,剑眉星目,面容刚毅, 身姿挺拔,犹如苍松傲立。 身上道袍简单朴素,但领口位置绣有一繁复而神秘的符文图案,背后负有一柄长剑,剑鞘普通木质,腰侧挂着一只小巧玲珑的紫金葫芦,葫芦表面雕刻着精美的云纹,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左手腕戴着一串由黑檀木珠子串成的手链,珠子圆润光滑,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右手则握着一柄白玉拂尘,拂尘丝缕洁白如雪,轻轻摆动间,仿佛能扫去世间的一切尘埃。 行走间,衣袂飘飘,整个人宛如从谪仙下凡,不带一丝尘世的烟火气息。 “你是何人?” 谢影龙看着来人身姿气势有些不凡,不由得神情有些警惕,目光紧盯着男子开口询问道。 “任天南”。 男子右手轻甩拂尘施一道礼,口中声音淡然出尘道。 “你就是太一道教任天南?” “太一?” “太一道子?” 谢影龙闻言目光狠狠一缩,旁边杨泰和燕长风几人闻言也惊呼出声,也不怪几人如此惊讶,无他,只怪这太一之名在整个江湖乃至整个天下,名声都太过响亮。 太一道教作为整个天下最为顶尖的门派,江湖之中也只有如来佛教能勉强与其争锋。 虽太一门下弟子不多,但太一道教源远流长,在历史长河之中从未有过衰落,每一代太一掌门都是大宗师修为,而如今的太一掌教张道涯,更是世间公认的天下第一人,武道修为冠绝天下,威压江湖。 “太一道子突然所来何事?” “太一道教一向超然,并不理会江湖之事,怎么,太一道子今夜要插手我等之事不成?” 谢影龙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也没怀疑眼神男子身份,毕竟这天下还没谁敢冒充太一道子身份,随即面色一转,好似想到什么,对着任天南开口道。 “太一道教确实一向很少插手江湖之事,但小道师傅半年前算出天下即将迎来浩劫,遂让小道继承太一之名下山…” “浩劫来临,不管正道、邪道都无法独善其身,今夜路过此地,见诸位在此厮杀,所以出手阻拦,希望诸位停手,免伤性命,留有用之身以待之后共抗浩劫”。 任天南闻言也不恼怒,口中出声娓娓道。 “哦,如果我等非要动手呢?” 谢影龙眼中凶光一闪,面色一厉,冷声开口道。 “无量天尊,如谢居士执意如此,就别怪小道动手了”。 任天南面色不见喜怒,语气淡然开口道。 “怪不得人榜之上不见道子之名,原来年纪轻轻就已晋升先天,不愧是太一道教的道子…” “不过太一道子莫非真以为初入先天,就能与本会主抗衡,插手本会主之事不成?” 谢影龙眼中眸光一转,语气有些嚣张暗自威胁道。 “知不可为而为之,小道尽力而为”。 任天南面对谢影龙的挑衅,依旧不为所动,面色淡然开口道。 “太一道子,这些邪魔贼子夜闯我太初剑派,无故屠杀我太初剑派弟子,道子当面还如此口出狂言,不知悔改,还请道子出手助我太初剑派铲除这两邪魔贼子,还江湖武林一个朗朗乾坤”。 一旁太初剑派杨泰见状,双手抱拳对任天南道。 “太一道教眼中无谓黑白,无谓正邪,生死存乎于心,善恶于一念之间…” “如谢居士愿意罢手,这位居士的请求,还望小道恕不能答应”。 任天南轻甩拂尘回一礼,神情语气仿佛如天道一般,高高在上无情冷漠,又仿佛包容博爱万物一般轻声道。 “哈哈哈,杨泰,太一道子好像并不给你太初剑派、给你正道面子” “好一个无谓正邪,不知道子真是行事如此,还只是嘴上说说…” “不过,本会主倒是想见识一下鼎鼎大名的太一道子,武道修为如何”。 谢影龙脸上厉色一闪,随即持剑飞身朝任天南杀去。 “居士何必如此”。 任天南口中轻声说罢,轻甩手中拂尘以应对袭来的谢影龙。 “哼,嚣张贼子,掌门,我一旁助你,先联手斩杀这邪魔卫悲回,为我太初剑派死伤弟子报仇”。 一旁杨泰听闻任天南所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强忍着没说话,见二人打斗在了一起,随即强忍着伤势向燕长风处飞去,一脸愤怒恶狠狠盯着卫悲回。 “杨长老,你伤没事吧?” 燕长风看着杨泰坍塌内凹的胸膛,面色有些关切道。 “无妨,还死不了,掌门,先一起杀了这邪魔”。 杨泰一脸愤恨口中厉声道。 “好,先杀了这贼子”。 燕长风冷声说罢,满目杀气持剑直朝卫悲回而去,杨泰则在一旁想找机会骚扰和偷袭。 “哼,本堂主还怕你等不成?” 卫悲回眼中邪气凛然一声冷哼,随即手中勾魂锁链也朝燕长风飞驰而去。 “铛” “铛” “铛” 霎时两边战场几人都打做一团,刀光剑影,火花四溅,飞沙走石,所过之处,周围庭院全被损毁。 —— “和谢影龙打斗那个就是太一道子任天南?” “转魄,你速去禀报公子”。 第126章 任天南 太初剑派 “铛” “叮” “铛” 太初剑派庭院之内,谢影龙与任天南,燕长风与卫悲回几人腾转挪移,从庭院打到天上,又从天上打落庭院,杀招频出,打的不可开交,周围陆续赶来的太初剑派众人个个面色惊骇,纷纷躲得老远,生怕被场中几人波及。 “那就是传闻中太一道子任天南?好厉害,竟然和邪道定影会的谢影龙打得难解难分…” “是啊,难怪之前还说人榜排名之上不见太一道子,原来是晋升先天了啊,真是厉害,原本以为人榜第一就已经够惊才绝艳了,没想到这任天南更加逆天…” “是啊,不愧是太一道子,不过咱们要不要去帮帮杨长老?看他好像受伤了…” “你蠢啊,掌门和杨长老两个打一个邪道贼子,难道还能打不过?用你帮?先天高手战斗余波都能把你震死,怎么帮?” 周围的太初剑派弟子一边聚精会神关注了眼前大战,一边口中议论纷纷道。 “铛” “铛” “铛” “不愧是太一道子,初入先天就已如此强横,果然百年难得一遇的天之骄子…” “不过,陪道子过了这么多招,接下来,本会主可要认真了”。 和任天南从半空打斗落地的谢影龙,看着对面的太一道子,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和杀意,口中夸赞说罢,面色一厉,随即身形一闪突然消失于夜色之中。 “锵” 任天南看着面前突然消失于夜色之中的谢影龙,一直淡定超然的脸色终于也有了些变化,目光变得凝重,伸手拔出一直背负的长剑,把手中拂尘置于背后,随即右手持剑,神情警惕,视线扫向四周。 “小心”。 扫视了四周一直没见谢影龙身影的任天南,随即微阖双目,仿佛似在是通过特殊功法想感知什么,随即突然睁开双眼,目光看向燕长风三人打斗方向,高声提醒到。 只见一旁燕长风面色愤怒,满目杀机,手持长剑对着卫悲回杀招频出,仿佛不将其大卸八块难以泄心头之恨一般,而杨泰则是身法灵活游走于战场,不时出招骚扰杀向卫悲回,干扰其退路和打断其杀招,一时间卫悲回被两人围攻,打得面色也是有些憋屈,不停闪躲游斗,而燕长风两人见迟迟拿不下卫悲回,面色也是更加恼怒。 突然听到任天南的高声提醒,正在缠斗的三人霎时都有些面色警惕停顿了下来,燕长风收住了手中的杀招,急忙感知四方动静,而卫悲回也神情警惕,目光扫向周围。 “鬼影幢幢”。 “掌门小心…” “杨长老,小心…” 就在燕长风神色警惕感知四周之时,背后一道阴森的声音突然响起,燕长风刹那之间汗毛倒竖,来不及回头急忙弯曲右手,手中长剑直刺背后,随即回头就见一剑刺中的身影霎时消散,顿感不对,急忙高呼出声。 而一旁的杨泰余光一瞟忽然之间见一黑影袭向燕长风,顿时惊呼出声,急忙飞身救援,随即就见燕长风后刺一剑直接刺中黑影,杨泰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燕长风的高呼,面色一骇,就感觉背后一道杀机袭来,顿时冷汗打湿后背。 杨泰来不及转身,想学燕长风一剑背刺,忽然想起自己细剑已被谢影龙斩断,手中只剩半截残剑,顿时心中大骇,随即便连忙闪身偏转身体。 “噗” “啊…” 只见杨泰关键时刻闪身偏转身体,躲过从背后刺穿胸膛的致命一击,手臂却被一剑刺中,谢影龙手持神兵顺势一个上挑,杨泰手持半截断剑的右手瞬间齐肩落地,杨泰惨叫之声响起。 而身后谢影龙则随之又消失在夜色之中。 “该死,谢影龙,我太初剑派本掌门不杀光你定影会,定与你等卑鄙贼子不死不休”。 燕长风急忙飞身赶往杨泰之处,可还是晚了一步,看着杨泰断落在地的手臂,和又飞身消失的谢影龙,燕长风面色无边恨意和愤怒,仰天大啸。 “燕掌门,小道这有止血丸,先让这位居士服下止住血,速请神医的话,手臂应该还有机会接上”。 一旁飞身赶来的任天南,拿起腰间悬挂的紫金葫芦,从中倒出一颗乌黑药丸,伸手递给燕长风,随即又神情警惕右手持剑,双目微阖感知四方。 “多谢道子赐药,杨长老,来,快服下”。 燕长风伸手把手中药丸递入杨泰嘴中,手指在其肩部连点几个穴道,止住杨泰血流不止的伤势,随即忽然微微偏头看向太初剑派一座高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莫名之色,又转头目光满是愤恨和杀意看向一旁眼神不怀好意游走想要偷袭的卫悲回。 “呦,杨长老,不好意思啊,我代谢影龙给杨长老赔个不是,害得之后杨长老只能当独臂侠了” “这谢影龙真是太卑鄙了,专门搞偷袭,我卫悲回耻于与这等人为伍”。 卫悲回甩着手中勾魂锁链,面色一脸诚挚和惋惜,对着杨泰开口道。 “哼,邪魔贼子,你少惺惺作态”。 燕长风面色难看,一声冷哼。 “唉,看来燕掌门对本堂主始终是存在偏见呐”。 “太一道子,奉劝你一句,还是赶紧离开,少蹚这浑水,我卫悲回不想伤你,但本堂主可拦不住谢影龙,那卑鄙贼子,万一不小心将道子宰了,本堂主可不想遭连累被张掌教追杀”。 卫悲回对着燕长风一声长叹,仿佛被人受了天大的误会一般,惹得燕长风二人满脸愤怒与杀气,随即眼中邪气凛然,脸上闪过诡异笑容,阴恻恻的对着任天南道。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面对卫悲回邪气凛然的威胁,任天南依旧双眼微阖,没有睁眼,口中轻声开口道。 “好,不愧是太一道子,有胆识…” “那你就和陪燕掌门,陪这太初剑派一起死吧…” “本堂主还没体验过杀太一道教的天之骄子是什么滋味,桀桀桀”。 卫悲回原本笑意盈盈的脸庞,突然说变就变,立马满脸阴邪,眼中厉色一闪,手中勾魂锁链就朝任天南杀去。 “卫悲回,找死,你的对手是本掌门”。 “小心…” “谢影龙,死来”。 第127章 汝妻儿吾养之 平州 夜色之下,百十号身着各式衣服的江湖武林人士,手持刀枪棍棒,行色匆匆赶至太初剑派山脚,正是一路飞奔回来的柴赢及正道联盟一干人等。 “盟主,恐怕被你猜对了,隐约听到太初剑派之内好像有打斗之声,没想到这邪魔贼子真的如此胆大妄为”。 薛问天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仿佛听到什么动静,面色有些难看的转头对着柴赢开口道。 “薛副盟主、南掌门,你二人先行一步赶去支援燕掌门,本盟主带众人随后将至”。 柴赢面色微一思索开口道。 “好,本掌门这次一定要宰了谢影龙和卫悲回这两邪魔贼子”。 一旁南风扬闻言面色一厉,怒火忍不住的涌上心头,厉声说罢便飞天而起,直朝太初剑派而去,薛问天见状也紧忙飞身而起,紧追其后。 —— 太初剑派 看到卫悲回手中勾魂铁锁一招突然一招偷袭杀向任天南,而看到任天南双目微阖似是在感知谢影龙行踪,燕长风也不想其被打扰,随即厉声呵斥偷袭的卫悲回,便持剑飞身想阻挡袭来的勾魂锁链。 “长生剑道——长空破日”。 在燕长风飞身挡向卫悲回偷袭的刹那,只见侧后方碎石墙墟之中,一道黑影忽然飞驰袭向脸色惨白,脸上痛苦难当,正抱臂忍耐的杨泰,而双眼微阖的任天南突然睁开双眼,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神,随即口中轻喝,右手一剑刺向身侧。 “铛” 两柄长剑碰撞的瞬间,清脆声音响起,火花四溅,任天南脚下砖石四碎,随即面色一白,脚步踉跄后退。 “道子…” “杨长老,小心…” “谢影龙,给老夫死”。 听到动静的燕长风急忙转过头惊呼出声,看到任天南挡下一击才放下心来,随即又担心谢影龙趁机偷袭杨泰,连忙紧接着惊呼出声,而杨泰则是瞬间面色发狂,顾不得断臂之痛,抬起左手一掌轰向谢影龙,谢影龙则脸上狰狞之色一闪,咧嘴一笑,持剑直接杀向杨泰。 “杨长老,谢影龙,贼子尔敢…” 杨泰本就重伤之身,又断一臂,如再吃谢影龙一击,必死于其剑下,燕长风见这一幕龇牙欲裂,怒声大喝说罢便想飞身救援,而一旁任天南也是持剑朝杨泰身前飞身而去。 “燕长风,和本堂主交战还敢分心,真是不把本堂主放在眼里”。 燕长风飞身前往想要救援瞬间,卫悲回阴恻恻的邪笑声音传来,紧跟其后的便是朝后后腰袭来的勾魂锁链。 “滚”。 燕长风一喝怒喝,不想与卫悲回纠缠,竖剑格挡硬抗卫悲回一击,面色一白,口中一口鲜血喷出,随即趁机也借着勾魂锁链冲撞之力赶向杨泰,想要救援。 “杨长老…” “道子小心…” “燕掌门小心…” “谢影龙,死来”。 只见谢影龙龙伸出左手与杨泰对轰一掌,而右手持剑就要刺进其胸膛,还差两步便能赶到的燕长风眼见杨泰就要死于其剑下,悲愤出声,而一剑刺向杨泰的黑影却突然消散,已经怒目而视等死的杨泰面色惊愕,随即就见黑影又忽然化为百十道身影袭向任天南,燕长风惊呼出声,而任天南却反而开口向燕长风提醒道,此时,远处一道满含杀意的声音也迎风传来。 几道声音的响起,和几人各自的提醒,场面顿时有些混乱,燕长风杨泰二人面色皆有些错愕随之就是惊喜,听到远处满含杀意的声音传来,知道肯定是援手到了,而任天南面对袭来的众多身影面色微微凝重,目光却看向燕长风之处有些担忧。 “长生剑道——地久天长”。 只见任天南口中轻喝,右手挥舞起手中长剑,随即面色发白,脚步不断后退,袭来的百十道身影皆被其一一斩杀,随之嘴角一丝鲜血缓缓流出。 “离别钩魂——疾风知劲草”。 “死,鬼哭邪嚎”。 在燕长风面色担忧看向任天南一一斩杀黑影的瞬间,一前一后两道阴邪的声音忽然在其耳边炸响,只见前方勾魂锁链不知何时已经快至脚下,而身后也感到一股强烈杀机朝自己背部袭来,燕长风顿时心神大骇。 “太初剑法——天经地道”。 燕长风挥起手中长剑使出剑招,周身仿佛如被天地庇护,万法不侵一般以应对突袭而至的两招。 “铛” “砰”“噗” “砰” 身后黑影突袭一击被手中剑招挡下,黑影谢影龙顺势一掌轰向后背,燕长风口中一口鲜血喷出,直朝下身袭来的卫悲回杀招也被挡住,可突然勾魂锁链如灵蛇一般缠绕双腿,卫悲回手中一拽,燕长风霎时站立不稳身体倒倾,谢影龙也趁机俯冲而下,直朝其胸膛杀来。 眼看燕长风就要被卫悲回两人的突然联合钉死于地上,燕长风顿时惊神大骇,千钧一发之际,远处来人一掌轰出,打偏钉向其胸膛的一剑,长剑划破胸沿,直插入地。 “南风扬,之前饶你一命,还敢来送死”。 眼看燕长风捡回一命,谢影龙拔起地上长剑,目光阴沉看向来人。 “多谢南掌门救命之恩,否则贼子这一击,本掌门不死也得重伤了”。 燕长风起身抱拳,心有余悸对着南风扬抱拳道。 “燕掌门,不必客气,先联手杀了这谢影龙再说”。 南风扬满脸杀机,厉声说罢,便朝谢影龙杀去。 “好,邪魔贼子,死来”。 燕长风闻言也是满脸后怕和杀意,直朝谢影龙杀去。 “谢兄,你先顶住,小弟先走一步,去搬救兵来助你…” 一旁卫悲回见势不妙,眼中眸光一转大喝说罢,趁机转身就想逃离。 “卫悲回你…” “贼子哪里走”。 谢影龙闻言气急,嘴角一抽,而远处又是一道声音传来,刚飞身而起的卫悲回,也被迎面而来的一掌逼得落地。 “哈哈,薛盟主,好的正好…” “两个邪魔贼子,今晚看你俩如何插翅而逃”。 燕长风见薛问天赶到,面色高兴哈哈大笑,随即视线看向谢影龙两人,面目狰狞,满是杀机,恶狠狠道。 “谢影龙,老弟这次可是要被你害死了,早就知道不该信你,来夜探什么太初剑派”。 卫悲回闪身至谢影龙身旁,一边神情警惕看向燕长风几人,一边口中对着谢影龙抱怨道。 “该死,闭嘴…” “有如跟劳资在这啰啰嗦嗦,不如想办法怎么退走”。 谢影龙面色恼怒冷声道。 “退走?哼,这两邪魔贼子杀我正道联盟这么多人,还想走,死在这吧”。 南风扬一声厉喝又朝二人杀来。 “桀桀桀,一个先天中期,大言不惭,旁边还有一个残废,还有一个初入先天的太一道子…” “我两兄弟今夜走不了,但想拉几个废物陪葬也不难”。 卫悲回一击打退杀来的燕长风,目光扫过在场几人,神情邪气凛然阴声道。 “哼,想拉垫背,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燕长风一声冷哼,又持长剑杀向二人。 “我去先杀残废”。 谢影会一声冷喝说罢,一剑打断南风扬纠缠身形直朝杨泰而去。 “那我去杀太一道子”。 “该死…你敢” “道子小心…” “贼子谢影龙,休走…” “该死,谢影龙,你敢卖劳资…” 只见忽然消失袭向杨泰的谢影龙身影,被闪身挡在其身前的任天南一剑斩碎,真身却消失不见,众人才发觉他是要逃跑,南风扬面色愤怒仰天大啸。 而杀向任天南的卫悲回,见状也是顿时气急。 “卫老弟,你安心走吧…” “汝妻儿吾养之…” “哈哈哈” 远传谢影龙的大笑之声传来。 “果然是邪魔贼子,毫无道义可言”。 听着传来的声音,薛问天嘴角一撇,面色不屑道。 “呵呵,卫悲回,谢影龙那贼子弃你而去,背叛的滋味如何?” 燕长风目光灼灼盯着卫悲回,神情满是快意,幸灾乐祸道。 “贼子,既然跑了谢影龙,你留下乖乖等死吧”。 南风扬目光扫向四周,没找到消失的谢影龙踪迹,随即把所有的愤怒怨气转移到卫悲回身上。 “该死…” 眼看自己孤身一人陷入了几人的包围,卫悲回神情也是有些悲愤。 “太一道子,你说你太一道教无谓正邪,无谓黑白…” “现在卫某眼看就要可怜兮兮惨死于几位正道大侠手中了,太一道子当如何?” 卫悲回眼中眸光一转,眼中满是邪意,回头对着任天南道。 “道子,不可啊,此邪魔贼子诡计多端,今日不除,日后还不知祸害多少武林人士”。 燕长风闻言顿时面色急切开口道。 “太一道子?” 薛问道面色有些惊讶出声,随即目光打量起面前男子。 “哼”。 南风扬一声冷哼没有再继续说话,但目光满是杀气死死盯着卫悲回。 “卫居士是想君子欺之以方?” “不过心中之道确不可违,小道可以为你拦下一人,之后是生是死就看卫居士的造化了”。 任天南面色无悲无喜,口中淡然出声开口道。 “桀桀,这就是太一的太上无情,视众生如一?那卫某就谢过太一道子了…” “一打三打不过,逃跑的功夫,卫某还是有的”。 卫悲回邪气凛然说罢,转身就从任天南经过,飞身逃离。 “该死,贼子休走”。 南风扬急忙也飞身追击。 “杨长老,你留下”。 “薛盟主,合欢社妖女殷若喧可能还躲藏暗中,谢影龙那贼子也可能折返回来偷袭,麻烦薛盟主帮照看一下太初剑派,本掌门感激不尽”。 燕长风看着极速追去的南风扬身形,面色稍一思索,拦下想动的杨泰,对着身旁薛问天抱拳开口,随即飞身而起直奔卫悲回逃跑路线追去,经过任天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和不满。 “太一道子,聊聊如何?” “可”。 第128章 月下饮酒 太初剑派 月下之下,太初剑派到处残垣断壁,一片狼藉,正值几只夜鸦呱呱惊飞,凄厉的叫声更显得几分凄凉,庭院之中,无数弟子点着火把忙碌,正清扫收拾被之前几人交战波及打得残破不堪之地。 此时,大队江湖武林人士神情匆匆赶到,而正打扫的众太初剑派弟子一见,有的还以为敌人上门,顿时有些慌张,急忙拔剑。 “莫慌,自己人”。 “盟主”。 正在和任天南交谈的薛问天见此情景,高喝出声,稳住众太初剑派弟子,随即对着领头一袭玄袍青年抱拳道。 “薛副盟主,情况如何?怎么不见南掌门?” 领头之人柴赢上前对着薛问天拱手还礼,开口询问道。 “还好盟主神机妙算,南掌门和薛某赶来的及时,燕掌门只受了点轻伤,没什么大碍,可惜被贼子逃脱,燕掌门和南掌门追上去了”。 薛问天开口回答道。 “那就好,不过邪魔贼子狡诈多端,燕掌门二人追去,别又中了邪道贼子埋伏”。 柴赢脸色稍一思索,语气有些担忧道。 “这…确实有可能,不过燕掌门说可能还有合欢社妖女殷若喧躲藏暗中,薛某答应帮燕掌门照看太初剑派,一时也走不开赶去支援”。 薛问天闻言面色也是有些开始担忧,面色又有些为难道。 “燕掌门应该是被邪道贼子骗了,本盟主和殷若喧那妖女分离的时候,她好像有事已经赶回合欢社了,应该不可能还留这里…” “太初剑派这里有本盟主和诸位正道同盟在,应当无事,薛盟主你先去接应一下燕掌门他们吧,免得出什么意外”。 柴赢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开口道。 “好,那薛某去接应一下燕掌门他们…” “对了盟主,这位是太一道教的道子”。 “太一道子,这位是我正道联盟的盟主”。 薛问天刚想前去支援,忽然又想起什么,停下身形对着柴赢任天南二人相互介绍说罢,才飞身离开。 “哦,太一道子,久仰大名,没想到会在太初剑派相遇,本盟主柴赢”。 柴赢闻言目光打量向一旁男子,随即双手抱拳热情开口道。 “小道任天南,也有听闻朝廷镇武司指挥使和正道联盟盟主之名”。 任天南手中长剑不知何时也换成了拂尘,轻甩拂尘作揖还礼,声音出尘开口道。 “太一道子还听说过本指挥使之名?真是倍感荣幸,不知太一道子今夜前来太初剑派,所为何事,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柴赢听闻任天南所言,眼中眸光一转闪过一丝莫名之色,随即面色有些好奇开口询问道。 “小道此次专为正道联盟一事而来,路上有事耽误晚了时辰,来到此地感知到这边有打斗动静,便过来看看”。 任天南语气淡然道。 “哦,专为正道联盟之事而来?” 柴赢面色目光盯着任天南,面色更加有些疑惑。 “柴盟主不急,等燕掌门几位回来,小道会为诸位解惑”。 任天南轻甩拂尘道。 “好,那太一道子先自便,本盟主先去巡查一下还有没有邪道贼子藏于附近”。 柴赢语气温和说罢转身离开。 “奇怪,为何什么都算不到?天机一片混乱,小道修为不到家?还是…?” 任天南盯着远去的柴赢背影,眼中有些茫然,口中喃喃自语道。 而前方正行走的柴赢,仿佛心有所感,眸中闪过一丝冷芒。 —— 太初剑派大厅 “薛盟主、南掌门,今夜感谢两位伸出援手,不然我太初剑派可能危矣”。 大厅之内,赶回来的燕长风面色有些苍白,神情真挚,对着薛问天、南风扬二人抱拳深深一拜,语气感激道。 “燕掌门不必客气,同为正道盟友,出手应有之责,不过燕掌门要感谢的话也得感谢柴盟主,要不是盟主猜测到贼子可能来偷袭太初剑派,薛某和南掌门也赶不及来救援”。 薛问天侧身避开燕长风一礼,口中缓缓出声道。 “哦,还有此事?那本掌门谢过柴盟主了,不过柴盟主是如何得知邪魔贼子要偷袭我太初剑派?” 燕长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怀疑,随即对着柴赢又是准备躬身一礼,开口询问道。 “不必了,本盟主可受不起燕掌门一礼,怎么,燕掌门是怀疑本盟主和邪道贼子勾结,偷袭你太初剑派?” 柴赢面无表情,口中冷声道。 “没有没有,怎么会,本掌门只是有些好奇,毕竟能知道原因的话也好防备邪道贼子再次偷袭”。 燕长风急忙连声解释,但眼中之中还是透露着一股怀疑之色。 “哦,原来如此,倒是本盟主小人心思了…” “原因嘛,很简单,本盟主和诸位同盟赶到山谷击杀邪道的贼子的时候,发现邪道高手都不在,而如果邪道已经撤离的话应该所有人都一起离开,不会只留下弟子在山谷,所以猜测可能是谢影龙几人另有行动,而太初剑派又是最近的目标,所以…” 柴赢目光灼灼盯着燕长风,神色莫名,口中娓娓道。 “原来如此,多谢盟主”。 燕长风眼中怀疑之色减去不少,抱拳道。 “好了,燕掌门,还是说说你们后面去追那两邪道贼子结果怎么样吧”。 见燕掌门还想开口说什么,柴赢直接还没等其开口便出声询问道。 “被那两贼子跑了…” 燕长风闻言顿时脸色变得难看。 “怎么回事?” 柴赢面色好奇道。 “回盟主,本来我和燕掌门已经追上卫悲回,结果那邪道贼子谢影龙又突然冒了出来,后面薛盟主赶到,我等三人本想合力拿下两个贼子,没想又从暗中冒出来一个邪道人,该死…” 燕长风还没说话,一旁座椅上南风扬就面色愤怒拍桌大喝道。 “那这次就算这两贼子运气好,逃得一命,南门主不用气愤,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下次本盟主不信这两贼子还有那么好的运气”。 柴赢面色也是有些气愤对着南风扬宽慰道。 “好,听盟主的”。 南风扬闻言面上愤怒之色也减少了一些。 “太一道子今夜前来,好像有话想对我等说,接下来请道子说说吧”。 柴赢看着平静下来的南风扬,话锋一转目光移向任天南道。 “太一道子前来我太初剑派所为何事?” 燕长风目光也移向任天南,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和不满,开口询问道, 其余薛问天几人闻言也纷纷面带好奇目光注视向任天南。 “半年前,小道师傅算出天下即将大乱,所以让小道下山而来,而这次小道也是听说太初剑派举办正道联盟,所以特地前来看看”。 任天南面对众人的注视,脸色也没有什么紧张变化,口中缓缓出声道。 “半年前?天下大乱?” 柴赢闻言双眼瞳孔一缩,目光灼灼盯着任天南。 “不可能吧?大胤这些年和异族又没有和开战,也没有听说哪个王爷想造反,怎么可能会天下大乱?” 燕长风一听就感觉不可相信,随即开口质疑道。 “这…道子,这天下大乱和武林浩劫有没有关系?” 薛问天一时也是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好像想到什么,开口询问道。 “不知”。 面对燕长风的质疑,任天南暼了其一眼,也没有说什么,而面对薛问天的询问,任天南轻了摇了摇头。 “太一道子,张掌教可还有算出其他什么?比如天下何时大乱?因何而乱?” 柴赢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之色,面色有些好奇询问道。 “小道不知”。 任天南又是摇摇头轻声道。 “是张掌教没算出?还是张掌教没跟道子说?” 柴赢目光紧紧盯着任天南,接着出声询问道。 “小道不知”。 任天南闻言目光也紧紧盯向柴赢,仿佛想从中看出一些什么东西,随即摇摇头道。 “那张掌教让道子下山是准备如何?道子前来太初剑派又是打算如何?” 柴赢又接连问道。 “不知…小道下山已半年,游历了不少地方,也见过不少人事物…” “可还是不知…不知师傅让小道下山的用意…不知如何去做…也不知心中道在何方?” 一直面色超然出尘的任天南,面色终于有了变化,随着柴赢的发问,眼中闪过疑惑随之就是满脸的迷茫之色,口中喃喃出声,在这一刻,高高在上的谪仙仿佛跌落凡尘。 “太一道子,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不用想了,走,去喝酒,一醉解千愁”。 柴赢看着迷茫的任天南,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随即宽慰出声道。 “小道不会喝酒”。 任天南摇摇头道。 “不会喝酒啊,那就更好了”。 “什么?” “没什么,薛盟主,南掌门,走,一起给太一道子接接风”。 ………… “什么?道子你喝不下了?是不是不给薛盟主面子?” “……” “这还差不多,本盟主还以为是你太一道子飘了,还是薛盟主拎不动刀了?” “………” “再来一杯,南门主等着敬你呢…” “…………” —— “玄翦,传信何采音,交给她一个任务”。 夜色之下池塘边,柴赢手中拎着壶酒,眼中眸光深邃,仰天一口酒灌入嘴中,声音在玄翦耳中响起。 玄翦转头看向远处趴在凉亭桌上烂醉如泥的任天南,面色了然点点头。 第129章 龙出西北 京城 “皇上,厉卫主在门外候等着皇上召见”。 御书房内,皇帝赵胤正在坐在龙椅之上批阅着桌上奏折,太监小福子进门躬身行礼道。 “召他进来”。 皇帝赵胤头也没抬,冷声道。 “是,皇上,奴才这就叫厉卫主进来”。 小福子也看不到皇帝赵胤面容心情,但从语气就能听出其心情不是太好,遂说话走动也更加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龙颜。 “臣厉寒阳拜见皇上”。 厉寒阳一进书房就看向皇帝赵胤,但见其低着头不见面容喜怒,随即视线一瞥看到有些紧张的太监小福子,顿时心中一突,急忙躬身行礼拜道。 “厉寒阳,事情查的怎么样?” 听到动静,皇帝赵胤手中翻动的奏折微微停顿一下,声音有些冷淡开口道。 “回皇上,之前陇右跟秦霸先大战的鬼面人还没有查到消息…” “但之前魏公公所言在宗师大战那日感受到的气机,臣这两月搜寻打探了整个江湖消息确定,魏公公所言应该不假,好像天下的大宗师那日都感受到了同样的气机,如来佛教授意的诛魔大会,南疆异族最近的异动应该也与陇右之事有关,而且最近江湖上还突然流传起了传言…” 厉寒阳边说边微微抬头小心打量着上方皇帝赵胤,口中娓娓道,说到最后却突然停住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什么传言?” 上方皇帝赵胤幽冷的声音传来。 “回…回皇上,江湖上现在有传言…紫薇…紫薇星…动,龙出…龙出…” 厉寒阳听到皇帝赵胤的幽冷的声音顿时浑身一颤,随即口中哆哆嗦嗦说到一半就不敢再说下去。 “说下去”。 台上皇帝赵胤不见喜怒的声音又传来。 “回皇上,微臣不敢”。 厉寒阳急忙抱拳口中颤声道。 “朕叫你接着说下去”。 皇帝赵胤没有抬头,但紧紧攥着奏折的手也没有再翻动,语气更加阴冷道。 “是,皇上,江湖有谣言说,说,天下…天下大乱,龙…龙出…西北”。 厉寒阳仿佛鼓足于全身勇气,说完此句话立马感觉浑身瘫软,面色惨白,额头冷汗直流。 “呵呵,天下大乱,龙出西北…好啊,好一个龙出西北”。 龙椅之上皇帝终于放下手中奏折,缓缓抬起头颅,脸色阴沉,目光满是阴鸷,口中低声厉喝道。 “还请皇上恕罪,江湖上乱传谣言的贼子,臣已让梅花卫将其大部分拿下”。 厉寒阳抬头瞥了一眼皇帝赵胤脸色,急忙躬身抱拳颤声道。 “谣言最早是从何方传出?” 皇帝赵胤没有理会厉寒阳言语,冷声询问道。 “回皇上,梅花卫根据线索查找最早是由山南、江南、淮南三道传出”。 厉寒阳面色稍一思索立即回答道。 “鲁王、吴王、淮南王最近可有异动?” 皇帝赵胤口中寒声道。 “回皇上,暂时还未发现三位王爷有什么异动”。 厉寒抱拳道。 “北凉侯呢?” 皇帝赵胤接着开口问道。 “回皇上,北凉侯也暂时不见有动静”。 厉寒声面色一白,颤声道。 “废物”。 皇帝赵胤闻言大怒,手中奏折直接砸向厉寒声。 “请皇上息怒”。 厉寒声眼睁睁看着奏折砸到额头,也没敢闪躲,面色发白颤声躬身抱拳道。 “龙出西北?你觉得是真是假,如真,那龙又是何人?” 皇帝赵胤面色满脸阴鸷,目光灼灼盯向厉寒声道。 “砰” “回皇上,此事臣不敢轻言,还望皇上恕罪,臣只知大胤在皇上手中,国富民强,四海安宁无战事,所谓的龙出西北肯定只是一些别有用心的贼子祸乱妖言”。 厉寒声闻言身形一抖,急忙单膝跪地,口中颤颤巍巍道。 “呵呵,四海安宁无战事?祸乱妖言?罢了,你既然不愿意说,朕也不勉强你…” “对了,那柴赢最近如何?” 皇帝赵胤口中一声冷笑,面色阴沉,眼中好像闪过一丝失望,随即仿佛又想到什么,话锋一转对着厉寒阳询问道。 “回皇上,梅花卫禀报,驸马柴指挥使前些日子已经当上江湖武林正道联盟盟主”。 厉寒声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对着皇帝抱拳道。 “哦,武林正道联盟盟主?” 皇帝赵胤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是的,皇上”。 厉寒声不敢抬头,低声道。 “邪魔孤独轩位置可查到?江湖上最近可还有什么事发生?” 皇帝赵胤又接着问道。 “回皇上,请皇上恕罪,邪魔独孤轩行踪隐秘,臣还没掌握其具体行踪…” “最近江湖之上大事就是古佛殿即将准备召开的诛魔大会,太一道教道子任天南和人榜排名第二的上清宫南知意都已下山,另外江湖太阴派和擒龙盟起了冲突,两大派突然打了起来”。 厉寒声低着的头颅额头冷汗直流,口中娓娓道。 “哼,滚吧”。 皇帝赵胤听完一声冷哼。 “是,臣告退”。 厉寒声也不敢抬头看皇帝赵胤脸色,闻言连忙低头弯腰退出御书房。 “小福子,五公主那边怎么样?” 皇帝赵胤面色好像在思考什么,忽语气有些莫名对旁边小太监问道。 “回皇上,太医去给五公主把过脉了,还没有动静”。 太监小福子愣了一下,随即知道皇帝赵胤问的是什么,小心翼翼回答道。 “没动静?是还没怀上,还是你柴赢在防备什么?” “柴赢啊柴赢,不留下软肋,让朕如何敢放心用你…” 皇帝赵胤目光阴鸷,口中喃喃道,而一旁小太监闻言瞳孔一缩,连忙装作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去把高仇叫来见朕”。 “是皇上”。 —— 陇右 北凉侯府书房之内,一袭玄袍的北凉侯与一身青衫的崔夫子相对而坐,手中各自捏着一枚棋子。 “现在江湖上流传的传言,文和怎么看?” 北凉侯落下手中黑子,口中出声开口问道。 “天下大乱?龙出西北?” “边境三族虎视眈眈,朝内大臣勋贵醉生梦死,一心求和毫无血性,诸王蠢蠢欲动,天下大乱迟早之事,只差一根火星矣…” “至于龙出西北,这就不知是真,还是别有用心之人谣言了”。 崔夫子落下手中白子,口中娓娓道。 “文和觉得这龙出西北,是有人意有所指针对本侯,还是…?” 北凉侯目光灼灼盯向崔夫子,面色好像有些期待,眼中神色莫名。 “天命所归?侯爷也信天命?” 崔夫子闻言面色一笑,目光也看向北凉侯,语气也有些莫名道。 “哈哈,文和你是知道本侯的志向,如本侯真的天命所归,本侯要带领这北凉铁骑扬鞭大漠,驱逐胡人,推翻这懦弱无能的大胤,重建一个朗朗盛世”。 北凉侯身上气势凛凛,脸色憧憬,口中雄心壮志出声道。 “没天命难道侯爷就不争了?” 崔夫子见状也没多说什么,淡淡反问道。 “也是,文和所言有理,倒是本侯着相了,天命归本侯更好,但没有这天命,本侯也要放手一争”。 北凉侯闻言面色一愣,随即目光坚定道。 “听说世子当上武林正道联盟盟主了”。 崔夫子捏起一颗白子落下棋盘,口中轻声道。 “正道盟主?江湖武林人士鱼龙混杂,良莠不齐,不堪重用,即使大宗师也不能一人杀十万大军…” “哼,不在镇武司好好待着,跑去江湖厮混”。 北凉侯面色有些愠怒,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道。 “侯爷可查到之前京城刺杀世子的凶手消息?” 崔夫子闻言微微摇摇头,也没反驳什么,随即又话锋一转询问道。 “京城隼卫没查出什么有用消息,也不太像是那皇帝赵胤所为,文和怎么又突然问起这个”。 北凉侯摇摇头,面色淡然漠不关心,仿佛不是自己儿子遇刺一般,手中又落下一黑子。 “用箭高手,相隔千丈距离伤人,天下哪里有这种高手,侯爷难道没有想到什么?” 崔夫子口中缓缓说罢,抬头目光灼灼看向北凉侯。 “用箭高手?神箭手?文和你是说?” 北凉侯面色一愣,口中喃喃自语,目露思索,随即好像突然想到什么,目光看向崔夫子,面色有些惊愕道。 “是的,有可能”。 崔夫子见状微微点点头,轻声说罢又捏起一枚白子落下。 “是那些人动手杀他?还是她想要他死?” “如果真的是她,本侯可怜的儿子啊,你可能做梦都想不到,到底是谁想要杀你,哈哈哈”。 “文和,据你推测到底是谁想杀他?” 北凉侯仰头哈哈大笑,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又仿佛在嘲讽,随即低头目光灼灼看向崔夫子,面色好像十分好奇道。 “不知,有可能是他们动手想除隐患,也可能是她想除污点,也可能是她装作不知借刀杀人,谁知道呢…” “不过这也说明了一点,两者之间的权利争夺已经进入火热阶段,十分激烈,不然还不至于对一孩子下手”。 “唉,所以侯爷,护住世子,将来某一天,会对侯爷有大用”。 崔夫子娓娓说罢,手中落下一子,目光盈盈盯向北凉侯道。 “哈哈,本侯知道了”。 “隼卫,送几个高手进京暗中保护好世子”。 “哈哈,本侯有文和,智谋无忧矣”。 “文和,来,再手谈一局”。 第130章 人榜十一 平州 “王二牛,你这么着急忙慌去哪呢?” “赶去抢位置去看人榜啊”。 “人榜不是早就公告了吗,土包子”。 “你才土包子,朝廷人榜更新了,据说位置排名有变动”。 “等等我,我也去”。 “赶紧的,去晚了就没位置了”。 平州府衙旁一公示栏处,小史正在张榜更换,而周围聚满了前来查看的江湖武林人士,和凑热闹的周边居民,里三层外三层,人头攒动,将此地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张榜了,张榜了,…快看看人榜第一名是谁…” “对,前排的快看看人榜第一还是不是那【涅盘宫】何常念…” “人榜第一还是那何常念,前十名也没有变动”。 “啊…白挤半天了,都没变动人榜更换什么,浪费大爷时间精力…” “人榜十一换了,人榜十一的太初剑派燕长恨排名变了…” “变成了谁?嘶,还有人能打败燕长恨,是不是人榜前十的出手了?” “切,土包子,正道联盟盟主,九公子知道不?快看看人榜十一是不是九公子?” “对,前面的快念念…” 人榜十一 姓名:柴赢 年龄:十八 势力:正道联盟盟主 绰号:义薄云天九公子 修为:后天境界 功法:【九阳神功】(品阶不明)【天霜拳】(天阶下品)【火云掌】(玄阶上品)【弥气飘踪】(地阶中品) 神兵:无 战绩:与人榜二十一【勾魂堂】曹青羽交手两招,未分胜负,曹青羽退走;三拳败人榜二十三【荡魔盟】唐惊天;三招败人榜十七【黄泉狱】凌世观;正道联盟大会败人榜十一【太初剑派】燕长恨;平州城外硬接【定影龙】谢影龙隔空一掌,轻伤;平州城外接【合欢社】殷若喧一击,轻伤(疑似放水)。 “嘶,这九公子好强啊,连败这么多人榜高手,还接邪道先天高手两招这都没死,真强啊…” “切,你没看隔空一掌吗?隔空随手一掌又不是杀招,还能隔那么远,能有多大威力?我上我也行,至于那合欢社妖女,上面不都写了放水,哼…” “哼,你什么意思,羡慕还是嫉妒?质疑九公子实力不成?还你上你也行,敢不敢跟劳资比划比划…” “别吵了别吵了,我就好奇那个疑似放水是什么意思?邪道贼子怎么还会给九公子放水?”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据说那九公子长得貌比潘安,看杀卫玠,茫茫人海之中,被那妖女殷若喧一眼相中,之后就是与那妖女两人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嘿嘿嘿”。 “嘶…这么刺激的吗?兄弟,细说,这个我爱听…” “兄弟,不,哥,哥你快接着说,我也爱听…” 随着人榜的更新,场中众人一阵拥挤吵闹,交头接耳,口中议论纷纷,随即聊了聊着画风好像开始有些不对。 —— “恭喜居士,登上人榜十一”。 旁边一茶楼之内,几道身形围坐一桌,正是前来凑热闹的柴赢任天南几人,听着外面江湖武林众人的议论纷纷,任天南表情淡然,口中轻声对着柴赢开口道。 “什么居士,都说了叫柴兄…” “唉,看来任兄还是不打算认我这个朋友啊,还是这么生分,看来本盟主也不能再自找没趣叫任兄了,以后还是叫太一道子吧”。 只见任天南对面的柴赢,放下手中茶水,长叹一口气,面色仿佛有些伤心失望道。 “这…柴兄…柴兄…是小道失礼了”。 任天南闻言眼神闪过一丝无奈连忙急声道。 “不错,这样才对嘛,这才是好兄弟…” 柴赢咧嘴一笑,伸手揽向任天南肩膀,任天南顿时身体一僵,浑身的不自在,满脸的抗拒。 “任兄,这又见外了不是,都是好兄弟,搂搂抱抱又何妨,任兄你又不是那娇滴滴的小娘子,你柴兄我可是有老婆的人,又不是那兔儿爷,你怕什么…南方朔,你说是不是”。 柴赢好像感受到任天南身体的僵硬和抗拒,手臂更加用力揽住任天南,不让其挣扎,口中开口调笑说罢,又转头视线看向南方朔,开口询问道。 南方朔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看着浑身都显示着抗拒的任天南,南方朔嘴角一抽,默默低下头没敢说话。 “唉,看来还是酒没喝到位,感情还是不够深…” “老板,上酒,南风朔,一凡,今日要陪太一道子喝好,不醉不归”。 柴赢放下揽在任天南肩膀上的手臂,口中又是长叹一口气,随即对着老板一声大喝,又转头看向南风朔二人吩咐道。 “柴…柴兄,这是茶楼”。 任天南闻言面色更是无奈,浑然没有了之前那种超然出尘的淡然。 “茶楼又怎么样?茶楼就不能卖酒了吗?” 柴赢没好气道。 “柴兄,小道不善饮酒,真不喝了?” 任天南连忙摇摇头道。 “不喝酒那哪行,任兄你跟兄弟如此见外,不喝酒怎么增进感情,小二,速速上酒”。 柴赢义正言辞拒绝,对着小二催促道。 “别,别,柴兄,别,小道知错了”。 任天南急忙伸手拉住柴赢衣袖道。 “好,既然任兄不喝,也不能为难你…” “不过任兄,既然任兄认我这个兄弟,今天又是良辰吉日,不如你我兄弟拜个堂…呸,拜个把子如何?” 柴赢口中说到一半,突然话锋一转,目光灼灼盯向任兄道。 “这…这…什么拜把子?” 任天南刚松下一口的心又提了起来,口中有些疑惑道。 “所谓拜把子,就是今日你我兄弟歃血为盟,义结金兰…呸,义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柴赢开口豪迈大声道。 “这…这…不太好吧”。 任天南闻言嘴角一抽,彻底没有了世外出尘模样,口中有些艰难道。 “唉,小弟知道了,任兄毕竟是江湖顶尖门派太一道子,小弟只是得他人抬爱,当了一个小小联盟盟主,确实门不当户不对,是小弟失礼高攀了…” “唉,以后太一道子肯定是要晋升大宗师的人,大宗师寿命一千二百载,而小弟能侥幸突破个先天,能活个三百岁就不错了,同年同月同日死,这不是咒道子吗,是小弟考虑不周,给太一道子赔礼了…唉” 柴赢面色一脸失望,口中唉声叹气说罢,就想起身给任天南行礼赔罪。 “这…柴兄,小道不是那个意思…” 任天南连忙伸手拦住柴赢的起身,口中急忙道。 “唉,道子不必解释,确实是本盟主的不对,也不必让道子为难了…南风朔,归一凡,我们走吧…” “太一道子,江湖路远,他日若有缘再见,道子还能记得曾经一起喝过酒的故人就行…” “不过,太一道子天纵人物,日后再见必定已名扬天下,怎还会记得我等如此小人物…” “罢了,相逢何必曾相识”。 柴赢摇头面色唏嘘说罢,便想起身离开。 “结…柴兄,结…” 任天南看向眼前一幕,面色十分精彩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口中咬牙出声道。 “什么?道子还是意思?” 柴赢脚步微顿,回头看着任天南,面色仿佛有些疑惑道。 “歃血为盟,义结兄弟”。 任天南嘴角直抽,口中一字一顿蹦出几个大字。 “这…这不好吧,还是算了,小弟不能高攀,不让道子为难了,道子也不必可怜小弟,照顾小弟脆弱的心灵,没事的,小弟还抗得住…” 柴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好像又想到什么,立马不停摇头,面色可怜说罢,转身拉着旁边憋得脸色通红,好像快忍不住的南方朔二人,又准备要离开。 “结,今日必须结…” “店家,上酒”。 任天南伸手一把拉住柴赢,口中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 “这,道子,茶楼不卖酒”。 柴赢看着脸色黑如煤炭的任天南,面色犹豫道。 “几位客官,酒来了”。 此时,店小二端着壶酒正好赶到,面色一脸奇怪看着几人。 “任兄?真要结?不会让道子为难吧?” 柴赢面色有些担忧道。 “少废话,动手”。 任天南接过小二酒壶,拿起一碗直接倒满,拔出背后长剑直接划破手掌,鲜血瞬时滴入酒中,随即任天看了一脸扭捏的柴赢,就想直接拉过手给其一剑。 “别,别,任兄,我自己来…” “呵呵,那个,小弟有些怕疼”。 柴赢见状连忙夺过任天南手中长剑,随即想向任天南一样直接划破手掌,但看着其流血不止的长长伤口,面色犹豫了一下,轻轻划破手指,滴落两滴鲜血于酒中,看着一脸奇怪黑脸的任天南,面色讪讪解释道。 “好,任兄,血已歃…南方朔,归一凡,既然今日你二人也在,就一起吧”。 柴赢滴完血,连忙捂住快要愈合的微小伤口,转头对着二人道。 “这…盟主,这不好吧”。 南方朔二人目光看看柴赢,又看看一旁脸黑得如锅底的任天南,面色有些犹豫道。 “废什么话,还不赶紧的,能跟任兄结为兄弟,抱上太一道子大腿,以后江湖还不任你两横行…” “谁人敢不服,你就报上我大哥太一道子任天南,看他还敢不敢说话”。 柴赢看着二人语气一脸嚣张道。 “那好吧”。 南方朔二人沉浸于柴赢所说的话语之中,仿佛已经想象到那一幕,见一旁任天南没说话,就默认其没反对,开口答应道。 “好,那我等四人今日便结为异姓兄弟…任兄,我也不问你年纪多大了,反正应该比我大…” “那么,我当大哥,你们三人没意见吧?” 柴赢目光一一看向三人道。 “没意见” “没意见”。 南方朔、归一凡二人直接点头。 “任兄?怎么?你有意见?” 柴赢目光看向迟迟不开口的任天南,语气不爽道。 “可”。 任天南仿佛极力忍耐什么,咬牙憋出一个字。 “好,来…” “今日,我柴赢与任天南、南方朔、归一凡,结为异姓兄弟,是为大哥。 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兄弟结义,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 外人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兄弟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 天地作证,山河为盟”。 “今日我任天南…” “今日我南方朔…” “今日我归一凡…” “好,来,共饮碗中酒”。 柴赢端起手中酒率先饮下一口,随即把碗酒递给任天南。 “大哥,咱们誓词是不是少了一句如违此誓,天诛地灭,或者同年同月同日死什么的?” 南风扬接过任天南黑着脸、皱着眉喝完一口递过来的酒,面色有些疑问道。 “快喝吧你,太一道子大宗师寿一千二百载,能和你结为兄弟,回去看看你家祖坟是不是都冒青烟了,怎么,你也想活一千年不成?还是想拉着太一道子跟你一起死”。 柴赢半开玩笑催促道。 “任老弟,现在也结拜了,来,叫句大哥听听…” 柴赢一脸邪笑目光盯向任天南道。 “哎,不叫就不叫,任老弟还想动手打不哥不成?” 柴赢看着目光不善,一副已经忍耐不住想要打人的任天南,急忙开口道。 “任老弟,大哥跟你说,欺兄灭祖,可是要浸猪笼的”。 见任天南仿佛已经强忍不住,开始闭目修心,柴赢又开始挑衅道。 “哈哈,不过今后本公子行走江湖,谁敢惹本公子,本公子就报太一道子任天南乃本公子小弟,看吓不吓尿他”。 “哎,任老弟,为兄这可是在帮你修心,磨炼你心境,你这是想干嘛?” “任老弟,你说你修那什么无情道,修得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有什么意思…” “不过也可怜任老弟你之前可能是在深山老林长大,没见过外面花花世界,没见过人间烟火,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 “哈哈,等大哥改天有空,带你去烟雨金陵俏江湖,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十里秦淮河…” “体验体验什么叫二八佳人体似酥…” “大哥,你这不是拉良家下水吗?” “滚,会不会说话,怎么说你二哥呢…” 第131章 名剑山庄 平州 “多谢九公子跟我们赶去淮南道处理太阴派的琐事,真是麻烦公子了”。 树木葱绿,虫鸣鸟叫的林间官道之上,不少江湖武林人士骑马而行,正是收到太阴派和擒龙盟冲突消息的太阴派弟子一群人,只见骑马走在在前方的紫颜离,面色有些感动和不好意思的样子,对着一旁柴赢开口道。 “无妨,太阴派乃我正道联盟一份子,盟友有难,本盟主岂能袖手旁观,再说本盟主四姐在太阴派修行,好多年没见,也正好去见见四姐”。 柴赢摆摆手,口中轻声道。 “公子,倾梦师妹前段时间刚回陇右,不知道返回师门没有,盟主可能不一定能见到”。 紫颜离闻言好似突然想到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 “哦,四姐回陇右了?颜离仙子可知我四姐因何事回去?” 柴赢眼中眸光一转,面色有些关切问道。 “回公子,听师傅说好像是倾梦师妹娘亲来信,说多年不见,想念女儿,所以叫师妹回去回去住一段时间”。 紫颜离面色思索了一下,开口道。 “哦,原来这样,好,本盟主知道了,接下来我们快马加鞭赶去太阴派吧,有本盟主二弟在,什么擒龙盟,什么先天高手上官城…”。 “在二弟面前,全是插标卖首之辈,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你说是吧,二弟”。 柴赢好像放下了心中担忧一般,随即转头对着旁边一脸淡然出尘的任天南调侃道。 “驾”。 任天南闻言脸色一黑,双脚轻踢马腹,疾驰扬长而去,仿佛一秒都不想在此多待一般。 “快跟上,本盟主好不容易忽悠…呸,好不容易带的的帮手,可不能让他跑了”。 柴赢哈哈大笑对着旁边几人说罢,扬鞭直朝前方追去。 “玄翦,传信侍书问下北凉侯府是不是有什么异动”。 众人扬鞭疾驰之间,柴赢冷冽的声音在玄翦耳中响起,玄翦也没有答话,随着马背起伏微微点头。 —— 淮南道 淮河悠悠流淌,如白练一般,淮河两岸风光旖旎,大片绽放的油菜花与田间绿油油的麦苗相映成景,犹如大自然的调色板,绘就成美丽的画卷,两岸山脊起伏连绵,宛如一条青龙,蜿蜒多姿,曲线优美。 “这还是本盟主第一次来淮南,果然风景绝美”。 “颜离仙子,给我等介绍一下淮南的江湖门派势力”。 匆匆几日快马加鞭赶至淮南境内,柴赢看向眼前的景色怔怔出神,随即开口对着旁边紫颜离开口道。 “是,公子,淮南道江湖武林势力众多,最为出名的江湖大派就是,三宫之一的【 上清宫 】,江湖六大盟之一【点苍盟】,邪道【 合欢社】和我【太阴派】四家…” “其它有先天高手坐镇,在江湖上比较有名气的还有两家,一个【名剑山庄】,另一个是【长歌门】,其余就是众多江湖中小势力”。 紫颜离面色思索一番口中娓娓道。 “哦,名剑山庄?这这名字不错,本盟主倒是挺高兴趣,颜离仙子能否详细说说?” 柴赢闻言眼中眸光一闪。面色好像挺感兴趣道。 “有何不可,既然公子感兴趣,奴家就把知道的都告诉公子…” 紫颜离双眼宛如一汪春水看着柴赢,口中温婉出声,而柴赢不知是没看懂,还是装作看不见一般无动于衷,紫颜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随即接着开口道。 “名剑山庄善铸神兵宝剑,也收藏不少天下江湖武林传世的名剑,名剑山庄在江湖武林享有盛名已久,山庄世代父子相传,而且名剑山庄实力也非常强横,只因庄内收徒严格,弟子稀少,不常与江湖武林争夺名利,所以名声不显,没有被列入江湖大派…” “当代名剑山庄庄主为剑凡,武道修为先天后期,江湖上少有的高手,其孙子剑傲为名剑山庄少庄主,年龄二十四,后天境界,人榜排名十九…” “而且因为善铸神兵的原因,江湖门派武林人士对其都有所求,名剑山庄和江湖武林关系都很好,很不好招惹,公子,以后你要是碰到名剑山庄的人,能不得罪尽量别得罪,不然很麻烦”。 紫颜离口中缓缓说罢,眼中闪过忌惮,面色有些担忧的看着叮嘱道。 “放心,本盟主没事招惹名剑干嘛,再说了,即使惹了他名剑山庄又怎么样,它名剑山庄名声再响,江湖人缘再好,还能比本公子二弟太一道教厉害不成?” “本公子只需报出我乃太一道子大哥,你看看他什么剑凡剑傲,敢动本公子一根汗毛不成?不照样得给本公子乖乖上茶,还得上好茶”。 柴赢闻言摇摇头,又一脸纨绔之色,口中嚣张出声道。 “哼”。 “咯咯,公子好像那京城纨绔子弟,不过公子你总这么调侃道子不好吧?” 紫颜离捂嘴如一只偷食的小母鸡,咯咯直笑,又看到一旁脸黑一声冷哼的任天南,随即面色有些担忧犹豫对着柴赢道。 “无妨,男人之间的感情你不懂,本公子和任老弟乃结拜兄弟,任老弟岂会因此生气,你说是吧,二弟”。 柴赢面色丝毫没有担忧,一脸无所谓,又转头对着一旁脸瘫一般的任天南开口调笑道。 任天南闻言忍不住嘴角一抽,面色又是一黑,骑马扬长而去。 “咯咯,公子,道子又被你气跑了,公子还不快追”。 紫颜离见状又是捂嘴咯咯直笑。 “怎么搞得跟本公子追媳妇似的,本公子娶公主都没这么用心过…” “不过,本公子这二弟是挺傲娇,还需多调教…” “我们也走吧,赶去你师门先看看太阴派什么情况”。 “驾,二弟,等等大哥”。 柴赢手中轻抚光洁还没长毛的下巴,缓缓说罢,扬鞭驾马朝前方任天南追去。 “玄翦,联系细雨楼,把查探到的名剑山庄资料信息,统计好送来给本公子”。 一马当先疾驰在前方的柴赢,眼中眸光深邃,没有了之前放浪形骸的玩笑之色,冷冽的声音又传入玄翦耳中。 第132章 太阴派 淮南道 “铛” “盯”“铛” “公子,前面好像有打斗之声,是不是我太阴派出事了,师傅…”。 快马加鞭赶到太阴派山脚的柴赢等正道联盟众人,忽然听到前方传来兵器碰撞之声,紫颜离面色一变,神情焦急对着柴赢开口道。 “颜离仙子不用担心,关心则乱,太阴派乃江湖大派,你师父乃先天高手,哪会那么容易出事,应该是门下弟子打斗,走,我等速去看看”。 柴赢脸色略微思索,神情淡定向紫颜离宽慰说罢,扬鞭向打斗声音之处而去。 “颜离姐姐,盟主说的对,阴掌门实力高强,不用担心,这次正道我等这么多门派到场,那擒龙盟还敢放肆不成?我们先跟盟主上前去看看吧”。 一旁云若夕也驱马上前对着紫颜离安慰道。 “说的对,是我太担忧了,走,追上公子,公子一人先行赶去,怕遇上危险”。 紫颜离闻言脸上阴霾一扫而空,随即又看着远去的柴赢背影神情有些担忧道。 “呦,某些人八字都没一撇,就开始关心担忧起情郎了…”。 云若夕一脸调笑的表情,目光灼灼打量着紫颜离。 “你…若夕你胡说什么,谁关心他了…” 紫颜离顿时脸色一红,连忙转开通红秀赫的脸庞,娇喝道。 “盟主武艺高强,能有什么危险,再说,我说某人,可没说颜离姐姐你,咯咯,姐姐你可别不打自招…” “好了,颜离姐姐我们快走吧,等下盟主真碰上危险了”。 云若夕目光灼灼打量着一脸通红的紫颜离,面色止不住的娇意,见紫颜离好像有些恼羞成怒朝自己腰间袭来,云若夕连忙脸色一肃,急声说罢向前赶去。 “你…还有你们,笑什么笑”。 紫颜离看着逃跑的云若夕一脸气急,转头看到偷笑的南方朔几人,顿时把气撒在几人头上,随即也转头骑马飞驰而去。 “这…大哥真是艳福不浅,又是娶公主,又得美貌扬名江湖的颜离仙子芳心暗许,真是羡慕啊”。 归一凡被紫颜离的娇羞呵斥听的面色一愣,随即看着远去的倩影面色唏嘘感叹道。 “可我看大哥对她好像没兴趣啊”。 南方朔目光有些疑惑道。 “嘶,四弟你别吓三哥”。 归一凡闻言身体浑身一哆嗦,好像想到什么,面色有些惊恐道。 “三哥你怎么了?” 南方朔目光看向归一凡,满是疑惑不解。 “四弟,你说大哥跟我们结拜是不是目的不纯…大哥他不会真的是喜欢兔儿爷吧?” 归一凡眼神惊恐道。 “怎么可能”。 南方朔一脸不可置信。 “颜离仙子这样天仙女子大哥都看不上,不是兔儿爷还能是什么?” 归一凡撇撇嘴道。 “你…哼,大哥心系武林,义薄云天,岂会留恋男欢女爱,再说,大哥用情专一,只钟情于公主不行?非要像你一样见一个爱一个?我要告诉大哥去…” 南方朔对着归一凡呵斥说罢,也纵马向前追去。 “哎,四弟,等等三哥,你千万别跟大哥说啊,三哥错了…” —— “住手”。 柴赢骑马疾驰赶到山谷之中,只见二十来号身着青衫的女弟子,正被一群统一黑袍服饰的江湖人士围困于谷中,双方不停游走缠斗,打的火热,兵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柴赢见状顿时仰天一声大喝。 “小子,你是何人,敢管我擒龙盟的闲事,找死不成?” “师姐夫?” 柴赢的一声大喝,声音在整个山谷之内炸响,正在打斗的双方都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急忙神情戒备停下手来视线扫视四方,黑袍服饰一方一领头男子,转头看见柴赢,霎时面色恼怒出声,而一旁一青衣女弟子看到柴赢,则是一脸惊喜出声。 “绿萝?这里怎么回事?” 柴赢看到惊喜出声的女弟子,感觉模样好像有些熟悉,询问出声,骑马向其而去。 “师姐夫,是我,绿萝啊,上次跟燕离师姐去的京城,你和师姐‘啪’的时候,还是我给你们放的哨呢,师姐夫你这么快就把人家忘了,真是…” 青衣小丫头一脸娇憨开心,随即对着柴赢脸色又开始仿佛有些伤心欲绝道。 “咚” “小丫头,你胡说什么,本公子和你师姐可什么事都没有?” 柴赢直接抬手一个板栗敲在小丫头额头,打断其说话。 “呀,疼,师姐夫你…” “小子你找死,上,杀了她们”。 青衣小丫头抱头噘嘴委屈,而一旁黑袍领头男子见柴赢两人好像丝毫不把他们看在眼里,战场之中仿佛旁若无人一般还聊上了,当即大怒,对着周围黑袍众人一声怒喝,持刀带头便朝柴赢杀来。 “找死”。 柴赢看着持刀飞身袭来的带头男子,目光一冷,口中一声厉喝,抬起右手向其一拳轰出。 “砰” “噗” 柴赢一拳,领头黑袍男子口中一口鲜血喷出,倒飞重重砸落在地,溅起一阵尘灰。 “咳,后天高手…你是何人,后天高手你也要死,小子,敢坏我擒龙盟之事,我擒龙盟盟主和盟内高手定不会放过你…” “你现在速速退走,别插手我擒龙盟之事还来得及,否则…” 领头男子身形挣扎起身,看向柴赢的目光闪过一丝恨意和忌惮,口中厉声威胁道。 “找死,死到临头还敢威胁本盟主”。 柴赢闻言眼神一厉,冷声说罢又是一拳朝其轰去。 “你敢…你敢杀我盟主不会放过你的…” “该死…劈风刀法”。 领头男子见柴赢气势磅礴的一拳轰来,顿时面色惊恐,厉声威胁,见柴赢没有半点收手的意思,急忙使出绝招抵挡。 “砰” “噗” “咳…盟主…不会…放…过…你…咳” 一拳轰击而至,领头男子的绝招刀法应声而破,拳劲重重轰击在其胸膛,一口鲜血喷出,倒飞几丈被一大树拦下,摔落在地,口中吐血对着柴赢方向艰难说罢,领头男子气绝身亡。 “舵主死了,快跑…” “快跑…” “师姐夫好厉害…” 领头男子吐血身亡,周围杀向太阴派弟子的黑衣众人见状,纷纷神情惊恐,军心大乱,斗志全无,口中惊叫出声一个个便想后退逃跑。 “杀了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柴赢见状冲杀向一人,一边扭头对着旁边太阴派弟子大喝道。 “这不好吧…?” “妇人之仁,愚蠢,放虎归山,今日你可怜不杀他们,明日他就回来杀你师姐师妹”。 柴赢见一旁太阴弟子大部分神情和手中攻击犹豫,还有一个反驳出声,顿时怒声大喝道。 “公子说的对,岂可妇人之仁,放虎归山,太阴派众弟子听令,杀光这些擒龙盟贼子”。 此时,正好骑马匆匆赶到的紫颜离面色气愤,怒喝出声。 “是,师姐,杀”。 太阴派众女弟子见紫颜离发话,才纷纷持剑杀向黑袍众人。 “铛” “咚” “叮” “砰” “啊” 随着柴赢和赶到的紫颜离、归一凡等人的出手,擒龙盟众人被一一屠杀殆尽,而太阴派众女弟子,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满地的鲜红血液,个个脸色惨白,捂嘴轻呕不止,不少女弟子还目光看向柴赢,流露不满。 “对不起,公子,我太阴派弟子一向很少下山,少与江湖人士打交道,心性简单,所以…她们真的对公子没有恶意…”。 一旁紫颜离也注意到这一幕,目光狠狠瞪向那几名女弟子,随即又转头对着柴赢一脸歉意焦急解释道。 “无妨,本公子理解,心思单纯,不知江湖险恶嘛…以往有殷掌门坐镇,寻常武林人士也不敢招惹,不过之后江湖一乱,她们这样的心性可很难在江湖生存”。 柴赢也没生气,只是轻轻摇摇头对着紫颜离道。 “公子说的是,唉,师傅也因为这个问题头疼了好久,可我太阴派都是女子,门风一向如此,师傅一时也不知如何扭转…” 紫颜离闻言目光看向一旁个个面色苍白不适的女弟子,脸上神情复杂,口中轻叹一口气道。 “本公子就随口一说,颜离仙子也不必过多担忧,太阴派有殷掌门坐镇,又与江湖武林门派交好,没什么仇敌,也不会有什么事端,放心吧…” “绿萝,你来说说这里是怎么回事,你们太阴派内怎么样了?” 柴赢对着紫颜离宽慰一番,随即转头看向绿萝开口询问道。 “是,师姐夫…” “绿萝你…” “叫公子吧”。 绿萝小跑过来一脸娇憨开口,随即就是旁边紫颜离面色一红,飞快偷瞄的柴赢一眼,羞恼娇喝,绿萝顿时小脑袋一缩,神情发懵一脸娇憨之样,柴赢无奈开口道。 “好吧,师…公子,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擒龙盟上官城带着一大帮人找上门来,让掌门交出杀他儿子的凶手,掌门说没有,上官城不依不饶就和掌门动手打了起来…” “和掌门打了半天没分胜负,上官城就怒气冲冲带人走了,说让太阴派等着,结果今天我们下山采购回来,到了这山谷就被他们埋伏了,还好师姐…还好公子来的及时”。 绿萝一脸娇憨之色口中娓娓道。 “好,本公子知道了,奖励你一根冰糖葫芦”。 柴赢看了眼一脸萌蠢之样的绿萝,伸手揉了揉其脑袋道。 “颜离仙子,走吧,去你太阴派看看”。 “师…公子,我的冰糖葫芦呢?” “呀,你骗人…” “小孩子你都骗…” 第133章 殷若生 太阴派 太阴派,江湖上一个少有的女子门派,位于淮南道的群山之间。 这里山峦起伏,群峰耸立,翠影摇曳,门派周边的山林中,绿树成荫,郁郁葱葱。高大的乔木直插云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树林中还生长着一些珍稀的草药,散发着独特的香气。 太阴派的建筑依山而建,与自然景观融为一体。门派的主殿气势恢宏,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朱红色的门窗与白色的墙壁相互映衬,庄重而典雅。 踏入门派,一片宁静的庭院,青石铺就的小径蜿蜒曲折,穿过绿草如茵的花园。花园中,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吐露着芬芳。四季不败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几棵古老的苍松翠柏,高大挺拔,枝繁叶茂,给整个庭院增添了几分古朴的气息。 庭院的一侧,有一湾清澈的溪流潺潺而过,溪水清澈见底,能看见水底的沙石和游动的小鱼。溪流上横跨着一座小巧的石桥,桥栏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 “太阴派,果然名不虚传,风景绝美”。 柴赢看着一路走来所见之景,不由得开口由衷赞叹道。 “公子过奖了,如公子喜欢,可在太阴派多住一段时间”。 紫颜离目光灼灼盯着柴赢轻声道。 “哈哈,得见此景已足矣,走吧,别让殷掌门等急了”。 柴赢哈哈大笑说罢,看到前方大堂门口所站立的几道身影,催促道。 “是,公子,请吧,奴家为公子带路”。 紫颜离口中语气幽幽说罢,快步走向前方带路。 “掌门,这是江湖正道联盟的柴盟主,柴盟主,这位是我太阴派掌门,旁边这位是我太阴派殷长老”。 走至堂前,已收到弟子通报的太阴派掌门殷若生,已带着众人在门前等待,紫颜离走上前,对着柴赢和太阴派众人,互相介绍道。 “本盟主柴赢,见过殷掌门,见过殷长老”。 柴赢目光看向人群正中央的一青袍美妇,拱手行礼,随即又对着旁边一稍微年轻,但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莫名的女子,拱手行礼道。 “妾身殷若生,太阴派掌门,见过柴盟主,江湖传闻柴盟主英俊不凡,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中年美妇殷若生双眸打量着柴赢,秀唇微启开口道。 “哈哈,殷掌门过誉,江湖虚传,不得当真,倒是本盟主前来这太阴派,果然人美地灵,风景绝美,殷掌门也气质非凡,不愧是江湖传闻的,得见佳颜此生无憾的仙子掌门”。 柴赢哈哈大笑,口中也回捧一番。 “咯咯,柴盟主真会说话,亲身都半徐老娘了,哪还有什么气质仙子可言,倒是柴盟主…” “咳咳” “师傅…” 殷若生闻言面色肉眼可见的喜上眉梢,玉指清捋秀发于耳后,双眸之中宛如一汪春水一般,朱唇微启略带娇羞,话还未说到一半,便听旁边一道咳嗽声音响起,紫颜也面色有些奇怪和羞赫的看着自己,殷若生也反应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羞意,连忙正色道。 “咳,柴盟主,招待不周,光顾着说话,忘记了请柴盟主落座,柴盟主,里面请,我们坐下聊”。 殷若生正色说罢,招待柴赢几人往太阴派大堂走去。 “掌门又犯花痴了”。 “绿萝你还不赶紧走,在后面嘀咕什么呢?” “啊,师姐,没有,我没嘀咕什么…” —— “殷掌门,我们说说正事吧,太阴派为我正道联盟一份子,听闻太阴派和擒龙盟起了冲突,本盟主特意带人前来相助,不知道太阴派和擒龙盟目前情况怎么样?” 太阴派大厅之内,已落座相互寒暄了半天的柴赢,放下手中茶杯,面色一正,对着主座殷若生开口询问道。 “本掌门代表太阴派,多谢柴盟主和诸位的援手之情了,这擒龙盟上官城前几日带了大批弟子,围堵我太阴派,和本掌门交了半天不分胜负退走,本以为其已经罢手,本掌门还未找其麻烦,他竟然又派人截杀我太阴派弟子,哼…” 殷若生对着柴赢拱手感谢说罢,俏脸一寒,冷哼道。 “殷掌门,我等初来,对这擒龙盟还不太了解,这擒龙盟实力如何?” 柴赢又对着殷若生询问道。 “这擒龙盟号称盟内弟子数万,但大多弟子良莠不齐,杂乱不堪,精英弟子不多,盟内先天高手两名,最强者就是那上官城,先天中期,还有一位名王玄,是擒龙盟的副盟主,修为好像是先天初期”。 主座之上,殷若生秀眉微皱,面露思索,朱唇微启娓娓道。 “两名先天高手,擒龙盟实力有些不凡,殷掌门,这上官城江湖传言其为人狂傲阴险,气量狭隘,恐怕此事不会那么容易轻了,还望殷掌门多做防备,小心其背后阴招”。 柴赢闻言面色有些郑重和担忧,对着殷若生提醒道。 “虽然他擒龙盟实力不凡,我太阴派虽女子门派,但实力也不弱,本掌门也是先天中期,如那上官城再敢来,本掌门出手还不惧他,那副盟主王玄也来的话,本掌门师妹也是先天高手,柴盟主无需担忧”。 殷若生闻言面色稍微一凝重,但还是有些不以为意,自信道。 “那就好,太阴派实力高强,看来也用不上本盟主帮忙了”。 柴赢看着殷若生好像并没有把刚才所说之事放在心上,也没有继续劝说。 “虽然我太阴派能独自应付这擒龙盟,但还是感谢柴盟主和诸位的前来帮忙,到时候如上官城还不死心,继续带人前来的话,希望柴盟主能出手帮我太阴派挡一下擒龙盟的弟子,毕竟我太阴派女弟子不太善于厮杀”。 殷若生又对着柴赢等人一番感谢道。 “好,擒龙盟真还敢来的话,本盟主会带人出手”。 柴赢面容一肃道。 “那好,弟子们已在后堂准备了少许太阴派特色菜系,为远道而来的柴盟主和诸位接风洗尘,还望不要嫌弃,柴盟主,里面请”。 殷若生起身对着柴赢和身后众人道。 “多谢殷掌门费心了”。 柴赢起身对着殷若生微笑感谢说罢,冷冽的声音也在后方玄翦耳中响起。 “玄翦,下山让细雨楼查下擒龙盟动向,看其是在暗中谋划什么阴谋,还是放弃了…” “如放弃了的话,派罗网杀手去将那什么上官飞宰了…” “本公子来了他们不打了…” “那本公子岂不是白来了”。 第134章 半夜袭杀 太阴派 月色皎白,深夜寂静无声,唯有虫鸣和鸟叫声在太阴派内回荡。 在一座厢房之中,微弱的烛火闪烁着,照亮了房间内的景象,结束接风晚宴,留宿在太阴派的柴赢,正盘坐在床打坐修炼,忽然双耳微动仿佛听到什么动静,睁开微阖的双眼,眼中眸光一凝,随即伸手一掌打灭桌上烛火,双眼紧闭,躺床盖被而眠,呼声响起。 “喵” “喵” “喵” “砰” “吱” 随着厢房之外传来几声野猫叫声,和好像野猫碰掉砖瓦掉落的声音响起,厢房之内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响起,随即一道皎白月色映照而出的黑影出现在漆黑的厢房之内。 只见黑影进入厢房之内,先暂停脚步警惕的感受了床上之人的呼吸气息,和扫视查探了房内的布局环境,随即才小心翼翼朝着床边走去。 黑衣人影悄声缓步走到床边,面罩之下冷冽的双眼看向床上正熟睡之中柴赢,抬起手中雪白的匕首,随即狠狠朝其眼睛刺下,快至眼睛之处却又突然停下。 “看来是真睡着了,本来你是不用死的,谁让你倒霉刚好凑上来,那就只好杀你,对不住了…” 黑衣人影虚晃一招试探了一下,见床上柴赢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口中轻声呢喃,仿佛还有些犹豫一般。 随即眼神一厉,手中锋利匕首朝床上柴赢心脏位置狠狠刺下。 “叮” “谁?” “宝甲?” 只见黑衣人影狠狠刺下的一击,没有想象中的刺入心脏,反而伴随着两块金属碰撞般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空荡的房间内响起,显得格外的刺耳,而熟睡之中的柴赢,仿佛也被胸膛的震痛和刺耳的动静惊醒,随即睁眼看到眼神的黑衣人影,柴赢面色惊骇一声大喝,而黑衣人影仿佛也有些措手不及惊讶出声。 “死”。 见柴赢已经醒来,短暂的惊愕过后,黑衣人影眼神一厉,手中匕首一横,直朝柴赢喉咙割来,仿佛想在最短时间之内结束战斗,将其一击毙命。 “叮” “谁?” 柴赢见状一边急忙身体上仰,躲开黑衣人影的致命一击,黑衣人影一击又刺在了柴赢胸膛,金属碰撞般的声音又响起,柴赢一声闷哼,虽未被刺进胸膛,但仿佛也被一击震得内伤,而黑衣人影眼神好像有些恼怒,而此时,屋外一道淡然出尘的声音响起。 “咳…二弟,快来,先天高手,有刺客”。 柴赢口中一边咳嗽一边急声高呼。 “休得伤人”。 出尘之声又响起,听动静好像在极速朝此地赶来。 黑衣人影此时听着屋外传来的极速脚步之声,又看了眼好像穿了宝甲的柴赢,一时好像也有些左右为难,但随即眼神一厉,放弃手中匕首,左手一掌向柴赢打来。 “九阳神功”。 “天霜拳”。 柴赢见状双拳齐出,仿佛想竭力挡下黑衣人影这这一击 “砰” “噗” 随之一道巨大的碰撞之声响起,厢房之内床榻炸碎,而柴赢也口中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后飞重重砸在墙壁,口中又一口鲜血喷出,面色煞白。 “砰” 黑衣人影正想飞身上前补刀,厢房房门炸碎的声音响起,一袭道袍人影任天南出现在房间之内。 “居士何人,为何半夜来此行凶”。 任天南眼神扫了一眼屋内的场景,看了一眼躺地吐血的柴赢,随即目光移到黑衣人影身上,声音淡然出尘道。 黑衣人影没有说话,好像听到外面越来越多听到声音赶来之人的脚步动静,面色有些不甘扭头看了柴赢一眼,随即看了一眼破碎的门口,抬起手中匕首,目光恶狠狠便朝任天南喉咙杀去。 “砰” “先…” 面对黑衣人影凶狠袭来的一招,任天南面色没有任何慌张,轻甩手中拂尘挡下黑衣人影杀招,两道先天真气碰撞的巨大声音又在寂静的夜里炸响,黑衣人影以为能轻松一招解决眼前之人,结果发现对方居然是一位先天高手,口中不由得惊讶出声,刚吐出一个字,急忙闭上嘴巴,飞身就朝门口而去。 见黑衣人影要逃,任天南甩起手中拂尘,雪白拂尘丝如同三千白发向着黑衣人影缠绕而去。 “砰” 黑衣人影见眼前之人好像想留下自己,眼神更加恼怒,抬手一掌轰出,磅礴的先天真气巨大的掌风,一掌将缠绕而来的拂尘击退,随即飞身而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柴兄没事吧?” 任天南见状也没有再追,转身对着墙下挣扎起身的柴赢开口问道。 “咳,没事,还好任老弟赶来的及时,否则大哥今晚真的就要交代在这了”。 柴赢口中一边不停咳嗽,一边艰难开口道。 “何方贼子,敢来我太阴派闹事?”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柴盟主,你没事吧?” 此时,太阴派掌门殷若生的厉声大喝传来,从半空落地的殷若生看着破损的厢房房门面色一寒,随即看到口中咳血的柴赢,急声关切道。 “啊,公子,你没事吧?” “大哥,怎么回事?你怎么伤成这样?” “好胆,掌门,这里怎么回事?何人打斗?” “呀,柴盟主怎么回事,怎么吐血了?” 紫颜离、归一凡和太阴派众人也纷纷赶到,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厢房,和面色煞白,嘴角带血的柴赢,个个惊讶不解疑惑出声道。 “咳,本盟主睡觉的时候,房间之内突然出现一黑衣蒙面人,幸亏本盟主穿了宝甲,后面也多亏任老弟及时赶到…” 柴赢口中又咳出一口鲜血,语气艰难道。 “什么,黑衣蒙面人,刺杀?该死的贼子,好胆,敢来我太阴派伤人”。 殷若生闻言面色顿时大怒,寒声道。 “公子,没事吧,先找人替你疗伤吧”。 “是啊,大哥,你伤怎么样,没事吧…” 紫颜离一脸担忧之色,上前查看着柴赢身体关心道,其余南方朔众人也是纷纷出声关切。 “无妨,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 柴赢摆摆手道。 “柴盟主,今夜遇刺之事我太阴派必会给柴盟主一个交代,颜离,先传医师为柴盟主疗伤…” “殷长老,你带太阴派弟子搜查贼子行踪,看贼子还在不在太阴派内躲藏,看看有没有什么踪迹和贼子线索”。 殷若生对着紫颜离交代说罢,转头对着旁边殷长老寒声吩咐道。 “是,掌门,翻遍太阴派也必会找出那胆大贼子,给柴盟主一个交代”。 “好,你们去吧,本掌门今晚亲自守护柴盟主疗伤,以防再出意外”。 第135章 贼子踪迹 太阴派 翌日 “柴盟主,伤势恢复如何?” 大堂之内,太阴派掌门殷若生等人和正道联盟众人齐聚,围坐两排,殷若生看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的柴赢关切问道。 “多谢殷掌门关心,只是受了些内伤,无妨了,咳”。 柴赢轻声说罢又咳嗽了一声。 “那就好,颜离,由你和医师照顾好柴盟主,悉心调养,别留下病根…” 殷若生对着一旁紫颜离吩咐道。 “是,掌门”。 紫颜离答应说罢目光看向柴赢,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之色。 “殷长老,昨晚带众弟子可有追查到行刺柴盟主贼子的踪迹?” 殷若生面色一寒,转头对着旁边一中年女子冷声喝问道。 “回掌门,昨夜带众弟子将太阴派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贼子任何踪迹,可能是贼子行刺完柴盟主就逃出太阴派了…” 殷长老眼含煞气,面色也是有些难看,犹豫了一下说道。 “哼…继续搜查线索,我太阴派还从未发生过如此事情,在眼皮底下让贵客遇刺,真乃奇耻大辱”。 殷若生一声冷哼,满脸怒气道。 “是,掌门放心,翻遍天涯海角也会找出那贼子”。 殷长老闻言也面色难看,语气坚定保证道。 “柴盟主这边可否有什么贼子线索,或者对贼子身份有什么猜测?” 殷若生转回视线,目光看向柴赢开口询问道。 “线索的话,本盟主这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只知那贼子是一位先天高手,要是后天的话,还伤不了本盟主,至于猜测的话,本盟主好像也没什么仇家,还不至于跑到太阴派来大半夜刺杀本盟主”。 柴赢面色思索了一番口中娓娓道。 “这就麻烦了…” “柴盟主,你如何确定那行刺贼子是先天高手?有没有可能是实力强横的后天高手?毕竟有可能…毕竟如果修为境界搞错的话,后续我等也不好锁定贼子目标”。 柴赢话音刚落,殷若生眉头一皱话还未说完,一旁殷长老就目光灼灼盯向柴赢,语气强势,话说到一半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询问道。 “殷长老,贼子是不是先天高手,本盟主还是能判断的”。 柴赢目光深深看了一眼这太阴的殷长老,也明白了其意思,口中淡淡道。 “柴盟主…” “殷长老,住口吧,柴盟主武道修为人榜排名十一,连那太初剑派燕长恨都不是对手,同为后天谁人能伤柴盟主,除非人榜排名前几的那几人才有可能,但那几人何等身份,怎么可能跑来我太阴派行刺柴盟主”。 见殷长老还想不依不饶询问,殷若生脸色一寒冷声道。 “是,掌门,对不住。柴盟主,是我一时着急,忽略了”。 殷长老对着殷若生拱手抱拳,又对着柴赢一脸歉意道。 “无妨,殷长老也是着急想尽快抓住贼子,本盟主也能理解”。 柴赢摆摆手,面色无所谓道。 “不过柴盟主,这位是?” “本掌门昨夜赶来的时候,好像远远见其和贼子交手了一招,能和先天境界的贼子交手,连本掌门都看不出深浅,柴盟主这位朋友恐怕不凡吧?” 殷若生视线一转,目光看向堂内坐着,气质不凡,一脸淡然出尘的任天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好奇和惊疑之色,开口询问道。 “任老弟啊,还望殷掌门勿怪,任老弟身份有些特殊,不想透露,本盟主也是特地交代了颜离仙子没跟殷掌门说,不过既然殷掌门问起,以后迟早也会知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这位是太一道教道子任天南”。 柴赢开口停顿了了一下,见任天南脸色依旧淡然没有反对,随即给殷若生众人介绍道。 “太一道子?” “太阴派掌门殷若生见过太一道子”。 “见过太一道子…” “见过…” 殷若生闻言顿时心神大惊,连忙从座椅起身,对着任天南抱拳道,其余太阴众人也是面色惊讶不已,连忙对着任天南行礼。 “小道太一任天南,见过殷掌门,见过诸位”。 任天南见状也缓缓起身,轻甩手中拂尘,对殷若生众人还一礼。 “难道昨日见道子便觉气质非凡,不似常人,本掌门还在想是哪家天骄人物,没想到是太一道子,柴盟主,可是瞒得妾身好苦,还有颜离,真是女大不中留,师傅白疼你了…” “师傅…” 殷若生目光灼灼打量着任天南,眼中赞叹不已,目光又转向柴赢,一脸苦笑,随即对着紫颜离一脸调笑道,紫颜离顿时闹了个大红脸,面色娇羞不已。 “殷掌门,太一道子喜清净,不习惯他人打扰,诸位就当不知道,不必过多理会他就即可”。 柴赢目光看向殷若生众人道。 “柴盟主和太一道子放心,本掌门明白了…” “太阴派诸位尔等听到没有,没有本掌门允许,不得向外人透露道子身份和打扰道子”。 “是,掌门,我等明白”。 殷若生对着柴赢二人点头答应,随即又对着身旁太阴众人吩咐道,众弟子齐身应答,而旁边太阴派殷长老则深深看了一眼任天南,眼中神色不明,随即闪过一丝忌惮。 “掌门,你说昨夜行刺之事,会不会是擒龙盟所为?” 紫颜离目光看向殷若生突然开口道。 “擒龙盟?是有可能,不过上官城为什么要刺杀柴盟主呢?没理由啊?柴盟主难道你和擒龙盟还有过节?” 殷若生闻言眉头一皱,面色思索,凝声道。 “这…” “掌门,颜离说的对,可能掌门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柴盟主的身份,柴盟主为当今皇帝驸马,朝廷镇武司指挥使,如死在我太阴派,朝廷必定大怒牵连我太阴派,一定是那上官城明面斗不过我太阴派,便暗地里想出了如此诡计想嫁祸我太阴派”。 紫颜离被殷若生一询问一时也是有些语塞,而旁边殷长老却突然起身,面色一脸愤怒厉声道。 “这…有道理,擒龙盟,上官城,你该死”。 殷若生闻言顿时面色一寒,口中冷声道。 “掌门,这擒龙盟使我如此卑鄙手段,明显是想置我太阴派于死地,我等不能再忍了,三番两次欺我太阴派,真当我太阴派好欺负不成?” 殷长老目光看向殷若生,又转头看向身边众弟子,高声道。 “好,上官城,欺我太阴派太甚,殷长老听令,集结太阴派弟子,明日下山,本掌门亲自带队,去找那擒龙盟上官城算账”。 听闻殷长老话语,殷若生明显也是真动怒了,对着太阴派众人寒声纷纷道。 “是,掌门”。 殷长老和身后众弟子个个面色愤怒,抱拳齐身道。 —— “昨夜那刺客,听其出声,不知是不是小道听错,好像是女声”。 太阴派走廊之内,走在前方的任天南见周边无人,突然对着柴赢开口道。 “为兄知道了,任老弟是不是还猜到了什么?”。 柴赢闻言目光一凝,目光灼灼盯向任天南,而任天南闻言面色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回答,轻甩拂尘直接离开。 “公子,这任天南好像猜到什么但不愿说,属下去通知细雨楼追查那贼子线索信息吧”。 身旁玄翦见任天南走远,对着柴赢道。 “不用了,本公子已经大概知道凶手是谁”。 柴赢淡淡开口拒绝道。 “啊?公子已经知道了?敢刺杀公子,找死,那公子不方便出手,要不要召顾平生来杀?” 玄翦眼中杀气一闪,对着柴赢询问道。 “先不着急,看看其想玩什么花样”。 柴赢负手而立看向廊外池塘,眼中眸光深邃幽暗。 “怪不得都说江湖险恶…” “果然处处尔虞我诈”。 第136章 林中埋伏 太阴派 翌日 太阳高悬于天空之中,散发着炽热的光芒,在太阴派的演武场上,数千名女弟子整齐地站立着,她们统一穿着青色长袍,手中紧握着锋利的长剑,宛如一片青色海洋,充满了生机和活力。微风拂过,长袍飘动,形成一道道美丽的弧线。阳光下,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在向江湖武林展示着太阴派的威严与实力。 “擒龙盟上官城先是污蔑我太阴派截杀他儿子,后又带人上门挑衅我太阴派威严,埋伏截杀我太阴派弟子,前夜居然又胆大包天半夜上门,刺杀我太阴派贵客,诸位太阴派弟子,现在,告诉本掌门,面对擒龙盟贼子三番五次的欺辱,视我太阴派威严如无物,诸位该当如何?” 演武场之上,一袭紫衣的殷若生面容威仪严肃,双目含煞,看着站立的太阴派众弟子,厉声大喝道。 “杀,斩杀擒龙盟贼子,挽回太阴派威严”。 站立众弟子前方的殷长老,高举手中长剑,眼神狠厉,满脸杀气,高声大喝。 “杀,斩杀擒龙盟贼子,挽回太阴派威严”。 “杀,斩杀擒龙盟贼子,挽回太阴派威严”。 “杀,斩杀擒龙盟贼子,挽回太阴派威严”。 有了殷长老的带头,身后太阴弟子众人,高举手中长剑,齐声高呼。 “好,太阴派弟子听令…” “跟随本掌门下山,斩杀擒龙盟贼子,挽回我太阴派声誉,免得被江湖武林同道耻笑”。 殷若生也高举手中长剑,目光威仪扫向场中众弟子,口中高呼道。 “跟随掌门,斩杀贼子,挽回威严”。 “跟随掌门,斩杀贼子,挽回威严”。 “跟随掌门,斩杀贼子,挽回威严”。 众弟子手举长剑,齐声高呼。 “好,下山”。 殷若生运转真气加持的声音在演武场内回响不停,大声说罢,一马当先带着众弟子往山下而去。 —— “柴盟主,到了擒龙盟,那上官城和擒龙盟先天高手,由本掌门和殷长老两人出手对付,但其他后天高手和太阴派弟子还望柴盟主和诸位正道同盟出手多照顾”。 林间官道上,太阴掌门殷若生骑马行至柴赢身旁,拱手抱拳道。 “殷掌门客气,放心此事本盟主义不容辞,会让正道同盟众人照顾好太阴派弟子”。 柴赢面容一肃,开口保证道。 “好,就谢过柴盟主了,本掌门先行一步,去交代些弟子事宜”。 殷若生感谢说罢驱马离去。 “颜离仙子,这几日在太阴派,本盟主看那殷长老好像与殷掌门关系不太好?中间是有什么隐情?” 看着殷若生走远,柴赢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对着旁边紫颜离开口询问道。 “这…果然瞒不过公子,这本是我太阴派家丑,但公子既然问起,想必也是看出来了,奴家就和公子说说吧…” “殷长老名殷若悔,和我掌门师傅二人都是太阴派上代掌门的亲传弟子,后面上代掌门把掌门之位传给了我师傅,导致殷长老内心有些不满…” “后又因为理念分歧,殷长老一心想壮大太阴派,增加太阴派在江湖武林的地位和威望,并且认为师傅太过优柔寡断,太阴派门风也过于和善,所以之前也和师傅闹过好几次不愉快”。 紫颜离面色犹豫了一下,仿佛有些为难,随即又开口娓娓道来。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本盟主说感觉二人之间气氛好像有些微妙,不过,长久这样下去毕竟也是隐患,殷掌门没想过解决吗?”。 柴赢恍然大悟,随即又开口问道。 “唉,殷长老虽与师傅理念不合,但出发点也是为了太阴派好,而且太阴派内部也有大批弟子支持殷长老的理念,并且师傅也觉得太阴的风气是太过和善了一些,但殷长老的想法又太激进,师傅一时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所以…” 紫颜离闻言顿时脸色有些忧愁,唉声叹气道。 “不用担心,殷掌门应该有办法解决,而且这次擒龙盟来袭,这么看也算是件好事,正好历练下太阴派弟子,让她们见识一下江湖的残酷,趁机扭转下风气”。 柴赢看着满面愁容的紫颜离,宽慰道。 “希望如公子所说吧”。 紫颜离闻言面色好看了一些,但还是有些忧愁。 “玄翦,擒龙盟上官城动向如何?” 柴赢得到了想知的,便不再理会紫颜离,目光扫了一眼任天南不在附近,声音在玄翦耳中响起。 “回公子,那上官城并不死心,他带人在城中休养,派人回擒龙盟召集弟子了,应该是想和太阴派火拼扩大战事”。 玄翦骑马走在一旁,目不斜视,嘴角也没什么张动,声音在柴赢耳中响起。 “好,让细雨楼继续关注着擒龙盟动向”。 柴赢眼中眸光一转传音道。 “砰” “擒龙盟,贼子,好大胆子,还敢埋伏截杀我太阴派弟子”。 “太阴派弟子听令,杀光这些擒龙盟贼子”。 忽然一声前方一声炸响,紧接着殷若生满是杀气的冷冽声音传来,柴赢顿时目光一凝。 “走吧,上去看看,怎么回事”。 柴赢对着旁边紫颜离几人说罢,驱马向前而去。 “铛” “叮” “铛” “啊”“噗” 柴赢骑马疾驰跑向队伍最前方,只见太阴派众弟子和大批统一黑色服饰的江湖人士厮杀在一起,战场一时兵器碰撞之声和厮杀叫喊之音不绝于耳。 “砰” “殷掌门,这里怎么回事?擒龙盟的人又埋伏偷袭?” 柴赢抬手一掌打死一位想背后偷袭太阴弟子的黑衣男子,对着一脸煞气但没有动手的殷若生出声询问道。 “柴盟主说的不错,本掌门也没想到这上官城真的贼心不死,本掌门刚带弟子走到这,就发现林中有人埋伏”。 殷若生双目含煞,寒声道。 “这上官城应该是想派人守在山脚截杀上下山的太阴派弟子,没想到今日殷掌门亲自带队下山找他麻烦,这算是正好踢到铁板了”。 柴赢闻言眉头一皱,随即幸灾乐祸道。 “哼,这上官城真是该死,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尽用这些卑鄙诡计,柴盟主,你不用出手了,正好借这个机会磨砺一下她们,让她们见见血”。 殷若生一声冷哼说罢,见柴赢想出手救援一位仿佛快招架不住的弟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随即有些狠心道。 “好,本盟主明白了”。 柴赢看了一眼殷若生,见其脸色也明白了她想法,点头道。 “太阴派弟子,速速斩杀这些擒龙盟贼子”。 “上官贼子,本掌门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第137章 汉阳城 汉阳郡 汉阳城,双江交汇之地,江河波澜壮阔,滔滔雪浪拍打着芳洲,傍晚时分,夕阳余晖映照在江面上,波光粼粼。 汉阳交通便利,为水路交通枢纽,港口处商贾辐辏,百货汇集,从东南调至北方的盐铁租赋,均需从汉阳溯汉水转运北上,商业繁荣,城内小摊小贩,人头攒动,一副热闹景象。 汉阳城一大院之内,几十号统一黑色服饰江湖人士围聚,不知是在演武还是比斗,周围还有不少巡逻和站在高处放哨人士,此时,大院之外匆匆跑进一个浑身带血黑衣男子,直奔大厅而去,院内江湖人士见状也纷纷目光惊讶注视。 “盟主,不好了”。 黑衣男子踉跄跑进大厅,对着主座上一面容霸气男子抱拳急声道。 “何事,说”。 主座男子视线扫了一眼来人,目光一凝,冷声道。 “是,盟主,我擒龙盟派去山脚埋伏太阴派弟子的盟内弟子,被太阴派全部杀了,小人侥幸捡回一命,特地前来禀报盟主”。 黑衣男子脸色仿佛还有些惊魂未定,口中颤声道。 “什么?都死了?怎么回事?” 主座男子上官城闻言顿时大怒,厉声喝问道。 “回盟主,盟内弟子按照盟主的吩咐埋伏截杀上下山的太阴派弟子,结果今日不知为何,太阴派上千号弟子一起下山,好像还有太阴派掌门带队,我等不是对手,所以…” 黑衣男子颤颤巍巍回答道。 “哼,太阴派掌门?殷若生,本盟主还以为你缩在太阴派不敢出来呢,看来是想来找本盟主麻烦…” “来人,召集弟子集合”。 “走,跟本盟主去城外会会这些太阴派娘们”。 上官城一声冷哼,随即起身对着厅内几人怒气说罢,就向大门走去。 “盟主,这太阴派一向软弱,怎会突然下山来找我等麻烦,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上官城身后一男子面色一凝,抱拳开口道。 “王玄,你什么意思,不想给本少盟主报仇不成?那太阴派一群臭娘们,我父亲在这,能有什么可担心的”。 一旁正面色开心着急跟着出门的上官飞一听,顿时就脸色不高兴转头怒声道。 “飞儿,怎么跟王副盟主说话呢,不过王副盟主,飞儿也说的对,那太阴派一向软弱好欺,谅她们也玩不出什么名堂,之前试探了一下那殷若生实力,不足为惧,生死搏杀,她还不是本盟主对手…” “而这次正好借为飞儿报仇机会,如能趁机拿下太阴派的话,我擒龙盟势力威望也可更上一层楼”。 上官城转头对着儿子上官飞一声训斥,随即对着王玄娓娓道。 “好,听盟主的”, 王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随即抱拳道。 “走吧,虽太阴派软弱,但也不可小觑,先赶去城外让盟内弟子占据地利”。 “父亲,一会紫颜离那个小贱人,父亲一定要留下给孩儿,这贱人,孩子一定要亲手狠狠折磨她,出一口心中恶气…” “父亲,还有那太阴派掌门殷若生,姿色也是天下绝美,父亲正好擒下做小妾,让她师徒服侍我和父亲二人,流传出去也算是江湖佳话”。 “哈哈哈,好,飞儿放心,待为父擒下那师徒,让其服侍我父子二人”。 —— “柴盟主,故意放走那名擒龙盟弟子,那上官城真的不会怀疑会上当吗?” 汉阳城外一利于埋伏的峡谷之上,埋伏了半天见迟迟没有动静,殷若生不由得脸色有些焦急怀疑道。 “殷掌门不用担心,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不会上当,但这上官城为人自负,即使怀疑他也依旧会前来,耐心等待吧”。 柴赢一手揉搓着绿萝的小脑袋,惹得其当着掌门又不敢出声,只得龇牙咧嘴表示不满,一边对着殷若生道。 “说的是…” “这不就来了,这上官城果然也想来此处埋伏我等”。 殷若生话还未说完,柴赢目光一凝,就伸手指着远方正驶来的大批黑衣人影,开口道。 “这次真是多谢柴盟主,不然我太阴派弟子可能要死伤惨重了,没想到这上官城如此卑鄙,堂堂先天高手,不顾及一点盟主颜面,自己出手还要埋伏偷袭”。 殷若生看着朝山谷上方而来,明显想要埋伏的擒龙盟众人,脸色难看,口中寒声道。 “殷掌门客气,让太阴派弟子准备杀敌吧,对付这等卑鄙贼子,我等也不用讲究什么江湖道义,也让他们尝尝被埋伏的滋味”。 柴赢对着殷若生摆摆手,随即寒声道。 “之前本掌门心中还有些不愿,但看这卑鄙贼子上官城,哼,太阴派诸弟子,准备杀敌”。 殷若生一声冷哼,随即对着身后众弟子道。 “放” 看着就快到山谷顶上的擒龙盟众人,殷若生挥手一声厉喝,随即身后太阴派弟子纷纷把准备好的树木巨石推动滚轮山谷。 “轰”“砰”“窿”“砰” “砰” 随着无数巨石树木的滚轮,巨大的声音在山谷之上回响,一时之间仿佛地动山摇一般。 “敌袭,小心,有埋伏…” 正朝山谷而来的擒龙盟众人也听到了这震天的声音,顿时惊呼出声,纷纷乱做一团。 “不要慌,有本盟主在,小心闪避…” “该死,这太阴派贱人何时也学会偷袭了”。 “砰” 见擒龙盟弟子好多慌乱想要逃跑,上官城顿时气急,怒声大喝,说罢飞身而起将一块袭来的巨石打成粉碎,又闪身一掌轰向一块巨木。 “父亲,救我啊…” 一旁上官飞眼见一块巨石从天而降,朝自己袭来,连忙惊声大呼道。 “该死…” “砰” “盟主,救我啊…” “盟主,救救我等…盟主,救我,我不想死啊…” 上官城连忙飞身一掌拍碎袭来的巨石,救下上官飞一命,后身后的弟子见这一幕,纷纷惊声高呼求救。 上官城接连拍碎几块巨石,转头看向身后,修为高的还能闪避和抵挡,而大多修为低下的弟子面对滚落的巨石毫无抵抗之力,死伤不少。 “该死,这样下去不行,真气消耗太多…” 上官城眼神一狠,抓住上官直接飞身而起,放弃身后修为低下的弟子。 “盟主…” “盟主,救我啊…” “上官城,你不得好死”。 第138章 擒龙爪 汉阳山谷 “上官城,卑鄙贼子,死…” “太阴弟子听令,杀光擒龙盟贼子”。 看着飞身而上的上官城,殷若生顿时面色一煞,对着前后太阴弟子厉声说罢,直接隔空一掌直朝上官城打去。 “砰 “哼,你太阴派名门正派,居然干起偷袭埋伏的勾当,还敢说本盟主卑鄙”。 上官城抬手对轰一掌,挡下殷若生袭来的一招,恼怒开口说罢,急忙抓着手中上官飞找一安全位置落地。 “哼,对付上官城你这等卑鄙小人,本掌门何须顾及什么江湖道义”。 殷若生寒声说罢,抽出手中长剑直朝上官城杀去。 “哼,找死,方龙,带人保护好少盟主”。 看着持剑袭来的殷若生,上官城一声冷哼,随即对着闪身赶上山顶的擒龙盟几人吩咐说罢,便朝殷若生杀去。 “王玄,滚出来”。 山顶另一边的太阴派长老殷若悔飞身而起,运转真气加持的厉喝之音霎时响彻整个山谷。 “哼,老妖婆,怎么,想比划比划”。 擒龙盟众人之中,一黑袍身体瘦弱男子飞身而起,一声冷哼嘲讽道。 “找死,本长老会打烂你的嘴”。 殷若悔闻言,那张与殷若生相比,也只略差一筹的绝美容颜顿时一寒,满目煞气持剑直朝王玄杀去。 “哼,怕你不成”。 王玄见状也面色一厉,在阳光下折射出寒芒的手中长刀,也直奔殷若悔而去。 “铛” “铛” “叮” 随着双方先天高手都在半空交战在一起,山谷之上剑气刀气纵横,真气碰撞轰鸣之声不绝于耳。 而地上,太阴派和擒龙盟双方弟子也厮杀在了一起,擒龙盟弟子被一番埋伏打个措手不及,死伤不少,士气大跌,又被太阴派齐身围杀更是苦苦抵挡,胜利好像再往太阴派这边倾斜。 但随着厮杀,擒龙盟众人好像看出了太阴派弟子的心慈手软和下手留情,顿时心中没有了刚才的恐惧,随之好像也激发起了身上的凶性,个个面目狰狞,不要命一般朝着太阴派众女弟子扑杀而去,双方厮杀又陷入了焦灼状态。 “我去杀了那淫贼上官飞”。 跟在柴赢身旁扫视战场的紫颜离,眼光一转看到躲藏在一旁的上官飞,满脸杀气寒声道。 “好,多加小心,那上官飞身边应该有高手,你先去吧,一会本盟主来助你…” 南方朔,归一凡,你二人游走战场,保护一下太阴派的弟子”。 柴赢目光扫视了一眼上官飞方向,对着旁边南方朔两人道。 “好”。 “你也去吧,小心点,别让人宰了,本公子还等着给你买冰糖葫芦呢”。 看着离去的紫颜离几人,柴赢把手从绿萝头上拿下,放开这个张牙舞爪,一直跃跃欲试想要逃离的小丫头。 “哼,可别小看本姑娘,本姑娘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丫头”。 刚一放开,小丫头娇憨的面容一声娇哼,便迫不及待朝着旁边一擒龙盟弟子杀去。 柴赢看了一眼一溜烟没影的小丫头,又扫视了一圈战场,随即看向半空交战的先天打斗。 “殷若生,嫁给本盟主,今后擒龙盟和太阴派强强联合,也免去今日你太阴弟子的死伤,如何?不然,你太阴派弟子今日恐怕要死光了”。 半空交战的上官城,手戴一副特殊手爪,直接伸手接住殷若生杀来的一剑,低头扫视了一眼下方战场,看着凶猛的擒龙盟众人,和好像在苦苦抵挡的太阴派弟子,对着殷若生一脸调笑道。 “哼,本掌门岂会嫁给你这等卑鄙小人,死”。 殷若生也低头看了一眼要像要败退一般的太阴派弟子,眼中闪过担忧,随即看到游走于战场的归一凡等人,和下方一脸淡然的柴赢,心中担忧消散,目露煞气怒视上官城,冷声说罢,更加杀机凛凛的一剑朝其杀去。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盟主就亲自擒下你,再杀光你太阴派弟子,再看看看你殷若生有多硬气,屈不屈服于本盟主胯下”。 “擒龙三杀——撕心”。 上官城一声冷哼厉喝,佩戴手爪样式武器的手上,浮现一道龙爪般虚影,凶狠凌厉一爪直朝殷若生胸膛而去。 “无耻贼子,死…” “太阴剑法——天仙下凡”。 殷若生听着上官城言语和见其朝自己挺拔之处袭来的一击,面色顿时羞怒,寒声怒喝,使出剑招一剑直朝上官城喉咙而去。 “叮” “铛” “铛” “叮” “铛” 只见殷若生的身姿仿佛与剑法融为一体,身形一动,如鬼魅般飘忽,剑身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如梦如幻的轨迹。 继而,剑势突变,迅如雷霆,每一剑刺出,都带着一种撕裂空气的锐啸,仿佛能将天地都刺穿,点、崩、截、挑,招招凌厉,式式夺命,步伐轻盈而稳健,穿梭于方寸之间那灵动的剑影,恰似仙子翩翩起舞,美不胜收,却又隐藏着致命的杀机。 “殷若生,你找死”。 “擒龙三杀,断肢” 殷若生鬼魅的身影,飘忽四周的一连串凌厉攻击,打了个上官城一个措手不及,身上多了不少细小伤口,却没造成太大伤势,摸了摸脸上的一道伤口流出的鲜血,上官城仿佛被激起了凶性,怒声大喝。 “哼,无能狂怒” “太阴剑法——仙女指路”。 随着一声冷哼,殷若生长剑起手,剑势轻盈灵动,如仙人指路之姿。剑尖微微颤动,似在探寻着上官城的破绽,随即只见殷若生身形飘动,宛如鬼魅,手中之剑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神秘的轨迹,一剑刺向上官城胸膛。 “铛”“砰” “噗” 面对袭来的一剑,上官城眼中浮现一丝诡异之色,不闪不避,一爪狠辣朝着殷若生持剑右臂而去,仿佛任由一剑刺入胸膛,又仿佛要以上换伤一般,殷若生见状顿时一慌,急忙收回剑招挡住一爪,而爪上的传来的巨力震荡,殷若生面色一白,口中一口鲜血喷出,脚步踉跄后退。 “剑招挺好看,但好像有些中看不中用”。 柴赢收回观战的目光,口中喃喃细语道。 “人也差劲,还是得本盟主出手”。 第139章 擒拿上官飞 汉阳城外 山谷之上,半空之中四位先天高手杀招频出,地面,太阴派和擒龙盟两方弟子厮杀不止,扫视了一圈战场,看着本来占有优势的太阴派弟子,一点点逐渐落下下风,再这样下去溃败迟早之事,柴赢决定出手。 “先拿下你”。 柴赢目光锁定了正在和紫颜离缠斗在一起的上官飞,眼神一厉,飞身直朝其而去。 “砰”“砰” “公子” “柴赢狗贼,本少盟主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还敢过来送死”。 顺手两掌击杀两名挡路的两名擒龙盟弟子,柴赢飞身而至紫颜离身旁,紫颜离脸色欣喜开口,而上官飞则见状仿佛想起什么不堪的回忆,霎时面目狰狞,目光恶狠狠盯着柴赢,仿佛想将其生吞活剥一般,厉声大喝道。 “方龙,上,杀了他,不,先给本少盟主打断这狗贼双腿,本少盟主要他跪在我面前,亲自好好折磨他,方解心中之恨”。 “是,少盟主放心,方龙必打断他双腿跪于少盟主面前”。 上官飞龇牙咧嘴恶狠狠说罢,身后走出一位身材魁梧壮汉,面色一凝,沙包大一般的拳头便朝柴赢砸来。 “砰” 柴赢也没有与其多说废话,直接抬起右手一拳对轰,双拳碰撞的声音炸响,柴赢身形丝毫未动,而方龙则踉跄后退几步。 “小子,有点实力,不过你成功激怒大爷了”。 方龙停下踉跄的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面色有些不满的上官飞,顿时恼怒出声恶狠狠道。 “哼,废话太多,死”。 “天霜拳——霜痕累累”。 柴赢一声冷哼,眼神一厉,右手一拳直朝其轰去。 “猛虎拳——猛虎下山”。 方龙见声势浩大袭来的一拳,顿时面色一凝,右手一拳打出,一道斑斓猛虎虚影凭空出现仰天长啸,随即便奔腾扑杀而来。 “砰” “噗” 双招的碰撞,斑斓猛虎瞬间被冰寒霜气凝冻,随着强横的拳力,霎时碎为冰晶消散,而方龙也在惊骇的眼神之中,被霜气冻结想闪躲的身形,随即被拳劲狠狠轰击在胸膛,倒飞十几丈重重砸落在地,口中一口鲜血喷出,面色惨白。 “废物,废物,平日吹什么后天无敌手,连这狗贼一招都顶不住,你们一起上,杀了这狗贼”。 上官飞看着倒地吐血的方龙,顿时恼怒破口大骂,随即眼神一厉,对着身后站立的四五人怒喝道。 “是,少盟主”。 几人抱拳说罢纵身直朝柴赢杀去。 “这下本少盟主看你能打几个,哼,狗贼,让你欺辱本少盟主,还有你个小贱人,本少盟主好心想宠幸你,竟然不识抬举,还敢派人来截杀本少盟主,还好本少盟主命大,不然真被这个小贱人得逞了”。 上官飞目光阴恻恻看向柴赢,又转头对着交战的紫颜离恶狠狠道,说话之间视线还上下打量着紫颜离上下凹凸,目露淫邪。 “就凭他们也是公子对手?无耻淫贼,恶人先告状,污蔑我太阴派,挑起事端,本姑娘今日一定要杀了你”。 紫颜离转头看了一眼柴赢,目含担心,随即回头对着上官飞,双目含煞,娇声冷喝说罢,刺向上官飞的手中长剑杀机更盛。 “贱人,你是不是喜欢这狗贼,怪不得不肯接受本少盟主的宠幸,好,贱人,等下待方龙他们拿下那狗贼,本少盟主让他跪在地上,亲自睁大狗眼看清楚,本少盟主是如何鞭挞你这个小贱人,哈哈哈…” 上官飞看见紫颜离转头的瞬间目光中的关心之情,瞬间嫉妒之情怒不可遏,一脸疯狂淫邪道。 “你得有命看才行…” “待本盟主解决这几人,再来宰了你”。 一旁柴赢也听到了其怒喝,随即目光一冷盯向上官飞,冷声说罢,双拳齐出轰向袭来的几人。 “天霜拳——霜寒抱月——霜雪纷飞”。 “风神腿——暴雨狂风——神风怒嚎”。 “砰” “砰”“砰”“砰”“砰” “噗”“噗”“噗”“噗”“噗” 柴赢懒得与其浪费时间,双拳双腿齐出,强横的杀招瞬间解决袭来的五人。 “你…” 看着倒地吐血受到重创或已经身亡的几名帮众,再看到柴赢冰寒的目光朝自己移来,上官飞顿时惊愕不敢置信,随即面色大变,惊恐出声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 “想好怎么死了吗?” “休想伤少盟主…” “噗” 柴赢口中冰冷出声,右手轰出一拳解决又挣扎奔袭而来的方龙,脚步缓缓向上官飞逼近。 “你别过来,你…” “还不赶紧向你老子上官城求救”。 柴赢目光看着惊恐的上官飞,厉声冷喝道。 “哦,对,父亲,父亲…快来救孩子…” “不过,你个狗…你想干什么,你会这么好心?” 上官飞一时惊慌没了主意,闻言顿时惊声对着半空上官城求救,高声喊罢随即反应过来,神情一脸惊疑的看向柴赢。 柴赢没有理会,视线看向半空交战的上官城,只见上官城听到求救的一瞬间,原本压着殷若生打的凌厉攻势顿时一停,目光一慌朝上官飞处看来,随即面色恼怒,目光阴冷盯向柴赢。 “一帮废物,小子,你敢伤我我儿一根汗毛,本盟主必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哦,是吗?” “砰” “啊…” 半空上官城狠厉的威胁传来,柴赢闻言面色一冷,随即在上官飞惊恐万分的眼中之中,身法鬼魅闪身至其身后,一把掐住其后脖,伸脚一脚踢碎其膝盖,上官飞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响彻山谷。 “小子,你找死…” “上官城,哪里走”。 “啊…父亲…救我…孩儿的腿…断了…柴赢狗贼…” 上官城原本以为即使柴赢二人想拿下自己儿子也得一段时间,打算先趁机擒下已经快招架不住的殷若生再说,结果听闻惨叫,低头一看,见儿子已经被柴赢拎在手中,顿时暴怒,如发狂的狮子一般,俯身就想朝柴赢杀来,被殷若生截下,而柴赢手中的上官飞,此时也惨叫连连。 “都跟你说了,再让本指挥使碰上你作恶,就打断你双腿,你偏不信…” “你…” 柴赢幽冷的声音在上官飞耳边响起,上官飞面色惊恐,浑身颤抖不止,口中哆嗦说不出话语。 “上官盟主,劝你别动,不然本盟主轻轻一捏,你宝贝儿子就要死了…” 第140章 威胁 山谷 “你…” “殷掌门,你也不是本盟主对手,今日你我两派各自退兵如何?” 半空的上官城对着柴赢怒目而视,目光恨不得能杀人,随即收回视线对着殷若生商量道。 “哼,上官盟主好大的威风,说打就打,说退就退,真当我太阴派好欺负不成?” 殷若生脸色有些发白,但双目满是煞气直勾勾盯向上官城,冷喝道。 “你,殷若生,你真要跟本盟主拼个你死我活不成?” 上官城顿时大怒,双目圆瞪,对着殷若生厉声大喝。 “哼,你可以试试”。 殷若生面色也不畏惧,一声冷哼道。 “找死,那本盟主就先擒下你…” “擒龙三杀——摧心——破脑”。 上官闻言恼怒至极,低头看了一眼柴赢眼中凄惨的上官飞,面色更是杀机盈天,一声厉喝,散发着幽暗光芒的双爪突然暴起,如同两只无坚不摧的狰狞龙爪,同时朝着殷若生的心脏和脑袋抓去,仿佛要一击同时掏出殷若生心脏和捏碎其头颅。 “哼,怕你不成…” “太阴剑法——飞仙一剑”。 殷若生一声冷喝,随即身形如电,瞬间跃空升高,太阴剑法——飞仙一剑一施展,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一片肃杀之意弥漫开来,殷若生双目如星,紧紧盯着上官城,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与专注。 刹那间,剑光大盛,宛如一道银色匹练划破夜空。这一剑,似自太阴而出,携带着无尽的寒意与凌厉的剑气。 剑身舞动,光芒闪烁,如飞仙降临,轻盈而又致命。剑势如虹,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和角度刺向上官城心脏。 面对殷若生突然升空避开自己两爪的袭击,又鬼魅一剑俯冲而下朝自己袭来,上官城面色一凝,眼中诡异之色一闪,不闪不避,又是狠厉双爪同时袭向殷若生心脏和脑袋位置,仿佛又想使出之前以伤换伤的打法,而这一次,殷若生双目一寒,没有再畏惧回挡,目光坚定一剑直朝上官城胸膛而来。 “叮” “砰” “噗” 只见半空随着上官城的嘴角诡异一笑,和金属碰撞般的清脆声音响起,殷若生直刺胸膛的一剑好像被宝甲护镜,还是什么东西挡住,殷若生神情顿时一惊,而上官城袭来的两爪也至。 殷若生左手急忙一掌挡住面向脑袋的一击,而袭向心脏的一爪却来不及抵挡,殷若生连忙后撤,偏转位置避开要害,一爪破开护体罡气击在侧胸位置,殷若生顿时受创,面色煞白,一口鲜血喷出,身形踉跄后退。 “啊…” “上官盟主,别动…” 上官城正想趁机飞身上前擒下殷若生,就听下方上官飞的惨叫之声和柴赢的话语响起,上官城霎时脚步一顿,错过了最佳时机,殷若生见状也也急忙稳住了脚步踉跄后提身形。 “小贼,你是何人,三番两次威胁本盟主,真是找死不成,你今后最好别落在本盟主手里,不然本盟主必要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上官城错失擒下殷若生的机会本就恼怒,低头见自己儿子两条腿都变形断裂的惨状,又见柴赢那一脸威胁又仿佛毫不在意的面容,顿时怒不可遏,厉声大喝。 “本盟主不知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本盟主能让你儿子现在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住手,你…” “啊…” 面对上官城的厉声威胁,柴赢冷冷一笑,捏住上官飞后脖的手稍稍一用力,上官城见状急声开口想阻止,手中的上官飞惨叫之声响起。 “小子,你待如何?” 上官城听着儿子的惨叫,眼中心疼不已,面色狰狞对着柴赢质问道。 “本盟主平生最恨别人威胁,而上官盟主你三番两次威胁本盟主,本盟主心里很不爽,本盟主心里一不爽,就想杀人,上官盟主,你说怎么办…” “啊…” 柴赢面色平淡,但口中声音幽冷,缓缓说罢,手中上官飞惨叫之声又是响起。 “啊,你…” “殷掌门,让他放了我儿子,本盟主立即带人退走,并保证以后不要找太阴派麻烦,如何?” “要是殷掌门不愿的话,大不了本盟主舍弃这儿子,但你太阴派所有弟子,今日在场所有人,全要给本盟主儿子陪葬,今后本盟主必与你太阴派不死不休,誓要屠灭你整个太阴派为我儿报仇”。 上官城听着儿子惨叫,顿时暴怒恨欲发狂,凶厉目光恶狠狠看了一眼柴赢,随即转头对着一旁殷若生威胁道。 “这…” 听到上官城的话语,殷若生顿时面色一阵变化,煞气涌动脸色一寒就想发怒,又仿佛想到什么一脸担忧,随即目光看向脸色暴怒,仿佛在竭力忍耐的上官城,又看向面色一脸淡然,面色看不出喜怒的柴赢,面色一阵犹豫,口中迟迟不知该怎么回答。 “掌门不可,现在优势在我太阴派,上官城儿子也被擒下,怎可听这卑鄙贼子胡言乱语,上官城,现在速速自废双手投降,否则现在就杀了你儿子”。 殷若生犹豫之时,旁边半空正在和王玄交战的殷若生突然厉声高呼厉喝道。 “该死,你…” “殷掌门,本盟主的提议,你考虑如何,真要铁了心和本盟主拼个你死我活不成,殷掌门考虑清楚了,本盟主不过死一个儿子…” “但本盟主儿子要是死了,今日你殷若生和在场所有太阴派弟子都得死”。 上官城听到殷若悔的话语顿时转头对其怒目而视,随即又强忍下仿佛要择人而噬的怒气,收回目光又对着面色犹豫的殷若生一番威胁道。 “哼,上官贼子,大言不惭,掌门,不可答应,待本长老杀了这贼子,再与掌门一起合力围杀这上官城,看他如何杀我太阴众人”。 一旁的殷若悔再次出声,不过看其交战确实稳占上风,那擒龙盟王玄被其狠辣凌厉压着打,一副苦苦招架抵挡模样,嘴角还挂着血迹。 殷若生闻言也有些意动,但还是面色犹豫,一时又不知道如何抉择,随即目光带着希冀看向柴赢,开口道: “柴盟主,上官飞在你手中,眼下情况该如何?” “此事还需殷掌门自己考虑,本盟不适宜替殷掌门做主…” “不过,上官城,你三番两次威胁本盟主,还没给本盟主一个说法…” 柴赢面色淡然,不顾殷若生有些失望的目光,对其摇摇头,随即目光看向上官城,声音幽冷道。 “小子,你…” “啊” “住手,本盟主给你赔个不是…” “柴盟主,对不住,本盟主不该威胁你”。 上官城听着柴赢的威胁之言顿时恼怒,随之听着上官飞口中惨叫声又响起,顿时面色愤恨一番犹豫,咬牙切齿对着柴赢一字一顿赔礼道。 “殷掌门,本盟主的忍耐有限度,该你做出决定了”。 上官城愤恨说罢,目光转向殷若生,眼神幽暗脸色平静道。 “这…” 第141章 惊艳时光 山谷 “太阴派和擒龙盟都是江湖正道门派,江湖浩劫即将来临,两位掌门盟主就此罢手如何?” 山谷之上,正当上官城虎视眈眈,凶狠的目光仿佛随时暴起杀人,而一旁的殷若生则脸色犹豫,仿佛难以抉择之际,远处山峰忽然一道空灵悦耳的声音传来。 “谁?出来”。 “哪位仙子在此,何不出来一见”。 山谷之上众人听道忽然传来的声音,皆是一惊,上官城一声冷喝,凶狠目光扫向四方,殷若生也是开口,清冷声音在内力加持下传遍四方。 “呼” 远方忽然一道破空之声响起,又好像一阵清风从山巅吹过。 众人目光顺着声音方向望去,远处山峰之上,一道身着素衣的清丽身影,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般纵身飞空而来,身姿优美,动作飘逸,仿佛与周围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随着来人的靠近,一股清新淡雅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只见一二八的妙龄女子,自半空悠悠飘落,恰似那九天玄女降临凡尘,来人面庞精致如画,肌肤赛雪,白皙中透着粉嫩的光泽,宛如羊脂美玉雕琢而成。那弯弯的柳眉如远山含黛,眉梢微微上扬,双眸明亮如星,深邃而清澈,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与柔情。挺直的鼻梁如同山峦般秀美,鼻翼微微翕动,仿佛在轻轻呼吸着这尘世的气息。 气质神圣高洁,仿佛超脱于尘世之外。每一步落下,都似有仙乐相伴,周身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视。神色悲悯,目光之中仿佛中蕴含着对世间万物的怜悯与关爱,又仿佛能洞察人心深处的痛苦与挣扎,那悲悯的神情又让人心生怜惜,仿佛她背负着拯救苍生的使命,却又为众生的苦难而黯然神伤。 山谷内,众人都停止了打斗,皆痴痴地看着那名女子从空中缓缓落下,如同仙子下凡一般,令人目眩神迷。众人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似乎忘记了呼吸,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美妙的一幕之中,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此刻,众人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 众人暗自惊叹于女子的绝世容颜和非凡气质,同时也对来人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个神秘的女子究竟是谁? 而一旁柴赢仿佛也被来人一眼惊艳了时光,眼珠几乎定住,眼中闪过惊愕与痴迷,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那女子如同璀璨的明珠,吸引了视线,而来人惊艳的倩影也仿佛将深深地烙印在脑海中。 随即,柴赢的眼神瞳孔骤然收缩,忽然变得幽暗,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满是令人胆寒的杀机,原本还痴迷的目光,此刻却像是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只余下冰冷与残酷。让人不寒而栗。眼中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人心,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仿佛要将眼前之人撕裂、毁灭,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因柴赢这充满杀机的眼神而凝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来人仿佛也心有所感,明亮深邃的双眸朝柴赢之处看来,在其视线到达的前一秒,柴赢满是杀意的眼神化为平静,古井无波,与其对视一眼,来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疑惑,看着来人视线的离开,柴赢眼中又闪过一丝复杂,随即低头眼中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位仙子是?” 山谷众人仿佛都还沉浸在刚才如梦如幻的场景中,包括一旁的上官城眼中也还是流露痴迷之色,殷若生率先回过神,对着来人轻声开口询问道。 “上清宫——南知意”。 来人轻声开口,声音明媚,如春日暖阳,又仿佛带着悲悯,怜爱众生。 “原来是上清宫的高徒,太阴派掌门殷若生,见过南仙子”。 殷若生闻言眼神之中闪过惊讶和了然,对着南知意拱手抱拳道。 “擒龙盟上官城见过南仙子”。 一旁眼中痴迷的上官城听闻上清宫三个字,仿佛突然被浇了一盆冰水一般,突然清醒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也对着南知意抱拳行礼道。 “贫道南知意,见过太阴派掌门,见过擒龙盟盟主”。 南知意也对二人还了一个拱手礼。 “不知南仙子何时下山,今日来此山谷所谓何事?” 殷若生目光有些疑惑,对着南知意开口询问道。 “贫道听闻太阴派和擒龙盟两派冲突,特地下山,路过此地,听闻打斗之音,特地前来调解两门恩怨”。 南知意声音轻柔,口中缓缓道。 “哦,原来如此,本掌门代太阴派多谢南仙子好意”。 殷若生闻言之前还犹豫不知如何决定的心,仿佛也有了答案一般,对着南知意感谢道。 “既然上南仙子发话,也本盟主也愿给上清宫,给南仙子一个面子,愿意和太阴派停手了结恩怨,但要太阴派交出截杀我儿的凶手”。 上官城看了一眼后方柴赢手中的上官飞,又看了眼南知意,面色有些不甘但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对着南知意开口道。 “你…” “哼,上官城,欺人太甚,虽然上清宫南仙子在此,但你莫非我太阴派怕你不成?有本事来继续打,还要我太阴交出截杀你儿子的凶手,那好,上官城你先交出前几日上我太阴派半夜刺杀的凶手”。 殷若生闻言大怒,话还未出口,一旁的殷若悔上前对着上官城怒目而视,厉声大喝道。 “找死,真当本盟主不敢杀人不成?本盟主何时派人半夜去你太阴派刺杀?” 上官城森寒双爪抬起就想动手,对着殷若悔怒喝道。 “那我太阴派又何时截杀你儿子?” 殷若悔面色也不惧,对着上官城质问道。 “你…” “两位,太阴派和擒龙盟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又要动起手来,南知意出声询问道。 “哼,南仙子,不是我太阴派不给南仙子面子,而是这上官城欺人太甚,先是污蔑我太阴截杀他儿子,又趁此理由带人打上我太阴派也就算了,前些日又派人埋伏截杀我派弟子,半夜派人去我太阴派刺杀,欺我太阴派太甚,南仙子你评评理,换做是你上清宫,该如何”。 殷若悔一脸气愤,对着上官城怒目而视,又转头对南知意质问道。 “你…” “上官盟主,这些事可都属实?” 南知意目光平静,目光对着上官城询问道。 “回南仙子,本盟主一向光明磊落,何时污蔑她太阴派,他太阴派截杀我儿在先,本盟主为何不能派人截杀她弟子,但本盟主没有安排什么人去她太阴派刺杀”。 上官城强忍下一口怒气,对着南知意道。 “卑鄙无耻小人,你还光明磊落…” “两位掌门、盟主,看来两派中间之事是有蹊跷,暂且停手,静下心来解开误会如何?” 南知意打断殷若悔话语,目光看向上官城、殷若生二人。 “公子,要不要…” 后方玄翦见状目光一冷,对柴赢传音道。 柴赢视线看向南知意,目光深邃,但又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不急…” 第142章 解除误会 山谷 “二位,意下如何?” 山谷之上,太阴派、擒龙盟双方弟子持剑对质,个个面容警惕,剑拔弩张,仿佛就等掌门一下命令,就立即动手,誓死杀光对方一般,此时,南知意对着一直沉思没说话的上官城、殷若生二人开口道。 “好,本盟主愿意卖南仙子一个面子,暂时罢手”。 上官城目光恶狠狠瞪了殷若生一眼开口道。 “哼,太阴派愿听南仙子所言,暂时停手”。 殷若生见状也对着上官城一声冷哼,随即对答应道。 “好,既然两位愿意暂时放下恩怨,那么下面,也可以静心交谈一下解除双方误会…” “上官盟主,你说太阴派截杀令公子,可有什么证据?” 南知意面容平静,语气温暖对着上官城开口询问道。 “对,上官城,你污蔑我太阴派截杀你儿子?可有证据?” 一旁殷若悔见状也厉声喝问道。 “哼,你…好既然你要证据,本盟主就给你证据…” “小子,还不快放下本盟主儿子”。 上官城被殷若悔的厉问瞬间激怒,看了一眼南知意又强压下心中愤怒,转头对着柴赢大呵斥道。 “你这就是你跟本盟主说话的态度?” “啊…父亲…” 柴赢闻言面色一冷,手中一用劲,上官飞惨叫之声又响起。 “你找死…” “上官盟主…” “这位公子,暂且放下上官盟主公子,让其双方解开误会如何?” 见柴赢手中的动作,上官城顿时暴怒就想朝其杀去,南知意抬起手中长剑拦下,随即面色不见喜怒,对着柴赢轻声道。 “好,本盟主给南仙子个面子”。 “砰” 柴赢目光深深看了南知意一眼,随即仿佛扔垃圾一般,把手中上官飞扔在地上。 “啊…” “小子你…” “父亲,帮孩儿杀了他…柴赢狗贼,你等着,本少盟主一定要叫父亲将你碎尸万段…父亲…” 摔落在地的上官飞一声惨叫,对面上官城见状一声怒喝,上官飞感觉脱离险境,也是转头目光恶狠狠对着柴赢威胁道。 “你…” “砰” 柴赢见状目光一冷,在上官飞惊恐的目光中,一拳将其轰飞,口中一口鲜血喷出,肋骨不知断了几根,在其快摔落砸地的瞬间,被赶到的上官城急忙接住。 “这次给你个教训,再敢对本盟主犬吠半句,本盟主必宰了你,上官城也留不住你,本盟主说的”。 柴赢看了一眼靠在上官城怀中吐血不止,但眼神恶毒盯着自己的上官飞,冷声警告道。 “小子…” “上官盟主,该说正事了”。 南知意也深深看了柴赢一眼,眼中神色不明,随即打断正要发怒的上官城。 “好,好,你们要证据可以,但本盟主一会要亲自杀了这个敢伤我儿的贼子,谁敢再拦本盟主,就是与我上官城为敌”。 上官城满目凶光扫视四方,恶狠狠看了一眼柴赢,随即目光盯着南知意。 “证据就本盟主儿子,我儿被太阴贼子一剑刺入胸膛,晕倒之前我儿亲眼所见贼子使用的太阴剑法—天女散花,和一张女子的脸庞,要不是偏了半寸没伤到心脏,本盟主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难道我上官城会用我儿子的性命污蔑你太阴派不成?” 上官城一把撕开上官飞衣服,露出胸膛心口位置一道狰狞的伤疤,对着殷若生几人厉声大喝道。 “这…” 殷若生几人看了一眼上官飞胸口的伤疤不似作假,又见上官城对其儿子的确实关爱有加,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哼,如何,本盟主有没有污蔑你太阴派?” 上官城见状顿时一声厉喝质问。 “哼,你儿真被截杀又如何,我太阴派弟子也被你儿派人截杀,还卑鄙无耻用合欢散偷袭,要不是得遇人救,还不知道被你那淫贼儿子如何糟蹋,此事你上官城又做何解释?” 殷若悔一声厉喝对上官城怒目而视。 “你…” “父亲,我没有…孩儿没有派人截杀太阴派弟子…” 上官城正想发火,怀中上官飞急忙开口道。 “飞儿,你老实跟父亲说,做了也没关系,有父亲在,不用怕,但是真你的没有派人?” 上官飞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听殷若悔所言本来以为是上官飞截杀别人失败在先,才被太阴派差点杀死,正想袒护儿子,但看儿子着急出声的神情不似说假,想到什么,眼神闪过一丝不妙,着急询问道。 “父亲,孩儿真没有,孩儿是有这个想法,但还没来得及,就被那太阴派的贱人差点杀了…” 上官飞急声道。 “上官盟主,殷掌门,现在两派之间的恩怨很明显了,应该是中间有人故意挑起两派冲突”。 此时,一旁倾听的南知意眉头一皱,出声道。 “上官城,本掌门问你,前两夜去我太阴派刺杀的人真不是你派的?” 殷若生闻言面色一凝,但话锋一转,对着上官城质问道。 “不是,本盟主绝对没有派过什么人去你太阴派刺杀”。 上官城也意识到了什么,面色没有再愤怒,而是有些凝重道。 “前两夜晚上,我太阴派内柴盟主被一先天高手刺杀,差点身死…” “柴盟主乃当今驸马,朝廷镇武司指挥使,关系重大,此贼子明显用心险恶,想陷害我太阴派”。 面对南知意和上官城二人询问的目光,殷若生解释道。 “先天高手?我擒龙盟就本盟主和副盟主两位先天,本盟主和王玄前几日都在汉阳城没有离开过半步…” “朝廷…” “看来本盟主也是被人利用了,让本盟主查出是谁,本盟主一定要将其碎尸万段,殷掌门,既然误会已经解除,我等两派都各有死伤,就此罢手如何?”。 上官城面色严肃一番解释,说到最后面仿佛想到什么,面色一慌。 “殷掌门,此事明显背后有幕后黑手,两位就此罢手吧,不要再给贼子挑拨机会,此事贫道也会追查,有消息会传递给两位掌门盟主”。 南知意目光看向面色不甘还想说什么的殷若悔,对着殷若生开口道。 “好,此事就此罢手”。 殷若生面色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既然误会解除,本盟主还有要事先赶回盟内处理,南仙子、殷掌门,有缘再会”。 上官城仿佛有些心神不宁,抱拳说罢就想着急离开。 “上官盟主,再会”。 “再会”。 “哼”。 南知意几人对其拱手还礼,殷若悔则一声冷哼,好像还有些不满。 “小子,本盟主今日有事着急先走,留你一命,你最好祈祷之后别落在本盟主手里”。 离去的上官城忽然脚步一停,目光恶狠狠盯向柴赢,冷声威胁说罢直接离开。 “哈哈,本盟主等着”。 “玄翦,召谢影龙和邪道人二人将这上官城擒下,这么着急离开,本公子感觉好像其中有秘密”。 柴赢面色无所谓哈哈大笑,随即眼中眸光一转对着玄翦传音道。 “柴盟主,可否单独聊一句?” 身后忽然一道轻柔声音传来,柴赢双眼目光一凝。 “上清宫南仙子相邀,本盟主岂敢不从”。 第143章 南知意 汉阳 高耸入云的山巅之上,清风悠悠地拂过,微风徐徐,如丝如缕,放眼望去,连绵起伏的山峦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水墨画卷徐徐展开。 “不知南仙子叫本盟主来何事?” 柴赢目光欣赏着眼前秀丽风景,余光瞟了一眼旁边站立的倩影,鼻间好像还能隐隐闻到风中传来的佳人体香,那是一种淡淡的、清新的香味,仿佛带着春天花朵的芬芳和夏日微风的凉爽,柴赢深吸一口气,开口道。 “柴盟主好像对贫道有强烈的杀意,能告诉贫道为何吗?” 南知意目光注视着空中飘浮的云朵,明亮的双眸之中如深邃的星空,不知在想些什么,轻声开口,一个危险的问题,其语气却如冬日的暖阳。 “南仙子为何有此问?今日第一次见面,你我无冤无仇,况且仙子乃上清宫高徒,本盟主怎么会对南仙子有杀意?” 柴赢注视着山河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幽暗,面色自然,淡淡开口道。 “这也是贫道想知道的,而且此刻,贫道感受到柴盟主的杀机更加强烈了”。 南知意目光也依旧注视着天空的云朵,口中依旧轻柔出声,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 “南仙子感觉错了”。 柴赢微微摇摇头开口道。 “柴盟主在说谎”。 南知意语气轻柔道。 “明明感受本盟主的杀意,为何还要约本盟主来此,南仙子不害怕?”。 柴赢闻言视线缓缓转向南知意,双眸微微眯起,目光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漆黑一片满是幽暗深邃,又好似藏匿着能将人瞬间吞噬的漩涡;瞳仁深处,隐隐闪烁着如寒刃般冰冷的微光,暗藏着暴虐的杀机,仿佛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将眼前的一切无情绞杀。 “不怕”。 南知意微微摇摇头,轻声道。 “为何?对自己实力有自信,还是认为你是上清宫之人,本盟主就不敢杀你?” 柴赢双眸之中目光更加的幽暗深邃,声音也愈加冰冷道。 “都不是,贫道能感觉到柴盟主心中的犹豫”。 南知意也收回一直望向天空的视线,目光移了过来,明亮的双眸直视着柴赢,面对柴赢幽暗的眼神和眼中暴虐的杀机,面色无悲无喜,没有担忧,也没有警惕防备,语气平淡温和道。 “犹豫?” 柴赢目光深深看了南知意一眼,语气淡淡道。 “是的,贫道能感知到柴盟主心中对贫道强烈的杀机,同时还有犹豫和克制,柴盟主的心应该一直在杀与不杀贫道之间徘徊不定…” 南知意双眼紧紧盯着柴赢,仿佛是不放过其眼中的一丝一毫波澜,又仿佛在感受其内心,轻声开口道。 “你这是特殊功法,还是什么神通?” 柴赢看着南知意明亮如浩瀚星空般的双眸,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失神,随即移开目光,转头看向山河,口中出声询问道。 “你不敢直视贫道的眼睛…” “柴盟主,你的心乱了…” 南知意看着柴赢那宽阔仿佛又有些萧瑟的背影,见其迟迟没有开口说话,又接着轻声道: “这算是贫道的一种特殊感应,不是功法,也不是神通,只能感应他人对贫道的杀意”。 “难怪…” 柴赢闻言眼中眸光一转,好像也放下一些心中担忧和杀机,语气有些唏嘘道。 “所以,柴盟主能告诉贫道,为何对贫道有如此强烈杀机了吗?” 南知意盯着柴赢背影,出声询问道。 “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南仙子相信一见钟情吗?” 柴赢口中淡淡说罢,见背后之人没有出声,双亮的双眸仿佛直勾勾盯着自己,随即话锋一转,语气有些莫名,开口询问道。 “柴盟主的意思因为对贫道一见钟情,所以想杀贫道?” 南知意一直古井无波,淡然出尘的表情,终于在此刻有了些许变化,明亮双眸之中闪过错愕和不解。 “本盟主在见到南仙子的那一刻,仿佛一见钟情,又好似一眼万年,本以为是南仙子特殊功法影响,但后面想来应该不是,还没什么功法能迷惑本盟主心神”。 柴赢面无表情,淡淡开口道。 “柴盟主还是没有说对贫道产生杀意的原因”。 南知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面色又恢复古井无波,声音轻柔道。 “南仙子确定想知道?” 柴赢眼中一厉,眸中仿佛又有杀机涌动,冷声开口道。 “想”。 南知意没有犹豫,面对柴赢那冷冽的杀意也没有惧怕,开口道。 “因为本盟主在见到南仙子的第一眼,除了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还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预感今后有一日,本盟主会死于你手中”。 柴赢幽暗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转头目光直视着南知意,口中一字一顿道。 “原来如此,柴盟主又为何不杀贫道?” 南知意面色闪过一丝了然,目光紧盯着柴赢,又开口询问道。 柴赢没有说话,深深看了其一眼,转回身形。 “其实贫道此次下山,除了太阴派和擒龙盟之事,还有一事就是,贫道曾给自己算过一卦,卦象说贫道有一道姻缘,会在今日相见,所以特地下山前来”。 南知意面色平静,诉说之时也无寻常女子般羞涩之意,语气淡然轻柔娓娓道。 “哦,南仙子之向道之心也会喜欢上男子不成?” 柴赢闻言神情也不见什么变化,淡淡出声询问道。 “贫道不知…” “贫道心中疑惑已解,卦象也见,就先回山了,柴盟主,有缘再会”。 南知意听到柴赢的询问,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仿佛是在叩问己心,随即见柴赢没有再说话,看向柴赢背影的目光之中也闪过一丝复杂,随即拱手行礼说罢便想告辞。 “再会”。 感受着身后之人离去的动静,柴赢目光目光看着眼前的壮阔的河山,此情此景原本应是雄心壮志,但此刻心中却有些莫名。 “难道冥冥之中真的天意?天道?大宗师的神通?还是有什么东西影响自己的本心?” “还是真的一见钟情?” “那一瞬间的预感又是什么?冥冥之中的预警,还是什么东西施加的影响?” “杀她就可避开死劫,还是因杀她才导致身死?” “如杀她是否代表着自己内心畏惧了?因为一个预感而否定自己当世无敌的武道之心?” 无人的山巅,万籁俱寂,唯有清风悄然而至,一袭白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柴赢孑然独立,幽暗深邃的眼中好像有些迷茫,口中喃喃自语。 “她说的对,我的心乱了…” 第144章 剑凡 齐安郡 名剑山庄依山而建,背靠着巍峨的群山,山势陡峭,云雾缭绕。山庄的大门由厚重的铁木制成,上面镶嵌着闪烁寒光的铁钉。 山庄的建筑风格古朴典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楼阁的飞檐斗拱精巧别致,雕刻着各种精美的图案,有龙凤呈祥、麒麟献瑞等,彰显着山庄的尊贵与不凡,墙壁由青砖砌成,坚固而厚实,给人一种沉稳之感。 四周环绕着高大的围墙,围墙之上设有了望台,以便庄中弟子随时观察周围的情况。围墙外是一片险峻的山谷,山谷中怪石嶙峋,荆棘丛生,只有一条狭窄的小道通往外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山庄的后方是一片茂密的竹林,翠竹修长挺拔,微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响。竹林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气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在竹林的深处,有一条幽静的小径,通向一座隐藏在山间的剑冢。剑冢周围布满了奇花异草,似乎在守护着那些曾经名震江湖的宝剑。 “名剑山庄,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剑凡,希望你识趣,不然,这么美的风景,可惜了…” 在名剑山庄之内如入无人之境,四处游逛了一圈的玄袍鬼面人,看着眼前的剑冢目露赞赏,出声赞叹,随即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动静,微微摇头语气莫名道。 “阁下何人?前方乃我名剑山庄禁地,阁下光天化日黑衣蒙面闯我名剑山庄,又故意泄露气息引老夫来此地,所为何事?” 远处一道破空之音响起,一声厉啸传来,随即就见一道人影飞身极速而来。 鬼面男子闻言缓缓转身,鬼面之下幽暗的双眸打量起出声之人。 只见来人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岁月的风霜在其脸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身形略显佝偻,眼窝深陷,但双眼炯炯有神,眼神深邃而锐利,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 头发如雪般洁白,梳理得整整齐齐,垂落在肩头,脸庞清瘦,颧骨高高隆起,下巴上蓄着一缕雪白的胡须,随风飘动。 身着一件墨色的长袍,衣袂飘飘,尽管色泽已有些许黯淡,却依然能看出其质地的华贵,腰间束着一条镶有玉石的腰带,一枚古朴的剑形玉佩垂挂其上。 双手修长而有力,手指关节处布满了老茧,一看就知道是多年练剑留下的痕迹。 “名剑山庄庄主剑凡?” 鬼面男子停止了打量的目光,幽暗的双眸直视着来人的双眼,出声询问道。 “正是老夫,阁下又是何人?不请自来,有失礼仪吧?” 剑凡锐利的双眼也直直盯着鬼面男子,声音清冷且带有一丝怒气。 “本座帝天,今日专为你名剑山庄而来,多说无益,不先打一场料你也不会死心,动手吧”。 鬼面帝天负手而立,声音幽冷道。 “帝天?专为我名剑山庄而来?是你,是你们?”。 剑凡闻言平静的面容不知为何突然暴怒,双眼死死盯着鬼面帝天,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和无边的恨意,伸手拔出手中长剑。 当他握住剑柄时,原来还有些佝偻的身躯,却突然整个人仿佛瞬间年轻了几十岁,身姿挺拔如松,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剑气。 “傲世剑典——剑气长河”。 “给老夫死”。 只见剑凡双眼之中满是恨意和杀机,一声厉喝,身形如电,手腕一抖,长剑瞬间出鞘。刹那间,一道凛冽的剑气喷涌而出,宛如一条奔腾不息的长河,汹涌澎湃地向着鬼面帝天席卷而去。 剑气长河宽若数丈,绵延不绝,似是从无尽的虚空之中奔腾而来。长河之中剑气激荡,光芒闪烁,如繁星点点,璀璨绚烂至极。 剑气长河浩浩荡荡呼啸着向前冲去,其速如电,所产生的风压将周围的空气都挤压得发出沉闷的爆鸣声。剑势所至,空间似乎都被扭曲,呈现出一种不真实的波动感,凌厉的剑意,能够摧毁一切阻挡之物。 “剑招不错,但本座没有心情陪你玩耍,一招败你”。 “排云掌——排山倒海”。 鬼面帝天见状,幽暗的面具之下阴冷出声,随即抬起右手一掌轰出。 “砰” “噗” 随着两招的惊天碰撞,鬼面帝天的深厚掌力仿佛真的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汹涌袭来的剑气长河瞬间倒转逆流,随即剑气长河裹挟着磅礴的掌力,翻腾间直奔剑凡而去,周围瞬间如洪水过境,地面炸裂,树竹崩毁,寸草不留,剑凡如被巨浪冲撞,瞬间身躯躬回佝偻,一口鲜血喷出,倒飞重重砸落在地。 “如何?可还要继续”。 鬼面帝天也没有趁胜追击,收回右手,负手而立,幽暗目光扫了一眼躺在地上口中不断吐血,艰难挣扎想起身的剑凡,口中漠然开口淡淡出声道。 “我名剑山庄千年清名,本庄主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今日老夫虽不是你对手,但老夫即使死,也要啃下你一块肉,否则难消老夫心头之恨”。 剑凡手中长剑插地,扶剑艰难起身,嘴角还流着血迹,双眼之中满是杀机和愤怒,恶狠狠盯着鬼面帝天恨声道。 “那就来吧,本座接着”。 鬼面帝天目光淡淡扫了其一眼,语气冰冷道。 “傲世剑典——剑神无我”。 剑凡一声冷喝,原本愤怒的面容也平静下来,身形如岳,静立如渊。眼眸之中闪烁着一种决绝和冷峻,浑身散发着一种超越了生死、超越了凡俗的剑意。 只见他手腕轻抖,长剑如灵蛇出洞,瞬间爆发出一道璀璨夺目的剑光。 剑光初始看似细微,却蕴含着无尽的锐利之意,仿佛能割裂虚空。紧接着,剑光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化作一道磅礴浩荡的剑气。 剑气如长虹贯日,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神韵和无可阻挡的气势。所到之处,空气被撕裂出尖锐的呼啸声,周围的空间都似乎在微微颤抖。 “好厉害的剑招,天下英雄果然如过江之鲫,是本座小觑了你…” “不过住手吧,本座并不是令你愤恨之人,用出这招还伤不了本座,但你剑凡今日会死的”。 鬼面帝天看着面前一副要玉石俱焚的剑凡,仿佛即将身形与剑光合而为一,人剑一体,宛如化作了剑道的化身,展现出一种无我的境界,幽暗深邃的眼眸之中不由得一亮,由衷的出声赞叹道。 “你不是?” “何方贼子,敢闯我名剑山庄?” 第145章 剑傲 名剑山庄 “爷爷,没事吧?” “何方贼子?敢闯我名剑山庄禁地?” 正在剑凡目光死死盯着鬼面帝天,眼含怀疑之色,正犹豫不决要不是使用出同归于尽的剑招之际,后方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一青年带着大批人员赶来。 “傲儿,别过来,走,快走…” 剑凡听到动静也不由得打断手中剑招,急忙微微回头看去,见是自己孙儿剑傲,一边视线警惕看向鬼面帝天,生怕其突然出手,又一脸担忧之色对着来人急声催促道。 “不,爷爷,孙儿不走”。 青年闻言并不听剑凡劝阻,而且加快速度飞身赶至剑傲身旁。 “爷爷?你受伤了?是不是他伤的你?” “贼子,你敢伤我爷爷…” “傲儿…” 只见来人剑傲剑眉星目,仪表气质有些不凡,手中持一柄宝剑,目光神情担忧扫视剑凡,见其爷爷剑凡嘴角胸膛衣服流有血迹,立即面色大怒,目光满眼杀气腾腾看向鬼面帝天,仿佛持剑就想上去和其拼命,一旁的剑凡急忙伸手将其拦下。 “虽然本座不想打断你们爷俩情深,也无意找这小子麻烦,但是剑凡,如果你这孙儿还不知对于强者何为敬畏,本座不介意让你继续白发人送黑发人”。 鬼面帝天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剑傲,目光又扫了一眼神情警惕异常,生怕自己对其孙儿出手的剑凡,幽暗的双眸之中眸光一转,漠然开口道。 “你…” “傲儿,住嘴,走,速速离开…” 剑傲闻言面色更加愤怒,刚想说些什么,被一旁的剑凡急忙拦下,口中急声对其催促道。 “爷爷,我不走”。 剑傲脸上怒气不减,倔强出声道。 “本庄主已名剑山庄庄主的命令,叫你离开,剑傲,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爷爷,就速速快走”。 剑凡双眼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鬼面帝天,生怕其露出一丝想突然动手的痕迹来不及反应,神情严肃冷声大喝对旁边剑傲催促道。 “爷爷…不爷爷,强敌在前,孙儿岂可扔下爷爷一人独自苟且偷生,名剑山庄还没有出过独自逃跑的懦夫,爷爷,要死孙儿陪你一起死”。 剑傲双眼含泪,语气激动,一脸倔强道。 “你…名剑山庄祖宗千年基业不能断于你手中,爷爷拖住他,你速走”。 剑凡闻言顿时气急,微微转头对其厉声大喝道。 “爷…可爷爷,一个逃跑的少庄主还配继承名剑山庄千年的基业吗?” “贼子,虽知你强,但我剑傲也不是懦夫之辈,想杀我爷爷,先杀了我剑傲”。 剑傲听着剑凡的话语,微微一犹豫,面色悲凄说罢,随即目光坚定,怒视向鬼面帝天,口中大喝道。 “你…哈哈,好,不愧是我剑凡的孙儿,傲儿说的对,剑者宁折不弯,一个逃跑的懦夫,还不如直接舍弃这千年基业,免得让祖宗在地下脸面蒙羞…” “阁下,来吧,不管想图谋我名剑山庄名剑还是千年基业,有本事先杀了老夫爷孙再说” 剑凡一个气急愣神,随即仰天哈哈大笑,随即好像放下了心中一切重担,目光欣慰看向剑傲,随即锐利的双眼看向鬼面帝天,背脊更加挺拔,手中的长剑剑意和身上散发的气势也更加凌厉雄厚,仿佛更上一层楼。 “不错,不愧是江湖传闻的名剑山庄爷孙双人杰,一个胆识不凡,一个临阵突破,剑意、武道修为更上一层楼…” “不过区区先天大圆满,在本座手中还翻不起什么浪花”。 鬼面帝天目光面具之下幽暗目光打量了剑凡爷孙二人一眼,目露赞赏,口中漠然出声。 “想动手就赶紧动手,何必说那么多废话,想羞怒我名剑山庄不成?” 剑傲面色愤怒,一声冷喝道。 “阁下今日所来我名剑山庄到底所为何事?” 剑凡看鬼面帝天闻言并不生气,也不着急动手,目光一凝开口询问道。 “本座今日所来,要名剑山庄臣服于本座”。 鬼面帝天声音漠然,不带一丝情感。 “不可能,你休想,有本事杀了…” “阁下,名剑山庄千年基业还未屈服过任何人,多说无益,来吧,也让老夫爷孙俩见识一下阁下的高招”。 剑傲闻言大怒,一旁剑凡目光一凝,打断其话语,身上又展露出之前那种决绝的剑意,冷声道。 “剑傲是吧,想不想知道你爹娘怎么死的?” 鬼面帝天没有理会两人的言语,反而眼神仿佛饶有兴致看向剑傲。 “什么?你知道我爹娘的死因?我爹娘是你杀的?” 剑傲闻言神情一愣,目光激动看向鬼面帝天,随即双目通红,面色狰狞,仿佛其就是杀父仇人不共戴天一般,就想冲上去拼命。 “傲儿…” “阁下,你真不是与他们一伙的?真知道我儿的死因?” 剑凡急忙一把拉住孙儿,面色怀疑,眼中仿佛还闪过悲痛之色,目光死死盯着鬼面帝天凝声询问道。 “不是,臣服于本座,本座告诉你杀你儿子的仇人,甚至帮你报仇也不是难事”。 鬼面帝天声音漠然道。 “你…” “阁下,此事绝不可能”。 剑傲脸色愤怒,剑凡脸色犹豫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浓郁的悲痛,随即一口拒绝道。 “名剑山庄庄主三个儿子陆续死于意外,数十年来悬赏天下找不到丝毫线索,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怜啊…” “剑庄主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梦到儿子的面容,听到其临死时候的惨叫吗?有没有听到你三个儿子的质问,父亲为什么不替他们报仇?” 鬼面帝天目光紧紧盯着剑凡,语气邪恶道。 “够了,你住嘴…” “阁下换一个条件,只要是我名剑山庄能做到的,即使要我名剑山庄所有神兵,或者老夫的命都可以,老夫只求知道杀害我儿的凶手”。 剑凡原本平静的面容,闻言瞬间暴怒,眼中恨欲发狂,整个人如一只被激怒的雄狮,对着鬼面帝天厉声大喝,随即又忽然如泄气的气球,迟暮的老人,原本挺拔的脊梁也佝偻了下来,语气神色带些哀求道。 “名剑山庄的基业比得上你你三个儿子的命?你剑凡就没有想过难道没了本座,那些人就会大发善心放过你名剑山庄?你名剑山庄可就剩最后一根独苗了…” “剑凡,现在告诉本本座,是臣服于本座,替你在地下死不瞑目的三个儿子报仇雪恨?还是等着日后杀你的儿子的仇人霸占名剑山庄千年基业,你在地下看其欢声笑语?” 鬼面帝天目光灼灼盯着剑凡,语气满是蛊惑和邪恶道。 “你…” “爷爷,傲儿想为爹娘和两位伯父报仇,傲儿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爹娘惨死时的情景,他们每天晚上都在让孩儿不要替他们报仇…” “但爹娘惨死的面容每晚映入眼帘,剑傲不报此血海深仇,岂为人子”。 第146章 幕后之人 名剑山庄 “剑凡,考虑如何?” 名剑山庄后山竹林之内,鬼面帝天目光幽暗,口中漠然出声道。 “阁下如能帮老夫报杀子之仇,我名剑山庄愿意臣服”。 剑凡目光看了看一旁满眼泪水,脸上全是痛苦之色,又满是恨意的剑傲,面色一番挣扎,一边是名剑山庄的千年基业,一边是丧子之痛,和孙子的杀父杀母之仇,听着帝天的声音传来,剑凡双眼一闭,仿佛下定了决心,口中一句一顿艰难说罢,仿佛一瞬间衰老了数十岁,身躯更加佝偻。 “好,剑凡,记住你今日所说之话,本座不想对你施加其他手段,但之后如胆敢有背叛的话,你名剑山庄,鸡犬不留”。 鬼面帝天声音冰冷漠然道。 “老夫知晓…” “杀我爹娘的凶手是谁?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剑凡如那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老者一般,说话都感觉有气无力,话还未说完,一旁剑傲满脸仇恨之色,声音急切询问道。 “凶手本座暂时不知…” 鬼面帝天微微摇头轻声道。 “你骗我…” “阁下什么意思,欺辱我名剑山庄不成?” 剑傲闻言大怒,凶狠目光直勾勾盯着鬼面帝天,面目狰狞,仿佛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一般,一旁剑凡原本油尽灯枯的样子,闻言也眼神一厉,右手紧握剑柄,浑身气势爆发,仿佛不给一个合理解释就要动手拼命一般,厉声道。 “哼” “蝼蚁之辈,你们也值得本座欺骗?” “噗” “噗” 鬼面帝天目光一寒,一声冷哼,剑凡爷孙二人顿时如被重锤,面色一白,口中一口鲜血喷出。 “你…” “傲儿…大人,我爷孙一时报仇心切,还望大人见谅,大人暂时不知凶手,告诉我爷孙凶手信息也行”。 剑傲还想怒声开口,喉咙又是一口鲜血涌上,剑凡看向鬼面的目光一凝,满是复杂,随即躬身抱拳道。 “记住,这次只是一个小小警告,如有下次…”。 鬼面帝天目光冰冷注视着剑凡,蕴含着警告,声音漠然敲打道。 “是,大人,求大人告知”。 剑凡那刚挺拔起来没多久的背部,仿佛又被抽走了脊梁,瞬间佝偻了下去,原本剑凡以为晋升先天大圆满,即使不敌眼前鬼面男子,至少也能抗衡几招,没想到只是被其一声冷哼就震伤,瞬间好像心灰意冷,面容苦涩躬身抱拳道。 “杀你儿子的众人本座确实暂时不知,但本座想查也轻而易举,说说你之前几个儿子身死的经过,和你名剑山庄这么多年追杀可有线索或者怀疑对象”。 鬼面帝天目光深深看了剑凡一眼,仿佛看透了其心中想法,随即收回目光不再机会,口中淡淡开口道。 “回大人,十多年前我突然收到一封书信,信上让我名剑山庄臣服和交出庄内神兵,我只以为是哪个江湖贼子的戏言,警惕了一段时间也就没放在心上,结果过了半年,我的大儿、剑傲的父亲,带妻子外出时就偶遇山体塌崩,不幸遇难…” “当时我亲自追查,却没查到什么疑点,心中悲痛却也只当是意外,结果后来又收到神秘书信,说我名剑山庄若再不臣服,我会死第二个儿子,我才想起之前没当真的那封信,我当即重新追查大儿的死因,并交代二儿不能外出,结果隔了一年,二儿被友人约外出,就没再回来,至今没找到尸骨…” “连丧两子,我以神兵向江湖悬赏贼子线索,三子我也亲自守护在庄内,派人看管其不能出名剑山庄一步,过了几年相安无事,我本以为贼子迫于江湖武林压力不再动手,结果三子有一天早上在床上却再没有醒来,面容安详,没有任何伤口,也不像中毒…” 剑凡仿佛又回想了起了儿子惨死时的场景,老泪纵横,面容悲痛欲绝。 “你名剑山庄不臣服,贼子肯定还是不死心,但这些年其又为何没对剑傲下手?” 鬼面帝天眼中眸光一转,对着剑凡询问道。 “回大人,三子皆死,名剑山庄就剩傲儿一根独苗,我也猜想贼子必然不会善罢甘休,遂无奈求到【封魔殿】的张问初掌教,和其他一些江湖门派,昭告江湖,如我孙儿剑傲身死,就以我名剑山庄的传世天阶神兵和其他地阶神兵,请张掌教和其他掌门出手诛杀贼子,这才保住了傲儿这些年的安全”。 剑凡眼中悲痛,面容苦涩娓娓开口道。 “可有怀疑的对象?” 鬼面帝天又出声询问道。 “回大人,名剑山庄这么多年追杀和悬赏江湖武林,一点线索也没有,书信是驿站送来,多方转手,查不到出处,大儿尸骨掩埋于山体,挖出来的时候已经被巨石砸的不成人形,约二子外出的友人也消失无踪,三子请了江湖上有名的神医也没查出其死因…” “至于怀疑对象,我名剑山庄与江湖武林来往一向和气生财,与人为善,没有结过什么恩怨仇家,江湖有实力贪图我名剑山庄神兵的,直接出手抢夺就可以,也不必如何行事,没实力的也做不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所以杀害我儿的凶手怀疑对象,我一直也想不到…” 剑凡越说面容愈加的悲痛,三个儿子惨死,查不到凶手也就算了,连怀疑对象都没有。 “杀你儿子的目的是想让你名剑山庄臣服,而收服你名剑山庄的目的是什么呢,你有没有想过?” 鬼面帝天闻言眼中眸光闪过一丝了然,目光看向剑凡出声询问道。 “目的?神兵?想要我名剑山庄神兵或者帮其打造兵器?直言买就可以,不卖的话可以偷抢,何必如此行事?想收服我或名剑山庄弟子为其办事?我名剑山庄弟子不多,感觉也不像?” 剑凡面色苦苦思索,但还是一脸疑惑。 “其实你没想到你名剑山庄最大的价值之处,你知道本座收服你名剑山庄做什么吗?” 鬼面帝天见状目光灼灼盯着剑凡道。 “最大的价值?不知…” 剑凡思索一番还是不解。 “你名剑山庄善铸神兵,是最好的工匠,而工匠,不止能铸造兵器,还能打造武器铠甲,而你一直把目光局限于江湖武林,所以一直想不到杀你儿子的凶手”。 鬼面帝天目光注视着剑凡,淡淡开口道。 “你是想让我名剑山庄帮你打造兵器铠甲,而杀我儿子的幕后黑手是来自朝廷,也是想收服我名剑山庄为其打造兵器铠甲?” 剑凡闻言一愣,随即满脸惊骇,又满目杀机狰狞道。 “还不算蠢,不止江湖有高手,朝廷也更多,而你目光却只盯着江湖,能如此行事神不知鬼不觉,恐怕还是朝廷某位大人物,凭你名剑山庄的实力,即使查到幕后主使,想报仇恐怕也难了,好好替本座办事,你名剑山庄的仇,本座会帮你报”。 鬼面帝天缓缓开口道。 “多谢大人”。 终于找到仇人的线索,剑凡二人满眼压制不住的杀机。 “剑凡,昭告江湖武林,三个月后名剑山庄召开神兵大会,凡能提供杀你儿子线索者,帮其打造一柄地阶神兵,查出凶手者,送他名剑山庄传世天阶神兵”。 “本座很想看看,是谁躲在幕后”。 第147章 祖师堂 太阴派 皎洁的明月悬挂于天际,寂静的夜晚,万籁俱寂,窗外微风轻轻拂过树梢,发出细微的沙沙之声。 “还来?” 厢房之内,傍晚刚赶回太阴派的柴赢盘坐在床,正闭目修炼,忽然耳朵微动,睁开微阖的双眼,眼中眸光闪过一丝异色,轻声低语。 只见厢房窗户之外,一道黑影出现,站在窗边驻足倾听了半天,见屋内不见有什么动静,随即一根竹子模样细管捅破窗户纸,插进厢房之内,吹进一阵还带着些许清香的淡淡烟雾。 “咯吱” 片刻,随着开门声的响起,黑影悄声走近屋内,目光打量了一下床上柴赢的身影,目光警惕缓缓走向床边。 “模样长得确实俊俏,便宜你了”。 只见黑影站在床边目光打量了一番柴赢,确定其确实熟睡,伸手摸了摸柴赢脸蛋,低声语气莫名道。 随即伸手抓起床上熟睡之中的柴赢,抗在肩上,走至门边,轻声打开一条缝隙,驻足倾听了一会屋外没什么动静,才缓步走出屋外,回手轻轻关上房门,随即脚步悄无声息扛着柴赢朝一处奔去。 而在黑衣人影刚经过一处厢房,房间内的任天南猛然睁开微阖的双眼,神情仿佛在感知什么,片刻不见什么动静,随即才又阖上双眼。 屋外,黑衣人影肩扛柴赢站立于一墙柱之后,屏住呼吸,还还伸手捏住柴赢鼻子,一动不动,片刻,觉察屋内之人没有动静,才悄声缓步离开。 片时,黑衣人影抗着柴赢走至一阁楼之处,悄步走至门边,驻足倾听着里面动静,见屋内并无异动,才缓缓推开房门,闪身进入其内。 “人已经带来了”。 黑衣人影目光看向房内一个妩媚女子,冷淡出声,随即一把将柴赢从肩上拽下朝地上扔去, “咯咯,真是好俊俏的男子”。 妩媚女子闪身上前,一把接住柴赢,将其揽入怀中,纤纤玉指抚摸着柴赢脸庞,眉眼如丝,娇笑出声道。 “哼,不知廉耻”。 黑衣人影一声冷哼。 “咯咯,你知廉耻你半夜闯进男人房间,怎么样,扛了如此俊俏的男人一路,有没有动心?有没有什么想法?” 妩媚女子眼中媚意如丝看向黑衣人影,一脸娇笑道。 “你…哼,不跟你一般计较,人已经带到,速速办事”。 黑影人影好像强忍下怒气,一声冷哼,随即寒声道。 “咯咯,急什么,如此俊俏的郎君,本宗主都得不得了呢,你真舍得便宜这殷若生?” 妩媚女子又伸手抚过柴赢,眼中满是柔情和娇媚,又转头对着黑衣人影娇笑询问道。 “哼,殷若生,表面高冷清纯,生人勿近,实则内心与你这个合欢社不知廉耻的妹妹一个货色…” “我倒要看看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殷仙子在男人身下承欢的时候,是否还是那么清冷,那么高高在上…” “等明早让太阴派众弟子发现,太阴派祖师堂内,一丝不挂的太阴派掌门和一个男人行苟且之事的时候,她殷若生如何有脸见门下众弟子,还有何脸面再当这个掌门,哈哈哈”。 黑衣人影看着地上双眼紧闭,面色红润,仿佛在熟睡,又仿佛在做梦,正撕扯衣袍,身躯不停扭动的殷若生,目光闪过愤恨,又闪过快意,随即神色疯狂,仰头哈哈哈。 “咯咯,你要留下观看吗,还是我们三人一起服侍郎君?” 妩媚女子目光灼灼盯着黑衣人影,娇媚出声道。 “你…哼,我可不像你们姐妹那么不知廉耻…” “殷若喧,赶紧办事”。 黑衣人影一声冷哼说罢,随即转身离开。 “咯咯,别走啊…” “柴郎,奴家好想你,奴家终于又见到你了”。 妩媚女子殷若喧对着离去的黑衣人影娇笑出声,见其关门离去,才收起脸上妩媚的神情,低头眼中满是柔情,深情的注视着柴赢,随即低头朱红印上。 “柴郎,对不起,奴家骗了你,那日在山洞,奴家被那贼子毁了清白之躯,呜呜,奴家对不起你,柴郎…” “奴家配不上你,奴家会补偿你的,这殷若生还是清白之身,还是奴家姐姐呢,就让她补偿你吧…” 片刻,殷若喧抬起头颅脸色微红,随即将柴赢搂入怀中,脸颊紧紧贴着其脑袋,脸色悲伤,两行清泪流下,口中低声喃喃。 “奴家跟那贼子说了奴家姐妹两一起服侍他,让他放过柴郎,在姐姐遭了那贼子毒手之前,先让奴家姐妹照顾柴郎吧”。 殷若喧伸手擦了擦眼泪,眼中满是柔情和爱意,抱起柴赢向着在地上扭动的殷若生走去,随即伸手一掌打灭烛火。 屋内漆黑一片,屋檐的蜘蛛网颤动不止,蜘蛛以为猎物上门,急忙跑出,却只看到空空如也的蛛网,小小的眼睛里顿时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 “柴郎,奴家走了…奴家会在心里想你的”。 “吧唧” “这是什么事?本公子这算是被人用强了?还是不能违背妇女意愿?” 柴赢感受着人影的离去,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视线打量起身处之地。 只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透进缕缕细碎的月光,四周的墙壁之上挂满了容貌衣着各式的画像,淡淡的檀木香在空气中弥漫,还有另一股奇怪的味道弥漫在身旁。 “这是祖师堂?真会玩,不知道你祖宗在天有灵的话,看到这一幕该如何想”。 柴赢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转头看向旁边的一缕雪白,神色语气莫名道。 “醒醒”。 柴赢伸手摇了摇正搂着自己胳膊,面色红润,嘴角好似还有一丝晶莹口水的殷若生。 “啊…” “大半夜的,你叫了被人发现可别怪本盟主没提醒你”。 殷若生刚被摇醒睁开朦胧双眼,随即就是眼神惊恐一声尖叫,柴赢连忙捂住其嘴巴,淡淡开口道。 “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我…为何在这?” 殷若生满脸杀气刚想动怒,随即低头一看意识到眼前的情景,顿时面色羞红,连忙捂住身躯,羞愤恼怒道。 “你问本盟主,本盟主问谁?本盟主在厢房睡得好好的,醒来就到了这里,本盟主还没问你呢,殷掌门,你这太阴派太不安全了,本盟主先是被刺杀,今夜又莫名其妙在你这里丢了清白…” “你…” “你什么你,怎么你老牛吃本盟主嫩草,还不让本盟主说了…” “你…” “怎么样,本盟主这嫩草好吃吗?” “你…你想干嘛…”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长夜漫漫,再来一场如何?” “唔…” “…………” “冤家,这让妾身以后怎么面对徒儿颜离…” “关本盟主什么事情…” “你…冤家…” 第148章 敬香 太阴派 翌日 祖师堂外,大批太阴派弟子站立,统一一袭青袍,微风吹动裙摆,衣袍猎猎,如一片青色的麦田此起彼伏。 “今日是每月给太阴派列代祖师上香的日子,一会尔等上香当心诚,如有谁胆敢对祖师不敬,到时候别怪本长老刑法无情…” “掌门应该已在祖师堂内等候,颜离,你去敲门”。 殷若悔神情严肃的对着太阴派众弟子交代警告说罢,转头对着紫颜离开口吩咐道,随即看着前方的祖师堂,神色敬重,但双眸之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 “咚” “掌门,弟子已经聚齐,该给祖师上香了”。 紫颜离玉指轻扣房门,口中温柔出声。 “咚” “咚” “掌门?掌门你在里面吗?” 半天没见开门,也没见屋内有动静,紫颜离手指加重了敲门的力道,面色有些疑惑开口问道。 “咚咚咚” “掌门?殷长老,掌门好像不在里面”。 紫颜离又敲了一遍,见还是没有动静,眼中闪过疑惑转头对着殷若悔开口道。 “不在?难道掌门还没来?不应该啊,难道给祖师上香这么重要的事情掌门还能迟到?算了,不能再等错过了时辰,颜离,直接开门让弟子先上香”。 殷若悔眼中疑惑,面色浮现出一丝不满之色,冷声开口,在紫颜离准备开门之时,目光紧紧盯着房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就是喜色和快意。 “咯吱” “呀,师傅…” “颜离,怎么了?何事大呼小叫?” 听到紫颜离的惊呼,殷若悔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但面色严厉呵斥道。 “没事,师傅,在这啊,刚才徒儿敲门你怎么不出声?” 紫颜离刚开门的瞬间,就看到一个身影盘坐于祖师堂正中央,顿时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掌门殷若生,不由得有些疑惑开口道。 “掌门在里面?那正好,紫颜离,速速推开房门,诸位弟子,排好队准备,依次给祖师上香”。 殷若生听闻紫颜离的声音话语,眼中闪过一丝不妙,强忍下想立即冲进房门的念头,面色严肃对着众人吩咐说罢,才缓步走进祖师堂。 “掌门,你在此处,刚颜离敲门为何不应答?” 殷若悔走进堂内,看着盘坐在地,衣着整齐的殷若生,眼中瞳孔一缩,强压下心中情绪,面色有些疑惑开口询问道。 “让殷长老失望了,本掌门刚才在默念心经,心经没念完,所以没开口”。 殷若生缓缓睁开微阖的双眼,目光紧紧注视着着殷若悔,轻声开口,语气莫名,一语双关道。 “本长老有什么可失望的,虽然要是掌门不在,本长老能看掌门出丑,但对祖师上香此等大事,本长老还是不希望掌门迟到对祖师不敬…” “好了,既然掌门在,那就抓紧开始仪式,带领弟子给祖师上香吧,别耽误了时辰”。 殷若悔闻言心中一跳,连忙避开殷若生的眼神注视,看向祖师画像,语气淡然严肃道。 “本掌门自然知晓”。 “太阴派三十五代掌门殷若生携太阴弟子拜见祖师…” 殷若生目光深深看了一眼殷若悔,随即起身走至堂内香炉面前,点燃一炷长香,对着祖师堂正中央画像躬身诚心一拜。 “殷长老在找什么呢?怎么?太阴派祖师堂内还能藏男人不成?” 殷若生带头敬完香站立一旁,目光看着依次上前敬香的弟子,又转头看向目光好像一直在不着痕迹四处打量的殷若悔,语气莫名轻声开口道。 “你…哼,粗鄙,殷若生,你乃太阴派掌门,这是太阴派祖师堂,不是那合欢社妖女闺房,说话注意点,不要以为你是掌门,本长老就不能治你一个不敬祖师之罪”。 殷若悔闻言眼中瞳孔狠狠一缩,随即面色恼怒冷声开口道。 “原来殷长老还知道我是掌门,还知道这是祖师堂,还知道要敬祖师,本掌门还以为殷长老不知道呢”。 殷若生轻声细语,说着说着语气也变得冷冽,目光也开始变得冰寒。 “哼,掌门什么意思?想说本长老不敬祖师?” 殷若悔看着面色冰冷的殷若生,心中一突,面色疑惑道。 “殷长老,殷若悔,好自为之”。 殷若生看着仿佛一副没听懂的殷若悔,目光深深看了其一眼,随即面色恢复平静,微微阖上双眼站立。 “哼,本长老自会好自为之,还不用掌门来教导,掌门若无其他事,本长老就先走了”。 殷若悔面色恼怒说罢,转身朝门外走去,眼中满是阴霾愤恨,还不时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师傅,没事吧?” 站立一旁的紫颜离虽未听到两人在说什么,但看刚才两人的表情,和脸色阴沉离开的殷若悔,也知晓两人应该是又闹了什么不愉快,不由得走到殷若生身旁,关切开口问道。 “颜离,师傅没事”。 殷若生闻言睁开微阖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紫颜离,眼神有些复杂,眼中闪过一丝羞愧。 “师傅,徒儿怎么感觉今日师傅有些怪怪的?” 紫颜离一双大眼睛打量着殷若生,不知是不是错觉,话音刚落,好像感觉师傅脸上还闪过一丝红晕,面色更加有些疑惑道。 “有…有什么奇怪的,好了颜离,你在这看着师妹们给祖师敬香,为师先走一步”。 殷若生语气神情仿佛好像有些紧张,说罢就想着急离开。 “奇怪,师傅今天确实怪怪的?” 紫颜离看着殷若生离去的背影,低声嘀咕道。 —— “柴赢,你放肆,你把本掌门当成什么人?居然敢对本掌门动手动…” 太阴派一处庭院内,殷若生伸手打开旁边柴赢的手掌,眼神冰冷面色冷煞寒声道。 “昨晚是谁缠着本公子?” “是谁本公子拒绝了还一直…?” 柴赢目光直视着殷若生,面色淡然,口中淡淡开口道。 “你…” 殷若生一楞,霎时脸色通红,手指颤巍指着嘴角蠕动却不知说什么。 “是谁一直说还…?” “你别说了…” 柴赢又接着开口,殷若生冷煞的脸庞终于破功,一脸通红娇羞,急忙伸手捂住柴赢不让其出声,视线做贼一般扫向四周。 “你和合欢社殷若喧什么关系”。 柴赢嘴角微张,殷若生玉手仿佛突然触电一般急忙收回,柴赢趁机开口道。 “殷若喧…她和妾身是姐妹,只不是小时候妾身被上代掌门带回了太阴派,而她则被掳去了合欢社…” “太阴和合欢社因理念不合分为两派,所以两派历代祖师为了证明自己的理念正确,专门寻找天赋好的双胞胎姐妹各选其一培养比较…” 殷若生闻言脸色有些复杂,看着柴赢疑惑的眼神,又开口详细解释道。 “怪不得”。 柴赢面色恍然大悟。 “什么?” 殷若生看着面色有些莫名的柴赢,眼神有些疑惑。 “本公子说怪不得你为何与那殷若喧一样花痴,原来是姐妹,一脉相承啊…” “那殷若喧一见本公子就想将本公子掳走,而你殷掌门就更厉害了,直接夺了本公子清白…” “怎么,本公子这张脸,对你姐妹两吸引力那么大?” 柴赢目光审视,口中出声道。 “你…” “冤家”。 殷若生闻言脸色霎时通红,娇羞不已,伸手捂面,随即一声娇嗔,眼中柔情风情万种。 “好了,说说吧,你找个怀疑对象了没有?是谁对你下手,还是你趁机故意的对本公子谋划已久?” 柴赢面色一转,开口询问道。 “哎呀,你别说了,妾身虽然确实…但本掌门还不至于那样,昨日去过妾身住所,有机会能给妾身下药的有不少弟子,但妾身怀疑的最大对象还是殷长老…” “殷长老一直对妾身有所不满,想要这掌门之位,所以对妾身下手最可能的对象就是这殷长老”。 殷若生脸色闪过愤恨杀机,随即目光盯着柴赢眼神复杂。 “殷长老?殷若悔?” “有趣,这殷若悔为夺掌门之位,把本公子弄晕送给你…” “这是害你还是帮你?” “冤家”。 第149章 太阴离别 太阴派 翌日 屋外湛蓝的天空,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屋内柴赢站在窗前目光注视着天空,身旁玄翦站立。 “公子,收到邪道人消息,上官城擒下,但死了”。 玄翦面色有些难看,抱拳开口道。 “死了?怎么回事?” 柴赢幽暗的双眸之中目光一凝,面色有些疑惑开口问道。 “回公子,上官城带着擒龙盟众人,从山谷离开就一路没停歇赶回剑南道,谢影龙二人半路截杀偷袭,将其重创擒下,其余擒龙盟弟子也被斩杀,只剩擒龙盟副盟主王玄一人趁乱逃离…” “结果回来路上,上官飞突然口吐白沫暴毙而亡,邪道人检查其死因才发现其后背不知什么时候,中了一根纤如牛毛的毒针”。 玄翦面色有些恼怒,口中娓娓说道。 “毒针?是擒龙盟内的权力争斗?还是被人灭口?上官城突然这么急切回去,又突然死了,看来这擒龙盟背后还真有藏有什么秘密”。 柴赢闻言眉头一皱,神情沉思,缓缓开口道。 “毒针从背后插入,那这凶手应该是那副盟主王玄,玄翦,传信谢影龙二人,去剑南道擒下那王玄拷问,看看这上官城在隐藏什么,如果不是权利争夺的话,本公子感觉这其中秘密不小,先天高手都被灭口”。 “对了,让其二人小心,这王玄背后可能还有人躲于幕后”。 柴赢面色一番思索,眼中流露出兴趣之色,开口道。 “是,公子”。 玄翦抱拳说罢,转身离开。 “咚、咚、咚” “进” 玄翦刚没离开一会,柴赢正站在窗边思索事情,一道敲门声音响起。 “呦,贵客临门呐,任老弟,来找为兄何事?” 柴赢转头一见来人,面色夸张调侃道。 “柴兄,古佛殿召开的诛魔大会,小道想去看看,特来跟柴兄辞行”。 任天南轻甩手中拂尘,开口道。 “哦,诛魔大会,正好太阴派事情已了,为兄跟你一起去凑凑热闹”。 柴赢眼中眸光一转,开口道。 “怎么,为兄陪你一起前往,任老弟看起来好像有些不高兴啊”。 柴赢看着嘴角一抽,也不说话的任天南,上前搂住其肩膀,目光灼灼盯着其开口道。 “那就尽快收拾,小道没什么行李,先下山等你”。 任天南轻抖肩膀,甩落柴赢手臂,淡然说罢,身形出尘转身离开。 “说得为兄有什么行李一样,算了,你先下山等为兄吧,为兄去找殷掌门道个别”。 柴赢刚想随任天南一起下山,忽然好像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朝太阴派一处走去。 “颜离仙子也在,正好,省得一一道别了,殷掌门,颜离仙子,太阴派事情已了,古佛殿召开诛魔大会,本盟主去见识见识,特来辞行”。 柴赢走至一处大殿,看到两道倩影正好都在,抱拳开口道。 “啊,盟主你这么快就要走…” “啊,盟主你这么快就要走…” 紫颜离、殷若生二人面色惊讶,异口同声,说到一半,二人感觉不对,相互对视一眼,紫颜离眼神奇怪,殷若生面色一红,随即马上神情恢复严肃。 “咳,那好,既然柴盟主有事离开,本掌门也不好强留,也感谢柴盟主此次对我太阴派的援助,妾身铭记于心,如之后有空的期望柴盟主常来我太阴派”。 殷若生神情端庄,目光直视着柴赢,面色诚挚开口娓娓道,说到最后,眼中闪过一丝柔情和期待。 “盟主,一路保重,颜离得去蝴蝶门一趟,不能陪盟主一起去了”。 紫颜离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轻声开口道。 “无妨,那本盟主走了”。 “对了,殷掌门,虽然事情已了,但殷掌门还需注意贼子,自己多加小心”。 柴赢抱拳说罢转身离开,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又停下两步开口道。 “多谢柴盟主,妾身知道了”。 殷若生看着柴赢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心中仿佛突然一空,忽然又听到声音传来,也知道了柴赢说的是什么,目光一凝,随即脸上洋溢起一抹幸福喜色。 —— 蜿蜒的林间官道上,阳光透过繁密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道路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高大挺拔的树干直插云霄,翠绿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天然的绿色穹顶,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任老弟,你对那【古佛殿】可有了解?” 从太阴派离开的几人,享受着清风绿林,骑马悠闲漫步于官道之上,柴赢躺于马背,对着一旁马背盘坐的任天南开口询问道。 “江湖武林门派,小道了解的不多,【古佛殿】小道只曾偶然听闻师傅提起过其殿主释空方丈”。 任天南双眼微阖,缓缓出声道。 “哦,张掌教是如何说这古佛殿方丈的?” 柴赢闻言仿佛来了兴趣,从马背直起身体,面色一脸好奇,目光灼灼盯着任天南,开口询问道。 “家师言释空方丈,武道修为平平,佛法也一般般”。 任天南依旧没有睁眼,面色平静,声音淡然开口道。 “啧啧,张掌教不愧是天下第一人,说话就是硬气,那释空方丈,天下少有的宗师高手,佛教一脉之中排得上号的人物,在其眼中也就武道平平,佛法一般,果然够硬”。 柴赢闻言竖起大拇指,口中啧啧出声道。 “话说任老弟,你太一道子这年纪轻轻就已是江湖任意纵横的先天高手,将其他名门大派弟子远远甩于身后,年轻一辈之中,可有隐藏的天骄能追上你的脚步?” 柴赢又一副面色十分好奇的样子,目光紧紧盯着任天南,开口询问道。 “有”。 任天南淡然出声。 “哦,还真有?谁?” 柴赢面色更加好奇道。 “【如来佛教】佛子无提、【灭神轩】风九幽”。 任天南缓缓睁开一直微阖的眼眸,缓缓出声道。 “这江湖果然是卧虎藏龙,这二人不曾在人榜见过,但能得你任老弟看重的,想必也是先天了,没想到除了你太一道子一个变态就算了,这又多出两,其他没有了吧?”。 柴赢脸色唏嘘仿佛被打击到一般。 “还有一人,【上清宫】——南知意”。 任天南接着开口道。 “【上清宫】南知意?那什么佛子和风九幽为兄还能理解,但那南知意,好像才后天境界吧?难道她隐藏了修为也是先天高手不成?” 柴赢闻言双眼一凝,眼眸中闪过一丝深邃。 “小道也不知,只知家师对其天赋评价很高,说其可惜生错了性别,如不是女儿身的话,有望天下第一”。 任天南此刻眼中也不知洋溢着一种怎样的情绪,口中缓缓出声道。 “能得张掌教如何评价,怪不得一向收徒只择男子的【上清宫】愿意为其破列”。 柴赢幽暗的双眸更加深邃,语气唏嘘道。 “不过,天下第一?” “呵呵…” 第150章 古佛殿 河南道 怀州河内郡,连绵起伏的山脉之间,矗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佛殿,其所处之地,峰峦叠嶂,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远远望去,青砖碧瓦交相辉映,散发着奢华而典雅的韵味。每一块青砖都历经岁月的雕琢,纹理细腻,仿佛诉说着悠悠过往;片片碧瓦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宛如翠玉般晶莹剔透。阳光穿透云层,洒在佛殿的青砖碧瓦之上,金色的光芒跳跃,与佛殿的光辉融为一体。 “都说江湖武林佛教几派个个建筑宏伟,奢华非凡,果然名不虚传,任老弟,你太一道教山门与之相比如何?” 赶到古佛殿山脚的柴赢抬头目光注视着半山腰,那座在阳光照耀之下散发着金黄光芒,仿佛整体犹黄金浇筑,奢华得令人窒息的佛殿,眼中眸光莫名,缓缓轻声开口询问道。 “小道太一山门简陋,无法与之相比”。 任天南抬头扫视了一眼,淡然开口道。 “大哥,我们速速上山看看吧,小弟还是第一次来这古佛殿,本以为小弟山门已经够豪华,没想到与之一比,我通天门倒像个乡下破落户,小弟想看看这佛殿到底是不是金子做的”。 一旁的南方朔抬头仰望着山腰金殿,脸色震撼,眼神好奇道。 “哈哈,那走吧,上山看看它是不是金子做的”。 柴赢哈哈大笑一声,纵马朝山上疾驰而去。 “刚看了外墙砖瓦不是金的,但这些佛像肯定是金的了”。 到了古佛殿,四周游历了一圈的柴赢,目光注视着古佛殿之内,对着一旁南方朔,语气感叹道, 只见大殿之内,一尊尊黄金佛像威严矗立,璀璨夺目,金碧辉煌 ,佛像皆以纯金铸就,工艺精湛到极致,巧夺天工,每一处细节都被精心雕琢,佛身的线条流畅而优美,细腻的纹理勾勒出佛陀,面容慈悲而安详。 殿中的立柱皆为名贵木材所制,表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涂上了一层厚厚的金漆,彰显着无比的尊贵。 殿内的墙壁上,绘满了金碧辉煌的壁画,展现着佛教的经典故事和神圣场景,壁画色彩绚烂,颜料皆是由珍稀的矿物研磨而成,历经岁月仍鲜艳如初。金色的线条勾勒出人物的轮廓,使得画面更加生动立体,仿佛下一秒,画中的佛陀便会降临凡间。 “嘶,大哥,你说这得花费多少黄金,值多少钱啊,这佛教富比天下,果然名不虚传,真有钱啊”。 南方朔此刻神情满脸的震撼之色,双眼直勾勾盯着这些黄金佛像,眼神之中满是痴迷,口中喃喃道。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我佛尊贵伟岸,映照十方界,供奉我佛当以黄金塑金身,我古佛殿山下佃农数十万户,区区一些黄金,还是拿得出的”。 就在南方朔感叹的时候,旁边一个小和尚听闻话语,又看着南方朔震撼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双手合十,语气谦虚而又傲然开口道。 “佃农数十万户?” 柴赢闻言双眼一凝,看向说话和尚,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芒,面色仿佛带着些不可置信开口道。 “那是,怎么,这位施主你不信?这怀州谁人不知…” “慧空,佛祖面前岂可在此口出诳言,下去抄经十遍”。 小和尚看到柴赢的脸色好像有些不相信,眼中闪过一丝不愉之色,正想开口和柴赢理论,旁边一道严厉声音响起,一道光头人影走来。 “可师兄…是,师兄,慧空知错,这就去抄经”。 小和尚听到声音,看见来人,脸色明显带着不服气还想理论,结果被来人双眼一瞪,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便双手合十认错离开。 “小僧法号无胜,见过几位施主,几位施主是来参加诛魔大会的吧?小僧师弟年幼,口出诳言,还望几位施主见谅,莫要放在心上”。 来人双手合十,面色诚挚带着歉意,对着柴赢几人开口道。 “正道联盟盟主柴赢,见过法师,法师是武僧”? 柴赢拱手说罢,目光有些奇怪的看着面前和尚。 只见这位和尚身材极为魁梧,即便在宽大僧袍的遮掩之下,仍能清晰地看到那全身隆起的如爆炸般的肌肉,面容粗犷,满脸横肉,一脸的凶相,然而令人感到奇异的是,在这凶相之中又隐隐带着几分慈悲与宽容,二者相互交织,显得极为违和。 “回这位施主,小僧确实为武僧,小僧容貌一为天生如此,二也有修炼功法所导致,没有吓到几位施主吧”。 无胜和尚好像看出了柴赢眼中的奇怪,面色也没生气,粗狂的嗓门如天雷一般在几人耳边炸响,但语气却有些柔和。 “怎么会,法师倒是长得一副金刚伏魔之相,恶人遇见法师,怕是光看法师一眼就得胆寒,但我等可不是什么恶人,何须害怕”。 柴赢微微摇摇头,对着无胜和尚半开玩笑道。 “那就好,小僧因容貌丑陋,凶神恶煞,一直有所困扰,寻常人一见小僧都心生害怕,今日得听施主所言,也算解心中一困惑,小僧多谢施主”。 无胜和尚面色诚挚对着柴赢双手合十一拜。 “法师客气,何须多礼”。 柴赢急忙伸手扶起无胜和尚。 “几位施主,诛魔大会明日召开,一会会有殿中沙弥安排几位施主住宿,几位施主可继续在殿内游历一番,小僧就先告退不打扰了”。 无胜和尚双手合十,对着柴赢几人一番言语便想告辞。 “好,多谢法师,法师慢走”。 “这和尚好像有点意思”。 柴赢看着无胜和尚离去那宽阔如山的背影,口中喃喃道。 “大哥,这无胜和尚人榜排名第五,从小被【古佛殿】收养,江湖传闻因其这凶神恶煞异相,被【如来佛教】特地传下佛教至高横练【金刚护体神功】,今日一见,看来传闻不假…” “这【金刚护体神功】与涅盘宫的【金刚涅盘功】和那秦霸先的【不灭魔体】,为江湖武林最为顶级的三门横练功法,传闻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神兵难伤…” “这和尚也因此神功被赐法号无胜,意思有金刚护体神功在身,这和尚即使不胜,也不会败,故名无胜”。 一旁归一凡目光也盯着无胜和尚的背影,口中娓娓出声道。 “哦?【金刚护体神功】?” 柴赢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无胜?有趣…” “走吧,继续逛逛这古佛殿,明日看看都有些什么江湖豪杰到场”。 第151章 张无缺 翌日 古佛殿后山一片开阔的山谷,四周山峦起伏,雄伟险峻,山上古木参天,郁郁葱葱,仿佛是大自然为这场盛会竖起的巨大屏障,山谷中央,一块平坦的空地上,便是此次诛魔大会的举办之地。 宽阔的广场之上,旌旗飘扬,风声猎猎作响,江湖武林众人或身着华丽的锦袍,或身着轻便的劲装,手持各式神兵利器,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光芒闪烁。 人群中,有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目光如炬,仿佛能洞悉一切;有正值壮年的侠士,身姿矫健,肌肉贲张,散发出无尽的力量;还有初出茅庐的少年英才,眼中满是对正义的渴望和对未知的无畏。 他们来自不同的门派,有的是名门正派的掌门,带着一众弟子,严阵以待;有的是独行江湖的侠客,孤身一人,却气势如虹。此刻,他们为了共同的目标——诛魔,汇聚在此。 诛魔大会现场,人山人海,喧闹声震耳欲聋。 “还真是江湖武林英雄豪杰齐聚啊”。 场内一处位置,柴赢看着眼前人头攒动,转身行走都费劲的一幕,口中出声唏嘘感叹道。 “没想到在这碰到柴盟主,【古佛殿】本就为江湖四殿之一,几个月前就给江湖各大门派送了请柬,此次大会又有【如来佛教】在背后授意,【如来佛教】为江湖武林超然势力,各门各派都给其几分薄面,所以来这么多人也不奇怪”。 一个青袍男子走至柴赢身旁,双手抱拳,开口娓娓道。 “原来是霍兄,你也来了”。 柴赢抬眼一看,想起来人是那空冥派霍明轩,笑着拱手还礼道。 “上次大会人多,霍某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和柴盟主道别,还忘勿见怪,也恭喜柴盟主,荣领盟主一位,统领正道联盟”。 霍明轩再次抱拳开口道。 “霍兄客气,本盟主正好想找霍兄呢,上次太初剑派正道联盟大会结束,邪道贼子谢影龙和卫悲回偷袭太初剑派,那邪道人出现救走了卫悲回,可惜燕掌门他们没擒下,被其一起逃了”。 柴赢面色有些气愤道。 “哦,还有此事,这叛徒当真该死,和邪魔贼子搅在一起,多谢柴盟主告知”。 霍明轩闻言顿时面色恼怒,随即又对着柴赢抱拳感谢道。 “霍兄客气,如之后还有那邪道人消息,本盟主再通知霍兄,霍兄,这江湖武林本盟主也不太熟悉,霍兄认识人多,看看在场的,有没有认识什么的天骄或者门派掌门,介绍给本盟主认识认识”。 柴赢目光扫视着场内,一脸感兴趣道。 “自无不可,柴盟主,你看,那边两位就是【天雷门】的苗凤鸣苗掌门,和其儿子【天雷门】少门主,人榜排名二十五的苗境玄”。 霍明轩手指向一处,开口道。 “原来那就是苗掌门…” 柴赢目光看向霍明轩手指之处,只见一袭紫袍,黑发长须,面容带着几分威仪,手持一柄宝剑的一中年男子站立,身后站着一位同样一袭紫袍的青年,还有不少门派弟子。 “那边是【点苍盟】的点苍天点盟主,和其儿子点苍龙,人榜排名二十二”。 柴赢顺着霍明轩另指的一处看去,大批灰色劲装的江湖人士聚会一地,领头一位白袍中年男子,男子脸庞消瘦,颧骨高高突起,男子好像注意到柴赢几人的目光注视,转头目光对视过来,随即拱手抱拳,而其身后青年则面色有些不愉,目光恨恨瞪了柴赢几人一眼。 “这点盟主看起来确实不愧一盟之主,气度不凡,只不过这儿子好像心胸差点,霍兄,你继续”。 柴赢拱手对点苍天还一礼,没有理会那点苍龙的目光,对着霍明轩开口道。 “好,柴盟主,那边右边那位是【太玄派】楚遗世楚掌门,后面那位是太玄派大师兄,人榜排名十五的白忘机,左边那位是我【空冥派】掌门玄灵子,也是家师”。 霍兄轩指向一处,最前方两人皆一身素袍,右边一人中年男子,浑身气质不凡,左边一鹤发童颜老者,手持一柄拂尘,身后一青年手持一柄宝剑,肃然站立。 “两位掌门不愧道门真人,气度非凡”。 见霍明轩刚介绍完,楚遗世两人目光都注视过来,且都目露赞赏,微微点头,柴赢拱手还一礼,开口回赞道。 “柴盟主,那边站着的两位就是人榜排名第四的【守仙宫】萧浮白,和人榜排名第三的【封魔殿】张无缺”。 霍明轩声音有些凝重,手指向一处。 “哦,人榜第三第四的天骄都来了”。 柴赢闻言视线顺着看了过去,语气有些兴奋道。 只见远处两个青年并肩而立,好像正在交谈什么,左边之人张无缺一袭青色道袍,英姿勃发,神情自信飞扬,双眼炯炯有神,右边之人一袭白袍,俊逸翩翩,手持一柄宝剑,正是守仙宫的萧浮白,看着其眼中仿佛有一丝解不开的惆怅和忧愁,柴赢双眼一眯。 仿佛感受到柴赢的注视,张无缺视线看了过来,目光微微有些疑惑,随即视线看向柴赢后方,目光一凝,转头跟旁边萧浮白开口说了什么,萧浮白也目光一肃,二人一起移步向着柴赢之处走了过来。 “咦,柴盟主,他二人怎么好像朝我们走过来了,不会这么小气,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就要过来找我们麻烦吧?” 霍明轩注意到二人走来,眼睛瞪大,有些不解开口道。 “无妨,看看他们来意”。 柴赢已经猜到二人来自,撇了撇嘴,面色无所谓道。 “太一道子任天南?” 二人走至柴赢几人身前,张无缺目光打量了一番柴赢几人,随即目光紧紧盯着柴赢身后,面色有些严肃,凝声开口询问道。 “本盟主任老弟不想被人认出来,这位兄台小点声,你找我任老弟何事?” 见任天南微微睁眼看了一眼来人,又阖上双目并不想理会,柴赢表情无奈替其开口道。 “任老弟?盟主?小道张无缺,这位盟主怎么称呼?” 张无缺闻言面色一愣,有些错愕,随即拱手一礼开口道。 “正道联盟盟主柴赢,任老弟乃本盟主结拜二弟,张兄过来是有何事?” 柴赢目光打量着张无缺,开口道。 “二弟?他真是…?小道见柴盟主身后之人气质出尘,又如此年轻,应该就是传闻的那位太一道子了,所以特地来确实见识一番”。 张无缺闻言满脸错愕,目光看向任天南,又移向柴赢,半天回不过神,随即嘴角一抽,开口道。 “哦,他就是太一道子任天南,不过不想被人打扰,张兄还望勿见怪”。 柴赢拱手抱拳客气道。 “柴盟主,我乃【守仙宫】萧浮白,萧某和柴盟主是不是在哪见过,为何感觉柴盟主有种熟悉之感?” 一旁一直没出声的萧浮白突然开口,目光有些疑惑紧紧盯着柴赢道。 “原来是【守仙宫】的萧少侠,本盟主应该没和萧少侠见过面吧,这次应该是第一次相见”。 柴赢面色思索了一下,目光有些不解开口道。 “那应该是萧某感觉错了,失礼了”。 萧浮白脸色带着些歉意抱拳开口道,说罢又深深看了柴赢一眼,眼中还是带着些疑惑。 “柴盟主,小道过来原本想和道子认识一番,但既然道子不喜打扰,那小道就先走了”。 张无缺也深深看了一眼任天南,随即对着柴赢拱手道。 “张兄,我这任老弟有些高冷,跟不熟的人不喜欢说话,张兄如想跟我任老弟结识的话,多请他喝两顿酒就好了”。 柴赢在张无缺满眼的疑惑之下走至其身旁,一脸神秘的样子低声在其耳边开口道。 “真的?” 张无缺闻言一脸错愕,面色有些不信,目光看向柴赢,又看向任天南,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看到任天南嘴角一抽,难道其真的馋酒? “那是当然,不然张兄以为本盟主怎么跟任老弟拜的把子?” 柴赢脸色一脸骄傲道。 “喝酒喝的?” 张无缺脸色有些呆滞。 “那当然,张兄你要是陪我任老弟喝好了,说不定你也可以,太一道子的结拜兄弟,张兄你想想,这要说出去,在江湖上多有面子,你们【封魔殿】张掌教要是知道了,都得给你敬碗酒,再竖个大拇指”。 柴赢面色拍拍张无缺肩膀,一副为兄看好你的样子,语气蛊惑道。 “嘿…嘿嘿…多谢柴盟主,小道知道了”。 张无缺目露憧憬,不知道是已经在幻想别人的敬佩,还是想到他师傅给他敬酒,一脸傻笑出声。 “叫什么盟主,叫柴兄,不过张老弟你酒量怎么样?你要酒量不好的话,我任老弟可不跟你喝…” “你自己跟狗坐一桌”。 柴赢面色郑重,眼中带着疑问开口询问道。 “柴盟主,不,柴兄,你放心,小弟酒量你放心…” “柴兄,那小弟就先走了,等大会结束了,小弟请你和任兄喝酒”。 “嘿嘿…” 张无缺拍胸说罢,傻笑着转身带着嘴角抽搐的萧浮白离开。 “好,张老弟,为兄等你”。 柴赢热情挥手告别。 “大哥,你老这样欺负老实人,骗小孩不好吧?” 一旁南方朔看着一旁脸色抽搐,仿佛在竭力忍耐什么的任天南,又看向柴赢,有些无奈开口道。 “什么叫欺负老实人骗小孩?” “大哥是在替他们修心…” “让他们认识江湖的险恶…” “保护我正道幼苗的健康茁壮成长…” “本盟主义不容辞”。 第152章 诛魔大会 古佛殿 “阿弥陀佛,欢迎诸位掌门和诸位江湖同道远道而来,敝临古佛殿”。 随着一道洪亮浑厚的声音响彻全场,身披一件宽大红袍袈裟的方丈缓缓走出,那袈裟由上乘的绸缎织就,袈裟之上,绣着精致的经文与佛纹,金线银丝在微光中若隐若现。 方丈身形挺直,步伐稳健而轻盈,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感受到其内心的定力和对佛法的虔诚。 其面容清癯,双眸深邃而宁静,犹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古潭,透射出洞悉世事的智慧与慈悲。眉毛浓密且修长,头上的戒疤整齐而醒目。 “老衲古佛殿方丈释空,见过诸位掌门,见过诸位江湖同道”。 方丈手持一串檀香佛珠,珠子圆润光滑,抬手一礼之间,佛珠在其修长的手指间轻轻捻动,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仿佛能抚平世间的一切烦恼与喧嚣。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温和而慈悲的微笑,让江湖众人在见到他的瞬间,心中便涌起一股宁静与安心之感。 “见过方丈…” “见过方丈…” 释空方丈话音一落,各门派掌门反应不一,有的目光一凝,有的眼神一厉,有的眼中闪过忌惮,随即抱拳拱手一礼,而其他普通江湖人士则好像突然纷纷神色狂热,双手合十行礼。 “无量道尊,贫道玄灵子见过方丈 ”。 而此时,场内一道空灵又浑厚的声音响起,如春风化雨一般拂过全场,狂热的江湖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有的反应过来眼中闪过后怕,有的还神色迷茫,不知自己为何双手合十。 “老衲释空,见过空冥派掌门”。 方丈目光深深看了一眼鹤发童颜的玄灵子,抬手一礼。 “哼,这老和尚又搞佛法蛊惑暗示这一套”。 场下,柴赢看着这一幕,眼中眸光一闪,旁边任天南微微睁开双目看了其一眼便又阖上,一旁的张无缺面色不满,直接一声冷哼。 “释空方丈,不知这次古佛殿召开诛魔大会,又邀我等前来,所谓何事?” 一袭素袍的太玄派掌门楚遗世,目光看向释空方丈,内力加持的浑厚声音直接响彻全场。 “对啊,方丈,此处突然召开诛魔大会所谓何事?” “方丈,诛魔大会,那魔又是何人?…” 随着楚遗世的询问,场内纷乱嘈杂的声音也开始响起。 “楚掌门,诸位江湖同道,稍安勿躁,老衲会为诸位一一解释…” 释空方丈见场内开启有些骚乱,声音洪亮开口镇住众人。 “几月前,我佛有感,天魔降世,将掀起无边杀业,世间众生,无论善恶,皆可能卷入这浩劫之中,战火纷飞,哀鸿遍野,生灵涂炭,惨绝人寰…”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不忍苍生受苦,故贫僧在古佛殿召开诛魔大会,合江湖武林同道之力,共抗此劫。” 释空方丈双手合十,一脸慈悲之相看向江湖众人。 “释空方丈,事情真的如方丈所说那般严重?天魔降世是什么意思?天魔是人是鬼?是人的话那天魔又是何人?” 楚遗世目光一凝,面色严肃,口中又接连问出几个问题。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如此众生浩劫,老衲还不敢欺骗楚掌门和这么多江湖同道…” “至于天魔,祸乱众生,掀起无边杀业者即为天魔,至于天魔何人,魔头邪恶狡诈藏于暗中,老衲还暂且不知”。 释空方丈手捏佛珠,面色郑重,说至最后,微微摇头。 “这…释空方丈,那这天魔为何人都不知道,如何诛魔?” 天雷门掌门苗凤鸣面色有些疑惑,开口大声询问道。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为怀,必然会为世人众生指引方向,将那魔头搜寻而出…” “我佛慈悲无量,定会为世人众生点亮明灯,让那魔头无所遁形”。 释空方丈左手捏珠,右手抬手置于胸前,神情满是庄重,一脸慈悲之相,语气悲悯出声道。 “切,柴兄,这说这老和尚是不是废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柴赢身旁的张无缺撇撇嘴,一脸不屑之色。 “释空方丈,既天魔不知何人,也不知现在何方,大劫何时发生?又如何共抗大劫?” 点苍盟盟主点苍天,面色好奇开口询问道。 “天魔掀起杀业之际,就是浩劫开启之时,至于共抗大劫…” “老衲古佛殿想诸位掌门、江湖武林同道能放下门派之成见,在我佛慈悲的引领之下,团结一心,共抗众生浩劫”。 释空方丈一副得道高僧,普渡天下众生疾苦之样,满是慈悲开口道。 “释空方丈,这不妥吧?” 点苍天闻言目光一凝,面色有点难看开口道。 “哼,我道门自有道尊,岂用你佛引导,放下门派之见?归你古佛殿领导?打的倒是好算盘,你古佛殿是想共抗浩劫,还是想趁机侵吞江湖武林诸派?” 楚遗世直接起身,一声冷哼,面色不满道。 “楚掌门说的有道理的,你古佛殿不会是想吞并我等江湖门派吧?” “就是,那天魔是谁都不知道,什么天魔降世,是真是假还不一定,说不准就是这古佛殿趁机编个理由诓骗我等,趁机吞并我等门派…” “就是,什么诛魔大会,吞并大会吧,这大会本帮主不参加了…” 江湖武林众人闻言纷纷情绪语言激动,不满出声,特别是一些小帮小派,原本自己一帮之主,高高在上不享,现在要归于别人领导,帮派有可能被吞并不说,自己还要变成小弟,这哪接受得了,转身就要直接招呼帮众离开。 “哈哈,这下有得乐子看了,看这老和尚怎么收场”。 张无缺哈哈大笑出声,而柴赢看着这一幕也是眸中深邃,微微一笑。 “诸位…诸位…安静…听老衲一言…” “桀桀桀,老秃驴,你说天魔降世,无论善恶,皆入浩劫,那我百鬼苑愿意加入,与古佛殿一起共抗大劫,如何?” 看着场内吵闹喧天,乱做一团的释空方丈,脸色也不再那么慈悲淡定,口中带着些慌乱洪亮出声,还不等其安抚下江湖众人,远方一道更加洪亮且邪意凛然的声音传来。 “百鬼苑——戚长发?” “释空方丈,我极乐斋也加入如何?” “极乐斋——恨狂海?” 第153章 戚长发 古佛殿 诛魔大会现场,随着两道声音的传来,和两位人影的出现,江湖武林众人一时也安静了下来,古佛殿众僧众一副金刚怒目模样,而各大掌门、江湖武林众人除了少数面露愤怒,大多数则是一脸看戏之态。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虽是邪魔之辈,但如愿意放下屠刀,回头是岸的话,我佛也愿接纳二位”。 场内中央,释空方丈看到二人的出现,目光闪过一丝精光,面色也恢复慈悲之态,口中喊了一句佛号开口道。 “哦,那释空方丈,我二人乃邪魔之辈,如何才能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呢?” 一袭红袍,长发飘飘及腰,身材纤细,但长相粗犷,给在场江湖武林人一脸违和之感的戚长发,面露兴趣之色,目光盈盈注视着释空方丈,开口询问道。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只需放下杀心,不做杀孽,皈依我佛即可”。 释空方丈单手立掌,满脸慈悲之色,口中悲悯出声道。 “桀桀桀,好你个老秃驴,满口慈悲,打的却是让我二人皈依的打算,不过也行,狂海兄,要不我二人一起带领百鬼苑和极乐斋弟子一起皈依古佛殿算了,正好古佛殿吞并江湖各派,到时候称霸江湖武林,咱哥两也弄个什么菩萨罗汉什么的当当…” “百鬼罗汉?极乐菩萨?这名号怎么样?” 戚长发一脸邪意大笑,随即面色好像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目光注视着释空方丈,但却歪头对着一旁开口道。 “桀桀桀,极乐菩萨?这个名号本公子喜欢,本公子觉得这主意不错,可行”。 戚长发旁边的极乐斋恨狂海也邪意凛然出声,这恨狂海名字粗狂,但也是给在场江湖武林众人一种很违和的感觉,只见其一袭白袍,长相俊逸,宛如一翩翩公子,只是脸色苍白,仿佛长期纵欲过度,眉眼还有些阴厉之感。 “阿弥陀佛”。 “哼,两个邪魔贼子,方丈好心给你二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两个邪魔贼子不好好珍惜也就算了,还敢玷污我佛,邪魔贼子,敢来我古佛殿撒野,正好今日本僧为佛除魔”。 释空方丈闻言脸色依旧慈悲,但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喊了一句佛号,随即目光微不可察对旁边一和尚使了一个眼色,旁边中年和尚立马对着戚长发二人厉声大喝。 “桀桀桀,老秃驴,是你秃驴方丈邀本宗主皈依古佛殿,现在本宗主打算带领门下弟子悔过自新,回头是岸了,怎么又玷污你佛了?不给本宗主给合理交代,本宗主可饶不了你个秃驴”。 戚长风目光阴邪盯着中年和尚,冷声威胁道。 “这两魔头还真是嚣张,今日这么多江湖掌门,武林高手齐聚于此,他二人还敢来此放肆,不过今日能看这些和尚出丑,小道也没白下山一趟”。 张无缺一副看戏看的兴致勃勃的样子,对着柴赢开口道。 “邪道贼子可不是愚蠢之辈,这二人既然敢来此,肯定有所倚仗,等着看看这二人这么嚣张的倚仗是什么吧”。 柴赢目光看向戚长风二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缓缓开口出声道。 “柴兄说的有道理,我师门说邪道贼子向来狡诈多端,难怪二人如此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张无缺闻言也收起了那么不恭的样子,面色有些凝重道。 “看着吧,双方应该准备要动手了”。 柴赢开口淡淡说罢,目光看向场内。 “你…” “二位施主,今日我古佛殿举办诛魔大会,为的是集江湖之力,共同应对江湖即将来临的浩劫,如两位施主愿意皈依我佛的话,我古佛殿欢迎,但如果二位是来我古佛殿捣乱,破坏诛魔大会的话,就别怪我古佛殿出手伏魔了”。 面对戚长发的威胁,中年和尚刚想发怒,旁边的释空方丈就一脸严肃之相,语气也是带着肃然开口道。 “桀桀桀,本宗主如果说就是来捣乱的,你等秃驴又待如何?…” “哈哈哈,释空方丈,别动怒,本宗主就是跟诸位开个玩笑,听闻古佛殿召开诛魔大会,说什么天魔降世,祸乱众生,本宗主与狂海兄,虽是诸位口中的邪魔贼子,但也是天下众生一份子,诛杀天魔,义不容辞,所以特地和狂海兄前来,释空方丈,您继续,不用管我们兄弟两”。 戚长风邪气凛然说到一半,脸色又转为一副正气凛然模样,一嘴义正言辞道,但其眉眼依旧阴邪,眸珠转动,显然在谋划什么不怀好意。 “你…” “慧空,既然戚施主如此说,也希望戚施主照此做,不然休怪老衲金刚伏魔,为江湖武林除害了”。 中年和尚面色愤怒,刚想出声,又被拦下,释空方丈深深看了戚长发二人一眼,口中威严对着二人警告道,说罢,目光又看江湖武林众人。 “诸位…” “释空方丈,如你古佛殿打的还是什么领导江湖诸派这个主意,本掌门就恕不奉陪,先走一步了…” “不过戚长发,你二人邪魔贼子今日敢来此地捣乱,背后应当是有所倚仗吧,是那魔头孤独轩还是谁,叫出来让本掌门临走之前也见识一番,长长见识”。 释空方丈刚对着众人说话,太玄派掌门楚遗世直接起身打断,丝毫不给其面子,随即转头目光看向戚长发二人,一副饶有兴趣之色。 “楚掌门说的对,要是平时,本门主一定先跟你这个邪魔过过招,但是今日,本门主也想看看戏,不,是长长见识,戚长发,你们邪魔八道都还有什么人来了,叫出来一起也让本门主见识见识”。 天雷门门主苗凤鸣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古佛殿众人,也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开口起哄道。 其余诸多门派掌门见状也是纷纷想出声,但看了一眼古佛殿和尚,又没刚才两位掌门那么大胆子,仿佛不想得罪古佛殿,只得忍下声来,但也一副看热闹之相,好多本来已经想走的江湖人士,也停下脚步,一副准备吃瓜之相。 “哈哈哈,今日天下英雄豪杰齐聚于此,真乃难得一见武林盛事…” “本座青龙会九龙首,前来凑凑热闹…” “诸位不介意吧?” 第154章 青龙会—摩呼罗迦 古佛殿 随着远方一道洒脱爽朗的声音传来,江湖武林众人都被其声音勾起好奇之心,纷纷翘首以盼想知来人到底是谁,片刻,只见一袭青衫,一副狰狞鬼面遮脸的男子,身形潇洒,踏空而来。 “青龙会?这青龙会是什么势力?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玄灵子掌教,你可听闻这个什么青龙会?” 楚遗世看着踏空而来的鬼面男子,目光一凝,收起了看热闹的心思,表情有些严肃对着旁边空冥派掌门开口询问道。 “这青龙会老道也没听说过了,不过此人,老道看其身形和鬼面,没看错的话,他就是那日陇右大战观战的鬼面宗师”。 玄灵子眼中也是闪过一丝凝重,目光紧紧盯着鬼面男子,没有卖关子,直接开口道。 “鬼面宗师?宗师?今日看来真的有好戏看了,看其来意应该不想凑热闹那么简单,上次陇右宗师大战没赶上,今日说不定能观摩了一番了,不过这古佛殿这下是真有麻烦了,之前戚长发那两邪魔还不算什么,但是现在来了宗师,呵呵…” 楚遗世闻言一脸震惊,眼中闪过浓浓的忌惮之色,随即又将目光看向古佛殿方丈一群人,眼神期待,表情幸灾乐祸道。 “唉,各种神秘人物开始出现,宗师也开始在江湖武林走动,可能真的如古佛殿所言,这江湖武林要起浩劫了”。 玄灵子面色一脸愁苦,伸手捋着胡子,神情担忧道。 “这…看来是真要早做打算了,这佛教和尚和我等不是一路人,玄灵子掌教,待大会结束,我等几个掌门一起聚一聚商议一下如何?” 楚遗世听着玄灵子的话语,脸上也是浮现出担忧。 “可,先看看这鬼面之人来者何意吧”。 玄灵子捋须说罢目光看向古佛殿众人。 在楚遗世两人交谈的极短时间内,在场江湖武林众人也是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会上方,古佛殿众和尚面色恼怒,释空方丈则是目光盯着来人,神情有些凝重,而鬼面男子此刻也是踏空而至。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如何称呼?来我古佛殿何事?” 释空方丈单手立掌行一礼,目光紧紧盯着鬼面男子,缓缓开口出声道。 “哈哈,我嘛…刚才已经介绍过了,青龙会九龙首…” “至于称呼嘛,方丈可以称呼我为——摩呼罗伽”。 鬼面男子驻空而立,声音清扬,语气带着些莫名和洒脱。 “大胆,竟敢以我佛门八部天龙摩呼罗迦为名号,玷污我佛,你是想与我佛门为敌不成?” 释空方丈闻言眼中闪过恼怒之色,而一旁的慧空和尚则直接大怒出声,伸手指着鬼面男子怒声大喝。 “不过区区一代号?本座称摩呼罗迦又如何?有何不可?” 鬼面男子显然没把慧空和尚的怒声威胁放在眼里,语气依旧洒脱道。 “你…” “青龙会为江湖何门何派?老衲为何未耳闻?阁下又到底何人,可敢摘下鬼面示人?” 慧空一副怒目之相,还想继续出声,释空方丈出声打断,目光死死盯着鬼面男子,一连问出几个问题。 “哈哈,我青龙会不过江湖闲散一无名小势力,方丈没听说也正常,至于本座嘛,真实身份还不方便透露,还望方丈不要介意”。 鬼面男子哈哈大笑出声。 “哼,老衲所知不错的话,天魔降世那日陇右大战,出现的就是两位鬼面男子与那魔头秦霸先,施主应该就是其中一位吧,现在我佛还没有指明那天魔是魔头秦霸先,还是另有其人,但不管天魔何人,我古佛殿诛魔大会召开之日,施主来此捣乱,肯定与那天魔脱不开干系…” “今日江湖武林,天下英雄齐聚于此,正准备诛魔,施主还敢来此,是那天魔狂妄,还是施主想挑衅整个江湖武林,欺我古佛殿无人?” 释空方丈一声冷声,双眼怒目圆睁,口中话语如同明王动怒又如狮子吼一般,冷冽的话语响彻全场。 “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古佛殿天魔降世之言,是真是假,还是别有用心还不得而知,本座只不过来听闻天下英雄齐聚于此,特来见识见识,释空方丈就一顶与天魔纠缠的大帽扣在本座头上…” “哼,不过本人有大量,不与方丈一般见识,既然古佛殿不欢迎本座,那本座自行离开即可”。 鬼面男子闻言也是鬼面之下目光一寒,一声冷哼,随即又一副宽容大度之样,说罢就想转身踏空离开。 在场江湖武林众人一时都有些面面相觑,一时搞不懂是个什么情况,本以为能有一场大战观看,没想到好像就要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一时面色都有些失望。 “哼,施主来此,想必也正是我佛对寻找天魔的指引,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乖乖束手就擒说出天魔的实情,我佛慈悲还能饶你一命,改过自新,否则,别怪老衲出手擒魔了”。 释空方丈看了一眼就要离开的鬼面男子,又看向在场面色不一的江湖武林,想到今日三番两次被捣乱的大会,心中怒气不止,冷哼一声就想动手,也正好立威和挽回古佛殿声誉。 “哼,束手就擒?给你个面子叫你一声方丈,还真当本座没脾气,老秃驴,想动手就来比划比划,本座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擒下本座”。 鬼面男子停下身形,转头目光冰冷看向古佛殿方丈,口中寒声开口道。 “阿弥陀佛,老衲今日就根据我佛指引,为佛擒魔,为江湖武林除害”。 “邪魔,为免误伤江湖同道,可敢与老衲山顶半空一战”。 释空方丈面容虔诚,单手立掌,一声佛号,随即目光看着鬼面男子,出声大喝。 “哼,老秃驴,本座等你”。 鬼面男子一声冷哼,身形踏空而起,直奔山巅而去。 “嘶,柴兄,难得一遇的宗师大战,被咱们给碰上了,走,快去找个好位置观战”。 张无缺面色震惊看着半空的鬼面男子,拉着柴赢衣袖急声催促道。 “不着急…”。 柴赢目光看向踏空而起的释空方丈,又看向场中顿时着急乱做一团的江湖武林众人,和远处目光阴邪,正低声商量什么的戚长发二人,眸光深邃,幽幽开口道。 “好戏还没开始呢,后面可能更精彩”。 第155章 宗师交战 古佛殿 诛魔大会现场,随着鬼面男子和释空方丈两人的踏空离开,江湖武林众人见状,也是纷纷急匆匆朝着山峰之上赶去。 “玄灵子掌教,难得的机遇,走,一起去观战,能见宗师打斗,对我等二人的宗师晋升之路也多一分感悟”。 楚遗世对着旁边玄灵子目光火热说道。 “好,走”。 玄灵子说罢,二人飞身而起,直朝山巅战场而去。 “苍龙,宗师大战不合适你等观战,为父担心护不住你们,怕尔等战斗余波被误伤,你带领盟内弟子在此处等为父,为父上去看看”。 点苍天对着其儿子点苍天说罢,飞身而起匆匆而去,留下一脸满不情愿,还有些不相信的点苍龙。 “柴兄,宗师大战你们就不要去了,远远观看即可,小道上去看看,宗师境界,已走出自己的武道之路,有独属自己的武道意志,先天以下或者心智不坚者,很容易被宗师武道意志影响,断绝今后自己的武道之路”。 任天南眼中闪过一抹凝重,对着柴赢几人说罢,也飞身而起,身姿出尘离去。 “这?意思我等连观战的资格都没有?江湖难得一见的宗师大战啊,不能观战岂能甘心?” 张无缺一听面色一垮,一脸痛心疾首道。 “宗师战斗余波擦一下就能震死你,还想观战?不过宗师大战难得一遇,错过确实可惜,走吧,找个位置离远点看看”。 柴赢目光白了一眼张无缺,随即话风一转,对着身旁几人说罢,纵身而起,带头向山上而去。 “不愧是宗师,果然威势不凡”。 柴赢几人赶至山腰一处视野好的位置,不少江湖武林众人也聚集此处,柴赢抬头目光看向山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开口赞叹道。 只见山巅之上,狂风呼啸,云雾缭绕。释空方丈宝相庄严,一袭袈裟在风中烈烈作响,目光如炬,神色凝重,紧紧盯着对面的鬼面男子。 鬼面男子身形诡异,脸上戴着一副狰狞的鬼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浑身散发着一股洒脱的气息,仿佛那吹拂的风,无拘无束。 释空方丈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周身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佛光,身形如松,稳立山巅,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鬼面男子见状,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音洒脱而风雅,身形一闪,如清风一般瞬间欺近释空方丈,手中一道青色掌力大手印拍出。 释空方丈不慌不忙,轻拂衣袖,一道强大的内力喷涌而出,化作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鬼面男子的手印,掌力与屏障碰撞的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空气都似乎被撕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啸声。 鬼面男子掌法一变,招式越发诡异多变,那潇洒的身形犹如一条随风飘扬的柳絮,时而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打出一掌,时而又以极其刁钻的轨迹划过。 释空方丈则以静制动,沉稳应对,其身形看似缓慢,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恰到好处地避开攻击,佛光笼罩的双手不时拍出,每一击都蕴含着刚猛的力量,震得空气嗡嗡作响。 “哈哈,好多年没活动手脚,不错,爽快,再来”。 几招试探相互打完,二人各自停手,鬼面男子口中大笑出声。 释空方丈没有说话,目光深深看了鬼面男子一眼,鬼面男子目光也凝了过来,二人相互对视,一时火药味浓重。 战斗一触即发! 这次释空方丈率先发动攻击,口中轻喝一声,身形拉出一道残影向前掠出,双掌猛地拍出,金刚佛掌挟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掌风呼啸,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鬼面男子冷哼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其双掌翻飞,青色的掌影如幻影般闪烁,与释空方丈的金刚佛掌激烈碰撞。 “砰!”一声巨响,两人掌力相交之处,空气似乎都被炸开,发出沉闷的声响。强大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使得周围的云雾都被搅动得翻腾起来。 “般若神掌——金刚印”。 突然,鬼面男子高高跃起,口中大喝说罢,仿佛倾尽全身功力一般,右手一掌轰出,一个金刚佛印浮现,金色的掌印带着佛法气息仿佛无坚不摧,好似要将眼神一切都摧毁。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我佛门功法”。 “金刚佛掌——大罗佛印”。 释空方丈见状双目圆睁,神情惊讶,仿佛有些不可置信,但见掌印袭来,口中一声低喝,脚下步伐急转,瞬间移到数丈之外,同时双掌快速翻动,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印。只见他周围的佛光瞬间汇聚到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卍”字符号,迎着鬼面男子的掌印推了过去。 “轰” 山巅一声巨响,山巅震颤,沙石飞扬,金色“卍”字与金色掌印僵持片刻,随后双双爆开,强大的冲击力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草木被连根拔起,巨石炸碎。 烟尘散去,释空方丈趁势欺身而上,其身形快如闪电,眨眼间便来到鬼面男子身前。双掌连拍,掌影重重,如排山倒海般压向对方。鬼面男子见状,也左右手双掌齐出抵挡。 释空方丈的金刚佛掌刚猛无俦,每一次出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金色的掌影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残影。而鬼面男子的般若神掌也也刚猛无双,霸道异常,金色的掌印直接与释空方丈硬碰硬,毫不示弱。 随着战斗的进行,两人的身形越来越快,只看到两道金色光芒在山巅上交错闪烁。掌风与掌力的碰撞声不绝于耳,犹如阵阵惊雷在山巅炸响。 “那就是宗师之间的交战吗?果然气势无双,威力非凡,连我等平日天下大可去得的先天之境,也只能远远在此观战,连靠近都不敢,生怕被波及”。 楚遗世目光死死盯着山巅二人的打斗,生怕错过一点,但面色有些感叹,唏嘘出声道。 “唉,楚掌门,你是没见那日秦霸先与神秘人之间的那场陇右大战,那才叫真正的毁天灭地,当时离得远看,老道只觉得震撼,还感觉还没什么,但今日看释空方丈他们两的宗师之战,才知道宗师之间的差距原来也能这么大”。 空冥派掌门玄灵子神色一脸复杂,长叹一口气,口中语气更加感叹道。 “不会吧?这两位宗师交战,威力都已经够惊人了,那秦霸先原先是变态,本掌门也打过交道知晓,但其晋升宗师之后,现在…唉,果然宗师之能非我等可想像,宗师,何其之难,也不知道本掌门今生还有没有机会晋升宗师”。 楚遗世看着半空见战的二人,又听闻玄灵子话语,感觉自信有些被打击,面色语气也开始有些唉声叹气沮丧道。 “楚掌门,还不醒来,你心境已被两位宗师武道意志影响了…” “武道一途,何其艰难,我辈武夫,朝闻道,夕死足矣”。 第156章 山腰之战 古佛殿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我佛门功法,说”。 狂风呼啸的山巅之上,释空方丈双目圆睁注视着鬼面男子,一脸怒容冷声开口质问道。 “本座为何不能会你佛门功法,本座才情绝艳自创不行?会佛门功法一定得是你佛门才行?那你猜猜本座来自哪里?【静禅殿】?还是【如来佛教】?哈哈哈”。 鬼面男子仰天哈哈大笑,一脸调侃道。 “邪魔住嘴,我佛门岂会出你这等邪魔贼子,既然你不说,那老衲就先擒你下来,镇于古佛殿之下,先受我佛洗礼一番再说”。 释空方丈面容一怒,仿佛不相信其所言,但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怀疑之色,随即一副金刚伏魔之相,说罢就想动手。 “哈哈哈,老秃驴,废话忒多,来,本座等着你擒我”。 鬼面男子刚大笑说完,释空方丈直接踏空而起,掌中金色卍印直朝鬼面男子打去,两道金色光影顿时又纠缠打在半空。 “见过楚掌门,见过玄灵子掌门,两位掌门原来在此地观战,苗某还说怎么不见二位掌门身影”。 正在观看着半空交战的楚遗世、玄灵子二人,旁边突然一道声音传来,一道身形极速飞身而至。 “原来是天雷门苗掌门,正好一起观战”。 楚遗世转头看了一眼,目光又急忙看向交战半空,玄灵子则对其微微一礼。 “两位掌门,苗某看其那位鬼面男子所使用的好像是佛门功法,佛门向来霸道,江湖武林也没那家会佛门功法,这鬼面宗师应该也是出自佛门吧?但其出自佛门的话,又怎么会跟释空方丈打在一起?二位掌门可知那鬼面宗师身份?” 苗凤鸣目光也看向半空,随即面色一脸不解的看向玄灵子两人开口询问道。 “老道也不知”。 玄灵子手捋胡须,微微摇摇头。 “两位掌门,刚才听那鬼面宗师所言,你说其有没有可能真是出自佛门?” 楚遗世回头目光灼灼看向二人,一脸郑重之色询问道。 “这…” “嘶,这不可能吧,但也没准,又是佛门功法,又是宗师修为,寻常势力也不可能出如此人物,难道佛门分裂了?还是其二人演戏给我等看呢?还是佛教有什么谋划?” 玄灵子闻言手捋胡须,面露难色,而旁边苗凤鸣则一脸惊讶出声,说到最后,面色有些凝重。 “苗掌门说的有道理,宗师人物整个江湖武林也没多少,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位,还鬼面遮脸如此神秘,这佛教也突然说什么天魔降世,江湖武林谁人敢招惹秦霸先那疯子,也只有佛教跟其有恩怨,看来要么就是佛教在暗中谋划什么,要么就是这天魔说不一定可能就是出自佛教,我道门诸派得小心了”。 楚遗世面色凝重看着苗凤鸣两人,口中娓娓道。 “是啊,听那鬼面宗师所言,他出自青龙会,为九龙首,那前面是不是还有八位龙首?而且九龙首修为就是宗师,那前面的几位又是何修为?会不会有大宗师?山门在哪?弟子又有多少?这么神秘一个组织其又有何谋算?唉,看来江湖武林真是要乱了,我等早做准备吧”。 玄灵子面色一脸愁苦,说到最后自己面色都越是震惊,差点把手中胡须都扯断,最后唉声叹气道。 “好,听玄灵子掌门的,不过先观看完大战再说吧”。 楚遗世脸色凝重说罢,仿佛心事重重,看向半空交战的目光,热情都消散了许多。 “两位掌门,还有一事,你们看那邪魔贼子戚长发好像也准备要趁机捣乱了,我等要不要出手?” 苗凤鸣目光看向一地,开口询问道。 “哦,既然我等已知佛教有谋划,那不管他们,正好也让这两邪魔贼子试探一下古佛殿到底是打什么算盘”。 楚遗世目光也移了过去,眼中精光一闪,淡淡开口道。 只见山腰一处,戚长发和恨狂海二人目光阴邪注视着对面古佛殿众和尚,轻声低语着什么。 “哼,邪魔贼子,你二人不怀好意又在谋划什么?” 对面古佛殿慧空和尚也注意到二人的动作,对着二人怒目而视怒声道。 “桀桀,谋划什么?当然是谋划如何…宰了你”。 戚长发闻言飞身至古佛殿众人身前,面色邪色笑盈盈说到一半,突然面色一厉,双目之中杀意涌动。 “好胆”。 慧空和尚双掌合十,宝相庄严,周身散发着一股沉稳的气势,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对面的戚长发。 戚长发手持青丝白发钩,那钩子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面色阴沉,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和狠厉。 “古佛罗汉拳”。 战斗瞬间爆发,慧空和尚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近戚长发,施展出罗汉拳,拳风呼啸,刚猛有力,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 “青丝白发钩——玄天幻光”。 戚长发冷哼一声,手中青丝白发钩如毒蛇出洞,诡异刁钻,以奇特的角度向慧空和尚攻去,招式狠辣,专攻慧空的要害之处。 慧空和尚不慌不忙,罗汉拳使得密不透风,将戚长发的攻击一一化解,其拳法刚正醇厚,每一拳都带着磅礴的气势。 慧空刚猛一拳打退戚长发,趁势进攻,拳法愈发凌厉,戚长发招式也越发阴毒,青丝白发钩时而如灵蛇飞舞,时而如闪电突袭,变幻莫测。 二人一时纠缠交战在一起,看其短时间之内也难分胜负。 而恨狂海则目光不时扫过古佛殿众人,又看向纠缠打斗的二人,好像不着急出声,不知在谋划什么。 “天上两位宗师打得风起云涌,半山腰两位先天高手也打得动静不凡,小道这次还真是没白下山…” “不过那慧空和尚乃古佛殿先天大圆满的高手,这邪魔戚长发也是厉害,竟然和其打得不分胜负,难道这邪魔贼子也晋升先天大圆满了?” 一旁观战的张无缺看看天上,又看看地下,面色感叹出声,随即目光盯向戚长发,眼中有些疑惑道。 “可能吧”。 柴赢目光扫了一眼,淡淡开口,随即视线看向一处,双眼一凝,目光深邃。 “真正的好戏要开始了”。 第157章 混乱 古佛殿 后山山巅,释空方丈、鬼面男子、释空方丈两位宗师交战,半山腰戚长发和慧空和尚二人也大打出手,各掌门和江湖武林众人一时看得热闹非凡,兴致勃勃。 而此时,原来的诛魔大会场地,众多江湖门派弟子和修为浅薄的武林众人聚集的山脚,好像也发生了动静。 只见随着大批黑衣人影的出现,江湖武林众人之中惨叫和惊慌之声响起,随即原本好多正看热闹的江湖人士,毫无防备,便突然纷纷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小心,邪道贼子杀来了…” “啊…邪魔贼子,你敢杀我师弟,杀来…” “师妹,你没事,师妹,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 “那你就跟她去一起死吧…” 山脚之下诛魔大会现场,江湖武林众人顿时乱做一团。 “何方贼子,敢杀我天地盟弟子,滚出来”。 会场边缘位置,正一肚子闷气的点苍龙突然听到身后弟子惨叫声响起,回头一看就见人已经躺在血泊之中,顿时面色大怒,视线扫向四周怒声道。 “叮” “点苍龙,人榜二十四,好像有些废物”。 “定影会的邪魔贼子,人榜排名二十二的聂鬼凡?” 暗中突然一道黑衣人影袭出,点苍龙慌忙抬起手中长刀挡住一击,面色恼怒定睛看向来人,霎时瞳孔一缩,凝声开口道。 “知道就好,免得死的不明不白,做个糊涂鬼”。 黑衣人影聂鬼凡冷声说罢,身影鬼魅手中手持匕首直朝点苍龙杀去。 “哼,邪魔贼子,真是猖狂”。 点苍龙闻言面色一怒,持刀也向前砍去,二人顿时杀做一团。 “白兄,那边好像有动静,走,过去看看”。 会场之内,太玄派大师兄白忘机和天雷门苗境玄,二人正远远观望着天上宗师打斗,白忘机忽然听到后天传来的动静,目光一凝,对着旁边苗境玄开口道。 “我也好像闻到了血腥味,还听到打斗的声音,应该出事了,走,去看看”。 苗境玄侧耳倾听,又鼻子微动,随即面色凝重开口道。 “桀桀桀,白忘机,苗境玄,你二人乖乖留在这吧,找你两半天了”。 白忘机二人刚走几步路,旁边就一道阴笑声音传来,随即两道身形闪身而至。 “【百鬼苑】阴不觉?【极乐斋】沐风?你两个邪道贼子还敢来此杀人,真是找死”。 苗境玄一见来人,面色一厉,冷声道。 “哈哈,废话少说,让我二人见识见识人榜排名十五的白忘机,和人榜排名二十三的苗境玄有多厉害,沐兄,你杀那苗境玄,我来对付这白忘机”。 阴不觉冷笑说罢,手中哭丧棒打向白忘机。 “哼,邪魔贼子,一如既往的狂妄,该诛,苗兄,一起杀了他俩,为江湖武林除害”。 白忘机一声冷哼,抽出手中长剑也杀向阴不觉,一旁苗境玄眼神一厉,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动手杀向面色苍白的沐风,四人顿时乱战打做一团。 “绿萝,怎么办啊,若夕姐姐和颜离姐姐都没来,长老又去观战了,咱们可打不过那些邪道魔头啊”。 山脚另一边,蝴蝶门不少女弟子聚集在一起,看着场外发生的骚乱,和不停倒在邪道人士手中的江湖武林众人,虽然战火暂时还未波及到这边,但众人神情已经开始惊慌,一绿衣小姑娘一脸急切开口道。 “红芷,别怕,我早先好像看到师姐夫往山上去了,咱们上山去找他,他会保护我们的”。 太阴派小丫头绿萝眉头一皱,随即一脸娇憨的脸蛋好像想到什么,对着小姑娘宽慰开口道。 “好,绿萝,听你的,不过师姐夫是谁?” 小姑娘红芷一脸疑惑开口道。 “他,他是个大骗子,骗我说给我买冰糖葫芦也没买,先不说了,咱们快去找他,一会那些坏蛋来了”。 绿萝拉着小姑娘,又招呼着众人直朝山上奔去。 而另一边半山腰上的柴赢众人,正兴致勃勃的观看着一直未分出胜负,山巅交战的两位宗师,和打的正激烈的戚长发、慧空和尚两人,神情专注,看得不亦乐乎。 而此时,山巅观战的各门派掌门,好像也发现了山脚之下的变故。 “楚掌门,苗掌门,你们看那山脚是不是好像不对劲?” 正在观看宗师大战的玄灵子,眼中余光忽然瞟到山脚之下,看到江湖武林众人好像有些骚乱,顿时开口出声道。 “山脚?看样子好像是打起来,下面都是年轻弟子,应该是年轻气盛因为什么打起来了吧”。 楚遗世面色一愣,低头看去只见好像是有些混乱,但距离太远也看不清楚,随即也没想太多,目光又转向山巅,口中不在乎开口道。 “不,应该是出事了,不像弟子打闹,我天雷门弟子还都在下方,苗某得下去看看”。 苗凤鸣低头看去,也看不清楚,但看了一会,目光一凝,神色有些担忧开口道。 “应该不会吧,这里是古佛殿,那些邪魔贼子…不,还真可能出事了,走,本掌门跟你一起下去看看,我太玄派弟子也还在下方”。 楚遗世面色迟疑开口说到一半,忽然看到山腰正大打出手的戚长发,也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凝开口道。 “老道跟你一起去吧,真是乱了,到处打做一团”。 玄灵子视线看向山巅,又移向山腰,最后看向山脚,面色唏嘘感叹道。 “走”。 “啊,该死…” “点盟主?” 三人刚飞身而下没走多远,忽然就听一声惨叫声响起,随即就见山峰一处一道人影仓皇飞身而起,见到此人,苗凤鸣惊讶出声。 “点盟主,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苗凤鸣看向面色苍白,嘴角还有血迹的点苍天,面色疑惑开口道。 “是本会主,几位掌门,想去哪呀?” 随着声音响起,一道黑衣人影也飞身而来。 “定影会贼子谢林龙?” “桀桀桀,还有本堂主”。 “勾魂堂——卫悲回” “黄泉狱——凌惊飞,这次你邪魔八道都来了?那独孤轩和秦霸先呢?” 看着陆续出现的几道人影,楚遗世瞳孔一缩,面色有些凝重开口道。 “哼,废话真多,想问什么先打一场再说”。 一袭黄袍,面容状若厉鬼的凌惊飞,一声冷哼说罢,便飞身而起杀向楚遗世。 “邪魔贼子,好胆,本掌门怕你不成?” 楚遗世见状面色一厉,也飞身朝其杀去。 “玄灵子掌门,出手吧,看来这次邪道贼子是有备而来”。 苗凤鸣眼神凝重开口说罢,也抽出手中长剑向卫悲回杀去。 “苗掌门,打打杀杀的多不好,不如咱哥俩聊聊诗词歌赋如何?” 卫悲回嘴中说笑仿佛不想打斗,但眼神狠厉,手中勾魂锁链直奔苗凤鸣而去。 “点盟主,你站老道旁边多加小心,防备那定影会贼子偷袭”。 玄灵子看着身影消失不见的谢影龙,对着点苍天开口道。 “点某多谢玄灵子掌门”。 点苍天背后一道狰狞伤口,血流不止,对着玄灵子抱拳说罢好像扯动了伤口,顿时嘴角一抽。 —— “好像出事了”。 柴赢目光看着山峰之上打斗起来的楚遗世众人,双眼一凝开口道。 “柴兄,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继续观战还是?” 一旁张无缺面色也是有些凝重开口道。 “小道护送你们速速下山,这里乱了,不安全”。 一道声音传来,任天南身形翩然而至。 “任老弟…” “太一道子?” 柴赢话还未说完,远处又一道声音响起,任天南眼神一凝。 “灭神轩——风九幽?” 第158章 风九幽 古佛殿 “江湖传闻,太一道子任天南惊才绝艳,乃江湖武林年轻一辈第一人,今日我风九幽特来领教领教”。 随着远方一道邪意狂傲的声音传来,一道黑衣人影也飞身而至柴赢众人身前。 风九幽,这位邪道年轻一辈中的第一高手,刚一登场,便如一阵来自九幽深渊的阴风,令人不寒而栗。 其身形修长而矫健,仿佛山中的猎豹,每一步都透着致命的优雅与危险,一身黑色的长衫,随风而动,宛如黑夜的披风,将他整个人笼罩在神秘的暗影之中。 风九幽面容白皙,却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犹如久不见阳光的幽灵。狭长的双眸,深邃如潭,偶尔闪过的寒芒,犹如冷电,直刺人心。高挺的鼻梁,勾勒出脸部坚毅的线条,薄唇紧抿,透露出无情与冷酷。 其发丝如墨,随意地散落肩头,却丝毫不显凌乱,反而增添了几分不羁与狂放。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邪魅气质,让人既畏惧又忍不住想要窥探。 “任天南,来战”。 风九幽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仿佛是从无数杀戮中走来。视线朝众人一扫而过,随即紧紧盯向任天南,声音笑容邪肆而诡异,如同夜枭的啼鸣,让人毛骨悚然。在其的周围,空气仿佛都凝结成冰,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任天南目光一肃没有任何言语,直接飞身而起,风九幽也邪肆一笑踏地纵身飞空,随着二人的交手。 山巅,两位宗师打得山崩地裂,山腰,众多门派掌门和邪道先天高手打一做一团,山脚江湖武林众弟子也和邪道众人厮杀一起,诛魔大会彻底混乱。 “柴兄,我们现在下山还是看他们比试,先看他们分出胜负吧,他俩一个是江湖年轻一辈第一人,一个是邪道年轻一辈第一高手,以往都只是听江湖传闻,今日没想到二人终于也碰到一起了,错过了甚是可惜”。 张无缺一脸兴奋之色盯着半空交战的任天南二人,目光视线都舍不得离开一眼,急切出声对着柴赢开口询问道。 “现在邪道先天高手都和各大掌门交战在一起,应该不会对我等出手,就看他们分出结果再说吧,本盟主也很想知道他们到底谁才是是江湖武林年轻一辈第一人”。 柴赢目光山峰山下扫视了一番,眼中眸光一闪,面色微微思索开口说罢,目光也看向半空两人的打斗。 只见此时半空风九幽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欺近任天南,右手成爪,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取任天南的咽喉,出手狠辣至极。 任天南面色淡然,身形不退反进,手中拂尘轻甩,身姿出尘,刺向风九幽的掌心。 风九幽冷哼一声,化爪为掌,内力汹涌而出,与任天南的拂尘碰撞在一起,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为之一颤。 两人瞬间分开,各自向后退了几步。风九幽脸色微变,心中暗惊任天南的实力竟如此强劲,而任天南只觉手臂一阵发麻,但其神色不变,再次轻甩拂尘而上。 一时间,拂影交错,掌风呼啸。风九幽施展出诡异的身法,如同幽灵般在任天南周围飘忽不定,时不时发出阴寒的掌力,试图打乱任天南的节奏。 “这二人好强,不愧是年轻一辈的绝代天骄,将同龄人远远甩在身后,真是让我等绝望啊,亏小道之前还因一个人榜排名第三沾沾自喜”。 看向半空交战的任天南二人,张无缺面容苦涩,一股失落无力之感涌上心头,之前听两人名号和看宗师交战还没有什么感觉,只觉不服和震撼,但眼下亲眼见同龄之人如何强大,唉声叹气开口道。 “你人榜第三还如此感叹,那本盟主这人榜十几,是不是该抹脖子算了”。 柴赢目光瞟了一眼张无缺,撇撇嘴道。 “嘿…这…” “师姐夫,救命啊,师姐夫…” “快来救救绿萝,我是绿萝啊…” 张无缺闻言面色讪讪一笑,话还未说完,远处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 “绿萝?绿萝别怕,本盟主在此,大胆贼子,敢在本盟主眼皮底下伤人,找死”。 柴赢听闻声音转头看去,就见远处两个小丫头带着一大批女弟子正在狂奔,身后不少黑衣人正在追赶,柴赢目光一凝,认出来人,口中大喝说罢,便飞身而起朝众人而去。 “砰” “砰” “尔等什么人?敢追杀我正道联盟弟子”。 柴赢飞身赶至,两拳轰出打飞几个追赶的黑衣人,护下众女弟子,厉声开口质问道。 “师姐夫,太好了,终于找到你啊,他们是邪道的大坏蛋,无缘无故就追杀我们,师姐夫你要替我们做主啊”。 小丫头绿萝跑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但看见柴赢,好像有了底气,双手叉腰一脸委屈之色指着黑衣众人道。 “咚” “说了让你叫盟主,好了,本盟主在此,你们也不用怕了,南方朔,归一凡,你二人解决这些邪道贼子”。 柴赢伸手轻敲了一下小丫头绿萝的脑袋,对着面色惊慌的众女弟子安慰了一番,随即面色一厉,对着南方朔二人吩咐道。 “是,盟主”。 归一凡二人眼神一厉朝邪道黑衣人杀去。 “绿萝,你怎么跑这来了,她们是?” 柴赢目光扫视了众女弟子一圈,大多都是些不认识小丫头,都面色好奇的盯着自己,不由得眼神有些疑惑的看向绿萝问道。 “回师姐…回盟主,她们都是蝴蝶门的弟子,颜离师姐和若夕仙子没空来,就让蝴蝶门的长老带我们来参加诛魔大会,长老跑去观战了,山下发生骚乱,我见盟主上山了,就带她们来找盟主求救”。 绿萝伸手摸着额头,噘着小嘴一脸不开心道。 “原来如此,好了,那你们就跟着本盟主吧”。 “山下发生动乱,邪道贼子大肆屠杀江湖武林同道,本盟主身为正道联盟盟主,岂有不救之理,走,跟本盟主下山救人”。 柴赢目光扫了一眼快解决完黑衣人的归一凡二人,又回头看了一眼半空交战的几处战场,最后看向山脚之处,一脸正气,口中大义凛然道。 “好,盟主义薄云天,随盟主下山救江湖武林同道”。 “走”。 柴赢带着众人朝山下走去。 —— “释远大师,眼下释空方丈和那邪魔一时也分不出胜负,邪魔八道又大举来犯,现山上山下各处乱做一团,如这次江湖诸派死伤太多,对我古佛殿乃至整个佛门都是声誉大损…” “还请释远大师出手,先助释空方丈擒下那鬼面邪魔,挽回我佛门声誉,免得此次诛魔大会成为江湖武林笑柄”。 山峰一处,一古佛殿和尚双手合十,对着一庄严宝相的老僧拜道。 “阿弥陀佛,好,邪魔肆虐,我如来佛教岂有坐视之理,老僧这就出手降魔”。 老僧睁开微阖的双眼,目中精光一闪而过,随即身形拔地而起,宛如一道金光,直朝山巅而去。 此时,远处一道诗号也随风传来,响彻云霄。 “海到无边天作岸,山峰绝顶我为峰”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第159章 二龙首帝天 古佛殿 “什么人?” 正飞身半空想去助释空方丈擒下鬼面男子的释远和尚,忽然只感觉自己被一道气机锁定,顿时心中一惊,意志向四周感知,口中质问出声。 “老和尚,我青龙会九龙首之间的打斗,本座劝你不要插手”。 随着一道霸气的声音的传来,一道身影踏空而来,来人身着一袭玄袍,身材高大匀称,一头如墨黑发随风飘扬,鬼面遮脸,面具之下双眸眼神肆意张扬。 “嘶,又来一位鬼面宗师,又是青龙会,这青龙会到底是什么势力?” 山腰打斗的楚遗世众人,不管正道邪道,见状纷纷默契暂停下手来,个个神情惊骇看向半空。 “今日此地要四位宗师大战不成?那个老和尚好像是如来佛教的,但那帝天又是何人?你们之前谁可曾听说过?” 凌惊飞目光惊讶,出声询问,卫悲回眼神死死盯着半空没有说话,而一旁谢影龙则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愤恨之色,随即也摇摇头。 “柴兄,又来两位宗师了,我们回去观战吧,绝世大战啊,百年难得一遇”。 正走在下山路上的张无缺抬头看着半空新出现的两道身影,神色一脸激动兴奋,对着柴赢急切开口道。 “不,虽机遇难得,但还是救江湖同道要紧,你想观战的话你去吧,本盟主要去救人”。 柴赢也抬头看向半空,眼中眸光闪过一丝深邃和一道莫名之色,随即摇摇头脸色一脸坚定道。 “可…唉,算了,小道也和你们一起去吧,要是让我师傅知道我见死不救,放任邪道贼子肆意杀人,肯定得把小道我逐出师门”。 张无缺面色犹豫了一番,面容苦涩道。 “走吧,先办完正事再说”。 柴赢目光深深看了一眼半空,随即头也不回朝山下走去。 “青龙会?帝天?你青龙会两位宗师来捣乱诛魔大会是什么意思?天魔隐藏在你青龙会?还是你青龙会要与我佛门为敌?” 释远老和尚目光紧紧盯着鬼面帝天眼睛,仿佛想从中看出什么信息或者端倪,语气质问开口道。 “哈哈哈,捣乱?我青龙会九龙首不过就是来凑个热闹,就被你佛门逼的被迫反击,你老和尚不出手二打一欺负我青龙会,本座也不会出现,谈何捣乱?再者,我青龙会即使与你佛门为敌又如何?” 鬼面帝天踏空负手而立,仰天大笑,神情语气邪傲肆意。 “阿弥陀佛,与我佛门为敌,好胆,你究竟是孤独轩还是秦霸先?既有胆与我佛门为敌,可敢摘下面具一见?” 老和尚释远闻言面色一怒,喊了一句佛号平息心中怒火,随即冷声质问道。 “哈哈哈,老和尚,想看本座真容,有本事就自己来摘本座面具”。 鬼面帝天邪傲不羁,语气挑衅道。 “哼,那就让老僧来试试你有没有那个狂傲的本事”。 释远和尚与鬼面帝天相对而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释远和尚双目炯炯,眼中怒气一闪,浑身的气势隐隐散发,双臂的肌肉微微隆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鬼面帝天则一脸随意,好像丝毫不把其放在心上。 战斗一触即发,释远和尚率先发动攻击,其身形一闪快如闪电,手中金色拳罡带着崩山倒海之势轰向鬼面帝天,鬼面帝天不慌不忙,沉腰立马,口中低笑一声,打出一掌正面迎击,拳与掌相交,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空气都为之震颤,劲气四溢。 “多罗叶指”。 释远和尚身形微微一晃,随即稳住,口中一声轻喝,迅速变招,多罗叶指如疾风骤雨般点出,指影重重,笼罩向鬼面帝天的周身要害。 “雕虫小技,龙爪手”。 鬼面帝天见状,手中手指仿佛化为龙爪猛地探出,招式凌厉,试图擒下释远和尚的手指。 “金刚拳”。 几招碰撞见没占到便宜,被其爪法克制,释远和尚面色一怒,手中忽然化指为拳,钢筋铁骨一般的右手刚猛一拳轰出,仿佛想一击轰碎鬼面帝天爪子。 “哈哈,般若神掌”。 鬼面帝天见状口中哈哈一笑,手中龙爪收起招式化爪为掌,右手一掌打出,一个卍印直奔释远和尚拳头而去。 “砰” 两招强大的真气内力碰撞,半空仿佛一道惊雷轰然炸响,扩散开来的劲力摧枯拉朽,炸碎无数山石巨树。 “你到底是谁,你青龙会为何会我佛门功法?” 被强劲掌力打退几十丈的释远和尚面色一白,顾不上体内气血翻涌,一脸惊骇和愤怒的对着鬼面帝天厉声质问道。 “哈哈哈,为何会你佛门功法,老和尚你说没有一种可能,我青龙会内有人出自你佛门呢?这样的话会你佛门功法岂不是很正常”。 鬼面帝天目光邪意凛然,紧紧盯着释远和尚,口中哈哈大笑道。 “说谎,你说谎,我佛门怎么会可能有人与你这些邪魔贼子为伍…” “阿弥陀佛,既然你不说,老僧就亲自擒下你拷问”。 释远和尚闻言心神大惊,眼中惊疑不定,目光死死盯着鬼面帝天眼睛,想判断其说的真假,越想越是怀疑,面色大怒开口,随即单手立掌,喊了一句佛号稳下心神,面色恢复平静,直接手中招式凌厉攻向鬼面帝天。 “来的好,让本座试试你如来佛教的本事,是不是真的那么名不虚传”。 鬼面帝天也眼神一厉,手中一掌打向释远和尚。 两人你来我往,招式变幻莫测,速度快如闪电。释远和尚的金刚拳刚猛无比,每一拳都带着呼呼风声;多罗叶指灵活多变,令人防不胜防。鬼面帝天的般若神掌威力惊人,掌风所到之处,飞沙走石;龙爪手更是刁钻狠辣,如恶龙扑食。 半天腰,不管古佛殿、各门派掌门,还是邪道众人,所有打斗的都停手了下来,目光灼灼神情带着惊骇,观看着半空两处四位宗师的惊世大战。 山脚,江湖武林众人和邪道人士,则还是打的如火如荼,不知是感受不到,还是丝毫不受山巅交战影响,但不时听着半空天雷般猛然炸响,打斗众人还是吓一哆嗦。 而此时柴赢也带着众人匆匆赶至。 “住手”。 第160章 秦厉焚 古佛殿 山脚,随着柴赢的声音的江湖武林众人耳边炸响,正打斗的激烈的众人忽然被吓一愣,武林众人这边见柴赢一群人顿时脸色欣喜,而邪道人士一看则面色一变,随即眼色一厉手中招式更加狠辣杀向面前江湖中人。 “找死”。 “砰” “砰” 见邪道众人还敢动手,柴赢面色一厉,飞身而起,双拳齐出,两道强劲拳力直接将两名邪道人士轰飞倒地,躺在地上口吐鲜血不知生死。 “找死,秦厉焚,你来杀这白忘机,我去解决那小子”。 正在和白忘机厮杀的阴不觉,见柴赢如入无人之境一路随手击杀自己门派弟子,普通邪道人士根本不是其对手,不由得面色恼怒,对着一旁的秦厉焚大喝说罢,摆脱白忘机的纠缠,就朝柴赢飞身杀去。 “砰” 柴赢刚又解决完两名邪道人士,余光一瞟就见旁边忽然一根哭丧棒打来,面色无惧,直接侧身一拳轰出。 “蹬”“蹬”“蹬” “你是何人?” 阴不觉并不认识柴赢,以为只是哪个门派的愣头小子想出风头表现一下,本以为出手几招就能将其拿下,结果被柴赢一拳轰得后退三步,顿时面色一惊,有些惊疑不定开口质问道。 “本盟主正道联盟盟主,邪魔贼子,敢杀我正道联盟盟友,找死”。 柴赢目光看向阴不觉,好像有点眼熟,回忆了一下想起眼前之人好像是自己之前收服的小喽啰,那就放点水,别把其打死了,心中暗自计较了一下,柴赢目光深深看了阴不觉一眼,寒声开口道。 “哈哈哈,正道联盟盟主?就你?一毛头小子,笑死大爷,刚才大爷没注意,让你占点便宜,再吃大爷一棒”。 阴不觉目光打量看向柴赢哈哈大笑出声,随即面色一怒,手中哭丧棒耍得虎虎生风向着柴赢打来。 “花里胡哨”。 柴赢闻言双眼一眯,决定要把这小子至少打个半死,看着袭来的哭丧棒,口中一声冷喝,右手直接一拳轰出。 “砰” “噗” 阴不觉手中哭丧棒刚一碰触到柴赢拳头就感觉不对,只感觉棒上一股巨力袭来,面色一骇,随即就口中一口鲜血喷出,倒飞而出。 “那人好像是人榜十一的柴赢,阴不觉你跟他交手还敢大意,找死不成”。 一旁一脸肾虚之色,正在和苗境玄厮杀的沐风,看到倒地吐血,面色煞白的阴不觉,口中冷声道。 “你大爷的,你不早说”。 阴不觉一听顿时气愤不已,怒骂出声。 “你也没问啊,本公子还以为你很强呢,结果一招就被人打吐血,丢人”。 沐风一边招架苗境玄的攻击,一边出声嘲讽道。 “你…” “跟本盟主交手还敢有心情闲聊,看来还是对你下手轻了”。 “砰” 还想气愤说的阴不觉耳边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就见原来还相隔有一段距离的柴赢,忽然身形鬼魅欺身近前,阴不觉顿时面色惊骇,闪躲也来不及,急忙竖起手中哭丧棒抵挡,随着柴赢一拳轰击而至,就见阴不觉胸膛凹陷,好像肋骨全都断裂,随即倒飞重重砸落在地,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废物”。 一旁正和白忘机交战的秦厉焚见这一幕,眼神不屑口中一声低骂,手中攻击更加猛烈狠辣杀向白忘机,白忘机面色煞白,嘴角还留又血迹,好像已负伤,一时更加难以招架苦苦抵挡。 “这位兄台怎么称呼,何派弟子,本盟主前来助你”。 柴赢见这一幕,目光瞟了一眼阴不觉便不再理会,转头一副热心义薄云天之样,便冲向白忘机帮其抵挡。 “哼,人榜十一?找死,让我看看你比燕长恨那废物强多少”。 秦厉焚见柴赢袭来,眼神闪过厉色,面色也不惧,狂傲异常,手中杀招大开大合,直接杀向柴赢、白忘机二人,仿佛想一打二。 “多谢柴盟主出手相助,我乃太玄派白忘机,柴盟主小心,此人乃是人榜排名十二的邪道大戮旗秦厉焚”。 白忘机一边准备应对秦厉焚即将杀至的攻击,一边急声对着柴赢感谢和提醒道。 “无妨,邪道贼子,今日本盟主正好为江湖武林除害…” “天霜拳——暴雪霜飞”。 柴赢闻言面色淡然,口中一声轻喝,拳头冰寒霜气浮现一拳轰出。 “怒魔碎甲——狂魔撕海”。 面对柴赢袭来的一招,秦厉焚手中也一式杀招打出,准备硬碰硬。 “砰” 两招的碰撞拳劲气浪炸响,冰寒霜气也顺势蔓延凝固,秦厉焚面色一变刚想挣脱,柴赢身形快如闪电,欺身而上直接狠狠一拳砸在其胸膛。 “砰” 随着一声巨响,秦厉焚倒飞出来,周围霎时沙石四溅,灰尘缭绕。 灰尘散去,只见秦厉焚身形稳稳站立在不远处,看其好像并没有受多大伤势,只是脸色微白,呼吸紊乱,体内气血好像有些翻涌。 “怎么,很惊讶,这就是人榜十一的实力,也不过如此”。 秦厉焚目光看向好像有些惊讶的柴赢,伸手拍拍胸膛,冷声开口道。 “柴盟主,这秦厉焚是那魔头秦霸先的儿子,修炼了秦霸先的【不灭魔体】,防御很是惊人”。 一旁面色煞白的白忘机,看见这一幕也是面色难看对着柴赢出声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就打碎他的乌龟壳,本盟主就不信他凭一门横练功法就能无敌了不成”。 柴赢闻言恍然大悟,面色一厉寒声开口道。 “哈哈哈,想打破的我防御?你可以来试试”。 秦厉焚闻言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肆意大笑出声,神情嘲讽,仿佛对自己的防御有足够的自信。 “柴盟主,小心,这秦厉焚和那秦霸先一样是个疯子,仗着防御力惊人嗜血疯狂,擅长以伤换伤,我就是这么被他打伤的”。 一旁白忘机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提醒道。 “无妨…” “砰” “秦厉焚,形势不对,走吧,我们撤了”。 柴赢话还没说完,白忘机忽然转身惊险挡下一击,一击偷袭没成功的定影会聂鬼凡身影出现,对着秦厉焚说罢又闪身消失不见。 “今日算你们走运,下次碰到到,希望你们还有命来破我的防御”。 秦厉焚眼神扫视了一圈现场,发现随着张无缺、归一凡众人的出手,邪道已经完全落入下风,随即眼神深深看了柴赢二人一眼,转身就想离开。 “哪里走…” “算了白兄,一时也拿不下这贼子,还是先救助一下受伤的门派弟子吧”。 看着转身要走的秦厉焚,白忘机面色愤怒出声就想上前阻拦,柴赢伸手一把将其拽住,目光看向地上不少流血不止的江湖武林门派弟子,语气悲悯道。 “哈哈哈,算你们识相”。 被白忘机叫停的秦厉焚,转头看这一幕神情嚣张,大笑出声说罢飞身离去。 “此次多谢柴盟主,我太玄派感激不尽”。 白忘机看着远去的秦厉焚身形面色不甘,随即转身对着柴赢一脸诚挚感激道。 “无妨,何须感谢,都是江湖正道,本盟主应尽之责,先去救下江湖同道吧”。 柴赢一脸谦虚之色扶起白忘机,随即走向地上的伤者准备实施救援。 此时,随着天空又一道惊雷般的炸响,一道声音也随之响彻整座山峰。 “老秃驴,本座送你归西去见你佛”。 第161章 佛光初现 山巅 随着惊天一击的碰撞结束,云雾缭绕,狂风呼啸的半空,释远和尚和鬼面帝天相对而立,气氛凝固而紧张。 “阿弥陀佛,想杀老僧,你可以试试”。 释远和尚面色微白,说话间鼻息还有些紊乱,目光盯着鬼面帝天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是语气一副无惧之样。 “你如来佛教还有没有来高手,有就一起叫出来吧,本座已经没有耐心陪老和尚你玩下去了,如没有,本座下面就送你归西”。 鬼面帝天面具之下双目赤红,眼神邪意而狂傲,又好似有些入魔,浑身不停地轻颤,仿佛在竭力压制什么,视线死死盯着释远和尚,声音冰冷而又杀意十足。 “阿弥陀佛,邪魔贼子,果然狂妄,我如来佛教就来了老僧一人,来吧,让老僧看看你如何送老僧去见我佛”。 释远和尚面色一愤,随即单手立掌,口中轻喝一句佛号,随即面色化为宝相庄严,双目如电,身形稳如磐石,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佛法气息。 “好,成全你”。 鬼面帝天,一袭黑袍随风飘动,面具下的双眸透露出冷峻与威严,双掌缓缓抬起,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其内力所牵引。 释远和尚见状,宝相庄严,合十的双手散发出淡淡的佛光,目光坚定,宛如泰山般沉稳。 决战一触即发! 鬼面帝天冷哼一声,身形如鬼魅般闪出,双掌猛地拍出,使出了般若神掌,强大的内力化作一道耀眼的佛光,以排山倒海之势向释远和尚袭去。 释远和尚见状,瞬间施展出金刚拳,无数金色的拳印在他身前浮现,宛如千臂罗汉,迎向那汹涌的佛光。 佛光与拳印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整个山巅都为之颤抖,光芒交错中,两人身形交错,招式变幻莫测。 鬼面帝天掌势威猛,每一招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释远和尚则以金刚拳印巧妙应对,防守得密不透风。 “如来神掌——佛光初现”。 激战数回合后,鬼面帝天看准时机,突然变招,只见云雾缭绕的天空,好似突然一轮金色的大日浮现,又仿佛一尊佛陀降世一般,闪耀的佛法光芒将整个天空云层,整个山巅都映照成一片金色的海洋,随即强大的掌力随着佛法的加持,带着一股净化和镇压一切的意志,如泰山压顶一般朝着释远和尚倾泻而来。 “佛法,好浓郁的佛法气息?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何能使出如此正宗的佛法武学?” 释远和尚见这一幕,顿时心神失守,恍惚不定,目光痴痴看着出现的佛光,宝相庄严的面庞也开始变得有些扭曲,仿佛世界观突然破碎,遭受重大的打击,随着袭来掌力的压迫感传来,心神也清醒了过来,眼中惊疑不定,看着袭来的佛光眼中闪过一丝骇然,随即急忙使出一招应对。 “千叶佛手”。 释远和尚一声大喝,口中念念有词,瞬间施展出千佛手印,无数金色的掌印在其身前浮现,宛如千手佛陀,又仿佛千佛降世,迎向那汹涌的佛光。 “砰”“砰” “砰” 无数的金色手印与佛光的碰撞声音在山巅炸响,半空云层也被余波激荡得云起云涌,而面对无数手印的碰撞,依旧没能挡住佛光的倾泻,释远和尚被强大的掌力佛光逼得连连倒退。 释远和尚面色惊骇而又不可置信,并未气馁,深吸一口气,调整内息,再次施展出更为强大的千佛手印,这次的掌印更加凝实,光芒也愈发璀璨,无数的金色以一种更猛烈的攻势朝着佛光而去。 而随着两人招式的碰撞,山腰、山脚和半空另一边交手的释空方丈两位宗师也暂时停手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神呆呆的看着天空一幕。 乃至方圆数百里地范围之内,有注意到天空异象的人都拖家带口,呼朋唤友看着天空都渲染成金色的一幕,仿佛祥瑞降世,还有不少人开始跪拜,口中喃喃仙佛现世,老天显灵。 “这便是宗师的威势吗?你们说这两位最终谁能能胜?” 楚遗世目光灼灼盯着半空,看着那金色的山巅,眼中全是痴迷和憧憬之色,随即开口对着旁边几人出声询问道。 “胜负还不好说,看眼神形势那鬼面帝天占上风,但那释远大师毕竟是出自如来佛教,应该还有压箱底手段,不能就这么败了吧?” 苗凤鸣视线紧紧盯着半空,面色有些迟疑不定回答道。 “老道倒是觉得应该那鬼面帝天要赢了,不过这帝天到底是何方神圣,一手佛门武学竟然比如来佛教的释远大师佛法还要浓厚,难道其真的出自佛门?出自佛门的话可又为何…” 玄灵子手捋胡须,目光困惑,神情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 “待他们分出胜负,诛魔大会结束,我等一起去上清宫拜见凌霄子掌教吧,看其知不知晓这青龙会和鬼面帝天身份,再顺便商量一下我道门事宜,看看这佛教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楚遗世闻言面色思索,话风一转出声道。 “嘶,好强啊,这就是宗师吗?我看咱们还是赶紧撤吧,别等人分出胜负,被人顺手一巴掌就随意拍死了”。 一直肆意桀骜的凌惊飞,此时一脸惊骇的看着山巅之景象,口中有些哆嗦的出声道。 “我还以为凌老弟一直天不怕地不怕呢,怎么,凌老弟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放宽心,有卫老哥我在,等看他们分出胜负之时,卫老哥我带你们一起跑…” “嗯?谢影龙你怎么不怕?” 卫悲回目光看着身体紧张得有些颤抖的凌惊飞,开口打趣说罢,看向一脸淡定的谢影龙,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出声询问道。 “怕什么,本会主跑不过宗师,还跑不过你俩?” 谢影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口中淡淡不屑道。 “嘿…谢老弟还说得挺有道理”。 卫悲回琢磨了一番夸赞道。 “上面之人是不是孤独居士?” 山腰另一处,打斗了半天没分出胜负的任天南二人也停手了下来,任天南目光看向风九幽,淡然出声询问道。 “不知”。 风九幽目光盯着半空,眼中闪过惊疑不定,又有些困惑。 “此次你邪魔八道共同行动,是谁组织行动?是你灭神轩还是…” 任天南目光依旧盯着风九幽,接着出声询问道。 “我风九幽好像和你任天南还没那么熟吧,我邪道之事,你觉得会告诉你?” 风九幽闻言面色一脸奇怪看向任天南。 “小道只是感觉此次诛魔大会后续一系列事情都有些奇怪,包括你邪魔八道的共同来袭,好像有一只手在幕后操控,小道本以为是孤独居士,但看鬼面之人的佛法武学又不像…” 任天南视线看向天空,眼神之中也有些莫名,娓娓出声道。 “所以此次行动如不是你灭神轩组织的话,那你邪道就该小心了,别让人利用挑起正邪大战…” “因为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第162章 分出胜负 古佛殿 “老秃驴,死”。 山巅一片金黄,连天空也渲染成了金黄色,随着鬼面帝天的一声厉喝,运转全身真气灌输手臂,右掌之中无尽佛光好似九天之水一般倾泄而下,面对宛如铜墙铁壁般密密麻麻的密集掌印,佛光洪流仿佛奔腾席卷一切,一个浪花便打散几个掌印,汹涌朝着释远和尚而去。 “轰” “明王金身”。 佛光洪流与掌印铁壁的对抗,无穷的掌印在坚持了几息不到的时间便败下了阵来,佛光洪流巨浪滔天,在释远和尚惊骇的眼神之中席卷过来,释远和尚急忙施展防御武学,全身化为金色,好似变成了一尊佛像雕塑不动如山,借此抵挡佛光洪流。 “轰” 两者碰撞即刻而至,伴随一声惊天巨响,无尽佛光洪流倾泻砸落在释远和尚身上,释远和尚不动如山的明王金身,坚持了不到一息时间便全身布满裂痕,好似即将龟裂,随即明王金身粉碎为漫天碎片,佛光洪流也将释远和尚重重朝天空砸落。 “砰” 半空坠落的释远和尚重重砸落山巅,炸碎无数山石,激荡起无边沙尘,整个山巅也一阵摇晃宛如地震一般,半空的鬼面帝天目光猩红,眼中狰狞疯魔之色一闪,也从半空俯冲而下,金色佛光带着极速产生的火花,仿佛一颗陨石从天而降,直向释远和尚冲撞而去,好似想将其一击致命。 “释远大师…” “阁下,得饶人处且饶人,释远大师乃如来佛教戒律堂主,你真想击杀释远大师,得罪如来佛教,得罪我整个佛门不成?” 一旁被这一幕看呆了的释空方丈忽然回过神来,急忙惊呼出声,就朝着释远和尚飞身赶去想要救援,一边赶路一边嘴中急切出声威胁。 “哼”。 鬼面帝天闻言眼中没有丝毫惧怕犹豫,反而好像还更加激起了其杀意和凶性,眼眸之中更加猩红和疯魔,冷哼一声更加快速度朝着释远和尚俯冲而去。 “帝天,冷静,还不能杀他”。 另一边鬼面男子目光也是有些着急,口中急切出声也朝着帝天飞身拦去。 鬼面帝天闻言眼中的疯魔之色好像微微清醒了一些,稍微减缓了一些速度,可依旧没有停下身形,继续朝着山巅俯冲而下。 “砰” 宛如一颗陨石从天而降的鬼面帝天,重重坠落在山巅只能一脸惊骇眼睁睁看着,却被鬼面帝天气机威势锁定,不得动弹的释远和尚身上,瞬间释远和尚仿佛好像全身骨头粉碎,整个山巅又是一声炸响,一阵摇晃,随即巨大的冲撞之力带着释远和尚一路下坠,贯穿山体,从一悬崖而出,双脚踩在释远和尚之上的鬼面帝天才停下身形,踏空而立,眼神漠然的看着已经一滩烂泥的释远和尚,任由其从空中坠落。 “你…” 半空赶来已经晚了一步的释空方丈一脸惊恐骇然的看着这一幕,对着鬼面帝天怒目而视便想俯冲而下接住释远和尚。 “敢动,你也要死”。 鬼面帝天冷冽而满是杀意的声音在整个半空炸响。 “你…” 释空方丈身体一僵,紧忙停下俯冲的身形,踏空而立,与鬼面帝天拉开安全距离,神情一脸警惕和愤怒的看着帝天,怒目圆睁。 “嘶…释远和尚这就被…被杀…被杀了?” 山腰众门派掌门和邪道几人,眼神满是惊骇,神情呆滞的静静看着半空,凌惊飞浑身颤抖仿佛站立不稳,随即能瘫软一般,口中哆嗦出声道。 “如来佛教的释远大师这就败了?” 本来还想飞身接住半空坠落的释远和尚,检查其生死的楚遗世,听到空中冷冽的话语,也不知道是否会迁怒那鬼面帝天,只得停下身形,一脸不可置信开口道。 “不知释远大师死了没有,如死了的话真的就麻烦捅破天了,江湖武林多少年没有死过宗师,更别说还是如来佛教的高僧,一个是如来佛教,一个是神秘实力又强横的青龙会,两者要是打起来,整个江湖都要大乱了”。 玄灵子手中紧紧攥着下巴胡须,面色一脸忧愁道。 “这鬼面帝天到底何人?连释远大师都说杀就杀,真不怕如来佛教不成?他宗师实力再强,那如来佛教可是有大宗师,难道那这青龙会也有大宗师坐镇?” 苗凤鸣神情思索,想到一个可能,被自己的想法吓一个,整个人面色更加惊骇。 “谢老弟,还看,走了,还不赶紧跑路,那鬼面帝天还不知道什么来路,连如来佛教的人都敢杀,比我邪道还邪,等下别看我几人几人不顺眼,顺手一巴掌就把我等拍死了”。 卫悲回语气有些担忧说罢就想跑路。 “怕什么,不急,等看看那鬼面帝天接下来要怎么做再说”。 谢影龙注视半空的眼神不时闪过骇然、愤恨、惧怕、和莫名之色,不停变化,很是复杂。 山脚,邪道贼子已经全部的撤离的诛魔大会现场,江湖武林众人正在柴赢的带领之下,有的救治伤员,有的打扫现场清理掩埋尸体,一片忙忙碌碌。 “佛门的宗师好像死了…” 刚才整个天空渲染成金色,无尽佛光从天倾泻而落,然后一道人影坠落,地动山摇的场景,山脚众人也都看见,白忘机呆呆站立,抬头看着天空,神色一脸复杂轻声呢喃道。 “柴盟主,你别冲动,不可啊,刚才那鬼面帝天的警告,连山上我师傅他们那么多人都不敢接,柴盟主你…” 一旁正抬头看天喃喃自语的白忘机,忽然见好像释远大师尸体从半空坠落,又见柴赢飞身而起,好像是想接那尸体,急忙开口道。 “如果人还没死,这么高摔下来肯定得摔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人已死,恩怨已了,当入土为安,岂可尸骨无存”。 柴赢闻言身形没有丝毫停顿,语气坚定出声,提升速度飞身而去。 “噗” “砰” “柴盟,没事吧?” 柴赢飞身半空接住释远大师的尸体,没想坠落的惯性冲撞之力如此巨大,柴赢面色一白,口中一口鲜血喷出,双手托着尸体身形不停下坠重重砸落在地。 “咳…没事,大师好像还有气,快找人救治…” “小子,你没听到本座的警告?” 柴赢伸手探了一下释远和尚感受到还有微弱的脉搏,惊喜出声还未说完,半空一道冷冽满含杀意的声音响起。 “听到,但本盟主身为正道联盟盟主,有些事…” “虽千万人吾往矣”。 第163章 大会结束 山脚 古佛教诛魔大会现场,随着柴赢的话声一落,山脚山腰上下,各门派掌门和江湖众人神情紧张,气氛一时凝固,而白忘机、南方朔等人也纷纷脸色担忧的看着柴赢,眼神又不时看向天空,生怕半空的鬼面帝天突然暴起下杀手。 “盟主,不怕,要死的话绿萝陪你一起死,不过死疼不疼,我可最怕疼了…” 一旁的小丫头绿萝伸手拽住柴赢衣袖,抬起小脑袋,水灵灵的两只大眼睛里满是坚定,仿佛丝毫不畏惧一般,但不断颤抖的身体,和脸上闪过的惧色还是出卖了其心理。 “放心,堂堂宗师怎么可能跟你一个小丫头计较”。 柴赢闻言莞尔一笑,将手放在小丫头脑袋之上不停揉搓,目光看向半空鬼面帝天,轻声道。 “小子,有种,像个男人”。 “哼,佛门的秃驴,今日算你命好,本座就饶你一命”。 “哈哈哈,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唯我帝天”。 站立半空的鬼面帝天视线紧紧盯着柴赢,闪过一丝赞赏之色,随即目光扫过地上的释远和尚,又看向一脸警惕之色的释空方丈,一声冷哼说罢,踏空而起化做一道惊鸿转瞬不见,只留下一声桀骜霸道话语响彻云霄。 “释空方丈,今日本龙首只是来凑凑热闹,但二龙首脾气不太好,还望方丈多多见谅,热闹已无,本龙首也就先走一步,方丈不必相送”。 鬼面男子摩呼罗迦目光看向释空方丈,口中轻声说罢也飞身而起,身形仿佛一只青鸟翩然离去。 “哼,阿弥陀佛,此事我佛门跟你青龙会没完”。 释空方丈想出手阻拦,面色犹豫了一番化作不甘,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鬼面男子离去,口中恼怒出声。 “哈哈哈,我青龙会等着”。 半空鬼面摩呼罗迦洒脱的声音随风传来。 “还好没出手,吓死绿萝了,呀,你还不放开我的脑袋,头发都被你弄乱了”。 随着两位鬼面宗师的离开,小丫头绿萝伸手拍着胸脯,口中大口喘着粗气,小脑袋一阵摇晃想摆脱柴赢的手掌。 “不错,还知道关心本盟主,没白疼你,好了,去玩吧,下次给你买糖葫芦”。 柴赢低头目光看向小丫头,眼中流露一抹笑意,抬头看见来人,出声让小丫头离开。 “哼,你又想骗我,上次的都还没给我买”。 小丫头嘴角一撅,一脸娇憨跑开。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出手相救释远大师,此事我古佛殿和佛门感激不尽,必有厚报”。 释空方丈踏空而下,缓步走至柴赢身前,单手立掌行一礼,开口感激道。 “方丈客气,身为正道联盟盟主,应尽之责”。 柴赢双手合十回一礼,谦虚开口道。 “施主果然义薄云天,那老衲先带释远大师回去疗伤,待古佛殿事了,再感谢施主”。 释空方丈对着柴赢面色赞赏说罢,抬起地上的释远和尚,飞身离开。 “方丈慢走”。 “柴盟主果然英雄出少年,胆识不凡,可笑本掌门却被那鬼面帝天一言就吓住,哎…”。 释空方丈刚走,几道人影又至,太玄派掌门楚遗世一脸感叹的对着柴赢出声,说到最后有些唉声叹气,眼神复杂。 “见过楚掌门,哈哈哈,本盟主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楚掌门不一样,一派之主,责任重大,得考虑良多”。 柴赢闻言对着楚遗世一番宽慰道。 “小友倒是会说话,不用管他,他这人就是矫情,不过,虽千万人吾往矣,小友确实不凡,老道不如矣”。 “哈哈哈,小友不用安慰老道,老道可不像他那么矫情,小友有空以后可来我空冥派做客”。 一旁空冥派掌门玄灵子,手捋胡须,一脸赞赏之色,对着柴赢说罢,见柴赢想开口说什么,又接着开口道。 “之前就听闻江湖上出了一位义薄云天的英雄豪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天雷门门主苗凤鸣目光打量着柴赢,也出声赞叹道。 “见过苗门主,江湖谣传,虚名而已,不得当真”。 柴赢拱手一礼,摇摇头道。 “柴盟主不必谦虚,本门主和南风扬也算老相识了,听其提起夸赞过柴盟主,正道联盟,本门主也很有兴趣加入,本以为是燕长风那老家伙别有用心搞出来的,就没去参加,但现在既然是在柴盟主领导下,那么…” “境玄,你过来,柴盟主,这是犬子苗境玄,少出江湖,不通人情世故,本门主想让他之后想留在正道联盟之内历练一番”。 苗凤鸣对着柴赢娓娓说罢,叫过来一个青年。 “苗门主抬爱,天雷门愿加入,正道联盟又多一份力量,欢迎之至”。 柴赢面色一喜,抱拳开口道。 “境玄,你之后就留在正道联盟,也顺便跟着柴盟主学点东西”。 “苗门主倒是会见缝插针啊,不过既然如此,忘机,你也去正道联盟历练历练吧”。 苗凤鸣说完,一旁的楚遗世的见状也开口道。 “江湖之后还是你们年轻的天下,明轩,你之后也不用跟着我们这些老东西待在空冥派了,也去正道联盟跟同龄人多交流交流”。 玄灵子手捋胡须道。 “好了,这次古佛殿颜面大损,这诛魔大会估计也不开不下去了,风雨欲来,我等去上清宫找凌霄子掌教商量一下吧”。 楚遗世话风一转,面色一肃开口道。 “好,可惜被那几个邪道贼子跑了,邪魔贼子,见势不对,跑的是真快,柴盟主,犬子就麻烦你照顾,我等就先走了”。 苗凤鸣口中骂骂咧咧。 “几位掌门放心,慢走”。 柴赢抱拳目送几人离开。 —— “今日让秦霸先扮做帝天出手试探,就看之后如来佛教的反应了,如果佛门没有认定秦霸先或今日秦霸先扮做的帝天是天魔,那就说明天魔指的是我…” 柴赢负手而立,看向古佛殿方向,眼中眸光深邃。 “邪魔八道来袭,能把佛门天魔的怀疑目标引到孤独轩身上…” “传授到青龙会的佛门功法则能把目标又引回佛门内部…” “而且借这次秦霸先扮演,之后万一哪里露出马脚,别人也不会轻易怀疑我与帝天是同一人,特别是这任天南,聪明又多疑…” “一箭三雕,虚虚实实,鱼目混珠…” “呵,佛门,天魔,本公子就陪你们玩玩”。 第164章 剑南铠甲 皇宫 “皇上,厉寒阳厉卫主求见,现在门外等候”。 御书房内,皇帝赵胤端坐龙椅之上,书桌之上摆满了字画,皇帝赵胤显然心情不错,正神色认真,津津有味的品鉴,太监小福子进入书房,躬身尖声道。 “厉寒阳?召他进来”。 皇帝赵胤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出声道。 “是,皇上”。 太监小福子躬身退出御书房。 “臣厉寒阳拜见皇上”。 跟着太监小福子进入御书房的厉寒阳面色凝重,进门先抬头偷瞄了一眼皇帝赵胤的脸色,见其好像心情还不错才面色微微一松,急忙躬身抱拳开口道。 “厉寒阳,你来见朕何事?” 皇帝赵胤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厉寒阳,又接着低头欣赏字画,语气平淡出声道。 “回皇上,梅花卫收到消息,前三日河南道古佛殿召开诛魔大会,发生宗师大战,四位宗师交战,一方为古佛殿方丈释空和如来佛教戒律堂主释远,另一方为一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势力,名青龙会,出手之人为二龙首帝天和九龙首摩呼罗迦,邪魔八道也齐聚出手捣乱,诛魔大会没有召开成功”。 厉寒阳抱拳娓娓道。 “四名宗师大战?青龙会?可查到那青龙会是什么势力?” 皇帝赵胤闻言面色一凝,放下手中字画,目光灼灼盯着厉寒阳,出声询问道。 “回皇上,这青龙会很是神秘,传闻有九大龙首,皆佩戴鬼面,没有人见过其真容,梅花卫还没有查到其真实身份,不过在关内道查到青龙会下属分舵在招揽江湖高手,梅花卫安插进的人手还没传回有用消息”。 厉寒阳微微抬头余光偷瞄了一眼皇帝赵胤脸色,口中有些迟疑出声道。 “哼,九大龙首?龙首?龙首?一看又是一帮不安分的作乱贼子,异族虎视眈眈,诸王图谋不轨,现在江湖也开始动乱,真是朕的一群好子民呐”。 皇帝赵胤面色难看,口中阴沉出声。 “厉寒阳,让梅花卫盯紧这青龙会,查清楚那九个什么龙首身份,看看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朝廷大员或者诸王世家的人参与其中,查清楚告诉朕,龙首?乱臣贼子也敢称龙,朕要诛你九族”。 皇帝赵胤眼神阴鹜,口中咬牙切齿。 “是,皇上”。 厉寒阳看着皇帝赵胤的脸色心中一突,急声抱拳道。 “可还有其他事?” 皇帝赵胤又捡起桌上字画拿在手中,但凝重心烦气躁已经看不下去,冷声开口询问道。 “回皇上,还有一事,剑南道梅花卫传来信息,江湖擒龙盟盟主上官城身死,前几日擒龙盟被高手闯入,大开杀戒,后传言擒龙盟内藏有…藏有…” 厉寒阳面色有些发白,口中吞吞吐吐。 “藏有什么?说”。 皇帝赵胤本就心烦气躁,见厉寒阳吞吞吐吐,直接怒喝出声。 “回皇上,藏有…藏有铠甲”。 厉寒阳身形一颤,艰难出声道。 “藏有铠甲?有多少铠甲?哪来的铠甲?” 皇帝赵胤闻言眼神如饿狼一般死死盯着厉寒阳,声音冰寒。 “回皇上,擒龙盟乃剑南道江湖大势力,下面控制了剑南各郡大大小小的码头漕运,依托漕运不知从哪购买收集了矿石,暗中偷偷打造铠甲,梅花卫联合陵州州牧调大军控制擒龙盟的时候,从中搜出了上千具铠甲,还没有查到有没有之前打造好运走的…” “废物”。 厉寒阳颤颤巍巍话还没说完,皇帝赵胤直接暴怒,丢出手中字画直接扔向厉寒阳。 “一个江湖势力怎么可能有能力有胆子打造这么多铠甲,他是想干什么?想造反不成?擒龙盟幕后是什么人?” 皇帝赵胤整个人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双手支撑于书桌之上,身体前倾,目光阴沉死死盯着厉寒阳怒声质问道。 “回…回皇上…臣还…还没查清楚…” “废物…废物…这也不知,那也不知,朕养你何用”。 脸色煞白的厉寒阳口中哆嗦话还没说完,皇帝赵胤拾起书桌之上的砚台直接向厉寒阳砸去。 砚台砸在厉寒阳额头,鲜血顿时流出,而皇帝赵胤金黄的龙袍也被砚台洒落的墨汁染的漆黑一片,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滚,滚,给朕滚”。 皇帝赵胤青筋毕露,暴怒出声,仿佛下一刻就要择人而噬一般。 “是,皇上,臣告退”。 厉寒阳额头黄豆大小汗珠不停滴落,背后衣服全部湿透,闻言口中哆嗦出声,脚步踉跄急忙退出御书房。 “皇上,换下龙袍吧”。 厉寒阳走出,太监小福子面色也有发白,神情紧张的上前对着皇帝赵胤轻声询问道。 “不用,召…算了…” “小福子,你说朕这皇帝是不是当的很失败?好像整个天下都想反朕?朕做错了什么?朕很昏庸吗?为什么他们个个…” 皇帝赵胤厉声开口,随即暴怒的脸色平静下来,整个人瘫软如一滩烂泥背靠龙椅,双眼无神,视线呆呆看着房顶,口中喃喃出声,说到最后好像自己不知道说什么了。 “皇上…” 太监小福子面色苍白,嘴角嗫嚅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 “朕是不是很可怜,那擒龙盟暗中打造如此多铠甲,剑南道那么多官员,那么多子民难道一个都没察觉?可却没有一个忠心臣子上书过朕…” “朕贵为九五之尊,富有天下,关键时候连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能用的朕不敢用, 因为朕也不知他到底是朕的臣,还是谁的臣,又或是自己就想坐朕的皇位,敢用的又废物,比如这厉寒阳”。 皇帝赵胤神情萧索,一副失魂落魄之相,口中喃喃出声。 “皇上,剑南之事不如让驸马去调查吧,他是皇上驸马,应该可信”。 太监小福子想替皇帝赵胤分忧,脑海中搜索了一圈,只找到一个最熟悉的身影,于是小心翼翼开口道。 “驸马?柴赢?不错,他确实是个合适人选,聪明能干,不过…” “哈哈哈,算了,驸马就驸马吧,这时候驸马居然比朕的亲儿子还可信,朕真是可悲啊”。 “小福子,传密旨给驸马柴赢,让其前往剑南道查清此事”。 “希望他不要让朕失望,让朕看看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想反朕,希望不要是朕的兄弟或儿子…” “不然,哪怕是亲兄弟、亲儿子,敢反朕…” “也得死”。 —— 河内郡 “公子,收到细雨楼消息,剑南道出事了,邪道人被人追杀重创,目前生死不知,已经通知顾平生去救援了”。 房间内,柴赢正闭目打坐,玄翦敲门而入,面色难看对着柴赢抱拳道。 “怎么回事,本公子不是警告过他幕后可能还有人吗,怎么还被追杀?” 柴赢睁开双眼,目光有些疑惑道。 “回公子,邪道人和谢影龙前去调查擒龙盟上官城之事,谢影龙返回前来了诛魔大会,邪道人也警记公子的警告,一个人没敢轻举妄动,结果不知为什么还是行踪走漏了突然被人追杀…” “另外擒龙盟被一伙神秘人灭了,之后朝廷从擒龙盟搜出了上千具铠甲”。 玄翦面色凝重,娓娓开口道。 “先让细雨楼找到邪道人了解事情经过,继续关注剑南道,有什么消息再告知本公子”。 “铠甲?神秘人?有趣,看来这擒龙盟秘密还不少”。 第165章 剑南 剑南道 白云悠悠,蓝天依旧,几匹马行走于林间官道之上。 “玄翦,剑南道消息细雨楼打探的怎么样,邪道人找到了没有?” 收到皇帝赵胤密旨的柴赢快马加鞭,终于赶至剑南道,目光欣赏着沿途风景,口中出声询问道。 “回公子,细雨楼还没有查到邪道人消息,可能躲起来养伤或者可能出事了…” 玄翦转头面色有些难看开口道。 “死了?一个邪道人死了就死了,不过本公子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动本公子罗网的人”。 柴赢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厉色,寒声道。 “公子,那邪道人死了还好,要是没死而是被人抓了的话,恐怕其扛不住严刑拷打会泄露出罗网的消息”。 玄翦目光看向柴赢,面色有些担忧开口道。 “无妨,邪道人还没接触到罗网什么机密,即使透露出一些消息也无所谓,最多也就幕后之人盯上罗网,正好本公子也找他麻烦,将所有知道消息的都杀了,那就没有所谓的泄密”。 “玄翦,和本公子说下这剑南道的的各方势力”。 柴赢目光杀气腾腾冷声道。 “是公子,剑南道江湖武林势力主要就四家,【静禅殿 】【 洞玄剑派】【擒龙盟】 【黄泉狱 】,【静禅殿】属于是佛门一脉,而【洞玄剑派】背后好像跟【三生殿】有些牵扯…” “除去江湖武林,剑南道还有三方势力,一是蜀王赵邑,二是朝廷神策大将军【永安侯】李玄,因剑南靠近异族之地,其手里掌握着六十万朝廷大军,三就是以蜀郡张氏为首的剑南世家”。 玄翦娓娓开口道。 “蜀王?李玄?张氏?擒龙盟一个江湖势力还没那么大本事自己打造出那么多铠甲,那铠甲之事的幕后之人就是这三方了,是其中一个还是两两勾结或是三方都有参与?” “玄翦,说下这蜀王”。 柴赢闻言眉头一皱,面色思索,口中呢喃道。 “是公子,这蜀王名赵邑,是皇帝赵胤的兄弟,皇帝赵胤是先皇三子,赵邑是六子,传闻其胆小如鼠,当初没敢和众皇子争夺皇位,早早就出京来了剑南就藩,在剑南这些年也传闻其毫无雄心壮志,生活骄奢淫逸,尤其贪恋美色”。 玄翦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开口道。 “胆小如鼠?没有雄心壮志?胆小恐怕是真,但如果说其没有野心,呵呵,本公子不相信有哪个皇室子弟会不想坐那个位置”。 柴赢眼中眸光深邃,摇摇头轻声呢喃道。 “说说那永安侯李玄”。 柴赢又接着开口道。 “是公子,永安侯李玄,武道修为先天大圆满,赵郡李氏主家出身,传闻其从小天资聪颖,武道天赋过人,得李氏着重培养,后进入军旅也很快崭露头角,借着李氏的关系晋升也很快,传闻其用兵诡诈,总是出其不意,带兵打仗少有败绩,为人骄傲,容不了下面之人一丝质疑,手下六十万大军都是常年与异族交战的边军,战力十分强横”。 玄翦面色有些凝重出声道。 “用兵诡诈?骄傲不容置疑?一身的破绽,他是一直没碰到过强劲的对手?还是赵郡李氏强推上位的?” 柴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出声询问道。 “额,这个不知”。 玄翦一时跟不上柴赢的脑回路,语塞道。 “算了,说说那蜀郡张氏”。 柴赢摇摇头没有再纠结那个问题。 “是公子,剑南道世家众多,其中最为有名势力最强的就是这蜀郡张氏,家主张明志,益州州牧,其弟张致远是个练武奇才,武道修为先天中期,张氏还有一位武道修为先天后期的族老,家族子弟在朝廷军中都有为官,和地方其他世家势力盘根错节,是剑南最大的地头蛇”。 玄翦缓缓开口道。 “张家,地头蛇,再加一伙灭擒龙盟的神秘人,情况还真是复杂,书上造反不都是一个比一个莽,直接不服就干吗,怎么到了本公子这一个比一个老六?” “这皇帝赵胤倒是交给本公子一个苦差事,事情一头雾水不说,换做其他人来,即使有命查出真相,恐怕也没命走出这剑南”。 柴赢面色愁苦唉声叹气道。 “公子,要不让…” “不用,本公子说说而已,这个案换做其他人可能难如登天,但对于本公子来说再简单不过…” “玄翦,本公子告诉你,这查案呐如同钓鱼,要有耐心,但是鱼儿如果太狡猾,让本公子没耐心,那就直接抽水,看他往哪里藏”。 见玄翦想说什么,柴赢摇摇头打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冷声道。 “走,先去那蜀郡张家看看,传信让顾平生前来汇合”。 柴赢开口说罢扬鞭准备狂奔。 “公子,我们不去擒龙盟先看看吗?直接去张氏岂不是暴露了我们秘密前来的行踪?” 玄翦一脸疑惑开口询问道。 “靠本公子一人得查到什么时候,得懂得借力,走,本公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快刀斩乱麻”。 柴赢朗声说罢跃马扬鞭疾驰而去,玄翦也急忙驱马赶上。 —— 御书房 “臣高仇拜见皇上”。 跟随着太监小福子走进的书房的高仇眼睛目不斜视,大步走进就对着皇帝赵胤躬身一拜。 “免礼,高仇,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皇帝赵胤靠坐龙椅之上,精神好似有些萎靡,双眼肿胀无神,听到高仇话语,才勉强打起一丝精神虚弱开口道。 “回皇上,密旨已经派高手快马加鞭连夜安全送入【镇南公】手中,已让【镇南公】带领兵马前往剑南边境,一旦剑南有变的话,第一时间就能镇压…” “但皇上,最近异族在边境蠢蠢欲动,镇南公离开岭南的消息如果泄露的话,恐怕就是祸事了,异族肯定不会放过如此机会,而且臣怀疑,剑南之事是不是一个阴谋,目的就是想调走镇南公,皇上,还请皇上三思啊”。 高仇单膝跪地,面色凝重对着着皇帝赵胤抱拳道。 “三思?你让朕三思?异族还没打进来,国内这些反贼都已经要造反了,国内不稳安何攘外?” 皇帝赵胤闻言顿时脸色大怒,目光阴沉,厉声开口道。 “可皇上,驸马前往调查,事情真相还没查明,剑南还不一定造反,而且驸马还在剑南,万一剑南真的反了的话,那驸马…” 高仇面色有些迟疑开口道。 “驸马?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天下都要大乱了,朕哪还顾得上他一个驸马…” “他要是死了的话,让今棠改嫁便是”。 第166章 蜀郡张氏 蜀郡 朱门高耸,石狮镇宅,尽显威严与庄重,占地面积广阔,府墙高大而厚实,仿佛将尘世的喧嚣与纷扰都隔绝在外,正门宽敞开阔,可容马车通行,门头高悬着一块烫金匾额,字体雄浑有力,彰显着家族的显赫地位。 “还真是气派,不愧是蜀郡张氏”。 柴赢看着眼前的府邸,面色赞赏出声赞叹道。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来张氏府邸可是有何事?” 门房一看柴赢二人骑着高头大马,衣着不菲,又气质非凡,急忙上前抱拳行礼小心翼翼询问道。 “此乃朝廷镇钦差大臣、镇武司指挥使柴大人,还不叫你家老爷赶紧来迎接”。 柴赢没有说话,一旁玄翦出声道。 “朝廷钦差?小人…小人见过钦差柴大人,我家家主现在不在府上,小人这就派人去通传家主,还请大人先进府喝杯茶水稍作等候,小人帮大人驻马”。 门房一听面色一白,但也没怀疑有人敢冒充朝廷钦差来张府行骗,急忙口中哆嗦出声道。 “前面带路”。 柴赢翻身下马朝着府邸大门走去,视线看向四周。 只见踏入府门,是一个开阔的庭院,青石铺地,平整而洁净。庭院两侧摆放着奇花异草,在精心修剪与照料下,争奇斗艳,吐露芬芳。 穿过庭院,一座宏伟的正厅矗立眼前,正厅建筑高大巍峨,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屋顶的琉璃瓦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光芒,脊兽蹲踞,威风凛凛。厅内宽敞明亮,几根粗壮的立柱支撑着穹顶,柱上刻有精美的图案和家族的荣耀事迹。堂中摆放着名贵的桌椅,案几上陈列着古玩珍宝。墙壁上挂着历代祖先的画像或名人字画,充满了文化底蕴。 “张氏,确实不凡”。 柴赢目光打量着大厅,从其布置摆放就能看出一个家族的家风,确实有些底蕴,不像那暴发户,不由得出声赞叹道。 “大人见笑,张氏不过益州一小族,不过比寻常百姓多余点钱财,比不得京城和那些真正的世家门阀,妾身闻氏,见过柴大人,老爷去了州府办公还未回来,已经派人去通传了,请大人先喝杯清茶稍作等待,怠慢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柴赢话音刚落,后堂一中年美妇款款走出,一边走一边轻声开口,最后走至柴赢身旁屈身一礼。 “闻氏?悉州闻氏?” 柴赢目光看向美妇,出声询问道。 “是的大人,没想到大人也听说过我闻氏”。 闻氏美妇目光笑意盈盈看向柴赢出声道。 “悉州闻氏,剑南大族,本大人来剑南一路都听人提及,今日一见,闻氏确实很美”。 柴赢目光灼灼盯着闻氏美妇,眼中神情不明,一语双关道。 “小小虚名,不值一提,还请大人稍作等候,老爷马上就回来,妾身去给大人准备些糕点”。 闻氏美妇被柴赢灼热的目光盯得闪过一丝羞意,急忙找个借口走开。 “无妨,本大人在这等张州牧就是”。 柴赢收回目光,淡淡出声,摆摆手示意闻氏美妇可以离开。 “公子,这女人有问题?” 玄翦玩笑闪过一丝疑惑传音询问道。 “没”。 柴赢微微摇头端起桌上茶杯轻抿一口又放下。 —— “钦差大人…” “下官益州牧张明志见过钦差大人”。 半晌,厅外一官袍男子匆匆走进,看见大厅上方椅上端坐的柴赢,急忙躬身抱拳行礼道。 “张州牧不必多礼,张州牧是主人,不必站着说话,坐吧”。 柴赢目光打量张明志,这位益州牧,身形修长,身姿挺拔如松,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气势,面容儒雅,鼻梁高挺,剑眉斜插入鬓,双眸炯炯有神,看见柴赢的目光打量,脸上展露出笑容,却没有一丝卑微谄媚,不卑不亢,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之色。 “是,大人,钦差大人这次来益州可是有何要事,可有下官需要帮忙的地方,如有需要,大人尽管开口,下官能帮的地方一定帮忙”。 张明志坐于柴赢下座,脸上挂着面容,目光疑惑出声询问道。 “好,这可是张州牧说的,那本大人就不客气了”。 柴赢笑意盈盈,目光灼灼盯向张明志,口中出声道。 “…下官如有能帮上的地方一定帮大人办理,何事?还请大人说吧”。 张明志闻言面色微微一愣,仿佛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但也只得硬着头皮道。 “何事?张州牧不知道?” 柴赢目光盯着张明志,声音有一丝低沉。 “这…下官不知道,还请大人明说”。 张明志看着柴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不安,抱拳开口道。 “擒龙盟铠甲之事张州牧不知晓?” 柴赢端起桌上茶杯轻抿一口出声道。 “这…下官知晓”。 张明志眼皮一跳回答道。 “实话跟张州牧说罢,擒龙盟铠甲之事,皇上震怒,特地派本大人前来调查,而本人势单力薄,恐怕不能完成皇上重托,听闻蜀郡张氏乃剑南大族,所以特地来请张州牧帮忙”。 柴赢目光看向张明志,口中娓娓道。 “大人高看我张氏了,那些虚名都是外人谣传,大人,不是下官不帮忙,下官也想为皇上为大人分忧,只是那擒龙盟铠甲之事恐怕不简单,下官也是有心无力,只怕帮不到忙还耽误大人正事”。 张明志一脸急切之色解释道。 “张州牧,不用着急,本大人还没说让你帮什么呢,这个忙张州牧肯定帮得上”。 柴赢闻言目光深深看了一眼张明志,随即收回视线淡淡开口道。 “大人,什么忙?如是其他事情,下官能帮的一定帮”。 张明志连忙保证道。 “好说,本钦差听闻擒龙盟铠甲之事幕后主使乃是蜀郡张氏,所以请张州牧帮个忙,跟本钦差回京一趟吧”。 柴赢淡淡开口出声道。 “大人,别开玩笑,这玩笑可不好笑”。 张明志闻言面色一僵,随即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出声道。 “玩笑,你觉得本大人是开玩笑?” 柴赢目光死死盯向张明志,冷声质问道。 “不是,大人,下官冤枉,我张氏冤枉啊,肯定是有人诬陷我张氏,下官一向忠君爱民,怎么可能干那种谋反的大事,还请大人明查…” 张明志连忙起身抱拳,一脸冤枉之色,对着柴赢急声开口道。 “本大人知道张州牧冤枉…” “因为就是本大人冤枉的你”。 柴赢目光盯向张明志,口中停顿了一下,一脸笑意盈盈开口道。 “大人…大人何意?是觉得下官觉得我蜀郡张氏好欺负不成?” 张明志脸色刚生起的喜意立马化为阴沉,目光死死盯着柴赢冷声开口道。 “是的,本大人就是觉得张州牧你好欺负,所以张州牧,本大人限你七天之内查明擒龙盟铠甲的幕后主使,否则…” 柴赢面色平静,没有理会张明志阴沉得快滴出水的脸色,淡淡开口道。 “哼,别以为你是钦差大臣就能如此污蔑我张氏,我张氏朝堂之中也有人,本官定会去找皇上评理,还要弹劾你诬陷朝廷大员之罪”。 张明志面色难看,冷哼出声。 “你如何证明你张氏没有谋反?本大人乃皇上驸马,你说皇上信你还是信本大人?张州牧,皇上震怒,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哦”。 柴赢端起桌上茶杯,一边喝茶一边缓缓开口道。 “你…你…你…” 张明志闻言气急,一脸愤怒对着柴赢怒目而视。 “张州牧,乖乖去查案吧,找出幕后真凶,找出你张氏没有谋反的证据,本大人也好为你作证,为你开脱”。 柴赢放下手中茶杯,目光看向张明志,一脸好意的劝慰道。 “你…你无耻…” 张明志原本愤怒的脸色也冷静了下来,面色阴沉冷声道。 “哈哈哈,多谢张州牧夸奖,给本大人安排两间房,张府风景不错,本大人就住张府了…” “对了,张州牧记得派人保护好本大人,不然本大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州牧可解释不清楚”。 “本官从未见过世上有你这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现在你不就见到了?” 第167章 张明志 张府 “啪” “无耻贼子,真是欺我张氏太甚”。 一古色古香书房之内,张明志面色恼怒,伸手重重拍桌,口中怒声大骂。 “大哥,那小子仗着朝廷如此欺辱我张氏,要不我去…” 张明志旁边一男子也跟着怒声开口,男子黑色劲装,身材壮硕,伸手比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致远,不可,那小贼再无耻毕竟也是朝廷钦差大臣,如杀了他,那我张氏可就真成谋反了”。 张明志闻言瞪了一眼张致远,急忙出声道。 “大哥,那怎么办,难道我等我真要帮他查那擒龙盟铠甲之事不成?反正这事又不是我张氏做的,还怕那黄口小儿污蔑不成?” 张致远明显的鲁莽性子,被张明志这么一瞪,满脸的不服愤恨出声道。 “唉,二弟啊,那小贼虽然可恶,但有一点说的不错,那铠甲之事岂可能是一个小小的擒龙盟所为,现在东窗事发,我蜀郡张氏必然是朝廷的重点怀疑对象,不为那小子,我张氏也得想办法自证清白”。 张明志面色阴沉,唉声叹气道。 “那帮那小子查?” 张致远闻言一愣,一双大眼盯着张明志疑惑道。 “不可,这剑南有能力有实力有野心搞出那铠甲之事的无非就那两人,万一查出来逼得那两人真造反了,我张氏根基可是在剑南,那小子拍拍屁股回京领赏去了,我张氏怎么办?” 张明志又瞪了一眼张致远,一脸忧心忡忡开口道。 “大哥,那擒龙盟之事本就不是我张氏所为,那小子如此诬陷欺辱我张氏,如朝廷真的不信,大不了我张氏就跟着一起反了,说不定以后我张氏还能混个开国公爵什么的”。 张致远面色不服,一脸愤恨之色凝声开口道。 “混账,你说什么胡话,岂可胡言乱语说如此混账之话”。 张明志一听顿时大怒,视线急忙扫向门外窗户见没有什么异状,才转头对着张致远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那不就是,大哥,你不会是那益州牧做久了真的忠君爱国了吧,我张氏一向对朝廷没有二心,结果呢?一出这事就朝廷就怀疑我张氏,还派这么个黄口小儿来欺辱我张氏”。 张致远面色忿忿不平道。 “唉,二弟,不是大哥忠君爱国,而是那蜀王和那安宁侯李玄都并非什么明主,历朝历代,你见过哪个先出头的争得了天下?这次擒龙盟铠甲之事,明显就是幕后有人想把这二人推出来当试探的靶子,我张氏要是傻傻凑上去,那不是成帮人开路的炮灰了,还开国公爵,能保住不灭族就不错了”。 张明志唉声叹气口中娓娓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大哥你说现在我张氏该怎么办?” 张致远听得好像整个人烦躁不堪。 “唉,为兄知道怎么办还用在这跟你商量吗?” “那…” “算了,致远你先让人查清楚擒龙盟铠甲之事,背后到底是蜀王还是那安宁侯李玄,其他的让为兄先想想再说,对了,小心点别漏出手尾,不能让那蜀王和李玄知道我张氏在查此事,现在我张氏两边都得罪不起”。 张明志神情严肃对着张致远出声吩咐道。 “好,大哥你放心,那我先去了”。 张致远拍胸保证说罢就直接转身出门而去。 “夫人,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解决眼下危机?” 看着张致远离去,张明志转头目光看向旁边一直默默没出声的闻氏开口道。 “老爷,妾身一妇道人家,哪有什么办法”。 闻氏摇摇头道。 “咳,也是,我都想不到,你能有什么办法,倒是老爷我病急乱投医了”。 张明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也面色一笑,摇摇头道。 “不过老爷,之前老爷你还没来的时候,妾身去招待那钦差大人,那钦差大人看妾身的眼神有些…有些不对,好像有些色咪咪的,妾身觉得是不是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闻氏面色有些犹豫,迟疑了一番还是开口道。 “色咪咪?夫人什么意思?那小贼看上夫人了?想趁机拿捏逼老爷我把你送他房间不成?黄口小儿,欺本官太甚,把本官当什么人?献妻求荣不成?要是一小妾的话,本官送给他也就罢了,可你是本官的夫人,岂能如此,还是夫人你看上那个小白脸了?” 张致远一愣,面色微微一犹豫,随即大怒道。 “呸,你个老匹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娘是说搜罗几个美女送给他,看能不能让其松口改变主意,谁让你把老娘送给他,你个老乌龟同意,老娘还不一定同意呢”。 闻氏闻言面色羞红,朱口轻啐,一脸泼辣之色伸手指着张致远破口大骂道。 “是,是,是,夫人,为夫想岔了,想岔了,夫人见谅,夫人见谅…” 张致远仿佛有些惧内,被闻氏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骂得连连求饶。 “不过,夫人,你真的没看上那小白脸吧?” 张致远脸色仿佛有些担忧,一脸迟疑看着闻氏,嘴角嗫嚅半天还是开口询问道。 “呸,你个老乌龟,老娘晚上就去他房间,就在那过夜不回房了,今晚你自己就一个睡行了吧?老东西,不知羞耻,老娘都人老珠黄了,老娘看得上他,他还能看得上老娘不成?” 闻氏直接一口唾沫唾在张致远脸上,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夫人,你不是说那小贼色眯眯看着你吗?再说夫人半徐老娘,风韵犹存,说不定那小贼就喜人妻也说不定…” “唉,夫人,夫人,松手,松手,给为夫留点面子,夫人,为夫错了,错了,夫人饶为夫一回”。 张致远一脸委屈之色口中低声喃喃,闻氏听其话语脸色羞的通红,直接上手捏其耳朵,张致远顿时又连连求饶。 “老乌龟,你再敢胡说八道,老娘就把你绑去他房间,让你亲眼看着…” “呸,老娘都被你个老匹夫带偏了,说正事,你有没有想过那钦差大臣为什么直接来张府,他就不担心万一是我张府造反,他岂不是自投罗网送上门来了?” 闻氏凶悍骂完一脸正色道。 “是啊?为什么?” 张明志闻言面色一愣,满脸疑惑道。 “你问老娘,老娘问谁”。 闻氏泼辣说罢转身就走。 “哎,夫人你去哪?” “老娘去钦差大人房间”。 张致远看着闻氏出门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面色阴晴不定。 转身出门的闻氏,余光也瞟向房间内张致远,眼神复杂,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 —— “公子,万一擒龙盟铠甲之事,幕后真有张氏参与,我们呆在这张府,岂不是危险了?公子虽武艺高强,但如果大军围困…” 一房间之内,玄翦面色有些担忧对着闭目打坐的柴赢开口道。 “无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知道这张氏有没有参与谋反很简单,等就可以”。 柴赢淡淡出声道。 “公子,等什么?等大军围困?” 玄翦有些担忧。 “等张明志看其送不送他夫人给本公子”。 柴赢语气有些莫名道。 “送夫人?闻氏?公子,那张明志怎么会送闻氏给公子,难道想卖妻求公子放他一马?” 玄翦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不,如果那张明志把闻氏送过来的话,说明其才是真正参与谋反之事了”。 柴赢睁开微阖的双眼,眸光深邃。 “属下有些不懂,为何张明志都参与谋反了还要送夫人给公子”。 玄翦一脸疑惑不解。 “因为你小看这类人的忍耐和野心,为了其野心,没有什么是不能忍,没有什么是不能送的”。 第168章 酒宴 张府 安静的花园,绿树成荫,曲径通幽,假山池塘,绿水悠悠,鱼儿嬉戏其间。 “大人好雅致,大人一路风尘而来,旅途辛劳,府上略备了薄酒,为大人接风洗尘,老爷已在后堂等候,还望大人赏脸”。 张府池塘边,柴赢正拿着一根鱼竿坐在凉亭之中钓鱼,神情悠闲,闻氏带着一个丫鬟款款而至,袅袅出声对着柴赢开口道。 “鱼还没上钩,本大人岂能就此离开”。 柴赢转头看向来人,目光灼灼盯着闻氏,语气仿佛富含深意。 “大人,你都钓了一下午,天色已晚,想必也饥饿劳累,先吃晚饭,如大人喜欢,明天再接着钓如何?” 闻氏感受着柴赢炙热的眼神,眉头一跳,耳根浮现一红晕,胸膛好似都微微起伏,微微深吸了一口气,劝解出声道。 “闻夫人说的有理,那本大人就听闻夫人的,走吧,和闻夫人共进晚餐,本大人的荣幸,一会本大人可要和夫人好好喝几杯”。 柴赢放下手中鱼竿,面露欣喜出声道。 “大人,妾身一妇道人家,哪能与大人一起上桌吃饭,岂能坏了规矩,让别人嘲笑了张府不懂礼仪,也了怠慢大人”。 闻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胸膛的起伏更加剧烈,推脱开口道。 “夫人乃张府主母,况且有本大人在,何人敢嘲笑,本大人愿意,何来的怠慢可言,莫非夫人担心本大人为人,会把夫人当成那青楼女子,趁酒醉轻薄夫人不成?” 柴赢面色一肃,一脸正人君子之相,目不斜视,但眼神还是不经意间偷瞟向闻氏。 “怎么会,妾身只是担心自己人老珠黄,影响了大人食欲”。 闻氏也注意到柴赢目光偷瞟的一幕,眼中阴霾更甚,话语一语双关道。 “哈哈,怎会,有夫人做陪,秀色可餐,本大人食欲更盛,夫人,快走吧,一会饭菜可凉了”。 柴赢目光也深深看了闻氏一眼,富含深意出声催促道,仿佛已经迫不及待了一般。 “是,大人,那妾身就恭敬不如从命,失礼了”。 —— “大人,大人快请上座,下官略备薄酒,还望大人不要嫌弃,碧春,静秋,你二人坐大人旁边,服侍好大人”。 柴赢刚和闻氏走至后堂,就见厅内布置了一大桌的酒菜,各种山珍海味应有尽有,还有两名风格各异的美丽女子站立,张明志一见柴赢连忙起身行礼,并对着一旁两名女子催促道。 “不必了,你二人服侍好张州牧即可,本大人不需要作陪”。 柴赢目光瞟了二人一眼,伸手摆了摆,淡淡开口道。 “这…大人,这二人都是益州郡城有名的花魁,还是清白之身,大人可是可是不喜欢?那下官为大人换一批,来人…” 张明志面色一愣,询问开口道。 “张州牧把本大人当成什么人了,色中饿鬼不成,本大人乃是为皇上办差来了,现在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岂可如何荒淫,一切从简,你二人去张州牧旁边,夫人陪坐本大人旁边即可”。 柴赢目光看向张明志,一脸正色忿然出声道。 “这…是,大人,是下官考虑不周,那夫人,你就坐大人旁边,一定要招待好大人”。 张明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冲天怒火,随即面色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顾闻氏哀求的目光,衣袖之下双拳狠狠紧握,手臂青筋毕露,对着柴赢陪笑开口道。 “是,老爷,大人请坐”。 闻氏目光深深看了一眼张明志,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眼神复杂对着柴赢开口道。 “哈哈,好,那大人也谢过张州牧和夫人的盛情款待,来,本大人敬张州牧和夫人一杯”。 柴赢口中哈哈大笑,随即抬起手中酒杯对着两人开口道。 “下官谢过大人”。 “妾身谢过大人”。 张明志二人抬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大人,大人从京城一路走来,旅途辛劳,大人辛苦,下官敬大人一杯”。 张明志又拿起手中旁边花魁倒满的酒杯,对着柴赢敬道。 “本大人应该的,不辛苦,来,张州牧,同饮”。 柴赢口中说罢一饮而尽。 “大人,吃菜,夫人,给大人夹菜”。 张明志看了一眼闻氏,没有理会其复杂的眼神,出声道。 “大人,吃菜,妾身给大人倒酒”。 闻氏深深看了一眼张明志,随即伸手给柴赢夹菜倒酒。 “大人,下官今日思虑不周,一时情急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不要见怪,擒龙盟铠甲之事,下官已经安排人手调查,一定为大人查明幕后真凶,大人,下官自罚三杯,为今日之事赔罪”。 张明志起身躬身抱拳说罢,拿起桌上酒杯,接连三杯一饮而尽。 “好,好,好,本大人果然没看错张州牧,张州牧放心,铠甲幕后指使查明之后,本大人回京亲自向皇上为张州牧请功,不过今夜不谈公事了,张州牧,来饮酒,本大人敬你一杯”。 柴赢闻言一直端着的脸色面色一喜,对着张明志热情开口道。 “下官多谢大人,大人说的对,今夜不谈公事,大人吃好喝好,今夜美食美酒都有,只可惜大人没有美人作陪,恐怕大人喝的不尽兴”。 张明志看到柴赢态度的转变,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和得意,伸手将两个花魁搂入怀中,随即一脸遗憾之色对着柴赢开口道。 “谁说没有美人,哈哈本大人身边这不是有夫人作陪吗?夫人风姿绰约,在本大人眼中,可比那些庸脂俗粉美多了”。 柴赢目光火热看向闻氏,随即目光有些深意的看向张志明。 “哈哈,本大人不胜酒力,喝多了,喝多了,口不择言,还望张州牧勿怪”。 看着闻氏面色浮现红晕,张明志脸色恼怒,柴赢尴尬哈哈一笑,连忙告罪道。 “无妨,哈哈,大人不嫌弃下官贱内人老珠黄就好,夫人,好好陪好大人”。 张明志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面色挣扎犹豫了一番,随即一脸笑意,目光略有深意的看向柴赢,又看向闻氏。 “哈哈哈,夫人风情万种,貌美如花,大人怎会嫌弃,喜欢还来不及,来,张州牧,喝酒,本大人再敬你”。 柴赢闻言面色哈哈大笑,随即就把置于桌上的右手伸入桌下,而旁边的闻氏突然身体一僵,随即眼神惊慌看向张明志。 “哈哈,谢大人,大人喜欢就好,夫人,陪好大人”。 张明志注意到柴赢的动作和闻氏的眼神,明白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阴沉和怒火,随即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克制什么,对着柴赢陪笑说罢,又目光富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戚氏。 “好,大人,妾身给你倒酒”。 闻氏看到了张志明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悲凉,随即也不再挣扎和理会柴赢作怪的右手,一脸春意媚眼如丝,身体亲密的给柴赢倒酒,完事还仿佛带着挑衅的眼神恨恨看向张明志。 “这…” 柴赢好像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张明志。 “大人,贱内不甚酒力,可能喝多了,还望大人帮下官多照顾一下”。 张明志眼中闪过一丝快压制不住的愤怒和阴沉,有些屈辱的陪笑开口道。 “哦,原来如此,好,那就好,张州牧放心,本大人一定照顾好夫人”。 柴赢闻言深深看了一眼张明志,语气莫名说着,好像桌下手中动作也越发放肆,旁边闻氏仿佛真的醉酒了一般,脸色通红,身形不断微微颤抖。 “来,大人,喝酒…” “来,喝…” “喝…” ………… “大人,你别这样,妾身是有夫君的人,妾身夫君还在旁边呢…” 酒过三巡,张明志好像已经醉酒趴于桌上,口中已经发出呼噜之声,柴赢身旁的闻氏一脸红润双眼微闭,身躯不断扭动,口中娇嗔出声。 “是吗,可是好像你夫君都不在意,已经把你送给本大人了”。 柴赢手中没停,一脸笑意,调笑出声。 “你…你胡说…我夫君…怎么会…怎么会…” “大人,如大人真的不嫌弃妾身人老珠黄,就在这要了妾身吧…” “妾身要在这当着这老乌龟的面,让他看着他送出去的夫人是被大人如何…” 闻氏红润动情的脸色闻言好像有些开始有些清醒,缓缓睁开微阖的双眼,眼神看向桌上趴着的张明志,眼神闪过一丝复杂,随即眼中满是浓浓的怨恨和报复之意。 “这…夫人还真是会玩,不过我们还是回房再说吧”。 柴赢目光看向闻氏,一脸感叹钦佩之色,余光闪过一眼桌上呼吸好像有些剧烈起伏的张明志,眸中闪过一丝深邃。 “好,妾身听大人的”。 闻氏身体又是一僵,面色闪过一丝犹豫,眼神又看了一眼张明志,闪过一丝恨意和决绝,伸手揽上柴赢胳膊,娇媚轻声道。 “走”。 柴赢伸手搂住闻氏,往堂外走去。 “砰” 听着两人已经走远的动静,趴在桌上原本已经呼呼大睡的张明志突然抬头,看向二人远去的背影,双拳捏得咯吱作响,眼中满是冰寒和杀意,随即面色化为平静,眸光深邃。 “夫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为夫不怪你”。 第169章 闻氏 厢房 昏暗的烛光,古色古香的厢房,柴赢搂着怀中风姿绰约的美妇闻氏坐于床榻,房间之内桌上点燃着一支清香,烟雾袅袅,整个厢房之内充满一种暧昧的氛围。 “怎么,刚才不是还要在你夫君面前表演活春宫吗?现在怕了?夫人刚才的泼悍劲呢?” 柴赢感受到手臂之下美妇闻氏身体僵硬传来的紧张之感,目光盈盈看着美妇闻氏,开口调笑道。 “大人与我夫君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何必牵扯我一个妇道女子”。 美妇闻氏半依于柴赢怀中,目光呆呆看着房内袅袅的青烟,眼中复杂,口中幽幽出声道。 “夫人什么意思,本大人怎么有点听不太懂?” 柴赢把玩着美妇闻氏玉指,眼神仿佛有些疑惑不解出声道。 “大人何必还装作不懂,大人如此人物,怎会看上妾身一蒲柳之姿,不过是想借妾身试探我夫君罢了,现在大人应该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了,何必还如此作践妾身,也恶心了大人”。 闻氏转头目光看向柴赢,口中语气幽幽道。 “不错,本大人从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 柴赢放下美妇闻氏的玉指,伸手捏住其光滑的下巴,手指滑动,脸上一副欣赏之色,目光盯向那微微张合的红唇。 “大人,妾身哪里说错了?” 闻氏感受到柴赢灼热的目光,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身躯微微扭动,不安出声询问道。 “夫人说的没错,本大人试探你夫君是真,但本大人说夫人你风姿绰约也不假,夫人半徐老娘,何来人老珠黄之说”。 柴赢目光盈盈盯着美妇闻氏缓缓开口说罢,低头而下。 “唔…” 片刻,柴赢抬起头颅,怀中美妇闻氏眼神迷离,面庞红润,嘴巴微张正大口大口喘气,仿佛有些缺氧。 “大人好人妻?” 美妇闻氏缓了一会,目光含着羞意,语气又有些忐忑的对着柴赢开口询问道。 “蜀郡张氏乃剑南名门大族,张家主又乃朝廷大员益州州牧,而在这张府厢房之内,本大人欣赏着他的妻子,夫人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吗?” 柴赢又伸手把玩着美妇闻氏玉指,眼神有些邪意开口道。 “大人你…” 闻氏顿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变化不停,如变脸一般,很是精彩,而眼中也是闪过羞愤又闪过一丝莫名之色,嘴角嗫嚅出声。 “哈哈,夫人生气起来也是风情万种,不过夫人,张氏参与谋反之事,夫人可有何告诉本大人”。 柴赢笑意盈盈看着美妇闻氏羞愤的风情,突然话锋一转,出声询问道。 “大人,这等诛九族的大事,妾身一妇道人家怎会知晓…” “而且就算妾身知晓,大人为什么会觉得妾身会告诉大人”。 面对柴赢突然的询问,闻氏面色错愕,随即推脱出声,可看着柴赢目光就那么定定看着自己,闻氏眉头一挑,有些不解开口道。 “张氏是张氏,闻氏是闻氏,夫人自己也说了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夫人也不想张氏死绝再带着闻氏一起被杀头吧?” 柴赢目光看向怀中美妇,淡淡开口道。 “虽说妾身是闻氏女,但也是张氏的夫人,岂能只做闻氏女,而舍弃夫君”。 闻氏面色一白,目光惨然,但口中依旧倔强道。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夫君不仅自己单独飞,还把你送到本大人手上来了,再说,世家之间联姻不过是利益纽带,可别说你闻氏和张氏,或者你和那张明志有多深厚的感情,夫人,好好考虑再跟本大人说话”。 柴赢闻言也没有生气,目光盯着闻氏,口中淡淡出声。 “大人说的对,大难临头各自飞,呵呵,既然张志明他不仁,也不能怪妾身不义,不过,大人如何保证朝廷不牵连妾身闻氏?” 随着柴赢诛心的话语落下,闻氏面色惨然,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寒声开口,说到一半又目光盯向柴赢。 “夫人马上也算是本大人的女人了,难道夫人还信不过本大人”。 柴赢调笑开口道。 “马上是不也还不是吗,来房间这么久了,大人可一直没对妾身动手,妾身不知道大人的心中到底是做何想法,只是把妾身当一个工具,还是真对妾身有想法,大人的心,妾身看不透…” “而且,就算是成了大人的女人又如何,妾身现在还是张氏的夫人,结果不也落得眼下如此下场,所以妾身想要大人的一个保证,一个令妾身安心的保证”。 闻氏玉手放在柴赢胸膛,仿佛是在感受其内心一般,眼神幽幽神情复杂的看着柴赢,口中娓娓道。 “不错,真是个聪明女人,那夫人要大人如何保证才能安心”。 柴赢目光捏着戚氏光滑的下巴,开口询问道。 “妾身想要个大人的孩子”。 闻氏面色微微随即思索,随即目光坚决看向柴赢开口道。 “理由?” 柴赢神情不变,淡淡出声。 “妾身知道对于大人来说,妾身不过一工具,用完了心情好可能就留着,不想留可能就随手舍弃了,所以妾身想要个孩子,即使大人即使心再狠,之后舍弃妾身,妾身妾身闻氏,应该也不会对自己的骨肉下手,至少能保我闻氏留得一丝血脉传承下去”。 闻氏目光坦然口中娓娓道。 “很好的理由,不过本大人拒绝”。 柴赢听罢摇摇头,淡淡开口道。 “为何?大人真嫌弃妾身人老珠黄不成?大人嫌弃妾身的话,妾身闻氏还有美貌年轻女子,任大人挑选…” 闻氏面色惨然一笑开口道。 “记住,本大人现在不是在跟你谈谈条件,你只能选择信或者不信,没有其他条件可言”。 柴赢低头眼神漠然俯视着美妇闻氏,口中冷淡出声。 “…是,大人,妾身愿把知道的都告诉大人,只求大人信守承诺,之后护我闻氏安全”。 闻氏看着眼前柴赢上一秒还笑意盈盈,下一秒就变脸,不带一丝的感情的目光,惨然一笑,随即认命一般开口道。 “唔…” “这才乖,说吧,本大人听着”。 柴赢抬起头颅嘴角回味,又拉起美妇闻氏的玉指把玩,开口道。 “大人一直都这么对付女人的?” 闻氏大口喘着粗气,眼神复杂看着柴赢,语气幽幽道。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给她的越多,她越是不知足,你看现在呢,本大人不给你保证又如何,你一样得乖乖听话,甚至死心塌地”。 柴赢手中摩擦着玉指,淡淡出声道。 “可大人这样只能得到她的人,而不得她的心”。 闻氏语气幽幽道。 “要她心干嘛?本大人不需要那么多姿势”。 柴赢淡淡不屑道。 “大人你…” “少说废话,本大人等着听正事”。 美妇闻氏刚想说什么,柴赢面色一冷直接打断道。 “唉,大人的心还真是复杂…擒龙盟铠甲之事,妾身知道的也不多,张氏具体没有参与谋反妾身不知,妾身只是偶然查账发现张氏名下产业有偷偷买卖矿石,跟擒龙盟铠甲之事肯定脱不了干系,但张氏应该不是主谋,那张明志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做此事,至于其他的和幕后指使到底是何人,妾身就不知道了”。 闻氏看着幽幽叹一口气,看着柴赢快不耐烦的表情,才改口道。 “无妨,确定了张氏有参与就可以,买卖矿石,这张明志还真是好大胆子”。 柴赢闻言冷冷一笑。 “大人,妾身毕竟和他夫妻一场,虽他不仁,但妾身还是求大人能帮张氏留下一丝血脉”。 闻氏面色有些哀求道。 “可”。 柴赢毫不在意道。 “大人,张氏应该只是参与,主谋应该是那蜀王或者安宁侯,这二人在剑南都是土皇帝般的存在,调查之事太过凶险,事情已有眉目,明日妾身把账本偷来给大人,大人拿着回京交差,剩余的事让朝廷去操心吧,免得丢了性命”。 闻氏面色有些担忧对着柴赢劝诫道。 “无妨,本大人安全自己考虑,不用夫人担忧,夫人,天色已晚,睡觉吧”。 柴赢闻言并无担忧之色,目光灼灼盯向美妇闻氏道。 “那妾身就不打扰大人了,大人早点休息”。 闻氏说罢就想起身离去。 “这夜深人静的,夫人还想去哪?” 柴赢紧紧搂住美妇闻氏,脸贴在其青丝上,嘴巴对其耳垂呼气道。 “大人又无此意,何必作贱妾身”。 闻氏身形一颤,口中紧张道。 “谁说本大人无此意,来,卸甲…” 柴赢邪魅一笑出声道。 “大人…” “本大人叫你卸甲没听见?” 柴赢看向闻氏僵立不动,加重语气道。 “是,大人,妾身这就…” 闻氏紧咬嘴唇,随即…缓缓落下… “不错,质白如玉…” 柴赢赞赏出声随即一掌打灭烛火。 “大人…大人为何不动?” “动什么动?好好睡你的觉”。 “大人,你又戏弄妾身…” “大人,妾身想…” “妾身明早会吃药,保证不会留下孩子的…” “大人?” 第170章 扶州 张府 翌日 天蒙蒙亮,一厢房房门静悄打开,衣着有些凌乱的美妇闻氏伸出脑袋,视线观察了一下四周,见周围并无动静,才急忙快步悄然离开。 “吱” “呀…” 美妇闻氏走至一庭院厢房,悄声推开房门,刚进屋就见漆黑的屋内椅上,隐约坐着一人影,顿时惊呼出声。 “回来了”。 人影点燃烛火,露出烛光后一张苍白颓然的脸,正是好像一夜没睡,好像专门坐于此处等闻氏回来一般的张明志,只见张明志此刻眼色阴沉,眼中布满血红血丝,双眼直勾勾盯着闻氏阴声道。 “嗯”。 闻氏好像没想到张明志会没睡坐于此处,顿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轻声应答一声就想往床边走去。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张明志阴沉眼神依旧直勾勾盯着闻氏,阴冷出声。 “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做了,只和他说了矿石账本的事,其他没说,好了,妾身累了,要睡觉了”。 闻氏闻言脚步一顿,眼中的慌乱也消失不见,闪过一丝愤恨,面色一寒,冷声不耐烦说罢,便径直走向床边坐下。 “你和他…?” 张明志也缓步走道床边,询问出声,眼神直勾勾盯着闻氏,仿佛想从其中得到一个答案。 “张明志,你无耻…” “对,从酒宴结束一直到刚才我回来,中间一刻没停,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大人比你强多了…” 面对张明志的质问,闻氏脸上升起一抹浓浓的羞愤,眼中浮现怨恨,俏脸一寒,眼神死死盯着张明志怒喝出声。 “滚,别碰老娘,滚出老娘房间,张明志,以后你休想再碰老娘一下,咯咯,老娘现在可是大人的女人,要为大人守身如玉”。 张明志闻言阴沉的眼中顿时满是怒火和嫉妒,伸手扶上闻氏肩膀,整个人就想扑上来,闻氏挣扎怒声大喝一脚将其踢退,眼中满是怨恨死死盯着张明志,口中娇媚出声。 “好,为夫以后不会再碰你…” “之后如果为夫身死,你就跟着他吧,为我张府保下一丝血脉传承”。 张明志眼神也深深的看着闻氏,原本愤怒阴沉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复杂,随即长叹一口气,面色化为死水般的幽静,轻声道。 “你混蛋…你…滚,你们男人眼中就只有自己的宏图伟业,老娘算什么?就只是一个你们随意利用玩弄的工具吗?滚,滚出去”。 原本一脸娇媚好像还没那么生气的闻氏,闻言彻底爆发,面色愤怒,声音歇斯底里,床上抱枕一股脑全向张明志砸去。 “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我一个妇道人家头上,都欺负我一弱女子,我只是想安静本分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而已…” 看着张明志一言不发远去的背影,闻氏眼中两行清泪流下,神色灰暗呆滞,口中喃喃自语。 —— “公子,现在已经确定了张氏参与了谋反,趁现在天还没亮,我们走吧,这张明志还真是能忍啊,自己老婆都舍得送”。 美妇闻氏刚离开一会,旁边厢房玄翦走出推门而进,面色有些担忧的对着盘坐在床上的柴赢开口道。 “不着急,本公子感觉这张氏不是那么简单,先看看这张明志准备玩什么花样再说,顾平生到哪了”。 柴赢睁开微阖的双眼,摇摇头缓缓出声道。 “回公子,顾平生已经在张府外面找地方住下了,有情况的话随时能赶来”。 玄翦抱拳道。 “好,之后闻氏会把张府买卖矿石的账本送来,让细雨楼把矿石源头产地、储存量、产量和背后势力等都全部查清楚,本公子倒是想看看背后是何方势力,能抢过来的话正好给名剑山庄供应矿石”。 “对了,细雨楼查到擒龙盟大开杀戒那伙神秘人消息没有,是哪方势力想逼剑南出头造反,是北凉侯还是谁在后面下棋?” 柴赢淡淡开口说罢,眉头微微一皱又接着询问道。 “回公子,细雨楼还没查到那伙人踪迹”。 玄翦抱拳开口道。 “让细雨楼加大力度追查,一个两个都想在背后摘桃子,可惜这剑南造反时机还不对,本公子还没准备好,不然倒是可以帮你一把,不过这样也行,正好作为本公子的晋升资本,想必皇帝赵胤现在在御书房,都砸烂不知多少东西了,那本公子就帮他解解忧”。 —— 扶州 扶州郡城中心位置,一府邸耸立,高墙环绕,朱红色的大门巍峨庄严,门上镶嵌着一排排铜钉,闪耀着冷冽的光芒。门顶高悬着一块金字匾额,【安宁侯府】四字龙飞凤舞,气势非凡。 府墙高大厚实,墙头排列着整齐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前一对石狮子威武雄壮,怒目圆睁,守护着府邸的威严。 府邸金碧辉煌的大厅之内,两道人影端坐上下。 一位身着玄袍,身材魁梧,虎背熊腰,面庞刚毅,剑眉斜插入鬓,双目炯炯有神,犹如寒星闪烁。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的嘴唇透出坚毅。一头黑发高高束起;一位青衫中年男子,面容儒雅,面白须长,身材纤瘦。 “侯爷,益州州牧张明志传来消息,朝廷钦差大臣已经已经秘密来了剑南,现在正在张府”。 青衫男子面容严肃,眼中含着一丝忧虑,对着上方主座男子开口道。 “朝廷钦差大臣?张府?怎么会去张府?” 玄袍男子眉头一皱,面色有些不解出声道。 “这个属下不知,不过侯爷,还有一事,探子来报,岭南道的镇南公的军队,前几日突然大规模集结备战,不知道是防备异族异动,还是准备对我剑南…,侯爷,我们…” 青衫男子微微摇头,脸色更加凝重出声道。 “该死,镇南公,我剑南也挨异族,异族如有异动,本侯怎会不知,他这时候调兵明显是朝剑南而来,他疯了不成,大军一动,岭南后方空虚,异族趁机而动,他真的要置岭南苍生于不顾不成”。 “该死,该死,许邵,派人去张府”。 第171章 谋反之人 张府 “大人,昨晚休息可好?” 清晨,柴赢刚踏入张府大堂,厅内端坐的张明志就起身行礼道。 “哈哈,多谢张州牧款待,昨晚,本大人睡的很好”。 柴赢面色欣喜,容光焕发,略有深意的看了张明志一眼,哈哈大笑出声。 “那就好,大人客气…” “大人请坐,来人,上茶”。 张明志闻言眼中怒意一闪而过,随即对着下人吩咐道。 “张州牧,擒龙盟铠甲之事如何,可有眉目?” 柴赢端坐椅上,对着张明志出声询问道。 “回大人,暂时还没有,擒龙盟铠甲之事错综复杂,盟主上官城莫名身死,盟内知情之人也基本被灭口,现在下官正在派人搜查擒龙盟在逃余孽,看能不能问出什么东西”。 张明志面露难色,缓缓开口道。 “算了,张州牧,本大人也不想陪你兜圈子了,张明志,本大人不管你是主动参与谋反,还是因为什么原因被绑上战车,相信你自己也看出了,你们谋反之事还没准备好,就被人推了出来,败亡只是迟早之事,现在,告诉本大人,你张明志是想被诛九族还是想活”。 柴赢面色随意,端起手中茶杯一边轻品,一边口中淡淡出声道。 “大人,下官有些没太听懂大人什么意思”。 张明志眼神一凝,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面色有些疑惑开口道。 “张家贩卖铁矿之事,你夫人闻氏都告诉本大人了,怎么,张州牧你还想继续狡辩?” 柴赢目光看向张明志,口中冷喝出声。 “这…这不知廉耻的该死贱人,才一晚上就竟然把如此机密重要之事泄露了出来,柴赢小儿,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何还非要说出来找死,欺辱我张家和羞辱本州牧之仇,新仇旧恨今日就一起算算吧”。 张明志闻言也不再伪装,原本挂着笑容的脸上现在满是阴沉和杀机,一脸愤怒的对着柴赢厉声开口道。 “张明志,别在本大人面前演了,不得不说你也是个能忍的人物,自己老婆都舍得送出来,不过本大人没动她,男人之间的事情不应该牵连一个可怜的女人,再问一遍,你想死还是想活,本大人耐心有限,你最好考虑清楚再说”。 柴赢面色风轻云淡,没有理会其满面愤恨杀机,目光冷淡着张明志,口中漠然出声道。 “黄口小儿,死到临头还敢还敢胡言乱语,真当本州牧不敢杀你不成…” “大人,就让这老匹夫去死,铠甲之事妾身闻氏也有参与,妾身告诉大人,只求大人保妾身闻氏一命”。 张明志满面阴沉杀机话还未说完,后堂一道声音响起,美妇闻氏大步走出。 “大人如何知晓,还是她告诉大人的?” 张明志眼神直勾勾看向闻氏,满面杀机化为错愕,随即仿佛一瞬间认命了一般,惨然一笑,对着柴赢询问道。 “对,就是妾身告诉大人的,妾身就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昨晚跟了大人一夜,什么都已经告诉了大人”。 闻氏一脸愤恨目光死死盯向张明志,随即直接坐入柴赢怀中,身体亲密的搂着柴赢,声音娇媚对着张明志道。 “张州牧,还不说?你是真把本大人当成了三岁小儿不成,堂堂蜀郡张氏的夫人,悉州闻氏的嫡女,没有你张志明的指使,会这么随即就跟本大人回了房?会这么容易就把关乎几千族人生死的消息告诉本大人?” 柴赢目光冷冷盯向张明志,口中厉喝出声道。 “大人果然聪慧,是我小看了大人,不过现在说这些也为时已晚,没什么意义,我张氏已经没退路了,今日我张明志就当没见过大人,大人带着夫人速速离开吧,晚了就真走不了”。 张明志目光看向闻氏,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随即脸色恢复平淡,语气平和道。 “大人,走之前在这要了妾身吧,妾身要当着他的面,否则难消妾身心中之恨,求大人了…” 靠在柴赢怀中的美妇闻氏,听闻张明志话语,眼中满满的怨恨,玉手伸向柴赢,口中哀求道。 “张州牧把夫人送给本大人,一是想主动透露张氏贩卖矿石之事给本大人,打消本大人对张家的戒备,认为张家不过是个从犯,以好进行后面的事情,二是恐怕你张明志也意识到了你张氏的败局,想通过夫人留个后吧…” “你再不说的话,你夫人恐怕要给本大人留后了”。 柴赢没有理会脖子脸上的口水,和身上美妇闻氏的动作,目光紧紧盯向张明志开口道。 “夫人…罢了,为夫做错之事,为夫愿认罚,夫人想出一口气,就出吧…” “事到如今就告诉大人吧,谋反的是蜀王赵邑,我张氏不小心被其绑上了战车,现在是真的没有退路了,幕后主使大人已知晓,下官派人送大人赶紧回京交差吧,晚了真的走不了”。 张明志看着闻氏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和痛心,急忙就想上前阻止,忽然又停下脚步,长叹一口气,面如死灰,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来岁,挺拔的身躯也佝偻了下来,口中娓娓道。 “详细说说,蜀王还没起兵之前,一切还未发生,你张明志及时回头,你张氏还有活命的机会,否则…” 柴赢淡淡出声道。 “是,大人,下官说,下官愿回头是岸,只求大人保我张氏一命…” “谋反的是蜀王,擒龙盟是蜀王赵邑在后面扶持出来的,通过擒龙盟招揽江湖高手和暗中训练士兵,前些年擒龙盟找到我张氏买铁矿石,我张氏也没想,以为其只是打造普通兵器,就卖给他了,结果随着擒龙盟要的矿石越来越多,我张氏才发现了不对劲,结果就被那赵邑趁机威胁…” 张明志顿时一脸后悔之色娓娓道。 “结果你张明志也起了野心,和那赵邑两人狼狈为奸,结果现在还没准备好就突然东窗事发,这才后悔了是吧…” “继续说,其余参与的还有谁?那李玄没有参与?” 看着痛哭流涕,一副后悔不已的张明志,柴赢不屑出声道。 “李玄…” “咚” “老爷,安宁侯府来人了”。 第172章 世家 张府 张府大堂之内,张明志痛哭流涕,柴赢正襟端坐,闻氏半跪在地低头于柴赢身前,随着敲门声和门外一道声音响起,闻氏仓惶起身,脸色通红。 “安宁侯?真是巧了,刚说就到,张州牧,你可知这安宁侯府来人所为何事? 柴赢视线看向厅外,眼中眸光一转,出声询问道。 “回大人,安宁侯府应该是为大人而来”。 张明志面色有些迟疑道。 “为本大人而来?就说本大人不在,你去见见这安宁侯府的人吧,本大人去后堂”。 柴赢面色思索了一下,出声说罢,起身朝后堂走去,脸色有些羞红的闻氏见状眼神恨恨瞪了张明志一眼,随即闪过一丝复杂,也朝着后堂追去。 “将安宁侯府的人带来大堂”。 张明志看着闻氏的背影也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对着厅外高声道。 “安宁侯府幕僚彭郎见过州牧大人”。 片刻,大厅之外走进两位中年男子,一人白衫书生模样男人对着张明志拱手一礼,另一人身着护具,看着像军中伍卒护卫,微微抱拳,没有说话。 “彭幕僚,今日来我张府何事,安宁侯大人可是有何指教?” 张明志目光打量向彭郎,带了一丝疑惑出声询问道。 “回州牧大人,侯爷听闻朝廷钦差大臣已至剑南,正在州牧大人府上,所以特地派小人来请钦差大人去安宁侯府一叙,侯爷有要事和钦差大臣相商”。 彭郎抱拳开口道。 “哦,原来如此,不过真不巧,彭幕僚来晚一步,钦差大人早上刚从府上离开”。 张明志脸上浮现出一抹遗憾之色出声道。 “这…州牧可知钦差大人去了何处?” 彭郎闻言微微错愕,目光紧紧盯向张明志,仿佛想从其眼中看出什么端倪。 “钦差大臣的行踪,本州牧哪敢贸然打听,要不本州牧让人沿途帮侯爷留意一下钦差大人,有消息的话,本州牧再派人通知安宁侯府”。 张明志连连摇头,随即好像热情帮忙一般开口道。 “那小人就替侯爷多谢州牧大人了,不过州牧大人,冒昧打听一下,钦差大臣到了剑南突然来张府找大人是所为何事?” 彭郎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又接着开口道。 “唉,钦差大人之事,这本来是不能随便说的,但既然彭幕僚发问,那本州牧就跟彭幕僚说说吧,钦差大人奉朝廷密旨前来查探擒龙盟铠甲之事,想借助我张氏在剑南之人脉,让本州牧帮忙调查,本州哪能不答应,然后今早钦差大人就匆匆走了”。 张明志唉声叹气,面色浮现难色,犹豫了一番开口道。 “好,多谢州牧大人告知,小人会如实转告侯爷,如大人有了钦差大人消息,还望大人派人通知侯爷府上,那小人就先告辞,不多打扰州牧大人了”。 彭郎深深看了张明志一眼,感谢说罢起身就想离开。 “好,让侯爷放心,一旦有了钦差大人消息本州牧会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侯爷府上,彭幕僚慢走,本州牧就不送了”。 张明志也起身送别道。 “这安宁侯怎么知道本大人在张府,那安宁侯李玄又是什么立场,有没有参与你们的谋反?” 在后堂注视着整个过程的柴赢,看着安宁侯府彭郎离去,缓步从后堂走出,开口询问道。 “回大人,还望大人恕罪,大人在张府的消息正是下官昨日透露给安宁侯的,那安宁侯李玄立场不明,下官也不知其做何打算,所以原本是想借大人的消息试探一下其想法”。 张明志急忙抱拳请罪道。 “哦,安宁侯李玄立场不明?没有参与你们的谋反?” 柴赢闻言面色有些疑惑。 “回大人,下官确实不知,下官张氏一直都是与蜀王赵邑合作,和那安宁侯没有太大深交,下官也不知蜀王和李玄两人之间有没有勾结”。 张明志有些诚惶诚恐道。 “本大人听闻那李玄手下有六十万边军,他立场不明,就凭你和蜀王,你俩哪来的胆子造反,还是你们还有什么底牌?” 柴赢目光打量着张明志,有些不解询问道。 “回大人,下官当初也是猪油蒙了心,被那蜀王蒙骗了,那赵邑说他已经已经说服李玄起事,结果后来下官暗中探查才发现不像蜀王说的那般回事,但下官又有把柄在蜀王手中,这才…” “虽李玄立场还不明,但其手下六十万也不是全部受他掌控,下官知道他手下好几个将领都已经被蜀王收买,关键时刻肯定会叛向蜀王,李玄军中下官张氏也有不少族中弟子在其中任职,掌握有一部分兵马,关键时候还能策反一部分…” “另外蜀王深耕剑南多年,笼络了剑南大部分世家,谋反之事剑南各地世家都有参与,出人出力,所以…” 张明志一口气不停说的有些口干舌燥。 “剑南各世家都有参与,而剑南边军,各城池郡守、守军基本都是你们剑南世家的人,只待天下大乱,关键时候一呼百应,蜀王便可兵不血刃拿下剑南,最差也可混个割据一方,所以这就是你们的底气?确实打算的还不错,只可惜功亏一篑,棋差一招被人推出来做了出头鸟”。 柴赢闻言眸中精光一闪,开口评价道。 “是的,大人”。 张明志面容苦涩出声。 “可知是谁在背后算计你们?蜀王和你们现在手中总共有多少兵力?” 柴赢眸光一转,接着出声询问道。 “回大人,背后算计之人还没查到,蜀王自己手中实际掌控的有三十万大军,李玄手中蜀王能策反多少下官不知,剑南道各州守军基本都再世家控制之下,还能拉起十万大军,战时抓壮丁还能拉起更多”。 张志明回答道。 “你们世家能耐确实不小”。 柴赢闻言深邃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幽暗,深深看了张明志一眼,淡淡出声道。 “大人,下官张氏也不是想造反当皇帝,我等世家哪有那胆子,只是天下暗流涌动,我等提前闻到风声,早做准备想保住祖宗基业而已”。 张明志好像感受到了柴赢眼中的莫名之意,连忙解释道。 “呵,世家…” 第173章 李玄 扶州 热闹非凡繁华的古街,人潮涌动,喧闹非凡。货郎们挑着担子,穿梭于熙攘的人流,担子上琳琅满目的小物件惹人注目。首饰摊前,姑娘们围拢着,挑选着心仪的饰品,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牌坊下,耍猴的艺人引得众人围观,猴子机灵的表演逗得人们捧腹大笑。 不远处的茶楼里,茶香袅袅,文人雅士们凭栏而坐,或吟诗作画,或畅谈天下事。而楼下的小酒馆中,酒客们推杯换盏,划拳声、喧闹声交织在一起。 “这扶州还挺热闹”。 一酒楼包房之内,几人围坐,柴赢目光看向窗外街景,赞叹出声道。 “大人,现在还不确定那安宁侯李玄到底有没有参与蜀王之事,我们直接来此,恐怕有些不妥吧”。 一旁的张明志则无心欣赏,面色一脸担忧道。 “本大人都不担心,你怕什么,怎么,你的命比本大人金贵?” 柴赢眼皮也没抬,淡淡开口道。 “大人,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身死不要紧,主要是怕连累大人至于险境”。 张明志闻言一愣,连忙解释道。 “无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大人相信,能做到一军主将的人,应该不蠢,至少和张州牧一样,是个聪明人,你派人邀请到李玄了没有”。 柴赢面色淡然,视线依旧看着窗外,缓缓开口道。 “回大人,下人回来说拜帖已经亲自送到安宁侯手中了”。 张明志神情依旧一脸担忧之色,但见柴赢一脸随意,也不好再劝,语气有些无奈道。 “好,那你先去隔壁回避,本大人在这等那安宁侯李玄过来”。 柴赢没有理会张明志的欲言又止,直接吩咐道。 “是,大人”。 张明志无奈拜别走去隔壁。 —— 片刻,酒楼包房之内,二人推门而进,一人身着玄袍,身材魁梧,虎背熊腰,面庞刚毅,一头黑发高高束起,剑眉斜插入鬓,双目炯炯有神;一位青衫中年男子,面容儒雅,白脸长须,手持羽扇。 “安宁侯?” 柴赢目光看向玄袍之人,出声询问道。 “张州牧呢?你是何人?” 李玄扫视了一圈包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目光炯炯审视着柴赢,质问出声道。 “安宁侯请坐,本大人想见见安宁侯,但又不好去安宁侯府,只得借张州牧请帖邀安宁侯来此一聚了”。 柴赢伸手指了指面前椅子,对着李玄开口道。 “本大人?你是朝廷钦差大臣?” 李玄目光还在疑惑,旁边青衫男子闻言目光一凝,惊呼出声道。 “不错,本大人柴赢,奉皇上密旨前来剑南,所以特地前来邀安宁侯一见”。 柴赢目光打量向青衫男子,口中出声道。 “本侯见过钦差大人,本侯之前刚派人去张府想邀钦差大人一见,结果张府说大人已经走了,没想到大人是来扶州找本侯了”。 李玄目光打量了柴赢一番,拱手行一礼,才缓缓坐下开口道。 “那正巧了,安宁侯找本大人何事?” 柴赢目光看向李玄,出声询问道。 “钦差大人今日邀见本侯又是何事?” 李玄目光也紧紧盯向柴赢双眼,并不回答,出声反问道。 “本大人奉皇上密旨前来查探擒龙盟铠甲之事,初来这剑南道,人生地不熟,安宁侯对铠甲之事可有了解,可有什么能告诉本大人的”。 柴赢目光深深看了李玄一眼,也没有回答,模棱两可道。 “原来如此,擒龙盟铠甲之事,本侯也有听说,不太了解,恐怕帮不了钦差大人什么忙了,不过钦差大人不是已经去过张州牧府邸吗,张氏乃剑南世家大族,没告诉钦差大人什么有用消息?” 李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柴赢,眸光有些深暗,一副好奇之色出声询问道。 “算了,安宁侯,本大人也不想浪费时间与你试探绕圈子了,直接了当些吧,安宁侯,本大人问你,你有没参与蜀王赵邑谋反之事?” 柴赢面色好像失去耐心,也不再去李玄表情,淡淡开口出声询问道。 “钦差大臣什么意思,怀疑本侯谋反不成?” 李玄闻言面色一凝,眼神阴沉,口中也低沉出声。 “字面意思,安宁侯,现在你就告诉本大人,蜀王赵邑谋反之事,你有没有参与就可以”。 柴赢面色平静,目光看向李玄,声音漠然道。 “钦差大人既然怀疑本侯,还敢孤身犯险来这,不怕正好撞在刀口,本侯正好将大人拿下?” 李玄面色阴沉冷声开口。 “张州牧,出来吧”。 柴赢话音刚落,张明志缓缓走出,面无表情,但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担忧。 “钦差大人何意?以为一个蜀郡张氏,一个张州牧张明志就能吓住本侯不成?” 李玄看向走出的张明志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转头看向柴赢阴沉出声道。 “安宁侯,本大人实话和你说吧,这位张州牧参与于蜀王赵邑谋反之事,现在已经迷途知返,准备将功赎罪,本大人现在也不管安宁侯你有没有参与谋反,相信你也是个聪明之人…” “现在,告诉本大人安宁侯你的选择,是选择跟本大人合作,挣一份平叛的功劳,还是继续另有打算”。 柴赢目光看向李玄,不急不缓出声询问道。 “不愧是朝廷钦差大臣,本侯佩服,不过大人,本侯说没有谋反之意,之前派人想邀请大人也是为了蜀王之事,大人信吗?” 李玄深深看柴赢一眼,面色浮现佩服之中,开口询问道。 “本大人已经说了,本大人不管你安宁侯有没有谋反之意,现在本大人只想早点解决蜀王之事回京交差,张州牧将功赎罪,而你安宁侯领一份平叛之功,几全其美,你觉得呢,安宁侯”。 柴赢目光紧紧盯着李玄,口中淡淡出声道。 “好,本侯没意见,一切听钦差大人的”。 李玄目光深深看柴赢一眼,开口道。 “好,安宁侯,你做了个明智的选择”。 “张州牧,把你知道的那几名蜀王收买的将领告诉安宁侯”。 “安宁侯,那几名将领你怎么处理本大人不管,但不要关键时候惹出乱子来”。 “来,两位,共饮一杯…” “算是庆祝蜀王即将消亡的帝王梦”。 第174章 计划 扶州 扶州大军营寨,鹿角拒马森然排列,寨墙高耸,枪戟如林,闪耀着寒光,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大人,那几名被蜀王收买的将领已经被本侯控制,怕引起下面士兵哗变,暂时将其软禁,待事了,让大人带回京城听候朝廷会审发落”。 主营帐内,柴赢坐在案几后,凝视着军事地图,面色思考着什么,安宁侯李玄掀开帐门,抱拳开口道。 “好,既然安宁侯大军已经控制住了,最大的隐患也就解决了,张州牧,那蜀王赵邑现在可有何异动?” 柴赢视线转向旁边张明志出声询问道。 “回大人,因下官已经给蜀王赵邑传了消息,说大人正在下官府邸,已被下官安抚住,必要时可由张氏将大人击杀,蜀王赵邑现在还不知晓实情,只是正暗中召集将领,整顿兵马防备不测”。 张明志抱拳开口道。 “这蜀王赵邑还真是优柔寡断,都这时候了,他莫非还想着将本人人收买或杀了,就能将事情瞒下去,继续蛰伏不成?好,既然蜀王赵邑还没起兵,那么下面的事情就简单了…” “所谓出其不意,擒贼先擒王,趁现在蜀王赵邑还不知晓实情,张州牧,你联系赵邑,说和本大人一起,有事上王府拜访,我等趁机先拿下这赵邑,安宁侯,到时候你带领大军负责劝降和镇压赵邑手下将领大军,不能让其狗急跳墙哗变起事”。 柴赢目光看向二人,口中娓娓道,说到最后神情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 “请大人放心,本侯必不负大人所托,绝不让哗变起兵之事发生”。 李玄闻言也面色郑重,抱拳保证道。 “是,大人”。 张明志则面色有些难色,嘴角嗫嚅仿佛想说些什么,可又不敢违背柴赢话语,无奈抱拳道。 “张州牧,说说蜀王赵邑王府上高手情况”。 柴赢看向张志明出声询问道。 “大人,下官所知的蜀王府上高手众多,最主要是先天境界高手有四名,暗中还有没有隐藏的下官不知,那四名先天我等倒是不用怕,但按照赵邑的性格,下官担心蜀王府可能会招揽了宗师高手隐藏其中,万一真有宗师高手的话,下官张氏和安宁侯这边都没有宗师战力能应付,只怕会坏了大人的事情”。 张明志一脸忧心忡忡之色对着柴赢出声道。 “无妨,此事本大人已有安排,到时候如蜀王府真有宗师的话,本大人这边自然有人对付他,至于剩余的四名先天,张州牧,你张氏能出几名先天”。 柴赢目光移向张明志出声询问道。 “回大人,先天高手下官张氏只有两位,下官二弟和一位族老,夫人闻氏那边有一位先天能出手,其他的世家那边还有先天高手,但下官不敢联系,怕惊动蜀王,现在还差一位,安宁侯这边可能出一人?”。 听闻柴赢话语说有宗师,张明志脸上的阴霾和担忧仿佛一扫而空,整个人顿时激动出声,说到最后又有些难色,目光转向李玄询问道。 “张州牧,先天高手本侯这有是有,只是都是军中主将,调走的话恐怕大军到时候没法指挥…” 李玄闻言也眉头一皱,有些为难道。 “军中主将安宁侯就不用轻动了,蜀王府的先天高手不足为虑,本大人这还能出一人,蜀王手下的三十万才是最大的隐患”。 “好了,现在人也够了,那此次计划就是本大人与张州牧带人去蜀王府,先擒下蜀王,安宁侯负责后面镇压蜀王各地大军,张州牧负责安抚住各地世家,两位可还有异议?” 柴赢目光看向二人,出声询问道。 “下官没异议”。 “本侯没异议”。 张明志、李玄二人皆抱拳道。 “好,那就各自准备,速战速决,到时候本大人回京,亲自为二位请功”。 “安宁侯,本大人和张州牧先行一步”。 柴赢朗声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是,大人放心,本侯必不会误事,大人慢走”。 李玄抱拳目送柴赢离开。 “大人,这李玄可能相信?万一其有二心和蜀王赵邑串通,那我等…” 刚走出扶州大营不远的张明志,面色有些担忧对着柴赢开口道。 “无妨,张州牧,你可别忘了,那李玄乃赵郡李氏出身,赵郡李氏天下望族,历经千年而不倒,审时度势的功夫可不比你蜀郡张氏差,你张州牧都能看明白的局势,他李玄还能看不清楚,不管其有没有和蜀王勾结,在看到你张州牧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其他路可走了,没了剑南世家的支持,你认为他和蜀王二人还真能翻天不成?” 柴赢淡淡开口道。 “大人英明,下官明白了”。 张明志面色担忧消散,抱拳开口道。 “走吧,去见见这位传闻胆小如鼠却敢造反的蜀王”。 柴赢眸光深邃,跃马扬鞭疾驰而去。 —— 益州都府 远远望去,蜀王府宛如一座巍峨的宫殿矗立在城中。朱红色的大门高大而厚重,门上镶嵌着金光闪闪的铜钉,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门楣上方高悬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龙飞凤舞的“蜀王府”二字,字迹苍劲有力,尽显威严。 王府的围墙高大而绵延,墙头覆盖着青灰色的屋瓦,宛如一条巨龙蜿蜒伸展。围墙之上,每隔一段距离便设有一座了望塔,塔楼上旌旗飘扬,给整座王府增添了几分肃穆之感。 在宏大的宫殿园囿之外,有一道比大城小的宫城,宫城前面是三道门洞,门外是广场和宽一百余尺的御道,与门洞正对的是一堵二十余丈长、三丈来高的红照壁。 “传闻这蜀王大肆敛财生活奢靡,看来果真不假,这王府快能赶上弱小版的皇宫了”。 柴赢目光扫视着眼前之景,看着眼前这奢华无比的王府的,口中意味深明道。 “是的,大人,这蜀王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伪装,但却其本性确实贪财好色,没有明君之相…大人蜀王府来人了”。 “走吧,去见见这蜀王何许人也”。 第175章 赵邑 蜀王府 由南疆名贵的楠木建造而成的宫殿内,北面设有蜀王宝座,宝座以楠木制造,精雕细琢,尽显尊贵。 汉白玉的柱子支撑着宫殿,四周墙壁由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绽放,散发着妖艳而迷人的气息。青色的纱帘随风飘动。 “王爷到”。 “哈哈,钦差大人,张州牧,本王来迟一步,多有怠慢,还望勿怪”。 宫殿之内,柴赢正端坐于黄花梨木大椅之上,目光扫视着宫殿之内情景,随着一道尖细太监的声音响起,一道爽朗的笑声也随之传来,一道人影缓缓从后堂走出。 只见这位蜀王一登场,便令人瞩目,其身形肥硕,仿若一座移动的小山,每走一步,都似能让地面微微震颤。那宽阔的肩膀几乎能抵得过两个常人,厚实的胸膛如同一面鼓胀的城墙。 圆润的脸庞上,双颊堆积着层层赘肉,将那原本深邃的眼睛挤得只剩两条细缝,却仍透着几分威严与狡黠,下巴层层叠叠,犹如连绵的山丘,脖项间的赘肉堆叠成几圈,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 身着华美的锦袍,然而那精致的衣裳在他肥胖的身躯上显得紧绷,似乎随时都会被撑裂,尽管身材肥胖,但其举手投足间仍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 “下官见过蜀王”。 见蜀王落座王位,张明志急忙起身躬身一礼,而旁边柴赢则依然端坐于椅上,目光静静注视着蜀王赵邑。 “张州牧请坐,这位便是朝廷钦差大臣吧,果然年轻不凡,两位,今日来见本王所为何事?” 蜀王赵邑见柴赢没有丝毫起身行礼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和疑惑,随即目光转向张明志,眼中闪过一丝询问之色,肥腻的脸庞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 “王爷,今日下官主要是陪钦差大人前来”。 张明志面无表情抱拳说罢,对着赵邑眼神微微看向柴赢示意,仿佛在说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蜀王,叫其他人退下,本大人单独跟蜀王你说几句话”。 柴赢视线扫视了一下殿内的侍女和护卫,目光看向蜀王赵邑,眸光深邃,缓缓开口道。 “钦差大臣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莫非还有什么机密的事情不能泄露?哈哈,钦差大人放心,本王这都是信得过的人”。 蜀王赵邑闻言目光一凝,深深看了一眼柴赢,随即哈哈大笑出声道。 “确实有机密要和蜀王说,怎么?蜀王还怕本大人行刺你不成?” 柴赢目光直视着蜀王赵邑,也淡淡一笑开口道。 “哈哈,怕?本王还不知怕字为何物,你们退下”。 蜀王赵邑眼中眸光也有些深邃,仰头哈哈大笑罢手叫人都退下。 “钦差大人,人都退下了,有什么话,可以放心说了,本王洗耳恭听”。 蜀王赵邑目光直勾勾盯着柴赢,声音低沉道。 “蜀王,你可知躲在幕后算计,把你推出来当出头鸟的黑手是谁?” 柴赢目光也直直看向蜀王赵邑,面色有些好奇道。 “钦差大人这是何意?本王怎么有些听不懂?” 蜀王赵邑闻言眼中瞳孔狠狠一缩,双眼之中不自觉闪过一缕狠辣的杀机,随即仿佛一脸疑惑之色,不解出声道。 “蜀王,本大人前来剑南因为什么事,相信你自己也很清楚,本大人也没耐心懒得与你虚与委蛇兜圈子,之前本大人是想留你一命,想着以后还有机会跟蜀王合作,不过现在计划被打乱,本大人需要借蜀王人项上人头一用,赚一份功劳,蜀王愿意束手就擒的话,本大人可以帮蜀王留一血脉…” “蜀王不用着急拒绝,相信蜀王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蜀王可以慢慢考虑,本大人的提议在蜀王临死之前一直有效”。 柴赢面色平淡,目光直视着蜀王赵邑,娓娓出声道。 “钦差大人是在跟本王开玩笑?” 蜀王赵邑满眼阴沉,一脸杀机寒声道。 “你觉得本大人在跟你开玩笑?” 柴赢同样也脸色沉了下来,漠然出声。 “好,不愧是朝廷钦差大臣,只是不知是英雄出少年,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世人皆传言本王胆小如鼠,本王也伪装了大半辈子,行事之前,也早就料想到会有一日,本王也不是那输不起之人,既然你一黄口小儿都有如此胆识,只要你有本事能拿下本王,不管你有何野心有何谋算,你的提议本王答应了”。 蜀王赵邑闻言满脸阴沉目光死死盯着柴赢,随即目露赞赏,原来有些懦弱的气质,也变得霸气豪迈起来,目光如鹰,浑身透露着自信和洒脱。 “好,不愧是敢造反的蜀王,没让人失望”。 柴赢目光也赞叹道。 “怎么,钦差大人以为本王是那种输了就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的鼠辈?不过本王很好奇,你有何底气敢站在这里跟本王如此说话,张州牧应该是倒向你这一边了吧?但只凭一个蜀郡张氏可还不足以对付本王”。 蜀王赵邑目光看着柴赢,脸色有些好奇道。 “蜀王不用着急,留点期待,一会不就知道了”。 柴赢微微一笑开口道。 “哈哈哈,期待?好,张明志,你又为何…罢了,你我本就各取所需,本王这次棋差一招,被人算计,你这些世家眼见大势已去,另投明主,也不能怪你等”。 蜀王哈哈大笑出声,随即眼中满是怒气和失望看向张明志,阴沉出声,刚说两句好似想到什么,面色平静下来,一脸唏嘘道。 “这次确实是我张氏对不住蜀王,也多谢蜀王理解”。 张明志闻言目光看向蜀王赵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对着蜀王深深躬身一拜。 “张州牧不必多礼,不过成王败寇罢了,本王赵邑委曲求全了一辈子,输也要输的轰轰烈烈,哈哈哈,况且,本王还未必会输,钦差大人,来吧,让本王见识一下你有何手段”。 蜀王赵邑肥壮的身躯此刻尽是豪迈霸气,仰头大笑,目光如鹰盯向柴赢。 “好,清茶一杯” “送蜀王一程”。 第176章 八先天大战 蜀王府 宫殿之内,随着柴赢的话音落下,气氛一时凝固,殿内安静得众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哈哈哈,好,相逢即是有缘,可惜和钦差大人相逢恨晚,否则本王一定与你把酒言欢,既有缘无分,来吧,以茶代酒,共饮一杯”。 蜀王赵邑哈哈大笑出声,也端起桌上茶杯与柴赢隔空一碰,随即将茶杯狠狠摔落在地。 “见过王爷”。 随着摔落在地茶杯的破碎,清脆的声音在宫殿之内响起,后堂四道身影飞身而出,一持刀络腮大汉,一清瘦嘴叼烟杆的老者,一手拿判官笔样式武器的书生,还有一衣着清凉,脸色娇艳的美妇,四人齐齐对着蜀王赵邑躬身一拜,目光各异看向柴赢两人。 “这是本王从江湖搜罗的四位高手,钦差大人,你的叫人进来试试吧,看能否胜过本王的四人”。 蜀王赵邑神色惬意躺靠在王座,目光看向柴赢出声道。 柴赢闻言没有说话,目光看向张明志,张明志微微点头拍拍手,宫殿外四道人影也推门而入。 “张氏张天治,张致远,闻氏家主闻人杰,剩余一人是谁?本王好像没见过”。 蜀王赵邑目光略感兴趣的看向四人,一一叫出名字,看至最后一人微微有些疑惑道。 “咯咯,王爷,那人妾身认识,叫顾平生,之前是黄泉狱的叛徒,前几年突然从江湖上消失不见,妾身还以为是被凌惊飞宰了,原来是跑去给朝廷当鹰犬了”。 娇艳美妇捂嘴轻笑,目光不时扫向柴赢,一边暗送秋波,一边对着蜀王赵邑娇媚出声介绍道。 “哼,顾某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合欢社的荡妇,你不也是叛徒一个,还敢说顾某,诸位,这个贱人就交由顾某来对付吧”。 顾平生一声冷哼,跟旁边几人打个招呼,随即抽出手中血红长剑,飞身就朝美妇杀去。 “哼,粗鄙武夫,看着就让人恶心,还是钦差大人好看,看了让奴家心里直痒痒,那就先杀了你,省得看着让人厌烦…” 娇艳美妇看着飞身杀来的顾平生眼中满是厌恶之色,眼神娇媚看向柴赢,随即面色一煞,眼神凶厉,艳鬼般的长指甲直朝顾平生抓去。 “年轻人就留给你们了,老朽去会会这老烟鬼”。 一头白发的张天志,看到已经交手打在一块的顾平生二人,视线看向对面三人,也挑选了一个对手,开口说罢,就有气无力似的朝着对面走去。 “说得好,年轻人身强体壮的,老烟鬼我也打不过,还是让我们两个老东西来切磋一下吧”。 对面老者拿下嘴中烟杆,轻拍烟灰,随即走向张天志,二人缓缓走至碰面,双双软绵绵的抬起右手,使出招式却尽是狠辣的掐喉插眼招数。 “长髯刀客?不知你刀法是不是真那么厉害,我张致远来杀你”。 张致远手中也持一柄大刀,嘴角狰狞冷冷一笑,抽出手中长刀,飞身一刀就直朝络腮大汉劈去。 “铛” 络腮大汉没有说话,眼神一厉,也直接拔出手中长刀一刀斩出,两把长刀碰撞,顿时火花四溅,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就剩我们俩了,文人相谦,来吧,让你先出手”。 对面书生模样男人一副彬彬有礼,谦让之色,目光看向闻人杰开口道。 “多谢兄台,那闻某就不客气了,不过看兄台也是饱读之人,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兄台何不弃暗投明,免得最后白白丢了性命”。 闻人杰目光盈盈盯着书生男子劝说道。 “闻家主世家出生,岂不闻食君俸禄,忠君之事,不必多言,出手吧”。 书生男子摇摇头,面色坚定开口。 “好,兄台,那闻某得罪了”。 闻人杰也不再相劝,手拿一把铁扇,飞身径直向书生而去。 “看他们一时半会也分不出什么胜负,蜀王还有什么后手使出来吧,免得浪费时间”。 柴赢视线扫过场中各自厮杀打成一团的几人,眼中闪过一丝无趣,转头对着蜀王赵邑开口道。 “钦差大人何必着急,本王大好头颅就在这又不会跑,八位先天高手大战,这可是江湖武林难得一遇,不好好欣赏一番岂不是可惜”。 蜀王赵邑一副看得津津有味之色,目不转睛盯着殿内几人打斗。 “好,那就等蜀王欣赏完打斗”。 柴赢不再催促,目光也看向场中打斗的众人。 只见大殿之内,八位先天高手捉对厮杀,各展神通,气势如虹。 张致远手持长刀,眼神凌厉如电,周身气势磅礴,对面的络腮大汉亦是刀客,其身形魁梧,手中之刀厚重而威猛。两人瞬间交锋,刀光闪烁,寒芒交错。张致远步伐灵动,刀法刁钻,每一击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机,络腮大汉则以力破巧,大开大合的招式企图压制张致远。 另一边,老烟鬼手持烟杆,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目光炯炯,张天志面色凝重,全神贯注应对,老烟鬼的烟杆挥舞间,烟雾缭绕,令人捉摸不透其招式来路;张天志则凭借扎实的功底,沉稳应对,试图在烟雾中寻得破绽。 闻人杰手持铁扇,身法飘逸却又不失凌厉,与之相对的判官笔书生,神色冷峻,笔锋如剑。闻人杰铁扇开合,扇风如刃;书生笔走龙蛇,招式精妙。 而那娇艳女子与顾平生的对战同样精彩绝伦,娇艳女子巧笑嫣然,手中招式却阴狠毒辣;顾平生神色阴沉,招式刚猛,出手尽是杀招。 “精彩,精彩,果然是难得一遇的大战,精彩至极,钦差大人,打个赌如何?” 蜀王赵邑看得兴致昂扬,拍掌高呼叫好,目不转睛的盯着朝中,好似怕错过一丝细节,口中出声对着柴赢开口道。 “蜀王想如何赌?赌什么?” 柴赢闻言仿佛也来了些兴趣,目光看向蜀王赵邑询问道。 “八位先天高手,四对四,很公平,本王就和你赌,看这八人之中哪两人先分出胜负如何?至于赌注,你想要什么,随便提”。 蜀王赵邑豪迈出声。 “可,蜀王你先选,蜀王要是输了,帮本大人做一件即可”。 柴赢面色淡然出声道。 “好,那本王就不客气了,本王选你的人——顾平生”。 “那本大人就选你那名长髯刀客”。 “哈哈哈,那就拭目以待”。 第177章 劫持 蜀王府 大殿之内,刀光剑影、拳风腿影交错,八位高手各施绝技,难分胜负,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气势所搅动,弥漫着紧张而激烈的氛围,战斗一时也进入白热化。 张致远持刀而立,渊渟岳峙,他手中之刀闪烁着寒芒,仿佛有灵性一般,对面的络腮大汉亦是气势不凡,那厚重的大刀在他手中犹如虎爪獠牙。 “追星赶月”。 张致远身形如电,施展出一招,刀身化作一道银芒,直取络腮大汉的面门。 “力劈江河”。 络腮大汉毫不畏惧,大喝一声,手中大刀以开天辟地之势迎上,刀风呼啸,似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张致远见状,瞬间变招,刀法转为诡异多变,时而如灵蛇出洞,刁钻狠辣;时而又如蛟龙出海,威猛霸道。 络腮大汉则以沉稳应对,他的招式大开大合,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招式频频使出,试图压制住张致远的攻势。 另一边,老烟鬼手持烟杆,还是,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目光如炬,张天志面色沉稳,全神贯注地盯着老烟鬼的一举一动。 “”仙人指路”。 老烟鬼率先发动攻击,烟杆轻点,一招,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藏玄机。 “连环夺命手”。 张天志身形一闪,避开这一击,紧接着施展出一招,手影如织,朝着老烟鬼攻去。 “云雾缭绕”。 老烟鬼不慌不忙,烟杆挥舞,杆影重重,竟将张天志的爪法尽数挡下,随后,老烟鬼招式再变,烟杆或戳或挑,犹如灵蛇一般,“灵蛇摆尾”“毒蛇吐信”等招式让人防不胜防。 张天志也不甘示弱,拳法刚猛,“黑虎掏心”“猴子偷桃”等招式虎虎生风,与老烟鬼的烟杆展开激烈对抗。 “清风拂面”。 闻人杰轻摇铁扇,使出一招,扇风如刃,直逼判官笔书生而去。 “点石成金”。 书生身形飘动,手中判官笔轻点,轻易化解了这一招。 “扇舞飞花” “铁扇藏锋” 闻人得势不饶人,铁扇开合之间,妙招频出,招式让人眼花缭乱。 “龙飞凤舞” “笔走乾坤” 判官笔书生则以巧破力,笔走龙蛇,招式精妙绝伦,与闻人打得难解难分。 “阴煞白骨爪” 而娇艳女子这边,娇艳女子娇笑一声,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手中招式阴狠毒辣,一招直抓顾平生下半身的要害。 “该死…” 顾平生见这阴狠一招,胯下一凉,面色怒意更甚,身形不断后撤,同时挥舞起手中长剑抵挡,一时之间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况激烈异常。 “销魂蚀骨掌”。 娇艳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狠辣之色,即将杀至顾平生胸膛的招式忽然一变,化爪为掌,掌影绰绰,带着诡异的气息。 “大摔碑手”。 顾平生见状,满是杀机的双眼,眼神一厉,也忽然变招,右手持剑换为左手,霎时右手猛然一掌轰出,施展出的招式掌风刚猛,犹如摧枯拉朽,在娇艳女子惊骇的眼神中,无坚不摧的一掌与其对轰一起,两掌相对,强劲的掌力和磅礴的真气震荡。 “噗…” 娇艳女子顿时脸色煞白,口中一口鲜血喷出,身形踉跄后退,顾平生得势不饶人,眼神狠辣,左手长剑出其不意忽然出招,又一剑直朝娇艳女子白皙的脖子而去,似乎想一剑削下娇艳女子头颅。 “你…” 娇艳女子眼中惊骇异常,万分紧急关键时刻,偏头躲过这惊险一剑,可还是被顾平生手中长剑削下一缕秀发,划伤脸蛋,娇艳女子顿时身形连连后退,想拉开安全距离。 “啊…我的脸,顾平生,老娘要你死。要你断子绝孙…” 娇艳美妇好似感受到了脸部传来的刺痛,伸手一摸再定睛一看手中的殷红鲜血,脸色愤怒,眼中满是怨毒之色死死盯向顾平生,口中凄厉狠辣出声。 “哼,贱人,老子先送你上路”。 顾平生一声冷哼眼神狠厉,直接冷冽杀机一剑飞身朝娇艳女子杀去。 “哈哈哈,钦差大人,看来是本王要赢了”。 高座之上,蜀王赵邑见这这幕,口中哈哈大笑出声,目光看向柴赢开口道。 “蜀王,谁输谁赢还言之过早,接着看吧”。 柴赢目光也看向蜀王赵邑,淡淡一笑开口说罢,视线移向顾平生二人。 “该死的顾平生,你哪里学来的如何刚猛掌法,要不是被你掌法克制,你岂是老娘对手…” 顾平生手中长剑狠辣刁钻,手中招式也不停变化,不时换剑出掌,轰出刚猛的一招,打的娇艳女子面色憋屈,眼神怨毒,身形不停闪避后退。 “哼,贱人,废话太多,现在可不是你叫春的时候”。 顾平生脸色狠辣,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剑招掌法不时变换齐出,打得娇艳女子一时有些难以招架。 “你…” “噗…” 娇艳连连闪躲,一个闪躲不及,又被顾平生一掌轰击在肩膀,口中一口鲜血喷出,顿时神情开始有些惊慌,视线不停扫视四周,看样子是想要开始找退路了,忽然视线看向一处,面色浮现惊喜,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诡异之色。 “顾平生,你逼老娘的,想杀老娘,老娘死也要拉你一起做个垫背…” “阴煞白骨爪” “黯然蚀骨掌” 娇艳美妇神情疯狂,眼神浓浓的怨毒之色死死盯向顾平,身形不再闪躲,左手出爪,右手出掌,双掌齐出,飞身直直杀向顾平生,一副同归于尽的打法,仿佛真的如其所说,死也要拉顾平生做垫背一般。 “怕你不成,哼,疯婆子…” 顾平生闻言脸上狠辣之色浮现,就想和娇艳美妇硬碰硬,可随即看着美妇那疯狂的神色,眼中忌惮之色一闪,还是打算避其锋芒。 “你敢…” “哈哈哈…” “咯咯咯,真是俊俏的小郎君,顾平生,别动,敢动我就杀了你主子…” 只见之前还一副要同归于尽模样的娇艳美妇,狠辣招式袭向顾平生途中,忽然一个折返,在顾平生的怒喝声中飞身直向柴赢而去,阴森白爪一把抓住柴赢脖子,身体贴于柴赢后背,眼中得意脸上娇媚出声道。 “你…” 顾平生闻言面色愤怒,看向娇艳女子眼中却浮现一缕怜悯之色。 “咯咯,王爷,这朝廷钦差大臣现在已经在妾身手中,可以让他们束手就擒不用打了…” “这几人竟敢和王爷作对,死不足惜,但王爷,这钦差大臣能不能留其一命,给妾身圈养在这府上享受享受,咯咯咯…” 美艳女子看着顾平生的眼神闪过一丝疑惑,但打量了手中柴赢一番也不见有什么问题,这才一脸娇媚的对着上方高座的蜀王赵邑甜腻出声道。 “钦差大人,看来不管是刚才赌局还是现场局势,都是本王赢了”。 蜀王赵邑面色不见喜怒,目光看着柴赢,语气幽幽出声道。 “不至最后一刻,胜负还犹未可知,蜀王,接着看吧”。 柴赢脸色平静,没理会背后美妇的摩擦,也没有理会赵邑的话语,目光依旧看向张致远二人,微微摇头淡淡出声道。 “好,那本王就陪你看看谁是赢家”。 第178章 神枪连城 蜀王府 大殿之内,随着刚才柴赢被娇艳美妇擒拿,殿内众人一时都停下手来,众人表情不一,张氏张天志两人和闻人杰一边神情警惕的观察着对手,一边眼含担忧的看向柴赢方向,对面其余几人则有的是冷冷一笑,有的幸灾乐祸。 而随着柴赢的话音落下和蜀王赵邑的声音响起,众人神色警惕,目露精光,又准备重新厮杀。 两位刀客张致远和络腮刀客相对而立,张致远平时看着有些鲁莽,而此刻眼神冷峻而凶狠,手中的长刀闪烁着寒芒;络腮刀客则面无表情,满脸的络腮胡子更增添了几分凶悍,手中刀宽厚而沉重,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 “来吧,分出胜负”。 突然,络腮刀客大喝一声,率先发起攻击,他的刀如狂风般呼啸着斩向张致远,张致远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这凌厉的一击,同时反手一刀,刀光如电,直逼对方要害。 两人你来我往,刀光交错,身影如鬼魅般迅速移动。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千钧之力,令旁观者惊心动魄。 “落花流水”。 张致远一声厉喝,刀法灵动多变,时而如疾风骤雨,迅猛无比,只见其手腕翻转,长刀化作一道道银色的弧线,向络腮刀客的周身要害袭去;时而如流水潺潺,看似轻柔,实则暗藏玄机,每一次看似不经意的挥刀,都蕴含着巧妙的变化,让络腮刀客难以捉摸应对之法。 “截流断江”。 络腮刀客一声怒喝也不甘示弱,其以刚猛霸道的刀法见长,每一刀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他那宽厚沉重的大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每一次斩击都携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能将空气都劈开,大开大合,招式威猛绝伦,每一刀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试图以绝对的力量压制张致远。 “绝命一斩”。 激战正酣时,张致远瞅准时机,施展出一记绝招,只见其整个人气势陡然一变,眼神变得无比凌厉,全身的力量汇聚于手中长刀之上,刀势如雷霆万钧,带着划破长空的气势,直直地斩向络腮刀客,这一瞬间,光芒耀眼,仿佛天地间都只剩下这一刀的光辉。 “惊鸿一霎”。 然而,络腮刀客却在关键时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其双目圆睁,怒吼一声,全身肌肉紧绷,手臂上青筋暴起,硬生生地扛住了这致命的一击。紧接着,顺势一个转身,以一招出人意料的反手刀还以颜色。那反手刀角度刁钻,速度奇快,犹如闪电般朝着张明志攻去。 “噗…” “你…” 张致远嘴角鲜血流淌,面色不甘,怒目而视盯着络腮大汉。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张致远竭尽全力抵挡,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就这一招之差,惜败于络腮刀客,关键时刻后撤了半步,这才幸免被一刀斩断,但胸前还是留下了一道狰狞的胸膛,鲜血横流不止。 “蜀王,看来是本大人赢了”。 柴赢目光看向蜀王赵邑,淡淡出声道。 “哈哈,本王愿赌服输,钦差大人想问什么,问吧,本王知无不言”。 蜀王赵邑闻言也没有生气恼怒,爽朗大笑出声。 “咯咯,钦差大人这时候还有心情争输赢,真是好胆识,让奴家敬佩不已呢,不过大人赢了王爷又如何,现在那张致远已没有什么再战之力,而大人你也在奴家手中,大人还是乖乖投降吧,奴家找王爷求情还能饶大人一命,今后大人乖乖跟着奴家,让奴家疼爱大人你…” 娇艳美妇身躯扭动摩擦着柴赢后背,手指抚摸着柴赢脸庞,眼中风情万种,一脸娇媚调笑出声道。 “砰” “找死…” “砰” 就在娇艳美妇调笑之间,柴赢忽然后背发力顶开美妇,随即伸手一掌轰出,娇艳美妇见状面色一厉,眼神狠辣一掌轰击在柴赢胸膛,二人对轰一掌,娇艳美妇被打得连连后退几步,而柴赢则站立不动,稳如泰山。 “挨了一掌老娘你居然没事?你穿了宝甲?该死,老娘诚心想饶你一命,不识好歹,那你就去死吧”。 站立身形的美妇看着面色如常的柴赢,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不可置信,随即一脸狠辣和怨毒飞身杀向柴赢。 “贱人,你的对手是老子…” “啊…” 就在娇艳美妇袭来之时,眼神冷煞的顾平生飞身拦截,而一旁战场的张天志,趁着对手看向柴赢之处分神之际,突然出手偷袭,狠辣一拳快如闪电,电光火石之间,老烟鬼回过神也来不及抵挡,微微偏离身体避开心脏位置,被一拳轰击在胸膛倒飞而出,重重砸落在地,口中一口鲜血喷出。 “看来胜局又开始向本大人之处偏移了,蜀王,还有什么后手尽快使出来吧”。 柴赢目光看向蜀王赵邑,淡淡开口道。 “好,钦差大人果然好本事,既然钦差大人要求,那本王满足你…” “连大师”。 蜀王赵邑目光看向柴赢面色夸赞,但视线扫过殿内局势,眼中一丝阴沉一闪而过,双掌拍手,随即后堂一道身形缓缓走出。 随着来人的缓步走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为之凝固,一种无形的威压悄然弥漫开来震慑全场,那是只有真正的宗师高手才具备的强大气场,一时间场内打斗的众人纷纷惊骇停下手来。 只见来人白发苍苍,手持一杆长枪,头发随意散披于背后,浑身散发着一种凌厉气质,身姿挺拔如松,脊梁似钢铁铸就, 眼神深邃如海,藏着历经沧桑的淡然,目光流转之间,似有寒芒闪烁,让人不敢与之对视,缓缓走出,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一头如雪的白发随着走动轻扬,非但未显老态,反而增添了几分沧桑的韵味与气息。 “宗师,你是神枪连城?” 见多识广活得够久的张天志认出来人,口中惊呼出声。 柴赢闻言双眼一眯,目光打量向此人。 “神枪连城?” 第179章 禅妄 蜀王府 随着这位白发宗师的出现,大殿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气氛也无比的压抑,毕竟一位宗师高手,已经是江湖武林顶尖的战力,给众人的压力太大,谁都不敢小觑。 “钦差大人,本王的后手已经在这了,你的后手呢,还不叫出来见见,如没有的话,那局势可是又偏移回本王这边了”。 蜀王赵邑面带微笑,目光灼灼盯着柴赢,语气带着些胜券在握的感觉,自信道。 “既然蜀王想看看本王的后手,那就满足蜀王的心愿,禅妄大师,劳烦了”。 柴赢目光看着蜀王赵邑,面色也淡淡一笑。 “阿弥陀佛”。 随着柴赢话音落下,一声佛号响起,蜀王赵邑原本自信的笑容也顿时僵住。 只见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僧推开殿门缓缓走进,其身形消瘦却笔直如松,身着一袭洗得有些褪色却依旧整洁的袈裟,步履稳健而轻盈,袈裟贴合着其修长的身躯,随风微微飘动,更显其出尘之姿。 其面容清癯,岁月的风霜在其脸上刻下了纵横交错的痕迹,却无损他的慈祥和庄严,双眸清澈深邃,犹如静谧的湖泊,深邃中透着洞悉世事的睿智与慈悲,眼角的鱼尾纹,恰似岁月留下的智慧纹理。 “【静禅殿】禅妄大师,你静禅殿不是一向清修,不理会外界之事?为何今日大师又下山来我蜀王府插手这些凡尘俗事?” 蜀王赵邑之前一直自信沉稳的面色,此刻有些难看和阴沉,目光凝重的看向禅妄,开口询问道。 “阿弥陀佛,老衲也不想理会这些凡尘俗事,只是生在凡俗,哪能不惹尘埃,我佛家讲究因果报应,柴施主对我佛门有大恩,又有【古佛殿】释空方丈亲自写信相求,老僧不得不下山一行,还望蜀王勿怪”。 禅妄大师面容慈悲,宝相端庄,缓缓说罢,单手立掌,对着蜀王赵邑一礼。 “钦差大人,真是好手段”。 蜀王赵邑闻言目光看向柴赢,语气低沉夸赞出声道。 “蜀王也不差”。 柴赢面色坦然,淡淡回了一句。 “连大师,你可有把握”。 蜀王赵邑目光看向连城询问道。 “禅妄大师乃江湖武林德高望重的前辈,老朽并无必胜把握,只能说尽力一试,不过今日能与禅妄大师交手,也算是老朽的荣幸”。 连城目光有些忌惮的打量着禅妄和尚,对着蜀王赵邑微微摇头,随即右手紧握长枪,身躯挺得笔直,目露精光,浑身散发着一股锋芒毕露的气势,如一杆即将出鞘的尖枪,目光灼灼盯向禅妄老僧。 “好,本王说过,本王也不是那输不起之人,现在殿内先天对先天,宗师对宗师,依旧很公平,钦差大人,就看你和本王最终谁能胜到最后”。 蜀王赵邑闻言眼中失望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了坦然豪迈的神情,目光看向柴赢,语气淡然道。 “好,拭目以待”。 柴赢淡淡一笑。 “老朽连城,江湖人送外号神枪连城,可惜老朽一直自觉配不上神枪二字,今日能和禅妄大师交手,是晚辈的荣幸,禅妄大师,老朽练枪一辈子,到现在一直心愿都是想枪道更近一步,今日正好天赐良机,所以待会老朽不会留手,也希望禅妄大师不要对老朽留手”。 连城此刻锋芒毕露,如一只待离弦的箭,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战意,双手抱拳面色诚恳对着禅妄老僧拜道。 “阿弥陀佛,连施主,来吧”。 禅妄大师轻喊一声佛号,面容慈悲。 “好,大师小心了”。 神枪连城从蜀王赵邑旁边飞身而下,身姿挺拔如松,一袭劲装随风猎猎作响,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对面的老僧禅妄,手中那杆银枪闪烁着寒芒,仿佛有灵性一般,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 老僧禅妄则是依旧宝相庄严,面容慈祥而宁静,双眼深邃如海,透露出一种历经世事的沉稳与淡定,然而,在这份平和之下,又隐隐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大战一触即发,连城率先发动攻击。只见其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近老僧,手中银枪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出,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这一枪,蕴含着其多年修炼的功力,快如闪电,猛若惊雷。 老僧禅妄不慌不忙,双掌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在银枪即将刺到的瞬间,其身形微微一侧,看似缓慢,却恰到好处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紧接着,单掌拍出,看似轻柔,却带着一股雄浑的内力。 连城反应迅速,回枪格挡,枪掌相交,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为之一颤。连城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枪上传来,手臂一阵发麻,但其咬紧牙关,硬生生地抗住了这股力量,再次挺枪刺去。 老僧禅妄步伐轻盈,如同在水面上飘行一般,轻松地避开连城的后续攻击。其时而拍出一掌,时而挥动衣袖,每一招都看似简单,却蕴含着高深的武学精髓,让连城的攻击屡屡落空。 随着战斗的进行,连城愈发感受到老僧的强大,但其好像毫不气馁,枪法越发凌厉,招式变幻莫测,银枪在其手中犹如蛟龙出海,威猛无比。 老僧禅妄也逐渐施展出真正的实力,其掌法越发刚猛,内力如滔滔江水般汹涌而出,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强大的风压,让殿内四周的帘布烛火为之摇曳。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枪影与掌风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绚烂而又凶险的景象,二人的身形就在大殿中央快速移动,所到之处,气势惊人,却又精妙的控制每一分力道,不损外界丝毫。 这场宗师大战,不仅是武功的较量,更是意志与智慧的对决,双方都在寻找对方的破绽,试图给予致命一击…… “真是精彩,本王原本以为两位宗师大战会惊天动地,把本王这宫殿都给拆了,没想到宗师境界已经达到返璞归真,不漏丝毫”。 “钦差大人,现在殿内宗师对宗师,先天对先天,只剩你和本王”。 蜀王赵邑看着二位宗师精彩绝伦的大战,夸赞出声,随即目光看向柴赢,神色有些莫名道。 “蜀王是想和本大人一战?不等两位宗师分出胜负了?” 柴赢目光看向蜀王赵邑,眼中也浮现一丝莫名之色。 “虽本王料想到会输,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能赢的话本王为何要输,而且连城不一定能击败禅妄大师,但本王却很有信心拿下钦差大人你”。 蜀王赵邑缓缓起身,肥胖的身躯此时气势磅礴,目光灼灼看向柴赢,神情语气自信道。 “看来蜀王是还隐藏了修为,而且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怪不得如此坦然”。 柴赢眼中眸光更是莫名,嘴角流露一丝笑意道。 “钦差大人你知道的太晚了”。 “哈哈哈,蜀王…” “本大人跟你说了,不至最后一刻…” “胜负犹未可知”。 “太过自信可不是一件好事”。 第180章 蜀王vs柴赢 蜀王府 殿内,两位宗师一边拼斗一边寻找着各自的弱点,八位先天各自捉拿对阵厮杀,现在,蜀王赵邑和柴赢二人开始争锋相对,蓄势待发。 “听钦差大人言语,好像大人也很有自信,是还有后手还是自身也隐藏了修为?” 蜀王赵邑目光直勾勾盯着柴赢,眼中闪过一丝不妙,有些试探的开口询问道。 “你猜?” 柴赢淡淡一笑,给了蜀王赵邑一个难以琢磨的笑容。 “本王不信你小小年纪还能隐藏有多高的修为,至于后手,最多也就还有一名先天,本王不信你还能请到一位宗师…” “算了,猜测也没什么意义,本王亲自出手,一切自然知晓,钦差大人,得罪了”。 蜀王赵邑面色一番思索,缓缓开口,排除一个个答案,最后坦然一笑,放弃了思索,眼神一厉,从高台飞身而下直朝柴赢而来。 “大人…” 张明志见状立刻面色的担忧的看向柴赢,蜀王不知,但他自己可是清楚自己一方可是没有什么后手了,只期待柴赢有没有隐藏保留,不然就危险了。 “无妨,你退去一旁,本大人跟蜀王过两招”。 柴赢轻轻摆手,面色没有任何惊慌,张明志见状也稍微安心了一些。 “钦差大人,接本王一招”。 蜀王赵邑也看到了张明志的面色,眼中若有所思,面色更加自信,对着柴赢开口说罢,抬起右手就是中规中矩的一拳打来,好像也没有多大威力,看的一旁张明志也放下心来。 “砰” “钦差大人,真是好手段,隐藏的真是够深的,年纪轻轻的就达到先天境界,恐怕比江湖武林那几位天骄也不差了”。 蜀王赵邑打来的一拳,被柴赢同样抬起右手对轰一拳挡住,两拳相碰,真气撞击,二人身旁桌椅砖石具炸裂粉碎,蜀王也顾不上心疼,脸色难看,双眼阴沉的直勾勾盯着柴赢,冷声开口道。 “蜀王也不差,外界传闻整日醉生梦死,花天酒色的蜀王,没想到还有先天修为傍身,本大人要不是还有点武艺,恐怕刚才一招就要被蜀王打死了”。 柴赢面色平静的看着蜀王赵邑,毫不示弱回敬道,这蜀王赵邑看着表面磊落,实则也挺阴险狡诈,刚才看似没什么威力的一拳,却暗藏杀机,要是一般人被其所迷惑大意,不死也得重伤。 “好,那就让本王看看钦差大人的本事”。 蜀王赵邑此刻也不再伪装,面色狠辣,冷声说罢,又是势大力沉的一拳打来。 “砰” “砰”“砰”“砰”“砰”“砰” 柴赢也打出一拳和蜀王赵邑硬碰硬,双拳相碰,二人各自退后一步,蜀王赵邑眼神一厉,左右手双拳齐出,密密麻麻的拳影打向柴赢全身各处,柴赢也不甘示弱,双拳齐出,打的密不透风,一一挡下蜀王赵邑的拳拳杀招。 一时二人之间拳影重重,脚步挪移所过之处,周围桌椅地砖全部炸裂粉碎,沙尘飞扬,动静极大,周围打斗众人的目光也被吸引纷纷移了过来。 “没想到蜀王赵邑和钦差大人两人都隐藏有如此修为,如此身手…两个老阴比……欺负本官一个老实人”。 一旁观战的张明志看着二人的打斗面色惊骇,忽又想到什么,面色难看的看着二人,低声暗骂道。 “霸龙拳——怒龙现身”。 二人短短时间碰撞几十招,眼见僵持不下,蜀王赵邑面色微微恼怒,一声怒喝,双目如电,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势,只见其身形一动,如蛟龙出海,瞬间欺近柴赢,右拳猛地轰出,带着一往无前的霸道气势,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天霜拳——霜凝见拙”。 柴赢丝毫不惧,口中冷哼一声,施展出天霜拳,拳势一起,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寒冷的霜气在拳头上缭绕,迎着蜀王赵邑的拳头,果断地挥出一拳,招式沉稳而有力。 两人的拳头瞬间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空气都为之一颤,强大的劲气向大殿四周扩散,扬起一片尘土。 “雷龙神腿——电光初现”。 见拳招没占着便宜,紧接着,蜀王赵邑一声低喝身形一转,左腿如闪电般踢出,雷龙神腿的威力尽显无疑,腿风呼啸,犹如雷鸣,速度快得让人难以捉摸。 “来的好…” “ 风神腿——捕风捉影”。 柴赢一声轻笑,反应极快,风神腿同时发动,双腿如同幻影,以极快的速度踢出,与蜀王赵邑的雷龙神腿交织在一起,一时间,腿影重重,风声、腿声交织成一片。 “砰”“砰”“砰”“砰”“砰”! 二人激烈的对拼声响彻全场,蜀王赵邑的龙霸拳刚猛霸道,每一拳都蕴含着惊人的力量;雷龙神腿更是力道如雷,腿快如风。而柴赢的天霜拳则寒霜凛冽,拳法中透着冰冷的气息;风神腿注重速度和身法,来去无踪,让人难以捕捉。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蜀王赵邑的龙霸拳如狂风骤雨般攻向柴赢,柴赢的天霜拳则以沉稳之势抵挡,并时不时地用风神腿发动反击,二人的身影在大殿之内快速闪动,所过之处,地面冰冻,劲气四溢,拳法腿法的光芒闪烁交错,令人眼花缭乱。 随着战斗的持续,周围的打斗的众人都不禁为二人的精彩对决而惊呼,这场先天高手之间的拳法腿法较量,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好强…” 络腮刀客停下手中攻势,目光看向打斗的二人,面色凝重,口中低喃出声,而受伤一直被压着打张致远,终于在此刻有了一丝喘息之机。 “嘶,这朝廷钦差为何这么强,竟然能和蜀王打的不相上下”。 面色苍白嘴角还流有血迹的娇艳女子,神情惊骇看向柴赢,眼中后怕不已。 “哼,贱人,怕了?要不是大人懒得与你计较,刚才一拳就直接打死你”。 顾平生一声冷哼,狠辣一剑又朝娇艳女子杀去。 “你…” 娇艳女子惊慌之余急忙闪躲。 一旁闻人杰二人停手驻足观战,老烟鬼则神色警惕,丝毫不敢停手分心,生怕又被张天志老东西不讲武德偷袭,连城禅妄两位宗师则仿佛心无旁物,丝毫不受外界干扰一般,专注着二人的比斗。 “好,果然是本王小看了你…” 一番激烈杀机打完的蜀王赵邑停下手来,面色难看,眼色阴沉的盯着柴赢。 “蜀王,乖乖束手就擒,本大人之前的承诺依旧有效”。 柴赢风轻云淡,静静看着蜀王赵邑。 “真以为你吃定本王了?” “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第181章 终了 蜀王府 “本王大业未成,如何死心?” “只可恨幕后贼子坏本王好事,本王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但本王还没有输,只要杀了你,本王就还没有输”。 “电光破岭——雷电横空” 蜀王赵邑面色愤恨仰天大啸,恨声说罢眼神直勾勾盯着柴赢,随即眼神一厉,身如鬼魅,施展出雷龙神腿。身形一闪,便如疾风般冲向柴赢,其速之快,仿若捕风捉影,腿势起处,劲气四溢,犹如电闪雷鸣,腿点如天雷般倾泻而下。 “霜痕累累——霸寒抱月”。 柴赢面色平淡,天霜拳应手而出,拳出带霜,寒气森森,一招一式皆蕴含着极寒之力。冰霜扑面,霜寒抱月,与蜀王赵邑的雷龙神腿正面相抗。 “霸龙拳——苍龙动天”。 蜀王赵邑见雷龙神腿一时难以取胜,身形陡然一转,霸龙拳呼啸而出,苍龙吟啸翻云覆雨,搅弄风云,拳势刚猛无俦,如乌云蔽日,带着雄浑的劲道攻向柴赢。 “暴雨狂风——雷厉风行”。 柴赢冷哼一声,风神腿再度施展,身形如风中劲草,飘忽不定,避开蜀王赵邑霸龙拳的锋芒,同时以雷厉风行之势回击,腿快如电,风卷楼残,带起周遭气流,向蜀王赵邑猛攻。 一时间,拳影腿风交错,霜气与劲气弥漫,蜀王赵邑的霸龙拳刚猛霸道,与雷龙神腿的快速凌厉相互配合,变幻莫测,而柴赢的天霜拳阴寒彻骨,风神腿则灵动如风,在防守中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蜀王,送你上路”。 “霜雪纷飞——神风怒嚎”。 柴赢一声低喝,面色一厉,不想再浪费时间,天霜拳、风神腿同时施展而出,大殿之内顿时温度骤降,一片冰寒,仿佛冻绝一切,惊得周边众人连连后退,漫天冰雪夹杂着狂风怒号,呼啸之间直朝蜀王赵邑袭去。 “雷动九天——怒龙咆哮”。 蜀王赵邑见状面色凝重,不敢大意,也如柴赢一般,双招齐出,霸龙拳如九霄雷动,声势骇人,腿间仿佛恶龙狰狞愤怒咆哮,吹散狂风以抗衡柴赢招式。 “砰”“砰”“砰砰砰” “噗…” 两人双招碰撞过后,大殿之内如狂风过境一般一片狼藉,撑殿大柱吱吱作响,仿佛即将垮塌,蜀王赵邑瘫躺在地,面色煞白,口中吐血不止,见这一幕,殿内众人纷纷惊骇停下手来,但两位宗师依旧心无旁贷,沉浸于比试之中。 “蜀王,你输了”。 柴赢负手而立,目光看向蜀王赵邑,淡淡开口道。 “是啊,本王输了…咳…没想到本王会败于你手,钦差大人,好本事…” 蜀王赵邑目光恨恨看向柴赢,一边艰难出声,一边咳血不止。 “王侯有王侯的死法,能否给本王一个体面,让本王死在王座”。 蜀王赵邑见柴赢没有出声,面色一叹,仿佛有些心灰意冷,出声询问道。 “可”。 柴赢目光静静看着蜀王赵邑,眼中眸光深邃,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淡淡开口。 “多谢钦差大人,本王会自我了断,就不麻烦大人出手了”。 蜀王赵邑抱拳感谢说罢,艰难起身,拖着肥胖的身躯一瘸一拐朝王座走去,看背影有些萧条和凄凉。 “王爷…” 娇艳女子几人见状也仿佛感同身受,兔死狐悲,面色悲凄,飞身就想上前,却被各自对手一一拦住。 “诸位,是本王对不住大家了,本王走后,尔等能投降就投降吧,还可活得一命…” 蜀王赵邑缓缓坐回王位,视线扫视宫殿,目露憧憬和怀念,随即目光看向娇艳女子几人,神色悲凄,面带一丝愧疚之色,轻声说罢,目光看向柴赢,眼中浮现一丝诡异之色,右手转动王座扶首龙头,面色疯狂,仰天大笑,随即整个人突然从王座上消失不见,只留下得意的笑声在宫殿之内回荡不止。 “钦差大人…你以为本王这就认输了吗?哈哈哈,本王没输…本王还没输…你等着…本王一定会回来的…” “大人…这…” 这一变故顿时惊呆了殿内众人,张明志脸色有些不知所措的对着柴赢开口道。 “放心,他跑不了,真当本大人没有看过话本?你们将这几人拿下,本大人去追”。 柴赢面色平淡,也没有奇怪,对着张明志吩咐说罢,飞身而起落于王座,转动座椅龙头,整个人也突然从王座坠落,消失于大殿之内。 “呦,还挺阴险”。 从王座落下的柴赢,只见前方是一灯火空明的地道,脚下幽暗一片,还布置了锋利尖刺,寻常人落下,不注意的话恐怕得被扎成刺猬,感叹出声说罢,迈开步伐朝前方走去。 “机关还挺多,可惜对本公子无用”。 柴赢看着四周射出的密密麻麻冷箭,和墙壁里面不时喷出的火焰和毒烟,面色没有任何变化也不闪躲,周身浮现一个护罩便安然走过。 “钦差大人,果然好本事,竟然能追本王追到这里,还毫发无损,看来那些破罡箭和毒烟火油对你无用,不过本王但是要看看,这几丈厚宗师都不能撼动的玄铁巨门,你钦差大人如何打破,哈哈哈…” “钦差大人,本王先走一步,待本王集结兵马回来,与你再决胜负”。 柴赢刚飞身走一段路,就见前方一厚重大门缓缓落下,门后蜀王赵邑也看到柴赢,面色一愣,眼神直勾勾盯着柴赢,赞叹出声,随即神情得意,眼中还带着丝恨意,哈哈大笑说罢,看着巨门落地,转身扬长而去。 “还是不长教训”。 柴赢闻言淡淡一笑,缓步走近,抬起右手一拳轰出。 “砰” “呦,果然还挺硬”。 柴赢一拳砸在玄铁巨门之上,整个地道顿时地动山摇一般,灰尘四溅,但巨门却纹丝不动。 “看你能挡几拳”。 柴赢面色来了兴趣,抬起右手,拳影如风,一拳接连一拳轰击而出。 “砰”“砰”“砰”“砰”“砰” 柴赢连轰五拳之后,巨门仿佛承受已至极限,随着咔嚓碎裂声响起,巨门散落碎成一地。 “蜀王,还逃吗?” 柴赢跨过巨门,就看到前方呆呆站立,一副呆滞之色的蜀王赵邑,询问出声。 “你…你是何人?你到底什么修为?宗师?还是大宗师?” 蜀王赵邑面色呆滞,一脸的不可置信。 “能否放过本王一次,本王如能夺取天下的话,本王与你平分江山”。 见柴赢不说话,蜀王赵邑也回过神来,眼中满是惊骇忌惮,又带着一丝哀求之色开口道。 “本大人一人独享这江山不好吗?为何要与你平分?” 柴赢淡淡一笑,开口质问道。 “你…你也想夺江山?” 蜀王赵邑闻言一脸不敢相信。 “怎么,天下你蜀王夺的,本大人就夺不得?” 柴赢淡淡反问道。 “哈哈哈…赵胤…哈哈哈…钦差大臣…赵胤…” “阁下,既然你也想夺天下,留本王一命,本王助你如何?” 蜀王赵胤闻言仿佛想到什么高兴之事,仰头肆意大笑罢,目光灼灼盯向柴赢,神情谦卑,语气恳求道。 “蜀王,成王败寇,不让本大人最后还看不起你,本大人来之前就和你说了,原本你是还有用的,但计划有变,现需要拿你的头颅和皇帝赵胤换一份功劳…” “交出你手中兵权,挑一个子嗣替你领兵,臣服于本大人,可保你蜀王一血脉传承”。 柴赢目光紧紧盯着蜀王赵邑,声音漠然道。 “事已至此,本王好像也没得选了,好…” “这是本王信物和兵符,凭借两物可调动本王手下大军,我儿赵稷现在军中,他手中有本王的将领名单”。 蜀王赵邑闻言面如死灰,缓了一会才认命一般从怀中掏出一玉佩和虎符。 “蜀王不怕本大人反悔?” 柴赢伸手接过,看向赵邑淡淡一笑询问道。 “现在你为刀俎,本王为鱼肉,本王又能如何?本王宁愿把家底给你,也不愿便宜了那赵胤…” “再说,你既然有争夺天下的野心,就需要本王的大军,要是杀了本王儿子,本王将领可不会服你,本王相信你不会那么蠢”。 蜀王赵邑说到皇帝赵胤眼中满是恨意,随即面色好像报复得逞之色,一脸快意。 “最后一个问题,幕后谋划逼你蜀王出头的人是谁?” 柴赢目光看着赵邑,开口询问道。 “本王还没查清楚,但本王猜测应该是北凉侯或者鲁王,或者他两都有份…” “哈哈哈,本王才想起来,你姓柴?北凉侯柴禹的儿子?哈哈哈,柴禹,算计本王,你也有今天,哈哈哈,你算计本王,没想到计划却被你的好儿子破坏,你的好儿子还躲在幕后,哈哈哈…” “痛快…痛快…真是痛快,本王等着你们父子相残那一日,待柴禹到了地下,本王想看看他到底什么脸色,哈哈哈…” 蜀王赵邑神色疯狂,仰天大笑不止。 “蜀王,慢走,不送”。 柴禹面无表情不见喜怒,口中轻吐出几个字。 “哈哈,不劳你动手,本王自己来…” “本王在下面等你们,赵胤…柴禹…鲁王…哈哈哈…” “本王不甘…不是本王太蠢…” “是你们一个比一个老阴比… ” “本王还是太年轻”。 第182章 浪子刀客 蜀王府 随着蜀王柴赢二人的离开,殿内两位宗师交手不停,连城手中长枪出招刚猛狠辣,枪势连绵不绝,禅妄老僧风轻云淡,不动如山。 先天众人,顾平生和娇艳女子,络腮刀客和张致远几人也依旧继续厮杀,其他几人则停下手来。 “张天志,既然蜀王和钦差大人都已经离开,我等就此罢手如何?” 老烟鬼目光警惕看向张天志,口中提议道。 “哼”。 “张天志,你还不去救你张家人,那张致远可是快要撑不住了”。 眼见张天志冷哼一声又想动手,老烟鬼急忙开口道。 “好,就此罢手,致远,老夫来助你”。 张天志看了一眼在络腮大汉刀下苦苦招架的张致远,看其确实有些快支撑不住了,面色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老烟鬼的提议,朝张致远一处走去。 “这就对了…” “夺命勾魂,死”。 “你…” 见张天志不再纠缠,老烟鬼刚松一口气,准备找机会脱身逃离,离去的张天志忽然转身狠辣一击,本就受伤的老烟鬼,毫无防备躲闪不及,直接被张天志一击打穿胸膛,老烟鬼仿佛还没反应过来,还有些不可置信,不知张天志为何要突然出手。 “既然已经得罪,那就要永绝后患,不然被一个先天高手盯上,我张氏可就没有安稳日子了”。 看着老烟鬼仿佛还有些死不瞑目的样子,张天志贴心解释道。 “你…噗” 老烟鬼脸色不甘,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喷出便气绝身亡。 大殿之内其余众人见状顿时也停下手来,纷纷神色戒备,气氛一时沉寂。 “顾平生,你我无冤无仇,现在蜀王也生死不知,恐怕已死于钦差大人之手,你等任务已完成,放我等离开”。 娇艳女子闪身脱离顾平生攻击范围,商量开口道。 “想走,乖乖受死吧”。 顾平生面色狠厉,说罢又想动手。 “你…你真要与老娘拼个你死我活,同归于尽不成?” 娇艳女子闻言神色开始有些疯狂,语气怨毒出声道。 “哼,是你死,我活,至于同归于尽,你也配,废话少说,死来”。 顾平生眼神一厉,持剑就飞身杀去。 “几位,某拿人俸禄替人办事,但现在既然蜀王已不在,某要离开,谁敢阻某,别怪某刀下无情”。 络腮大汉单手持刀,面色表情,声音冷酷,说罢就想朝大殿门口走去,张致远已无力出手,张天志则看着络腮大汉的气势,脸色犹豫有些不太想出手。 “闻家主,本人也先走一步,希望闻家主不要阻拦”。 书生男子看着络腮大汉准备离去,也对着闻人杰开口道,见闻人杰没有开口,书生也慢慢缓步后退。 “等等妾身,妾身和你们一起走”。 娇艳女子见状,顿时神情焦急,打退顾平生便想和两人一起离开。 “你们想去哪?” 此时,一道声音响起,柴赢从地道飞身而出,目光冷冷扫向几人开口道。 “蜀王?蜀王的头颅?” “蜀王死了?” 娇艳女子看见柴赢手中提着的脑袋,口中惊呼出声,殿内众人闻言纷纷目光移来,神情惊骇,宗师连城也不再打斗,停下手来,目光看向柴赢手中的头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蜀王谋逆,已畏罪自杀,本大人斩下其头颅送回京城,现在尔等束手就擒,听候朝廷发落,还有一线生机,否则…”。 柴赢提起手中头颅,目光冷冷扫向殿内众人。 “钦差大人,蜀王招揽拦住只是让老朽帮忙看护王府,老朽不知晓也没有参与蜀王谋逆之事,禅妄大师,今日能与大师交手,万分荣幸,可惜还是没有能更进一步,既然蜀王已死,老朽也没有继续出手的必要了,禅妄大师,钦差大人,老朽就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连城对着老僧禅妄和柴赢说罢,手持长枪就转身离开大殿,禅妄老僧也没有阻拦。 “阿弥陀佛,柴施主,同为宗师,老僧也留他不下,事情已了,老僧也先行回山了”。 禅妄老僧开口对着柴赢解释了一句,单手立掌一礼,也转身准备离去。 “无妨,这次多谢大师,大师慢走”。 柴赢开口感谢,目送禅妄老僧离开。 “钦差大人,蜀王谋逆之事,我等也不知,还请大人放我等离开”。 娇艳女子见连城禅妄二人离开,也对着柴赢开口道。 “想离开?你当自己是那神枪连城?” 柴赢目光看着娇艳女子,面色冷冷一笑。 “如某要强行离开呢?” 络腮大汉面无表情看向柴赢,冷声开口道。 “你可以试试”。 柴赢脸色不见喜怒,淡淡开口道。 “好”。 络腮大汉深深看柴赢一眼,便神色戒备看向众人,持刀缓步慢慢后退。 “大人…” “想离开,好,能接下本大人一拳,就让你离开”。 “天霜拳——霜雪纷飞” 顾平生刚想说话,就被柴赢摆手打断,柴赢目光看向后退的络腮大汉,冷声说罢,抬起右手一拳轰出。 “立劈山河”。 络腮大汉见柴赢一拳轰来,面色凝重,丝毫不敢大意,直接就是一刀斩出。 “噗” 面对柴赢的一拳,络腮大汉的一刀毫无反抗之力,就被击飞重重砸落在地,口中一口鲜血喷出,倒地不起。 “现在还有谁要离开?” 柴赢冷冷看向书生娇艳女子二人。 “大人,不走了,妾身不走,求大人饶命”。 书生沉默没有说话,娇艳女子脸色煞白,急忙求饶道。 “大人打算如何处置我等?” 书生目光看向柴赢开口询问道。 “看你们想死还是想活了”。 柴赢淡淡开口道。 “想活”。 “大人,妾身想活,求大人饶命,妾身愿伺候大人,帮大人暖被窝”。 书生简言意骇轻吐两字,娇艳女子则眼神焦急一脸媚意道。 “你呢?” 柴赢目光冷冷看了一眼娇艳女子,目光移向络腮大汉。 “咳…我师傅是郭侠”。 络腮大汉躺在地上,气息紊乱,口中咳嗽不止。 “本大人问你想死还是想活”。 柴赢冷冷开口道。 “咳…我师傅是大宗师…咳…【浪子刀客】,【天下第一刀】郭侠”。 络腮大汉挣扎起身,艰难开口道。 “同样的问题,本大人不问第三遍”。 柴赢目光冷冷看向络腮大汉,寒声道。 “某想活”。 络腮大汉面色犹豫了了一番,还是选择了从心。 “好,既然尔等想活,顾平生之后会告诉尔等怎么做”。 “张明志,你调守军控制住蜀王府,不要生出乱子,本大人出去一趟”。 柴赢开口说罢,飞身而起朝殿外而去。 —— “神枪连城,你想去哪?” 第183章 八龙首迦楼罗 益州城外 蓝天白云,微风徐徐,一个白发老者手持长枪正行走于林间官道之中,忽然一道声音传来响彻山林。 “谁?出来”。 白发老者闻言眼神一凝,冷声开口,精神感知扫向四周。 “你是谁?” 看着远处踏空而来的鬼面男子,白发老者眼中瞳孔一缩,凝声开口询问道。 “青龙会二龙首帝天”。 鬼面男子踏空而至,停在距离白发老者一丈身前,不急不缓开口,声音清冷。 “你就是诛魔大会打伤释远大师的青龙会帝天?” 白发老者闻言瞳孔一缩,神情有些惊讶出声道。 “阁下今日来找老夫何事?” 见鬼面男子没有说话,白发老者只得再次出声询问道。 “本座今日前来,邀你神枪连城加入青龙会,为青龙会八龙首”。 鬼面男子目光直直盯向白发老者,缓缓开口道。 “如老夫拒绝呢?” 白发老者连城闻言面色一凝,眼神戒备看向鬼面男子,语气凝重询问道。 “拒绝?那就死”。 鬼面男子面具之下眼神一冷,声音漠然道。 “看来阁下是不准备放过老夫了,那就来吧,让老夫见识见识,能打打败释远大师的帝天,到底有何本事”。 连城一看无法善了,面色一冷,挥起手中长枪,目光锐利盯向鬼面帝天,寒声开口道。 “世人呐,总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你连城无非就以为,同为宗师,即便不敌,也能退走…” “那就让你知道宗师与宗师的差距,免得看不清自己,还沉浸于幻想之中”。 鬼面男子面具之神情下不见喜怒,目光盯着连城,幽幽开口道。 “阁下还真是狂妄,言语之间吃定老夫了,来吧,让老夫看看你帝天是真有此狂妄本事,还是徒有虚名”。 连城听闻帝天话语,面色浮现一丝怒气,长枪指向帝天冷声道。 “这一掌,让你知道差距…” “降龙十八掌——龙战于野”。 鬼面帝天目光漠然,冷冷开口说罢,抬手右手一掌,便见其掌间一条气势惊人的金龙虚影翻腾而出,龙吟呼啸间带着磅礴的掌力便朝着连城奔腾而去。 “夺命枪——惊虹一现”。 连城见状神情一肃,丝毫不敢大意,当即就使出了招牌枪法,随着一声暴喝,身形瞬间动了起来,只见其手腕一抖,长枪如龙出海,呼啸而出。 就在这一瞬,夺命枪——惊虹一现!枪尖之上,一道红芒乍现,宛如破晓时分撕裂黑暗的那道曙光,枪尖划过虚空,竟留下一道璀璨如虹的光芒,如流星般绚烂却带着致命的杀意。 这一枪,速度快到极致,让人的肉眼几乎难以捕捉,只觉眼前光芒一闪,枪已杀至金龙头颅。 “砰” 惊艳快到极致的一枪,瞬间洞穿金龙头颅,然金龙受此一击并没有消散,反而激起了其愤怒一般,扭动身躯,一个神龙摆尾,还没来得及高兴的连城便被砸飞而出,面色一白,一口鲜血涌上喉咙,踉跄后退几丈不止才停下脚步。 “这一掌,败你…” “如来神掌——天佛降世”。 鬼面帝天声音漠然说罢,身形拔空而起消失林间踏身半空,俯身抬起右手对着地面的连城打出一掌。 随着鬼面帝天的一掌打出,瞬间,天空中风云变色,佛光闪耀,一尊巨大的金色佛像虚影在帝天身后逐渐显现,顶天立地,震撼人心,佛像的面容慈悲而庄重,散发出无尽的威严和神圣气息,半空瞬间仿佛被渲染成金色的海洋,佛光笼罩仿佛如同佛陀降世。 随着帝天的俯冲而下一掌推出,一股磅礴浩瀚的力量汹涌而出,这股力量如同排山倒海般,带着镇压摧毁一切的气势。 光芒璀璨的掌力呼啸着向着连城而去,所过之处,空间都似乎被扭曲,强大的风压使得周围的空气发出噼里啪啦的爆鸣声。 “这是什么武学?为何老夫竟然生不起抵抗之心,不可能…不可能,枪者,顶天立地,宁折不弯,岂可不战而逃…” 地面连城仰面抬头,一脸的惊骇的看着那从天而降的巨大手印,身躯不自觉的颤抖不已,双膝也开始微微弯曲,仿佛承受了莫大的威压,已经顶不住要跪地臣服了一般,忽又面色一变,目光坚定,握紧手中长枪站稳身躯。 “夺命枪——三阳启泰”。 只见连城站立如松,身姿挺拔,深吸一口气,内力瞬间灌注于长枪之上,刹那间,枪身光芒大盛,仿佛有三只烈日骄阳在其中跃动,炽热而耀眼。 只见其长枪挥舞间,光芒化作三道螺旋状的劲气,手中长枪猛然刺出,枪尖所至之处,空气都似乎被点燃,发出“滋滋”的声响,其势如破晓之阳,威猛无俦,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迎向从天而降的手印。 “砰” 两招相撞,随着一声惊天巨响,一瞬间仿佛天地变色陨石坠地,周围数百丈巨树全部被连根拔起,沙石四溅,烟尘笼罩。 烟尘散去,鬼面帝天浮身半空,林间一个巨大的五指手印,手印正中央,衣衫褴褛一副凄惨之相的连城,镶嵌躺于大地,口中不时喷出鲜血,神色震撼、惊恐,带着些不可置信,还有一丝迷茫。 “现在,告诉本座你的选择,加入还是死?” 鬼面帝天目光俯视看向连城,漠然开口道。 “咳…老朽还有的选吗…老朽加入…” 连城艰难从地下拔出身躯,抬起上半身,口中又吐出一口鲜血,目光仰视看向半空的帝天,语气无奈道。 “很好,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现在起,你就是青龙会八龙首——迦楼罗…” “之后会有人联系你”。 鬼面帝天声音漠然说罢,转身踏空离开。 “青龙会八龙首伽罗楼…” 地面连城看着鬼面帝天远去的背影神色复杂,口中喃喃出声。 —— “赵稷,挑出一些不忠的将领,送去益州府当替罪羊,其余的,你知道怎么做”。 “是,大人”。 “本座答应你父亲留你一命,你应该知道你的作用,好好做事,保你前程无忧,但敢耍小心思,你可以试试”。 “大人放心,赵稷明白”。 “带本座去看看蜀王起事的家底”。 第184章 朝中乱局 皇都 巍巍皇城潇宁宫中,自从得知擒龙盟铠甲一事的皇帝赵胤,好像就此一蹶不振,没有了往日的勤勉,不理朝政,不上早朝,不批奏折,整日夜醉留宿于萧妃寝宫之中。 而擒龙盟铠甲之事,也被皇帝赵胤警告梅花卫不得外传,导致朝廷大臣对此毫不知情,而面对皇帝赵胤为何突然荒废朝政,朝廷众臣莫名其妙一无所知,一时之间,皇都之内怨声载道,暗流涌动。 “崔尚书令,皇上今日又没来上朝,我等上奏的奏折皇上也没回,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下面官员都没法工作了”。 承天殿内,朝廷诸大臣看着上方又是空空的龙椅,一个个傻眼对视,一官员忍耐不住,对着前方的尚书令崔易抱拳道。 “皇上不来上朝,本尚书令有什么办法,本尚书令也去求见过皇上,皇上拒不召见,你们让本尚书令怎么办?” 崔易面无表情,语气也带着一丝埋怨道。 “那尚书令可知皇上为何突然何故如此?朝中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啊?” 旁边又一官员开口询问道。 “何故如此?皇上的心思这本尚书令哪知,诸位大人有如问本尚书令,不如去问问厉寒阳厉大人,厉大人乃皇上近臣,说不一定知晓呢?” 崔易目光看向厉寒阳,眼神略有深意开口道。 “厉寒阳?厉大人,你可知皇上因何故不上早朝?” 那官员闻言目光看向厉寒阳,开口询问道,大殿之内众人一时纷纷也视线移来。 “这…本官也不知”。 厉寒阳面对朝廷众臣的视线,一时有些额头冷汗直流。 “厉大人是真不知?还是不想说?” 尚书令崔易目光直勾勾略有深意的盯着厉寒阳,语气不善的开口道。 “你…崔大人什么意思,本官听不明白”。 厉寒阳面对尚书令崔易的逼问,面色一恼就想发火,看着在场这么多大臣,又强忍了下怒气,不咸不淡的装傻开口道。 “厉大人…” “崔尚书令,咱们有如在这争吵,不如想想办法如何劝劝皇上吧”。 尚书令崔易刚想说话,就被工部尚书范历打断。 “哦?范尚书倒是说说你有何办法?” 尚书令崔易目光一冷,盯向范历质问道。 “下官没有办法,下官也去求见过皇上了,皇上不见,崔尚书令乃百官之首,所以下官找崔尚书令想想办法”。 范历面色平淡,语气不急不缓回怼道。 “范历你…” “崔尚书令,范尚书,两位大人消消气,朝廷重地,二位大人还是注意一点大臣的颜面”。 见二人之间气氛剑拔弩张,户部尚书萧玄立马站出,做和事佬劝解道。 “萧大人,正好,本官可听说皇帝最近一直是留宿于萧妃娘娘宫中,萧尚书,你作为萧妃娘娘大哥,去劝劝萧妃娘娘,劝劝皇上吧,不然,别怪本官,参你、参萧妃、参你萧氏一本,蛊惑皇上,祸乱朝政之罪”。 礼部尚书郑尚目光看向萧玄,语气冷冷道。 “郑尚,你个老东西,你什么意思?” 萧玄闻言也不管自己刚说的什么顾及朝廷大臣颜面了,伸手指着礼部尚书郑尚就想开骂。 “好了,诸位大人,都别吵了,崔尚书令,我等去拜见皇后,让皇后出面劝劝皇上如何?” 吏部尚书卢凌出声,止住了一副快要动手的几人,对着尚书令崔易开口道。 “卢尚书,皇后本尚书令也求见过了,皇后娘娘说让我等自己去劝皇上”。 尚书令崔易面无表情,淡淡开口道。 “这…” 吏部尚书卢凌顿时也有些傻眼,哑口无言。 “诸位大人,既然皇上不理朝政,不如我等让皇上立太子,让太子代为处理朝政事宜如何?” 大殿之内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原来各自吵闹嘈杂的大殿之内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各大臣一边视线纷纷扫视四周,看是谁发出的声音,一边各自神情紧张与旁边人拉开距离,神色警惕仿佛怕被误会牵连一般,又向各大臣示意不是自己。 “各位,老夫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年轻人,站不住了,既然皇上没来,那老夫就先回府了”。 一直闭眼养神,仿佛睡着了一般的谢司马,好像刚睡醒一样,睁开双眼揉了揉腰,一副身体不支的样子,对着殿内众人说罢,有气无力的向大殿外走去,刚走出门口,忽然弹射起步,生龙活虎的一溜烟就跑没了影,好似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殿内众大臣一见顿时再次傻眼,面面相觑。 “那个,各位大人,好像快下雨了,下官家里被子还收,下官先走一步,回去收被子…” 工部范历对着众人一拱手,缓缓后退,随即也飞快跑出大殿。 “那个,各位大人,下官小妾今日六十大寿,下官得回去祝寿,先走一步了…” “下官家里母亲病重…” “下官今日家里母猪产仔…” “下官…” 一时之间大殿里众人纷纷各种五花八门的理由,甚至还等说完就开溜,人群四散,不一会热闹的大殿里就只剩下几个空荡的人影。 “崔尚书令,没想到这些人如此怕事,也怪那谢司马,要不是他…” “住嘴,谢司马可是你能在背后置喙的”。 大殿之内,留下的人都围绕在尚书令崔易身边,一官员对着崔易还没抱怨完,就被尚书令崔易冷声打断。 “走吧,以后说话小心点,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 尚书令崔易面无表情冷声说罢,袖子一甩也朝着门外走去。 “谢司马,谢司马,等等下官…” 大殿之外,找个了蹩脚理由溜走的工部尚书范历,看着前方的人影,一边加快脚步追赶,一边急促出声呼喊道。 “范小子,你叫老夫何事,老夫腿脚不好,要回家休息了”。 谢司马闻言脚步没停,反而加快了脚步,健步如飞。 “谢司马…谢司马…” “异族虎视眈眈,诸王蠢蠢欲动,剑南动乱,朝中大臣皇子也不安分,皇帝还摆烂了…” “唉,我一快入土老东西能如何?” 第185章 萧妃 皇宫 “爱妃?爱妃?” “爱妃?你在哪呢?朕怎么找不到你?” “咯咯,皇上,妾身在这呢…” 潇宁宫中,莺莺燕燕,地上满是散落的衣衫和酒瓶杂物,大殿之内,皇帝赵胤布条眼,而潇妃和和一众侍女则衣着清凉,不停在皇帝赵胤四周躲闪,等着皇帝赵胤的摸索。 “抓到你了,爱妃…不对,你不是爱妃…” “爱妃…你等着…朕来抓你…” 皇帝赵胤伸手抓住一个没什么衣着傍身的侍女,揽入怀中,伸手在其身上摸索了一番,又将其推开,继续向着周围四处摸索。 “爱妃…爱妃你在哪呢…” “爱妃,朕抓住你了…不对,爱妃的没那么大…你不是” “该死,不玩了…不玩了…” 又蒙眼摸索了半天的皇帝赵胤,又抓住一个侍女,摸索了半天感觉不对,粗暴将其一把推开,又继续摸索,结果刚走两步,便一把扯下蒙眼布带,面色烦躁,口中愤怒出声。 “皇上,怎么了?不是玩的好好的嘛,皇上为何突然生气…” “是妾身不对,没能让皇上早些抓到,皇上消消气,妾身陪皇上喝一杯”。 而随着皇帝赵胤的生气,众侍女吓得面色一白,僵立原地不敢动弹,瑟瑟发抖,一旁大殿柱子边的娇艳女子见状,连忙走到皇帝赵胤身边,倚靠其肩上,神情妩媚,口中娇腻说罢,拿起桌上酒杯把酒倒入口中,红唇凑向皇帝赵胤。 “哈哈,好,还是爱妃懂朕,不枉朕最宠你,还是萧妃贴心,哪像其他,特别是那皇后,跟块又冷又硬的石头一般,光看一眼朕连碰的心情都没有…” 一口酒下肚的皇帝赵胤搂着萧妃,面色转阴为晴,但面色还有愤恨出声道。 “皇上刚才为何突然生气?” 听闻皇帝赵胤话语,萧妃脸庞妩媚,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葱葱玉指抚摸着皇帝赵胤脸庞,一副关切之色询问道。 “唉,朕好多天没去上朝了,还不是想到那烦人的朝中之事和那群大臣”。 皇帝赵胤说着说着面色又开始有些阴沉下来。 “皇上,朝中之事早晚都可处理,再说,朝廷之内不是还有诸位大臣,既然皇上不开心,那就让妾身陪皇上再多休息几天再说…” 萧妃面色风情万种,眼中又满是关切之情,对着皇帝赵胤甜声道。 “好,果然萧妃贴心,那群大臣就知道催朕逼朕,朕一国之君,休息玩乐一下怎么了”。 皇帝赵胤闻言面色一会喜悦一会愤恨,变脸变的很是精彩。 “爱妃…” “皇上,梅花卫卫主厉寒阳在外求见”。 皇帝赵胤搂着萧妃刚想说什么,太监小福子就匆匆跑进,对着皇帝赵胤躬身抱拳开口道。 “不见,不见,让他走,萧妃,我们继续…” 皇帝赵胤直接连连摆手,然后拿起刚才扯下的布带就准备开始蒙眼。 “可…皇上,厉大人说有万分紧急的事情禀报皇上”。 太监小福子见状本想退走,面色迟疑犹豫了一番,还是开口道。 “万分紧急的事情?算了,叫他进来吧,朕倒要看看是什么事情如此重要,既然打扰朕的雅兴,要是朕听了不是什么大事,哼…看朕怎么治他…” 皇帝赵胤闻言面色犹豫了一下,才放下手中布带,面色恼怒忿忿出声道。 “是,皇上,奴才这就召厉卫主进来”。 太监小福子神情有些紧张,躬身抱拳说罢急忙退走。 “臣厉寒阳见过皇上”。 厉寒阳从一进殿看见地上散落的衫裙,便眼中瞳孔一缩,神情紧张,低头目不斜视,远远隔着皇帝赵胤老远便不敢再上前,躬身抱拳一拜开口道。 “厉寒阳,你有什么万分紧急的事情要见朕,好好说,要是说不好,朕今日一定要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皇帝赵胤目光看向厉寒阳,目光阴沉冷声道。 “是,皇上,臣不敢,今日确实是有万分紧急的事情,臣才敢来打扰皇上…” “皇上,今日朝会有大臣谏言,说皇上不上朝,让诸位朝廷大臣找皇上立太子,让太子代为处理朝中事宜…” 厉寒阳说到最后脸色发白,身体有些颤抖。 “砰” “立太子?让太子处理朝中事宜?反了,他们反了,一群乱臣贼子,他们是想逼朕退位不成?” 皇帝赵胤闻言瞬间暴怒,直接砸了手中酒壶。 “谁说的?是哪个乱臣贼子说的,是哪个皇子的人,老大老二还是老三?” 皇帝赵胤如一只愤怒发狂的狮子,目光怒气冲天死死盯向厉寒阳。 “回皇上,当时大殿之中太嘈杂,发声之人用了武道修为遮掩,臣没能辨别出其声音和方位,还望皇上…” “废物,废物,废物,什么事都办不好,什么都不知道,滚,滚去查,查不出来朕直接砍了你”。 皇帝赵胤闻言更加暴怒狂躁,桌上酒杯水杯一股脑全拿起砸向厉寒阳。 “是,皇上,臣这就去查”。 厉寒阳浑身瑟瑟发抖,汗流不止,匆匆说罢,逃一般跑出大殿。 “皇上,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妾身…” “滚…” 看着厉寒阳转身逃离,皇帝赵胤一身怒火无处发泄之样,萧妃神情妩媚急忙安抚皇帝赵胤,结果被其愤怒一把推开。 “哎呀…皇上…” “爱妃…哎,朕不是故意的…” 被推开的萧妃瞬间摔倒于桌上,神情可怜一副就要哭泣之样,皇帝赵胤暴怒的脸色也一缓,拉起萧妃就想哄一哄,但又有些愤怒和烦躁仿佛不知如何开口。 “皇上,粘杆处高仇大人求见,说有要事”。 此时,太监小福子战战兢兢走进大殿躬身开口道。 “高仇?要事?叫他进来吧?朕要看看又有什么要事,又是哪个乱臣贼子”。 皇帝赵胤刚缓下去的怒气仿佛又开始压制不住,语气阴沉道。 “是,皇上”。 太监小福子连忙退走,好似一秒都不敢多待。 “臣高仇拜见皇上”。 走进大殿的高仇眼睛瞟了一眼殿中衣着清凉的莺莺燕燕,急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走近对着皇帝赵胤躬身一拜。 “高仇,你有何要事?” 皇帝赵胤语气阴沉,仿佛在竭力忍耐。 “回皇上,剑南传来消息,擒龙盟铠甲之事钦差大臣已查明,背后主使是蜀王,蜀王暗中招兵买马,打造铠甲准备谋逆,但谋逆未成,已被钦差大臣诛杀,人头现正送回京城的路上”。 高仇听着皇帝赵胤的语气好像不对,有些疑惑,抱拳娓娓道。 “什么?” “蜀王?蜀王谋逆?已被诛杀?哈哈哈,好,杀的好,哈哈哈,乱臣贼子,该死,杀的好…哈哈哈…” 皇帝赵胤闻言面色一愣,仿佛有些不可置信,随即面色狂喜,仰天疯狂大笑。 “钦差大臣是谁?是谁诛杀的蜀王?朕要好好奖赏他,黄金绸缎,珠宝美人,大官爵位应有尽有,这真是朕这么多天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替朕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麻烦,朕不吝赏赐”。 皇帝狂笑了一阵,笑的有些喘不气来才停下,一脸喜意看向高仇,急切询问道。 “回皇上,钦差大臣是皇上驸马柴赢柴大人”。 高仇眼神有些奇怪的看了皇帝赵胤一眼,反应过来急忙低下头,抱拳开口道。 “朕的驸马?柴赢,对哦,朕差点忘了,好,不愧是朕的驸马,做的好,没让朕失望,柴赢呢,他回京没有,让他来见朕,朕要赏赐他…” 皇帝赵胤面色思考了一下,仿佛才想起这个人,一脸喜色,说着说着好像有些语无伦次道。 “回皇上,驸马还在剑南还没回来,蜀王虽被诛杀,但其党羽还没解决,驸马还留在剑南防止蜀王党羽做乱”。 高仇低头不敢再看皇帝赵胤,抱拳出声道。 “对,蜀王经营剑南多年,根基深厚,肯定党羽不少,倒是朕急切了,不过高仇,传信给驸马,凡参与蜀王谋逆的党羽,一律诛杀,不留一人,一群乱臣贼子,胆敢反朕,都该死”。 皇帝赵胤面色一会欣喜,一会阴沉,仿佛有些疯癫。 “是,皇上,臣稍后就派人给驸马传达皇上旨意”。 高仇也感觉到了皇帝赵胤的不对劲,面色有些紧张。 “高仇,跟朕详细说说那驸马怎么能诛杀蜀王的?那蜀王朕记得好像没那么好对付吧?” 皇帝赵胤面色终于平静了一些,目光有些疑惑的看向高仇问道。 “是,皇上,据驸马传来的消息说,剑南世家大族蜀郡张氏,被蜀王威逼参与了谋反,但参与不深,只是给蜀王卖了矿石,驸马得知后,一人去了张府说服了张氏,张氏也及时回头,愿帮朝廷诛杀叛贼将功赎过…” “后驸马去找了安宁侯李玄调军防止叛乱,又请了静禅殿的宗师,带着张氏的高手,就直接去了蜀王府诛杀了蜀王,及时阻止了叛乱,没让蜀王起兵谋逆得逞”。 高仇娓娓开口道。 “好,不愧是朕的好驸马,有勇有谋,好”。 皇帝赵胤细细听完,面色高兴不已,夸赞出声。 “皇上,还有一事,据张氏所说,向张氏购买矿石的不止有蜀王,还有北凉侯,北凉侯恐怕也…”。 高仇面色有些凝重的对着皇帝赵胤开口道。 “北凉侯,哼,这消息是你粘杆处查到的?还是柴赢传信所说?柴赢传信之中可有隐瞒这消息?” 皇帝赵胤闻言面色瞬间阴沉下来,又忽然目光紧紧盯向高仇询问道。 “回皇上,臣核对了张氏和驸马两人的信息,驸马没有隐瞒”。 高仇面色严肃开口道。 “好,那就好…” “这么看来朕这驸马对朕还是忠心的…” “哼,北凉侯,你给朕等着”。 第186章 天降陨石 陇右道 “天降陨石,真的是天降陨石…” “昨晚俺起夜上茅房,突然见天上冒红光,一颗带着火光的流星坠下,随即地动山摇,俺还以为是老天爷发怒了,吓得一晚上没敢睡,没想到是陨石…” 沙州一处荒野山脉,一众村民远远围绕观着一块通体漆黑的巨石,口中纷纷惊叹出声。 “好大的陨石,还好没掉在咱村里,要不然…” “咦,你们快看,那陨石上是不是有字?” 正在众村民看着陨石啧啧称奇之际,一眼的村民指着陨石上,有些像是字体的纹路图案惊呼出声道。 “怎么可能,你别胡说,陨石上哪来的字?” “哎,好像还真是,你眼睛真好使,你不说我还没发现,不过我也不识字啊,谁识字,快看看陨石上写的什么?” “俺也不识字,奇怪,陨石上怎么可能会有字?” “刘三,你不是念过几天书吗,还没看看陨石上写的什么字?这说不是老天降下的启示呢…” “什么叫读过几天书?刘三爷我那是读饱诗书,车学五富你懂不懂?…” “让开,一群不识字的蠢蛋,让刘三爷来替你们念念…” “这陨石上写的是…这第一个不是字,第二个字是皇…下面是…死…而…地…分”。 “刘三,你少胡说,第一个明明就是字,这个字俺认识,大胤皇朝的胤,官府张榜的时候经常有,俺没读过书都知道,你少骗人…” “原来是胤啊,咳咳,这老天爷天降陨石乃是给我刘三爷的启示,听好了,陨石所写启示,连起来就是…” “胤皇死而地分”。 “嘶,啥意思?这陨石说皇帝会死?” “嘶…我俺什么都没听到,俺家母猪产仔,俺先走了…” “嘶,昨晚半夜我好像还听到狐狸嚎叫,跟说人话似的,好像说什么龙出西北…” —— “嘶,陈大,你从哪里打来的大鱼?这怕都成精了吧,如此大的鱼俺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 秦州一处集市,一男子车上推着一条快有一人高的黑色大鱼,周围人群纷纷围观,其中一人忍不住惊呼出声询问道。 “从泾水打上来的,嘿嘿,大吧…” 男子得意出声。 “陈大,这怕是龙王吧,你莫不是把龙王打上来了,还不快把龙王爷放了,不然龙王爷发怒…” “是啊,陈大,这么大的鱼,不是龙王爷,恐怕也是龙子龙孙,杀之恐怕不详啊…” “嘿,你们分明就是眼红,我陈大可不信这些神神鬼鬼,今日非杀给你们看不可…” “嘶,你们快看,鱼肚子好像有东西…” “好像是一柄剑,鱼肚子里怎么会有剑?” “快看,剑上好像有字?” “西北兴,北凉皇…” “嘶,陈大,老夫就说那是龙王,不能杀,不能杀,你非不听,这下你惹出大祸了…” “等着龙王发怒吧…” —— “龙出西北,北凉称皇…” “陇右兴,北凉皇…” 龙出西北,北凉称皇…” “陇右兴,北凉皇…” “北凉皇,北凉皇,北凉皇…” 武威郡繁华热闹的街头,一帮稚童追逐打闹着跑过,口中高呼着不知名歌谣,周边行人小贩闻言纷纷惊骇,有的面色煞白既然跑开,有的目露憧憬期待,有的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议论,有的眉头紧皱脸色凝重,一时之间大街上众生百态。 “小孩,你站住”。 就在稚童追逐打闹就要跑远之际,旁边一酒楼匆忙跑出一衣着华丽的男子,拦住小孩去路,语气有些欣喜和凶恶。 “本公子问你,你们刚才唱的是什么?你们从哪学来的?” 青年大步走至稚童身前,低头俯视着身下小孩,语气大声询问道。 “快说”。 见一帮小孩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也不说话,青年脸色当即有些生气,更加大声催促道。 “哇…唔…娘…娘亲…” 被突然拦下去路,本就紧张害怕的众多稚童,再被青年这么一逼问,顿时被吓的嚎啕了起来。 “你…你们…该死…都别哭,快告诉本公子…” 青年见状脸色顿时更加恼怒烦躁。 “六公子,你这样可问不出什么东西,让我来吧”。 此时,又走来几道身形,为首一英姿勃发的男子,对着青年微微摇头开口道。 “李二公子李民?好,来,你来问”。 青年一见来人,面色一愣,随即伸手示意让男子来问。 “小孩,别哭了,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们谁能回答本公子一个问题,本公子就给他买一串冰糖葫芦”。 李民走至稚童身前,面带微笑语气和蔼的对着众人安慰了一番,才开始哄问开口道。 “真的吗?你不骗人?” “真的给我们买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我要,我要…” “什么问题?你问,但你可不许骗人”。 众多小孩一听有冰糖葫芦吃,顿时停下了哭声,个个面色期待看向李民,七嘴八舌,很是急切,小的还只会吵闹着说要,大点的孩子则有些警惕怀疑的看着李民询问道。 “本公子绝不骗人,你们谁告诉本公子,你们刚才喊的那些话从哪学来的,本公子就给谁买冰糖葫芦”。 李民看向众小孩保证道。 “我…我…我说…我知道…” “大人我知道,我说…” “大人,我们是从别处听来的…” 众小孩一听李民的保证,急忙纷纷争抢出声,乱做一团。 “你们从哪听来的?” 李民看向一个稍大说的比较清楚的小孩询问道。 “你给我们每人买一串冰糖葫芦我就告诉你”。 小孩看了周围众多孩童一圈,眼中眼珠滴溜一转,对着李民开口道。 “你这小孩挺讲义气,好,每人一串,李忠,你去买冰糖葫芦…” 李民闻言也没生气,对着旁边一护卫吩咐道。 “现在冰糖葫芦本公子买给你们吃了,可以告诉本公子了吧?” 不一会,护卫买来了冰糖葫芦,众多孩童急忙每人抢了一串,李民才看着那个稍大的小孩开口询问道。 “公子,其实是我们昨晚睡觉的时候梦到的,一个白胡子的仙人跟我们说的…” “做梦?白胡子仙人?本公子冰糖葫芦买了你们吃了,你们还敢欺骗本公子?” 李民闻言觉得小孩胡说八道,面色有些恼怒。 “大人,真的,不敢骗大人,真的做梦梦到的,不信你问问他们,我们都梦到了,仙人还交待我们不能乱说…” “是啊,是啊,大人,我们都梦到了…” “嘿嘿,没想到说出来还有冰糖葫芦吃,那仙人肯定是故意骗小孩,我们快吃,吃完了再去别的地方喊,肯定还能有冰糖葫芦吃”。 小孩慌忙对着李民解释说罢,周围小娃也纷纷出声,小孩又见旁边几人拿着冰糖葫芦,仿佛舍不得吃的小孩,眼睛一转好像又想到什么好主意,催促道。 “好了,你们走吧”。 李民闻言面色凝重,也顾不上小孩言语,摆摆手就让他们离开。 “六公子,刚小孩说的话你也听到了,速速回府禀报侯爷吧,本公子也先走了”。 李民面色沉重对着青年说罢,不等其说话就直接转身离开。 “哎,你…哼,好你个李民,不等本公子说话就走,你是看不起本公子?” “算了,本公子今日心情好,懒得跟你计较,嘿,北凉皇,父亲当了皇帝,那我不是皇子了,六皇子柴扬,嘿嘿…我得赶紧回去告诉父亲这好消息…” 青年看着李民直接离去的背影原来还有些生气,转头又面色忍不住的喜悦傻笑,口中嘀咕不停。 “快,速速快马加鞭把这消息送回京城,北凉侯可能要反,李家不知有没有参与”。 街头一处,一小贩看着离开的李民和柴扬二人,急忙对着旁边夫人低声道。 “粘杆处消息已发出,速去汇报给细雨楼大人”。 另一边青楼之上,站在窗户边看着底下一幕的女子,对着身旁丫鬟吩咐道。 —— 北凉侯府 “该死,该死,是谁,是谁在后面算计本侯…” 书房内,北凉侯脸色狰狞暴怒,眼中阴沉狠厉,正摔砸着书房内的东西,此时门外一阵吵闹的声音也响起。 “父亲,速速让开,我要见父亲…” “六公子,没有侯爷允许,你不能进…” “滚,不见”。 北凉侯本就正在气头,听闻嘈杂之声更加心烦气躁,冲着门外怒喝出声。 “父亲…父亲,孩子有要事禀报…要的有要事…” “滚进来”。 屋外焦急的声音又传来,仿佛真有要紧事一般,北凉侯暴怒的面色稍微冷静了一些,眼中犹豫了一下阴沉开口道。 “父亲…谁惹父亲生气了?父亲,别生气了,孩儿跟你说件喜事…” 原本一脸欣喜进门的柴扬,看着北凉侯阴沉的脸色,顿时心中一突,随即又面色兴奋急切出声道。 “喜事?什么喜事?” 北凉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回父亲,孩儿刚才出去喝酒,就听到外面街道上有人喊什么西北兴,北凉皇,孩子酒还没喝完呢,就急忙回来禀报父亲,父亲,你是不是要当皇帝,嘿嘿,恭喜父亲,皇帝…嘿嘿…” “滚出去”。 柴扬只顾着一脸傻乐出声,却没发现北凉侯的脸色却越来越黑,话还没说完,便被北凉侯暴怒的声音打断。 “父亲?父亲都要当皇帝了为何还不高兴?父…” “滚”。 “砰” 柴扬被北凉侯的暴喝吓得一跳,但还是面色不解出声,话没说完,直接被北凉侯狠狠一脚踹出门外,重重摔落在地。 “父亲,你打我,你居然打我?我酒都没喝完特地回来恭喜你,你居然打我,当了皇帝你连儿子都不要了?…” “你…你别动手,我要去找娘亲…娘亲…父亲打我…呜…孩子快被他打死了…” 躺地的柴扬嘴角鲜血流出,不知道是顾不上还是没发现,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北凉侯,满是委屈质问,话没说完,见北凉侯又想动手,急忙爬起不停后退,最后一边哭着一边跑开。 “逆子…蠢货…” “速去请崔夫子来本侯书房”。 第187章 天命所归 北凉侯府 “文和,事情就是如此,据隼卫传来的消息,不止武威,周边郡城都有稚童传唱,谣言已经到处传的都是,你说到底是谁在背后算计本侯?” 书房内,北凉侯一脸阴沉的开口道。 “消息还太少,老夫一时也猜不到背后是谁在算计”。 一袭白衫的崔夫子手捋着胡须,面色有些沉思道。 “哼,没想到本侯刚算计完赵邑,就被人用同样的方法,在背后算计搞鬼,这是想逼本侯当那出头鸟…” “还有说起那赵邑,本王就更加来气,好不容易逼得那赵邑出头,就被本侯那好儿子破坏了计划…” “柴赢,你可真是本侯的好儿子,你真是该死啊”。 北凉侯越说越是气愤,越想越是怒气更甚。 “侯爷,既然事情已经发生,生气也是无用,何不消消气,想想事情如何解决”。 “至于侯爷说的世子之事,老夫倒是觉得有好有坏”。 崔夫子面色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对着北凉侯宽慰道。 “坏本侯知道,这好从何来?” 北凉侯被崔夫子话语吸引了注意,面色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侯爷,世事多变,岂是人力能尽皆掌控,我等也只能顺势而为之,算计蜀王之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变故,那我等也只能往好的方向想…” “侯爷你想,那蜀王赵邑好歹也算一方枭雄了,善隐忍,又有野心,可就这样一个人物,没死在皇帝手下,没死在诸王手中,却死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世子手中…” “是蜀王蠢,是他差吗,不是,此也正说明了世子的能力,有勇有谋,做事果断,侯爷想夺取天下,单单有兵有粮可不够,还得有人才,世子不就正是人才吗?” “侯爷武有公子柴武领兵统帅,文有世子柴赢文韬武略,何愁大业不成?” “侯爷,这难道不是好事?” 崔夫子一边手捋着胡须一边娓娓开口道。 “文和说的好像有道理,此事确实好像也算好事”。 “不过,本侯那好儿子,现在看样子可是对那皇帝赵胤忠心得很呐,还能不能为本侯所用还是两说”。 北凉侯闻言面容思索了一下,怒气渐渐消缓,面色也平静了下来,忽又想到了什么,眼神复杂,语气幽幽道。 “侯爷,侯爷与世子毕竟是父子,父子哪有隔夜仇,世子对皇帝忠心,无非就是皇帝拉拢,又是赐与官职又是赏赐财物,世子又是皇帝驸马,人心肉长,换做其他人谁能不感动,谁能不忠心?” “皇帝赵胤能给的,难道侯爷不能给?而且驸马也只是驸马,但侯爷要是夺取了天下,那世子可是就是皇子,是当一个皇子好还是当一个驸马好,难道世子他自己想不明白?” 崔夫子面容一脸淡然,不急不缓娓娓出声道。 “哈哈,也是,文和说的有理”。 北凉侯闻言面色浮现笑容,不再那么阴沉。 “不过文和,你说现在这童谣之事怎么解决,控制肯定是控制不住了,各郡城都在疯传,抓人也抓不过来,而且消息恐怕现在也在送往京城的路上,朝廷皇帝也很快会知晓”。 北凉侯面色又有些愁苦。 “侯爷隼卫可查到童谣的源头?” 崔夫子开口询问道。 “没有,没查到任何线索,隼卫查了各郡城的小孩,都说是做梦梦到,没有任何人教导”。 北凉侯摇摇头道。 “奇怪,陇右道是侯爷的地盘,何方势力能有这本事在侯爷眼皮底下,搞出如此大事,还能隐瞒过侯爷隼卫,而且小孩一个说谎的话,也不应该所有孩子都统一口径,除非…” 崔夫子一边手捋着胡须,一边面色思索道。 “是啊,本侯也想不通,正奇怪…” “侯爷,隼卫急报”。 北凉侯也面色疑惑思索,门外忽然敲门声音响起。 “进来”。 “什么急报?何事?” 北凉侯目光看向黑衣蒙面人影,出声询问道。 “回侯爷,沙洲隼卫传来急报,昨夜沙洲天降陨石,地动山摇,今日村民上山查找发现陨石,陨石之上还有文字…” “胤皇死而地分”。 黑衣隼卫语气有些凝重开口道。 “天降陨石?胤皇死而地分?” “陨石是真是假?是有人搞鬼还是真的陨石?” 北凉侯闻言面色凝重,又有些阴沉,开口询问道。 “回侯爷,陨石沙洲隼卫特地去检查过了,确实真陨石无疑,陨石之上纹路图案字迹也不像是凿刻,仿佛天然生成一般,而且问了很多村民,很多人都说半夜见到一个红色火球从天上落下”。 黑衣隼卫说完又接着道。 “秦州隼卫也传来急报,秦州市集一渔民打捞起一条大鱼,大鱼长八尺有余,好似有化龙之相,渔民杀之后,肚中竟然有一柄剑,隼卫检查了是一柄天阶神兵,剑上还刻有字…” “西北兴,北凉皇”。 “大鱼?化龙?天阶神兵?西北兴,北凉皇?” 北凉侯喃喃自语。 “陨石应该不可能作假,天阶神兵应该也不可能有人能舍得拿出来算计本侯,童谣小孩都说是梦中仙人所言…” “而且之前江湖谣传的龙出西北,隼卫查了是大宗师所言”。 “文和,你说莫不真是上苍的启示,天命真的在本侯?” 北凉侯脸色激动,目露期待,有些紧张的看向崔夫子。 “这…如检查陨石和什么都没问题的话,那可能就真的是上苍启示,在此先恭喜侯爷了”。 崔夫子眼中还是有些怀疑,但看着北凉侯一脸期待的样子,只好顺着说道。 “胤皇死而地分” “西北兴,北凉皇”。 “哈哈,天命所归,天命在本侯”。 —— 剑南道 “事情都办妥了?” 房间之内,柴赢目光看向玄翦出声询问道。 “回公子,事情都按公子的吩咐办好了,没出任何差错”。 “公子,那些事情要不是事情属下都知晓,属下都有些感觉真的是上苍启示了,属下都不敢相信居然都是假的。” 玄翦满脸的震惊之色开口道。 “呵,怎么?你还真相信什么天命所归了?” 柴赢闻言淡淡一笑开口道。 “嘿,公子,那不是因为太真了吗,要不是知道事情经过,属下哪能想得到居然是假的”。 玄翦讪讪一笑。 “北凉侯,变故太多,原本想着剑南做根基也不错,不想对你下手那么快,只是可惜皇帝赵胤好像还是有些不信任本公子…” “那就让本公子来替你完成你的伟愿”。 “天命所归,呵…” 第188章 返京朝会 洛阳 “咚”“咚”“咚” 清晨,皇宫早朝的钟声响彻京城大街小巷,千家万户。 “世子,该洗漱上早朝了”。 世子府内,侍女抱琴推门进房,对着柴赢轻声道。 “好,本世子这次返京,今日便去上朝看看,皇帝赵胤给本世子升个什么官职”。 柴赢眼中精光一闪,从盘坐的床上起身下床。 —— “再等等,快了,快了…” 行走至承天殿下方的柴赢,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巍巍皇宫,口中低不可闻的轻声呢喃道。 “世子,许久不见,在江湖的生活如何?义薄云天九公子,正道联盟盟主,下官可京城都听说世子在江湖流传的大名了”。 后方一道声音传来。 “蔡大人啊,是有段时间没见了,江湖也就那样,可比不上京城的繁华”。 柴赢转头看向来人,原来是鸿胪寺少卿蔡宴。 “世子怎么突然就返京了,回来述职?那可不巧,世子有所不知…皇上已经好长时间没上早朝了”。 蔡宴眼中有些疑惑的看着柴赢,随即一脸神秘的低声开口道。 “哦,皇上好长时间没上早朝?怎么回事?” 柴赢目光有些疑惑,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下官和朝中大臣都不知,朝中也没什么大事发生,也不知皇上为何突然就…” 蔡宴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皇上不上早朝,那朝中大臣是何反应?不是急坏了?诸位大臣也不劝劝皇上?” 柴赢目光有些疑问还带着些不解道。 “可不是都急坏了,诸位大臣皇上都不见,逼的大臣们没办法,最后还有人还提议让皇上立太子,让太子代为处理朝政事宜”。 蔡宴视线不停的扫视着四方,凑在柴赢耳边,有些神神秘秘的低声道。 “世子,这立太子和让太子代为处理朝政事宜之事,恐怕是有心的试探,世子可千万不能牵扯进去…否则…” “世子,还有经此一事,几位皇子之间的竞争恐怕会更加激烈了,站队之事还望世子郑重,不要轻易站队,也不要轻易被某位皇子拉入派系”。 蔡宴又面色有些严肃的对着柴赢提醒道。 “多谢蔡大人提醒,本世子知道了,不会轻易牵扯进那些麻烦,再说,本世子也不值得那几位皇子拉拢吧”。 柴赢丝毫不在乎的开口道。 “世子,你太小看自己了,之前诸位皇子可能还不会拉拢世子,但现在世子可是镇武司的指挥使,价值不一样了,世子可千万要小心,那几位皇子可都不是简单人物,世子别轻易被骗了…” “下官只能说这么多,世子自己多加注意…” “下官见过谢司马”。 蔡宴目光扫视着四方,见有人朝这边走来,急忙说完对着来人深深一拜。 “免礼吧,老夫来找他说句话”。 谢司马对着蔡宴摆摆手,目光看向柴赢。 “谢司马找小子可是有何事?” 柴赢也对着谢司马拱手一礼,有些疑惑的开口道。 “怎么,没什么事老夫就不能跟你小子说说话了?” 谢司马立马吹胡子瞪眼道。 “谢司马,小子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老夫跟你小子开个玩笑…” “小子,干得不错,之后有空可以来老夫府邸吃个便饭”。 柴赢急忙解释,谢司马摆摆手打断,面色有些赞赏的对着柴赢说罢,就直接大步离开。 “世子,你做什么事了?看样子谢司马很欣赏世子,朝中这么多大臣和皇子,可从来没有几个人能去谢司马家中吃过饭”。 蔡宴一脸好奇的盯向柴赢,目光灼灼。 “后面你会知道的,走吧,该上早朝了”。 柴赢面色淡然说罢,大步跨上台阶朝承天殿走去。 承天殿内,文武百官泾渭分明站立,柴赢走进大殿,目光扫视了一圈了殿内情景,依旧选了一个后方角落站立,而站在前方的尚书令崔易,目光扫视全场看到柴赢身影,顿时眼神一凝,就那么直勾勾的注视着柴赢,面色不见喜怒。 柴赢察觉好像有人注视,抬头就见尚书令崔易看向自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对着崔易微微点头,尚书令崔易见状,目光深深看了一眼柴赢,随即转头移开视线。 “皇上到”。 大殿之内,小太监尖锐的公鸭嗓音响起,一袭龙袍的皇帝赵胤从后堂缓缓走出。 “皇上?” “皇上今日居然来上早朝了?” “拜见皇上”。 朝廷文武百官见状纷纷惊讶不已,随即齐齐对着皇帝赵胤躬身一拜。 “尔等诸位可是好奇朕今日为何突然前来上朝?” 皇帝赵胤端坐于龙椅之上,面色威严,精神好像也有些意气风发,不像之前那么颓废,只是眼袋微肿,脸色苍白,显得整个人仿佛有些虚。 “尔等可又知道朕最近为何不上朝?” 见下方大臣不敢说话,皇帝赵胤又接着开口道。 “臣等不知…” 众大臣相互对视了一眼,目光有些疑惑,不知道皇帝赵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齐齐开口道。 “哼,前段时日,剑南道蜀王起兵谋反”。 皇帝赵胤一声冷哼,目光扫向殿内众大臣。 “什么?蜀王起兵谋反?我等怎么不知?” “嘶,蜀王谋反,不可能吧,怎么没收到一点消息…” “蜀王谋反?打到哪了?” 殿内诸大臣,除了最前方的几人面色依旧淡定,其余诸大臣闻言都一脸惊骇,纷纷惊讶议论出声。 “哼,怎么,朕九五之尊,金口玉言,还能哄骗尔等不成?” “尔等不是想知道朕为何突然不上朝吗?外有异族虎视眈眈,内有蜀王狼子野心趁机谋反…” “朕这段时间后殚思竭虑,夜不能寐,竭尽全能,终于才能在不惊动全国之下,诛杀蜀王,消弭这场动荡之祸…” “然朕却好像听到消息,有人说朕荒废朝政,沉淫后宫?不理政事?” “蜀王谋反之事,惊天大祸,尔等朝廷诸公半点帮不上忙,朕殚思竭虑解决,却被尔等说成昏庸,尔等可真是朕的好臣子啊”。 皇帝赵胤高坐龙椅,语气阴沉缓缓开口,面色威严,一一扫视向殿内诸大臣,眼中暗藏着一缕喜色和快意。 “皇上,臣等不敢”。 “哼,不敢…” “传蜀王人头,给各位大臣一一查看”。 “诸位爱卿,睁大眼睛,都好好看看…” “也让天下人知道,敢反叛朕的下场”。 第189章 武卫大将军 皇宫 “福公公,许久不见了,来接着,这是本世子特地从剑南带回来的”。 去御书房的路上,柴赢边说边从袖中拿出一锦绣小布袋抛给太监小福子。 “驸马,这是?” 太监小福子接住布袋,摸着其中圆溜溜的东西,不像是以往的黄金,一时有些拿不准是什么东西,脸色有些疑惑的看向柴赢。 “蜀王深耕剑南多年,平日大肆敛财,搜刮民脂民膏,搜罗了不少宝物,这次蜀王被查抄,本世子留了几件小玩意,这次带回来,特地留了一件给福公公”。 柴赢一边走一边面色平淡开口道。 “这…世子,太贵重了吧?” 太监小福子闻言是从蜀王府的宝库中拿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价值连城,摸索着手中之物的形状,应该是一颗珍珠,鸽子蛋一般大小的珍珠,小福子差点没忍住当即打开的冲动,面色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柴赢道。 “无妨,本世子给你福公公尽管收着就行”。 柴赢摆摆手,仿佛丝毫不在意一般。 “驸马,驸马能力非比常人,这次又立了大功,皇上心中肯定对世子赞赏有加,以后平步青云之日可待,不过…” “驸马离开京城的这段日子,皇上经常问起奴才公主之事,应该是皇上想抱外孙了,驸马…” 太监小福子面色激动收起了布袋,面色犹豫了一下,也投桃报李,有些神秘的向柴赢透露暗示了一个消息,低声说完仿佛还怕柴赢听不懂一般,有些紧张的看向柴赢。 “好,福公公的意思本世子明白了,多谢福公公”。 柴赢闻言眼中眸光一凝,对着太监小福子感谢道。 “好,驸马明白就好,驸马,那我们快走吧,别让皇上等急了”。 太监小福子说罢加快了脚步。 “好”。 —— “柴赢,你这次立如此大功,为朕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麻烦,干得好,不愧是朕的好驸马,朕很高兴…” “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御书房内,皇帝赵胤端坐于龙椅,面带喜色,目光赞赏的看着柴赢,朗声开口道。 “回皇上,臣此次能立此功,也是沾了皇上的光,多亏皇上给臣这次机会,也全凭皇上的龙威,震慑剑南各个不轨之徒,臣才能有惊无险的诛杀蜀王,消弭祸端…” “因此,臣不敢贪功,赏赐全凭皇上做主”。 柴赢面色感激,对着皇帝赵胤抱拳娓娓道。 “哈哈,好,说的好,朕果然没看错你,办事有能力,而且不贪功,放心,朕该给你的赏赐绝对一分不会少…” 皇帝赵胤闻言面色高兴,哈哈大笑,随即又话风一转,接着开口道。 “不过,蜀郡张氏所言,北凉侯大肆购买矿石之事,驸马你怎么看?” 皇帝赵胤目光灼灼盯向柴赢,眼中意味不明。 “回皇上,常言道君臣父子,君在前,父在后,北凉侯虽是臣父亲,但如果北凉侯真有不臣之心的话,臣虽心中悲痛不忍,但也只能大义灭亲,绝不允许父亲北凉候做一个违逆皇上的乱臣贼子,祸乱这大胤的社稷江山,祸害天下无辜苍生百姓”。 柴赢面色郑重坚决,眼神坚定,对着皇帝赵胤深深一拜。 “好,君在前,父在后,说的好,朕很高兴驸马能有此想法,很高兴朕没看错人,没辜负朕对你的期望,没白把女儿托付给你…” “不过,驸马,朕希望你能牢牢记住你今日所说之话”。 皇帝赵胤闻言目露赞赏,随即又眼中紧紧看着柴赢,缓缓开口道。 “皇上放心,臣此牢记在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臣也会用行动来证明臣今日所言”。 柴赢语气斩钉截铁道。 “好,不过那么等那么一天了,那一天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到来,来,驸马,看看这封从陇右加急送来的密信吧”。 皇帝赵胤拿起桌上一封奏折,脸上神情意味不明看向柴赢,太监小福子急忙上前双手接住,送到柴赢手中。 “天降陨石?胤皇…鱼腹之中现神兵?西北兴,北凉皇?仙人传梦?龙兴西北?北凉称皇?…” “皇上,臣虽不太愿意相信这些谣言之传,但恐怕父亲北凉侯确实有了异心…” “皇上,臣请旨去陇右彻查此事,看看是有人在背后装神弄鬼,还是北凉侯真的有二心,如果真是北凉侯有二心,臣亲自将其擒来京城听候皇上发落”。 柴赢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面容浮现悲痛纠结之色,随即面容一肃,眼神坚定对着皇帝赵胤拱手拜道。 “好,驸马柴赢接旨…” “驸马柴赢,诛杀蜀王,平叛有功,当赏,驸马柴赢为北凉侯世子,理应继承北凉侯基业…” “朕特此封你为朝廷从三品武卫大将军,返回陇右,替朝廷,协助北凉侯掌管陇右兵马,防备胡人侵袭,以及命你为朝廷钦差大臣,调查陇右天命之言和北凉侯是否谋逆之事”。 皇帝赵胤目光紧紧盯向柴赢眼睛,口中不急不缓道。 “是,皇上,臣遵旨”。 柴赢抱拳一拜。 “不过,驸马,你与公主新婚没多久就分离,朕也不忍心让你两位新人总是独守空房,而且懿妃也找朕念叨过好几次,说想抱外孙,你就先在京城住一段时间,先让懿妃抱上外孙再说,省得其老是在朕面前念叨”。 皇帝赵胤面色仿佛有些被念叨得不厌其烦的样子,但眼中目光却紧紧盯着柴赢的表情。 “是,皇上,臣许久不见,也十分想念公主,而且此次前去陇右,臣也没有把握再像剑南之事一般顺利,臣也想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也好留个后传宗接代,也给公主留个念想,臣多谢皇上体谅”。 柴赢面色感激,又对着皇帝赵胤深深一拜。 “好,驸马放心,你乃朕的驸马,有国运和朕龙气庇佑,能有什么意外,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去吧,赶紧回去见见今棠”。 皇帝赵胤闻言,也见柴赢面色没什么异状,这才嘴角露出满意,又看着柴赢面色仿佛有些担心退缩之意,又怕其不去了,连忙宽慰道。 “是,皇上,臣告退”。 —— “呵,这是要本驸马留个孩子给你做质子才放心?” 第190章 吗喽 皇宫 “驸马,好巧,在这碰到你,你是刚从父皇书房出来?” 刚出御书房一会,正低头走路沉思的柴赢,忽听一道声音响起,抬头便见远处一黄袍男子带着一个小太监走来。 “见过大皇子,是好巧,大皇子这是刚回宫?” 柴赢看着眼前的大皇子赵恒,眼中眸光一闪,热情开口道。 “是啊,本皇子刚从宫外回来,没想到在这碰上你,早朝的事本皇子可都听说了,柴赢你还真是厉害,一声不吭居然干了如此大事,单枪匹马就平叛了蜀王叛乱,怎么样,没受伤吧?” “走,去本皇子宫里坐坐,跟本皇子好好说说你是如何诛杀的蜀王”。 赵恒上前揽住柴赢肩膀,嘴中说个不停,最后对着柴赢面色热情,一副好奇之色邀请道。 “抱歉了大皇子,皇上交代了让臣带公主去看看昭懿娘娘,臣得先回府接公主,恐怕是不能和大皇子促膝长谈了”。 柴赢面色有些为难,不好意思道。 “哦,没事,你既有事,当然是父皇交代的事情重要,你先忙去吧,有空了本皇子再邀你,你也知道本皇子出不去京城,对你的江湖之行和剑南之行可是很感兴趣”。 大皇子赵恒闻言也没做刁难,表示理解。 “好,那臣那就多谢大皇子相邀和理解了,待有空臣再和大皇子促膝长谈,臣就先走一步”。 柴赢拱手拜别道。 “好说,本皇子等你有空,美食美酒尽有,咱们促膝长谈,不醉不归”。 大皇子赵恒摆手再见,爽朗开口,随即站在原地,看着柴赢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深邃。 “本世子现在可兴趣陪你玩什么礼贤下士,推心置腹了…” “希望你识趣不要给本公子带来麻烦”。 走远的柴赢眼中眸光幽暗,口中低声呢喃。 —— 驸马府 “公主,公主,奴婢打听了一件事,说驸马在剑南平叛了蜀王叛乱,立了大功,现在朝内城中都传遍了,没想到驸马还真是厉害…” 庭院凉亭中,公主赵今棠神色幽幽的直直看向池塘,眼中瞳孔放空,眼神无光,侍女红袖匆匆跑来,神色一脸兴奋的开口道。 “平叛蜀王叛乱?他这段时间是去了剑南?” 赵今棠闻言回过神,眼中有些疑惑看向侍女红袖。 “是啊,公主,不过这驸马也真是过分,刚新婚没多久,就扔下公主一人去了江湖,出去了这么久,也没给公主写过一封信…” “哼,公主美若天仙,京城不知多少世家豪门公子排队想娶,结果被他娶到了,他还如此不知珍惜,如此对待公主…” “回来也不知道第一时间见公主,要不是奴婢打听到消息,都还不知道驸马他已经回京了,真是的,公主在他眼中就这么不重要吗?奴婢真是为公主感到不值…” 侍女红袖一脸怨念,对着公主赵今棠,口中叽叽喳喳抱怨个不停。 “他回来了?” 赵今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复杂之色。 “是的,公主,奴婢听说驸马他今日还去参加早朝了呢,不过这次驸马立如此大功,也不知道驸马会被皇上封赏一个什么官职…” 侍女红袖思维发散道。 “还有,公主,等驸马回来,公主一定要…皇上和昭懿娘娘可是派人问过好几次奴婢,打听公主肚子的情况了…” “公主肚子要是再没动静,奴婢恐怕要被皇上和昭懿娘娘打死了…” 侍女红袖又突然话风一转,脸色有些发白慌忙道。 “红袖,你胡说什么…” 赵今棠脸上闪过一丝羞红,娇喝道。 “公主,是真的,皇上和昭懿娘娘真的…” “什么真的?” 侍女红袖神情焦急,对着公主赵今棠连声开口,忽然旁边一道声音响起,侍女红袖顿时吓了一跳。 “啊,驸马,你回来了,奴婢见过驸马…” “驸马,奴婢正在和公主说孩…” “红袖,你…你先下去吧…本公主…本公主先和驸马说会话”。 侍女红袖转头一看来人是柴赢,惊呼出声连忙拜道,随即对着柴赢话还没没说完,便被脸色仿佛有些羞红的赵今棠急忙打断。 “哦,是,公主,那公主你和驸马先聊着,有事再叫奴婢”。 侍女红袖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看向赵今棠,嘴巴还想开口,被赵今棠瞪了一眼才有些悻悻的离开。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着侍女红袖离去的背影,只剩自己单独一人,赵今棠仿佛有些不自在,目光看向柴赢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轻声开口询问道。 “昨晚回来的,回来的比较晚,就没打扰你休息”。 柴赢目光看着池中游鱼,语气舒缓开口道。 “哦…” 赵今棠说完两根手指捏在一起,仿佛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凉亭之内一时也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 “这府上住的还习惯吧?有没有什么需要或者不习惯的?” 柴赢轻声开口询问道。 “没有,都挺好的”。 赵今棠轻声回道,声音带着些急切。 “此次从剑南回来,给你带了点小礼物,也给昭懿娘娘带了一些,一会和你进宫看看昭懿娘娘,你们应该有段时间没见,昭懿娘娘也应该想你了”。 柴赢背对着赵今棠,视线依旧看着池中游鱼,轻声缓缓开口道。 “礼物?谢谢…” “好,是有许久不见母妃,我也想念母妃了…” 赵今棠呆呆站立,静静看着柴赢的背影,眼中神色复杂,轻声喃喃细语。 “走吧,我们现在进宫”。 柴赢转身对着赵今棠说罢,直接大步向前走去。 —— “你…这次去剑南没有受什么伤吧?” 进宫的路上,马车里气氛好像尴尬,赵今棠有些坐立不安,便找了个话题对着柴赢询问道。 “没有,一切平安”。 柴赢微微摇头轻声道。 “这次你立了如此大功,之后也不再是你之前所说的吗喽了…” “应该算是齐天大圣了吧…” 赵今棠好像想到了什么,目光复杂有些痴痴的看着柴赢,轻声道。 “齐天大圣?” “还差的远呢…” “差不多隔了十万八千里”。 第191章 昭懿嫔宫 春懿宫 古典清雅的大殿之内青烟袅袅,各有珍奇花卉争相斗艳,大殿四周挂满诗词书画,殿中央几人围坐,桌上摆满了美食饭菜。 “这次儿臣从剑南回来,给昭懿娘娘带了一些小礼物,还望昭懿娘娘不要嫌弃…” “这是在蜀王宝库中,儿臣找到的两颗品相最好的夜明珠,特意给昭懿娘娘留下,其余的一些小珍珠,昭懿娘娘可以让宫女研磨成粉,兑水冲服或者敷脸都行,可以光滑皮肤,美容养颜”。 柴赢拿出准备好的礼物,打开一宝盒,露出两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和点缀其中的众多珍珠,开口介绍的。 “赢儿有心了,这夜明珠真漂亮,本妃很喜欢,不过既是蜀王府查抄的东西,赢儿你私自留下送给本妃,这不太好吧,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岂不是给赢儿你带来麻烦…” 昭懿娘娘打量了夜明珠一眼,露出欣喜之色,随即脸色有些担忧的对着柴赢开口道。 “昭懿娘娘放心,就两颗夜明珠,想必皇上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再说,夜明珠是送给昭懿娘娘的,儿臣这也不能算是贪污”。 柴赢闻言面色没有担忧反而宽慰道。 “也是,赢儿有心了,如皇上怪罪,本妃替你担着,赢儿你就说是本妃要的…” “不过赢儿,珍珠太医用来入药本妃知道,但真的能美容养颜吗?” 女人皆逃不过爱美的天性,昭懿娘娘也不例外,刚听到能美容养颜,眼中便一亮,因为担心强忍了下来,现在终于忍不住对着柴赢目光灼灼询问道。 “确实能美容养颜,江南盛产珍珠,女子皮肤多白皙,除了气候饮食有关之外,就是她们使用胭脂之中加有珍珠粉,和有食用珍珠粉的习惯,岭南道的珍珠最为有名,这次儿臣特意给昭懿娘娘带了不少”。 柴赢缓缓开口道。 “好,赢儿有心了,棠儿,这些珍珠你一会也带些走吧,母妃一人也用不了那么多”。 昭懿娘娘看着那满满一大盒的珍珠,和目光看着珍珠有些发亮的赵今棠,宠溺的开口道。 “公主的那份已经留在府上了,昭懿娘娘不用担心…” “这一份礼物名叫香水,是陇右那边传到剑南的,花瓣提取精炼而成,京城可能还少有,儿臣专门为昭懿娘娘带了一些,有各种香调,看昭懿娘娘喜欢哪种,喷涂身上或衣物即可”。 柴赢拿出一瓶,在手中喷涂了一些演示道。 “唔,好香的味道,梅花的味道”。 昭懿娘娘轻嗅了一下,一脸陶醉。 “还有最后一物,剑南盛产蜀锦,给昭懿娘娘选最好的蜀锦做了几套衣服,名曰——旗袍”。 柴赢又拿起一件衣服介绍道。 “旗袍?好奇怪的名字,不过这衣服好漂亮…” “呀…你…你怎么给母妃送这样的衣袍?” 昭懿娘娘摸着光滑的布料,看着漂亮的图案,忍不住拿在手中起身比量了一番,看到开叉到大腿的旗袍顿时一呆,赵今棠见状顿时面色羞红,急声对着柴赢开口道。 “赢儿,这…这衣袍是不是被裁坏了?” 昭懿娘娘也反应过来,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对着柴赢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昭懿娘娘有所不知,剑南女子性格多豪放,衣着相比京都也稍暴露一些,衣服款式就是如此,并非裁坏,昭懿娘娘在宫中穿也无妨,此旗袍非常凸显身材和气质…” “昭懿娘娘本就天生丽质,穿上旗袍不知道的恐怕误以为仙女下凡”。 柴赢解释了一番,又开口夸赞道。 “咯咯,赢儿真会说话,本妃都徐娘半老,人老珠黄了,哪还什么天生丽质,仙女下凡,这旗袍给棠儿穿还差不多”。 昭懿娘娘闻言面色高兴,捂嘴咯咯直笑,脸上好似还闪过娇羞之色。 “不要,母妃,孩儿不要…” 赵今棠面色羞红,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一般。 “棠儿你害羞什么,你和赢儿都是夫妻了,穿给赢儿看看又何妨,又不是给外人看…” “母妃…” 昭懿娘娘话还未说完,赵今棠看了柴赢一眼,脸色更加通红,急忙娇嗔开口道。 “好,好,好,母妃不说了,赢儿,你有心了,这几样礼物本妃都非常喜欢…” “来,菜也快上齐了,我们赶紧动筷吧…来赢儿…你多尝尝这鱼…” ………… “赢儿,宫中不能留宿,现在天色还不算太晚,正好本妃和棠儿说会话,赢儿你要觉得烦闷的话,本妃这宫中你可以随意去逛逛,但小心别走去了其他宫殿,冲撞了其他娘娘…” 吃完饭又相互寒暄了一番,昭懿娘娘对着柴赢开口道。 “好,昭懿娘娘和公主许久不见,今晚不妨就让公主在这陪昭懿娘娘吧,儿臣就先回府了,有空再来看望昭懿娘娘”。 柴赢开口说罢就准备退走。 “这哪行,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赢儿你刚从剑南好不容易回来,本妃怎么能拆散你们,再说,本妃还等着抱外孙呢…” “母妃…” 昭懿娘娘笑意盈盈,而赵今棠则又闹了一个红脸,眼神有些闪躲的不敢看向柴赢。 “呦,我的棠儿还害羞呢,都成婚为人妻子的人了,还害羞什么,生孩子那不是很正常的事,你这肚子…” “好了,赢了,你先出去逛逛吧,一会再回来带棠儿回府”。 昭懿娘娘看着赵今棠脸色通红的跟个苹果一般,埋头躲在自己怀中,这才没继续没说下去,转头对着柴赢道。 “好,那昭懿娘娘和公主先聊着,儿臣出去转转”。 柴赢开口说罢转身朝门外走去。 “棠儿,你跟赢儿是不是还没有…那个?” 见柴赢走远,昭懿娘娘目光盯着赵今棠询问道。 “母妃,什么哪个?” 赵今棠脸色有些发懵,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就是…” 昭懿娘娘看着一脸发懵的赵今棠,有了不太好的预感,急忙在赵今棠耳边低声道。 “呀,母妃…” 赵今棠脸色更是红润,又想学刚才一样把脑袋藏起来。 “棠儿,你抬起头来,你跟母妃老实说,你们是不是还没有…?” 昭懿娘娘面色严肃,目光灼灼的盯着赵今棠。 “没…” 面对昭懿娘娘的逼问,赵今棠只能轻轻摇头。 “为什么?大婚的时候赢儿受伤了,不能洞房母妃也理解,后面你们也没有?母妃还说你肚子怎么一直没动静…” “你们两不懂?以为睡一个床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生小孩?” “不应该啊,母妃让红袖教过你的呀,还是棠儿你不让赢儿碰?” 昭懿娘娘一脸疑惑,说到最后面色有些复杂看向赵今棠。 “棠儿,母妃也知道你的性子,原来坊间传闻赢儿纨绔,你不喜欢也就算了,可现在你也看到了,赢儿现在是你父皇身边的红人,又是立大功,也没有什么三妻四妾,人也很好,相貌品行皆不差,并不像传闻那般,而且,棠儿现在也现在已经是做妻子的人了…” “是他没有碰我…孩儿没有…” 见昭懿娘娘说着说着,赵今棠脸色也有些复杂,轻声道。 “他没碰你?不应该啊?难道他不懂?还是身体有问题?看他身体健壮不像有问题啊…” “对了,母妃才想到赢儿也是个可怜人,从小母亲就不在,可能真没有人教过他” “棠儿,赢儿可能也是不懂,这种事母妃也不能亲自教他,你已经是妻子了,你可以主动点,母妃教你…” 昭懿娘娘面色仿佛想到了什么,抚摸着赵今棠脑袋说道。 “来,棠儿,先试试赢儿刚才拿来的旗袍,一会母妃再教你…” “母妃…” “确实如赢儿所说,这旗袍穿上还真是显身材,是有些暴露,不过正好,棠儿你穿上这一身,还真是如赢儿所说的仙女下凡一般,真是漂亮,这还不把赢儿迷的神魂颠倒…” “咯咯,母妃你穿上比我好看多了,而且母妃你的比我大这么多,他看了恐怕才神魂颠倒…” “嘘…还好没被赢儿听去,你这孩子,尽胡说八道…” —— “确实是大很多…” 月黑风高的皇宫,乌云也遮住了月亮,站在宫殿房顶上负手而立的柴赢,听着殿内传来的声音,口中轻声呢喃。 “刚才看到的那一道黑影,还有人敢来皇宫行刺?” “要不要去看看?” 第192章 夜访皇宫 皇宫 夜黑风高静谧的夜晚,皇宫之内,一道黑影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身形鬼魅从上空房顶一跃而过,而下方手持火把巡逻禁军侍卫,竟无一人察觉。 远远站在房顶看着这一幕的柴赢,面色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也顺便探探这大内皇宫。 远远跟在黑衣人影后方的柴赢,眼见黑衣人影在一处宫殿落下,也紧跟其后飞身落于宫殿房顶,轻轻挪开一瓦片缝隙,朝下面看去。 只见下方殿中一位黄袍男子盘坐于案桌,正低头翻看着什么书籍,黑衣人影悄悄推门而进,黄袍男子却没有丝毫察觉。 “殿下”。 黑衣蒙面人影悄声走至大殿中央,快至黄袍人影身前,才停下脚步,口中出声。 “什么人?” 黄袍男子听闻动静,抬头便见一黑衣蒙面人影站立大殿,顿时吓了一跳,口中惊呼出声质问道。 “殿下不用怕,薛某代王爷向殿下问好”。 黑衣蒙面人影直直站立,并没有任何动作,口中出声,语气带着些意味深明。 “是你们?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皇宫也敢闯”。 黄袍男子闻言目光一凝,紧紧盯着黑衣人影,厉声开口道。 “皇宫高手如云,更有大宗师坐镇,本来薛某是不敢来的,但殿下迟迟不给答复,薛某只好犯险替王爷来问问了”。 黑衣人影语气轻松,还带着些莫名的意味。 “哼,以后不要再来了,免得出事连累到本皇子身上”。 黄袍男子语气带着些恼怒。 “殿下放心,王爷已经打探到那位大宗师不在皇宫,寻常高手还查探不到薛某踪迹,不然哪敢来皇宫送死,自己的性命,薛某可是要比殿下还要珍惜”。 黑衣人影带着些笑意出声道。 “皇宫里面还有你们的人?” 黄袍男子闻言瞳孔一缩,语气有些震惊道。 “殿下,何必大惊小怪,宫内有王爷的人不是很正常,不然王爷怎么有底气说帮殿下争夺皇位”。 黑衣人说完见上方男子没动静,又接着开口道。 “殿下,大皇子有尚书令崔易为首的朝廷大臣支持,背后还崔氏为首的几大世家,而二皇子母族赵郡李氏,背后更有军方将领为靠山…” “殿下你虽也拉拢了一些朝中大臣和世家,可还远远不够与那两位皇子抗衡,但如果有了王爷的支持就不一样了,如殿下还是不愿意的话,那王爷只好另找合作人选了,相信其他皇子没有谁会拒绝王爷的好意…” 黑衣人说完,目光紧紧盯向黄袍男子。 “你们为何选择本皇子?” 黄袍男子目光也紧紧盯向黑衣人眼睛。 “王爷选择殿下的原因,因为那两位皇子的支持者太多,而支持者太多,王爷最后能分到的利益就太少,其他皇子又太弱,根本无法与那几位皇子竞争…” 黑衣人缓缓开口说到一半又停下。 “所以,不强不弱的本皇子,正是你们选择的对象?” “得到你们的支持,本皇子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黄袍男子脸色不见喜怒,紧紧盯着黑衣人。 “殿下,这是王爷给殿下的信,殿下看完信,好好考虑一番尽快做决定,王爷耐心有限,薛某就先走一步,殿下应当知道如何联系王爷”。 黑衣人缓缓说罢,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笺,抛出扔至黄袍男子案桌之上,深深看了黄袍男子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这是三皇子赵泰还是哪个皇子?王爷?能派一位宗师高手夜访皇宫,不知又是哪位不甘寂寞的藩王…” 除了和大皇子赵恒打过几次交道,和二皇子赵玄见过两面,其他的皇子还真没怎么见过,柴赢坐在屋顶,侧身低头看着下方的谈话,微微皱眉思索道。 “大宗师不在?那就用你来探探这皇宫,看看其他有些什么高手”。 柴赢看着从大殿走出,黑衣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飞身准备就想离开的黑衣人,伸手从房顶取了一块瓦片,看了看远处即将走来的巡逻禁卫军,将手中瓦片抛出,学了句猫叫,随即身形一闪,从房顶消失不见,吊挂于一处房檐。 “啪” “什么人…” 随着瓦片落地的清脆声音,在寂静的皇宫中响起,禁卫巡逻军迅速飞奔赶至。 “什么动静?瓦片?吓我一跳,还以为有贼子敢夜闯皇宫”。 “刚好像听到猫叫,应该是猫把瓦片踢掉了…” “不对,快看,半空那有人影…” 禁卫军匆匆赶至声音响起之处,看着地上掉落的瓦片,神情不禁放松下来,一禁军抬头查看房顶,忽然看见远处半空的一道黑影,顿时惊呼出声。 “刺客,有刺客,快,拉警报,抓刺客…” “二队留下保护皇子,一队跟本校尉走,抓刺客,别让那刺客跑了…” 领队校尉留了一队禁军留下,带着其余众人纷纷飞奔朝着黑衣人影方向而去,嘹亮的警报声随即也在皇宫内响起,四处火光纷纷点亮,大批人影飞身而起。 “何方贼子,胆敢夜闯皇宫,找死…” “贼子,哪里跑,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贼子,哪里跑,留下…” “该死…哪来的野猫,瓦片早不掉晚不掉,偏偏这个时候掉…” 皇宫之内顿时乱做一团,禁卫军呼喊的声音,和皇宫之内各高手真气加持的声音,响彻皇宫。 “这皇宫之内高手果然不少,不过要是没宗师出手的话,恐怕还留不下那黑衣人…” 柴赢重新飞身房顶,看着远方逃窜的黑衣人,和皇宫四处不时飞身而起,身上个个带着先天气息的高手,眼中眸光深邃。 “果然是调虎离山,贼子你好大胆子,竟敢夜闯皇宫…” 忽然一道声音炸响。 “宗师?看的兴起,大意了”。 柴赢看着远处一道身影极速袭来,面色不由苦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黑巾蒙在脸上,急忙飞身逃离。 “贼子,哪里走,留下…” “离开皇宫倒是容易,可那公主还在皇宫,容易留下破绽…” 柴赢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人影,面色微微有些纠结。 “算了,只能这么试一试了”。 第193章 女人 皇宫 夜色下的皇宫,火光冲天,无数的火把照亮四方,宫内叫喊之音打斗之声一时络绎不绝。 “贼子,休走,哪里跑…” “桀桀桀,本座想走便走,你能奈我如何?” “鬼影幢幢” 皇宫内正飞身狂奔柴赢,听着后方传来的声音和不断逼近的身影,桀桀一笑,施展了出从惊鲵处学来的定影会功法,身形突然化为百十道残影,朝着四面八方疾驰而去。 “定影会功法?你是定影会的贼子?谢影龙?” “好胆,邪魔贼子,竟然敢来皇宫放肆…” 柴赢一施展功法,后方宗师瞬间认出了功法来历,口中厉喝出声。 “不对,谢影龙如何能在老夫手中逃这么久,还是其晋升宗师了?不可能,他哪有那资质,但定影龙哪来的宗师高手?…” “定影龙贼子,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宗师老师见着柴赢四散逃开的百十道身影,一时之间也有些傻眼,神念扫过气息都如真人一般,一时之间不知道往哪追,思索了一番朝着离出宫最近的方向身形追去,一边追一边口中恼怒出声。 “算了暂时摆脱了,差点翻车…” 身影四散逃开,柴赢的真身则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偏僻幽静的庭院一闪而进。 “别出声,听到没有,乖乖听话别出声本座不会杀你,不然,别怪本座宰了你”。 刚飞墙而下进入庭院的柴赢,就见院中站着一道人影,人影瞬间也觉察到了柴赢,顿时脸色惊慌就想大喊,柴赢急忙飞身捂住其嘴巴。 “咦…原来还以为是个小太监,没想到还是一个女子,你是哪个宫的宫女?不对…” “你是何人?” 闪身至院中人影背后,捂住人影嘴巴的柴赢,揽住其胸膛的手感受到一抹柔软,正饶有兴致的惊讶出声,忽然看到怀中人影的侧脸,顿时一呆,随即眼中目光一凝,质问出声。 只见怀中女人的容颜堪称绝色,眉如远黛,不描而翠,细腻如雪的脸蛋,仿佛羊脂玉般温润无瑕,挺翘的鼻梁下,樱唇不点而朱,只是原本如秋水般明澈的双眸,此刻瞪得极大,黑眸中满是惊惶与无措。 微微颤抖的睫毛,如受惊的蝶翼,每一次眨动都带着无法言说的惊慌。 这美丽的容颜也因这惊恐的眼神而显得楚楚可怜,令人心生怜惜。 “还不快说…不好意思,忘了放开你了,不过放开你之后,你不能乱叫,听到没有?听懂了就点点头”。 看向怀中女人绝色的容颜根本不像个普通宫女,柴赢逼问着女人身份,忽才发现忘了将捂在女人嘴巴的手拿开,讪讪一笑,才又对着女人开口道。 见女人目光惊恐,有些楚楚可怜的点点头,柴赢这才将其放开。 刚才没细看,此时柴赢目光也打量向面前女人,只见其身着一袭素淡的衣裙,衣袂飘飘间,不见半点奢华装饰,仿佛只是一名普通宫女,然而,当夜空隐约的光芒映照在其脸上,让见贯了各式美人的柴赢都不由呼吸一促。 “你是何人?” 柴赢目光恢复平淡,出声询问道。 “我…我是宫女…” 面对柴赢的询问,女人眼神有些惊慌,黄鹂一般的嗓音带着些慌乱道。 “宫女?那正好,这么大一个皇宫,少一个宫女应该不会有人发觉…本座正好还没老婆,掳回家当老婆给本座生孩子也不错…” 柴赢眼中带着些邪意,阴声开口道。 “不,我不是宫女,我是…我是皇上的嫔妃…” 女子被柴赢的阴邪话语吓的面色一白,顿时连声开口道。 “看来你还是不老实,还敢骗本座,皇帝嫔妃就住这院子?” 柴赢视线眼中一厉,冷声开口道。 “没…没有骗你…奴…奴家得罪了皇上,被…被打入冷宫,所以才住这里…” 女人神情惊慌,有些哆哆嗦嗦开口道。 “确定没骗本座?” 柴赢又寒声逼问道。 “没…没有,不敢”。 女人如同受惊的兔子,连连摇头。 “好,别害怕,放心吧,只要好好配合,本座不会杀你,但是你要不配合,就别怪本座辣手摧花了,听到没有?” 柴赢对着女人宽慰了一番,又接着寒声威胁道。 “知道了,我会…我会配合…” 女人连连点头。 “好,你只要配合本座就不会伤你,放轻松,一会有人来搜查,你就正常表现,不要慌,别让人看出来,听到没有…” 柴赢对着女人吩咐道。 “听…听到了…” 女人怯生生答道。 “一会来人别耍小聪明,告诉你,本座乃邪道宗师,宫中除了那位大宗师,其他人还不是本座对手,本座只是不想惹麻烦,一会你要是要本座暴露了,本座临走前肯定宰了你”。 柴赢眼神盯着女人,又不放心威胁了一番。 “知道…” “唔…你干嘛…” 女人话还没说完,便被柴赢搂入怀中。 “真是我见犹怜,这么绝色的女人,皇帝赵胤也舍得打入冷宫?” “为了防止你犯傻暴露了本座,本座得再做一个防范…” 柴赢目光欣赏着怀中的女子,口中轻声说罢,看着女人的樱唇,掀起嘴上的面巾,在女人惊恐的挣扎中,俯身低头而下。 “唔…你…” “你…你…混蛋…你敢…你敢欺负我…” 片刻,终于逃脱柴赢魔爪的女人,口中气喘吁吁,面色有些羞红,眼角流出两滴泪珠,显得有些楚楚可怜,眼神有些羞怒,恶狠狠地看着柴赢。 “待会你要是敢耍小聪明暴露了本座,本座就把这个扔给他们,说你与本座私通,皇帝嫔妃与人私通,什么罪名应该知道吧?” 柴赢手上晃悠着一个小肚兜,眼神有些邪恶道。 “你…你血口喷人…我何时与你私通…你什么时候拿的?” “你…你快还我…” 女子听闻话语,再看柴赢手中拿着的肚兜,顿时面色一呆,连忙伸手朝自己衣裙摸去,顿时面色通红,脸上仿佛还有些不可置信,急声对着柴赢开口道。 “嘘,人来了,教过你了,你要暴露了,本座可把这给他们,看你到时候怎么解释得清楚…” 柴赢耳朵微动,察觉到远处来人,顿时抱起女子飞身闪进屋内,甩了甩手中肚兜,语气邪恶的对着女子吩咐道。 “娘娘…娘娘…” “你…我知道了…” 此时庭院外禁军护卫的声音也响起,大批人脚步匆匆走进,女人原本有些羞怒的眼神,再看着柴赢手中之物,顿时有些脸色苍白的答应道。 “何事?” 女子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恢复平静,声音清冷道。 “回娘娘,今晚皇宫有刺客闯入,属下担心娘娘安全,特地前来查看和保护娘娘”。 庭院里禁军回应道。 “本宫这里无事,一切安全,尔等退下吧,速速先去捉拿住刺客,别让贼子伤了宫中其他嫔妃和皇子”。 女人声音清冷,语气有些威严出声道。 “这…” “怎么,本宫说的话不管用?” 见屋外禁军好像有些迟疑,女子语气带着些冰冷,更加威严出声道。 “王统领,老夫探查感知过了,屋内只有娘娘一个人的气息,娘娘应该是安全的,先去其他地方搜查吧,不能让贼子跑了,否则不好跟皇上交代”。 “是,娘娘,属下不敢,属下这就退下去其他地方搜查,定不会让贼子走脱和惊吓到诸位娘娘皇子。但为了娘娘安全,属下还是得留一队禁军守护院外,还望娘娘见谅”。 屋外禁军依旧迟疑,随着旁边一位老者的声音响起,禁军统领才出声应答道。 “可”。 屋内女人闻言,微微回头见柴赢点头,才出声道。 “娘娘,打扰了,属下这就告退,娘娘要是有什么事,呼叫外面禁军即可”。 “韩朗,你带队守护娘娘这里,有情况就发信号,一定要保护好娘娘安全,要是娘娘出了什么问题,本统领拿你试问”。 禁军统领躬身抱拳说罢,见屋内没有再回话,转身对着身旁禁军吩咐说罢,这才急匆匆离开。 “都按你说的做了,你把那个…那个还我…” 屋内,女子转身看着柴赢手中的东西,脸色又浮现一抹羞红,吞吞吐吐的出声道。 “你亲本座一口,本座就还给你”。 柴赢看着羞涩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伸手指了指脸庞,调笑开口道。 “你…你无耻…” 女子闻言脸色通红,气得仿佛连话都不会说了。 “你亲不亲,不亲本座可就拿走了”。 柴赢拿着肚兜一副转身就要离开的样子。 “你…你…你要说话算话…” 女子见状顿时神情焦急,脸色犹豫了一番,面色有些羞红道。 “本座说话算话,来吧”。 柴赢说罢还特地俯身低下头。 “你…你闭上眼睛…” 女子面色羞红,两根手指缠绕,仿佛紧张不安,声音如蚊子一般。 “你亲不亲,不亲本座走了…” “唔…” 见柴赢又要一副要走的样子,女子脸色一横,眼一闭,随即樱唇印上。 “还我…” 女子回身,伸手抹了抹嘴唇,好似一副嫌弃之样,随即伸手对着柴赢道。 “什么还你?” 柴赢不解出声道。 “你…你不讲信用…” 女子顿时气急。 “哈哈哈,邪道之人的话你也信,难得夜访一次皇宫,这肚兜就留本座做纪念吧”。 柴赢面色邪恶道。 “你…你…你无耻…你不讲信用,呜…” 女子气得一副泫然欲泣。 “你叫什么名字?” 见女人一副要哭之样,柴赢连忙话题一转询问道。 “在这冷宫之中很寂寥吧,想不想看看皇宫房顶的月亮”。 见女人一边气急,一边恶狠狠盯着自己不说话,柴赢目光瞟了一眼窗外,接着开口道。 “想…” 听闻柴赢话语,女子面色一呆,随即好像想到什么,面色复杂,如一汪秋水的眼眸之中满是寂寥和愁怨,语气幽幽轻声开口道。 “好,那本座便带去你看看皇宫屋顶的月亮”。 “啊…” 柴赢说罢在女子的惊呼声中,搂住其腰肢,飞身出房门。 “美不美?” 屋顶之上,之前还黑云密布的天空,此刻皎月高悬,照亮了整个天空,也照亮了皇宫,柴赢目光扫视了一圈已经不见打斗的皇宫,和院外留守巡逻禁军,轻声对着女子开口道。 “美…好美…” 女子呆呆的注视着天空的明月,口中喃喃道。 “确实很美,月美人更美,不枉本座白来一趟…” “好了,本座该走了,送你下去”。 柴赢看向月光下遗世独立的宛若仙子一般的女子,口中赞叹出声说罢,搂起女子腰肢,从屋顶飞身而下。 “谢谢…” 女子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柴赢轻声道。 “日行一善,帮助仙女,无需客气”。 柴赢淡淡一笑,转身便飞身离开。 “清影…” “我叫清影…” 女子站立原地,看着柴赢远去的背影,口中呢喃出声。 —— “赢儿,你去哪了,今晚宫中好像来了刺客,本妃差人到处找你不见,还以为你…真是吓死本妃了…” 春懿宫中,昭懿娘娘看着回来的柴赢,急忙上前检查着柴赢全身,仿佛担心其受伤了一般,神情急切道。 “让昭懿娘娘担心了,儿臣没事,儿臣出去游玩,一时走远迷路了,后面见宫中混乱,好像有刺客,便不敢乱动,怕被禁军误认为刺客,刚看应该是刺客抓住宫中平静了一些,这才回来”。 柴赢面色仿佛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 “赢儿,只要你没事便好,没事便好,不过今晚也不知哪来的贼子如此大胆,竟然敢夜闯皇宫,以往都没有过…” “赢儿,现在刺客也不知道抓住没有,现在回府也安全,今晚你和棠儿就在本妃宫中住下吧…” “好了,赢儿,今晚是特殊时刻,不用管什么宫中的规矩,你们早点去休息吧”。 昭懿娘娘面色有些担忧的对着柴赢开口,见柴赢想说什么,便又接着不容置疑道。 “对了棠儿,别忘了母妃刚才教你的”。 “知道了,母妃”。 赵今棠看了一眼柴赢,脸上闪过一丝羞红。 —— “你大晚上穿旗袍干什么?” “我…我想要个孩子…” “理由?” “我想让母妃开心,府中有些太寂寥,想要个孩子陪我…” “可,自己动”。 第194章 禁军统领韩虎 春懿宫 “啊…” 清晨,床榻之上,躺在柴赢怀中的赵今棠,睁眼看到身旁的男子,一声尖锐的嗓音打破了殿内的宁静。 “对…对不起…我忘了…” 柴赢缓缓睁眼平静的看着赵今棠,赵今棠反应过来讪讪一笑,面色还带着些羞赧,嘴角嗫嚅道。 “一会本世子去一趟御书房,你可以在这多陪陪昭懿娘娘,晚点本世子来接你回府”。 柴赢起身下床,轻声开口道。 “哦…好…” 赵今棠整个人躲在被窝中,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赢儿,你起来了?怎么不多休息会?” 柴赢刚走出房门,就碰到院中的昭懿娘娘。 “昭懿娘娘,昨晚刺客夜闯皇宫,不知道皇上受惊没有,儿臣想去御书房一趟看看皇上,先让公主在这陪陪昭懿娘娘,晚会儿臣再回来接公主回府”。 柴赢对着昭懿娘娘抱拳开口道。 “好,赢儿去吧,路上小心,本妃去看看棠儿”。 昭懿娘娘对着柴赢摆摆手,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之色,目光不时看向房门,仿佛想催柴赢早点离开一般。 “是,昭懿娘娘,儿臣告退”。 柴赢拱手一拜转身离开。 “棠儿…你躲什么…跟母妃还害羞…” “棠儿,昨晚你们是不是…母妃可一大早就听到你的尖叫声了…” 柴赢刚走,昭懿娘娘就连忙大步走进房内,一脸兴奋迫不及待的拉出躲进被窝的赵今棠询问道。 “还不告诉母妃,昨晚守夜的宫女可是都告诉母妃…” “说你像只小猫,叫到了快凌晨才结束…” “没想到这赢儿这么厉害,母妃原本还担心他身体有问题,还想让太医给他调理身体来着,看来是不用了…” 昭懿娘娘一脸笑意对着紧紧拽着被子,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的赵今棠调笑出声道。 “呀…母妃你…” 赵今棠闻言脸蛋顿时通红,如受惊的小鹿一般顿时脑袋瞬间躲回被窝。 “别躲了…罢了,你先休息会,昨晚肯定累坏了,母妃让人给你准备些补身体的,晚几天再让太医来给你号号脉…” —— “昨晚夜闯皇宫的刺客可有抓住?” 走出春懿宫的柴赢,对着巡逻走过的禁军侍卫出声询问道。 “见过驸马,回驸马,没…没抓到,让贼子跑了…” 禁军侍卫巡逻队长认出了柴赢,躬身抱拳一拜,面色有些难看的开口道。 “怎么回事?你们守卫这么严密的禁军,怎么还让刺客跑了,那贼子实力很强?” 柴赢面色有些不解询问道。 “回驸马,那贼子是个宗师高手,擅长隐匿逃遁,我等普通禁军不是其对手,只有大统领和宫中供奉能与其交手…” “不过虽未拿下那贼子,但那贼子也被大统领和供奉打成了重伤”。 巡逻队长面色难看,脸色还带着些羞愧,出声解释道。 “好,你们去巡逻吧,本驸马去御书房见见皇上”。 柴赢摆摆手说罢,径直向皇宫深处走去。 “被他逃了,还算有点本事,不过还好昨天穿了一身黑袍,没什么图案,不然本世子也要露出马脚了…” 柴赢眸中深邃,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一身纯黑玄袍,低声喃喃自语道。 —— “皇上,驸马求见,现正在御书房外等候”。 御书房内,几人站立,龙椅上的皇帝赵胤面色阴沉,太监小福子匆匆走进,小心翼翼开口道。 “驸马?他来干什么?算了,叫他进来吧”。 皇帝赵胤阴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臣拜见皇上”。 柴赢走进御书房,看到屋内的两道人影,一铠甲男子,一位老者,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两位应该就是宫中供奉和禁军统领了,随即对着皇帝赵胤躬身抱拳拜道。 “驸马,你来做什么,见朕有何事?” 皇帝赵胤脸色阴沉,眼中还有压制的怒气,看向柴赢询问道。 “回皇上,臣昨日陪公主进宫看望昭懿娘娘,知道刺客夜闯皇宫,臣担心皇上有没有受惊,所以特地前来求见,看到皇上无事便好,臣也就放心”。 柴赢面色担忧,语气关切道。 “好,驸马你有心了,朕没事…” “不过既然驸马你来了,也正好留下听听刺客之事,韩虎,你接着说”。 皇帝赵胤听闻柴赢话语,微微点头,面色稍微好看了一分,又移来视线,看向铠甲男子,阴沉出声道。 “是,皇上,那名大胆贼子修为是位宗师,功法诡异,擅长隐匿和逃遁,臣没能认出其来路,而据张供奉所说,贼子还有另一名同伴声东击西,张供奉精力被另一名贼子牵扯,臣一时也拿不下拿贼子,被那贼子跑了,但那贼子也被臣打成重伤…” “还望皇上恕罪,没能抓住贼子,让贼子逃脱,此事是臣失职”。 禁军统领韩虎声音洪亮,但脸色也是有些难看,对着皇帝赵胤躬身一拜请罪道。 “堂堂皇宫就这么让人闯入,又让人这么就逃走了,哼,奇耻大辱,朝廷的颜面都让尔等丢尽…” 皇帝赵胤闻言龙颜大怒,厉喝出声。 “皇上恕罪”。 禁军统领和张供奉齐身一拜。 “所以说昨夜闯入皇宫的刺客是两名?可有嫔妃皇子受伤?” 见二人请罪,皇帝赵胤强忍下怒气,话风一转询问道。 “回皇上,皇子嫔妃没有一人受伤,昨晚韩统领朝着贼子追去,臣担心贼子有诈,便留在后方没动,果然发现了另一名贼子身影,臣认出那贼子使用的是江湖邪道定影会的功法,不过那贼子也是位宗师,不像是定影会谢影龙,贼子功法诡异,化为百十道身影四散逃离…” “臣一时也分辨不出,被贼子逃离,还望皇上恕罪”。 张供奉看着旁边的柴赢的衣着,眼中闪过一丝怀疑,随即又打散了怀疑之色,对着皇帝赵胤恭声开口道。 “江湖邪道?定影会,哼,好大的胆子…” “传旨厉寒阳和高仇,限其一个月查出贼子身份,否则…驸马,还有你镇武司,也立即着手调查”。 “至于韩虎你二人,自己下去领罚吧,如再有下次,哼…” —— “孤独轩兄,虽还未能见你真颜,但本公子总感觉与你神交已久,倍感亲切…” “反正独孤兄你债多不压身,只能让你再背个黑锅”。 “该去拜访下这谢司马了…” “呵,这大司马之位,今后也该由本世子来坐坐…” “都督中外诸军事,节制天下兵马”。 第195章 谢司马 大司马府 翌日 大司马府坐落在皇城之中一块较为僻静之地,原本高大而威严朱红色大门,此刻红漆却有些脱落,门上镶满的本该锃亮的铜钉,也有些锈迹斑斑,在阳光照耀下隐约闪烁的光芒,给人一种沧桑之感。 门头上方是一块年代久远巨大的烫金牌匾,上面用苍劲有力的书法写着【大司马府】四个大字,只剩金漆的字迹历经岁月依然熠熠生辉。大门两侧立着两座气势雄浑的石狮子,石狮身上布满了不少青苔,但怒目圆睁,张着大口,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曾经府内主人的威严与权势。 府墙高大而绵延,由坚固的青砖砌成,墙面平整而光滑,墙头覆盖着青黑色的瓦片,原本排列整齐有序的瓦片也有些错乱,偶尔有几株野草在瓦缝间顽强生长,随风摇曳,显得有几分破败与凄凉。 “没想到这会是掌一国天下兵马大权的大司马府”。 站在府邸门外看着眼前之景的柴赢,眼中眸光莫名,语气幽幽呢喃道。 “可是驸马?” 府邸的门房注意到门口伫立的柴赢,出声询问道。 “正是,本驸马前来拜访谢司马,还望老伯帮通报一声”。 柴赢闻言目光看向门房,一苍老的老者,脸上皱纹沟壑纵横,从额头一直贯穿到下巴的一条狰狞伤疤,左手袖子空荡荡,衣袖随着走动迎风飘荡,脚步还一瘸一拐,但精气神却很足,声音洪亮,双眼炯炯有神。 “驸马快请进吧,不用通报,老爷交代过驸马可能会来访,老奴直接带驸马进去见老爷即可”。 门房老者热情的招呼着柴赢,脚步一瘸一拐走在前面带路。 “老伯是军中退伍老卒?” 柴赢放缓脚步跟在老者后方,出声询问道。 “是的,驸马,老奴小时候家里穷,吃不饱饭,便早早参了军,后来跟在老爷身后,辗转北凉南疆征战了几十载,异族没杀多少,反而落下了一身伤残,本想回家乡过此余生,老爷不让,留了老奴在这府上当了一门房,脸上这道伤疤是一蛮子砍的,没吓到驸马吧?” 老者中气很足,一边走路一边娓娓说话,气息平稳没有一丝喘息。 “那倒没有,只是听老伯讲起,本驸马只恨自己晚生了几十年,不然,本驸马也想着跟在谢司马身后冲锋陷阵杀异族”。 柴赢摇摇头,眼中也流露一丝憧憬道。 “打仗有什么好的,老奴的那些军中袍泽,每打完一场仗,就少了不少,到现在也没几个在世了,还是不打仗好,不打仗好…” “不过异族该杀,老奴若还能上战场,也愿跟在谢司马身后披甲执矛,杀光那些狗娘养的异族蛮子……人一上了年纪就容易啰嗦,老奴说的有点多了,还望驸马勿怪,好了驸马,准备到了,老爷就在里面…” 老者一边走路一边说着,将柴赢带到一处幽静得有些破败的小院。 “老爷,驸马到了,驸马,你和老爷先聊,老奴让厨房去准备几个酒菜”。 门房对着院内坐着的谢司马说罢,转身一瘸一拐离开。 “小子见过谢司马,老伯,不用麻烦了”。 柴赢对着谢司马一拜,又转头朝着门房喊道。 “坐吧,来了老夫府上不用客气,驸马到访难道老夫司马府一顿饭菜还招待不起?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不过老夫可没什么好菜招待,都是些粗茶淡饭,好不容易养大的几只鸡,吃蛋还没得吃几个,看来今日应该又要少一只,早知道老夫就叫你了”。 谢司马悠闲躺在凉椅,一边晃荡着椅子,一边面色有些心疼道。 “呵,那待会吃完那只鸡,小子买两只来还谢司马如何”。 柴赢闻言也没再客气,直接坐下自己给自己一杯茶水,出声道。 “两只?两只哪够?你买的那能和老夫亲自养的一样吗?老夫养的鸡,你随便拿出去卖,少说也得卖个百十两银子吧?” 谢司马摇头晃脑没好气道。 “那谢司马说怎么办?” 柴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询问道。 “怎么办?罢了,看你小子年轻,又是个倒插门吃软饭的,估计兜里也掏不出几个钱,算你便宜点,一会吃了老夫的鸡,以后替老夫杀十个胡人,此事便这么算了…” “你小子可别嫌贵,你满朝文武去打听打听,有几个人吃过老夫的鸡,那什么六部尚书,千金求老夫,老夫都不卖,那司徒老儿想尝老夫一口鸡肉,那也得看老夫心情好不好…” 谢司马摇晃着凉椅,神情悠闲道。 “谢司马这次找小子来可是有何事?” 柴赢没有再与谢司马开玩笑,正色询问道。 “切,年轻人,多开开玩笑吹吹牛,朝气蓬勃一些,年纪轻轻就如此无趣,比老夫这快入土的还暮气沉沉…” “老夫看你小子剑南之事干的不错,请你吃个饭犒劳下你,怎么,你还以为老夫堂堂大司马有事求你不成?” 谢司马躺于凉椅上,眼睛斜瞟着柴赢,语气阴阳怪气道。 “年轻人果然沉得住气,一点也不像是年轻人,唉,不好忽悠了,老夫确实有事求你,不过年纪大了开不了口,怎么?你小子准备要老夫跪下给你磕一个?” 谢司马一边摇晃着扇子唉声叹气,一边眼睛斜瞟着柴赢。 “谢司马但请吩咐,小子能办到的一定帮谢司马办”。 柴赢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开口道。 “你对如今天下形势怎么看?” 谢司马不再摇晃凉椅,语气也不再那么玩笑,出声询问道。 “天下形势?有暗流涌动之像,但总体还算安稳”。 柴赢面色微微思索开口道。 “呵,安稳?你小子心里跟明镜似的,却在老夫面前耍马虎眼…” “当今天下风雨飘摇,边境异族虎视眈眈,诸王蠢蠢欲动,朝廷一群蠢货还在争权夺利,皇帝…唉…” “小子,老夫不管你是想做权倾朝野的异姓王,还是想造反当皇帝,边境三族与我大胤千百年来血海深仇,未打败三族之前,不要引发国内动乱,这就是老夫想求你之事,能否答应老夫?” 谢司马从椅子上坐起,一双虎狼般压迫感十足的眼睛,紧紧盯着柴赢,面色严肃,不见之前的半点玩笑之色,出声询问道。 “谢司马,小子未听明白你老说什么”。 柴赢闻言双眼一凝,面色不见半点变化,脸上仿佛还有些疑惑之色,微微摇头道。 “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你小子果然是做大事的料…” “你可知老夫是如何知晓?” 谢司马深深看了柴赢一眼,随即又躺回凉椅,语气有些唏嘘道。 “不知”。 柴赢淡淡开口,心中却浮现一丝疑惑。 “还记得你第一次入京时的场景吗?” 谢司马摇晃着凉椅,出声询问道。 “第一次入宫?记得”。 柴赢眉头微微一皱,开口道。 “老夫当年手下掌握百万大军,回京受封大司马的时候,也如你当时一般,就站在那个位置,同样的眼神,同样的神情,看着那座巍巍皇宫,你可知老夫当时心里在想什么?” 谢司马摇晃着凉椅,神情浮现回忆之色,整个人气质瞬间好像权倾天下、意气风发。 “不知”。 柴赢闻言眼中眸光深邃幽暗,微微摇头。 “老夫当时所想如你一般,所以你小子那点小心思还想瞒得过老夫?” 谢司马眼神斜瞟着柴赢,面色不屑道。 “不过老夫当时手底下好歹有百万大军,也还算是有资本,你小子当时好像一穷二白,口袋比脸蛋还干净吧?你小子哪来的勇气,怎么想的?你小子一直这么勇?能不能告诉老夫,老夫很好奇”。 谢司马侧过身子,一脸的好奇之色看向柴赢。 “咳,谢司马说笑了,谢司马当时如何想小子不知,但小子当时第一次入宫,只是觉得震撼,一时看呆了,没怎么想”。 柴赢听闻谢司马话语,心中闪过一丝羞耻,但面上还是脸不红心不跳。 “比起脸皮,老夫确实不如你,你这脸皮,确实是成大事的人”。 谢司马摇晃着凉椅,语气幽幽,不知是夸奖还是损。 “小子对皇上对大胤,那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谢司马可能是小子有所误会”。 柴赢面色仿佛有些委屈。 “嘿,说你小子胖你还真喘上了,不过无耻点好啊,无耻的人活得久…” “好了,既然你不说话,老夫就当你同意了,老夫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也撑不了多少年,以后天下的未来,靠你了…” 谢司马语气唏嘘,仰头看着天空,说到最后好似有些伤感。 “宗师寿六百载,谢司马算起来好像才至壮年,身体也龙筋虎猛,恐怕小子死了谢司马都还活得好好的,谈何撑不了多久”。 柴赢也语气幽幽一叹,半开玩笑道。 “宗师寿六百载不假,但老夫一身武道为外功横练,早年又连年征战,燃烧气血太多加之留下不少暗伤,身体早已如被掏空的朽木,否则老夫今日还用在这差点磕头求你?” 谢司马歪头给了柴赢一个白眼。 “谢司马为何看好小子?” 柴赢不解询问道。 “看好你?你小子真是好大的脸,老夫只是看好自己”。 谢司马闻言直接转过头背对着柴赢,仿佛嫌弃一般。 “府上为何不见谢司马子女?” 柴赢得到了答案,便转开话题询问道。 “子女?你小子不知?还是想报复提老夫伤心往事?” 谢司马闻言转头瞅了一眼柴赢。 “小子确实不知”。 柴赢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好你个小子,想谋大事也不知道讨好巴结下上司,连基本的情况都不去打听,就你这样还想升官?吃屎去吧你,老夫觉得刚才是高看你了…” “老夫三个儿子早年都战死在沙场,发妻也因此郁郁寡欢离世,老夫也没在续弦,现在只剩下一个女儿,别给老夫说老夫女儿是谁你也不知道?” 谢司马仰天看天,语气幽幽。 “不知道”。 柴赢闻言摇摇头。 “你小子真是小刀拉屁股,给老夫开了眼了,你就这样还想升官?吃屎都赶不上热乎,滚滚滚…” “那你知不知你娘是谁?” “不知”。 “你小子还真是老太太钻被窝——给老夫整笑了”。 “想求老夫告诉你?” “老夫就不说”。 第196章 尚书令崔易 驸马府 “谢司马…陈郡谢世…军中将领大半出其麾下…掌天下兵马…国之柱石…” 书房之内,柴赢端坐于书桌之前,手中书写着什么,面色沉思,口中喃喃不停。 “咚…咚…公子” “进”。 书房外敲门声响起,柴赢手中书笔不停,淡淡出声道。 “公子,六剑奴让京城所有地下帮派搜找那名夜闯皇宫的黑衣人,这几日都没找到其任何线索,应该是已经逃出京城了”。 玄翦走进书房,对着柴赢抱拳道。 “逃了?宗师要走确实也简单,黑衣人…王爷…三皇子赵泰…呵,皇帝赵胤这些兄弟儿子一个个的可是都不省心”。 柴赢嘴角淡淡一笑出声道。 “公子,风月楼已经查清背后是户部一位侍郎的产业,但实际背后好像与几位朝廷大臣和二皇子赵玄有牵扯,入画已经已经搭上二皇子赵玄的线,不过那二皇子赵玄还有些防备,不太信任入画…” “公子,还有之前京城好几个不愿降服被六剑奴屠杀的帮派,细雨楼已经查清幕后是大皇子赵恒势力的人,之前大皇子赵恒也注意到了六剑奴,期间赵恒派了不少高手报复,都被顾平生打退,但最近突然停手了,应该是想收服六剑奴为己用”。 玄翦对着柴赢娓娓开口道。 “呵,收服为己用?那就给他用,让六剑奴去投靠大皇子赵恒,入画继续与二皇子赵玄保持好关系,争取加入赵玄派系之中,再制造个机会让三皇子赵泰注意到掩日”。 柴赢眼中眸光一转,冷笑开口道。 “是,公子…” “公子,夜闯皇宫那晚公子的身影,属下已经已经引导到孤独轩身上,不过那独孤轩行踪很是神秘,现在朝廷和江湖都在追查孤独轩,但却一直没能查到其行踪,包括灭神轩中的暗子,都不知道孤独轩到底有没有在教中”。 “还有公子所说的那位冷宫女子,属下也没查到其身份,皇帝赵胤一向好色和喜怒无常,被其打入冷宫的基本都处死了,剩下的一些年龄容貌也对不上…” 玄翦面色有些迟疑开口道。 “查不到就算了,无关紧要,不过这独孤轩在谋划什么?一直不露面…” 柴赢眉头一皱,面目有些沉思道。 “这个不知,不过公子,惊鲵传来消息,说谢影龙和南疆异族那位大祭司好像联系上了,其恐怕还有二心,要不要安排人杀了他?” 玄翦眼中杀机一片,杀气腾腾开口道。 “南疆异族大祭司?谢影龙先不必管他,此人还有点用,还蹦跶不出本公子手心…” “事情还真是多,本公子原来打算想先清理好江湖,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得先返回陇右,发展好一块地盘,把军权掌握在手中再说,江湖武林,不识趣的话那就等日后再马踏江湖了…” 柴赢眼中寒芒一闪,冷哼开口道。 “咚”“咚”“公子”。 此时,屋外敲门声响起,侍女抱琴的声音传来。 “进”。 “公子,尚书令崔易送来请柬,说请公子去风月楼一叙”。 侍女抱琴推门而进,手中拿着一封烫金请帖,对着柴赢开口道。 “尚书令崔易?本公子好像和他没什么交集吧?怎么会突然来请本公子赴宴?” 柴赢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回公子,不知道,来人送完请帖就走了,其他的没说,不过这尚书令崔易,恐怕是想拉拢公子吧”。 侍女抱琴微微摇头开口道。 “拉拢?罢了,那就去见一见看看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柴赢目光看着侍女抱琴手中的请柬,眸光深邃。 —— 西月楼 榜样的街道之上马车熙熙攘攘,宾客络绎不绝,门口满是莺莺燕燕衣着清凉的艳丽女子,不少世家公子文人雅士,勾肩搭背,三三两两结伴而入。 “呦,驸马爷,您可是稀客,您可好久没来我们风月楼,奴家想驸马爷可都想坏了”。 柴赢刚一下马车,站立大堂眼尖的老鸨连忙扭动着腰肢走近,两只玉手搂抱住柴赢手臂,饱满的胸膛还不停的磨蹭,双眼风情万种看着柴赢,口中甜腻出声道。 “崔大人在何处,带本驸马上去”。 柴赢伸手搂住住老鸨腰肢,在其饱满柔软之处狠狠捏了一把,捏得老鸨一声娇哼。 “驸马爷,崔大人包了我们西月楼整整三楼,说是邀请贵客,奴家还说是哪位大人物能让崔大人包场宴请呢,原来是驸马爷啊……啊…” “驸马爷,别捏了,奴家…啊…不行…了…崔大人已经在三楼等候,奴家带驸马爷上楼吧…” 搂着柴赢手臂的老鸨面色潮红,一边上楼一边身形颤抖仿佛有些站立不稳,口中不时娇哼出声,惹得一旁路过的宾客侧目,女子捂脸娇笑连连。 “楼上除了崔大人可还有其他人在场?” 柴赢手中揉捏动作没停,对着老鸨出声询问道。 “回驸马,奴家就看到崔大人和几名家丁护卫在场,没看到其他人…啊…” 老鸨眼中秋波流动,一边竭力忍耐着什么一边出声道。 “好,本驸马知道了”。 柴赢放开老鸨,大步朝着楼上走去。 “见过驸马,驸马请,老爷已在屋内等候”。 柴赢走至三楼一包房之前,门口站立的两个侍卫对着柴赢躬身一礼,推开包间房门。 “下官见过崔尚书令,大人相邀,下官不甚荣幸,来迟一步,还望崔尚书令莫怪”。 柴赢走进房门,看着已在主位端坐的尚书令崔易,拱手抱拳一礼开口道。 “武卫大将军不必客气,来,请坐吧”。 崔易一袭青袍,头发胡须整理的一丝不苟,目光语气略有深意的对着柴赢开口道。 “好,多谢崔尚书令相邀,不过不知道崔尚书令今日邀请下官所谓何事?” 柴赢听着尚书令崔易的称呼,眼中一道精光一闪而过,也不再客气,直接大马金刀端坐,开门见山道。 “今日邀世子前来,也没什么大事,老夫与你父亲北凉候,也算老相识了,想当初…罢了,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你进京的时候你父亲北凉侯有没有和你提起过老夫?” 尚书令崔易面容和蔼,说话不急不缓,语气如沐春风让人倍感亲切,加上外表样貌气度不凡,对着柴赢缓缓出声,看得柴赢双眼微微一凝。 “这倒是没有,下官进京的时候事出突然,走的比较匆忙,父亲很多事情可能没来得及交代”。 柴赢微微摇头,语气表情仿佛有些尴尬。 “哈,看来是与你父亲多年不见,感情淡了,唉…不过你进京这么久,老夫朝中事务繁多,还没和你单独见过,说起来也算是老夫的不是,今日正好有空,所以老夫特地约你前来好好聊聊…” 尚书令崔易眼睛一直注视着柴赢,听闻柴赢话语,眼中眸光一转,面色有些唏嘘之样,随即面色一转,有些歉意的对着柴赢开口道。 “多谢崔尚书令”。 柴赢一副受宠若惊之样,对着崔易拱手开口道。 “不用那么客气,老夫和你父亲的关系,你也算是老夫半个子侄,唤一声伯父即可,之前可能你不知晓,但以后在这京城,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老夫,不过贪赃枉法的事情可不能找老夫…” “哈哈,开个玩笑,原本老夫还想着如何帮北凉侯提携下你,但今日一见,世侄已经是朝廷的武卫大将军,皇上眼中的红臣,恐怕也不需要老夫帮忙了…” “老夫见故人之子,一时情难自禁,话说的有点多了,世侄莫怪,来,你我叔侄共饮一杯”。 尚书令崔易脸上满是亲切,笑意盈盈的看着柴赢,脸上浮现回忆之色娓娓说罢,忽然带着些歉意,拿起桌上酒杯,对着柴赢邀请道。 “那小侄就多谢崔伯父了,小侄也就是运气好,误打误撞立了一个功劳,加上托了公主的福,得皇上赏识,崔伯父乃朝廷百官之首,以后小侄还望崔伯父多多提携”。 柴赢端起桌上酒杯,低于崔易,面色谦虚开口道。 “世侄太谦虚了,天下之事哪是什么侥幸,那蜀王如此人物,也栽在世侄手中,世侄必然是有真本事在身,不光皇上和老夫赏识,连大司马都相邀世侄府上做客…” “世侄可能不知,那谢司马乃天下望族陈郡谢世出身,又是朝廷大司马,掌天下兵马大权,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比老夫这虚名的百官之首权势还要大上几分…” “这么多年,能得谢司马相邀,上过大司马府做客者,寥寥无几,那司马府可是连老夫都没去过,世侄能被谢司马亲自相邀,说明谢司马是十分看好世侄啊,让老夫都羡慕不已”。 尚书令崔易眼中满是赞赏看着柴赢,面色还带着些羡慕,语气唏嘘娓娓道。 “崔伯父抬举小侄了,小侄也不知谢司马为何突然相邀,稀里糊涂的就去了,还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说道,崔伯父,小侄应该没有什么失礼地方得罪了谢司马吧?” 柴赢闻言面色有些按耐不住的欣喜,随即又有些诚惶诚恐的对着崔易询问道。 “谢司马乃大人物,平常小事也应当不会与世侄你计较,不过谢司马心思难定,忌讳不少,世侄你年轻不懂,恐怕难免有冲撞的地方,世侄你把谢司马和你所聊内容跟老夫详细说说,老夫可以帮你参考一下…” 崔易看着柴赢表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之色,面色思索一番,随即仿佛有些担忧,语气更加亲切的对着柴赢开口道,说罢又突然想到什么,语气郑重的接着道: “当然,世侄方便的就说,不方便说的就算了,免得让世侄你为难,也恶了谢司马”。 “回崔伯父,是有些不太好说…” 柴赢面色有些为难,眼睛紧紧盯着尚书令崔易,见崔易微微急切有些按耐不住想开口了,才面色有些惶恐的接着道: “但小侄又怕什么地方不知冲撞得罪了谢司马,还是说给崔伯书听听,崔伯父帮小侄提点一下吧,但崔伯父,谢司马跟小侄说的事,事关重大,小侄跟崔伯父说了,崔伯父可千万不能往外传”。 柴赢说完目光紧紧盯着崔易眼睛,仿佛有些担心其外传。 “世侄放心,老夫什么人,再说,事关世侄你的事,老夫岂能外传,世侄说吧,老夫帮你参考参考”。 崔易闻言脸色有点微微动怒的样子,随即又对着柴赢宽慰道。 “好,崔伯父,那小侄说了,谢司马邀小侄前去,说小侄剑南之事干得其很满意,说小侄有能力,又是皇上驸马,忠心可用,让小侄回了陇右之后好好干,再立些功劳等以后能服众的时候,推荐小侄做大司马,接替他的位置…” “崔伯父,你说这谢司马所言是真的还是假的,是真想…还是只是随口一言逗小侄玩?” 柴赢语气激动说罢,面色期待又有些患得患失,眼巴巴的看着尚书令崔易。 “你…世侄你没骗老夫?谢司马真这么跟你说的?” 崔易眼中满是深深的怀疑看着柴赢。 “当然真的,此等大事,小侄岂敢胡说,崔伯父你不信可以去问问谢司马”。 柴赢立马斩钉截铁道。 “好,老夫相信世侄所说,哈哈,恭喜世侄,看来谢司马是真的看好世侄,想让世侄做其接班人,不过世侄,其他的谢司马可还有说什么?” 尚书令崔易眼中依旧还有一丝怀疑,不过眼中精光一闪,面色欣喜出声,又对着柴赢开口询问道。 “其他的就没什么了,不过谢司马还说可惜他没其他女儿,陈郡谢氏也没适龄的女子,不然许配给小侄做个平妻也可以,不过说会帮小侄留意一下其他世家有没有适龄的,再帮小侄多寻几门亲事”。 柴赢眉头微皱,面色又思索了一下,嘴角止不住的笑意开口道。 “这…恭喜世侄了,得谢司马赏识,世侄今后平步青云指日可待,来,世侄,老夫敬你一杯”。 崔易闻言表情一愣,眉头紧皱,紧紧盯着柴赢眼中闪过怀疑,随即面色恢复满是欣喜,哈哈大笑出声。 “今晚得知世侄如此喜事,老夫也甚是欣喜,来,世侄,今晚不醉不归…” “来,小侄敬崔伯父…” “来,喝…” “喝…” “……” “喝…喝不下了,小侄真的喝不下了…” “来,喝…” “…呼呼呼…” “看来是真醉了…” “世侄,老夫问你,你刚才所说的话真的还是假的?” “当…当然真…真的…嘿嘿…当…当大司马…娶娇妻…嘿嘿嘿…” “……” “这小子真走狗屎运了?” “……” “谢道玄那老东西到底怎么想的?” “………” “老夫要不要也下一注?” 第197章 喜脉 驸马府 蓝天白云,清风徐徐。 时光悠悠,匆匆一月而过。 府内凉亭之中,柴赢端坐于石椅之上,双目微阖,弹奏着手中古琴,琴音铮铮,池塘之中鱼儿也不时奋力挣扎跳出水面,仿佛被绕梁的琴音所吸引。 凉亭另一端,赵今棠则端坐一旁,眼神痴痴的看着弹奏的柴赢,眼中人物不时与脑海中一道白色身影重叠,看着看着,赵今棠不由得面露复杂,幽幽一叹。 “呕” “呕”“呕” 刚叹一口气的赵今棠忽然面色一变,起身趴于凉亭栏杆干呕起来。 “铮” 听到的柴赢停下弹奏的双手,缓缓睁开双眼,见到眼前一幕,眼中也是闪过一丝复杂,起身缓步走向赵今棠。 “怎么了?” 柴赢伸手轻拍着赵今棠背部,出声询问道。 “不知,忽然有些难受…呕…” 赵今棠干呕得脸色有些发白,艰难出声道。 “走吧,送你回房,让太医来给你检查一下”。 柴赢一边轻拍着赵今棠背部,一边轻声开口道。 “不用了,忽然感觉又好了,可能是刚才吃多了梅子的原因…呕”。 赵今棠刚感觉好一些,话还未说完,又干呕了起来。 “走吧,回房”。 柴赢弯腰直接将赵今棠抱入怀中,起身朝着房间方向走去。 “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被柴赢抱入怀中的赵今棠好似还有些娇羞,白嫩的脸庞升起一丝红晕,身躯微微挣扎,口中娇柔出声。 “别动”。 “红袖,去宫里请太医过来”。 柴赢吐出两字对着赵今棠说罢,看着正朝这边走来的侍女红袖,开口吩咐道。 “啊,公主,你怎么了?驸马,公主怎么了?没事吧?” 侍女红袖看着被柴赢抱在怀中的赵今棠,顿时慌了神,一脸惊慌担忧道。 “公主没事,让你去你就赶紧去”。 柴赢见这一幕,加重了几分语气开口道。 “啊…公主不会是…是,驸马,奴婢这就去…” 侍女红袖听闻柴赢话语,呆立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面露欣喜之色急忙朝府外跑去。 “府上就有医师,让府上医师检查一番就好,不必麻烦请太医”。 刚才听到柴赢喊红袖,就好像害羞一般,急忙整个头躲入柴赢怀中的赵今棠,听到侍女红袖跑远,才伸出脑袋有些小心翼翼的出声道。 “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见柴赢没有说话,赵今棠目光看向柴赢,眼神一时又有些复杂,看了半天,仿佛才鼓起勇气一般,轻声开口询问道。 “你不必对我这么好的…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见柴赢还是只顾行走依旧没有说话,赵今棠脑袋靠回柴赢胸膛,感受着耳边心脏的跳动,眼神呆呆,嘴角嗫嚅,仿佛如蚊子叫一般呢喃出声。 —— “公主的脉象臣已经诊断出来了,恭喜驸马,恭喜公主,是喜脉”。 房间之内,赵今棠躺于床榻,太医眉头微皱号脉诊断了一番之后,面露喜色,对着柴赢和赵今棠抱拳恭喜道。 “喜脉?什么意思?” 赵今棠闻言面色好似有些疑惑,看向柴赢不解出声询问道。 “这…公主,喜脉就是有喜的意思,公主有喜了”。 太医听闻赵今棠言语,目光也柴赢柴赢,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开口解释道。 “有喜?太医你是说本公主有喜了?本公主要当母亲了?” 赵今棠闻言面色一呆,眼中也是闪过错愕之色,仿佛有些不敢置信。 “是的,公主,恭喜公主,公主有喜,皇上和昭懿娘娘知道的话,恐怕也十分高兴”。 太医又对着赵今棠拱手恭喜道。 “这…太医…你会不会诊断错了?” 赵今棠仿佛还有些不敢置信,再次看着太医出声询问道。 “这…公主,臣刚才号脉,公主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此脉象就是喜脉无意,臣绝对不会诊断有误,公主如不放心,可再召宫中其他太医来为公主重新诊断一番”。 太医无疑对自己的诊断很是自信,微微一迟疑,便坚定开口道。 “啊?我要当母亲了…我真的要当母亲了…太医,本公主肚中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赵今棠面色有些欣喜,眼神又带着些不知所措看向柴赢,随即又想到什么,对着太医出声询问道。 “这…回公主,公主有喜时间还太短,目前臣还诊断不出来,得需要再等几个月,到时臣为公主重新号脉一番,才能诊断出公主肚中胎儿是世子还是郡主”。 太医闻言面色浮现为难之色,生怕公主赵今棠刁难,连忙解释道。 “好了,辛苦太医,抱琴,一会给太医拿上百两银子”。 柴赢见赵今棠仿佛还想问些什么,便对着太医率先开口道。 “多谢世子,世子,下官会给公主开些安胎养胎的药方,之后有什么世子再随时派人传唤下官,那下官就先走一步”。 太医对着柴赢感激出声说罢,转身出门离去。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见太医离去,柴赢走至床榻边缘坐下,对着赵今棠出声询问道。 “没有,没哪里不舒服,不过…” “柴…柴赢…我当母亲了,我真的要当母亲了…” 赵今棠微微摇摇头,随即面色欣喜,又带着些不知所措,眼睛呆呆的看向柴赢。 “是的,你要当母亲了…” 柴赢眼神看着面前赵今棠的肚子,一时眼中之中也是有些复杂,凭自己的修为,柴赢隔着距离便能感受到肚中那股微弱的气息,仿佛与自己还有些血脉相连的感觉,想着独在异乡几十载,还是头一次有了这种血脉羁绊的感觉,柴赢眼神愈加的复杂。 “你…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赵今棠见柴赢神情有些奇怪,面色有些不解还带着些担忧,声音有些忐忑的询问道。 “喜欢”。 柴赢闻言眼神恢复平静,轻声道。 “那就好,对了,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赵今棠闻言仿佛松了一口气,随即眼神又有些好奇的看着柴赢询问道。 “女孩”。 柴赢轻声回答道。 “啊,为什么?那要是生了个男孩怎么办?” 赵今棠闻言顿时一呆。 “那就卖了”。 柴赢淡淡开口。 “你…你又在逗我,我不…你不喜欢我就自己养…” “宝宝,我们不要这个坏父亲了好不好,母妃自己养你…” 赵今棠伸起玉手拍了一下柴赢,随即双手搂着肚子,一脸女性的光辉,带着幸福之色,口中喃喃道。 “一会带你进宫去和你母妃说说这个好消息,让她也高兴一下…” “之后本世子便要去陇右了,你自己在府上多加小心”。 柴赢从床榻起身,目光看向窗外,语气有些莫名,语气幽幽道。 “哦…那你要早点安全回来…” 赵今棠闻言原本欣喜的表情一呆,好似有点失落还有些不舍,随即又连忙解释道: “不是我想你…我的意思是孩子想你,孩子需要你…” “毕竟现在府上不止有我,还有孩子一起在府上等你回来…” “知道了”。 —— “这就是皇帝赵胤你的招数?确实是有点用,但…” 第198章 返回陇右 陇右 蓝天白云,无尽的山脉,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横卧在大地之上,山势雄伟磅礴,峰峦叠嶂,连绵不绝。 山峰高耸入云,陡峭险峻,似利剑直插苍穹,山体起伏跌宕,宛如大海波涛汹涌,充满了无尽的力量和动感。 苍茫的荒野大地之上,两道人影骑马伫立,静静的看向眼前波澜壮阔之景,正是回到陇右的柴赢玄翦二人。 “公子,山的那边便是胡人的地盘了”。 玄翦手中持着马鞭,抬起右手马鞭指着前方山脉介绍道。 “胡人的地盘?哼,以往是他胡人的地方,但现在本公子回来,以后,这里将是我大秦的牧场…” 柴赢目光注视着连绵的山脉,眼中洋溢着莫名的神采,口中豪情万丈。 “走,回武威”。 柴赢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眼前之景,随即策马扬鞭,奔驰而去,只给身后苍茫大地留下两股黄烟。 —— 武威郡 郡城上空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仿佛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着整个城市,城楼之上,军旗猎猎作响,在风中舞动出紧张的节奏,城墙士兵披甲执锐严阵以待,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城外的每一寸土地。 街道之上,平日里熙熙攘攘的人群,较之以往也稀少了很多,人流平时的欢声笑语,热情洋溢也消失不见,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戒备和不安,不时巡逻走过的士兵迈着整齐而沉重的步伐,铁甲的碰撞声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 郡城中央北凉侯府更是守卫森寒,门口站满身着铠甲守备的士兵,围墙布满荆棘铁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书房之内,一袭玄袍的北凉侯和身着青衫的崔夫子相对而坐,桌上摆着棋盘,手中各自拿着一枚棋子,正在对弈。 “文和,本侯那好儿子应该快回来了,呵,没想到当初的一介小儿,去了一趟京城回来,已经是朝廷的武卫大将军,返回陇右和本侯争军权来了,文和,你说本侯该如何应对?” 北凉侯面色不见喜怒,但眉眼带着些阴沉。 “侯爷,此事之前不是已经和侯爷讨论过了”。 崔夫子面色平静,闻言手中准备落下的棋子微微一停,轻声开口道。 “但本侯还是有些不放心,不知道此子可不可信,京中隼卫来信,那公主赵今棠已经有喜,这就更不知道他会站在本侯这边,还是选择皇帝赵胤了”。 北凉侯眼中带着阴沉之色,缓缓落下手中黑子,声音带着些寒意。 “侯爷多虑了,他是朝廷武卫大将军不假,但得有兵权,而且兵权给他又何妨,他前提也得能收服底下将领士兵才行,陇右乃侯爷深耕多年的地盘,难道侯爷对自己军队的掌控没有信心?一个没兵没权的武卫大将军,他站哪方重要吗?” 崔夫子缓缓说罢,手中落下一白子。 “也是,文和说的有理,可能本侯有些太过担忧了,那就等本侯那好儿子回来,一起见见他再说吧”。 北凉侯闻言面色舒缓了一些,眉眼语气终于不要那么阴沉。 “侯爷,时机还未至,侯爷需沉住气,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侯爷最近有些太急切和焦虑了”。 崔夫子目光看了一眼北凉侯,带着些劝诫的语气开口道。 “多谢文和提醒,本侯明白,本侯最近确实有些太心急了,是还未完全准备好,不过快了…快了…” 北凉侯仿佛想到什么激动难以按捺的事情,持棋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一旁见这一幕的崔夫子,眉头微皱,口中长叹一口气,微微摇头。 —— “门楣依旧”。 北凉侯府门口,柴赢抬头看着眼前的门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见过世子”。 “我等见过世子”。 门口守卫士兵有人认出柴赢,带头一拜其余众人也跟着纷纷拜见。 “世子?那傻子真的回来了?在哪?在哪呢?” 门口士兵话音刚落下,府内一道急切的声音就响起,一锦衣人影飞奔跑出。 “好啊,真是你个傻子,不枉本公子在这特地等你,你…你当初你走的时候打断了本公子两条腿,本公子还没找你算账,你居然还敢回来…” 出来之人正是脸色苍白,一脸虚脱之相的柴扬,只见其脸上咬牙切齿满是愤恨,手指着柴赢恶狠狠道。 “你…你要干什么…本公子跟你说,这可是府上…你别过来…啊…” 见柴赢面无表情走近,柴扬顿时面色一慌,连忙出声道。 “柴扬,本世子不管你是装傻还是真傻,以后少出现在本世子面前晃悠,不然你的脑袋就会出现在你娘的梳妆台上,听到没有”。 柴赢伸手搂住柴扬脖子,将其拉至身旁,面色和颜悦色,但语气却有些冰寒的出声道。 “你…” 柴扬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看见柴赢那双漠然好似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顿时身躯一颤,嘴角嗫嚅半天不敢再出声。 “九弟,你回来了,咦,六弟,你怎么也在这?” 此时旁边又一道声音响起,一道靓丽的身影走近。 “四姐,好久不见”。 柴赢看着面前容貌更加靓丽的女子柴倾梦,放开手中的柴扬,面色微微一笑开口道。 “九弟,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高,四姐差点没认出来,九弟在京城过的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之后还回京城吗?” 柴倾梦面色欣喜又带着些关切看着柴赢,口中问个不停。 “挺好的,四姐不用担心,我们先进府再说吧”。 柴赢微微一笑轻声开口道。 “哦,对,我们先进府,姐姐见九弟一时高兴,忘了…” 柴倾梦对着不好意思一笑。 “九弟听说你前段时间还去太阴派了,颜离师妹来信跟我说了,九弟现在真是厉害了,又是江湖正道联盟盟主,又是朝廷大将军,不像姐姐…不过姐姐真为你高兴”。 柴倾梦脸色流露一丝复杂和忧愁,随即又化为欣喜,目光盈盈的看着柴赢。 “世子,侯爷叫您去书房”。 柴赢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还没开口,此时,旁边又一管家匆匆跑来开口道。 “好,本世子知道了,四姐,晚会再聊,小弟先去一趟书房”。 柴赢转头目光有些歉意的看向柴倾梦。 “没事的,九弟你快去吧,别让父亲等急”。 柴倾梦摆摆手催促道。 柴赢微微一笑转身离开,转身瞬间面色变为漠然,眼中眸光深邃幽暗。 “北凉侯…” 第199章 三生殿 北凉侯府 “见过北凉侯,见过崔夫子”。 走进书房的柴赢,看着上方端坐的两位男人,躬身抱拳一拜开口道。 “北凉侯,呵,怎么?皇帝赵胤给了你一个朝廷武卫大将军职位,就让你连父亲都不认了?” 听着柴赢的称呼,北凉侯面色顿时难看,一双如狼般的眼睛死死盯向柴赢,阴沉出声道。 “咳…” 柴赢也没回话,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气氛一时凝固,旁边崔夫子见状仿佛喉咙不舒服一般,咳嗽了一声。 “罢了,赢儿,为父知道以往对你有些亏欠,但为父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如果怨恨父亲的话,为父也不怪你…” 听到崔夫子的提醒,北凉侯深吸一口气仿佛强行压下心中怒火,面色化为复杂还带着些愧疚和难言之隐,语气有些悲凉的唏嘘道。 “什么苦衷?” 柴赢一直面无表情的脸庞闻言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微微有些复杂好像还带着一丝不信。 “具体什么苦衷为父还不能告诉你,时机还未至,但赢儿你只要知道为父肯定不会害你就可以,毕竟再怎么说,你也是为父的亲儿子,但你如果还对为父有怨恨的话,为父也不会怪你,毕竟为父确实以往对你亏欠良多,关心太少…” 北凉侯眼中一直注视着柴赢,见到柴赢的变化变化,北凉侯眼中喜色一闪即逝,面色好像更加愧疚,语气也愈加唏嘘道。 “哦…知道了…” 柴赢见状面色也更加复杂,嘴角嗫嚅仿佛想说些什么又开不了口,最后轻吐了几个字。 “好了赢儿,以往的事确实是为父亏欠你,为父保证今后会好好补偿你,本来为父还说找人在京城帮你某个一官半职,免得你没有实权在身,被人欺负被人看轻,但既然你现在已经回来,而且现在也是朝廷的大将军了…” “为父为你感到骄傲,不愧是我北凉侯的儿子,以后为父的基业,还有这北凉侯府,可能就要靠你了”。 北凉侯脸上神情带着欣慰和骄傲注视着柴赢,语气唏嘘娓娓说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去见见你姐姐她们,多年不见,他们应该也十分想念你,晚上为父摆桌酒宴为你接风,咱们父子两好好喝一杯,过几日为父再让人带你去兵营,为父手下精兵良将任你挑选,也算是补偿你”。 北凉侯面色愧疚又欣慰,仿佛再说不下去就要控制不住情绪了一般,对着柴赢摆摆手道。 “是,孩…孩子儿告退”。 柴赢面色犹豫挣扎了一番,抱拳开口说罢,转身走出书房。 “此子文和感觉如何?” 看着柴赢关门走出,北凉侯刚才还唏嘘愧疚的脸色瞬间化为冷淡,对着旁边崔夫子询问道。 “回侯爷,侯爷这么多年不管不顾,世子心中有点怨言也难免,但世子心中,父子之情肯定是还有的,不过侯爷…侯爷之后还是稍微用点真心…” 崔夫子闻言面色思索了一番开口,但说到后面仿佛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一般,幽幽叹了一口气,才继续委婉说道。 北凉侯闻言眸中幽暗点头答应,但脸上隐隐还是有丝不以为意。 “本侯明白了”。 —— “世子,您回来了”。 庭院之中,面貌身材已经成熟的侍女青鸟,神情一脸惊喜的看着柴赢。 “本世子回来了,这些年辛苦青鸟”。 柴赢目光看着青鸟轻声开口道。 “世子不辛苦,奴婢应该的,世子快进屋吧,奴婢去给世子准备些茶水糕点”。 青鸟对着柴赢盈盈说罢,见柴赢点头才转身离开。 “公子”。 一旁侍女司棋刚才一直按住心中高兴没说话,见青鸟离开才上前激动开口道。 “走吧,进屋说话”。 柴赢点点头大步走进房门。 “司棋,根据细雨楼掌握的信息,北凉侯准备的怎么样?都有些什么底牌?” 柴赢走进屋坐于椅上,见司棋走进关门才出声询问道。 “回公子,北凉侯手中之前就掌握有陇右六十万大军,根据细雨楼查到的消息,北凉侯这些年陆陆续续又私自扩军了三十多万,现在麾下总共差不多有百万大军…” “陇右的江湖势力【三生殿】也投靠了北凉侯,【三生殿】殿主冷中棠,宗师修为,但具体在宗师哪个境界还不得而知”。 侍女司棋开口娓娓道。 “三生殿冷中棠?宗师?除这冷中棠之外,其他可还有什么高手?” 柴赢微微一皱,又接着询问道。 “回公子,宗师高手细雨楼查到的就一个冷中棠,北凉侯麾下还有没有其他宗师高手不得而知,先天高手的话【三生殿】一共有四位,北凉侯军中将领有六位是先天境界”。 侍女司棋看着柴赢回答道。 “本世子感受上府上藏书阁有一道宗师的气息,那就是至少两位宗师,十位先天,还有北凉侯也是一位先天大圆满的高手,再加上百万大军,这实力比蜀王赵邑还强上几分,怪不得这北凉侯有野心想造反”。 柴赢眼神深邃,口中喃喃道。 “府上还有一位宗师?” 司棋闻言顿时惊讶出声。 “是的,藏书楼上还有一位宗师,但感觉其气息应该是刚入宗师没几年”。 柴赢微微点头淡淡开口道。 “没想到府上居然还藏了一位宗师高手,还好细雨楼和罗网的人没有来过府上,不然恐怕就暴露了”。 司棋脸色有些后怕不已。 “确是运气好,不然本公子恐怕也暴露了,前些年他应该是没空理会外界,一直在闭死关,本公子感觉其气血都快干涸,要不是运气好突破,恐怕都成白骨了”。 柴赢目光注视着藏书楼方向开口道。 “既然北凉侯还没准备好,还不打算反,那就逼他反,司棋,通知细雨楼传信赵稷,让他联系北凉侯协助共举大事,剑南一道,本公子就不信他北凉侯不动心”。 “另外再传信皇帝赵胤,说本驸马已查明北凉侯要反,让其早做准备”。 “本公子之后去会会那冷中棠…” “他最好识趣不要坏本公子大事”。 第200章 七龙首紧那罗 甘州 巍峨的高山之上,三生殿宛如一座悬浮在浩渺云海之中的神圣殿堂,殿身由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白玉石堆砌而成,其上雕镂着各种神兽与神秘符文交相辉映的图案,无数汉白玉台阶仿佛自云端垂下,每一级台阶都隐隐闪烁着如星辰般的光辉。 巨大的殿门紧闭,门上有着一个巨大的阴阳太极图缓缓旋转,仿佛蕴含着世间万物轮回的奥秘,殿顶是一片绚烂的琉璃瓦,在阳光折射下,洒下如梦如幻的七彩虹光,似能贯穿天地间的三生之界。 “卖相倒是还不错,建筑修的也挺唬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修仙”。 山巅半空,一道狰狞鬼脸遮面的玄袍身影踏空而立,注视着眼前场景,漠然出声评价道。 “冷中棠,出来一见”。 鬼面男子口中出声,内力加持的声音,瞬间在整个山巅炸响,激荡起漫天云起云涌。 “何方神圣来我三生殿”。 三生殿中,一袭白袍的中年男子听到动静冲天而起,人还未至声音已经先传到,而殿内无数听闻动静跑出的三生殿弟子皆神情惊骇的抬头看向半空。 “你是青龙会二龙首帝天?” “阁下来我三生殿何事?” 中年男子踏空而来,远远看到一副狰狞的鬼面便眼中瞳孔一缩,神色有些戒备的停下脚步,出声询问道。 “你就是三生殿殿主冷中棠?” 鬼面帝天闻言目光打量向中年男子,只见其面庞线条刚毅而凌厉,棱角分明,剑眉斜飞入鬓,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束起,几缕发丝不羁地垂落在额前,为其增添了几许魅力。 “不错,本殿主就是冷中棠,帝天阁下来我三生殿何事?” 冷中棠目光紧盯着帝天,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出声询问道。 “本座听说你三生殿投靠了北凉侯?” 鬼面帝天没有回答其问题,目光漠然盯着冷中棠反问道。 “阁下说笑了,我三生殿何时与北凉侯有瓜葛”。 冷中棠闻言眼中瞳孔一缩,右手紧握手中宝剑,神情更加戒备看向帝天,脸上扯出一丝笑容开口道。 “说笑?你认为本座在和你说笑?” “本座不管你有没有投靠北凉侯,北凉侯很快就会起事,之后如果是朝廷高手对其出手,你可以阻拦,但如果是其他人出手,你就当没看见,可明白?” 鬼面帝幽暗眼神紧紧盯着冷中棠,声音漠然道。 “有其他人要杀北凉侯?阁下到底什么意思?” 冷中棠听闻帝天话语顿时一惊,随即脸色冷冷看向鬼面帝天,寒声质问道。 “你们这些人呐,不让你们看清差距永远不会乖乖听话,来,动手吧”。 鬼面帝天没有回答,鬼面之下幽冷出声道。 “好,本殿主也想看看江湖传闻败如来佛教释远大师的帝天,是不是真的那么强”。 冷中棠闻言面色闪过一丝恼怒,随即拔出手中拔剑,面色郑重带着严肃看向鬼面帝天。 一时之间风云激荡的山巅,三生殿殿主冷中棠与鬼面帝天相对而立,气势磅礴,引得天地变色。 冷中棠身姿挺拔,一袭白袍随风舞动,冷峻的面容上毫无波澜,眼中却透着决然的战意,对面的鬼面帝天,戴着狰狞的面具,只露出一双散发着幽暗漠然的眼睛,周身气势磅礴。 鬼面帝天率先发难,只见其右手一掌推出,顿时金光闪耀,一只巨大的金色掌印破空而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冷中棠轰去,掌印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为之扭曲。 “哼”。 冷中棠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金色掌印扑了个空,砸在地上,激起漫天烟尘。 瞬间,冷中棠出现在帝天身后,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呼啸而出,帝天反应极快,转身以掌相迎,剑气与掌力碰撞,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两人你来我往,招式凌厉,每一次交锋都如同星辰碰撞,能量四溢,冷中棠剑法如风,剑剑刁钻致命;帝天的掌法威力无穷,掌风呼啸。 战场中,光芒闪耀,轰鸣声不断。冷中棠突然剑势一变,剑身上泛起一层神秘的光芒,剑招变得更加诡谲莫测。帝天见状,双掌齐出,手掌发出的威力再次提升,金光璀璨,仿佛要将一切都碾碎。 “来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使出你的绝招,不然本座下一掌会打死你”。 一掌打退冷中棠过后,鬼面帝天负手而立,声音漠然道。 “哼,果然传闻不假,帝天你还真是猖狂,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本殿主的剑法…” “三生剑法——生生不息”。 冷中棠运转全身真气,手中长剑一挥,顿时以其为中心,一股青色的雾气开始弥漫开来,并且迅速凝聚成无数把青色的小剑,如蝗虫过境一般朝着鬼面帝天飞射而去。 “如来神掌——金顶佛灯” 帝天见状,不慌不忙,右手猛地拍出一掌,如来神掌的掌力在身前形成一道金色的护盾,形如佛灯模样,青色小剑击在护盾之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随即袭来的青色小剑也尽数被一一挡下,没有丝毫能突破防御。 “冷中棠,你就只有这点本事?” 鬼面帝天眼神漠然看向冷中棠。 冷中棠面色冷峻,并不答话,其双手猛地一握拳,那些青色小剑瞬间在半空之中爆炸开来,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动四散而开。帝天被这股冲击震得身形微微一晃,鬼面具下发出一声冷哼。 “如来神掌——佛光初现”。 鬼面帝天双脚一跺地面,整个人如一颗炮弹般冲向冷中棠,在飞行过程中,双手不断地拍出如来神掌,一道道巨大的金色掌印铺天盖地地袭向冷中棠。 “三世轮回”。 冷中棠眼神一凝,身体周围突然出现一个剑气漩涡,漩涡中隐隐有着神秘符文闪烁,鬼面帝天打出的金色掌印一靠近漩涡,就仿佛被卷入了无尽的深渊,消失不见。 “如来神掌——佛动山河”。 但帝天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已经冲到了冷中棠的面前,口中轻喝,运转体内真气右手一掌狠狠拍出。 “三生三世”。 冷中棠此时避无可避,咬咬牙,手中宝剑挥于在胸前,身上爆发出一股璀璨的青色真气,硬抗下了帝天这威力绝伦的一掌。 “砰” 只听一声巨响,两人所站山巅之处瞬间塌陷,周围的树木和山石都被强大的气浪给冲击得粉碎,冷中棠口中一口鲜血涌上喉咙,溢出嘴角,倒飞而出。 “如何,可还要继续?” 鬼面帝天停下手来,伫立半空,目光看向冷中棠。 “不用了,帝天阁下刚才所言,本殿主会照做”。 冷中棠伸手抹去嘴角血迹,目光忌惮看着鬼面帝天开口道。 “这就对了,你投靠那北凉侯有什么前途,本座邀你入青龙会如何?北凉侯能给你的本座一样能给你”。 鬼面帝天幽暗目光盯着冷中棠,出声询问道。 “好,本殿主愿加入”。 冷中棠面色犹豫了一番,点头答应。 “哈哈,好,以后你就是我青龙会七龙首” “紧那罗”。 第201章 朝廷应对 陇右 武威,广袤无垠的戈壁滩之上,营帐连绵,宛如一座巨大的城池,营寨之中,旌旗蔽日,数十万大军安营扎寨,气势恢宏,令人胆寒。 “今皇帝赵胤昏庸无能,宠信奸佞,致使朝政腐败,民不聊生,赋税沉重,百姓饥寒交迫;徭役频繁,黎庶苦不堪言”。 “本侯观天下,乱象丛生,贼臣当道,忠臣蒙冤,江山社稷,危在旦夕,本侯不忍见祖宗之基业毁于一旦,不忍见苍生受苦受难”。 “本侯承天命,欲兴大义,拯救万民于水火”。 “故今举义旗,兴兵讨逆,愿诸君与本侯同心协力,共诛暴君,扫平奸党,还天下以太平,予百姓以安康,功成之日,论功行赏,共享荣华”。 高台之上,身披战甲神情悲悯的北凉侯,目光坚定而决绝,其身前,满是密密麻麻的将领士兵,个个面容刚毅,眼中燃烧着对权力的渴望和对不公的愤怒。 “今昏君无道,奸臣弄权,百姓苦不堪言,吾等为正义而起,为苍生而战!” 北凉侯高举手中的长剑,怒吼的声音在军营之内,在数十万大军之中回荡,激荡着在场每一个将士的心灵。 “昏君无道,奸臣弄权” “为正义而起,为苍生而战!” “战!战!战!” 随着北凉侯的话音落下,战鼓雷鸣,号角长鸣,数十万大军士兵齐声高呼,喊杀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大胤年春,北凉侯柴禹号昏君无道,奸臣弄权,起兵清君侧,诏告天下,咸使闻知,一时天下震动,朝野皆惊。 —— 承天殿 皇帝赵胤高坐龙椅之上,下方文武百官垂首伫立,大殿之内寂静无声,气氛仿佛凝固。 “怎么?尔等一个个聋了?都听不见?北凉侯柴禹那叛贼起兵谋反了,说朕是昏君,说尔等是奸臣,说,现在该怎么办…” 端坐龙椅的皇帝赵胤面色大怒,伸手指着朝着朝臣暴怒出声。 “皇上,臣请旨臣带兵前往陇右,镇压叛乱”。 听闻皇帝赵胤话语,朝廷众臣虽个个脸色难看,但相互对视,却还是无一人开口,此时兵部尚书李弥走出,躬身抱拳请命道。 “皇上,不可啊,北凉侯佣兵百万,实力强劲,真要打起来,恐怕天下苍生生灵涂炭,四周鬼魅魍魉再趁机生乱,恐怕大胤江山社稷不稳,还望皇上三思啊…” 见李弥请命,礼部一名官员在旁边礼部尚书郑尚的眼神示意下快步走出,面色焦急悲凄,对着皇帝赵胤劝诫道。 “那你说怎么办?你给朕说出个能安稳社稷的好主意”。 皇帝赵胤目光愤怒死死盯向该官员,语气阴沉出声。 “回,皇上,臣觉得可以安抚北凉侯…” “安抚?那逆贼都起兵造反了,怎么安抚?” 礼部官员话还未说完,皇帝赵胤便暴怒咆哮。 “回皇上,臣觉得可以给北凉侯封王,以此安抚北凉侯,还可趁机召北凉侯回京受封,等北凉侯进京再将其拿下,这样就不用大动干戈,扩大战事,致使社稷动荡”。 礼部尚书郑尚走出,抱拳拜道。 “皇上,臣觉得郑尚书所言有理,先以封王为由召北凉侯入京,等其入京之后是擒是杀,还不是任朝廷拿捏,朝廷还可趁机收回陇右兵权…” “皇上,臣赞同郑尚书所言…” “皇上,臣也赞同…” 礼部尚书郑尚说罢,身后一众大臣纷纷出列附和开口。 “封王?王不可轻封就罢了,那乱臣贼子都造反了,朕还要给他封王?奇耻大辱,真乃奇耻大辱…” 龙椅之上皇帝赵胤闻言,瞬间脸色暴怒,手拍龙椅,怒喝出声。 “皇上,江山社稷为重啊,比起社稷,一个王位无足轻重,而且也不是真给那贼子北凉侯封王,只是一时权宜之计,还望皇上三思啊…” “还望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啊…” 礼部尚书郑尚一副苦心之样说罢,身后众臣也是跟着齐声附和。 “哼,封王也不是不可,但北凉侯真会有那么蠢乖乖回京来受封?尔等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皇帝赵胤见这么多大臣一起威逼劝诫,原来还想发怒的神情强忍了下来,冷哼一声又接着询问道。 “皇上,臣觉得郑尚书所言不可,一个起兵谋反的逆贼还给其封王,一旦开了一个先例,万一其他人看了有样学样,都起兵谋反怎么办,难不成还能给他们个个封王?而且皇上,臣怀疑这郑尚是不是与那逆贼北凉侯有勾连,竟然说出这等祸国之策”。 户部尚书萧玄走出,痛心疾驰说罢,双目怒视看向礼部尚书郑尚。 “萧玄小儿,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尚书何时与北凉侯有勾连,你说本尚书之言祸国,那你萧尚书又有何高见?” 礼部尚书郑尚闻言也面色愤怒看向萧玄。 “哼,回皇上,臣认为北凉侯兵多将广,实力确实强劲,不可轻敌,如单靠朝廷想平息这场叛乱的话,恐怕得死伤惨重…” “臣觉得可以邀胡人南下,朝廷与之一起夹击逆贼北凉侯,这样便可轻易剿灭叛乱,或者朝廷坐山观虎斗,待北凉侯与胡人两败俱伤,朝廷可趁机收渔网之利,不仅能剿灭叛乱,还能重创胡人”。 萧玄抱拳娓娓说罢,目光不屑看向郑尚。 “胡人?但那胡人又岂会那么好利用?萧尚书,如何邀胡人南下?” 皇帝赵胤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面露思索之色,对着萧玄询问道。 “回皇上,只需割陇右之地给胡人,胡人一定会南下…” “萧玄匹夫,祖宗之地岂可割让,你个数典忘祖的小儿…” 萧玄话还未说完,礼部尚书郑尚怒喝出声,武将众人目光也纷纷看向萧玄,眼中满是怒气和不满。 “哼,郑尚老儿,皇上,臣所说割让也只是一时权宜之计,又不是真的割让,待叛乱平息,朝廷出兵夺回即可…” “萧玄匹夫,胡人凶残弑杀,割让陇右之地待朝廷收回之时,陇右人口我大胤子民还能剩几人存活?”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朝廷和那北凉侯打就不用死人了?” 一时之间,承天殿内以郑尚萧玄二人为首的朝廷大臣,分成两派吵闹不休,龙椅之前皇帝赵胤面色思索,仿佛在犹豫难以抉择,尚书令崔易全程冷眼旁观,一直没有出声,而队伍前列的谢司马,眼神悲哀的看着大殿内众臣,身躯仿佛也佝偻了几分。 “好了,都给朕闭嘴,都别吵了,既然尔等吵论不休,那就几个方法一起实行…” “郑尚,你礼部着手准备封王之事,萧玄,你负责联系胡人南下,李弥,你调兵前往关内镇守”。 皇帝赵胤目光扫视殿内众臣,口中阴沉出声。 “是皇上,我等遵旨”。 “退朝”。 第202章 胡人王庭 漠北 广袤无垠的草原深处,胡人王庭的营帐错落有致地分布,以最大最华丽的金顶王帐为中心,周围环绕着众多将领和贵族的营帐。 王帐高达数十丈,用最上等的兽皮缝制而成,帐顶闪烁着金光,那是镶嵌着的珍贵宝石在阳光下的折射,帐外,飘扬着象征胡人荣耀的旗帜,旗帜上绣着的狼头图案,仿佛在风中咆哮。 王庭的中央,有一座巨大的篝火台,日夜燃烧着熊熊烈火,照亮了整个王庭,每当有重大决策或庆典时,胡人勇士便会围绕着篝火,尽情歌舞,豪迈的歌声回荡在草原的上空。 胡人,盘踞大胤皇朝西北之地,领土广袤,放羊牧马,逐水而居,能争善战,全民皆兵,号称控弦百万,辉煌时期,一度压得大胤差点俯首称臣。 岁月几经辗转,曾经盛极一时的胡人王庭也开始走下坡路,陷入四分五裂,随着上一代最有望重新一统胡人诸部的呼邪单于去世,胡人好像已经避免不了走入彻底衰落的结局。 而几十年前大胤先皇征伐胡人失败,仿佛长生天又给了胡人一个崛起的机会,就在胡人惨烈赢下胜利,舔舐伤口休养生息之际,一个女人横空出世。 呼兰阏氏,从当初呼邪单于临死前没多久新纳的一介妃子,历经十几载,以强硬的铁腕手段,收服胡人诸部,重新一统胡人王庭,完成一代雄主呼邪单于都未完成的壮举,成为如今胡人王庭当之无愧的女皇,被无数胡人勇士所敬仰,威名传遍草原四方。 如今,在呼兰阏氏手中已经重新一统,而大胤皇朝却还未发现意识的胡人王庭,正厉兵秣马,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大胤,只差一个时机,便可用铁与血向世人宣告胡人王庭的再次崛起。 而此时,这个无数胡人翘首以盼的机会好似来临。 金顶帐篷之内,地面铺满了柔软的羊绒地毯,图案精美,色彩斑斓,精美的金银器具摆放整齐,墙上挂着各式战利品和武器,彰显着胡人的英勇与强大。 此刻,营帐之内一位女人席坐上方,帐篷中央两侧十多位身形壮硕的男子围坐四方。 女子面容精致却不失威严,肌肤在草原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健康的小麦色,紧致而富有弹性,岁月的痕迹未曾削弱她的魅力,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成熟与深沉,高挺的鼻梁,彰显着她的坚毅与果敢;紧抿的双唇,线条优美却又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华丽的兽皮和璀璨的珠宝装点自身,每一件配饰都是她地位与野心的象征。 “诸位胡人的勇士,我胡人再次崛起的时机已然来临”。 匈奴阏氏,起身昂首阔步于营帐之中,其身量高挑,腰肢纤细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头颅高昂,仪态万方,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威严目光扫向帐内众人,每一步都踏出坚定的声响,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她的存在不容小觑,口中声音清脆而响亮,充满了智慧与决断,令人折服。 “我等手下部落勇士都已准备好,随时听候阏氏差遣”。 营帐之内胡人壮汉齐齐右手拍胸,俯首低头,恭敬出声。 “好,尔等都是我胡人最强壮的勇士,背上箭矢可以射下天空高飞的雄鹰,手中弯刀能斩杀凶猛顽强的敌人”。 “此次那位软弱的大胤皇帝来信,邀我胡人勇士南下,这正是长生天给予我胡人再次崛起的机会…” “诸位胡人的勇士,传令草原,召集诸部,整顿兵马,听候本阏氏的指令,随时准备南下,碾碎软弱的胤人,重现我胡人王庭的荣耀与辉煌”。 呼兰阏氏双眸深邃,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犀利而明亮,眉梢微微上扬,一股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自信,双臂仰天高呼,透露着对权力的渴望和对未来的笃定。 “我等谨遵阏氏之令”。 “荣耀” “辉煌” “碾碎胤人,重现胡人荣光”。 胡人壮汉齐齐起身,右手拍胸,神情狂热,振臂高呼。 “阏氏,我等何时南下,我部落的儿郎手中弯刀早已饥渴难耐,随即可以出发,还请阏氏命我呼衍屠为先锋,呼衍屠必为阏氏碾碎胤人,砍下胤人主帅头颅带回献给阏氏”。 为首一身材魁梧壮汉,右手拍胸,神情激动,眼神狂热的看着呼兰阏氏。 “呼衍屠,你是我胡人第一勇士,本阏氏相信你,但是,还不急,软弱而只会耍诡计的胤人,好像本阏氏当成了可以随便欺骗玩弄的傻子…” “但从那群聪明的胤人不知道的是,草原上的狼群,在猎物出现之前都会耐心等待,一旦时机成熟,才会迅猛出击,狠狠咬碎猎物的喉咙…” “胡人的勇士们,胤人叛乱两败俱伤之际,就是我胡人南下牧马之时” 呼兰阏氏面色冷静,善于权谋,心思缜密,每一个决策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但此刻其野心如同燎原之火,燃烧不止,欲将整个大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成为当之无愧的主宰。 “软弱的大胤皇帝,等着吧,我胡人的勇士一定会将的你的头颅带回王庭,献祭给长生天”。 —— 陇右 陇右大军一众将领围坐营帐,北凉侯高坐上方,营帐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沙盘模型,四周还烧烤着牛羊。 “哈哈哈,这皇帝赵胤和朝中大臣,还真把本王当成傻子了不成?封王?哈哈哈,封王是假,恐怕想把本侯骗回京都擒杀才是真吧”。 上方端坐的北凉侯,看着手中的一道圣旨,目光冷眼看向台下的朝廷使臣,怒极反笑,大笑出声。 “哼,将士们,朝中大臣尽是如此酒囊饭袋,我等大事已成一半矣,哈哈哈…” “来,将士们,端起碗中酒,今日吃饱喝足,明日一举攻入关中”。 “我等敬侯爷…” “哈哈,打入关中,直杀京都,擒拿皇帝老儿,我等封侯拜相,侯爷荣登大宝…” “哈哈哈,我等已兵临城下,侯爷都要当皇帝了,还当什么王,当皇帝岂不是更好…” “……” “封王?” “本世子之后先让皇帝封个秦王也行…” “先司马,再秦王,封无可封再禅让…” “不错,做事要有仪式感,步骤不能少” 第203章 阳平关 陇右 阳平关,南下可抵剑南,东至直入关内,军镇重地,地势险要,关陇门户,胡人鼎盛之际,一度威逼南下,正是依赖阳平天险,才没让胡人打入腹地,而其后,大胤朝廷为防备胡人,也为防备陇右边军,阳平关常年驻扎重军。 阳平关外,营帐连绵连绵数十里,旌旗招展,不过几日时间,北凉侯大军势如破竹,连下数十城,只需拿下眼前阳平关,便可直入关中腹地。 帅帐之内,陇右军将领聚集营帐沙盘四周,北凉侯高站中央。 “诸位将领,前方便是阳平关,阳平关的重要性不用本侯多说,只需拿下阳平,关内便是我等待宰的羔羊,诸如何攻下阳平,诸位,可有何建议?” 北凉侯手中长剑指着沙盘上一险要关口,目光扫视众人,出声询问道。 “回侯爷,阳平关地势险要,又是军镇重地,内有五十万大军镇守,朝廷兵部尚书李弥,神武大将军杨镇也在其中,后面还有朝廷大军陆续赶到,此等地势,又不能绕开,只能强攻,但强攻的话,恐怕我等将士也得死伤惨重…” “侯爷,不如我等先转战拿下剑南如何?拿下剑南,两道在手,到时进可攻,退可守,陇右剑南兵发两路夹攻阳平,岂不是能更简单拿下阳平”。 沙盘为首一将领,抱拳对着北凉侯开口道。 “你们觉得呢?” 北凉侯闻言面色不见喜怒,目光扫视其他人继续询问道。 “李家主,大胤世家向来同气连枝,而你陇右李氏又与那弘农杨氏关系匪浅,阳平道又是那神武大将军,杨氏家主杨镇守关,李家主能否劝降那杨镇,与侯爷一起共举大事?” 又一将领对着旁边李氏家主李辕出声询问道。 “这…侯爷,李某虽然与杨镇有些交情,但此等大事,恐怕也非两家交情能说动的,李某只能说试一试,并不能保证一定劝降得成功”。 李辕见北凉侯目光也看来,顿时脸上浮现为难之色,解释出声道。 “李家主这次能与本侯一起共举大事,本侯已经感激不尽,李家主尽管放手去试,能劝降那杨镇更好,如劝降不成功,本侯也不会责怪于李家主”。 北凉侯目光看向李辕,爽朗开口道。 “是,侯爷,那李某给杨镇传封书信试试”。 李辕闻言面容苦涩一笑,抱拳开口道。 “其他人还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意见?” 北凉侯又接着扫向众人,接着出声询问道。 “回父亲,孩子觉得刚才边靖将军说的有理,我等并不是惧怕,只是如强攻阳平的话,我等大军即使最后强攻下来,恐怕也得伤亡过半,这代价未免有些太大,不太值当,孩子也觉得先取剑南为好”。 见其他人都面色沉思,还有一部分仿佛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宣威将军柴武,抱拳出列,对着北凉侯开口道。 “哈哈,边靖将军刚才说的确实有理,可你们知道本侯为何还要攻打阳平?” 北凉侯开口扫视众人,一脸高深莫测笑意,对着众人询问道。 “我等不知,还请侯爷赐教”。 李辕柴武和一众将军闻言,都面色有些疑惑的看向北凉侯。 “哈哈哈,既然已经到了这时候,本侯也就不瞒着你们了,本侯之所以先打阳平而不取剑南,那是因为剑南已经在本侯的手中”。 北凉侯哈哈大笑,口中畅快出声。 “什么?剑南已在侯爷手中?什么时候的事?我等怎么不知?” 众将领纷纷疑惑,不敢置信。 “哈哈哈,尔等以为本侯为何突然起兵,糊涂了不成,那是因为剑南有人投靠了本侯,现在剑南基本已经算是掌握在本侯手中,随时可以南下取之,而剑南也会出兵同本侯一起夹攻阳平”。 北凉侯仰头大笑,一副尽在掌握模样。 “什么?有人投降了侯爷?是谁?蜀王赵邑已死,莫不是那安宁侯李玄?” “哈哈哈,两路夹攻,阳平可破矣,不过侯爷,那剑南之人可信吗?万一…” 众将领闻言个个神情惊喜,但不少人眼中仍有疑问。 “哈哈,本侯知道你等心中疑惑,但尔等不用担心,至于投降本侯的人,你们大多可能不知晓,但在场的可能有人认识…” “赢儿,你去过剑南,你可能猜到投降本侯的是谁?” 北凉侯脸色神秘,目光还有些深意的看向柴赢。 “剑南?孩儿不知…难道是张志明?” 柴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愕然,面色思索了半天,摇了摇头,随即仿佛突然想到什么,有些不太确定的开口道。 “哈哈,看来此人身份赢儿也猜不到…” 北凉侯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柴赢,眼中神色有些意味深长,随即目光看向众人。 “好了诸位,尔等都是本侯最信任的将士,剑南之人,本侯能够保证此人绝对可信,但身份,还需暂时对大家保密,但明日,剑南大军会同我等一起,夹击阳平…” “区区阳平,我等合力破之,杀入关中,直取洛阳”。 北凉侯高举手中长剑,振臂高呼。 “合力破之,杀入关中,直取洛阳”。 “合力破之,杀入关中,直取洛阳”。 “合力破之,杀入关中,直取洛阳”。 一时众将军也高举双手,齐声高呼。 “好,下面本侯分布任务,边靖,明日尔为前军,组织先锋攻城,柴武,你为后军,保证我军后路无忧,本侯坐镇中军…” “柴赢,本侯与你十万大军,为右军,伺机而动,不要让本侯失望”。 北凉对着几人指派完毕,最后才目光看向看向柴赢,眼神深深盯着柴赢道。 “是,孩儿知晓”。 柴赢目光深深看了一眼北凉侯,眼中眸光幽暗闪过一丝异色。 “好,都下去准备吧”。 北凉侯摆摆手,众将领陆续走出。 —— “北凉侯,你儿柴赢杀我父王,此仇不共戴天,本世子助你起事,希望北凉侯不要忘记你所说的承诺”。 “侯爷,你儿柴赢威逼强占本家主妻子,如此奇耻大辱,本家主不将其杀之不解心头之恨,本家主也希望侯爷信守承诺”。 随着众将领走出大营,营帐后方两道人影走出,二人皆咬牙切齿对着北凉侯出声道。 “二位放心,本侯一诺千金,攻下阳平之后,必将那逆子交给二位处置”。 “来,见到二位,本侯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共饮一杯”。 “呵,北凉侯这是怕我等二人诓骗侯爷不成?哼,皇帝赵胤欺我父子太甚,即使侯爷不举事,本世子也要起兵继承父王遗志”。 “怎会,哈哈,来,明日齐心攻破阳平,南下擒拿皇帝赵胤小儿”。 “饮胜”。 “饮胜”! 第204章 攻城 阳平关 翌日 呜! 呜! 呜! 随着阳光的升起,震天的号角声吹响,大军集结,攻城准备开始,连绵的大营内旌旗遮天,战马嘶鸣,蹄声如雷,一队队骑兵在营地中穿梭驶过,马背上的士兵披甲执戟,威风凛凛。 “按计划行事,今日,攻城开始,这是我等诛杀无道,肃清天下的第一步,诸位将领,不要让本侯失望”。 大营帅帐之内,北凉侯面色郑重,目光威严的扫过在场众人,凝声开口。 “遵命,侯爷放心,末将不破阳平,誓不回转”。 “不破阳平,誓不回转”。 “不破阳平,誓不回转”。 众将领振臂齐声高呼,声音决绝而响亮。 “好,各自下去准备,攻城开始”。 北凉侯威严目光扫过,满意点点头,一声令下,众将抱拳往营帐走出。 “赢儿,不要让为父失望”。 柴赢转身临走之际,北凉侯目光紧紧盯向柴赢,声音略带深意警告道。 “是”。 柴赢面色平淡,抱拳应答。 “这是你我之间第一次说话,希望不是最后一次,战场凶险,刀剑无眼,但我北凉侯府还没出过害怕逃跑的懦夫,你应该懂什么意思?” 柴武路过柴赢身边之际,驻足停下脚步,目光深深看了柴赢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语气带着些高傲道。 “之后如发现你吓的仓皇撤退,本将军会亲手斩了你,以正军纪”。 见柴赢没有说话,柴武语气略带高傲冷酷说罢,大步离开。 “公子,细雨楼急报,监察草原的暗哨发现,胡人大军南下,但其行军速度有些诡异,很是缓慢”。 柴赢刚走出营帐,玄翦有些焦急和疑惑的声音便在耳中响起。 “胡人?行军缓慢?看来胡人也是想等这边两败俱伤,抱着坐收渔翁之利的打算,本公子的地盘,岂容尔等前来放肆…” 柴赢眼中寒芒一闪而过。 “本来想着一位枭雄人物的黯然退场,应该给其时间发散余光,但既然变故出现,那就不能再拖了,毕竟,有时候命运的转折,总是来得那么让人猝不及防…” “玄翦,传令准备,今日就送这位大人物离场,下面就是该本公子登台表演的时间了”。 柴赢目光看向前方巍峨群山,眸光深邃,语气幽幽带着些唏嘘。 “是,公子”。 —— 广袤的平原之上,两边都是巍峨连绵的山脉,中间一座巍巍如天堑般的雄关耸立,前方是一片已经被之前双方试探战火熏染得焦黑的土地。 今日,这片土地即将再次被鲜血浸透。进攻方的大军如同一片黑色的潮水,缓缓向前涌动,那一眼望不到边的军阵,旌旗猎猎作响,在风中疯狂舞动,似是咆哮的野兽,步卒们手持着寒光闪烁的长枪、长戟,厚重的盾牌排在阵前,每一块盾牌上都有着或新或旧的砍痕。 中军之处,一辆由八匹黑色骏马拉着的巨大战车之上,身披黑色战甲的进攻方主帅北凉侯傲然而立,其眼神冷峻地凝视着远方的雄关,手中的宝剑斜指地面,在阳光下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战车四周,身披重甲的亲卫们如同一座座铁塔,手持长戈,散发着肃杀之气。 而在他们身后,是一架架投石车,巨大的投石臂已经高高扬起,上面放着的是一颗颗巨大的石弹,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的打击,再往后,是弓箭手方阵,所有将士手中的箭已经搭在弓弦之上,只等一声令下,便会如蝗虫一般飞向天空。 雄关之上,防守的一方同样严阵以待。城垛后,无数身着同样黑色铠甲的士兵,紧张而又坚定地注视着逐渐逼近的敌军,城墙之上,一架架重型弩机已经上好了弦,那粗壮的弩箭闪烁着幽幽寒光。 雄关高处,守城将士皆面色凝重,中间为首一全身金色铠甲的将领,目光平淡的看着下方。 “杨镇,献关投降,与本侯共举大事,本侯保你封侯拜相”。 战车之上,北凉侯内力加持的声音响彻千军,在雄关之上炸响。 “哈哈哈,多谢北凉侯美意,封侯拜相本将军就不想了”。 阳平关上,一身金甲的主将杨镇,仰天大笑的声音也响彻平原。 “哼,既然杨镇你不识抬举…” “诸军将士,今日,此城必破,城破之时,便是尔等荣华富贵之日!” “攻城”! 北凉侯威严立于战车,手中宝剑直指苍穹,一声令下。 顿时,战鼓如雷鸣般响起,那鼓声仿佛要震破天际。 “攻” “攻” “攻” 数十万大军声音响彻云霄,整齐的步伐,如地震般撼动大地;那嘹亮的口号,似惊雷般划破长空,百万将士同仇敌忾,士气高昂,所散发出的腾腾杀气,足以让敌人闻风丧胆。 “北凉侯,本将军也想与你一起共谋大事,可惜了…” 雄关之上,杨镇注视着万军丛中战车之上,那剑指苍穹的人影,眼中神色莫名,闪过一丝怜悯。 随着鼓声,北凉侯大军开始发动,投石车率先发射,巨大的石弹带着呼啸之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砸向城墙和城内,一时间,城墙被砸得石屑纷飞,城内也是一片惨叫和烟尘。 紧接着,弓箭手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箭雨瞬间遮蔽了天空,如暴雨般向着城墙倾泻而下,城墙上的守军纷纷举起盾牌抵挡,但仍有不少人中箭倒下。 当箭雨稍歇,北凉军的步卒们发出震天的喊杀声,如潮水一般冲向城墙,士卒奔跑之时,脚下的大地仿佛都在颤抖。城墙上的守军也不甘示弱,当敌军靠近,弩机纷纷发射,那巨大的弩箭瞬间穿透了敌人的盾牌和身体,将他们狠狠地钉在地上。 在城墙一云梯处,一名北凉军猛将如灵猴一般快速攀爬,几个呼吸间便跃上了城墙,其手中的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瞬间便斩杀了数名守军,但很快,一群守军便围了上来,一场激烈而血腥的近身搏杀很快展开。 在这混乱而又震撼的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堆积如山,而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第205章 兵败 阳平关 阳平关前苍凉广袤的平原之上,北凉军如潮水般朝着巍巍雄关涌去,喊杀声仿佛要将天地都震碎。 随着刚才的一波试探消耗结束,北凉军的先锋部队攻城正式拉开帷幕。 先锋部队由北凉军中以悍勇着称的【破风营】担当,清一色身着厚重黑甲,手持锋利长刀,在战斗开始前,先是在阳平关前的空旷地带以整齐的方阵排列,以强大的军阵气势震慑住守城敌军。 “破风营的将士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朝,跟随本将军,破关先登,破风…” 一袭黑甲的先锋主将边靖,对着身前破风营振臂高呼说罢,带头冲锋。 “先登” “先登” “先登” “破风” “破风” “破风” 当冲锋的号角响起,破风营如潮水般冲向城墙,城墙上的滚石、热油如暴雨般倾盆而下,但破风营的将士用特制的巨盾组成一个个小型的防御工事,艰难地向前推进。 后续的步兵队伍则抬着云梯,在破风营的掩护下快速靠近城墙,试图搭建云梯爬上城墙与敌军展开近身肉搏。 而北凉的投石车部队则在后方找好角度和距离,不断地向城墙上和城内投掷巨石,试图砸毁城墙防御设施以及打乱城内的军事部署。 同时,北凉军中的弓弩手阵列在城墙不远处的掩体后,一轮又一轮地向城墙上射箭,箭雨遮天蔽日,给城墙上的守军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负责攻城的北凉步兵扛着云梯,在箭雨的洗礼下艰难前行,一支支利箭射穿他们的皮甲,有的士兵被射中要害,当场倒地气绝,有的则带着箭伤依旧咬着牙向前冲。云梯刚刚架上城墙,就有无数的北凉勇士攀爬而上,与城墙上的守军展开血腥的白刃战,刀光剑影中,鲜血四处飞溅,残肢断臂不断从城墙上掉落。 “哼,杨镇,不识抬举,等着本侯破关之时…” 北凉侯站立于中军战车,面色冷酷的扫视着全场,掌控全局,对战场惨烈的厮杀和己方的伤亡充耳不闻,就仿佛没看到一般。 “公子,按照之前传信约定的时间,赵稷大军应该准备到了,北凉军中也一切已安排妥当”。 战场右侧,统领大军在此游荡应对突然情况的柴赢,身旁玄翦抱拳出声道。 “好,整军备战”。 柴赢闻言眼中漠然看向中军方向,口中冷酷出声。 “杀” “杀” “杀” 此时,就在北凉军疯狂进攻,双方胶着厮杀之时,从阳平关一侧的山谷中,突然传出如闷雷般的马蹄声,剑南军那如红色潮水般的骑兵队伍如神兵天降般突然杀出,为首的剑南将领长剑一挥,喊杀声震天动地。 “哪来的大军?怎么会突然有大军?” 北凉军瞬间陷入了慌乱,侧翼的北凉骑兵仓促转身迎敌,与剑南军骑兵轰然撞在一起。锋利的长枪穿刺,冰冷的刀剑相交,马上的骑士不断被挑落、被砍翻,战马嘶鸣着倒下,将骑手重重地压在身下。 此时的北凉军前军,在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下,阵型开始大乱,部队还在攻城,而侧翼的敌人却如潮水般涌来。 “稳住!给我稳住!” “该死,哪来的大军?是剑南军队?不是说一起夹攻平阳,剑南绝对怎么攻击我等?” “侯爷,北凉侯,你误我等啊…” 北凉的将领们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但却无法阻止这溃败的局势。 “该死,赵稷小儿,安敢如此?本侯要你死…” 战场后方的北凉侯也注意到了这一幕,顿时眼前一黑,龇牙欲裂,面色暴怒咆哮出声。 “传令中军压上,接应前军有序后撤,应对关内出城的大军,督战队紧跟其后,胆敢仓惶逃窜引动队伍溃逃者,杀无赦…” “传令后军上前,挡住左翼剑南大军”。 北凉侯强忍怒气,面色恢复一些平静,指挥应对,但眼中还是难以掩饰的悲愤和杀机。 “哈哈,杨将军,快看,城外哪来的军队?是朝廷援军吗?北凉侯左翼已经要支撑不住了”。 阳平关上,一守城将领看着城外突然的变故,神色惊喜对着主将杨镇出声道。 “本将军看到了,北凉侯,呵呵,好像天命也不在你…” “传令,加强守卫,没有本将军命令,绝不可出城迎敌”。 杨镇注视着城外,眼中有些疑惑,吩咐出声道。 “杨将军,我们不趁机出城合围叛军?” 周围将领闻言面色皆有些不解道。 “不急,我等首要是守好阳平,小心为上,万一是那北凉侯苦肉计,我等岂不是上当”。 杨镇摇摇头道。 “对哦,是极,是极,小心为上…杨将军英明…” 城外,在剑南军的冲击下,北凉军的侧翼被迅速撕开一道大口子,大量的剑南军冲入北凉军阵中,如砍瓜切菜般屠杀着。北凉士兵们满脸惊恐和绝望,他们有的还来不及反抗就被乱刀砍死,有的转身想跑却被后面冲上来的剑南军骑兵践踏在马蹄之下。 战场上,鲜血汇聚成了一条条溪流,染红了大片的土地。那些被砍倒的北凉军旗,在血泊中无力地躺着。北凉军中一些死士组成敢死队,试图冲上去阻挡剑南军的攻势,但很快就被淹没在剑南军的人海之中。 “诸军将士,前方突发紧急情况,剑南军队背信弃义偷袭我军,战事危急,随本将军一起前去支援,击退敌军”。 后军,收到命令的柴武,扬鞭策马,扫视全军,面色愤怒振臂高呼,随即就想带着后军前去支援。 “击退敌军…击退敌军…” “噗”“噗”“噗” 队伍前方,不少将领正举手高呼,身旁亲兵,身后将士却突然齐下杀手。 “你…你们…” 柴武看着倒于地上的将领尸体,眼神之中还带着不甘和不可置信,再见着眼前不为所动的军队,少部分冷冷盯着自己,仿佛如看小丑一般,而大多数则是目光复杂,还有一部分想要出声,却被旁边人迅速拿下,柴武眼神愕然,随即想到什么。 “哈哈哈…父亲,今日天亡我父子也…” “是谁?是谁算计我父子?到底是谁有那么大本事?…蒙恬本将军待你不薄,为何?为何?” 柴武仰天大啸,神色悲凉,看向中军方向眼角两行清泪留下,随即面色狰狞不甘,目光看向身前一位还站着的将领询问道。 “将军,抱歉”。 将领蒙恬面无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口中轻吐几字。 “哈哈哈,愿随本将军挽天倾者,跟本将军走”。 柴武神色悲凉大笑,纵马转身离开,队伍之中不少士兵面色挣扎犹豫了一番,还是选择走出跟随,身边其他人见状就想出手拿下,却被蒙恬伸手阻止。 “将军,为何?” 旁边将领面色不解。 蒙恬没有解释,只是目光静静注视着前方,那一群在夕阳的照映下策马远去,仿佛末路穷途的悲壮背影。 最终,没有了后军支援,中军也出现异变,北凉军前军兵败如山倒,如潮水般向后退去。 战场上留下了堆积如山的尸体,有北凉军的黑色盔甲,有被砍断的兵器,破碎的战旗在风中发出呜呜的哀鸣,仿佛在为这场惨烈的战斗和北凉军的失败而哭泣,而那片土地上的血腥气息,在空气中久久无法散去,阳平关前成为了一片人间炼狱。 “侯爷,形势不对…” “来人,保护侯爷撤退…” “放开,放开本侯,放开…” “是谁,到底是谁算计背叛本侯…” “将你千刀万剐,粉身碎骨也难解本侯心头之恨…” “噗…” “侯爷…” 第206章 回家 阳平关 前线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哭嚎声交织成一片绝望的乐章,原本整齐有序的北凉大军此刻已如决堤的洪水般溃败,士兵们丢盔弃甲,四处奔逃,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 “你们走吧,各自逃命,此次是本侯对不起尔等”。 一处战场之上,脸庞布满汗水与尘土混合成一道道污浊的痕迹,眼神中再也不见往日的威严与自信的北凉侯,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场景,对着旁边将领喃喃道。 “侯爷,一时成败算的了什么,我等还有大军,还有根基,重头来过犹未可知,振作啊侯爷…” 旁边将领看着心如死灰的北凉侯,连声劝解道。 “是啊,侯爷,侯爷还在,我等根基还在,重新拉起一支大军也不难,何况今日只是折损前军,损失也不是很大,侯爷振作啊…” “侯爷…” 旁边将领纷纷接连出声安慰,大部分人眼神希冀,少部分人则眼神复杂没有出声。 “好,你们在这等本侯,本侯回营帐取些东西,然后我等就撤离”。 北凉侯说罢带着亲卫离开。 “该死…该死…到底是谁背叛本侯…” “哼,你们以为本侯这么容易就被击垮了,等着吧,本侯还会东山再起,背叛之人,本侯找出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之前在外一直眼神的呆滞的北凉侯,暗暗将众人的表现看在眼中,进入营帐之后瞬间脸色阴沉暴怒。 “对不住了,本侯现在也不知道你们之中谁人可信…我们走,悄悄离开…” 北凉侯目光看向营帐之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转头对着亲卫吩咐道。 “啪”“啪”“啪” “北凉侯不愧一代枭雄人物…” “柴赢,你怎么会在这?是你…是你算计本侯…” 北凉侯看着拍掌走近的柴赢,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咬牙切齿,恨欲发狂。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本侯?那皇帝赵胤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值得如此大逆不道背叛自己的父亲?” 北凉侯歇斯底里对着柴赢咆哮质问道。 “皇帝赵胤?呵,你觉得他配本世子效忠?” 柴赢面色不屑,淡淡一笑。 “那你为什么?…你是…你是想自己做皇帝?” 北凉侯闻言面色更加愕然。 “哈哈哈,真不愧是本侯的好儿子,竟有如此野心,不过,本侯今日就教你一个道理,做人永远不要太得意,不然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北凉侯仰天大笑说罢,脸色狰狞一拳打向柴赢。 “砰” “噗” 柴赢面色平淡抬起右手对轰一拳,北凉侯顿时一口鲜血喷出,倒飞倒地。 “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柴赢目光看向地上的北凉侯,嘴角露出一缕笑意,调笑出声道。 “你…不可能,不可能,你实力?你实力为何这么强?” 北凉侯神情呆滞,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哈哈哈,不愧是本侯的好儿子,你可是隐藏的真深,真该死啊…没想到本侯当初的一句玩笑话还真成真了,真让你读书读出个绝世高手…” 北凉侯起身,目光死死盯着柴赢,咬牙切齿阴沉出声。 “不过,本侯跟你说了,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哈哈哈,族老,给本侯杀了他…” 北凉侯目光阴狠看向柴赢,脸色狰狞大笑。 “唉!都是我柴氏麒麟儿,何必闹到如此父子相残地步?” 北凉侯亲卫之中,一人摘下头盔面罩,露出一头白发和苍老的容颜,眼神复杂唉声叹气道。 “族老,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杀了他…” 北凉侯急声催促,柴赢则面色平静。 “你父子二人皆是人中龙凤,有何误会不能解除,化干戈为玉帛,你父子二人联手,我柴氏重夺江山天下何人能挡…” “住嘴,冷中棠,杀了他”。 见老者依旧不动手,北凉侯当即暴怒出声。 “抱歉了,侯爷,本殿主不能出手”。 现身营帐之内的冷中棠,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复杂,面色歉意开口道。 “你…哈哈哈…真是本侯的好儿子,这也是你的手段。” 北凉侯脸上疯狂大笑,目光死死盯向柴赢。 “好了,是你自己了断,还是本世子动手”。 柴赢眼神漠然看向北凉侯。 “哈哈哈,罢了,本侯虽然很想让你背上一个弑父的恶名,遗臭万年,但我柴氏未来的皇帝却不能背上如此罪名,本侯自己了断,就不劳本侯的好儿子你动手了…” 北凉侯目光静静看向柴赢,眼神之中满是复杂。 “答应本侯,一定要夺回我柴氏的江山…” “还有,小心你娘”。 —— 阳平关前 原本喊杀声震天的战场,此时一片混乱,旗帜东倒西歪,有的被砍断只剩半截在风中无力飘动。地面上到处是被丢弃的兵器、破损的战车、以及横七竖八的尸体和血泊。硝烟和尘土弥漫在空气中,模糊了视线。 北凉大军士兵如潮水般向后方退却,丢盔卸甲,面色惊恐,有的士兵腿上中箭一瘸一拐地跑着还不时回头张望,生怕敌军追上来;有的被拥挤的人群挤倒,瞬间被无数只脚踩踏,发出绝望的惨叫;一些伤兵相互搀扶着,满脸痛苦和沮丧。曾经整齐的军阵完全散架,一些骑兵在人群中艰难地控制着马匹,马儿也被这气氛惊得嘶鸣不断。 “稳住,稳住,别慌,我们还有机会…” 还有北凉军中将领坐在战马上,身边仅剩下为数不多的亲兵还在护卫,大声呼喊试图稳住阵脚,但是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人群的嘈杂和敌军的喊杀声中。 “杀,我北凉边军没有懦夫…” 有忠诚的将领拔剑欲做最后一搏,但很快就被敌军包围,在乱刀之下血溅当场。也有将领看到大势已去,脸色煞白,调转马头带着残部仓皇逃窜。 绝望和恐惧在溃败的大军中蔓延,曾经的士气和荣耀荡然无存,混乱的战场,溃败的众人感到深深的无力感和渺小感,对彼此的造反产生了质疑和失望,同时也对自己的命运感到无尽的悲哀和绝望,士兵们只想着活命,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无助,不知道哪里才是安全之地。 这片被鲜血与硝烟浸染的战场上,北凉大军如风中残烛,原本如潮水般涌来的剑南敌军似是要将他们彻底吞没。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成一片绝望的乐章,北凉大军将士满脸血污,眼神中透着疲惫与绝望,他们的队列已被冲得支离破碎,仿佛下一刻就要全军覆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方的地平线突然传来一阵隐隐的震动,像是沉睡的巨兽被唤醒,剑南的军队起初并未在意,只当是又一场无关紧要的大溃逃,但很快,那震动越来越剧烈,伴随着一道黑线的出现,继而变成一片黑压压的潮水。 一支大军如神兵天降般疾驰而来,马蹄声仿佛要震碎这天地,大军之上暗金色龙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为首之人正是身着一袭黑色铠甲的柴赢,手持一柄长戟,坐下一匹黑色良驹,马蹄如风,口中一声怒吼如惊雷炸响在战场上空。 “北凉的将士,别怕,本世子来也”。 柴赢大军如钢铁洪流般冲入战场,瞬间就将追击的剑南军队的侧翼冲得七零八落,那些士兵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如潮水般的铁骑踏成肉泥。 柴赢一马当先,手中长戟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片剑南士兵的生命,身后士兵的战术极为精妙,仿佛演练过千百遍,步兵迅速在两侧形成坚固防线,抵挡住剑南的后续部队,而骑兵则在中间如尖刀般不断地往敌军深处穿插。 “世子,是世子…世子来救我们了,我等有救了…” “我等有救了,我等不用死了,感谢世子…” “追随世子,反击,杀…” 北凉溃逃的大军们先是一愣,随后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燃起了生的希望,大军重新振作起来,开始配合这支突然出现的柴赢大军开始反击。 剑南军队开始恐慌,大军的指挥系统在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下变得混乱不堪,剑南将领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试图稳住阵脚,但都无济于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上的局势完全逆转,剑南大军开始后撤和溃败,丢盔卸甲的往回逃窜,柴赢大军也停下脚步不再追击。 “北凉的将士们,本世子来接你们回家”。 马背之上满身血污的柴赢,手中长戟指天,口中声音如惊雷在整个平原炸响。 “回家…” “回家” “回家”“回家” “感谢世子带我等回家…” “感谢世子…” 成千上万的北凉士兵,看着夕阳的余晖下,马背之上那如天神般的男子,泪洒满面,数十万大军的仰天高呼,震动原野,响彻云霄。 “这…这又是什么情况?杨将军,我等要不要开城追击?” 城楼之上,守关将领看着城外平原之上一波三折的变故,神情有些发懵。 “全军戒备,打扫战场,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城追击”。 杨镇眼中也是有些疑惑,但眸光一转,闪过一丝莫名之色,出声吩咐道。 “是,将军”。 柴赢手中长戟高举,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大军开始有序撤退。 “走,回家”。 第207章 休战 阳平关 硝烟未尽的战场上,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一切,曾经激烈的喊杀声和兵器的碰撞声已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 残阳如血,映照在满目疮痍的土地上。焦黑的土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尸体,有的肢体残缺不全,有的面目狰狞,凝固的鲜血在残阳下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破损的军旗无力地耷拉在地上,被鲜血浸染,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废墟中,偶尔传来几声伤者的呻吟,显得格外凄凉。那些还未死去的士兵,有的眼神空洞,呆呆地望着天空,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躯体;有的则在痛苦地挣扎着,试图寻找一丝生机。 远处,燃烧的滚木仍在冒着滚滚浓烟,直冲云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血腥味和烧焦的味道,令人作呕。 乌鸦在天空盘旋,不时发出凄厉的叫声,仿佛在为这场浩劫哀悼。狂风呼啸而过,吹起地上的沙尘和残枝败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更增添了几分悲凉。 大营之内,曾经雄姿英发的北凉大军如今已如残兵败将,士气低落,信心尽丧。 “诸位将士,此次举事不成,乃天命也,天不幸我北凉,而本世子父亲北凉侯,自觉愧对陇右父老,无颜再见诸军将士,已自戕谢罪”。 满是血污与尘土的高台之上,柴赢眼神注视着面前大军,面容悲痛,语气悲凄。 “什么?侯爷…侯爷自戕了?” “侯爷…一时战败,侯爷怎么如此想不开…” “侯爷,侯爷死了,那我等接下来怎么办…” 北凉大军听闻柴赢话语,悲痛如潮水般淹没了心灵,泪水在一张张沾满硝烟与尘土的脸上肆意流淌,那是无尽的哀伤与绝望,将士个个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灵魂被抽离了身体。 有的呆呆地望着高台之上柴赢的脸庞,喃喃自语,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有的则瘫坐在地,双手抱头,痛苦地嚎哭,声音沙哑而凄厉。 曾经,北凉侯是北凉大军的精神支柱,是引领北凉大军冲锋陷阵的明灯。如今,这盏明灯熄灭了,众军将士只感到无比的黑暗和寒冷。 整个大军陷入了一片混乱与迷茫之中。众人都不知道未来的方向在哪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战局。曾经坚定的信念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恐惧和绝望像瘟疫一样在军中蔓延。 曾经的勇猛和斗志,在这一刻被悲伤和无助所取代。众人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和迷茫,不知道脚下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诸军将士们!北凉侯虽死,但本世子会继承父侯遗志,一时的挫败并非末日!我们的勇气未曾消逝,我们的信念依然燃烧!过往的辉煌虽已蒙尘,但未来的荣耀正等待我们去夺回!” 高台之上,柴赢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如炬,振臂高呼,如洪钟般的声音在整个大营、在北凉大军众人耳边炸响。 “世子…世子…世子…” “追随世子,夺回荣耀,重铸辉煌…” “追随世子,夺回荣耀,重铸辉煌…” “追随世子,夺回荣耀,重铸辉煌…” 北凉大军将士闻言仿佛久旱逢甘露,又好似绝境之中觅得一线生机,眼中的迷茫被希望取代,消沉的士气重新被点燃,众人紧握双拳,心中再次燃起了战斗的火焰,数十万齐声振臂高呼,声音撼动原野,响彻云霄。 “好,诸军将士放心,今后会由本世子带领尔等,接下来本世子会与朝廷和谈休战,大家也不用担心谋反之罪,本世子保你等相安无事,即使是朝廷,也不能定本世子北凉大军任何一名将士之罪,这是本世子,对尔等诸军将士的承诺”。 柴赢目光真挚扫视大军众人,声音斩钉截铁。 “世子万岁…万岁…万岁…” “世子万岁…万岁…万岁…” “世子万岁…万岁…万岁…” 北凉侯大军将士心中最后一丝顾虑担忧放下,眼中脸上重新浮现光彩。 “好,诸军将士,安营扎寨,救治伤员,小心戒备,等本世子好消息,待本世子和谈回来,所有死者伤者,抚恤翻倍,本世子带尔等回家”。 “世子万岁…万岁…万岁…” “世子万岁…万岁…万岁…” “世子万岁…万岁…万岁…” —— “和谈?诸位,北凉大军传来书信,和谈休战,诸位怎么看”。 阳平关大殿之内,一众将领围坐,一身金甲的主将杨镇高坐上方,放下手中看完的信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对着下方众人询问道。 “和谈?将军,不可,那北凉大军今日前军折损,已出现败势,我等应该乘胜追击,扩大战果才是…” “对啊,将军,不可休战,万一是那北凉侯诡计,休养生息完毕又来攻城,我等岂不是麻烦…” “是啊,将军,眼见到手的战功,可不能飞了…” 众将领七嘴八舌,但都不同意和谈,不愿意放手更大的战功。 “李尚书,你怎么看?” 杨镇目光看向兵部尚书李弥,出声询问道。 “杨将军,今日北凉大军确实被打个措手不及,将士折损不少,但也不至于休战吧,北凉侯为何会突然和谈?” 李弥目光不解看向杨镇。 “信上说北凉侯死了…” 杨镇脸色奇怪口中轻声开口道。 “什么?北凉侯死了?” “怎么可能,剑南大军没打到中军啊,北凉侯怎么会死?” “被冷箭杀了?” 众将领纷纷不可置信。 “北凉侯真死了?怎么死的?那来信和谈的又是何人?” 李弥眼中也是不敢置信,没想到北凉侯突然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本将军也不知是真是假,但书信说北凉侯自戕而死,来信之人是北凉侯世子柴赢”。 杨镇微微摇头轻声道。 “北凉侯世子,皇上驸马?驸马为朝廷钦差大臣,他说的话应该是可信的。” 李弥闻言眼神微微错愕,随即想到什么开口道。 “什么?那北凉侯世子是朝廷钦差大臣?本将军怎么不知?” 杨镇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目光看向李弥。 “杨将军,抱歉,本尚书不是特意隐瞒,驸马的钦差大臣身份是皇上亲口跟本尚书所说,确实不假,只是因驸马和北凉候的关系,皇上和本尚书都不确定他到底会站哪边,所以没跟杨将军说,怕误导杨将军…” “而之前驸马也确实来信给本尚书,说剑南益州牧张明志的大军会助我等攻击北凉侯,本尚书将信将疑,但没想到是竟然真的,而且北凉侯真就这么死了? 李弥面露歉意娓娓说罢,说到最后眼神有些错愕。 “原来如此,算了,走吧,随本将军出城,先去见见这位北凉侯世子再说”。 杨镇起身,大手一挥,招呼众将领出城。 —— “北凉侯世子?” “杨将军”。 阳平关外,两帮将士对立,相互各自暗暗戒备,都怕对方突然异动,柴赢杨镇二人则相互对视。 “北凉侯世子好胆识,带这么点人就敢来此,不怕本将军大军杀出,将尔等拿下?” 杨镇脸上皮笑肉不笑,眼神盯着柴赢开口道。 “哈哈,本世子既然来此,就不会担心”。 随着杨镇话语落下,柴赢身旁将领神色顿时警惕,柴赢则面色平静,淡淡一笑。 “好,果然好胆识,北凉侯世子来此何事?为何突然和谈休战?北凉侯呢?和谈为何北凉侯自己不亲自来?” 杨镇目露夸赞,随即话风一转,接连问出几个问题。 “本世子今日来此,本世子的身份李尚书应该和杨将军说了吧?本世子乃朝廷钦差大臣,奉了皇上密令特来调查解决北凉侯谋反一事,现在北凉侯自戕已死,所以本钦差特地前来告知杨将军和李尚书,免得再起战端,也望两位大人赶紧加急传信回京,告诉皇上”。 柴赢目光注视着杨镇李弥二人,缓缓开口道。 “钦差大人说北凉侯已死?可有证据?尸体在何方?” 杨镇目光盯向柴赢询问道。 “蒙恬,将北凉侯遗体抬上来,让杨将军和李尚书检验”。 柴赢挥手说罢,身后几人抬着一副棺椁走出。 “这确实是北凉侯不假”。 杨镇李弥二人掀开棺椁白布,看着北凉侯的遗体面容,仔仔细细端详检查了一番,又相互对视一眼,才开口道。 “钦差大人,北凉侯尸体我二人检验无异,北凉侯伏诛之事,本将军会快马加鞭传信送回京城,那北凉侯尸体,也就交由本将军一起送回京城,听候皇上发落吧”。 杨镇目光看向柴赢开口道。 “北凉侯虽罪大恶极,但现在人已自戕身死,身为人子,尸体却不能任杨将军带走,此事本钦差会和皇上亲自解释”。 柴赢摇摇头开口道。 “好,北凉侯尸体之事,钦差大人自己去和皇上解释,但北凉叛军,钦差大人是不是该配合我等拿下叛将,清理叛军”。 杨镇面色微微难看盯向柴赢没有说话,一旁李弥见状开口道。 “李尚书,谋反主谋乃是北凉侯,现在北凉侯已死,其他的叛将已被本钦差拿下,头颅会交由两位送回京城…” “但剩下其他的将领和士兵,只是被裹挟,算不谋反之罪,而且本钦差已只是暂时安抚住北凉大军,前来告知二位,免得误会再起争端,如二位执意还要生事,闹出什么大乱本钦差可不负责,勿谓言之不预也”。 柴赢目光平淡看向二人,但语气有些冷冽。 “好,本将军会快马传信京城,皇上裁决没回来之前,本将军会命令大军不可出城一步,也望钦差大臣看管好北凉大军,否则…” 杨镇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深深看了柴赢一眼,说罢直接转身离开。 “好,本钦差会尽量安抚住北凉大军”。 “等皇上朝廷裁决”。 第208章 朝中反应 京都 京城外官道之上,尘土飞扬如同黄龙翻滚,马蹄声如急促的鼓点。 高大的城墙在阳光下矗立,驿卒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冲入城门,守城的士兵们只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以及那回荡在城门的“八百里加急”的吼声。 “八百里加急!让开!让开!” 京城的大道之上,驿卒风驰电掣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人群惊慌地向两边散开,一些小摊贩的货物被撞得七零八落。沿途的百姓只觉一阵狂风呼啸而过,那一人一马便已远去。 骏马的嘴边泛着白沫,驿卒翻身下马,脚步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却还是紧紧抱着怀中的军报,朝着皇宫的方向狂奔而去,一路留下一串歪斜却急促的脚印。 “八百里加急” “捷报” “捷报” 驿卒赶至皇宫,正值朝廷众臣下早朝,听闻驿卒高呼,朝中大臣纷纷停下脚步,目光视线也朝驿卒看去。 “捷报?这么快就来消息了?李弥还有这本事?还是那小子又给老夫个惊喜?” 走在最前方的谢司马,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手捋胡须,眼中有些惊疑不定。 “捷报?崔尚书令这…?” 其余众大臣也纷纷惊讶出声。 “早朝看来是下不成了,走吧,回承天殿”。 尚书令崔易看向驿卒,眼中有些疑惑不解,随即眼神恢复平静,对着旁边众人道。 “皇上,关内八百里加急,说是捷报”。 宫内,满脸阴沉怒气的皇帝赵胤刚下朝走在回宫路上,听闻动静的太监气喘吁吁跑到,急声开口道。 “捷报?关内捷报?这么快就传来捷报了?关内挡住北凉侯那逆贼攻势了?哈哈,走,回承天殿”。 皇帝赵胤闻言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原本阴沉的脸色露出一丝笑容,转身大步朝承天殿而去。 —— 承天殿内,原本已下早朝的群臣回至大殿站立两侧,眼中皆有疑惑和好奇,目光或相互对视,或看向上方龙椅,而龙椅之上,皇帝赵胤端坐,手中拿着驿卒送来的奏书,眼神仔细端详,脸上神情一时喜,一时怒,不时变换,惹得朝臣一阵好奇。 “哈哈哈…” 看完奏书的皇帝赵胤脸色狂喜,大笑不止,看得下方群臣面面相觑。 “皇上,不知皇上何事如此高兴,可是有何喜事?关内情况如何?可是打了胜仗?” 尚书令崔易出列躬身抱拳,面色有些疑惑好奇,对着皇帝赵胤出声询问道。 “哈哈哈,喜事,确实天大的喜事,崔尚书令,你自己看吧,看完也给诸位大臣念念,让大家一起高兴高兴,哈哈哈…” 皇帝赵胤满脸欣喜,一脸的快意,哈哈大笑说罢,将手中奏书递给身旁小太监。 “是,皇上…” 尚书令崔易面色疑惑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奏书,刚看一眼便眼中瞳孔狠狠一缩。 “崔尚书令,看完了没有,到底何事,快和我等说说啊…” “对啊,崔大人,快给我等说说,八百里加急到底传回的什么内容…” 殿内众人被皇帝赵胤和尚书令崔易二人的表情,弄得疑惑不堪,满是好奇,纷纷对着尚书令崔易催促道。 “好,诸位,诸位大臣别急,本尚书令这就给诸位念念…” 尚书令崔易眼睛死死盯着手中奏书,眼神之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不时还闪过疑惑之色,面对众人的催促,只好暂时收起情绪,边看边给众人说道: “阳平关守将神武大将军杨震和兵部尚书李弥联合奏报,叛贼北凉侯柴禹伏诛…” “什么?北凉侯柴禹伏诛?北凉侯死了?这么快就死了,不可能吧?…” “北凉侯死了?不可能,北凉侯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大将军杨镇,兵部尚书李弥,这二人好大的胆子,如此大事也敢撒谎…” “北凉侯死了?不会是诈死吧?…” 尚书令崔易话音刚落,话还没说完,大殿之内群臣便炸开了锅,纷纷不敢置信,惊讶出声。 “北凉侯确实死了,其尸体杨镇和李弥二人亲自检验无误…” 面对众人的疑问,尚书令崔易眼中也是有些不可置信,但还是大声开口道。 “拿过来老夫看看…” “你…” 谢司马大步走近,一把夺过尚书令崔易手中还未看完的奏书,惹得崔易怒目而视,却敢怒不敢言。 “谢司马,奏书怎么说?北凉侯真死了?” “谢司马,北凉侯怎么死的?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面对众人的催促,谢司马并未出声,认真仔细看完,眼中闪过愕然之色,眼神满是复杂,随即幽幽长叹一口气,才将奏书递还给尚书令崔易。 “好了,奏书诸位都看完了,内容也都知道了,都说说吧,后续的事情该如何解决?” 大殿之内朝廷大臣连番传看着奏书,见众人看得差不多了,龙椅之上皇帝赵胤才出声询问道。 “回皇上,叛贼北凉侯伏诛,确实大喜,解决朝廷一大患,但北凉侯尸首和剩余的北凉叛军,那北凉侯世子竟然阻拦和包庇,其是何居心,还望皇上严查”。 礼部尚书郑尚,面色带着愤怒,出列躬身抱拳对着皇帝赵胤开口道。 “皇上,没有经过皇上和朝廷允许,那北凉候世子居然私自调动剑南大军,其还有没有把朝廷和皇上放在眼中,其私调大军,罪同谋反,还请皇上召北凉侯世子回京问罪”。 户部尚书萧玄,也对着皇帝赵胤躬身抱拳道。 “皇上,现在北凉侯世子掌握陇右大军,不得不防,请皇上召北凉侯世子入京,不然其就是下一个北凉侯,迟早要反…” “皇上…” “皇上…” 一时之间,大殿之内没有任何捷报的欣喜,反而都是一片针对北凉候世子柴赢的斥责之声。 “哼,北凉侯伏诛,钦差驸马柴赢乃是首功,北凉侯既已伏诛,身为人子,只想父亲尸骨入土为安,乃人之常情,乃礼法,乃孝道,何错之有?亏你还是礼部尚书,礼被你学到狗身上去了…” 众人争先恐后纷纷指责柴赢罪名之际,工部尚书范历走出,面色愤怒,目光扫过众臣,最后指着礼部尚书郑尚大骂道。 “范历你…你这么为那北凉侯世子说话,其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一工部尚书为他如此开脱?” 礼部尚书郑尚闻言面色愤怒,但眼中眸光一转,对着范历厉声质问道。 “哼,钦差驸马未给过本尚书任何好处,本尚书只是看不惯尔等嘴脸,朝廷危难之际,不见尔等出谋划策,只顾相互推诿,而现在有人力挽狂澜,却要被尔等攻讦,背上莫须有的罪名,真是让功臣寒心,让天下人寒心,尔等丑陋嘴脸,真是让人作呕,本尚书耻于与尔等为伍,呸…” 工部尚书范历面色愤怒指着众人说罢,口中一口唾沫吐出。 “范历小儿你…好,范历你真是一张好嘴皮,真会替人开脱,北凉侯尸首之事暂且不说,那北凉侯世子阻拦朝廷大军围剿北凉叛军,和私自调动剑南大军之事,你范历又如何替他开脱?” 礼部尚书郑尚面色恼怒,手指指着范历厉声质问。 “就是,私自调动大军,朝廷重罪,罪同谋反,他北凉侯世子是想干嘛,想谋反不成?” “就是,就是,你范历是不是一伙的,皇上,臣请求治范历之罪…” “皇上…” 礼部尚书郑尚话音刚一落下,周围众臣也个个对着范历怒目而视,纷纷口中出声。 “哼,钦差驸马阻拦朝廷大军围剿叛军?首先谋逆主谋北凉侯和主要叛将已被诛杀不说,其他普通将士不过是是被裹挟,算不上谋反,你郑尚难道想把北凉几十大军全杀了不成?全杀了谁来守卫陇右,谁去防备胡人,另外北凉大军不过折损前军,还有几十万大军,你郑尚围剿得了吗?再引发叛乱怎么办?谁负责?你郑尚负责吗?” “至于调动剑南大军,驸马乃朝廷钦差大臣,如皇上亲临,何来私自调兵之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事急从权,不调剑南大军如何能出其不意打败北凉大军,如何能诛杀北凉侯?靠你郑尚老狗的攻讦吗?” 范历手指着礼部尚书郑尚,破口大骂。 “你…放肆,范历小儿你辱老夫太甚…” 礼部尚书郑尚被范历一通臭骂,口中差点一口老血喷出,眼看说不过,面色恼怒说着便想动手。 “来,郑尚老狗你来,打本尚书一下试试…” “好了,肃静,朝廷重地,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被范历一通臭骂,仿佛感觉其也在说自己的皇帝赵胤,面色也是有些恼怒,眼见二人要打起来,立马怒声道。 “皇上,其它事先不说,但陇右大军,现在北凉侯世子手中掌控,朝廷如不妥善处置,恐怕其就是下一个北凉侯,这并不是本尚书攻讦”。 户部尚书萧玄,眼神冷冷看了一眼范厉,对着皇帝赵胤抱拳道。 “此事,诸位大臣怎么看?是召北凉侯世子回京,还是派哪位大臣前往陇右接管军权?” 皇帝赵胤闻言也眼中闪过一丝阴沉,目光看向众臣,询问出声。 “皇上,各位大臣,诸位恐怕还忘了一件事,萧尚书邀请南下的胡人,现在正在边境虎视眈眈…” 一直闭目养神,没有理会大殿之内争吵的谢司马,缓缓睁开双眼,一双虎眸目光扫过众人,看向皇帝赵胤,口中语气不明,淡淡出声。 “召北凉侯世子回京也好…” “朝廷派人前往陇右接管军权也罢…” “现在告诉本司马,谁人解决胡人?” 第209章 边疆 沙洲 陇右广袤的边疆之地,黄昏的余晖将大地染成一片橙红,一支四五十人的陇右戍边小队,正巡逻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之上,众人警惕的目光不时扫视过四周的每一寸土地。 “队头,将军他们都去跟侯爷打仗去了,咱们还在这戍边,也不知道侯爷他们打胜仗了没有,要是侯爷真的当了皇帝,咱们是不是也能升官,就不用戍边每天巡逻放哨了?” 队伍之中,一年轻的士卒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对着前方领头的男子出声询问道。 “王二牛,你小子,巡逻有什么不好,要是跟着侯爷去打仗,就你这新兵蛋子,上了战场还不得吓了尿裤子,哈哈哈…” 领头男子回头看了一眼年轻士卒,口中哈哈大笑,调笑出声道。 “哈哈哈,就是,二牛,你毛长齐了没有?就想去跟侯爷打仗,还想升官,哈哈哈…” “就是,二牛,裤子脱下来叔帮你看看,哈哈哈,待巡逻返回城中,叔先带你找个窑子,先变成男人再说,哈哈哈…” 随着领头男人的话音落下,四周士卒也跟着起哄,七嘴八舌对着年轻士卒二牛一阵调笑。 “你…你们…” 二牛被众人一阵开玩笑,顿时脸红脖子粗,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哈哈,别开二牛玩笑了,好好巡逻,咱们虽然没跟侯爷一起去打仗,但咱们戍边巡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朝廷那帮大爷兵,哪是咱们陇右边军对手,待侯爷打了胜仗,当了皇帝,咱们都跟着喝汤吃肉,升官进职”。 领头男子阻止了众人的玩笑打闹,面色畅意对着众人道。 “哈哈,到时候队头升了官,那就到俺铁牛当队头,哈哈哈…” “铁牛你想屁吃,哪轮得到你,队头要轮也该轮到俺来当…” “切,一群没志气的,你们都去抢队头位置吧,劳资要当校尉…” 随着相互议论,众人兴高采烈,面色憧憬。 “好了,肃静,好好巡逻,小心胡人突然杀来,别队头校尉还没当成,就先成死人”。 领头男子脸色开始有些严肃,出声制止了众人的议论,目光开始警惕扫视四方。 “这地方胡人怎么可能敢来,队头尽吓唬我们…” “就是,胡人敢来看俺大刀怎么教他做人…” “不对…你们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众人停止打闹玩笑,有几人口中还在小声嘀咕话还未说完,领头男子突然勒马停下脚步,面色一变,有些凝重的转头看向众人询问道。 “不对,什么不对?没什么动静啊,队头你是不是听错了?” “我听到了,好像真有动静…” “嘘…别吵…马蹄声,好像是马蹄声,朝我们过来了…” 众人闻言纷纷面色一愣,驻足倾听没发现什么异常,而一老兵下马趴于地上,突然脸色大变对着众人大吼道。 “戒备,敌袭,准备迎敌”。 领头男子面色一变,目光凝重,对着众人厉声出声。 随着众人的抽刀戒备,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也传来,只见远处地平线上尘土飞扬,一群身着奇异服饰的胡人先锋探子如鬼魅般出现,个个面目狰狞,眼睛里燃烧着贪婪与狂野的火焰,嘴角挂着狰狞的笑,仿佛看到了唾手可得的猎物。 这些胡人探子骑在高大的骏马上,身子前倾,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弯刀,口中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号,那声音犹如夜枭的嘶鸣,令人毛骨悚然。 “胡人,是胡人,快走…不…不用跑了,看来今日我等是走不了,等不到侯爷凯旋升官加职了,兄弟们,怕不怕?” 领头男子看着袭来的胡人脸色大变,刚想叫众人撤离,可视线一转看到其他方向也出现的胡人,眼中闪过一阵绝望,随即停下转头看向众人,脸色恢复平静,悲壮出声道。 “哈哈哈,队头,俺铁牛可不是什么懦夫,刀尖舔血这么多年,早已有想到有今日的局面,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无非就是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就是,我陇右边军可没有孬种,队头,跟这些胡人崽子拼了…” “哈哈…爹…娘…孩儿今日回不去了…您二老保重…队头,拼了…俺今日就是死,也要多拉几个胡人陪葬…” 众人看着几个方向袭来的胡人,脸色也都是一阵绝望,但眼中却都没有害怕,反而纷纷脸色狰狞,凶狠豪迈出声道。 “哈哈,好,今日一起身死,我等兄弟黄泉路上也算有伴,不怕寂寞,既然走不了,就和这种胡人拼了…” “不过看这些应该是胡人先锋部队斥候,恐怕胡人有异动大部队还在后面,老鬼,你带着小队和二牛离开,我等拖住胡人给你们争取时间,一定要返回城中向校尉报信”。 领头男子手持大刀,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胡人,神色决绝道。 “不,队头,我不走,我二牛不是懦夫,不是孬种…” 年轻士卒二牛,身体都害怕得微微有些颤抖,但还是红着眼眶倔强出声道。 “老鬼,带他速走,不要让我等的血白流,兄弟们,下马准备迎敌,把马给他们带走换骑,跟本队头杀了这帮胡人,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血赚…” 领头对着一老兵吩咐说罢,翻身下马,高举手中长刀,面色冷酷狰狞。 “杀…杀光这群胡狗,劳资临死也要拉几个垫背…” “杀…杀了这群狗娘养的…” 众人纷纷翻身下马,迅速列阵,盾牌在前,长枪如林,眼神之中全都燃烧着坚定的怒火和无畏的勇气。 “队头…你们保重…老鬼一定会将胡人来袭信息送回城中…” 老兵深深看了一眼众人脸庞,牵过众人的马匹,带着另外三四个泪流满面的年轻士卒,翻身上马飞驰离开。 “兄弟们,准备…” 看着快近至眼前的胡人斥候部队,领头男子厉喝出声。 随着话音落下,刹那间,双方的队伍如两股洪流冲撞在一起,刀剑相交,发出刺耳的鸣响,陇右边军的众人怒吼着,用盾牌死死地抵挡着胡人的猛砍,一名年轻的陇右士兵,额头上青筋暴起,紧握着盾牌,手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面对胡人的疯狂攻击,牙关紧咬,目光坚毅,丝毫不退缩。 “哈哈哈,兄弟们,杀,宰了这群狗娘养的…” 另一名陇右士兵,身材高大威猛,手中的长枪如蛟龙出海,迅猛地刺向敌人,手中长枪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次出击都带着破风之声,枪尖所到之处,胡人纷纷落马。男子大声高呼,激励着身边的队友,那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尔等怂瓜蛋子,看看劳资是怎么杀胡人的…” 另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兵,嘴角狰狞大笑,直接走出队列,身先士卒,穿梭在敌阵之中,其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但却毫不在意,眼神中只有对敌人的冷酷和必杀的信念,灵活地避开胡人的攻击,反手一刀,便让一个胡人探子惨叫着倒下。 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鲜血飞溅,染红了黄土,但陇右边军的众人毫无惧色,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死也要拉一个陪葬,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血赚!以钢铁般的意志和英勇无畏的精神,与胡人展开了殊死搏斗,展现出了陇右边军的铮铮铁骨和顽强斗志。 在这激烈残酷的战场上,陇右边军与胡人探子的厮杀已进入白热化,一名年轻的陇右军士兵,面庞还带着几分稚嫩,但眼神中却满是坚定与决绝。 领头男子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奋力砍向冲来的胡人,口中高呼着陇右边军的口号,然而,胡人斥候众多,如潮水般涌来,其的身上已多处负伤,鲜血染红了身上的战甲。 突然,一名凶狠的胡人探子趁其不备,猛地挥刀砍向他的后背,其身形一颤,却依然强撑着不肯倒下,转身再次挥剑迎敌,但终因伤势过重,力量渐渐消逝。 “哈哈哈,兄弟们,本队头先走一步…” 队头的脚步开始踉跄,眼神却依然死死地盯着胡人,仰天大声说罢,手中长刀伸出扎穿一胡人,随即被一名胡人探子的长枪穿透胸膛。 队头缓缓倒下,手中的长刀却依然紧握着,眼睛依然死死睁着不肯闭眼,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期盼着胜利的到来。 “队头,俺也来陪你了…” 身旁,另一位陇右军士兵,为了保护受伤的战友,独自面对数名胡人探子的围攻,左支右绌,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鲜血汩汩流出。 看着倒下的队头,士卒洒脱一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一名胡人探子砍倒在地,随即,终究寡不敌众,被胡人探子的乱刀砍中,倒在血泊之中,眼神逐渐失去光彩,可脸上却依然凝固着不屈的神情。 陇右边军小队至此全部倒下,地上鲜血横流,落日余晖的照耀下,将这片陇右的土地浸染得一片金红。 “该死,杀了我等这么多人,将他们的尸体拖去喂秃鹰…” “软弱的胤人之中,总有一部分难啃的骨头,他们,值得我胡人的敬重”。 “勇士的尸体不应该被秃鹰啃食”。 “将他们埋了”。 第210章 身世 陇右 在宽阔的校场上,阳光炽热地洒下,映照出万千将士挺拔的身影。旌旗蔽日,随风舞动,发出烈烈声响。 “北凉的诸位将士们!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充满耻辱的战败,可能许多人的伤尚未痊愈,或许很多人仍深陷于失败的阴影难以自拔,更有众多人还沉浸在痛失战友同胞的巨大悲痛之中…” “但是,胡人南下,杀我边军同袍,戮我边境子民,北凉的诸位将士,现在,告诉本世子,我们该怎么做?” 柴赢一身黑色战甲,身姿挺拔立于高台之上,目光如炬看向身下大军,声音洪亮如钟。 “杀胡狗,卫我边疆…” “杀,杀他狗娘养的胡人…” “杀…为死去同袍报仇…” 北凉大军闻言,瞬间神情激奋,义愤填膺。 “好,这才是我北凉边军的血性…” “诸位北凉的将士!今日,我等即将踏上征讨胡人的征程,前方或许充满艰难险阻,但我们无所畏惧!想那胡虏,虽凶悍残暴,但我北凉的勇气和决心足以碾碎他们的嚣张气焰!” “我们身后是家园,是妻儿老小,是千千万万同胞的期望,我们为正义而战,为和平而战!我们的每一次挥剑,每一次冲锋,都将书写历史的辉煌篇章”。 “待到凯旋之时,荣耀与功勋将属于我们每一个人!我们将成为国家的英雄,名垂青史!让我们并肩作战,以血性与豪情,让胡人的土地在我们的脚下颤抖,让胡人知晓我北凉之军威不可冒犯!” “战!战!战!” “战!战!战!” “战!战!战!” 柴赢话音刚落,北凉大军将士群情激昂,数十万大军高呼声音,震彻云霄,震动原野,搅弄风云。 “大军开拔”。 随着柴赢的高举手中长戟一声令下,嘹亮的号角响起,大军开始缓缓移动,马蹄声、脚步声、车轮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激昂的出征乐章。 先头部队的骑兵骑着高头大马,英姿飒爽,马蹄扬起阵阵尘土,旗帜在风中飘扬,引领着整个队伍前进的方向。 步兵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铠甲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眼神坚定,面容严肃,手中的兵器紧握。 辎重车队紧随其后,车轮滚滚,满载着粮草和军需物资。 天空中,一群飞鸟被这浩大的阵势惊起,盘旋着飞向远方。 —— “全城戒备…敌袭…” “点烽火,快去叫主帅…” 阳平关上,柴赢誓师几十万大军震天的呐喊声传来,瞬间仿佛城墙都在颤抖,城关之上众人惊骇莫名。 “该死,皇上朝廷指令这么久还没下来,这北凉候世子又在搞什么,不会反了吧?” 兵部尚书李弥匆忙跑出,站在墙头看着平原远方大军的异动,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焦急出声道。 “不知,传令全城,全军备战”。 主将杨镇走出,目光注视着前方,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寒声吩咐道。 “好像不是冲我等来的,他们这是干嘛?撤军还是…” 李弥看着平原之上宛如一条黑色长龙的北凉大军,蜿蜒朝着远方而去,带起漫天滚滚黄沙,眼中满是疑惑不解。 —— “世子何必吓他们,万一引发冲突…” 大营之内,将领围坐四周,一袭青袍的崔夫子对着端坐上方的柴赢开口道。 “哼,这么多天了,皇帝和朝廷一点旨意没传来,保不准憋着什么坏,正研究怎么对付我等,不吓吓他们,那帮朝廷大员还以为我北凉大军是待宰的猪羊好拿捏…” 柴赢面色不愉一声冷哼。 “世子,此次对胡人用兵,世子是不是再考虑一下,世子私自动兵,朝廷恐怕对世子又有非议,而且世子离开,万一朝廷有变…” 崔夫子目光看着柴赢,语气有些凝重出声。 “胡人敢杀我边军将士,不以血还血岂是我北凉做风,要是等朝廷旨意,那帮朝廷大臣不等陇右沦陷过半,哪有胆子跟胡人开战…” “此次来的应该只是胡人先头部队,试探之举,本世子只带十万大军前往,其余大军留守此处,边靖将军,蒙恬,你二人负责照看好此处大军,不要惹事,但如果阳平关敢出城挑衅,直接打回去…” 柴赢面色冷酷说罢,目光看向前方,对着二人吩咐道。 “是,世子”。 “世子放心,多谢世子信任,属下一定代世子照看好北凉大军,不会闹出乱子”。 蒙恬言简意赅抱拳作答,边靖则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向柴赢,躬身抱拳道。 “好,本世子此次离去,北凉大军就拜托诸位将军了,如朝廷胆敢有异动,诸位将领放心,待本世子回来,亲自带尔等打入关中”。 柴赢目光扫视全场,看出了其中一些将领的心中的担忧,出声保证道。 “是,世子”。 诸军将领对着柴赢齐身一拜。 “好,尔等先下去吧”。 柴赢摆摆手道。 “崔夫子,本世子这一次离开,北凉大小事宜和军中,就由夫子多操心照看了”。 见众人都离开,柴赢目光看向崔夫子开口道。 “世子放心,边将军是一个纯粹的将领,没有那么多心思,其既然已经效忠世子,还是值得信任的,军中有他的威严压着,基本无忧,其他的事情,崔某会注意”。 崔夫子点点头答应道。 “好,听夫子这么说,本世子就放心了,不过,本世子还有件事情想问崔夫子”。 柴赢开口说罢,目光灼灼盯向崔夫子。 “世子请说”。 催夫子手捋胡须道。 “本世子生母是谁?” 柴赢眼睛紧紧盯着崔夫子。 “世子可知道胡人现在的统治者是谁?” 崔夫子面色一顿,脸色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 “听说是一个女人,崔夫子你的意思是?” 柴赢闻言眼神有些错愕。 “是的,世子,世子的生母便是当今胡人的统治者,用大胤的话来说,算是胡人的女皇,呼兰阏氏”。 崔夫子点点头,眼神确定说道。 “一个胤人,一个胡人,一个北凉候,一个阏氏,他俩怎么会?…” 柴赢看向崔夫子,眼中有些疑惑不解。 “此事就说来话长,当初这呼兰阏氏还只是呼兰部的嫡女,北凉侯率军扫荡草原,趁好碰上胡人内乱,呼兰部被屠杀,便将其掳了回来,结果后来生下世子之后,趁侯府警惕松懈,被其逃回了草原,没想到才短短十多载,已经成为了胡人的女皇…” 崔夫子眼中流露回忆之色,娓娓开口道。 “原来如此,她是一位什么样的人?” 柴赢面色了然,接着询问道。 “从崔某见她第一面,看见她那双眼睛,崔某就提醒过北凉侯,那是一匹孤傲的狼,最好不可招惹,可惜北凉侯不听…” “她啊,和世子一般,同样野心勃勃的人,还记得当初在王府的时候,她经常来找崔某讨教学问,和世子一样,经常在藏书楼一待一整天…” “她如果不是胡人和女人的话,崔某觉得她是除世子之外,最有希望一统天下的那个人”。 崔夫子手捋胡须,语气唏嘘道。 “所以就是因为她,崔夫子之前才一直看好本世子?” 柴赢眼中神色有些莫名,看向崔夫子询问道。 “是的…” 崔夫子眼神满是复杂看向柴赢。 “崔某一直认为两个那么野心勃勃的人,生出的孩子肯定不是简单之辈…” “事实证明崔某没看走眼…” “但崔某又确实看走眼了”。 第211章 草原初战 沙州 广袤无垠的草原,风拂过草丛,掀起层层绿浪,北凉大军的旌旗在风中烈烈作响,马蹄声如闷雷般滚过大地,每一步都扬起细微的尘土,在身后形成一条若有若无的尘烟之路,炽热阳光倾洒而下,照射得大军铠甲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真是苍茫辽阔的草原…” 队伍最前方,一袭黑色战甲,胯下骑着高头大马的柴赢,看着眼前之景,怔怔出神,口中呢喃出声道。 “世子,前方便是沙洲边境之地,此次胡人侵袭的地方”。 身旁一脸上有道狰狞伤疤的将领,对着柴赢抱拳道。 “胡人,既然敢来,就让他们埋葬在这草原吧,罗成,本世子当初说过,有朝一日,带你扬鞭漠北,怎么样,这一日来的不算晚吧?” 柴赢目光看向疤脸将领,口中出声道。 “多谢世子给属下这次机会,扬鞭漠北一直是属下日思夜寐的梦想,能跟在世子身后痛击胡人,属下便是身死也值了”。 疤脸罗成脸上流露出畅意,对着柴赢感激开口道。 “只是痛击胡人,你的追求太低了,好好活着别死了,扬鞭漠北算什么,之后本世子带你杀去胡人王庭…” “将士们,想不想去胡人王庭见识见识?” 柴赢一身战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头盔上的红缨随风飘动,手中紧握缰绳勒停马步,转身对着身后众人询问道。 “想…想…想…” “跟随世子,杀去王庭…” “跟随世子,杀去王庭…” 身后的士兵们个个英姿飒爽,面容刚毅,有的士兵身材高大健壮,满脸络腮胡,眼神中充满了无畏,有的士兵年轻而稚嫩,但脸上却写满了决绝,群情振奋,振臂高呼。 “好,诸位将士,此次出征,本世子只有一个要求,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将来犯胡人全部斩尽杀绝,不留一个俘虏”。 柴赢抽出马腹腰间驼放的长戟,高举手中长戟,面色冷酷,声音杀机盈天。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斩尽杀绝,不留俘虏” 数万大军的齐声高呼,声音瞬间响彻草原,回荡四野。 “好,这么大动静,应该能把胡人老鼠引出来了,也省得茫茫草原,亲自去找…” “罗成,一会由你率领这一万大军,碾碎这支胡人先锋部队”。 柴赢一声令下,嘴角勾勒起一抹冷酷的杀意。 “是,世子放心,末将必不负世子厚望…” “听令,全军备战…” 随着罗成骑马奔驰传令,传令旗兵打起旗语,震天的鼓声敲响,龙纛大旗迎风招展,北凉大军上前队列依次排开,摆出阵形,严阵以待。 半晌,远处,胡人部落的骑兵也奔腾而来,扬起漫天尘土。 领头胡人统领身形矫健,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咧开的大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显得狂野而豪放,挥舞着弯刀,大声呼喊,身后的胡人骑兵们也个个身强体壮,头发蓬乱,眼神中透着凶悍与不羁。 两军逐渐靠近,双方都没有任何想要先交流一番的意思,满是杀机,胜者才配说话,紧张的气氛仿佛能将空气凝结,陇右大军的队伍整齐划一,士兵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胡人的骑兵则挥舞着弯刀,狂放不羁。 “诸位将士,全军出击,碾碎他们”。 当双方相距不过数十丈时,柴赢高举手中长戟一声令下,冲锋的号角响彻云霄,身后士兵们齐声怒吼,如潮水般向着胡人涌去。马蹄践踏起的泥土四处飞溅,刀剑相交之声瞬间响彻草原。 刹那间,战场上陷入了一片混乱与血腥的厮杀之中。只见陇右大军中一名身强力壮的士兵,手持长枪,奋勇向前,枪尖如闪电般刺向一名胡人骑兵。那胡人骑兵反应极快,侧身躲过,同时挥刀砍向士兵的手臂。士兵敏捷地回枪抵挡,金属碰撞出一串火花,他咬牙怒吼,再次挺枪直刺,枪尖瞬间穿透了胡人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 另一名陇右士兵被两名胡人围攻,他左挡右闪,额头汗珠滚落,却丝毫不见退缩之意。瞅准时机,猛地一剑劈向其中一名胡人的战马。战马受惊嘶鸣,高高扬起前蹄,胡人顿时失去平衡。士兵趁机一剑刺穿其胸膛,旋即转身迎向另一名胡人,两人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战况胶着。 柴赢骑马立于原地并未动手,脸色冷酷的注视着全局。 远处胡人统领怒目圆睁,挥舞着弯刀,所到之处鲜血飞溅,罗成骑马杀去,两人正面交锋,刀来剑往,互不相让,招式凌厉,险象环生。罗成侧身躲过胡人统领的一记猛砍,反手一剑将其划伤,胡人首领疼得咆哮起来,更加疯狂地发起攻击。 战场的每一处角落都充斥着激烈的搏杀。陇右士兵们相互配合,紧密协作,形成一道道坚固的防线,他们有的用盾牌抵挡着胡人的攻击,有的趁机挥剑砍杀,有的则在马上弯弓射箭,箭雨如蝗般飞向胡人阵营。 而胡人骑兵们也毫不示弱,凭借着出色的马术和悍勇的斗志,不断冲击着陇右大军的防线。一名胡人骑兵挥舞着弯刀,连续砍倒了几名陇右士兵,但其很快被数支长枪刺穿身体,从马上坠落。 鲜血染红了绿草,伤者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武器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惨绝人寰的画面。人们在生死边缘挣扎,为了荣誉和生存而拼杀。 陇右大军凭借着严密的阵法和顽强的斗志,逐渐占据了上风,而胡人部落虽然勇猛,但在北凉大军的凌厉攻势下,开始出现了溃败的迹象,胜利的天平开始向北凉大军一边倾斜。 “世子,准备要胜了”。 后方,骑马伫立在柴赢身旁的玄翦,看着战场局势出声道。 “这只不过是饭前开胃小菜…” “玄翦,传信罗网,增派斥候…” “找出胡人前锋主力部队所在”。 第212章 世道 西洲 在广袤的西北方大地上,一片暗沉沉的天空仿佛被浓墨渲染,远方的地平线上,逐渐传来如闷雷般的声音,那声音初始细微,却以一种令人心惊的速度由远及近不断放大增强。 很快,一片黑压压如同潮水般的胡人大军出现,一眼望去,无数的战马喷着粗气,马蹄肆意地践踏大地,扬起漫天的沙尘。那些胡人骑士们,个个面目狰狞,眼神中透着凶狠与贪婪的光芒,他们有的头戴造型诡异的皮帽,有的长发披散着随风舞动,身上穿着各种皮毛和粗制金属交杂的甲胄。 骑兵的队列中,旌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绘制着各种奇怪而又充满威慑力的图腾。在骑兵身后,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步兵,他们扛着粗笨的兵器,迈着沉重而有力的步伐,口中时不时发出令人胆寒的喊叫声。 所经之处,农田被肆意踩踏,村庄被瞬间包围。胡人们冲入村庄,见人就抓,年轻力壮的男子被绳索捆绑着拖走,准备充当苦力或在祭祀中残忍杀害;妇女们则在惊恐的尖叫声中被胡兵们拉扯上马,她们满脸泪水和绝望,衣衫在拉扯中变得破碎不堪。老弱病残者,在胡人的弯刀和长枪下,倒在血泊之中,鲜血染红了土地。 田野里的牲畜被驱赶着,房屋被点燃,熊熊大火在村落中升腾而起,黑烟滚滚直上云霄。一些试图反抗的村民,在胡人的铁骑面前如蝼蚁般被轻易地斩杀,肢体横飞。 当这支胡人大军向着城镇逼近时,城墙上的守军们面色惨白,恐惧在人群中蔓延。胡人大军在城外稍作停顿后,便如潮水般发动了冲锋,那喊杀声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震碎,一场血腥的攻城战即将拉开帷幕...... “快…快去求援,西州胡人大军南下…” —— 沙州 广袤的草原恢复了平静,唯有那遍地的血迹和残破的兵器,以及横七竖八的尸体,见证着刚刚发生的激烈战斗。 “世子,末将幸不辱命,擒来胡将”。 大战结束,胡人先锋部队已被全歼,罗成手中拖着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胡人统领,走至柴赢身前,躬身抱拳拜道。 “你叫什么名字?” 柴赢伸脚踢了踢地上胡将,目光审视,出声询问道。 “我乃乌骨部万户乌木,懦弱的胤人,你又是何人?” 躺于地上的胡将,好像是还没意识到眼前处境,还是无畏,抬头面色嚣张不屑的看向柴赢。 “此乃北凉侯世子,在世子面前,还敢放肆,世子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柴赢闻言面色不见喜怒还没说话,身旁玄翦上前狠狠一脚踩在胡将脑袋,冷声训斥道。 “该死的胤人,乌木不过是一时大意败于尔等手中,敢侮辱胡人的勇士,软弱的胤人你们等着,我胡人大军会将你们踏成烂泥…” 被玄翦踩于地上的胡将,面色狰狞一边不停挣扎,一边口中凶狠出声。 “你们胡人此次南下总共来了多少人马,大军在何方?” 柴赢目光看向胡将,询问出声道。 “哈哈哈,软弱的胤人,想从乌木口中打听消息,告诉你又如何,别被吓的尿裤子,此次我胡人总共十万大军南下,领头的是我乌骨部的左大当户乌铁,至于大军,在草原,你们慢慢去找吧,哈哈…噗…” 胡将神情嘲讽,嚣张说罢哈哈大笑,还没笑完,又被玄翦一脚踢在胸膛,顿时口中一口鲜血喷出。 “看着本世子的眼睛”。 柴赢眼中眸光深邃,如同幽暗的深渊,声音带着一丝精神暗示说罢,胡将不由得眼神对视而来,顿时好似神情呆滞。 “你胡人这次总共来了多少大军?” 柴赢一双仿佛充满魔力的眼睛注视着胡将,出声询问道。 “回大人,我乌骨部总共来了十万大军”。 胡将神情呆滞,机械般作答。 “大军主力在何方?” 柴赢接着询问。 “回大人,主力之前在绿茵河,现在何方小的不知,乌铁大人只吩咐让小的在此处吸引胤军前来,其他的小人不知”。 胡将机械般娓娓开口道。 “此次你胡人为何突然南下?” 柴赢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又接着开口问道。 “回大人,小的不知,只听乌铁大人说好像是胤人邀请我胡人勇士南下,然后乌铁大人召集乌骨部说南下打草谷,小的就来了”。 “胤人邀请?不可能,谁会邀请胡人南下?” 胡将话音刚落,一旁罗成满脸不可置信,惊骇出声。 “你对英勇的乌木做了什么?你…你使的什么邪术?” 胡将好似突然回神清醒过来,一脸惊恐看向柴赢,惶恐出声。 “玄翦,传信京城,查查是不是朝廷邀请胡人南下,本世子想知道,到底是谁出的这个主意”。 柴赢手中轻弹一指将胡将脑袋洞穿,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对着玄翦吩咐道。 “是,世子”。 玄翦抱拳应答。 “朝廷?世子,不可能吧,朝廷怎么会邀胡人南下?” 罗成面容依旧有些不敢置信。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对于朝廷而言,陇右百姓不过一茬作物,即使被胡人全部收割,来年还能长出新的,但却可以借胡人之手,剜去身上的一颗坏瘤”。 柴赢微微摇头,轻声道。 “为什么?为什么?陇右的百姓在他们眼中就不算是人吗?他们为什么能这么做?…” 罗成仿佛突然之间世界观坍塌,面色痛苦抱头蹲于地上,口中呜咽呢喃。 “草原同一属族的狼群,尚且不会自相残杀,猛兽虽偶有食子弑母,但那是野性蒙昧,灵智不开,而人,自诩为万灵之长,读着道德礼法,却经常做着禽兽不做的事情…” “罗成,你记住了,这世界上,没什么东西能比人更坏,很多人,你骂他猪狗不如,那是侮辱了猪狗,猪狗可没那么坏…” 柴赢眼神深邃注视着前方,物色无悲无喜,谈不上愤怒,也没有悲伤,只是忽然有些感慨。 “世子,这个世道还能改变吗?” 罗成抬起头,眼神希冀的凝望着柴赢。 “当吃不饱的时候,人只想着能吃饱饭…” “当吃饱饭的时候,人又着要锦衣玉食…” “当锦衣玉食都拥有的时候,又想着要权要地位…” “而明明很多人,以上这些很多明明他都拥有了,却还是贪得无厌…” “本世子虽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想做一些事…” “走吧,罗成,本世子带你去改变一下这个世道”。 第213章 犁庭扫穴 漠北 在辽阔的草原之上,溪流河畔,胡人一小部落的营帐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此,阳光柔和地洒在绿色的草地上,部落里一片宁静祥和。 此刻正值上午时分,胡人女子们在营帐中忙碌着,熟练地挤着羊奶、牛奶,制作着美味的奶酪和奶酒,妇女们在帐篷前忙碌地晾晒着奶干,用粗糙的双手一针一线编织着羊毛毡。 孩子们在草原上嬉笑玩耍,模仿着大人骑马射箭的样子,展现出勇敢和活泼的天性。 部落男子则身着羊皮袄,腰系宽带,脚蹬皮靴,迎着朝阳,跨上矫健的骏马,去追寻那肥美的水草,放牧成群的牛羊,胡人身姿矫健,目光警惕而敏锐,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以保护畜群免受野狼的侵袭。 “还真是一片祥和的美景,可惜了…” 远方山头,目光注视着这一切的柴赢,眼中漠然,口中轻声呢喃道。 “世子,看样子只是胡人一小部落,这胡人主力大军不知道跑哪去了,这草原太大了,我等找了一天了,毫无胡人大军的踪迹,末将担心胡人主力会不会已经跑去袭杀边境城镇去了”。 一旁,罗成脸色担忧,对着柴赢开口道。 “可能,但胡人行军快,现在赶回来也来不及,只会被胡人牵着鼻子走,既然胡人主力躲着不出来,那就逼他们出来…” “罗成,传令,大军进发,扫荡草原诸部,犁庭扫穴,无论妇孺老幼,一律杀无赦,所得战利品,上缴三成,其余归于个人”。 柴赢面色冷酷,眼神漠然,嘴角勾起一丝冷意,寒声开口道。 “是,世子,不过虽是胡人,但妇孺老幼也杀的话,之后要是传出去,对世子名声恐怕不好,朝廷世人可能都会对世子有非议,世子,还请三思”。 罗成闻言面色担忧,对着柴赢抱拳道。 “无妨,区区名声,罗成你记住,单纯的仁慈改变不了这个世道,唯有铁与血之后的仁慈,才能重新塑造规则”。 柴赢负手而立站在山头,缓缓开口道。 “是,世子”。 “世子有令,犁庭扫穴,不留俘虏,大军进发,杀光前方部落,所得战利品,上缴三成,其余归于个人”。 “世子万岁,世子万岁,世子万岁”。 “杀…杀…杀…” 黑压压的大军顿时马蹄如雷,从山头倾泻而下。 “阿帖木,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一胡人男子忽然脸色神情警觉,对着旁边人出声询问道。 “什么动静?哈哈,阿图拉,你昨晚是不是偷骑肥美的羊屁股撞到了脑袋?” 旁边胡人竖耳倾听了一会,没听到什么动静,对着男子出声调笑道。 “阿帖木,我没偷偷骑羊屁股,不对…快跑…骑兵,是骑兵…骑兵来了,快回部落带大家逃跑…” 胡人男子反驳出声,话还未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神色惊骇,立马翻身上马,对着身旁众人高呼。 “轰” “轰”“轰” 随着胡人男子急促声音落下,只听远方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犹如滚滚惊雷,由远及近,越来越响。千军万马奔腾的铁蹄声,整个大地仿佛都在颤抖。 广袤无垠的草原边际地平线上,天空厚重的彤云如泰山压顶般沉沉地压下,令人几近窒息,地面一支气势磅礴的大军宛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怒潮,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草原腹地狂飙突进。 猎猎军旗迎风狂舞,金戈铁马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似要将苍穹都撕裂。那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骑兵方阵,马蹄飞踏,大地仿若在剧烈颤抖,好似要崩裂开来,冰冷的铠甲在烈烈骄阳下闪耀着寒芒,大军将士的面庞冷峻如霜,坚毅的眼神中满是决然的肃杀之气。 “胤人,是胤人大军来了,快跑…” “胤人…胤人大军怎么会来草原?” 原本平静的胡人部落,此时惊慌乱做一团,女子连忙放下手中活计抬起头,脸上的轻松瞬间被惊恐所取代,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惧。 部落男人纷纷翻身上马,可大多数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喊杀声已响彻云霄。无情的箭雨如飞蝗般倾泻而下,不少人瞬间中箭倒地,鲜血染红了脚下的草地,妇女们尖叫着,脸色煞白,抱起孩子疯狂地四处逃窜,慌乱中摔倒在地,又挣扎着爬起,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无助。 “该死,该死的胤人,和他们拼了,杀…” 胡人男子匆忙拿起武器,张弓搭箭,试图抵抗,但在这突如其来的猛烈袭击下,他们的手颤抖着,声音也因恐惧而变得嘶哑,嘴里大声呼喊着,呼唤着族人一起抵抗,可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 “碾碎他们”。 柴赢眼神漠然,面色冷酷一声令下,先锋铁骑瞬间冲入胡人部落,马蹄肆意践踏,营帐被掀翻,物品散落一地。马匹的嘶鸣声、胡人的哭喊声、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原本平静的部落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与血腥的地狱。 后方包围部队也似出膛的夺命利剑,以雷霆万钧、锐不可当之势猛冲入胡人部落。战马的嘶鸣声、兵刃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瞬间鲜血喷溅,如凄艳的花朵绽放在空中。草原部落的胡人仓促应战,然而在这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北凉大军面前,胡人的抵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不堪一击。 “胤人,草原的规矩,高不过车轮的小孩不杀…” “胤人,你们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你们不得好死,长生天不会宽恕你们的…” 大军所经之处,烈火熊熊燃烧,炽热的火焰疯狂吞噬着一顶顶营帐,将其化为漫天飞灰。妇女和儿童的凄厉哭喊声被狂风无情撕扯,胡人的厉声诅咒也丝毫无法阻挡这扫荡。漫天箭矢如暴雨倾盆,无情地射向拼命逃窜的人群。每一次弓弦的剧烈颤动,都会收割着一条胡人的生命。 “本世子不是胡人,无需讲草原的规矩,杀光他们”。 柴赢坐于战马之上,眼神冷酷如冰、决绝似铁。 随着柴赢命下,周边将领驱使着大军毫不留情地向前推进,不放过部落的任何一个角落,誓要将这片土地上的一切生机都碾碎。 步兵紧密协作,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阵线,步伐沉稳而坚定地向前推进。林立的长枪犹如死亡之林,将胆敢负隅顽抗的胡人逐一无情刺穿,草原上的牛羊惊恐地四处奔逃,无数财物被疯狂掠夺,曾经繁荣祥和的部落瞬间陷入了绝望的无底深渊。 残阳如血,将草原浸染得一片猩红,仿佛要让这片土地永陷死亡的黑暗,成为一片死寂的荒芜之地。 “长生天,让它来找本世子,万千罪孽,由本世子一人背负”。 “大军进发,下一个部落”。 第214章 乌铁部 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胡人大军如同一座座临时崛起的钢铁堡垒。无数营帐错落有致地排列着,绵延至天际,仿佛一片白色的海洋。 营帐之间,旌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那旗帜上绣着的神秘图腾,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诉说着胡人的荣耀与梦想。 营地的中心,一座巨大的王帐矗立着,高大而威严。其周围环绕着一圈精锐的卫士,卫军身姿健硕,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士兵们在营帐外忙碌着,有的在擦拭着锋利的兵器,剑刃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有的在驯马,矫健的骏马打着响鼻,蹄子不耐烦地刨着地面;还有的在生火做饭,袅袅炊烟缓缓升起,为这充满肃杀之气的营地增添了一丝人间烟火的味道。 马厩里,成群的战马安静地吃着草料,不时打着响鼻。它们身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仿佛随时准备载着主人冲锋陷阵。 营地的四周,设置了简易的防御工事,鹿角和壕沟交错分布。站岗的士兵们神色凝重,紧握着手中的长弓,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夜幕降临,篝火熊熊燃起,将整个营地照得如同白昼,胡人们围坐在篝火旁,高声谈笑,笑声和歌声在草原上回荡,然而这轻松的氛围中,还没意识到即将爆发的战争来临。 “乌铁大当户,斥候传来急报,胤人大军来了草原,附近百里的部落全部被屠杀一空,老人小孩都没放过,连牛羊马都被全部牵走”。 营帐之内,四五个胡人将领正围坐一桌吃着烤羊,一胡人匆忙走进,右手放置左胸躬身拜道。 “胤人?该死,该死的胤人他们怎么敢上草原?” 席坐上方主卫的胡人大当户乌铁闻言,放下手中羊肉,有些泛绿的眼珠恶狠狠盯向传信胡人,面色暴怒,凶狠出声。 “回大当户,是真的,很多斥候回来禀报,附近的部落都被屠了,虽然没有看到胤人身影,但肯定是胤人大军干的”。 传信胡人被乌铁凶狠的神情吓得顿时身体一颤,慌忙连声开口道。 “大当户,现在王庭严禁各部落互相残杀吞并,这时候应该没有哪个部落有胆子敢干这种事,应该确实是胤人大军来了,不过胤人不是在内战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草原?” 旁边一胡人将领,看向乌铁说罢面色又有些疑惑。 “哼,狡猾的胤人,说不定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内战,就是设计了一个圈套想骗我胡人南下,好趁机埋伏我等”。 旁边另一胡人将领面色愤慨,手掌拍桌,气愤出声道。 “大当户,那我等现在怎么办,大都尉还没南下,我等只有十万兵马,万一来的是胤人大军,那我等岂不是就危险了,大当户,要不要先撤,等大都尉来了再说?” 旁着又一将领出声询问,一时之间,营帐之内几个胡人将领眼中都浮现一丝担忧,视线一齐盯向上方的乌铁。 “哼,你们都是我乌骨部最强壮的勇士,难道还没交战就被胤人吓破胆了吗?本当户现在怀疑你们心中的勇气,还能否担当得起勇士之名”。 乌铁见状一声冷哼,手中剔骨的小刀直接插于桌上,眼中满是凶厉,面色不满看向几位将领。 “大当户,乌嘎不是这个意思,乌嘎乃是乌骨部大当户最为忠诚的勇士,自然不会怕那软弱的胤人,只是落单的孤狼,要避让成群的牛羊,乌嘎只是担心万一来的是胤人大军,中了胤人的圈套,白白损失了我乌骨部的勇士”。 一胡人将领,神色愤慨,右手拍胸,证明着自己的勇气和忠诚,对着乌铁大声喊叫道。 “放心,本当户可信不过那些狡猾的胤人,本当户早早派了探子打探消息,胤人确实是在内战,不过不知为何又突然停战了…” “胤人来信说有一支十万左右的北凉大军离开了阳平关,前几日本当户的探子来报确实有一支北凉大军去向不明,本当户还以为这北凉大军是去支援坚守城池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敢来草原送死,哼”。 乌骨眼神透露着狡诈,缓缓开口说罢,一声冷哼,眼神之中泛起杀意。 “胤人只来了十万大军?那我乌骨部可不用怕他们,区区十万软弱的胤人也敢来草原送死,大当户,乌嘎请战,乌嘎只需带八万兵马前往,就可以踏碎这群胤人,乌嘎保证将其主将头颅砍回,制成酒杯献给大当户”。 胡人将领乌嘎右手拍胸,拍得邦邦直作响,请战道。 “大当户,乌石才是乌骨部最勇猛的勇士,乌石只需带五万大军前往,就可击溃这群胤人,大当户,乌石请战,让乌石前往…” 一魁梧的胡人将领将领起身,面色有些不屑的看向旁边说话的乌嘎,对着乌铁拍胸请战道。 “哼,你乌石什么时候是乌铁部最勇猛的勇士,大当户,乌山请战…” 另一精壮胡人将领起身,面色不服怒视瞪了一眼乌石,对着乌铁急声开口道。 “乌山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打架?” 魁梧壮汉乌石见状,面色恼怒眼神凶狠看向乌山,揽起袍子一副就想动手之样。 “哼,乌石,怕你不成,要不要现在就比划比划,看看谁才是乌铁部第一勇士”。 乌山见状也怒目而视,面色满是不服瞪向乌石,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之势。 “够了,你们都是我乌铁部的勇士,要比出谁是乌铁部的第一勇士,事后再打也不迟,现在殷人来袭,虽胤人软弱只来了十万大军,但也不可掉以轻心,要是办砸了,乌铁部损失是小,大都尉怪罪下来,可不会轻饶了我乌铁部”。 眼见几人就要动手,乌铁并没有想阻止的意思,反而满是狡诈的眼神之中闪过笑意,随即又忽然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忌惮,这才出声制止。 “是,大当户”。 几名胡人将领闻言,各自相互瞪视一眼,这才面色不服的应答道, “传本当户之令,命乌木一万大军去后方截断胤人退路,明日清晨,大军出发,本当户亲自带领你们,将这支胤人军队彻底埋葬在草原”。 “谁能砍下胤人主将头颅…” “谁就是我乌铁部第一勇士”。 第215章 草原大战 漠北 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春风吹过,野草如浪般起伏摇曳。高远的天空中,大片大片的云朵悠悠飘荡,时而遮住炽热的太阳,在大地上投下一片片瞬息变幻的阴影。十万北凉大军如同一座沉默且冷峻的巍峨山脉,静静地矗立在这天地之间。 北凉军阵前方,黑色的战旗在狂风中肆意舞动,猎猎作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招魂幡。身披黑色重甲的铁骑在前,那冰冷的铁甲在烈日下闪烁着寒芒,骑士们紧握着长枪,眼神冷峻而决然,只待冲锋的号角响起。 胯下的战马打着响鼻,蹄子不耐烦地刨着地面,肌肉紧绷,仿佛随时都会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每一位骑士的脸上都带着久经沙场的坚毅,头盔下露出的目光犹如寒星,透露出视死如归的决心。 步卒方阵紧随其后,士兵手持长枪大戟,盾牌如墙,紧密排列,散发着雄浑而厚重的气势。士兵们的呼吸平稳而深沉,身上的铠甲虽已陈旧,却被擦拭得锃亮,斑驳的血迹记录着曾经的战斗。脚步整齐划一,每一次落脚都重重地踩在草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 草原远处,连绵的山脉静默地耸立着,为这战场勾勒出雄伟的背景。山脚下,稀疏的树林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血战而颤抖。 “北凉的诸军将士,一会随本世子冲锋,碾碎他们,不破敌军,誓不回转”。 北凉军阵之中,柴赢一袭黑色战甲,眼神中燃烧着无尽的战意与杀机,胯下战马焦躁地踏着蹄子,手举天龙破城戟,振臂高呼。 “不破敌军,誓不回转” “不破敌军,誓不回转” “不破敌军,誓不回转” 十万北凉大军齐声高呼,士气高昂,声音响彻原野。 “世子,胡人来了”。 身旁玄翦抱拳话音落下,柴赢转身看去。 只见远处地平线上,十万胡人大军气势汹汹而来,胡人的骑兵们骑着各色的战马,挥舞着弯刀,口中发出阵阵怪叫,脸上带着狰狞与狂热,胡人的旗帜色彩斑斓,杂乱地在风中飘动。有的胡人身上穿着粗糙的皮甲,有的仅仅裹着一块兽皮,露出健壮而黝黑的肌肉,战马的缰绳上挂满了各种兽骨和铃铛,随着战马的奔跑发出杂乱的声响。 “诸军将士,随本世子冲锋”。 柴赢目光如炬,紧盯着前方的胡人大军,随即高举手中长戟,一声令下,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长戟,如一道离弦之箭冲向敌阵。 当那决战的鼓声从北凉军阵中心如闷雷般传开,战鼓雷鸣,号角震天,北凉铁骑跟随柴赢发起冲锋。 马蹄声如万钧雷霆,大地在铁蹄下剧烈颤抖。铁骑洪流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胡人大军,如黑色的海啸席卷而去。战马的鬃毛在风中狂舞,北凉大军口中呼喊着杀敌的口号,声音震彻云霄。 此时,狂风愈发猛烈,吹得旌旗猎猎作响。战场上的沙尘被卷起,形成一片片黄色的迷雾,让双方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 胡人大军也不甘示弱,怪叫着迎上。但当双方短兵相接的那一刹那,北凉铁骑的冲击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长枪瞬间洞穿无数胡骑的身躯,鲜血喷射而出,在空中形成一片血雾。前排的胡人骑兵像是被收割的麦子般纷纷倒下,有的被战马直接踩踏在脚下,发出凄厉的惨叫。 而北凉铁骑凭借着精湛的马术和坚固的战甲,在胡人大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大军长枪被鲜血染红,却依旧不断地刺出、收回,动作娴熟而冷酷。 “死”。 柴赢冲入敌阵,手中长戟所到之处,胡人纷纷落马,长戟凌厉至极,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胡人的兵器在柴赢面前犹如脆弱的树枝,轻易被斩断,柴赢身先士卒,以一当千,在敌阵中杀开一条血路,鲜血溅满了战甲,却更添几分威猛。 “世子威武,随世子冲锋,杀…” 北凉大军见主帅柴赢如此英勇,一人如入无人之境,千军莫敌,一时士气更盛。铁骑如旋风般席卷而去,步卒紧密相随,长枪如林,弓弩齐发。一时间,箭雨遮天蔽日,胡人阵中惨叫连连。 “胤人,你找死,我乌石来杀你”。 见柴赢在阵中大杀四方,一胡人主将大怒出声,挥舞着手中铁棍骑马冲杀过来。 “杀你只需一戟”。 柴赢见状眼神一厉,手中长戟一个横扫肃清周围一片胡兵,手持长戟也朝胡将冲锋而去。 “砰” 铁棍与长戟碰撞瞬间,马匹冲锋的惯性加上柴赢简单直接的一戟,胡将直接口喷鲜血倒飞而出,倒地不知身死。 柴赢眼神扫视了一圈战场,看到前方胡人主将的身影,胯下马匹又开始冲锋,在胡人阵中左冲右突,宛如战神下凡,直朝胡人主将杀去。 “胤人,休得猖狂,想杀大当户,先过我乌山这关”。 前方一精壮胡将见柴赢袭来,面色一变,手拎着大锤挡在前方。 “敢挡路者,死”。 柴赢面色冷酷,厉喝出声,手中一戟戳出,胡将连忙挥动手中大锤抵挡,却也不是一招之敌,直接被贯穿胸膛,被柴赢挑于戟上。 “敢挡路者,这就是下场”。 柴赢手中长戟一抖,将戟上尸体甩飞而出,砸倒几个胡兵,大啸出声,紧接着驱动胯下战马,直朝前方杀去。 “乌山大人死了,乌山大人被这胤人杀了,快跑…” “不准跑,敢跑者死,保护乌铁大当户…” 见路途胡人纷纷神色惊恐四散逃开,一胡人主将大怒出声,手中弯刀直接砍杀几名逃跑的胡人,迅速带人围了过来。 “该死的,胤人中的高手,废物,快,挡住这胤人主将,放箭,射马,射死他…” 后方敌军主将乌铁,见着神挡杀神一般的柴赢,眼中闪过一阵惊慌,不管前方的胡人,直接下令放箭,自己也直接张弓一箭朝柴赢射去。 “哈哈哈,诸军将士,看本世子如何斩杀敌军主将”。 看着射来的箭雨,柴赢面容一厉,仰天大啸,放弃胯下战马,直接飞身而起,直朝胡人主将乌铁杀去。 “力拔山兮,死”。 飞身而起的柴赢,手中长戟携带着泰山压顶之势,从天空俯冲而下。 “大当户,放箭,快放箭,保护大当户…” “该死,软弱的胤人,本当户不信你真的那么强,想杀我乌铁,没那么容易”。 见柴赢从天而降,周围众多胡将亲卫惊恐,主将乌铁眼神惊慌,但见已无处可躲,脸色一横,嘴角狰狞,双手撑起手中狼牙棒,想接住这一击。 “砰” 柴赢一戟而落,随着一声巨响,胡将手中狼牙棒应声而断,脑袋也如西瓜般炸开,血液脑髓四处飞溅。 “胡人主将已死,诸军将士,清剿胡人”。 柴赢飞身半空,战甲上满是鲜血,手持天龙破城戟,如魔王将世,大啸出声,声音响彻云霄。 “乌铁大当户死了…” “大当户死了,快逃…” “别跑,我们还没败,不能逃…” 周围胡人惊恐,顿时军心有些溃散。 后方的北凉步卒也开始稳步推进,迈着整齐的步伐,口中喊着响亮的号子,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胡人的心脏之上,当靠近胡人军阵时,长枪如林刺出,弓弩齐发,漫天箭雨呼啸着落入胡人大军之中,带起一片片血雾。利箭穿透胡人的身体,有的胡人被射中要害,当场倒下;有的被射中四肢,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本就士气大跌的胡人,但在北凉军这种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攻击下开始逐渐混乱。胡人的冲锋被北凉铁骑一次次无情地粉碎,而侧翼想要迂回包抄的胡人部队,也被隐藏在两侧的北凉轻骑死死缠住。北凉轻骑们身姿矫健,在马背上灵活地辗转腾挪,手中的弯刀挥舞得密不透风,让胡人无法突破防线。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上的胡人尸体越堆越高,鲜血染红了大片大片的草地。有的尸体残缺不全,有的还保持着临死前挣扎的姿势。破碎的兵器和盾牌散落一地,被马蹄和脚步践踏得扭曲变形,胡人的士气开始急剧下降,而北凉大军则是越杀越勇。 在惨烈的厮杀持续了数个时辰后,胡人终于开始全线崩溃,胡人如潮水般四散逃离。 “杀光他们,不留一个俘虏”。 柴赢面色冷酷伫立半空,冷冷的注视着眼下战局。 随着柴赢令下,北凉大军铁骑和步卒全力追杀,一路只留下无数的尸体和丢弃的兵器旗帜。 傍晚时分,残阳如血,将整个草原染成一片猩红。硝烟弥漫,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当夜幕降临,月亮高悬于空,清冷的月光洒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草原上一片死寂,只有北凉战士们胜利的欢呼声在风中回荡。 “诸军将士,这是北凉大军洗刷耻辱的第一战”。 “之后,要让胡人闻我北凉铁骑之威名…” “闻风丧胆”。 第216章 王庭 漠北 在广袤无垠的草原深处,一片宏伟而神秘的所在,巨大的毡帐为主体,周围环绕着众多较小的营帐,矗立着如同众星拱月胡人王庭。 王庭主帐高大而宽阔,由坚韧的兽皮和粗实的木材搭建而成,帐顶飘扬着五彩斑斓的旌旗,主帐之内,呼兰阏氏端坐上方,下方大群胡人围坐,众人好像正兴高采烈讨论着什么。 “报,阏氏,前线急报”。 此时,主帐之外,一胡人匆忙跑进,神色惊慌,急声呼喊道。 “什么急报,念”。 呼兰阏氏放下手中酥油茶,目光看向来人轻声开口道。 “是,阏氏,前线来报,胤人大军来了草原,南下的乌骨部十万大军,被胤军击败,只逃出了一小部份人,其余人全部被杀,胤军还扫荡草原,屠杀了绿茵河附近十多个小部落,老幼妇孺一个不留”。 传信胡人神色惊慌,不敢抬头看上方人影,口中娓娓道。 “什么,胤人大军来了草原,胤人竟然敢来草原,找死…” “哼…乌骨部,乌铁,一群废物” “什么?我胡人十万兵马就这么被软弱的胤人杀了?…” “胤人大军前来,不会又要征讨草原吧?” 一时之间,营帐之内众多胡将的视线纷纷移向报信之人,顿时炸开了锅,有的神色愤怒,有的眼中闪过惊讶和不可置信,有的面容浮现担忧,还有的神色不明。 “好了,肃静,胤军来了多少人,主帅是何人?” 端坐上方的呼兰阏氏,眼中怒气一闪而过,随即平静下来,将众人神情表现看在眼中,这才出声打断,开口询问道。 “回阏氏,据乌骨部活下来的人说,胤人只来了十万大军,但战力强悍,特别是胤人主帅,武功高强,乌铁和其他几位将领,都是被那名胤人主帅所杀,胤人主帅不知姓名,但听胤人都叫他世子,应该是北凉侯世子”。 胡人信使在营帐众人凶狠仿佛要吃人的目光注视下,身体有些瑟瑟发抖,慌忙出声道。 “胤人只来了十万大军?对付十万软弱的胤军,乌铁那废物还全军覆没了,废物,他要是没死,本都尉也要亲手杀了他,耻辱,胡人的耻辱…” “北凉候世子?那北凉侯世子是何人?为何从来没听说过?柴武?” “还好,只来了十万,不是胤人大军来就好…” 帐内众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北凉侯世子,是他吗?” 上方呼兰阏氏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随即眼神变为冷酷。 “阏氏,这胤人太过嚣张,竟杀我胡人十万大军,还屠戮我胡人诸部,呼衍屠请战,请阏氏允许呼衍屠带兵南下,杀光这群胤军,洗刷我胡人的耻辱”。 座前方一魁梧壮汉起身,面色愤怒狰狞,胸脯拍得震天响,对着上方阏氏开口道。 “呼衍屠,别急,之后会有你带兵南下的时候,可现在还不是时机”。 呼兰阏氏微微摇头,伸手制止道。 “阏氏?为何?现在不就是南下的好时机吗?而且胤人都打到草原来了,不屠灭这支胤军,给他们恐惧,恐怕那些胤人还会更嚣张”。 呼衍屠一脸面色不解,微微还有些不满,疑惑出声。 “原本本阏氏的计划是等胤人两败俱伤,再由你呼衍屠带大军南下,但现在本阏氏收到消息,胤人朝廷和陇右大军停战了”。 呼兰阏氏出声解释道。 “胤人为何突然又停战了?这该死的胤人耍我等不成,说邀我胡人南下,他们却又停战了,阏氏,胤人没两败俱伤也不要紧,陇右大军完全不是我胡人对手,呼衍屠有把握为阏氏拿下陇右,无非就是多一些伤亡,那些低贱的奴隶,死就死了”。 “阏氏,谷哈隆也请战带兵南下,定会将胤军杀个片甲不留,绝不会像那废物乌铁一般,丢了胡人脸面…” “阏氏…” 呼衍屠面色恼怒说罢,目光希冀看向呼兰阏氏,其余胡人也纷纷起身,拍胸请战, “不可,如果这时候南下,陇右大军和胤人朝廷可能会联手一起对付我们,这样我胡人会伤亡惨重,损失太大,之后还有更好的机会,会让你等带兵南下”。 呼兰阏氏眉眼一抬,神色带起威仪,话音凌厉不容置疑道。 “可…是,阏氏”。 众人闻言无奈坐下,但神情都有些不甘。 “好了,都退下吧,有事本阏氏会再召集尔等,呼衍屠,你留下”。 呼兰阏氏目光扫过众人神情,出声吩咐道。 “是,阏氏,我等告退”。 胡人诸将起身告退,但离开之时大多目光看向呼衍屠,有的眼神流露不满,有的眼中闪过嫉妒。 “呼衍屠,本阏氏不让你带兵南下,你心里不会对本阏氏有不满吧”。 见众人离开,呼兰阏氏目光紧盯着呼衍屠,出声询问道。 “阏氏,呼衍屠不敢”。 呼衍屠右手置于胸前,躬身道。 “不敢?那就是心中还是有不满了?…好了,你不用解释,本阏氏明白,呼衍屠,你可知本阏氏为何不让你带兵南下?” 呼兰阏氏见呼衍屠面色一慌,想要急声解释,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这才接着询问道。 “阏氏,呼衍屠不明白,为何?是阏氏怕呼衍屠打不过胤人吗?” 呼衍屠神色不解,目光疑惑看向呼兰阏氏。 “呼衍屠你乃我胡人第一勇士,本阏氏从未怀疑过你的勇猛与忠诚…” “本阏氏是想让你带兵南下的,只是先知那边,唉…呼衍屠,不要怪本阏氏,本阏氏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呼兰阏氏此时面容不再威仪,反而神情带着些柔弱,显得有些孤苦可怜,唉声叹气道。 “阏氏,呼衍屠明白了,呼衍屠带大军去替阏氏杀了那老东西,呼衍屠虽不是那老东西对手,但不信数十万大军耗不死他,省得其总是与阏氏作对”。 看着苦苦可怜的呼兰阏氏,呼衍屠闻言嘴角狰狞,面色愤怒,眼中满是杀机。 “不,呼衍屠,你有此心便好,先知乃是大宗师,本阏氏不希望你出事,放心吧,此事本阏氏会解决”。 呼兰阏氏眼含担忧看着呼衍屠,摇摇头。 “阏氏…” 见呼兰阏氏如此模样,呼衍屠眼中满是感动,神情更为愤怒,双拳攥紧,心中压制不住的怒火。 “呼衍屠,不用说了,本阏氏知道你的心意,但本阏氏更在意你的安危,想为本阏氏解忧,就早点修炼到大宗师再说吧”。 呼兰阏氏打断呼衍屠的出声,语气幽幽说完,又接着道。 “本阏氏虽暂时不能让你南下,但是本阏氏有个任务交给你”。 “阏氏,请说,呼衍屠一定为阏氏办好”。 呼衍屠右手拍胸,神情坚决。 “好,呼衍屠,派人去将这次来草原的胤人主帅请来王庭,他不来的话,就将他抓回来”。 呼兰阏氏深邃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出声吩咐道。 “阏氏放心,呼衍屠一定将那胤人主将抓回来献给阏氏”。 第217章 追兵来袭 漠北 在广袤无垠、天高地阔的草原边际,陇右大军宛如汹涌澎湃的钢铁巨流,气势磅礴地踏上了胜利凯旋的漫漫归途。 猎猎军旗在微风中肆意飘扬,鲜艳的色彩如同燃烧的火焰,仿佛在纵情欢呼着这场来之不易的伟大胜利,大军将士人人英姿飒爽,盔甲上血迹斑斑,尘土满面,那是他们在激烈战斗中无畏冲锋的英勇见证。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数不清的牛羊马,在队伍的中央缓缓前行。肥壮的牛羊低声咩咩、哞哞,温顺而乖巧;矫健的骏马不时昂首嘶鸣,蹄声清脆有力。 战利品的队伍如一条蜿蜒的长龙,绵延数里。肥壮的牛羊迈着沉重而缓慢的步伐,那一双双温驯的眼睛里透着对新环境的些许迷茫;矫健的骏马则时不时地甩动着鬃毛,高昂着头颅,彰显着它们的桀骜不驯。 大军将士有的骑在威风凛凛的战马上,身姿挺拔;有的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目光炯炯。众人的脸上,每一道皱纹、每一处伤痕,都刻满了战斗的艰辛与胜利的喜悦,那笑容,既带着经历生死后的疲惫,更饱含着胜利带来的无比自豪和深深满足。 金色的阳光慷慨地洒落在众人身上,为他们勾勒出一层璀璨夺目的光辉轮廓。远处山峦起伏,层峦叠嶂,雄伟的山峰好似忠诚的卫士,在默默地为他们的凯旋鼓掌喝彩。队伍所经之处,扬起滚滚尘土,如同一股汹涌的沙浪,仿佛是一条威风凛凛的巨龙在广袤的大地上蜿蜒前行,气势恢宏,震撼人心。 一身战甲满是血渍的柴赢,威风凛凛地骑在一匹高大威武的战马上,目光坚定而深邃,遥望着远方的地平线,身后,是士气高昂的北凉大军,以及那堆积如山、令人瞩目的丰厚战利品。 “诸位将士,加速前进,回家”。 柴赢转身目光看向身后大军,高声道。 “回家…回家…回家…” “回家…回家…回家…” 大军齐声高呼,带着满脸的喜悦和对家乡的深切思念,步伐更加急切的地朝着家的方向豪迈迈进。 夕阳如血,余晖如金,将整个队伍渲染成一幅如梦如幻、壮丽恢弘的画卷。这是一条充满荣耀与希望的归途,是一曲用鲜血与汗水谱写的英雄赞歌。 “世子,前面再有五六十里,就到边镇左支了,我们不再扫荡几个胡人部落?”。 一将领骑马走近,面色止不住的兴奋。还有些不舍,对着柴赢抱拳询问道。 “不能再浪费时间,扫荡的战利品已经够多,已经拖慢了大军的进程,我等这次来的兵力太少,要是胡人大军包围了过来,想走就难了”。 “诸位将士,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待下次更多大军前来,本世子带你们打进草原深处,那才是胡人的富庶之部所在,遍地的牛羊黄金”。 柴赢目光扫向了四周,见周边将士神情都是还有着不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严声拒绝之后对着众军高声呼道。 “世子威武…” “世子威武…” “世子威武…” 大军将士的欢呼声传遍四野。 “世子,让大军扫荡掠夺战利品,虽能增加大军战斗力,但末将担心之后这样放任大军屠杀掠夺下去,之后大军恐怕会不好控制,容易生出乱子”。 一旁罗成面色带着忧虑,看向柴赢开口道。 “无妨,本世子就是要放任他们烧杀抢夺,激起他们心中的贪欲和凶性,在草原,只有凶狠的狼才能有肉吃,而不是变成胡人口中软弱的胤人被狼吃…” “在这异族之地,本世子可以放任他们抢掠,但凶悍的狼也要听话服从,之后回了大胤,如果谁敢对自己平民抢掠,不管是普通士兵还是放任的将领,通通杀无赦,此事,之后就交由罗成你监督”。 柴赢眼中眸光深邃,说到最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声吩咐道。 “是,世子”。 罗成闻言面色放心下来,抱拳应答道。 “另外,回城之后,大军所得的三成战利品本世子通通不要,一部分抚恤给伤亡的将士家庭,剩余的全部发给平民百姓,每家一只羊,一匹马或一头牛,地方富商世家要也可以,让他们自己掏钱买,发下去之后,敢有人从百姓手里强取豪夺者,直接带人去抄家”。 柴赢想到什么,又接着吩咐道。 “是,末将代将士和陇右百姓谢过世子”。 罗成面色感激对着柴赢深深一拜。 “世子,斥候急报”。 此时,玄翦快马赶至,脸色有些凝重。 “玄翦,何事?胡人大军来了?” 柴赢眼神一凝,开口询问道。 “回世子,斥候禀报,大军后方三十里地上发现胡人踪影,约有五万胡人军队…” “才五万军队他们也敢来找死?胡人是还没收到十万大军折损的消息?” 玄翦还未说完,柴赢就有些疑惑不解开口道。 “世子,胡人大军虽只有五万,但据斥候禀报,胡人打的旗帜是幽狼纛,这次来的胡人应该是胡人王庭的幽狼卫”。 玄翦一声苦笑,语气有些凝重道。 “幽狼卫?世子,下令放弃战利品,我们轻军前进,快点撤离草原吧,不然被幽狼卫追上,我等这次恐怕得损失惨重”。 罗成惊讶出声,一脸担忧道。 “不要惊慌,说说这幽狼卫”。 柴赢面色淡然开口道。 “回世子,世子有所不知,胡人王庭一共有几支骁勇善战的精锐之师,在草原威名赫赫,一支名为天狼骑,很是神秘,只是传闻,另一只名为金狼卫,还有一支就是这幽狼卫,这几支大军都是挑选胡人部落之中最强壮的勇士,百里挑一组建而成,作战十分凶狠骁勇…” “先皇早年征伐胡人,就是被这两只胡人军队冲进大军,差点砍倒龙旗大纛,打得先皇落败而归,就连谢司马早年都曾在这两只大军手中吃过大亏”。 罗成面色担忧娓娓开口道。 “罗成,你带步兵先行撤离返回沙洲,留一万骑兵随行预防不测,剩余三万骑兵随本世子出征”。 柴赢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面色思索了了一番开口道。 “世子,不可啊,要么抛弃辎重快速撤离,要么大军一起留下共同抗敌,搏一线生机,岂可让世子孤身犯险”。 罗成直接摇头神情坚决劝解道。 “放心,本世子只是周旋一番为大军撤离争取时间,自有脱身之法”。 “玄翦,走,随本世子去见识一下这胡人王庭的精锐兵种幽狼卫”。 第218章 避其锋芒 漠北草原 北凉三万骑兵整齐矗立在草原一处山包,旌旗展展,身下马匹也都焦躁不安的打着响鼻。 “诸军将士,此次面对胡人的幽狼卫,怕不怕?” 柴赢转身面向身后三万铁骑,高声开口道。 “不怕,愿为世子效死”。 “不怕,愿为世子效死”。 “不怕,愿为世子效死”。 三万铁骑手臂高举,齐声高呼,声震寰宇。 “好,我北凉铁骑,自当无惧一切,放心,本世子会带尔等安全回家”。 柴赢看着大军的士气高昂,众人虽有些紧张,但未因幽狼卫的威名而胆怯,不由得目露满意之色。 “世子,胡人幽狼卫来了”。 一旁玄翦出声,声音带着凝重,柴赢转身看去。 只见远方的天际,一片昏黄的尘雾滚滚而来,伴随着如闷雷般的马蹄声,震得大地微微颤抖。幽狼卫,这支令人闻风丧胆的胡人精锐部队,正以排山倒海之势逼近。 幽狼卫清一色骑着高大威猛的战马,毛色如暗夜般漆黑发亮,马背上的骑士们个个身材魁梧,面容冷峻而凶悍。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寒的光芒,手中紧握着各式兵器,弯刀、长枪、战斧,散发着浓烈的杀伐之气。 幽狼卫的队列整齐划一,行动间带着一种狂野而训练有素的默契。所有人的眼神中透露出冷酷与残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狼,对猎物充满了渴望。 为首的将领更是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威严,狰狞的面具下,双目如炬,紧紧地盯着前方的目标,口中不时发出低沉而短促的呼喊,指挥着部队的行进。 随着幽狼卫的逼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压抑的气氛,仿佛一场血腥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让人忍不住为即将面临他们的人捏一把冷汗。 当幽狼卫来到近前时,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身上的细节。战马的肌肉紧绷,鼻孔张合,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凝成白雾。骑士们的铠甲上布满了战斗的痕迹,有的还沾染着未干的血迹,那是他们曾经肆虐的证明。 幽狼卫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旗帜上的图案犹如恶狼的獠牙,狰狞而恐怖,象征着他们的凶猛和无畏。在这股强大的气势面前,似乎一切都显得渺小而脆弱,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的铁蹄。 “不愧是胡人王庭的精锐骑兵,果然是一支骁勇善战之师,本世子还是有些小看这支军队”。 柴赢看着远方袭来的幽狼卫,目光一凝,神色也不由得郑重起来,开口赞叹道。 “敌众我寡,能认清自己的弱小并不是耻辱,一昧死战才是愚蠢…” 原来柴赢的打算是与这支幽狼卫碰一碰,擒贼先擒王,找机会擒下敌军主将,但看到这支骑兵的这一刻,柴赢不得不承认它的强大,不得不改变主意,避其锋芒,不然身后三万铁骑,一个冲锋恐怕会死伤惨重,最后能走出草原写寥寥无几,代价太大不值当。 “诸位将军,随本世子走,牵住这支骑兵,为大军撤离拖延时间”。 柴赢眼中眸光深邃,口中喃喃说罢,对着身后大军一声令下,带头撤离,三万铁骑浩浩荡荡随一侧奔驰而去。 —— 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天色阴沉,厚重的乌云如铅块般压顶而来,仿佛预示着一场血腥风暴的来临。狂风呼啸着掠过草原,吹得草丛如波涛般起伏。 柴赢率领的三万北凉大军在前方奔逃,马蹄急促地翻飞,扬起的漫天尘土如沙暴一般遮天蔽日。尽管处于奔逃之势,但其队形却未显溃散,反而透着一股孤注一掷的决然与狠厉。 队伍中的将士面容憔悴而疲惫,然而眼神中依旧闪烁着警惕的光芒,时不时紧张地回望后方紧追不舍的敌人。枯黄的草茎在马蹄的疯狂践踏下支离破碎,发出凄楚的哀鸣。 后方,幽狼卫追击的大军来势汹汹,喊杀声犹如惊雷般在天地间炸响,震彻九霄。胡人大军恰似一群饥肠辘辘、凶狠残暴的恶狼,怀着无尽的贪婪与渴望,妄图将前方的猎物一举歼灭。阴沉压抑的天幕下,追兵们的身影愈发显得狰狞可怖,铠甲上的反光在黯淡的光线中时明时灭,宛如幽冥的鬼火。 “诸军将士,前方有一部落,屠了他们,不留俘虏,不带战利品”。 奔袭途中,柴赢眼神注视着前方平原上的部落,面色冷酷漠然。 “是,世子”。 随着柴赢的一声令下,无情的马蹄肆意踏入部落的营地,冰冷的刀剑在空气中肆意挥舞,寒光闪烁间鲜血四溅。 “胤人…胤人军队来了,快跑…” “长生天,卑微的仆人请求您诛灭这群胤人…” “阏氏,阏氏,王庭,救救我等…胤人大军为什么会来草原…” “该死的胤人,与你们拼了…” 胡人男子脸色狰狞的头颅被砍落在地,妇女和儿童惊恐的哭喊声被狂风无情地撕裂吹散,老人绝望而无助的眼神在刀光剑影中逐渐黯淡直至消逝。 燃烧的帐篷释放出滚滚黑烟,如恶魔的触角般直冲阴沉沉的苍穹,让原本就昏暗压抑的天空变得更加乌烟瘴气。 “该死,卑鄙无耻的胤人,他们就像草原只会仓惶奔逃的野狗,有种别跑,懦夫,敢不敢停下与伟大的胡人勇士一战…” “这群胤军太无耻了,一定要杀了他们…” “该死的胤人,大都尉,要不要救救这些人…” 后方追击的幽狼卫大军目睹这一幕幕惨状,气得双目圆睁,牙关紧咬,愤怒的火焰在胸膛中熊熊燃烧。 “草原的狼群有仇必报,追上去,杀光他们”。 幽狼卫统领主将,狰狞面具之下眼神冷酷,没有理会惨遭灭顶之灾的部落,也无视属下的言语和部落之中幸存之人的求救。 两支大军就这样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展开了你追我赶的生死角逐,马蹄声、喊杀声与狂风的呼啸声相互交织,汇成一曲充满血腥与杀戮的死亡乐章。 冰冷的雨滴开始纷纷扬扬地洒落,无情地击打在战士们的铠甲和脸庞上,却无法熄灭这场残酷战争的熊熊烈焰。草原的部落成为了这场惨无人道战争的无辜牺牲品,而这场血腥的较量仍在持续,整个草原在血与火的无情洗礼中痛苦地战栗、悲嚎。 第219章 骑兵之战 漠北 广袤无垠的草原上,绿色的波涛随风翻滚,两支骑兵如同两道疾驰的风暴。 逃的一方气势高昂,叫喊声震彻云霄。身下战马奔腾如雷,蹄声仿佛要将大地踏碎。骑兵将士个个英姿勃发,眼神中燃烧着狂热的斗志,手中的长枪和长刀闪烁着冰冷的杀意,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胜利的宣言。 反而那支骑兵,马蹄慌乱地溅起朵朵草屑,骑手们面容紧绷,眼神中满是恼怒与疲惫。身上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凌乱的光芒,军旗低垂,无力地随风飘动。骏马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它们的鬃毛,但仍在骑兵众人的鞭策下拼命狂奔。 马蹄声响彻草原,扬起的尘土形成一片巨大的黄云。前方奔逃的骑兵队伍逐渐拉远了距离,后方追击者的呼喝声越来越模糊,死亡的号角仿佛已经在远离。 夕阳的余晖洒在草原上,将这追逐的身影拉得修长而扭曲,构成一幅惊心动魄的战争画卷。 “哈哈哈,将士们,本世子说过会带尔等回家,怎么样,此次旅途刺不刺激”。 柴赢回头看着已经又一次拉开距离,被甩在后方的幽狼卫身影,面色畅意,仰天大笑出声。 “世子…刺激,哈哈哈,什么狗屁胡人精锐幽狼卫,呸…五万打我们三万,连我们马屁股都追不上,哈哈哈…” “哈哈哈,就是,什么狗屁幽狼卫,只配跟在我北凉铁骑后面吃黄沙,胡狗,是不是没吃奶,来,继续来追爷爷…” “世子,再屠一胡人部落换马骑乘,让他们追个够,遛死这帮狗娘养的幽狼卫…” 北凉大军众人纷纷转身看向身后远方的幽狼卫,面色快意,嘲笑出声。 “世子,前方再有几十里就到绛州城池了,我们还是先回城吧,我等虽还有抢来的马匹可以换骑,后方幽狼卫追不上,但将士的体力恐怕快撑不住了”。 玄翦看着神情跃跃欲试,还想遛幽狼卫,但身体已经倾斜颤抖只是在强撑的大军众人,面色有些担忧开口道。 “好,将士们,走,回城休养,这次就放他们一马,下次再来教训他们”。 “该死的幽狼卫,追了本世子这么久,给本世子等着…” 柴赢说罢从马上跃起站立马背,活动活动身躯,虽然有金刚不坏神功,但一天没停歇的马背颠簸,也有些屁股麻木和腰酸背痛。 “该死的胤人,只会逃跑的懦夫,敢不敢停下一战,你等再跑,本都尉就调转方向前去屠戮你胤人城镇村庄…” 此时,后方幽狼卫主将内力加持之下,响彻草原的愤怒声音传来。 “这胡人也不傻,看来是知道我等要回城,眼看追不上还知道玩计谋了”。 听闻声音,柴赢脸色轻笑,淡淡开口道。 “不过找死,敢威胁本世子,不给你点教训,真以为你幽狼卫什么精锐骑兵草原无敌了”。 “将士们,敢不敢与这幽狼卫碰一碰?” 柴赢面色一冷,满含杀气对着大军高声道。 “敢,杀了这帮狗娘养的幽狼卫…” “杀,连我等马屁股都追不上的胡人,怕他个鸟…” “杀,我北凉铁骑没有孬种…” 大军杀气腾腾,高呼出声。 “好,诸军将士听令,停马休整,等胡人过来,这幽狼卫一人双骑,中途便再没有马匹换骑,现在马匹已是极限,人疲马乏,趁其病,要其命,优势在我,一会随本世子冲锋,碾碎这支胡人精锐之师,铸就我北凉铁骑的威名”。 柴赢目光注视远方,面色冷酷,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笑容。 广袤无垠的荒原之上,狂风如怒兽般嘶吼,漫天的黄沙被席卷而起,遮天蔽日。骄阳隐匿在厚重的云层之后,只透出些许昏黄的光线,让这片天地显得愈发压抑。三万陇右铁骑犹如凝固的钢铁洪流,森然静默,大军身着坚不可摧的盔甲,手持泛着寒芒的长枪,眼神中满是视死如归的决然。 “只会逃跑的胤人懦夫,你们居然停下来等死了…” 远处,五万胡人幽狼卫奔驰袭来,这些草原的胡人之士,个个面目狰狞,散发着狂躁的野性气息。 柴赢一马当先,胯下那匹宝马昂首嘶鸣,蹄下飞沙走石,身披腥红如血的披风,在狂风中肆意翻飞,宛如战神降世。柴赢紧握着手中长戟,戟身闪烁着凛冽的寒光,目光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死死锁住前方的敌人。 “北凉铁骑,随本世子冲锋,碾碎他们”。 “北凉铁骑,杀…” 随着一声低沉而震人心魄的号角声响起,荒原的死寂瞬间被打破。柴赢怒喝一声,声若惊雷,猛地一夹马腹,身下战马如闪电般疾驰而出,身后的三万陇右铁骑齐声咆哮,紧跟步伐发起了雷霆万钧的冲锋。 马蹄声如滚滚惊雷,震得大地剧烈颤抖,扬起的尘土如巨大的帷幕,让整个战场陷入混沌,荒原上的枯草被铁蹄无情践踏,瞬间化作碎屑,远处的山峦在这震天动地的气势中仿佛也在颤抖。 “幽狼卫,踏碎胤人”。 胡人的幽狼卫也悍然迎击,发出狂野的呼喊,挥舞着弯刀如恶狼扑食。双方的距离瞬间拉近,刹那间,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直冲九霄。 柴赢身先士卒,手中长戟挥舞如风,戟锋如匹练般划过,所到之处鲜血迸溅,敌人纷纷落马,骑术精妙绝伦,在敌阵中纵横驰骋,无人能挡。 “死”。 一名胡人猛将企图拦住去路,柴赢眼色冷酷,暴喝一声,长戟带着千钧之力劈下,那胡人猛将连人带马被劈成两半。 北凉铁骑们个个勇猛如虎,大军紧密协作,长枪如林,势不可挡,铁骑的强大冲击力,如汹涌巨浪般将幽狼卫的阵线不断向后碾压。 幽狼卫虽悍勇异常,但身下马匹乏力,冲锋之时便差了一筹,在陇右铁骑的磅礴气势下,一时有些乱了阵脚。 战场上,刀光剑影交错,血肉横飞。战马的嘶鸣声、战士的喊杀声交织成一曲悲壮的战歌,北凉铁骑的盔甲在昏黄的光线中闪耀着冷冽光芒,大军的斗志愈发激昂,不断地撕裂着幽狼卫的防线。 “哈哈哈,谁能挡本世子,谁,还有谁…” 柴赢依旧冲锋在前,身上披风已被鲜血浸透,却更显其威武霸气,眼神之中燃烧着无尽的杀机与豪情,仿佛要将整个敌阵彻底吞噬。 “胤人,休得猖狂,我呼衍邪来斩你”。 第220章 呼衍邪 漠北 在广袤无垠的边疆战场上,风云变色,烽火连天,黄沙漫天,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肃杀之气,喊杀声震天。 “胤人主将,害本都尉追了这么久,现在还敢杀我幽狼卫勇士,你找死”。 胡人大军主将呼衍邪身跨剽悍的黑色战马,手持一杆银色长枪,枪尖闪烁着冷冽的寒芒,犹如一道划破黑夜的闪电,其身材魁梧,肌肉贲张,眼神中透露出狂野与凶悍,仿佛是从地狱深渊走出的魔神。 “你就是幽狼卫的主将?” 柴赢稳坐于黑色骏马之上,手中紧握着天龙破城戟,戟刃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金光,身上的战甲在风中猎猎作响,柴赢目光打量着眼神眼前胡人,嘴角勾起一丝冷酷,漠然出声道。 “胤人,放心,本都尉会饶你一命,打断你的四肢带你回去见阏氏,但今日在场其他胤人,都得死,幽狼卫,踏碎这群胤军”。 呼衍邪目光扫了一眼四周战场,看着倒地的幽狼卫尸体,眼神之中满是怒气杀机,率先发起冲锋,战马嘶鸣,其怒吼着挥动长枪,瞬间枪影重重,如狂风骤雨般向柴赢袭来,空气似乎都被这凌厉的枪势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与此同时,胡人和北凉士兵们的战斗也已如火如荼,胡人骑兵随着呼衍屠的一声令下,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向北凉军阵,他们口中呼喊着狂野的战号,挥舞着弯刀,气势汹汹,北凉士兵们则紧密排列,长枪如林,盾牌相护,顽强抵抗着胡人的冲击。 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耳欲聋。有的胡人骑兵被北凉士兵的长枪刺穿,落马而亡;有的北凉士兵被胡人弯刀砍中,鲜血四溅。但双方都没有退缩之意,战斗愈发激烈。 “你们阏氏想见本世子?哈哈哈,让本世子看看你的本事有没有你的口气那么大”。 柴赢闻言眼中眸光一凝,想到什么,随即面色一冷,双腿猛夹马腹,迎向呼衍邪,长戟横扫而出,与长枪激烈碰撞,“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强大的冲击力让两人的手臂微微发麻,但二人的眼神却更加坚定,充满了战斗的渴望。 “胤人,有点本事,但还不够”。 呼衍邪枪势一变,长枪如灵蛇出洞,刁钻诡异,直取柴赢的咽喉,柴赢反应迅速,长戟上扬,准确地格挡住这致命的一击。 “是吗?” 紧接着,柴赢冷冷一笑,猛力一挥长戟,戟尖带着呼呼风声,朝着呼衍邪的胸口刺去,呼衍邪见状连忙侧身躲闪,同时长枪回击,与长戟再次交织在一起,发出一连串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两人的战马在战场上奔腾嘶鸣,二人的招式越发迅猛,每一次攻击都蕴含着千钧之力。柴赢的手中长戟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如长虹贯日,招招致命,呼衍邪则一时被柴赢的凌厉攻势压制,只能被动防守,手中长枪挥舞得密不透风。 “胤人,你找死,幽狼弑杀”。 呼衍邪被柴赢一阵压着打,打得面色憋屈大怒,突然大喝一声,全身功力汇聚于长枪之上,枪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猛地刺出一枪,这一枪仿佛能穿透虚空,威力惊人。 “哈哈,就这?” 柴赢面色淡淡一笑,将内力注入长戟,长戟光芒大放,迎向长枪,又是一次惊天动地的碰撞,两人周围的土地都因这巨大的力量而崩裂开来。 二人的战斗并未因此停歇,反而愈发激烈,呼衍邪的攻势愈发凶猛,手中长枪如狂风暴雨般,不给柴赢丝毫喘息的机会,柴赢则想看下胡人的武学,一时也不急着反击,抵挡得轻松惬意。 “好了,陪你也玩得差不多了,呼衍邪,如果你只有这点本事,那今日就留在这吧”。 就在呼衍邪猛攻之际,柴赢对胡人的武学招式看得也差不多,瞅准呼衍邪的一个破绽,长戟猛地一挥,划破了呼衍邪的战甲。 “胤人,你该死,软弱的人,怎么能伤胡人强大的勇士…” 呼衍邪受伤后,狂性大发,枪法更加疯狂。然而,柴赢趁势追击,长戟连续出击,手中长戟随便一挥一劈,打得呼衍邪连连后退。 “勇士?力拔山兮,跪下”。 柴赢闻言不屑一笑,眼神一厉,手中长戟猛然一戟劈下,呼衍邪见状急忙横枪格挡。 “砰” 随着柴赢的猛烈一击落下,武器碰撞的声音炸响,呼衍邪面色一白,口中一口鲜血喷出,虎口鲜血流出,手臂也颤抖不止长枪都快拿不稳,身下马匹艰难支撑,随即在哀鸣中四肢趴地,最终连人带马一起倒地。 “保护都尉,快,保护都尉…” 胡人大军见主将受伤,士气一时有些受挫,急忙想冲过来解救。 “不用过来,杀光那群殷军,该死,我呼衍邪不信,呼衍部落的勇士,怎么会输给软弱的胤人…” 呼衍邪从地上迅速爬起,虽身负重伤,但其眼中的战意丝毫不减,脸色狰狞疯狂,紧握着长枪,步伐沉稳,调整着呼吸,再次向柴赢冲去。 这一次,呼衍邪改变了战术,利用长枪的长度优势,采取远距离攻击,枪尖如流星般快速刺出,角度刁钻,让人难以捉摸。每一次刺出,都伴随着身形的灵活转动,让人难以预测他的下一招会从何处攻来。 “那就再陪你玩玩”。 柴赢目光扫了一眼战场局势,见己方占上风,便决定再研究这胡人武学,以后碰到高手好心中有数,遂以长戟为盾,精准地判断着长枪的攻击轨迹,用戟身巧妙地挡开一次次致命的攻击,同时,留意着呼衍邪的脚步移动步伐和攻击发力方式。 呼衍邪猛地一个侧身,长枪横扫,试图攻击柴赢的下盘。柴赢双脚轻点马背,腾空而起,避开这一击的同时,长戟自上而下猛劈。呼衍邪急忙收枪回挡,“铛”的一声巨响,两人再次陷入僵持。 柴赢落地后,迅速向前跨步,长戟左右挥动,形成一片戟影,逼得呼衍邪连连后退。 “死”。 呼衍邪却在后退中突然单脚点地,身体后仰,长枪从一个极低的角度刺出,直取柴赢的腹部。 “呵”。 柴赢反应极快,长戟瞬间横在身前,挡住了这出其不意的一枪,随后,顺势向前一推,长戟的戟尖直逼呼衍邪的咽喉。呼衍邪侧身闪躲,长枪顺势向上一挑,想要挑飞柴赢的长戟。 柴赢手腕一转,长戟绕着长枪旋转一周,化解了呼衍邪的力道。紧接着,他一个转身,长戟横扫呼衍邪的腰部,呼衍邪纵身跃起,在空中,长枪如雨点般刺向柴赢。 柴赢舞动长戟,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圈,将所有攻击尽数挡下,同时,看准呼衍邪落地的瞬间,长戟猛地刺出,呼衍邪横枪格挡,但由于刚刚落地,重心不稳,被震退数步。 “好了,看你武艺不错,留下做本世子的奴隶吧”。 第221章 夺纛 漠北 草原之上,两支骑兵纠缠厮杀,兵器碰撞之音络绎不绝,叫喊声震天。 “想抓本都尉做奴隶?大言不惭,你休想”。 两支队伍中央场地,两军主将相对而立,呼衍邪面色恼怒,举着手中长矛指向柴赢,怒目而视厉喝出声。 “这可由不得你”。 柴赢嘴角扯起一丝冷笑,眼神一厉,脚踢身下马腹,挥舞手中长戟便朝呼衍邪冲锋而去。 “幽狼卫,拦住他…” 呼衍邪眼见柴赢来袭,面色恼怒,闪过一丝羞耻之色,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现在也顾不得耻辱,连忙连身后退,同时急声呼唤周围亲兵前来阻拦。 “敢挡本世子者死”。 眼见呼衍邪就想逃回大军中央,周围幽狼卫迅速围了过来,柴赢一声冷喝,手中长戟携带着千军莫敌之势横扫四方,周围上前阻拦者,纷纷被一击扫于马下。 “呼衍邪,留下”。 柴赢手中长戟挥舞得虎虎生风,一骑当千,沿途横冲直撞,周围胡人凡碰触到戟锋者,不是被扫于马下就是被直接斩成两半,眼见呼衍邪就要逃回军阵中央,柴赢踏马飞身而起,手中长戟携带者泰山压顶之势,从半空而降,俯冲劈向呼衍邪。 “该死,胤人,你欺人太甚…” “幽狼啸月”。 呼衍邪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脸色恼怒,面色一横停下身形不再逃跑,灌注全身内力于枪中,手中长枪猛然高举,一头双眼猩红满脸狰狞的狼头虚影袭出,带着无尽凶残之意,直朝柴赢撕咬而去。 “砰” 两招碰撞,随着惊天的炸响,飞沙走石,灰尘四溅,产生的巨大气浪冲击,将周围附近所有士兵连人带马全部掀翻在地,一时之间胡人惊骇,马匹哀鸣。 烟尘散去,只见呼衍邪双膝跪地,嘴角血流不止,半边肩膀耷拉,而肩膀之上,柴赢手中的长戟立于上方,戟锋紧紧贴着呼衍邪的脖子。 “都尉…” “该死,都尉被胤人擒了…” “胤人,快放开都尉大人…” 周围胡人见状,纷纷神情惊骇,惊恐出声。 “叫他们停手,放下手中兵器投降”。 柴赢手中长戟抵向呼衍邪喉咙,冷声开口道。 “咳…该死的胤人,你休想,你只有战死的胡人勇士,没有投降的胡人懦夫…” “幽狼卫听令,不用管本都尉,杀光这群胤军,不死不休,一个不留”。 呼衍邪口中一口鲜血喷出,随即眼神狰狞看向柴赢,面色凶狠如一头陷入绝境的孤狼,对着周围胡人厉声开口下令道。 “都尉…” “是,都尉,杀…” 随着呼衍邪一声令下,周围亲兵还有迟疑,但后方原本随着呼衍邪被擒陷入混乱的胡人士兵,反而突然士气大涨,个个面色凶残朝着北凉大军冲杀而去。 “该死…” 柴赢见状面色难看,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果然是一只精锐部队,要是其他普通军队,此时应该是直接士气大跌,全军溃败了,反观这只幽狼卫,令行禁止,一声令下,根本不顾主将死活,只听号令行事,反而士气大增,更加凶残。 “哼,不过这倒是让本世子更加感兴趣了”。 柴赢眼中眸光闪过一丝异色,如这样的大军能掌握在自己手中,随即一把抓起呼衍邪,飞身而起。 “你…” “都尉…” “拦住他…救都尉…胤人,休走…” “放箭,射杀他…” “不准放,都尉还在他手里…” “杀,为都尉报仇…”。 随着柴赢抓起呼衍邪飞身离开,一部分胡人想直接放箭叫柴赢连带呼衍邪一起射杀,亲兵则阻拦怕伤到呼衍邪,胡人阵营顿时有些混乱。 “北凉铁骑,随本世子冲锋,凿开敌军”。 柴赢将手中呼衍邪打晕扔于马背,手举长戟高呼,随即一马当先带头冲锋,挥舞着手中长戟,直朝幽狼卫中军大纛杀去。 “杀,随世子冲锋,杀…” “杀,随世子冲锋,杀…” “杀,随世子冲锋,杀…” 一时之间北凉大军迅速集结,跟随着柴赢的马匹冲锋而去,数万铁骑冲锋,蹄声如雷鸣般炸响,大地震颤,尘土飞扬。 “拦住他们…冲锋…挡住胤人…” “大纛,护住狼旗大纛…” “冲锋,挡住,护纛,绝不能让胤人砍倒狼旗大纛,这是我幽狼卫的耻辱,胡人王庭的耻辱…” 对面胡人仿佛也看出了柴赢的意图,连声高呼朝着中军集结,想挡下柴赢大军的冲动步伐。 “挡本世子者死,横扫千军…” 柴赢面容冷酷,一声暴喝,手中长戟挥舞一个横扫,前方拦路的胡人纷纷如被拦腰斩断,无一存活。 “上,拦住他…” 见此惨状,胡人幽狼卫没有惧怕,反而不惧生死一般蜂拥而来。 “哼,四面楚歌”。 柴赢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愧是精锐,但随即面色更加冷酷,脚踢身下马腹加快冲锋,手中长戟挥舞如死神的镰刀一般,沿途所过,胡人大军纷纷化为麦苗倒下。 “护纛,护纛…不能让他夺了大纛…” 眼见柴赢如战神一般,一路无人能挡,已快至中军大纛,胡人顿时如疯魔一般,跟本不想着杀伤,蜂拥而来组成人墙,想以此拦下柴赢冲锋的马步。 “哈哈哈,想挡本世子…” “排云掌——排山倒海”。 柴赢见状直接将长戟扔出飞向胡人幽狼卫大纛,随即双掌打出,磅礴的先天真气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奔涌而去,掀翻前进路途的一切。 “护纛…护纛…护纛…” 后方的胡人,眼见柴赢的长戟朝着大纛射来,一个个飞身而起阻拦,要么被仿佛不可阻挡的长戟弹飞,要么直接被贯穿胸膛,却依然有更多的胡人飞身而起,想凭肉身阻拦,最终穿满胡人冰糖葫芦的长戟狠狠钉在狼纛旗杆之上。 “咔嚓” “狼纛倒了…” “大纛倒了…” 随着一声随木杆碎裂的声音响起,胡人大军眼呆呆眼色不可置信的看着大纛倾斜倒下,顿时如丧考妣,士气全无。 “哈哈哈,这狼旗大纛本世子就收下做战利品了”。 “诸军将士,走,随本世子回城”。 “长生天,幽狼卫的荣耀与荣光就此终结了吗?” “耻辱,耻辱,天大的耻辱…” “胤贼,将狼纛留下…” 第222章 回城 草原 “大纛…” “胡人王庭精锐骑兵幽狼卫的狼旗大纛,就这么被世子夺了,哈哈哈,世子威武…” “俺可以吹一辈子,死了下去地府都可以跟阎王吹吹,俺是跟随世子夺过幽狼卫狼旗大纛的人…” 柴赢斩断胡人狼旗大纛,带着北凉大军冲破敌阵急驰而撤,后方幽狼卫气急败坏穷追不舍,前方北凉大军将士则高兴欢呼不止。 “哈哈哈,一杆区区幽狼卫的狼纛算什么,之后,本世子带尔等打去胡人王庭,夺了那天狼大纛,那才算是无上荣耀”。 柴赢挥舞着手中狼纛,大笑出声。 “世子威武,打上王庭,夺天狼大纛”。 “世子威武,打上王庭,夺天狼大纛”。 “世子威武,打上王庭,夺天狼大纛”。 北凉大军齐声高呼。 “唔…胤人…放开本都尉…大纛,幽狼大纛,胤人,你该死,竟然夺了我幽狼卫大纛…” 捆在马背之上被大军声音震醒的呼衍邪,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面色恼怒一番挣扎,抬头看到柴赢手中的大纛,顿时咬牙切齿,呲牙欲裂。 “醒了?呼衍邪,你这五万骑兵,被我北凉三万骑兵冲垮,还被本世子夺了狼旗大纛,什么胡人王庭精锐骑兵,什么无敌之师,不会是吹出来吧?” 柴赢目光看向呼衍邪,出声调笑道。 “哼…卑鄙无耻的胤人,要不是你等软弱的胤人一路只会逃跑,我幽狼卫追的马匹无力,岂会被你等逃得狗命,我幽狼卫必一个冲锋就踏碎你这帮软弱的胤人…” “胤人,敢不敢与我幽狼卫再较量一场,输了的话还我幽狼卫大纛”。 呼衍邪一脸愤怒,凶狠的目光仿佛恨不得吃了柴赢一般,厉声怒喝道。 “大纛都被本世子夺了,嘴还挺硬,按照你们胡人草原的规矩,战败者为奴隶,你现在已经是本世子的奴隶了,对主人说话客气点”。 柴赢挥起手中狼纛,直接给了呼衍邪一下,打得其一口鲜血喷出。 “哼,奴隶,胡人的勇士怎么可能屈从于软弱的胤人,我呼衍邪誓死不可能做胤人的奴隶,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呼衍邪”。 呼衍邪凶狠目光死死盯着柴赢,厉声怒喝。 “这可由不得你,不过呼衍邪,你为何会带幽狼卫南下,你之前说的你们胡人阏氏要见本世子是什么意思?” 柴赢目光看着呼衍邪,眼中眸光一转,出声询问道。 “哼,本都尉奉左大将之令,擒你回王庭见阏氏,胤人,你别得意,本都尉今日虽落于你手,但夺我幽狼卫大纛之辱,左大将大人必你找你算账,你等着吧,即使你躲回陇右也无用,左大将大人一定带大军南下,屠光你胤人城池,亲自擒拿你回王庭,洗刷我幽狼卫的耻辱”。 呼衍邪眼神如看死人一般看着柴赢,面色快意道。 “左大将?本世子没记错的话,你胡人王庭除了单于、左右贤王和左右谷蠡王,就数左大将地位最高了吧,你们左大将是何人?” 柴赢闻言也没生气,面色平静,接着询问道。 “哼,还想从本都尉手中打探王庭消息,你当本都尉蠢不成?不过,看在你也活不了多久的份上,告诉你又何妨…” “我胡人王庭左大将为呼衍屠大人,是我呼衍部落和胡人的第一勇士,胤人,虽然你武道修为不俗,但呼衍屠大人乃宗师高手,你等死吧你”。 呼衍邪一声冷哼娓娓说罢,目光冷冷看向柴赢。 “呼衍屠?宗师修为,胡人第一勇士?你们胡人单于都死了那么久了,他呼衍屠胡人第一勇士不自立为单于,反而臣服于一女人裙摆之下,这也算是胡人第一勇士?在本世子看来,胡人第一窝囊废还差不多”。 柴赢面色不屑,淡淡出声道, “你…该死的胤人,不准你侮辱呼衍屠大人和我胡人阏氏…” 呼衍邪闻言面色大怒,在马背之上拼命挣扎。 “怎么,本世子说得不对?他呼衍屠手握胡人大军,又是宗师高手,不当单于却屈服一女人之下,不是废物是什么?还是本世子误会他了?难道他还是有雄心壮志的只是假意屈服?本世子放你回去,你告诉呼衍屠,本世子愿跟他合作,帮他推翻你胡人阏氏,助他当单于如何?” 柴赢目光灼灼看向呼衍邪,一脸笑意道。 “哼,该死狡猾的胤人,你休想挑拨离间我胡人王庭,我胡人可不像你们软弱的胤人,只会在窝里内斗”。 呼衍邪一声冷哼,面色不屑道。 “哈哈哈,说的好,说的有道理,是啊,胤人只会窝里斗,但你要感谢胤人的内斗,如不是胤人内斗,团结一致的胤人,你胡人早亡族灭种了,哪还有你在这大放厥词的机会”。 柴赢眼中眸光深邃,出声感叹道。 “哼…” 呼衍邪面色不服,想张口反驳些什么,想了半天却只憋出一声冷哼。 “呼衍邪,你们胡人为什么总是南下劫掠?” 柴赢目光看向呼衍邪,出声询问道。 “哼,草原贫瘠,冬天气候酷寒,冻死牛羊无数,你胤人地盘广阔,气候温润,盛产粮食,我胡人没吃的,为了不饿死,当然要南下劫掠,而且你胤人软弱只会内斗,不抢你胤人抢谁,凭什么你们软弱的胤人能占据肥沃的土地,而我胡人就只能龟缩于苦寒之地…” “等着吧,终有一天,我胡人王庭会大军南下,占领中原之地,肥沃的土地,只配强者占据,你等软弱的胤人不配拥有”。 呼衍邪面色狰狞厉声说罢眼神憧憬道。 “不错的强盗逻辑,不过说的也有道理,归根结底,都只是为了更好的活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者就要是被强者淘汰,这是永恒不变的法则”。 “不过呼衍邪,要是有一天,你胡人能吃饱了饭,不用再劫掠的时候,你们胡人还会南下吗?” 柴赢感叹说罢,目光看向呼衍邪,又接着出声询问道。 “这…吃饱饭…不用劫掠…不知道…我不知道…” 呼衍邪闻言瞬间面色一呆,有些迷茫,眉头紧皱面色思索了一番,却陷入了更深的迷茫,口中喃喃自语。 “哈哈哈,你慢慢想吧…” “诸军将士,走,随本世子回城”。 第223章 撤军 阳平关 平原之上,旌旗展展,营帐连绵数百里。 “怎么样,本世子不在这段时间,可有何事发生,朝廷是何态度?旨意可传回来了?” 帅帐之内,柴赢端坐案桌,对着旁边崔夫子询问道。 “恭喜世子凯旋归来,回世子,朝廷旨意一直没有传来,不知是何态度,世子不在这段时日,阳平关内守军也没有动作,一切安好,并无大事发生”。 崔夫子抱拳开口道。 “还没传来?这朝廷什么意思?” 柴赢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呵呵,留世子在陇右,朝廷肯定不放心,如召世子回京,现胡人南下,又没人抵御胡人,派人来接管兵权的话,又怕激起世子不满和大军兵变,恐怕朝廷还在左右为难,那帮大臣应该还在争论不休”。 崔夫子手捋胡须轻笑道。 “这样的话,就有些麻烦了,这次本世子去草原杀了胡人十万大军,屠了胡人不少部落,又夺了幽狼卫的大纛,胡人王庭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下次再来恐怕就是大军南下不再是小打小闹了”。 柴赢皱着眉头,面色微微有些难看道。 “世子这次前去草原,感觉胡人实力如何?” 崔夫子目光看向柴赢,开口询问道。 “胡人的实力,普通军队的话,实力就那样,不如我陇右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胡人精锐部队的话,确实很强,这次本世子遇到的幽狼卫,在劣势主将被擒的情况话,竟然还和我陇右边军打出了将近一比一的战损…” “不知道这样精锐的部队胡人到底有多少,而且本世子怀疑胡人内部可能是一统了,统一的胡人王庭,这就更加难对付了”。 柴赢目光有些凝重,娓娓开口道。 “胡人王庭一统?确实是有可能,这些年胡人休养生息,和大胤也没发生什么大的战事,恐怕就是在清理内部,那女人还真是厉害,完成了胡人呼韩单于都未完成的伟业”。 崔夫子闻言面色微微惊讶,想到什么,随即面色唏嘘道。 “崔夫子可有何办法能打破眼下的困境?” 柴赢目光看向崔夫子,出声询问道。 “回世子,现在摆在世子面前的就两个选择,现在朝廷对世子无非就是不放心,一是只要让朝廷安心,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可如何让朝廷放心,老夫也暂时还没什么好的办法…” “二是世子不理会朝廷,就当割据陇右之地也可,只是如果胡人大军南下,朝廷肯定会袖手旁观,隔岸观火等两败俱伤,单凭陇右一地之力恐怕还难以抵挡,而且就怕朝廷和胡人联手清剿的话,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崔夫子面色思索了一番,手捋胡须娓娓开口道。 “好,本世子知道了,那就先试探一下,看看朝廷态度再说,如果朝廷还不识趣,那就别怪本世子了”。 柴赢面色微微思索,眼中一道寒芒闪过,冷声道。 “玄翦,传捷报朝廷,胡人带兵南下,本世子率陇右大军,斩胡人先锋大军十万,斩胡人精锐骑兵幽狼卫一万,现在胡人大军准备南下,陇右无力独自支撑,请求朝廷支援,把这消息沿途传遍四方,本世子倒是要看看朝廷和皇帝赵胤如何应对”。 柴赢眼中眸光深邃,语气幽幽道。 “是,世子”。 玄翦抱拳应答转身走出营帐。 “蒙恬,传令大军开拔,撤军防备胡人南下” “走吧,崔夫子,随本世子去见见那阳平关守将杨镇和李弥,不和朝廷在这耗下去了”。 柴赢眼中眸光一转,开口吩咐说罢从案桌起身。 “是,世子”。 —— 在辽阔的平原之上,太阳高照,金色的光芒洒在整齐排列的大军身上。军旗猎猎,迎风招展。 随着一声嘹亮的号角响起,打破了原野的宁静,士兵们齐声呐喊,响彻四野,声震云霄,声音之中充满了喜悦与激动。 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大地在铁骑的践踏下微微颤抖。骑兵驾驭着骏马,身姿矫健,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步兵们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沉重的靴子踏在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 大军将领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队伍,不时大声呼喝着,指挥着大军的行进,车轮滚滚,辎重车辆缓缓前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整个大军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向前开拔,所到之处,风云变色,只留下一片震撼人心的动静。 “呜” “警戒…警戒…敌袭…快,通知将军…” “该死,陇右大军不会是要突然偷袭打过来了吧…” 阳平关内守城士兵,顿时被北凉大军营地传来的动静吓得手忙脚乱,惊呼连连。 “怎么回事?怎么又这么大动静,这陇右大军又在搞什么?” 兵部尚书李弥匆匆跑上城头,脸色难看道。 “见过李尚书,见过大将军”。 此时守将杨镇也赶来,城头军士急忙躬身拜道。 “看样子陇右军队这是要撤军”。 杨镇站立墙头,视线看着远方平原之上减少的营帐和大军开拔的场景,开口出声道。 “退军?朝廷旨意还没下来,这陇右怎么会在这时候退军?听说那北凉侯世子带兵去草原了,难道其回来了?” 李弥面色有些不解出声道。 “不知,不过应该是那北凉侯世子回来了,不然谁能下令退军,至于退军原因,本将军猜测可能是胡人大军要南下了,陇右撤军回去防备胡人”。 杨镇目光注视着前方,眼中眸光有些莫名。 “胡人南下?这…该死,朝廷旨意迟迟不下来,这北凉侯世子倒也是个果断之人,如陇右大军不撤军,陇右肯定得生灵涂炭了”。 李弥闻言面色一惊,神情难看之余又有些赞赏道。 “李尚书,那陇右撤军之事,你的意思是?” 杨镇转头目光看向李弥,询问道。 “杨将军,虽朝廷旨意没下来之前,本尚书的职责是牵制住陇右大军,但现在胡人南下,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官职和良心,非要本尚书选的话,本尚书选良心”。 李弥面色一肃开口道。 “好,那陇右撤军之事,本将军也不管了,李尚书放心,如到时候朝廷问责的话,本将军与你一同承担”。 杨镇对着李弥宽慰说罢,此时城外声音也响起。 “杨将军,李尚书,出城一见”。 “走吧,去见见那北凉侯世子”。 第224章 朝廷决断 皇都 金碧辉煌的皇宫,宫殿的屋顶覆盖着金色的琉璃瓦,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铛” 晨钟的敲动,响彻皇都的大街小巷,千家万户炊烟袅袅升起,朝廷大臣也到了上朝的时辰。 “驾…八百里加急,让开,让开…” 驿卒急切的声音和清脆的马蹄声响起,大街上的行人已经见怪不怪,只是抬头张望好奇又是哪里发生了大事。 “急报,八百里加急…” 随着驿卒骑马奔袭到皇宫,急促的声音惊得上朝的大臣纷纷移来视线。 “八百里加急?哪里又出大事?” “不会是陇右大军兵变又开战了吧?” “嘶…还真有可能…” 上朝大臣顿时驻足一阵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崔尚书令,大人可得知消息?哪里又出了事情?可是陇右?” 行走在前方的一官员,面色有些惊讶对着尚书令崔易询问道。 “不知,走吧,一会自然知晓”。 尚书令崔易目光看向远处的谢司马,眼神莫名,说罢大步迈上台阶走去。 “皇上到”。 承天殿内,朝廷大臣站立两排,随着太监尖锐的公鸭嗓音响起,后堂皇帝赵胤大步走出。 “臣等拜见皇上”。 众大臣齐齐躬身一拜。 “众爱卿起身”。 “朕听闻八百里加急,奏信在何方,传上来”。 皇帝赵胤端坐龙椅,面色苍白,目光扫视大殿开口道。 “皇上,陇右快马加鞭传来的信件”。 小太监匆匆跑上,递上手中信件。 “陇右?…哼…” 皇帝赵胤闻言眉头一皱,打开信件看完脸色阴鸷,一声冷哼。 “皇上,陇右可是又发生了何大事?” 下方百官见皇帝赵胤脸色,皆面色好奇又不敢询问,视线看向尚书令崔易,崔易见状只得上前躬身询问道。 “小福子,你给朝廷诸位大臣念念”。 听闻询问,皇帝赵胤面色有些难看,将手中递给小太监。 “是,皇上”。 “陇右北凉侯世子柴赢急报,大胤年春三月十八,胡人南下,屠城渡风,令骑,胡丘三城,大胤子民死伤过万,损失财产无数…” “北凉侯世子柴赢带兵北上草原,斩杀胡人先锋部队十万,遭遇胡人王庭精锐骑兵幽狼卫,以惨烈代价,斩杀幽狼卫骑兵一万,缴获幽狼卫狼旗大纛,受重创而归…” “恐胡人大军南下,陇右大军独木难以招架,特此向朝廷求援”。 太监小福子扯着公鸭嗓音娓娓读完手中信件。 “嘶…胡人大军南下了?” “屠我大胤三城,死伤居民过万,该死的胡人,该杀…” “嘶,北凉侯世子率军斩杀十万胡人先锋部队,还杀了一万幽狼卫?这么猛吗?” 随着小太监话音落下,殿内大臣顿时惊讶出声,议论纷纷。 “此次胡人南下之事,诸位大臣怎么看?” 皇帝赵胤阴沉着脸色,目光扫向殿内众大臣,出声询问道。 “皇上,胡人大军南下,如一个不慎,整个陇右必将生灵涂炭,周边几道也将危矣,还望皇上早早派遣援军支援陇右”。 工部尚书范历,面色担忧躬身上前抱拳开口道。 “皇上,臣认为这正是剿灭陇右叛贼和重创胡人的好时机,朝廷不需派援,只需隔岸观火等陇右与胡人两败俱伤,到时候朝廷再出兵,直接清剿陇右叛军,再兵发草原一举重创胡人”。 户部萧玄,上前对着皇帝赵胤躬身抱拳开口道。 “萧尚书你安的什么心,皇上,不可,陇右乃朝廷之地,叛贼北凉侯已然伏诛,陇右居然仍是朝廷属民,如真这样做了,必将受万民唾骂,陷朝廷于何地”。 吏部尚书卢凌,对着萧玄怒目而视,怒声急切开口道。 “好了,肃静,别吵了,陇右乃朝廷之地,不可任由胡人放肆,那样置朝廷威严,置朕的颜面于何地,此时休要再提…” 皇帝赵胤看向殿内又要准备开始吵做一团的众臣,厉喝出声阻止,眼神狠狠瞪了一眼萧玄,又接着道: “现在商议胡人大军南下,此事该如何处理,诸位大臣有何好办法?” “回皇上,北凉侯世子柴赢作战勇猛,先是大义灭亲诛杀叛逆北凉侯,又率军斩杀十万胡人先锋部队,足以证明其对朝廷和皇上的忠心,如此大功,当受嘉奖,怎能猜忌寒了天下人的心…” “而现在陇右大军还在阳平关与朝廷大军对峙,臣请皇上国事为重,赦剩余陇右军士无罪,令北凉侯世子柴赢撤大军返回,统领陇右,以抵御胡人南下侵袭”。 工部尚书范历面色悲凄,苦口婆心娓娓道。 “范历,你什么意思,还说你不是和那陇右叛逆一伙的,让北凉侯世子统领陇右,是准备再出一个北凉侯,继续造反吗?皇上,臣请求严查工部尚书范历通敌叛国之罪”。 礼部尚书见状,顿时怒喝出声,对着皇帝赵胤躬身拜道。 “皇上,既然朝廷一部分大臣不信任北凉侯世子,担心再起叛逆,另一部分大臣又认为北凉侯世子忠心可用,既然争论不出结果,眼下胡人南下之事为重,那么下令让北凉侯世子协助朝廷之人接管陇右兵权如何,这样就两全其美,即可知道北凉侯世子是否忠心,又可不用再继续争论下去”。 吏部尚书卢凌躬身抱拳道。 “不可,万一那北凉侯世子有反意,直接逼反了或者陇右大军兵变怎么办…” “够了,住嘴”。 听着下方的吵闹,皇帝赵胤心烦气躁瞬间暴怒出声。 “崔尚书令,你是何意见”。 皇帝赵胤目光看向一直不出声的崔易,面色不满出声道。 “回,皇上,臣觉得可以让北凉侯世子统领陇右”。 尚书令崔易走出,抱拳开口道。 “这…崔尚书令…” “不可啊…” “哦,崔尚书令你的理由是什么?” 尚书令崔易话音落下,殿内的众人纷纷惊讶不解,皇帝赵胤也目光一命,视线紧紧盯着崔易询问道。 “回皇上,北凉侯世子有没有异心,可不可信不重要,北凉侯之所以敢造反,是因为胡人几十年没有异动,后背无忧,而现在胡人异动,说明其已经不甘于蜗居苦寒之地,让北凉侯世子统领陇右,其防备抵御胡人还来不及,哪还有能力造反”。 尚书令崔易面色平静开口道。 “对啊…好像是这个道理…” “他要真敢造反,朝廷与胡人左右夹击,他必亡也…” “万一他勾结投靠胡人呢?” “这…那他将受全天下唾骂,群起而攻之…” 殿内大臣闻言又是一番议论。 “好,崔尚书所言有理…” 皇帝赵胤脸色思索犹豫了一番,点点头道。 “传旨” “北凉侯世子柴赢,诛杀叛逆,荡平叛乱,又斩杀胡军十万,为朝廷立下大功,数功并奖” “封其为朝廷正二品龙武大将军” “继承北凉侯爵位,统领陇右”。 第225章 各方心思 承天殿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退朝”。 大殿之内,又是一阵吵闹不休的朝廷众臣,随着小太监尖锐的公鸭嗓音响起,顿时安静了下来。 “高大人,皇上找你”。 皇帝赵胤脸色阴沉甩袖回宫,太监小福子连忙叫住准备要下朝离开的高仇。 “臣高仇见过皇上”。 高仇见状急忙追上回宫的皇帝赵胤,躬身拜道。 “高仇,你上次和朕说的,尚书令崔易和柴赢那次见面谈话内容是什么?” 皇帝赵胤神情阴鸷,目光直勾勾看向高仇,出声询问道。 “回皇上,上次尚书令崔易和驸马柴赢在风月楼相聚,据臣查探到的内容,他们两人之间大多都是闲聊,崔尚书令一直拉关系打探驸马柴赢去司马府之事,后面驸马柴赢就被灌醉了,其他就没聊什么了”。 高仇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皇帝赵胤脸色,娓娓开口道。 “确定没再聊什么?他们两人后面也没有偷偷来往?” 皇帝赵胤阴沉着脸色,目光死死盯着高仇。 “回皇上,据粘杆卫掌握的消息,他们两人后来没有再联络过”。 高仇面色微微有些迟疑道。 “那为何今日朝会那崔易会突然帮柴赢说话?” 皇帝赵胤闻言面色依旧不满。 “回皇上,这个…臣不知,但他二人从那次之后确实是没有再联络过”。 高仇额头冷汗不停冒出,有些忐忑道。 “大皇子那边呢,他最近有什么动静?可和柴赢有联络?” 皇帝赵胤神情依旧阴鸷,眼中带着怀疑,又接着出声询问道。 “回皇上,据粘杆卫的观察,大皇子最近都在宫中很少外出,也没有发现有传往陇右的信件,应该是没有联系”。 高仇冷汗滴落,恭声应答道。 “好,继续严密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再随时来禀报朕,你走吧”。 皇帝赵胤闻言面色终于微微好看了一些,对着高仇吩咐道。 “是,皇上,臣告退”。 高仇躬身一拜转身退走,走远一些才伸手擦了擦额头冷汗。 “小福子,公主那里如何了?御医可诊断出来了?” 皇帝赵胤见高仇走远,才出声询问道。 “回皇上,御医刚从驸马府回来不久,已经诊断出来了,奴才得知消息,公主肚中怀的是男孩”。 太监小福子小心翼翼开口道。 “男孩?哈哈,好,男孩好啊…” 皇帝赵胤闻言面色一喜,眼中眸光莫名,哈哈大笑出声。 “走,摆驾潇宁宫”。 —— “崔尚书令,你今日为何帮那北凉侯世子世子说话?” 承天殿外台阶之上,礼部尚书郑尚面色疑惑不解,对着尚书令崔易出声询问道。 “帮他?不算是帮他,只不过是如事实所说罢了,而且,让他留在陇右,对我等来说更有利”。 尚书令崔易娓娓摇头,目光看向远方的谢司马,眼中眸光深邃,轻声道。 “为何?本尚书有些没太明白”。 礼部尚书郑尚面色依旧有些不解。 “他升官升得太快了,要是让他在朝廷,说不定哪天你我都得给他行礼,而且他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不知道他会倒向哪一方,既然把控不了不一定倒向我等,那也不能让他倒向其他人,就让他远离京城,安稳待在陇右,不然掺和我等之事”。 尚书令崔易娓娓开口解释道。 “原来如此,高,还是尚书令大人手段高明,不过就这么放他在陇右,万一他…” 礼部尚书郑尚闻言面色恍然大悟,对着崔易夸赞道一半,面色又有些担忧道。 “你荥阳郑氏可还有适龄未嫁的女子?” 尚书令崔易没有理会郑尚的担忧,反而话锋一转询问道。 “有一嫡女云英未嫁,怎么了?” 郑尚一时有些跟不上崔易的脑回路,面色更加疑惑。 “既然郑尚书担忧,何不提前落一子”。 尚书令崔易语气轻缓,淡淡出声道。 “崔尚书令的意思的是,让本尚书把我荥阳郑氏的嫡女许配给那北凉侯世子?” 郑尚闻言顿时面色有些愕然。 “是朝廷龙武大将军,北凉侯”。 尚书令崔易纠正道。 “这…虽说其官职爵位确实勉强配得起我荥阳郑氏的嫡女,但他现在已经娶了公主,那我荥阳郑氏的嫡女嫁给他岂不得做妾?我堂堂荥阳郑氏的嫡女,岂可做妾,做正妻的话倒是还还差不多,不可,不行”。 礼部尚书郑尚顿时摇摇摇头。 “郑尚书你自己考虑,本尚书令只是随口一说”。 尚书令崔易闻言眼中神色有些莫名,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开口说罢,大步离开。 “呵,想娶我荥阳郑氏的嫡女做妾,本尚书就不信你还真能当了皇帝不成,这一子不落也罢”。 郑尚看着崔易远去的背影,神情犹豫了一番,随即一声轻笑喃喃自语道。 —— 驸马府中,公主赵今棠身着一袭锦缎衣裳,微微隆起的腹部昭示着新生命的孕育,那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肚中尚未出世的孩子,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期盼。 庭院里,微风徐徐,吹落了几片枯黄的树叶,更添了几分凄凉,赵今棠静静地伫立在窗前,心中想到了远方那战火纷飞的疆场,心也随之飞到了某人的身旁。 “宝宝,父亲很快就回来见你了…放心母妃听说仗已经打完了……” 赵今棠面容略显憔悴,却依然难掩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眉头轻蹙,似是在担忧着战场上丈夫的安危,那双眼眸,曾经满是灵动与欢愉,如今却被无尽的思念与牵挂所占据。 身旁的侍女们都屏声敛气,生怕惊扰了公主的思绪,赵今棠微微侧耳,仿佛能听到远方传来的战鼓雷鸣和厮杀呐喊,心不禁揪紧。 “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和孩子在这府中等你……”赵今棠喃喃自语,声音轻柔而颤抖,带着深深的眷恋与祈祷。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的余晖洒在赵今棠身上,将其身影拉得修长而孤独,但她依然坚定地站在那里,怀着期盼和对未来的希望,等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归来。 第226章 出殡 武威 北凉侯府,一片肃穆。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口高悬的白幡在寒风中瑟瑟作响。 府内,下人们皆身着素缟,面色凝重而悲伤。正厅被布置成了灵堂,中央摆放着北凉侯的巨大棺椁,棺木选用了珍贵的阴沉木,散发着庄重而神秘的气息,棺椁四周摆满了白色的花圈和挽联,层层叠叠,寄托着亲朋好友们的哀思。 灵堂内,长明灯静静地燃烧着,跳动的火苗仿佛是在另一个世界的灵魂,北凉侯的画像高悬于灵堂之上,其威严的面容此刻看上去依旧令人敬畏。 北凉侯的亲眷们跪在棺椁两侧,悲泣之声不绝于耳,夫人们面容憔悴,双眼红肿,泪水已经流干,默默地凝视着棺椁,回忆着与侯共度的点点滴滴,子女们也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有的轻声抽泣,有的则是嚎啕大哭,宣泄着心中的哀伤。 前来吊唁的人们络绎不绝,众人身着深色的服饰,神情庄重,官员们步伐沉重,彼此低声交谈着侯的功绩和对北凉的贡献;世家大族的代表们则带着丰厚的祭品,以表对侯的敬重;而平民百姓们也纷纷自发前来,他们站在灵堂外,默默地为侯祈祷。 哀乐声在侯府中回荡,那低沉的旋律如泣如诉,让人心生悲戚。道士们在一旁诵经超度,经文的声音悠扬而空灵,似乎要引领侯的灵魂走向安息之所。 在庭院中,临时搭建了棚子,以供前来吊唁的人们休息和用餐。餐桌上摆满了简单的斋饭,但几乎没有人有心思去动筷子。人们或是轻声交谈,回忆着与北凉侯有关的往事;或是默默地坐在一旁,沉浸在悲伤的氛围之中。 “是你,是你谋杀了侯爷,你这个不孝逆子,为了升官,为了侯爷的爵位,你居然连亲生父亲都下得去手,你居然还有脸回来…你…你简直禽兽不如…” “还有我可怜的儿,你死的好惨,葬身马蹄之下,死无全尸,娘都不知道你当时得有多疼,都是你…你是你个畜生…你还我夫君和儿子命来…” 灵堂之内,回到北凉侯府的柴赢刚一走进,北凉侯正妻李氏立马起身,眼神怨毒,脸色狰狞,那模样仿佛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柴赢一般,伸手指着柴赢破口大骂,说着说着就想上来动手。 “夫人…” “姨娘…” “娘…”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身边众人见状急忙阻拦,周围吊唁宾客闻言脸色一变,急忙低下头颅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有的转身就想离开,而李氏面色怨毒泼辣,又接着道: “今日乃侯爷出殡的日子,本夫人就是想让大家知道这人的禽兽面目,弑父杀兄畜生,你不得好死,还望诸位为我这可怜的孤儿寡母做主,为我惨死的夫君和孩儿做主…呜…我可怜的儿…” 李氏凄惨说罢目光希冀的看向吊唁来客众人,柴赢面无表情站立没有说话,目光扫视了堂内堂外一圈,众官员武将和世家大族之人纷纷低下头颅,没有一个敢发出半点声响,现场一时寂静无声。 “你…你们…” “放肆,北凉侯兵败为了不连累侯府,不连累陇右诸军将士,乃是在老夫面前自戕而死,老夫贴身保护,谁人能谋杀北凉侯,岂容你一个妇道人家在这胡说八道,随意污蔑…” 就在李氏看向众人神情错愕不甘,还想出声之际,一白发老者走来,厉声呵斥道。 “族老你…” “闭嘴,怎么,你还怀疑老夫不成?” 李氏刚想出声,老者厉声呵斥说罢,浑身气势迸发,强烈的武道威势压得在场众人心头一凛,李氏更是身形一颤,顿时面色惨白。 “好了,族老,诸位,看来夫人是对本世子有所误会,本世子亲自跟夫人解释解释,你们先去准备出殡之事”。 柴赢面容平静,对着众人摆摆手道。 “你…你别过来…怎么,你还想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侯爷灵堂之内杀了本夫人不成?” 众人纷纷离开,见脚步走近的柴赢,李氏面色一慌,声色厉茬道。 “你母子俩想死还是想活?” 柴赢面色不见喜怒,目光冷冷看向二人。 “你…” “九弟…不,世子,想活,我想活,我娘亲一时伤心昏了头,求世子别跟我娘亲一般计较…” 李氏闻言面色一白还没说话,旁边柴扬连忙挡在身前李氏身前,神情哀求道。 “柴扬,你这些年是真傻还是装傻?” 柴赢目光看向柴扬审视道。 “世子,装的,我装的”。 柴扬急忙连声道。 柴赢淡淡出声:“兵部尚书李弥是你舅舅吧,听说你妻子是赵郡李氏之女”。 “是的,世子,小弟妻子确实是李氏之女,世子如果喜欢的话,小弟愿…愿献给世子”。 柴扬面色犹豫挣扎了一番,对着柴赢开口道。 “你小子果然是无耻,本世子之后有件事交由你去做,做好了可活,做不好的话,汝妻儿本世子帮你养了…” 柴赢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柴扬,冷声说罢转向李氏。 “至于你嘛,本世子看夫人也是风韵犹存,之后要是再让本世子听到什么不顺耳的话,小心你这未亡人…” 柴赢走近伸手捏住李氏下巴,在其惊恐羞愤的目光下,端详评价了一番,警告说罢,转身离开。 “准备出殡”。 灵柩即将出殡的那一刻,天空中突然飘起了雪花,仿佛是上天也在为北凉侯的离去而哀悼,送行的队伍浩浩荡荡,哭声震天。柴赢手捧着北凉侯的牌位,走在队伍的最前端,柴扬则紧跟其后,扶着灵柩,其他亲眷和下人们跟在后面,缓缓地向着墓地行进。 一路上,街道两旁的百姓们纷纷驻足,目送着北凉侯的灵柩离去,脸上充满了惋惜和悲痛之情,这位曾经守护着北凉的侯爷,在他们心中有着无比崇高的地位。 到达墓地后,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举行了最后的安葬仪式,亲人们再次放声大哭,与侯做最后的道别。随着棺椁被缓缓放入墓穴,泥土逐渐掩埋,北凉侯从此长眠于这片土地之下。 “北凉侯啊,你安心走吧…” “玄翦,派罗网去将刚才灵堂之上没低头的那几人杀了…” “再把陇右各大世家的家主召来侯府,不来的将他脑袋带来”。 第227章 陇右世家 武威郡 北凉侯府大堂,灯火辉煌,宛如白昼,巨大的梁柱上雕刻着精美的龙凤图案,彰显着侯府的尊贵与威严,堂中摆着数张雕花梨木椅,椅上皆铺着华丽的锦缎坐垫。 此刻,各大世家家主纷至沓来,只见身着绛紫色锦袍的李家家主李辕,昂首阔步,身后跟着其子李民和数名亲信,其神色严肃,目光犀利,其中还潜藏一抹担忧。 紧随其后的是身着月白色长袍的钱家家主,手持一把折扇,儒雅风流,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但其眼神中却透着难以捉摸的深沉。 秦家家主则是一身玄色劲装,步伐矫健,周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方家家主身着绯色华服,头戴金冠,腰间佩着一块美玉,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华贵,其身后的侍女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锦盒,不知其中装着何种宝物。 陆续之间还有其他一些世家家主和地方豪强大族家主匆匆赶至,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神情皆惊讶疑惑,随即相继。 一时间,大堂内气氛凝重,各家家主皆沉默不语,彼此暗中打量,似乎在这场看似平静的聚会之下,正酝酿着一场惊涛骇浪。 “李家主,可知这次世子召我等前来,所谓何事?” 众人落座之后寂静无声,钱家主见上方座位空置,不见柴赢身影,便转头对着李辕询问道。 “本家主也是突然收到世子传唤,也不知世子召集我等各世家所谓何事”。 李辕摇摇头开口道。 “原来如此,那就等等看吧”。 钱家主眼神深深看了一眼李辕,收回视线,轻摇手中折扇。 “世子人呢?我等都到了,怎么不见世子身影?” 下方一家主仿佛坐立难安,询问出声,话音刚落,见众人视线都移了过来,顿觉失言,面色一白,额头冷汗冒出。 “抱拳,本世子来迟一步,让诸位家主久等了”。 此时,随着声音传来,一袭玄袍的柴赢从后堂缓步走出。 “我等见过世子”。 众人见柴赢出现,纷纷起身拱手抱拳道。 “诸位家主,不用客气,请坐吧”。 柴赢落座上方主位,对着众人摆手道。 “世子,不知世子这次召我等各世家前来,所谓何事?” 众人落座,见其他都没开口的意思,样貌有些直爽干脆的方家家主出声,看向柴赢询问道。 “方家主不必着急,陇右各世家家主都到齐了吗,相互看看,可还有没来的,人齐了再说”。 柴赢目光看了一眼方家主,随即扫视了一眼堂内的众人,开口道。 “哎,好像彭家家主还没来…” “刘老三呢,那个阴险小人好像也还没来,不会又玩小妾睡过了没起吧,呵,这么多人等他,一会等他来了就有乐子看了…” “于家老儿也还没来,哼,他好大的架子,让我等这么多人还有世子坐这等他们不成?” 堂内几大家主目光对视一眼,眼神一凝没有出声,小家族闻言则纷纷目光扫视向周围,寻找大堂之内熟悉之人的身影,见有相识之人还没到,有的神色担忧,有的幸灾乐祸,有点嘴角擒着冷笑,一时大堂之内众人神色各异,精彩纷呈。 “世子,人都带来了”。 此时,一道声音响起,玄翦带着几人走进大堂,手中皆拎着几颗神情惊恐,仿佛死不瞑目还在滴血的人头,玄翦随手将人头扔在大堂中央,对着柴赢躬身抱拳道。 “嘶…彭家主…” “刘老三?来迟一会这被宰了?” “嘿,于老儿,死的好,让你跟老夫作对,该…” 看着地上滚动的人头,大堂之内众人脸色各异,几大家主视线相互对视,面色一凝,其他小家主见状面色一白,神情惊骇,有的目光立马看向前方李辕,有的眼神警惕低下头颅,默默没有出声。 “好了,这下陇右的各大世家应该都到齐了,那本世子就开始说正事了”。 端坐上方的柴赢将众人神情一一看在眼中,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开口道。 “世子请说”。 众人闻言眼中闪过好奇还带着些戒备,齐齐开口道。 “此次召各位家主前来,是为了胡人南下之事,各位家主家族根基都在陇右,胡人来袭之事与诸位都息息相关,各位家主应该都不想自己家族根基受损,本世子也很高兴各位家主今日能够给面子前来…” “而地上那几位不给面子的,居然连事关自己家族大事都不关心,这让本世子也甚为惊讶痛心,但事关陇右大事,本世子无奈只能以这种方式请他们前来了,各位家主不会怪本世子吧?” 柴赢开口娓娓说罢,目光扫向堂内众人。 “不会…不会…” “不敢…不敢…世子,有何事您吩咐…” “事关胡人大事,这几人居然袖手旁观,多谢世子为我陇右除害,杀的好…” 堂内众人闻言一凛,神情各异,纷纷出声。 “几位家主的意思呢?” 见前方的几大家主一直沉默没有说话,柴赢目光盯着几人,出声道。 “世子,胡人南下之事,确实事关我陇右各大家族之事,与每家都利益相关,所以请世子放心,世子有何吩咐,但请直说,我等世家但凡能做到的,一定全力配合支持”。 几大世家家主见状,相互眼神相互对视了一眼,李辕起身言辞诚恳,对着柴赢抱拳开口道。 “好,诸位家主深明大义,本世子甚感欣慰,让本世子有话也就直说了…” “因为北凉侯之事,现在朝廷已经对陇右甚是戒备不放心,所以之后胡人南下,诸位就不要指望朝廷的支援了,一切只能靠我陇右自己应对,诸位家族根基都在陇右,胡人来袭,你们自己或许能跑,不用担心性命之忧,但你们的家族能跑吗?” 柴赢面露微笑娓娓说罢,目光扫视堂内众人,眼中神情莫名,耐人寻味。 “这…不能吧?我们可是大胤子民,朝廷不管我们了?” “那怎么办?单靠陇右和我等之力,哪能抗衡胡人大军”。 “还请世子救我等…” “世子…” 第228章 王府商议 北凉侯府 “世子,朝廷不派援军,那我等怎么办?” “是啊,单靠陇右之力,能挡得住胡人大军吗?” “世子,还请世子救救我等…” 侯府大堂之内,众世家家主闻言顿时慌作一团,纷纷慌乱出声,柴赢说的没错,他们自己是不用担心生命安全,大不了可以跑,但那么多家族子弟,那么多产业,不可能说舍弃就舍弃。 “世子,世子可是已经收到什么风声?朝廷真的不会派援军支援陇右了吗?” 刚才还面色淡然的几大家主也坐不住了,钱氏家主面色忧虑对着柴赢抱拳询问道。 “本世子没有什么风声,不过陇右现在的局面尔等也知道,面对陇右这个不安稳的因素,要是你等换做是朝廷的角度,你等会怎么做?” 柴赢嘴角噙起一丝冷笑,目光看向几人询问出声道。 “那当然是先任由陇右与胡人拼个你死我活,待双方两败俱伤,朝廷再…再介入…” 钱氏家主面色都没思索,脱口而出,说完顿时脸色一白,眼神有些不可置信看向其他几位家主,其余几位家主也脸色难看微微点头,几人顿时眼神阴沉下来。 “世子,那我等现在怎么办?既然朝廷不把我陇右当做属民,不管我等死活,不如世子带我等反了吧?” 方氏家主脸色愤怒,愤然起身,对着柴赢抱拳道,话音一落,大堂之内顿时一静,众人神情惊骇,一时面面相觑。 “胡闹,现在胡人虎视眈眈,随时南下,这时候造反,胡人和朝廷一起动手,左右夹攻,岂不是自寻死路”。 柴赢静静看着没有说话,秦氏家主面色难看出声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我等现在该怎么办,坐着乖乖等死吗?还是放弃祖宗百年基业灰溜溜逃跑”。 方氏家主怒目而视看向秦家主,怒声质问道。 “你…” “好了,都别吵了,都是一家之主,当着世子和这么多家主的面,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别胡人没来,自己先乱了阵脚…” “世子,世子之前带大军去了草原,和胡人交过手,胡人现在实力怎么样?凭世子手中的陇右大军,可能抵挡住胡人南下?” 见两人快吵起来,李辕起身训斥打断,随即眼神之中满是担忧,抱拳对着柴赢询问道。 “胡人实力确实强悍,兵马强壮,悍不畏死,甚是凶残,但我陇右边军也不是吃素的,想单凭陇右之力打败胡人肯定是不现实,但如果陇右能团结一致的话,想挡住胡人南下保全诸位基业也不难”。 见时机已经差不多,再恐吓下去这些人恐怕要吓得急着找退路了,柴赢这才话锋一转对着众人稍微宽慰道。 “那就好,世子,我等世家基业都在陇右不可能舍弃,只要能挡下胡人,世子需要什么,但请开口,放心,我等世家为了身家性命,一定全力支持配合世子”。 李辕闻言面色稍微放心了一些,视线和旁边几人对视一眼,对着柴赢出声保证道。 “好,诸位家主放心,只要诸位家主与本世子一起同心协力,想保全陇右之地还是不难,但本世子丑话先说在前头…” “本世子知道尔等世家一直的传承,就是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多备几条后路,但此次胡人南下,可不是大胤内战,不是不管谁当皇帝都不影响你等世家的位置,胡人可不需要你等世家管理地方…” “所以,如果让本世子知道谁敢想着投靠胡人,勾结胡人的话,别怪本世子无情抄家灭族”。 柴赢娓娓说罢,目光冷酷漠然一一扫视堂内众人,警告道。 “世子放心,我等知道轻重…” “世子说的没错,尔等都知道胡人向来凶残,屠城灭族,见人就杀,本家主不管尔等之前如何下注,现在有何心思,但之后谁敢勾结投靠胡人,乱我陇右之地,不用世子出手,我陇右李氏第一个先饶不了他”。 李辕对着柴赢保证说罢,转身看向堂内的众多世家家主,厉声警告道。 “对,谁敢勾结胡人,乱我陇右之地,我方氏也饶不了他…” “我秦家也是…” “加我钱氏,谁敢勾结胡人,就是与我钱氏为敌”。 其余三位家主也知晓胡人的野蛮凶残,自家不到最后绝境的时候,肯定不会选择与胡人合作,风险太大,于是也纷纷出声对着其他小家族警告道。 “不敢…” “我等不敢…” “世子放心,几位家主放心,我等绝不会自寻死路,绝对不会勾结胡人…” 面对柴赢和陇右四大世家家主的警告,众世家家主刚才惊吓之余,有小心思的也赶紧收了起来,慌忙连身保证道。 “好,既然诸位家主都保证了,那本世子选择相信诸位,也希望诸位不要辜负本世子的信任,下面,本世子说说需要诸位做的事情…” 柴赢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开始说正事。 “世子请吩咐”。 李辕带头众人齐声抱拳道。 “好,胡人即将南下,陇右的兵力肯定是不够的,而且这次大战又折损了不少,所以需要扩军征兵…” “本世子希望诸位家主有钱的出钱,有人的出人,有粮的出粮,尔等豢养的家将家奴,私藏的铠甲武器,囤积的粮食,都拿出来,一起度过这次难关,现在不是藏私的时候”。 柴赢目光灼灼看向众人开口道。 “这…” 柴赢话语落下,堂内众人一时面面相觑。 “我陇右李氏出白银二百万两”。 见场内众人都不出声,李辕面色微微犹豫,率先开口道。 “我肃州钱氏出白银八十万两,粮食五十万石”。 “我秦氏出白银一百万两,粮食二十万石”。 “我方氏出白银白银八十万,粮食十万石,家奴三千,铠甲武器三千”。 有了李辕带头,其他几家家主目光对视一眼,咬牙出声说罢,目光齐齐看向其他世家。 “我黄家出白银五十万…” “我梁家出粮食十万石…” “我马家出战马五千匹…” 第229章 世家投资 北凉侯府 侯府的大堂内,烛光摇曳,气氛凝重而压抑,柴赢端坐于主位之上,面色不见喜怒,双目之中闪烁着莫名之色。 堂下两侧,坐着各世家家主,众人身着华服,却难掩脸上的忧虑与不安。 柴赢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低沉而有力:“诸位家主,如今局势紧迫,朝廷对我们的戒备严重,本世子代陇右百姓,感谢各位家主的慷慨相助”。 柴赢话音落下,李辕起身目光扫过众人,拱手说道:“世子客气,为今之计只有陇右齐心合力,才能解眼下危局,我等世家应做的”。 此时,钱氏家主面色犹豫了一番,目光看向柴赢,有些担忧道:“世子,钱财、粮草我等世家都可以出,兵力想征兵也简单,但铠甲武器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打造出来的,而且私自打造铠甲如被朝廷得知的话……” “放心,只要我等齐心协力,这些都不是问题,另外之前侯府已有暗中筹备多时的兵工坊,铠甲、兵器也都在加紧打造。” 柴赢目光看向钱氏家主,又扫视了一圈堂内众人,明白他们的担忧顾虑,宽慰说道。 “另外,既然诸位家主肯慷慨出力,本世子深感欣慰,也不能让诸位白白付出,诸位放心,此次胡人来袭之事,虽是危机,但其中也有尔等发财的机会”。 柴赢扫了一眼堂内众人神情,众世家虽掏了钱粮,但只是碍于形势所迫,心中肯定有所不满,是该给颗甜枣了,于是淡淡一笑又接着道。 “世子,捐钱捐粮之事,我等心甘情愿绝无怨言,但发财之事,不知世子是何意?” 果然,柴赢话音刚落,堂内众人立马来了兴趣,纷纷目光灼灼盯着柴赢,钱氏家主率先出声询问道。 “本世子前段时间带兵去草原,大军带回来的战利品你们都知道了吧?” 眼见鱼儿上钩,柴赢目光看向众人,嘴角噙起一丝笑容,开口道。 “知道,听说世子大军带回的黄金玛瑙成山,牛羊成群结队绵延十几里…” “是啊,我等都听说了,世子带回来那么牛羊,可惜都分给那些泥腿子了,我胡家得了几只还是自己花钱买的…” “嘶,黄金玛瑙成山?牛羊成群绵延几十里,那得多少钱?” 大堂内众家主一听顿时仿佛忘记了刚才的忧虑,立马眼红不已,好似贪婪的恶狼,纷纷目光灼灼盯向柴赢。 “世子,你的意思是?” 钱氏家主目光兴奋盯向柴赢,但眼中还是有丝怀疑和不确定,出声询问道。 “诸位,既然尔等都知道了,那也就不用本世子过多介绍了,所以,胡人南下虽是危局,但也是机遇,草原之上牛羊成群,而且胡人贵族普遍喜欢黄金玛瑙,本世子之前带大军,还只是扫荡了草原边缘的几个小部落而已…” “几个小部落就扫荡了那么多战利品,诸位想想草原深处的胡人贵族,帐篷里又藏了多少黄金玛瑙首饰,又能扫荡出多少东西,成群结队的牛羊,转手往关内剑南其他几道一卖,那利润又有多少”。 柴赢目光看着众人,嘴角噙着笑意,口中如恶魔低语一般,诱惑出声道。 这时,一位年轻气盛的家主站起来,迫不及待道:“世子,你说怎么办吧,但请世子吩咐,我等一定听令行事!” “是,世子,但请世子吩咐,要我等怎么做…” “嘿嘿,黄金牛羊,发财了,对,世子,还请世子吩咐…” 堂内众人,几大家主虽眼神兴奋,但还算有理智还在沉思,而众多小家主则仿佛完全已经沉浸在发财梦之中,一时纷纷附和出声道。 “好,既然诸位家主都有意,而且刚才大家慷慨捐钱捐物,本世子也不能让诸位吃亏…” “所以,本世子决定组建一支最精锐的骑兵部队,在胡人南下的时候,专门负责后方偷袭,扫荡草原诸部,而扫荡搜刮回来的战利品,按尔等投资的比例分配,当然,投资越多,肯定最后分得的东西越多”。 柴赢开口娓娓说罢,目光看向堂内众人。 “世子,我陈家投白银三十万两”。 “世子,我梁家投白银五十万…” “世子,我莫家投白银十万两,粮食十万石” “世子…” 一时之间堂内众人群情激昂,纷纷出价。 “好,诸位家主不急,一会诸位再去和本世子身边的崔夫子报价,崔夫子会一一记录诸位的投资金额,并会和诸位签署一份协议,以保证大家的权益,不用担心事后吃亏”。 柴赢伸手打断众人的出声,开口道。 “不过,最后再说一次,今日之事关乎陇右生死存亡,也关乎诸位家族荣耀,愿与本世子共进退者,荣华富贵共享;若有二心,休怪本世子无情!” 柴赢目光如炬,扫过众人,接着沉声开口道。 “是,请世子放心,我等愿听世子调遣”。 大堂内陷入短暂的寂静,随后,众家主齐声高呼。 “好,那各位家主就在这和崔夫子记录商议投资之事,本世子就先走一步,李家主,随本世子去书房,有事相商”。 柴赢起身对众人拜别,看向李辕道。 “是,世子” 李辕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面色犹豫了一番,起身跟上。 “李家主,坐”。 书房之内,柴赢落座,对着李辕招呼道。 “世子,找李某可是还有何事?” 李辕闻言并未着急落座,而是神情有些不明,眼中带着一丝警惕之色,出声询问道。 “李家主,你对你陇右李氏现在的局面怎么看?” 柴赢见状面色轻笑一声,目光看向李辕道。 “我陇右李氏局面?世子何意?李某有些不太明白”。 李辕眼中警惕,面色思索了一番,目光有些疑惑看向柴赢。 “李家主是真不懂,还是在跟本世子装傻?” 柴赢面色不见喜怒,目光直直盯向李辕。 “这…世子,李某是真不懂世子所说之意,请世子指教”。 “好,既然李家主不懂,那本世子就跟你说说”。 第230章 李氏 侯府 “你陇右李氏乃天下望族,根基深厚,族中子弟在朝野遍布,皇帝本就对你世家忌惮不已,而你李氏这次又参与了北凉侯的谋反,北凉侯已死,现在要不是胡人南下,局势复杂,朝廷一时顾不上,李家主你说你李氏会结局会怎么样?” “可别想着说你李氏是被北凉侯威逼的就可以,你猜皇帝信不信,不管是被威逼还是利诱,造反就是造反,要是造反一句被威逼的就可无事,那天下诸王侯还不造反造翻天了?” 书房之内,柴赢目光注视着李辕,眼中神色莫名,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娓娓出声道。 “这…” 李辕闻言顿时面色难看,脸色阴沉,嘴角嗫嚅半天却没有出声。 “怎么,李家主是觉得本世子在恐吓你,不相信?亦或是李家主觉得皇帝不敢对你陇右李氏下手?” 柴赢目光直盯向李辕,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 “李某不是这个意思,我陇右李氏虽是望族,但哪有实力与朝廷抗衡,李氏的处境李某心里也清楚,世子有什么话请直说吧,李某听着”。 李辕一声苦笑,眼中泛起浓浓的忧愁,面色思索挣扎了一番,随即仿佛认命一般,双手抱拳对着柴赢道。 “李家主清楚处境便好,那本世子也就有话直说了,陇右李氏投靠本世子,本世子保你李氏平安无事”。 柴赢目光直视李辕,一字一顿道。 “这…世子也有逐鹿天下之心?” 李辕闻言顿时面色难看,脸色挣扎犹豫了一番,忽然想到什么,眼神有些错愕的看向柴赢询问道。 “李家主不需要知道本世子有没有逐鹿之心,现在,告诉本世子你李氏的选择”。 柴赢没有回答李辕的问题,语气淡淡逼问道。 “不知世子对我等世家看法如何?” 李辕闻言也不再追问,话锋一转询问道。 “世家,看法?呵,本世子对你等世家是有些看法,但也没有看法”。 柴赢淡淡一笑摇头道。 “不知世子何意?还请世子解惑”。 李辕面色有些不解,接着询问道。 柴赢冷冷看向李辕:“世家,有人说你等世家是朝廷的蛀虫,社会的毒瘤,尔等相互姻亲,关系盘综错杂,组成利益联盟,吞并土地,垄断学识,皇帝朝廷和很多人,恨不得将尔等杀之于后快,斩草除根…” 李辕闻言顿时面色一白:“这…” “虽本世子对尔等世家也有不满,但这天下只要有人就会有阶层,杀了你李家,百年之后又会有张家、王家、陈家,世家是杀不完的,有人它就会永远存在,因为想杀世家的人本身就是想成为世家,那些人真的痛恨世家吗?不,他痛恨的只是自己不是世家,当然,个别伟人除外…” “所以,杀了贵族之后有世家,杀了世家门阀有士大夫,杀了士大夫有地主士绅,杀了地主士绅还有…” “阶级永远不会消失,它只不过是换一个名字”。 柴赢眼中眸光深邃,语气幽幽有些莫名娓娓道。 “而本世子没那么伟大,也不想什么杀世家除毒瘤,但一棵参天大树,其必然有杂枝腐朽,需要修剪,本世子这么说,李家主可明白?” 柴赢开口说罢,目光直视盯向李辕。 “李某明白了,多谢世子解惑”。 李辕听罢沉默了片刻,这才抱拳拱手道。 柴赢目光看向李辕:“现在,告诉本世子你李氏的抉择”。 李辕躬身深深一拜:“陇右李氏,愿拜世子门下”。 “好,你李氏不会后悔今日的抉择,放心,只要你李氏不贪心,该得的利益本世子自然会给你李氏,也不会事后对你李氏下手,将你李氏手中的土地交出来,其他的本世子不动你李氏”。 柴赢见状满意点点头,宽慰道。 李辕面色一变但还是咬咬牙道:“是,之后李某便吩咐李氏准备田契”。 柴赢见状淡淡一笑:“不用这么快拿出来,看你李氏选择明智的份上,本世子也不想你李氏损失太大,给你指条明路,省得传出去说本世子苛待下属”。 李辕立马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多谢世子,世子请指点”。 “你们世家之间互结姻亲,本世子的态度,以后其他世家打听的时候,你可以直接告诉他们,你李氏手中的土地,之后时机合适的时候,选几家不识趣,将土地转卖给他们”。 柴赢眼中神色邪道,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轻声开口道。 “这…这不太…” 李辕闻言顿时面色愕然 “怎么,你李氏同气连枝还真连出感情来了?你李氏如果愿意自己承受损失的话,本世子也无所谓,不过,你不会以为本世子不动你李氏,你李氏相安无事,就所有世家都可以相安无事吧?” 柴赢见状嘴角噙起一丝冷笑道。 “这,世子,李某不是那个意思,能有人承受李氏的损失当然更好,李某之后就挑选合适的人选,不过世子准备对其他世家动手?” 李辕连忙抱拳解释,说到最后又有些疑惑看向柴赢。 “不是本世子要对他们动手,而是看他们识不识趣,你等世家高高在上惯了,不打断他们的脊梁,恐怕他们不会那么容易认清现实…” “而且,每一次王朝的更替,本质就是资源的重新分配,你们世家占据那么多资源,不死几家不识趣的,本世子拿什么分封其他人?” 柴赢眼神漠然,淡淡开口道。 李辕脸色有些庆幸:“是,世子,李某知道了”。 “世子还有件事,北凉侯之前允诺了李某一门亲事,世子你看…” 李辕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有些小心翼翼又接着道。 “本世子姐姐的婚事,看她自己的意愿,她如果愿意,本世子不会为难,她如果不愿,本世子不会强迫,其他谁人也不能强迫她”。 柴赢眉头微微一皱,掷地有声道。 “是,世子…” “李某还有一嫡女,美貌贤惠,待字闺中,李某想将其许配给世子,世子意下如何?” 李辕闻言面色微微难看,犹豫了一下,话风一转又接着道,说罢目光期待看向柴赢。 柴赢闻言目光看向李辕:“本世子可是有正妻了,你真舍得你李氏嫡女”。 “回世子,我李氏已经没有退路了”。 “好,本世子知道了”。 “可”。 第231章 兵工坊 陇右 在廓州一偏远山区,一片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有一处被崇山峻岭环绕的隐蔽山谷,一座秘密打造铠甲的军事基地悄然运作着,这座基地隐藏在山谷的深处,四周是陡峭的山峰和茂密的树林,形成了天然的屏障。 “世子,前面就就是入口了”。 来到山谷的柴赢,身旁一人指着前方一处道。 “好,卫主,这些年辛苦你了”。 柴赢正看着面前之景,听到旁边人的话语,目光看向眼前之人,正是后续收养的一批孤儿中选出之人,被柴赢赐名卫庄,这些年一直负责带领罗网杀手镇守此处。 “为世子办事,不辛苦,世子,里面请”。 卫庄面色有些冷酷,不苟言笑,抱拳开口道。 “好”。 柴赢移步朝前看去。 只见山谷入口极为狭窄,两侧是陡峭的悬崖,仅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道可供通行,道路两旁的山壁上布满了伪装的藤蔓和树枝,从外面看去,很难发现这里的端倪。 “走,进去看看”。 柴赢点点头说罢飞身而起,卫庄紧跟其后。 进入山谷,一片繁忙而有序的景象映入眼帘,山谷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校场,校场上士兵们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训练,喊杀声此起彼伏。 “见过世子”。 见柴赢前来,众人纷纷停下训练,教头带头对着柴赢齐齐躬身一拜。 “你们继续”。 柴赢点点头摆手道。 “卫庄,现在山谷之内训练的士兵有多少?” 看了一会校场之内众人操练,柴赢对着旁边玄翦询问道。 “回世子,之前训练好的都已经安插到大胤各道军中,现在这里在训练的都是后招的,总共有一万人”。 卫庄抱拳道。 “好,走,去看看其他地方”。 柴赢闻言微微点头,向着旁边走去。 只见校场周围,分布着一排排整齐的工坊,工坊内,各种工具琳琅满目,摆放得井井有条,火炉中火焰熊熊燃烧,铁匠们汗流浃背地忙碌着,众人熟练地将炽热的铁块打造成各种形状的铠甲部件,锤子敲击铁块的声音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的气息和热气。 “卫庄,现在这边产能怎么样?可有什么问题?” 柴赢四周打量了一圈,看向卫庄询问道。 “回世子,之前名剑山庄送过来了一批工匠,本来产能有所提升,但现在有个问题,矿石不够用了,此处之前的地表矿石这些年基本已经采完,现在挖到了山体深处,采矿难度加大,之前的人手现在有些不够用了”。 卫卫脸上露出一缕难色,开口道。 “人手不够?好,本世子之后会给你解决人手问题”。 柴赢闻言微微皱眉开口道。 “世子,还有一件事,属下这些年派罗网人手四处查探矿藏,前段时间罗网找到一处地表矿石,矿存量极大,而且地质松软,极易开采,只是那地方在胡人境内”。 卫庄想到什么,又接着开口道。 “哦,在胡人地盘,什么地方?胡人没发现?” 柴赢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出声询问道。 “回世子,在胡人打铁部的地盘,那里人烟稀少,胡人也很少聚集,罗网无意中发现,但不知道是打铁部没有发现,还是不想给胡人打铁装作没看到,那里矿石没有发现开采的痕迹”。 卫庄脸色也是有些不确定道。 “胡人打铁部?有趣,这打铁部本公子没记错的话,好像严格来说不算是胡人,算是胡人的奴隶部属吧?” 柴赢面色思索,神色有些奇怪道。 “是的世子,这打铁部属于是胡人的奴隶部属,因擅长打铁,被胡人赐名打铁部,一直被胡人奴役为其打铁”。 卫庄闻言点点头道。 “好,卫庄,干得好,真是给本世子一个惊喜,打铁部和那处矿石,对本世子来说都有大用,之后有空本世子再去那打铁部看看”。 柴赢眼中眸光一转,想到什么,嘴角噙起一丝笑意。 卫庄看向柴赢:“是,世子,之后属下派人给世子带路”。 柴赢点点头,接着道:“走,去看看铠甲”。 卫庄上前带路:“世子这边请”。 只见存放铠甲的仓库则隐藏在山腹之中,厚重的石门紧闭,由专人把守,营房里,罗网之人时刻保持着警惕,轮流进行巡逻。 为了确保基地的安全,山谷的高处设有了望塔,了望塔上的哨兵时刻监视着周围的动静,在一些关键位置,还布置了陷阱和防御工事,以防敌人的突然袭击。 “守备不错,卫庄,现在这里一共存放了多少铠甲?” 柴赢目光扫视了一圈,出声询问道。 “回世子,这里这些年到目前为止,按照世子给的图纸,重甲一共打造了五万,轻甲十万,陌刀五万,其他刀枪弓弩够武装三十万大军,这是打造出来的重铠,世子请看”。 卫卫微微思索了一番,开口说罢,取出一副重铠穿上演示。 “好”。 柴赢闻言点点头目光看去。 只见在黯淡的光线下,重甲整体颜色幽黑,散发着冰冷而威严的气息,由坚固的金属打造而成,每一片甲叶都经过精心的打磨和锻造,紧密地拼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防护。 铠甲的胸甲部分厚实而沉重,上面雕刻着复杂的纹路,肩部的护肩高高耸起,如同两座险峻的山峰,肩头位置一狰狞虎头。 手臂上的护甲修长而有力,关节处的活动设计精巧,既能保证灵活性,又不失防御的强度。手部的护手则布满了尖锐的凸起,仿佛是猛兽的利爪,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腿部的铠甲犹如粗壮的树干,膝盖处的护膝突出且坚固,足以抵御来自正面的猛烈冲击。 重铠甲的头盔更是令人瞩目,狰狞的面具遮住卫庄的面容,只露出一双冰冷残酷的眼睛。 “好,本世子很期待,当秦霸先穿上这身重甲,带着五万重甲骑兵一起冲锋的时候,到底是怎样一副场景…” “只是不知道它问世的第一个对手是谁” “准备好绝望了吗?” 第232章 江湖来援 陇右 在北凉广袤的大地上,天空阴沉,风声呼啸,仿佛在提前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北凉侯府,这座承载着无数责任与希望的府邸,此刻正沉浸在一片紧张而凝重的气氛之中,胡人即将南下,那滚滚铁蹄声仿佛已在耳边震响,战争的阴云密布。 侯府的大堂内,众世家家主与诸位将领围坐在巨大的地图前,商讨着御敌之策。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紧锁的眉头和严肃的神情。 “诸位,此次胡人三十万大军南下,来势汹汹,陇右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但也不必过分担忧,区区三十万胡人,我陇右还无所畏惧”。 柴赢端坐主位,面色不见丝毫担忧虑,目光扫向众人,声音低沉而有力,对着众人宽慰道。 “世子说的对,区区三十万胡人,敢来必将其全部留下,只是不知这胡人王庭看不起我陇右,还是先锋队部试探之举”。 李氏家主李辕目光也看向众人,脸色自信出声,说到一半眼中泛起一缕疑惑之色。 “胡人王庭肯定是还没准备好全面战争的准备,不过之前被本世子带北凉大军杀了其十万胡人,又夺了其幽狼卫大纛,估计是心生恼怒咽不下这口气,派大军报复来了,也顺便试探一下我陇右之地的实力”。 柴赢面色微微思索,淡淡一笑出声道。 “应该就是如世子所说,如胡人全面开战,那我陇右确实不是对手,但区区胡人先锋部队…” “哼,想报复,看来世子给他们的教训,这些胡人还没警记,这次,本将军会让他们知道我陇右大军的手中长枪利否…” “世子,我等无所畏惧,只等世子一声令下,我等必定让这群胡人大败而归,无功而返…” 大堂之内众将领,一时之间群情激昂,纷纷出声道。 “好,诸军士气可用,这次胡人南下的目的,诸位也都知道了,本世子只有一个要求,必定要将这次来袭的三十万胡人大军全部留下,狠狠重创胡人,让胡人王庭知道我北凉大军的实力,掂量掂量再敢南下与我陇右作对的结果”。 柴赢目光扫过众人神情,面露满意之色,带着冷冽杀机掷地有声开口道。 “是,我等谨遵世子之令,必将全部胡人留下”。 “必将其三十万胡人大军斩尽杀绝,一个不留,让胡人知道与我陇右作对的后果”。 “哈哈,杀他胡人三十万大军,不知那胡人王庭心头会不会滴血…” 大堂之内众人一扫阴霾沉重之色,纷纷面带杀机高呼出声。 “诸位都下去各自准备吧”。 柴赢见状摆摆手道。 “是,世子”。 众人对着柴赢躬身齐齐一拜,随之退走。 而此时,城外远方的道路上扬起漫天尘土,马蹄声如闷雷般滚滚而来,只见大批武林众人如汹涌的洪流,向着北凉侯府奔腾而至。 “世子,上清宫求见,在侯府外等候”。 玄翦走进,对着柴赢躬身抱拳道。 “上清宫?上清宫来做什么?” 柴赢闻言眼中泛起一缕疑惑之色看向玄翦。 “回世子,上清宫的南知意,带着大批江湖人士,说是来相助世子”。 玄翦面色也是微微有些奇怪开口道。 “南知意?是她…算了,本世子去见见吧”。 柴赢脑海之中回想起一道倩影,心跳加速之余,眼中又迸发一抹强烈的杀机,随即眼神闪过一丝复杂,幽幽一叹说罢,起身朝大堂之外走去。 北凉侯府门口,只见为首之人一道倩影遗世而独立,其面容精致如画,神情悲悯,气质神圣高洁,仿佛超脱于尘世之外。 “南仙子,不知此次来见本世子何事?” 再见此人,柴赢仍然有一种惊艳时光之感,眼中微微一呆,随即立马清醒了过来,出声询问道。 “听闻胡人南下,贫道上清宫和江湖武林众多有识之士,不忍陇右百姓生灵涂炭,所以特地前来,尽一份绵薄之力,还望世子不要嫌弃”。 南知意轻揖一礼,声音如冬日暖阳一般娓娓道。 “怎会,南仙子和诸位江湖武林志士能来,本世子感激不尽,本世子代陇右百姓,感谢诸位”。 柴赢闻言抱拳拱手,对着众人一礼道。 “老道上清宫冲虚,见过北凉侯世子”。 旁边一老道,手甩拂尘对着柴赢一礼。 “见过冲虚道长”。 柴赢拱手一礼,转头看去。 只见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老者身后背着一把古铜色的长剑,剑柄镶有一块奇异石头,在微弱的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其目光深邃而炯炯有神,透着历经沧桑后的沉稳与睿智。 紧跟其后的是一群身着各色服饰的武林人士,众人来自五湖四海,却因共同的目标汇聚于此,有的身背宽大厚重的大刀,刀柄上的雕花诉说着其主人的赫赫战绩;有的手持银亮长枪,枪尖寒芒闪烁,仿佛能刺破苍穹;有的腰间别着双剑,剑柄镶嵌的宝石熠熠生辉。 一位身着黑色劲装的青年男子,身姿矫健,眉宇间透着英气,其轻功卓越,几个纵身便如飞鸟般轻盈地跃至侯府门前。 只见其拱手抱拳,声音洪亮而坚定地说道:“世子,我等听闻胡人来犯,特来相助!我虽不才,但愿为保卫北凉洒尽热血!” 此时,旁边一位英姿飒爽的女侠,红巾束发,更显勃勃英气,手持长鞭,鞭身犹如灵蛇,在风中舞动,美目圆睁,高声喊道:“愿与北凉共存亡!” 人群中,一位身材魁梧的壮汉,赤裸着双臂,肌肉隆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扛着一把巨大的战斧,斧刃寒光逼人,声如洪钟,大声吼道:“胡人敢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一位背着药箱胡子花白的老者,说道:“老朽略通医术,战场上的伤兵可以交给老朽,老朽定当竭尽全力!” 柴赢望着眼前一张张充满决心的面孔,眼中满是感激之色:“诸位英雄豪杰,此次陇右有难,承蒙诸位仗义相助,本世子代陇右百姓谢过诸位,走,进府,诸位请”。 侯府的侍卫纷纷打开大门,迎接这些满怀热血与正义的武林豪杰。一时间,侯府内热闹非凡,侯府的仆人们忙前忙后,为武林众人安排住处,准备饮食。 武林众人的到来,仿佛为这即将到来的恶战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此刻,侯府上空的阴霾仿佛也被这股众志成城的力量驱散了几分,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血与火的考验。 “本世子差点忘了这群江湖武林之人…” “玄翦,以本世子正道联盟盟主的名义…” “广发英雄帖”。 第233章 朝廷来使 陇右 武威郡城,这座矗立在边疆的雄伟城池,在晨曦的映照下,显得庄严肃穆,今日,北凉侯府内外一片忙碌,只因朝廷来使即将抵达,册封北凉侯世子为新一任北凉侯。 侯府的大门敞开,张灯结彩,红绸飘扬,红毯从府内一直延伸至府外的长街,府内上下一片繁忙而庄重的景象,府中的侍从们个个精神抖擞,身着整齐的服饰,准备迎接这一重大时刻,街道两旁挤满了百姓,交头接耳,眼中充满了期待和敬畏。 “世子,朝廷使团来了”。 站在门口等候多时的柴赢,旁边玄翦声音响起,柴赢抬头看去。 只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马蹄声和车轱辘声渐近,朝廷的队伍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只见一队朝廷仪仗浩浩荡荡而来,旌旗蔽日,金戈闪耀,为首的是一位身着华丽朝服的礼部使者,面容肃穆,神色庄重,手持圣旨,身后跟着众多侍卫。 “下官卢迹,见过北凉侯世子” 队伍缓缓停在侯府门前,使者走下马车,对着柴赢躬身抱拳道。 “卢大人客气,不必多礼”。 柴赢带领侯府众人相迎,微微一笑开口道。 “世子,那下官开始了”。 卢迹目光看着柴赢,出声询问道。 柴赢点点头:“卢大人开始吧”。 使者卢迹视线环顾四周,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圣旨到,北凉侯世子接旨!” 柴赢躬身抱拳:“臣在”。 卢迹展开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凉侯世子,忠勇仁厚,才华出众,戍边有功,功绩卓着,今特封其为朝廷正二品龙武大将军,统领陇右诸军事宜,另特封其为北凉侯,袭承爵位,望其能保境安民,护我疆土,佑我子民,为朝廷尽忠职守,钦此!” 柴赢闻声,连忙抱拳谢恩:“臣必当肝脑涂地,不负皇恩!” “恭喜大将军,贺喜侯爷”。 卢迹微笑着上前扶起柴赢,将圣旨郑重地交予柴赢手中,此刻,侯府内外,使团中央,欢呼声四起,众人皆为柴赢的荣耀而欢呼雀跃。 “诸位大臣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走吧,进府,本侯府上也略备酒水,为诸位接风洗尘”。 柴赢扫向朝廷使团众人,出声招呼道。 “侯爷客气,走,随侯爷进府,沾沾侯爷的喜气”。 卢迹对着身后众人招手,随着柴赢走进府门。 侯府内,早已备好丰盛的宴席。众人移步至宴会厅,柴赢与卢迹相对而坐,宴席间,歌舞升平,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恭喜侯爷,侯爷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已登上高位,朝廷正二品的龙武大将军,统领陇右,在大胤也是几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屈指可数的一方重臣,真是让下官我等羡慕不已,来,侯爷,下官敬侯爷一杯”。 酒桌之上,卢迹端起桌上酒杯,脸上带着羡慕之色,对着柴赢敬酒道。 “哈哈,卢大人过奖,本侯也不过是皇上和朝廷赏识,侥幸罢了,卢大人应该是范阳卢氏出身吧,凭范阳卢氏的人脉和关系,卢大人熬个几年资历,升个官那还不是简单事情”。 柴赢微微一笑面色谦虚说罢,目光打量向卢迹,出声宽慰道。 “唉,侯爷说笑,实不相瞒,下官确实是范阳卢氏出身,不过只不过旁支出身,比不得嫡系弟子,能混到现在位置,已经是侥天之幸,哪还敢奢望更多,只盼今后如果有机会,还望侯爷多多提携”。 卢迹脸上浮现一丝郁闷不甘之色,说到最后,目光看向柴赢,带着些示好道。 柴赢目光看向卢迹,点点头道:“好说,本侯与卢大人虽是初次相见,但也算是一见如故,今后本侯如果有能力,必不会忘记卢大人”。 “那下官就多谢侯爷了,来侯爷,下官再敬侯爷一杯”。 卢迹闻言面色升起一抹喜色,又端起酒杯道。 “好,不过卢大人,本侯离京已久,不了解朝中情况,现在陇右和胡人南下之事,不知朝廷是何态度,能否跟本侯说说?” 柴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目光看向卢迹出声询问道。 “世子,实不相瞒,因北凉…因陇右之前之事,朝廷大臣对陇右和世子多有猜测和不放心,每日早朝朝中大臣为此争论不休,迟迟没有结果,最后还是崔尚书令出声,结束了众朝中大臣的争吵,这才把事情定了下来”。 卢迹面色为难,犹豫了一番这才对着柴赢开口道。 “哦?崔尚书令?” 柴赢闻言眼中泛起一缕疑惑之色,眼神有些莫名道。 卢迹看向柴赢:“是的,侯爷,正是最后崔尚书令最后力排众议,不过朝廷虽不再问责陇右,但恐怕对胡人南下之事,也不会有太大支持,还望侯爷早做准备,包括下管此次来使之事,礼部很多官员都不愿有牵扯来使,还是下官主动揽下此事”。 “好,本侯知道了,不过卢大人主动招揽此事来使,不怕被你礼部穿小鞋?” 柴赢闻言眼中眸光深邃,微微点头,随即目光看着卢迹,语气有些调笑道。 “侯爷,实不相瞒,正如下官刚才所说,下官如没其他机遇的话,身上这个官职这辈子是到头了,下官有些不甘,而世子如此年纪就已身居高位,下官相信以侯爷之能力,今后一定会是一位大人物,所以特地前来先结一份善缘”。 卢迹目光看向着柴赢,神色真挚,娓娓说罢拱手一拜。 “不愧是世家出身,眼界决断都不是一般人能比,卢大人放心,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了,那本侯也还是刚才所说之话,今后如本侯有能力,放心,本侯绝对不会忘了你卢迹”。 柴赢眼中浮现赞赏之色,对着卢迹保证道。 “下官多谢侯爷,来,侯爷,下官再敬侯爷一杯”。 卢迹闻言脸色欣喜,急忙端起酒杯道。 “来”。 柴赢端起酒杯示意一碰,一饮而尽。 “对了侯爷,出京之前,皇上还让下官告知侯爷一个消息,据宫中御医诊断,公主怀了一男孩,恭喜侯爷,喜得贵子…” “另外公主还让下官带了一封信给侯爷”。 卢迹恭喜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好”。 柴赢闻言面色一脸喜怒,眼中眸光幽暗深邃。 “男孩,呵”。 第234章 以身伺魔 北凉侯府 宁静的月夜之下,北凉侯府的庭院中,一座精致的凉亭宛如镶嵌在月色中的明珠,月光如水,洒在亭中的青石地面上,泛出一层淡淡的银辉。 柴赢身着一袭玄绛锦袍,身姿挺拔而威严,眉宇间透露着冷意,静静地坐在石凳之上。 亲爱的驸马: 见字如面,思念之情犹如江水滔滔不绝,当你展读此信之时,或许正于沙场浴血,而我在这深府内苑,却怀着满心的忧虑与期待。 驸马,你可知,我们即将迎来爱情的结晶。这是我们的血脉延续,是我们爱的见证,然而,你不在身边,我每一日都在担忧与欢喜中徘徊。 每当夜深人静,我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想象着孩子的模样,是否如你一般英勇俊朗,是否有你的坚毅与智慧。可这喜悦无人能与我共赏,唯有对着明月,寄托我对你的相思。 驸马,战场凶险,我知你心怀家国,英勇无畏。但请你务必保重自身,为了我,为了我们未出世的孩子。我每日都在祈祷,愿上苍护佑你平安归来。 我在宫中,会照顾好自己和腹中的胎儿,等你凯旋之时,便是我们一家团圆之日。 爱你的今棠 “这是皇帝赵胤写的还是粘杆卫谁写的?赵今棠能写出这些话?” 凉亭月色之下,柴赢皱着眉头查看着手中信件,看完眼神一厉,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侯爷这么晚还不歇息”。 此时,微风拂过,带来一阵清幽的花香,一道如同夜莺般婉转清脆的声音传来。 柴赢闻言抬起头颅,目光深邃而又带着几分复杂,凝视着眼前的江湖第一美人。 只见来人,身着一袭如雪的罗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仿佛与月光融为一体,容颜堪称倾国倾城,眉如远黛,眼似秋水,朱唇不点而红,一头如瀑的青丝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拂动,更添几分圣洁。 “南仙子不也还没睡”。 柴赢收回目光,轻声开口道。 “本来已经歇息了,贫道刚才突然感受到一股杀机,所来特地前来查看,倒是贫道冒昧了,想来侯府守卫森严,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敢来闹事,刚才杀机应该是侯爷所发,贫道没有打扰到侯爷吧?” 南知意轻启朱唇,声如夜莺啼啭,娓娓道。 “良辰美景,美人相伴,何来打扰”。 柴赢目光凝视着南知意,一边暗自感叹这女人的感官真是越来越敏锐,一边出声调笑道。 “其他男人也如侯爷一般,可以心中同时想着两个女人吗?” 南知意一双美目注视着柴赢,语气带着些好奇道。 “南仙子此话何意?本侯怎么有些不太明白?” 柴赢闻言眼神一凝,目光盯向南知意。 “贫道感知到侯爷刚才心中在想着另外一个女人,再看侯爷手中的信件,应该是家书,那人应该是侯爷的妻子吧?” “侯爷心中想着妻子,好像没有爱,只有一丝愧疚,侯爷心中又想着贫道,有着一丝喜欢,却隐隐带着杀机,心中同时想着两个女人,却不带什么感情,侯爷的心可真是复杂,所以贫道好奇想知道,其他男人也如侯爷一般吗?” 南知意一双美眸紧紧盯着柴赢,仿佛想看穿其内心一般。 “南仙子有这种感知他人的神通,直接去感知他人不就可以了,何必还来问本侯”。 柴赢闻言眼中闪过一缕冷冽的杀机,又平静了下来,转头看着月光映照的池塘,语气幽幽道。 “实不相瞒,对于其他人,贫道只能简单感知杀机,但对于侯爷,却不知为何感知更敏锐一些”。 南知意眼神微微有些复杂,也幽幽一叹道。 “哦?你的意思是你的神通对其他人没用?相当于只能探知本侯?” 柴赢闻言顿时眼神一凝,目光直勾勾盯着南知意。 “可以这么说,所以贫道也很好奇”。 南知意目光没有回避,直视着柴赢,微微点头,眼中也带着些疑惑道。 “呵,有趣…” “宗师三境,内功讲究见己,见众人,见天地,修为提升不再靠修炼,靠感悟,靠心境,外功则是细致,入微,掌控,开发肉身之力,外功大宗师本侯随时可以一步迈入,内功则感觉心境积累还不够,而且内心有种预感,同时晋升会更好…” “虽未晋升大宗师,但大宗师应该没有这种神通,除非主修的是精神感知还有可能,但这南知意…冥冥之中真的有天道?这算是对本侯的针对或是压胜?还是什么?” 柴赢抬头看向皎洁的月空,眼中眸光深邃,心中暗自道。 “侯爷?” 南知意见柴赢神情,微微有些疑惑。 “侯爷可是想到什么?” 见柴赢回神,南知意询问道。 柴赢微微摇头没有说话,现场一时寂静无声。 “侯爷的志向是什么?” 南知意走至柴赢身旁,也如柴赢一般看着月光映照的池塘,出声询问道。 “志向?本侯哪有什么志向,不过管好陇右之地,生个一儿半女,度过这余生即可”。 柴赢语气幽幽道。 “如贫道嫁给侯爷,为侯爷生儿育女,侯爷可否放下心中抱负,随贫道隐居深山,粗茶淡饭度过一生?” 南知意转头目光盈盈盯着柴赢眼睛,出声询问道。 “南仙子是在开玩笑?你上清宫允许你嫁人?” 柴赢闻言眼神一愣,面色有些错愕。 “贫道没有开玩笑,贫道自己的抉择,与上清宫无关”。 南知意神情坚定,脸上不见羞涩,也不见玩笑之意,满是认真道。 柴赢目光一凝:“为何?” “贫道虽不知侯爷的志向,但却有种预感,侯爷的志向之下满是尸山血海,为了天下苍生,贫道想与侯爷隐居深山,不再过问天下之事”。 南知意双眸看着柴赢眼睛,轻声开口道。 “呵,南仙子这是打算学佛家的以身饲魔?” 柴赢看着眼前神情悲悯,月光映照之下圣洁宛如九天玄女一般的女子,眼中眸光深邃,幽暗莫名道。 “以身伺魔?也可以这么说,侯爷可愿?” “呵,隐居深山,心爱之人相伴,生儿育女,粗茶淡饭,这种生活本侯确实向往…” “不过,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本侯的志向完成之日”。 第235章 浑休部 凉州 烽火连天,边地风云变色。胡人三十万大军如汹涌的黑色潮水,滚滚南下,马蹄声震碎了边境的宁静,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白亭城,这座矗立在边疆的坚固堡垒,此刻气氛凝重如铁,陇右大军严阵以待,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大军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在白亭城的城墙之上,守备军们正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战前准备。 负责后勤的士兵们一趟又一趟地穿梭于仓库与城墙之间,额头布满汗珠,却顾不得擦拭。成捆的箭矢被搬运上来,整齐地码放在射击点旁,每一支箭都经过了精心的打磨,箭头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四处抽调而来的铁匠们在临时搭建的火炉旁忙碌着,铁锤敲击着砧板,火星四溅,争分夺秒地修补着破损的兵器,为大军的战斗提供坚实的保障。 城墙上,士兵仔细地检查着投石机的绳索和机关,确保在战斗中能够准确无误地投掷出巨大的石块,给予敌军沉重的打击。 城墙大殿之内,北凉将领面色凝重,众人手持地图,围在一起商讨着作战策略,目光时而落在城外可能的敌军进攻路线上,时而扫过城中的布防要点。 一排排士兵整齐地站立着,接受着校尉的训话,众人的眼神坚定,身姿挺拔,仿佛钢铁铸就的雕塑。 校尉的声音在城墙上回荡:“弟兄们,此战关乎家园,关乎亲人,我们定要让胡人有来无回!”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震云霄。 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兵,正手把手地教导着新兵如何更有效地使用武器,如何在战场上保护自己和战友。 负责了望的士兵目不转睛地盯着远方,不放过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一旦有敌军的踪迹,便会立刻敲响警钟。 医疗兵们也在准备着草药和绷带,他们深知战斗的残酷,随时准备救治受伤的战友。 在城中的校场上,士兵们进行着最后的操练,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喊杀声震天动地。步伐声如鼓点般急促,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保家卫国的决心。 整个白亭城沉浸在紧张而严肃的战前氛围中,守备军们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 在广袤无垠的北方草原上,胡人大军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黑色洪流,向着南方的白亭城滚滚进发,狂风呼啸,吹得旌旗猎猎作响,马蹄声如闷雷般震耳欲聋。 为首的胡人头领骑在一匹高大威猛的战马上,目光冷峻而残酷,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征服的欲望,身后的大军延绵数里,铁甲闪耀,刀枪林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胡人的骑兵们个个凶狠残暴,身背强弓,腰挎弯刀,马蹄奔腾间,扬起漫天的尘土,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吞噬在这滚滚烟尘之中,沉重的马蹄声仿佛是死亡的节拍,每一步都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血腥杀戮。 随着距离白亭城越来越近,胡人们的呼喊声愈发激昂,口中喊着古老的战歌,那充满野性的旋律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对敌人的挑衅和宣战。 当胡人大军终于出现在白亭城的视野中时,城墙上的守军们心头不禁一紧,但众人深知身后是家园,是亲人,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决心,准备迎接这场生死之战。 城墙上,柴赢身披战甲,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远方逐渐逼近的敌军,身旁的将领们见状纷纷眼神一凝,神色肃穆。 “呼衍邪,此次来的是你们胡人哪个部落?领军头领是谁?” 柴赢转头目光看向旁边的呼衍邪,出声询问道。 “哼,胤人,想打探消息,告诉你又如何,看大纛此次来的是呼衍屠大人帐下的浑休部,领军的应该是浑休部的大都尉浑休义,浑休部打头阵,肯定是呼衍屠大人亲率我胡人勇士南下了,本都尉看你们胤人这次如此抵挡,哈哈哈…” “呼衍屠大人一定会攻破你陇右城池,屠光你城池胤人,以报夺我幽狼卫大纛之耻辱,最后抓你回王庭向阏氏和长生天请罪,等死吧胤人,哈哈哈…” 呼衍邪目光看向远方袭来的军中大纛,面色一喜,随即一声冷哼,面色幸灾乐祸快意道。 “浑休部?破我城池?哈哈,呼衍邪,放心,你很快就不会孤单寂寞一人了,本侯会把那浑休义抓来与你作伴”。 柴赢闻言也没生气,嘴角噙起一丝冷笑,目光看向呼衍邪淡淡道。 “哈哈哈,胤人,你还真是猖狂,想抓浑休义,你以为你还有之前那么好的运气?本都尉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抓浑休义,别人没抓到,浑休义先攻破了你胤人城池,哈哈哈…” 呼衍邪面色不屑,哈哈大笑,出声嘲讽道。 “笑吧,等那浑休义来与你作伴的时候,希望你也还能笑的那么开心…” 柴赢微微一笑淡淡开口说罢,忽然好似想到什么,眼中之中带着些邪意,目光盯向呼衍邪,接着道: “对了,听说你胡人善歌舞,你们阏氏跳舞怎么样?到时候本侯将你们阏氏擒来献舞,你在台下就负责鼓掌欢呼怎么样?” “该死的胤人,你竟然敢侮辱阏氏…你…你等着,猖狂的胤人,我胡人百万勇士和长生天都不会放过你…” 呼衍邪闻言顿时勃然大怒,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一般就想和柴赢拼命,可身体被点了穴道,使劲挣扎也动弹不得,只能面色狰狞恶狠狠盯着柴赢,厉声威胁道。 “哈哈哈,胡人勇士?长生天?本侯等着,呼衍邪,站这好好看着吧,看本侯如何屠灭你这些胡人勇士”。 柴赢冷冷一笑,面色不屑道。 “报!敌军距城不足十里!” 此时探子急促的声音传来。 “诸军众将士,准备迎敌!” 柴赢大手一挥,大声高喝道。 一时间,战鼓雷鸣,号角长鸣,北凉大军的士气瞬间被点燃。 第236章 浑休义 白亭 狂风呼啸,卷动着漫天的黄沙,北方的天际,一片黑暗压来,胡人大军如汹涌的恶浪,滚滚南下,直奔白亭城。马蹄声如惊雷,震得大地颤抖,旌旗蔽日,刀光剑影在昏黄的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白亭城,这座屹立在边疆的坚城,此刻宛如风暴中的孤舟。城墙上,北凉大军严阵以待,士兵们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 北风呼啸着席卷白亭城的上空,漫天的杀尘弥漫,让整个天地都显得混沌不堪,胡人大军黑压压地逼近城下,那股汹涌的气势仿佛要将这座孤城瞬间吞噬。 “侯爷,那胡人军阵停下了,好像不着急进攻,这是想干嘛?围困白亭?” 眼见胡人大军快至城下又忽然停住脚步,城头上的蒙恬面色有些疑惑出声道。 “围困?倒是不像,胡人大军没有散开,倒是像想喊话叫阵,这些胡人还玩这一套?有点意思,不会是还想和本侯斗将吧?” 柴赢见状也面色微微诧异,眼神有些奇怪道。 “斗将?这些胡人还真是找死,侯爷,让末将出城去会会他们,挫挫他们锐气”。 蒙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目光冷冷看向城外胡人大军,寒声道。 “不急,先看看这些胡人准备耍什么花样”。 柴赢眼中升起一丝兴趣之色,抬头目光朝着城外黑压压的胡人大军看去。 只见胡人大军阵前,一位身形魁梧、满脸络腮胡的胡人主将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缓缓而出,其身披厚重的战甲,眼神中透着冷酷与傲慢,身后的披风在风中烈烈作响。 胡人主将策马来到城下,仰头望向城头,声如洪钟地喊道:“城中主将何人?出来说话”。 城头柴赢看向胡人主将:“你又是何人?报上名来”。 “哼,听好了,本将乃王庭左大将帐下大都尉,浑休部浑休义”。 胡人将领闻言眼神凶狠盯向柴赢,满脸傲然道。 “本侯大胤北凉侯柴赢,浑休义,你找本侯何事?” 柴赢淡淡一笑开口道。 “你便是杀我胡人十万大军,夺我幽狼卫大纛的那名胤人主将?” 浑休义闻言眼神一厉,狠狠盯向柴赢。 柴赢毫不畏惧对视:“是本侯又如何?” 浑休义怒目而视,一声冷哼:“哼,小子,你好胆,敢夺我幽狼卫大纛,乖乖下城束手就擒随本都尉回王庭,否则…” 柴赢冷冷一笑:“否则如何?” “哼,不识抬举,城上的胤人听着!吾乃胡人大军之主,今日率雄师至此,尔等若乖乖投降,尚可留条性命!否则,待城破之时,定叫这白亭城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浑休义见状脸色恼怒,也不再和柴赢废话,直接对着城内厉声威胁,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城头上,北凉守军们个个面色凝重,但眼神中却毫无惧色,北凉将领边靖挺身而出,俯视着下方的胡人主将,怒喝道:“胡贼休要猖狂!我北凉儿郎誓与白亭城共存亡,有本事就来攻城,看看是胡人的马蹄硬,还是我北凉的刀枪利!” “哈哈哈,浑休义,听到了没有?想破白亭城,你看看这是谁,乖乖下马进城受降,本侯饶你一命,与你好安达做伴”。 柴赢拉出身旁的呼衍邪,对着浑休义哈哈大笑道。 浑休义闻言定睛一看,脸色顿时愈发阴沉恼怒,冷哼一声:“呼衍邪,哼,你这废物还没死,不知死活的胤人!等本都尉胡人勇士踏破这城池,定要让你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浑休义猛一拉缰绳,掉转马头,回归本阵,准备下令发起进攻。 “呜呜呜……”胡人的号角声响起,骑兵率先发起了冲锋。成千上万的骑兵如黑色的洪流,奔腾而来,马蹄踏起的烟尘遮天蔽日。 “哈哈哈,这就走了,本侯还以为你要来场斗将呢…” “北凉诸军将士,准备迎敌!” 柴赢看着离去的浑休义,哈哈一笑,随即大喝出声,声音在风中回荡。 城头之上,弓箭手们拉紧弓弦,箭头瞄准了越来越近的敌军,投石机也已装填完毕,巨大的石块高高翘起,等待着致命的一击。 “放!” 随着一声令下,箭雨如蝗,射向胡人的骑兵。不少胡人惨叫着从马上跌落,但后续的骑兵毫不退缩,继续猛冲。 投石机抛出的石块呼啸着砸入敌阵,瞬间砸倒一片,人马的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然而,胡人骑兵的冲锋势头依然凶猛。 “杀!” 胡人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大军瞬间已经冲到了城下,骑兵们挥舞着弯刀,试图砍断城门的绳索。 城墙上的滚木礌石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砸在胡人骑兵身上,但胡人的凶猛超乎想象,众人冒着密集的攻击,不断攀爬城墙。 北凉士兵们奋力抵抗,长枪刺出,与胡人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鲜血四溅,染红了城墙。 一位年轻的北凉士兵,被胡人砍中肩膀,他咬牙忍痛,反手将长枪刺入敌人的胸膛。“兄弟们,死战不退!”他高呼着。 在另一处,一位北凉校尉身先士卒,挥舞着大刀,左劈右砍,所到之处,胡人纷纷倒下。但其也因此成为了胡人的重点攻击目标,数支羽箭射向他,身中数箭,却依然挺立不倒,直至战死。 城楼下,胡人的骑兵不断冲击着城门,试图用巨木撞开,北凉士兵们用身体死死抵住城门,口中喊着口号,坚决不让胡人得逞。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都互有死伤,但北凉大军的顽强抵抗,让胡人一时也难以攻上城池。 “浑休义,你行不行,没吃饱饭?还是昨晚连夜宠幸母羊了?” 柴赢站立城头,静静注视着战局,见胡人一副完全送死式,人命填城的攻城办法,眼中一凝,但是出声调笑道。 “哼,该死的胤人,休要得意,你等着,待本都尉破城之时,定要你好看…” “把那些奴隶部属,仆从部队,全部赶上去,一定要攻下此城,让这些胤人好看”。 此时,胡人后方的浑休义闻言,再加见久攻不下,脸色阴沉,恼怒出声,挥舞着马鞭,大声咆哮着,催促着旁边将领更加猛烈地进攻。 在城墙上的一处缺口,胡人与北凉士兵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双方士兵都杀红了眼,刀枪碰撞声、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一位北凉老兵,已经身负重伤,但依然紧紧握着手中的剑,与冲上来的胡人拼杀。最终,倒在了血泊中,眼神中依然充满了不屈。 “为了北凉!为了白亭!” 城头之前士兵的怒吼声响彻云霄。 经过数个时辰的激战,胡人攻势逐渐减弱,城下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城外的土地。 “呜” 此时胡人撤军的号角声吹起,响彻战场。 柴赢见胡人撤军,冲着城下大喝出声:“浑休义,这就不行了?”。 “哈哈哈,胡人娘们,不是号称勇士吗?这就灰溜溜撤了?…” “来,别走,再来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哈哈哈,浑休义,大爷见你也是眉清目秀,回来,让大爷好好宠幸你…” 城头将士纷纷跟着出声大笑。 “该死的胤人,你们等着…哼…撤…” 浑休义闻言顿时面色恼怒,当即就想转身继续开战,被身旁亲兵急忙拉住一番劝慰,这才一声冷哼恼怒之余直接勒马离开。 夕阳西下,战场上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气息白亭城依然屹立不倒。 “打扫战场,小心防备,诸军轮番休整”。 看着离开的胡人大军,柴赢收起玩笑之色,眼神深邃,静静注视着远方,吩咐出声。 “今日只不过是开胃菜…” “明日才是真正战斗好戏开场”。 第237章 白亭之战 白亭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云层,驻扎城外的胡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城。 远处,胡人营地中号角声呜呜作响,如猛兽的咆哮,打破了黎明的宁静。黑压压的一片胡人军队如潮水般涌来,马蹄声、脚步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胡人的旌旗在风中烈烈作响,旗面上狰狞的图案仿佛要挣脱而出,吞噬一切,为首的胡将浑休义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披厚重的铠甲,眼神中透着冷酷与凶狠,手中的长刀挥舞着,催促着大军的前进。 “这浑休义这么早就来攻城了,还真是迫不及待”。 柴赢站在城头,面无表情注视着场外场景,淡淡开口道。 只见城外胡人大军着各式战甲,有的手持弯刀,有的扛着云梯,有的推着攻城车,个个面目狰狞,口中喊着听不懂的胡语,疯狂地朝着城墙冲来,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让人仿佛置身于末日的战场。 “侯爷,今日胡人来的兵力,前方的几万依然是送死的奴仆军,但后方的正规军比昨日来的更多,看来今日胡人应该是不再试探,打算正式攻城了”。 站立一旁的蒙恬,注意到袭来的胡人大军变化,面色微微一变,开口道。 “让他们攻,如果是草原,他们可能还有优势,但是选择来攻城,他们这不是自找死路,胡人这是练习攻城为之后的南下准备?还是这浑休义真的愚蠢?” 柴赢微微皱眉,面色思索道。 “玄翦,罗网可找到其他南下胡人大军的位置消息了?” 柴赢目光看向玄翦,出声询问道。 “回侯爷,这次胡人南下的就这浑休部的三十万大军,哨子探查浑休义带来了二十万,今日来攻城的应该有十万,后方还有十万驻扎没动,剩余的十万罗网派出去的人探查应该是在白亭湖一带,但具体位置还没查到”。 玄翦抱拳回答道。 “白亭湖?这胡人留十万兵马在草原是准备干什么?保证后路?还是想声东击西偷袭其他地方?” 柴赢闻言眉头一皱。 “回侯爷,暂时还不知晓胡人的目的”。 玄翦摇摇头道。 “玄翦,通知凉州其他城池注意戒备,别被胡人偷袭,另外通知罗网加派人手,一定要把那十万胡人兵马具体位置找出来”。 “蒙恬,去指挥防守,不管这浑休义打的什么主意,今日先给他个教训”。 柴赢目光看向二人,出声吩咐道。 “是,侯爷”。 玄翦二人抱拳开口说罢转身离开。 “胤人,待本都尉破城之时,就是尔等死无葬身之时…” 此时,城外浑休义骑马走至阵前,凶狠的话语传来。 “哈哈哈,浑休义,今天你别又跟那不中用的男人似的,在门口蹭蹭还没进来就灰溜溜走了”。 “哈哈哈,浑休义,坚挺一点,进来大爷宠幸你…” “哈哈哈,浑休义,大爷这有套裙袍,你穿上打扮一下,大爷照顾你生意…” 随着柴赢话音落下,城头之上一阵哄堂大笑。 “该死,进攻,攻城,杀光这群胤人…” 听着城头柴赢众人嘲笑的话音传来,浑休义顿时面色恼怒,拔出腰间长刀,厉声出声。 随着浑休义一声令下,胡人大军开始进发,一架架云梯如巨大的蜈蚣,向着城墙攀附而上,胡人大军一个个悍不畏死地攀爬,眼中只有城墙上的目标,城墙上的北凉守军严阵以待,弓箭手们拉满弓弦,箭头瞄准着下方汹涌而来的敌人。 “放箭!” 随着城头蒙恬的一声令下,密集的箭雨倾泻而下。胡人中有不少人中箭倒地,但更多的人却毫不退缩,继续冲锋。一些胡人被射中要害,从云梯上跌落,惨叫声瞬间被喊杀声所淹没。 胡人攻城车轰隆隆地逼近城墙,巨大的撞木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城门,每一次撞击都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城门内,北凉士兵们拼命抵住城门,用粗壮的木桩加固,脸上满是汗水和决绝。 “投石车,放,给本都尉砸碎新群胤人”。 城外大军后方,浑休义眼神满是凶狠的盯着城头站立的柴赢,愤恨出声。 浑休义一声令下,胡人连夜赶制的投石车也开始发威,巨大的石块呼啸着飞向城墙。城墙上砖石飞溅,有士兵躲避不及,被砸得血肉模糊。但他们的战友没有丝毫退缩,迅速填补空缺,继续抵抗。 “冲锋,登城,给本都尉都冲上去,今日一定破城,本都尉今日一定要杀光这群胤人”。 浑休义看着城头的面无表情冷冷注视的柴赢,仿佛在嘲讽自己一般,越看越是面色恼怒,对着旁边将领厉声出声吩咐道。 身旁将领闻声而走,片刻,胡人的骑兵也发起了冲锋,马蹄声如骤雨般急促,骑兵们挥舞着弯刀,试图冲破北凉军的防线。城墙上的滚木礌石纷纷落下,砸在骑兵群中,人马翻滚,一片混乱。 然而,胡人依旧源源不断地涌来,大军如同疯狂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想要冲破这座城池的防线。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响彻云霄,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血腥与混乱之中。 “侯爷,让我等也参与守城吧”。 此时,一群身着各式衣服,手持各种武器的江湖人士也挺身而出,纷纷走上城头,有男有女,有的看着剑术不凡,有的则是一看就知道是内力深厚的武林高手。 “你们怎么来了?” 柴赢闻言转身看向众人。 前方一位身着青衣的剑客走出,手握长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目光坚定看向柴赢:“侯爷,赵某陇右人士,陇右有难,赵某自当义不容辞!为陇右尽一份绵薄之力” “侯爷,老朽虽年事已高,但还算有点武艺,愿与大军共抗外敌,保我家园!” 后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虽年事已高但声音雄厚有力,朗声道。 “侯爷放心,让他们助阵,老道会照看,绝不会给侯爷添乱”。 此时上清宫冲虚道人和南知意二人也翩然而至。 “好,既然如此,那本侯就感谢诸位相助”。 第238章 冲虚道人 白亭 烽火连天,硝烟弥漫。胡人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向城墙,喊杀声震耳欲聋,这座边境的城池,在胡人的铁蹄下颤抖,仿佛随时都会被吞噬。 柴赢身着黑色战甲,手持长戟,屹立在城楼上,目光扫视着城外密密麻麻疯狂攻城的胡军。 “侯爷,老道观胡人大军之中没有高手相随,修为最高者不过就那胡人主将,先天后期修为,这样焦灼打下去士兵伤亡太大,不如侯爷派一支骑兵随老道出城,掩护老道,老道去擒了那胡人主将,早点结束这场战争如何?” 城头一旁,上清宫冲虚道长缓步走近,对着柴赢提议道。 “道长,你出城孤身去擒那胡人主将,本侯派骑兵掩护倒是没问题,只是这样战争可不像是江湖比斗,万一被胡人大军围困,道长即使武功高强,恐怕也不容易回来”。 柴赢闻言转头目光看向冲虚道人,提醒说道。 “侯爷放心,老道早年也见识过战场的凶险和大军围困的厉害,并不是一时头热,老道自付还是有几分把握能回来,万一深陷敌军不能回转,侯爷也不用再派人救老道,老道一把年纪,武途到顶已无提升可能,世间也没什么可留恋,哈哈,无非一死谢道而已”。 冲虚道人手捋胡须,神情洒脱道。 “侯爷,就让冲虚师叔去吧,侯爷放心,冲虚师叔乃宗师修为,即使被胡人大军围困,想走还是不难的”。 南知意也走近,开口对着柴赢道。 柴赢闻言只得点点头:“好,既然冲虚道长有此意,正好本侯也要出城与胡人大军决战,那就由本侯掩护道长去那胡人主将浑休义,结束这场战争”。 “侯爷乃一军主将,系大军安危于一身,如此犯险不好吧,侯爷派一将领随老道出城即可”。 冲虚道人这时反而面色有些为难,对着柴赢劝解道。 “道长不必担忧,本侯自有把握,岂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再说,道长宗师高手都可不惜命,本侯难道还怕一死不成,哈哈哈”。 柴赢语气坚定,哈哈大笑道。 冲虚道人闻言目露赞赏之色,也不再劝解,干脆道:“那好,侯爷,就如此决定”。 “师叔放心,师叔一会只管放手擒拿胡人主将,贫道会随行,保护侯爷安全”。 一旁南知意见状也开口道。 “好,老道先下城门等侯爷准备”。 冲虚道人点点头说罢,转身下城走去。 “南仙子悲悯世人,一会随本侯出城,免不了出手杀敌,不违仙子心中道义?” 柴赢目光看向南知意,出声询问道 “侯爷恐怕对贫道存有误解,贫道虽怜悯苍生,却不是是非不分,贫道确实不忍杀戮,然当下大军交战,胡人手持武器,皆为杀业的肇造者,贫道须得加以制止,当然断不会留手,但倘若他们放下武器,不再行杀戮之事,那贫道也定然不会出手”。 南知意美眸略有些奇怪的看了柴赢一眼,微微摇头开口道。 “原来如此,看来是本侯对南仙子了解太少,误会仙子了,走吧,出城,结束这场战争”。 柴赢闻言目光诧异的看了一眼南知意,原以为这女人只是一个圣母,没想到倒好像是一尊真圣人。 “蒙恬,由你指挥城防事宜,本侯出城破敌”。 柴赢对着一旁蒙恬吩咐说罢,遂转身下城。 城下,柴赢身着一袭黑色战甲,手持天龙破城戟,身后一支精锐的骑兵大军,个个英姿飒爽,士气高昂,而在骑兵之中,还有一群来自江湖的武林高手,众人身着手持语气各异,神情肃穆微微还有些紧张,正准备为此处出城而战。 “众将士听令!今日之战,关乎生死存亡,随本侯出城破敌,不破敌军,誓不回转!” 柴赢高举手中长戟,大喝出声,声音在风中回荡。 “破敌!破敌!破敌!” “不破敌军,誓不回转!” “不破敌军,誓不回转!” “不破敌军,誓不回转!” 骑兵大军齐声高呼,声浪如雷。 “好,出城,破敌,随本侯冲锋,杀…” 柴赢一挥手,城门缓缓打开,率先纵马而出,身后的骑兵大军如洪流般奔腾而出,马蹄声响彻云霄。 江湖武林高手众人紧紧跟随,其中冲虚道长最为引人注目,其仙风道骨,手持长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势。 柴赢一骑当千,带头凿阵,手中的长戟如龙,所到之处,胡军纷纷落马,身后的骑兵大军也如虎狼之师,奋勇杀敌,与胡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一旁冲虚道长只见其身形如电,剑如游龙,在胡军阵中穿梭自如,每一剑刺出,都带起一道寒光,必有一名胡人倒下,手中剑法凌厉无比,招式精妙绝伦,所过之处,周边胡人大军一阵退散,心生恐惧。 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柴赢和一众江湖武林高手虽势不可挡,但胡人大军人数众多,逐渐也被胡人围困上来。 “侯爷,胡人主将在前方”。 冲虚道长大喝出声,朝着前方一个方向杀去,手中剑法发挥到了极致,只见其剑随身转,身随剑走,剑光闪烁之间,胡军士兵成片倒下,其剑法不仅威力巨大,而且蕴含着一种道家的玄机,让胡人大军根本摸不着头脑,防不胜防。 柴赢闻言抬头看去,也找到了军阵之中,胡人主将浑休义所在,也朝着方向一路冲杀而去。 “胤人,不好好待在城里,还敢出城来送死,你找死,死来”。 一胡人将领看着大杀四方的柴赢,面色恼怒,嘴角狰狞满眼残暴与凶狠,挥舞着手中战斧策马就向柴赢冲杀而来。 “敢挡路,死!” 柴赢眼神一厉,一声冷喝,一戟就将这名胡人主将洞穿,鲜血瞬时溅满了身上战甲。 “该死的胤人,好好好,本都尉还没破城找你,你还敢出来送死…” 后方军阵之中的浑休义也看到了朝此处杀来的柴赢二人,脸色恼怒厉声开口道。 “大胤的武道高手,哼…” “大军围上,给本都尉耗死他们”。 第239章 美人在怀 白亭 在烽火连天的边疆,狂风呼啸,黄沙漫天,冲虚道人,这位江湖武林的宗师高手,身着一袭飘逸的道袍,手持那柄闪烁着寒芒的长剑,宛如仙人下凡,却带着决然的气势,孤身冲向了那如潮水般的胡人大军。 冲虚道人身形矫健,步伐轻盈,每一步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决心,其手中的上清剑法施展开来,剑影闪烁,如银蛇乱舞。剑光所到之处,胡人战士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这片荒芜的土地。 其眼神坚定而冷酷,目标直指胡人主将所在的方向,胡人主将浑休义坐在高大的战马上,周围是层层护卫,然而冲虚道人毫无畏惧,手中之剑如疾风骤雨,瞬间突破了前方的几道防线。 胡人大军惊恐地看着这位如同仙人下凡一般的人物,众人试图阻挡,但冲虚道人的剑法精妙绝伦,每一招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敌人的攻击,同时给予致命的一击,上清剑法在其手中发挥到了极致,剑势如虹,剑气纵横。 “该死,宗师高手,你等大胤江湖人士,竟然敢来掺和军伍之事,待我雪山先知和大军南下,定要踏碎尔等宗门…” 看着朝此处袭杀而来的冲虚道人,还有周围四方大肆杀戮的江湖人士,浑休义脸色怒不可遏,厉喝出声。 “马踏宗门?哈哈,浑休义,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乖乖过来束手就擒,本侯饶你一命”。 战场的另一边,四周是纷飞的战火与喊杀声,正在挥舞手中长戟不断冲杀的柴赢,听闻浑休义话语,大笑出声。 “该死,上,大军压上,杀了他们,哼,宗师高手又如何,看你们能杀多少人,本都尉不信你几人能杀光我胡人几万勇士”。 浑休义闻言更加愤怒,脸色狰狞对着旁边厉声大喝吩咐道。 随着浑休义一声令下,胡人大军毕竟人数众多,胡人悍不畏死,又前赴后继地涌上来,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如同汹涌的海浪,不断向着冲虚道人冲击而去。 冲虚道人见状也没有害怕,凭借着高超的武艺和坚定的意志,如一座孤岛的礁石,始终屹立不倒,其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剑剑致命,不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 “挡我者死!” 冲虚道人的怒吼声响彻云霄,其身上气势愈发凌厉,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开来。 “该死,要不是我胡人强者没有前来,岂容你放肆,拦住,压上,耗死他,敢逃敢后退者,全家皆死…” 军阵后方的浑休义见状开始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恼怒出声,不断地指挥着身前大军加强防御,试图阻止冲虚道人的前进。 随着浑休义的厉声威胁令下,原来有些惊慌失措的胡人,又立即脸色一横,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地涌上来,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如同汹涌的海浪,大军密密麻麻地围拢过来,众人面目狰狞,口中喊着胡语的战号,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冲虚道人的意志彻底碾碎。 冲虚道人的四周瞬间被密密麻麻后来的胡人精锐士兵填满,胡人手持弯刀和长枪,寒光闪烁,这些士兵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前排的士兵用盾牌抵挡,后排的士兵则伺机攻击,大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如同一个逐渐收紧的铁笼,妄图将冲虚道人困在其中,使其无法脱身。 冲虚道人的每一次挥剑,都能带走数十条条生命,但新的胡人又会迅速填补空缺。胡人大军仿佛不知疲倦,不惧死亡,他们的眼中只有对命令的盲从和对敌人的仇恨,包围圈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死去胡人的尸体,可更多的士兵依旧疯狂地涌上前,他们的脚步沉重而坚定,踏在血泊之上,溅起一片片猩红的血花。 “呼” 冲虚道人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眼神闪过一丝茫然,又立马清醒了过来,化为坚定和冷酷,不停地转动身体,挥舞着长剑,试图打破这个看似牢不可破的包围圈,但每一次的突破都被更多的敌人阻拦,胡人士兵们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永无止境。 “胤人,死…” 此时,胡人中来了几名身强力壮的勇士,手中高举着沉重的战斧和巨大的狼牙棒,向着冲虚道人猛扑过来。 几人的力量巨大,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呼呼的风声,试图凭借着强大的力量压制冲虚道人,周围的胡人士兵也趁机纷纷刺出长枪,从各个角度向冲虚道人发起攻击,一时间,冲虚道人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境地。 “师叔…” 另一边战场之上,南知意见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飞身而起就想赶去助阵。 “回来,大军之中不能飞空,胡人一轮破罡箭射来,你就成筛子了…” 旁边柴赢见状,赶紧一把拉住南知意脚踝,将其拽下。 “啊…贫道没有经历过这种战事,没有经验,多谢侯爷提醒,不过,贫道想去助下师叔,侯爷你自己在这边多加小心”。 南知意闻言表情一愣,反应过来开口说罢,刚想转身上马离开,又发现刚才飞身的时候,所骑之马已经被旁边胡人趁机砍死。 “来,上马”。 柴赢见状一戟刺穿一个想偷袭的胡人,一把直接南知意拽上马背,将其放在身前怀中。 “坐稳,本侯带你冲锋陷阵,纵横疆场”。 柴赢左手搂着南知意,右手一戟横扫清空周围胡兵。 “侯爷你…” 被柴赢揽在怀中的南知意,倒也没有挣扎,只是神情微微好像有些不自在。 “吧唧” 轻嗅着怀中传来的清香,柴赢直接低头在南知意脸上亲了一口,没有管其表情和反应,高举手中长戟,仰天大啸,随即策马奔腾,横扫千军,一骑当千。 “哈哈哈,身骑骏马,美人在怀,纵横沙场,如此方不负男儿本色…” “诸军将士,随本侯冲阵”。 “不破敌军,誓不回转”。 第240章 联手对敌 白亭 烽火连天,黄沙漫卷,战场之上,金戈铁马之声震耳欲聋,北凉主将柴赢,身着黑色战甲,胯下骏马嘶鸣,怀中搂着美人南知意,宛如战神降临。 南知意,眉如远黛,目若秋水,一袭青色道袍在风中烈烈翻飞,此刻,半依偎在柴赢怀中,目光痴痴的看着柴赢,眼神之中有好奇,有复杂,还有一丝茫然。 柴赢目光如炬,紧盯着前方胡军的阵营,大声喝道:“众将士,随本侯冲阵!”话音未落,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去,身后的北凉大军如潮水般汹涌跟进,喊杀声直冲云霄。 柴赢身下战马如同一道闪电,在敌军阵中疾驰,手中长戟挥舞,戟尖寒芒闪烁,所到之处,胡军士兵纷纷倒下,怀中南知意紧搂着柴赢的腰,手中挥舞着长剑,抵挡着侧面袭来的攻击。 战场的另一边,陷入胡人大军包围的冲虚道人,此时已经杀红了眼,身上完全不见之前道家的出尘和洒脱,浑身上下散发的满是杀机,此刻其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擒住前方胡人主将,为边疆的百姓带来安宁。 周围的胡人战士越来越多,大军组成了紧密的包围圈,试图将冲虚道人困死在其中,冲虚道人手中剑气纵横,脚步不停直面胡人的重重围攻,同时寻找着包围圈的薄弱之处。 “冲虚道长,本侯前来助你”。 此时,柴赢手中戟出如龙,大开大合,攻势凌厉,一路如入无人之境,横扫而来,所过之处胡人皆如麦子一般倒下。 “多谢侯爷相助,老道先走一步”。 随着柴赢的到来,胡人围困的军阵出现混乱,冲虚道人抬头看见柴赢怀中的南知意,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随即视线扫视四周,发现了一个破绽,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突破了防线。 “胤人,休走,留下”。 但就在这时,一名胡人猛将挥舞着巨大的战斧袭来,冲虚道人侧身一躲,手中长剑顺势一挥。 “啊…” 那猛将的手臂瞬间被斩断,惨叫着倒在地上。 冲虚道人继续向前冲去,距离胡人主将浑休义越来越近,浑休义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 “该死,这宗师真如此难杀,几万大军还杀不了一个宗师不成,拦住他,上,全部上,给本都尉杀了他…” 浑休义满脸狰狞恼怒之色,厉声出声。 “胤人,留下,休想伤我主将!” 浑休义身边胡人亲兵冲了上去,亲兵都是胡军中的精锐,武功高强,蜂拥而上迅速围了上去。 冲虚道人丝毫不惧,一场激烈的生死搏斗又是随之展开。 上清剑法在这一刻绽放出了最为绚烂的光芒,冲虚道人以一敌众,每一击发出,剑气纵横,周边大片胡人倒下,手中剑招变化多端,时而刚猛,时而柔韧,让胡人防不胜防。 终于,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后,周围的包围的胡兵,也渐渐倒在纵横的剑气之下,冲虚道人就能即将杀出一条血路,冲到了胡人主将的面前。 “该死,废物,一群废物…” 眼见这一幕,浑休义又是惊慌失措,又有些怒不可遏,怒骂出声。 “尔等胡虏,胆敢侵犯我边境,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冲虚道人一边挥舞手中长剑斩杀着剩余的胡人,一边目光满是杀气盯着浑休义,厉喝出声,声音冰冷如霜。 “哈哈哈,胤人,你真以为你能擒了本都尉不成,放破城弩,射死他…” 就在这时,胡人主将浑休义面色阴邪一笑,眼中厉色一闪,露出身后十几架弩车,随着浑休义一声令下,碗口粗的破罡箭齐齐直朝冲虚道人射去。 冲虚道人反应迅速,惊险一一躲开,转头看去,却见浑休义已趁机骑马逃跑。 “哪里逃!” 冲虚道人见状大怒出声,飞身就要追去。 “哈哈哈,胤人,想擒本都尉,你以为本都尉没有准备,哼,等着,本都尉有的是兵马,一万杀不死你,那下次就十万,看你死不死,今日先饶你一命,等着本都尉再调兵前来…” 逃跑的浑休义闻言转头脸色得意,大笑出声。 一片混乱的战场上,冲虚道人飞身而起如同一道闪电,想追逐那逃窜的浑休义,可很快大批箭雨和胡人纠缠袭来,又被挡下去路。 而就在浑休义面色得意策马疾驰就想逃走之际,另一边的柴赢也注意到这一幕,从侧面策马疾驰,一路冲杀绕后而来。 “浑休义,你想去哪啊?” 柴赢突然跃马而出,拦住去路,身形挺拔,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手持那柄沉重的天龙破城戟,戟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芒,怀中搂着南知意,眼神玩味看向浑休义。 “胤人主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正好闯上来,哈哈哈,就你也敢来拦本都尉去路,之前让你在战场之上多活了一会,你还以为自己也是宗师无敌了?” “哈哈哈,没想到本都尉临走还能赚一份大功劳,死来”。 浑休义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身材魁梧,满脸胡须,手中拎着一根狼牙棒,满是狂野与凶悍,看着突然袭出拦路的柴赢,眼中又惊又怒,视线扫了一眼周边,见没有其他人,立即神情喜悦大笑嘲讽出声。 “侯爷,小心,此人是一位高手,放贫道下来,贫道与侯爷一起联手对付他吧”。 柴赢怀中的南知意,感受着浑休义身上散发的气势,当即面色一凝,对着柴赢提醒说罢,就想挣扎下马。 “好,那你自己多加小心,你在一旁配合本侯就可以”。 为了不暴露太多实力,柴赢闻言点点头,将南知意放下马。 “咦,还有个美人?好美的女子,本都尉还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哈哈哈,长生天保佑,胤人,你可真是本都尉的福星,不仅自己送上门来,还给本都尉带了一个这么漂亮的美人,哈哈哈…美人,放心,本都尉不会伤了你的…” 刚才着急一时没注意的浑休义,眼见南知意顿时眼神一直,眼中闪过惊艳和淫邪之色,随即满是猪哥之相,大笑出声。 “死到临头,还敢想些有的没的,找死,南仙子,你先不用出手,让本侯单独会会他”。 柴赢眼神一厉,厉声说罢,率先发难,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向前冲去,手中长戟如银龙出海,直刺向浑休义的胸口。 “哈哈哈,胤人,你找死”。 浑休义面色毫不畏惧,还有些嘲讽,大喝一声,举起狼牙棒迎向长戟。 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棒戟相交,火花四溅,巨大的冲击力让双方的战马都不由得后退几步。 柴赢稳住身形,再次挺戟攻去,戟尖如疾风骤雨般朝着浑休义的要害刺去。 浑休义挥舞着手中狼牙棒,左挡右格,每一次抵挡都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两人你来我往,瞬间已过数十回合,柴赢手中戟法凌厉而多变,时而直刺,时而横扫,戟戟致命。 而浑休义的狼牙棒则势大力沉,每一击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死” 浑休义看准柴赢的一个破绽,猛地一棒砸下,柴赢微微侧身躲闪,狼牙棒擦着肩膀而过,砸落了一片铠甲。 “哼”。 柴赢趁势回刺一戟,戟尖在胡军首领的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 “侯爷,贫道来助你”。 眼见二人焦灼,南知意趁势而上,其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浑休义的侧面,手中长剑如灵蛇吐信,直刺浑休义的肋下,浑休义反应极快,侧身躲避,但还是被南知意的剑划伤了肩头。 “浑休义,死来”。 柴赢再次挥动长戟,这次手中招式更加威猛,长戟如狂风骤雨般攻向胡人主将浑休义。 “该死,卑鄙的胤人,有本事单挑一打一,两个人对付本都尉一人算什么本事”。 面对围攻,浑休义一时有些难以招架,疲于应对,渐渐落于下风,顿时面色恼怒出声。 “哼,本侯与你个胡人讲什么公平,浑休义,乖乖死来”。 南知意与柴赢配合默契,一个刚猛,一个灵动,南知意的长剑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找到浑休义的破绽,而柴赢的长戟则给予浑休义巨大的压力。 “该死,卑鄙的胤人,你欺人太甚,该死的女奴,待本都尉杀了这胤人主将,定要好好鞭挞调教于你…” “不,这名胤人主将的命暂时还得留着,阏氏要见他,那就先饶你一命,不过虽不能杀了你,但这女奴,但都尉定要当着你的面,好好骑她,以报欺本都尉之仇…” 浑休义一边招架,一边面色恼怒出声。 “本侯看你是真找死”。 柴赢闻言眼神一厉,长戟猛地劈下,直取浑休义脑袋。 “你…” 浑休义顿感不妙,连忙双手举起狼牙棒抵挡。 “砰” 一招碰撞,巨声炸响,马匹哀鸣,四周沙石四溅。 这时,一旁的南知意趁着烟尘弥漫,飞身一剑直接刺穿浑休义的胸膛。 “你…你们…” 烟尘散去,浑休义手中狼牙棒断裂,头顶已凹陷,七窍流血,胸膛还插着一柄剑,神色满是惊愕不甘,随即轰然倒下,身下战马嘶鸣着跑向远方。 “心系苍生,不食人间烟火的南仙子也会生气?” “贫道不知为何…” 第241章 观人悟道 白亭 “都尉死了…” “大都尉死了,撤,快撤,撤军…” “大都尉死了,逃啊…” 烽火连天,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的战场,随着主将浑休义的被杀的消息被周围胡军惊声喊出,消息扩散之余,胡人大军的士气顿时也低落谷底,阵型开始混乱,随即就是如潮水一般四散而逃。 此刻,战场之上浑休义身死之地,柴赢身如铁塔,威风凛凛立于马背,身着的黑色战甲,甲胄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上面浸染的血迹,诉说着今日的赫赫战功,坚毅的面庞犹如刀削斧凿,一双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漠然注视着胡人潮水般的溃散。 “北凉诸军将士,随本侯追杀清剿胡虏,为战死的兄弟报仇!” 柴赢高举手中那柄寒光四溢的长戟,向着身后的北凉大军怒吼道,声音如洪钟,在战场上回荡,激荡着每一位将士的心灵。 “走”。 柴赢一把拉起地上的南知意,重新将其揽入怀中,腿夹马腹,胯下的骏马嘶鸣着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虽一手搂着南知意,但身姿矫健,丝毫不影响发挥,在马背上稳如泰山,手中的长戟挥舞横扫四方,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的风声,戟刃所及之处,胡人鲜血四溅。 柴赢一马当先在前,戟刃染血,所到之处,胡人纷纷倒下,紧跟其后的也北凉大军犹如出山的猛虎,气势磅礴地朝着溃败的胡人大军追击而去,马蹄声如雷,扬起漫天尘土。 战场上,残肢断臂横飞,鲜血染红了大地,胡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但北凉大军毫不留情,杀意弥漫。 从未见过如此惨状的南知意,面色有些发白,但神情之中满是悲悯,于是目光看向柴赢:“侯爷,别杀了,让他们投降吧”。 “你在教本侯做事?” 柴赢浑身战甲已被鲜血浸染,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谁的,眼神满是漠然低头冷冷看了一眼南知意,随即又继续冲杀向前,那勇往直前的气势,仿佛战神下凡,令无数溃逃的胡人纷纷胆寒,惊慌四散。 “诸军将士,杀,不留一个俘虏”。 冲锋在前的柴赢大喝声也在战场上响起,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杀,杀,杀,不留俘虏,杀光胡人”。 身后的北凉大军奋勇杀敌,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向着溃败的胡人大军碾压过去。 “侯爷,胡人已经溃败,让他们投降吧,不要再杀了,再杀下去,侯爷你看看,四处战场之上,不止胡人在死,北凉军士也在被临死反抗的胡人杀死,何必再葬送大军将士的生命,徒增伤亡”。 马背上的南知意,眼见四周不断倒下的胡人,和被走投无路又激发起凶性拼命反击杀死的北凉士兵,脸上神情愈发的悲悯,眼睛隐隐带有一丝泪水,目光看向柴赢,语气带着些哀求道。 “战场之上,违抗军令者当斩,南知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本侯,当本侯不会杀你不成?” 柴赢闻言低头目光冷冷怀中南知意,声音冰寒道。 “侯爷,你即使想杀胡人,但也得为北凉大军考虑,胡人已经溃败,完全可以让他们投降,这样也可以免让北凉军士枉送性命,不然继续杀下去,被逼入绝境的胡人拼命反抗,还会有更多的将士身死,侯爷…” 南知意目光灼灼盯着柴赢,一边试图讲道理一边带着些哀求道。 “你这是在求本侯?” 柴赢目光冷冷看向南知意,出声询问道。 “是的,侯爷,贫道求侯爷能网开一面,让大军停手,让胡军投降”。 南知意点点头,目光看向柴赢开口道。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你这算是求人?” 柴赢目光审视着南知意,淡淡开口道。 “侯爷,贫道求你了,只要侯爷停手,让贫道做什么都可以…” 南知意一愣,随即目光坚定面色哀求道。 “好,如果你能劝降他们,本侯就给他们一条活路,如果劝降不了,再敢有下一次,休怪本侯无情连你一起杀”。 本就想留着这批战俘送去给卫庄的挖矿,顺便试探调教一下南知意的柴赢,闻言也勒停战马,不再追杀,低头目光看向怀中的南知意,顺坡下驴道。 “好,多谢侯爷,贫道这就去劝降胡军”。 南知意脸色浮现欣喜之意,立即从柴赢怀中飞身而起。 战场之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南知意身处这混乱与血腥之中,却宛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 其身着一袭素雅的道袍,衣袂在风中飘动,与周围的血污和硝烟形成鲜明的对比,那绝美的容颜上,此刻满是悲悯的神情,目光柔和却又透着坚定,注视着那些溃逃的胡军。 南知意踏空缓缓向前,声音清脆而又充满力量,在这嘈杂的战场上清晰地响起:“胡人,放下武器投降,停止杀戮!结束这场已经没有意义的战争”。其话语如同春风拂过,带着一丝温暖和希望。 四散溃逃的胡人大军此刻满脸疲惫与恐惧,听到南知意的劝降,脚步不自觉地放缓,众人望着南知意,眼中流露出迷茫与挣扎。 半空之上的南知意,在阳光的照耀下,本就圣洁的气质,此刻神情满是悲悯,犹如神女下凡,不忍人间苍生疾苦,继续道:“投降吧,不要再枉送性命,你们的家人也在远方盼着你们平安归去。”其眼神温柔如水,没有丝毫的敌意,只有对生命的怜悯,声音如冬日暖阳一般传遍战场。 在南知意那充满感染力的劝说下,一些胡军士兵的脸上先是露出了犹豫和挣扎的神色,随即回望身后那一片硝烟弥漫、尸横遍野的惨状,又看看眼前这个满怀悲悯、目光真诚的女子,心中的防线开始渐渐松动。 “我降,我投降,我想回家,我的妻儿母亲还在等我回去…” 一名胡军士兵颤抖着双手,原本紧握着的长刀从指间滑落,“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这一声仿佛是一个信号,紧接着,越来越多的胡军士兵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众人的动作迟缓而沉重,手中的长矛、弓箭、盾牌纷纷落地,发出杂乱而又沉闷的声响,有的士兵眼中饱含着泪水,或许是想起了远方的家乡和亲人;有的则是长舒一口气,仿佛从一场无尽的噩梦中解脱出来。 “我浑休仆投降”。 一个身材魁梧的胡军将领,眼中的凶狠逐渐被疲惫和无奈所取代,解下腰间的弯刀,双手捧着,微微弯腰,将其放在了地上。周围的士兵们纷纷效仿,一时间,武器堆积如山。 众人放下武器的那一刻,身体似乎也随之放松下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片刻的舒缓,但眼神中仍带着对未知的恐惧和对未来的迷茫,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然而,在南知意那充满悲悯和希望的目光注视下,胡军众人又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夕阳的余晖洒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映照着胜利的北凉大军,却寂静无声的身影,映照无数胡人放下手中兵器,呆呆看向天空的一幕,也映照着半空之上,身披晚霞,仿佛真的如同神女下凡一般的女子。 “是因为自己没有,所以才格外吸引?” “也是,即使阴沟里的生物,也渴望阳光的照耀,人都喜欢美好善良的事物,谁又会喜欢一个丑陋恶毒之人,或许她对自己而言有些圣母,但对于胡人而言,此刻她就是真正的救世主”。 一旁的柴赢,也骑马伫立,静静的注视着半空那道倩影,眼神微微复杂,想起了初见的第一眼,也想到曾经心中浮现的预感,也猜到了为何预感会死在眼前之人手中的原因,可喜欢就是喜欢,并不是神通影响,内心的感觉骗不了自己,喜欢一个人可以有千万种理由,可有时只需要一眼。 “如真的有所谓的命中注定,能死于喜欢之人手中好像也不错,命运,本侯倒是想挑战一下,是否真的那么不可改变”。 “哈哈哈,重活一世,当肆意潇洒,喜欢一个人都要畏畏缩缩,担心算计,直面自己的内心都不敢,畏惧死亡,还谈何武道精进当世无敌,谈何踏足巅峰主宰沉浮”。 马背之上的柴赢眼神一厉,化为坚定,随着心意一动,天空之上好似风起云涌,劫云密布,天地变色,而柴赢也缓缓阖上了双眼,好像也陷入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只差一步,只需如上次晋升之时找秦霸先一般,找一位大宗师验证武学心境,便可晋升,两次晋升都是悟道,上一次山巅明月悟道是找寻内心,而这一次是直面自己的内心,原来如此,修炼只是积蓄实力,水到渠成,而晋升需要与之匹配的心境…” 缓缓睁开双眼的柴赢,抬头看着仿佛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天空,感受着自身武道的精进,低声呢喃。 “也是,一个畏惧死亡心境有缺之人,即使给他大宗师修为,他也只是拥有大宗师战力,而不可能真正成为大宗师,也不可能当世无敌…” “无敌的是心,而不是修为…” 第242章 战后 白亭城外 烽火渐熄,战场上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气息,北凉大军的旌旗在风中烈烈作响,胜利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残阳如血,映照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之上,众多的北凉将士们神色疲惫却又透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自豪,大军手持兵刃,严密地押解着一群垂头丧气的胡人俘虏,俘虏们脚步蹒跚,神情惊恐而绝望,曾经的嚣张气焰此刻已荡然无存。 战场之上,尸体横陈,有北凉儿郎的英勇捐躯,也有胡人的败亡之躯,英勇的北凉士卒们开始清扫这片惨烈的战场,众人默默地收敛着同袍的遗体,动作轻柔而庄重,仿佛在与逝去的战友进行最后的告别。 有的士兵用粗糙的双手擦拭着染血的兵刃,目光坚定而深沉,仿佛在回味着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还有的则仔细地搜寻着可能遗留的战利品,不放过任何一个有用的物件。 马蹄声、呼喊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构成了一幅战后的独特画卷。 “贫道多谢侯爷”。 正伫立马背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的柴赢,身前南知意飞身而来,作揖一礼道。 “你刚才对本侯说的,无论做什么都愿意,可还算话?” 柴赢伸手将地上的南知意又拉上马背怀中放在身前,低头出声道。 “贫道说话自然算话,侯爷有什么吩咐,贫道自当照办”。 南知意点点头轻声道。 “好,本侯渴了,嘴巴有点干”。 柴赢眼神邪意一笑开口道。 “哦,贫道给侯爷拿水”。 南知意闻言俯身就去拿马腰身一侧挂着的羊皮水袋。 “侯爷,喝水”。 南知意打开水袋递到柴赢嘴巴开口道。 “本侯不是想喝水”。 柴赢略微无语瞟了一眼南知意,开口道。 “不喝水?那侯爷你想喝什么?喝酒?还是羊奶?” 南知意眼神微微有些疑惑道。 柴赢见状目光直勾勾盯着南知意的红唇没有说话。 “侯爷,你看着贫道做什么?贫道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侯爷你要喝什么?酒还是羊奶?贫道去给你找”。 南知意见柴赢盯着自己,面色更加疑惑道。 柴赢一时也分不清眼前这女人是真的单纯,还是在装傻,直接低头俯身对着红唇一吻而上。 “唔…” 被突然袭击的南知意,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手中水袋也掉落地上,随即就想挣扎,可被柴赢紧紧搂在怀中不得动弹,于是也不再挣扎,微微喘息,一双大眼睛静静看着赢柴赢,眼中有些茫然和疑惑,却没有丝毫普通女人的羞涩。 “哇…侯爷威武…” “侯爷厉害,侯爷威武…” “我牛二做梦都不敢想的仙女,这么被侯爷亲上了,侯爷牛逼,侯爷威武…” 四周见到这一幕的北凉大军将士,顿时纷纷欢呼出声。 “咳…咳…咳…” “侯爷,知意好歹是我上清宫的出家人,侯爷也是一军将领,这么大庭广众的不好吧?” 听到大军欢呼之声急忙赶来的冲虚道人,眼见嗓子都快咳破了,柴赢还没有半点离嘴的意思,只得无奈出声道。 “哈哈,一时情不自禁,冲虚道长还望勿怪”。 柴赢闻言,起身抬头目光看冲虚道人,哈哈大笑道。 “侯爷年轻人,气血旺盛,一时冲动老道也理解,但知意乃我上清宫出家人…” 冲虚道人看着柴赢怀中的南知意,神情如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一般,痛心疾首之余仿佛又有些难以启齿。 “冲虚道长,上清宫不禁婚嫁吧?” 柴赢目光看着冲虚道人,出声询问道。 “我上清宫倒是不禁婚嫁,只是出家人当清心养性,侯爷什么意思?莫非想娶知意不成?” 冲虚道人闻言手捋胡须说罢,突然面色有些愕然道。 “怎么,不可以?本侯身份配不上你上清宫高徒?” 柴赢目光看了一眼南知意,又看向冲虚道人,淡淡一笑道。 “这…倒不是配不上,只是…算了,你们之事,侯爷你自己看知意的意思,自己去问掌教吧,老道管不了…” “对了,我们掌教脾气古怪有些不太好,但对知意却如对亲女儿一般,侯爷你今后自己多加小心”。 冲虚道人看看柴赢,又看看柴赢怀中面色也不见羞涩,一脸淡然的南知意,一时也拿不准是什么情况,眼不见为净,说罢转身就走。 “你们掌教脾气真的很怪?不会拎剑下山来砍本侯吧?” 见冲虚道人离开,柴赢低头目光看向南知意,半开玩笑询问道。 “掌教脾气很好,人很和蔼,侯爷又没得罪掌教,掌教怎么会拎剑下山砍侯爷”。 南知意微微摇头道。 “你们掌教什么修为?” 柴赢看向面色微微疑惑,仿佛有些不解,一脸单纯懵懂之样的南知意,只得淡淡一笑换个话题询问道。 “掌教是大宗师修为”。 南知意也没再多想,开口回答道。 “大宗师…” 柴赢闻言眼中眸光一转,不知道想到什么,轻声呢喃道。 “侯爷想娶贫道?” 见柴赢突然不再说话,南知意抬头看着柴赢眼睛,出声询问道。 “是,本侯想娶你,如何,你嫁不嫁?” 柴赢闻言也看向南知意眼睛,微微一笑回答道。 “那侯爷愿意跟贫道回山清修吗?” 南知意没有正面回答,一双大眼睛盯着柴赢,反问道。 “你意思是本侯不跟你回山清修,你就不嫁?” 柴赢目光也盯着南知意,接着问道。 “贫道不知”。 南知意收回凝视的目光,微微摇头,语气一叹道。 “不知?愿嫁或不愿嫁,不知是什么意思?” 柴赢微微无语道。 “算了,不为难你…刚才亲你,你什么感觉?” 见南知意微微摇头不说话,柴赢也不再逼迫,换个话题接着问道。 “感觉?有点甜…心跳加快…感觉有些缺氧,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南知意闻言面色思索,仿佛陷入回忆一般,随即出声开口道。 看着一副认真回味点评的南知意,柴赢无语之余也不由得有些气乐。 “要不要再试一下?” “不了,贫道多谢侯爷”。 “多谢本侯?” “本侯现在确实有点分不清到底谁是流氓了”。 第243章 播种草原 白亭河 茫茫草原,一望无际,碧绿的草浪在风中翻滚,惊雷般的马蹄声打破了草原的宁静,扬起阵阵尘土,远处的天空,白云悠悠,却无法掩盖这即将到来的肃杀之气。 一支大军在广袤的草原上如同一股汹涌的黑色洪流,向着未知的方向推进,大军前列,一袭黑色战甲的柴赢,胯下马儿嘶鸣,奔袭在最前方,身后大军旌旗蔽日,铁蹄铮铮,狂风呼啸,吹得军旗猎猎作响。 “玄翦,找到胡人大军踪迹了没有?” 马背之上的柴赢,目光扫视着前方毫无半点动静的茫茫草原,转头对着旁边玄翦出声询问道。 “回侯爷,所有的斥候都派出去了,还没有找到胡人大军的踪迹”。 玄翦面露难色,出声回答道。 “还没找到?这胡人跑哪去了?还是逃了?” 柴赢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侯爷,属下这就加派人手再继续搜查,一定找出胡人大军行踪”。 玄翦见柴赢皱眉,面色更加难看保证道。 “算了,这茫茫草原,要找到胡人的行踪谈何容易!而且这么久了还没找到半点踪迹,这胡人大军应该是逃了,算他们跑的快”。 柴赢摆摆手道。 “该死的胡人,还好意思号称勇士,在草原上躲了这么久不露面,现在又都还没碰面就跑了,害我等找了这么久”。 玄翦见状,低声暗骂道。 “哈哈,胡人虽然莽,但又不是傻子,明知不敌,不跑难道还能主动送上门来送死不成”。 白跑了两天,柴赢面色也没有愤怒,一脸淡然洒脱一笑道。 “侯爷,那大军现在是回程还是?” 玄翦接着询问道。 “回城?大军出动,兵马粮草都是钱,本侯怎么能空手而归”。 柴赢摇头说罢眼神一厉又接着道: “玄翦,回去接着好好调教那呼衍邪和投降的那群胡将,茫茫草原,胡人部落经常迁移,对于咱们来说是宛如大海捞针,但对于胡人来说,却如回家那么简单,之后无论是进攻草原还是扫荡草原诸部,没有一群好的带路党可不行”。 “是,侯爷,回去之后属下一定好好调教他们”。 玄翦嘴角勾起一丝狰狞道。 “北凉诸军将士,我等本为征伐草原的胡人大军而来,但现在,胡人却闻我北凉大军之威名闻风丧胆,已经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走了”。 柴赢勒马停下前进的脚步,转身看向身后大军高声道。 “呸,没种的胡人,胆小如鼠,还没开打这就逃跑…” “哈哈哈,无胆胡辈,闻我北凉大军之威名丧胆而逃…” “侯爷威武,北凉威武”。 “侯爷威武,北凉威武”。 “侯爷威武,北凉威武”。 北凉大军闻言,纷纷嘲笑出声,齐声高呼。 “现在,胡人大军已经逃跑,而我北凉又已至草原,告诉本侯,现在应该做什么?” 柴赢目光扫视大军,高声询问道。 “回侯爷,扫荡草原,扫荡胡人诸部”。 “扫荡草原,扫荡胡人诸部”。 “扫荡草原,扫荡胡人诸部”。 “扫荡草原,扫荡胡人诸部”。 北凉大军闻言更加激动,齐声高呼,声音响彻草原。 “好,本侯带你们去扫荡草原,但是这次扫荡,跟以往不一样,不能再犁庭扫穴,我北凉大军,乃天朝上国,礼仪之邦,怎么能和些胡人蛮人一般,只会屠杀…” 柴赢高立于马背面色严肃,掷地有声有声说到一半,神情一脸悲悯之色,又接着道: “我北凉大军乃正义之师,此次是带文明和善意而来,胡人王庭黄金牛马成群,但胡人百姓却挨饿受冻,本侯见之甚是怜悯,所以,本侯决定大发慈悲,拯救这些无辜的胡人,陇右矿场招工,包吃包住…” “哈哈哈,侯爷仁慈,不忍胡人百姓受苦,我等一定把侯爷的仁慈之名,传遍草原,如那长生天一般,那每个胡人知晓,陇右矿工,包吃包住…” “侯爷仁慈,陇右矿工,包吃包住…” “侯爷仁慈,陇右矿工,包吃包住…” “侯爷仁慈,陇右矿工,包吃包住…” 原本听闻柴赢话语,面色还有失望的北凉大军,又情绪高涨,齐声高呼道。 “好,大军开拔,随本侯出发,扫荡草原诸部,解救这些无辜的胡人,男人小孩带走,女人的话,有看上的可以带走给她一个家,看不上的,我等正义之师,也要帮人留一个娃…” “不离开草原之日,绝不封枪,要把我北凉的种子,播种满整个草原,诸军将士,告诉本侯,你们能不能做到?” 柴赢高举手中长戟,大喝道。 “能,能,能,” “播种草原,绝不封枪” “播种草原,绝不封枪”。 “播种草原,绝不封枪”。 “李老三,你也不看看你那小银头蜡枪,你就跟着能,你能什么能…” “刘老二,你别抢老子淫藿羊…给老子留点,别踩,踩坏了…” “切,一群银枪蜡头,看老夫的丈八蛇矛,大战草原诸部女豪杰…” 大军兴高采烈的议论之声和呼唤之声更加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好,大军进发”。 柴赢见状满意点点头,带头进发。 —— 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狂风呼啸,吹得旌旗猎猎作响。北凉大军如同一股汹涌的黑色洪流,滚滚向前推进。 铁骑奔腾,马蹄声如惊雷般响彻天地,震得草原都在颤抖,大军身着冰冷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刃,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战意’。 在阳光的照耀下,刀枪剑戟闪烁着森寒的光芒,仿佛在向这片草原宣告着‘文明’的降临,战马嘶鸣,口鼻喷出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瞬间凝结成霜。 “将士们,陇右招工,包吃包住,解救胡人受难百姓…” “给她一个家,给她留一个娃…” “播种草原,冲啊!” 北凉军阵中,军旗飘扬,号令声此起彼伏,大军将领身先士卒,挥舞着手中的长剑,高呼着冲锋的口号,士兵们紧密跟随,步伐整齐划一,气势磅礴,蜂拥而上。 随即就是帐篷之外胡人男子小孩整齐有序排列,等待包吃包住,帐篷之内,长枪拼杀碰撞叫喊之声不绝于耳。 草原部落一片宁静与祥和,北凉大军的欢呼与胡人的‘高兴’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唯美的画面。 第244章 埋伏 漠北 广袤无垠的草原,风吹草低,一片苍茫。北凉大军如同一股钢铁洪流,在这片草原上席卷而过,马蹄声震耳欲聋,旌旗飘扬,身后携带着胡人俘虏牛羊无数绵延十几里,大军的欢呼声直冲云霄。 队伍前列柴赢骑在一匹雄健的战马上,引领着大军向前进发,身着黑色战甲,头盔上的红缨在风中舞动,犹如燃烧的火焰。 “诸军将士,此次扫荡如何?痛不痛快?” 柴赢高呼的声音响彻全场。 “痛快!痛快!侯爷武威!侯爷仁慈!” “侯爷威武!侯爷仁慈!” “侯爷威武!侯爷仁慈!” 北凉大军士气高昂,众人兴高采烈,齐声高呼。 “好,此次扫荡也差不多,胡人大军应该也收到消息正赶来路上,我北凉虽不惧一战,但现在也正是我等虚弱的时候,不能白白丢了辛苦扫荡而来的战利品,大军返程休整,下次再来扫荡之时,再与胡人一较高下”。 “走,随本侯返程”。 柴赢坐立于马背,对着大军众人高声道说罢,策马返程。 “返程,返程,返程…” “回家,回家,回家…” “哈哈哈,侯爷,我等腿还没软,还能战,胡人要是敢来,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你拉倒吧你,你有种别趴着,先从马背上坐直再说话,还腿不软,你腰都挺不直了吧…” “我牛二这些天算是见识到了,这胡人女子比男人还猛,劳资打仗杀敌都没这么累过…” “唉,我倒觉得胡人女子我家里那悍妻温柔多了,只是就要返程回家了,现在粮库空空榨不出一滴油水,家里那悍妻要缴公粮怎么办…” “要是以往的话,战友袍泽一场,兄弟你有困难,为兄勉强也就帮你代劳了,但现在,为兄也无能为力,只能祝兄弟你自求多福…” “……” 北凉大军一路欢声笑语,凯旋而归。 “侯爷,后方三十里,出现胡人大军,正直奔我等而来”。 此时,玄翦骑马匆匆而来,面色有些凝重道。 “胡人大军?来了多少兵马?” 柴赢闻言眼神一凝,询问道。 “回侯爷,据斥候禀报,有五万大军左右”。 玄翦抱拳道。 “五万?只有五万兵马他们也敢来?还是来的又是胡人王庭的精锐骑兵?” 柴赢闻言一愣,眼神微微有些奇怪道。 玄翦微微摇头:“回侯爷,不知道,斥候离的太远,看不清大纛旗帜,只见胡军,就急忙回来禀报了,属下这就派人再去探查”。 “好,去查清楚,看是胡人的精锐兵种,还是普通军队,加派斥候,看看其他方向更远方有没有胡人军队包围过来”。 柴赢面色微微思索吩咐道。 “诸军将士,大军加速前进,押送俘虏战利品的先行撤离,后军留下断后,随本侯准备迎敌”。 柴赢高声吩咐说罢,策马朝着后方驶去。 一场危机悄然逼近,随着柴赢一声令下,传令官奔袭传令,大军也收起欢声笑语,全军一肃,加速撤离同时,也做好战斗准备。 半晌,远处的山丘之上,胡人的大军如黑色的潮水般涌现。号角声、战鼓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胆寒的声浪,飘扬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密密麻麻的骑兵北凉大军奔袭而来。 “哈哈哈,北凉的将士们,不过区区五万胡兵,也敢前来挡我等去路,我们该怎么做?” 柴赢勒住缰绳,抬头注视着远方浩浩荡荡袭来的大军,面色不屑,大笑出声,高声对着身后士兵询问道。 “杀!杀!杀!” “杀光他们”。 北凉大军一片杀气腾腾,喊杀声响彻云霄。 “哈哈哈,好,诸军将士,备战,准备随本侯冲锋,碾碎他们”。 柴赢看着越来越近的胡人骑兵,挥舞着手中长戟,嘴角勾起一丝冷意。 “嗯?速度怎么慢下来了?不打算交战?” 原本已经准备冲锋的柴赢,看着原来袭来的胡兵,眼见还有一大段距离,却减缓了速度不再奔袭,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疑惑道。 此时,对面胡军也彻底停下了脚步,不再上前,隔着一段距离与北凉大军遥遥对峙,大军中央,一身着铠甲身材健硕的胡将骑马走出,高声道: “前方胤军主将可是北凉侯?” “正是本侯,胡人,你们什么意思,大军来袭又不冲锋,怎么?被吓破胆了不敢上前?还是你们是准备来投降本侯?” 柴赢见状神色有些不解,但是高声嘲讽道。 “哼,胤人,你休要得意,杀我胡人勇士和屠戮我胡人部落之仇,王庭迟早会和你算账,但本当户今日不是来和你交战的,随本当户回王庭,阏氏要见你”。 胡将闻言面色愤怒,又强忍了下来,冷声道。 “就凭你这五万不敢上前的兵马?你有什么底气让本侯随你去王庭?” 柴赢闻言眼中一凝,试探询问道。 “哼,胤人,王庭早知道你胤人狡猾,此次南下的三十万兵马,除了浑休义带去攻城的十万,剩余二十万兵马早已包围四方,正在赶来路上,阏氏有令,如你乖乖去王庭,不会伤你性命,而且放你胤军离开,否则,你这支胤人大军就等着全部葬身草原吧”。 胡将得意的面色之中带着凶狠,厉声威胁道。 “看来你胡人这次是专门引本侯来草原,不过,敢威胁本侯,胡人,你是在找死”。 放箭!”柴赢一声令下,无数羽箭如飞蝗般射向胡人的骑兵,一时间,人喊马嘶,不少胡人骑兵中箭落马。 “随本侯冲锋,碾碎他们”。 柴赢率先带头发动冲锋,马蹄扬起漫天的尘土,如狂风般席卷而去,喊杀声震耳欲聋。 双方短兵相接,兵器相交之声不绝于耳,鲜血瞬间染红了草原,每一寸土地都成为了生死较量的战场。 “该死,胤人,你怎么敢…撤,撤…撤…” “胤人,你既然不识抬举,自寻死路,等着吧,你和你这支胤军,一定会让你们葬身草原”。 第245章 反向突围 漠北 “报,侯爷,南方三十里外出现胡人大军”。 “报,侯爷,东方三十里外出现胡人大军”。 “报,侯爷,西方三十里外出现胡人大军”。 烽火连天,黄沙漫天,三万北凉大军,犹如被困于绝境的猛兽,被远处四面八方涌来的二十万敌军紧紧包围,狂风呼啸着席卷战场,吹得军旗在半空中疯狂舞动,发出猎猎声响,每一次飘动都仿佛是对命运的不甘怒吼。 “侯爷,我们被胡人大军包围了,属下联系前军回转,合力一起突围吧…” 听到斥候连番传回来的急报,玄翦面色凝重担忧道。 “不用,让前军先直接撤回陇右,这次胡人来袭,很明显是一个针对本侯的陷阱,看来是铁了心的想让本侯去王庭,后方不知道还有没有胡人大军,前军回来,只会连带他们一起送死,全军覆没,没有任何意义”。 柴赢闻言摇摇头道。 “可侯爷,没有前军配合的话,我们这点兵力恐怕冲不破胡人的包围圈”。 玄翦面色更加担忧道。 “谁说冲不破,胡人三个方向包围而来,那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口子”。 柴赢目光看向北方,眼中眸光深邃,语气莫名道。 “北方?可…侯爷,那是胡人的地盘,往里面走可真正陷入包围走不出了,侯爷难道想去胡人王庭?侯爷,胡人的话,岂可能信,我们还是现在直接突围吧”。 玄翦闻言脸色一愣,神情愈发担忧。 “无妨,既然胡人阏氏想见本侯,那本侯就去见见她,放心,本侯自有脱身打算”。 柴赢神色但是一脸平静,没有丝毫担忧。 “北凉的诸军将士,今日我等身陷重围,你们怕不怕? 柴赢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身上战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紧握着手中的长戟,戟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转身目光看向北凉大军,高声询问道。 “不怕?不怕!不怕!” “侯爷,我陇右没有孬种,跟胡人拼了…” “对,侯爷,我等不怕,跟胡人拼了…” 北凉大军环视四周,看着远方地平线上,敌军如黑色浪潮一般汹涌而来,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大军众人的脸上丝毫没有畏惧,面容刚毅,眼神中燃烧着无畏的火焰,声音坚定有力道,众人也深知,此番陷入绝境,唯有拼死一搏,方有一线生机。 柴赢见状满意点点头,高声大喝:“好,我北凉大军的脊梁从未弯曲,胡人邀本侯去王庭,诸军将士,敢不敢随本侯去胡人的王庭见识见识?” “敢!敢!敢!” “追随侯爷,杀上胡人王庭”。 “追随侯爷,杀上胡人王庭”。 “追随侯爷,杀上胡人王庭”。 柴赢高举手中长戟:“好,胡人的王庭,是我等的荣耀之路!随本侯冲锋,杀向王庭!” “杀向王庭!”“杀向王庭” “杀向王庭” 三万将士齐声高呼,声音冲破云霄,震撼天地。 “哈哈哈,走,随本侯冲锋,先追上刚才逃跑的胡军,碾碎他们,再杀向胡人王庭”。 柴赢看着远处地平线袭来的大军,哈哈一笑策马奔腾,率领着大军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刚才逃跑的那支胡人军队。 马蹄声响彻大地,扬起滚滚烟尘。地面在无数战马的奔腾下颤抖着,仿佛在为这场惨烈的战斗悲鸣。 “疯子,你个疯子,你不向陇右突围,竟然敢返回草原…” “你真当本当户怕你不成,冲锋,杀了他们,我胡人勇士大军马上就到…” 半晌,被追上的胡人主将,眼看带着北凉大军杀来的柴赢,面色恼怒道。 “哈哈哈,北凉诸军将士,随本侯冲锋,杀!” 柴赢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长戟杀向胡人军队,北凉大军也挥舞着长刀,与迎面而来的胡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刀光剑影交错,一名北凉骑兵怒吼着,手中长刀猛地劈向敌军,瞬间将对方的头颅砍飞,鲜血如泉涌般喷出。而另一名胡军士兵趁机从侧面刺来,北凉骑兵侧身一躲,反手就是一刀,将那偷袭之人斩于马下。 这片广袤的荒原,瞬间化作了血腥的修罗场,烈日高悬,无情地炙烤着大地,让本就干燥的土地变得滚烫,扬起的沙尘在阳光的直射下,迷蒙了众人的双眼。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和令人作呕的味道。 柴赢的战甲已被鲜血染红,脸上布满了血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挥舞着手中长戟,横扫八方,所到之处,胡军纷纷倒下,身旁的亲卫们不断有人摔落下马,但又有新的亲卫策马追上,紧紧守护在一旁。 “胡将,等着本侯来杀你”。 柴赢视线扫视胡人大军,找到大军中央的胡人主将,眼神一厉,一马当先,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敌阵,手中长戟挥舞,带起一片血雨腥风,每一次挥戟,都有一片胡军士兵惨叫着倒下,身下战马奔腾如飞,无人能挡其锋芒。 在柴赢近乎无人能挡的带头冲锋下,北凉骑兵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直地插入胡军的阵列,势如破竹,所到之处,胡军纷纷溃散。 “胤人,你找死,真当本当户怕你,胡人的勇士,怎会惧怕软弱的胤人,死来”。 身材健硕的胡人主将,此时也注意到杀来的柴赢,满脸恼怒狰狞之色,挥舞着狼牙棒,也开始策马冲锋。 “胡人勇士?让你变成死狗”。 柴赢眼神一厉,嘴角勾起一丝冷意,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双腿猛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加速冲去。 “让本侯见识一下你所谓的胡人勇士”, 在接近胡将的瞬间,柴赢没有丝毫打算闪避,直接硬碰硬,挥舞手中长戟,一戟对轰砸向胡将狼牙棒。 “砰” “啊” 随着碰撞之音炸响,胡将手中狼牙棒直接被打飞,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 “死!” 柴赢毫不犹豫,策马上前,一戟划下满脸惊骇神情不甘的胡将脑袋。 “胡人,你们主将已死!” 随着柴赢斩杀胡将,胡人大军顿时士气大跌,北凉骑兵如一股洪流般在胡军中穿梭,彻底凿穿了胡军的阵营,胡军丢盔弃甲,狼狈逃窜,战场上,留下的是满地的尸首和鲜血。 “不用再追杀”。 “走,随本侯铁骑绕王庭”。 第246章 天单于 漠北 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狂风呼啸,吹得旌旗猎猎作响,北凉大军如同一股钢铁洪流,汹涌地向前奔袭,马蹄声如雷,震撼着大地,仿佛要将这片草原踏碎。 天边,乌云滚滚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北凉铁骑的身影在这阴沉的背景下显得愈发坚毅和冷酷,大军身着的黑色战甲早已被鲜血染透,头盔上的红缨在风中舞动,如同一簇簇燃烧的火焰。 为首柴赢眼神冷峻而坚定,手中的长戟挥舞着,发出破空之声,引领着身后的北凉大军勇往直前,其声音在狂风中回荡:“北凉诸军将士,随本侯直奔胡人王庭,扬我北凉军威!” 大军士兵齐声高呼,声震云霄,众人的脸庞被风沙侵蚀,却掩盖不住那股视死如归的决心,马蹄扬起的尘土,形成了一道滚滚的黄烟,遮天蔽日。 大军所过之处,草原上的青草被践踏得不成样子,原本宁静的草原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小老鼠,想走”。 马背之上奔袭的柴赢,忽然双眼一眯看向一个方向。 只见远处一座高耸的山丘之上,一胡人探子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这支来势汹汹的大军,来不及多做思考,调转马头,拼命向着胡人王庭的方向奔去。 然而,马背之上的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意,拿起马背的弓弩,弯弓搭箭,探子还未跑出多远,一支利箭便从后方飞来,准确无误地穿透了其后背,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生命的气息瞬间消散。 “侯爷神箭,侯爷威武”。 “侯爷神箭,侯爷威武”。 “侯爷神箭,侯爷威武”。 身后大军见状齐声高呼。 “侯爷,前方的胡人诸部都已发现我等踪迹,正集结大军杀来,后面的追兵也快追上我等,我们现在四面八方都被包围了”。 玄翦策马上前,一脸担忧道。 “无妨,具体胡人王庭还有多远?” 柴赢摆摆手,脸上丝毫没有担忧之色。 “回侯爷,据抓来的胡人向导所说,胡人王庭距离我们现在位置还有千里地,大军全速前进的话,至少也还得四五天时间”。 玄翦面色思索抱拳开口道。 “好,全速前进,下一个部落”。 柴赢持戟高呼,北凉大军继续前进,大军没有丝毫的减缓,在这漫长的奔袭途中,将士们的体力在不断消耗,但众人的意志却越发坚定。 半天过去,终于,一胡人部落的轮廓出现在了视线的尽头,一片由无数帐篷组成的营地,周围环绕着简易的防御工事,胡人部落的守卫们看到北凉大军的到来,顿时慌乱了起来。 “胤军?长生天,胤人的军队怎么会来这里…” “快,备战…胤人杀来了…” “长生天,您舍弃您的子民了吗…” 号角声在胡人部落中响起,胡人们纷纷拿起武器,准备迎接这场生死之战,但北凉军的气势太过强大,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压得胡人们心头沉重。 “杀光男人,老人妇孺留下,杀!” 柴赢面色冷酷,大手一挥,瞬间,骑兵们如猛虎下山一般,向着胡人王庭冲杀过去,马蹄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北凉铁骑的先锋部队迅速冲破了胡人的防线,大军手中的长刀挥舞,鲜血四溅。胡人的抵抗在北凉军的猛攻下显得如此脆弱,不断有胡人倒在血泊之中。 部落之中,硝烟弥漫,火光冲天,北凉铁骑犹如黑色的钢铁洪流,一路冲锋碾压而过,断绝一切生机。 随着战斗的进行,胡人部落渐渐安静了下来,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剩被围做一团惊恐的妇女和儿童们,不时的一声低声抽泣。 “不要怕,本侯乃是长生天邀请而来的神使,草原有罪孽,本是一个家庭,胡人男子却视你们为奴仆工具,他们有罪,需要诛灭净化,尔等老弱妇孺无罪,本侯特为解救你们而来… “放开她们,生火做饭,大军休整”。 柴赢看着眼前被聚集围在一起,满脸惊恐瑟瑟发抖的胡人妇孺,眼中眸光深邃,脸上浮现悲悯之色,语气温柔对着众人道。 “你…你…真是长生天…神使?” 胡人妇孺闻言,又见持枪守卫的士兵让行,顿时神情放松了一些,一胡人老妇神色惊恐但又忍不住的出声询问道。 “是的,本侯正是长生天的人间行走,因见草原罪恶滔天,见本侯的子民受苦受难,挨饿受冻,还要受人欺凌,所以特地前来解救你等这群可怜无辜的羔羊”。 柴赢神色悲悯注视着众人,语气愈加温柔道。 “长生天…长生天神…您的视线终于注视到可怜忠实的奴仆,见过长生天神,见过撑犁孤涂单于…” “见过长生天神…拜见撑犁孤涂单于…” “见过长生天神…拜见撑犁孤涂单于…” 随着柴赢话音落下,胡人老妇老泪纵横,立马匍匐跪地,口中高呼,其余胡人见状也随之跪了一地,口中高呼不止。 “撑犁孤涂单于?玄翦,去问问这撑犁孤涂单于什么意思?” 柴赢见胡人口中用胡语高呼的尊号,有些不解,转头对着玄翦吩咐道。 “是,侯爷”。 玄翦抱拳离开跑向一旁之前抓来带路的胡人,一番询问又折回。 “回侯爷,属下问了,撑犁孤涂单于,就是天单于的意思”。 玄翦抱拳道。 “天单于?有意思”。 柴赢闻言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眼中眸光深邃视线看向地上匍匐,神情满脸虔诚的胡人。 “起来吧,长生天的目光今后会一直注视着草原,本侯会记得忠诚羔羊的虔诚,今后在草原,如再有人欺压你等,就高呼天单于之名,颂天单于之名者,得本侯,得长生天的庇佑”。 柴赢神情悲悯一脸威严道。 “天单于…天单于…天单于…” “谢天单于的仁慈,拯救苦难的羔羊,天单于,我等一定把天单于的威严仁慈之名,传颂草原四方,让无辜受难的羔羊都得以拯救…” “谢天单于的仁慈,拯救苦难的羔羊…” “谢天单于的仁慈,拯救苦难的羔羊…” “谢天单于的仁慈,拯救苦难的羔羊…” 第247章 大军围困 漠北 一望无际的草原,清晨的阳光洒在营地,却无法驱散笼罩在北凉大军众人心头的阴霾,玄翦站在营地高处,眉头紧锁,望着四周,远处,胡人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一眼望去,四面八方皆是黑压压的敌军,如同乌云压境。 北凉大军在这广袤无垠的草原上已连续征战数日,疲惫不堪,此刻,正在一处胡人部落中暂时休整,以期恢复元气,再做战略部署,然而,未曾料到,大军已然陷入了四面楚歌的绝境。 “侯爷,现在我们被彻底包围了”。 玄翦折返走到营帐门口,对着正一脸悠闲躺着晒太阳的柴赢道。 “无妨,慌什么,大军正常戒备即可,生火做饭,先让将士填饱肚子再说”。 柴赢面色没有丝毫担忧,淡淡道。 “是,侯爷,不过这胡人大军围而不攻,究竟是何意图?” 玄翦一脸忧虑地问道。 “呵,这些胡人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勇气,开始玩上兵法了,他们应该是在等待时机,消磨我军的士气,试图让我军恐惧,不战而屈人之兵”。 柴赢嘴角噙起一丝笑意,面色不屑道。 营地里,随着柴赢一声令下,北凉大军虽然神情紧张,但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防御准备,营帐之间,刀枪林立,箭簇堆积如山,伙夫们匆忙地准备着食物,为即将到来的恶战提供最后的能量补给。 “诸军将士,如今深陷胡人大军重围,怕不怕?” 柴赢也知道军心的重要性,巡视营帐之间,对着大军众人询问道。 “不怕!不怕!不怕!” “侯爷,我等不怕,我李二牛进草原这段时间,杀了那么多胡人,大战了那么多胡人娘们,早就够本了,无非一死,不怕,我李二牛下辈子还跟着侯爷打胡人…” “对,跟随侯爷打仗,我铁头才知道打仗还能这么爽,侯爷,我等不怕,区区胡人,跟他们怕了…” 大军众人顿时纷纷出声,群情激奋道。 “好,诸军将士,不愧是我北凉的好儿郎,我北凉铁骑从未畏惧过强敌,如今虽身陷重围,但是放心,尔等只管吃饱喝足,本侯定会带尔破局而出!” 柴赢见状面色满意,高声道。 “是,誓死追随侯爷”。 众将士齐声高呼,士气为之一振。 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缓缓流逝,日头逐渐西斜。 另一边胡人的营帐中,胡人各大军统领与诸位胡人将领也开始聚集,商议对策。 “军顿修大都尉,我等为何不发动攻击,一举歼灭那北凉军?那该死的北凉军,一路屠杀我胡人十几个部落,现在还在部落里玩弄我胡人的女人,该死…” 一位胡人将领满脸愤恨之色,对着上方盘坐的一瘦弱胡人急切地问道。 “那北凉军此时已是我等砧板上的肉,任我等宰割,但困兽犹斗,若此时强攻,我军虽能取胜,但也必将损失惨重,而且这北凉军屠我胡人这么多部落,就让他们轻易就死了,未免太便宜他们,且让他们在恐惧中煎熬,待其士气崩溃,再一举拿下。” 端坐上方的胡人大都尉军顿修,一身文弱之相,说话做事也不像胡人,眼中闪烁着狡黠和狠厉之色,文绉绉的娓娓道。 “好,我等听军顿大都尉的,哈哈哈,让他们剩余为时不多的日子,活在恐惧之中度过,到时候再宰了他们,哈哈哈,来喝酒,我等敬军顿大都尉一杯”。 随着仆从端上酒菜,营帐之内胡将之间立马推杯换盏了起来。 夜幕降临,营地四周的火把照亮了胡人的阵营,宛如一条火龙蜿蜒盘踞。北凉军中,大军将士难以入眠,有些紧张地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突然,一阵悠扬的胡笳声在夜空中响起,如泣如诉,这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魔力,勾起了士兵们心中的思乡之情。 “这次来的胡人主将是谁?有点意思,一点不像胡人,反倒像是个胤人,还玩起兵法攻心之计来了”。 营帐之内,柴赢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眼中流露一丝兴趣之色,开口询问道。 玄翦摇摇头,面色有些愤恨道:“回侯爷,不知,斥候没打探到这次来的胡人主将是谁,不过这次的胡人主将是有些卑鄙,一点也不像之前的胡人”。 “走,出去看看”。 柴赢说着走出营帐。 “哈哈哈,胡人大军,知道北凉大军营帐之中搂着女人,无心睡眠,还特地来奏乐助兴,尔等还不赶紧回去播种,还在这干什么?” 胡笳声迎风传来不绝于耳,北凉大军一些将士眼中开始流露出迷茫与恐惧,出帐巡视的柴赢见状哈哈大笑道。 随着柴赢话音落下,大军将士也不再忧愁,纷纷跟着大笑出声道。 “哈哈哈,就是,侯爷说的对,这胡人还怪好的,还给我等助兴…” “胡人人是挺好的的,但侯爷,连播种了几个月,属下的长枪实在是不行了…” “哈哈哈,黄二狗,既然你不行了,俺来帮你播种吧,俺要让过几年,草原上全是俺老王家的种…” 就在此时,一名探子匆匆来报:“侯爷,胡人的一队骑兵正在悄悄靠近营地东侧!” 柴赢闻言面色不变,果断下令:“玄翦,你率三千精兵前往东侧迎敌,其他人照常休息,不必惊慌!” 玄翦领命而去,营地东侧顿时杀声震天,北凉铁骑前往,一个冲锋直接击退了胡人的进攻。 “报,侯爷,又有胡人的一队骑兵正在悄悄靠近营地西侧!” 不一会,又有探子匆匆来报。 “这胡人还骚扰上瘾了,玄翦,安排每隔半个时辰,带一队骑兵去胡人门口转转,让他们也体验一下被骚扰的滋味”。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出声吩咐道。 “是,侯爷”。 玄翦抱拳走出,不一会就听到马蹄奔腾大地震颤的声音传来。 随着胡人派兵扰骚这一个开始,整个夜晚,双方不断地进行着小规模的互相骚扰,不时马蹄声轰鸣,杀喊声震天。 “诸军将士安心入睡,明日,本侯带尔等去扬鞭王庭”。 第248章 天狼山 漠北 在那广袤无垠的北方疆土之上,北凉铁骑陷入了胡人大军的重重包围之中,黎明的曙光刚刚撕破黑夜的帷幕,却无法驱散笼罩在众人心头的阴霾。 胡人大军如潮水般涌来,旌旗蔽日,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阵列严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清晨的微风拂过,带着丝丝寒意。胡人大军的号角声骤然响起,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预示着一场血腥的杀戮即将开始,胡人大军眼神中充满了贪婪与杀戮的欲望,仿佛要将北凉铁骑生吞活剥。 然而,北凉铁骑并未有丝毫的畏惧,大军众人个个身姿挺拔,手握长刀,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前方的敌人,柴赢立于阵前,身上铠甲在晨曦中闪耀着冷冽的光芒,犹如战神下凡。 “胡将,出来说话,你是何人?怎么?不施展你的兵法骚扰?准备改进攻了?” 柴赢策马出阵前,目光看向胡人大军之中领头主将出声道。 “哼,胤人,记好了,本都尉军顿修,此刻你和你身后的胤军,都已是本都尉砧板之上的鱼肉,任本都尉宰割,你等还不值得英勇的胡人浪费头脑”。 胡人都尉军顿修骑马走出,面色微微有些恼怒冷哼道。 “是不想浪费头脑,还是没有头脑?哈哈哈,诸军将士,还不感谢军顿都尉昨晚为我等奏乐助性”。 柴赢立于马背,神情嘲讽,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感谢军顿都尉为我等奏乐助性…” “哈哈哈,感谢军顿都尉奏乐助性,昨晚听着乐曲,俺感觉龙筋虎猛了好多…” “哈哈哈,就是,俺昨晚感觉听着乐曲盘肠大战了三百回合,感谢军顿都尉…” 北凉大军顿时大笑出声,议论纷纷。 “胤人,你们找死,耍嘴皮子也改变不了你们败亡的结局,只会让你等死得更惨烈,诸位胡人的勇士,全军出击,杀了这群可恶的胤人,杀光他们”。 军顿修闻言面色恼怒,又很快冷静了下来,目光冷冷看着柴赢,眼中带着嘲讽之色,随即一声令下,胡人大军开始准备冲锋。 “等等…” 胡人大军刚开始冲锋,柴赢突然高声大喝,内力加持的声音传遍战场,胡人冲锋的步伐顿时一滞,有几个倒霉的胡人还因突然的减速摔下马背。 “胤人,你又想如何?是投降还是想跟本都尉求饶?” 军顿修招招手,胡人大军停下冲锋的步伐,随即目光饶有兴趣看向柴赢,嘲讽询问道。 “投降?求饶?军顿修,你们胡人阏氏邀请本侯去王庭,你就是这么招待客户的?” 柴赢淡淡一笑高声道。 “哼,胤人,阏氏什么时候邀请你去王庭,是抓去你王庭见阏氏,放心,本都尉不会杀你,会留你一命带你去见阏氏,但你身后这些胤军都得死”。 军顿修一声冷哼,面色狠厉道。 “放肆,军顿修,你们阏氏邀请本侯前往王庭做客,北凉大军乃是保护本侯安全,你难道是想违抗你们胡人王庭,违抗你们阏氏之令,不怕杀头不成?” 柴赢隔空手指着军顿修,厉声大喝道。 “你…好…胤人,你嘴皮子果然厉害,阏氏邀请来王庭,你却带大军屠戮我胡人部落,不过在阏氏的份上,胤人,叫你身后大军放下武器,本都尉饶你等一命,带你等回王庭听候阏氏发落”。 军顿修闻言面色恼怒,脸上挣扎犹豫了一番,阴沉着脸色,对着柴赢厉声道。 “放肆,军顿修,本侯乃是你们阏氏的贵客,你把本侯当成俘虏了不成?看本侯到王庭之后,告不告你个抗旨不遵之罪,诸军将士,随本侯去王庭,本侯看谁敢拦”。 柴赢对着军顿修大声呵斥说罢,转身策马就准备带大军进发。 “跟随侯爷,进发王庭”。 刹那间,北凉铁骑齐声高呼,声震云霄,大军如同一股汹涌的钢铁洪流,向着胡人大军猛冲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喊杀声回荡在整个战场之上。 “该死,军顿都尉,这些胤军太嚣张了,要不要拦下他们?” 眼见北凉铁骑所过之处,胡人纷纷四散不敢阻拦,北凉大军就要那么趾高气昂的离去,一胡将面色恼怒出声道。 “拦?怎么拦?阏氏要是怪罪下来,你替本都尉去扛罪?” 军顿修看着大摇大摆离去的柴赢大军,本就恼怒的脸色闻言更加愤怒,没好气道。 “军顿都尉,那怎么办?你让他们这么离去?阏氏真的有邀请他们吗?阏氏邀请胤人去王庭干嘛?” 一旁胡将依旧一脸不甘道。 “你问本都尉,本都尉怎么知道阏氏邀请胤人去王庭干什么,不过呼衍屠大人确实说阏氏要见胤人,该死,去跟上他们,别又让他们跑了或者屠戮我胡人部落”。 军顿修眼见越跑越远的柴赢北凉大军,恼怒吩咐道。 —— 在广袤无垠的草原边际,落日的余晖如一层金纱,轻轻披在起伏的草浪之上,北凉主将柴赢,身披战甲,胯下骏马嘶鸣,身后是一列列严整的北凉铁骑,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 “侯爷,前方应该就是胡人的圣地——天狼山,据说天狼山是胡人的圣山,在胡人的传说中,天狼山是神灵的居所,每逢重大节日,胡人都会聚集在山脚下,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向神灵祈求风调雨顺,胡人王庭就在天狼山脚”。 玄翦指着前方的山脉对着柴赢介绍道。 “天狼山?胡人圣地?” 柴赢伫立马背,口中轻声呢喃,抬头朝前方看去。 只见远方,一座雄伟高耸的山峰屹立于茫茫草原之上,其山势雄伟险峻,峰峦叠嶂,主峰直插云霄,云雾缭绕间,仿若通往天庭的神秘阶梯,山的轮廓在天际勾勒出硬朗而威严的线条,仿佛是大地与苍穹之间的一道屏障。 山体呈现出深沉的黛色,仿佛是岁月的沉淀和历史的厚重所染就,山上怪石嶙峋,山势整体好似一匹狰狞凶狠的天狼咆哮草原。 “呵,天狼…” “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 第249章 初至王庭 漠北 在广袤无垠的草原深处,天狼山脚,矗立着胡人王庭连绵不绝的营帐,中间一顶巨大的金色帐篷尤为显眼,帐顶上镶嵌着五彩斑斓的宝石,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离的光芒。 “胤人,前方便是我胡人王庭了,到了营帐之后,记得阏氏恭敬顺从,否则,胆敢有半点不敬,本都尉会砍下你的脑袋喂草原的野狗”。 距离王庭十几里外的草原之上,策马行走在柴赢身旁的军顿修,满脸自豪崇敬之色,指着前方的金色帐篷,声音冷冽对着柴赢警告道。 “好,本侯知道了,军顿都尉一路的护送和介绍,来而不往非礼也,本侯正好也想感谢一下军顿都尉”。 柴赢闻言点点头,目光看向军顿修,眼中眸光莫名,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 军顿修见状满意点点头,一声冷哼,随即面色肆意大笑嘲讽道:“胤人,你知道便好,护送?哼,本都尉这是押送,是怕你等胆小如鼠的胤人,还没走到我胡人王庭,便被我王庭的威严吓跑了,至于感谢,软弱的胤人,你一会到了王庭别被吓得尿了裤子,就是对本都尉最大的感谢,哈哈哈”。 柴赢闻言也没有生气,面色不变:“哈哈哈,军顿都尉放心,本侯肯定不会,不过本侯一言九鼎,说了要感谢军顿都尉,那就要感谢军顿都尉…” 柴赢转身看向身后大军,高声询问道:“北凉诸军将士,前方就是胡人王庭,我等该怎么做?” “冲锋!冲锋!冲锋!马踏王庭!” 三万大军齐声高呼,声音冷冽满带杀机,撼天震地,响彻云霄,草原之上仿佛一瞬间天地变色。 “该死!胤人,你想干什么?本都尉警告你…” 军顿修见状面色大变,厉声威胁警告还没说话,柴赢淡淡一笑,随即面色冷酷,高举手中长戟: “当然是报答军顿都尉…” “北凉诸军将士,随本侯冲锋,马踏王庭!” “该死!胤人,你这是找死,这里是王庭,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立马停下,否则我胡人勇士大军,一定会将你胤军踏成烂泥喂草原的野狗…停下…停下!该死,快,拦住他们…” 柴赢话音一落,没有理会面色煞白,一脸惊恐愤怒的军顿修厉声威胁,身下骏马如离弦之箭带头冲锋,三万北凉铁骑如黑色的洪流汹涌奔腾,马蹄声震碎了天地间的宁静,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仿佛末日的风暴即将席卷一切。 军旗烈烈,在狂风中肆意飞舞,“北凉”二字醒目而威严,铁骑战士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锋利的长枪,面容冷峻而坚毅,眼中燃烧着战火与决心。 大军坐骑剽悍而雄壮,肌肉紧绷,四蹄翻飞,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胡人王庭逼近,铁甲碰撞之声,如雷鸣般响彻云霄,令人胆寒。 远远望去,北凉大军宛如一条钢铁巨龙,蜿蜒前行,所过之处,草木皆颤,山河失色,铁骑大军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要将整个王庭碾碎在脚下。 阳光洒在冰冷的铠甲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仿佛是战神的光辉,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血腥与杀戮,三万铁骑齐声怒吼,声浪冲破苍穹,那是对敌人的宣战,是对胜利的渴望。 北凉大军,仿佛要以以雷霆万钧之势,带着无畏的勇气和必死的信念,冲向了敌人的心脏,将这场战争,铭刻在岁月的长河之中,成为历史的传奇。 胡人王庭之中,守卫的胡人侍卫面对这股突然袭来的一幕,先是一愣不可置信,随即就是怒不可遏。 “胤人,你找死!” 这时,胡人王庭之中一道暴怒无比的声音传来,内力加持的声音携带着无尽的杀机和怒气,响彻草原,震慑人心,随即就见一道身影从王庭之中飞身而出,踏空而立。 只见这位身着黑色战甲,身材无比魁梧,此刻满脸狰狞愤怒,仿佛如同魔神一般的胡人男子,伫立半空,眼中无尽的杀机愤怒: “胤人,在我王庭还敢如此放肆,你们当真找死,幽狼卫集结,踏碎这群胤军”。 随着魁梧男子的暴怒的话音一落,王庭之中一支浑身幽暗铠甲的骑兵大军迅集结奔腾而出。 “随本将冲锋,踏碎这支胤军,让这些胤人知道冒犯我胡人王庭威严的后果!” 魁梧男子从踏空而下,落于一马背之上,接过副将递来的长戟,挥舞长戟,神情狰狞冷酷满是杀机,厉声开口一声下令,便带头冲锋,直朝北凉大军奔袭而去。 此时,广袤无垠的荒原之上,胡人的圣地天狼山下,狂风呼啸,沙尘漫天,北凉与胡人两支精锐骑兵宛如两道汹涌的黑色洪流,正以排山倒海之势急速相互奔袭而来。 战马嘶鸣,蹄声如雷,震得大地微微颤抖,双方骑兵大军皆身着厚重的铠甲,手中紧握着锋利的长矛和弯刀,面容冷峻而坚毅,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战火与无畏的决心。 “马踏王庭!” “踏碎胤军!” 双方的大军都高声呼喊着战号,声音在狂风中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马蹄扬起的沙尘,形成了一片朦胧的黄雾,将这两支铁骑笼罩其中,更增添了几分肃杀与神秘。 在那短暂而又漫长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双方骑兵的目光交汇,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死亡的蔑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能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这是一场力量与勇气的较量,是血与火的交融,是生与死的抉择。 “这些胤人真是放肆无礼,要不是阏氏令下护得他们一命,早就在路途被我胡人勇士剁碎成肉泥喂草原的秃鹫了,这群胤人不知感恩阏氏的仁慈,到了王庭的地盘还敢如此嚣张,不过现在呼衍屠大人亲自出手,这群胤人的死期也到了…” “就是,该死的胤人,阏氏对他们仁慈他们反而如此嚣张放肆,简直没有把我胡人王庭放在眼里,呼衍屠肯定会将这群胤人踏成烂泥…” “踏碎这群该死的胤军,让该死软弱的胤人知道,冒犯我胡人王庭威严的后果…” 听到震耳欲聋的马蹄之声,胡人王庭之中无数胡人将领贵族走出营帐,眼中带着惊骇和不解,随即看到远方两支骑兵即将相撞的场景,脸上皆带着愤怒和快意,议论纷纷出声。 另一边,王庭金色营帐门口,一身着华丽的胡服,五彩绸带随风飘动的美妇站立帐前,其面容被面纱半遮,却难掩那高贵而神秘的气质,一双深邃的眼眸犹如夜空中的繁星,目光注视着远方草原之上的场景,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好像又有一丝失望和不满,口中低声呢喃道。 “不愧是身上流淌着本阏氏血脉的孩子,没有丢失我呼兰氏血脉之中的英勇,不过,看样子是没遗传到本阏氏的智慧,如草原之上的熊罴,英勇之余,却少了几分智慧,显得有些愚蠢”。 “吁!停!” 这边胡人美妇话音刚落,草原战场之上,当距离拉近到极限,两支铁骑即将如两颗流星般猛烈地碰撞在一起,带头奔驰冲锋的柴赢,突然勒住缰绳,伫停马步,一声大喝令下,身后北凉铁骑大军也陆续停下了冲锋的步伐。 对面奔袭而来的魁梧男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疑惑,随即也勒停身下冲锋的战马,招手让大军停下步伐,不解戏谑出声道: “该死的胤人,你们搞什么鬼?怎么,眼看要葬身本将马蹄之下,害怕准备投降?” “哈哈哈,怕?本侯会怕?我北凉大军会怕?诸军将士,告诉胡人,你等怕不怕?” 柴赢策马走至阵前,看着魁梧男子大笑出声,随即对着身后大军高声询问道。 “不怕!不怕!不怕!” “哈哈哈,你等区区胡人,劳资杀了不知道多少,有什么好怕的?” “哈哈哈,就是,劳资怕你奶奶个腿…” “哈哈哈…” 身后北凉大军将其齐声高呼,随即嘲笑出声。 “该死的胤人,不怕那你们这又是何意?为何停下冲锋,不敢与我胡人勇士决一死战”。 魁梧男子闻言顿时面色有些恼怒,对着柴赢怒目而视。 “哈哈哈,你们阏氏邀请本侯来做客,既然已经到了王庭,那本侯当然停下马步”。 柴赢面色不变哈哈大笑,理所应当道。 “哼,油嘴滑舌,胤人,你既然知道阏氏召你来王庭,为何在王庭面前还敢带兵冲锋,你这是在挑衅胡人勇士,挑衅胡人王庭的威严吗?” 魁梧男子一声冷哼,目光死死盯着柴赢,仿佛一言不合就想动手一般,厉声质问道。 柴赢嘴角噙起一抹笑意,目光看着魁梧男子,开口道:“哈哈哈,本侯之前听人传言,说胡人王庭有几支精锐骑兵,纵横草原无敌手,睥睨四方,结果前段时间被本侯遇见,什么精锐骑兵幽狼卫,也没有传言那么厉害,被我北凉铁骑几个冲阵就打得溃不成军,还被本侯夺了狼旗大纛,顺便俘虏了主将…” “本侯猜想,胡人王庭这么厉害,精锐骑兵应该不是吹牛,上次本侯遇到那支自称幽狼卫的骑兵,应该是假冒的,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废物不堪一击,所以今日特地想来试试你胡人王庭的精锐骑兵,是不是真的名不虚传,也好为你等正名”。 “胤人,你找死,用卑鄙无耻招数杀我幽狼卫,夺我幽狼卫大纛之仇本将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出言侮辱我幽狼卫”。 魁梧男子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双眼发红,鼻子喘着粗气,如一只即将发狂的公牛一般,一字一句怒声大喝道。 “本侯告诉你,别污蔑本侯,本侯什么时候侮辱你幽狼卫了,你幽狼卫确实厉害,不愧是精锐骑兵,本侯都说了上次那支是假冒的,难不成被本侯打得丢盔弃甲的那支大军,不是假冒真是你幽狼卫的不成?” 柴赢对着魁梧男子厉声呵斥娓娓说罢,目光扫过魁梧男子身后的骑兵大军,此次带兵冲锋的目的,一方面是想挫挫胡人嚣张锐气,另一方面确实是想试探一下胡人王庭骑兵的实力,刚才那么近的距离突然急停,胡人大军冲锋阵型没有出现丝毫混乱,令行禁止,军纪实力确实不愧精锐骑兵之名,柴赢眼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凝重,又接着高声道: “诸军将士,以后不许再说幽狼卫是废物不堪一击了,咱们上次遇到那支明显是假冒的,你看看今日碰到真的幽狼卫,人家多厉害”。 “哈哈哈,厉害,幽狼卫,确实厉害…” “哈哈哈,幽狼卫,天下无敌,上次被俺们打得丢盔弃甲打出屎来那支是假的…” “哈哈哈,论溃逃的功夫,我北凉大军确实不如,甘拜下风…” 北凉大军哄堂大笑,议论纷纷,声音震耳欲聋。 魁梧男子见状,脸上又是愤怒又羞恼纠结,怒声道:“你…胤人,你找死,油嘴滑舌,满口胡言也救不了你,本将今日一定要给你个教训”,说罢撸袖子就想动手。 “怎么,本侯是你们阏氏邀请的客人,你还想动手打本侯不成?你来动手打下试试?” 柴赢面色无惧,主动策马上前,伸头到魁梧男子面前一脸挑衅道。 “你…” 魁梧男子见状面色又是恼怒又是憋屈,抬起的手掌迟迟没有落下,一时陷入纠结。 “看来还是继承了本阏氏的智慧,不是一个空有勇武的蠢货,不过,这份无耻不知道是遗传了谁,本阏氏和那废物两人好像都没这么无耻…” 眼看现场一时陷入僵局,远处金色帐篷之前看戏的美妇,面色满意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对着旁边侍卫吩咐道。 “去,叫呼衍屠带兵回来,请胤人北凉侯来廷帐,不要失了礼数,让外人认为我胡人不懂待客之道,丢了我胡人王庭的颜面”。 “是,阏氏”。 侍卫右手扶胸恭敬说罢,转身离开策马奔驰朝着草原而去。 “呼衍大人,阏氏召您回王庭,请北凉侯去廷帐”。 “好,本将知道了…” “哼,胤人,今日看在阏氏命令的份上,先饶你一马,来人,带胤军去河边驻扎,胤人,你跟本将去王庭拜见阏氏”。 “哈哈哈,胡人,将本侯的宝马喂好了,要是掉一根毛,小心本侯打断你的腿”。 “你…” 第250章 王庭初见 天狼山 广袤的草原之上,柴赢独身踏入胡人王庭营帐,营帐内,弥漫着紧张而凝重的气氛。 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下一道道金线,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胡人呼兰阏氏正襟危坐于主位,其身姿婀娜,却又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和对权力的极度渴望。 其身着一袭华丽的裘皮服饰,头戴璀璨的珠宝,袍上绣满了精美的图案,金线银丝交织其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头上戴着一顶璀璨夺目的王冠,宝石镶嵌其中,犹如繁星点点。 阏氏的眼神犀利而精明,如同一只时刻准备出击的狼王,仿佛对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威严与一丝莫名之色。 主座下方两侧,一排排胡人将领和贵族依次而坐,胡人将领们个个身材魁梧,肌肉贲张,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眼神皆带着愤恨和仇视之色,仿佛随时准备动手,胡人贵族则身着各色绸缎,佩戴着珍贵的饰品,表情高傲而冷漠。 营帐内的布置充满了胡人的特色,色彩鲜艳的毛毯铺满地面,墙壁上挂着兽皮和战利品,火盆中炭火熊熊燃烧,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让营帐内的温度升高,也让气氛更加压抑。 在这充满敌意与揣测的胡人阵营,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之中,柴赢身姿挺拔,脸色淡然,目光坚定而无畏,慢步走进。 柴赢的脚步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从容,身上穿着黑色的战甲,战甲上的纹路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仿佛诉说着过往的征战与荣耀,刚毅如刀削般的脸庞之上,眼神深邃而锐利,犹如黑夜中的星辰,闪烁着智慧与勇气的光芒,面对眼前这位威名赫赫的胡人阏氏,内心也毫无波澜,只是冷静的观察注视。 随着柴赢的逐渐走近,呼兰阏氏的目光也紧紧地锁定在柴赢的身上,那是一双充满审视和探究的眼睛,犀利而又敏锐,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傲慢,又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当柴赢终于站定营帐中央立于阏氏面前,整个营帐仿佛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在碰撞,柴赢的眼神平静而坦然,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直视着阏氏的眼睛,仿佛要看透眼前之人的内心深处的想法。 营帐两侧的胡人见状,纷纷群情激奋,拍桌而起,大怒出声。 “放肆,胤人,还不跪地向阏氏行礼?” “就是,胤人,先是带兵冒犯我王庭威严,现在进了廷帐,不跪地行礼,还敢直视阏氏,对阏氏无礼,找死不成?” “将这无礼的胤人拉出去,五马分尸,让他知道冒犯我胡人王庭和冒犯阏氏的后果…” “尔等是在跟本侯说话?” 正在胡人纷纷怒喝之间,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意,眼神漠然直勾勾的看向出声的几名胡人,几名胡人被柴赢冰冷漠然的眼神盯得顿时浑身一颤,顿时停下了口中话语,随即反应过来面色恼怒刚想说话,柴赢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上方端坐的呼兰阏氏,质问道: “这就是你胡人的待客之道?如野蛮未开化的畜生一般,毫无礼仪,丝毫不懂尊重客人?” “砰” 随着柴赢话音刚落,上方端坐的呼兰阏氏还未开口说话,营帐之内众胡人便先炸开了锅,一个个神情激奋,怒不可遏,拍桌起身,眼神狰狞凶狠,恨不得吃了柴赢一般,纷纷出声怒骂道: “胤人,你找死!你说谁是未开化的畜生?” “该死的胤人,你好大胆子,今日我等在座都是胡人之中的贵族,胤人,不过我胡人奴隶般的存在,你也敢在此大放厥词,侮辱我等贵族?” “阏氏,末将请命杀了胆大妄为,嚣张跋扈,口无遮拦,冒犯我胡人勇士和王庭威严的胤人…” “怎么,本侯说错你等了?客人来此,不懂礼仪招待也就罢了,还如草原的野狗一般对着客人大呼小叫犬吠,说尔等是未开化的畜生有什么问题?还有,你们胡人阏氏都还没开口说话,轮得到你等野狗畜生犬吠?不懂尊重客人也就罢了,你们自己阏氏也不懂得尊重?还是你等没把阏氏看在眼里?” 面对气拔弩张,一副随时想动手之样的众胡人,柴赢脸色淡然,冷冷说罢,视线又移上上方端坐的呼兰阏氏,接着道: “呼兰阏氏,如不懂管教下人的话,本侯可以给阏氏传授一下,这要是在本侯侯府,如此无礼连主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奴才,本侯早让人拖下去剁成八块喂狗了”。 “该死的胤人,你…” “好了,住嘴”。端坐上方的呼兰阏氏,原本正微微眯起双眸,打量着眼前身姿挺拔如松,面对众人怒骂也丝毫没有惧怕,依旧处变不惊的柴赢,脸上流露出赞赏之意,随即见柴赢的质问和帐内众人的表现,不由脸色一冷。 随着呼兰阏氏冷冽的话音落下,众胡人对着怒目而视,皆不敢再说话,但还有一胡人面色愤怒不甘:“阏氏,这该死的胤人…” “怎么?本阏氏的话不管用?”胡人男子话还没说完,上方的呼兰阏氏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目光盯着该胡人,声音冷冽质问道。 胡人男子见状顿时面色一白,额头冷汗流下,连忙屈身右手扶胸对着阏氏道:“阏氏,不敢,不敢,拖木帖知错,求阏氏宽恕…” 呼兰阏氏闻言一声冷哼,声音冷冽带着些杀机道:“哼,在外人面前,丢我胡人王庭的颜面,滚出廷帐自己去领罚,如再有下次,本阏氏定让你的尸骨,出现在天狼山顶秃鹫的嘴中”。 “是,拖木帖知错,感谢阏氏的宽容”。 胡人男子急忙对着呼兰阏氏躬身道谢说罢,微微偏头,眼神满是怨毒愤恨看了柴赢一眼,这才转身朝廷帐外走去。 “你便是北凉侯柴赢?”见胡人男子离开了廷帐,上方的呼兰阏氏脸色好转了一些,目光冷漠审视向柴赢,声音清脆而冰冷,如同冬日里的寒泉,尽显高傲与自负。 “正是本侯,见过阏氏”,柴赢目光对视向阏氏,面色平淡,不卑不亢,语气不紧不慢回答道。 呼兰阏氏见状冷笑一声,说道:“北凉侯,我胡人不是没有礼仪,只是我胡人的礼仪是用来对待朋友的,对待朋友,我胡人热情好客,会端上香喷喷的羊奶,肥美的烤羊,送上珍贵的玛瑙珠宝和漂亮的女子,而对待敌人,我胡人不需要讲礼仪,只会用铁与血,告诉敌人什么是残忍…” 呼兰阏氏声音冷冽娓娓说罢,目光灼灼盯着柴赢:“北凉侯,你是选择做我胡人的朋友,还是敌人?” 柴赢微微一笑,回应道:“本侯做胡人的朋友,还是敌人,取决于胡人和阏氏的态度”。 “哼,胤人,果然还是那么油嘴滑舌,没有我胡人丝毫的直爽”。 呼兰阏氏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不知阏氏此次邀本侯来王庭,所谓何事?” 柴赢不想与之争辩,话锋一转,目光直视呼兰阏氏,开门见山询问道。 “何事?不过是本阏氏听闻北凉侯英勇善战,连杀我胡人数十万大军,威名远扬,所以本阏氏邀你来王庭,想见见本人是何等三头六臂的人物,今日一见,倒也不过如此。” 呼兰阏氏见状,眼中眸光深邃闪过一丝异色,语气有些莫名,话语之中充满了挑衅好像还有一丝不屑。 “原来如此,那倒是本侯让阏氏失望了,本侯没有什么三头六臂,以往战绩也不算什么,像什么幽狼卫这些,都是对手太过废物,显得本侯比较强,虚名而已,不值一提”。 柴赢闻言也不生气,风轻云淡,微微一笑开口道。 “哼,北凉侯,你胤人果然一如既往的油嘴滑舌,不过,敢在王庭本阏氏面前大放厥词,你不怕本阏氏杀了你”。 呼兰阏氏一声冷哼,目光冷冷盯向柴赢,语气冰寒道。 “怕?怕的话,本侯就不来王庭了”。 柴赢面色丝毫无惧对视向呼兰阏氏。 “好,有胆,不过你是有所依仗?还是你如何断定本阏氏不会杀你?” 呼兰阏氏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随即微微有些疑惑道。 “算了,北凉侯,落座吧”。 见柴赢微微摇头不再说话,呼兰阏氏也不勉强,伸手指着一处空座示意说罢,随即目光看向帐内众胡人,带着些警告之色,接着道: “诸位胡人的勇士,眼下这位胤人北凉侯,暂时算是我胡人王庭的朋友,拿出我胡人对待朋友的热情,让这位北凉侯见识一下,我胡人是如何对待朋友的,不要再让外人嘲笑我胡人不懂待客礼仪”。 “是,阏氏”。 众胡人闻言,顿时面色表情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面色恼怒不甘,又得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早先带骑兵冲锋的材魁梧胡人走出,一把抓住柴赢手臂,脸上浮现狰狞的笑容,“来,胤人朋友,本将呼衍屠,坐本将身边,让本将好好招待招待你…”,说罢从地上拎起两大坛酒放置桌上。 “呵,拼酒?本侯怕你?” 第251章 王庭夜谈 王庭 夜幕笼罩着广袤的草原,廷帐的酒宴刚刚结束,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郁的美酒与烤羊的气息,喝得满脸通红已有些许醉意的柴赢,在胡人侍卫的护送下,缓缓走进了呼兰阏氏的营帐。 呼兰阏氏正背对柴赢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却透着难以言喻的威严,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柴赢身上,眼神之中仿佛一丝久别重逢的复杂情愫,又有难以掩饰的勃勃野心。 营帐内,烛光摇曳,阏氏端坐在虎皮椅上,目光深邃而复杂地看着走进来的柴赢,其身着华丽的胡服,头戴金饰,岁月在其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但依然难掩其昔日的美貌与威严。 “这么晚了,不知阏氏找本侯有何事?” 柴赢迈着微微有些踉跄的步伐,走到阏氏面前,微微拱手一礼,随即自顾自的找了旁边一个位置,慵懒惬意的斜靠半躺于胡垫之上。 一旁的侍女见状,立马怒目而视,厉声呵斥:“你…胤人,你放肆,阏氏当面,竟敢如此无礼”。 “呵,阏氏见谅,你胡人勇士酒量不凡,本侯被轮番灌酒,现在已有醉意,为免在阏氏面前失态无礼,让本侯躺一会”。 柴赢就这么斜靠躺在羊皮垫之上,有些醉眼朦胧懒洋洋的看着阏氏,开口道。 呼兰阏氏微微眯眼盯着柴赢,面色不见喜怒,随即对旁边侍女挥挥手:“去给北凉侯准备碗醒酒汤”。 “是,阏氏”。 侍女躬身应答说罢转身离开营帐,路过柴赢之处眼神狠狠瞪了柴赢一眼。 “多谢阏氏”。 柴赢见状拱拱手道。 “天单于倒是性情洒脱,不过你敢在本阏氏面前如此无礼放肆,不知道你是无知还是无畏?” 呼兰阏氏眼中直勾勾盯着柴赢,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声音有些冷冽道。 “天单于?阏氏是在说本侯?” 柴赢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仿佛不解,看向呼兰阏氏。 “北凉侯,劝你不要在本阏氏面前尽耍些小聪明装糊涂”。 呼兰阏氏眼神直直盯着柴赢,一字一顿冷声道,话语之间还带着几分杀机。 “哦,本侯想起来了,原来阏氏是说天单于啊,阏氏见谅,本侯也不知怎么回事,本侯不过在来王庭的路途,救助了一些可怜的妇孺,她们便称呼本侯为什么天单于,本侯也不懂什么意思,如有冒犯,还望阏氏多多见谅”。 柴赢仿佛恍然大悟,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对着阏氏有些不好意思的抱拳道。 “北凉侯,你当真以为本阏氏不敢杀你?救助可怜的妇孺?杀了她们的丈夫儿子,你就是这么救助他们的?草原有罪,杀胡人男子,留老弱妇孺,这就是你所谓的拯救?长生天的人间行走,天单于北凉侯!” 呼兰阏氏此时仿佛犹如一只被侵犯了领地动怒的狼王,眼神直勾勾的审视着柴赢,双眸之中满是杀机,口中声音越说越是冷冽,又接着道: “呼你天单于名号者得拯救?怎么?北凉侯是打算把你天单于的名号传遍草原四方,做我胡人的天单于?做这草原长生天的人间行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侯一个胤人,如何做胡人的天单于?什么长生天的人间行走,那种忽悠小孩的话也有傻子信?阏氏想杀本侯就动手吧,反正现在本侯身在王庭,已是你阏氏砧板上的鱼肉,任你宰割,还何必找什么理由”。 柴赢闻言面色不变一脸坦然,一副闭目等死,任人宰割之相。 呼兰阏氏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柴赢没有说话,脸色冰寒,眼中杀机涌动,营帐之内顿时寂静无声,气氛一时凝固。 片刻,阏氏率先打破了沉默,面色恢复平静,眼中流露赞赏之色,神色还微微有些莫名,盯着柴赢道:“在我胡人地盘如此放肆,在本阏氏面前还处变不惊,没有像懦夫一样求饶,好,有胆色,你可想做我胡人的天单于?” 柴赢皱了皱眉,神色有些不解道:“阏氏什么意思?本侯有些不明白”。 呼兰阏氏深深看了柴赢一眼,眼中眸光深邃直视着柴赢:“崔夫子应该是告诉了你身世?你也应该知道了本阏氏是你母亲吧,知道了本阏氏是你母亲,不会杀你,所以才你敢来王庭?敢在本阏氏面前如此放肆?” “呵,崔夫子之前是告诉过本侯身世,不过,本侯可不会天真的认为,一个能从一介胡妃,做到当今胡人统治者的呼兰阏氏,会在意什么血脉亲情,会舍不得杀一个面都没见过几次,可有可无的儿子”。 柴赢目光也看向呼兰阏氏,微微摇头,语气淡淡道。 呼兰阏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嘴角嗫嚅了几下仿佛想说些,但还是没能开口,一阵沉默,随即缓缓起身移步走到柴赢身旁。 “本初本阏氏离开的时候,你还只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羊羔,本阏氏还记得,你不哭不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娘亲,如今多年不见,当初那个没有娘亲庇护的小羊羔,已经独自成长为天上展翅的雄鹰,孩子,你让娘亲感到骄傲!” 呼兰阏氏坐立于柴赢旁边,伸手抚摸着柴赢脸庞,脸上流露回忆复杂之色,轻声呢喃道。 “阏氏此次邀本侯来王庭,不会单单就是为了母子相认,相拥而泣吧?有话直说,本侯听着”。 柴赢见状并没有被眼下虚幻的温情所打动,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淡淡出声道。 呼兰阏氏见状,深深看了柴赢一眼,叹气道:“孩子,娘亲知道亏欠你良多,你心中有所怨言为娘也能理解,娘亲会补偿你,你愿不愿做这草原的单于?” 柴赢浮现一丝莫名之色,目光看向阏氏:“听说胡人风俗父死娶母,兄死娶嫂?” “是的,怎么?你想娶娘亲?你如果能不顾你们胤人伦理道德的话,本阏氏也不是不能接受”阏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羞愤和寒芒,随即脸上浮现娇媚之色,伸手抚摸向柴赢脸庞。 见柴赢只是摇头没有说话,阏氏出声询问道:“怎么,是嫌为娘人老珠黄还是不敢想?” 柴赢摇摇头道:“不敢想!” “废物,本阏氏的好儿子,你记住,要想成为真正的强者,就得敢勇于打破规则,你胤人虽然软弱不及我胡人英勇,但有一样东西却格外厉害,你可知道是什么?” 呼兰阏氏见状一声怒骂,眼睛紧紧盯着柴赢教训说罢,见柴赢不说话,又接着道: “那就是规则,你胤人制定的许多规则,比我胡人的刀枪还杀人不见血,将胤人铐锁在规则之内,如你胤人的伦理道德,像刚才你说想娶本娘亲,按照胡人的习俗来讲,理所应当,而按照利益来讲,你和娘亲可谓天作之合,北凉结合草原,你的勇武加上娘亲的智慧,整个草原,整个天下,不需多久,都得臣服在你我脚下…” “可本阏氏就因为在北凉侯府期间,学了你胤人的礼仪道德,居然感到了羞耻和气愤,这就是规则的厉害之处,而如果你不能打破它,那它将会制约你终其一生”。 呼兰阏氏紧盯着柴赢娓娓说罢,面色好像对于自己感到的羞耻有些不满。 柴赢双眼一眯:“呵,说来说去,阏氏的目的其实就是想本侯带领陇右投降胡人?” 阏氏轻轻摇了摇头,眼睛直视着柴赢,眼中还带有蛊惑之意:“投降?不用说得那么难听,但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儿啊,你可知道,如今我胡人势大,王庭重新一统,若北凉能臣服,可保一方平安,百姓也能免受战乱之苦,而你,本阏氏的儿子,也可成为我胡人王庭的单于,与为娘共掌这草原,今后说不定不止是草原的单于,还可以成为这天下的皇帝”。 柴赢闻言讥讽一笑“呵,阏氏的野心,能容忍他人与你分享权利?” “如果是他人,本阏氏自然不能容忍,但你是本阏氏的儿子,今后还可能是本阏氏的丈夫,本阏氏自然可以容忍,如你还是放不下心中伦理道德,那本阏氏可以立你为屠耆,也就是你们胤人的太子,等之后本阏氏死了,这草原,乃至这天下,都将是你的,如何,整个天下,不比你一个小小的北凉侯要强的多?” 呼兰阏氏半倚靠在柴赢肩头,伸手抚摸着柴赢脸庞,声音蛊惑道。 柴赢目光看向阏氏:“阏氏能活多久?” “能活多久?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是怕本阏氏突然死了,活不到征服天下之时?想说本阏氏半生心血耗费无功,最后镜花水月一场空?放心,本阏氏至少还可活百年”。 呼兰阏氏闻言眼中闪过疑惑之色,随即目光凝视着柴赢,面色隐隐有些难看道。 柴赢眼中眸光一转,面色平静,微微摇头:“没什么,阏氏的诉说是挺吸引人,但北凉边军皆有骨气,岂会轻易向他人屈膝?若臣服,北凉将成为胡人的附庸,阏氏是想让本侯背负这千古骂名。” 阏氏脸色一沉:“骂名?区区骂名,比起单于之位,比起天下,何足道哉!还有,就算你不为了自己,难道你就不为北凉的未来着想?不为了你北凉的子民想想?就不能放下所谓的尊严?” 柴赢眼神直视着阏氏,凝声道:“阏氏,尊严并非虚无之物,它是北凉的脊梁。若失去了尊严,北凉便不再是北凉,而本侯也无颜面对北凉父老”。 阏氏目光一凝,厉声道:你是本阏氏的儿子,难道就不能为了母亲的大业,牺牲一下?” 柴赢见状面色一冷:“阏氏,本侯虽体内流着你的血,但更是北凉侯,守护北凉是本侯的职责。” 阏氏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笑一声:“不识抬举,本阏氏与你共享江山你不愿,那既然如此,若北凉不归顺,本阏氏必将派胡人大军再次征讨,届时北凉将血流成河!” 柴赢淡淡一笑:“阏氏,北凉虽可能不敌,但众志成城,若胡人执意开战,北凉诸军将士,必定奉陪”。 阏氏深深看了柴赢一眼:“孩子,你还不明白吗?这天下迟早是我胡人的,北凉若能主动臣服,本阏氏可保北凉百姓平安,你我母子二人也可坐拥共享这天下江山,为何非要螳臂当车,顽固不化?” 柴赢微微摇摇头道:“阏氏,自古以来,妄图仅靠武力征服天下者,多以失败告终,胡人王庭也曾一时横扫天下,却也因暴政而迅速崩塌,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民心向背才是关键所在。” 阏氏反驳道:“但也有开疆拓土成就千秋霸业之雄主,凭借强大的武力和谋略统御四方。” 柴赢淡淡一笑道:“看来阏氏是自比古之霸主了,但即便如此,一时的强盛不代表永远的胜利,历史上多少强大的势力因过度扩张而衰落。” 阏氏拍案而起,对着柴赢怒目而视道:“哼,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找借口,但是你记住了,在这乱世之中,唯有强者才配生存!本阏氏给你时间考虑,莫要做出错误的决定。 柴赢面色丝毫不惧,眼中流露莫名之色,直视阏氏“是啊,乱世只是强者才配生存,但是,阏氏你确定你胡人会一直是那个强者?” “哼,胡人王庭在本阏氏手中,必会强盛不衰,本阏氏的好儿子,你既然打算守着那可怜无谓的尊严不愿臣服,但你别忘了,你的身世一旦曝光,北凉百姓会如何看待你?大胤皇帝会如何看待你?” 阏氏一声冷哼傲然说罢,随即脸色有些诡异讥笑道。 柴赢从毯上起身昂首挺胸,毫无惧色:“本侯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北凉百姓,至于他们得知要做何猜想,本侯无需考虑,阏氏没其他事的话,本侯就营帐休息了”。 “柴赢你…” 夜空繁星点点,转身大步走出营帐的柴赢,独自站立王庭之前,仰望着星空。 “呵,天下岂有百年的太子乎?” “这天下大位本侯自己不独坐,拱手与一女人分享?” 第252章 第一勇士 王庭 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胡人王庭的营帐连绵起伏,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清晨的阳光温柔地洒在胡人王庭的大地上,草原的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清爽。然而,王庭之内此刻却是气氛紧张,充满了剑拔弩张的味道。 “胤人,可敢与我胡人勇士比武?” 清晨一大早,刚出营帐的柴赢,便被一群胡人将领簇拥着胡人贵族便围堵在门口,众人面色满是愤怒敌视之色,目光中带着审视与期待,趾高气扬的挑衅道。 “比武?”柴赢闻言微微摇头。 “软弱的胤人,怎么,你不敢?放心,胤人,怎么说你也是阏氏的客人,我胡人勇士会留手,不会打死你的”。 “就是,软弱的胤人,放心,本都尉让你一只手,不行让你两只手,怎么样?敢不敢?” “呸,果然是软弱的胤人,与英勇的胡人比武都不敢的怂货,滚出草原,王庭不欢迎你…” 见柴赢摇头,众人顿时面色好像有些失望,接着就是继续挑衅,纷纷不屑嘲讽和辱骂。 柴赢见状,冷冷一笑道:“本侯是怕打死你等废物”。 “该死的胤人,你说谁是废物?你敢说伟大的胡人是废物…” “来,来,来,英勇的胡人勇士让你知道到底谁才是废物…” “有种你就站出来比试比试,胡人勇士无惧死亡,胤人,你不要只会耍嘴皮子…” 随着柴赢嘲讽话音落下,胡人顿时群情激奋,怒不可遏,纷纷摩拳擦掌就想动手。 “尔等都围在这做什么呢?” 此时,随着一道声音传来,一袭锦袍的呼兰阏氏缓步走来,眼中带了一丝疑惑,目光审视向营帐门口的众人。 “我等见过阏氏”众人见呼兰阏氏前来,面色皆微微一变,连忙右手扶胸行礼道。 行完礼,一胡人走上前躬身道:“回阏氏,听说胤人武艺高强,我等想和这位胤人朋友比试一下武艺,结果这位胤人朋友不知是看不起我胡人勇士,还是担心被我胡人勇士失手打死,不敢也就罢了,还辱骂我胡人勇士是废物,我等这才发生争吵,打扰到阏氏,还望阏氏恕罪”。 “哦,还有此事,北凉侯,听说你武艺高强,连杀我胡人几名大将,本阏氏也想见识一番你的武艺,是不是名不虚传,不过你是王庭的客人,比武难免手脚难收,万一伤了你,传出去又说我胡人不懂待客礼仪,摔跤如何?既不用担心受伤,也让本阏氏见识一下胤人的勇猛”。 呼兰阏氏闻言,目光看向柴赢,眼中眸光深邃,随即好像又想起昨晚柴赢的不识抬举,于是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娓娓开口道。 随着呼兰阏氏话音落下,众胡人脸上止不住的欣喜,纷纷迫不及待出声道: “胤人,阏氏发话,这下你不能拒绝了吧?摔跤你可敢,这下你也不用怕死了…” “对,胤人,来与我胡人勇士此时摔跤,让我等和阏氏看看,到底谁才是废物…” “来,软弱的胤人,你不会又怕了吧?摔跤你也不敢?” 面对众胡人的挑衅,柴赢见状面色淡然,没有丝毫恼怒,缓缓道:“摔跤?可以,不过本侯有两个要求”。 “什么要求?你说”呼兰阏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询问道。 “第一,来几个有本事的,不要尽来些废物,浪费本侯时间,第二,既然比试,得有彩头吧?”柴赢淡淡开口说罢,目光扫向众胡人,眼神仿佛如看废物一般。 柴赢话语一落,众胡人顿时炸开了锅,纷纷怒喝道: “该死的胤人,你说谁是废物,等会胡人勇士会让你知道谁才是废物…” “阏氏,让末将上场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嚣张的胤人,让他知道胡人的英勇…” “好了,住嘴,既然北凉侯如此要求,那就三局两胜如何?至于彩头,你想要什么?”呼兰阏氏打断众胡人话语,目光看向柴赢询问道。 柴赢淡淡开口道:“彩头,输得人答应本侯一个要求就可以”。 “好,本阏氏替他们答应了,另外,要是你赢了,本阏氏送你一匹草原绝世的宝马…”呼兰阏氏闻言点点头说罢,目光看向众胡人接着道:“去准备吧”。 不一会,胡人便准备好了场地,呼兰阏氏端坐场地上方,四周围满了胡人贵族和将领。 柴赢缓步走至场中央,脱下身上战甲,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站立场地中央,周围的胡人将士不少投来了好奇与审视的目光,其余更多则是不屑和幸灾乐祸恶意的目光。 比试开始,柴赢的对手是一位身强体壮的胡将,这胡将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阔面重颐,双目犹如铜铃,迸射出凶悍的光芒,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耀着油亮的光泽,肌肉块块隆起,好似坚硬的岩石,其胸膛上绘有神秘的图腾,腰间束着一条镶满宝石的宽皮带,更显其威武霸气。 “胤人,记住本将的名字,胡人勇士巴图尔,一会,本将会让你知道,软弱的胤人只配如草原的死狗一般趴在地上”。 这胡将迈着沉重而有力的步伐走入场地,每一步都仿佛令大地微微震颤,对着柴赢面色凶神恶煞,大声怒吼,声如洪钟,震得在场众人耳膜嗡嗡作响,紧接着,挥舞着粗壮的双臂,展示着自己强大的力量,仿佛是在示威,随即,就朝柴赢冲撞扑来。 “废话太多” 。 柴赢见状微微侧身一闪,巧妙地躲开胡人的猛扑,顺势一把抓住胡将的手臂,一个用力,将其摔倒在地,围观的胡人们一阵惊呼,而柴赢则面不改色,气定神闲。 柴赢目光冷冷看向地上的胡将巴图尔:“废物,你输了,本侯的要求就是,站在这大喊三遍你是废物”。 巴图尔仿佛还有些发懵没反应过来,“你…胤人,你耍赖,你怎么可能摔倒勇士巴图尔,本将一时没注意,不算,再来…” “看来你胡人不止废物,还连基本的诚信都没有,不用你喊了,滚下去吧”。 柴赢见状面色不屑一声呵斥道。 “巴图尔,既然输了,就照做,不要侮辱了我胡人的诚信”。 此时,呼兰阏氏清冷的声音传来。 巴图尔闻言,面色愤怒不甘,但也只能照办,于是脸色屈辱道:“是,阏氏…我巴图尔是…废物…我巴图尔是废物…我巴图尔是废物”,说罢,飞快逃一般跑出场外。 场外围观的胡人见状,纷纷怒不可遏,指着巴图尔破口大骂。 “废物,废物,巴图尔,你这个废物,连一个瘦弱的胤人都摔不过,你丢尽了我胡人勇士的颜面…” “巴图尔,废物,你该死…” “脱木,上,好好教训那该死的胤人,让他知道我胡人勇士不可侮辱…” 第二场,上场的胡将更为精悍,其目光狡黠,步伐灵活,一开场,就一边不断绕着柴赢游走,试图寻找破绽,一边对着柴赢怒目而视,厉声道。 “胤人,记住,本将脱木,该死的胤人,本将会让你为侮辱我胡人勇士的行为而感到后悔”。 “废物的名字,本侯不需要记住,你也一样,一会输了,同样喊三遍你是废物”。 柴赢目光盯着脱木,丝毫不为其所动,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淡淡开口道。 “胤人,你是嚣张,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脱木仿佛被柴赢的话语激怒,怒喝一声终于按捺不住,突然冲上前,企图抱住柴赢的腰。 柴赢反应极快,一个转身,反将胡将的手臂扭到背后,然后用力一推,胡将再次狼狈倒地。 “呵,果然依旧废物”。 此时,场外胡人贵族众人的脸色纷纷不可置信,随即变得难看愤怒,十分精彩,而上方端坐的呼兰阏氏,脸色也微微开始有些阴沉。 “还不喊?怎么,要你们阏氏发话?” 柴赢低头俯视着地上一脸失魂落魄的胡将脱木,不屑说罢,抬头看向面色阴沉的呼兰阏氏,微微一笑。 “胤人你…” 脱木起身,一脸愤怒目光死死盯着柴赢。 柴赢见状面色一冷,一声怒骂:“不喊就滚下去。” “你…哼,喊就喊,我胡人一诺千羊,说出的话八匹马也拉不回来,本将愿赌服输…” “我脱木是废物,我脱木是废物,我脱木是废物,哼,本将喊完了,胤人,侮辱本将,侮辱我胡人勇士之仇,你给本将等着”。 脱木一脸屈辱之色喊完,对着柴赢冷哼威胁说罢,转身走出场外。 “脱木,废物,你也是个废物…竟然那么随意就输给一个胤人,丢我胡人的脸面…” “耶卫律,教训你个嚣张的胤人,你可千万不能再输了,你要再输了,我胡人可就抬不起头了…” 连赢两场,柴赢的气势愈发强盛,而周围的胡人面色却愈加难看,纷纷怒骂出声。 第三场比试开始,对手是胡人中赫赫有名的猛将耶卫律,此人力大无穷,且经验丰富。 两人相互对峙,目光交汇间仿佛有火花迸射。 “胤人,你很强,但我耶卫律会挽回我胡人的颜面”。 律卫律面色严肃对着柴赢说罢,率先发动攻击,每一招都带着呼呼风声。 柴赢沉着应对,与律卫律展开了激烈的角力,数个回合下来,双方难解难分。 “耶卫律,你的名字本侯记住了,你还稍微不错,不是那么废物”。 就在众胡人都以为这场比试会以平局收场时,柴赢淡淡开口说罢,突然爆发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耶卫律撂倒在地,赢得了第三场的胜利。 众胡人一片寂静,面色如考丧批,但很快,众人目光又聚焦在了即将出场的胡人第一勇士呼衍屠身上。 呼衍屠,身材高大如山,肌肉如同钢铁铸就,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场地,每一步都仿佛让大地为之颤抖。 “呼衍屠,怎么?你胡人输不起?想找回场子。” 柴赢看着上场的呼衍屠,心中涌起一股豪情,深知这是一位强劲的对手,但是面色不屑道。 “此事确实是我呼衍屠理亏,但是,我呼衍屠不能坐视你侮辱胡人,你认输吧,你不是本将对手”。 呼衍屠眼中浮现一丝愧意,但是神色坚决道。 “认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听说你呼衍屠是胡人第一勇士,要是你输了,本侯要你第一勇士的名头”。 柴赢目光看向呼衍屠,淡淡开口道。 “好,可以,胤人,你确实很强,我胡人勇士小看了你,但是,我呼衍屠不会输”。 呼衍屠深深看了一眼柴赢,一脸自信之色开口道。 随即两人相对而立,眼神中充满了斗志,呼衍屠率先发动攻击,力量犹如排山倒海,柴赢被其逼得连连后退,但柴赢跺脚一用劲,死死地稳住身形,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在一次近身缠斗中,柴赢巧妙地避开呼衍屠的重拳,同时用脚勾住呼衍屠脚踝,试图将其摔倒。 “胤人,本将说了,你不是对手”。 然而呼衍屠反应极快,迅速调整身形,反手抓住柴赢的肩膀,用力一甩,柴赢被甩出去数米远,但一个翻滚,迅速站了起来。 “胡人之中,也就你呼衍屠有点本事”。 此时的柴赢,呼吸微微变得急促起来。但他眼神之中斗志更加昂扬。 “既然你不愿认输,那本将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呼衍屠再次发起攻击,这次招式更加凌厉,柴赢左躲右闪,身上的已被拳头擦出了几道划痕。 “呵,让本侯输?看是谁输”。 但就在呼衍屠以为胜券在握之时,柴赢瞅准了一个破绽,猛地冲上去,抱住呼衍屠的腰,全身发力将其举起,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胤人,本将小看了你,你确实强,但本将不能输”。 呼衍屠并未就此倒下,迅速起身,再次向柴赢扑来。两人展开了最后的殊死搏斗,时间仿佛凝固,周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呼衍屠,输吧!” 终于,在一番激烈的较量后,柴赢眼中眸光一转,不想再浪费时间,随即在呼衍屠震惊不可置信的眼神之中,浑身一用力,将呼衍屠如拖鼎般举起,随即重重砸落在地。 随即整个胡人王庭一片死寂,寂静无声。 “不可能,你的力气…” “胡人,呼衍屠胡人第一勇士的名头已经输给本侯…” “今后,你们胡人没有第一勇士”。 第253章 比试结束 王庭 广袤无垠的草原上,随着一场场激烈的摔跤较量的结束,胡人第一勇士呼衍屠与北柴赢,在尘土飞扬中展开惊心动魄的对决落幕。 “不,呼衍屠怎么会败,我胡人第一勇士怎么会败给一个瘦弱的胤人…” “胤人,你耍诈,你肯定是耍诈,你怎么可能摔赢我胡人第一勇士…” “呼衍屠,你是不是故意输给这胤人,你该死,你让我胡人从此失去胡人第一勇士的头衔,让我胡人从此在这草原之上抬不起头,呼衍屠,你是胡人的罪人,你是我胡人的耻辱…” “长生天啊,为何?为何我胡人勇士会输给胤人?这是长生天的启示吗?” “我塔山不服,我不服,我胡人勇士怎能就这么输给软弱的胤人,胤人,有种来比武,我塔山要夺回属于我胡人勇士的荣誉…” 四周围观的胡人群众中,众胡人如考丧批,愤怒不已,众胡人瞪大双眼,紧握双拳,口中发出不甘的怒吼,那愤怒的情绪仿佛能将草原点燃,难以接受自己心目中的第一勇士就这样落败。 而在人群中的胡人女子们,眼神却复杂而微妙,有的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失望,为自己部落勇士的失利而黯然神伤;有的则流露出对柴赢的钦佩与仰慕,那眼神中充满了对强者的敬畏和向往。 清晨的阳光洒在这片草原上,映照着众人或愤怒、或倾佩的面容,为这充满戏剧性的场景增添了一抹悲壮而又奇异的色彩。 场中央,柴赢负手而立,目光不屑扫视众胡人“弱者的无能怒吼,可怜而又可悲!记住了,你们胡人今后没有第一勇士,但如果你们胡人的诚信犹如草原鬣狗一般的话,那就当本侯没说”。 “该死,胤人,你太嚣张,阏氏,末将请求与他决斗…” “胤人,你可敢决斗,我塌铁木一定要你知道侮辱我胡人勇士的后果…” “阏氏,我等请求与你胤人决斗,挽回我胡人勇士的尊严…” 随着柴赢话音落下,众胡人纷纷对着柴赢怒目而视,仿佛恨不得将之生吞活剥一般,随即众人又目光移向上方端坐的呼兰阏氏,眼含期待纷纷躬身请命。 “比武也可以,本侯的要求依旧,要有彩头,彩头就是,你们胡人要是再输了,就爬上天狼山巅,大喊三声胡人是废物,声音传遍王庭就可以,阏氏,如何?本侯的这个小小要求不过分吧?答应了,本侯就与胡人勇士比武”。 柴赢转身目光直视脸色一脸阴沉难看的呼兰阏氏,微微一笑开口道。 “该死的胡人,你太嚣张,竟然侮辱我胡人的圣地,侮辱我整个胡人王庭,你找死,阏氏,下令处死这个该死的胡人…” “阏氏,答应他,比武这胤人肯定不是我胡人勇士的对手,让我踏顿亲手一根一根打碎这胤人的骨头,让他知道我胡人勇士的厉害…” “就是,阏氏,这胤人不过区区先天修为,怎是我胡人勇士的对手,阏氏,让我等出手吧…” 上方端坐的呼兰阏氏,脸色愈加阴沉,目光直勾勾盯着柴赢,仿佛想从中看出什么东西,脸色又好像微微有些犹豫纠结,迟迟没有出声,众胡人见状,连忙急声催促,对着柴赢不断叫嚣。 “够了!” 此时一道声如响雷,震慑全场的声音传来。 原本在一旁满脸怀疑人生,一脸耻辱之相的呼衍屠,迈着雄壮的步伐走来,目光扫视全场,声震如雷:“我胡人勇士,输了就是输了,不要像草原的鬣狗一般,被胤人嘲笑我胡人输不起,我胡人第一的头衔,既然是从我呼衍屠手上输走,那就该由我呼衍屠夺回来”。 说罢,呼衍屠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盯向柴赢:“胤人,你很强,没想到软弱的胤人之中也有你这般汉子,此次是我呼衍屠输了,我呼衍屠输得心服口服,我胡人勇士不是输不起的人,我呼衍屠输去的第一勇士头衔,我会亲自找你赢回来…” “但比武的话,你不过区区先天境界,我呼衍屠乃宗师修为,你肯定不是对手,我呼衍屠胜了,也是胜之不武,这样的胜利,对于胡人勇士来说是耻辱,所以,胡人第一勇士的头衔,就先暂时放在你手中,我呼衍屠之后会重新与你再比试一场摔跤,重新亲手赢回这个头衔,你可敢?” 呼衍屠娓娓说罢,目光直勾勾盯着柴赢。 柴赢面色无惧,对视着呼衍屠,口中轻吐一字:“可”。 “好,呼衍屠,虽然你丢了我胡人第一勇士的头衔,但是,你的心胸宽阔犹如辽阔的草原,这才是我真正的胡人勇士该有的样子…” 这时,后方的呼兰阏氏声音也传来,语气赞赏说罢,缓缓起身,走至前方,脸色不见阴沉之色,神态威仪,目光自信傲然扫视全场,双手仰臂高呼: “诸位胡人的勇士,天空翱翔的雄鹰偶有折翼之时,草原奔腾的骏马也有失蹄之日,一时的失败并不耻辱,耻辱的是不肯承认失败,英勇的胡人勇于承认,无惧一切失败与挑战,因为,无论怎样的失败,本阏氏都会带领我胡人勇士,重新在这草原崛起!胡人王庭,昂扬不灭!” “胡人勇士无惧失败,阏氏带领王庭崛起!胡人王庭,昂扬不灭!” “胡人勇士无惧失败,阏氏带领王庭崛起!胡人王庭,昂扬不灭!” “胡人勇士无惧失败,阏氏带领王庭崛起!胡人王庭,昂扬不灭!” 随着呼兰阏氏自信昂扬的话音落下,整个现场胡人眼中浮现狂热之色,纷纷振臂齐声高呼,声震如雷,响彻王庭。 一旁的柴赢静静注视着这一幕,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神采飞扬,犹如一只骄傲凤凰般的女子,确实有种别样的魅力,怪不得能让草原为之臣服,要是换做皇帝赵胤,面对这种局面,肯定又是脸色阴沉如水,躲回书房无能摔杯狂怒。 “好,诸位胡人的勇士,此次的挫败,也该感谢这位胤人北凉侯,给我胡人勇士提了一个醒,我胡人大业还未完成,中途还有数不清的挑战与困难,我胡人勇士不该狂妄自大,小觑天下人,都下去反省吧…” “北凉侯,你跟本阏氏来廷帐”。 第254章 王庭 商议 王庭 王庭廷帐之中,光线略显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皮革与香料的独特气息,柴赢面色沉静,身姿挺拔地坐在一侧,而对面呼兰阏氏则端坐在华丽的毡毯上,眼神中透着一种既威严又莫名的光芒。 “北凉侯,好手段,深藏不露,连胜我胡人几名勇士,还夺了呼衍屠第一勇士的名衔,让我无数胡人勇士,从此在这草原之上抬不起头,你是想以此向本阏氏彰显你胤人的勇武,还是想以此打击我胡人的自信,亦或是两者皆有?” 呼兰阏氏面色含煞,眼神冷冽,目光直勾勾盯着柴赢,冷声道。 柴赢双手一摊,面色仿佛还有些委屈:“阏氏可不要污蔑本侯,是你胡人纠缠不休,本侯迫不得已之下才比的,本侯也想着要不然放水认输,可又听说这是对胡人勇士的侮辱,本侯也没办法,只能无奈赢了”。 柴赢话音落下,呼兰阏氏面无表情直直盯着柴赢没有说话,廷帐之内,气氛凝重,一时寂静无声。 片刻,呼兰阏氏收回视线,端起桌上酒杯轻抿了一口马奶酒,面色恢复平静,目光看向柴赢,率先打破了沉默:“孩子,昨日娘亲与你所说之事,考虑的如何?”声音清脆而优雅,其中仿佛还带着几分柔情。 “抱歉,本侯的字典之中没有投降二字。”柴赢也端起桌上马奶酒一饮而尽,喝罢淡淡开口道。 呼兰阏氏闻言面色一怒,眼眸立马阴沉下来,冷声道:“柴赢,你当真不顾母子之情?你当真以为本阏氏舍不得杀你?你我母子合则天下无双,共享这天下江山不好吗?为何顽固不化,拘泥于那可怜可笑的尊严,还是那胤人皇帝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忠心不二,他能给的,本阏氏不能给你吗?本阏氏能给你当这草原的单于,胤人皇帝能把皇位让给你吗?” 呼兰阏氏说到最后,伸手指着柴赢,怒目而视,厉声大喝。 柴赢见状面色平淡,没有丝毫变化,目光看向呼兰阏氏,询问道:“本侯京城大婚的时候,被一名神箭手差点射死,是不是你派的人?” “不是”呼兰阏氏深深看了一眼柴赢,平复下激动的情绪,轻声道。 柴赢眼神一眯:“但是你知道?” “知道”呼兰阏氏沉默了片刻,轻吐出两字。 “你不问本阏氏为何不阻止?”见柴赢不说话,呼兰阏氏目光看向柴赢询问道。 “你是我呼兰阏氏的儿子,身上流着呼兰部族的神圣血脉,是天空翱翔的雄鹰,是草原是啸月的狼王,本阏氏不允许草原王庭呼兰阏氏的儿子,入赘胤人皇室当一个什么驸马,这是对神圣呼兰血脉的侮辱,是对我呼兰阏氏的侮辱,换做是你,要是你柴赢的儿子,入赘一个仇人的家族,你说,你会怎么做?” 见柴赢依旧不说话,呼兰阏氏面色勃然大怒,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柴赢眼睛,怒喝出声。 柴赢见状深深看了一眼呼兰阏氏,端起桌上马奶酒轻抿一口,随即道:“往日之事,本侯不想再说,投降之事,阏氏也休要再提,本侯绝不会同意,不过,阏氏要是愿意合作的话,本侯倒是可以和阏氏商谈一二”。 “哦?合作?怎么个合作法?”呼兰阏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出声询问道。 “阏氏有心天下,不止步于草原,可天下不止大胤,还有蛮族和异族,阏氏为何只盯着大胤,是真的觉得大胤软弱可欺?如果阏氏内心真的如此认为的话,本侯只能说对阏氏很失望”。柴赢不急不缓,淡淡出声道。 呼兰阏氏眼神一凝,娓娓道:“本阏氏从未小看过胤人,胤人并不软弱,软弱的只是胤人皇帝和贵族,胤人就像一只凶猛的野兽,却被脖子上软弱的贵族牢牢锁住了喉咙,一旦斩断其枷锁,他就会恢复本性,化身为无畏的猛兽,本阏氏也知道还有蛮族和异族,正是因为本阏氏清楚的知道,胤人才是胡人最终的大敌,所以才需要先解决最强的敌人”。 柴赢闻言微微点头:“想解决最强的敌人,你胡人就得付出惨重的伤亡代价”。 呼兰阏氏轻轻一笑,笑声中似有深意:“北凉侯难道不知?我胡人勇士皆善骑射,勇猛无比,从不畏惧战争与死亡。” 北凉侯目光坚定地看着阏氏,缓缓说道:“阏氏所言不虚,胡人之勇,天下皆知,然而,战争的胜负并非只取决于勇猛,本侯就算你胡人能战胜大胤,可战胜大胤之后,如今大胤强盛,三族共同对抗大胤,大胤没了之后呢,你胡人就是下一个大胤,你伤亡惨重的胡人,如何面对蛮族和异族?” “本侯知道阏氏内心看不起蛮族和异族,本侯没和呼衍屠摔跤之前,你永远不可能会相信呼衍屠会败,可本侯今天用行动告诉了阏氏和胡人,永远不要小瞧天下人,胡人能出阏氏,阏氏怎知蛮族和异族之中,就没隐藏有阏氏这等人物?或许他们也如阏氏一般,只是在默默等待,只差一个时机,便可名震天下”。 柴赢娓娓说罢,目光灼灼直视盯着呼兰阏氏。 阏氏闻言一时沉默,看着柴赢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轻轻抚摸着手中的一串宝石项链,似是在思考所,随即开口道:“你所说也不无道理,是啊,天下这么大,我呼兰能从当初北凉侯逃出的一介女奴,到如今胡人王庭的阏氏,而你柴赢,能从一介女奴之子,成为如今本阏氏都为之自豪的雄鹰,谁又知晓另外两族之中,会不会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豪杰人物”。 “说说你的想法,你打算如何与本阏氏合作?”呼兰阏氏目光灼灼盯向柴赢,开口询问道。 “两位强者决斗之前,应当先解决旁边想坐收渔翁之利的杂鱼”,柴赢目光直视着呼兰阏氏,嘴角勾起一丝冷意道。 呼兰阏氏闻言点点头:“有道理,目标?” 柴赢眼中眸光深邃,声音冷酷满含杀机吐出两字:“蛮族”。 “可,本阏氏考虑考虑…” “呵,柴赢啊柴赢…” “本阏氏倒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你我结合,天下无双…” “只可惜,你始终不肯为本阏氏所用”。 第255章 呼兰脱脱 王庭 胡人王庭廷帐之内,烛火摇曳,光影交错,呼兰阏氏一身华丽的胡服,裙摆上绣着的金丝纹路在烛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柴赢目光看向呼兰阏氏,出声询问道:“阏氏,本侯提议考虑得如何?” “合力先击破蛮族,提议确实不错,不过你需答应本阏氏一个要求,本阏氏就答应此事。”呼兰阏氏目光灼灼看向柴赢,眼神中透着几分精明与妩媚,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柴赢见状眼神一眯:“什么要求?” “既然你不愿意做这草原的单于,不愿与本阏氏共享江山,那本阏氏需要一个孩子,继承草原的单于之位,继承本阏氏日后的江山”,呼兰阏氏目光盯着柴赢,眼中眸光深邃,脸色火热道。 柴赢见状微微有不太好的预感,凝声询问道:“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本阏氏需要一个孩子,你的勇武加上本阏氏的智慧,本阏氏相信,一定会诞生出一个完美的血脉,将来继承本阏氏的草原,继承本阏氏的江山,保证本阏氏的心血基业兴盛不灭”,呼兰阏氏脸色红润,满脸憧憬,隐隐有一丝兴奋疯狂之色。 “你疯了?此事本侯不同意,这样生出来的孩子,本侯是叫他儿子?还是叫他弟弟?”柴赢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 呼兰阏氏闻言顿时脸色一变,仿佛美好的幻想突然被打碎了一般,眉眼迅速阴沉了下来:“你…罢了,本阏氏高看了你,也是,你也不过是一永远被那虚幻的规则,困于方寸之地的可怜之人,而本阏氏,永远不会被任何规则所束缚…” 呼兰阏氏神情讥笑不屑说罢,锐利眼神死死盯着柴赢,眼含杀机,一字一句道: “你既然不敢不愿,那本阏氏就再给你一个机会,我呼兰部族,整个草原最璀璨的明珠,本阏氏许配给你,必须给本阏氏留下一个孩子,此事本阏氏不是和你商量,如你再不同意,就守着你那顽固倔强和伦理道理,在这天狼山脚沉沦此生吧!” “脱脱,进来,让这位北凉侯,见见我草原最璀璨的明珠,见识一下我胡族第一美人,”呼兰阏氏冷冷看了一眼柴赢,丝毫不给拒绝的机会,对着营帐之外出声道。 随着呼兰阏氏的话音落下,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缓缓步入廷帐,其步伐轻盈,如同踏着云端而来,身上的薄纱裙随风飘动,隐约露出如雪般的肌肤,引人遐想。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其纤细的腰间,几缕发丝调皮地拂过精致的脸庞,眉如远黛,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一抹天然的妩媚,眼眸犹如深邃的湖泊,清澈而又神秘,让人一旦陷入便难以自拔,高挺的鼻梁下,那樱桃小口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总是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既有着少女的娇羞,又有着成熟女子的风情万种。 耳朵上戴着一对璀璨的宝石耳环,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与其白皙的脖颈相互映衬,更显高贵典雅,颈项修长而优美,宛如一只优雅的天鹅,而那锁骨精致得如同雕刻大师手下最完美的作品。 其手臂上戴着金钏,随着走动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纤细的手指如同青葱般娇嫩,指甲上涂着淡淡的蔻丹,更增添了几分迷人的韵味。 当走近之时,柴赢这才看清其腰间系着的一条五彩丝带,那丝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而那裙摆之下,一双修长笔直的玉腿若隐若现,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女子微微屈膝行礼,声音如同夜莺歌唱般动听:“脱脱见过侯爷。”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与羞涩,偷偷打量着眼前的北凉侯柴赢。 柴赢看着眼前确实长得一副倾国倾城之貌的女子,眼中惊艳之色一闪而逝,随即恢复平静,微微点头。 呼兰阏氏好似看到柴赢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道:“本阏氏草原的明珠如何?脱脱不仅容貌出众,更是才艺双全,脱脱,给你未来夫君表演一番,免得让某些人以为,我胡人女子皆是只会弯弓搭箭粗俗之辈”。 “是,阏氏”。 女子微微羞涩一笑走到一旁,拿起一把琵琶,轻轻坐下,随即微微垂眸,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优美的旋律顿时在廷帐中流淌开来。那曲调时而悠扬婉转,如泣如诉,仿佛在讲述着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时而激昂高亢,充满了力量,仿佛能带人走进金戈铁马的战场。 只见其弹奏之时,神情专注而陶醉,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摆动,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生姿,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众人皆沉浸在那美妙的旋律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确实是一曲动人的琵琶曲!”柴赢微微点头称赞道。 呼兰脱脱微微一笑,起身再次行礼,说道:“侯爷过奖了。” 呼兰阏氏又开口道:“脱脱不仅音律娴熟,舞姿亦是绝美。” 呼兰脱脱也不推辞,随着乐师重新奏响的音乐翩翩起舞。舞姿轻盈优美,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充满了灵动之美,裙摆随着她的旋转而飞扬,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在瞬间绽放出绚烂的光彩。 此时的呼兰脱脱,美得让人窒息,确实不愧草原璀璨明珠之称,仿佛不是人间的女子,而是从天上降临的仙子。 “北凉侯,如何?我呼兰部的明珠,论美貌,比那胤人皇帝的女儿,至少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论家世地位,脱脱乃是本阏氏的侄女,比那胤人公主也丝毫不差,配你北凉侯,绰绰有余”。 呼兰阏氏目光紧盯着柴赢,缓缓出声道。 “阏氏是把本侯当做种马了?” 柴赢眼神一凝,对视向呼兰阏氏。 “种马?哈哈,不错,你可以这么想…” “天上的雄鹰与草原明珠诞生的血脉,再经过本阏氏的培养…” “这样的孩子,才配得上继承本阏氏辽阔的草原”。 第256章 王庭婚礼 王庭 这一天,天空湛蓝如宝石,白云悠悠,微风轻拂着无垠的草原,绿草如茵,仿佛为大地铺满了翠绿的地毯,胡人王庭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华丽的营帐错落有致,五彩的旗帜在风中飘扬,精美的刺绣和璀璨的珠宝装饰着每一个角落。 在辽阔的草原之上,北凉侯柴赢与草原明珠呼兰脱脱的大婚之喜,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照亮了胡人王庭的每一个角落。 婚礼的仪式在王庭中央的巨大场地上举行,广场四周摆满了鲜花和香果,弥漫着醉人的芬芳,首先,由一位德高望重的胡人大先知,身着庄重的祭袍,手持象征祝福的法杖,缓缓走上高台,其面向天空,口中念念有词,祈求上苍保佑这对新人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随后,柴赢身着一袭红色的锦袍,上面绣着金色的纹路,腰间束着镶满宝石的腰带,显得格外威武英俊,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在侍从的簇拥下,朝着高台走来。 呼兰脱脱则穿着大红的霞帔,霞帔由最上等的丝绸制成,镶嵌着无数颗珍珠和宝石,如繁星点点,头戴华丽的金冠,金冠上垂下的珠链遮住了其面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美感,由一群侍女陪伴着,如同从仙境走来的仙子,轻盈而优雅。 二人走到高台前,先知高声说道:“在这神圣的时刻,让长生天见证他们的爱情。” 接着,柴赢和呼兰脱脱双手交握,彼此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柴赢面色平静,目光眼中眸光深邃幽暗,不见喜怒,呼兰脱脱眼中则蕴含羞涩还有一丝莫名。 胡人先知将一条洁白的哈达分别缠绕在柴赢两人的手臂上,象征着二人的生命从此紧紧相连,永不分离,随即,先知拿起一杯盛满美酒的金杯,递给北凉侯和呼兰脱脱,二人柴赢接过金杯,轻轻啜饮,让甜蜜的美酒在心中流淌。 此时,欢快的音乐响起,一群身着鲜艳服饰的舞者跃上广场,她们旋转、跳跃,用优美的舞姿为新人祝福,而四周的胡人贵族脸色阴沉愤怒,但被上方的呼兰阏氏一个眼神扫来,也纷纷欢呼鼓掌,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众人的笑声和勉强的祝福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整个王庭。 “草原的明珠为什么要嫁给一个软弱胤人,草原的明珠,唯有胡人最强壮的勇士,才配拥有,阏氏,我拖达不服,胤人,我拖达要与你比试一番,你可敢?你要是输了,就滚出草原,软弱的胤人,不配迎娶草原的明珠”。 就在婚礼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下方一个身材魁梧的胡人突然站了出来,神色满脸嫉妒与不满,大声怒喊,其声音在王庭之内回荡,顿时让热闹的气氛顿时一静,变得紧张起来。 端坐上方,原本面色愉悦的呼兰阏氏见状,面色一冷,锐利的眼神直勾勾盯向出声之人:“拖达,你是在质疑和不满本阏氏的决定?” “阏氏,拖达不敢,阏氏的决定,拖达誓死遵从,只是阏氏,脱脱乃是我胡人草原之上最璀璨的明珠,唯有最强的勇士才配拥有,阏氏把脱脱许配给这位胤人,拖达想检验一番,这位胤人是否配得上脱脱,也免得,阏氏被胤人的花言巧语所欺骗”。 拖达被呼兰阏氏直勾勾的目光盯来,顿时面色一白,但随即视线瞟了一眼旁边,随即面色一横,对着呼兰阏氏右手扶胸,语气坚定道。 “好,柴赢,去向他们证明你的勇武,证明你足以配得上草原的明珠,不要让本阏氏失望”。呼兰阏氏见状,深深看了一眼拖达,目光冰冷一一扫视过四周的胡人贵族,脸色也阴沉了下来,随即视线看向柴赢,目光和语气都夹杂着警告。 柴赢微微皱眉,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朗声道:“是,阏氏,这位胡人勇士既然有此兴致,本侯自当奉陪,你想比什么?” “我拖达要与你比箭,你可敢?”胡人拖达目光怒视向柴赢,厉声道。 “侯爷,不要答应和他比射箭,拖达是草原之上,最为有名的神箭手之一,箭法十分高超”,这时,一旁的呼兰脱脱见状,脸色担忧的对着柴赢急切开口道。 柴赢微微摇头,目光看向拖达: “无妨,来吧”。 “好,胤人,你还算有种,那我们就在这,比试谁能射到天上那只高飞的雄鹰”。 拖达见柴赢答应,脸色欣喜,随即神色自信,眼中闪过不屑,伸手指着此刻头顶上空盘旋的一只苍鹰,对着柴赢挑衅道, 柴赢面色平静,微微点头:“可”。 四周胡人贵族见状,纷纷露出得逞之色,神色诡异,目光蕴含着得意和不满看向柴赢,随即四散退开,让出场地。 此刻,辽阔的王庭草原之上,碧空如洗,白云悠悠,北凉侯柴赢与胡人勇士拖达的比试即将展开,这场比试的目标是射天上翱翔的雄鹰。 柴赢立身于场地中央,身姿挺拔如松,面色平静,目光深邃,手中接过脱脱递来的一把雕花长弓。 拖达则是个典型的胡人勇士,身材魁梧壮硕,肌肉隆起如丘,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油亮的光泽,狂野的眼神中透着自信与好胜,手中的大弓更是其引以为傲的利器。 周围聚集的胡人贵族,纷纷屏息以待,期待着这场精彩绝伦的比试,微风轻轻拂过草原,绿草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比试开始!” 随着一声高喊,草原上瞬间安静下来,唯有风声在耳边低语。 天空中,一只雄鹰展翅高飞,身姿矫健,翅膀有力地扇动着,仿佛在向下方的人们展示着它天空霸主的威严。 “胤人,你输定了,等着滚出草原吧,软弱的胤人,你配不上脱脱”。 拖达率先行动,微微眯起双眼,紧紧盯着那只翱翔的雄鹰,肌肉紧绷,瞬间将弓弦拉至满月。只听得“嗖”的一声,利箭离弦而出,这一箭速度极快,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冲向天空。 与此同时,柴赢闻言并没理会,眼神一凝,瞄准雄鹰的飞行轨迹,深吸一口气,平稳地拉开弓弦,动作流畅而优雅,仿佛与手中的长弓融为一体,在拖达射出箭的瞬间,柴赢也松开了手指,箭如流星赶月般飞射而出。 两支箭在空中划过两道优美的弧线,向着雄鹰疾驰而去。 那只雄鹰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猛地振翅高飞,试图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然拖达的箭准确无误地射中了雄鹰的腿部,而柴赢的箭则射中了雄鹰的翅膀。 受伤的雄鹰发出一声凄厉的鸣叫,从天空中直直地坠落下来。 “平局”。 眼见此状,拖达和四周胡人都满是不可置信和恼怒。 “胤人,没想到你还有些本事,既然射鹰没比出胜负,你可敢与我拖达骑马互射?” 拖达目光看向柴赢,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但面色恼怒不甘道。 “侯爷,不要答应,拖达从小在马背长大,如此比试对侯爷不公平…”呼兰脱脱美眸看向柴赢,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急声道。 “柴赢,拖达就是你京城大婚之时,前去射杀你的那名神射手,现在就是你报仇的时候,本阏氏要你赢下这场比赛,并且杀了他,如你敢耍小心思输了这场比赛,想搅黄婚礼的话,后果你知晓…” 此时,呼兰阏氏也走近紧靠柴赢身边,视线扫过拖达和其身后的一群胡人贵族,眼中闪过一抹强烈的杀机,随即对着柴赢郑重警告道。 “好,本侯知道了”。 柴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来吧,那就骑马互射,分出胜负”。 第257章 呼兰血脉 王庭 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北凉侯柴赢与胡人勇士拖达之间的较量一触即发,天空湛蓝如洗,白云悠悠飘荡,微风拂过,草原上的绿草如浪般起伏。 柴赢身着一袭红色喜袍,腰束镶玉的宽带,身姿挺拔,眼神深邃而锐利,紧握着手中那把雕花的大弓,弓弦紧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身材魁梧的胡人拖达,赤裸着上身,露出结实的肌肉,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不甘,手持一把特制的强弓,犹如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猛兽。 两人相对而立,周围是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有胡人贵族,也有王庭守卫,众人都屏住呼吸,期待着这场精彩的比试。 “开始!” 随着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翻身上马。 柴赢跃上一匹黑色骏马,那马神骏非凡,昂首挺胸,威风凛凛,拖达也骑上自己的棕色的烈马,四蹄翻飞,嘶鸣声震耳欲聋。 “胤人,你三番两次羞辱我胡人勇士,还想娶我草原的明珠,我拖达会让你知道,草原不是你胤人能放肆的地方”。 拖达面色恼怒厉声说罢,率先发起攻击,双腿紧紧夹住马腹,身子微微前倾,左手持弓,右手迅速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拉满弓弦,眼神紧紧盯着柴赢,大喝一声,瞬间松手,那箭如闪电般朝着柴赢飞射而去。 “都说胡人善骑射,来吧,让本侯看看,是不是徒有虚名”。 柴赢一边面色平淡说罢,一边目光敏锐观察着拖达,在拖达松手的瞬间,猛拉缰绳,骏马侧身一闪,羽箭堪堪从身旁掠过,带起一阵疾风。 “该死胤人,你休要得意”, 眼见一击不中,拖达面色一恼,策马想拉近距离,柴赢也跟着策马而动,随即两人在草原上疾驰起来,马蹄扬起阵阵尘土,拖达又一次率先发起攻击,抽出一支箭,瞄准柴赢射来。 “这就是你胡人的本事?感觉徒有虚名,也不怎么样”。 柴赢淡淡嘲讽一笑,微微侧身一闪,飞来之箭擦着肩膀而过。 “让你射了两箭,下面该本侯了”。 柴赢眼神一厉,冷声说罢,迅速反击,拉弓射箭,箭如疾风般朝着拖达飞去。 “哼,胤人,你胤人射出的箭,也如你胤人一般,软弱无力”。 拖达用弓一挡,将箭挡开,冷哼嘲讽出声,随即一时间,箭来箭往,两人在马背上展开了激烈的攻防。 二人的身影在草原上疾驰交错,马蹄声、弓弦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紧张激烈的景象。 “胤人,死”。 眼见久射不中,拖达面色恼怒,手中攻击愈发凶猛,箭势如暴雨,不断地向柴赢射来。 “胡人,你这点本事?所谓的草原神射手就这?” 柴赢目光看向拖达,一边面色嘲讽出声,一边沉着应对,左躲右闪,巧妙地避开了一支又一支的箭。 “胡人,再接本侯一箭”。 紧接着,柴赢迅速回击,稳住身形,左手稳稳控住缰绳,右手动作行云流水,抽箭、搭弦、拉弓,一气呵成,箭头直指拖达,利箭离弦而出,带着凌厉的风声呼啸而去。 “胤人,你找死,我拖达不信你每次都能躲过”。 拖达反应极快,身体后仰,险险避开了这一箭,怒吼一声,再次抽出箭来,连续射击。一支支箭如流星般射向柴赢。 “哈哈哈,本侯躲给你看”。 柴赢不屑大笑,在马背上左躲右闪,或用弓挡开射来的箭,展现出了非凡的身手和敏捷的反应。 “胡人,你也试试,能不能躲过本侯之箭”。 柴赢话音一落,随即也不甘示弱,瞅准拖达射击的间隙,连续射出数箭,射出之箭,有的箭擦着拖达的衣角飞过,有的被拖达用弓挡下。 一时间,草原上箭雨纷飞,两人在马背上不断变换位置和姿势,骏马疾驰,尘土飞扬。 一番追逐比试下来,拖达面色冷静下来,不再恼怒,眼神锐利如鹰,手中箭越发凌厉,角度刁钻,柴赢见状面色平静,全神贯注,应对自如。 “胤人,死!” 突然,拖达眼神一厉,大喝一声,手中满弓射出一箭,直取柴赢的面门。 “不过如此”。 柴赢身子后仰,几乎贴到马背上,羽箭从眼前飞过,趁此机会,柴赢回敬一箭,直逼拖达的心口。 拖达侧身一躲,箭射在了肩膀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其衣衫。 “胤人,你该死,你该死,你竟然射伤了胡人勇士,我拖达要你死”。 被一箭射伤,拖达仿佛感受了奇耻大辱,面色怒不可遏,直接一把拽下肩头的羽箭,怒吼着,更加疯狂地射击。 “呵…” 面对沉不住开始疯狂的拖达,柴赢不屑淡淡一笑,沉着冷静,寻找着拖达的破绽。 这场箭术的较量,惊心动魄,端坐主位的呼兰阏氏面无表情,眼中眸光深邃,不知在想着些什么,而周围的众胡人贵族,则看得目瞪口呆,面色隐隐有恼怒和担忧,紧张得心跳都仿佛要停止。 “好了,胡人,本侯陪你玩了这么久,也该结束了”。 突然,柴赢看准时机,口中轻声说罢,一箭射向拖达的坐骑。 马儿吃痛,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险些将拖达掀翻在地。拖达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眼中的怒火更盛:“该死,该死的胤人,我拖达当初在你胤人京城,就该直接再出一箭射死了,不然,哪还有你今日在草原出风头的机会”。 “呵,射杀本侯?你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柴赢闻言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发起了一轮强攻,连续射出数箭,逼得拖达手忙脚乱。 “该死,不可能,为何?为何一个胤人,骑射比我拖达还强?不可能,我拖达是胡人的勇士,是草原上能射猎高飞雄鹰的神射手,我拖达不会输,我拖达绝不可能会输…” 拖达面色恼怒憋屈不已,厉声出声,虽奋力抵挡,但还是显得有些狼狈。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比试会持续许久时,局势突然发生了变化。 “胡人,敢对本侯出手的,都得死,你也一样”。 柴赢再次拉满弓弦,这一次,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冷酷和必杀的决心,冷声说罢,瞄准了拖达,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你…” 拖达被气机锁定的瞬间,浑身汗毛倒立,立马察觉到了危险,瞪大了眼睛,准备迎接柴赢的这一箭。 “死!” “嗖!” 柴赢眼神一厉,冷声吐出一字,松手放箭,那箭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划过空间。 “你…” 拖达顿时面色大变,眼神惊恐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只见那羽箭直直地贯穿拖达的头颅,鲜血四溅。拖达的身体晃了晃,从马背上栽落下来,重重地摔在草地上。 一时间,草原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不可能…不可能…胤人怎么可能胜得了我胡人的神射手…” “该死,胤人,你耍了什么诈…” “拖达,废物,该死的废物,什么狗屁神射手,输给一胤人,还死了我胤人的箭下,废物,耻辱,这是我胡人的耻辱…” “长生天啊…您不庇佑您草原的子民了吗?为何?为何我英勇的胡人勇士,摔跤骑射会接连输给一个软弱的胤人…” 随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惊呼之声,怒骂之声,嘈乱纷杂,不绝于耳。 柴赢勒住缰绳,缓缓地回到比试场地中央,脸色平静没有丝毫的喜悦。 风吹过草原,吹动着衣角,柴赢望着地上那头苍鹰的尸体,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在这片草原上,在这个天下,生死往往就在一瞬间,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 少部分胡人贵族们走上前来,对柴赢的箭术表示敬佩和折服,柴赢微微点头,目光依然望着远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现在比试的结果胜负已分,诸位胡人的勇士,如何?可还有人质疑本阏氏的决定?” 此时,呼兰阏氏缓步走来,目光赞赏对着柴微微点头,随即视线扫视周围的胡人贵族,面色不见喜怒,淡淡询问出声。 “我等不敢,愿遵从阏氏指令…” 众胡人贵族,虽依旧对着柴赢怒目而视,面色恼怒不甘,但却无一人敢直视呼兰阏氏视线,纷纷急忙出声。 “不敢,哼,本阏氏昨日就提醒过你们,不要小觑天下人,但你们依旧狂妄自大,现在如何?胡人勇士纵横草原引以为傲的骑射,现在也败在他人手中,尔等现在是何滋味?做何感想?” 呼兰阏氏眉眼阴沉,目光冷煞扫视众胡人贵族将领,厉喝出声,声音威仪。 “阏氏…” 一众胡人闻言,虽有的依旧愤怒不甘,但大部分神情如考丧批,沮丧不已,还有少部分眼神复杂,众人都不知做何回答。 “本阏氏希望尔等,牢牢记住这两次的教训,以后不要再发生如此让我胡人蒙羞之事,也不要沮丧,本阏氏说过,一时的失败挫折并不可怕,胡人勇士,无惧一切失败与挑战…” 呼兰阏氏教训说罢,眼见众人神情,眼中闪过一丝满意,随即又见众人的士气信心跌落,于是视线看向柴赢,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又接着道: “另外,尔等也不用感觉是长生天抛弃了我胡人,输在他手中并不可耻,相反,应该感到荣幸,因为,这正是长生天对我胡人的恩赐,他的身上,流淌着本阏氏的神圣血脉”。 “什么?他身上流淌着阏氏的血脉?” “阏氏什么时候哪来的孩子?那他是…” “难怪,哈哈哈,我就说,软弱的胤人怎么可能胜我胡人勇士,原来是阏氏的血脉…” 众人闻言不可置信,惊讶出声,但仿佛积压在头顶的乌云阴霾一扫而空,纷纷惊喜目光看向柴赢,有的眼中好奇,有的惊讶,有的复杂,有的则眼神有些莫名。 柴赢负手而立,眼见这一幕,静静没有说话,只是眼中闪过一抹深邃。 “所以,今日婚礼,乃王庭的大喜,乃长生天的恩赐,最强勇士的勇武与草原明珠智慧的结合,一定会诞生出最为强大杰出的血脉,谁如果再胆敢阻止破坏,就是对本阏的挑衅,对长生天的亵渎…” “而今后,这个孩子,将会成为这草原新一代的王,继承本阏氏的心血与基业,带领胡人,铸造辉煌,永守荣光!” 呼兰阏氏目光威仪扫视众人,声音冷酷说罢,双臂仰天高呼,眼中憧憬,神色豪情万丈。 “铸造辉煌!永守荣光!” “铸造辉煌!永守荣光!” “铸造辉煌!永守荣光!” “好,婚礼继续…” 第258章 草原离别 王庭 在辽阔的草原之上,北凉侯柴赢与呼兰脱脱的大婚之礼方才落幕,王庭营帐之中,一场热闹非凡的酒宴正酣畅进行。 营帐内,灯火辉煌,照亮了众人欢愉的面庞,胡人的贵族将领们身着华丽的服饰,围坐在一起,笑声和话语声交织成一片欢乐的海洋。酒桌上摆满了丰盛的美食,烤全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美酒在杯中荡漾,折射出迷人的光芒。 呼兰阏氏端坐在主位之上,脸上洋溢着比作为新郎的柴赢还高兴的喜悦,豪爽地与各位贵族将领举杯共饮。 “今日,不仅是本阏氏孩儿与脱脱的大喜之日,也是我胡人的王庭的喜事,自从呼韩单于去世,胡人王庭的重担全挑于本阏氏一人之肩,之前本阏氏膝下无子嗣,本阏氏也知诸位的担忧,怕百年之内,本阏氏死去,王庭又迎来动乱,然今日,感谢长生天的恩赐,王庭即将迎来王储,王庭和诸位,都再无后顾之忧,来,共举杯,祝贺我胡人盛世!” 呼兰阏氏端起桌上酒杯,面色喜悦,目光威仪扫向众人,高声大喝道。 “敬阏氏,贺我胡人王庭盛世!” “敬阏氏,贺我胡人王庭盛世!” “敬阏氏,贺我胡人王庭盛世!” 廷帐之内,胡人将领贵族纷纷端起碗中酒,齐声恭贺说罢,一饮而尽。 呼兰阏氏也饮下杯中酒后缓缓起身,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好,另外,借着今日大喜机会,本阏氏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宣布”。 呼兰阏氏身着华丽的胡服,金饰在其身上闪耀,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举起手中的酒杯,营帐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其清脆而有力的声音。 “诸位胡人勇士!”呼兰阏氏目光扫向帐内众人高声道:“今日,我们在此欢庆王庭的幸事,然而我们不能忘记,胡人王庭兴盛之时,马蹄纵横天下的荣光,也不能忘记,自从我胡人王庭衰落之后,我胡人部族所受的屈辱,这么多年,我胡人休养生息,厉兵秣马,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重铸我胡人王庭的荣光…” 呼兰阏氏仰臂高呼,激昂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众胡人的表情逐渐开始变得狂热。 “重铸胡人王庭荣光!” “重铸胡人王庭荣光!” “重铸胡人王庭荣光!” 营帐之内,众胡人将领贵族闻言,双眼赤红狂热,神情激昂拍胸,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 “自从我胡人王庭没落以来,我们胡人备受欺凌,我们的荣耀被践踏,我们的尊严被侮辱!”呼兰阏氏锐利的目光扫过帐内每一个胡人的脸:“但如今,我们已经积聚了足够力量,是时候拿起我们的刀剑,向敌人宣战,用敌人的鲜血和头颅,见证我胡人王庭的重新崛起!” 此时,营帐内气氛狂热,众胡人紧握着拳头,赤红的眼中充满了斗志。 阏氏继续说道:“我们有着英勇无畏的勇士,有着坚定的信念,有着无惧失败与死亡的勇气,我们要让世人知道,胡人不可欺,胡人王庭的荣光必将重现!” “为了我胡人所受的屈辱,为了胡人王庭的荣耀!”呼兰阏氏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战!战!战!” “战!战!战!” 众胡人将领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 “让我们携手共进,血洒疆场,重铸胡人荣光!” 呼兰阏氏的声音仿佛具有无尽的魔力,点燃了在场每一个胡人心中的战火。 “血洒疆场,重铸胡人荣光!” “血洒疆场,重铸胡人荣光!” “血洒疆场,重铸胡人荣光!” “阏氏,请命呼衍屠为先锋!” “阏氏,让我贴木尔为先锋,保证踏碎胤人…” “阏氏,请让我呼兰顿为先锋,保证一定马踏大胤…” 在这激昂狂热的气氛中,众胡人纷纷起身请战,誓言要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为了胡人,为了胜利,为了那即将重铸的荣光。 呼兰阏氏见状面色满意,招手让众人停下,随即眼中眸光一转,脸上浮现愤恨之色,冷声开口道: “诸位,胤人可恶,但现在,还不是我胡人跟胤人决战的时候,首先,我们要解决一群最为可恨的敌人,那就是蛮族,昔日我王庭鼎盛之际,这蛮族不过是我胡人的奴隶部族,而我王庭衰落之际,这群可恨的奴隶,竟然敢来我们的土地上肆虐,侵犯我们的家园,掠夺我们的财富!诸位,你们说,胡人该怎么做?” “杀!杀!杀!”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杀光蛮族,杀光这群奴隶!” 众胡人赤红的眼中洋溢无尽的愤恨与杀机,拍胸高呼。 “好,今日过后,召集草原兵马,等待本阏氏的命令,但现在,该回到今日的喜事,来,与本阏氏,共饮一杯,陪新人吃好喝好,之后再去一举荡平那群奴隶”。 呼兰阏氏满意点头,随即端起手中酒杯,伸向示意柴赢与众人。 “敬阏氏,敬北凉侯!” 柴赢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端起酒杯,与众人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烈起来,贵族将领们似乎有意考验柴赢的酒量,纷纷举杯敬酒,一杯接着一杯。柴赢也毫不退缩,来者不拒,尽显豪迈之气。 就在这时,呼兰脱脱身着盛装,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美丽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诸位,我夫君今日已饮不少,这酒,妾身替他!”脱脱的声音清脆而坚定。 众将领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叫好声。“脱脱公主不愧是我草原的女子!”一位将领大声说道。 脱脱毫不畏惧,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好!公主豪爽!”众人纷纷鼓掌。 柴赢看着脱脱为自己挡酒,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伸手拉住脱脱,说道:“好了,莫要逞强。” 脱脱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夫君,今日大喜,定要让大家尽兴。” 于是,酒宴继续进行,笑声、劝酒声、碰杯声此起彼伏,贵族将领们也被脱脱的勇气与豪迈所折服,不再刻意刁难柴赢。 有人开始讲述起草原上的英雄传说,引得众人聚精会神地聆听。还有人起身跳起了豪放的舞蹈,矫健的身姿在营帐中旋转跳跃,将气氛推向了高潮。 柴赢也渐渐被这欢快的氛围所感染,暂且忘却了世俗烦恼,和脱脱手牵着手,与众人一同欢笑,一同畅饮,此时此刻,在这王庭营帐中,仿佛没有了身份的隔阂,没有了民族的差异,只有满满的欢乐和真挚的祝福。 夜渐深,酒宴的热闹却丝毫不减,众人沉醉在这喜悦的氛围中,共同见证着柴赢与呼兰脱脱新婚的幸福时刻,也期待着他们未来的美好生活如同这夜的狂欢,充满了无尽的欢乐与美好。 北凉侯与呼兰脱脱的婚礼在盛大的欢庆中落下帷幕,夜幕笼罩着王庭廷帐,而帐内却是一片旖旎风光。 走进精心布置的洞房,一股混合着香料与鲜花的芬芳扑鼻而来。地上铺满了柔软的丝绒地毯,上面洒满了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每一步都如同踏在梦幻之中。 四周的墙壁上悬挂着华丽的锦缎,绣着象征着吉祥与爱情的图案,烛光在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让整个房间充满了神秘而温馨的氛围。 呼兰脱脱静静地坐在床边,身华丽的婚服在烛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凤冠上的明珠轻轻晃动,映衬着其娇美的面容,眼神中既有新婚的喜悦,又带着一丝羞涩与期待,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在诉说着内心的紧张与激动。 柴赢缓缓走近,眼神微微复杂,停在脱脱面前,轻轻抬起手,为其摘下凤冠,一头如瀑的黑发瞬间散落下来,更增添了几分妩媚。 柴赢收回视线,坐立床边轻声道:“嫁给本侯,可有后悔?” “并无后悔,脱脱知道侯爷可能并不喜欢脱脱,只是碍于阏氏之令,但脱脱却是在侯爷摔跤的时候,一眼就喜欢上侯爷,我胡人女子,敢爱敢恨,脱脱也知道,侯爷的心并不在草原,如能与侯爷一起离开草原,脱脱愿意,如不能,侯爷尽管离去,不用管脱脱,能与侯爷夫妻一场,脱脱已心满意足”。 脱脱闻言脸上泛起红晕,微微低下头,随即目光直视看向柴赢,娓娓开口,眼中满是勇敢坚定,毫无退缩。 柴赢眼神微微复杂,凝视向脱脱:“值得吗?”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如脱脱不愿,即使是阏氏下令,脱脱宁愿一死,也不愿屈从,但如脱脱愿意,天南地北,刀山火海,也难改脱脱此心”,脱脱微微摇头,眼中满是坚定与洒脱。 柴赢收回目光,视线看向帐外天空,眼中眸光深邃,语气幽幽道:“脱脱,之后本侯会来草原接你”。 脱脱转过头,眼中泪光闪烁:“好,脱脱会在草原之上,等侯爷来接脱脱的那一日”。 此时,烛光似乎更加明亮,将两人身影拉得修长,柴赢伸手轻轻地抚去脱脱眼角的泪水,仿佛只能将仅有的温柔以此传递给她。 “良辰美景,你二人聊完了的话,可以开始办正事了”。 此时,呼兰阏氏面色微醺走进,目光看向二人有些不满道。 “你打算今晚在这看着?” 柴赢看着呼兰阏氏背躺于椅上,好像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不由得开口询问道。 “不用管本阏氏,你们该做你们的,柴赢,本阏氏警告你,如果你想早点离开草原,就不要浪费时间,如果你美人在怀不着急离开,也不要浪费本阏氏的时间,本阏氏已经迫不及待想教训那帮奴隶”。 呼兰阏氏闻言声音冷冷道。 “你既然想看,那你就看着吧”! 柴赢一把抱起脱脱走到床边,轻轻的解开繁琐的衣带,每一个动作仿佛都充满了怜惜,脱脱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如同羊脂白玉,脱脱羞赧地闭上了眼睛。 当两人终于躺在锦被之中,彼此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爱的乐章,二人紧紧相拥,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和气息,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浓情蜜意之中。 夜还很长,爱无尽头,在这王庭廷帐的洞房花烛夜,柴赢与呼兰脱脱的爱情之花正绚烂绽放,而一边,呼兰阏氏幽怨满庞。 “狗东西,还挺能折腾!” “使劲折腾吧…” “这天下,即将也如这木床一般…” “在本阏氏的脚下…” “地动山摇”。 第259章 回程阻击 王庭 天狼山苍穹之下,风卷着沙尘,带着沙砾的粗粝,呼啸着掠过广袤的草原。 呼兰脱脱,这位胡族女子,有着如草原天空般澄澈的眼眸和如烈火般炽热的性情,身披华丽的胡族服饰,发间的珠饰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此刻满眼柔情地凝望着柴赢,紧紧握着柴赢的手,仿佛要将他的温度永远留在掌心。 “脱脱,现在北凉需要本侯,等着本侯来接你”,柴赢目光看向脱脱,伸手捋顺其被风吹乱的秀发,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温柔。 脱脱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努力忍住不让泪水落下。“脱脱会在这里看着草原的日出日落,等夫君前来”。 “行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舍不得的话就留下来,如何?如你愿意,本阏氏之前许诺给你的单于之位,现在依旧有效,脱脱,还不劝劝你这位夫君?与你一起留在这草原,双宿双飞,免得受这离别之苦”。 一旁的呼兰阏氏见状,看向柴赢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随即目光看向脱脱,调笑开口道。 “不了,阏氏,草原之上的雄鹰应该展翅翱翔于天空,不应该沉溺于温柔之乡,脱脱选择雄鹰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忍受离别的准备,夫君,你放心去吧,脱脱在草原等你前来”。 脱脱闻言,目光坚定对着呼兰阏氏摇了摇头,随即视线看向柴赢,温柔之中带着一丝洒脱道。 “你…好,不愧是我呼兰部的明珠”,呼兰阏氏看向脱脱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随即目光看向柴赢,接着道: “本阏氏最后再问你一次,真不愿意留在草原?” 呼兰阏氏凝声问罢,面色不见喜怒,锐利双眸死死盯着柴赢眼睛。 “本侯心意已决,阏氏无需再问”。 柴赢面无表情,微微摇头轻声道。 “好,你别后悔,本阏氏给你一个月时间,如你不能说服胤人皇帝,与我胡人一起合攻蛮族,那么,本阏氏将会联合蛮族,一起南下,马踏大胤”。 呼兰阏氏闻言,眉眼阴沉,面色恼怒,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厉声开口道。 “好…照顾好自己,本侯走了”。 柴赢深深看了一眼呼兰阏氏,凝声吐出一字,随即目光看向脱脱,伸手轻轻地为其拭去眼角的泪水,嘱咐说罢,然后翻身上马,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漠然。 “大军开拔,诸军将士,走,跟本侯回北凉”。 柴赢回头看了一眼呼兰阏氏和脱脱,眼中眸光深邃幽暗,一声令下,北凉大军缓缓开动,扬起漫天的尘土。 北凉大军在柴赢的率领下,气势如虹地向着远方行进,然而,大军却浑然不知,一场血腥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世子,没想到这胡人还会放我等离开”。 大军开拔路上,玄翦面色有些诧异,对着柴赢开口道。 “放我们离开?呵,你未免想的有些太乐观了…” 柴赢闻言淡淡一笑,微微摇头道。 “这…侯爷,难道胡人还会在半路对我等下手?不能吧,那阏氏不是侯爷的…?” 玄翦面色浮现一抹担忧还有些不解道。 “呵,你不会以为,本侯是那呼兰阏氏儿子,她便不会动手了吧?比起天下与权利,亲情又算的了什么?玄翦你要记住,王侯之家,是没有亲情可言的,把所有的斥候都放出去,通知大军,小心戒备,没回到陇右之前,在这草原之上,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柴赢目光凝视着草原,眼中眸光深邃,脸上神色不明,语气幽幽道。 “是,世子,属下明白了,这就去通知”。 玄翦面色一凝,抱拳说罢,策马转身离开。 “诸军将士,加速前进,随本侯回家”。 柴赢转头大喝说罢,一声令下,跃马扬鞭,纵马前疾驰而去。 广袤无垠的草原上,三万铁骑如汹涌的钢铁洪流,缓缓前行,阳光倾洒在这片大地,为这支铁骑披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色光辉。 马蹄声整齐而有力,仿佛大地的脉搏在跳动。每一声蹄响都带着震撼人心的力量,远远传开,惊起一群群飞鸟。铁骑大军身着黑色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 风在草原上呼啸而过,吹起铁骑们的披风,猎猎作响。旗帜在风中飘扬,三万铁骑排成整齐的队列,延绵数里,一眼望不到尽头。 “侯爷,斥候来报,发现四周有胡人探子盯梢”。 大军行半日,就在一切平常无事发生之时,玄翦匆匆策马而来,神情凝重道。 “有胡人探子盯梢?通知大军调转方向往东北方向行进”, 柴赢闻言眼神一凝,出声吩咐道。 “是,侯爷,不过往东北方向,我们是走关内回陇右?三万骑兵突然出现在关内,会不会引起朝廷误会?” 玄翦面色微微不解,有些担忧道。 “不,直接一路前进,去北幽”。 柴赢眼中眸光一转,语气坚定出声道。 “北幽?那可是蛮族的地盘,侯爷,我们去北幽干嘛?不回陇右了?” 玄翦面色更加疑惑不解。 “本侯如猜的不错的话,现在本侯种马任务已完成,呼兰阏氏是不想本侯活着走出草原,前方回北凉路上,早已被胡人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我等自投罗网,本侯倒是能走,但是你等三万大军恐怕就要葬生这草原了”。 柴赢面色不见喜怒,语气幽幽莫名道。 “这…万一真如侯爷所说,侯爷到时候只管先行离开,侯爷的安全最为重要,不必理会我等,属下愿带大军拖住胡人,能为侯爷战死,我等死得其所”。 玄翦面色浮现一抹决绝,语气坚定道。 柴赢目光看向玄翦:“不必过分担忧,一切只是本侯的猜测,事情还没到最坏的那一步,而且,那胡人怎么也猜不到本侯会去北幽,胡人的阻拦包围肯定都在南方,所以,去北幽,大军还有一线生机,通知全军,全速前进”。 “是,侯爷”。 玄翦面色一振,抱拳离开。 —— “诸军将士,全军备战,准备随本侯冲锋”。 大军行军半日,当北凉大军行至一处狭窄的山谷时,柴赢忽然勒住缰绳,眼神瞬间变得冷峻,大喝出声。 突然四周喊杀声震天,胡人的大军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北凉大军团团包围。 “诸军将士,现在我等已无退路!唯有死战,方能突围!” 柴赢见状眼神一厉,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回荡在山谷之中。 “死战!死战!死战!” 北凉大军将士齐声高呼。 战斗瞬间爆发,胡人的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北凉将士们举起盾牌,顽强抵抗。 柴赢挥舞着手中长戟,一马当先,冲入敌阵,手中长戟凌厉无比,所到之处,胡人纷纷倒下。 北凉将士们在柴赢身影的激励下,士气大振,奋勇杀敌,大军冲锋用长枪、刀剑与胡人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鲜血染红了大地,喊杀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然而,胡人的兵力众多,不断地发起冲锋,试图将北凉大军彻底击溃,柴赢见状眉头一皱,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找到突围的方向。 “玄翦,带一队精锐随本侯走”。 柴赢冷静地观察着战场形势,发现胡人的包围圈在一处山谷口相对薄弱,对着玄翦吩咐说罢,果断地率领一支精锐部队,向山谷口冲去。 “北凉侯,敢辱我胡人勇士,你没想到会有今日吧?” 刚冲锋上来,柴赢遭遇了胡族大将的阻拦,这胡将身材魁梧,挥舞着一把巨大的战斧,面色狰狞冷冷说罢,就向柴赢扑来。 “胡人勇士?呼兰阏氏就派你这样的废物来送死?没时间与你浪费时间,死!” 柴赢一声冷哼,持戟迎上。 “砰” 戟与斧的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你…” 胡将感受着斧间传来的巨力,神色惊骇,话还未说完,瞬间被柴赢一戟挑飞,将其斩杀。 “诸军将士,随本侯冲锋,碾碎他们!” 解决了胡人大将后,柴赢继续率领骑兵部队向山谷口冲去,在柴赢带头冲锋一轮冲击下,胡人的包围圈终于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北凉铁骑,随本侯冲出去!” 柴赢大声高呼带头冲锋,北凉大军如潮水般从缺口处涌出,向着远方奔驰而去。 胡人的大军在后面紧追不舍,不断地放箭射击,北凉将士们边战边退,伤亡不少,但众人没有一个人退缩,始终紧紧地跟随在柴赢的身后。 经过一番艰苦的战斗,北凉大军终于杀出了重围,柴赢回头望去,看着身后疲惫不堪的将士们,心中充满了感慨。 “哈哈哈,诸军将士们,胡人想围杀我北凉铁骑,哪有那么容易,放心,本侯会等尔等安全回家,来日,本侯必带尔等,重回草原,荡平王庭,以报今日之仇!” 柴赢高举手里长戟,厉声高呼。 “荡平王庭,以报此仇!” “荡平王庭,以报此仇!” “荡平王庭,以报此仇!” 北凉大军在柴赢的率领下,继续踏上了征程,大军的身影渐行渐远,而在远方的胡族王庭,脱脱正站在高处,遥望着柴赢离去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 “夫君,你要平安无事”。 “脱脱在草原等你前来”。 第260章 再遇袭击 草原 漠北的苍穹之下,风卷着沙尘肆意飞扬,柴赢率领着北凉铁骑大军,在这茫茫草原之上已经疾驰了几日。 草原之上的青草在铁骑的脚下微微弯腰,仿佛在向这支强大的军队致敬,远处的山峦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雄伟。而铁骑们就像是草原上的霸主,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向着未知的前方挺进。 随着铁骑的前进,草原上的尘土飞扬起来,形成一道壮观的烟幕,这烟幕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金黄色的光芒,仿佛是一条巨龙在草原上飞舞,铁骑们的身影在烟幕中若隐若现,更增添了一份神秘与威严。 “玄翦,还有多久能到达北幽?” 疾驰在队伍前方的柴赢,出声对着一旁玄翦询问道。 “回侯爷,据抓的向导所说,差不多再有一日,差不多就可以到达北幽之地了”。 玄翦抱拳开口道。 “一日?好,传令大军,暂停休整半日,生火做饭,吃饱喝足再奔袭直向北幽”。 柴赢眼中眸光一转,对着玄翦吩咐出声道。 “是,侯爷”。 玄翦抱拳说罢,策马奔腾高呼: “侯爷有令,大军暂停休整半日,驻扎生火做饭,吃饱直奔北幽”。 随着玄翦话音落下,三万铁骑缓缓停下马步,如同沉默的钢铁洪流,静静地停驻在草原,无数战马打着响鼻,马蹄不时轻轻踏动草地。 士兵们忙碌地行动起来,有的收集枯草干枝,不一会儿,各处便升起了袅袅炊烟。火焰跳动着,舔舐着架在上面的铁锅,发出轻微的噼啪声,锅中的水渐渐升温,热气腾腾而上。一些士兵熟练地切着肉干和野菜,准备投入锅中。 火光映照着士兵们坚毅的脸庞,众人围坐在火堆旁,低声交谈着,话语中既有对家乡的思念,也有对未来征程的期待,风拂过草原,带来青草的气息和烟火的味道,仿佛在为这支英勇的铁骑队伍奏起一首宁静的插曲。 “吃了这么久的牛羊肉,吃的本侯一身的膻味,将士们,再有一日,便可到达北幽之地,到时候就可以不用天天吃这该死的肉干了,没吃够的趁现在多吃点,吃够了的,等到了北幽,到时候本侯请你们吃青菜,哈哈哈!” 营地之内,柴赢接过玄翦递来的一碗羊肉汤,满脸嫌弃之色,抬头对着众人大笑出声道。 “多谢侯爷,哈哈哈,俺想吃青菜,这段时间在这草原,天天吃这牛羊肉,吃的够够的了…” “王二狗,你他娘就是贱,原来几年吃不上一顿肉,现在跟着侯爷,天天能吃肉吃到饱,你他娘的还嫌弃上了…” “哈哈哈,俺也想吃青菜,这肉是好吃,但天天吃也扛不住,但又怕离开了草原,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吃肉吃到饱了…” 听到柴赢话语,大军将士纷纷议论出声,热闹做一团。 “哈哈哈,诸位将士放心,跟着本侯,还怕没肉吃,等以后本侯带你们荡平草原,就让胡人乖乖专门给我们养牛牧羊,像如今一样,天天吃肉吃到饱”。 柴赢闻言,大笑出声道。 “荡平草原,让胡人养牛牧马!” “荡平草原,让胡人养牛牧马!” “荡平草原,让胡人养牛牧马!” 大军齐声欢呼,声震草原。 “报,侯爷,三十里外,发现胡人大军身影,正向我大军之处赶来”。 此时,斥候匆忙来报,营地气氛顿时一凝。 “好,本侯知道了”。 柴赢闻言眼中眸光一转,目光看向北凉大军开口道: “诸军将士,看来胡人还真是热情好客,不想我等离开草原,不用着急,先吃饱喝足,一会随本侯冲锋,在离开草原之前,狠狠给他们一个教训,以报答胡人对我北凉大军这么久的款待”。 “是,侯爷”。 “哈哈哈,快,吃饱,一会狠狠揍这些狗娘养的胡人,害劳资天天只能在这草原吃肉…” “哈哈哈,一会把这些狗娘养的全杀了,把肉干带回去给俺老娘尝尝,俺是吃腻了,但俺娘这辈子还没吃过几次肉,也让她尝尝吃肉吃到饱的滋味…” “快吃,吃饱了随侯爷杀光这些该死的胡人…” 见柴赢面色淡定,大军紧张的气氛也一扫而空,众人一边谈笑风生,一边狼吞虎咽,为着接下来的大战做准备。 “诸军将士,可吃饱了?” 片刻,柴赢放下手中碗筷,目光看向众人,高声询问道。 “回侯爷,吃饱了”。 大军将士齐声高呼。 “好,吃饱了全军备战,一会好好教训这些胡人”。 柴赢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冷声道。 “是,侯爷!” 大军齐声说罢,开始整军备战。 半晌,远处的地平线处,先是隐隐出现一片黑影,如乌云般缓缓逼近。渐渐地,那黑影变得清晰起来,黑压压胡人的大军,马蹄声如闷雷般滚滚而来,大地在这千军万马的奔腾下微微颤抖。 胡人的军队阵容浩大,旌旗招展,刀枪林立。前排的骑兵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中挥舞着锋利的长矛,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决绝,如同饿狼一般,死死地盯着北凉大军,仿佛随时准备扑上去将其撕成碎片。 当胡人大军完全呈现在北凉军眼前时,那压迫感令人窒息。 “不是普通胡军,来的是精锐部队”。 柴赢瞬间勒紧缰绳,眼神中闪过一抹凝重,但很快便被坚毅所取代,迅速扫视着周围的地形,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 “全军戒备!” 柴赢一声令下,北凉大军立刻紧张起来,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严阵以待。 胡人的大军在距离北凉军不远处停了下来,双方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来者何人?报上姓名”。 柴赢目光看向胡人大军,大喝出声道。 “本都尉踏顿,胤人,没想到你们还挺能跑,居然不回陇右,而是跑到了这里,差点让你等逃出了草原”。 胡人前锋大军之中让开一条通道,一身材壮硕胡人将领,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缓步走出,目光狰狞残酷,如一头凶狠的饿狼,盯向柴赢,厉声道。 “踏顿?谁派你来拦截本侯的,你不知道本侯会王庭的客人?敢拦截本侯,你是找死不成?” 柴赢目光也冷冷盯向踏顿,大声呵斥道。 “哈哈哈,胤人,你还想吓唬本都尉?正是王庭下令,让本都尉将前来将尔等杀光,行了胤人,本都尉懒得再与你废话,今日你等插翅难逃,乖乖葬身这草原喂秃鹫吧!” 踏顿目光盯着柴赢不屑大笑,随即嘴角勾起一丝狰狞残酷之色,厉声说罢,又转头对着身后胡人大军招手道: “上,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随着踏顿一声令下,胡军阵营中响起一声嘹亮的号角,紧接着,如潮水般的胡兵呐喊着冲了过来。 马蹄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胡人的骑兵如旋风般席卷而来,长矛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北凉军,仿佛要将大军一举吞没。 “准备迎敌”。 柴赢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深邃,随即嘴角噙起一丝冷酷。 随即柴赢一声令下,眼见胡人来势汹汹,北凉大军将士毫不畏惧,迅速组成防御阵型,前排的盾牌手紧紧地靠在一起,举起盾牌,形成一道坚固的壁垒,后排的弓箭手则弯弓搭箭,瞄准冲过来的胡兵,准备给予胡人致命一击。 胡兵们如汹涌的海浪冲击着礁石一般,狠狠地撞在了北凉军的防御阵上,一时间,金属的撞击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胡兵们用长矛猛刺北凉军的盾牌,试图冲破他们的防线,北凉军的盾牌手们则奋力抵挡,不让胡兵前进半步。 战斗异常激烈,双方都陷入了胶着状态,胡兵源源不断地冲上来,而北凉军则顽强抵抗,寸步不让,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堆积如山。 “塔木,本都尉给你两万勇士,冲碎那群胤人”。 眼见战事胶着,胡军将领踏顿眼神一厉,一声令下,胡兵们开始变换战术,一部分胡兵绕到北凉军的侧翼,试图从侧面突破。 “玄翦,带兵拦住他们”。 柴赢见状,指挥玄翦前往,北凉军立刻做出反应,派出一部分兵力前去阻击,但胡兵的数量实在太多,北凉军渐渐陷入了困境。 “前军,随本侯冲锋,破开敌军!” 柴赢看着眼前的局势,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北凉军必将全军覆没,于是当机立断,决定亲自率领一支精锐部队,从胡军的薄弱处突围。 “敢挡本侯者,死!” 柴赢挥舞着手中长戟,一马当先,冲向胡军,手中戟法凌厉无比,所到之处,胡兵纷纷倒下,在柴赢的带领下,北凉军的精锐部队如一把利剑,狠狠地插入胡军的阵营。 “该死,拦住他,快,拦住他们…” 胡军顿时陷入了混乱,胡人没想到柴赢会如此勇猛,但很快,随着踏顿面色恼怒一声令下,便重新组织起兵力,对柴赢众人进行围堵。 柴赢和身后北凉大军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但众人没有丝毫退缩,奋勇杀敌,与胡兵展开了殊死搏斗。鲜血溅满了大军的铠甲,众人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杀出重围。 “北凉铁骑,随本侯冲锋!” “杀出血路,碾碎他们!” “杀!” 第261章 赤门城 北幽 在广袤的边疆之地,赤门城犹如一颗孤独的星辰,静静伫立在与蛮族相邻的边境线上,两万铁骑如沉默的钢铁洪流,静静地留在广袤的草原之上,阳光洒在大军的铠甲和兵刃上,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诸军将士,前方就是赤门城,我大胤边关城市,到了此地,我等已经安全,不用再担心胡人的追杀,我们走出草原,准备可以回到大胤了”。 柴赢伸手指着远方隐约可见的黑点,目光看向身后已不足两万,浑身带伤从草原杀出重围的的北凉大军,高举手中长戟,大喝道。 “回家!回家!回家!” 大军齐声高呼,喜极而泣。 “好,诸位将士,此次埋身草原没能回家的将士,他们,都是我北凉的铁血男儿,本侯铭记于心,来日,本侯必带尔等杀回草原,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柴赢眼中浮现强烈的杀机,振戟大喝道。 “报仇!报仇!报仇!” 北凉大军眼中满是仇恨与杀机,齐声高呼,声震草原。 “好,尔等在此安营扎寨,小心戒备,等本侯消息”。 柴赢吩咐说罢,孤身带着玄翦几人,骑着骏马,在飞扬的尘土中逐渐驶向那座充满故事的边关城市。 “侯爷,前面就是大胤的边关赤门城了”。 马背之上,玄翦指着前方肉眼可见的一雄关开口道。 “好”。柴赢微微点头作答,抬头远眺。 只见远远望去,赤门城的城墙高大而坚固,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守护着城内的芸芸众生。 “走,去见识下这座边关城市”。 柴赢收回视线,跃马扬鞭,朝着赤门城疾驰而去。 半晌,柴赢几人抵达赤门城。 赤门城,这座比邻蛮族的边关城市,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城门口,高大的城墙巍峨耸立,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历史与荣耀,高墙之上,守城的士兵身着整齐的铠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站在上方,守护着这座城市的入口。 正当柴赢打量着眼前之城守备防御的时候,忽然眉头一皱看向前方。 只见城门口之前,一吊梢眼的守城士兵,抬头看到远处身骑高头大马的柴赢几人,立马对着旁边领头模样男子道 “大哥,快看,来肥羊了,他们骑的一看就是草原的好马,大肥羊,得好好宰他们一笔…” “二哥,不好吧,那几个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万一踢到铁板就麻烦了…” 旁边另一守卫士兵,目光扫过柴赢几人,面色有点担忧道。 “铁板?怕什么,赤门城内的大人物,二哥我哪个没见过,这几人一看就眼生,而且,身上那股膻味,隔着老远就闻到了,肯定是从草原上来的,能是什么大人物,什么大人物会不在城里好好享受,去那草原上找罪受…” 吊梢眼守卫面色不屑教训道。 “说的有理,一会拦下他们,狠狠宰他们一笔”。 领头男子闻言点点头,目光看向柴赢几人,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吩咐道。 “是,大哥,你放心吧,此事交给我,我一定狠狠宰他们一笔”。 吊梢眼守卫见状,连忙面色欣喜自荐道。 “呵,把本侯当成肥羊了?” 听着耳中几人传来的清晰嘀咕之声,柴赢面色有些好笑道。 “侯爷,属下一会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玄翦虽没听到几人说什么,但看几人神色,也猜到了几人的打算,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声道。 “不用,走,本侯倒是想见识一下这赤门城的风气”。 柴赢眼中眸光闪过一抹深邃,语气莫名说罢策马上前。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眼见柴赢几人到了门口,吊梢眼守卫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厉声大喝喝道,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傲慢。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笑意,开口道:“我们几人是路过的旅人,听闻赤门城之名,特来一观。” 守卫闻言眼中更加欣喜,上下打量着柴赢几人,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哼,看你们这副模样,也不像什么好人,想进城可以,不过得得交够入城费。” “进城费多少钱?” 柴赢淡淡一笑开口询问道。 “进城费十两”。 守卫士兵目光瞅了一眼柴赢,语气高傲带着些贪婪道。 “十两?什么入城费这么贵?”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意,开口道。 “贵?十两还贵,告诉你,你几个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骑的马是偷来的吧?本来看在钱的份上,大爷可以装作没看见放你们一马,既然你不识趣,那现在没有个一百两,小心大爷几个抓你几人进大牢”。 守卫士兵闻言,顿时面色恼怒,手摸向腰间刀柄,目光恶狠狠盯向柴赢,语气带着威胁警告,旁边几名守卫见状也围了过来,面色不善。 柴赢正想说话,就在此时,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马车上镶嵌着金银珠宝,装饰得极为奢华,驾车的马夫趾高气扬,马鞭在空中挥舞,发出清脆的声响,马车来到城门口,原本面色恼怒守城的士兵,立刻露出恭敬的神色,几人微微弯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大人,请进。”几名守卫卑微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敬畏。 马车的窗帘微微掀开,露出一张富态的脸,富人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马车毫无阻碍地进入了城内,士兵们目送着马车远去,眼中满是羡慕。 接着,又有一位普通百姓挑着担子来到城门口时,情况却截然不同,百姓穿着朴素的衣衫,脸上带着疲惫和沧桑,走到城门口,小心翼翼地看着守城的士兵。 “站住!干什么的?”守卫士兵顿时收起脸上谄媚,厉声喝道,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百姓连忙说道:“军爷,我是进城卖些货物的。” “进城费!”守卫伸出手,毫不客气地说道。 百姓面露难色,说道:“军爷,我这小本生意,实在没有多少钱啊。” “没钱就别想进城!”守卫几人态度强硬,丝毫没有通融的余地。 百姓无奈,只好从怀中掏出几个铜板,递给守卫,守卫接过铜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 “就这么点?再拿点!”守卫继续索要。 百姓苦苦哀求道:“军爷,我真的没有了。” 守卫目光看向柴赢,对着百姓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滚进去吧,这次大爷心情好,放你一马,下次多带点钱,不然,你休想进城”。 百姓如释重负,连忙挑着担子走进了城内。 “小子,你考虑好没有,是给钱还是大爷几个抓你去坐大牢?” 守卫目光盯着柴赢,眼中透露着不怀好意,又有些迫不及待道。 “一百两是吧,玄翦,给他”。 柴赢嘴角噙起一丝冷笑,对着身后玄翦招手道。 “拿着”。 玄翦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面色色冷酷,眼中杀机拍在守卫手中。 “你…你想干嘛,挡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进城,等着本大爷抓你进大牢?” 守卫见状,面色刚想恼怒,被玄翦的冷冽眼神一瞪,顿时吓了一哆嗦,随即看向手中的银票欣喜不已,眼中闪过贪婪还想继续索要,可看着有些不好惹的玄翦,只得厉声驱赶道。 “收了银票,希望你们有命花”。 见柴赢没有说话直接进城了,玄翦对着守卫冷冷一笑,策马追上。 “你…” 守卫闻言,面色恼怒刚想说话,旁边另一男子满是担忧道。 “二哥,咱们好像惹上麻烦了,那几人看样子不好惹…” “怕什么,怂蛋,那几人要真是什么大人物,能乖乖给钱?再说了,即使出事有大哥兜着,怕什么,是吧大哥,大哥,发财了,一百两,够我等兄弟快活不少时日了,不过,早知道就多要点了…” 身后几名守卫面色欣喜打量着手中银票,而进城的柴赢,目光打量着城中街景, 只见走进城内,一股复杂的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上弥漫着尘土和陈旧的气息,房屋错落有致,但大多显得破旧不堪,百姓大多穿着简陋的衣衫,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无奈,一些孩子在街头嬉戏,但脸上却没有本该属于这个年纪的天真烂漫,而是带着一丝早熟的忧虑。 走在街道上,看着周围饥寒交迫的百姓,柴赢面无表情不见喜怒,看到一位老人坐在墙角,瘦骨嶙峋的身体在寒风中微微颤抖,老人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已经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柴赢走上前去,轻声问道:“老人家,这城里为何如此贫困?” 老人缓缓抬起头,看了柴赢一眼,叹了口气道:“唉,这赤门城虽为边关重镇,却常年遭受蛮族的侵扰,百姓们的生活本就艰难,而那些世家大族却只顾自己花天酒地,根本不管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的死活。” 柴赢面色平静,但眼中眸光闪过一抹深邃,而身后的玄翦几人,则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继续向前走去,路过一个简陋的集市。集市上的摊位寥寥无几,出售的货物也都是一些破旧的物品和廉价的食物。百姓们在摊位前徘徊,渴望能找到一些可以维持生计的东西。 在一个角落里,一位妇人正在哭泣,身边躺着一个生病的孩子,孩子的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妇人无助地看着周围的人,希望能得到一些帮助,但人们也都自身难保,无能为力。 柴赢面无表情走过,只是路过之时扔下玄翦递来的一块碎银子。 妇人感激地看着柴赢,泪水夺眶而出:“谢谢,谢谢你们。” 柴赢没有理会,继续在城中行走,看到了更多百姓的苦难,一些家庭挤在狭小的房屋里,为了一点食物而争吵不休,一些老人因为饥饿和寒冷而病倒在街头,却无人问津。 紧接着,远处忽然一幅截然不同繁荣的景象映入眼帘,仿佛不是同一个世界,只见走入内城,街道宽敞整洁,两旁的店铺林立,招牌琳琅满目,商人们在店铺里忙碌地招呼着顾客,各种商品应有尽有,富人们穿着华丽的服饰,在街道上悠闲地漫步,手中拿着珍贵的物品,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酒馆里,热闹非凡。富人们围坐在桌前,品尝着美酒佳肴,欢声笑语不断。舞女们在中间翩翩起舞,身姿婀娜,为酒馆增添了一份别样的风情。 珠宝店里,璀璨夺目。各种宝石和首饰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吸引着富人们的目光。富人们在店里挑选着心仪的珠宝,一掷千金,毫不吝啬。 “还真是宛如两个世界”。 柴赢看向一路所见所闻,语气莫名幽幽出声道。 玄翦握紧着手中的剑,面色难以容忍的愤怒:“侯爷,其他地方虽贫富不均,但也没有到这赤门城这般明显,这城内的世家,太过可恶”。 “如此现状,可不是区区世家就能完成的局面,他们最多算是从犯,算不上是主谋,走吧,先找个地方落脚再说”。 柴赢微微摇头,幽幽说罢,朝着一面摊走去。 “老板,来五碗面”。 柴赢拉了根凳子坐下,对着老板开口道。 “好咧。客官稍等”。 店主一花白老者闻言,立马应答道。 “郎君,能不能给我一碗面吃,我吃完可以陪你睡觉”。 就在这时,一道怯生生的身形出现在柴赢桌旁,一个可怜的女孩,衣衫褴褛,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羞涩,声音微弱地说道 她就那样站着,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仿佛害怕被拒绝,面摊周围的喧嚣似乎在这一刻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女孩那期盼的目光直直地望向柴赢,仿佛是其最后的希望,微风轻轻吹过,女孩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更显无助。 “老板,再上一碗面”。 柴赢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缓缓出声。 “好的,客官”。 老板目光可怜看向女孩,又看向柴赢,欲言又止,随即忙活起煮面,片刻端上几碗面,第一碗先递到了女孩面前。 “谢谢郎君,放心你,吃了你的面,我一定陪你睡觉”。 女孩对着柴赢感激说罢,丝毫不顾滚烫,狼吞虎咽吃起了面。 “郎君,能让我再吃一碗吗,你放心,吃你两碗饭,我陪你睡两次觉,我好几天都没吃东西,实在是太饿了”。 女孩三下五除二将碗里的汤都喝光,又抬头对着柴赢有些不好意的开口道。 “老板,给她再上一碗面”。 柴赢见状也没说什么,淡淡出声道。 “是,客官”。 片刻,老者又端上一碗面。 “郎君,我们走吧”。 不一会,女孩又是狼吞虎咽吃完,摸着肚子,脸上浮现一抹满足之色,对着柴赢开口道。 “哎…客官,她也是个可怜人…她…她有病…” 老者也听到了女孩的话语,面色复杂,欲言又止,面色犹豫了一番,还是对着柴赢开口道。 “唔…对不起…对不起…” 女孩闻言,顿时仿佛羞愧难当,眼泪刷刷落下,连忙跑到一旁墙角掩面哭泣。 “拿着,拿去治病”。 柴赢起身走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女孩。 “不,我不能要,我已经吃了你的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怀疑…我骗了你,你为什么还要给我银子?” 女孩一边哭泣,一边连忙拒绝,面色羞愧,见柴赢不为所动,两只眼睛看着柴赢,满是疑惑不解道。 “拿着吧…” 柴赢将银子递入女孩怀中,眼中眸光幽暗,语气幽幽道。 “这是天下人欠你的!” 第262章 曹德 北幽 赤门城,在夕阳的余晖下,这座边关城市的城墙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在城内巡视了一整天的柴赢,此时面无表情,抬头静静看着夕阳,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侯爷,这赤门城的知府曹德、壮武将军韩江和这些世家真是通通该死,这群人勾结竟然与蛮族勾结,放任蛮族进城劫掠然后分账,外城百姓被劫掠一空,活得水深火热,这内城世家豪门却越来越富,黄金满库锦衣玉食…” 一旁玄翦回想着这一天所见所闻,气愤难当,咬牙切齿对着柴赢愤恨出声道。 “走,去知守府见见这位曹知府”。 柴赢闻言收回视线,脸色不见喜怒淡淡说罢,大步朝着知守府走去。 “站住,你等何人,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知守府,你等来知守府有何事?” 当柴赢几人来到知守府门口时,却遭遇了门房的拦截,门房一个年轻的小伙,看着眼前陌生的柴赢几人,立马鼻孔朝天,语气傲慢道。 “找死…” 玄翦闻言顿时面色一怒,拔剑就要上前。 柴赢见状伸手拦下玄翦,面色表情平静地说道:“我等有要事要见知府大人,麻烦通报一声。” “你想干嘛?知守府面前想行凶不成?告诉你们,知府大人岂是你等想见就能见的?快走快走,别在这捣乱,等下,要见知府大人也可以给你们通报,不过…” 门房见玄翦动作,顿时面色一变,眼见玄翦被柴赢拦下,又立马语气嚣张,不耐烦说罢,目光上下打量见柴赢几人穿着不凡,眼神一变,但见眼生从未见过,随即眼珠一转,手指轻搓,意思不言而喻,想进得给钱。 柴赢眼中浮现莫名之色,出声询问道:“我等有重要的事情要与知府大人商议,想见曹知府得多少钱?” “十两银子,可以给你通报知府,知府大人愿不愿见你等就不好说了,但如果你们愿意出钱的话,可以保证能见到知府大人”。 门房闻言,眼中眼珠一转,语气态度依旧傲慢,神色意味深长道。 柴赢面色不变,淡淡开口道: “多少钱?” “一千两,保你等见到知府大人,概不议价,告诉你们,知府大人可不是谁都能见的”。 门房见状忍不住面色的欣喜,语气拿捏道。 “玄翦,给钱”。 柴赢深深看了一眼门房,对着玄翦招手道。 “好,你们等着,这就去通报知府大人召见你等”。 眼见玄翦递出银票,门房迫不及待接过,查看了一番确定是真的,面色欣喜急声说罢,朝着府内走去。 “曹管家,曹管家,外面来了几人,想见知府大人,给了一千两银子”。 只见此时,府内一个管家模样之人正好从府门经过,门房立马上前递上手中银票,表情谄媚伸手指着柴赢几人,贴在管家耳边小声嘀咕道。 “一千两?…好,本管家知道了”。 管家闻言微微点头,接过手中银票,随即目光看向柴赢几人,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管家缓步走出,目光傲慢看向柴赢:“你等想见知府大人?正好不巧,知府大人现在府中见贵客,今日恐怕没时间见你等…”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如何才能见到知府大人?” “看你这么上道的份上,罢了,本管家就帮你一次,五千两,本管家包你今日能见到知府大人”。 管家闻言,眼中火热贪婪之色一闪而过,随即面色仿佛为难一般,犹豫了一番这才对着柴赢开口道。 柴赢深深看了一眼管家,微微点头:“好,玄翦,给钱”。 管家接过玄翦递过的银票,面色一喜,直接收入怀中,开口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本管家这就去通报知府大人。” 柴赢点了点头:“好”。 “世子,看来赤门百姓说的果真不假,这知府曹德还真是该死,连一个小小门房管家都如此贪婪,我等见一次知府都得五千两,平日更不知他们是如何一副贪婪嘴脸搜刮百姓”。 眼见管家尤有不甘的离去,玄翦义愤填膺道。 “呵,这赤门城风气不一般,从进城到进府,处处得给钱,本侯倒是要看看,一会他们见本侯,给多少钱”。 柴赢眼中眸光幽暗,语气幽幽开口道。 “走吧,知府大人已在书房等待,别怪没提醒你们,一会对知府大人恭敬点,要是冲撞了知府,那可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情了”。 不一会儿,管家返回,一边语气傲慢对着柴赢几人吩咐,一边领路带着柴赢几人去书房。 知守府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书房的地面上,映出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跟随管家悄然步入书房的柴赢,视线扫了一眼四周,只见书架上摆满了古籍,书桌上文房四宝摆放整齐,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此时,豆粒小眼,肥头大耳的知府曹德,身着一袭华丽却略显浮夸的长袍,满斜靠在太师椅上,一只脚随意地搭在旁边的矮凳上,手中把玩着一方玉质镇纸,眼神中满是傲慢与贪婪。 “知府大人,人带来了,就是他们几人相见知府大人”。 管家面色谄媚带着讨好之色,对着知府曹德恭敬抱拳道。 “好,本知府知道了,你先下去下去吧”。 听到管家声音,曹德微微扬起下巴,摆摆手道。 “咳,你等是何人?求见本知府所谓何事?有事快说,本知府这府上公务繁忙,大把的民生问题等着本知府解决,可没时间与你等浪费时间”。 管家离开,曹德微微抬眼,视线上下打量,可能连柴赢样貌陌生,仿佛有些不屑,轻咳一声,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粗哑而傲慢,言语间,仿佛面前之人只是一只可以随意拿捏的蝼蚁。 “你便是曹德曹知府?” 柴赢闻言微微眯起眼睛,心中对曹德的为人傲慢已有几分评价,但面上却依旧平静如水,淡淡开口说罢,静静负手而立,仿佛一座沉默的山峰,等待着曹德进一步的举动。 “放肆,本知府曹德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第263章 知守府 赤门城 “砰” “敢直呼本知府名讳,你找死不成?” 书房之内,知府曹德手拍桌子,面色大怒,指着柴赢厉声大喝道。 “呵,怎么,你曹德名字本侯直呼不得?” 柴赢见状,嘴角噙起一丝冷笑,冷冷开口道。 “小子,你找死,敢直呼本知府名讳,今日没个十万两,你就等着本知府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吧!…本侯?侯?你…你是谁?” 知府曹德闻言脸上愤怒,但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指着柴赢厉声大喝说的一半,忽然好像想起什么,顿时面色一变,眼中有些不可置信哆嗦道。 “你说呢?”柴赢目光冷冷盯向曹德。 “你…你是哪位侯爷?不可能,侯爷怎么会可能会来这赤门城,小子,好胆,你敢吓唬本知府?当本知府三岁小孩不成?敢欺骗本知府,欺骗朝廷命官,你罪加一等”。 曹德面色一白,口中哆嗦有些不确定刚说两句,仿佛又想起什么,顿时面色恼怒,眼中恢复傲慢之色,伸手指着柴赢厉喝道。 “找死,北凉侯爷当面,还敢如此放肆,曹德,你找死不成?” 此时,一旁的玄翦眼含杀机走出,对着曹德厉声呵斥道。 “北凉侯?哈哈哈,你两人还真是找死,敢合起伙欺骗本知府,你二人当本知府好骗不成?那北凉侯在陇右之地,相隔千里,怎会来这赤门城?你还不如说你是宣平侯,本知府可能还信一些,看来不给你二人些教训,你二人甚是胆大妄为,来人,给本知府拿下这两个贼子”。 曹德闻言,满脸不信,哈哈大笑,嘲讽出声,厉声大喝说罢,门外大批家丁护卫赶来。 “找死”。 “砰” 玄翦见状,忍无可忍,直接一脚将曹德踹倒在地。 “啊…你…你敢殴打朝廷命官,快…快来人呐…” 曹德顿时惨叫出声,一边面色惊恐,一边愤怒出声。 “闭嘴,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这是什么?” 玄翦一声厉喝,掏出怀中令牌放在曹德面前。 “北凉侯?北凉侯,你真是北凉侯,侯爷,侯爷恕罪啊,下官不知侯爷驾到,有失远迎,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一时冒犯侯爷,还望侯爷恕罪啊,求侯爷开恩,饶下官一次,下官知错…” 曹德抬头看向令牌,刚想呵斥出声,仔细一看,先是一愣,随即顿时面色惨白,连忙从地上爬起,直接双膝跪地,脸上也不复之前高傲之色,苦苦哀求道。 “曹知府不检查一下令牌真假?万一要是本侯骗你呢?” 柴赢拉了张椅子坐下,目光审视着地上跪着的曹德,淡淡开口道。 “不敢,侯爷,下官不敢,侯爷令牌一看就是真的,哪有人敢不怕死冒充大胤侯爷,再说,侯爷这浑身散发的威严气质,一看就是货真价实的大人物,只恨下官一时猪油蒙了心,没认出侯爷真容,冒犯冲撞了侯爷,还望侯爷恕罪啊”。 曹德闻言连连摇头,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一边表情谄媚拍马屁,一边连连哀求道。 “呵,本侯想见见你曹知府还真不容易,花了本侯五千多两,才终于见到曹知府一面,曹知府好大的威风”。 柴赢冷冷盯着曹德,语气冷冽出声道。 “侯爷恕罪,侯爷,都怪那该死的门房管家,他二人狗眼不识泰山,没认出侯爷,连带下官也…侯爷,你放心,下官一定将冲撞侯爷的那两个狗东西处死,侯爷的银子,下官一定原路奉还,不,下官十倍…不,百倍奉还,侯爷,侯爷的银子,下官百倍奉还,只求侯爷开恩,放下官一马…” 曹德闻言,面色又惨白几分,眼中满是怨恨,只是不知其是怨恨门房有眼不识泰山,还是怨恨柴赢隐藏身份,亦或是两者皆有,满是怨恨说到一半,眼中闪过浓浓的肉疼之色,对着柴赢哀求道。 “百倍奉还?那可就是五十万两银子,曹知府还真大方,不心疼?” 柴赢眼中一凝,盯向曹德,语气莫名道。 “不心疼,不心疼,能孝敬侯爷,是下官的荣幸,下官应该的,侯爷只管收下,下官一点也不心疼”。 曹德惊喜看向柴赢,虽脸上仍有忍不住的肉疼之色,但眼中止不住的喜意,连连开口道。 “呵,曹知府有心了,起来吧”。 柴赢眼中眸光闪过一丝幽暗,面色微微一笑开口道。 “是,侯爷,侯爷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多谢侯爷饶命之恩,宽恕下官不敬之罪,下官实在是罪该万死,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曹德闻言面色大喜,从地上起身瞬间,眼中不屑之色一闪而过,满脸悔不当初,感激涕零之色溢于言表,对着柴赢一边拍着马屁一边连连感谢道。 “好了,少拍马屁”,柴赢摆摆手道。 “是,侯爷,侯爷不是在陇右?怎么突然来了这赤门城,来了也跟下官提前打个招呼,下官也好准备迎接侯爷,免得不识侯爷真颜的该死之辈冲撞了侯爷…” 曹德眼中泛起疑惑之色,目光直直看着满是不解柴赢询问道。 柴赢目光盯向曹德,冷冷道:“怎么,本侯去哪还得提前通知你曹知府?” “不是,侯爷,下官不敢,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侯爷能来赤门城,能来下官府上,是下官和赤门城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侯爷,想必侯爷一路奔波劳累辛苦了,下官这就让下人准备一桌好酒好菜,为侯爷接风洗尘”。 曹德闻言顿时脑袋一缩,面色一白,连连解释开口说罢,表情一脸谄媚道。 “曹知府有心了,再去将壮武将军韩江叫来知守府,本侯有事交代你两”。 柴赢眼中眸光一转,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对着曹德开口道。 “下官应该的,是,侯爷,侯爷,还请在此暂且休息,下官这就去通知韩江军前来拜见侯爷”。 曹德面色谄媚恭敬抱拳说罢,转身走出书房。 “来人,马上请韩将军来府上拜见北凉侯爷,马上准备好最好的酒席,本知府要为侯爷接风洗尘,另外,把门房和曹管家这两个狗眼不识泰山,敢冲撞得罪侯爷的狗东西乱棍打死”。 书房之外,知府曹德好像故意抬高音量的声音传来,柴赢闻言面无表情,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 知守府内,知府曹德和壮武将军韩江早已等候多时,曹德身着官服,面容略显紧张,韩江则身披铠甲,腰佩宝剑,神色凝重。 “曹知府,不知北凉侯爷为何突然来访,召本将军前来又所为何事?” 作为壮武将军,肩负着保卫赤门城的重任,韩江对于这位突然而至的柴赢,脸充满了警惕,心中忐忑不安,不知柴赢的到来会给赤门城带来怎样的变化,见柴赢迟迟没有出现,不由得脸色有些焦急的对着曹德询问道。 “你问本知府,本知府怎么知道,本知府要是知道侯爷要来,还会损失五十万两银子?叫你来,恐怕肯定是想要好处,这些朝廷大人物不都一个样,韩江,你一会还是赶紧去准备钱吧,不然,有你小鞋穿” 。 曹德闻言,面色恼怒浮现肉疼之色,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有些幸灾乐祸的对着韩江道。 “钱?” 韩江微微一怔,没有理会曹德的幸灾乐祸,眼中闪过一丝放心之色,可还是有些担忧。 此时,柴赢缓步走进大厅,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 曹德和韩江连忙上前,躬身行礼。 “见过侯爷,侯爷,韩将军来了”,曹德面色语气都带着谄媚道。 “下官韩江见过北凉侯”。 韩江目光打量了柴赢一眼,连忙低下头,恭敬抱拳出声道。 柴赢微微抬手,示意二人起身:“不必多礼。”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威严。 两人落座,大厅内一片寂静,气氛紧张而压抑,柴赢率先打破了沉默。 “今日本侯前来到赤门城,是为接管赤门城,如今局势动荡,赤门城作为战略要地,必须掌握在可靠之人手中。”柴赢目光扫了二人一眼,话语简洁明了,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曹德和韩江二人的心上。 “侯爷,赤门城一直以来都在朝廷的管辖之下,下官身为知府,自当竭尽全力守护此城,不知侯爷此次接管,有何具体安排?”曹德小心翼翼地问道。 “侯爷,侯爷接管赤门城,下官没有意见,只是侯爷,下官并未收到朝廷通知,请问侯爷,可有朝廷任命?” 韩江恭敬抱拳询问出声,但眼中闪过一丝怀疑道。 柴赢眼神一凝,目光冷冷扫向二人:“怎么,韩将军,你二人是在质问怀疑本侯不成? “不敢,侯爷,下官不敢…”曹德面色一白,连忙抱拳。 “侯爷,下官不敢,下官不是这个意思”,韩江也面色微微一变,立马抱拳道。 “哼,不敢?你二人可知局势危急?如今外敌虎视眈眈,赤门城必须要有强有力的人来掌控,才能确保城池的安全,本侯有责任也有能力接管此城”。 柴赢一声冷哼,目光盯着二人道。 “侯爷,赤门城的守军都是忠勇之士,一直忠心耿耿保卫赤门城,不知侯爷接管此城后,对守军有何安排?” 韩江坐在一旁,坐立难安,面色焦急仿佛又不敢反驳柴赢,随即眼中眼珠一转,好似想到什么,对着柴赢抱拳开口道。 柴赢深深看了韩江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莫名之色,开口道:“韩将军放心,本侯从来不会亏待忠勇之士,赤门城的守军将继续为保卫城池而战,本侯会给予他们足够的支持和奖励。” 曹德和韩江二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心中依然充满了疑虑,二人都不知道北凉侯柴赢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也不知道接管赤门城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柴赢看出二人的迟疑,淡淡一笑开口道:“曹知府,韩将军,你二人不必担心,本侯接管赤门城,难道还能造反不成?本侯也已经收到消息,蛮族马上就会有异变,如今局势危急,本侯这才赶来,朝廷之后命令也会很快赶来,赤门城作为战略要地,必须要由本侯来掌控,才能确保城池的安全,之后,本侯也需要二位的鼎力相助。” 曹德和韩江闻言,又是相互对视一眼,眼中的疑虑稍稍减轻了一些。 “是,侯爷”。 韩江深深看了柴赢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抱拳应答。 曹德则面色讨好开口道: “侯爷,既然您如此说,下官和韩将军自当全力配合。但不知侯爷具体有何计划?” 柴赢微微点头,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指着赤门城的位置说道:“赤门城地理位置重要,是连接南北的交通要道,必须加强城池的防御,同时也要积极备战,随时准备应对外敌的进攻,曹知府,你要负责城内的治安和后勤保障,确保百姓的生活稳定…” “韩将军,你要加强守军的训练,提高他们的战斗力,同时,还要派出探子,密切关注蛮族的动向,以便及时做出应对”。 “是,侯爷,侯爷放心,下官一定按照侯爷的吩咐去做。” 曹德满脸的谄媚之色,立马躬身抱拳道。 “是,侯爷。”韩江只是抱拳应答。 “曹知府,现在赤门城中储存粮食有多少?” 柴赢目光看向曹德询问道。 “回…回侯爷,现城中存粮…存粮大概有五六十万石”。 曹德听闻柴赢的询问,忽然面色一白,面色紧张,语气哆嗦道。 “五六十万石?万一打起仗来,这点粮食可远远不够,曹知府,本侯有个任务交给你…” 柴深深看了一眼曹德,也猜到了曹德紧张的原因,但并没有拆穿,缓缓开口道。 “侯爷请吩咐,下官能办的一定照办,可侯爷,要是筹集粮食的话,下官可没那个本事啊…” 曹德眼睛直直盯着柴赢,面色有些紧张道。 “曹知府不用着急拒绝,不妨先听听本侯的条件,如筹集够一百万石,本侯保你为妫川郡郡守,如筹够两百万石,本侯保你为妫州州牧,如能筹够三百万石,本侯亲自向朝廷为你请功,调你入京城,如何?” 柴赢目光看着曹德眼中浮现莫名之色,语气幽幽开口道。 “侯爷,真的?” 曹德顿时眼神火热,一脸激动道。 “本侯一言九鼎,岂能有假,韩将军,你也一样,如能筹到,本侯一样保你高迁,不过,不准搜刮普通百姓的粮食,如让本侯知道…” 柴赢淡淡说罢,目光看向二人,警告道。 “多谢侯爷,侯爷放心,侯爷,下官二人这就去办,侯爷,等下官的好消息”。 曹德韩江二人面色欣喜,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仿佛已经有了下手目标。 “去吧,本侯等你二人的好消息”。 柴赢看向迫不及待的二人,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是,侯爷”。 二人抱拳说道匆忙离去。 “玄翦,派人叮住韩江一举一动”。 “调北凉大军进城”, 第264章 朝堂之争 京城 金碧辉煌的大胤皇宫大殿内,气氛凝重而紧张,今日,胡人准备与大胤一起合力征伐蛮族之事,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引得大胤朝廷众臣争论不休。 皇帝赵胤高坐龙椅之上,神色肃穆,目光缓缓扫过殿下群臣,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开始议论此事。 尚书令崔易率先出列,身着大红色朝服,头戴高冠,面容沉稳,眼神中透露出深思熟虑:“陛下,臣以为与胡人合力征伐蛮族,此事需慎之又慎。胡人素来自成一派,其心难测。虽如今提出合力之议,但难保其在征伐过程中不生异心。且蛮族之地,地形复杂,气候恶劣,我大胤若贸然出兵,风险极大。再者,胡人风俗与我大胤不同,若在征战中产生矛盾,恐会影响战局。” 谢司马旁边一身披铠甲武将见状,大步走出,声如洪钟:“崔尚书令此言差矣!蛮族近年来屡屡犯我边境,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如今胡人主动提出合力征伐,此乃天赐良机。我大胤将士勇猛善战,胡人亦有铁骑之威,若两方联手,定能一举击败蛮族,保我大胤边境安宁。” 礼部尚书郑尚闻言,顿时吹胡子瞪眼,急忙走出,“李基将军所言虽有道理,但不可不虑及与胡人合作之后的影响。我大胤乃礼仪之邦,与胡人合作,恐会被天下人视为与蛮夷为伍,让天下人耻笑,损我大胤国威。且若战后胡人贪得无厌,索要过多利益,又当如何?” “郑尚书你…” 铠甲男子闻言顿时面色一怒。 户部尚书萧玄紧接着出列,一脸忧虑看向皇帝赵胤:“皇上,臣担忧的是此次征战的花费,战争一旦开启,粮草、兵器、军饷等开支巨大,如今我大胤国库积蓄本就不多,更经不起如此大规模的战事消耗,若与胡人合作,万一那胡人狮子大口开,让我大胤分担部分费用又当如何?我大胤哪能拿出那么多钱粮?” 此时,礼部尚书郑尚一使眼色,旁边一位年轻的礼部官员挺身而出,言辞激昂,“皇上,臣以为不能因一时之利而与胡人合作,胡人向来野蛮无礼,若在战后势力壮大,对我大胤虎视眈眈,那将是养虎为患。我大胤应依靠自身的力量,逐步剿灭蛮族,而绝不是借助胡人之力”。 “你这贪生怕死的匹夫,竖子不足与谋”,李基见状,面色大怒,顿时指着男子破口大骂。 “哼,李将军,我等贪生怕死?你难道不是为了想赚战功?为了贪图战功,为了自己私利,你难道就要置大胤安危于不顾擅起战端?” 礼部尚书郑尚闻言,顿时指着李基怒斥道。 “郑…郑尚书你不要血口喷人污蔑本将军,本将军怎么就一己私利?怎么就贪图战功?本将军难道不是为了大胤边疆安全着想?”李基面色大怒,但好像又有所顾忌,不敢指着郑尚大骂。 “还说不是,你…” 一时间,朝堂之上争论声此起彼伏,朝廷大臣各抒己见又是吵做一团,有的支持与胡人合作,认为这是解决蛮族之患的绝佳机会;有的则坚决反对,担忧合作带来的种种风险。 皇帝赵胤静静地听着群臣的争论,脸上看不出喜怒,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打着龙椅扶手,好似陷入沉思。 “肃静!” 此时,一直闭目养神的谢司马缓缓睁开双眼,一声如洪钟般的声音发出,顿时震慑全场。 谢司马缓步走出,面无表情,一双虎目不怒自威,一一扫视过大殿之中众臣,被扫视之人纷纷低下头颅不敢对视,郑尚、崔易几人见状也是面色一变,相互对视一眼,神情皆变得凝重。 “皇上,诸位,此战,正是打败蛮族,解决我边疆隐患的最好时机,必须要打”。 谢司马缓缓收回视线,目光看向皇帝赵胤,声音斩钉截铁言简意赅,且仿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说罢,不等皇帝赵胤和众臣言语,又直接走回队列,缓缓阖上双眼。 大殿之内众臣见状皆是一呆,不知是被这司马的气势所震慑,还是被其嚣张言语所惊骇,相互对视面面相觑寂静无言,礼部尚书郑尚更是面色恼怒,但却没有一人敢出声。 片刻,皇帝皇帝赵胤深深看了一眼谢司马,眉眼有些阴沉,缓缓开口,声音隐隐带着一丝怒意:“谢司马和众爱卿所言皆有道理,与胡人合力征伐蛮族,确实利弊参半。但蛮族之患,不可不除。若不趁此机会解决,日后必成大患。” 皇帝赵胤目光落在尚书令崔易身上:“崔爱卿,你所担忧胡人之心难测,不无道理,但朕以为,可在合作之前,与胡人签订详细的条约,明确双方的权利和义务,以及战后的利益分配,同时,派遣使者密切监视胡人的动向,以防其生变。” “是,皇上”。 崔易深深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谢司马,这才抱拳应答道。 皇帝赵胤视线看向李基,“李将军,你勇猛果敢,朕深知你一心为保我大胤边境安宁,但此次征战,切不可轻敌,要与胡人密切配合,同时也要防范胡人。” 缓缓说罢,皇帝赵胤不等李基应答,目光看向郑尚: “礼部尚书所言,朕亦有所考虑。我大胤乃天朝上国,与胡人合作确实需谨慎行事,但如今蛮族之患迫在眉睫,若能借此机会一举剿灭蛮族,也可彰显我大胤之威,至于天下人的看法,待战后再行处理…” “至于户部尚书,你所担心的费用问题,军费朕会从内库出调出一部分,其他的,你自己与其他大臣商议解决,我大胤坐拥四海,难道连打仗的钱都掏不出来?” 娓娓说完,皇帝赵胤语气已带着明显的怒气,眉眼之间更加阴沉。 “是,皇上”。 萧玄闻言,面色也隐隐有些愤怒不甘,目光看向崔易,见崔易微微摇头,这才抱拳道。 皇帝赵胤微微点头,“众爱卿,此次与胡人合力征伐蛮族,事关重大,朕希望你等能齐心协力,出谋划策,确保此次征战顺利进行。” 朝堂之上,群臣齐声高呼:“皇上圣明,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皇上,谢司马,此次已征伐胡人,谁为主帅统兵?” 这时,尚书令崔易眼中眸光一转,开口出声。 随着崔易的话语落下,大殿之内顿时又是一静,郑尚萧玄几人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李基等武将则是面色一变,其他众臣也纷纷开始交头皆耳。 皇宫大殿内,气氛一时凝重,仿佛一场更加剧烈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265章 定帅之争 皇宫 金碧辉煌的大胤皇宫,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上,随着尚书令崔易的话音落下,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波澜,整个大殿之内气氛凝重而紧张,众臣眼中目光火热,焦点集中在此次征伐的主帅人选之上。 阳光透过高大的雕花窗户洒进大殿,却未能驱散这凝重的氛围,皇帝赵胤高坐龙椅,神色肃穆,微微前倾着身子,一只手放在龙椅的扶手上,手指轻轻敲击着,目光缓缓扫过殿下众臣,随即开口道: “此次征伐蛮族之事,事关重大,诸位爱卿可有人选?推举谁为主帅统兵?” 尚书令崔易目光不易觉察的扫了郑尚、萧玄几人一眼,见各自微微点头,随即率先出列,对着皇帝赵胤微微躬身,声音沉稳有力: “皇上,臣以为此次征伐蛮族,神策大将军王俭当为主帅,一来王俭将军为河东道主将,常年与蛮族打交道,对蛮族地界和部族都了解,正是此次征伐蛮族最佳统帅的适合人选…” “二来王俭将军久经沙场,战功赫赫。多年来,率军南征北战,屡立奇功,无论是对阵漠北的胡人,还是抵抗北幽的蛮族,王俭将军都表现出了非凡的军事才能和作战才华,其熟知兵法,善于用兵,定能率领我大胤将士与胡人配合默契,一举击败蛮族。” 崔易微微抬起下巴,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侧,娓娓说罢,眼神坚定地望着皇帝赵胤,脸上满是自信的神色。 “陛下,臣不敢苟同崔尚书之见,如照崔尚书令所说,那河北道主将王阔将军,才是此次征伐蛮族的最佳主帅人选,河北道才是与蛮族接壤的第一线,王阔镇守河北道多年,对蛮族地形和部落的熟悉,应当更为比王俭了解…” 崔易的话语刚落,兵部尚书李弥与武将阵营众人对视一眼,立刻站了出来,对着皇帝赵胤抱拳急切说罢,又接着道: “另外王阔将军自幼熟读兵书,对兵法战略理解也不俗,也是屡立战功,曾多次参与边境战事,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而且王阔将军治军严谨,深受河北道大军将士的爱戴和拥护,镇守河北道多年与蛮族的多次交锋中,王阔也都表现出了卓越的指挥能力,若以他为主帅,定能不负皇上重托,凯旋而归。” 兵部尚书李弥目光直视皇赵胤,说话时双拳微微握紧,表情严肃而认真。 “哈哈哈?王阔?就是镇守河北道期间,被蛮族三番两次闯入我大胤边境的王阔?守个河北道都守不住,之前才被朝廷问责的一个无能之辈,要不要朝廷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点苦劳的份上,早就撤了他的右卫大将军之职,还想为统帅,他王阔也配?” 李弥话音一落,崔易郑尚二人对视一眼,郑尚顿时上前,面色满脸不屑,哈哈大笑嘲讽出声道。 “郑尚书你…”,李弥闻言,顿时面色一恼,指着郑尚怒目而视。 “怎么,李尚书?本尚书说的有哪里不对吗?诸位大臣评评理,本尚书说的不对吗,可有半点污蔑他王阔?他王阔是不是刚被朝廷问责不久的一个无能之辈?就这等人,配为一军主帅?再说,他一小小从二品的右卫将军,配指挥朝廷正二品的神策大将军?” 郑尚满脸不屑之色溢于言表,一边厉声呵斥,一边目光扫向殿内众臣。 “皇上,臣觉得郑尚书所言有理,王阔一朝廷问责之辈,不配为朝廷主将,此次征伐蛮族之事,不止是我大胤,还有胡人,要是让胡人知道,我堂堂大胤用这么一人为帅,岂不是让胡人耻笑…” “对皇上,王阔不配为主帅,丢我朝廷威严,臣认为神策大将军王俭正是主帅最佳人选…” “皇上,臣也认为王俭将军为最佳人选”。 随着郑尚话语一落,殿中大臣纷纷出声,一边痛斥王阔,一边推荐王俭,郑尚见状,面色得意对着李弥挑衅一笑,尚书令崔易则目光看向闭目养神的谢司马,眼神微微有些凝重。 “郑尚你…你们…” 李弥见挑衅的郑尚和纷纷出声的殿内大臣,顿时气急。 就在双方争论不休之际,大司马谢道玄依旧闭目养神,好似睡着了一般,又仿佛事不关己。 “陛下,臣推荐王阔将军为主帅,此次战事有胡人参与,胡人野蛮只服勇者,王阔将军勇猛无畏,有万夫不当之勇,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从未退缩,正好可以压制胡人的嚣张气焰,而且其麾下将士皆为精锐,战斗力极强,王阔将军虽确实是被朝廷问责,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现在王阔将军已经改过,还请皇上给他一次机会,将功赎过”, 这时,武将李基不顾郑尚的眼神威胁,大步走出,对着皇帝赵胤躬身抱拳道。 “哼,勇猛?主帅之位,统帅三军,当有勇有谋,光有勇猛的一介莽夫,岂能坐主帅之位,此次征伐蛮族之事,事关重大,关乎我大胤国运和社稷,岂可轻易言戏,让一介只懂冲锋的莽夫统帅三军,怎么,是带着我大胤百万大军一起送死吗?李基,你安的什么心?” 这时,户部尚书萧玄走出,直接伸手指着李基厉声呵斥道。 “你…萧尚书,本将军不过实话实说,什么安的什么心?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将军一心为公,岂能让你随口污蔑”。 被萧玄指着鼻子骂的李基,顿时面色恼怒。 “污蔑?本尚书何时污蔑你,难道你李基不知一军主帅的重要性?知道你还推荐一个莽夫王阔为帅,你不是别有用心是什么?怎么,你难道是想故意让我大胤输给蛮族不成?是不是那蛮族给你了什么好处?让你昧着良心干这种事?” 萧玄见状说得更加来劲,指着李基直接唾沫喷了一脸,一顿呵斥。 “就是,李基,你莫不是通敌叛国,与那蛮族是一伙的…” “皇上,臣觉得李尚书和李将军所言有理,王阔确实作战勇猛,适合为帅,正好压压胡人和蛮族嚣张气焰…” “皇上,臣觉得王俭将军更有合适…” 一时之间,大殿之上众说纷纭,支持两位将军的大臣们各抒己见,争论声此起彼伏。有的大臣认为王俭将军的经验丰富,是主帅的最佳人选;有的大臣则对王阔的勇猛和决断力赞不绝口。 皇帝赵胤也深知此次征伐蛮族的重要性,主帅的人选关系到战争的胜负,乃至大胤的安危,微微皱眉一直没有出声,静静地听着朝中众臣的争论。 大殿之上的争论持续了很久,众臣们各执一词,谁也无法说服谁。皇帝赵胤静静地坐在龙椅上,思考着此次主帅的人选,深知,此次与胡人合力征伐蛮族,不仅需要一位勇猛的将军,更需要一位有智谋、有领导能力的主帅,需要一位能够与胡人协调配合,共同击败蛮族的将领。 “皇上,既然朝廷诸位大臣并不赞同王阔为帅,那臣也不想皇上为难,臣也觉得王阔不太适合…” 这时,眼见大堂之内吵闹不休,郑尚等人占据上方得意洋洋,兵部尚书李弥眼中眸光一转,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对着皇帝赵胤躬身抱拳道。 李弥话音一落,皇帝赵胤眼神微微诧异,郑尚几人也是有些疑惑。 这时,李弥又接着道:“皇上,臣举荐神武大将军杨镇为帅”。 “不可,杨震坐镇关内,防备陇右,防备胡人,岂可轻动,杨镇一旦离开,万一陇右异变或者胡人突然南下,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李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郑尚闻言,眼见李弥打的这个主意,顿时面色恼怒,厉声呵斥道。 “哼,郑尚,你可不要动不动就血口喷人,我李弥对皇上,对朝廷的忠心日月可鉴,可不是任人污蔑的,杨镇为帅,朝廷自然可以委派其他人暂时镇守关内”。 李弥也面色恼怒指着郑尚厉声呵斥道。 “皇上,郑尚书所言有理,杨镇将军从没跟蛮族打过仗,不合适为帅…” “皇上,杨震将军对蛮族不熟,不适合为帅…” 以郑尚为首的大臣见状也顿时纷纷反对。 “好了,闭嘴,不要再吵了,谢司马,主帅之事?谢司马感觉谁比较合适?” 此时,端坐龙椅的皇帝赵胤好像也被众人吵得有些心烦意乱,一声大喝说罢,目光看向谢司马,开口询问道。 “本司马觉得龙武大将军柴赢可为主帅”。 谢司马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淡淡开口道。 “龙武大将军柴赢?” 皇帝赵胤和尚书令崔易两人闻言顿时眼神一凝,目光齐齐盯向谢司马,其他大臣则都是一惊,面面相觑。 “谢司马,那柴赢何德何能担任一军主帅?再说柴赢现在身在陇右,得防备胡人,万一将柴赢调走,胡人趁机返回侵袭陇右,或者陇右异变怎么办?” 郑尚见状,立马反驳道。 “对啊,谢司马,北凉侯虽然是平叛有功,但毕竟没跟外族打过仗,贸然担任一军主帅,恐怕不合适吧?” 萧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笑咪咪开口道。 “柴赢现在身在北幽边境赤门城,胡人指定柴赢为帅”。 谢司马目光没有理会郑尚几人,淡淡开口道。 “什么?柴赢在赤门城?他怎么会在赤门城?胡人怎么会指定他为帅?” 殿内众人闻言皆大惊,尚书令崔易目光看向皇帝赵胤,见其没有惊讶,不由得面色一变,询问出声。 “之前陇右与胡人打了几场仗,陇右大军斩杀胡人二十余万,扫荡草原部落无数,柴赢带着大军去了胡人王庭,与胡人阏氏商量合攻蛮族,返程途中又被胡人追杀,一路逃到了赤门城”。 谢司马目光扫向众人,眼中神色不明,淡淡出声道。 “什么?斩杀胡人二十余万,带大军去了胡人王庭?又被胡人追杀去了赤门城?我等怎么不知?” 殿内大臣闻言又是大惊,崔易一脸怀疑不可置信之色。 “怎么?本司马还能欺骗你等不成?” 谢司马一双虎目不怒自威,目光盯着崔易,又扫向众人。 “谢司马,本尚书令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不敢置信…” “不敢,谢司马,我等不敢…” 崔易见状眼中一凝,缓缓开口解释,其余众人则面色一变,连连告罪。 “皇上,臣以为,此次征伐蛮族,主帅之选当慎重考虑,三位将军各有千秋,王俭将军经验丰富,王阔将军勇猛无畏,柴赢将军智勇双全。然而,战争并非一人之力所能决定,需要全军上下齐心协力,共同作战。既然朝中大臣争论不休,臣建议,皇上任命一位主帅,同时任命两位副帅,共同指挥此次战争,这样既可以发挥三位将军的长处,又可以避免一人独断专行,确保战争的胜利。”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工部尚书范历走出,对着皇帝赵胤抱拳道。 皇帝赵胤面色微微思索:“你接着说…” “皇上,既然胡人指定柴赢为帅,而柴赢将军也确实有勇有谋,可为主帅,王俭将军经验丰富,可任命为副帅,协助柴赢将军制定战略,王阔将军勇猛无畏,可任命为先锋将军,率领精锐部队冲锋陷阵,三位将军各司其职,相互配合,定能率领我大胤将士与胡人一起,击败蛮族,保卫我大胤的江山社稷。” 范历娓娓说罢,殿内众人闻言神色各异,皇帝赵胤面色思索,谢司马没有出声,郑尚萧玄两人见状刚想开口,见崔易面色凝重微微摇头,只得面色隐隐不甘做罢,李弥几人则是面色一喜。 这时,端坐龙椅的皇帝赵胤,眼中眸光一转,仿佛也下定了决心: “传旨,此次与胡人合力征伐蛮族,朕任命龙武大将军柴赢为主帅,神策大将军王俭、右卫大将军王阔为副帅,共同指挥此次战争,朕希望三位将军能够齐心协力,共同作战,为我大胤的江山社稷立下赫赫战功”。 皇帝赵胤的旨意一出,大殿之上一片寂静。 片刻之后,众臣纷纷躬身抱拳,高呼: “皇上圣明!” 第266章 查抄世家 北幽 赤门城,在夜色的笼罩下,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知府曹德与韩江带领着一队队士兵,悄然无声地穿梭在城中的街巷,二人的目标,便是城内这些富甲一方,囤积了大量粮食的世家。 大批身着黑色铠甲的士兵,行动敏捷而隐秘,在黑夜中如同幽灵一般般靠近各个世家的府邸,迅速将其包围起来,只等一声令下,便要开始抄家灭族。 “韩将军,我们真要这么做?” 临近动手,知府曹德面色浮现一丝犹豫之色,对着韩江有些迟疑道。 “怎么?曹知府想反悔了?眼下粮食才有几十万石,不对他们动手,怎么筹集得够粮食,再说,对世家动手这个提议不是曹知府想出来吗?临近动手,曹知府不会心软了吧?曹知府,我二人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待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能离开的机会可就这一次,要是曹知府不忍心下手,那就本将军自己一个人来”。 韩江见状,面色仿佛有些怒其不争,声音冷酷道。 “韩将军说的对,倒是本知府一时糊涂了,也是,让他们在平日里仗着本知府的权势,在赤门城中作威作福了这么久,如今,也该是该他们回报本知府的时候了,为了完成侯爷筹集粮食的任务,也为了本知府与韩将军的升官发财之途,只好借尔等家业一用了”。 曹德闻言,脸上犹豫之色不见,面色恢复狠毒冷漠,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府邸,喃喃自语道。 “这就对了,曹知府,养狗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今日这般以备不时之需,区区几条狗而已,没了可以再养,怎还能养出感情,有什么能比我二人升官发财还重要”。 韩江此刻眼中满是对于升官的渴望,面色漠然,声音冷酷道。 “韩将军说的对,那就动手吧,先从这尹家开始,早点抄完,也好跟侯爷交差,而且,说不定我二人也还能赚点”。 曹德嘴角咧起一丝狰狞之色,眼中满是贪婪道。 “动手”。 韩江一声令下,身后大军齐身而动,尹府府邸外的家丁护卫还未反应过来,就已被斩杀,士兵如潮水般涌入尹家府邸。 尹家的大门被强行撞开,发出沉闷的声响,府内的下人惊慌失措,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众人惊恐地看着闯入的士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有人敢半夜闯入尹家的府邸。 “谁敢来我尹家闹事,找死不成,打死他们,有什么事情本家主担着,在这赤门城,还有人敢来我捋我尹家的胡须,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一位被动静吵醒睡醒惺忪,都没注意到眼前情景的男子面色愤怒,厉声呵斥道。 家丁护卫闻言立刻反应过来,抄起家伙就准备反抗。 “啊” “啊”“啊” 然士兵见状,皆面露不屑之色,嘴角狰狞一笑,凭借着人数和装备的优势,开始了一边倒的屠杀。 “铠甲?军队?军队怎么来我尹府?你们是什么人?住手,本家主和曹知府韩将军可都是有交情的,你们还不住手…” 听到惨叫的男子顿时清醒过来,眼见院内黑压压的大军,顿时神色惊恐,面色煞白,随即指着众人厉声大喝。 “有交情?呵,在下代韩将军向尹家主问好,尹家主,韩将军让在下送你一程”。 一个小队统领模样男子闻言,脸上浮现一丝冷笑说罢,持刀便向前走去。 “什么?韩将军?是韩江让你来抄我尹家的?韩江,你不得好死,我尹家每年送你那么银两,你就这样对待我尹家?本家主要见韩江,本家主要见韩江…啊…你…” 男子一脸不可置信愤怒大骂,话还未说完,肚子便已被长刀捅进,瞬间血流一地,眼中满是惊恐和不甘,缓缓倒地咽气。 不一会,整个尹府之内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居然还留有账本记录,真是该死,让他死的太便宜了…” 一间豪华的书房中,曹德找到了尹家的账本,看着账本里记录的的财富来源,和各种每次给自己和韩江送礼送钱的记录,看得曹德面色有惊又怒。 “果然没抄错他们,要不是这次抄家,你我二人恐怕之后哪天折在他们手中也说不一定,这次的查抄行动必须要做到彻底,不能留下任何后患”。 一旁韩江扫了一眼账本,也是面色铁青难看道。 “走,下一家”。 曹德将账本装入怀中,眼神闪过一丝狠毒之色,转身出门。 “想反抗?呵,还好本将军早有准备,不然还真有点麻烦”。 大街之上,早有防备,在各个关键位置都布置了士兵,防止世家之间串联的韩江,看着街道脸色煞白的人群,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都杀了,一个不留”。 韩江冷酷的声音在午夜的街道之中回荡,开来,随即就是无尽的惨叫哀嚎之声响起。 查抄行动持续了整整一夜,当黎明的曙光洒在赤门城时,这场风暴终于暂时平息下来。世家的府邸一片狼藉,曾经的辉煌已不复存在。 “这些狗东西,平日跟本知府哭穷,没想到查抄出这么多,不过终于也算是差不多成功地筹集够了,这么多粮食和财宝,不说去朝廷,至少也应该够你我二人升了好几几级了吧?” 曹德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和财宝,眼中闪过一丝愤恨贪婪之色,又满是憧憬和火热道。 “是啊,早知道这些世家这么有钱,早点动手查抄几家就好了,不过,拿这些换个官职也不错,有了权,还怕没钱?,但本将军怎么眼皮一直跳?隐隐有一丝不安?” 韩江看着堆积成山的金银珠宝,眼中浮现后悔之色,随即又面色一变,有些担忧道。 “不安?马上都要升官了,还不安什么,走,快去跟侯爷禀报”。 曹德此时满是兴奋之色,拉着韩江就准备往知守府赶。 “侯爷,城内的世家都被曹德二人查抄完了”。 知守府内,玄翦对着柴赢抱拳禀报道。 “做的还不错…” 柴赢闻言,眼中眸光深邃,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既然世家都抄了,那他二人的作用也算完成了”。 “拿下他二人,给赤门城百姓一个交代”。 第267章 赤门风云 北幽 秋风萧瑟,吹过边关赤门城,扬起漫天沙尘,古老的城墙在风沙中屹立,仿佛诉说着无数的战火与传奇,今日,这座边陲重镇迎来了一场决定天下格局的盛会。 一袭黑色战甲的柴赢面色冷峻站立城楼之上,眼中眸光深邃,俯瞰着眼前这片广袤的大地。 “侯爷,朝廷的大军来了”。 此时,一旁玄翦的声音响起。 柴赢闻言微微点头,转头看去,只见皇帝赵胤任命的副帅王俭、王阔二人,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胤军队朝着此处汇集而来,大军绵延几十里,远远看去只见仿佛黑压压的一条蜿蜒长龙,在大地之上卷起漫天黄沙。 “本侯为帅,王俭,王阔为副帅,呵呵有意思…” 柴赢看向眼前之景,眼中神色莫名,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语气幽幽道。 “侯爷,据京城传来的消息,这神策大将军王俭,乃琅琊王氏嫡系出身,传闻其用兵不凡,是尚书令崔易为首的大胤世家,为了此次征伐蛮族的战功利益,共同推出的代言人,要是没有侯爷,此次的主帅之位肯定是落在他头上…” “而那王阔,好像由于是旁支出身,为人又自傲,与太原王氏关系不太好,此次太原王氏也没有支持王阔,而是推举了王俭,但王阔身后有兵部尚书李弥和军方一些将领的支持,代表了军方的利益”。 玄翦抱拳对着柴赢娓娓道。 “呵,世家,军方,各有各的算盘,仗还没打呢,都已经快商量好分蛋糕了”。 柴赢面色浮现一丝莫名笑意,幽幽开口道。 “侯爷,那王阔之前就与侯爷有恩怨,这次被砍头的壮武将军韩江,也是这王阔的手下将领,恐怕其不会善罢甘休,可能会借此机会生事找侯爷麻烦”。 玄翦面色浮现一抹担忧开口道。 “无妨,区区一个王阔,本侯还不放在眼中,只希望他能识趣,不要影响本侯的战事,否则,只能送他去死了”。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意,眼中闪过杀机,冷酷出声说罢,又接着道: “打探到胡人的消息没有,此次胡人谁为主帅?” “回侯爷,据探子传来的消息,胡人此次征伐蛮族主帅好像是呼衍屠,斥候已经在饶水附近发现胡人先锋部队,今日应该也能赶到赤门汇合了。”玄翦抱拳道。 “呼衍屠?来了个老熟人,胡人王庭将呼衍屠都派来了,看来确实是动真格的,对了,秦霸先和蒙恬两人到哪了?” 柴赢眼中眸光一转,又接着询问道。 “回侯爷,蒙恬大概需要两三日,秦霸先再有两日应该就能到达,据说秦霸先还带来了关内二十万精锐部队,侯爷,那杨镇怎么舍得让秦霸先带这么多大军前来?” 玄翦面色有些疑惑不解,目光看向柴赢询问道。 “多?呵,要不是怕皇帝赵胤多想,本侯只让他派二十万,你信不信杨镇恨不得把他手下大军全派来,大胤这么多年没打仗,他手下那么多武将和杨氏子弟都等着军功升迁,要不是本侯给他杨氏一个赚取军功的机会,他连汤都喝不到,为了多喝几口汤,他杨镇自然舍得,区区二十万,他只嫌太少,而不觉得多”。 柴赢面色微微一笑,淡淡开口道。 “原来如此,属下还说侯爷明明和那杨镇没什么交情,怎么侯爷一给他写信,他就跟朝廷上奏派兵来了”。 玄翦恍然大悟道。 “要不是怕胡人趁本侯征伐蛮族之际,兵分两路偷袭陇右,本侯怎么会给他杨氏这机会,我陇右将领军功都还不够分,哪轮得到他,不过有了秦霸先的二十万大军,加上蒙恬带来的十万北凉铁骑,三十万大军在手,也算勉强有点力量,不然兵都是别人的,本侯这个主帅,不得被他王俭王阔二人架空,随意拿捏”。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意道。 “侯爷,他们好像准备到了”。 这时,玄翦指着城楼之外即将抵达的大军开口道。 “走吧,去见见琅琊王氏出身的这神策大将军王俭,看看有多么不凡”。 柴赢眼中眸光深邃淡淡说罢,转身朝城下走去。 —— 琅琊王氏,天下名门望族,累世荣耀,在大胤的历史长河中熠熠生辉。而王俭,作为琅琊王氏出身之人,更是承载着家族的期望与荣耀,以神策大将军之姿,屹立于朝堂与疆场之间。 出身世家,自小受着良好的教育和严格训练的王俭,举手投足间,既有世家子弟的优雅从容,又有将军的果敢威严,只见身形挺拔如松,身着锃亮的铠甲,腰间佩剑散发着冷冽的寒光,面容坚毅,剑眉星目,眼神深邃而沉稳,仿佛能看透世间的风云变幻。一头黑发整齐地束起,更添几分英武之气。 “王将军,一路辛苦”。 赤门城下,目光打量了一番眼前王俭的柴赢,招呼开口道。 “见过柴将军,往日一直只听说柴将军的威名,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来此得见柴将军真颜,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英武不凡,枉我王俭以往自命不凡,但也是人至中年才勉强镇守一方,而柴将军年纪轻轻,就已是一军统帅,之后征伐蛮族,还望柴主帅多多关照”。 王俭微微抱拳,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柴赢,语气唏嘘娓娓道。 “哈哈,王俭将军夸奖了,王将军乃大胤军中宿将,征战多年,战功赫赫,胡人蛮族闻王俭将军之威名,无不闻风丧胆,本将军还得需要王俭将军多指点才对”。 柴赢哈哈大笑,面色谦虚道。 王俭见状,面色一松,也微微一笑,仿佛放下心中一些担忧:“哪里,哪里,柴将军太谦虚…” 王俭话还未说完,此时,旁边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有些人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一乳臭未干的幸进之徒,不知如何侥幸得皇上和朝廷看中,得已当上这一军主帅,本将军还以为会飘飘然,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了呢,原来也还懂谦虚,不,也不算是谦虚,是还有自知之明啊…” 第268章 赤门汇聚 北幽 赤门城,这座屹立在边关的雄关要塞,此刻风云汇聚。狂风呼啸着掠过古老的城墙,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城门之下,正在和王俭互吹的柴赢的两人,听到旁边传来的声音,柴赢眼神一冷,王俭则是脸色微微一变,随即二人皆转头向来人看去。 只见不远处一身材魁梧,满脸横肉,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铠甲的男子正策马而来,正是之前与柴赢有过恩怨的王阔,此刻,其面色阴沉,脸上仿佛充满了不满与愤懑。 柴赢双眼一眯看向王阔,淡淡出声道:“王将军是在说本侯?” “本将就是说你又如何?难道是本将说错了,本将和王将军论本事论资历,哪个不比你高?我二人纵横沙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你一黄毛小儿,要不是不知如何巴结讨好了谢司马替你说话,这一军主帅之位,哪轮得到你一毛都长齐的小儿?” 王阔策马走到城门之前,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就这么俯视着柴赢,眼中满是不屑愤恨之色,厉声大喝道。 王阔一番话语落下,王俭面色微微一变,刚想开口说话,眼中眸光一闪又忽然忍下,目光静静注视着眼前一幕没有出声。 柴赢则面色不见喜怒,目光看向王阔:“王阔,可还记得你我二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第一次见面?当然记得,怎么?想跟本将拉拉近乎?告诉你,本将不吃这一套,当时你对本将无礼,本将可是都还记着,还没找你算账呢”。 王阔嘴角狰狞一笑,满脸凶神恶煞道。 “拉近乎?你想多了,本侯想说的是,当初你我二人第一次见面之时,本侯还过一白衣,如今再次相见,本侯已是大胤北凉侯,朝廷正二品龙武大将军,此次征伐蛮族的三军统帅,而你王阔,还是和初见之时一样废物没有半点长进,还敢在本侯面前犬吠什么资历?能力?还不滚下马来给本帅行礼”。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意,眼神漠然盯向王阔,冷声呵斥道。 “放肆,柴赢小儿,你敢如此羞辱本将,你辱本将太甚…” 王阔闻言,顿时一张脸涨成猪肝色,两只铜铃大眼满是羞恼愤怒之色,死死盯着柴赢,脸色凶神恶煞,仿佛恨不得将柴赢生吞活剥。 柴赢冷冷一笑:“辱你?本帅辱你又如何?废物还不能让人说了,还不速速滚下马来跟本帅行礼?” “你…柴赢小儿,你找死,别以为你是主帅本将就不敢与你动手,你主帅又如何?想要本将跟你行礼,不可能”。 王阔面色怒不可遏,对着柴赢咬牙切齿,怒目而视,一边愤怒出声,一边仿佛就想动手。 “柴将军,王将军,两位消消气,有话好好说,两位都是一军主将,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将士看着呢,影响不太好,二位有什么误会解开就好,别伤了和气”。 一旁的王俭,眼见柴赢王阔二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重,面色犹豫了一番,不再看戏,连忙走出出声劝解道。 “哼,看在王俭将军的面子上,柴赢小儿,本侯这次就不与你计较,不过,三番两次辱本将之仇,你给本将等着”。 王阔眼见王俭劝解,愤恨的脸色犹豫了一番,只得依旧带着愤恨之色,伸手指着柴赢冷哼一声不甘道。 “本来王俭将军发话,本帅肯定是要给面子,不过,王俭将军,此事是本帅跟王阔二人私事,就不劳烦王俭将军费心了…” 柴赢目光看向王俭,面色略带歉意,紧接着视线移向王阔,眼神冷酷漠然,又接着道: “王阔,本帅最后再说一遍,滚下来向本帅行礼”。 “你…柴赢小儿,本侯已不跟你计较,你不要得寸进尺,欺人太甚…” 王阔一脸愤恨之色,怒目而视恶狠狠盯向柴赢,厉声大喝道。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意:“玄翦,军中辱骂不敬主帅,是何罪名?” “回大帅,军中辱骂不敬主帅者,初犯情节轻微者,一百二十军棍,连犯情节严重者,斩立决”。 玄翦对着抱拳说罢,眼神满是冷冽杀机盯向王阔。 “小子你…柴赢小儿,哈哈哈,你还想杀本将不成?本将就站在这?就不下马行礼,你能耐我如何?看谁敢动本将?” 王阔目光愤恨瞪了一眼出声的玄翦,随即眼神不屑看向柴赢,哈哈大笑道。 柴赢目光平淡没有出声,轻轻挥手,玄翦见状,嘴角勾起一丝狰狞之色,眼中闪过杀机,冷冽出声:“全军预备”。 随着玄翦一声令下,城门城头两万陇右大军,齐齐举起手中武器,城门大军手中长枪直指王阔一行人,城墙之上大军手中弓弦拉满,在阳光下闪过着寒芒的箭头齐齐瞄准王阔,好似只待一声令下,就要将其射成马蜂窝。 “你…柴赢你…全军戒备,谁怕谁,来,柴赢小儿,本将看你可敢动手…” 王阔见状脸色一变,仿佛没想到柴赢真敢如此,一脸怒不可遏,随即一声令下,身后跟来的几千亲兵也拔出兵器相对。 现场双方顿时剑拔弩张,气氛一时凝重。 “两位将军何至于闹到如此地步,都放下武器,王将军,下马给大帅行礼,下级给上级行礼,乃自古规矩,理所应当,再者,一军主帅之威严,不可轻辱”。 一旁的王俭见状,也是面色微微一变,目光深深看了一眼柴赢,随即视线移向王阔,凝声开口道。 “好…本将下马行礼”。 王阔见王俭开口,又见自己身后只带着几千亲兵,如真打起来明显不是对手,碍于现状,只得面色憋屈答应道。 “末将王阔,见过大帅”。 王阔翻身下马,一脸屈辱不甘之色,眼神恶狠狠盯着柴赢,咬牙切齿抱拳道。 柴赢微微一笑,目光看向王阔,随即面色一冷,声音冷冽道:“铠甲在身,本帅就不要求你下跪行礼了,但这就是你王阔的行礼?本帅怎么看不出对主帅的丝毫恭敬之色?” “柴赢,你别太过分,别逼本将跟你鱼死网破。”王阔闻言,一脸愤恨难当。 柴赢目光冷冷看向王阔,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鱼死网破?你鱼死网破给本帅看看?” “你…末将王阔,拜见大帅”。 王阔面色怒不可遏,可目光看向城头大军再次拉满的弓弦和王俭的眼神,只得面色憋屈,无奈又是躬身一拜。 “这才像点样子,王阔,本帅告诉你,知道你对本帅有愤恨不满,但是,这是你自取其辱,如不是你自找没趣,你这等小人物,本帅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柴赢见状,这才面露满意之色,微微点头,随即眼神一厉,目光紧紧盯着王阔,又接着道: “你如果心理愤恨不服,之后想报复,本帅等着,你随意,但是,本帅警告你,此次征伐蛮族之事,事关重大,你如不生事,该有的战功本帅不会因此事,故意针对为难于你,但是,如果你敢为了报复本帅,在暗中耍小手段耽误战事的话,本帅今日不怕就当着王俭将军和众军将士的面告诉你,本帅一定会让你死在蛮族这白山黑水之间,死无葬身之地,这是本帅说的,不信,你可以试试”。 厉声说罢,柴赢目光死死盯着王阔,眼中满是杀机警告道。 “你…” 王阔刚想恼怒出声,一旁王俭走出,面色严肃,目光看向柴赢和王阔,声音郑重意有所指道: “大帅说的对,此次征伐蛮族,事关我大胤安危和社稷,也事关我等百万大军身家性命,当一致对外,如有人敢为了一己私利在背后耍小手段对付自己同袍,本将不管他是何人,到时候如让本将发现,本将一定没有丝毫情面可言”。 “本将知道了,哼,本将不是那等不知事情轻重的人,也请某些人不要故意刁难,否则,哪怕他是一军主帅,本将也一定要上奏朝廷皇上,狠狠参他一本,找回公道”。 王阔眼见王俭也发话,只得无奈答应,但眼睛斜瞟着柴赢,脸上依旧愤愤不满,语气阴阳怪气道。 “放心,征伐蛮族之事,只要不是影响战事,全军将士的战功,本帅保证一视同仁,公平公正,绝不对故意针对任何人”。 柴赢目光看向王俭王阔二人,面色严肃开口保证道。 “好,本将相信大帅,王阔将军,此次之战事关重大,本将军也希望王将军能暂时放下前嫌,有什么事战后再说,当然,大帅如有对王将军针对不公之举,本将也会帮王将军做主,如何?” 王俭目光看向王阔询问道。 “好,看在王俭将军的面子上,今日你柴赢辱本将之仇,本将先不跟你计较,待战后本将再与你算账,但柴赢,赤门城守将韩江和赤门城守军,乃是本将军的兵马,你斩杀了本将军的手下将领韩江,又接收了本将军赤门城的兵马,你这是什么意思?此事你必须给本将军一个交代。” 王阔对着柴赢怒目而视,一声冷哼,满脸愤怒说罢,紧接着视线移向王俭,一脸义愤填膺道: “王俭将军,你评评理,这可不是本将军故意趁机找事,韩江跟随本将多年,为大胤立下了不少功劳,结果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轻易被他杀了,让本将如何能接受?” “柴将军,王阔将军所言可否属实?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不过王阔将军,即使柴将军有什么做的不对之处,毕竟现在是这关键时刻,大局为重,先应该放下个人恩怨,共同为了赢下接下来的战事胜利再说。” 王俭闻言眉头一皱,目光看向柴赢露出询问之色,紧接又转回视线对着王阔劝解道。 “王俭将军,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你说得自然倒是轻巧,跟随本将多年的将领,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对他杀了,不替属下找回公道,那岂不是让手下弟兄寒心?本将还怎么管理手下大军,还有本将那几万大军,几万装备,就那么白白被他拿走了,凭什么?” 王阔一脸愤怒之色,对着王俭也是愤怒出声。 柴赢目光看向王阔,嘴角勾起一丝冷意:“交代?王阔,你确定你要交代?” “怎么,你还想继续用主帅身份压本将不成?告诉你,此事别说你一主帅,就算是闹到朝廷去本将也不怕,你擅杀朝廷命官,怎么?你柴赢想造反不成?” 王阔指着柴赢厉声大喝道。 柴赢淡淡一笑:“好,闹到朝廷去是吧?玄翦,上报朝廷,王阔麾下壮武将军韩江与知府曹德,二人合谋多次与蛮族勾结入城劫掠分成,通敌叛国,本帅怀疑背后有王阔指使,奏请朝廷彻查”。 “是,侯爷。”玄翦目光看向王阔冷冷一笑。 “通敌叛国?你…你别污蔑本将,韩江所做之事,可跟本侯没有关系…你…” 王阔顿时面色大变。 柴赢目光冷冷看向王阔:“哼,本来想放你一马,既然本帅给你机会你不中用,那你自己去跟朝廷解释吧,王俭将军,走,我们先进城,等胡人统帅前来,再一起商议攻伐蛮族之事”。 —— 赤门城,古老的城墙在阳光下散发着威严的气息,柴赢负手而立站在城楼之上,眼中眸光深邃,遥望着远方,心中思绪万千。 王阔此刻正站在城墙的一角,脸色阴沉,目光时不时地投向柴赢,脸上带着明显的愤恨之色。 “得找个机会,劝说王阔放下个人恩怨才行”。 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两人的王俭,微微皱眉,脸上浮现担忧之色,幽幽一叹,在这关键时刻,内部的矛盾如果不能妥善解决,将会对即将到来的战役产生极大的影响。 此时,此时,远方的天际线上,尘土飞扬,胡人率领的铁骑也正向赤门城赶来,胡人的铁骑如潮水般涌来,声势浩大,令人胆寒,大地在马蹄的践踏下颤抖着,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走吧,去见见这胡人统帅”。 眼见胡人的军队即将来到城下,柴赢招呼王俭和王阔等人下城门口迎接。 “北凉侯,又见面了。” 场外之外,一个骑着高大战马的魁梧壮汉,缓缓走来,隔着老远就对着柴赢大声开口道。 柴赢目光一凝,看向来人,微微点头,语气幽幽道:“呼衍屠,没想到是你,胡人王庭居然舍得派你前来,不怕你死在这北幽之地?” “哈哈哈,我胡人勇士无惧死亡,而且就算是你死了,我呼衍屠也不会死”。 “北凉侯,阏氏让本将代她向你问好”。 “呵,好”。 第269章 作战商议 北幽 赤门城,古老的城墙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深沉的铜色,仿佛诉说着无数的战争传奇,此刻,此刻正笼罩在紧张而凝重的气氛之中,这座坚城迎来了一场决定命运的商议。 大胤与胡人的四位重要将领——大胤主帅柴赢、胡人统帅呼衍屠、副帅王俭和副帅王阔,齐聚于此,商议着对蛮族的作战计划。 议事厅内,气氛严肃。巨大的地图铺展在中央的桌子上,标注着蛮族的势力范围、据点以及可能的行军路线,柴赢四人围桌而立,目光专注地审视着地图,心中各自盘算着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 柴赢目光看向王俭,开口道:“王俭将军,你对蛮族比较熟悉,先给我等介绍一下这蛮族的情况”。 “是,大帅,这蛮族,居北幽之地白山黑水间,渔猎为生,我大胤对他们统称为蛮族,但其实蛮族是以野豕部族为主联合其他部族组成的部族联盟,其内部部族众多,其中最为强大的部族就是野豕部,蛮族之王【努尔野豕】就是出这个野豕部,蛮族第二大部族是朱舍里部,蛮族第一高手,大宗师萨满【朱舍里滚】就是出自这朱舍里部,其他几个比较强大的部族还有和介部、如山部、乌丸部、北山部、纳北部等,另外的就是不计其数的小部族…” 王俭目光扫视了一圈众人,抱拳娓娓说到一半歇了一口气,又接着道: “蛮族人口亿万,但因其原始野蛮落后,矿石开采冶炼,兵器铸造远远比不上我大胤,蛮人有武器装备的常备兵力在三百万左右,但又因蛮族渔猎为生,性情凶悍野蛮,不管男女老少,只要配发武器,基本可以说是全民皆兵,不用训练,直接就能上战场”。 说到最后,王俭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蛮王努尔野豕?大宗师朱舍里滚?”柴赢闻言,双眼微微一眯,眼中眸光莫名道。 “是的,大帅,呼衍统帅,这次我等征伐蛮族,大军对拼倒是不惧蛮族,但是要特别小心这位蛮族萨满朱舍里滚,这位大宗师如果来刺杀斩首的话,我等大军之中没有宗师高手,普通亲兵护卫基本没人对抗此人,但两位大帅只要待在军中的话,数十万大军拱卫,晾他即使是大宗师修为也不敢来放肆,所以还请两位大帅千万不要随意脱离大军,不然如二位大帅出事,军心恐怕不稳”。 王俭目光看向柴赢呼衍屠二人,脸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告诫道。 “大宗师?哼,我呼衍屠虽不是大宗师,但也宗师巅峰修为,离大宗师一步之遥,那什么朱舍里滚要是敢来行刺,我呼衍屠倒是想见识一番大宗师的厉害,我胡人勇士无惧死亡,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躲藏的懦夫,无非就是魂归长生天而已,不过王俭将军放心,哪怕我呼衍屠战死,也不绝不会动摇我胡人勇士的军心影响战事,因为战死是我胡人的荣耀”。 呼衍屠闻言,神色不服,眼神之中流露出满满的战意,但是看着王俭担忧又不知如何劝解的神色,不由得宽慰道。 “大帅,呼衍统帅是宗师修为,可能还能与那朱舍里滚纠缠一番等候救援,但大帅你可没有宗师修为,我大胤军队也不像胡人,大帅你要是出事,军心可就动乱了,大帅你千万不能离开大军阵营”。 眼见呼衍屠的模样,王俭不由得目光盯向柴赢,神色担忧再三告诫道。 “王俭将军放心,本帅知道。”柴赢眼中战意也是一闪而逝,但是为了避免王俭担忧,只得微微点头道。 “可惜魏公公要在京城保护皇上不能前来,不然何须忌惮一位蛮族的大宗师,还有大胤江湖门派之中那几位宗师,如能为朝廷所用的话,我等也不用如此被动。”王俭说到江湖门派,语气中带些不满道。 柴赢见状,目光看向王俭宽慰道:“无妨,王俭将军也不用过多担忧,区区一位大宗师,单打独斗是厉害,但在我等百万大军面前,他再厉害又能杀几人”。 “也是,可能是此次战事事关太过重大,本将有些太过担忧,让两位大帅和诸位见笑了”。 王俭闻言反应过来,周围这么多将领,这么说好像有些太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不由得歉意一笑解释道。 柴赢淡淡一笑开口道:“无妨,行军打仗,最忌的就是骄傲自满,未虑胜先虑败,谨慎乃是好事,免得事出突然反应不急,传闻王俭将军用兵稳重,果然不凡”。 “大帅过奖,我等还是接着议事吧。”王俭微微抱拳开口道。 “好,呼衍屠,此次征伐蛮族,你胡人来了多少兵马?”柴赢目光看向呼衍屠,开口询问道。 “此次我呼衍屠总共带来了六十万胡人勇士,皆是弓马娴熟的控弦之士,后方草之上还有部落兵马还在集结,不够随时可以调兵北上”。 呼衍屠一双铜铃大眼扫过柴赢三人,眼中带着一丝傲然之色,声音洪亮,如洪钟般在议事厅内回荡。 “六十万?你胡人来了六十万兵马,我大胤来了一百二十万将士,加起来一百八十万左右,这点兵力对付蛮族好像不太够,但也可以跟蛮族打一打”。 柴赢闻言微微皱眉,面色思索,这点兵力想彻底剿灭蛮族肯定是不够,但也猜到了呼兰阏氏和皇帝赵胤的心思,二人都只是抱着试探和蛮人打一场,打赢就可以的心态,根本没想过一绝永患,都不愿意多增派大军,除非让二人看到巨大的利益和战果。 “哼,区区蛮人,不过我胡人曾经的奴隶部族,虽然这次我胡人勇士只来了六十万,但是,轻松对付百万蛮族大军不是问题,这次,我胡人勇士会一定要让那些蛮人记起,对曾经主人的敬畏”。 呼衍屠脸色不屑,一声冷哼满眼杀机道。 副帅王俭目光看向柴赢,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主帅,呼衍屠统帅,依本将之见,我等兵力确实不占优势,蛮族兵力众多,且熟悉地形,这次我等双方集结这么多兵力,蛮族也肯定已经知晓,我等不可贸然进攻,需先派人侦察清楚蛮族的兵力部署,制定出精准的作战计划再一举出兵决定乾坤,不然被蛮族拖入泥潭的话,在蛮族地盘打消耗战的话,我等肯定是耗不过蛮族。” “侦察固然重要,但本将认为兵贵神速,不能拖延太久,趁现在蛮族还没有反应过来,兵马没有集结那么多,我等得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先打一仗搓一搓蛮人锐气再说,本将认为我等可以兵分两路,一路从正面吸引蛮族的主力,另一路则绕到蛮族后方进行突袭。” 王阔一脸急性子,手紧握着腰间剑柄,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投入战斗,急切大声道。 柴赢目光看了一眼二人,又低头看向地图,面色思索,陷入沉思,片刻,开口道:“王俭将军的建议也有道理,我等需要先了解清楚蛮族的情况,北幽之地地形复杂,加之气候恶劣,被蛮人拖入泥潭的话,确实很麻烦,王阔将军兵分两路之策也可行,但具体如何实施,还需要进一步商议”。 呼衍屠目光看向柴赢:“兵分两路之策,本帅觉得可行,我胡人大军皆为骑兵,行动快速,你胤人大军正面吸引,侧方夹击和后方偷袭之事,可以交由我胡人勇士”。 “可以,那就由我胤军从翁牛特旗进发,正面吸引,你胡人直接从草原进发,从东珠心旗绕后,侧方夹击或者后方偷袭,视情况你呼衍屠自行决定,先包围吃掉蛮人的先锋部队,你胡人骑兵行动迅速,还可以派出小股部队去试试截断蛮人粮道,和后方扰骚。”柴赢闻言面色微微思索,手指着地图两处,开口道。 呼衍屠浑身战意勃发:“好,等着看吧,本帅一定会让蛮人和你胤军,见识一下我胡人铁骑的厉害”。 “呵,希望如此。”柴赢目光看向呼衍屠,淡淡一笑。 王俭没有机会呼衍屠的挑衅之举,目光看向柴赢,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山谷说道:“大帅,既然我胤军翁牛特旗进发的话,此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蛮族在此设伏,我军恐陷入困境,那我等也可以兵分两路,派遣一支小部队,佯攻此处,引诱蛮族出兵,然后再设下埋伏,将其歼灭。” “此计可以,但也要确保佯攻的部队能够及时撤离,以免被蛮族包围,同时,还可以在其他地方设置疑兵,分散蛮族的注意力。”柴赢目光看了一眼地图,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如果蛮族不上当怎么办?我等岂不是白费力气?” 王阔见状,一双大眼瞪向柴赢,眼中带着怀疑之色又有些挑衅道。 柴赢闻言,双眼眯看向王阔,王俭见状,连忙对着王阔抢先开口道:“王阔将军不必担心,我等可以多管齐下,一方面进行佯攻和设置疑兵,另一方面派遣斥候混入蛮族内部,获取情报,如果蛮族不上当,我等也可以根据斥候提供的情报,调整作战计划。” “好,那既然王俭将军这么说,那本将没意见”。 王阔目光扫了一眼柴赢,收回视线,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之色,开口道。 经过一番讨论,柴赢四人初步制定了作战计划,首先,派遣侦察部队深入蛮族领地,了解其兵力部署和行动规律,胤军先从赤门城出发,进攻蛮族吸引注意力,与此同时,呼衍屠带着胡人兵马,从侧方绕后包围,寻找机会发动突袭。 同时,在边境地区设置疑兵,迷惑蛮族,然后,挑选一支精锐部队,负责从正面佯攻蛮族的重要据点,引诱蛮族出兵,在佯攻部队的后方,一支大军设下埋伏,等待蛮族进入包围圈。一旦蛮族中计,立即发动攻击,前后夹击,先拿下入蛮族之地的第一城。 “那就这么定了,诸位,这是我等征伐蛮族第一战,一定要旗开得胜”。 “旗开得胜!” “旗开得胜!” “旗开得胜!” 第270章 战前动员 北幽 赤门城,旌旗猎猎,战鼓擂擂。大胤与胡人联军在此汇聚,共同誓师征伐蛮族,今日,这座边关的城池仿佛被一股肃杀之气笼罩,气氛紧张而凝重。 演武场点将台上,一袭黑色战甲的主帅柴赢站立中央,眼神深邃而坚毅,望着下方士气高昂的大军将士,神色充满了豪情壮志,左边副帅王俭静静站立,面容冷峻,沉稳内敛,而右边副帅王阔,则是是一脸的桀骜不驯,目光不时扫过中央的柴赢,眼神流露愤恨之色,仿佛颇有不满。 一旁胡人统帅呼衍屠,魁梧的身材之上身着一袭重甲,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狂野之气,带领着胡人将领,与大胤联军并肩而立,共同为了这场战争而战。 柴赢微微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台下万千将士,眼神中,有坚毅,有果敢,更有对胜利的执着信念,清了清嗓子,雄浑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如洪钟大吕,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诸军将士们!今日,我大胤与胡人联军汇聚于此,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征伐蛮族!”柴赢的声音激昂有力,在城墙上空回荡。“蛮族肆虐,侵我等土地,夺我等财富,害我百姓,蛮人的暴行,让大胤的子民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灾难。” 激昂说罢,柴赢握紧拳头,微微抬起,仿佛在向众人展示着决心:“所以,今日,我等在此誓师,定要将蛮族彻底击溃,还边境朗朗乾坤,还百姓家园安宁!” 柴赢的目光望向胡人统帅呼衍屠,微微点头示意:“我大胤将士与胡人勇士携手并肩,共同作战,在这场战争中,我等不分彼此,只为了一个共同的荣耀,我们要让蛮族知道,联军的力量不可战胜,他们的末日即将来临!” 紧接着,柴赢看向大胤的将士,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大胤的将士们,你们是国家的脊梁,是百姓的希望,你们的勇气和忠诚,将在这场战争中得到最好的诠释,拿出你们的勇气,挥舞你们的武器,为了大胤的荣耀,为了百姓的安宁,奋勇杀敌!” “为了荣耀!为了安宁!奋勇杀敌!” “为了荣耀!为了安宁!奋勇杀敌!” “为了荣耀!为了安宁!奋勇杀敌!” 柴赢的声音如同一把烈火,点燃了将士们心中的斗志,大军众人高举武器,齐声高呼不止,呼声震天动地,仿佛要将整个赤门城都震得颤抖起来。 柴赢微微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将士们,战争是残酷的,但我们别无选择。我们要用我们的鲜血和生命,守护我们的家园,守护我们的亲人。在这场战争中,我们要团结一心,互相扶持。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不能退缩,不能放弃,此次定要要用马蹄与刀锋给蛮族一个狠狠的教训,让蛮人知道何为敬畏”。 柴赢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仿佛能穿透一切困难。“本帅相信,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我等一定能够战胜蛮族,迎来胜利的曙光,让我们携手共进,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我们光明的未来,奋勇向前!” “携手并进,奋勇向前!” “携手并进,奋勇向前!” “携手并进,奋勇向前!” 柴赢的演讲结束了,但话语却如同战鼓一般,在将士们的心中不断回响,众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斗志,充满了信心,将踏上征程,为了荣耀和安宁,与蛮族展开一场生死决战。 誓师大会上,众人皆慷慨激昂,誓言要将蛮族彻底击败。然而,就在这时,王阔眼中愤恨之色一闪而过,突然站了出来,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对着柴赢大声道: “主帅,此次征伐蛮族,事关重大,不仅关乎我大胤边境的安稳,也关乎百万将士的生命安全,其中一军主帅更是决定此次征伐胜负,和我等身家性命的关键因素,所以,今日,我王阔想与大帅切磋一番,看看大帅是否有资格领导我等,毕竟,我等可不想跟着一个无能之辈,白白枉送了性命,诸军将士,你们说对不对?” 王阔大喝说罢,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目光看向台下大军,台下大军见状,顿时面面相觑,一时寂静无声,气氛凝重。 这时,几名将领各自对视一眼,振臂高呼:“对,王阔将军说得对,无能之辈,不配领导我等…” “对,想领导我等,必须要让我等心服口服,否则,我等可不想跟着无能之辈一起去送死…” “比武,胜者为帅…” 随即几名将军的带头起哄,其身后士兵也跟着齐声高呼,大军开始出现骚动。 柴赢见状,没有理会挑衅的王阔,面色不见喜怒,眼中眸光幽暗,静静看着台下高声起哄的大军,不知做何想法。 而一旁的王俭则面色微微难看,明显能看出有些不悦之色,目光看向王阔,凝声道:“王副帅,此时正值大战前夕,不宜内斗,应该齐心协力,共同对抗蛮族。” 王阔不以为然,目光看向柴赢冷笑道:“王俭将军,本将这可不是什么内斗,本将这也是为了大军将士的身家性命着想,哼,主帅莫非是怕了?如果主帅不敢与本将比武,如何能让诸军将士信服?” 就在这时,呼衍屠也站了出来,大笑出声道:“哈哈哈,柴赢,既然你不应战,那不如让我呼衍屠来替与王副帅切磋一番,也让我胡人勇士见识见识大胤高手的实力。” “王阔,主帅毕竟年轻,你成名多年,又乃先天大圆满的高手,比武未免有些胜之不武,你若想比试,不如本将和你比比”。 王俭目光看向柴赢,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目光又盯向王阔,带着丝冷意道。 柴赢见状,深深看了一眼王俭,嘴角勾起一丝冷意,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开口道:“区区小事,何须麻烦王俭将军,白起,教训一下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别打死了,暂时留他二人一命。” “是,主帅放心”。 柴赢身后,一身材魁梧,身着一袭黑色重甲的男子走出,脸带狰狞鬼面,只露出一双猩红的双眼,对着柴赢抱拳说罢,目光看向王阔。 “哈哈,怎么,你自己不敢应战,就随便派一个人上来送死?教训本将?哈哈哈,白起?一听都没听说过的无名之辈,也想教训本将,大言不惭,既然你敢上来,那本将就让你知道,有些事,不能随便插手,否则,就得死”。 王阔目光看着柴赢嘲讽说罢,视线移向秦霸先,脸色有些不屑,认为自己身为先天高手,对付一个无名小卒应该不在话下,于是,话语落下,眼神一厉,率先出手,身形如闪电般冲向秦霸先,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向秦霸先袭去。 秦霸先猩红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不慌不忙,轻轻一挥手,一股强大的内力涌出,将王阔的剑气化解于无形。 “你…” 王阔顿时一惊,没想到秦霸先的实力如此强大,不敢大意,再次挥剑攻向秦霸先。 秦霸先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在王阔如看死人的眼神中,抬起右手,直接不闪不避一把握住袭来之剑。 “你…不可能,你怎么能空手接住本将一剑,你什么修为,放开,放开…” 看着毫发无伤,手中之剑在秦霸先手里纹丝不动的王阔,一边试图拔出长剑,一边惊骇不已。 秦霸先猩红目光看向王阔:“区区蝼蚁般的废物,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我白起面前,在主帅面前大放厥词,要不是主帅留你一命,这一拳就打死你…” 秦霸先带着冷冽杀机的话音落下,在王阔惊恐的眼神中,一拳轰出。 “砰” “噗” 被秦霸先一拳打在胸膛的王阔,身上铠甲,胸前护镜直接炸裂,胸膛凹陷,一口鲜血喷出,面色煞白,倒飞而出,重重砸落倒在柴赢脚下。 “宗师高手,本帅能感觉到你很强,不过强才好,强才有资格做本帅的对手”。 一旁观战的呼衍屠,看着秦霸先凝视而来的猩红双眼,感受着秦霸先身上散发的气势,眼中之中闪过一丝凝重,随即眼神之中战意勃发。 “让本帅看看你的实力”。 呼衍屠大喝一声,身形如猛虎般扑向秦霸先,大拳轰出,拳势威猛,仿佛能开山裂石。 秦霸先目光看向呼衍屠,感受着呼衍屠身上散发的气势,眼中也是流露一丝战意,本就猩红的双目仿佛又加入魔了一分,抬起右手,直接一拳对轰向呼衍屠。 “砰” 随着两人各自一拳的碰撞,仿佛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二人碰撞产生的冲击之力四散开来,演武场上顿时飞沙走石,狂风大作,前排的士兵纷纷面色一白,嘴角鲜血溢出。 烟尘散去,只见秦霸先原地未动,而呼衍屠则退后了三步。 “二位,既然一招已出结果,就先停手吧,两位宗师交手动静太大,此地承受不住”。 一旁看着的王俭,脸色震惊,没想到秦霸先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呼衍屠这位胡人第一勇士好像都不是对手,余光看了一眼受伤的士兵,急忙出声道。 “没想到胤人之中还有你这等高手,此地放不开拳脚,该日有机会再分出胜负”。 呼衍屠眼神之中流露一丝凝重,直勾勾盯着秦霸先,神情一脸战意昂然道。 “可,随时奉陪。” 秦霸先看了一眼呼衍屠,淡淡开口说罢,转身走回柴赢身旁。 “白起,将那几名几名将领抓来,大军出征,怎能没有人头鲜血祭旗”。 柴赢目光看向起哄的那几名将领,对着秦霸先吩咐道。 “是。”秦霸先点头说罢,飞身而去。 “你…你敢,你不能杀我,我乃朝廷四品大将,有罪也得朝廷定夺,你敢杀我,朝廷不会放过你的…” “大帅,饶命,我错了,王将军,救命啊…” “本将军大军在此,你敢动手,兄弟们,跟他拼了…” 几名将领见状,纷纷面色大变,有的威胁求饶,有的就想举兵反抗。 “在本将面前,还敢反抗,找死”。 “砰”“砰” 秦霸先见状,眼神一身,一拳轰出,几名将领直接吐血倒地,又是一拳轰出,围上来的一圈士兵直接被轰成血沫,血腥无比的场景顿时震慑众人,一时之间大军噤若寒蝉。 “刚才脚步移动者,全部拉出来问斩祭旗,未动者,乖乖站好,敢有妄动者,死!” 柴赢眼神漠然看向眼前之景,冷酷出声道。 “是,遵命,大帅”。 玄翦抱拳说罢,脸上浮现冷酷杀机,带兵下台而去。 “大帅,饶命…” “大帅,饶命,我等不敢了…” “王阔小儿,你害劳资…” 台下方前排脚步有移动的上千人顿时哭喊求饶做一团。 柴赢见状面色冷酷没有理会,伸脚一脚踩住地上的王阔脑袋,低头俯视看向王阔:眼神漠然:“王阔,这是本帅第二次警告你,如再有下一次,祭旗的人头加你一个…” “你…放开本将,柴赢,士可杀不可辱,你敢踩本将…啊…” 地上被踩着的王阔脸色屈辱暴怒无比,说还没说两句,被柴赢一脚跺下,脑袋顿时嵌入台下木板,几颗牙齿落地,一声惨叫,说不出话来。 柴赢收回目光,看向已经被捉拿跪地一排的作乱将士,眼中闪过一丝冷酷之色,漠然出声: “胆敢再有不听号令作乱者,这就是下场”。 “祭旗”。 “祭旗,斩!” 第271章 蛮域风云 北幽 北幽蛮族之地,大胤王朝与胡人联手,掀起了一场征伐蛮族的风暴。消息如狂风般迅速传遍了蛮族的每一寸土地,在这片充满野性与力量的蛮域之中,蛮王努尔野豕与萨满朱舍里滚也紧急商议着应对之策,整个蛮族更是进入了紧张的整军备战状态,而蛮族下属各部族的反应可谓各异,一幅波澜壮阔的众生相就此展开。 黄头部,在蛮族靠近胡人草原一角,以放牧为生的一个小部族,当战争的消息传来时,整个部族都陷入了深深的担忧和惊恐之中。 草原之上,一群正在放牧的黄头部男子首先听到了这个消息,众人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牧鞭不自觉地握紧。 “大胤和胡人竟然联手来犯,他们以为我们蛮族好欺负吗?”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胡须的蛮族男子怒吼道,眼神之中燃烧着怒火。 旁边的一个瘦高男子皱着眉头,担忧地说:“这可如何是好?大胤王朝兵强马壮,胡人又凶悍无比,我们部落这次恐怕面临着麻烦了。” “怕什么!我们蛮族男儿从不畏惧战斗!”另一个年轻气盛的男子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大声说道,“我们要让他们知道,侵犯蛮族的土地,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走吧,首领叫我们回去,赶紧先回部落商量怎么办。”另一男子眼中浮现惊恐之色,匆匆说罢,一群人急忙朝着部落里赶去。 黄头部族的首领是一位年长的老者,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其召集了部族的所有成员,在简陋的帐篷前,面色沉重地开口道:“大胤和胡人联手而来,我黄头部部族弱小,又紧挨胡人的地盘,在交战的最前方,如何能抵挡这样强大的敌人?大家商量一下怎么办吧”。 黄头族人围坐在一起,脸上满是恐惧。一位妇女紧紧地抱着孩子,眼中噙着泪水:“我们该怎么办?我们的孩子还这么小,难道要让他们也卷入这场战争吗?” 一个年轻的男子颤抖着说:“我们根本没有胜算,他们的兵力那么强大,我们根本不可能是对手,趁现在他们还没打来,逃吧”。 “逃?我蛮族勇士为什么要逃,等蛮王大军一到,我黄头部哪需要怕他们?”一年轻男子,神色不忿道。 “哼,我黄头部可不是蛮人,那些蛮族也从没把我等当做是蛮人,不然,怎么把我等赶到这边界之地,等那蛮王大军一来,恐怕最先就要抓我等做炮灰。”另一中年男子满脸愤恨道。 “这…那逃吧…” 众人闻言面色一变,整个部族弥漫着绝望的气氛,众人开始收拾简单的行李,准备逃离这片即将成为战场的土地,一些人主张向远方迁徙,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避战争,众人都害怕战争的残酷,担心自己的生命和家人的安危。 在准备逃离的过程中,人们手忙脚乱,心中充满了不安。孩子们哭泣着,不知道即将面临什么,老人们叹息着,回忆起曾经平静的日子。这个部族在恐惧的笼罩下,陷入了混乱和无助。 —— 介和部,蛮族之内另一个相对较大的部族,在得知大胤和胡人联军的消息后,内部出现了分歧。一部分人主张投降,以保全部族的生命和财产。 介和部族的首领是一个精明的中年人,在部族的议事厅中,面色凝重地听着众人的争论,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一个决定部族命运的时刻。 回想起曾经的岁月,这个部族在这片土地上辛勤耕耘,逐渐壮大。他们有过丰收的喜悦,也有过困难时期的团结互助。而如今,战争的阴影笼罩在头顶,让其感到无比沉重。 其想到那些无辜的族人,老人们经历了岁月的沧桑,孩子们还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如果选择战斗,众人很可能会在战争中失去生命,整个部族也可能会被毁灭,首领不忍心看到这样的结局,投降的念头在其心中愈发强烈。 “大胤和胡人实力强大,我介和部位置首当其冲,与之对抗无疑是以卵击石。投降或许是我们唯一的出路,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首领缓缓地开口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一些族人纷纷表示赞同。“我们没必要为了一场注定失败的战争而牺牲自己。投降后,我们也许还能继续生活下去。”一个商人模样的人说道。 然而,也有一些人坚决反对投降。“我们是蛮族的子孙,怎么能轻易向敌人低头?我们应该战斗到底,保卫我们的家园和尊严。”一个年轻的勇士愤怒地说道。 随着男子的话语落下,当首领看到一些年轻勇士眼中的愤怒和不甘时,内心又泛起一丝波澜。他明白,作为蛮族的子孙,众人有着自己的骄傲和尊严。投降,意味着放弃这份尊严,向敌人低头。这让其感到无比纠结。 介和部首领仿佛在心中权衡着利弊,如果投降,虽然可能会保住一时的安宁,但以后呢?会不会成为敌人的奴隶,失去自由和尊严?如果战斗,虽然有一线生机,但失败的代价实在太大,其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介和部首领又想到了自己的责任,作为首领,必须为整个部族的利益着想,不能仅仅凭借一时的冲动做出决定,而要考虑到长远的未来,于是其开始思考是否有其他的办法,既能避免战争,又能保住部族的尊严。 在这个过程中,其内心如同汹涌的大海,充满了不安和挣扎。他知道,无论做出怎样的选择,都将面临巨大的压力和挑战。但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因为时间不等人,战争的脚步越来越近。主张投降的人开始秘密地与外界联系,试图寻找投降的途径,众人准备了丰厚的礼物,希望能换取联军的宽容。而反对投降的人则在暗中组织力量,准备抵抗到底。 这个部族在投降与抵抗之间摇摆不定,内部的矛盾日益加剧,未来的命运充满了不确定性。而介和部首领,依旧在痛苦地思索着,寻找着那一丝希望的曙光。 —— 靠外围的部族都想着逃跑或投降,而靠蛮族的深处的其他各部落,当战争的消息传来时,皆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充满了斗志。 北山部,部族首领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其身披战甲,手持长矛,站在部族的广场上,大声高呼:“软弱的胤人和胡人敢来侵犯我们蛮族,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我们是蛮族的勇士,绝不畏惧任何敌人!追随蛮王的号召,与敌人决一死战”。 “战斗!战斗!决一死战!” 族人们纷纷响应,众人挥舞着武器,发出震天的喊叫声。 北山部族立刻开始了紧张的备战,在这个部族中,狂热战斗的热情如同熊熊烈火,燃烧着每一个人的心灵,众人准备以最顽强的姿态迎接即将到来的战争,为了蛮族的荣耀而战。 随着战争的临近,蛮族下属各部族的命运也变得愈发扑朔迷离。担忧惊恐的部族在恐惧中挣扎,想投降的部族在矛盾中徘徊,而叫嚣决一死战的部族则在斗志中等待着战斗的洗礼。然而,无论他们的选择如何,这场战争都将深刻地改变蛮族的命运。 —— 蛮族之地深处野豕部,蛮王努尔野豕得知消息后,立刻召集了萨满朱舍里滚和部落的重要首领,共同商议应对之策。 在蛮王的营帐中,气氛凝重而紧张。蛮王努尔野豕坐在主位上,其身材高大,面容粗狂,眼神中透露着无尽愤恨,萨满朱舍里滚则站在一旁,其一身密密麻麻的符文纹身,头戴鸟毛的头饰,手中拿着一根法杖,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这该死的大胤和胡人联手来犯,我蛮族现在面临着巨大的危机。”蛮王努尔野豕目光扫向众人,开门见山地问道:“各位有何良策?” 一位首领站起身来,神情狂热,眼神之中满是不屑,开口道:“大王,区区软弱的胤人和没落的胡人,我蛮族勇士有何惧,集结所有的部落战士,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就是,大王何必担心,那些软弱的胤人,以往我等南下劫掠,他们屁都不敢放,我蛮族没找他们麻烦,他们还敢打上门来,找死,先杀光这群胤军,再领部落勇士南下,一路屠城灭族,好好给这些胤人一个教训,免得真以为我蛮族好欺负”。 另一身材魁梧的部落首领起身,眼中满是残忍杀机与不屑之色,语气凶残道。 “对,大王,区区没落的胡人,他们以为还是曾经纵横草原的时候,敢来我蛮族之地,杀他个血流成河,至于软弱的胤人,更不用担心,岂是我蛮族对手,屠城灭族,一路打去胤人京城,说不定我蛮族还能入主中原,大王也能当让那中原的皇帝也说不定,到时候我等也学那胤人,裂土封侯,弄个大官当当,哈哈哈…” 另一部族首领也是面色不屑,哈哈大笑道。 见众人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丝毫没有把联军放在心上,这时,萨满朱舍里滚面色有些难看,举起了手中的法杖,示意各首领安静。 “各位,大胤和胡人联手,实力强大,我蛮族勇士虽勇猛无畏,但我们不能盲目自大,必须谨慎应对。”萨满朱舍里滚面色严肃缓缓开口道:“大王,我等应该先了解胤人联军的兵力部署和进攻计划,然后再制定相应的对策。” 蛮王努尔野豕点了点头,开口道:“萨满说得有理,此次联军来势汹汹,我等不可大意,召集各部族勇士集结,先把小部族派上去打头阵,试探消耗一下胤人联军的实力”。 萨满朱舍里滚接着说道:“大王,我等还可以借助神灵的力量,大军开拔之前,本萨满会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祀仪式,祈求神灵的庇佑,为我蛮族的战士增添勇气和力量”。 蛮王努尔野豕点点头,同意了萨满的建议,开口下令道:“诸位,按照商议的计划,立刻行动起来,我们要让大胤和胡人知道,我蛮族不是好惹的!” “是,大王放心,我蛮族勇士,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众首领脸上浮现着自信不屑之色,眼神狂热齐声说罢,转身离开。 “萨满,这次胤人和胡人联合攻伐我蛮族,就是萨满你之前算到的灭族之祸吗?” 眼见众人离开,蛮王努尔野豕神情一脸担忧看向萨满朱舍里滚,出声询问道。 “我只在神灵启示中到了我蛮族被屠戮,尸骸如山,血流成河的场景,不确定是不是跟此次胤人联军有关,但除了胤人与胡人联军,我蛮族也不可能有灭族之祸,所以应该是与此次联军有关”。 萨满朱舍里滚神情凝重,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道。 “萨满,神灵的启示真的准?真的不可改变吗?” 努尔野豕目光死死盯着萨满,仿佛要寻求一个确定的答案。 “大王,神灵的启示自然不容置疑”。 萨满朱舍里滚目光看向努尔野豕,点头道。 “该死的胤人,该死的胡人,为何会突然联合来攻打我蛮族,我蛮族又没招惹他们,为何?一向胆小懦弱的胤人,为何敢来攻打我蛮族,胡人不应该是去攻打大胤吗,为何会来攻打我蛮族?为何?” 努尔野豕闻言,双眼通红,神色满是无尽的愤怒和不甘。 “大王可以派使者联系胡人王庭,问问为何要联合胤人攻打我蛮族,看能否说服胡人退兵,联合胡人一起南下,合攻大胤”。萨满朱舍里滚建议道。 “好,本王一会就派人联系胡人阏氏,但是,萨满,本王不信,我蛮族现在正直强盛,本王还没带领我蛮人勇士南下中原屠灭大胤,夺取丰饶之地,还没让我蛮族走出这黑山白水,我蛮族怎么可能会有灭族之祸,就凭软弱的胤人和没落的胡人,本王不信他们能灭我蛮族…” “萨满,你等着,本王会证明你看…” “神灵,它错了!” 第272章 翁牛特城初战 北幽 翁牛特城,一座矗立在边疆的蛮族城池,此刻正弥漫着紧张的战争气息,大胤的军队如钢铁洪流般集结于此,大军目标就是拿下这座入蛮族之地第一城,为之后的大举攻伐蛮族肃清道路。 阵前,身着一身重甲的主将王阔,骑着高头大马站在军阵之前,整个人显得有些威风凛凛,气势不凡,只是脸庞之上的隐隐乌青,破坏了这份威仪。 而其身后,则是士气高昂的大胤将士,大军身着精良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仿佛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准备冲锋陷阵。 “蛮人,此城守将是何人?报上名来,本将大胤右卫大将军王阔,今日带雄兵来此,尔等乖乖献城投降,本将饶你等不死,否则,待大军破城之时,必将尔等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王阔一双铜铃大眼瞪着城头之上,厉喝出声,洪钟般的声音响彻原野。 “哈哈哈,软弱的胤人,本将巴铎,别以为你们联合了胡人一起前来,我蛮人勇士就会怕你等,想要我蛮族勇士投降,绝不可能,有本事你就来攻城,看我蛮族勇士不将你们砸成肉泥,至于王阔,本将知道你,被我蛮族勇士打得不敢出关的废物,你还敢来,本将等下会砍下你的头颅,让你知道冒犯我蛮族的后果”。 翁牛特城墙之上,一个身材魁梧的蛮族男子走出站立城头,眼神中透露出凶狠和残忍,对着王阔哈哈大大笑不屑嘲讽道。 “该死的蛮人,本将好心饶尔等一命,你偏偏要找死,巴铎,你给本将等着,本将会亲自拧下你的脑袋”。 王阔闻言顿时面色大怒,拔剑指着城头厉声大喝。 “哈哈哈,废物软弱的胤人,本将等着,看你如何攻破我蛮族城池”。 巴铎站立城头哈哈大笑,脸上满是不屑之色。 “攻城,一定要攻下这座城池,不要让本将在那柴赢面前丢脸,本将要亲自将此人大卸八块”。 面对巴铎的不屑嘲讽,王阔仿佛想起了什么,面色更加恼怒,对着旁边几名将领厉声吩咐道。 “是,将军放心,我等一定攻下此城,替将军找回颜面。”几名将领对着王阔躬身抱拳保证道。 王阔闻言脸色微微好转,一声大喝:“好,攻城”。 随着王阔的一声令下,大胤军队开始缓缓向前推进。战鼓擂动,号角长鸣,整个战场仿佛都在颤抖,大军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翁牛特城进发,众将士的脸上充满了坚毅和果敢,没有丝毫的畏惧。 “先把小部族的那些奴隶放出去,消耗试探一下胤人实力”。 城头巴铎看到大胤军队的开始进攻,眼中闪过一丝残忍之色,对着旁边几个蛮人吩咐道。 “是,首领。”几个男人应答说罢转身离开。 不一会,大量拿着简陋的装备,身上也没有任何的铠甲,脸上满是惊恐之色的小部族炮灰,被身后蛮人驱赶着如潮水般涌出城外,冲向大胤军队。 冲出城池的蛮人炮灰,跑着跑着愈加害怕惊恐,口中发出震天的喊杀声,仿佛是替自己壮胆,大胤军队的前锋部队迅速迎敌,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战场上瞬间变成了一片惨烈的地狱。 大胤将士凭借着精良的装备和严格的训练,在战斗中逐渐占据了上风,有条不紊地推进,将小部族的炮灰们一一斩杀,小部族的炮灰开始溃败和退缩,却被身后的蛮族士兵所阻止,后退的全部一一射杀,身前有大胤军队,后方有蛮族督军,炮灰见状只得垂死挣扎。 “杀,杀光他们,对,杀光他们,一个不留,巴铎,这就是你蛮族的勇士?全是些废物,你可敢出城与本将一战?” 在后方观察着战场局势的王阔,看着成片倒下的蛮人,脸上浮现快意残忍之色,兴奋出声,目光看向城头,对着巴铎厉声大喝挑衅道。 “胤人,你别得意,这些不过是些炮灰奴隶,既然你想见我蛮族勇士,那本将就满足你,等着本将来亲自砍下你的头颅”。 巴铎看到小部族的炮灰们逐渐被大胤军队击败,又听闻王阔的挑衅,脸上不由得涌起一股怒火,对着王阔厉喝说完,就决定亲自率领蛮族的主力部队出击,与大胤军队决一死战。 “胤人,前来受死”。 不一会,巴铎骑着一匹高大的战马,手持一把巨大的战斧,带领着蛮族大军就开始如狂风般向着大胤军队冲来。 “还真敢来送死,本将成全你,走,去杀光他们”。 眼见巴铎带兵冲来,王阔面色一喜,持剑就带人策马冲去。 “蛮人,死来”。 王阔率领的主力部队如猛兽般扑向蛮人军队的军队,王阔巴铎二人顿时打在一起,双方大军也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战斧与长枪相交,喊杀声与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混乱。 “蠢货,蒙恬,你带支骑兵从侧面杀上去,不用管蛮军,先趁机夺下城门”。 后方观战的柴赢,眼看王阔好像有些上头,根本忘记了佯攻之事,不由得一声怒骂,对着身旁蒙恬吩咐道。 “是,大帅,蒙恬领命。”蒙恬抱拳说罢,转身离去, 片刻,一支身着闪亮的铠甲,骑着高大的战马精锐骑兵部队,悄然从战场侧翼出发,执行迂回战术,如风一般疾驰而去,大军绕开正面战场的激烈厮杀,朝着蛮族军队的后方疾驰而去。 骑兵大军在原野上奔腾,扬起阵阵尘土,凭借着高超的骑术和迅猛的速度,很快就绕到了蛮族军队的后方。此时,蛮族军队正全神贯注地与大胤正面部队交战,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危险。 “北凉铁骑,冲锋,杀!” 当骑兵部队到达指定位置后,领头的蒙恬一声令下,大军立刻发起了突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插入蛮族军队的后背,蛮族大军顿时陷入了恐慌,没想到大胤军队会有这样的战术,北凉铁骑大军在蛮族军队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众人挥舞着长枪,斩杀着惊慌失措的蛮族士兵。 “该死,胤人你卑鄙…” 正与王阔打斗的巴铎,注意到后方大乱,顿时面色大变,指着王阔愤怒出声。 “该死,本将又没战败,用得着你出手…” 而王阔也是一惊,看着冲来的大胤铠甲骑兵,终于好似想起什么,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转头看向后军方向,面色恼怒。 “想抢功?功劳是本将的,该死的蛮人,死吧”。 王阔看着朝这边冲来的蒙恬,面色更加恼怒,眼神一厉,飞身而起挥剑更猛烈的一击朝着巴铎斩去。 “你…” 面色着急的巴铎正准备退走,试图组织军队进行抵抗,被王阔突然的一剑偷袭,不由得面色大变,想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铛” “啊” 巴铎匆忙横斧格挡,被王阔满含杀机的一剑直接斩断斧柄,巴铎也随之一声惨叫,被从脑袋斩成两半散落在地。 “蛮人主将已死,蛮人主将已死”。 王阔伸手拎起地上散成两半的巴铎,高举过头,神色兴奋,大声高呼。 “首领死了…首领死了 逃…” “逃啊,首领死了…” 陷入了两面夹击的困境,本就士气大跌的蛮族军队,见首领巴铎身死,顿时士气全无,开始溃败四处逃散。 “杀,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王阔厉声大喝,翻身上马,带着大胤部队也势发起了追杀。 经过王阔率领大军一番惨烈的围剿,战场之上蛮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哼,你派人来抢功又怎么样,功劳一样是本将的”。 清剿完毕,王阔看着战场之上已经没有站立可见的蛮人,不由得得意出声。 “将军,不好了,那支骑兵入城了”。 “该死,废物,破城首功就这样没了,为什么被他们抢先了,你们为何不先入城?” “将军,你不是让围剿杀光蛮族吗?” “该死,该死,废物!” 第273章 翁牛特之劫 北幽 翁牛特城,一座屹立在北幽边陲的古老城池,城墙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历经岁月的洗礼和战火的考验,依然坚固如昔。 然而,这一切都在大胤军队的铁蹄之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胤军队如潮水般涌来,旌旗蔽日,战鼓震天,喊杀声震天。经过半日的鏖战和蛮人的大意,翁牛特城那坚固的城墙终在胤军强大的攻势下被攻破。 胤军迅速对翁牛特城展开了猛烈的攻击。投石车抛出巨大的石块,如流星般砸向城墙;弓箭手们万箭齐发,箭雨如蝗虫般飞向城中,翁牛特城的守军虽然不甘抵抗,但在胤军强大的攻势下,渐渐陷入了困境。 看着已经大开的城门,主帅柴赢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踏入城中,环顾四周,看着那些个个眼中满是仇恨之色的蛮族之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与决绝,一旁副帅王俭见状,脸色微微凝重,心中隐隐有着不安。 柴赢扬起手,冷酷出声下令道:“胤军将士听令!此城蛮族,凶悍难驯,为绝后患,今日务必屠杀城池蛮族,不留活口!”此令一出,众人皆惊。一时间,翁牛特城被一片肃杀之气笼罩,大军士兵面面相觑,虽有犹豫,但军令如山,不得不从。 王俭听到这个命令,顿时大惊,连忙上前劝阻道:“主帅,不可啊!这些百姓虽然是蛮族,但他们也是无辜的,我胤军应该以仁义之师的形象示人,岂可滥杀无辜。” 柴赢不为所动,目光漠然看向王俭,冷笑道:“蛮族之人,向来凶悍,若不斩草除根,日后必成大患,本帅今日就是要大开杀戒,让蛮族其他诸部知道,敢与我胤军对抗的下场”。 “主帅,屠戮百姓之事,如传回朝中,恐怕朝廷诸公和大胤百姓都会对主帅有异议,免不得得背一个弑杀的名声,影响主帅声誉,还望主帅三思啊”。 王俭面色沉重,目光紧盯着柴赢,凝声开口道。 “名声?区区名声,何足道哉,有什么骂名,本帅一人背负…” 柴赢面无表情,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淡淡出声,说罢目光漠然看向王阔,接着冷声道: “王阔,这次你莽撞贪恋杀敌,不按指令行事,差点误我军大事,既然你喜欢杀,那就去杀光他们,一个不留,杀光了,本帅这次就饶你一次,少杀一个,你就等着军法处置”。 “你…是,末将听令”。 王阔闻言,顿时面色恼怒,对着柴赢怒目而视,可看着柴赢那漠然不含一丝情感的眼神,只得抱拳怒声道。 王俭还想再劝,却被柴赢挥手打断。 此时,转身离去的王阔,脸色狰狞愤怒,目光看向城内的蛮人,眼中浮现一丝残忍之色,仿佛要将一切对柴赢的愤怒发泄在此中蛮人身上:“随本将杀!杀!杀!一个不留!” 对着旁边将领厉声吩咐说罢,王阔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率先冲向了城中的蛮人。 胤军士兵们在王阔的带领下,开始了一场血腥的屠杀。城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恐怖之中。 “胤人,你们不得好死,等我蛮王大军到来,一定要将你们全部砸成肉泥…” “胤人,你们等着,蛮王一定会为我等报仇,待我蛮族大军南下,一定要屠光你胤人城池…” “胤人,跟他们拼了,杀光这样胤人…” 城中惨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街道,但蛮族的老人、妇女虽然恐惧,但却没人求饶,脸上依旧是仇恨和残忍之色,不停咒骂出声,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与胤军对抗。 “王俭将军,看到没有?不杀他们,你告诉本帅怎么安抚?等着他们半夜偷袭杀我胤军?等着蛮人大军前来,他们里应外合给蛮军开城门?” 柴赢看着眼前这一幕,收回视线,目光看向王俭,面色不见喜怒,淡淡出声道。 “这…” 王俭看着这一幕,神情也是有些复杂和无奈,嘴角嗫嚅半天,却不知如何作答。 “或许两族之间仇恨确实无法消磨,但主帅,孩子是无辜的…” 策马走在街道的王俭,目光看着翁牛特城的血腥屠杀,混乱之中,突然发现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是一个蛮族小孩,满脸惊恐,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于是又心生不忍,开口道。 “无辜?呵…” 柴赢闻言一声轻笑,眼中神情莫名。 “住手”。 眼见有士兵举起手中长枪就要刺下,王俭脸色不忍,一声大喝阻止,随即不顾周围的混乱和危险,策马奔驰走到小孩身边,翻身下马蹲下身子,轻声安慰道:“孩子,别怕,本将不会伤害你。”说着,王俭伸出手,想要安抚小孩。 然而,小孩却充满警惕地看着王俭,小小的身体紧绷着。王俭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身上拿出一些食物递给小孩,小孩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食物。 就在王俭以为小孩放下了防备时,小孩却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骨制小刀,猛地向王俭刺去。王俭大惊,本能地侧身一闪,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为什么?本将救了你,你为何要刺杀本将?”王俭满脸惊愕地问道。 小孩眼中含着泪水,愤怒地说道:“你们这些该死的胤人,杀了我的家人,我的族人,我要为他们报仇!” 王俭看着小孩那充满仇恨的眼神,面色一阵苦涩,眼神之中浮现迷茫。 片刻,王俭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武器,缓缓开口道:“孩子,本将理解你的仇恨,但战争不是你我能左右的。本将只想让你活下去”。 说罢,王俭转身离去,留下小孩独自在那里,眼神中依旧充满了仇恨和迷茫。 “如何?”看到这一幕的柴赢,淡淡出声询问道。 “不如何,你想笑就笑吧,本将并不后悔救他,本将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内心的良知,不允许本将对一个孩子下杀手,本将想救他是本将的事,他想杀本将是他的事,只是现在本将有些迷茫,本将好心救他没错,杀亲之仇不共戴天,他想杀本将好像也没错,那么,错的是谁?战争?” 王俭眼中满是迷茫之色,目光紧紧盯着柴赢出声询问道。 “笑?本帅为何要笑,你如果因此事恼怒大开杀戒,本帅反而要嘲笑你,但你王俭并没有如此,本帅倒是高看你一眼,不愧是琅琊王氏出身,本帅往日可能确实是对你等世家有点偏见…” 柴赢面色平静,并没有出声嘲笑,微微摇头,眼中眸光深邃,接着道: “至于你的问题,对?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对与错,不过是世人硬要给他一个定义,本帅问你,杀人是错,那么,如果在一个杀人是对,全是杀人的世界,不杀人是不是是一种错?” “杀人是对?全是杀人的世界?哪有那样的世界?” 王俭闻言一愣,眼神愕然。 “比如老虎,为了活着,它一生都得杀戮进食,而对于死在它口中的猎物而言,它肯定是错的,是残暴的,但如果它不杀戮,它就得饿死,那对于它而言,它不杀是对还是错?” 柴赢淡淡一笑,目光凝视着王俭,出声询问道。 “它为了活命,杀自然是没错,这…可我们是人,岂能跟畜生混一谈?” 王俭微微摇头道。 柴赢目光看向王俭:“呵,世人啊,总是自认为高动物一等,好吧,人类确实万灵之长,那就换个说话,世人皆认为你世家吞并土地,贪污受贿,把持朝政,全部都是罪人,全部都罪该万死,你认为对吗?” “肯定不对,我世家之中确实有人如此,本将不否认,但也不是所有人如此,也有为国为民之人,怎能一棍子全部打死”。 王俭直接摇头道。 “好,那底层百姓因为贫穷,他们全部就是对的?全部就是好人?”柴赢又接着问道。 “肯定不对,百姓之中也有坏人,世家之中也有好人,肯定不能因为世家富就说他们全部是坏人,也不能因为百姓穷,就说他们全部是好人”。 王俭神色坚决,摇头道。 “说的好,所以,是谁说世家就是坏,百姓就是好,不过就是看站哪一边,如果他是百姓,那自然站百姓一边,认为自己认为百姓都是好的,如果他是世家,自然站世家一边,如果它是羊,自然认为虎是坏的,如果它是虎,它不会认为自己有错,所以,人都是以立场分对错…” “而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对错,你的善良确实没错,他的仇恨或许也没错,也怪不上战争,真要找一个怪的话,可以怪上天或者造物主,为何创造了人类,却要给人类贪欲,如果人类没有贪欲,那么人人皆是圣人,也就没有争斗,没有战争,也不会有对错…” “而人不可能没有贪欲,有贪欲就会有有争斗,有争斗就会战争,所以,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对错,或者本就全是错,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以身践行,改变他人,变世界,做到了,你就是那个改变世界的圣人,比如制定规则,告诉你杀无辜小孩是错的那个人,如果做不到,那就被他人,被世界所改变…” “但,只有强者才能改变世界,强大,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柴赢娓娓说罢,弯弓搭箭,眼神之中满是漠然又仿佛满是慈悲,一箭射向蛮族小孩。 屠杀持续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时分,城中才渐渐安静下来。此时的翁牛特城,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第274章 乌丸部 北幽 翁牛特城,这座曾经坚不可摧的蛮族堡垒,如今已在大胤军队的强攻之下被攻破。城墙上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去,胜利的喜悦尚未在大胤将士们的心中完全沉淀,便被远方那如汹涌潮水般涌来的危机所掩盖。 三十万蛮族大军,如同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带着震天的怒吼与无尽的愤怒,向着翁牛特城滚滚而来。领头一魁梧粗狂蛮族男子,骑在一匹高大威猛的战马上,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身披厚重的战甲,手中紧握着象征着蛮族荣耀的战刀,那凶残的气势仿佛能让天地为之震颤。 在其身后,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蛮族大军,众人身着皮甲,手持利刃,散发着狂野与凶悍的气息,这些蛮族勇士们个个面容凶残,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杀光胤人,夺回翁牛特城,为蛮族的家园和荣誉而战。 “三十万的蛮人血肉滋养,来年北境的草木应该能够长得更加茂盛”。 翁牛特城城楼之上,柴赢静静伫立,凝望着远方地平线上,一望无际黑压压逼近的蛮族大军。眼神眸光深邃幽暗,仿佛能看透这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低声喃喃自语道。 “前军备战!” 柴赢威严出声,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城头每一个大胤将士的心上,命令迅速传遍了整个军队,大胤将士立刻行动起来,加固城防,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两位将军,如今蛮族三十万大军来袭,我们是据城而守,还是主动出击?”柴赢目光看向王俭王阔二人,出声询问道。 王俭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开口道:“主帅,三十万大军虽说我等不惧,但此刻蛮族报仇心切,气势正盛,本将认为我等应据城而守,凭借翁牛特城的坚固城防,消耗蛮族的兵力,减少伤亡,等待时机再行出击。” 王阔闻言直接摇头,大声道:“王俭将军此言差矣,我等若一味据守,那蛮族还以为我大胤怕了他们,只会让蛮人更加肆无忌惮,本将认为应主动出击,打蛮人一个措手不及,挫其锐气。” “主帅,末将愿率先锋军出战,挫挫蛮族的锐气!” 王阔说罢,挺身而出,拱手抱拳对着柴赢请命,眼神有些期待和复杂,声音如洪钟般。 柴赢目光看向王阔,微微点头,“好,就由你为先锋,带十万兵马出战,先挫挫蛮人锐气,后面看情况,如不敌,自行退回,如你能凿开敌阵,本帅会派兵支援你,大军出击,一举歼灭这支蛮族,一路平推过去,本帅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玩什么攻防战”。 “是,等着本将的好消息吧,本将定不辱使命!”王阔面色兴奋自傲,抱拳说罢,转身大步走下城楼。 片刻,王阔点齐先锋军,向着蛮族大军迎去,王阔率领的先锋军如一支利箭,迅速冲向蛮族大军,大军的步伐坚定而有力,眼神中充满了战斗的渴望。 先锋军大军统一身穿黑色战甲,手持长枪短剑,众人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很快,双方没有任何言语和叫阵,直接短兵相接。王阔一马当先,手中兵器也换为长枪,长枪挥舞,如蛟龙出海,所到之处,蛮族士兵纷纷倒下。其勇猛激励着身后的大胤将士,大军见状也奋勇杀敌,毫不退缩。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堆积如山。 蛮族士兵也不甘示弱,口中大声咆哮,挥舞着武器,向大胤军队发起疯狂的攻击。蛮人如同狂野的猛兽,不顾一切地扑向敌王阔大军,蛮族士兵的力量巨大,攻击凶猛而凌厉,一时之间给王阔先锋军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胤人,记住,杀你者乌丸部勇士乌丸鹿”。 这时,王阔与蛮族的一名将领相遇,那蛮族将领身材高大,肌肉隆起,手中挥舞着一把巨大的战斧,眼神凶狠,大喝出声,如同一只饥饿的野狼。 两人对峙,目光交汇之处,仿佛有火花迸射。风,呼啸而过,吹起二人的战袍,猎猎作响。 “蛮人,给本将送功劳来了,死来”。 王阔见状面色兴奋,长枪一抖,率先发难,如灵蛇出洞,迅猛地刺向乌丸鹿,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乌丸鹿毫不畏惧,大喝一声,举起巨斧,狠狠地向长枪劈去。 “当!” 一声巨响,枪斧相交,火星四溅。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都微微后退了几步。 “蛮人,果然有几分蛮力”。 王阔稳住身形,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面色微微恼怒。 “没想到你这软弱的胤人,竟能接住本统领全力一击,不过,看你能接几招,死”。 乌丸鹿也面露惊容,厉声说罢,很快恢复了凶悍之态,再次挥舞巨斧,向王阔扑来。 巨斧带着呼呼风声,如泰山压顶般劈下。王阔侧身一闪,长枪顺势一挑,刺向乌丸鹿的腋下。乌丸鹿反应极快,迅速回斧抵挡。 两人你来我往,战得难解难分。长枪如游龙,灵活多变,时而迅猛刺击,时而巧妙格挡;巨斧似猛兽,力大势沉,每一击都仿佛能开山裂石。 四周的双方士兵都被这场激烈的战斗所吸引,纷纷都慢下手中的动作,一边注目观看,为己方的将领呐喊助威,一边趁机偷袭,声浪此起彼伏。 王阔身形矫健,辗转腾挪之间,长枪如雨点般刺向乌丸鹿。乌丸鹿则凭借着强大的力量和凶悍的气势,一次次地化解着王阔的攻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依然不分胜负。汗水顺着二人的脸颊流下,却丝毫没有影响两人的战斗意志,此刻双方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战胜对方。 “蛮人,死!” 眼看与乌丸鹿纠缠半天不分胜负,王阔面色愈加恼怒,突然大喝一声,眼中闪过杀机,长枪猛地一刺,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 乌丸鹿急忙挥斧抵挡,但王阔的长枪却在接触到巨斧的瞬间,突然改变方向,刺向乌丸鹿的腿部。 “哼…胤人,你该死,本统领要杀了你!” 乌丸鹿躲闪不及,被长枪刺中腿部,鲜血顿时涌出,闷哼一声,却没有退缩,反而好像被激起了凶性,更加疯狂地挥舞着巨斧,向王阔扑去。 “就凭你,也想杀本将,本将先杀了你,死!” 王阔见乌丸鹿受伤,面色一喜,眼中杀机更甚,再次挺枪而上,与乌丸鹿展开了更加激烈的战斗。 战场之上,枪斧相交之声不断响起,两人的身影在硝烟中忽隐忽现,二人的战斗,仿佛成为了整个战场的焦点,决定着这场战争的走向。 而周围战场之上的先锋军,随着王阔与乌丸鹿的纠缠焦灼,渐渐被数量众多的蛮族大军慢慢包围,先锋军开始落入下风,陷入了困境。 “主帅,看样子王阔被缠住,先锋军落入下风了,派兵接应先锋军先行回城吧”。 此时,在城楼上密切关注着战场的局势的王俭,看到先锋军陷入困境,脸上开始微微有些急切开口道。 “白起,点兵十万,凿穿这支蛮军”。 柴赢眼神漠然看着场中战况,没有理会王俭的建议,漠然出声。 “是,大帅,末将领命”。 一旁狰狞鬼面覆脸,只露出猩红双眼的秦霸先,抱拳冷酷出声说罢,转身离开。 不一会,秦霸先率领的骑兵出现在战场,冲锋在前的秦霸先身材魁梧,鬼面狰狞,手持一把幽黑长戟,猩红的双眸中透露着嗜血疯狂和无尽杀机,仿佛一尊地狱出来的魔神。 秦霸先一马当先,冲入蛮族大军之中。手中长戟挥舞,如同一股狂风暴雨,所到之处,蛮族士兵纷纷被斩倒在地,一路过关斩将,带头冲锋,好似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没有一名蛮人能是其一戟之敌,其身后的将士也秦霸先一般,神色满是疯狂嗜血之色,仿佛丝毫没有对于死亡畏惧。 秦霸先带领着骑兵大军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插入蛮族大军的右侧,蛮族的大军瞬间被秦霸先的勇猛所震慑,纷纷向后退去。秦霸先趁机带领军队不断地向前推进,打乱了蛮族大军的阵型。 在秦霸先的带领下,大胤军队势如破竹,所向披靡,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冲击着蛮族大军的防线。蛮族士兵们虽然顽强抵抗,但在秦霸先的勇猛攻击下,渐渐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大帅,这白起你到底从来哪里找来的将领,如此勇猛,简直万夫莫敌,这等人物,肯定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但本将之前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我大胤军中还有如此人物?” 城头之上,王俭看着战场之上神勇无比,一路纵横无人能挡的秦霸先,脸色惊叹,疑惑出声询问道。 “呵,他啊,白起这个名字王俭将军原来没听说也正常…” “但,此次攻伐蛮族之后,天下人都会记住这个名字…” “白起之名一出,小儿闻之啼哭!天下闻之胆寒!” 第275章 乌丸熊 北幽 战场之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动地。在这混乱与血腥交织的混沌之中,主将秦霸先如同一颗璀璨的将星,闪耀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秦霸先,人如其名,霸气凛然,其手持长戟,那长戟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它主人的无敌之威,其身披重甲,端坐于高大的战马上,狰狞鬼面之下赤红的双眼如疯如魔。 秦霸先一马当先,率领着骑兵如钢铁洪流般冲击在敌阵之中,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仿佛一场沙尘暴席卷而来。秦霸先手中的长戟舞动起来,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千钧之力,其身姿矫健无比,在马背上如履平地,轻松地躲避着蛮人射来的箭矢。 一路所过,秦霸犹如战神下凡,长戟所到之处,蛮人纷纷倒下,血花四溅,其勇猛让蛮人胆寒,那些原本凶残的蛮族士兵,在看到秦霸先的瞬间,眼中露出了惊恐之色。秦霸先的骑兵们在其带领下,士气大振,个个疯狂嗜血,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插入蛮人的心脏。 秦霸先在敌阵中左冲右突,无人能挡,手中长戟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蛮人的生命,一个又一个的蛮人倒在其脚下,秦霸先的身上也沾满了蛮人的鲜血,但其眼神却是愈加的兴奋和疯狂。 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秦霸先看似的疯魔的眼神之中却始终保持着冷静,敏锐地观察着蛮人的动向,寻找着蛮人的弱点。当发现蛮人的一处破绽时,立刻带领着骑兵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在其指挥下,大胤骑兵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迅速突破了蛮人的防线。 “杀光他们!” 蛮军开始慌乱起来,试图组织反击,但在秦霸的勇猛攻击下,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秦霸的长戟如同一条巨龙,在蛮军阵中翻江倒海,其满是血腥杀机的怒吼声回荡在战场上空。 “该死,那名胤人主将是谁,仗着先天修为肆意杀我蛮族,难道我蛮族没勇士?乌丸狼,去杀了他,让他知道在我蛮族勇士面前放肆的后果”。 秦霸先如无敌一般的勇猛之姿,让蛮人胆寒,蛮人从未见过如此神勇的将领,站在后方远处的蛮族首领,一路横冲直撞的秦霸,狰狞的脸上怒不可遏,紧握着手中的大刀,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杀机,厉喝出声。 “是,首领,我乌丸狼必将这胤人大卸八块”。 一身材魁梧,满脸狰狞,眼中充满了凶狠之色的蛮人厉声说罢,策马飞驰离开。 “胤人,受死!” 不一会,蛮人将领乌丸狼就出现在战场之上,怒吼一声,挥舞着大刀就朝秦霸先冲杀而去,其手中大刀沉重无比,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狂风。 “找死”。 秦霸先猩红的双眸眼神一厉,长戟一抖,迎向乌丸狼。 “砰” 两兵相接,发出一声巨响,秦霸先的长戟与乌丸狼的大刀狠狠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 “你…” 乌丸狼手臂顿时被震得发麻,手中长刀差点脱手飞出,瞬间被秦霸先的力量所震撼,惊骇出声。 秦霸先手腕一转,长戟如灵蛇般刺向乌丸狼,乌丸狼急忙挥刀格挡,但秦霸先的长戟速度极快,瞬间突破了防御,乌丸狼心中大惊,连忙侧身躲避。 然而,秦霸先的攻击如影随形,长戟再次刺向要害,乌丸狼无奈之下,只能再次挥刀抵挡。 两人在战场上你来我往,战成一团。秦霸先的长戟时而刺,时而挑,时而扫,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乌丸狼的大刀也不甘示弱,虎虎生风,不断地向秦霸先发起攻击,但秦霸先凭借着高超的武艺,始终占据着上风。 “死吧!” 秦霸先瞅准一个机会,长戟猛地刺出,直接穿透了乌丸狼的胸膛。 “你…你不是先天…” 乌丸狼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随即缓缓倒下,眼中充满了不甘。 秦霸先斩杀乌丸狼后,继续率领着大胤铁骑向前冲锋。 “该死,胤人,你休要猖狂,我乌丸豕来杀你”。 另一蛮人将领见乌丸狼被杀,面色大怒,挥舞着双锤冲了过来,其仿佛力大无穷,手中两个巨大的铁锤,每一次砸下都能引起一阵震动。 秦霸先看着冲过来的乌丸豕,猩红双目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双腿夹紧马腹,战马会意,猛地向前一跃,秦霸先手中长戟横扫,与乌丸豕的双锤撞在一起。 “砰!” 又是一声巨响,强大的力量让两人都微微后退。 “胤人,你找死,死!” 乌丸豕怒吼一声,再次挥舞双锤砸向秦霸先。 秦霸先没有选择硬拼,反而灵活地躲避着乌丸豕的攻击,发现乌丸豕虽然力量巨大,但动作却有些迟缓,于是,秦霸先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不断地在乌丸豕身边游走,长戟时不时地刺向其要害。 乌丸豕被秦霸先的攻击搞得手忙脚乱,心中越发急躁,不顾一切地挥舞着双锤,想要将秦霸先砸成肉泥。 但秦霸先却始终保持着冷静,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死!” 终于,乌丸豕露出了一个破绽。秦霸先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长戟如闪电般刺出,直接刺中了乌丸豕的喉咙。 “唔…你…” 乌丸豕捂着喉咙,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缓缓倒下。 秦霸先再次斩杀一名蛮人将领,大胤铁骑士气更是大振。铁骑大军在秦霸先的带领下,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朝着蛮族中军大营冲杀而去。 “嗖!”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忽然射向秦霸先,秦霸先微微偏头躲过,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视线扫视四方。 “胤人,记住,杀你者,蛮族勇士乌丸鹰”。 很快,秦霸先目光就锁定侧方蛮族军阵之中一手持弓箭男子,其仿佛擅长射箭,手中的长弓接连箭射向秦霸先,见秦霸先视线看来,厉声出声说罢,转身就想逃离转移阵地,秦霸先见状,猩红眼眸之中浮现狰狞之色。 秦霸先催马冲向乌丸鹰,乌丸鹰不断地射箭阻止秦霸先靠近,但秦霸先凭借着敏捷的身手,轻松地躲避着乌丸鹰的利箭。 “死!” 眼见乌丸鹰不停躲闪逃离,秦霸先仿佛失去了耐心,猛地将长戟掷出,长戟如同一道闪电,瞬间飞向乌丸鹰。 “你…” 乌丸鹰大惊失色,急忙侧身躲避。但长戟的速度实在太快,还是被长戟划伤了手臂。 乌丸鹰顿时惊恐不已,于是转身想要逃跑。 秦霸先岂会放过他,迅速拔出佩剑,用力一掷,佩剑如同一道流星,准确地命中了乌丸鹰的后背,乌丸鹰从马上跌落下来,当场毙命。 “这白起当真是天生将星,勇猛无比,大帅,出兵吧,蛮人军阵乱了,正好一举荡平这支蛮军”。 城头之上,注视着战场局势的王俭,虽看不到秦霸先做了什么,但看着蛮军大乱的阵型,惊叹出声,对着柴赢开口道。 “好,蒙恬,你点兵十万,王俭将军,你那边点兵十万,一举击溃杀光这支蛮军。”柴赢点点头,面色冷酷,漠然出声道。 “是,末将领命”。 蒙恬王俭二人抱拳离开,柴赢则依然站立城头静静注视着战场。 “乌丸熊首领,这胤人勇猛无比,已经接连杀了三名我蛮族勇士了” 而此时的另一边,秦霸先连续斩杀三名蛮人将领,让蛮人大军陷入了恐慌,眼看秦霸先朝着中军杀来,一名蛮人将领急忙开口道。 “该死,废物,一群废物,区区一个胤人都拿不下,不能让这胤人再继续猖狂下去,这样我乌丸部勇士会士气全无,本首领去亲自会会他,本首领就不信这胤人这么强,本首领要亲自斩下他的头颅,洗刷我乌丸部的耻辱”。 此次统兵的蛮族首领乌丸熊脸色狰狞,大怒出声。 说罢,乌丸熊翻身上马,提着大刀,向秦霸先冲去,其身后,跟着一群蛮人精锐士兵,大军气势汹汹,仿佛要将秦霸先碎尸万段。 秦霸先正在战场上厮杀,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逼近,抬头望去,只见蛮人首领乌丸熊正率领着一群蛮族士兵朝这边冲冲来,秦霸先猩红双眸之中顿时浮现兴奋疯狂之色。 “来得正好,省得本将去找你,杀了你,修为应该能提升一丝”。 秦霸先握紧手中的长戟,等待着乌丸熊的到来,口中喃喃低语。 很快,乌丸熊就冲到了秦霸先的面前,勒住马缰,怒视着秦霸先。 “胤人,报上你的名号,今日我乌丸熊定要取你性命。” 乌丸熊满脸狰狞残忍之色,厉喝出声道。 “记住了,本将白起,想杀本将,你可以试试”。 秦霸猩红双目看向乌丸熊,冷笑出声道。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火花四溅,周围的士兵都感受到了二人之间的紧张气氛,纷纷退到一旁,为两人让出一片空地。 “胤人,猖狂,死!” 乌丸熊一声厉喝说罢,不再废话,挥舞着大刀,向秦霸先砍去,那大刀带着呼呼的风声,犹如猛虎下山,势大力沉。 秦霸先不慌不忙,举起长戟格挡。 “铛!” 只听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那强烈的撞击之声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长戟与大刀相交之处,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尘土被震得飞扬而起。 秦霸先只觉手臂一阵发麻,但眼神仿佛愈加兴奋。 “胤人,宗师高手,怪不得能杀我蛮族勇士”。 乌丸熊也好似被这反震之力震得虎口生疼,面色顿时有些恼怒,再次挥舞大刀砍来。 秦霸先长戟一挥,如蛟龙出海,向乌丸熊刺去。乌丸熊侧身躲避,然后反手一刀砍向秦霸先的腰部,似苍鹰扑兔,迅猛无比。 秦霸先连忙用长戟挡住,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两人再次陷入了激烈的战斗中。 二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乌丸熊大刀狂舞,时而横劈,如狂风扫落叶,每一次与长戟碰撞,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巨锤砸在岩石上;时而竖斩,似雷霆万钧,那强大的力量让空气都为之震颤。 秦霸先的长戟则灵动多变,时而刺击,如灵蛇吐信,长戟尖端与大刀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似金属在激烈交锋;时而挑撩,若飞燕掠水,与大刀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同奏响了一曲激烈的战斗乐章。 周围的士兵都看得目瞪口呆,众人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战斗,秦霸先和乌丸熊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二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 秦霸先瞅准乌丸熊一个破绽,长戟猛地刺出,快如闪电。乌丸熊大惊,急忙后仰躲避,却还是被长戟划破了胸前的铠甲。 “胤人,你找死!” 乌丸熊怒喝一声,更加疯狂地挥舞着大刀,向秦霸先发起猛攻。 秦霸先沉着应对,舞动长戟,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乌丸熊的攻击一一化解。两人又战斗了数十个回合,依然不分胜负。 乌丸熊渐渐有些体力不支,手中动作开始变得迟缓,而秦霸先则依然勇猛无比。秦霸先看出了乌丸熊的破绽,突然发力,长戟如闪电般刺向乌丸熊的胸口。 “啊…” 乌丸熊侧身躲避,却还是被长戟刺中了肩膀,顿时痛苦地吼叫,从马上跌落下来,蛮族士兵们见状,纷纷冲上前去,想要保护乌丸熊。 “死!” 秦霸先岂会让他们得逞,挥舞长戟一个横扫,就将那些冲上来的蛮族士兵全部斩杀。 “胤人,你到底是什么修为?” 乌丸熊挣扎着站起来,目光看着秦霸先,狰狞的眼神中满是耻辱和不甘。 “胤人,今日首领虽然败在你的手中,但我蛮族勇士不会就此罢休,你等着,待我蛮王大军一到,本首领会再次回来,报仇雪恨”。 乌丸熊一脸愤然不甘之色,厉声说罢就想转身逃离。 “要不是不想暴露身份,本将一戟就解决你…” “还想逃?死!” 第276章 铁血荣耀 北幽 翁牛特旗城前的战场上,风云变幻,硝烟弥漫,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帷幕,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肃杀之气。 “乌丸熊已死!” “乌丸熊已死!” “蛮人,你们的首领乌丸熊已死!” 蛮族首领乌丸熊,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蛮族乌丸部首领,如今,已被秦霸先挑于戟尖,高举半空,展示四方。 随着秦霸先如洪钟般的声音响彻战场,乌丸熊的死亡,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蛮军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蛮军士兵们瞪大了惊恐的双眼,看着首领乌丸熊那面色明显带着惊恐不甘,已经却毫无生机的躯体,心中的恐惧与慌乱如野草般疯狂蔓延。 “首领,首领死了?首领怎么会死?软弱的胤人怎么可能杀得了首领,不可能,杀,胤人骗我们的…” “首领真的死了,你看那胤军主将戟上的尸体就是首领,我认得出那是首领的铠甲…” “那胤军主将不是人,他是魔鬼,对,他是魔鬼,根本杀不死,连首领都死在他手上了,我们打不赢魔鬼的,逃吧,快逃…” “对,那是一个魔鬼,你看他的眼睛,是猩红的,那是魔鬼的眼睛,他不知道已经杀了我多少蛮族勇士,他是杀不死的魔鬼,快逃…” 原本整齐有序的蛮军阵营,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蛮族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众人失去了主心骨,仿佛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不知何去何从。一些胆小的士兵开始悄悄往后退,手中的武器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而那些较为勇敢的士兵,虽然还站在原地,但眼神中也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杀!杀!杀!” 就在蛮军军心大乱之际,远处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只见蒙恬和王俭二人各自率领着十万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趁机杀来。蒙恬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披黑色铠甲,眼神冷峻而坚定,手中的长枪高高举起,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另一边的王俭则面容刚毅,指挥若定,十万大军迈着整齐的步伐,气势磅礴地向蛮军冲来。 “胤军来了,逃,快逃…” “站住,不准逃,敢逃者死…” “别逃,我们还有机会…” “逃…” 蛮军士兵们听到这震天的喊杀声,更加惊慌失措。有的蛮族将领还试图组织抵抗,但在一片混乱之中,命令已经无法传达下去,也没人再执行这个命令,只想逃,有的蛮人则干脆丢下武器,转身就跑。然而,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大胤军队已经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蛮人已经陷入了绝境。 “传令,不留一个俘虏”。 此时,站在城墙高处,冷静地观察着战场局势的柴赢,眼神冷酷,漠然出声,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是,大帅”。 一旁的玄翦抱拳说罢,转身下城离开。 “该死,将士们,杀,不要给本将军丢脸,杀光这些蛮族,战功,这些都是战功,杀…” 战场一端,又与另一蛮人将领焦灼许久,终于斩杀敌将的王阔,面色还没来得高兴,就听到秦霸先传来的声音,看到蛮族溃败的阵型,顿时面色恼怒不甘,愤怒大喝出声。 恼怒说罢,王阔带头冲杀,策马冲在最前面,手中长枪,不时如闪电般刺向蛮军士兵,又不时挥舞,每一次挥舞都能带来强大的杀伤力,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蛮军全部化为灰烬。 “杀!凿穿蛮军,杀光蛮人!” “北凉铁骑,冲锋!” “逃!逃啊…神灵啊,你放弃你英勇的蛮族勇士了吗?” “逃,我要回家,神灵啊,我想回家,神灵,你要亡我乌丸部吗?” “别逃,懦夫?懦夫!我蛮族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逃跑的懦夫,别逃,跟胤人拼了,别逃,软弱的胤人岂是我蛮族勇士的对手…啊…”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悲壮的战争交响曲。蒙恬和王俭的二十万大军如钢铁洪流般冲击着蛮军的阵营。蛮军士兵们在这强大的攻势下,纷纷倒下。众蛮人有的被长枪刺穿,有的被利剑砍倒,有的则被战马踩踏。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杀!”“杀!”“杀!” “全歼蛮军,杀!” “不能输给他们,将士们,杀!” 秦霸先和王阔二人带领的大军也在战场上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两人的目标相同,又好像不同,秦霸先想着全歼蛮军,而王阔则似乎想与秦霸先比拼。 秦霸先挥舞着手中长戟,所到之处,蛮军士兵无不胆寒,其力量仿佛无穷无尽,每一次攻击都能让敌人付出惨重的代价。王阔则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精湛的枪术,在敌人的阵营中穿梭自如,如同一头凶猛的猎豹。 蛮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在失去了首领的情况下,军心大乱,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蛮族大军在秦霸、王阔、蒙恬和王俭四人的攻击下,节节败退。 “投降,我们投降…” “对,不打了,我们投降…” “别杀我,我想活命,投降,我投降…” “懦夫,不准投降,没有投降的蛮族勇士,那是我蛮族的耻辱,不准投降…” 一些蛮军士兵开始扔下武器,试图投降。 “投降的扔下武器,跪地抱头。”见这一幕的王俭大喝出声,准备开始接受蛮军的投降。 “大帅有令,全歼蛮军,不留一个俘虏!” “大帅有令,全歼蛮军,不留一个俘虏!” “大帅有令,全歼蛮军,不留一个俘虏!” 此时,传令的玄翦也赶至战场,嘹亮声音传来。 “王俭将军下不去手,让我白起来,杀!” 一路策马冲杀而来的秦霸先,眼见王俭仿佛为难,猩红双眼之中流露着浓浓杀机,狰狞出声说罢,领着骑兵大军就开始冲锋。 随着战斗的进行,蛮军的数量越来越少,有的战死沙场,有的四处逃窜,但最终都无法逃脱被歼灭的命运。三十万蛮军,在秦霸先、王阔、蒙恬和王俭四人的合力攻击下,被全部歼灭。 战斗结束,战场上一片狼藉,秦霸先、王阔、蒙恬和王俭四人站在战场上,几人的身上沾满了鲜血,身后尸体堆积如山,脚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爽,这才是打仗,我王阔打仗还从没来这么爽过…” “三十万,这点血还不够,远远不够…” 第277章 荣耀与狂欢 北幽 在历史的长河中,总有一些时刻闪耀着璀璨的光芒,成为后人传颂的传奇,大胤军队全歼蛮族三十万大军的胜利,便是这样一个辉煌的时刻。 旌旗猎猎,战鼓声声犹在耳畔回响。胤军大营之中,一片欢腾,胜利的喜悦洋溢在每一个将士的脸上,四周旌旗飘扬,色彩斑斓的旗帜在微风中舞动,仿佛在诉说着这场伟大胜利的故事。今日,将在这里举办庆功大会,以庆祝全歼蛮族三十万大军的辉煌胜利。 主帅柴赢端坐中央,王俭、王阔、蒙恬、秦霸先几人围坐四周,举办庆功大会,整个场景热闹非凡,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豪情。 随着一阵激昂的号角声响起,庆功大会正式开始,身材高大,气宇轩昂,身披金色铠甲的柴赢登上庆功台,犹如战神降临,柴赢的目光扫视着全场,眼神中充满了威严。 “诸军将士,今日,我们在此庆祝这次的胜利!这场胜利,是我们全体将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我们战胜了凶恶的蛮族,保卫了我们的家园,守护了我们的亲人! 这是我们胤军的荣耀,是我们每一个人的骄傲!” 柴赢举起手中的宝剑,指向天空,高声道。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将士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主将王俭、王阔、蒙恬、秦霸先依次走上点将台,几人同样身着战甲,威风凛凛。王俭面容冷峻,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微微颔首,向台下的将士们示意。 王阔则是一脸豪迈,笑容灿烂,仿佛这场胜利只是他们征程中的一个小小里程碑。蒙恬身姿挺拔,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眼神坚定而沉着,让人感受到无尽的力量。秦霸先则是霸气十足,猩红的目光中透露出对未来战斗的渴望。 柴赢继续说道:“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我们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我们的牺牲没有白费,我们为了国家的安宁,为了百姓的幸福,打出了胤军的威风!今日,我们在此庆功,表彰那些在战斗中表现英勇的将士们!” 随着柴赢的话语,一队队士兵抬着一箱箱的美酒和佳肴走上前来。香气四溢,让将士们垂涎欲滴。柴赢亲自为每一位将士斟满美酒,然后高高举起酒杯。 “来,让我们共同举杯,为我们的胜利干杯!为我们死去的战友们干杯!” “其他的本帅就不说了,跟着本帅,本帅带尔等扬鞭北境,打入蛮人王庭,杀尽蛮族,待大战结束,功勋几转,封侯拜将!” “扬鞭北境,杀尽蛮族,封侯拜将!” “扬鞭北境,杀尽蛮族,封侯拜将!” “扬鞭北境,杀尽蛮族,封侯拜将!” 大军将士纷纷举起酒杯,齐声高呼,声音震天,随即一饮而尽,美酒入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胜利的喜悦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庆功大会上,大军将士尽情地享受着美酒佳肴,分享着胜利的喜悦,众人谈论着战场上的惊险瞬间,回忆着那些与战友们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有的人唱起了豪迈的战歌,歌声回荡在整个大营之中,让人热血沸腾。 柴赢则与王俭围坐在一起,商议着下一步的攻伐计划。 “此次我军虽然取得了大胜,全歼蛮族三十万大军,但蛮族根基未损,对于蛮族来说,还算不上是伤筋动骨。”柴赢目光扫向几人,开口道:“下一步必须乘胜追击,不给蛮族任何喘息之机。” 王俭微微点头:“主帅所言极是,蛮族虽然折损一个乌丸部,但蛮族的实力仍不可小觑,蛮族生性凶悍,若给蛮人喘息之机,必然会卷土重来,若不乘胜追击,恐其日后再度崛起,成为我胤国大患,但我等需要制定下一步的作战计划,确保下一次战斗的胜利”。 王阔目光看向柴赢,迫不及待开口道道:“大帅,我等应速速出兵,直捣蛮族王庭,让蛮人知道我胤军的厉害!” 柴赢凝视向王阔,淡淡一笑道:“王阔副帅勇气可嘉,但此事不可鲁莽,蛮族地域广阔,地形复杂,我等还需谨慎谋划”。 接着,柴赢指着地图上的蛮族领地,继续说道:“本帅意分三路进攻,以此牵制蛮人主力,一路打到蛮族王庭”。 “分三路?这不好吧,我胤军兵力对比蛮人本就不足,再分兵的话,万一哪支落单被蛮族大军包围…”王俭闻言立即眉头一皱。 “听本帅说完,后续蛮族大军赶来,不分兵就只能和蛮人两军对抗,但这是蛮族的主场,我胤军无论是兵力还是粮食后勤都耗不过蛮人,分兵则可以分散蛮人兵力,让蛮人忙于防备之余,则有机会出其不意突破蛮族防线,直杀蛮人王庭…” “而且本帅知道你二人为将多年,心中自有傲气,肯定也不服本帅领导,既然如此,那就分兵,能得多少战功,那就看各自本事”。 柴赢开口娓娓说罢,深邃眼眸之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目光凝视向王俭二人。 “本将同意分兵。”王阔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意,立马迫不及待道。 王俭也深深看了柴赢一眼,开口道:“那主帅说一下如何分兵”。 “好,看这里。”柴赢微微点头,伸手指向地图一处。 王俭和王阔的目光紧紧盯着地图,仔细聆听着柴赢的战略部署。 “主路由本帅亲自率领,从正面进攻,吸引蛮族主力,给蛮族造成压力。”柴赢眼中眸光一转开口道。 王俭目光看向柴赢,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主帅,正面进攻必然会遭遇蛮族的凶悍反击,此举风险很高,万一被包围的话…” “无妨,只要你们其他两路的配合好,确保行动的一致性,本帅提前侦查蛮族的兵力部署就没问题,打不过本帅还可以撤,应该不会那么容易陷入包围”。 柴赢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看向王俭二人。 王俭面色严肃保证道:“主帅放心,本将必会配合好”。 “主帅放心,本将也一定配合好。”王阔也急忙保证,但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柴赢见状,深深看了王阔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笑意,接着指向地图上的另一条路线,开口道:“这一路就由王俭副帅率领,从侧翼迂回,攻击蛮族的后方,王俭副帅足智多谋,定能打乱蛮族的部署。” 王俭拱手道:“主帅放心,本将必不辱使命,定带领将士们小心潜行,寻找蛮族的薄弱环节,给予蛮人致命一击”。 最后,柴赢看向王阔,说道:“王阔副帅,你率领一路从另一个方向包抄,与本帅和王俭副帅形成夹击之势,你的任务是迅速推进,切断蛮族的退路”。 王阔兴奋地站起身来,大声开口道:“主帅放心,本将定当全力以赴,让蛮族插翅难逃!” 柴赢严肃,目光威严扫向二人,开口道:“此次行动事关重大,必须紧密配合,不得有丝毫差错,每一路都要保持联系,随时通报战况,若有违抗军令者,军法处置!” 王俭和王阔齐声应道:“谨遵主帅之命!” 随后,柴赢三人开始详细讨论每一路的兵力配置、行军路线以及作战策略,分析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并制定了相应的应对措施。 经过长时间的商议,三人终于确定了最终的作战方案。决定在一天后出发,开始这场决定胤国命运的征战。 —— 乌丸部战败,三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迅速传遍了蛮族境内,各个蛮族部落中,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和愤怒之中,一些部落首领怒骂乌丸熊废物,侮辱了英勇的蛮族,少部分部落首领开始质疑蛮王的领导能力,认为是其决策导致了这场惨败,但更多的一些部落首领坚定地站在蛮王一边,叫嚣着要杀光胤人,洗刷耻辱,为了蛮族的荣耀而战。 离战火前线近的蛮族部落中,恐惧和不安弥漫开来,部落蛮人担心胤军会继续进攻,担心自己的家园会被摧毁。一些人开始逃离家园,寻找安全的地方,但更多一些蛮人选择留下,叫嚣着蛮王会带领他们反攻胤军,杀光胤人。 整个蛮族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众人在等待着蛮王的决策,等待着命运的转折。 而此时另一端遥远的蛮族部落,蛮王努尔野豕正坐在王座上,面色阴沉,刚刚得知了三十万大军被胤军全歼的消息,心中充满了愤怒和震惊。 “该死的胤军!”努尔野豕狠狠地拍打着王座的扶手,“这胤人竟然敢如此嚣张,全歼了我蛮族三十万大军!一个俘虏不留,本王一定要让这群胤军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乌丸熊也是废物,让他拖住胤军步伐,等待我蛮人大军集结即可,结果这废物居然直接去跟胤军决战,该死,蠢货…” 萨满朱舍里滚站在一旁,脸色也十分难看,微微低头,思索着应对之策。 “大王,此次乌丸部遭受重创,虽说可能是乌丸熊大意,但也说明胤军的实力不容小觑,而且,此次胤人的作战风格好像也不一样,居然杀了所有俘虏,以往的胤军从来没有过这样。”朱舍里滚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道。 努尔野豕怒目圆睁:“又是哪该死的预言?待本王召集部落组建的大军集结完毕,与胤军决一死战!本王倒是要看看,那胤军有多厉害,看那区区百万胤军,如何灭我蛮族,我蛮族勇士,耗都耗死这百万胤军”。 朱舍里滚连忙劝阻道:“蛮王,不可冲动,区区百万胤军,我蛮族肯定是胜利在握,本萨满也想不到胤军如何能灭我蛮族,但如果是冲动贸然发动攻击的话,我蛮族勇士恐怕会再次伤亡惨重,胤人一向狡诈,应该先看看胤军的动向,再做行动”。 努尔野豕沉默了片刻,知道朱舍里滚的话有道理,但仿佛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 “萨满,你接着说。”努尔野豕缓了一会,终于平静下来,开口道。 朱舍里滚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阴险之色道:“蛮王别忘了那些胤人最喜欢内斗自相残杀,可以派遣使者与大胤的那些野狗联系,先打探清楚胤军这次的主帅和将领,还有胤军惨无人道残杀我蛮族三十万俘虏之事,也可以在大胤传播开来,大胤那些官员,最在乎就是这些大义道德,相信大胤不会坐视不理,待大胤朝廷问责,胤军军心一乱,我蛮族大军就可趁机将这支胤军全部杀光,杀个片甲不留,替我蛮族死伤的蛮族勇士报仇雪恨”。 努尔野豕闻言,眼中浮现惊喜阴狠之色,点点头:“好,还是萨满高明,就按萨满说的办,本王一定要让这百万胤军,全部葬身这北境之地,死无全尸”。 “哈哈哈,该死的胤人,你们等着!” 第278章 介和部 北幽 蛮族介和部的营帐内,气氛凝重而紧张,柴赢带领的三十万大军如黑云压城般逼近,让介和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介和部首领乌鲁克盘腿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在其的左右两侧,分别坐着主张投降和主战的两派代表。 “如今胤人大军压境,我介和部必须做出抉择。”乌鲁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打破了沉默。 主张投降的代表是一位名叫塔林的年长智者,其缓缓站起身来,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说道:“首领,胤人的三十万大军实力强大,其他几路还有胤人大军与胡人军队,连一向凶蛮的乌丸部三十万大军都被直接覆灭,我介和部本就实力不强,难以与之抗衡,如果继续抵抗,只会给我们的部落带来灭顶之灾,不如趁早投降,或许还能保住我们的族人。” 塔林的话引起了一部分介和部人的共鸣,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然而,主战派的代表,一位名叫巴图的勇猛将领却猛地站起身来,怒视向塔林。 “投降?我介和部的勇士们从来没有向敌人低头过!我们应该拿起武器,与那些胤人决一死战!不战而降,是我介和部的耻辱,是介和部勇士的耻辱”。 巴图的声音愤怒而洪亮,眼神之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 乌鲁克看着两派争论不休,面色更加纠结,投降意味着失去部落的独立和尊严,但继续抵抗又可能让整个部落陷入绝境。 “首领,我介和部不能投降!我们介和部有着勇敢的战士和坚固的防线,我们一定能够抵御胤人的进攻,而且,蛮王的大军肯定很快就要到了,待蛮王大军一到,软弱的胤人怎会是我蛮族勇士的对手,到时候,我巴图一定要亲手看下胤人主帅的头颅!”巴图慷慨激昂,振臂高呼:“我介和部的勇士,要为了部落的荣誉而战!” 塔林则摇了摇头,反驳道:“巴图,你太冲动了,单独的胤军是不可怕,可是这次来的还有胡人,胤胡两军人数众多,装备精良,胤人和胡人,这次联手就是想灭了蛮族,蛮王大军来了也没用,我们根本没有胜算,投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哼!懦夫!你就是个懦夫!”巴图怒视着塔林,“我介和部的勇士们不怕牺牲,我们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屈辱的投降。” 两派的争论越来越激烈,营帐内的气氛也变得更加紧张,乌鲁克感到头痛欲裂,他不知道该如何做出抉择。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的女子走进了营帐。 乌鲁克眉头一皱:“阿雅,你怎么来了?” “父亲,我有话要说。”阿雅目光偷偷瞟了一眼愤怒的巴图,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之色,急切开口道。 乌鲁克看着女儿,点了点头,阿雅走到营帐中央,环顾四周,然后说道:“各位,我们介和部面临着艰难的抉择。投降或者抵抗,都有各自的风险和后果。” “但是,我们不能只考虑眼前的利益。我们要为了部落的未来着想。”阿雅继续说道,“如果我们投降,虽然可能暂时保住族人的生命,但我们将失去自由和尊严,成为胤人的附庸,这是我蛮族勇士绝不能忍受的”。 阿雅说着又装作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巴图,见巴图神情激动,阿雅眼中一喜连忙接着道: “而如果我们抵抗,虽然会面临困难和危险,但我们可以为了部落的独立和尊严而战,那些胤人侵犯我介和部,本就是他们无理在先,而且那些软弱的胤人,怎么可能会是我介和部勇士的对手,我介和部的勇士们一定会用他们的勇气和力量,向胤人证明我们介和部的勇武和不屈”。 “对,我介和部的勇士,一定会用手中的刀枪证明我介和部的英勇,一定会好好教训那些胤人,让胤人知道敢冒犯我介和部的后果,区区软弱的胤人,怎可能会是我蛮族勇士的对手”。 巴图闻言神色大喜,立即高呼道。 “哼,说的倒是容易,比人数比勇武,我介和部六十万勇士,自然是不怕,可我介和部缺少兵器,能凑齐兵器的勇士只有二十万,蛮王又不给我介和部兵器,胤军这次来的就有三十万,怎么打?赤手空拳和胤军打吗?我介和部勇士再英勇,能赤手空拳打得过装备精良的胤军吗?” 塔林立马对着巴图怒目而视,厉声质问道。 “塔林长老,比装备我介和部肯定是比不过胤人,但是,阿雅想到一个办法,巴图乃是我介和部的第一勇士,按照胤人的说法来讲,巴图乃是先天大圆满的高手,可以让巴图与胤人主帅斗将比试,巴图赤手空拳可以打死虎熊,阿雅相信巴图一定能战胜那胤人主帅,那软弱的胤人主将肯定不是对手…” 阿雅说着目光看向巴图,眼中满是坚信和崇拜之色,娓娓说罢又接着道: “胤人主帅一败,巴图可趁机擒下或者砍下那胤人主帅头颅,这时胤军肯定军心大乱,我介和部勇士趁机进攻,一定可打败胤军,而且,要是我介和部这次胜利,得了胤军的武器铠甲,又可以武装几十万的勇士,这样以后我介和部也不用再怕后续的胤军,也不用再担心受其他部落的欺负”。 “对,阿雅说的对,我巴图乃介和部第一勇士,区区软弱的胤人,肯定不会是我巴图的对手,我巴图一定会砍下胤人主帅的头颅,带领我介和部赢得这次胜利”。 巴图目光扫向众人,眼中满是自信傲然之色,对着众人保证道。 “你如何保证你一定能打败那胤人主帅?那乌丸部的第一勇士,也是先天大圆满修为,不也死在了胤人手中”。 塔林立马质问道。 “哼,乌丸熊那废物,岂能与我巴图比,再说,乌丸熊肯定是胤人大军围攻杀死的,不然,胤人怎么可能杀得了乌丸熊,我巴图是与胤人主帅单打独斗,自然有自信能胜得了那软弱的胤人”。 巴图一声冷哼,神色不屑自信道。 “阿雅也相信,巴图乃是我介和部第一勇士,胤人怎么可能是巴图的对手,到时候巴图一定把那胤人主将打得跪地求饶,先灭灭胤人的威风,再砍下那胤人主帅的头颅,然后带领我介和部勇士,一举打败胤军,让胤人见识一下我介和部勇士的厉害”。 阿雅秀拳紧握,帮着巴图说话道。 “阿雅这个主意倒也不错,倒是可以试一试,如能胜利得到胤人这批装备,以后我介和部也无需惧怕其他部落”乌鲁克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站起身来大声道:“先打一场看看再说,不行再想办法,我介和部要降也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投降”。 巴图听到首领的决定,顿时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举起手中的武器,高呼道:“为了介和部的荣誉!战斗!” 塔林见状,面色虽然仍有担忧,但也明白,在这个时候,部落需要团结一致,于是只得低下头,默默地表示服从首领的决定。 “那就这么决定,召集介和部勇士,跟胤人决一死战,如胜利,以后我介和部就将是这北幽之地蛮族大部,谁人也不能再欺负我介休部”。 乌鲁克看着营帐之内众人神情,神色憧憬眼中闪过火热之色。 在营帐外,阳光洒在草原上,介和部的蛮人正在紧张地准备着战斗,众人知道,一场生死之战即将来临,但他们毫不畏惧,眼中浮现狂热和凶残之色,仿佛丝毫没有把软弱的胤人看在眼中。 —— 而另一边,柴赢带领而来的三十万大军,也临近介和部,正扎营休整,商议准备进攻。 绵延几十里的大军军营帅帐之内,柴赢站在营帐前,身姿挺拔如松,阳光洒在幽黑的铠甲之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柴赢眼中眸光深邃,注视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幽暗之色。 “见过大帅”。 此时,秦霸先与蒙恬快步走进对着柴赢躬身抱拳道。 “大帅,让末将为先锋,必碾碎这介和部。”秦霸先猩红的眼眸之中浮现一缕狰狞的杀机。 柴赢闻言微微点头,开口道:“你为先锋没问题,但这次打法有变,不能再全歼,本帅要俘虏”。 “是,不过大帅,为何?”秦霸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马上蛮族大军来袭,我等兵力不够,王俭和王军那两支大军,本帅信不过这二人,为防备一手以防万一,需要炮灰帮我们协同作战,减少大军伤亡,所以白起你的任务,就是打怕这介和部,带给这群蛮人恐惧,让他们臣服,为我等所用,等用完,你再解决他们”。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邪笑开口道。 “是,大帅,不过,这蛮族桀骜不驯,杀光容易,想让其臣服恐怕有点难”。 秦霸先点点头,但眼中闪过一丝难色。 柴赢目光看向蒙恬:“蒙恬,把你查到的跟白起说说”。 蒙恬微微抱拳:“是,大帅,白起将军,其他的蛮族可能难以驯服,但是介和部却是不同,这介和部之前本是草原之上胡人的奴族,后来又臣服了蛮族迁来这北境,这一部族贪生怕死,几度换主,收服还有机会的”。 秦霸先闻言点点头,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狰狞之色:“好,明白了,本将会让这介和部在恐惧中臣服”。 “下去准备吧,明日大军开拔,先解决这介和部”。 第279章 斗将 北幽 旌旗猎猎,狂风呼啸,三十万大军如钢铁洪流般涌动在广袤的大地上,柴赢身披黑色战甲,威风凛凛地立于中军帅帐之前,目光如炬,凝视着远方那片充满未知的蛮族之地。在其身后,三十万大军严阵以待,士气高昂,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坚定与决绝。 先锋秦霸先骑着一匹黑色骏马,身姿挺拔如松,身着黑色铠甲,头盔上的红缨在风中飘扬,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猩红的双眸之中透露出狰狞杀机,手中紧握着那杆沉重的长戟,仿佛随时准备冲锋陷阵。 “报,大帅,蛮族介和部已在前方摆开阵势” 此时,探子来报,柴赢微微眯起双眼,大手一挥,三十万大军便缓缓向前推进。当大军逼近蛮军之时,只见蛮军阵营中冲出一骑,马上之蛮人身材魁梧,满脸胡须,手持巨斧,大声咆哮道:“胤人,本将介和部巴图,可敢与我介和勇士斗将?” “斗将?这蛮人脑子坏了?还是蛮族那位大宗师来了?” 柴赢闻言眼神一凝,精神感知扫过全场,却没发现什么异样,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疑惑之色,看向秦霸先询问道: “白起,你可察觉到对方阵营之中有什么高手?” “高手?没有,就感知到喊话那蛮人是先天大圆满的修为,身后还有一名先天后期,两名先天中期,其他没有了,没察觉到有什么高手,怎么了?对面隐藏有高手?蛮族那名大宗师来了?” 秦霸先感知了一番,微微摇头,眼中闪过疑惑不解,随即目光看向柴赢,面色有些凝重询问道。 “应该是没有,那名大宗师来了的话,本帅应该能感知到,本帅只是想不通,这蛮人怎么想的,区区几名先天就敢来斗将,来送死?傻子的脑回路确实有点难猜”。 柴赢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解道。 “大帅,可能是这介和部蛮人以为我胤军中没有高手吧,毕竟,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白起将军是一位宗师,而那蛮人主将先天大圆满的修为,在大胤也算是江湖之中少有的高手了,所以才有底气来比试斗将,应该是想通过此举挫我军士气”。 一旁的蒙恬见状,面色微微思索开口道。 “也是,有道理,倒是本帅忘了这回事了”。 柴赢闻言恍然大悟,也是,自己知道自身和秦霸先的修为,而其他人不知道,一时忘了这茬。 “胤人,说话,敢不敢?懦弱的胤人,你们不会害怕了?连与英勇的蛮族勇士比试都不敢?懦夫!” 见柴赢这边迟迟没有回答,介和部巴图不由得厉声大喝嘲讽道。 “哈哈哈,懦弱的胤人,连与我蛮族勇士比武都不敢,懦夫…” “哈哈哈,就是,懦弱的胤人,比武都不敢,还敢来攻打我介和部,滚回去吃奶吃吧,胆小没种的懦夫…” “哈哈哈,懦弱的胤人,有种的就出来与英勇的铁木打一场,铁木会打得你连奶奶都不认识,哈哈哈…” 巴图话音一落,后面的蛮人也跟着肆意嘲讽,放声大笑。 “找死,末将去杀了他们”。 秦霸先闻言,猩红双眸之中闪过一丝杀机,对着柴赢说罢就想策马去杀人。 “不急,陪他们玩玩,看看这蛮人想耍什么花样”。 柴赢拦下秦霸先,策马走出阵前,目光看向巴图,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开口道: “蛮人,你想怎么斗将?怎么个斗法?” “胆小的胤人,你终于敢出来了,你我双方各派将名武将,再加你我二人,各自比试一场,三局两胜,要是你胤人输了,乖乖退军滚蛋,如何?懦弱的胤人,你可敢比试?” 巴图目光打量了柴赢一番,见柴赢大腿还没有自己胳膊粗,顿时面色满是不屑,高声大喝道。 “对,懦弱的胤人,可敢?不敢就赶紧退军滚回去,别在我蛮人的土地上丢人现眼…” “对,懦弱的胤人,你们要是不敢比试,你们就是懦夫,懦夫不配与我英勇的蛮族勇士交手,赶紧滚…” “连比试都不敢的懦夫,我蛮族勇士一定会将你们杀的屁滚尿流…” 巴图身后蛮人开始起哄,好像生怕柴赢不敢比试一般,齐声高呼,大声嘲讽。 柴赢见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开口道:“好,那就比试,三局两胜,我胤军输了退军,那要是你蛮人输了呢?” “哼,懦弱的胤人,我英勇的蛮族勇士怎么可能会输?要是我巴图输了,我巴图任你处置”。 巴图顿时一声冷哼,面色不屑道。 “好,那就开始吧”。 柴赢淡淡一笑,点头答应。 “大帅,这蛮人主将应该是打的想擒大帅的主意,这些蛮人还真是找死,区区一个小小蛮人,还不值得大帅亲自动手,让末将来吧,对付这几个蛮人,末将一人足以”。 秦霸先策马上前,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请命道。 “不,先让这些蛮人赢一场高兴一会,让他们先飘上云端,再狠狠将他们踩下谷底,这样,这群蛮人才能认清现实”。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 “也好,厉焚,这第一场,你去,只去败,不许胜”。 秦霸先闻言脸上也浮现一丝狞笑,转头对着身后大军之中的秦厉焚吩咐道。 秦厉焚策马走出抱拳道:“是”。 “那懦弱的胤人终于答应了,我巴图已经迫不及待要砍下他的头颅”。 另一边,巴图一脸迫不及待,面色凶残道。 “巴图,先忍忍,这第一场那胤人主帅肯定不会上场,介和洋,你先上去打这第一场,记住,只许输,不许赢”。 介和部首领乌鲁克对着巴图安抚说罢,目光看向旁边一身材瘦弱的蛮人,吩咐道。 “首领?为何要输?介和洋的先天初期修为,肯定能打赢打赢胤人,为什么要故意输给胤人?” 乌鲁克话音一落,周围蛮人闻言,顿时面色都有些疑惑不解,吧图更是急切出声询问道。 “巴图,阿雅猜测父亲的用意,应该是担心介和部勇士太强,要是第一场就赢了的话,怕吓到那些胆小懦弱的胤人,让那些胤人赢一场得意一会,才能让胤人主帅与巴图你的比试不出意外,父亲,阿雅说的对吗?” 乌鲁克还没开口,一旁的女子阿雅便抢先开口对着巴图解释道。 “是的,不愧是我介和部的明珠,你继承了你母亲的智慧。”乌鲁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点点头道。 “原来如此,对,要是我介和部勇士太强,吓得那胆小懦弱的胤人主帅不敢与我巴图比试可就不好了,介和洋,记住,你只许败,不许胜”。 巴图闻言恍然大悟,随即厉声吩咐道。 “是,首领,巴图大人,我介和洋尽量,可是万一那胤人实在是太弱,输不了怎么办?” 介和洋面色闪过一丝为难道。 “这,是啊,万一胤人真是太弱,要不换一个人…” 乌鲁克,巴图二人闻言,顿时都是一呆。 “你可以装作坠马,你从马背落地,然后装作摔伤认输就可以了…”阿雅面色微微思索,立马开口道。 “对,坠马,好,那我介和洋去了,首领放心,我介和洋一定演好,绝不会让胤人看出破绽”。 介和洋保证说罢,策马驶出阵前。 “胆小懦弱的胤人,滚出来受死,杀你者,介和部勇士介和洋是也”。 “去吧,演得像点”。 见蛮人叫阵,秦霸先对着秦厉焚摆摆手道。 “是。”秦厉焚脸上浮现一丝难色,策马奔出阵前。 “蛮人,受死!” “咚!咚!咚!” “杀了这该死的胤人,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这该死的蛮人,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旌旗猎猎,战鼓擂擂,在这片广袤的战场上,随着战鼓声响起,双方大军视线都聚集在场中二人身上,欢呼声,叫喊声震天动地。 随着一声号角响起,秦厉焚与介和洋同时策马而出,冲向战场中央,马蹄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飞舞,仿佛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两人在相距数丈之处停下,眼神交汇,瞬间迸发出强烈的战意,二人眼中虽战意杀机涌动,却都藏有一丝莫名之色。 秦厉焚身着黑色战甲,手持长枪,枪尖闪烁着寒芒,身姿挺拔,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散发着霸气与杀机,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蛮将介和洋则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身披厚重的铠甲,手持一把巨大的战斧,斧刃上散发着逼人的杀气,面色凶残,气势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 秦厉焚长枪一横,枪尖直指介和洋,冷冷开口道:“蛮人,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将的厉害。” 介和洋哈哈大笑,挥舞着战斧,大声回应道:“懦弱的胤人,休要狂妄,今日我介和洋定要让你知道我蛮族勇士的勇猛。” 说罢,两人同时催动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对方。秦厉焚长枪一抖,枪花闪烁,如同一朵盛开的银花,向介和洋刺去。 介和洋毫不畏惧,战斧一挥,带着呼呼风声,向长枪迎去。枪斧相交,发出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强大的冲击力让两人的战马都微微后退了几步。 秦厉焚稳住身形,眼神一凝,对介和洋的势力有了了解,于是手腕一转,长枪如灵蛇般再次刺向介和洋。 “胤人,死!” 介和洋大喝一声,战斧猛地一劈,将长枪挡开,接着,顺势慢悠悠一斧砍向秦厉焚的马头。 “你特么的也演?” 秦厉焚见状一呆,有些没反应过来,心中暗骂一句,随即才一提缰绳,战马高高跃起,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两人你来我往,战斗‘激烈异常’,长枪与战斧在空中不断碰撞,发出阵阵巨响。两人的身影在战场上快速移动,如同两道闪电。秦厉焚的长枪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如灵蛇吐信,招式凌厉,变化多端。介和洋的战斧则如泰山压顶,威猛无比,每一击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双方不知情的士兵都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比武,众人的心情随着战斗的进程而起伏。胤军士兵为秦厉焚呐喊助威,蛮军士兵们则为介和洋加油鼓劲。呐喊声、助威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整个战场都震得颤抖起来。 “蛮人,死!” 秦厉焚突然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绕到介和洋的侧面,长枪如被打断了七寸一般的毒蛇般,晃悠悠刺向介和洋的腰间。 “你也演?” 介和洋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之色,闪避故意慢了一步,被长枪划破了铠甲,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 “胤人,你找死,敢伤蛮族勇士,死来!” 介和洋怒吼一声,挥舞着战斧向秦厉焚疯狂砍去。 “演得比劳资还像,尼玛的!劳资也来!” 秦厉焚心中暗骂一句,长枪一抖,将战斧的力量卸去一部分,随即仿佛体力不支,顿时被斧子擦中,面色一白。 “蛮人,蛮力不错,但是敢伤本将,死!” 接着,秦厉焚施展出一套连环枪术,枪影如暴雨般向介和洋袭来。 介和洋奋力抵挡,但还是被枪影逼得连连后退,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眼中却闪过一丝喜意。 “胤人,死!” 介和洋稳住身形,大喝一声,全身力量汇聚于战斧之上,向秦厉焚猛劈过去,这一斧仿佛蕴含着其全部的力量,斧刃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 “尼玛,刚才演是为了出其不意杀劳资?” 秦厉焚感受到了这一斧的威力,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之色,不敢硬接,连忙侧身躲避,战斧劈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地面被劈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秦厉焚趁机反击,长枪如闪电般刺向介和洋的胸口,介和洋连忙用战斧格挡。 “试探一下”。 秦厉焚眼中眸光一转心想到,随即手中长枪长枪却突然改变方向,刺向介和洋的手臂。介和洋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仿佛躲闪不及,被长枪刺中,鲜血顿时涌出。 “胤人,你该死,给本将死来!” 介和洋咬着牙,忍着疼痛,再次挥舞着战斧向秦厉焚砍来。 秦厉焚发现介和洋的一个破绽,毫不犹豫地长枪一刺,直奔介和洋的咽喉。介和洋仿佛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长枪刺中。然而,在最后一刻,秦厉焚好似突然手滑收回了长枪。 介和洋擦了擦冷汗,脸上浮现庆幸之色,秦厉焚见状,一时也有些分不清这介和洋到底是演还是菜。 两人再次陷入了激烈的战斗之中。长枪与战斧在空中不断碰撞,发出阵阵巨响。两人的身影在战场上快速移动,让人眼花缭乱。秦厉焚的长枪如灵蛇般灵活,介和洋的战斧如猛虎般凶猛。两人的战斗仿佛一场精彩的舞蹈,让人叹为观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秦厉焚与介和洋已经大战了数百回合。两人的体力逐渐消耗,但眼神中的斗志却丝毫未减。秦厉焚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介和洋同样气喘吁吁,但依然紧紧地握着战斧,不肯退缩。 战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双方士兵们的呐喊声也越来越高。众人都被这场精彩的比武所吸引,忘记了战争的残酷。秦厉焚与介和洋的战斗已经不仅仅是一场个人的较量,更是代表着胤军与蛮军的荣誉与尊严。 “这两人还真能演,打这么久。”看着二人比试的柴赢,眼中闪过一丝无聊。 也就在这时, 秦厉焚突然心生一计,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引诱介和洋进攻,介和洋果然上当,挥舞着战斧向秦厉焚砍来,秦厉焚不闪不避,仿佛躲闪不及。 介和洋顿时面色一变,连忙想止住斧势,但好像已经来不及。 “砰” “尼玛,先天高手斧子砍偏坠落下马?” “你真是演老资呢?这么不要脸?” “你输了那劳资怎么办,尼玛…” “等下我爹不得打我,你坑爹呢!” 第280章 突兀木 北幽 旌旗猎猎,战鼓擂擂,两军阵营,胤军高声大呼,蛮军则恼怒不甘。 “大帅,对不住,没想到那蛮人如此卑鄙,末将一不小心就赢了”。 胤军阵前,赢下比试的秦厉焚没有高兴,反而小心翼翼有些紧张的看了秦霸先一眼,对着柴赢抱拳告罪道。 “无妨,白起,下一局你上,陪那蛮人多玩一会再宰了他”。 柴赢面色无所谓摆摆手,对着秦霸先吩咐道。 “是,大帅”。 秦霸先抱拳说罢,目光看向秦厉焚,一声冷哼:“废物,输都不会”。 “介和洋,好样的,演得好,哈哈哈,你看那些胤军多么高兴,还真以为是他们了,哼,让他们先得意一会…” 另一边,输了比试的蛮军阵营反而兴高采烈,巴图拍着介和洋肩膀哈哈大笑夸奖道。 “哈哈,我介和洋能输,也还得感谢首领,巴图大人和阿雅小姐教导”。 介和洋虽然高兴但面色谦虚,对着几人拍马屁道。 “好了,突兀木,下一局你去,不用输,也不用赢,跟那胤人打成平局就可以”。 介和部首领乌鲁克摆摆手,目光看向旁边一魁梧蛮人吩咐道。 “是,首领放心,突兀木一定完成任务”。 蛮将突兀木手拍胸脯保证道。 “突兀木,学着介和洋,演得像点,别把胆小的胤人吓到了,哈哈哈…” 巴图拍了拍突兀木肩膀再次交代道。 “巴图大人放心。”突兀木保证说罢,策马离开。 随着一声号角声响起,两人驶出阵前,秦霸先身披黑色战甲,手持长戟,身姿挺拔如松,猩红眼眸之中透露出杀机,在其对面,蛮将突兀木身材魁梧,犹如一座小山,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手握一柄巨斧,斧刃寒光闪烁。 “软弱胤人,长得倒是挺唬人,就是不知经不经打,记住,杀你者,介和部勇士突兀木,死!” 战斗一触即发,突兀木看着秦霸先那高大的身躯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但面色毫无惧意,嘲讽说罢,一声怒吼,率先发难,挥舞巨斧如旋风般扑向秦霸先,巨斧带着呼啸之声,仿佛能将空气都劈成两半。 “蛮夷之辈,也敢大放厥词”。 秦霸先微微眯起眼睛,一声冷哼,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向前踏出几步挺戟迎上。 “铛!” 戟斧相交,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火花四溅。 “你这胤人,倒是有几分力气,死来”。 突兀木怒目圆睁,发出一声咆哮,如同雷霆炸响,挥舞着巨斧,催动胯下战马,如同一股狂风般向秦霸先冲来,巨斧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呼呼风声,仿佛能将空气都劈成两半,但落下的速度却慢了几分。 秦霸先眼中闪过一丝无趣之色,紧紧盯着飞速逼近的突兀木,在巨斧即将砍到自己的瞬间,才猛地一提缰绳,战马高高跃起,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秦霸先手中长戟如灵蛇出洞,迅速刺向突兀木的胸口。 “胤人,有点本事”。 突兀木反应极快,连忙侧身闪避,长戟擦过身体划过,带起一阵风声。突兀木顺势挥动巨斧,向秦霸先拦腰砍去。 “铛!” 秦霸不急不缓收回长戟,横戟格挡。巨斧与长戟相撞,发出一声巨响,火花四溅。 这点冲击力对于秦霸先来说简直微不足道,但秦霸先装出一副咬紧牙关,死死抵住巨斧的样子。 突兀木见状表面用力下压,试图将秦霸先的长戟压断,实则收了几分力道,秦霸先双腿用力夹住马腹,稳住身形,同时手腕一转,长戟一挑,将巨斧挑开。 两人瞬间分开,各自稳住战马。秦霸先眼神已经仿佛有些不耐烦,突兀木则重新审视着秦霸先,面色有些惊讶于秦霸先的实力。 短暂的停顿后,两人再次冲向对方,秦霸先舞动长戟,戟影如织,密不透风,突兀木则挥舞巨斧,大开大合,气势磅礴,戟与斧不断碰撞,发出阵阵巨响,周围的士兵们都看得目瞪口呆。 突兀木力大无穷,每一击都势大力沉,巨斧如泰山压顶般不断砸向秦霸先,秦霸先则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精湛的戟法,左躲右闪,在巨斧的缝隙间穿梭,不时地刺出一戟。 戟影闪烁,斧光纵横,两人激战正酣。秦霸先长戟一抖,如灵蛇出洞般刺向巴图的胸口,突兀木连忙挥斧格挡,将长枪荡开。接着,顺势一斧横扫,逼得秦霸先后退两步。 随即秦霸先策马上前,手中长戟时而如闪电般刺出,时而如蛟龙般翻腾,招式灵活多变,让人难以捉摸。突兀木虽然力量巨大,但在秦霸先的灵活攻击下,也渐渐有些吃力,手中巨斧挥舞起来越来越沉重,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 “废物”。 秦霸先看出了突兀木的疲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一声大骂,长戟如狂风暴雨般刺向突兀木。 “胤人你…” 突兀木面色一变连忙抵挡,但已经有些手忙脚乱,秦霸先的长戟不断在其身上留下浅浅的伤口,虽然不致命,但也让突兀木疼痛不已。 “该死,胤人,你敢伤伟大的蛮人勇士,我突兀木要杀了你…” 突兀木怒不可遏,开始有些发狂,咆哮着爆发出更强大的力量,挥舞巨斧手中,疯狂地向秦霸先砍来。 “没耐心陪你玩了,死!” 秦霸先面无表情,不断闪避着突兀木的攻击,闪避了一会,仿佛彻底失去了耐心,眼神一厉,长戟如闪电般刺向突兀木的喉咙。 “胤人,你…” 突兀木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但已经来不及躲避。 长戟准确地刺中了突兀木的喉咙,突兀木身体猛地一震,手中的巨斧缓缓落下。 秦霸先抽出长戟,鲜血喷涌而出。突兀木从战马上栽倒下来,再也没有了动静。 两军阵前一片寂静,随后,胤军一方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蛮族则面色愤怒,齐声破口大骂。 “废物,叫你打平,没打平就算了,还被一胤人杀了,丢尽我蛮人勇士的脸面,废物…” “巴图,别生气,一会你上阵,拿下那胤人主帅,就可挽回我蛮人勇士颜面”。 “也是,该死的胤人,等着我巴图来好好教训你…” “我巴图一定要先打断你双腿,让你下跪求饶,再砍下你的头颅…” “让你知道介和部第一勇士的厉害!” “巴图,阿雅相信你,你是最厉害的!” 第281章 一一斩杀 北幽 旌旗猎猎,战鼓擂擂。在这片广袤的荒原之上,胤军与蛮人军队对峙,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狂风呼啸而过,吹得双方的军旗烈烈作响,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一场血腥厮杀。 “胤人主帅,出来受死,我巴图要让你见识我蛮族勇士的厉害”。 蛮军阵前,主将巴图满脸络腮胡,手持巨斧,眼神中充满狂野与凶狠,大声叫阵道。 “白起,蒙恬,叫大军准备,一会本帅解决这巴图,直接随本帅冲锋,击溃这蛮军”。 听着蛮人的叫嚣。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对着秦霸先二人吩咐道。 “是,大帅”。 秦霸先二人抱拳作答,嘴角也都咧起一抹狞笑。 “胤人主帅,出来,你不会是怕了,不敢出来吧,懦夫,不敢就退兵滚回你大胤,滚出我蛮族的土地…” 柴赢交代期间,蛮族主将巴图迟迟不见柴赢身影,不由得厉声大喝,高声嘲讽道。 “对,软弱的胤人,懦夫,不敢就滚出我蛮族的土地…” “懦夫,胆小的胤人,不敢出来与我蛮族勇士比试吗?” “胆小没种的胤人,上,杀光这群懦弱的胤人…” 后方蛮族大军挥舞着手中兵器,也跟着齐声高呼。 柴赢见状一声冷笑,手持长戟,策马奔驰而出,威风凛凛地站在军阵之前,眼神锐利如同猎鹰一般盯向对面的蛮将巴图。 “胤人,你终于敢出来了,还以为你吓破了胆不敢出来了,快来和我巴图打一场,让我巴图宰了你”。 柴赢一出现,巴图立马脸色狰狞迫不及待大喝道。 “蛮人,既然找死,那就成全你!”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猛地一夹马腹,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手中的长戟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死神的镰刀。 “哼,软弱的胤人,大言不惭,看我巴图如何砍下你的头颅”。 巴图见柴赢冲来,脸色凶残,狰狞一笑,挥舞着巨斧迎了上去。 “砰!” 两人瞬间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巴图的巨斧狠狠地砍向柴赢,柴赢侧身一闪,长戟顺势刺向巴图的胸口。 巴图连忙用巨斧格挡,但柴赢的力量极大,长戟在巴图的巨斧之上刺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巴图面色大变,脸色憋得涨红,仿佛挤出了吃奶的力气竭力抵挡。 “废物,就这点武艺,你还敢来挑战?” 柴赢嘲讽一笑,手中长戟微微用力,巴图瞬间倒飞而出,摔下马背,掉落在地。 “不好,那胤人武艺高强,巴图好像不是对手”。 蛮军阵前,见这一幕的介和部首领乌鲁克顿时面色大变,惊呼出声道。 “不会的,父亲,不会的的,巴图乃我介和部第一勇士,那胤人怎么可能会是巴图对手,巴图肯定是不小心或者是故意的,对,巴图肯定是故意的,他是在戏耍胤人,让胤人觉得胜利在握的时候,再狠狠打败胤人,肯定是这样”。 一旁的阿雅见巴图坠地也是面色一变,眼中闪过浓浓担忧之色,随即好像想到什么,立马神色振奋道。 “这…”乌鲁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之色,有些半信半疑,看了一眼阿雅,又将视线移回场中。 “胤人,你找死,我巴图要杀了你,我巴图一定要杀了你…” 场中,只见倒地的巴图起身,面色满是愤怒和耻辱,厉声大喝说罢,面色狰狞,眼中满是凶残之色,如一只发狂的野猪,挥舞着手中巨斧向柴赢砍来。 “无能狂怒,不想与你浪费时间,蝼蚁,死!” 柴赢眼神一厉,手中长戟直接一招力劈华山劈向巴图。 “你…” 感受到柴赢威力绝伦的一招,落下的长戟都带起破空之音,巴图面色大变已来不及躲闪,急忙横起手中巨斧格挡。 “砰!” 随着柴赢一戟落下,戟斧相撞瞬间,一声惊雷般的碰撞之音响彻战场,随即就是扩散开来的劲气,震起无数的沙石尘土,一时之间二人周围黄沙飞舞,烟尘缭绕。 “怎么样,巴图挡下了吧?巴图应该能挡下胤人这一招吧?巴图应该不会有事,应该不会输了吧?” 看着场中被烟尘笼罩,看不清二人交手结果的乌鲁克,顿时面色焦急,神情担忧,急声接连询问道。 “父亲,父亲放心,巴图一定能挡下,巴图一定不会有事的,这胤人主帅虽有点本事,但肯定没那么容易打败巴图,巴图一定能反败为胜的,阿雅相信他,巴图,加油,打败那胤人!” 阿雅面色仿佛对巴图充满了信心,朝着乌鲁克宽慰说罢,便对着场中大声高呼。 “你看,父亲,阿雅就说巴图肯定能挡住吧,啊…巴图…” 烟尘渐渐散去,看清场中景象的阿雅得意出声,但还没高兴一会,忽然神色大变,惊恐出声,眼神之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你…” 只见场中,柴赢的长戟被巴图格挡于巨斧之上,巴图好像挡住了这一击,但巴图却瞪大了眼睛,眼中也满是不可置信之色,想说些什么,才开口话没说两个字便口中一口鲜血喷出。 “蝼蚁”。 柴赢轻蔑一笑,淡淡吐出两字,手中长戟微微用力,巴图手中巨斧应声而碎,随即巴图的脑袋如西瓜一般炸开,黄白之物顿时溅落一地。 “巴图死了?巴图就这么死了?完了,完了,早知道就不该信他,这下我介和部完了,我介和部要被这巴图害死了,废物,什么第一勇士,还说什么一定能赢下胤人,结果被人两招就打死,废物,自己死就算了,还要连累我介和部…” 眼见巴图身死,介和部首领乌鲁克面色大变,一边惊恐出声,一边怒声大骂。 “不可能,不可能,巴图怎么会死,巴图乃我介和部第一勇士,怎么会死在一个胤人手中,肯定是这胤人耍诈,对,肯定是这卑鄙的胤人耍诈,不然他怎么可能杀得了巴图,卑鄙的胤人,你该死,你还我巴图命来…” 一旁的阿雅见这一幕,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神色失魂落魄,口中呢喃出声,说着说着仿佛想到什么,眼中满是怨毒之色,厉声大喝。 仅仅两招,胤军主帅柴赢就解决了蛮人主将巴图。这一幕,让蛮人军队瞬间陷入了混乱。 “主帅威武!” “主帅威武!” “主帅威武!” 而胤军将士们则士气大振,齐声高呼 “蛮人主将已死,尔等还不投降!” 柴赢手中长戟一戟插进地上的巴图胸膛,将巴图的尸体挑在戟尖上,高高举起,高声大喊道。 “首领,投降吧,那巴图都死了,不投降我介和部可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蛮军阵营中,一投降派的将领面色惊慌对着乌鲁克急声道。 “不行,不能投降,父亲,那卑鄙的胤人肯定是耍诈才赢了巴图,他怎么可能会是巴图对手,他肯定没那么强,现在正是杀他的好时机,我们要杀了他为巴图报仇…” 阿雅厉声打断,眼中满是仇恨之色,对着乌鲁克叫喊道。 “这…”乌鲁克顿时面色纠结犹豫。 “介和部的勇士,胤人耍诈杀了巴图,这是对我我蛮族勇士的羞辱,我蛮族勇士绝不认输,上,一起杀了那胤人为巴图报仇,挽回我蛮族勇士的尊严与荣耀”。 阿雅见乌鲁克犹豫,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随即对着旁边其他将领高呼道。 “杀了胤人…” “杀了他,他肯定耍诈…” “一起上,杀了他,我蛮族勇士决不投降!” 几名蛮人将领高声叫嚣说罢,不等乌鲁克同意,就直接策马奔驰而出,阿雅见状也跟着朝着场中飞驰而去。 “你们…阿雅…该死…”乌鲁克见状脸色阴沉。 只见几名蛮人将领策马奔腾朝着柴赢而来,几人身着简陋的铠甲,头发狂野的飞舞,面色凶残,眼神之中燃烧着愤怒狰狞之色,几人中间,一袭红色的战衣,手持长剑的阿雅格外引人注目,其脸上满是怨毒之色,仿佛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柴赢一般。 柴赢手持长戟,静静坐于马背伫立不动,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眼神冷峻,面色浮现一抹冷笑看向冲来的蛮人。 几名蛮人将领逐渐靠近柴赢,马蹄声越来越急促,几人的气势如汹涌的潮水般向柴赢涌来。当距离柴赢只有数十步之遥时,为首的蛮人将领猛地一拉缰绳,坐骑高高扬起前蹄,发出一声长嘶,举起战斧,指向柴赢,大声怒吼道:“胤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柴赢眼神漠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冷冷开口道:“就凭你几个蝼蚁?” 话音未落,几名蛮人便策动坐骑,如离弦之箭般向柴赢冲来,为首的主将挥舞着战斧,带着强大的力量向柴赢劈来,斧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起一阵狂风,仿佛要将柴赢一分为二。 柴赢面不改色,手中长戟轻轻一挑,便准确地挡住了战斧的攻击。金属的撞击声在荒野中回荡,火花四溅。蛮人主将感受到长戟上传来的巨大力量,顿时面色一惊,但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挥舞着战斧,一次次地向柴赢发起攻击。 柴赢从容应对,长戟在手中如同一道灵动的闪电,轻松地化解着蛮人主将的每一次攻击,动作简洁而有力,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每一次长戟的挥动,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精准的角度,让蛮人主将难以招架。 另一名蛮人将领手持长枪,趁机从侧面冲向柴赢,其长枪如毒蛇般刺向柴赢的要害,速度极快。 “死!” 柴赢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身体微微一侧,便躲过了长枪的攻击,接着,手中长戟顺势一扫,强大的力量将那名蛮人将领连人带枪扫成两截。 “胤人,死,我要你为巴图陪葬”。 此时,一脸怨毒的阿雅也趁机偷袭,朝着柴赢的侧身刺去。 “陪葬?”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手中长戟猛然一挥。 “不…饶…” 只见柴赢一击而至,感受着呼啸而来的破空声,阿雅面色大变,瞬间惊恐万分想要求饶,话还没说完,手中长剑应声而断,脑袋也随之如西瓜般炸裂。 “胤人你…” 几名蛮人将领见柴赢如此勇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几人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一厉,更加疯狂地攻击柴赢,几人知道,今天要么杀死柴赢,要么战死在这里,没有其他选择。 “胤人,死!” 一名手持战锤的蛮人将领怒吼着冲向柴赢,高高举起战锤,用力砸向柴赢的头顶,战锤带着巨大的力量落下,仿佛能将大地砸出一个深坑。 “比力气?” 柴赢冷冷一笑,对轰一戟,强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蛮人将领瞬间连人带锤被长戟打飞,胸膛凹陷直接身死。 又死一人,柴赢没有给几名蛮人将领任何喘息的机会,长戟又是一挥,便将一名蛮人主将斩于马下,鲜血飞溅,染红了荒野的土地。 “胤人,你该死…” 其他蛮人将领见状,脸上满是悲愤之色,几人再次发起了疯狂的攻击,试图为死去的同伴报仇,但几人的攻击根本无法对柴赢造成一丝实质性的伤害。 柴赢策马在几名蛮人将领的攻击中穿梭自如,手中长戟如死神的镰刀一般,不断地收割着蛮人的生命。每一次长戟的挥动,都伴随着一名蛮人将领的倒下,荒野上,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没一会,来的蛮人将领就全部被柴赢一一斩杀。 “还有谁?” 柴赢面色冷峻,身上战甲溅满鲜血,手中长戟戟尖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滴着猩红的血液,配上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宛如魔神降世,眼神漠然看向蛮军阵营,厉声大喝。 “投降,我介和部投降…” 乌鲁克面色大变急声高呼,蛮人军队中一些胆小的士兵见状也开始动摇,其他一部分蛮人则面色大怒,手持武器仿佛就想出战。 “投降?呵,冲锋,击溃他们!”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没有机会蛮人的投降,一声令下,身后秦霸先蒙恬二人带领大军开始冲锋,马蹄声顿时如雷鸣般响起,打破了荒野的寂静。 柴赢一马当先,手中长戟挥舞得密不透风,所到之处,蛮人士兵纷纷倒下,身后胤军将士紧随其后,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势不可挡,被打个措手不及的蛮人军队,在胤军的冲击下,瞬间即将溃散。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刀光剑影中,鲜血染红了大地,胤军将士个个士气大盛,勇猛无比,而蛮人军队则因失去主将,士气低落,渐渐陷入了绝望。 柴赢秦霸先两人带头一路冲锋凿阵,在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二人长戟所指之处,蛮人无不胆寒,所过之处,蛮人军队瞬间七零八落,蛮人残兵四处逃窜,有的甚至丢下兵器,跪地投降。 “别杀了,投降…” “我介和部投降…” “别杀了”。 第282章 朝廷之议 京城 大胤的朝堂之上,随着柴赢下令屠杀三十万蛮军,不留俘虏的消息传来,瞬间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皇上,柴赢此举,实乃大谬!蛮军虽为外敌,然战争之目的,在于止戈,而非滥杀。三十万蛮军,亦是生命,岂能如此残忍地屠杀殆尽,且不留俘虏?此等暴行,必将引起天下哗然,有损我大胤之仁德之名”。 礼部尚书郑尚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队列,对着皇帝赵胤拱手行礼,微微颤抖的身躯显示出其内心的激动,话语掷地有声,声音之中满是悲愤与忧虑。 “自古以来,我大胤以仁义治国,以德服人。对待俘虏,当以宽仁之心待之,或劝其归降,或妥善安置。如此屠杀,与蛮夷何异?此举不仅会让蛮夷之人对我大胤恨之入骨,更会让天下百姓对朝廷失望。皇上,当速速制止柴赢之暴行,以正我大胤之名。”郑尚言辞恳切,目光坚定地望着皇帝赵胤,期待着皇帝赵胤能做出明智的决断。 “皇上,柴赢之令,实不可取。屠杀三十万蛮军,不留俘虏,这将带来无尽的后患。其一,战争过后,蛮地必将陷入混乱,难民四起,这将给我大胤的边境稳定带来巨大压力。其二,如此暴行,必将引起其他两族的警惕与反感,使我大胤在外交上陷入被动”。 与此同时,户部尚书萧玄也站了出来,其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对柴赢此举的强烈不满。 萧玄顿了顿,继续说开口道:“皇上,战争并非唯一的解决之道,我等应当以和为贵,通过外交手段和谈判来解决争端。柴赢之令,实乃下下之策,望陛下明察。” “皇上,臣以为柴赢将军此举,虽有不妥之处,但亦有其苦衷。蛮军凶悍,屡犯我边境,给我大胤百姓带来了无尽的灾难。柴赢将军为保我大胤疆土,为护百姓安危,不得已而为之。” 这时,工部尚书范历走出,为柴赢开脱道。 工部尚书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皇上,战争本就残酷,柴赢将军在战场上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蛮军。若不采取果断措施,恐蛮军再次反扑,那时我大胤将面临更大的危机。再者,留下俘虏,需要大量的粮食和物资来供养,如今我大胤国库并不充裕,恐难以承担。” “臣并非为柴赢将军之暴行开脱,只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柴赢将军或许也是无奈之举。皇上,当以大局为重,理解柴赢将军的苦衷”。 工部尚书范历的话语虽然引起了一些大臣的不满,但也有一些人陷入了沉思。 朝堂之上,众臣议论纷纷。有人支持郑尚和萧玄,认为柴赢之举太过残忍,有损大胤之名;有人则认为工部尚书言之有理,战争本就残酷,柴赢也是为了国家利益着想。 郑尚怒目圆睁,目光狠狠瞪向工部尚书范历,言辞激烈开口道:“范厉,你之言论,实乃荒谬至极!战争虽残酷,然仁德之心不可丢。我大胤乃礼仪之邦,岂能行此残暴之事?柴赢此举,必将让天下人诟病,使我大胤陷入不仁不义之地。若不加以制止,日后他族如何看待我大胤?” 工部尚书范历毫不退缩,反驳道:“郑尚书,你只知空谈仁德,却不知战场之险恶。蛮军凶猛,若不斩草除根,日后必成大患。柴赢将军身处前线,他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保我大胤疆土,护我大胤百姓。你等在后方安稳度日,又怎能体会前线将士之艰难?” 萧玄此时也插话道:“范尚书此言差矣。战争并非只有杀戮一途。留下俘虏,加以妥善处置,或可感化他们,使其归降,为我大胤所用。如此既显我大胤之仁德,又能增强我大胤之实力。而柴赢这般屠杀,只会激起蛮夷更强烈的反抗,让战争永无宁日。” 范历冷哼一声:“萧尚书,你想得太过简单,蛮夷之人,生性野蛮,难以驯化。留下俘虏,无异于埋下一颗定时炸弹。且如今国库空虚,哪有足够的物资供养这些俘虏?柴赢将军的决定,实乃无奈之举,也是为了大胤的长远考虑。” 朝堂之上,郑尚与工部尚书之间的争论愈发激烈,气氛紧张得仿佛能听见火花四溅的声音。 郑尚怒发冲冠,双目圆睁,指着范历大声斥责道:“范历小儿,你竟为那残暴之举开脱,简直有悖我大胤千年传承之仁德。我大胤自开国以来,一直以仁义为本,以礼治国。战争,从来都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守护和平、彰显正义。柴赢此举,屠杀三十万蛮军且不留俘虏,这是何等的残忍与无道?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我大胤?让后世子孙如何评说我们这一代朝臣?”郑尚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其身躯微微颤抖,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范历面色涨红,毫不示弱地反驳道:“郑尚,你个老王八蛋,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可知战场之上的凶险?蛮军如虎狼一般,屡屡侵犯我大胤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柴赢将军带领将士们浴血奋战,为的就是保卫我大胤的江山社稷和百姓安危。若不采取果断措施,一旦蛮军反扑,那后果不堪设想。留下俘虏?哼,你可曾想过,这些俘虏需要多少粮食和物资来供养?如今我大胤国库空虚,哪有那么多资源浪费在敌人身上?” 郑尚气得跺脚,大声说道:“范历小儿,你这是强词夺理!仁德之心乃我大胤立国之本,岂能因一时之困难而弃之不顾?即便困难重重,我等也应该寻找更加人道的解决办法,而不是选择屠杀,可以对俘虏进行教育感化,让蛮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我大胤所用。如此,既彰显了我大胤的仁德,又能增强我大胤的实力,何乐而不为?” 工部尚书冷笑道:“哼,郑老贼,本尚书不知你是天真还是装傻,蛮夷之人,生性野蛮,难以驯化。他们心中只有仇恨和杀戮,根本不可能被感化。留下俘虏,就等于给我大胤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柴赢将军的决定,是在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他是为了大胤的长远利益着想。”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朝堂上的大臣们也纷纷议论起来。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朝堂之上仿佛变成了一个激烈的战场,有的支持郑尚,认为仁德不可丢;有的则站在工部尚书一边,认为现实情况更为重要。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大臣们纷纷站队,有的支持郑尚和萧玄,有的则站在工部尚书一边。争论之声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平息。 皇帝赵胤端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争吵不休的朝廷大臣,脸色阴沉得可怕,随即目光看向闭目养神的谢司马,开口道: “谢司马,此事司马如何看待?” “如何看?回皇上,老臣没什么看法,不过本司马倒是有件事想问问诸位朝中大臣…” 谢司马缓缓睁开双眼,对着皇帝赵胤淡淡开口说罢,转身一双虎目带着威压扫向众人,冷声开口道: “本司马记得没错的话,大军前两日刚传来的捷报中,写的是杀敌三十万吧?何时变成了杀俘虏三十万?诸位谁能告诉本司马,是柴赢说谎欺骗朝廷,还是你们从哪得来的消息?” “这…” 郑尚几人顿时脸色一变。 “如杀俘之事为真的话,虽说是柴赢下令,本司马记得没错的话,捷报中好像王俭王阔二人没有劝阻,也有参与吧,那就三人一起同罚好了”。 谢司马收回威压的目光,冷冷开口道。 “这…” 郑尚萧玄两人面色又是一变,不知如何作答,对视一眼,目光齐齐看向一直没出声的尚书令崔易。 “崔易,你说此事该如何办?” 这时,皇帝赵胤目光也看向崔易,面色不见喜怒。 “皇上,臣觉得柴赢将军之举,虽有不妥之处,但在当时的情况下,或许也是无奈之举,然而,郑尚书和工部尚书所言亦有道理。我大胤当以仁德治国,但在战争之时,也需考虑实际情况…” 一直默不作声崔易缓步走出,目光扫了一眼郑尚二人,眼中神色不明,随即对着皇帝赵胤抱拳开口,说到一半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道: “如今之计,可先派人前往边境,安抚蛮夷之地的百姓,展示我大胤之仁德。同时,对柴赢的指令进行调查,若确有必要,可给予适当的惩处,以平众怒。再者,对柴赢的后续下令进行监督,如此,既可维护我大胤之名,又能确保不再滥杀无辜”。 皇帝赵胤微微点头,缓缓开口:“崔爱卿所言皆有道理,柴赢此举,确实引起了诸多争议,但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草率决断,传朕旨意,派人前往边境,调查此事的详细情况,再做定夺”。 随着皇帝的旨意下达,朝堂之上的争论暂时平息,但众人心中都明白,此事远未结束。 第283章 京城密谋 洛阳 京城的夜,静谧而深沉。在一座幽静的别苑中,尚书令崔易、礼部尚书郑尚和户部尚书萧玄三人,正围神色凝重坐在一起。 “崔尚书令,突然叫本皇子前来所为何事?嗯?郑尚书,萧尚书,你二人也在”。 这时,一全身黑衣笼罩,连脸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黑衣人走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惊讶出声道。 “大皇子,坐下再细说”。 “见过大皇子”。 崔易起身相迎,郑尚萧玄二人闻言,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起身抱拳行礼。 “两位大多不必多礼,快请坐”。 来人脱下面罩,露出一张气质不凡的脸庞,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英气,正是大皇子赵恒。 几人相继落座,赵恒和郑尚三人都目光疑惑看向崔易。 崔易身着一袭深紫色官袍,面容严肃,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与沉稳,微微捋着胡须,见状开口道:“今日召集各位前来,实乃为了我朝之未来,陛下至今未立太子,国本不稳,人心惶惶,我等身为臣子,当为陛下分忧,为国家谋划。” “崔尚书所言极是。大皇子仁德宽厚,聪慧过人,实乃太子之不二人选。若陛下能立大皇子为太子,必能稳定朝局,使国家长治久安”。 礼部尚书郑尚点点头,目光看着赵恒赞赏道。 户部尚书萧玄也表示赞同:“大皇子殿下为人谦逊,礼贤下士,深得民心。若能成为太子,定能带领我朝走向繁荣昌盛。” 大皇子赵恒静静地听着三位大臣的话,脸色既有些欣喜又有些忐忑:“三位大人如此抬爱,本皇子实不敢当。立太子之事,关乎国家社稷,当由父皇做主,本王只愿尽自己所能,为父皇分忧,为百姓谋福祉。” 崔易微微摇头,说道:“大皇子殿下太过谦逊了,如今陛下犹豫不决,我等当主动进言,为陛下提供参考,若能促成此事,不仅是为了大皇子殿下,也是为了我朝的未来。” 郑尚接着说道:“陛下膝下虽有多位皇子,但论才能和品德,大皇子殿下当属佼佼者。我等应当齐心协力,说服陛下立大皇子为太子。” “三位大人的建议虽好,但此事不可操之过急,父皇心思缜密,若过于急切,恐会引起父皇的反感,应当循序渐进,寻找合适的时机进言,不过,崔尚书令今夜为何突然商议此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恒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说着目光有些疑惑的看向崔易,询问道。 “对啊,虽说我等一直想让皇上立太子,可皇上始终一直不肯松口,今日萧崔尚书令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郑尚也面色不解看向崔易。 崔易目光看向萧玄:“还是崔尚书你来跟大皇子和郑尚书说说吧”。 “是,大皇子,郑尚书,你们可能也知晓,皇上最近经常留宿本尚书那妹妹萧妃宫中,萧妃给本尚书传来消息,说皇上最近身体开始有些…不太好,在暗中吃药,而且,皇上昨夜跟萧妃提了一嘴,有立太子的意思”。 萧玄面色微微有些紧张,谨慎的扫视了四周一眼,这才小声开口道。 “萧尚书,你说真的?父皇真的有了立太子的打算?” 大皇子赵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狂喜,目光直勾勾盯向萧玄。 “是的,大皇子,此事臣确实是真的,萧妃传来消息,臣再三跟萧妃确认过,皇上确实有了立太子的打算”。 萧玄点点头道。 “太好了,皇上终于松口,早就该立太子,太子之位事关国本社稷,岂能一直空置,恭喜大皇子,即将入主东宫,大皇子放心,有我等支持大皇子,必定早日让大皇子登上太子之位”。 郑尚闻言面色也是欣喜,对着赵恒抱拳恭喜道。 “哈哈,太子之事还言之过早,不过,几位大人对本皇子的支持,本皇子铭记心中,如本皇子真登上太子之位,定不会忘记几位大人的支持”。 赵恒面色平淡对着郑尚几人拱手感谢,但嘴角止不住的喜意还是出卖了其激动的内心。 “诸位,虽皇上已经松口有了立太子的打算,但是,毕竟还没确定立大皇子为太子,大皇子没有登上太子之前,定要万分小心,定不可出一丝差错,越是临近只差一步的时候,越是要谨慎不可大意”。 崔易面色严肃对着几人开口道。 赵恒闻言也听出了崔易的提醒,顿时收起了嘴角的喜意,对着崔易抱拳道:“多谢崔尚书令教诲,本皇子定会万分小心”。 崔易点点头:“大皇子明白便好,皇上有意立太子的事你们现在都知道了,但几位恐怕还不知道另一件事,本尚书令收到消息,琅琊王氏已经倒向二皇子”。 “什么?王氏倒向赵玄?”赵恒闻言面色一变,眉眼有些阴沉下来。 “该死,王羡这老匹夫,他想干什么?我等推荐王俭为主帅,他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他这是要背叛我等吗?” 郑尚顿时面色难看,大骂出声。 “这次叫大皇子和两位前来,就是为了让皇子立太子之事,虽然皇上已有立太子的意思,但还没确定谁为太子,而王氏倒向了二皇子,事情已出现变故,现在征伐蛮族王俭又为副帅,按照现在传回的战况,蛮族隐隐不是对手,平蛮之滔天战功如被王氏拿到,会出什么后果不用多说了吧?所以我等要商议尽快让大皇子登上坐稳太子之位”。 崔易面色严肃,娓娓开口道。 郑尚顿时大怒:“该死,王羡,王俭,两个匹夫,背叛的无耻小人,敢坏我等好事”。 “那怎么办,现在王氏反叛,如让王俭得到战功,有平蛮的威望支持二皇子的话,肯定太子之位又要横生波澜,阻止继续征伐蛮族,还是让这次征伐蛮族失败?” 萧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道。 “这…大军已经在征战,想阻止恐怕没那么容易,但崔尚书令,本皇子没记错的话,这征蛮主帅是柴赢吧,即使平蛮胜利,主功应该也是柴赢才对,为何会被王俭拿到?” 赵恒面色思索,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询问道。 “大皇子有所不知,一来那柴赢虽为主帅,但其手下没什么兵马,这次征伐蛮族的大部分兵马都是在王俭手中,柴赢肯定是被王俭所架空,而王阔空有蛮力没有头脑,肯定是斗不过王俭,二来王俭乃沙场老将,经验丰富,手下又是嫡系部队,用兵作战肯定要比柴赢二人强,三再加上王氏和二皇子一系发力,所以最后这主战功肯定是落在王俭头上”。 崔易娓娓开口解释道。 赵恒目光看向崔易:“那我等是否可以拉拢支持这柴赢?这样即可让王氏得不到战功,又可让我方增加一筹码”。 “大皇子之前拉拢那柴赢感觉其怎么样?” 崔易没有回答,目光看向赵恒询问道。 “之前本皇子跟这柴赢聊过两次,可惜一直没机会深聊,还不知道这柴赢是何态度。”赵恒微微皱眉道。 “可惜这柴赢不是我们的人,这柴赢能力不错,手中还握有兵权,我等缺的就是兵权,如能拉拢到柴赢,我等的朝堂势力加上柴赢的兵权,其他皇子派系根本无法与我等抗衡,不过这柴赢虽不是我们一方的人,但也不是其他皇子的人,本尚书令觉得可以帮他一把拉拢一下,即使拉拢不成,让柴赢得到战功也好过让王俭得到,算是卖个人情,也免得弄出意外”。 崔易面色思索了一番,缓缓开口道。 “那战功之事,我等就不阻拦,还要帮这柴赢?”萧玄眼中闪过一丝不情愿。 “为了避免让二皇子一系借机搞出事情,也只能如此了,都怪王羡这该死匹夫,要不是他,岂能便宜这柴赢…” 郑尚也是如吃了苍蝇一般,一脸愤恨道。 “那就这么决定,待大战结束论功的时候,全力柴赢争取战功,宁可让柴赢得到,也绝不能让给王俭,借此机会也正好拉拢柴赢,看能否将其拉入我等阵营,我等也正好缺这么一个人,将手插入军方”。 崔易开口说罢,目光带着询问之色看向几人。 “好,那等战事结束柴赢回来,本皇子再跟他好好聊聊,看其什么态度”。 赵恒点点头道。 “那就如此吧”。 郑尚见状有些不情愿,但太子之事为重,也只得答应道。 “可以,本尚书没意见。”萧玄也同意道。 “好,那此事就这么定下,下面我等商议接下来该怎么行动,如何确保大皇子登上太子之位,诸位有什么想法”。 崔易目光看向几人询问道。 “本尚书明日就让人去准备奏折,首先,可以从历史上的立储经验出发,向陛下阐述立太子的重要性,其次,可以列举大皇子殿下的优点和功绩,让陛下看到大皇子的才能和潜力,还可以从民间收集一些对大皇子殿下的赞誉之词,呈给皇上,让皇上知道大皇子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郑尚一脸兴奋开口道。 萧玄想了想,说道:“我等可以透露皇上已有立储的意向,派人在私下里与其他一些中立派系的大臣交流拉拢一番,了解这些人的想法,如果能再拉到中立派系的支持,我等的筹码也将会更加强几分,到时候联合其他大臣,共同上书,增加此事的影响力”。 “好,可以,就这么去准备。”崔易点点头。 赵恒拱手开口道:“三位大人为本皇子考虑如此周全,本皇子感激不尽,但此事还需谨慎行事,不可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崔易点头表示赞同:“大皇子殿下所言极是,我等要谨慎行事,不可露出破绽,此事关系重大,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四人继续商议着具体的行动计划,考虑到了每一个可能出现的情况,并制定了相应的应对措施,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夜越来越深,而几人的决心也越来越坚定。 “我等要时刻关注皇上的动向,一旦有合适的机会,就立即行动,同时,也要注意其他几位皇子的动静,防止他们从中作梗”。 崔易面色严肃交代道。 萧玄点点道:“没错,我等要保持警惕,不能有丝毫松懈,立太子之事,关乎我等身家性命,必须全力以赴。” “哈哈,大皇子殿下也要做好准备,到时候当上太子,别辜负皇上与我等对大皇子的期望”。 郑尚哈哈大笑,言语之中带着些意味深长道。 赵恒眼中阴沉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大笑点头道: “哈哈,诸位大人放心,本王明白。若能成为太子,本王定当不负众望,努力做一个贤明的君主。” 第284章 京城密谋二 京城的夜,寂静而深沉,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就在崔易赵恒几人聚集的同时,京城一座隐秘的府邸中,昏暗的灯光摇曳不定,两道人影围坐在桌前,气氛凝重而紧张。 “薛城,你大晚上的这么着急一定要本皇子出来,所为何事?” 一黑衣人摘下面罩,露出一张面色带着戒备和不满的脸庞,正是三皇子赵泰。 “三皇子,王爷提议之事?三皇子考虑了这么久,现在考虑得如何?” 另一黑衣人薛城目光盯向赵泰,出声询问。 “本皇子还在考虑。”赵泰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三皇子,如今时机已到,皇帝昏庸无道,边境战火四起,百姓民不聊生,只有三皇子你登上皇位,才能拯救这个国家,实现天下太平”。 薛城全身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下,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具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赵泰身着一袭紫色长袍,面容英俊却带着一丝忧虑,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权力的渴望,又有对未知的恐惧,此刻,赵泰紧抿着嘴唇,静静地听着薛城的话语。 “三皇子,如你还继续犹豫不决的话,那么大位之事三皇子以后都不用想了,安安心心做一个闲散王爷吧” 。 见赵泰面色犹豫也不出声,薛城眼中闪过一丝难看之色,冷声开口道。 “你是为威胁本皇子?” 赵泰闻言眼神一厉,盯向薛城。 “薛某哪敢威胁三皇子,薛某只不过是是阐述一个事实罢了”。 薛城毫不在意,微微摇头淡淡一笑开口道。 “事实?那你给本皇子阐述一下你这个事实。”赵泰面色隐隐难看,目光死死盯着薛城,咬牙冷声道。 “呵,看来三皇子想知道,那就告诉三皇子…” 薛城嘴角挂起一丝诡异笑容,目光看向赵泰,赵泰见状心中咯噔一声,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薛城开口道:“三皇子恐怕还不知道吧,皇帝夜夜笙歌,流连后宫,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他自己隐隐也有了预感,恐怕时日无多,已有了立储之意思,三皇子,你说,太子之位要是立下,你可还有机会?” “什么?父皇要立储?不可能,绝不可能,你休想胡说八道欺骗本皇子,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你怎么知道的?后宫有你们的人?你们从后宫得来的消息对不对?” 赵泰闻言顿时情绪激动,目光死死盯着薛城,厉声质问道。 “薛某从哪来得来的消息三皇子就不用管了,现在三皇子只需要考虑一件事,是以后安安心心当个闲散王爷,还是趁太子之位没落定之前放手一搏”。 薛城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目光蛊惑盯着赵泰道。 “本皇子自然不甘心,当一个被囚禁的闲散王爷,本皇子还不如去死,可父皇突然就要立储,现在本皇子现在朝廷还没什么根基势力,怎能争得过老大老二,楚王还能在此事帮得本皇子不成?” 赵泰面色难看,隐隐有一丝失魂落魄之感。 薛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三皇子不必担忧,楚王殿下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要三皇子下定决心,楚王殿下自然必定能帮三皇子成就大业”。 “先说说楚王打算如何帮本皇子,楚王实力再强,也插手影响不到父皇立储之事,更别说还有老大老二满朝大臣这些人,你当本皇子好诓骗不成?” 赵泰眼中闪过一丝喜意,但是立马警惕怀疑道。 “呵,看来三皇子是不相信楚王殿下的能力,那就让三皇子看看楚王殿下的实力,卢尚书出来吧”。 薛城看着动心又戒备的赵泰,淡淡一笑,冲着身后喊道。 “这还有人?卢尚书?吏部尚书卢凌?卢氏投靠了楚王?” 赵泰看着暗室中一位年约五旬的儒雅之士,身着官服,神态沉稳之人走出,顿时面色一惊,有些惊讶不可置信道。 “臣卢凌见过三皇子”, 卢凌走近对着赵泰躬身一拜。 “卢尚书不必多礼,请坐。”赵泰面色恢复平静。 薛城目光看向赵泰:“三皇子,如何?” “三皇子,如今皇上身体日渐不行,朝政日渐腐败,若能由三皇子继承大统,以三皇子的才能和智慧,必定能够重振朝纲,造福百姓,实乃国家之幸、百姓之福”。 见赵泰沉默不语,吏部尚书卢凌捋着胡须开口道,话语中充满了对赵泰的支持和期望。 赵泰抬起头,看着卢凌,眼中充满了期待:“卢尚书真的认为本皇子有能力成为一个好皇帝吗?” 卢凌郑重地点了点头:“三皇子自幼聪慧过人,胸怀大志,只是不像其他皇子背后有母族的帮衬,导致在朝中缺少了人脉和威望,但现在有楚王和我卢氏的支持,三皇子必定有机会能够成功继承大统”。 赵泰陷入了沉思,内心在权力与风险之间挣扎着,过了片刻,赵泰抬起头目光看向薛城卢凌二人:“只凭楚王和卢氏之力,还不够本皇子登上太子之位,本皇子要知道楚王的具体计划”。 “太子?区区一个太子之位三皇子就满足了?为何不一步到位,直接登上那龙位?”薛城面色诡异一笑开口道。 赵泰闻言顿时脸色大变:“你想要本皇子弑父?你疯了?” “不,不,不,是,大皇子或二皇子弑父,三皇子诛杀弑君的叛党,荣登大宝。”薛城摇摇头道。 “这…”赵泰顿时眼中闪过一丝喜意,但面色有些犹豫。 “三皇子还在考虑什么,莫非三皇子真的满足于一个区区太子之位?三皇子可要知道,即使登上太子之位,什么时候才能继承皇位不说,一日没有继承皇位之前,可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历史上可不缺乏被赶出东宫,最终落得一个凄惨身死结局的太子”。 眼见赵泰又犹豫,薛城冷声恐吓道。 “好,本皇子答应了,可要陷害老大或者老二弑父,哪是那么容易,万一没成功,最后查出是我等所为,那…而且宫中可是有大宗师高手”。 片刻,最终赵泰眼中的权利渴望还是战胜理智,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咬牙开口说罢,又开始有些担忧。 薛城神秘一笑:“三皇子放心,楚王一切已安排,只等三皇子下定决心配合动手,天下第一蛊毒,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皇帝必死,而且不可能查出是我等所为,至于那名大宗师,到时候自然有人出手对付他”。 “好,那商议一下事后如何控制京城,确保本皇子登上皇位”。 赵泰点点头,眼中闪过火热之色,神色憧憬道。 一旁的卢凌直接开口道:“控制京城最主要就是兵权,而京城的兵权主要掌握在太原王氏王傲、赵郡李氏李桀和陇右李氏李建三人手中,王傲是我们的人,李桀的话是二皇子一派,剩下再争取到陇右李氏的支持,得到李建手中的兵权,到时候就可除去李桀,京城的兵权就尽在我等掌控之中,或者哄骗李桀一起合力搬倒大皇子,此外,皇宫中禁军统领,有我卢氏子弟,可为我等打开入宫的通道”。 “陇右李氏恐怕不好争取。”赵泰微微皱眉。 卢凌目光看向赵泰,提议道:“听说陇右李氏李辕有一嫡女未嫁,三皇子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李氏嫡女?”赵泰面色沉思,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薛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也接着开口道:“三皇子放心,楚王殿下也会派遣一批精锐的高手潜伏在京城附近,只要时机一到,就会迅速行动,为三皇子夺取皇位提供武力支持。” 赵泰沉思片刻,说道:“好,控制住京城之后,还需要考虑到其他皇子和大臣的反应,一旦行动成功,这些人可能会对本皇子的皇位提出质疑。” 薛城冷笑一声:“那些人不足为惧,只要三皇子登上皇位,掌握了大权,这些大臣就不敢轻举妄动,如果有谁敢反抗,就直接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赵泰满意的点点头,目光看着卢凌两人:“好,有了楚王和卢氏的支持,本皇子相信我等一定能够成功。但是,我等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行动失败,该如何应对?” 卢凌微微皱眉,思考了片刻后说道:“如果行动失败,我等必须迅速撤离京城,隐藏起来,等待时机,再次行动。同时,也要尽量保护好我等的家人和亲信,以免受到牵连。” 薛城也开口道:“楚王殿下也会做好相应的准备,如果行动失败,楚王会尽力保护我等的安全,并为我等提供庇护。” 赵泰听后,微微点头:“好,既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那就让我们齐心协力,为了我等的大业共同努力”。 “三皇子,楚王殿下如此全力支持三皇子登上皇位,希望事成之后,三皇子不要忘记兑现承诺,给予楚王殿下应有的地位和权力”。 薛城目光看向赵泰,凝声开口道。 “放心,若本皇子登基,楚王必为本皇子之肱骨,共享天下荣华,卢氏的鼎力支持,本皇子也会铭记心中”。 赵泰面色严肃,点头保证道。 三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一场惊心动魄的密谋正在悄然展开,而几人的命运,也将在这场密谋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京城的未来,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人继续商讨着细节,考虑到了每一个可能出现的情况,并制定了相应的应对措施。赵泰强调道:“此次行动,必须绝对保密。任何一个环节出现差错,都可能导致我们的失败。” 卢凌郑重开口道:“三皇子放心,臣会严格控制参与行动的人员,确保不会泄露半点风声。” 薛城也表示:“楚王殿下已经下令,参与行动的所有人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和筛选,绝对忠诚可靠。” 三人对这些细节进行了反复的推敲和确认,确保万无一失。最后,赵泰站起身来,目光严肃看向卢凌薛城二人:“此次行动,关乎我等的生死存亡和国家的未来,一定要全力以赴,不得有丝毫懈怠。” 卢凌和薛城也站起身来,齐声道:“愿为三皇子效命,不成功,便成仁!” 第285章 介和部臣服 北幽 旌旗猎猎,战鼓擂擂,在这片广袤的疆土之上,一场激烈的征伐正在进行,柴带领着身后的精锐之师,如钢铁洪流般在蛮族介和部大军内冲杀。 两军交战之地,喊杀声震天动地,兵器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柴赢一马当先,身后秦霸先带领着一队精锐士兵,如猛虎下山般冲向蛮族中军阵营,手中的长戟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戟势凌厉,所到之处,蛮人纷纷倒下,柴赢身姿矫健而敏捷,在战场上穿梭自如,仿佛战神降临。 “投降,别杀了,我介和部投降…” 乌鲁克见状,一边大吼出声,一边带领着介和部的大军迎了上来,想阻止柴赢的屠杀。 “投降?呵…” 当柴赢与乌鲁克正面相遇时,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神一凛,手中长戟一抖,一道寒光直射乌鲁克。 “我介和部投降…” 乌鲁克脸色一变,举起战斧用力一挡,“当”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 柴赢没有停手,接着手腕一转,长戟如灵蛇般缠绕而上,刺向乌鲁克的要害。 “胤人,你欺人太甚…” 乌鲁克侧身一闪,仿佛也来了火气,面色恼怒,战斧顺势横扫,柴赢微微后退躲过一击。 两人你来我往,戟斧相交,战斗激烈异常,柴赢戟法精妙绝伦,随手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刚猛无比,每一击都仿佛能开山裂石,打得乌鲁克苦苦支撑。 两人在战场上辗转腾挪,周围的两军士兵纷纷为二人让出一片空地,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乌鲁克辗转腾挪,快速移动着,想寻找着柴赢的破绽,柴赢则稳如泰山,以强大的力量和凶猛的攻击回应,如同戏耍乌鲁克玩闹一般。 “蛮人,接本帅一戟!” 柴赢冷笑一声,突手中长戟一戟劈下,长戟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光芒,如流星般向砸向乌鲁克。 “怕你不成,真当我介和部好欺负!” 乌鲁克大喝一声,举起战斧全力抵挡。 “铛!” 戟斧碰撞,火花四溅,声音炸响,柴赢这一击力量极大,乌鲁克顿时面色一白,身下马匹也一声哀鸣,口鼻冒血,瘫软在地,乌鲁克的手臂被震得麻木不已,手中战斧差点拿不稳飞落在地。 “胤人,你欺人太甚,既然你不愿接受我介和部投降,那我蛮族勇士也无所畏惧,本首领杀了你!” 乌鲁克面色恼怒,怒吼一声,从地上起身,挥舞起战斧,向柴赢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斧风呼啸,仿佛要将柴赢劈成两半。 “呵,本帅欺你又如何?” 柴赢面色不屑一笑,并不着急着结束战斗,如猫戏耍猎物一般,一边巧妙地躲避着乌鲁克的攻击,一边不时挥出一戟,打乌鲁克狼狈招架,恼怒不已。 “懒得陪你玩了,废物!” 眼见乌鲁克已经有些支撑不住,柴赢眼中闪过一丝无趣,手中微微用力,长戟如闪电般刺向乌鲁克的胸口。 乌鲁克面色大变,躲闪不及,被连忙抬起手中战斧抵挡。 “铛!” “噗…” 随着柴赢一戟而至,乌鲁克闷哼一声,口中一口鲜血喷出,直接倒飞倒地。 而其身后,介和部的蛮军拼死抵抗,但也力量渐渐不支,在秦霸先的带头冲阵猛烈攻击下,蛮军开始节节败退,战场上,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堆积如山,介和部的蛮族人仿佛从未遇到过秦霸先这般如此强大的敌人,看着神挡杀神,双眼猩红,如魔神出世的秦霸先,蛮人的脸上皆充满了恐惧。 “投降,我介和部投降,别杀了,我介和部投降…” 地上的乌鲁克,看着介和部的族人一个个倒下,脸上充满了绝望,乌鲁克知道,如果继续战斗下去,介和部将会被彻底消灭,乌鲁克一脸心如死灰的举起了手中的战斧,大声呼喊着,让介和部的族人停止战斗,介和部的蛮军听到首领的呼喊,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武器,蛮人看着周围的尸体和破败的景象,脸上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看来英勇的蛮族勇士承受不住了,那就停手吧!” 柴赢见介和部停止了战斗,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也下令军队停止进攻。 “果然还是得用武力,才能让英勇的蛮族勇士屈服,你说是吧,蛮人”。 柴赢骑在马上,眼神漠然看着地上的乌鲁克和投降的蛮军,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神色不屑嘲讽道。 乌鲁克缓缓从地上爬起走向柴赢,脸上充满了屈辱和无奈,走直柴赢面前,乌鲁克单膝跪地,低下了自己的头颅:“我,乌鲁克,介和部的首领,向大人投降,我介和部愿意臣服于大人的统治,不再与大人您为敌。”乌鲁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绝望。 柴赢看着跪在地上的乌鲁克,面色不见喜怒,没有出声,随即目光看着周围的尸体和破败的景象,开口道:“乌鲁克,乌丸部的下场你应该听说了吧,你介休部是想死还是想活?”柴赢说罢目光冷冷看向乌鲁克。 “想活,小人知错,小人愿意接受大人的惩罚,我介休部愿意听候大人差遣,只求大人能放过我介和部”。 乌鲁克闻言面色一白,仿佛想到了乌丸部的惨状,急忙出声,声音之中充满了哀求。 柴赢目光看向乌鲁克:“本帅可以饶你和你介和部一命,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活命就得付出代价…” “大人,我,乌鲁克,代表介和部的全体族人,向大人发誓,我介和部将永远臣服于你,听从大人的命令,愿为大人而战,绝不背叛”。 乌鲁克闻言急忙低下头颅,发誓保证道,声音之中充满了真诚。 “介和部所有的成年男丁,征召入伍,为本帅而战,如此可活,否则,死!” 柴赢眼神漠然盯着乌鲁克,冷声开口道。 “这…是,大人”。 乌鲁克闻言,脸色顿时一变,但看着柴赢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神,和旁边满脸狰狞杀机的秦霸先,立马咬牙答应道。 柴赢目光看向乌鲁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以后由白起统领你介和部,别怪本帅没提醒你,自己管好你介和部不听话的那些人,要是闹出事端,白起可没本帅那么好说话”。 “是,大人,大人放心,小人一定管好部族中人,一定对大人忠心耿耿,绝不会闹出半点事端”。 乌鲁克看了一眼双眼赤红,浑身血腥之气萦绕的秦霸先,顿时浑身一颤,连忙保证道。 秦霸先见状,脸上浮现一丝狰狞冷笑:“一人闹事,本将杀你介和部千人,十人闹事,本将杀你介和部万人,胆敢有半点反叛之意,介和部一族全灭,本将说的,不信你介和部可以试试”。 “不敢!大人,我介和部不敢…” 夕阳西下,在乌鲁克的带领下,开始清理战场埋葬尸体的蛮人,在余晖的映照下,浮现一张张绝望的脸庞。 第286章 乌骨城 北幽 乌骨城,蛮族境内一座古老而坚固的城池,城墙高耸入云,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散发着沧桑与威严的气息,此刻成为了双方决战的焦点。 柴赢率领的胤军一路高歌猛进,直逼蛮族腹地,整个大地都仿佛感受到了即将来临的风暴,胤军士气高昂,旌旗飘扬,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无畏与勇气。 而蛮族蛮王努尔野豕率领的百万蛮族大军,也浩浩荡荡地向乌骨城进发而来,百万大军的脚步声如雷鸣般响起,震动着大地,蛮族大军中,旗帜飘扬,战鼓擂动,喊杀声震天动地。 双方齐齐汇聚乌骨城,天空风云变色,空气中凝固着肃杀之气,一场旷世大战一触即发。 “百万大军,绵延百里,遮天蔽日,果然是一副壮观景象”。 柴赢站立城头,望着远处黑压压的蛮族大军,眼中眸光深邃,心中不知是何思绪,口中出声呢喃道。 “大帅,如今蛮军百万之众,我军仅有三十万,这一战恐怕有些艰难至极”。 一旁的蒙恬看着城外的景象,对着柴赢面色凝重开口道。 秦霸先微微皱眉,沉声道:“蛮军虽众,但多为乌合之众,我军虽少,却是精锐之师,单凭我等兵力,想破这百万蛮军确实不太可能,但占据城池地形优势,守城拖到其他两军和胡人来援确是不难,但就是不知,王俭王阔和这胡人可不可信,能不能及时赶到”。 “胡人有隔岸观火的想法倒是正常,但这王俭王阔二人,难道还敢违抗军令,坐看我等与蛮军拼杀不成?” 蒙恬闻言,顿时面色一惊,有些不可置信恼怒出声道。 “呵,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在本帅看来,胡人都要比王俭王阔这二人可信的多,做好没有这二人支援的准备”。 柴赢嘴角噙起一丝莫名笑意,淡淡开口道。 “该死,这二人如真胆敢如此,事后一定要跟朝廷狠狠参他二人一本”。 蒙恬面色大怒,厉声开口道。 柴赢淡淡一笑,目光看向秦霸先:“白起,介和部武装了多少大军?” “回大帅,介和部所有的男子都已入伍,有三十万左右。”秦霸先面色微微思索,开口道。 “三十万加三十万,六十万,再加上胡人的六十万,跟蛮族兵力也差不多,王俭王阔二人如想坐等收渔翁之利的话,那就让他二人汤都喝不到一口”。 柴赢面色浮现一抹冷笑,意味深长冷声道。 “玄翦,传令呼衍屠,三日之后,前后夹攻,大破蛮军”。 —— “副帅,蛮族大军抵达乌骨城了,我等是按原计划行事,还是…?” 此时,另一边的王俭军营中,气氛却与即将到来的大战氛围截然不同,王俭与部下的将领围坐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犹豫和算计,一名将领带着试探之意对着王俭开口询问道。 “副帅,此时万万不可去支援北凉军主力,那蛮军凶悍无比,北凉军与之交战,必定两败俱伤,我等何不坐收渔翁之利?等他们打得精疲力竭之时,我们再出兵,轻松获取胜利果实,岂不是美事一桩?” 见有人带头开口,另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将领也目光看向王俭,开口劝阻道。 另一位身材消瘦的将领也连忙点头附和道:“是啊,副帅,我等辛苦去支援征战,到时候打败了蛮人,最大的战功还是落在那主帅柴赢头上,岂能白白为他人做嫁衣,且看这局势,我们先按兵不动,待北凉大军快支撑不住之时,我等再全军出击,挽败军之局势,顺带大破蛮军,这样最大的功劳就是在副帅头上”。 “可军令如山,违抗主帅之令可是大罪,万一之后那柴赢奏报朝廷,我等岂不是…” 旁边另一位将领,脸色面带担忧,有些犹豫道。 “怕什么,我等任务本来就是侧翼迂回,攻击蛮军后方,我等是按主帅柴赢他自己亲自下的命令行事,哪有什么违抗军令?他柴赢即使告到朝廷,我等也无需害怕,我等又没违抗命令。”络腮将领立马开口道。 瘦弱将领也面色不屑道:“就是,我等任务是侧翼夹攻蛮族,又不是支援主路中军,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什么时候夹击还不是我等说了算,他柴赢真要告去朝廷,路途难走,大军耽误,或者时机不到,我等有的是理由,怕什么”。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一时间,营帐内嘈杂声一片。 “诸位,你等的想法本帅都明白,坐收渔翁之利,听起来确实诱人,主帅柴赢虽然没有传令我等支援,但其中必有其考量,我等若按兵不动,坐收渔翁之利,先不说此举有违军规,背信弃义。倘若主路中军不敌蛮军,那蛮军士气大振,下一个目标必是我我等,届时,我军孤立无援,又如何抵挡蛮军的虎狼之师?且我等身为军人,当以保家卫国、服从军令为天职,岂能为了一时之利而弃大局于不顾?今日,必须出兵支援,不得有误!” 王俭微微抬起头,目光如炬一一扫视过那些满心期待他做出决定的将领,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沉声开口道。 帐内将领闻言,一时左右对视,面面相觑。 “副帅,你忘了家主来信了?家主让副帅一定要主战功拿到手中,这不仅关乎副帅自己,也关乎到我琅琊王氏和那位…” 这时,王俭旁边一将领,目光看向王俭,凝声开口道。 王俭闻言,面色一呆,眼中闪过一阵犹豫,随即静静地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营帐外,风依旧呼啸着,仿佛在催促着王俭做出决定。远处,隐隐传来战鼓之声,那是中军主力与蛮军即将开战的信号,王俭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至营帐门口,望着远方那片即将被战火笼罩的土地,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暂且…按兵不动…” —— 另一边军营帅帐 “副帅,蛮族大军与中军快碰上了,我等是不是按计划开始攻击侧翼,减轻中军压力?” “计划?什么计划?哼…” “柴赢小儿,本将看你这次死不死!” “传令全军,没有本将的命令…” “谁都不准妄动”。 第287章 蛮军商议 北幽 在广袤的蛮族大地之上,风云涌动,战鼓之声似乎还在远方隐隐回荡,乌骨城外,战云密布,柴赢带领的三十万胤军与蛮王努尔野豕率领的百万蛮军对峙。 此时,蛮军阵营之内,蛮王努尔野豕高坐于主位之上,其身形魁梧,满脸的络腮胡如钢针般坚硬,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凶残。此刻,努尔野豕正与一众部族首领商议着如何攻打夺回乌骨城,以及应对胤胡联军。 “诸位,如今胤军中路已打到了我蛮族的乌骨城,这是对我蛮族的巨大挑衅。”努尔野豕面色愤怒,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议事厅中回荡:“乌骨城乃我蛮族之要地,绝不能落入胤军之手,我们必须尽快夺回,重振我蛮族之威。” “该死的介和部,这群懦夫废物,丢尽了我蛮族勇士的颜面,居然投降了胤人,该死,一定要把这介和部连带胤军一起杀光,洗刷我蛮族的耻辱”。 营帐之内,北山部首领,一身材魁梧的蛮人,眼神凶残,脸上全是愤恨之色,怒声大吼道。 “对,这该死的介和部,居然投降胤人,还把这乌骨城拱手让给了胤人,该死,蛮王,打败胤人之后,一定要屠光这介和部,也要让其他那些小部族知道,背叛投降的下场”。 旁边如者部首领,跟着气愤开口道。 “本首领就说,介和部这等懦弱叛徒之辈不可信,之前背叛胡人,现在又背叛我蛮族,当初如果不是你们阻拦,我纳北部早就灭了这介和部,现在哪还有这么多事”。 纳北部首领,一粗犷的蛮族大汉,目光不善冷声开口道。 “哼,你纳北雄不就是想吞并介和部,说的那么好听。”北山部首领闻言一声冷声,不屑道。 “我纳北部是想吞并介和部不错,难道你北山部不是?你北山鹰阻止我纳北部,还不是想自己吞并介和部?” 纳北雄顿时面色大怒,目光恶狠狠盯向北山鹰,怒声道。 “你…纳北雄,你是不是想打架?”北山鹰也有些恼羞成怒,厉声道。 “打就打,我纳北雄怕你不成?谁不敢谁是懦夫…” “住嘴,现在商议事情,你俩想打架出去打,别在这影响正事”。 眼见两人要打起来,蛮王努尔野豕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拍桌大喝道。 见蛮王发火,北山鹰两人相互怒视一眼,面色皆有不服,但也只得停下争吵。 “大王,胤军来势汹汹,连破乌丸介和两部,虽说那乌丸介和两部首领是废物,但也可以看出胤军不可小觑,且据说胤军之中还有一猛将,有万夫不当之勇,是个勇猛善战之辈,我蛮族勇士虽不惧,但也不可轻敌啊”。 一位年长的首领捋着胡须,缓缓开口道。 “哼!”另一位年轻气盛的首领猛地站起身来,“怕什么?我蛮族勇士个个英勇无畏,定能将胤军杀个片甲不留”。 努尔野豕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确实不可鲁莽小觑胤军,需先了解清楚胤军的兵力部署以及胡军的位置,目前胡人大军和胤人另外两支偏军位置不明,这是个极大的变数”。 一位首领沉思片刻后说道:“大王,我等可派出探子,尽快打探胡军的动向,同时,我等也应该对派兵对乌骨城周围的地形进行详细搜索,找出胤人两支偏军,防止偷袭,再一举进攻夺回乌骨城”。 努尔野豕点点头,“此言有理,传令探子必须尽快找到胡人踪迹,另外,我们也要考虑到胤胡联军可能的应对之策,胤人中军既然敢单独直面我蛮族大军,必然有所准备。” “大王,既然胤人分兵,小的认为我们可以分兵几路,一路佯攻,吸引胤军的注意力,另一路则趁机从侧翼或者后方突袭。”一首领眼中眸光一转,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这个主意不错,分一支兵力出去,偷袭不了也可以扰乱胤军视线,或者应对胤人暗中隐藏的伏兵”努尔野豕微微颔首, “大王,我们还可以再召集周边的一些小部族,把这些小部族抓来当先锋,消耗和吸引胤人视线,我等再借机从其他城门强攻。”又一位首领说道。 “这个主意也不错,去,把周围的小部族所有成年男子召来,不来者灭族”。努尔野豕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冷声开口道。 商议持续了许久,众蛮族首领纷纷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议,努尔野豕认真听取着每一个人的意见,心中逐渐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作战计划。 “诸位首领,我们如今面临着巨大的挑战,但我们蛮族勇士从不畏惧困难。我们要团结一心,共同为夺回乌骨城而战。”努尔野豕站起身来,目光扫视看向众部族首领: “派出探子,打探胡军的动向以及胤军的兵力部署,明日分兵三路,一路佯攻,由如者部负责,一路侧翼突袭由纳北部负责,北山部作为预备队,随时支援,本王相信,只要蛮族诸部齐心协力,定能夺回乌骨城,击败胤胡联军”。 众首领纷纷起身,齐声高呼:“大王英明!蛮族必胜!” 随着蛮王努尔野豕的一声令下,蛮族上下迅速行动起来,探子如离弦之箭般奔赴各个方向,去打探情报,军队开始紧张地集结,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在乌骨城附近,气氛愈发紧张,胤军也在密切关注着蛮族的动向,众人深知蛮族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想尽办法夺回乌骨城,正在加强城防,布置严密的防御工事,同时也在等待着胡军的消息。 而在未知的地方,胡军的动向依旧成谜,胡人究竟会在这场战争中扮演怎样的角色?是与胤军并肩作战,还是另有打算?这一切都让这场战争充满了变数。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争的阴云越来越浓,蛮王努尔野豕和蛮族大军,以及胤军中路主帅柴赢和胡人联军,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着最后的准备。 这场决定着乌骨城归属以及蛮族命运的战争,一触即发。 第288章 风云起 北幽 乌骨城外,广袤的大地仿佛被一层不安的阴霾所笼罩。天空中,乌云低沉地压着,黑压压的蛮族大军如潮水般涌动,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蛮王努尔野豕率领着气势汹汹的蛮族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向着乌骨城涌来。这支大军,是蛮族力量的象征,来自辽阔的荒野,带着对胜利的渴望和对荣耀的追求。 蛮王努尔野豕,一个名字在蛮族部落中如雷贯耳的传奇人物。其身材高大魁梧,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耀着野性的光芒,那是历经无数战斗洗礼的印记。 其脸庞轮廓分明,如刀削斧凿一般,一双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的战火,头发如黑色的火焰般在风中飞舞,狂野而不羁,身披厚重的战甲,那是由最坚韧的兽皮和精铁打造而成,上面刻满了神秘的图腾,象征着他蛮王的力量和威严,手中紧握着一把巨大的战斧,斧刃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可以轻易地劈开任何阻挡在面前的敌人。 在其身后,蛮族大军浩浩荡荡,蛮族大军士兵身着各式各样的战甲,有的是粗糙的兽皮,有的是坚固的铁片,大军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有长矛、大刀、弓箭等。但这些蛮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眼中燃烧着战斗的激情和对蛮王的忠诚。这些蛮族勇士们,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这些蛮人在荒野中长大,与猛兽搏斗,与恶劣的自然环境抗争,身体强壮如牛,意志坚如钢铁,这些蛮族大军的喊杀声如雷鸣般在大地上回荡,令人胆寒。 乌骨城,这座古老而坚固的城池,此刻正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宛如一座不可侵犯的堡垒。城墙高大而厚实,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历经岁月的洗礼和战火的考验,依然屹立不倒。城墙上,主帅柴赢正带领着胤军士兵严阵以待。 乌骨城的城墙上,旗帜在风中飘扬,发出猎猎的声响。那是胤军的战旗,上面绣着一只威武的黑龙,象征着胤军的英武和强大。城墙上,摆放着各种防御武器,有滚木、礌石、热油等。这些武器都是为了抵御蛮族大军的进攻而准备的。士兵们紧张地忙碌着,检查着武器装备,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在乌骨城的城门处,巨大的城门紧闭着,门后堆满了沙袋和石块,以防止蛮族大军的攻城车冲击城门。城门上方,悬挂着一口巨大的铜钟,那是在紧急情况下用来发出警报的。此刻,铜钟静静地悬挂着,仿佛在等待着被敲响的那一刻。 乌骨城的周围,是一片广阔的平原。这片平原曾经是肥沃的农田,但现在已经被战争的阴影所笼罩。田野里,庄稼早已被践踏得不成样子,只剩下一片荒芜。远处的山峦在乌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沉,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担忧。 蛮军阵营之前,蛮王努尔野豕骑着一匹黑色战马缓缓走出,来到了距离乌骨城不远的地方,目光紧紧地盯着乌骨城的城墙,眼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残暴。 “胤人主帅,出来说话”。 努尔野豕抬起头,目光直视城墙,大喝出声。 “大帅,这人应该就是蛮王努尔野豕”。 乌骨城墙上,柴赢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下方的蛮人,一旁的玄翦出声道。 “哦,这就是蛮王努尔野豕?” 柴赢闻言眼中一缕杀机一闪而过,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目光看向努尔野豕,开口道: “蛮人,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努尔野豕目光看向柴赢,眼中带着狰狞之色:“胤人,我乃蛮族之王努尔野豕,你又是何人?报上名来”。 “你就是蛮王努尔野豕,蛮人,听好了,本帅乃大胤北凉侯,龙武大将军柴赢。”柴赢视线打量着努尔野豕,开口道。 “柴赢?哼,哪来的无名小卒,本王听都没听说过,你大胤的大司马谢道玄呢?你大胤是没人了吗,派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无名小卒来送死”。 努尔野豕看着容貌年轻的柴赢,顿时眼中满是不屑之色,嘲讽开口道。 “哈哈哈,打你一个小小蛮族,杀鸡焉用牛刀,岂用谢司马前来,本帅区区一个无名小卒足以”。 柴赢哈哈大笑,也回讽道。 “哼,胤人,你好大的口气,大言不惭”。 努尔野豕闻言面色一沉,一声冷哼。 柴赢淡淡一笑:“哈哈,是不是大言不惭,一会就让你知道,蛮王,你找本帅何事?准备来投降?” “投降?哼,胤人,蛮族从来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投降的懦夫,今日本王带百万蛮族勇士来此,识相的,就速速开城门投降,本王还可以考虑饶尔等一命,不然,我蛮族大军破城之时,定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努尔野豕脸上浮现一丝怒气,厉声大喝道。 柴赢面露不屑嘲讽之色:“破城?哈哈哈,努尔野猪?你是特地来给本帅大军讲笑话的?” “哈哈哈,大帅,属下觉得这什么努尔野猪,就是专门来讲笑话逗我等的,其心思险恶,恐怕是想等我军笑得肚子疼,没力气的时候再伺机攻城,我等千万不能上当,哈哈哈…” “哈哈哈,大帅,属下觉得也是,这蛮人什么野猪真是卑鄙,居然能想出如此毒计,不好,属下上当中计忍不住了,哈哈哈…” “哈哈哈,城下那什么野猪,本校尉承认你的计谋生效了,笑死老子了,哈哈哈…” 随着柴赢话音一落,城头之上,大军将士顿时笑作一团,纷纷冲着努尔野豕嘲讽出声。 “该死,尔等软弱的胤人,敢嘲讽英勇的蛮人勇士,柴赢!今日你我在此一战,我蛮族勇士必定攻破此城,本王一定要亲手砍下你的头颅,当做冒犯蛮族勇士的赔礼!”努尔野豕面色阴沉,大怒出声,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战场上回荡,其话语之中充满了自信和霸气,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努尔野豕,就凭你蛮族这堆破铜烂铁,这帮无脑野人,就想攻破我乌骨城?哈哈哈,本帅大好头颅在这,等着你来取”。 柴赢神色不屑,哈哈大笑,仿佛丝毫没有把百万蛮族大军放在眼中。 努尔野豕冷笑一声:“柴赢,你我都清楚,战争从来没有绝对的胜负,今日我蛮族大军兵强马壮,乌骨城必破!”说着挥舞着手中的战斧,指向乌骨城的城墙,仿佛在向柴赢发出挑战。 柴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眼神之中充满了对蛮族大军的蔑视:“兵强马壮?蛮王,本王屠乌丸部的时候,那乌丸部首领也如你一般自信叫嚣,结果现在应该是只剩几根骨头了,本帅这乌骨城固若金汤,来吧,让本帅见识一下蛮王的勇士,是不是要那么英勇,还是如乌丸部一般废物。” 努尔野豕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柴赢,乳臭小儿,你莫要嚣张,待破城之时,我蛮族勇士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是英勇,本王会让你为刚才所说之话后悔,我蛮族勇士不畏生死,为了部落的荣耀,必将尔等软弱的胤人杀个片甲不留!”努尔野豕声音中充满了对蛮族勇士的自豪和对柴赢的杀机。 柴赢淡淡一笑,丝毫没有把努尔野豕的威胁放在眼中:“本帅等着,玄翦,拿箭来,诸军将士,看本帅给你们表演射野猪”。 “大帅威武!射野猪!射野猪!射野猪!” 城头之上,大军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 城头之上,柴赢接着玄翦递来的弓箭,眼神冷峻,如鹰隼般锐利,稳稳站立,手中紧握着强弓,脊背挺直,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只见柴赢深吸一口气,拉满弓弦,一支利箭瞬间搭上。那箭镞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展现自己的锋芒。 “蛮王,接本帅一箭,可别被射死了!” 柴赢目光紧紧锁定城下的蛮王努尔野豕,淡淡一笑说罢,手臂猛地一松,利箭如闪电般激射而出,箭羽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带着无尽的杀意直奔蛮王努尔野豕而去。 “射杀本王,乳臭小儿,让本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城下,蛮王努尔野豕满脸凶悍,一双铜铃般的大眼怒视着城头,当利箭袭来,努尔野豕毫不畏惧,怒吼一声,举起手中巨斧,巨斧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泽,仿佛一面坚固的盾牌。 “叮!” 利箭狠狠地撞击在斧面上,发出一声巨响,火花四溅,蛮王努尔野豕顿时脸色微微一变,手臂彻底麻木,但却装作若无其事,稳稳地站在原地,如同一尊不可战胜的战神。 “蛮王威武!蛮王威武!蛮王威武!” 周围的蛮族士兵们发出阵阵怒吼,为他们的王助威。而城头之上的柴赢,面色平静,本就随手一箭,也没有什么失望可言。 随着柴赢的一箭而落,一场激烈的战斗似乎才刚刚拉开帷幕。 努尔野豕高高举起手中的战斧,大喝出声:“胤人,你就这点本事?哈哈哈,蛮族勇士们,为了部落的荣耀,冲啊!让射箭都软弱无力的胤人,见识见识我蛮族勇士的厉害!” 努尔野豕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在蛮军之中,蛮族大军发出一阵震天的喊杀声,如潮水般向乌骨城涌去。 战场上,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蛮王努尔野豕策马返回中军,而前锋一蛮族将领,率领着蛮族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向乌骨城,蛮人有的扛着云梯,有的推着攻城车,气势汹汹。 乌骨城墙上,胤军将士们也紧张地注视着下方的蛮族大军,众人知道,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飘来一朵乌云,遮住了太阳。战场上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仿佛预示着这场战争的残酷与血腥。 “胤人,我乃如者部勇士如者鹿,等着我如者部的勇士来杀光你们,杀!” 蛮人将领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其眼神之中充满了战斗的激情和对胜利的渴望。挥舞着手中的战斧,砍向任何敢于阻挡在他前方的蛮人,在其身后,蛮族大军紧紧跟随,喊杀声震天动地。 柴赢站在城墙上,冷静地指挥着士兵进行防御,看着冲过来的蛮族大军,面色平静。 “弓箭手准备!” 柴赢大声命令道,城墙上的胤军弓箭手立刻弯弓搭箭,瞄准了冲过来的蛮族大军。 “放!” 柴赢一声令下,无数支利箭如雨点般射向蛮族大军。 蛮族士兵纷纷中箭倒地,但大军并没有退缩,依然前赴后继地冲过来。 很快,蛮族大军就冲到了城墙下,架起云梯,开始攀爬城墙,胤军将士们则奋力抵抗,无数的滚木、礌石、热油开始滚轮而下。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大地。蛮将如者鹿亲自带领着一队精锐士兵,冲向城门,用攻城锤猛烈地撞击着城门,试图打开一条通道。 玄翦见状,立刻带领着一队士兵赶到城门处,亲自指挥着士兵们抵抗蛮族的进攻。 “顶住!绝不能让蛮人攻破城门!”玄翦大声喊道,胤军将士们士气大振,众人用身体死死地抵住城门。 在激烈的战斗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蛮族大军虽然勇猛,但胤军凭借着坚固的城墙和顽强的抵抗,始终没有让蛮人得逞。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照亮了整个战场。 城头的柴赢和后方的蛮王努尔野豕,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望向天空,看向这突如其来的闪电。 “胤人,今日即将暴雨,算是上天神灵救你一命,该日,你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撤军!” 随着蛮王努尔野豕的一声令下,撤军的号角声响起,蛮族大军缓缓退去,乌骨城上的胤军将士们也松了一口气, 这场战争算是暂时结束,但战争的阴影并没有完全散去。 柴赢眼中眸光深邃凝望着天空,口中喃喃出声: “起风了…” 第289章 烽火连城 乌骨城 翌日,倾盆的大雨停止,满是泥泞的土地还未干透,蛮军便又发动了攻城,烽火连天,战鼓擂动,蛮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向胤军驻守的城池涌来。 “攻城,敢后退一步者,死!敢溃逃者,部族皆灭!攻破此城,全员有赏!” 蛮军先锋将领如者鹿率领着大量小部落的蛮人,发起了攻击,这些来自不同小部落的蛮人,虽然装备简陋,但却带着一股更加凶残悍不畏死的气势,大军呐喊着,冲向那高耸坚固的城墙,仿佛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撞开这座阻挡大军前进的堡垒。 阳光洒在这些蛮人身上,却无法温暖那充满杀意的眼神,这些蛮人挥舞着手中粗糙的武器,有的是破旧的长矛,有的是钝了的斧头,在如者鹿的指挥下,如同一群疯狂的野兽,尘土飞扬,脚步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震动着大地,如同蝗虫一般涌来,那场景让人胆战心惊。 “呵,蛮人小部族的炮灰?拿炮灰来消耗?” 城墙上,目光注视着城外一切的柴赢眼睛微微一眯,看着这些蛮人简陋的装备,看出了不对,面色浮现一丝冷笑,呢喃道。 “大帅,这些蛮人小部族的炮灰,好像反而比蛮军更加野蛮凶残”。 一旁的蒙恬也看着城下的一幕,面色微微有些凝重的开口道。 柴赢微微点头:“当然,蛮族之地穷山恶水,环境恶劣,大部族的蛮人占据更多的资源,吃饱喝足开始享乐,已经慢慢摆脱了野性,而这些小部族,为了有限的资源,每日争抢搏杀不断,野性不减,当然更加凶残”。 “原来如此”。 蒙恬闻言恍然大悟,来回踱步,指挥着士兵们做好防御准备,城头上弓箭手已全部搭箭上弦,紧张地等待着命令,投石机旁的士兵们则忙碌地准备着石块,准备给蛮人以沉重的打击。 城下,蛮军的炮灰部队越来越近,蒙恬举起手,猛地一挥,大喊道:“放箭!” 瞬间,万箭齐发,如雨点般射向蛮军。那些冲在前面的小部落炮灰纷纷中箭倒地,有的被箭射中要害,当场毙命;有的则只是受了轻伤,依然顽强地向前奔跑,后面的蛮人也是毫不畏惧,反而好像被激发起了凶性,面色凶残继续向前冲锋。 与此同时,投石机也开始发动。巨大的石块呼啸着飞向蛮军,砸在人群中,顿时血肉横飞。蛮军的进攻势头被暂时遏制住了,但蛮军并没有退缩。 “冲锋!冲!不准停!不准后退!后退者死!” 蛮将如者鹿厉声大喝,指挥着大军继续攻城,炮灰死多少如者鹿根本不在意,他的任务就是吸引住胤军的注意力。 “没脑子的蛮人也进化到会玩兵法了,不错!” 城头之上的柴赢,突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目光看向一处。 只见城池的另一侧,一魁梧蛮族将领率领着精锐部队悄悄地逼近,行动迅速而隐蔽,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这蛮将一看是蛮军中的猛将,其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的杀气,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战斧,那是在无数次战斗中杀敌的利器。 蛮将看着前方的城池,心中充满了凶残和信心,只要成功地发动侧翼偷袭,就能够打乱胤军的部署,为蛮军的胜利打开局面,纳北雄低声对身边的部下开口道:“纳北部的勇士儿郎,今天就是纳北部建功立业的时候,今日要让胤军知道,我纳北部勇士的英勇与不可战胜,一会随本将破城,杀入城中,杀胤人个片甲不留。”蛮军纷纷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凶残之色。 随着距离城池越来越近,纳北雄举起战斧,准备发出进攻的信号。 “虫子来了!可惜有点弱,不能本将杀个痛快!厉焚,你带兵去杀光这支蛮军”。 就在这时,一直密切关注着周围的动静,早已等候多时的秦霸先,看到蛮军的部队时,猩红的双眸中燃烧起狰狞的杀机和战意,随即散开精神力感知了一番,眼中流露失望之色,对着一旁秦厉焚吩咐道。 “是!” 秦厉焚闻言,躬身抱拳应答说罢,立刻带领着麾下的精锐部队迎了上去。 “随本将冲锋,杀光这支蛮军?” 秦厉焚骑着一匹高大的战马,身披黑色战甲,手中握着一杆长枪,眼中燃烧起杀戮的火焰,声音冷冽,满是杀机说罢,一马当先,冲向蛮人的部队。 “软弱的胤人,居然敢出城来送死,来的好,让我纳北山杀了你”。 蛮将看到秦厉焚冲了过来,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凶残之色,挥舞着战斧,迎了上去。 “砰!” 两人瞬间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长枪与战斧相交,火花四溅。秦厉焚和纳北山都是勇猛无比的战将,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战场上,双方士兵也纷纷加入战斗,胤军和蛮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喊杀声、惨叫声回荡在空气中。而秦厉焚和纳北山的战斗成为了整个战场的焦点,两人的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让人胆寒。 “蛮人,有点实力,但是在本将面前,也得死!” 秦厉焚的长枪如蛟龙出海,灵活而迅猛,时而刺向纳北山的要害,时而横扫千军,将周围的蛮军士兵击退。 “哼,胤人,大言不惭,看本将一会如何将你劈成两半”。 纳北山冷哼一声,也不甘示弱,其战斧沉重而有力,每一次挥动都能带来巨大的杀伤力。他不断地向秦厉焚发起猛攻,试图寻找着秦厉焚的破绽。 在两人的周围,双方士兵也在激烈地战斗着,秦厉焚士兵们训练有素,结成军阵,周身血气弥漫,用盾牌挡住蛮军的攻击,然后用长枪和刀剑进行反击,蛮军士兵们则凭借着自己的勇猛和数量优势,不断地向前推进。双方陷入了胶着状态。 秦厉焚和纳北山两人实力相当,随着战斗双方都已经挂伤,秦厉焚的战甲上布满了划痕,身上也有多处伤口在流血。纳北雄也不好过,身上也有不少伤口,凶残的脸上露出恼怒之色,但两人都没有退缩,斗志不减,依旧杀招频出。 “蛮人,死!血战十式——有进无退!” 就在这时,秦厉焚看到了纳北雄的一个破绽,立刻抓住机会,使出了大戮旗的招牌武学,长枪血气如龙猛地刺向纳北山的胸口。 “你…” 纳北山被秦厉焚突然的杀招打个措手不及,面色大变但已来不及抵挡,被长枪刺中。 “啊…” 纳北山痛苦的一声惨叫,从马上摔落倒在地上,身体迅速干瘪只剩一具枯骨。 “魔鬼!魔鬼!他是魔鬼!” 蛮军士兵看着纳北山瞬间就化为一具枯骨,顿时纷纷神情惊恐,士气大减,有了溃逃之迹象。 “杀光这支蛮军!” 秦厉焚吸收纳北山浑身血气,周身伤势痊愈,精神大振,一声厉喝,眼中杀机弥漫,趁机带领着麾下大军发起反击,开始了屠杀。 这场屠杀持续了很久,最终蛮军秦厉焚的追杀下,无一活口。 城墙之上,秦霸先望着远方,猩红的眼眸中流露着对接下来大战的期待,而另一旁的柴赢,低头俯视着地上布满的枯骨,眼中眸光深邃,轻声呢喃道: “果然是一支为杀戮而生的军队!” “只是养分好像还不够…” 第290章 战火重燃 北幽 乌骨城外,战火的硝烟尚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紧张的气息。蛮人攻城之战,蛮人主将纳北山战死,全军覆没的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后方蛮军大营中炸响。蛮王努尔野豕与纳北部首领纳北雄听闻此消息,顿时怒不可遏,二人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炽热而狂暴。 蛮王努尔野豕端坐在营帐中央的虎皮王座上,其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此刻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努尔野豕紧握着拳头,青筋暴起,仿佛要将空气捏碎:“可恶的胤军!又杀我蛮族一员大将,本王定要让这群胤人血债血偿!”其声音如闷雷般在营帐中回荡,充满了威严与愤怒。 “哼,废物,这纳北山真是个废物,我蛮族前军拼死拼活伤亡了那么多勇士,创造机会让其去偷袭,结果他自己废物身死就算了,还连带葬送我蛮族五万大军,被软弱的胤人打得全军覆没,真是废物,丢尽我蛮族勇士的颜面”。 一旁的北山部首领北山鹰,顿时一声冷哼,目光瞟向纳北雄,阴阳怪气嘲讽道。 “你…北山鹰,你什么意思?” 本就面色难看的纳北雄,闻言顿时面色大怒,拍桌起身,伸手指着北山鹰,厉声大喝道。 “什么意思?本首领实话实说,怎么?打了败仗不让说?本首领哪句话说错了?如者部正面与胤人打了一天,伤亡都没那么大,你纳北部侧面偷袭,结果还被胤人打得全军覆没,难道不是废物是什么?” 北山鹰面色丝毫不惧,依旧接着冷声嘲讽道。 纳北雄顿时怒不可遏:“北山鹰,你找死,你是不是想打架,来,想打架我纳北雄陪你打…” “打架,呵,怪不得纳北山那废物会全军覆没,原来是一部族的蠢货,现在是和胤人交战时期,谁和你打架…” 见纳北雄想动手,北山鹰面色浮现一丝阴险笑容,不屑嘲讽出声说罢,还没等愤怒的纳北雄开口,便转头朝着蛮王努尔野豕开口道: “蛮人,那废物纳北山连累我蛮族五万勇士大军身死,此刻胤人肯定得意不止,还不知道在如何嘲笑我蛮族勇士,我北山鹰请命,让我北山鹰带领我北山部勇士前去攻城,为死去的蛮族勇士报仇,洗刷我蛮族勇士的耻辱,挽回我蛮族勇士的尊严”。 “该死,北山鹰你…死的是我纳北部的勇士,要报仇也是我纳北部自己报,哪轮得到你北山部,蛮王,纳北部的仇,我纳北部自己报,我纳北雄愿亲自带兵攻城,为死去的纳北部勇士报仇,为我蛮族雪耻!” 纳北雄对着北山鹰怒目而视,冷声说罢,目光看向蛮王努尔野豕,紧咬着牙关,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凶狠,声音坚定而有力,充满了复仇的决心。 一直静静注视着两人争吵没有出声的努尔野豕,闻言面色思索了一番,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好!纳北雄,本王就命你再次领兵攻城。这一次,定要让胤军付出惨重的代价!让胤人知道我蛮族勇士的厉害,挽回我蛮族的荣耀”。 缓缓说罢,努尔野豕站起身来,走到纳北雄面前,拍了拍纳北雄的肩膀:“你放心,本王会全力支持你,我蛮族的勇士是不可战胜的!” 纳北雄面色感动,右手拍胸,大声道:“多谢大王信任!我纳北雄定不辱使命!一定攻下乌骨城,洗刷我纳北部的耻辱,砍下胤人主帅的头颅献给大王”。 “哼!” 说完,纳北雄转身对着北山鹰得意一笑,一声冷哼,随即大步走出营帐,开始筹备攻城之战。 北山鹰见状并未生气,嘴角反而浮现一丝阴险笑意,看着纳北雄离开的背影,轻声呢喃道:“呵,蠢货…” 在蛮军大营中,气氛紧张而凝重,蛮族大军士兵忙碌地准备着攻城器械,搬运着武器和粮草,蛮人脸上皆充满了愤怒和斗志,决心为死去的同族报仇。 纳北雄穿梭在士兵之间,面色愤恨,厉声大喝道:“纳北部的勇士,纳北山战死,丢尽了我纳北部的脸面,今日,本首领带你们亲自攻城,一定要洗刷我纳北部的耻辱,我让胤军知道我纳北部的厉害!” “洗刷耻辱,挽回我纳北部荣耀!” “洗刷耻辱,挽回我纳北部荣耀!” “洗刷耻辱,挽回我纳北部荣耀!” 纳北部蛮军脸上满是凶残之色,齐声高呼,声音震天动地。 “出发!” 随着纳北雄的一声令下,蛮军再次出发,向着城池浩浩荡荡地前进,队伍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蜿蜒在大地上。旌旗飘扬,战鼓擂动,那沉闷的鼓声仿佛在宣告着蛮军的愤怒与决心。 城墙上,知道蛮军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再次发动进攻的胤军士兵严阵以待,并没有丝毫的松懈。 “呵,这些蛮人还真是锲而不舍,排队来送死?” 柴赢站在城楼中央,望着远方逐渐逼近的蛮军,眼神漠然,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冷冷出声。 “希望这次蛮人能来个像样的人物”。 一旁的秦霸先,猩红的眼眸之中浮现狰狞的杀机,浑身涌起一股强烈的战意。 柴赢目光凝视远处这次带兵袭来的蛮人主将,淡淡开口道:“这次来的是位宗师高手,应该能陪你好好打斗一番过过瘾”。 “宗师高手,不错,我已经感受到了那蛮人身上浓厚的血气,应该是位像样的对手,杀了他,我的修为应该又能涨几成”。 秦霸先猩红眼眸之中流露着嗜血的贪婪,仿佛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可惜一直没见那位蛮族大宗师的身影,应该是没来,不然,你我两位宗师如果搏杀一位大宗师的话,传到江湖,也算是一段传奇佳话”。 柴赢眼中眸光深邃,身上浮现战意一闪而逝,语气有些可惜道。 “是啊,如能以宗师修为搏杀掉一位大宗师,传出去将震动整个江湖武林,你何时能晋升大宗师?” 秦霸先眼中嗜血的战意越加强烈,目光灼灼看向柴赢,凝声询问道。 “杀掉那蛮族大宗师之日,就是本帅晋升大宗师之时”。 柴赢目光看向远方,眼中眸光深邃,豪迈出声。 “真是疯子,以宗师之力搏杀大宗师,不过疯才好,不疯魔,不成魔,我秦霸先就陪你疯一把,宗师搏杀大宗师,哈哈哈,即使战死也不枉白活一场,如能成功搏杀,我感觉我也能借机晋升大宗师”。 秦霸先猩红的双眸越发的通红,脸上浮现疯魔之意,眼中流露憧憬期待之色。 柴赢身上也迸发战意,眼中流露期待:“好,那就早点解决这帮蛮军,去找那位大宗师”。 此时,城外蛮军越来越近,蛮人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蛮人主将纳北雄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其眼神之中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手中紧握着一把巨大的战斧,斧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在其身后,蛮军士兵们如潮水般涌来,喊杀声震耳欲聋。 “胤人,刚才杀我纳北部勇士的是何人,站出来”。 城下蛮军阵营中,纳北雄策马走出,目光看向城头,厉声大喝道。 “呵,打了小的来老的,白起,人家找你儿子报仇来了”。 柴赢看着城外高呼的纳北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刚才杀你蛮人五万大军的是我儿,蛮人,你待如何?” 一旁的秦霸先声如洪钟,冷冷道。 “你儿?好,既然你儿杀的,那找你算账也行,敢杀我纳北部勇士,本首领要将你父子大卸八块,洗刷我纳北部的耻辱,胤人,你叫何名?报上名来”。 纳北雄脸上浮现凶残之色,眼中满是杀机,厉声大喝。 “想杀我父子,就凭你?记住了,一会杀你者,白起”。 秦霸先猩红的眼眸盯向纳北雄,轻蔑一笑。 纳北雄手握巨斧,仰天大笑,笑声如雷贯耳:“哈哈哈,杀我纳北雄,白起,你莫要张狂,我纳北部勇士天下无敌,今日定要踏平这座城池,一会,我纳北雄会亲自斩下你的头颅”。 秦霸先目光冷峻,神色傲然:“想破乌骨城,就凭你这你蝼蚁还有你身后那些野人?” 纳北雄怒目圆睁,喝道:“哼,我蛮族大军兵强马壮,你等不过是螳臂当车,今日这城池,我纳北雄要定了。” 秦霸先微微扬起下巴,手中长戟直指纳北雄:“你可以试试,今日有我秦霸先在,看你能不能踏入这城池半步”。 纳北雄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白起,你不过是一介武夫,我蛮族铁骑所到之处,无人能挡,你以为凭借你和你那软弱的胤军,就能阻挡我蛮族的步伐?” 秦霸先眼中浮现杀机,有些不耐烦“说了你可以来试试”。 纳北雄挥舞着巨斧,大声咆哮:“好,那就废话少说,今日就让我们在这战场上一决高下,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秦霸先持戟而立,猩红的眼眸之中流露嗜血的渴望:“强者?好,今日我白起正想试试蛮人宗师血气的滋味,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失望?呵,胤人,你还真是狂妄…” 纳北雄看着城墙上的秦霸先,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举起战斧,大声喊道:“纳北部的勇士们,今日我们要攻破这座城池,杀光这些软弱的胤人,冲啊!” 随着纳北雄的一声令下,蛮族大军如潮水般向城墙涌来,口中发出震天的喊杀声,气势汹汹。 城墙上的胤军士兵们纷纷举起弓箭,向蛮军射去,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射中了许多蛮军士兵,但是凶残的蛮军士兵脸上好像没有丝毫畏惧,继续向前冲锋,很快就冲到了城墙下。 蛮军士兵们扛着云梯,推着攻城车,迅速向城墙逼近。城墙上的胤军士兵们则用石头、滚木等武器向蛮人砸去。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城墙上下一片混乱。 纳北雄看着城墙上的胤军,脸上的愤怒更加旺盛,挥舞着战斧,大声喊道:“纳北部的勇士们,冲啊!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杀!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蛮军士兵们听到纳北雄的呼喊,士气大振,更加疯狂地向城墙冲去。 蛮军的云梯架在了城墙上,蛮军士兵们开始向上攀爬。城墙上的胤军士兵们则用长枪、大刀等武器与他们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鲜血染红了城墙,尸体堆积如山。但是双方都没有退缩,都在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 “纳北川,你亲自带一队我纳北部的勇士前去,一定要攻下此城”。 眼见攻势僵持下来,纳北雄面色恼怒,转头对着旁边一蛮将吩咐道。 “是,首领放心,我纳北川,一定攻下此城”。 蛮将纳北川保证说罢,转身亲自带领一队精锐士兵,冲向了城墙的一处薄弱点。其挥舞着战斧,如入无人之境,将胤军士兵纷纷砍倒。 “厉焚,去杀了他”。 秦霸先看到纳北川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对着一旁的秦厉焚吩咐道。 “是!” 秦厉焚带领一队士兵,迅速向着纳北川冲去。 纳北川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其手中战斧威力巨大,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走几个胤军士兵的生命,纳北雄看到秦厉焚冲来,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举起战斧,迎向秦厉焚。 秦厉焚和纳北川两人相遇,两人的眼神中都浮现杀机,秦厉焚挺起长枪,向纳北川刺去,纳北雄挥舞着战斧,抵挡着秦霸先的攻击,两人瞬间战在一起,长枪与战斧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两人的战斗异常激烈,秦厉焚的长枪灵活多变,如灵蛇般攻击纳北川的要害部位。纳北雄的战斧则势大力沉,每一次攻击都能让秦厉焚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在两人周围,胤军和蛮军士兵也在激烈地厮杀着,鲜血和汗水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但是双方都没有退缩,都在为了自己的荣誉和信念而战。 局势又一次的胶灼了起来。 “白起,可敢出城一战?” 第291章 宗师对决 乌骨城 “哈哈哈,本将正有此意,希望你能让本将打得尽兴”。 城头之上,听闻纳北雄挑衅的秦霸先,猩红的眼眸之中浮现疯魔之意,仰天大啸,浑身战意气势爆发,随即纵身一跃直接跳出城池。 “咚!” 从城头跳落的秦霸先如一颗陨石坠地,地上砸落一个深坑,激荡起无数沙石尘埃,巨大的动静如惊雷炸响,攻城的蛮军和守城的胤军,双方士兵都各自吓了一跳,纷纷停下手来。 “宗师高手?” 骑在马背之上的纳北雄,感受着秦霸先浑身散发的气势,眼神一凝,随即翻身下马,缓缓向秦霸先走来。 乌骨城下,秦霸先与纳北雄这两位宗师境界的强者对峙而立,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两人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虚空,在这风云涌动之际,一场惊心动魄的功法对决即将拉开帷幕。 秦霸先,一袭黑色战甲,披风猎猎作响,宛如魔神降世,手中紧握那柄天邪戮魔戟,戟身散发着强大而歃血的气息,仿佛世间一切邪恶力量的汇聚。 而其所修炼的功法——不灭魔体,乃是江湖武林之中罕有的炼体法门,此功法一旦施展,秦霸先的身体便会被一层幽暗的光芒笼罩,坚如磐石,难以撼动,肌肤也变得仿佛由钢铁铸就,能够抵御住任何强大的攻击,而且,不灭魔体还赋予了秦霸先超强的恢复能力,即使受伤,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初。 “虽你是一位蛮人,但一位宗师高手,值得我白起用最强的姿态将你击杀,有什么本事就赶紧使出来,免得一会死的不明不白,让本将也打的不尽兴”。 此刻,秦霸先猩红的眼眸之中浮现嗜血的战意,对着纳北雄大喝说罢,体内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动起来,秦霸先将天邪戮魔戟横在身前,一股强大的气场瞬间扩散开来。随着其一声低喝,不灭魔体的力量被激发到极致,身体周围出现了一层幽暗的光芒,光芒中隐隐闪烁着神秘的符文,这光芒如同一个坚固的护盾,将秦霸先紧紧地包裹在其中。 “胤人,我纳北雄感受到了你的战意,你确实很强,但是,休要猖狂,我纳北雄纵横北境多年,还未惧怕过任何人,狂煞战魔功!” 纳北雄身材魁梧如铁塔,手持战斧,浑身散发着狂野的气息,听闻秦霸先的话语,虽面色不屑恼怒出声,但说完感受着秦霸先强大的威压,也大敢大意,调动全身内力开始运转功法。 其功法同样不容小觑,纳北雄所修炼的狂煞战魔功,乃是一种狂暴至极的力量法门,能够将其一身蛮力提升到一个令人胆寒的程度,当其施展功法时,浑身被一层红色浓郁的血气笼罩,血气之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这血气中好似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能够让纳北雄的攻击更加凶猛,更加致命。 “嘶!没想到白起将军居然是宗师高手,这气势好强啊,定能把那蛮将打得屁滚尿流”。 “是啊,站在墙头,白起将军那气势都感觉压得我喘不了气,这便是宗师高手的威压吗?今日能见宗师大战,等打完仗回村,我能吹一辈子…” “白起将军是挺强,但那蛮人好像也是一位宗师高手,气势也不弱,你们说白起将军能赢吗?” “应该能赢吧…” “嘿…你们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应该,白起将军肯定能赢”。 城头之上,柴赢眼中眸光深邃,静静看着城下的秦霸先两人,而旁边的将领和士兵则都面色紧张地注视着下方即将发生的战斗,纷纷议论起来。 在蛮军阵营之中,听闻到动静的蛮王努尔野豕也带领着北山部、如者部等一众部落首领前来观战,感受着秦霸先身上散发的强横气势,几人的脸上也都露出凝重神色。 努尔野豕目光看向秦霸先,眼中露出疑惑之色,询问道:“那是何人?” “那人好像是叫白起,是胤军的先锋大将。”北山部首领北山鹰,目光凝望着秦霸先,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之色,开口道。 努尔野豕脸色微微阴沉:“白起?没想胤军之内还有宗师高手”。 “大王,这纳北雄能赢吗?”北山鹰目光看着纳北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冷笑,随即对着努尔野豕询问道。 努尔野豕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纳北雄是我蛮族猛将,实力强横,修炼的狂煞战魔功,狂暴起来连本王都不敢小觑,本王相信他定能击败那胤人”。 “那胤军主将看着是挺吓唬人,即使有点实力,但岂会是我蛮族勇士对手,纳北雄定会将其斩于斧下”。 一旁如者部首领面色不屑开口道。 “快看,要打了…” 北山鹰几人还想议论之际,旁边一部落首领惊呼出声,北山鹰几人急忙定睛朝场中看去。 “白起,让我纳北雄看看你的实力”。 只见场中,纳北雄怒目圆睁,手中战斧猛地一挥,一道强大的斧芒如闪电般射向秦霸先,斧芒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秦霸先毫不畏惧,举起天邪戮魔戟,迎上了纳北雄的斧芒。 “砰!” 戟芒与斧芒在空中相撞,发出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大地瞬间崩裂,尘土飞扬。 秦霸先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纳北雄,手中的天邪戮魔戟舞动起来,戟芒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纳北雄攻去。 “铛!” 纳北雄举起战斧,用力一劈,一道狂暴的斧芒迎上了戟芒,两道光芒再次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秦霸先丝毫不给纳北雄喘息的机会,其身影如同幻影一般,让人难以捉摸,天邪戮魔戟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诡异的轨迹,戟芒如毒蛇般向纳北雄袭去。 “铛!” “白起,你就这点本事?” 又挡下秦霸先一击的纳北雄,出声嘲讽道。 “想见识本将的实力,满足你,血战十式——两军对垒”。 秦霸先闻言,猩红的眼眸顿时一厉,施展出血战十式中的“两军对垒”,长戟挥舞,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气势磅礴地向纳北雄冲去。长戟划过空气,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戟身周围的气流仿佛都被搅动起来,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漩涡,战场之上的沙土被长戟带起的劲风吹得飞扬起来,如同一条黄龙在两人之间翻腾。 “别以为就你有招式,我纳北雄也有,看我狂霸天斧诀——裂地斩,吃我纳北雄一斧”。 纳北雄怒吼一声,身上的红色光芒更加耀眼,挥舞着战斧,施展出自己的绝技,一道狂暴的斧芒猛力下劈,斧刃带着强大的力量劈向地面,顿时土石飞溅,一道巨大的裂痕朝着秦霸先迅速蔓延。斧刃落下之处,地面剧烈震动,裂痕如同蜘蛛网一般迅速扩散,扬起的尘土如同滚滚浓烟,那裂痕在战场上快速延伸,仿佛要将整个大地一分为二,周围的野草被强大的冲击力连根拔起,在空中飞舞。 “痛快,再来!” 第292章 宗师之战—终章 北幽 乌骨城外,狂风呼啸,沙尘漫天,远处的山峦在风沙中若隐若现,仿佛沉默的巨人见证着这场即将爆发的惊世之战,天空中,乌云翻滚,不时有闪电划过,如同为这场战斗敲响的战鼓,战场周边荒原上的野草被狂风吹得倒伏在地,发出沙沙的声响,似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战栗。 秦霸先与纳北雄的大战进入白热化阶段,惊心动魄的战斗场景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乌骨城的城头之上,柴赢正神色饶有趣味的观看着这场激战,而旁边,一众将领和士兵也都紧张地注视着下方的战斗。 “蒙将军,你觉得这场大战,白起将军能胜吗?那蛮人看起来也好强”。一名将领忍不住对着蒙恬询问道。 蒙恬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开口道:“白起将军实力非凡,那蛮人纳北雄亦是强者,此战结果难料,但看起来是白起将军胜算更稍大一些”。 “主帅,末将说的对吗?”蒙恬说完,目光看向柴赢询问道。 柴赢淡淡一笑:“呵,看下去你就知道了”。 旁边的士兵也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白起将军那气势简直是如魔神下凡,说不定真能赢”。 “可那纳北雄好像也很厉害,跟一头发狂的蛮牛似的,他那战斧看起来威力也很巨大…” “白起将军所使用的招式,我怎么好像在哪听说过…” “你听说过?快说说,白起将军使用的是什么功法”。 “白起将军所使用的,好像是江湖门派大戮旗秦霸先那魔头的功法血战十式…” “嘶…不可能吧?你是说白起将军是那魔…是那秦霸先…” “别吵,快看,打得更激烈了…” “这白起竟如此厉害,能和纳北雄打得不分上下,看来纳北雄此战有些艰难了”。 在战场另一方观战的蛮王努尔野豕,看着眼前的场景,脸色微微阴沉,口中喃喃道。 战场上,秦霸先与纳北雄的战斗越来越激烈,每一次攻击都仿佛能撕裂天地,城头上的柴赢和蛮王后方的努尔野豕以及双方的士兵们,都被这场大战深深震撼,众人的心也随着战斗的节奏而紧张地跳动着。 “血战十式——锋芒毕露”。 场中秦霸先长戟一挑,将飞来的土石击飞,那土石在长戟的挑动下,如同炮弹一般射向四周,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接着招式一变,长戟上光芒闪耀,如同锋利的宝剑,直刺纳北雄,长戟上的光芒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让人不敢直视。阳光洒在长戟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与周围昏暗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 “狂霸天斧诀——旋风破”。 纳北雄感受到这一招的威力,不敢硬接,侧身一闪,巨斧快速旋转,形成一道旋风,向秦霸先席卷而去,旋风所过之处,草木皆被连根拔起,飞沙走石,气势惊人,旋风在战场上肆虐,卷起的沙尘如同一条巨龙,张牙舞爪地扑向秦霸先。 “血战十式——探囊取物”。 秦霸先纵身一跃,避开旋风,在空中施展出“探囊取物”,长戟如同灵蛇一般,朝着纳北雄的要害刺去,长戟的速度极快,在空中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 “铛!” 纳北雄连忙用巨斧格挡,发出一声巨响。两人各自退后几步,稳住身形。巨斧与长戟碰撞之处,火花四溅,强大的冲击力让两人的手臂都微微发麻,此时,天空中的乌云更加低沉,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 “白起,吃我一斧,怒雷轰”。 纳北雄怒目圆睁,厉声大喝,再次发动攻击,巨斧带着雷霆之势,向秦霸先砸去,巨斧落下的瞬间,仿佛有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照亮了整个战场,那闪电在乌云中穿梭,与巨斧的光芒相互呼应,使得整个战场更加惊心动魄。 “来得好!哈哈哈!轻骑突出”。 秦霸先感受到这一招的强大压力,猩红的眼眸之中疯魔之意更甚,神情也愈加兴奋,手中长戟如同一匹疾驰的骏马,迅速冲向纳北雄,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巨斧的攻击,长戟的速度快如闪电,带起一阵狂风,让人几乎看不清秦霸先的身影。狂风在战场上呼啸而过,吹得周围的野草和沙石漫天飞舞。 两人你来我往,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血战十式——批亢捣虚”。 秦霸先手中长戟巧妙地避开纳北雄的巨斧,攻击向纳北雄的破绽之处。长戟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寻找着猎物的弱点。 “狂霸天斧诀——狂暴击”。 纳北雄急忙应对,巨斧带着狂暴的力量,与秦霸先的长戟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巨斧的力量仿佛能够摧毁一切,周围的空气都被震荡得扭曲起来。周围的地面在强大的冲击力下出现了一道道裂痕,裂痕中不断有沙尘涌出。 “一战功成”。 秦霸先的手臂微微发麻,但没有丝毫退缩,紧接着又施展出一招,长戟上的气势更加凌厉,仿佛要在这一招中决出胜负,长戟的光芒如同烈日一般耀眼,让人无法直视。 “血煞劈”。 纳北雄也不甘示弱,斧刃上泛起血红色的光芒,带着强烈的煞气,向秦霸先劈去,斧刃上的血光仿佛能够吞噬一切,让人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此时,天空中的乌云更加浓密,仿佛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砰!” 两人的招式再次碰撞,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地面都塌陷了下去。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周围的土石纷纷滚落。秦霸先和纳北雄都被震得后退了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坑洞周围的野草被强大的气流吹得贴在地上,仿佛在向两位宗师的力量屈服。 “哈哈哈,好久没有感受到流血的滋味,真是让人愉悦的痛苦…” “血战十式——生死存亡”。 秦霸先神情好似彻底疯魔,伸出舌头舔舐嘴角的血液,猩红的目光死死盯着纳北雄,兴奋癫狂大笑,随即施展出一招,这一招充满了决绝之意,长戟上的光芒忽明忽暗,仿佛在生死之间徘徊,长戟的气息变得无比凝重,仿佛承载着生死的重量。 “疯子,死!霸天砍”。 纳北雄看着有些癫狂变态的秦霸先,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之色,巨斧高高举起,仿佛要将天空劈开,带着无与伦比的霸气,向秦霸先砍去,巨斧的气势仿佛能够征服一切,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此时,天空中的乌云中传来阵阵雷声,仿佛在为这场战斗助威。 “砰!” 两人的招式再次碰撞,发出更加巨大的声响。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形成了一道道强大的气流。气流所过之处,草木皆被折断,沙石漫天飞舞。 秦霸先和纳北雄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两人周围的地面被砸出两个深深的坑洞,坑洞中的沙土飞扬起来,如同烟雾一般。 “兵无常势”。 两人挣扎着站起来,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斗志,秦霸先身上伤势好似瞬间痊愈,率先施展出一招,长戟的招式变得变幻莫测,让人难以捉摸,长戟的轨迹如同鬼魅一般,让人无法预测。 “该死,狂魔舞”。 纳北雄看着疯狂的秦霸先,面色一变,巨斧如同疯狂的舞者,以极快的速度和诡异的轨迹攻击秦霸先,巨斧的舞动让人眼花缭乱,仿佛有无数把斧头同时攻击。此时,天空中的乌云开始涌动,不时有闪电划过,照亮了两位宗师激烈战斗的身影。 两人在战场之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决,长戟与巨斧不断碰撞,发出阵阵巨响。二人的身影在沙尘中若隐若现,仿佛两尊战神在进行着一场生死较量。每一次碰撞都如同雷鸣一般,让人胆战心惊。每一次移动都带起一阵狂风,让人感受到两人强大的力量。战场之上的野草和沙石在两人的战斗中不断飞舞,仿佛在为两人的勇气和力量欢呼。 最后,秦霸先施展出“强而避之”,巧妙地避开纳北雄的攻击,然后寻找机会发动反击。长戟如同一条灵活的游龙,在巨斧的攻击下穿梭自如。 “白起,你确实很强,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对手,但我蛮族对于强者的敬佩,就是用尽全力将其击杀,接我纳北雄最强一击…” “狂煞战魔功,狂霸天斧诀——开天式,死!” 纳北雄厉声大喝,周身血气弥漫,施展出最强一招,巨斧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向秦霸先劈去。巨斧的力量仿佛能够一斧劈开一个世界,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尽的威力,此时,天空中的乌云仿佛被巨斧的气势所震撼,开始缓缓散开,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战场之上。 “最强一击?来得好,哈哈哈…” “血战十式——君临天下”。 秦霸先看着纳北雄的巨斧劈来,猩红的眼眸之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满是兴奋之色,深吸一口气,将长戟高高举起,也施展出了绝招。 长戟上的光芒瞬间爆发,如同太阳一般耀眼,长戟的气势仿佛能够统治整个世界,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威压。 “砰!” 巨斧与长戟再次碰撞,这一次,发出的声响仿佛要震破人的耳膜。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一切都被摧毁,沙尘弥漫,让人看不清两人的身影。 过了许久,烟尘缓缓散去,秦霸先与纳北雄依旧对峙着,两人身上的伤势触目惊心,但秦霸先的眼神却愈发疯魔,仿佛燃烧着嗜血的火焰,纳北雄则面露一丝疲惫与不甘,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 秦霸先紧紧握住天邪戮魔戟,体内的力量再次涌动起来,不灭魔体的光芒在其身上闪烁,仿佛在宣告着其无敌之姿,秦霸先猩红的眼眸,目光如电,直射纳北雄。 “纳北雄,如果你没有其他本事的话,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秦霸先冷冷出声,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乌骨城下回荡。 “该死,你那是什么功法,想杀我纳北雄,没那么容易!” 纳北雄看向伤势好像逐渐痊愈的秦霸先,面色大变,随即怒目圆睁,眼中满是不甘,举起战斧,咆哮道。 说罢,纳北雄再次挥舞战斧,向秦霸先冲去,其身影如同一头疯狂的猛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决绝。 然而,秦霸先却丝毫不惧,冷冷的看着纳北雄冲来,手中的天邪戮魔戟缓缓举起。 “心魔摧魂”。 当纳北雄冲到秦霸先面前时,秦霸先猛地挥动天邪戮魔戟,一道强大的戟芒瞬间射出,这道戟芒比之前的任何一次攻击都要强大,带着秦霸先的战意和杀机,仿佛要将一切都摧毁。 “你…” 纳北雄面色大变,急忙举起战斧抵挡,但这道戟芒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纳北雄的战斧瞬间被击飞,戟芒直接击中了纳北雄的身体,将其击飞出去。 “噗…” 纳北雄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纳北雄看着秦霸先,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秦霸先缓缓走到纳北雄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纳北雄,你败了!” 纳北雄艰难地开口道:“白起,你……你确实很强,但……我纳北雄不服……” 秦霸先微微摇头,道:“虽你是个蛮人,但武道一途,你我皆是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如今你败了,也该结束了。” 说罢,秦霸先举起天邪戮魔戟,准备给纳北雄最后一击。就在这时,纳北雄突然大笑起来。 “白起,你以为你赢了吗?哈哈……”纳北雄的笑声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 “看来你还有手段…” 秦霸先闻言并未惧怕,反而流露出兴趣之色,此时,纳北雄的身体也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瞬间将秦霸先震飞出去。 秦霸先稳住身形,目光惊讶的看着纳北雄,只见纳北雄的身体开始膨胀,身上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强大。 “白起,我蛮族只有战死的勇士,这是我纳北雄最后的力量,就让我们同归于尽吧!” 纳北雄神情疯狂怒吼道。 “同归于尽?有趣,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同归于尽的力量”。 秦霸先猩红的眼眸之中满是兴奋期待之色,再次举起天邪戮魔戟,体内的力量疯狂涌动,施展出了不灭魔体的最强防御,同时将体内的力量全部注入到天邪戮魔戟中。 当纳北雄的力量达到巅峰时,向秦霸先冲了过来。 “魔尊灭世”。 秦霸先神情疯狂肆意,挥舞着天邪戮魔戟,也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 “砰!” 两人再次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白起,住手!” 这一次,秦霸先没有给纳北雄任何机会,也没有理会蛮王努尔野豕传来的声音,手中天邪戮魔戟直接穿透了纳北雄的身体,将纳北雄的力量彻底摧毁。 纳北雄瞪大了眼睛,口中喃喃道:“我……败了……” “白起,你找死!” 第293章 出城进攻 北境 乌骨城下,战火连天,硝烟弥漫,狂风呼啸着掠过这片饱经两位宗师大战洗礼过的大地,仿佛在为这场激烈的战斗奏响一曲悲壮的乐章。 “白起,你找死,敢杀我蛮族大将” 。 后方观战的蛮王努尔野豕,感觉情况不对的风驰电掣般赶来,但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当远远地望见乌骨城下那惨烈的一幕时,脸上浮现无尽的愤怒与杀机,蛮人主将纳北雄已然身死,其身躯只剩一具枯骨,静静的散落在那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 “首领死了…” “首领战败,被那胤人杀死了…” “不可能,首领怎么会死,肯定是那胤人耍诈,不然他怎么可能杀得了首领,首领变成了枯骨,肯定是他耍诈暗算了首领…” “魔鬼,那胤人是魔鬼,他吃了首领,他把首领吃成了白骨,他是魔鬼…” 蛮族大军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纳北部的蛮人无法相信自己那勇猛无敌的首领就这样倒下了,那个曾经带领他们在无数战场上冲锋陷阵、战无不胜的勇士,如今却成了一具冰冷的枯骨,一时间,蛮军士气低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白起将军威武!斩杀蛮族宵小!” “白起将军威武!斩杀蛮族宵小!” “白起将军威武!斩杀蛮族宵小!” 而与此相反,胤军这边则士气大盛,众人亲眼目睹了秦霸先的神勇无敌和蛮人主将的身死,感受到了己方将领的强大和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出城,进攻蛮军,碾碎这些蛮族”。 城头之上,柴赢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战机,漠然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冷酷,果断地举起手中的长戟,高声下令道。 “杀!碾碎蛮族!” 柴赢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战场上回荡,瞬间点燃了胤军将士心中的斗志,将士众军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战火,打开城门集结,准备向蛮军发起冲锋。 “大戮军,随本将冲锋”。 城下,身披黑色战甲,手持天邪戮魔戟,宛如一尊战神屹立的秦霸先,猩红的眼眸中燃烧着嗜血的战意,大啸出声。 “胤人,你找死,让本王来会会你”。 飞身出现在蛮军阵营前的蛮王努尔野豕,眼中满是怒火杀机,对着秦厉声霸先大喝。 “大王,大王,不可中了胤人的圈套,这里是胤人城下,小心陷入胤人包围,大王,先回大营,带我蛮族勇士前来再与胤人一决死战”。 眼见蛮王努尔野豕就想飞身前去动手,一旁随着前来的北山鹰急忙劝阻。 “哼,胤人,让你多活一会,待本王一会带我蛮族勇士前来,本王必杀你!” 蛮王努尔野豕闻言一番犹豫,面色也冷静了下来,对着秦霸先怒目而视,一声冷哼威胁。 “本将等着你,蛮王的血应该别有一番滋味”。 秦霸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面色疯魔,猩红的眼眸之中浮现期待。 “你…” 见秦霸先如此姿态,仿佛把自己当成了餐桌的牛羊一般,努尔野豕顿时又是大怒。 “蛮王,冷静,走…” 北山鹰见状面色一变,急忙拉着努尔野豕想尽快离开。 “哼!” 蛮王努尔野豕这次也不再放什么狠话,狠狠看了秦霸先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蛮王?这就走了?这也能忍?担心打不过白起的话,本帅陪你打一场如何?” 此时,城头之上的柴赢眼中流露杀机,大笑说罢,手持长戟,直接就从城头一跃而下,朝着努尔野豕杀来。 “蛮王,快走!” 眼见秦霸先也持戟杀来,北山鹰面色大变,直接拽着努尔野豕离开。 “胤人,洗干净脖子等着本王前来杀你”。 被北山鹰拉着离开的蛮王努尔野豕,眼中浮现耻辱之色,但见城头胤军张弓搭箭,城门大军也围了过来,只得对着柴赢恨恨说罢,直接飞身离开。 “纳北都,拦住胤军,不准撤退,一会蛮族勇士会来支援尔等”。 随努尔野豕飞身离开的北山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对着下方纳北部蛮将高声吩咐道。 “是!”蛮将纳北都闻言面色一变,但也不敢拒绝,只得无奈答应。 “可惜了…” 后方的柴赢,看着果断撤离的蛮王努尔野豕,口中喃喃说罢,眼神一厉,对着大军吩咐道。 “杀,凿穿蛮军!” “杀!” 随着柴赢一声令下,麾下大戮军兵马已经集结完毕的秦霸先,一马当先,带头向蛮军冲去,其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迅速地划破了战场的寂静,手中的长戟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一条凶猛的蛟龙,准备吞噬一切敌人。 “杀!杀!杀!” 随着秦霸先的冲锋,大戮军将士如同潮水般涌向前方,大军喊杀声震天,气势如虹。马蹄声、脚步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向蛮军席卷而去。 “迎敌,迎敌,杀光这些胤人,为首领报仇!都不准逃,我纳北部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投降的懦夫,敢逃者死!” 眼见如无敌战神般的秦霸先来袭,纳北部的蛮将眼中闪过惊慌之色,随即脸上浮现仇恨之色,厉声出声。 蛮军大军士气低落,又见如魔神般的秦霸先带头冲锋而来,顿时开始惊慌四散,有溃逃的迹象,但听闻蛮将厉声威胁的话语,在一番短暂的混乱之后,也迅速地组织起了防御,蛮军举起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胤军的冲锋。 “蛮人,能死在我白起的手中,是尔等的荣幸,临死前的哀嚎,多么美妙的乐章!” 秦霸先冲在最前面,眼中浮现变态的疯狂,手中长戟挥舞,如同一道闪电般横扫四方,蛮军士兵纷纷挥舞着武器抵挡,但秦霸先的力量实在是太大,岂是普通士兵所能抵挡,其长戟轻易地突破了蛮军的防御,将一名名蛮军士兵斩成两段,鲜血在空中飞溅,染红了秦霸先的铠甲。 秦霸先并没有丝毫的停留,继续向前冲锋,其手中长戟左挑右刺,横扫千军,如入无人之境,蛮军士兵在其攻击之下纷纷倒地,蛮军的鲜血染红了大地。 “将军威武,杀!杀!杀!” 大戮军将士在秦霸先的带领下,如同一把锋利的利剑,狠狠地插入了蛮军的阵营。与蛮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战场上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但大戮军的将士没有丝毫的畏惧,此刻眼中全是像秦霸先一般的疯狂嗜血之色。 纳北部蛮军虽然顽强抵抗,但在大戮军的猛烈攻击下,逐渐陷入了困境,蛮军的防线被胤军一点一点地突破,蛮人伤亡也越来越大。 “该死,该死的北山鹰,他这是公报私仇,想害死我纳北部勇士,但我纳北部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逃跑的懦夫,跟本将杀!” 蛮将纳北都看着己方的军队陷入了困境,面色焦急万分,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此次来的纳北部必将全军覆没,可又不能撤退,那会使部族蒙羞,让北山部抓住把柄,于是面色愤恨说罢,惨然一笑,果断地率领着自己的亲卫部队,向大戮军发起了反击。 “杀,为首领报仇!” 纳北都骑着一匹高大的战马,手持一把巨大的战斧,面色愤恨,其亲卫部队也是个个面色凶残,眼中隐隐有死志。 “胤人,死来!” 纳北都带领着亲卫部队冲向了秦霸先,虽知不敌,但依旧战斧高高举起,向秦霸先狠狠地劈去。 “勇气可嘉,可惜,只是蝼蚁!厉焚,你去杀了他”。 秦霸先感受着纳北都散发的气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淡淡出声,一旁的秦厉焚策马而出,举起长枪杀向纳北都。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秦厉焚和纳北都的武器碰撞在了一起,溅起了一片火花。秦厉焚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枪上传来,震得手臂一阵发麻,但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地与纳北都展开了战斗。 秦厉焚和纳北都你来我往,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两人的武器在空中挥舞,发出阵阵巨响,周围的士兵们纷纷避让,生怕被两人的战斗波及。 在秦厉焚和纳北都战斗的同时,秦霸先依旧冲锋凿阵,大戮军和蛮军也在激烈地厮杀着。战场上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喊杀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大戮军彻底占据了上风,虽然人数虽然比蛮军少,但大戮军的士气高昂,战斗力极强。而蛮军则因为首领的身死和纳北都被秦厉焚缠住,陷入了混乱之中。 最终,蛮军在大戮军的猛烈攻击下,逐渐崩溃,开始四散逃窜,试图逃离这片战场。 纳北都看着纳北部军队的溃败,面色充满了无奈和悲痛,他知道,这场战争纳北部已经输了。 “哈哈哈,神灵,你要放弃我纳北部了吗?” 第294章 白起vs蛮王 北境 乌骨城下,战鼓如雷,声声震彻天际。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战场之上,虽然纳北部已经开始溃败,但双方依然有士兵仍在厮杀,兵刃相交之声、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的战争画卷。鲜血在战场上飞溅,染红了大地。士兵们有的奋勇向前,有的倒在血泊中,却依然用最后的力气挥舞着兵器。 “白起,本王说过要杀了你,死来!” 就在这时,刚才耻辱撤走的蛮王努尔野豕,带着大军气势汹汹的赶来,满脸愤怒之色,厉喝出声,声音响彻整个战场。 蛮王努尔野豕身形魁梧如巨塔,从疾驰的马背直接飞身跃下,重重踏落在地,每走一步,仿佛都让大地微微颤抖,其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般的光泽,肌肉如钢铁铸就,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手中的战斧沉重而巨大,斧刃闪烁着森寒的光芒,仿佛能轻易劈开世间万物。 “杀我白起,哈哈哈,来吧,让我白起尝尝,蛮王的血是何滋味”。 秦霸先浑身染满鲜血的战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手持天邪戮魔戟,那戟身雕刻着神秘的纹路,散发着幽暗而强大的气息,秦霸先猩红的眼眸紧紧盯着前方的努尔野豕,眼神中透露着浓浓的兴奋战意和嗜血的渴望。 两人对峙,空气仿佛凝固,紧张的气氛让人窒息,周围的双方士兵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这两位宗师身上。 “大帅,这蛮王好像实力很强,白起将军能打得过吗?” 战场后方,柴赢眼中微眯注视着即将发生的大战,而一旁的蒙恬则面色担忧道。 “那蛮王努尔野豕是宗师第三境的高手,已经触及到大宗师的门槛,白起不过是宗师第二境,不是那蛮王的对手”。 柴赢眼中眸光深邃,视线盯着努尔野豕,淡淡开口道。 “啊?那白起将军岂不是有危险?” 蒙恬面色更加担忧道。 柴赢淡淡一笑:“白起虽不是对手,但那蛮王想杀白起也不太可能”。 “为何?”蒙恬眼中闪过疑惑面色有些不解。 柴赢微微摇头:“白起不是那么好杀的,再说,有本帅在这,岂容他一个小小蛮夷杀本帅大将”。 “来吧,让我白起看看蛮王的本事,两军对垒” 这时,战场之上,大战也开始,秦霸先大喝一声,率先发动攻击,手中挥舞出一戟,气势磅礴,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天邪戮魔戟舞动起来,带起一阵狂风,戟尖闪烁着寒芒,仿佛能穿透一切。那戟影重重,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向蛮王努尔野豕涌去,每一道戟影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似乎能将空气都撕裂开来。“呜呜”的风声伴随着戟尖划破空气的“嘶嘶”声,气势惊人。 “哼,想见识本王的本事,满足你,看你能接本王几斧…这是本王的蛮斧战神典第一式…” “蛮斧破风斩”。 努尔野豕毫不畏惧,脸上浮现凶狠之色,立刻使出一招,战斧呼啸而出,带着狂暴的力量,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形的轨迹,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劈成两半。斧刃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压缩得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呼呼作响,周围的树木被这强大的力量冲击得剧烈摇晃,树叶纷纷飘落,如同下起了一场绿色的雨。 “铛!” 战斧与天邪戮魔戟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火星四溅,如同绚烂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 “有点本事,痛快,锋芒毕露”。 秦霸先手臂震的发麻,但眼神反而愈加兴奋,紧接着使出一招,戟法凌厉,天邪戮魔戟在其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灵动而凶猛。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强大的力量,空气都被撕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戟尖如同闪电一般刺向蛮王,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仿佛无数道光芒同时射出。“嗖嗖”的破空声让人胆寒。 “有点本事?想找死,本王满足你,战神怒击波”。 听闻秦霸先的评价,努尔野豕面色恼怒,猛地挥动战斧,一道强大的力量波动以战斧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强大的力量波动向四周扩散。那力量如同汹涌的海浪,冲击着周围的一切。地面上的尘土被掀起,形成一片朦胧的尘雾。那力量波动所到之处,士兵们纷纷被震得东倒西歪。 “轰!” 两招碰撞,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 两人你来我往,战斗激烈异常。秦霸先的“探囊取物”巧妙无比,戟尖如灵蛇般探出,试图寻找蛮王的破绽。那戟尖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却又蕴含着致命的危险。戟尖时而快速刺出,时而巧妙地迂回,让人捉摸不透。周围的气流被戟尖搅动得混乱不堪,形成一个个小型的漩涡。“咻咻”的声音不断响起。 而努尔野豕的“战神怒斧旋”则如旋风一般,让秦霸先难以近身。战斧快速旋转着,形成一道强大的旋风屏障,周围的空气都被搅动得混乱不堪。那旋风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能将一切靠近的东西都绞成碎片。“呜呜”的旋转声让人头皮发麻。 “轻骑突出”。 秦霸先身形如闪电,快速突进,其身影在阳光下一闪而过,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秦霸先的速度快到了极致,仿佛一道闪电划破长空。手中的天邪戮魔戟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刺努尔野豕,周围的空气被其速度压缩得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砰”的一声,如同惊雷炸响。 “蛮野狂暴劈”。 努尔野豕战斧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劈下,仿佛要将大地一分为二,强大的力量让地面都为之颤抖。地面上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痕,裂痕向四周蔓延,如同蜘蛛网一般。那斧刃上闪烁着狂暴的光芒,仿佛能摧毁一切。“咔嚓”一声,仿佛大地都被劈开。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秦霸先的“批亢捣虚”让努尔野豕防不胜防,差点受伤,秦霸先的攻击如同幽灵一般,让人捉摸不透。其天邪戮魔戟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出现,攻击蛮王的要害部位。戟尖时而从侧面刺出,时而从上方落下,让人难以防范。周围的空间仿佛都被秦霸先的攻击扭曲了,光线也变得诡异起来。 “白起,死!神斧天陨击!” 努尔野豕面色恼怒,飞身而起,一斧劈下,巨大的战斧仿佛从天而降,带着毁灭的力量。那战斧在空中划过一道巨大的弧线,仿佛一颗陨落的流星,带着无尽的威势。斧刃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能将一切都烧成灰烬。“呼呼”的风声伴随着战斧下落的“呜呜”声,让人胆战心惊。 “强而避之”。 感受着此招传来的压迫,秦霸先眼神一凝,不敢硬接,灵活地躲避着蛮王的攻击。其身体如同泥鳅一般滑溜,在战斧的攻击下左躲右闪。同时寻找着机会,准备给予蛮王致命一击。秦霸先疯魔的眼神之中始终保持着冷静和警惕,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周围的景物在两人的战斗中不断被破坏,一片狼藉。 “一战功成”。 秦霸先瞅准时机,全力施展出这一招。天邪戮魔戟光芒大盛,仿佛一轮烈日在空中升起。戟身上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散发着神秘的力量。秦霸先的力量如同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力量灼烧得发出滋滋的声响,地面上的泥土被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土坑。“轰”的一声,仿佛世界都在颤抖。 “战魂斧影闪”。 努尔野豕也不甘示弱,怒吼一声,使出一招,无数斧影让人眼花缭乱。那斧影如同漫天飞舞的蝴蝶,美丽而危险。每一道斧影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让人不敢小觑。斧影在空中闪烁着,如同无数道闪电交织在一起。周围的空间被这无数的斧影切割得支离破碎,仿佛一幅破碎的画卷。“唰唰”的声音如同暴雨般密集。 “嘶,好强!” 两人再次碰撞,强大的力量让周围的士兵纷纷后退,士兵们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众人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力量。 地面上的尘土被掀起,形成一片巨大的尘雾,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其中。秦霸先和努尔野豕都感受到了对方的强大,两人都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周围的一切都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变得模糊不清,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生死存亡”。 秦霸先神情愈加疯魔癫狂,将全部的力量都注入到天邪戮魔戟中。天邪戮魔戟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声。秦霸先猩红的眼眸之中杀机弥漫,透露着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周围的气息变得沉重起来,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白起,本王承认你确实很强,但就此结束吧,死!蛮斧噬魂破”。 见迟迟拿不下秦霸先,努尔野豕面色也愈加恼怒,猛烈一斧斩出,战斧上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能将一切都吞噬进去。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漩涡,让人不寒而栗。周围的光线似乎都被这股诡异的光芒吸引过去,变得黯淡无光。 双方的力量在不断碰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那力量如同两股汹涌的潮水,相互冲击着。地面上的石块被强大的力量震得粉碎,飞扬在空中。秦霸先神情癫狂,身体摇摇欲坠,周围的景物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不断崩塌,一片末日景象。 然而,渐渐地,秦霸先开始露出疲态,其力量好像被努尔野豕这招源源不断所不断吞噬。 而蛮王努尔野豕却依旧气势如虹,甚至隐隐还更强横了几分,秦霸先不敌,连连后退,身上也多了几道狰狞的伤口。 “大帅,白起将军好像要撑不住了”。 观战的蒙恬见这一幕立马担忧出声道。 “不急,接着看”。 柴赢微微摇头,眼中没有任何担忧之色。 “哈哈哈,蛮王,你真以为你能胜我白起…” 但就在蛮王以为胜券在握之时,秦霸先神情疯魔大笑,不灭魔体运转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其体内涌出,瞬间修复了伤口,猩红的眼眸之中满是癫狂之色,再次举起天邪戮魔戟,准备迎接蛮王的下一轮攻击。 “该死,你这是什么功法?” 努尔野豕见此情形,恼怒不已,怎么也没想到,秦霸先竟然如此顽强,再次举起战斧,施展出更加强大的招式,试图一举击败秦霸先。 战斧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劈向秦霸先,周围的空气被压缩得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地面上的裂痕不断扩大。 “砰”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秦霸先咬紧牙关,举起天邪戮魔戟抵挡。强大的冲击力让其手臂一阵发麻,但凭借着“不灭魔体”的变态防御,硬生生地扛住了这一击。 “该死,本王就不信杀不了你”。 努尔哈赤面色恼怒不已,见一击不成,再次发动攻击,其攻击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让人应接不暇。秦霸先虽然不断抵挡,但身上还是不断出现新的伤口。 然而,“不灭魔体”的恐怖恢复力让秦霸先的伤势迅速愈合,让其始终保持着战斗的能力。 “本王不信,本王不信,本王不信杀不了你,白起,死…” 努尔野豕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手中战斧攻击越来越疯狂,他不明白,为什么秦霸先如此难以击败,努尔野豕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但面色更加恼怒,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死秦霸先。 战场上的气氛更加紧张,周围的士兵们都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战斗,双方不知道这场战斗最终会走向何方。但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将决定着众人的命运,双方士兵都只能默默祈祷,希望自己的主将能够取得胜利。 “痛快,痛快,真是让人愉悦的痛苦…” 秦霸先也神情疯魔大笑,知道这场战斗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必须全力以赴,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力量全部调动起来,准备发动最后的反击,“不灭魔体”的力量在其体内涌动,让其身体散发出幽暗的光芒。 “蛮王,我白起说要尝你的血,那就一定要喝到你的血…” “魔尊降世”。 秦霸先举起天邪戮魔戟,施展出最强的一招。戟尖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其身影如同闪电一般冲向蛮王,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呜呜”的风声伴随着秦霸先的冲锋声,让人热血沸腾。 “喝本王的血,你来试试,死!” 蛮王努尔野豕闻言怒不可遏,高高举起战斧,准备迎接这最后的挑战。 “轰!” 两人的身影在空中相遇,强大的力量再次碰撞在一起。周围的空间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撕裂,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世界都要崩塌。 这一次,两人的力量势均力敌,谁也没有占到上风。两人在空中僵持着,眼神中都充满了坚定和不屈。两人知道,这场战斗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必须全力以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的力量在不断碰撞,发出微弱的声响,双方的士兵都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战斗,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蛮王,小心…” “胤人,你找死!” 第295章 柴赢出手 北境 乌骨城下,狂风呼啸,沙尘漫天。暗黄的天空仿佛被一层厚重的纱幕笼罩,远方的山峦在风沙中若隐若现,如同沉默的巨兽俯瞰着这片充满战火的土地。 胤军主将秦霸先与蛮王努尔野豕正陷入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之中,两人你来我往,戟斧相交,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声响。金属的撞击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战争的鼓点,让人热血沸腾。两人脚下的土地在激烈的战斗中被踏出一个个深坑,沙尘飞扬而起,模糊了二人的身影。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后方的柴赢飞身而起,直奔努尔野豕而去,柴赢一袭黑色战甲,在风沙中熠熠生辉,手持天龙破城戟,浑身气势爆发,散发着冷冽的杀机,眼神之中满是漠然和冷意,宛如天神下凡。 “蛮王,小心,胤人,你找死…” 蛮军阵营之中,北山鹰见状面色一变,急忙提醒努尔野豕,飞身阻拦。 “胤人,你的对手是我北山鹰,让我北山鹰来杀你”。 北山鹰身形高大威猛,铠甲之下隐约露出古铜色的肌肤和如虬龙般的肌肉,头戴牛角盔,那巨大的牛角在风沙中仿佛要刺破苍穹,手持狼牙棒,狼牙棒上的铁钉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一只凶猛的野兽的獠牙,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势,直朝柴赢杀来。 柴赢与北山鹰瞬间对峙,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敌意和杀机。 “蛮王,一会本帅来为你送葬!” 柴赢眼神漠然瞟了一眼北山鹰,随即目光看向努尔野豕,嘴角勾起一丝冷意,手中的长戟微微颤抖,仿佛在渴望着战斗。 “没想到你这胤人年纪轻轻也是位宗师,不过,想为本王送葬,哼,大言不惭,待本王杀了这白起,再来杀你!” 蛮王努尔野豕闻言面色恼怒,冷哼出声,狠狠看了柴赢一眼,手中战斧更加猛烈劈向秦霸先。 柴赢收回视线,眼含杀机看向北山鹰:“蛮人,敢挡本帅,准备好受死了吗?” “宗师高手?哼,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同为宗师境界,敢在我北山鹰面前猖狂!” 北山鹰感受着柴赢散发的压迫气势,面色微微一变,随即一声冷哼,面色不屑,紧紧握住狼牙棒,准备迎接柴赢的攻击。 狂风在柴赢二人身边呼啸,吹起两人的发丝和衣角,仿佛在为这场即将爆发的战斗欢呼。 “蛮夷之人,如井中蛙看天上月,今日,让你知道宗师与宗师的差距”。 “霸王怒哮”。 柴赢眼神漠然淡淡出声说罢,手中长戟一抖,长戟如同一头激怒的猛虎,带着强大的气势向北山鹰扑去。长戟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戟尖闪烁着寒芒,仿佛能穿透一切,狂风被长戟的气势所带动,形成一道道小型的龙卷风,卷着沙尘向北山鹰扑去。 “哼,大言不惭,我北山鹰倒是要看看,你胤人有何实力,吃我北山鹰一棒,鹰击长空”。 北山鹰丝毫不惧,大喝一声,狼牙棒高高举起,然后以泰山压顶之势迅猛砸下。狼牙棒带着沉重的力量,仿佛能砸碎山岳。 “砰!” 狼牙棒与长戟在空中相撞,发出一声巨响,火花四溅。 柴赢纹丝未动,而北山鹰则在强大的冲击力止不住的后退几步,两人脚下的土地在撞击的力量下裂开一道道缝隙,沙尘从缝隙中喷涌而出,形成一片沙尘雾, “横扫千军”。 柴赢眼神一厉,再次挥舞手中长戟,长戟如同一道旋风,带着强大的力量向北山鹰横扫而去。长戟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发出阵阵尖锐的呼啸声。 “鹰翔万里”。 北山鹰面色一变,连忙侧身躲避,快速挥舞狼牙棒,在身前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棒影,抵挡着柴赢的攻击。 “砰!” “砰!” “砰!” 长戟与狼牙棒不断碰撞,发出阵阵金属的撞击声。每一次撞击都让周围的空气震荡,沙尘在震荡的空气中飞舞,仿佛是一场沙尘暴。 “时不利兮!” 柴赢大喝一声,手中长戟突然变得沉重无比,仿佛带着整个天地的力量,长戟缓缓落下,速度虽然不快,但却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法抵挡的压力。长戟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压缩,形成一个无形的气场。 “鹰爪破岩”。 北山鹰感受到了危险,连忙施展出一招抵挡,狼牙棒以极快的速度戳向长戟,试图抵挡柴赢的攻击。 “轰!” 狼牙棒与长戟再次相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强大的冲击力让北山鹰的手臂一阵发麻,不得不后退几步,以缓解手臂上的压力,两人身后的沙尘被冲击得飞扬而起,形成一道高高的沙墙。 “力拔山河”。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狞笑,再次发动攻击,长戟高高举起,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砸下,长戟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能将大地砸出一个深坑。 “鹰旋九天”。 北山鹰连忙快速旋转身体,带动狼牙棒也随之旋转,形成一个强大的旋转力场,长戟砸在旋转的狼牙棒上,被强大的旋转力弹开,柴赢的攻击再次被化解,但北山鹰也面色一白,嘴角鲜血溢出,看向柴赢的眼中满是忌惮之色。 “蛮人,不错,看你还能再挡几招,独霸八都”。 柴赢见状淡淡一笑,又是一戟挥出,长戟如同一头凶猛的巨龙,带着强大的气势向北山鹰扑去,长戟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燃烧,发出阵阵热浪。 “该死…” 北山鹰面色大变,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知道不能再被动防守,必须主动出击。于是,他施展出鹰啸山林。 北山鹰发出一声高亢的啸声,同时将狼牙棒用力挥出,产生强大的气浪和声波。气浪和声波向柴赢席卷而去,让柴赢的心神一阵恍惚。 “胤人,死!” 就在柴赢失神的瞬间,北山鹰面色得意趁机发动攻击,狼牙棒狠狠地砸向柴赢。 “呵,你以为凭这点小手段就能杀本帅?” 在狼牙棒快抵达头顶的瞬间,心神恍惚的柴赢却突然睁开眼,眼中清明无比,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轻轻抬戟便挡向北山鹰杀招。 “砰!” 周围的沙尘被气浪和声波震得四处飞扬,仿佛是一场沙暴。 “该本帅了,四面楚歌”。 柴赢眼神一厉,又是一记杀招,长戟在空中舞动,仿佛有无数的敌人从四面八方涌来,长戟的舞动仿佛形成一个复杂的阵法,让人眼花缭乱,北山鹰的所有攻击被长戟挡住,人也仿佛被困入其中,身上多了密密麻麻的伤势,鲜血流出浸透了整个铠甲。 “该死,同为宗师,为何你这么强,我北山鹰不信,鹰魂附体”。 眼见情况危急,北山鹰面色恼怒大喝,随即身体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其眼神变得更加锐利,身上的气势也变得更加威猛。狼牙棒在他的手中仿佛变成了一只真正的苍鹰,带着强大的力量向柴赢扑去。狂风在其身边呼啸,仿佛在为其力量欢呼。 “呵,使出压箱底的绝招了?仅仅如此的话,可还不够活命…” 柴赢感受着北山鹰的变化,面色淡然一笑,冷冷说罢,施展出霸王回马,长戟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向北山鹰刺去,长戟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能穿透一切。 “砰!” 狼牙棒与长戟再次相撞,发出一声巨响。 强大的冲击力让柴赢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脚下的土地在撞击的力量下再次裂开,沙尘从裂缝中喷涌而出,仿佛是大地在为这场激烈的战斗哭泣,而另一边的北山鹰则小口鲜血喷出,重重倒飞倒地。 “胤人,住手…” 此时,正与秦霸先大战的努尔野豕,眼看北山鹰不敌,不由得面色一变,就想飞身前去救援。 “蛮王,你我还没分出胜负,你想去哪?” 秦霸先眼眸猩红,神情疯魔,嘴角扯起一丝狞笑,死死缠住努尔野豕。 “让开,该死,白起,你该死,死!死!死!” 被拦下的努尔野豕面色暴怒无比,手中战斧一斧接一斧猛然劈下,攻势愈加凌厉,秦霸先则凭借着变态的防御和顽强的意志,一次次地抵挡着努尔野豕的攻击。 两人的战斗激烈而胶着,让人看得心惊肉跳,周围的风沙越来越大,仿佛要将两人吞噬,但二人依然在激烈地战斗着,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努尔野豕,准备好受死了吗?” 第296章 蛮人围攻 北境 广袤无垠的蛮族大地之上,狂风如怒兽般咆哮,沙尘漫天飞舞,仿佛为即将到来的血腥厮杀拉开了一道暗黄而压抑的帷幕。远方的山峦在风沙中若隐若现,如同沉默的巨兽俯瞰着这片充满战火的土地,阴沉的天空被厚重的沙尘遮蔽,阳光艰难地穿透层层阻碍,洒下微弱而朦胧的光晕。 乌骨城下,秦霸先与蛮王努尔野豕的激战正酣,而一旁的柴赢这边,受伤的北山鹰渐渐不敌,气息开始紊乱,手中狼牙棒挥舞的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 “蛮王,你准备好受死了吗?” 柴赢一戟又将北山鹰打飞在地,目光看向蛮王努尔野豕,大笑出声道。 “胤人,你找死…我蛮族的勇士,杀,杀了这个胤人…” 面对柴赢的挑衅和北山鹰的不敌,努尔野豕面色恼怒,可又被秦霸先死死拖住,只得憋屈狂怒,号令大军支援。 “将士们,杀!挡住蛮军!” 然冲杀支援的蛮军又很快被胤军挡住,纠缠厮杀在一起,无法支援。 “你…你到底是什么修为。” 从地上爬起的北山鹰面色惊慌,看向柴赢的眼神中满是满是忌惮和不可置信。 “什么修为你就不用管了,准备好受死吧”。 柴赢冷冷一笑,手中长戟挥舞又是一戟杀向北山鹰。 北山鹰艰难的抵抗着柴赢的攻击,风沙在两人身边肆虐,吹得二人的发丝和衣角疯狂舞动,每一粒沙尘都仿佛在见证着这场残酷的战斗。 “胤人,休得猖狂!” 就在北山鹰陷入困境之时,蛮族后方大军之中的几位蛮族高手,也从四处匆匆赶来支援,其中一人厉喝出身。 “如者戮?拓宏烈、铁骨打、拔贡,你四人来的正好,这人是胤军主帅,快来一起围杀了他,哈哈哈,胤人,你准备好受死了吗?” 北山鹰目光扫视了一圈来支援的人,立马神色欣喜,长松一口气,对着柴赢嘲讽出声道。 “不好,大帅被围攻,快救大帅,杀…” 周围的胤军,眼见柴赢被围攻,立马惊呼出声,就想赶来支援。 “不用过来,区区两位宗师,三位先天,蝼蚁之辈,本帅一人足以对付,诸军将士,看好本帅一人如何斩杀这几名蛮夷,哈哈哈…” 柴赢感受着袭来的几名蛮人散发的气息,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阻止了胤军将士的支援,神情豪迈大笑道。 “大帅威武!大帅威武!大帅威武!” 眼见柴赢伫立半空,如天神下凡,神情自信,大军将士齐声高呼,声震原野。 “胤人,猖狂,我如者戮来杀你!” 一名身形矫健,手持双剑的蛮人,厉声出声,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入战场,其手中双剑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灵蛇出洞”。 如者戮身形一闪,出手就是杀招,双剑如灵动的蛇信,以刁钻的角度刺向柴赢。 柴赢眼神不屑,手中长戟轻轻一挑,便将如者戮的攻击化解。 “蛇影重重”。 如者戮面色一变,紧接着又施展一杀招,双剑挥舞得如同无数条灵蛇在舞动,让人眼花缭乱。 “哼!” 柴赢冷哼一声,长戟猛地一扫,强大的力量直接将如者戮扫飞,口中一口鲜血喷出。 “胤人,我拓宏烈会将你劈成两半” 。 又一身材魁梧,背着一把巨大的战斧的蛮人赶来,其迈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让大地微微颤抖,仿佛一头愤怒的蛮熊冲向战场,风沙在此人身后形成一道滚滚的沙尘墙,气势磅礴。 “胤人,受死!蛮熊咆哮”, 拓宏烈怒吼一声,那巨大的吼声仿佛能震碎苍穹,让周围的风沙都为之一滞,随即挥舞着战斧,施展出熊击大地,战斧带着强大的力量砸向地面,地面顿时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沙尘如喷泉般涌起。 柴赢纵身一跃,避开了这一击,然后长戟一挥,施展出横扫千军,向拓宏烈扫去。拓宏烈连忙举起战斧抵挡,但长戟的力量太过强大,拓宏烈被震得手臂发麻,面色一白,连连后退。 “胤人,记住,我乃蛮族勇士铁骨打”。 此时,一手持一对铁锤,浑身散发着钢铁般坚毅气息的蛮人赶来,其铁锤在手中仿佛有千钧之力,风沙撞击在其身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为此人勇气鼓掌。 “铁鼎重击”。 铁骨打大喝一声,铁锤带着沉重的力量砸向柴赢。 “又来一蝼蚁”。 柴赢面色不屑,举起长戟抵挡,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云霄。铁骨打紧接着施展出铁锤风暴,双锤如旋风般挥舞,向柴赢发起一轮又一轮的攻击。柴赢沉着应对,长戟舞动得密不透风,将铁骨打的攻击一一化解。 这时,又一手持长枪的蛮人袭来,如同一阵狂风般席卷而来,长枪在风中舞动,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风沙在其身边形成一个个小型的旋风。 “胤人,杀你者拔贡,疾风刺,死!” 拔贡身形如电,长枪如一道闪电般刺向柴赢。柴赢侧身一闪,轻松避开。拔贡紧接着施展出风卷残云,长枪舞动得如同狂风,卷起漫天沙尘,向柴赢扑去。柴赢施展出独霸八都,长戟在空中舞动,形成一个强大的气场,将拔贡的攻击挡了下来。 四人眼见单打独斗不是对手,立刻对柴赢形成了合围之势。 “聚集的蝼蚁依旧只是蝼蚁!” 柴赢丝毫不惧,漠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之色,浑身散发着强大压迫的气势,狂风在身边呼啸而过,仿佛在为柴赢强大力量助威。 “哼,就凭你们几个蝼蚁也想挡本帅,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本帅的实力!” 柴赢大喝一声,手中长戟一抖,施展出霸王怒哮,长戟如同一头愤怒的猛虎,带着强大的气势向如者戮扑去。长戟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戟尖闪烁着寒芒,仿佛能穿透一切。风沙被长戟的气势所带动,形成一道道小型的龙卷风,卷着沙尘向北山鹰扑去。 “蛇口吐信”。 如者戮面色一变,双剑如同灵蛇一般快速刺出,试图抵挡柴赢的攻击。然而,柴赢的力量太过强大,如者戮瞬间又被打得倒飞而出,重重砸落在地,地上的沙尘被扬起,形成一片迷蒙的沙尘雾。 紧接着,拓宏烈怒吼一声,施展出蛮熊咆哮,挥舞着战斧向柴赢冲去,其吼声仿佛能震碎苍穹,让周围的风沙都为之一滞。柴赢侧身一闪,然后施展出横扫千军。长戟如同一道旋风,向拓宏烈扫去。长戟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发出阵阵尖锐的呼啸声。 “熊击大地”。 拓宏烈连忙用战斧狠狠地砸向地面,试图抵挡柴赢的攻击,然拓宏烈也是瞬间被击飞。 “铁流冲击”。 铁骨打见状,连忙挥舞着铁锤向柴赢砸去,铁锤带着沉重的力量,仿佛能砸碎山岳。 柴赢举起长戟,轻松地挡住了铁骨打的攻击。随即施展出时不利兮,长戟突然变得沉重无比,向铁骨打压去。长戟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压缩,形成一个无形的气场。 “铁壁防御”。 铁骨打面色大变,连忙用铁锤交叉抵挡,但长戟的力量太过强大,铁骨打直接面色一白,嘴角鲜血溢出,被压得单膝跪地。周围的沙尘被强大的压力震得四处飞扬,仿佛是一场沙尘暴。 “风影突袭”。 拔贡趁机偷袭,长枪如同一道闪电,向柴赢后背刺去,长枪在风中穿梭,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独霸八都”。 柴赢眼神一厉,长戟在空中舞动,形成一个强大的气场,将拔贡的攻击挡了下来。周围的风沙被气场阻挡,形成一道圆形的沙尘墙。 “蝼蚁,陪你们玩够了,接下来,准备领死!” 将四人一一击退的柴赢,仿佛没有了耐心,漠然的眼神中满是杀机冷冷开口道。 “力拔山河!” 柴赢大喝一声,手中长戟高高举起,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砸下,长戟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能将大地砸出一个深坑。 四人感受着传来的强大压迫感,连忙各自施展出最强的防御招式,但依然被震得口吐鲜血,几人周围的沙尘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高高扬起,形成一片巨大的沙尘云。 “四面楚歌!” 柴赢再次大喝一声,长戟在空中舞动,仿佛有无数的敌人从四面八方涌来。长戟的舞动形成一个复杂的阵法,让人眼花缭乱。风沙在阵法中旋转,仿佛一群迷失方向的幽灵,四人顿时陷入了困境,几人的心神被干扰,无法集中精力战斗。 “蛇舞九天”。 就在这时,如者戮突然施展出一招,双剑在空中舞动,形成一个强大的剑气场。剑气场中闪烁着无数的剑影,仿佛一群灵蛇在飞舞,试图打破柴赢的四面楚歌,但却被柴赢施展出的霸王回马一击击退,如者戮被强大的力量震得飞了出去,身后的沙尘被其身体带起,形成一道长长的沙尘轨迹。 “胤人,我拓宏烈不信杀不了,熊霸天下,死!” 拓宏烈见状,怒吼一声,挥舞着战斧向柴赢冲去,其吼声如同蛮熊的咆哮,让周围的风沙都为之一颤。 “杀本帅?就凭你?死!” 柴赢闻言眼神一厉,长戟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强大的力量向拓宏烈刺去,速度快得让人无法躲避。 拓宏烈连忙用战斧抵挡,但长戟却直接穿透了战斧,刺进了拓宏烈的胸膛。 “胤人,你…” 拓宏烈低头看着刺进胸膛的长戟,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随即身体缓缓倒下,周围的呜呜嚎叫沙尘仿佛在为其而哭泣。 “胤人,杀我蛮族勇士,你该死!” 铁骨打和拔贡看到拓宏烈的死亡,面色充满了愤怒,同时施展出最强的攻击招式,向柴赢扑去。铁锤和长枪带着愤怒的力量,仿佛能摧毁一切。 “直捣关中”。 柴赢面色不屑,手中长戟如同一道闪电,向铁骨打和拔贡刺去。长戟的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铁骨打和拔贡连忙躲避,但长戟的速度太快,两人还是被划伤了手臂。两人周围的沙尘被二人的动作带起,形成一片混乱的沙尘漩涡。 “英雄无泪!” 柴赢大喝一声,眼神中充满了漠然和决绝,长戟在空中舞动,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仿佛是一位无敌的战神。 如者戮、铁骨打和拔贡三人感受到了柴赢的强大气势,脸上充满了绝望,但几人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施展出最强的攻击招式,试图与柴赢同归于尽,风沙在几人身边呼啸,仿佛在为几人的勇气而鼓掌。 “蝼蚁,挣扎吧!” 柴赢一声冷笑,施展出垓下之围,长戟在空中舞动,形成一个强大的气场,将三人笼罩在其中。气场中弥漫着一股强大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三人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行动变得缓慢起来。风沙在气场中旋转,仿佛一群被困的野兽。 “楚河汉界!” 柴赢再次大喝一声,长戟在空中划出一道分界线,将三人分开。分界线如同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让人望而生畏。三人无法突破这道分界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柴赢。风沙在分界线两侧堆积,形成一道高高的沙尘墙。 “乌雅救主!” 柴赢施展出最后一招,长戟如同一头黑色的骏马,带着强大的气势向三人冲去。长戟的速度快得让人无法躲避,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三人连忙施展出最强的防御招式,但依然被长戟的力量震得飞了出去。三人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吐出鲜血。周围的沙尘被几人的身体带起,形成一片巨大的沙尘云。 如者戮、铁骨打和拔贡三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吐出鲜血,几人面色不甘,但也知道,已经无法战胜柴赢。风沙在几人身边吹拂,仿佛在为三人的失败而叹息。 “蝼蚁也想撼天!” 柴赢目光冷冷看向三人,眼神之中满是漠然,举起长戟,准备给三人最后一击。 就在这时,重伤一直没有出手的北山鹰,眼看三人不敌,急忙施展出鹰魂附体,身体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身形化为一道黑影,疾驰偷袭向柴赢后背,眼见柴赢好像没有察觉,北山鹰眼中闪过得意兴奋之色。 “铛!” 狼牙棒狠狠砸在柴赢的腰部脊柱之间,一声惊雷般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巨大的冲击力扩散开来,震起无数沙石烟尘弥漫。 “哈哈哈,胤人,让你猖狂,这下看你死不死…” “哈哈哈,让你嚣张,一口一句蝼蚁,我北山鹰这一击,不死也得让你变成废物蝼蚁…” “胤人,你们主帅已死!” “大帅…” 第297章 互换对手 乌骨城 “你说本帅死了?” 战场之上,柴赢冷酷的声音传出,正面色得意的北山鹰脸色顿时一呆,欢呼庆祝的蛮族众人也是顿时一静。 弥漫的烟尘散去,一袭黑色战甲的柴赢,冷冷持戟伫立,神情漠然,眼神冷酷。 “你…不可能,不可能,你是人是鬼,你怎么可能还能站立,怎么可能毫无伤…” 看着仿佛毫发无伤的柴赢,北山鹰神情惊骇出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大帅威武!大帅威武!大帅威武!” 眼见柴赢没事,四周正死命拼杀想来救援的胤军终于也放下心来,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 “诸军将士放心,本帅没事,几名区区蛮人,岂能伤本帅,蛮人,你以为就凭你这蝼蚁,能偷袭本帅?” 柴赢飞身而起,伫立半空,大喝出声,对着胤军宣告无事说罢,目光冷冷看向北山鹰。 “你…” 北山鹰当即面色一变,眼中闪过惊恐之色,眼珠直转,仿佛开始想脱身之策。 “死!” 柴赢眼神一厉,没有给北山鹰思索的机会,直接飞身而下,一戟杀向北山鹰。 “你…” 北山鹰感受柴赢传来的凌厉杀机,顿时惊骇无比,已经没有了抵抗的心思,转身就想逃跑,然而却跑不过柴赢手中的长戟,刹那间被长戟刺穿了后背。 “噗…我…北山鹰…不…甘…” 北山鹰低头看着胸膛穿出的长戟,眼中之中满是绝望和不甘,随即重重倒落在地。 柴赢看着倒地身亡的北山鹰,眼神冷酷漠然,没有一丝怜悯,随即转身看向如者戮、铁骨打和拔贡三人,再次举起长戟。 “胤人,你找死!” 此时,蛮王努尔野豕看到自己的部下一个个倒下,面色焦急万分,心急如焚,欲救部下却被秦霸先死死拖住。 秦霸先眼神如冰,手中长戟散发着凛冽寒光,每一次挥戟都带着雷霆之势,努尔野豕则怒目圆睁,手中巨斧虎虎生风,两人在风沙中对峙,气势如两尊战神。 “白起,今日你若敢阻我,本王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努尔野豕怒声咆哮,声音如闷雷般在蛮原上回荡。 秦霸先嘴角扯起一丝狞笑,猩红眼眸之中露出一抹不屑:“蛮王,杀不死我白起之前,你休想离开一步”。 说罢,秦霸先率先发动攻击,身形一闪,如闪电般冲向努尔野豕,长戟直刺其胸口。 “白起,你甚是该死!” 努尔野豕怒吼一声,举起巨斧格挡。 “砰!” 金属碰撞之声响彻云霄,火花四溅。 秦霸先一击未中,立刻变招,长戟如灵蛇般舞动,从各个角度刺向努尔野豕。努尔野豕虽然身材魁梧,但反应却丝毫不慢,挥舞着巨斧,将秦霸先的攻击一一化解。 两人你来我往,战斗激烈异常。风沙在两人身边呼啸,仿佛在为二人的战斗助威。秦霸先戟法凌厉,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努尔野豕则凭借着蛮熊般的力量和境界压制,与秦霸先展开殊死搏斗。 就在秦霸先与努尔野豕激战之时,柴赢这边也陷入了僵持,北山鹰倒下后,如者戮、铁骨打和拔贡三人虽然身受重伤,但眼见求生无望,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拼命一搏的心思。 “我蛮族只有战死的勇士,今日就算是死,也要与这胤人拼个鱼死网破! 如者戮咬着牙说道。 三人再次站起身来,手持武器,目光冷冷盯向柴赢。 “还是留着废物利用给白起作血食吧”。 柴赢看着站立都有些艰难的三人,眼中闪过一丝无趣之色,随即扫视了一眼战场,心中涌起一股傲然之气。 “白起,你来斩杀这三人,本帅来会会这蛮王”。 柴赢决定与秦霸先交换对手,亲自去会一会蛮王努尔野豕,大喝一声,手中长戟一甩,荡开周围的风沙,朝着努尔野豕大步走去。 “胤人,你真是不知死活,敢来送死!” 努尔野豕见状,怒目圆睁,身上的气势瞬间暴涨,手中的巨斧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芒,仿佛在诉说着蛮王的威严不可侵犯。 柴赢与努尔野豕相对而立,风沙在两人周围疯狂旋转,仿佛在见证这场即将爆发的巅峰对决。 柴赢眼神冷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来吧,让本帅见识一下蛮王的实力。” “胤人,你杀我部下,今日本王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努尔野豕怒吼一声,声音如雷鸣般在战场上回荡。 说罢,努尔野豕率先发动攻击,挥舞着巨斧,如同一头狂暴的蛮兽冲向柴赢。巨斧带着强大的力量,所过之处,风沙纷纷避让。 柴赢眼神一凛,手中长戟轻轻一挑,便将努尔野豕的巨斧挡开。 “砰!” 双方的力量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周围的沙尘被炸得漫天飞舞。 “胤人,死!” 努尔野豕一击不成,立刻变招,施展出蛮王之力,身体仿佛膨胀了一圈,肌肉紧绷,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出。巨斧再次挥舞起来,带着更加凶猛的气势向柴赢砸去。 柴赢不慌不忙,施展出霸王怒哮。长戟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带着强大的气势迎向巨斧。又是一声巨响,两人各自后退几步,脚下的土地被踩出深深的脚印。 与此同时,秦霸先与如者戮、铁骨打、拔贡三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大战。秦霸先眼神冷峻,如同一位冷酷的杀神,手中的长戟在风中舞动,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如者戮、铁骨打和拔贡三人虽然身受重伤,但三人都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不能有丝毫退缩。 如者戮身形一闪,施展出灵蛇出洞,双剑如灵动的蛇信,以刁钻的角度刺向秦霸先。 秦霸先微微侧身,轻松避开如者戮的攻击。然后,手中长戟一挥,带着强大的力量,向如者戮斩去。 如者戮连忙施展出蛇影重重,双剑挥舞得如同无数条灵蛇在舞动,试图抵挡秦霸先的攻击。但秦霸先的力量太过强大,如者戮被震得连连后退。 铁骨打见状,连忙施展出钢铁重击,挥舞着铁锤向秦霸先砸去。秦霸先举起长戟抵挡,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云霄。铁骨打紧接着施展出铁锤风暴,双锤如旋风般挥舞,向秦霸先发起一轮又一轮的攻击。秦霸先沉着应对,长戟舞动得密不透风,将铁骨打的攻击一一化解。 拔贡趁机施展出疾风刺,长枪如一道闪电般刺向秦霸先。秦霸先侧身一闪,然后施展出锋芒毕露,长戟在空中舞动,形成无数道戟影,向拔贡笼罩而去。 拔贡连忙施展出风卷残云,长枪舞动得如同狂风,卷起漫天沙尘,试图抵挡秦霸先的攻击。但秦霸先的戟影太过密集,拔贡被刺中多处,鲜血染红了衣衫。 “拼了!” 如者戮、铁骨打和拔贡三人相互对视一眼,脸上充满了绝望,但几人并没有放弃,而是决定联手施展最强的攻击招式,与秦霸先同归于尽。 如者戮施展出蛇舞九天,双剑在空中舞动,形成一个强大的剑气场。铁骨打施展出铁魂之怒,铁锤散发着强大的力量。拔贡施展出风舞九天,长枪在风中舞动,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三人的力量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风暴,向秦霸先扑去。 “无谓的挣扎,君凌天下”。 感受着这股强大的力量,秦霸先神情癫狂,猩红的眼眸之中闪过兴奋之色,飞身而起,手中长戟光芒大作,仿佛变成了一根擎天之柱,随即挥舞着长戟,向风暴斩去。 “轰!” 长剑与风暴相撞,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风沙都为之一滞。如者戮、铁骨打和拔贡三人被震得口吐鲜血,身体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一战功成,死!” 秦霸先猩红的眼眸之中浮现嗜血之色,身形一闪,来到三人面前。手中长戟一挥,长剑带着强大的力量,向三人斩去。如者戮、铁骨打和拔贡三人无法躲避,被长戟斩中,三人身体瞬间被斩成两段,鲜血染红了大地。 “白起,柴赢…” “本王一定要将你二人碎尸万段…” “以消本王心头之恨!” 第298章 巅峰对决 北幽 乌骨城,斑驳的城墙犹如岁月的刻痕,诉说着无尽的沧桑。风卷残云,在天际翻涌,仿佛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奏响悲壮的前奏。城下,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战场之上,随着秦霸先斩杀三人,正展开着激烈大战的柴赢蛮王努尔野豕二人也暂停下手来,相互伫立对峙。 柴赢,身姿挺拔如松,一袭黑色战甲威武不凡,宛如天神下凡,浑身散发着雄浑的气势,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手中的天龙破城戟寒光闪烁,令人胆寒,那霜王枪法,每一招都蕴含着无尽的霸气与力量。 蛮王努尔野豕,高大威猛,犹如一座移动的小山,手持战斧,此刻眼神之中透露着无尽的怒火与凶狠,体内汹涌的力量奔腾涌动,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柴赢目光看向努尔野豕,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调笑道:“蛮王,为何停手,怎么,怕了?怕白起与本帅一起围攻你?” “哼,怕?本王会怕,你二人一起上又如何,本王无所畏惧,你二人杀我蛮族大将,本王一定要将你二人扒皮抽骨,碎尸万段,白起,滚来一起受死!” 蛮王努尔野豕本就愤怒的脸庞,听闻柴赢的调笑更是怒不可遏,厉喝出声。 不远处浑身鲜血,眼眸赤红,宛如魔头的秦霸先,手持天邪戮魔戟,一个纵跃起身踏空而来,从半空如陨石坠地落地,溅起无尽沙石,目光冷冷盯向努尔野豕。 “呵,想杀我白起,蛮王,今日看谁先死!” “哈哈哈,蛮王,嘴上嚣张说不怕,身体但是挺诚实,放心,白起不会出手,杀你,本帅一人足以”。 看着努尔野豕眼见秦霸先袭来,脚步忍不住的后撤,柴赢大笑出声,面色嘲讽道。 “你…哼,杀本王,大言不惭…” 被柴赢一顿嘲笑,努尔野豕顿时面子有些挂不住,面色恼怒冷哼道。 “看本帅如何杀你!” 柴赢眼神一厉,冷声说罢,率先出手,天龙破城戟一挥,施展出霸王怒哮。戟身微微颤动,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凝聚,随着戟尖的指向,一道雄浑的气浪如猛虎咆哮般冲向蛮王努尔野豕。气浪所过之处,尘土飞扬,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此时,狂风大作,吹得周围的草木沙沙作响,仿佛在为柴赢的强大力量而颤抖。 “胤人,大言不惭,本王先斩了你,再杀那白起,今日,你两人都得死!” 蛮王努尔野豕眼神中满是狂傲,毫不畏惧,一脸愤怒之色,厉声大喝说罢,手中战斧一扬,蛮斧破风斩迎上,努尔野豕手臂青筋暴起,将全身的力量灌注到战斧之上。战斧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起一阵尖锐的破风之声。 “砰!” 一道凌厉的斧芒划破空气,与气浪撞击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周围的石块被震得四处飞溅,砸在乌骨城墙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呵,先胜了本帅再说,横扫千军”。 紧接着,柴赢一声冷笑,手中天龙破城戟如狂风暴雨般扫向蛮王,动作行云流水,戟身舞动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千钧之力。戟影重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其中。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也在为这场激烈的战斗而变色。 “战神怒击波”。 蛮王努尔野豕迅速反应,一声大喝,双脚猛地一蹬地面,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同时手中战斧快速旋转,释放出强大的力量撞击在戟影上,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周围的空气被这强大的力量冲击得扭曲变形,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世界。 “时不利兮”。 柴赢的招式中透露出一丝悲壮,其身影如闪电般穿梭,天龙破城戟带着无尽的哀伤刺向蛮王,柴赢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手中动作精准而迅速,每一次刺击都带着强大的穿透力,此时,天空中飘落着丝丝细雨,仿佛在为此招的悲壮而哭泣。 “胤人,有点实力,但就凭这想杀本王的话,还差得远,战神怒斧旋”。 蛮王努尔野豕感受到了这一招的威力,面色微微一变,连忙战斧旋转起来,形成一道强大的防御屏障。斧刃高速旋转,带起一阵狂风,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动得混乱不堪。 “砰!” 戟与斧再次碰撞,火花四溅。周围的雨水被这强大的力量震得四处飞溅,如同晶莹的珍珠洒落一地。 “蛮王,吃本帅一戟,力拔山河”。 柴赢大喝一声,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天龙破城戟仿佛能挑起整个大地。柴赢双腿微微弯曲,然后猛地发力,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双臂之上。天龙破城戟高高举起,带着泰山压顶之势砸向蛮王。此时,大地仿佛都在微微颤抖,仿佛无法承受这强大的力量。 “哼,本王怕你不成,蛮野狂暴劈”。 蛮王努尔野豕怒目圆睁也不甘示弱,高高跃起,双手紧握着战斧,从上而下猛力劈砍。斧光如雷,气势磅礴。两人的力量在空中对峙,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压缩了一般。周围的树木被这强大的气浪吹得东倒西歪,树叶纷纷飘落。 “独霸八都”。 柴赢的招式更加凌厉,身影如鬼魅般闪烁,天龙破城戟从各个角度攻击蛮王。柴赢的步伐灵活多变,身形如同幻影一般,让人捉摸不透。手中戟法诡异莫测,每一次攻击都让人防不胜防。此时,周围的雾气渐渐升起,仿佛为柴赢的神秘身影增添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神斧天陨击”。 蛮王努尔野豕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没想到柴赢如此难缠,但也只得耐心应对,恼怒一斧猛然劈出,巨大的斧影从天而降,如同陨石坠落。蛮王的力量仿佛能撕裂天空,斧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砸向地面。 “砰!” 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烟尘弥漫。周围的雾气被这强大的力量冲击得四散开来,露出了两人激烈战斗的身影。 “四面楚歌”。 柴赢的招式中仿佛带着一种绝境中的无奈,但柴赢眼神之中满是一种无敌的自信,天龙破城戟舞动得更加疯狂,柴赢的动作如同暴风雨般猛烈,戟影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此时,周围的鸟鸣声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两人激烈战斗的声音。 “该死,战魂斧影闪”。 蛮王努尔野豕感受到了压力,面色恼怒,开始拼命招架,无数斧影闪烁,如同幽灵般攻击柴赢。蛮王的速度快如闪电,斧影让人眼花缭乱。周围的空气被这无数的斧影切割得支离破碎。 “霸王回马,死!” 此时,一阵狂风突然刮起,吹得两人的衣衫猎猎作响,柴赢眼神一厉,趁此机会突然转身,天龙破城戟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向蛮王。柴赢的反应极其迅速,招式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天龙破城戟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刺向努尔野豕的心脏。 蛮王努尔野豕在万分紧急之际,惊险侧身躲过这致命一击,但还是被戟尖擦过肋下,留下一道血痕。 “胤人,敢伤本王,你找死,战神斧魂爆,死!死!死!” 低头看着鲜血冒出浸湿铠甲,努尔野豕蛮王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没想到自己会受伤,随即蛮王努尔野豕瞬间暴怒,怒吼一声,威力绝伦的一记杀招使出,强大的力量向四周扩散,柴赢被震退数步。周围的尘土被这强大的力量震得飞扬起来,遮住了两人的身影。 “伤你又如何,本帅不止伤你,还要杀你,死!乌江自刎”。 柴赢眼中满是冷冽的杀机,冷声说罢,又是一记杀招而出,这一招充满了决绝,动作中透露出一种绝望的美,仿佛回到了那个悲壮的时刻,天龙破城戟带着无尽的悲愤刺向柴赢自己,此时,天空中的雨下得更大了,仿佛在为柴赢的决绝而悲伤。 “你…” 蛮王努尔野豕顿时被这一招惊住,眼中闪过浓浓的疑惑之色,想不通好好的柴赢怎么会突然使出这种自杀的招式。 “该死…蛮斧噬魂破…” 但很快努尔野豕就面色大变反应过来,只见本该刺向柴赢脖子自刎的一戟,突然擦着柴赢脖子而过,朝自己袭来,努尔野豕急忙一斧迎上。 “砰!” 斧与戟再次碰撞,两人都被震得气血翻涌,周围的雨水被这强大的力量震得四处飞溅,形成了一片朦胧的水雾,努尔野豕更是因仓促抵挡,面色一白,嘴角鲜血溢出。 “直捣关中” 柴赢眼中杀机更甚,天龙破城戟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带着湮灭一切的杀机冲向蛮王。 “胤人,你该死…战神御斧盾” 蛮王努尔野豕被柴赢接连的攻势打得面色憋屈,眼见凶猛一招又是袭来,连忙横斧化为坚如磐石盾牌挡在身前,并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盾牌之上。 “砰!” 戟与盾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周围的地面被这强大的力量震得微微颤抖。 “英雄无泪”。 柴赢一招使出,心境好像也受招式所影响,眼神之中透露出萧瑟与不悔,招式更加沉稳,而手中天龙破城戟仿佛如同一位忠诚的伙伴,与柴赢并肩作战,此刻的柴赢心中一片宁静,好似已经忘却了一切,只有战斗,手中动作缓慢而有力,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后劲。 此时,周围的风渐渐平息,仿佛在为柴赢的沉稳而安静。 “该死,胤人,死!” 蛮王努尔野豕感受到了柴赢仿佛陷入一种玄之又玄的感悟,顿时面色嫉妒更加恼怒,将蛮斧战神诀发挥到极致,一记杀招从四面八方劈向柴赢。 “垓下之围”。 柴赢面色平静,手中招式中却带着一种被围困的紧迫感,身影在蛮王的攻击下不断闪避,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此时,周围的气氛更加紧张,仿佛空气都凝固。 “胤人,看你死不死!” 蛮王努尔野豕脸上充满了得意自信,觉得胜利就在眼前,步步紧逼,不给柴赢任何喘息的机会。 “蛮王,就凭你,也想杀本帅,楚河汉界”。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施展出一招,一击将努尔野豕轰退,天龙破城戟在空中划出一道清晰的界限,仿佛在划分自己与蛮王的战场。 此时,天空中的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了一片湛蓝的天空。 “哼,本看你还能撑多久”。 被击退的蛮王努尔野豕,面色恼怒,一声冷哼,眼中冒着凶光,再次举起战斧向柴赢杀来。 “乌雅救主”。 柴赢见状眼神一厉,体内先天真气流转,力量瞬间提升,手中长戟猛然刺出,天龙破城戟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如乌雅马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直扑向努尔野豕。 “噗!” 蛮王努尔野豕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一击打得倒飞而出,重重砸落在地,口中一口鲜血喷出。 “胤人,你该死,你该死啊,死!” 蛮王努尔野豕顿时怒不可遏,从地上翻身而起,眼中带着耻辱恼怒之色,飞身扑杀向柴赢。 “楚汉鸿沟”。 柴赢与蛮王之间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两人的力量在空中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周围的景物都被这股力量所扭曲,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柴赢的天龙破城戟与蛮王的战斧不断碰撞,发出阵阵巨响。此时,周围的一切都在颤抖,仿佛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而恐惧。 “蛮王,这场战斗该结束了,这是本帅这套戟法的最后一招”。 柴赢目光漠然看向努尔野豕冷冷说罢,使出最后一招,这最后一招戟法,意境之中仿佛充满了无尽的柔情与悲伤,柴赢的情绪好似也被感染,眼神之中流露出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迷茫。 天龙破城戟缓缓落下,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此时,风轻轻地吹过,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霸王别姬…” 第299章 落幕 北境 乌骨城下,夕阳的余晖如金色的纱幔般缓缓垂下,给古老斑驳的城墙披上一层神秘的光彩。风悄然吹过,扬起阵阵尘土,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刚刚柴赢的一招“霸王别姬”本应是战斗的终结,却不想蛮王努尔野豕绝境中陡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以手中神兵战斧碎裂为代价,硬生生抗住了这一击,兵刃的破碎声在空气中回荡,如同沉闷的鼓点,宣告着这场战斗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 “你,胤人你…你的实力…” 躺在地上口吐鲜血,身受重伤的蛮王努尔野豕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目光死死盯着柴赢。 “怎么,很奇怪?蛮王,准备好受死了吗?”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目光冷冷看着努尔野豕,调笑道。 “哼,想杀本王,你做梦,刚才不过本王一时大意,本王还没有输,胤人,本王要活撕了你…” 没有了战斧的蛮王努尔野豕,如同被拔掉利齿的猛兽,但其狂野与凶狠并未因此减少半分,相反,绝境激发了其内心最深处的斗志与愤怒,蛮王努尔野豕怒吼一声,身上的气势再度攀升,肌肉紧绷,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此时,天边的晚霞愈发浓烈,如血般的红色映照在蛮王身上,让其看上去更加狰狞。 “你没了武器,本帅也不欺你,让你死得心服口服,一会本帅会用拳头打爆你”。 柴赢冷冷一笑,将手中天龙破城戟插于地上,身上也散发出雄浑的气势,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一步一步朝着蛮王走去,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颤抖,脚下的土地似乎也感受到了柴赢的力量,扬起的尘土在柴赢身后形成一道朦胧的帷幕。 “敢跟我蛮族比体魄,胤人,你真是自寻死路,山崩”。 蛮王努尔野豕见状,嘴角扯起一丝狰狞笑容,大喝一声,施展出一记拳法,拳头带着一种无坚不摧之势砸向柴赢,带起阵阵狂风。拳风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周围的草木被这强大的拳风刮得东倒西歪,树叶纷纷飘落,如同飞舞的蝴蝶。 “蛮王,希望你一会也能继续如此自信”。 柴赢淡淡一笑,不慌不忙,抬起右手对轰一拳。 “砰!” 两拳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蛮王努尔野豕纹丝不动,柴赢则退后了两步,一股强大的气浪向四周扩散,周围的尘土被瞬间扬起。在气浪的冲击下,不远处的小石块被掀得四处滚落,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胤人,跟我蛮族比体魄,为你愚蠢的行为受死吧”。 努尔野豕一招占了便宜,得意一笑,随即得势不饶人,拳头如雨点般轰向柴赢,每一拳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柴赢冷笑一声没有说话,施展出天霜拳,拳头带着丝丝寒气,仿佛能冻结一切,招式连绵不绝,与蛮王展开了激烈的对攻。 “霜雪纷飞”。 柴赢大喝一声,拳头中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寒气,直接将蛮王努尔野豕逼退数步,此时,一阵冷风吹过,让蛮王不禁打了个寒颤。蛮王稳住身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 “怒碎五岳!” 努尔野豕再次发动攻击,结实的肌肉高高隆起,手中拳头积蓄着力量,愤怒的一拳仿佛要将一切都全部摧毁。 “怒碎五岳?好大的口气,本帅看你怎么碎,金顶佛灯”。 柴赢冷冷一笑,施展出如来神掌,手掌缓缓抬起,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掌心凝聚。当努尔野豕的拳头临近时,柴赢猛地拍出一掌。 “轰!”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如来神掌与蛮王努尔野豕的拳头力量碰撞在一起,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周围的地面被强大的力量震得粉碎,出现了无数道深深的裂痕。碎石飞溅,有的砸在城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该死,软弱的胤人怎么可能比得了我蛮族勇士,本王不信,本王要活撕了你…” 蛮王努尔野豕被这一掌震得气血翻涌,恼怒愤怒,再次怒吼一声,朝着柴赢冲了过来。 此时,天空中的晚霞渐渐暗淡,夜幕即将降临,给这场战斗增添了一丝紧张的气氛。 “蛮王,你等蛮夷仗着体魄争强斗狠,自诩勇士,本帅今日就让你知道,你蛮族引以为傲的体魄,在本帅面前,犹如豆腐,来,本帅站着给你打,看你的挠痒痒攻击,能不能伤本帅一根汗毛”。 柴赢看着已经陷入了疯狂的努尔野豕,面色不屑嘲讽出声,施展出金刚不坏神功,静静站立在地,准备任由努尔野豕攻击。 “胤人,你自己自寻死路,本王成全你!” 蛮王努尔野豕闻言大怒,双眼赤红,如一头发狂的蛮牛,拳头气势更加强横了几分,狠狠朝着柴赢轰击过来。 “砰!” 努尔野豕的拳头与柴赢的胸膛狠狠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压缩了一般,让人感到呼吸困难。 “不可能…你这是什么体魄,你里面穿了神兵软甲,你肯定是穿了神兵,神兵本王也要轰碎你,死!” 蛮王努尔野豕的猛烈一拳砸在柴赢的身上,却如同砸在一块坚硬的神兵之上,拳头被震得生疼,却好像没有对柴赢造成任何伤害,努尔野豕不由得面色一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随即好像想到什么,嘴角扯起一丝狞笑,狠狠一拳轰向柴赢胸膛。 “砰!” “不可能,本王不信,本王一定要轰碎你…” 眼见柴赢只是退后几步,还是毫发无伤,努尔野豕面色更加恼怒疯狂,双拳齐出,一拳接连一拳轰向柴赢。 “砰!” “砰!” “砰!” “砰” “砰!” 努尔野豕一连番的攻击下来,柴赢身上的战甲已全部被打爆,露出铠甲之下仿佛黄金铸造的钢铁身躯。 “你…你是人是鬼?你这是什么功法?” 蛮王努尔野豕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拳,此刻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看着如金人一般浑身还是毫发无伤的柴赢,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带着一丝惊恐道。 “怎么?打累了?看来是本帅高看了你,废物,你的拳头就好像怡红院的姑娘给本帅按摩一般,既然你打累了,那该本帅了…” “拳倾天下” 柴赢冷冷一笑嘲讽说罢,在努尔野豕惊慌的目光中,狠狠一拳轰在努尔野豕的胸口。 努尔野豕瞬间被打得倒飞而出,面色煞白,在空中就口中狂喷鲜血不止,随即重重砸落在地,如一滩烂泥。 “本王不信,本王怎会败在软弱的胤人手中,本王不会败,胤人,死!” “拳裂九州!” 过了一会,从地上艰难挣扎起身的努尔野豕,面色疯狂不甘,施展出最后的绝招,拳头狠狠地砸向地面,地面瞬间裂开,一道巨大的裂缝朝着柴赢蔓延而去。裂缝中尘土飞扬,仿佛一条张开巨口的恶龙。 “无法忍受失败,可怜而又可悲的蛮夷,本帅帮你认清现实”。 柴赢冷冷笑,飞身而起避开了裂缝,伫立半空如天神下凡,随即在空中施展出如来神掌,一个巨大的金色手印从天而降朝着蛮王拍去。 “本王不信…本王不甘…” 手印落下,蛮王努尔野豕面色涨红,浑身青筋暴起,爆发全身的力量,宛如托天一般想接住这从天而降的巨掌,然而身躯却被压得渐渐佝偻下来,双腿也陷入大地。 随即蛮王努尔野豕整个人被这一掌,重重拍得陷入大地,沙石飞溅,烟尘弥漫,地上只见一个巨大的五指印,此时,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和地下努尔野豕隐约传来的艰难喘息声。 “努尔野豕,你还有什么手段?” “没有的话,就准备好受死吧!” 第300章 破蛮 北境 乌骨城下,风声呼啸,仿佛是刚刚那场惊心动魄大战的余音在低吟,柴赢赤裸着上身,皮肤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如天神下凡伫立半空,眼神漠然目光静静地盯着地上的蛮王努尔野豕。 “受死?哈哈哈,咳…胤人,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本王?” 地上的蛮王努尔野豕艰难从地上缓缓站起身子,目光凶狠看向柴赢,一边咳血不止,一边大笑出声。 柴赢目光看向努尔野豕,眼中眸光闪过一抹深邃:“看来你是还有所底气,使出来吧,让本帅见识见识”。 “胤人,你打败本王,你确实很强,没想到胤人之中还出了你这等高手,但是,今日,你一样得死!” 蛮王努尔野豕面色狰狞,对着柴赢恶狠狠说罢,突然从腰间猛地掷出一把割鹿刀飞射向柴赢,随即面色浮现快意,看柴赢眼神如看死人一般。 “大帅,小心!” 飞刀发出之际,一旁的秦霸先面色大变,急忙大喝出声提醒,接着飞身而来想要支援柴赢。 只见那割鹿刀在空中急速旋转,闪烁着寒光,如同一道闪电般迅猛地向柴赢飞来,刀身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破风之声,让人心头一紧。 “原来这就是你的底牌,大宗师一击,怪不得本帅总感觉你努尔野豕身上隐藏着一种威胁之感,不过,就凭此就想杀本帅,还差得远”。 柴赢眼神一凝,瞬间察觉到刀中隐藏着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还带着气机锁定,宛如决杀一击,避无可避,毫无疑问,这定是那位蛮族萨满大宗师的手段。 “哼,本帅倒是要看看,大宗师的手段,有多么厉害” 。 柴赢眼神一厉,立刻将体内的功力提至极致,金刚不坏神功在身上散发着雄浑的气势,身体仿佛化为金人,宛如黄金铸就的堡垒,坚不可摧,柴赢双腿稳稳地扎在地上,双手抬起,准备硬抗迎接割鹿刀的一击。 “胤人,凭着这身神功胜了本王,已经让你猖狂至此了吗?想凭肉身硬接大宗师一击,哈哈哈,你真是自寻死路!” 一旁的蛮王努尔野豕看到这一幕,顿时面色嘲讽大笑出声,面露残忍快意之色,仿佛在等着看柴赢的惨死。 割鹿刀转瞬即至,还没到身前,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便先爆发开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扭曲,柴赢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山峰压在身上,那力量之强大,让柴赢的身体止不住的后退。 “停!” 退后了两步步之后,柴赢紧咬牙关,凭借着深厚的功力,硬是稳稳地站住了脚跟。 “轰!” 一声巨响,割鹿刀上的力量与柴赢的金刚不坏神功激烈碰撞,爆发出璀璨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烈日一般耀眼,照亮了周围的一切,仿佛白昼重现。地面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剧烈颤抖,出现了无数道深深的裂痕,如同蜘蛛网一般向四周蔓延。碎石飞溅而起,有的砸在城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战鼓在敲响;有的则飞向远处,消失在黑暗之中。 柴赢眼神冷酷,额头青筋暴起,感受到刀身上传来的阵阵寒意和强烈的杀机,双手紧紧握住割鹿刀,试图抵挡这股强大的力量,不让刀身再有所寸进。 “你…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挡得下大宗师的一击…” 眼见柴赢挡下,努尔野豕顿时眼神呆滞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大帅,没事吧?要不要助你一把?” 此时,不远处飞身而来的秦霸先也赶至,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和钦佩,对着柴赢询问道。 “无妨,这点手段,还奈何不了本帅,白起,你先去杀了那努尔野豕,带兵冲阵,击溃蛮军”。 柴赢面色自信微微摇头,对着秦霸先吩咐道。 “是,大帅!” 秦霸先闻言点点头,猩红的眼眸之中闪过强烈的杀机,随即转身目光看向努尔野豕,却发现努尔野豕见势不妙已经开溜逃跑。 “努尔野豕,哪里走,留下”。 秦霸先见状,顿时面色一厉,飞身就追杀而去。 “柴赢,白起,他日本王必要将你二人碎尸万段,洗刷本王今日所受之耻辱,你二人等着”。 蛮王努尔野豕一边飞身逃遁,一边转头对着柴赢秦霸先二人咬牙切齿,厉喝出声。 “想报仇,恐怕你是没那么个机会了,今日就留在这,死吧!” 秦霸先闻言杀机更甚,追杀的速度又增加了几分。 “拦住他,拦住这胤人,救蛮王,快,救蛮王…” 蛮军之中一大堆将领率急忙飞身而来,挡在秦霸先前进路上,为蛮王努尔野豕拖延时间。 “滚开,滚开,滚开!死!” 秦霸先见状面色大怒,手中长戟挥舞,一个横扫直将几人拦腰斩断,可很快又有蛮人拦截而来。 “该死,大戮军,随本将冲锋!大破蛮军,擒杀蛮王!” 眼见一耽误的时间,蛮王努尔野豕已经逃回了蛮族大军之中,秦霸先面色愤怒,仰天大啸召集兵马,随即挥舞着手中的长戟,带头冲锋领着胤军如潮水般向蛮军冲去。 “大破蛮军,擒杀蛮王!杀!杀!杀!” “大破蛮军,擒杀蛮王!杀!杀!杀!” “大破蛮军,擒杀蛮王!杀!杀!杀!” 胤军士兵今日见柴赢与秦霸先二人大大神威,此时个个士气高昂,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迈着整齐的步伐,喊着响亮的口号,向着蛮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这种大军将士身穿铠甲,手持兵器,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属的光芒,身影如同钢铁洪流一般,势不可挡。 蛮军在刚刚的战斗中已经遭受了重创,那么多将领身死,此时又看到胤军如狼似虎般地冲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恐惧。 “蛮族的勇士,不要惧怕,我蛮族没有懦夫,只有战死的勇士,本王在尔等身后,上,杀了他们,杀光这些胤人”。 看着带兵袭来的秦霸先和有些动摇的蛮军,努尔野豕面色微微一变,连忙组织大军抵抗。 “杀,我蛮族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逃跑的懦夫,为了蛮族的荣耀!杀!” 毕竟是凶悍的蛮族战士,在短暂的慌乱和努尔野豕鼓舞之后,蛮人便迅速组织起防御,蛮军士兵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蛮族大军的眼神中充满了凶狠和决绝,准备与胤军决一死战。 “杀!杀!杀!” 双方的士兵很快就碰撞在了一起,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胤军士兵们奋勇向前,用手中的武器狠狠地砍向蛮军。蛮军士兵们也不甘示弱,挥舞着手中的兵器,顽强地抵抗着胤军的进攻。战场上,鲜血飞溅,尸体横陈。每一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生命和荣誉而战。 “敢挡本将者死!” 秦霸先一马当先,猩红的眼眸之中满是杀机,直朝中军努尔野豕的方向冲杀而去,手中的长戟如同游龙一般,在蛮军中穿梭自如,长戟横扫四方,凌厉无比,每一戟都能带走一圈的蛮军士兵生命,其身影所到之处,蛮军士兵纷纷倒下,仿佛他就是死神的化身。 “拳倾天下”。 柴赢在挡住割鹿刀的一击后,也迅速加入了战斗,金刚不坏神功让柴赢在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挥舞着拳头,每一拳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杀机,一拳轰出,直接扫平一片战场,蛮军大军的各式兵器打在柴赢的身上,却如同打在一块坚硬的钢铁上,根本无法对柴赢造成任何伤害。 “霜凝见拙、霜痕累累、霸寒抱月、霜雪纷飞”。 柴赢的身影在战场上快速移动,拳头如同暴风雨般落在蛮军阵营之中,柴赢攻击迅猛而有力,一拳而出,就是成片的蛮军被轰成粉碎,一边倒的屠杀,让蛮军士兵纷纷胆寒,眼见柴赢就四散逃离。 在柴赢和秦霸先的二人带领下,胤军的攻势越来越猛。蛮军渐渐抵挡不住,开始节节败退,蛮军的防线被胤军一步步突破,士气也越来越低落,蛮军士兵们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情,蛮人知道,这场战斗已经输了。 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也在为这场激烈的战斗而感到紧张。风更加猛烈地吹着,扬起的尘土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但胤军士兵们却毫不畏惧,依然奋勇向前,向着蛮军发起最后的攻击。 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悲壮的战争交响曲。胤军士兵们用他们的勇气和毅力,书写着属于他们的传奇,他们身影在战场上穿梭,他们的汗水和鲜血洒在了这片土地上。 “挡住,挡住,不准后撤,不准逃,敢逃者死,挡住胤军,不准逃…” 后方的蛮王努尔野豕,眼见蛮军已经四散有了溃逃迹象,顿时面色大怒,厉声出声,声音响彻战场。 “哈哈哈,努尔野豕,等着本帅前来杀你!” 正一路屠杀而来无人能挡的柴赢,听闻努尔野豕恼怒的声音,顿时目光看向努尔野豕,大笑出声。 “你…”蛮王努尔野顿时气急。 “蛮王,撤吧,胤人就要杀过来,您的安危要紧,胤人有句古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蛮王,先行撤退保存实力,待重新整顿兵马,召集我蛮族诸部勇士前来,再与这些胤人决一死战”。 一蛮将看着局势已经无法挽回,脸上充满了焦急,他知道,这场战斗蛮族已经输了,于是,立马对着努尔野豕劝解道。 “撤……退…” 蛮王努尔野豕闻言当即刚想发怒,可看着蛮将那哀求的眼神,嘴角嗫嚅了半天,才无奈地挥了挥手,艰难吐出两字,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前军留下断后,其他撤退!” “前军留下断后,其他撤退!” “不要乱,保护蛮王撤退!” 退兵的号角声响起,本该断后的蛮军士兵也慌忙溃散,如潮水般向后退去,蛮军顿时一阵混乱逃亡,只留下了一片狼藉的战场。 “追上去,杀光蛮军,不要放蛮军逃走,不留俘虏,杀!” 柴赢一边脚步不停,冲杀着蛮军,一边对着身后大军高呼出声。 柴赢话音一落,胤军士兵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拼了命的朝蛮军冲杀而去,紧紧地追在蛮军后面,不断展开冲锋攻击。 蛮军在逃跑的过程中,不断有士兵倒下,蛮军的惨叫声和呼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听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但战争是残酷的,胤军士兵们知道,如果不乘胜追击,蛮军很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再次卷土重来,必须彻底击败蛮军,。 在追击的过程中,柴赢和秦霸先二人始终冲在最前面,两人的身影如同两座不可撼动的山峰,给胤军士兵们带来了无穷的勇气和信心,也给蛮军带着了无尽的绝望的惊恐。 秦霸先挥舞着手中的长戟,猩红的眼眸之中满是嗜血的杀机,高声大呼道:“大戮军,随本将军冲锋,斩尽杀绝,不留一个俘虏,杀!”身后大军士兵听到秦霸先的呼喊,士气更加高昂,紧紧地跟在柴赢和秦霸先的后面,向着蛮军穷追不舍。 “诸军将士,杀蛮将者,功升三转,赏白银万两,擒杀蛮王者,功升九转,赏黄金千两,封万户侯”。 柴赢飞身而起,高呼出声,声音响彻整个战场。 “黄金千两?封万户侯?杀!杀蛮王!” “杀!蛮王别跑,借脑袋一用…” “蛮王,留下,劳资要单开族谱…” “劳资要封侯…” 第301章 决战血途 北境 乌骨城下,战火的余烬尚未熄灭,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柴赢与秦霸先刚刚带领胤军大破蛮军,正乘胜追击之际,局势却陡然生变。 “杀本王赏金千两,封万户侯?该死!该死的胤人!把本王当成什么了?真以为吃定本王了?耻辱!奇耻大辱!本王何时受过这等耻辱!” 蛮军努尔野豕在溃败的途中,蛮王努尔野豕双眼通红,满是不甘与愤怒,不甘心就这样失败,身为蛮王的尊严让努尔野豕无法接受如此耻辱的结局。 蛮王努尔野豕站在一处高地上,高声怒吼:“蛮族的勇士们,我蛮族不能就这样被击败!为了我蛮族的荣耀,与胤人决一死战,战斗到底!” 努尔野豕的声音如雷鸣般在战场上回荡,那些原本惊慌失措的蛮族士兵们听到蛮王的呼喊,心中的斗志再次被点燃,纷纷停下逃跑的脚步,握紧手中的兵器,眼神中透露出决绝。 “决一死战!战斗到底!” 此时的蛮军虽然遭受重创,但依然有着凶悍的气势,迅速组成防御阵型,准备迎接胤军的再次攻击,蛮军士兵们面色凶残,蛮军知道这可能是他们最后的战斗,但蛮人此刻仿佛被激起了凶性,毫无理智惧怕可言,只想战斗厮杀。 “战斗到底?决一死战?不知死活,诸军将士,随本帅冲锋,击溃蛮军,打断蛮人的脊梁,杀蛮王者,封万户侯,杀!” 柴赢赤裸的上身此刻全是鲜血的血液,宛如绝世凶魔,眼中满是杀机盯着远方的蛮王努尔野豕说罢,挥舞手中长戟带头冲锋向蛮军杀去。 “蛮族勇士,不要怕,我蛮族兵力占优,六十万对三十万,优势在我蛮族,与胤人决一死战,杀光胤人!杀!” “杀胤人主帅者,赏黄金万两,封地百里,杀!” 蛮王努尔野豕目光盯着冲锋而来的柴赢,眼中满是仇恨愤怒之色,怒喝出声。 “黄金万两,杀!杀光胤人!” 重赏之下必有勇武,原本气势低靡蛮军,听闻努尔野豕的话语,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个眼中满是凶残和贪婪之色,叫喊着就朝柴赢冲杀而来。 “看来尔等是又忘了刚才的恐惧!” “拳倾天下、拳镇四海”。 柴赢见状嘴角狰狞一笑,左右手双拳齐出,猛烈两拳轰出。 “砰!” “砰” 威力绝伦的两拳轰击在蛮军冲锋的阵营之中,顿时如山崩地裂,蛮军人仰马翻,死伤无数,蛮军冲锋的阵型霎时一顿,眼中的火热贪欲之色消散,又重新浮现恐惧。 “杀!” 柴赢手中杀招和脚步不停,眼中杀机弥漫,一路凿阵冲杀。 双方的士兵也很快就碰撞在了一起,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胤军士兵们奋勇向前,用手中的武器狠狠地砍向蛮军,蛮军士兵随恐惧,但为了活命也不甘示弱,挥舞着手中的兵器,顽强地抵抗着胤军的进攻,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悲壮的战争交响曲,鲜血飞溅,尸体横陈。 “杀,别慌,别怕,不准退,与胤人决一死战,优势在我蛮族,胤人,等着我蛮族勇士砍下你的头颅”。 眼见挡住了胤军的攻击,战事又焦灼了下来,蛮王努尔野豕不由得面色得意对着柴赢愤恨出声道。 “优势在你?蛮王,你确定优势在你?” 柴赢闻言目光看向努尔野豕,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哼,胤人,我蛮族六十万大军在此,你胤人区区三十万大军,优势不在本王难道在你?要不是刚才你等趁我蛮族勇士军心不稳趁机偷袭,你以为你胤人是我蛮族勇士的对手?现在,本王看你如何败我蛮族,哈哈哈…” 蛮王努尔野豕面色自信,对着柴赢哈哈大笑嘲讽出声道。 “蛮王,看来你还是一样的愚蠢没长教训,本帅给你个提醒,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柴赢眼中浮现一丝诡异笑容,盯着努尔野豕调笑道。 “胤人你…哼,忘了什么事情?本王怎么可能会忘…不对,胡人,不好…” 蛮王努尔野豕刚不屑想要反驳,突然想起什么面色大变。 而就在这时,努尔野豕刚想到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胡人主帅呼衍屠从后方带领胡人铁骑大军如潮水般涌来。 呼衍屠粗狂的外表之下,也充满了谨慎和算计,呼衍屠早早就已经带兵赶到,却迟迟没有动手,一直关注着蛮军与胤军的战斗,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如今,感受到柴赢的气机警告,看到蛮军溃败,胤军乘胜追击,觉得时机已到,才开始带领胡人大军夹击蛮军。 “踏碎蛮军!踏碎这群奴隶!杀!” 呼衍屠的胡人铁骑气势汹汹,马蹄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狼纛旗帜在风中飘扬,仿佛在宣告着胡人的胜利。呼衍屠大声喊道:“蛮军已败,今日就是我胡人勇士剿灭这群奴隶报仇雪恨的时刻!”胡人军队如饿狼扑食般冲向蛮军。 “该死,胤人,胡人,你们该死…啊…” 蛮王努尔野豕看到胡人军队的出现,怒不可遏,万万没有想到胡人会在这个时候出手,努尔野豕原本以为可以组织起蛮军进行攻击,或许还能击败胤军洗刷耻辱,如今却陷入了两面夹击的绝境。 “尔等该死,本王绝不会就此认输,胤人,胡人,尔等给本王等着…” 努尔野豕咬牙切齿,眼神中透露着无尽的愤恨,脑海之中迅速思考着对策,随即眼中已经有了逃离之意,决定带领少部分精锐杀出重围逃跑,努尔野豕也知道,只有保存实力,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蛮族勇士,跟本王冲!” 蛮王努尔野豕大喊一声,带领着一群精锐的蛮族战士,如同一支利箭般冲向胡军包围圈的薄弱之处,蛮人挥舞着兵器,奋勇向前,不顾生死。 “挡本王者死!杀!” 蛮王努尔野豕虽受重伤,但对付普通胡人武力依旧惊人,手中的战斧挥舞起来,带起阵阵狂风,所到之处,胡人纷纷倒下。 “不留一个俘虏,与胡人共同屠杀完所有蛮军!” 胤军这边,柴赢看到蛮王想要逃跑,眼神一厉,立刻下令,声音冷酷满是杀机。 “杀!不留俘虏!” 胤军士兵们听到命令,士气大振,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向蛮军。刀光剑影之间,鲜血飞溅,喊杀声震天,胤军士兵毫不留情地攻击着蛮军,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 胡人与胤军两面夹击,蛮军陷入了绝望的境地,蛮人虽然不甘顽强抵抗,但在强大的攻势下,逐渐崩溃,蛮军士兵一个个倒下,惨叫声在战场上回荡,让人听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 战场上,血腥的气息弥漫开来。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流淌成河。胤军和胡人军队如同绞肉机一般,不断地收割着蛮军的生命。 “努尔野豕,你往哪里逃?” 柴赢亲自带领着一队精锐士兵,冲向蛮军的核心区域,向着努尔野豕逃跑的方向追击而去,柴赢的金刚不坏神功散发着雄浑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柴赢身影在战场上快速移动,每一拳打出,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成片的蛮军士兵被击飞出去。 “大戮军,杀!不留俘虏!” 秦霸先猩红的眼眸之中此时满是嗜血之色,挥舞着手中的长戟,如同一头凶猛的狮子,在蛮军中穿梭自如,其手中长戟凌厉无比,所到之处,蛮军士兵纷纷倒下。 在柴赢和秦霸先的带头冲锋下,胤军的攻势越来越猛,蛮军的抵抗逐渐变得微弱,防线被一步步突破。蛮军士兵此刻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强大的攻势。 “杀!杀光这群奴隶!” 而胡人军队也毫不留情,攻击同样凶猛,呼衍屠冷眼看着战场上的一切,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彻底消灭蛮军。 呼衍屠指挥着胡人军队,不断地向蛮军发起攻击,面对逃跑的努尔野豕,却眼中闪过一丝诡异之色,没有亲自去出手拦截。 蛮王努尔野豕带领着精锐部队在包围圈中奋力冲杀,但蛮军的人数也逐渐减少,蛮王努尔野豕的铠甲之上也布满了鲜血,但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愤恨与耻辱之色,手中战斧不停地冲杀。 “冲出去!” 蛮王大喊一声,带领着最后的一批精锐蛮兵,冲向包围圈的边缘,身影在战场上显得格外的凄凉。 随着蛮王的逃跑,蛮军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力量,胤军和胡人军队继续屠杀着剩余的蛮军,屠杀一直持续到黑夜。 战场上的喊杀声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杀!随本将冲锋,打败蛮军!” “大帅,王阔率军前来支援”。 “咦?蛮军人呢?” 第302章 战后问责 乌骨城 大战过后的战场,硝烟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与焦土的气息。残破的战旗在风中无力地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蛮军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如同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麦田,一片狼藉。 战场两边,本来各自带着自己的队伍打算前来捡漏的王阔和王俭二人,此刻却在战场的边缘徘徊,二人看着眼前的状况,眼中仍旧满是不可置信,心中一声咯噔,充满了不安。 王阔深知自己姗姗来迟,必定会遭到主帅柴赢的责罚,王俭这边则是部下开始担心起来,于是,两边都不约而同地决定进行商议,寻找借口躲避责罚。 王阔带着自己的亲信部将们来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眉头紧锁,神色焦虑地看着这片战后的惨状,心中如同压着一块巨石。 王阔深知柴赢本就对自己有意见,这次自己又姗姗来迟,柴赢肯定借此机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一想到柴赢那冷峻的面容和漠然的眼神,王阔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该死,怎么这么快就打完了?就三十万大军,即使加上胡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打败蛮军才对,该死,蛮人,呸!真是废物!” 王阔面色恼怒不已,眼中满是疑惑不解,低声怒骂。 “此次我等迟到,那柴赢必定会问责,大家都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等逃过这一劫。” 王阔目光看向部下将领,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不安。 一部将思索片刻后,目光看向王阔开口道道:“将军,我们可以说在途中遭遇了敌军的伏击,损失惨重,所以才耽误了时间。” 王阔摇了摇头:“不行,那柴赢何等精明,这样的借口太牵强,他肯定不会轻易相信,若是被他识破,那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部将接着开口道道:“那我们就说遇到了恶劣的天气和复杂的地形,导致行军困难?” 王阔依然不满意,眉头皱得更紧:“这个理由也不太行,本将军在军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传出去是因为迟到而陷入如此局面,那本将军的脸还往哪里放”。 众人陷入了沉默,气氛十分凝重。突然,又一部将灵机一动,目光看向王阔:“将军,我有一计,我们可以说在来的路上,发现了一支蛮族的援军,为了防止蛮人援军袭击,我等不得不先去剿灭那支蛮军,所以才耽误了时间。” 王阔眼睛一亮,心中快速权衡着这个借口的可行性:“不错,这个借口不错,听起来比较合理,但是,还需要编造一些细节,让这个借口更加真实可信,可万一柴赢派人去调查,发现我等在说谎,那可怎么办?不行,本将军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 于是,众人开始商议如何编造细节,决定说在途中遇到了一群蛮军的骑兵,人数大约有几万人,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终于将蛮军击退,但也因此耽误了时间。为了让这个借口更加逼真,众人还决定在战场上制造一些假的战斗痕迹,比如砍倒一些树木,制造一些马蹄印等,再从附近杀一些蛮族人头充当蛮军。 王阔一边听着部将们的商议,一边心中忐忑不安。王阔知道,这是一场赌博,如果赌赢了,或许可以逃过一劫;如果赌输了,那前途可能就毁于一旦了,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放手一搏。 与此同时,王俭部将也正在与王俭商议对策。 一部将面色凝重看着王俭开口道:“将军,没想到大战这么快就结束了,战功没捞着就算了,但我等来迟一步,大帅恐怕对我等有意见,得想想办法”。 王俭长叹一口气: “本将早就跟尔等说过,渔翁不是那么好做的,尔等不信,现在你问本将,本将有什么办法”。 刚才出声的部将闻言,脸色微微难看:“这…将军,你也知道,这是家主和那些大人的意思。” “我等任务本就是伺机而动,攻击蛮军侧翼,大战结束的太快,我等没赶上也正常,何必用找什么理由”。 旁边一部将开口道。 王俭目光瞟了该部将一眼没说话,刚才出声的将领摇摇头道: “伺机而动是没错,但我等没有跟蛮军交手,又没来支援,说不过去”。 “将军,我们可以说队伍在途中遇到了瘟疫如何?很多士兵都病倒,所以行军速度减慢”。 一瘦弱将领试探借口道。 王俭直接摇头:“这个借口太拙劣,大帅肯定会派人调查。” “那我们就说粮草被劫如何,不得不去寻找回粮草,所以耽误了时间。” 王俭闻言顿时呵斥出声:“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粮草被劫?亏你说得出口”, 众人又陷入了沉默。这时,又一部将开口道:“将军,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们可以说在途中收到了错误的情报,以为后方另有蛮军支援前来,一直在等待那支蛮族援军,后来发现情报有误,才赶紧加快速度赶来,但还是晚了。” 王俭皱了皱眉:“这个借口还可以,但是还需要一些证据来支持”。 于是,一众部将决定伪造一些情报文件,让这个借口看起来更加真实,还商量着如何在柴赢面前表现出诚恳的态度,争取得到谅解。 在商议完对策后,一众部将都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借口应该可以骗过柴赢,至少可以减轻一些责罚,而王俭则幽幽叹了一口气,眼中眸光复杂。 “走吧,随本将去见大帅”。 王俭一声招呼,率先踏步离开。 —— 战场之上,柴赢站在一处略微高起的土坡上,黑色的战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冷峻,不怒自威,身后的胤军士兵虽然满脸疲惫,但依然站得笔直,众人以崇敬的目光看着主帅柴赢。 此时,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援军将领王阔和王俭二人带着大军队伍缓缓出现,两人各自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诧异之色,王阔神色间带着一丝不安。 柴赢看着姗姗来迟的二人,面色不见喜怒,微微眯起眼睛,眼中眸光深邃。 王阔和王俭来到柴赢面前,翻身下马,拱手抱拳,王阔率先开口:“大帅,末将在来的路上,发现了一支蛮族的援军,为了防止蛮人袭击我军,末将不得不先去剿灭那支蛮军,这才耽误了时间,还请大帅责罚”。 王阔声音微微颤抖,仿佛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一般。 “大帅,末将支援来迟,还请大帅责罚”。 王俭看了王阔一眼,没有再找理由,直接对着柴赢抱拳道。 柴赢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王阔二人,那目光如同两把利剑,让王阔和王俭感到一阵寒意,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战场上的风也似乎感受到了这种紧张,吹得战旗猎猎作响,发出沉闷的声音。 过了片刻,柴赢才缓缓开口:“大战已结束,你们才来,可知因为你二人的迟到,我军将士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柴赢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王俭低着头没有出声,王阔则嘴角嗫嚅半天,不敢开口。 柴赢目光扫视了一眼周围的战场,继续开口道:“蛮军凶猛,我军将士浴血奋战,才取得这场胜利。而你二人,作为援军,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若不是我军将士奋勇抵抗,哼…” 柴赢一声冷哼说罢目光冷冷看向二人。 王阔咬了咬牙,说道:“大帅,末将确实有苦衷,在途中遭遇了蛮族援军,所以这才耽搁了时间,再加上在途中遇到了恶劣的天气和复杂的地形,导致行军速度大大减慢,末将已经尽力了。” 柴赢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眸之中闪过一丝讥笑看向王阔:“尽力?你王阔的尽力就是在大战结束后才赶到?宣平侯的能力让本帅有些刮目相看啊!” 王阔闻言顿时脸色一阵变化,又是恼怒又是羞愧,再次低下头,不敢看柴赢的眼睛。 战场上一时寂静得让人感到压抑,只有风偶尔吹过,带起一些沙尘。 柴赢目光看向王俭开口道:“王俭?你呢?你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末将来迟就是来迟,没有借口,但请大帅给末将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王俭躬身抱拳微微摇头对着柴赢道。 这时,一位胤军老兵站了出来,脸上带着一道深深的伤疤,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大帅,我等在战场上与蛮军拼死厮杀,兄弟们死伤无数。而二人却在关键时刻不来支援,这让我们弟兄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 老兵的声音沙哑而激动,引起了周围士兵们的共鸣。 “来迟之人应该受到惩罚”。 “我们的兄弟不能白死”。 其他士兵也纷纷议论起来,对王阔和王俭二人的迟到表示不满,一系列话语在空气中回荡。 王阔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有些气愤难当,王俭则脸色有些无地自容。 柴赢举起手,示意士兵们安静下来,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目光看向王阔和王俭,开口道:“你二人的行为严重影响了战局,按军法来说本帅不能轻易饶了你二人,但念在二人以往的功绩,本帅给你二人一个机会,在接下来的战事中将功赎罪,否则,军法处置!” 王阔和王俭连忙躬身抱拳:“多谢大帅,末将一定铭记此次教训,以后绝不再犯。” 柴赢挥了挥手,眼中闪过一丝冷酷之色:“现在,本帅有件事情交由你二人去做,王阔,你带人清扫战场,再找一块送容纳三十万人的风水宝地,王俭,你负责带人将那三十万蛮族俘虏押送去风水宝地”。 “这…大帅…大帅你是想?” 王俭闻言顿时神色惊骇,王阔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惊疑不定。 “本帅下令不留俘虏,怎么?有问题?” 柴赢目光看向二人,淡淡开口道。 “这…大帅,杀俘不祥啊,更何况是三十万俘虏,坑杀三十万,大帅恐怕得背上人屠之名,为世人所不容,大帅还请三思!” 王俭目光看着柴赢,一脸焦急连声劝解道。 “你在教本帅做事?” 柴赢眼神漠然,目光冷冷盯向王俭。 “不…敢…只是,大帅…” “不敢就去听令照做,王俭,军令如山的规矩你应该懂,俘虏如果走失一人,小心你自己和你手下将士的项上人头,还有你,王阔,事情如果办不好,你就等着跟那群俘虏一起被活埋”。 柴赢声音冷冽,满含杀机道。 “是,大帅放心,末将一定听令照做”。 王阔闻言顿时摸了把额头冷汗,连忙恭敬保证道。 “是…大帅…” 王俭欲言又止,仿佛还想说些什么,可看着柴赢漠然的眼神,嘴角嗫嚅半天只得作罢,无奈抱拳道。 随后,二人转身走向自己的队伍,开始执行柴赢的命令。 柴赢则站在高地上,视线望着远方,眼中眸光深邃。 “杀俘不祥?” “人屠?” “呵!” 第303章 坑杀 北境 刚刚经历过大战的广袤战场之上,硝烟如幽灵般袅袅升腾,尚未完全散去。残破的战旗在风中无力地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血迹斑驳的大地,坑洼之处积着暗红色的血水。 三十万的蛮军俘虏被集中在一片宽阔的谷地之中,蛮人脸上满是疲惫、恐惧与绝望。有的人身上还带着未干涸的血迹,伤口处传来阵阵疼痛;有的人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这场战争抽离;有的人低声哭泣着,为自己未知的命运而悲叹。 柴赢站在高处,一袭黑色战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从地狱深处反射而来,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威严,柴赢面容冷峻如冰雕,冷冷地俯瞰着下方的蛮军,眼神之中满是漠然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冷酷的决断。 柴赢身后,胤军士兵们列队而立,有的脸上流露出复杂的表情,有的士兵眼中露出不忍,但在军令之下,不敢有丝毫违抗;有的士兵则面无表情,仿佛已经习惯了战争的残酷。 “埋!” 柴赢缓缓举起手,然后猛地挥下。随着柴赢的手势,胤军士兵们开始行动起来,将蛮军士兵驱赶向早已挖好的大坑,蛮军士兵们惊恐地喊叫着、挣扎着,但在胤军的武力压制下,蛮人的反抗显得那么无力。 “我投降…我已经投降了…” “胤人,你不得好死,我蛮族勇士一定会为我等报仇,我蛮族勇士一定会入关杀入大胤,将你等胤人斩尽杀绝…” “胤人,有本事放开老子来与老子单打独斗,敢不敢与老子打一场…” 哭喊声、求饶声在谷地上空回荡,但柴赢面色冷酷不为所动,柴赢清楚的知道,这是一场残酷的战争,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如果不坑杀这些蛮军,日后的蛮人肯定会再次成为威胁,这是不可调和的种族之争。 另外最主要的原因则是,比起胡人和异族,柴赢对这蛮人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这才是蛮人即将被灭族的主要原因,想到这,柴赢眼中杀机更甚。 “饶命…饶命…” “胤人,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 蛮军士兵被一个接着一个地推下大坑,蛮人在坑中绝望地攀爬着、呼喊着,但很快就被后面的人淹没。泥土被一铲一铲地铲起,倾倒在大坑中。渐渐地,哭喊声越来越弱,直至消失。 “住手!” 这时不远处,胡人统帅呼衍屠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缓缓而来,那战马四蹄粗壮,肌肉紧绷,每一步踏在地上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大地在颤抖,身后跟着一群精锐的胡人骑兵,个个气势汹汹,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那寒光仿佛是死神的微笑,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呼衍屠你这是亲自带人来帮本帅动手?” 柴赢目光冷冷看向呼衍屠,淡淡开口道。 “柴赢,你坑杀三十万蛮军,此举有些过于狠辣了吧?” 呼衍屠声如洪钟,语气中带着不满,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仿佛是愤怒的雷霆在咆哮。 “狠辣?哈哈哈,这句话从你胡人的口中说出来,本帅怎么感觉有些好笑,你胡人何时变得这么仁慈了?” 柴赢目光嘲讽注视着呼衍屠,大笑出声。 呼衍屠面色有些难看:“此战我胡人也有出力,这些俘虏本帅要带走一半做我胡人的奴隶”。 “本帅要是说不呢?” 柴赢闻言顿时眼神一冷,目光直勾勾盯向呼衍屠。 “你…柴赢,这是阏氏的意思!” 呼衍屠脸色也阴沉下来,目光凶狠对视着柴赢。 “阏氏?你是拿呼兰阏氏威胁本帅?” 柴赢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冰冷地看着呼衍屠,如同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呼兰阏氏算什么东西?今日,这三十万俘虏,你一个都带不走,本帅说的,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带人离开,要么就陪蛮族一起葬身在此地!” 柴赢声音冷酷满含杀机,不容一丝置疑。 “你敢侮辱阏氏,听说你打败了蛮王努尔野豕,没想到你还隐藏了这么高的修为,上次摔跤输给你,本帅说过会找你再比试一次,今日正好与你一较高下,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 呼衍屠怒目圆睁,手中长枪一抖,枪尖直指柴赢,那长枪通体乌黑,枪尖闪烁着寒芒,仿佛是一条即将择人而噬的毒蛇。 柴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比试?好,本帅成全你”。 说罢,柴赢纵身一跃,跳到战场中央,动作轻盈而敏捷,如同一只猎豹般优雅,落地的瞬间,脚下的尘土微微扬起,仿佛是在向其致敬。 呼衍屠也不甘示弱,驱马向前,来到柴赢对面,两人相隔数十步,目光交汇,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紧张的火花。那火花闪烁着,仿佛是即将引爆的炸药,随时可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此时,天空中乌云渐渐聚集,如同黑色的巨龙在翻滚。狂风呼啸而过,吹得战场上的旗帜猎猎作响,那声音如同万马奔腾,震耳欲聋。地面上的沙尘被风卷起,形成一道道小型的龙卷风,仿佛在预示着这场战斗的激烈。那些龙卷风旋转着,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仿佛是天地在为这场战斗助威。 “上马,取你的兵器前来”。 呼衍屠对着柴赢怒目而视,厉喝出声。 “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你,本帅赤手空拳即可!” 柴赢不屑一笑,淡淡出声。 “猖狂,既然如此,我呼衍屠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让你如此狂妄!” 呼衍屠大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柴赢。那战马速度极快,带起一阵狂风,风中夹杂着沙尘和血腥的气息。手中长枪舞动,枪影如林,带着凌厉的气势直逼柴赢面门。那枪影闪烁着寒芒,如同无数把利剑同时刺出,让人眼花缭乱。 柴赢面不改色,身形一闪,轻松躲过呼衍屠的攻击,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仿佛是在舞蹈,脚步轻盈,如同鬼魅一般在战场上穿梭。 “降龙十八掌,亢龙有悔!” 突然,柴赢大喝一声,只见柴赢双掌推出,一股强大的气流如巨龙般呼啸而出,直奔呼衍屠而去,那气流强大而威猛,所过之处,沙尘飞扬,地面上出现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呼衍屠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力量,心中一惊,连忙挥动长枪,在身前形成一道防御屏障。枪影闪烁,如同铜墙铁壁般坚固。 “砰!” 气流与长枪碰撞,发出一声巨响,如同晴天霹雳般震撼人心。 “嘶!” 强大的冲击力让呼衍屠连人带马向后退了几步,战马发出一声嘶鸣,仿佛在抗议这强大的力量。 “好一个降龙十八掌,果然厉害”。 呼衍屠稳住身形,眼中露出一丝凝重,眼神中燃烧着斗志,如同熊熊烈火般炽热。 “你还会见到更厉害的!” 柴赢淡淡一声冷笑说罢,不给呼衍屠喘息的机会,再次施展出降龙十八掌。 “飞龙在天”。 只见柴赢身形一跃而起,如同一条巨龙腾空而起,双掌带着强大的力量向呼衍屠扑去,身影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仿佛是天神降临。 “哼!” 呼衍屠见状一声冷哼,连忙举起长枪,向上刺去。 “砰!” 枪尖与柴赢的双掌相撞,再次发出一声巨响。那声音如同山崩地裂般恐怖,让人胆战心惊。 呼衍屠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差点握不住长枪,心中暗自惊叹柴赢的实力。 “哼,你也不过如此”。 呼衍屠怒喝一声,双腿用力一蹬,从马背上跃起,手中长枪如闪电般刺向柴赢,呼衍屠身体在空中旋转着,如同一个旋转的陀螺,枪尖闪烁着寒芒,如同死神的镰刀。 柴赢侧身一闪,躲过呼衍屠的攻击。他顺势抓住呼衍屠的长枪,用力一拉,想要将呼衍屠拉过来。呼衍屠却反应迅速,松开长枪,身体在空中旋转一圈,一脚踢向柴赢。那一脚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是一座山峰压下来。 柴赢连忙用手臂挡住呼衍屠的攻击,两人瞬间分开。此时,天空中的乌云更加浓密,狂风也越来越猛烈。战场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呼衍屠落地后,迅速捡起长枪,再次向柴赢冲去。这一次,呼衍屠施展出了自己的杀招。 “狂风破!” 呼衍屠大喝一声,手中长枪舞动,带起一阵狂风,那狂风如刀,向柴赢席卷而去。风中夹杂着沙尘和碎石,仿佛是一场沙尘暴。狂风所过之处,地面上的一切都被摧毁,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有点本事,见龙在田!” 柴赢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力量,双眼微微一眯,双掌推出,一道强大的气流与狂风相撞,发出一声巨响。那声音如同两座山峰相撞,震撼人心。气流与狂风相互抵消,周围的沙尘和碎石纷纷落下,如同下雨一般。 “暴雨击!” 呼衍屠紧接着施展出第二招,手中长枪快速舞动,如同暴雨般向柴赢刺去。那枪影密集而凌厉,仿佛是无数把利剑同时落下。 “龙战于野”。 柴赢身形一闪,再次躲过呼衍屠的攻击,双掌带着强大的力量向呼衍屠拍去,那力量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让人无法抵挡。 两人你来我往,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战场上的气流涌动,沙尘漫天。双方的士兵们都紧张地看着这场战斗,大气都不敢出,众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期待,仿佛在见证一场传奇的诞生。 “柴赢,你确实很强,但我呼衍屠接下来这招你如果挡不住就得死!劝你还是认输”。 呼衍屠神情严肃,目光看着柴赢,语气郑重开口道。 “哈哈哈,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还没有本帅接不下的招式,凭你,还伤不了本帅”。 柴赢脸上满是自信之色,大笑出声。 “哼,猖狂,你既然找死,那就成全你,雷霆怒!” 呼衍屠眼神一厉,手中长枪一挥,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直奔柴赢而去。那闪电如同一把利剑,划破长空,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威力是不错,但凭这就想伤本帅,还差的远,神龙摆尾”。 柴赢眼神一凝,身体旋转一圈,双掌带着强大的力量向闪电拍去,那力量如同巨龙的尾巴猛然甩出,威猛无比。 “砰!” 闪电与双掌相撞,发出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让柴赢止不住向后退了几步,脚下出现一个个深深的脚印,仿佛是大地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败!” 这时,呼衍屠脸上带着仿佛已经胜利的傲然神色,趁机惊艳绝杀一枪直朝柴赢胸膛袭来。 “大帅,快救大帅,呼衍屠,住手!” 这时,旁边本还在惊讶柴赢居然武功如此之高的王俭,眼见这一幕,顿时惊骇出声。 “王将军不用着急,这胡人还伤不了大帅”。 秦霸先拦下着急想去救援的王俭,淡淡出声。 “这…” 就在王俭半信半疑之际,呼衍屠手中的长枪也刺到了柴赢胸膛。 “叮!” “不可能!不可能!你这是什么功法?” 只见场中随着一声金属碰撞般的声音响起,柴赢身上的战甲瞬间被洞穿,而呼衍屠手中长枪如刺在一块钢铁神兵之上,不得寸进,呼衍屠原本胜利在握的神情顿时呆滞,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此时,天空中的乌云开始散去,阳光重新洒落在战场上。那阳光温暖而明亮,仿佛是希望的曙光。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本帅说了,凭你,还伤不了本帅”。 柴赢冷冷说罢,胸膛一挺,直接将呼衍屠震退。 “本帅不信,再来!” 呼衍屠大喝一声,再次向柴赢冲去,其眼神之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仿佛是永不熄灭的烈火。 “满足你!”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也毫不退缩,迎上呼衍屠的攻击。两人再次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二人的身影在战场上交错,如同两道闪电在碰撞。每一次碰撞都发出巨大的声响,让人胆战心惊。 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柴赢逐渐占据了上风,柴赢的降龙十八掌威力巨大,让呼衍屠渐渐难以抵挡。柴赢的每一次攻击都如同泰山压顶般沉重,让呼衍屠疲于应付。 “我柴赢之武道,双掌横推四海,一拳神州陆沉”。 柴赢飞身而起伫立半空,泛着金黄色的皮肤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如天神下凡,眼神漠然俯视着地上的呼衍屠: “呼衍屠,该结束了…” “拳为天地,跪下!” 柴赢漠然出声说罢,右手一拳轰出,没有惊天动地的威力,也没有什么骇人听闻的动静,有的只是一股强大的威压仿佛天威降临,仿佛带着不容一丝质疑的威严,处决一切不跪之臣,将呼衍屠魁梧的身躯瞬间压得佝偻,双膝也止不住要跪地臣服。 “撑住!不能跪!我呼衍屠不能跪!” 呼衍屠紧咬着牙齿,浑身青筋仿佛要暴裂,肌肉高高隆起,苦苦支撑,没坚持一会,还是双膝重重跪倒在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面色煞白,呼衍屠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却无能为力。 “你输了!” 伫立半空的柴赢,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呼衍屠,口中轻吐出三个字,声音平静而冷漠,仿佛是在宣布一个不可改变的命运。 “我呼衍屠输了!” 呼衍屠艰难的抬起头,目光看向柴赢,眼中满是失魂落魄与迷茫之色。 “接着埋!” 柴赢收回目光看向蛮军俘虏,冷冷出声。 随着柴赢一声令下,看着这场大战看得呆滞的胤军和蛮人都回过神来。 蛮军士兵又接着被一个接着一个地推下大坑,在坑中绝望地攀爬着、呼喊着,但很快就被后面的人淹没,泥土被一铲一铲地铲起,倾倒在大坑中,渐渐地,哭喊声越来越弱,直至消失。 一直临近天黑,最终,赶来皎月降临之前,大坑被填平,只留下一片平整的土地。然而,这片土地下,埋葬着三十万条生命,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残酷的屠杀。 “真有冤魂不散的话来找我柴赢”。 “万千罪孽我柴赢一人背负!” 第304章 天下惊 北境 乌骨城这场与蛮族的惊世之战结束,柴赢坑杀三十万蛮军的消息也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天下皆惊。 蛮族王庭 蛮族王庭中,蛮王努尔野豕坐在王座之上,脸色铁青,双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萨满站在一旁,神色凝重,手中的法杖微微颤抖。 “那柴赢竟敢坑杀我蛮族三十万勇士,此仇不共戴天!” 蛮王努尔野豕怒吼的声音在整个王庭之内回荡。 一旁的蛮族各部族首领也是满脸悲愤,咬牙切齿。 “大王,召集各部族集结兵力,将那群胤军杀光,再南下入关,屠杀胤人城池,为我蛮族死去的儿郎们报仇!” 一位身材魁梧的蛮将紧握拳头,满脸愤恨之色,大声开口道。 “不可莽撞。”旁边一位较为沉稳的蛮将皱着眉头开口道:“我蛮族刚大败,而那胤军士气正盛,此时我蛮族此时若贸然出兵,战事恐怕对我蛮族不利”。 “懦夫,我蛮族勇士何时惧怕过战争,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我蛮族的勇士白白死去吗?” 先前那位胡将怒目圆睁。 “别吵了,哼,我蛮族勇士岂会畏惧那大胤?传本王命令,召集各部族集结兵马,本王要重新亲率大军,踏平胤军,为死去的我蛮族勇士报仇!” 蛮王努尔野豕一拍桌站起身来,面色怒不可遏厉喝出声。 “大王不可冲动,我蛮族刚经历一场惨败,此刻小部族惊惧,大部族元气大伤,大王现在首要做的是安抚好各部族,组织防备胤军的再次进攻,待寻找机会,再与胤军一决胜负,报仇雪恨”。 萨满朱舍里滚拦下蛮王努尔野豕,缓缓开口道。 “这次我蛮族大败,都怪那该死的蛮族主帅柴赢,没想到那狡诈的胤人隐藏了这么高的修为,连萨满你的一击都能挡住,但本王肯定那柴赢不是大宗师,萨满,这次本王重新召集大军,你与本王一起前往,那柴赢肯定不是萨满的对手,只要萨满打败擒杀那柴赢,我蛮族勇士一定可以大败胤军,为我死去的蛮族勇士报仇”。 蛮王努尔野豕面色还是愤怒不甘,目光直直盯着萨满朱舍里滚开口道。 “大王,败那胤人主帅不是问题,可大王有没有想过,胤人主帅隐藏了修为是宗师高手,那胤军之中有没有可能还隐藏有大宗师?大王可是要知道,胤人之中可是不止一位大宗师,胤军这次气势汹汹来征伐我蛮族,一副要灭我蛮族的架势,其中难免可能还隐藏有高手,本萨满个人安危是小事,可万一再连累我蛮族兵败的话…” 萨满朱舍里滚目光直视着蛮王努尔野豕,神色凝重,娓娓开口道。 “这…” 蛮王努尔野豕闻言,脸色顿时一呆,目光看着萨满朱舍里滚,嘴角嗫嚅半天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一位蛮将不甘心地说道:“可是萨满大人,难道我蛮族就这么忍气吞声吗?” 朱舍里滚微微摇头:“不,我蛮族不会忍气吞声,但我们要等待时机,不可轻举妄动。” 蛮王努尔野豕听说萨满的话语,面色也冷静了下来,知道了此时不能鲁莽行事。 “萨满,那我蛮族现在该怎么办?”蛮王努尔野豕重新坐回王座,出声询问道。 萨满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祈求神灵的指引。 片刻后,朱舍里滚睁开眼睛,缓缓说道:“大王,胤人坑杀我蛮族三十万勇士之事,我蛮族虽损失惨重,但那胤军也是自掘坟墓,大王可派使者联系胡人和异族,胤人今日能屠杀我蛮族,下一次未必就不会屠杀胡人或异族,我三族应该团结起来,共同对抗大胤。” 蛮王努尔野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咬牙切齿,愤恨出声: “好,萨满好主意,本王就这派使者去联系胡人阏氏和异族大祭司,该死的胤人,该死的柴赢,你们给本王等着…” —— 漠北的胡人王庭,风声呼啸,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金色营帐之中,身着华丽的服饰呼兰阏氏此刻眼中满是惊疑。 “你说联军大败蛮军,柴赢坑杀三十万蛮族,呼衍屠也败给了柴赢,柴赢是宗师境界的高手?” 呼兰阏氏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传信胡人,不确定的又询问了一遍。 “是的,阏氏,呼衍屠大人按照阏氏的吩咐去找柴赢索要战俘,结果那柴赢不给,还出言不逊侮辱阏氏,呼衍屠大人就和柴赢动起手来,结果败在了柴赢手中,呼衍屠大人还让小的询问阏氏,是否还要继续与胤人合作攻伐蛮族,呼衍屠大人还说感觉柴赢行事心狠手辣,日后恐怕是我胡人大敌,望阏氏早做准备”。 胡人信使对着呼兰阏氏恭敬娓娓出声道。 “好,本阏氏知道了,你先下去” 。 呼兰阏氏闻言脸色阴沉,摆摆手示意信使离开。 “柴赢,不愧是本阏氏的好儿子,本阏氏还说你怎么逃出的草原,来王庭,联合征伐蛮族恐怕都是你的算计,真是好心机,好手段,连本阏氏都被你骗过去…” 看着信使离开的呼兰阏氏,怒极反笑,在营帐之内一个人喃喃自语,声音冰寒。 “你我本天作之合,无双一对,两人合作,天下尽在掌中,可惜你却不识抬举,柴赢,你真是该死…” “来人,把脱脱叫过来”。 —— 西南一座神秘的山谷中,异族大祭司薄纱长裙,面容冷煞,手中把玩着一只奇异小虫子,周围坐着各洞寨主,众人脸上皆有些忧虑与不安。 “大祭司,那胤军主帅柴赢坑杀三十万蛮军,此事震动天下,我等该如何应对?那胤军会不会也来屠杀我族城寨?” 一寨主眼中之中满是担忧,率先发问道。 大祭司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兴趣之色。 “柴赢?坑杀三十万蛮军?倒是一位狠人,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抓来给本祭司繁衍血脉,生出来的女儿肯定蛇蝎心肠,正好继承大祭司职位”。 “大祭司,那胤人听说是一位高手,恐怕不好抓…” 众人闻言顿时心头一颤,一寨主伸手擦了擦额头冷汗,脸色为难开口道。 “废物,大胤的事尔等不用担心,本祭司已经计较,那胤人皇帝已经活不了多久,大胤很快就会大乱,哼,和尔等废物一般的皇帝,还想本祭司进宫伺候他,他也配?” 异族大祭司眼中含煞,冷声开口道。 “是,大祭司”。 众寨主闻言面面相觑。 “尔等每人去为本祭司即将出世的女儿准备一份毒蛊…” “集万毒于一身,再剖下她父亲那狠辣的心肝为引,加之鲜血喂养,本祭司的女儿一定会成为我族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大祭司…” “咯咯咯…” —— 驸马府 闺房之中,赵今棠正坐在窗前,手中拿着针线,却无心刺绣,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不安。 “公主,您别太担心了,驸马此举也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 侍女红袖在一旁轻声安慰道。 “本公主知道他是为了国家,可这坑杀三十万蛮军之事,实在是太过残忍,本公主担心他会因此遭到报应”。 赵今棠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忧虑。 “公主,驸马乃是英雄,他一定会没事的。” 侍女红袖坚定道。 赵今棠微微摇头,心中的忧虑无法消散,伸手抚摸着已经隆起得很高的肚子,心中默默祈祷着柴赢能够平安归来。 “也不知道这天下人会如何看待他”。 赵今棠喃喃自语道。 “夫人,驸马是为了保卫国家,天下人一定会理解他的”。 红袖开口道。 赵今棠苦笑一声:“理解?这世间之事,又岂是那么容易理解的”。 红袖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公主,驸马应该也如奴婢想得一般,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公主相信驸马就够了”。 —— 上清宫 “坑杀三十万俘虏!” “掌教,弟子要下山一趟”。 崖顶之处一棵青松下,南知意神情悲悯,幽幽一叹,微微转头对着一处说罢,从崖顶飞身而下。 “又去找你那小情郎?” 山间一声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响彻山谷。 “掌教,修行之人当心平气和”。 崖下南知意的清冷的声音响起。 “心平气和,和老秃驴个腿,气煞贫道也!” “贫道一定要砍断那狗东西三条腿”。 —— 江湖上,各大客栈、酒馆中,人们都在议论着这场惊世之战。 “听说了吗?柴赢将军坑杀了三十万蛮军,这可真是太厉害了!”一位江湖侠客大声说道。 “厉害什么呀?坑杀降卒,那柴赢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屠夫,毫无人性的刽子手,受天下唾骂的人屠。”另一位文人模样的人反驳道。 “哼,蛮夷之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柴赢将军此举乃是为民除害。”侠客不服气地说道。 “哼,这等人屠,肯定要遭天谴,肯定会得报应!”文人一脸恼怒道。 “你…” 酒馆中的争论声此起彼伏,人们各抒己见,对柴赢的行为褒贬不一。 一位老者缓缓开口道:“这柴赢将军也是无奈之举啊。若不如此,那蛮军日后必定还会来犯,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 旁边的年轻人却不以为然:“蛮人就不是人?不管怎么说,那柴赢坑杀这么多人,就是一个没人性的屠夫”。 在民间,百姓们也在纷纷议论着这场战事。 “那柴赢将军真是厉害,一下子就把蛮军给打败了。”一位老农感慨道。 “可是他坑杀了那么多人,会不会有报应啊?”另一位村民担忧开口道。 “唉,这谁知道呢。不过只要能保我们平安,就算有报应,那也是值得的。”老农说道。 —— 京城 大胤朝廷的金銮殿上,百官肃穆,气氛凝重。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大殿之上,却无法驱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与震惊。 “怎么?一个个都哑巴了?柴赢大败蛮族和坑杀三十万蛮军之事,朕问你们怎么看?” 皇帝赵胤高坐龙椅之上,看着下方一个个沉默不语的朝廷,不由得面色恼怒,大喝出声。 “陛下,柴赢将军大败蛮族,坑杀三十万蛮军,此乃惊世之功,然此举亦引天下非议,臣等以为当谨慎封赏”。 工部尚书范历见没人出声,眼神奇怪的看了一眼礼部尚书郑尚和户部尚书萧玄二人一眼,走出对着皇帝赵胤抱拳道。 皇帝赵胤微微皱眉,尚未发话,一位年轻气盛的武将挺身而出,言辞激昂:“哼!蛮夷屡犯我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柴赢将军此举乃是为了保我大胤江山,何罪之有?当重重封赏,以显我大胤赏罚分明。” “但那柴赢坑杀降卒,有违天和,恐遭天谴啊!” 人群之中一大臣小声嘀咕道。 这时皇帝赵胤目光看向礼部尚书郑尚,这位此刻早该破口大骂的郑尚,居然到现在一直没有出声,赵胤不由得面色奇怪,眼中闪过疑惑之色。 礼部尚书郑尚也觉察到了皇帝赵胤审视的目光,不由得眼中闪过一丝为难之色,眼神微微与尚书令崔易和户部尚书萧玄二人对视了一眼,这才跨步走出对着皇帝赵胤躬身拜道: “皇上,臣觉得柴赢坑杀蛮军俘虏所为,确实不妥,有伤天和,但柴赢大破百万蛮军,为我大胤社稷安稳和边疆稳固立下惊世奇功,而此时也正是朝廷大军征战蛮族的关键时期,为了大军的军心稳定,臣觉得朝廷暂时不应该追究柴赢的罪责,而是应当商议如何封赏,好以此激励我军士气,再次大破蛮军”。 礼部尚书郑尚话音一落,皇帝赵胤,朝中大臣皆是眼神奇怪的看向郑尚,连闭目养神的谢司马也睁开眼睛,转头看向郑尚,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郑尚,你今天生病了?还是谁大胆包天冒充我朝廷礼部尚书?” 谢司马目光盯着郑尚疑问出声。 “谢司马,本尚书以往虽不喜柴赢的所作所为,但那也是对事不对人,并不是本尚书故意针对他柴赢,而今时也不同往日,现在是我军大战的关键时期,大是大非面前,问题孰轻孰重,本尚书还是分得清的,岂能因一些蛮夷的生命影响我军的军心,影响我大胤的社稷”。 郑尚面色正气凛然,声音义正言辞。 “这是撞邪了?还是老夫没睡醒?肯定是没睡醒,继续睡”。 谢司马闻言眼中狐疑之色更甚,深深看了一眼郑尚和崔易二人,撇撇嘴又继续合上了眼。 “你等其他人还没有有什么不同意见?” 皇帝赵胤眼中也有些狐疑之色,但听郑尚所言也觉得有理,于是赞赏的看了郑尚一眼,随即视线扫过殿内众臣,出声询问道。 “皇上,臣觉得郑尚书所言有理”。 户部尚书萧玄,躬身抱拳道。 “皇上,臣也觉得郑尚书所言有理”。 “皇上,臣…” 其他众臣见状,也跟着纷纷抱拳道。 “好,那就依照郑尚所言,传朕旨意,着礼部商议,向天下昭示我大胤之威,平息这场风波”。 皇帝赵胤点头出声,声音低沉有力,回荡在大殿之上。 “下面,商议封赏之事”。 “柴赢此次战功,该如何封赏?” 第305章 骠骑大将军 皇宫 大胤朝堂之上,因战后封赏一事,气氛凝重而紧张,而副帅王俭、王阔支援迟到一事,也让大殿之内一部分利益相关的大臣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皇帝赵胤高坐龙椅,面色沉静,目光缓缓扫过下方群臣,众臣分列两侧,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此次事件。 吏部尚书卢凌率先出列,对着皇帝赵胤躬身行礼道:“皇上,王俭副帅虽支援迟到,但此前王俭大军曾遭遇诸多艰难险阻,途中遭遇恶劣天气,道路泥泞难行,且又有小股蛮军骚扰,实在是情非得已,王俭副帅一直心系战场,奋力前行,其功劳不可磨灭啊。” 兵部尚书李弥也紧接着站出来,拱手道:“皇下,吏部尚书所言极是,王俭王阔两位副帅在困境中依然努力向战场进发,其忠诚与决心可见一斑。此次柴赢主帅大胜蛮族,王俭和王阔两位副帅也有一份功劳,当予以封赏。” 这时,礼部尚书郑尚目光与崔易对视一眼,随即冷哼一声,大步迈出,对着皇帝赵胤抱拳道: “皇上,王俭支援迟到,险些坏了大事,若不是柴赢主帅勇猛无敌,指挥有方,此战胜负难料,柴赢主帅才是此次胜利的关键,当重重封赏,以显陛下圣明。” 郑尚话音一落,大殿之内顿时一静,皇帝赵胤、兵部尚书李弥和一众大臣皆以奇怪的目光看向郑尚,吏部尚书卢凌则眼神一凝,面色隐隐难看。 “郑尚书以往不是与那柴赢多有不对付,今日怎么三番四次为柴赢说上话了,难道柴赢将军送了郑尚书什么好处不成?” 吏部尚书卢凌目光看向郑尚,仿佛开玩笑一般声音阴恻恻道。 卢凌话音一落,皇帝赵胤脸色也阴沉下来,目光直勾勾看向郑尚,今日郑尚的接连反常之举,已经让赵胤起了戒心, “好处?哼,卢尚书,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一来此次赢没有给本尚书送过任何东西,二来本尚书也没有与他不对付,本尚书说过了,对事不对人,如果卢尚书是想知道本尚书为何帮柴赢说话,那本尚书可以告诉你,不用在这污蔑本尚书…” 郑尚目光偷瞄也注意到了皇帝赵胤的脸色,但没有惊慌,一声冷哼,对着卢凌阴阳怪气道。 “哦?郑尚书是承认帮柴赢说话了?那就麻烦郑尚书告知一下,本尚书十分好奇郑尚书作为朝廷大员,因为何等苦衷替一位手握重兵的边关将领说话,莫非…呵呵,这太诛九族的大罪,郑尚书应该不会犯,应该是本尚书多心了…” 卢凌脸色笑呵呵,但是言语之中全是挖坑满是阴险之意。 而随着卢凌说罢,龙椅之上的皇帝赵胤脸色也更加阴沉,眼神满是审视直勾勾盯着郑尚。 郑尚不慌不忙,淡淡一笑:“呵呵,巧了,本尚书帮柴赢说话的原因,也跟卢尚书想的一样,不知道有些朝廷大员,为何帮一个手握重兵还支援不及的边关将领将领争功,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本尚书作为朝廷大臣,为了大胤的社稷安全,发现这种事当然要阻止,这个理由卢尚书可满意?” 郑尚缓缓说罢,目光挑衅看向卢凌。 “你…郑尚,你是专门和本尚书作对?” 卢凌顿时脸色阴沉对着郑尚怒视道。 “本尚书就是和你作对又如何?” “党争?”看着吵闹的两人,皇帝赵胤脑海之中浮现两个字,阴沉的脸色终于好转了一些,随即大喝出声: “够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皇上恕罪!” 二人急忙对着皇帝赵胤躬身抱拳,低头瞬间,郑尚面色得意,而卢凌眼中也是闪过一丝诡异笑容。 “皇上,柴赢主帅以少胜多,大败蛮族,其功绩震古烁今。而王俭副帅之过不可忽视,但也不能因此抹杀他过往的功绩。当权衡二者之功过,给予公正的封赏”。 这时,工部尚书范历也站出来,言辞恳切道。 刑部尚书皱着眉头说道:“皇上,王俭副帅迟到,按军法当严惩不贷,若不严肃军纪,日后恐生大乱。” 工部尚书范历慢悠悠地开口:“诸位大人莫要忘了,王俭副帅以往也为朝廷办了不少大事。此次虽有过错,也应酌情考量。” 一时间,朝堂之上争论不休,支持王俭的吏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与为柴赢邀功的礼部尚书、户部尚书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刑部尚书坚决主张严惩王俭,而工部尚书则倾向于从轻发落。 “陛下,王俭副帅多年来为朝廷尽心尽力,此次迟到定有缘由,不可轻易责罚。”吏部尚书卢凌言辞激烈。 “哼,若都如王俭副帅这般,军令岂不是如同儿戏?柴赢主帅浴血奋战,难道不应得到更多的赏赐?”礼部尚书郑尚毫不退让。 兵部尚书李弥皱着眉头开口道:“战场形势瞬息万变,王俭副帅已经尽力而为。若不给予一定的功劳,恐寒了众将士之心。” 户部尚书萧玄一声冷哼反驳道:“哼,主帅柴赢之功,天下皆知。若不重赏,何以激励后人?王俭副帅之过,必须有所惩戒。” 刑部尚书厉声道:“军法如山,不可违背。王俭必须受罚,以正视听。” 工部尚书范历摇摇头:“不可一概而论,王俭副帅的情况特殊,当特殊处理。” 朝堂上的争论声越来越大,群臣们纷纷加入各自的阵营,有的支持王俭,有的力挺柴赢,皇帝赵胤微微赵胤皱眉,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众卿不必再争。柴赢大败蛮族,功不可没。王俭支援迟到,确有过错。但此事需仔细斟酌,不可草率决定”。 皇帝赵胤见状也是直接和稀泥。 然而,群臣并未就此罢休。吏部尚书卢凌再次出列,“皇上,王俭副帅多年来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此次虽有过错,但功过相抵,仍当封赏。” 礼部尚书郑尚怒视卢凌,“皇上,王俭之过不可轻饶。柴赢主帅才是此次胜利的最大功臣,当给予最高的荣誉和赏赐。”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朝堂上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皇帝赵胤面色阴沉,心中也在权衡着此事的利弊。柴赢的功绩不可否认,但王俭也并非一无是处,而且现在不止是关乎到柴赢和王俭,而是两个党派的争斗,如何平衡二者,成为了皇帝赵胤心中的难题。 “崔尚书令?此事你怎么看?” 皇帝赵胤目光看向一直没出声的崔易。 崔易眼中眸光一转,缓缓走出,躬身道:“回皇上,臣以为,主帅柴赢之功当重赏,以激励将士们奋勇杀敌。而王俭副帅之过,也应给予适当的惩罚,以正军纪。如此,既能彰显陛下的公正,又能稳定军心。” 皇帝赵胤微微点头,陷入沉思。朝堂上的群臣也都安静下来,等待着皇帝的最终决断,过了许久,皇帝赵胤终于开口: “那就按崔尚书令说的办,但此次主帅柴赢立此大功,诸位爱卿觉得朕该给什么封赏?” “回皇上,柴赢立如此大功,臣觉得应该封兵马大元帅…” “不可,皇上,万万不可,岂可再给柴赢兵权,再说封了兵马大元帅,你想把谢司马架空不成,你怎么不封王…” “皇上,臣觉得该封凉国公…” “皇上,不可,国公不可轻封,那柴赢如此年轻,之后封无可封怎么办…” “那也不行,那也不行,赏金千两算了…” “如此大功,赏金千两,朝廷封赏,岂可如此儿戏…” “都给朕闭嘴!” “传朕旨意,主帅柴赢大败蛮族,功绩卓着,封为朝廷从一品骠骑大将军,赏赐黄金万两,良田千顷。王俭支援迟到,罚俸一年,王阔降职为怀化将军,以儆效尤”。 第306章 军中反应 北境 当主帅柴赢大败蛮族,被封为朝廷从一品骠骑大将军的消息传到前线军中时,整个军营都沸腾了起来。 清晨的阳光洒在军营的校场上,金色的光辉仿佛在为这份荣耀添彩。士兵们早早地聚集在此,脸上洋溢着兴奋与自豪,众人交头接耳,谈论着主帅的赫赫战功。 “听说了吗?咱们主帅被封为骠骑大将军了!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啊!”一个年轻的士兵眼中闪烁着崇敬的光芒。 “那是自然,主帅用兵如神,大败蛮族,这等功绩理应得到如此封赏。”旁边的老兵捋着胡须,满脸欣慰。 此时,柴赢身着崭新的将军铠甲,从营帐中走出,威风凛凛,阳光照在其身上,仿佛给柴赢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大将军威武!” “骠骑大将军威武!” “骠骑大将军威武!” 柴赢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看着眼前兴奋的士兵们,开口道; “将士们!”柴赢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回荡在整个校场上。士兵们立刻安静下来,齐刷刷地望向柴赢:“承蒙朝廷厚爱,封本帅为骠骑大将军,但是,如果没有诸军将士,也没有本帅这个骠骑大将军之位,所以,这份荣耀,不仅仅属于本帅一人,更属于在场每一位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将士!” “大帅威武!”“大将军威武!” 士兵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众人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为自己的主帅感到骄傲。柴赢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诸军将士,我等虽取得了胜利,但不可骄傲自满,蛮族未灭,仍需努力,诸军奋勇杀敌,待凯旋之日,本帅亲自为尔等请功,希望尔等都能功勋九转,封官进爵”。 士兵神色火热,齐声高呼:“功勋九转,封官进爵”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 在柴赢这边欢呼的同时,副帅王俭支援迟到被罚俸一年,副帅王阔降职为怀化将军的消息也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在王俭的营帐周围,其部下个个义愤填膺,气愤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众人围在一起,交头接耳,言语中充满了对朝廷决定的不满。 “将军一生征战,从未有过如此不公的待遇。支援迟到固然有错,但也不至于被罚俸一年啊!”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老兵气愤开口道,其跟随王俭多年,历经无数次战斗,对王俭忠心耿耿。此时,老兵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甘。 旁边的一个年轻士兵也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怒火。“朝廷这是不分青红皂白,将军为了这场战争也付出了很多,怎么能这样对待将军?” 另一个士兵则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这罚俸一年倒是没什么,但这对将军的声誉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为王俭鸣不平。他们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而在王俭本人的营帐中,王俭静静地坐在桌前,面色苦涩,手中紧紧地握着朝廷的诏令,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懊悔和无奈。 王俭回想起战场上的情景,心中充满了自责。他知道自己的支援迟到确实给战局带来了一定的影响,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要不是家族和背后那些人的指令…然而,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朝廷的惩罚已经下达,只能默默承受。 “我王俭一生光明磊落,从未想过会有今日之辱。”王俭自言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苦涩。 王俭站起身来,走到营帐门口,看着外面愤怒的部下们,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愧疚,王俭知道,这些士兵们都是真心为他着想,众军将士的气愤也是出于对自己的忠诚,而自己却连累部下士兵一场战役下来军功毫无所获。 “诸位,都安静,听本将军说!”王俭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威严。 部下们听到王俭的声音,立刻安静了下来,纷纷望向王俭。 “朝廷的决定自有其道理,我等身为军人,必须服从命令。我王俭犯了错误,就应该接受惩罚,你们不要因为我王俭之事而影响了军心,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完成。”王俭的话语坚定而有力,让部下们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然而,尽管王俭这样说,部下们心中的不满依然难以消除。 与此同时,在王阔的营帐中,气氛更加紧张。王阔自从得知自己被降职为怀化将军后,心中一直充满了不忿,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王阔来回踱步,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同样是支援不及,为何王俭只是罚俸禄一年,而我王阔就是将职?为何如此不公?为何如此不公?”王阔的声音之中充满了不甘。 王阔部下们也都围在其身边,脸上同样露出不满的表情:“将军,同样是支援不及,王俭只是罚俸禄一年,而将军就是将职?这太不公平了,朝廷怎么能这样对将军?”一个将领说道。 “是啊,将军,朝廷的决定实在是太不公平了,让人难以接受”。 另一个部将也附和道。 王阔停下脚步,看着自己的部下们,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委屈,自己的努力和付出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 “我不服!我王阔不服,我王阔一定要向朝廷申诉,讨回一个公道。”王阔咬牙切齿道。 “将军,不可冲动啊,朝廷的决定已经下达,将军如果违抗命令,只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一个较为理智的将领劝说道。 王阔瞪了他一眼,“难道就让本将这样忍气吞声吗?我王阔咽不下这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匆匆跑进营帐,“将军,外面有一些士兵在议论纷纷,对朝廷的决定很不满。” 王阔皱起眉头,“走,出去看看。” 王阔带着部下们走出营帐,只见一群士兵围在一起,正在激烈地讨论着朝廷的决定,众人脸上都充满了愤怒和不忿。 “朝廷这是瞎了眼吗?王阔将军如此英勇,怎么能降将军的职呢?”一个士兵大声说道。 “就是,这分明是不公平的惩罚。我们要为将军讨个说法。”另一个士兵也附和道。 “就是就是,那大戮军和北凉军,个个功勋几转,我等什么都没捞着,朝廷不公!” “将军,我朝廷如此不公,将军带我们一起找大帅和朝廷讨个公道,不然…不然我等就反了…不,兵谏…” “对,大帅和朝廷一定要给我等一个交代,不然我等就兵谏…” “谁找死?你胡说什么?” 王阔本来看着情绪激动的士兵,正想着要不要借此机会给王俭和柴赢搞点事出出气,可忽然听到反和兵谏几字,顿时神色大惊,额头冷汗流下,急忙厉声大喝制止。 “还不快给本将住嘴!尔等找死不成?胡说八道什么?” 经过王阔的怒声大喝,众人也逐渐安静了下来,但依然有依然有不忿的开口道: “将军,法不责众,我等人多怕什么,大帅和朝廷难道还敢把我们都杀了不成?朝廷如此不公,将军,我们一定要讨一个公道…” “对,将军,法不责众…” “这…让本将军想一下…” —— “大帅,收到消息,王阔军中军心不稳,有人扬言兵谏,要大帅和朝廷给他们一个交代…” “交代,找本帅要交代?好,那就给他们交代…” “监视王阔王俭二人大军一举一动,胆有异动者,传令秦霸先,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是,大帅!” “大帅,有两封大帅的信”。 “信?” 第307章 三个女人 北境 在胤军大胜蛮族的喧嚣过后,宁静悄然笼罩着军营,柴赢独自坐在营帐之中,面前的桌案上摆放着两位妻子的来信,柴赢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正当柴赢沉浸在信件带来的情绪中时,帐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柴赢微微抬起头,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步入营帐。那是南知意,身着一袭素白的道袍,身姿轻盈,面容绝美,气质出尘,长发如瀑般垂落在肩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宁静与悲悯,如同一朵盛开在尘世之外的莲花。 柴赢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这个女子,一直以来都是他心中特殊的存在,她的出现,仿佛让整个营帐都明亮了起来。 南知意的眼神清澈而坚定,静静地看着柴赢,那目光中仿佛蕴含着整个世界的悲悯:“柴将军。”其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清脆而又空灵。 柴赢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你怎么来了?” 南知意开门见山地说道:“贫道为你坑杀三十万蛮族俘虏而来”。 柴赢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峻起来,眼神中漠然而冷酷:“这是战争的必然结果,蛮族屡犯边境,若不加以严惩,他日必将再次卷土重来。” 南知意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不忍。“生命皆有其价值,无论敌我。你此举虽有其理由,但却过于残忍。” 柴赢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在营帐中投下一片阴影:“我身为一军主帅,必须为国家和百姓负责,若不采取果断措施,蛮族的威胁将永远存在。” 南知意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你可曾想过,这三十万生命背后的家庭?他们的父母妻儿将如何承受这巨大的痛苦?” 柴赢冷冷出声:“战争就是如此残酷,本帅别无选择”。 南知意微微叹息:“战争或许无法避免,但我们可以选择更加仁慈的方式。你身为主帅,你的决策将影响无数人的命运。” 柴赢看着南知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柴赢知道南知意说得有道理,但柴赢也有自己的信念和坚持:“你不懂战争的残酷,本帅若不如此,将来会有更多的人失去生命。” 南知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你以为只有杀戮才能解决问题吗?你可曾想过,仇恨只会带来更多的仇恨,战争永远不会停止。” 柴赢的眼神变得更加冷酷:“本帅不在乎,你有你对和平的理解,本帅也有自己让这个世道变得太平的方式!” 南知意看着柴赢,心中充满了无奈。她知道这个男人心中的信念坚如磐石,难以撼动。“柴赢,你真的如此冷酷无情吗?” 柴赢微微眯起眼睛:“本帅并非冷酷无情,本帅只是用自己的方式践行天下太平之道!让今后的世道天下无战事,四海安康!” 此时,柴赢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南知意的脸上停留,那精致的五官,如雪的肌肤,每一处都让柴赢心动不已。柴赢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那是喜爱,是渴望,也是无奈。 南知意察觉到柴赢的目光,心中微微一动。她并非不懂柴赢对她的感情,只是她心中装着天下苍生,无意情爱。然而,面对这个坚毅而又冷酷的男人,南知意的心中也难免泛起一丝涟漪。 南知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还记得你说过的以身饲魔吗,既然如此你有你的坚持,那贫道愿为了你今后少行杀戮,以身饲魔留在你身边,感化你”。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呵,感化?值得吗?何必如此?” 南知意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柴赢:“对于贫道而言值得,因为贫道不想再看到无辜的生命消逝,而你,是我认为可以改变这一切的人。贫道相信,我们在一起,可以让这个世界变得不一样。” “呵…”柴赢淡淡一笑,伸出手将南知意拉近身前揽入怀中,随即低头眼睛注视着南知意:“你的心意本帅领了,但本帅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你不用再浪费时间”。 南知意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痛苦:“柴赢,你真的如此固执吗?你难道就不能做出一点改变吗?” 柴赢微微摇头,松开南知意,眼神坚定而漠然:“不能,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吧!” 就在南知意即将从柴赢起身之际,突然又停下了身形,抬起头目光看着柴赢,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你说的对,你有你的道,我也有我的道,贫道确实也不该一昧的让你改变,既然这算是一种道争,那贫道会用自己的道来改变你之道”。 柴赢闻言一笑,低头目光灼灼看向怀中的南知意:“有志气,你这算是挑战?想与本帅一较高低?” “道在脚下,事在人为!”南知意直视着柴赢的目光,眼神坚定,毫不退缩。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邪笑:“呵,到时候输了身子又怀了孩子,可别哭鼻子赖本帅”。 “贫道自己的决定不会怪任何人。”南知意目光坚定,微微摇头。 “好,那就让本帅先尝尝上清宫南仙子的道是什么滋味”。 柴赢目光盯着南知意的樱桃小嘴说罢,露出一些邪笑,低头俯身而下。 “唔…” “南仙子的道滋味确实不错,香香甜甜!” 好一会,柴赢才缓缓抬起头,舔了舔嘴角,坏笑道。 “柴将军还想的话,今后有的是时间,不必急于一时,柴将军还是先看看家书吧”。 南知意伸手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晶莹,神色淡然,毫无普通女子的羞涩,随即目光看着桌案的两封书信对着柴赢开口道。 柴赢看着一副出尘冰山之样的南知意,撇撇嘴道:“无趣,果然是只可亵渎而不合适娶回家”。 “怀中搂着小三,看着两位老婆寄来的书信,啧啧,还是这万恶的世道好啊!” 柴赢幽幽感叹说罢,拿起桌上的一封书信。 “为什么先看这封?这个妻子对你更重要?” 这时,怀中的南知意突然出声询问道。 柴赢淡淡道:“随便拿的”。 “你在说谎,你犹豫了一下才选择的这封。”南知意微微摇头。 “少说话,你们修道之人话都像你这么多?” 柴赢低头瞟了一眼南知意,随即目光看向手中信件。 《脱脱之信》 心爱的夫君: 展信佳。 当我提起笔写下这封信的时候,心中满是纠结与无奈。窗外的风轻轻吹过,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上的沧桑与故事。而我,一个身处这复杂局势之中的女子,此刻的心情难以言表。 夫君,你我皆知,胤胡联军大败蛮族,这本应是值得欢庆的时刻。然而,如今的局面却变得如此微妙而紧张。你与胡军之间的不愉快,让这片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的大地又蒙上了一层阴霾。 我,脱脱,一个普通的女子,却因命运的安排,卷入了这一场纷争之中。我的丈夫,他是一个勇敢而忠诚的人,他为了保卫家园,不惜奔赴战场。而我,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心中只有对他的思念与牵挂。 可是,如今这一切都变了。呼兰阏氏,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她视你为威胁。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她害怕你的力量,害怕你的智慧。于是,她逼迫我写下这封信,试图以我肚中的孩子来威胁你,让你臣服。 当她向我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我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悲哀。我不愿成为她手中的棋子,不愿让我的孩子成为这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我是一个洒脱的女孩,我不愿让我的丈夫为我担忧。我知道,他在战场上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压力,我不想再给他增添任何烦恼。 夫君,你我虽处于这复杂的局势之中,但我脱脱从来不是畏惧之人。自与夫君相识,我便知他的使命,也懂自己的命运。我在这草原之上,看过雄鹰翱翔天际,感受过狂风的呼啸,我的心也如这草原般宽广而洒脱。 我脱脱,绝不会任由她人摆布。我的孩子,是我与夫君爱的结晶,是这草原未来的希望,绝不能成为政治斗争的工具。我会用我的生命去守护他,就如同我会用我的勇气去面对这一切困境。 夫君,你是令人敬佩的英雄。你的智谋与勇敢,在这战场上熠熠生辉。我相信你定不会被这小小的威胁所吓倒。你有你的信念,有你的坚持,就如同我有我的洒脱与无畏。 我不愿夫君为此担忧,他在战场之上已经背负了太多。我会独自面对这一切,用我的智慧去化解这场危机。我会让那胡人阏氏知道,威胁并不能带来胜利,只有真正的勇气与智慧才能在这草原上立足。 夫君,最后,我想对你说,愿我们都能坚守自己的信念,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我相信你的智慧,相信你的勇气。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迎来一个美好的未来。 愿夫君一切安好。 脱脱 “呼兰阏氏,威胁本帅,呵…” 看完手中信件的柴赢,脸色阴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从信中字迹间,能看出这个女人很爱你。”南知意抬头目光看着柴赢,出声道。 “你一个出家人,懂什么爱!” 柴赢撇撇嘴,拿起另一封信件。 《致吾夫柴赢书》 吾爱柴赢: 当我写下这封信时,心中满是忧虑与不安。方才听闻你下令坑杀三十万蛮军,震惊与悲痛瞬间涌上心头。 吾深知你为一军主帅,肩负着保家卫国之重任,战场之上,局势复杂,决策艰难。然坑杀三十万生命,此等举动,实让我难以释怀。 我即将临盆,新生命即将降临于世。每当我感受到腹中胎儿的跳动,便愈发感受到生命之珍贵与神奇。每一个生命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和意义,那三十万蛮军,他们或许也有父母妻儿,在他们的家人心中,他们同样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吾爱,战争带来的痛苦已然太多。我知你有你的考量,有你的无奈,但如此暴行,必将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沉重的印记。我只盼你在今后的决策中,能多一份仁慈,多一份怜悯。 在此处,思念如藤蔓般缠绕着我的心。我思念着你坚毅的面庞,思念着你温暖的怀抱。每当夜晚来临,我总是望着远方,想象着你在战场上的模样,心中既充满骄傲,又满是担忧。 我们的孩子,他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是我们未来的希望。他在我的腹中一天天成长,仿佛在提醒着我,生命的延续是如此的神奇。我时常与他说话,告诉他关于你的故事,告诉他我们一家人未来的美好生活。 吾爱,孩子即将出生,可他还没有名字。我想请你为他起一个名字,一个充满希望与力量的名字。让这个名字伴随着他成长,成为他人生的指引。 吾愿你早日归来,亲眼见证孩子的出生。让我们一起为孩子创造一个和平的世界,让他在爱与温暖中长大。 你的妻子,赵今棠 “你的妻子也劝你少行杀戮,而且,你孩子要出生了,佛家说,杀戮罪孽会报应还孩子身上…” “佛家说的关你道家什么事,本帅发现你今晚话很多!” “看来你的嘴是闲不住,那就给你点东西堵住你的嘴…” “啊…” “张嘴!” 第308章 海渤城 北境 在广袤的蛮族大地之上,烽火连天,战争的阴霾笼罩着每一寸土地。胤胡联军与蛮族的激战刚刚落下帷幕,蛮族大败,残军退至海渤城,进入了紧张的防守状态。 此时,胤军主帅柴赢的营帐内,气氛凝重而严肃,柴赢身着锃亮的铠甲,眼神深邃而坚定,负手而立,目光扫过在座的主将王俭、王阔以及胡人统帅呼衍屠。 “如今蛮族退至海渤城,本帅召集尔等,商议如何攻破此城,一举荡平蛮族。”柴赢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主帅,海渤城乃蛮族重要据点,城墙坚固,易守难攻,但吾等联军士气正盛,若谋划得当,定能攻克,但末将以为,当先派遣探子,打探海渤城的兵力部署和城防情况,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王俭目光看着沙盘,思索片刻后开口道。 王阔微微摇头:“末将没什么好的建议,但凭大帅吩咐,末将愿意打先锋”。 见柴赢目光看来,胡人统帅呼衍屠眼中闪烁着野性的光芒,粗声粗气开口道:“哼,我胡人勇士不惧任何敌人,不管这海渤城有多坚固,只管强攻便是”。 柴赢微微摇头道:“不可鲁莽行事,海渤城防守严密,强攻恐会让我军损失惨重,等当从长计议,寻找破城之策。” 众人陷入沉思,营帐内一时安静下来。片刻后,柴赢打破沉默:“我等可分兵多路,从不同方向进攻,分散蛮族兵力。同时,利用攻城器械,如投石车、云梯等,寻找城墙薄弱之处突破。” 王俭点头表示赞同:“此计可行,分兵可让蛮族难以兼顾,若能找到突破口,便可一举攻入城中。” 王阔却提出担忧:“分兵虽能分散蛮族兵力,但也增加了我军的风险,若蛮族趁机反击,我等恐陷入被动。” 呼衍屠大手一挥,豪迈开口道:“怕甚?我胡人骑兵可在关键时刻支援,定能让蛮族顾此失彼。” 柴赢思索片刻,说道:“王阔所言不无道理,分兵需谨慎,每一路兵马都要有足够的实力应对蛮族反击,同时,要密切配合,相互支援”。 众人纷纷点头,开始进一步商讨具体的作战细节。 “本帅先去整顿兵马”。 不一会,进攻事宜商议完毕,呼衍屠起身就要离开。 “大帅,那末将也先行告退”。 王俭王阔二人起身,也抱拳准备离开。 “等下。”柴赢叫停二人。 “大帅还有什么吩咐?” 王俭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询问道。 “王俭,王阔,上次之事,本帅不管你二人是因为什么,本帅也不再追究,但从现在开始,如你二人再敢耍什么花招的话,别怪本帅不留情面,特别是你,王阔,这是本帅最后一次警告你,再弄出事情的话,本帅会拧下你的头颅悬传三军”。 柴赢冷冷说罢,目光漠然盯向王阔。 “是,大帅,末将知晓”。 王阔闻言面色有些恼怒,但看着柴赢那冷酷的眼神,也不敢放肆,只得抱拳应答。 “大帅,我王俭不会再犯上次之事”。 王俭则面色严肃,郑重出声。 柴赢点点头:“好,你二人只要不阳奉阴违,该得的战功本帅不会少你二人一分,出来打仗,说为国为民那是虚话,都是为了战功,行事之前多想想,即使不考虑自己,也要为尔等部下想想,不然,尔等两人这主将恐怕难当”。 “是,大帅,末将知晓”。 王俭王阔二人闻言都仿佛想到什么,面色微微一变,躬身抱拳。 柴赢摆摆手,淡淡道:“下去吧,另外,小心防备胡人”。 王俭眼中浮现疑惑看向柴赢:“是,大帅,胡人可是有什么变动?” “胡人恐怕会撤军或倒向蛮族”。 柴赢脸色阴沉道。 “撤军?倒向蛮族?这…” 王俭闻言顿时一惊。 王阔一脸担忧之色:“大帅,胡人现在与我军相临,又都是骑兵,万一真的倒向蛮族突然偷袭我等的话,防不胜防,我军恐怕反应不过来”。 “无妨,你二人知道先小心防备即可,本帅也只是猜测,事情还不一定,本帅之后也会另想办法”。 柴赢面色恢复淡然,摆摆手道。 “是,大帅”。 二人抱拳说罢,见柴赢不再开口,于是转身离开。 “这次你攻下海渤城,能否不要再杀俘?” 王俭二人离开营帐之后,后方南知意缓缓走出站到柴赢面前开口道,见柴赢只是冷冷的注视着自己没有说话,南知意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又接着道: “如果你答应不杀俘虏,你说的那个资式,贫道愿意答应你”。 “想要什么资式本帅可以自己摆,还需要你答应?你能拗得过本帅的手掌心?”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邪笑,目光盯着南知意冷冷道。 南知意闻言面色顿时一呆:“可…如果我配合的话,你不会是会…更…” “不,本帅就喜欢你反抗的样子”。 柴赢淡淡一笑,微微摇头。 “你…”南知意顿时有些气馁,看着柴赢不知再说什么。 柴赢目光打量着南知意:“不过,本帅可以答应你,但你要记住你刚才所说的话”。 “真的?”南知意有些不可置信。 柴赢点点头没说话,心中暗中嘀咕道:“本帅答应你不杀俘,秦霸先违抗军令杀的关我柴赢什么事”。 “好,你放心,只要你不杀俘虏,你想的,贫道都配合你…” 此时,就在营帐之内的柴赢还在调情之际,营帐外风声呼啸,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而在海渤城内,蛮族也在紧张地筹备着防御,一场惊心动魄的攻城战即将拉开帷幕。 海渤城之内,同样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身材高大,面容粗犷的蛮王努尔野豕端坐在王座之上,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愤怒,一旁,萨满朱舍里滚身着神秘的长袍,手持法杖,面容微微凝重。 努尔野豕扫视着下方的各部族首领,声音低沉开口道:“胤胡联军来势汹汹,如今已兵临海渤城,定要守住海渤城,否则胤胡联军就可一路杀至我蛮族腹地,诸位有何良策应对?” “大王,海渤城乃我蛮族天险雄关,只要加固海渤城的城墙,囤积粮草,做好长期防守的准备,不信那胤人能攻破海渤城,同时,我蛮族还有各部族源源不断的兵力补充,在这海渤城,耗也能耗死胤人”。 一长相粗犷的部族首领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凶残之色冷声道。。 “对,大王,我等诸部这次又汇聚百万大军于此,何须怕那些胤人,守着这城就跟胤人打,耗也能耗死胤人,而且我等不能坐以待毙,可以组织我蛮族勇士,主动出击,打乱联军的部署”。 又一部落首领起身,神色满是自信嚣张,大声道。 朱舍里滚微微摇头道:“不可贸然行动,胤人狡诈,联军实力不弱,贸然出击,容易遭胤人诡计,守城即可,本萨满会举行祭祀仪式,祈求神灵庇佑我蛮族勇士,庇佑海渤城,庇佑我蛮族”。 努尔野豕听着众人的建议,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努尔野豕缓缓开口道:“加固城墙,囤积粮草,此乃当务之急。同时,继续召集各部族勇士,至于祭祀仪式,也可举行,以鼓舞士气。” “是,大王”。 各部族首领纷纷领命而去。 “大王,胡人阏氏和异族大祭司回信如何?” 各部族首领离开,萨满朱舍里滚目光看向蛮王努尔野豕询问道。 “哼,那该死的胡人阏氏,该死的贱人,本王诚心与她结盟,让她与本王一起合力攻打大胤,平分大胤江山,而她却要本王带领蛮族臣服于胡人才肯同意,该死的贱人,欺辱本王太甚,本王怎么可能臣服于一女人,而异族大祭司,只说大胤即将有变,却不明确是否出兵相助”。 蛮王努尔野豕狠狠将桌上两封信件摔在地上,厉声出声,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萨满朱舍里滚弯腰捡起信件,仔细阅读后,微微沉吟道:“大王,这异族大祭司之言,或许并非毫无道理,大胤国内局势复杂,说不定真会有变故发生,我等可暂且等待,观察局势,万一真有变的话,那就是我蛮族的机会…” “至于胡人那里,那呼兰阏氏恐怕是想谈条件,想要我蛮族臣服肯定是不可能,大王,可再次派遣使者,带上丰厚的礼物,向胡人阏氏表明我蛮族的诚意,也与那胡人阏氏谈谈条件,不求胡人与我蛮族联手,让胡人退兵不插手我蛮族与胤人之事即可,没了胡人,我蛮族勇士想打败胤军就容易很多”。 “要本王又去哀求一女人,本王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真是奇耻大辱,该死的贱人呼兰阏氏,与那胤人一样可恶…” 蛮王努尔野豕面色愤怒,眼中浮现耻辱之意,满是不情愿。 “大王,大局为重,先忍一时屈辱又何妨,早些年胡人鼎盛欺压奴役我蛮族,结果后面如何?先让那胡人阏氏得意一会,以后有机会再报此仇”。 萨满朱舍里滚对着努尔野豕劝解道。 “好,那本王听萨满的,该死的贱人,该死的柴赢,你二人给本王的屈辱,本王必定要加倍奉还!” 府中努尔野豕怒声大喝的同时,海渤城内,蛮军忙碌地穿梭着,搬运着石块、木材等物资,加固城墙。 而在联军营地,柴赢等人也在紧张地筹备着攻城事宜,探子们陆续归来,带来了关于海渤城的情报,柴赢仔细地研究着地图,分析着海渤城的地形和兵力部署。 经过一番商议,联军最终确定了攻城的战略。柴赢亲自率领主力部队,从正面进攻海渤城。王俭和王阔则分别率领一支偏师,从侧翼包抄。呼衍屠则率领胡人骑兵,在后方待命,随时准备支援。 随着联军的准备工作逐渐完成,战争的阴云再次笼罩在海渤城上空,一场生死决战即将来临。 第309章 试探攻城 北境 海渤城,这座承载着蛮族最后希望的城池,此时犹如一座坚固的堡垒,严阵以待着胤胡联军的进攻。 海渤城地处险要之地,四周山峦起伏,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城墙高大而坚固,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厚度达数丈,高度更是令人望而生畏。城墙上布满了垛口,还安置着各种防御设施,如投石机、弩箭。 城外,胤军旌旗猎猎,在广袤大地上铺展开来,如同一幅波澜壮阔的战争画卷,主帅柴赢身披黑色战甲,端坐于高大的战马上,眼眸深邃的凝视着眼前这蛮族雄关。 “蛮王,不出来一见?” 柴赢看着那紧闭的城门,见蛮族没有半点想出门的意思,于是运足内力,大喝出声。 “哼,胤人,你找本王何事?” 城墙上,蛮王努尔野豕身披兽皮披风,脸色恼怒,俯视着下方的柴赢,冷哼道。 柴赢目光看向努尔野豕:“蛮王,上次算你命大,让你跑了,出来继续打一架”。 “哼,胤人,你莫要张狂,本王不会上你的当,你不过是想引本王出城,好让你的伏兵得逞,我努尔野豕岂会如此愚蠢?” 蛮王努尔野豕虽然看着柴赢止不住的愤怒,但还是有些理智,冷声嘲讽道。 “努尔野豕,你这个懦夫!是本帅高看你了,曾经的蛮王还有敢和本帅一战的勇气,而如今的努尔野豕,却如一只丧家之犬,只敢龟缩城中,不敢出来一战,努尔野豕,你可还有蛮族勇士的尊严?” 柴赢眼神鄙视,高声嘲讽道。 “该死的胤人你…哼,胤人,任你巧舌如簧,本王也不会上你的当,有本事你就来攻城”。 蛮王努尔野豕闻言大怒,随即又立马冷静了下来。 柴赢摇了摇头,道:“努尔野豕,你真是让本帅失望,曾经的你也是一方霸主,如今却变得如此胆小怕事,你就不怕你蛮族的族人耻笑你吗?” 努尔野豕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胤人,你休要挑拨离间,本王是为了我的族人着想,本王不能让我蛮族白白死于你胤人的诡计之下,你若想战,就尽管来攻城,我蛮族勇士绝不畏惧”。 “蛮王,既然你不敢出来,那么,本帅有件礼物送给你,来人,把本帅夫人的衣服,送给这位胆小如鼠的蛮王…” 主帅柴赢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命人将一套女人衣服送至城下,随即搂过一旁的南知意,接着大声道: “努尔野豕,你这个胆小如鼠的懦夫,本帅夫人一介女流之辈都敢来战场,而你这无胆鼠辈却只敢像个缩头乌龟般躲在城中,你还是穿上本帅送你的女人衣服,下来跟本帅夫人做姐妹吧,哈哈哈!” 柴赢放声大笑,声音响彻战场。 “哈哈哈,蛮王,胆小如鼠,你只配穿女人衣服…” “哈哈哈,蛮王,无胆鼠辈,穿上大帅的送你的衣服,下来大爷宠幸你…” “哈哈哈,你别说,看蛮王这屁股,也是一个好生养的,哈哈哈…” 胤军也跟着放声大笑。 “放肆!” 城墙上,蛮王努尔野豕满脸怒容,双眼几欲喷火,紧紧盯着城下那套女人衣服,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胤人,你欺本王太甚!”努尔野豕怒声大喝。 “该死的胤人,本王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蛮族勇士,随本王出城,将这些胤人杀个片甲不留…” 就在努尔野豕欲冲下城去与柴赢决一死战之际,萨满朱舍里滚急忙上前拦下努尔野豕。 “大王,不可冲动啊!胤人这是故意激大王你出城,定有阴谋。”萨满朱舍里滚急切开口道。 努尔野豕怒视着萨满,吼道:“那胤人如此羞辱于本王,本王岂能忍气吞声?今日本王定要出城斩了那胤人,以雪此耻。” 萨满紧紧拉住努尔野豕,劝道:“大王,你乃蛮族之主,当以大局为重,海渤城坚固无比,只要蛮族坚守不出,胤军必定攻不破此城,胤人正是看出了这点,才想让蛮王你失去理智,出城落入胤人的陷阱,蛮王千万不能中了胤人的诡计啊。” 努尔野豕胸口剧烈起伏着,愤怒之情难以平息:“难道本王就任由他这般羞辱而无动于衷?” 萨满沉声道:“大王,一时的羞辱算不得什么,要为了整个蛮族的未来考虑,若大王你此时出城,中了胤人的圈套,那我蛮族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努尔野豕渐渐冷静下来,目光看着城下的柴赢,眼中依然充满怒火:“好,本王就暂且忍下这口气,但该死的胤人,本王迟早会让你为今日之事付出惨重的代价。” 萨满松了一口气,开口道:“大王英明,我蛮族只要据守城池,胤军必定无法攻破海渤城,等待时机一到,我蛮族便可一雪前耻”。 努尔野豕微微点头,目光再次投向城下的胤军:“胤人,你就尽管嚣张吧,等本王找到机会,定会让你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而一旁城墙上的蛮人看着愤怒的蛮王被萨满拦住,心中虽也充满怒火,但也明白萨满的话有道理,众人更加坚定了守卫海渤城的决心,誓要让胤军在这座雄关之下碰得头破血流。 而城下的柴赢见努尔野豕并未中计出城,心中虽不免有些小小失望,但也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柴赢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努尔野豕,你以为躲在这城墙后面就能保你平安?待我胤军攻破这海渤城之时,本帅会让你穿上那套女人衣服,然后擒你去京城献舞!” 努尔野豕面色一沉,眼中止不住的愤怒,厉声道:“该死的胤人,少说废话,本王这海渤城固若金汤,有本事你就来攻城,你要是攻得下,本王随你去大胤京城献舞又如何!可你有那个本事吗?” 柴赢哈哈一笑,道:“好,努尔野豕,记住你说的话,你给本帅等着”。 努尔野豕嘴角微微上扬,道:“胤人,你尽管来试试,我努尔野豕等着你来挑战。”说完,努尔野豕转身离去,不再理会柴赢的挑衅。 柴赢看着努尔野豕的背影,眼神一厉,举起手中的长戟,指向海渤城,大声喊道:“胤军将士,今日我等定要攻破海渤城,活捉蛮王,加官进爵,封侯拜相!” “活捉蛮王,加官进爵,封侯拜相!” “活捉蛮王,加官进爵,封侯拜相!” “活捉蛮王,加官进爵,封侯拜相!” 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震云霄。 “白起,先把那批蛮人送上去试探攻城”。 柴赢眼神冷酷,对着秦霸先吩咐道。 “是,大帅”。 秦霸先抱拳说罢,转身离开,准备指挥投降的蛮族介和部士兵,准备充当炮灰攻城。 不一会,秦霸先骑在战马上,率领着介和部准备开始攻城。 “你介和部先行攻城,没有本将命令,敢退后一步者,斩!” 秦霸先猩红的目光冷冷盯向介和部首领乌鲁克,满是杀气道。 “是,将军放心!” 乌鲁克面色难看,知道秦霸先是用介和部当炮灰,可又无可奈何,于是看着身后那些神色复杂的介和部士兵,大声开口道:“介和部的勇士,今日介和部先锋,拿出你们的勇气,让那些曾经欺压我们的蛮人,见识我介和部勇士的力量!杀光那些蛮人,为大将军开辟胜利之路”。 “是,杀!杀!杀!” 介和部的士兵们面面相觑,众人心中既有对战斗的恐惧,又有即将对曾经同族下手的迷茫。然而,在首领乌鲁克的激励下,还是鼓起了勇气,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杀,攻破此城”。 随着秦霸先一声令下,乌鲁克率领着介和部士兵朝着海渤城冲去,如同一股汹涌的潮水,奔腾向前。马蹄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震撼着大地。 海渤城上,蛮族士兵们早已严阵以待,众人看到冲来的胤军先锋部队,眼中露出凶狠的光芒。 蛮王努尔野豕站在城墙之上,满是愤怒注视着下方的敌人,怒声道:“介和部,这群玷污了我蛮族荣耀的可耻叛徒,居然还来帮胤人攻打我蛮族城池,杀光他们,给本王狠狠杀光这群该死的叛徒!” “是,大王,杀!杀光这些叛徒!” 蛮族士兵们纷纷举起弓箭,朝着下方的介和部大军射击,箭雨如蝗虫般飞来,瞬间笼罩了整个战场。介和部的士兵纷纷举起盾牌,抵挡着箭雨的攻击,但仍有不少士兵中箭倒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乌鲁克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拨打着飞来的箭矢,大声喊道:“介和部的勇士,不要害怕!冲上去,攻破城墙!”乌鲁克一马当先,朝着城墙冲去,介和部的士兵在其带领下,也纷纷加快了脚步。 当介和部大军靠近城墙时,城墙上的蛮族士兵们扔下了滚木、礌石。巨大的木头和石块如雨点般落下,砸在介和部士兵的身上。有的士兵被砸得头破血流,当场死亡;有的士兵被砸断了手脚,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介和部的士兵不敢退缩,只能依然顽强地朝着城墙攀爬,众人有的扛着云梯,有的拿着绳索,试图爬上城墙。然而,蛮族士兵们不断地用长枪和大刀攻击,让介和部士兵一时难以靠近。 在激烈的战斗中,乌鲁克看到身边的部族勇士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咬紧牙关,奋力朝着城墙冲去,其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刺向城墙上的蛮族士兵。蛮族士兵们纷纷躲避,但仍有不少人被刺中,掉下城墙。 乌鲁克终于冲到了城墙下,把长枪背在背后,顺着云梯迅速往上爬。城墙上的蛮族士兵们看到乌鲁克爬上来,纷纷围了过来,乌鲁克用长枪左挑右刺,与蛮族士兵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身上被划出了一道道伤口,但依然毫不退缩,继续战斗。 在乌鲁克的带领下,介和部的士兵们也纷纷爬上了城墙。与蛮族士兵们展开了近身肉搏。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战场上充满了血腥和杀戮的气息。 胤军阵营之中,柴赢眼神漠然,冷冷看着这场惨烈的战斗,面色没有一丝怜悯,因为柴赢内心清楚的知道,这场试探性进攻必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只有通过这样的战斗,才能摸清蛮族的防御实力,为后续的进攻做好准备。 战斗持续了很久,双方都陷入了胶着状态,介和部的士兵们虽然勇猛,但毕竟人数有限,而且众人心中也存在着矛盾和不安,蛮族士兵则凭借着城墙的优势,顽强抵抗。 “白起,攻城!” “大戮军,随本将攻城!” “风!风!风!” 第310章 登城 北境 海渤城,城下胤军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雄关之上,介和部和蛮族的大军正厮杀不休。 胤军阵营之前,先锋大将秦霸先,身姿挺拔如松,身披黑色战甲,手持天邪戮魔戟,猩红的眼眸之中透露出无尽的嗜血与杀机,其身后的大戮军,个个士气高昂,杀气腾腾。 “大戮军,随本将冲锋!” 秦霸先一声怒吼,手中天邪戮魔戟向前一指,率先冲向海渤城,大戮军将士们齐声高呼,如潮水般跟随着秦霸先向前涌去。 “白起,该死的白起,今日本王一定要杀了你!” 海渤城上,蛮王努尔野豕身披兽皮战甲,手持巨大的战斧,看着冲向城池的秦霸先,咬牙切齿,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机。 “蛮族勇士们,准备战斗!” 努尔野豕大声咆哮,蛮兵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严阵以待。 秦霸先率领大戮军迅速逼近海渤城,城墙上的蛮兵们开始放箭,箭雨如蝗虫般飞来。秦霸先挥舞着天邪戮魔戟,将射来的箭矢纷纷挡开。大戮军将士们也纷纷举起盾牌,抵挡着箭雨的攻击。 “攻城!” 秦霸先再次大喊一声,大戮军将士们迅速架起云梯,开始向城墙攀爬。城墙上的蛮兵们则扔下滚木、礌石,阻止胤军的进攻。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攻防战。 秦霸先一马当先,顺着云梯迅速向上攀爬,手中天邪戮魔戟挥舞得密不透风,将砸下来的滚木、礌石纷纷击飞,片刻,登上了城墙,与蛮兵们展开了近身搏斗。 天邪戮魔戟在秦霸先的手中如同一条蛟龙,所到之处,蛮兵们纷纷倒地。秦霸先的勇猛让蛮兵们心生畏惧,但蛮人并没有退缩,而是更加疯狂地向秦霸先扑来。 与此同时,大戮军的其他将士们也纷纷登上城墙,与蛮兵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战场上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城墙。 “白起,你还敢来,本王要宰了你!” 蛮王努尔野豕看到秦霸先登上城墙,面色大怒,嘴角浮现一丝狞笑,挥舞着战斧,向秦霸先冲来。 “上次没分出胜负,今日正好接着一战!” 秦霸先也感受到了努尔野豕的强大气息,转身迎向努尔野豕,猩红的眼眸之中浮现战意。 “铛!” 两人瞬间碰撞在一起,天邪戮魔戟与战斧相交,发出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让两人都向后退了几步。 “白起?”努尔野豕怒视着秦霸先,“今日本王一定就让你有来无回,死!” 秦霸先不屑一笑,道:“谁胜谁负还不一定,蛮王努尔野豕,你不过是困兽之斗。今日本将必将攻破海渤城”。 “狂妄!” 努尔野豕大喝一声,再次挥舞着战斧向秦霸先冲来,战斧带着呼呼风声,猛力劈下,仿佛能将空气都一分为二。 秦霸先侧身一闪,天邪戮魔戟顺势刺向努尔野豕的腰间。努尔野豕反应极快,迅速回斧格挡。戟与斧再次相交,火花四溅。 “探囊取物!” 秦霸先手腕一转,天邪戮魔戟如同灵蛇一般,绕着战斧向努尔野豕的手臂缠去。 “哼,雕虫小技!” 努尔野豕大喝一声,用力一甩,将天邪戮魔戟甩开,接着,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战斧横扫而来。 “锋芒毕露!” 秦霸先纵身一跃,跳到半空,然后居高临下,天邪戮魔戟狠狠刺向努尔野豕的头顶。 “铛!” 努尔野豕急忙举起战斧抵挡,又是一声巨响,两人再次分开。 “轻骑突出!” 秦霸先身形如电,再次欺身而上,天邪戮魔戟舞出一片绚烂的光影,戟尖闪烁着寒芒,直逼努尔野豕的要害。 努尔野豕毫不畏惧,战斧挥舞得密不透风,将秦霸先的攻击一一化解。 两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两人的身影在城墙上快速移动,兵器相交之声不绝于耳。秦霸先的天邪戮魔戟威猛无比,每一次攻击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努尔野豕的战斧也毫不逊色,力量巨大,每一次挥舞都能带来强大的破坏力。 “一战功成!” 秦霸先突然一个转身,天邪戮魔戟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向努尔野豕的腹部。努尔野豕急忙侧身躲避,但还是被戟尖划破了战甲。 “白起,你找死!” 努尔野豕怒吼一声,战斧猛地砸向地面,一股强大的力量向四周扩散开来,秦霸先被震得后退了几步。 “敢伤本王,杀本王那么多大将,害本王损失百万蛮族勇士,白起,这一笔笔血海深仇,本王会跟你一一清算!死!” 努尔野豕趁机发起反击,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挥舞着战斧向秦霸先冲去。 “本将等着,但你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秦霸先稳住身形,猩红的眼眸之中满是疯魔战意和嗜血之色,举起天邪戮魔戟,迎向了努尔野豕的攻击。 战场上的一些将士们都被二人的战斗所吸引,纷纷停下手中的战斗,观看这场巅峰对决。 秦霸先和努尔野豕大战了数十回合,依然难分胜负,两人的身上都浮现伤痕,但二人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与杀机。 “白起,你又是这身功法”努尔野豕喘着粗气,“本帅不信打不破你的乌龟壳”。 秦霸先狰狞一笑,不屑道:“你来试试”。 说完,秦霸先再次举起天邪戮魔戟,向努尔野豕冲去,努尔野豕也怒吼一声,挥舞着战斧迎了上去。 两人的战斗再次进入白热化阶段,二人的身影在城墙上不断交错,兵器相交之声如同雷鸣。战场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场战斗的结果。 就在这时,大戮军的后续部队也赶登上了海渤城,大军加入了战斗,对海渤城展开了更加猛烈的攻击,双方立刻厮杀成一片,兵器碰撞火花四溅,杀喊声震天。 “蛮族萨满,大宗师!” 此时,胤人阵营之中观战的柴赢,目光看到城头的一道身影,立马眼中浮现战意,凝声开口道。 “你要去跟大宗师战斗?” 一旁的南知意见状,眼神微微惊愕,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吧唧!” “本帅要是死了,不是正合你心意!” “哈哈哈…” “蛮族大宗师,出来一战!” 第311章 初战大宗师 海渤城 海渤城的战场上,气氛紧张而凝重。胤军列阵于城下,旌旗飘扬,胤军上方,一袭黑色战甲的柴赢伫立半空,身姿挺拔如松,如天神下凡,眼神漠然冷冷注视着城头。 海渤城城墙上,蛮族萨满朱舍里滚身着传统的蛮族服饰,身上挂满了神秘的图腾饰品,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朱舍里滚,整个天下都少有的大宗师境界的高手,更是蛮族第一强者。 “胤人?你想挑战我?” 萨满朱舍里滚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盯向柴赢,面色不见喜怒,淡淡出声,声音不大,但滚滚的音浪却响彻整个战场,一开口,就将大宗师的威势展露无疑。 柴赢抬头望向城墙上的朱舍里滚,眼中战意汹涌:“没错,今日我柴赢便是想见识一番,蛮族第一高手,天下少有之大宗师的厉害”。 “胤人,听闻你打败我族蛮王,你之实力确实不错,但宗师与大宗师虽只是一字之差,确实天与地的差别,大宗师以身融天地,内力源源不断,用之不竭,站着给你打,累到你死,你也伤不了大宗师,再者,大宗师可借天地伟力为己用,天地的威力无需多言,你不会是对手,叫你身后的大宗师出来!” 蛮族萨满朱舍里滚目光看着柴赢娓娓开口道。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狞笑:“呵,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也不用担心,本帅军中没有大宗师,你尽管放手施为,今日,不是你打死本帅,就是本帅打死你!” “胤人,看来是战胜了蛮王,给你了莫大的自信,你虽有实力不错,但在本尊面前,依旧不过一只强壮点的蝼蚁罢了,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宗师与大宗师的差距,免得你狂妄自大,不将天下人放在眼中”。 朱舍里滚冷冷一笑,回应道。 “是吗?那本帅一会也会告诉你,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柴赢凝声说罢,二人眼神之间电光四射,大战一触即发。 随着二人的对峙气机碰撞,天空隐隐风云变色,周围的双方士兵也议论纷纷。 “那好像是蛮族的萨满,听说是大宗师境界,蛮族的第一高手,大帅会是对手吗?”一名胤军士兵脸色满是担忧道。 “是啊,大帅不过是宗师境界,那蛮族萨满可是大宗师境界的高手,大帅怎么可能是蛮族萨满的对手?一会大帅不会有危险的?”另一名士兵眼中也露出担忧之色。 “你们懂什么?大帅武功高强,实力超群,大帅既然敢出手,肯定是有把握,我相信大帅即使不是对手,也不会有危险…” 旁边的士兵立刻反驳道。 “宗师挑战大宗师,你不仅不将天下人的性命放在眼中,你连自己的性命也不在乎…” 军营之中的南知意,凝望着伫立半空的柴赢,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口中呢喃道。 胤军这边对接下来的大战基本都是持担忧,而另一边的城头之前,蛮族士兵的表现则截然不同。 “萨满大人!杀了那名不知死活的胤人,萨满大人出手那名胤人肯定死定了!”一众蛮族士兵齐声高呼。 “那胤人主帅,不自量力,竟敢挑战我们的萨满大人,简直是找死!”一名蛮族将领目光看着半空的柴赢,眼中满是不屑开口道。 “就是,该死的胤人,不知死活,一会等萨满杀了些胤人主帅,我等再趁机出城将胤军杀个片甲不留!”另一名蛮族将领脸色凶残,眼中满是杀机恶狠狠道。 “萨满,杀了那该死的胤人主帅,用他的命,作为冒犯我蛮族的赔礼!” 与秦霸先交手的蛮王努尔野豕,趁着出招空隙,目光看向柴赢,眼中满是愤恨之色,厉喝出声。 “跟本将交手还敢分心,死!” 秦霸先目光也看了一眼半空的柴赢二人,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随即狠厉一戟杀向蛮王努尔野豕。 “你…白起你该死…” 蛮王努尔野豕惊险躲过一击,顿时恼怒,二人又厮杀在一起。 “来吧,本尊站着不动,让你出手”。 这时,场中的柴赢二人也准备开始动手,萨满朱舍里滚面色自信,对着柴赢冷声不屑道。 柴赢淡淡一笑:“本帅也让你先动手,来吧,让本帅见识一下大宗师有何厉害!” “哼,既然你找死,那本尊就成全你…” “风卷残云” 朱舍里滚眼神一厉冷声说罢,双手舞动,开始调动天地之力,顿时,天空中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朱舍里滚施展出的招式,强大的狂风之力形成一个巨大的旋风,旋风如同一条咆哮的巨龙,旋转着,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所过之处,沙尘漫天飞舞,空气中闪烁着若有若无的青色光芒。旋风呼啸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卷入其中。 “嘶!这是龙卷风吧,天威也不过如此,大帅能是对手吗?” 胤军士兵看着那巨大的旋风,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心中不禁为柴赢担忧起来,虽然害怕,但众人依然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准备一会柴赢不敌的时候,随时为柴赢提供支援。 “风卷残云?本帅也会!” 柴赢见状,一声冷笑,不慌不忙,施展出风神腿,身形如闪电般迅速移动,躲避着旋风的攻击。柴赢的身影在战场上快速穿梭,如同鬼魅一般,身后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旋风的袭击。 风神腿的速度快到极致,柴赢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在战场上忽左忽右,让人难以捉摸。同时,柴赢双手一挥,施展出排云掌,一道强大的掌力向着旋风轰去。 “砰!” 掌力与旋风相撞,发出一声巨响,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震得颤抖起来。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地面都出现了一道道裂痕,掌力中散发着白色的云雾状特效,仿佛云朵在翻滚。排云掌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旋风。 旋风与排云掌的力量相互碰撞,青色的旋风与白色的云雾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壮观的画面。旋风的旋转之力与排云掌的冲击之力不断抗衡,周围的空气都被扭曲得不成样子。 最终,旋风在排云掌的强大力量下逐渐消散,但柴赢也被反震之力逼得不断后退,面色一白。 “不可能,胤人怎么可能挡得住萨满的一击…” 蛮族士兵们看到自家萨满的强大招式被柴赢化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众人紧紧盯着战场,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脸色也愈加的愤怒。 “胤人,轻功不错,怪不得你如此猖狂,不过,本尊看你能逃多久!” “炎爆冲击”。 朱舍里滚见一招未中,眼神一厉,再次施展出一招,朱舍里滚凝聚火焰之力于掌心,然后猛力推出,一个巨大的火球向着柴赢飞去。火球熊熊燃烧,仿佛一颗小型太阳,散发着炽热的高温,火球周围跳动着赤红色的火焰纹路,光芒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火球以极快的速度飞向柴赢,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 “大帅,快躲啊,快躲啊…” 胤军士兵们看着那巨大的火球,面色一阵骇然,众人知道,如果这火球击中主帅,后果不堪设想,于是纷纷惊呼出声提醒柴赢。 “躲?哈哈哈,本帅何须躲?诸军将士,看好了,看本帅如何接这区区小火球!” 柴赢哈哈大笑,神色自信,施展出金刚不坏神功,全身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芒,宛如一尊金色的战神。 “砰!” 当火球撞击在柴赢身上时,发出一声巨响,火花四溅。 柴赢毫发无损,金色的光芒依然耀眼夺目,光芒如同金色的护盾,坚不可摧。 “大帅威武!大帅威武!” 见柴赢硬抗住了萨满的炎爆冲击毫无无伤,胤军顿时齐声高呼。 “居然又挡下了?那胤人不是只是宗师境界吗,怎么会这么强,居然能接连挡下萨满大人两招,肯定是萨满大人想让那胤人得意一会,萨满大人下一招一定会杀了他…” 蛮族士兵见这一幕则脸色震惊不已,满是不可置信,猜测议论道。 “朱舍里滚,你也吃本帅一招!” “亢龙有悔”。 这时,半空的柴赢也施展出降龙十八掌中,一道强大的龙形掌力向着朱舍里滚飞去。龙形掌力呼啸着,带着无比的威势,仿佛要将一切都摧毁,龙影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张牙舞爪,栩栩如生。龙形掌力在空中飞舞,仿佛一条真正的巨龙,带着强大的力量冲向朱舍里滚。 巨大的火球与金色的龙形掌力在半空中相遇,火焰与金光瞬间交织在一起。火球的炽热高温与龙形掌力的强大力量相互对抗,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球在龙形掌力的冲击下逐渐变形,但依然散发着强大的热量。龙形掌力也在火球的灼烧下微微颤抖,但依然勇往直前。最终,火球在龙形掌力的持续冲击下逐渐消散,而龙形掌力也失去了一部分力量,但依然向着朱舍里滚飞去。 “这是什么功法?怎么会这么强?” 朱舍里滚感受到龙形掌力的强大威力,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疑惑,不敢硬接,迅速调动天地之力,施展出“水幕护盾”。 一道坚固的水幕在朱舍里滚身前形成,如同瀑布一般悬挂在空中,水幕中波光粼粼,蓝色的水流特效如同灵动的丝带在舞动。龙形掌力撞击在水幕上,溅起无数水花,如同烟花般绚丽。水幕护盾在朱舍里滚的操控下,坚如磐石,抵挡住了龙形掌力的攻击。 双方你来我往,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柴赢施展出如来神掌中的“佛光初现”,一道金色的佛光从柴赢掌心射出,照亮了整个战场。佛光所到之处,充满了神圣的气息,让人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之情。佛光如同一道金色的洪流,带着金色的粒子特效,如同星尘般璀璨。佛光在空中蔓延,如同一片金色的海洋,散发着强大的力量。 “该死,这些都是什么功法?一个宗师,使出来的招式威力为何会如此巨大?” 朱舍里滚感受到佛光的强大压力,面色一变,眼中满是疑惑,施展出“土刺突袭”,操控大地之力,从地面召唤出尖锐的土刺,向着柴赢刺去。 土刺从地面猛地窜出,如同利剑一般锋利,土刺上闪烁着褐色的光芒,带着厚重的质感。 柴赢连忙施展出风神腿,躲避着土刺的攻击。同时,再次施展出如来神掌中的“金顶佛灯”,一道金色的光芒从柴赢头顶射出,向着朱舍里滚飞去。 金色光芒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黑暗的天空,光芒中散发着金色的光晕特效,如同神圣的光环。金顶佛灯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让朱舍里滚无处可逃。 “胤人为何会这么强,难道连萨满也…” 蛮族士兵们看到萨满的土刺突袭被柴赢轻松躲避,心中更加紧张,开始为自己的命运担忧起来。 这时,佛光与土刺在战场上相遇,金色的佛光与褐色的土刺相互碰撞,发出了沉闷的声响。佛光的神圣力量与土刺的厚重力量相互对抗,周围的地面都被震动得微微颤抖。土刺在佛光的冲击下逐渐破碎,但佛光也失去了一部分光芒。 柴赢在躲避土刺的同时,施展出金顶佛灯,金色的光芒向着朱舍里滚飞去。朱舍里滚感受到金顶佛灯的强大压力,连忙施展出风之力,试图躲避这道光芒。 “该死!” 接连的几招无果让朱舍里滚面子有些挂不住,顿时恼怒,施展出“雷电之怒”,引动天空中的雷电之力,降下数道闪电,与金色光芒相撞。 闪电如银蛇般在天空中舞动,带着毁灭的力量,闪电周围闪烁着紫色的电弧特效,噼里啪啦作响。闪电与佛光交织在一起,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撕裂开来。巨大的轰鸣声让战场上的士兵们都捂住了耳朵。雷电之怒的力量强大无比,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毁灭。 金顶佛灯的光芒与雷电之怒的闪电在半空中相遇,金色的光芒与紫色的电弧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画面。 佛光的神圣力量与雷电的毁灭力量相互对抗,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闪电在佛光的冲击下逐渐消散,但佛光也失去了一部分力量。 战斗持续了很久,柴赢虽然处于劣势,但凭借着一身武学,始终坚持着。他不断地施展出各种招式,与朱舍里滚展开激烈的对抗。每一次出招都带着强大的力量,让人胆战心惊。柴赢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不断地向朱舍里滚发起攻击。 “胤人,本尊不知道你从哪学来的这些奇怪招式…” “但是现在,你成功激怒了本尊!” “下面本尊会让你知道,何为差距…” “大宗师不可辱!” “死!” 第312章 苦战 北境, 海渤城,天空阴沉得如同被墨汁浸染,乌云层层叠叠地堆积着,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暴风雨降临,压抑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窒息。 城池中央的高空之中,两位绝世高手正相对而立,二人的身影如同两座巍峨的山峰,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继续开展。 “朱舍里滚,有什么招式继续使出来,让本帅看看你的本事”。 柴赢伫立半空,衣角在微风中轻轻飘动,面色不屑朝着对面的蛮族萨满挑衅道。 “胤人,你在挑衅本座” 作为天下有数的大宗师,朱舍里滚能够借天地之力为己用,站在那里,仿佛与整个天地融为一体,每一个动作都能引起天地的共鸣,仿佛其就是天地的主宰,现在朱舍里滚一怒,更是让柴赢感受到极大的压力。 “挑衅本尊,成全你,胤人,死!” 随着朱舍里滚一声怒喝,大战再次爆发,朱舍里滚率先出手,双手舞动,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天空中突然乌云翻滚,狂风大作。一道道闪电在乌云中穿梭,仿佛一条条愤怒的巨龙。朱舍里滚双手一挥,一道巨大的闪电从天而降,朝着柴赢劈去。闪电划破长空,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让人胆战心惊。 “来得好,正好给本帅挠挠痒!” 柴赢挑衅般轻蔑一笑,施展出金刚不坏神功,身体瞬间被一层金色的光芒笼罩,如同一个金色的巨钟。 “砰!” 闪电劈在金色光芒上,发出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强大的冲击力让地面都微微颤抖起来,周围的建筑物也被震得摇摇欲坠。 柴赢虽然抵挡住了这一击,但也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后退了几步,双脚在地面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划痕,可见这一击的威力之大。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功法,看你的乌龟壳能挡多久!” 朱舍里滚对柴赢这变态的防御满是恼怒,再次发动攻击,伸手一抓,掌间磅礴内力喷涌而出,顿时,大地开始开裂,无数巨石从地下涌出,朝着柴赢飞去。巨石如同炮弹般呼啸而来,带着巨大的力量。每一块巨石都有房屋般大小,让人望而生畏。 柴赢连忙施展出风神腿,身形如闪电般快速移动,躲避着巨石的攻击。身影在巨石之间穿梭自如,如同一只灵活的燕子。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巨石的撞击。 然而,朱舍里滚的攻击并未停止,其再次挥动双手,一股强大的旋风凭空出现,将柴赢卷入其中。旋风中夹杂着无数的碎石和沙尘,让人睁不开眼睛。 “不愧是大宗师,特么这些手段都快赶上修仙了”。 柴赢在旋风中努力保持着平衡,心中暗暗吃惊朱舍里滚的难缠与强大实力。 “亢龙有悔”。 旋风的力量越来越大,柴赢感到自己的身体消耗太大,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想办法摆脱旋风的束缚,于是,柴赢集中精力,施展出降龙十八掌,一道强大的掌力从柴赢的手中飞出,如同一条巨龙冲向旋风。 “砰!” 掌力与旋风相撞,发出一声巨响,旋风瞬间被打散。 “商阳剑!” 柴赢趁机跳出旋风,施展出六脉神剑。手指轻轻一点,一道无形的剑气朝着朱舍里滚飞去,剑气速度极快,瞬间就来到了朱舍里滚的面前。 “又是这些古怪的招式”。 朱舍里滚感受到剑气的威胁,连忙侧身躲避。剑气擦着朱舍里滚的身体飞过,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该死,胤人之中何时出了这等难缠的高手,仅仅宗师境界竟然能与大宗师搏杀,难道是那老怪物的弟子?” 朱舍里滚心中暗暗吃惊柴赢的实力,再次施展出杀招,掌风呼啸见一团巨大的火焰浮现,火焰熊熊燃烧,散发着恐怖的高温,朱舍里滚双手一挥,火焰朝着柴赢飞去。 火焰如同一条巨大的火龙,张牙舞爪地扑向柴赢。 “佛光普照”。 柴赢感受到了火焰的强大威力,连忙施展出如来神掌中,柴赢的双手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光芒越来越强烈,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罩。 “砰!” 火焰撞在光罩上,发出一声巨响,光罩虽然被火焰烧得有些摇晃,但最终还是抵挡住了火焰的攻击。 然而,朱舍里滚的攻击一波接着一波,让人应接不暇,再次伸手朝着护城河一抓,吸一股强大的水流,水流如同一条巨龙朝着柴赢扑去。水流汹涌澎湃,带着巨大的力量。 “排山倒海!” 柴赢连忙施展出排云掌,试图打退袭来的杀招,但朱舍里滚的水流中蕴含着源源不断的强大力量,柴赢的排云掌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水流瞬间将柴赢淹没,柴赢在水中努力挣扎着。但柴赢并没有放弃,再次施展出金刚不坏神功,身体在水中依然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努力寻找着机会,想要摆脱水流的束缚。 “胤人,本尊说了,大宗师的手段不是你能挑衅的,死!” 朱舍里滚见困住柴赢,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双手高举,口中念念有词,又是一记杀招,只见天空中的乌云变得更加浓密,闪电也更加频繁。 朱舍里滚大喝一声:“天地之力,为我所用!自然之怒,毁灭一切!” 随着朱舍里滚的话音落下,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巨大的闪电,闪电中蕴含着无尽的天地之力。闪电朝着柴赢劈去,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无法躲避,柴赢感受到了这道闪电的强大威力,知道自己无法躲避,只能硬抗。 “区区雷电,能耐本帅如何?” 柴赢再次施展出金刚不坏神功,身体的金色光芒变得更加耀眼。 “砰!” 闪电劈在柴赢的身上,发出一声巨响,整个广场都被震得摇晃起来。 “噗!” 柴赢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飞了出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大帅,大帅,没事吧…” “快,救大帅…” 胤军士兵见柴赢倒下,顿时面色大变,焦急就朝着柴赢倒地之处赶来。 “哈哈哈,胤人,敢挑衅萨满,这下看你死不死,白起,你胤人主帅已死,下一个死的就是你,死!” 正与秦霸先缠斗的蛮王努尔野豕,见柴赢一击倒地,立马神色快意,大笑出声,随即对着秦霸先恶狠狠说罢,猛然一记杀机劈向秦霸先。 “蛮王,你死了本帅也不可能会死!等着本帅一会来杀你”。 遭遇散去,柴赢并没有倒下,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再次站了起来,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战意与杀机。 “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受伤的滋味,本帅终于体会到白起所说的,令人痛苦的愉悦,朱舍里滚,再来!” 柴赢伸出舌头舔去嘴角的血迹,再次施展出降龙十八掌,柴赢双掌齐出,施展出“飞龙在天”。一道强大的掌力从柴赢的手中飞出,朝着朱舍里滚飞去。掌力所至,空气都被撕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哼,不知死活!” 朱舍里滚见柴赢仗着一身横练如打不死的小强,面色不禁恼怒,再次施展招式,伸手朝城内一抓,无数房屋倒塌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土墙。土墙高达数十米,坚不可摧。 “砰!” 柴赢的掌力撞在土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土墙虽然被震得有些摇晃,但并没有倒塌。 “借天地之力为己用,跟特么开挂耍赖似的”。 柴赢见自己的攻击被挡住,面色微微恼怒,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打破朱舍里滚的防御,否则这场战斗将很难取胜。 于是,柴赢再次施展出六脉神剑,手指连点,一道道无形的剑气朝着土墙飞去。剑气如同雨点般落在土墙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土墙在剑气的攻击下,逐渐出现了裂缝。 朱舍里滚见土墙即将被打破,面色也微微一变,连忙施展内力,加固土墙。但柴赢的剑气越来越凌厉,土墙最终还是被打破了。 “朱舍里滚,死!” 柴赢趁机施展出风神腿,快速冲向朱舍里滚,身影如同闪电般迅速,瞬间就来到了朱舍里滚的面前。 “哼,就凭你,也想杀本尊,能近得了本尊身前再说”。 朱舍里滚见柴赢冲了过来,面色不屑一声冷哼,右手往护城河一抓,无数河水呼啸而上,朱舍里滚冰寒内力喷涌而出,河水瞬间凝聚一道巨大的冰墙。冰墙散发着寒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砰!” 柴赢的风神腿撞在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冰墙虽然被震得有些摇晃,但并没有破碎。 “该死,尽是些乌龟壳的招数”。 柴赢见自己的攻击再次被挡住,心中不禁有些无奈。 “砰!” “砰!” “砰!” 柴赢双拳齐出一连串的猛烈攻击,冰墙一阵摇晃,却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本帅不信了,万佛朝宗”。 柴赢面色微微恼怒,调动全身的内力,施展出如来神掌中的最强招式,柴赢双手缓缓抬起,天空中突然出现了无数金色的佛光,仿佛有万佛降临。 柴赢的双手散发出强大的力量,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广场。 “哼,蝼蚁撼树!” 朱舍里滚感受到了柴赢这一招的强大威力,眼神微微一凝,随即冷哼不屑,一掌拍出,空中浮现一道巨大的龙卷风,龙卷风带着巨大的力量,朝着柴赢飞去。 “砰!” 柴赢的万佛朝宗与朱舍里滚的龙卷风相撞,发出一声惊天巨响,强大的冲击力让整个战场的士兵顿时双眼失聪耳中嗡鸣不止,城头之上的建筑物也被摧毁殆尽。 柴赢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飞了出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而朱舍里滚则面色一白,身形后退几步不止。 柴赢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但柴赢并没有倒下,再次站了起来,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战意与无畏,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必须继续战斗下去。 柴赢和朱舍里滚再次相对而立,两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斗志,两人都知道,这场战斗将决定两人的命运,也将决定海渤城的未来,二人必须全力以赴,为了自己的荣誉和信念而战。 “蛮人,再来!” 第313章 俱伤 北境 “胤人,本尊承认你实力是很强,大宗师之下,恐怕这天下没人是你对手,但是,宗师与大宗师之间的鸿沟是不可逾越的,你胜不了本尊,而海渤城有本尊和我蛮族勇士镇守,也不是你和你胤军能攻破的,乖乖退兵放弃吧”。 海渤城半空,蛮族萨满朱舍里滚目光冷冷注视着柴赢,娓娓开口道。 “哈哈哈,不可逾越的鸿沟?天下之事,事在人为,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越是不可能的事,本帅越要做到,你,本帅会打败,海渤城,本帅也会攻破”。 柴赢闻言仰天大笑,神情自信张扬,不可一世。 “哼,冥顽不灵,本尊给你活命的机会你不珍惜,你真以为仗着你那身乌龟壳功夫,本尊就奈何不了你…” “风暴束缚”。 朱舍里滚见状面色恼怒,冷哼说罢,突然施展出强大的招式偷袭,制造出强大的风暴,将柴赢束缚在其中。 风暴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旋转着,带着强大的吸力,风暴中闪烁着青色和白色的气流特效,如同龙卷风一般狂暴。风暴束缚的力量强大无比,柴赢被卷入其中,无法动弹。 “萨满大人,杀了他,杀了这该死的胤人…” 城头的蛮族士兵看到到萨满施展出强大的招式困住柴赢,顿时齐声高呼。 柴赢被困在风暴中,无法动弹,但也并没有放弃,施展出金刚不坏神功,全力抵抗着风暴的力量。金色的光芒在风暴中闪耀着,柴赢的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一边稳住身形,一边等待着机会,柴赢的金刚不坏神功在风暴中发挥着巨大的作用,金色的光芒如同一个坚固的护盾,保护着柴赢不受一丝伤害。 “佛动山河”。 稳住身形的柴赢施展出如来神掌,强大的掌力与风暴相互碰撞,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掌力如同一座山峰般沉重,撞击在风暴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金色的掌力特效如同山峰的轮廓,带着磅礴的气势。柴赢趁机施展出风神腿,利用冲击力挣脱了风暴的束缚。佛动山河的力量强大无比,与风暴相撞,产生了巨大的爆炸。 “砰!” 风暴与佛动山河的掌力在半空中相遇,青色和白色的气流与金色的掌力相互碰撞,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风暴在佛动山河的冲击下逐渐消散,但掌力也失去了一部分力量。柴赢在掌力与风暴的碰撞中,趁机施展出风神腿,逃离了风暴的束缚。 “哼,看你还能撑多久,还有多少招式!” 朱舍里滚见柴赢挣脱了束缚,一声冷哼,右手朝着城内一抓,吸来蛮军烧得通红的铁水,向着柴赢攻去。 铁水如红色的巨龙般呼啸而来,带着高温和毁灭的力量,铁水周围闪烁着红色的火焰,仿佛地狱之火在燃烧,夹杂大宗师内力加持的力量让人胆寒,所过之处,仿佛空气都被隐隐灼烧。 “排山倒海” 柴赢面色不变,施展出排云掌,抵挡铁水的攻击。 铁水与排云掌的力量在半空中相遇,红色的铁水与白色的云雾相互碰撞,发出了沉闷的声响。铁水的高温与排云掌的冲击之力相互对抗,排云掌在岩浆的攻击下逐渐消散,铁水虽失去了一部分力量。 但有大宗师源源不断内力加持的铁水的威力实在太大,单凭排云掌的掌力根本无法抵挡。 柴赢只好再次施展出金刚不坏神功,硬抗铁水的攻击。当铁水撞击在柴赢身上时,金色的光芒与红色的铁水相互交织,发出耀眼的光芒,形成了一幅壮观的画面,柴赢身上的战甲被烧得通红,但依然坚持着。 “哼,你乌龟壳虽硬,但想与大宗师斗,本尊耗都耗死你…” “看你烧得挺热,给你降降温,冰霜冻结”, 朱舍里滚面色一声冷笑,左手一抓吸来护城河水,右手一排漫天雨水洒落,随即朱舍里滚施展内力掌风呼啸,冰霜如雪花般飘落,瞬间将柴赢笼罩在其中。柴赢的身体瞬间被冰霜覆盖,变得僵硬起来。冰霜中闪烁着蓝色的冰晶特效,如同梦幻般美丽。冰霜冻结的力量让柴赢陷入了困境,身体被冰霜束缚,无法动弹。 柴赢被冰霜冻结,身体无法动弹,面色微微一变,运气全身游走手臂经络,挣扎半天终于可以使右手微微活动。 “佛问珈蓝”。 柴赢施展出如来神掌中的一道金色的光芒从掌心射出,冲击着冰霜之力。佛光如温暖的阳光,融化着冰霜。冰霜在佛光的冲击下,逐渐开始融化。金色光芒带着温暖的特效,如同春日的阳光洒在大地上。佛问珈蓝的力量温暖而强大,逐渐融化了冰霜。 冰霜与佛问珈蓝的光芒在半空中相遇,蓝色的冰晶与金色的光芒相互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冰霜的寒冷与佛光的温暖相互对抗,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得不成样子。佛问珈蓝的光芒在冰霜的阻挡下逐渐增强,最终融化了冰霜。柴赢在佛光的照耀下,摆脱了冰霜的束缚。 “就此结束吧,胤人,天地共鸣”。 朱舍里滚见此情景,面色一声冷笑,又是施展出一记杀招,朱舍里滚进入一种特殊的状态,与天地之力完全融合,自身的力量得到极大提升,双手舞动,引动天地之力,向着柴赢攻去。 天地之力如汹涌的潮水般向柴赢涌来,带着无比的威势。天地之力中闪烁着五彩斑斓的特效,如同宇宙的力量在涌动。天地共鸣的力量让人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强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朱舍里滚助力。 “就此结束?哈哈哈,来,蛮人,让本帅见识你的杀招,看看是你在先杀了本帅,还是本帅先用你上西天…” “迎佛西天”。 柴赢感受到朱舍里滚的强大力量,心中明白自己已经无法抵挡,但神情兴奋,眼中满是疯狂之色,依然决定坚持到底,柴赢施展出如来神掌,一道金色的佛光向着朱舍里滚飞去。佛光如同一道金色的桥梁,连接着天地。金色佛光特效如同神圣的通道,散发着庄严的气息。迎佛西天的力量强大无比,仿佛要将朱舍里滚带入西天。 “砰!” 天地之力与迎佛西天的佛光在半空中相遇,五彩斑斓的光芒与金色的佛光相互碰撞,发出了震撼人心的爆炸声。 天地之力的强大与佛光的神圣相互对抗,周围的空间都被扭曲得不成样子。最终,佛光在天地之力的冲击下逐渐消散,但天地之力也失去了一部分力量。 柴赢和朱舍里滚都被这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倒飞出去。 双方落地后,双方受了重伤,两人彼此对视着,眼神中充满了对对方的杀意。这场战斗,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却让两人都感受到了对方的强大。柴赢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身上的战甲已经破烂不堪。朱舍里滚也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身上的图腾饰品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在海渤城的战场上,胤军和蛮族的士兵们都被这场战斗所震撼,众人看着柴赢和朱舍里滚,心中充满了敬畏之情,战场上一片寂静,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咳 …咳,胤人,好手段,不过,本尊说了,宗师与大宗师的鸿沟,不是你能逾越的…” “自然治愈”。 朱舍里滚咳嗽着缓缓起身,施展出一记招式,借助天地之力为自己恢复伤势,只见朱舍里滚身上散发出绿色的光芒,光芒笼罩着其身体,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绿色光芒如同生命的气息,带着柔和的特效,仿佛春天的生机在涌动。 “胤人,现在体内真气是不是所剩无几了?本尊天地之力加持,内力源源不断,而你呢?乌龟壳硬又怎么样?没了内力,你现在也不过本尊砧板上的鱼肉,手中的玩物…” “你区区一强壮的蝼蚁,如何与天斗?” “如何与本尊斗?” “哈哈哈!” 第314章 晋升大宗师 海渤城 海渤城的战场上,硝烟弥漫,一片狼藉。柴赢与蛮族萨满朱舍里滚的大战,仿佛让整个天地都为之震颤。刚刚那一番激烈的交锋,虽让双方都身负重伤,但战斗的火焰却并未因此而熄灭。 “哈哈哈,砧板上的鱼肉?朱舍里滚,你哪来的自信在本帅面前大放厥词?战斗还未结束,结局还未可知,来,继续!” 柴赢缓缓站起身来,衣衫褴褛,却依然散发着不屈的气势,仰天大笑,眼神深邃而疯狂,如同寒夜中的星辰。 “哼,胤人,死到临头依旧如此嘴硬,本尊看你还能接几招”。 蛮族萨满朱舍里滚面色自信傲然,一声冷哼说罢,目光冷冷不屑紧盯着柴赢。 海渤城的中央广场上,两人相对而立。微风轻轻拂过,扬起二人的衣角,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双方士兵们远远地围观着,众人的心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这场战斗,关乎着他们的胜败与生命。 “朱舍里滚,现在真正让你见识一番本帅之武道,双掌横推四海,一拳神州陆沉…” “拳倾天下”。 柴赢率先出手,大喝一声,声音如惊雷般在广场上炸响。“喝!”随着这一声怒吼,身形如闪电般冲向朱舍里滚,脚下的石板在其踩踏下瞬间碎裂,碎石飞溅,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柴赢的右拳紧握,拳倾天下之势瞬间爆发。空气被柴赢的拳头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无数冤魂在哀号,“呜——”这一拳,蕴含着柴赢多年修炼的功力,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击碎。拳风所过之处,尘土飞扬,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呼呼作响。 “哼!” 朱舍里滚面不改色,一声冷哼,双手舞动,口中念念有词。瞬间,天地之力汇聚在其身前,形成一道强大的屏障。那屏障犹如一道透明的墙壁,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滋滋电流声隐隐传出。屏障上的纹路如同流动的水波,不断地变幻着形状。 “砰!” 柴赢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屏障上,发出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地面都为之颤抖,尘土飞扬,如同一场小型的沙尘暴。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周围的巨石大树被震得粉碎,碎屑如雨点般洒落,噼里啪啦。 “拳镇山河”。 柴赢的攻击并没有停止,紧接着双拳如狂风暴雨般砸向朱舍里滚。每一拳都带着巨大的力量,仿佛要将大地都震裂,拳头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如同流星划过夜空,“咻咻”声不断。 “轰!轰!轰!” 每一次撞击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让人胆战心惊。 朱舍里滚此刻就是准备跟柴赢耗,不断地调动天地之力,抵挡着柴赢的攻击,其身形在天地之力的包裹下,如同一座不可摧毁的堡垒。天地之力在他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柴赢的攻击一一化解,呜呜的风声环绕。 战斗越来越激烈,柴赢的攻击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汗水混着血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瞬间蒸发,眼神中充满着疯狂与战意,仿佛不杀朱舍里滚誓不罢休。 “蝼蚁,继续,用点力”。 朱舍里滚凭借着大宗师境界的实力和天地之力的加持,稳如泰山,表情依旧傲然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似乎在嘲笑柴赢的不自量力。 “满足你,拳为天地”。 柴赢闻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神一厉,拳头仿佛化作了整个天地,猛然一拳轰出,带着无尽的力量砸向朱舍里滚。 柴赢的拳头周围,空气扭曲变形,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挤压,发出嗡嗡的声响。拳风所过之处,一切都被摧毁。 “该死!” 朱舍里滚面色一变,感觉自己的天地之力好像抵挡不住柴赢这猛烈的一记攻击,朱舍里滚试图躲闪,却感觉隐隐有种被压制锁定,躲无可躲之感。 “砰!” 一声巨响过后,朱舍里滚被柴赢的拳头击飞出去,重重从半空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鲜血在地上溅开,如同盛开的花朵。 “胤人,你找死!” 朱舍里滚立马站起来,对着柴赢怒目而视,眼神中充满屈辱和愤怒,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被被这一击气得不轻。 “本尊要你死!” 本来打算耗死柴赢的朱舍里滚,被这一拳击落,面子有些挂不住,顿时恼怒,施展出“狂风暴雨”,强大的风力夹杂着暴雨,向柴赢袭来。风如利刃,雨如尖针,所过之处,一切都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哼,要本帅死,就凭你?” 柴赢丝毫不惧,一声冷哼施展出风神腿,身形如闪电般迅速移动,在狂风暴雨中穿梭自如,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风雨的袭击,同时,还不时地施展出排云掌,向朱舍里滚发动反击。掌力所到之处,风雨被瞬间驱散,空气中弥漫着白色的云雾状特效,仿佛云朵在翻滚。 “火焰风暴”。 朱舍里滚更加恼怒,猛然一掌拍出,掌风呼啸间熊熊大火在周围燃烧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风暴。火焰风暴如同一条咆哮的巨龙,旋转着向柴赢扑去。火焰的高温让人窒息,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佛光普照”。 柴赢见状,施展出如来神掌,金色的佛光从掌心射出,照亮了整个战场。佛光所到之处,充满了神圣的气息,让人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之情。佛光与火焰风暴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火焰在佛光的冲击下逐渐消散,但佛光也失去了一部分光芒。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柴赢双拳齐出,拳头仿佛化作了一座巨大的山峰,带着无比的威势向朱舍里滚砸去,拳风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朱舍里滚连忙施展出“土盾防御”,大地之力在其身前凝聚成一道坚固的盾牌,盾牌上闪烁着褐色的光芒,带着厚重的质感。 柴赢山峰般的拳头砸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盾牌在拳头的冲击下微微颤抖,但却依然坚不可摧,柴赢则一声闷哼,受了些反震之伤。 柴赢紧接着又是猛烈一拳,拳头如同流星般划过天空,带着强大的力量向朱舍里滚袭来。拳头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要将整个山河都震碎。 朱舍里滚感受到了这一拳的强大威力,连忙施展出“水幕护盾”,一道坚固的水幕在他身前形成。水幕中波光粼粼,蓝色的水流特效如同灵动的丝带在舞动。 拳头与水幕相撞,溅起无数水花,如同烟花般绚丽,水幕在拳头的冲击下剧烈波动,但依然抵挡住了这一拳的攻击。 此刻,柴赢已经有些气喘吁吁,身形也一阵颤抖有些力竭。 “胤人,继续啊,内力耗尽没力气了吧?哈哈哈,既然你打不动了,那该本尊了…” 朱舍里滚见状面色得意哈哈大笑,双手舞动,再次调动天地之力,天空中乌云密布,雷电交加,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雷霆万钧,死!” 朱舍里滚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和杀机,右手一招,无数道雷电从天而降,如同银蛇般在空气中穿梭,滋滋的电流声让人胆战心惊。雷电所过之处,地面被击出一个个巨大的坑洞,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轰隆隆!” 柴赢面色不变,金刚不坏神功一经施展,浑身仿佛化为铜皮铁骨,阳光洒在身上,泛起一层金属般的光泽,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砰!” “砰!” “砰!” 无数的雷电劈落而下,砸在柴赢身上,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而此刻已经消耗过多的柴赢,也有些承受不住如此杀招,每随一道雷霆劈落,脸色也愈加苍白一分,嘴角鲜血也缓缓溢出,滴落在地。 “哈哈哈,胤人,你的乌龟壳不是很硬,怎么扛不住流血了?本尊和你说了,蜉蝣不能撼树,蝼蚁不能撼天,而你偏偏自不量力还想硬撼天威,现在怎么不猖狂了?啊?哈哈哈…” 朱舍里滚看着随着雷霆落下,口中鲜血不停喷出,苦苦支撑已经快撑不住的柴赢,神色快意,大笑出声。 “大帅,大帅你没事吧?大帅好像撑不住了,快救大帅…” 胤军将士见这一幕面色大变,纷纷焦急不已。 “哈哈哈,白起,这下你那胤人主帅是真的要死了,而你,也快撑不住了吧,正好,你两人一起死,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哈哈哈…” 城头之上,与秦霸先缠斗的蛮王努尔野豕面色兴奋,大笑出声。 “哼,谁胜谁负,谁生谁死,未到最后,结局还未可知”。 此刻也是落入下风苦苦招架的秦霸先,猩红的眼眸扫了一眼柴赢,眼中担忧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就是更加嗜血疯狂的杀向蛮王努尔野豕。 “白起,你真是该死,死!” 蛮王努尔野豕面色一怒,二人又是惨烈的厮杀扭打到一块。 “你真要撑不住不了?可贫道却没有感觉到你有任何担心,真不惧生死?还是你还有什么底气?” 胤军阵营中的南知意,此刻也目光紧盯着柴赢,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口中喃喃自语道。 而此时场中渐渐陷入困境的柴赢,随即雷霆的不断劈落,濒临死亡的感觉也浮现心间,却还是没有感受到任何晋升大宗师境界的契机,柴赢此刻的内心也微微升起了一丝动摇之意,怀疑自己是否用错了方法,今日是否会就此殒命饮恨于此,重活一世,大业还没有完成,我不甘… “不,我之道不会有错,即使错,错的也不是我,错的是这天,错是这地,而不是我柴赢,死则死矣,有甚好怕,哈哈哈…” 原本心境动摇的柴赢立马醒悟,重新浮现坚定之色,面色疯狂,仰天大笑。 大笑说罢,柴赢忽然察觉有某种感悟浮现心间,眼前的萨满朱舍里滚的身形变得模糊,胤军、蛮军、海渤城也仿佛在慢慢缩小,视野在不停地变幻,好似也在拔高… 海渤城变成了芝麻点,这片皑皑大地是北境?这片大陆是大胤?山川河流,茫茫无际的大海,悠悠白云,此刻柴赢的视角好似拔高到了天空数万米,仿佛化身为了天道,冷冷如旁观者一般,俯视着下方的山川河流变化,沧海桑田,静静看着眼前的斗转星移,如白驹过隙… 青鸟…四姐…柴禹…许夏…抱琴…蔡宴…谢司马…赵胤…赵今棠……脱脱…南知意…呼兰阏氏…努尔野豕…朱舍里滚… 这时,往事一幕幕也划过心头,柴赢缓缓闭上眼睛,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天地也仿佛在消散,只有呼吸的声音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柴赢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柴赢的双眼依然紧闭,没有苏醒,慢慢,柴赢的身体开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金色的光芒如同太阳般璀璨,照亮了整个战场。 “该死,这是在晋升大宗师?” 朱舍里滚看着柴赢的变化,面色一变,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朱舍里滚知道,一旦柴赢晋升大宗师,自己将面临巨大的威胁。 “没想到你居然能在这个时候晋升大宗师,不过,在本尊面前你还想晋升大宗师?哈哈哈,死!” 朱舍里滚眼中浮现狠辣之色,决定趁机发动致命一击。 朱舍里滚双手高举,天空中乌云密布,雷电交加,乌云如同黑色的巨龙,在天空中翻滚着,不时发出沉闷的雷声。 “轰隆隆!” 闪电如银蛇般在乌云中穿梭,照亮了整个海渤城,滋滋的电流声让人头皮发麻。 “天地之怒”。 朱舍里滚借助天地之力,施展出了最强招式,一道巨大的雷电从天而降,直劈向柴赢,那雷电犹如一条愤怒的巨龙,张牙舞爪地扑向柴赢。 “咔嚓!” 雷电所过之处,空气被电离,发出刺鼻的气味。 “大帅…” “大帅,快救大帅…” “蛮人,住手!” 第315章 大宗师陨落 海渤城 “胤人,下辈子有知的话,记住,安稳做只蝼蚁,不要妄图对抗天威,死!” 半空的蛮族萨满朱舍里滚面色狠辣冷冷说罢,手掌一挥,天空中酝酿的一道巨大雷电从天而降,直劈向此刻毫无防备的柴赢。 “大帅!” 胤军惊呼,雷电即将击中柴赢的瞬间,柴赢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神中充满漠然与威严。 此时的柴赢,已经成功晋升为大宗师境界,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仿佛与整个天地融为一体。柴赢抬起右手,轻松地挡住了朱舍里滚的雷电攻击,雷电在柴赢的手掌中跳跃,却无法对柴赢造成任何伤害,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 “你…不可能…你怎么会这么快就晋升大宗师?” 柴赢突然醒来并且还晋升了大宗师,这一突然的变故顿时惊呆了朱舍里滚,朱舍里滚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直勾勾盯着柴赢。 柴赢目光漠然看向朱舍里滚,冷冷出声:“蛮人,你想怎么死?” “你…哼,别以为你晋升了大宗师就能在本尊面前张狂,同为大宗师境界,你能耐本尊如何?” 朱舍里滚看着柴赢现在那仿佛视自己如蝼蚁的眼神,顿时面色恼怒不已,冷哼出声道。 “能耐你何?呵,本帅记得跟你说过,人与人是有差距的,虽同为大宗师,但此刻的你,在本帅眼中如蝼蚁,败你,只需一招”。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目光盯着朱舍里滚,漠然开口道。 “一招败本尊。哈哈哈,胤人,真是大言不惭,看来晋升大宗师给了你莫大的自信,哼,来,让本尊看看,你如何一招败本尊”, 听闻柴赢的狂言,朱舍里滚顿时怒急反笑,对着柴赢怒目而视冷哼道。 “看好了,你是第一个见识本帅这一招,也是即将第一个死在本帅这招手下的大宗师,本帅这招,名为…” “神州陆沉!” 柴赢漠然出声冷冷说罢,右手轻轻挥出一拳,这一招是柴赢晋升大宗师后领悟的最强招式。 柴赢的拳头仿佛与整个天地融为一体,带着整个天地的力量向朱舍里滚砸去,拳头上闪烁着不辨黑白的混沌光芒,仿佛包含了整个宇宙的力量。 “天地守护!” 朱舍里滚感受着这一拳传来的强大威势,顿时面色一变,借天地之力再调动自己体内的全部力量,形成一道绿色的光芒护盾。护盾上闪烁着生命的气息,带着柔和的特效,仿佛春天的生机在涌动。 “砰!” 随着柴赢的拳招落下,拳头与护盾相撞,发出一声巨响,整个战场都为之颤抖。 “噗…” 绿色的光芒护盾在拳头的冲击下瞬间破碎,朱舍里滚被击飞出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萨满…萨满怎么会败,萨满怎么可能一招就败给胤人…” 蛮族士兵和蛮王努尔野豕看到朱舍里滚战败,顿时面色大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该死,咳…胤人,为何?同为大宗师,为何你如此之强?” 从地上缓缓起身的朱舍里滚,口中咳出一口鲜血,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盯着柴赢询问道。 “本帅刚才说了,人和人是有差距的,不是本帅太强,而是你太弱,本帅虽然还没没和其他大宗师交过手,但也能猜到,你在大宗师中应该也是最垫底的存在”。 柴赢冷冷一笑,不屑出声道。 “你…” 萨满朱舍闻言面色恼怒,刚想发火又强忍了下来,随即也没脸与柴赢再放狠话,直接身形一闪,带着满心的不甘与屈辱逃回城内。 “想走?你以为逃回城就能保得住性命?诸军将士,随本帅破城!” 柴赢见状冷声一笑,召集大军,朝着蛮族的城池步步紧逼。 “砰!”“砰!”“砰!” 随着柴赢话音一落,战鼓之声如雷鸣般在天地间回荡,震人心魄。 大军行进,旌旗飘扬,士兵们的脚步声整齐而有力,仿佛在宣告着胜利的决心,柴赢踏空走在队伍的上方,身姿挺拔如松,眼神漠然冷酷,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一种无与伦比的威严。 此刻,蛮族城内,一片混乱与恐慌。蛮人看着逐渐逼近的胤军与柴赢,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蛮王,快走,城守不住了”。 返回城中的朱舍里滚,一掌拍出逼退秦霸先,抓起蛮王努尔野豕就要离开。 “放开本王,萨满,放开本王,本王不走,本王岂能放弃我蛮族百万勇士独立逃离…”努尔野豕一阵挣扎。 “蛮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是你死了,我蛮族可就真完了”。 朱舍里滚一声大喝劝解道。 “好…” 蛮王努尔野豕闻言面色一呆,随即面色一阵犹豫变幻,终于下定决心,仿佛有些耻辱的艰难出声。 “朱舍里滚,努尔野豕,你二人还想往哪里走?” 此时,柴赢冷酷满含杀机的声音传来。 “蛮王,你先走,我来为你争取时间。” 朱舍里滚眼见柴赢袭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声音坚定道。 蛮王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他知道,此时只有萨满才能为其争取到一线生机,于是,蛮王匆匆忙忙地朝着另一个方向逃去。 朱舍里滚看着蛮王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悲壮之情。他知道,自己这一去,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但为了蛮族的尊严和蛮王的性命,他义无反顾。 朱舍里滚转身,朝着柴赢追来的方向走去,步伐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命运的琴弦上,身上的华丽服饰在风中飘动,五彩斑斓的羽毛装饰和神秘的图腾纹路此刻显得更加耀眼,仿佛在诉说着其最后的荣耀。 不多时,朱舍里滚与柴赢在半路相遇,两人相对而立,眼神中都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风轻轻吹过,扬起两人的衣角,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柴赢目光看着朱舍里滚,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个对手虽然是敌人,但其勇气和忠诚让人动容。 “你本可逃走,为何还要回来?”柴赢问道。 朱舍里滚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我是蛮族萨满,为了蛮王,为了蛮族的荣耀,我不能退缩。今日,就让我们在此决一死战吧!” 说罢,朱舍里滚双手舞动,再次调动天地之力。天空中乌云密布,雷电交加,仿佛在为这场生死之战奏响悲壮的乐章。 “天地毁灭”。 朱舍里滚直接施展出最强的招式,强大的力量从朱舍里滚体内涌出,周围的空间都仿佛被扭曲了,雷电如银蛇般在乌云中穿梭,滋滋的电流声让人胆战心惊。一道巨大的雷电从天而降,直劈向柴赢,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毁灭。 柴赢面色平淡,毫不畏惧,施展出金刚不坏神功,金色的光芒瞬间笼罩全身,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护盾,雷电击打在护盾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花四溅,如同烟花般绚丽。 朱舍里滚见此招无效,心中更加焦急。他不断地施展出各种强大的招式,狂风暴雨、火焰风暴、土盾防御……每一招都威力巨大,让人胆战心惊。 但柴赢只凭借着金刚不坏神功站着不动,便一一抵挡下了朱舍里滚的攻击。 “朱舍里滚,就此结束吧,本帅说过,你将会是死在本帅手下的第一位大宗师…” “神州陆沉,死!” 柴赢眼神漠然冷声说罢,一拳轰出,拳头仿佛化作了整个天地,带着无尽的力量向朱舍里滚砸去。拳风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哈哈哈,没想到我朱舍里滚今日会身死于此,可惜,今后不能再守护我蛮族了,蛮族,荣耀!” 朱舍里滚看着这强大的一招,神色绝望,悲凉大笑,但没有退缩,决定用自己的生命来迎接这一击。 “胤人,跟我一起死吧,生命燃烧”。 朱舍里滚调动体内最后的力量,身体瞬间被火焰包围,仿佛一个燃烧的太阳,冲向柴赢的拳头,发出一声悲壮的怒吼。 “轰!” 一声巨响过后,天地仿佛都为之颤抖。朱舍里滚的身体在柴赢的拳头下被击得粉碎,鲜血和火焰在空中飞舞,如同一场绚丽的烟花。 朱舍里滚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遗憾,但也有一丝解脱。 蛮族萨满身死的这一刻,天下的大宗师仿佛齐齐有感,众人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那是一位大宗师的生命消逝所带来的震撼。在遥远的地方,一位位大宗师抬起头,望向蛮族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惊讶。 有的大宗师感到惋惜,一位如此强大的对手就这样陨落。有的大宗师则陷入了沉思,思考着这场战斗背后的意义。而更多的大宗师则感受到了一种威胁感,站在金字塔的大宗师居然陨落。 “大宗师都开始陨落…” “秋风吹落叶了吗。” 第316章 破城 北境 “蛮王,你这个懦夫!你抛弃了我们,你不配做我们的王!” 海渤城,曾经的坚固堡垒,如今在战火的肆虐下,满目疮痍。硝烟弥漫在空气中,刺鼻的味道令人窒息。城墙之上,血迹斑驳,残破的旗帜在风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惨烈。此刻,城头蛮族将领发出悲凉震天的怒吼。 “杀,随本将破城”。 胤军如潮水般涌来,先锋大将秦霸先一马当先,身披重甲,手持长枪,猩红的眼眸之中透露出无尽的嗜血和杀机,在其身后,是浩浩荡荡的胤军士兵,士气高昂,喊杀声震天动地。 与此同时,胤军主将王俭、王阔以及胡人统帅呼衍屠分别从其他三个方向发起攻城。三路大军气势汹汹,让海渤城的蛮军陷入了四面楚歌的绝境。 此刻海渤城的内部,蛮军则陷入了一片混乱。蛮族萨满朱舍里滚,蛮人的精神领袖,在战斗中战败,萨满的战败,让蛮军的精神支柱崩塌,士气大落,而随之萨满朱舍里滚在看到局势不利,竟然带着蛮王努尔野豕逃跑,两人的逃离,更是让蛮军陷入了绝望之中。 “蛮王,萨满,我蛮族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逃跑的懦夫,你两个丢下我蛮族勇士,独自逃跑的懦夫,是我蛮族的耻辱!” 有的将领对逃跑的蛮王和萨满大骂不已,愤怒高声怒吼道。 有的将领则陷入了绝望之中,看着周围的混乱场面,面色充满了悲凉:“我们完了,萨满和蛮王抛弃了我们,我们没有了希望。” “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们要为了蛮族的尊严而战!死也要有蛮族勇士的样子,而不是像哭哭啼啼的懦夫!” 还有的将领则在悲凉之余,选择了誓死抵抗,展现出蛮族最后的荣耀。 海渤城的城墙上,蛮军士兵们紧张地注视着远方,看到胤军如潮水般涌来,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并没有退缩,而是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一个蛮军将领振臂高呼道:“蛮族的勇士,不要害怕,蛮族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害怕投降的懦夫,战死,是我蛮族的荣耀,和胤人拼了,蛮族,荣耀!” 另一个蛮军士兵也开口道:“对,我蛮族的勇士不会让胤军轻易地占领我蛮族的城池,我们要让胤人知道,我们蛮族勇士没有懦夫,我蛮族勇士是不会轻易屈服的!” 随着胤军的逼近,战斗一触即发。胤军的弓箭手们首先发起了攻击,射出一支支利箭,如雨点般落在海渤城的城墙上。蛮军士兵们纷纷举起盾牌,抵挡着箭雨的攻击。但仍有一些蛮军士兵不幸中箭,倒在了地上。蛮军的弓箭手们也不甘示弱,还击着胤军的攻击。一时间,箭雨在空中交织,场面十分激烈。 “大戮军,破城先登,加官进爵,随本将冲!” 秦霸先看着海渤城的城墙,猩红眼眸之中充满杀机,大喝出声说罢,一马当先,带领着胤军士兵冲向海渤城的城门。 蛮军士兵们看到胤军冲了过来,纷纷投掷石块和滚木,试图阻止胤军的进攻。但胤军士兵们毫不畏惧,冒着石块和滚木的攻击,继续向前冲。 在激烈的战斗中,秦霸先展现出一往无前之姿,挥舞着手中长戟,如入无人之境。长戟所到之处,蛮军士兵纷纷倒下。 “白起,本将虽不是你对手,但是,我蛮族没有懦夫蛮族勇士,杀,跟胤人拼了!” 一个蛮军将领看到秦霸先杀来,眼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带领着一群蛮军士兵,向着秦霸先冲了过来。 “无谓的勇气!” 秦霸先看着冲过来的蛮军将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轻松地躲过了蛮军将领的攻击,然后长戟一刺,直接刺穿了蛮军将领的胸膛。 “蛮族,荣耀!” 蛮军将领看着刺穿自己胸膛的长枪,眼中充满了不甘,随即仰天大啸,缓缓地倒了下去,生命在这一刻走到了尽头。 另一个蛮军将领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杀,心中充满了悲愤,大声高呼道:“蛮族的勇士,为了蛮族的荣耀,杀!” 说着,也带领着一群蛮军士兵,向着秦霸先冲了过来。 秦霸先看着冲过来的蛮军士兵,眼中没有一丝怜悯,挥舞手中长戟,如入无人之境。蛮军士兵们在秦霸先的攻击下,纷纷倒下。那个蛮军将领也在秦霸先的攻击下,身受重伤倒在地上,看着周围的尸体,眼中充满了绝望:“难道我们蛮族真的要灭亡了吗?” 就在蛮军陷入绝望的时候,由一个年轻的蛮军将领站了出来,看着周围的混乱场面,眼中充满了愤怒:“蛮族的勇士,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我蛮族没有懦夫,为了蛮族的荣耀而战!杀!”说着,这名将领拿起武器,向着胤军冲了过来,其勇气感染了周围的蛮军士兵,纷纷拿起武器,加入了战斗。 然而,这些蛮人的抵抗在胤军的强大攻势下,显得那么无力。秦霸先带领着胤军士兵,不断地冲击着海渤城的城墙,用攻城车撞击着城门,用云梯爬上城墙。蛮军士兵们虽然顽强抵抗,但蛮军的人数越来越少,力量也越来越弱。 在海渤城的一角,一群蛮军士兵围在一起,众人的脸上充满了绝望。“我们该怎么办?萨满和蛮王抛弃了我们,我们没有了希望。” 一个年老的蛮军士兵说道:“我们投降吧,也许胤军会放过我们。” 另一个蛮军士兵则坚决地说道:“不行,我们不能投降,我们要为了蛮族的尊严而战,即使战死,也不能投降。” 众人争论着,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海渤城的另一角,一些蛮军将领则在商议着对策:“蛮王和萨满逃跑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一个将领说道:“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们要组织起剩下的士兵,继续抵抗。” 另一个将领则说道:“抵抗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应该投降,保存实力。” 一群各执己见,无法达成一致。 海渤城的城墙上,一个蛮军士兵孤独地站着,看着城下的混乱场面,心中充满了悲凉。“我们蛮族曾经是那么的强大,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蛮族士兵叹了口气,然后拿起武器,准备加入战斗。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战死,但他无所畏惧。他要为了蛮族的荣耀,战斗到最后一刻。 随着战斗的进行,海渤城的局势越来越危急。蛮军的抵抗虽然顽强,但在胤军的强大攻势下,蛮人的失败已经不可避免。秦霸先带领着胤军士兵,终于攻破了海渤城的城门。蛮军士兵们纷纷逃窜,但很快就被胤军包围了起来。 秦霸先看着眼前的蛮军士兵,眼中没有一丝怜悯满是杀机,举起长枪,大声喊道:“杀!一个不留!”胤军士兵们听到命令,立刻冲了上去,开始了疯狂的杀戮。蛮军士兵们绝望地抵抗着,但他们的力量实在是太弱小了。在胤军的攻击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堆积如山。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住手!”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道袍的女子走了过来,来人正是南知意。 南知意看着眼前的惨状,神情悲悯,快步走到秦霸先面前,开口道道:“白起将军,不能再这样杀戮下去了,这些蛮军士兵也是生命,他们也有家人,应该留下臣服之人,这样既可以显示大胤的仁慈,也可以为大胤以后的统治打下基础。” 秦霸先闻言眉头一皱,看着眼前的蛮军士兵,猩红的眼眸之中闪过不满,目光直勾勾盯着南知意,开口道:“这些蛮军都是敌人,对待敌人,就当斩尽杀绝,不留后患,否则,这些蛮人以后还会再次反抗”。 南知意又接着道:“秦将军,杀戮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若继续屠杀,只会激起更大的仇恨。这些蛮军士兵大多也是被迫参战,他们若能真心臣服,必可为大胤所用。而且,大胤以仁慈之名留下他们,也可让其他蛮族部落看到大胤的胸怀,之后或许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仁慈?哼,那只是强者的口号,弱者的幻想,至于不战而屈人之兵?本将也并不需要,不屈,那就杀到屈为止,本将手中长戟之下,还没有不屈的蛮人,继续杀,没有本将的命令,不许停!” 秦霸先一声冷哼说罢,不再理会南知意,继续指挥大军开始杀戮。 “你…白起,你们主帅柴赢答应了贫道不杀俘虏,你莫非想违抗军令不成?另外,秦霸先,你如此杀戮修炼魔功,你就不怕传出去江湖武林和佛门再次围剿于你吗?” 南知意看着在胤军手中不断倒下哀嚎的蛮人,悲悯的神情愈加不忍,于是对着秦霸先大喝道。 秦霸先闻言,转头一双猩红的眼眸盯向南知意,眼中杀机涌动:“你在威胁本将?” “贫道没有威胁秦将军,只是阐述事实。”南知意微微摇头。 “阐述事实?哼,主帅有没有答应你不杀俘虏本将不知道,没有收到主帅军令之前,任何人的命令本将都不会停手,另外,即使主帅下令不杀俘虏,此刻,这些蛮人也还没有投降,不算俘虏,再者,江湖围剿?佛门出手?哼,你上清宫尽管可以叫他们来试试,看我秦霸先怕不怕!” 秦霸先一声冷哼,对着南知意满是不屑开口道。 “秦霸先,你…” 第317章 天下震动 大胤 柴赢,这位新晋的大宗师,以雷霆之势斩杀蛮族萨满大宗师高手朱舍里滚,消息如疾风般传遍天下,引得各方震动,天下另外的几位大宗师,身处不同之地,听闻此讯,反应各异。 山南道 太一道教掌教张道涯,江湖武林的天下第一人,此刻正立于太一山之巅的道观前。太一山高耸入云,云雾缭绕,宛如仙境。道观古朴庄严,红墙黑瓦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张道涯身着青色道袍,道袍之上绣着阴阳八卦图案,精致而神秘,长发如墨,用一根木簪随意束起,随风飘动。面容清癯,双眸深邃如渊,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眉如剑,斜飞入鬓,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手中一把拂尘,洁白如雪,轻轻一甩,便有一股仙气荡漾开来。 听到柴赢斩杀朱舍里滚的消息,张道涯微微眯起双眼,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远方的天空中,云层翻滚,似有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柴赢?不愧是紫薇临凡,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晋升大宗师并斩杀强敌,哎…如今这天下局势,我太一道教向来秉持中正平和之道,在这风云变幻之际,当如何自处?” 张道涯轻叹一声,这一声叹息在寂静的山顶显得格外清晰。 张道涯转身走回道观,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落下,仿佛都能与大地产生共鸣。道袍在风中舞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走进道观,香烟袅袅,神圣而肃穆。 张道涯在太一神像前驻足,凝视着庄严的神像,仿佛在寻求着答案,片刻后,张道涯缓缓坐下,闭上眼睛,开始沉思。 —— 河南道 如来佛教方丈正于大雄宝殿中讲经说法。大雄宝殿宏伟壮观,金碧辉煌。巨大的佛像庄严肃穆,散发着慈悲的光芒。众僧齐聚,身着黄色僧袍,整齐地排列在大殿之中。梵音袅袅,回荡在整个大殿,让人心灵宁静。方丈身着红色袈裟,袈裟上绣着金色的莲花图案,光彩夺目。其面容慈祥,双目微闭,宝相庄严。眉毛如雪,垂落在脸颊两侧,增添了几分神圣之感。手中一串佛珠,圆润光滑,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此时,一名小沙弥匆匆跑来,在方丈耳边低语几句。方丈微微一顿,手中佛珠转动的速度慢了下来。其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但心中却思绪万千。片刻后,方丈继续讲经,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待讲经完毕,众僧散去,方丈独自来到禅房。禅房简洁而宁静,一张木床,一个蒲团,几本书籍。方丈盘腿而坐,双目紧闭,心中却思绪万千。 “柴赢?原来天魔是你,隐藏在朝廷之中,难怪这么久找不见你踪影,还收服了秦霸先这魔头大行杀戮…” 方丈面作金刚怒目之相,手中佛珠再次转动起来,每转动一次,心中的思绪便清晰一分,眼中降魔之意也更加坚定一分。 —— 淮南道 上清宫掌教凌霄子正在上清宫后山漫步,山中中百花盛开,争奇斗艳。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蜜蜂在花丛中忙碌地飞来飞去。上清宫掌教身着白色道袍,道袍上绣着仙鹤图案,灵动而优雅。其面容英俊,气质儒雅,双目明亮如星。头发用一根玉簪束起,显得干净利落。手中拿着一柄拂尘,轻轻摇动,风姿绝伦。 一名弟子匆匆来报,告知柴赢之事。上清宫掌教停下脚步,微微皱眉,眉头微微蹙起,如同两弯新月,给人一种沉思的感觉。 “柴赢?龙出西北,原来你是那条真龙,隐藏得真是够深,现在暴露,是不打算再隐藏了?你小子拐骗贫道徒儿,贫道说了要砍断你三条腿,那就要砍断你三条腿,贫道不会砍不过吧?不能吧?大意了,应该早点下手,算了,贫道一向说话算话,砍不过也要砍,不过知意,哎…” 上清宫掌教口中呢喃说罢,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看着满山的鲜花,心中却多了几分忧虑,这些鲜花虽然美丽,但在这乱世之中,又能绽放多久? —— 京城 皇宫巍峨壮观,红墙黄瓦,金碧辉煌。宫殿之间,回廊曲折,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太监魏贤身着华丽的宫服,头戴高帽,面容阴沉,双目狭长,闪烁着精明的光芒。魏贤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如同一张面具,让人看不出其内心想法。手中拿着拂尘,轻轻摆动,动作优雅而娴熟。 当魏贤听到柴赢的消息时,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杀机。 “柴赢?大宗师!怎会如此年轻就晋升大宗师,这世间真有天命一说?” 魏贤收起眼中的杀机,面色复杂,皇宫朝廷,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柴赢的崛起,这天下的平衡即将被打破,必须尽快将这个消息告知皇帝,以便做出应对之策。 —— 东海 刀客郭侠正站在海边,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大海波涛汹涌,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巨大的声响。天空中,海鸥在自由地翱翔,发出清脆的叫声。 郭侠身着黑色劲装,身材高大挺拔,肌肉结实有力,面容刚毅,双目炯炯有神,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无畏,头发用一根布带束起,显得简洁利落。手中握着一把长刀,刀身闪烁着寒光,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当得知柴赢的壮举时,郭侠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同为江湖中人,柴赢的成就让郭侠感到振奋。 “这江湖,真是越来越精彩了,老友,你的对手找到了”。 郭侠轻抚着手中长刀,随即郭侠话音一落,刀身微微颤抖震动,仿佛在回应一般。 “我郭侠枯坐海边,观潮练刀一十八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郭侠口中喃喃说罢,转身离开海边,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定,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踏在坚实的土地上。 —— 江南道 夫子正坐在书院的书房中,手捧一本书籍,静静地阅读。书房简洁而宁静,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散发着淡淡的墨香。夫子身着灰色长袍,长袍上没有任何装饰,显得朴素而大方。其面容和蔼,双目睿智,眼神中透露出对知识的渴望和对人生的思考。头发已经花白,用一根布条随意束起。手中拿着一本书籍,手指轻轻翻动着书页,仿佛在与古人对话。 一名学生匆匆跑来,告知柴赢之事。夫子放下书籍,微微点头。夫子并不惊讶,仿佛早已预料到此事。 夫子缓缓开口道:“乱世将至,但在这乱世之中,仅凭武力是远远不够的。”夫子看着学生们,语重心长道:“你们要记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方为正道。”学生们若有所思,夫子则继续拿起书籍,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其身影在书房中显得格外宁静,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 河北道 莫隐尘,一位江湖鲜少有人知晓的大宗师,此刻正远离于喧嚣的江湖之外,隐藏于市井之中,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不修边幅,混迹于青楼之中,与那些风尘女子嬉笑打闹,看似毫无正经。然而,眼神中却时不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睿智光芒。 当听到柴赢的消息时,莫隐尘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那些在青楼中醉生梦死的人们,心中暗自感慨:“这江湖,又要热闹起来了,只是不知,这场风暴会将多少人卷入其中,要不要先去抱个大腿?” 莫隐尘继续在青楼中穿梭,仿佛这江湖的风云变幻与其毫无关系。但只有莫隐尘自己知道,他在等待着一个时机,一个可以让他再次出手的时机。 —— 岭南道 邪道巨擘独孤轩身处一处阴暗密室,四周墙壁上刻满诡异的符文,散发着阵阵邪气。其身着黑色长袍,长袍上绣着狰狞的恶鬼图案,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邪恶与狂妄。长发随意披散,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独孤轩听到消息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柴赢?看来与本座争天下第一和这天下的就是你了,哼,新晋大宗师又如何?这天下和天下第一,终究只能会是我独孤轩的”。 独孤轩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一局势,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 —— 漠北 胡人先知站在草原之上,凝望着远方。草原一望无际,绿草如茵,风吹草低见牛羊。胡人先知身着华丽的服饰,服饰上绣着各种神秘的图案,色彩斑斓。其面容黝黑,双目凹陷空洞,眼神中却透露出睿智和神秘。头发编成辫子,垂落在肩膀两侧。手中拿着一根法杖,法杖上镶嵌着宝石,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柴赢?呼兰阏氏…哎” 当胡人得知柴赢的消息时,眉头紧皱,一声长叹,这天下的局势将更加复杂。 胡人先知闭上眼睛,感受着风的气息,试图从中寻找未来的线索。风轻轻吹过,带来了草原的气息和远方的消息。 片刻后,胡人先知睁开眼睛,对着身边的胡人开口道道:“告诉族人,做好准备,这天下,即将迎来一场大变。” 胡人们纷纷点头,他们相信先知的话,开始积极准备,胡人先知的身影在草原上显得格外高大,仿佛能撑起整个天空。 —— 南疆 异族大祭司绾魅绫,静静地站在异族的圣坛之上,身着色彩斑斓却充满神秘气息的长袍,长袍上绣着古老而诡异的图腾,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发间点缀着奇异的宝石,面容冷峻,双眸犹如深潭,透露出无尽的神秘与危险。 “柴赢?本祭司女儿的父亲,晋升大宗师了?大宗师,真是有点舍不得将你的心肝喂女儿的蛊虫了呢,不过大宗师的心肝效用应该更佳,那就先让你帮本祭司多生几个女儿,再挖出你的心肝,咯咯咯…” 绾魅绫手中把玩着一条奇异小虫,眼神邪魅,神色疯狂邪恶,大笑出声。 —— 与此同时,江湖武林人士也在各地的酒楼茶馆中议论纷纷。 太阴派,掌门殷若生正立于太阴山之巅的望月台上。太阴山云雾缭绕,宛如仙境。殷若生身着一袭白色长裙,裙袂飘飘,如仙子下凡。其面容绝美,肌肤如雪,双眸如星辰般璀璨。长发如瀑,随风舞动。手中拿着一把白玉宝剑,剑身上散发着清冷的光芒。 “没想到你都成大宗师,忙没时间也就算了,这么久,书信都没一封,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吃干抹净就不认人了,还好紫离没被你得手…” 殷若生听到柴赢的消息,眼中浮现浓浓的幽怨,随即又心中暗自思索:柴赢如今实力非凡,斩杀蛮族萨满大宗师,必然会引起江湖动荡,太阴派该如何在这乱世之中自保?殷若生凝视着远方,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另一处,合欢社宗主殷若喧正慵懒地躺在一间华丽的房间里。房间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红色的纱幔随风飘动。殷若喧身着一袭红色短裙,露出修长的美腿。面容妩媚,眼神勾魂,嘴角带着一抹迷人的微笑。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增添了几分妖娆之感。 当听到柴赢的消息时,殷若喧面色一愣,随即面色一阵变幻:“柴郎,晋升大宗师?不对,该死!当初那鬼面帝天肯定就是你,难怪本宗主查了这么久找不到任何线索,柴赢,你…自己绿自己,玩这么变态,不过奴家怎么也感觉有些刺激,冤家…” 殷若喧站起身来,扭动着腰肢,脸上浮现红晕,眼中满是幽怨。 —— 一座热闹的酒楼中,宾客满座。江湖豪侠们推杯换盏,谈论着柴赢的壮举。 “听说那柴赢晋升大宗师后,竟斩杀了蛮族萨满大宗师朱舍里滚,真是厉害啊!”一位满脸胡茬的大汉大声说道。 “可不是嘛,如今这天下局势更加复杂了,其他大宗师不知会作何反应。”旁边一位书生模样的人接口道。 “嘿,这柴赢好像还是江湖正道联盟的盟主吧,你们说这柴赢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武林霸主?”另一个人好奇地问道。 众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这时,一位老者缓缓开口:“柴赢虽强,但这江湖水深,还有那邪道教主独孤轩虎视眈眈。邪道之人向来不择手段,说不定会趁机兴风作浪。” 众人听了老者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酒楼中的气氛变得更加热烈,大家都在猜测着未来的局势。 在另一家茶馆里,茶香四溢。几位武林人士围坐在一起,轻声交谈着。 “柴赢此举,无疑是向天下宣告他的实力,那邪道教主独孤轩和其他大宗师恐怕都可不会坐视不管。”一位身着青色长袍的剑客说道。 “是啊,如今大宗师都身死,江湖各派和邪道恐怕会有所行动。”旁边的一位女侠忧心忡忡地说道。 众人沉默片刻,一位老者叹了口气:“这江湖,怕是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柴赢的这一壮举,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巨石,激起了千层浪,这天下的命运,也因此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第318章 蛮族之谋 北境 在广袤的边疆大地之上,战争的硝烟刚刚散去,却又弥漫起新的紧张气息。胤军的强大攻势如雷霆万钧,蛮族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遭遇惨败。蛮族萨满大宗师的战死,更是让蛮族士气低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蛮王努尔野豕在残兵败将的护卫下,仓皇逃回王庭,在蛮族王庭那略显破败的宫殿之中,此刻蛮王努尔野豕身上还残留着战场上的硝烟气息,铠甲上的血迹尚未干涸。 努尔野豕满脸怒容,双目圆睁,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双眼燃烧着熊熊怒火,看着曾经辉煌的蛮族如今一片狼藉,心中充满了悲愤与不甘。 周围的将士们个个垂头丧气,士气低落到了极点。蛮王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 “我蛮族,从未如此屈辱!”蛮王努尔野豕仰天怒吼,声音在王庭中回荡,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释放出来。然而,现实却无比残酷。眼前的局势让蛮王努尔野豕清楚地认识到,蛮族已经濒临绝境。 就在蛮王怒不可遏,准备决一死战之时,几位部族首领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几人看着蛮王努尔野豕的愤怒模样,心中也是焦急万分。 一位年长的部族首领上前一步,微微低头,恭敬开口道:“大王,如今我们已陷入绝境,胤军强大,不可力敌。继续抵抗下去,恐怕只会让整个蛮族走向灭亡啊。” 蛮王努尔野豕猛地停下脚步,怒视着这位首领,喝道:“难道我蛮族就要这样屈辱地被胤军击败吗?本王不甘心!本王要与胤人决一死战!” 首领叹了口气,说道:“大王,您的勇气和决心我们都明白,但现在的局势对我蛮族极为不利,萨满大人战死,没人能抵挡那名胤人主帅,我蛮族的勇士也损失惨重,再战下去,我蛮族毫无胜算。” 另一位首领也赶紧说道:“大王,不能只凭一时之气啊,为了我蛮族的生存,我们必须寻找其他的出路。” 蛮王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在一旁的柱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你们说,现在还有什么办法?” “大王,我们臣服胡人如何,臣服胡人,这样就可得到胡人庇护,说不定还能联合胡人一起反攻大胤,这样既可保全我蛮族,也可为我蛮族死去的勇士报仇雪恨”。 一部族首领开口建议道。 “不行,本王岂能臣服于一女人,我蛮族怎能臣服于胡人”。 蛮王努尔野豕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厉声大喝。 “大王,那我蛮族投降…胤…投降胤朝如何?可以先假意投降,待我蛮族恢复元气,再重新与胤人重新决一死战”。 另一部族首领小心翼翼看了蛮王一眼,吞吞吐吐建议道。 “哼,胤人杀我蛮族萨满,杀我蛮族数百万勇士,血海深仇,我蛮族岂能投降胤人”。 蛮王努尔野豕一声冷哼,怒目而视看向出声的部族首领。 这时,最先开口的那位首领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大王,臣有一计,或许可解当前之危,我蛮族可以投降胤朝,同时又暗中臣服胡人,如此一来,可引起胤胡双方争斗,我蛮族则可在其中寻找生存之机。” 蛮王努尔野豕听后,陷入了沉思,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愤怒,又有无奈,还有一丝犹豫。过了许久,蛮王努尔野才缓缓开口道:“这……这真的可行吗?我蛮族的尊严何在?” 首领们纷纷说道:“大王,尊严固然重要,但如果整个部族都灭亡了,那还有什么尊严可言呢?现在我们只有先保住部族,才有机会重新崛起。” 蛮王努尔野豕闭上眼睛,痛苦地摇了摇头:“本王不甘心啊……但你们说得也有道理。好吧,就依你之计。”努尔野豕的声音中带着无奈与决绝。 几位首领对视一眼,心中都松了一口气。几人知道,这个决定虽然艰难,但却是目前唯一的出路,一定要在这场复杂的局势中,为蛮族寻找一条生存之路。 “柴赢小儿你欺本王,欺我蛮族太甚!终有一日,本王要将你剥皮抽筋,碎尸万段,以报本王今日所受之耻,报我蛮族所受之耻!” 几名部族首领离开后,殿内蛮王努尔野豕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又响起,震耳欲聋。 “神灵,我蛮族真的即将要灭族了吗?” “本王不信!本王不信!本王不甘!” —— 消息很快传到了胡人那里,呼兰阏氏得知蛮族欲投降胤朝,眼中顿时浮现冷冽的杀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虑,立刻召集胡人将领和贵族大臣,商议此事。 胡人王庭那装饰华丽的王帐之中,气氛凝重而压抑。呼兰阏氏端坐在主位上,美丽的面容上满是沉思之色,其目光缓缓扫过下方的胡人将领和贵族,轻启朱唇道:“蛮族欲投降胤朝,此事你们怎么看?” “阏氏,踏猎请求带领大军增援呼衍屠,一举屠灭蛮族,这该死的蛮族,不投降我胡人王庭,居然投降胤人,绝不能让蛮人投降胤人”。 一位身材魁梧、满脸胡须的胡将猛地站了出来,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道。 “阏氏,这蛮族向来狡诈,此次投降胤朝,必定有诈,我们绝不能轻信蛮人,想那蛮族,平日里就反复无常,如今大败,和胤人血海深仇,不投降我胡人,居然投胤人,说不定就是谋划着什么阴谋诡计来对付我们胡人。” 一胡人贵族狡诈的眼中闪过怀疑之色,缓缓开口道。 “此言虽有道理,但也不能一概而论。蛮族如今大败,走投无路,投降胤朝或许是他们唯一的选择。我们可以先观察一番,再做决定。毕竟,若蛮族真心投降胤朝,对我们胡人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威胁,我胡人需谨慎应对,不可贸然行动。” 另一胡人贵族微微摇头开口道。 旁边一位年轻的将领则皱着眉头说道:“可若我等坐视不管,任由蛮族投降胤朝,那胤朝的势力必将进一步壮大。到时候,对我们胡人来说更是不利。我们是否应该采取一些行动,阻止蛮族投降?” 众人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争论不休,呼兰阏氏静静地听着,心中不断地权衡着利弊。她深知,蛮族的举动可能会给胡人带来巨大的影响。如果处理不当,胡人很可能会陷入被动的局面。 —— 而在大胤的朝堂之上,同样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皇帝赵胤端坐在龙椅上,面色凝重地看着下方的大臣们。 “蛮族欲投降我朝,诸位爱卿有何看法?”皇帝赵胤声音有些低沉无力,面色也隐隐发白。 兵部尚书李弥站出,面容严肃,拱手说道:“皇上,此时我胤军士气正甚,胜利在握,应当趁机一举荡平蛮族,而蛮族向来野蛮凶悍,此次投降,恐有诈,不可轻易相信他们,蛮族之人反复无常,不可不防蛮人另有阴谋。” “皇上,蛮族如今大败,走投无路,投降应是真心实意,我大胤可以接受蛮人的投降,趁机收服蛮族,扩大我朝的疆域。这对我胤朝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礼部尚书郑尚急忙上前,抱拳开口道。 “陛下,此事需慎重考虑,若接受蛮族投降,还必须要考虑到胡人的反应,胡人一直对大胤虎视眈眈,若处理不当,很可能会引发胤胡之间的战争”。 工部尚书范厉面色凝重抱拳道。 朝堂上的大臣们各抒己见,争论不休,皇帝赵胤也是面色犹豫纠结,心中也在思考着这个重大的决策,蛮族的投降既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潜在的威胁。如果处理得当,胤朝可以获得巨大的利益;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危机。 “皇上,臣觉得应当接受蛮族投降,早点结束战争,召骠骑大将军柴赢回京,柴赢隐藏那么高的修为,还手握重兵,恐有异心,不可不防!” 第319章 直指王庭 北境 胤胡双方正商议应对蛮族投降之际,广袤而苍凉的土地上,战争的阴云如沉重的铅幕般笼罩着,胤军主帅柴赢,面容冷峻如钢铁,眼神坚毅似寒星,此刻正召集众将领于营帐之中,商议着对蛮族的征伐军事行动。 柴赢身着黑色战甲,高大的身影散发着威严与霸气,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各位将领,沉声道:“诸位,蛮族屡屡犯我边境,百姓深受其害,如今蛮族萨满大宗师已死,蛮族再次大败而归,损兵百万,荡平蛮族,建功立业,封侯拜相,就在今朝”。 众将领神色肃穆,纷纷挺直了脊梁,等待主帅的进一步指示。 柴赢大手一挥,指着悬挂的地图,声音铿锵有力:“现在,蛮族已不成气候,为早一日荡平蛮族,现在,我军兵分四路,功伐蛮族,直指蛮族王庭会师,王俭,你率一路大军从东路进发,务必迅速突破蛮族防线,为我军打开局面。” 王俭向前一步,拱手道:“末将定不辱使命!”其面容刚毅,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王阔,你领一路从南路进军,注意与其他各路大军保持联系,相互配合。”柴赢目光看向王阔开口道。 王阔抱拳应道:“主帅放心,末将必全力以赴。” 接着,柴赢的目光落在胡人统帅呼衍屠身上:“呼衍屠,你率一路从北路进攻,你胡人骑兵的勇猛我们有目共睹,此次看看你胡人和我胤军,谁人先打到蛮人王庭”。 呼衍屠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大声道:“好,那就比一比,我胡人勇士定不会落后于你胤人”。 最后,柴赢挺起胸膛,目光如炬:“本帅亲自率领一路大军从中路推进,我四路大军务必紧密配合,以最快的速度会师蛮族王庭,经此一役,彻底荡平蛮族。” 众将领齐声高呼:“谨遵主帅之命!” 商议完毕,各位将领迅速回到各自部队,开始紧张的战前准备。一时间,整个军营中弥漫着紧张而激昂的气氛。 很快,四路大军如四支离弦之箭,朝着蛮族的领地疾驰而去。旌旗飘扬,战鼓轰鸣,那气势仿佛能将天地都震得颤抖起来。 柴赢率领的中路大军率先出发,柴赢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后是浩浩荡荡、气势磅礴的胤军,大军如同一片汹涌的钢铁海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柴赢举起手中那把锋利无比的长戟,大声吼道:“诸军将士,沿途部族,非蛮族者投降不杀,蛮族不留俘虏杀无赦!” 柴赢的声音如雷霆般在战场上回荡,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心生畏惧。 随着柴赢的命令下达,中路大军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向着蛮族的领地汹涌而去,一路上,旌旗飘扬,那鲜艳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燃烧的火焰。战鼓轰鸣,那沉闷而有力的声音如同大地的心跳,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铠甲的碰撞声清脆而响亮,仿佛是死亡的乐章,众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为了国家的荣耀和使命,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首先遭遇胤军的是岭西部,当胤军那如潮水般的铁骑出现在岭西部的视野中时,整个部落瞬间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部落中的人们惊慌失措地奔跑着,呼喊声、哭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世界末日已经来临。 部落首领们紧急聚集在一起商议对策。众人的脸上布满了焦虑和恐惧,眼神中透露出无助和绝望。 “怎么办?胤军来势汹汹,我们根本无法抵挡。”一位首领焦急地说道,他的声音颤抖着,双手不停地搓着。 另一位首领则面露犹豫之色,他紧锁着眉头,思考着应对之策。“要不……我们投降吧?胤军主帅说了,非蛮族者投降不杀,我岭西部又不是蛮族,没必要替蛮族拼死抵抗”。 “可是,如果我们投降,我们的部落还能存在吗?胤军会不会出尔反尔?”又一位首领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岭西部最终决定投降,部族派出了一位勇敢机智的使者,举着白旗,缓缓地向胤军走去。使者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但他知道,这是他们部落唯一的希望。 “岭西部使者西闼见过胤军统帅大人,大人,我岭西部不是蛮族,我岭西部愿意投降,愿意供大人驱使,还望大人让我部族子民一命”。 岭西部使者双膝跪地,对着柴赢哀求道。 “不是蛮族,好,本帅喜欢与识时务的人打交道”。 柴赢看着岭西部的使者,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赏之色。 “你们做出了明智的选择,回去告诉你们部族首领,岭西部所有成年男子,编入胤军为本帅而战可活,否则,岭西部上下,鸡犬不留”。 柴赢漠然出声,声音冷冽带着威严,不容一丝拒绝之意。 “是,大帅,小人来之前,首领已商议,好,我岭西部勇士,愿为大人而战”。 岭西部使者眼中浮现庆幸之色,连忙开口道。 “好,白起,岭西部编入你麾下”。 柴赢微微点头,对着一旁秦霸先吩咐道。 “是,大帅。”秦霸先抱拳应答。 于是,岭西部得以存活,部落被胤军接管,岭西部人虽然心中充满了恐惧,但至少保住了性命,众人看着胤军那威严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敬畏和感激。 接着,胤军继续前进,来到了蒙兀部的领地,蒙兀部北境是一个凶狠而顽强的部落,以勇猛善战而闻名。当胤军出现时,蒙兀部的战士们纷纷拿起武器,眼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 “蒙兀部的勇士,胤军来了!我们不能退缩,我们要用我们的勇气和力量保卫我们的家园!” 蒙兀部的首领大声喊道,其声音充满了激情和鼓舞。 蒙兀战士齐声回应:“保卫家园!保卫家园!”众人的呼喊声在天地间回荡,仿佛要冲破云霄。 战斗瞬间爆发,喊杀声震天动地。蒙兀部的战士们如同猛虎一般冲向胤军,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毫不畏惧地与胤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胤军将士也不甘示弱,紧密配合,展现出了极高的战斗素养。刀光剑影之间,鲜血飞溅,生命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脆弱。 “大戮军,杀!” 秦霸先怒吼一声,亲自率领着精锐部队冲入战场,其手中长戟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蒙兀部的首领看到秦霸先亲自上阵,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斗志,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向柴赢冲去。 “胤人,今日我与你决一死战!”蒙兀部首领大声喊道。 秦霸先猩红的眼眸冷冷注视,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你不是本将对手。” 两人瞬间战在一起,刀光闪烁,火星四溅,两人的战斗激烈而残酷,周围的士兵们纷纷避让。 没战斗一会,蒙兀部的首领看到了周围堆积如山的尸体,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他知道,如果继续抵抗下去,整个蒙兀部都将被灭族。 “停止战斗!我们投降!” 蒙兀部首领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柴赢,你答应过我的,战争已经带来了太多的痛苦和死亡,我们应该尽量减少杀戮,给那些愿意投降的人一个机会。” 柴赢还没说话,一旁南知意立马目光注视着柴赢开口道,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和慈悲。 柴赢听到蒙兀部的投降声,又听到到南知意的劝解,微微皱眉,本想着敢抵抗就全部消灭消灭,但考虑到后续还有胡人要攻伐,最终还是决定接受蒙兀部的投降。 “放下武器,之后为本帅而战,可以活命。”柴赢冷冷道。 蒙兀部的战士纷纷放下武器,众人的脸上充满了疲惫和无奈。他们知道,这场战斗蒙兀部输了,但至少他们还活着。 —— 大军一路前进,接下来的鞑坦部却选择了与胤军死战到底。他们认为投降是一种耻辱,宁愿战死也不愿屈服。 鞑坦部的战士们个个凶残无比,怀着必死的决心,向胤军发起了疯狂的攻击。 “为了鞑坦部的荣耀!杀!” 鞑坦部的首领高呼着口号,带领着战士们冲向胤军。 胤军与鞑坦部的战斗异常激烈,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士兵们在战场上拼杀着,每一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生命和荣誉而战。 “这次,本帅不想再听到你出声”。 柴赢看着鞑坦部的拼死抵抗,眼中浮现一丝冷意,随即目光看向旁边的南知意,漠然出声。 “全军出击,将鞑坦部全部消灭!不留一个俘虏” 柴赢冷冷出声下达了死命令。 胤军将士们听到命令,纷纷奋勇向前,如同饿狼一般扑向鞑坦部。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堆积如山。鞑坦部的战士们虽然勇猛,但在胤军强大的攻势下,逐渐陷入了困境。 然而,鞑坦部的蛮人并没有退缩,依然顽强地抵抗着,用自己的生命诠释着什么是勇气和忠诚。 最终,鞑坦部被胤军全部消灭,整个部落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战斗休整结束,大军继续朝着蛮族王庭方向挺进。 而其他三路大军也在各自的战线上奋勇前进。王阔率领的南路大军以迅猛的攻势迅速突破了蛮族的防线。王俭的东路大军则稳步推进,与南路大军相互呼应,不断扩大战果。呼衍屠的北路骑马大军更是以闪电突击的战斗风格,让蛮族难以招架。 四路大军一路披荆斩棘,朝着蛮族王庭进军会师,所到之处,蛮族纷纷溃败。 “蛮王,胤军快打到王庭了…” 第320章 兵临城下 北境 蛮族王庭之外,广袤的大地仿佛被战争的阴霾所笼罩。天空中乌云翻滚,似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此时,胤胡联军四路大军如四支钢铁洪流,浩浩荡荡地在蛮族王庭会师。旌旗飘扬,遮天蔽日,那鲜艳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胤军的荣耀与威严。战鼓轰鸣,如雷霆般震撼着大地,每一声鼓响都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心生敬畏。 柴赢率领的中路大军率先抵达,柴赢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披黑色战甲,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在其身后,是一片汹涌的钢铁海洋,士兵们个个面容冷峻,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士卒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敌人的心上,让人胆战心惊。 王阔率领的南路大军紧随其后,一路以来王俭大军以迅猛的攻势突破了蛮族的防线,此刻士气高昂。士兵们的战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众人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仿佛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王俭的东路大军也稳步推进而来,与南路大军相互呼应,不断扩大战果,士兵们的脸上带着疲惫,但更多的是胜利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期待,大军的旗帜在风中舞动,如同胜利的曙光。 最后,呼衍屠率领的北路大军以其勇猛无畏的战斗风格震撼登场。呼衍屠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其身后的胡人战士们个个面带凶光,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当胤军四路大军会师蛮族王庭之时,天地间仿佛被一种肃穆的氛围所笼罩。狂风在荒原上呼啸而过,扬起漫天的沙尘,似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奏响前奏。 远方的山峦连绵起伏,在阴沉的天空下宛如沉默的巨兽,静静凝视着这片即将被战火洗礼的土地。蛮族王庭周围的草原,曾经的翠绿已被战争的脚步践踏得斑驳不堪,枯黄的草叶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诉说着战争带来的苦难。 天空中,乌云如厚重的铅块般堆积着,压抑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偶尔有几只孤鸟飞过,发出凄厉的叫声,更增添了几分苍凉之感。王庭之外,四路大军的旌旗在风中剧烈舞动,猎猎作响,那鲜艳的色彩在这灰暗的背景下显得格外醒目。 大军士兵的盔甲在微弱的阳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整齐的队列如同钢铁长城,坚不可摧。战马不安地打着响鼻,蹄子不断地刨着地面,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一触即发的战争让每一个人都心跳加速,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而在蛮族王庭之内,气氛压抑而沉重。蛮王努尔野豕端坐在王座之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目光缓缓扫过下方的各位部族首领,心中满是忧虑与愤怒。 “诸位,如今胤胡联军四路大军已会师王庭之外,我蛮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努尔野豕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深深的疲惫。 一位身材魁梧、满脸凶悍之气的首领猛地站起身来,挥舞着拳头说道:“王上,我们蛮族勇士从不畏惧战斗!即便胤军强大,我蛮族也要与胤人决一死战,宁死不屈!” 另一位年长的首领却微微摇头,捋着胡须道:“不可,胤军来势汹汹,士气正甚,我蛮族接连惨败,现在军心溃散,若贸然出战,恐会遭受更大的损失,而且我蛮族现在已经投降胤朝,没必要再进行无谓的伤亡,葬送我蛮族勇士的性命,大王,胤人朝廷和胡人王庭回信吗?接受了我蛮族的投降了吗?” 年长首领说罢,目光灼灼看向蛮王努尔野豕。 努尔野豕闻言微微摇头,面色难看:“还没有,胤军来的太快了,回信使臣应该还在路上,而且,本王有种不好的预感,那胤人主帅恐怕是不想我蛮族投降,所以这么着急奔袭而来”。 “蛮王意思是胤军想趁没收到朝廷命令之前攻下我蛮族?不会吧,那胤人主帅不怕朝廷降罪不成?要是如此就真麻烦了…”年长首领闻言顿时面色一变,紧皱眉头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那胤人主帅心狠手辣,屠戮我蛮族百万勇士,按照萨满之前看到的神灵启示,想灭我蛮族的罪魁祸首应该就是此恶徒”。 蛮王努尔野豕一想起柴赢就咬牙切齿,怒不可遏,恨不得生啖其肉。 “大王那怎么办,难道我蛮族这次真要被灭族了吗?” 几个首领闻言,顿时一阵惊慌。 “慌什么,不用慌,这只是本王的猜想,再说,哼,胤人要是真想灭我蛮族,那我蛮族就拼死一战,本王死也咬下胤人一口肉,走,随本王出去,先看看这胤人什么意思”。 蛮王努尔野豕怒喝说罢,起身朝着城头走去。 走至城头,蛮王努尔野豕面色愤怒站在王庭城墙之上,在其身后,一众蛮族将领和首领神色各异。有的满脸怒容,紧握着手中的兵器,似乎随时准备冲下去与胤军决一死战;有的则面露忧虑,眉头紧锁,不断地扫视着周围的局势。 “柴赢,出来说话”。 蛮王努尔野豕朝着城下大喝出声。 城外大军之中,柴赢闻言策马缓缓驶出。 “蛮王,找本帅何事?” 柴赢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披黑色战甲,眼神如炬,散发着威严与霸气,身后的胤军将士们个个精神抖擞,严阵以待,仿佛一群蓄势待发的猛兽。 蛮王努尔野豕目光看到柴赢,深吸一口气忍下愤怒,大喝出声道:“柴赢,我蛮族已派遣使臣向胤朝投降,你率军来此是何意?难道你要违抗你大胤朝廷的命令,造反不成?” “违抗命令?造反?哈哈哈,蛮王,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玩嘴皮了,本帅没听说蛮族投降,朝廷也没有给本帅下过接受蛮族投降的命令,本帅何来违抗命令造反可言?” 柴赢冷冷一笑,厉声反问道。 “你…柴赢,我蛮族已经给大胤皇帝和朝廷上奏了降书,朝廷的使臣和回信马上就会回来,现在你知道了?赶紧速速退兵,不然,本王一定要告你一个抗旨不遵,谋反之罪。”蛮王努尔野豕顿时大怒道。 柴赢微微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望向城墙之上的蛮王,冷笑道:“努尔野豕,你以为仅凭一句投降之语,本帅就会轻易退兵?你蛮族屡屡犯我边境,给我胤朝百姓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和灾难,如今说降便降,哪有如此容易之事?” 努尔野豕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这时,一位蛮族猛将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向前跨出一步,大声吼道:“王上,何必与他多言!我们蛮族勇士从不畏惧战斗,大不了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说着,蛮将用力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大刀,刀光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柴赢挺直脊梁,手中紧紧握着长戟,大声回应道:“努尔野豕,要投降也可以,现在速速打开城门,否则,我柴赢为了国家的荣耀和百姓的安宁,绝不退缩。即便朝廷消息传来,本帅也不会奉召,本帅必将率领大军攻破王庭,让你蛮族亡族灭种”。 努尔野豕闻言怒目圆睁,怒不可遏,手中的战斧微微颤抖,身旁的一位老将则伸手拦住了冲动的猛将,微微摇头,示意不可轻举妄动,老将转向蛮王,低声说道:“王上,如今局势危急,不可意气用事,需从长计议。” 柴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努尔野豕,你以为凭借你蛮族现在的力量,能阻挡我胤军的进攻吗?我劝你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早早开城投降,或许我还能饶你蛮族百姓一命。” 努尔野豕沉默片刻,心中充满了矛盾,如今蛮族的局势十分危急,但若轻易开城投降,又担心柴赢不讲信用,就在蛮王犹豫不决之时,一位蛮族首领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王上,如今我们实力悬殊,若强行抵抗,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不如先假意投降,等待时机再做打算。”这首领说话间,眼神不断地闪烁,似乎在思考着各种可能的后果。 努尔野豕微微点头,再次望向柴赢,说道:“柴赢,本王可以考虑开城投降,但你必须保证我蛮族百姓的安全。”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努尔野豕,你以为本帅会轻易相信你的话吗?你必须先打开城门,让我胤军进入王庭,本帅才能保证你蛮族百姓的安全。” 努尔野豕心中一紧,他深知一旦打开城门,蛮族将失去最后的防线。于是咬咬牙,说道:“柴赢,你不要逼人太甚。我蛮族虽败,但也有自己的尊严,本王不会轻易打开城门,让你胤军进入。” 柴赢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帅不客气了,本帅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不开城投降,本帅必将立刻发动进攻。” 蛮王努尔野豕与柴赢的对峙陷入了僵局。双方都不肯让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蛮王努尔野豕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他知道,这场战争已经无法避免,蛮族即将面临一场生死考验。 而柴赢则面色冷酷望着城墙之上的蛮王,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彻底荡平蛮族。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惊雷,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第321章 军前之变 北境 胤军大营,旌旗猎猎,战鼓声声。大军即将攻伐蛮族王庭,士气高昂,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 主帅柴赢站在主帐前,身披战甲,眼神坚毅地望着远方蛮族王庭的方向,柴面容冷峻,浑身散发着一股威严之气,此刻眼中眸光深邃,不知在做何感想。 “大帅,朝廷来使快到了!” 这时,一骑快马飞驰而来,扬起一片尘土,马上的玄翦翻身下马对着柴赢抱拳道。 “带他们来本帅营帐,召王俭王阔和其他将领一起前来接见朝廷使团”。 柴赢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声道。 “是,大帅!” 玄翦翻身上马离开。 “你要抗命?抗命可是大罪,战后朝廷恐怕不会放过你”。 一旁南知意目光看着柴赢,眼神复杂道。 “谁说本帅要抗命?你是在关心本帅?” 柴赢目光看向南知意,嘴角勾起一丝邪气凛然的笑容。 “走,回营”。 见南知意不说话,柴赢伸手搂住南知意返回营帐。 不一会儿,使团主使在侍卫的簇拥下走进了大营,其身着华丽的官服,手持圣旨,神色傲慢,视线环顾四周,看着严阵以待的胤军将士,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畏惧之色,但又强装镇定。 “柴赢,朝廷使团到,还不上前行礼”。 使团主使目光看向营帐中站立主位的柴赢,眼中闪过一丝傲意,大喝开口道。 柴赢见状眼神一冷,淡淡开口道:“你是何人?” “你…哼,听好了,我乃荥阳郑氏郑柯,朝廷礼部侍郎,此次朝廷使团的主使”。 郑柯见柴赢眼神语气,顿时面色一怒,随即神色傲然道。 柴赢冷冷瞥了一眼郑柯,出声询问道:“礼部尚书郑尚是你什么人?” “柴赢,你大胆,家父之名岂是你能叫的,哼,要不是我父亲在朝堂帮你说话,你以为你能当上这骠骑大将军?” 郑柯听闻柴赢话语,面色怒气更甚,伸手指着柴赢厉喝道。 “找死不成?敢对大帅无礼”。 一旁的玄翦见状,眼中浮现杀机。 “你…你们要干什么?柴赢,本官可是朝廷使团,你想对本官动手,想谋反不成?” 郑柯见玄翦和周围侍卫拔刀,顿时面色一惊,语气有些哆嗦道。 “把刀放下”。 柴赢对着玄翦摆摆手,目光看向郑柯,声音漠然道: “本帅乃朝廷从一品的骠骑大将军,你父亲不过从三品的礼部尚书,见了本帅还得行礼,本帅直呼他姓名又如何?至于你,区区一小小礼部侍郎,今日在场的将军哪个不比你官大?还敢大放厥词让本帅给你行礼,你哪来的狗胆?” 柴赢冷声说罢,目光威严冷冷盯向郑柯。 “你…” 郑柯闻言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身形也止不住的后退。 “大将军,大将军,消消气,郑大人是第一次出使,有些礼仪不懂,对大将军多有冒犯,还望大将军海涵,不要与郑大人一般计较,大将军,郑大人毕竟是朝廷主使,代表着皇上和朝廷的颜面”。 郑柯身后,一中年男子走出,连忙对着柴赢抱拳道。 柴赢目光看向该男子:“你又是何人?” “回大将军,下官礼部侍郎崔玉,添为此次朝廷使团的副使。”崔玉恭敬抱拳道。 柴赢目光审视道:“崔玉?崔尚书令是你何人?” “回大将军,崔尚书令是在下族叔。”崔玉回答道。 柴赢点点头:“清河崔氏旁支出身?难怪郑尚派这么个蠢货为主使,你为副使,郑尚派他来镀金的?” “呵…大将军,先接皇上圣旨吧”。 崔玉尴尬一笑,不好回答,只得话锋一转说起正事。 “好!” 柴赢淡淡说罢,冷冷瞥了一眼郑柯,上前一步,微微拱手。 郑轲面色恼怒,但此刻也不敢再放肆,有些畏惧的看了柴赢一眼,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柴赢,吾奉皇帝陛下之命,前来宣读诏令。皇上仁慈,不忍生灵涂炭,特命你等接受蛮族投降,不得继续攻伐。” 柴赢闻言,顿时脸色一沉,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辛辛苦苦攻伐多时,眼看就要成功,皇帝赵胤却在这个时候下令接受投降。 柴赢神色坚决道:“蛮族屡屡侵犯我胤国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今我军即将攻灭其王庭,怎能半途而废?请郑大人回禀陛下,本帅定要为胤国除此大患。” 郑轲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柴赢,你这是抗旨不遵!你想造反不成?皇上的旨意你也敢违抗?” 柴赢眼神一冷,直勾勾盯向郑柯:“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造反?再敢随意污蔑本帅,本帅砍了你的狗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为了大胤的安危,本帅战后会亲自进京向皇上请罪。” 此时,营帐之内的王俭王阔二人和一众将领,见状也是面色一变。 王俭急忙上前,面色着急对着柴赢道:“大帅,皇上的旨意不可违抗啊,若是抗旨,那可是大罪。” 柴赢转头看着王俭,开口道:“王俭,你也是征战多年的老将,难道你不知道蛮族的危害?若不将蛮人彻底荡平,蛮族迟早还会卷土重来。” 王俭闻言面色微微一变,沉默不语,心中十分矛盾。 “大帅,此事还需慎重考虑,皇上既然下令接受投降,必有其道理,我等若强行攻打,恐会引起皇上不满。” 王阔一脸担忧看着柴赢道。 柴赢目光向王阔,眼中浮现一丝莫名之色,开口道:“王阔,近在咫尺的灭蛮之功,受天下敬仰,受身后天下万民祭拜,你舍得放弃?” “这…”王阔闻言面色一阵变化,眼神火热不甘但又有些担心犹豫。 一旁的郑轲见王俭和王阔二人有所动摇,心中暗喜,趁热打铁地道:“两位将军,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抗旨的后果可不是你二人能承担得起的,皇上仁慈,只要你们接受蛮族投降,不仅可以免去罪责,还能得到赏赐。” 柴赢眼神一厉看向郑轲:“来人,将此人拿下,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本帅拒不奉召,绝不会接受蛮族投降。今日,本帅定要率领大军攻灭蛮族王庭”。 说完,柴赢一挥手,示意士兵将使团都拿下。 郑轲大惊失色,喊道:“柴赢,你竟敢拿我!你这是造反!” “本帅并非造反,只是为了胤国的未来。等本帅击败蛮族,自会向皇上请罪。”柴赢冷冷开口道。 王俭和王阔二人见状,大惊失色。 王俭焦急道:“大帅,这可如何是好?拿了朝廷来使,我们可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柴赢目光看向二人,开口道:“王俭、王阔,你二人也征战多年,虽说军人当服从命令为天职,但军人更当为国家,为人民扫清一切障碍威胁,如今一举肃清蛮族之际就在眼前,怎能放过这个机会?” 王俭面色犹豫道:“大帅,可是抗旨毕竟是大罪啊,我们……” 柴赢打断王俭话语,冷声道:“好了,你等都不用害怕,事后有什么本帅一人担之,你等尽管说是本帅威胁你们的,再说,我等是为了大胤而战,为了百姓而战,如果因为畏惧罪责而放弃,我们还有何颜面面对百姓?王俭王阔,本帅现在给你二人两个选择,一是随本帅攻伐蛮族王庭,二是本帅将你二人也一起拿下,你二人怎么选?” 王阔咬了咬牙,说道:“大帅说得对!我们不能放过蛮族,我王阔愿跟随大帅,继续攻打蛮族王庭。” 王俭见柴赢如此坚决,又见一旁虎视眈眈随时想动手的秦霸先,也只得无奈道:“大帅,我王俭也愿继续攻伐蛮族王庭”。 柴赢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你们都愿意跟随本帅,那我们就一起为了大胤的未来而战。” 柴赢转身对着其他中层将领道:“诸位将士,蛮族就在眼前,蛮人是我们的敌人,是我们百姓的敌人。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诏令而放弃战斗。我们要为了大胤的荣誉,为了百姓的安宁,勇敢的战斗下去!” 将领们齐声高呼:“为了大胤!为了百姓!”声音响彻云霄。 柴赢看着士气高昂的将士,眼中眸光深邃,微微点头。 郑轲被士兵们押在一旁,脸色苍白,没想到柴赢竟然如此坚决,不顾皇帝的旨意,心中暗暗后悔,不该来这一趟。 “大将军,抗旨不遵之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大将军可要考虑好,即使大将军不为自己,是不是也该为那么多大军将士考虑一下,万一到时候朝廷怪罪,可是得人头滚滚啊!” 崔玉站在一旁,目光看向柴赢,脸色焦急道。 柴赢闻言淡淡一笑,目光看着崔玉开口道:“崔大人,此番战事,实乃为了胤国百姓之安宁,蛮族屡犯边境,若不彻底击垮,他日必成大患。我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可大将军,你可知抗旨之罪有多重?皇上仁慈,欲接受蛮族投降,以保天下太平,大将军你一意孤行,如今大将军你让下官等人如何向皇上交代啊?” 崔玉脸上一脸忧虑道。 柴赢微微皱眉,说道:“崔大人,本帅并非不知抗旨之罪。但我等身为军人,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蛮族野心勃勃,若此时接受投降,不过是养虎为患。他日他们若再次来犯,又当如何?” 王俭此时开口道:“崔大人,大帅所言极是,本将也与蛮族交战多年,深知蛮人的凶残本性。此次若不彻底击败蛮族,我大胤边境百姓将永无宁日。” 崔玉怒视着王俭,怒喝道:“王俭将军,你身为臣子,竟敢违抗皇上旨意,这等不忠之举,必将受到严惩。” 王俭面色一苦,微微摇头道:“崔大人息怒,我们也是为了大胤的长远考虑,皇上圣明,想必日后也能理解我们的苦衷。” 崔玉摇头道:“你们想得太简单了,皇上之命,岂容违抗?如今你们已无退路,唯有随我回朝,向皇上请罪。” 王俭沉默片刻,说道:“崔大人,战后我等愿回朝请罪。但在这之前,还请郑大人将蛮族之事如实禀报陛下,让皇上明白我们为何要违抗旨意。” 崔玉冷笑道:“王俭将军,你以为皇上会听你的解释吗?你这是自寻死路。” “哈哈哈,崔大人不用再吓唬王俭将军了,我柴赢问心无愧,为了大胤,有任何一切后果,本帅一人担之,与他人无关”。 柴赢哈哈一,面色无畏道。 此时,王俭和王阔对视一眼,也齐声说道:“我二人愿与大帅同进退。” 崔玉看着柴赢三人,面色无奈,也知道,此时再多说也无益,于是叹了口气,开口道:“罢了,既然大将军如此坚决,下官也不再劝大将军了,但大将军要知道,等待大将军的将是皇上的问责”。 柴赢豪迈一笑: “哈哈哈,多谢崔大人的提醒,本帅已做好准备。” 崔玉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大营中再次陷入沉默,众人心中都充满了不安与期待。众人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但众人都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胤的未来。 柴赢走到崔玉面前,开口道:“崔大人,你就先在这里待着吧,等本帅击败蛮族,本帅自会向皇上请罪。” 崔玉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大将军,你这是何苦呢?” 柴赢摇摇头没有回答,转身回到了主帐,开始部署攻打蛮族王庭的计划。 在主帐中,柴赢看着地图,神情专注。王俭和王阔站在一旁,等待着柴赢的命令。 柴赢指着地图上的蛮族王庭,说道:“王俭,你带领一支部队从左翼进攻;王阔,你带领一支部队从右翼进攻。本帅亲自率领主力部队从正面进攻,三面夹击,务必一举攻破蛮族王庭。” 王俭和王阔齐声应道:“是!将军。” 柴赢又说道:“此次战斗至关重要,不能有丝毫懈怠。一定要速战速决,不给蛮族任何喘息的机会。” 王俭面色严肃道:“大帅放心,末将一定全力以赴。” 王阔也说道:“末将也定不辱使命。” 柴赢点了点头道:“好!” “开疆拓土,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第322章 绝境逢生 北境 蛮族王庭外,远方的天际线上,尘烟滚滚,胤军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胤军的铁骑如汹涌的潮水般逼近,大地在战马的奔腾下微微颤抖,胤军士兵身着精良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眼神中充满了冷酷与决绝。柴赢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蛮族王庭的方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彻底荡平蛮族。 而此刻的蛮族王庭内气氛凝重,各位首领围坐在一起,脸上满是忧虑与不安,正在为胤军的再次来袭争论不休,众人激烈地讨论着应对之策,言辞激昂,声音此起彼伏,然而,争论却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众人各执一词,谁也无法说服对方。 就在这时,一个探子匆匆跑进王庭。其神色慌张,脚步踉跄,仿佛带来了世界末日的消息。探子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说道:“王上,消息已经打探清楚了,胤朝传来召令,要求主帅柴赢接受我蛮族的投降,但柴赢拒不奉召,执意要继续攻打我蛮族,主帅柴赢还放出话来,让大王速速开城投降,否则…否则蛮族必亡族灭种”。 这个消息如同重磅炸弹,在王庭内引起了一阵强烈的骚动。众人皆面露惊愕之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时间也仿佛停止了流动。 “该死,拒不奉召?他柴赢是铁了心的想要灭我蛮族,想要抗旨谋反不成?该死!该死!” 蛮王努尔野豕闻言顿时面色一变,眼中满是狰狞愤恨之色,怒不可遏。 “大王,现在那胤人主帅不听朝廷号令,执意要进攻我蛮族,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是啊,大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一众部族首领顿时惶恐不已,个个眼睛直盯着蛮王努尔野豕,想寻求一个答案。 看着众人如何模样,蛮王努尔野豕愤怒的眼神中被决绝所取代,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的战斧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声响,开口怒声道:“哼,既然柴赢是铁了心要将我蛮族赶尽杀绝,那我蛮族也无需再有任何幻想。”蛮王的声音低沉而愤怒,充满了决绝与杀机。 “蛮王,现在胤人主帅不接受我蛮族的投降,胡人阏氏是何态度,胡人愿接受我蛮族的臣服,庇护我蛮族吗?” 一年长部族首领,目光满是担忧和期盼看着蛮王努尔野豕,开口询问道。 “没有,那该死贱人呼兰阏氏,现在也还没有回复,现在胤人朝廷和胡人都指望不上,只能看我们蛮族自己了”。 蛮王努尔野豕摇头,脸色满是愤恨出声道。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胡人怎会不接受我蛮族的投降,难道胡人不怕胤人做大,最后也灭了他们胡人,让他们胡人也落得跟我蛮族一般下场吗?神灵啊,难道我蛮族真要灭族了吗?” 年长首领闻言顿时神色失魂落魄,脸色悲凄,高声呼叫道。 “哼,懦夫!” 这时,一位年轻的首领站了出来,脸上满是愤怒,大声道:“大王,我蛮族有着自己的尊严和荣耀。即便战死,也不能轻易投降,我蛮族应拼死一战,与胤军抗争到底。”其声音激昂有力,充满了斗志与决心。 “对,蛮王,既然胤人和胡人都不接受我蛮族投降,那就跟他们拼了,我蛮族就算是死,也要拖他们一起,我蛮族没有懦夫!” 其他首领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脸色狰狞,眼冒凶光站起身来,齐声怒吼道:“大王,我们愿与蛮族共存亡,与胤军决一死战。”众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随时战死的准备。 蛮王努尔野豕看着众人,眼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斗志和不甘。他知道,此刻的蛮族已经没有了退路,唯有战斗才能保卫自己的地盘和尊严:“好!既然如此,那我蛮族就与胤军决一死战,传本王命令,所有蛮族勇士准备战斗,誓死保卫王庭!”蛮王努尔野豕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传遍了整个王庭。 “大王,胡人的消息传来了,胡人王庭传来命令,命胡人统帅呼衍屠帮助我蛮族一起对付胤人,现在胡人王庭的使臣正在城外胡人大军之中”。 然而,就在蛮族众人准备拼死一战的时候,又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这个消息让王庭内的气氛再次发生了变化,众人皆面露惊讶之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胡人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帮助我们?”有首领疑惑地问道,脸上满是不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 “或许胡人也不想看到胤军过于强大。”有人猜测道,其声音低沉,眼神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蛮王努尔野豕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胡人的帮助虽然可能会改变当前的局势,但也可能带来更多的变数。胡人向来以利益为重,胡人的帮助是否真心实意,还有待观察。然而,在当前的情况下,蛮族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不管胡人出于何种目的,我们现在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与胡人联手,共同对抗胤军。”努尔野豕坚定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果敢与决断,仿佛已经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于是,蛮王努尔野豕立刻派人去与胡人使者联系,商议联手之事。在等待回复的过程中,王庭内的气氛依然紧张。各位首领们各抒己见,有的担心胡人不可靠,有的则认为这是唯一的机会。众人的争论声此起彼伏,让整个王庭充满了不安与焦虑。 终于,胡人的使者来到了蛮族王庭。使者身穿华丽的服饰,头戴高高的毡帽,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傲慢与自负。 使者走进王庭,向蛮王努尔野豕行了一个礼,然后开始传达呼兰阏氏的意思:“蛮王,呼兰保代表呼兰阏氏向蛮王问好,胡人王庭表示愿意与蛮族联手,共同对抗胤军,但前提是,蛮族得彻底臣服我胡人王庭。”使者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充满了自信与傲慢。 蛮王努尔野豕闻言眼中满是愤怒,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冷静,面色一番犹豫,随即微微点了点头,艰难开口道:“好,只要胡人王庭能帮我蛮族渡过此难,本王愿带领蛮族臣服呼兰阏氏。”蛮王的声音低沉无力,充满了耻辱与不甘。 随着蛮族与胡人联手的决定做出,王庭内的气氛逐渐变得坚定起来,蛮王努尔野豕和各位首领们开始积极筹备战斗,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即将来临。 第323章 阵前变故 北境 广袤的蛮域大地之上,风云变幻,战争的阴云笼罩着每一寸土地。胤胡联军,气势如虹,兵锋直指蛮族王城。 四路大军浩浩荡荡地向蛮族王城逼近,旌旗飘扬,战鼓震天。此时的蛮族王城,气氛紧张而凝重。 主帅柴赢,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在大军之前,身披锃亮的黑色铠甲,头盔上的红缨在风中肆意舞动,手中紧握着那把天龙破城戟,坚毅的面庞上,一双冷峻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世间的一切阻碍,身后,主将王俭和王阔如两尊威武的战神,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决心。而胡人统帅呼衍屠,亦是带着胡人的精锐部队,与胤军并肩而立,共同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而蓄势待发。 此时的蛮族王城,宛如一座坚固的堡垒,城墙上的蛮王努尔野豕正愤怒的遥望着远方逼近的胤胡联军,已与胡人阏氏达成合作的努尔野豕,此刻有恃无恐,心中燃烧着誓死一战、报仇雪恨的熊熊烈火。 而在另一边,收到呼兰阏氏命令的统帅呼衍屠,面色复杂,内心陷入了挣扎,一方面,呼衍屠与柴赢共同征战,有着一定的战友情谊,不愿在关键时刻做此背叛之举;但另一方面,阏氏的命令又让呼衍屠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立场。 “柴赢,你真要违抗你胤朝皇帝的命令,非要进攻我蛮族王庭不成?” 城头之上,蛮王努尔野豕看着军阵前方的柴赢,面色难看,愤怒大喝出声道。 柴赢看着城头这气势汹汹的蛮王,眼神漠然脸上没有丝毫的动摇,大声回应道:“蛮王,你屡次侵犯我胤国边境,杀害我大胤百姓,掠夺我大胤财物,如今,一句投降就想了结?本帅岂会畏惧你的威胁?今日,本帅定要攻破你蛮族王城,让你蛮族为你等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蛮王努尔野豕听闻柴赢的话语,面色顿时愤怒无比,大怒道:“柴赢,你不要逼人太甚,我蛮族虽然败了几场,但现在依旧有勇士无数,我蛮族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你宰割,我蛮族也能与你血战到底!” “蛮王,你以为你蛮族的抵抗能有什么结果?现在乖乖开门投降,本帅还能给你蛮族留几个活口,否则,本帅破城之日,就是你蛮族灭族之时”。 柴赢冷冷一笑,眼中浮现冷冽杀机。 “哼,柴赢,你莫要狂妄,不到最后,谁胜谁负还尚未可知,想攻破我蛮族王城,小心磕掉牙”。 蛮王努尔野豕一声冷哼,眼神意味深长厉声说罢,转身回到王城,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看样子是找到援军有底气了,呵,临死前的无用挣扎”。 柴赢目光看向努尔野豕的神色,眼中眸光深邃,猜到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低声呢喃说罢,也策马离开。 “呼衍屠,此次你胡人要帮助帮助蛮族?” 柴赢策马走至胡人阵营,目光直勾勾盯着呼衍屠,凝声询问道。 “你…你知道了?” 呼衍屠闻言眼神一愣,随即面色复杂看着柴赢。 “本帅原本只是猜测,但看你样子,你们呼兰阏氏是真的接受蛮族的投降了”。 柴赢眼神微微一凝,紧盯着呼衍屠道。 呼衍屠闻言又是一愣,随即开口道:“你如何猜到的?” “呵,蛮族与我大胤如此深仇大恨,怎会投降我大胤,要投降也是投降你胡人才是最好的选择。”柴赢冷冷一笑。 呼衍屠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原来如此”。 “呼衍屠,蛮族上书投降我大胤,又暗中臣服你蛮族,目的恐怕就是想引起你胡人和我大胤的纠纷,而你我共同征战,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如今只差一步便可攻破蛮族王庭,你确定你要背叛联军?” 柴赢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呼衍屠的眼睛,凝声询问道。 此时的呼衍屠也神色复杂看着柴赢,内心的挣扎愈发强烈,回想起与柴赢一同征战的日子,那些并肩作战的场景历历在目,但阏氏的命令又让呼衍屠不得不考虑,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呼衍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开口道: “我呼衍屠不愿与你为敌,也是迫不得已,阏氏的命令我呼衍屠不会违抗,也不能违背”。 “呼衍屠,看来你是决定与本帅为敌了?你觉得你呼衍屠和你那几十万胡人骑兵是本帅的对手?” 柴赢眼中泛起冷色,直盯着呼衍屠冷声道。 呼衍屠闻言沉默了片刻,目光直视柴赢,微微摇头道:“我呼衍屠确实不是你对手,但我呼衍屠别无选择,我胡人勇士也不畏惧死亡”。 “不畏惧死亡?呵,呼衍屠,不怕实话告诉你,灭完蛮族之后,本帅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胡人,现在本帅给你呼衍屠几个选择,一,臣服本帅,为本帅而战,本帅可以保证你呼衍部无忧,否则,本帅攻伐蛮族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到时候,你胡人和蛮族一般,将在本帅铁骑之下全部亡族灭种”。 柴赢目光冷冷注视着呼衍屠,一字一顿声音漠然道。 呼衍屠闻言顿时面色一怒:“柴赢,你胤军虽强,但是可不要把我胡人当成蛮族,我胡人百万控弦勇士,不是你胤人能随便放肆的”。 “百万控弦勇士?哈哈哈,呼衍屠,你胡人现在的强盛或者说团结,应该就归功于呼兰阏氏一人吧,你说,呼兰阏氏要是突然死了,你胡人王庭会发生什么?你胡人还能不能像现在一般团结强大?” 柴赢哈哈大笑,眼中泛起一丝邪意直盯着呼衍屠道。 呼衍屠面色一变:“柴赢,你想干什么?你想刺杀阏氏?哼,别以为你晋升大宗师了就可以狂妄自大,我胡人王庭高手勇士无数,我胡人也有大宗师,阏氏岂是你想刺杀就能刺杀的?” “哈哈哈,呼衍屠,看来你是忘了蛮族萨满怎么死的了,你觉得你胡人先知能比蛮族萨满强?再说,本帅怎么好像听说,你胡人先知好像与呼兰阏氏不合?你说,本帅与你胡人先知合作,推翻呼兰阏氏,重新选一个单于,你胡人先知会不会同意?” 柴赢仰天哈哈大笑,眼中邪意更甚,眼睛直勾勾盯着呼衍屠道。 呼衍屠闻言面色顿时难看,怒不可遏:“柴赢,你想干什么?阏氏可是你母亲,你真想杀你亲生母亲不成?” “为何不能?就允许她杀本帅,本帅就不能杀她?你呼衍屠也是贵族出身,难道不知王侯之家无亲情可言?”柴赢眼神一厉,直盯着呼衍屠冷冷出声质问道。 “这…”呼衍屠顿时有些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反驳。 “呼衍屠,刚才本帅已经和你说了,本帅的下一个目光就是你胡人,本帅对胡人没有蛮族那么厌恶,你现在臣服本帅,配合本帅以尽量和平的方式收服胡人,本帅可以不对胡人进行屠杀,否则,你胡人诸部和蛮族一样,鸡犬不留,你好好考虑,你不愿意的话,本帅就去找胡人先知,找其他胡人部族,本帅相信,对呼兰阏氏有不满,愿意跟本帅合作的,应该有的是”。 柴赢盯着呼衍屠眼睛,继续施展攻心之术威胁道。 呼衍屠面色大怒,眼睛死死盯着柴赢:“哼,柴赢,你休想,我呼衍屠绝不会背叛阏氏,也不会背叛胡人王庭,我胡人先知和部族首领,虽对阏氏有所不满,但也不会与你一个胤人合作,臣服于你一个胤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会臣服于胤人?哈哈,呼衍屠,你忘了本帅身上流着的呼兰阏氏血脉?胡人王庭现在还缺一个单于,你说本帅来当这个单于的话,那些部族首领臣不臣服?” 呼衍屠闻言面色一变,随即又是一愣:“你…你要当单于?你要当单于阏氏说了愿意支持你为新单于,我呼衍屠也愿支持你,或者你可以等阏氏去世后,再继位新单于不迟,你为何一定要以杀死阏氏的方式?而且你舍得你胤人的身份来当草原的单于?” “哼,因为本帅要的,不单单只是一个草原的单于,呼衍屠,本帅不想与你废话太多,本帅给你的选择,要么臣服,要么就和你的大军一起陪蛮人葬送在这里,本帅给你时间好好考虑,在开战之前给本帅一个准确的答复,希望你做出正确的选择,否则,你我从今日起,便是敌人,我们之间也再无情谊可言!” 柴赢冷声说罢,转身离去,呼衍屠看着柴赢的背影,神情复杂,脸上充满了愤怒与犹豫。 第324章 王庭城破 北境 蛮族王城前,胤军主帅柴赢率领着百万大军,如汹涌的钢铁洪流,向着蛮族王庭挺进,旌旗猎猎,战鼓擂动,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肃杀的气息。 百万胤军浩浩荡荡地向前推进,脚步声如雷鸣般震撼着大地,主帅柴赢,身着锃亮铠甲,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立于大军阵前,身后旌旗猎猎作响。百万大军浩浩荡荡,兵强马壮,士气高昂。主将王俭、王阔,威风凛凛,各率一军,严阵以待,先锋大将秦霸先,更是勇猛无畏,宛如战神降世。 城墙高耸的蛮族王城之上,蛮王努尔野豕也率领着一众部族首领严阵以待,努尔野豕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疯狂,手持巨大的战斧,站在队伍的最前方,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在努尔野豕身边,是各个部族的首领,众人有的手持长矛,有的挥舞着大刀,有的则背着弓箭,每个人的眼神中透露出狂野与凶残,脸上都充满了誓死一搏的凶残。 随着胤军的逼近,双方的气氛愈发紧张。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硝烟的味道,让人窒息。 “大戮军,杀!破城先登者,赏千金”。 秦霸先高高举起手中长戟,猩红的眼眸之中浮现无尽杀机,大喝出声,顿时,先锋部队如猛虎下山般冲向蛮族军队。 秦霸先一马当先,率领先锋部队如旋风般冲向蛮族王城。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喊杀声震天动地。蛮族城墙上,箭如雨下,秦霸先挥舞长戟,将射来的箭矢纷纷拨落,身后的士兵们举着盾牌,奋勇向前,毫不畏惧。 接近城墙时,秦霸先大喝一声,双腿猛夹马腹,战马一跃而起,他手中长戟如蛟龙出海,直刺向城墙上的蛮兵。蛮兵们惊慌失措,纷纷躲避。但秦霸先的长戟势不可挡,劲气瞬间刺穿了一群蛮兵的身体,先锋部队趁机架起云梯,开始攀爬城墙。 城墙上的蛮兵们奋力抵抗,用长矛将爬上云梯的胤军士兵捅落,用石头砸向下方的胤军,秦霸先见此情形,再次催马冲向城墙,一边躲避着蛮兵的攻击,一边用长枪挑落城墙上的石块。 与此同时,王俭和王阔率领的两路大军也已抵达战场。王俭指挥士兵们推出投石车,巨大的石块如流星般砸向蛮族王城。城墙在石块的撞击下微微颤抖,蛮兵们被砸得东倒西歪。王阔则率领骑兵在城外游弋,寻找着机会冲击蛮族的防线。 “挡住,一定要挡住胤军”。 蛮王努尔野豕见胤军攻势凶猛,怒目圆睁,大声咆哮,亲自率领一众部族首领冲向城墙,与士兵们一起抵抗胤军的进攻。努尔野豕挥舞巨斧,将爬上城墙的胤军士兵一一砍落,其力量巨大无比,每一斧下去都能引起一阵震动。 部族首领们也不甘示弱,有的手持弯刀,与胤军士兵近身搏斗;有的则指挥蛮兵们发射箭矢,阻止胤军的进攻。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胤军士兵们毫不退缩,前赴后继,不断地冲击着蛮族王城。有的士兵被蛮兵的长矛刺穿身体,却依然紧紧地抓住长矛,为后面的战友创造机会;有的士兵被石块砸中,倒在地上,但很快又爬起来,继续战斗。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秦霸先在城墙上与蛮兵们展开了激烈的厮杀,手中长戟如灵蛇般舞动,所到之处,蛮兵纷纷倒地。但蛮兵们也越来越疯狂,源源不断地涌上来,试图将秦霸先包围。秦霸先临危不惧,左冲右突,杀得蛮兵胆战心惊。 王俭见先锋部队陷入苦战,立刻命令士兵们加强攻击。投石车不断地发射石块,弓箭手们也不停地向城墙上射箭。王阔则率领骑兵冲向蛮族的防线,试图撕开一个口子。 “你们挡住,本王先去杀了那名胤人将领” 。 蛮王努尔野豕见胤军攻势不减,面色焦急,对着一众部族首领吩咐说罢,努尔野豕眼中杀机腾腾亲自冲向王阔的骑兵部队,其的巨斧挥舞起来,威力无比。 “该死,这蛮王怎么冲本将来了”。 王阔见蛮王冲来,面色一变,挺枪迎上,两人瞬间战在一起,枪斧相交,发出阵阵巨响。 战场上的厮杀声、喊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首惨烈的战歌。双方士兵都杀红了眼,忘记了恐惧,忘记了疲惫,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战胜敌人。 “看你还有点用的份上,救你一命”。 就在王阔不敌,就要被蛮王努尔斩于斧下之际,柴赢口中喃喃说罢,准备出手。 柴赢飞身而起,踏空缓缓向前迈出一步,身上的气势瞬间爆发出来,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让人望而生畏。 “蛮王,欺负本帅手下将领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来与本帅打一场”。 柴赢目光冷冷盯向蛮王努尔野豕,漠然出声道。 “哼,柴赢,本王为何要与你打斗,有本事你就来攻城”。 蛮王感受到柴赢那强大的气息,面色一变,深知自己绝非柴赢的对手努尔野豕,冷哼说罢,连忙躲避回大军之中,试图以此躲避柴赢的锋芒。 “看来是长教训学聪明知道会躲了,不过还是愚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能躲去哪里?” 柴赢见蛮王躲避,冷哼一声,运起内力,双掌一推,一道强大的掌力呼啸而出。那掌力如同一条巨龙,张牙舞爪地冲向蛮族王城。城墙在这强大的掌力下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拳镇山河,破!” 柴赢再次出拳,这一拳势大力沉,仿佛能将天地都震碎,拳风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压缩得发出阵阵爆响。 “砰!” 那巨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城门上,只听一声巨响,城门瞬间被破开。 “大帅威武!大帅威武!城破了!杀!” 铁片飞溅,烟尘弥漫,胤军士兵们见主帅如此勇猛,士气大振,高呼着口号,如潮水般涌入城内。 蛮王努尔野豕见城门被破,面色大变,脸上充满了绝望,但那狂野的眼神中仍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努尔野豕仰天怒吼,声音如雷霆般在战场上回荡:“呼衍屠,吾乃努尔野豕,蛮族王城危在旦夕,速来支援!” 此时,在不远处的胡人营地,被柴赢一番话语威胁的呼衍屠,此刻正陷入犹豫之中,不知要不要听从阏氏命令行事,听闻蛮王的呼喊,呼衍屠眉头紧锁,来回踱步。 “呼衍屠,你不支援蛮族还在等什么?你难道真与那胤人勾结在了一起,想违抗阏氏的命令不行?” 这时,一旁的胡人使者呼兰目光阴冷怀疑,紧盯着呼衍屠质问道。 呼衍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气,随即微微摇头:“没有,本帅没有想违抗阏氏,只是本帅不是那柴赢对手,而且胤军的实力也很强大,本帅只是在考虑,如若现在参战,我胡人军队也必将陷入苦战,损失难以估量”。 “哼,呼衍屠,正是胤军强大,所以我们才要帮助蛮族,要是蛮族被灭,我胡人就要面临胤军的压力,而且,蛮族已臣服我胡人王庭,帮助蛮族是阏氏的命令,你难道是想学那胤人违抗阏氏的命令不成?” 呼兰保一声冷哼,面色不善,对着呼衍屠冷声质问道。 呼衍屠闻言怒视向呼兰保:“我呼衍屠对阏氏的忠心,还轮不到你来质疑,哼,胡人勇士听令,阏氏下令支援蛮族,蛮王求援,随本帅出兵,支援蛮族!” 冷声说罢,呼衍屠不理会面色难看的呼兰保,直接转身大步离开。 胡人军队立刻行动起来,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沙尘滚滚,如一股黑色的洪流,向着蛮族王城奔腾而去。 “呼衍屠,看来你还是做了个这错误的决定”。 见胡人军队参战,柴赢目光一冷,眼中浮现杀机。 “秦霸先!”柴赢转头对着远处厮杀的秦霸先大声喝道。 秦霸先闻言立刻飞身而来,抱拳道:“末将在!” “你领大戮军和北凉铁骑前去对付胡人,务必将其击退,不得让胡人干扰我军攻占蛮族王城。” 柴赢冷声下令道。 “末将领命!” 秦霸先起身,猩红眼眸之中充满了杀机,迅速集结部队,转身向着胡人军队冲去。 秦霸先率领的胤军如一把锋利的利剑,迎向了胡人军队的黑色洪流。双方在战场上相遇,瞬间爆发出激烈的冲突。 秦霸先一马当先,手中长戟舞动,如蛟龙出海,冲入胡人军队之中,戟尖所指,胡人纷纷落马,胤军士兵们也个个奋勇当先,与胡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胡人军队同样凶猛无比,挥舞着弯刀,发出阵阵怪叫。双方的兵器碰撞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秦霸先在胡人群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手中长戟快如闪电,每一次出击都能带走一群胡人的生命,胡人军队数量众多,不断地涌上来,试图将秦霸先包围。 秦霸先毫不畏惧,面色疯狂横扫四方,胤军士兵们在秦霸先的带领下,顽强抵抗着胡人的进攻。 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双方士兵都杀红了眼,忘记了恐惧,忘记了疲惫,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战胜敌人。 在蛮族王城这边,柴赢继续指挥着胤军向城内推进。蛮王努尔野豕带领着残余的蛮兵,与胤军进行着最后的抵抗。但在胤军的强大攻势下,蛮兵们渐渐陷入了绝望。 而在秦霸先与胡人军队的战场上,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秦霸先虽然勇猛,但胡人军队的数量优势逐渐显现出来。胤军开始出现了伤亡,局势变得焦灼起来。 就在这时,秦霸先命令士兵们组成方阵,用盾牌抵挡胡人的攻击,同时用长枪从盾牌的缝隙中刺出。这个战术立刻起到了效果,胡人军队的进攻被暂时遏制住了。 这时,呼衍屠策马前来,目光看向秦霸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语气唏嘘道:“白起,没想到你我战场相遇的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呵,废话少说,来战吧!”秦霸先冷冷一笑,手中长戟指向呼衍屠。 “好,完成上次你我未分出的胜负!” 呼衍屠微微点头,抬起手中长枪,二人大战一触即发。 而此时的蛮族王城中,蛮王努尔野豕见城门被破,面色充满了绝望,但依然倔强地站在那里,怒视着柴赢。 柴赢一步步走向蛮王,声音漠然道:“努尔野豕,怎么不逃了?站这是想投降?” 努尔野豕紧握着巨斧,咬牙切齿满脸愤恨道:“柴赢,我蛮族之人,宁死不屈,你虽强大,但本王绝不会轻易投降。”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开口道:“说不定只要你投降,本帅会放过你蛮族之人呢。” 努尔野豕仰天大笑,说道:“柴赢,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的话吗?你胤人向来狡诈,本王若投降,也不过是被你戏耍,而我蛮族之人也必逃不过你的屠杀”。 “呵,学聪明了!”柴赢闻言冷冷一笑。 努尔野豕满脸疯狂愤怒:“柴赢,我蛮族之人,有自己的尊严和信仰,我蛮族不会轻易向敌人低头,即使战死,我蛮族勇士也在所不惜,你想屠戮我蛮族,那就来试试”。 柴赢目光凝望向努尔野豕,开口道:“蛮王,你还没有什么遗言?” 努尔野豕一声冷哼,眼中闪过决绝:“哼,没有,柴赢,来吧!让我们决一死战。” “来吧,这场战争是该结束了!” 柴赢运起内力,准备与蛮王努尔野豕展开一场最后的对决。而蛮王努尔野豕也紧紧握住巨斧,等待着柴赢的攻击。 第325章 蛮族亡 北境 蛮族王城之下,柴赢与蛮王努尔野豕对峙而立,战场上的硝烟尚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残阳如血,洒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上,为两人的身影勾勒出一道悲壮的轮廓。 柴赢眼神如电,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微微握拳,强大的内力在体内涌动,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脚下的土地因柴赢的气势微微震颤,周围的碎石仿佛也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压力,不安地跳动着。 “努尔野豕,就此落幕吧,蛮族也将随你就此成为历史,拳倾天下”。 柴赢大喝一声,身形如闪电般射出,拳头带着无尽的威势,仿佛能将山河都震碎。这一拳,正是柴赢的绝技,拳风呼啸而过,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压缩得发出阵阵爆响。狂风骤起,吹得周围的旌旗猎猎作响,沙尘漫天飞舞,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本王或许会死,但我蛮族绝对不会灭亡?” 努尔野豕见柴赢攻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怒吼一声,举起巨斧,施展出“战神御斧盾”。巨斧在蛮王手中舞动,形成一道坚固的护盾。斧盾之上,光芒闪烁,仿佛能抵御一切攻击。此时,天边的乌云渐渐聚拢,仿佛也在为这场生死对决而紧张。 “砰!” 柴赢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斧盾之上,发出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士兵都被震得东倒西歪。地面瞬间出现一个大坑,碎石四处飞溅,有的甚至砸到了远处的士兵身上。 努尔野豕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手臂顿时失去知觉,面色顿时煞白,嘴角顺着嘴角溢出,但仍咬紧牙关,死死地抵住柴赢的攻击。 “看你还能挡几拳”。 柴赢见自己的一拳被挡住,并没有意外,反而继续如测试蛮王极限一般,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斧盾之上,每一拳都蕴含着强大的内力。每一次撞击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连大地都在颤抖。周围的士兵们紧张地看着这场对决,大气都不敢出。 努尔野豕在柴赢的攻击下,身形不断后退,手臂也颤抖不已,斧盾上的光芒也逐渐暗淡,但努尔野豕满眼不甘,依然不肯放弃,顽强地抵抗着柴赢的攻击。此时,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两人狰狞的面容。 “本帅发现,羞辱你好像也没什么意义,蛮王,死吧!拳镇山河!” 就在这时,柴赢突收回拳头,飞身而起,伫立半空,冷声说罢,猛然一拳轰出,努尔野豕心中大惊,连忙转身防御。但柴赢的速度实在太快,蛮王还没来得及反应,柴赢的拳头已经再次袭来。 这一拳,拳势威猛无比,仿佛能镇压整个山河。努尔野豕来不及抵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拳头向自己袭来。狂风呼啸着,仿佛在为柴赢的这一拳助威。 “柴赢,想杀本王,一起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努尔野豕面色疯狂,施展出了最后一招“蛮斧噬魂破”。巨斧上光芒大作,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斧中涌出,迎向柴赢的拳头。两股强大的力量相撞,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周围的士兵们都被这股力量震得飞了出去。烟尘弥漫,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大地剧烈摇晃,仿佛发生了一场地震。 片刻之后,烟尘渐渐散去。只见柴赢依然站在那里,毫发无损。而努尔野豕则倒在地上,口中吐出鲜血。手中巨斧也断成了两截,显然已经失去了战斗力。此时,天空中的乌云渐渐散去,阳光洒在这片战场上,却无法驱散那浓浓的悲伤。 柴赢看着倒在地上的努尔野豕,眼中微微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努尔野豕对于蛮族来说,也算是一个真正的勇士,只是可惜了立场不同。 “努尔野豕,你虽败犹荣。”柴赢缓缓说道:“下辈子投胎,不要再做蛮族!” “本王不甘!本王不甘!本王还没有带领我蛮族南下中原!神灵,你为何要这样对本王,为何?为何?为何?” 努尔野豕艰难地抬起头,目光死死盯着柴赢,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不甘,但蛮王也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 说完,努尔野豕便闭上了眼睛。 蛮王努尔野豕倒下的那一刻,战场上陷入了短暂的死寂。那如血的残阳似乎也在为这位勇猛的蛮王哀悼,余晖洒在其魁梧却已失去生机的身躯上,勾勒出一幅悲壮的画面。 蛮军在看到他们的王轰然倒地的瞬间,仿佛心中的支柱崩塌了一般。一些士兵呆立当场,手中的兵器悄然滑落,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无尽的悲痛。他们无法相信那个如战神般的蛮王就这样轻易地被击败,那个一直带领他们保卫家园、浴血奋战的领袖,如今却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 有几个蛮兵疯狂地冲向蛮王的尸体,脸上满是泪水,嘴里发出悲愤的嘶吼。“王!王啊!”几人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护住蛮王,仿佛这样就能阻挡死亡的降临。其中一个蛮兵紧紧地抱住蛮王,泣不成声地说道:“王,您不能死,你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而在战场上,那些还在战斗的蛮军战士们,心中的怒火和绝望交织在一起,更加疯狂地攻击着胤军,仿佛要将所有的悲愤都发泄在敌人身上。一位满脸血污的蛮军将领,双眼通红,挥舞着大剑,大声怒吼道:“为蛮王报仇!杀啊!”说罢,带领着一群蛮兵如潮水般冲向胤军,不畏生死,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决绝。 “蛮王已死!诸军将士,冲啊!荡平蛮族,光宗耀祖,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战场之上,王俭和王阔二人见蛮族身死,眼中燃烧着胜利的火焰和即将展开最后激战的决绝,两人大手一挥,身后的大军如潮水般向着蛮族王城汹涌推进。铠甲的摩擦声、沉重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死亡的乐章奏响。 随着大军冲入王城,原本宁静的王城瞬间被喊杀声和兵器的碰撞声所淹没,蛮军的抵抗逐渐变得无力。有的蛮兵虽然心中充满了不甘,但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众人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了恐惧。一些蛮兵开始犹豫,不知道是该继续战斗还是选择投降。 蛮族首领们在这一刻面临着生死抉择,陷入了激烈的争论之中,一部分首领双眼通红,满脸悲愤,坚决反对投降,誓要与胤军战斗到底,说着举起手中的兵器,怒吼着冲向胤军,誓死不从。这些蛮族勇士们如同愤怒的雄狮,心中只有保卫家园的信念,哪怕是死,也要死得壮烈。 一位身材魁梧的蛮族首领,身披残破的战甲,手持弯刀,大声咆哮道:“兄弟们,我们是蛮族的勇士,绝不向敌人低头!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不能辱没了蛮族的荣耀!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我蛮族的荣耀,杀!”说着,这位蛮将率先冲入敌阵,弯刀挥舞,带起阵阵寒光,每一刀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愤怒和不甘。 而另一些蛮族首领则在内心的恐惧和对族人未来的担忧中陷入了挣扎,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看着那如狼似虎的胤军,心中充满了绝望。其中一位首领面色苍白,身体颤抖着开口道:“我们已经无力抵抗了,或许投降才能保住族人的性命…”然而,这位首领的话还没说完,立刻遭到了其他首领的怒斥。 “懦夫!你竟然想投降?我们蛮族之人宁死不屈!”一个满脸胡须的首领怒目圆睁地指着这位首领怒吼道。 但随着胤军的步步紧逼,形势越发危急。那些主张投降的首领们开始苦苦劝说其他首领。“我们不能再这样固执下去了,看看我们的族人,他们已经遭受了太多的苦难,如果我们继续抵抗,只会让更多的人失去生命。投降也许不是最好的选择,但至少能为我们的族人争取一线生机。” 在激烈的争论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战场上的喊杀声和兵器的碰撞声不断刺激着他们的神经。终于,有几个首领在无奈之下选择了投降,几人放下手中的兵器,高举双手,向胤军表示投降。 “我们投降,求你们放过我们的族人。”一位首领脸上充满了痛苦和无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开口道,。 然而,这些首领的投降并没有得到所有蛮军的认同。一些蛮兵看到首领投降,愤怒地喊道:“你们是叛徒!我们绝不投降!”这些蛮兵依然顽强地抵抗着胤军,哪怕是孤身一人,也毫不退缩。 “诸军将士听令,杀光蛮族,不留一个俘虏!” 此时,柴赢站在高处,眼神冰冷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在柴赢看来,战争就是如此残酷,这一道命令如同死亡的宣判,让整个战场的气氛更加紧张和血腥。 “杀,杀光蛮族,报仇雪恨!” 胤军士兵们听到命令后,如同疯狂的野兽一般,开始了无情的屠杀,挥舞着兵器,毫不留情地砍向那些已经失去抵抗意志的蛮族人。鲜血在城中四处飞溅,染红了街道和墙壁。 “杀,父亲,大哥,我为你们报仇了!” 一个年轻的胤军士兵,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手举着长枪,疯狂地刺向一个蛮族人。那个蛮族人惊恐地看着刺来的长枪,却无力躲避,被长枪瞬间穿透了的身体,年轻士兵眼角流出泪水,面色浮现大仇得报的高兴。 而另一个胤军校尉则与一个蛮族首领展开了激烈的搏斗。蛮族首领虽然勇猛,但在胤军校尉的围攻下也渐渐陷入了绝境。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不断地流淌下来。但依然顽强地抵抗着,手中的兵器挥舞得虎虎生风。然而,最终还是被胤军校尉的长枪刺穿了胸膛。 “哈哈哈!将军,西谷城死去的诸位同袍,我为你们报仇了!” 校尉阁下蛮族首领脑袋,高举手中,一边疯狂大笑,一边痛哭流涕。 在城中的一处广场上,一群蛮族人聚集在一起,众人紧紧地靠在一起,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面前是一群如狼似虎的胤军士兵,步步紧逼。蛮族人中,有老人、有妇女、有孩子,他们哭泣着,祈求着上天的怜悯。但胤军士兵们却没有丝毫心软,他们举起兵器,准备向这些蛮族人发动最后的攻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位年长的蛮族首领站了出来,满脸悲愤地看着胤军士兵,说道:“你们这些恶魔,你们会遭到报应的!我们蛮族之人宁死不屈!”说完,举起手中的兵器,冲向胤军士兵。其他蛮族人也被他的勇气所感染,纷纷拿起身边的东西,准备与胤军士兵进行最后的抵抗,然而,蛮人的抵抗在胤军的屠杀下显得如此无力。 “杀!不要手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胤军士兵们愤怒的如潮水般涌来,将蛮人淹没在血泊之中,整个王城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惨叫声、哭泣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渐渐接近尾声。城中到处都是尸体,鲜血汇聚成河,流淌在街道上。 这场战斗,最终以胤军的胜利而告终,胤军占领了蛮族王城,但同时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许多士兵在战斗中失去了生命,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战场上,残破的兵器、倒下的旗帜和尸体随处可见,让人心中充满了悲凉。 王俭和王阔看着这惨烈的景象,心中也不禁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这场战争虽然胜利了,但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柴赢依然站在高处,眼神漠然,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静静看着这座被鲜血染红的王城,心中只有对胜利的满足和对未来的谋划,这场战争只是一个开始,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待。 夕阳渐渐落下,黑暗笼罩了整个王城。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仿佛有无数的冤魂在哭泣,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残酷,而胤军则在这黑暗中开始清理战场,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蛮族已亡,胡人,该你们了!” 第326章 呼兰保 北境 蛮族败亡的阴霾尚未散去,新的战火已然在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上熊熊燃起。柴赢率领着浩浩荡荡的胤军,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向着支援蛮族的胡人呼衍屠军队汹涌而去。 此时,城外的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胡人军队与胤军先锋大将秦霸先正展开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胡人的铁骑在阳光下闪耀着冰冷的光芒,眼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而秦霸先所率领的胤军先锋部队,同样士气高昂,身着黑色的铠甲,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一群来自地狱的勇士。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动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成一片令人胆寒的乐章,胡人的军队与胤军正展开着激烈的交战,双方士兵奋勇厮杀,刀光剑影交错,鲜血染红了大地。 蛮族败亡的消息迅速传来,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这片战火纷飞的土地上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怎么可能?蛮族怎么会这么快就败亡了?” 策马伫立于胡人的军阵中的呼兰保,怒声大吼,声音中充满了惶恐与不甘,原本以为与蛮族联手,定能击败胤军,却没想到蛮族竟然如此迅速地败亡了。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呼兰保心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安。 “该死!蛮族败亡,现在我胡人该如何是好?” 呼兰保慌乱不知所措,目光焦急的看向正与秦霸先大战的呼衍屠。 “呼衍屠,蛮族已经败亡了!” 此时,正与呼衍屠大战的秦霸先,也停下手来,冷冷出声道。 呼衍屠闻言一愣,一声苦笑,随即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没想到蛮族如此快就败亡了,蛮族败了,那想必柴赢也在来的路上,看来我胡人今日是没有退路了,来吧,白起,今日,就在此决一死战”。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秦霸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淡淡开口道, 两人相对而立,目光交汇,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战意,呼衍屠怒吼一声,挥舞着长枪率先向秦霸先冲去,长枪带着呼呼风声,势大力沉,仿佛能将一切阻挡之物洞穿。 秦霸先毫不畏惧,手中长戟一抖,迎向呼衍屠的长枪。枪尖与戟刃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火花四溅,两人皆是一震,感受到了对方强大的力量。 呼衍屠一击未中,迅速变招,长枪如狂风暴雨般向秦霸先刺去。秦霸先沉着应对,长戟舞动,如同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将呼衍屠的攻击一一挡下。 战场上,士兵们的厮杀声仿佛成了二人战斗的背景音,呼衍屠的每一枪都充满了力量,攻击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让人喘不过气来。而秦霸先则如同一块坚固的礁石,任凭海浪如何冲击,始终屹立不倒。 秦霸先瞅准时机,长戟突然刺出,如闪电般刺向呼衍屠的胸口。呼衍屠急忙侧身躲避,但长枪还是在肩膀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涌出。 呼衍屠怒目圆睁,更加疯狂地攻击秦霸先,手中长枪挥舞得越来越快,力量也越来越大,仿佛要将秦霸先置于死地。 秦霸先也不甘示弱,手中长戟如灵蛇般舞动,时而刺向呼衍屠的要害,时而格挡呼衍屠的攻击。两人你来我往,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时,柴赢率领着胤军主力部队赶到了战场,柴赢骑在一匹战马上,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与杀机,看着战场上的局势,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呼衍屠,本帅说过让你慎重选择,可你还是做了这个让本帅失望的决定”。 柴赢眼神漠然看向与秦霸先交战呼衍屠,冷声开口道。 “你来了!现在这个局面也非我所愿,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晚了,我胡人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投降的懦夫,来吧,一决胜负!” 呼衍屠看着出现的柴赢,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面色一肃,眼神坚定出声道。 “全军出击,踏平胡军!” 柴赢冷冷看向呼衍屠一眼,伸手一挥下令道。 胤军士兵们听到柴赢的命令,更加奋勇地投入到战斗中,如同一股钢铁洪流,向着胡军席卷而去。双方的士兵瞬间交织在一起,兵器的碰撞声、喊杀声、惨叫声交织成一片令人胆寒的乐章,胡军在胤军的兵力优势和强大攻势下,逐渐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呼衍屠看着逐渐溃败的胡军,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知道,这场战斗胡人已经无法取胜,但呼衍屠并没有放弃,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依然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杀向秦霸先。 在胤军的强大攻势下,胡军的防线逐渐被突破。士兵们纷纷倒地,鲜血染红了大地。 “柴赢,停手!停手!叫胤军停手!” 这时,呼兰保带着一队人马策马奔袭而来,对着柴赢高呼道。 “你是何人?” 柴赢目光冷冷看向呼兰保,漠然出声道。 “柴赢,我乃呼兰保,呼兰阏氏是我姨母,叫你的胤军住手”。 呼兰保对着柴赢急切出声道。 “呼兰保?你是在命令本帅?” 柴赢目光冷冷看向呼兰保,声音冷冽道。 “你…柴赢,帮助蛮族是阏氏的命令,你灭亡蛮族,现在还想对我胡人动手不成?赶紧叫你的人停手,不然,小心阏氏的怪罪”。 呼兰保听闻柴赢话语,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厉声威胁道。 “怪罪?呼兰阏氏也不敢跟本帅这么说话,你一个蝼蚁,哪来的胆子在本帅面前放肆?就凭你呼兰氏的身份?”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中浮现杀机。 冷声说罢,柴赢伸手吸起地上一柄长剑,随手一扔,手中的长剑如同一道长虹,向着呼兰保刺去。 “柴赢你…你敢杀我,呼兰阏氏是我姨母,你…” 呼兰保见状面色大变,躲闪不及,被柴赢的长剑刺中了胸膛,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和不可置信。 “柴赢……你……噗…”呼兰保满脸不甘,话还未说完,口中一口鲜血喷出,便摔落下马倒在地上。 呼兰保的死,让胡军的士气彻底崩溃,士兵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开始四处逃窜。 呼衍屠看到呼兰保身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和绝望,呼衍屠知道,这场战斗胡人已经彻底失败了。 就在这时,秦霸先趁着呼衍屠出神的片刻,毫不犹豫地抓住这个机会,长戟如流星般刺向呼衍屠的腹部。 呼衍屠感受着传来的劲风急忙回神,却也躲闪不及,被长枪刺中,痛苦地闷哼一声,手中的长枪也掉落在地。 胡人士兵们看到呼衍屠也受伤,顿时陷入了混乱,而胤军则趁机发动了猛烈的攻击,将胡人士兵们打得节节败退。 呼衍屠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伤势太重,最终还是倒在了地上,呼衍屠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却无能为力。 随着呼衍屠的倒下,胡人的军队开始溃败,胤军乘胜追击。 “呼衍屠,你现在是降?还是死?” 第327章 《捷报惊天下》 大胤 广袤的大胤疆土上,骠骑大将军柴赢率领大军攻灭蛮族王庭的消息如惊雷般炸响,八百里加急的信使快马加鞭,沿着官道一路飞驰,扬起阵阵烟尘。 信使身着红色的加急官服,面色凝重而急切。手中紧紧握着那封承载着重大消息的急报,不断挥舞马鞭,催促着胯下骏马。马蹄声如急促的鼓点,在寂静的官道上回荡。沿途的官员们最先感受到了这股不寻常的气氛。 一位地方太守正在府衙中处理政务,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其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不安。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太守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只见一名信使风驰电掣般冲来,那红色的加急官服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捷报!捷报!骠骑大将军率军攻灭蛮族王庭!” 信使面色兴奋高声大喝说罢,未有半分停留扬长而去。 “骠骑大将军率军攻灭蛮族王庭?蛮族王庭被攻灭了?” 太守震惊得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半晌说不出话来。随即太守连忙召集府中官员,商议此事。官员们听到这个消息,无不面露惊愕之色。 “大将军威武!居然攻灭了蛮族王庭”。 有的人兴奋地搓着手,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为大胤的胜利感到自豪。 “皇上和朝廷好像是下令接受蛮族投降吧?大将军这是不是抗旨不遵?” 有的人则面色凝重,陷入沉思,眉头紧锁,担忧着后续的局势发展。 在一个小镇上,百姓们过着平静的生活。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小镇的宁静。人们纷纷走出家门,好奇地张望着。 “捷报!捷报!骠骑大将军率军攻灭蛮族王庭!” 只见信使飞驰而过,高喊着捷报。百姓们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太好了!大将军打败了蛮族!”一位老人激动得热泪盈眶,脸上皱纹都舒展开来,仿佛年轻了几岁。“我们的日子终于能安稳了。” “大将军威武!大胤万岁!” 孩子们在街道上奔跑着,欢呼着,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兴奋,眼睛里闪烁着对英雄的崇拜。妇女们则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整个小镇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 江湖人士也被这个消息震动。在一家热闹的客栈里,几位武林豪杰正在饮酒畅谈。突然,一名江湖探子匆匆跑进客栈,大声说道:“各位英雄,大事不好!骠骑大将军柴赢攻灭了蛮族王庭!”客栈里顿时安静下来,随后爆发出一阵惊叹声。 一位剑客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敬佩之色,微微扬起下巴,仿佛在向心中的英雄致敬:“柴赢大将军果然英雄了得!竟能攻灭蛮族王庭,实乃我大胤之幸。” 另一位刀客也点头道:“是啊,蛮族一直是大胤的心头大患,如今被大将军剿灭,天下可安矣。”说着这刀客握紧了手中的刀柄,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似乎随时准备为国家效力。 “上次那柴赢就屠戮几十万蛮族俘虏,这次大军攻陷蛮族王庭,柴赢又不知要杀戮多少!”角落里,一青衫男子幽幽道。 一位脾气火爆的豪侠闻言顿时猛拍桌子,大声说道:“哼,柴赢大将军此举大快人心!蛮族向来残暴,就该以牙还牙。”豪侠满脸通红,仿佛自己也置身于战场之上,为正义而战。 旁边的一位刀客也点头附和:“对,这些蛮族就该杀,让他们也尝尝被侵略的滋味。” “哼,屠杀无辜,岂是英雄所为?柴赢此举,实乃有失道义,他已沦为刽子手、人屠。”青衫男子眼神中透露出对柴赢行为的不满,冷哼反驳道。 “小白脸,你是什么意思…”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客栈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位江湖隐士默默地喝着酒,听着众人的争论,心中暗自叹息:“这天下,又要陷入动荡了。” 京城,消息如同风暴一般迅速传开。皇宫中的皇帝赵胤听到这个消息,既震惊又愤怒。震惊的是柴赢竟然违抗圣旨,擅自攻灭蛮族王庭;愤怒的是柴赢的胆大妄为。皇帝赵胤脸色阴沉,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柴赢战功的认可,又有对柴赢抗圣旨的不满。赵胤立刻召集大臣们商议此事,朝堂之上气氛紧张而凝重。 京城的百姓们也被这个消息震撼。大街小巷里,人们都既谈论着柴赢大将军攻灭蛮族的壮举,又争议起屠戮杀俘之事,议论声此起彼伏。 “大将军为了我们的安宁,不惜背负骂名,乃是真正的英雄也。”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挺起胸膛,自豪说道:“有柴赢大将军在,我们大胤就不怕任何敌人。” 但也有人指责柴赢,“如此残忍的行为,简直不可原谅。他就是个恶魔。”一位妇人拉着孩子,担忧地说:“这样的人,会不会给我们带来灾难?” 茶馆里,一群人围坐在一起,争论不休。一个年轻人激动地站起来,挥舞着手臂说:“柴赢大将军是为了国家,为了我们百姓,那些蛮族本就该死。”而旁边的一位老者则摇头叹息道:“杀戮过重,必遭天谴。柴赢此举,恐为大胤带来灾祸。” 有的人为大将军的勇敢和果断而赞叹,眼中满是钦佩之意;有的人为朝廷的决策而担忧,脸上露出忧虑之色。茶馆里、酒肆中,人们议论纷纷,猜测着柴赢大将军的命运。 一所书院里,学子们也在讨论着这个消息。一位年轻的学子慷慨激昂的开口道道:“柴赢大将军此举,虽违抗圣旨,但却是为了国家和百姓。他是真正的英雄!”学子眼神坚定,双拳紧握,仿佛自己也置身于战场之上。 另一位学子则微微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不安的神情,担忧道:“可是,违抗圣旨毕竟是大罪,不知道朝廷会如何处置大将军。” “哼,打了胜仗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屠夫刽子手!”一学子听闻对柴赢的夸赞眼中闪过嫉妒不满,顿时一声冷哼道。 “柴赢大将军攻灭蛮族王庭,保卫了国家,功绩不可磨灭,至于屠杀蛮族,那也是无奈之举。” 一位热血方刚的学子眼神坚定,仿佛在为心中的英雄辩护,慷慨激昂道。 另一位学子这时也痛心疾首道:“圣人云,仁者爱人。那柴赢如此残忍,哪里还有一点仁义之心?他就是个屠夫,必将被历史所唾弃。” 学子们各抒己见,整个书院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书院的先生看着争论的学子们,微微叹气,开口道:“攻灭蛮族之事关乎国家大义,朝廷自会慎重考虑,且看朝廷如何决策,而杀俘之事,事情复杂,非一言可断,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应从中学到教训,以仁为本,以和为贵。”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边疆,柴赢率领着大军站在蛮族王庭的废墟上。柴赢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眼眸深邃,凝望着远方,柴赢知道,自己违抗圣旨的行为必将引起朝廷的震怒,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自己必须做好准备,迎接命运的挑战。 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刻,大胤的命运充满了不确定性,而命运,也成为了天下人关注的焦点,究竟是会受到严惩,还是会得到赦免?大胤的未来又将走向何方?一切都在等待着皇帝和朝廷的决策。 第328章 朝堂激辩 大胤 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皇帝赵胤高坐龙椅,面色阴沉如水,那凌厉的目光扫过下方,让群臣噤若寒蝉,皆能感受到皇帝此刻的震怒。 “哼!柴赢!违抗圣旨,好大的胆子!”皇帝赵胤怒拍龙椅扶手,那沉闷的声响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众人的心上。 礼部尚书郑尚神色肃穆率先出列,恭敬一礼后,言辞恳切地说道:“皇上,柴赢此举实乃大逆不道。蛮族有意投降,皇上仁慈,欲以和为贵,收其为我大胤子民,此乃圣明之举。然柴赢却违抗圣旨,擅自攻灭蛮族,此等行径,若不加以严惩,日后恐有人效仿,陛下之威何在?朝廷之令何存?我大胤以礼治国,圣旨乃天子之言,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威。柴赢公然违抗,无疑是对我大胤礼制的严重破坏。”说罢,郑尚微微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坚定,环顾四周,看到群臣中有人微微点头,有人则面露沉思之色。 户部尚书萧玄紧接着上前,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开口道道:“陛下,郑尚书所言极是。柴赢此举,不仅违抗圣旨,更给我大胤带来诸多隐患。此番征战,耗费钱粮无数,如今蛮族已愿投降,本可避免更多的开支,可柴赢一意孤行,致使我户部压力倍增。且此举恐引发周边各族不安,以为我大胤好战成性,不利于我朝与周边各族的关系。如今我大胤正致力于发展经济,稳定外部环境,柴赢此举无疑是给我大胤的努力带来了巨大的阻碍。”萧玄说话时,眉头紧锁,脸上的忧虑之色尽显,周围的大臣们有的轻轻叹气,有的则低头不语,似乎在思考着其中的利弊。 此时,工部尚书范历迈出一步,目光坚定,神色坦然开口道:“陛下,臣以为柴赢将军此举虽有不妥,但也情有可原。柴赢将军常年征战在外,对蛮族习性了如指掌。蛮族向来反复无常,今日虽言投降,难保他日不会再次反叛。柴赢将军为保我大胤边疆安稳,不得已而为之。且柴赢将军多年来为我大胤出生入死,战功赫赫,此次若因一时之过而严惩,恐寒了将士们的心。那些在边疆浴血奋战的将士们,若看到自己的主帅因忠勇之举而被严惩,他们又该如何想?他们的士气又将如何?这对我大胤的边防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范历昂首挺胸,脸上带着不屈的神情,目光扫过那些武将出身的大臣们,只见众人有的微微点头,有的则露出赞许之色。 兵部尚书李弥也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范尚书言之有理。柴赢将军乃我大胤猛将,其麾下将士勇猛善战。此次攻灭蛮族,虽违抗圣旨,但也为我大胤除去一心腹大患。若此时严惩柴赢将军,恐影响我大胤军心。再者,蛮族之患由来已久,柴赢将军此举也是为了永绝后患,为陛下,为我大胤百姓谋福祉。陛下试想,若接受蛮族投降,日后他们再次反叛,那又将给我大胤带来多少灾难?柴赢将军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果断出兵,攻灭蛮族。这正是柴赢将军的担当,正是对我大胤的忠诚体现。”李弥神色坚毅,其话语让一些武将们眼中燃起了希望之光,而文臣们则有的面露难色,有的则陷入了更深的思索之中。 郑尚闻言,顿时眉眼一厉,冷哼反驳道:“李尚书、范尚书,你二人此言差矣。柴赢违抗圣旨,此乃不忠之举。若人人都如柴赢一般,视圣旨如无物,那我大胤朝廷还有何威严可言?再者,即便蛮族反复无常,也应按照陛下旨意,先接受其投降,再徐徐图之。岂能擅自做主,攻灭蛮族?我们大胤乃是礼仪之邦,当以仁德服人,以礼治国。若都像柴赢这般以武力解决问题,那我大胤与蛮夷又有何区别?”郑尚的脸上满是愤怒,目光紧紧盯着范历和李弥,仿佛要将二人的观点驳斥得体无完肤。 萧玄也点头道:“没错,柴赢此举过于鲁莽。如今我大胤正值发展之际,需要稳定的外部环境。此番举动,无疑是给我大胤带来了诸多不稳定因素。周边各族若因此对我大胤产生恐惧和戒备之心,那我们的贸易往来、文化交流又将如何进行?这对我大胤的发展是极为不利的。”萧玄的表情严肃,其话语让一些主张和平发展的大臣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范历毫不退让,据理力争道:“郑尚书、萧尚书,你们只看到了柴赢将军违抗圣旨这一面,却未看到蛮族的狼子野心。若接受其投降,日后一旦反叛,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柴赢将军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果断出兵,攻灭蛮族。这是为了我大胤的长治久安着想。而且,柴赢将军为保卫边疆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对我大胤的忠诚毋庸置疑。我们不能因为一次违抗圣旨就否定柴赢将军的所有功绩。”范历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其话语让一些曾经在边疆任职过的大臣们感同身受,脸上皆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李弥这时也开口道:“陛下,柴赢将军的忠心天地可鉴,绝非有意违抗圣旨,而是为了我大胤的江山社稷。请陛下明察。柴赢将军身在边疆,深知蛮族的威胁,此次攻灭蛮族,也是为了给我大胤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环境。若此时严惩柴赢将军,那以后还有谁敢为我大胤奋勇杀敌?”李弥的脸上充满了期待,目光紧紧地盯着皇帝赵胤,希望皇帝能够做出明智的决策。 朝堂之上,双方争论不休,气氛愈发紧张。皇帝赵胤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目光在四位尚书之间来回扫视,心中也在权衡着利弊。赵胤深知柴赢的战功,也明白违抗圣旨的严重性,但此事关系重大,不得不慎重考虑。 礼部尚书郑尚、户部尚书萧玄弹劾柴赢违抗圣旨,擅自攻灭蛮族一事,让朝堂陷入了激烈的争论之中。 而此时,吏部尚书卢凌站了出来,微微躬身,神色凝重道: “陛下,臣有一言。柴赢此次违抗圣旨,擅自行动,不得不让人怀疑其用心。如今边境兵力在其手中,臣恐其有拥兵自重之嫌。若不加以处置,日后恐成大患。臣建议,召柴赢回京受审,以正国法,以安陛下之心。”卢凌的话语掷地有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一些大臣们交头接耳,面露惊色。而那些与柴赢交好的大臣,则眉头紧锁,心中担忧不已。 就在这时,工部尚书范历再次站出来反驳道:“卢尚书此言差矣。柴赢将军这几年来为我大胤出生入死,战功赫赫,岂会有拥兵自重之心?此次违抗圣旨,实乃为了我大胤的边疆安稳。蛮族反复无常,若接受其投降,日后必成祸患。柴赢将军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果断出兵,攻灭蛮族。这是他的担当,是对我大胤的忠诚体现。”范历的话语激昂有力,眼神中充满了对柴赢的信任。 兵部尚书李弥也点头道:“陛下,范尚书所言极是。柴赢将军绝非有二心之人。若此时召其回京受审,恐寒了将士们的心,也会让边疆局势变得更加不稳定。如今蛮族虽灭,但余孽尚存,旁边还有胡人虎视眈眈。此时召回柴赢将军,绝非明智之举。” 然而,卢凌却并不退让,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皇帝赵胤:“陛下,臣并非无端猜疑,柴赢手握重兵,此次违抗圣旨,若不加以约束,日后恐难以控制。且自古以来,功高震主者多有危险。柴赢虽有战功,但也不能因此而放纵。召其回京受审,也是为了给天下一个交代。” 朝廷之上双方争论不休,龙椅的皇帝赵胤面色阴沉,目光看向谢司马,开口道: “柴赢之事,谢司马如何看待?” 一直闭目养神的谢司马闻言缓缓睁开双眼,捋了捋胡须,神色沉稳开口道: “陛下,老臣以为,当下之急,并非争论柴赢是否拥兵自重。蛮族王庭虽亡,但余孽未除,旁边还有胡人虎视眈眈。此时,若召回柴赢,边疆必定空虚,胡人若趁机入侵,后果不堪设想,臣建议,由柴赢将军暂时坐镇边疆,防备胡人。待局势稳定后,再做定夺。” 谢司马的话语让朝堂上的众人陷入了沉思。 郑尚皱着眉头说道:“谢司马所言虽有道理,但柴赢违抗圣旨之事不可不查。若任由他在边疆,谁能保证他不会再次违抗命令?且违抗圣旨之罪,若不惩处,朝廷威严何在?我大胤以礼治国,圣旨乃天子之言,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威。柴赢公然违抗,此风不可长。”郑尚的神色严肃,话语中充满了对朝廷礼制的维护。 萧玄也点头道:“没错,郑尚书所言极是。柴赢此次行为必须受到惩处。若不加以处置,朝廷的威严何在?我户部为此次征战耗费钱粮无数,如今蛮族已愿投降,本可避免更多的开支,可柴赢一意孤行,致使我户部压力倍增。且此举恐引发周边各族不安,以为我大胤好战成性,不利于我朝与周边各族的关系。”萧玄的脸上满是愤怒,对柴赢的行为深感不满。 范历则反驳道:“郑尚书、萧尚书,你们只看到了柴赢将军违抗圣旨这一面,却未看到为我大胤所做出的贡献。如今边疆局势危急,我等岂能因一时之过而置大局于不顾。柴赢将军常年征战在外,对蛮族习性了如指掌。蛮族向来反复无常,今日虽言投降,难保他日不会再次反叛。柴赢将军为保我大胤边疆安稳,不得已而为之。若接受其投降,日后一旦反叛,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范历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对柴赢的决策充满了理解。 李弥也说道:“陛下,臣等恳请陛下三思。柴赢将军陇右出身,对胡人习性也颇为了解。由他坐镇边疆,可保我大胤安稳。且柴赢将军麾下将士勇猛善战,若此时召回柴赢将军,恐影响军心,边疆防线也可能会因此而松动。如今胡人虎视眈眈,我们不能给胡人可乘之机。”李弥的神色焦急,深知边疆局势的严峻性。 刑部尚书此时也站了出来,微微躬身道:“陛下,柴赢违抗圣旨,按律当严惩。但考虑到边疆局势,可暂不召回柴赢将军,待局势稳定后,再行处置。在此期间,可派遣使者前往边疆,调查柴赢将军违抗圣旨的缘由,若确有苦衷,可从轻发落。”刑部尚书的话语较为中立,试图缓和双方的争论。 而吏部尚书卢凌却再次强调道:“陛下,不可掉以轻心。柴赢将军手握重兵,若不及时处置,恐生变故。即便如今边疆局势危急,也可派遣其他将领前往接替柴赢将军,以确保朝廷对边疆的掌控。”卢凌仿佛对柴赢的忠诚度抱有疑虑。 这时,御史大夫站了出来,面色冷峻,言辞犀利:“陛下,柴赢违抗圣旨,此乃大罪。其行为不仅违背了陛下的旨意,更是对朝廷权威的公然挑战。若不严惩,何以正国法?何以服众?且柴赢此次擅自攻灭蛮族,虽有一时之功,但却可能引发更大的祸端。周边各族若因此对我大胤心生恐惧,联合起来对抗我大胤,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柴赢此举,实乃鲁莽之举,不可不罚。”御史大夫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刺柴赢的行为。 又有一位大臣站出来说道:“陛下,柴赢之罪,还在于他不遵朝廷决策,擅自行动。朝廷商议蛮族投降之事,乃是经过深思熟虑,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决定。柴赢却不顾朝廷大局,仅凭一己之见,便擅自攻灭蛮族。此等行为,若不加以制止,日后其他将领也效仿之,那朝廷的决策又有何用?我大胤的统治又将如何维持?”这位大臣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柴赢破坏朝廷决策机制的担忧。 一时间,朝堂上的争论愈发激烈,大臣们各抒己见,互不相让。皇帝赵胤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心中也在权衡着利弊。 许久,皇帝赵胤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此事朕需再斟酌斟酌,退朝!” 群臣恭敬行礼,缓缓退出朝堂。而关于柴赢的命运,以及边疆的局势,也在皇帝赵胤的心中变得愈发扑朔迷离。 随着群臣退出朝堂,一些大臣们仍在私下议论着此事。有人认为柴赢罪不可赦,必须严惩;有人则认为柴赢是为了大胤的利益,应该从轻发落。 第329章 胡人震怒 漠北 遥远的漠北草原,宏伟的胡人王庭屹立在广袤的草原之上。金色的穹顶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彩色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宫殿周围,守卫们身着铠甲,神色肃穆,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当蛮族被柴赢率胤军灭族,胡人铁骑死伤过半且统帅呼衍屠被俘、使者呼兰保身死的消息传回胡人王庭时,整个王庭仿佛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掀起了轩然大波。 呼兰阏氏正坐在自己华丽的帐幕中,笑咪咪的凝望着对面呼兰脱脱高高隆起的肚子,突然,一名侍从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扑倒在地。 “阏氏,不好了!前方传来噩耗,我族北境的六十万铁骑死伤过半,呼兰保使者身死,呼衍屠统帅被俘!”侍从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 呼兰阏氏闻言顿时眼神一厉,脸色阴沉如水,而一旁的呼兰脱脱手中的珍珠项链瞬间落地,珠子散落一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惊慌。 “真是本阏氏的好儿子,杀本阏的使者,屠戮本阏氏的将士,俘虏本阏氏的统帅。”呼兰阏氏眼神狠厉盯着呼兰脱脱,声音一字一顿充满了冷冽与杀机。 呼兰脱脱看着呼兰阏氏的眼神,面色苍白,但眼神坚定颤声道:“阏氏如果想出气,请冲脱脱来,不要为难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哼,脱脱,本阏氏早就告诉过你,爱一个人可以,但是不能把心全部交给他,现在你难道还看不清?他柴赢所做这些事,可有过一丝考虑你母子的死活?”呼兰阏氏目光死死盯着脱脱冷声道。 脱脱闻言,眼中浮现一丝痛苦迷茫之色,低声喃喃道:“可我已经把心全都交给他了…” “愚不可及!” 呼兰阏氏一声怒骂,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帐幕门口,望着远方的天空。天空中,白云飘荡,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王庭的议事大厅中,胡族的贵族们聚集在一起,气氛沉重而压抑,气氛凝重,愤怒的情绪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在每一个人的心中翻涌。 呼兰阏氏端坐在王座之上,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眼神中燃烧着怒火,紧紧盯着下方的群臣,手紧紧握着王座的扶手,微微颤抖着,显示出其内心的极度愤怒。 “本阏氏之使者呼兰保,竟身死异乡!那蛮族被灭族也就罢了,我胡人的六十万铁骑竟也死伤过半,这是何等的耻辱!”呼兰阏氏的声音冷冽如冰,在大殿中回荡。 下方的胡将们个个面色铁青,眼中满是怒火,一位身材魁梧的胡将猛地踏出一步,单膝跪地,大声道:“阏氏,我等请求出战!那柴赢和胤军欺人太甚,必须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另一位胡将也紧跟着站出来,怒声道:“没错,我胡人铁骑纵横草原,从未受过如此屈辱,如今我胡人勇士死伤无数,若不报仇雪恨,我等还有何颜面面对草原的神灵!” 胡将纷纷附和,大殿中响起一片请战之声。 呼兰阏氏微微眯起眼睛,扫视着下方的胡将:“你们可有把握战胜那柴赢的胤军?” 一位身材魁梧的胡将站出来,沉声道:“阏氏,那柴赢和胤军虽强,但我胡人铁骑也绝非弱者,我们可以集结更多的兵马,制定周密的战略,必能一雪前耻。” “哼!”呼兰阏氏冷哼一声,“此次失败,呼衍屠竟也被俘虏,他可是我胡人的大将,若不救回他,我胡人的威严何在?” “阏氏放心,我们定会救回呼衍屠将军,让那胤军知道我胡人的厉害!”一位年轻的胡将大声说道。 呼兰阏氏沉默片刻,缓缓站起身来。“好!既然你们都有此决心,那便集结兵马,准备出征。但此次出征,务必谨慎,不可再重蹈覆辙。” “是,阏氏!”胡将们齐声应道。 接着,呼兰阏氏开始与群臣商议出征的具体事宜。 “此次出征,需要多少兵马?”呼兰阏氏问道。 魁梧蛮将思索片刻,回答道:“阏氏,我呼兰鸿认为至少需要百万兵马,那胤军实力不容小觑,我们必须以绝对的优势兵力才能确保胜利。” “百万兵马……”呼兰阏氏微微皱眉,“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但为了我胡人的尊严,也只能如此了。” “阏氏,我们还需要准备充足的粮草和武器。此次出征路途遥远,不能有丝毫的疏忽。”一位胡人贵族说道。 “嗯,此事交由你去办理。务必确保粮草和武器的充足供应。”呼兰阏氏吩咐道。 “遵命!”大臣领命而去。 “还有,此次出征的将领由谁担任?”呼兰阏氏又开口问道。 几位胡将纷纷自荐。 “阏氏,末将愿率一军出征,为呼兰保使者报仇,为死去的勇士雪恨!” “阏氏,我也愿往!我定当率领铁骑,踏平那蛮族之地,让胤军知道我胡人的厉害!” 呼兰阏氏看着这些斗志昂扬的胡将们,眼中略微感到欣慰,但也知道,此次出征事关重大,不能草率决定将领人选。 “你们都有勇气和决心,这很好,但此次出征的将领必须是有勇有谋之人,本阏氏会仔细考虑,明日再做决定。”呼兰阏氏说道。 “呼衍邪,你带本阏氏去出使大胤,与大胤皇帝商议划分蛮族之地事宜,还有胤军擅自袭击盟友,杀我胡人使者,屠戮我胡人勇士之事,让胤人皇帝给本阏氏一个交代,如不能让本阏氏满意的话,告诉大胤皇帝和胤人,我胡人百万勇士随即南下”。 呼兰阏氏目光看向一胡人,眼中闪过一丝诡异光芒,冷声吩咐道。 “是,阏氏,必不辱使命!” 呼衍邪右手拍胸保证说罢,转身走出营帐。 “柴赢!你真是该死!” 群臣退去后,呼兰阏氏独自坐在王座上,面色阴沉,陷入了沉思,呼兰阏氏知道,此次出征不仅是为了报仇雪恨,更是为了维护胡人的尊严和地位。但呼兰阏氏也担心,如果再次失败,胡人将面临更加严峻的局面。 与此同时,胡将们也在各自的营帐中商议着出征的事宜。他们都渴望着能够在战场上一显身手,为胡人赢得荣耀。 一位年轻的胡将对身边的胡兰鸿说道:“将军,此次出征,我们一定要让胤军见识到我们胡人的厉害。” 呼兰鸿微微点头,“不错,但我们也不能轻敌,那胤军能打败我们六十万铁骑,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必须制定出周密的战略,才能有胜算。”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胡人王庭一片忙碌。兵马在不断集结,粮草和武器也在紧张地准备着。胡将们则在积极地制定作战计划,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随着时间的推移,胡人王庭的兵马终于集结完毕。百万胡人铁骑整装待发,气势恢宏。呼兰阏氏高台上,望着下方的兵马,亲自为将士们送行,站在心中充满了期待。 “胡人的勇士们,此次出征,你们肩负着胡人的尊严和荣耀。你们要奋勇杀敌,为死去的胡人勇士报仇,为胡人的未来而战!”呼兰阏氏的声音激昂高亢,在空气中回荡。 “为了胡人!为了荣耀!”胡人们齐声高呼,声音震天动地。 随着一声令下,百万胡人铁骑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他们的目标,是蛮族之地,是那让胡人遭受耻辱的胤军,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 此时另一端的异族城寨之中,气氛凝重而压抑。蛮族被柴赢率胤军灭族,支援蛮族的六十万胡人铁骑死伤过半,连胡人统帅呼衍屠都被俘虏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异族众首领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异族首领们围坐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这些首领深知,胤军的强大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如果不采取行动,下一个被灭族的很可能就是异族。 “各位,如今局势危急,胤军势如破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位年长的首领率先打破了沉默。 “是啊,那柴赢率领的胤军太过强大,我们必须想办法应对。”另一位首领附和道。 “胡人受此大辱,以胡人的性子,肯定准备集结兵马,对抗胤人,我们不如与胡人联合,共同对抗胤军。”一位年轻的首领提出了建议。 众人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一位经验丰富的首领说道:“与胡人联合,确实是一个办法,但胡人向来野心勃勃,我们必须小心谨慎,以免被胡人利用。” “那我们该如何与胡人联合?”有人问道。 “我们可以派遣使者,与胡人商议联合之事。同时,我们也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防胡人背信弃义。”年长的首领说道。 就在众人商议之际,异族的大祭司绾魅绫缓缓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神秘的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 “各位首领,消息本祭司已经知道了,如今局势危急,我异族也不能再犹豫,本祭司之前已经与胤人楚王合作,准备刺杀胤人皇帝,现在,必须提前行动。”大祭司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众人闻言,皆露出震惊之色。 “大祭司,刺杀皇帝乃是极其危险的事情,一旦失败,大胤恐怕会全力报复我等。”一位首领担忧地说道。 “本祭司知道这很危险,但我们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胤军肯定迟早会攻打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大祭司语气坚定道。 “可是,我们与楚王合作,真的能成功吗?”另一位首领问道。 “楚王对皇位觊觎已久,他与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只要配合默契,就有很大的机会成功。”大祭司说道。 “那我们该如何行动?”有人问道。 “大祭司,你可有具体的计划?”年长的首领接着问道。 “本祭司已经给了楚王天下无药可解的蛊毒,刺杀之事楚王会负责,本祭司也会进京一趟,不需要你等出手,你等现在要做的就是召集兵马,随时准备战争。”大祭司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道 众人沉默了片刻,然后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大祭司,刺杀皇帝成功后,我们该如何应对胤军?”一位首领问道。 “刺杀胤人皇帝成功后,胤国内部必然会陷入混乱,可以趁机联合胡人,共同攻打胤军,同时,我们也要做好防御准备,以防胤军的反击。”大祭司说道。 “好,就按照大祭司的计划行事。”年长的首领说道。 众人开始商议具体的行动计划,决定派遣使者前往胡人王庭,商议联合之事。同时,大祭司也开始着手准备刺杀皇帝的行动。 —— “联合对抗大胤?有趣!” 胡人王庭,呼兰阏氏得知异族准备联合对抗胤人的消息后,陷入了沉思。 “各位将军,你们觉得异族的提议如何?”呼兰阏氏目光扫向众人,询问道。 “阏氏,异族向来不可信,异族此次提出联合,很可能是想利用我们。”一位胡将说道。 “但我们也不能拒绝异族的提议,如今胤军强大,我胡人需要盟友,如果能与异族联合,我们的胜算将会更大。”另一位胡将说道。 “那我们该如何与异族联合?”另一胡人贵族询问道。 “我们可以提出一些条件,让异族先表明他们的诚意。同时,也要加强对异族的关注,以防异族背叛我们。”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将开口道。 呼兰阏氏微微点头:“好,就按照将军的建议行事。派遣使者与异族商议联合之事,同时加强对异族的监视。” —— 楚王府邸,收到异族大祭司消息的楚王,也开始紧张地策划着自己的行动。楚王知道,刺杀皇帝是一场豪赌,但他已经没有其它选择了,如果不采取行动,皇位将永远与他无缘。 “来人,通知薛城去联系赵泰,我们的计划必须提前。”楚王命令道。 “是,王爷!”手下领命而去。 而此时大胤皇宫之中,皇帝赵胤并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刺杀行动正在悄悄酝酿,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权力和享受之中,对外面的局势毫不知情。 第330章 军帐之议 北境 攻灭蛮族王庭之后,胤军营地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氛。主帅柴赢端坐在主位上,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主将王俭、王阔等一众部将。军帐内烛火摇曳,光影在众人脸上跳动,更增添了几分肃穆之感。 柴赢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诸位,如今蛮族王庭已被我军攻破,但仍有剩余抵抗部族在四处活动,必须尽快商议出清剿之策,以绝后患。”柴赢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军帐中回荡,让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此事的紧迫性。 王俭微微皱眉,率先开口道:“主帅,蛮族残余势力虽不足为惧,但蛮人熟悉地形,若一味强攻,恐我军伤亡不小。不如派遣小股精锐部队,四处打探蛮人的行踪,再伺机围剿。”王俭面容坚毅,眼神中透露出深思熟虑的光芒,深知战争的残酷,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关乎无数将士的生命。 王阔则摇了摇头:“王俭将军此言差矣。蛮族之人凶悍无比,小股部队恐难以应对。依我之见,当以大军压境,逐一扫荡,让蛮人无处可逃。”王阔身材魁梧,声如洪钟,话语中充满了果敢与决断。王阔认为只有以强大的武力才能彻底震慑蛮族残余势力。 柴赢微微颔首,又看向其他部将:“你们有何看法?” 一旁的蒙恬站起身来,拱手道:“主帅,末将认为可以采用分化之策。蛮族内部并非铁板一块,我们可以利用蛮人部族之间的矛盾,拉拢一部分,打击另一部分,如此可事半功倍。”蒙恬的提议让众人眼前一亮。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此计可行。柴赢沉思片刻,说道:“此计甚好,但需谨慎行事,不可让蛮族之人看出我们的意图,否则反受其害。” 接着话题转到了抗旨攻灭蛮族王庭之事上,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沉重起来。军帐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柴赢眼中眸光深邃,开口道:“此次抗旨攻灭蛮族王庭,虽为形势所迫,但毕竟违抗了皇命,如今我们必须想好应对之策,以免朝廷降罪。” 王俭面色严峻:“主帅,此事确实棘手,但我等也是为了国家社稷,为了边境安宁,若朝廷怪罪下来,末将愿与主帅共同承担。”王俭的话语中充满了忠诚与担当。 “没错,我等皆是为了国家而战,若朝廷不明事理,我等也绝不屈服,大帅,要是朝廷真怪罪,不如我等就反…”王阔眼神看向柴赢,其中带着挑唆,还透露出坚定的信念,他王阔绝不会向不公的命运低头。 柴赢深深看了一眼王阔,摆了摆手:“你二人的意思本帅已知晓,但此事不可意气用事,必须想一个妥善的办法,既能向朝廷交代,又能保住我军将士的性命。” “去把朝廷使者崔玉带来。”柴赢对着营帐门口卫兵吩咐道。 “是,大帅!”卫兵躬身说罢转身离开。 不一会,被扣押的朝廷使者崔玉也被带入军帐,崔玉神色复杂,既有对当前局势的担忧,又有对胤军大胆之举的震惊。柴赢微微颔首,示意崔玉坐下。 这时,崔玉开口道:“大将军,你等攻灭蛮族王庭,此乃大功一件,然抗旨之举,恐为朝廷所不容啊。”崔玉的语气中带着忧虑。 柴赢也轻叹一口气:“崔大人,我等也是形势所迫,蛮族屡屡犯边,若不果断出击,边境百姓将永无宁日。” 王俭面色严峻道:“崔大人,我等皆是为了国家社稷,为了边境安宁,若朝廷怪罪下来,本将愿与主帅共同承担。” 王阔也目光坚开口道:“没错,我等为了国家而战,若朝廷不明事理,我等也绝不屈服。” 崔玉看着王俭二人坚定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两位将军忠勇可嘉,但此事确实棘手,朝廷之命不可违抗,然将军们的苦衷我也能理解,但…” 王俭接着开口道:“崔大人,我等攻灭蛮族王庭,实乃为边境百姓谋福祉。蛮族屡屡犯边,百姓苦不堪言,若不果断出击,何时方得安宁?” 崔玉微微皱眉,沉声道:“王将军,你的忠勇之心吾已知晓,然抗旨之举,终究不妥。” 王阔也紧接着说道:“崔大人,我等在前线浴血奋战,深知蛮族之凶悍。若不违抗皇命,错失战机,那才是对国家的不忠。” 崔玉轻叹一声:“二位将军,我崔玉并非不理解你们的苦衷,只是朝廷之命不可轻视。如今这局面,着实让人担忧啊。” 王俭语气坚定:“崔大人,我等愿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若朝廷降罪,我等绝不推诿。但请崔大人也为边境百姓考虑,向朝廷转达我等之无奈与决心。” 王阔也点头道:“没错,我等为了国家社稷,为了百姓安宁,即便面对朝廷责难,也绝不后悔。” 崔玉看着王俭二人坚毅的面庞,心中不禁泛起波澜,通过这些日的观察,崔玉深知这些将士们在前线的艰难与付出:“大将军,二位将军,下官定会将此间情况如实禀报朝廷,希望能为诸位将军寻得一个妥善的解决之法,但恐怕朝廷诸公和皇上不会那么容易被说服,诸位将军还是做好心理准备,或再想想什么两全之策。”崔玉缓缓说道。 “那就多谢崔大人了”。 王俭与王阔拱手道谢,军帐之中的气氛虽沉重,却也多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众人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一位老部将缓缓开口道:“大帅,或许我们可以派遣使者,向朝廷说明情况,强调蛮族之威胁,以及我们攻灭蛮族王庭的必要性,同时,也可以献上一些战利品,找些朝廷大臣帮我等说说话。”老部将的话语中充满了经验和智慧,其提议让众人看到了一线希望。 柴赢点了点头:“此计可行。但使者必须能言善辩,且对朝廷局势有深刻的了解。谁可担当此任?”柴赢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期待着有人能挺身而出。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人应答。这时,王俭说道:“主帅,末将推荐一人。此人乃我军中谋士,名王轩,足智多谋,口才极佳,定能胜任此任。” 柴赢思索片刻,说道:“好,就派王轩为使者。但在使者出发之前,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若朝廷执意降罪,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柴赢的眼神扫过王俭王阔二人,意有所指道。 王阔见状眼中眸光一转,开口道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会严守营地,随时准备应对朝廷的责难。” 王阔的话语也意有所指,语气中充满了决心。 柴赢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诸位,此次我们虽面临诸多困难,但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共同努力,定能度过难关。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我等绝不能退缩。” “愿听主帅号令!” 众部将齐声应答,声音洪亮而坚定,充满了信心和勇气。 随后,众人又详细商议了清剿蛮族残余势力的具体行动方案,以及应对朝廷可能的责难的各种措施。军帐中,气氛热烈而紧张,每个人都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讨论着每一个细节,分析着各种可能的情况,力求制定出最完善的计划。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终确定了以精锐部队为主力,结合分化策略,逐步清剿蛮族残余势力的方案。同时,也安排好了使者王轩的行程和任务。王轩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将以自己的智慧和口才,为胤军争取一线生机。 军帐中的商议结束后,众部将纷纷离开,各自去准备执行任务。柴赢独自站在军帐中,望着远方,心中思绪万千。 “大帅,呼衍带来了”。 这时,玄翦押着俘虏的胡将呼衍屠走进军帐,呼衍屠虽然被俘,却依旧神色傲然。 柴赢看着呼衍屠,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呼衍屠,这几日考虑的如何?” 呼衍屠冷哼一声:“我胡人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投降的懦夫!柴赢,你不要得意,我胡人的大军肯定已经在路上,你还是想想该如何向阏氏请罪吧!”。 柴赢微微一笑:“请罪?你胡人是不是本帅对手先不说,以你目前的处境,你确定还要负隅顽抗?” 呼衍屠沉默片刻,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柴赢摇了摇头:“呼衍屠,本帅再给你一个机会好好考虑,想想你到底是要忠于呼兰阏氏一人,还是要忠于整个胡族,是要为了一个呼兰阏氏的愚忠连累整个胡族下地狱,还是为你胡人谋一条生路。” 呼衍屠闻言眼神中露出一丝犹豫,显然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第331章 皇宫之变 京城 金碧辉煌的皇宫潇湘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庄重华美的装饰。皇帝赵胤正与萧妃和大皇子围坐在一张雕花檀木桌前就餐。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精致的瓷器中盛着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皇帝赵胤身着明黄色龙袍,头戴冕旒,面容威严而不失亲和,眼神中透露着欢喜与深沉,此刻正微笑着看着萧妃和大皇子赵恒,气氛温馨而融洽。 萧妃身着一袭淡紫色的宫装,云鬓高挽,珠翠环绕,容颜绝美,气质优雅,一颦一笑间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温柔地看着皇帝赵胤,眼中满是爱意。 大皇子赵恒身着蓝色锦袍,头戴玉冠,面容英俊,眼神中充满了朝气与活力,恭敬地坐在皇帝赵胤身旁,不时地与皇帝和萧妃交谈着。 “皇儿,近日政务处理的如何?”皇帝赵胤微笑着问道。 大皇子赵恒连忙起身,恭敬地回答道:“回父皇,儿臣近日学习处理政务,不敢有丝毫懈怠,在崔尚书令和诸位大臣的教导下,儿臣政务的处理和父皇的辛苦有了更深的了解。” 皇帝赵胤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你能理解到父皇的辛苦,还算不错,朕就是想要你明白,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皇儿当勤勉好学,将来才能成为一位贤明的君主。” “是,父皇,儿臣谨记。”大皇子赵恒恭声应答。 皇帝赵胤目光看向赵恒:“皇儿,你今晚来见朕可是有何事?” “回父皇,儿臣前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有段时间没有拜见父皇,儿臣甚是惭愧,感觉有些不孝,所以特地前来拜见父皇,与父皇亲近亲近,也顺便跟父皇请教一些政事。”赵恒面色一脸愧疚道。 皇帝赵胤闻言点点头:“皇儿有心了,政事先不谈,来,继续用餐。” “是,父皇。”赵恒恭身说罢,端起酒杯:“父皇,儿臣敬父皇一杯”。 “好,来”。 皇帝赵胤点点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皇帝赵胤放下酒杯,目光看向赵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皇儿,为父一直思量着立储之事,你聪慧果敢,勤勉好学,朕有意立你为太子。” 大皇子赵恒闻言,既惊又喜,连忙跪地:“父皇,儿臣惶恐,儿臣自知才疏学浅,恐难当大任。” 皇帝赵胤微微摇头,开口道:“皇儿不必谦逊,你之才能,朕看在眼里。如今国家正值多事之秋,朕需要一个有担当、有谋略之人继承大统。” 大皇子赵恒眼中泪光闪烁:“父皇放心,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父皇期望。若有幸成为太子,儿臣必当以国家社稷为重,为百姓谋福祉。” 此时,一旁的萧妃眼中闪过不忿,但是娇声开口道:“皇上圣明,大皇子确实是最佳人选。” 皇帝赵胤哈哈一笑,开口道:“爱妃所言极是,来,继续饮酒。” 众人正吃得高兴,突然,皇帝赵胤的脸色一变,手中的筷子掉落,身体猛地摇晃了一下。萧妃和大皇子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起身扶住皇帝。 “皇上,您怎么了?”萧妃焦急询问道。 皇帝赵胤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呼吸困难,努力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大皇子赵恒惊慌失措,大声喊道:“快来人啊!皇上出事了!” 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很快,一群侍卫和太监匆匆赶来。 “快去传太医,皇上中毒,禁卫封锁皇宫,许进不许出,再派人缉拿御膳房所有人,查明谋害皇上的真凶,快去”。 大皇子赵恒面色苍白厉声吩咐道。 “是,殿下”。 一众太监和侍卫匆忙离开。 “父皇,你没事吧,父皇,您挺住,御医马上就来”。 大皇子目光看向眼神已经呆滞皇帝赵胤,面色急切道。 “皇上,发生了何事?” 大宗师太监魏贤匆匆赶来,看到面色铁青的皇帝赵胤,面色大变,急忙为赵胤检查身体,脸色越来越凝重。 “皇上这是中毒了!”魏贤惊呼道。 萧妃和大皇子闻言,更是惊恐万分。 “魏公公,快救救皇上!”萧妃哭着说道。 魏贤眉头紧锁,仔细检查着皇帝的身体,却没查出是如何中毒,只感觉皇帝的症状很像是中了异族蛊毒。 “娘娘,大皇子,皇上的症状很奇怪,老奴一时也无法确定是何种毒药,但从皇上的症状来看,很有可能是异族蛊毒。”魏贤面色难看道。 萧妃脸色苍白,说道:“异族蛊毒?这可如何是好?魏公公,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皇上啊!” 魏贤连忙说道:“娘娘放心,老奴一定竭尽全力。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解毒的方法,老奴这就去召集太医,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 说完,魏贤匆匆离去。宫殿中一片混乱,侍卫们紧张地守卫着四周,太监们则忙着去请太医。 萧妃紧紧地抱着皇帝,泪水不断地流淌,大皇子赵恒也在一旁焦急地踱步,心中充满了惊慌。 不一会儿,太医们匆匆赶来,围着皇帝,仔细地检查着赵胤的身体。然而,一众太医也无法确定皇帝赵胤中的是何种毒,更不知道如何解毒。 于是一众太医围在周围,紧张地商讨着诊治之法。 “皇上这症状着实奇怪,似是从未见过的毒。”一位太医紧锁眉头说道。 “莫不是真如魏公公所言,是异族蛊毒?可这该如何解啊。”另一位太医满脸愁容。 众人议论纷纷,却始终拿不出一个确切的办法。大皇子赵恒在一旁心急如焚,听到太医们的交谈更是焦躁不已。 “你们这群庸医!若救不回父皇,本皇子定要你等与父皇陪葬!”大皇子赵恒怒目圆睁,厉声威胁道。 太医们吓得连忙跪地。“大皇子息怒,臣等定当竭尽全力。” 此时的皇宫,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氛。烛光摇曳,映照着众人焦虑的面容。大皇子来回踱步,不时看向龙榻上的皇帝赵胤,而太医们则战战兢兢,继续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解毒之法。 萧妃在一旁默默流泪,心中祈祷着皇帝能够平安无事。整个皇宫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未来的命运充满了未知与变数。在这紧张的时刻,每一个人的举动都显得格外沉重,而皇帝赵胤的安危也成为了众人心中最为关切的事情。 “这可怎么办?皇上难道就没救了吗?”萧妃面色绝望地道。 太医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这时,魏贤又回来了。 “娘娘,老奴已经派人去调查此事,看看是否有异族的人潜入了皇宫。同时,老奴也派人去寻找解毒的方法。请娘娘和大皇子放心,老奴一定会找到办法救皇上。”魏贤眼中浮现杀机,冷声道。 萧妃点点头,开口道:“魏公公,一切就拜托你了。” 魏贤再次离去,宫殿中陷入了一片寂静。萧妃和大皇子守在皇帝身边,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两人都不知道皇帝赵胤能否挺过这一关,也不知道这场危机该如何化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宫殿中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侍卫们警惕地守卫着四周,生怕有任何意外发生。太医们则在一旁商议着解毒的方法,但始终没有头绪。 “咳…咳…” 此时,躺在龙榻之上已经昏迷的皇帝赵胤,突然睁开了眼,口中咳嗽不止。 “父皇,父皇,你没事了?太医,快来看看,父皇是不是没事了?” 大皇子赵恒叫皇帝赵胤醒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失望之色,随即面色急切对着皇帝赵胤和太医高呼道。 “皇上,皇上,你没事吧?您终于醒了,吓死妾身了,太医,快来为皇上检查,看看皇上是不是没事了。”萧妃拉着皇帝赵胤的手,对着太医急切哭诉道。 一众太医见此情景,眼中没有高兴,反而脸色更加惨白了几分,急忙为皇帝赵胤把脉检查,却一个个都是嘴角嗫嚅不敢说话。 而皇帝赵胤此刻仿佛没有了中毒迹象,或是回光返照一般,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怀疑,没有理会一旁的太医,眼神怒视着萧妃和大皇子,颤抖着声音艰难开口道:“朕竟在这皇宫之中遭此毒手,究竟是谁如此大胆?是你,大皇子?还是你,萧妃?” 大皇子赵恒连忙跪下,惊慌失措地说道:“父皇,儿臣绝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怎会下毒加害父皇?” 萧妃也急忙跪下,泪流满面地说道:“皇上,臣妾与陛下夫妻多年,恩爱有加,又怎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臣妾冤枉啊!” 皇帝赵胤满脸阴沉,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厉声道道:“那这毒从何来?朕与你们一同就餐,如今朕中毒,你们却安然无恙,这让朕如何不怀疑?” 大皇子赵恒急切开口道:“父皇,儿臣真的不知情啊!或许是有外人潜入皇宫,暗中下毒。” 萧妃抽泣着说道:“皇上,臣妾也觉得此事蹊跷。说不定是有奸人想要谋害陛下,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皇帝赵胤冷哼一声,说道:“哼,那你们倒是说说,谁会有如此胆量谋害朕?” 大皇子赵恒思索片刻,说道:“父皇,会不会是朝中那些对您不满的大臣?或者是那些有异心的藩王?” 萧妃连忙附和道:“皇上,大皇子所言极是。也有可能是那些外族之人,想要趁机扰乱我朝。” 皇帝微微摇头,说道:“朕看你们是在互相推诿。朕中毒之时,你们就在身边,难道就没有一点察觉?” 大皇子赵恒一脸委屈地开口道:“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察觉。儿臣一直专心与父皇和萧妃交谈,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任何异常,再说,这是萧妃的寝宫,儿臣即使有这个想法,也没有机会和人手啊!” 萧妃面色一变哭诉道:“皇上,臣妾一心都在皇身上,哪会想到会有人下毒,皇上,你别听大皇子胡说,臣妾宫中哪有人胆敢毒害皇上,倒是大皇子,今日突然来看皇上,结果皇上就出事,此事跟大皇子肯定脱不了关系”。 “萧妃,你…”大皇子赵恒闻言面色大变。 赵恒话还没说完,便皇帝赵胤怒声打断:“闭嘴,你们现在互相怀疑对方,可有证据?” 大皇子看了萧妃一眼,急切开口道:“父皇,儿臣虽无证据,但萧妃一直深受父皇宠爱,若她想要谋取更大的权力,也不是没有可能。” 萧妃瞪大了眼睛,愤怒道:“大皇子,你怎能如此污蔑本宫?本宫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倒是你,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说不定是你为了早日登上皇位,而下此毒手。” 大皇子赵恒气得满脸通红,说道:“萧妃,你休要血口喷人,儿臣对皇位从无非分之想,只想好好辅佐父皇,为我朝百姓谋福祉。” 皇帝赵胤看着两人争吵不休,心中更加烦躁,怒喝道:“够了!都给朕闭嘴!朕现在不想听你二人争吵,如找不到毒害朕的真凶,朕要你二人都为朕陪葬,太医,太医呢,太医,朕是不是好了,太…噗…” 皇帝赵胤怒声大喝,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口鲜血喷出,闭上了眼睛。 “皇上,皇上,太医,快看看父皇,父皇是不是…” 看着吐血闭眼的皇帝赵胤,赵恒面色惨白,颤颤巍巍。 “皇上,皇上,您可不能死啊,你死了臣妾可怎么活。” 萧妃见状,也是立马面色惨白,抓着皇帝赵胤的手哭诉道。 “大皇子,萧妃娘娘,皇上还有脉搏,只是暂时晕过去,但如果没有解药的话,皇上恐怕挺不了多长时间了”。 太医把完脉,面色苍白,对着赵恒二人颤颤巍巍道。 大皇子赵恒闻言,脸色惊慌,目光看萧妃厉声道:“萧妃,是不起你谋害父皇,快把解药拿出来,不然要是父皇死了,你我都活不了”。 “大皇子,你别恶人先告状,血口喷人,你赶紧把解药拿出来,不然,小心皇位没登上,先背负弑父杀君的罪名。”萧妃指着赵恒怒喝道。 “你…该死,不行,怎么办?怎么办…” 赵恒闻言大怒,抬起手就想打萧妃,关键时候又忍了下来,面色焦急,口中喃喃,踱步不止。 此时,皇宫之中弥漫着紧张与猜忌的氛围,每个人都在为皇帝皇帝的性命担忧,同时也在努力寻找着下毒之人的线索,而这场危机,究竟会如何发展,谁也无法预料。 第332章 皇帝之逝 京城 皇宫之中,原本的金碧辉煌此刻被一片阴霾笼罩。皇帝赵胤躺在龙榻之上,面色如纸,气息微弱得几不可闻,双眼紧闭,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沉睡之中。 周围围满了太医、大皇子赵恒和萧妃等人。太医们个个面色凝重,额头上布满汗珠,不停地摇头叹息,束手无策的挫败感写满了脸庞。 一位年长的太医颤抖着声音开口道:“皇上……皇上怕是不行了。” 大皇子赵恒听到这话,如遭雷击,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强忍着悲痛,冲到龙榻边,紧紧握住皇帝赵胤的手,声音哽咽:“父皇,您不能丢下儿臣啊!儿臣还有好多话要对您说,您醒醒啊!”泪水从赵恒的眼眶中不断涌出,滑落在脸颊上。 萧妃更是悲痛欲绝,扑倒在皇帝赵胤身边,泣不成声:“皇上,您怎么能就这样离开臣妾?臣妾与您相伴多年,您怎能如此狠心?”其哭声在宫殿中回荡,让人心碎。 其他太医们也都低垂着头,满脸哀伤,众人深知皇帝的驾崩意味着国家将面临巨大的变故,而众人却无力回天。 宫殿中的气氛压抑至极,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大皇子赵恒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抬起头目光看着太医询问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哪怕一丝希望也好。” 太医们纷纷摇头,其中一位说道:“大皇子殿下,皇上所中之毒太过猛烈,我们已经用尽了所有办法,实在是……无能为力。” 大皇子赵恒眼中喜色一闪而逝,随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再次涌出。 萧妃依然紧紧地握着皇帝赵胤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赵胤的生命,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和悲痛,轻轻地抚摸着赵胤的脸庞,喃喃自语道:“皇上,您走了,臣妾该怎么办?” 随着时间的流逝,皇帝赵胤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最终,在众人的悲痛注视下,永远地停止了呼吸。宫殿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萧妃的哭声和大皇子赵恒沉重的呼吸声。 萧妃伏在皇帝的遗体旁,泣不成声,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那绝美的容颜此刻满是哀伤:“皇上,您怎么就这么走了……”萧妃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绝望与悲痛。 大皇子赵恒站在一旁,呆若木鸡,仿佛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眼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片刻,大皇子赵恒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父皇,您放心,儿臣一定会查明真相,为您报仇。”赵恒转过身,看着太医们开口道:“好好照顾父皇的遗体,不得有任何闪失。” “是,殿下”。 太医们连忙点头应是。 “来人,召朝廷三品以上大臣进宫,另传令韩虎统领封锁皇宫,许进不许出,封锁皇上驾崩的消息暂不可泄露,违者杀无赦!” 大皇子赵恒目光看向宫中侍卫,厉声吩咐道。 “是,殿下”。 侍卫躬身说罢,转身离开。 此时,皇宫之之外,三皇子赵泰率领大军趁着夜色直逼皇宫。 “诸军将士,大皇子赵恒狼子野心,谋害父皇,罪不可赦!本皇子今日定要为父皇报仇,铲除奸佞!” 三皇子赵泰高举手中宝剑,对着大军慷慨激昂高呼道。 “愿为三皇子殿下效命,擒拿大皇子,还天下一个公道。” 一旁的神卫军统领王傲见状振臂高呼。 “愿为三皇子殿下效命,擒拿大皇子,还天下一个公道。” 十万神卫大军低声齐呼。 皇宫的禁卫军立刻察觉到了异常,迅速进入戒备状态。 禁卫军统领韩虎得知消息后,怒目圆睁:“大胆逆贼,竟敢夜闯皇宫!众将士,随本统领迎敌!” 皇宫的城门紧闭,禁卫军严阵以待。赵泰的大军在城门外停下,赵泰望着紧闭的城门,冷笑道:“韩虎,打开城门,大皇子赵恒谋害父皇,本皇子今日定要为父皇报仇,铲除奸佞!” 城墙上的禁卫军统领韩虎目光看向赵泰,大声回应道:“三皇子,大皇子是否谋害皇上本统领不得而知,但是,三皇子你带兵夜闯皇宫,倒是像意图谋反,三皇子,速速退去,否则,小心皇上怪罪”。 “韩虎,看来你是与赵恒那谋害父皇的逆贼勾结到一起了,既然你不开城门,那就别怪本皇子不客气” 。 赵泰闻言脸色一沉,怒声说罢,转头对王傲说道:“王统领,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是,殿下,攻城!” 王傲领命,挥手示意士兵准备攻城,神卫军推出投石车等攻城器械,开始向皇宫发起攻击。城墙上的禁卫军也不甘示弱,纷纷射箭还击。一时间,箭如雨下,喊杀声震天。 然而,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际,皇宫内却出现了叛徒,一个禁卫军校尉悄悄打开了城门,赵泰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入皇宫。 禁卫军统领韩虎见状,怒不可遏:“该死,无耻叛徒!今日我韩虎定要与你们血战到底!”说着,韩虎率领着禁卫军与赵泰的大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韩虎手持长枪,一马当先,冲入敌阵,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王傲见韩虎勇猛无比,亲自迎了上去。 “韩虎,你何必为了一个注定失败的大皇子卖命?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投降,三皇子定会重用你。”王傲试图劝降韩虎。 韩虎怒视着王傲,“呸!我韩虎生为皇家侍卫,死为皇家忠魂。你们这些逆贼,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说罢,韩虎挺枪向王傲刺去。 王傲也不甘示弱,挥舞着大刀与韩虎战在一起。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周围的士兵们也在激烈地厮杀着,鲜血染红了皇宫的地面。 尽管韩虎勇猛无比,但禁卫军毕竟寡不敌众。渐渐地,禁卫军开始陷入困境。赵泰则趁机率领一部分士兵向皇宫深处冲去,目标直指大皇子赵恒。 此时,韩虎仍在与王傲激战,看到赵泰率兵离去,脸色焦急万分。但被王傲死死缠住,无法脱身。 “王傲,你助纣为虐,不得好死!”韩虎怒吼道。 王傲却不以为然,“韩虎,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今日之后,三皇子将成为新的皇帝,而你将成为历史的罪人。” 战斗还在继续,但禁卫军的败局已定。皇宫之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皇宫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而大皇子赵恒的命运,也变得扑朔迷离。 “怎么回事?外面怎么回事?哪来的打斗声?” 宫殿之内,正面上悲痛欲绝,心中却已欣喜难耐的大皇子赵恒,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顿时面色一变。 而就在此时,宫殿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马蹄声,众人惊恐地望去,只见三皇子赵泰带领着大批兵马闯入了宫殿,赵泰身着铠甲,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冷酷与野心。 “把宫殿围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出!” 赵泰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行动,将皇宫团团围住。 赵泰大步走进潇湘殿,来到龙塌前,看了一眼皇帝赵胤的遗体,嘴角微微上扬,却又瞬间恢复了冷峻的表情:“大皇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父皇!”赵泰厉声指责道。 赵恒被眼前变故惊得呆立之际,闻言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三弟,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谋害父皇?” 赵泰冷笑一声:“哼!如今父皇突然中毒身亡,而你当时就在父皇身边。不是你还能是谁?” 赵恒气得浑身发抖:“三弟,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对父皇忠心耿耿,绝无谋害之心。”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赵泰一挥手,身后的士兵们立刻上前,将赵恒和宫中侍卫包围起来。 皇宫内顿时一片大乱。宫女和太监们四处逃窜,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太医们也吓得不知所措,纷纷躲到一旁。萧妃站起身来,怒视着赵泰:“三皇子,你这是要造反吗?” 赵泰看了一眼萧妃,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萧妃娘娘,我这是为了给父皇报仇。大皇兄谋害父皇,罪不可赦,本皇子要将其绳之以法,以告慰父皇在天之灵。” “三皇子,你要报仇报仇本宫不管,但皇上刚驾崩,不要让这些糙汉惊扰了皇上的在天之灵,让你这些士兵出去。”萧妃厉声道。 赵泰却不理会萧妃的话,继续指挥着士兵们:“把大皇子带走!严加看管!” 赵恒挣扎着:“三弟,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是谋权篡位!” “谋权篡位?”赵泰哈哈大笑:“大皇兄,你才是那个想要谋权篡位的人,如今我只是在为父皇主持公道。” 随着赵恒被带走,皇宫内的气氛更加紧张,萧妃绝望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愤。 京城内,百姓们也陷入了恐慌之中,街道上到处都是士兵,无数人从睡梦中被惊醒,却又不敢出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京城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 第333章 京城风云 洛阳 京城,本是繁华之地,此刻却被一片兵荒马乱所笼罩。 皇宫之内,三皇子赵泰满脸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得意与决绝,身披战甲,手持宝剑,身后是一列列威风凛凛的士兵。大皇子赵恒被五花大绑,面色苍白,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赵泰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确保皇宫的每一处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皇宫之外,气氛紧张而压抑,街道上行人寥寥,店铺紧闭,百姓们躲在家中,心中充满恐惧与不安。时不时有一队队士兵匆匆而过,铠甲摩擦之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令人胆战心惊。 中庭街,入皇宫的门户街道,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三皇子赵泰一方的龙武卫统领李建率领大军,与支持二皇子的龙卫统领李桀对峙。 李建身着铠甲,眼神冷峻,手中长剑泛着寒光,扫视着对面的李桀及其部下,大声开口道:“李桀,今日有本将在这,这皇宫,你进不去,劝你乖乖退兵回去,不要多生事端”。 “如果本将非要进呢?李建,你投靠了谁?皇宫之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桀伸手指着李建,面色急切恼怒,厉声质问道。 李建淡淡一笑:“本将投靠了谁还有皇宫发生了何事,明日一早你便会清楚”。 “李建,身为朝廷龙武卫统领,你不忠心皇上,居然参与谋反,他日必将遭到天下人的唾弃,本将再说一遍,让开,否则,休怪本将军不讲情面”。 李桀指着李建怒声大喝道。 双方士兵剑拔弩张,紧张的气氛仿佛随时都能引发一场大战。 李建冷笑一声,开口道:“本将说了你不能进,敢动手你就试试看”。 “李建,你找死!兄弟们,杀,随本将军进宫救驾”, 李桀大喝说罢,挥剑向前一指,龙卫士兵们立刻发出震天的喊杀声,向李建的部队冲去。 李建见状也不甘示弱,高呼道:“守住中庭街,今夜没有本将的命令,谁也不能通过!” “是,将军,杀!” 龙武卫士兵们齐声说罢,同样奋勇向前朝着李桀大军杀去。 双方军队瞬间碰撞在一起,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李桀一马当先,冲入敌阵,手中长剑挥舞,如入无人之境。李建也毫不退缩,与李桀展开了激烈的对决。 “李建,你今日必败无疑!”李桀怒喝道。 李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回应道:“哼,想杀本将,看看你的本事”,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周围的士兵们也在激烈地厮杀着,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战场上,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堆积如山。 随着战斗的进行,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谁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双方兵器碰撞之音,杀喊声震天,打破了本应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的京城,黑暗笼罩的大街小巷,不安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尚书令府 尚书令崔易被一阵杀喊声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跳骤然加快。多年的官场生涯让崔易敏锐地察觉到,这绝非寻常之事。崔易迅速披上外衣,大声呼喊着仆人。 “来人!外面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吵闹?”崔易的声音中带着焦急与不安。 仆人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开口道道:“老爷,小的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听到外面人声鼎沸,似有兵马行动之声。” “兵马行动?为何突然会有兵马行动?” 崔易闻言面色一变,眉头紧锁,来回踱步。 “速速派人去打听,务必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崔易深知京城的稳定至关重要,任何异动都可能带来不可预测的后果,果断命令道。 与此同时,礼部尚书郑尚也被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郑尚侧耳倾听,外面的喧闹声让其心烦意乱。 “夫人,外面这是怎么了?”郑尚问道。 郑夫人同样一脸茫然,“老爷,妾身也不知,这夜半之时,怎会如此吵闹?” 郑尚急忙唤来管家,“赶紧派人去打听打听,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户部尚书萧玄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他本生性多疑的萧玄,此刻更是面色一变,连忙起身,召集家中的仆人。 “你们快去外面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这般吵闹?”萧玄的声音微微颤抖。 仆人们领命而去,萧玄则在房间里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兵部尚书李弥则显得较为镇定,听到外面的声响后,立刻意识到可能有大事发生,迅速穿戴整齐,叫来自己的管家。 “你立刻去打探情况,看看是哪里的兵马在行动,有何目的。”李弥的语气沉稳而果断。 而谢司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所惊醒,翻身下床,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一双虎眸顿时一厉。 “是谁生乱?”谢司马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冷冽杀机。 “来人,去打听了发生了何事!” 谢司马朝着屋外大喝道。 随着命令的下达,各方的人马纷纷出动。京城的街道上,人影穿梭,气氛紧张而压抑。 驸马府中,公主赵今棠正沉浸在梦乡之中,此时被一阵嘈杂声惊醒,猛地睁开双眼,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宝宝,发生了何事?”赵今棠坐起身来,急忙看向一旁熟睡的婴儿,见孩子没事,才松一口气疑惑出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 侍女红袖匆匆跑进房间,神色慌张地说道:“公主,外面不知为何突然喧闹起来,奴婢也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赵今棠皱起眉头,仔细倾听着屋外的动静,那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皇宫出事了? 想到这里,赵今棠立刻站起身来,说道:“母妃,父皇,不行,本公主要进宫去看看。” 红袖连忙上前阻止道:“公主,不可。现在外面情况不明,贸然进宫太危险了。” 赵今棠却不听劝,执意要去。红袖无奈,只得说道:“公主,就算您要进宫,也等奴婢先安排护卫保护公主的安全。” 赵今棠推门走出房门,看到门口的抱琴和一众人影,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开口道: “抱琴,你怎么在这?这些又是什么人?” “公主,京中生乱,奴婢和这些人是特地在此保护公主和世子安全的。”抱琴躬身一礼,回答道。 赵今棠微微点头,开口道:“抱琴,你帮本公主照顾好世子,本公主要进宫一趟”。 “公主,不可,现在府外兵荒马乱,公主不能出去,不安全。”抱琴伸手拦下赵今棠,开口道。 见被拦下,赵今棠顿时面色一变:“放肆,抱琴,让开,我乃公主,谁人敢对本公主无礼,本公主一定要进宫”。 “抱歉,公主,奴婢不能让公主出去,这是侯爷的意思。”抱琴摇摇头道。 赵今棠闻言面色一愣,随即怒道:“你…让开,本公主要去看母妃有没有事”。 “公主放心,昭懿娘娘肯定不会有事,待事情结束,奴婢再安排人保护公主入宫,你们,务必保护好驸马府的安全,不得有任何闪失,但敢有任何不轨者,直接杀无赦!” 抱琴对着赵今棠宽慰说罢,直接不再理会赵今棠,转身对着院内众人严肃吩咐道。 “是!” 院内,六剑奴和一众黑黑衣,面容冷峻,手持利剑,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齐声应道。 赵今棠看向这一幕,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想到什么,目光看向抱琴:“你…你是不是知道京中发生了什么?” “公主,奴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预防有胆大不轨之徒来驸马府惊扰了公主和世子。”抱琴摇摇头道。 “玉箫公子?” 就在这时,赵今棠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袭白衣的入画正站在不远处,赵今棠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复杂。 曾经,那一袭白衣是赵今棠几度无眠梦魂牵绕的身影,后面本以为今生不会再见面,没想到如今在这混乱的时刻,再次见到入画,赵今棠的心中百感交集。 入画缓缓走来,眼神中也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看着赵今棠,微微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赵今棠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入画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京城发生变故,特地来保护公主”。 “保护我?你也是驸马的人?” 赵今棠闻言心中升起一丝暖意,随即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是的,公主,我是侯爷的侍女,我叫入画。”入画点点头道。 “入画?侍女?你是女的?” 赵今棠闻言面色瞬间呆滞,有些有些不可置信。 “是的,公主。”入画轻叹一口气,扯下头上发簪。 赵今棠看着长发披肩,俊美又漂亮的入画,顿时眼中复杂不已:“那当初你保护我也是…” “是的,当初是侯爷安排奴婢保护公主。”入画微微点头。 “哈哈…你是女的,是柴赢侍女,所以,柴赢,你一直在看本公主笑话是吗?” 赵今棠惨笑一声,脚步踉跄,口中喃喃自语着返回屋内。 “该死,掩日,老娘一定要宰了你,让你叫老娘扮男装”。 入画看着赵今棠离去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口中低声暗骂。 —— 京中街道,尚书令崔易的仆人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前行,试图寻找线索,遇到了一些惊慌失措的百姓,百姓们纷纷议论着,却也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说好像是皇宫那边出事了。”一个百姓小声说道。 “皇宫?难道是陛下出了什么事?”另一个百姓猜测道。 仆人们赶紧将这些消息带回去禀报崔易。 郑尚的管家也在四处打听,遇到了一些巡逻的士兵,士兵们神色严肃,不肯透露任何消息,管家只能继续寻找其他线索。 萧玄的仆人则在街道上四处询问,但得到的都是一些模糊的回答,只得无奈地回到家中,向萧玄汇报情况。 李弥的亲信则凭借着自己在军中的关系,试图打探到更多的消息,找到了一些熟悉的将领,将领们也只是摇头表示不清楚具体情况,但透露说似乎有大事发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京城中的紧张气氛越来越浓。大臣们在各自的家中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心中充满了不安。 崔易再次召集仆人:“继续去打听,一定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郑尚、萧玄和李弥也同样焦急地等待着消息的传回,众人都不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兵荒马乱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命运。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京城的夜色仿佛更加黑暗。不安和恐惧笼罩着每一个人,大家都在心中祈祷着,希望这场混乱能够尽快平息。 然而,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传言开始在京城中流传开来,有人说皇帝驾崩了,有人说有外敌入侵,还有人说皇子们在争权夺位。这些传言让大臣们更加惶恐不安。 “到底发生了何事?京城何人能调兵造反?还是皇上调兵做什么?” 崔易坐立不安,但又深知在这个时候,必须保持冷静,于是开始思考着各种可能的情况,并准备应对之策。 “怎会突然半夜出现这种乱子,皇上调兵擒拿谁?为何事先没有半点风声?” 郑尚则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充满了担忧。 “宫里出事了?” 萧玄面色阴沉,目光担忧看向皇宫方向。 李弥在书房内思考着如果真的有战事发生,该如何调动军队,保卫京城。 谢司马则直接策马而出,向着皇宫方向赶去。 就在大臣们陷入焦虑和不安之中时,外面的喧闹声似乎渐渐平息了一些。但众人心中的疑虑却并没有消除,一众大臣都不知道这场混乱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京城的夜晚,依旧黑暗而漫长,大臣们期待着黎明的到来,早点结束这个焦急等待难熬的夜晚,希望能够早日弄清楚这场兵荒马乱的真相。 第334章 京城风云二 洛阳 黑夜笼罩的京城,此刻被紧张的气氛所弥漫,已经掌控皇宫的王傲大军,开始遍布街道控制整个京城,街道上弥漫着肃杀之气。 迟迟打听不到准确消息,听闻有军队出现的尚书令崔易面色一变,心中愤怒不已,身着官服,神色严峻的崔易,带着一群随从亲自出府,来到府门口,看到那些严阵以待的士兵,崔易怒目而视。 “你们是何人麾下?竟敢擅自控制京城?” 崔易的声音洪亮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士兵们面面相觑,却不敢回答。 崔易见状,面色更加恼怒,上前一步,指着士兵厉声呵斥道:“你们这是要造反不成?速速告知本尚书令,到底发生了何事?” “回尚书令,我等是王傲将军的麾下,封王傲将军令,戒严京城”。 一小队统领模样铠甲男子走出,对着崔易躬身抱拳开口道。 崔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目光威严质问道:“王傲?神卫军统领王傲?你们封了谁的令戒严京城?” “崔尚书令,这个下官也不知道,只是按王傲将军之令行事,还请崔尚书令回府,不要让下官等人难做”。 小队统领微微摇头,躬身抱拳道。 崔易闻言面色微微一变,眼中眸光一闪,厉声质问道:“让本尚书令回府?王傲也不敢与本尚书令如此说话,你好大的胆子?如本尚书令不回府,你有待如何?” “这…崔尚书令,下官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来人,送崔尚书令回府”。 小队统领眼中闪过一丝为难之色,随即眼神一厉,一声令下,几个士兵朝朝着崔易走去。 “哼,本尚书令自己会回府,不用劳烦你等大驾了,转告你们王傲将军,今夜之事,本尚书令记住了”。 崔易狠狠的瞪了一眼铠甲男子,冷声说罢,转身返回府邸。 “该死,应该是皇宫内出事了,不然,一个小小王傲,岂敢对本尚书令如此无礼”。 返回府邸的崔易,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笼罩,口中喃喃说罢,崔易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快步走回书房,望着皇宫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担忧与沉思。 “皇上出事,王傲又是奉了谁的命令?如果是大皇子,不可能对本尚书令如此无礼,另外大皇子也该召本尚书令进宫才对,二皇子?还是谁?” 崔易快速地在房间里踱步,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出现的情况和应对之策。 “来人!” 崔易大声呼喊,声音中带着急切与威严。仆人匆匆跑来,崔易厉声吩咐道:“立刻召集府上所有可靠之人,加强府中守卫。同时,再派几路人马继续打探皇宫的具体情况,务必把消息摸得清清楚楚。” 说罢,崔易又走到书桌前,拿起纸笔,准备起草一份紧急奏折,想着如何向其他大臣传达此事并商议对策。 与此同时,兵部尚书李弥也亲自出府,眼神锐利,看着门口的士兵,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你们可知这是京城,岂能随意被控制?你们的主将是谁?”李弥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士兵们沉默不语,只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兵器。 李弥面色大怒,指着众人大喝道:“放肆,说话,你们主将是谁,叫你们主将过来与本尚书答话”。 一众士兵依旧沉默不语,李弥见状面色一变,眼中眸光一转,也不再逼问,甩袖返回府邸。 而在另一边,谢司马猜到应该是宫中发生了变故,于是立刻带着独臂老仆策马赶到城中,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显得格外急促。 当谢司马看到正在大战的李建和李桀二人时,大喝出声:“住手!” 声音如雷贯耳,让正在激战的两人和双方大军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李建和李桀转过头,看到谢司马和其身边的独臂老仆,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谢司马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两人面前,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李建,李桀,这里发生了何事?你二人为何率兵在此大战?谁允许你二人私自调兵的?是谁下的命令?”谢司马大喝出声,话语中带着深深的责备。 李建李桀二人闻言脸色皆是一变,连忙躬身抱拳道:“末将见过谢司马”。 “说,京中发生了何事?谁让你二人调兵的”。 谢司马一双虎眸狠狠瞪向二人厉声质问道。 李桀躬身抱拳,开口道:“回谢司马,没有任何人给末将下令,但是末将发现神卫军统领王傲和李建二人私自调军,恐有异动,末将担心皇宫有变,遂才急忙带兵赶来护驾,结果李建却率兵拦在此处,不让末将进宫查看,末将这才和李建打起来”。 谢司马闻言目光看向李建,大喝出声:“李建,宫中发生了什么事?你又奉了谁的命令守在这里?” 面对气势威严的谢司马,李建脸色微微一变,紧握拳头,沉默不语。 “怎么?不说?李建,你要是造反不成?还是非要本司马将你拿下你才肯说?” 谢司马见状,虎目圆瞪,目光更加威严,浑身气势爆发,死死盯向李建。 李建仿佛承受不住压力,躬身抱拳缓缓开口道:“谢司马,抱歉,皇宫之中发生了何事末将也不知,末将是奉三皇子之令守于此处”。 “三皇子赵泰?” “三皇子?” 谢司马和李桀二人闻言皆是一惊。 “你何时与三皇子牵扯上关系?三皇子干了什么?王傲呢?他俩是不是闯入皇宫了?”谢司马接着逼问道 李建抱拳道:“回谢司马,三皇子和王傲已经进宫了”。 “该死!李建,李桀,交出你二人手中兵权,现在你二人由本司马指挥,可有意见?” 谢司马眼中闪过一丝急切,目光扫向李建二人,不容置疑道。 “回谢司马,末将没意见”。 李桀面色微微犹豫,随即掏出怀中兵符,躬身递给谢司马,李建则站着没动,眼中闪过为难之色。 谢司马目光看向李建:“李建,趁还未铸成大错,本司马只当你是被人蒙蔽,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要逼本司马动手”。 独臂老仆也上前一步,开口道:“李将军,听司马大人的话吧,这些军中好男儿不应该死于自己人手上”。 李建看着谢司马和独臂老仆,目光又扫了一眼身后士兵,看着士兵对谢司马那敬畏的神情,也知道谢司马的军中威望,于是叹息一声,躬身抱拳道: “末将愿交出手中兵权,听候谢司马拆迁”。 “好,你二人,带兵随本司马进宫”。 第335章 皇宫风云 京城 夜,如浓墨般笼罩着皇宫。宫殿的轮廓在黯淡的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沉默的巨兽,见证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皇宫内,气氛紧张而压抑。三皇子赵泰身着华丽的铠甲,眉宇间透露出焦虑与决绝,站在宫殿的回廊下,目光深邃而复杂。身旁,神卫军统领王傲身姿挺拔,铠甲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 “殿下,如今大皇子赵恒已被擒拿,局势尽在我们掌控之中,但二皇子赵玄却不知所踪,这二人不除,恐成后患。”王傲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赵泰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赵恒,自己的兄长,曾经最佳有望继承皇位的人选,如今,已被擒,生死只在自己一念之间。 “王统领,你真的认为应该现在就除掉赵恒?”赵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王傲微微颔首,眼神坚定:“殿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大皇子赵恒若不死,日后必成祸患,如今皇上已崩,皇位之争刻不容缓,只有果断除掉赵恒,殿下才能稳固自己的地位,掌控大局。” 赵泰沉默良久,最终,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好,就依你所言。” 王傲得到命令,立刻转身离去,召集了几名亲信士兵,来到关押赵恒的宫殿。 赵恒被囚禁在一间阴暗的房间里,头发凌乱,眼神中却依然透露出不屈的光芒。当王傲等人走进房间时,赵恒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王傲,你这乱臣贼子,竟敢背叛皇上,囚禁本皇子。”赵恒的声音沙哑而有力。 王傲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赵恒:“大皇子,如今皇上已崩,三皇子殿下掌控大局,你已没有任何机会,还是认命吧。” 赵恒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愤:“赵泰,他不过是个心狠手辣之辈,他以为除掉我,就能坐稳皇位吗?天理昭昭,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王傲不再理会赵恒的咒骂,他挥了挥手,一名士兵端着一杯毒酒走上前来。 “大皇子,这是三皇子殿下赐给你的酒,喝下它,你也能少受些痛苦。”王傲的声音冷漠而无情。 赵恒看着那杯毒酒,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但赵恒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赵泰所害。 “本皇子赵恒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对不起国家和百姓的事情。今日,却被你们这些小人所害。赵泰,你会遭到报应的。”赵恒怒吼着,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王傲微微皱眉,不想再听赵恒的咒骂,于是再次挥了挥手,士兵们上前,强行将毒酒灌进了赵恒的口中。 赵恒拼命挣扎着,但无济于事,毒酒顺着喉咙流下,赵恒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开始也颤抖,眼神也逐渐失去了光彩。 “你们……你们不得好死……”赵恒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了这句话,然后缓缓倒在了地上。 王傲看着已经气绝身亡的赵恒,心中没有一丝波澜。他知道,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没有仁慈可言。只有胜利者,才能生存下去。 王傲转身走出房间,向赵泰复命。而此时,皇宫内依然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二皇子赵玄的下落不明,让赵泰和王傲心中始终存在着一丝担忧。 赵泰站在宫殿的高处,俯瞰着整个皇宫,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虽然除掉了赵恒,二皇子赵玄的存在,始终像一把悬在他头顶的利剑。 “王统领,一定要尽快找到二皇子赵玄。无论生死,都不能让他逃脱。”赵泰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王傲点了点头:“殿下放心,末将已经派人在皇宫内外进行搜查,只要二皇子还在,我们一定能找到他。” 皇宫内,士兵们四处搜索着赵玄的踪迹。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每一个房间都被仔细搜查。然而,始终没有发现赵玄的身影。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一处偏僻的民宅内,几道黑影悄然落下,这几道黑影正是二皇子赵玄一行人,今日不在宫中的赵玄正好躲过一劫。 这时,一黑衣人对着赵玄抱拳开口道:“二皇子,此处就是楼主帮二皇子准备的一处隐秘藏身地点,二皇子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但是地方简陋,比不宫里条件,还请二皇子先行委屈一番”。 “不委屈,顾平生,替本皇子谢过你们楼主玉萧公子,此次救命之恩,他日本皇必有厚报。”赵玄摆摆手,眼中心有余悸,面色感激道。 黑衣人摇摇头:“二皇子客气,顾某会转告楼主,二皇子一路奔波恐怕也累了,您先休息,顾某先去打听一番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消息再回来禀报二皇子”。 “好,辛苦了。”赵玄点点头。 “二皇子,顾平生走了,没在附近”。 顾平生离开没一会,一侍卫飞身四周检查了一番,回来对着赵玄抱拳道。 “我们走”。 虽然还不清楚皇宫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一向谨慎多疑的赵玄已经猜到宫中恐怕发生了巨变,不然京城绝不可能乱成这样,于是赵玄觉得此地也不安全,准备另去藏身之地。 赵玄身着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小心翼翼地躲避着街上巡逻的士兵,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忧虑。 不一会,赵玄跟着侍卫悄悄地来到了一处民宅的秘密通道口,这条通道是在很久以前就准备好的,以备不时之需,侍卫打开通道口,钻了进去,通道内阴暗潮湿,但赵玄此时也顾不上嫌弃,跟着侍卫沿着通道,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在通道的尽头,是一间密室,赵玄走进密室,目光扫视了一圈,开口道: “派人去联系李桀,问问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如情况不对,安排本皇子马上出京”。 “是,殿下。” 皇宫内,赵泰和王傲的搜索仍在继续,两人不知道,赵玄已经躲过一劫,而此时,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之中…… —— 宫外 尚书令崔易在自己的府中来回踱步,心中满是焦虑,方才得到消息,皇宫之中禁军与一股不明的势力发生了大战,皇宫恐怕已经被控制。崔易身为尚书令,对国家社稷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能坐视不管,必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崔易猛地停下脚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大手一挥,对着府中的家丁喊道:“随本尚书令冲出去,召集六部尚书和众大臣进宫!”家丁们面面相觑,但看到崔易那坚决的神情,也纷纷鼓起勇气。 府门口,士兵们严阵以待,阻拦着崔易等人的去路,崔易怒目圆睁,大声喝道:“我乃尚书令崔易,你们竟敢阻拦我?皇宫发生动乱,皇上生死未卜,我等身为臣子,必须进宫查明真相!”士兵们却不为所动,依然紧紧地守着门口。 崔易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一挥手,家丁们便冲上前去,与士兵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冲突。家丁们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奋勇当先,丝毫不惧。士兵们也不敢下重手,毕竟崔易是朝廷重臣。在一番拉扯之后,崔易终于带领家丁冲破了士兵的阻拦。 崔易马不停蹄,立刻派人去通知六部尚书和众大臣,崔易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必须集合众人的力量,才能应对这场危机。 与此同时,皇宫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大臣,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一大臣焦急地来回走动,不时地向皇宫内张望,对着身边的大臣们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宫之中为何会突然发生动乱?皇宫又为何被控制?”其他大臣们也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众人议论纷纷,猜测着各种可能。有的说可能是外敌入侵,有的说可能是宫廷政变,还有的说可能是皇帝陛下突发疾病而亡。各种说法不一而足,但没有一个人能确定真正的原因。 就在这时,崔易带着家丁和一些大臣匆匆赶来。众人看到崔易,仿佛看到了主心骨,纷纷围了上去。崔易面色凝重,他看着众人,说道:“诸位同僚,皇宫被不明势力控制,皇上生死未卜,我们身为臣子,必须进宫查明真相,保护国家社稷!”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好,一会诸位随本尚书令进宫,郑尚书,萧尚书,你二人先随本尚书令过来”。 崔易高声说罢,叫上郑尚二人朝旁边走去。 尚书令崔易、礼部尚书郑尚、户部尚书萧玄三人面色阴沉,站在一处角落里,低声商议起当前的局势。 郑尚面色忧愁目光看向崔易,率先开口询问道:“崔尚书令,你知不知道皇宫之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不知道,但皇上和大皇子恐怕都出事了,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么大乱子,还将我等囚禁府邸。”崔易摇摇头,凝声开口道。 郑尚闻言面色大骇:“皇上和大皇子出事了?不可能吧?何人如此大胆,怎么会?怎么会…” 萧玄闻言也是大惊,却比郑尚要冷静一些,当即出声道:“崔尚书令,那你可知现在控制皇宫的是何人?” 崔易微微摇头,开口道:“本尚书令也不知,但拱卫京城的有神卫,龙卫,龙武卫三支大军,其中龙武卫统领李桀是二皇子的人,而神卫将军王傲太原王氏出身,王氏之前倒向了二皇子,龙卫军统领李建,陇右李氏出身,立场不明,现在等于京城的三支大军最少有两支在二皇子手中,发动此动乱者,恐怕就是二皇子赵玄”。 “二皇子?二皇子为何突然如此行事?此举实在是大胆妄为,只是,我等如今该如何是好?”萧玄面色顿时难看,随即一声轻叹道。 萧玄微微摇头,接着神色凝重道:“大皇子早晨跟本尚书说过晚上会去拜见皇上,打探皇上立储之意,恐怕是因为皇上立储之事,逼得二皇子兵行险招,我们现在必须尽快想办法弄清楚皇上和大皇子的生死”。 萧玄脸色一变,道:“若真是如此,那可就糟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大皇子,确保大皇子的安全,但如真是二皇子的话,恐怕不会轻易放我等入内,我们现在被阻拦在皇宫门口,根本无法得知里面的情况。” “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郑尚来回踱步,一脸焦虑道。 崔易皱眉沉思片刻,道:“一会本尚书带领这些朝廷大臣看能否闯进去,郑尚书,你去找谢司马,让谢司马来主持大局,萧尚书,你去联系李建,看看李建有没有参与此事,如没有的话,我等的希望就在李建这支龙卫军身上了”。 萧玄点了点头,道:“好,就按崔尚书令说的办,我这就派人去联系李建”。 “我去找谢司马”。 郑尚萧玄二人说罢,转身匆忙离开。 “诸位大臣,走,随本尚书令进宫”。 崔易也招手一挥,大喝出声,准备带领众人进宫。 然而,崔易等人却被皇宫门口的士兵阻拦,士兵们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崔易上前一步,大喝训斥道:“放肆,本官乃尚书令崔易,他们也皆是朝廷大臣,我等有要事进宫面见皇上,你等为何阻拦?” 士兵们沉默不语,只是紧紧地守着门口。 “你们主将是谁?是李桀?还是王傲?叫你们主将出来与本尚书令答话”。 崔易面色恼怒,指着守卫士兵厉声大喝。 “崔尚书令,还请不要为难我等,我们也只是奉令行事”。 面对崔易的训斥,士兵额头冷汗直流之际,一统领模样男子走出,对着崔易抱拳开口道。 “你是何人?又奉的何人命令?” 崔易目光威严看向该男子,厉声质问道。 统领男子微微抱拳:“回崔尚书令,下官王傲将军麾下校尉王海,奉王傲将军命令镇守此处,没有王傲将军的命令,今夜谁也不能入内”。 “王傲?还真是他,如本尚书令今夜一定要入内呢?”崔易闻言眼中眸光一转,厉声质问道。 王海再次抱拳:“崔尚书令,下官只是奉命行事,还请不要为难下官,如崔尚书令要硬闯的话,就别怪下官得罪了”。 说罢,王海拔出手中长剑,一众士兵也跟着举起手中长枪。 崔易见状面色一变,冷声道:“你…王海,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本尚书令拔剑”。 “崔尚书令,下官奉命行事,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王海面露歉意,但依然举着手中长剑没有放下,士兵也持枪伫立,枪尖闪烁着寒芒。 崔易众人顿时陷入了困境,双方冷冷对峙,场面气氛也一时凝重了起来。 第336章 皇宫风云二 京城 深秋的风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划过巍峨的皇宫城墙。皇宫门口,崔易和一众大臣满脸焦灼,与守军僵持不下。崔易身着庄重的朝服,眉宇间尽是忧虑与坚定。他身后的大臣们也个个神色紧张,低声议论着这危急的局势。 皇宫大门紧闭,那厚重的宫门仿佛一道难以跨越的天堑。高大的城墙之上,守军严阵以待,士兵手持长枪,目光如炬,警惕地盯着下方的众人。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谢司马带着李桀、李建两支大军浩浩荡荡地赶来。军队扬起的尘土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壮观。谢司马骑着高头大马,神色威严,其身后的士兵们身着铠甲,手持兵刃,士气高昂。 崔易见谢司马前来,眼中一喜,又看到身后的李桀李建二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急忙上前,拱手开口道:“谢司马,你可算来了,京城动乱,如今皇宫被守军封锁,谢司马可知发生了何事?” “宫中具体发生了何事本司马也还不得而知,只知三皇子赵泰和王傲二人率军闯进了皇宫”。 谢司马微微摇头,凝声开口道。 “三皇子赵泰?怎么会是三皇子?” 崔易和一众大臣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一片哗然,众人万万没有想到,控制皇宫的竟然是三皇子赵泰。 “崔尚书令,诸位,现在不是疑惑这个的时候,先进皇宫,确定皇上安危再说”。 谢司马说罢,目光威严看向城墙之上的守军,大喝出声:“都认识本司马,不用本司马自我介绍了吧?尔等还不速速打开宫门”。 守军统领王海见谢司马带大军前来,心中不免有些慌乱,但仍强装镇定开口道:“谢司马,我等只听从将军的命令,没有将军的命令,不敢擅自打开宫门。” 谢司马闻言顿时脸色一沉:“你可知你现在的行为是在违抗朝廷命令?若再不开门,休怪本司马不客气。” 此时,李桀和李建两位将军也走上前来。李桀身材魁梧,满脸胡须,厉声大喝道:“我等奉司马大人之令,前来护驾,若有违抗者,格杀勿论。” 李建则较为沉稳,轻声说道:“谢司马在此,你等就不要执迷不悟了,速速打开城门”。 城墙之上的守军们开始动摇起来,众人面对谢司马的威势和两支大军,根本无法抵挡,但又不敢违抗主将的命令,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快去通知王傲将军,谢司马,下官已派人去通知王傲将军,还望谢司马稍等一会”。 守将王海对着一亲兵吩咐说罢,又急忙对着城下的谢司马抱拳道。 “哼,本司马给你半炷香时间,如半炷香见不到王傲,本司马亲自攻城”。 谢司马一声冷哼道。 “是,谢司马。” 面对谢司马和一众朝廷大臣的威势,王海额头冷汗直流,焦急期盼着王傲早点前来。 不一会,皇宫内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众人心中一紧,只见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带着一队士兵出现在城墙之上,来人正是与三皇子赵泰一起控制皇宫的将军王傲,王傲身披黑色铠甲,眼神冷峻,手中紧握着长剑。 王傲看着带兵前来的谢司马和叛变的李建,顿时面色一变,随即眼中眸光一转,开口道:“末将见过谢司马,谢司马带兵前来,所为何事?” 谢司马抬头看着王傲,怒声开口道:“王傲,你与三皇子控制皇宫,意欲何为?皇上何在?” “谢司马,大皇子赵恒毒害皇上,末将和三皇子收到消息入宫救驾来迟一步,皇上已…已驾崩…”王傲眼见挤出几滴眼泪,面色悲凄,抱拳应答道。 “什么?皇上驾崩?” 崔易谢司马一众大臣闻言,顿时大骇,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谢司马怒目圆睁:“王傲,速速开门让本司马入宫,你若不再让开,休怪本司马动手”。 崔易脸色铁青,大喝出声道:“王傲,你休得胡言,大皇子何在?大皇子怎会谋害皇上,倒是你和三皇子,你二人为何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帝陛下待你二人皆不薄,你二人为何要弑君篡位?” 王傲目光看向崔易,面色委屈:“崔尚书,末将和三皇入宫乃是为了救驾而来,还请崔尚书不要随意污蔑三皇子和末将,大皇子谋害皇上的人证物证具在,且大皇子也已经认罪”。 崔易怒不可遏,伸手指着城墙上的王傲,厉声开口道:“王傲,你休要胡言乱语!大皇子绝不可能做此弑君之举,三皇子此举乃是谋逆,速速打开城门,让我等进宫。” 众大臣们也纷纷表示要与三皇子抗争到底。 “王傲,本司马不管你和赵泰是救驾还是谋逆,本司马再说一遍,打开城门”。 谢司马怒目而视盯向王傲,冷声开口道。 王傲微微摇头:“谢司马,抱歉,宫中还有谋害皇上的凶手没找到,三皇子下令封锁皇宫,没有三皇子的命令,谁也不能进,谁也不能出,待凶手缉拿,一定会放谢司马和诸位大臣进宫”。 “王傲,你找死,准备攻城!” 谢司马见状面色大怒,准备攻城。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谢司马身后的士兵们握紧了手中的兵刃,将攻城器械推到前方。随时准备战斗。而城墙之上的守军和王傲带来的士兵也严阵以待,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一旁的工部尚书范历见此情景,心中焦急万分,连忙走上前,对谢司马和王傲开口道:“谢司马,王将军,切勿冲动,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商量,何必兵戎相见,王将军,你说你和三皇子是进宫救驾,为何不敢让我等见皇上?” 谢司马目光也看向王傲,冷声开口道:“王傲,你若执迷不悟,必将成为国家的罪人。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王傲看了一眼准备动手的李桀二人大军,开口道:“谢司马,稍等,末将去请示三皇子”。 说罢,王傲转身离去。 皇宫内,气氛凝重而压抑,三皇子赵泰与王傲相对而立,两人面色严肃,眼中满是思虑。 赵泰微微皱眉,开口道:“谢司马率军前来?一众大臣也来了?如今父皇和赵恒皆已身死,剩余的皇弟年幼不成气候,只剩赵玄在逃,这皇位似乎非本皇子莫属,众大臣被拦在宫外,好些是有些不妥。” 王傲微微颔首,沉声道:“殿下所言极是。目前局势,确实适合殿下继承皇位,那些大臣们在外僵持,也不是办法,特别谢司马还率领着大军,李建那叛徒也叛变了”。 赵泰踱步片刻,停下来开口道:“那就放众大臣进宫,以安其心,本皇子也好顺势掌控局面。” 王傲思索片刻,说道:“殿下此计可行,但需谨慎行事,以防大臣中有异心之人。” 赵泰眼神一凛,道:“本皇子自然明白,待他们进宫后,你密切留意这些大臣的一举一动,若有不轨之人,立刻处置,本皇子那些皇弟,也牢牢看住,一有异动,当即处死,还有,尽快找出赵玄,这赵玄一日不除,本皇子寝食难安”。 王傲拱手道:“殿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保殿下顺利登基。” 赵泰微微点头,又道:“此次皇位之争,虽已占得先机,但仍不可掉以轻心,要尽快稳定局势,让天下人知道,这皇位非本皇子莫属。” 王傲坚定道:“殿下英明。只要谋划得当,定能让殿下登上皇位,成就大业。”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有了决断。随后,赵泰下令打开宫门,放众大臣进宫。一场决定国家命运的博弈,即将展开。 第337章 皇宫风云三 京城 “谢司马,崔尚书令,朝廷诸公,三皇子已在大殿等候,召诸位大臣入宫,李建、李桀你二人军队在宫外等候,不得入内”。 皇宫城头之上,王傲眼睛紧紧盯着谢司马等人,高声道。 “好,李建、李桀,你二人率兵在此等候本司马消息,没有本司马的命令,不得妄动,崔尚书令,你们随本司马进宫”。 谢司马深深看了一眼王傲,随即转头对着众人吩咐道。 李桀闻言眼中闪过担忧之色:“谢司马,诸位大人单独进去恐怕不妥…” “无妨,今日朝廷诸位大臣皆在此,哪个宵小之辈敢对朝廷诸公下手,走,随本司马进宫”。 李桀话还未说完便被谢司马挥手打断,谢司马目光盯着王傲威严说罢,大手一挥,召集众人进宫。 “开宫门”。 王傲深深看了谢司马众人一眼,一声令下,宫门缓缓打开,谢司马带着一众大臣鱼贯而入,众人皆面色凝重,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谢司马带着一众大臣走至承天殿,三皇子赵泰与王傲已在大殿等候,随着众人的入内,大殿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谢司马目光审视向赵泰,率先开口道:“三皇子,宫中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臣等被拦在宫外?” 赵泰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司马大人,今日本皇子收到消息,说大皇兄准备谋害父皇意图谋反,本皇子本不敢置信,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找了王傲将军进宫救驾,结果来迟一步,父皇已被大皇兄毒杀,大皇兄被本皇子捉拿,可惜王傲将军手下士兵看管不利,被大皇兄畏罪自杀,而二皇兄恐怕也有参与,见势不妙已经逃离,如今局势危急,本皇子不得不采取措施,以稳定朝纲。” 谢司马闻言,脸色一变,颤抖着声音询问道:“皇上驾崩?此事可属实?” 赵泰微微颔首,道:“本皇子岂会拿此事开玩笑?司马大人,如今当务之急是稳定局势,让朝廷重回正轨。” 谢司马沉默片刻,突然开口道:“殿下,臣要检查皇上的尸体。” 赵泰眼神一凛,冷冷地看着谢司马,道:“司马大人,你这是在怀疑本皇子?” 谢司马面色不变,开口道:“三皇子,臣并非怀疑殿下,只是皇上驾崩一事太过突然,臣必须确认皇上的死因,以便向天下人交代。” 赵泰沉默片刻,道:“好吧,司马大人,你可以去检查父皇的尸体,但本皇子希望司马大人不要过多打扰到父皇的安宁”。 谢司马微微点头道:“殿下放心,臣只是为了查明真相”。 谢司马带着几名太医匆匆走向皇帝的寝宫。此时,面色难看的尚书令崔易、礼部尚书郑尚、户部尚书萧玄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站了出来。 崔易率先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殿下,您说大皇子已畏罪自杀,可有证据?大皇子一向仁厚,臣等实在难以相信他会做出弑君之事。” 赵泰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崔尚书令,本皇子所言句句属实。大皇子谋反,证据确凿,他自知罪孽深重,畏罪自杀,难道本皇子还会说谎不成?” 郑尚接着说道:“殿下,大皇子为人正直,对皇上忠心耿耿,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此事定有蹊跷,还请殿下详查。” 萧玄也点头附和道:“殿下,大皇子若真谋反,必有同党。如今只说大皇子已死,难以服众,臣等恳请殿下彻查此事,还大皇子一个清白。” 赵泰怒极反笑:“好啊,你们三人不愧是大皇子的支持者。如今证据摆在眼前,你们却还在为其开脱,本皇子告诉你们,大皇子谋反之事铁证如山,不容置疑。” 崔易毫不畏惧地看着赵泰,道:“殿下,臣等并非为大皇子开脱,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草率定论。若大皇子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岂不是让忠臣含冤而死?” 郑尚也说道:“殿下,大皇子若真的是畏罪自杀,那大皇子的尸体何在?为何不见其尸首?” 萧玄道:“殿下,大皇子的亲信和部下又在何处?若大皇子谋反,他们不可能毫无动静。” 赵泰被三人的质问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大声怒喝道:“够了!你们这是在质疑本皇子的权威吗?本皇子说大皇子已死,他就是死了,尸体在房内,你们要查看就去查看,若再敢质疑,休怪本皇子不客气。” 此时,吏部尚书卢凌站了出来,拱手道:“崔尚书、郑尚书、萧尚书,三位大人此言差矣,如今陛下驾崩,大皇子谋反,二皇子在逃,国家已无其他继承人。三皇子殿下英勇果敢,为国家铲除了大逆不道之人,理应继承皇位,几位大人不应再质疑殿下。” 崔易冷冷看了卢凌一眼,道:“卢尚书,你此言未免太过偏袒三皇子殿下。大皇子是否谋反,尚未定论,我们身为臣子,应当为国家负责,为皇上和大皇子讨一个公道。” 郑尚也怒视卢凌开口道:“卢尚书,你不能因为三皇子殿下即将继承皇位,就不顾事实真相,大皇子的为人我们都清楚,大皇子绝不可能做出弑君之事。” 萧玄面色难看冷声道:“卢尚书,你这是在助纣为虐,若三皇子殿下真的是为了皇位而诬陷大皇子,那大胤将陷入更大的危机。” 卢凌微微一笑,道:“三位尚书大人,你们太过固执了,如今局势已定,三皇子殿下继承皇位是大势所趋,几位大人若再执迷不悟,只会给自己带来灾祸。” 崔易冷笑道:“卢尚书,你这是在威胁我等?我等身为臣子,只忠于社稷和皇上,不会因为畏惧权势而违背自己的良心。” 郑尚也怒喝道:“卢尚书,你若想劝我们支持三皇子殿下,就拿出证据来,证明大皇子真的谋反了。否则,我们绝不会轻易妥协。” 萧玄冷冷看向卢凌讽刺道:“卢尚书,同为朝廷大臣,说话做事要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卢凌脸色一沉,道:“三位大人,本尚书只是劝诸位大局为重,不要在这个时候再生动乱”。 赵泰见双方僵持不下,心中更加恼怒,正要发作,工部尚书范历站了出来,拱手道:“殿下息怒,三位尚书大人也请息怒。大家都是为了社稷着想,何必如此争吵呢?” 崔易看了范历一眼,道:“范尚书,你有何高见?” 范历微微摇头,眼中闪过悲凄之色,开口道:“崔尚书、郑尚书、萧尚书,虽大皇子是否谋逆还存疑,但如今皇上驾崩,大胤需要一位新的君主来稳定局势,而大皇子身死,二皇子逃亡不知所踪,其他皇子又太年幼,目前有能力领导国家的只剩三皇子,我们应当以大局为重,免得再生动乱”。 郑尚怒视向范历,冷声道:“范尚书,你这是在劝我们放弃为大皇子讨回公道吗?” 范历微微摇头,开口道:“郑尚书,并非如此,我等可以继续调查大皇子是否谋反之事,但在此期间,不能让国家陷入混乱,三皇子殿下继承皇位,可以稳定局势,让朝廷重回正轨,等局势稳定后,再慢慢调查大皇子的事情,若真的是被冤枉的,我等再为大皇子平反也不迟。” 萧玄也微微摇头道:“范尚书,你的话虽有道理,但我等还是不能轻易相信三皇子殿下的说辞。” 范历接着道:“三位尚书大人,你们想想,若继续僵持下去,只会让朝廷陷入更大的危机,如今外敌虎视眈眈,大将军在北境的战事也还没有结束,还有诸位藩王如得知此事,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端,如今国内局势不稳,我们应当团结起来,不能再内斗了”。 崔易沉默片刻,开口道:“范尚书的话不无道理,但本尚书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来考虑。” 范历点点头道:“好,三位大人可以慢慢考虑。但希望三位大人能以大局为重,尽快做出决定。” 赵泰看着范历,心中暗暗赞赏,开口道:“范尚书所言极是,三位大人,本皇子给你们时间考虑,但希望三位大人能以朝廷社稷为重,尽快做出决定”。 崔易、郑尚、萧玄三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拱手道:“臣等遵命。” 说罢,尚书令崔易眼中眸光一转,面色严肃看着赵泰,接着道:“殿下,皇上驾崩,大皇子被杀,二皇子在逃,如今这局势,殿下可有应对之策?” 赵泰微微皱眉,道:“崔尚书,本皇子下令打开宫门,让众大臣进宫,就是为了与诸位大人商议对策。如今,必须尽快稳定局势”。 崔易沉默片刻,开口道:“殿下,皇位传承乃国之大事,不可草率决定,如今皇上驾崩,未有遗诏,殿下虽有功劳,但也不能擅自决定皇位的归属。” 赵泰脸色一沉,冷声开口道:“崔尚书,你这是在质疑本皇子的能力吗?本皇子难道不能继承皇位?” 崔易连忙拱手道:“殿下息怒,臣并非质疑殿下的能力。只是皇位传承需遵循礼法,否则恐会引起天下大乱。” 此时,礼部尚书郑尚也站了出来,附和道:“殿下,崔尚书令所言极是,皇位传承需有遗诏或者经过宗室、大臣的商议。如今皇上突然驾崩,未有遗诏,我们应当召集宗室和大臣们共同商议皇位的归属。” 赵泰冷笑一声,道:“郑尚书,你以为本皇子不知道你们的心思吗?你们无非是想拖延时间,等待二皇兄归来,但你等确定要找一个参与谋害皇上,如今在逃的人来继承皇位?” 郑尚面色不变,道:“殿下,二皇子虽在逃,但其毕竟是皇上的龙子,有没有参与谋反之事也还不能确定,二皇子从法理上有继承皇位的权利,我等不能剥夺”。 赵泰闻言怒不可遏,眼神一冷,怒喝道:“郑尚书,你这是在偏袒二皇兄?本皇子告诉你,这皇位非本皇子莫属。谁若敢反对,就是与本皇子为敌。” 此时,工部尚书范历站了出来,面色急切说道:“殿下,诸位大人,如今局势危急,我等不应在皇位的归属上争论不休。当务之急是稳定局势,安抚京城百姓。” 赵泰微微皱眉,道:“范尚书,你有何良策?” 范历拱手道:“殿下,如今国家动荡,百姓人心惶惶,朝廷应当尽快发布公告,向百姓说明情况,稳定民心。同时,要加强对各地的管理,防止出现叛乱。” 赵泰点了点头,开口道:“范尚书所言有理,王傲,你立刻去安排人发布公告,稳定民心。” 王傲拱手道:“殿下放心,臣立刻去办。”此时,兵部尚书李弥站了出来,抱拳说道:“殿下,如今局势不稳,应当加强京城的防卫,以防不测。” 赵泰微微点头,道:“李尚书,你立刻去安排人加强京城的防卫。同时,派人追捕二皇兄,务必将其捉拿归案。” 李弥眼中眸光一转,拱手道:“殿下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 此时,谢司马带着太医返回大殿。 谢司马面色难看,目光看向崔易,开口道:“皇上的死因是中毒身亡。” 崔易闻言脸色一沉,凝声道:“中毒身亡?谢司马可有查出何线索?” 谢司马摇了摇头,道:“目前还没有查到任何线索,而且本司马和太医连皇上所中之毒都没有认出,只是太医据魏公公所说,可能是异族蛊毒”。 崔易闻言面色一变:“异族蛊毒?皇上怎么会中异族蛊毒身亡,难道此事还有异族参与其中,对了,魏公公呢?怎么不见魏公公?魏公公乃大宗师,有魏公公在宫中保护,皇上怎么会中毒?” 谢司马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微微摇头:“不知,本司马未曾见到魏公公身影。” 崔易目光看向赵泰,询问道:“殿下可知魏公公在何处?” 赵泰微微摇头道:“本皇子从进宫一直未见过魏公公,各位大人,父皇的死因已经查明,疑似是中蛊毒身亡,看来大皇兄不止谋害父皇,还可能与异族有勾结,本皇子一定要替父皇报仇”。 崔易闻言皱了皱眉,道:“殿下,此事尚无证据,还不能轻易下结论。” 赵泰深深看了一眼崔易,微微点头,道:“崔尚书所言有理,本皇子会继续调查此事,各位大人,如今局势危急,还望诸位大臣与本皇一同应对,尽快稳定朝廷”。 “是,殿下,那我等就先行告退”。 崔易众人躬身一拜说罢,随即转身离开大殿。 “谢司马,一起聊聊?” “不了,你们先走,本司马要在这等魏公公,问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第338章 出宫之议 京城 深秋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过古老的宫殿城墙,也吹在刚刚出宫的崔易、郑尚、萧玄三人身上,三人站在一处幽静的庭院中,面色凝重,心中各有所思。 崔易紧皱眉头,眼神中透着忧虑,随即捋了捋胡须,率先打破沉默:“没想到皇上和大皇子突然身死,如今局势复杂,我等必须尽快做出决断,是臣服赵泰,还是扶持二皇子,又或者选一个年幼皇子,此事关乎我等的身家性命与国家未来,不可不慎。” 郑尚背着手,来回踱步,神色焦虑,眉头紧锁:“赵泰此人以往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如此野心勃勃,手段狠辣,若臣服于他,恐日后我等难以自保,而且这赵泰未必会真心重用我等,可若扶持另外的皇子,二皇子虽有一定能力,但现在不知身在何方,至于年幼皇子,虽可掌控于股掌之间,但就怕那些藩王借机生乱,使朝廷陷入动荡。” 萧玄一直沉默不语,此时抬起头,眼神深邃,目光中闪烁着沉思的光芒:“我等需权衡利弊。臣服赵泰,短期内或许能保一时平安,但从长远看,赵泰若得势,必不会容我等这些旧臣。扶持二皇子,虽有风险,但也有一线希望。至于年幼皇子,风险更大,却也可能带来更大的回报。” 崔易点点头,脸上露出凝重之色:“萧兄所言极是,赵泰如今势力庞大,若我等贸然反对,恐遭其毒手,但臣服于他,又心有不甘,二皇子虽眼力不占优势,但若有我等全力扶持,或许能有所作为。” 郑尚停下脚步,看着两人,脸上满是纠结:“可二皇子是否愿意接受我们的扶持?他若无心争权,我们也是白费力气,而且现在二皇子是生是死都还不知道”。 萧玄沉思片刻,微微眯起眼睛,开口道:“先派人找到二皇子,找到之后,我们可以先试探二皇子的态度。若他有意,我们便可暗中联络其他忠臣,共同扶持他。” 郑尚满是担忧,眉宇间的皱纹皱更深,开口道:“此计虽好,但风险极大,一旦失败,我们将万劫不复,而且,选择年幼皇子也并非不可行,我们可以以辅政之名,掌握大权,待皇子成年后,再还政于他。” 崔易皱眉沉思:“年幼皇子确实可行,但风险之处就在于君主年幼的话,藩王容易趁机作乱,我等掌控朝廷不成问题,但武力震慑不足,如果能有一位军中威望人物配合我等的话,此计就可行”。 郑尚闻言眼睛一亮:“对,有武力镇压就不怕藩王造反,谢司马如何?” 崔易果断摇头:“谢司马不行,谢司马与我等不是一路人,谢司马的心思我们猜不透,风险太高。” 萧玄面色思索:“军中威望人物?镇南公?镇南公防备异族,回不了朝廷,王俭?王俭不行,王氏这个叛徒已叛变过我等一次,杨镇?杨镇如何?杨镇军中有威望,背后又有弘农杨氏,配合我等震慑藩王不成问题”。萧玄说罢,目光灼灼盯向崔易二人。 崔易面色一番思索微微摇头:“杨镇威望和实力都可以,但是还不足以震慑藩王”。 “那你觉得谁合适?”萧玄目光看向崔易询问道。 崔易口中轻吐出两字:“柴赢”。 “柴赢?为何?”萧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微微有些疑惑不解。 “柴赢为骠骑大将军,除去谢司马之外,目前他就是大胤的军方第一人,职位威严够高,二是他实力强,能打仗,如此强横的蛮族都被攻破,镇压震慑藩王作乱就不成问题。”崔易缓缓开口解释道。 郑尚闻言皱眉:“柴赢?他如果愿意配合我等的话我没意见,可那柴赢会不会同我等合作?”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而且柴赢此人,本尚书也有些看不透他”。 崔易长叹一口气,语气幽幽道。 三人顿时陷入了沉默,各自思考着未来的路,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三人的纠结与无奈。 过了一会儿,萧玄打破沉默,眼神坚定,嘴角微微上扬:“我等不能一直犹豫不决,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决定。我认为可以先找到二皇子试探其态度,若他有意争权,我们便全力扶持他,若他无意,我们再考虑其他方案。” 崔易和郑尚对视一眼,微微点头。崔易道,神色严肃:“好,就依萧兄所言。我们先派人去找到接触二皇子,了解其想法,同时,我们也要做好两手准备,以防不测。” 郑尚表情凝重,点头道:“没错,我等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二皇子身上,还要暗中联络其他势力,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三人商议已定,便各自离去,准备着手实施商议的计划,三人知道,这是一场豪赌,赌上了他们的身家性命和国家的未来。但三人别无选择,只能面对。 与此同时,皇宫的一处偏殿内,烛光摇曳。魏公公面色苍白,身上缠着染血的绷带,在一名小太监的搀扶下,缓缓走进殿内。早已等候在此的谢司马见状,连忙起身,快步迎上前去,脸上满是震惊与关切。 “魏公公,你这是……”谢司马看着魏公公的伤势,声音微微凝重。 魏公公虚弱地摆了摆手,示意小太监退下。待小太监离开后,魏公公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谢司马,此次老奴身负伤,实乃遭到了异族大祭司绾媚绫的偷袭。” 谢司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异族大祭司?她怎会出现在京城?” 魏公公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老奴检查皇上所中之毒像是蛊毒,便猜测是否有异族参与,于是搜索皇宫,发现了那绾魅绫的踪迹,结果被其引出宫外,那绾媚绫神出鬼没,老奴与之大战一场,却被其诡异手段偷袭,落得这般下场。” 谢司马眉头紧蹙,陷入沉思:“此事非同小可,那异族大祭司出现在京城,定有阴谋,魏公公,皇上到底是怎么死的?真是大皇子所为?皇上的死是否与异族有关?” 魏公公微微摇头,神色黯然:“老奴也不知是大皇子所为还是谁,老奴赶到的时候,皇上已经中毒,毫无征兆,老奴本想着擒下那绾魅绫拿解药救皇上,结果…不过老奴在与那绾魅绫交手的时候,那绾魅绫说是我大胤的一位藩王雇其前来,不知其说的是真是假”。 “藩王?没想到此事牵扯了这么多人,皇子,异族,又多了一位藩王”。 谢司马闻言面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魏公公叹了口气:“是啊,如果那绾魅绫所说为真的话,那皇上之死,除去皇子和与异族勾结之外,背后就还有某位藩王,如今皇上驾崩,这些外族和藩王恐怕都要蠢蠢欲动了”。 谢司马幽幽一叹:“风雨欲来…” “谢司马,咱家一介阉人,行事多有不变,皇上驾崩的真相就靠这司马调查了,查到了麻烦谢司马感知老奴一声,这些该死的乱臣贼子,咱家一定要亲手拧下他的头颅”。 魏公公眼中满是杀机,声音冷冽道。 谢司马一声苦笑,微微摇头:“魏公公,皇上驾崩的真相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如是赵泰,魏公公还能杀了他不成?杀了他谁来继承皇位,稳定朝廷” 。 魏公公闻言顿时陷入沉默。 “魏公公,外敌和叛乱即将四起,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朝廷,迎接即将来临的风雨,本司马先走一步”。 谢司马凝声说罢,转身离开。 —— 夜色如墨,返回府邸的谢司马独自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神色凝重,谢司马心中清楚,如今社稷动荡,必须采取果断行动。 谢司马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望向窗外的黑暗,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召大将军柴赢回京稳定局势。 谢司马快步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饱蘸墨汁,在纸上奋笔疾书,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其急切与期望。 写完书信,谢司马唤来亲信侍卫。侍卫匆匆赶来,看到谢司马严肃的面容,立刻站直身子。谢司马将书信郑重地交到侍卫手中,面色严肃道:“此信务必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大将军柴赢手中,不得有丝毫延误。社稷安危,在此一举”。 侍卫双手接过书信,神色坚毅:“大司马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说罢,侍卫转身迅速离去。 “柴赢,皇上之死,这一系列事情背后,有没有你的影子?” 谢司马望着侍卫离去的背影,眼神微微复杂,柴赢回京,或许能稳住这动荡的局势,又或许… 此时,窗外的风似乎吹得更急了,仿佛也在预示着这场危机的紧迫,谢司马重新回到书桌前,继续思考着后续的应对之策,等待着柴赢的归来。 第339章 赵泰登基 北幽 北境,狂风呼啸不止,沙尘漫天飞扬,整个天地都被一层昏黄所笼罩。柴赢端坐在营帐之中,神色冷峻,双目如炬,凝视着前方。 “大帅,谢司马和崔尚书令来信”。 此时,玄翦神色匆匆地赶来,恭敬地将两封书信呈递给柴赢。 “谢司马,崔易?” 柴赢眼中眸光一转,接过书信,缓缓展开,眉头随着文字的阅读渐渐皱起,信中谢司马和崔易二人都让自己回京稳定局势,崔易还言另外有要事相商。 柴赢轻轻放下书信,陷入沉思。片刻之后,柴赢抬起头,目光看向玄翦,开口道:“京中和大胤局势目前如何?” “回大帅,据京中传来的消息,三皇子赵泰掌控了皇宫,二皇子赵恒出京去了河东道,准备借助太原王氏的力量起兵靖难,另外细雨楼已经查到了与赵泰合谋是吏部尚书卢凌和楚王,楚王应该也会很快借机起兵,其他藩王暂时还没动静。”玄翦抱拳道。 柴赢闻言眼中眸光深邃,淡淡一笑:“楚王?户部尚书卢凌?呵,推出赵泰这么个马前卒弄死皇帝,再趁机借大义起兵,倒是好手段”。 “赵泰,赵玄,楚王,异族,胡人,还有一堆蠢蠢欲动的藩王,皇帝一死,英雄逐鹿,你方唱罢我登场,还真是热闹!” 柴赢语气幽幽感叹道。 “大帅,我们要不要回京抢占先机?”玄翦目光看向柴赢询问道。 柴赢眼中眸光深邃,微微摇头:“不急,虽说时运也很重要,但想坐稳江山,还是得靠实力,如今大胤十二道,两道之地加上蛮族北境已在本帅手中,只管坐观风云,待这些野心家按耐不住全部冒头,再一一将其扫清,毕功于一役,本帅可不想建国以后再行什么平叛之举”。 “大帅高见。”玄翦拍了个马屁。 柴赢闻言淡淡一笑:“你还学会拍上马屁了,让细雨楼重点关注好各地的藩王,传信陇右和剑南,全力扩展兵马,囤积粮草,待时机一到,随本帅鼎定乾坤”。 “是,大帅。”玄翦眼中闪过激动之色,抱拳道。 柴赢接着开口道:“玄翦,去传王俭、王阔二人过来”。 “是,大帅”。 玄翦抱拳说罢,转身离开营帐。 不一会儿,王俭和王阔匆匆赶来。两人行礼后,王俭率先开口问道:“大帅,不知召我等二人有何要事?” 柴赢微微颔首,将谢司马的书信递给王俭,沉声道:“你二人先看看这个。” 王俭接过书信,仔细阅读起来,随即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皇上驾崩。皇上怎会突然驾崩?这……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皇上驾崩?我看看?”王阔听闻王俭的惊呼,顿时大惊失色,急忙抢过王俭手中信件阅读起来。 王俭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目光看向柴赢急切开口道:“大帅,皇上驾崩,京城局势必然更加危急,我们必须回京稳定局势啊!” 王阔看完后,也是目光看向柴赢,神色焦急开口道:“大帅,如今社稷动荡,谢司马让大帅回京稳定局势,可胡人马上又要来袭,这可怎么办?” 柴赢站起身来,缓缓踱步,沉重出声道:“如今国家局势堪忧,内有各方势力争斗,社稷不安;外有胡人虎视眈眈,随时可能进犯,京城局势危急,本帅本应速速回京,但如今胡人来袭在即,北境乃是重要防线,绝不可有失,本帅不能在此时离开。” 王俭思索片刻,面色为难道:“大帅,京城确实需要大帅去稳定局势,可北境若挡不住胡人攻击,后果也不堪设想,这可如何是好?” 柴赢停下脚步,目光坚定道:“社稷安危,匹夫有责。但眼下胡人虎视眈眈,北境一旦失守,大胤将陷入更大的危机,我们必须坚守北境,抵御胡人。” 王阔则脸色担忧地道:“大帅,可若不回京,谢司马那边该如何交代?” 柴赢沉声道:“本帅会修书一封,向谢司马说明北境之危急情况,相信谢司马会理解本帅的决定,王俭,你负责加强边境防御,安排好巡逻和岗哨,确保胡人无机可乘。王阔,你协助王俭,务必做好战前准备。” “是,大帅” , 王俭两人领命而去。 柴赢再次望向营帐外的狂风沙尘,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此时,狂风依旧在北境呼啸,仿佛在为柴赢的决心呐喊助威。 柴赢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书桌前,开始修书给谢司马,同时筹划着抵御胡人的战略部署。 —— 京城 皇宫大殿之内,刚与一众大臣商议完登基之事的赵泰,急不可耐的穿上龙袍,眼神中透露出志得意满的神色,满心欢喜地准备开始筹备登基大典,然而,赵泰并不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暗流涌动。 崔易、郑尚、萧玄三人回到各自府邸后,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三人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 崔易皱着眉头,率先开口道:“那赵泰分明是强逼我等支持他登基,大皇子之事疑点重重,我等怎能轻易妥协?” 郑尚微微点头,应道:“崔尚书所言极是,大皇子为人正直,绝不可能做出谋反之事,赵泰此举,实在难以服众,我等必不能妥协”。 萧玄叹息一声,面色担忧道:“可如今局势对我们不利,若我们继续反对,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哼,我等三人背后都是世家大族,朝内门生党羽遍布,本尚书就不信那赵泰小儿他还真敢对我等三人动手不成。”郑尚一声冷声,面色不屑道。 崔易微微摇头,语气幽幽道:“这你就小看了赵泰,世上只有一种人最可怕,那就是疯子,因为疯子你永远想不到他会做什么,而此时的赵泰就是个疯子,现在的赵泰就是一个被皇位迷红了眼的赌徒,为了皇位,他连父亲兄长都能杀,更何况你我,毕竟疯子可不会顾及什么,登不上皇位,他哪管什么死后洪水滔天”。 崔易话音一落,三人都陷入了沉默,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纠结。 与此同时,京中的谢司马也察觉到了局势的微妙变化。谢司马站在庭院中,望着天空,心中忧虑重重。谢司马深知,藩王和异族一直对朝廷虎视眈眈,如今皇帝身死,正好给了这些人可乘之机,一旦藩王和异族借机生乱,国家必将陷入更大的危机。 谢司马决定采取行动。随即谢司马首先来到了尚书令崔易的府邸。 崔易的府邸中,庭院深深,绿树成荫。崔易正坐在书房中,手抚着一本古籍,眉头紧锁。 这时,管家匆匆来报:“老爷,谢司马来访。” “谢司马?”崔易微微一愣,随即起身道:“快请。” 片刻后,谢司马走进书房。 崔易拱手道:“谢司马,今日到访,不知有何要事?” 谢司马面色严肃,目光看着崔易道:“崔尚书,如今局势危急,你等可曾想过后果?” 崔易皱起眉头,道:“谢司马的意思是?” 谢司马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缓缓开口道:“藩王和异族蠢蠢欲动,若此时朝廷内部不稳,这些人必定会趁机生乱。到那时,国家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崔易怎样脸色微微一变,崔易并非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心中对赵泰的不满有些难以释怀。 谢司马转过身来,目光看着崔易道:“本司马知道你等对大皇子之事心存疑虑,但如今当务之急是稳定局势。赵泰登基,虽有不妥之处,但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稳住局面。等局势稳定后,再慢慢调查大皇子的事情,为大皇子平反也不迟。” 崔易沉默片刻,道:“谢司马所言不无道理,可我等实在难以接受赵泰的所作所为。” 谢司马走到崔易身边,拍了拍崔易的肩膀道:“崔尚书,我等身为朝廷重臣,应当以国家大局为重。此时若固执己见,只会让朝廷社稷陷入更大的危机。” 在谢司马的劝说下,崔易心中开始动摇。崔易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谢司马,你让我再好好想想。” 谢司马点了点头,道:“好,崔尚书,希望你能尽快做出决定,时间紧迫,我们不能再犹豫了。” 说完,谢司马转身离去。崔易望着谢司马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谢司马离开崔易府邸后,又来到了郑尚的尚书府,在郑尚的花园中,郑尚正与萧玄对弈。 谢司马走进花园,拱手道:“两位尚书大人,好雅兴啊!” 郑尚和萧玄见到谢司马,连忙起身行礼。 郑尚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开口询问道:“谢司马,今日怎么有空前来这里?” 谢司马微微一笑,道:“两位尚书大人,如今局势危急,本司马来是想与你二人商量对策。” 萧玄皱着眉头道:“谢司马,你是说藩王和异族的事情?” 谢司马点了点头,道:“正是,我等必须尽快做出决定,支持赵泰登基,稳定局势。否则,朝廷社稷将面临巨大的危机。” 郑尚微微摇头,道:“谢司马,我们也知道局势危急,可大皇子之事……” 谢司马打断郑尚的话道:“大皇子之事可以以后再查,但现在必须先稳住局面。只有国家稳定了,才能有机会为大皇子平反。” 萧玄沉思片刻,道:“谢司马说得有道理,可我等还是有些担心赵泰会对我们不利。” 谢司马道:“放心,本司马可以为赵泰作保,不会对你等不利。” 在谢司马的劝说下,郑尚和萧玄也开始动摇,两人也知道,谢司马所言句句在理,若继续反对赵泰登基,国家社稷必定不稳。 然而,两人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谢司马看出了二人的心思,开口道:“本司马知道你们心中还有疑虑,但相信本司马,本司马会与你等一起,继续调查大皇子之事。一旦有了证据,必定为大皇子讨回公道。” 郑尚和萧玄对视一眼,最终点了点头,道:“好,谢司马,我们听谢司马的,但也希望谢司马能信守承诺,为大皇子平反,毕竟,这也关乎到我等几人的清誉”。 谢司马郑重点点头道:“放心,本司马一定会的。” 说服了崔易等人后,谢司马又马不停蹄地来到了皇宫。 谢司马见到赵泰,拱手道:“殿下,如今局势危急,藩王和异族蠢蠢欲动,臣恳请殿下尽快登基,稳定局势。” 赵泰微微一愣,没想到谢司马会来支持自己登基,赵泰眼中闪过一抹狂喜,心中虽有疑虑,但也明白此时稳定局势的重要性。 但赵泰任有些疑惑道:“谢司马,你为何突然支持本皇子登基?” 谢司马正色道:“殿下,臣深知朝廷目前面临的危机,只有殿下登基,才能稳定局势,抵御藩王和异族的威胁。” 赵泰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喜意,开口道:“好,本皇子多谢谢司马的支持,谢司马放心,本皇子登基之后,一定用心朝政,勤政爱民”。 谢司马微微点头:“好,希望殿下能做到所言,臣也会全力辅佐殿下,尽快稳定国家朝廷局势”。 —— 随着登基大典的日子越来越近,皇宫内外一片忙碌。工匠们日夜赶工,装饰着宫殿和街道。宫女和太监们也忙碌地准备着各种仪式所需的物品。 在崔易等人的支持下,赵泰的登基之路变得顺利起来。然而,众人心中的忧虑并未消除,几人知道,赵泰登基,必定有很多人不满,一旦藩王和异族发动进攻,朝廷将面临巨大的考验。 登基大典的日子终于到来。阳光洒在皇宫的广场上,金碧辉煌的宫殿显得格外庄严。赵泰身着龙袍,头戴皇冠,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向皇位。 崔易、郑尚、萧玄三人站在群臣之中,面色复杂。三人看着赵泰,心中各有所思,虽然决定支持赵泰登基,但几人心中的疑虑并未消除。 大典开始,礼官高声宣读着登基诏书。声音在广场上回荡,庄严而肃穆。赵泰接过玉玺,高高举起,象征着他自己正式成为这个国家的皇帝。 群臣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狂风突然刮起,吹得广场上的旗帜猎猎作响。众人心中一惊,仿佛这是一个不祥之兆。 赵泰心中一紧,但很快稳住了心神,赵泰知道,此刻绝不能露出丝毫的胆怯。赵泰扫视着群臣,大声开口道:“今日,朕登基为帝,定当以国家为重,为百姓谋福祉,若有谁敢违抗朕的旨意,定不轻饶。” 群臣再次高呼:“吾皇圣明!” 登基大典结束后,赵泰立即召集群臣,商讨应对藩王和异族的策略。 谢司马率先发言道:“皇上,皇上登基,藩王和异族恐怕有所异动,如今当做好战争的准备。” “异动?战争?一群乱臣贼子,他们敢!诸位大臣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赵泰闻言仿佛被碰触了逆鳞一般,怒不可遏,随即冷静下来,询问道。 郑尚眼中眸光一转,开口道:“皇上,如真发生动乱的话,可以派遣使者,与藩王和异族进行谈判,争取和平解决问题。” “谈判?和平解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乱臣贼子,必须死!” 第340章 赵恒起兵 大胤 赵泰登基之后,皇宫之中虽看似恢复了平静,但整个天下却如同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的湖面,涟漪层层扩散,各方反应不一。 河东道,太原府。 太原王氏的府邸巍峨耸立,雕梁画栋间透露出古老家族的威严与底蕴。二皇子赵恒身着战甲,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决心。赵恒站在府邸的高台上,望着下方整齐排列的士兵和前来支持的官员、世家代表。 “赵泰弑君杀兄,谋夺皇位,此等恶行天理难容!”赵恒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在空气中回荡。“我赵恒,身为皇室血脉,岂能坐视这等不义之人占据皇位。今日,我赵恒在此起兵靖难,为父皇和兄长报仇,还天下一个公道!” “靖难!靖难!靖难!” 下方的士兵们高举兵器,齐声高呼,呼声震天动地,仿佛要将整个太原城都震得颤抖起来。 太原王氏的家主王伯渊站在赵恒身旁,其身着华服,面容肃穆:“二皇子殿下,我太原王氏愿全力支持殿下,恢复正统。”王伯渊的声音沉稳有力,代表着太原王氏的决心。 河东道的世家纷纷响应赵恒的号召。朔州,韩氏家族的家主韩宏召集家族成员和当地官员。“赵泰得位不正,如今二皇子起兵靖难,我们韩氏当全力支持。”韩氏家族在朔州拥有庞大的势力,韩氏的决定立刻影响了周边的地区,官员们纷纷点头,表示愿意跟随韩氏的步伐。 代州,程氏家族也行动起来。程家家主程轩对着家族子弟和前来投靠的官员们开口道:“二皇子殿下乃正义之师,我们不能让赵泰继续胡作非为。”程氏家族迅速组织起军队,准备响应赵恒的靖难之役。 —— 太原王氏府邸的议事厅内,气氛凝重而肃穆。二皇子赵恒身着一袭深色长袍,面容坚毅,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果敢。赵恒端坐在主位上,两侧依次坐着太原王氏家主王伯渊、朔州韩氏家主韩宏、代州程氏家主程轩等各地世家家主。 赵恒微微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沉声道:“各位家主,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想必诸位都清楚如今的局势。赵泰弑君杀兄,得位不正,我赵恒身为皇室血脉,断不能坐视不管。如今起兵靖难,乃是为了恢复正统,还天下一个公道。” 太原王氏家主王伯渊微微颔首,捋着胡须说道:“二皇子殿下所言极是。赵泰此人行径恶劣,实难服众。我太原王氏愿全力支持殿下,匡扶正义。”王伯渊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太原王氏对此次行动的坚定决心。 朔州韩氏家主韩宏紧接着开口道:“我韩氏在朔州也早闻赵泰恶行,如今殿下起兵,我韩氏必当响应。只是,这战事一起,必然艰难险阻,不知殿下可有详细的计划?” 赵恒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韩家主所言极是。此次起兵,确实不可鲁莽行事。本皇子已派人打探清楚,赵泰虽占据京城,但统治并不稳固,朝中大臣对其多有不满,而各地藩王也在蠢蠢欲动。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联合各地势力,共同对抗赵泰。” 代州程氏家主程轩点了点头,开口道:“殿下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们可以先在河东道站稳脚跟,然后逐步向周边地区扩张。同时,加强与其他世家的联系,争取更多的支持。” 赵恒听着众人的建议,心中稍感宽慰。赵恒知道,这场战争不仅是为了自己的皇位,更是为了天下百姓:“各位家主,此次起兵,我们必须齐心协力,共同进退。我赵恒在此承诺,若能成功推翻赵泰,本皇一必当重赏各位,让大家共享天下之福。” 王伯渊站起身来,拱手道:“殿下放心,我等定会全力以赴。不过,我等也要考虑到赵泰可能的反击,毕竟赵泰占据着京城,拥有占优势的兵力和资源,我等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防万一。” 赵恒点了点头,说道:“王家主所言极是。我们要加强军队的训练,提高战斗力。同时,要积极筹备粮草和物资,确保战争的顺利进行。” 韩宏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殿下,我们还可以派遣使者,前往各地藩王处,说服其他藩王加入我等的阵营。如果能得到藩王的支持,我等的胜算将会大大增加。” 赵恒微微点头,说道:“这个主意不错。不过,藩王们大多心怀鬼胎,要谨慎选择使者,确保这些藩王没有其他小心思。” 程轩接着开口道:“殿下也要注意民心所向,可以发布檄文,揭露赵泰的罪行,争取更多世家和民间的支持。” 赵恒赞许地看了程轩一眼,说道:“郑家主说得很对。民心向背,至关重要。我们要让天下人知道,我们起兵靖难,是为了正义,是为了百姓。”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议事厅内的气氛逐渐热烈起来,大家开始积极讨论具体的行动计划。 赵恒看着众人,心中充满了信心,有这些世家的支持,自己的靖难之路虽然艰难,但并非没有希望。“各位家主,今日之议,让本皇子信心倍增,让我等携手共进,为了天下的正义而战!” 众人齐声高呼:“为了天下正义,我们愿追随殿下!” 议事结束后,赵恒独自站在府邸的庭院中,望着天空,心中思绪万千。赵恒知道,这场战争将会决定自己的命运,也将会决定天下的命运。必须全力以赴,不能有丝毫的退缩和犹豫。 此时,王伯渊走了过来,轻声开口道:“殿下,不必担忧。我们太原王氏定会全力支持殿下,相信在殿下的领导下,我等一定能够成功推翻赵泰,恢复正统。” 赵恒眼神感激地看了王伯渊一眼,开口道:“王家主,有你们的支持,本皇子信心十足,一定能推翻贼子赵泰,为父皇和皇兄讨回公道,恢复大胤朗朗乾坤”。 王伯渊微微点头道:“殿下放心,我等定会努力,不过,殿下也要注意自身安全,切不可冒险行事。” 赵恒也点了点头,开口道:“本皇子会小心的,王家主,你觉得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王伯渊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殿下,我们可以先从周边的城池入手,逐步扩大我们的势力范围。同时,要加强情报收集,了解赵泰的动向,以便及时做出应对。” 赵恒听着王伯渊的建议,心中暗暗点头。赵恒知道,这场战争不仅需要勇气和决心,还需要智慧和谋略。“王家主,你说得很有道理,那我们就按照这个计划行事。”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赵恒与太原王氏和众世家家主们紧密合作,积极筹备起兵事宜。训练军队、筹备物资、收集情报,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而天下的局势,也在赵恒等人的行动下,变得更加动荡不安。 —— 京城,赵泰得知赵恒起兵的消息后,愤怒不已:“这个逆贼,竟敢起兵反抗朕!”赵泰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崔易、郑尚、萧玄几人面色凝重,但眼中神色莫名。 “皇上,如今二皇子在河东道得到了太原王氏等世家的支持,势力不容小觑,朝廷必须尽快采取措施。” 谢司马目光看向赵泰,凝声开口道。 赵泰皱着眉头,思考片刻后,眼中满是杀机开口道:“传朕命令,沿途守将,不可放赵恒出河东一步,另调集军队,准备清剿叛乱。” 谢司马闻言微微皱眉:“皇上,除了战争,也还需有其他准备”。 “那谢司马和诸位爱卿有何建议?”赵泰询问道。 崔易思索片刻后开口:“陛下,当务之急是稳定民心,加强京城的防御,同时,可以派遣使者与一些二皇子和王氏进行谈判,分化他们的联盟。” 郑尚也点头表示赞同:“陛下,还可以利用朝廷的资源,拉拢一些中立的世家和地方势力,共同对抗二皇子。” 萧玄则提出:“陛下,应当加强情报收集,了解二皇子的动向,以便及时做出应对。” 赵泰采纳了几人的建议,开始积极行动起来。朝廷发布公告,安抚百姓,承诺减免赋税,稳定民心。同时,派遣使者前往河东道,试图进行谈判。 在朝廷商议应对的同时,赵恒率领的大军已经开始攻城掠地,向着京城进发。 “诸军将士,为了正义!为了天下!” “随本皇子奉天靖难!” 第341章 风凌关之战 河东道 二皇子赵恒继河东道起兵,地方世家官员豪强云从,不到半月时间,河东道全境陷落,赵恒所率靖难大军直杀京畿道。 风凌关,这座古老而雄伟的关隘,此刻如同一头沉默的巨兽,横亘在赵恒大军与京畿道之间。忠武将军谢桓身披重甲,神色冷峻地站在关隘之上,凝视着远方如潮水般涌来的赵恒大军。 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赵恒的大军绵延数里,黑压压的一片,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战鼓擂动,如闷雷般在大地上回荡,宣告着这场生死之战的来临。 谢桓紧握着剑柄,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之意。谢桓深知自己肩负着保卫京城的重任,绝不能让赵恒的大军轻易突破风凌关。谢桓转身望向身后的大军将士,大声喊道:“诸军将士,今日之战,关乎国家存亡,我等必须死战到底!”风凌关守军将士们齐声高呼,声震云霄,众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勇气。 靖难大军之中,赵恒骑在战马上,望着风凌关,眼中也充满了凝重。赵恒知道,风凌关是通往京城的重要关卡,若不能攻克此关,他的靖难之路将变得极为艰难。赵恒转头面容威严对身边的将领们开口道:“今日务必拿下风凌关,为我等的大业开辟道路。” “是,愿为殿下效死!” 将领们纷纷点头,齐声高呼,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斗志。 风凌关前,战云密布。军阵之前的赵恒与城头之上忠武将军谢桓两人视线碰撞,气氛紧张而压抑。 赵恒率先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谢将军,你我本无需兵戎相见。赵泰得位不正,本皇子起兵靖难,只为恢复正统,还天下一个公道。你又何必为他死守此关?” 谢桓面容冷峻,眼神坚定:“二皇一,我谢桓乃朝廷将领,守关乃职责所在,殿下虽有大义之名,但末将却是不能轻易背叛。” 赵恒微微皱眉:“谢将军忠勇可嘉,但你可曾想过,赵泰的统治能给朝廷带来什么?如今朝廷官员,各地百姓对其多有不满,本皇子起兵,正是为了让天下百姓过上安定的生活。” 谢桓沉默片刻,开口道:“殿下所言,末将未曾耳闻,且末将既受朝廷之恩,便不能轻易背之。” 这时,太原王氏家主王伯渊走上前来,拱手道:“谢将军,如今局势已然明朗。赵泰不得人心,殿下才是众望所归。将军若能弃暗投明,必能成就一番功业,也为百姓谋得福祉。” 谢桓闻言看了王伯渊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仿佛不想再忍耐,于是怒视向赵恒,言辞激烈地斥责道:“二皇子殿下,你口口声声说赵泰得位不正,可你如今兴兵来犯,又何尝不是乱臣贼子之举?我谢桓身为朝廷将领,自当为君分忧,守土尽责,你二人莫要以为凭借几句花言巧语就能让我背叛朝廷。” 赵恒面色一沉,却并未动怒,缓缓说道:“谢将军,你错了,本皇子并非乱臣贼子,本皇子起兵靖难,乃是为了恢复正统,还天下一个公道。赵泰弑君杀兄,其恶行昭然若揭,这样的人如何能治理好天下?我赵恒身为皇室血脉,有责任为百姓谋福祉,为国家除奸佞。” 谢桓冷哼一声:“殿下说得好听,可战争一起,受苦的终究是百姓。你口口声声为百姓,却不惜挑起战火,让生灵涂炭。我谢桓不会被你的言辞所迷惑,我谢桓只知道忠君报国,守护这风凌关,不让你等乱军踏入京畿一步。” 太原王氏家主王伯渊见状,上前一步说道:“谢将军,你这是何苦呢?如今赵泰的统治已不得人心,你若继续为他卖命,只会落得个悲惨下场。殿下宅心仁厚,若你能弃暗投明,必能得到重用,也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谢桓怒目圆睁:“王家主,你乃世家大族之人,自然只想着自己的利益。我谢桓不同,谢桓心中装着国家和百姓,绝不会为了一己私利而背叛朝廷,你们休要再劝。”说罢,谢桓转身回到关隘之上,留下赵恒等人面色阴沉。 双方的谈话暂时告一段落,但紧张的气氛却丝毫未减。风凌关之战,一触即发。 “既然谢将军不愿弃暗投明,那就别怪本皇子不讲情面了,攻城?” 赵恒眼神一厉高声说罢,一声令下,大军率先发动了攻击。弓箭手们万箭齐发,箭矢如雨点般向风凌关射去。 “御!” 谢桓指挥着将士们举起盾牌,抵挡着箭雨的袭击。箭矢撞击在盾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些不幸被射中的将士惨叫着倒下,但身旁的同伴们却毫不畏惧,迅速补上缺口,继续坚守阵地。 见箭雨未能取得明显效果,赵恒下令步兵发起冲锋。步兵们手持长矛和盾牌,如潮水般向风凌关涌去。大军士兵呐喊着,冲向关隘,气势如虹。 “攻!” 谢桓见状,立刻命令投石车发动攻击。巨大的石块呼啸着飞向赵恒的步兵,砸在人群中,顿时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但赵恒的步兵们并没有退缩,依然奋勇向前,不断逼近风凌关。 在步兵的掩护下,赵恒的攻城车也缓缓推向前线。攻城车巨大的冲击力撞击着风凌关的城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放!” 谢桓指挥着将士们用滚木和礌石还击,试图阻止攻城车的前进。滚木和礌石从关隘上滚落下来,砸在攻城车上,将其砸得粉碎。但赵恒的士兵们迅速修复攻城车,继续发动攻击。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风凌关下,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大地。但无论是赵恒的大军还是谢桓的守军,都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众人都知道,这场战斗关乎着自己的命运和国家的未来。 赵恒见攻城车难以突破风凌关,决定改变战术,下令骑兵从侧翼发动攻击,试图从侧面偷袭,谢桓敏锐地察觉到了赵恒的意图,立刻派出一部分兵力去阻击赵恒的骑兵。双方在关隘侧翼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赵恒的骑兵虽然勇猛,但谢桓的守军也毫不示弱,凭借着地形优势,顽强地抵抗着赵恒骑兵的攻击。在激烈的战斗中,双方都有不少将士倒下,但依然死战不退,双方都为了自己的信念和使命死战不退。 战斗持续了一整天,双方都疲惫不堪。但谁也不敢放松警惕,因为双方知道,一旦稍有松懈,就可能导致全盘皆输。夜幕降临,战场上暂时恢复了平静。但双方都在紧张地筹备着第二天的战斗,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谢桓站在关隘上,望着下方的战场,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赵恒的大军兵力众多,实力强大,而且还有太原王氏等世家的支持,如果这样持续下去,风凌关迟早会被攻破,必须想办法尽快打破僵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经过一夜的思考,谢桓决定采取主动出击的策略,挑选了一批精锐将士,准备在黎明时分对赵恒的大军发动突袭。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上时,谢桓率领着精锐将士们悄悄地打开了风凌关的城门,向赵恒的大军冲去。 赵恒的大军没有想到谢桓会在这个时候发动突袭,一时之间有些慌乱。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组织起了防御。双方在战场上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刀光剑影,血肉横飞。谢桓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剑,杀向赵恒的大军。谢桓的勇猛激励了身边的将士,大军士兵也纷纷奋勇杀敌,一时间赵恒的大军节节败退。 赵恒得知谢桓发动突袭后,立刻亲自率领大军前来支援。赵恒骑在战马上,挥舞着宝剑,大声喊道:“诸军将士,不要慌张,杀!”赵恒的出现稳定了军心,靖难大军开始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双方在战场上陷入了僵持状态,谁也无法取得明显的优势。 在激烈的战斗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双方的将士们都已经疲惫不堪,但依然咬牙坚持着。谁也不知道这场战斗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但众人都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必须为了自己的信念和使命而战。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下起了暴雨。雨水打在将士们的身上,让众人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但这场暴雨并没有让战斗停止,反而让双方的战斗更加激烈。在暴雨的掩护下,双方都发动了更加猛烈的攻击,试图在这场战斗中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雨越下越大,战场上的局势也变得越来越混乱。双方的将士们在雨中奋力厮杀,喊杀声和雨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在这场混乱的战斗中,谁也无法预料到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 经过几个小时的激烈战斗,雨终于停了。战场上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尸体堆积如山。双方都已经疲惫不堪,无力再继续战斗。赵恒望着眼前的战场,心中充满了无奈。赵恒知道,这场战斗暂时无法分出胜负,必须重新调整战略,寻找突破风凌关的方法。 谢桓也同样疲惫不堪,但眼神中依然充满了坚定,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不会让赵恒的大军轻易突破风凌关。谢桓带领着将士们回到关隘上,开始紧张地筹备着下一场战斗。 风凌关之战,陷入了僵持状态。但双方都知道,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双方都在等待着时机,准备再次发动攻击,为了自己的信念和使命而战。 风凌关下,战火的余烬尚未完全熄灭,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凝重的气息。赵恒望着眼前巍峨的关隘,眉头紧锁,心中思索着下一步的策略。此时,太原王氏家主王伯渊来到赵恒身边。 王伯渊捋着胡须,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风凌关,缓缓说道:“殿下,这风凌关久攻不下,实乃棘手之事。臣有一计,或许可解当前困境。” 赵恒转过头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问道:“王家主有何妙计?” 王伯渊微微颔首,说道:“这忠武将军谢桓忠勇可嘉,然其为赵泰守关,实乃明珠暗投。我等可尝试劝降谢桓,若能成功,风凌关不攻自破,殿下的大业也将更进一步。” 赵恒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说道:“王家主所言有理,只是这谢桓忠心如铁,恐难以劝降。” 王伯渊微微一笑,说道:“殿下放心,臣观谢桓并非愚忠之人。且如今赵泰得位不正,天下人心惶惶。我等起兵靖难,乃是为了恢复正统,还天下一个公道,今日两军阵前,谢桓肯定放不下面子服软,待臣再去私下见他一面,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或许能让谢桓回心转意。” 赵恒微微颔首,开口道:“既如此,那就有劳王家主前去一试。” 王伯渊拱手道:“殿下放心,臣定当尽力。” 王伯渊带着几名随从,来到风凌关下,抬头望着关隘上的守军,大声喊道:“吾乃太原王氏家主王伯渊,求见忠武将军谢桓。” 关隘上的守军听闻此言,立刻前去禀报谢桓。谢桓此时正为战事焦灼而忧心忡忡,听到王伯渊求见,心中不禁有些疑惑,思索片刻,决定见见王伯渊,看看其有何意图。 谢桓来到关隘上,望着下方的王伯渊,冷冷地说道:“王老家主,你来此何事?” 王伯渊微微一笑,拱手道:“谢将军,久仰大名,今夜前来,乃是有要事与将军商议,将军不如先打开城门放王某进城详谈?” 谢桓皱着眉头,说道:“进城就不必了,你我如今立场不同,免得被别人误会,王家主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王伯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阴沉,随即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谢将军,你可知如今的局势?赵泰弑君杀兄,得位不正,天下人皆愤懑不平。二皇子赵恒殿下身为皇室血脉,起兵靖难,乃是为了恢复正统,还天下一个公道。将军你为赵泰守关,实乃不明智之举。” 谢桓面色一沉,说道:“我乃朝廷将领,只知忠君报国,赵泰乃当今皇上,我谢桓自当为其守关。” 王伯渊摇了摇头,说道:“将军此言差矣。赵泰得位不正,何以为君?将军你忠勇可嘉,但也要分清是非曲直。如今赵恒殿下起兵靖难,乃是顺应民心之举。将军若能弃暗投明,加入殿下阵营,不仅可为天下百姓谋福祉,也能成就一番功业。” 谢桓沉默不语,心中陷入了沉思。谢桓自然并非愚忠之人,也知道赵泰的所作所为不得人心。但身为将领,又岂能轻易背叛朝廷。 王伯渊见谢桓有所动摇,继续说道:“将军,你想想看,这风凌关久攻不下,双方都损失惨重。若继续僵持下去,只会让更多的人失去生命。而将军你也将陷入绝境。何不趁此机会,做出明智的选择呢?” 谢桓抬起头,看着王伯渊,开口道:“王家主,你所言不无道理。但我谢桓身为将领,不可能轻易背叛朝廷。” 王伯渊闻言眼中眸光一转,开口道:“谢将军深明大义,王某理解将军的顾虑,其他的王某也不再多言,还望将军重新好好考虑考虑,做出明智决定,以免错失良机。” 说罢,王伯渊转身离去。谢桓望着王伯渊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谢桓知道,自己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一边是忠君报国的信念,一边是天下百姓的福祉,究竟该如何选择? 第342章 朝堂商议 京城 当赵恒大军与忠武将军谢桓在风凌关大战的消息传回京中,整个京城陷入了一片紧张与不安之中。皇宫之内,赵泰面色阴沉地坐在龙椅之上,下方群臣噤若寒蝉,气氛压抑至极。 赵泰怒目圆睁,狠狠地拍了一下龙椅扶手,厉声怒喝道:“好一个赵恒,竟敢兴兵作乱!这谢桓也是废物,打个叛逆也打不过,若让赵恒突破此关,朕的江山危矣!” 群臣面面相觑,无人敢率先发言。这时,尚书令崔易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息怒。如今局势危急,当务之急是商议应对之策。” 赵泰微微点头,说道:“崔尚书令有何良策?” 崔易眼中眸光一转,思索片刻,开口道:“皇上,赵恒以靖难之名起兵,声称皇上得位不正,如今当务之急是稳定民心,昭告天下皇上继位之合法性,可发布诏书,揭露赵恒的狼子野心,同时承诺减免赋税,安抚百姓。” 赵泰皱着眉头,说道:“此计可行,但仅靠此恐难以阻挡赵恒大军。” 一旁的将军王傲抱拳道:“皇上,臣愿领兵出征,前往风凌关,与谢桓将军共同抵御赵恒大军。” 赵泰目光看向王傲,开口道:“王将军忠勇可嘉,但赵恒有太原王氏等世家支持,实力不容小觑。你可有把握取胜?” 王傲面色自信道:“皇上放心,臣必竭尽全力,保卫皇上的江山。臣将挑选精锐之师,火速赶往风凌关,与谢桓将军里应外合,定能击败赵恒。” 闭目养神的谢司马闻言微微皱眉,站出来开口道:“皇上,不可轻易出兵。如今京城兵力有限,若王将军领兵出征,京城空虚,恐生变故。” 这时,礼部尚书郑尚站了出来,拱手道:“皇上,臣有一策。如今赵恒虽来势汹汹,但双方若一直僵持不下,只会让百姓受苦,国家受损。臣以为,可尝试与赵恒谈判。或许能找到一个折中之法,避免这场战争的进一步扩大。” 此言一出,群臣中立刻有人反对。兵部尚书李弥眉头紧皱,大声说道:“郑尚书此言差矣!赵恒兴兵作乱,乃是大逆不道之举,岂能与他谈判?臣建议,应调关内道杨镇大军前去平叛。杨镇将军勇猛善战,麾下士兵精锐,定能击败赵恒。” 吏部尚书卢凌也紧接着发言:“皇上,臣以为可召楚王出兵去平叛。楚王实力雄厚,若能出兵相助,必能增加我们的胜算。” 一旁的谢司马则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目光瞟了一眼卢凌,开口道:“皇上,不可轻易调兵,如今各地藩王心思难测,若贸然调兵,恐生变故,臣提议,让使者借出兵之事试探各地藩王忠心,若藩王真心相助,朝廷则可顺势而为;若藩王心怀鬼胎,朝廷也可早做防备。” 众人各抒己见,争论不休。赵泰听着群臣的争论,心中更加烦躁,用力拍了一下龙椅扶手,大声说道:“都给朕安静!你们一个个说得轻巧,可究竟该如何抉择?” 群臣立刻噤声,不敢再言语。赵泰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郑尚书,你且说说,为何要与赵恒谈判?” 郑尚恭敬地回答道:“皇上,战争带来的只有破坏,如今朝廷虽在积极筹备防御,但谁也无法预料战争的结果。若能通过谈判,找到一个和平解决的办法,既能保住皇上的江山,又能让百姓免受战乱之苦,何乐而不为呢?” 李弥立刻反驳道:“陛下,万万不可与赵恒谈判。赵恒起兵靖难,声称皇上得位不正,这是对皇上的极大侮辱。若与赵恒谈判,岂不是承认了赵恒的说法?而且,赵恒有太原王氏等世家支持,野心勃勃,绝不可能轻易妥协。朝廷唯有以武力镇压,才能维护皇上的尊严和江山社稷。” 吏部尚书也说道:“皇上,臣认为调楚王出兵更为稳妥,楚王对皇上忠心耿耿,若能得到楚王的支持,朝廷的实力将大大增强,至于谈判,风险太大,不可取。” 谢司马则坚持自己的观点:“皇上,试探藩王忠心至关重要,如今朝廷对藩王们的态度并不清楚,若盲目调兵,可能会陷入被动。通过使者试探藩王,可以让朝廷更好地了解各地藩王的想法,以便制定更合适的策略。” 赵泰听着众人的争论,陷入了沉思,每一个建议都有其利弊,他必须做出一个艰难的抉择。 过了许久,赵泰缓缓说道:“郑尚书,你所言虽有道理,但与赵恒谈判确实风险太大。若赵恒提出过分的要求,朕该如何应对?” 郑尚说道:“皇上,谈判并非一味妥协,朝廷可以在谈判中坚持自己的立场,同时也可以了解赵恒的底线。若能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若谈判失败,朝廷也可提前做好应对准备。” 赵泰又看向李弥,问道:“李尚书,调关内道杨镇大军,需要多长时间?杨镇将军能否确保取胜?” 李弥回答道:“皇上,调杨镇大军需要一定的时间,但臣相信,以杨镇将军的能力,定能击败赵恒。而且,杨镇将军对皇上忠心耿耿,绝不会有二心。” 赵泰微微点头,又问吏部尚书:“楚王真的会出兵相助?若楚王趁机索要更多的权力,又该如何?” 吏部尚书说道:“皇上,楚王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此次危机,楚王定会挺身而出,至于权力问题,可以在战后再做商议。目前最重要的是击败赵恒,保住皇上的江山。” 最后,赵泰看向谢司马,说道:“谢司马, 各地藩王大多心怀鬼胎,未必会真心相助,你所说的试探藩王忠心,具体该如何操作?” 谢司马回答道:“皇上,朝廷可以派遣使者前往各地藩王处,以皇上的名义召藩王出兵相助,同时,观察各地藩王的反应和态度,若藩王积极响应,那说明其对皇上忠心;若犹豫不决或趁机索要利益,那朝廷就要小心了。” 赵泰听了众人的回答,心中依然犹豫不决。赵泰知道,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自己江山的命运。于是赵泰再次陷入了沉思,整个皇宫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崔易闻言目光看向谢司马,开口道:“皇上,臣觉得谢司马所言有理,朝廷可派遣能言善辩之士为使者,晓之以理,动之以利,如能召藩王出兵,即可解当下危局,如不能,也可试探出有异心的藩王早做防备,同时,加强京城的防御,以防赵恒和藩王大军突袭。” 赵泰沉思片刻,说道:“就依崔尚书令和谢司马所言,立即挑选使者,前往各地藩王处,同时,加强京城防御,调集粮草物资,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 群臣领命,纷纷退下,开始忙碌起来。 皇宫之中,赵泰心中焦虑不安。赵泰深知这场战争的胜负关系到自己的皇位和江山社稷。于是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 此时,太监总管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说道:“陛下,后宫娘娘们听闻战事,都十分担忧。” 赵泰面色不耐烦甩袖道:“让她们不要添乱,朕自会处理好此事。” 太监总管连忙退下。赵泰坐在书桌前,拿起一份奏折,却无心批阅,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赵恒大军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与此同时,京城中的百姓也陷入了恐慌之中。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担心战争会带来的灾难,一些富户开始囤积粮食,准备应对可能的战乱。而一些穷苦百姓则只能祈祷战争早日结束,重新过回安稳的日子。 在朝廷的紧急部署下,朝廷使者迅速出发,带着赵泰的诏书和丰厚的礼物,前往各地藩王处,试图说服藩王们出兵相助。 在京城的防御方面,城墙之上增加了守卫的士兵,城门也加强了巡逻。粮草物资被源源不断地运进京城,以备长期作战之需。 然而,尽管朝廷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但赵泰心中依然充满了担忧。赵泰不知道这些措施能否阻挡赵恒大军的进攻,也不知道自己的皇位能否保住,只能寄希望于谢桓将军能够坚守风凌关,等待各地藩王的援兵到来。 在紧张的商议和部署中,京城笼罩在一片战争的阴影之下,风凌关的战斗,也将决定着这个国家的命运,而另一边被朝廷遗忘的北境,一场大战也即将打响。 第243章 藩王风云 山南东道 鲁王赵宇的封地,秋风萧瑟,落叶纷纷。王府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枯黄的树叶在风中打着旋儿,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不安。 当朝廷使者到来,传达了二皇子赵恒兴兵作乱,陛下危在旦夕,恳请藩王出兵相助的消息后,鲁王赵宇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与纠结之中。 鲁王赵宇身着华丽的服饰,身形略显瘦弱,面容带着几分怯懦。赵宇在王府的庭院中来回踱步,脚下的落叶被踩得沙沙作响,眼神中满是不安,望着阴沉的天空,心中一片迷茫。 使者恭敬地行礼,言辞恳切地说道:“鲁王殿下,如今陛下危在旦夕,恳请殿下出兵相助,共御外敌。陛下承诺,若殿下能出兵,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鲁王颤抖着声音开口道道:“这可如何是好?本王实力弱小,如何能与赵恒抗衡?” 使者连忙安慰道:“鲁王殿下不必惊慌。陛下已调集各方力量,只要殿下出兵相助,定能击败赵恒。陛下承诺,事成之后,将给予殿下丰厚的赏赐。” 鲁王皱着眉头,犹豫不决。“本王深知陛下之危,然吾兵力有限,赵恒又有世家支持,此去怕是凶多吉少。” 使者急切地说道:“殿下,陛下对您寄予厚望。如今局势危急,您若不出兵,陛下恐难支撑。且陛下承诺的赏赐必定丰厚,这对殿下来说也是一个壮大实力的机会。” 鲁王沉默片刻,说道:“此事容本王再思量思量。你且先下去休息,待本王与麾下商议后再做定夺。” 使者无奈,只能退下。鲁王召集麾下将领和谋士,众人齐聚在王府大堂。大堂内光线有些昏暗,气氛凝重。 鲁王站在正中央,面色凝重地说道:“诸位,朝廷使者前来,恳请本王出兵相助陛下,对抗赵恒。你们有何看法?” 一位老将站了出来,微微躬身,说道:“殿下,此事需慎重,赵恒雄聚河东道,背后又有太原王氏相助,实力不容小觑,且我等兵力有限,若贸然出兵,恐难有胜算。” 鲁王皱起眉头,说道:“吾亦知此中风险,但若不出兵,日后赵泰若胜,本王恐怕必遭清算。” 这时,一位年轻将领站出来,大声说道:“殿下,末将认为赵泰得位不正,本就不义,现在二皇子赵恒又起兵作乱,末将觉得王爷为皇室贵胄,理当起兵肃清山河,还天下太平”。 “起兵靖难,还天下太平?” 鲁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随即又皱着眉头,犹豫不决。赵宇既害怕赵恒的大军,又不敢违抗朝廷的命令,又渴望那张龙椅。最终,鲁王还是仿佛按捺不住心中的诱惑一般下定了决心,猛地站起身来,颤抖的手指紧紧握拳。“哼,赵泰得位不正,谋害先皇和大皇子,此等恶行,天理难容!本王岂能坐视不管?吾等当为正义而战!” 鲁王站在正中央,面色凝重:“诸位,赵泰之恶行,尔等皆知,如今,本王决定起兵,讨伐赵泰。你们有何看法?” 老将面色担忧道:“殿下,此事需慎重,赵泰虽得位不正,但毕竟占据大义实力不容小觑。” 鲁王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说道:“吾等岂能因畏惧而退缩?正义之师,必将得到上天的眷顾。再者,若不行动,日后必被赵泰清算。” 另一位谋士则说道:“殿下,我们可以联合其他藩王,共同起兵,这样胜算会更大。” 鲁王点了点头,说道:“此计甚好。立刻派人去联络其他藩王,看他们的态度。” 于是,鲁王的使者纷纷出发,前往各地藩王处。而鲁王自己则开始积极筹备兵力,准备随时起兵。鲁王看着年轻将领,眼神中闪过一丝欣赏,开口道:“你勇气可嘉,但战争之事,不可鲁莽,需谨慎行事。” —— 河南道 赵王赵元的封地,阳光洒在巍峨的王府上,却无法驱散那股紧张的气息。赵王正坐在书房中,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窗外的花园里,花朵在秋风中微微颤抖,仿佛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朝廷使者的到来,让赵元心中涌起了无数的思绪。 赵王身材魁梧,身着华丽的锦袍,头戴玉冠,尽显王者之气,眼神中透露出野心勃勃的光芒。 使者恭敬地呈上诏书和礼物,然后开口道:“赵王殿下,如今二皇子赵恒兴兵作乱,陛下危在旦夕。陛下特命小人前来,恳请殿下出兵相助,共御外敌。陛下承诺,若殿下能出兵,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赵王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赵恒起兵作乱,本王岂能坐视不管?不过,本王出兵,自然要有回报。” 使者连忙说道:“殿下有何要求,尽管提出来,陛下一定会满足殿下的。” 赵王站起身来,走到使者面前,说道:“本王要增加封地,提高爵位,并且在战后要给予本王更多的权力。” 使者面露难色,但又不敢轻易拒绝:“此事小人需回禀陛下,由陛下定夺。” 赵王挥了挥手,说道:“那你速速回去禀报陛下,本王等待陛下的答复。” 使者离开后,赵王立即召集自己的心腹谋士和将领。众人来到王府大堂,大堂内灯火辉煌,却掩盖不住紧张的气氛。 赵王坐在主位上,神色严肃地说道:“诸位,朝廷使者前来,要求本王出兵相助陛下。你们觉得本王该如何做?” 一位谋士说道:“殿下,我们可以趁机起兵,讨伐赵泰。这样既能为正义而战,又能扩大我们的势力。” 赵王微微点头,说道:“吾正有此意。但需谨慎行事,先了解其他藩王的态度。” 这时,一位将领站了出来,说道:“殿下,我们可以向赵泰提出条件,若他答应,我们便出兵相助。若不答应,我们就起兵讨伐。” 赵王眼睛一亮,说道:“此计甚好,本王要增加封地,提高爵位,并且在战后要给予吾更多的权力。若赵泰不答应,本王就与其他藩王联合,共同讨伐。” 另一位谋士担忧地说道:“殿下,此举会不会太过冒险?若其他藩王不与我们合作,我们将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赵王冷笑一声,说道:“富贵险中求。本王岂能错过这个机会?吾等先观望其他藩王的动向,再做决定。” 众人商议许久,仍未达成一致意见。突然,赵王眼神一凛,说道:“使者回去,若赵泰不答应本王的条件,必然会对本王有所防备。不如斩杀使者,直接宣布起兵,打朝廷一个措手不及。” 众人大惊,一位谋士连忙说道:“殿下,此举万万不可。斩杀使者,会激怒朝廷,王爷将成为众矢之的。” 赵王怒目圆睁,说道:“哼,本王已经决定了。赵泰得位不正,本王起兵乃是顺应天意。立刻斩杀使者,整顿兵马,准备出兵。” 于是,赵王下令斩杀使者,正式宣布起兵。一时间,赵王领地内气氛紧张,士兵们忙碌地准备着战争。 —— 河北道 燕王赵棣的封地内,夜色如墨,繁星点点。燕王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一本书,但他的心思却完全不在书上。窗外的夜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阴谋。 朝廷使者的到来,让赵棣看到了实现自己野心的机会。 燕王身材修长,面容英俊,眼神中透露出狡黠的光芒,身着一袭黑色长袍,显得神秘而威严。 使者恭敬地行礼,然后说道:“燕王殿下,如今二皇子赵恒兴兵作乱,陛下危在旦夕。陛下特命小人前来,恳请殿下出兵相助,共御外敌。陛下承诺,若殿下能出兵,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燕王微微一笑,说道:“陛下有难,本王义不容辞,本王立刻出兵相助。” 使者大喜,连忙说道:“燕王殿下勇猛无敌,有殿下相助,陛下定能转危为安。” 使者离开后,燕王立即召集自己的心腹谋士。众人围坐在一起,房间里烛光摇曳,气氛诡谲。 燕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诸位,朝廷使者前来,要求本王出兵相助陛下,你们觉得本王该如何做?” 一位谋士开口道:“殿下,我们可以表面上答应出兵相助陛下,实际上暗中与赵恒联系,待时机成熟,倒戈一击,夺取皇位。” 燕王点了点头,说道:“甚好。吾等就这么办。立刻派人去与赵恒联系,商议合作之事。” 另一位谋士担忧地说道:“殿下,此举风险极大。若被陛下发现,我们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燕王冷笑一声,说道:“富贵险中求。若不冒险,如何能成就大业?只需小心行事,定能成功。” 这时,一位年轻谋士站出来,说道:“殿下,此举不妥。陛下对殿下寄予厚望,若殿下背叛陛下,必将遭天下人唾弃。” 燕王怒视着年轻谋士,说道:“你懂什么?本王这是为了天下苍生。赵泰得位不正,本王若能夺取皇位,定能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 —— 江南道 魏王赵焕的领地,细雨蒙蒙,笼罩着整个王府。王府中的亭台楼阁在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朝廷使者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魏王身着素雅的长袍,面容和蔼,眼神中透露出睿智的光芒,坐在书房中,静静地听完使者的话,陷入了沉思。 使者恭敬地说道:“魏王殿下,如今二皇子赵恒兴兵作乱,陛下危在旦夕。陛下特命小人前来,恳请殿下出兵相助,共御外敌。陛下承诺,若殿下能出兵,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魏王微微抬起头,看向使者,开口道:“此事本王需慎重考虑。如今局势不明,本王不宜轻易做出决定。” 使者连忙说道:“殿下,陛下危在旦夕,还望殿下速速出兵相助。” 魏王摆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本王会召集谋士商议,再做决定。” 魏王召集谋士商议,众人围坐在一起,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气氛凝重。 魏王说道:“诸位,朝廷使者前来,要求本王出兵相助陛下。你们有何看法?” 一位谋士说道:“殿下,如今局势不明,我们不宜轻易做出决定。赵泰与赵恒相争,胜负难料。我们可以保持中立,等待时机。” 魏王微微点头,说道:“本王亦有此意,但需密切关注局势的发展,随时做好应对的准备。” 另一位谋士说道:“殿下,若我们一直保持中立,日后无论哪一方获胜,都可能对我们不利。” 魏王沉思片刻,说道:“可暗中观察,若有一方占据明显优势,再做出选择不迟。” 一武将闻言立马拍马屁道:“王爷高明,这样无论谁赢,王爷都立于不败之地,属下佩服”。 魏王得意一笑道:“哈哈,战争之事,自然不可草率,当权衡利弊,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 山南西道 韩王赵阳的封地,阳光炽热,大地仿佛被烤得发烫。韩王正站在演武场上,监督士兵们操练,一派威严之象。 朝廷使者匆匆而来,传达了二皇子赵恒兴兵作乱,陛下危在旦夕,恳请藩王出兵相助的消息。韩王听闻,浓眉一皱,眼神中瞬间燃起怒火。 使者还未站稳脚跟,韩王便大声说道:“赵恒小儿,竟敢兴兵作乱!陛下有难,本王岂有坐视之理?本王定当全力出兵相助朝廷!” 使者大喜,连忙说道:“韩王殿下勇猛无敌,有殿下相助,陛下定能转危为安。” 韩王身边的谋士赶紧上前一步,说道:“殿下,此事不可鲁莽。赵恒有世家支持,实力不容小觑。我们应该先了解清楚情况,再做决定。” 韩王瞪了谋士一眼,说道:“本王对朝廷忠心耿耿,如今陛下有难,本王岂能瞻前顾后?本王意已决,立刻召集兵马,准备出征!” 谋士还想再劝,韩王却一挥手,说道:“不必多言!本王心意已决,为了陛下,为了朝廷,本王当奋勇向前,绝不退缩!” 韩王当即下令,召集麾下将领。众人很快齐聚在王府大堂,韩王站在正中央,神色坚定。 “诸位,陛下危在旦夕,赵恒兴兵作乱,我等身为臣子,当为陛下分忧,为朝廷解难。本王决定立刻出兵,与那赵恒小儿决一死战!”韩王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大堂内回荡。 一位将领站出来,大声说道:“殿下英明!吾等愿随殿下出征,为陛下而战!” 众将领纷纷附和,士气高昂。韩王看着众人,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好!吾等即刻整顿兵马,准备出征!定要将赵恒小儿打得落花流水,让他知道我等对朝廷的忠诚!”韩王大手一挥,众人立刻行动起来。 —— 淮南道 楚王赵乾的封地,秋风瑟瑟,湖水泛起层层涟漪。楚王表面上应付着朝廷使者,心中却早有打算。 楚王身材高大,面容威严,眼神中透露出深沉的谋略,身着华丽的长袍,头戴王冠,尽显王者之气。 使者被引入王府大堂,恭敬地呈上诏书和礼物,然后言辞恳切地说道:“楚王殿下,如今二皇子赵恒兴兵作乱,陛下危在旦夕。陛下特命小人前来,恳请殿下出兵相助,共御外敌。陛下承诺,若殿下能出兵,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楚王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此事本王需慎重考虑。你且先下去休息,待本王与麾下谋士商议后再做定夺。” 使者无奈,只能退下。 楚王立即召集自己的心腹谋士,众人围坐在一起,商讨对策。 楚王率先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诸位,如今局势变幻莫测,本王是直接拿出赵泰弑君杀兄,宣布起兵,还是暂时按兵不动?本王当如何抉择?” 一位谋士微微躬身,开口道:“殿下,如今赵泰与赵恒相争,且还有其他藩王隐藏暗中蠢蠢欲动,局势混乱,王爷可暂且按兵不动,等待时机,坐收渔翁之利。” 楚王微微点头,若有所思:“此言有理,但本王等若一直等待,恐错失良机。” 这时,一位将领站出来,说道:“殿下,末将认为不可犹豫不决。如今正是关键时刻,当果断行事,末将以为,王爷应立即起兵,讨伐赵泰。以殿下之英明神武,定能一举成功。” 楚王看向将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本王知不能犹豫不决,坐以待毙,但亦深知起兵之风险,需谨慎谋划,确保万无一失。” 谋士们纷纷献策,争论不休。楚王静静地听着,心中不断权衡着各种利弊。 良久,楚王终于做出决定:“暂且按兵不动,密切观察天下相争之局势,同时,暗中派人联络各方势力,为本王的日后行动做好准备,若有合适之机,再果断出手,谋取天下。” 众人齐声应道:“殿下英明。” 楚王的目光望向远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野心。 楚王知道,这场权力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他赵乾,必将成为最后的胜者。 第344章 应对藩王 京城 在皇宫的大殿之上,阳光透过巨大的雕花窗户洒在冰冷的地面上,却无法驱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皇帝赵泰身着华丽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焦虑与不安,等待着来自各方藩王的消息。 朝廷的大臣们分立两侧,同样神色紧张,众人深知藩王们的态度将决定着朝廷的命运,而如今局势动荡,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带来不可预测的后果。 当使者们陆续带回藩王们的答复时,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死寂。皇帝赵泰紧紧地握住龙椅的扶手,指节微微发白,心中充满了担忧。 首先传来的是鲁王赵宇的消息。使者恭敬地跪在地上,汇报着鲁王的态度:“陛下,鲁王殿下犹豫不决,声称兵力有限,不敢贸然出兵。但殿下表示会与麾下商议后再做定夺。” 皇帝赵泰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有些失望,目光看向殿中大臣,开口道:“鲁王实力虽弱,但在此时若能出兵相助,也可增添一份力量。众爱卿以为,该如何促使鲁王出兵?” 礼部尚书郑尚上前一步,微微躬身道:“陛下,鲁王赵宇犹豫不决,可再遣使者,许以重利,增加鲁王的封地和赏赐,让鲁王看到出兵的好处,或能促使其出兵相助。 工部尚书范历闻言摇了摇头,开口道:“郑尚书此言差矣,如今局势不明,若轻易许以重利,恐其他藩王效仿,日后朝廷难以掌控。且鲁王实力弱小,即便出兵,恐也难有大用。” 郑尚微微皱眉,反驳道:“范尚书,鲁王虽实力有限,但在此时若能表明立场,支持朝廷,也可起到鼓舞人心之效。且若能争取到鲁王,或许可影响其他藩王的决策。” 皇帝赵泰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开口道:“再派人去鲁王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明局势的危急,再观察鲁王的反应。” 接着,赵王赵元的消息传来,如同晴天霹雳般让整个大殿震惊。使者惊恐地说道:“陛下,赵王斩杀了使者,宣布起兵,赵王声称陛下得位不正,要为重整乾坤。” 皇帝赵泰气得脸色铁青,猛地站起身来:“该死,乱臣贼子,赵王竟敢如此大胆!他这是公然谋反,众爱卿,该如何应对赵王的叛乱?” 崔易几人闻言面色微微一变,相互对视一眼,闭口不言,其他大臣则顿时慌乱起来,纷纷议论。一位武将站出来说道:“陛下,赵王此举罪不可赦,臣愿率领大军,讨伐赵王。” 但也有大臣提出担忧:“陛下,如今二皇子赵恒兴兵作乱,若再与赵王开战,恐朝廷兵力不足。” 皇帝赵泰来回踱步,思考着对策。最后,开口道:“先调集周边兵力,加强防守。同时,派人去其他藩王处,说明赵王的叛乱行为,争取其他藩王的支持。” 燕王赵棣的态度则让皇帝赵泰更加忧虑。使者回报道:“陛下,燕王表面上答应出兵相助,但臣怀疑燕王恐怕有二心,还望陛下早做防范。” 皇帝赵泰愤怒地拍打着龙椅的扶手:“又是一个乱臣贼子,立刻派人监视燕王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燕王有异动,立刻采取措”。 大臣们纷纷表示赞同,兵部尚书李弥抱拳道:“陛下,可派使者去警告燕王,让燕王明白背叛陛下的后果。同时,加强对燕王领地的监控。” 魏王赵焕的中立态度也让皇帝赵泰感到无奈,使者躬身道:“陛下,魏王以各种理由拖延搪塞臣,应该是想保持中立”。 皇帝赵泰叹了口气,面色难看道:“魏王虽未明确反对,但也不能指望他在此时出兵相助,再派人去与魏王保持联系,争取魏王能在关键时刻站在朝廷这边。” 韩王出兵的消息则为朝廷带来了一丝希望,让朝中大臣皆顿松一口气。使者汇报说:“陛下,韩王殿愿出兵三十万与朝廷合力清剿叛贼赵恒。” “好,韩王不愧是皇室宗亲,国之柱石,让那些乱臣贼子好好看看,这才是皇室的好藩王,朝廷的好忠臣”。 赵泰闻言面色大喜,双手拍掌高呼不已。 还没等高兴一会,楚王赵乾的态度也让皇帝赵泰面色一沉,心中涌起不安。使者躬身抱拳道:“陛下,楚王殿下表示淮南交通复杂,粮草运输困难,大军开拔得准备一段时间,恐怕是想借口推脱不愿出兵”。 说好支持自己楚王赵乾,此刻却不愿出兵,这让赵泰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疑虑,赵泰的目光转向吏部尚书卢凌,语气严厉出声道:“卢爱卿,韩王已然出兵,可那楚王为何迟迟不出?” 卢凌心中一紧,连忙上前一步,微微躬身道:“陛下,楚王向来行事谨慎,如今局势未明,楚王或许是在权衡利弊,故暂未出兵。” 赵泰皱起眉头,面色不满道:“权衡利弊?如今朝廷危在旦夕,他楚王身为藩王,难道不应为朝廷分忧?卢爱卿,你身为吏部尚书,当设法了解楚王的真实想法,催促他尽快出兵相助。” 卢凌额头微微冒汗,说道:“陛下息怒,臣定当竭尽全力,派人去楚王处打探消息,劝说楚王出兵。” 赵泰微微点头,眼神中依旧充满不满,意有所指道:“朕希望你能尽快让楚王做出决定。如今韩王出兵,若其他藩王也能纷纷响应,朝廷或许还有转机。若楚王继续观望,恐会影响其他藩王的态度。” 卢凌再次躬身道:“陛下放心,臣一定不辱使命。”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皇宫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皇帝赵泰不断地与大臣们商议对策,派遣使者四处奔走,试图稳定局势。 朝廷开始加强京城的防守,调集各地的兵力。同时,皇帝赵泰也在努力争取其他势力的支持,包括一些世家大族和地方豪强。 然而,局势依然十分严峻。赵王的叛乱给朝廷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而其他藩王的态度也不明朗。皇帝赵泰深知,必须尽快做出决策,否则朝廷将面临更大的危机。 在大臣们的建议下,皇帝赵泰决定采取分化瓦解的策略。对于那些犹豫不决的藩王,继续许以重利,争取他们的支持;对于已经明确反对的赵王,坚决予以打击;对于暗中有所异动的燕王,加强监视和警告;对于保持中立的魏王和观望的楚王,不断派人游说,争取两人改变态度。 同时,皇帝赵泰也开始整顿朝廷内部,加强对军队的控制,提高官员的忠诚度。赵泰明白,只有内部稳定,才能更好地应对外部的威胁。 在这个动荡的时期,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朝廷的命运。皇帝赵泰时刻保持着警惕,等待着局势的变化,希望能够找到转机,化解这场危机。 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变得更加复杂。赵王的军队开始向京城逼近,燕王的动向也越来越让人担忧。而其他藩王则在观望中等待着最佳时机。 皇帝赵泰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但赵泰并没有放弃,继续努力争取各方的支持,同时加强京城的防御。 第345章 呼兰鸿 北幽 北境,广袤无垠的大地之上,风云变幻莫测。曾经,柴赢大破呼军,俘虏胡人统帅呼衍屠,那一场辉煌的胜利宛如璀璨之星,照亮了胤军的荣耀之路。然而,此刻,新的风暴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 胡人主帅呼兰鸿,率领着百万大军汹汹而至,胡军似汹涌澎湃的潮水,裹挟着无尽的愤怒与仇恨,誓要一雪前耻,报仇雪恨。 而胤军主帅柴赢,此刻正神色凝重地遥望着远方滚滚而来的胡人大军。柴赢身旁,主将王俭、主将王阔以及先锋大将秦霸先同样面色肃穆,几人深知,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即将拉开帷幕。 此刻,北境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柴赢伫立马上,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一旁,被俘虏的胡人统帅呼衍屠虽然被俘,却依然昂首挺胸,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倔强。 柴赢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呼衍屠,让你考虑了这么久,考虑得如何?可愿归降?” 呼衍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沉声道:“柴赢,你不要白费功夫了,我呼衍屠身为胡人统帅,绝不可能背叛阏氏,向你投降,我胡人勇士,只有战死沙场,绝无投降之理。” 柴赢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你可知,你的固执可能会给你人带来更大的灾难?如今呼兰鸿率领百万大军前来报仇,若你能归降,或许可以避免一场血腥之战。” 呼衍屠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微微摇头道:“呼兰鸿来便来,我胡人从不畏惧战争,我呼衍屠宁死不屈,绝不会背叛王庭”。 柴赢闻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开口道:“你倒是个有骨气的汉子,但你可曾想过,这场战争下来,这百万胡人大军还能剩下几人?你胡人王庭还能凑齐几次百万大军?” 呼衍屠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我胡人以战斗为荣,为了荣誉和尊严,我胡人不惜一切代价。” 柴赢摇了摇头,开口道:“荣誉和尊严固然重要,但生命更加可贵,你若归降,本帅可保胡人一条生路。” 呼衍屠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柴赢,你别白费心机了。我呼衍屠绝不会背叛我的信仰。” 柴赢看着呼衍屠,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冷笑:“愚蠢的忠心,呼衍屠,你要知道,战争的胜负并非只取决于勇气和决心,呼兰鸿的百万大军虽然气势汹汹,但在本帅面前,你应该很清楚,你胡人没我胜算”。 呼衍屠沉默不语,心中明白,柴赢说是事实,但自己作为胡人统帅,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立场。 柴赢继续说道:“本帅不想看到更多的人在这场战争中失去生命,如果你能归降,本帅之前跟你说过的,你我可以共同努力,为这个天下带来和平,让这个大地再没有胤胡之分,没有绵延不绝的战争”。 呼衍屠抬起头,望着天空,陷入了沉思。呼衍屠知道,自己的决定可能会影响到整个胡人的命运,但心中的骄傲和固执让自己难以做出抉择。 过了许久,呼衍屠缓缓开口:“柴赢,我可以考虑你的建议,但我需要时间。” 柴赢点了点头,说道:“好,本帅就再给你一段时间考虑,但呼衍屠,战争马上开始,你每多考虑一刻钟,就会有成千上万的胡人因你而死亡”。 说完,柴赢转身离去,留下呼衍屠独自站在那里,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片刻,双方军队在辽阔的平原上缓缓逼近,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柴赢身披锃亮的战甲,眼神坚毅如铁,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前方那浩浩荡荡的胡人大军。呼兰鸿骑着一匹高大威猛的黑色战马,缓缓出列,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与决绝的斗志。 “柴赢!本帅呼兰鸿,代阏氏向你问好,阏氏让本帅转告你,你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医师查过是个男孩,阏氏让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呼兰鸿的声音如雷鸣般在战场上回荡,仿佛要将天空震裂。 柴赢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深邃,开口道:“呼兰鸿,如果你这次还能活着回去的话,代本帅转告你们阏氏,多谢她替本帅照顾儿子,告诉本帅妻儿,本帅很快就会去见他们,至于名字…” “就叫胡亥吧!”柴赢不知道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道。 呼兰鸿闻言微微点头,随即眼神一厉:“柴赢,你的临终遗言本帅会如实转告,你屠戮我胡人十几万勇士,今日,新仇旧恨,一并清算! “遗言?哈哈哈,呼兰鸿,本帅先给你胡军时间先写好遗言吧,今日便是你等失败之时。”柴赢微微扬起下巴,大笑出声。 呼兰鸿怒极反笑:“哼!柴赢,你莫要张狂,今日我胡人百万大军在此,今日定要踏平你胤军,血洗北境!” 柴赢闻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大声回应:“来吧,让本本帅见识一下你胡人的百万勇士”。 随着双方主帅的对话,战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士兵们握紧手中的兵器,心跳声仿佛都清晰可闻。微风拂过,扬起阵阵沙尘,似乎也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惨烈战斗。 柴赢转身看向身后的众将,眼神坚定如磐石:“诸军将士,今日之战,关乎北境安危,关乎我大胤荣耀,定要全力以赴,誓死踏破胡军”。 “我等愿随主帅,死战到底!踏破胡军!” 大军齐声回应,声音洪亮而坚定,响彻云霄。 “胡人勇士,冲锋,踏破胤军!” 战斗一触即发。呼兰鸿大手一挥,胡军如潮水般涌来。百万大军的冲锋,地动山摇,那震天的喊杀声仿佛要将苍穹撕裂。胡人士兵们个个如狼似虎,挥舞着兵器,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大戮军,随本帅冲锋!” 胤军这边,秦霸先作为先锋大将,一马当先,秦霸先手持长戟,猩红的眼眸之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仿佛是一尊不可战胜的战神。秦霸先率领着先锋部队,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插胡军阵营。胡军士兵如潮水般涌来,但秦霸先毫无惧色,手中长戟挥舞,如蛟龙出海,所到之处,胡军士兵纷纷倒下。 胡军将领见秦霸先如此勇猛,纷纷围了上来,其中一名胡军将领大声厉喝道:“来者何人?竟敢如此嚣张!” 秦霸先怒目圆睁,大声回应:“吾乃胤军先锋大将白起!尔等胡贼,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说罢,秦霸先挺戟便刺。那胡军将领也不甘示弱,挥舞着大刀迎了上来。两人瞬间战在一起,刀枪相交,发出阵阵巨响。秦霸先凭借着高超的武艺,逐渐占据了上风,手中长戟如灵蛇般舞动,让胡军将领防不胜防。 其他胡军将领见状,也纷纷加入战斗。秦霸先丝毫不惧,左冲右突,与胡军将领展开了激烈的战斗。长戟如龙,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将胡军将领一一击退。 在秦霸先与胡军将领激战之时,王俭和王阔也率领着主力部队与胡军展开了正面交锋。双方士兵短兵相接,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王俭挥舞着长枪,勇猛无比,每一枪横扫出去,都是成片的胡军士兵倒下,王俭则手持长枪,灵活地穿梭在战场之中,寻找着胡军的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柴赢站在高处,冷静地观察着战场的局势,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不断地发出指令,调整着胤军的阵型。在柴赢的指挥下,胤军虽然人数处于劣势,但却丝毫不乱,顽强地抵抗着胡军的进攻。 胡军的攻势越来越猛,胤军渐渐陷入了困境。但胤军将士们没有丝毫退缩,咬紧牙关,拼死抵抗。战场上,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堆积如山。 秦霸先在与胡军将领的战斗中,身上也多处受伤,但依然奋勇杀敌。其勇猛激励着身边的士兵,让众人更加坚定了战斗的信念。一名士兵大声喊道:“秦将军,你受伤了,先退下吧!” 秦霸先疯魔大笑:“哈哈哈,这点小伤,有何可惧,今日定要杀个痛快!” 王俭和王阔也在奋力拼杀,两人不断地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兄弟们,踏破胡军,杀!”其声音在战场上回荡,激励着每一个胤军士兵。 柴赢看着陷入苦战的胤军,眼中一厉,迅速召集身边的将领,下达了新的指令。 “北凉铁骑,随本帅冲锋!” 柴赢准备率一支奇兵,从侧翼袭击胡军,趁着胡军全力进攻正面战场的时候,从侧翼杀出,给胡军一个措手不及。 柴赢带领着奇兵悄悄地绕到了胡军的侧翼。此时,胡军正全力进攻胤军的正面,完全没有察觉到柴赢的行动。柴赢看准时机,一声令下,奇兵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迅速冲向胡军。 胡军顿时陷入了混乱,没有想到胤军会从侧翼发动攻击,一时间措手不及。柴赢率领着奇兵在胡军阵营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胡军的阵型被打乱,士气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正面战场上的胤军看到柴赢的奇兵得手,士气大振,趁机发起反击,将胡军逼得节节后退。 呼兰鸿见局势不妙,急忙调整战术,派出更多的将领去抵挡柴赢的奇兵,同时加强对正面战场的进攻。 战场上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每一个士兵都在为了自己的国家和亲人而战。 秦霸先在战斗中看到了胡军的混乱,趁机带领着先锋部队向胡军的中军冲去。秦霸先知道,只要击败呼兰鸿,胡军就会失去指挥,陷入更大的混乱。 秦霸先一路冲杀,终于接近了呼兰鸿的中军。呼兰鸿见秦霸先冲来,心中大怒,亲自率领着身边的护卫,与秦霸先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秦霸先,你今日必死无疑!”呼兰鸿挥舞着大刀,向秦霸先砍去。 秦霸先毫不畏惧,挺枪迎上:“呼兰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长枪与大刀相交,发出阵阵巨响。秦霸先和呼兰鸿都是勇猛无比的将领,两人的战斗异常激烈。秦霸先凭借着自己的勇猛和顽强,逐渐占据了上风。但呼兰鸿也不甘示弱,拼命抵抗,寻找着秦霸先的破绽。 在秦霸先与呼兰鸿激战之时,柴赢和王俭、王阔也在与胡军将领展开着激烈的战斗,不断地冲击着胡军的防线,试图将胡军彻底击败。 战场上的喊杀声持续不断,鲜血染红了大地。双方士兵都已经疲惫不堪,但他们依然在坚持战斗。谁也不知道这场战斗会持续多久,谁也不知道最终的胜利会属于谁。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越来越惨烈。胤军虽然顽强抵抗,但人数上的劣势逐渐显现出来。胡军凭借着人数优势,不断地压缩着胤军的防线。 柴赢看着再次落入下风的胤军,眸中闪过一抹深邃,沉思片刻,决定采取最后的冒险行动。 柴赢仰天大啸,大喝出声道:“诸军将士,今日之战,关乎北境安危,关乎我大胤荣耀,我等必须拼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击败胡军。现在,本帅带领所有的将士,向胡军发起最后的冲锋,一举踏破胡军”。 “跟随主帅,踏破胡军!” 大军众将士闻言顿时士气大涨,齐声高呼,声震原野。 “冲锋!踏破胡军!” 柴赢一声令下,胤军全体将士向胡军发起了最后的冲锋。大军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胡军被胤军的气势所震慑,一时之间有些慌乱。 在冲锋的过程中,柴赢一马当先,身先士卒,挥舞着手中长戟,冲在最前面。王俭、王阔和秦霸先也紧紧跟随在柴赢的身后,带领着士兵们奋勇杀敌。 胤军的冲锋让胡军陷入了混乱,胡人没有想到胤军在如此困境下还能发起如此猛烈的攻击。胡军的防线开始崩溃,士兵们纷纷逃窜。 呼兰鸿见出现溃败,大势已去,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随即呼兰鸿眼中一厉,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决定带领着最后的底牌,与胤军进行最终的决斗,逆风翻盘,一决胜负。 “柴赢,你真以为你赢了?胡人勇士,我们还没有输…” “金狼卫,随本帅冲锋,为了胡人的荣耀,杀!” 第346章 金狼卫 北地 北境的天空仿佛被战争的阴霾所笼罩,呼兰鸿率领着最后的底牌,十万胡人王庭精锐骑兵金狼卫,如同一股黑色的风暴,汹涌而来。那金狼卫个个身着黑色战甲,头戴狼首盔,手中挥舞着锋利的弯刀,气势汹汹,令人胆寒,眼神中燃烧着狂热的战斗欲望,仿佛是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魔,只为在这战场上留下属于他们的荣耀。 “金狼卫,胡人王庭三大精锐骑兵之一,想翻盘?呵!今日就来一场精锐骑兵的对决!” 而在另一边,柴赢手持长戟,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威严与决绝,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不可撼动的感觉。身后是十万北凉铁骑。北凉铁骑,大军统一身着黑色战甲,红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双方骑兵在广阔的平原上逐渐逼近,大地仿佛都在颤抖。金狼卫的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速度极快,如同闪电一般冲向北凉铁骑。而北凉铁骑则沉稳如山,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枪,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每一个北凉铁骑士兵的脸上都写满了坚毅,已经准备好了迎接这场生死之战。 当双方距离越来越近时,柴赢高高举起长戟,大声喊道:“北凉铁骑,冲锋!”顿时,十万北凉铁骑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朝着金狼卫冲去,喊杀声震天动地,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撕裂开来。 两支精锐骑兵瞬间碰撞在一起,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巨响。金狼卫的弯刀闪烁着寒光,疯狂地砍向北凉铁骑。那弯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带着死亡的气息。而北凉铁骑则用长枪奋力抵挡,同时寻找着机会进行反击。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每一次兵器的碰撞,都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是命运的钟声在敲响。 北境的大地,被战火与鲜血浸染,此刻,金狼卫,那支令人闻风丧胆的精锐之师,与北凉铁骑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对决。 柴赢一马当先,手中的长戟如同蛟龙出海,所到之处,金狼卫纷纷落马。柴赢的大宗师修为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柴赢的动作行云流水,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长戟在空中舞动,如同一条灵动的巨龙,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而金狼卫也展现出了强大实力,如饿狼扑食般冲向北凉铁骑,刀光闪烁,喊杀声震天。每一名金狼卫都仿佛是一台杀戮机器,攻击迅猛而致命,每一次出手,都能带走一名北凉铁骑的生命。北凉铁骑虽然顽强抵抗,但在金狼卫的猛烈攻击下,也开始出现了伤亡。 厮杀中,金狼卫的将领们见柴赢如此勇猛,纷纷围了上来,试图将柴赢击败。几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疯狂,他们知道,只有击败柴赢,才能扭转战局。一名金狼卫将领大声喊道:“柴赢,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罢,该将领挥舞着弯刀,朝着柴赢冲了过来。 “就凭你们?” 柴赢丝毫不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随即挥舞着长戟,与金狼卫的将领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长戟与弯刀相交,发出阵阵巨响。那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战场上回荡。柴赢凭借着高超的武艺和强大的修为,长戟每一次挥舞,就带走一名金狼卫将领的生命。柴赢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如同一个不可战胜的战神。 金狼卫的将领们虽然不断地倒下,但其余人依旧并没有退缩,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地冲向柴赢,这些精锐勇士的勇气令人敬佩,战斗意志让人惊叹。一名金狼卫将领在临死前大声喊道:“为了金狼卫的荣耀,杀!”其声音充满了悲壮和决绝,让人动容。 战场上,硝烟弥漫,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堆积如山,北凉铁骑在柴赢的带领下,不断地凿阵冲杀,此时一阵马蹄声奔腾袭来,柴赢抬眼望去,只见呼兰鸿率领一队亲卫疾驰而来。 呼兰鸿身披黑色战甲,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疯狂,勒住战马,怒视着柴赢,大声喝道:“柴赢,休得猖狂,我胡兰鸿来战你”。 柴赢目光看向呼兰鸿,手握长戟,冷笑道:“呼兰鸿,你明知不是本帅动手,还敢来送死?” “我胡人勇士无惧战争与死亡,柴赢,来战!” 呼兰鸿厉声说罢,一夹马腹,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柴赢。 柴赢闻言冷冷一笑,双腿一蹬,迎向呼兰鸿,两人瞬间战在一起,长戟与大刀相交,发出阵阵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呼兰鸿刀法凌厉,每一刀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柴赢劈成两半。柴赢则放水应对,长枪舞动,如蛟龙出海,一次次化解呼兰鸿的攻击。两人在战场上你来我往,周围的士兵们纷纷退避,生怕被卷入这场激烈的战斗。 “柴赢,你北凉铁骑不过是侥幸获胜。今日我呼兰鸿就算战死,也要拉你垫背!”呼兰鸿一边挥舞着大刀,一边怒吼道。 柴赢淡淡一笑:“侥幸?拉本帅垫背?呼兰鸿,你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两人的战斗越来越激烈,刀光戟影让人眼花缭乱。呼兰鸿突然使出一招绝技,大刀带着呼啸之声,如泰山压顶般向柴赢砍来。柴赢不慌不忙举戟抵挡,但巨大的力量还是让柴赢后退了几步。 “哈哈,柴赢,传闻你大宗师修为,也不过如此!”呼兰鸿眼中凝重,但是冷声嘲讽道。 柴赢稳住身形,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呼兰鸿,你高兴得太早了。”说罢,柴赢长戟一抖,枪尖如闪电般刺向呼兰鸿。呼兰鸿急忙侧身躲避,但还是被枪尖划破了战甲。 “该死!”呼兰鸿眼神一厉,再次挥刀向柴赢砍去。柴赢微微侧身闪过,然后反击。两人又陷入了激烈的战斗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呼兰鸿渐渐体力不支,动作也开始变得迟缓。而柴赢则不慌不忙,轻松悠闲。 “呼兰鸿,你败局已定,本帅给你个机会,投降吧!”柴赢淡淡出声道。 呼兰鸿闻言怒目圆睁,仿佛被羞辱了一般,怒吼道:“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投降的懦夫,我呼兰鸿宁死不可能投降!”说完,呼兰鸿再次冲向柴赢,做最后的挣扎。 “既然不愿降,那就死吧!” 柴赢闻言眼神一厉,手中长戟一挺刺向呼兰鸿,呼兰鸿躲闪不及,瞬间被长戟刺中胸口,缓缓倒下,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柴赢,我呼兰鸿虽败,但我无愧于阏氏和王庭。”呼兰鸿艰难开口道。 柴赢看着即将死去的呼兰鸿,心中也有一丝感慨:“又是一个可怜的愚忠之辈!” 呼兰鸿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我呼兰鸿一生征战,只为了让我胡人更强大,可惜,我失败了……”说完,呼兰鸿缓缓闭上了双眼。 “胡人统帅已死,杀!” 呼兰鸿身死,北凉铁骑士气大振,如同钢铁洪流一般,冲击着金狼卫的防线,大军长枪如林,每一次刺出,都能带走一名金狼卫的生命。 金狼卫虽然精锐,在主将身死的时候下也没有出现溃败,但在北凉铁骑的冲锋下,也开始逐渐陷入困境,攻势被北凉铁骑一次次地击退,伤亡也越来越惨重。然而,金狼卫依旧没有放弃,依然在奋力拼杀,试图扭转战局,大军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屈和倔强,不愿意就这样失败。 战场上,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堆积如山。北凉铁骑和金狼卫都在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战斗意志令人敬佩。但战争是残酷的,只有一方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随着战斗的进行,配合默契,战术得当的,北凉铁骑彻底占据了上风,而柴赢的勇猛更是让金狼卫心生畏惧,在柴赢的带领下,北凉铁骑开始对金狼卫进行全面清剿。 金狼卫的防线开始崩溃,纷纷逃窜。但北凉铁骑并没有放弃追击,紧紧追击,将金狼卫彻底击败,战场上,只剩下了一片狼藉和无数的尸体。 战斗结束了,北凉铁骑惨胜,大军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成功地保卫了北境,柴赢望着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大地,眼中闪过一丝感慨。 柴赢转身看向身后的北凉铁骑士兵们,大声说道:“兄弟们,你们是北境的英雄!今日之战,你们用鲜血和生命扞卫了家园。以后,我们还要继续战斗,保卫北境,保!保卫国家!” 北凉铁骑士兵们齐声回应:“保卫北境,保卫国家!”大军将士的声音在天空中回荡,久久不散。 “走,随本帅结束这场战斗”。 与金狼卫的战斗结束,但战争还没继续,柴赢一声令下,率领着大帅加入到残余胡军的清剿。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胤军与胡军的战斗进入了最终阶段阶段,随着金狼卫的全军覆没,胡军已经开始全面溃败,胤军将士们奋勇杀敌,彻底占据了上风,柴赢淡定指挥着清剿,而被俘虏的呼衍屠在后方眼神痛苦的看着这场惨烈的战斗。 随着战斗的持续,胡军渐渐陷入了困境,伤亡惨重,呼衍屠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看着自己的族人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不忍。 当胜利的天平明显向胤军倾斜,胡军已经开始溃败,胤军一边倒屠杀的时候,呼衍屠再也无法忍受胡军这种无谓的死亡,呼衍屠的内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开始反思自己的固执和骄傲。 呼衍屠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狂奔柴赢面前,单膝跪地,说道:“大帅,我呼衍屠决定投降,我不忍再看到我胡人勇士在这场战争中白白送命。” 柴赢微微一愣,随即冷冷一笑:“呼衍屠,你能做出这个决定,实乃明智之举。” 呼衍屠站起身来,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我愿劝说我的族人放下武器,停止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 柴赢点了点头,开口道:“好,如果你能劝降胡军,本帅可以放他们一马”。 呼衍屠转身奔向战场,大声呼喊着胡军将士们的名字:“胡军的勇士们,听我呼衍屠一言,这场战争已经没有了胜利的希望,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投降吧!” 胡军将士们听到呼衍屠的呼喊,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战斗,看向呼衍屠,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犹豫。 呼衍屠继续开口道:“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的兄弟,这场战争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和毁灭,为了我们的族人,为了我们的未来,放下武器吧。” 一些胡军将士开始动摇,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但也有一些将士依然固执地坚持战斗。 呼衍屠见状,大声厉喝道:“难道你们想让更多的族人失去生命吗?我们已经失败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在呼衍屠的劝说下,越来越多的胡军将士放下了武器。最终,胡军停止了抵抗,这场惨烈的战争终于画上了句号。 柴赢看向呼衍屠,眼中闪过一抹深邃:“呼衍屠,你今日所做的决定,将会拯救无数人的生命。” “阏氏,对不起…” “我呼衍屠期待他口中那个再没有战争的世界!” 第347章 僵持与对峙 河东道 风凌关,这座古老而雄伟的关隘,在战火的洗礼下,显得更加沧桑与凝重,此时,双方已经在此僵持半月之久,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肃杀的气息。 赵恒的靖难大军与忠武将军谢桓的守军对峙着,半月来的战斗让双方都疲惫不堪。关隘上的旗帜在风中微微飘动,仿佛也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艰难。士兵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坚毅,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关乎着自己的命运,也关乎着国家的未来。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朝廷的援军韩王赵阳率领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赶来。远处,尘土飞扬,旌旗蔽日,三十万大军如钢铁洪流般涌来。韩王赵阳的军队军容整齐,士气高昂,援军的到来,给谢桓的守军带来了极大的鼓舞。 谢桓站在关隘上,望着远处的援军,心中涌起一股希望。谢桓知道,这场战斗的局势即将发生重大变化。谢桓紧握着剑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决心与援军一起,击败赵恒的靖难大军,保卫京城。 赵恒得知朝廷援军到来的消息后,面色凝重,这场战斗将变得更加艰难。赵恒骑在战马上,望着自己的大军,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之意。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必须带领大军奋勇抵抗,为了自己的大业,为了恢复正统,他必须战斗到底。 韩王赵王的大军与谢桓的守军会合后,立刻开始部署战斗。众人商议着如何进攻赵恒的靖难大军,如何打破僵局,取得胜利。将领们围在一起,地图上标注着各种战略要点,众人的眼神中充满了严肃与认真。 战斗即将打响,双方都在紧张地准备着。赵恒的靖难大军加强了防御,士兵们修筑工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猛攻,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将是一场生死之战,必须全力以赴。 大战一触即发。 风凌关下,将军阵前,战火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凝重的气息。赵恒站在靖难大军的阵营前,面色凝重地望着风凌关的方向。 此时,韩王身着华丽的战甲,在一众亲卫的簇拥下缓缓走向赵恒。阳光洒在韩王的铠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中似乎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韩王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赵恒的心弦上。 韩王来到赵恒面前,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威严。韩王对着赵恒微微拱手,那动作看似恭敬,实则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说道:“二皇子殿下,如今局势已然明朗,你兴兵叛乱,实乃大逆不道之举,本王奉朝廷之命前来平叛,你若此时投降,或许还能留得一线生机。” 赵恒听后,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利剑般射向韩王。 赵恒挺直了脊梁,身上的战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不屈,随即微微扬起下巴,傲然开口道:“韩王,你此言差矣。本皇子起兵靖难,乃是为了恢复正统,还天下一个公道。赵泰得位不正,弑君杀兄,其恶行昭然若揭。本皇子身为皇室血脉,有责任为百姓谋福祉,为国家除奸佞。” 韩王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微微侧头,目光扫过赵恒身后的靖难大军,开口道:“殿下说得好听,可战争一起,受苦的终究是百姓。你口口声声为百姓,却不惜挑起战火,让生灵涂炭,你这分明就是乱臣贼子的行径。” 赵恒怒目圆睁,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向前迈出一步,手指微微颤抖着指向韩王,大喝出声道:“韩王,你莫要被赵泰蒙蔽,赵泰的统治不得人心,如今朝廷官员,各地百姓对其多有不满,本皇子起兵,正是为了让天下百姓过上安定的生活。” 韩王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随即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缓缓开口道:“赵恒,你这只是为自己的野心找借口罢了,你妄图夺取皇位,不惜发动战争,给国家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你若还有一丝良知,就应该立刻放下武器,向朝廷投降。” 赵恒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决绝,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说道:“韩王,你休要再劝。本皇子心意已决,今日必要攻克风凌关,为本皇子的大业开辟道路,你若执迷不悟,继续为赵泰卖命,迟早会落得个悲惨下场。” 韩王面色一凛,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紧紧握住腰间的佩剑,冷声道:“赵恒,你这是自寻死路,风凌关守军加本王三十万大军在此,你以为你还有胜算吗?你若不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赵恒毫不畏惧,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目光在韩王身上来回扫视,说道:“韩王,你尽管放马过来。本皇子的靖难大军也不是吃素的,今日就让我们在这风凌关下,一决高下。” 说完,两人怒视对方,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片刻之后,韩王忍不住再次开口:“赵恒,你当真要一条道走到黑吗?你可曾想过,你的家人,你的部下,他们都会因为你的固执而付出惨重的代价。” 赵恒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韩王,你不用拿本皇子的家人和部下威胁,本皇子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做好了一切准备。本皇子相信,本皇子的部下们都是忠勇之士,都会为了正义而战。” 韩王怒极反笑,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伸手指着赵恒,大喝怒斥道:“正义?你这也叫正义?你兴兵叛乱,破坏国家的稳定,这分明就是邪恶之举,你就是一个叛贼,人人得而诛之。” 赵恒闻言也瞬间被激怒,脸色涨得通红,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薄而出,大声斥责道:“韩王,你才是叛贼,你为赵泰那个昏君卖命,助纣为虐,你才是国家的罪人。” 两人互不相让,言辞激烈地互相指责。周围的士兵们都紧张地看着两人,大气都不敢出。此时,风凌关上传来一阵喊杀声,原来是谢桓的守军在为韩王助威。那喊杀声如雷鸣般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向赵恒示威。 赵恒见状,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对着韩王说道:“韩王,多说无益。今日我们就在这战场上见真章吧。” 韩王也毫不退缩,挺起胸膛,眼神中透露出决绝,点头开口道:“好,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本王三十万大军的厉害。” 说完,韩王转身回到自己的阵营,那转身的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其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高大。赵恒也回到靖难大军中,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风凌关下,一场更加惨烈的战斗即将打响。 返回城关的韩王,决定采取主动进攻的策略,先派出先锋队,试探赵恒的靖难大军的实力。先锋队由精锐士兵组成,众人手持长矛和盾牌,小心翼翼地向赵恒的大军靠近。 赵恒的靖难大军察觉到了先锋队的行动,立刻做好了战斗准备。弓箭手们弯弓搭箭,瞄准着先锋队。当先锋队进入射程后,赵恒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箭矢如雨点般向先锋队射去,先锋队的士兵们举起盾牌,抵挡着箭雨的袭击。 箭矢撞击在盾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些不幸被射中的士兵惨叫着倒下,但先锋队并没有退缩,大军继续前进,冲向赵恒的靖难大军。 赵恒的步兵们手持长矛和盾牌,迎接着先锋队的冲击。双方在战场上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先锋队的士兵们勇猛无比,不顾生死,与赵恒的步兵们展开了殊死搏斗。 战斗越来越激烈,双方都投入了更多的兵力。谢桓与韩王亲自率领大军,向赵恒的靖难大军发起了总攻,两人大军如潮水般涌来,气势如虹。 赵恒的靖难大军在谢桓和韩王赵王的攻击下,开始节节败退。但靖难军并没有放弃,依然顽强地抵抗着。赵恒骑在战马上,挥舞着宝剑,大声呼喊着,鼓励着士兵们奋勇抵抗。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士兵们的身影在硝烟中穿梭,众人的脸上沾满了鲜血和汗水。巨大的石块从投石车上呼啸着飞向赵恒的靖难大军,砸在人群中,顿时血肉横飞。滚木和礌石从关隘上滚落下来,砸向赵恒的士兵们,将士兵砸得粉碎。 赵恒的攻城车在战斗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巨大的冲击力撞击着谢桓和韩王赵王的军队,试图突破大军的防线。但谢桓和韩王赵王的士兵们用滚木和礌石还击,阻止了攻城车的前进。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风凌关下,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大地。但无论是赵恒的靖难大军还是谢桓和韩王赵王的军队,都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他们都知道,这场战斗关乎着自己的命运和国家的未来。 赵恒见局势不利,决定改变战术,下令骑兵从侧翼发动攻击,试图打乱谢桓和韩王赵王的军队的部署。赵恒的骑兵们勇猛无比,挥舞着长矛,冲向谢桓和韩王赵王的军队。 谢桓和韩王赵王敏锐地察觉到了赵恒的意图,立刻派出一部分兵力去阻击赵恒的骑兵。双方在关隘侧翼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赵恒的骑兵虽然勇猛,但谢桓和韩王赵王的守军也毫不示弱,凭借着地形优势,顽强地抵抗着赵恒骑兵的攻击。在激烈的战斗中,双方都有不少将士倒下,但依然死战不退。 战斗持续了一整天,双方都疲惫不堪。但谁也不敢放松警惕,因为他们知道,一旦稍有松懈,就可能导致全盘皆输。夜幕降临,战场上暂时恢复了平静。但双方都在紧张地筹备着第二天的战斗,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谢桓站在关隘上,望着下方的战场,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知道,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赵恒的靖难大军虽然开始有败军迹象,但依然实力强大。而且,赵恒不会轻易放弃,一定会想办法扭转局势。 第二天,战斗再次打响。双方都投入了更多的兵力,战斗更加激烈。士兵们在战场上奋力厮杀,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勇气,他们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必须为了自己的信念和使命而战。 在战斗中,双方的将领们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谢桓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剑,杀向赵恒的靖难大军。其勇猛激励了身边的将士,大家纷纷奋勇杀敌。韩王也亲自率领大军,与赵恒的军队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将士们,奉天靖难,为了正义,杀!” 赵恒骑在战马上,指挥着自己的大军,其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知道,自己不能失败,必须带领大军奋勇抵抗,为了自己的大业,为了恢复正统,必须战斗到底。 战斗进入了僵持状态,双方都无法取得明显的优势。士兵们在战场上奋力厮杀,体力和精力都已经达到了极限,但依然咬牙坚持着,谁也不愿意放弃。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下起了暴雨。雨水打在将士们的身上,让众人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但这场暴雨并没有让战斗停止,反而让双方的战斗更加激烈。在暴雨的掩护下,双方都发动了更加猛烈的攻击,试图在这场战斗中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雨越下越大,战场上的局势也变得越来越混乱。双方的将士们在雨中奋力厮杀,喊杀声和雨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在这场混乱的战斗中,谁也无法预料到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 经过几个小时的激烈战斗,雨终于停了。战场上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尸体堆积如山。双方都已经疲惫不堪,无力再继续战斗。赵恒望着眼前的战场,心中充满了无奈。赵恒知道,这场战斗暂时无法分出胜负,必须重新调整战略,寻找突破的方法。 谢桓也同样疲惫不堪,但眼神中依然充满了坚定,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不会让赵恒的靖难大军轻易突破风凌关。谢桓带领着将士们回到关隘上,开始紧张地筹备着下一场战斗。 风凌关之战,陷入了僵持状态。但双方都知道,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双方都在等待着时机,准备再次发动攻击,为了自己的信念和使命而战。 第348章 杨镇起兵 风凌关 靖难营帐之中,风凌关久攻不下,赵恒王伯渊几人与一众谋士正围坐在一起,神色凝重,苦苦思索着破局之策。烛光摇曳,映照着众人疲惫却又坚毅的面庞。 赵恒眉头紧锁,目光深邃而忧虑,“如今局势危急,朝廷援军势大,我等该如何应对?”谋士们纷纷低头沉思,气氛压抑而沉重。 就在这时,一个震惊的消息如惊雷般传来。“报!神武大将军杨镇宣布赵泰得位不正,起兵靖难,率大军前来与主公合力破关!” 消息传来,营帐内先是一片寂静,随后瞬间炸开了锅。谋士们面面相觑,眼中闪烁着惊喜与疑惑。赵恒猛地站起身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动,随即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此刻。赵恒的内心可谓是复杂至极,既喜且怒。喜的是在这艰难困境之中,终于有了强而有力的帮手,这无疑为自己突破当前困局带来了巨大的希望。然而,怒的是赵恒又不禁担忧,这杨镇在此时起兵,恐怕也是个心怀不轨的乱臣贼子,其真正目的或许并非为了匡扶正统,而是有着自己的野心盘算。 此时,王氏家主王伯渊看出了赵恒的纠结,上前劝解道:“殿下,如今局势危急,杨镇将军虽起兵之动机难测,但眼下我们急需破局,且不论其日后是否会有二心,当下若能与其合作破关,对我们而言乃是利大于弊。待破了此关,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赵恒听后,沉思片刻,觉得王伯渊所言不无道理。如今自己确实处于困境之中,若不借助杨镇之力,恐难以突破风凌关。于是,赵恒决定暂且放下心中的疑虑与愤怒,虚与委蛇,先与杨镇合作破关。赵恒深知,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必须审时度势,灵活应对,方能在这场权力的角逐中占据上风。 不多时,赵恒率领众人来到约定的见面地点。这是一片开阔的平原,微风拂过,绿草如茵。远处,杨镇的大军如同钢铁长城般缓缓逼近。旗帜飘扬,铠甲闪耀,气势恢宏。 赵恒等人静静地等待着,心中充满了期待。随着杨镇大军的靠近,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终于,杨镇率领着几位将领来到了赵恒面前。 平原之上,微风轻拂,赵恒与杨镇即将见面。 赵恒身着战甲,身姿挺拔,面容凝重中带着一丝警惕,微微眯起双眸,紧盯着杨镇大军前来的方向,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随着杨镇的身影逐渐清晰,赵恒的心跳微微加快,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应对之策。 当杨镇来到近前,赵恒微微昂首,努力保持着身为一方之主的威严,其目光紧紧锁住杨镇,眼神中既有对助力的渴望,又有深深的疑虑。 杨镇则是龙行虎步,气势非凡,身披华丽的战甲,头盔上的红缨在风中微微飘动。杨镇的脸庞犹如刀刻般坚毅,眼神中透露出果敢与决绝,大步走到赵恒面前,微微拱手,动作干脆利落。 此时,平原之上,气氛微妙而紧张。赵恒与杨镇相对而立,看似平和的表象下,暗流涌动。 赵恒率先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杨将军,久仰大名。今日将军起兵靖难,实乃国家之幸,百姓之福。但本王心中亦有疑虑,将军此举究竟为何?” 杨镇挺直身躯,微微一笑,目光看向赵恒,回答道:“殿下,如今赵泰得位不正,天下大乱,我杨镇身为臣子,自当为国家社稷,为天下苍生,奋起而战。至于其他,殿下无需担忧,我杨镇一心只为匡扶正统。” 赵恒闻言眼神中不时闪过一丝警惕,微微扬起下巴,双手背在身后,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杨将军,如今局势危急,你我既已决定联合破关,便需坦诚相待。”赵恒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杨镇脸上挂着一抹看似真诚的笑容,眼神却深邃难测,微微躬身,双手抱拳,“殿下所言极是,末将此来,只为匡扶正统,绝无二心。”然而,杨镇的话语虽诚恳,眼神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野心的光芒。 赵恒心中冷笑,他岂会不知杨镇并非表面这般忠诚。但眼下形势所迫,也只能虚与委蛇。“杨将军,风凌关易守难攻,不知将军有何良策?” 杨镇直起身来,眼神中露出一丝思索之色。“殿下,依末将之见,我们可分兵两路。一路佯攻,吸引敌军主力,另一路则趁机寻找关隘薄弱之处,一举突破。” 赵恒微微点头,心中却在盘算着杨镇的真正意图。“此计甚妙,杨将军果然足智多谋。但本王也有一个要求,此次联合行动,必须听从本王统一指挥。” 杨镇心中一凛,但脸上却不露声色。“殿下放心,末将自当听从殿下指挥。”杨镇知道,此时不能与赵恒起冲突,只有先攻破风凌关,才能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 双方继续商讨着具体的作战细节,言语之间看似和谐,实则各怀心思。他们都清楚,这场联合只是暂时的,一旦破关成功,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此刻,风凌关上,风声呼啸,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韩王与谢桓并肩而立,面色凝重地望着远方。阴沉的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笼罩,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韩王眉头紧锁,眼中满是震惊与忧虑,双手紧紧地握在城垛上,指节微微发白。“谢将军,杨镇竟然起兵前来,这可如何是好?” 韩王说话间,狂风不时地吹过,扬起沙尘,让视线变得有些模糊,而韩王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内心极为不安。 谢桓紧皱眉头,显然此刻心中也有些不平静,闻言微微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王爷,杨镇起兵,确实出乎意料,这下局势更加复杂了,但我们不能慌乱,必须冷静应对。”远处,乌云滚滚而来,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韩王转过头来,看着谢桓,眼中充满了期待:“谢将军有何良策?” 谢桓微微眯起眼睛,望着远方杨镇大军即将到来的方向,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开口说道:“王爷,末将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将这消息传回朝廷求援,杨镇虽然兵强马壮,但风凌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要我们坚守关隘,等待朝廷的援军,未必不能抵挡杨镇的进攻。” 此时,风越刮越猛,吹得关隘上的旗帜几乎要被撕裂。 韩王微微点头,但脸上的忧虑并未消散:“话虽如此,但杨镇与赵恒联合,实力不容小觑,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谢桓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王爷放心,末将一定会带领将士们死守风凌关,绝不让敌军踏入半步。” 此时,风凌关上的士兵们也都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神色紧张地忙碌着,加固防御工事,准备武器箭矢。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严肃与坚毅。 韩王与谢桓继续商议着应对之策,两人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沉思。风凌关上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韩王来回踱步,心中焦虑不已:“谢将军,我们是否应该主动出击,打乱杨镇和赵恒的计划?” 谢桓摇了摇头,“王爷,不可,杨镇乃军中老将,关内大军也实力强大,若贸然出击,只会陷入被动,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坚守关隘,等待时机。” 韩王停下脚步,望着远方,阴沉的天空中,偶尔有几只飞鸟匆匆掠过,仿佛也在逃离这片即将成为战场的土地。 韩王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场战争,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谢桓走到韩王身边,语气坚定道:“王爷,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守住风凌关,绝不会让其失守。” 就在这时,旁边一名将领惊呼出声:“王爷,将军,赵恒和杨镇的大军来了。” 此刻,风突然停了,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紧张的气氛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第349章 风凌关破 河东道 风凌关,这座屹立在险峻之地的关隘,此刻正被战争的阴霾所笼罩。阴沉的天空仿佛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狂风在关前呼啸而过,扬起漫天的沙尘,模糊了人们的视线。 赵恒与杨镇率领着大军,黑压压地一片,如汹涌的潮水般逼近风凌关。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那旗帜上的图案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惨烈战斗而紧张不安。士兵们的铠甲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迈着坚定的步伐,每一步都震得大地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斗志,仿佛这场战争,他们志在必得。 关隘之上,韩王与谢桓面色凝重地望着下方如狼似虎的敌军。韩王的双手紧紧地握在城垛上,指节微微发白,那粗糙的手掌与冰冷的石块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眼中满是震惊与忧虑,额头上的皱纹仿佛深刻的沟壑,诉说着其内心的不安。谢桓的眉头紧锁,犹如两道拧在一起的铁索,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敌军的一举一动,心中同样不平静。两人都知道,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 “王爷,敌军来势汹汹,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谢桓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在狂风中却显得有些微弱。 韩王微微点头,“谢将军,全靠你了。”其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充满了期待。 随着一声令下,风凌关上的士兵们迅速进入战斗状态,忙碌地加固防御工事,那沉重的石块被众人吃力地搬运着,汗水顺着他士兵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瞬间被干燥的泥土吸收。准备武器箭矢的士兵们动作娴熟而迅速,一支支锋利的箭矢被整齐地摆放在一旁,闪着寒光,仿佛在等待着释放它们的致命力量。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严肃与坚毅,他们明白,这是为了保卫家园,为了守护自己的亲人。 赵恒与杨镇的大军在关前停下,两人望着高耸的风凌关,心中也充满了忌惮。但两人知道,只有攻破这座关隘,才能实现自己的野心。 这时,韩王的目光也注意到了城关之下敌军阵前的杨镇,韩王的眼神瞬间变得愤怒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杨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城垛。 “杨镇!朝廷待你不薄,你为何谋反?为何要助纣为虐?”韩王大声怒斥,声音在风中回荡,其脸上满是愤怒与失望,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杨镇听到韩王的质问,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微微抬起头,目光与韩王相对,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愧疚。 “王爷,这并非谋反,而是为了天下苍生。”杨镇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表情平静,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韩王怒极反笑:“为了天下苍生?你与赵恒勾结,起兵来犯,这就是你所谓的为了天下苍生?”韩王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眼神如利剑般刺向杨镇。 杨镇微微眯起眼睛:“王爷,赵泰得位不正,民心尽失,天下皆反,而如今朝廷又腐败,民不聊生,本将军也是顺应天意起兵,为大胤江山社稷重塑山河。”杨镇的语气坚定,似乎对自己的选择充满了信心。 韩王冷哼一声:“重塑山河?你不过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罢了,你为了一己之私,背叛皇上,背叛朝廷,你还有何颜面面对天下人?”韩王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变得更加激动。 谢桓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韩王与杨镇的对话,脸上同样充满了愤怒,但谢桓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微微皱起眉头,思考着应对之策。 杨镇眼中眸光一转,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王爷,本将知道你很失望,但本将也是迫不得已,如今的局势,只有跟随赵恒殿下,才能有一线生机。”杨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韩王摇了摇头:“你错了,杨镇,你这是在自寻死路,赵恒绝非善类,他一旦得势,必将天下大乱。”韩王的语气坚定,对赵恒充满了警惕。 杨镇叹了口气:“王爷,你太固执了。你只看到了赵恒的野心,却没有看到他的能力。他有足够的实力来改变这个国家。”杨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仿佛口中说的这个改变国家的人正是自己。 韩王怒视着杨镇:“杨镇,你不要再执迷不悟,本王绝对不会让你得逞,风凌关这一道防线,本王一定会死守到底。”韩王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 杨镇微微低下头,“既然王爷如此坚持,那我们也只能兵戎相见了,希望王爷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杨镇说完,转身返回阵前。 韩王望着杨镇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他知道,这场战争已经不可避免。韩王转过头来,看着谢桓,眼中充满了期待。 “谢将军,我们一定要守住风凌关。”韩王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谢桓微微点头,“王爷放心,末将一定会带领将士们死守风凌关,绝不让敌军踏入半步。”谢桓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此时,风越刮越猛,吹得关隘上的旗帜几乎要被撕裂。韩王与谢桓继续商议着应对之策,两人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沉思。风凌关上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进攻!” 此时,城关之下,赵恒一声令下,其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战场上回荡,大军如潮水般涌向风凌关。 投石车首先发动攻击,巨大的石块如流星般砸向关隘。那石块在空中呼啸而过,带起一阵狂风,让人胆战心惊。风凌关上的士兵们急忙躲避,一些防御工事在石块的撞击下瞬间崩塌,石块与石块的撞击声、石块与城墙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紧接着,弓箭手们万箭齐发,箭雨如蝗虫般飞向关隘。那一支支箭矢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关隘上的士兵们举起盾牌,抵挡着箭雨的攻击。盾牌与箭矢的碰撞声此起彼伏,仿佛一场激烈的交响乐。 “投石机,放!” 谢桓大声指挥着士兵们进行反击。投石车也开始向敌军发射石块,那石块带着愤怒的力量飞向敌军阵营,砸得敌军士兵东倒西歪。弓箭手们瞄准敌军,射出一支支致命的箭矢。双方的攻击你来我往,战场上一片混乱。 战斗异常激烈,士兵们的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那喊杀声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人们的耳膜。惨叫声则如同尖锐的利刺,刺痛着人们的心灵。鲜血染红了大地,那红色的液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大地在哭泣。尸体堆积如山,有的尸体残缺不全,有的尸体面目狰狞,让人不忍直视。 风凌关上的士兵们拼死抵抗,但敌军的数量实在太多,守关大军渐渐陷入了困境。 韩王看着眼前的惨状,眼睛里闪烁着泪光,那是对士兵们的心疼,也是对战争的无奈。“谢将军,我们一定要守住风凌关。”韩王的声音沙哑而坚定。 谢桓眼神坚定,开口道:“王爷放心,末将绝不后退一步。”谢桓目光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仿佛可以将一切敌人都燃烧殆尽。 两天过去,风凌关依旧固若金汤,赵恒与杨镇二人久攻不下,心中焦躁不已。 赵恒面色难看,目光看向杨镇询问道:“杨将军,你可有何破关之策?” 杨镇眉头紧锁,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目光中不时闪过一丝狡黠与思索,闻言停下脚步,对着赵恒开口道:“殿下,如此强攻非长久之计,本将有一计,或可破此关隘。” “何计策?” 赵恒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微微颔首,示意杨镇继续说。 杨镇凑近赵恒,压低声音道:“可分兵佯败,引敌军出关。以一部分士兵的牺牲为代价,定能诱使谢桓二人出兵追击,届时我们再设伏,一举破敌。” “佯败?谢桓会上当吗?不过现在也没其他好的办法,就按杨将军说的办吧!” 赵恒略一思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果断,点头应允。 第三天,朝阳初升,却被乌云遮掩,光芒黯淡。杨镇按照计划,分兵而出,一部分士兵埋伏四周,而攻城主力则经过半天的血战,损失几万士兵之后,佯装惊慌失措,丢盔弃甲,狼狈逃窜。大军士兵奔跑中旗帜歪斜,队伍混乱不堪。有的士兵故意摔倒在地,满脸惊恐之色,仿佛遇到了极其可怕的事情。这些士兵们心中虽充满恐惧,但为了大局,还是毅然决然地执行着杨镇的命令。 关隘上,看到这一幕的韩王顿时面色大喜:“谢将军,这赵恒杨镇二人大军败逃了。” 谢桓心中一凛,双目微眯,疑虑顿生,望着远处混乱的敌军,沉思片刻后说道:“王爷,此恐有诈,敌军两日来攻势凶猛,今日虽损失惨重,但也不至于溃逃才对,此时突然败逃,实在蹊跷。” “这些贼子攻城三日,损兵折将,久攻不下,溃逃也正常”。 韩王却怒目圆睁,满脸怒色。这两日的激战让其心中憋闷不已,此刻看到敌军败逃,只想趁机大败敌军,擒拿赵恒杨镇二人。“此时不追,更待何时?本王定要趁此良机大败贼军,擒拿赵恒杨镇二人。” 谢桓苦苦劝阻,言辞急切:“王爷,不可莽撞,敌军此举必有蹊跷。我们应坚守关隘,等待更好的时机。” 韩王此刻情绪上头,对这桓的劝解丝毫听不进去,充耳不闻,一意孤行:“本王意已决,休要多言。” 风凌关城门缓缓打开,韩王率领着大军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出,大军士气高昂,渴望着一场胜利。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敌人的陷阱。当韩王追出一段距离后,突然喊杀声骤起。赵恒和杨镇的伏兵从四面八方涌来,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韩王脸色大变,惊恐万状:“中计了!”韩王的眼神中充满了懊悔与恐惧。 谢桓满脸悲愤,心急如焚:“王爷,速退!”但此时已陷入绝境。 战场上,刀光剑影,寒光闪烁。敌军如饿狼般扑向风凌关的士兵们。双方士兵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决绝的表情,他们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鲜血飞溅,染红了大地。士兵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有的士兵被砍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有的士兵则奋勇抵抗,直到最后一刻。韩王在亲兵的掩护下,仓惶而逃,神色慌张。 谢桓边战边退,眼神中满是绝望,心如死灰。他知道,这次的失败将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风凌关的士兵们失去了指挥,各自为战,渐渐陷入了混乱。敌军则趁机发动更猛烈的攻击。战场上硝烟弥漫,刺鼻难闻。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惨不忍睹。风轻轻地吹过,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残酷。赵恒和杨镇站在高处,望着混乱的战场,心中充满了野心和欲望。但两人也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终于,这次血战之后,风凌关,这座曾经坚固的关隘被攻破了。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关隘,风凌关上一片混乱。韩王和谢桓在亲兵的掩护下,匆匆逃离,两人望着身后被战火摧毁的风凌关,心中充满了悲痛。那悲痛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两人喘不过气来。 风凌关一役,韩王与谢桓中计大败,仓皇逃离的韩王此刻满脸痛苦之色,懊悔与自责如潮水般将其淹没。 韩王低垂着头,脚步沉重,每走一步都仿佛有千钧之重:“本王糊涂啊!竟不听谢将军之言,如今落得这般田地,本王有何颜面面对朝廷,面对皇上?”韩王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悔恨的泪水。 谢桓则神色凝重,眉头紧蹙,心中满是担忧,目光看着韩王,微微叹气,“王爷,事已至此,懊悔无益。如今我们当务之急是考虑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势。经此一败,赵恒与杨镇的大军可直达京都,朝廷危在旦夕,我们又该如何向朝廷交代?”谢桓的语气沉重,他深知此次失败的严重性。 韩王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谢将军,本王知错了,如今我们必须想办法挽回局势,哪怕是拼上性命,也不能让赵恒与杨镇得逞,我们要尽快整顿兵马,寻找机会反击。” 谢桓点头道:“王爷所言极是。我们先找一处安全之地,收集残兵,同时派人向朝廷求援,虽然我们失败了,但只要朝廷能及时派出援军,我们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与此同时,赵恒与杨镇在风凌关上,满脸得意地看着下方的战场。赵恒嘴角微微上扬,“杨将军,此计甚妙。如今风凌关已破,我们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杨镇哈哈大笑道:“殿下英明,此次胜利全赖殿下指挥有方。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朝廷必然不会坐视不管,我们要加快进军速度,争取在朝廷援军到来之前抵达京都。” 赵恒微微颔首,“杨将军所言极是。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杨镇思索片刻,道:“殿下,我们应先巩固风凌关的防御,以防韩王他们的反扑。同时,要迅速整顿兵马,继续向京都进军。” 赵恒点头表示同意,“好,就按杨将军所说的办。不过,杨将军,你要记住,本王才是这场战争的主导者,你不可有二心。”赵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犀利,他对杨镇始终保持着警惕。 杨镇面色一凛,连忙道:“殿下放心,末将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杨镇的脸上露出诚恳的表情,但内心却在盘算着自己的谋划。 风凌关之战后,局势变得更加复杂。韩王与谢桓在失败中努力寻找着转机,赵恒与杨镇则在胜利中向着京都步步紧逼。而朝廷的命运,也在这场战争的迷雾中变得扑朔迷离。 第350章 朝廷困局 京城 皇宫之中,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皇帝赵泰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得如同即将降临的暴风雨。他刚刚得知杨镇起兵和风凌关破的消息,心中震惊与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交叠翻涌。 “岂有此理!杨镇竟敢起兵谋反,韩王与谢桓竟如此无能,丢了风凌关。”赵泰怒拍龙椅扶手,那沉闷的声响在大殿中回荡,似是其内心愤懑的宣泄。 朝堂之下,群臣噤若寒蝉,人人神色惶恐不安。 尚书令崔易眼中眸光一转,与郑尚几人对视一眼率先站出,神色肃穆,微微躬身道:“陛下息怒,如今局势危急,当速速商议应对之策。” 谢司马也不再闭目养神,面容凝重地开口道道:“陛下,杨镇兵强马壮,又与赵恒联合,风凌关一破,他二人便可长驱直入,朝廷必须尽快做出决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赵泰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沉声道:“众卿有何良策?” 六部尚书们面面相觑,心中皆被忧虑填满。 吏部尚书卢凌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开口发言道:“陛下,当务之急是调兵遣将,阻止杨镇与赵恒的大军,可从各地调集兵马,保卫京城。” 户部尚书萧玄闻言皱着眉头开口道:“陛下,调兵遣将需大量粮草军需,如今国库虽有一定储备,但此战恐耗费巨大,还需早做准备。” 刑部尚书王璧则抱拳道:“陛下,杨镇乃弘农王氏当代家主,而弘农杨氏门生弟子遍布,对于那些可能与杨镇勾结之人,当严加防范,如有异动,立刻处置。” 工部尚书范历接着开口道:“陛下,还要加强京城的防御工事,加固城墙,准备守城器械。” 礼部尚书郑尚犹豫片刻后开口道:“陛下,可派遣使者与杨镇谈判,或许能拖延时间,为朝廷争取准备的机会。” 赵泰听着群臣的议论,眉头紧锁得如同打了死结,随即目光看向崔易,询问道:“崔爱卿,你有何看法?” 崔易沉思片刻,开口道:“陛下,诸位大人所言皆有道理,臣以为,首先应迅速调集兵马,以京城周边的驻军为主,同时向各地发出调兵令。户部需全力筹备粮草军需,确保军队无后顾之忧。对于可能的内奸,刑部当严密监视。工部则加紧加固京城防御。至于礼部所言的谈判,可作为权宜之计,但不可寄予太大希望。” 崔易回答得滴水不漏,但又好似什么都没说,皇帝赵泰闻言面色隐隐难看,目光怒视向崔易。 而此时兵部尚书李弥神色焦虑,额头上隐隐有汗珠渗出,抱拳出声道:“陛下,如今最为棘手的是缺乏合适的统军将领,镇南公裴素镇守岭南,防止异族作乱,无法抽身。骠骑大将军柴赢正在北境与胡人作战,亦是难以召回。而杨镇乃当世名将,一般将领绝非其对手。” 李弥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大臣们都深知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片刻后,吏部尚书卢凌站了出来,捋着胡须开口道:“陛下,依臣之见,可召回镇南公裴素。裴公久历沙场,经验丰富,且在岭南屡立战功,定能率领大军抵御杨镇。” 工部尚书范历立刻反驳道:“不可,岭南之地异族众多,若召回裴公,恐异族趁机作乱,那将是另一场灾难。” 又有大臣说道:“那不如召回骠骑大将军柴赢,柴将军攻破蛮族,在北境威名远扬,定能击败杨镇。” “不妥,北境胡人虎视眈眈,若柴将军离开,北境恐失。”马上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大臣们争论不休,朝堂上一片嘈杂。赵泰看着争论的大臣们,脸色更加阴沉,怒拍龙椅扶手,大声道:“都给朕安静!” 朝堂瞬间安静下来,大臣们纷纷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赵泰目光又看向崔易,问道:“崔爱卿,你有何看法?” 崔易沉思片刻,道:“陛下,诸位大人所言皆有道理。召回裴公或柴将军确实各有风险,但如今局势危急,朝廷必须做出抉择。臣以为,可综合考虑两地局势和两位将军的能力。岭南之地虽有异族,但近年来相对稳定,且有其他将领可暂代裴公镇守。而北境胡人一直是我朝大患,柴将军若离开,确实风险较大。所以,臣建议召回镇南公裴素。” 李弥微微摇头道:“陛下,臣有不同看法。北境虽重要,但岭南一旦生乱,同样会危及朝廷。且柴将军在北境对胡人作战经验丰富,若能速战速决击败杨镇,再赶回北境,或许可两全其美。” 大臣们又开始纷纷议论起来,有的支持召回裴素,有的则认为应该召回柴赢。 赵泰听着大臣们的争论,眉头紧锁得如同打了死结,站起身来,缓缓踱步,心中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裴素久镇岭南,对南方局势熟悉,若召回他,或许能迅速稳定局势。但岭南异族若趁机作乱,后果不堪设想。柴赢在北境战功赫赫,若召回他,北境胡人会不会趁机进攻?朕该如何抉择……”赵泰心中暗自思索。 过了许久,赵泰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大臣们,道:“众卿所言皆有道理,但朕必须做出决断。朕决定,召回镇南公裴素。即刻派人前往岭南,传达朕的旨意,命裴素速速回京,统领大军抵御杨镇,扫平叛逆”。 “是,陛下!” 大臣们纷纷领命。 赵泰接着道: “户部尚书,务必确保粮草军需及时供应。工部尚书,加紧加固京城防御工事。刑部尚书,严密监视可能的内奸。礼部尚书,若有必要,可派遣使者与杨镇谈判,但要把握好分寸。” 众臣齐声高呼:“陛下圣明,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保卫朝廷。” “退朝!” —— 御书房中,面对眼下四处叛乱的局势,赵泰来回踱步,心中焦虑不已。 此刻赵泰才发现这皇帝并不是那么好当,对自己当初的所为,赵泰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心中隐隐升起一丝后悔之色。 随即赵泰停下脚步,望着窗外,眼神中满是厉色,自言自语。 “不,朕没错…” “错的都是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朕绝不会让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得逞!” 第351章 烽火岭南道 岭南 岭南道,这片原本平静而神秘的土地,此刻正被战争的阴霾所笼罩,朝廷召镇南公回京的消息还没传来,而异族仿佛已经事先知晓。 异族大祭司绾魅绫率领着异族大军开始攻打大胤,大胤镇国公裴素则统兵应对,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一触即发。 绾魅绫身着一袭神秘的黑色长袍,长袍上绣满了古老而奇异的符文,在风中微微飘动,仿佛有生命一般,那冷艳绝美的面容如冰霜覆盖,双眸深邃如寒潭,透射出坚定的决心和神秘的力量。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发间点缀着闪烁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其额头上戴着一个精致的头饰,中央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紫色水晶,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能摄取人的灵魂。 绾魅绫高高举起手中镶嵌着宝石的法杖,法杖顶端的水晶球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清冷而坚定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今日,便是岭南胤人覆灭之时,大胤占据岭南道多年,如今,这片土地该回归真正的主人。” 在绾魅绫身后,异族大军严阵以待。士兵们身着各异的服饰,有的戴着兽皮头盔,有的披着彩色的披风,充满了野性与不羁。异族大军的武器五花八门,有长枪、大刀、弓箭等。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战斗的渴望和对胜利的期待,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战火。 异族首领阮获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其身穿黑色的铠甲,头戴红色的头巾,脸庞黝黑,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和果敢。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战斧,斧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劈开一切阻挡。 阮获站在异族大军前方,大声喊道:“部族的勇士们,今日随大祭司攻伐大胤,大胤让我等受尽了压迫,现在是时候夺回我异族的土地了,为了荣耀,为了我们的家园而战!” “追随大祭司,为了荣耀!夺回土地!” 异族大军纷纷响应,高举着武器,呼喊着口号。 城头之上,镇南公裴素身着银色的铠甲,铠甲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头盔上插着一根红色的羽毛,在风中摇曳,如同燃烧的火焰,其面容英俊而坚毅,双眸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剑刃锋利无比,散发着寒光,仿佛能斩断一切邪恶。 “境内叛乱四起,胡人不安分,如今异族也趁机作乱…” 裴素看着眼前的异族大军,又转头目光看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口中长叹一口气。 “还是老了,那北凉侯柴赢年纪轻轻已经灭掉了蛮族,而我,劳累半生却只想着打败异族守住岭南,罢了,人要服老,江山社稷如何我裴素管不到,但岭南的土地绝不能在我裴素手上丢失”。 裴素不知忽然想到什么,口中又是长叹一口气,随即微微摇头,眼神化为坚定。 裴素目光看向城外的异族大祭司,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一种威严:“绾魅绫,你为何要挑起战争?大胤与异族一直相安无事,你这样做只会带来无尽的灾难。” 绾魅绫闻言冷笑一声,抬头目光看向裴素:“相安无事?裴素,你大胤对我异族的压迫还少吗?你们占据着岭南道的肥沃土地,却让我异族生活在贫困之中,今日,我异族要夺回属于我们的土地。” 裴素微微皱眉:“大胤从未压迫过异族,我们一直致力于维护岭南道的和平与稳定,让大胤和异族都能安居乐业,而你,被仇恨和贪婪蒙蔽了双眼,看不清事实。” “哼,多说无益,今日,只有用战斗来解决问题。”绾魅绫举起法杖,微微扬起下巴,声音清冷而充满挑衅地喊道:“裴素,你可敢与我一战?你大胤自诩强大,难道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吗?” 裴素闻言眉头一皱,裴素深知绾魅绫是大宗师境界的高手,而自己仅仅是宗师境界。与绾魅绫交手,胜算渺茫。但自己不能在士兵面前露出丝毫怯懦,于是沉稳地回应道:“绾魅绫,你以为本帅会轻易中你的激将法吗?今日你率异族来犯,我裴素身为大胤镇南公,自当守护这岭南道的百姓,不会因你的言语挑衅而做出鲁莽之举。” 绾魅绫冷笑一声:“哼,懦夫!你大胤之人不过如此。既然你不敢与我交手,那就等着看你的城池如何被我异族大军攻破吧。” 说罢,绾魅绫举起手中镶嵌着宝石的法杖。法杖顶端的水晶球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一道紫色的光芒冲天而起,仿佛在向整个战场宣告着她的强大。 “攻城!” 异族大军在绾魅绫的指挥下,立刻发出一阵怒吼,如潮水般向前冲去,开始对城墙发动猛烈的攻击。投石车抛出巨大的石块,砸向城墙,发出阵阵巨响。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城墙,守城的士兵们纷纷举起盾牌,抵挡着这波攻击。 裴素大声喊道:“诸军将士,我们必须守住这城关,保卫我们的家园。为了大胤,为了岭南道的百姓,我们绝不能退缩!” 士兵们齐声高呼:“保卫家园!绝不退缩!”大军的声音响彻云霄,仿佛在向异族大军展示着他们的决心。 城墙上,士兵们忙碌地穿梭着。他们有的搬运着石块,准备砸向爬上城墙的敌军;有的则弯弓搭箭,向下方的异族大军射击。一时之间,刀光剑影,箭如雨下,战斗异常激烈,士兵们在生死之间拼搏,鲜血染红了城墙。 一名胤军将领挥舞着长剑,如同一头勇猛的雄狮,所到之处,好不容易爬上城头的异族士兵纷纷摔落,其剑法凌厉而精准,每一剑都能命中敌人的要害,身影在城墙上穿梭,如同一道闪电,给异族大军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城墙之下的绾魅绫见状也不甘示弱,挥舞起法杖,释放出强大的力量。紫色的光芒从法杖顶端的水晶球中射出,化作一道道闪电,劈向大胤士兵。其诡异术法威力巨大,让人胆寒。每一道闪电落下,都能在大胤军队中掀起一阵混乱。 “该死!” 见绾魅绫挥舞着法杖又是一记闪电朝着城头劈来,裴素连忙飞身而起出面抵挡。 紫色的光芒与裴素的长剑碰撞在一起,发出阵阵巨响。两人的碰撞如同一场风暴,席卷了整个战场。 裴素挡下这记术法之后,也突然发动了一记猛烈的剑招,其手中挥舞,一道剑气长龙,向绾魅绫刺去。绾魅绫迅速举起法杖,挡住了裴素的攻击。但裴素剑气力量非常强大,绾魅绫被震得后退了半步,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凭你修为,能让本祭司退半步,不错,但刚才应该是你的最强杀招了吧?你也接本祭司一招”。 绾魅绫冷冷一笑说罢,挥舞着法杖,释放出一道强大的冲击波。 裴素面色微变连忙举起长剑,抵挡着冲击波的攻击,但冲击波的力量异常强大,裴素被震得手臂发麻,脚步后退不止。 绾魅绫看着城头上面色发白的裴素,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微微扬起下巴,大声喊道:“裴素,你何苦如此执着?大胤早已腐朽不堪,你又能守护得了多久?”其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蛊惑,黑色长袍在风中飘动,法杖上的宝石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裴素此时也停下了后退的步伐,听到绾魅绫的话语,怒目而视:“绾魅绫,大胤虽有困境,但绝不是你等可以肆意侵犯的,我裴素身为镇南公,定当守护岭南的每一寸土地。”裴素眼神坚定如铁,银色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手中的长剑紧紧握着,仿佛随时准备再次投入战斗。 绾魅绫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冷笑:“哼,裴素,你太天真了,大胤与异族的仇恨由来已久,如今正是我们反攻的时候,你以为你能阻挡得了这历史的洪流吗?”绾魅绫的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自信和决绝,法杖轻轻一挥,周围的异族士兵再次发起冲锋。 裴素一声冷哼,开口道:“你可以试试看,只要有我裴素在一日,你异族就休想占领岭南一寸土地”。 绾魅绫撇撇嘴不再与裴素言语,微微侧头,看向阮获,清冷的声音响起:“大王,今日之战,你我皆为了心中的信念,但前路未知,你可曾有过一丝犹豫?” 阮获握紧手中的战斧,眼神坚定地回应道:“大祭司,我异族受大胤压迫已久,如今有机会反攻,岂会犹豫?不管前路如何,这次,我一定要带领部族攻入大胤,夺回我异族的土地”。 绾魅绫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大王果然是有血性之人,大胤占据岭南道,尽享繁华,却让我们异族在困苦中挣扎。今日,定要让胤人知道我们的力量。” 阮获微微点头:“大祭司所言极是,这次我部族勇士一定会给胤人一个难忘的教训,只是这大胤镇南公裴素也非等闲之辈,这场仗怕是艰难。” 绾魅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哼,裴素统兵虽强,但我们也不弱,只要我异族齐心协力,何愁不能胜利?而且,放心,本祭司还另有手段。”说着,绾魅绫眼中闪过一丝诡异之色,看向城头之上的裴素。 阮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重重地点头:“大祭司还另有手段?好!这我就放心了,大祭司也放心,为了我们的家园,我部族勇士拼尽全力,哪怕战斗至最后一人,也绝不退缩。” 绾魅绫眼中光芒闪烁:“有大王此言,我异族战士们定当奋勇向前。今日,就让我们一起在这岭南道上,书写属于异族的传奇。”说罢,两人目光再次投入到激烈的战斗之中。 “大祭司,我去会会那些胤人”。 阮获说罢带领着异族大军向城池涌入。不一会,这些身手敏捷灵活的异族便攀爬上了城头,与胤军展开血战,双方惨烈厮杀,叫喊声震天。 这时,城头之上一个大胤将领也与阮获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将领身穿银色的铠甲,手持长剑,威风凛凛。阮获则挥舞着巨大的战斧,气势逼人。两人的战斗激烈而残酷,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将领的剑法精湛,手中长剑如同一道闪电,不断地向寨主刺去。阮获则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和勇气,用战斧抵挡着将领的攻击。两人的战斗吸引了周围士兵的目光,众人都为他们的实力所折服。 战场上的战斗越来越激烈,双方都损失惨重。但谁也没有退缩,都在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士兵们的呼喊声、武器的碰撞声、伤者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的战争画面。 在城墙的一角,一个年轻的士兵正与爬上城墙的异族士兵展开殊死搏斗。其脸上充满了紧张和恐惧,但手中的长枪却紧紧握着,毫不退缩,奋力刺出一枪,将一个异族士兵挑下城墙。然而,另一个异族士兵又迅速扑了上来。年轻士兵来不及躲闪,被异族士兵的大刀砍中肩膀。但其咬紧牙关,忍住疼痛,再次举起长枪,与敌人战斗。 不远处,一个大胤将领正指挥着士兵们抵御异族的进攻。其脸上布满了汗水和灰尘,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他大声喊道:“把石块扔下去!不要让他们爬上城墙!”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将一块块巨大的石块砸向下方的敌军。 异族大军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城墙似乎随时都有被攻破的危险。裴素面色不变,不断地在城墙上巡视,指挥着士兵们战斗。裴素知道,这场战斗关乎着大胤的存亡,必须全力以赴。 而下方的绾魅绫则显得胸有成竹,不断地挥舞着法杖,释放出强大的魔法力量。紫色的光芒如同闪电般劈向城墙,给守城的士兵们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战斗持续了很久,双方都陷入了疲惫之中。但谁也没有退缩,都在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城墙之上,士兵们的呼喊声、武器的碰撞声、伤者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的战争画面。 在战场的边缘,一些受伤的士兵躺在地上,众人的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不断地涌出,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但仍然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准备随时再次投入战斗。一些医师也在战场上忙碌着,尽力救治着受伤的士兵,为这些伤员带来一丝生的希望。 尽管异族大军的攻击非常凶猛,但裴素和士兵们依然坚守着城墙,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守护着大胤的尊严和岭南道的百姓。这场战斗,注定将成为岭南道历史上一段悲壮的篇章。 战场上的战斗依然在继续,战事焦灼,双方都在为了最后的胜利而拼搏,双方都知道,这场战争不会轻易结束,都已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在这片充满战火的岭南道上,双方都将继续为了自己的信念和家园而战,直到最后一刻。 第352章 上柱国 京城,皇宫。 宏伟的宫殿在秋日的阳光下依然散发着威严的气息,然而此刻,皇宫内的气氛却如同乌云压顶般沉重。皇帝赵泰身着华丽的龙袍,高坐在龙椅之上,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不安。 朝堂之上,群臣交头接耳,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与惶恐。一位老臣颤抖着声音说道:“陛下,此前朝廷刚准备召镇南公裴素回京镇压叛乱,未料此时异族竟大举入侵,边境烽火连天,百姓生灵涂炭。此乃大难临头之际啊!”皇帝赵泰微微皱眉,目光紧紧盯着前方,仿佛在思索着应对之策。 就在众人陷入深深的忧虑之时,又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一名信使匆匆跑进大殿,扑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大事不好!山南道鲁王赵宇宣布陛下得位不正,起兵靖难!”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皇帝赵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握拳,愤怒地说道:“鲁王竟敢如此大胆!朕自问登基以来,兢兢业业,为百姓谋福祉,为国家图安宁,他竟敢以莫须有的罪名起兵造反!”皇帝赵泰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额头上青筋暴起。 殿中群臣面面相觑,纷纷大气都不敢出。 此时,尚书令崔易抱拳开口道:“陛下息怒,如今局势危急,当务之急是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皇帝赵泰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缓缓坐下。 “诸位爱卿,如今异族入侵,鲁王叛乱,朕该如何应对?”赵泰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王傲挺身而出,大声说道:“陛下,异族入侵,但岭南道有镇南公驻守,应当无忧,至于鲁王叛乱,可派遣精兵强将前往山南道平叛。”皇帝赵泰微微点头,又看向其他大臣。 兵部尚书李弥忧心忡忡地说道:“陛下,镇南公裴素本应回京镇压叛乱,如今异族入侵,是否应继续召回镇南公?” 皇帝赵泰思索片刻,开口道:“镇南公裴素乃国之栋梁,若能召回,自然是好事。但如今异族入侵,边境危急,镇南公或许应先抵御异族。” 群臣们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朝堂上争论不休。皇帝赵泰静静地听着,眼神时而坚定,时而忧虑。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国家的重任,必须做出正确的决策,才能保住江山社稷。 “好了,诸位爱卿不必再争。”皇帝打断了众人的争论,“传朕旨意,派遣使者前往镇南公处,令其务必坚守边境,若有机会,可伺机平叛。至于鲁王叛乱,朕将亲自率领大军前往山南道,平定叛乱。”赵泰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决绝的神色。 “陛下,不可啊,陛下万金之躯体,岂能涉险”。 听闻皇帝赵泰要亲自率兵平叛,群臣面色一变,急忙连声劝阻。 赵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不让朕去,那你们告诉朕?谁能去平叛?” 群臣闻言又是面面相觑,寂静无声。 就在此时,一名太监匆匆跑进大殿,高呼道:“陛下,大喜!大喜啊!北境骠骑大将军柴赢大败胡人百万大军的消息传回京城了!” 皇帝赵泰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群臣也纷纷欢呼起来。赵泰站起身来,激动开口道:“天佑我朝!柴将军果然不负朕望。” “陛下,柴将军大胜胡人,此乃天大之喜。可借此机会,鼓舞士气,稳定局势。”崔易抱拳开口道。 皇帝赵泰点头表示赞同,“传朕旨意,嘉奖大将军及其麾下将士,同时,向全国宣告此捷报,让百姓知道我朝之强大。” 然而,喜悦并未持续太久。皇帝赵泰很快又陷入了沉思,“虽然柴将军大胜胡人,但异族入侵和鲁王靖难之事仍未解决,朕该如何应对?” “陛下,如今可派遣使者前往异族,试图和谈,争取时间,同时,集中兵力对付鲁王。”礼部尚书郑尚建议道。 皇帝赵泰摇了摇头,“异族狼子野心,和谈恐难成功,况且,鲁王之乱若不尽快平息,会引发更大的动荡。” 见众臣又不说话,皇帝赵泰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微微抬眼,扫视众人,沉声道:“如今柴赢大败胡人百万大军,此乃大功一件,但眼下异族入侵未退,鲁王又起兵靖难,朕欲对柴赢加以封赏,并召其回京镇压叛乱,诸位爱卿有何见解?” 工部尚书范历抱拳开口道:“陛下,柴将军之勇,天下皆知,若能召其回京,必能震慑异族与鲁王之乱。然柴将军远在北境,召回恐需时日,在此期间,当做好各项准备。” 皇帝赵泰微微点头,看向兵部尚书李弥:“兵部可有良策?” 兵部尚书李弥上前一步,恭敬道:“陛下,可先派遣使者前往北京,传达陛下封赏之意,并催促柴将军尽快回京。同时,沿途安排好接应部队,确保柴将军安全归来。” 尚书令崔易此时也开口道:“陛下,柴将军虽勇猛无敌,但异族与鲁王之乱形势复杂,不可掉以轻心。在柴将军回京之前,当加强京城防御,调集各地兵马,做好万全之备。” 户部尚书萧玄则面露忧色:“陛下,封赏柴将军及调兵遣将皆需大量财物,如今国库紧张,恐难以支撑,当开源节流,筹措资金。” 皇帝赵泰皱眉道:“国库紧张?可有办法解决?” 礼部尚书郑尚思索片刻,说道:“陛下,可号召天下富商巨贾捐赠财物,以助朝廷度过难关。同时,举行祭祀大典,祈求上天庇佑,鼓舞军民士气。” 刑部尚书王璧也道:“陛下,在这关键时刻,当严明法纪,对那些企图趁乱作乱之人,严惩不贷,以维护朝廷之威严。” 皇帝赵泰听着众人的议论,陷入沉思。良久,缓缓开口道:“诸位爱卿所言皆有道理。柴赢之功,当重赏。即刻拟旨,封柴赢为上柱国,赏黄金万两、良田千顷、美宅十座。派遣使者速速前往北境,传达朕的旨意,催促其回京。同时,各部务必紧密配合,做好各项准备工作。” “陛下圣明,臣等谨遵旨意。” 殿内众臣躬身应答,郑尚萧玄几人则是闻言面色一变,相互对视一眼对视一眼,随即。 礼部尚书郑尚率先出列,拱手道:“陛下,柴赢虽有战功,但贸然封赏其为上柱国,实乃不妥。上柱国乃实权高位,柴赢若得此封赏,恐权势过大,对朝廷未必是好事。” 户部尚书萧玄也接着开口道:“陛下,如今国库紧张,若再给予柴赢如此重赏,恐后续财政难以支撑,且上柱国之位尊荣无比,柴赢未必能担此重任。” 吏部尚书卢凌也点头道:“陛下,臣以为封赏当适度,不可过于冒进。柴赢之功绩可赏以财物、爵位,但上柱国之位,还需慎重考虑。” 此言一出,其他一部分大臣则皆面露不悦。 兵部尚书李弥挺身而出,大声道:“陛下,柴将军大败胡人百万大军,此等功绩若不重赏,何以激励将士?上柱国之位,柴将军当之无愧。” 刑部尚书王璧也抱拳道:“陛下,如今局势危急,正需柴将军这样的猛将。若不给予其应有的封赏,恐寒了将士之心。” 工部尚书范历亦道:“陛下,柴将军之勇,天下皆知。上柱国之位,乃对其功绩的肯定,也是朝廷对有功之臣的褒奖。” 双方争论不休,声音此起彼伏。有的大臣面红耳赤,情绪激动;有的大臣则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皇帝赵泰看着殿下众臣,面色阴沉,心中犹豫不决。 尚书令崔易见此情景,微微皱起眉头,上前一步,恭敬抱拳道:“陛下,臣以为此事当权衡利弊。柴将军之功,不可不赏。但上柱国之位确实重要,需谨慎考虑。或许可先给予柴将军其他封赏,待其回京后,视其表现再做定夺。” 此时,一直闭目养神的谢司马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开口道: “陛下,柴赢之功绩有目共睹,胡人百万大军压境,若不是柴赢大败敌军,我朝恐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上柱国之位,柴赢实至名归。如今局势危急,正需这样的猛将为陛下效力,为国家镇守。若不给予重赏,岂不是让天下英雄寒心?” 皇帝赵泰微微颔首,心中的天平渐渐倾向于封赏柴赢,看着殿下仍在争论的大臣们,心中已有决断:“众爱卿,听朕一言。”皇帝赵泰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柴赢将军大败胡人,功不可没。上柱国之位,朕意已决,当封赏于他。”皇帝赵泰的话语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礼部尚书郑尚、户部尚书萧玄和吏部尚书卢凌三人闻言,皆面露难色,但也不敢再出言反对,微微低头,掩饰着心中的不满。 兵部尚书、刑部尚书和工部尚书则是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尚书令崔易目光看了一眼谢司马,他知道皇帝的决定虽然冒险,但在如今的局势下,也是无奈之举。于是拱手道:“陛下圣明,柴将军定当不负陛下厚望。” 皇帝赵泰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即刻拟旨,封赏柴赢为上柱国,加官进爵,赏赐金银珠宝、良田美宅。同时,派遣使者前往北京,催促柴将军尽快回京,镇压叛乱。” 第353章 北境册封 北幽 北境之地,寒风凛冽,白雪皑皑。这片广袤而又充满肃杀之气的土地上,一支朝廷使团缓缓而来。旌旗飘扬,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此次使命的庄重与威严。 柴赢身着战甲,挺拔地站在营帐之外,身姿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沉稳而坚毅,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身后,主将王俭、王阔以及蒙恬等人依次而立,众人的神色中既有期待,又有肃穆。 朝廷使团越来越近,马蹄声、车轮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北境的寂静。柴赢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思绪万千。 使团在众人的注视下停了下来,为首的使者身着华丽的官服,手持圣旨,面容庄重,正是之前来过一次的礼部侍郎崔玉,崔玉缓缓走下马车,目光扫视一周,最后落在柴赢身上。 “大将军,又见面了,今日,下官等人奉朝廷之命,前来册封将军为上柱国。”崔玉躬身抱拳开口,声音洪亮而清晰,在空气中回荡。 柴赢微微颔首道:“这次混上主使了?” “托大将军的福,大将军,先接旨吧” 使崔玉微微一笑,开口说罢,展开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骠骑大将军柴赢,镇守北境,战功赫赫,今册封柴赢为上柱国,特赐金印紫绶,望将军继续为国家效力,保我江山社稷。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众人皆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冲破这北境的苍穹。 柴赢双手接过圣旨,转身面向众将士,高声说道:“诸军将士,朝廷对我们的功绩给予了高度的认可,这份荣耀,属于我们每一个人,我们定当不负朝廷重托,继续守卫北境,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保家卫国!保家卫国!” 众将士齐声高呼,士气高昂。 主将王阔走上前来,脸上满是羡慕之情:“大帅,上柱国,国之柱石,这可是武将的顶点了,此真乃天大的喜事,不过朝廷怎么会给大帅册封一个前朝的官职?大司马掌天下兵权,上柱国也掌天下兵权,大帅的上柱国岂不是与大司马争权?”王阔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凝重。 柴赢闻言看了一眼崔玉,眼中眸光闪过一抹深邃,微微摇头:“王阔,皇上的心思,我等哪能知晓,如今朝廷给予本帅如此殊荣,我等更要加倍努力,守护好这片土地。” “是,大帅,末将失言。”王阔看了一眼崔玉和使团,反应过来,连忙抱拳道。 王俭见状也上前打圆场道:“大帅所言极是,我北境将士,定当以死相报朝廷之恩。” 柴赢目光看向崔玉及朝廷使团几人,开口道:“王俭将军说的对,北境之地,局势复杂,我们不能被眼前的荣耀冲昏头脑,朝廷的册封,既是荣誉,也是压力,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有丝毫懈怠。” 此时,崔玉走过来,深深看了一眼柴赢,微笑着开口道:“大将军,各位主将,朝廷对北境寄予厚望,希望你们能继续发扬英勇无畏的精神,为朝廷为我大胤的江山社稷做出贡献”。 柴赢哈哈一笑:“还请崔大人转告皇上和朝廷,让朝廷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朝廷信任。” 王俭众人也纷纷表示,将以实际行动回报朝廷的信任。 寒风依旧呼啸着,但此时的北境,却充满了一种别样的生机与活力,柴赢目光望着远方,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庆祝的氛围越来越浓厚。将士们围坐在一起,谈论着朝廷的册封和未来的战斗,众人的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喜悦,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勇气。 王俭端起一碗酒,站起身来:“兄弟们,今日朝廷册封大帅为上柱国,这是我们北境的荣耀,让我们共同举杯,为将军,为我们的胜利,为朝廷,饮胜!” “饮胜!” 众人齐声高呼,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众人的话匣子也打开了。王俭笑着开口道:“此次大败胡人,真是让我们大胤扬眉吐气。” 一将领闻言点头道:“王俭将军说的没错,没想到跟着大帅,还能打这么痛快的仗”。 柴赢看着众人,一时也是感慨万千:“兄弟们,我们能有今日的荣耀,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此次小小的胜利也不算什么,之后,本帅带你们,扬鞭大漠,马踏王庭!” “追随大帅,扬鞭大漠,马踏王庭!” 众人闻言神情激昂,齐声高呼,声震原野。 此时,天空中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大地上。北境的景色,在雪花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壮美。柴赢站起身来,望着这片皑皑的土地,心中充满了雄心壮志。 这时,崔玉也走了过来,站在柴赢身侧,开口道:“大将军是在赏雪?好兴致!” 柴赢微微摇头,感叹道:“不,本帅是在看这片土地,江山如此多娇!” “江山如何多娇?”崔玉闻言面色微微一变,目光看向柴赢。 柴赢目光也看向崔玉:“是啊,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 “大将军好文采!”崔玉闻言仿佛松一口气,眼神有些复杂道。 柴赢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崔大人不与王将军他们饮酒,跑来找本帅,可是有事?” “确实有事,大将军,下官手中还有一道圣旨,皇上有命,召大将军回京平叛,还望大将军速速整军,随我等一同回京。”崔易掏出怀中圣旨,目光看着柴赢,面色严肃道。 柴赢闻言眼神一凝,看向崔玉手中圣旨:“回京平叛?” “大将军,你不会又想抗旨不遵吧?”崔玉见状心中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面色一变凝声询问道。 柴赢微微摇头:“抗旨不遵?怎么会,不过此时与胡人的战事刚结束,北境也还有很多事务未处理,回京平叛可不是件小事,本帅得与部将先行商议一番”。 “好,大将军还请尽快,现在大胤境内烽烟四起,京城情况危急,就等着大将军力挽狂澜,挽大厦之将倾,还请大将军早做决定。”崔玉闻言面色焦急,但也没有办法,只是对着柴赢深深一拜,恳求道。 “好!本帅会尽快商议做出决定,崔大人先陪将士饮酒,本帅先走一步。”柴赢点头说罢转身离开。 此时,北境的风依旧呼啸着,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给这片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装,柴赢大步返回营帐,站立帐前,眼中眸光深邃,望着远方那一片苍茫。 柴赢缓缓开口道:“玄翦,召众将前来”。 “是,大帅!”玄翦抱拳说罢,转身离开。 营帐内,众将齐聚,听闻消息的王俭面色凝重,率先开口:“大帅,朝廷诏书,召将军回京平叛,此事非同小可,当如何抉择?” 柴赢微微摇头,沉声道:“北境之地,胡人虎视眈眈,此时若我等离去,北境防线必将空虚,胡人趁机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王阔来回踱步,神色焦虑:“大帅所言极是,但朝廷之命,又不可违抗,这可如何是好?” 蒙恬静坐一旁,似在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大帅,国内诸王叛乱,局势危急,然北境之重,亦不可忽视,若大帅贸然回京,北境有失,恐成大患。” 柴赢微微颔首,目光坚定:“我等受朝廷重托,镇守北境,如今胡人未平,岂能弃北境百姓于不顾?本帅意已决,以防备胡人为由,拒绝回京。” 众将面面相觑,心中各有所思。 王阔先是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思索片刻后,上前一步,抱拳沉声道:“大帅,此决定确实艰难,但也实属无奈之举。北境乃我等职责所在,胡人对我边境虎视眈眈,若此时大帅回京,北境防线必生破绽,末将理解大帅的苦衷,也愿与将军一同坚守北境,共御外敌。” 柴赢闻言目光深深的看了王阔一眼,将王阔看着心头直发毛,这才开口道:“好,王阔将军的心本帅心领了”。 王俭则面露担忧之色,在营帐内来回踱步,不住地叹气。停下脚步后,王俭望向柴赢,说道:“大帅,违抗朝廷之命,这后果……可不堪设想啊。但正如大帅所言,北境确实不能无人镇守,只是,我们需得想好应对之策,以防朝廷怪罪下来。” 蒙恬神色沉稳,静静地坐在一旁,此时,蒙恬缓缓开口道:“大帅之决定,是为了北境百姓,为了国家安危,我等既受大帅领导,自当追随。如今国内诸王叛乱,朝廷自顾不暇,若北境再有失,那便是雪上加霜,末将相信相信,待日后局势稳定,朝廷定能理解大帅的良苦用心。” 随后,众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仿佛在无声地宣誓,要与柴赢一起守护北境,无论面临多大的困难与挑战。 王俭叹了口气:“只盼朝廷能理解大帅的苦衷了。” 蒙恬站起身来,拱手道:“大帅高义,为了北境百姓,不惜违抗朝廷之命,我等愿与将军共进退。” 柴赢看着众将,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有诸位兄弟相伴,何惧之有?我等当坚守北境,待局势稳定,再向朝廷请罪。” 王阔也起身抱拳,语气激昂地说道:“将军,我等愿以生命守护北境,绝不退缩,哪怕朝廷怪罪下来,我等也无所畏惧。” 一众将领闻言也挺起胸膛,大声道:“对,我们定当齐心协力,让胡人不敢越雷池一步。为了北境的安宁,为了百姓的幸福,拼尽一切。” 柴赢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好,现在我们需加强北境的防御部署,时刻保持警惕。同时,让使者向朝廷说明北境的严峻形势,争取朝廷的理解。” 说罢,柴赢再次望向远方,眼中眸光深邃,闪烁着莫名光芒。 众将闻言纷纷挺直了脊梁,王俭握紧了拳头,说道:“大帅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守卫北境。” 王阔点头道:“哪怕是战死沙场,也绝不退缩。” 蒙恬神色肃穆:“我等当以生命守护北境,不负大帅信任。” 营帐内,众将的决心如同熊熊烈火,在这寒冷的北境之地燃烧。 柴赢收回目光,开口道:“玄翦,去将崔玉几人叫来”。 “是,大帅。”玄翦抱拳说罢离开。 片刻,玄翦带领崔玉等人进入营帐,营帐内,气氛顿时凝重。 “大将军,商议的如何?”崔玉躬身抱拳一礼后,出声询问道。 柴赢微微皱眉,长叹一口气道:“崔大人,本帅已与众将商议,北境胡人虽刚经历一场大败,但胡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此时若本帅离去,恐胡人趁机进犯,本帅实难放心,还望大人回禀朝廷,容本帅继续镇守北境,防备胡人。” 此时,营帐中一片寂静,众人皆看向柴赢与崔玉。 崔玉闻言面色一变,眼中露为难之色,开口道:“大将军,朝廷平叛之事紧急,大将军战功赫赫,若能回京,定能一举荡平叛乱,还天下太平。” 柴赢微微摇头,语气坚定道:“北境之重,关乎国家安危,本帅不敢有丝毫懈怠。平叛之事,朝廷可另派良将。” 主将王阔上前一步,开口道:“大帅所言极是,北境胡人向来凶猛,若大帅离去,后果不堪设想,我等愿随将军一同镇守北境。” 王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长叹一口气,也点头道:“崔大人,还请体谅大帅之难处,北境不可无大帅。” 崔玉看着眼前这些纷纷起身抱拳的将领,面色一变,随即,深深看了一眼柴赢,眼神复杂, 经过上次之事,崔玉此时也明白再多说也无意义,于是无奈开口道:“大将军,此事下官会如实回禀朝廷,还望大将军再三思虑”。 “有劳了,本帅自会向朝廷请罪!” 第354章 佛前之谋 河南道 深秋的风,如同一把冰冷的扫帚,扫过河南道的广袤大地,赵王赵元的大军似汹涌的钢铁潮水,一路攻城拔寨,已将河南道的大半土地收入麾下。 此刻,赵元大军将如来佛教的寺院紧紧围困。寺院那高大的围墙,在秋日的阳光下拖出长长的暗影,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沧桑与此刻的困窘。 在寺院之内,如来佛教方丈释寂静静地伫立在大雄宝殿前。其身着华丽的袈裟,面容平和,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愤怒。方丈释寂微微皱着眉头,目光不时投向寺院大门的方向,双手不自觉地合十,似在默默祈祷。他深知,此次赵元大军围困,如来佛教已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方丈召集众僧商议对策。 一位中年僧人面色愤怒,神情如怒目金刚,怒喝开口道:“方丈,这赵王欺人太甚,我如来佛教千年香火,何曾受过这等屈辱,方丈乃是天下有名的大宗师高手,何须怕他一个赵王”。 一位年长的僧人闻言微微摇头道:“释珩,不可,那赵王府肯定没有一人能是方丈对手,但赵王兵强马壮,方丈也不可能一人面对付千军万马,一旦起了冲突,我等修为高强的没事,可弟子就要死伤无数了,我们不可与之硬抗,如今之计,唯有寻找一个妥善的解决之法。” 另一位僧人紧抿着嘴唇,眼中满是忧虑,说道:“可赵王野心勃勃,我们若轻易妥协,恐日后我佛教再无安宁之日。” 方丈释寂微微颔首,缓缓开口道:“阿弥陀佛,我等秉持慈悲为怀,但也不能坐视佛教陷入绝境,且看看赵王的来意,再做定夺。万法皆空,因果不空,当以智慧应对此劫。” 而此时赵元的军营中,赵元也在与谋士们商讨着下一步的行动。 一谋士微微眯着眼睛,神色严肃开口道:“殿下,如来佛教在河北道颇具影响力,若能收服,对殿下的霸业大有助益。” 另一谋士捋着胡须,眉头紧锁,接着道:“但佛教之人向来远离世俗纷争,而且那方丈乃是天下有名的高手,恐不易收服。” 赵元眼神深邃,微微扬起下巴,沉思片刻后开口道:“大宗师高手确实有些麻烦,但本王围困佛教,并非只为武力征服,一会本王先与方丈商谈看看,探探其态度。” 赵元决定亲自与方丈商谈,赵元缓缓下马,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下,稳步走向寺院大门。 寺院的大门缓缓开启,方丈释寂迎了出来,两人在寺院前的广场上相对而立。 赵元微微扬起头,眼神威严看向方丈释寂,率先开口,声音雄浑而威严,:“方丈大师,今日本王大军围困于此,并非有意为难佛教,本王乃是为天下苍生谋福祉,欲收服各方势力,共创太平盛世,此乃本王之宏愿,亦如佛法所云度化众生。” 方丈释寂微微颔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赵王殿下,老衲深知殿下雄心壮志,但如来佛教一直秉持慈悲为怀,远离世俗纷争,如今殿下围困我寺,实非我等所愿。佛法有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世间纷争,不过虚妄,我佛教唯愿众生离苦得乐,不涉尘世争斗。” 赵元眉头微微一皱,继续开口道:“方丈大师,如今乱世,各方势力纷争不断,若佛教能与本王合作,本王必保佛教安稳,让佛教在本王的治下继续弘扬佛法,此亦是一桩善缘,大师以为如何?” 方丈释寂闻言眼中眸光一转,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阿弥陀佛,殿下,老衲有一条件。若殿下能答应,我佛教愿与殿下合作。” “哦?什么条件,大师请说。”赵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询问道。 方丈释寂目光看向赵元,缓缓出声道:“阿弥陀佛,北凉侯柴赢,此人杀人如麻,若殿下能帮我佛教除去此魔头,我佛教便答成与殿下合作,因果循环,若能除此恶因,亦是为苍生造福。” “骠骑大将军柴赢?”赵元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询问道:“大师为何要对付柴赢?他究竟有何罪过?” 方丈释寂面容肃穆,双手合十,微微抬起头,目光望向天空,开口道:“阿弥陀佛,殿下,柴赢此人,乃我佛所警示的魔头,此魔头心中充满贪欲与嗔恨,若不加以铲除,将来一定会祸害天下。佛法有云,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柴赢之恶,不可不除。” 赵元听后,心中暗自思索,想到柴赢手握兵权,若日后与自己为敌,必然会影响到自己争夺天下。于是,赵元微微点头,开口道:“大师所言极是,柴赢此人,确实不可不防,本王也早有耳闻此人野心勃勃,若不加以牵制,恐成大患。” 方丈释寂见赵元认同自己的观点,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点头道:“阿弥陀佛,殿下有此觉悟,实乃苍生之福,若殿下能与我佛教合作,共同铲除柴赢,必能为天下带来和平与安宁。” 赵元眼神坚定,说道:“好!本王答应大师,柴赢此人,本王必与大师共同对付,不过,本王也有条件,佛教必须全力支持本王,为本王提供人力和物力上的帮助。” 方丈释寂微微颔首,开口道:“殿下放心,只要殿下能信守承诺,我佛教必当全力支持殿下。” 此时,秋风再次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赵元和方丈的衣衫随风飘动,两人的神情在风中显得格外庄重。 赵元看着方丈,开口道:“大师,既已达成合作,还望大师能为我大军提供一些支持。” 方丈微微点头道:“殿下放心,我佛教虽不参与战争,但可派遣一些弟子保护殿下,为殿下的大军提供医疗救助和后勤保障。” 赵元满意地笑了笑,开口道:“如此甚好,大师,本王日后定当兑现承诺,让佛教在河南道安稳发展。” 方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愿殿下马到成功,早日实现太平盛世。” 两人的谈话在秋风中结束,赵元转身离去,方丈则望着赵元的背影,眼中眸光深邃。 随着赵元的离去,寺院周围的紧张气氛稍稍缓解。士兵们依然坚守岗位,但不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 方丈释寂回到寺院中,召集众僧商议下一步的行动。众僧听闻与赵王达成合作,心中各有想法。有的僧人担心卷入世俗纷争会违背佛教教义,有的僧人则认为这是为了保护佛教和苍生的无奈之举。 方丈释寂看着众僧,缓缓开口道:“阿弥陀佛,诸位师兄弟,此次与赵王合作,实乃形势所迫,而且柴赢此人野心勃勃,若不将其除去。必将带来更大的灾难,我等虽为佛教弟子,但也不能坐视苍生受苦。佛法有云,慈悲为本,方便为门。我们当以慈悲之心,行方便之事,为苍生谋福祉。” 众僧纷纷点头,表示理解方丈释寂的决定。 “阿弥陀佛!” 第355章 封王 京城,皇宫。 阳光艰难地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大殿之上,却仿佛被那凝重的气氛所压制,无法带来丝毫温暖。皇帝赵泰高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眉宇间的忧虑如同一团化不开的浓墨,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下方站立的朝廷大臣,心中的焦虑如熊熊烈火般燃烧。 “如今赵恒与杨镇大军逼近京城,而柴赢竟然拒绝回京平叛,这可如何是好?”赵泰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难以遏制的愤怒,拳头紧紧握住,重重地砸在龙椅的扶手上。“柴赢,朕刚封他为上柱国,对他不薄,关键时刻,他竟敢抗旨不遵!” 礼部尚书郑尚见状立马出列,怒目圆睁,满脸愤慨开口道:“陛下,那柴赢实在可恶至极!国家危难之际,他却只顾自己私利,拒绝回京,实乃不忠不义之举,他忘却了陛下对他的恩宠,忘却了自己身为臣子的责任。如此行径,简直令人发指!”郑尚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与指责。 户部尚书萧玄也面色义愤填膺,向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柴赢此举,有负皇恩,柴赢身为臣子,理应在国家危难之时挺身而出,如今却龟缩不出,实在令人不齿。他的行为不仅是对陛下的不敬,更是对整个朝廷的背叛。”萧玄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失望,眼神中透露出对柴赢的强烈不满。 就在这时,工部尚书范历微微皱起眉头,开口说道:“陛下,臣以为,柴赢将军或许有他的苦衷。如今胡人在边境虎视眈眈,柴赢将军可能是担忧边境安危,不敢轻易离开。毕竟,若胡人趁机入侵,后果不堪设想。”范历的语气较为缓和,试图为柴赢寻找一些理由。 兵部尚书李弥也点头附和道:“陛下,范尚书所言有理。柴赢将军一直镇守边疆,对胡人之事最为了解,或许是考虑到边境的稳定,才不敢轻易回京。但如今京城危急,我们也确实需要柴赢将军的兵力。或许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他既能兼顾边境,又能回师京城。”李弥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既理解柴赢的难处,又担忧京城的局势。 皇帝赵泰听了两人的话语,脸色更加阴沉:“哼,无论有何理由,柴赢抗旨不遵就是大罪。但如今京城危急,也顾不及边境了,众爱卿可有办法召柴赢回京?” 工部尚书范历思索片刻,开口道:“陛下,可派遣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前往柴赢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说柴将军回京平叛,同时,也可向柴将军承诺,在他回京期间,会加强边境的防御,确保胡人不会趁机入侵。” 刑部尚书王壁眼中眸光一转,开口道:“陛下,也可对柴赢将军加以恩赏,许以高官厚禄,让其明白陛下对他的重视。这样或许能打动柴赢将军,让柴赢将军回心转意。” 众人陷入沉思,纷纷讨论着该以何种封赏来召柴赢回京。 有的大臣提议道:“陛下,可封柴赢为凉国公,此等荣耀,定能让他心动。”然而,立刻有人反对道:“不可,凉国公之位太过尊崇,且柴赢抗旨不遵,若轻易封此高位,恐难以服众。” 大殿之上,争论声此起彼伏。 “凉国公之位确实尊崇,可柴赢如今抗旨不回,若轻易许以如此高位,朝廷上下必定人心惶惶。”一位大臣忧心忡忡地说道。 “但如今局势危急,若不拿出足够的封赏,又如何能让柴赢回心转意?”另一位大臣反驳道。 “哼,柴赢此举本就该严惩,岂能再给予高位?”又有大臣愤怒地说道。 皇帝赵泰静静地看着众人争论,眼中的神色愈发复杂。赵泰深知,如今局势危急,必须尽快召回柴赢,但对于封赏的度,赵泰也感到十分棘手。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际,皇帝赵泰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疯狂,猛地站起身来,大喝出声道:“别吵了,朕决定,封柴赢为王!”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瞬间一片寂静。众人皆露出震惊之色,尚书令崔易和谢司马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没有出声,六部尚书则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礼部尚书郑尚急忙上前,拱手道:“陛下,万万不可啊!封王乃是大事,且柴赢抗旨不遵,若封王,恐引起天下非议。陛下,此事还需慎重考虑啊。”郑尚的脸上满是焦急不满。 户部尚书萧玄也连忙开口道:“陛下,封王之举太过冒险。上柱国已是武将顶点,若再封王,恐打破朝廷平衡,引发更多祸端。陛下,切不可冲动啊。”萧玄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担心封王会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 吏部尚书卢凌也是面色一变,急切开口道:“陛下,此举不妥。封王之事需慎重考虑,不可草率决定。如今京城危急,当以稳妥之策召回柴赢。陛下,还请三思啊。”郑尚的语气中充满了诚恳,希望皇帝赵泰能改变主意。 然而,皇帝赵泰却仿佛铁了心一般,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疯狂,冷声道:“朕意已决!如今京城危在旦夕,唯有封王,或许才能让柴赢回心转意,朕不管天下非议,只要能解京城之危,朕不惜一切代价!” 众人看着皇帝赵泰那坚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担忧,众人知道,皇帝赵泰此举实在是冒险之举,但在这危急时刻,看着赵泰那疯狂的眼神,众人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也不敢再反对。 皇帝赵泰果断下令:“传朕旨意,速召柴赢回京平叛,朕封其为王,享无尽尊荣。务必将此消息尽快传达给柴赢,让他知晓朕之诚意。” 传旨太监领命而去,皇宫之中的紧张气氛依旧弥漫。众人心中对柴赢是否会回京充满了疑虑,而皇帝赵泰的这一决定也如同投入湖中的巨石,激起了层层波澜。 —— 皇宫之中,气氛紧张而忙碌。士兵们来回巡逻,神色警惕。工匠们忙碌地修缮着城墙,锤子敲击声和锯木声此起彼伏。 皇帝赵泰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心中焦虑难安。不时地望向窗外,仿佛能看到那即将到来的风暴。 “陛下,喝杯茶吧。”太监小心翼翼地端上一杯茶。 赵泰接过茶,微微抿了一口,却尝不出丝毫味道。赵泰放下茶杯,长叹一声:“朕自登基以来,兢兢业业,为何会遭遇如此危机?柴赢,该死,朕待他恩重如山,他却如此回报朕。如今,朕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御书房中一片寂静,只有皇帝赵泰面色愤恨的叹息声回荡在空气中。 此时,礼部尚书郑尚匆匆赶来。“陛下,臣已挑选出几位能言善辩之士,随时可以前往二皇子处劝降。” 赵泰微微点头:“甚好,希望他们能成功。” 礼部尚书郑尚面色犹豫了一下,道:“陛下,臣担心二皇子不会轻易罢兵。” 赵泰脸色一沉:“若他不听劝,朕唯有一战。” 随着时间的推移,京城的局势愈发紧张。二皇子赵恒和杨镇大军越来越近,京城中的百姓们也感受到了那股即将到来的危机,人心惶惶。 皇帝赵泰再次召集六部尚书商议对策。 “如今二皇子大军逼近,可有最新消息?”赵泰问道。 兵部尚书李弥道:“陛下,据探子回报,二皇子大军已在百里之外,预计数日之内便可抵达京城。” 赵泰皱起眉头:“京城的防御准备得如何了?” 工部尚书范历道:“陛下,城墙已加固完毕,防御工事也在加紧修缮中。” 赵泰微微点头:“粮草辎重呢?” 户部尚书萧玄道:“陛下,粮草辎重正在陆续运抵京城。” 赵泰松了一口气:“好,务必确保粮草充足。” 吏部尚书道:“陛下,各地调集的兵马也在赶来的路上,但恐怕无法在二皇子大军到达之前赶到。” 赵泰脸色一沉:“这可如何是好?” 刑部尚书道:“陛下,臣已查出一些与二皇子勾结之人,正在审讯中。” 赵泰道:“务必严惩不贷。” 就在众人商议之际,一名太监匆匆跑来。“陛下,不好了,二皇子派使者来了。” 赵泰脸色一变:“宣使者进殿。” 片刻之后,二皇子的使者走进大殿。使者神色傲慢,微微拱手道:“陛下,二皇子殿下让我给您带句话。” 赵泰目光冷冷看向使者:“说。” 使者道:“二皇子殿下说,只要陛下退位让贤,可保陛下性命无忧。” 赵泰大怒:“放肆!赵恒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使者道:“陛下,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二皇子大军压境,陛下若不退位,恐京城生灵涂炭。” 赵泰怒视着使者:“朕乃天子,岂会向逆贼妥协?你回去告诉赵恒,朕绝不退位,让他死了这条心。” 使者冷笑一声:“陛下,您可要考虑清楚,二皇子殿下的大军可不是吃素的。” 说罢,使者转身离去。 大殿之上,气氛再度紧张起来。皇帝赵泰气得浑身发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屈辱。 “众爱卿,赵恒如此嚣张,我们该如何应对?”赵泰询问道。 六部尚书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良久,兵部尚书李弥道:“陛下,既然二皇子不肯罢兵,那我们唯有一战,臣愿率将士们誓死保卫京城。” 赵泰微微点头:“好,朕与京城共存亡。” 随着赵恒大军的逼近,京城中的紧张气氛达到了顶点。皇帝赵泰与六部尚书们日夜商议对策,全城百姓也纷纷行动起来,为保卫京城贡献自己的力量。 而对于柴赢是否能回京平叛,以及皇帝赵泰封王的决定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众人心中充满了疑虑和不安。但众人知道,无论如何,都必须为保卫京城而努力。在这危机时刻,京城中的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风暴,不知道命运将会如何。但众人心中都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保卫京城,保卫家园。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大臣们继续就封王之事对皇帝赵泰展开劝诫。 “陛下,封王之举实在不妥。这不仅会让柴赢恃宠而骄,还可能引发其他将领的不满。”一位老臣忧心忡忡地说道。 “但如今形势危急,若不采取极端措施,如何能召回柴赢?”另一位大臣反驳道。 “封王之事一旦传出,天下必定震动。陛下,我们必须考虑后果啊。”又有大臣说道。 皇帝赵泰听着大臣们的争论,心中也充满了矛盾。他知道封王的风险,但他又别无选择。 “众爱卿,朕明白封王之事的风险。但如今京城危在旦夕,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若柴赢能回师京城,平叛贼子赵恒之乱,那一切都值得。”赵泰的眼神中透露着疯狂。 大臣们看着皇帝赵泰的决心,也不再多说什么。他们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只能听从皇帝的命令。 与此同时,京城中的百姓们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街道上,人们议论纷纷,脸上充满了担忧。 “听说二皇子的大军就要到了,这可怎么办啊?”一位百姓焦急地说道。 “希望朝廷能想出办法,挡住二皇子的大军。”另一位百姓说道。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赵恒与杨镇的大军越来越近,京城的命运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第356章 暗涌之议 京城 京城的夜晚,如水的月色倾洒而下,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阻隔,无法穿透那笼罩在城中的紧张与诡谲。尚书令崔易的府上,灯火摇曳不定,似在诉说着不安。户部尚书郑尚和萧玄悄然来访,两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庭院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心思。 三人在书房中相对而坐,面色凝重,可那凝重之下却藏着各自的心思。 崔易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犹豫,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努力整理自己混乱的思绪:“如今二皇子逼近京城,局势危急,陛下以封王为引召柴赢回京平叛,我等该怎么办?”崔易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 郑尚轻叹一声,脸上的愁容背后却隐隐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然,目光闪烁不定,时而看向崔易,时而又望向别处:“崔大人,柴赢抗旨不遵,本就该严惩,如今却要封王,实在难以服众,且二皇子大军压境,京城危在旦夕,这当口封王,恐生更多变数。不过……” 郑尚微微停顿,眼神闪烁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词:“我与萧大人已暗中联系了二皇子赵恒,准备支持他。若柴赢此时回京,恐生变故。”郑尚的心中其实也充满了矛盾,一方面担心赵恒的野心难以控制,另一方面又觉得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必须为自己寻找一条出路。 萧玄也是满脸凝重,可那凝重中却带着一抹笃定,眼神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不可更改的决定:“崔大人,如今局势,我们必须为自己谋一条出路。赵恒虽有野心,但也不失为一个选择,而柴赢即使回来平叛,也不一定是赵恒与杨镇二人的对手,继续陪着赵泰等死,毫无意义。” 萧玄此刻心中不断地权衡着利弊,他知道支持赵恒是一场豪赌,但在萧玄看来,这或许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崔易闻言心中一震,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万万没想到郑尚和萧玄竟已做出如此决定。崔易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此事风险极大,我等与赵恒交情没那么深,赵恒狼子野心,若支持他,日后赵恒是否会信守承诺?且陛下那边又该如何交代?” 崔易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不想卷入这场权力的争斗,但又明白自己已经无法置身事外。 郑尚微微摇头道:“崔大人,如今陛下的决策已让局势陷入混乱。赵恒承诺,若我们支持他,事成之后必有重赏。至于陛下……在这乱世之中,胜者为王。”郑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酷,他已经将自己的命运与赵恒紧紧联系在一起。 萧玄接着说道:“崔大人,我们不能再犹豫了。若不趁早做出决定,等局势更加恶化,我们将陷入被动。”萧玄的心中焦急如焚,担心错过这个机会,他们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就在这时,话题转到了同时起兵的赵王和鲁王。郑尚微微皱眉道:“这赵王和鲁王也在此时兴兵,局势更加复杂了。但依我看,这二人难成气候,还是赵恒胜算大。” 萧玄点头表示赞同:“没错,赵恒兵力雄厚,且有杨镇相助,赵王和鲁王恐怕难以与之抗衡。” 崔易却陷入了沉思,缓缓开口道:“虽目前看来赵恒占优,但赵王和鲁王也不可小觑,这场争斗的结果还未可知。” 郑尚和萧玄对视一眼,二人看出崔易还是对赵恒有所疑虑。郑尚道:“崔大人,如今我们已无退路,只能支持赵恒。否则,等局势明朗,我们将失去立足之地。” 萧玄也劝说道:“崔大人,不要再犹豫了。赵恒是我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崔易深深的看了二人一眼,见二人铁了心准备支持赵恒,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二人的决定。 “既然已经不是一路人,你二人要走这条路,那本尚书必须为自己另做打算了”。 崔易并不看好赵恒,因为目前混乱的局势下,肯定还有人隐藏暗中,准备渔翁得利,自古先出头的都是为真龙开路,为王前驱,赵恒不一定能笑到最后,于是心中暗自思忖,准备另做准备。 崔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那寂静的夜色,手指紧紧握住窗棂,仿佛在寻找着一丝力量:“此事需从长计议。如今二皇子大军逼近,我们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应对当前的局势。” 郑尚和萧玄也站起身来,走到崔易身边。三人望着窗外,心中皆是思绪万千。 “崔大人,我们必须阻止柴赢回师京城。一旦柴赢回来,局势将更加复杂。”郑尚心中暗自盘算着各种可能的情况,知道柴赢的回师将对自己的计划造成巨大的阻碍。 萧玄点头道:“没错,我们可以想办法拖延柴赢的行程,或者制造一些阻碍。”萧玄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各种计谋,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柴赢回京。 崔易微微皱眉道:“这样做风险太大。若被陛下和柴赢察觉,我几人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郑尚和萧玄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崔大人,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必须冒险一试。”两人的心中已经被欲望和恐惧所占据,两人都知道这是一场危险的游戏,但已经没有退路。 三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书房里一片寂静,只有那摇曳的灯火在微微晃动。 过了一会儿,崔易打破了沉默:“我还是觉得赵恒不是最佳选择,赵恒野心太大,背后又有王氏支持,难以掌控,我们是否可以寻找其他的出路?” 崔易的心中仍然抱着一丝希望,想劝两人回心转意,不要轻易地将自己的命运交给赵恒。 郑尚微微摇头道:“崔大人,如今时间紧迫,我们没有更多的选择,赵恒至少有一定的实力,若再加上我等几人的支持,必定没有人能与赵恒抗衡。”郑尚的心中已经坚定了自己的选择,不想再犹豫不决。 萧玄也开口道:“崔大人,不要再犹豫了。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萧玄心中充满了紧迫感,知道时间不等人,必须尽快行动。 崔易深吸一口气,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心中暗自叹息,知道,知道已经无法劝二人回头。 此刻,书房中的气氛愈发凝重,郑尚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焦急,等待着崔易的决定。 片刻,崔易深深看了一眼二人,开口道:“若支持赵恒,必须确保我们的利益得到保障,同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以防万一”。 见崔易松口,郑尚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点头道:“没错,我们要与赵恒达成明确的协议,确保赵恒事成之后不会过河拆桥。”郑尚的心中已经开始谋划着与赵恒的谈判,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萧玄也暗自松一口气,开口道:“还要密切关注局势的变化,随时调整我们的策略。”萧玄的眼神中透露出警惕,知道在这动荡的局势中,任何变化都可能影响自己几人命运。 三人商议许久,直到深夜。窗外的月色依然清冷,而三人的心中也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第357章 夜谈 北境 夜晚的北境,风悄然止息,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静谧。营帐内,几盏油灯摇曳着昏黄的光,映照着柴赢专注处理军务的身影。 一旁的南知意,身着一袭素雅的道袍,长发轻束,气质出尘,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偶尔落在柴赢身上,又不时望向营帐外那深沉的夜色。 柴赢手中拿着一份军报,眉头微微皱起,正陷入沉思之中。南知意目光看向柴赢,南知意看着他,良久,终于打破了沉默。 “柴赢,你究竟作何打算?国内叛乱四起,百姓受苦,朝廷诏你回京平叛,你却迟迟不应。”南知意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坚定,在这寂静的营帐中显得格外清晰。 柴赢缓缓抬起头,目光冷冷看向南知意,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缓缓开口道:“国内是叛乱四起,但如今局势复杂,本帅若贸然出兵,只会陷入重重危机,而北境胡人虎视眈眈,尚未解决,本帅一走,胡人必定趁机作乱”。 南知意微微蹙起秀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胡人已经大败,折损百万大军,北境有王俭、王阔和蒙恬镇守,你为何还如此担忧?难道你有其他的顾虑?” 柴赢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道:“知意,你可知道,此次叛乱并非偶然。朝廷内部纷争不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本帅若此时出兵,只会被各方势力利用,成为他们争权夺利的工具。” 南知意微微一怔,没有想到柴赢竟然有如此深的顾虑。南知意轻轻咬了咬嘴唇,接着开口道:“可是,百姓正在受苦,你身为柱国大将军,岂能坐视不管?你曾经说过,要为天下苍生谋福祉,如今却犹豫不决。” 柴赢站起身来,走到营帐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眼中满是深邃:“知意,我并非不想平叛,只是时机未到,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能够一举平定叛乱,又能确保北境安全的时机。” 南知意走到柴赢身边,与柴赢一同望着夜色,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担忧:“可时机何时才会到来?现在可能每时每刻都有受难的百姓死去”。 柴赢沉默了片刻,陷入了对天下苍生的深沉思考,目光仿佛穿越了黑夜,看到了那些在战乱中流离失所的百姓,看到了百姓无助的眼神和痛苦的表情。 南知意转头目光直视向柴赢,眼神中带着深深的质问之色: “柴赢,你所谓合适的时机,到底是平叛的时机还是坐享渔翁之利的时机?” 柴赢目光也凝望向南知意,声音带着几许冷意:“本帅何尝不想立刻出兵,解救百姓于水火,但本帅不能只凭一时的冲动行事。天下苍生,他们的命运不应被随意摆布,本帅要考虑的,不仅仅是一场战争的胜负,更是战后的重建与安宁…” “南知意,你要知道,即使本帅现在去平叛,百姓的苦难也不会因为本帅把那些叛军清剿就消失,这天下依然还有隐藏的野心家,本帅需要等这些野心家都露头,然后再一举荡平乾坤,扫清毒瘤,重整山河,这才能够真正为百姓带来长久的和平”。 柴赢目光直勾勾凝望着南知意,声音低沉而冷冽。 南知意微微一怔,目光看着柴赢,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你的考虑不无道理,但也不能一直等待下去,百姓们的苦难不能再继续了。” 柴赢目光看向窗外,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本帅知道你心怀天下,心系百姓,但本帅不能冲动行事,需要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一个能够一举肃清天下的时机,在此之前,本帅必须稳住北境,做好万全准备。” 南知意微微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柴赢,贫道不知道你是另有谋算,还是谨慎,可有时候,果断行动才能带来转机,你若一直这样拖延下去,百姓们的苦难只会越来越深。” 柴赢面无表情,开口道:“谋算本帅有,本帅也并非不果断,天下之事就如行军打仗,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本帅不会为了眼前百姓的死伤,为以后酝酿危机埋下隐患造成更大的苦难。” 南知意转过身,背对着柴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那你就继续等你的时机吧,只希望你不要让百姓失望。” 柴赢看着南知意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走到南知意身后,轻轻握住南知意的肩膀,开口道:“知意,我知道你对我寄予厚望,我也不想让你失望。但我必须为大局着想,为天下的未来负责,我会尽快做出决定,不会让你失望。” 南知意微微颤抖了一下,没有挣脱柴赢的手,只是静静地站着。良久,南知意缓缓说道:“柴赢,我希望你能记住你的初心,不要被权力和欲望所迷惑,你柱国大将军的责任是为百姓谋福祉,而不是为了个人的野心。” 柴赢闻言眼中眸光深邃,目光看向窗外夜空,静静没有说话。 营帐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油灯的火苗偶尔跳动一下,仿佛在诉说着这凝重的气氛。 “大帅,京城急信!” 此时,营帐位玄翦急切的声音传来。 柴赢淡淡开口:“进。” “大帅,四封京城的急信”。 玄翦匆忙走近,递上几封信件。 “四封?” 柴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接过信件查看起来。 “朝廷…谢司马…崔易…入画,封王?” 柴赢查看着手中信件,眼神一凝。 “封王?” 玄翦和南知意二人听闻柴赢话语,顿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惊讶。 柴赢收起手中信件,吩咐道:“玄翦,召众将领来本帅营帐议事”。 “是,大帅!” 玄翦抱拳说罢转身离开。 南知意目光看向柴赢询问道:“京城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去收拾东西准备吧,明日一早随本帅回京。”柴赢淡淡出声道。 南知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惊喜:“你准备回京平叛了?” 柴赢没有说话,返回案桌详细查看起其它几封信件。 窗外,狂风呼啸,军旗猎猎作响,帅帐内,气氛凝重而肃穆。柴赢端坐主位,神色凝重,目光依次扫过部将王俭、王阔以及蒙恬一众部将。 柴赢微微皱眉,沉声道:“朝廷来消息,叛军逼近京城,封本帅为王,召本帅回京平叛,此乃大事,关乎国家社稷,也关乎我北境的安危,今晚召诸位前来,便是商议此事。” “封王?” 王俭闻言眼中满是诧异,率先抱拳开口:“恭喜大帅,大帅得以封王,真是天大的荣耀,但朝廷此令,不知是福是祸,而如今北境局势虽稳,但也不可掉以轻心,若大帅率大军离去,北境只留我等,恐有变数。”王俭说罢,眼中满是担忧看向柴赢。 王阔一脸不可置信,眼中满是羡慕,紧接着开口,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道:“大帅,王俭将军所言极是,北境之地,胡人虎视眈眈,我等虽有兵力镇守,但大帅一走,军心难免浮动,且那朝廷局势复杂,大帅接连抗旨,朝廷居然还给大帅封王,恐怕没安好心,大帅此去,怕是危机重重。” 柴赢微微颔首,目光转向蒙恬,深深看了蒙恬一眼:“蒙将军,你有何看法?” 蒙恬明白了柴赢的意思,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与沉稳:“大帅,朝廷之令,不得不从,但北境确实不可无人镇守。依末将之见,可留末将与王俭、王阔三位将军在此,共同守护北境,大帅可率大军回京,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将军务必小心。” 柴赢沉思片刻,微微点头,缓缓开口道:“蒙将军所言有理,北境乃我等根基之地,不可有失。王俭、王阔,你二人与蒙将军留守北境,务必小心谨慎,严守边境。若有蛮夷来犯,当奋勇杀敌,不可退缩。” 王俭与王阔二人对视一眼,明白这是柴赢的决定,也不再劝阻,齐声应道:“末将遵命!大帅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守护北境。” 此时,秦霸先站出来,拱手道:“大帅,末将率大戮军随大帅回京平叛。” 柴赢看着秦霸先,眼中露出欣慰之色:“好,白起,此次回京平叛,责任重大,你的大戮军乃是精锐之师,本帅对你寄予厚望。” 秦霸先面色坚定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柴赢又看向蒙恬:“除去白起的大戮军之外,本帅另带十万北凉铁骑,蒙恬,本帅不在,北境之事,便托付于你,若有重大决策,可与王俭、王阔商议后行事。” 蒙恬拱手道:“大帅放心,蒙恬定不负将军重托,不过大帅,三十万大军会不会太少了?大帅要不要多带些军队回京?” 柴赢摆摆手:“三十万足够了,本帅另外会从陇右调动大军,北境得留下足够兵马防备胡人”。 “是,大帅。” 蒙恬抱拳应答,放下心来。 柴赢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手指着京城的方向:“此次回京平叛,不知会遇到多少艰难险阻。但为了国家社稷,为了百姓安宁,我柴赢义不容辞,秦霸先的二十万大戮军与十万北凉铁骑,皆是精锐之师,本帅定当率领大军,为朝廷平叛,为天下谋太平。” 王俭点头道:“是,大帅,白起将军神勇非凡,所率大戮军也是勇猛无比。有白起跟随大帅,定能在京城大展身手。” 王阔也拍马屁道:“没错,手下有此雄兵猛将,大帅如虎添翼,区区叛贼,不过土鸡瓦狗,大帅也不用担心京城的宵小,末将提前祝大帅马到功成,早日封王。” 柴赢淡淡一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秦霸先与北凉铁骑,皆是本帅之倚仗,此次回京,定要让那些乱臣贼子知道我北境边军的厉害”。 秦霸先再次表态:“大帅,末将与大戮军将士们愿为将军效死,荡平叛乱。” 王俭面色有些担忧地道:“大帅,京城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大帅此去,当小心谨慎,不可轻信他人。” 柴赢点头道:“王将军提醒得是,本帅自会小心,你们在北境,也要时刻警惕,防止胡人趁机偷袭,若有紧急情况,可派人向本帅送信。” 王俭、王阔与蒙恬齐声应道:“末将明白。” 柴赢看着一众部将,眼中闪过一丝感慨,缓缓开口道:“诸位,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但本帅相信,我们都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坚守信念,勇往直前。” 王俭等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大帅放心,我们定当不辱使命。” 柴赢走到众人人面前,一一拍了拍几人的肩膀:“好!有你们在,本帅放心,北境就交给你们了。” 众人人拱手行礼:“大帅保重!” …… 商议完毕,众人离去,柴赢单独将蒙恬留下。 柴赢眼中眸光深邃,看向蒙恬开口道:“蒙将军,此次本帅回京平叛,北境就托付给你了,但有一事,本帅要提醒你。” 蒙恬微微一怔,拱手道:“大帅请讲。” 柴赢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声音冷冽道:“王俭与王阔二人,心思难测,本帅走之后,你务必小心防备二人,本帅会另召青龙会宗师连城前来助你,此二人胆敢有异动,直接让连城拿下,北境安危,全系你一人之身。” 蒙恬神色严肃,点头道:“大帅放心,蒙恬定当谨慎,若王俭、王阔二人有任何异动,末将必当及时处置。” 柴赢点头道:“好,如今局势复杂,你要时刻保持警惕,不可掉以轻心。” 蒙恬郑重道:“大帅,末将明白,末将会密切关注二人的一举一动,确保北境稳定。” 柴赢拍了拍蒙恬的肩膀,道:“有你在,本帅放心,此次平叛,不知何时才能归来,北境就靠你了。” 蒙恬挺直身躯,眼神坚定:“大帅放心,蒙恬定不负大帅重托,只要末将在一日,北境便不会有失。” 柴赢微微颔首,眼中露出一丝欣慰之色。 在这北境的狂风中,柴赢与蒙恬的谈话,为北境的未来增添了一份凝重与责任。蒙恬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将以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守护这片土地,等待柴赢的归来。 第358章 诸王之忧 京城 上柱国大将军柴赢率领大军回京平叛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这天下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朝廷之上,皇帝赵泰高坐龙椅之上,面色不见喜怒,但眉眼有些阴沉,殿内,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礼部尚书郑尚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与萧玄对视一眼,随即微微眯起眼睛,面色急切,对着皇帝赵泰开口道:“陛下,柴赢回京,说不定能平定叛乱,但柴赢手握重兵,若有二心,那可如何是好?我等不得不防啊。”郑尚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头,满脸的愁容仿佛能拧出水来。 旁边萧玄立马装作满脸焦虑,不停地搓着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不安:“是啊,陛下,柴赢在北境战功赫赫,威望极高。如今这局势,实在是让人难以心安,陛下应当早做打算。” 皇帝赵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没有出声。 兵部尚书李弥立马道:“陛下,柴将军忠勇之名,天下皆知,如今国家危急,我们当信任柴将军,让柴将军全力平叛,若此时猜忌,恐寒了将士之心。” 一位年轻气盛的武将则满脸激动,大声说道:“陛下,大将军乃国之栋梁,定能不负陛下重托,剿灭叛乱,朝廷应当全力支持柴将军。”这武将眼神中充满了对柴赢的信任和期待,脸颊微微泛红,仿佛为自己的观点而热血沸腾。 众人争论不休,气氛紧张。 皇帝赵泰目光看向崔易,询问道:“崔爱卿,此事你如何看?” 尚书令崔易闻言眼中眸光一闪,站了出来,微微拱手道:“陛下,柴将军忠勇之名,天下皆知,如今二皇子叛乱,国家危急,我们当信任柴将军,让其全力平叛。但同时,也需做好防范措施,以防万一。”崔易面色平静,语气沉稳,眉头微微蹙起,目光深邃望向龙椅上的皇帝赵泰。 这时,虎背熊腰的王傲重重地哼了一声,浓眉一挑,冷声道:“我等在京城,当做好防御准备,若柴赢忠心平叛,我等当全力配合;若有异动,本将也不惧一战。”王傲双手抱在胸前,威风凛凛,仿佛丝毫不将柴赢放在眼中。 朝廷之上,大臣们继续争议,各抒己见,神色各异。有的担忧,有的期待,有的坚毅,有的焦虑。众人都在为国家的命运而担忧,也在为自己的未来而忐忑。而柴赢的到来,无疑将给这场叛乱带来新的变数,也让朝廷的命运充满了不确定性。 “别吵了,此时再议,退朝!” …… 后宫之中,皇帝赵泰来回踱步,神色焦虑,之前期盼柴赢能够回京平叛,而此刻柴赢即将回京的消息如同巨石压在赵泰的心头。赵泰深知柴赢的实力,那二十万大戮军与十万北凉铁骑皆是精锐之师,可平叛的希望就落在柴赢身上,但又担忧柴赢功高震主。 赵泰停下脚步,长叹一声:“柴赢啊柴赢,你此番回京,究竟是福是祸?朕该如何应对?”赵泰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平叛的渴望,又有对柴赢的忌惮。 一旁的太监小福子闻言眼中眸光一转,小心翼翼开口道:“陛下,大将军忠勇之名,天下皆知,如今二皇子叛乱,国家危急,陛下当以平叛为重。” 赵泰微微点头,却又眉头紧锁:“朕自然明白平叛要紧,可柴赢手握重兵,若他有二心,朕又该如何?”赵泰重新坐回龙椅上,陷入沉思。 良久,赵泰缓缓开口道:“传朕旨意,让禁军加强戒备,密切关注柴赢的动向。同时,派人暗中监视柴赢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常,立刻来报。” 太监领命而去。赵泰望着窗外的皇宫,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柴赢能忠心耿耿地为自己平叛,又希望自己能牢牢掌控局势。 —— 山南道 鲁王赵宇在自己的府邸中,坐立不安。柴赢回京的消息让他忧心忡忡。赵宇深知这场叛乱的严重性,也明白柴赢的到来将会改变局势。 “柴赢怎会这时候回来平叛,本王该怎么办?”鲁王面色焦急。 一谋士走上前来,微微拱手道:“王爷,不必过于担忧,柴赢虽手握重兵,但他肯定是先对付二皇子,未必会对王爷不利,如今局势不明,我们当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鲁王闻言皱着眉头,虽心中松了一口气,但眼中担忧不减:“可柴赢站在皇帝一方,迟早会与本王对上,那时本王又该如何?” 谋士思索片刻,说道:“王爷,我们可以先不妄动,继续招兵买马,与各方势力接触,加强自己的实力,等二皇子与柴赢两败俱伤,若那时候柴赢还有余力来对付王爷,我们也有应对之力,说不定还能趁机出去此大敌。” 鲁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忍不住的点头:“好,你说得有理,就依你所言,大力招兵买马,密切关注局势发展。” —— 河南道 赵王赵元在自己的宫殿中,听闻柴赢回京的消息后,满脸不屑,并未将柴赢放在眼中。 “哼,柴赢不过是运气好的侥幸之徒罢了,破蛮族,大败胡人,那都是巧合,他此次回京,本王定要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强者。”赵王傲慢一脸傲慢道。 其部下们纷纷附和:“王爷说得对,柴赢不过是一运气好的武夫,哪能与王爷相比。” 赵王得意地笑了笑:“来人,去请方丈大师过来,商议如何对付这柴赢,如果他敢来,本王要让他有来无回。” 一侍卫转身离去,众将纷纷先开始商议起对付柴赢的计策。赵王坐在主位上,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柴赢的失败。 ——河北道 燕王赵棣在自己的封地,神色凝重。柴赢回京的消息让赵棣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柴赢此人,是个劲敌,其北境大军与北凉铁骑,不容小觑。”燕王自言自语道。 旁边一谋士闻言点头道:“王爷,此时我们不宜轻举妄动,柴赢大军实力强大,我们若贸然行动,恐会陷入困境,当先按兵不动,观察局势,等待时机。” 燕王点了点头:“嗯,你说得有理。密切关注京城局势,一旦有机会,我们再行动。” —— 淮南道 此时,楚王赵乾同样神色严肃,柴赢回京的消息让赵乾意识到局势的严峻。 “柴赢乃劲敌,不可不防,边军勇猛善战,若与其为敌,必将是一场恶战。”楚王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口中呢喃道。 旁边谋士开口道:“王爷,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我等谨慎行事,先按兵不动,不露出马脚,那柴赢大军再强又怎么样,那么多藩王挡在前面,耗也耗死他!” “也是,哈哈哈,这皇帝和天下诸王皆不过碌碌之辈,被本王轻易玩弄于鼓掌之中,柴赢,希望你能挺到最后与本王过过招,不然……” “本王感觉未免有些无趣!” 第359章 燕王赵棣 河北道 柴赢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在广袤的大地上徐徐前行,大军旌旗飘扬,甲胄闪耀,一路前行,向着京城进发。 “大帅,前方就准备进入幽州地界了。” 柴赢旁边,玄翦伸手指着前方开口道。 柴赢微微点头,开口道:“幽州是谁的地盘?” “回大帅,幽州是燕王赵棣的封地。”玄翦抱拳道。 柴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之色,询问道:“燕王赵棣?此人如何?” “回大帅,这燕王赵棣恐怕也是一个不甘寂寞之辈,据细雨楼探查到的消息,这些年赵棣一直在暗中招兵买马,大肆招揽江湖武林人士,而且细雨楼还查探到河北道的江湖大势力守仙宫与燕王赵棣有所牵扯。”玄翦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抱拳道。 柴赢闻言双眼微眯,眼神中闪过一丝沉思,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暗中招兵买马,招揽江湖人士,还与守仙宫有勾结,看来这位燕王确实不甘寂寞,野心可见一斑”。 玄翦继续开口道:“大帅,据细雨楼查到的消息,守仙宫在河北道势力庞大,宫主萧别离神秘莫测,与赵棣之间似乎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细雨楼猜测守仙宫可能是已经臣服了赵棣或是与赵棣达成了合作”。 “呵,天下一乱,各种牛鬼蛇神都跳出来了,连江湖势力也不甘寂寞,也想押注”。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口中呢喃说罢,目光看向玄翦:“本帅记得早些年埋了枚暗子在守仙宫吧?” “是的大帅,之前大帅收服的萧浮白正是守仙宫的少宫主,宫主萧别离的大儿子。”玄翦回答道。 柴赢微微点头:“这枚棋子也是时候该发挥用处了,派人联系萧浮白,打探清楚守仙宫和赵棣的谋算”。 “是,大帅”。 玄翦领命而去,柴赢则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赵棣,不止有野心,还能沉得住气,天下乱成这样,还不起兵,那让本帅逼你一把,好知道上进”。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准备改道去试探吓唬一番燕王赵棣。 —— 范阳郡 燕王府内,赵棣正与一众谋士商议着起兵之事。赵棣身着华丽锦袍,端坐在主位之上,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野心。谋士们围坐一旁,纷纷献策。 “殿下,如今时机渐趋成熟,我们应当尽快行动。”一位谋士微微前倾着身子,神色急切,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 赵棣微微摇头,正欲开口之际,突然有侍卫匆匆来报:“殿下,上柱国大将军柴赢率领着一支大军朝范阳来了!” 赵棣闻言,脸色骤变,惊骇之色瞬间涌上脸庞,猛地站起身来,颤抖着声音说道:“什么?柴赢回京不路过范阳,怎会突然至此?难道是本王起兵之事暴露了?他是来攻打本王?”赵棣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慌,双手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锦袍也随着其动作微微晃动。 谋士们也顿时慌了神,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位较为沉稳的谋士站起身来,拱手道:“殿下莫慌,此时尚不能确定柴赢的来意,或许只是路过拜访,也未可知,我等当冷静应对,不可自乱阵脚。”这位谋士神色镇定,眼神中透露出睿智。 赵棣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但眼神中仍充满了不安,手指轻轻敲打着座椅扶手:“若真是如此,那本王该如何应对?” 谋士思索片刻,道:“殿下,我们可先派人打探柴赢的来意,同时做好应对准备。若真是来攻打我们,我们也可凭借城池之固,与他周旋。” 赵棣微微点头,下令道:“速速派人去打探,同时加强城防。” 赵棣在殿中来回踱步,心中焦虑不安。赵棣深知柴赢的厉害,若真的是来攻打自己,自己大军还没来得召集,并无十足的把握应对。但此时,赵棣也只能强装镇定,等待着探子的回报。赵棣时而停下脚步,望向窗外,时而又继续踱步,眉头紧锁。 过了一会儿,探子回报:“殿下,大将军此次前来,只带了几千精兵,似乎并无攻打之意”。 赵棣心中稍安,但仍不敢掉以轻心,吩咐道:“传令下去,做好迎接准备,本王倒要看看,柴赢此次前来,究竟意欲何为。” 随着柴赢大军的临近,赵棣率领着一众属臣来到城门口迎接。赵棣身着华丽锦袍,身姿挺拔,剑眉星目,眼神深邃而锐利,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透露出一种坚毅之感,一头乌黑的长发束于紫金冠中,更增添了几分英气。 此刻,赵棣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自然,但眼神中仍透露出一丝紧张。 柴赢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披黑色铠甲,眼神深邃而锐利,微微眯起双眼,神色冷峻,凝视着前方的赵棣。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瞬间仿佛有无数的火花在迸射。 柴赢微微颔首,沉声道:“燕王殿下,久仰大名,今日本帅路过贵地,特来拜访。” 赵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大将军威名远扬,今日能得大将军来访,实乃本王之幸。”赵棣的笑容有些僵硬,眼神暗暗观察着柴赢的一举一动,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拳,又缓缓松开。 两人并肩走进城中,身后的将士们和属臣们紧紧跟随。城中的街道宽敞而整洁,百姓们远远地看着这支队伍,眼中充满了好奇与敬畏。柴赢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目光不时扫视着周围的建筑和人群,心中暗自盘算着赵棣的实力。 来到燕王的宫殿,宫殿巍峨壮观,金碧辉煌,大殿之上,两人分宾主落座。 柴赢目光意味深长看向赵棣,缓缓开口道:“燕王殿下仪表堂堂,实有王者之相。” 赵棣闻言,心中惊骇不已,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强装镇定,有些汗颜道:“大将军谬赞了,本王不过是一藩王,岂敢有王者之想。”赵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手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柴赢微微一笑,道:“如今京城叛乱,本帅奉命平叛,不知燕王殿下对此有何看法?”柴赢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赵棣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开口道:“叛乱之人,罪不可赦,大将军此次平叛,定能马到成功。”赵棣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体微微前倾,脸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但眼神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屈辱。 柴赢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开口道:“燕王殿下深明大义,实乃国家之幸,只是这叛乱之事,牵扯甚广,还需各方齐心协力,方能早日平息。” 赵棣轻轻点头道:“大将军所言极是。本王自当全力支持将军平叛。” 柴赢微微眯起眼睛,突然开口:“本帅听闻河北道有一江湖势力守仙宫,不知燕王殿下可有所耳闻?”柴赢的眼神紧紧盯着赵棣,不放过赵棣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赵棣心中一紧,但面上却不露声色:“本王略有耳闻,这守仙宫不过一个江湖势力,能有何作为?”赵棣的眼神微微闪烁,手指轻轻摩挲着座椅扶手,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谋士。 柴赢紧紧盯着赵棣的眼睛,道:“可据本帅所知,这守仙宫与殿下似乎有些牵扯。” 赵棣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大将军说笑了,本王与江湖势力向来毫无瓜葛。”赵棣的笑容有些勉强,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眼神快速地在谋士们身上扫过。 柴赢不紧不慢道:“哦?那可真是巧了,本帅刚得到消息,守仙宫在河北道的一些举动,似乎与殿下的某些谋划不谋而合。” 赵棣心中暗惊,强装镇定道:“大将军莫要轻信谣言,本王一心为朝廷,绝无他念。”赵棣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但额头上却微微冒出了一丝细汗,随即微微扬起下巴,试图表现出自己的底气。 此时,大殿中的气氛渐渐变得紧张起来。柴赢微微挺直了身子,眼神变得更加锐利:“燕王殿下,如今国家动荡,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殿下身为皇室宗亲,当以国家社稷为重。” 赵棣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大将军放心,本王自当为国家尽忠。”赵棣的表情严肃,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安,手指紧紧抓住座椅扶手,微微用力。 柴赢紧紧盯着赵棣的眼睛,仿佛要透过赵棣的眼神看到其内心深处:“希望燕王殿下言出必行,不要做出有损国家利益之事。” 赵棣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大将军多虑了。本王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赵棣的眼神坚定地看着柴赢,但手指却紧紧地抓住座椅扶手。 此时,大殿中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周围的属臣们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过了许久,柴赢淡淡一笑,打破了沉默:“燕王殿下,今日拜访,实乃为了国家大事,希望殿下能与本帅共同努力,早日平息叛乱,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赵棣点了点头,道:“大将军放心,本王定当竭尽全力。”赵棣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但眼神中仍充满了警惕。 谈话结束后,柴赢起身告辞。赵棣亲自将柴赢送到宫殿门口,两人再次相互对视,眼神中充满了莫名的情感。 柴赢转身离去,带着大军继续踏上平叛的征程。而赵棣则站在原地,望着柴赢远去的背影,眼神中闪烁着捉摸不定的光芒。赵棣眉头微微皱起,手背在身后,微微踱步,陷入了沉思之中。 随着柴赢大军的离去,燕王的城池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在这平静之下,却隐藏着汹涌的暗流。赵棣回到宫殿中,召集属臣们商议对策。赵棣深知,柴赢的来访绝非偶然,这是对自己的一种警告。 在宫殿的书房中,赵棣坐在书桌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神深邃而阴沉,心中思索着自己的未来。属臣们围坐在赵棣的身边,纷纷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殿下,柴赢此次来访,显然是对殿下有所怀疑,我们必须小心应对。”一位谋士微微皱着眉头,双手抱在胸前,表情凝重,眼神中充满了担忧道。 赵棣微微点头,道:“本王自然明白。但如今时机尚未成熟,我们还不能轻举妄动。”赵棣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上眼睛。 另一位将领则说道:“殿下,我们应该尽快做好准备,一旦时机来临,便可立即起兵。”其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双手紧紧握拳。 赵棣沉思片刻,开口道:“不可操之过急,我们要密切关注京城的局势,等待最佳时机。”赵棣的眼神坚定,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微微抬起手,示意将领坐下。 与此同时,柴赢率领着大军继续前行,大军在河北道的大地上行进着,扬起阵阵尘土。柴赢骑在马上,回头望了一眼燕王的城池,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渐渐西斜。柴赢下令大军在一处开阔之地扎营休息。夜晚,篝火熊熊燃烧,将士们围坐在篝火旁,谈论着今日的拜访和未来的战斗。柴赢则独自一人站在营地边缘,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 而在燕王的城池中,赵棣也在密切关注着柴赢大军的动向。赵棣派出了众多探子,随时汇报柴赢的行踪,书房中,灯火通明,赵棣与谋士们仍在商议着对策。 “殿下,柴赢大军实力强大,日后迟早会与我等对上,我们若要起兵,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一谋士眼神中充满了谨慎道。 赵棣微微点头:“本王明白,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办法削弱柴赢的实力。”赵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节奏越来越快。 另一位谋士则说道:“殿下,肯定有很多人不愿见到实力这么强大的柴赢,我们可以暗中联络其他势力,共同对抗柴赢。” 赵棣沉思片刻,道:“此计可行,但要小心行事,不要被柴赢察觉。”赵棣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心中在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柴赢和赵棣都在暗中谋划着自己的行动,二人之间的这场较量,虽还未交手,却如同一场无声的战争,充满了紧张与危险。 第360章 守仙宫 河北道 大军回京途中,柴赢孤身一人踏上了前往守仙宫的路途。 柴赢身着一袭玄袍,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面容冷峻,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气势。 守仙宫,坐落在云雾缭绕的群山之间,宛如仙境一般。宫殿的建筑宏伟壮观,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宫墙之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和图案,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此时,守仙宫宫主萧别离正站在宫殿的最高处,遥望着远方。 萧别离身着白色长袍,长发随风飘动,气质儒雅而内敛。然而,此刻心中却充满了不安。 萧别离早已听闻柴赢的大名,知道柴赢不仅是一位权倾朝野的大将军,更是一位实力深不可测的大宗师高手。如今,柴赢突然来访,让萧别离心中暗自惊骇,不知道柴赢的来意究竟是什么,是善意还是恶意?萧别离的心中充满了猜测。 柴赢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守仙宫的大门前。随着柴赢的出现,仿佛让整个空间都凝固了一般。守仙宫的弟子们纷纷惊恐的看向柴赢,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柴赢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萧别离的身上,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萧别离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下台阶,迎向柴赢,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警惕:“大将军大驾光临,守仙宫蓬荜生辉,不知大将军今日到访,有何贵干?”萧别离的声音平稳而有力,试图掩饰心中的不安。 柴赢目光看着萧别离,感受着萧别离身上散发的气机,一眼就看出萧别离只是宗师第三境,与蛮王努尔野豕差不多的实力,不由得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开口道:“萧宫主,久闻大名,本帅今日前来,只是想与你交谈一番。”柴赢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敬畏之感。 萧别离心中微微一松,但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大将军请进,守仙宫简陋,还望大将军不要嫌弃。”萧别离侧身让开,邀请柴赢进入宫殿。 柴赢大步走进宫殿,目光四处扫视着,似乎在观察着宫殿的每一个角落。萧别离跟在柴赢的身后,心中暗自揣测着柴赢的意图。 宫殿内,气氛显得有些紧张。柴赢坐在主位上,萧别离则坐在一旁。两人沉默了片刻,柴赢率先打破了沉默。“萧宫主,你可知本帅今日为何而来?”柴赢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萧别离,仿佛要从其脸上看出答案。 萧别离微微摇头:“大将军的来意,萧某实在猜不透,还请大将军明示。”萧别离的语气恭敬,但不卑不亢。 柴赢微微一笑:“萧宫主,你守仙宫在江湖中也算是一方势力,本帅想知道,你对当今局势有何看法?”柴赢的问题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深意。 萧别离心中一凛,知道柴赢这是在试探自己,于是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当今局势,风云变幻,各方势力错综复杂,难以捉摸,守仙宫一直秉持中立之道,不愿卷入其中。”萧别离的回答谨慎而圆滑,既没有得罪柴赢,也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柴赢微微点头:“萧宫主果然是聪明人。不过,在这乱世之中,想要独善其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柴赢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威胁。 萧别离心中一紧,知道这是的柴赢警告,于是连忙道:“大将军所言极是,我守仙宫虽想保持中立,但也明白大势所趋。如果有需要,守仙宫定会为国家和百姓尽一份力。”萧别离的态度诚恳,让人看不出丝毫的虚伪。 柴赢看着萧别离,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萧宫主,你可知道,本帅为何会成为大宗师高手?”柴赢突然转换了话题。 萧别离微微一愣,没想到柴赢会问这个问题,于是思索片刻,开口道:“大将军天赋异禀,又勤奋刻苦,自然能够成为大宗师高手。”萧别离的回答中规中矩,没有什么亮点。 柴赢微微摇头:“萧宫主,你只说对了一半,成为大宗师高手,不仅需要天赋和努力,还需要有一颗坚定的心。在这乱世之中,只有拥有强大的实力,才能保护自己和自己所珍视的人。”柴赢眼中眸光深邃,语气中充满了感慨。 萧别离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柴赢的意思,态度更加恭敬道:“大将军的教诲,萧某铭记在心。” 柴赢微微点头:“萧宫主,你是一个聪明人,本帅希望你能明白,在这乱世之中,选择站在哪一边,是非常重要的。”柴赢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意。 萧别离心中一沉,知道柴赢这是在逼他自己出选择,于是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大将军,萧某明白你的意思。但守仙宫一直秉持中立之道,不想卷入任何一方势力。”萧别离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柴赢问问冷冷一笑,目光看着萧别离:“萧宫主,你的坚持让本帅欣赏,但希望你能明白,在这乱世之中,中立并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有时候,为了保护自己和自己所珍视的人,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艰难的选择。”柴赢的语气中仿佛充满了无奈。 萧别离闻言心中一震,沉思片刻,开口道:“大将军,萧某会考虑大将军的建议,但在做出决定之前,萧某需要时间。”萧别离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犹豫。 柴赢微微点头:“萧宫主,本帅给你时间考虑,但希望你能尽快做出决定,毕竟,在这乱世之中,时间不等人。” 就在这时,柴赢突然站起身来,一股强大的气势从柴赢身上散发出来:“萧宫主,久闻你宗师之名,今日不妨切磋一番,如何?”柴赢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战意。 萧别离心中一惊,没想到柴赢会突然提出切磋的要求。萧别离知道自己与柴赢之间的实力差距巨大,但此时也无法拒绝。“既然大将军有此雅兴,萧某自当奉陪。”萧别离的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 两人来到宫殿外的广场上。柴赢负手而立,眼神平静地看着萧别离。萧别离则全神贯注,调动起全身的内力。萧别离知道,这一战必将十分艰难,但不能退缩。 “萧宫主,请。”柴赢微微抬手,示意萧别离先出手。 萧别离深吸一口气,身形一闪,如闪电般冲向柴赢,手中凝聚着强大的内力,一拳轰向柴赢的胸口。 柴赢不慌不忙,轻轻一挥手,便化解了萧别离的攻击。 萧别离心中一凛,知道柴赢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但并没有放弃,继续发动攻击。 萧别离施展出守仙宫的绝学,身形如鬼魅般在柴赢周围穿梭,不断地发动攻击。 柴赢则轻松地应对着萧别离的攻击,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轻松地化解了萧别离的攻势。 随着战斗的进行,萧别离内力消耗巨大,逐渐感到吃力,而柴赢却似乎游刃有余。萧别离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想办法改变局势。 萧别离突然停下身形,闭上眼睛,调动起全身的内力,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柴赢看着萧别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知道,萧别离应该是准备施展一种强大的绝技。 萧别离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一道强大的光芒从指尖散发出来,向柴赢射去。 柴赢微微眯眼,运起内力,缓缓推出一掌抵挡这道光芒。 “砰!” 光芒与柴赢的内力相撞,发出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萧别离被反震之力震得倒飞出去,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柴赢则稳稳地站在原地,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 萧别离挣扎着站起身来,脸色苍白,但眼神中却充满了不屈。“大将军果然厉害,萧某佩服。”萧别离的声音有些虚弱,但却充满了敬意。 柴赢看着萧别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萧宫主,你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今日之战,就此作罢。”柴赢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萧别离望着柴赢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慨,自己与柴赢之间的差距巨大,在这乱世之中,守仙宫该何去何从?萧别离的心中充满了迷茫。 就在柴赢即将走出守仙宫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向萧别离,眼神之中满是深邃:“萧宫主,本来本帅想给你时间考虑,却又忽然想到,在这乱世之中,只有强者才能生存,而弱者好像没有选择的权力!” 萧别离闻言顿时心中一震,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于是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低下头,恭敬开口道:“萧某谨遵大将军之命,守仙宫愿臣服于大将军,听从大将军的调遣。” 柴赢微微点头:“很好,萧宫主,你是一个聪明人,守仙宫继续与赵棣合作,等待本帅的命令,相信你应该不会让本帅失望。” 说罢,柴赢转身离去,只留下萧别离一个人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感慨。 第361章 娘子关 河东道 娘子关,这座屹立在河北道与河东道之间的雄关,宛如一道钢铁壁垒,守护着两道的门户。古老的城墙在岁月的洗礼下依旧散发着威严的气息,城墙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巨大的关门紧闭着,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它的坚固不可破。那关门由厚重的实木制成,外面包裹着坚硬的铁皮,上面布满了狰狞的尖刺,让人望而生畏。 娘子关前,柴赢的大军在此安营扎寨,原本奉召回京的柴赢,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准备暂不回京,先行攻打娘子关,兵伐河东道。 柴赢身着铠甲,眼神冷峻,看向眼中雄关,眼中满是深邃。 “大帅,我们不回京吗?为何突然决定攻打娘子关?” 站在柴赢旁边的玄翦眼中满是诧异之色,忍不住询问道。 柴赢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微微摇头道:“不着急回京,先让赵恒他们兄弟两斗一斗,本帅先看看戏,至于攻打娘子关,是给赵恒点压力,免得这孩子不上进”。 “是,大帅”。 玄翦闻言有些面面相觑,没太明白什么意思,虽心中仍有疑虑,但对柴赢的忠心让玄翦选择听从命令。 此时,秦霸先挺身而出,猩红的眼眸之中之前闪烁着嗜血战意,开口道:“大帅,末将愿率先锋军攻打娘子关!”秦霸先的声音洪亮,充满了期待。 柴赢微微摇头:“杀鸡焉用牛刀,打一个小小娘子关,哪用你出马,让你儿子去吧,给年轻人一个锻炼的机会”。 “是,大帅。”秦霸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随即转头对着身后的秦厉焚招呼道: “秦厉焚,听到大帅的话了没有,这次攻城任务就交给你了,这娘子关易守难攻,小心点,不要掉以轻心,要是丢了老子的脸,看回来老子怎么收拾你!” 秦厉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拱手道:“大帅放心,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柴赢摆摆手:“去吧!” 不一会,秦厉焚便率领着先锋军来到娘子关下,城墙上的守军早已严阵以待。 秦厉焚策马走至关下,大喝出声:“守将何人,报上名来”。 “本将胡鹏,你是何人?为何带兵来此,想造反不成?” 城头上,一身材高大的将领走出,望着城下的秦厉焚,眼中充满了警惕,厉声质问道。 秦厉焚邪魅一笑:“我乃上柱国麾下先锋将领,胡鹏,大将军到此,还不速速开关投降”。 “柱国大将军柴赢?大将军怎会来此?哼,大将军又如何,想要我开关投降,不可能。”胡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不屑道。 秦霸先仰头望着城墙上的胡鹏,冷笑道:“胡鹏,识时务者为俊杰,赵恒与太原王氏叛乱,大将军前来平叛,你等若执迷不悟,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胡鹏闻言怒目圆睁:“休要胡言乱语!我等忠于职守,岂会背叛二皇子,只要有我胡鹏在,娘子关就不会失守,尔等竟敢犯我娘子关,简直是自寻死路!” 说罢,胡鹏下令守城士兵放箭。瞬间,箭矢如雨点般落下,秦厉焚连忙指挥士兵举起盾牌抵挡。箭矢撞击在盾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些士兵不幸被箭矢射中,倒在了地上。那箭矢密密麻麻,如同飞蝗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受伤的士兵痛苦地呻吟着,鲜血染红了地面。 “胡鹏,找死,进攻!” 秦厉焚面色恼怒,一声令下,先锋军如潮水般冲向娘子关。士兵们扛着攻城梯,奋勇向前。 城墙上的守军则不断投掷滚木礌石,试图阻止大戮军的进攻。那滚木礌石巨大无比,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碎石。一部分滚木礌石落下,砸在士兵们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些士兵被砸得血肉模糊,但其他士兵见状并没有退缩,依旧勇往直前。 战斗异常激烈,喊杀声震天动地。秦厉焚身先士卒,挥舞着长枪,刺穿一个又一个敌人。其勇猛激励着身后士兵,让众人更加奋勇地战斗。 秦厉焚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强大的力量。枪芒闪过,鲜血飞溅,秦厉焚的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但其毫不在意,反而好似更加兴奋,继续疯狂杀戮。 胡鹏看着秦厉焚的攻势越来越猛,心中也开始焦急起来,不断地指挥士兵加强防御,同时派人向后方求援。“兄弟们,一定要守住娘子关!我们不能让敌人得逞!”胡鹏声音有些沙哑的大声喊道。 秦厉焚见久攻不下,眼中闪过一丝焦急,思索片刻,决定采取火攻,随即命令士兵准备火箭,向城墙上射去。火箭带着熊熊火焰,落在城墙上,顿时引起一片混乱。城墙上的士兵们惊慌失措,纷纷躲避火焰。那火箭如同流星一般,拖着长长的尾巴,飞向城墙。火焰在城墙上燃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胡鹏连忙组织士兵灭火,但火势越来越大,难以控制。就在这时,秦厉焚趁机指挥士兵再次发动进攻。攻城梯架上城墙,士兵们脸上充满了决绝,奋力攀爬。他们知道,只有攻下娘子关,才能为国家带来希望。士兵们的手紧紧抓住攻城梯,奋力向上攀爬,汗水湿透了衣衫,但没有丝毫松懈。 胡鹏亲自带领士兵进行抵抗,但大戮军的攻势太过猛烈,渐渐难以抵挡。秦厉焚率先爬上城墙,与胡鹏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两人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战斗十分激烈。秦厉焚长枪与胡鹏的大刀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火花四溅,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斗志。 “胡鹏,你若投降,本将可饶你一命!”秦厉焚眼神邪魅大声道。 “休想!我胡鹏绝不投降!”胡鹏面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依旧嘴硬道。 “呵,你以为本将真想要你投降?敢侮辱大将军,还想活?死!” “慢着,我投…” 秦厉焚厉说罢,眼中满是杀机,猛然一记杀招使出,没有理会胡鹏的求饶,直接一枪将其捅穿。 最终,在厉焚的带领下,先锋军成功攻破了娘子关。 娘子关,古老的关隘之上,秋风凛冽,吹得旌旗猎猎作响。柴赢身着铠甲,负手而立,眼神深邃地望着远方,仿佛在思索着这风云变幻的局势。 此时,玄翦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柴赢身旁。 玄翦微微拱手,神色恭敬道:“大帅,娘子关已破,我军士气大振,接下来当如何行动?还请大帅示下。” 柴赢眼中眸光深邃,缓缓开口道:“静观其变,暂不妄动。” 玄翦闻言眼中露出疑惑之色,问道:“大帅的意思是?属下愚钝,还请大帅明示。” 柴赢微微侧目,看向玄翦,沉声道:“本帅打算坐山观虎斗,赵恒野心勃勃,而赵泰也不会轻易屈服,本帅攻打河东道,是给赵恒施加压力,逼他与赵泰决斗。”柴赢的眼神中闪烁着谋略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局势的走向。 玄翦思索片刻,脸上露出担忧之色,道:“大帅此计甚妙,但就怕赵恒万一不敢再打京城,反而撤回河东怎么办?” 柴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道:“退?赵恒若攻下京城,他还有一线生机,若退回河东,面临朝廷与本帅夹攻,他才是有死无生”。 玄翦微微点头,眼中的疑惑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敬佩之色,道:“大帅高瞻远瞩,属下佩服,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对河东道展开行动吗?” 柴赢微微颔首,道:“传令下去,整顿兵马,准备对河东道的重要据点逐步施压。但要注意分寸,不可逼得太紧,让赵恒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反应,要让赵恒感受到压力,却又不至于让他犯蠢立刻放弃对京城的围困。” 玄翦拱手应道:“属下遵命。”说罢,玄翦便转身去传达柴赢的命令。 柴赢依旧站在关隘之上,眸光深邃望着前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以一个虚无缥缈的王为饵就想召本帅替你卖命,呵…” “赵泰啊赵泰,你真是跟你那老爹一样天真!” “希望你能多坚挺一段时间…” 第362章 赵恒应对 皇宫 京城,宏伟的宫殿在秋日的余晖下显得格外肃穆。皇宫之内,皇帝赵泰高坐龙椅之上,面色阴沉如水,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忧虑交织的光芒。 赵泰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的群臣,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赵恒与杨镇两个大逆不道的逆贼现在围困京城,那柴赢朕召他回来平叛,他却未回京,竟去了河东道,众卿以为如何? 礼部尚书郑尚闻言眼中眸光一转,与萧玄对视一眼,随即立马怒容满面,那方正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微微涨红。 只见郑尚一步迈出,双手用力地拱起,向皇帝赵泰慷慨陈词道:“陛下,柴赢在朝廷危难之际,不听召令,擅自前往河东道,此举实在可疑至极。臣反复思量,越想越觉得其中大有问题。他这分明是坐山观虎斗,欲看朝廷与叛军两败俱伤,而后趁机图谋不轨,陛下,我们切不可被其表象所迷惑。” 郑尚言辞激烈,双眉紧蹙如两座小山,那紧皱的眉头间仿佛藏着无尽的忧虑与怀疑,微微扬起下巴,目光中满是笃定,仿佛已经认定了柴赢的不忠。 户部尚书萧玄紧接着站出,一脸的凝重之色,微微低头沉声道:“陛下,郑尚书所言极是。柴赢此举着实令人费解。如今京城被围,正是急需他回来平叛之时,柴赢却背离旨意。这其中必有蹊跷,不可不防啊。臣担忧那柴赢是在等待时机,一旦时机成熟,便会露出其狼子野心,陛下,当早做决断,以免后患无穷。”萧玄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不安,那忧虑如同乌云一般笼罩在脸上。 其他几位尚书闻言,皆是一惊。工部尚书范历微微睁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清瘦的脸庞上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心中暗自思忖,柴赢向来忠勇,难道真会如郑尚和萧玄所言?但范历很快摇了摇头,觉得此事不能轻易下结论,于是微微抿了抿嘴唇,陷入了沉思之中。 兵部尚书李弥率先站出来为柴赢说话,李弥神色坚定如磐石,拱手道:“陛下,臣以为柴赢将军绝非如此之人,柴赢将军深知直捣叛军大本营或许是解京城之围的关键,并非有二心。柴赢将军忠勇之名,天下皆知,断不会在此时背叛陛下。陛下,我们不可因一时的疑惑而怀疑忠臣啊。”兵部尚书言辞恳切,眼神中闪烁着对柴赢的信任,那信任如同明亮的火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格外耀眼。 工部部尚书范历也点头附和道:“陛下,柴赢将军向来以国家为重。此次前往河东道,或许是看到了平叛的最佳时机。我们不可仅凭此举就怀疑柴赢将军忠心。臣相信,柴赢将军定有其良苦用心。陛下,我们当给予忠臣足够的信任,如此方能凝聚人心,共渡难关。”范历微微躬身,语气沉稳,试图打消皇帝的疑虑。 刑部尚书王壁思索片刻后,也开口道:“陛下,目前局势未明,不可轻易断定柴赢将军有异心。且等柴赢将军在河东道的行动结果,再做定夺也不迟。柴赢将军多年来为国家出生入死,不应轻易被怀疑。陛下,我们当以大局为重,不可因无端的猜测而自乱阵脚。”王壁神色严肃,目光中透露出冷静与理智,略有深意的看了郑尚二人一眼。 李弥见皇帝赵泰神色犹豫,于是接着道:“陛下,柴赢将军或许是想以奇招破局,陛下应给予柴赢将军信任,相信大将军能为朝廷带来转机,我等不可因一时的怀疑而寒了忠臣之心。陛下,如今国家正值危难之际,我们更应团结一心,而不是相互猜忌。”李弥语气坚定,对柴赢充满信心,那信心仿佛能穿透这沉重的氛围,给人带来一丝希望。 郑尚见李弥如此帮柴赢说话,坏自己好事,顿时心中恼怒,转头怒视着李弥,怒斥道:“李尚书,你如此维护柴赢,莫不是与那柴赢有所勾结?如今朝廷危在旦夕,你却不顾大局,一味偏袒柴赢,究竟是何居心?”郑尚的声音尖锐而刺耳,眼神中充满了质疑。 李弥闻言,气得满脸通红,瞪大了眼睛,也怒斥道:“郑尚书,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李弥对陛下忠心耿耿,岂会与柴赢勾结?你无端指责,挑拨朝廷与柴赢将军的信任,才是居心不良。”李弥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不休。朝堂之上,其他尚书们也纷纷加入争论,有的支持郑尚,有的支持李弥,场面一片混乱。 皇帝听着群臣的争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思考着这复杂的局势。 赵泰的目光在众臣之间来回扫视,心中权衡着各方的利弊。赵泰深知这场叛乱关乎自己的生死存亡龙椅,而柴赢的行动更是关系重大,柴赢究竟是忠是奸,必须谨慎判断,以免做出错误的决策,给自己带来不可挽回的灾难。 沉思片刻,皇帝赵泰看着群臣的争吵,心中愈发烦躁,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恼怒。这时,赵泰目光看到一直默默没有出声的尚书令崔易和谢司马两人,于是开口询问道。 “崔尚书,此事有何看法?”皇帝赵泰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嘈杂的朝堂上响起。 尚书令崔易闻言微微躬身,深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道:“陛下,如今局势危急,能解朝廷危局的恐怕只有柴赢。柴赢将军素有谋略,他前往河东道,或许是看到了平叛的关键所在,朝廷不妨先观察他的行动,再做决断。”崔易的声音平静而沉稳,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皇帝赵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郑尚和萧玄二人则目光顿时盯向崔易,眼中带不满,仿佛在质问崔易为何帮柴赢说话,崔易微微摇头仿佛不想解释,郑尚二人脸色顿时难看。 皇帝赵泰目光又看向谢司马,询问道:“此事谢司马意见什么意见?” “陛下,如今叛军围城,京城危在旦夕,柴赢有没有异心还重要吗?” 闭目养神的谢司马闻言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幽幽说罢,又阖上了双眼。 “是啊,柴赢有没有异心还重要吗?朕现在也只能指望他,希望他没异心”。 皇帝赵泰听闻谢司马话语,面色惨然一笑,口中呢喃说罢,陷入了沉默。 片刻,皇帝赵泰皇帝失去全身力气,声音软弱无力道:“也罢,就先看柴赢的行动,传朕旨意,催促柴赢尽快平定河东道,回京复命。” 皇帝赵泰的旨意一下,朝堂上的争吵声渐渐平息。群臣们心中各有所思,有人担忧柴赢真的有二心,有人则期待柴赢能早日平叛归来。 皇宫之中,太监宫女们也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气氛,走路都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御花园里,往日娇艳的花朵此刻也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仿佛被这沉重的氛围所压抑。 —— 京城之外,二皇子赵恒的军营中,气氛紧张而凝重。赵恒身着铠甲,面容坚毅,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焦虑与沉思。心中此刻犹如翻江倒海一般,这场起兵本已让赵恒如履薄冰,如今柴赢的动向更是让赵恒倍感压力。 赵恒身旁,杨镇神色凝重,手中拿着一卷地图,若有所思。而太原王氏家主王伯渊则身着华丽长袍,面容担忧,眉头紧锁。 王伯渊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满是担忧:“殿下,如今柴赢已经破了娘子关去了河东道,属下担忧我王氏家族和河东道的安全。柴赢此举,恐是要对我们的大本营下手。依属下之见,我们应当撤军,回守河东,防止被柴赢和朝廷两头夹击。”王伯渊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似乎在思考着最坏的情况。 赵恒听了王伯渊的话,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杨镇。杨镇微微思索片刻,然后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殿下,本将认为王大人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我们也不能轻易撤军。”杨镇缓缓说道,“柴赢此人,虽去了河东道,但本将怀疑他是准备坐山观虎斗。柴赢或许不会与朝廷夹攻我们,而是等待我们与朝廷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杨镇伸手指着地图接着道: “殿下且看,如今朝廷被我们围困,已是疲于应对,柴赢若真心为朝廷平叛,理应速速回京驰援,与京城守军里应外合,共同对抗我们。可他却偏偏选择去河东道,这其中必有深意。柴赢定是看出了我们与朝廷僵持不下,他想等待一个最佳时机。若我们此时撤军,之前的努力便白费了,而且还会让柴赢觉得我们胆怯,更加肆无忌惮。再者,柴赢若真有二心,他也不会急于与朝廷联手。朝廷对柴赢也未必完全信任,毕竟柴赢违抗了皇命,擅自行动。他们之间必然存在着猜忌,这种猜忌会让他们在行动上有所顾忌…” “所以,依本将之见,我们应当先拿下京城。只要京城在手,我们便有了与柴赢谈判的筹码。到那时,即便柴赢有所行动,我们也不至于陷入被动。”杨镇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 赵恒听着杨镇的分析,心中不断权衡着利弊。赵泰明白王伯渊的担忧是有道理的,一旦被柴赢和朝廷夹击,后果不堪设想。但又不甘心就此放弃对京城的围困,毕竟已经付出了如此多的努力。 赵泰在心中暗暗思忖着柴赢的真正意图,柴赢真的会坐山观虎斗吗?还是有其他的谋划?如果此时撤军,是否会错失良机?如果继续进攻京城,又能否在柴赢有所行动之前成功拿下?无数的疑问在赵泰脑海中盘旋。 良久,赵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王伯渊。 “王大人,你的担忧本皇子明白。但杨镇所言也有道理。如今我们已经围困京城,若此时撤军,之前的努力便白费了。本皇子相信,只要我们加紧攻势,定能在柴赢有所行动之前,拿下京城,而且现在我们没有退路了,退就会死,只有破釜沉舟才有一线生机。”赵恒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决绝的光芒。但在内心深处,赵泰也有着一丝不安,知道自己正在赌一把,赌柴赢不会立刻与朝廷联手,赌自己能够在短时间内攻克京城。 王伯渊听了赵恒的话,微微叹了口气。知道赵恒已经做出了决定,自己再劝说也无用。于是也不再劝解,但心中的担忧却并未减少。 “殿下,既然你已经决定,属下也无话可说。但我们必须做好应对柴赢的准备。若他真的与朝廷夹攻我们,我们必须有应对之策。”王伯渊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赵恒点了点头,知道王伯渊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于是看向杨镇,说道:“杨将军,你足智多谋,立刻制定应对柴赢的策略,我等不能掉以轻心。”此时,赵恒的心中已经开始谋划各种可能的情况,赵泰知道,自己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以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 杨镇拱手道:“殿下放心,末将定会制定出万全之策。” 赵恒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如今局势危急,我们必须齐心协力,共同应对,本皇子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定能度过难关。”赵恒的声音在营帐中回荡,给人一种坚定的力量。但在赵泰的内心深处,此刻也在默默祈祷,希望自己的决策是正确的。 王伯渊和杨镇也站起身来,两人的眼神中同样透露出坚定的决心,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必须紧密合作,共同为了未来而努力。 在这个紧张的时刻,天空中乌云渐渐聚集,秋风也变得更加凛冽。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而紧张。 第363章 京城大战起 大胤 京城,这座古老而威严的都城,此刻依旧被紧张与肃杀的氛围紧紧笼罩。二皇子赵恒与杨镇率领的百万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京城包围得水泄不通,战鼓擂动,喊杀声震天。 城外,连绵不绝的营帐在风雨中屹立,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二皇子赵恒身披金色战甲,头戴华丽战盔,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眼神冷峻地凝视着前方的京城,身旁,杨镇身着黑色重甲,面容严肃,手中紧紧握着宝剑。 “今日,必破京城!”赵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决心。 杨镇微微点头,回应道:“殿下放心,百万大军在此,京城必破无疑。” 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位身着白色长袍,气质超凡脱俗的老者从城头飞身而下,踏空缓缓走来。此人正是大胤军中第一人,威望极高的谢司马,谢司马的出现,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让赵恒大军的军心不禁有了一丝晃动。 二皇子赵恒与杨镇看到谢司马走来,神色皆是一凛,急忙下马,恭敬地迎上前去。 “谢司马,您怎么来了?”赵恒微微躬身,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敬重,眼神中既有意外,又有一丝不安,仿佛知道接下来的谈话不会轻松。 谢司马看着赵恒和杨镇,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忧虑,饱经沧桑的面容上,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和对国家命运的担忧:“二皇子殿下,杨将军,你二人这是为何要兴兵叛乱?如今异族动乱,胡人虎视眈眈,我大胤正值多事之秋,你们此举只会让国家社稷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赵恒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沉默片刻,脸上露出悲愤之色,这才缓缓开口道:“谢司马,您有所不知。如今坐在皇位上的赵泰得位不正,他谋害父皇和大皇子,才得以登上皇位,我等乃是为了替先皇和大皇子报仇,为了大胤的正统,才不得不举兵。”赵恒的语气中带着坚定,仿佛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义之举。 谢司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沉默片刻后说道:“二皇子殿下,其实本司马又何尝不知先皇之死存有诸多疑点,但此时若国内陷入动乱,异族必然会借机生乱,到那时,大胤将面临灭顶之灾。我们不能因一时之愤,而置国家与百姓于不顾,应当以大局为重,停止叛乱,共同抵御外敌。” 赵恒沉默了,内心似乎在挣扎。一方面,赵恒渴望推翻赵泰,建立一个新的王朝,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另一方面,赵恒也明白谢司马所说的道理,知道这场起兵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片刻,赵恒咬咬牙,开口道:“谢司马,可若不推翻赵泰,大胤又何来清明未来?赵泰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发指,这样的人如何能治理好国家?我等不能坐视不管,必须要推翻赵泰,还大胤一个清明。” 杨镇在一旁忍不住说道:“谢司马,我们敬重您的威望和才能,但赵泰的昏庸无道,我们不能任由赵泰继续胡作非为。我们不能因为异族和胡人的威胁就放弃我们的理想和目标,我们相信,只要我们能够迅速攻破京城,掌握国家大权,就能够带领大胤走向繁荣富强。”杨镇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决心。 谢司马看着赵恒和杨镇二人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很难说服二人改变主意:“二皇子殿下,杨将军,你二人可曾想过,这场战争会带来多少伤亡?会给百姓带来多少痛苦?你们的行为,真的是为了天下苍生吗?”谢司马的语气中充满了质问,目光紧紧盯着赵恒和杨镇,仿佛要穿透二人的灵魂。 赵恒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内心显然也在为这个问题而纠结。但很快,赵恒的眼神又被坚定所取代。“谢司马,我知道这场战争会带来很大的伤亡。但是,为了正义,为了大胤的未来,我别无选择,我相信,只要我们能够成功,就能够弥补这些损失。”赵恒的声音虽然坚定,但也透露出一丝无奈。 谢司马摇摇头,说道:“二皇子殿下,你可曾想过,战争一旦开启,便难以控制。即便你成功推翻赵泰,新的政权能否稳定?百姓能否安居乐业?而且,异族已经生乱,胡人正虎视眈眈,此时内乱,异族胡人必定会趁机入侵,到那时,大胤将面临灭顶之灾,你又该如何应对?” 杨镇见赵恒面色动摇,连忙道:“谢司马,我们也不想看到百姓受苦。但是,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赵泰的昏庸统治将会让更多的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只有推翻赵泰,才能拯救大胤。”杨镇的语气中充满了使命感。 谢司马看着赵恒和杨镇,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你二人打准正义的旗号,但实际上,只是在满足自己的野心,这场战争,无论结果如何,都只会给大胤带来灾难。”这司马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悲哀。 说罢,谢司马转身离去,其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仿佛对这场战争的结局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白色的长袍在风中飘动,仿佛一面孤独的旗帜。 赵恒和杨镇看着谢司马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二人都知道,谢司马是为了大胤的未来着想,但自己此时已经无法回头了。 “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杨镇目光看向赵恒,眼神之中带着一丝试探,询问道。 赵恒眼神坚定地道:“继续进攻!不能因为谢司马的劝说就放弃我们的计划,必须要尽快攻破京城,掌握国家大权。”赵恒的语气中充满了决绝。 杨镇点了点头,说道:“好!末将这就去安排。”杨镇转身离去,准备发动进攻。 “诸军将士,大皇子有令,攻破京城,全军官升一级,先登破城者,赏黄金万两,封万户侯,攻城!” 随着杨镇一声令下,大军将士个个神色火热,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战鼓擂动,喊杀声震天,士兵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京城逼近,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京城城墙上,守将王傲和谢桓面色凝重地望着逐渐逼近的敌军。王傲身披银色铠甲,手握长枪,身姿挺拔如松。谢桓则身着银色战甲,腰间佩着宝剑,眼神锐利如鹰。 “这群叛贼来势汹汹,今日必有一场恶战。”王傲沉声道。 谢桓点点头,“我们定要坚守京城,不负陛下重托。” 城墙上,士兵们严阵以待,弓箭手们搭箭上弦,瞄准着下方的敌军。投石车、弩炮等武器也准备就绪,随时准备发射。 当敌军进入射程范围后,王傲一声令下:“放箭!” 瞬间,万箭齐发,如雨点般向着敌军射去。箭矢在空中呼啸而过,带着死亡的气息。敌军中不少士兵中箭倒地,但他们并没有退缩,而是继续向前推进。 杨镇见状,大声喊道:“举盾!” 士兵们纷纷举起盾牌,抵挡着飞来的箭矢。在盾牌的掩护下,大军继续前进,逐渐逼近城墙。 当敌军靠近城墙时,城墙上的投石车和弩炮开始发射。巨大的石块和弩箭如流星般砸向敌军,发出阵阵巨响。敌军中顿时一片混乱,不少士兵被石块和弩箭击中,死伤惨重。 然而,赵恒的军队并没有被这一轮攻击所击退。大军迅速调整阵型,继续发起进攻。一些士兵扛着云梯,冲向城墙,试图爬上城墙。 城墙上的守兵们立刻用滚木、礌石等武器进行反击。滚木和礌石从城墙上滚落下来,砸向云梯和敌军士兵。一些云梯被砸断,士兵们纷纷掉落下来,但仍有不少士兵顽强地爬上了云梯,向着城墙上方攀爬。 王傲和谢桓亲自率领士兵们进行反击。两人挥舞着长枪和宝剑,将爬上城墙的敌军士兵一一斩杀。鲜血染红了城墙,战斗异常激烈。 在城墙下方,敌军的攻城车也开始撞击城门。巨大的攻城车由坚硬的木材和金属打造而成,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皮革,以抵御城墙上的攻击。攻城车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城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城墙上的守兵们则用热油、石块等武器攻击攻城车。热油从城墙上倾倒下来,浇在攻城车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同时也让敌军士兵痛苦不堪。石块则不断地砸向攻城车,试图阻止攻城车的前进。 然而,敌军的攻城车依然顽强地撞击着城门。城门在一次次的撞击下开始出现裂缝,形势变得越来越危急。 王傲见状,立刻派人加固城门,并组织士兵进行反击,并亲自带领一队士兵冲下城墙,与攻城车附近的敌军展开激战。 在激烈的战斗中,王傲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战斗力,手中的长枪如蛟龙出海般,所到之处,敌军士兵纷纷倒地,其身影在敌军中穿梭,如同一尊战神,让敌军士兵胆寒。 谢桓则在城墙上指挥着士兵们进行防御。冷静地观察着战场形势,不断地调整着防御策略,命令弓箭手集中火力射击攻城车附近的敌军,为城下的士兵们提供支援。 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双方的伤亡都在不断增加。战场上,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让人作呕。 但双方都没有退缩的意思,赵恒和杨镇不断地指挥着军队发起进攻,而王傲和谢桓也坚定地守卫着京城。两人都知道,这场战斗关乎着国家的命运和未来。 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战场上的硝烟在雨水的冲刷下渐渐淡去一些。赵恒望着久攻不下的京城城墙,心中思绪万千,决定亲自去会一会守将王傲,或许能找到破城之法。 赵恒身披黑色披风,在亲卫的簇拥下缓缓走向城墙。城墙上的王傲远远地就看到了赵恒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赵恒在距离城墙不远处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城墙上的王傲,大声说道:“王将军,久闻大名。今日之战,你我双方皆已竭尽全力,却依然僵持不下。本皇子不想再看到更多的伤亡,特来与将军一谈。” 王傲神色冷峻,回应道:“二皇子殿下,你兴兵围城,乃是大逆不道之举。我王傲身为京城守将,定当誓死守卫京城,绝不让你得逞,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赵恒微微皱眉,说道:“王将军此言差矣,当今皇帝赵泰谋害先皇,昏庸无道,致使民不聊生,本皇子乃是为了天下苍生,才不得不举兵。只要将军肯开城门,本皇子保证,绝不滥杀无辜,定当善待京城百姓。” 王傲冷哼一声,道:“二皇子殿下,你这不过是为自己的野心找借口罢了。陛下虽有不足之处,但也并非如你所说的昏庸无道,我王傲只忠于陛下,绝不会背叛。” 赵恒沉默片刻,又说道:“王将军,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如今本皇子手握百万大军,京城迟早会被攻破。你若现在开城投降,本皇子可以保你荣华富贵,你又何必苦苦坚守?” 王傲面色不屑道:“二皇子殿下,我王傲身为军人,自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绝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背叛陛下,更不会向你投降。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我王傲也绝不退缩。” 赵恒见王傲如此坚决,心中不禁有些恼怒,厉斥道:“王将军,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皇子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助赵泰谋逆的罪行本皇子可以不追究,但如果你继续顽固不化,待城破之日,本皇子定让你和你三族死无葬身之地。” 王傲毫不畏惧,大声嘲笑道:“哈哈,二皇子殿下,你尽管放马过来,我王傲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想破京城,有我王傲在,绝不会你不会得逞的。” 赵恒怒极反笑道:“好,好一个王傲,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皇子不客气了。今日之战,不死不休。” 说罢,赵恒转身离去。王傲望着赵恒的背影,嘴角勾起莫名笑意,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回到营帐中,赵恒脸色阴沉,没想到王傲如此顽固,竟然丝毫不为所动。杨镇见赵恒脸色不善,上前问道:“殿下,那王傲如何说?” 赵恒冷哼一声,道:“那王傲冥顽不灵,死活不肯投降。看来,我们只能继续强攻了。” 杨镇闻言眼中眸光一闪,试探道:“殿下,强攻恐怕会带来更大的伤亡,殿下可否还有其他办法?” 赵恒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微微摇头,开口道:“如今本皇子也没有其他办法,但京城必须尽快攻破,否则夜长梦多,传皇子命令,加大进攻力度,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攻破京城。” 杨镇眼中闪过一抹深邃,领命而去。而城墙上的王傲谢桓二人也在积极部署防御,准备迎接更加激烈的战斗。 第364章 京城之危 大胤 京城,这座曾经繁华而威严的都城,如今被战争的阴影所笼罩。二皇子赵恒与杨镇率领的百万大军将京城紧紧围困,局势危急,人心惶惶。 皇宫之中,皇帝赵泰面色凝重,来回踱步,眼神中透露出焦虑与不安,这场突如其来的攻城让赵泰措手不及。朝廷上的大臣们也都惊慌失措,纷纷议论着如何应对这场危机。 “陛下,如今局势危急,二皇子赵恒兵强马壮,京城恐难坚守。”一位大臣忧心忡忡地说道。 赵泰眉头紧锁,沉声道:“朕乃天子,岂会惧他赵恒。传朕旨意,加强京城防御,务必守住京城。” 然而,尽管赵泰强装镇定,但心中清楚,仅凭京城的守军,恐怕难以抵挡赵恒的大军,在这危急时刻,赵泰想到了河东道的柴赢,柴赢手握重兵,若能及时回京平叛,或许还有转机。 于是,赵泰决定亲自出宫,前往上柱国府。上柱国府中,五公主赵今棠身着华丽的服饰,怀中抱着一个婴儿,正在庭院中赏花。 此刻,赵今棠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忧虑。 赵泰在侍卫的簇拥下走进庭院,赵今棠见状,连忙起身行礼,道:“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赵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温和,说道:“小妹不必多礼,朕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赵泰的目光落在赵今棠怀中的婴儿身上,眼神中露出一丝好奇,微微前倾身子,仔细打量着婴儿,询问道:“这便是小妹的孩子吧,起名了没有?叫何名?” 赵今棠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婴儿,轻声开口道:“陛下,起名了,夫君为他起名为扶苏。” 赵泰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婴儿的脸颊,开口道:“扶苏?好名字,这孩子生得眉清目秀,将来必成大器。” 赵今棠微微低头,心中却满是担忧,知道赵泰在这个时候来访,必定是为了赵恒叛乱之事,于是轻声说道:“陛下是有何事?请讲。” 赵泰看着赵今棠,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双手微微握拳,说道:“小妹,如今赵恒那逆贼兴兵叛乱,京城局势危急,妹夫柴赢手握重兵,若他能及时回京平叛,朕必重重有赏,朕希望你能劝说柴赢,让他尽快回京,拯救朕于危难之中。” 赵今棠微微皱眉,心中明白这是一个艰难的任务,柴赢一向也有自己的原则和想法。不知道自己能否劝说柴赢回京平叛。 “陛下,夫君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但此事事关重大,臣妾不敢保证能劝说他回京。”赵今棠犹豫地说道,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赵泰上前一步,握住赵今棠的手,眼神中满是恳切,开口道:“小妹,朕知道此事不易,但如今京城危在旦夕,只有柴赢能救朕,朕封柴赢为秦王,只要他能回京平叛,朕绝不吝啬赏赐。” 赵今棠感受到赵泰的急切与期待,心中不禁有些动摇,知道这场叛乱若不能及时平息,将会给国家带来巨大的灾难。作为皇室成员,自己有责任为国家尽一份力。 “陛下,臣妾愿尽力一试,但夫君为人固执,臣妾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赵今棠脸上露出坚定之色,开口道。 就在这时,赵今棠的眼神突然一凛,想起了往日听到的传闻,传闻中说自己的父皇的死与赵泰有关,于是紧紧盯着赵泰,质问道:“陛下,臣妾听闻父皇的死与你有关,这是真的吗?” 赵泰闻言,心中一慌,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连忙避开赵今棠的目光,恼怒道:“小妹,你这是听何人谣言?父皇驾崩,乃是大皇兄所为,与朕何干?你不可轻信谣言,坏了我们兄妹之情。” 赵今棠看着赵泰恼怒的表情,心中更加怀疑。微微扬起下巴,说道:“陛下,此事绝非空穴来风,若陛下真的问心无愧,为何如此恼怒?” 赵泰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慌乱,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小妹,朕乃天子,岂容你无端质疑?父皇驾崩,朕也十分悲痛,当时朕收到消息说皇兄欲谋害父皇,朕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想进宫救父皇,结果还是晚了一步,父皇之死,人证物证具在,皇兄也亲自承认的,绝非如谣言所说那般,如今国家正值危难之际,你应与朕同心协力,共渡难关,而不是被谣言所惑。” 赵今棠沉默不语,心中的疑虑并未消除。紧紧抱着怀中的婴儿,仿佛在从孩子身上汲取力量。过了片刻,赵今棠缓缓说道:“陛下,臣妾并非有意质疑陛下,只是此事关乎重大,臣妾不得不谨慎。如今京城局势危急,臣妾自当尽力劝说柴赢回京平叛。但也请陛下明白,若此事真有蹊跷,臣妾定当追查到底。” 赵泰看着赵今棠坚定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心中更加恼怒,暗叹一口气。知道此时不能与赵今棠起冲突,于是放缓语气道:“小妹,朕理解你的心情,但此刻当以国家大局为重,等这场危机过去,若真有谣言作祟,朕自会彻查,给你一个交代。” 赵今棠微微点头道:“陛下,臣妾会尽快写信给夫君,将京城的局势告诉他。臣妾相信,夫君一定会为了国家和百姓着想,尽快回京平叛。” 赵泰露出欣慰的笑容,开口道:“好,小妹,朕期待着柴赢的归来。” 说完,赵泰转身离去。赵今棠望着赵泰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压力。知道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必须尽快劝说柴赢回京平叛。 回到房间,赵今棠坐在书桌前,拿起笔,开始写信。赵今棠心中充满了忧虑和期待,不知道柴赢看到信后会作何反应。 “夫君,京城局势危急,二皇兄赵恒兴兵叛乱,陛下亲自来访,封你为秦王,希望你能尽快回京平叛。国家安危,百姓福祉,皆系于你一身。望夫君以大局为重,速速归来。我们的孩儿扶苏,尚在襁褓之中,他需要一个安定的国家成长。”赵今棠写道。 写完信,赵今棠将信装入信封,交给侍女红袖,让红袖尽快安排人送往柴赢处。然后,赵今棠坐在窗前,默默地祈祷着柴赢能早日归来。 而在皇宫中,赵泰也在焦急地等待着柴赢的消息。赵泰知道,这场叛乱能否平息,关键在于柴赢能否及时回京平叛,于是不断地派出探子,打探柴赢的动向。 朝廷上的大臣们也都在议论着这场叛乱,有的主张坚守京城,等待援军;有的主张与赵恒谈判,寻求和平解决的办法。但无论哪种主张,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京城的百姓们也都陷入了恐慌之中。街道上行人稀少,店铺纷纷关门。人们都在担心着战争的结果,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在这紧张而危急的时刻,每个人都在等待着一个转机。而这个转机,或许就在于柴赢的决定。 第365章 太原府 大胤 河东道,旌旗猎猎,战鼓声声。柴赢身披黑色战甲,端坐在高大的战马上,眼神冷峻地望着远方,手中紧握着缰绳,心中思绪万千。 柴赢收到京城的消息后,并未如皇帝赵泰和赵今棠所期望的那般急于回京平叛,相反,柴赢选择坐看赵恒与赵泰的争斗,再等着那些野心家一一冒头。 此时的河东道,大军浩浩荡荡,如钢铁洪流一般向前推进。士兵们身着黑色的铠甲,步伐整齐,士气高昂,众人的脸上充满了坚毅和决绝,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柴赢率领着大军一路攻城拔寨,所过之处,硝烟弥漫,战火纷飞。每一座被攻克的城池,都留下了大军英勇奋战的痕迹。城墙之上,血迹斑斑,残破的旗帜在风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逼近太原府的途中,景色愈发苍凉。原本肥沃的田野如今变得荒芜一片,庄稼被践踏得不成样子。村庄里,房屋倒塌,百姓们四处逃窜,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柴赢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但柴赢知道,在这个乱世之中,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大军继续前行,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风呼啸着,吹得旗帜猎猎作响。柴赢的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事,不时地打着响鼻,蹄子在地上不安地刨着。 太原府,这座曾经繁华的城市,如今也笼罩在战争的阴影之下。城墙高大而坚固,城楼上的守卫们严阵以待,紧张地注视着远方。他们知道,柴赢的大军即将到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而此时的太原府内,王家众人正陷入一片紧张之中。太原王氏,家主王伯渊随赵恒攻打京城,留下王氏二爷王羡守城。王羡面色凝重,来回踱步,心中焦虑不已。 “二爷,柴赢大军来势汹汹,我们该如何是好?”一位王家亲信满脸忧虑地问道。 王羡停下脚步,眉头紧锁,沉声道:“柴赢手握重兵,不可小觑,但我太原王氏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传令下去,加强城防,准备迎敌。” 众人领命而去,王羡则登上城楼,望着远方渐渐逼近的柴赢大军,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不安。 随着柴赢大军的临近,太原府内的气氛愈发紧张。士兵们紧握兵器,手心冒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百姓们也纷纷躲在家中,紧闭门窗,心中祈祷着这场灾难能够尽快过去。 王羡看着城楼下严阵以待的士兵们,心中明白,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于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二爷,柴赢大军已在城外五里处扎营。”一名士兵前来禀报。 王羡微微点头,说道:“密切关注柴赢大军的动向,有任何情况立即来报。” 士兵退下后,王羡陷入了沉思。王羡知道,柴赢此次前来,必定是为了太原府。而自己作为守城之人,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守住这座城池。 就在这时,一位谋士来到王羡身边,轻声说道:“二爷,柴赢来势汹汹,我们不可硬拼,不如派人前去谈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王羡微微皱眉,说道:“谈判?柴赢会同意吗?” 谋士说道:“二爷,如今局势不明,柴赢也未必想与我王们为敌,我们可以提出一些条件,或许能让他有所顾忌。” 王羡思索片刻,说道:“好吧,那就派使者前去谈判。但要记住,不可轻易让步。” 使者很快被派了出去,王羡则在城楼上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心中充满了不安,不知道这场谈判能否成功。 而此时的柴赢大营中,柴赢正与部下将领们商议着攻城之策。 “太帅,太原府城防坚固,我们是否要立即发动进攻?”玄翦上前问道。 柴赢微微摇头道:“暂不轻举妄动,先派人打探清楚城中的情况,再做决定。” 就在这时,士兵来报,太原府派使者前来谈判,柴赢眼中眸光一转,开口道:“让他进来。” 使者被带进大营,见到柴赢后,连忙行礼。柴赢锐利的目光看向使者,询问道:“你来所为何事?” 使者恭敬开口道:“大将军,我家二爷派我前来,是想与大将军谈判。如今局势紧张,王氏不想与将军为敌。只要将军肯退兵,我太原王氏愿意献上大量财物。” 柴赢闻言,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冷笑道:“财物?你王氏以为本帅会为了财物而放弃攻城?” 使者连忙道:“大将军,我太原王氏在河东道颇有势力,若大将军能与我王氏合作,日后必有好处。” 柴赢闻言一声冷笑道:“太原王氏,好大的威风,回去告诉你家二爷,本帅不会退兵,但本帅也不想滥杀无辜,若王氏肯打开城门,投降于本帅,本帅可以保证王氏和城中百姓的安全。” 使者无奈,只得回去向王羡禀报。王羡听后,脸色更加阴沉,知道柴赢不会轻易放过太原府。但王氏也不想轻易投降,毕竟太原王氏在这座城中有着深厚的根基。 “二爷,我们该怎么办?”众人问道。 王羡咬咬牙,面色愤恨道:“竖子柴赢,欺人太甚,真当我王氏好欺负不成,准备战斗!我太原王氏绝不屈服。” 于是,太原府内的气氛更加紧张,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不投降?呵,世家门阀果然自有傲气,看来王氏是看不起本帅这一介武夫,走,随本帅去看看这太原王氏的气节和骨头哪个更硬”。 柴赢得知王羡拒绝投降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率领着大军来到太原城下,准备看看这位王家二爷究竟有多大的决心和勇气来抵抗自己的大军。 柴赢骑着高头大马,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下缓缓来到太原城前,抬头望向高大坚固的城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城墙上,身着华丽的长袍的王羡早已等候多时,面容坚毅,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柴赢目光看向王羡,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开口道:“久闻太原王氏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王羡,不知你王氏的脑袋与太原城哪个更硬?” 王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微微扬起下巴,毫不畏惧地回应道:“柴将军,我太原王氏世居此地,绝不会轻易投降,你若想劝降,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有本事你就来攻城,我王氏必将誓死抵抗。” 柴赢冷笑一声道:“王羡,你这是何苦呢?赵恒叛乱,京城危在旦夕,你王氏跟随赵恒,不过是与逆贼为伍,若你现在识趣归降,本帅还可以保你王氏继续荣华富贵。” 王羡怒目圆睁道:“柴赢,你莫要污蔑我王家,家主随二皇子出征,乃是为了国家社稷,反而你柴赢手握重兵,却坐视京城危机而不顾,究竟是何居心?” 柴赢哈哈一笑:“王羡,饭可以乱吃话,但话可不能乱说,天下谁人不知我柴赢对朝廷忠心耿耿,只是如今京城局势不明,本帅必须谨慎行事。” 王羡哼了一声,嘲讽道:“柴赢,你所谓的谨慎行事,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你若真有忠心,就应该立刻回京平叛,而不是在这里攻打太原府。” 柴赢闻言也不动怒,面色平静,冷笑道:“本帅现在这不就是为平叛而来,王羡,本帅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现在打开城门投降,本帅还可以饶你一命。否则,待本帅大军攻破城池,你太原王氏恐怕就要就此沦为历史了”。 王羡毫不退缩,大声道:“柴赢,你尽管放马过来,我太原王氏上下一心,绝不畏惧你的威胁。” 谈话至此,双方已没有回旋的余地。 “找死,那就成全了你,秦厉焚,率军攻城!”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一挥手,下令大军准备攻城。 战鼓擂响,震耳欲聋。秦厉焚率领的大军如潮水般向太原城涌去。城墙上,王羡指挥着士兵们严阵以待。弓弩手们纷纷搭上弓弦,瞄准着城下的敌军。投石机也开始装填石块,准备随时发射。 秦厉焚的先锋部队扛着云梯,冲向城墙。城墙上的士兵们立刻扔下滚木礌石,砸向敌军。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大地。 然而,大戮军的士兵们并没有退缩,众人前赴后继,不断地冲击着城墙。一些士兵爬上云梯,与城墙上的守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王羡亲自指挥着战斗,大声呼喊着,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仿佛在告诉每一个人,太原王氏绝不会失败。 柴赢在远处看着战斗的场景,面无表情,暗暗观察着太原府守军的实力,下令加大攻击力度,派出更多的士兵冲向城墙。 战斗越来越激烈,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城墙上,守军们疲惫不堪,但依然坚守着阵地。城下,大戮军士兵们也死伤无数,但依然勇往直前。 就在这时,王羡发现了柴赢军队中的一个破绽,立刻组织了一支敢死队,从城墙上冲下去,袭击秦厉焚的后方。 敢死队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入秦厉焚的军队中,奋勇杀敌,打乱了秦厉焚的部署。秦厉焚面色一变,有些恼怒心虚的看了后方秦霸先方向一眼,连忙调兵遣将,应对这支敢死队。 然而,王羡的敢死队已经给秦厉焚的军队造成了巨大的混乱。秦厉焚不得不暂时停止攻城,重新调整军队。 王羡趁机组织士兵们修复城墙,补充武器和物资,知道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 秦厉焚经过短暂的调整后,再次发动了攻击。这一次,秦厉焚更加谨慎,采用了多种战术,派出一部分士兵佯攻城墙,吸引守军的注意力,然后再派出另一部分士兵从侧面攻击。 王羡也看出了秦厉焚的计谋,立刻做出了应对,加强了侧面的防御,同时派出一支奇兵,绕到秦厉焚的后方,进行偷袭。 双方你来我往,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每一个士兵都在为了自己的生命和荣誉而战。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 经过几个时辰的激战,双方都已经疲惫不堪,秦厉焚看着依然坚固的太原城,心中不禁有些犹豫,知道,这场战斗如果继续下去,大戮军损失将会更大。 而王羡也明白,虽然暂时守住了城池,但如果柴赢继续进攻,己方也难以坚持太久,于是王羡战上城头,对着后方的柴赢大声道: “柴赢,看到没有,想攻破我太原,你部下也得死伤惨重,不如就此退军如何?” 柴赢闻言面色嘲弄,冷笑道:“退军?王羡,刚才不过是开胃小菜!” “真正的攻城,才刚刚准备开始!” “柴赢,你…” 第366章 王知远 河东道, 太原城,战云密布。柴赢身披银色战甲,眼神冷峻地凝视着太原城,眼前这座坚城如同一座难以逾越的堡垒,然而柴赢心中的决心却如钢铁般坚硬。 “白起!”面对王羡的天真想法,柴赢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一声令下,声音如洪钟般响亮。 秦霸先微微低头,向柴赢行礼,“末将在!” 柴赢目光如炬,沉声道:“下面由你攻城,今日,必须攻破太原城。” 秦霸先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说罢,秦霸先转身,大步走向战场。身后的士兵们士气高昂,紧紧跟随。战鼓擂响,如雷般的声音震撼着大地。秦霸先率领着先锋部队,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向太原城涌去。 秦霸先头戴鬼面,狰狞鬼面之下猩红的双眼之中充满嗜血的杀机,让人望而生畏,浑身气势逼人,手持长戟,戟身散发着森寒的光芒,仿佛能刺破苍穹。 太原城上,王羡看着城下明显气势不凡的秦霸先,面色凝重,眼中充满了担忧。但想了想自己作为王家二爷,不能退缩,于是紧握着手中的宝剑,眼神化为坚定地望着城下的大军。 “准备迎敌!” 王羡大声呼喊,城墙上的士兵们迅速进入战斗状态,弓弩手们搭上弓弦,投石机也装填好了石块。 “攻城!” 秦霸先冲到城下,长戟一挥,仰天大喝。 士兵们扛着云梯,冲向城墙。城墙上的守军立刻扔下滚木礌石,砸向敌军。然而,秦霸先如同一头猛虎,挥舞着长戟,将滚木礌石纷纷击飞。长戟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将滚木礌石击得粉碎。那些滚木礌石在秦霸先的长戟面前,仿佛变成了脆弱的树枝和石块,不堪一击。 秦霸先纵身一跃,跳上云梯,迅速向上攀爬。城墙上的守军纷纷射箭,但秦霸先凭借着高超的武艺,轻松地躲避着箭矢,身体如同灵活的猿猴,在云梯上左右腾挪,箭矢从秦霸先身边飞过,却无法伤到其分毫。秦霸先很快就爬上了城墙,与守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秦霸先手中长戟如同一道闪电,所过之处,敌军纷纷倒地。其气势如同狂风暴雨,让守军们胆战心惊。长戟在秦霸先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刺出都带着致命的威胁。秦霸先的力量极大,随便一戟刺出,往往能将成串敌人的身体刺穿,然后轻松地将其挑飞。在秦霸先的带领下,先锋部队逐渐在城墙上站稳了脚跟。 “该死,居然宗师高手!” 王羡看着秦霸先的神勇表现,脸色一变,心中焦急万分,知道如果不能阻止秦霸先,太原城很快就会被攻破。就在这时,王羡想到了王氏的老祖宗——王知远。王知远也是一位宗师高手,只有他才能与秦霸先抗衡。 “快请老祖宗!” 王羡焦急大声道。 王家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去请王知远。不一会儿,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缓缓走来。老者身着长袍,眼神深邃,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那长袍洁白如雪,随风飘动,仿佛仙人下凡。王知远的眼神中透露出岁月的沧桑和智慧的光芒,面容虽然苍老,但却有着一种威严的气质。 王知远看着城墙上的战斗,微微皱眉,知道这场战斗关乎王家的生死存亡。于是缓缓抽出腰间的宝剑,剑身闪烁着寒光。那宝剑剑身宽阔,上面有着精美的纹路,剑柄上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老祖宗,那名敌将是位宗师高手,武艺太厉害,我们快抵挡不住了,请老祖出手相助。”王羡恭敬道。 王知远微微点头:“放心,老夫会尽力而为。” 说完,王知远纵身一跃,跳上城墙。王知远的出现,让守军们士气大振。而秦霸先看到王知远,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知道眼前这位老者是一位强大的对手。 “你是何人?”王知远看着秦霸先,声音平静,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秦霸先舔了舔嘴角,猩红的眼眸之中战意涌动:“本将白起,你又是何人?” “老夫王家王知远。”王知远淡淡道。 秦霸先冷笑一声:“原来是王家的老祖宗,王羡是找你来送死?” 说罢,秦霸先挥舞着长戟,向王知远冲去。长戟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强大的力量向王知远袭来。王知远毫不畏惧,挥舞着宝剑,迎了上去。 “叮!” 两人瞬间战在一起,长戟与宝剑相交,发出清脆的声响。 秦霸先的长戟势大力沉,每一击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手中招式刚猛霸道,长戟挥舞起来,仿佛能开山裂石。王知远的宝剑则灵活多变,巧妙地化解着秦霸先的攻击,剑法轻盈灵动,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让人捉摸不透。 “”两军对垒!” 秦霸先施展出血战十式,长戟猛地向前一刺,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清风拂柳” 王知远见状也使出剑招,身形轻盈地一闪,避开了这一击。 “锋芒毕露!” 秦霸先紧接着又是一记杀招使出,使出长戟舞动得密不透风,戟尖闪烁着寒芒。 “云卷云舒!” 王知远面色不变,宝剑挥洒自如,如同云朵般变幻莫测。 “探囊取物!” 秦霸先越打越兴奋,长戟以诡异的角度刺向王知远。 “灵蛇出洞!” 王知远面色微微一变,宝剑如灵蛇般蜿蜒而出,挡住了长戟。 “轻骑突出!” 秦霸先身形如闪电般冲向王知远。 “幻影迷踪!” 王知远身形鬼魅闪避,留下一道道残影,让秦霸先难以捉摸。 “批亢捣虚!” 秦霸先眼中杀机涌动,长戟直击王知远的要害。 “守拙若愚!” 王知远以沉稳地防守,化解了这一危机。 “一战功成!” 秦霸先长戟带着必杀之势袭来。 “破而后立!” 王知远脸色一变,以攻为守,惊险化解这一记杀招,但此刻已有些气喘吁吁, “看你还能挡几招!” 秦霸先嘴角勾起一丝狞笑,猩红的双眸之中杀机更甚,使出更强的招式。 “生死存亡!” 秦霸先长戟挥舞得更加猛烈,仿佛让王知远在生死边缘挣扎。 “山岳压顶!” 王知远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宝剑重重地劈下,仿佛一座泰山压下来。 “兵无常势!” 秦霸先手中长戟的招式变得变幻莫测。 “随机应变!” 王知远根据秦霸先的招式不断调整自己的剑法。 “强而避之!” 秦霸先暂时避开王知远的锋芒。 “追云逐月!” 王知远终于松一口气,趁机反攻,宝剑如流星般追向秦霸先。 “君临天下!” 秦霸先使出杀招,长戟带着无比的威严和霸气,向王知远刺来。 王知远感受到了这一招的强大威力,面色大变,决定使出自己的绝招。 “星辰陨落!” 王知远手中宝剑挥舞得如同星辰坠落,带着强大的力量向秦霸先袭来。 “砰!” 两人的招式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周围的士兵们都被这强大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 在激烈的战斗中,王知远看着越打仿佛越强越疯魔的秦霸先,心中惊骇异常,想起了曾经听说过的大戮旗秦霸先。 “你是秦霸先!大戮旗的秦霸先!”王知远有些不可置信道。 秦霸先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了,但并不在意,继续挥舞着长戟向王知远攻去。 “看来你听说过本将,不过,凭这可救不了你的命!”秦霸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 大战继续,两人你来我往,战斗激烈异常。战场上的士兵们都被这场战斗吸引住了,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观看两位宗师高手的对决。众人的心中充满了敬畏,仿佛在观看一场神仙打架。 秦霸先越战越勇,手中长戟如同狂风暴雨般向王知远袭来。长戟在空中舞动,形成了一道道强大的气流,让人呼吸困难。王知远渐渐感到吃力,剑法也开始有些凌乱,秦霸先抓住机会,长戟一挑,将王知远的宝剑击飞。 王知远心中大惊,没想到秦霸先如此厉害,连忙后退,想要重新找回战斗的节奏。然而,秦霸先不给王知远这个机会,长戟一挥,向王知远刺来。 王知远躲闪不及,被长戟刺中肩膀。闷哼一声,鲜血顿时涌出,那鲜血染红的长袍,显得格外刺眼。秦霸先乘胜追击,长戟再次刺向王知远,王知远无奈,只能勉强躲避。 此时,王知远感受着气势强横的秦霸先,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战胜秦霸先了。但王知远不想放弃,决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卫太原城。 王知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秦霸先冲去,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仿佛在告诉秦霸先,太原王氏绝不会让敌人求饶。 “倒是一条汉子,可惜了!” 秦霸先看到王知远的眼神,心中也不禁有些敬佩,但也知道不能心软,于是挥舞着长戟,向王知远刺去。 长戟瞬间刺中了王知远的胸口,王知远倒在了地上,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遗憾,但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城墙上的守军们看到老祖宗倒下,面色惊骇,心中充满了悲痛,士气瞬间低落下来临近崩溃,一部将趁机厉声大喝:“王家老祖宗已败,你等还不投降?” 守军们面面相觑,有些人开始动摇。王羡见状,面色惨白,急声大喊道:“大家不要害怕,我们还没有败,还没有败,一定要坚守到底。” 然而,此时杀机大甚的秦霸先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守军们渐渐抵挡不住。秦霸先带领着士兵们,逐渐扩大了在城墙上的优势。 最终,秦霸先成功攻破了太原城,秦霸先站在城墙上,高举长戟,仰天大啸:“太原城已破!” 后方的柴赢看到秦霸先攻破了太原城,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而见机不对趁乱逃走的王家众人则陷入了绝望之中,看着被攻破的城池,心中充满了悲痛,王羡紧紧握着手中的宝剑,面色惨白,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但此时,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太原城,这座曾经繁华的城市,如今陷入了战火之中。 第367章 战火焦灼 大胤 京城,这座曾经辉煌壮丽的都城,如今已被战争的硝烟所笼罩。二皇子赵恒与杨镇率领的百万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京城紧紧围困,双方大战已持续三天,战事焦灼,京城局势岌岌可危。 皇宫之中,皇帝赵泰面色苍白,双眼布满血丝,虽身着龙袍,却难掩疲惫与焦虑。赵泰站在宫殿的窗前,望着远处硝烟弥漫的战场,心中充满了担忧。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血腥的气息,让赵泰不禁皱起了眉头。 “陛下,如今战事焦灼,京城危在旦夕,我们该如何是好?”一位大臣额头上满是汗水,眼神中透露出恐惧与不安,焦急地问道。 赵泰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满朝的大臣,心中涌起一股无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朕乃天子,岂会惧他赵恒。传朕旨意,加强京城防御,务必坚守住京城。”赵泰的声音虽然坚定,但却掩饰不住内心的焦虑。 大臣们纷纷点头,却都面露难色,众人都知道,仅凭京城的守军,恐怕难以抵挡赵恒的大军。在这危急时刻,大臣都把希望寄托在了上柱国柴赢身上,可柴赢却迟迟未归。 “陛下,上柱国柴赢为何还未回京?若他再不回来,京城恐怕难以守住啊。”另一位大臣忧心忡忡地说道。 赵泰闻言恼怒不已,怒声道:“朕已多次派人催促,可柴赢却毫无音讯,该死的不忠贼子,难道他真的要弃朕于不顾吗?”赵泰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失望。 此时,宫殿内的气氛十分沉重,大臣们都不敢说话,生怕触怒了皇帝。赵泰来回踱步,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 思考半天,还是没有半分对策,赵泰一屁股端坐回龙椅之上,面色如乌云密布,那眼神中满是忧虑与不安,好似困在笼中的猛兽,急切地盼望着能有破局之策。随即赵泰目光缓缓扫过殿下站着的尚书令崔易、谢司马以及六部尚书,那模样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着救命稻草。 赵泰微微前倾身子,声音略显沙哑开口道:“如今京城被围,战事焦灼,诸位爱卿可有良策解此危局?” 一众大臣闻言面面相觑,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这时,工部尚书范历见状轻叹一口气,走出队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之色:“陛下,臣以为可从内部稳定人心。如今京城百姓人心惶惶,可发布告示,安抚百姓,承诺保障百姓的安全。同时,对守城有功的将士给予重赏,激励士兵奋勇杀敌。” 赵泰闻言点点头: “好,范爱卿,此事交给你去办!” 兵部尚书接着出列,眼神中满是焦虑:“陛下,京城当前军需物资匮乏,需尽快筹集粮草、兵器等物资”。 “物资匮乏?”赵泰闻言面色一变,目光看向萧玄:“萧尚书,物资之事你可有何办法解决?” 萧玄闻言与礼部尚书郑尚与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躬身抱拳道:“陛下,臣有办法,京城富强巨贾无数,财产丰厚,可从城中富商巨贾处募集资金,以解军需之急。” 赵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好,萧爱卿,此事交由你去办!一定要筹集到充足的物资。” 萧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之色,躬身抱拳道:“是,皇上,微臣必不负皇上所托,一定为皇上筹集到充足的物资”。 工部尚书范历一听,心中一惊,连忙出列劝阻道:“陛下,不可如此,京城富商们虽有财富,但他们也是我京城之根基。若朝廷大肆搜刮,必定会引发动乱。到时候,京城内部不稳,更加难以抵御二皇子的进攻。” 萧玄一听,顿时怒目圆睁,怒斥道:“范尚书,什么叫大肆搜刮?富商巨贾财产无数,不过叫他们掏出九牛一毛应对朝廷危局,这也叫搜刮?再说,如今局势危急,朝廷必须采取果断措施,那些富商们享受了朝廷的庇护,如今国家有难,他们理应贡献出自己的财富。” 范历毫不退缩,反驳道:“萧大人,你这是饮鸩止渴。富商们若生乱,后果不堪设想,朝廷应该寻找更加稳妥的办法来筹集物资。” 两人争论不休,赵泰陷入了沉思,心中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同意了萧玄的做法,开口道:“萧爱卿所言有理。如今局势危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筹集物资的机会。传朕旨意,向京城富商筹集物资,如有不从者,严惩不贷。” 范历心中忧虑,但也无可奈何,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但在皇帝的威严面前,也不敢继续再多言。 萧玄眼中得意狠狠瞪了一眼范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赵泰目光看向殿中大臣,接着开口道:“诸位爱卿 谁还有什么好的建议? 吏部尚书卢凌闻言,眼中眸光一闪,出列躬身抱拳道:“陛下,臣以为可召楚王进京平叛,楚王手中有大军,且对陛下忠心耿耿,定能解京城之危。” 赵泰听后,陷入了沉思,对这位曾经帮助自己登基的楚王,赵泰内心一直有着强烈的戒备之心,召楚王进京平叛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楚王的确有实力对抗赵恒;另一方面,楚王若有异心,后果将不堪设想。 就在赵泰犹豫不决之时,礼部尚书郑尚面色微微一变,急忙开口道:“陛下,臣以为召楚王进京平叛不妥,楚王虽有实力,但毕竟远在外地,等其率军赶到,京城恐已不保,且楚王野心勃勃,未必会真心为陛下平叛。” 户部尚书萧玄也附和道:“陛下,礼部尚书所言极是,臣以为朝廷应依靠自身力量,加强京城防御,等待援军,别眼前的恶虎没赶走,又来了饿狼”。 赵泰看着郑尚和户部尚书,心中涌起一丝疑虑。感觉这两人的态度有些反常,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郑尚仿佛看出了赵泰的疑虑,心中一突,连忙开口道:“陛下,召楚王进京平叛之事需慎重考虑,但目前局势危急,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可先派遣使者与楚王联系,了解其态度,再做决定。” 赵泰微微点头,放下心中怀疑,开口道:“郑爱卿所言有理。那就派使者与楚王联系,看看楚王的态度如何” “是,陛下英明!” 郑尚闻言躬身应答,心中松下一口气,卢凌则面色微微难看,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赵泰目光看向一直没有出声的尚书令崔易,开口道:“崔爱卿,你有何建议?” 崔易闻言眼神中闪过沉思之色,微微躬身,开口道:“陛下,如今局势危急,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加强京城防御。可从城中百姓中招募壮丁,协助守军守城,同时,继续派遣使者前往各地,请求援军。” 赵泰微微点头,示意崔易继续说下去。 崔易接着说道:“陛下,还可派人去与二皇子谈判,许以重利,看能让二皇子撤兵。” 赵泰皱起眉头,沉吟片刻后开口道:“与赵恒谈判,恐非易事,赵恒如今兵强马壮,野心勃勃,未必会同意撤兵。” 崔易不急不缓开口道:“陛下,其实微臣对谈判之事也不报太大希望,谈判只是缓兵之计,可派使者打探二皇子的态度,若二皇子有意谈判,朝廷则可再商议具体条件,若二皇子无意谈判,朝廷也可借此拖延时间,等待援军。” “好,就按崔爱卿说的办!” 赵泰微微点头,知道谈判也无用,但此刻别无选择,只能借此拖延时间。 郑尚萧玄二人对视一眼,开始推荐人选,经过一番争议,最终选定了郑尚二人推荐的蔡宴去与赵恒谈判。 蔡宴一脸懵的领命后,心中充满了压力,根本不知道郑尚二人为何会选自己一个根本不会谈判的鸿胪寺少卿去谈判,但也知道,这次谈判关系到京城的安危,必须全力以赴。于是在侍卫的护送下,来到了赵恒的军营。 赵恒的军营中,气氛紧张而严肃。士兵们身着铠甲,手持兵器,随时准备战斗。赵恒坐在帅帐之中,身着战袍,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身边站着杨镇,杨镇面容冷峻,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蔡宴走进帅帐,向赵恒行礼。“二皇子殿下,下官蔡宴奉陛下之旨,前来与殿下谈判。”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赵恒微微抬头,目光审视看向蔡宴:“蔡宴?你是何官职,本皇子怎么没听说过你,你得罪了何人?派你来送死?” 蔡宴闻言顿时一惊,咽了一口唾沫道:“回二皇子,下官鸿胪寺少卿,下官未曾得罪何人啊,不知为何郑尚书他们为何推荐下官来谈判”。 “郑尚书?”赵恒闻言眼中眸光一闪,随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蔡宴,你来此有何目的?本皇子与赵泰之间的事情,无需他人插手。”赵恒语气中充满了傲慢与不屑。 蔡宴心中一紧,但他并没有被赵恒的气势所吓倒:“二皇子殿下,陛下深知殿下的才能与抱负,愿意与殿下和解。只要殿下撤兵,陛下愿意满足殿下的一切要求。”蔡宴的声音中充满了诚意。 赵恒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解?赵泰这个弑父杀兄,得位不正的无能废物,如今本皇子兵强马壮,京城即将在本皇子的掌握之中,本皇子为何要和解?”赵恒眼神中透露出不屑与野心。 蔡宴看着赵恒,心中充满了无奈,知道很难说服赵恒,但并没有放弃,继续开口道:“二皇子殿下,战争只会带来灾难和痛苦。如果殿下继续攻城,京城的百姓将会遭受巨大的伤害,殿下难道忍心看着百姓受苦吗?” 赵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蔡宴,你不必多说,本皇子意已决,想让京城百姓少受苦,你不如回去劝劝赵泰和朝中大臣,让他们早点开城投降,免得京城百姓多受苦难!速速回去禀报吧,不然,别怪本皇子杀了你祭旗”。 蔡宴见无法说服赵恒也无法再拖延时间,只好无奈地离开了帅帐,回到皇宫,向赵泰汇报了谈判的结果。赵泰闻言,虽早知结果,但眼中还是闪过一丝失望,赵泰知道,战争已经无法避免,京城的命运将取决于这场战争的结果。 在赵恒的军营中,王伯渊看着赵恒,眼中充满了担忧,虽然己方目前占据优势,但京城的守军也十分顽强,如果继续攻城,自己一方也会遭受巨大的损失。 “殿下,我们已经围攻京城三天了,京城的守军依然顽强抵抗。我们是否应该调整战略,避免不必要的损失?”王伯渊开口道道。 赵恒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满:“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绝不能退缩,京城必须拿下,否则我们将前功尽弃。” 知道赵恒脾气的王伯渊不再说话,默默地退下,继续观看士兵攻城。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双方的士兵都在奋勇厮杀,用生命扞卫着自己的信念和荣誉。京城的城墙已经被鲜血染红,尸体堆积如山。 在京城的城墙上,守军们疲惫不堪,但依然坚守着岗位,众人都知道,一旦城墙被攻破,京城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众人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勇敢,要用自己的生命守护京城。 “兄弟们,我们不能退缩,我们要为了陛下和京城的百姓而战。”一位将领大声喊道,其声音充满了鼓舞和力量。 守军们纷纷响应,高呼着口号,继续与敌人战斗,用弓箭、投石机等武器向敌人发起攻击,试图阻止敌人的进攻。 然而,赵恒的大军实在太多,不断地发起冲锋,试图突破城墙。守军们虽然顽强抵抗,但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在京城的百姓中,也弥漫着一股紧张与恐惧的气氛。街道上行人稀少,店铺纷纷关门。人们都躲在家里,担心着战争的结果,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只能默默地祈祷着战争早日结束。 在一个小巷子里,一位老人和一个孩子正在躲避战争。老人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无奈与悲伤。孩子则紧紧地依偎在老人的身边,眼中充满了恐惧。 “孩子,不要害怕。我们一定会度过这场难关的。”老人轻声道,声音中充满了安慰和希望。 “奶奶,为什么大将军还不来救我们?” 孩子微微点头,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恐惧,不知道这场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也不知道自己和家人的命运将会如何,口中呢喃疑惑出声。 在这紧张而危急的时刻,每个人都在等待着一个转机。而这个转机,或许就在于柴赢的决定。但柴赢却始终没有出现,让人们心中充满了失望与焦虑。 京城的命运究竟会如何?战争何时才能结束?人们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奇迹能够出现。 第368章 富商之谋 大胤 京城,古老的城墙巍峨耸立,在夕阳的余晖下,仿佛一位沉默的巨人,见证着这片土地上的风云变幻。此时,京城战事胶着,赵恒久的军队在城外虎视眈眈,却始终攻不下这座坚固的堡垒。 在京城的一处幽静宅院,郑尚与萧玄二人正暗中商议着如何打开城门,帮助赵恒攻破京城。这处宅院被高大的树木环绕,绿树成荫,为二人的秘密会谈提供了绝佳的掩护。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如同破碎的银箔,在地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郑尚面容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脚下的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萧玄则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微微皱着眉头,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如今战事胶着,那该死的赵恒自己攻不破京城,居然让我们想办法打开城门,我们该怎么办?”郑尚停下脚步,目光看向萧玄,询问出声,声音焦急,充满了紧迫感。 萧玄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不着着急,我有一计,可让京城生乱,趁机打开城门,还能不暴露我们自己。” 郑尚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期待的神色:“快说来听听。” 萧玄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郑尚身边,压低声音说道:“皇上不是让凑错物资吗?我们可以打着皇上的名义大肆搜刮逼迫那些京城富商,再暗中派人引导他们反抗,这样一来,京城必然生乱,便可趁机打开城门,迎接赵恒的军队。” 郑尚听后,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摇了摇头:“此计虽妙,但风险太大,但若是被赵泰察觉,我二人处境恐怕不妙”。 萧玄微微一笑,脸上露出自信的神色:“放心吧,如今皇上被战事困扰,无暇顾及我们,只要我们做得巧妙,就不会被发现。” 郑尚依然有些犹豫:“可那些富商背后都是世家和朝廷大员关系盘根错杂,也不是好惹的,万一他们若是联合起来反抗,该如何应对?” 萧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反抗?反抗才好,就怕他们不敢反抗,反抗也是反抗朝廷,反抗皇上,关我们什么事!” 就在两人商议之际,一只小鸟突然从枝头飞起,发出清脆的叫声。郑尚和萧玄同时一惊,警惕地看向四周,确定没有异常后,二人才松了一口气。 “此事必须小心谨慎,不能有丝毫差错。”郑尚叮嘱道。 “放心,我会安排妥当的。”萧玄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随着夜幕的降临,京城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一群士兵,悄悄地来到了京城富商李员外的府邸。李员外的府邸灯火通明,门口站着两个守卫,警惕地看着四周。 领头统领走上前去,大声道:“奉皇上之命,前来搜查李员外府邸。” 守卫一听是皇上的命令,不敢阻拦,连忙打开了大门。统领男子带着士兵们鱼贯而入,李员外听到动静,急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这位大人,这是为何?”李员外满脸疑惑地问道。 统领男子面无表情道:“李员外,皇上有令,要搜查京城富商府邸,筹集军饷。” 李员外脸色一变:“大人,这可使不得啊。我等一直忠心耿耿,为何要搜查我李氏府邸?” 统领男子冷笑一声:“李员外,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皇上的命令,谁敢违抗?” 说着,统领男子一挥手,士兵们便开始在府邸中四处搜查。不一会儿,士兵们便搜出了大量的金银财宝。 “李员外,你这府邸中还真是藏了不少好东西啊,敢私藏军饷!”统领男子看着眼前的金银财宝,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李员外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是诬陷。这些都是我的私人财产,与军饷无关。” 统领男子闻言脸色一沉:“李员外,你敢违抗皇上的命令?来人,把李员外给我抓起来。” 士兵们一拥而上,将李员外按倒在地。李员外大声呼喊:“冤枉啊,冤枉啊!你敢,你们敢,我乃王大人的人,还不放开我!” “王大人?哼,什么王大人,这是皇上的命令,哪个王大人敢违抗!” 统领男子不为所动,继续带着士兵们在府邸中搜刮财物。 不多时,其他富商得知李员外的遭遇后,纷纷惊恐万分。众人意识到,自己也可能成为下一个被搜刮的对象。 于是,富商们开始暗中商议,如何应对这场危机,有的主张联合起来反抗,有的则主张破财消灾,向朝廷求情。一时间,京城中人心惶惶,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在另一个富商王掌柜的府邸,几位富商围坐在一起,愁眉不展。 “这可如何是好?那群人明显打着皇上的名义搜刮我们的财物,我们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吗?”一位富商说道。 “不行,我们不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我们必须联合起来反抗。”另一位富商说道。 “可是,我们怎么反抗呢?他们有军队撑腰,我们根本不是对手。”王掌柜叹了口气说道。 就在富商们争论不休的时候,一个年轻人突然站了起来。此人名叫林风,是王掌柜的侄子,自幼聪明伶俐,胆识过人。 “各位叔叔伯伯,我有一计,或许可以化解这场危机。”林风说道。 富商们纷纷看向林风,露出期待的神色。林风微微一笑,说道:“朝廷不仁,那就别怪我们不义,我们可以联系其他富商,约定一个时间在城中制造混乱,配合二皇子攻破京城,待二皇子破城,我们也不用担心朝廷的搜刮了,而且说不定还能借此傍个从龙之功”。 富商们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于是决定按照林风的计划行事。 在富商林老爷的府上,一名家丁悄无声息地来到林老爷的书房外,轻轻敲了敲门,低声道:“林老爷,有要事相告。” 林老爷微微一愣,打开门,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家丁。家丁连忙凑近林老爷,压低声音说道:“林老爷,如今京城战事胶着,百姓苦不堪言。我家主人听闻您对现状也颇有不满,特来告知您一个消息,明日子时,将有一场大事发生,若您能参与其中,或许能改变这京城的局势。” 林老爷眉头一皱:“何事?” 家丁神秘地说道:“明日子时,我家老爷将迎接二皇子入城,只要您能带领其他富商一同响应,事成之后,二皇子必有重赏。” 林老爷心中一动,但仍有些犹豫:“此事风险极大,若被朝廷发现,我等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家丁微微一笑:“林老爷放心,此事安排周密,绝不会被发现。而且,如今朝廷腐败,大肆搜刮,若不改变现状,我们都将陷入绝境。” 林老爷沉思良久,最终点了点头:“好,我会考虑。” 家丁又悄悄拜访了其他几位富商,以同样的方式进行诱导。富商们有的犹豫不决,有的则跃跃欲试。在这个充满变数的夜晚,京城的暗流涌动,一场决定命运的风暴即将来临。 此时,京城的气氛越发紧张。郑尚与萧玄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二人知道,这场赌博的成败就在此一举。而那些被家丁联系过的富商们,也在内心挣扎着,思考着自己的选择。 京城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郑尚与萧玄紧张地注视着城门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期待。而那些京城富商,也在各自的宅邸中等待着信号,准备随时行动。 第369章 京城风云变 京城 午夜,京城的宁静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喊杀声打破。那声音如汹涌的波涛,冲击着古老的城墙,仿佛要将这座沉睡的城市从梦中唤醒。黑暗的天空中,几颗稀疏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惊恐地注视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赵恒与杨镇率领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突然攻城,马蹄声、脚步声和喊杀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咆哮。大军的身影在火把的照耀下若隐若现,宛如一群凶猛的野兽,向着京城这座坚固的堡垒扑来。 守将王傲与谢桓在睡梦中被惊醒,二人匆忙披上战甲,神色凝重地冲向城墙。 王傲面色愤怒眼中闪过惊慌,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呼喊着士兵们集合,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众将士,速速集合!敌军来袭,保卫京城!”王傲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紧迫感,让士兵们瞬间清醒过来,纷纷拿起武器,冲向城墙。 谢桓则较为沉稳,紧握着剑柄,眼神中透露出冷静与果断:“王将军,不必惊慌。我们定能守住京城。”谢桓的话语虽然简短,但却充满了信心,让王傲心中稍定。 当王傲两人登上城墙时,眼前的景象让二人心中一紧。城下,赵恒的大军如黑色的海洋,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士兵们身着黑色战甲,手持利刃,气势汹汹,战旗在夜风中飘扬,发出猎猎声响。那战旗上的图案,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 王傲怒目圆睁,对着城下大喊:“赵恒,无耻小人,白天打不过,你以为夜袭就能攻破京城?”王傲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夜空中回荡,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愤怒,仿佛要用自己的气势压倒城下的敌军。 城下,赵恒身披金色战甲,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眼神冷酷而坚定。听到王傲的喊话,冷笑一声:“王傲,今夜天命在本皇子,京城必破!”赵恒的声音充满了豪情壮志,让身边的士兵们士气大振,众人高呼着口号,挥舞着武器,仿佛要将京城一举拿下。 “攻城!不破京城,誓不回转!” 说罢,赵恒举起手中的长剑,向前一挥,大军立刻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投石车抛出巨大的石块,砸向城墙;弓箭手们万箭齐发,如雨点般射向城墙上的守卫。石块砸在城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仿佛是大地在颤抖。利箭如流星般划过夜空,带着死亡的气息,让城墙上的守卫们胆战心惊。 “攻击!” 城墙上,王傲和谢桓指挥着士兵们进行反击,众人搬起石头,砸向城下的敌军;弓箭手们也不甘示弱,纷纷射出利箭,试图阻挡敌军的进攻。 王傲大声呼喊着:“兄弟们,无需惧怕这些叛贼,为了京城,为了陛下,我们决不能退缩!”王傲的声音充满了鼓舞力,让士兵们心中充满了斗志。谢桓则冷静地指挥着弓箭手们:“瞄准敌军,不要慌乱!”谢桓的眼神中透露出冷静与果断,让士兵们在混乱中找到了方向。 战斗异常激烈,双方士兵们都在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喊杀声、呼喊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首惊心动魄的交响曲。城墙上,士兵们有的被石块砸中,惨叫着倒下;有的被利箭射中,倒在血泊中。但没有退缩,依然顽强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不屈,仿佛要用自己的生命守护这座城市。 “王将军,你有没感觉不对?这赵恒怎么会突然半夜攻城?” 谢桓看着激战正酣的双方士兵,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出声询问道。 王傲闻言眼中也闪过一丝怀疑,随即谨慎的观察了一圈城外,没发现什么异常,随即摇头道:“本将没感觉什么不对,应该是这赵恒没办法攻破京城,只能想到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也不足为奇!” “或许吧,希望如此!” 谢桓闻言眼中的疑惑消散了一些,但隐隐还是感觉有些不安,于是接着开口道: “来人,检查城墙城门四周情况,有任何异状及时传信,另加派人手驻守城门,防止叛军高手还有京中不轨分子趁机生乱,胆敢作乱者,直接杀无赦,城门不容有失!” “是,将军!” 副将领命离去。 就在谢桓话音刚落,微微松一口气的同时,京城之中,这些在之前被郑尚和萧玄搜刮财富诱导的富商,心中对现状充斥着不满,组织起家丁,拿起武器,冲向了城门。 一领头男子站在人群前面,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对着家丁们大喊道:“如今朝廷腐败,战事不利,打开城门,迎接二皇子大军入城,人人皆有从龙之功,从此改头换面,富贵荣华,就在今朝,冲啊!”男子声音充满了诱惑,让一众家丁们心中充满了兴奋与激动。 “从龙之功,荣华富贵,就在今朝,冲啊” 家丁们纷纷响应,口中高呼着口号,冲向城门。 此时,战火与混乱交织,城外赵恒与杨镇率领的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冲击着城墙,守将王傲与谢桓正全力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猛攻,眼中城内突然如此变故,二人顿时又惊又怒。 谢桓站在城墙之上,望着城下混乱的场景,怒目圆睁,坚毅的面庞因愤怒而微微抽搐,大声吼道:“怪不得赵恒半夜攻城,原来是有内贼配合,该死的叛贼,竟敢在此时生乱!杀,格杀勿论!”谢桓说罢,立刻调遣一部分士兵前去镇压富商们的家丁。 那些家丁们虽然人数众多,但毕竟未经严格训练,面对如狼似虎的正规士兵,很快便陷入了困境。士兵们毫不留情地挥舞着兵器,血腥镇压着家丁们的闹事。一时间,惨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街道上血流成河,家丁们死伤殆尽。 然而,就在谢桓二人看着作乱的贼子已被镇压,松一口气之际,却没发现大批黑衣蒙面人借着夜色掩护出现四周街道屋顶之上。 一众黑衣人有的手持长剑,有的挥舞着大刀,看起来是群江湖高手,个个身怀绝技,气势不凡。 为首之人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机,雄厚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杀光守军,打开城门!”说罢,为首之人一挥手,身后的江湖高手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王傲的士兵。 暗中另一处屋檐之上,一黑衣看向眼前的景象,一双漂亮得如女人般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冷冽之色: “六剑奴,一会城破之后,交代这些帮派掌握好京城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状立刻上报!” “是!” 旁边几名黑衣人点头应答。 此时,城门口士兵们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江湖高手们的凌厉攻势打得措手不及。一位使剑的高手身形如电,剑花闪烁之间,数名士兵便已倒地。另一位使刀的高手则大开大合,刀光所过之处,鲜血飞溅。擅长暗器的高手们更是神出鬼没,暗器如流星般射向士兵,让士兵防不胜防。 门口守将看到这一幕,心中大惊,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竟然会有江湖高手出现,顿时怒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与朝廷作对!” 一众黑衣人没有任何言语,只顾厮杀,在黑衣人的猛烈攻击下,守门的士兵们节节败退,士兵虽然奋力抵抗,但面对这些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却显得力不从心。很快,士兵们便死伤惨重。 领头之人看准时机,带领一众江湖高手冲向城门,与守城的士兵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试图打开城门。城墙上的士兵们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而此时,城头之上的王傲二人见状愤怒不已,刚想加派人手镇压,但城外的赵恒大军也听到了城内的动静,加紧了攻城的步伐。投石车抛出的石块如雨点般砸向城墙,弓箭手们的利箭也如蝗虫般飞向城墙上的守卫。 在这混乱的局面中,一众黑衣人终于成功地打开了城门,赵恒看到城门打开,心中大喜,立刻率领大军,冲向城门:“诸军将士,冲啊!胜利就在眼前!”赵恒的声音充满了兴奋和激动,让士兵们士气大振,大军瞬间如潮水般涌入京城,仿佛要将这座城市吞噬。 王傲和谢桓看到城门被打开,心中大惊,急忙带领士兵们冲向城门,试图阻止赵恒的大军入城。但已经来不及了,赵恒的大军已经涌入京城。 王傲看着涌入京城的敌军,知道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谢桓说道:“谢将军,我们尽力了。” 谢桓此刻满脸悲愤,紧紧握住剑柄,愤怒说道:“王将军,我们与他们拼了!” 王傲知道,再继续抵抗下去也只是徒劳,于是摇了摇头,开口道:“谢将军,大势已去,不必做无谓的牺牲。”说罢,王傲当机立断,带着自己的亲兵迅速逃离战场。 谢桓则心有不甘,面色愤怒地看着涌入京城的敌军,对着剩余将士大喊:“兄弟们,我们决不能让敌军占领京城!”谢桓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屈,仿佛要用自己的生命守护这座城市。 随即,谢桓带领着剩余士兵,与赵恒的大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京城的街道上,战斗激烈地进行着。士兵们挥舞着武器,互相厮杀。房屋被烧毁,街道上弥漫着浓烟和血腥味。百姓们惊恐地躲在家中,不敢出门。 赵恒骑在战马上,看着激烈的战斗场面,心中充满了豪情,对着士兵们大喊:“诸军将士,京城已在脚下,胜利就在眼前,冲!”赵恒的声音充满了鼓舞力,让士兵们心中充满了斗志。 此刻,赵恒的眼神中透露出激动和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士兵们受到赵恒的鼓舞,士气大振,奋勇向前,与谢桓的士兵们展开了殊死搏斗,双方士兵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英勇,仿佛是一群无畏的勇士,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 此时,在京城的一角,郑尚和萧玄看着胜利的赵恒,心中充满了喜悦,二人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相信有了这从龙之功,自己将迎来新的辉煌。 郑尚身着深灰色长袍,腰间的玉带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美好。萧玄则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郑兄,我们的计划成功了。赵恒果然不负众望。”萧玄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自豪。 而这时,被战事惊醒的一众朝中大臣和皇帝赵泰等人,顿时陷入了极度的惊恐和混乱之中。 尚书令崔易一袭官服,面色平静,目光深邃的站在窗边,仿佛一直没睡,此刻口中幽幽长叹一口气。 谢司马则坐在院中摇椅之上,默默擦拭着手中铠甲,眼中神色莫名。 皇宫中,被惊醒的皇帝赵泰脸色阴沉,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什么动静?外面发生了何事?”赵泰此刻心中闪过一丝恐惧和不安,声音充满了威严和愤怒,让身边的太监和宫女们胆战心惊。 宫内,太监和宫女们四处逃窜,一片混乱,众人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仿佛世界末日已经来临。宫殿的墙壁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是一座巨大的坟墓,等待着他们的命运。 宫外,京城的战斗还在继续,谢桓虽然顽强抵抗,但手中兵力逐渐减少,谢桓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绝望。 最终,谢桓还是无力回天,赵恒的大军占领了京城,王傲不知所踪,谢桓想自杀未遂被俘虏。 赵恒站在京城的京城大街,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赵泰,几个月前我赵恒狼狈逃出京城的那一刻,我就发誓一定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现在,我赵恒回来了!” “诸军将士,随本皇子进宫!” 第370章 兄弟之决 京城, 夜,深沉如墨,皇宫笼罩在一片压抑的寂静之中,风悄然吹过,带着丝丝凉意,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赵恒率领大军,盔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步伐沉重而坚定地踏入皇宫。那整齐的脚步声,如同命运的鼓点,一下一下敲在每个人的心头,也震碎了皇宫原有的宁静。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与决然,跟随在赵恒身后,仿佛是一群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 此时,皇宫中一片混乱。宫女太监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无数的尖叫声和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寂静。有的宫女吓得花容失色,手中的灯笼掉落在地,火苗瞬间蔓延开来。太监们则慌不择路,有的甚至撞到了柱子上。 皇帝赵泰,此刻正坐在龙椅之上,面色苍白如纸,眼神之中充满了恐惧,身体微微颤抖着,如同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落叶。当赵泰听到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中涌起无尽的惊慌与绝望,双手紧紧地抓住龙椅的扶手,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赵恒大步流星地走进宫殿,身后的士兵们紧紧跟随,气势汹汹。 赵恒的目光如利剑般直射向赵泰,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整个宫殿都为之震颤。 “赵泰,你可曾想过我会回来?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赵恒目光冷冷盯向龙椅之上的赵泰,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又有一丝对过去的感慨。 赵泰闻言顿时恼怒不已,怒喝出声:“哼,乱臣贼子!” “乱臣贼子?赵泰,我来问你,父皇和皇兄究竟是谁所害?”赵恒闻言面色一冷,拔出腰间宝剑,眼中满是杀机,怒目圆睁,声音冰冷而威严,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眼神中充满了质问和愤怒,仿佛要将赵泰看穿。 赵泰见状浑身一震,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连忙从龙椅上滚落下来,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 赵泰的眼神中满是慌乱,声音颤抖着说:“皇兄,饶命啊!这都是楚王逼迫指使,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我愿意退位禅让,只求皇兄饶我一命。” 赵恒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被逼无奈?你身为天子,却如此软弱,任由他人摆布,你可曾想过父皇和大皇子的冤屈?” 赵泰泣不成声:“皇兄,我知道错了。我当时也是一时糊涂,被楚王蒙蔽了双眼。我真的没想到会酿成如此大祸。” 赵恒怒视着赵泰:“一时糊涂?你的糊涂却让整个皇室陷入了危机,你可知你的罪过有多大?” 赵泰苦苦哀求:“皇弟,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饶我一命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错了。” 赵恒不为所动:“兄弟之情?你在谋害父皇和皇兄的时候,可曾想过兄弟之情?” 赵泰见状心中更加绝望,病急乱投大声呼喊:“禁卫军何在?快来救驾!”然而,赵泰的呼喊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禁卫军们早已逃的逃,跑的跑,剩下的早已被赵恒的大军所震慑,不敢轻举妄动。 赵恒看着赵泰那狼狈的模样,心中没有一丝怜悯。眼神愈发冰冷,仿佛能穿透人心:“还想有人救你?你以为现在退位禅让就能保住你的性命?你犯下的罪孽不可饶恕。” 赵泰眼见求生无望,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开始怒斥起来:“柴赢,你这个见死不救,忘恩负义,不忠的贼子!若不是你袖手旁观,朕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赵泰的眼睛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接着,赵泰目光又转向赵恒,怒目而视:“赵恒,你以为你赢了吗?这一切都是楚王的阴谋,他才是幕后黑手,你就算杀了我,也逃不过他的算计。”赵泰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上的肌肉扭曲着。 赵恒微微眯起眼睛:“楚王的阴谋我自会去清算,但你也别想逃脱罪责。” 赵泰仰天怒吼,怒斥命运的不公:“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对待朕?朕本是天子,为何会落得这般下场?”赵泰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让人听了心中不禁一紧,其双手紧握成拳,不停地颤抖着。 赵恒看着赵泰那癫狂的模样,心中没有一丝怜悯:“这都是你自作自受,你若当初坚守正道,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赵泰沉默不语,眼神中充满了悔恨和无奈,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 赵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近在咫尺的龙位上,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得意,有憧憬,也有一丝沉重,知道这个位置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但也意味着沉重的责任。 宫殿外的风呼啸而过,吹得宫殿的门窗嘎吱作响。那风声仿佛是在为这场悲剧奏响哀乐,让人心中充满了悲凉。 赵泰在怒斥完之后,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无神,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无法改变。 过了片刻,赵泰缓缓站起身来,看向赵恒,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既然求生无望,那朕也不会让你羞辱,赵恒,你记住,朕赵泰死也是皇帝,而你赵恒,没有朕的禅让,也不过和朕一般,只是一个得位不正的篡逆叛贼!哈哈哈!”说完,赵泰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赵恒闻言微微皱眉,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赵泰用力一抹,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宫殿的地面,赵泰的身体缓缓倒下,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甘。 赵恒静静地看着赵泰的尸体,心中百感交集。这场兄弟之间的争斗终于落下了帷幕,但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 此时,宫殿之中一片死寂。士兵们静静地站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赵恒转过身,缓缓走向龙椅坐在上面,看着宫殿中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千。 赵恒想起了曾经的兄弟情谊,想起了兄弟几人一起度过的时光。那时的兄弟几人,天真无邪,充满了梦想和希望,然而,如今却变成了这般模样。 赵恒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知道从现在起,自己将肩负起整个国家的重任,必须要坚强起来,为了国家,为了百姓,为了自己的龙椅,不能有丝毫的软弱。 此时,宫殿外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这个国家也将迎来新的篇章。 赵恒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阳光,眼中满是憧憬。 “将军,你不能入内!” “杨将军,没有殿下的召见,你不能入内!” “杨将军…” “啊!” 第371章 权力之弈 京城 皇宫之内,紧张的气氛如同凝固的寒冰。厮杀叫喊之声刚刚平息,却又被杨镇率兵逼宫的紧张局势所取代,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权谋的味道,让人喘不过气来。 赵恒坐在龙椅之上,心中思绪万千,刚刚经历了与赵泰的兄弟之争,如今还未从那复杂的情绪中走出,却又陷入了新的危机。 此时,皇宫之外传来阵阵整齐的脚步声,那声音沉重而有力,仿佛是命运的鼓点再次敲响。赵恒心中一紧,知道这是又一场风暴即将来临的征兆。 杨镇骑在高头大马上,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野心与决绝,那目光如锋利的箭矢,直射皇宫的核心,率领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包围了皇宫。 杨镇下马,大步流星地走进皇宫。其身后士兵们紧紧跟随,气势汹汹。那整齐的脚步声,如同命运的鼓点,一下一下敲在每个人的心头。杨镇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整个宫殿都为之震颤。 当杨镇走进宫殿,看到赵恒坐在龙椅之上,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与挑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殿下,别来无恙啊。”杨镇的声音冰冷而威严,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仿佛在宣告着他的权威。 赵恒怒目圆睁,眉头紧锁,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面容紧绷,仿佛一张拉满的弓弦,随时都可能射出致命的一箭,紧紧地抓住龙椅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杨镇,你带兵包围皇宫,意欲何为?”赵恒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如同钢铁般坚硬。 杨镇嘴角的笑容更加冷酷,眼神中充满了威逼之意:“殿下,如今局势已定,你也该退位禅让了。”杨镇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赵恒已经没有了任何选择的余地。 赵恒冷哼一声,眼神中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杨镇,你可知你此举乃是大逆不道?朕乃皇室正统,岂会轻易将皇位让与你。”赵恒的充满愤怒,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杨镇的脸色微微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如同两把利剑,直刺赵恒的内心:“殿下,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你已孤立无援,若不禅让,恐怕性命难保。”杨镇的声音低沉而危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杀意,仿佛只要赵恒稍有不从,便会毫不犹豫地下令攻击。 赵恒怒视着杨镇,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身体微微前倾,仿佛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雄狮:“杨镇,你这是谋反,朕不会让你得逞的。”赵恒的声音充满了坚定与决绝,让人感受到其威严与不可侵犯。 杨镇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狂妄与自负:“殿下,如今这天下,有实力者居之。你若不肯禅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杨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登上皇位的那一刻。 说着,杨镇一挥手,身后的士兵们纷纷举起武器,对准了赵恒。宫殿中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场大战随时都可能爆发。赵恒紧紧地抓住龙椅的扶手,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但内心却不愿就此轻易屈服。 就在这时,王伯渊站了出来,面色凝重,眼神中充满了担忧:“杨将军,你此举乃是大逆不道,陛下乃是天子,你岂能逼宫篡位?”王伯渊面色难看,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对后续情况的担忧。 杨镇瞥了王伯渊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王伯渊,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识相的话就闭嘴。”杨镇的声音冷酷而无情,让人感受到无尽的残忍与霸道。 王伯渊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指着杨镇,怒斥道:“杨镇,你这是不忠不义之举,你会遭到天下人的唾弃。”王伯渊的声音充满了正义与愤怒。 杨镇冷笑道:“天下人?等本将坐上皇位,谁敢唾弃我?”杨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的自信,仿佛他已经成为了天下的主宰。 宫殿中的气氛越发紧张,双方僵持不下。赵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化解这场危机。 此时,宫殿外的天空渐渐阴沉下来,乌云密布,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风悄然吹过,带着丝丝凉意,吹得宫殿的门窗嘎吱作响。那风声仿佛是在为这场悲剧奏响哀乐,让人心中充满了悲凉。 “殿下,考虑得如何?本将耐心有限,如你识相,本将也不愿赶尽杀绝留个骂名,可以封你个闲散王爷富贵一生,如你不识相,就别怪本将做事不就情面了。”杨镇目光直勾勾盯向赵恒,冷声道。 赵恒见状心中一紧,微微沉思片刻,随即面色惨然,整个人瘫靠在龙椅上,仿佛认命一般,然后缓缓说道:“杨镇,朕禅位给你的话,你真的愿意留朕一命?” “殿下放心,只要你禅让,我杨镇绝对不伤你性命,保你余生荣华富贵。”杨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面色诚恳保证道。 赵恒闻言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好,杨镇,朕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食言,朕可以禅位给你,不过,你且听朕一言,朕如今刚刚经历兄弟之争,尚未正式登基。此刻禅让,名不正言不顺,恐遭天下人诟病,不如等朕正式登基之后,再行禅让之事,如此也可让你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岂不是更好?”赵恒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诚恳,仿佛真的在为杨镇考虑。 杨镇微微一愣,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眼神在赵恒身上来回扫视,似乎在判断赵恒话语的真实性。片刻之后,杨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陛下,你莫不是在拖延时间,寻找转机?” 赵恒心中一凛,但面上却依然保持着镇定:“杨镇,你多虑了。朕既已提出此议,便绝不会食言,朕以皇室之尊起誓,若有违背,天诛地灭。”赵恒的声音铿锵有力,言语间充满了决绝。 杨镇再次陷入沉思,眼神之中闪烁着犹豫之色,杨镇知道,赵恒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如果此刻强行逼宫,确实可能会引起天下人的不满,但如果同意赵恒的提议,又担心赵恒会在拖延的时间里找到转机,对自己不利,或者之后赵恒趁机逃脱组织反击,酿成后患。 “殿下,你如何保证在你登基之后会如约禅让?”杨镇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赵恒。 赵恒微微挺直脊背,郑重地说道:“杨镇,朕以天子之名承诺,登基之后定当履行诺言,朕深知如今局势,也明白你的实力,朕若食言,皇宫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朕又能逃到何处?” 杨镇沉默片刻,目光直勾勾盯着赵恒,缓缓开口道:“殿下,希望你记住今日之言,若你敢违背承诺,定让你和这皇宫一起化为灰烬。” “杨镇,你放心。朕既已承诺,便一定会遵守。待朕登基之后,定会按照约定禅让皇位。”赵恒的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 眼见杨镇即将同意,为了防止杨镇猜忌变卦,赵恒面色浮现悔色,心中也是真的涌起浓浓的悔意,万万没有想到,杨镇竟然有如此狼子野心,赵恒在心中怒斥自己,不该轻易信任杨镇,如今却陷入了如此艰难的境地。 “杨镇,朕真是后悔,当初竟轻信了你杨镇,没想到你竟有如此大的野心,朕真是瞎了眼。”赵恒怒目圆睁,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懊悔。 杨镇见状并没有生气,反而好似暗暗放下心来,于是带着一丝嘲弄般的冷笑开口道:“殿下,如今说这些已经晚了,你既然已经做出了承诺,就必须遵守,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赵恒面色不甘的低垂下头颅,有气无力开口道:“朕知道了!” “殿下,朝廷大臣此刻恐怕都惊恐不安,该召那些大臣入宫跟他们说明情况了,但一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清楚,如你要是敢耍什么小手段,别怪本将无情。”杨镇满意点点头,开口说罢,又厉声警告道。 赵恒微微点头:“你放心,朕明白!” “你明白便好,来人,召朝廷诸位大臣进宫。”杨镇冲着门外士兵吩咐道。 “是,将军!” 士兵领命而去。 深夜,皇宫被一片深沉的黑暗笼罩,气氛压抑而紧张。赵恒连夜紧急召大臣入宫,宫灯摇曳,映照着匆匆赶来的大臣们凝重的面容。 赵恒高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在其左右,杨镇派来的亲兵如雕塑般站立,面无表情,眼神却时刻紧盯着赵恒,仿佛只要赵恒稍有异动,便会立刻采取行动,杨镇本人则在暗处紧紧盯着这一切,生怕赵恒乱说话。 大臣们陆续进入宫殿,尚书令崔易和谢司马二人一踏入殿内,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二人看着赵恒左右的亲兵以及那紧张的氛围,眼中眸光闪过一抹深邃,但都默默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低下头,眼神中流露出警惕与思索,郑尚萧玄二人则眼中按耐不住的欣喜,并没有察觉到异常。 赵恒的目光在大臣们身上扫过,当与郑尚和萧玄的目光交汇时,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赵恒先是轻轻眨了一下左眼,接着又微微动了动嘴角,那细微的动作仿佛在向二人传递着某种暗号。 郑尚萧玄二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想到什么,立马点头示意明白,随即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眼中的喜色和期待都快压制不住,一直暗暗关注着赵恒的崔易和谢司马二人则双眼微微一眯,面色却不见任何动作。 赵恒见郑尚二人神色,不知道二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顿时暗骂蠢货,心中大急,然而这时,赵恒左右的卫兵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两人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神却更加警惕地盯着赵恒,仿佛要从赵恒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中找出破绽。赵恒顿时心中一紧,知道自己不能再轻举妄动,但又迫切地希望郑尚和萧玄二人能够明白自己的处境,找到应对之策。 宫殿内一片寂静,只有众人的呼吸声和偶尔的衣料摩擦声。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感到窒息。赵恒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说话,但又忌惮着身边的亲兵,话语在嘴边徘徊,迟迟不敢轻易吐出。 崔易和谢司马二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担忧。二人明白,此刻的局势十分微妙,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更大的危机,两人微微皱眉,思考着应对之策。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每个人都如履薄冰,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赵恒环顾四周,看着满朝文武大臣,缓缓开口道:“诸位大臣,今夜本皇子召尔等入宫,乃是有重大之事要宣告。” 大臣们纷纷低下头,恭敬地聆听着赵恒的话语,众人脸上露出紧张而期待的神情,仿佛已经知道了赵恒将要宣布什么重大的消息。 赵恒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先皇与大皇子之死,实乃赵泰所为,赵泰为了争夺皇位,不惜谋害先皇和大皇子,其罪当诛,而本皇子此次起兵入京,也正是为父皇和皇兄报仇雪恨,洗刷冤屈,肃清叛贼”。 赵恒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露出震惊和愤怒的神情,对赵泰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愤慨。 礼部尚书郑尚率先站出来,眼神中透露出悲愤之情。“殿下,赵泰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是天理难容,殿下能够及时揭露赵泰的罪行,为先皇和大皇子报仇雪恨,实乃国家之幸,百姓之福。” 郑尚的话语得到了其他大臣的纷纷响应,众人纷纷躬身抱拳,口中高呼道:“殿下英明,为先皇和大皇子报仇雪恨,实乃国家之幸,百姓之福。” 赵恒微微点头,示意大臣们起身。 接着,赵恒又开口道:“赵泰自知罪孽深重,已畏罪自杀身亡。” “殿下,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臣不可一日无主,如今殿下扫除叛逆,当继位大统,为百姓谋福祉,为国家谋发展。” 郑尚立马对着赵恒躬身抱拳高呼道。 其余大臣见状,也纷纷躬身抱拳,口中高呼道:“殿下圣明,还请殿下继承大统!” 赵恒看着殿中高呼的郑尚和一众大臣,一时面色复杂,心中感慨万千。 此时,户部尚书萧玄站出来,面色严肃,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之情:“陛下,如今国家刚刚经历了一场动荡,局势尚未稳定,陛下应当尽快登基,稳定局势,安抚百姓,恢复国家的秩序。” 赵恒微微点头,开口道:“萧爱卿所言极是,朕这就下令,对无辜百姓进行安抚,朕相信,在诸位爱卿的共同努力下,国家一定能够尽快恢复稳定。” 大臣们纷纷表示赞同,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仿佛决心为国家的稳定和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却不知这皇宫充满了未知与危险,而这场权力的博弈,也才刚刚拉开帷幕。 第372章 王氏抉择 河东道 战后的太原城,宛如一幅沧桑的画卷。硝烟虽已渐渐散去,但空气中仍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刺鼻气息。古老的城墙之上,斑驳的痕迹诉说着经历的激烈战斗。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落在这片饱经战火洗礼的土地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 柴赢身披战甲,身姿挺拔如松,那身锃亮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静静地坐在太原王氏的府邸大厅之中,周围的气氛紧张而压抑,仿佛凝固的空气随时都可能被一根细微的针戳破。 王氏一众人身着庄重的服饰,虽历经战火,却依然保持着家族的尊严。有的老者白发苍苍,满脸悲愤,手中紧握着拐杖,仿佛那是坚守家族荣耀的武器;有的年轻人紧握双拳,咬牙切齿,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王氏所有人皆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仇恨的火焰仿佛要将柴赢吞噬。尤其是得知自家老祖被柴赢手下将领所杀,这份仇恨如同汹涌的浪潮,在王氏众人心中不断翻滚、咆哮。 一位王氏长者怒声喝道:“柴赢,你杀我老祖,此仇不共戴天,我们太原王氏绝不屈服于你。”其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悲愤与决绝。那苍老的面容因愤怒而变得通红,眼神中透露出对柴赢的深深敌意。 柴赢微微扬起下巴,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冷笑道:“哼,战争本就残酷,你王氏老祖之死,只能怪你王氏站错了队,今日本帅来此,不是来听你们责问的,你王氏若不识时务,本帅不介意将你太原王氏就此沦为历史,让你王氏在本帅大军的铁蹄之下灰飞烟灭。”柴赢的声音冰冷而霸道,如同刺骨的寒风,让王氏众人不寒而栗。 大厅内顿时一片寂静,只有王氏众人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王氏众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仇恨与家族的未来在王氏众人心中激烈碰撞。众人明白,老祖的死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家族的延续同样至关重要,于是王氏一众人相互对视,内心深处也挣扎着,不知该如何抉择。 就在这时,玄翦匆匆走进大厅,步伐急促而有力,身上的铠甲随着动作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玄翦来到柴赢面前,躬身抱拳,然后低声汇报京城的消息:“大帅,京城来信,赵恒已经攻破了京城,皇帝赵泰身死,而赵恒已被杨镇控制,另外楚王的大军在赶在京城的路上”。 柴赢微微点头,眼中眸光闪过一抹深邃,大脑迅速运转,思考着这一消息背后的含义:“杨镇,好本事,原来这就是你的谋算,赵恒就这么栽到你手中!” 柴赢知道,这一变化将对太原的局势产生重大影响,尤其是对太原王氏来说,更是一个关键的转折点。 于是,柴赢目光看向王氏众人中的王羡,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王羡,你可知如今京城的局势?你王氏所投资的赵恒已然失败,继续僵持下去,对你们王氏没有任何好处。” “什么?不可能,二皇子家主马上就能攻破京城,怎么会失败,你胡说!” 王氏众人听到这个消息,顿时一片惊骇和不可置信,王氏一直以来支持的赵恒竟然如此轻易就失败,这对王氏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王氏众人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柴赢冷冷一笑开口道:“京城已经被攻破,皇帝赵泰已身死,但此刻赵恒和你王氏家主已经被杨镇控制,你王氏的投资已经竹篮打水一场空,若你王氏继续与本帅对抗,只有死路一条,但若王氏识相,归顺于本帅,本帅或许还能保你王氏一线生机。” “什么?二皇子和家主被杨镇控制了?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该死的杨镇,无耻叛徒,卑鄙小人!” “二爷,我等现在该怎么办?” 王氏众人顿时惊慌惶恐不已,纷纷怒骂询问出声,个个目光眼巴巴看向王羡。 而此刻的王羡脸色阴沉,内心充满了纠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迷茫,一方面,家族的仇恨让其难以释怀;另一方面,王羡也清楚地认识到,如今的局势对王氏家族极为不利。 王羡沉默良久,然后缓缓说道:“柴赢,你说得没错,赵恒的失败对我们王氏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但你杀了老祖,这仇恨又岂能轻易放下?”王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和无奈。 柴赢闻言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透露出不耐烦:“放不下?哼!放不下那你王氏就陪着你老祖一起死!记住,本帅现在不是与你们商议,给你们的时间不多,现在,你王氏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归顺,要么死!”柴赢的语气霸道而决绝,仿佛在向王氏众人下达最后的通牒。 大厅内再次陷入寂静。王氏众人开始窃窃私语,在讨论着柴赢给的选择,有的人认为应该继续坚持,为老祖报仇;有的人则认为,在当前的局势下,投靠柴赢或许是家族唯一的出路。 柴赢目光冷冷注视,等待着王氏众人的决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厅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终于,王羡长叹一声,抬起头来看着柴赢:“大将军,你说得对,家族的未来不能毁于仇恨,但我王氏想要大将军给我等一个承诺。”王羡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仿佛在为家族的未来做最后的努力。 柴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好,本帅承诺,若王氏归顺,本帅定会厚葬你王氏老祖,并且日后若王氏忠心跟随本帅,本帅必保你王氏荣华富贵。但若你王氏敢有二心,本帅也定让你太原王氏就此沦为历史。” 王氏众人再次交换眼神,内心依然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但最终,在王羡的带领下,缓缓低下了头。 “我太原王氏,愿臣服大将军。” 此时,阳光透过大厅的窗户洒进来,仿佛为这艰难的抉择带来了一丝希望,王氏众人仿佛卸下千斤重担,长松一口气,柴赢则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冷笑。 大厅外,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柴赢站在门口,目光深邃望着远方。 而在大厅内,王氏众人虽然心中仍有伤痛和不甘,但也明白,在这乱世之中,唯有审时度势,才能为家族谋得生存与发展。 “可惜了,本帅这第一届晋水潜泳比赛没举办成!” 第373章 暗夜筹谋 京城 深夜的皇宫外,月色如水,洒在寂静的宫道上。崔易和谢司马二人脚步匆匆,神色凝重,二人刚刚从那紧张压抑的宫殿中走出,心中满是忧虑。 崔易率先打破沉默,微微皱着眉头,语气低沉开口道:“谢司马,今日之事,非同小可,陛下现在处境堪忧,那杨镇竟如此大胆,派亲兵监禁陛下。”崔易的眼神中闪烁着焦虑,不时回头望向皇宫的方向,仿佛还能看到那紧张的场景。 谢司马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是啊,陛下的暗示我二人已然明白,可如今这局势,该如何应对才好?”谢司马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踱步,双手背在身后,陷入了沉思。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陷入了沉思。宫道两旁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局势担忧。 崔易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明月,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杨镇手握重兵,如今又在暗处紧紧盯着陛下,我们若轻举妄动,恐会给陛下带来更大的危险。”崔易的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谢司马微微颔首,脸色阴沉,如同被乌云笼罩。“不错,我二人必须谨慎行事。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万全之策,解救陛下于危难之中。”谢司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开始在心中谋划着对策。 崔易转过身来,看着谢司马,眼神中充满了期待:“谢司马可有什么良策?” 谢司马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我可以调动京城守军,但如今杨镇势大,掌控皇宫,我们不能硬拼,看不能暗中联络一些宫中的忠诚之士,共同谋划,想办法与陛下里应外合。”谢司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希望,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 崔易微微点头:“此计可行。但我们要小心行事,不能让杨镇察觉,那些亲兵的眼睛时刻盯着陛下,稍有不慎,便会被杨镇发现我们的计划。”崔易的语气中充满了谨慎,眼神中流露出警惕之色。 谢司马微微点头:“没错,我们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先从熟悉的人入手,寻找那些真正忠诚皇室的人。” 两人继续前行,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宫道上寂静无声,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回响。 崔易语气幽幽开口道:“如今这京城接连变故,局势也是错综复杂,国内四处起兵的藩王,境外虎视眈眈的异族与胡人,还有河东道那意图不明的上柱国柴赢,我等当真是举步维艰啊。”崔易的脸上露出无奈之色,摇了摇头。 谢司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是啊,如今这京城已然是风雨飘摇。这皇室也越发糜烂,让人失望至极,可若不救陛下,天下必将大乱。”谢司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内心充满了矛盾。 崔易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谢司马,出声询问道:“那谢司马觉得我们该如何抉择?” 谢司马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问道:“你说,我们换杨镇或者换个人来做皇帝,这天下会不会更好?”谢司马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这个大胆的想法。 崔易瞪大了眼睛,露出震惊之色:“这……谢司马何故有此想法?这可万万使不得啊!陛下乃正统天子,岂能随意更换?若如此,天下必将大乱。”崔易的脸上满是焦急,连连摆手。 谢司马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知?可如今天下这局势,天下动荡,烽烟四起,异族已经与镇南公交战数月,胡人虽暂时没有异动,但随时可能南下,而这些藩王和皇室子弟,所作所为,实在是让老夫看不到半分希望……”谢司马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 此言一出,崔易的脸上瞬间露出复杂的神情,眼中既有对皇室的忠心,那是长久以来的信仰与坚守,但同时,也因皇室接连的变故而感到深深的失望。 崔易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若真如此,谢司马觉得谁人适合当皇帝?” 谢司马却没有言语,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两人再度陷入沉默。 片刻后,谢司马缓缓开口:“你觉得柴赢的意图是什么?” “柴赢?之前京城被围困,皇帝赵泰接连几次向他求救也不见他理会,说忠心肯定谈不上,但说有异心的话,也不见他起兵或异动,感觉想是在隔岸观火或是等渔翁得利。”崔易手捋着胡须,面色思索娓娓道。 谢司马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他就是在隔岸观火或者等渔翁得利,不止是他,或许还有不少隐藏暗中下棋,等待着动手时机的藩王,这些人虎视眈眈,一旦有机会,必定会掀起更大的风浪,杨镇不过一个自以为是,结局可怜的马前卒,而陛下赵恒,面对如今这般处境,这些敌手,即使逃过杨镇这一劫,后续也实在让人难以看好。” 崔易闻言神色凝重,眼神复杂:“这天下已然是风雨飘摇,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当真是举步维艰!” 崔易沉默片刻,接着道:“但无论如何,还是先想办法解救陛下,恢复朝廷的稳定,这是我等的职责所在。”崔易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语气不容置疑。 谢司马点了点头,幽幽一叹:“你说得对,先救陛下吧,以后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联络那些可靠之人,看看能否找到破局之法。”谢司马的目光中再次燃起希望之火,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方向。 崔易点头表示同意:“也只能如此了。这京城的局势,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我等稍有不慎,便会被卷入其中,万劫不复。”崔易的脸上露出严肃之色,深知面临的困难重重。 宫道的尽头,一片黑暗。而崔易和谢司马两人心中燃起的希望火焰,此刻也忽明忽暗。 第374章 宫闱之变 京城 巍峨的宫殿矗立在天地之间,琉璃瓦闪耀着金色的光芒,红墙朱柱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今日皇宫的阳光似乎格外耀眼,却无法穿透那层层弥漫的紧张气息。 登基大典的现场,红毯从宫殿的大门一直铺向那高高在上的龙椅。红毯两侧,排列着精美的铜鼎,鼎中升腾着袅袅青烟,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给人一种庄重而神秘的感觉。金色的龙纹旗帜在风中飘扬,发出猎猎声响,仿佛在诉说着皇家的荣耀与威严。 赵恒身着华丽的龙袍,那龙袍上用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巨龙,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能腾空而起。皇冠上的明珠熠熠生辉,照亮了赵恒那坚毅而愤怒的面庞。赵恒一步一步地走向龙椅,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响,如同命运的鼓点。 群臣们身着朝服,整齐地排列在红毯两侧。众人的脸上露出紧张而期待的神情,目光紧紧地追随着赵恒的身影。礼部尚书郑尚和户部尚书萧玄站在群臣的前列,二人的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一众群臣毕恭毕敬站立,等待新皇训示,却不知风暴将至。 赵恒缓缓地坐上龙椅,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愤怒,扫视着下方的群臣,声音如洪钟般响起:“今日,朕登基为帝,本应是国家之幸,百姓之福,然而,却有奸人当道,意图谋权篡位。” “恭贺…” 赵恒话音一落,原本刚准备齐声恭贺的群臣,顿时把还没说完的话语硬生生停止,满脸茫然,面面相觑,后方的杨镇面色一变,目光阴沉,杀气腾腾盯着赵恒。 “陛下此言何意?” 礼部尚书郑尚面带疑惑询问道。 赵恒深吸一口气,目光恨恨的瞪了一眼郑尚,心中暗骂不已,要不是你这个蠢货,朕今日也不必冒这么大的风险,随即将目光落在杨镇身上,洪钟般的声音响起:“杨镇,你以为能控制朕,谋取皇位?你狼子野心,意图谋权篡位,今日朕便要让天下人看清你的真面目。”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郑尚和萧玄二人先是一愣,仿佛被雷击中般呆立当场,两人瞪大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郑尚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萧玄则紧皱眉头,眼神中流露出惊愕与困惑。 片刻之后,两人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惊骇之色。郑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微微颤抖着,手指颤抖着指向杨镇,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杨镇,你竟敢如此大胆,控制陛下,谋权篡位,你这是大逆不道之举。”郑尚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震惊,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萧玄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双眼死死地盯着杨镇,眼中燃烧着怒火。“杨镇,你这是不忠不义之人,你胆敢如此行事,必会遭到天下人的唾弃。”萧玄的声音铿锵有力,满是愤怒。 群臣们在听到赵恒的怒斥和郑尚、萧玄的怒骂后,也纷纷反应过来,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露出愤怒之色。 “杨镇,你这是谋反,陛下乃是天子,你岂能如此对待陛下。”一位大臣怒声说道。 “杨镇,你这是自寻死路,你以为你能得逞吗?”另一位大臣也跟着怒骂道。 杨镇听到赵恒的怒斥和群臣的痛骂,脸上满是恼怒之色,眼神中闪烁着止不住杀意,目光死死盯着赵恒。 “陛下,你这是何意?难道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杨镇的声音冰冷而威严,在宫殿中回荡着。 赵恒冷哼一声道:“杨镇,你以为朕会任由你摆布吗?朕乃皇室正统,岂会轻易将皇位让与你这个乱臣贼子。” 杨镇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目光扫视着群臣,冷声道:“陛下,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改变局势吗?如今这皇宫尽在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以为你还有机会?” 赵恒怒视着杨镇,厉声呵斥道:“杨镇,你不要太得意,朕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杨镇冷笑道:“陛下,你这是在逼我,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别怪臣不客气了。” 说着,杨镇一挥手,身后的士兵们纷纷举起武器,对准了赵恒和群臣。宫殿中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场大战随时都可能爆发。 群臣们看到杨镇的士兵们举起武器,脸上露出惊恐之色,纷纷后退,生怕被卷入这场冲突之中。郑尚和萧玄二人也吓得脸色苍白,但二人并没有退缩,紧紧的站在赵恒的身边,准备与杨镇抗争到底。 “杨镇,你这是谋反,你会遭到天谴的。”郑尚怒声呵斥,声音虽然颤抖,但却充满了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决心,仿佛为了保护陛下,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杨镇,你不要以为你能得逞,陛下乃是天子,有上天庇佑,而且今日满朝文武大臣在此,你不会成功的。”萧玄虽怒声呵斥,但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微微后倾,仿佛情况不对就要随时撤退。 宫殿中的战斗一触即发,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紧张与不安,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赵恒怒视着杨镇,杨镇也满是杀机地回瞪着赵恒,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此时,吏部尚书卢凌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率先开口:“杨将军,切不可冲动行事啊,皇位只有皇室之人能继承,杨将军即使杀了皇上也于事无补”。 户部尚书萧玄也连忙接着开口道:“就是,杨镇,你手握重兵,本应是国家的守护者,而非祸乱的源头,陛下乃正统天子,你若逼宫,实乃大逆不道之举,还请你三思而后行。” 礼部尚书郑尚见状也义正言辞道:“杨镇,名不正则言不顺,你若强行篡位,必遭天下人诟病,遗臭万年,不如放下武器,与陛下好好商谈,共同为国家的繁荣稳定而努力。” 兵部尚书李弥眼神复杂:“杨镇,不要再一错再错了,你虽有兵马,但你要知道,天下正义之士众多,你若一意孤行,必将遭到各方反抗,你真的以为你能坐稳这皇位吗?” 刑部尚书王璧眼神凌厉:“杨镇,篡位之罪,罪不可赦,你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否则等待你的将是严厉的惩罚。” 工部尚书范历叹了口气:“杨将军,如今国家刚刚经历动荡,百姓渴望安宁,你若此时谋权篡位,必将引发天下大乱,百姓受苦啊。” 然而,杨镇对于六部尚书的劝诫却充耳不闻。杨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哼,你们以为几句话就能改变本将的决定?如今局势已定,这皇位我杨镇志在必得。” 尚书令崔易和谢司马二人对视一眼,两人知道,杨镇已经铁了心要篡位。崔易上前一步,眼神坚定,声音洪亮:“杨镇,你可知道,国家大义重于一切。你若篡位,将违背天理,遭到万民唾弃,你真的要为了一己私欲,而置国家和百姓于不顾?” 谢司马面色复杂,幽幽一叹道:“杨镇,你想想,国内已经硝烟四起,百姓受难,先皇对你也不薄,你如今却不思为国家稳定做贡献,却做出如此不忠不义之事,你的良心何在?你若现在收手,还能留得一丝尊严,否则,你必将成为千古罪人。” 杨镇的脸色微微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你们不要再说了,我心意已决,这皇位,我杨镇坐定了。” 说着,杨镇一挥手,准备下令让士兵们动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谢司马口中轻叹一口气,微微招手,暗中召集的京城兵马王桀、李建二人出现了。 王桀和李建率领着一队精锐士兵,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宫殿。王桀身材魁梧,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和果敢,大声怒斥道:“杨镇,你竟敢谋权篡位,今日我等绝不允许你得逞。” 李建也神色冷峻,手中紧握兵器:“杨镇,你这是自寻死路,我等奉谢司马之命,前来保护陛下,维护朝廷的稳定。” 杨镇看到王桀和李建出现,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没想到谢司马竟然还有这一手。“王桀、李建,你们竟敢与我作对?你们可知道后果?”杨镇怒声道。 王桀毫不畏惧地回应道:“杨镇,我们只知道忠君爱国,维护国家大义,你若敢动手,我等必将与你血战到底。” 李建也面色坚定开口道:“杨镇,你不要以为你能掌控一切,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 宫殿中的局势瞬间变得更加复杂。双方对峙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激烈的战斗。 赵恒看到王桀和李建出现,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知道现在有了一线生机。“杨镇,你看到了吗?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有这么多忠君爱国之士在,你不会成功的。”赵恒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杨镇的眼神中闪烁着犹豫之色。知道现在的情况对自己有些不利,但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哼,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我杨镇岂会轻易退缩。”杨镇咬着牙说道。 王桀和李建紧紧地盯着杨镇,随时准备应对杨镇的攻击,士兵们也严阵以待,士气高昂。 宫殿外,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却无法驱散这紧张的气氛。风悄然吹过,吹得宫殿的旗帜猎猎作响,仿佛在为这场对峙增添了一份悲壮的色彩。 崔易和谢司马二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希望杨镇能够悬崖勒马,不要让国家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 “杨镇,你真的要一条道走到黑吗?”崔易再次劝说道。 谢司马也开口道:“杨镇,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要为了一时的野心,而毁掉自你杨氏的千年清誉。” 杨镇沉默不语,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困境,但又不愿意轻易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个人都在等待着杨镇的决定。宫殿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让人喘不过气来。 终于,杨镇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既然你们都要与我作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今日,我杨镇一定要坐上这皇位。” “杀,拿下皇帝!” 说着,杨镇再次挥手下令,身后士兵顿时向赵恒和王桀、李建等人发起攻击。 王桀和李建也毫不退缩,大喊一声:“保护陛下!”便率领士兵们迎了上去。 顿时,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整个宫殿。混乱的场面中,士兵们相互厮杀,鲜血飞溅,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息。 就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杨镇手下的一名士兵,面容冷峻,眼神中一直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在这混乱之际,其眼中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诡异之色。 随即目光紧紧锁定在皇帝赵恒身上。赵恒此时正被侍卫们护在中间,神色紧张而愤怒。士兵悄悄地移动着自己的位置,趁着周围的人都在专注于战斗,一步步靠近赵恒。 士兵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锋利的短剑,剑身上还残留着刚刚战斗时沾上的血迹。士兵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知道自己即将做出的事情将会改变整个局势。 当距离赵恒只有几步之遥时,士兵突然加快了速度,如同一头猎豹般冲了过去。侍卫们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士兵就已经冲到了赵恒面前。 赵恒惊恐地看向士兵,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士兵没有丝毫犹豫,举起短剑,狠狠地刺向赵恒。短剑瞬间穿透了赵恒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 赵恒瞪大了眼睛,身体缓缓倒下。周围的群臣看到这一幕,顿时大骇,脸上露出了极度震惊和恐惧的表情。 “陛下!”有人发出了凄厉的呼喊声。 群臣们纷纷呆住了,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刚刚还在为了皇位而争斗的场面,瞬间变得死寂。 杨镇也一时呆住了,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茫然,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手下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杨镇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 士兵站在赵恒的尸体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疯狂和决绝,知道自己的举动将会引发更大的混乱,但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宫殿中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战斗似乎也因为赵恒的身死而暂时停止了。其他一众士兵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呆呆地看着赵恒的尸体。 阳光透过宫殿的窗户洒进来,却无法驱散这浓浓的阴霾。风悄然吹过,吹得宫殿中的帷幔轻轻飘动,仿佛在为赵恒的死而哀悼。 杨镇缓缓地走到赵恒的尸体旁,蹲下身子,看着赵恒那已经失去生机的脸庞,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懊悔,也有一丝恐惧。 “这……这怎么会这样……”杨镇喃喃自语道。 群臣们也纷纷围了过来,众人的脸上满是悲痛和愤怒。 “杨镇,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一位大臣怒声指责道。 杨镇抬起头,看着群臣,眼神中充满了迷茫,感觉自己现在好像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困境之中。 这场权力的争斗,因为赵恒的身死,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而皇宫中的每一个人,都将面临着未知的命运。 死寂般的沉默笼罩着众人。赵恒的尸体横陈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华丽的地砖,群臣们悲愤交加,怒视着杨镇。 过了片刻,杨镇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猛地转身,怒视着那个刺杀了赵恒的士兵。 “你为何杀了陛下?”杨镇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士兵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表情委屈道:“将军,不是你下的命令吗?” 杨镇瞪大了眼睛,气得满脸通红:“我何时下过这样的命令?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之地吗?” 士兵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将军,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既然陛下已死,将军不如趁机夺取皇位,成就大业。” 杨镇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想要给士兵一个耳光,但手举到半空,却又停了下来,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杨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悔,看着赵恒的尸体,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群臣们听到士兵的话,更加愤怒了。“杨镇,你这是谋反,你会遭到天下人的唾弃。”一位大臣怒声说道。 “杨镇,你必须为陛下的死负责。”另一位大臣也跟着说道。 杨镇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心中充满了混乱和迷茫,随即眼神一厉,眼眸之中透露出疯狂与杀机。 此时,宫殿外,阳光依然灿烂,但却无法照亮这黑暗的宫殿。风悄然吹过,吹得宫殿中的帷幔轻轻飘动,仿佛在为赵恒的死而哀悼。 “本将杀的皇帝又如何?” “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 “现在皇帝已死…” “该拜见你们的新皇了!” 第375章 宫闱惊变二 京城 皇宫之中,赵恒的尸体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鲜血已经干涸,在华丽的地砖上留下触目惊心的暗红印记。杨镇站在尸体旁,眼神复杂,心中思绪万千。杨镇知道,自己此刻已经被推到了悬崖边上,要么一不做二不休登上皇位,要么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死无葬身之地。 杨镇深吸一口气,缓缓直起身来,脸上的茫然渐渐被决绝所取代,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的野心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难以遏制,随即杨镇目光扫过在场的群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威严,仿佛在告诉众人,自己已经做出了决定。 “陛下已崩,国不可一日无君,本将军不得不挺身而出,暂摄皇位,以稳定大局。”杨镇的声音如雷霆般在宫殿中炸响,眼神扫过在场的群臣,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群臣们顿时一片哗然,恐惧、愤怒、犹豫等各种情绪在众人的脸上交织,谢司马面色阴沉的看着杨镇,眼神中充满了失望,随即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转身率兵离去。谢司马步伐沉重而决绝,仿佛在与过去的忠诚和信仰告别。 崔易站在一旁,面色复杂,眼神中既有对杨镇的不满,又有对局势的无奈。看着谢司马离去的背影,崔易咬了咬牙,也默默地跟了上去。崔易此刻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但内心明白在这个混乱的时刻,自己必须做出决定。 杨镇看着谢司马和崔易离去,心中有些恼怒,但又不好阻拦。杨镇知道,现在不能引起更多的反抗,否则自己的计划将难以实现。 然而,当其他大臣也有想走的迹象时,杨镇立刻变了脸色,眼神一厉,大手一挥,士兵们迅速上前,拦住了那些想要离开的大臣。 “谁也不准走!”杨镇怒声说道,“在这个关键时刻,尔等必须支持本将军,否则就是与本将为敌。” 工部尚书范历一直是一位刚正不阿的大臣,此刻看到杨镇的行为,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顿时挺身而出,怒视着杨镇,大声怒斥道:“杨镇,你这是谋反!你杀了陛下,还想篡位称帝,你会遭到天下人的唾弃。” 范历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在宫殿中回荡,眼神中充满了正义和勇气,仿佛在向杨镇宣告,自己不会屈服于邪恶。 杨镇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瞪着范历,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范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将军已经给了你们机会,尔等如果不识相,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礼部尚书郑尚见状也跟着怒骂起来:“杨镇,你这是大逆不道,你竟然敢做出谋反篡位这样的事情,你会遭到天谴的!” 杨镇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郑尚,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郑尚书,如今陛下已死,国家陷入混乱,本将军若不挺身而出,谁来稳定局势?难道你想看着国家陷入动荡,百姓受苦吗?” 郑尚闻言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伸手指着杨镇,手指微微颤抖:“你这是强词夺理!你这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你以为你能得逞吗?天下人不会答应的!” 杨镇冷笑一声,“天下人?本将军只知道,现在只有我有能力稳定局势,如果尔等识相的话,就应该支持我,否则,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户部尚书萧玄也怒斥道:“杨镇,即使我们支持你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得逞?天下人不会答应的,一定会联合起来,反抗你的暴政。” 杨镇听着几人的怒骂,心中的怒火达到了顶点,顿时冷笑一声,厉声道:“好啊,你们既然这么有骨气,那就别怪本将军心狠手辣。” 杨镇一挥手,士兵们立刻上前,将范历、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三人围住。杨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残忍,冷声道:“别以为本将不敢杀你三人,你们如果不支持本将军,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郑尚二人顿时面色煞白,身体抖若筛糠,范历则毫不畏惧,挺直了身子,怒视着杨镇:“杨镇,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本官宁死也不会支持你这个逆贼。” 另一位大臣站出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杨将军,息怒,范大人他们也是好心劝阻,你这样做会引起天下大乱的,应该三思而后行啊!” 杨镇瞪了此人一眼,“三思而后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本将军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群臣们纷纷议论起来,有的大臣坚决反对杨镇称帝,有的大臣则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一位较为年长的大臣站了出来,眼神中满是忧虑,声音颤抖着说道:“杨将军,您此时称帝举万万不可啊陛下刚刚驾崩,人心惶惶,此时称帝,必然会引起天下大乱,应该从长计议,寻找合适的继承人,以稳定局势。” 杨镇怒目而视:“哼,从长计议?现在局势紧迫,哪有时间从长计议?本将军有能力治理好这个国家,为何不能称帝?” 另一位大臣也鼓起勇气说道:“杨将军,称帝之事非同小可,需得顺应民心,如今陛下刚崩,百姓心中悲痛,若将军此时称帝,恐会引起民愤。” 杨镇冷笑道:“民心?本将军只知道,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本将军掌握了军队,就不怕百姓反对。” 范历再次大声说道:“杨镇,你这是自寻死路,你以为凭借武力就能统治天下吗?历史上有多少篡位者最终都没有好下场。” 杨镇的脸色顿时变得狰狞起来,正要下令处死范历,这时,又有一位大臣站出来求情。“杨将军,息怒啊。范大人他们也是一时冲动,您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现在局势危急,我们需要团结起来,共同稳定大局。” 杨镇犹豫了一下,他知道,如果现在处死范历,可能会引起更多的反抗,于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将军暂且饶他们一命。但是,如果他们再敢反对本将军,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 范历等人虽然心中不服,但也知道现在不是硬拼的时候。他们只能暂时忍耐,等待时机。 其他大臣们看到范历等人的遭遇,心中各自反应不已。有的大臣心中充满了恐惧,害怕杨镇的威胁,不敢再有任何反抗的念头;有的大臣则心中充满了愤怒,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在心中暗暗诅咒杨镇;还有的大臣则陷入了沉思,在思考着自己的未来,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宫殿中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冲突。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宫殿里,但却无法驱散这黑暗的氛围。风悄然吹过,吹得宫殿中的帷幔轻轻飘动,仿佛在为赵恒的死而哀悼,也在为国家的未来而担忧。 杨镇看着群臣们的反应,心中充满了得意,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威慑了一部分大臣,只要再给众人一些压力,这些人就会屈服于自己。 “各位大人,你们应该清楚现在的局势。陛下已死,国家陷入混乱。只有本将军有能力稳定局势,带领大家走出困境。如果你们支持本将军,本将军保证,一定会让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如果你们反对本将军,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杨镇的声音充满了威胁,在宫殿中回荡。 就在这时,吏部尚书卢凌站了出来,眼神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杨将军,你若称帝,必然会遭到各方势力的反对,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杨镇看着卢凌,微微皱起眉头:“你有何高见?” 卢凌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杨将军,你可以先拥立一位皇室宗亲为帝,然后以摄政之名掌握大权,这样既可以避免直接称帝带来的风险,又可以稳定局势。” “对啊,杨将军,称帝之事不可操之过急,将军可以先拥立一位皇室宗亲为帝,然后将军以摄政之名掌握大权,等时机成熟,再行称帝之事也不迟啊。”另一位大臣也站出来附和道。 杨镇沉思片刻,觉得这个建议有一定的道理,但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心,毕竟皇位就在眼前,不想轻易放弃。 “你的建议本将军会考虑,但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支持本将军,或是死!”杨镇的目光再次扫过群臣,厉声威胁道。 卢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而其他群臣则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众人知道,现在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如果反对杨镇,很可能会遭到杀身之祸。但如果支持杨镇,又会背上骂名。 就在这时,兵部尚书李弥走上前来,目光看向杨镇,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复杂:“杨镇,称帝之事,你有没有考虑过如今各方藩王势力庞大,上柱国大将军柴赢更是手握重兵,若你称帝,即使你有朝中大臣支持,控制京城又如何?诸位藩王和上柱国必然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你确定你能否抵挡得住诸王的围攻?” 杨镇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知道李弥说的是事实,自己兵力虽然不弱,但与柴赢相比,还是有所不足,而且,那几位藩王若联合起来,自己也将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但心中的野心又让杨镇不甘心放弃称帝的机会。 杨镇目光盯向李弥:“那你说本将军该如何做?那几位藩王已经起兵,目的不言而喻,现在皇帝已死,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时机,难道本将军不称帝,他们就能放过本将不成?” 李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沉默半天开口道:“或许杨将军可以听从刚才两位大人所言,扶持一位皇室宗亲,这样有大义在手,也可以换取一部分藩王和天下人的支持,不至于弄得天下皆敌”。 杨镇沉思片刻,觉得李弥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知道现在自己虽然暂时控制了皇宫,但还有那么多的藩王和敌人虎视眈眈,如果贸然称帝,很可能会引起各方势力的联合反抗。 于是杨镇眼神有些不甘的扫向众臣询问道: “各位大人,你们觉得谁适合继承皇位?” 大臣们纷纷议论起来,有的提议拥立一位年长的皇室宗亲,有的提议拥立一位年幼的皇子。 吏部尚书卢凌眼中眸光一转立马开口道:“杨将军,我觉得可以拥立楚王为帝,楚王一向没什么大的野心,如杨将军愿意扶持楚王为帝,楚王肯定会对将军感激不尽,这样将军就可以更好地掌握大权。” 杨镇皱起眉头:“楚王?不行,楚王不可信任。” 卢凌闻言面色一变刚想说话,旁边另一位大臣接着道道:“杨将军,我觉得可以拥立一位年幼的皇子为帝,这样将军就可以以摄政之名掌握大权,等皇子长大后,再将皇位归还。” 杨镇闻言一喜,觉得这个建议比较可行:“好,就按照你的建议,拥立一位年幼的皇子为帝,不过立哪位皇子为帝?” 众人顿时又是议论纷纷,此时,萧玄和郑尚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萧玄开口道:“杨将军可以扶持萧妃之子赵睿为帝,赵睿年幼,这样杨将军就可以以摄政之名掌握大权,既可以避免直接称帝带来的风险,又可以稳定局势。” “萧妃?赵睿?萧玄,本将军没记错的话,萧妃你是妹妹吧?”杨镇目光盯向萧玄,眼中神色莫名。 萧玄点点头,随即凑近杨镇,压低声音说道:“杨将军,若你愿扶持赵睿为帝,我和郑尚二人愿支持你为摄政王”。 杨镇闻言目光死死盯向萧玄,冷冽的目光看得萧玄顿时头皮发麻,就在萧玄紧张之际,杨镇微微点头:“好,就按萧尚书所言,立萧妃之子赵睿为帝,本将军做个摄政王,这下尔等没意见了吧?” 在一片沉默中,一位大臣终于开口说道:“好,杨将军,我们愿意支持你,但你必须保证,不能滥杀无辜,不能危害朝廷”。 杨镇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于是点头道:“好,本将军保证,一定会遵守承诺。”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大臣都愿意屈服于杨镇的威逼,一些忠臣仍然在暗中谋划,准备反抗杨镇的统治,众人知道,现在的妥协只是暂时的,必须寻找机会,彻底推翻杨镇。 宫殿外,阳光依旧灿烂,但却无法照亮这黑暗的宫殿。风悄然吹过,吹得宫殿中的帷幔轻轻飘动,仿佛在为赵恒的死而哀悼,也在为国家的未来而担忧,而宫殿内,杨镇的统治才刚刚开始,未来充满了未知和挑战。 第376章 四方战火起 京城 皇宫之中,气氛凝重而压抑。赵恒的尸体已被妥善安置,而年幼的新帝在杨镇的扶持下登上了皇位,杨镇自封为摄政王,大权在握,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与野心。 皇宫之外,局势如风云般变幻莫测。赵恒的离世,似一颗巨石投入静谧之湖,涟漪层层,动荡不休。杨镇扶持幼子登基,自封摄政王,大权在握,这一举动更是引得各方势力暗流涌动。 此时,远在各地的藩王听闻了赵恒身死、幼子登基以及杨镇称摄政王的消息,顿时陷入了沉思。 鲁王赵宇的王府中,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在地上,却无法驱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气息。鲁王赵宇身着华服,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愤怒。 “这杨镇竟敢扶持幼子登基,自封摄政王,简直是狼子野心。”鲁王赵宇停下脚步,猛地一拍桌子,“本王绝不允许他如此胡作非为。” 站在一旁的谋士微微躬身,神色凝重地说道:“王爷,如今局势危急,杨镇掌握大权,又有幼帝在手,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鲁王赵宇怒视着谋士,“难道本王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篡夺皇位吗?本王身为皇室宗亲,岂能坐视不管?” 谋士沉思片刻,说道:“王爷,我们需得从长计议。此时贸然前去京城,恐会陷入被动,我们可以先联络其他王爷,共同对抗杨镇。” 鲁王赵宇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野望:“你所言有理,不过,此时也正是好时机,本王不能错过,先去京城,再联络其他诸王,传令,聚兵!” 不一会,战鼓如雷,号角长鸣。鲁王赵宇身披战甲,眼神中怒火燃烧,立于点将台上,俯视着下方士气昂扬的将士,大声高呼:“杨镇野心勃勃,弑君篡位,罪不可赦!吾乃鲁王赵宇,今日起兵,为皇帝报仇,匡正社稷,还天下太平!” 将士们齐声呐喊:“为皇报仇,匡正社稷!”声浪滚滚,震彻天际。鲁王赵宇面容坚毅,紧握着手中宝剑,仿佛胜利已然在望,随后军队如钢铁洪流,准备向京城进发。 而在另一边,赵王赵元同样身着戎装,眼神冷酷决绝,大军军营中,士兵们排列整齐,严阵以待。赵王赵元来回踱步,大声宣告:“杨镇乱臣贼子,妄图掌控天下。吾赵王赵元,绝不允许此等恶行,今日起兵,清君侧,正朝纲,成就本王之霸业!” 士兵们高呼:“清君侧,正朝纲,成就霸业!”赵王赵元看着自己的军队,信心满满,部队也迅速整备,朝着京城方向挺进。 与此同时,远在他处封地的燕王赵棣和楚王赵乾也察觉到时机来临。 燕王赵棣坐在书房中,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眼神闪烁着精明光芒,一旁谋士在旁轻声开口道:“王爷,皇帝赵恒身死,杨镇弑君,此时正是我们的机会。” 燕王赵棣微微点头,开口道:“本王岂会错过此等良机,杨镇独揽大权,本王不能坐视不理,传本王命令,集结军队,打出旗号,吾燕王赵棣,为保江山稳固,护百姓安宁,起兵讨伐杨镇。” 谋士领命而去,燕王赵棣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远方,心中满是期待,这场权力的争夺,他志在必得。 楚王赵乾的宫殿中,气氛凝重。楚王赵乾坐在主位上,面色阴沉,一众官员站在下方,等待着赵乾的决策。 “鲁王、赵王已动,燕王亦有动作。本王不能坐以待毙了!”楚王赵乾说道,“传本王命令,集结军队,打出旗号,吾楚王赵乾,为护皇室正统,保国家安宁,起兵讨伐逆贼!” 一众官员纷纷领命,楚王赵乾眼神中透露出狠厉之色,深知这场战争将是一场残酷的较量。 就在几方势力纷纷向着京城进军之际,河东道营帐中,地图铺展在桌上,柴赢凝视着地图,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这杨镇还真是废物,本帅都帮你把赵恒杀了,你不登基还玩什么扶持幼帝,蠢货!” “罢了,没耐心与你们耗下去,这争天下说来说去还是看实力,名声大义不过锦上添花,有更好,没有,本帅也不需要!” 柴赢站起身来,面容一肃,眼中眸光深邃: “传本帅命令,起兵回京!” 随着几方势力的军队不断推进,整个国家陷入一片混乱。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 鲁王赵宇的军队一路势如破竹,目标明确,直奔京城,在行军途中,鲁王赵宇望着前方,心中斗志满满。 “将士们,加快速度,我们要尽快赶到京城,推翻杨镇的统治,为皇上报仇!”鲁王赵宇大声道。 赵王赵元的部队也在迅速推进毫不示弱。赵王赵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成就自己的霸业。 燕王赵棣和楚王赵乾的军队同样在快速前进。燕王赵棣骑着马,走在队伍最前面,自信满满。 “本王定要成为天下之主。”燕王赵棣心中暗暗发誓。 楚王赵乾则显得更加沉稳,深知这场战争不会轻易结束,必须做好充分准备。 而在京城中,杨镇得知四方势力纷纷起兵的消息,心中大惊,立刻召集部下商议对策。 “鲁王、赵王、燕王、楚王皆已朝京城袭来,我等该如何应对?”杨将军面色凝重地道。 一众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知道这场战争将是一场生死之战。 一将领站起来道:“王爷,必须尽快从关内抽调军队,加强京城防御,同时,派人去与各方势力谈判,看能否和平解决。” 杨将军摇了摇头,“谈判?那些藩王已然起兵,岂会轻易罢手?唯有一战,才能保住我等的地位。” “王爷,不如我等先退回关内,让这些藩王斗个你死我活,再回京清剿残局,否则,凭我等的兵力,恐怕难以抵抗这么多路大军。”另一部将抱拳道。 杨镇闻言顿时陷入犹豫。 “让本王先想想,先加强京城防御。” 一众部将纷纷点头,集结军队,准备迎敌 京城中,气氛紧张到极点。士兵们在城墙上严阵以待,百姓们则躲在家中,不敢出门。整个城市仿佛在等待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而在几方势力的军队中,将士们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着最后准备。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谁将成为最后的胜利者,谁又将成为历史的罪人,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第377章 四王会京城 大胤 京城之外,气氛紧张而凝重。赵王赵元的军队最先抵达京城,赵元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眼神冷酷决绝,望着眼前高大坚固的城墙,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这是自己成就霸业的关键一步。 赵王赵元身披金色战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在其身后,士气高昂的士兵们排列整齐,严阵以待。赵王赵元紧握着手中的宝剑,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仿佛胜利已经在握。 城头上,杨镇身披黑色铠甲,面色凝重,看着如潮水般涌来的赵王军队,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赵王赵元骑在高大的战马上,抬头望向城头上的杨镇,大声怒喝道:“杨镇,你弑君篡位,罪不可赦!今日,本王定要拿下京城,为皇上报仇!” 杨镇冷哼一声,回应道:“赵王,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为皇上报仇,实则是为了争夺皇位,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野心?” 赵王赵元怒目圆睁,说道:“杨镇,你休要血口喷人,本王乃是正义之师,今日定要推翻你的统治,诸军将士,攻城,诛杀逆贼”。 说罢,赵王赵元挥剑一指,士兵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投石车不断抛出巨大的石块,砸向城墙;弓箭手们万箭齐发,如雨点般射向城头。城头上的士兵们顽强抵抗,用盾牌抵挡着飞来的石块和箭矢。 “哼,就凭你一个小小赵王,也想攻破京城,诸军将士,守住京城,本王亲自向皇上给尔等请赏”。 杨镇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亲自指挥着守城的士兵。 城头士兵闻言士气高昂,纷纷响应着杨将军的号召,用滚木、礌石等武器,不断地击退着赵王的军队。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都损失惨重。赵王赵元看着自己的士兵不断倒下,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再次挥剑一指,命令士兵们发起更猛烈的攻击。 就在这时,城头上的杨镇发现了赵王军队的一处破绽,于是立刻组织了一支敢死队,从城墙上冲下去,对赵王的军队进行突袭。 敢死队的士兵们个个勇猛无比,如猛虎下山般冲向赵王的军队,赵王的军队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 赵王赵元见状,心中大惊,连忙指挥着士兵们进行抵抗,但已经来不及了。敢死队的士兵们在赵王的军队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赵王的军队终于被击退了。赵王赵元望着城墙上的杨将军,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就在赵王赵元准备再次组织进攻的时候,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和喊杀声。赵王赵元心中一惊,知道应该是其他三王抵达了京城。 鲁王赵宇、燕王赵棣和楚王赵乾的军队相继出现,三王的气势同样强大。四王的军队在京城之外汇聚,场面壮观而震撼。四王见面,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四人彼此对视,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见赵王攻城失败,鲁王赵宇心中暗自庆幸,庆幸赵王没有率先攻破京城,同时也对赵王的鲁莽行为感到不屑。 赵王则满心愤懑与不甘,看着自己损失惨重的军队,再看着几王仿佛嘲笑的眼神,顿时脸色阴沉得可怕,心中暗自咬牙切齿:“杨镇,本王定不会善罢甘休。” 燕王赵棣依旧保持着那份精明,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眼神闪烁着思考的光芒,心中暗自沉思:“赵王的失败在意料之中,杨镇绝非易与之辈,自己需静观其变,等待时机,切不可贸然行动。” 楚王赵乾则显得更加沉稳,面色不见任何表情。 四王虽然各有心思,但都明白,自己必须共同面对杨将军这个强大的敌人,在彼此注视紧张的气氛中,几人开始重新审视局势,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鲁王目光看向赵元,率先打破沉默,冷冷嘲讽道:“赵王,你倒是心急,想独自攻下京城,成就霸业?” 赵王赵元哼了一声,不满道:“鲁王,你也不必说本王,你不也是为了皇位而来吗?” 燕王赵棣眼神闪烁着精明光芒,微微一笑,开口道:“各位王兄,何必如此争吵,我等的目标是推翻杨镇,匡正社稷,至于皇位,以后再说。” 楚王赵乾则眼中眸光深邃,哈哈一笑开口道:“燕王说得有理,我等现在应该共同进攻京城,先诛杀逆贼杨镇,至于皇位,等解决了杨镇再说。” 四王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几人心中都清楚,对方都怀揣着对皇位的渴望,但在当前局势下,又不得不暂时合作。 鲁王赵宇目光扫了一眼几人,皱着眉头开口道:“我们可先制定一个共同的计划,待推翻杨镇后,再论皇位之事。” 赵王赵元微微点头,但眼神中仍充满警惕:“可以,但本王可不会轻易相信你们。” 燕王赵棣露出一抹微笑:“此时我们唯有团结,才有机会成功。” 楚王赵乾沉默没有说话,但眼神表明他也认可了这个提议。 就在四王商议之际,城头上出现了杨镇的身影,其身边站着一群大臣和士兵。杨镇居高临下地望着城下的四王,大声怒斥道:“鲁王、赵王、燕王、楚王,你们皆是皇室宗亲,为何要起兵造反?你们的行为是对皇室的背叛,是对天下百姓的不负责任!” 四王抬起头,看着城头上的杨镇。鲁王赵宇毫不畏惧地回应道:“杨镇,你野心勃勃,弑君篡位,罪不可赦,我等起兵是为了为吾皇报仇,匡正社稷。” 赵王赵元也大声道:“杨镇,你独揽大权,妄图掌控天下,我等绝不会坐视不理。” 燕王赵棣语气沉稳:“杨镇,你此举已引起天下公愤,今日我们四王在此,定要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楚王赵乾则神色莫名道:“杨镇,你已走到末路,识相的话,就投降吧。” 杨将军冷笑一声,说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为皇上报仇,匡正社稷。其实,你四人不过都是为了争夺皇位,但藩王有四人,而皇位只有一个,你们四人商议好谁成为皇帝了吗?”杨镇的话顿时如同一把利刃,直插四王的内心,四人彼此对视,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鲁王赵宇面色不屑:“杨镇,你不必挑拨离间,我兄弟四人虽然都想争夺皇位,但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先铲除你这个逆贼。” 赵王赵元也点头道:“没错,杨镇,我四人可不会被你这简单伎俩所影响,我等会共同进攻京城,先铲除你这个逆贼。” 燕王赵棣微微眯起眼睛道:“杨镇,你的阴谋不会得逞,我兄弟四人齐心协力,识相的时候,就速速开城投降,不要再多做无谓的抵抗!” 楚王赵乾也语气幽幽道:“杨镇,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杨镇见四王不为所动,心中更加愤怒,冷哼道:“好。既然你们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就凭你四人也想攻破京城?本王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头破血流!”说完,杨镇转身离去,城头上的士兵们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四王的进攻。 四王看着城头上的杨将军,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知道这场战争将是一场生死之战,必须全力以赴,才能推翻杨镇,实现自己的目标。 鲁王赵宇紧紧握住手中的宝剑,开口道:“各位王兄,我们不能再犹豫了,我们必须尽快进攻京城,推翻杨镇。”赵王赵元、燕王赵棣和楚王赵乾纷纷点头,决定立刻发动进攻,为了国家的未来,也为了自己的野心 四王虽然心中各有盘算,但也知道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于是决定共同进攻京城,但彼此之间却还是各自防备,暗含心机。 四王的军队再次行动起来,向京城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战鼓如雷,号角长鸣,喊杀声震天动地。城头上的杨镇也指挥着士兵们进行顽强抵抗,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在战斗中,四王各自指挥着自己的军队,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几人都知道,这场战争将决定自己的命运,也将决定国家的未来。 鲁王赵宇挥舞着宝剑,大声呼喊着:“为皇报仇,匡正社稷!”士兵们受到鼓舞,奋勇向前。 赵王赵元也不甘示弱,大声道:“诸军将士成就霸业,就在今日!”赵王军队也士气高昂,不断冲击着城墙。 燕王赵棣和楚王赵乾也分别指挥着自己的军队,两人的眼神中闪烁着精明和沉稳,知道这场战争不仅是力量的较量,更是智慧的较量。 城头上的杨镇看着四王的军队,面色恼怒但心中闪过无奈,知道自己的军队虽然顽强抵抗,但面对四王的联合进攻,恐怕难以支撑太久。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际,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战场上的气氛更加紧张,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四王看着天空中的乌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正在持续进行。谁将成为最后的胜利者,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四王的军队不断冲击着城墙,城头上的杨镇也指挥着士兵们进行顽强抵抗。双方的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 鲁王赵宇看着眼前的局势,心中焦急不已,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打破僵局,于是转过头,看着身边的谋士,询问道:“可有良策?” 谋士沉思片刻,开口道:“王爷,我们可以派人去其他三王那里,商量一下联合进攻的策略,这样或许可以打破僵局。” 鲁王赵宇点了点头,说道:“好,就依你之计。” 鲁王赵宇派使者去了赵王赵元、燕王赵棣和楚王赵乾那里,商量联合进攻的策略。三王经过商议,决定共同派出精锐部队,从不同方向攻击城墙,以打破僵局。 第378章 京城之围 京城 深秋的风带着丝丝寒意,吹过广袤的大地,也吹到了京城之外。此时,四方风云涌动,四王大举进攻京城,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正在继续。 鲁王和赵王二人心急如焚,渴望着抢先进京城,以获取那至高无上的权力。鲁王的军队身着黑色战甲,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绣着一只凶猛的雄狮。赵王队伍的军旗上的猛虎图案则仿佛随时都要扑向敌人,双方士兵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斗志,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扬起阵阵尘土。 鲁王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眼神坚定地望着京城的方向,大声喊道:“将士们,今日我等必先进京城,成就千秋霸业!”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震云霄。赵王也不甘示弱,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激励着自己的部下:“冲啊!攻入京城!”两支军队如潮水般向京城涌去。 而在另一边,燕王和楚王则显得格外冷静,两人深知这场战争的残酷,不想过早地消耗自己的实力。 燕王看着远方的战场,嘴角微微上扬:“拼吧,你们先去拼个你死我活吧,本王再坐收渔翁之利。” 另一边的楚王也是眼中眸光深邃,打算保存实力等其他几王两败俱伤再行出手,于是,燕王和楚王只是派兵应付,并不全力出击,两人的目的都是消耗其他几王的实力。 杨镇此时正站在城墙上,眉头紧锁,看着城下汹涌而来的敌军,心中满是恼怒,身边一群忠诚的士兵,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杨镇高声大喝:“兄弟们,为了百姓,为了国家!今日我们必须守住京城,挡住这些叛贼!”士兵们齐声回应:“誓死守卫京城!”杨镇看着这些勇敢的士兵,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场战斗将会无比艰难,但他们没有退路。 鲁王和赵王的军队很快就来到了京城城下。架起云梯,准备攻城。城墙上的士兵们则用滚木、礌石、箭矢等武器进行反击。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武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鲁王的士兵奋勇攀爬云梯,不顾生死,只为了能够登上城墙。城墙上的士兵们则拼命地将云梯推倒,或者用长枪将爬上云梯的敌人刺下去。一些士兵被敌人的箭矢射中,从城墙上摔了下去,但没有丝毫退缩。 赵王的军队则用投石车向城墙投掷巨石。巨石砸在城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城墙微微颤抖。城墙上的士兵们被巨石砸中,血肉横飞,但依然坚守岗位,用弓箭还击着敌人。 杨镇亲自指挥着战斗,不断地调整着防守策略,命令士兵们集中火力,攻击敌人的云梯和投石车。同时,还组织了一支敢死队,准备在关键时刻出城突袭敌人。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双方都损失惨重。鲁王和赵王的军队虽然勇猛,但在杨镇的顽强抵抗下,始终无法攻破京城的城墙。而燕王和楚王的军队虽也攻城拼杀,打得却没那么激烈,伤亡比赵王二人少的许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上的形势变得越来越紧张,鲁王和赵王开始感到焦虑,于是二人都决定加大攻击力度。 鲁王派心腹将领带领一队精锐士兵,冲向城门,用巨大的木桩撞击城门,试图将城门撞开。城门在他们的撞击下发出沉闷的声响,但依然坚固无比。赵王则命令投石车不断地向城墙上投掷燃烧的火球,试图烧毁城墙,城墙上的士兵们被火球击中,顿时陷入一片火海。 杨镇看到这种情况,心中焦急万分,如果城门被撞开,或者城墙被烧毁,京城就危险了,于是,杨镇觉得冒险一试,带领着一支大军,从城门冲了出去,向鲁王的军队发起了突袭。 敢死队的士兵们个个勇猛无比,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人。鲁王的军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陷入混乱。杨镇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身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但丝毫没有退缩。 在杨镇的带领下,敢死队成功地击退了鲁王的军队,但杨镇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许多士兵在战斗中牺牲。杨镇看着身边倒下的士兵,虽然有些可惜,但也知道不能停下,因为战斗还没有结束。 赵王看到鲁王的军队被击退,心中大喜,亲自带领军队,向杨镇的敢死队发起了攻击,准备想争夺城门率先进入京城,杨镇大军士兵毫不畏惧,与赵王的军队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双方厮杀半天,战事胶着,死伤惨重,但依然不分胜负,赵王无奈只好下令撤退,军队如潮水般退去,留下了一片狼藉的战场。杨镇看着撤退的赵王大军,满脸疲惫地站在城墙之下,望着远处依旧虎视眈眈的其他诸王军队,眉头紧锁,深知这样的僵持局面不能持续太久,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杨镇转身返回城中的议事厅,厅内,几位大臣和一众得力部将已等候在此,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杨镇在主位上坐下,沉声开口道:“如今局势危急,各位可有良策破局?” 众人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就在这时,吏部尚书卢凌站了出来,卢凌眼中眸光深邃,微微拱手,沉声道:“摄政王,下官有一计,或许可解当前之困。” 杨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问道:“卢尚书有何妙计?快说来听听。” 卢凌扫视了一圈众人,缓缓开口道:“王爷,如今四王争雄,鲁王和赵王急于进京城,燕王和楚王则看起来另有谋算,我们可以联系楚王,支持楚王成为新皇,以此挑拨离间四王,让他们内斗,我们则可坐收渔翁之利。” 杨镇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问道:“你确定此计可行?楚王会同意?” 卢凌自信地笑了笑,说道:“将军,楚王野心勃勃,他自然渴望登上皇位,只要王爷给予楚王足够的支持和承诺,他必定会同意,而且,楚王也清楚,若不打破当前的僵局,他也难以实现自己的野心。” 杨镇眼中眸光一闪点了点头:“谁去联系说服楚王?” 卢凌抱拳道:“王爷,下官可安排亲信之人,秘密出城前往楚王营地,传达王爷的意思。” 杨镇沉思片刻,深深看了卢凌一眼:“好,就依卢尚书之计,不过,传信之事,还是本王自己派人去吧。” 卢凌闻言眸光一闪,但也没在多说什么,议事厅内的气氛也稍稍缓和了一些,杨镇看着其他部下,吩咐道:“大家也各自做好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 与此同时,杨镇的亲信之人悄悄出城,趁着夜色的掩护,向楚王营地奔去。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终于来到了楚王营地外。 楚王此时正坐在帐中,与几位谋士商议着下一步的行动,听到卫兵来报,说有京城之人求见,楚王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挥手道:“带进来。” 卢凌的亲信被带进帐中,恭敬地向楚王行了一礼,然后低声道:“楚王殿下,小人奉京城摄政王之命,前来拜见殿下。” 楚王闻言微微眯起眼睛,开口道:“杨镇派你来所为何事?” 亲信抬起头,看着楚王,说道:“殿下,如今四王争雄,局势混乱,京城难以自保,王爷认为,殿下雄才大略,有资格成为新皇,王爷愿支持殿下,只要殿下能打破当前的僵局,先将其他几王淘汰。” 楚王听后,心中一动,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沉默片刻,询问道:“杨镇为何要支持本王?他有何目的?” 亲信连忙说道:“殿下,杨镇将军一心为了京城百姓和国家安危。深知鲁王和赵王野心勃勃,若让他们进了京城,必将生灵涂炭。而燕王也不可信,只有殿下,有仁德之心,有治国之才,若殿下成为新皇,必定能让百姓安居乐业。” 楚王微微点头,心中开始权衡利弊。他的谋士们也在一旁低声议论着。过了一会儿,楚王开口道:“此事本王需要考虑一下,你先下去吧。” 亲信无奈,只好退下。楚王看着谋士们,问道:“你们觉得此事如何?” 一位谋士说道:“殿下,此乃千载难逢的机会,杨镇现在掌控朝廷,若他支持殿下,殿下的胜算将大大增加。” “殿下,我觉得杨镇不可信,杨镇本就野心勃勃想要篡位之人,怎会突然支持殿下,其中肯定是有阴谋。”一谋士捋着胡须道。 楚王点点头:“本王知道杨镇肯定是另有谋算,不过,凭他京城这点守军,也翻不起什么浪花,反而是其他几位藩王,才是本王的心头大患,借此机会,先剪除其他几位藩王也不错”。 另一位谋士道:“不错,殿下,鲁王和赵王急于进京城,现在损兵折将,正好下手,殿下可以与燕王联合,先将两王淘汰,然后再与燕王一决雌雄。” 楚王听着谋士的意见,心中渐渐有了决断。站起身来,眼神坚定道:“好,就依此计,派人去联系燕王,告诉他本王的决定。” 很快,楚王的使者来到了燕王营地。燕王此时也在为当前的局势苦恼,听到楚王使者的来意,燕王眸光一转,知道楚王不怀好意,但这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燕王召见使者,开口道:“回去告诉楚王,本王同意他的提议,先联手将鲁王和赵王淘汰,然后再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使者领命而去,燕王开始部署兵力,准备与楚王一起行动。 而在京城,杨镇等人也在紧张地等待着楚王的回复。终于收到了楚王的消息,得知楚王同意了计划,杨镇心中一喜,连忙召集部下,开始制定具体的作战方案。 一部下看着杨镇,开口道:“王爷,此次计划若能成功,京城之危可解,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杨镇点了点头:“说的不错,密切关注四王的动向,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 随着计划的推进,京城之外的局势变得更加紧张。鲁王和赵王二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算计,依旧在拼命攻城。而燕王和楚王则暗中调兵遣将,准备给二人致命一击。 第379章 京城风云之激战 大胤 京城之外,战云密布,喊杀声震天动地,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震碎,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与刺鼻的血腥味道,令人作呕。那呛人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残酷与惨烈。 鲁王和赵王的大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不断地冲击着京城那巍峨高耸的城墙。杨镇身披铠甲,满脸疲惫却目光坚毅地站在城墙之上,紧盯着下方如狼似虎的敌军,眉头微皱,眼中眸光深邃,思绪万千。 此时,赵王身着华丽的战甲,在阵前威风凛凛地督战,其面容狰狞,眼神中满是贪婪与野心,仿佛整个天下都应该归他所有。赵王大声咆哮着,那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战场上回荡:“给本王冲!拿下京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在赵王的激励下,士兵们如疯了一般冲向城墙,一众士兵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被欲望之火点燃。 云梯一架架搭上城墙,那粗糙的木头与坚硬的石块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投石车不断地向城内投掷巨石,巨石带着呼啸之声落下,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京城守军奋力抵抗,滚木礌石如雨点般落下,双方死伤惨重。每一块滚木落下,都能听到士兵们的惨叫;每一块礌石砸下,都能看到鲜血飞溅。 鲁王则身着精致的战甲,眼神中透露出对京城的渴望,相对沉稳一些,不像赵王那般张扬,但鲁王的心中同样燃烧着野心的火焰。鲁王静静地看着战场,不时地发出一些指令,试图稳住局势,鲁王知道,这场战争的胜负关系重大,一旦失败,自己将失去一切。 而在不远处的燕王和楚王营地,气氛却截然不同。燕王身着黑色战甲,面容冷峻,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犹如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出击。楚王则身着华丽的王袍,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睿智,两人站在营帐前,望着京城的方向,心中各自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一会小心楚王大军,铲除赵王二人后,立马随本王对楚王出击,皇图霸业就在今朝,此次机会难得,定要一举成功。”燕王对着一众将领沉声吩咐,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是,王爷放心,我等今日一定一举荡平三王,助王爷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 一众部将齐声应答,眼中满是激动之色。 另一边楚王楚王此刻也是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险,对着部下吩咐道:“燕王野心勃勃,此人乃是本王最大的劲敌,一会打败赵王二人之后,必须抓住这个机会,铲除燕王这个大患”。 “是,王爷放心,我等一定替王爷剪除劲敌隐患,普天之下,谁敢和王爷抢皇位,我等就杀谁!” 一众部将沉声保证。 楚王点点头,大手一挥: “传令动手!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此时,就在鲁王和赵王全力攻城之际,也在攻城的燕王和楚王二人大军突然调转方向,如猛虎下山般从后方冲向鲁王和赵王的军队。那场面如同山崩地裂一般,气势磅礴。燕王的士兵们个个如狼似虎,挥舞着锋利的兵器,呐喊着冲向敌军。刀光闪烁,鲜血飞溅,战场上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赵王的军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惊慌失措,四处逃窜,赵王愤怒咆哮:“稳住!稳住!不准乱”但其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显得那么无力。士兵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不知道该往哪里跑。一些士兵被燕王的士兵砍倒在地,发出凄厉的惨叫。 “稳住!稳住!御敌,快去调后方大军来支援!” 鲁王也大惊失色,急忙下令军队转身抵抗,但鲁王的士兵们在燕王和楚王的联合攻击下,渐渐不支,被夹在中间,腹背受敌顿时,陷入了绝境。 与此同时,燕王和楚王还派出主力军队截断了后方军营中对鲁王和赵王的支援,将两人包围在京城之下,两支主力军队行动迅速,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敌军的心脏,打了赵王二人大军一个措手不及,迅速占领了军营,烧毁了粮草辎重,鲁王和赵王的军队在此突然变故之下,顿时陷入了绝望之中,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城头上的杨镇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嘴角诡异一笑,立刻下令士兵射箭夹击鲁王和赵王的军队。一时间,箭如雨下,那锋利的箭矢带着死亡的气息,向鲁王和赵王的军队射去。鲁王和赵王的士兵们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不绝于耳。 杨镇站在城墙上,大声道:“狠狠射!让这帮叛贼知道我们的厉害!”士兵们听到将军的命令,更加奋力地射箭,那箭矢如同流星一般,划破天空,射向敌军。 鲁王看着自己的军队被燕王和楚王的军队以及城墙上的杨镇夹击,顿时反应了过来,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厉声大骂:“杨镇,你这个逆贼!竟然与燕王、楚王勾结,谋害本王!”鲁王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杨镇冷笑道:“鲁王,你野心勃勃,妄图夺取京城,如今落得如此下场,皆是你咎由自取,要怪,就怪你自己蠢!” 赵王此刻也怒目圆睁,冲着远方大声怒斥:“赵乾,赵棣,你两个卑鄙无耻贼子,算计盟友,你们如此行径,必遭天谴!”赵王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就在赵王命悬一线之际,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那钟声清脆悦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袈裟的佛教大师缓缓飘然而至。这位大师面容慈祥,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慈悲,轻轻一挥手,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将赵王周围的敌人击退。 赵王惊讶的看着这位佛教大师,心中充满了感激,急忙大声呼救:“释迦大师,还好你来得及时,快救本王!”赵王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渴望,知道这位佛教宗师此刻是自己最后的希望。 佛教宗师微微点头,将赵王护在身后。眼神平静如水,仿佛没有被这场战争所影响。 楚王和燕王二人见这位突然出现佛教和尚眼见要破坏自己的计划,顿时怒不可遏。楚王指着佛教宗师喝道:“你这和尚,竟敢与本王作对?”楚王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威胁。 燕王也厉声道:“和尚,哪里来回哪里去,劝你不要插手我等之事。”燕王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霸气。 和尚释迦神色平静,缓缓开口道:“各位王爷,杀戮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和灾难。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释迦的声音中仿佛充满了慈悲和智慧,希望这些王爷能够放下争斗,停止杀戮。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哈哈哈!好大的口气,之前听闻赵元收服了如来佛教,原来本王还以为是谣传,但现在这么看来应该是真的了,大师,良禽择木而栖,眼下赵元已经走投无路,你如来佛教不如投靠本王如何?”楚王眼中眸光一转,对释迦和尚招揽起来。 燕王也连忙道:“大师,本王对释寂方丈也神交已久,早年还与方丈有过几次深谈,贵教如愿投靠本王的话,赵元能给的本王也能给,赵元不能给的,本王一样能给”。 赵王见状立马担忧了起来,眼中充满了悲愤,有些紧张的对着释迦道:“大师,今日救命之恩,本王铭记在心,待本王回到河南道,必定报答,你切不可听信这两个无耻贼子胡言乱语,本王和方丈可是盟友,你得保护本王,再说这二人连本王都能使诈下手,岂可轻信。”赵王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憋屈,知道自己必须活下去,才有机会报仇。 释迦闻言微微点头,开口道:“赵王放心,贫僧既然答应了方丈护王爷安全,就一定会护王爷安全,两位王爷的招揽贫僧在此厚谢了,不过此事贫僧做不了主,而赵王方丈下了命令命贫僧护其安全,还望两位王爷能高抬贵手,放贫僧带赵王离开”。 赵王闻言顿时大喜,而楚王二人则眉头一皱,脸色阴沉下来。 “大师,你要离开,本王不拦,但赵元你不能带走。”楚王目光紧盯着释迦一字一句道。 释迦微微摇头:“阿弥陀佛,楚王,抱歉,赵王贫僧一定要带走”。 “放肆,本王给你如来佛教一分薄面,你真以为你凭借着一身宗师修为就可以在本王面前放肆?薛城,将赵王带回来。”楚王闻言感觉被驳了面子,顿时面色难看。 随着楚王话音一落,身边的宗师高手薛城挺身而出,薛城身着一袭青色长袍,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凌厉的光芒,手持一把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都能将敌人斩于剑下,薛城站在那里,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释迦和尚见状眼神微微一凝,双手合十,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身上散发着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心。 两人相对而立,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周围的士兵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地看着这两位宗师的对决,这场战斗将决定着赵王的命运,也将影响着整个战局的走向。 薛城没有任何言语,眼神一厉,率先出手,身形一闪,如同闪电般冲向释迦,手中的长剑挥舞着,发出阵阵破空之声。剑势凌厉,仿佛要将一切都斩成碎片。 释迦不慌不忙,轻轻一挥手,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那金色的光芒如同护盾一般,坚不可摧,挡住了薛城的攻击, 薛城见一击不中,立刻变招,手中剑法如同流水一般,连绵不绝。剑影闪烁,让人眼花缭乱。 释迦则以静制动,双手不断地结印,一道道金色的光芒从其手中射出,抵挡着薛城的攻击。 两人的战斗越来越激烈,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二人的力量所扭曲。剑与光芒的碰撞,发出阵阵巨响,让人震耳欲聋。 就在二人激战正酣的时候,楚王和燕王的大军已经将赵王团团围住,赵王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敌军,眼中顿时充满了绝望。 释迦见状,顿时心中焦急,知道如果再继续战斗下去,赵王将难逃一死,于是,决定速战速决。 释迦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突然,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金色的光芒如同太阳一般耀眼,然后猛地一挥手,一道巨大的金色光芒射向薛城。 薛城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力量,心中大惊,连忙举起长剑,全力抵挡。但那金色的光芒实在太过强大,薛城的长剑瞬间被震断,人也被震得倒飞出去。 释迦趁机带着赵王,化作一道金光,迅速逃离了战场。楚王和燕王的士兵们想要追赶,但却被那金色的光芒所阻挡,无法前进。 “该死!” 战场上,硝烟渐渐散去,薛城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释迦离去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这场战斗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释迦的实力确实让薛城感到震惊。 而楚王和燕王二人看着远去的释迦和赵王,脸色难看,但没有去追,反而相互戒备的看向对方,二人都清楚,这场争斗还远远没有结束,甚至可以说才刚刚准备开始。 楚王二人相互对视着,气氛一时凝重起来,二人后身后大军也紧握武器,相互戒备,大战一触即发。 此时,战场上硝烟弥漫,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染红了大地,乌鸦在天空中盘旋,发出阵阵凄厉的叫声,更为眼前凝重的氛围增添了一缕不祥。 “燕王,现在鲁王赵王一死一逃,就剩你我二人,你我先合力攻下京城,再一决胜负如何?” “本王能信你吗?” “哈哈哈…” “燕王,你信不着本王,但可以相信自己!” 第380章 楚王谋划 大胤 京城之外,战云依旧密布,气氛紧张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燕王和楚王的大军在之前与鲁王、赵王的激战之后,士气正盛,然而两人的目标却始终未曾改变——夺取京城。 燕王身着黑色战甲,面容冷峻,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站在军阵之前,身姿挺拔如松,微微眯起眼睛,望着那巍峨高耸的京城城墙,心中思绪万千,手中紧紧握着剑柄,仿佛随时准备出鞘的利刃,燕王深知,这场权力的争夺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一步之差,便可能满盘皆输。 楚王则身着华丽的战袍,面容同样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睿智,双手背在身后,踱步于军阵之中,不时抬头望向京城方向,心中正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楚王深知燕王的野心,也明白自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否则随时可能被燕王算计。 此时,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杨镇。在之前的战斗中,两人都曾试图劝说杨镇投降,然而杨镇却直接拒绝了两人的提议。这让燕王和楚王心中都充满了愤怒,于是二人决定合力攻打京城,战事一度陷入焦灼,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楚王二人汇聚一处并肩而立,两人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巍峨高耸的京城城墙,却不知此时的京城,看似坚固,实则暗流涌动。 燕王面容冷峻,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微微侧头看向楚王,沉声道:“楚王,如今这杨镇顽固不化,拒不投降,若不尽快拿下京城,恐生变故。” 楚王面容同样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睿智,微微颔首,回应道:“燕王所言极是,这杨镇死守京城,确实棘手,但我二人合力强攻的话,定能破城。” 燕王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开口道:“不如我等再派人去劝降杨镇,若他肯降,可免一场血战。” 楚王摇了摇头,开口道:“燕王,你太天真了,这杨镇既然能拒绝我二人一次,便会拒绝第二次,唯有强攻,方能破城。” 燕王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说道:“也罢,那就准备强攻吧。” 随着燕王和楚王的一声令下,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京城城墙。云梯一架架搭上城墙,投石车不断地向城内投掷巨石。城墙上的滚木礌石如雨点般落下,双方死伤惨重。 此时城头之上,杨镇身披铠甲站在城墙之上,目光看着楚王二人,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眼中满是不屑。 “哼,杨镇,敬酒不吃吃罚酒。”燕王也注意到杨镇的眼神,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本王好意劝你投降,你却不识抬举,待攻破京城,本王定要你好看!” 楚王则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燕王,杨镇不过是个小角色。如今京城在我二人的包围之下,迟早会被攻破,只是,我们得小心彼此,别让对方占了便宜。”楚王的话语虽是调笑,但其中明显带着一丝警惕。 燕王瞥了楚王一眼,心中暗自冷笑,知道楚王也不是省油的灯,但目前两人都有着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攻破京城。“楚王所言极是,不过,在攻破京城之前,我们还是得齐心协力,等拿下京城,再论其他。”燕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楚王闻言眼神微微一眯,明白了燕王的意思,于是也不甘示弱,微微一笑道:“燕王放心,本王知道轻重,先攻破京城,解决杨镇这个麻烦再说,免得你我二人相争,让杨镇捡了便宜的话,那岂不是成笑话了”。 燕王微微点头:“没错,杨镇必须死,他若活着,始终是个隐患。”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匆匆来报。“启禀燕王、楚王,京城内有异动。” 燕王和楚王对视一眼,心中一紧。“说,什么异动?”燕王厉声问道。 “京城内似乎有军队在调动,方向不明。”探子喘着粗气说道。 “这杨镇想玩什么花样?” 燕王和楚王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传令下去,加强戒备,密切关注京城内的动静,继续加大力度攻城!”燕王果断下令道。 “是!”将领们齐声应道。 楚王也下令自己的军队做好战斗准备。 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战事依旧焦灼,不分胜负,而京城内的动静却越来越大,燕王和楚王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不知道京城内的杨镇在搞什么鬼。 就在这时,一名使者从京城内出来,来到了楚王的阵营,楚王眼中眸光一闪,知道这可能是一个机会。 使者见到楚王,恭敬地行了一礼:“楚王殿下,我家王爷有话要说。” 楚王微微扬起下巴,“说吧。” 使者压低声音说道:“我家王爷愿意与楚王殿下合力攻击燕王,支持楚王荣登大宝,只是事成之后,希望楚王能保留王爷的王爵”。 楚王闻言顿时心中一喜,但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微微眯起眼睛,思考着使者的话。楚王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但也可能是一个机会,如果能与京城内的杨镇合力攻击燕王,那么自己就有可能一举拿下那九五至尊之位,但如果这是一个陷阱,自己可能会陷入绝境。 楚王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你回去告诉你家王爷,本王考虑一下。” 使者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楚王看着使者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知道必须做出一个决定,如果拒绝了这个提议,那么可能会失去一个机会,但如果接受了这个提议,则可能会陷入危险之中。 就在楚王犹豫不决的时候,燕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派人来询问楚王,是否有什么异常情况。楚王心中一紧,绝不能让燕王知道这个提议,否则,燕王可能会提前与自己撕破脸。 “没什么异常情况,只是京城内的守军似乎在调动,我们要小心应对。”楚王脸色毫无异状,淡然道。 燕王听了楚王的话,心中涌起一丝警惕,知道楚王可能在隐瞒什么,但没有证据,只能加强戒备。 楚王回到自己的营帐内,召集了自己的将领们商议此事。将领们意见不一,有的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应该接受提议;有的则认为这是一个陷阱,不能轻易相信。 楚王听着将领们的争论,心中更加纠结,知道这个决定关系到自己的成败,如果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可能会瞬间失去一切。 “该死的杨镇!” “你到底玩什么花样!” “派人联系卢凌,打探清楚杨镇到底可不可信!” “另外监视好燕王的一举一动!” 第381章 京城风云之惊变 大胤 京城之外,战云如墨,沉重地压在大地之上。燕王与楚王的大军在之前的激战之后,虽略显疲惫,但对京城的渴望却有增无减,两人的目标始终未曾改变——夺取京城,登上权力的巅峰,新一轮的大战即将开始。 “燕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先解决完你,本王再让杨镇下来陪你!” 楚王身着黑色战甲,面容冷峻,站在军阵之前,身姿挺拔如松,手中紧紧握着剑柄,微微眯起的眼睛望向那巍峨高耸的京城城墙,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燕王面容同样冷峻,眼神中透露着谨慎与戒备,目光不时抬头望向京城与楚王方向,心中正在盘算着下一步行动的同时,时刻警惕着燕王算计。 两人的大军整齐地排列着,旌旗飘扬,战鼓擂动,散发着强大的气势。士兵们个个神情肃穆,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等待着命令。 而此时的京城城墙上,杨镇身披铠甲,目光紧紧地盯着燕王和楚王的大军,眼中浮现诡异之色,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楚王,燕王,呵,你二人也配和本王斗”。 “诸军将士,攻击!” 当燕王和楚王的大军开始攻城时,杨镇突然下令城墙上的士兵向楚王的军队发动攻击。一时间,箭如雨下,那密集的箭雨仿佛是一片乌云,笼罩在楚王的大军上空。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随时准备收割生命。 燕王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万万没有想到,杨镇会在这个时候向楚王发动攻击。 楚王则是大惊失色,愤怒和震惊写满了脸庞,怒视着城墙上的杨镇,大声质问:“杨镇,你个叛徒,你为何背叛本王?” 杨镇哈哈大笑,目光冷冷地看向楚王,嘲笑道:“楚王,本王何时答应过与你联手?燕王,你还不知道吧,楚王可是暗中联系本王说要联手一起灭了你呢。” “什么?联手对付本王?楚王,好啊!好算计!不过你没想到你自己会有今日吧?终日打雁,终被雁啄!哈哈哈!”燕王闻言顿时怒视向楚王,心中后怕不已,随即哈哈大笑。 楚王面色一变连忙解释:“燕王,你别信杨镇这个贼子胡言乱语,是杨镇联系的本王,想离间我兄弟二人,你我兄弟二人现在可是盟友,本王怎么会联系外人对付自己兄弟”。 杨镇闻言大笑出声:“哈哈哈,离间你们兄弟?楚王,亏你说得出口,你写给本王的信件还在本王这呢,要不要给燕王看看。” “哼,楚王,你如何解释?”燕王一声冷哼,对着楚王怒目而视。 楚王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杨镇,怒吼道:“杨镇,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本王当时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 杨镇哈哈一笑,不为所动,冷声道:“楚王,要怪就怪你自己蠢,在这乱世之中,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还是趁早投降吧。” 楚王顿时怒不可遏,拔出佩剑,指向杨镇,厉声道:“本王绝不投降!今日就算是死,本王也要与你们拼个你死我活”。 此时,燕王策马向前,来到楚王不远处,面容冷峻,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楚王,你现在已经陷入绝境。识相的话,就赶紧投降,本王念及兄弟之情或许还能饶你一命。”燕王语气冰冷道。 楚王怒视着燕王,冷哼道:“燕王,你别得意得太早,谁胜谁负还不一定,而且,本王就算是死,也不会向你屈服。” 燕王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杨镇,我们一起上,今日务必将楚王拿下。” 杨镇点了点头,大笑道:“好,燕王,一起拿下楚王”。 说罢,杨镇再次指挥城墙上的士兵加强攻击力度。同时,燕王也下令自己的军队向楚王发动全面进攻。 “该死,杀!杀!杀!杀燕王与杨镇者,赏金万两!” 面对眼前的境地,楚王怒不可遏,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喷发出来。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剑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厉声大喝。 而此时楚王的将领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 “废物,稳住!稳住阵脚!不要慌乱!不准退,后退者死!督战队,敢后退一步者,通通杀无赦!” 楚王厉声大喝,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如同一声惊雷,让一众将领和士兵顿时心中一震,而楚王也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知道现在不能自乱阵脚,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楚王的军队此时也在短暂的混乱之后,开始组织防御,士兵举起盾牌,抵挡着城墙上射下来的箭雨。盾牌相互撞击的声音在战场上响起,如同一片钢铁的森林。士兵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知道现在是生死存亡的时刻,必须坚守阵地。 “杀楚王者,赏黄金万两,杀!” 此时燕王的声音也如同洪钟一般响亮,传遍了整个战场。 燕王的士兵闻言如潮水般涌向楚王的军队,其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敌人的心上,喊杀声震天动地,仿佛是一群凶猛的野兽,向着猎物扑去。刀光剑影在战场上闪烁,那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如同死神的微笑。 楚王的军队在杨镇和燕王的双重攻击下,逐渐陷入了困境,防线被不断地压缩,士兵们的伤亡也在不断增加。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作呕。每一个士兵都在为了自己的生命和荣誉而战,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坚定。 战场上,双方的士兵们展开了激烈的厮杀。每一次的攻击都伴随着鲜血和生命的消逝。士兵们的呐喊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死亡的乐章。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如同一个个跳动的音符,谱写着这场残酷的战争之歌。 楚王看着自己的军队节节败退,心中充满了恼怒和后悔,知道自己现在处于极其不利的局面。但楚王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决定奋力一搏。 “诸军将士!不要怕,我们还没有输,胜利就在眼前,随本王一起杀!”楚王大喝出声,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勇气。 楚王带领着自己的亲信将领,冲向燕王的军队,奋勇杀敌,试图扭转局势。楚王手中的剑挥舞着,每一次的挥动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将敌人砍倒在地,其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是一头愤怒的狮子。 然而,燕王的军队实力强大,楚王的反击并没有取得太大的效果。燕王的士兵们如同钢铁般的壁垒,顽强地抵抗着楚王的攻击,双方兵器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每一个士兵都在为了燕王而战,心中充满了忠诚和勇气。 在激烈的战斗中,燕王和楚王的目光交汇在了一起,两人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与决绝。那是一种生死相搏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对方,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离开这场战争。 “楚王,你今日必败无疑!”燕王冷喝出声,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杀机。 “燕王,你不要得意得太早!”楚王咬牙切齿,眼神中充满了不屈和愤怒。 战场上的局势越来越紧张,双方的士兵们都杀红了眼。每一次的攻击都伴随着鲜血和生命的消逝。士兵们的身上沾满了鲜血,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绝望,但仍然在坚持着,为了自己的信念和荣誉而战。 就在这时,一名楚王的将领被燕王的士兵包围,其奋力抵抗,但最终还是寡不敌众,倒在了血泊之中,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遗憾,这名将领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结束。但他没有后悔,因为他为了自己的主公而战,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死。 “李廷!” 楚王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悲痛,知道自己的军队已经陷入了绝境,但自己不能放弃,必须继续战斗下去,但楚王也明白,现在的局势对自己极为不利,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办法,否则自己的军队将会被燕王彻底消灭,楚王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着,思考着各种可能的对策。 就在楚王陷入沉思的时候,燕王的军队再次发动了攻击,且攻势更加猛烈,仿佛要将楚王的军队彻底摧毁。楚王的军队在燕王的攻击下,节节败退,防线不断地被压缩。 楚王看着自己的军队不断地后退,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必须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传令下去,全军撤退!” 楚王最终还是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知道现在继续战斗下去,只会让更多的士兵失去生命,必须保存实力,等待时机,再次与燕王决一死战。 楚王的将领们听到这个命令,心中虽然充满了不甘,但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于是开始组织士兵们撤退,尽量减少伤亡。 而就在这时,原本配合燕王夹击的杨镇突然撤军,楚王和燕王都看出了杨镇是准备坐山观虎斗,这让楚王更加恼怒,认为杨镇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必须要给他一个教训。 “燕王,我们先暂停争斗,杨镇这个小人,竟然想坐收渔翁之利。我们不能让他得逞,等解决了杨镇,我们再来分出胜负。”楚王大声道。 燕王微微眯起眼睛,思考了起来,微微点头,燕王也感觉到了杨镇的反复无常,如果不先解决杨镇,与楚王之间的争斗也不会有结果,但忽然燕王仿佛又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厉: “楚王,本王还是感觉先解决你比较重要!” 楚王闻言面色恼怒,对着燕王怒目而视,厉声质问:“燕王,你真要与本王鱼死网破?” 燕王毫不理会楚王的威胁,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微微扬起下巴,冷笑道:“鱼死网破?楚王,有时候鱼死网不一定会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燕王手中紧紧握着剑柄,随时准备发出致命的一击。 楚王目光死死盯着对面的燕王,怒声道:“好?燕王,你真以为吃定本王了,那就来吧,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楚王手中的宝剑挥舞着,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场战斗中。 “杀!” 楚王一声令下,原本即将撤退的军队又重新停下脚步冲杀而去,此时楚王的军队虽在之前遭受重创,但楚王心中的怒火却让这些士兵们充满了斗志。 顿时,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双方的士兵们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相互冲击,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中。每一个士兵都在为了自己的主公而战,为了荣誉和生存而拼搏。 楚王的将领们奋勇当先,挥舞着兵器,带领着士兵们冲向燕王的军队,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一名将领大声喊道:“为了楚王,杀!”士兵们也齐声高呼,士气大振。 燕王的军队也不甘示弱,紧密地排列着,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当楚王的军队冲过来时,一众士兵冷静地应对,用长枪和盾牌抵挡着敌人的攻击。燕王亲自指挥着战斗,声音沉稳而有力:“稳住阵脚,不要慌乱!” 双方的战斗越来越激烈,死伤也越来越惨重。战场上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兵器碰撞的声音和士兵们的喊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死亡的乐章。 “楚王,燕王,不好了,后方出现大军,看旗帜是上柱国大将军的军队!” 就在双方大战僵持之际,柴赢率军回京的消息瞬间让楚王和燕王二人大惊失色,两人都知道柴赢大军的实力,如果柴赢加入战斗,局势将会变得更加复杂。 “该死,柴赢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燕王,你我二人继续打?还是合力对付柴赢?”楚王面色阴沉道。 燕王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燕王知道现在的局势对自己非常不利,如果继续战斗,可能会被柴赢一网打尽,如果撤退,又不甘心放弃京城。 “哼,你有本事你自己去跟柴赢打!” 经过一番思考,燕王决定暂时退军,观察柴赢的动向再做打算,冷声说罢,燕王撤军退走。 “胆小鬼,杨镇,柴赢,你二人该死!撤!” 楚王看着燕王离开的背影面色阴沉,随即抬头看了一眼城墙上的杨镇,脸色更加难看,一声怒骂说罢,也面带不甘的撤军离开。 而城头之上的杨镇,看着远方如一片乌云般袭来的柴赢大军,面色也难看起来,口中喃喃自语: “柴赢,你怎么会在这时候回来,该死!差一点,本王就差一点了!” “该死!本王得早做打算了!” 第382章 柴赢回京 大胤 京城的天空,阴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柴赢的回京归来,让京城的风云再度变幻,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楚王与燕王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流露出不甘,两人耗费了如此多的兵力和心血,怎能就此放弃京城,然而,面对柴赢这个强大的变数,两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决定先观察柴赢的动向。 燕王站在军帐前,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京城的方向,战袍在风中微微飘动,透出一股凝重的气息:“楚王,这柴赢来势汹汹,我们不可贸然行动。” 楚王面色难看,犹豫了一番还是微微颔首,“且看他如何动作,再做定夺。” 此时,柴赢身披战甲,威风凛凛的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京城驶来。 “大帅,楚王和燕王在京城之外驻扎,还没有离开。”玄翦策马奔腾而来对着柴赢回报道。 柴赢闻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还没离开?看来是不甘心,胆子挺大,知道本帅来了还不跑,既然不想走,那就别走了,白起,带人去将这二人两人留下”。 “是,大帅!” 秦霸先猩红的眼眸之中闻言闪过一丝兴奋,舔了舔嘴角说罢,转身离开。 随即号角声骤然响起,秦霸先率领的军队如猛虎出笼般朝着楚王和燕王的营地奔涌而去,奔腾的马蹄声震动着大地,扬起阵阵尘土。士兵们身着精良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眼神中充满了斗志杀机。 燕王二人站在高处,远远地望着秦霸先袭来的军队,两人脸色阴沉,心中充满了不甘,二人原本还心存侥幸,想着想先观察柴赢的动向再做打算,或许可以在京城继续谋划自己的野心,可没想到,柴赢竟然如此雷厉风行,直接派兵出击,直接让两人的计划瞬间破灭。 “王爷,这柴赢真是嚣张,这是要直接对我们出手啊。”一名将领在燕王身边厉声道。 燕王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哼,真当本王怕他不成?一直传闻他有多厉害,本王就不信了,本王大军,未必不能与他一战。” 理智告诉燕王,此时与柴赢正面冲突并非明智之举,如果贸然开战,很可能损失惨重,然而此时,楚王心中又萌生一丝试探之意。 “燕王,你我二人率军去试探一下这柴赢实力如何?”楚王目光看向燕王询问道。 燕王闻言直接摇头:“要找死你自己去!本王恕不奉陪!”说罢,燕王直接转身离开。 “哼,被一个柴赢就吓破了胆,燕王,你也不过如此,李济,你带人去拦住这支军队,试试这支军队的实力,记住,别丢本王的脸”。 最终,楚王犹豫了一番,还是决定派出一支军队去试试柴赢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是,王爷放心,末将必不辱使命!” 李济领命离去,神色自信,信心满满。 不一会,李济率领着一支军队迅速出击,士兵们个个士气高昂,以为能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然而,当双方军队相遇,战斗瞬间打响。秦霸先率领的军队如钢铁洪流一般,势不可挡,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兵器挥舞之间,尽显强大的战斗力。李济的军队在秦霸先的攻击下,瞬间陷入混乱。刀光剑影中,李济率领的士兵们纷纷倒下,根本无法抵挡秦霸先军队的凶猛攻势。 这场战斗很快就结束,李济的军队被彻底击溃,李济本人也被秦霸先一戟击杀,楚王在远处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不可能,这柴赢军队的实力怎会如此强大?” 燕王的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冷静下来:“事已至此,唯有速速撤离。” 说罢,楚王急忙召集部下,准备逃离。然而,此时的军队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士兵们听到秦霸先奔腾的马蹄声逼近,心中充满了恐惧,有的人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有的人则呆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将领立马大声呼喊,试图稳定军心:“不要惊慌!随本将撤离!” 楚王见状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厉声喝道:“不要惊慌,有本王在你们怕什么,有序撤退,谁敢违抗,军法处置!” 随着燕王的命令下达,士兵开始慌乱地撤退,逃离这个即将成为战场的地方。 而此时,秦霸先的军队已经逼近,大军的步伐整齐划一,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秦霸先骑在高头大马上,猩红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楚王逃跑的方向。 “燕王,大帅让本将给你带句话,不想走就不要走了!”秦霸先大喝出声,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楚王听到秦霸先的喊话,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看着秦霸先那满是杀机的猩红眼眸,顿时汗毛直立,身体诚实的加快了撤退的速度,希望能尽快逃离秦霸先的追击。 大军在逃跑的过程中,一片混乱,士兵们互相推搡着,有的甚至丢失了武器和装备,楚王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你们这些无能之辈,丢尽了本王的脸面”楚王大声责骂着身边的将领。 将领们低着头,不敢言语,众人都知道,此时任何解释都是徒劳的。 秦霸先的军队紧追不舍,楚王大军的速度越来越快,众人心中顿时充满了绝望,不知道自己还能逃到哪里。 就在大军陷入绝望的时候,一名谋士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王爷,我们可以分兵两路,一路吸引柴赢大军的注意力,另一路趁机逃走。” 楚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个办法,立刻下令分兵两路,一路由自己带领,继续向远方撤退;另一路由一名将领带领,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进,吸引秦霸先的军队。 将领带领着一部分军队,勇敢地朝着秦霸先的军队冲去,众人知道,这是一场必死的战斗,但为了燕王的安全,毫不畏惧。 秦霸先看到楚王分兵两路,冷笑一声:“呵,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脱?” 秦霸先立刻下令一部分军队追击燕王,自己则带领另一部分军队迎战那名将领。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将领带领的军队虽然勇敢,但终究不是秦霸先对手,很快柴赢的猛烈攻击下,渐渐陷入了绝境。 而楚王则趁机带着剩余的军队,拼命地逃跑,丝毫不敢回头,生怕看到秦霸先的军队追上来。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将领带领的军队全军覆没,秦霸先看着燕王逃跑的方向,眼中露出一丝不屑。 “要不是大帅下令留你一条狗命,你真以为你能逃?”秦霸先一声冷哼,立刻带领军队,继续追击燕王。 而楚王骑着战马,带领着残兵朝着远方疾驰而去,身后秦霸先的军队紧追不舍,马蹄声如雷鸣般在大地上回荡。 一路上,楚王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和不甘,本以为可以在这场京城之争中占据上风,却没想到被杨镇和柴赢打乱了计划。楚王咬着牙道:“此次失利,皆是本王太过轻敌,他日本王定要卷土重来。” 秦霸先的军队在后面穷追不舍,不断地缩小着与楚王大军的距离,楚王不得不加快速度,拼命地逃离,穿过了一片片荒野,越过了一条条河流,只为了摆脱秦霸先的追击。 终于,在经过一番艰难的逃窜后,楚王暂时摆脱了秦霸先的军队。 楚王停在一处山坡上,回头望着远方的京城,心中思绪万千,这场信心满满的京城之外的战争,结果竟然是以自己的仓皇而逃告终。 “哼,柴赢,你也不过如此,什么北境战神!” “还不是让本王逃了!” 第383章 携帝出逃 京城 皇宫之内,气氛凝重而压抑。曾经辉煌壮丽的宫殿,此刻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杨镇面色阴沉,怀中紧紧抱着幼帝,幼帝满脸惊恐,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杨镇的目光扫过面前的礼部尚书郑尚和户部尚书萧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决绝。郑尚微微低头,神色间满是犹豫,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心中思绪万千。萧玄则眉头紧锁,目光游移不定,似乎在权衡着利弊。 杨镇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二位尚书,如今局势危急,柴赢已经率领抵达京城,本王准备带皇上先暂且退回关内,你二人什么意见?” 郑尚闻言一愣,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退回关内?摄政王,此事非同小可,你自己退回去可以,但你带着皇上一起离开,这不太好吧?这……”郑尚欲言又止,心中的担忧不言而喻。 “你二人是不打算随本王一起离开?”杨镇目光冷冷扫视向郑尚二人。 郑尚见状面色一变,嘴角嗫嚅:“摄政王,你退回关内可以,可我乃朝廷礼部尚书…” 杨镇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冷哼一声,打断了郑尚的话:“郑尚书,看来你是还没认清目前的处境,你以为你还能继续留在朝廷做你的礼部尚书,本王没记错的话,你好像三番五次得罪柴赢,与柴赢有恩怨吧,此次柴赢回京,你以为他会放过你?” “这…他敢,本官乃朝廷礼部尚书…”郑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身体一颤,面色发白。 杨镇冷笑:“不敢,哼,如今朝廷已经有名无实,柴赢回京,他就是那有名无实的皇帝,你以为你一个小小的礼部尚书他就不敢杀你?即使他不杀你,你以为你还能保得住你这礼部尚书之位?你如今唯有随本王返回关内,方有一线生机。” 郑尚咬了咬牙,脸上露出挣扎之色:“摄政王,我与柴赢确实是有恩怨,可此事关乎国家社稷,我……我实难决断。” 杨镇走到郑尚面前,伸手搭在郑尚的肩膀上:“郑尚书,你我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柴赢回京之后,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你,跟随本王返回关内,皇上在手,我们可以另建新朝,东山再起,你依旧可以再做你的礼部尚书尚书,甚至更进一步”。 “好,摄政王,下官随即回关内。” 郑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面色一番挣扎犹豫点头答应。 杨镇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目光看向萧玄:“萧尚书,你呢?考虑的如何?” 萧玄闻言微微皱眉,沉声道:“摄政王,此举风险极大,且不说柴赢必定会追击而来,就算我们成功进入关内,又如何能确保立足?” 杨镇目光坚定,紧紧盯着萧玄。“萧尚书,你向来足智多谋,但如今我们已无退路,唯有一搏,关内之地,易守难攻,又是本王的地盘,我们可拥立幼帝,重新立国,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萧玄沉默不语,心中反复思量着,杨镇又看向萧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萧尚书,你乃朝中重臣,国之栋梁,又是皇上舅舅,此时你不与本王一同行动,柴赢若要篡位,你必遭柴赢清算,你以为柴赢会放过你?你忍心看着自己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萧玄和郑尚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复杂,皇宫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杨镇见状,心中愈发焦急,知道时间紧迫,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二位尚书,不要再犹豫了,柴赢现在已在城外,随时可能入京,一旦被他抓住,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想想你们的家人,想想你们的未来,难道你们愿意就这样坐以待毙?” 郑尚的脸上此刻又闪过一丝后悔之色,郑尚深知杨镇所言非虚,可心中的那份犹豫却始终难以消除:“摄政王,我……我还是担心……” 杨镇直接打断郑尚的话,厉声道:“郑尚书,没有时间了!我们必须马上行动,只要我三人团结一致,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萧玄长叹一声,道:“摄政王,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放手一搏吧。” 郑尚咬咬牙,终于也彻底下定了决心:“好吧,摄政王,本官随你回关内”。 杨镇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紧紧握住郑尚和萧玄的手:“好!二位尚书果然识大体,走,我们立刻出发,前往关内,建立我们的新国度。” 皇宫内,三人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坚定,三人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了艰难险阻,但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 而此刻的京城之外,柴赢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停驻,柴赢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披锃亮的铠甲,眼神犀利而冷峻,紧紧盯着那紧闭的京城城门,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找死!大帅,属下去叫门。”一旁的玄翦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对着柴赢抱拳道。 柴赢微微点头,玄翦立马策马而去。 此时,城头之上守军严阵以待,弓弩手们蓄势待发,为首的将领面色凝重,心中忐忑不安,深知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上柱国柴赢威名远扬,战功赫赫,如今却被摄政王杨镇下令阻拦不得入城,这让他左右为难。 玄翦策马上前,对着城墙上的守军大声喝道:“秦王回京,尔等瞎了狗眼?胆敢阻拦?还不速速打开城门!”玄翦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震碎这紧张的气氛。 城墙上的守军们面面相觑,神色紧张而慌乱,为首的将领硬着头皮回应道:“王爷,末将也是奉命行事,没有摄政王的命令,不得开城。” 玄翦怒目圆睁,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猛地一拉缰绳,战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厉声道:“放肆!杨镇意图不轨,挟持幼帝,把持朝政,秦王今日回京,正是为了清君侧,铲除奸贼,尔等若再阻拦,便是与奸贼同流合污,若再不开城,待本将攻破城门,定将你等贼子碎尸万段。” 玄翦的话语充满了威胁,守军们面面相觑,心中愈发恐惧,众人知道,柴赢的军队实力强大,若真的强攻城门,自己根本无法抵挡。 此时,玄翦身后的将士们也纷纷怒喝起来:“开城!还不速速开城!”大军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如汹涌的浪潮,冲击着京城的城墙。 守军将领看着城下黑压压的大军,心中天人交战,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但摄政王杨镇的命令又让其不敢轻易违抗。 柴赢缓缓策马上前,目光看向守军将领,眼神中充满了威严与压迫:“本王柴赢,你们也是听令行事,本王不想对尔等动手,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速速打开城门,否则后果自负。” 柴赢的话语如同巨石一般压在守军们的心头,众人深知柴赢的实力,也明白继续阻拦下去的后果将不堪设想,终于,守军将领咬了咬牙,下令打开城门。 随着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柴赢神色冷峻,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过城门踏入京城,身后的大军整齐地跟随着。 京城之内,一片寂静。街道上行人寥寥,店铺大多紧闭着门。柴赢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感慨,曾经繁华的京城,如今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此时,工部尚书范历一众朝廷大臣得知柴赢回来,纷纷赶来。 “恭迎秦王殿下回京!” 百官齐声高呼。 范历神色激动,快步上前,慌张拱手道:“秦王殿下?您可算回来了,大事不好了,杨镇得知王爷归来,已经挟持皇上和一部分大臣逃出京城了!” “什么?杨镇带领皇上逃了?” 柴赢闻言眼中眸光一闪。 “是的,杨镇听闻王爷回京,竟然丧心病狂挟持皇上逃了,王爷,赶紧派兵追,一定要安全追回皇上啊!”范历一脸急切愤怒,对着柴赢催促道。 柴赢微微点头,沉思片刻后道:“范尚书不必着急,杨镇既然带着皇帝出逃,应该是逃回关内,本王必不会让其得逞,秦厉焚你带一队兵马,一定要把皇上安全追回来”。 “是,王爷!” 秦厉焚抱拳说罢,立刻率领一队兵马疾驰而去,出城追击杨镇。 “多谢王爷,王爷,现在京城局势危急,朝廷群龙无首,还望殿下出面主持大局,稳定局势。”范历神情急切忧虑抱拳道。 柴赢微微点头,对着玄翦吩咐道:“传本王命令,整顿京城,安抚百姓,恢复京城的秩序,胆有作乱者,直接杀无赦!” “是,王爷。” 玄翦抱拳离开。 “走吧,范尚书,随本王先进宫看看”。 柴赢招呼着范尚书朝着皇宫驶去。 柴赢率领着众人来到皇宫,顿时眉头一皱,只见此时皇宫内的环境显得格外凄凉,宫门大开,宫内一片狼藉,宫女太监们四处逃窜,神色惊恐。曾经辉煌的宫殿如今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四处散落着杂物。微风拂过,吹起地上的落叶,更增添了几分萧瑟之感。 “整顿皇宫,召朝廷大臣进宫来见本王。” 第384章 三人商议 京城。 夕阳西下,巍峨的宫殿在淡淡的落日余光中显得庄严肃穆。皇宫的大殿之上,气氛凝重而压抑。 “大将军怎么回来了?皇上呢?” “你找死不成?这是秦王殿下。” “啊,秦王?大将军什么时候被封的秦王,我怎么不知道?” “你这小小六品芝麻官也配知道?” “不对啊,皇上不见,怎么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两位大人也不见?” 大殿之内,百官齐聚,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纷纷,柴赢身着黑色铠甲,面容冷峻,眼神眸光深邃,端坐在龙椅之下的首位,手指敲击着椅子,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官员。 “诸位,本王今日召集大家前来,乃是为了商讨当前的危急局势,杨镇挟持幼帝出逃,此乃大逆不道之举,而那礼部尚书郑尚、户部尚书萧玄竟也随其逃离,此等行径,令人发指!如今朝廷动荡,民心不安,我等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稳定局势。”柴赢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大殿中回荡。 百官们面面相觑,神色各异。有的官员面露惊恐,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有的官员则眉头紧锁,陷入沉思,思索着应对之策;还有的官员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一部分则顿时怒斥起来。 “杨镇狼子野心,竟敢挟持幼帝,其罪当诛!”一位老臣气得胡须颤抖,满脸怒容。 “那郑尚与萧玄身为朝廷重臣,不思报效朝廷,却随逆贼而去,实在是罪不可赦!”另一位官员义愤填膺地说道。 “杨镇,郑尚,萧玄,三个大胆贼子…” “好了,肃静,本王让尔等想办法,不是来听尔等骂街的!”听着尽是些没有营养的废话,柴赢眉头一皱,冷声开口,声音在大殿中回荡,震得众人心中一颤。 这时,一位年轻的官员站了出来,拱手道:“秦王殿下,杨镇此举,无疑是对朝廷的公然挑衅。如今幼帝被挟持,朝廷无主,民心惶惶。而郑尚和萧玄的背叛,更是让朝廷雪上加霜,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追捕杨镇,解救幼帝,同时严惩叛徒。” 柴赢微微点头,示意其继续说下去。 官员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殿下可派遣精兵强将,兵分多路,对杨镇进行围追堵截。同时,发布悬赏令,号召天下义士共同追捕杨镇,对于郑尚和萧玄,应将其罪行公之于众,以儆效尤。” 众臣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这时,一位武将站了出来,其身材魁梧,满脸威严。“秦王殿下,末将愿领一军,前去追捕杨镇,定将那逆贼和叛徒捉拿归案,以正国法。” 柴赢淡淡瞟了一眼男子,缓缓开口道:“杨镇既然逃走,必定有所准备。此时贸然追击,恐中其圈套,当先稳定京城局势,再从长计议。” “殿下所言极是,如今局势危急,当先稳定朝廷局势,安抚民心,至于杨镇之事,可发布公告,向百姓说明朝廷的立场和决心,让百姓知道朝廷一定会将幼帝解救回来,严惩逆贼。”鸿胪寺少卿蔡宴抱拳道。 众臣闻言看了一眼蔡宴,又看向柴赢,眼中眸光一闪,纷纷点头,对蔡宴的建议表示赞同。 柴赢瞟了一眼蔡宴,开口道:“就依诸蔡少卿所言,先稳定朝廷局势,安抚民心。各部官员务必各司其职,不得有丝毫懈怠。” 众臣齐声应道:“谨遵秦王之命。” 一名吏部官员身形有些颤抖的站了出来,眼神躲闪的看了柴赢一眼,拱手道:“王爷,杨镇此举实在是胆大包天,如今幼帝被挟持,朝廷无主,当务之急是尽快确定新君,以安民心。” 柴赢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该男子,微微点头,示意其继续说下去。 这名官员见柴赢脸色没什么变化,仿佛松一口气,接着道:“可从宗室中挑选贤能之人,拥立为新君,同时,派遣大军追捕杨镇,务必将杨镇带回来严惩。”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一些官员的反对。工部尚书范历立马站出来,面色难看道:“卢迹,你是何居心?天无二日,国无二主,皇上还在位,岂可另立新君?你是又想引起宗室纷争?引得天下大乱吗?” “范尚书,下官只是提议,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污蔑下官。”卢迹有些心虚的反驳道。 范历顿时气急:“你…” 柴赢听着百官们的争论,面色不见喜怒,微微闭上眼睛,闭目养神,由着众人争吵,片刻之后,睁开眼睛,缓缓道:“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 刑部尚书王壁站了出来:“王爷,杨镇手握重兵,若我们轻举妄动,恐会激怒于他,对幼帝不利,下官以为,朝廷可以先派遣使者与杨镇谈判,让其返还皇上,同时,加强京城的防卫,稳定民心。待局势稍缓,再从长计议。” 柴赢看向王壁,淡淡开口道:“王尚书所言有理,谁去与杨镇谈判?” 百官们又陷入了沉默。这时,兵部尚书李弥站了出来,拱手说道:“王爷,下官与杨镇略有交情,可以试一试,看能否说服杨镇送回皇上。” 柴赢微微点头:“李尚书勇气可嘉,此去危险重重,李尚书务必小心。” 李弥面色坚定道:“王爷放心,下官定不辱使命。” 商议暂时告一段落,柴赢的目光再次扫过大殿中的百官:“诸位大人,今日之事关系到朝廷的安危,务必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百官们纷纷拱手,表示愿意为朝廷效力。 此时,大殿外的天空渐渐阴沉下来,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大殿内的气氛也更加压抑,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不安和忧虑。 柴赢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大殿中央,抬头望着上方的龙椅,眼中眸光深邃:“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如今幼帝被挟持,朝廷陷入危机,我等身为臣子,当为朝廷尽忠,为百姓谋福祉”。 百官们齐声应道:“谨遵殿下之命。” —— 大殿内的喧嚣刚刚散去,空气中却仍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息。柴赢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尚书令崔易和谢司马则静静地坐在一旁,气氛紧张而压抑,大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三人的面庞,投下或明或暗的阴影 柴赢微微抬眸,眼神在崔易和谢司马身上扫过,缓缓开口道:“今日将二位单独留下,实有要事相商。”柴赢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寂静的殿内回荡。 崔易微微皱眉,神色间带着一丝疑惑与警惕,拱手问道:“不知陛下……哦不,王爷有何事吩咐?” 柴赢听出了崔易话中的口误,嘴角微微一扬,目光紧盯着崔易,默不作声。 崔易目光也对视向柴赢,气氛一时凝重。 这时,谢司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微微抬眸,目光紧紧锁住柴赢,打破了沉默:“你想当皇帝?” 柴赢微微一怔,随后缓缓点了点头,坦然承认道:“不错,本王确有此意,谢司马可愿支持本王?” 此言一出,崔易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嘴唇微微颤抖着,内心此刻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一方面,崔易对皇室也算是忠心,多年来的忠诚让其难以轻易接受改朝换代之事;另一方面,又清楚地看到如今的时局,幼帝被挟持,朝廷混乱,百姓惶惶不安,心中满是无奈。 谢司马则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眼神中没有太多的惊讶,更多的是对国家未来的担忧。片刻后,谢司马抬起头,看着柴赢,缓缓开口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曾深思熟虑?你可要知道如今局势虽乱,但皇室正统仍在,而且你称帝和赵泰赵恒他们可不同,你若称帝,那就是改朝换代,必会引起诸多争议。” 柴赢微微颔首,神色严肃道:“本王自然深思熟虑过,如今幼帝被挟持,朝廷无主,藩王四起,天下大乱,本王身为秦王,有责任稳定局势,保护百姓,若无人站出来主持大局,这天下将陷入无尽的灾难之中,至于区区争议,本王还不放在心上”。 崔易听着柴赢的话,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握拳,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缓缓开口道:“殿下,此事风险极大,你若改朝换代,恐会引起天下人的反对,而且…” 柴赢看着崔易,理解其的纠结,轻声道:“崔尚书,本王明白你的忠心,但如今的局势,我等不能只拘泥于旧制。皇室正统固然重要,但百姓的安危更加重要,若我等能稳定局势,让国家重新走上正轨,又何尝不是对皇室的一种交代?” 谢司马眼神复杂看着柴赢,开口道:“你谋算了这么久,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你就感觉你一定能成功?” 柴赢闻言微微一笑::“正是因为不确定,才希望得到谢司马和崔尚书的支持,只需要有你二人的支持,本王就有足够的自信。” 谢司马目光死死盯着柴赢询问道:“本司马要是不支持你呢?” “谢司马无论支持与否,结局都不会改变,区别只是这天下少死或多死一些人而已!” 柴赢目光看着谢司马,淡淡出声,语气如同阐述一件既定的事实。 “你还真是狂傲!” 崔易和谢司马对视一眼,心中皆是纠结不已,两人深知,此事一旦决定,便无法回头,但若不支持柴赢,又恐天下大乱,百姓受苦。 谢司马沉默片刻,目光化为坚定,看向崔易,开口道:“如今天下大乱,硝烟四起,我们已经别无选择,当以国家利益为重。” 崔易沉默不语,低下头颅,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良久,崔易抬起头,眼中闪烁复杂,声音沙哑道:“下官,臣……可以支持你,但请殿下务必以国家和百姓为重,不要辜负臣等的信任。” 柴赢闻言脸上露出欣慰之色,站起身来,走到崔易和谢司马面前,郑重道:“二位放心,本王定当竭尽全力,为国家和百姓谋福祉。” 三人又就称帝之事进行了详细的商议。柴赢神色坚定,目光中透露出果敢与决断;谢司马则冷静沉着,分析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崔易虽然心中仍有纠结,但也努力为柴赢出谋划策。 大殿内的烛火摇曳,三人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凝重,三人又商议了许久,直到夜幕降临,才各自离去,大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那昏暗的灯光在微微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即将到来的风暴。 第385章 乱世纠葛 京城 在这乱世之中,京城也弥漫起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刚刚结束一场朝堂合谋的柴赢,返回阔别已久的秦王府。 此时的秦王府,虽依然彰显着往日的威严与庄重,但在这动荡的时局下,也隐隐透露出一丝不安。庭院中的树木在秋风中微微摇曳,落叶飘零,仿佛在诉说着这乱世的无奈。 柴赢缓缓步入王府,脸上带着一丝疲惫,而在王府的内室中,赵今棠正牵着年幼的儿子,满心忧虑地等待着柴赢的归来。赵今棠身着素雅的服饰,面容虽有憔悴之色,却依然难掩其美丽与端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与期待,时不时地望向门口。 当柴赢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赵今棠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眼中瞬间涌起惊喜与激动的泪花,而年幼的儿子也兴奋地挣脱母亲的手,朝着柴赢跑去。 “父亲!”孩子稚嫩的声音在室内响起。然而,柴赢却微微一怔,似乎对这个称呼有些陌生。 赵今棠快步走到柴赢面前,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赵今棠看着柴赢,声音颤抖着开口道:“你终于回来了。”接着,赵今棠拉过儿子,温柔的对孩子开口道:“扶苏,这是你的父亲,你看,父亲回来了。”然后又转向柴赢:“柴赢,这就是我们的儿子,他自出生以来,你都还没见过他,他现在都长大了许多。” 孩子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柴赢。赵今棠轻轻推了推儿子:“快,叫父亲。” 孩子仿佛有些羞涩,犹豫了一下,才小声地叫了一声:“父亲。” 柴赢看着眼前的母子俩,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微微弯腰,摸了摸儿子的头,眼中难得地露出一丝温柔。 然而,这份惊喜与激动并未持续太久。赵今棠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充满了质问。 “柴赢,你为何不回京平叛?父皇的死你是不是事先知晓?你可知道,这京城如今乱成了什么样子?父皇和兄长身死,天下大乱,你却在……”赵今棠的声音哽咽,无法继续说下去。 柴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看着赵今棠,声音低沉开口道:“今棠,如今局势复杂,不是你所能理解的,我有我的考量。” 赵今棠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柴赢:“考量?你的考量就是看着父皇和兄长身死而不管不顾吗?柴赢,你到底在想什么?” 柴赢微微皱眉:“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大局。” 赵今棠的泪水再次涌出,声音充满了绝望:“大局?那我和儿子呢?我们在你心中又算什么?柴赢,你是不是打算登基称帝?你当初娶我,是不是就为了今日?” 柴赢沉默了片刻,然后冷冷地开口:“今棠,你应该明白,在这乱世之中,我必须做出选择,我娶你,并非只为今日,但如今的局势,我不得不为未来打算。” 赵今棠的心仿佛被狠狠地刺了一刀,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柴赢,你好狠的心,你难道忘记了你曾经当初答应父皇的誓言吗?” 柴赢看着赵今棠,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誓言?誓言在这乱世之中,不过是过眼云烟,本王必须为了大胤,为了百姓,做出正确的选择。” 室内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赵今棠呆呆地看着柴赢,心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她无法相信,曾经那个还算温柔体贴的丈夫,如今竟然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柴赢看着赵今棠的痛苦模样,眼中也微微闪过一丝不忍,于是转过身,背对着赵今棠,声音依然冷酷道:“好好照顾儿子,本王会给你们一个安稳的生活。” 赵今棠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不断地流淌:“安稳的生活?呵,柴赢,你以为一个安稳的生活就能弥补吗?” 柴赢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的静静站着。 秦王府内,寂静无声。窗外的秋风依然在吹着,落叶纷纷扬扬地飘落。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室内,却无法温暖这冰冷的气氛。赵今棠缓缓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世界,心中充满了迷茫。 “这乱世,究竟何时才能结束?”赵今棠低声喃喃自语。 柴赢站在那里,依旧沉默不语。 赵今棠转过身,看着柴赢的背影,心中的痛苦依然无法消散:“柴赢,你会后悔的。” 柴赢身躯微微一颤,但没有回头:“本王不会后悔,这天下还没有什么事能让本王后悔,本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未来。” 室内再次陷入了沉默。赵今棠和柴赢之间的情感纠葛,在这乱世之中显得如此复杂而无奈,两人曾经的感情,在权力与责任的面前,变得如此脆弱。 年幼的儿子看着父母之间的争吵,眼中充满了恐惧,跑到赵今棠身边,紧紧地抱住赵今棠的腿:“母亲,不要哭。” 赵今棠蹲下身子,抱起儿子,泪水再次涌出:“孩子,我们该怎么办?” 柴赢看着母子俩,心中的柔软处被触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酷的表情。“放心,本王会保护你们娘俩。” 赵今棠看着柴赢,眼中充满了怀疑。“保护我们?你连自己的良心都能抛弃,又如何保护我们?” 柴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又压制了下去:“你不要无理取闹,本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天下的未来。” 赵今棠冷笑一声:“未来?你的未来就是建立在尸横遍野,建立在无数人的痛苦之上?柴赢,我恨你。” 柴赢面无表情:“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你心里痛快就行,本王不在乎。” 秦王府内的气氛依然紧张,赵今棠紧紧抱着儿子,眼中满是悲愤与绝望,看着那曾经熟悉如今却倍感陌生的府邸,心中涌起无尽的悲凉。 柴赢抬头看着窗外天空,眼中眸光深邃,幽幽出声:“你恨也好,怨也罢,这是本王的使命,在这乱世之中,唯有强者才能主宰一切,本王必须登上皇位,才能保国之安稳,护百姓之周全。” 赵今棠怒视着柴赢,声音颤抖:“使命?你的使命就是背叛我的家族,夺走我赵氏的天下吗” 柴赢面色冷酷环顾四周,看着秦王府的一草一木,缓缓开口道:“夺你赵氏天下又如何?本王娶你之时,或许有过柔情,但如今,本王必须为了更大的目标而行动,谁也不能阻本王之路,你也不行!” 赵今棠泪水涟涟,质问道:“更大的目标?就是你那所谓的皇位吗?柴赢,你以为坐上那个位置,你就能掌控一切吗?” 柴赢挺直身躯,霸气十足:“没错,本王要成为天下之主,让大秦的旗帜插遍每一寸土地,赵今棠,你应该明白,这是本王的命运。” 赵今棠咬着嘴唇,恨恨道:“命运?你的命运就是踩着别人的鲜血上位吗?柴赢,你已经变成了一个恶魔。” 柴赢微微眯起眼睛,冷声道:“恶魔?恶魔又如何?在这乱世之中,不狠下心来,如何生存?要是没本王的暗中庇护,你以为京城几次变故你母子二人能安稳活到现在?” 赵今棠闻言默不作声,抱紧儿子,仿佛在寻求一丝安慰,赵今棠看着怀中年幼的孩子,眼中满是担忧:“柴赢,你可曾想过我们的儿子?他长大后,会如何看待你这个父亲?” 柴赢看了一眼年幼的孩子,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但这温柔瞬间即逝:“他如何看待是他的事,本王所做之事,后世自会有评价。” 赵今棠冷笑一声:“等你改朝换代,登上了皇位,我这个前朝之女,扶苏这个前朝血脉余孽,会不会成为你新朝的隐患,你要不要将我母子二人也处理?” 柴赢面无表情,淡淡出声:“赵今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本王的耐心,你不用试探什么,他要是有能力,自然会是太子,会是帝国的下一任皇帝,甚至他要是有本事,你唆使他为你赵氏重建大胤也可以!” 赵今棠闻言怒不可遏:“你真不怕扶苏有朝一日推翻你?柴赢,你会遭到报应的。” “哈哈哈…”柴赢仰天大笑,面色傲然:“报应?我柴赢不惧任何报应,我柴赢早年背叛父亲北凉侯,后来背叛你父亲赵胤,如有朝一日,扶苏真有本事能推翻他父亲,真有报应,背叛者死于背叛,本王认为理所应当!” “你不止连亲情都不在乎,你连自己都不在乎,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在乎的事?” 赵今棠绝望地闭上眼睛,“柴赢,你已经疯了,已经无可救药,我和儿子不会成为你野心的牺牲品。” 柴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疯了?或许吧!” 赵今棠睁开眼睛,眼中充满了坚定:“柴赢,你不能强迫我们母子,我们有自己的选择。” 柴赢深深看了一眼赵今棠,然后缓缓开口道:“把你怨恨本王的脑子用来好好想想,在这乱世之中,离开本王,你母子二人能去哪里。” 说罢,柴赢直接转身离开。 赵今棠紧紧咬着嘴唇,看着柴赢离开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矛盾,知道柴赢说的是事实,但又无法接受柴赢的所作所为。 此时,秦王府的庭院中,秋风瑟瑟,落叶飘零,两人的情感纠葛在这乱世之中显得如此复杂而无奈,两人的命运,似乎已经被这乱世所左右,无法自拔。 第386章 七雄逐鹿 关内道 天下风云变幻莫测,杨镇挟持幼帝一路逃回关内,直奔西京。 杨镇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野心与决绝。幼帝不过七八岁模样,满脸惊恐与茫然,被杨镇紧紧护在身旁。杨镇身后,一众士兵神色紧张,手中兵器紧握,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抵达西京后,杨镇立刻召集礼部尚书郑尚与户部尚书商议大事,三人在房间之中,气氛凝重而压抑。 杨镇眼中闪烁着野心,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如今局势,大胤已乱,我等当借幼帝之名,重新建国,此乃危急存亡之秋,我辈当挺身而出,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礼部尚书郑尚微微颔首,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王爷所言极是,此时建国,可稳定人心,重振旗鼓,我等当以幼帝之名,号令天下,恢复大胤往日之辉煌。” 户部尚书则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开口道:“建国可以,不过需谨慎谋划。” 杨镇微微点头,三人开始详细商讨建国的具体事宜。 不久之后,杨镇携幼帝登上西京城楼。杨镇身姿挺拔,威风凛凛,大声宣布:“本王摄政王杨镇,京城被逆贼占据,今日本王携皇上于此,重建大胤,定要恢复往日荣光!本王在此立誓,将倾尽毕生之力,守护这片土地,护佑百姓安宁,我等当团结一心,共同抵御外敌,为大胤之复兴而奋斗!”杨镇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可阻挡的气势。幼帝站在一旁,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却也渐渐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此消息一出,天下震动。在河南道,赵王赵元听闻后,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片刻,赵元站在彭城的城楼上,怒目圆睁,厉声怒斥道:“杨镇逆贼!竟敢挟持幼帝,妄图篡权夺位,实乃罪大恶极。你这等不忠不义之徒,必将遭到天下人的唾弃。本王赵元,乃皇室正统,身负祖宗之厚望,心系百姓之疾苦。今日,本王在此宣布,建国大赵,定都彭城。本王将带领吾之臣民,披荆斩棘,开创一片新天地。本王定当以仁德治国,让百姓安居乐业,共享太平盛世,本王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真正的王者,是为百姓谋福祉,而非为一己之私,行那悖逆之事。” 彭城城中,百姓欢呼雀跃,赵王赵元看着下方的人群,心中膨胀起一股野望。 与此同时,收到消息的燕王赵棣面色阴沉,陷入了沉思,随即召集一众下属,与谋士们商议着未来的走向。 宫殿内,气氛凝重。谋士们各抒己见,争论不休。燕王赵棣静静地听着,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其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一个重大的决策。 “王爷,如今杨镇挟持幼帝重建大胤,赵王也已建国,我等若不有所行动,恐被天下人耻笑。”一位谋士说道。 燕王赵棣微微点头,“本王亦有此意,只是,建国之事,需谨慎而行。” 另一位谋士站起身来,“燕王,此时正是时机,王爷可借势而起,建国大燕,定都北平,如此,可与其他诸国抗衡,谋取天下。” 燕王赵棣沉思片刻,终于下定决心,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开口道道:“杨镇逆贼,罪不可赦。其行为令人发指,实乃国家之祸端。本王赵棣,乃皇室正统,身负天命,今日宣布,建国大燕,定都北平,本王将以仁义为本,以武勇为盾,带领本王之臣民,开创辉煌未来”。 北平城中,百姓们听闻燕王的决定,心中充满了期待,百姓知道,燕王赵棣是一位有作为的君主,相信在他的统治下,北平将迎来新的辉煌。 而在金陵,听闻消息的楚王眼神阴沉,也在与谋士们商议着对策。 “杨镇、赵王、燕王皆已建国,本王不可落后,且杨镇乃逆贼,本王乃皇室正统,当顺势而为。”楚王面色难看道。 谋士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楚王,金陵乃龙盘虎踞之地,可定都于此,建国大楚。”一位谋士建议道。 楚王微微颔首,“善!杨镇此贼,胆大妄为,挟持幼帝,妄图颠覆天下,本王作为皇室正统,岂能坐视不管?今日,本王宣布,建国大楚,定都金陵。” 金陵城中,一片欢腾,百姓们为新的国家而欢呼。 于此同时,江南道的魏王赵焕也闻风而动,魏王赵焕身着锦绣长袍,气质不凡,站在江南的繁华之地,眼神中透露出勃勃野心。 “杨镇逆贼,祸乱天下,本王赵焕,身为皇室一脉,岂能坐视不管?今日本王宣布,在江南道建国大魏,定都江都,本王将以江南之富饶,养本王之臣民,以本王之智谋,逐鹿天下,本王定要让这乱世重归安宁,让百姓过上富足的生活。” 江南道的百姓们对魏王赵焕的决定充满期待,渴望在新的国家中找到安稳与繁荣。 而在岭南道,吴王赵霄同样不甘落后,吴王赵霄身披战甲,英姿飒爽,站在岭南的崇山峻岭之间,眼神诡异的望向远方。 “杨镇之恶行,人神共愤,本王赵霄,乃皇室正统,当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今日,吾宣布在岭南道建国大吴,定都广南,本王将带领吾之臣民,凭借岭南之险要,抵御外敌,逐鹿天下,开创辉煌。” 岭南道的百姓们为吴王赵霄的决定而振奋,相信在吴王的领导下,岭南将迎来新的辉煌。 一时之间,六国并起,天下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在这动荡的时代,命运的齿轮缓缓转动,谁将成为最后的胜者,谁又将主宰这乱世的沉浮,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 京城 杨镇挟持幼帝在西京重建大胤,六国并起的消息如惊雷般在京城炸响,群臣大惊失色。 “六国并起,战国七雄?天意?呵,有趣!” 秦王柴赢高坐于宫殿之上,望着殿下表现各异的群臣,眼中眸光深邃,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笑意,口中喃喃自语。 “诸位,如今杨镇逆贼挟持幼帝,天下大乱,朝廷当如何应对此局势?” 见众臣冷静下来,柴赢淡淡出声,声音低沉,充满威严。 殿下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尚书令崔易与谢司马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犹豫的眼神化为坚定,站出一步,抱拳道:“殿下,如今杨镇逆贼重建大胤,其他藩王纷纷自立,局势危急,天下大乱,江河倒悬,而朝廷却群龙无首,如今之计,唯有殿下登基称帝,以稳定局势,号令天下。” 此言一出,群臣大惊,工部尚书范历怒目圆睁,立刻站出反对:“不可!皇上尚在,秦王此举乃是篡位,必遭天下人唾弃,我等当以皇上为尊,辅佐皇上,恢复大胤正统。” 吏部尚书卢凌眼中眸光一转,也点头表示反对:“范大人所言极是,秦王登基,名不正言不顺,恐引发更多战乱,我等当从长计议,不可草率行事。” 范历向前一步,面向众人,大声说道:“诸君且想,皇上虽被逆贼挟持,但仍是正统天子,若秦王此时登基,那与那些乱臣贼子有何区别?我等身为臣子,当守忠义之道,不可为一时之利而弃大义,如今杨镇逆贼虽恶,但我等应想办法解救皇上,而非另立新君,如此行径,实乃不忠不义之举。” 崔易冷哼一声,反驳道:“范大人此言差矣,如今幼帝生死未卜,且被杨镇掌控,我等若不采取行动,大胤必将陷入混乱,秦王登基,乃是为了稳定局势,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如今诸藩王建国并立,若秦王不登基,大胤江山必将陷入分裂,唯有秦王登基,方能凝聚人心,重塑山河,再造乾坤。” 范历怒视崔易:“你这是强词夺理,我等身为臣子,当以忠君爱国为本。秦王此举,实乃大逆不道,即便皇上被挟持,我等也应想尽办法营救,而非另起炉灶,这天下仍是大胤之天下,我等当为恢复大胤正统而努力,而非另立新国。” 卢凌眼中闪过一丝阴险之色,接着道:“范大人所言极是,我等不可违背天理,做出不忠不义之事。秦王登基,必然引起天下人的质疑,我等当以解救幼帝为首要任务,不可因一时之急而做出错误的决定。” 崔易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道:“二位大人过于迂腐,如今乱世,强者为尊,若秦王不登基,大胤迟早会被其他反贼吞并,而秦王登基,才能凝聚人心,收复河山,且如今幼帝被杨镇挟持,生死难料,我等岂能坐以待毙?秦王登基,乃是为了大胤之百姓,为了天下之安宁。” 范历怒视崔易:“你这是为虎作伥,我等身为臣子,当守忠义之道,不可为了一己之私而违背天理,秦王登基,必然引发更多的战乱,百姓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柴赢嘴角挂着一丝笑意,静静地看着群臣的表情和争论,随即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诸位,本王深知此举不妥,但如今局势危急,本王不得不为大胤之未来考虑,幼帝虽在,但被杨镇逆贼挟持,生死未卜,本王登基称帝,并非为了个人私利,而是为了大胤百姓,为了天下之安宁。” 范历闻言再次站出:“殿下,即便您的初衷是好的,但此举仍不可取,皇上乃正统天子,我等应当坚守对皇上的忠诚,若殿下此时登基,必将引起天下人的不满,我等应当继续寻找解救皇上之法,而不是另立新君。” 卢凌也立马道:“殿下,范大人所言有理,我等应当以解救皇上为首要任务,不可轻易放弃对皇上的忠诚,若殿下执意登基,恐会引发更多的战乱和不稳定因素,还望殿下三思,不可草率行事。” 柴赢微微皱眉:“二位尚书,本王理解你们的担忧,但如今局势危急,我等不能坐以待毙,若本王等不采取行动,大胤必将陷入永无止境的混乱,本王登基称帝,是为了稳定局势,保护大胤百姓,本王相信,只要我等齐心协力,定能在这乱世之中重新崛起。” 范历心中焦急,目光看着谢司马,试图寻求支持,随即范厉走到谢司马身边,低声开口道:“谢司马,你我同朝为官,当为国家社稷着想,秦王此举实乃不妥,我们应当共同反对秦王登基,寻找解救皇上之法。” 谢司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微微摇头:“范大人,你的忠诚令人敬佩,但如今局势不同往日,秦王登基,是为了国家的未来,我等应当顺应时势,支持秦王。” 范历举目四望,只见朝中官员们或低头不语,或眼神闪烁,有的在盘算着自己的利益,有的在担忧着未来的局势,却无一人真正站出来坚定地支持自己,范历心中涌起一股悲凉,仿佛看到了一个人人自保、不顾大义的朝堂。 那些曾经高谈阔论忠君爱国的大臣们,此刻却都选择了沉默,害怕得罪秦王,害怕在这乱世之中失去自己的地位和财富。范历的心渐渐冷了下来,意识到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忠诚和大义似乎已经变得如此脆弱。 “哈哈哈…” 范历悲凉一笑,随即伸手指着群臣怒声大骂:“你们这些不忠不义之徒,为了一己之私,竟然不顾天下大义,还有你,柴赢,今日你夺赵氏天下,难道你就不怕将来别人以同样方式夺你柴氏天下吗?” 群臣被范历的怒骂声震惊,一时之间,宫殿内鸦雀无声。 柴赢闻言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霸气与豪迈:“哈哈哈,今日本王登基,建国大秦,纂位也好,逆贼也罢,本王敢作敢当,不怕后人言语,史官只管如实记载,不必粉饰,至于范尚书所问,今日,本王就当着满殿群臣,告诉你,也告诉天下所有人…” “本王之大秦,若后世子孙差劲,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此言一出,群臣震撼,瞬间被柴赢的霸气所折服,一些原本犹豫不决的大臣,此时也纷纷表示支持柴赢登基。 此时,柴赢目光如炬,一一扫过群臣,突然厉声道:“卢凌,你可知罪?” 卢凌心中一惊,但仍强装镇定,道:“殿下,臣不知何罪之有。”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意冷笑:“哼,你与楚王勾结,意图谋害先帝,如今还敢在此大放厥词。” 卢凌脸色大变,急忙反驳道:“殿下,这是污蔑,臣对先帝忠心耿耿,绝无此事。” 柴赢拍了拍手,只见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缓缓走出。 “卢凌,你可认识此人?” 柴赢目光冷冷看着卢凌,质问道。 “掩日?你怎么会在这?你…” 卢凌见事情败露,顿时大骇,但仍不甘心,大声道:“柴赢,我身后乃是楚王支和范阳卢氏,你若敢动我,楚王和卢氏必不会放过你!” 柴赢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以为凭借楚王和范阳卢氏就能威胁本王?拉下去砍了!” 说罢,柴赢一挥手,侍卫们立刻上前,将卢凌拖了下去。片刻之后,卢凌被斩杀于殿外。 群臣见状,心中震惊,深知柴赢的决心和手段,再也不敢有丝毫反对之声。 柴赢目光威严扫视群臣,气势如虹道: 吾,柴嬴,今日登临大位,立秦朝于天下。 朕观古往今来,天下纷争,战乱不息。今朕承天命,继大统,当以铁腕平乱世,以雄才定乾坤。 朕之秦国,虎狼之师,威震八方。朕将率吾大秦锐士,扫平六国,一统天下。凡敢违抗朕之旨意者,虽远必诛。 朕之江山,广袤无垠,朕之权威,至高无上。朕将以法治国,令行禁止,使万民皆遵朕之号令。 朕要让这天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朕要建立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大帝国,让后世子孙,永享太平。 朕乃天子,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朕之意志,就是天下之意志;朕之决断,就是天下之决断。 从今日起,大秦将崛起于东方,朕将带领吾之臣民,开创一个辉煌盛世,让天下人皆仰望大秦之荣耀。 第387章 分兵之策 京城 深秋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过京城的宫殿,金黄的树叶纷纷飘落,为这座宏伟的建筑增添了一抹肃穆的色彩。柴赢登基已有数日,新朝初立,万象更新。 宫殿之内,群臣齐聚。柴赢高坐于皇位之上,身着华丽的龙袍,头戴冕旒,眼神中透露出威严,柴赢微微扫视下方群臣,心中思索着大秦的未来。 柴赢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今日,我大秦新朝初立,众爱卿皆为国家之栋梁,然礼部、户部、礼部皆有空缺,朕特册封李辕为户部尚书,崔文和为吏部尚书,崔玉为礼部尚书,望三位爱卿不负朕望,为大秦之繁荣尽心尽力。” 柴赢话音一落,群臣看着有些眼生的李辕三人走出,眼中尽是羡慕之色。 李辕,身为陇右李氏家主,身姿挺拔,面容坚毅,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稳与自信,微微昂首,坦然地接受着众人的目光。崔文和,作为柴赢的谋士,面容清瘦,眼神灵动,此刻脸上带着一丝谦逊的微笑。崔玉,年轻的面庞上洋溢着兴奋与激动,只是眼神中还有些许青涩。 李辕、崔文和、崔玉三人立刻抱拳齐声高呼:“臣等谢陛下隆恩,必当竭尽全力,为陛下效命,为大秦之繁荣富强贡献毕生之力。” 柴赢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三位爱卿平身,朕相信,有你们辅佐,大秦必将在这乱世之中崛起。” 此刻,新晋户部尚书李辕、吏部尚书崔文和、礼部尚书崔玉站在群臣前列,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三人身着崭新的官服,光彩照人,引得群臣羡慕不已。 群臣中,许多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三人是何来头?怎的突然就被陛下封为尚书之职?”一位大臣微微皱着眉头,小声嘀咕着。 “那户部尚书李辕乃是陇右李氏家主,听闻有从龙之功,早早投靠了陛下,现在一步登天,当然得封尚书了。”另一位大臣回应道,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羡慕之色。 “这崔文和是陛下的谋士,如今得此高位,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那崔玉,年纪轻轻,就位居礼部尚书,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又有大臣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嘘!你找死不成,你不知道那崔玉乃是崔尚书令的子侄?崔尚书令支持陛下登基,这崔玉当然也沾光了。”旁边大臣连忙低声提醒。 “哦,原来如此,我还真不知道,多谢大人提醒…” 众人的目光在李辕三人身上来回扫视,有羡慕,有嫉妒,也有疑虑。 就在一众大臣议论纷纷之际,工部尚书范历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此三位大人来历不明,骤然身居高位,恐难服众。”范历的脸上浮现不满和担忧之色。 柴赢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崔尚书,众爱卿,李辕乃陇右李氏家主,有济世之才。崔文和乃朕之谋士,多谋善断,崔玉则年轻有为,朕相信他们必能为大秦之繁荣尽心尽力。” 李辕率先拱手恭敬开口道:“陛下圣明,臣必当竭尽全力,为陛下效命,为大秦之繁荣富强贡献毕生之力。”李辕的声音沉稳有力。 崔文和也紧跟着拱手道:“陛下信任,臣定不负所托。”崔文和的眼神中充满了忠诚与决心。 崔玉有些紧张的拱手道:“陛下,臣年少轻狂,若有不足之处,还望陛下及各位大人多多指点。”崔玉的脸上露出诚恳的表情。 群臣面面相觑,虽心中仍有疑虑,但也不敢再多言。 封赏完毕,柴赢将话题引向征伐杨镇及其他反叛建国的藩王之事。 “如今天下局势,是先征讨杨镇,还是其他反叛的藩王?诸位大臣有何意见?”柴赢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大殿中回荡。 群臣闻言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尚书令崔易率先站出,拱手道:“陛下,杨镇逆贼挟持幼帝,重建大胤,实乃罪大恶极,当务之急应先征讨杨镇,解救幼帝,继承大统,以正天下,杨镇势力虽不容小觑,但我大秦新立,士气正旺,若派遣精兵强将,必能一举击败杨镇。” 吏部尚书崔文和微微皱眉,随后开口道:“陛下,臣以为不可操之过急,杨镇虽恶,但其他反叛的藩王亦不可不防,出兵之时,需考虑其他反叛建国之藩王,若我大秦全力征伐杨镇,恐其他藩王趁机联合作乱,臣以为当制定周全之策,再行出击,以确保我大秦之安全。” 李辕也站出来道:“陛下,杨镇逆贼罪不可赦,我大秦当派遣精兵强将,直取杨镇所在之地,臣以陇右李氏之力,可为大军筹备部分粮草辎重,确保大军无后顾之忧。”李辕的眼神中透露出果断与担当。 兵部尚书李弥则一脸严肃,大声道:“陛下,兵者,国之大事也,其他反叛藩王与杨镇皆为大患,不可轻视,臣以为,当以军事力量为后盾,先对其进行威慑,若有不从者,再出兵征讨。” 工部尚书范历见状连忙道:“陛下,臣以为战争并非唯一之策,大秦当以仁德治国,可派遣使者前往杨镇和诸位藩王之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其归降,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上上之策。” 柴赢闻言默不作声,对几人的提议没有表示,目光扫过群臣,接着询问道:其他爱卿可还有建议?” 就在此时,谢司马站出一步,其面容沉静,眼神深邃。 “陛下,臣有一言,如今岭南之地,镇南公还在与异族交战,我大秦当先解决外患,再图内忧,若放任异族侵扰,镇南公恐怕独木难支,边疆不稳,百姓受苦。” 此言一出,群臣皆惊。柴赢微微抬眼看向谢司马,开口道:“俗话说攘外须安内,但朕认为谢爱卿所言有理,在朕看来,杨镇与一众藩王不过皮藓之疾,而胡人和异族才是我大秦的心头大患…” 柴赢猛然站起身来,接着道:“朕决定了,分兵而行,白起勇猛善战,封白起为征西元帅,领军征讨杨镇,朕御驾亲征异族,以彰显吾大秦之威严,至于藩王,则暂不做理会,待解决杨镇与异族之患后,再图藩王。” “陛下,不可,万万不可,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更何况陛下万金之躯,怎可亲临险境…” 群臣听闻,再次陷入议论之中。一些大臣面露担忧之色,认为分兵太过冒险,连声劝诫,而另一些大臣则认为此乃当下最佳之策。 “不必再劝,朕意已决,朕马背起家,又不是那深宫里养尊处优之辈,这些年南征北战不知多少里,区区异族,能耐朕如何?”柴赢摆手,直接挡下群臣的劝诫。 谢司马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陛下,老臣以为分兵之策可行,白起将军乃我大秦猛将,必能击败杨镇,陛下御驾亲征异族,可鼓舞士气,稳定边疆,但在分兵之时,需做好充分准备,确保各方协调一致。” 尚书令崔易也站出道:“陛下,分兵虽有风险,但亦是无奈之举,如今局势危急,我大秦必须果断行动,若能成功解决杨镇与异族之患,我大秦必将声威大振,那些藩王说不定也会望风而降。” 柴赢扫视群臣,缓缓开口道:“不错,两位爱卿所言皆有道理,分兵之策,虽有风险,但亦是目前最佳之选择,我大秦当上下一心,共同应对此次危机。” 随即,柴赢眼中眸光一转,面色郑重道:“诸位,今日朕在此宣布,今后我大秦以军功封爵,凡在战争中立下战功者,皆可论功行赏,封爵授地,此举旨在激励我大秦之勇士,为国家而战,为荣誉而战。” 群臣闻言,精神为之一振。一些武将瞬间眼中燃起了斗志,仿佛看到了荣耀与财富在向自己招手。 这时,群臣开始讨论起大秦的军功封爵制度。 一位武将站出,满脸兴奋道:“陛下,此军功封爵制度实乃英明之举,我等将士必将奋勇杀敌,为大秦建功立业。” 另一部分大臣则顿时眉头紧皱:“武将军功封爵,那我等文臣怎么办?难不成我等也去上战场,不然到时候那些武夫个个封爵,岂不是骑在我等头上拉屎?” “此言差矣!”一大臣眼中眸光一转,激动开口道:“我等不能上战场,但家中那么多嫌着没事干的家族子弟可以去啊,反正养在家里也是惹是生非,不如送去战场,要是侥幸不死说不定还能混个爵位,那不是赚大发了,嘿嘿,陛下英明,军功封爵好,军功封爵好啊!” “不错,军功封爵好啊!以往我等辛辛苦苦一辈子干到死,才能在死后封个爵位,萌阴子孙,现在军功就能封爵,把家族子弟都送去,说不定今后我老王家也能一门双侯爵!”一位胡子花白官员神色激动,眼神憧憬道。 “陛下,军功封爵是好,但也需考虑到封爵过多可能带来的弊端,如土地分配等问题。”一位老臣则面色担忧道。 群臣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柴赢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群臣的表情,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笑意。 随即,柴赢开始详细商议分兵之事。 “白起,此次征讨杨镇,责任重大,你可有何良策?”柴赢看向秦霸先。 秦霸先面容冷峻,拱手道:“陛下,杨镇逆贼,罪不可赦,臣当率领精兵强将,直取杨镇所在之地,但杨镇必然有所防备,臣需详细了解其兵力部署、地形地貌,制定周全之策。” 柴赢微微点头:“好,你可挑选我大秦精锐之士,务必一举击败杨镇。” 接着,柴赢又看向众臣,开口道:“征讨杨镇,后勤保障至关重要。户部、工部当全力配合,确保粮草辎重充足,兵器铠甲精良。” 李辕和工部尚书范历立刻抱拳齐声道:“陛下放心,臣必当竭尽全力,为大军做好后勤保障。” 柴赢又转向商议御驾亲征异族之事。 “谢爱卿,你对岭南之地异族情况较为了解,可详细说来。”柴赢说道。 谢司马拱手道:“陛下,岭南之地异族众多,善使毒物,手段诡异,镇南公虽在与异族交战,但局势不容乐观,陛下御驾亲征,可鼓舞士气,增强我军战斗力,但在出征之前,需了解异族之风俗、战术,制定相应之策。” 柴赢微微点头:“我大秦之军,岂会惧异族,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派人详细打探异族情况,为朕提供准确情报。” 谢司马点头道:“陛下放心,臣立刻安排人手去办。” 柴赢又看向兵部尚书李弥:“朕出征岭南之后,兵部当挑选精锐之师,拱卫京都,做好国内防御工作,确保国内安全。” 兵部尚书李弥抱拳道:“陛下放心,臣一定挑选最精锐的士兵,拱卫京都,同时,加强国内防御,确保万无一失。” 商议持续进行着,群臣纷纷提出自己的建议和担忧。柴赢认真听取每一个人的意见,不断完善分兵之策。 “此次分兵,关乎我大秦之命运。众爱卿当齐心协力,为我大秦之繁荣富强而努力。”柴赢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群臣齐声高呼:“陛下圣明,我等必当竭尽全力,为陛下效命。” 随着分兵之策的确定,秦国上下开始紧张地筹备起来。秦霸先在军营中挑选精兵强将,演练战术。户部和工部忙碌地筹备粮草辎重和兵器铠甲。而柴赢也在积极准备御驾亲征岭南之事,挑选随行将领,研究异族情况。 而京城之中,百姓们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纷纷为出征的将士们祈祷,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归来。一些百姓自发地为军队送去食物和衣物,表达着对国家的支持。 出征的日子渐渐临近,京城中弥漫着紧张而庄严的气氛。柴赢身着铠甲,面容严肃,站在点将台上,望着下方整齐排列的士兵,心中充满了豪情。 “将士们,我大秦新朝初立,面临诸多挑战,杨镇逆贼挟持幼帝,建国谋反,异族侵扰边疆,我等身为大秦之军人,当为国家而战,为百姓而战。此次分兵出征,我等必将奋勇杀敌,击败杨镇和异族,为大秦之荣耀而努力。”柴赢的声音洪亮,充满了威严。 士兵们齐声高呼:“为大秦而战,为陛下而战。” 秦霸先也站在士兵们面前,面容冷峻,眼神坚定:“诸军将士,此次征讨杨镇,责任重大,尔等当听从指挥,奋勇杀敌,不可贪功冒进,为了大秦,为了陛下,我们必将胜利。” 士兵们再次高呼:“听从指挥,奋勇杀敌。” “出发,诸军凯旋之日,朕亲自为尔等加官授爵!” 随着一声令下,白起将军率领大军出发,向着杨镇所在之地前进。旗帜飘扬,铠甲闪耀,士气高昂。而柴赢也准备率领另一支大军,踏上御驾亲征岭南的征程。 第388章 岭南之变 岭南 岭南之地,烽火连天,硝烟弥漫。镇南公裴素率领着一众将士,与异族大祭司绾魅绫所率的异族军队已交战数月有余。战场上,残垣断壁,血迹斑斑,破败的战旗在风中摇曳,仿佛诉说着这场漫长而残酷的战争。 裴素身着战甲,面容坚毅,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决绝,站在高处,望着眼前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心中充满了忧虑。身后的将士们个个神色凝重,众人知道,这场战争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远处,异族的军队严阵以待,大祭司绾魅绫站在阵前,一袭黑袍随风飘动,眼神中充满了狡黠与冷酷,看着裴素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就在这时,岭南王赵霄派来的使者来到了裴素的营地。使者身着华丽的服饰,神态傲慢,走进裴素的营帐,微微扬起下巴,说道:“镇南公,我乃岭南王使者,如今大胤京城已被逆贼占据,名存实亡,藩王纷纷自立,岭南王已经建立吴国,准备肃清天下,重建大胤,皇上念你是个人才,特命我前来劝降,只要你肯归降吴国,皇上必定会重用你,让你享受荣华富贵。” 裴素静静地看着使者,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然而内心却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一般,复杂至极。一方面,裴素对大胤忠心耿耿,不愿背叛;而另一方面,裴素也清楚地看到了大胤如今的困境,久等不到援军,国内变故,藩王自立,大胤似乎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而此时,岭南王的劝降确实有着极大的诱惑,毕竟,谁不想在这乱世之中寻得一处安稳之地,享受荣华富贵? 使者见裴素沉默不语,以为裴素有所动摇,便继续开口道:“镇南公,你可要想清楚了,如今大胤国内变故,你久等不到援军,继续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而皇上势力强大,归降吴国才是明智之举。” 裴素的心中纠结万分,但最终还是咬咬牙,面色坚定道:“我裴素一生忠于大胤,如今大胤虽处困境,但我裴素绝不会背叛。” 使者冷笑一声,道:“镇南公,你何必如此固执呢?如今你孤立无援,继续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说完,使者转身离去。 营帐外,一些部将们开始私下议论起来。 “唉,如今这局势,实在是让人迷茫,大胤看样子是真的不行了,我们在这里苦苦支撑,到底是为了什么?”一位年长的部将眉头紧锁,满脸愁容。 “是啊,岭南王势力强大,若是归降,说不定我们还能有个好前程,总比在这里等死强吧。”另一位部将附和道。 “可我们一直忠于大胤,就这样投降,心里实在是不甘啊。我们的家人、朋友都在大胤,若是投降了,以后还有何面目面对他们?”一位年轻的部将情绪激动道。 “但如果不投降,我们可能都活不了,异族的军队越来越强大,我们却孤立无援,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消灭。”又有一位部将忧心忡忡道。 众人陷入了沉默,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矛盾的神情。他们既不想背叛大胤,又害怕继续抵抗会带来灭顶之灾。 裴素听到这些议论,心中更加沉重,知道军心动摇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如果不能及时稳定军心,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异族大祭司绾魅绫也派来了使者。异族使者走进营帐,用生硬的语言开口道:“镇南公,大祭司让我转告你,只要你肯投降,我异族将与你共享岭南之地,你将拥有无尽的财富和权力。” 裴素怒视着异族使者,冷声道:“我裴素堂堂大胤将领,岂会与异族勾结?你们休想让我投降。” 异族使者耸耸肩,说道:“镇南公,你何必如此固执呢?如今你孤立无援,继续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不如与我们合作,共同开创一个新的时代。” 裴素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异族使者。裴素此刻已想坚定自己的内心,绝不能投降,无论是对岭南王还是异族,要为了自己和大胤的尊严和荣誉而战,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然而,裴素也清楚地知道,局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未来会走向何方。 与此同时,见劝降不成的赵霄使者与异族大祭司绾魅绫也密谋起一个巨大的阴谋,两人知道裴素是一个忠诚将领,很难轻易劝降。于是,二人决定采取更加阴险的手段。 赵霄使者计划暗中派人混入裴素的军队,制造混乱,瓦解军心,而绾魅绫则准备在合适的时候,亲自动手发动一次突然的袭击,直接斩杀裴素。 营帐外,风声呼啸,仿佛在为这场战争悲鸣。裴素走出营帐,望着远方的战场,心中充满了坚定。裴素知道这场战争还将继续下去,而他将带领着将士们奋战到底。 裴素加强着营地的防御,鼓舞着将士们的士气,亲自巡视营地,与将士们一起训练,共同商讨作战策略,一众将士们看到裴素如此坚定,也纷纷表示愿意跟随裴素战斗到底。 而异族的军队也没有闲着,不断地发动攻击,试图突破裴素的防线。城墙上,喊杀声震天,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裴素身先士卒,率领着将士们奋勇抵抗,挥舞着长剑,斩杀着敌人,身上的战甲早已被鲜血染红。 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裴素与大祭司绾魅绫相遇了。绾魅绫看着裴素,眼神中露出一丝敬佩,开口道:“镇南公,你是个勇敢的人,但你为何如此固执?投降吧,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裴素怒视着绾魅绫,冷声道:“我裴素绝不投降,你异族侵略我大胤领土,我裴素必将与你异族战斗到底。” 绾魅绫摇摇头,轻声道:“镇南公,你太天真了,如今大胤已乱,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名存实亡的国家而战?” 裴素面色坚定道:“大胤虽乱,但我裴素心中的信念不会改变,我裴素要为了大胤的百姓,为了这片土地而战,哪怕战至最后一人。” 绾魅绫冷笑一声道:“裴素,给你机会你不珍惜,既然你如此固执,那就别怪本祭司不客气了。”说完,绾魅绫挥动手中的法杖,发动了强大攻击。裴素连忙举起长剑抵挡,顿时嘴角鲜血溢出,被强大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 就在裴素陷入困境的时候,一众将士纷纷冲了过来,与异族军队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裴素趁机躲回军中,避免与绾魅绫的偷袭和再次战斗。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双方都损失惨重。裴素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充满了悲痛,知道这场战争还将继续下去,自己和这群将士都将面临更加严峻的考验。 “张行,如我战死,你就带着剩余弟兄撤退吧,投降岭南王或谁随你们,给兄弟们谋一条活路,但绝不可投降异族。” “将军,我们一起撤吧!” “不行,我裴素既食君俸禄,当偿还君恩。” “古之道义,虽死不悔也!” 第389章 岭南风云 岭南 在岭南这片饱经战火摧残的土地上,柴赢大军的到来如同一颗巨石投入了本就波澜起伏的湖面,引起了轩然大波。而此时,柴赢与玄翦在营帐中的谈话,更是让这复杂的局势增添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大军营帐内,气氛凝重而压抑。柴赢身着铠甲,面容严肃,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之色,柴赢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策。而玄翦则站在一旁,身姿挺拔,神色恭敬,等待着柴赢的询问。 柴赢微微皱眉,率先打破了沉默:“玄翦,说说岭南王的情况。”柴赢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威严。 玄翦微微颔首,沉声道:“回陛下,据细雨楼打探到的消息,岭南王如今势力不弱,魔道灭神轩好像也投靠了岭南王,但据细雨楼的查探,这其中却有诸多蹊跷之处。”玄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 柴赢目光一凝:“哦?有何蹊跷?”柴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等待着玄翦的进一步解释。 玄翦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道道:“回陛下,魔道灭神轩向来神秘莫测,其教主独孤轩更是一个野心勃勃之人,灭神轩的投靠,让岭南王的实力大增,但是细雨楼一直没有查到独孤轩的动向,属下怀疑独孤轩投靠岭南王可能是另有意图。” 柴赢陷入了沉思,手指停止了敲击桌面,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仿佛在思考着灭神轩投靠岭南王的背后原因:“独孤轩此人,朕从出江湖就一直有所耳闻,这么多年一直没得一见,也不见其在江湖走动,如此能隐藏之辈,绝非善类,灭神轩投靠岭南王,定然是有所图。” 玄翦点头表示赞同:“陛下所言极是,而且,岭南王在得到灭神轩的支持后,行为也有些奇怪,既没有支持裴素抵挡异族,也没有对异族大军表现出明确的敌意,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柴赢站起身来,走到营帐门口,望着外面风云变幻的天空。狂风呼啸着,吹得营帐的门帘猎猎作响。柴赢的眼神中满是深邃,仿佛在思考着这复杂局势的未来走向。“确实是有些不同寻常,岭南王,独孤轩你二人按兵不动,是在等待什么?与异族有勾结,还是另有什么谋算?” 玄翦也站起身来,走到柴赢身边:“陛下,岭南独孤轩和异族大祭司两位大宗师高手在此,万一独孤轩和异族真有勾结的话,恐怕会对陛下不利,我们得小心谨慎,一方面要提防岭南王和灭神轩的阴谋,另一方面也得时刻关注异族的动向,防止双方联合对陛下动手。”玄翦的语气中充满了警惕和担忧。 柴赢微微点头:“不错,你说得对,看来这场战争,远没有朕想象的那么简单,派人尽快摸清楚各方的意图,两位大宗师,呵,朕又能好好活动活动手脚了。”柴赢目光凝视着远方,眼中浮现浓烈的战意。 此时,营帐外的风声更加猛烈了,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回到营帐内,柴赢重新坐回主位,看着玄翦问道:“关于灭神轩,细雨楼还查到什么?” 玄翦思索了片刻,说道:“回陛下,除了大戮旗以外,灭神轩这几年重新一统了其他邪魔几道,但独孤轩的重心好像在岭南而没有在江湖,灭神轩没有找江湖正道麻烦,反而约束邪道尽量不与正道起冲突,邪道的高手也都尽接被独孤轩安插进了岭南王的军队中,感觉岭南王都快被邪道架空了”。 柴赢皱起了眉头:“如此看来,灭神轩的投靠,对岭南王来说,既是一种助力,也是一种威胁。” 玄翦点头道:“陛下所言极是,细雨楼一直没查清楚独孤轩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是想借助岭南王的势力实现自己的野心,还是有其他的图谋?这一切都不得而知,谢影龙和殷若喧几人也不清楚。” 柴赢眼中眸光深邃,缓缓开口道:“加强对灭神轩的监视,密切关注灭神轩的一举一动,同时,派人去打探清楚独孤轩的动向,朕感觉这独孤轩有些不简单,朕倒是要看看这独孤轩到底在谋划什么。” 玄翦应道:“是,陛下,属下立刻安排人手去办。”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走进营帐,向柴赢行礼道:“陛下,有新消息传来。” 柴赢抬起头,看着士兵问道:“什么消息?” 士兵说道:“据我们的探子回报,裴素最近频繁与岭南王的人会面,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根据裴素军中得到的消息,裴素可能会投靠岭南王”。 柴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继续探查,查清楚裴素的立场和岭南王的目的。” 士兵领命而去,营帐内又陷入了沉默。柴赢和玄翦都在思考着这个新的消息所带来的影响。 过了一会儿,玄翦说道:“陛下,裴素与岭南王会面,这岭南王恐怕是想收服裴素,我们得尽快采取行动,否则裴素一但投向岭南王的话,这岭南王又和异族有些暧昧不清,我们恐怕就要麻烦了”。 柴赢微微点头:“不错,你说得对,我们是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但是现在还不清楚裴素的真正立场,暂时不能贸然行动。” 玄翦思索了片刻,开口道:“陛下,据查到的裴素生平来看,裴素一直忠于大胤,应该没那么快投降,可以先从裴素那里入手,派一名使者去裴素的营地,向裴素表明陛下的来援,试探一下裴素的立场”。 柴赢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挑选一名合适的使者,前往裴素的营地。” 玄翦应道:“是,陛下,我这就去安排。” 与此同时,在裴素将军的营地中,气氛也同样紧张而压抑。裴素身着战甲,面容坚毅,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决绝,站在高处,望着眼前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心中充满了忧虑。 身后的将士们个个神色凝重,知道这场战争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而柴赢大军的到来,更是让众人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不知道柴赢大军的来意,也不知道柴赢会站在哪一边。 裴素的心中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知道柴赢大军的到来可能是自己的转机,也可能是自己的灾难,必须尽快做出决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向裴素行礼道:“将军,有一名使者求见。” 裴素微微皱眉,“使者?什么使者?” 士兵说道:“他自称是大秦的使者,前来与将军商议要事。” 裴素心中一动,“大秦?柴赢使者?让他进来。” 士兵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柴赢的使者走进了裴素的营帐。使者身着华丽的服饰,神态恭敬,向裴素行礼道:“镇南公,我是大秦的使者,奉陛下之令前来,国内的变故想必镇南公也已经有所耳闻,陛下乃是继承了大胤正统之人,如今陛下得知岭南之地烽火连天,特率大军前来,此次前来,便是为了支援将军,共同抗击异族与乱臣。” 裴素静静地看着使者,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内心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一般,复杂至极。一方面,他对大胤忠心耿耿,听到柴赢继承了大胤正统,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另一方面,又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保持着警惕。 使者见裴素沉默不语,便继续说道:“镇南公,如今大胤国内虽有变故,但陛下秉持正统,决心重振大胤雄风,镇南公以往久等不到援军,而如今陛下便是那希望之光,只要镇南公与陛下联合起来,定能扭转局势,保卫岭南,为百姓谋福祉。” 裴素的心中纠结万分,但最终还是咬咬牙,面色坚定开口道:“我裴素一生忠于大胤,如今虽不知秦王所言是否属实,但我愿听其详,若秦王真继承大胤正统,为百姓谋福,我裴素自当全力相助,但我想和秦王先见一面,了解秦王的为人,以及他所谓的正统之由再做决定”。 使者微微一愣,然后开口道:“裴素将军放心,陛下定会向将军证明正统之位,我会将镇南公话如实转达给陛下,看安排什么时候与镇南公会面,期待我们能够早日联合起来,共同为驱逐异族,恢复河山”。 使者离去后,裴素陷入了沉思,知道自己的决定将关系到整个岭南的命运,而此时,营地外的风声呼啸,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变革悲鸣。裴素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与期待。 而在岭南王的宫殿中,气氛同样紧张而压抑。岭南王赵霄坐在华丽的王座上,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和焦虑。赵霄的身边,谋士们纷纷献策,但赵霄却犹豫不决。 “皇上,柴赢大军不知道是不是冲我们而来,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决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一位谋士说道。 赵霄微微点头,但又陷入了沉思,不知道柴赢是冲异族而来,还是冲自己而来,如果是冲自己而来的话……赵霄咬了咬牙,开口道:“派人去打探清楚柴赢大军的来意,同时加强我们的防御。” 谋士们纷纷点头,开始忙碌起来。宫殿外,士兵们紧张地忙碌着,加固城墙,准备武器。赵霄走出宫殿,望着远方,脸上丝毫不见之前的忧虑,眼中浮现一丝诡异之色。 而在异族的营地中,大祭司绾魅绫也在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发展。 “柴赢,本祭司看上的男人,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不过,你是来与本祭司作对的吗?” 绾魅绫站在阵前,一袭黑袍随风飘动,眼神中透露出狡黠与冷酷,口中喃喃自语。绾魅绫知道,柴赢大军的到来可能会打破当前的平衡。 绾魅绫微微眯起眼睛,思考着应对之策,对身边的异族将领开口道:“密切关注柴赢大军的动向,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变化。”异族将领们纷纷点头,开始调整军队的部署。 异族军队的营地中,气氛紧张而压抑。士兵们神色凝重,他们知道,这场战争可能会变得更加艰难。绾魅绫看着自己的军队,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知道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才能掌握主动权。 异族大祭司绾魅绫则决定主动出击,试探柴赢大军的实力,于是绾魅绫带领着小部分精锐异族军队,向柴赢大军的方向前进。在前进的过程中,绾魅绫的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冷酷,听闻柴赢实力的绾魅绫知道,这是一场危险的赌博,但她却不信柴赢真有那么强大。 当绾魅绫的军队靠近柴赢大军时,双方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营帐中正在处理军务的柴赢突然抬头,目光看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而躲在暗中的绾魅绫看着柴赢大军的阵容,心中暗暗吃惊,绾魅绫看出了这支大军实力强大,不容小觑,于是不敢妄动,决定先派使者去试探一下柴赢大军的来意。 异族使者来到柴赢大军的营地,用生硬的语言开口道:“我乃异族大祭司绾魅绫的使者,我们想知道你们的来意,是敌是友?” 秦军将领看着异族使者,冷冷开口道:“我们的来意,你们很快就会知道,回去告诉你们的大祭司,不要轻举妄动,敢妄动者,死!” 异族使者无奈地回去复命,绾魅绫听了使者的汇报,心中更加不安。 此时的岭南,天空阴沉,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柴赢、裴素、岭南王赵霄和异族大祭司绾魅绫都在紧张地等待着,等待着局势的进一步发展,也等待着这场战争的最终走向,几人的命运,就如同这片风云变幻的土地一样,充满了未知和挑战。 第390章 会面裴素 岭南 岭南,这片风云涌动之地,大军营帐之内,柴赢身着华丽龙袍,头戴璀璨皇冠,端坐于主位之上,身姿挺拔如松,眼神深邃而坚定,散发着帝王的威严与霸气。裴素则身着战甲,面容坚毅,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决绝,带着几名亲信,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进营帐。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下,映照在裴素的战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忠诚与担当。 柴赢看到裴素进来,微微起身,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开口道:“镇南公,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乃朕之荣幸。”柴赢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洪钟般在营帐内回荡,充满了威严与庄重。 裴素连忙行礼,恭敬开口道:“末将裴素,拜见秦王。”裴素显然是并不认可柴赢的正统之位,依旧以秦王称呼柴赢。 站在一旁的玄翦顿时怒目圆睁,厉声喝道:“大胆!吾主乃大胤正统,继承大胤皇位的大秦皇帝,岂容你如此称呼?” 柴赢眼中眸光一转,摆摆手,示意玄翦不必动怒,神色平静开口道:“无妨,镇南公有此疑虑,也是人之常情。” 裴素静静地看着柴赢,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但内心却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一般,复杂至极。一方面,裴素对大胤忠心耿耿,渴望看到大胤的复兴,对柴赢的篡位之举有所不满;另一方面,又对柴赢能在此艰难之际亲自御驾前来感到激动。 裴素平复心中复杂的情绪,微微皱眉,开口道:“秦王,岭南局势复杂,如今殿下大军的到来,让末将看到了一丝希望,但末将也有诸多疑虑,不知秦王此次来意究竟为何?”裴素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不确定。 柴赢闻言微微皱眉,缓缓开口道:“镇南公,朕乃大胤正统,继承大胤皇位,此次前来岭南,正是为了维护大胤的和平与稳定,驱除异族,铲除叛逆,恢复大胤的荣耀。”柴赢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对异族逆贼的愤怒和对百姓的怜悯。 裴素沉默不语,目光紧紧盯着柴赢,似乎在思索着柴赢话语中的真假。过了片刻,他缓缓说道:“秦王,末将听闻皇上尚在西京,若皇上尚在,这正统之位……”裴素的语气中充满了疑虑,眼神中透露出对正统的执着。 柴赢深深地叹了口气,开口道:“镇南公,你有所不知,幼帝虽在西京,但已被逆贼杨镇挟持,成为其傀儡。那西京之地,早已沦为伪朝,而大胤也名存实亡,境内七国并起,山河分裂,百姓流离失所,朕不能坐视不管,必须采取行动,如今这天下,唯有朕的大秦有实力、有决心恢复大胤的荣耀,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我大秦自当扛起这重任,一一肃清叛贼,征伐异族胡人,重塑山河,再造乾坤,使这天下归一,四海安宁无战事。”柴赢的声音激昂而有力,如战鼓般在营帐内回响,充满了豪情壮志。 裴素听着柴赢的豪言壮语,心中微微一动,站起身来,走到营帐门口,望着外面风云变幻的天空,心中感慨万千。裴素知道,柴赢所言并非虚言,如今这天下,确实需要一位有能力、有担当的君主来统一。然而,心中的疑虑却并非那么容易消散,裴素依旧在纠结与思索。 随着谈话的深入,柴赢详细阐述了自己的战略布局、对百姓的关怀以及对未来的宏伟蓝图。柴赢的话语如同一把钥匙,逐渐打开了裴素心中那扇紧闭的门。裴素开始重新审视柴赢,从柴赢坚定的眼神中看到了决心,从柴赢的话语中感受到了责任。 渐渐地,裴素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眼神中不再只有疑虑,而是多了一份思索与认同。裴素再次看向柴赢,心中的天平开始慢慢倾斜。 柴赢看着陷入沉思的裴素,忽然感慨道:“镇南公,说来也是缘分,以往你我同为大胤将领,却从未见过面,朕听闻你在岭南之地坚守,心中甚是敬佩。” 裴素微微一怔,随即开口道:“末将也久闻殿下威名,尤其是殿下之前的征伐剿灭蛮族之举,末将深感敬佩。那蛮族肆虐,百姓苦不堪言,殿下之果敢与勇猛,实乃大胤之幸。” 柴赢微微一笑:“蛮族肆虐,百姓受苦,朕不得不出兵剿灭,这也是为了大胤的稳定和百姓的安宁。” 裴素眼中闪过一抹敬意:“殿下,心系百姓,实乃大胤之福,末将在岭南,也一直以守护百姓为己任。” 柴赢看着裴素,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慨,“镇南公这么多年一直在岭南坚守,辛苦了。” 裴素面色谦逊道:“殿下谬赞了,末将只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反而是殿下战功赫赫,末将对殿下的英勇佩服不已。” 柴赢微微摆手:“哈哈,镇南公过奖,以往你我未得一见,如今在这岭南之地相逢,也是缘分,只恨相逢恨晚”。 裴素点头称是:“殿下所言极是,末将一直在岭南与异族周旋,未能有幸拜见殿下,实乃遗憾。” 柴赢微微点头,目光灼灼看着裴素:“镇南公忠诚和担当,朕和天下人都看在眼里,如今境内硝烟四起,岭南也是局势复杂,还望镇南公能与朕齐心协力,重还岭南与天下太平”。 裴素闻言也目光看着柴赢,眼神复杂,一番犹豫挣扎,随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然后单膝跪地,对着柴赢恭敬抱拳道:“陛下,末将被您的胸怀与志向所折服,愿追随陛下,为天下归一,四海安宁,重塑山河而战。”裴素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对柴赢的敬重与忠诚。 柴赢闻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紧紧握住裴素的手,开口道:“好!有裴素将军相助,朕如虎添翼。相信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这天下必将重归和平与繁荣。”柴赢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信心,仿佛已经看到了天下归一、四海安宁的美好景象。 裴素面色郑重道:“陛下放心,末将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柴赢满意地看着裴素:“有镇南公这句话,朕就放心了,我们一起为大秦的未来而努力。” 此时,营帐外的风声依旧呼啸,但柴赢与裴素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与决心。两人深知,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挑战,但两人也坚信,只要携手共进,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宏伟目标,让这破碎的山河重新焕发生机。 第391章 绾魅绫 岭南道 岭南之地,柴赢率大军与裴素会师后,锋芒直指异族。浩荡的军队如钢铁洪流般向前推进,旌旗猎猎作响,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 柴赢身着黑金战甲,头戴闪耀皇冠,身姿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冷酷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威严与霸道,骑在高大威猛的战马上,冷冷地凝视着前方的异族领地,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的掌控之下。裴素紧跟其后,面容冷峻,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 随着柴赢大军与与异族军队的逼近,双方遥遥对峙,气氛紧张而压抑。 双方阵营旌旗飘扬,大秦将士们身着黑色战甲,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众人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向异族宣告着大秦的威严。 异族军队则充满了诡异的气息,身上战甲刻满了神秘的符文,闪烁着幽暗的光芒。士兵们的面容隐藏在头盔之下,让人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随即,一个充满诡异气息的身影缓缓走出。异族大祭司绾魅绫,其身着奇异的黑色长袍,长袍上绣着神秘的符文,闪烁着幽暗的光芒,身材高挑而妖娆,面容绝美却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魅惑。长发如黑色的瀑布般随风飘动,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眼眸如同深邃的幽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让人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其中。 柴赢看着绾魅绫,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绾魅绫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你就是柴赢?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绾魅绫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空气中飘荡,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魅惑。 柴赢目光看向绾魅绫,冷酷出声道:“你就是异族大祭司绾魅绫?异族猴子,见朕为何不拜?” “你…柴赢,你不要太嚣张,本祭司可不是你的臣子,大胤皇帝在此也不敢言让本祭司拜他,更何况你一得位不正之徒。”绾魅绫闻言面色恼怒,眼露杀机,声音冰寒道。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神中透露出冷酷,缓缓开口,声音如同寒冰般冷酷:“猴子就是猴子,畏威而不畏德,不识上国天威,朕一会就会让你知道,见朕不拜的后果,异族猴子,你为何要挑起战争?” “你…” 绾魅绫闻言面色大怒,随即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柴赢,这天下本就弱肉强食。我异族不过是为了生存罢了。” 柴赢冷哼一声道:“先帝赵胤被蛊毒毒害一事,是不是你与楚王合谋?” 绾魅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傲慢与不屑,慢悠悠地开口道:“是又如何?那赵胤不过是一个自不量力的蠢货罢了。他以为自己身为帝王就可以为所欲为?竟然妄图召本祭司入宫为妃,简直是痴心妄想。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我绾魅绫堂堂天下少有的大宗师,岂会屈从于他这样一介凡夫俗子,他的死,完全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柴赢闻言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胤皇何时有说召你入宫?朕怎么不知。” 绾魅绫微微一笑,开口道:“你大胤之前西北生变,天机有感,本祭司占卜得知,我异族有祸,且我绾魅绫会入宫为妃。” 柴赢听了绾魅绫的话,陷入了沉思,突然意识到,绾魅绫占卜所说的对象可能是自己,而不是赵胤皇,于是柴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盯向绾魅绫。 “不对,卦象说的是你,不是胤皇!” 绾魅绫看向柴赢诡异的眼神,也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目光看着柴赢,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柴赢轻蔑一笑:“是朕又如何?异族猴子,虽然你长得是不错,但你以为朕看得上你,即使朕看上你,召你入宫为妃也是你的荣幸,而不是你挑起战争的理由。” “你…” 绾魅绫闻言面色更加愤怒,随即又深吸一口气强忍下,轻轻一笑,笑声中充满了诡异的诱惑:“柴赢,你我皆是大宗师高手,你不要太嚣张,本祭司今日来,是想与你谈一笔交易。” 柴赢面无表情,声音如同寒冰般冷酷:“朕与异族,没有交易可谈。” 绾魅绫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魅惑出声道:“柴赢,你应该很清楚现在这天下局势,你大胤境内叛乱四起,而你虽然自立为帝,但要夺取天下,绝非易事,而我异族,拥有强大的实力,若你与我异族合作,本祭司可以助你登上天下之巅。” 柴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朕乃大胤正统,继承大秦皇位,朕不需要借助异族之力,朕有大秦铁骑,朕会用自己的力量征服天下,而不是与异族勾结。” 绾魅绫微微皱眉,不满道:“柴赢,你不要如此固执,这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你与我异族合作,我们可以给提供财富、强大的兵力,甚至可以帮你铲除所有的敌人。” 柴赢眼神中闪过一道寒光,出声:“你觉得朕需要你异族的帮助?朕的大秦将士,足以荡平天下。” “柴赢,你真以为凭你的什么大秦铁骑就能天下无敌?” 绾魅绫面色含煞,冷声说罢,忽然又诡异一笑,突然接着道:“柴赢,即使你大秦铁骑再厉害,与我异族勇士战斗也要死伤惨重,本祭司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只要你答应本祭司一个条件,我便退军,甚至可以说服我异族与你合作,如何?” 柴赢闻言眼中眸光一转,目光冷冷看向绾魅绫,开口道:“什么条件?” 绾魅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涩,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渴望:“本祭司听闻你的血脉强大,想借你的血脉生一个孩子,只要你答应本祭司这个条件,本祭司便退军,或者也可以帮助你夺取天下。” 柴赢听了绾魅绫的话,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异族猴子,朕乃大秦皇帝,岂会与你一个异族有染?” 绾魅绫闻言眼中浮现一丝冷冽杀机,随即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望着柴赢,声音清脆而富有魅惑地说道:“柴赢,你且听我一言,如今这天下,风云变幻,局势复杂难测,你虽有雄兵在侧,然夺取天下之路漫漫,充满无尽险阻。我异族之实力,你不可小觑,我异族拥有勇猛的战士,还有广袤的领地可作为你的后盾。若你与我异族合作,那将如虎添翼。我们可以为你提供源源不断的兵力支持,在关键时刻助你一臂之力。” 绾魅绫轻轻踱步,衣袂飘飘,继续说道:“想想看,有了我异族的助力,你在征战天下的道路上将会少去多少阻碍?那些与你为敌的势力,在面对你与我异族的联合时,必将胆寒,我们可以共同制定战略,逐一击破你的敌人,让你更快地登上那至高之位。而且,我异族对这片大地的了解远超你的想象,我们可以为你提供各种宝贵的情报,让你在决策之时更加明智。” 绾魅绫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微微低头,眼中闪过一丝诡异之色,轻声道:“再者,你我若强强联合,借你的血脉生一个孩子,这不仅是我们之间的一种联系,更是一种象征。这个孩子将会继承你我的优秀血脉,未来或许能成为连接你我两族的重要纽带,为这片大地带来和平与繁荣。柴赢,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你何不好好考虑一下呢?与我异族合作,你将离天下之主的宝座更近一步。” 柴赢闻言冷冷一笑:“异族猴子,你大费周章挑起战争,就为跟朕来生孩子?你是觉得朕蠢,还是你智商太低?朕虽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但不要在朕面前卖弄你那拙劣的伎俩。” “你…柴赢,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自寻死路!” 绾魅绫顿时面色恼怒,眼露杀机,随即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柴赢,听闻你曾斩杀蛮族萨满大宗师高手,本祭司可不信你的实力能斩杀天下少有的大宗师,肯定是用了什么阴谋手段吧?” 柴赢微微一笑:“想动手?你可以来试试,朕要是输了,任你蹂躏,给你生猴子”, 绾魅绫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哼,那就让本祭司来试试你的实力,是不是真是那么名不虚传。” 说罢,绾魅绫举起手中的法杖,一股诡异的力量瞬间弥漫开来。 柴赢则缓缓踏空而起,冷酷的眼神中透露出玩味之色。 双方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一触即发。战场上的风呼啸着,吹得旌旗猎猎作响。士兵们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来吧,异族猴子!” “让朕看看你的实力!” 第392章 岭南宗师大战 岭南道 岭南之地,风云变色,柴赢与绾魅绫两位大宗师高手即将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战场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风呼啸着吹过,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那清脆的声音仿佛是战斗的前奏,在空旷的战场上不断回响,如同一首激昂的战歌。战鼓如雷,一声声震得人心神俱颤,那沉闷而有力的声音似是在催促着两位宗师尽快展开这场惊世之战。 两军阵前,气氛紧张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两方士兵严阵以待,众人的眼神中既有对战斗的紧张与期待,也有对两位宗师的敬畏。士兵们手中的兵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预示着这场战斗的残酷与激烈。双方士兵静静地站着,等待着战斗的开始,仿佛一群等待命令的勇士。周围偶尔传来铠甲的轻微摩擦声,以及士兵们紧张的呼吸声,这些细微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柴赢一袭黑色战甲,伫立半空,身姿挺拔如松,负手而立,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周围仿佛有一层无形的气场,微微涌动的气流显示着体内蕴含的强大力量。柴赢此刻正以一种轻松惬意的姿态等待着绾魅绫的攻击,仿佛这场战斗只是一场游戏,那无敌之姿,如同战神降临,让人心生敬畏。 而对面的绾魅绫则是一身黑袍静静地站着,那黑袍在风中微微飘动,神秘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绾魅绫眼眸如同深邃的幽潭,透露出一股阴森与冷酷,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其周围弥漫起一股黑色的气息,那气息如同烟雾一般,让人看不清其身影。风在其身边呼啸而过,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息,仿佛是恶鬼的低语。 绾魅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在绾魅绫看来,柴赢虽然名声在外,但绾魅绫并不相信柴赢真的有能力斩杀蛮族萨满大宗师高手,于是绾魅绫决定用自己的实力,让柴赢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大宗师。 “柴赢,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本祭司的厉害。” 绾魅绫娇喝一声,率先打破了沉默,其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朝着柴赢扑去,动作快如闪电,只留下一道黑色的残影。 “赤练鬼爪——猛鬼叩门!” 绾魅绫厉喝一声,双手如钩,带着凌厉的劲风狠狠抓去。那双手仿佛化作了无数恶鬼,发出阵阵凄厉的叫声,仿佛要将柴赢拖入地狱。风声呼啸,与恶鬼的叫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那恶鬼的叫声尖锐而刺耳,如同利箭一般穿透空气,让人心惊胆战。 柴赢见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身形微微一闪,如同瞬移一般轻松地避开了绾魅绫的攻击。柴赢移动的瞬间,衣袂飘动的声音清脆而利落,尽显从容不迫。 “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朕面前放肆?” 柴赢的语气中满是嘲讽,声音在战场上回荡,让绾魅绫的脸色更加阴沉。 “哼,柴赢,你休要得意,一会本祭司会让你知道厉害”。 绾魅绫被柴赢这一声嘲讽瞬间激怒,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再次出手。 “饿鬼投胎!” 绾魅绫一声怒喝,一道道黑色的气流如同饿鬼一般张牙舞爪地扑向柴赢。那黑色的气流仿佛有生命一般,扭曲着、缠绕着,带着无尽的邪恶气息。气流涌动的声音如同恶鬼的咆哮,让人胆战心惊。那咆哮声低沉而恐怖,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柴赢不慌不忙,风神腿施展开来,风声骤起,如同狂风呼啸,瞬间打破了战场上的寂静,柴赢的身形如同旋风一般瞬间移到一旁,动作轻盈而迅速,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 “哈哈,猴子,如此软弱无力的攻击,真是让人失望。” 柴赢的笑声中充满了轻蔑,让绾魅绫的怒火更加旺盛。 “哼!” 绾魅绫一声冷哼,咬着牙,再次发动攻击。 “冤鬼缠身!” 绾魅绫的身影瞬间消失,化作无数道黑影,向柴赢缠绕而去。这些黑影如同冤鬼一般,发出阵阵凄厉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黑影穿梭的声音如同幽灵的低语,让人不寒而栗。那黑影的穿梭声若有若无,仿佛在黑暗中潜伏的恶鬼,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雕虫小技。” 柴赢面色不屑,微微摇头,降龙十八掌中的“飞龙在天”拍出,一道金色巨龙冲天而起。那巨龙张牙舞爪,带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将那些黑影瞬间冲散。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让双方的士兵都为之震撼。巨龙咆哮的声音如同惊雷,震耳欲聋。巨龙的咆哮声雄浑而震撼,仿佛能冲破云霄,让天地为之变色。 “恶鬼凌迟!” 绾魅绫怒不可遏,双手舞动,黑色的气息如同利刃般向柴赢切割而去。那些黑色的气息锋利无比,仿佛可以割裂一切。黑色气息划过空气的声音如同利刃切割金属,尖锐刺耳。那切割声尖锐而冷酷,仿佛能将一切都切成碎片。 柴赢又是轻松一闪,闪避的瞬间,空气被微微扰动,发出细微的“嘶嘶”声,仿佛在为柴赢的敏捷喝彩,而柴赢也依旧不忘继续嘲讽:“猴子,你这招也不过如此。” 柴赢的话语如同利箭一般刺痛着绾魅绫的心。 “该死,柴赢,本祭司要你死,本祭司一定要将你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 绾魅绫气得浑身发抖,怎么也不敢相信柴赢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 “鬼火燎原!” 绾魅绫双手一挥,无数道黑色的火焰从手中飞出,这些黑色的火焰带着强烈的腐蚀性,所到之处,地面都被烧焦,发出阵阵刺鼻的气味。火焰燃烧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吟,让人胆寒。那火焰的燃烧声低沉而邪恶,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折磨。 “佛光普照!” 柴赢不急不缓,一招如来神掌拍出,金色光芒闪耀,如同太阳一般耀眼。那些黑色火焰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纷纷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砰!” 金色光芒与黑色火焰碰撞的声音如同神圣与邪恶的对决,震撼人心。那碰撞声如同天崩地裂一般,让人心中充满了敬畏。 “柴赢,本祭司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折骨断绝!” 绾魅绫咬牙切齿,五绝杀神手施展开来,双手如闪电般向柴赢的关节处抓去。绾魅绫的速度极快,让人眼花缭乱。双手舞动的声音如同疾风骤雨,让人应接不暇。那舞动声急促而猛烈,仿佛在演奏一场死亡的乐章。 柴赢轻松应对,微微侧身,便避开了绾魅绫的攻击,侧身的瞬间,衣衫飘动的声音轻微而优雅,仿佛在嘲笑绾魅绫的徒劳。 “就凭你也想伤朕?”柴赢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赶尽杀绝!” 绾魅绫面色恼怒再次出手,双手舞动,黑色的气流如同潮水一般涌向柴赢。气流涌动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海浪,让人感到巨大的压力。那涌动声澎湃而强大,仿佛能将一切都淹没。 柴赢依然不慌不忙,风神腿施展开来,在黑色气流中穿梭自如,穿梭的瞬间,风声呼啸,如同自由的精灵,在危险中翩翩起舞。 “你的攻击对朕毫无作用。” 柴赢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让绾魅绫的脸色更加难看。 “深恶痛绝!” 绾魅绫继续发动攻击,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双手挥舞的声音如同疯狂的鼓点,让人心跳加速。那挥舞声疯狂而激烈,仿佛在宣泄着绾魅绫内心的愤怒与绝望。 “猴子,你还真是不死心啊。” 柴赢微微皱眉,再次施展降龙十八掌,将绾魅绫的攻击化解。掌风呼啸的声音如同巨龙的怒吼,让人胆战心惊。那掌风的呼啸声雄浑而威严,仿佛在宣告着正义的力量不可阻挡。 “神亡灭绝!” 绾魅绫的攻击越来越疯狂,仿佛被柴赢的嘲讽气得已经失去了理智。黑色气流的涌动如同末日的风暴,让人感到绝望。那涌动声如同世界末日的来临,让人心中充满了恐惧。 “猴子,不过说你几句这就受不了了?” 柴赢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调笑,知道绾魅绫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但柴赢依然毫不畏惧,继续嘲讽道:“来吧,猴子,让朕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人舞惨绝!” 绾魅绫疯狂地施展出五绝杀神手的最后一招,身影如同舞蹈一般,双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轨迹。黑色的气流如同漩涡一般,向着柴赢席卷而去。气流旋转的声音如同地狱的风暴,让人不寒而栗。那旋转声阴森而恐怖,仿佛能将一切都卷入无尽的黑暗。 “万佛朝宗!” 柴赢深吸一口气,如来神掌全力拍出,金色的光芒如同潮水一般涌出,与绾魅绫的黑色气流碰撞在一起。 “砰!” 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战场都为之震动,双方的士兵都被震得东倒西歪。金色光芒与黑色气流碰撞的声音如同天地的轰鸣,让人耳鸣目眩。那碰撞声惊天动地,仿佛在宣告着这场战斗的最终对决。 烟尘散去,柴赢依然傲然挺立,而绾魅绫则是微微后退了几步,嘴角鲜血溢出。 “怎么可能,同为大宗师,你为什么这么强?我不信,我不信…” 绾魅绫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在柴赢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战场上一片寂静,只有风轻轻吹过的声音,仿佛在为这场战斗画上一个句号。 柴赢看着绾魅绫,嘴角再次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猴子,你输了。” 柴赢的声音不大,话语在寂静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清晰,如同胜利者的宣告,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我不信,本祭司不信你真的那么强!柴赢,你真以为本祭司奈何不了你?” 绾魅绫咬着牙,面露疯狂,再次准备发动攻击。 “哦?看来你还有手段!” “猴子,朕陪你耍猴玩了这么久!” “把你压箱底的手段使出来吧!” 第393章 宗师对决二 岭南 战场上,硝烟尚未散尽,风依旧轻轻地吹着,仿佛在诉说着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柴赢傲然挺立,长发随风飘动,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绾魅绫则满脸怒容,黑色的面纱在风中微微颤抖,那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眼睛里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柴赢,你辱本祭司太甚,真以为你无敌了,邪魔四绝手,死!” 绾魅绫一声怒喝,再次发动攻击,施展出邪魔四绝手第一招“惨绝人寰扣连环”。 绾魅绫的身形如鬼魅般急速旋转起来,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战旗。那黑色的长袍如同乌云般翻滚涌动,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让人难以分辨其具体位置。 绾魅绫的双手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舞动着,如同两条灵动的毒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轨迹。每一次舞动,都带起凌厉的劲风,那风声尖锐而刺耳,仿佛是恶鬼的尖叫。 随着绾魅绫的动作,无数道黑影从其手中飞出,这些黑影相互交织、连接,如同一个巨大的黑色圆环。那圆环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气息,仿佛是通往地狱的大门。黑影穿梭的声音如同幽灵的低语,若有若无,却又无处不在,让人不寒而栗。那黑影似乎有着自己的生命,在空中不断扭动、变化,仿佛随时准备扑向猎物。黑色圆环以惊人的速度向着柴赢飞速扣去,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割裂,发出令人胆寒的“嘶嘶”声。 “不错,有点东西”。 柴赢眼神微微一眯,感受到了这一招的强大威力,不再怠慢,立刻施展出降龙十八掌中的“龙战于野”。 柴赢的双手猛地推出,一道金色的巨龙咆哮而出。那巨龙张牙舞爪,带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冲向那黑色的圆环。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与黑色的圆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巨龙咆哮的声音如同惊雷,震耳欲聋。那巨龙的咆哮声雄浑而震撼,仿佛能冲破云霄,让天地为之变色。 “砰!” 金色巨龙与黑色圆环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那声音如同天崩地裂一般,让人心中充满了敬畏。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扬起了漫天的尘土。双方的士兵都被这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东倒西歪,众人惊恐地看着这场战斗,心中充满了震撼。 “柴赢,你该死,本祭司要你死,绝子绝孙绝生机!” 绾魅绫见第一招被柴赢化解,面色更加愤怒怨毒,立刻施展出邪魔四绝手第二招。 绾魅绫的双手猛地向前推出,黑色的气息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从其掌心涌出。那黑色的气息浓郁得仿佛化不开的墨汁,其中蕴含着无尽的邪恶力量,仿佛能吞噬一切生机。黑色气息划过空气的声音如同利刃切割金属,尖锐而冷酷,让人的耳膜生疼。那声音仿佛是死亡的召唤,每一道声响都像是在宣告着生命的终结。黑色气息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向着柴赢席卷而去,所到之处,地面都被腐蚀得冒出阵阵黑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绝子绝孙?好恶毒的女人,你不是要朕帮你生猴子吗?得不到就要对你好二哥下死手?” 柴赢感受到了这一招的凶险,胯下一凉,急忙施展出如来神掌中的“佛光普照”。 金色的光芒从柴赢的手中绽放而出,如同太阳一般耀眼。那金色的光芒中蕴含着神圣的力量,与黑色的气息相互对抗。 “砰!” 金色光芒与黑色气息碰撞的声音如同神圣与邪恶的对决,震撼人心。那碰撞声如同天崩地裂一般,让人心中充满了敬畏。 双方的力量在空中僵持不下,仿佛两个巨大的力量漩涡在相互碰撞。周围的空气都被这强大的力量扭曲了,发出阵阵“嗡嗡”的声音。战场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场战斗。 绾魅绫咬着牙,加大了力量的输出,其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仿佛要将柴赢彻底击败。黑色的气息越来越浓郁,仿佛要将整个战场都笼罩在黑暗之中。 柴赢也不甘示弱,为了自己的二弟安全着想,柴赢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不断地输出着神圣的力量,与绾魅绫的邪恶力量对抗。金色的光芒越来越耀眼,仿佛要将黑暗彻底驱散。 “砰!” 终于,在双方的力量达到极限的时候,发生了巨大的爆炸。那爆炸的声音如同世界末日的来临,让人心中充满了恐惧。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将周围的一切都摧毁殆尽。双方的士兵都被这强大的冲击力震得飞了出去,众人惊恐地看着这场战斗,心中充满了绝望。 烟尘散去,柴赢和绾魅绫都微微后退了几步,两人的脸色都有些苍白,显然刚才的战斗让二人消耗了不少力量。 “深恶痛绝罪凌迟”。 绾魅绫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再次施展出邪魔四绝手第三招。 绾魅绫的双手疯狂地舞动着,如同暴风雨中的树枝。黑色的气息如同无数把利刃,从其手中飞出,向着柴赢切割而去。那些黑色的气息锋利无比,仿佛可以割裂世间的一切。黑色气息划过空气的声音如同无数把利刃同时切割金属,尖锐刺耳到了极致。那声音仿佛是无数恶鬼在痛苦地尖叫,让人的心脏都为之颤抖。黑色气息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向着柴赢笼罩而去,每一道气息都带着无尽的杀意。 “古人诚,不欺我,娘们果然不好惹,疯女人,给你脸了,尽对朕二弟使阴招”。 看着再一次袭来的狠毒杀招,身负金刚不坏神功的柴赢也不敢轻易拿自己的兄弟性命开玩笑,连忙施展出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 柴赢的双手猛地推出,一道金色的巨龙再次咆哮而出。那巨龙张牙舞爪,带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冲向那黑色的气息。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与黑色的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巨龙咆哮的声音如同惊雷,震耳欲聋。那巨龙的咆哮声雄浑而震撼,仿佛能冲破云霄,让天地为之变色。 “砰!” 金色巨龙与黑色气息再次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那声音如同天崩地裂一般,让人心中充满了敬畏。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扬起了漫天的尘土。双方的士兵再次被这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东倒西歪。 “绝天绝地绝十方”。 绾魅绫见自己的攻击再次被柴赢化解,心中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脸上满是疯魔怨毒之色,施展出邪魔四绝手最后一招。 绾魅绫的双手猛地向上举起,黑色的气息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从其体内涌出。那黑色的气息强大得让人无法想象,仿佛能毁灭整个世界。黑色气息涌出的声音如同末日的风暴,低沉而恐怖,让人感到绝望。那涌动的气息如同滚滚的乌云,遮天蔽日,将整个战场都笼罩在黑暗之中。黑色气息中似乎蕴含着无数的恶鬼,咆哮着、挣扎着,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拖入地狱。 此时,柴赢看着这疯子一般的女人,感受到了这一招的恐怖威力,也不再保留。 柴赢眼神一冷,右手缓缓抬起,金色光芒在掌心汇聚,如同一轮初升的太阳,沉声道:“猴子,今日就让你见识朕的拳道,见朕拳道,如见天地,拳为天地,跪下!” 金色光芒越来越盛,瞬间光芒万丈,仿佛整个天地的力量都被柴赢凝聚在双拳之上。那强大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般朝着绾魅绫逼去,空气都仿佛被这股力量挤压得发出阵阵爆鸣。 绾魅绫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扑面而来,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腿竟有些发软。但绾魅绫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抹倔强,强忍着不跪下去。绾魅绫那黑色的长袍在强大的压力下猎猎作响,黑色的面纱也被吹得凌乱不堪,露出那苍白却依旧美丽的面容,其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决绝,仿佛即便面对这天地之威,也绝不屈服。 “跪下!” 柴赢大喝一声,右手猛地向前轰出,那金色的光芒如同汹涌的洪流,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冲向绾魅绫。金色光芒所过之处,空间都似乎被扭曲,发出刺耳的“滋滋”声。绾魅绫拼尽全力抵挡,但那股力量实在太过强大,绾魅绫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击飞出去。 最终,绾魅绫重重地摔落在地,身体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绾魅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那股强大的冲击力让其身体仿佛散了架一般,疼痛无比。 绾魅绫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但在这强大的威压下,绾魅绫还是忍不住双膝跪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柴赢看着绾魅绫,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猴子,你输了。”柴赢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柴赢的话语在寂静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清晰,如同胜利者的宣告。 随着柴赢话音的落下,战场上的寂静持续了很久,终于,双方的士兵们慢慢的清醒了过来,惊恐地看着这场战斗的结果,心中充满了震撼。 而绾魅绫顿时失魂落魄:“不可能!不可能,同为大宗师,你为何如此强大?本祭司不服!” 柴赢闻言微微扬起嘴角,再次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猴子,不是朕强,而是你太弱。” “你…” 绾魅绫闻言恼怒无比,咬着牙,想要再次站起来发动攻击,但是身体已经极度虚弱,根本无法再站起来,绾魅绫只能怨毒的看着柴赢,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此时,风轻轻地吹着,战场上的硝烟渐渐散去。这场惊世之战终于落下了帷幕,柴赢以强大的实力再次证明了无敌之姿,而绾魅绫则在失败中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和无奈。 “猴子,准备好受死了吗?” 第394章 黑衣人 岭南 战场上,硝烟如厚重的帷幕般弥漫开来,压抑的气氛仿佛能将人的心紧紧揪住,让人几乎无法顺畅地呼吸。柴赢负手而立,伫立半空,衣诀在风中肆意飘动,那衣角飞扬的模样,仿佛是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着其威严。 柴赢目光锐利冷冷注视着前方那即将被斩杀的绾魅绫,那眼神中,既有即将胜利的从容,又有对敌人的冷酷决绝,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的注视下都要臣服。 就在柴赢即将出手,给予绾魅绫致命一击之际,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黑影,如闪电般迅疾,瞬间便落在了绾魅绫的身旁。那黑影出现的瞬间,仿佛整个战场的空气都被瞬间抽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胆寒的寂静。 这位黑衣人一出现,便仿佛带来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瞬间凝固,一股无形的气场以黑衣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战场上的微风仿佛也被这股强大的气场所震慑,戛然而止,战场上的沙尘也仿佛被定住一般,悬浮在空中。那压抑的氛围,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心中充满了不安。 只见黑衣人全身笼罩在黑暗之中,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其身着一袭黑色劲装,那材质特殊,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仿佛是来自黑暗深渊的魔甲。那黑色的布料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让人无法看清其面容和身形,只觉得此人如同一尊来自黑暗深渊的魔神。 黑衣人静静地站着,手中拎着虚弱的绾魅绫,那姿态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给人一种无法逾越的感觉。 “大宗师?” 感受着黑衣人身上散发的气机,柴赢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更多的是熊熊燃烧的战意,那警惕如同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瞬间便被强烈的战意所淹没。随即柴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孤傲的笑意。 “什么时候魔道巨擘独孤轩也藏头露尾了?” 柴赢的声音在寂静的战场上回荡,清晰而有力。那声音仿佛是一把利剑,刺破了战场上的寂静,让人心中为之一震。 黑衣人沉默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静静地站着,其深邃的目光透过黑暗,仿佛能穿透一切,身上的气息也越发深沉,让人捉摸不透。那神秘的气息如同迷雾一般,笼罩着整个战场,让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柴赢的眼神更加锐利,紧紧地盯着黑衣人。 “独孤轩,既然你出现了,那便与朕比试一番如何?” 柴赢的话语中充满了挑战的意味,那语气中,既有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又有对战斗的渴望,柴赢微微扬起下巴,那姿态仿佛是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着无敌。 黑衣人依旧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还不是时候。”其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又如同闷雷一般,在战场上回荡,让人心中充满了恐惧。 说罢,黑衣人便欲带着绾魅绫离开。然柴赢岂会轻易让二人离去,只见柴赢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般挡在了黑衣人的面前。 “在朕面前还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柴赢冷酷出声,声音仿佛是一座无法跨越的山峰,挡住了黑衣人的去路。 黑衣人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双深邃而冰冷的眼睛。那眼睛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黑暗,让人一眼望去便心生恐惧。 “江湖传闻你拳法掌法一绝,那便比试两招。” 黑衣人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 柴赢闻言目光盯着黑衣人,冷哼一声:“正合朕意。” 两人争锋相对,大战一触即发,而此时一旁的绾魅绫,则满是不甘与愤怒,绾魅绫本以为自己的邪魔四绝手足以让柴赢败北,却没想到被柴赢一次次轻易化解,如今又被黑衣人救下,绾魅绫只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失败者,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弱者,绾魅绫看着柴赢那傲然的身影,眼中满是仇恨之色,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暗自发誓,一定要重新崛起,让柴赢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 “这是本座的阴世五绝掌——颠阴倒阳,请品鉴”。 就在绾魅绫暗自愤怒之际,柴赢二人的大战也即将开始,黑衣人话音一落,瞬间出手,只见其右手舞动,黑色的气息如同漩涡般涌动,带着一种诡异的力量。那气息仿佛能颠倒阴阳,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压抑。 黑衣人出手的瞬间,空气仿佛都被冻结,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战场上顿时响起了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咆哮,让人心惊胆战。那黑色的气息如同恶魔的触手,向柴赢席卷而去,所到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扭曲,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翻云覆雨”。 柴赢丝毫不惧,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斗志,立刻施展出排云掌,掌势如雷霆万钧般轰出。 “砰!” 两股强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那声音如同天崩地裂一般,让人心中充满了敬畏。 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扬起了漫天的尘土。双方的士兵都被这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东倒西歪,众人惊恐地看着这场战斗,心中充满了震撼。战场上的尘土飞扬,仿佛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帷幕,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景象。那尘土如同汹涌的海浪,向四周翻滚而去,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淹没在其中。 此时,绾魅绫感受着两人身上散发的强大气机,心中震惊不已。那磅礴的力量,仿佛能摧毁一切。绾魅绫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两人的实力远远超过了自己。尤其是柴赢那一掌轰出的瞬间,那强大的威势比自己动手时还要强横几分。绾魅绫暗自思忖,自己与两人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心中既有着对两人实力的震惊,又有着深深的打击,一直以为自己的邪魔四绝手已经足够强大,却没想到在这两人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有点本事。”黑衣人微微皱眉,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赞赏,那赞赏如同微弱的火花,瞬间便被黑衣人眼中的冷酷所熄灭。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也不差。” “阴风烈阳拳——阴阳交击”。 紧接着,黑衣人的双手快速舞动,黑色的气息与红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力量,那力量仿佛能融合阴阳,爆发出强大的威力。 黑衣人出手时,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身上的气息更加凌厉,空气中传来了一阵诡异的风声,如同恶鬼的哭泣,让人毛骨悚然。那黑色的气息与红色的光芒如同两条巨龙,相互缠绕,带着仿佛能摧毁一切的气势,向柴赢扑去。 “拳镇山河!” 柴赢眼神微微一凝,但丝毫不惧,再次挥拳迎击,拳势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两股力量再次碰撞,发出更加剧烈的轰鸣声。那声音如同宇宙的爆炸,让人耳鸣目眩。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将周围的一切都摧毁殆尽。双方的士兵都被这强大的冲击力震得飞了出去,惊恐地看着这场战斗,心中充满了绝望。 战场上的景象一片狼藉,仿佛经历了一场末日的浩劫。那冲击波如同汹涌的海浪,向四周扩散而去,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摧毁。 这一次的招式碰撞,让绾魅绫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两人的强大。那恐怖的威势,让绾魅绫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再次意识到自己在二人面前是如此的弱小。绾魅绫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自己实力不足的无奈,又有对两人强大实力的敬畏。 经过两招的对撞,柴赢和黑衣人都微微后退了几步。两人竟不相伯仲,气氛越发紧张。那紧张的气氛如同紧绷的弓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黑衣人见柴赢实力如此强劲,心中也暗自惊讶,但其面上依旧不露声色,眼神依旧深邃而冰冷,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让其动容。 “魔道大宗师,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下面朕这一拳,接不住,你就得死!” 柴赢静静注视着黑衣人,冷声说罢,微微蹲下身子,双拳紧握,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柴赢身上散发气势所压迫,发出阵阵呼啸声。那呼啸声如同狂风一般,在战场上肆虐,让人心中充满了恐惧。 “拳倾天下”。 随后,柴赢大喝一声,一拳轰出,这一拳,一往无前,霸道无双,猛烈的一拳如同燃烧的太阳,照亮了整个战场,又仿佛一颗流星,带着无尽的力量和光芒,向黑衣人轰去。拳势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被扭曲,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天刀邪诀——分正定邪”。 黑衣人感受到这一拳的强大威力,心中暗惊,迅速做出反应,抽出背后长刀,一刀斩出。 只见黑衣人手中刀光一闪,一道黑色的刀气如闪电般飞出。那刀气中蕴含着邪恶的力量,仿佛能割裂一切。黑衣人出手时,眼神中充满了杀意,身上的气息更加恐怖。空气中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如同利刃划过空气,让人不寒而栗。那刀气如同黑色的巨龙,向柴赢扑去,那气势仿佛能摧毁一切。 “砰!” 拳与刀再次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这一次的碰撞比之前两次更加激烈,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巨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地面都出现了深深的裂痕,尘土和碎石漫天飞舞。那冲击力如同汹涌的海浪,向四周扩散而去,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摧毁。战场上的景象如同末日一般,让人心中充满了恐惧。 碰撞过后,黑衣人嘴角隐隐流出血迹,显然在这一击中受了伤。绾魅绫看到黑衣人受伤,心中再次震惊。绾魅绫知道黑衣人的实力,却没想到也会在与柴赢的战斗中受伤,绾魅绫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同时也对柴赢的实力有了更深的认识。 而此时黑衣人则趁着对撞之势,转身带着绾魅绫迅速逃离。 然而,见黑衣人要离开,绾魅绫顿时面色一变,刚恢复的理智仿佛又被愤怒吞噬,只见绾魅绫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对着黑衣人喊道:“与我联手对付柴赢,今日之耻不可不报!我们不能就这样灰溜溜地逃走,这会让我二人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柴赢他不过是一时侥幸,若你我联手,定能将他击败。”绾魅绫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黑衣人微微摇头:“不行,此时并非良机,而且柴赢的实力有些超乎本座的想象,贸然行动只会让你白白送死,你现在需要等待更好的时机,再做打算。” 绾魅绫怒视着黑衣人:“你怕了?你可是魔道巨擘,难道就这样被柴赢吓住了?我不甘心,本祭司不甘心就这样失败。” 黑衣人沉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本座先带你离开这里,日后再找机会报仇。” 说罢,黑衣人不顾绾魅绫的反抗,强行带着绾魅绫离开。 而绾魅绫见无法挣脱,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看着柴赢那傲然的身影,心中的仇恨愈发强烈,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得更加强大,再次与柴赢一决高下。 随即,绾魅绫急忙令下异族首领阮获退兵,异族大军在接到命令后,急忙开始谨慎缓缓撤退。 黑衣人二人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半空中,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回荡:“柴赢,今日之战,暂且记下,他日,你我定会再次相见。” “独孤轩,你二人到底在谋划什么?” 柴赢看着黑衣人带着绾魅绫退走,异族大军也开始撤退,眼神中闪过一丝沉思,随后,果断下令大军开启攻伐异族。镇南公裴素、李民率军开始出击,大军士气高昂,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异族军队。 第395章 异族溃败 岭南 战场上,硝烟尚未散尽,柴赢傲然而立,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战火,身后的大秦军队士气高昂,如钢铁洪流般散发着不可阻挡的气势。柴赢微微扬起下巴,望着异族军队撤退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众将士听令!今日,要让异族知道我大秦的威严不可侵犯!让异族今后闻我大秦之名而胆寒,进攻!碾碎这些猴子”。 柴赢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战场上回荡。 “杀!杀!杀!碾碎这些猴子!” 大秦军队齐声高呼,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让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 镇南公裴素、李民一马当先,率领着大军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异族军队。裴素身着银色战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前方的异族敌人。李民则身披黑色铠甲,手握长剑,脸上露出兴奋之色,二人身后的大秦士兵们个个奋勇向前,喊杀声震天动地。 异族首领阮获看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大秦军队,心中涌起一股绝望,阮获知道,没有了大祭司绾魅绫,己方军队根本不是大秦军队的对手,但自己身为首领,不能轻易退缩,必须带领族人誓死抵抗。 “异族的勇士们!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我们的荣誉,战斗吧!” 阮获大声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大刀。 “战斗,我异族勇士誓死不屈!” 异族士兵们也纷纷响应,发出震天的喊叫声,举起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大秦军队的冲击。 双方军队迅速接近,瞬间便碰撞在了一起。战场上顿时响起了激烈的厮杀声,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大秦军队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和严密的阵型,如同一把锋利的利剑,迅速插入异族军队的阵营中。 裴素长枪一抖,如蛟龙出海般刺向一名异族士兵。那士兵急忙举刀格挡,但裴素的力量极大,长枪直接将其手中长刀震飞,然后刺穿了士兵的胸膛。李民长剑挥舞,如闪电般划过,瞬间斩杀了几名异族士兵,两人如同两尊战神,所到之处,异族士兵纷纷倒下。 大秦士兵们也毫不畏惧,奋勇杀敌,与异族士兵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有的士兵用长枪刺向敌人,有的士兵用大刀砍向敌人,有的士兵则用盾牌挡住敌人的攻击,然后趁机反击。战场上一片混乱,喊杀声、惨叫声、武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死亡的交响曲。 异族士兵虽然勇猛,但在大秦军队的强大攻势下,逐渐陷入了困境,阵型被打乱,士兵们死伤惨重。阮获看着自己的族人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挥舞着大刀,拼命地冲向大秦军队,想要挽回败局。 然而,大秦军队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强大,士兵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而且士气高昂。在柴赢的指挥下,大秦军队如同一台高效的战争机器,不断地碾压着异族军队。 战场上,硝烟弥漫,尘土飞扬。大秦军队的旗帜在风中飘扬,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他们的胜利。而异族军队则节节败退,异族的士兵们脸上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阮获不甘心失败,带领着一群精锐士兵,组成了一个敢死队,向大秦军队发起了最后的冲锋,阮获带领的敢死队如同疯了一般,不顾生死地冲向大秦军队,想要给大秦军队造成一些损失。 大秦军队的士兵们看到异族敢死队冲来,并没有丝毫畏惧,冷静地举起武器,准备迎接敌人的冲击。裴素和李民二人也迅速带领着一部分士兵,迎向了异族敢死队。 双方在战场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决。阮获挥舞着大刀,疯狂地砍向大秦士兵,其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仿佛要把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在大秦士兵身上。裴素长枪一挑,挡住了阮获的大刀,然后用力一推,将阮获震退了几步。 李民趁机挥剑刺向阮获,阮获急忙侧身躲避。但李民的剑势极快,还是在其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阮获吃痛,怒吼一声,再次冲向裴素和李民。 双方你来我往,战斗得十分激烈。但异族敢死队毕竟人数较少,而且这些异族士兵已经陷入了绝望之中,战斗力大打折扣,在大秦军队的顽强抵抗下,异族敢死队逐渐被消灭。 此刻,战场上硝烟如厚重的帷幕般缓缓升腾,将天空遮蔽得昏暗阴沉。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充满血腥与死亡的乐章。大地在无数脚步的践踏下颤抖着,每一寸土地都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惨烈战斗的故事。 阮获双目赤红,如同一头受伤的猛兽,其高大的身躯在混乱的战场上格外显眼,身上的战甲已多处破损,血迹斑斑。 “不准逃,不准逃,我异族没有逃跑的懦夫,我们还没有输,战斗,继续战斗,杀!” 阮获紧紧握着手中那把沉重的巨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疯狂地吼叫着,试图重振士气。然而,大势已去,异族士兵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眼神中透露出对死亡的恐惧和对未来的迷茫,在大秦军队的强大攻势下,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四处逃窜。 裴素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阮获,一身银色战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手中的长枪笔直而锋利,仿佛能穿透一切。 “异族,之前杀我大军那么多弟兄,你也有今日,识相就束手就擒,让你死的有点尊严!” 裴素的脸上满是复仇的快感和对胜利的渴望,知道只要击败阮获,这场战争便将彻底结束。裴素一夹马腹,胯下的战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阮获。 “想杀我阮获,就凭你!” 阮获见裴素冲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战意,大喝一声,举起巨斧迎向裴素。 “砰!” 两人瞬间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如同惊雷在战场上炸开。巨斧与长枪相交之处,火花四溅,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扭曲。 “哼,大秦之人,今日我阮获就算战死,也不会让你们轻易得逞。”阮获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 裴素一声冷哼,长枪一抖,枪尖如灵蛇般刺向阮获的咽喉。阮获急忙侧身躲避,同时挥动巨斧向裴素砍去。裴素敏捷地一低头,巨斧从头顶呼啸而过,带起的狂风让裴素的发丝瞬间飞扬。 “阮获,如今你异族败局败局已定,还不束手就擒。”裴素继续施展攻心之计,厉声大喝。 “束手就擒?笑话!我异族勇士岂会轻易投降。”阮获满脸倔强。 两人皆为宗师高手,你来我往,战斗得异常激烈。枪影与斧光交织在一起,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周围的士兵们纷纷退避,生怕被卷入这场宗师之战。战场上的尘土在二人的激战中飞扬起来,仿佛形成了一道厚重的帷幕。阳光透过尘土,洒下斑驳的光影,为这场激战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裴素的长枪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能穿透一切。枪尖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带着凌厉的风声。裴素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与长枪融为一体。战马在其操控下灵活地移动着,时而前进,时而后退,时而侧身,配合着裴素的攻击。 阮获的巨斧则如泰山压顶,威猛无比,每一次挥动,都能掀起一阵狂风,让人胆战心惊。巨斧在空中划过的轨迹如同闪电般迅猛,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阮获的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阮获知道今天这场战斗关乎异族的命运,必须全力以赴。 两人激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阮获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裴素居然这么强,而裴素也对阮获的实力感到惊讶,知道今天必须全力以赴,才能击败这个强敌。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大秦军队的攻势越发猛烈。大秦士兵们如钢铁洪流般向前推进,喊杀声震耳欲聋。异族士兵们在大秦军队的冲击下节节败退,死伤惨重,异族大军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有些人甚至扔下武器,转身逃跑。 阮获见此情景,心中焦急万分,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异族将彻底失败。阮获一咬牙,决定孤注一掷突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巨斧带着呼啸之声向裴素砍去。阮获此刻的身上仿佛燃烧起一团火焰,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决绝。 裴素急忙举枪格挡,但阮获的力量实在巨大,裴素瞬间被震得连连后退,手臂也一阵发麻,不由得心中暗惊,没想到阮获在绝境中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想谈?哪里走!” 阮获趁机转身,准备逃离战场。裴素岂能让其逃走,于是大喝一声,再次冲向阮获。 然而,阮获已经下定决心逃跑,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在混乱的战场上,阮获左冲右突,终于杀出一条血路,其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身上战甲。但阮获依然顽强地向前奔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此刻后方的柴赢静静看着阮获逃走,眼神中闪过一抹深邃,并没有出手阻拦。 随即,柴赢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战场,看着那些被俘虏的异族士兵,眼中浮现一丝冷酷之色。 “传朕命令,将异族俘虏全部斩杀,筑京观以威慑异族!朕要让异族知道,这就是冒犯我大秦威严的后果。” 柴赢的声音冷酷而坚定,在战场上回荡,话语如同寒冰,让人心生寒意。 大秦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众人如狼似虎地冲向那些俘虏。异族俘虏们惊恐地看着冲过来的大秦士兵,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有的试图反抗,但在大秦士兵的强大武力下,很快就被制服。有的则跪地求饶,希望能保住性命。然而,大秦士兵们没有丝毫怜悯,按照命令,毫不留情地将俘虏们斩杀。 鲜血在战场上肆意流淌,染红了大地。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一声惨叫和一道飞溅的血光。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让人作呕。士兵们的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敌人的仇恨。他们知道,只有用这种残酷的方式,才能让异族感到恐惧,不敢再轻易侵犯大秦。 尸体一具具堆积起来,形成了一座巨大的京观。京观周围的土地被鲜血浸透,变成了暗红色。阳光照在京观上,反射出诡异的光芒。那座京观仿佛是一座沉默的纪念碑,见证着这场残酷的战争。 柴赢站在京观前,目光冷峻,看着那座由尸体堆积而成的京观,心中没有丝毫愧疚,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大秦必须展现出自己的强大和威严,才能让敌人畏惧。 京观的存在,不仅仅是对异族的威慑,更是对大秦军队的一种激励。它让大秦士兵们知道,胜利来之不易,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保卫大秦的尊严和荣耀。 战场上的风渐渐停息,硝烟也慢慢散去。大秦军队的旗帜在风中飘扬,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他们的胜利。而那座巨大的京观,则将成为异族心中永远的噩梦,它将时刻提醒着异族,大秦的威严不可侵犯,任何敢于挑战大秦之人都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第396章 复仇之计 岭南 异族之地,风声呼啸,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那场惨烈大战的悲壮。数十万大军被筑京观的消息如同一道惊雷,迅速传回了绾魅绫的耳中。 绾魅绫身着一袭黑袍,发丝在风中微微飘动,那绝美的面容此刻布满寒霜,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紧紧握住手中的权杖,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柴赢,你竟如此残忍!此仇不报,本祭司誓不为人!” 绾魅绫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恨意,绾魅绫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战场上那惨烈的景象,异族士兵们的惨叫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此刻,绾魅绫恨极了大秦的冷酷无情,恨柴赢的残忍手段,此刻在绾魅绫的心中,柴赢和大秦就是一个恶魔,摧毁了自己的家园,杀害了自己的族人。 独孤轩静静地站在一旁,一身黑衣,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身姿挺拔如松,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强大的气息,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沉思。 “不可冲动。” 独孤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如今大秦气势正盛,你若贸然复仇,只会给你异族带来更大的损失。” 绾魅绫猛地转过身,怒视着独孤轩。“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异族数十万将士的血不能白流!大秦毁我家园,杀我族人,他们必须付出代价!”绾魅绫的眼神中充满了倔强和不甘,对大秦的仇恨如同熊熊烈火在心中燃烧。 “独孤轩,本祭司答应与你联盟,你我一起合力,杀了柴赢,摧毁大秦。”绾魅绫目光灼灼盯着独孤轩,眼中满是仇恨和期待之色。 独孤轩微微皱起眉头,神色依旧冷静:“此时并非良机,应暂避锋芒,等待时机,大秦虽强,但也并非无懈可击,只要你耐心等待,总会找到复仇的机会。” 绾魅绫听着独孤轩的话,心中的怒火愈发强烈:“你怕了吗?独孤轩!你可是魔道巨擘,难道就这样被柴赢吓住了?他柴赢是强,本祭司承认不是他的对手,但你我两位大宗师难道还杀不了他?”绾魅绫的声音中充满了质问和嘲讽。 独孤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这不是害怕,而是明智之举,大胤境内如今藩王四起,柴赢的敌人那么多,你为何要做那出头鸟与柴赢争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待时机自然有你复仇的机会。” 绾魅绫看着独孤轩那冷漠的表情,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独孤轩竟然选择退缩。 “哼!你走吧!既然你不敢,那本祭司我自己来。”绾魅绫怒哼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看独孤轩。 独孤轩微微叹息一声,知道此时多说无益。于是深深地看了绾魅绫一眼,然后转身离开,独孤轩黑色的身影在风中渐渐远去,只留下绾魅绫一个人在原地愤怒地颤抖。 独孤轩离开后,绾魅绫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猛地将手中的权杖砸向地面,发出一声巨响。周围的侍从们吓得纷纷跪地,大气都不敢出。 绾魅绫站在大殿中央,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采取行动,为死去的同胞将士们报仇。 “来人!召集各族首领,本祭司要商议对策。”绾魅绫的声音冷酷而坚定。 不久,异族下属的各部族首领纷纷来到大殿,众人的脸上都带着沉重的表情,显然也已经得知了大军战败的消息。 昏暗幽深的溶洞内,摇曳的烛光若有若无地跳动着,投射出诡异而朦胧的光影。绾魅绫身着一袭黑袍,静静地端坐在主位上,那绝美的面容此刻被凝重与决绝所笼罩,仿佛是一尊充满神秘力量的雕像。 围绕在她身边的各部族首领们神色各异,有的满脸忧虑,有的目光闪烁不定,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息。绾魅绫微微抬起眼眸,那如秋水般的双眸中此刻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众人,仿佛能看穿每个人的心思。 绾魅绫扫视着众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如今大秦欺我族太甚,我们必须想办法报仇雪恨。” 各部族首领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众人此刻已经知道了大秦的强大,心中对复仇之事充满了担忧。 “大祭司,大秦实力强大,报仇之事,是不是从长计议。”一位首领面色犹豫出声道。 “哼,如今我族数十万大军被筑京观,此仇不报,本祭司绝不甘心。”绾魅绫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如同寒夜中的冷风,带着无尽的恨意在营帐内回荡。 “大祭司,我们该如何报仇?”一首领眼中满是仇恨之色出声询问道。 绾魅绫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本祭司自有手段,可让柴赢付出惨重的代价,为我族惨死的勇士报仇雪恨”。 众人纷纷看向绾魅绫,等待着绾魅绫的下文。 绾魅绫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本祭司曾卜卦,卦象显示本祭司会入宫为妃,如今,这便是本祭司复仇的契机。” 首领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位年长的首领皱着眉头,其饱经沧桑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缓缓地站起身来,微微躬身说道:“大祭司,此计太过凶险,那柴赢绝非善类,其心思缜密,手段狠辣。若被他识破,大祭司您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年长首领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与不安,仿佛在劝说绾魅绫放弃这个危险的计划。 “哼!” 绾魅绫冷哼一声,那清脆的声音如同冰裂一般,瞬间打断了首领的话语:“本祭司意已决,本祭司打算假意臣服,委身柴赢,趁机施展本命情蛊控制柴赢,只要成功,我族不止能报仇雪恨,还能借机入主中原,即便不成功,本祭司也要暗中潜伏,祸乱朝政,毁了柴赢的大秦,为我族勇士报仇雪恨。” 绾魅绫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权杖,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火焰,充满了毁灭的力量,仿佛在向众人宣告她的决心不可动摇。 另一位首领担忧地说道:“大祭司,您这是以身犯险啊。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我族已经遭受了如此沉重的打击,若您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该如何是好?”其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恐惧,仿佛看到了失败后的悲惨景象。 绾魅绫站起身来,黑袍在空气中微微飘动,身姿挺拔而决绝,如同屹立在悬崖边的青松:“本祭司不怕失败,为了我族的荣耀,为了死去的将士们,本祭司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本祭司相信,命运既然给了我这个机会,本祭司就一定要抓住它。”绾魅绫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复仇成功的那一刻。 绾魅绫走到祭坛中央,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那威严如同泰山压顶一般,让众人不敢直视:“你们只需听从本祭司的安排,做好准备,待本祭司成功控制柴赢,便是大秦覆灭之时,本祭司要让柴赢和大秦为他们的残忍付出惨重的代价。”绾魅绫的话语中充满了力量,仿佛是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 首领们沉默不语,众人知道绾魅绫已经下定决心,在这个充满仇恨与绝望的时刻,也只能选择跟随绾魅绫,放手一搏,于是一众首领低下头,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未来的恐惧,又有对复仇的渴望。 绾魅绫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柴赢的身影,心中充满了仇恨与算计,仿佛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席卷大秦的朝堂。 “柴赢,你等着,本祭司一定要让你为你的残忍付出代价,本祭司一定要毁了你的大秦,让你品尝到失败的痛苦。” 第397章 情蛊 岭南 一片荒芜的战场上,硝烟尚未散尽,残破的旗帜在风中无力地飘动着。绾魅绫身着一袭薄纱,那若隐若现的身姿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动人。绾魅绫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柴赢的军营走去,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决绝,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大秦的军营外,戒备森严。士兵们身着铠甲,手持兵器,面容严肃。绾魅绫的到来引起了一阵骚动,士兵们的目光纷纷投向绾魅绫,目光之中既有惊艳,又有警惕。 绾魅绫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一抹清冷的笑容,声音如银铃般清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告诉你们的皇帝,异族大祭司绾魅绫前来投降。” 士兵们面面相觑,片刻后,一名士兵匆匆跑向军营深处禀报。不一会儿,柴赢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走出军营,柴赢身材高大,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深邃与霸气,看着绾魅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猴子,你今日穿这么清凉前来,是想色诱朕?”柴赢毫不掩饰的侵略目光上下打量着绾魅绫,打趣出声,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绾魅绫微微欠身,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皇上,如今我族大败,奴家深知大王的威武,特来投降,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 仿佛是深怕柴赢不信,绾魅绫接着连忙开口道:“皇上,我族经此一役,元气大伤,数十万大军被筑京观,这等惨状让奴家心痛不已,奴家思前想后,深知与皇上为敌实乃不智之举,奴家虽为我族大祭司,可也不忍看着我族百姓继续深陷战火之中,流离失所,皇上之威,如日中天,奴家愿带领我族残余之人,归顺皇上,只求皇上能宽宥我族百姓,给予他们一条生路。” 柴赢听着绾魅绫的话,眼中露出一丝怀疑之色:“绾魅绫,你这番话听起来倒是诚恳,可朕如何能相信你是真心投降?你不会是另有所图吧?” 绾魅绫微微低下头,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皇上,奴家如今孤身一人来到此处,又能有何图谋呢?奴家只希望大王能看在奴家诚心归顺的份上,放过我族百姓,奴家愿以我之性命,担保我族之人今后绝不再与皇上为敌。” 此时,柴赢身边的裴素见状连忙上前一步,眼神中满是戒备和怀疑,对着柴赢抱拳道:“皇上,不可轻信此女,异族之人向来狡诈,此人此番前来,定有阴谋,皇上切不可中了异族的奸计。” 裴素说罢,又转身怒视绾魅绫:“妖女,哼,你以为皇上会轻易相信你的言语?你身为异族大祭司,必定心有谋略,说,你到底有何目的?” 柴赢眉头一挑,看向绾魅绫:“绾魅绫,你如何解释裴将军的怀疑?” 绾魅绫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皇上,奴家真的别无他求,只愿皇上能给我族一个生存的机会,若皇上不信,可派人监视我族之人,若有任何异动,大王可随时处置奴家。” 柴赢看着绾魅绫,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好,既然你如此诚心归顺,朕就暂且相信你,不过,你若敢有任何背叛之举,朕定不轻饶。” 说着,柴赢没有理会裴素急切的目光,伸手握住绾魅绫的手,带着绾魅绫走进军营,绾魅绫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心中暗暗盘算着自己的计划,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毒。 进入军营后,柴赢带着绾魅绫来到自己的营帐。营帐内布置得十分豪华,金色的帷幕随风飘动,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柴赢坐在主位上,示意绾魅绫坐在自己身边。 绾魅绫缓缓坐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皇上,从今往后,奴家便是你的人了,只愿皇上能善待我异族百姓。” 柴赢看着绾魅绫,眼神中闪过一丝欲望:“放心,只要你真心归顺,朕自然不会亏待你和你的族人。” 说着,柴赢伸手搂住绾魅绫的腰,将绾魅绫拉近自己,绾魅绫顿时心中一阵厌恶,但强忍着脸上露出一抹娇羞的笑容。 “皇上,你如此待奴家,奴家定当尽心尽力侍奉你。”绾魅绫的声音温柔如水。 柴赢低下头,凑向绾魅绫,就在这时,绾魅绫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暗暗运转内力,准备施展情蛊。然而,柴赢却突然停下了动作,看着绾魅绫,眼神中露出一丝戏谑。 “绾魅绫,你不会是想使用什么手段暗算朕吧?”柴赢的声音冰冷而无情。 绾魅绫心中一震,脸上露出一丝惊慌:“皇上,你在说什么?奴家不明白,奴家怎么会暗算皇上,皇上错怪奴家了”。 “哦,那可能是朕多疑了,来,美人,我们继续。” 柴赢脸色恢复温柔,伸手拉过绾魅绫,又想继续刚才的动作。 绾魅绫心中闪过一丝鄙夷和厌恶:“皇上,奴家迟早是皇上的人,皇上何必如此猴急,奴家先给皇上跳段舞助助兴如何?” “好,那就让朕看看你的舞姿。”柴赢松开绾魅绫,点头开口。 “是,皇上”。 绾魅绫回应说罢,走到营帐中央,此时,营帐内,烛火摇曳,光影交错,绾魅绫身着清凉,浑身散发着魅惑之意,转身的瞬间眼神中闪烁着决然与算计,心中的复仇之火熊熊燃烧。 绾魅绫微微抬起右手,那修长的手指间仿佛有若隐若现的丝线在舞动,绾魅绫暗暗运转内力,将体内的情蛊之力缓缓引出。只见其掌心渐渐浮现出一团粉色的光芒,光芒中似乎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蠕动,这便是绾魅绫的本命情蛊。 绾魅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缓缓靠近柴赢,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笃定:“皇上,今日你我单独相处,实乃命运的安排。” 柴赢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绾魅绫,眼中满是欲望之色,仿佛已经被绾魅绫的美貌和温柔所吸引。 绾魅绫见柴赢并未抗拒,心中暗喜,轻轻一拂衣袖,身姿轻盈地舞动起来。绾魅绫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优美,清凉的衣服在其的舞动下如同云朵飘动,不时露出一抹雪白,其眼神时而妩媚,时而坚毅,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随着舞蹈的进行,绾魅绫悄悄地将手中的情蛊之力推向柴赢。那粉色的光芒如同轻盈的烟雾一般,缓缓地缠绕在柴赢的周围。绾魅绫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柴赢,不放过柴赢每一个细微的反应。 见柴赢好像没有任何异常,绾魅绫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心一横,身姿舞动间装作不小心摔倒,倒入柴赢怀中,朱唇微启,一脸娇羞。 “看来美人等不及了!”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低下头,凑向绾魅绫,绾魅绫强忍着心中的厌恶,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于是微微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然后猛地抬起头,主动迎上了柴赢。 在碰触柴赢的瞬间,绾魅绫暗暗运转内力,将情蛊全力推送向柴赢,心中紧张而又期待,渴望情蛊能够发挥作用,让柴赢陷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情蛊无声无息地侵入柴赢的身体,绾魅绫睁开双眼紧张地观察着柴赢的反应。片刻后,柴赢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仿佛被情蛊所控制。 绾魅绫嘴角的笑容更盛,看着柴赢,眼中满是胜利的喜悦。“柴赢,从现在起,局势已然改变,曾经你高高在上,傲慢的称呼本祭司为猴子,如今却落入本祭司的掌控之中,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贱人,你对朕做了什么?”柴赢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愤怒无比,怒视向绾魅绫。 “哈哈哈,做了什么?你中之本祭司的本命情蛊,中此蛊者,会不可自拔的爱上施蛊之人,心甘情愿受其掌控,言听计从,这可是本祭旗的本命情蛊,一般人本祭司还不舍得对他使用呢,便宜你了…” 绾魅绫微微扬起下巴,手指抚过柴赢脸庞,眼中满是快意,继续说道:“柴赢,你之前对我异族那般残忍,一言屠杀我族数十万勇士,如今也该尝尝被人左右的滋味了,从今往后,你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个行动,都将在本祭司的掌控之下,哈哈哈…” 绾魅绫在营帐内来回踱步,优雅的身姿中透露出一种傲然,伸出手指,轻轻划过营帐中的帷幕,仿佛在宣告自己的胜利。“柴赢,你曾经的辉煌即将成为过去,而本祭司,将成为你命运的主宰。” “贱人,这次是朕大意了,但你以为凭借一个什么情蛊就能控制住朕?”柴赢面色痛苦,对着绾魅绫怒目而视。 “哈哈哈,看着你痛苦挣扎的模样,本祭司真是开心,不过,你好像还没认清眼下的处境,还不死心,不过没关系,本祭司会让你认清”。 绾魅绫眼中满是疯狂的仇恨和快意之色,缓缓走近柴赢身边,抬起未着寸缕的右脚,那洁白如玉的脚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奴隶,舔本祭司的脚。”绾魅绫的声音冰冷而残酷。 柴赢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理智在抗拒着这个屈辱的命令,但情蛊的力量却让柴赢无法自主。柴赢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嘴唇也紧紧地抿着,仿佛在与内心的抗拒做着激烈的斗争。 然而,最终柴赢还是缓缓地低下了头,朝着绾魅绫的玉足靠近,柴赢眼神中充满了屈辱和无奈,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动作极其缓慢,仿佛每一个动作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绾魅绫看着柴赢的挣扎和屈辱,心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感,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火焰,充满了毁灭的力量。 “唔…” 当柴赢即将触碰到绾魅绫的玉足之际,绾魅绫反而好像事先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心理快意,口中发出一声婉转之音。 过了一会儿,清醒过来的绾魅绫,看着好像在把玩自己玉足的柴赢,心中突然涌起一丝疑惑,忽然觉得事情似乎有些过于顺利,柴赢的反应也有些异常。 绾魅绫皱起眉头,再次施展内力,试图加强情蛊的控制,但却忽然发现,情蛊好像联系不上,而柴赢的眼神也在此刻变得清明。 绾魅绫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看着柴赢,“怎么可能?情蛊怎么会失效?” 柴赢继续把玩着绾魅绫的玉足,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猴子,你的计划好像失败了。” 绾魅绫瞪大眼睛,“为什么?为什么情蛊对你不起作用?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柴赢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静静地看着绾魅绫,眼神中充满了冷漠。 绾魅绫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以为柴赢冷酷无情,铁石心肠,所以不受情蛊控制。“柴赢,你这个恶魔!你究竟是怎样的人?为什么情蛊对你无效?” 柴赢依然沉默不语,只是那冷漠的眼神让绾魅绫感到不寒而栗。 随即,柴赢冷笑一声:“你假意投降,想要施展情蛊控制本王,可惜,你的计划注定要失败,朕身负金刚不坏神功,水火不入,百毒不侵,你的情蛊对朕根本不起作用。” 绾魅绫的脸色变得苍白,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被识破,急忙挣脱柴赢手中的右脚,但却发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束缚住。 “柴赢,你既然知道我的计划,为何还要将我带入军营?”绾魅绫的声音颤抖着。 柴赢看着绾魅绫,眼神中露出一丝残忍:“因为朕就是要让你知道,你的计划是多么的愚蠢,朕要让你尝尝失败的滋味,让你知道与朕作对的下场。” 柴赢一脸邪意的盯着绾魅绫,将绾魅绫缓缓拉入怀中:“再说,多一个美貌的大宗师女奴也没什么不好,白天可以帮朕杀敌,晚上还能帮朕暖被窝,桀桀桀…” “你…你休想,本祭司就算是死,也不会当你的什么女奴。”绾魅绫面色发白,眼神怒不可遏,仿佛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柴赢一般。 “桀桀桀,你可由不得你,朕好像听说,你这情蛊如果反噬的话,好像会反控自身,是不是真的?桀桀桀,你这女奴可不是朕要,反而像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而且生怕朕不要一般,还把控制方法都一并贴心送来了。” 柴赢一脸邪意盯着绾魅绫,说着加大了手中的力量。 “你,你怎么知道的?” 绾魅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痛苦地呻吟起来,心中充满了绝望,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 而也就在这时,情蛊也开始了反噬,绾魅绫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脸色变得通红,眼神中充满了痛苦,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抓住柴赢的手臂,仿佛在寻求一丝支撑。 绾魅绫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被情蛊控制,不能爱上眼前这个敌人。然而,情蛊的力量却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不断冲击着绾魅绫的心灵防线,绾魅绫的眼神时而迷茫,时而坚定,时而又充满了痛苦的挣扎。 “不……我不能……”绾魅绫咬着嘴唇,努力抗拒着情蛊的影响,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与一种无形的力量作斗争。 柴赢看着绾魅绫,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这就是情蛊反噬的滋味吧,绾魅绫你现在已经受控于朕,从今往后,你就是本王的奴隶。”柴赢的声音冷酷无情。 绾魅绫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柴赢,你休想,本祭司是不会屈服的。” 柴赢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你以为你还有反抗的机会?朕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说着,柴赢站起身来,走到营帐中央,看着绾魅绫,眼神中露出一丝冷意:“绾魅绫,从今往后,你的美貌和实力都是朕的了,朕会好好利用你,让你为朕效力,哈哈哈…” 绾魅绫绝望地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悔恨,后悔自己的计划太过草率,后悔自己没有听从首领们的劝告,现在,自己不仅没有为异族报仇,反而成为了柴赢的奴隶。 柴赢走到绾魅绫身边,伸手捏着绾魅绫的下巴,邪魅一笑:“你不是想和朕生猴子吗?放心,只要你听话,朕让你生十个,不够继续生,朕家大业大,养得起。” 绾魅绫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柴赢,你这个恶魔,我不会放过你的。” 柴赢冷笑一声:“你现在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你已经是朕的奴隶,你的命运掌握在朕的手中。” 说着,柴赢转身走出营帐。 柴赢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留下绾魅绫一个人在营帐内绝望地哭泣。 营帐外,夕阳已经落下,天空中布满了乌云。一阵冷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沙尘。大秦的军营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绾魅绫坐在营帐内,心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计划已经彻底失败,自己现在也受控于柴赢,成为了柴赢的奴隶。绾魅绫想起了自己的族人,想起了那些死去的将士们,心中充满了愧疚。 就在这时,营帐的门被推开了,一名侍卫走了进来,看着绾魅绫,眼神中露出一丝同情:“大祭司,皇上让你去寝宫。” 绾魅绫的身体微微一震,知道柴赢想要做什么,心中顿时充满了恐惧,但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站起身来,跟着侍卫走出营帐。 一路上,绾魅绫的心情十分沉重,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柴赢,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终于,二人来到了柴赢的帅帐,侍卫推开门帘,示意绾魅绫进去。 绾魅绫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进营帐。寝宫内布置得十分奢华,金色的帷幕随风飘动,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柴赢坐在床上,看着绾魅绫,眼神中露出一丝调笑。 “奴隶,你来了。”柴赢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绾魅绫闻言愤怒,可随即眼神一阵挣扎,眼中闪过一丝迷离,微微欠身,眼神中闪过一丝爱慕之色:“皇上!” 柴赢伸手握住绾魅绫的手,将绾魅绫拉到自己身边,绾魅绫的身体微微一僵,但没有反抗。 “奴隶,你长的确实还不错。”柴赢的声音温柔如水。 绾魅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眼神一阵挣扎又化为爱慕,脸上也露出一抹娇羞的笑容:“皇上过奖。” 柴赢低下头,凑向绾魅绫。就在这时,绾魅绫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抗意识,眼神也恢复清明,绾魅绫不想成为柴赢的奴隶,不想被柴赢侮辱,于是暗暗运转内力,准备反抗。 然而,柴赢瞬间察觉到了绾魅绫的意图,紧紧地握住绾魅绫的手,眼神中露出一丝冷意:“奴隶,你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现在已经受控于朕,你觉得你还有反抗的余地?” 绾魅绫咬着嘴唇,眼神中满是愤恨与倔强:“柴赢,你休想!本祭司宁死也不会屈从于你!” 柴赢冷笑一声:“是吗?” 柴赢话音一落,绾魅绫便眼神一阵挣扎,痛苦地呻吟起来,此刻绾魅绫心中充满了绝望,知道自己可能已经无法逃脱柴赢的魔掌。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柴赢皱起眉头,不一会儿,侍卫匆匆跑进。 “皇上,异族首领带领着异族发动了突袭。”侍卫躬身抱拳道。 柴赢闻言站起身来,看着绾魅绫,嘴角勾起一丝邪笑:“奴隶,看来你的族人救你了。” “朕说了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绝望,在这好好等着吧,说不定他们真的能把你救走呢!” 说着,柴赢走出寝宫,领着亲卫去应付来袭的异族。绾魅绫看着柴赢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矛盾与着急,既希望奇迹发生,族人能够成功解救自己,又明白这只是异想天开,自己的族人肯定会遭到更惨重的打击。 第398章 臣服 岭南 广袤的荒原之上,战云密布。异族首领阮获带领着残余的族人,如同愤怒的狼群,向着柴赢的军营猛扑而来,众人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心中怀着对大祭司绾魅绫的担忧以及对大秦的无尽愤恨。 阮获身着战甲,手持利刃,眼神坚定而决绝。身后的异族战士们同样士气高昂,他们知道这或许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为了族人的尊严,为了救出绾魅绫,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大秦的军营中,哨兵们很快察觉到了异族的来袭。号角声响起,士兵们迅速集结,严阵以待。柴赢站在军营的高处,神色冷峻地望着远方滚滚而来的烟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哼,这群异族猴子还真是不知死活。”柴赢的声音冷酷而威严。 随着异族军队的逼近,战斗瞬间爆发。喊杀声震天动地,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在空气中飞溅。异族战士们奋勇向前,如同狂野的风暴,冲击着大秦军队的防线。 阮获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所到之处,大秦士兵纷纷倒下,其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救出绾魅绫,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然而,大秦军队毕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在裴素和李民的指挥下,迅速稳住阵脚,展开了顽强的反击。弓箭手们万箭齐发,如同雨点般落在异族军队中。步兵们组成坚固的防线,抵挡着异族的冲击。骑兵们则从侧翼包抄,试图切断异族的退路。 在激烈的战斗中,异族战士们逐渐陷入了困境。他们虽然勇猛无畏,但面对大秦军队的强大攻势,异族的人数越来越少,伤亡越来越惨重。阮获看着身边的族人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兄弟们,为了我族的尊严,拼了!”阮获大声呼喊着,再次冲向敌阵。 但大秦军队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异族战士们被逐渐压缩在一个狭小的区域内。最终,异族无力抵抗,全部被俘虏。 柴赢看着被俘虏的异族众人,脸上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借此彻底击破绾魅绫的心理防线,让其彻底臣服。 此时的绾魅绫,正被囚禁在柴赢的营帐中,其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不知道外面的战斗究竟如何,当听到外面的喊杀声逐渐平息,绾魅绫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一会儿,柴赢带着被俘虏的阮获等人走进了营帐。绾魅绫看到阮获等人被五花大绑,心中一阵剧痛。 “绾魅绫,你的族人还真是勇敢啊,可惜,他们的勇敢是徒劳的。”柴赢的声音充满了嘲讽。 绾魅绫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无奈:“柴赢,你放了他们,他们只是为了救我,并没有恶意。” 柴赢冷笑一声:“放了他们?那可不行,敢与朕作对者,只有死!但只要你乖乖听话,朕或许可以考虑饶他们一命。” 绾魅绫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如果自己不服从柴赢,那么阮获等人必死无疑,但如果屈服于柴赢,自己将失去自己的尊严和自由,成为柴赢的奴隶。 “绾魅绫,你好好想想吧,你的族人的命运现在就掌握在你的手中。”柴赢说完,转身离开了营帐。 营帐中只剩下绾魅绫和被俘虏的阮获等人,绾魅绫目光看向阮获疑惑询问道:“你们怎么会突然来偷袭秦军?” 阮获看着绾魅绫,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我返回族中,听闻族老说了大祭司的计划,担心大祭司有危险,就带兵前来,见秦军大营迟迟没有动静,猜想可能是大祭司行动失败,这才…大祭司,是我们连累了你,我们不该贸然来袭,我们应该听从族老的劝告。” 绾魅绫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泪光:“这不怪你们,是我太自负了,以为自己的计划能够成功,现在,我们只能接受现实。” 阮获叹了口气:“大祭司,我们不怕死,但我们不想看到大祭司成为柴赢的奴隶,大祭司,你一定要想办法摆脱柴赢的控制。” 绾魅绫的心中一阵苦涩,自己何尝不想摆脱柴赢的控制,但现在的情况,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 就在这时,柴赢再次走进了营帐。他看着绾魅绫,眼神中露出一丝冷酷:“绾魅绫,你考虑好了吗?是选择你的族人的生命,还是坚持你的尊严和自由?” 绾魅绫咬着嘴唇,内心痛苦地挣扎着,其眼神时而坚定,时而迷茫。绾魅绫知道,如果选择了族人的生命,自己将背负着沉重的枷锁,永远无法摆脱柴赢的控制。但如果选择了尊严和自由,那么阮获等人将会被处死,自己将无法面对自己的良心。 柴赢看出了绾魅绫的犹豫,于是决定再加一把火,走到阮获身边,抽出宝剑,架在阮获的脖子上,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绾魅绫,你再犹豫下去,你的族人可就要人头落地了。” 绾魅绫的心中一阵剧痛,看着阮获,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阮获则微微摇头,示意不要屈服。 “柴赢,你这个恶魔!你不能这样做!”绾魅绫大声呼喊着。 柴赢冷笑一声:“朕为什么不能这样做?选择权在你手中,你要么选择臣服于朕,要么看着你的族人一个个死去。” 绾魅绫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了,如果不服从柴赢,那么阮获等人将会被处死,异族将会彻底灭亡。而如果屈服于柴赢,自己或许还有机会为族人报仇。 “还不屈服?好,朕看你还能坚持多久,把人带上来。” 看着绾魅绫一副还在挣扎犹豫的样子,柴赢眼神一冷,对着旁边侍卫吩咐出声。 第一个被带到绾魅绫面前的是一个年轻的异族战士,其脸上充满了恐惧,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坚定。柴赢看着绾魅绫,冷笑着说:“绾魅绫,看好了,这就是与朕作对的下场,如果你不听话,你的族人都会像他一样。” 绾魅绫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想要阻止柴赢,但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年轻的战士被折磨致死。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一个个异族战士被带到绾魅绫面前,遭受着同样的命运。每一次的屠杀都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进绾魅绫的心中,绾魅绫心理防线在一点一点地崩溃,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绾魅绫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内心深处不断地挣扎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柴赢,你这个恶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绾魅绫的声音颤抖着。 柴赢看着绾魅绫,眼神中露出一丝冷酷:“因为你不听话。只要你乖乖地臣服于朕,朕就会放过你的族人,否则,他们都会死在你的面前。” 绾魅绫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本祭司是不会屈服的。” 柴赢冷笑一声:“好,那我们就继续。” 又一个异族战士被带到了绾魅绫面前。这个战士是一个老人,其眼神中充满了平静和坦然,看着绾魅绫,微微地笑了笑:“大祭司,不要为我们难过,我们为了族人而战,死而无憾你一定要坚强,不要屈服于这个恶魔。” 说完,老人转过头,对着柴赢大声说道:“恶魔,你可以杀了我,但你永远无法征服我族的精神。” 柴赢闻言眼神一冷,旁边侍卫见状举起手中的长刀,狠狠地砍向老人,老人倒在了血泊中,但其眼神中依然充满了坚定。 绾魅绫看着老人的尸体,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内心在不断地挣扎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绾魅绫想要反抗,但知道那样只会让更多的族人遭受痛苦,想要屈服,但又不甘心成为柴赢的奴隶。 在痛苦的挣扎中,绾魅绫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茫,开始怀疑自己的坚持是否正确,开始思考自己是否应该为了族人的生命而放弃自己的尊严,绾魅绫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深渊。 柴赢看着绾魅绫的变化,眼中浮现一抹深邃,知道绾魅绫已经快要屈服了,于是继续加大压力,侍卫不断地折磨和屠杀异族战士,一点一点地击破绾魅绫的心理防线。 随着时间的推移,绾魅绫的内心越来越痛苦,看着一个个族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绾魅绫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开始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是自己的自负和固执导致了族人的灾难。 终于,在无尽的痛苦和挣扎中,绾魅绫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绾魅绫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看着柴赢:“皇上,我屈服了,我愿意永远做你的奴隶,只求你放过我的族人。” 柴赢看着绾魅绫,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终于成功地征服了绾魅绫。 柴赢走到绾魅绫身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很好,绾魅绫,你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命运,从现在起,你就是朕的奴隶,你的一切都属于朕。” 在这个充满仇恨与绝望的时刻,绾魅绫仿佛失去了灵魂,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走向何方,但绾魅绫知道,为了族人,自己必须活下去,哪怕是作为一个奴隶。 从这一刻起,绾魅绫自己已经成为了柴赢的奴隶,失去了自由和尊严,眼神一阵迷离,但随即绾魅绫眼神又在剧烈挣扎中清醒了过来,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寻找机会,为族人报仇,摆脱柴赢的控制。 第399章 异族归心 岭南 这片历经战火洗礼的土地上,硝烟虽已渐渐散去,但战争的痕迹却依然清晰可见。 此刻,柴赢正站在营帐之外,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心中谋划着如何彻底收服异族,让这片土地真正纳入自己的统治之下。 柴赢身着黑色战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微微眯起眼睛,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此时,裴素和李民二人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命令。 “裴素、李民,那些不愿臣服的异族余孽必须尽快清剿,不可有丝毫手软,朕要的是绝对的服从。”柴赢的声音冰冷而威严。 裴素抱拳行礼,眼神坚定开口道:“陛下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完成任务。”李民也紧接着说道:“末将必不辱使命。” 柴赢微微点头,挥手示意两人出发。裴素和李民转身离去,带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异族余部的方向进发。 大军行进在荒芜的土地上,扬起阵阵尘土。裴素骑在战马上,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果敢与坚毅,不断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心中盘算着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完成清剿任务。李民则紧随其后,时刻保持着警惕。 而在另一边,那些不愿臣服的异族首领们正聚集在一起,商讨着应对之策。众人的脸上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对柴赢的统治充满了抵触。 “我们绝不能轻易屈服,我们要为了我们的族人,为了我们的尊严而战。”一位身材魁梧的首领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大声怒吼道。 其他首领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知道这是一场关乎异族命运的战斗,他们绝不能退缩。 此时,绾魅绫独自坐在营帐中,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她已经成为了柴赢的奴隶,但心中始终牵挂着自己的族人,知道柴赢下令清剿,必然会给族人带来巨大的灾难。思绪的挣扎让情蛊在绾魅绫体内翻涌,让绾魅绫不由自主地对柴赢忠心耿耿。然而,理智却不断抗争,提醒着绾魅绫不能忘记自己的族人,不能沦为柴赢的傀儡。 绾魅绫身着淡黑色长裙,长发披肩,美丽的面庞上满是痛苦之色,紧紧握拳,努力抵御情蛊的影响。 “我不能被情蛊控制,我的族人需要我。”绾魅绫在心中呐喊。 随即,绾魅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伤,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出营帐。 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绾魅绫望着远方,心中默默祈祷着族人能够平安无事。 裴素和李民带领的大军很快就找到了异族余部的藏身之处。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刀光剑影闪烁不停。 裴素指挥着大军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攻击,李民则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带头冲向异族战士,其剑法凌厉,每一招都充满了力量,异族战士们虽然顽强抵抗,但在裴素和李民二人的攻势下,逐渐陷入了困境。 在战斗中,异族首领们身先士卒,带领着族人奋勇杀敌,众人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和族人,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然而,随着战斗的进行,异族余部的伤亡越来越大,一众部族首领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心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柴赢带领着一部分士兵来到了战场,柴赢站在高处,观察着战斗的局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对于那些不愿臣服的异族,没有丝毫的怜悯。 “继续进攻,直到他们全部投降为止。”柴赢下达了命令。 士兵们听到命令,更加奋勇地冲向异族余部。异族首领们看着越来越多的士兵涌来,心中充满了无奈。 在这危急时刻,绾魅绫出现了,绾魅绫快步走到柴赢的身边,眼神中充满了祈求。 “陛下,不必再浪费大军士兵的性命,让奴婢出手吧!”绾魅绫的声音颤抖着。 柴赢闻言目光看着绾魅绫,眼神中露出一丝冷意:“你确定你是不想浪费朕大军士兵的性命?绾魅绫,你在想什么?” 绾魅绫微微一颤,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柴赢的眼睛:“陛下,我……奴婢在担心我的族人,请陛下停止进攻吧,奴婢可以帮奴婢去劝降,他们已经没有反抗的力量了,如果再这样屠杀下去,我族就不剩什么人了。” 柴赢闻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握住绾魅绫的手:“要朕停止进攻也可以,只要他们乖乖臣服,若敢继续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绾魅绫感受着柴赢手中的温度,心中一阵挣扎,情蛊让其想要顺从柴赢,但内心却在抗拒。 “陛下,让奴婢去劝劝我的族人,让他们早日归顺,奴婢相信,他们会听奴婢的话的。”绾魅绫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看了柴赢一眼,再次鼓起勇气道。 柴赢微微点了点头:“好,就你去试试,但记住,他们若不臣服,就只有死。 绾魅绫微微欠身,然后转身朝着异族余部走去。 当绾魅绫来到异族余部面前时,一众部族首领们正围坐在一起,商讨着应对之策,看到绾魅绫的出现,一众首领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大祭司,你怎么来了?难道你已经背叛了我们?”一位首领愤怒地说道。 绾魅绫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首领们,我没有背叛我们的族人。我只是不想看到更多的人失去生命。柴赢的实力太强大了,我们无法与之抗衡。如果我们继续抵抗下去,只会让更多的人死去。” 首领们沉默了,众人知道绾魅绫说的是事实,但心中的骄傲和尊严让众人不愿意轻易屈服。 “我们不能就这样投降,我们要为了我族的荣誉而战。”一位首领眼神满是坚定道。 绾魅绫叹了口气:“荣誉固然重要,但我们的族人的生命更加宝贵,如果你们继续战斗下去,我们的族人将会遭受更大的灾难。你们应该为了他们的未来考虑。” 一众首领陷入了沉思,心中充满了矛盾。众人知道绾魅绫说的有道理,但又不愿意轻易放弃自己的坚持。 就在这时,绾魅绫体内的情蛊突然发作,眼神也变得迷茫起来。绾魅绫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柴赢的冷酷与霸气,心中涌起一股对柴赢的忠诚之情。 “你们必须投降,陛下是一位伟大的王者,他会带领我族走向繁荣和富强。”绾魅绫眼中满是仰慕与狂热,声音也变得坚定起来。 首领们看着绾魅绫的变化,心中充满震惊,不知道绾魅绫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大祭司,你怎么了?你难道被柴赢控制了吗?”一位首领担忧地问道。 绾魅绫的心中一阵挣扎,努力想要恢复理智:“不,我没有被控制,我只是在为族人着想,陛下是我族唯一的选择,只有陛下才能给我族带来和平和稳定。” 一众首领看着绾魅绫,心中满是无奈,众人知道,绾魅绫已经被情蛊深深地影响了。 就在这时,一位年老的首领缓缓开口说道:“大祭司,我们可以投降,但我们有一个条件。” 绾魅绫心中一喜,连忙问道:“什么条件?” 老首领看着绾魅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大祭司,我们可以投降,但我们希望能保留一定的自治权,让我们能够守护我族的文化和传统。同时,也希望柴赢能解除大祭司身上的情蛊,让大祭司恢复自由。” 绾魅绫听了老首领的话,迷离的眼中闪过一阵感动,知道首领们还是关心着自己的。 “我会把你们的条件转达给陛下,相信陛下会考虑的。”绾魅绫说道。 说完,绾魅绫转身离开,心中充满矛盾和挣扎,不知该如何面对柴 说完,绾魅绫转身回到柴赢的身边,将一众异族首领的条件转达给柴赢。 柴赢闻言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冷意:“跟朕谈条件?你族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绝对服从,要么死!” “朕再给你一个机会,去杀光那些不臣之人,可换取你其他族人存活,否则,朕大军亲至,你异族之人,一个不留。” 第400章 安南 岭南 战场上的喧嚣已然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战后的宁静与紧张。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混合着尘土的味道,仿佛在诉说着刚刚过去的惨烈战斗。 柴赢高坐于主帐之中,身姿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散发着令人敬畏的王者之气。黑色的战甲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柴赢微微眯起眼睛,眼神深邃而冷酷,仿佛能穿透人心,手指轻轻敲打着座椅的扶手,每一下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正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谋划着未来的战略布局。 帐外,微风轻轻吹拂,吹得营帐的门帘微微飘动。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给这片战后的土地带来了一丝温暖。但在这温暖的背后,却隐藏着无尽的紧张与不安。 此时,绾魅绫被传唤至帐中。绾魅绫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进营帐。淡蓝色的长裙随着绾魅绫的走动轻轻摇曳,如同水波荡漾。长发披肩,如黑色的瀑布般顺滑,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绾魅绫美丽面庞上带着一丝忧虑,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微微欠身行礼,声音轻柔而恭敬。 “陛下。” 柴赢看着绾魅绫,眼神中闪过一抹深邃之色,目光在绾魅绫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仿佛要从其身上看出什么秘密。 “绾魅绫,如今你族之地已被朕设为安南道,你可知朕此举之意?”柴赢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闷雷在帐中回响。 绾魅绫微微低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陛下雄才大略,设安南道定是为了更好地掌控我族之地,稳定局势。”绾魅绫的声音平静而沉稳,但内心却充满了不安,知道柴赢的每一个决策都可能给异族带来巨大的影响。 柴赢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不错,朕设安南道,正是为了将异族之地纳入朕的统治之下,确保这片土地的稳定与安宁。”柴赢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朕抽调异族青壮入伍,亦是为了增强我军实力,你可有何看法?”柴赢的目光再次落在绾魅绫的身上,眼神中充满了考量。 绾魅绫心中一紧,知道这一举措对于异族来说意味着什么,那些青壮男子是部族的未来和希望,他们的离去将会给异族带来沉重的打击。但绾魅绫不敢表露太多情绪,只是平静地回答道:“陛下英明决策,我族青壮入伍,必能为陛下的霸业贡献力量。”绾魅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又不得不表现出顺从。 柴赢看着绾魅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你当真如此认为?”柴赢的声音变得更加严厉,仿佛要逼出绾魅绫内心的真实想法。 绾魅绫微微一颤,连忙说道:“陛下,臣妾不敢有二心,臣妾深知大王的决策都是为了天下苍生。”绾魅绫低下头,不敢直视柴赢的眼睛,心中充满了恐惧,知道在柴赢面前,任何的谎言都可能被揭穿。 柴赢沉默片刻,然后突然问道:“绾魅绫,本王听闻岭南王和独孤轩与你异族有所勾结,孤独轩的谋划是什么,跟朕详细说说。”柴赢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锐利的光芒,仿佛要穿透绾魅绫的内心。 绾魅绫心中一惊,没想到柴赢会突然提及此事,于是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缓缓回答道:“陛下,独孤轩之前找上臣妾,说要与臣妾合作,臣妾没答应,至于孤独轩的谋划,臣妾对此事真的不知晓。”绾魅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柴赢紧紧盯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压迫感。“你确定你对独孤轩的谋划真的一无所知?”柴赢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仿佛对绾魅绫的回答感到不满。 绾魅绫微微一颤,连忙说道:“陛下,此事臣妾确实不知,只知独孤轩与岭南王有所勾结,其他的臣妾确实不知。” 柴赢冷笑一声,“哼,你最好不要有所隐瞒。否则,后果你应该清楚。”柴赢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酷的威胁,让绾魅绫不寒而栗。 绾魅绫低下头,不敢直视柴赢的眼睛:“陛下放心,臣妾绝不敢隐瞒。”绾魅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心中充满了恐惧。 此时,帐外的风轻轻吹过,吹起了营帐的门帘,带来一丝凉意。柴赢站起身来,走到营帐门口,望着远方。远方的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岭南王与独孤轩的勾结,对朕的霸业来说也算是一个威胁,正好一网打尽。”柴赢的声音坚定而冷酷,如同钢铁般坚硬。 绾魅绫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柴赢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安,不知道这场战争将会给异族带来怎样的命运,绾魅绫的心中充满了无奈,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漩涡之中。 柴赢转过身来,看着绾魅绫:“你觉得朕应该如何应对岭南王与独孤轩的勾结?”柴赢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考量,仿佛希望绾魅绫能给一个满意的答案。 绾魅绫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陛下,臣妾以为,陛下可以先派人打探岭南王与独孤轩的具体情况,再制定相应的对策。”绾魅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谨慎,生怕自己的回答会触怒柴赢。 “这还用你说?”柴赢撇撇嘴,仿佛对绾魅绫的回答感到并不满意满意。 随即,没等绾魅绫诚惶诚恐想要解释,柴赢召集了裴素等一众将领来到营帐中商议攻伐岭南王之事。 裴素等将领身着战甲,英姿飒爽,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营帐,纷纷向柴赢躬身行礼。 “陛下。” 众将领齐声说道,声音洪亮而有力,充满了斗志。 柴赢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免礼:“召集你们前来,是为了商议攻伐岭南王之事,你们有何看法?”柴赢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威严,让众将领不敢有丝毫懈怠。 李民率先发言道:“岭南王叛乱建国之事,实乃大患,我们必须尽快出兵,将其剿灭。”李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仿佛对这场战争充满了信心。 裴素则抱拳道:“陛下,岭南之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们得需要先制定详细的战略计划,才能确保胜利。”裴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显然对这场战争的难度有着清醒的认识。 柴赢听着几人的发言,微微点头:“你们说得都有道理,岭南之地确实不易攻打,但险要的地势也不能阻挡我大秦的铁骑,,朕决定,先派探子深入岭南,打探敌军的兵力部署和地形情况,同时,加强新招入伍的异族军队训练,做好充分的准备。”柴赢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果断,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一众将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柴赢继续说道:“此次攻伐岭南王,诸军将士必须全力以赴,谁若敢懈怠,军法处置。”柴赢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冷酷的威严,让众将领心中一凛。 众将领齐声应道:“是,陛下!”众人的声音中充满了斗志,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战争的准备。 柴赢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朕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剿灭岭南王,成就我大秦的霸业。”柴赢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仿佛胜利已经在握。 此时,营帐中的气氛紧张而严肃。将领们的脸上都充满了斗志,众人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仿佛为了胜利,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随着商议的深入,营帐中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将领们纷纷提出自己的建议和策略,为攻伐岭南王出谋划策。众人的声音中充满了激情,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而绾魅绫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柴赢和将领们的讨论,心中充满了担忧,不知道这场战争将会给部族大军带来怎样的灾难,绾魅绫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仿佛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但绾魅绫也明白,在这个时候,自己无法改变柴赢的决定,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战争能够早日结束,异族能够得到和平与安宁。 商议结束后,柴赢站起身来,眼神中充满了威严:“此次攻伐岭南王,事关重大,朕希望尔等都能尽心尽力,为我大秦的霸业贡献力量。”柴赢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仿佛在告诉将领们,对这场战争充满了信心。 众将领再次行礼道:“是,陛下!末将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一众将领的声音中充满了斗志,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战争的准备。 柴赢微微点头,然后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将领们纷纷离开营帐,准备执行柴赢的命令。 绾魅绫也准备离开营帐,但柴赢却叫住。 “绾魅绫,你留下。”柴赢的声音低沉而威严,让绾魅绫心中一紧。 绾魅绫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柴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不知道柴赢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自己。 “陛下,还有何事吩咐?”绾魅绫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柴赢走到绾魅绫身边,看着绾魅绫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酷的威严,仿佛能穿透人心。 “绾魅绫,你要记住,你的命运与朕紧密相连,如果你敢背叛朕,你知道后果。”柴赢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让绾魅绫不寒而栗。 绾魅绫微微一颤,连忙说道:“陛下放心,臣妾绝不敢背叛陛下。”绾魅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心中充满了恐惧。 柴赢微微点头,然后伸手轻轻握住绾魅绫的手。绾魅绫心中一惊,没想到柴赢会有如此温柔的举动,绾魅绫微微低下头,不敢看柴赢的眼睛。 柴赢轻轻抬起绾魅绫的下巴,让绾魅绫看着自己的眼睛:“你不是想和朕生孩子吗?我们生一个孩子如何?”柴赢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与其平时的冷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绾魅绫心中一震,没想到柴赢会说出这样的话,绾魅绫心中充满了矛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大王,臣妾……”绾魅绫欲言又止。 柴赢轻轻打断了绾魅绫的话:“本王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本王会好好保护你们母子,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以后他就是安南王,这片土地将由他来继承。”柴赢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景象。 绾魅绫心中一阵激动,知道柴赢的话虽然带有一定的目的性,但如果有个孩子,对自己和部族也是一件好事,于是绾魅绫微微点了点头,“大王,臣妾愿意为大王生儿育女。”绾魅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柴赢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轻轻将绾魅绫拥入怀中。绾魅绫微微一怔,身体有些僵硬,但很快便放松下来,靠在柴赢的胸膛上。柴赢的怀抱温暖而坚实,让绾魅绫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柴赢低下头,在绾魅绫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要你好好待在朕身边,朕一定会好好待你。”柴赢的声音温柔而深情,如同春风拂面。 绾魅绫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抬起头,看着柴赢的眼睛。“陛下,臣妾也会一直陪伴在陛下身边。”绾魅绫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柔情,不知道是情蛊作用,还是有感而发,或是二者皆有。 柴赢轻轻地抚摸着绾魅绫的长发,眼神中充满了深邃:“你的美丽如同夜空中的星辰,让朕为之倾倒。”柴赢的话语中充满了赞美和欣赏。 绾魅绫羞涩地笑了笑,“陛下过奖了。臣妾能得到大王的宠爱,是臣妾的荣幸。”绾魅绫的声音轻柔而甜美,如同天籁之音。 “来吧,天色不早了,该生孩了!” “能生几个看你自己的努力!” 第401章 赵霄抉择 岭南 遥远的岭南之地,山峦起伏,云雾缭绕。岭南王赵霄的宫殿巍峨耸立,气势恢宏。此时,宫殿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众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之色。 赵霄身着一袭暗紫色长袍,袍上绣着神秘的符文,长发如墨般随意披散,端坐在王座之上,眼神中一丝邪魅冷酷之色一闪而逝,随即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震惊与忧虑,仿佛柴赢收服异族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其充满了不安。 “柴赢竟然如此迅速地收服了异族,如今他兵锋直指本王,这该如何是好?”赵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殿下,独孤轩一袭黑袍加身,身姿挺拔如松,长发随意束起,几缕发丝在微风中飘动,其面容冷峻,眼神深邃而幽暗,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宛如魔道巨擘降临。 独孤轩微微拱手,沉声道:“大王,柴赢来势汹汹,我等不宜与之硬拼。” 赵霄微微点头,示意独孤轩继续说下去。 独孤轩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柴赢兵力强盛,我们若与之正面交锋,恐难有胜算。如今之计,可联系楚王赵乾,一同应对柴赢。楚王与大王素有交情,且实力不容小觑,若能得楚王相助,我们的胜算便会大增。” 赵霄思索片刻,问道:“联系楚王,确是一个办法,但楚王会否愿意出兵相助?” 独孤轩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诡异:“大王,楚王与柴赢之间亦有矛盾。柴赢野心勃勃,欲统一天下,楚王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只要我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楚王定会出兵。” 赵霄微微颔首,又问道:“那除了联系楚王,可还有其他办法?” 独孤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大王,我们还可以联系其他藩王,出兵围攻京城。柴赢的根基在京城,若京城受围,他必定会分兵救援。如此,我们便可围魏救赵,缓解岭南之危。” 赵霄听后,眼中露出一丝犹豫:“联系其他藩王,你确定此事可行?那些藩王各怀心思,未必会听从本王的号令。” 独孤轩胸有成竹道:“大王,如今柴赢势大,其他藩王也感受到了威胁,只要我们能给他们足够的利益,他们定会出兵相助。而且,幼帝还健在,我们可以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名正言顺地围攻京城。” 赵霄沉默片刻,然后点了点头:“独孤先生所言有理,那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吧。” 独孤轩拱手道:“大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 此时,宫殿内的谋士们也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一位谋士说道:“大王,柴赢的军队战斗力极强,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可以加强城池的防御,囤积粮草,以备长期作战。” 另一位谋士也说道:“大王,我们还可以派遣使者召集周边的各大势力,共同对抗柴赢。” 赵霄听着谋士们的建议,仿佛心中渐渐有了底气,站起身来,眼神坚定道:“好!本王就与柴赢斗一斗,传令下去,加强城池防御,囤积粮草,同时派遣使者联系楚王和其他藩王。”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王!” 随着命令的下达,岭南之地顿时忙碌起来。士兵们纷纷加固城墙,搬运粮草,一片紧张而有序的景象。 而在另一边,独孤轩也开始着手联系楚王和其他藩王,独孤轩坐在书房中,面前摆放着笔墨纸砚,心中思索着如何说服楚王和其他藩王出兵相助。 独孤轩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一封封书信,其字迹刚劲有力,言辞恳切,充满了说服力,在信中详细阐述了柴赢的野心和威胁,以及联合出兵的好处。 写完书信后,独孤轩叫来亲信,吩咐道:“速速将这些书信送往楚王和其他藩王处,务必让他们看到大王的诚意。” 亲信领命而去,独孤轩则坐在书房中,静静地等待着消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诡异,希望楚王和其他藩王能够响应号召。 与此同时,柴赢的军队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进攻岭南王。柴赢高坐在主帐之中,眼神冷酷而坚定,面前摆放着地图,上面标注着岭南之地的地形和兵力分布。 “岭南王赵霄,朕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柴赢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裴素等将领站在一旁,神色肃穆。裴素拱手道:“陛下,我等准备进攻岭南王之事,岭南王恐怕已经收到消息有所防备,我等得兵贵神速,打岭南王一个措手不及,否则如果拖下去的话,恐生变故。” 柴赢微微点头,道:“裴将军所言极是,本王已经派人打探了岭南之地的情况,我们要充分利用地形优势,采取分兵合击的策略,兵贵神速,一举荡平岭南王。” 众将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柴赢继续说道:“此次进攻岭南王,我们必须速战速决,不能给赵霄喘息之机,谁若敢懈怠,军法处置。” 众将领齐声应道:“是,陛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争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岭南之地和柴赢的军队都在紧张地准备着,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而在这个关键时刻,独孤轩的努力也终于有了回报。楚王赵乾收到了独孤轩的书信,其坐在书房中,仔细阅读着书信的内容。 楚王赵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思,心中权衡着利弊。 “该死的柴赢,确实是一个威胁,若不加以遏制,迟早会对朕不利。”楚王赵乾面色愤恨,自言自语道。 此时,楚王的谋士也在一旁说道:“皇上,岭南王的提议有一定的道理。我们可以与岭南王联合,共同对抗柴赢。而且,若能趁机削弱柴赢的势力,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楚王赵乾微微点头,道:“好!那就回复岭南王,朕愿意出兵相助。” 谋士拱手道:“大王英明。不过,我们也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防柴赢的反击。” 楚王赵乾道:“朕明白,传令下去,集结军队,准备出征。” 随着楚王的决定,岭南王赵霄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知道有了楚王的相助,自己的胜算又增加了几分。 而独孤轩也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联系其他藩王。在他的努力下,一些藩王也开始动摇,考虑出兵相助。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藩王都愿意冒险,一些藩王担心得罪柴赢,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于是选择观望,等待着局势的进一步发展。 在这个充满紧张与不安的时刻,战争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大地。岭南王赵霄、柴赢、楚王赵乾以及其他藩王,众人的命运都将在这场战争中发生重大的改变。而谁能最终取得胜利,成为这片土地的主宰,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第402章 岭南之役 岭南 岭南之地,山峦连绵起伏,云雾如薄纱般缭绕在山间。古老的城墙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岁月的沧桑气息。此刻,这片土地被战争的阴霾紧紧笼罩。 城外,柴赢的大军如一片汹涌的黑色潮水,带来了无尽的压迫感。柴赢高坐于一匹雄健的战马上,那黑色的战甲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他的威严与冷酷。柴赢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却又透露出一种沉着与冷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冷峻如冰雕的面容,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威严,仿佛他就是这片战场上的主宰。 “今日,此城必破,岭南必入朕手。”柴赢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从深渊中传出的咆哮,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颗沉重的炮弹,在空气中炸裂开来,让人心头一震。 在其身后,大秦的将士们个个斗志昂扬,盔甲在阳光下闪耀着森冷的光芒,兵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众人的眼神中燃烧着对胜利的狂热渴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裴素等将领紧紧跟随其后,神色肃穆庄重。裴素面容刚毅,眼神中透露出果敢与决断,紧握着手中的长枪,枪尖微微颤动,似乎迫不及待地要为柴赢冲锋陷阵,开辟胜利之路。 “大王,岭南之地虽地势险要,但在我大秦铁骑之下,不过是螳臂当车。”裴素的声音洪亮如钟,充满了自信与豪迈。 柴赢微微点头,目光中流露出对裴素的赞赏之意。“众将士听令,今日务必踏平岭南,让赵霄见识我大秦的无敌之威。” 随着柴赢的一声令下,大秦的军队如奔腾的洪流般缓缓向前推进。战鼓如雷,号角齐鸣,大地在这强大的声浪中微微颤抖。 而在岭南城内,独孤轩正神色冷峻地部署着防御。独孤轩一袭黑袍加身,长发随意飘散,如墨般的发丝在风中舞动,其面容犹如恶魔般狰狞,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邪恶与冷酷,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魔道巨擘气息。 “众将士,柴赢来势汹汹,但我们绝不能退缩。岭南之地,是我们的家园,我们要用生命守护。”独孤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让人不寒而栗。 岭南的将士们齐声高呼:“保卫岭南,绝不退缩!”众人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屈的斗志,手中的兵器紧紧握住,仿佛要与敌人决一死战。 此时,楚王的儿子赵坤率领着援军匆匆赶到岭南。赵坤身着蓝色战甲,英姿勃发,其面容英俊,眼神中透露出果敢与坚毅。 “独孤将军,本将军率楚军前来支援,定与岭南共抗柴赢。”赵坤的声音洪亮,充满了豪情壮志。 独孤轩微微拱手,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赵将军大义,岭南铭记于心。今日,我们便携手抗敌,让柴赢有来无回。” 三方军队在岭南城外的广阔平原上对峙。战场上的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了坚冰。 柴赢看着对面的岭南军和楚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赵霄,你以为凭借这些乌合之众就能阻挡我大秦的铁骑?今日,你们都将成为我大秦铁骑的手下败将。” 就在这时,岭南王赵霄在侍卫的簇拥下登上城楼。赵霄身着一袭暗紫色长袍,袍上绣着神秘的符文,长发如墨般随意披散,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疑惑。 “柴赢,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进攻本王岭南?”赵霄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战场上。 柴赢仰头大笑,笑声中充满了霸气。“赵霄,天下大势,分久必合,朕志在统一天下,你若识趣,趁早投降,朕可饶你一命。” 赵霄怒目圆睁,“柴赢,你野心勃勃,妄图称霸天下,本王绝不屈服。” 独孤轩站在赵霄身旁,眼神中透露出邪恶的光芒。“柴赢,你不要得意太早,我们已联系其他藩王,此刻已有藩王率军去进攻京城,你若不退兵,京城危矣。” 柴赢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酷的神情。“哼,就凭那些藩王,也想威胁朕?朕大秦铁骑天下无敌,等朕拿下岭南,再回师救援京城也不迟。” 裴素在一旁说道:“陛下,不可轻敌,那些藩王若真的联合起来,也不可小觑。” 柴赢冷笑道:“怕什么?朕何惧之有?今日,朕定要拿下岭南。” 战场上,气氛更加紧张。天空中乌云密布,狂风呼啸,仿佛连上天都在为这场惨烈的战斗而感到不安。 独孤轩看着柴赢,心中充满了阴谋,知道这场战斗的胜负关系到岭南的生死存亡,必须想办法让柴赢退兵。 “柴赢,你若继续进攻岭南,必将陷入两线作战的困境。到时候,你腹背受敌,必败无疑。”独孤轩大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威胁。 柴赢不屑地看着独孤轩,“你以为朕会怕?朕大秦铁骑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独孤轩继续说道:“柴赢,你不要执迷不悟。天下百姓渴望和平,你若一意孤行,必将遭到天下人的唾弃。” 柴赢闻言面色不变,一声冷哼:“哼,朕为了天下一统,不惜一切代价,今日,岭南必破。” 说罢,柴赢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如同闪电般瞬间即逝:“派出异族青壮,给朕攻城。”柴赢的命令简洁而有力,没有丝毫的犹豫。 随着柴赢的命令下达,一群异族青壮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向岭南城。这些异族之人来身形灵活,皮肤黝黑,面容狰狞,头发杂乱地披散着,有的编成了粗陋的辫子,上面还挂着一些奇怪的饰品,眼眸中闪烁着狂野的光芒,仿佛是一群被释放的野兽。 异族青壮们身着简陋的皮甲,有的只是在身上裹着一块破旧的兽皮,手中拿着各种粗糙的兵器,有巨大的木棒,上面镶嵌着尖锐的石头;有生锈的砍刀,刀刃上布满了缺口;还有弯曲的长矛,矛尖在阳光下闪烁着黯淡的光芒。 柴赢看着这些异族青壮,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但又夹杂着一丝期待:“今日,若能攻破岭南城,朕重重有赏,尔等的部落将得到朕的庇护,你们的家人将过上富足的生活。”柴赢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充满了诱惑。 异族青壮们听到柴赢的许诺,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口中发出阵阵怪叫,那声音如同野兽的咆哮,充满了原始的野性,一众异族大军迈着沉重的步伐开始进攻,大地在他们的脚下微微颤抖,异族青壮的脚步杂乱无章,但却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的前进。 “哼,柴赢竟驱使异族青壮来攻城,真是丧心病狂。”城头之上,赵霄看着来袭的异族,充满了愤怒,那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让人感受到其内心的强烈不满。 赵坤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枪,枪身微微颤抖,仿佛在回应着其内心的激动:“大王放心,我等定能守住岭南城。”赵坤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充满了信心。 城墙上的士兵们严阵以待,众人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决绝。当异族青壮靠近城墙时,滚石、热油、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那巨大的滚石带着沉重的力量,砸向异族青壮,发出沉闷的声响。有的异族青壮被滚石直接砸中,身体瞬间被压成肉饼,鲜血和肉泥四处飞溅。有的则被滚石的冲击力撞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无法站起来。 热油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溅落在异族青壮的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那些被热油烫伤的异族青壮发出痛苦的惨叫,他们的皮肤瞬间被烫得通红,起了一个个水泡。有的异族青壮试图用手去擦拭身上的热油,但却只是让自己更加痛苦。 箭矢如飞蝗般射向敌人,带着死亡的气息。一支支箭矢穿透了异族青壮的身体,有的射中了他们的胸膛,有的射中了他们的手臂,有的射中了他们的腿部。被射中的异族青壮纷纷倒下,但后面的异族青壮却毫不退缩,继续疯狂地冲锋。 异族青壮们纷纷倒下,他们的身体被滚石砸得粉碎,被热油烫伤,被箭矢穿透。但他们毫不退缩,继续疯狂地冲锋。他们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不顾一切地向前冲。他们的眼神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攻破岭南城。 此时,后方阵营中,大祭司绾魅绫面色凝重,看着战场上惨烈的战事,看着自己的族人一个个倒下,眼中闪过一丝悲痛。 “陛下,让我族精锐去攻城吧,这些青壮都没受过什么训练,这样下去,不止会死伤惨重,还会连累陛下攻势受阻。”绾魅绫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 柴赢却不为所动,眼神依然冷酷而无情:“不着急,就当练兵了,这是战争,没有牺牲就没有胜利,只要能攻破岭南城,一切都是值得的。”柴赢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没有丝毫的动摇。 绾魅绫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无法改变柴赢的决定,只能默默地为自己的族人祈祷,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归来。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让人的耳膜都为之颤抖。鲜血染红了大地,那鲜艳的红色如同盛开的花朵,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尸体堆积如山,有的残缺不全,有的面目狰狞,让人不忍直视。 那些倒下的异族青壮们,有的还在痛苦地挣扎着,有的已经一动不动,但其同伴却没有时间去理会他们,只是继续向前冲。一众异族青壮的脚步踏在同伴的尸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为死去的同伴奏响最后的哀歌。 柴赢看着久久登不上城头的异族,眉头一皱:“果然废物,连一个城头都登不上去。” 裴素看着攻城的异族开口道:“陛下,岭南城防守严密,这些没受过什么训练的异族青壮登不上去也正常,但只要他们坚持下去,应该破开一个口子。” 柴赢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冷酷之色:“传令,继续进攻,若还是登上城头,军法处置。”柴赢的声音冷酷而无情,仿佛在向异族青壮宣告着死亡的威胁。 异族青壮们在柴赢的逼迫下,再次发起疯狂的冲锋,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冲向城墙,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疯狂,仿佛已经没有了退路。 但岭南城的守军顽强抵抗,凭借着城墙的优势,一次次击退了异族青壮的进攻。 久攻不下的局面让柴赢一方的攻势受阻,岭南王赵霄和赵坤看到这一幕,不禁出言嘲讽。 “柴赢,你以为凭借这些异族就能攻破岭南城?你也太小看本王大军了。”赵霄的声音洪亮,充满了嘲讽之意,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得意,仿佛在向柴赢示威。 赵坤也大笑道:“柴赢,你的大军也不过如此,今日,你必败无疑。”赵坤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相信己方一定能战胜柴赢。 柴赢听着两人的嘲讽,面色不见喜怒“呵,眼前不过开胃小菜罢了,朕倒是要看看,你们这岭南城还能守多久,召异族精锐过来,继续攻城。”柴赢的声音中充满了冷酷与决绝,仿佛在向岭南城的守军发出最后的通牒。 随着柴赢的命令,异族精锐开始集结。 这些异族精锐们身着精良的皮甲,上面镶嵌着各种神秘的图腾,手中拿着锋利的兵器,有巨大的战斧,斧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有锋利的长剑,剑刃上刻着复杂的纹路;还有强劲的弓弩,弓弦紧绷,仿佛随时都能射出致命的箭矢。 柴赢看着这些异族精锐,眼神浮现一抹深邃:“今日,你等若能攻破岭南城,尔等都可与我大秦将士一般,凭军功封爵。”柴赢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充满了诱惑。 “陛下放心,今日,我等必破此城。” 一众异族首领听到柴赢的许诺,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随即带着我一群异族精锐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向岭南城。 岭南城上,赵霄和赵坤看到异族精锐开始攻城,心中也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两人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迎接异族精锐的疯狂进攻。 赵霄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宝剑,那宝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回应着其内心的坚定。“众将士,异族精锐即将攻城,我们必须坚守阵地,保卫岭南城。”赵霄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坚定,激励着每一位士兵。 城墙上的士兵们齐声高呼:“保卫岭南城,绝不退缩!”众人的声音如同一股强大的洪流,在空气中回荡。 异族精锐在部族首领的带领下,缓缓地向岭南城逼近。 当异族精锐靠近城墙时,岭南城上的守军再次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滚石、热油、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试图阻止异族精锐的进攻,但异族精锐并没有退缩,他们用盾牌抵挡着攻击,继续向前推进。 异族精锐开始攀爬城墙,他们的动作敏捷而迅速,仿佛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猴子,用手中的兵器插入城墙的缝隙中,一步一步地向上攀爬。岭南城上的守军则用长枪、大刀等兵器攻击着攀爬的异族精锐,试图将他们击退。 战场上的战斗越来越激烈,双方都损失惨重。鲜血染红了城墙,尸体堆积如山。但双方都没有退缩,都在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岭南王赵霄始终坚守在城墙上,仿佛在用自己的行动激励着每一位士兵,让他们知道不能退缩,必须保卫自己的家园。 而柴赢也在城外密切地关注着战斗的进展,面色平静,仿佛胜券在握。 随着战斗的持续,双方都陷入了疲惫之中,在这个关键时刻,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将成为这场战斗的胜利者,而岭南城的命运,也将在这场战斗中决定。 “菜鸡互啄,都是一帮废物!” “蒙恬,率领攻城!” “让这些废物看看,什么是大秦锐士!” 第403章 炮灰攻城 岭南 岭南之地,古老而巍峨的城墙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静静地盘踞在这片充满神秘色彩的土地之上。岭南王赵霄与赵坤率领着联军,神色肃穆地据守在城中,两人深知自己占据着地势之优,这将是自己抵御外敌的重要保障。 城外,随着柴赢的命令,大秦锐士开始集结,大军将士身披精良的战甲,那战甲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大秦的强大。众人手持锋利的兵器,有的是长枪,有的是大刀,有的是弓弩,每一件兵器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眼神中透露出冷酷与决绝。 而此时,率领大秦锐士的蒙恬将军,身披黑色铠甲,头盔上的红缨在风中飘动。其面容冷峻,眼神如炬,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蒙恬手中紧握着长剑,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众将士,今日务必攻破岭南城,扬我大秦之威!”蒙恬的声音洪亮如钟,充满了威严与自信。 大秦锐士们齐声高呼:“攻破岭南,扬我大秦之威!”众人的声音如同一股强大的洪流,在空气中回荡。 蒙恬一挥手,大秦锐士们如潮水般向岭南城涌去,大军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敌人的心弦上。大地在他们的脚下微微颤抖,仿佛也在为大秦精锐的强大气势所震撼。 岭南城上,岭南王赵霄与赵坤看到大秦锐士开始进攻,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二人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众将士,大秦锐士来势汹汹,我们必须坚守阵地,保卫岭南城。”赵霄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坚定,激励着每一位士兵。 赵坤也大声说道:“对,诸军将士,我们不能退缩,与吴王一起保卫岭南。”赵坤的声音中充满了豪情壮志,让每一位士兵都感受到了其决心。 城墙上的士兵们严阵以待,众人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决绝,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是一场生死之战。 “攻城!” 随着蒙恬的一声令下,大秦锐士如潮水般向岭南城涌去,大军的步伐整齐划一,气势磅礴,仿佛一座移动的钢铁长城。 岭南城上,滚石、热油、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试图阻止大秦锐士的进攻。但大秦锐士们用盾牌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抵挡着攻击。众人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对胜利的渴望。 蒙恬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指挥着大秦锐士们进攻,声音如洪钟般响亮,激励着士兵们奋勇向前。 “诸军将士,为了陛下与大秦的荣耀,冲!碾碎敌军!”蒙恬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 大秦锐士们听到蒙恬的呼喊,士气大振,如猛虎般冲向城墙,各种攻城器械也能猛烈轰击着城墙。 岭南城上的守军也毫不退缩,用长枪、大刀等兵器与大秦锐士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兵器的碰撞声、士兵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堆积如山, 然而,大秦锐士们并没有被这些攻击所吓倒。众人用盾牌抵挡着滚石和箭矢的攻击,继续向前推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攻破岭南城。 而此时蒙恬看着城墙上的防御,微微皱起了眉头,知道这样硬攻下去,损失会非常惨重。于是下令大秦锐士分成几个小队,从不同的方向进攻岭南城。 大秦锐士们迅速分成小队,分别从城墙的各个方向发起进攻,用云梯爬上城墙,与城墙上的守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城墙上,战斗异常激烈。双方士兵用长枪、大刀等兵器相互攻击,鲜血飞溅,喊杀声震天动地。大秦锐士们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和顽强的斗志,逐渐占据了上风。 “诸军将士,破阵先登,荣耀与岭南城就在眼前。”蒙恬大声喊道。 大秦锐士们听到蒙恬的呼喊,更加奋勇厮杀,手中的兵器不断地击杀着敌军,城头的守军在众人的拼死厮杀下,开始出现混乱,大军源源不断涌上城头,站稳脚跟。 岭南城上的守军们开始感到绝望,知道己方可能无法抵挡大秦锐士的进攻。 而就在这时,城头之前大秦锐士们如潮水般涌入,岭南城的守军们纷纷败退,众人知道,岭南城即将被攻破。 赵霄和赵坤看着眼前的局势,心中充满了绝望,两人知道可能无法守住岭南城了。 “怎么办?岭南城就要被攻破了。”赵坤焦急地说道。 赵霄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宝剑,眼神中露出一种无奈,默不作声。 此时,无论是赵霄、赵坤,还是那些异族战士,都被大秦锐士的强大实力所震惊,众人从未见过如此勇猛无畏、训练有素的军队,那钢铁般的意志和凌厉的攻势让他们心生惧 在蒙恬的指挥下,城头之前大军已经站稳了脚跟,而城外大军也步步紧逼,逐渐逼近了城门。 蒙恬看到时机已到,下令大秦锐士加快攻城锤撞击城门。巨大的攻城锤在大秦锐士们的推动下,一次次地撞击着城门。城门在攻城锤的撞击下,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撞开。 岭南城上的守军们拼命地用石头和木头堵住城门,试图阻止大秦锐士的进攻,然而,他们的最终挣扎似乎像是徒劳。 就在岭南城即将城破之际,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孤独轩身着黑袍,长发随风飘动,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冷酷与威严,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孤独轩望向柴赢,声音低沉而有力:“柴赢,可敢一战定此城归属?” 柴赢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孤独轩,嘴角微微上扬:“此城本就即将落入朕手中,朕为何要你比试?不过,上次没分出胜负,今日,朕倒是想真正见识一番你独孤轩的实力”。 两人对峙,战场上的气氛瞬间凝固。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二人身上,大战一触即发。 第404章 战独孤轩 岭南 岭南城外,烽火连天,硝烟弥漫。大秦锐士与岭南守军的激战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战场上,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而此时,柴赢与独孤轩的对峙,如同磁石般吸住了所有人的目光,让整个战场的气氛瞬间凝固,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柴赢傲然而立,身披华丽战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战甲上的纹路精致而复杂,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辉煌的历史。柴赢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透露出如刀锋般的狠厉,在其身周,空气似乎都因他那强大的气场而微微震颤,隐隐有压迫之感。柴赢缓缓抬起双手,掌心之中似有一股无形却又雄浑的力量在缓缓涌动。 独孤轩一袭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长发如黑色的瀑布般随风飘动,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冷酷与威严,其宛如从黑暗中走出的魔道巨擘,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孤独轩静静地站着,双手紧握,阴风烈阳拳的力量在其体内如奔腾的江河般流转,随时准备爆发出惊人的威力,同时,腰间别着一把散发着漆黑如墨的长刀。 天空中乌云如墨,层层叠叠地翻滚着,仿佛是一头头狰狞的巨兽在咆哮。狂风呼啸而过,发出阵阵凄厉的声响,如同恶鬼的哭泣。那风刮在人的脸上,如同刀割一般疼痛。仿佛连上天都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而感到紧张与不安。战场上的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在这一刻都渐渐远去,只剩下两位宗师之间那压抑至极的沉默。 柴赢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闷雷般在空气中炸响:“独孤轩,今日就让朕见识一下你这位魔道大宗师的实力,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独孤轩冷冷一笑,回应道:“本座定不会让你失望,柴赢,你虽贵为王者,但今日之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话音未落,柴赢身形一闪,如同闪电般冲向独孤轩。 柴赢的右掌猛地拍出,一道金色的掌印如同咆哮的巨龙般呼啸而出,这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一招“飞龙在天”。 掌印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在痛苦地呻吟。那金色的掌印光芒耀眼夺目,带着无坚不摧的气势,仿佛能将一切都焚烧殆尽。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柴赢的强大实力。 独孤轩丝毫不惧,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独孤轩出现在柴赢的身侧,巧妙地避开了那凶猛的攻击。 同时,独孤轩的左拳猛地挥出,一股黑色的拳风如同狂暴的暴风般席卷而出,这是阴风烈阳拳中的“暴烈阴风”。 拳风所到之处,尘土飞扬,地面上的石块被掀飞起来,在空中翻滚着。那黑色的拳风如同一条凶猛的毒蛇,张牙舞爪地扑向柴赢。拳风与掌印相撞,发出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士兵纷纷倒地,如同被狂风扫过的落叶。 柴赢见一击不中,立刻变招,双手如同灵动的蝴蝶般连续拍出,一道道掌印如同密集的雨点般向独孤轩袭去,这是排云掌中的“云涌风飞”。 掌印密集如雨,让人无处可躲,每一道掌印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能将山峰都拍成粉碎。那掌印如同一片片飘落的花瓣,美丽而又致命。掌印落下的瞬间,地面被打得坑坑洼洼,尘土漫天飞舞。 独孤轩冷笑一声,身体如同高速旋转的陀螺般旋转起来,黑色的拳风围绕着独孤轩的身体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阴风烈阳拳中的“烈阳普照”爆发出强大的威力,金色的光芒从独孤轩的拳头上射出,与柴赢的掌印相撞。 “砰!” 光芒与掌印相互交织,如同绚丽的烟花般在空中绽放,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金色的光芒和黑色的拳风相互碰撞,发出阵阵轰鸣声,仿佛是天地在怒吼。 接着,柴赢施展出如来神掌,巨大的金色手掌从天而降,仿佛是天神降下的惩罚,要将独孤轩压成粉碎。金色的手掌上纹路清晰可见,每一道纹路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手掌落下的瞬间,空气被压缩,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巨大的手掌仿佛一座山峰般压下来,让人感受到了无尽的压力。 独孤轩则施展出阳世五绝掌中的“阳关大道”,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其的手掌中射出,如同锋利的宝剑般刺向那巨大的金色手掌。光芒所到之处,空间似乎都被割裂开来,留下一道道黑色的裂痕。那光芒如同一条巨龙般冲向金色手掌,气势磅礴。 “轰!” 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强大的冲击力让整个战场都为之颤抖,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如同蜘蛛网般向四周蔓延。周围的士兵们被这股力量震得东倒西歪,有些人甚至被震飞了出去,口中喷出鲜血。那巨响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 柴赢和独孤轩各自后退了几步,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警惕。这场战斗,两人都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攻击,都可能决定着胜负。 柴赢再次发动攻击,拳法如狂风暴雨般向独孤轩袭去。 “拳倾天下”的威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拳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柴赢的拳头如同流星般划过天空,留下一道道绚丽的光芒。每一拳打出,都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仿佛能将空气都震碎。那拳头如同炮弹般砸向独孤轩,让人胆战心惊。 独孤轩则施展出天刀邪诀中的“分正定邪”应对。 一道黑色的刀气从孤独轩的手中射出,如同黑色的闪电般划破天空。 刀气与柴赢的拳头相撞,发出阵阵轰鸣声,火花四溅。刀气与拳劲相互抵消,发出阵阵冲击波,让周围的士兵们再次感受到了那强大的力量。那黑色的刀气如同一条凶猛的蛟龙,张牙舞爪地冲向柴赢的拳头。 两人你来我往,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二人的身影在战场上快速移动,让人眼花缭乱。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让周围的士兵们胆战心惊。两人仿佛不是在战斗,而是在进行一场生死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拳镇山河”。 柴赢拳头仿佛化作了一座巨大的山峰,向独孤轩压去。山峰般的拳头带着沉重的压力,让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拳头落下的瞬间,地面微微颤抖,仿佛无法承受这巨大的力量。那拳头如同泰山压顶般砸下来,让人感受到了无尽的压迫感。 “元阳闭关” 独孤轩立马施展出一招应对,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其身体中射出,形成了一道坚固的护盾。护盾上光芒闪烁,如同太阳般耀眼。山峰般的拳头砸在护盾上,发出一声巨响。护盾微微颤抖,但却没有被打破。金色的光芒与沉重的拳头相互抗衡,仿佛在进行一场力量的较量。那金色的护盾如同一个坚固的堡垒,守护着独孤轩。 独孤轩趁机施展出“三阳自泰”,三道耀眼的光芒从其手掌中射出,向柴赢袭来。光芒如同利箭般划破空气,速度极快。柴赢连忙躲避,但还是被其中一道光芒击中了肩膀,柴赢的身体顿时微微一晃。 独孤轩见有机可乘,立刻施展出“颠阴倒阳”和“移阳转阴”,黑色的拳风和白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向柴赢袭来。拳风与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进去。那漩涡如同一个黑洞般,散发着强大的吸引力。 柴赢冷哼一声,施展出“拳倾天下”。 柴赢的身体周围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芒,光芒之中仿佛蕴含着整个天地的力量,拳头猛地挥出,与独孤轩的攻击相撞。 “轰!” 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一切都被摧毁,士兵们纷纷被震飞了出去,口中喷出鲜血。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周围的树木被连根拔起,石块被震成粉末。独孤轩的身体也被这股力量震得倒飞出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就在这时,独孤轩眼神一凛,手握住腰间长刀,猛地一挥刀,使出烈阳刀第一式“烈阳普照”。 一道炽热的光芒瞬间爆发出来,如同太阳般耀眼,光芒所到之处,空气都仿佛被燃烧起来。柴赢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力量,连忙侧身躲避。 独孤轩紧接着施展出“烈阳双晖”,两道更加炽热的光芒从刀身上射出,一左一右向柴赢夹击而去。柴赢双手推出,一道强大的掌力迎向那两道光芒。 “砰!” 光芒与掌力相撞,再次发出巨大的声响。 独孤轩毫不退缩,继续挥刀,“烈阳破岭”。一道巨大的刀气如同山峰般向柴赢压去。柴赢纵身一跃,避开这一击,刀气砸在地面上,顿时出现一道深深的沟壑。 接着,独孤轩又施展出“烈阳焦土”,周围的地面瞬间变得炽热无比,仿佛要被烤焦一般。柴赢感受到这股热浪,眉头微微皱起。 最后,独孤轩使出“烈阳焚天”,天空中仿佛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太阳,炽热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柴赢看着这强大的招式,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斗志。 “独孤轩,这场战斗该结束了!” 柴赢大喝一声,施展出“拳为天地”,金色的光芒与独孤轩的烈阳之力相撞。 “轰!” 又是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混乱不堪。 独孤轩瞬间被这股力量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孤独轩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却无能为力,其身体已经到了极限,鲜血不断地从独孤轩的口中涌出。 柴赢缓缓地走到独孤轩的身边,看着独孤轩奄奄一息的样子,开口道:“独孤轩,你败了,虽然你的实力让朕有些失望,但只要你愿意归降于朕,朕可以饶你一命。” 独孤轩艰难地抬起头,看着柴赢,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开口道:“柴赢,我独孤轩一生绝不向任何人低头,今日之战,虽败犹荣。” 柴赢微微叹了口气,幽幽道:“独孤轩,你也算是一个枭雄,但也要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 说完,柴赢转身离去。独孤轩躺在地上,看着柴赢的背影,眼中充满了不甘,随即独孤轩目光看向城头之上的岭南王赵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嘴角嗫嚅仿佛想说些什么,又没说出口,缓缓闭上了双眼。 战场上的士兵们都被这场惊世大战所震撼,众人的心中充满了敬畏,这场战斗,将成为他们一生中难以忘怀的记忆。 此时,天空中的乌云更加浓密,仿佛要压下来一般。狂风依旧呼啸着,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战场上的硝烟渐渐散去,但那刺鼻的血腥味却依旧弥漫在空气中。 “绾魅绫,去检查一下那独孤轩,朕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第405章 谜团 岭南 岭南城外,战火的余烬尚未完全熄灭,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气息。蒙恬率领着大秦锐士,在独孤轩与柴赢的惊世对决后,再度对岭南城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秦军如潮水般涌来,喊杀声震天动地。城墙上的岭南守军,经过先前的激战,早已疲惫不堪,但他们依然顽强抵抗,用生命守护着这座城池。然而,在秦军强大的攻势下,岭南城的防线逐渐崩溃。 滚石、热油、箭矢已所剩无几,岭南城的守军们只能用长枪、大刀等兵器与秦军近身搏斗,残余的守军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决绝,却始终没有退缩。但终究寡不敌众,秦军的力量如钢铁洪流般不可阻挡。 蒙恬身着黑色战甲,高大威猛,面容冷峻,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指挥着秦军的进攻,其剑法凌厉,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在蒙恬的带领下,秦军士气大振,如猛虎般冲向城墙。 城墙在秦军的攻击下,出现了一道道裂缝,最终不堪重负,被秦军攻破。岭南城破,守军们四处逃窜,却被秦军一一擒拿。 赵坤在混乱中奋力抵抗,但最终还是被秦军生擒,赵坤被押到蒙恬面前,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蒙恬看着赵坤,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命人将其带走。 而此时,岭南王赵霄却不知所踪。蒙恬派人四处搜寻,却始终没有找到赵霄的踪迹。蒙恬心中疑惑,不知赵霄究竟去了哪里。 柴赢在得知岭南城破后,心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成就感,而是思索着独孤轩之事。 而另一边,绾魅绫也在检查着独孤轩的身份。 绾魅绫是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袍,长发如丝般垂落在肩头,眼神中透露出深邃神秘的光芒,缓缓走到独孤轩身边,仔细观察着独孤轩的面容、气息和身上的伤势。 “独孤轩,我们又见面了。”绾魅绫的声音清冷而悠扬。 独孤轩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绾魅绫,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到你,大祭司。” 绾魅绫微微皱起眉头,开口询问道:“你与岭南王赵霄什么关系?” 独孤轩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与赵霄并无关系,我只是一个江湖中人,被卷入了这场战争而已。” 绾魅绫显然不相信独孤轩的话,继续问道:“那你为何要与陛下为敌?你可知道,这是自寻死路。” 独孤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说道:“我有我的信念和追求,绝不会向任何人屈服。” 绾魅绫看着独孤轩,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绾魅绫与独孤轩打过几次交道,知道独孤轩是一个极为固执的人,但绾魅绫也能感受到,独孤轩的身上仿佛隐藏着许多秘密。 经过一番检查,绾魅绫向柴赢汇报:“陛下,此人确实是独孤轩,身上没有任何伪装的迹象。”柴赢微微皱起眉头,心中的疑虑并没有消除。 柴赢踱步来到绾魅绫身旁,眸光深邃询问问道:“绾魅绫,你确定此人真的是独孤轩?” 绾魅绫闻言,神色也是有些不太确定道:“陛下,臣妾与独孤轩也不是很熟,只打过几次交道,但臣妾已仔细检查过,从此人的气息、伤势以及一些细微之处来看,确实是臣妾之前见过的独孤轩无疑,只是……” 柴赢眉头一挑,追问道:“只是什么?” 绾魅绫迟疑了一下,说道:“只是臣妾也感觉此人身上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臣妾一时也无法完全看透,而且,臣妾在检查过程中,发现此人的功法气息有些紊乱,似乎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内心挣扎。” 柴赢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你也感觉不对,那就不是朕的错觉,朕从交手之时就莫名感觉此人有些不太对劲之感,也是,纵横江湖多年的堂堂魔道大宗师,按道理也不会这么这么容易就栽了。” 绾魅绫眉头微皱,开口道:“陛下实力这么强,打败独孤轩也是正常之事,但陛下如果怀疑的话,或许可以从独孤轩的过往经历以及他的人际关系入手,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线索。” 柴赢微微点头,询问道:“那你可有什么具体的计划?” 绾魅绫思索片刻,说道:“大王,可以先派人去调查独孤轩曾经出现过的地方,看看是否能找到与其相关的人或事物,另外,臣妾可以施展一些秘术,试图从独孤轩的记忆中寻找线索,但这需要一些时间和精力。” 柴赢目光深邃地看着远方,说道:“好,就依你所言,此事务必尽快查清,朕不能容忍任何潜在的威胁。” 绾魅绫恭敬地说道:“陛下放心,臣妾定会竭尽全力。” 就在这时,蒙恬前来汇报,说没有找到赵霄。柴赢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怀疑,想到独孤轩的不对劲,而赵霄又在关键时刻失踪,这一切似乎太过巧合。 柴赢决定亲自去检验独孤轩的身份,柴赢走到独孤轩身边,仔细地观察着独孤轩的面容和身体。独孤轩看着柴赢,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柴赢看着独孤轩,冷冷出声道:“你究竟是何人?与独孤轩和赵霄有什么关系?”独孤轩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柴赢见独孤轩不回答,心中更加怀疑,命人将独孤轩抬起来,准备进行更深入的检查。然而,就在这时,独孤轩突然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柴赢感觉不对,连忙出手定住独孤轩穴位,但只见独孤轩的身体一震,接着便毫无征兆地瘫软下去。 柴赢眉头一皱,迅速检查独孤轩的尸体,发现其心脉俱断,体内没有一丝内力残留。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柴赢更加怀疑,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仿佛连上天都在为这场惨烈的战争而感到悲伤。岭南城的废墟上,秦军士兵们正在忙碌地清理战场,将伤者抬走,将死者埋葬。 柴赢走出营帐站在废墟上,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赵霄究竟去了哪里,也不知道独孤轩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只知道这场战争似乎并没有结束,还有更多的谜团等待着自己去解开。 蒙恬走到柴赢身边,说道:“大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柴赢微微抬起头,看着远方,说道:“继续搜寻赵霄的下落,一定要找到此人,同时,加强对岭南地区的控制,防止出现意外。” 说完,柴赢身形一闪,腾空而起,闭上眼睛,释放出强大的感知力,试图在这片区域中找到赵霄的踪迹。空气中的气流在柴赢的感知下仿佛变得清晰可见,每一丝细微的波动都被柴赢捕捉到。然而,无论柴赢如何努力,都没有发现赵霄的任何气息。 柴赢缓缓落下,眉头微皱,目光深邃看向远方:“有趣!不愧是邪道巨擘,实力怎么样不说,装神弄鬼保命的功夫确实一绝!” 就在这时,蒙恬带着赵坤来到柴赢面前。赵坤被五花大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柴赢看着赵坤,眼中闪过一丝冷酷。“赵坤,你可知罪?” 赵坤咬着牙,说道:“柴赢,你敢杀我?我父亲是楚国皇帝,你若杀了我,我父亲必定不会放过你。” 柴赢冷笑一声,“楚国皇上?哼,一个小小乱臣贼子也敢称帝?你以为用楚王就能威胁朕?” 赵坤见威胁无用,心中顿时慌了起来,连忙求饶道:“陛下饶命,我知道错了,只要陛下饶我一命,我愿意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柴赢面无表情地看着赵坤:“你这等废物朕要来有何用?拉去下砍了!” 说完,柴赢一挥手,示意蒙恬将赵坤斩杀。蒙恬领命,手起刀落,赵坤的头颅瞬间落地。 柴赢面无表情看了一眼赵坤的尸体,随即收回目光吩咐道:“玄翦,你速去让细雨楼调查独孤轩的一切,务必查清独孤轩的真实身份以及与赵霄的关系。” 玄翦领命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而此时岭南的某个角落里,一道黑衣人影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知是在庆幸自己逃出生天还是在嘲笑柴赢的愚蠢。 第406章 班师回朝 大秦 大秦帝国,广袤的疆土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旌旗猎猎,战鼓声声,大秦皇帝柴赢率领着胜利之师,踏上了班师回朝的征程。 柴赢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披金色铠甲,头戴华丽皇冠,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自信,身后浩浩荡荡的秦军队伍,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众人历经了无数次的战斗,终于成功收服异族,平定岭南王,为大秦帝国立下了赫赫战功。 随着大军的行进,沿途的百姓纷纷走出家门,夹道欢迎皇帝的归来,众人欢呼雀跃,脸上洋溢着喜悦和自豪。百姓们深知,皇帝的胜利意味着大秦帝国的繁荣与稳定,自己的生活也将更加安宁。 柴赢看着热情的百姓,眼中闪过一丝感慨,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不仅要保卫国家的安全,还要为百姓谋福祉。柴赢眸光深邃看着百姓,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更加努力地治理国家,让大秦帝国成为一个强大而繁荣的国家。 大军继续前行,逐渐接近了大秦帝国的都城。京城,这座宏伟的城市,此时充满了喜庆的气氛。城墙上挂满了彩旗,城门两旁站满了欢迎的人群。大臣们身着华丽的朝服,早早地来到城门口,等待着皇帝的归来。 当柴赢的大军出现在视线中时,城门口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钟鼓齐鸣,号角声响彻云霄。柴赢骑着战马,缓缓地走进城门,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在京城的街道上,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争相目睹皇帝的风采。众人高呼着“皇帝万岁”的口号,表达着对皇帝的敬仰和爱戴,柴赢向百姓们挥手致意。 大军所经之处,百姓们夹道欢迎皇帝与将士们的归来,当大军缓缓行至一街道小广场,百姓们的热情达到了高潮。人群中,老人、孩子、妇女,个个脸上洋溢着喜悦与自豪。孩子们挥舞着手中自制的小彩旗,兴奋地呼喊着:“皇帝陛下万岁!”声音清脆而响亮,在空气中回荡。 柴赢看到百姓们如此热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微微扬起手,向百姓们示意。这一动作,立刻引起了百姓们更加热烈的欢呼。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其拄着拐杖,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柴赢注意到了这位老人,勒住马缰,让队伍暂时停下。柴赢翻身下马,走到老人面前,温和出声询问道:“老人家,您为何如此激动?” 老人颤抖着双手,想要行礼,柴赢连忙扶住。老人声音沙哑开口道:“陛下,您带领将士们为我们带来了和平与安宁,我们百姓终于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了。陛下的功德,我们永世难忘。” 柴赢轻轻拍了拍老人的肩膀,说道:“老人家,这是朕应该做的。朕的使命就是保卫大秦的百姓,让你们过上幸福的生活。” 柴赢目光扫视四周,对着百姓们大声说道:“大秦的百姓们,你们是大秦的根基。朕会继续努力,为你们创造更加美好的生活,让我们一起为大秦的繁荣而努力!” 百姓们齐声高呼:“陛下万岁!大秦万岁!大秦万岁!大秦万岁!” 此时,人群熙熙攘攘,气氛瞬间达到高潮,也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被拥挤的人群挤出,不慎摔倒在街道中央。小女孩惊慌失措,眼中霎时噙满泪水。 眼看小女孩就要冲撞皇帝的队伍,其母亲在人群中望见这一幕,顿时惊惧万分,脸色煞白,拼命地想要挤过去,却被人群阻挡,只能发出惊恐的呼喊。周围的旁人也都吓得不轻,生怕小女孩的举动会触怒皇帝,引来大祸,热闹的氛围的顿时寂静无声。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柴赢果断地拦下了正要上前的侍卫,迅速大步流星地走向小女孩。柴赢轻轻地将小女孩从地上拉起,然后温柔地抱入怀中。小女孩在柴赢的怀抱中,渐渐停止了哭泣,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感激。 柴赢看着小女孩,微笑着略带宠溺的伸手捏了捏小女孩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开口道:“不要害怕,丫头,有朕在,你不会有事的。”小女孩眨着大眼睛,点了点头。柴赢转头对周围的百姓大声道:“大家不必惊慌,朕不会怪罪这个孩子,在朕的心中,百姓的安危最为重要。” 百姓们听了皇帝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纷纷赞叹皇帝的仁慈与大度。柴赢将小女孩交还给其母亲,母亲感激涕零,跪地磕头谢恩。柴赢伸手扶起,开口道:“起来吧,好好照顾你的孩子,大秦的百姓,都是朕的子民,朕自会保护你们。” 小女孩紧紧地拉着母亲的手,眼睛却一直望着柴赢。柴赢看着小女孩可爱的模样,心中一动,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小女孩,说道:“丫头,这块玉佩送给你了,当作我们的见面礼,希望你能健康快乐地成长。”小女孩接过玉佩,开心地笑了起来。 柴赢重新上马,继续前行。小女孩和母亲站在人群中,望着皇帝的队伍渐渐远去。小女孩紧紧地握着玉佩,对母亲说道:“阿娘,皇帝陛下好温柔啊。”母亲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说道:“是啊,陛下是个仁慈的君主,我们要为陛下祈福,希望大秦永远繁荣昌盛。” 随着大军的继续前行,柴赢与小女孩的故事在百姓中流传开来。人们纷纷传颂着皇帝的仁慈与善良,对柴赢更加敬仰和爱戴。 大军来到了皇宫前的广场上,柴赢下马,走上了宫殿的台阶。大臣们纷纷拱手抱拳,口中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柴赢扫视着群臣,缓缓开口道:“众卿平身。此次出征,朕幸得众卿之力,方能收服异族,平定岭南王。大秦之威,震慑四方。今后,尔等当继续为大秦效力,共创辉煌。” 群臣再次拱手抱拳,齐声高呼:“臣等愿为陛下效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此时,整个皇宫京城沉浸在一片欢庆的氛围中,阳光洒在古老而巍峨的城墙上,泛起一层金色的光晕。 柴赢缓缓走至台阶最高处,气宇轩昂负手而立,俯瞰着这座宏伟的城池,微风轻拂,吹起披风,猎猎作响,柴赢的身姿挺拔如松,眼神深邃而威严,仿佛能穿透时空,洞察一切。在其的身后,鲜艳的大秦旗帜在风中飘扬,那是胜利的象征,也是大秦帝国的荣耀。 尚书令崔易、谢司马以及六部尚书等朝廷大臣们恭敬地站在柴赢身旁。崔易面容沉稳,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与忠诚,微微躬身,率先开口道:“陛下凯旋而归,实乃我大秦之幸,陛下此次出征,收服异族,平定岭南王,威震天下,臣等为陛下贺。” 柴赢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缓缓说道:“此次出征,历经艰险,幸得将士们奋勇杀敌,方有今日之胜,朕深知,大秦的繁荣昌盛,离不开诸位爱卿的辅佐。” 此时,风渐渐大了起来,吹得众人的衣衫飘动。远处的天空中,几朵白云悠然飘过,仿佛也在为大秦的胜利而欢呼。京城百姓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如同一首激昂的交响曲,回荡在整个城市的上空。 谢司马上前一步,苍老的面容也止不住的神色激昂道:“陛下英明神武,率领我大秦勇士,战无不胜,如今,异族已被收服,岭南王亦被平定,天下必将震慑于我大秦之威。” 柴赢转头看向谢司马,眼中露出一丝欣慰:“谢司马所言极是,但朕亦知,天下局势变幻莫测,我等不可掉以轻心。” 这时,吏部尚书崔文和出列,拱手道:“恭喜陛下凯旋,陛下,如今大胜而归,当论功行赏,以激励将士,鼓舞民心。” 柴赢微微颔首:“崔爱卿所言有理。此次出征,将士们浴血奋战,功不可没。朕自当重重赏赐。” 礼部尚书崔玉也抱拳道:“陛下,此次大胜,当举行盛大的庆典,以彰显我大秦之威,振奋民心。” 柴赢点头道:“礼部尚书所言不错。举行庆典,可让百姓感受到大秦的荣耀,务必精心筹备,让天下皆知我大秦之强盛。” “陛下…” “好了,走,先进宫再说。” 第407章 各方反应 京城 大秦皇帝柴赢成功收服异族,平定岭南王,班师回朝的消息如同一阵风暴,迅速传遍了天下各个角落,引起了不同势力的强烈反应。 皇宫,阳光洒在巍峨的宫殿之上,琉璃瓦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宫廷之内,气氛紧张而又充满期待。大臣们身着华丽的朝服,早早地来到大殿之上,交头接耳地议论着皇帝的凯旋,众人的脸上既有对皇帝胜利的喜悦,又有对未来局势的担忧。 当柴赢的御驾临近皇宫之时,钟鼓齐鸣,号角声响彻云霄。宫廷侍卫们整齐划一地列队,庄严肃穆,众人身着黑色铠甲,手持长枪,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忠诚。太监们尖细的嗓音高喊着:“皇帝陛下凯旋归来!”声音在宫殿中回荡,久久不绝。 随着皇帝的御驾越来越近,大臣们纷纷整理衣冠,恭敬地站在大殿两侧,众人的心中充满了期待,渴望一睹皇帝的风采。在御驾的前方,是一队威武的仪仗队,高举着彩旗和华盖,为皇帝增添了无尽的威严。 终于,皇帝柴赢的御驾缓缓驶入皇宫。柴赢身着金色龙袍,头戴皇冠,气宇轩昂,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自信,扫视着群臣,缓缓开口道:“众卿平身。此次出征,朕幸得众卿之力,方能收服异族,平定岭南王。大秦之威,震慑四方。今后,尔等当继续为大秦效力,共创辉煌。” 群臣纷纷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的声音洪亮而整齐,充满了对皇帝的敬仰和忠诚。 大殿之上,尚书令崔易面色欣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捋着胡须,心中暗自思忖:陛下此次出征,历经艰险,终获大胜,实乃大秦之福。如今,天下局势必将更加稳定,我等臣子当尽心尽力,辅佐陛下成就千秋霸业。 崔易上前一步,率先拱手道:“陛下凯旋而归,实乃我大秦之幸,陛下英明神武,率领我大秦将士奋勇杀敌,收服异族,平定岭南王,威震天下,臣等愿为陛下效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此次之胜,功在我大秦锐士,在镇南公,当然也有留守京城,替朕稳定后方的诸位,朕皆一一有赏。”柴赢端坐龙椅之上,面色谦虚,摆摆手道。 一众大臣闻言脸上尽皆洋溢起欣喜笑容,而裴素则心中对柴赢的敬仰之情更甚。 裴素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此次岭南之胜,多亏陛下和诸军将士,臣不敢居功,陛下率领我大秦将士浴血奋战,收服异族,平定岭南王,陛下之威,无人能敌,臣愿继续为陛下征战沙场,为大秦开疆拓土。” 柴赢微微点头,对裴素开口道:“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谈不上居功,裴将军率领秦军将士奋勇杀敌,为朕立下了赫赫战功,朕定会重重赏赐你和你的将士们。” 柴赢又扫视了一眼群臣,缓缓开口道:“此次出征,朕深感我大秦将士之英勇,百姓之忠诚。今后,朕当更加努力,为百姓谋福祉,为大秦创辉煌。众卿可有何良策,以助我大秦繁荣昌盛?” 大臣们纷纷上前,各抒己见。有的提出要加强农业生产,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有的提出要加强军事力量,保卫国家的安全;有的提出要推行改革,提高国家的治理水平。柴赢认真地听取着大臣们的意见,不时点头表示赞同。 —— 淮南道 楚国国都,宫殿之中弥漫着一股紧张与愤怒的气氛。楚王赵霄得知柴赢大胜班师回朝的消息后,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心中充满了忌惮与愤怒,因为派遣了儿子支援岭南王,没想到被柴赢斩杀。 赵霄坐在王座之上,眉头紧锁,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对左右大臣说道:“柴赢此次大胜,势力必将更加强盛,而我楚国支援岭南王,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我楚国当如何应对?” 一大臣上前一步,拱手道:“大王,大秦虽强,但我楚国亦不可示弱,当加强军备,联合其他诸侯国,共同对抗大秦。如今之事,虽对我楚国不利,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这大臣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其自认为楚国的实力不容小觑,只要团结一心,定能与大秦抗衡。 赵霄微微点头,又问道:“那其他诸侯国可会响应?” 另一位大臣抱拳道道:“大王,如今各国皆惧大秦之威,若我楚国率先倡议,或许能得到一些诸侯国的响应。但此事需谨慎行事,不可操之过急,毕竟,我楚国支援岭南王之事,应该已被大秦皇帝记恨上,恐会引来大祸。”此大臣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其深知联合其他诸侯国并非易事,需要精心谋划。 赵霄沉思片刻,说道:“此事容后再议。先密切关注大秦动向,加强边境防御。”赵霄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赵霄深知楚国面临的困境,但又不得不采取措施应对大秦的威胁。 楚国的边境上,士兵们加强了巡逻,警惕着大秦的动向,大军身着铠甲,手持长枪,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勇敢,在边境的城池中,将领们紧张地部署着防御工事,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战争。 而国都的宫殿中,赵霄召集大臣们商议对策。大臣们各抒己见,争论不休。有的主张与大秦求和,避免战争;有的主张加强军备,与大秦决一死战;有的主张联合其他诸侯国,共同对抗大秦。赵霄听着大臣们的意见,心中犹豫不决。赵霄深知楚国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必须做出明智的决策。 —— 河南道 赵国国都,赵王赵元在宫殿中来回踱步,神色焦虑,柴赢的胜利让赵元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赵元坐在王座之上,眉头紧锁,对左右大臣说道:“柴赢此番得胜,必不会善罢甘休,我赵国当如何自保?” 一大臣抱拳道:“大王,我赵国当加强军事力量,修筑城池,以防大秦进攻。同时,可与其他诸侯国结盟,共同对抗大秦。”此大臣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也是自认为赵国的军事力量不容小觑,只要加强防御,定能抵御大秦的进攻。 赵元点头道:“将军所言极是,但结盟之事,恐非易事,其他诸侯国各有心思,未必会真心与我赵国结盟,该死,要不是赵霄与赵棣两个无耻贼子,害朕损失几十万大军,朕此刻岂用这么憋屈。”赵元深知结盟的困难,脸上露出满满的愤恨之色,但又不得不尝试。 另一大臣抱拳道:“大王,虽结盟之事不易,但我赵国也不能坐以待毙,可派遣使者,与其他诸侯国修好,争取他们的支持。同时,加强国内治理,提高百姓的凝聚力。”这位大臣眼神中透露出智慧与冷静,深知赵国的出路在于团结和自强。 赵元长叹一声道:“如今局势,我赵国如履薄冰,但愿能找到一条出路,保我赵国平安。”赵元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与期望,其深知赵国的命运充满了挑战,但又不得不勇敢面对。 —— 河北道 燕国蓟城,燕王朱棣坐在宫殿之上,面色凝重,柴赢的胜利让朱棣意识到燕国面临的危机。 在蓟城的宫殿中,朱棣召集大臣们商议对策,一众大臣也是各抒己见,争论不休。有的主张与大秦求和,避免战争;有的主张加强军备,与大秦决一死战;有的主张联合其他诸侯国,共同对抗大秦。 朱棣坐在王座之上,听着众人的争吵,眉头紧锁,对左右大臣大声道:“好了,别吵了,如今大秦皇帝班师回朝,我燕国当如何应对?” 一大臣抱拳道:“大王,大秦势大,我燕国不可与之正面抗衡,可采取迂回之策,暗中发展实力,等待时机。”此大臣的眼神中透露出智慧与冷静,深知燕国的实力不足以与大秦抗衡,必须采取巧妙的策略。 朱棣出声询问:“何为迂回之策?” 大臣抱拳道:“大王,可派遣使者与其他诸侯国交好,尤其是与赵国、楚国等国结盟,共同对抗大秦。如其他几国不愿结盟,那大王可直接与大秦皇帝结盟,这样又可避免与大秦直接交恶,又可与大秦联合先灭其他诸侯国,扩充实力,提高燕国的实力,同时还可削弱大秦实力,一举多得。”大臣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相信只要燕国采取正确的策略,定能在乱世中生存下来。 朱棣闻言沉默片刻,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开口道:“爱卿所言有理,但此事需谨慎行事,不可露出破绽。”朱棣深知燕国的处境艰难,必须小心应对,眼神中透露出谨慎与担忧, —— 江南道 魏国国都,魏王赵焕与一众大臣齐聚宫殿,气氛与其他各国的紧张焦虑截然不同。魏王赵焕面带自信之色,眼神中透露出笃定。 赵焕坐在王座之上,双手微微摊开,神色傲然开口道:“大秦皇帝柴赢虽胜,然我魏国无需畏惧。我魏国坐拥江南之地,此处富庶繁华,物产丰饶。且有天险可依,大河之水滔滔,山川之固难破。凭借此等优势,足以抵挡柴赢之兵。” 大臣们纷纷点头附和,一位大臣上前道:“大王所言极是。我魏国江南之富,天下皆知。有充足的粮草物资,可支撑长久之战。再者,天险之地,易守难攻,秦军纵有百万之众,亦难轻易突破。” 另一位大臣也拍马屁道:“大王英明,我魏国当充分利用江南的优势,加强防御工事,训练精兵强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抵御大秦的威胁,大秦要是胆敢来犯,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赵焕闻言一脸舒爽够用之色,微微扬起下巴,神色自信道:“爱卿说的不错,传令下去,加固城池,储备粮草,整军备战,务必让大秦知晓,我魏国并非可轻易侵犯之地,若是那柴赢真不识趣胆敢前来,就让他我来无回。” 魏国上下弥漫着一种自信的氛围,士兵们积极备战,百姓们也对国家充满信心。在江南的大地上,人们忙碌地为保卫家园而努力着。 然而,这种自信是否能经得起大秦的冲击,尚不可知。但此刻的魏国,确实展现出了一股顽强的斗志和对未来的坚定信念。 —— 天下 大秦皇帝柴赢收服异族,平定岭南班师回朝的消息传遍天下,各国百姓议论纷纷。有的百姓对大秦的强大感到恐惧,担心战争会再次降临;有的百姓则对大秦皇帝的英勇表示敬佩,认为柴赢是一位伟大的君主。 在各地的边境地区,士兵们加强了巡逻,警惕着大秦的动向,众人深知战争随时可能爆发,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商人们也纷纷调整了贸易路线,避免受到战争的影响,希望能够在乱世中生存下来,继续从事自己的商业活动。 而在一些江湖门派中,武林人士们也在关注着天下局势的变化,有的决定隐居山林,远离纷争;有的则准备投身到各国的争斗之中,为自己的国家和地区效力,有的则心中充满了所谓的正义与勇气,渴望在乱世中展现自己的价值。 总之,大秦皇帝柴赢的胜利给天下带来了巨大的震动,各方势力都在思考着自己的未来。在这个动荡的时代,谁能把握机遇,谁就能在历史的舞台上占据一席之地。 第408章 太后 京城 深秋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如同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拂过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地落在地上,仿佛为大地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皇后赵今棠带着年幼调皮的儿子扶苏在宫苑的树下玩耍。扶苏那小小的身影充满了活力,一双大眼睛闪烁着好奇与冒险的光芒望着高大的树木,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那棵树枝叶繁茂,仿佛一把巨大的绿伞。扶苏绕着树跑来跑去,不时地抬头看着树枝,想象着自己站在高处俯瞰整个皇宫的景象。终于,扶苏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开始攀爬那棵树。 扶苏的小手紧紧地抓住树枝,小脚努力地寻找着支撑点。虽然动作有些笨拙,但其勇气和决心却让人惊叹,赵今棠看着儿子举动,心中既惊喜又担忧。惊喜的是以往一向有些太过文静的儿子,今日突然的冒险举动,担忧的是,作为母亲,赵今棠不能不担心扶苏的安全。 扶苏一点一点地往上爬,汗水从其额头滑落,但扶苏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兴奋和期待。终于,扶苏爬到了一个相对较高的树枝上,坐在那里,得意地看着下方。 “母后,你看我!”扶苏大声喊道,声音清脆而充满自豪。 赵今棠微笑着点头,心中却暗暗祈祷扶苏千万不要出事。然而,扶苏并不满足于此,扶苏看到地面上的距离,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母后,我要跳下来,你一定要接住我哦!”扶苏大声喊道。 赵今棠犹豫了一下,然后伸出双手做出要接住的姿势,那温柔的笑容仿佛能融化冰雪。 “扶苏,你可要小心啊。”赵今棠轻声说道。 扶苏看着母亲,心中充满了信任,深吸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纵身一跃。 在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扶苏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向着地面坠落。赵今棠看着儿子落下,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故意收回了双手。 扶苏重重地摔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其身体与地面接触的瞬间,疼痛如潮水般袭来。扶苏的小脸瞬间变得苍白,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哇……” 扶苏疼得哇哇大哭起来,那哭声充满了委屈和痛苦,不明白为什么母后没有接住自己,为什么自己会遭受这样的疼痛。 赵今棠手攥得发白,强忍着心疼,面无表情冷冷开口道:“扶苏,这就是母后今日给你上的一课,从今往后,你要牢牢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这个是你的父皇和母后。” 此时,柴赢正好来到此处,看到了这一幕。 柴赢静静地站在门口,深邃的眼神略带一丝复杂的看着赵今棠和扶苏,赵今棠注意到了柴赢的到来,却不做理会,赌气一般继续教导扶苏。 柴赢默不作声的看着两人,片刻后,缓缓走近,看着地上的扶苏开口道:“扶苏,你母后教导得对,记住今日的疼痛,牢记在心,不要相信任何人。” 赵今棠闻言,顿时大怒,站起身来,怒视着柴赢,冷声道:“陛下的意思是陛下也不相信我们母子吗?” 柴赢面无表情:“朕只是觉得皇后所言有理,扶苏日后若作为皇帝,就是不该信任任何人。” “哪怕是他的父皇?” 赵今棠厉声质问。 柴赢依旧面无表情,微微点头:“对,没错,哪怕是他的父皇?” 赵今棠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指着柴赢:“柴赢,你如此冷漠无情,如何能让天下人信服?” 柴赢依旧不为所动,冷冷道:“朕无需让天下人信服,朕只需要让他们畏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年幼的扶苏看着父母争吵,吓得不知所措,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过了一会儿,扶苏鼓起勇气,走到两人中间,拉着两人的手颤抖道:“父皇、母后,你们不要吵了。” 柴赢和赵今棠看着扶苏,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二人意识到自己的争吵给孩子带来了伤害,于是都沉默了。 争吵暂停后,赵今棠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便岔开了话题询问到:“后宫嫔妃和太后陛下该如何处置?” 柴赢思索了片刻,开口道:“嫔妃全部解散出宫,至于太后,朕去看看再做打算。” 说完,柴赢便转身离去,留下赵今棠和扶苏在原地。赵今棠看着柴赢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怨恨。 柴赢来到太后的寝宫,推开门,却看到了一个让其诧异的人。太后竟然是之前柴赢夜闯皇宫之时,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以为是宫女的朴素美妇。 太后也同样诧异,没想到当时带自己看月亮,让自己枯寂的内心有过一丝悸动的人竟然是柴赢。两人对视良久,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柴赢打破了沉默,调笑道:“没想到朕当时随手绑架的一个小宫女居然是太后,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 太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见过陛下,世事果真命运弄人。” 柴赢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既然是太后,当时为何跟个冷宫妃子似的?” 太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先帝娶我,只是为了借父亲的威望稳定朝局,而我性格清冷,不受先帝宠爱,也不愿后宫的勾心斗角,所以…” “你父亲是谁?”柴赢疑惑询问道。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迟疑,随即轻吐出几字:“谢司马”。 “谢司马?你是谢司马的女儿?为何朕从来没听谢司马提起?”柴赢闻言顿时诧异。 “谢司马正是家父,至于为何没跟陛下提起…”太后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没再说下去。 柴赢缓缓走近太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轻轻握住太后的手,说道:“那你就是叫谢清影咯,自那夜相见,朕便时常想起你。” 太后谢清影脸上顿时泛起一抹红晕,急忙挣脱柴赢的手:“陛下,不可如此,您是皇帝,我是前朝太后,此举不合礼制。” 柴赢却霸道地再次握住谢清影的手,说道:“朕乃皇帝,还用在乎什么礼制。” 谢清影无奈地看着柴赢,心中充满了矛盾,开口道:“陛下,您不能如此任性,这皇宫之中,规矩森严,您的举动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柴赢霸道将谢清影的手握在手中,开口道:“朕决定留下你为妃,谁也不能阻止。” 谢清影顿时惊愕:“陛下,妾身不过蒲柳之姿,已是人妇,还是前朝太后,怎配得上陛下,陛下想要什么美人得不到,何必…” “朕就喜欢人妻!”柴赢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笑意,目光盯着谢清影。 谢清影闻言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陛下,宫廷之中充满了勾心斗角和阴谋诡计,我不想卷入其中,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柴赢看着谢清影,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放心,只要有朕在,没有人敢伤害你,成为朕的妃子,朕会给你最大的自由。” 谢清影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陛下,让我考虑一下吧。” 柴赢点了点头:“好,朕给你时间考虑,但你要记住,朕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此时,窗外的秋风依旧在吹着,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皇宫中的故事,皇宫中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和复杂。 柴赢坐在太后的寝宫之中,眼神深邃地看着远方。柴赢知道自己的决定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但柴赢并不在乎,自己是皇帝,有权力决定自己的命运和别人的命运。 谢清影站在一旁,心中充满了不安,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命运,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度过一生,却没想到被卷入了这场宫闱风云之中。 柴赢突然站起身来,走到谢清影身边,轻轻地将其拥入怀中。谢清影想要挣扎,却被柴赢紧紧抱住。 “不用害怕那些流言蜚语,朕自会保护你。”柴赢温柔道。 谢清影感受着柴赢的温暖,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轻轻地靠在柴赢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柴赢看着怀中的谢清影,眼中闪过一丝情欲,随即低下头。 谢清影的脸上再次泛起红晕,睁开眼睛,看着柴赢,带着一丝娇羞道:“陛下,您这是何苦呢?” 柴赢哈哈一笑:“为了你,朕什么都愿意。”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仿佛时间都停止了。过了一会儿,柴赢开口道:“今晚朕就留宿在此。” 谢清影想要拒绝,但看着柴赢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无法改变柴赢的决定。于是娇羞的点了点头,说道:“陛下,您可要想好后果。” 柴赢笑了笑:“朕不在乎什么后果。” 夜晚,太后的寝宫之中,灯火通明,宫室内的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而紧张。 柴赢静静地看着谢清影,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谢清影则微微垂首,心绪如麻。谢清影深知此举的不妥,却又在柴赢的强势与温柔中陷入了两难。 “莫要再担忧了。”柴赢轻声说道,伸手握住了谢清影的手。谢清影微微一颤,想要抽回手,却被柴赢紧紧握住。 “陛下,此举实在不合礼数,若被人知晓,恐生大乱。”谢清影忧心忡忡道。 柴赢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不羁的笑容,“朕乃皇帝,朕的决定何人敢质疑?” 谢清影无奈地叹了口气,“陛下,您这是将我置于风口浪尖啊。” 柴赢轻轻将谢清影拉到身边,让其坐在自己身旁,“放心,有朕在,自会为你抵挡一切。” 谢清影看着柴赢,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既感动于柴赢的深情,又担忧未来的种种变数。 柴赢伸手轻轻抚摸着谢清影的脸颊,“清影,你真美,自那夜相见,你便住进了朕的心里。” 谢清影的脸颊泛起红晕,“陛下,莫要说这些轻薄之语。” 柴赢笑了笑,“这并非轻薄之语,而是朕的真心话。” 谢清影陷入了沉默,宫室内只有微弱的烛光在摇曳。过了一会儿,谢清影叹了口气,开口道:“陛下,既然您已经决定了,妾身也只能听从您的安排。” “放心,朕自会好好待你”。 柴赢看着谢清影那温婉美丽的面庞,缓缓站起身,将谢清影轻轻抱起。谢清影微微惊呼,却没有挣扎。 柴赢抱着谢清影走向床榻,轻轻地将其放在床上,俯身看着谢清影,眼中满是深情。谢清影的瞬间心跳加速,满是娇羞看着柴赢,不知该如何是好。 柴赢伸手一掌打灭烛火,房间顿时陷入一闪黑暗。 随即,房梁的蜘蛛看着空空如也却又不停传来震动的蛛网,两只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第409章 讨伐对象 京城 咸阳,巍峨的宫殿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庄重威严。宫殿之内,气氛凝重而压抑,大秦皇帝柴赢与尚书令崔易、谢司马以及六部尚书等一众群臣齐聚一堂,商议着当前危急的天下局势。 宫殿中,巨大的立柱撑起高耸的穹顶,墙壁上的壁画描绘着柴赢的各种的丰功伟绩。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进来,却无法驱散这紧张的氛围。 柴赢身着黑色龙袍,头戴冕旒,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神深邃而平静,眉宇间透露出王者的威严与忧虑,微微前倾身子,双手放在龙椅的扶手上,目光缓缓扫过群臣。 “如今关内道杨镇挟持幼帝,与秦霸先僵持不下,而诸藩王皆有异动,朕今日与诸位爱卿共商天下局势,当如何应对?”柴赢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宫殿中回荡。 尚书令崔易率先上前一步,面容严肃,微微拱手,恭敬开口道:“陛下,杨镇胆大妄为,挟持幼帝,实乃大逆不道,然秦霸先将军虽勇猛善战,但一时难以攻克,臣以为,当增派援兵,助秦将军一臂之力,尽快平定反贼杨镇。”崔易说话时,眼神坚定,语气中充满对大秦的忠诚。 柴赢微微点头,目光转向谢司马。谢司马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后开口道:“陛下,杨镇此举,必是有所图谋,如今他与秦将军僵持,或在等待时机,臣以为,我们不可贸然增兵,以免中了杨镇的诡计,当另寻良策,或可从内部瓦解杨镇势力。”谢司马的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与谨慎。 吏部尚书崔文和见状出列开口道:“陛下,当前局势危急,可从各地抽调精锐之师,组成讨伐军,增强秦将军的力量。但臣亦担忧,如此大规模的调兵,恐会引起其他诸侯国的警觉。” 户部尚书李辕则面露一丝担忧为难之色:“陛下,增兵需耗费大量粮草物资,如今国库虽有一定储备,但也需谨慎使用。且若战事持久,恐会对国家经济造成沉重负担。” 礼部尚书崔玉抱拳道:“陛下,或许可派遣使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说杨镇降大秦,但此举成效未知,若是杨镇执迷不悟的话,恐会延误战机。” 兵部尚书李弥神色严峻:“陛下,无论如何,杨镇必须尽快铲除。同时,对诸国也不可掉以轻心。如今诸国之中,楚国地广人多,实力不容小觑;燕国虽小,却有良将谋士;魏国坐拥江南之地,富庶繁华。陛下当考虑先征讨哪个诸侯国,以稳定天下局势。” 刑部尚书王璧仿佛是不太赞同李弥的提议,抱拳开口道:“陛下,若杨镇不降,待平叛之后,当严惩其罪,以儆效尤,然当下之急,是如何迅速解决杨镇之乱,以免其影响进一步扩大。” 柴赢静静地听着群臣的意见,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陷入沉思。宫殿中一片寂静,众人都在等待柴赢的决策。 过了许久,柴赢缓缓开口:“杨镇不除,天下难平,而诸藩王之中,皆对我大秦心怀忌惮,若不加以震慑,恐会联合起来对抗大秦。朕以为,当考虑先征讨哪个诸侯国,以打破这一局面。” 崔易抱拳道:“陛下,楚国地广人多,实力强大,若先征讨楚国,恐会陷入持久战,对大秦不利。燕国虽有良将谋士,但国力较弱,可暂不考虑。魏国坐拥江南之地,富庶繁华,若能攻克魏国,可获取大量粮草物资,增强大秦实力。但魏国太远,且山川之固难破,易守难攻。” 谢司马说道:“陛下,臣以为,赵国赵元近来不断发展军事,扩充势力,其野心昭然若揭,且赵国距离大秦较近,若不加以遏制,必将成为大秦之患,可先征讨赵国,以震慑其他诸侯国。” 吏部尚书崔文和也赞同道:“陛下,赵国兵强马壮,且赵元此人颇具谋略,此战恐不易胜,但赵国若与其他诸侯国勾结,后果不堪设想,臣以为,可先对赵国采取行动。” 户部尚书李辕开口道:“陛下,征讨赵国需耗费大量粮草物资,且若战事不利,恐会影响国家经济,但从长远来看,若能击败赵国,可稳定大秦周边局势,为大秦的发展创造有利条件。” 礼部尚书崔玉则抱拳道:“陛下,可先派遣使者,与赵国交涉,若赵元肯归降大秦,那自然最好,若其执迷不悟,再行征讨。” 兵部尚书李弥道:“陛下,赵国城池坚固,兵力雄厚,若强行攻城,恐会损失惨重。可采用围而不攻之策,断其粮草,逼其就范。” 刑部尚书李弥抱拳道:“陛下,若征讨赵国,当严惩赵元及其党羽,以儆效尤。同时,也要防范其他诸侯国趁机落井下石。” 一直没出声的工部尚书范历缓缓开口道:“陛下,可在征讨赵国之前,加强边境防御工事的建设,以防其他诸侯国趁虚而入。” 柴赢听着群臣的议论,心中权衡着利弊,随即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坚定开口道:“朕意已决。赵国距离大秦最近,且赵元野心勃勃,若不加以遏制的话,必将成为大秦之患,朕决定先征讨赵国,以震慑其他诸侯国。同时,继续由秦霸先征讨杨镇,尽快解救幼帝。” 群臣闻言,皆露出震惊之色。崔易连忙说道:“陛下,亲征之事不可草率,陛下乃万金之躯,当以社稷为重,且亲征风险极大,若有闪失,恐会动摇国本。” 谢司马也劝说道:“陛下,亲征之举需慎重考虑,赵元虽有野心,但我大秦亦有强大的实力,可派遣大将出征,陛下坐镇后方,统筹全局,更为稳妥。” 柴赢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坚定道:“朕意已决,这些逆贼藩王近来不断发展军事,扩充势力,其野心昭然若揭,若任由其发展,肯定会相互联合,对我大秦构成巨大威胁,朕亲征赵元,一是为了震慑赵国,让赵元明白大秦的决心和实力;二是向其他诸侯国展示大秦的威严,让他们不敢轻易与赵国结盟。” 柴赢的目光扫过群臣,接着说道:“再者,朕亲征赵元,也可鼓舞我大秦将士的士气,朕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共同作战,必能激发大军的斗志,为大秦赢得胜利。” 群臣见柴赢决心已定,纷纷抱拳高呼:“陛下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柴赢扫视着群臣,说道:“此次行动,关乎大秦之命运。各部当齐心协力,做好准备。崔易,你负责统筹协调,确保粮草物资供应充足。谢司马,你协助朕处理朝政,稳定后方。六部尚书,各司其职,不得有误。” 群臣齐声应道:“臣等遵命。” 柴赢站起身来,龙袍随风飘动。他望着宫殿外的天空,心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大秦的荣耀不容侵犯,朕定要让天下重归太平。” 随着皇帝的决策下达,咸阳城内外一片忙碌。军队开始集结,粮草物资被紧急调配。工匠们日夜赶工,加固城池防御工事。 秦霸先在关内道的战场上,得知皇帝的决定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斗志,秦霸先站在军营前,望着远方被杨镇占据的城池,眼神中透露出杀机与决绝。 秦霸先身披铠甲,眼眸猩红,手持长枪,对身边的将士们高声道:“陛下对我们寄予厚望,我等定要奋勇杀敌,早日平定杨镇之乱,诛杀杨镇。” 将士们齐声高呼:“为陛下而战,为大秦而战!杀!杀!杀!” 战场上,硝烟弥漫,气氛紧张。秦霸先的军队与杨镇的军队对峙着,双方剑拔弩张。秦霸先骑着高头大马,在阵前巡视,他的眼神锐利,仿佛能穿透敌人的防线。 杨镇站在城墙上,望着下方的秦霸先,眼中充满了愤怒:“该死的叛徒,背叛本王就算了!居然还带兵来与本王交战。” 随即,不甘心束手就擒的杨镇咬着牙,对身边的部下说道:“哼,逆贼柴赢想剿灭我们,没那么容易,诸军将士坚守好城池,等待时机。” 而在另一边,柴赢也开始为亲征赵元做准备,柴赢亲自挑选了精锐的将士,组成了一支强大的远征军。柴赢身着金色铠甲,头戴皇冠,威风凛凛站在点将台上,望着下方整齐排列的将士们,心中充满了豪情。 “将士们,反贼赵元对大秦虎视眈眈,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今日,朕亲率你们出征,为了大秦的荣耀,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宁,我们要奋勇杀敌,让那些反贼知道我大秦的厉害。”柴赢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在空气中回荡。 将士们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为陛下而战,为大秦而战!” 随着柴赢的一声令下,远征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大军沿着官道前行,旌旗飘扬,士气高昂。沿途的百姓们纷纷驻足观看,为皇帝和将士们加油助威。 在行军途中,柴赢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与冷静,与将领们商议着作战策略,每一个决策都经过深思熟虑。 “赵元此人,虽不堪一击,但我等此次出征,必须速战速决,不能给其喘息之机。”柴赢肃声道。 李民抱拳道:“陛下,赵军肯定不是我大秦精锐对手,但赵军兵力雄厚,且城池坚固,我等若强行攻城,恐会损失惨重。” 柴赢微微点头:“朕深知此战之艰难,但我们必须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可先派遣使者,试探赵元的态度,若他肯归降,那自然最好,若其执迷不悟,再行强攻。” 蒙恬抱拳道:“陛下,若赵元拒绝归降,我们可采用围而不攻之策,断其粮草,逼其就范。” 柴赢思索片刻,开口道:“此策可行,但也需防范赵国与其他藩王勾结,传令下去,加强对周边藩王的监视,一旦发现有异动,立即采取行动。” 随着远征军的逼近,赵国邯郸城也陷入了紧张的气氛。赵王赵元得知柴赢亲征的消息后,心中充满了惊慌,急忙召集大臣们商议对策。 赵元在宫殿中来回踱步,神色焦虑。“柴赢亲征,我赵国该如何应对?”赵元问道。 一大臣抱拳道:“大王,大秦势大,我们不可与之正面抗衡,当加强城池防御,拖延时间,等待时机。” 另一大臣则开口道:“大王,我们可派遣使者,与其他诸侯国结盟,让其他诸侯国派援军同我等共同对抗大秦。” 赵元听着大臣们的意见,心中犹豫不决,知道赵国面临着巨大的危机,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此时,一位谋士说道:“大王,大秦皇帝亲征,意在速战速决,我们若能坚守城池,消耗秦军的实力,或许能迫使大秦皇帝退兵,但我们也需考虑到其他诸侯国的态度,若他们趁机落井下石,那赵国将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赵元眉头紧锁,说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谋士说道:“大王,我们可一方面加强城池防御,另一方面派遣使者与其他诸侯国暗中接触,试探他们的态度,若有诸侯国愿意与我们结盟,那我们便有了与大秦抗衡的资本。但此事需谨慎行事,不可让大秦察觉。” 赵元微微点头,说道:“就依你之计,但我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若大秦攻破城池,我们该如何应对?” 一大臣抱拳道:“大王,若城破,我等定当誓死抵抗,保护大王” 另一大臣则面色担忧道:“大王,或许也可提前安排退路,以防万一。” 赵元叹了口气,忧愁道:“但愿不要走到那一步。” “该死的柴赢!那么多诸侯国,为何偏偏先对我赵国下手!真当朕好欺负不成?” “召释寂方丈速速前来,朕有事相商。” 第410章 舞阳 河南道 赵国边境舞阳,秋风如刀,肆意地刮过广袤的大地。天空中阴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大秦皇帝柴赢率领的远征军如钢铁洪流般兵临城下,与赵国大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峙。 柴赢身着金色铠甲,头戴皇冠,骑在一匹高大威猛的战马上,眼神冷峻而坚毅,身姿挺拔如松,散发着王者的威严。金色的铠甲在黯淡的光线下依旧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大秦的荣耀与不可侵犯。身后的大秦将士们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身着黑色的战甲,整齐划一的队列如同黑色的钢铁长城,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舞阳城内,赵国赵王赵元同样身着华丽的战甲,神色凝重地站在城墙之上。赵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坚定。赵元的战甲在阳光下闪耀着银色的光芒,头盔上的红缨随风飘动,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身后的赵军士兵们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众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仿佛在向敌人宣告着他们保卫国家的决心。 柴赢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如炬地望向城墙上的赵元,声音沉稳而有力,如洪钟般在风中回荡:“赵元,小小作乱藩王,也敢反叛建国,如今朕亲征至此,你若识趣,便速速归降,朕可饶你一命。否则,今日便是你赵元的末日。” 赵元听了柴赢的话,心中一紧,但很快镇定下来。赵元挺起胸膛,大声回应道:“哼,柴赢,你也不过一个窃取我赵氏江山的逆贼,有什么资格说朕?你大秦虽强,但我赵国也不是好欺负的,我赵国将士英勇善战,绝不会轻易屈服,你若想攻打我赵国,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柴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赵元,你莫要自负,朕此次亲征,带来的是大秦最精锐的将士,你赵国如何能抵挡?朕劝你还是早日归降,以免生灵涂炭。” 赵元咬了咬牙,说道:“柴赢,你休要张狂,我赵国上下一心,誓死保卫国家。你若敢来,定让你有来无回。” 柴赢不再言语,一挥手,身后的大秦将士们齐声高呼:“为陛下而战,为大秦而战!”呼声震天动地,令人胆战心惊。那声音仿佛能够穿透云层,直达天际,让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 随着柴赢的命令下达,大秦的军队开始向舞阳城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投石车抛出巨大的石块,如雨点般砸向城墙。那些石块巨大而沉重,在空中呼啸而过,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当石块砸在城墙上时,发出巨大的声响,城墙仿佛都在颤抖。城墙上的赵军士兵们纷纷躲避,但仍有不少人被石块击中,惨叫着倒下。 攻城云梯纷纷架起,大秦的将士们如潮水般涌向城墙。大军口中高呼着口号,奋勇向前。云梯上的士兵们紧紧握住手中的兵器,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勇气。大军将士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只有勇敢地向前冲,才能为大秦赢得胜利。 赵军士兵们在城墙上顽强抵抗,用弓箭、石块、滚木等武器向秦军射击,阻止秦军的进攻。城墙上箭如雨下,石块滚落,滚木横飞,大秦的将士们不断有人倒下,但毫不退缩,继续奋勇向前。赵军的弓箭手们弯弓搭箭,动作娴熟而迅速。眼神专注而冷静,每一支箭都射向敌人的要害。石块和滚木被士兵们用力推下城墙,砸向攀爬云梯的秦军士兵。那些士兵们被砸得惨叫连连,但后面的士兵们依旧前赴后继地冲上来。 双方的战事陷入了焦灼状态。赵军凭借着城池之利坚守,虽隐隐陷入下风,但依旧顽强抵抗。赵元看着秦军久攻不下,信心大增,站在城墙上,大声嘲讽道:“柴赢,你看看你的军队,如此不堪一击,你还是速速退兵吧,免得在这里白白送了性命。” 柴赢听了赵元的嘲讽,心中微微有些恼怒,眼神变得更加凌厉,紧紧地盯着城墙上的赵元,大声回应道:“赵元,你莫要得意忘形,你以为凭借这一座城池就能阻挡朕的大军吗?朕告诉你,大秦的铁骑无人能敌,你的抵抗只是徒劳。朕的大秦,乃是天下霸主,你赵国不过是蝼蚁之邦,竟敢与朕抗衡,今日,朕定要让你知道大秦的厉害。” 赵元哈哈大笑道:“柴赢,你太天真了。我赵国的城池坚固无比,你就算有再多的士兵也难以攻破。你还是趁早退兵,免得损兵折将,丢了大秦的颜面。我赵国百姓宁死不屈,绝不会向你低头,你若敢继续攻城,我们就与你决一死战。” 柴赢冷笑道:“赵元,你不要以为你能一直躲在这城墙后面。朕有的是办法让你出来。你若再不投降,等朕攻破城池,定让你和你的赵国付出惨重的代价。朕会让你知道,违抗大秦的下场是多么悲惨。” 赵元脸色一沉,说道:“柴赢,你不要吓唬我。我赵国百姓视死如归,绝不会向你屈服,你若敢战,我们就与你拼个你死我活。我赵国虽小,但也有骨气,不会轻易被你大秦征服。” 柴赢不再与赵元争辩,一挥手,命令秦军继续进攻。投石车再次发射出巨大的石块,攻城云梯也不断地向城墙靠近。秦军将士们奋勇向前,不顾生死地冲向城墙。 赵军士兵们在城墙上顽强抵抗,他们用尽全力阻止秦军的进攻。双方的战斗异常激烈,死伤不断。但赵军凭借着城池的优势,依旧坚守着阵地。 柴赢叫来蒙恬等将领,商议对策。蒙恬身着黑色的战甲,头盔上的红缨在风中飘动,眼神坚定而果敢,手中紧紧握住长枪,向柴赢行礼道:“陛下,赵军凭借城池坚守,我们强攻不易,不如我们暂且退兵,另寻办法。” 柴赢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朕此次亲征,志在必得,不能轻易退兵,必须想办法尽快攻克舞阳城。” 其他将领们也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有的将领建议采用火攻,有的将领建议挖掘地道,但都被柴赢一一否决,知道这些方法都有风险,而且不一定能成功。 经过一番商议,柴赢决定采用围困之策,下令秦军在舞阳城外筑起营垒,将舞阳城团团围住,切断赵军的粮草供应。柴赢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知道这是一场持久战,需要耐心和智慧。 秦军开始在城外忙碌起来,挖掘壕沟,修筑营垒,搭建了望塔。壕沟深而宽,里面布满了尖锐的木桩,防止赵军突围。营垒坚固而高大,上面站满了秦军士兵,时刻监视着城内的动静。了望塔高耸入云,秦军的哨兵站在上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城内的情况。 赵元看到秦军改变策略,心中开始有些不安,知道如果被秦军长期围困,城中粮草耗尽,后果不堪设想。但赵元仍然强装镇定,鼓励士兵们坚守城池。他在城墙上走来走去,大声说道:“将士们,不要害怕。我们有坚固的城池,秦军是攻不进来的,只要我们坚守下去,大秦迟早会退兵的。” 赵军士兵们听了赵元的话,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继续坚守岗位,用弓箭和石块向城外的秦军射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城中的粮草越来越少,士兵们的士气也开始逐渐低落。 日子一天天过去,双方依旧僵持不下。舞阳城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粮草也渐渐开始短缺。赵元心中焦虑,但表面上依旧信心满满,不断地给士兵们打气。赵元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让士兵们失去信心,否则城池将很快被秦军攻破。 柴赢则在城外耐心等待时机,知道只需要坚持下去,赵军迟早会坚持不住。柴赢不断地派出小股部队骚扰赵军,让赵军不得安宁。那些小股部队在城外四处活动,时而袭击赵军的巡逻队,时而放火烧毁赵军的粮草仓库。赵军被这些小股部队搞得疲惫不堪,但又无可奈何。 随着时间的推移,舞阳城内的情况越来越糟糕,粮草几乎耗尽,士兵供应减少,而百姓只能靠野菜和树皮充饥,疾病也开始在城中蔓延,许多百姓士兵病倒。 此时,赵元心急如焚,知道这样下去,城池迟早会被秦军攻破,于是急忙召集部下商议应对之策。 赵元神色焦虑地开口道:“如今秦军围困舞阳,我们粮草渐少,形势危急,必须想办法尽快打破僵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将领建议道:“大王,秦军势大,我们仅凭一己之力难以抵挡。当速速向其他藩王求援,让诸王派兵支援我们。” 一谋士微微点头道:“大王,何将军所言极是,我们可派遣使者,向各国藩王说明利害关系,请求他们出兵相助,若能得到其他藩王的支持,或许就能摆脱眼前困境。” 赵元思索片刻,点头道:“好,就依你们之计,立刻派遣使者,向各国藩王求援,务必让他们明白,若赵国被灭,他们也难以独善其身。” 于是,赵国使者们纷纷出发,前往各国求援。而赵元则继续坚守舞阳城,等待援兵的到来。 柴赢在城外也察觉到了赵元的举动,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下令加强对舞阳城的围困,同时派出探子,密切监视各国的动向。 在这个紧张而漫长的对峙中,双方都在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打破僵局,决定胜负的机会。 第411章 刺杀之谋 河南道 舞阳城中,气氛愈发凝重。派出去求援的信使们陆续返回,带来的却尽是令人绝望的消息。 赵元身着战甲,满脸怒容地坐在宫殿之中,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发白。宫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而压抑。那华丽的王座此刻在赵元的眼中却如同一座冰冷的牢笼,困住了他的希望与尊严。 “大王,楚王回信,言其国内事务繁忙,无力出兵相助。”一名信使战战兢兢地说道,其声音在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微弱,却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赵元的心。 赵元怒目圆睁,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薄而出。“哼!楚王这是见死不救!”赵元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失望,随即猛地站起身来,在宫殿中来回踱步,那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战鼓一般,敲打着每个人的心灵。 “燕王亦回信称,其国小力弱,不敢与大秦为敌,恐引火烧身。”另一名信使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小声开口,仿佛在害怕赵元的怒火会随时降临到自己身上。 “燕王这个胆小鬼!”赵元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那清脆的声响在宫殿中回荡,如同赵元心中的愤怒在咆哮。赵元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曾经以为可以依靠的盟友们,如今却一个个都抛弃了自己。 “魏王则称,其坐拥江南之地,不愿卷入北方战事,以免影响其富庶繁华。”最后一名信使说完,便低下头,不敢看赵元的脸色,知道自己带来的消息对于赵元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赵元愤怒地站起身来,在宫殿中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急促,仿佛在宣泄着心中的愤怒与绝望。“这些藩王,平日里称兄道弟,如今我赵国大难临头,他们却一个个袖手旁观!本王若能度过此劫,定要让他们好看!”赵元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恨意。 此时的赵元,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本以为可以借助其他藩王的力量对抗大秦,却没想到一众藩王都如此自私自利。赵元感到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孤独而无助。那曾经的雄心壮志,如今在这绝望的困境中,也渐渐变得黯淡无光。 城外,柴赢得知其他藩王拒绝支援赵元后,心中也不禁涌起一丝失望,本希望借此机会,一网打尽那几个心怀不轨的藩王,却没想到几人如此胆小怕事。 柴赢站在营帐前,望着舞阳城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思。那高大的营帐在风中微微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无奈。柴赢的身后,大秦的将士们整齐地排列着,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忠诚。 “这些藩王,终究是不堪大用。不过,这也正好给了朕逐个击破的机会。”柴赢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风中回荡,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仿佛在谋划着下一步的战略。柴赢知道,这场战争不仅仅是与赵国的对决,更是对其他藩王的威慑。只有展现出大秦的强大实力,才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藩王们不敢轻举妄动。 而此时城内,在这绝望的时刻,赵元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如来佛教方丈大宗师高手释寂。释寂在江湖中威望极高,其武功更是深不可测。赵元决定召释寂前来商议应对之策。 不多时,释寂便来到了宫殿,其身着一袭华丽袈裟,面容平静,眼神深邃,身上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赵元见到释寂,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迎上前去,开口道:“大师,如今我赵国陷入绝境,其他藩王皆不肯相助。本王实在是走投无路,还请大师指点迷津。”赵元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望,希望释寂能够给自己带来一丝希望。 释寂微微颔首道:“阿弥陀佛,大王不必惊慌,贫僧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帮助大王渡过难关。”释寂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到一丝安慰。 赵元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大师有何良策?”赵元的声音急切而紧张,仿佛在等待着最后的救赎。 释寂沉吟片刻,说道:“如今秦军势大,正面交锋,赵国恐难有胜算。唯有出奇制胜,方有一线生机。”释寂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智慧与坚定,仿佛在思考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战略。 赵元急切地问道:“大师所言奇策,究竟是什么?”赵元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释寂,仿佛在寻找着最后的希望。 释寂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阿弥陀佛,佛法有,云众生皆苦,皆因天魔作祟。如今这大秦皇帝柴赢,便是我佛所说的天魔,其野心勃勃,挑起战乱,让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其所作所为,与天魔无异。贫僧以为,唯有铲除这天魔,方能拯救苍生。” “那大师有何办法铲除这天魔?”赵元急切询问道。 释寂缓缓开口道:“阿弥陀佛,贫僧决定带领教内高手,刺杀大秦皇帝柴赢,只要天魔柴赢一死,秦军必然大乱,赵国之危可解,天下也可恢复太平矣。”释寂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决绝,仿佛在宣布着一场决定命运的行动。 赵元听了释寂的话,心中一惊。刺杀柴赢,这可是极其危险的举动。但赵元也知道,如今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于是咬了咬牙,点头道:“大师所言甚是。若能成功刺杀柴赢,本王定当重谢大师。”赵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知道这是一场豪赌,但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释寂微微摆手道:“大王不必言谢,贫僧此举,并非为了个人私利,而是为了天下苍生。柴赢其欲望和野心,如同熊熊烈火,燃烧着整个天下。若不加以制止,必将带来无尽的灾难。”释寂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慈悲与坚定,仿佛在为天下苍生而战。 商议已定,释寂便召集了教内的一众高手,在一间密室中商议具体的行动计划,开始着手准备刺杀行动。 密室中,烛光摇曳,气氛紧张。那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闪烁着,仿佛在诉说着这场行动的危险与未知。释寂坐在首位,神色凝重,几位武功高强的僧人围坐一旁,众人个个面色严肃,表情不一。 释寂缓缓开口道:“此次刺杀行动,事关重大,我们必须精心策划,确保万无一失,柴赢身边有大军守护,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才能下手。”释寂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密室中回荡。 一位僧人一脸担忧道:“方丈,那柴赢据传也是大宗师高手,此次行动怕是凶险万分,我们真的有胜算吗?” 另一位僧人也忧心忡忡地说道:“是啊,方丈,柴赢身边高手如云,且他自身实力强大,我们此去恐怕是九死一生。” 释寂神色平静没有出声,旁边一僧人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开口道:“诸位不必担忧,柴赢虽为大宗师高手,但佛法无边,正义必将战胜邪恶,方丈修行多年,功力深厚,柴赢那魔头岂会是方丈对手,且我们是为了天下苍生而战,有佛祖庇佑,必能成功。” 众僧人闻言,心中稍安,但仍有些许疑虑。 一位僧人接着道:“方丈,柴赢身边有大军护卫,我们要接近他恐怕不易。”僧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仿佛在考虑着行动的难度。 释寂微微点头:“确实如此。但我们可以利用秦军的弱点,寻找机会,贫僧已和赵王商议好,明日赵王会吸引秦军攻城,到时候我们趁机混入城外秦军之中,然后再寻找机会接近柴赢。” 另一位僧人开口道:“方丈,刺杀皇帝乃是大逆不道之事,若失败了,我教必将遭到秦军的疯狂报复。”僧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仿佛在害怕行动的后果。 释寂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道:“无妨,天魔一死,区区秦军能奈我教如何?而且我等此举,是为了天下苍生。若能成功,便可避免一场更大的灾难。即使失败了,我等也问心无愧。”释寂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密室中回荡,仿佛在给众人注入一股坚定的力量。 众人听了释寂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知道此次行动风险极大,但为了佛祖,为了天下苍生,必须勇敢地去面对。 与此同时,舞阳城外的秦军营地中,柴赢并不知道一场针对自己的刺杀行动正在酝酿之中,依旧在思考着如何尽快攻克舞阳城,结束这场战争。 柴赢站在地图前,眉头紧锁。那巨大的地图上,标注着秦军和赵军的位置,以及周围的地形地貌。柴赢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思,仿佛在谋划着下一步的战略。 旁边,蒙恬等将领也在商议着作战策略。蒙恬说道:“陛下,赵军占据城池之利,坚守不出,我等久攻不下。不如我们采用攻心之策,让赵军内部产生混乱。”蒙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智慧与果断。 柴赢微微点头,开口道:“此策可行,但也不能放松对城池的围困,以防赵军突围。”柴赢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营帐中回荡。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匆匆跑来,向柴赢报告道:“陛下,我们发现城中有一些可疑的人员在活动,似乎在密谋着什么。”探子的声音急切而紧张,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危机的到来。 柴赢眉头一挑,开口道“加强戒备,密切监视城中的动静,如有异常,立即报告。” 探子领命而去。柴赢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隐隐感觉到,一场危机正在朝自己逼近,但又不知道,这场危机究竟来自何方。 “有趣!能让朕感觉到危机感,看来赵元你还有手段!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柴赢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脸上流露期待之色,目光深邃看向远方,口中喃喃自语。 舞阳城中,释寂和一众僧侣也在紧张地准备着刺杀行动。众人换上了普通百姓的衣服,翻出城墙,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仿佛为了完成这次任务,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夜晚,月光如水,洒在舞阳城外,秦军大营之中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巡逻士兵的脚步声。释寂带领着一众僧侣悄悄地潜伏在军营外围的一处角落,静静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释寂的眼神中闪烁着寒光,心中闪过一丝了紧张和期待,知道这次行动的成败,将决定如来佛教的命运,也将影响着整个天下的局势。 此时,柔和的月光洒在释寂的身上,仿佛在为其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在这个充满危机的夜晚,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行动即将拉开帷幕。 第412章 战释寂 河南道 舞阳城外,战云密布,压抑的气氛仿佛能让人窒息。阴沉的天空中,乌云如墨般翻涌,似乎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惨烈战斗而忧心忡忡。大地之上,秦军如黑色的潮水般涌动,那一片黑压压的身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赵军坚守在舞阳城墙上,士兵们个个面容坚毅,眼神中透露出决死的勇气。城墙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赵国的不屈与顽强。赵军将领身着铠甲,来回巡视着防线,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城下的秦军。 赵元也站在城楼上,眼神期待,赵元深知这场战斗的关键在于能否成功引诱秦军攻城,为释寂方丈和武僧们创造刺杀的机会。 赵元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兵,大声说道:“诸军将士,今日之战,关乎赵国的存亡。我们要坚守城池,等待时机,为释寂大师他们创造机会。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战胜秦军!” 赵元的声音洪亮充满蛊惑,在城墙上回荡。士兵们齐声高呼:“保卫赵国,死战不退!”那激昂的口号声直冲云霄,显示着赵军的决心。 城下,秦军将领蒙恬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眼神冷峻,面容严肃,看着舞阳城,心中充满了自信。在蒙恬看来,凭借秦军的强大实力,攻克舞阳城只是时间问题。 “将士们,冲啊!攻克舞阳城,为陛下争光!”蒙恬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大声喊道。秦军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舞阳城,大军的喊杀声震天动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 城墙上,赵军士兵们奋力抵抗,箭如雨下,石块如流星般砸向秦军。秦军虽然勇猛,但在赵军的顽强抵抗下,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然而,蒙恬并没有退缩,不断地指挥着士兵们进攻,决心要一举拿下舞阳城。 就在秦军攻城的间隙,释寂带领着一众武僧悄悄地来到了战场。释寂大师身着金红袈裟,面容平静,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身后的武僧们个个神情肃穆,手持棍棒,准备随时投入战斗。 释寂看着战场上的惨烈景象,眼中涌浮现一股悲悯之情,认为这场战争给百姓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只有尽快结束战争,才能拯救苍生。释寂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阿弥陀佛,今日之战,乃是为了天下苍生,我们必须全力以赴,铲除天魔柴赢。”武僧们齐声回应:“谨遵方丈之命!” 释寂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能看透世间的一切虚妄,率先一人走向秦军阵营,其步伐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大地的脉搏之上,金红的袈裟在风中飘动,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在为其的前行奏起一曲庄严的乐章。 “什么人?站住!” 哨兵发现释寂迅速上前拦截,释寂并不言语,袈裟微微一震,直接将拦截的卫兵全部震飞。 “让他进来!” 军阵前方的柴赢此时也察觉到了异样,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和尚缓缓走来。柴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露出一丝冷笑,拦下围上释寂的大军。 柴赢身着金色铠甲,站在秦军阵营前方,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霸气,秦军闻言让开道路,一身袈裟的释寂缓缓走来。 柴赢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释寂,率先开口道:“和尚,你来此何为?” 释寂双手合十,微微颔首道:“陛下,贫僧释寂,如今这天下战乱不断,百姓苦不堪言。陛下您挑起战乱,实乃天魔之举,贫僧今日前来,是想劝说陛下放下屠刀,随贫僧回如来佛教,接受感化,以赎罪过。” 柴赢闻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原来是如来佛教的方丈,久闻大名,哼,和尚,你竟敢说朕是天魔?朕乃天下之主,所做之事皆是为了统一大业,何来罪过?” 释寂面容平静,缓缓开口道:“陛下,您的欲望和野心如同熊熊烈火,燃烧着整个天下,您的所作所为让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这便是天魔之相。陛下若能放下屠刀,皈依佛门,定能洗去罪孽,拯救苍生。” 柴赢面色不屑道:“和尚,你休要多言,朕的霸业无人能挡,岂会听你这和尚胡言乱语?今日你若识趣,速速离去,朕可饶你一命,否则,就把命就在这里。” 释寂轻叹一声,道:“陛下,贫僧既已前来,便不会退缩。今日,贫僧定要阻止陛下的杀戮,为天下苍生谋一条生路。” 说罢,释寂身上的袈裟微微飘动,仿佛有一股神圣的力量在涌动,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准备与柴赢展开一场生死对决。 柴赢眼神一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好一个秃驴,敢在朕面前口出狂言!今日,朕倒是想见识一番你佛教的厉害!看看你如何口出狂言降服朕!” 说罢,柴赢纵身一跃,施展出降龙十八掌之亢龙有悔。只见柴赢身形如电,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手掌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能将整个世界都握在手中。一道金色的龙形气劲咆哮而出,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冲向释寂方丈。 “传闻陛下修为绝顶,武功盖世,贫僧不才,也正想跟陛下讨教一番”。 方丈释寂不慌不忙,缓缓说罢,施展出般若神掌中的金刚印。其手掌瞬间变得金光闪闪,如同金刚之掌。那金色的光芒耀眼夺目,仿佛能照亮整个世界。方丈释寂的手掌向前推出,一个巨大的金色掌印迎向龙形气劲。 “砰!” 两者相撞,发出一声巨响。那声音如同晴天霹雳,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强大的气流向四周扩散,周围的士兵们被震得纷纷后退。地上的尘土被掀起,形成一片巨大的烟尘。 “哼,那就让你看看朕的武学,也希望名震江湖的佛教大宗师,不要让朕太失望!” 柴赢一声冷哼说罢,紧接着施展出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柴赢的身体在空中旋转,双掌齐出,两条金色巨龙呼啸而出,张牙舞爪地扑向方丈释寂。 “必不让陛下失望!” 方丈释寂意味深长说罢,施展出伏魔印,其手掌中出现一个巨大的“卍”字。那“卍”字散发着神圣的光芒,仿佛能镇压一切邪恶。 “砰!” “卍”字光芒大涨,与两条巨龙相撞,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强大的冲击力让两人各自退后几步,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陛下,小心了,风火印!” 方丈释寂眼神一凝,深吸一口气,开口说罢,再次施展出般若神掌,只见其手掌中出现一团火焰和一阵狂风。那火焰熊熊燃烧,仿佛能将一切都化为灰烬。那狂风呼啸而过,仿佛能摧毁一切阻挡。火焰与狂风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强大的攻击,冲向柴赢。 “哼,雕虫小技!” 柴赢一声不屑冷哼,施展出如来神掌之佛光初现。只见柴赢手掌中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如同佛祖降临一般。那光芒中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仿佛能摧毁一切。 “砰!” 金色光芒与风火印相撞,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强大的气流向四周扩散,周围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地上的石头被震得粉碎。 此时,方丈释寂目光死死盯着柴赢,心中满是震惊,声音微微颤抖:“你所用之如来神掌等佛门武学,究竟从何处学来?佛门武学乃为度化众生,却被你用于杀伐,实乃罪过。” 柴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哼,天下武学,朕皆可学之,只要能助朕成就霸业,又有何不可?” 方丈释寂闻言眼神一厉:“魔头,你虽修为高深,但却被欲望蒙蔽了双眼,偷学我佛武学,玷污我佛,如此下去,必将给天下带来无尽的灾难。” 柴赢眼神也一冷:“偷学你佛武学?你叫你佛来看看他敢不敢这武学是他的!” “哼,魔头,胆敢出言不逊,玷污我佛,受死!” 方丈释寂闻言面色顿时一怒,紧接着施展出五轮金刚掌之天雷破岭。只见其手掌中出现一道雷电,那雷电如同一根巨大的柱子,向着柴赢袭来。 “就凭你?小小秃驴,也敢在朕面前犬吠,找死!” 柴赢不屑扫了一眼释寂,眼中浮现一缕杀机,施展出如来神掌之金顶佛灯。只见柴赢手掌中出现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球,如同太阳一般耀眼。金色光球与雷电相撞,发出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让人感到一种无法抵挡的力量。强大的气流向四周扩散,周围的大地被震得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地上的石头被震得粉碎。 “殛电横空”。 释寂一声厉喝,如金刚怒目,再次施展出五轮金刚掌,只见其手掌中出现一道更加巨大的雷电,那雷电如同一把巨大的宝剑,向着柴赢袭来。 “云莱仙境”。 柴赢施展出排云掌,手掌中出现一团云雾,云雾缭绕,仿佛能将一切都笼罩其中。云雾与雷电相撞,发出一声巨响,如同世界末日,让人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绝望。强大的气流向四周扩散,周围的一切都被摧毁得面目全非。地上的泥土被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坑洞,周围的山峰被震得崩塌,地上的河流被震得倒流。 “咳,魔头,果然名不虚传!” 释寂大师艰难地站起身来,脸色苍白,面色难看死死盯着柴赢。释寂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下风,但并没有放弃,深吸一口气,施展出般若腿法之一念三千。只见释寂身形一闪,瞬间踢出无数腿影,每一道腿影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能穿透虚空。腿影如潮水般涌向柴赢。 “哼,享誉江湖的佛教大宗师就这?真是让朕有些失望!风中劲草” 柴赢一声嘲讽,施展出风神腿应对,柴赢身形如闪电般快速移动,双腿如旋风般踢出,一道道强大的气劲迎向释寂大师的攻击。 “砰!” 两人的攻击再次在空中相撞,发出一声巨响。那声音如同雷霆万钧,让人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强大的气流向四周扩散,周围的山峰被震得崩塌,地上的河流被震得倒流。 释寂大师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再次施展出般若腿法之佛性明灯,其腿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一盏明灯,照亮了黑暗。释寂的腿法变得更加凌厉,每一次踢出都带着神圣的气息。 柴赢也不甘示弱,施展出无影腿之幻影重重,双腿踢出无数幻影,让人难以分辨真假。幻影带着强大的攻击力,与释寂的佛性明灯腿法相撞。 释寂大师再次施展出般若腿法之一念圆融,其腿法变得圆润自如,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每一次踢出都带着和谐的力量,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 柴赢施展出连环腿之狂风暴雨,双腿如狂风暴雨般连续踢出,速度极快,力量极大。与释寂的一念圆融腿法相撞,再次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次释寂和柴赢二人双双被震得飞了出去,柴赢脚步后退不止,释寂则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此时,在城头观战的赵元满脸惊骇,赵元看着下方激烈的战斗,心中充满了担忧,没想到柴赢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连释寂大师都难以抵挡。赵元深知,如果释寂战败,那么赵国将陷入更加绝望的境地。 此时,其他武僧们看到释寂大师落入下风,纷纷加入战斗,一众武僧迅速结成伏魔阵,将释寂围在中间。武僧们手持棍棒,口中念念有词,身上散发着神圣的佛光。 “魔头,单打独斗贫僧确实不是你对手,以多欺少也不是我佛教所愿,但为了铲除你这个魔头,还天下安宁,今日,贫僧就不讲江湖道义了。” 释寂站起身来,对着柴赢冷冷说罢,与武僧们一起施展出如来伏魔棍中的光耀众生。只见众人手中的棍棒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轮太阳,照亮了整个战场。 “如来伏魔阵,光耀众生!” 武僧齐声大喝,棍棒向前推出,那光芒如同一道巨大的洪流,向着柴赢袭来。 “呵,秃驴,果然还是一样的虚伪,口是心非,你们齐上又如何?朕有何惧?” 柴赢面色无惧,伫立半空,目光不屑看向释寂众人,冷声嘲讽。 “陛下,接戟!” 一旁观战的蒙恬,见柴赢被围攻,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生怕柴赢赤手空拳吃亏,急忙将天龙破城戟抛向柴赢。 “来吧,秃驴,让朕看看你们有何能耐!” 柴赢接住天龙破城戟,冷冷一笑,施展出霸王戟法之霸王怒哮,挥舞着天龙破城戟,一道强大的气劲咆哮而出,与武僧们的光耀众生相撞。 “砰!” 两者相撞,发出一声巨响,强大的气流向四周扩散,周围的一切都被摧毁得面目全非。地上的泥土被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坑洞,周围的山峰被震得崩塌,地上的河流被震得倒流。 “如来下凡!” 一众武僧受此一击顿时面色一白,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但没有退缩,再次施展出如来伏魔棍。只见其手中的棍棒仿佛变成了佛祖的化身,散发着神圣的光芒。武僧们的棍棒向前推出,那光芒如同一道巨大的瀑布,向着柴赢袭来。 柴赢施展出霸王戟法之横扫千军,挥舞着天龙破城戟,一道强大的戟影横扫而出,与武僧们的如来下凡相撞。 再次发出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让武僧们纷纷后退,口中齐齐吐出了一口鲜血。但众人仍然坚持着,再次施展出如来伏魔棍中的金童叩佛。 一众武僧手中的棍棒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一道道金色的光芒从地面升起,向着柴赢笼罩而去。 柴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施展出霸王戟法之时不利兮,挥舞着天龙破城戟,一道强大的气劲带着无奈的气息迎向金色光芒。 “砰!” 两者相撞,发出一声巨响,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震得凝固了。武僧们再次被震得后退,众人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但仍然没有放弃,再次施展出如来伏魔棍中的佛光轮回。 一众武僧手中的棍棒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佛光漩涡,向着柴赢席卷而去。 “秃驴,死!” 柴赢大喝一声,施展出霸王戟法之力拔山河,挥舞着天龙破城戟,一道强大的气劲仿佛能拔起山河,迎向佛光漩涡。 “砰!” 两者再次相撞,发出一声巨响,强大的气流向四周扩散,周围的一切都被摧毁得不成样子。武僧们终于支撑不住,纷纷倒在地上。 “好狠辣的魔头!” 释寂看着武僧们的惨状,心中涌起一股悲愤之情。再次施展出般若腿法之唯我独尊。只见其腿上散发着无比强大的气息,仿佛他就是天地间的主宰,腿法变得霸道无比,每一次踢出都带着无敌的威势。 “狠辣?哼,敢与朕作对者,只有死路一条!” 柴赢感受到释寂开启拼命,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施展出金刚不坏神功,全身散发着金色的光芒,仿佛一尊无敌的战神。 “砰!” 释寂的唯我独尊腿法与柴赢的金刚不坏神功相撞,发出一声巨响。那声音如同世界末日的钟声,强大的气流向四周扩散,周围的一切都被摧毁得面目全非。地上的泥土被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坑洞,周围的山峰被震得崩塌。 烟尘散去,只见柴赢身上铠甲四碎,露出一身金黄的皮肤,面色微白,但身体毫无伤势,仍然稳稳站立原地,释寂则躺在地上,衣衫褴褛,神色凄惨,嘴角鲜血不停溢出。 “秃驴,还有其他本事吗?没有的话,今日就死在这吧!” 柴赢俯视着地上的释寂,眼中闪烁着杀机,冷冷出声。 “魔头,你休要得意!” 释寂看着满眼杀机的柴赢,本想罢手求和的话语咽回口中,艰难挣扎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施展出杀招,如来千佛手中的转法经轮。只见其手掌中出现一个巨大的经轮,那经轮散发着神圣的光芒,仿佛能镇压一切邪恶。 “魔头,死吧!” 释寂眼中一厉,手掌向前推出,那经轮如同一道巨大的旋风,向着柴赢袭来。 “这就是你的杀招?真是让朕失望!让你看看朕的杀招,能死在此招之下,也算是你的荣幸!” 柴赢看着释寂的杀招,眼中露出一丝轻蔑的神色,放下手中天空破城戟,施展出拳镇九州,只见柴赢缓缓抬起右手,拳头中仿佛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仿佛能摧毁整个世界。柴赢的拳头向前推出,与释寂的转法经轮相撞。 “砰!” 两人的攻击再次在空中相撞,发出一声巨响,这一次的碰撞,宛如天崩地裂,交战的大军双方无数士兵被气浪冲击瞬间摔倒在地,抱头哀嚎,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失聪,让人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绝望。 释寂身后的一众武僧瞬间被柴赢的最强杀招轰杀,身体化作了无数的碎片,飘散在空中,而释寂则一口鲜血喷出,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在命悬一线之际,释寂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施展佛门秘术,带着重伤之躯仓皇逃离了战场。 柴赢看着释寂逃走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刚想出手阻拦,随即仿佛好像想到什么,眼中眸光深邃,停下脚步,放任释寂逃离。 柴赢转身看向舞阳城,大喝出声喊道:“赵军听着,你们的刺客已经被朕消灭了。如果你们还不投降,朕将踏平舞阳城!” 城墙上,赵军将领和士兵看着一众武僧的尸体,眼中充满了惊骇和悲痛,知道这场战斗己方可能要失败了,于是一个个面面相觑,眼巴巴的看向赵元。 而赵元此时则是满脸绝望,看着城下的柴赢,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恨,长叹一声,开口道:“难道天要亡我赵国?朕不甘啊!朕不甘…” 此时,赵军军心大乱,士兵们失去了信心,开始感到恐惧和绝望,秦军趁机发动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秦军如潮水般涌向舞阳城,大军的喊杀声震天动地,毫无斗志的赵军在秦军的攻击下,节节败退,城墙上的防御逐渐崩溃,秦军开始登上城墙。 赵元看着眼前的混乱局面,心中充满了痛苦,知道赵国已经无法挽回败局,于是无奈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的命运。 第413章 黄河潜泳比赛 河南道 舞阳城,这座曾经繁华的城池,如今已陷入一片末日般的惨象。硝烟如同狰狞的恶魔,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无情地侵蚀着人们的呼吸。刺鼻的焦味和浓郁的血腥气相互纠缠,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在城中肆意蔓延。 大火如同张牙舞爪的巨兽,熊熊燃烧着,所到之处,房屋倾塌,一切都在它的吞噬下化为灰烬,仿佛要将这片土地上曾经的繁荣彻底抹去。百姓们的哭喊声此起彼伏,那是绝望的哀嚎,是对生命的不舍和对战争的恐惧。秦军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如同死神的咆哮,与百姓的哭喊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来自地狱的交响曲,奏响了死亡与毁灭的乐章。 柴赢,这位大秦的皇帝,身着那身华丽至极的龙袍,龙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象征着他那不容置疑的权威。 柴赢脸上带着胜利者那高傲而冷酷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的威严如同凛冽的寒风,让人心生畏惧,骑着高头大马,神色威严地在秦军的簇拥下缓缓踏入舞阳城,每一步马蹄声都像是敲响在赵国军民破碎的心上。 赵元,这位曾经赵国的君主,此刻却被五花大绑地押在队伍前方,昔日的荣光早已不复存在,那原本整齐的发丝如今散乱地贴在脸颊上,眼中满是绝望和悔恨交织的复杂神情,其身上的战甲,曾经是荣耀的象征,如今却变得褴褛不堪,上面沾染的斑斑血迹。 来到城中的广场,这里已经临时搭建起了一座简陋却又透着肃穆的审判台。柴赢高高在上地坐在主位,背后的大秦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是为这场审判助威。 柴赢微微眯起眼睛,俯瞰着台下被押着的赵元,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冰冷的审视。“赵元,你可知罪?”柴赢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雷鸣般在广场上回响,那强大的声波震得周围人的耳膜生疼,仿佛要将赵元的灵魂都震碎。 赵元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倔强,“哼,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便杀,何必多言!”赵元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却充满了不甘。 柴赢冷笑一声:“看来你是还有所不甘,你赵元胆大包天,叛乱建国,如今又负隅顽抗,致使生灵涂炭,舞阳百姓因你遭受战乱之苦,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赵元闻言咬牙切齿,目光死死盯着着柴赢,仿佛恨不得吃了柴赢一般:“柴赢,你休要张狂,我赵元为皇室子孙,继承这大胤江山有何罪?我赵国为保百姓,抵御你这虎狼之师,何罪之有?你才是篡位的逆贼,你挑起战火,让无数生灵涂炭,你才是罪魁祸首!”赵元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沙哑,但那话语中的怒火却如燃烧的烈焰。 尽管赵元此刻身处绝境,却依然不肯向柴赢屈服,仿佛这是其作为赵国君主最后的尊严。 柴赢嗤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不屑,“抵御?你不过是一无能的野心家,是杨镇那反贼的帮凶,他挟持幼帝,妄图分裂国家,你也一样,你们都是乱臣贼子,而朕,是为了天下一统,让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柴赢的话语掷地有声,可在赵元听来,却只是霸权者的借口。 赵元怒极反笑,“哼,柴赢,无耻之徒,你口口声声为了百姓,可这舞阳城中百姓的惨状,不正是你一手造成?你所谓的一统,不过是满足你自己的野心罢了。你为了权力,不惜践踏无数生命,你有何资格谈为百姓?”赵元的身体微微颤抖,是愤怒,也是对舞阳遭遇的痛心。 柴赢闻言嘴角勾起一丝冷意:“说得很好!不过你的话,朕不爱听,杀了!” 说罢,柴赢大手一挥,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刽子手手持大刀,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前来,那大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仿佛死神的镰刀。赵元闭上了眼睛,一滴泪从其眼角滑落,那是对赵国、对自己命运的悲叹。随着大刀落下,鲜血飞溅而出,如同绽放的死亡之花,赵国的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消失在这血腥的空气中。 “蒙恬,肃清城中剩余的叛军,派军沿途前进,收复河南道,重点查抄所有参与赵元谋反和不臣的世家,一个不留。” 柴赢高坐椅上,眼中浮现杀机冷冷出声: “记住了,这些世家,一律斩杀,鸡犬不留,凡有为其求情者,不管何人,一律拿下,朕放赵元回来,就是为了借机将这些世家毒瘤清除干净,你可别心慈手软把事办砸了!” “是,陛下放心,臣必不会心慈手软!” 蒙恬面色严肃保证后,如同一头凶猛的猎豹,带着士兵如狼似虎般在城中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大街小巷都回荡着秦军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和兵器相互碰撞发出的冰冷声响,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仿佛要将这座城市翻个底朝天。 遇到抵抗的叛军,秦军毫不留情地斩杀,一时间,舞阳城变成了真正的人间炼狱。鲜血在街道上流淌,汇聚成一条条血河,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叛军的,也有不幸被卷入战火的百姓,众人的眼神中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恐和绝望。 在清剿叛军的同时,查抄世家的行动也在同步进行。士兵们如汹涌的潮水般闯入那些曾经富贵显赫的家族府邸。 这些府邸曾经是奢华与荣耀的象征,如今却在秦军的铁蹄下瑟瑟发抖。士兵们在府中肆意抢夺财物,珍贵的字画被粗暴地撕下,金银珠宝被一箱箱地搬走,那些精美的瓷器被摔得粉碎。女眷们的哭喊声在府中回荡,众人的惊恐和无助与士兵们的粗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家族中的男子有的试图反抗,却很快被秦军制服,整个府邸陷入了一片混乱和绝望之中。 在处理完舞阳的事务后,柴赢准备收复河南道。大军正在行进途中,气势磅礴,宛如一条黑色的巨龙蜿蜒前行。 突然,蒙恬急匆匆地前来禀报:“陛下,荥阳郑氏勾结城内其他世家,聚兵反抗,占据城池,拒不投降。” 柴赢闻言,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郑氏?好大的胆子!十大世家门阀,呵…”柴赢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杀机,立刻率领大军转向,马蹄扬起阵阵尘土,朝着荥阳疾驰而去,那气势如同汹涌的波涛,势不可挡。 当秦军来到荥阳城下时,只见城门紧闭,宛如一座坚固的堡垒。城墙上站满了郑氏的士兵,众人神情紧张却又透着坚定,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荥阳郑氏为天下名门望族,在本地势力庞大,如今主事的郑德虽非礼部尚书郑尚,但也是个有胆有识之人,深受家族和其他世家的敬重。 柴赢望着城墙上的敌人,眼神中透露出威严和杀机,蒙恬策马上前大声喊道:“郑氏之人听着,大秦皇帝陛下亲临,尔等若现开城在投降,陛下还可饶你们不死,否则,城破之日,便是你们灭亡之时!”蒙恬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城墙上空回荡。 城墙上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此人正是郑氏的主事之人郑德。其身姿挺拔,丝毫不理会蒙恬,目光带着些傲然看向柴赢,“哼,柴赢,你休要妄想,我郑氏世代忠良,岂会向你这逆贼投降。你谋朝篡位,人人得而诛之。你为了一己私欲,挑起战火,让天下大乱,你才是国家的罪人。”郑德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柴赢的鄙夷,声音洪亮而激昂,在城墙上回荡,激励着郑氏士兵们的士气。 柴赢闻言面无表情,不见喜怒,蒙恬则顿时大怒:“郑德,你找死!陛下面前,不跪地投降,还敢口出狂言,你郑氏与那杨镇勾结,挟持幼帝,妄图在西京另立朝廷,这才是谋逆之举,尔等不过是被杨镇利用的无知蠢货,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蒙恬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 郑德大声回应道:“陛下乃正统,杨镇大人忠心护主,而你柴赢才是乱国之人。我荥阳郑氏,定当扞卫陛下尊严,与你抗争到底,我郑氏不会让你这野心家得逞,哪怕战至最后一人。”郑德的神情越发坚定,手中紧握着兵器,仿佛那是其扞卫正义的象征。 “蒙恬,不必与他废话,攻城,朕一会倒是要看看,他郑氏的骨头是不是跟嘴一样硬”。 柴赢冷冷一笑,拦下还想与郑德理论的蒙恬。 “是,陛下,攻城!杀!” 蒙恬眼中满是杀机,抱拳说罢,一声令下,攻城之战开始。 秦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郑氏的士兵们毫不畏惧,弯弓搭箭,箭矢如雨点般落下,每一支箭都带着必死的决心。城墙上的投石机也开始发动,巨大的石块从城墙上砸下,砸在秦军之中,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不少秦军士兵惨叫着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但秦军人数众多,攻势不减,如同蚂蚁般攀爬着云梯,前赴后继。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秦军终于登上了城墙,双方在城墙上展开了残酷的近身肉搏。刀剑相交,火花四溅,鲜血在城墙上流淌,染红了每一块砖石。尸体堆积如山,有的还紧紧抱在一起,保持着战斗的姿势。 郑氏家族见城墙失守,退入城中继续抵抗。蒙恬亲自率军攻入城中,街道上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厮杀的身影,房屋在战火中燃烧,火焰冲天而起,浓烟滚滚。郑氏家族的士兵们虽然勇猛,但在秦军的强大攻势下,逐渐不敌。郑氏且战且退,每一步都洒满了鲜血。 最终,郑氏家族的核心成员被秦军包围在一座府邸之中。这座府邸曾经是郑氏家族的荣耀象征,如今却成了郑氏最后的避难所。 柴赢走进府邸,看着这些狼狈不堪但眼中仍有恨意的郑氏之人,嘴角升起一丝笑意,调笑道:“荥阳郑氏,曾经皇帝都看不上的天下名门望族,此刻怎么好似一群丧家之犬?郑德,你看看你们现在的下场,若当初投降,何至于此?真是可怜啊!”柴赢调笑的声音中仿佛带着一丝惋惜,但更多的是冷酷。 郑德闻言顿时咬牙切齿:“柴赢,辱我郑氏,我与你拼了!”说着,郑氏举剑冲向柴赢,然而还未靠近,就被秦军士兵拦下。此时,郑氏家族的一些人开始动摇,一位老者带着哭腔喊道:“陛下,求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错了。”接着,越来越多的郑氏族人跪地求饶,哭声震天。 柴赢面色浮现笑意,冷冷开口道:“现在知道求饶了?朕还以为你郑氏骨头有多硬,结果就这?真是让朕失望!你郑氏以为自己世家门阀,朕就不敢动你们?朕今日就告诉你们,荥阳郑氏,自今日起,沦为历史!全部拉下去,朕要举办大秦第一届世家黄河潜泳大赛。” 郑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怒吼道:“柴赢,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我们郑氏家族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其他郑氏族人也纷纷怒骂诅咒:“柴赢,你敢,其他世家不会放过你的!”“柴赢,你会遭天谴的,你的王朝不会长久!”“陛下,我郑氏错了,饶命…” 咒骂和求饶声此起彼伏,柴赢不为所动,下令将郑氏家族成员全部押往黄河边。一路上,郑氏族人的哭喊声、怒骂声交织在一起。来到黄河边,望着那滔滔江水,郑氏族人有的瘫倒在地,有的仍在疯狂地诅咒。 “陛下,我郑氏与陛下作对,我郑氏认罚,但能否放过我郑氏妇孺小孩,他们是无辜的!” 此刻,一直神色傲然的郑德,眼神屈辱的跪地拜服,对着柴赢求饶道。 “哟,你说什么?朕没太听清楚?堂堂荥阳郑氏居然也会向朕一个泥腿子求饶?朕没听错吧?”柴赢一副没听清的样子,对着郑德询问道。 郑德见状眼神愈加屈辱,紧咬牙齿,深吸一口气,磕头大声道:“陛下,我郑氏知错,不该鬼迷心窍与陛下作对,求陛下放我郑氏一条生路”。 “啧啧啧!你郑氏不是认为朕就是一个运气好的泥腿子吗?高高在上的世家门阀,怎么能给朕一个泥腿子跪拜?”柴赢饶有兴趣的看着郑德出声道。 郑德咬牙切齿,继续磕头:“陛下,不敢…” “不敢?只是不敢?那内心就还是认为朕是一个泥腿子咯?给朕一个机会放过你郑氏是吧?哈哈哈…” “可惜了,朕不是秦始皇,不会放尔等死灰复燃,与朕作对者,鸡蛋都要给你摇黄,岂容尔等余孽死而不僵,荥阳郑氏,呵…带着尔等世家骨子里的高傲,沉沦进黄河里,沉沦去历史里吧!” 柴赢冷冷说罢,不理会郑德不敢置信惊骇愤怒的咒骂,一挥手,士兵们将郑氏族人一个个地推向黄河。随着一声声落水声,郑氏族人被无情地卷入黄河的波涛之中,消失不见。黄河水奔腾不息,发出怒吼般的声音,不知是在郑氏族人鸣不平,还是为一颗毒瘤的消逝而欢呼。 经此一事,天下十大世家之一的荥阳郑氏就此出名,郑氏的遭遇和对柴赢的诅咒在民间流传开来,成为天下人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也为这个动荡的乱世增添了一抹更为惨烈的色彩。 柴赢负手而立站在岸边,孤寂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冷酷,大秦的霸业之路,还在继续向前推进,哪怕留下的是无数的鲜血和亡魂。 第414章 释寂谋划 河南道 与柴赢交战,侥幸逃得一命的释寂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在夜色的掩护下一路疾驰。 释寂浑身袈裟破碎,血迹斑斑,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喘息,但眼中的忧虑和决绝却丝毫未减。终于,释寂来到了一座隐秘的山谷,这里是如来佛教的一处秘密据点。 山谷中弥漫着雾气,月光透过雾气洒下,斑驳地映照在古老的树木上,投下阴森的影子。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释寂急促的脚步声打破这份宁静。如来佛教几位提前准备接应的高僧早已在此等候,几人看到方丈释寂这般模样,脸上皆露出震惊和担忧。 释寂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开口道:“此次……贫僧与柴赢一战,是贫僧大意了,贫僧这次虽侥幸逃脱,但柴赢此人……睚眦必报,定会对我佛教和江湖武林展开报复,我们……必须有所行动。”释寂的声音虚弱却坚定,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一位年长的如来佛教高僧皱着眉头,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柴赢如今势大,野心勃勃,而这次我佛教又…唉!确实如柴赢此魔头不加以遏制,天下必将生灵涂炭。方丈,你有何打算?” 释寂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我欲以如来佛教的名义,召集江湖武林大会,我们需要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太一道教,静禅殿,古佛殿、江湖各大门派,还有楚王和燕王,唯有如此,或可与柴赢一争高下。” 其他高僧闻言,面面相觑,眼中既有疑虑也有期待。一位高僧担忧地说:“可这武林大会仓促之间,如何能召集各方?而且,太一道教,楚王和燕王又怎会轻易答应与我们联手?” 释寂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挺直了身子,尽管伤口传来剧痛,却依然坚定开口道:“事在人为,先发出武林帖,召集各门派掌门,太一道教看情况,至于楚王和燕王,我亲自前往游说,他们也应明白唇亡齿寒之理。” 说罢,释寂稍作休整后,便踏上了前往楚国的路途。楚国宫廷,金碧辉煌,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氛。楚王高坐在王座上,眼神犀利地看着前来的释寂。 释寂向楚王行礼后,缓缓开口:“陛下,贫僧此次前来,是为天下苍生,亦是为楚国之安危。” 楚王冷笑一声:“大师,您这话从何说起?朕的楚国如今国泰民安,与那柴赢并无瓜葛。” 释寂大师看着楚王,目光诚挚:“陛下,柴赢如今妄图称霸天下,其野心如燎原之火,赵国现在想必已危在旦夕,下一个目标可能便是楚国,贫僧与柴赢交过手,深知其武功高强且心狠手辣,若各国不联合,必被他逐个击破。” 楚王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大师,就算如您所说,朕又为何要与江湖势力联手?他们不过是乌合之众。” 释寂神色严肃:“陛下,江湖武林人才济济,虽看似散漫,但在大义面前,定能团结一致。况且,古佛殿和静禅殿也将全力相助。此次武林大会,便是为了整合各方力量,共同对抗柴赢。陛下若能出兵相助,不仅是为天下苍生谋福,楚国也可保平安。” 楚王陷入沉思,在王座上不安地挪动身子,眼神中透露出犹豫。释寂见状,继续说道:“陛下,若柴赢得逞,天下将陷入无尽的战乱与黑暗,陛下心怀天下,定不忍见此等惨状。” 楚王眼中眸光一转,缓缓点头:“大师,朕可考虑出兵,但需看其他各方的态度。” 离开楚国后,释寂马不停蹄地赶往燕国。燕国地处北方,寒风凛冽,燕王的宫殿透着一股冷峻的气息。 燕王听闻释寂求见,心中已有几分猜测,在议事厅接见了释寂,神色淡漠开口道:“大师,你来此所为何事?想必不是为了与朕谈佛论道吧?” 释寂不卑不亢道:“燕王,贫僧此来,是为了共同对抗柴赢,柴赢之祸,燕王想必也有所耳闻。” 燕王哼了一声:“那是赵国与秦国之事,与我燕国何干?” 释寂向前一步,目光炯炯地看着燕王:“燕王,柴赢野心勃勃,不会满足于赵国。燕国与赵国相邻,唇齿相依。一旦赵国沦陷,燕国必将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如今贫僧欲召集武林大会,联合各方势力对抗柴赢,燕王若能加入,便是为燕国谋得生机。” 燕王皱起眉头,眼中露出警惕:“江湖之人,鱼龙混杂,朕如何能信?” 释寂微微一笑:“燕王,江湖虽有善恶之分,但在这天下大义面前,他们定会齐心协力。古佛殿和静禅殿也将从中协调。此次大会,将选出统领之人,统一指挥,必不会混乱。燕王,您是睿智之君,当知此时应做何抉择。” 燕王在厅中来回踱步,思考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好,朕答应出兵,但望大师不要让朕失望。” 在释寂的努力下,武林大会的消息传遍江湖。静禅殿内,人声鼎沸,江湖各大门派掌门、高手纷纷赶来。古佛殿的高僧们也带着弟子前来助阵。 大会现场,气氛热烈而紧张。各门派的旗帜在风中飘扬,掌门们神色各异,有的兴奋,有的忧虑。释寂站在高台之上,虽身体尚未痊愈,但依然精神矍铄。 释寂环视众人,高声开口道:“各位江湖同道,今日我们齐聚于此,是为了应对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天魔柴赢,想必大家都已知晓,柴赢的野心将让天下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们佛道两派和江湖武林,向来守护正义,如今,是我们挺身而出的时候了。” 台下众人纷纷响应,高呼:“对抗柴赢,对抗天魔,守护江湖!” 一位江湖大侠站出来,抱拳问道:“大师,我们该如何行动?柴赢兵力强盛,武功高强,不可小觑。” 释寂大师神色凝重:“我们需团结一致,制定战略。楚王和燕王也答应出兵相助。此次,我们要选出一位统帅,统一指挥各方力量。”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各门派都有自己的想法。有的推荐静禅殿高僧,有的推举江湖上有名的大侠。争论声此起彼伏,气氛愈发紧张。 释寂大师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各位,统帅之人需德高望重、武艺高强且有智谋。我们可在接下来的比试中选出,也可共同商议。但无论如何,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阻止柴赢,保卫天下。” 就在这时,一位神秘的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会场边缘,引起一阵骚动。众人纷纷警惕起来,不知此人是敌是友。释寂也顿时面色一凝,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黑衣人,一场新的变数似乎即将降临这场关乎天下命运的武林大会。 第415章 风云际会 河南道 如来佛教,这座承载着千年佛光与信仰的圣地,静卧于群山之间,宛如尘世中的一朵金莲。平日里,悠扬的钟声在山谷间回荡,驱散着人们心中的阴霾,袅袅香烟升腾而起,似是连接着人间与佛国的桥梁。然而今日,这里却被一片浓重的肃杀之气所笼罩,仿佛连阳光都畏惧地躲进了云层。 寺外,大秦军队如黑色的潮水般汹涌而来,那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钢铁之海。军旗在狂风中疯狂地舞动,每一次的翻卷都发出猎猎声响,那黑色的“秦”字军旗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宛如死神手中的镰刀,无情地宣告着毁灭的来临。 士兵们身着的铠甲严丝合缝,泛着金属特有的冷硬光泽,每一片甲叶都像是历史的见证者,铭刻着大秦军队往昔的荣耀与血腥。长枪如林立于阵前,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寒芒,似是夜空中的繁星,只是这些繁星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死亡的预兆。弓弩手们将手中的弓弩拉满,弦如月,箭在弦上,蓄势待发,那箭头的寒光仿佛能穿透灵魂,让人不寒而栗。整个大秦军队将如来佛教围得水泄不通,如同一只巨大的铁桶,没有丝毫的缝隙。 柴赢策马伫立于大军之前,宛如无上的王者,身着的黑色战甲由精铁打造而成,每一片甲片上都雕刻着神秘而又复杂的纹路,似是古老的符文,散发着一种诡异的魔力。战甲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幽冷的光,如同深邃的夜空,隐藏着无尽的欲望与野心。 “如来佛教,江湖武林,敢与朕作对,呵,真是不知死活!” 柴赢嘴角微微勾起,那一抹冷笑仿佛是对世间万物的嘲讽,望着被围的如来佛教,眼中燃烧着的杀戮之火几乎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化为灰烬,身后的披风在狂风中烈烈作响,那声音如同恶鬼的咆哮,又似是末日的丧钟,随着风势不断地膨胀、延展,宛如恶魔展开的巨大双翼,遮天蔽日。 方丈释寂站在寺门前的高台上,身旁环绕着江湖各大门派的掌门和高手,以及楚王和燕王的援军将领。 众人神色凝重,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他们的眼神中交织着对眼前大军的忌惮、对即将到来的大战的决然以及对未知命运的忧虑。 一众江湖人士们穿着各式服饰,每一件都代表着其所属的门派和独特的身份。有的人身着一袭白衣,手持宝剑,那剑身修长,剑鞘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花纹中镶嵌着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似是在诉说着往昔的传奇。 有的人紧握长刀,刀刃宽阔而锋利,刀身上有着神秘的纹路,那纹路随着内力的注入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散发着凛冽的杀气,仿佛是从地狱中取出的凶器; 还有的人背着奇形怪状的兵器,或如狼牙棒般布满尖刺,或如双节棍般灵动多变,这些兵器彰显着其独特的门派风格,每一种兵器都承载着门派的传承与荣耀。 楚王的军队身着华丽的战甲,红袍似火,那鲜艳的红色在战场上格外醒目,如同燃烧的火焰,象征着楚国的威严与富贵。战甲上的金饰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尽显气派。燕王的军队则以黑色为主色调,战甲上有着精致的银色纹路,那纹路如同冬日里的霜花,透着北方的冷峻与坚毅。 释寂双手合十,面色沉静如水,宛如一座古老的佛像,散发着一种宁静而又坚定的气息,眼中透着深深的坚定,仿佛是对正义的执着,对守护天下苍生的誓言。 释寂望向柴赢,朗声道:“柴赢,你罪孽深重,如今还妄图挑起这天下大乱,难道就不怕因果报应吗?你可知,你所追求的不过是镜花水月,终将在正义的怒火中化为泡影。”释寂的声音在风中传得很远,回荡在战场上空,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打着人们的心灵,仿佛是来自佛国的审判。 柴赢闻言仰天大笑,那笑声如同夜枭的鸣叫,充满了张狂与不屑。“因果?哈哈哈!朕只相信强者为尊。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力量才是唯一的真理。今日,就是尔等这些所谓江湖正道的死期,尔等这些愚蠢的东西,以武犯禁,妄图与朕对抗,真是不知死活。”柴赢目光如电,扫过众人,那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屑,仿佛在看一群蝼蚁在做最后的挣扎。 江湖大侠凌虚皱着眉头,向前一步,其身形如同苍松般挺拔,虽面对千军万马,却毫无惧色,怒喝道:“柴赢,你休要张狂,江湖武林岂容你这般践踏,我们江湖人以义字当先,为了守护正义,为了天下苍生,我们定要与你决一死战。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退缩。”凌虚手持长剑,剑身嗡嗡作响,似在响应主人的愤怒,那声音如同龙吟,又似是剑在诉说着它对战斗的渴望。 楚王军队的将领楚锋冷哼一声,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着华丽的战甲,头戴红缨盔,显得威风凛凛,手中的长枪一挥,身后的楚军发出一阵呐喊,那呐喊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柴赢,你这是在与天下为敌,楚国的铁骑必将踏平你的野心。” 燕王军队的将领燕破岳也神色冷峻,站在队伍前列,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其身着黑色战甲,战甲上的银色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如同夜空中的流星,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燕皇有令,今日必与你这乱臣贼子一战到底,保卫燕国的安宁。我们燕军,不怕任何敌人,哪怕是死,也要扞卫燕国的尊严。”燕破岳握紧腰间的弯刀,那弯刀的刀刃如同月牙般弯曲,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在渴望着敌人的鲜血。 柴赢眼神轻蔑地看着众人,然后缓缓举起手,身后的大秦军队瞬间安静下来,一片死寂,只有风声在呼啸,那风声如同死神的呼吸,冰冷而又无情。 柴赢目光看向释寂,缓缓开口道:“正好尔等今日聚齐,省得朕一个一个去找,今日朕大秦马踏江湖,让尔等知道与朕对抗的下场,杀!一个不留!”说罢,柴赢右手猛地挥下,那动作如同死神挥下镰刀,冷酷而又决绝。 随着这一信号,蒙恬率领大秦军队如汹涌的波涛般向前冲去。蒙恬身着黑色战甲,那战甲在阳光下折射着幽暗的光芒,骑在战马上,那匹马高大威猛,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仿佛是战场上的硝烟。 蒙恬手中的长枪如灵蛇般舞动,枪尖所到之处,鲜血飞溅,如同盛开的红莲。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每一次刺出长枪,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脚步。大秦军队的喊杀声震天动地,那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末日的审判之音,仿佛要将天空都撕裂,大地都为之颤抖。 一众江湖人士也不甘示弱,各门派纷纷冲向秦军。一门派派的弟子们施展着精妙的剑法,其身姿轻盈如燕,剑法飘逸如仙。剑花飞舞,如同盛开的白莲,在秦军阵中穿梭。每一剑都精准无比,刺向秦军的要害。 有的弟子施展出门派剑法中的“夺命三仙剑”,三道剑影如闪电般刺出,瞬间穿透秦军的铠甲;有的则使用“破敌十三式”,身形如清风般在敌人中游走,剑如灵蛇,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佛门的武僧则挥舞着禅杖,众人的禅杖粗大而沉重,每一杖都有着千钧之力。高僧们口中念着佛经,内力灌注于禅杖之上,挥舞起来虎虎生风。有的高僧施展“罗汉伏魔棍法”,禅杖如同罗汉的手臂,将敌人击飞数丈之远;有的则用“大力金刚杖法”,一杖下去,地面都为之震动,秦军被震得东倒西歪。 有道家门派的则以柔克刚,化解着秦军的攻击,众人的身形如同行云流水,看似缓慢,却蕴含着无穷的变化。有的道士施展,剑如游龙,在秦军的攻击中穿梭自如,将敌人的力量化解于无形;有的则以柔劲将敌人的攻击反弹回去,让秦军自相残杀。 楚王和燕王的援军也与秦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楚军的弓箭手万箭齐发,箭雨如蝗虫般飞向秦军。那箭矢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如同一片黑色的乌云。箭矢射中秦军,有的穿透铠甲,有的射中盾牌,但楚军的箭雨没有丝毫停歇。 随后骑兵冲锋,楚军的骑兵身着华丽的战甲,骑着高头大马,长枪与秦军的武器碰撞出耀眼的火花。燕军则擅长近战,他们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秦军的生命。燕军战士们身手敏捷,在秦军阵中穿梭自如,弯刀挥舞,鲜血飞溅。 然而,大秦军队人数众多,训练有素,且装备精良,阵型紧密,如同铁板一块。渐渐地,江湖人士和援军开始落入下风。 战场上,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堆积如山,伤者的呻吟声和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鲜血汇聚成小溪,在战场上流淌,那鲜艳的红色与黑色的土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大地在哭泣,为这残酷的战争而悲哀。伤者们有的躺在地上,捂着伤口,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有的则挣扎着想要继续战斗,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但身体却已经无法支撑。 释寂看着眼前的状况,脸色一变,知道必须要与柴赢做个了断。释寂身形一闪,如大鹏展翅般飞向柴赢,其僧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佛国的战旗,眼神中透着决然,仿佛为了正义不惜牺牲一切的决心。 “区区手下败将,还敢来朕面前找死!” 柴赢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体如同炮弹般飞起,迎向释寂大师。 两人在空中相遇,瞬间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柴赢双掌齐出,降龙十八掌的威力惊人,只见双掌如龙,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向释寂攻去。 那掌风呼啸,如龙吟阵阵,周围的空气都被压缩,形成了强大的气流。每一道气流都如同刀刃般锋利,切割着周围的空间。柴赢的手掌周围泛起阵阵金光,那金光如同烈日般耀眼,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化为灰烬。 释寂见状面色凝重,双手结印,般若神掌之金刚印使出,只见其手掌上泛起金色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佛光普照,神圣而庄严。 释寂的手掌仿佛变成了一面金刚盾牌,坚不可摧。金色的光芒与柴赢的掌风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如雷鸣般在战场上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那声音如同天地初开时的混沌之音,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周围的空气被这股力量冲击得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环形气浪,向四周扩散而去,将附近的士兵和江湖人士都掀翻在地。 “蝼蚁!” 柴赢一声冷哼,身形一转,如来神掌拍出,这一掌蕴含着无穷的佛力,却被用于杀戮。手掌上佛光闪耀,那佛光本该是慈悲祥和的象征,如今却透着诡异霸道的气息。佛光中仿佛有无数的怨灵在挣扎、咆哮,使得这一掌的威力更加恐怖。 “玷污我佛的魔头!” 释寂一声怒骂,不敢怠慢,伏魔印打出,一道金色的佛光从其掌心涌出,那佛光如同来自婆娑佛国,散发着无尽的圣洁和死净化的气息。 佛力与佛光相互冲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光芒闪烁,暗金色与金色交织在一起,如同宇宙中的黑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周围的空气都被搅动得混乱不堪,形成了一道道小型的龙卷风,在战场上肆虐,将士兵和江湖人士卷入其中,众人在龙卷风中挣扎、呼喊,但很快就被强大的力量撕成碎片。 “玷污你佛?呵,让朕就送你去跟你佛告状!” 柴赢一声冷笑,紧接着使出排云掌,只见柴赢的双掌如云朵般变幻莫测,掌影重重,将释寂笼罩其中。 柴赢的手掌时而化作轻盈的白云,看似柔软无力,却暗藏杀机;时而化作厚重的乌云,蕴含着排山倒海的力量。每一道掌影都如同真实的云朵般,有着自己的形状和轨迹,让人眼花缭乱。 “哼,魔头,大言不惭,看贫僧今日为天下除害,降服你这个为祸天下的魔头!” 释寂施展出风火印,只见其手掌周围燃起熊熊火焰,火焰中夹杂着狂风。火焰如同地狱之火,燃烧着一切,狂风则如同恶魔的咆哮,助长着火焰的威势。风火交织在一起,吹散了排云掌的掌影。火焰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燃烧殆尽,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周围的士兵和江湖人士被高温炙烤得皮肤干裂,惨叫连连。 “降服朕?看来你是找到帮手,有所底气了?” 柴赢闻言眼中眸光深邃看向释寂,不等面色微变的释寂狡辩,风神腿直接踢出,腿风如刀,速度快得惊人。 柴赢的双腿如同幻影般在空中闪烁,每一次踢出都带着尖锐的破空声。腿风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刀片,切割着空气,形成了一道道白色的气流。这些气流如同绞肉机般,向着释寂席卷而去。 释寂面色一变,急忙施展出雷电印应对,释寂的手掌上雷电闪烁,雷电如同蛟龙般在其掌心游走。 释寂将手掌向前推出,雷电与风神腿的腿风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雷电在腿风中穿梭,将腿风撕裂,同时也向着柴赢蔓延而去。雷电所到之处,地面被击出一个个大坑,士兵和江湖人士被雷电击中,瞬间化为焦炭。 两人在空中你来我往,招式变幻无穷。柴赢的每一招都刚猛无比,透着毁灭一切的力量;而释寂的般若神掌和五轮金刚掌、如来千佛手也是威力惊人,以佛法之力对抗柴赢的武功杀招。 “五轮金刚掌——天雷破岭”。 释寂一声大喝,双掌推出,天空中顿时乌云密布,雷电交加。乌云如同黑色的巨浪,在天空中翻滚涌动,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吞噬。雷电如同神龙般在乌云中穿梭,每一道雷电都粗如巨蟒,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一道粗大的雷电如神龙般劈向柴赢,那雷电的速度快如闪电,瞬间就来到了柴赢面前。 “雕虫小技!” 柴赢神色不变,身形一闪,避开了雷电,雷电击中的地面被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土石飞溅。深坑周围的士兵和江湖人士被土石掩埋,惨叫和呼喊声被土石的轰鸣声所淹没。 “殛电横空”。 释寂的手掌上电流如网,那电流如同蓝色的丝线,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电网,电网闪烁着刺目的光芒,向柴赢笼罩而去。 电流所到之处,周围的人都被电得浑身麻痹,有的甚至直接被电死,身体冒着青烟,倒在地上。 柴赢挥掌抵挡,电流在柴赢的手掌上乱窜,浑身铠甲衣衫被电流灼烧得发黑,但柴赢面无表情,继续攻击。 “旋转暴风”。 释寂周围形成了一股强大的龙卷风,龙卷风如同一条巨大的黑色蟒蛇,盘旋而上。龙卷风的风力强劲,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包括士兵、江湖人士、武器和旗帜。 柴赢在龙卷风中稳住身形,施展内力抵抗,柴赢的身体周围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抵御着龙卷风的撕扯。同时,柴赢在龙卷风中寻找着释寂的破绽,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火网天罗”。 释寂掌中喷出一团火焰,火焰化作一张巨大的火网,火网如同燃烧的天空,红得耀眼,火焰中仿佛有着神秘的符文在闪烁,这些符文赋予了火焰更加强大的力量。火网向柴赢扑去,所到之处,一切都被化为灰烬。 柴赢面色不屑,身上燃起黑色的火焰,那黑色火焰透着诡异的冰冷,与释寂的火焰相互抵消。黑色火焰如同来自地狱的冥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让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士兵和江湖人士被冻得瑟瑟发抖,有的甚至被冻死,身体僵硬地倒在地上。 “怒海啸天”。 释寂双掌向下一拍,地面上涌起一股巨大的水浪,水浪如同海啸般冲向柴赢。水浪高达数十丈,如同蓝色的山峰,气势磅礴。水浪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淹没,士兵和江湖人士在水中挣扎、呼喊,但很快就被水浪吞噬。 柴赢施展轻功,高高跃起,避开了水浪的冲击,在空中看着下方的水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如来千佛手——转法经轮” 释寂见一击不中,身后出现一个巨大的金色法轮,法轮旋转着向柴赢飞去。 那法轮上雕刻着无数的佛像和经文,佛像栩栩如生,经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法轮旋转时,发出嗡嗡的声响,那声音如同佛国的梵音,有着一种净化心灵的力量。法轮所到之处,周围的空气都被净化,邪恶的气息被驱散。 “释寂,你就这点本事?” 柴赢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双掌轻轻推出,与法轮碰撞,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 “哼,柴赢,你休要得意,佛点千灯”。 释寂一声冷哼,周围出现无数盏金色的佛灯,佛灯飞向柴赢,每一盏佛灯都蕴含着强大的佛力。 柴赢身形如电,在佛灯中穿梭,躲避攻击的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佛光耀世,释寂全身绽放出耀眼的佛光,那佛光如太阳般璀璨,向四周扩散。 柴赢被佛光笼罩,感觉自身的内力受到了压制,冷哼一声,爆发全身气势抵抗。 “万家生佛”, 释寂的身影化作无数个,每个身影都施展着不同的招式,向柴赢攻去。柴赢眼花缭乱,却依然凭借着超强的实力应对着。 然而,随着战斗的持续,释寂大师的内力逐渐消耗,开始在柴赢的攻击下渐渐不支。 柴赢察觉到了这一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攻击更加猛烈,柴赢冷笑一声:“释寂,你找的帮手还不出来的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说着,柴赢施展出强力一招拳倾天下向释寂攻去。这一招威力绝伦,仿佛要将天地都撕裂。 释寂面色惨白,知道这一击自己很难抵挡,但依然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将般若神掌、五轮金刚掌和如来千佛手的力量汇聚在一起,迎向柴赢的攻击。 战场上的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战斗,望向空中这两位绝世高手的对决,众人知道,这场战斗的结果将决定着所有人的命运。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那两道强大的力量在相互冲击,光芒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就在两人的招式即将碰撞的那一刻,释寂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刚想出声,暗中一道黑衣人影飞身而出,带着石破天惊的气势,袭向柴赢。 “这就是你的帮手?又一位宗师,不错,难怪有胆子跟朕作对”。 “不过,敢与朕作对,哪怕是两位宗师也得死,朕今日拿你二人的头颅警示天下!” “让天下人知道,与朕为敌,与大秦为敌的下场!” 第416章 围攻 河南道 如来佛教,血腥与肃杀的气息交织弥漫,宛如实质的浓雾般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众人的目光皆被空中那即将碰撞的两大绝世高手所吸引,每一个人都屏住呼吸,仿佛呼吸声稍大都会打破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 柴赢身着黑色战甲,头戴金冠,神色冷峻,一双眼眸犹如深邃的寒潭,深邃而冰冷,脸庞刚毅,线条如同刀刻一般,没有丝毫表情,尽显沉着冷静,又透着一股冷酷霸道的气质。在那黑色披风的映衬下,宛如一尊来自黑暗深渊的魔神,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释寂面色惨白如纸,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滚滚而落,打湿了那身华丽的袈裟。释寂拼尽全力汇聚的力量在柴赢那杀招面前,就像汹涌波涛中的一叶扁舟,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 释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这无奈中仿佛饱含着对天下苍生的担忧和对江湖正道命运的叹息。若是自己今日败亡,那江湖正道的灯塔将就此熄灭,天下苍生又将被黑暗所吞噬,陷入无尽的战乱与苦难之中。但此刻,释寂已没有退路,如同飞蛾扑火般,只能孤注一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远处疾驰而来。那黑影速度之快,竟在身后拖出一连串模糊的残影。黑影所经之处,狂风呼啸而起,风中夹杂着丝丝阴森冰冷的气息,让靠近的士兵们不禁毛骨悚然,皮肤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眨眼间,黑影便已来到战场中央,众人这才看清,来者是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来人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袍上绣着的暗紫色神秘花纹仿佛在流动一般,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魔道气息。 柴赢眼神一凝,瞬间认出了来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朕道是谁,原来是你,独孤轩,你与岭南王赵霄是什么关系?上次在岭南让你逃得一命,不好好躲着,还敢跑到朕面前来送死?”柴赢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在战场上回荡,让人心头一凛。 独孤轩眼神冰冷如霜,望向柴赢的目光中充满了冷意与杀机,对柴赢的质问不予回应,只是冷冷地盯着柴赢。 柴赢见状,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虑,继而冷笑道:“哼,你不回答,朕也能猜到,想必那岭南王赵霄早已被你假扮取缔,想借赵霄身份谋划天下是吧?” 独孤轩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柴赢,你果然聪明,不过,这又如何?你今天休再想活着离开这里。” 柴赢面色不变,依然冷酷无比:“独孤轩,你以为凭你二人联手,就是朕的对手?你这魔道之人,与释寂这所谓的正道勾结,也真是可笑。” 释寂一听,顿时恼怒不已:“柴赢魔头,你休要胡言乱语,贫僧与独孤施主虽道不同,但今日为了阻止你这祸乱天下之人,不得不联手,贫僧一生光明磊落,岂会与魔道勾结?” 独孤轩也冷哼一声:“柴赢,你别妄图挑拨离间,你才是这天下大乱的罪魁祸首,今日我便要与释寂大师一起,取你性命。” 柴赢仰天大笑:“就凭你们?来吧,让朕看看你们有何本事。”说罢,柴赢双脚在虚空中一踏,身形如闪电般向后飘退数丈,拉开与两人的距离,准备应对两人的联手攻击。 独孤轩率先发动攻击,猛地扎下马步,右拳向后蓄力,随即如炮弹般向前轰出。 刹那间,一股暴烈的阴风呼啸而出,那阴风中仿佛有无数恶鬼在咆哮、挣扎,它们张牙舞爪地向着柴赢席卷而去。这股阴风所到之处,温度急剧下降,地面上瞬间结起一层白霜,大秦军队的士兵们被冻得瑟瑟发抖,兵器上都蒙上了一层寒霜。 紧接着,孤独轩左拳如烈日升空,“烈阳普照”的光芒耀眼夺目,炽热的能量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与阴风冷冽的气息相互交织、碰撞。一时间,战场上冰火两重天,奇异的光芒闪烁,形成了一幅仿若末日般的景象。 最后,独孤轩双拳齐出,“阴阳交击”,阴阳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如同两条狂暴的巨龙相互缠绕、融合,化作一道巨大的能量波,朝着柴赢汹涌而去。这能量波所蕴含的力量仿佛能撕裂虚空,沿途的空气被挤压得发出“噼里啪啦”的爆鸣声。 柴赢神色一凝,没想到独孤轩上来就是杀招齐出,攻击如此凌厉。但柴赢很快便稳住心神,面色无惧,双脚在虚空中一踏,身形如闪电般向右侧一闪。 阴阳交击的能量波擦着柴赢的身体而过,那强大的余波依然让柴赢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柴赢的衣衫被劲风吹得猎猎作响,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闪过一丝凝重。 “真货果然比之前那个假货的功力强不少,不过,想打败朕,还远远不够。”柴赢冷冷出声道。 “是吗?” 独孤轩冷笑一声,再次攻向柴赢,这次独孤轩使出了“阳世五绝掌”。 只见孤独轩双掌变幻莫测,速度之快,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幻影。先是一招“阳关大道”,双掌推出,一股中正平和却又蕴含着强大力量的掌风向前涌去。这掌风如同春风拂过大地,所经之处,原本因战斗而混乱的能量竟有了片刻的宁静,仿佛在开辟一条通往胜利的光明大道。 柴赢面色无惧,双掌运气,内力如江河般汇聚于掌心,然后迎上独孤轩的掌风。 “砰!” 两者相交,发出一声如同洪钟大吕般的巨响,一圈圈能量涟漪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士兵被这股力量震得东倒西歪。 独孤轩紧接着施展出“元阳闭关”,双掌在身前快速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这漩涡宛如一个闭关修炼的纯阳之境,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光芒中蕴含着无尽的吸力。 柴赢此刻只感觉自己的内力在这招下有些被牵制,仿佛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拉扯着自己的力量,想要将自己的内力吞噬殆尽。 “哼!” 柴赢冷哼一声,内力如火山爆发般从体内涌出,挣脱了这股吸力,但这一过程中,也消耗了不少内力,心中对这个真独孤轩的忌惮又多了一分。 独孤轩乘胜追击,“三阳自泰”“颠阴倒阳”“移阳转阴”三招连环使出。 “三阳启泰”。 独孤轩的双掌如托起太阳般向上举起,三道炽热的阳气从其掌心射出,如三把燃烧的利剑刺向柴赢。 柴赢身形闪动,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了这凌厉的攻击,但那阳气擦过身体,让柴赢感觉一阵灼热。 “颠阴倒阳”。 独孤轩双掌翻转,一股阴寒之力与阳气相互交融,化作一片混沌的能量场,将柴赢笼罩其中。 柴赢瞬间感觉周围的空间都变得扭曲起来,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世界,方向感瞬间消失,连忙施展内力稳住心神,试图突破这能量场。 就在柴赢即将突破之际,“移阳转阴”又至,独孤轩双掌如幻影般变幻,阴阳之力再次颠倒,形成一股强大的吸力,朝着柴赢拉扯而去。一时间,柴赢被这一连串的攻击打得有些措手不及,只能不断地抵挡、闪避,身上的铠甲也出现了几处破损。 一旁恢复的释寂见状趁机施展般若神掌偷袭,只见释寂双手结印,口中念起古老的佛经,随着佛经声,金色的光芒从其掌心涌出。这光芒中蕴含着慈悲与正义的力量,朝着柴赢攻去。金色的光芒如同黎明的曙光,试图冲破柴赢周围的护体罡气。 柴赢感受到释寂的攻击,眉头一皱,身形闪动,避开了正面攻击。但那金色光芒所蕴含的佛力依然让柴赢感觉有些不适,仿佛有一股力量在净化自己体内的内力。 “释寂,你这老秃驴,偷袭还真有两下子,不过,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朕?”柴赢嘲讽道。 释寂双手合十,面容慈悲:“柴赢,放下屠刀,回头是岸,你若继续执迷不悟,今日必将葬身于此。” “哼,葬身于此?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柴赢说着,施展起降龙十八掌。只见柴赢双掌如龙,掌风呼啸,每一道掌风都蕴含着排山倒海之力,朝着独孤轩和释寂的方向连番拍出数掌,一时间,空气中出现了数条栩栩如生的龙形能量,张牙舞爪地向两人扑去。 独孤轩眼神一凛,双手如鹰爪般伸出,使出“五绝杀神手”中的“折骨断绝”,朝着龙形能量抓去。 独孤轩的指尖上闪烁着寒芒,每一次抓击都能将龙形能量的一部分撕裂。但那龙形能量源源不断,独孤轩也逐渐有些吃力。 释寂则双手结印,施展般若神掌中的“金刚印”,手掌上泛起金色的光芒,如同一面金刚盾牌,抵挡住了龙形能量的冲击。龙形能量撞击在金刚盾牌上,发出阵阵轰鸣声,金色的光芒和龙形能量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幅壮观的画面。 柴赢见降龙十八掌未能伤到两人,身形一转,施展出如来神掌。柴赢的手掌上佛光闪耀,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这一掌蕴含着无穷的佛力,却被用于杀戮,显得格外违和。他朝着释寂大师拍出一掌,巨大的佛掌印朝着释寂压去,仿佛要将释寂碾碎。 释寂之前见识过如来神掌的威力,面色凝重,不敢怠慢,双手快速结印,施展般若神掌之“伏魔印”,一道金色的佛力从其掌心涌出,与如来神掌的佛光相互冲击。金光与佛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周围的空气都被搅动得混乱不堪。漩涡中传出阵阵轰鸣声,仿佛有无数的在其中争斗。 独孤轩趁机从侧面攻向柴赢,施展出“阳世五绝掌”中的“三阳自泰”,三道炽热的阳气朝着柴赢射去。柴赢身形一闪,避开了阳气的攻击,同时反手拍出一掌,正是排云掌。 只见柴赢的双掌如云朵般变幻莫测,掌影重重,将独孤轩笼罩其中。独孤轩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仿佛自己陷入了泥沼之中,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连忙施展内力,试图挣脱排云掌的束缚。 释寂摆脱了如来神掌的攻击后,再次攻向柴赢,施展出风火印,双手周围燃起熊熊火焰,火焰中夹杂着狂风,朝着柴赢席卷而去。火焰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烤得扭曲起来,那狂风更是助长了火焰的威势,让火势更加凶猛。 柴赢感受到背后的火焰攻击,施展风神腿,身形如电般旋转起来,腿风如刀,速度快得惊人,与火焰和狂风相互碰撞。腿风与火焰交织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就像鞭炮在耳边炸响。一时间,战场上光芒闪烁,火焰、腿风、掌影相互交错,场面混乱而激烈。 “柴赢,死!” 独孤轩终于挣脱了排云掌的束缚,大喝一声,施展出“天刀邪诀”中的“分正定邪”。 空气中出现了一道道黑色的刀气,这些刀气如灵蛇般扭动,朝着柴赢飞去。刀气所过之处,空间都被切割出一道道黑色的缝隙,仿佛是通往地狱的通道。 “想杀朕?就凭你?站着给你砍都不破不开朕的防御!” 柴赢一声冷哼不屑,施展出金刚不坏神功,身体表面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芒,如同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黑色刀气撞击在金色光芒上,发出阵阵火花,但却无法突破金刚不坏神功的防御。 “如何?就凭你们这懦弱无力的攻击,想伤朕都困难?还想杀朕?”柴赢冷笑一声。 释寂和独孤轩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二人知道必须要更加紧密地配合,才能有机会战胜柴赢。 于是,两人同时发动攻击。释寂施展五轮金刚掌中的“天雷破岭”,双掌推出,天空中顿时乌云密布,雷电交加。一道粗大的雷电如神龙般劈向柴赢。独孤轩则施展“五绝杀神手”中的“赶尽杀绝”,双手如幻影般舞动,在空中形成一道道黑色的爪影,朝着柴赢笼罩而去。 柴赢神色不变,施展轻功,高高跃起,避开了雷电的攻击。同时,他在空中施展出排云掌和风神腿的组合招式,掌影和腿风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强大的防御网,抵挡住了独孤轩的黑色爪影。 “你们的攻击太弱了,根本伤不了朕一根汗毛。”柴赢接着嘲讽道。 然而,柴赢目光扫了一眼远方,眼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忌惮,知道不能再这样拖下去,必须速战速决。 柴赢落地后,双脚猛地一跺,将内力提升到极致,施展出降龙十八掌、如来神掌、排云掌和风神腿的融合招式,同时运转金刚不坏神功来保护自己。 只见柴赢的双掌如龙,带着排山倒海之势,身上佛光闪耀,周围掌影重重,腿风呼啸,朝着释寂和独孤轩二人冲了过去,这一招威力绝伦,仿佛要将天地都撕裂。 释寂和独孤轩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力量,两人的脸色变得极为凝重。二人不敢有丝毫保留,释寂施展出般若神掌、五轮金刚掌和如来千佛手的融合力量,独孤轩则将“阴风烈阳拳”“阳世五绝掌”“五绝杀神手”和“天刀邪诀”的力量汇聚在一起,朝着柴赢迎了上去。 观战的众人目不眨睛的望向空中这三位绝世高手的对决,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那几道强大的力量在相互冲击,光芒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三人的招式即将碰撞的那一刻,释寂脸上不见往日的慈悲之色,只剩满脸狰狞,释寂知道,若是自己败了,江湖将陷入无尽的黑暗,天下苍生将遭受灭顶之灾,竭尽全力,想借此击杀柴赢。而独孤轩则眼神冰冷,对柴赢的杀机更甚,知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柴赢则面色平静,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仿佛胜利在握。 三股强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是天地初开时的混沌之声。光芒如太阳爆炸般耀眼,向四周扩散开来,战场上的众人都被这股力量震得东倒西歪,一些士兵甚至被震得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释寂和独孤轩被这股反震之力震得后退数步,两人都感觉体内气血翻涌,受了不轻的内伤。但两人依然没有放弃,眼神中充满了杀机。柴赢也受到了一定的冲击,身体微微颤抖,但面色依旧平静。 “你二人还真是顽强,不过,这是你们最后的挣扎了。”柴赢冷冷出声道。 说罢,柴赢再次冲向两人,速度比之前更快,力量也更加强大。释寂和独孤轩咬紧牙关,再次迎了上去。这一次,战斗更加激烈,三人的身影在空中不断交错,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惊人的能量波动,战场上的土地被震得开裂,周围的建筑也在摇摇欲坠。 在激烈的战斗中,释寂和独孤轩逐渐发现了柴赢的一些破绽,但柴赢的实力实在过于强大,每当两人试图攻击破绽时,都会被柴赢以强大的力量化解。而柴赢也察觉到了两人的意图,开始更加谨慎地出招,不给两人可乘之机。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人都逐渐疲惫,但战斗依然在继续。战场上的众人都紧张地注视着这场生死之战,心随着三人的战斗而起伏,仿佛自己也置身于这场激烈的战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柴赢抓住一个机会,施展出一记威力强大的降龙十八掌,朝着释寂攻去。释寂躲避不及,被击中胸口,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 独孤轩见状,怒吼一声,朝着柴赢疯狂攻击,施展出“五绝杀神手”中的“神亡灭绝”,双爪并拢,然后向前一推,一道黑色的能量柱如怒龙般冲向柴赢。 柴赢侧身一闪,避开了能量柱,但能量柱的余波依然让柴赢受到了一些冲击。 就在独孤轩攻击的同时,释寂强忍着伤痛,再次站了起来。释寂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否则一切都将结束。只见释寂双手合十,口中念起佛经,身上的佛光再次闪耀,再次施展出如来千佛手之“佛点千灯”,周围出现无数盏金色的佛灯,佛灯飞向柴赢,每一盏佛灯都蕴含着强大的佛力。 柴赢在佛灯和独孤轩的攻击下,有些应接不暇,施展出风神腿,在空中快速移动,躲避着佛灯的攻击。同时,用排云掌抵挡独孤轩的黑色能量柱。但柴赢的防御也逐渐出现了漏洞,身上被佛灯击中了几次,受到了一些轻伤。 “过瘾!真是痛快的战斗!” 柴赢邪笑出声,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疯狂。 再次施展金刚不坏神功,稳住身形,然后朝着独孤轩和释寂发动了更猛烈的攻击。这一次,柴赢的攻击更加凌厉,每一招都蕴含着巨大的杀伤力。释寂和独孤轩拼尽全力抵挡,但依然被柴赢的攻击打得节节败退。 战场上的局势变得更加紧张,江湖武林众人都为释寂和独孤轩捏了一把汗。他们知道,如果这两人失败,天下将陷入柴赢的统治之下,那将是一场灾难。 “这场战斗,朕打得很开心,但两位蝼蚁,战斗该结束了!” 柴赢仰天大啸,面色疯狂说罢,将自己的内力提升到极致,施展出“拳镇九州”。 只见柴赢的双拳如两颗燃烧的流星般轰出,每一拳都蕴含着足以摧毁一座山峰的力量,拳头上青筋暴起,肌肉鼓起,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释寂与独孤轩二人顿时面色大变,急忙出招抵挡。 拳风呼啸,与释寂和独孤轩二人的攻击相互碰撞。一时间,光芒耀眼,金色、黑色和柴赢拳力所蕴含的霸道之气相互交织、碰撞,爆发出的能量波动如海啸般向四周扩散,如来佛教无数建筑瞬间化为齑粉。 释寂和独孤轩被这股反震之力震得连连后退,两人都感觉体内气血翻涌,嘴角鲜血溢出。 “该死!同为大宗师,你的实力为何这么强?” 独孤轩目光死死盯着柴赢,面带不甘,仿佛想寻求一个答案。 “不是朕强,而是你们太弱?一拳神州陆沉,双掌横推四海,死!” 柴赢冷哼一声,再次冲向两人,这次柴赢施展出了更为强大的“横推四海”,双掌如推土般向前推进,所到之处,空气被挤压得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是空气在痛苦地尖叫。 感受着柴赢袭来的杀招威力,释寂和独孤轩对视一眼,两人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甘和必死的决心。两人再次合力,施展出各自的最强招式。释寂双手合十,然后猛地向前推出,般若神掌的威力再次爆发,金色的光芒如太阳般璀璨,带着慈悲与救赎的力量。独孤轩则将体内的魔道之力全部汇聚,双手如恶魔之爪般向前抓出,黑色的能量如汹涌的波涛,充满了毁灭与死亡的气息。两人的力量与柴赢的“横推四海”相互碰撞。 然而,柴赢这一招实在太过强大,释寂大师在这强大的冲击下,终于支撑不住,身体如一片落叶般被震得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在空中洒下一片血雨,随即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眼神中的执念渐渐消散,口中开始喃喃念起佛经,似乎真心开始为这世间祈祷。 独孤轩则是早已见势不对,趁着招式刚碰撞混乱之际,就急忙施展轻功,化作一道黑影逃离了战场,但独孤轩还是在碰撞的瞬间被震得重伤,感觉体内的经脉多处受损,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独孤轩的身影在风中显得有些狼狈,但速度却依然极快,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魔道贼子,逃跑的功夫果然是一流。” 柴赢望着逃离的独孤轩,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刚想追杀,又看了一眼侧边方向,停下脚步。 此时,整个如来佛教一片死寂,江湖众人望着这惨烈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悲痛和绝望。那曾经佛光笼罩的如来佛教,如今已被鲜血和死亡所笼罩,寺前的广场上尸横遍野,伤者的呻吟声在风中回荡,宛如地狱中的恶鬼哀号。 而大秦军队虽然取得了暂时的胜利,但也被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所震慑。士兵望着地上的释寂尸体,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手中的兵器都有些微微颤抖。而江湖人士和楚王、燕王的援军们,则沉浸在悲痛之中,为释寂的死而担忧哀伤,也为这天下的未来而忧心忡忡。 风,依旧在战场上呼啸着,吹起地上的沙尘和鲜血,那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沙尘在风中飞舞,仿佛是那些逝去的灵魂在不甘地游荡。 “朋友,看了这么久,该出来了吧!” 第417章 天下第一刀 河南道 如来佛教,血腥与死亡的气息如厚重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释寂已倒在血泊之中,那曾经闪耀着慈悲佛光的身躯,如今如同被暴风雨摧残后的残烛,生命之光黯淡,其周围的土地被鲜血浸透,宛如一朵盛开在地狱的红莲。独孤轩负伤逃离,那道黑色的身影在风中显得仓皇而又决绝,只留下一串血迹,仿佛是其不甘的印记。 柴赢,此刻仰天大笑,可那笑声中透着掩饰不住的虚弱,嘴角挂着鲜血,面色如纸般苍白,身体在风中摇摇欲坠,内力在经脉中不受控制地乱窜,每一丝波动都带来钻心的疼痛。但柴赢的眼神,依旧如鹰隼般锐利,透着不容置疑的霸气,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冷酷与霸道,即使身受重伤,也绝不允许自己露出丝毫的狼狈。 柴赢努力稳住身形,双眼扫视着四周,目光犹如实质般的冰霜,所到之处,仿佛都能让空气冻结。 柴赢察觉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那气息隐藏在战场的血腥与混乱之中,却无法逃过自己的敏锐感知。“朋友,看了这么久,该出来了吧!”柴赢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有着犹如洪钟大吕般的威严,在战场上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压迫感。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缓缓从暗处浮现。此人身材魁梧,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腰间悬着一把长刀,刀鞘上刻着古朴的花纹,散发着一种内敛而又强大的气息。 来人便是江湖武林鼎鼎大名号称【天下第一刀】的大宗师郭侠。只见其步伐沉稳,每一步落下都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眼神深邃如渊,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柴赢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天下第一刀郭侠?你为何在此?” 郭侠微微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柴赢,缓缓说道:“听闻大秦皇帝武功高强,我郭侠特来挑战。”郭侠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洪钟大吕,在战场上嗡嗡作响。 柴赢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欣然之色:“哈哈哈,好!朕今日便与你一战!”说罢,柴赢强提内力,准备动手。 在柴赢心中,战斗是证明自己权威的方式,无论何时何地,面对挑战,都不允许自己退缩,这是作为大秦皇帝的骄傲,也是其冷酷性格的体现。 郭侠摆了摆手,开口道:“今日你已受伤,我郭侠不愿趁人之危,待你恢复,我们另约时间,一决高下。” 柴赢闻言,心中对郭侠的印象顿时有所改观,没想到在这残酷的江湖中,还真有如此光明磊落之人。“好!郭侠,你倒是个汉子,朕记下了。” 两人相视一笑,竟有一种英雄相惜之感。然而,柴赢的这种欣赏,也是基于对强者的认可,在柴赢的世界里,强者才有资格与自己对话,才有资格被自己正视。 然而,这份短暂的和谐很快被打破。柴赢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冷酷之色,环顾四周那些江湖人士和如来佛教的残余之人,高声下令:“将这些人全部剿灭,一个不留!”柴赢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让在场的江湖众人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对于柴赢来说,这些江湖人和佛教势力,都是阻碍自己实现理想的绊脚石,不会有丝毫的怜悯。在柴赢的理想蓝图中,只有绝对的服从和统一,任何敢于反抗的力量都必须被碾碎。 江湖人士们纷纷将目光投向郭侠,眼神中充满了求助。一位江湖老者颤颤巍巍地向前走了几步,哀求道:“郭大侠,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救救我们吧!”众人也跟着附和,呼喊声此起彼伏。 郭侠却面无表情,冷冷出声道:“我郭侠一向不参与江湖之事,这是你们之间的恩怨,我郭侠不参与。”郭侠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众人心中的希望之火。 江湖众人顿时怒骂起来:“郭侠,你这伪君子!和柴赢一样可恶!”“你们都不得好死!”各种恶毒的言语如雨点般砸向郭侠和柴赢。 如来佛教的一位高僧更是怒目圆睁,指着柴赢大声说道:“柴赢,你敢灭佛,一定会有报应的!佛祖不会放过你!” 柴赢冷哼一声:“佛祖?你们口口声声慈悲为怀,可暗地里却干着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霸占土地,放贷借款,压迫佃户农奴,你们的慈悲何在?”柴赢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向佛教虚伪的面具。 在柴赢看来,这些所谓的正道,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这些人的存在只会让天下更加混乱,而自己要做的,就是以铁血手段打破这一切,建立一个真正符合自己理想的世界。而柴赢实现理想的方式,充满了铁血与杀戮,冷酷无情,注定不被世人所理解。 冷声说罢,柴赢大手一挥:“动手!”大秦军队如狼似虎地冲向江湖众人和佛教信徒。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再次响彻战场。鲜血飞溅,染红了大地,伤者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哀求声在风中飘荡。 柴赢望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丝毫怜悯,这是变革必须付出的代价,就像凤凰涅盘,只有经过血与火的洗礼,才能重生。 柴赢继续下令:“将如来佛教的佃户农奴全部解放,把如来佛教侵占的土地也全部统计出来,分发下去。” 蒙恬领命而去,在佛教的领地内开始执行命令。那些曾经被压迫的佃户农奴们一开始满脸惊恐,当得知自己获得自由时,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后是无尽的喜悦。众人欢呼着,庆祝着这来之不易的新生。 对于柴赢来说,这是自己理想的一部分,柴赢要打破旧有的不合理的秩序,让天下百姓都能在自己的统治下安居乐业,尽管手段残忍,但柴赢坚信自己的目标是正义的,哪怕被世人误解为暴君,也在所不惜。 在这混乱的场景中,郭侠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乎对眼前的血腥有些不忍,但又不愿违背自己的原则。 柴赢走到郭侠身边,看着郭侠开口道:“郭侠,你不理解朕的做法,但这天下需要变革,佛教的腐朽必须被清除。” 郭侠微微点头,道:“你的想法或许有道理,但这手段太过血腥。” 两人在这战火纷飞中,谈论着天下大势,二人的声音被喊杀声淹没,却又仿佛超脱于这一切之外。 战场上,硝烟弥漫,沙尘被鲜血浸湿,变得沉甸甸的。天空中乌云密布,偶尔有几道闪电划破云层,照亮了这人间炼狱般的场景。风呼啸着,吹起地上的旗帜,旗帜上的血迹在风中摇曳,像是死亡的舞蹈。大秦军队的士兵们在执行剿灭任务时,表情各异,有的满脸狰狞,有的则略带不忍,但军令如山,他们只能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兵器。 江湖众人在绝望中奋起反抗,与大秦军队展开了殊死搏斗。一位年轻的剑客,剑法凌厉,每一剑刺出都带着必死的决心,其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口中高呼:“为释寂大师报仇!”但终究寡不敌众,被数名士兵围攻,身上多处受伤,最终倒在血泊之中。 如来佛教的信徒们则围成一团,口中念着佛经,试图用信仰来抵御这残酷的杀戮。高僧们站在最前面,施展着仅存的内力,形成一道道微弱的佛光护盾,但在大秦军队的强大攻势下,护盾如同脆弱的泡沫般一一破碎。他们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对信仰的执着,即使面对死亡,也毫不退缩。 柴赢看着这一切,面无表情。柴赢知道自己的行为会被世人诟病,但为了心中的理想世界,自己愿意背负这一切骂名。此刻,在柴赢的内心深处,有一种强烈孤独感,觉得自己就像在黑暗中独自前行的旅人,周围的人都无法理解自己的方向和目标。 郭侠则默默地看着,右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长刀,刀身微微颤抖,似乎在呼应着其内心的挣扎。郭侠深知,一旦出手,就会卷入这无尽的纷争,但眼前的惨状又让郭侠的良心备受煎熬。 在战场的一角,一位母亲抱着死去的孩子,眼神空洞,泪水早已干涸。其周围是一片尸体,有大秦士兵的,也有江湖人士的。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诉说着这战争的残酷和无情。 不远处,几个受伤的佃户农奴看着这一幕,他们的心中既有对自由的喜悦,又有对这血腥场面的恐惧。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只是在这乱世中如蝼蚁般挣扎求生。 柴赢和郭侠的谈话仍在继续,两人从天下局势谈到江湖恩怨,从佛教的兴衰谈到百姓的苦难。柴赢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只有打破旧的秩序,才能建立一个新的、公平的世界。”郭侠则眉头紧锁:“但你这样做,会让天下陷入更深的混乱。”两人各执一词,谁也无法说服对方。 此时,战场上的厮杀逐渐接近尾声。江湖众人死伤大半,如来佛教也几乎被灭门。幸存的人们眼中充满了仇恨和绝望,望着柴赢和郭侠的方向,那眼神仿佛要将两人吞噬。而大秦军队也损失不少,士兵们疲惫不堪,身上沾满了鲜血和泥土。 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低,仿佛要压到地面上。闪电频繁地划过,照亮了这片满是废墟和尸体的战场。风更加猛烈地吹着,带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吹向远方。这场大战,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也让江湖和天下的局势变得更加错综复杂,如同这黑暗的天空,看不到一丝曙光。 柴赢深吸一口气,知道这场战争只是一个开始,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理想之路上,将继续披荆斩棘,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也不会回头。 郭侠则默默叹息,其身影在风中显得孤独而又落寞。郭侠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但郭侠知道,这江湖,从此将不再平静。 在这一片狼藉的战场上,还有一些细微的声音在回荡。受伤者的呻吟、幸存者的啜泣、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死亡的交响曲。而那些死去的人们,他们的灵魂仿佛在这风中飘荡,注视着这残酷的世界,他们的故事,也将随着这风,流传在这江湖的每一个角落,成为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或是警示后人的悲歌。 柴赢转身走向那些正在解放佃户农奴的士兵,其身影在这血腥的战场上,成为了一种象征,一种变革的力量,尽管这力量充满了血腥和争议,但它已经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掀起了层层巨浪,改变着这个世界的走向。 战场上的血腥气息似乎渐渐淡去,这场生死之决,将成为江湖历史上一个无法被忘却的篇章,铭刻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成为他们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或是激励他们前行的动力。 而江湖的未来,就像这被乌云笼罩的天空,充满了未知和变数,等待着新的英雄或是枭雄去书写新的篇章。 第418章 变革之谈 如来佛教 此时,战场上的厮杀声已经彻底平息,血腥的气息也渐渐消散。柴赢和郭侠站在这片狼藉之中,继续谈论起江湖与天下。 “郭侠,你可知这江湖,看似繁华,实则乱象丛生。各门各派为了一己私欲,争名逐利,全然不顾百姓死活。”柴赢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江湖中那些阴暗的角落。 郭侠微微点头:“你说得没错。江湖纷争不断,无辜之人深受其害,但你今日之举,虽说是为了整顿江湖,可这手段……”郭侠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柴赢冷笑一声:“哼,若不如此,如何能打破这腐朽的局面?江湖需要一场大变革,就像这大胤,若一直守着旧制,如何能昌盛?世间万物皆在变化之中,不变则亡,江湖亦不能例外。这就如同四季更替,冬去春来,若寒冬永在,大地将永无生机。”柴赢的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那是对自己理想的执着。 “辩论我说不过你,不过你以一己之力战败释寂方丈和独孤轩,确实乃惊人之举,但这江湖之中,藏龙卧虎,你就不怕引来更多的敌人?”郭侠看着柴赢,眼中带着一丝探究。 “敌人?我朕从不怕敌人。”柴赢傲然道,“他们若敢来,朕便战,今日朕能败两大宗师,他日亦能战胜更多的对手。朕的实力,岂是他们能轻易估量的。” “在这江湖之中,强者为尊是不变的法则,但强者若失去了正义,那也不过是披着虎皮的羊,朕之强,在于朕有改变这江湖的决心,此乃心之强,力之坚。如今江湖虽乱,但也是重塑秩序的好时机。各方势力虽多,但多为乌合之众,朕还不看在眼中。”柴赢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天下间没有什么能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郭侠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你可知道太一道教的张道涯?他被誉为天下武林第一人,其武功深不可测,你若要整顿江湖,他或许不会坐视不管。太一道教在江湖中地位特殊,其下辖势力遍布南北,弟子众多且高手如云。太一道教一直秉持中立,不参与江湖纷争,但若是你触动了他们的利益或者违背了他们心中的道义,他们定会出手。而且张道涯此人,不仅武功高强,在江湖中的威望极高,振臂一呼,应者云集。” 柴赢眼神微微一凝:“张道涯?朕自然知晓,其名声如雷贯耳,江湖谁人不知,但他若要与朕为敌,朕定当奉陪到底。朕倒想看看,他这天下武林第一人的称号,是否名副其实。” “江湖如棋局,每个人都是棋子,同时也可能是执棋者。张道涯虽是高手,但朕亦有朕的布局。太一道教虽势力庞大,但也并非铁板一块。其内部也有不同的声音,有的支持维护现状,有的则希望有所变革。” “张道涯的太一道教在江湖中威望颇高,他本人更是武功高强且深谋远虑。你与他为敌,恐怕会掀起更大的风浪。这风浪可能会席卷整个江湖,让局势更加混乱。而且天下其他势力也会趁机而动,或依附太一道教,或浑水摸鱼,谋取自身利益。”郭侠提醒道。 “哼,风浪越大,越能洗净这江湖的污浊。朕要建立的是一个全新的江湖秩序,无论是谁,只要敢阻挡朕,都将成为朕的敌人。凤凰涅盘,需经烈火焚身,江湖重生,亦要历经磨难。这是天地之道,不破不立。当下局势虽复杂,但也正是朕实现抱负的机遇。大乱之后必有大治,朕要成为那个引领天下走向大治之人。”柴赢的眼神变得更加冷酷,紧握双拳,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你有此等决心,固然可嘉,但也莫要小瞧了天下英雄。这江湖和天下,并非你一人所能掌控。就如大海,虽有汹涌之势,却不能掌控每一朵浪花的方向。个体之力在这天地之间,终究是渺小的,我们都不过是这世间洪流中的一粒沙。如今江湖中的小门派,虽看似不起眼,但他们联合起来,力量也不容小觑。而且江湖与朝廷之间的关系也错综复杂,朝廷对江湖的管控一直是个难题,你作为大秦皇帝,此举可能会引发朝廷内部和江湖的双重反弹。” 郭侠叹了口气,知道柴赢的想法太过激进,但也明白了柴赢的决心难以动摇。 “朕并非要掌控一切,但朕要让这天下按照我的理想前行。大秦的百姓,不应再受江湖纷争和腐朽势力的压迫。这就如同治水,堵不如疏,朕要为这江湖的水流开辟新的河道,让它朝着有利于百姓的方向奔腾。前朝朝廷对江湖的管控不力,才导致如今的乱象。朕要改变这种局面,让江湖在大秦的律法之下有序发展。对于那些小门派,若他们愿意顺应变革,朕自会给予他们生存空间,若冥顽不灵,也休怪朕不客气。”柴赢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 两人谈论间,天空中乌云密布,偶尔有几道闪电划破云层,照亮了这满是废墟和尸体的战场。风呼啸着,吹起地上的旗帜,旗帜上的血迹在风中摇曳,像是死亡的舞蹈。 柴赢和郭侠的谈话仍在继续,两人从江湖的现状谈到未来的走向,从天下的局势谈到各方势力的平衡。二人的观点虽有分歧,但都对这江湖和天下有着自己深刻的理解。 “你要改变江湖,可曾想过这背后的代价?无数的生命逝去,江湖的仇恨只会越积越深。这仇恨就像雪球,越滚越大,终有一日会将你所期望的一切都掩埋。江湖中的恩怨情仇,不是简单的武力和律法就能化解的。每一个门派都有自己的传承和信仰,你这样的强行变革,可能会引发更深层次的矛盾。”郭侠回想着刚才战场上的惨状,语气沉重道。 “代价?朕自然清楚。但不破不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只有将这旧的江湖彻底打碎,才能建立一个新的江湖。就如同破茧成蝶,若不舍弃那束缚自己的茧,又怎能展翅高飞?不能因眼前的痛苦,而放弃对未来的希望。这是成长的代价,也是江湖重生的必经之路。如今江湖的仇恨虽多,但朕相信,在新的秩序建立后,时间会慢慢抚平这些创伤。而且朕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大多数百姓,为了江湖的长远发展。” 柴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 “那你如何保证新的江湖不会重蹈覆辙?权力和欲望,会让人迷失自我。这就像在黑暗中行走,稍不注意就会被欲望的深渊所吞噬。一旦新的秩序建立,掌握权力的人是否能坚守正道,是个未知数。”郭侠追问道。 “朕会用朕的方式来确保。大秦的律法将约束江湖,让各门各派都遵循规则。再也不会有门派仗着武功高强,肆意妄为。律法如灯塔,在黑暗的江湖之海中为人们指引方向,让他们不被欲望所驱使。同时,朕会培养一批有正义感和责任感的江湖人士,让他们成为新秩序的维护者。通过教育和引导,让江湖之人明白,他们的力量应用于守护,而非破坏,这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修行。而且朕会建立监督机制,对权力进行制衡,防止腐败和滥用权力的现象出现。” 柴赢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未来的憧憬。 “律法能约束一时,但人心难测。江湖之人,多是桀骜不驯之辈,他们未必会听从大秦的律法。这就像野马难驯,强行束缚只会让其更加狂暴。而且江湖中的势力错综复杂,律法的执行也是个难题。你如何能保证律法能在江湖中顺利推行?”郭侠摇头道。 “那就用武力让他们服从,朕会让大秦成为江湖的主宰,让正义和公平在江湖中得以伸张。武力并非目的,而是手段,就像狂风能吹散乌云,让阳光普照大地。在这过程中,或许会有伤痛,但为了最终的光明,这是值得的。同时,朕会选拔公正廉洁的官员,深入江湖,了解江湖人的需求和想法,让律法的制定更符合江湖实际情况,从而更好地执行。对于那些违反律法的人,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柴赢的语气中充满了霸气,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在自己掌控下井然有序的江湖。 “你太理想化了,这世间之事,并非你所想的那般简单。理想如空中楼阁,若没有坚实的根基,终会坍塌。江湖是一个复杂的世界,人心、利益、欲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网,不是简单的武力和律法就能解决的。你需要考虑到各种可能性和变数,否则你的理想只会成为泡影。”郭侠看着柴赢,心中暗暗叹息。 柴赢深邃的眸光望向天空,眼神坚定如磐石。 “或许吧,但朕有信心。即使前方是万丈深渊,朕也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这就像飞蛾扑火,明知危险,却为了那一丝光明而勇往直前。朕相信,这江湖,这天下终会如我所愿。” “这天下的变革之路虽艰难,但朕已做好准备。” 第419章 危机之议 淮南道 楚王宫的大殿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巨大的烛台上,烛火不安地跳动着,光影在雕梁画栋的墙壁上诡谲地舞动,仿佛是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的先兆。 赵霄身着华丽却略显沉重的王袍,端坐在那镶金嵌玉的王座之上,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犹如两道坚毅的山脉,王冠在摇曳的烛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却也难掩他因忧虑而略显苍白的脸色。 赵霄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来回敲击,那“咚咚”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重锤般敲在殿下一众大臣的心坎上,令这紧张的氛围愈发压抑。 一众大臣神色各异。一身着紫袍的老臣捋着胡须,向前一步,神色凝重开口道:“大王,柴赢如今势如破竹,收复河南道后,下一个目标定是我淮南道。其麾下大军仿若虎狼之师,气势汹汹,不可小觑啊,臣以为,当与燕王联盟,合两家之力,或可与柴赢一争高下。”老臣的目光坚定地望着赵霄,眼中闪烁着一丝决绝的光芒,似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哼!” 一位年轻将领却猛地发出一声冷哼,其手握剑柄,那因用力而指节泛白的手彰显出内心的愤怒,“燕王向来狡诈如狐,与他联盟,无异于与虎谋皮。若他在关键时刻倒戈相向,我等岂不是要陷入腹背受敌之境?此乃自取灭亡之举!”年轻将领的声音洪亮,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此时,一位文臣战战兢兢地走上前,躬身行礼后,小声说道:“大王,秦皇如今风头正盛,其气势如日中天,我等恐难以与之抗衡。依臣之见,不如暂且投降,以图后计……”文臣的话尚未说完,殿内便响起一片哗然之声。 一位老将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投降?我楚国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基业,怎能因一时之惧而拱手让人?汝乃胆小怯懦之辈,休要再胡言乱语,动摇军心!” 就在众人争论得不可开交之时,一位谋士缓缓从人群中走出,其目光深邃,似有深思熟虑,躬身行礼后说道:“大王,臣听闻太一道教掌教张道涯武功高强,在江湖中威望极高,犹如泰山北斗,而此次柴赢围剿如来佛教,大肆屠杀我楚军和江湖人士,不止威胁到我楚国,还威胁到了江湖武林,想必江湖武林也不会坐以待毙,可趁机联合这些江湖势力,若能得太一道教和这些江湖势力相助相助,或许可抵御柴赢那如狼似虎之师。” 赵霄听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赵霄猛地站起身来,语气坚定出声道:“此计甚妙!事不宜迟,朕即刻前往太一道教拜访张道涯。” —— 太一道教,坐落在云雾缭绕的群山之巅,仿若与世隔绝的仙境一般。山间的小路蜿蜒曲折,周围是郁郁葱葱的古木,云雾在其间穿梭缠绕,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赵霄沿着山路艰难前行,心情如同这山间的云雾般,忐忑不安。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重,那华丽的王袍在这山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也彰显出赵霄此行的决心。 终于,赵霄来到了太一道教的大殿。大殿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那烟雾袅袅升腾,如梦如幻,给人一种神圣而庄严的感觉。阳光透过彩色的琉璃窗,洒在地面上,形成五彩斑斓的光影,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 张道涯端坐在蒲团之上,身着一袭白色道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平静如水,眼神深邃而悠远,仿若能看穿世间万物的虚妄,直达灵魂深处,白色胡须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 “楚王驾临,不知有何事?”张道涯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威严。 赵霄躬身行礼,姿态恭敬无比,开口道:“道长,柴赢野心勃勃,欲征服天下。如今他已将矛头指向我淮南道,一路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 “那魔头柴赢先是血洗了如来佛教,将佛门圣地瞬间化为人间炼狱,僧众的惨叫回荡在山谷之间,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土地,无数的经卷在火焰中化为灰烬,那场面简直是惨绝人寰。而后他又对江湖各个门派展开了残酷的屠杀,无论正邪,皆不放过。那些江湖人士的妻儿老小在街头哭泣,家园被焚毁,门派传承被断绝,江湖已经陷入了一片血海与混乱之中。还望道长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出手相助。太一道教乃江湖正道之首,若道长能出面,必能阻止柴赢的恶行。” 赵霄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畏和焦急,额头已微微出汗,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张道涯微微摇头,神色依旧淡然,开口道:“楚王,我太一道教向来不过问天下之事,只愿在这山中清修,追寻那无上之道,世间纷争,皆有其因果循环,我等不应过多干涉,楚王还是另寻他法吧。” 赵霄心急如焚,向前一步,苦苦哀求道:“道长,若柴赢得逞,江湖必将陷入更深的苦难,无数门派将被他踏平,百姓将流离失所。太一道教作为江湖的中流砥柱,怎能坐视不理?还请道长三思啊!” 张道涯却不为所动,阖上了双眼,缓缓出声道:“世间万物皆有定数,楚王不必多言,请回吧。” 赵霄无奈,只得黯然离去,背影在那五彩的光影中显得如此落寞,仿佛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赵霄走后,张道涯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随即张道涯转身,步伐轻盈地进入内殿。内殿光线较暗,四周墙壁上挂着古老的字画和道教的法器,每一件都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太一道教悠久的历史。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氛围,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敬畏。 太一道子任天南早已在内殿等候,见张道涯进来,赶忙起身相迎。“掌教,柴赢马踏江湖之时,我太一道教真的不管吗?”任天南眉头微皱,出声询问道。 张道涯微微皱眉,在蒲团上坐下,陷入沉思。片刻后,缓缓出声道:“柴赢此举,虽看似血腥暴力,但看其意在整顿江湖,此中缘由,并非表面那般简单,老道本不想卷入这世俗纷争之中,但柴赢若真的统一江湖,不知会给这江湖带来何种变化,老道打算去见见他,探探虚实。” “掌教,柴赢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您此去可要千万小心,我怕他会对您不利。”任天南淡然的脸庞上浮现一丝忧虑。 张道涯闻言一笑: “你与那柴赢不是结拜兄弟吗?看在你面子上他都不能放老道一马?” “结拜是结拜,但丝毫不会影响他对弟子和掌教下杀手!”任天南微微摇头轻声道。 张道涯点点头,目光如炬,直视着任天南开口道:“你能分得清便好,老道没见过柴赢此人,你且说说,他是怎样一个人?” 任天南微微一顿,回忆起与柴赢的过往,缓缓说道:“柴赢此人,从弟子见他第一眼,就知道他有雄图大志,他对这江湖的腐朽深恶痛绝,曾与我在月下长谈,口中满是对江湖现状不满。他说,如今的江湖,看似繁华,实则乱象丛生。各门各派为了一己私欲,争名逐利,全然不顾百姓死活。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暗中勾心斗角,欺压弱小;而邪派更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江湖就像一潭死水,散发着恶臭,需要有人来打破这一切。” “不错,不愧是紫薇临凡,不同凡人,不过看他一路行事,屠灭蛮族,剿灭如来佛教,不留一线生机,手段稍微过激了一些。”张道涯微微点头随即眉头微皱。 “我也曾与他争论此事,他说不破不立,若不将这旧的天下彻底打碎,就无法建立新的秩序。他认为这是成长的代价,是天下重生的必经之路。他看着那些在战乱中受苦的百姓,眼中也有怜悯,但又坚信只有这样才能换来长久的和平。”任天南无奈开口,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能有此等决心,果然不似凡人,不过老道还是要亲自会会此人,看看他眼中的正义,是否只是实现他野心的幌子,看看他是否值得整个天下为他的理想买单。”张道涯语气幽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张道教二人谈话的同时,从太一道教无功而返的赵霄,又马不停蹄地前往上清宫。 上清宫,位于一座清幽的山谷之中,四周青山环绕,绿树成荫。一条清澈的溪流从宫门前潺潺流过,水中的鱼儿欢快地游弋着,岸边的花草随风摇曳,散发出阵阵芬芳,宛如世外桃源。 上清宫的庭院中,凌霄子正在修剪花草。其身着青色道袍,身姿优雅,手持剪刀的动作轻柔而娴熟,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面容和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的淡然,仿若这世间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见到楚王到来,凌霄子微微点头,开口道:“楚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赵霄抱拳一礼,眼中带着一丝急切和希望,说道:“道长,柴赢清剿江湖,无数门派遭殃,血流成河,江湖已陷入一片混乱。他先是屠灭如来佛教,而后又对其他门派大肆屠杀,不论门派大小,不分正邪善恶,只要稍有抵抗,便是灭门之灾。江湖各个角落都充斥着死亡的气息,宛如人间地狱。我等不能坐视不理,还望上清宫能与本王联手,共同对抗柴赢,还天下,还江湖一个太平。” 凌霄子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皱眉,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柴赢此举虽有些过激,但江湖也确实需要整顿,我上清宫向来不愿卷入世俗纷争,只愿在这山谷中修身养性,楚王还是另寻他法吧。” “道长,若柴赢继续扩张,上清宫也难以独善其身,柴赢的野心不会满足于只征服几个门派,迟早会威胁到上清宫的安宁,道长看这江湖如今的惨状,多少无辜之人丧生,多少门派毁于一旦。我们若不出手,如何对得起江湖的先辈,如何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冤魂?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自己,更是为了整个江湖,整个天下的未来啊!”赵霄急切地说道,额头上又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楚王,我上清宫虽也对柴赢的行事有所不满,但此事需听太一道教的意思,太一道教乃我道门之首,没有张道教的指令,我上清宫不会妄动。”凌霄子说完,便不再理会赵霄,继续修剪花草,仿佛赵霄已不存在一般。 赵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咬了咬牙,心中暗恨这两个门派的袖手旁观,但又无可奈何,只得退走,赵霄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那颗破碎的心上。 赵霄走后,凌霄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叹气,放下手中的剪刀,缓缓站直身子:“出来吧!” 凌霄子话音一落,只见南知意从连廊后走出,缓缓上前,恭敬一礼:“掌教。” “怎么,担心你那情郎了?跑来偷听!”凌霄子看着南知意,打趣道。 南知意面色平静,微微摇头:“掌教别开玩笑了”。 凌霄子看着南知意,知道南知意与柴赢的关系不一般,此事对南知意而言,定是极为为难,心中不由得暗叹! “知意,此事并非那么简单,柴赢有他的想法,我上清宫也不愿轻易卷入这场纷争,但太一道教的态度至关重要,为师打算亲自去太一道教问问张掌教的打算,如…” 凌霄子说到最后没有再说下去,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和复杂。 “师父,我知道,师父也不必为弟子为难,我与柴赢相识已久,知他心怀天下,想要改变这天下。但他的杀戮行径,弟子一直无法认同。每次见到听到那些关于他的那些血腥杀戮,弟子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弟子曾多次劝他放下屠刀,采用稍微柔和的方式,可他却认为这是必要之恶,弟子不想看到他走上绝路,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继续错下去。他就像一只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飞鸟,越飞越远,而我却无能为力。” 南知意眼中闪烁着泪花,内心痛苦挣扎。 “知意,为师知道你的难处,你自幼心地善良,见不得这江湖的血腥。但我们不能因个人情感而失去判断。柴赢的行为已经触动了江湖的底线,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为师此次前往太一道教,也是想寻找一个更好的解决之法,既不伤害你,也能让江湖恢复安宁。” 凌霄子轻轻拍了拍南知意的肩膀,眼中满是慈爱与担忧。 “师父,不必为弟子操心了,弟子已经决定,既然弟子以往的劝阻方式无效,那么弟子会用新的办法阻止他的杀戮”。 南知意伸手擦干眼泪,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化为坚定,神色也恢复淡然,整个人也变为之前那个眼含悲悯又不容于世俗的天女,仿佛与过往一刀两断。 凌霄子见状仿佛也猜到了南知意的打算,顿时眼神一凝,眉头紧锁:“知意,你想好了,确定不后悔?” “师父,放心,弟子不后悔!”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怪我,但想必他早已预料到了今日!” “他说的对,道不同,不相为谋,既是道争,就用道争的方式解决。” 第420章 淮南风云 淮南道 这片平日里繁华与宁静交织的土地,如今弥漫着紧张凝重的气氛。 楚王站在临时搭建的点将台上,一身战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冰冷的光泽,目光如炬,凝视着台下整齐排列的军队。士兵们个个神情肃穆,手中的兵器紧握,仿佛已经感受到了大战来临前的肃杀之气。微风拂过,军旗猎猎作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血腥厮杀奏响前奏。 楚王深知柴赢大军来势汹汹,那是一支在无数征战中磨炼出的虎狼之师,所到之处,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生。但赵霄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心中的野望,心中的不甘,让赵霄不愿放弃,打算拼死一战。赵霄的嘴唇紧抿,在心中默默发誓,定要让柴赢在此付出代价。 赵霄整军备战的同时,南知意也宛如一道光照进了这紧张压抑的局势。南知意身着一身素衣道袍,衣袂飘飘,宛如天女下凡,以自己在江湖中的威望,发出召集令,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江湖,各大门派纷纷响应。 封魔殿的高手率先而至,众人身着黑色劲装,带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为首之人是一位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眼神如同寒星,手中的长刀在刀鞘中隐隐震颤,仿佛渴望饮血。众人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显示出深厚的内力修为。 太初剑派的弟子则个个身姿矫健,背负长剑。剑穗随风舞动,眼神中仿佛充满了对正义的执着。一位年轻的剑派弟子,手按剑柄,目光炯炯地看着前方,心中怀着对江湖侠义的向往和对柴赢暴行的愤恨。众人整齐地排列成方阵,剑上的寒光与阳光交相辉映,仿佛是一片闪耀的剑之森林。 空冥派的众人身着淡蓝道袍,宛如天空之蓝降临人间,众人行动之间轻盈如风。掌门正是与柴赢打过交道的玄灵子,手持拂尘,眼神深邃而睿智,在其带领下,空冥派的弟子如同灵动的飞鸟,迅速在淮南道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太玄派的高手也在掌门楚遗世的带领下随之赶来,众人穿着古朴的道袍,上面绣着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太玄派以其高深的道法闻名江湖,此时众人神色凝重,准备在这场大战中施展自己的绝学。 而古佛教和静禅殿的残余人士,虽然人数不多,但身上散发着一种慈悲与坚韧交织的气息,众人眼中充满了仇恨之色,手捻佛珠,口中念念有词,仿佛为这片充满战火硝烟的土地祈祷,又仿佛对柴赢的诅咒。 凌霄子带着上清宫的支持而来,其一袭白色道袍,仙风道骨。凌霄子的出现让众人心中更加安稳。 当这些江湖人士与楚王的军队汇合时,场面壮观而震撼。 楚王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满脸惊喜,大步流星地走出军营,迎接这些江湖人士:“各位英雄豪杰能来相助,本王感激不尽,此乃我淮南之幸,百姓之幸。” 南知意微微欠身,开口道:“楚王客气了,柴赢杀戮太甚,有伤天和,危害江湖与苍生,我等责无旁贷。” 众人纷纷点头,一时间,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有的在讨论柴赢大军的战术,有的在交流各自门派的准备情况,还有的在互相问候。 众人齐聚在城中的议事厅,厅内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烛火在不安的气流中摇曳不定,光影在每个人脸上跳动,映出那写满严肃的神情。 楚王站在一幅巨大的地图前,那地图详尽地标注着淮南道的山川地势与周边城郭,每一处线条都仿佛诉说着这片土地的重要。 楚王手指有力地指向城墙所在之处,声音低沉而坚定:“柴赢大军来势汹汹,我等不宜与之硬拼,此城城墙高大且坚固无比,周围地形复杂,仿若天设之障,易守难攻。我等据城而守,方有一战之力。” 空冥派掌门玄灵子轻抚胡须,那胡须似也随着思绪着颤动,沉思片刻后开口道:“楚王所言极是,但仅靠城墙还不足够。我们可在城墙上密布弓箭手,每隔一段精准距离设置投石机。弓箭手需呈梯队排列,保证火力不间断,投石机则要校准方向与射程,让秦军在靠近城墙之前,便要遭受石雨箭林之威,难以轻易逼近。” 封魔殿的领头男子重重点头,眼神中透着狠厉:“同时,城门是重中之重,需在城门内设置多重防线。不仅要有坚固的拒马、盾墙,还要挖掘陷坑,布满尖刺。一旦城门有失,我们可在城内展开巷战,利用房屋、街巷的复杂地形,让敌军陷入苦战,处处受阻。” 太玄门掌门楚遗世手持拂尘,缓缓开口道:“我们可派轻功上乘的高手在城外隐秘侦察,如同暗处的鹰眼,及时掌握敌军的动向、兵力分布。若时机得当,还可在秦军后方突袭粮草辎重,纵火扰营,打乱秦军的部署,令其首尾不能相顾。” 古佛教的一位高僧双手合十,面容狠厉却又带着凝重:“战争之事,贫僧不懂,但秦军中的将领和高手交由我佛教解决,我佛教这些残余之人性命,只愿多杀几名秦军,为我佛教被那魔头残杀之人报仇雪恨。” 众人闻言微微点头,或皱眉深思,或低声交流,为即将到来的大战精心谋划。 与此同时城中的各个角落,士兵们和各门派弟子们都在紧张地准备着。城墙上,士兵们搬运着石块和箭矢,安装投石机,调试弓弩。弓箭手们在城垛后严阵以待,检查着弓弦和箭羽,眼神专注而坚定。城下,百姓们在士兵的组织下有序地撤离到安全的地方,妇女们抱着孩子,眼中满是惊恐,但在士兵们的安抚下,也尽量保持镇定。 太初剑派的弟子们在城内的要道上设置障碍,准备在巷战时发挥作用,用木材和石块搭建简易的防御工事,同时在周围隐藏身形,准备给敌人来个出其不意。 空冥派的轻功高手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出城,众人如同夜空中的幽灵,在黑暗中穿梭,朝着柴赢大军可能出现的方向而去。他们的任务艰巨,要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获取敌军情报,为城中的防御争取更多的主动。 封魔殿的高手则在城门附近布置起阵法。众人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符咒飞舞,按照特定的方位埋入地下。阵法启动,隐隐有光芒闪烁,为城门增添了一道神秘的保护。 凌霄子则陪着南知意穿梭在城中,检查着各处的准备情况。南知意看着忙碌的人们,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语气幽幽轻声开口道:“希望我们的准备能抵挡住柴赢大军,减少伤亡。” 凌霄子拍了拍南知意的肩膀,安慰道:“知意,尽人事,听天命!这一战有张掌教出手,为师相信,胜利会属于我们。” 此时,远方隐隐传来马蹄声和行军的嘈杂声,那是大秦铁骑军正在逼近。声音如同闷雷,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让城中每一个人心头一紧。大战的序幕,即将拉开。 第421章 淮南对峙 淮南道 夜幕如一块沉重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淮南道的上空。城中的火把在风中摇曳,光影在城墙和众人脸上跳动,映出一片紧张而凝重的氛围。 远处,马蹄声如雷鸣般滚滚而来,大地似乎都在这震动中微微颤抖。那是柴赢率领的大军,如一片黑色的潮水,向着淮南道席卷而来。 柴赢身骑一匹乌骓马,身披黑色战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宛如从地狱而来的战神,其脸庞线条刚毅,双眸深邃如潭,却透着无尽的冷酷与威严,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皆如蝼蚁。身后,大军列阵整齐,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每一面旗帜都代表着死亡与征服。那密密麻麻的士兵,如同黑暗中的鬼魅,散发着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楚王站在城墙上,身旁是南知意、凌霄子以及各门派的掌门。楚王赵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柴赢的大军,心中虽有担忧,但眼神中更多的是坚定,深知今日之战,已无退路,必须与之一战。 南知意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袭道袍在夜风中飘动,宛如一朵盛开在黑暗边缘的白莲。 南知意目光复杂地看着柴赢,眼中有往昔的回忆,有对柴赢如今的痛心,更多的是对眼前局势的忧虑。其容颜在火光映照下,显得凄美而决绝。曾经,她与柴赢相识相知,以为柴赢是能改变天下的英雄,可如今,柴赢却成为了血腥与杀戮的代名词,这让南知意的心如同被利刃割裂般疼痛。 南知意的目光紧紧地锁住柴赢,眼中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海浪,交织着往昔的柔情、如今的痛心与对眼前残酷现实的无奈。南知意微微咬着下唇,似在压抑着内心深处那如波涛般的情感。 当柴赢的大军在距城一箭之地停下时,战场上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风声呼啸,仿佛是死神在低吟。 柴赢催马向前几步,目光扫过城墙上的众人,最终直直落在了南知意身上。那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有怀念,有愤怒,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仿佛回到了曾经与南知意相处的美好时光,但很快,那抹柔情就被冷酷所取代。 “知意,你确定要与朕为敌?”柴赢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如同闷雷般撞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南知意深吸一口气,向前一步,眼神与柴赢对视,毫无畏惧。“柴赢,你看看你现在都做了些什么?你的双手沾满了无辜百姓的鲜血,你的脚下是无数生灵的冤魂。”南知意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柴赢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哼,南知意,你还是这么天真幼稚,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这个世界本就是强者的天下,只有强者才能主宰一切。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建立一个大一统的帝国,只有朕能统一天下,建立一个强大的帝国,在这个过程中,些许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柴赢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自己信念的执着,似乎在柴赢眼中,那些因战争而死去的人只是自己宏图伟业的垫脚石。 “牺牲?你口中的牺牲是无数家庭的破碎,是老弱妇孺的惨叫。你所谓的大一统,难道就是建立在尸山血海之上吗?”南知意眼中闪着泪光,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南知意,你太天真了。在这乱世之中,只有铁血手段才能成就大业。你和这些人反抗朕,不过是以卵击石,做更多无谓的牺牲。”柴赢的语气变得更加冰冷,手紧紧握住缰绳,似乎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南知意眼中泪光闪烁,看着柴赢,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铁血手段?你把人命当作什么了?之前也屠杀蛮族也就罢了,现在那些百姓,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亲人。你的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你已经被权力和欲望蒙蔽了双眼,失去了本心。” 南知意的身体微微颤抖,为那些逝去的生命而痛心,也为眼前这个曾经以为能改变的男人而心碎。 柴赢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本心?在这乱世之中,只有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天下不再有战乱,只有统一,才能结束这无休止的纷争。” 柴赢诉说着自己行事的理由,然而在南知意听来,这些理由是如此的苍白。 “你错了,柴赢。真正的和平不是建立在杀戮之上,不是用鲜血和生命堆砌而成的。你这样的行为,只会让仇恨的种子在人们心中生根发芽,即使你统一了天下,也不会得到真正的安宁。”南知意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知道自己无法改变柴赢的想法,但还是要说出这些话,为那些死去的人,也为了心中的正义。 柴赢看着南知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有愤怒,有惋惜,还有一丝被触动的情绪,但很快将这些情绪隐藏起来:“知意,你是个聪明的女子,但你不明白权力的游戏,既然你选择与朕为敌,那就休怪朕不念旧情。” 柴赢的声音变得冰冷刺骨,仿佛眼前的南知意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敌人。 “你我之间谁都不必再念旧情,既然你我之间道义不同,各有自己认为的正义,那就用道争的方式来解决!”南知意握紧了手中的剑,眼神中透着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与柴赢对抗到底的准备。 柴赢微微一震,看着南知意那决绝的眼神,心中竟有一丝慌乱,但很快稳住心神,冷冷出声道:“那便来吧,看看是你的正义厉害,还是朕的大军更强。”说完,柴赢举起手中的长戟,身后的大军发出震天的呐喊,大战一触即发。 此时,封魔殿的首领忍不住开口道:“柴赢,你倒行逆施,江湖豪杰不会坐视不管,今日,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柴赢轻蔑地看了此人一眼,“就凭你们?一群乌合之众。” 太初剑派掌门燕长风拔剑而出,剑指柴赢,“休要狂妄,我们为正义而战,虽死无憾。” 柴赢身后的大军开始躁动起来,武器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大战一触即发。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紧张的气氛仿佛要将这黑夜点燃。 空冥派掌门玄灵子看向柴赢,神色凝重开口道:“秦皇,你本有机会成为一代明君,可你却选择了这条血腥之路,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柴赢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回头?朕从未想过回头,朕是大秦皇帝,朕眼中的盛世岂是尔等蝼蚁所能明白,崭新的煌煌大世即将来临,而你等这些被新时代抛弃的余孽,正好用来点亮这旧时代最后的余光。” 古佛教的高僧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已陷入魔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柴赢眼中闪过一丝怒色,“秃驴,休要在朕面前聒噪。”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楚王大声喊道:“柴赢,今日你若退兵,我们还可避免这场杀戮。否则,淮南道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柴赢看着楚王,眼中杀意尽显,“楚王,你以为这城墙能挡住朕的铁骑?今日,朕便踏平淮南道。” 说罢,柴赢举起手中的长戟,向前一挥,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前涌来。喊杀声、马蹄声瞬间打破了夜的寂静,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向着淮南道席卷而来。 城墙上的弓箭手们纷纷拉弓搭箭,箭头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投石机也准备就绪,士兵们严阵以待。各门派的弟子们握紧武器,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慌。 南知意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场战争能尽快结束,希望伤亡能降到最低,随即抽出腰间的佩剑,准备与柴赢大军一战。 凌霄子站在南知意身边,一声叹息,轻声开口道:“知意,小心。” 南知意微微点头,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秦军,此时,南知意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阻止柴赢的杀戮。 城下,柴赢的先锋部队已经逼近。那是一群身着黑色战甲的骑兵,大军的速度极快,如黑色的闪电般向着城墙冲来。马蹄扬起的尘土在月光下弥漫,如同一片死亡的迷雾。 “放箭!” 城墙上的将领一声大喊,箭如雨下,向着敌军射去。一时间,惨叫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但大秦的铁骑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大军继续向前冲锋,有的骑兵被箭射中,从马上跌落,但后面的人毫不犹豫地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前进。 投石机也开始发动,巨大的石块如炮弹般砸向敌军,在人群中砸出一片片血花。秦军的阵型开始有些混乱,但依然勇往直前。 柴赢在后方看着这一切,面色平静,而指挥大军的蒙恬则再次举起长枪,仰天长啸: “大秦铁骑,为了陛下的荣光,冲锋!” 随着大军的不断逼近,城墙上的战斗愈发激烈。有的秦军开始攀爬城墙,与守城的士兵展开近身搏斗。刀剑相交,火花四溅,鲜血染红了城墙。 各门派的弟子在城墙上与秦军展开激战,年轻的弟子显然没有经历如此惨烈的战斗,发现以往为敖的门派武学,在这战争中竟然翻腾不起什么浪花,顿时惊慌不已,不断惨死在大秦士兵合力的简单一捅一戳之下。 封魔殿的高手则还有点用处,守护在城门附近,设置阵法发挥出了强大的威力,给秦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每当秦军靠近,阵法便会发出光芒,将秦军击退。但秦军人数众多,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城门。 南知意也加入了战斗,在城墙上与秦军厮杀。南知意身姿轻盈,剑法带着一种慈悲与坚韧,尽量避免杀伤敌军,只是将他们击退,但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南知意的想法显得有些天真,秦军并不会因为她的手下留情而放过她。 战斗持续进行着,双方都陷入了苦战。鲜血染红了淮南道的土地,尸体堆积如山。但无论是守城的一方,还是攻城的一方,都没有退缩的意思。这场大战,已经成为了一场不死不休的较量,而结局,却依然在黑暗中笼罩,无人可知。 第422章 正邪大战 淮南道 夜幕之下,淮南道被战火与鲜血染成了修罗场。城墙上下,喊杀声震耳欲聋,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江湖众人与大秦皇帝柴赢的军队正陷入一场惨烈至极的厮杀。 城墙上,经过一番惨烈厮杀的各门派的高手,凭借着自身武艺与城头狭窄地形的优势,暂时抵挡住了秦军如潮水般的攻势,并给施展不开军阵的秦军造成了不少的伤亡。 “哼,就凭你们这些秦军,也想攻下淮城池?”太初剑派一位年长的弟子高声喊道,眼中满是轻蔑。 “别高兴太早,你们的死期不远了!”秦军士兵怒吼着回应,却被剑派弟子一剑划伤手臂。 封魔殿的高手死死守着城门附近的大阵,秦军的攻势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前赴后继,却始终攻不破。 “守住城门,绝不能让他们进来!”封魔殿首领大声呼喊,声音沉稳有力,给周围的人增添了几分勇气。 空冥派的高手则如同鬼魅一般开始偷袭,在城外秦军后方穿梭。众人身形飘忽,似在风中起舞,却又在不经意间给予秦军致命一击,众人刺杀着秦军将领,扰乱后勤补给,使得秦军后方一时陷入混乱。 “杀了他们的将领,看他们还怎么进攻!”空冥派高手相互呼应着,在混乱的敌军中如鱼得水。 楚王站在城墙上,看着秦军被暂时阻挡,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身旁的各门派掌门也面露欣慰,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楚王忍不住心中的惊喜得意之情,朝着柴赢大声喊道:“柴赢,你看看,你所谓的大秦精锐之师,也不过如此!你妄图以武力征服天下,却连这小小的城池都攻不下,真是可笑至极!” “是吗?真以为尔等蝼蚁,就能挡住朕的脚步?” 柴赢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大手一挥,镇武卫如幽灵般出现在战场上。这是一支从江湖各地网罗而来的高手队伍的出现,城头的江湖众人顿时脸色一变。 “蝼蚁之辈,也敢冒犯大秦之威!” 玄翦一声冷哼,眼中浮现冷冽杀机,率先出手,身形如电,手中的剑泛着诡异的寒光。 已晋升至先天的玄翦剑法诡异莫测,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杀气。只见其身形闪动之间,太初剑派的几名弟子便已倒地,鲜血从几人的咽喉处喷涌而出,眼中还残留着惊恐与不甘。玄翦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他只是一个执行死亡任务的机器。 “尔等这些江湖人士,不过如此,只能凭借地形欺负一下我大秦锐士。”玄翦冷冷出声,声音如同冰冷的寒风。 “邪魔外道,休要张狂!”太初剑派一位长老怒喝,挥剑朝玄翦攻去。 掩日紧随其后,身影如同黑夜中的阴影,无声无息却又致命无比,手中长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每一次攻击都准确地命中敌人的要害。掩日所到之处,鲜血飞溅,惨叫连连。 “你们阻挡不了大秦的脚步。”掩日低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六剑奴则以一种奇特的阵势向前推进,相互配合默契无间,六人如同一体,剑法凌厉且变幻无穷。几人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向江湖众人席卷而去,瞬间便在人群中撕开了一道口子。江湖众人在六人的攻击下显得有些狼狈,不断有人受伤倒下。 “一起上,别让他们突破!”江湖中一位高手喊道,众人纷纷响应,再次与六剑奴战在一起。 邪道勾魂堂的卫悲回宛如从地狱走出的恶鬼,面容狰狞,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邪恶,手中的勾魂锁链,每一次挥舞都像是在收割灵魂,所过之处,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人,江湖众人在其面前仿佛是待宰的羔羊。 “哈哈,来感受死亡的恐惧吧!”卫悲回狂笑着,镰刀挥舞得更急了。 黄泉狱的凌惊飞身形高大威猛,攻击简单而粗暴,却有着强大的力量,挥舞着巨大的战斧,每一次落下都能在城墙上砸出一个大坑,周围的人被震得东倒西歪,怒吼声如同雷鸣,在战场上回荡,令人胆寒。 “哈哈哈,原来还不知道战场这么痛快,都给我去死吧!”凌惊飞咆哮着,战斧带起阵阵劲风。 定影会的谢影龙则神出鬼没,剑法阴柔诡异,在江湖众人中穿梭自如,所到之处,鲜血染红了地面。 “你们的抵抗是徒劳的。”谢影龙冷笑道。 惊鲵则像是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杀手,身形飘忽不定,常常在一众江湖人士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给予致命一击。 “你们逃不掉的。”惊鲵阴森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仿佛无处不在。 百鬼苑的戚长发全身笼罩在黑色的长袍之下,周围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口中念念有词,施展着诡异的邪术。只见黑色的烟雾从其身上涌出,那些烟雾如同有生命一般,缠绕上江湖众人,使之陷入幻觉和痛苦之中。 “哼,尝尝我的迷魂之术。”戚长发冷笑,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极乐斋的恨狂海手持双锤,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阵狂风,其双锤上镶嵌着尖锐的铁钉,凡是被击中的人都被砸得血肉模糊。恨狂海的笑声在战场上格外刺耳,那是一种对死亡的狂热与享受。 “死亡真是最美的盛宴!”恨狂海高喊着,双锤挥舞得虎虎生风。 合欢社的殷若暄身姿婀娜,面容绝美,但手段却极其残忍,手中的彩带如同灵动的毒蛇,看似美丽却暗藏杀机。彩带所过之处,江湖众人的身体被割出一道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如注。 “可怜的家伙们,你们不该与大秦为敌。”殷若暄娇笑着,彩带飞舞得更加绚烂。 江湖武林众人顿时陷入了苦战,死伤惨重。原本还充满斗志的脸庞此刻被惊恐和绝望所取代,众人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死亡的恐惧,但依然在顽强抵抗。 南知意看着眼前惨烈的景象,眼中满是愤怒,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尔等为何要如此残忍!”南知意握紧手中的佩剑,朝着邪道几人冲了过去。 凌霄子在一旁急忙拉住南知意:“知意,不可冲动!”但南知意眼中透着决绝:“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屠杀!”说罢,南知意挣脱凌霄子的手,加入了战斗。 “唉!你跟着去吧,保护好知意”。 凌霄子一声叹息,朝着旁边摆摆手。 “是,掌教。” 一旁的上清宫清净子手持拂尘,目光如电,轻甩拂尘说罢,飞身而起。 清净子看准了百鬼苑戚长发,身形一闪,便到了戚长发面前,拂尘一挥,带起一阵劲气,将戚长发周围的部分黑烟驱散,口中喝道:“邪道贼子,你用这等邪术残害生灵,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戚长发冷笑一声:“清净子,你休要多管闲事,大秦皇帝的宏图大业,岂是你能阻拦的?”说着,双手一挥,更多的黑烟朝着清净子涌去。 此时,暗中隐藏的各门派高手也加入了战斗。 封魔殿的张无臻飞身而出,盯上了黄泉狱凌惊飞,张无臻身形矫健,在凌惊飞的战斧挥舞间灵活闪避,同时口中大喝:“邪道贼子,只知杀戮,今日贫道便要你命丧于此!” 凌惊飞怒吼回应:“张无臻?就凭你也想拦住我?看斧!”战斧带着呼啸之声朝张无臻劈去。 太初剑派燕长风则眼含杀机朝着玄翦而去,手中剑在月光下寒光闪闪。燕长风剑指玄翦,怒道:“贼子,敢残害我派弟子,你找死!” 玄翦面无表情,冷冷道:“燕长风,你是来送死。”说罢,两人的剑瞬间相交,火花四溅。 洞玄剑派狄玄白与六剑奴中的断水对上了。狄玄白剑法精妙,剑走偏锋,边战边询问道:“你六人就是罗网的六剑奴?” 断水只是冷哼一声,手中的剑攻击越发凌厉,与其他五剑奴配合默契,朝着狄玄白步步紧逼。 空冥派玄灵子轻功卓绝,在军阵中穿梭,目标是谢影龙。玄灵子身形如影,怒喝道:“谢影龙,你这阴毒之人,之前的事还没找你算账,今日就留在这吧!” 谢影龙阴森笑道:“玄灵子,你能找到我再说吧。”说罢,谢影龙身形一闪,消失在黑暗中,却又在玄灵子背后突然出现,发动攻击。 太玄派楚遗世则对上了惊鲵。楚遗世手中长剑杀机闪烁,大声道:“邪魔贼子,作恶多端,今日就死在这吧!”惊鲵冷冷一笑:“就凭你,能奈我何?” 荡魔盟唐惊惶与邪道勾魂堂卫悲回战在一处。唐惊惶手持长枪,枪花如龙,怒喝:“卫悲回,你这恶魔,我要把你送回地狱!”卫悲回挥舞着镰刀,狂笑道:“来啊,看是你送我回地狱,还是我送你下黄泉!” 天雷门苗凤鸣则朝着合欢社殷若暄攻去,手中的长剑带起阵阵雷电之力,怒喝道:“殷若暄,你这蛇蝎美人,休要再用彩带伤人!” 殷若暄身姿轻盈地避开,娇嗔道:“苗凤鸣,你这粗人,懂什么是美,这彩带之舞便是你们的死亡之舞。” 战场上,鲜血如同河流般流淌,尸体堆积如山。火光在风中摇曳,映照着这一幕幕惨烈的画面。每一个生命的消逝都如同夜空中坠落的流星,带着无尽的悲哀。而这场大战,仍在黑暗中继续,如同一只咆哮的巨兽,吞噬着一切。 第423章 江湖对决 淮南道 夜幕如一块沉重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淮南道上空,原本宁静的夜晚被战火无情地撕扯成了碎片。 火光冲天而起,将整个战场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只是这白昼充斥着死亡与血腥的气息。每一寸土地都像是一块巨大的海绵,贪婪地吸吮着鲜血,变得泥泞不堪,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刺鼻腥味。那腥味随着狂风肆意地蔓延,如同恶魔的触手,似乎要将死亡的阴影渗透到每一个角落,让每一个人都在恐惧中颤抖。 城墙之上,喊杀声如汹涌澎湃的海啸,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人们的耳膜,震耳欲聋。江湖群雄与大秦的军队陷入了一场不死不休、惨烈至极的厮杀。 战场上,黑烟与劲气交织,清净子与戚长发的战斗愈发激烈。清净子手中拂尘如灵蛇般舞动,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将戚长发释放的黑烟不断吹散。但戚长发也不甘示弱,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不断变幻法诀,黑烟愈发浓重,其中隐隐有凄厉的惨叫声传出,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 “清净子,你以为你能破我的邪术?太天真了!”戚长发的声音从黑烟中传出,带着一丝疯狂。 “哼,邪不胜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清净子大喝一声,猛地将拂尘抛向空中,拂尘瞬间变大,如同一朵巨大的白云,朝着黑烟压去。白云与黑烟碰撞在一起,发出阵阵轰鸣声,光芒闪烁间,戚长发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清净子看准时机,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来到戚长发身后,双掌拍出,正中戚长发后背。戚长发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向前扑倒,就此没了气息。 另一边,张无臻与凌惊飞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凌惊飞的战斧每次挥舞都带起呼啸的风声,力量之大,仿佛能劈开天地。张无臻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在战斧的攻击下不断闪避,身形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 “凌惊飞,你的末日到了!”张无臻看准一个破绽,手中宝剑刺向凌惊飞的咽喉。凌惊飞却猛地一侧身,用肩膀硬接了这一剑,同时战斧朝着张无臻的腰部砍去。张无臻躲闪不及,被战斧划伤,鲜血飞溅。但也趁机在凌惊飞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两人都受了重伤,各自退开,喘着粗气,眼中却依然充满着对对方的仇恨。 太初剑派的燕长风与玄翦的战斗则更加惨烈。玄翦的剑法诡异而凌厉,每一剑都朝着燕长风的要害攻去。燕长风虽剑法精湛,但在玄翦的攻击下逐渐处于下风。 “邪魔贼子,死!”燕长风怒吼着,朝着玄翦发起了一轮猛攻。但玄翦却趁机抓住燕长风的破绽,一剑刺穿了燕长风的胸膛。 燕长风的眼睛瞪得圆圆,眼中满是不甘,死死紧紧握着手中的剑,随即眸光逐渐暗淡,朝着玄翦倒下。 而洞玄剑派狄玄白在六剑奴的围攻下,虽剑法精妙,但也渐渐力不从心。断水的剑如同毒蛇一般,不断寻找着狄玄白的破绽。其他五剑奴也配合默契,将狄玄白的退路一一封死。 “你们……不会得逞……”狄玄白的身上已经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衫。最终,狄玄白被六剑奴的剑刺中要害,倒在了血泊之中。 空冥派玄灵子在与谢影龙的追逐战中,虽轻功卓绝,但谢影龙的阴毒手段让其防不胜防。谢影龙总是在黑暗中突然出现,给予玄灵子致命一击。玄灵子的身上已经布满了伤口,但依然顽强地寻找着谢影龙的踪迹。 “谢影龙,你逃不掉!”玄灵子喊道。然而,谢影龙再次从玄灵子背后出现,一剑刺进了玄灵子的后心。玄灵子瞪大了眼睛,不甘心地倒下。 解决玄灵子的谢影龙,趁机开始与惊鲵夹击楚遗世,楚遗世虽奋力抵抗,但也渐渐陷入困境,在谢影龙和惊鲵的配合极为默契。在一次攻击中,谢影龙趁楚遗世不备,瞬间给予重创,楚遗世口吐鲜血,危在旦夕。不过,谢影龙也被楚遗世的反击所伤,重伤倒地。 战场上尸横遍野,鲜血汇聚成河,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柴赢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城头上的楚王则脸色阴沉,怒声大喊道:“柴赢,你如此残忍嗜杀,就算攻下淮南道,也不会得人心!” 柴赢冷笑一声:“哼,成王败寇,本就是这世间的真理,只要朕能统一天下,这些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南知意看着战场上不断倒下的江湖人士,眼中满是担忧和痛苦,手中的佩剑微微颤抖。 此时,战场上的火势愈发凶猛,狂风呼啸着,将火焰吹得更高。浓烟滚滚,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相交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死亡的交响曲。 秦军在镇武卫的支援下,士气大振,不断朝着江湖众人发起冲锋。江湖众人虽死伤惨重,但依然在顽强抵抗。有的门派弟子相互依靠,背靠背与秦军战斗;有的则独自冲向秦军,以一敌多,毫不退缩。 太初剑派剩下的弟子们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高喊着:“为掌门报仇!”然后朝着秦军杀去,众人剑法更加凌厉,每一剑都带着无尽的仇恨。 封魔殿的高手们虽有不少人受伤,但依然坚守在城门附近,维持着阵法的运转。阵法的光芒在鲜血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诡异,每一次击退秦军,都有更多的人倒下。 “停止,停止杀戮吧!”南知意边战边喊,其声音在战场上回荡,但很快就被喊杀声淹没。 柴赢看着战场之中的南知意,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天真无邪!” 城头之上的楚王握紧了拳头,对着身边的将领喊道:“不能让他们独自战斗,派人支援!”然而,在秦军的强大攻势下,楚军支援显得有些杯水车薪。 这场大战如同一场噩梦,继续在淮南道上肆虐,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人,在这混乱得如同绞肉机般的战局中,封魔殿殿主张问初宛如一尊从古老神话中走出的战神,降临在这血腥的战场上。 张问初身姿挺拔如松,一袭黑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黑夜赋予他的披风。其眼神深邃而坚毅,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透露出一种为正义而战的决绝:“大秦之人,谁来与我一战?” 张问初的出现,顿时让江湖武林众人一喜,让楚王赵霄也送一口气,心中升起一丝期待。 “封魔殿殿主张问初?呵,冷中棠,此人由你去对付。”柴赢冷冷瞥了一眼张问初,淡淡出声。 “是,陛下。”柴赢身后,三生殿殿主冷中棠飞身而起,持剑对向张问初。 “是你?哼!” 张问初看见来人,冷哼一声,手中长剑一挥,雷音剑法的第一式“万雷破空”瞬间使出。 刹那间,剑身闪耀出刺目的雷光,那雷光如同挣脱了枷锁的怒龙,伴随着滚滚雷鸣之声,响彻天地。每一道雷电都像是一条愤怒的蛟龙,张牙舞爪地从剑中呼啸而出,朝着三生殿殿主冷中棠席卷而去。 雷龙所经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连空气都在痛苦地呻吟。 “张问初,不好好待在你的封魔殿,偏偏来趟这趟浑水!” 冷中棠却面无惧色,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屑与自信。 冷中棠身形轻盈如燕,在雷电的缝隙间巧妙地闪避着,手中的剑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同一条灵活的银蛇,在黑暗中穿梭自如。 就在“万雷破空”的攻击即将触及的瞬间,冷中棠施展出极乐醉剑中的“醉生梦死”。 这一剑,看似随意,却蕴含着无尽的玄机。剑招所至,仿佛在空气中洒下了一层迷醉的酒雾,那酒雾带着一种如梦似幻的魔力,让人的视线变得模糊,意识也仿佛被拉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 酒雾与张问初的雷光电龙相互交织、碰撞,爆发出绚烂而又危险的火花,如同夜空中绽放的死亡之花。 “花里胡哨!” 张问初冷哼一声,脚步猛地一跺,地面都为之震颤,手中剑式再变,“疾电风雷”紧跟而上。 这一次,剑上的雷光化作了无数细小的电芒,如同疾风骤雨般向冷中棠倾泻而去。电芒闪烁之间,隐隐有风雷之声相伴,那声音如同万马奔腾,气势磅礴,令人胆寒,每一道电芒都像是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朝着冷中棠收割而去。 冷中棠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旋转身形,剑如飞花,“剑葬醉乡”应招而出。 这一剑,带着一种醉意的洒脱,又有着埋葬一切的决然,剑在身前舞出一片绚烂的光幕,如同一座坚固的酒乡之墓,将那疾电风雷一一挡下。 光幕上的光芒闪烁不定,每一次与电芒的撞击都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死神在敲响丧钟。 两人你来我往,张问初的雷音剑法第三式“雷鸣贯耳”紧接着施展。 张问初高高跃起,身姿如同展翅的雄鹰,在夜空中划过一道矫健的身影。手中长剑高举过头,剑身雷光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雷球。雷球散发着毁灭一切的气息,仿佛是雷神愤怒的咆哮。 随着张问初一声怒吼,雷球如炮弹般朝着冷中棠轰去,那轰鸣声如同天地崩塌,震得在场众人耳朵嗡嗡作响,不少人甚至被这股强大的声波震得七窍流血。 冷中棠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双脚稳稳落地,宛如扎根大地的古树,深吸一口气,“醉走红尘”使将出来。 冷中棠整个人仿佛融入了酒意之中,脚步踉跄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迎着雷球而上。,剑在身前画出一个又一个圆圈,每一个圆圈都像是红尘中的一个漩涡,带着一种让人沉醉其中的力量。 “轰隆!” 雷球与漩涡相互碰撞,雷球的力量逐渐被消解,化作一道道电弧在空气中消散。 “紫电雷音”! 张问初趁势使出雷音剑法的最强一式。此时,全身被紫色的雷光环绕,宛如雷神下凡,每一根发丝都在雷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其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手中长剑化作一道紫电,划破长空,向着冷中棠斩去。 这一剑,蕴含着张问初毕生的功力,速度之快,力量之强,令人咋舌。紫电所过之处,空间都似乎被撕裂出一道道黑色的缝隙,仿佛连时空都无法承受这一剑的威力。 冷中棠感受到了这一剑的威力,脸色变得极为凝重,停下身形,闭上眼睛,片刻后猛地睁开,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 “登峰醉极”! 冷中棠大喝一声,整个人的气势攀升到了顶点,手中剑上散发出浓郁的酒香,那酒香仿佛化作了实质,形成了一座巍峨的山峰。 “砰!” 紫电与酒山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周围的士兵和江湖人士纷纷被这股力量震飞出去,惨叫连连。有的人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得骨折筋断,有的人则直接被震晕过去,战场上一片混乱。 与此同时,在战场的另一头,惊涛剑法也在张问初的手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浊浪沿天”一出,张问初的剑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那巨浪由剑气凝聚而成,高达数丈,朝着冷中棠汹涌而去。 每一道浪头都像是一只凶猛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要将敌人吞噬。浪头咆哮着,携带着千钧之力,所过之处,将地面都冲出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仿佛是大地被这股力量撕裂出的伤口。 冷中棠身形闪动,如同鬼魅般避开了这一波攻击,但那巨浪所过之处,溅起的泥水和沙石如雨点般向四周飞射,打在周围的人身上,带来阵阵刺痛。 张问初不给冷中棠喘息的机会,“暴潮泛滥”紧随其后。 剑气化作的潮水更加汹涌澎湃,铺天盖地地朝着冷中棠涌去。潮水奔腾的声音如同万鼓齐鸣,震耳欲聋。 冷中棠施展“轮回醉梦”,其身影在潮水间穿梭,如梦如幻,巧妙地化解着这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冷中棠长剑在手中挥舞,如同在编织一个美丽而又致命的梦境,每一次挥剑都能恰到好处地拨开潮水般的剑气。 然而,张问初的攻势愈发猛烈,“一浑千里”“万流归宗”接连使出,整个战场仿佛都被卷入了一场惊涛骇浪之中。剑气形成的洪流如同一条巨大的蟒蛇,在战场上肆虐,将一切都卷入其中。 就在张问初和冷中棠激战正酣之际,涅盘宫宫主何自放也出现在战场。 何自放身材魁梧,肌肉贲张,浑身散发着一种刚猛无比的气势。每走一步,地面都似乎在微微颤抖,仿佛承受不住他那如山般的体重。 “柴赢,出来一战。” 只见何自放运转金刚涅盘功,全身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芒,宛如金刚在世。那光芒如同太阳般耀眼,照亮了周围一片黑暗的区域。 “就凭你,也配与陛下交战?我连城来与你比划比划!” 柴赢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何自放未出声,一头白发浑身气势凌厉的连城飞身而起,持枪伫立半空。 “神枪连城?好,那就看看是你的枪利,还是我的拳头更硬。” 何自放冷声说罢,赤手空拳,朝着神枪连城扑去,第一招“铁划银勾”使出。 何自放的手臂如同钢铁铸就,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一拳挥出,竟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银色的光影,如同银钩般朝着连城勾去。 这一拳的力量之大,使得空气都被压缩,发出“轰”的一声闷响,仿佛是空气在抗议这股强大的力量。 连城手持长枪,神色冷峻,眼神如同冰刀般犀利,仿佛能看穿一切。面对何自放的攻击,不慌不忙地施展百花枪法中的“倚云红栽”。 连城的长枪一抖,枪尖上绽放出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花,那红花迎着何自放的银钩而去,花瓣如利刃般旋转飞舞,与银钩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金铁交鸣。每一片花瓣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在碰撞中绽放出绚烂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烟花。 “痛快,再来!” 何自放怒吼一声,“赤壁铜墙”紧跟而上,双拳齐出,力量之大,仿佛能打破天地。 何自放的双拳周围环绕着一层炽热的气流,如同赤壁上燃烧的火焰,又似一道铜墙铁壁,朝着连城碾压而去。 那炽热的气流烤得周围的空气都扭曲起来,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 连城眼神一凛,“连理花开”施展开来,长枪在手中快速旋转,瞬间化作两朵盛开的连理之花,花朵相互缠绕,散发出柔和却坚韧的力量,抵住了何自放的攻击。 花朵的花瓣轻轻摇曳,每一次与何自放拳头的碰撞都如同情人之间的轻吻,看似温柔,却蕴含着强大的抵抗力。 何自放脚步不停,“十里惊雷”轰然而出,拳头上爆发出阵阵雷鸣之声,每一拳都像是一道惊雷,朝着连城轰去。 这一拳拳的威力,如同战场上真正的雷声,震得人心神俱颤。每一道惊雷都在空气中留下一道白色的电弧,如同闪电在夜空中留下的足迹。 连城眉头紧皱,“一枝独秀”使出。将长枪猛地插入地面,枪身周围绽放出无数光芒,如同在枪尖上盛开了一朵独秀之花。 这朵花散发着强大的力量,将何自放的惊雷之力一一化解。光芒闪烁之间,仿佛有无数的精灵在翩翩起舞,守护着连城。 “卧虎潜龙”! 何自放大喝一声,身体猛地蹲下,然后如同一头猛虎般跃起,同时一拳朝着连城击出,这一拳蕴含着卧虎之势与潜龙之威,力量惊人。 何自放的拳头如同炮弹般朝着连城轰去,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排开,形成一道强大的气流。 连城见状,迅速施展“百花齐放”。长枪在手中舞动,瞬间化作无数朵鲜花,在他身前形成了一片绚烂的花海。 花海如同一道屏障,挡住了何自放的这一拳,但何自放的力量太过强大,花海也被震得摇摇欲坠。花朵在强大的冲击力下纷纷颤抖,有的花瓣甚至被震落,在空中飘散,如同下起了一场花雨。 何自放乘胜追击,“万军莫敌”“炼火焚拳”“分裂天地”接连使出。双拳如火焰般燃烧,每一拳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仿佛千军万马在冲锋陷阵。 何自放的攻击如同火山喷发,要将连城彻底淹没。拳头上燃烧着熊熊烈火,那火焰的温度极高,甚至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形成一道道火舌,朝着连城舔去。 连城脸色凝重,知道遇到了生平大敌,施展出夺命枪中的“惊虹一现”,长枪化作一道惊虹,朝着何自放刺去。 这一枪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枪尖上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能穿透一切。 接着,“三阳厢泰”“夺命锁喉”也相继使出,他的长枪如灵蛇般刁钻,朝着何自放的要害攻去。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必杀的决心,枪尖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模糊的光影。 战场上,四位宗师的大战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他们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周围的空气都被他们的力量搅动得如同漩涡一般。 张问初和冷中棠的剑气纵横交错,在夜空中留下一道道绚丽的痕迹,如同流星划过。那些剑气碰撞产生的火花,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火,美丽而又致命。 何自放和连城的拳风枪芒相互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天地都在为之颤抖。每一次碰撞都掀起一阵强大的气流,将周围的士兵和江湖人士吹得东倒西歪。 张问初一边与冷中棠激战,一边怒喝出道:“冷中棠,你助纣为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张问初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充满了愤怒和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向冷中棠的内心。 冷中棠却冷笑回应:“张问初,你太天真了,大秦皇帝的宏图大业岂是你能阻挡的?在这乱世之中,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今日,你们都将葬身于此,成为大秦崛起的垫脚石。”冷中棠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仿佛对大秦的事业有着盲目的信仰。 何自放也对着连城怒吼:“连城,你为柴赢卖命,可曾想过这会带来多少生灵涂炭?你手中的长枪沾染的鲜血,难道不会让你在夜晚噩梦缠身吗?” 连城面无表情地回答:“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连城只追随强者,至于那些所谓的生灵,不过是成功路上的蝼蚁罢了。 ”何自放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哼,你所谓的强者,不过是个野心勃勃的暴君。你为了这样的人,放弃了自己的良知,你不配称为武者。” 连城眉头一皱:“住口!你懂什么?陛下的志向是统一天下,结束这乱世,这是何等伟大的事业,岂是你这个莽夫能懂!”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周围的士兵和江湖人士都被四位宗师的气势所震慑。众人远远地围观着,眼中充满了敬畏和恐惧。有的士兵双腿发软,手中的武器都拿不稳,不停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瘫倒在地。 有的江湖人士则握紧了拳头,为自己一方的宗师默默加油,但又担心战局的发展,眼神中透露出紧张和不安,额头满是汗珠,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 战场上的火光在狂风中摇曳不定,映照着那些鲜血淋漓的尸体和残肢断臂。每一次攻击所扬起的尘土,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如同下了一场血雨。 在不远处的医疗营帐内,受伤的士兵和江湖人士的呻吟声此起彼伏,与战场上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壮的死亡之歌。医疗营帐内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和草药味,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却又充满悲悯的气息。 而这场大战,如同一场巨大的风暴,仍在黑暗中肆虐,没有人知道它将如何结束,也没有人知道,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之后,还会有多少人能够存活下来。 淮南道,这片曾经宁静的土地,如今已成为了一片人间炼狱,等待着命运的裁决。每一个生命都在这场战争中如蝼蚁般脆弱,而战争的车轮却依旧无情地碾压着一切,向着未知的黑暗深处滚滚而去。 第424章 三人围攻 淮南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淮南道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上,狂风呼啸,似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奏响悲壮的序曲。战场上,原本燃烧的篝火在狂风中剧烈摇曳,火星四溅,仿佛是被惊扰的繁星,慌乱地逃窜在血腥与硝烟弥漫的夜空。 冷中棠几位宗师激烈搏杀,大战不分胜负之际,大宗师魏贤现身了,其身影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黑暗。 魏贤身着黑色长袍,袍角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黑鹰,面容冷峻,双眸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那是对柴赢深深的敌意。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岁月镌刻的复仇誓言,诉说着改朝换代的伤痛。 魏贤本是前朝太监,在权力更迭的漩涡中失去了一切,而柴赢,正是魏贤眼中毁灭旧朝的罪魁祸首。 “柴赢,你的末日已至!”魏贤的声音如凛冽的寒风,穿透战场上的喧嚣,冰冷刺骨。 柴赢端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如松,浑身散发着一种王者的霸气,身着铠甲的金色丝线在火光的映照下闪耀着尊贵的光芒,可那光芒却无法掩盖他眼中的轻蔑。 “魏贤?消失这么久了,不好好躲着了此残生,非要跑来朕面前找死?”柴赢的声音浑厚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魏贤只是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 说完,柴赢微微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上清宫凌霄子:“凌霄子,你也一起上吧,莫要浪费朕的时间。” 凌霄子一袭道袍,在这黑暗血腥的战场上显得格格不入,却又有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凌霄子手持长剑,剑身散发着清冷的光辉,宛如夜空中的明月,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坚定取代。“陛下好大的气魄,既然陛下相邀,那今日贫道就得罪了。”言罢,凌霄子身形一动,如仙人临世,朝着柴赢飞来。 “乱臣贼子,受死?” 魏贤一声冷哼,率先发动攻击,双掌猛地推出,施展推心掌中的“挑心双印”。 刹那间,两道无形的劲气如利刃般从他的掌心射出,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劲气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泛起阵阵涟漪。 这两道劲气直奔柴赢胸口而来,速度之快,如同流星赶月。 柴赢却神色从容,深吸一口气,运转金刚不坏神功,只见柴赢的身体表面瞬间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芒,宛如被一层金色的铠甲笼罩。魏贤的劲气打在金色光芒上,如同石沉大海,只在表面激起一圈圈微小的波纹,随后便消散于无形。 “看你能挡多久!” 魏贤冷哼一声,脚步一错,再次出手,一记杀招“扣人心弦”使出,只见魏贤双掌之间产生一股奇异的吸力,仿佛要将柴赢的心脏从胸腔中硬生生地吸出。周围的空气被这股吸力搅动,形成一个个小型的漩涡,朝着魏贤的双掌汇聚。 柴赢感受到这股诡异的力量,眉头微微一皱,身形向后飘然而退,马蹄在地面上踏出一串火花。 同时,柴赢右拳猛地轰出,正是拳道中的“拳倾天下”。这一拳蕴含着千钧之力,拳风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魏贤席卷而去。 拳风所过之处,地面上的沙石被震得飞起,如同炮弹般射向四周。 魏贤见状,不敢硬接,急忙施展百足无影手,身形如鬼魅般闪动,在拳风的缝隙间穿梭,同时双手如灵蛇般探出,施展出“巧取豪夺”,朝着柴赢的手臂抓去,试图化解这一拳的威力。 “陛下,得罪了!” 此时,凌霄子也展开了凌厉的攻势,施展奕剑术,手中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奇妙的轨迹,如同棋盘上的棋子在纵横交错,一招“棋路纵横守天元”使出。 只见凌霄子的剑在空中留下一道道虚幻的光影,这些光影相互交织,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剑阵。 剑阵中的剑气纵横交错,寒光闪烁,如同一张由光芒编织而成的巨网,朝着柴赢笼罩而去。每一道剑气都蕴含着凌厉的杀意,仿佛是一位位绝世剑客在同时出击。 剑阵笼罩的范围内,空气都被压缩,温度骤降,周围的士兵和江湖人士都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 柴赢面对两人的夹击,面不改色,大喝一声,身形如电,避开了凌霄子的剑阵。同时,双掌连拍,施展出降龙十八掌。 只见柴赢的双掌之间金光大作,一条条金色的龙形气劲从掌心飞出。“亢龙有悔”“飞龙在天”等招式接连使出,金色的龙形气劲张牙舞爪地朝着魏贤和凌霄子扑去。 这些龙形气劲栩栩如生,每一片龙鳞都清晰可见,咆哮着,仿佛是从古老神话中苏醒的神龙。 龙形气劲所过之处,地面被轰出一个个巨大的深坑,土石飞溅,如同下了一场石雨。有的士兵不幸被土石击中,惨叫着倒地,生死未卜。 魏贤和凌霄子见状,各自施展绝学应对。魏贤的百足无影手不断变换招式,“本末倒置”“排云摘星”等招接连使出。 魏贤的双手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每一招都精准地与龙形气劲碰撞,每一次碰撞都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声。 强大的气流以三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如同一颗颗炸弹在战场上爆炸。 周围的营帐被气流掀翻,里面的物品被卷上天空,然后又纷纷落下。有的营帐被点燃,火势迅速蔓延,与战场上原有的火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火海。 凌霄子的奕剑术也越发凌厉,“抢占天元第一着”“连环棋子千目杀”等剑招不断使出,手中长剑如灵蛇般在龙形气劲之间穿梭,每一次挥动都能巧妙地避开龙的攻击,并在龙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剑痕。 凌霄子的身影在剑招的舞动下如幻影般闪动,仿佛与剑融为一体,眼神专注而坚定,试图从柴赢的攻击中找到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就在三人激战正酣之际,魔道大宗师独孤轩如一阵黑色的旋风般席卷而来。 独孤轩一袭暗紫色长袍,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双眸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同两团燃烧的鬼火。 “哈哈,如此精彩的大战,怎能少得了我独孤轩。”独孤轩的笑声如夜枭啼鸣,让人毛骨悚然。 独孤轩一出手便是杀招阴风烈阳拳,双拳同时挥出,一拳打出阴寒刺骨的阴风,另一拳则散发出炽热无比的烈阳之力。 “暴烈阴风”“烈阳普照”两招交替使用,一时间,战场上寒风呼啸,火焰肆虐,阴风和烈阳相互交织,形成了一股强大的能量漩涡。 漩涡中,黑色的阴风如无数条冰冷的铁链,相互缠绕,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地狱之门开启的声音。 而炽热的烈阳则如同一颗颗燃烧的流星,在漩涡中穿梭,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扭曲变形。这股能量漩涡朝着柴赢席卷而去,所过之处,无论是鲜血、尸体还是武器,都被卷入其中,瞬间被绞成齑粉。 柴赢感受到这股新的威胁,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停下对魏贤和凌霄子的攻击,转身面对独孤轩。 柴赢深吸一口气,施展出如来神掌。只见柴赢双掌合十,然后猛地推出,一个巨大的金色掌印从他的掌心飞出。金色掌印散发出神圣的光芒,光芒所及之处,黑暗似乎都被驱散。 这金色掌印朝着能量漩涡迎去,两者相遇,发出一声巨响,如同天地初开时的轰鸣声。掌印所过之处,地面上的鲜血和尸体都被震飞起来,在半空中形成了一片血雾和碎肉组成的恐怖景象。 独孤轩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阳世五绝掌紧接着使出,“阳关大道”“元阳闭关”等招式连环而出。 独孤轩的每一招都蕴含着阳刚之力,与阴风烈阳拳相互配合,形成了一套威力惊人的组合拳,双掌在空气中拍出一道道金色的光影,这些光影如同烈日般耀眼,每一道光影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光影如炮弹般朝着柴赢不断轰击,每一次撞击在如来神印上,都让金色掌印微微颤抖,光芒也闪烁不定。 魏贤和凌霄子见独孤轩加入战局,也趁机发动更猛烈的攻击。 魏贤施展出阴风爪,他的双手瞬间化作锋利的爪子,指甲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是淬了剧毒一般。“阴差拍门”“王婆拨扇”等招式接连使出,身影如鬼魅般朝着柴赢扑去。 魏贤的爪子所过之处,空气中仿佛出现了一道道黑色的裂痕,这些裂痕中散发出一股阴森的气息,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地狱边缘。 每一次挥动爪子,都有一股刺骨的寒意弥漫开来,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士兵和江湖人士们都忍不住打起了寒颤,有的甚至被冻得嘴唇发紫,牙齿不停地打战。 凌霄子则施展圣剑四诀,只见凌霄子手中长剑上燃起熊熊烈火,正是“浴火重生惊九霄”。 凌霄子一剑劈出,一道巨大的火柱朝着柴赢射去。火柱如一条咆哮的火龙,张牙乱爪地冲向柴赢。 火龙的身上燃烧着熊熊烈火,火焰的温度极高,所过之处,地面上的沙石都被融化成了岩浆。 同时,凌霄子的身上也泛起一层炽热的火焰,发丝在火焰中飞舞,仿佛是一位浴火重生的神灵。 凌霄子身形在火焰中穿梭,朝着柴赢快速逼近,手中的剑不断挥舞,一道道剑气如火焰般朝着柴赢射去。这些剑气与火柱相互呼应,形成了一片火海,将柴赢团团包围。 “来得好!哈哈哈,三位大宗师,朕又有何惧!” 柴赢面对三人的合力围攻,却丝毫不惧,反而战意昂然。 柴赢施展出六脉神剑,六道无形的剑气从他的指尖射出。这些剑气或如利剑般笔直,或如丝线般灵活,朝着魏贤、凌霄子和独孤轩分别射去。 每一道剑气都蕴含着强大的内力,速度之快,让人难以察觉。剑气与魏贤的阴风爪、凌霄子的火柱剑气、独孤轩的阳世五绝掌相互碰撞,战场上瞬间爆发出一阵绚烂的光芒。 光芒如同一颗颗耀眼的太阳,照亮了整个夜空,让战场上的人们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在光芒的照耀下,战场上的场景更加惨烈。地面被轰出一道道巨大的沟壑,鲜血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暗红色。尸体和残肢断臂四处散落,有的被强大的力量抛向天空,然后又重重地落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周围的营帐被气流掀翻,里面的物品散落一地,有的营帐被点燃,火势迅速蔓延,形成了一片片火海。 独孤轩见六脉神剑难以突破,大喝一声,施展出五绝杀神手。 独孤轩的双手如鹰爪般探出,“折骨断绝”“赶尽杀绝”等招式朝着柴赢攻去,每一招都带着必杀的决心,双手上闪烁着黑色的光芒,仿佛是死神的镰刀。 独孤轩的身影如闪电般闪动,在战场上留下一道道黑色的残影,朝着柴赢快速逼近,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每一次出手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仿佛要将柴赢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 魏贤也不甘示弱,裂地蟒神腿施展出来,高高跃起,双腿如巨大的蟒蛇般朝着柴赢横扫而去。“择肥而噬”“昂首吐信”等招式连环使出,双腿周围环绕着一层绿色的光芒,仿佛是有毒的蟒蛇在吐信。 每一次踢出腿,都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朝着柴赢轰来,空气中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其双腿所过之处,地面被轰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仿佛是大地被蟒蛇撕裂。 沟壑中,鲜血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景象。 凌霄子则变换剑招,施展七情剑法。 凌霄子的脸上流露出各种复杂的表情,“情为何物”“情光反照”等招式随着凌霄子的情绪变化而使出,剑招变得更加变幻莫测,每一剑都蕴含着一种情感的力量。 凌霄子的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彩色的光芒,这些光芒如同一道道情感的丝线,朝着柴赢缠绕而去。 这些情感丝线有的充满了悲伤,有的充满了愤怒,有的充满了爱意,它们相互交织,形成了一个情感的漩涡,试图扰乱柴赢的心智。 柴赢面对三人更加猛烈的攻击,深吸一口气,施展出天霜拳,双拳如冰雪般寒冷,拳头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霜,朝着独孤轩的五绝杀神手轰出一拳,“天霜拳——霜满天”,这一拳打出,周围的空气瞬间被冻结,形成了无数细小的冰晶。 冰晶如雪花般朝着独孤轩飘去,与他的黑色光芒相互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每一片冰晶都如同锋利的刀片,切割着独孤轩的黑色光芒,试图突破他的防御。 同时,柴赢转身面对魏贤的裂地蟒神腿,施展出风神腿,双腿如旋风般踢出,“风神腿——捕风捉影”,一道道旋风从腿上飞出,朝着魏贤的双腿卷去。 旋风与绿色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风暴。风暴中,风声呼啸,仿佛有无数恶鬼在怒吼。旋风的力量极大,不断地冲击着魏贤的双腿,试图打乱魏贤的攻击节奏。 最后,柴赢面对凌霄子的七情剑法,施展出排云掌,双掌如云朵般飘动,“排云掌——翻云覆雨”,一道道掌风如云朵般朝着凌霄子的彩色光芒拍去。 掌风与光芒相互碰撞,形成了一片绚丽多彩的光幕。光幕上,光芒闪烁不定,如同天空中的彩虹在变幻。柴赢在光幕中如同一尊战神,眼神漠然,不断地抵挡着凌霄子的情感攻击。 战场上,三位大宗师与柴赢的激战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几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周围的空气被搅动得如同汹涌的大海。强大的气流形成了一道道龙卷风,在战场上肆虐。龙卷风所过之处,一切都被卷入其中,无论是尸体、营帐还是武器,都被绞成了碎片。龙卷风的呼啸声如同恶魔的咆哮,在夜空中回荡,让人心惊胆战。 天空中,乌云密布,原本明亮的月亮和星星都被遮挡住了。偶尔有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战场上的惨烈景象。雷声轰鸣,仿佛是上天在为这场大战而怒吼。 战场上的火光在狂风中摇曳不定,有的被吹灭,有的则被吹得更加旺盛,形成了一片片火海。火海之中,柴赢与三位大宗师的身影若隐若现,几人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或者是拯救苍生的神灵,在这片炼狱般的战场上展开殊死搏斗。 火海之中,柴赢与三位大宗师的身影若隐若现,几人的攻击所产生的能量波动,让火海不断地翻滚、咆哮。有的士兵和江湖人士试图逃离这片战场,但却被强大的气流和火海所阻挡。 众人在绝望中挣扎着,有的被火烧死,有的则被气流卷走,消失在黑暗之中。在战场的一角,有一群士兵被强大的力量震飞到这里。这些人有的身负重伤,有的已经奄奄一息。其中一个年轻的士兵,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看着战场上那如神如魔般战斗的身影,喃喃自语道:“这……这就是战争吗?我们……我们都只是蝼蚁……”说着,其眼神逐渐黯淡下去,最终闭上了眼睛,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在战场的另一边,一位江湖高手正努力地抵挡着周围混乱的力量,其身上已经有多处伤口,鲜血不断地流淌着,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看着远处激战的大宗师们,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希望这场战争能早日结束,不要再有更多的人死去……”然而,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战场上的喊杀声、轰鸣声所淹没。 柴赢在三位大宗师的围攻下,逐渐感到压力倍增,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斗志,不断地施展着各种绝学,试图突破三人的围攻,身上的金刚不坏神功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全身的金色光芒愈发耀眼,仿佛是一尊金色的战神。 独孤轩看到柴赢如此顽强,心中不禁有些敬佩,大喝一声:“柴赢,放弃挣扎吧,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着,独孤轩施展出天刀邪诀。 独孤轩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黑色的长刀,长刀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分正定邪”“歪锋邪罡”等招式接连使出,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黑色的弧线,每一道弧线都蕴含着邪恶的力量。 这些弧线朝着柴赢飞去,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索命镰刀。每一道弧线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被扭曲,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味,仿佛是死亡的气息。 魏贤和凌霄子也感受到了独孤轩的杀机,两人也加大了攻击力度。 魏贤的裂地蟒神腿更加凶猛,每一次踢出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双腿如两条巨大的蟒蛇,在战场上肆虐。“毒蟒横空”“蛇行蟒伏”等招式不断使出,其双腿所过之处,地面被轰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仿佛是大地被蟒蛇撕裂。 而凌霄子的七情剑法也越发凌厉,手中长剑如同一道彩色的闪电,在战场上穿梭。“情动山河”“情约他生”等招式不断变幻,其剑上蕴含着的情感力量仿佛要将柴赢的内心世界都搅乱。 柴赢面对这更加猛烈的攻击,施展出“拳为天地”。 只见柴赢双拳高高举起,仿佛要托举苍穹,随后猛地朝着地面轰去。这一拳打出,仿若天崩地裂,整个战场都剧烈地震动了一下,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一股雄浑至极、仿若混沌初开般的力量从柴赢的双拳中如怒涛般涌出,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这股力量如同一股无形的、摧枯拉朽的冲击波,所到之处,空间都泛起肉眼可见的波纹。独孤轩的天刀邪诀所化的黑色弧线在这股力量面前,就像脆弱的蛛丝,瞬间被撕扯得粉碎,黑色长刀也被震得嗡嗡作响,差点脱手飞出。 独孤轩本人更是被这股力量冲击得连连后退,每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眼中满是震惊与不甘。 魏贤的裂地蟒神腿与这股力量碰撞时,只感觉像是有一座巍峨的高山迎面压来,双腿传来一阵剧痛,“毒蟒横空”“蛇行蟒伏”等招式被强行打断,强大的反震之力让魏贤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洒落在战场上,宛如一朵朵盛开的血花。 魏贤在空中努力稳住身形,落地时仍踉跄了几步,双腿微微颤抖,几乎难以站立。 凌霄子的七情剑法在这股力量面前也受到了极大的阻碍,彩色剑光像是被卷入了风暴的蝴蝶,绚烂却脆弱。情感力量所化的丝线在这股冲击下紊乱不堪,凌霄子感觉自己的心神受到了剧烈的震荡,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搅乱自己内心世界。 凌霄子的剑招此刻出现了破绽,身形也变得摇摇欲坠,努力施展轻功才勉强稳住。 战场上陷入了短暂的平静,只有那熊熊燃烧的火海和呼啸的狂风依然在肆虐。火海舔舐着一切,浓烟滚滚,散发着刺鼻的气味。狂风呼啸着,带着死亡与血腥的气息,卷动着战场上的残骸。 柴赢站在战场中央,喘着粗气,额头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流淌而下,眼神依然坚定如磐石,但身体也已经有些疲惫,铠甲也有了几处破损,可身上王者之气丝毫未减。 而三位大宗师也各自停下攻击,几人看着柴赢,眼中充满了凝重。 独孤轩握紧手中的长刀,黑色的光芒在他的眼中闪烁,咬牙切齿地开口道:“柴赢,你还能坚持多久?乖乖受死不好吗?能死在三位大宗师联手之下,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孤独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受伤的野兽在低吼,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浓浓的杀意。 魏贤则活动了一下双手,阴风爪上的幽绿色光芒更加浓郁,仿佛是在回应他内心的仇恨。 魏贤擦去嘴角的血迹,冷冷出声道:“柴赢,今日定要你个乱臣贼子血债血偿,哪怕拼上咱家这条老命。” 魏贤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柴赢的仇恨,那是长久来积压在心底的怒火,如今已经燃烧成了复仇的烈焰。 凌霄子微微皱眉,看着柴赢,心中有些复杂,轻叹一声,幽幽道:“陛下,你本可以避免这一切,为何要如此执迷不悟?”凌霄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本不愿卷入这残酷的争斗,但又不得不与柴赢为敌。 柴赢冷笑一声,“哼,你们懂什么?只有朕才能统一天下,结束这乱世,为了这个目标,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柴赢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那是一种对权力和理想的执着追求,在柴赢眼中,自己的宏图大业如同高悬于天际的太阳,光芒万丈,不可阻挡,哪怕眼前有再多的艰难险阻,都绝不会放弃。 “来吧,想杀朕,让朕看看你们的本事!” “这天下,没有谁能阻挡朕的理想!” “你们不行,哪怕是神!也不行!” 第425章 终局之战 淮南道 狂风怒号,仿若恶鬼咆哮,无情地席卷着淮南道这片饱经战火蹂躏的大地。熊熊火海肆意蔓延,将夜幕映照得一片通红,炽热的火焰舔舐着一切,黑烟滚滚,散发着刺鼻的焦糊与血腥气息,使这片土地宛如炼狱深渊。 柴赢身着破碎的铠甲,傲然而立在战场中央。汗水与血水交织,顺着坚毅的脸庞滑落,滴落在满是疮痍的土地上。 尽管疲惫不堪,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但柴赢双眸中王者的威严气势丝毫不减,如同一尊久经沙场的战神,冷峻地扫视着面前的三位对手。那目光犹如寒星,冰冷而坚毅,柴赢心中清楚,这场生死较量已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决定着自己的宏图霸业能否继续推进。 对面凌霄子三人也是表情不一,但皆眼神凝重紧盯着柴赢,气氛凝重,大战一触即发。 “柴赢,任你如何挣扎,今日你也逃脱不了陨落的结局!一起上,杀了他!” 独孤轩厉声说罢,三人各自对视一眼,再次冲向柴赢,战斗重新爆发。 独孤轩挥舞着黑色长刀,施展出天刀邪诀“邪淹天地”。 刹那间,整个天空似乎都被黑暗笼罩,黑色的光芒从长刀中喷涌而出,化作一片如墨般的黑暗,朝着柴赢席卷而去。这片黑暗中仿佛隐藏着无数恶鬼冤魂,发出凄厉的惨叫,令人毛骨悚然。 魏贤也施展出阴风爪的杀招“夜叉索命”“百鬼碎尸”。身影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双爪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伸出的魔爪。 魏贤的双爪在空中划过,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迹,如同通往死亡的通道。每一道痕迹都蕴含着阴森恐怖的力量,仿佛要将柴赢的灵魂都从身体中撕扯出来。 凌霄子眼神一凛,施展七情剑法的终极一招“七情何天”。剑上爆发出七种绚丽的光芒,代表着七种不同的情感。这七种光芒相互交织、融合,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情感洪流,朝着柴赢奔腾而去。这股洪流中蕴含着人类最复杂、最强烈的情感,有爱与恨、悲与喜、怒与忧,仿佛要将柴赢淹没在情感的汪洋之中。 柴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深吸一口气,施展出金刚不坏神功防御,同时施展出自己拳道的最强一击——横推四海。 只见柴赢的身体被一层耀眼的金色光芒笼罩,仿佛化身成了一尊金色的神只,右手一拳轰出,如同一轮金色的太阳升起,光芒万丈,金色的光芒中蕴含着柴赢无敌的意志,带着无坚不摧,势不可挡的气势。 这一击与独孤轩的黑暗、魏贤的阴森、凌霄子的情感洪流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 “砰!” 整个战场都被这股能量所笼罩,光芒耀眼得如同宇宙大爆炸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在这股能量的冲击下化为齑粉,无论是山峦、河流还是远处的城池,都在颤抖、崩塌。 大地被撕裂出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岩浆从地下喷涌而出,如同一头头愤怒的火兽。天空中,乌云被彻底吹散,星辰闪烁不定,仿佛也在为这股力量而颤抖。 在这股能量的中心,柴赢、独孤轩、魏贤和凌霄子四人都在全力抗衡,几人的表情因极度的用力而变得扭曲,身体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每一个人都像是在与命运进行一场殊死搏斗,几人的命运、几人的信念、几人的仇恨与理想都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决定着这场大战的最终结局。 战场上的士兵和江湖人士们早已被这股能量冲击得东倒西歪,那些离得较近的人甚至瞬间化为了飞灰。 幸存者们惊恐地看着这如同末日般的场景,有的跪地祈祷,有的疯狂逃窜,但无论他们怎么做,都无法逃离这场灾难的笼罩。医疗营帐早已不复存在,僧人们的诵经声也被淹没在这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能量的碰撞愈发激烈。柴赢的金色光芒开始逐渐黯淡,身体也出现了多处伤口,鲜血渗出,但柴赢依然咬牙坚持。 独孤轩的黑色长刀已经出现了裂痕,身体被金色光芒灼伤,黑色战甲也变得破烂不堪,但其眼中依然充满了杀意。魏贤的双手在颤抖,阴风爪上的光芒时明时暗,身体也像是风中残烛,但仇恨支撑着魏贤继续战斗。凌霄子的脸色苍白如纸,手中长剑在颤抖,七情剑法的光芒也变得紊乱,但其眼神依然坚定。。 就在这关键时刻,柴赢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内力,大喝一声:“朕乃天命所归,岂会被你们这些逆贼所败!” 柴赢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在战场上回荡。这股内力如同一股清泉注入柴赢的身体,让身上的金色光芒再次闪耀起来,柴赢双掌猛地向前一推,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从掌心涌出,朝着三人压去。 独孤轩、魏贤和凌霄子感受到这股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心中大惊,三人想要抵抗,但却发现自己已经力不从心。 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独孤轩终于承受不住,整个人被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魏贤的双爪被震回,强大的反震之力让魏贤的瞬间重伤,吐血不止,身体也如炮弹般倒飞出去,撞在一座小山上,山石滚落,魏贤也重重砸落在地。 凌霄子的剑脱手飞出,身体被金色光芒笼罩,仿佛被无数根钢针刺入,痛苦不堪,眼神中闪过一丝叹息,知道自己可能已经无法阻止柴赢了。 柴赢站在战场上,宛如战神降临,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心中没有丝毫怜悯,随即抬起头,望向远方,眸光深邃。 “柴赢,咱家还没输,今日,咱家给你要你死!” 魏贤强忍着伤痛,从地上艰难地爬起,身躯摇晃不定,犹如风中残烛。但眼中的仇恨之火却燃烧得愈发旺盛,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困兽,不顾一切地再次施展出阴风爪。 “一起死吧!” 魏贤低喝一声,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扭曲沙哑,恰似夜枭啼鸣,令人毛骨悚然。双爪在空中划过,带起阵阵阴森的劲风,幽绿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索命。每一道爪痕都撕裂着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似乎要将柴赢的灵魂一并抓走。 “蝼蚁无谓的挣扎!” 柴赢闻言眼神漠然,冷声说罢,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内息。刹那间,体内的内力如汹涌澎湃的江河,奔腾不息。 柴赢沉稳地施展出排云掌,双掌缓缓推出,如同云朵般轻柔飘动,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排云掌——云海波涛”。 随着柴赢的一声怒吼,掌风呼啸而出,如同一波波汹涌的海浪,与魏贤的阴风爪猛烈碰撞在一起。 刹那间,发出一阵沉闷的巨响,好似天地初开时的轰鸣声,震得周围的士兵和江湖人士纷纷掩耳,站立不稳。强大的气流如同一颗颗炮弹爆炸后形成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扬起漫天的沙尘与火星,遮蔽了人们的视线。 “柴赢,死!” 独孤轩踉跄艰难起身,抹去嘴角的鲜血,紧握着手中的长刀,看着魏贤与柴赢的激烈交锋,知道自己不能再有所保留,于是大喝一声,声音响彻整个战场,强忍着身上的重伤,施展出天刀邪诀的最强一式——“邪影灭世”。 长刀上的诡异光芒瞬间大盛,如同一团黑色的火焰燃烧起来,独孤轩整个人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柴赢疾驰而去。长刀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声,好似恶魔在痛苦地嘶吼。 柴赢感受到背后独孤轩的致命一击,来不及转身,只能将内力集中于后背,同时施展金刚不坏神功进行防御。 独孤轩的长刀狠狠地砍在柴赢的背上,溅起一片金色的火花,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火。 “咳…” 柴赢闷哼一声,身体向前踉跄了几步,但金刚不坏神功成功地抵挡住了这凌厉的一击,只是嘴角也渗出了一丝鲜血,顺着下巴缓缓滴落。 凌霄子看着眼前惨烈的战斗,心中五味杂陈,轻叹一声,那声音在喧嚣的战场上显得微弱却又清晰可闻。手中长剑一抖,再次施展出七情剑法中的“情断天涯”。 剑上的情感力量化作一道彩色的光芒,如同彩虹般绚丽却又带着一丝凄美。这光芒中蕴含着复杂的情感,有无奈、有惋惜,也有一丝不得不为之的决绝。光芒如灵动的蛇,朝着柴赢缠绕而去,试图束缚住柴赢的行动。 柴赢稳住身形,转身面对独孤轩和凌霄子的夹击,双掌连拍,施展出降龙十八掌中的“双龙取水”。 只见柴赢双掌快速舞动,掌心之间金光大作,两条金色的龙形气劲从他的掌心飞出。那龙形气劲栩栩如生,张牙舞爪地朝着独孤轩和凌霄子扑去,每一片龙鳞都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从古老神话中苏醒的神龙降临人间。龙形气劲所过之处,地面被轰出一个个巨大的深坑,土石飞溅,如同下了一场石雨,与周围的火海相互交织,场景壮观而又惨烈。 独孤轩见状,连忙挥舞长刀抵挡龙形气劲,手中长刀与金色龙气碰撞,发出阵阵轰鸣声,每一次碰撞都让独孤轩的身体受到强烈的冲击,伤口处的鲜血如泉涌般不断涌出,独孤轩的脸色也变得愈发苍白,犹如白纸一般。但心中的执念让他不肯退缩,依然咬牙坚持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与决绝。 凌霄子则运用轻功,巧妙地避开龙形气劲的攻击,其身影在空中轻盈地闪动,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同时剑招一变,施展出“情困九幽”。 凌霄子的身影在剑招的舞动下如幻影般闪动,彩色的剑光如情感的丝线,纵横交错,试图将柴赢的心智彻底扰乱。那剑光闪烁不定,仿佛是人们心中复杂多变的情感,时而温柔,时而凌厉。 柴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施展出天霜拳中的“霜寒刺骨”。双拳迅速挥舞,如冰雪般寒冷的气息从拳头上散发出来,拳头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霜,好似冬日里的冰雕,朝着凌霄子的彩色剑光轰出,冰晶如雪花般飘出,密密麻麻,与彩色剑光相互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热锅上的水珠在跳跃。每一片冰晶都如同锋利的刀片,切割着彩色剑光,逐渐化解了凌霄子的情感攻击。 在激烈的战斗中,魏贤瞅准时机,从侧面再次突袭柴赢。 只见魏贤施展出“阴魂索命”,双爪如勾,带着死亡的气息朝着柴赢的咽喉抓去。其身影如鬼魅般闪动,速度极快,让人难以察觉。 柴赢侧身一闪,魏贤的爪子擦着脸颊而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仿佛是死神的轻抚。 “老阉狗!你真是找死!” 柴赢伸手摸了一下脸上的伤痕,顿时大怒,猛地一脚踢出,正是风神腿中的“风卷残云”。 一道旋风从柴赢的腿上飞出,起初如微风拂面,渐渐汇聚成一股强大的龙卷风,朝着魏贤席卷而去。旋风中夹杂着沙石与火焰,呼啸声震耳欲聋。 魏贤躲避不及,被旋风击中,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口中鲜血狂喷,如同一朵盛开的血花绽放在这片焦土之上。 魏贤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本已重伤的身体再次受创,双腿颤抖不已,难以再战。 柴赢趁机一个箭步上前,眼神中杀意尽显,高高举起右拳,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汇聚于此拳之中,施展出“拳倾天下”。 这一拳蕴含着千钧之力,朝着魏贤的胸口狠狠地砸去,拳头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魏贤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甘与仇恨,但却无力抵挡。 “砰!” 只听一声沉闷的响声,魏贤的身体被砸入地面,凹陷出一个大坑,气息全无,周围的土地也被鲜血染红。 独孤轩看到魏贤被击杀,心中一阵慌乱,攻击也因此出现了破绽,柴赢抓住这个机会,施展出六脉神剑中的“少商剑”。 柴赢微微抬起手指,一道无形的剑气朝着独孤轩射去。剑气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黑暗,速度极快,让人难以躲避。 独孤轩想要躲避,但重伤的身体已让独孤轩的反应变得迟缓。剑气瞬间击中了独孤轩的右臂,独孤轩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右臂仿佛被烈火焚烧。手中的长刀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插入不远处的土地之中。右臂也鲜血淋漓,伤口处的白骨隐约可见。 柴赢没有给独孤轩喘息的机会,紧接着施展出如来神掌中的“佛光普照”,双掌合十,然后猛地推出,一个巨大的金色掌印从掌心飞出。掌印散发着神圣的光芒,光芒所及之处,黑暗似乎都被驱散,仿佛是一轮金色的太阳降临人间。朝着独孤轩笼罩而去,掌印周围的空气都被压缩,形成一股强大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 独孤轩惊骇的看着金色掌印逼近,知道自己无力抵挡这致命的一击。就在金色掌印即将击的时候,凌霄子突然飞身而至,施展出全身的内力,用长剑挡住了柴赢的如来神掌。 凌霄的的长剑与金色掌印碰撞,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颗新星在夜空中爆发。凌霄子的身体在如来神掌的强大力量下剧烈颤抖,每一寸肌肉都在用力抵抗,口中不断涌出鲜血,染红了身上的道袍。 柴赢微微皱眉,看着凌霄子,“上清宫何时还与邪道贼子有交情?”柴赢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疑惑。 凌霄子艰难地抬起头,看着柴赢,眼中满是复杂的神情:“贫道与他没有交情,只是这场战争已经造成了太多的伤亡,陛下莫要再造杀孽了。” 独孤轩躺在地上,气息奄奄,看着凌霄子,虚弱出声道:“凌霄子,你这又是何苦……”独孤轩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柴赢冷哼一声,“凌霄子,你以为你能阻止朕吗?今日,尔等得死!”说着,柴赢加大了如来神掌的力量,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冷酷,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凌霄子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支撑不住了,但依然咬牙坚持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陛下,若您执意如此,贫道唯有以死相搏了。”凌霄子的身体虽然颤抖,但手中的长剑依然紧紧握着,不肯放松。 “凌霄子,看在知意的面子上,你要是带领上清宫归降的话,朕可以饶你一命,否则,今日你就跟独孤轩一起死在这里。” 柴赢看着凌霄子,心中微微一动,想起了往昔与南知意的一些日子,那些曾经的对话和生活的场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柴赢心中泛起一丝犹豫,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有愤怒,有无奈,也有一丝不忍。 就在柴赢这一瞬间的犹豫之际,独孤轩强忍着剧痛,从怀中掏出一枚暗器,朝着柴赢射去。那暗器如同一道黑色的流星,朝着柴赢的胸口飞去,速度极快,带着死亡的气息。 柴赢察觉到暗器的来袭,侧身一闪,但暗器还是划伤了肩膀。 柴赢顿时眼神满是杀机看向独孤轩,“独孤轩,你真是找死!”声音中充满了冷冽的杀意。 独孤轩眼神中透露出疯狂与绝望,冷笑道:“柴赢,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哪怕同归于尽!” 柴赢不再犹豫,加大力道猛然一掌击退凌霄子,随即朝着独孤轩走去,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颤抖,身上的王者之气让人不寒而栗,脚步声如同战鼓,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威严。 独孤轩看着柴赢逼近,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的神情。 柴赢走到独孤轩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独孤轩,你妄图与朕作对,这就是你的下场。”说完,柴赢重重一拳轰下,一道内力击中独孤轩的胸口,独孤轩的身体彻底瘫软下去,双眼紧闭,身体如同一堆烂泥,瘫倒在地上,生命的气息逐渐微弱,重伤濒死。 柴赢目光看向此时的凌霄子也已摇摇欲坠,缓缓开口道:“凌霄子,你上清宫是降还是死?” 凌霄子没有回答,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迷茫,苦笑一声,“陛下,这场战争之后,天下苍生将何去何从?您虽有统一天下的抱负,但如此多的杀戮,真的值得吗?” 柴赢眼神漠然出声道:“朕的道路,不需要你来评判,现在,你只需要回答,上清宫是降?还是死?” “陛下,今日之事,全是贫道一人之则,贫道愿用此身姓名向陛下恕罪,还望陛下不要为难知意与我上清宫,从今往后,我上清宫闭山不出,绝不与大秦作对。” 凌霄子一声叹息缓缓说罢,阖上了双眼,坦然求死。 “闭山不出?不与大秦为敌?呵,看来你是一心求死了,满足你!” 柴赢一声冷笑,手掌高高举起,准备落下致命一击之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如流星般划过夜空,飞身而来挡在凌霄子身前,来人正是南知意。 南知意面色苍白却透着决然,身着的一袭青色染血道袍,在战火与黑烟中显得格外醒目,眼眸中满是坚定望着柴赢,声音颤抖却清晰地说道:“陛下,与你为敌之事,是贫道的意思,与掌教无关,贫道愿用性命恕罪,求陛下放过掌教。” 柴赢看到南知意,心中猛地一震,高举的手掌瞬间停在半空,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被复杂的情感所取代,有愤怒,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柔情:“好一出师徒情深的戏码,但你应该知晓朕的大业不容任何人阻拦!” 南知意微微点头,清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哀求:“陛下,师父一生慈悲,只是因贫道之故才下山,陛下要怪罪杀贫道即可,此事与师傅无关。” 此时,周围的火势似乎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略微减弱,狂风依旧呼啸着,吹起南知意的发丝,其身影在柴赢面前显得如此单薄却又坚不可摧。战场上的众人都被这一幕所吸引,暂时停止了厮杀,目光聚焦在三人身上。 柴赢心中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一方面是梦寐以求的统一天下的大业,另一方面是曾经深爱过的女子。柴赢紧咬着下唇,鲜血渗出,那疼痛让柴赢的眼神逐渐清明,化为冷酷:“你让开,朕可以放你一马,但凌霄子今日必须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否则,你两今日就一起死!” 南知意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那剑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陛下,如果您一定要杀师父,那就先从贫道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柴赢望着南知意手中的剑,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声音带着一丝不自觉的颤抖:“你以为你能阻拦朕?” 凌霄子在南知意身后,虚弱开口道:“知意,你不该来的,这是我与陛下之间的事,你快走吧,以后替师父照看好上清宫。” 南知意没有回应凌霄子的话,只是紧紧盯着柴赢,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决绝。 柴赢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再次施展如来神掌,但这次将掌力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朝着南知意身旁的空地轰去。 “砰!” 一声巨响,地面被炸出一个大坑,土石飞溅。“南知意,这是最后一次警告,让开!” 南知意被掌风震得身体摇晃,但依然站稳脚跟,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陛下,贫道不会离开的。” 柴赢的眼神变得冰冷而决绝,知道如果今日放过凌霄子,日后必成大患,于是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绕过南知意,直逼凌霄子。 南知意反应迅速,转身用剑挡住柴赢的去路。柴赢的手掌与南知意的剑再次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南知意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手臂酸麻,但仍然咬牙坚持着。 在这一瞬间,柴赢心中的柔情与狠厉相互交织,看着南知意倔强的面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忍。但理智又告诉柴赢,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而放弃自己的目标。 于是,柴赢暗中施展内力,试图将南知意震开。南知意察觉到柴赢的意图,将全身的内力汇聚到剑上,与柴赢僵持着。 此时,战场上的局势变得更加紧张。周围的士兵和江湖人士都在观望,不知道这场僵局将会如何打破。气息微弱的独孤轩躺在地上,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幕。 柴赢与南知意僵持片刻后,猛地加大内力,南知意终于抵挡不住,被震得向后飞去。 柴赢趁机冲向凌霄子,手掌再次高高举起。凌霄子闭上双眼,准备迎接死亡。就在柴赢的手掌即将落下之时,南知意强忍着伤痛,再次飞身而起,紧紧抱住柴赢的手臂,声音带着绝望的哀求:“陛下,求您了……” 柴赢的身体一僵,望着南知意满脸的泪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你既已决定与朕为敌,为何当初不留在朕身边,寻机偷袭于朕?那样岂不是更易得手,更能达成你的目的?” 南知意抬起头,眼中闪过哀伤:“哪怕立场相悖,贫道也不会违背自己的本心,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来对待所爱之人。” 柴赢闻言缓缓放下手臂,长叹一声,“今日看在你的份上,朕暂且饶他一命,但日后,若其后再敢与朕为敌,朕绝不会再留情。” 说罢,柴赢没有理会二人,目光看向远方。 而此时远方的山丘上,一位身穿道袍老者正静静的看着战场上发生的一切,古井无波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悲天悯人,口中喃喃自语: “这天下真的能改变吗?” “怎知不是昙花一现,又一场轮回……” 第426章 张道涯 淮南道 狂风,如同一头失控的洪荒巨兽,在淮南道的苍穹之上横冲直撞,发出阵阵怒号,似乎要将这片饱经战火洗礼的大地彻底掀翻。 战场上,断壁残垣随处可见,宛如一具具巨大的残骸,无声地诉说着往昔战斗的惨烈。焦土之上,血腥与死亡的气息相互交织,浓郁得化不开,仿若一层阴霾,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柴赢,这位大秦的皇帝,此刻正傲然挺立在废墟之中,身上的铠甲早已褴褛不堪,被鲜血染成了斑驳的暗红色,伤口处的疼痛犹如万千根针在同时扎刺,但柴赢的双眸却如燃烧的火炬一般,熠熠生辉,那坚定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屈与坚毅,仿佛能穿透这厚重的阴霾,王者之气,如同实质的光环,从其体内汹涌而出,紧紧笼罩着他那略显疲惫却依然挺拔的身躯,让人不敢有丝毫小觑。 “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柴赢目光深邃凝望着远方,大喝出声。 “唉!” 柴赢话音一落,随着一声叹息,远方的天际突然划过一道奇异而璀璨的光芒,好似一颗流星挣脱了宇宙的束缚,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战场疾驰而来。 众人皆惊愕地仰起头,目光紧紧追随那道光芒。只见一位老者身着一袭如雪般洁白的道袍,身姿轻盈飘逸,仿若仙人临世。 此人便是太一道教掌教张道涯,白发如霜雪般披散在肩头,面容却宛如中年男子般俊朗,不见丝毫岁月的沧桑痕迹,眼神深邃而宁静,仿若蕴含着无尽的宇宙奥秘与超凡力量,只需轻轻一眼,便能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张道涯的出现,令凌霄子和南知意几人神色复杂,而江湖众人则是又惊又喜,一时间,交头接耳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众人纷纷揣测着这位传奇大宗师的来意,心中满是好奇与敬畏。 “太一掌教,天下第一人?没想到张掌教竟然亲临此地!这可真是惊天动地啊!” “太一道教掌教亲临,这战局怕是要风云突变,天翻地覆了。” “太好了,张掌教前来,柴赢这魔头死定了!” 在众人的惊叹与议论声中,大宗师郭侠也如鬼魅般悄然现身,静静地站在一处山丘之巅,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着场中的张道涯与柴赢,表情凝重肃穆,仿佛能感受到即将爆发的战斗所蕴含的巨大压力,显然是准备全神贯注地观战这一场即将震撼江湖的惊世对决。 而在战场的阴暗角落里,绾魅绫身形闪动,恰似一抹幽影般现身而出,莲步轻移,袅袅娜娜地来到柴赢身旁,朱唇轻启,柔声开口道:“陛下,妾愿与您一同应对。” 柴赢微微摆了摆手,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张道涯,沉声道:“太一掌教张道涯?久闻大名,今日终于得见本尊,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张道涯微微仰头,深邃的目光凝视着铅灰色的天空,缓缓开口道:“贫道今日为陛下而来,贫道知陛下心中雄心壮志,但陛下妄图以武力横扫天下,可曾细细思量过这天下苍生的命运将会如何?武道,绝非仅仅是杀戮与征服的手段。” 柴赢冷笑一声,不屑出声道:“张道涯,你久居深山道观之中,仿若不食人间烟火,怎会知晓这天下大势?朕若不将四海之内的势力一一扫平,这天下便永无宁日,百姓亦将长久地饱受战乱之苦,流离失所。” 张道涯轻轻摇了摇头,神色间满是悲悯与无奈:“陛下你口中所谓的太平盛世,便是要用无数的鲜血与生命去铸就?这江湖自有其千年传承的秩序与平衡,陛下你这般强行打破,只会引发更为巨大的灾难与浩劫。” 柴赢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犹如燃烧的烈焰:“朕的大秦铁骑,所到之处皆为大秦之疆土,任何势力都休要妄图阻挡,皆要臣服于朕的脚下。” 两人一番激烈的唇枪舌剑,意见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 柴赢突然向前踏出一大步,身上的气势仿若火山喷发般陡然攀升,汹涌澎湃,仿若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其中。“这天下终归是靠实力说话,张道涯,来吧,多说无益,与朕一战!” 张道涯神色依旧平静如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叹道:“你我之战一旦爆发,只会让这世间再生变故,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况且今日你已受伤,贫道就算是胜,也是胜之不武。” 柴赢仰天大笑道:“那又如何?朕且不惧身死,难道作为天下第一人的张道涯你不敢?” 张道涯轻叹一声:“罢了,既已至此,那便一战吧。” 刹那间,战场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攥住,凝固得让人窒息。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场中的两人,心跳声如雷鸣般在胸腔中回响,仿佛要冲破胸膛。 张道涯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剑,剑身之上寒光凛冽,似有灵韵在其间缓缓流动,仿若一条即将苏醒的灵蛇。 “陛下,小心了!” 张道涯低喝一声,施展出天心剑势之“天情剑柔”,只见其身形飘动,犹如翩翩起舞的仙鹤,剑如灵动的游龙,一道道柔和的剑气仿若丝丝缕缕的情丝,轻盈地向着柴赢缠绕而去。看似轻柔无比,实则蕴含着无尽的劲道,仿佛能在悄无声息间将人的心神都温柔地束缚,陷入无尽的柔情陷阱之中。 柴赢见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与轻视,立刻施展金刚不坏神功。刹那间,全身泛起一层耀眼夺目的金色光芒,犹如一尊威严无比的金色战神降临人间。 柴赢双掌快速舞动,施展出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一股强大无比的龙形气劲咆哮而出,仿若一条金色的巨龙张牙舞爪地冲向天际,与那柔美的剑气相互碰撞。 “砰!” 刹那间,轰鸣声如雷霆乍响,气劲四溢,仿若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周围的地面被掀起层层土石,如波涛汹涌的海浪。 柴赢一边施展掌法,一边大声喝道:“张道涯,你这软绵绵的剑气,莫要以为能困住朕!朕乃大秦皇帝,岂会被你这等小伎俩所制!” 张道涯神色不变,只是轻声说道:“陛下,莫要心急,这才只是开端,武道之路漫漫,且看陛下能接贫道几招。” 张道涯剑势一转,“天灵剑幻”使出,剑身瞬间仿若被施了魔法一般,幻化出无数真假难辨的剑影,如梦幻泡影般向着柴赢笼罩而去。剑影重重叠叠,仿若一片剑之森林,让人眼花缭乱,无从分辨。 柴赢眼神一凛,施展出天霜拳中的“霜寒破影”,双拳如电,带着刺骨的寒气,仿若两颗流星般轰向那漫天剑影。每一拳挥出,都能击碎一片幻影,冰霜与剑气在空中交织缠绕,发出“滋滋”的奇异声响,仿若冰与火的激烈碰撞。 柴赢冷笑道:“张道涯,你这幻术般的剑影,不过是故弄玄虚,雕虫小技罢了,朕一眼便能看穿。” 张道涯却只是淡淡回应:“陛下,你只见表象,却未领悟其中深意,这剑幻之境,乃是对人心与剑道感悟的考验。” “天意剑绝!” 张道涯大喝一声,长剑之上爆发出一股决然之意,仿若要斩断世间一切因果命运。一道凌厉的剑气如同一道耀眼的闪电般直劈柴赢,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柴赢身形一闪,施展出风神腿中的“风影掠空”,整个人如同一阵旋风般侧身避开,速度快若鬼魅。 同时,柴赢反手一记排云掌“排山倒海”,掌风呼啸,如汹涌澎湃的海浪般朝着张道涯涌去。 张道涯轻轻一跃,仿若一片羽毛般轻盈地避开掌风,说道:“陛下,你的身法倒也敏捷,不过在这剑道之下,终究只是徒劳。” 柴赢冷哼道:“张道涯,少在那里说风凉话,拿出你的真本事。” 张道涯不慌不忙,脚下轻点,施展出“天道剑渊”,长剑插入地面,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剑下汹涌而出,仿若一个无底黑洞,竟将柴赢的掌风全部吸入剑渊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柴赢心中一惊,暗自思忖这张道涯的剑法果然诡异莫测,前所未见。 柴赢眉头紧皱,说道:“张道涯,你这剑法竟如此古怪,好似有违常理。”张道涯道:“此乃天道之力,非陛下你所能轻易抗衡。这世间万物皆有其道,剑道亦不例外,你若能领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紧接着,张道涯又使出“天愁剑乱”,剑影错乱无章,仿若蕴含着世间所有的哀愁与烦恼,令人心烦意乱,仿若陷入无尽的情感泥沼之中。 柴赢强行镇定心神,施展出“拳仪江山”,以王者之拳的威严与霸气,试图冲破这剑影的困扰。 柴赢大声喊道:“朕的拳仪,可破你这剑乱之境!朕之江山,岂容你这等乱象干扰。” 张道涯微微叹息:“陛下,你执念太深,被权势与欲望蒙蔽了双眼,如何能看清这剑道真谛。” “天仁剑极!” 张道涯的长剑上光芒大盛,一股至仁至善的力量散发出来,这力量看似温和如水,却有着强大无比的压迫感,仿若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众人心头。 柴赢深吸一口气,施展出“拳镇山河”,与那仁剑之力正面抗衡。双方力量相互僵持,一时间难分高下,仿若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柴赢咬牙切齿道:“张道涯,你的剑极又能奈我何?朕之信念,坚如磐石,不会被你轻易动摇。” 张道涯叹息道:“陛下,莫要执迷不悟,放下屠刀,或许还能回头是岸。” 随即张道涯剑法再变,使出圣剑四诀。“波澜壮阔淹九泉!”长剑挥动,仿若搅动了天地间的风云变幻,一道如波涛般汹涌澎湃的剑气奔腾而出,向着柴赢席卷而去。所过之处,地面被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仿若大地被利刃无情地撕裂。 柴赢双脚稳稳站定,施展出“拳为天地”,以自身为天地之轴,硬抗这汹涌剑气。 柴赢双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蜿蜒的蛟龙,全力以赴抵御着这排山倒海般的攻击,怒吼道:“朕便是这天地之主,岂会被你这剑气所撼!朕之意志,可通天地。” 张道涯见状开口道:“陛下,你虽有霸气,却缺仁心,如此下去,终将走向覆灭。” “狂风杀煞诛九难!” 说罢,张道涯身形如电,剑风呼啸,仿若裹挟着世间的杀煞之气,从四面八方攻向柴赢。 剑风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朕的九州,不容你这杀煞侵犯!朕之领土,神圣不可侵犯。” 柴赢厉声说罢,施展出“拳镇九州”应对,拳影如繁星般密布在身体周围,与那杀煞剑风相互碰撞,发出阵阵金铁交鸣之声,仿若一场宏大的交响乐在战场上奏响。 张道涯面色凝重:“陛下,你越陷越深了,被权势和欲望蒙蔽了双眼,已看不清正道。” “轰雷破殛震九洲!” 张道涯的长剑上爆发出雷鸣般的响声,一道道雷蛇般的剑气向着柴赢劈去。剑气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若天空中的闪电降临人间,威力惊人。 柴赢大喝一声,施展出“拳倾天下”,一股无敌的气势从身上散发出来,迎着那雷剑气冲了上去。 只见柴赢身影在剑气与雷光中穿梭,仿若一位无畏的战神。 此时,张道涯深知柴赢实力强劲,普通剑招难以彻底压制,于是剑法突变,施展出长生剑道。 “地久天长!”随着张道涯的低吟,他手中长剑轻轻一挥,看似缓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刹那间,剑气如同一波波无形的涟漪,迅速扩散开来,继而化作了一条奔腾不息的岁月长河。 这长河并非虚幻的影像,而是由实质的剑气凝聚而成,每一道剑气都蕴含着岁月的沉淀与坚韧,滔滔不绝地朝着柴赢汹涌而去。那剑气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被拉长扭曲,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景象,仿佛时间在这里也变得粘稠起来。 柴赢面色凝重,清晰地感受到这股剑气中蕴含的无尽耐力与韧性,每一道剑气都仿佛能经历沧海桑田而不衰,连绵不绝地冲击着自己的防线。 柴赢不敢有丝毫懈怠,双脚稳稳钉地,将天霜拳与排云掌交替施展,拳影掌风如同一层层坚实的护盾,试图抵挡这如长河般的剑气侵袭。每一次拳掌与剑气的碰撞,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岁月与力量的对抗。 “长生不灭!”张道涯一声大喝,声震四野,长剑之上光芒陡然更盛,犹如烈日当空。原本就汹涌的剑气仿佛获得了永生的力量加持,愈发凌厉尖锐。 此时的剑气,每一道都像是一个拥有不死之身的精灵,灵动地穿梭在柴赢的周围,闪烁着寒光,仔细地探寻着柴赢的每一处破绽。 柴赢当即施展出金刚不坏神功的极致力量,全身金色光芒大放,如同一尊闪耀的战神雕像,将自身笼罩得更加严密。 同时,柴赢以降龙十八掌中的“飞龙在天”应对,只见一条金色的龙形气劲咆哮而出,张牙舞爪地冲向那长生剑气,试图冲破这密不透风的包围。 然而,长生剑气却如影随形,死死缠绕,龙形气劲虽能暂时冲散部分剑气,但转瞬之间,剑气又重新聚合,继续发起猛烈攻击。 “佛灯长明!” 张道涯剑势忽转,原本凌厉的剑气瞬间化作了一盏盏散发着柔和光芒的佛灯。这些佛灯并非静止不动,而是在空中摇曳生姿,仿佛有生命一般,看似祥和宁静,却散发着一种让人敬畏的力量。 柴赢只觉自己的心神瞬间被这佛灯所牵引,仿佛陷入了一个充满禅意与迷惑的世界,于是赶忙运转内力,强行镇定心神,以风神腿中的“风卷残云”应对。 只见柴赢身形如电,双腿快速舞动,带起一阵狂风,试图吹散这些佛灯剑气。然而,佛灯却只是微微晃动,并未消散,反而释放出更加强大的力量,那光芒愈发耀眼,让柴赢的行动略微迟缓,仿佛陷入了一片泥沼之中,每一次动作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长驱直入!” 张道涯瞅准柴赢行动受阻的瞬间,身形如鬼魅般闪动,刹那间便携剑直刺柴赢。 张道人的速度快到极致,仿若一道划破虚空的闪电,几乎是瞬间就来到了柴赢身前。 柴赢顿时一惊,紧急之下施展出“拳镇山河”,将全身的力量汇聚到双拳之上,双臂肌肉紧绷,如同一对钢铁铸就的巨锤,以双拳硬接张道涯的这一剑。 “砰!” 剑与拳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那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战场上回荡,震得周围的观战者耳鼓生疼。碰撞产生的冲击力如同一股汹涌的能量风暴,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周围的空气都被震得扭曲变形,地面也被掀起层层尘土,仿佛发生了一场小型的地震。 “长风破浪!” 张道涯借势而起,身形高高跃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巨大而优美的弧线,手中的长剑仿佛化作了一艘破浪的帆船,剑气则如汹涌的波涛般再次向柴赢席卷而来。 这剑气波涛比之前更加凶猛,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柴赢深吸一口气,施展出“拳为天地”,将自身的力量提升到前所未有的极致,拳风呼啸而出,与那破浪剑气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每一次拳风与剑气的交汇,都爆发出绚烂的光芒和强大的能量波动,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火。 周围的观战者都被这股强大的风暴吹得东倒西歪,一些实力较弱的甚至被直接掀飞出去,战场一片混乱。 “长歌当哭!” 张道涯的剑招忽然变得哀怨起来,那剑气中蕴含着一种悲怆的力量,仿佛是在诉说着世间的沧桑与无奈。这股力量不再仅仅是物理上的攻击,更像是一种灵魂的冲击,能够穿透人的心灵防线,让人不禁心生悲凉,甚至意志薄弱者会当场落泪。 柴赢强行稳住心神,以“拳仪江山”的王者之气抵御这股悲怆剑气。柴赢心中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力量的较量,更是一场意志的对决,于是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绝不能被这股力量所影响,自己是大秦的皇帝,信念坚如磐石。 然而,尽管柴赢极力抵抗,内心还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思绪微微有些紊乱,出拳的节奏也略微出现了一丝破绽。 “长空破日!” 张道涯大喝一声,声如洪钟,手中长剑高高指向天空。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剑气直射天际,那光芒仿佛要将天空都刺破一个巨大的窟窿。随后,这道剑气如同一颗坠落的流星,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朝着柴赢砸去。 这股力量之强大,让整个战场的空气都仿佛被压缩到了极致,众人都能感受到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柴赢感受到这股剑气的恐怖威力,知道这是张道涯的致命一击。此刻,经过连番大战,内力逐渐耗尽的柴赢已别无选择,将体内所有的内力都毫无保留地汇聚到双拳之上,施展出“拳镇九州”与“横推四海”的合并之力。 柴赢的双拳轰出,仿佛整个九州都在他的拳下颤抖,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迎着那道长空剑气冲了上去。 “砰!” 两股强大的力量在战场中央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光芒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待光芒散去,只见柴赢被张道涯的剑架在了脖子上,柴赢神色平淡,深邃的目光静静注视着张道涯。 张道涯看着柴赢,缓缓开口道:“陛下,今日之战,是贫道胜之不武了。这天下事,贫道本不想多管,但陛下若继续这般造杀孽,只会让江湖陷入更深的黑暗,贫道想劝陛下保持现有江湖格局,莫要再生事端。” 柴赢冷哼一声:“张道涯,你以为你能威胁朕?今日朕就告诉你,也告诉天下人,大秦的威严不容侵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威胁朕,哪怕是你张道涯,这世界上,也没有谁能威胁大秦,哪怕是用朕这位大秦皇帝的性命!” “蒙恬听令,今日朕若身死,传位扶苏,扶苏若死,接胡亥回京继位,并召集大秦铁骑,马踏江湖,江湖武林,淮南道,无论男女老幼,鸡犬不留!” 远处的蒙恬听到柴赢的话,单膝跪地,抱拳高声道:“陛下放心,末将必不辱命,张道涯,今日如陛下有任何损伤,本将一定让你太一道教包括整个淮南道为陛下陪葬!” “陛下何必如此!” 张道涯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收回长剑。 说罢,张道涯身形飘动,向着远方飞去。 “张道涯,待朕一统天下,朕会找你重新一战!” 柴赢目光平静望着张道涯离去的背影,大喝出声。 这场战斗虽然失败,但柴赢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在生死边缘触摸到了武道的更高境界。 此时,战场周围的众人都被这场大战惊得目瞪口呆。士兵们望着柴赢,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忠诚。 江湖人士则一部分面色苍白,如考丧批,另一部分则在心中暗自思索着这天下大势的走向。 而柴赢,在这一片废墟与硝烟之中,宛如一座不朽的雕像,静静地伫立着,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被拉得很长很长。 狂风渐渐停歇,淮南道的大地却依旧沉浸在一片死寂与凝重之中,唯有柴赢那深邃的目光,似乎在这寂静中燃烧着野望的火焰,等待着下一次风暴的来临。 第427章 城破君亡 淮南道 淮南道的上空,风云依旧诡谲。狂风在肆虐过后,似乎也耗尽了力气,渐渐转为低沉的呜咽,像是在为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哀鸣。战场上,硝烟弥漫,那刺鼻的气味混合着血腥与焦土的气息,沉甸甸地笼罩着每一个角落。断壁残垣之间,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已化为这惨烈战场上的冰冷痕迹,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何自放与连城的激战已至白热化,刀光剑影交错纵横,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致命的力量。然而,当张道涯与柴赢的巅峰对决分出胜负,何自放心中一凛,敏锐地察觉到局势已彻底失控。 只见何自放虚晃一招,身形如电,借着混战的掩护,转身朝着远方疾驰而去,其身影在硝烟中若隐若现,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只留下一路扬起的尘土,证明他曾在此处有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而另一边,张问初与冷中棠的战斗却仍在持续。张问初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手中的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剑风呼啸,每一剑都带着破风之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撕裂。 冷中棠也不甘示弱,招式刚猛有力,手中长剑虎虎生威,每一次格挡与反击都震得空气嗡嗡作响。两人的战斗如同两只猛兽在互相撕咬,周围的士兵和江湖人士纷纷避让,生怕被卷入这致命的漩涡之中。 “蒙恬,率军攻城!” 柴赢站在废墟之中,望着张问初与冷中棠的战斗,面无表情没有过多理会,转头向蒙恬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是,陛下!” 蒙恬得令,立刻重整旗鼓,手中军旗高高举起,猛然一挥,声如洪钟般大喝:“大秦的勇士们,为了陛下的荣耀与胜利,攻城!”刹那间,秦军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朝着城池奔腾而去。 南知意目睹这一切,心急如焚,深知一旦城池被攻破,江湖众人必将遭受灭顶之灾。于是,竭尽全力地呼喊着:“撤退,速速撤退!别再白白葬送性命了!” 江湖人士们听到南知意的呼喊,虽心有不甘,但也明白此刻形势危急,众人相互掩护,开始有序地向后撤离。然而,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撤退并非易事,不时有箭矢飞来,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而此时城墙上的守军看着袭来的秦军和撤退的江湖众人,顿时脸色惨白,失去全无,面色苍白的楚王赵霄亲自登上城头,眼神中透着不甘,望着城下如蚁群般涌来的秦军和士气大跌的守军,大声高呼鼓舞:“我楚国儿郎们,这是我们的家园,我们的土地!今日,便是生死存亡之际,拿起你们的武器,为了楚国,为了你们的亲人,战至最后一刻!不要想着投降,秦军不会放过你们的!” “大王说的对,秦军不会放过我们的,跟他们拼了!” 一众将领跟着振臂高呼,守军们听闻楚王和将领的呼喊,仿佛也被激起了凶性,恢复一些士气,纷纷弯弓搭箭,一时间箭如雨下,射向攻城的秦军。 大秦将士则毫不畏惧,顶着箭雨,扛着沉重的云梯,在箭雨的洗礼下奋勇向前。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弓弦震动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残酷的战争交响乐。 一名秦军小卒,紧紧握着手中的盾牌,尽管盾牌上已插满了箭矢,手臂也被震得麻木,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紧咬着牙,一步步朝着城墙逼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登上城墙,为大秦立功。 在其身旁,一名百夫长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刀,将射来的箭矢纷纷拨开,口中怒吼着:“今日,定要踏破此城!” 云梯纷纷架起,士兵们攀爬而上,与城墙上的守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刀剑相交,火星四溅,不时有士兵惨叫着从城墙上跌落。 城墙上的守军们拼命抵抗,将巨石、檑木纷纷推下城墙。巨大的石块呼啸着滚落,砸在秦军阵中,溅起一片血花,不少士兵被砸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但秦军并没有因此而退缩,迅速调整战术,以小队为单位,互相掩护着继续前进。 一名秦军的弩手,半跪在地上,熟练地装填着弩箭,然后瞄准城墙上的守军,“嗖”的一声,弩箭如离弦之鸟,精准地射中一名正在推檑木的守军。那守军惨叫一声,从城墙上跌落。 而在另一边,一群秦军已经将云梯架在了城墙上,士兵们开始攀爬。守军们则用长枪、长刀向下猛刺,试图阻止秦军登城。一名秦军士兵刚露出头,就被守军的长枪刺中肩膀,此人闷哼一声,但仍用单手死死抓住城墙边缘,另一只手抽出腰间的短刀,朝着守军砍去。 城门口,秦军的撞城锤部队也在奋力攻击。巨大的撞城锤在士兵们的齐声呐喊下,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城门。城门在猛烈的撞击下摇摇欲坠,木屑纷飞。守门的楚军将士们用身体死死抵住城门,众人的脸上满是汗水与血水,眼神中却透着决绝。一名楚军将领大声喊道:“兄弟们,城门绝不能破,我们的身后就是家园,就是亲人!” 随着战斗的持续,秦军的攻势愈发猛烈。士兵不顾伤亡,不断地涌上云梯,与守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刀剑相交,火星四溅,城墙上到处都是厮杀的身影。一名秦军士兵在杀死一名守军后,被另一名守军从背后偷袭,他却在临死前奋力将手中的长刀掷出,长刀直直地插入那名守军的胸膛。 另一名大秦的百夫长,挥舞着长刀,率先登上城头,连砍数人,口中怒吼着:“大秦的荣耀在此一战!”守军们也不甘示弱,一名楚军校尉挺身而出,与百夫长战在一起,两人的招式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江湖人士中,有几位年轻的剑客,几人所在的门派在之前的战斗中被秦军重创,许多师兄弟都惨死于秦军之手。此刻,几人望着城墙上的战斗,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其中一人紧握着剑柄,咬牙切齿地说:“师兄们的仇不能不报,今日,便是我们血债血偿之时。” 说罢,几人不顾南知意的撤退命令,毅然冲向城头,与秦军厮杀起来,几人的剑法凌厉而决绝,每一剑都带着无尽的悲愤,在秦军阵中左冲右突,虽人数不多,但也给秦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楚王赵霄在城头来回奔走,不断地鼓舞着士气,当看到一名守军被秦军的长枪刺中,即将坠城,赵霄飞奔过去,亲手将那名守军拉了回来,大声说道:“朕与你们同在,楚国不会亡!”守军们见楚王如此仁义,更是拼死抵抗,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秦军的攻势愈发猛烈,大军不断地涌上城头,守军的伤亡也越来越惨重。赵霄望着逐渐减少的守军,心中的绝望开始蔓延,声音渐渐变得沙哑,但仍在嘶声呼喊着:“不要放弃,坚持住!”但赵霄的眼神中,已开始有了一丝迷茫与无助。 南知意心急如焚地指挥着江湖人士撤退,可战场上的混乱让撤退变得异常艰难。箭矢横飞,不时有江湖人士倒在血泊之中。一位老者看着身边倒下的弟子,老泪纵横,但也只能强忍着悲痛,带着剩余的人继续向后撤离。 城墙上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秦军凭借着人数优势逐渐占据了上风。 “淮南城破!淮南城破!” 此时,城池的大门也被撞开,一名秦军将领仰天高呼,大军士兵蜂拥而进。 张问初与冷中棠在城破的那一刻,也停止了战斗。 张问初望着满目疮痍的城池和倒下的守军,心中五味杂陈,知道这场战争已经彻底改变了淮南道的格局,而他自己,也在这乱世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冷中棠则收起长剑,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冷冷看着张问初,缓缓出声道:“张问初,怎么,不打了?” 张问初沉默不语,只是望着远方,眼神中透着迷茫与沉思。 此时,楚王赵霄站在城头,眼睁睁地看着秦军如汹涌的波涛般逼近,心中满是绝望,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悲凉与愤怒。 赵霄站立城头,望着柴赢,咬牙切齿地怒斥道:“柴赢,你这个乱臣贼子!夺我赵氏江山,如今又为了一己私欲,兴兵犯我疆土,涂炭生灵,你以为你能得逞吗?这天下的公理正义,迟早会将你制裁!” 柴赢微微抬起头,冷冷地看着赵霄,没有回应他的怒骂,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与冷漠。 “柴赢,本王就算是死,也不会向你屈服,本王诅咒你的大秦,自你而亡!” 赵霄见柴赢无动于衷,心中的悲愤更甚,厉声诅咒说罢,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那剑刃在黯淡的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寒光。 赵霄的手紧紧握住剑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凝视着手中的剑,仿佛在与它做最后的告别。随后,赵霄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决绝的神色浮现在脸上,猛地将剑横在自己的脖颈上,用力一划,鲜血如泉涌般喷出,瞬间染红了衣衫和脚下的城头。 赵霄的身体缓缓倒下,如同一片凋零的树叶,在风中飘落。 随着楚王赵霄的自刎,城中的守军士气彻底崩溃。秦军如入无人之境,迅速攻破了城门,潮水般涌入城中。城中的百姓们惊恐地四处奔逃,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城池陷入了一片混乱与绝望之中。 柴赢在秦军的簇拥下,缓缓走进了这座刚刚被攻陷的城池,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凝重与深沉,望着城中的惨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柴赢深知,这只是自己统一大业中的一步,但这一步,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柴赢暗暗发誓,一定要建立一个强大而繁荣的帝国,让这天下不再遭受战乱之苦。然而,柴赢的内心深处也清楚,这条道路充满了荆棘与挑战,未来等待自己的,或许是更多的反抗与斗争。 夕阳西下,将淮南道的大地染成一片血红。那残阳如血的余晖洒在城池的废墟之上,映照出一幅凄惨而悲壮的画面。 柴赢站在城中的高地上,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而柴赢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在凝视着远方那未知而充满挑战的未来。而柴赢身后,是一片死寂与混乱的城池,那是战争留下的残酷印记,也是柴赢迈向霸业的沉重基石。 第428章 江湖新制 淮南道 城池在战火中破败不堪,曾经坚固的城墙如今满是缺口,宛如一位伤痕累累的老者,无力地守护着这片惨遭蹂躏的土地。城中弥漫着死亡与绝望的气息,硝烟还未散尽,残垣断壁间随处可见战死之人的遗体,有大秦的士兵,也有楚国的守军,鲜血将大地染成一片殷红,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目。 站立城头的柴赢目光冷峻而深邃,深知楚王赵霄虽已死,但要真正收服全境,还需一番彻底的整顿。于是,转头向蒙恬下达了清剿叛军的命令:“蒙恬,朕命你即刻率领大军,清剿淮南道境内一切叛军余孽,务必使我大秦之威,震慑四方,让这片土地彻底归服于朕。” “是,陛下,末将必不辱命!” 蒙恬抱拳领命,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转身率领大军向着淮南道的各个角落进发,马蹄声踏碎了这死寂的空气,扬起一片尘土。 随后,柴赢传令召集上清宫掌教凌霄子、伏魔殿掌教张问初、南知意、冷中棠等一众江湖武林人士前来议事。众人接到诏令,心中虽各有疑虑,但也不敢违抗,纷纷来到城中临时搭建的营帐之中。 营帐内,气氛凝重。柴赢高坐于上位,身上的铠甲虽有破损且沾染血迹,但王者之气依旧逼人。 柴赢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缓缓开口道:“诸位,如今淮南道局势已定,然朕观江湖门派,虽各有所长,但良莠不齐,多有不服朝廷管教者。朕决定,自今日起,大秦境内所有门派,皆由朝廷镇武卫监管。所有门派长老弟子,需向朝廷报备,并且所有门派土地山头收归国有,门派向朝廷租借山头土地需按时交税,违令者杀无赦。” 柴赢话音刚落,营帐内顿时一片哗然。张问初眉头紧皱,率先直言不讳开口道:“陛下,此举恐有不妥。江湖门派向来自由散漫,有其自身传承与规矩,若由朝廷镇武卫监管,且所有门派长老弟子皆需向朝廷报备,这无疑是将江湖置于朝廷的绝对掌控之下,定会引起诸多门派不满,逼得江湖武林再次造反。” 张问初说话时,眼神坚定地直视柴赢,毫不畏惧,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似在表明其扞卫江湖自由的决心,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可见其情绪之激动。 冷中棠闻言,顿时怒目而视,大声怒斥道:“张问初,陛下宽宏大量饶你一命,不是让你来此危言耸听的,陛下此举乃是为了天下太平,江湖门派若能纳入朝廷管理,可避免诸多纷争与乱象,你伏魔殿如此抵触,是何居心?” 凌霄子见两人针锋相对,赶忙出来打圆场,轻率拂尘,微微欠身道:“陛下,两位掌教所言皆有其理。江湖门派众多,若突然如此变革,难免会有动荡。但陛下之意,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或许可寻一折中之法,既能让朝廷监管,又能使江湖门派保有一定自主性。” 凌霄子表情和缓,但眼神中透着一丝狡凝重,试图在柴赢与江湖人士之间寻找一个平衡。 柴赢微微点头,神色未变,继续开口道:“朕并非要将江湖赶尽杀绝。朝廷镇武卫监管,只为规范江湖秩序,防止门派之间争斗不止,祸及百姓。且所有门派土地山头收归国有,门派向朝廷租借山头土地需按时交税,此乃常理,天下之地,莫非王土。” 柴赢的语调沉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神深邃而冰冷,仿佛在告诉众人,这是既定之事,不容更改,那冰冷的目光似能穿透众人的内心。 张问初闻言冷笑一声:“陛下,江湖门派多依赖山头土地为生,如此一来,门派生计堪忧,又怎会心甘情愿接受?这岂不是要断了江湖门派的根基?” 柴赢脸色一沉,双眸中瞬间爆射出如实质般的凛冽寒光,那股源自皇权的无上威严如汹涌波涛般席卷而出。 “记住,朕是命令尔等听令行事,没有尔等讨价还价的余地,朕给尔等一条活路,不代表尔等可以在朕面前放肆!” 柴赢冷哼一声,整个营帐内的空气仿佛瞬间被冻结,沉重的压迫感如山岳倾颓般直压向张问初。 张问初只觉胸口如遭重锤猛击,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双腿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但仍强撑着不肯屈服,咬着牙硬扛这股可怕的气势。 然而,柴赢的威压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且愈发强盛。张问初终于抵挡不住,“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面色惨白如纸,嘴角挂着血丝,眼神中却依然带着一丝倔强与不甘。 凌霄子见状,心中大惊,原本想要求情话语也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深知柴赢这是杀鸡儆猴,以雷霆手段立威。 柴赢收回目光,不再理会张问初,缓缓出声道:“当然,朕亦不会亏待江湖门派,各派弟子有品行优良想报效国家者,可加入军队或入镇武卫为官,共享朝廷俸禄与荣耀,这是朕给诸位的一个机会,也是江湖门派融入大秦的契机。” 众人听后,陷入沉思。凌霄子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陛下,此等变革,虽有利有弊,但陛下旨意已下,我等江湖人士若公然违抗,亦是自寻死路。只是希望朝廷日后监管,能公正公平,莫要让江湖门派寒心。”凌霄子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担忧,眼神低垂,似乎在思考着门派未来的命运。 一旁的南知意见状开口道:“陛下,只要朝廷能保江湖门派安宁,我等自当遵循陛下旨意。但若是有那奸佞之徒借监管之名,行打压之事,还望陛下明察。” 说罢,南知意屈身对柴赢一礼,态度诚恳,语气中带着一丝请求。 柴赢微微点头:“朕自会公正对待。镇武卫监管,亦是为了江湖与朝廷能和睦共处。诸位若能顺应大势,大秦必将昌盛,江湖亦能在朝廷庇护下繁荣发展。” 此时,一直沉默的一位江湖老者开口道:“陛下,老臣所在门派,门徒众多,且多为普通百姓出身,若要报备,恐会耗费诸多时日与精力,不知陛下对此可有安排?”老者声音沙哑而沧桑,脸上布满皱纹,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困惑,身体微微颤抖,似在为门派的未来担忧。 柴赢思索片刻,开口道:“可由各门派推举数位得力之人,统一负责报备之事,朝廷亦会派人协助,以减轻门派负担。” 凌霄子接着询问道:“陛下,门派之间常有武艺切磋与交流,若在朝廷监管之下,这些活动是否会受到诸多限制?” 柴赢微微摇头:“正常的武艺交流与切磋,朝廷自不会干涉,但若是有借此之名,行聚众闹事之实者,镇武卫定不会姑息。” 营帐内一片寂静,众人都在权衡利弊。地上的张问初虽心有不甘,但也明白此刻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于是缓缓起身,长叹一声:“陛下,但愿如您所言,这江湖能在新制下得以保全。” 柴赢站起身来,目光扫视众人:“朕一言九鼎,诸位且放心。即日起,便按此令执行。望诸位江湖豪杰,能与朝廷携手,共创大秦盛世。” 此时,营帐外的风轻轻吹过,带着战争的硝烟味和血腥气,似乎也在预示着江湖与朝廷关系的新开端。 一众江湖人士在柴赢的威逼利诱下,虽心中无奈,但也只能暂且同意,众人深知,在这强大的皇权面前,江湖的命运已被改写,未来充满了未知与挑战,而自己能做的,唯有在这新的格局下,努力寻求生存与发展之道。 随着众人的离去,柴赢望着众人的背影,心中明白,这只是收服江湖的第一步,未来的路还很长,必须以强硬的手段与巧妙的策略,才能真正将江湖纳入大秦的统治之下,实现心中的大一统蓝图。 第429章 劝降赵棣 河北道 黎阳城,天空被战争的阴云所笼罩,厚重而压抑,收复淮南道的柴赢,马不停蹄的率领着大秦的虎狼之师,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向这片土地。大军的盔甲在黯淡的日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整齐的步伐踏得大地微微颤抖,仿佛在宣告着不可阻挡的力量。大军所过之处,扬起的尘土遮蔽了半边天,马蹄声如雷鸣般回响在空旷的原野上。 燕王赵棣站在城头,目光凝重地望着远方逐渐逼近的秦军,一旁,群臣们正争论得面红耳赤。 “陛下,秦军来势汹汹,我等唯有拼死一战,方能扞卫燕国的尊严!” 一位武将慷慨激昂出声,手中紧紧握着腰间的剑柄,眼神中透着决绝,身上所披战甲上的伤痕见证了他过往的赫赫战功,此刻武将的身躯挺得笔直,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那股视死如归的气势弥漫开来,感染着周围的人。 “陛下,不可莽撞,秦皇如今已几乎席卷天下,我燕国兵力悬殊,此时投降或许还能保全燕国上下臣民的性命。” 一位文臣忧心忡忡地进言,额头上满是汗珠,声音微微颤抖,其身形略显单薄,在这充满肃杀之气的城头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他的眼神中却满是对国家和百姓的担忧。 “陛下,臣以为可联合杨镇,他在那一方势力也不容小觑,再加上若能说动胡人从侧翼骚扰秦军,我燕国或可在这夹缝中求得生机。”另一位谋士提出了自己的计策,深邃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说罢眉头微皱,似乎在脑海中不断推演着此计的可行性。 赵棣静静地听着群臣的争论,眉头紧锁,深知每一个选择都关乎着燕国的生死存亡。 思索良久,赵棣缓缓开口:“联络胡人,无异于引狼入室,本王绝不能做此等遗臭万年之事,派人联络杨镇,同时,全军整备,准备与秦军决一死战。”赵棣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尽管内心也充满了忧虑与不安,但作为燕王,他必须在此时展现出镇定。 说罢,赵棣身姿挺拔,站在城垛旁,目光看着远方袭来的大军,犹如一只守护巢穴的苍鹰,虽面临强敌,却不肯退缩半步。 此时,柴赢率领的大秦雄师,也在一片震天的战鼓声与马蹄的轰鸣声中,抵达了黎阳城,那股磅礴的气势,仿若汹涌的海啸即将席卷而来,让黎阳城的每一寸土地都为之震颤。 秦军在城外迅速列阵,如同一座座钢铁铸就的堡垒,整齐而威严。柴赢骑着高头大马,缓缓出阵,身披镶嵌着金龙图案的玄色战甲,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飘动,冷峻的面容犹如刀削斧劈一般,双眸深邃而锐利,宛如夜空中最亮的寒星,透着无尽的威严与霸气,身姿挺拔如松,端坐于马上,仿佛整个天地都以他为中心,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王者气息。 城头上,燕王赵棣也在众臣的簇拥下现身,赵棣的面容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与不屈,目光紧紧地锁住柴赢,仿佛要从柴赢的神情中探寻出一些意图。 柴赢微微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着城头上的赵棣,声音低沉而雄浑,犹如洪钟般响彻四野:“燕王,朕今日率大秦雄师至此,你大势已去,若你此刻开城投降,朕可保你燕国百姓免遭战火涂炭,你亦能得享荣华富贵。” 柴赢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试图摧毁赵棣的心理防线。 赵棣冷哼一声,大声回应道:“秦皇莫要张狂,我燕国儿郎绝非贪生怕死之辈。我燕地山河,有百万忠勇之士守护,岂会轻易向你屈服。你虽兵多将广,但我燕军凭借坚固的城池,亦能与你周旋到底。”赵棣的声音坚定而激昂,在城头上激起一片回应的呼喊声。 “死战不退!护我燕国!” “死战不退!护我燕国!” 燕军将士们纷纷举起武器,高呼着杀敌的口号,声浪震天,试图以这股士气来对抗秦军的威压。 柴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燕王好大的口气,你常年在河北道,应该知道边军的厉害,你且看看朕的大军,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士,你那所谓的坚固城池,在我大秦的攻城利器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朕劝你莫要执迷不悟,徒增伤亡。” 说罢,柴赢轻轻一挥手,身后的秦军阵列中,推出了一辆辆巨大的投石车和攻城塔。投石车的长臂高高扬起,犹如一只只狰狞的巨兽,准备将死亡与毁灭投向城头;攻城塔则如移动的堡垒,缓缓向着城墙逼近,塔上的秦军弓箭手已经搭箭上弦,严阵以待。 赵棣见状,心中微微一凛,但仍强装镇定:“秦皇,你莫要以为凭借这些器械就能吓倒本王,我燕军亦有强弓劲弩,定能让你秦军有来无回。”说罢,赵棣转头吩咐身旁的将领,燕军也迅速在城头上布置防御器械,弩车被推到前沿,巨大的弩箭如长矛一般,瞄准了下方的秦军。 柴赢凝视着城头上的赵棣,沉默片刻后,再次开口:“楚王,朕敬你也算是一位英雄豪杰,与你那几位酒囊饭袋的兄弟不同,朕也不想与你如此兵戎相见,让河北道也陷入无尽的战火与杀戮之中,徒增杀孽,可敢出城一叙?” “出城一叙?想劝降本王?还是想耍诈?” 赵棣闻言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既然秦皇相邀,本王有何不敢?那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好,楚王痛快,朕在城外备好酒席等你!” 柴赢望着城头上的赵棣,眼中流露几分欣赏之意,说罢策马转身离开。。 “王上,不能去啊!此去太过危险,这秦皇恐怕就是想骗王上您出去,这是一场鸿门宴啊。”赵棣的谋士们纷纷劝阻,众人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谋士,手中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说道:“王上,臣观那秦皇心思狡诈,做事一向不择手段,此去定有阴谋啊。” 赵棣微微摇头:“无妨,本王自有计较,本王相信秦皇还不至于行此无耻之举,让天下人耻笑,本王也正好去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赵棣的眼神中透着自信与果敢,那是久经沙场、历经无数风雨磨砺出来的王者气质。 城门外的空地上,柴赢命人摆下了简单的桌椅,桌上放置着一壶酒和两只酒杯。微风轻轻拂过,吹起地上的沙尘,在阳光的映照下,形成一道道朦胧的光影。 赵棣骑着马,缓缓出城,身姿挺拔,但眼神中却难掩一丝疑惑与忧虑,马儿缓缓靠近柴赢所在之处,马蹄声在寂静的空地上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弦上。 柴赢站起身来,面带微笑,笑容中带着一丝亲和力,但那隐藏在深处的威严却如影随形,迎向赵棣:“燕王,别来无恙。” 赵棣翻身下马,打量着柴赢:“秦皇,今日邀本王前来,所为何事?”赵棣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目光紧紧地盯着柴赢,似乎想要看穿柴赢的内心。 柴赢轻轻抬手:“燕王,先请入座吧,今日你我二人且抛开战事,畅饮一番,共话天下大势。” 赵棣微微犹豫,最终还是走向桌椅,缓缓坐下。柴赢也随之坐下,拿起酒壶,为赵棣斟满一杯酒,又为自己斟上一杯。 柴赢端起酒杯,轻轻嗅了嗅酒香,然后看向赵棣:“燕王殿下,如今这天下,楚王已覆灭,淮南道已归我大秦,关内道贼子杨镇虽仍在坚守,但也已是强弩之末。而楚王的燕国,虽有几分底蕴,但面对我大秦的铁骑,胜算又有几何?” 柴赢的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空旷的场地上缓缓传开。 赵棣心中一凛,但仍强装镇定:“秦皇,你本王承认你大秦是强不假,但也莫要小觑我燕国,我燕地儿郎个个英勇善战,宁死不屈。”赵棣说完挺直了腰杆,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尽显无遗。 柴赢轻轻一笑:“燕赵之地多英勇壮士,本王自是知晓,但战争的胜负并非只取决于勇气,燕王且看,我大秦如今兵强马壮,粮草充足,文有良臣出谋划策,武有猛将冲锋陷阵。而你燕国呢?能支撑多久?若真要战至最后一刻,燕国的下场,楚王心中应该有数。” 柴赢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傲然,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每一下都仿佛敲在赵棣的心尖上, 赵棣沉默不语,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酒杯,指节微微泛白,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 柴赢继续说道:“燕王,朕一直觉得你是一个人才,杀了太可惜,朕也不想对你赶尽杀绝,今日邀你前来,就是想劝你归降,免得可惜了一身本事才华,若燕王肯归降于我大秦,朕许诺封燕王公爵之位,并授予征北将军一职。日后,朕将亲率大军征伐胡人,燕王可与朕一同征战,共创古今未有的大一统伟业,届时,燕王之名也可流芳千古,而燕国的臣民也可免受战火之苦,安居乐业。” 柴赢身体微微前倾,表情诚恳而真挚,声音充满了蛊惑力,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似乎已经看到了那大一统的辉煌景象。 赵棣抬起头,直视着柴赢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丝虚伪。但柴赢的目光坦荡而真诚,让赵棣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动摇。 赵棣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秦皇,本王若是归降,如何能信得过陛下日后不会加害于我本王?”赵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与不安,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疑虑。 柴赢放下酒杯,郑重出声道:“朕乃大秦皇帝,一言九鼎,燕王归降之后,便是我大秦的臣子,朕自会善待,朕的志向是天下一统,而非自相残杀,只要燕王忠心于朕,朕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再说,朕如果想杀你,现在随便动一动指头的事,何必那么麻烦。” 赵棣陷入了沉思,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一方面是燕国的基业和作为燕王的尊严,另一方面是眼前看似诱人的归降条件和燕国社稷的安危。 赵棣的额头渐渐渗出了汗珠,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转头望向远方燕国的山河,脑海中浮现出百姓们安居乐业的场景,又想到了战场上尸横遍野的惨状。 柴赢静静地看着赵棣,不再言语,给赵棣足够的时间去思考。此时,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微风轻轻拂过的声音,仿佛整个天地都在等待着赵棣的抉择。 良久,赵棣长叹一声:“秦皇陛下,本王愿降,但望陛下能遵守今日之诺,善待我燕国臣民。”赵棣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不甘,但也有着一丝解脱,说罢,肩膀微微下垂,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担。 柴赢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放心,朕定不会辜负楚王的信任。” 此时,阳光似乎也穿透了云层,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这一场决定燕国命运的会面画上了一个暂时的句号。而柴赢的大一统之路,也在这劝降成功后,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柴赢望着远方,心中谋划着接下来对关内道的征服以及与赵棣一同征伐胡人的宏伟蓝图,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期待。 赵棣则望着燕地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燕国未来的迷茫,也有对柴赢承诺的一丝期待,赵棣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和燕国都将踏入一个全新的、充满未知的征程。 第430章 返京 大秦 京城,这座古老而宏伟的都城,在得知秦王柴赢即将凯旋归来的消息后,便陷入了一片欢腾之中。大街小巷张灯结彩,红色的灯笼如同熟透的果实挂满了街边的屋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洒下一片片暖融融的光晕。旗帜飘扬,那大秦的旗帜上绣着的黑色玄鸟在风中展翅欲飞,仿佛也在迎接这伟大的胜利时刻。 皇宫之中,更是一片忙碌景象。金碧辉煌的宫殿被打扫得纤尘不染,宫女太监们穿梭其中,众人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与自豪。御花园里的花朵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喜庆的氛围,竞相绽放,娇艳欲滴,花丛间彩蝶翩跹,蜜蜂嗡嗡作响,为这宫廷增添了几分生机与灵动。 柴赢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向着京城进发。柴赢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而坚毅,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威严与自信,嘴角微微上扬,似在回味着这场胜利的来之不易,一身华丽的战甲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犹如神只降临人间。 身旁的赵棣,虽已归降,但仍不失王者风范,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但心中却有些五味杂陈,那一身崭新的公爵服饰,彰显着赵棣如今的身份,赵棣也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与大秦紧紧相连。 大军的脚步声如雷鸣般震动着大地,马蹄扬起的尘土在空气中弥漫。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众人的盔甲上还残留着战场上的痕迹,那是他们英勇奋战的见证。队列整齐有序,矛戈如林,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仿佛一片钢铁的森林在移动。 当大军抵达京城郊外时,早已等候在此的文武百官纷纷跪地迎接。众人齐声高呼:“陛下万岁,大秦万岁!”声音响彻云霄,惊起了周围树林中的飞鸟。 “诸位爱卿,起身吧!朕不在京城这段时间,也辛苦诸位替朕操劳朝廷政事,走,随朕先回宫再叙。” 柴赢微微抬手,示意众人起身,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臣子们,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缓缓说罢,策马继续向前行驶。 进入京城,街道两旁挤满了百姓,众人身着新衣,眼神中满是崇敬与喜悦,纷纷向柴赢的队伍投来敬仰的目光,口中不断呼喊着:“陛下圣明,陛下威武!” “陛下圣明,陛下威武!” 孩子们也跟着高呼,在人群中兴奋地跑来跑去,好奇地张望着这些凯旋的英雄们,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柴赢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来到皇宫大殿前,随即翻身下马,稳步走上台阶,进入大殿之中。 大殿内灯火通明,金銮宝座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威严庄重。柴赢径直走向宝座,缓缓坐下,目光扫视着殿下的群臣,开口道:“朕今日凯旋而归,实乃大秦之幸。楚王已灭,淮南道与河北道皆入我大秦版图,此乃众将士之功,亦是上天眷顾我大秦。” 群臣齐声高呼:“陛下洪福齐天,大秦必将昌盛!” 柴赢微微点头,看向一旁的赵棣,继续道:“燕王赵棣,深明大义,归降于朕,朕特封其为忠勇公,日后将与朕共图大业。” 赵棣上前一步,抱拳谢恩:“陛下隆恩,臣必肝脑涂地,报效大秦。”赵棣的声音沉稳而坚定,虽然心中仍有对燕国的眷恋,但此刻在这威严的大殿之上,已决心为大秦效力。 这时,尚书令崔易站了出来,满脸笑容地说道:“陛下此举,尽显仁慈与睿智,招安燕王,不费一兵一卒而得河北道,实乃上策,且忠勇公威名远扬,若能为陛下所用,必能为大秦开疆拓土。” 柴赢微笑着回应:“朕之天下,当以仁德服人,然亦不乏武勇。唯有恩威并施,方能长治久安。” “陛下英明!大秦万年!” 崔易拱手高呼,群臣一时之间也是满是喜悦羡慕,跟着齐声恭贺。 听完群臣的一番恭贺和汇报之后,柴赢下令退朝。 群臣散去,皇宫的偏殿之中,柴赢与赵棣相对而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茶香袅袅升腾。 柴赢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看着赵棣开口道道:“忠勇公,如今你已入我大秦,朕知你心中或有顾虑,但朕定会遵守诺言,你也不必因赵氏身份有多担忧可与皇后和扶苏多亲近走动。” 赵棣微微拱手,看着柴赢的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与担忧,开口道:“是,陛下,臣自归降之日起,便已将生死荣辱交予陛下,只是臣对燕地百姓仍有牵挂,望陛下能多加照拂。” 柴赢放下茶杯,郑重出声道:“忠勇公放心,朕已安排妥当,燕地百姓如今亦是朕之子民,朕自会让他们安居乐业,此次回京,解决完杨镇之后,朕欲征伐胡人,公对北方颇为熟悉,可有良策?” 赵棣沉思片刻,缓缓说道:“陛下,胡人善骑射,居无定所。若要征伐,需先整备骑兵,且可在边境囤积粮草,以备不时之需。再者,可派遣使者,离间胡人各部,使其自相残杀,而后我军再趁机出击。” 柴赢微微点头,眼中露出赞赏之色:“公所言甚是,朕亦有此想法。看来朕得公相助,如虎添翼。” 此时,大殿外传来阵阵丝竹之声,那是宫廷乐师们为庆祝胜利而演奏的乐曲。乐声悠扬婉转,似在诉说着大秦的辉煌与荣耀。柴赢与赵棣起身,走出偏殿,来到大殿前的平台上。两人望着皇宫内院的美景,看着这一片喜庆祥和的景象,心中都涌起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柴赢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说道:“朕之大一统梦想,定要实现。朕要让大秦的威名传遍天下,让百姓都能享太平盛世。” 赵棣在一旁附和道:“陛下壮志凌云,臣愿追随陛下,万死不辞。” 夜幕降临,京城的上空被烟火照亮。绚丽多彩的烟火如繁花绽放,又如流星划过天际。百姓们在街头巷尾欢呼雀跃,尽情享受着这胜利的喜悦。 柴赢站在皇宫的高处,望着这一切,知道自己肩负的使命更加沉重,但柴赢毫不畏惧,因为自己有强大的大秦,有忠诚的臣子,还有那无尽的雄心壮志。 而站在一旁的赵棣,也渐渐被这大秦的盛景所感染,开始期待着在柴赢的麾下,能书写出属于自己的新的篇章,为这大秦的辉煌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第431章 关内风云 关内道 广袤的西北大地上,战火熊熊燃烧,关内道已然成为各方势力竞相角逐的核心舞台。大胤幼帝被杨镇挟持,西京遂成为其重建大胤的关键据点。大秦皇帝柴赢派遣秦霸先率大军征伐,数月的时光如流水般逝去,然而西京却依旧如同一座坚固的堡垒,傲然挺立。 见秦霸先久攻不下,如今,刚返回京城的柴赢便带领大军御驾亲征,又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在这片土地上拉开那沉重而血腥的帷幕。 大秦军营的营帐之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让人窒息。秦霸先身着厚重的戎装,拱手抱拳,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被这数月的征战压力折磨得有些疲惫不堪,猩红的眼眸之中还浮现着一丝羞愧之色:“陛下,那杨镇实在是极为狡诈之人,末将数月以来将西京围得犹如铁桶一般,水泄不通。可就在近期,末将却惊异地发现城中时常有胡人的身影出没,想必应该是杨镇已然与胡人暗中勾结,有了胡人的强力支援,致使我军久攻不下,末将征伐不利,请陛下责罚。” 柴赢端坐在主帅的高位之上,目光冷峻如冰,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脸庞的轮廓犹如刀削斧凿一般,坚毅而分明,双眸深邃无比,威严的气息如潮水般从其身上弥漫开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冽杀机,摄人心魄,口中呢喃自语:“胡人?呼兰阏氏?” 随即柴赢微微抬手,轻声开口道:“起来吧,此非你一人之过,杨镇这逆贼妄图借助胡人的力量负隅顽抗,以为这样就能挡得住我大秦?真是不自量力!” 柴赢缓缓站起身来,在营帐内踱步沉思,身上那华丽的龙袍随着柴赢的步伐轻轻摆动,营帐内的烛火摇曳闪烁,映照着柴赢那高大而威严的身影在帐壁上晃动摇曳,仿若一幅巨大而神秘的画卷。 片刻之后,柴赢猛然转身,对着身旁的一众将领说道:“诸位将军,如今杨镇与胡人相互勾结,形势变得更为严峻险恶,但朕此次御驾亲征,定要将西京拿下,恢复我大秦的一统江山,尔等可有什么良策妙计?”众将领面面相觑,一时间营帐内鸦雀无声,只有那烛火燃烧时轻微的噼啪声在寂静中回荡。 蒙恬挺身而出,双手抱拳,神色凝重地开口道:“陛下,臣以为可先派遣精锐部队截断胡人的补给线。如此一来,胡人的支援便会如同无源之水,他们在城中自然就会陷入孤立无援之境。而后我军再集中全部兵力攻城,如此这般,西京必破。” 柴赢微微点头,目光如炬,扫视着其他将领,只见英姿飒爽的李民出列抱拳,高声开口道:“陛下,臣觉得还可在城中暗中散布消息,巧妙地离间杨镇与胡人的关系。让他们彼此猜疑,相互算计,待他们内讧之时,我军再全力攻城,便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柴赢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难得的赞许之色:“此计不错,还有其他的主意吗?” 众将领受到鼓舞,纷纷踊跃献策,营帐内的气氛逐渐热烈起来,仿佛那冰冷的空气也被这股热情所融化。 而在西京城中,杨镇的府邸之内,杨镇、郑尚和萧玄三人同样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得犹如被乌云笼罩。 杨镇面容消瘦,然而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狠厉与决绝,紧紧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率先开口道:“柴赢亲征而来,其来势汹汹,如汹涌波涛,我等该如何应对这险峻的局面?” 一听闻柴赢二字,郑尚原本的儒雅气质变得疯狂,眼中满是怨毒之色,昔日的谨慎也消失不见,猛地用力一拍桌子,那巨大的声响仿佛能震落屋顶的尘埃,大声吼道:“怕什么!有胡人在一旁相助,我等只需坚守此城,量他柴赢也无可奈何,难以突破我等的防线。” 萧玄则还是保持沉稳冷静,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道:“郑兄切莫轻敌,柴赢能够在这乱世之中剿灭一众藩王,建立起大秦,绝非是平庸无能之辈。那秦霸先亦是一员勇猛无比的虎将,数月来的围攻,我等已然是险象环生,如履薄冰。如今柴赢亲率大军而至,必定带来了更为厉害的手段,我等万不可掉以轻心。” 此时,郑尚眼中闪过一抹深切的仇恨,紧咬着牙齿冷哼道:“哼,柴赢那暴君,将我郑氏家族无论男女老幼全部残忍沉河屠灭,此等血海深仇,不报我郑尚誓不为人!如今与他对阵,唯有死战到底,方解我心头之恨。” 杨镇与萧玄听闻,心中皆为之一震,二人深知郑尚心中的仇恨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这股力量将会使郑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不顾一切。 杨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即开口道:“萧兄所言极是,那柴赢定会针对我等与胡人的联盟有所行动,我等必须得提前早做周全准备。” 郑尚强压下心中怒火,紧皱着眉头,眼中尽是不满和仇恨之色,出声询问道:“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那可不是我等的作风。” 萧玄沉思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首先,要全力加强城中的防御工事。将胡人的兵力与我军的兵力进行合理调配,精心布局,防止柴赢对我军进行各个击破。再者,可挑选精锐之士组成小股部队,趁敌军不备之时出城骚扰大秦的军队,打乱他们的部署,使其疲于奔命。” 杨镇点头称是:“萧兄此计切实可行。不过,与胡人的合作也要更加紧密无间,切不可让他们心生二心,否则我等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此时,郑尚也恢复了一些理智,起身在屋内来回焦急地踱步,开口道:“那些胡人虽然与我们合作,但胡人心中所求的利益我等并不完全清楚,我担心一旦局势对我等不利,他们会临阵倒戈,弃我等而去。” 杨镇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阴鸷的光芒,犹如黑夜中的寒星,冷冷出声道:“若他们敢有此等心思,本王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不过目前而言,还是要以安抚为主,切不可激怒他们。” 萧玄说道:“可安排一些亲信之人在胡人的营地附近,时刻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如有任何异常情况,也好及时察觉并应对,不至于陷入被动。” 杨镇缓缓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一股萧瑟的秋风扑面而来。 杨镇望着窗外略显萧条的西京城,只见城中百姓在这战乱之中惶惶不可终日,街头巷尾都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西京,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杨镇转身对郑尚和萧玄吩咐道:“传令下去,让将士们抓紧时间全力准备,加固城防,储备充足的粮草。同时,精心挑选精锐之士,准备出城骚扰秦军,让他们不得安宁。” 郑尚和萧玄齐声应道:“是!” 城外,柴赢的大军在西京城外扎营,连绵数里的营帐犹如一片钢铁铸就的丛林,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气息。 柴赢站在营帐之外,远远地望着不远处的西京城。那城墙高大而坚固,宛如一条巨龙横卧在大地之上,城楼上旗帜飘扬,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向秦军示威。 柴赢心中明白,有了胡人的参与,这即将到来的必将是一场艰难的恶战,于是转身对身旁的赵棣开口道:“忠勇公,此次大战,你可有什么独特的想法?” 赵棣恭敬抱拳开口道:“陛下,臣愿率本部人马充当先锋,为陛下攻城拔寨,冲锋陷阵,以表臣对陛下的耿耿忠心。” 柴赢微微拍了拍赵棣的肩膀,语重心长出声道:“忠勇公勇气可嘉,朕心甚慰。不过,这西京城防坚固无比,不可贸然强攻,还需从长计议,谋划出一个万全之策。” 此时,秦军的营帐内,士兵们正在紧张而忙碌地磨砺兵器,那清脆的磨刀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战斗的前奏。 喂马练兵之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战意,仿佛每一寸空气都被这股战斗的欲望所填满。 将领们在营帐间穿梭往来,如同忙碌的蜜蜂,传达着各种指令,整个军营犹如一台精密而庞大的战争机器,即将发动那震天动地的轰鸣。 而在城内胡人的营地中,胡人的战士们也在仔细地擦拭着他们那锋利的弯刀,眼神中透着凶悍与贪婪。胡人与杨镇的合作,不过是为了在这场战争中趁机获取更多的利益与同时削弱大秦,至于杨镇的死活,胡人其实并不十分在意,只要能重创大秦,同时满足胡人心中那无尽的欲望就好。 城外,柴赢再次召集将领,昂首挺胸地站在营帐中央,大声开口道:“明日,朕将亲自率军佯攻西城,吸引杨镇的主力部队。白起,你率一支奇兵悄悄绕到东城,寻找合适的机会攻城。其他将领,各率本部人马,在南北两面做好支援准备,随时待命。此次作战,务必要配合默契,如臂使指,一举拿下西京,不得有误。” 众将领齐声高呼:“陛下圣明,我等定当全力以赴,肝脑涂地!” 而在西京城内,杨镇得到柴赢大军调动的消息后,迅速做出了周密的判断和部署,对郑尚和萧玄吩咐道:“秦军主力开始往西城调动,应该是想攻打西城,但柴赢一向狡诈,本王猜其中必定有诈。郑兄,你率主力在西城坚守,不可轻易出战,务必要稳住阵脚。萧兄,你带一支人马在城中机动灵活地行动,随时准备支援各处。我去东城督战,防止秦军在那里有什么阴谋诡计。” 郑尚和萧玄领命而去,两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府邸的深处,只留下杨镇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 大战前夕,整个关内道都被一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气氛所笼罩。无论是秦军的营帐,还是西京城内,人们都在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那一场即将决定无数人命运的战斗。 柴赢在营帐内静坐,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般飘回到自己征战天下的这些峥嵘岁月,历经无数艰难险阻,踏过无数尸山血海,才好不容易建立起这大秦帝国,如今这杨镇与胡人的勾结,无疑是对自己统治的挑战,柴赢绝不允许自己失败,因为自己背负着整个大秦的荣耀与未来。 而杨镇在西京城中,望着年幼的大胤皇帝,心中五味杂陈,本想借助幼帝之名,实现自己九五至尊的野望,可如今却陷入如此困境,杨镇深知,这一战,将是生死之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次日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晨雾如轻纱般弥漫在大地之上,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柴赢率领大军来到西城城下,刹那间,战鼓擂动,如雷霆万钧,喊杀声震天动地,仿佛要将这天地都撕裂开来。 秦军如潮水般汹涌地涌向西城,箭矢如雨点般密密麻麻地射向城头,那呼啸的风声伴随着箭矢的尖啸声,让人毛骨悚然。 郑尚站在城楼上,看着城下的柴赢,眼中满是忍不住的仇恨与怨毒之色,声嘶力竭地指挥着将士们奋勇抵抗。 滚木礌石纷纷落下,带着巨大的势能砸向攻城的秦军,一时间,城下惨叫连连,血肉横飞。 柴赢骑在高头大马上,手持长剑,那长剑在微弱的晨光中闪烁着寒光,大声呼喊着激励将士们,那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整个战场:“大秦的勇士们,今日之战,关乎我大秦的生死存亡,为了大秦的荣耀,为了朕的威名,杀!” 而此时,秦霸先率领的奇兵正悄悄地向东城逼近。东城的守军相对薄弱,他们未曾料到秦军会有此一招出其不意。 秦霸先望着东城的城墙,猩红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一旦成功,就能打破西京的防线,为大秦的胜利奠定坚实的基础。 秦霸先低声对身旁的将士吩咐道:“此次行动关乎全局,务必小心谨慎,不得有丝毫差错。” 萧玄在城中听到西城的喊杀声,心中焦急如焚。带着机动部队在城中狭窄的街道中穿梭,犹如敏捷的猎豹,时刻关注着各处的战况,那紧皱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而杨镇在东城,也在紧张地布置防御,知道东城是西京的要害之处,如果被秦军攻破,后果不堪设想,那将是西京沦陷的开端。 杨镇对着士兵们高声大喊道:“将士们,东城是我等的生命线,决不能让秦军前进一步,否则,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大胤也将彻底覆灭!” 随着战斗的持续,西城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秦军虽然攻势猛烈,但西京城的防御也极为顽强,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柴赢皱起眉头,心中明白,如果不能尽快突破西城,秦霸先在东城的奇袭也难以成功。此时,蒙恬亲自率领一支精锐部队,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城墙。 郑尚看到蒙恬率军来袭,心中一惊,连忙指挥将士们集中火力,阻拦蒙恬的疯狂进攻。 在东城,秦霸先的部队终于到达城墙下,迅速架起云梯,开始了激烈的攻城战。胡人的士兵们也赶来支援,与秦军在东城下展开了一场血腥而残酷的厮杀。 杨镇亲自督战,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枪,那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大声呼喊着:“杀退秦军,保卫西京!为了大胤的未来,为了我们的家园,拼了!” 整个西京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死亡的乐章。战场上硝烟弥漫,刺鼻的硝烟味让人呼吸困难,鲜血染红了大地,汇聚成小股的血流,如蜿蜒的小蛇般在战场上流淌。 蒙恬与守军将领在西城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两人的招式你来我往,险象环生。而秦霸先与杨镇在东城也陷入了胶着状态,双方都杀红了眼,互不相让。 这场战斗,如同一场巨大的风暴,席卷着关内道的每一寸土地,而最终的胜负,却依旧扑朔迷离,如同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的神秘宝藏,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每一个士兵都在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秦军将士们渴望着为大秦的荣耀而战,为皇帝的威名而战,众人将生死置之度外; 而杨镇一方的士兵们则为了大胤的复辟,为了在这乱世中求得生存而战,众人同样毫不退缩。胡人则是为了利益其他目的而在战场上拼杀,胡人的加入让这场战斗变得更加复杂和残酷,仿佛是在一锅滚烫的热油中倒入了一瓢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蒙恬的长剑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寒光,他一次次地冲向城墙,却又被郑尚指挥的守军顽强地击退。 郑尚满脸汗水,眼神中透着仇恨与不屈,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一旦西城被破,西京就将陷入绝境,自己的血海深仇也无法得报,于是大声呼喊激励着守城大军:“将士们,为了大胤,为了西京,死战到底!宁可战死,也绝不投降!” 秦霸先在东城的攻城战也并不顺利。胡人的弯刀在战场上挥舞,那锋利的刀刃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给秦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但秦霸先没有丝毫退缩之意,身先士卒,如无畏的勇士般爬上云梯,与城头的守军展开了惊心动魄的近身搏斗。杨镇看到秦霸先如此勇猛,心中暗暗吃惊,亲自冲上前去,与秦霸先在城头上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两人的兵器相交,溅起一串串火星,仿佛是夜空中绽放的烟火。 萧玄在城中四处奔波,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既要应对秦军的进攻,又要协调城中的防御力量,还要防止胡人的异动,可谓是焦头烂额。萧玄的额头布满了汗珠,眼神中透着疲惫与焦虑,那原本沉稳的步伐也变得有些凌乱。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愈发惨烈。西城的城墙下堆满了尸体,层层叠叠,仿佛是一座小山丘。鲜血汇聚成小股的血流,在城墙下流淌,将大地染成了一片殷红。 东城的云梯被一次次推倒,又一次次重新架起,那断裂的云梯仿佛是战争的残骸,诉说着战斗的残酷。双方的士兵都已疲惫不堪,众人的动作变得迟缓,呼吸也变得沉重,但战斗却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仿佛是一台失控的战争机器,只能在血腥中继续运转。 柴赢望着久攻不下的西城,还有可能隐藏在暗中还未出现的胡人精锐,心中开始思考新的策略,意识到单纯的强攻难以奏效,必须要找到西京城防的薄弱之处,才能打破这僵局。 于是柴赢下令停止这次试探攻城,让士兵们稍作休息,同时召集将领们重新商议作战计划。 那疲惫的士兵们听到命令,如释重负,纷纷瘫倒在地,众人的脸上满是汗水与血水混合的痕迹,眼神中透着迷茫与无助。 在西京城内,杨镇、郑尚和萧玄也趁机喘息,几人知道,秦军不会就此罢休,下一轮的攻击将会更加猛烈,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只是短暂的假象,城内抓紧着时间救治伤员,那些伤员们痛苦的呻吟声在城中回荡,让人揪心。补充物资,调整防御部署,每一个人都在忙碌着,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虽暂时停歇,但关内道的局势依然如同一团迷雾,未来充满了变数与未知。柴赢与杨镇都明白,这只是短暂的休战,两人都在暗中积蓄力量和猜测着对方的底牌,等待着下一次交锋的到来,而那时候,又将是一场决定命运的生死较量。 第432章 铁骑争雄 关内道 西京城下,暂时的休战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静谧。柴赢站在营帐前,望着那依旧巍峨耸立的西京城,心中思绪万千,深知,这一战若不能取胜,大秦的根基将会动摇,自己多年的心血也将付诸东流。而杨镇在城中,同样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明白若继续这样僵持下去,西京迟早会被攻破,必须要使出险招了。 西京城内,杨镇的府邸中,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不定。杨镇与胡人统帅呼兰殇相对而坐,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只有那烛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 杨镇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交织着焦虑与决然,率先打破了沉默:“呼兰将军,如今这局势对我们愈发不利,秦军攻势猛烈,西京虽有城防,却也难以长久支撑,本王有一计,需要将军与我紧密配合,只是此计颇为冒险,不知将军可敢一试?” 呼兰殇微微抬起头,那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与贪婪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阴森:“王爷但说无妨,我呼兰殇既已与王爷合作,自然是要共进退。只要能重创大秦,获取足够的利益,些许冒险又算得了什么?只是,这其中的细节,王爷可得与我细细道来。” 杨镇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但很快便被掩饰住,缓缓开口道:“我观秦军今日攻城之势,柴赢求胜心切,本王打算佯装溃败,诱使秦军打开城门进城追击。届时,将军率领您藏于城中的二十万幽狼卫精锐,待秦军入城之时,突然杀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此一来,我们或可扭转战局,大破秦军。” 呼兰殇沉思片刻,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回荡,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王爷此计虽妙,可柴赢也非等闲之辈,他岂会轻易上当?万一他有所察觉,我们岂不是陷入绝境?这风险可不小啊。” 杨镇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脚步略显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紧绷的弦上,身影也在烛光下被拉得修长而又略显疲惫:“这确实是一场豪赌,但如今我们已别无选择,本王会在城楼上全力佯装抵挡不住,营造出溃败的假象。将军只需在城中按兵不动,等待时机。一旦秦军入城,便是我们反击之时。况且,柴赢若想快速拿下西京,必定会抓住这看似绝佳的机会。” 呼兰殇凝视着杨镇,良久,缓缓站起身来,双手抱胸,身上的铠甲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好,王爷既有此决心,我呼兰殇便陪王爷赌上这一把,不过,事成之后,王爷可莫要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若是少了分毫,可休怪我呼兰殇翻脸无情。” 杨镇心中一紧,但脸上却堆满笑容,那笑容中却带着一丝苦涩:“将军放心,本王向来言出必行,只要能击败秦军,我们的约定本王必然履行,而且到时候本王还会单独给将军备一份大礼,你我二人携手,定能让大秦在这关内道折戟沉沙。” 商议已定,两人各自准备,只待那一场决定命运的大战来临。 城外,柴赢再次整军待发。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一块巨大的铅板压在众人头顶,给这即将到来的战斗增添了几分压抑与肃杀之气。 柴赢率领着一众将领,骑着高头大马,缓缓来到西城城下。那冰冷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大秦的威严。 柴赢抬头望向城楼上的杨镇,眼神中透着冷峻与决然,大声喊道:“杨镇,你以为凭借着这西京城墙和胡人的些许助力,就能阻挡朕的大秦雄师?如今,你若肯投降,朕或许还能饶你一命,否则,城破之日,便是你等覆灭之时。” 城楼上的杨镇,面色略显苍白,但眼神中依然有着不屈的光芒,冷笑一声,回应道:“柴赢,你莫要痴心妄想,我杨镇既已走到这一步,便不会退缩。你这暴君,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杨镇虽然嘴上强硬,可心中却在暗自盘算着与呼兰殇商议好的计划,知道这是一场豪赌,一旦失败,便是万劫不复。 柴赢听了杨镇的话,冷声一声,一挥手中的马鞭,高声下令:“众将士,攻城!今日定要将这西京拿下。” 随着柴赢的一声令下,刹那间,战鼓再次擂响,如雷鸣般在天地间回荡。秦军如潮水般涌向西城,喊杀声震耳欲聋。 城楼上,杨镇指挥着士兵们奋力抵抗。狂风呼啸着吹过,吹得旗帜猎猎作响,仿佛是死亡的召唤。 杨镇站在高处,大声呼喊着:“将士们,今日便是我们生死存亡之时,为了大胤,为了我们的家园,死战不退!” 郑尚满脸通红,汗水湿透了衣衫,满眼仇恨的盯着城下的柴赢,口中怒吼着:“杀!绝不让秦军前进一步!” 萧玄则冷静地调度着兵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望着城外如蚁群般的秦军,心中默默祈祷着杨镇的计划能够成功。 秦军的攻势一波接着一波,箭矢如蝗虫般射向城头,攻城锤不断撞击着城门,发出沉闷的巨响,那声音仿佛是死神的敲门声,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城内众人的心。 杨镇看着逐渐吃力的守军,心中一动,知道时机已到,于是向呼兰殇发出了约定的信号,然后佯装慌乱地指挥着士兵们开始撤退。 “快,撤回城中,不要恋战!”杨镇的声音在城楼上回荡,守军们开始有秩序地向城内退去。 柴赢骑在高头大马上,看到城头的变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眉头微皱,身旁的将领们纷纷进言:“陛下,此中恐有诈,不可贸然进城。” 柴赢凝视着西城,沉默良久,眼中眸光深邃,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贼子杨镇肯定是想耍花招,不过无妨,朕不信杨镇能有何翻天手段,众将士,随朕进城,一举拿下西京!” 随着城门缓缓打开,秦军如饿狼般冲进城中。然而,就在秦军踏入城内的瞬间,一阵震天的喊杀声响起。呼兰殇率领着幽狼卫如黑色的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出,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那光芒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生命。 “杀!”呼兰殇的怒吼声如同雷鸣,幽狼卫们如虎狼般冲向秦军。 秦军顿时陷入一片混乱,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稍等稳住阵型,朕在此,尔等怕什么!” 柴赢大声大喝,迅速稳住大军,随即亲自率领着北凉铁骑迎敌。 柴赢身着金色战甲,战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手持天龙破城戟,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杀意,如同一尊战神降临人间,大喝一声:“北凉铁骑,随朕冲锋!” 说罢,柴赢一马当先,如天神下凡般冲向幽狼卫。 两支精锐铁骑在西京城外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斗。北凉铁骑在柴赢的带领下,如同一把锋利的长矛,直直地插入幽狼卫的阵中 此时,呼兰殇驱马缓缓向前,来到柴赢面前不远处,眼神复杂地看着柴赢,开口道:“柴赢,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乃呼兰阏氏之弟,今日前来,并非只是为了这一场厮杀。” 柴赢微微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呼兰殇:“呼兰殇?哼,不管你是谁的弟弟,今日敢犯我大秦,就休怪朕无情。” 呼兰殇却不慌不忙,继续说道:“何必如此无情,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来西京之前,我才刚抱过你儿子呢,你还没见过你儿子吧?他长得…” “好了,少跟朕拉关系,说罢,呼兰阏氏让你传什么话。” 柴赢打断滔滔不绝的呼兰殇,冷冷出声道。 呼兰殇见状面色一凝,深深的看了柴赢一眼,开口道:“呼兰阏氏让我带话于你。若你愿让出关内道和陇右道,我胡人便与大秦皆为盟友,和平共处,永不为敌。这于你大秦而言,也是避免一场生灵涂炭的好事,你又何必执着于这西京一地?” 柴赢听后,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让地求和?朕的大秦疆土,岂有拱手让人之理?你莫要痴心妄想。” 呼兰殇脸色一沉,又继续道:“既然你不愿让出关内道和陇右道,那若你大秦割让蛮族之地,我们也可就此罢兵,日后井水不犯河水。” 柴赢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朕的领土,一寸也不会割让,你们胡人若想挑起战火,那朕便奉陪到底。” 呼兰殇见柴赢如此决绝,心中恼怒,开始威胁道:“柴赢,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能轻易抵挡我二十万幽狼卫?若你执意如此,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大秦也将因你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柴赢冷哼一声:“朕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说罢,柴赢不再废话,直接挥动天龙破城戟,向着呼兰殇攻去。 呼兰殇没想到柴赢说动手就动手,他心中一惊,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自己不敌柴赢,于是开始急忙撤退,试图躲回大军中央。 呼兰殇的身影在战场上左闪右避,如同一只受惊的野兔。 柴赢却怎会放过他,一夹马腹,如黑色的闪电般追了上去,口中喊道:“想逃?没那么容易。” 柴赢一路冲阵追杀,手中的天龙破城戟不断挥舞,凡是阻挡路的幽狼卫,都被柴赢一击击飞。 见前方幽狼卫包围上来,柴赢眼神一冷施展出霸王戟法的“霸王怒哮”,只见柴赢高高举起天龙破城戟,全身的力量汇聚于戟尖,然后猛地向下一挥。戟身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是远古霸王的怒吼,那声音震得周围的士兵耳中嗡嗡作响。 这一击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前方的幽狼卫被这强大的气势所震慑,纷纷举起弯刀抵挡。然而,在天龙破城戟的威力下,众人的弯刀如同脆弱的树枝般被折断,身体也被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北凉铁骑见状,也紧紧跟随在柴赢身后,大军如黑色的浪潮般席卷而过,将幽狼卫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鲜血再次染红了这片土地。 柴赢的眼神中透着冷冽杀机,而呼兰殇则在拼命逃窜,深知自己一旦被柴赢追上,便是死路一条,只能寄希望于能在大军的掩护下逃过一劫。 但柴赢的速度极快,与呼兰殇之间的距离在不断地缩短,一场生死追逐正在这血腥的战场上激烈地展开着。 “柴赢,你欺人太甚!” 眼见柴赢追上,已经避无可避,呼兰殇脸色一横,也不再闪躲,恼怒说罢,舞动着手中长棍,施展出“地煞夺魄棍——一魄两散”攻向柴赢。 只见胡兰殇的身影如鬼魅般闪动,地煞夺魄棍在其手中幻化成无数的棍影,如同两条蛟龙在空中盘旋飞舞,向着柴赢席卷而去。棍影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发出阵阵呼啸声,那呼啸声如同来自地狱的哀号。 “不逃了?” 柴赢面对呼兰殇的攻击,冷笑一声,手中的天龙破城戟轻轻一转,施展出“横扫千军”。戟身如同旋转的飞轮,将呼兰殇的棍影一一拨开。 “铛!” 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整个战场,火星四溅,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火,照亮了这血腥的战场。 “哼,真当本将怕你?本将也是宗师修为,本将不信你什么大宗师真的那么强!” 呼兰殇冷哼一声,紧接着施展出“夺魄抽筋”,身形陡然加快,地煞夺魄棍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朝着柴赢的腿部勾去。这一招速度极快,且角度刁钻,若是被击中,柴赢必定会失去平衡,陷入危险境地。 “呵,那就陪你玩玩!” 柴赢却仿佛早有预料,轻笑一声说罢,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高高跃起。 柴赢在空中施展出“时不利兮”,天龙破城戟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戟尖轻点呼兰殇的棍身,化解了这凌厉的一击,同时借助这股力量,稳稳地落在马背上,马蹄扬起一片尘土。 此时,两支铁骑也在城中展开了惨烈的厮杀。北凉铁骑身着黑色的战甲,长枪林立如林,整齐地向前推进。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精准的角度,幽狼卫的士兵们在这强大的攻势下,不断倒下,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但幽狼卫也不甘示弱,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和凶悍的战斗风格,在北凉铁骑的阵中穿梭,挥舞着弯刀,或砍马腿,或刺骑兵的身体,一时间,战场上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一名北凉铁骑的士兵,被幽狼卫的弯刀砍中手臂,闷哼一声,却不顾伤痛,反手用长枪将那名幽狼卫刺死,然后又继续冲向敌人。而一名幽狼卫被数名北凉铁骑包围,疯狂地挥舞着弯刀,口中怒吼着,竟一时让那些骑兵难以近身。 “接朕一戟!” 柴赢与呼兰殇的战斗也还在继续,柴赢施展出“力拔山河”,将力量都注入于天龙破城戟中,冷笑一声,向着呼兰殇猛地砸去。这一击如同泰山压顶,带着无尽的威严和力量,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挤压得扭曲变形。 呼兰殇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压力,脸色大变,不敢硬接,连忙施展出“摊魄破脑”,将地煞夺魄棍横在头顶,全身的内力灌注其中,形成一道防御屏障。 “砰!” 柴赢的天龙破城戟砸在棍上,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那声音如同天崩地裂,震得周围的建筑摇摇欲坠。周围的士兵们被这强大的冲击力震得纷纷后退,一些马匹甚至被震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嘶鸣,马背上的士兵也被甩飞出去。 呼兰殇趁着柴赢一击未中的瞬间,向后一跃,拉开了距离。他深吸一口气,施展出“求败棍法”中的“置诸死地”,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疯狂的气息,整个人如同一颗炮弹般冲向柴赢。 地煞夺魄棍在呼兰殇手中幻化成一道黑色的光影,向着柴赢的要害部位攻去。这一招速度快到极致,几乎让人看不清棍影,只感觉一阵黑影扑面而来。 柴赢见状,微微一笑,施展出“独霸八都”。天龙破城戟在手中舞动得密不透风,仿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防御罩。 呼兰殇的攻击纷纷被化解,戟身与棍影不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一场激烈的乐章,奏响着死亡的旋律。 此时,战场上北凉铁骑与幽狼卫的厮杀愈发惨烈。北凉铁骑的一名将领,挥舞着长枪,连续挑杀了数名幽狼卫,其身上已经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战甲,但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的杀意。然而,就在他转身之际,一名幽狼卫从背后偷袭,弯刀狠狠地砍在他的背上。将领闷哼一声,却强忍着剧痛,反手一枪,将那名幽狼卫刺死,然后缓缓倒下,眼睛望着天空,仿佛在诉说着未完成的壮志。 幽狼卫的一名百夫长,率领着手下的士兵,与北凉铁骑陷入了混战,其身手矫健,弯刀在他手中如同夺命的利器,不断地躲避着长枪的攻击,然后寻找机会反击。他看准一名北凉铁骑的破绽,猛地扑上去,弯刀划过那名骑兵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脸。但很快,他就被其他的北凉铁骑包围,在一阵乱枪之下,倒在了血泊之中,眼睛还睁着,似乎对死亡充满了不甘。 柴赢与呼兰殇的战斗仍在继续。呼兰殇施展出“天罗噬魂棍”中的“凶魂百劫”,将地煞夺魄棍舞动得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无数的棍影从漩涡中飞出,如同漫天的箭雨般射向柴赢。这些棍影带着强大的吸力,仿佛要将柴赢的灵魂都吞噬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寒冷刺骨。 柴赢闭上双眼,感受着周围的攻击。施展出“四面楚歌”,天龙破城戟在他手中划出一道道神秘的轨迹。每一道轨迹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与呼兰殇的棍影相互碰撞。 “砰!” 一时间,战场上光芒四射,强大的力量波动向四周扩散,将周围的士兵们纷纷震倒,许多人被震得七窍流血。 呼兰殇心中一惊,没想到柴赢竟然如此轻易地化解了自己的攻击,于是咬了咬牙,施展出“疯魂千灭”。 呼兰殇的身影瞬间变得模糊不清,仿佛化作了无数个分身。这些分身同时挥舞着地煞夺魄棍,从各个方向攻向柴赢。每一个分身的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凌厉的气势,让人防不胜防,仿佛置身于千军万马之中。 柴赢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施展出“霸王回马”,身形突然一转,天龙破城戟带着强大的后劲向后挥出。这一击如同闪电般迅速,蕴含着强大的内力。 呼兰殇的分身纷纷被这一击击中,消散在空气中,如同泡沫般破碎。而其本体也被这股力量震得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但呼兰殇毕竟也是宗师高手,很快便爬了起来,施展出“天魂万噬”。这一招汇聚了呼兰殇全身的功力,其身体周围泛起一层黑色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恶魔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柴赢,死吧!” 呼兰殇将地煞夺魄棍高高举起,大喝一声,然后猛地插入地面。刹那间,地面开始震动,无数的黑色能量从地下涌出,向着柴赢席卷而去。这些黑色能量如同恶魔的触手,所过之处,一切都被吞噬,地面被侵蚀出一道道沟壑。 柴赢看着呼兰殇的攻击,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之色,施展出“楚河汉界”,将天龙破城戟横在胸前,然后内力涌入戟身。天龙破城戟开始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与呼兰殇的黑色能量相互对抗,光芒交汇处,空间仿佛都要被撕裂。 “砰!” 两者相交,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那声音如同天崩地裂,震得整个西京城都仿佛在颤抖。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向四周,将周围的建筑纷纷摧毁,残垣断壁四处飞溅。士兵们被这股力量震得七荤八素,许多人甚至被直接震死,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 尘埃散去,柴赢面色平静稳稳立于马背,而呼兰殇则受到了不小的内伤,嘴角渗出鲜血,滴落在脚下的废墟之上。 “这就不行了?你这宗师实力也不行啊!下面朕这一招,挡不住你就得死!” 柴赢调笑一声,施展出“直捣关中”。骑着马,向着呼兰殇冲去,天龙破城戟直直地刺向呼兰殇,这一击速度极快,仿佛一道金色的闪电划破黑暗。 呼兰殇面色大变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些不听使唤,连忙施展出“邪风屠神”,用棍子勉强挡住了柴赢的攻击。 但柴赢却不给呼兰殇喘息的机会,又仿佛故意欺压呼兰殇一般,手中的戟法变得更加凌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强大和力量攻向呼兰殇。 呼兰殇的防守渐渐有些吃力,身上也开始出现了伤口。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滴落在地上,与尘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暗红色。 呼兰殇此时已经清醒的知道了两人的差距,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骇和绝望。 柴赢继续施压,仿佛戏耍呼兰殇一般,施展出“垓下之围”,龙破城戟在空中舞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将呼兰殇紧紧地困在其中。呼兰殇试图突围,但却发现自己无处可逃,仿佛陷入了一个死亡的囚笼。 呼兰殇心中绝望,知道自己已经不是柴赢的对手,但不甘心就这样被柴赢羞辱戏耍,于是将地煞夺魄棍舞成一道屏障,试图与柴赢拉开距离,缓缓向后退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 “好了,蝼蚁,没兴趣陪你玩了!” 柴赢轻易地突破了呼兰殇的防御,冷声说罢,施展出“乌雅救主”,身下战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长嘶一声,高高跃起。柴赢在空中施展出这一招,天龙破城戟如闪电般刺向呼兰殇。 “你…” 呼兰殇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躲避不及,瞬间被柴赢的戟尖划伤了胸口。 柴赢顺手一击,直接将呼兰殇彻打飞落地。呼兰殇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眼神中充满了不甘,望着天空,仿佛在思考着自己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随着呼兰殇的战败,幽狼卫的士气也开始崩溃。北凉铁骑趁机发动了最后的冲锋,大军如黑色的风暴般席卷而过,将幽狼卫彻底击溃。西京城内的战斗渐渐平息,只剩下一片狼藉和无数的尸体。硝烟弥漫在空中,刺鼻的气味让人呼吸困难,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柴赢,别…你不能杀我…” “哦?你是在威胁朕?还是在求朕?” 第433章 西京残阳 关内道 西京城内,战火纷飞,硝烟弥漫,宛如末世之景。胡人统帅呼兰殇的战败,如同一颗巨石投入本就汹涌的战局之湖,激起千层浪,让杨镇等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惊惶与绝望之中。 杨镇的眼眸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那火焰在弥漫的硝烟中闪烁不定,脸庞因愤怒与决然而扭曲,大声吼道:“事已至此,难道我们便要坐以待毙?众将士,随我拼死一搏,抢回城门,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说罢,杨镇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长剑,那剑身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恰似其此刻决绝的心。 郑尚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仇恨不甘之色,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刀长刀,跟随在杨镇身后,口中高呼:“杀!宁死不屈!” 萧玄的眼神中虽有忧虑,但也被这绝境逼出了几分狠劲,指挥着身边的士兵,试图在混乱中寻找一丝突破的机会。 杨镇率领着残军如困兽般冲向秦军,胯下的战马嘶鸣着,四蹄扬起阵阵尘土,在冲锋的道路上踏出一片混乱的节奏。 杨镇挥舞长剑,剑风呼啸,每一剑刺出都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直取秦军首级。秦军的前锋也毫不畏惧,众人举起盾牌,组成一道坚固的盾墙,盾牌相互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钢铁巨兽在低吟。 “放箭!” 秦军将领一声令下,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杨镇的军队。利箭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瞬间有不少士兵中箭倒下,惨叫连连。 但杨镇等人没有丝毫退缩之意,继续奋勇向前,杨镇挥舞长剑,将射向自己的箭矢纷纷拨开,口中怒吼:“想拦住本王,没那么容易!” 杨镇纵马冲向秦军,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狠狠地砍向前方秦军将领。那将领举起盾牌抵挡,却被杨镇强大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手臂发麻。 萧玄则在后方指挥着弓箭手进行反击。“还击!不要让秦军小瞧了我们!”萧玄大声呼喊着,弓箭手们迅速弯弓搭箭,箭矢如飞蝗般射向秦军。一时间,空中箭矢交错,双方都有士兵不断倒下。 杨镇趁着秦军被箭雨压制的瞬间,率领骑兵冲破了秦军的第一道防线,身下战马高高跃起,越过秦军的盾牌,在空中挥剑,将一名秦军将领斩落马下,鲜血溅落在地上,溅起一片血雾。 然而,柴赢率领的秦军主力如汹涌的钢铁洪流,势不可挡。大军在城中的街巷间穿梭,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喊杀声震天,鲜血四溅。杨镇等人的抵抗在秦军的强大攻势下,犹如螳臂当车,脆弱不堪。一番惨烈的大战过后,杨镇等人的军队被秦军如潮水般的攻势冲得七零八落,他们只能且战且退,狼狈地向着内城逃窜。 内城的城墙在战火的洗礼下显得斑驳陆离,宛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勉强支撑着最后的尊严。 杨镇几人逃至内城后,试图组织起最后的反抗力量。杨镇的声音因疲惫与嘶哑而变得沙哑,却依旧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将士们,这是我们最后的防线,为了家族,为了大胤,死战到底!” 但此时,士兵们的士气已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众人望着城外如狼似虎的秦军,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柴赢站在城外,望着内城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杀意和志在必得的决心。柴赢此刻的战甲上沾满了鲜血与尘土,却丝毫不损身上那威严的王者之气。 柴赢大手一挥,秦军如黑色的风暴般向内城席卷而去,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随着秦军的步步紧逼,在激烈的战斗中,杨镇等人的抵抗愈发艰难,士兵们不断倒下,防线已摇摇欲坠。 此时,萧玄满脸疲惫与惊恐,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求生的渴望,声音颤抖地对杨镇开口道:“王爷,如今这局势,我们已无力回天。秦军如潮水般汹涌,再继续抵抗只是徒增伤亡。不如……不如我们投降吧,或许还能保住性命。”说罢,萧玄低着头,不敢直视杨镇的眼睛,双手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郑尚一听这话,顿时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大声吼道:“萧玄,你这懦夫!怎能说出如此丧气的话!我等身为大胤臣子,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宁可战死沙场,也绝不投降!”郑尚挥舞着手中带血的长刀,溅起的鲜血在脸上留下斑驳的痕迹,配合那愤恨怨毒的眼神,那模样宛如一尊愤怒的魔神,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什么食君俸禄,忠君之事,这话骗骗别人就得了,大胤早亡了,就亡在你我手中。”萧玄此刻仿佛也是情绪崩溃,指着郑尚怒声大喝。 郑尚闻言顿时也是怒不可遏:“你…” “好了,别吵了!都什么时候了,这时候吵这些还有什么用!” 杨镇拦下争吵的两人,随即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挣扎,望着战场上惨烈的景象,心中五味杂陈。 沉默片刻后,杨镇缓缓开口,声音因疲惫而沙哑:“萧玄,你莫要再提投降之事,本王怎能轻易屈膝,但郑尚,我们也不能盲目送死。如今这情形,硬拼下去确实胜算渺茫。” 杨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决然,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我们先退回皇宫,借助皇宫的地势和防御工事,再做打算。或许还有转机,总好过在此白白送命。” 萧玄听闻,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多言,只是默默点头,眼神中仍有一丝恐惧与不安。 郑尚则紧咬着牙关,重重地哼了一声:“王爷,这只是权宜之计,我郑尚绝不可能向柴赢低头!” 郑尚的眼神坚定地望着杨镇,似乎在等待杨镇的回应与承诺。 杨镇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郑尚,本王明白你与柴赢的血海深仇,先退回皇宫,再思良策。”言罢,三人率领着残军,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地朝着皇宫退去,身后留下一路的鲜血与绝望。 此时皇宫之中,宫殿建筑在战火的映照下显得阴森而压抑,雕梁画栋间仿佛也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杨镇望着周围如铁桶般的秦军包围圈,眼神中的绝望愈发浓烈,知道自己已经回天乏力,大势已去。沉默良久,杨镇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派人向柴赢送去了谈判的请求。 柴赢接到杨镇的请求后,微微思索片刻,带着一队士兵便进宫谈判。 柴赢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皇宫的大门。皇宫内的庭院中,落叶飘零,在风中打着旋儿,似乎在为这即将落幕的王朝悲歌。 杨镇站在宫殿的台阶上,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却又强装镇定,看着柴赢一步步走近,缓缓开口道:“柴赢,今日之局,我杨镇认栽了,我弘农杨氏在这关内道辉煌千载,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实非我愿。但我也清楚,事已至此,挣扎亦是徒劳,我愿帮你除去幼帝,只求你放我杨氏一马,让我杨氏血脉得以延续,你我皆为这乱世之人,当知家族传承之重,望你能网开一面。” 杨镇的声音在寂静的皇宫中回荡,带着一丝祈求,又有几分无奈。 柴赢凝视着杨镇,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敌人的鄙夷,又有对这乱世纷争的感慨。 柴赢沉默片刻,冷冷开口道:“杨镇,你杨氏在这关内道多年,虽有过风光,却也因野心而搅乱风云,如今你求我放过杨氏,可曾想过被你杨氏所害之人的冤屈?不过,朕大秦若要长治久安,也需恩威并施,好,朕答应你的条件,但你莫要耍什么花样。若有半分差池,朕定让你杨氏鸡犬不留。” 杨镇微微点头,转身走进宫殿深处。不多时,杨镇抱着幼帝缓缓走出。幼帝在其怀中,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小嘴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哭泣,却又被这压抑的气氛吓得不敢出声。 杨镇望着怀中的幼帝,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便被决然取代,缓缓抽出腰间的匕首,那匕首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冰冷的光。 杨镇的手微微颤抖着,却还是狠下心,将匕首刺向幼帝。幼帝发出一声微弱的惨叫,那声音如同利箭般穿透杨镇的心。 “哈哈哈,什么皇图霸业,不过一场宿梦,哈哈哈…哈哈哈…” 杨镇望着幼帝缓缓倒下的身躯,仰天发出大啸,那啸声中充满了绝望、悔恨与不甘。 随后,杨镇将匕首猛地插入自己的胸膛,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衣衫。杨镇缓缓倒下,眼神望着天空,仿佛在那无尽的苍穹中看到了弘农杨氏曾经的辉煌与荣耀,如今却都化为泡影。 萧玄目睹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求生的欲望,急忙上前,向柴赢跪下,颤声道:“陛下,我萧氏愿降,请陛下开恩,饶我萧氏一命,我萧氏以往虽有过错,对陛下多有得罪,但也不乏忠心为国之举,如今大难临头,还望陛下能念及往昔,给我萧氏一条生路。”萧玄的额头紧贴着地面,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柴赢冷冷地看着萧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厌恶出声道:“萧玄,你以为此时投降,便能求得生机?你萧氏兴风作浪多年,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你等为了权势,不择手段,勾结胡人,鱼肉百姓,致使陇右道,关内道生灵涂炭,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萧玄听到柴赢的话,心中一凉,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诅咒,恶狠狠地说道:“柴赢,你如此决绝,必遭天谴!我萧氏在地下也不会放过你!你以为你能坐稳这关内道?这乱世之中,变数无穷,迟早有一日,你也会落得和我等一样的下场!” 柴赢不为所动,挥了挥手,身边的士兵如狼似虎地扑向萧玄,将杨镇斩杀于刀下。萧玄的鲜血溅落在皇宫的石板地上,与杨镇和幼帝的鲜血混在一起,形成一片刺目的暗红色。 然而,在这一片混乱之中,郑尚却悄然消失不见。柴赢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和警惕,立刻下令士兵对内城展开地毯式搜查。 士兵们在皇宫的各个角落、宫殿的密室、庭院的花丛中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藏身之处。 “你们几个,去那边的宫殿仔细查看,连床底、柜子都不要放过!”蒙恬大声指挥着士兵。 “是,将军!”士兵们齐声应答,然后迅速散开。 内城的每一寸土地都被翻了个遍,却依旧不见郑尚的踪影。 柴赢心中虽有疑虑,但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于是派人收敛了幼帝的尸体,看着那幼小的身躯,柴赢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怜悯,轻声对身旁的侍从开口道:“虽为前朝幼主,但终究是无辜之人,以皇家之礼厚葬吧,也算是我大秦的气度。”侍从领命而去。 随后,柴赢派遣大军对内城的残军进行最后的清剿。秦军在皇宫内展开了最后的扫荡,残军们在绝望中做着最后的挣扎。 “杀啊!为了大秦的荣耀!”一名秦军士兵高呼着,冲向残军。 残军们拼死抵抗,“我们宁死不降!”但在秦军的强大攻势下,残军的反抗很快便被扑灭。 随着残军的肃清,西京城终于恢复了平静。但这平静却是建立在无数的鲜血与死亡之上。城中的大街小巷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和血腥气,废墟随处可见,断壁残垣间仿佛还能听到曾经的喊杀声和惨叫声。百姓们躲在家中,不敢出门,在恐惧中等待着新的统治者的到来。 柴赢站在皇宫的城楼上,望着这一片狼藉的西京城,心中五味杂陈,对身旁的崔夫子开口道:“这关内道历经此劫,百废待兴,当如何安抚百姓,重建家园?” 崔夫子沉思片刻,回道:“陛下,当务之急是开仓放粮,救济灾民,然后招募劳力,修复城池与民居,同时颁布仁政,让百姓感受到大秦的恩泽。” 柴赢微微点头:“所言甚是,此事便交予你去督办,务必尽快让关内道恢复生机。” 柴赢看着眼前破败的西京,知道这场胜利虽然属于大秦,但大秦也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这关内道的土地上,战争的创伤将需要漫长的岁月才能愈合。而自己作为大秦的君主,将肩负起重建这片土地的重任,让关内道重新焕发出生机与繁荣。 夕阳的余晖洒在柴赢身上,将柴赢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孤独,仿佛在诉说着这一段波澜壮阔却又充满血腥与哀伤的历史。 而此时,皇宫的一处隐秘角落,郑尚正蜷缩在一个狭小的暗室之中,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愤恨与怨毒。 郑尚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谋划着未来的复仇之路。 “柴赢,我郑尚绝不能这么轻易死去,我郑氏数千条人命,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第434章 进军漠北 关内道 西京皇宫,殿堂之内庄严肃穆,却又弥漫着大战之后的紧张气息。柴赢端坐在御座之上,身姿挺拔,目光坚毅而深邃,那眼神仿佛能穿透殿宇,望向远方的漠北。蒙恬、秦霸先、赵棣以及尚书崔文和等人分列两旁,皆面容凝重,等待着柴赢的决策。 柴赢缓缓开口,声音沉稳有力:“如今西京已复,然天下尚未一统。胡人屡屡犯我边境,百姓苦不堪言。今呼兰殇虽败,但胡人的威胁犹存。朕欲趁此胜势,进军漠北,征伐胡人,一举荡平其王庭,诸位以为如何?”说罢,柴赢目光扫过众人,眼神中带着期待与决然。 秦霸先率先抱拳出列,猩红的眼眸之眼神中透着对战场厮杀的兴奋与期待:“陛下圣明!我大秦将士士气正盛,此时进军漠北,可一鼓作气,令胡人再无还手之力。臣愿率本部人马为先锋,为陛下开疆拓土,定当让胡人闻风丧胆!”秦霸先的话语掷地有声,在殿堂内回荡,令众人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蒙恬闻言也微微点头,眼中浮现壮志,但还是带着一丝谨慎:“陛下,进军漠北虽势在必行,但也不可小觑胡人。那漠北之地,环境恶劣,胡人又善骑射,且其部落众多,若能联合起来,亦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先派细作深入漠北,探查胡人虚实,尤其是各部落之间的关系与矛盾,或可从中离间。同时筹备充足的粮草物资,确保大军无后顾之忧。此外,漠北气候多变,臣建议随军多备保暖之物与应对风沙之具,以免将士受困于恶劣天候。” 蒙恬的分析条理清晰,众人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赵棣则是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一丝忧虑:“陛下,此次征伐路途遥远,大军深入敌境,万一遭遇不测,后方空虚,恐生变数。臣建议可留部分兵力驻守西京及各关隘,以防胡人迂回偷袭。且可在沿途设置驿站,便于传递军情与补给物资,如此一来,即便前方战事吃紧,后方亦能迅速响应支援。” 赵棣的眼神中透露出谨慎,毕竟这是关乎大秦命运的重大决策。 尚书崔文和轻抚胡须,缓缓开口道:“陛下,征伐胡人所需军费粮草乃是一笔巨大的开支,臣等需全力筹措。可鼓励富户捐献,许以战后恩赏,同时增开商路,收取赋税以补军用。再者,也应安抚好关内道百姓,使其支持此次征战,可颁布一些利民之策,如减免赋税、兴修水利等,以安民心。民心所向,方能战无不胜。” 柴赢沉思片刻,点头道:“诸位所言甚是。白起,朕命你即刻着手准备先锋部队之事,挑选精锐之士,整军待发。蒙恬,你负责派遣细作,务必将胡人情报探查详尽。赵棣,你统筹后方兵力部署,确保西京安全。崔文和,粮草军费之事就交予你,不可有丝毫懈怠。” “臣等领命!”众人齐声高呼,声音响彻殿堂。 而在胡人王庭,气氛同样凝重压抑。呼兰阏氏端坐在华丽的毡帐之中,绝美的面容上透着愤恨,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屈。呼兰殇战败的消息如同阴霾笼罩着整个王庭。 呼兰阏氏缓缓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大秦柴赢欲进军漠北,妄图灭我族类。我等胡人,岂能坐以待毙?各部落首领听令,即刻召集勇士,整军备战。我们要在漠北的土地上,与柴赢一绝死战,扞卫我们的家园,决定这天下的归属!” 呼兰阏氏的声音充满了号召力,在王庭中回荡。 各部落首领纷纷响应。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首领站了出来,眼神中透着决然。“呼兰阏氏,我部落勇士虽不多,但个个都是精锐,愿听从您的调遣,与大秦拼个你死我活!我等在这草原生活多年,熟悉每一处地形,定能设下陷阱,让秦人有来无回。” 一位身材魁梧的部落首领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神色激动高声喊道:“我们的草原,我们的牛羊,绝不能让秦人夺走。我等将在战场上让秦人见识胡人的勇猛!我胡人的骑射之术天下无双,定要让秦人有来无回。” 呼兰阏氏看着众首领,微微点头。“此次大战,关乎我族生死存亡。我们要利用漠北的地利,设下重重埋伏,拖垮秦军。各部落之间要紧密配合,不得有丝毫退缩。以我们的机动性,周旋于秦军之间,寻找其破绽,一举击破。” 此时,辽阔的漠北草原上,狂风呼啸,黄沙漫天。胡人的营帐如繁星般散布在草原之上,胡人勇士们开始整军备战。胡人骑着骏马,在草原上飞驰而过,手中的弓箭不断射出,箭箭精准地射中靶心。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挥舞着弯刀,互相切磋技艺,喊杀声此起彼伏。 而在大秦的军营中,同样是一片忙碌景象。士兵们在烈日下操练,整齐的步伐声震得大地微微颤抖。铁匠们在火炉旁挥汗如雨,打造着锋利的兵器。粮草官们忙碌地清点着物资,确保大军出征后有充足的供应。 柴赢身着战甲,亲自来到军营视察,看着训练有素的士兵,满意地点点头。“将士们,此次进军漠北,是为了大秦的荣耀,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宁。朕与你们同在,定要让胡人屈服!” 柴赢的声音激励着每一位士兵,士兵们高呼:“陛下万岁!大秦必胜!”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秦的军队逐渐集结完毕,粮草物资也筹备充足。柴赢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向着漠北进发。一路上,大军旌旗蔽日,威风凛凛。 而胡人王庭也做好了迎战的准备。胡人在草原深处设下了重重陷阱,等待着秦军的到来。 呼兰阏氏站在高处,望着远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口中喃喃自语道:“柴赢,就让这漠北的草原成为你的葬身之地吧。” 当秦军踏入漠北草原,一场决定天下归属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草原上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双方都深知,这一战将是生死较量,无论是大秦还是胡人,都将全力以赴,为了各自的信念与荣耀,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