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斩》 第1章 运粮草助力新四军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苏北堰城西门,笔直的青石板路伸展出去直通城内,沿路的一侧一座坐北朝南构建宏伟的宅第门前左右两座石礅中各树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旗杆顶端青旗迎风飘展。左右旗上分别绣着“漕帮”二个黑字,银钩铁化刚劲非凡! 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在夕阳余辉的折射下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漕帮总号”四个金漆大字。 突然大门打开,从门内走出三人,其中一人身着青布长衫,头戴黑色礼帽,身材修长,面容刚毅,但神情中却有一丝惆怅,他的双眼犹如夜空中的星辰,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后面跟着两位身体魁梧眉如刀锋的汉子,锐利的目光无不显示出他们的机智和决断!领头之人正是漕帮副帮主梁海峰,随行二人也是一直多年跟着的得力手下黑子和猴子。 原来在半个月前,由于日寇封锁,新四军苏北喜鹊湖游击支队粮食短缺,全队上下面临粮食危机,队长熊展飞为解决部队粮食危机,派出联络员秘密求助漕帮,希望漕帮古老帮主能够在民族大义面前伸出援手,帮助部队解决粮食问题。古老帮主是一位忠肝义胆志气凌云的老英雄,得知游击支队的困难后,决心利用自己的能量来帮助新四军。此刻出门的副帮主梁海峰,就是奉帮主之命,秘密将准备好的五船粮食送往游击支队。 一行三人沿着青石板路到了西门经过保安队值班人员的盘查后,径直向城郊三里外的杭家铺走去,五船的粮食都秘密的藏在杭家铺的芦苇荡里。出了城门黑子就叫了起来:“副帮主,这次任务完成后,得好好的到太白酒家喝一顿,这半个月累死了”!猴子一听立即接住道:“就是就是,得好好放松放松”!梁海峰哈哈一笑道:“放心只要将这任务完成好,少不了你们的黄汤”!三人一路走一路说笑着赶往杭加铺。 天已微黑,一行三人到达杭家铺一帮中弟子阿贵家里,阿贵告诉梁海峰都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三人稍作休息后,由阿贵撑着一条小船,载着三人向藏着粮食的芦苇荡驶去。在行使到芦苇荡时,黑子学了几声鸟叫,接着芦苇荡中回应了几声鸟叫。漕帮组织严密自有一套相互联络通信的密语,这几声鸟叫就是帮中联络的暗语。旋即两条小船从芦苇荡中荡出,梁海峰看着驶出的小船朗声道:“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吗”?“好了,随时可以出发!请梁帮主跟着我们”!船上接应之人一边回应一边调转船头引领梁海峰进入芦苇荡!在七拐八拐之后,便见芦苇荡深处停泊着五条木船,上面用油布盖的严严实实,每条船上站立两人随时候命!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吗?梁海峰大声问道。准备好了!众人齐声应答道!那好,准备出发!梁海峰让阿贵将小船靠近最后一艘木船,领着黑子和猴子跳了上去。大声命令道:“出发”!五条装有粮食木船带着新四军的期盼缓缓出发了! 第2章 惩浪人大意失密件 话休翻叙,一路无话,约至凌晨三点左右光景,梁海峰率众人沿着事先勘察好的路线,将船行至商量好的接头地点。立即下令停船并吩咐猴子,打出接头暗号。猴子跑到船头提着马灯对着河边小树林,闪了三下。接着对面也晃了三下灯光。不一会丛林中闪出三人,身着军装,腰跨驳壳枪,步行至岸边。此人正是大名鼎鼎让日寇闻风丧胆的游击支队队长熊展飞。梁海峰跳船上岸,对着熊展飞抱拳道:“熊队长,海峰不辱使命,粮食已全部运到,请赶快派人卸船吧!”有劳梁帮主,一路辛苦!熊展飞一边回应一边伸手紧紧的握住梁海峰的双手使劲晃着。同时扭头对身边的跟随的人说道:“温连长,立即组织人员卸货并带漕帮的弟兄们去休息!”是,温连长立即敬礼转身安排,一边安排人带帮中兄弟去休息一边组织人员卸货! 各叙礼罢,熊展飞引着梁海峰三人穿过树林步行约一里路来到一村落,行至一庄院,请入院内。一番寒暄之后各自休息!次日傍晚,熊展飞回帖一封拜谢老帮主。梁海峰辞行熊展飞率众人返回! 一路无话,完成任务的梁海峰安排完帮中弟子,并每人发了十块大洋让他们回家休息,同时他们注意保密,切不可走漏风声。尔后带着黑子和猴子于第三日晌午回到堰城,三人缓步而行,只见前面路旁挑过一面酒招子,正是太白酒家。黑子道:“副帮主,咱们去喝一杯咋样?这几天为了这事可滴酒未沾”说着伸出四根手指比划了一下。梁海峰笑道:“你跟我出来干活是假,喝酒才是正经事。若不请你喝上个够,明儿便懒洋洋的不肯跟我出来了。”说着并缓步走向太白酒家。若在往日,店主人老徐头早已从柜台后面抢出来奉承一番。但此刻来到店里,店中满地狼藉,悄无一人。三人狐疑间,只听得后院一声惨叫,三人闻听,顿叫不好,忙闪将进去。一进后院,三人倒吸一口凉气,相互对看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不解。仔细打量,只见院内横七竖八的躺着四个人,浑身鲜血,早已没了声息。三人忙去查看,正是店主老徐头、厨子刁老三、店主老婆和小二阿宽,细看伤口全是一刀毙命!现场惨不忍睹,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心狠手辣,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猴子向梁海峰问道!梁海峰摇了摇头,正要张嘴,话还未出口,只听得西厢房里面传来一阵哈哈大笑。随即厢房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四个日本浪人,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相互叽里咕噜的说着鸟语。 忽然,见院中多了三人,俱是一愣。随即反手握刀,刀柄指向三人一阵鸟语。梁海峰三人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毫无疑问,店主四人肯定是惨招这四个日本浪人的毒手。梁海峰心中刚下决定,准备击杀这几个畜生。只见西厢房中,一年轻女孩披头散发、衣裳不整,下身全是鲜血,手拿剪刀大叫着疯了似的冲了出来,对着其中一个浪人就砍,还没等到跟前,浪人一个回旋,刀出半鞘,划过女孩脖子,顿时毙命倒地。梁海峰因距离较远,只跨出两步,终究未能挡下浪人的这一击。 梁海峰气的热血上涌,不用想也知道,这女孩就是店主老徐的唯一女儿,肯定是遭了这几个畜生的凌辱,于是杀心顿起,不为别的,就冲着他每次来太白酒家,老徐头都客客气气的多打半斤烧酒,也得杀了这几个畜生!令及此处,再看那遭受凌辱的女孩,梁海峰扭头一喝,杀!声到影到,三人随即一个冲步,与四个畜生战到一处。黑子和猴子各对付一个,梁海峰圈住两个,防止逃跑。梁海峰身为漕帮副帮主,一身功夫自然炉火纯青,独步江湖。尤其是鸳鸯腿更是一绝。黑子和猴子也是跟随梁海峰多年的兄弟,久历江湖,功夫自然不在话下。正斗间,忽听得背后刀风破空,直道被自己圈住的其中一人闪步跳将后面偷袭。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梁海峰头也不回,一个侧身一肘回击直撞脑门,这一击少说也有几百斤力道,顿时将其180度旋转倒地毙命。猴子这时也掏出怀中小刀,经过一番搏斗也结果了一个。随即与黑子合兵一处,在相互配合间又击毙一个。剩下最后一个,梁海峰正要痛下杀手,忽听得外面急促的哨声响起,只见一支日本兵端着三八大盖冲了进来。喘息间,梁海峰寻思,敌众我寡,对方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功夫再高也难与枪匹敌啊,于是低喝一声,走!随即一颗霹雳弹,从手中弹出,顿时爆出一股烟雾。三人趁着鬼子躲避和爆出的烟雾越墙而去,却不知道的是,一件物件从黑子身上掉落下来! 第3章 拒日寇惹祸遭灭帮一 话接上章,梁海峰三人趁着霹雳弹爆炸的烟雾,越墙而去。而黑子对身上掉落的密件毫不知情。冲进来的一支日本兵隶属于堰城日本宪兵队,领队的正是宪兵队队长小野君。此人心狠手辣、阴险狡诈,管制堰城三年来,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百姓对其恨之入骨。幸存的浪人走到小野君身旁一鞠躬打了声招呼:“小野君”,小野打量一下,知道此人是特务机关长平田的手下,名叫吉野英士。“吉野君,这是怎么回事?”小野盯着吉野冷冷的问道。原来吉野四人到太白酒家喝花酒,在上菜时店小二不小心将汤洒在已死去的藤井身上,脾气暴躁的藤井当即站起身甩了店小二两个耳光,店主老徐头赶忙上前道歉,但藤井不依不饶,一脚踹倒老徐头,店小二上前抱住藤井,阻止其对老徐头的殴打,就这样惹怒了其他三人,对店里就是一阵乱砸,其他吃饭的客人见此情形纷纷溜之大吉。吉野四人追打着老徐头和店小二就到了后院,老徐头与店小二见逃不过毒手,遂奋起反抗,结果惨遭毒手。厨子刁老三、店主老婆以及老徐头女儿闻听外面的打闹声,连忙跑出来查看,当发现已死的老徐头,厨子刁老三手拿菜刀就要拼命,结果与店主老婆也被一刀毙命,吉野四人见老徐头女儿,容貌俏美,顿时色心大起,将其拖至房中进行了轮奸凌辱。小野了解事情的缘由,对着吉野就是一顿臭骂。日军板圆联队正在对新四军进行压迫封锁,要求小野确保堰城治安,不得出现动乱。以确保联队对新四军的封锁绞杀计划。小野决定回去要和平田好好交流,让其约束手下,不得破坏堰城治安的大好形势。就在小野寻思时,一个士兵跑来对着小野道:“报告,捡到一份刚才逃离人员遗落的信件”。小野接过士兵手中的信件,抽出一看,顿时大叫道:“八嘎”,然后命令道收队!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且说梁海峰三人越墙而过,专找人少的地儿,走街串巷快速回到了漕帮总号。老帮主目炯双瞳、眉分八字、一看就是疏财仗义、忠肝慷慨的英雄人物。老帮主与梁海峰三人各叙礼罢,分别落座。老帮主缓缓道:“海峰啊,这次辛苦你了,没出什么意外吧?”梁海峰回答道:“一切比较顺利,没出意外,熊队长对于我们的这次援助给予了高度赞赏,哦对了,熊队长还给你带了封信。”说罢转头对黑子说道:快把信给帮主。黑子闻听,连忙向怀中掏去,顷刻,脸色大变的道:“不好,信不见了”!“不见了,我不是叫你保管好的吗?”梁海峰疑惑的问道。估计是刚才在太白酒家打斗时不小心掉了!黑子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太白酒家打斗,怎么回事?”老帮主不解的问道?当下梁海峰就将太白酒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老帮主做了禀告。“这帮畜生”,老帮主闻听气的骂了一句,并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茶水四溅。 海峰啊,这封信要是落在日本人手里,那要坏事的,我看这样,我们要早做准备,为了防止日本人兴师问罪,黑子、猴子,你们去趟太白酒家,注意不要暴露,看看能不能找回信件。老帮主说道。 好的,帮主,黑子和猴子抱拳施礼领命而去。 海峰,咱们一来仗着祖上留下的威名,二来靠着咱们手中的玩艺不算含糊,三来靠着帮中上下一心,这才有了今日的局面,成为了苏北首屈一指的大帮,如今要是日本人知道了这件事,恐怕难以善后啊,老帮主叹了口气道。 是的,大哥,这次事件,是我鲁莽了!梁海峰自责的说道。 这也不能怪你,主要是日本鬼子太不是人了,老帮主摆了摆手道。 大哥,我看我们要早做准备,据说小野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曾为了建设无人区屠杀了整整一个村,全村老少妇孺一百八十二口无一幸免。为了防止鬼子兴师问罪,让帮中遭难,我看您是不是带着家眷先出去避避,我呢通过关系打听一番,看看日本人有什么动静没?梁海峰寻思了一番道。 我看可以,这样吧,我洛阳那妹夫六十大寿将至,其铁枪李在洛阳赫赫有名,这样你带着夫人和天威去洛阳拜寿,安排弟妹和萱儿随其同行,也好让他们有个伴,海峰,他们的安全就全靠你了,责任重大啊。我就坐镇这堰城,看看这鬼子能蹦出多大能耐。老帮主缓缓说道。 大哥,这怎么行,还是我........梁海峰还没说完,老帮主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讲了就这么决定。然后对着站着的管家道:“你去通知两位夫人他们,让他们收拾一下,立即出发,其他什么也不要讲,让他们在洛阳多待些时日,省的夜长梦多”。 老帮主接着又对海峰说道:“海峰,你去通知国龙,让他多带些弟子去打听打听,看看有什么消息,让他及时回来禀告。 大哥,你留在这里太危险了,祸是我闯的,还是我留在这里来应对,你和夫人同行,梁海继续劝说着。 不要再说了,此事就这么决定了,老帮主语气坚定的说道。 梁海峰素知大哥义薄云天,决定的事情再也不会更改,也就不再矫情,抱拳施礼而回去做安排了。 第4章 拒日寇惹祸遭灭帮二 午后的骄阳,无情的暴晒着通往漕帮总号青石大街,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在烈日的暴晒下显得无精打采。三辆边三轮和三辆墨绿色的卡车组成的车队以急行军的速度向前推进,卷起的灰尘、轰鸣的马达以及荷枪实弹端坐在卡车里面的日本兵,让人有了一种骚动不安的情绪。 日本宪兵队队长小野坐双手拄着指挥刀坐在第一辆边三轮上,在后面两辆边三轮的护卫下,在剧烈的颠簸中向前运动。他伸出带着白手套的右手朝路边一指,后面的车辆一个急停斜到路边。车上的士兵稍微骚乱了一下随即便保持了安静。小野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眯着眼斜着头盯了一下太阳,又看了看前面漕帮总号的大宅。然后扭头命令道:“一队前门突进,二队后门围堵、三队占领有利地形用机枪压制掩护一队二队。” 训练有素的日本兵快速下车,按照命令要求迅速展开行动。负责前门突进的一队40多人在小队长得指挥下砸开朱漆大门,迅速冲了进去持枪对着里面的众人。五六名机枪手迅速架起机枪进行压制控制全场。此时,古老帮主正坐太师椅,两排长凳分坐着16名劲装结束的汉子,个个腰板笔挺显出一股英悍志气。对于冲进来的鬼子兵熟视无睹,没有出现一丝慌乱,似早有预料一般。这十六人都是跟着曹老帮主多年的兄弟,个个义气当先、身手不凡! 小野在翻译官丁三以及两位小队长的陪同下,走了进来停在了古老帮主的面前一阵鸟语,翻译官丁三手拿折扇对着古老帮主翻译道:“古帮主,皇军今日前来有一事还望老帮主给个交代。” “老朽年事已高,早已不问帮务,帮中大小事务均由副帮主负责,今日如此兴师动众,兵临寒舍,不知何为,还烦你说个明白?”老帮主波澜不惊的说道! 小野听完翻译官丁三的翻译,低头说了几句,翻译继续翻译道:“古老帮主私通新四军,运送粮草帮助共党脱困,又在太白酒家杀我大日本帝国三名武士,难道还要继续装傻充愣,试图掩盖吗?” 你这栽赃之罪,何患无辞,本帮一直致力于漕运生意,对于共产党也好、国民党也罢、还是你们日本人都无心参与其中,只想颐养天年享天伦之乐。你说我助共党粮草、杀日本武士,这是欲加之罪。老帮主站起身气愤的说道。 小野听完翻译,从口袋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古老帮主,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古老帮主明知怎么回事,还是故作镇静的接过信看了一下说道:“这是栽赃陷害,二年前小野君刚到堰城任职没多久,曾请我担任堰城维持会会长,被我拒绝,故而怀恨在心,故意叫人写了这封信赖陷害老朽。” 八嘎,小野君愤怒的叫道:你私通共党死啦死啦的!一阵拉枪栓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气氛陡然凝重起来!小野摆摆手继续让翻译官翻译道:古老帮主,欲成大树,莫与草争,遇到烂事,及时抽身;人最大的愚蠢就是相互为难,人活着就好,何必吹灭别人的灯!我知道你在堰城德高望重,素有影响,为了大东亚共荣。只要你今日要归顺我大日本皇军,担任维持会会长,从此忠于我大日本帝国,此事我可以不再追究!古老帮主意下如何? 哈哈哈,老帮主大笑一声继续说道;“老朽做了一辈子人,岂能到老为了活命而去做一条狗,让老朽放弃做人的尊严而和你们同流合污,玷污了祖宗圣德。今日之事,我亦知无法善了,你有什么招就来吧”。 古老帮主,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还要继续执迷不悟,今日恐怕要遭灭帮之灾了,小野通过翻译阴沉的说道。 小野,你在我堰城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杀的人还少吗?我想骂你一句衣冠禽兽,只怕会玷污了畜生的天性,你为了建设无人村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一百多人,如此违背人伦的畜生行为,你,你畜生不如啊,小野一听立即就要拔刀,老帮主继续说道,你稍安勿躁,你杀人成千上万,难道还受不了老朽几句话,尔等在我堰城几年的所作所为已不把我华夏当人了,尔等仗着西洋火器,竟把一衣带水的友邦当着牛羊一般的宰割,如此所为与畜生何异,我华夏百姓数以亿计,你杀的过来吗?你日本小国不过是弹丸之地,岂能与我中华皓月争辉,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也不过是举帮一死,但你们今日犯下之罪,就不怕我华夏重新崛起之时与尔等清算吗?! 小野汗如雨下,恼羞成怒,立即拔出指挥刀发疯一样的喊道:“射击”。顿时枪声四起,早已等待命令的士兵迅速对准自己的目标快速的扣下了扳机。 在射击命令下达的同时,两排16名汉子同时腾空跃起,抵近早已锁定的持枪士兵,展开了近身搏斗,饶是早有提防,但无奈敌人较多,还是又两人中弹倒地。但敌人也没讨好,也有三个士兵被一击毙命。与此同时,老帮主一个潜身,闪到小野近前,左手虚晃,右手直拳直击面门,左手已做好锁喉准备,小野在下达口令时就以寻思,面对之人武功高强,需要加倍小心,因而暗暗做了准备,就在老帮主身形闪动之际,小野一把抓住翻译官挡在面前,避过过一击。趁着古老帮主的攻势被翻译官一挡,小野迅速收刀拔枪,对着老帮主就是三枪。虽说,小野也是一等高手,刀术也出神入化,但他能用枪绝不用刀。因为他深信杀人还是枪比较实用。老帮主也不是浪得虚名,一招击空,心中顿感不妙,连忙身形一侧,顺势倒地连续三个翻滚,躲开这三枪的同时将手一抄将身旁的长凳甩向了小野,同时身形也随着长凳向小野扑去,小野想不到在三枪之下,敌人能反应如此迅速,不仅避开子弹,还能顺势反击,一时闪避不及还是给长凳擦了一下肩膀,让他疼痛不已。还没来得及反应,老帮主已提膝撞向腹部,就在这时,一声枪响,老帮主背后中弹,摔倒在地。原来就在老帮主发动攻势之时,小野抓住翻译官挡住一击,老帮主念在其也是中国人,就收了力道,全心对付小野,想着一击必杀,不想翻译官丁三趁着老帮主全神贯注之际背后偷打了黑枪。小野见状大喜,连忙对着倒地的帮主就是扳机连扣,直至子弹打空。难怪小野能做宪兵队队长,到底是久经沙场,反应迅速。正在和鬼子搏斗的汉子,此时也就剩下五六人还在苦苦支撑,现眼见老帮主又遭毒手。顿时怒发喷张,展开了更加凌厉的进攻。 第5章 拒日寇惹祸遭灭帮三 眼见古老帮主中弹倒地,生死未知,余下的六人皆怒发喷张,不顾性命的展开了凌厉的攻击,想要摆脱鬼子兵缠斗,去查看究竟。但一时间却又摆脱不得,虽说鬼子兵单打独斗的功夫不及江湖中人,但他们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五六个人包围一个,简单而实用的刺杀也是经过战场磨砺出来的,五六人组成的团队相互间的配合倒也让众人一时间不能靠近老帮主。 此时,小野安排围堵的二队听到前厅发生的枪声,也从后门杀将进来,后门西侧却是一个柴房,三名帮中弟子听得后门处嘈杂声一片,刚想走到门口还未来得及张口,就被一排子弹击中当场身亡。鬼子兵在小队长的指挥下,一部分留下戒备,一部分分成若干小组,冲进各房间进行搜索,不一会就听到几声枪响和几声惨叫。 报告:没有发现其他人员。 报告:击毙2名反抗者,其余没有发现。 报告:除击毙1名反抗者,没有其他发现。 小队长冈田眯着眼站在院中听完手下的汇报道:“走,与小野君汇合”。 前厅,张贵、魏虎、小刀三名汉子此刻浑身是血、手持砍刀、正背靠着背,大口喘息间仍警惕的环视着四周,一番苦战下来,十六名兄弟只剩下他们三人,其余的都已牺牲。魏虎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鬼子兵说道:“兄弟们,看来我们也不亏啊,鬼子死的也不少啊!”张贵一边喘息一边道:“是啊,今天看来我们是走不掉了,现在就是杀一个就赚一个啦,哈哈哈哈,说完一阵狂笑!”小野伸出戴着白手套的右手制止了端着刺刀缓缓逼近十几名鬼子兵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我很佩服你们,在这种环境下,你们是没有机会的,还是不要做无谓牺牲得好,现在投降还来的及。 小刀将手中的砍刀一挥对着小野愤怒的说道:“小鬼子,不要废话了,来吧,我漕帮上下只有战死的魂没有投降的人! 小野看着张贵三人毫不退缩一副以死相拼的架势,知道劝降是不可能了,于是右手一挥下达了攻击的命令。端着刺刀的小鬼子压着步子以格斗刺杀的姿态缓缓向三人逼近,距离越来越近,约还有三步之时,一名鬼子一声大叫在另外两名鬼子的配合下率先向张贵的胸口一个前刺,魏虎小刀经过刚才的一番苦战,已基本摸清鬼子刺杀的套路,在鬼子挺刺的同时分别挡住配合的鬼子,张贵则抓住这机会,右腿一登身形一滑,砍刀由下上扬带着破空之声砍下了鬼子的手臂,还没等鬼子发出惨叫,刀锋又顺势斜切下来,正好砍在另一名鬼子的脖子上。这一招正是他成名绝技破刀八式,毫不拖泥带水,快若闪电,一招之间一死一伤,说明破刀八式并非浪的虚名。鬼子的阵脚一阵骚乱,小刀见机会难得,趁着敌人慌乱的功夫,双手一扬两道白光从手中激射而出,还没等鬼子反应过来,只见两声惨叫,两个鬼子兵喉咙处已各中一把飞刀,鬼子双手捂住喉咙发出哼哼的声音缓缓的倒了下去。 一个回合,三死一伤,气的小野暴跳如雷:八嘎,射击 砰砰砰一阵枪声响起,在腾起的烟雾中,张贵、魏虎、小刀三人身中数十弹,鲜血四溅,饮弹而亡。 在听完冈田的汇报,小野寻思了一会发现,自己从得到密信发现漕帮通共,第一时间进行布置,并兴师动众的带领一百五十多人前来,在牺牲近40多人的情况下,才消灭漕帮20几人,在整个行动期间,并没发现家眷和其他弟子。漕帮在堰城根深蒂固,帮中弟子数百人,怎么可能就这点人,这说明漕帮早有准备。念及此处回头对冈田命令道:冈田君,清理战场吧! 哈衣,冈田立正道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尘土飞扬,马达轰鸣,小野归拢部队拉着数十具尸体向宪兵司令部开进,身后一片火光冲天,黑烟翻滚,曾经构建宏伟、气派非凡的漕帮总号,在火光中逐渐变得模糊,天空中归巢的乌鸦张开两翅,一挫身,直向着远处的天空,箭也似的飞去了。 只留下嘎嘎嘎的叫声....... 第6章 定毒策悬首西城门 日本宪兵队,一间办公室内,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木质的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室内对着进门的方向摆着一张红木办公桌,桌上堆满了文件与笔墨纸砚。桌子的左侧摆放着两部电话,办公室桌的后面墙上悬挂着日本昭和天皇的画像。与一般办公室不同的是办公桌右侧架着一挺九二式重机枪,给整个办公室平添了一份阴森的气息和主人内心的不安全感。 此时,小野正坐在办公桌前,背躺座椅,双手交叉的搭在肚皮上;另一人则站在办公桌前,以一副聆听神情注视着小野君。小野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也是宪兵队队长。此人心计狡诈无伦,心狠手辣。站在桌前的正是堰城的日本特务机关长平田,是小野的最佳搭档,也是一位机诡计多端凶狠残忍之徒。他善于观察和分析,常常能为小野提供很多建议。 突然,小野站起身来,走到平田的身边,低声说道:“平田君,我们刚刚绞杀了漕帮,但结果来看,我们好像没有达到目的啊,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平田君闻言,身体自然的挺了挺,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生冷道:“是的,小野君,我们的动作不谓不快,在第一时间进行抓捕,但是从现场来看,没有发现家眷,也没有发现主持帮务的副帮主梁海峰以及帮中得力干将十三太保,这说明什么呢?肯定是他们提前做了准备! 小野点了点头:“所以,我们当务之急要尽快查清这些人在哪里,尽快抓获漕帮余孽,以免这些人为了报复而扰乱堰城治安,间接的破坏板圆联队对新四军的封锁绞杀。” 平田点了点头,随即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沉思片刻后说道:“小野君,我觉得我们应该内紧外松,让汪之三的特务队进行秘密调查,不可走漏半点风声,各城门让张世贵的保安队配合我守门部队松进严出,仔细盘查,我相信,共党和漕帮余孽一定会进城打探消息,只要他们进来就一网打尽。 小野走到平田身旁,并肩而立,寻思了一会道:“我觉得可以,但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特务队和保安队身上,我们也不能等着让共党和漕帮余孽上门,他们什么时候来?来了会做什么?我们一无所知,所以我觉得主动权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 平田转头对着小野道:小野君的意思是? 两人相视一笑,重新坐回到办公桌前,开始低耳密谋起来。而这场跌宕起伏的较量,也将在他们的狼狈为奸的密谋中逐渐展开。“平田君,这样你安排将漕帮一众人的首级悬挂在在西城门外...........” 平田君听完小野的计划,心中已经明白了这个计划的重要性。立即转身离去实施计划。小野则重新坐下,拿起文件,看了起来。然而,他的心中却充满了不安和疑虑。但他清醒的知道,这场引虎下山的计策能不能成功就在此一举。因为这是一个死局,共党和漕帮余孽不可能让古老帮主在外暴尸,必定会来抢尸,来就掉入他的陷阱,同时城外悬首还可以起到威慑百姓的作用,让他们知道和皇军作对的下场,想及此处眼中闪出炙毒的光芒。 他迅速拿起电话摇了几下接通后说命令道:“让张世贵和汪之三到我办公室来”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自语道:“平田君,希望你能成功,我们要用他们的首级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他们能够轻易对付的对手!” 第7章 破死局暗黑刀光冷 月色如水,洒在古老的城墙上,投下一片斑驳的阴影。堰城日军宪兵的残忍行径让整个钟国龙陷入了深深的愤怒与悲痛之中——他的帮主,他的义父,那颗曾经义薄云天豪气干云的义父头颅和一帮兄弟的首级,此刻却被日军无情地悬挂在西城门外。夜风中,一众首级在搭建5米高的木桩之上,随风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不屈与抗争。 城外,三里路外的一座破庙里,漕帮的十三太保席地而坐齐聚一堂,他们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钟国龙,这位年轻而勇猛的漕帮弟子,此刻站在众人之前,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 “兄弟们,我们的帮主不能白死!”钟国龙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击在众人的心上,“他老人家知道鬼子有枪有炮,如果和鬼子硬刚,我们肯定会吃亏,再加上他老人家也一世英雄也不愿意弱了自己的名号,所以才坐镇总号,牵制小鬼子,就是为了让我们免遭鬼子的毒手,如今,帮主的头颅就在城门外看着我们,大家说怎么办? 夺回帮主的头颅,漕帮尊严不容侵犯!”众弟子齐声呐喊,声音震天响。 好,我钟国龙在此先感谢各位兄弟,说着抱拳对众人施礼,然后接着道:“不过鬼子将义父他老人家的头颅悬挂城外,目的就是引我们上钩好一举歼灭,所以我们要从长计议,确保做到万无一失。” 众人纷纷拔点头赞同,此时猴子立身说道:国龙兄弟,鬼子此举目的就是引我们上钩,而众兄弟都是刀枪棍棒类的家伙,恐难以与鬼子的西洋利器争锋啊。 怎么,猴子,你怕了吗?亏你还是十三太保呢?黑子一顿抢白道。 谁说我怕了,黑子你别瞎说,我的意思我们要对付鬼子的火器,我们是不是可以寻找外援。猴子着急的解释道。 黑子,不要闹,猴子你说说你是什么想法?国龙制止了还要接话的黑子对猴子说道。 我的意思,我和黑子去过游击队,认识熊展飞队长,我和黑子去找他,请他派些人手协助我们,再说漕帮遭此大祸也是因他而起嘛,我想他肯定会帮这个忙的。猴子说完看着钟国龙。 钟国龙低头沉思了一下说道:我看可以,这样你和黑子现在就去找游击队,向熊队长借几个枪法好的,我们这次是智取而不是力搏,是奇袭而不是正面对战,人多反而不好行事。 嗯,这样我们行动就定在后天晚上,你和黑子快去快回,后天黄昏在此碰头。 好,就这样定了,黑子我们走,猴子立即拉着黑子拜别众人。 欧大先生,你是本帮的军师,烦请先生你带着天宝、安顺、史良三人去西门周围打探消息,摸清鬼子的算盘,后天黄昏在这里碰头我们好从长计议。 好,国龙兄弟,不必客气,说吧一声招呼带着三人领命而去。 井温,李凡你们二人你们到杭家找到阿贵,让他准备一艘快船,行动成功后,由杭家铺秘密乘船取道淮城,然后走徐州直奔洛阳与少帮主天威兄弟汇合。 好!我们这就去安排。李凡说道 看着还剩下的虎子、烟枪、毒蛇、宣忠四人,钟国龙说道:四位兄弟今晚我们就在这里将就一下,明天一早和我一起进城,看看能不能打听些别的情况。 看着身边的四位兄弟,钟国龙躺在草铺的地上,双臂枕于头下,他明白,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挑战,只要团结一心、勇往直前,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第8章 施奇计西门巧取首一 夜幕降临,月光朦胧。西城门外空旷的场地上,一根五米高的木柱笔直的矗立着,其上悬挂着一串血迹斑斑的头颅,正是小野屠杀的漕帮帮主以及帮众弟子。木柱上缠绕的铁蒺藜,就像猛兽张开的獠牙,令人生畏,任何人也无法攀爬而上。要想取得首级,别无他法,除非飞上去,可人不是神仙。木柱下,一顶四面无墙的帐篷静静地伫立。帐篷内,三十名日本武士双手横刀,盘膝而坐。这些武士都是特务机关长平田的手下,他们都是合气道的高手,尤其是领队犬养,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炙毒的目光在不停的扫向四周,警惕地守护着这份残忍的“战利品”。 城头上,日军设下的埋伏如同毒蛇般潜伏在黑暗中,一支支枪口对着木桩四周,静静的等待猎物自投罗网。虽然已经过去三天了,漕帮还没有任何动静,但他们清醒的知道,漕帮的弟子们不会轻易放弃他们帮主的头颅,肯定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阴谋,一场血腥的较量即将上演。 如此精心的布置,足见小野与平田的心狠手辣,要想取得首级除非强攻接近,砍断木柱,在居高临下的枪口下,在空旷的空地上,强攻无疑就是送死。 西门城外的破庙中,漕帮十三太保以及游击队四名神枪手如约而至,众人简单相互寒暄一番,一致感谢游击队员对漕帮的帮助。并立即根据欧大先生以及钟国龙他们踩点打探回来的消息,经过仔细的推演,结合游击队队员的建议,制定了一份周密的计划——那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此刻,钟国龙这位漕帮的得力干将,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今夜,不管多艰难,誓要夺回帮主头颅,以慰义父告天之灵。 夜幕降临,众人趁着夜幕,手持砍刀,沿着小道,迤逦前行,在队伍的后面,安顺和史良牵着两匹用笼套束嘴的马紧随其后,距城门约40米左右的小树林突然闪出两人,在对接了暗号后,引领众人在树丛潜伏下来。众人都蹲在小树林里,警惕的观察着周边的环境,只有猴子在摆弄他从小训到大的两只小猴,猴子本名叫赵铁柱,因会训猴所以起了个绰号“猴子”。 夜色中,众人屏息凝神,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城头和帐篷内的鬼子。城头的四盏探照灯来回交叉的探照着城门外的空地。游击队四名神枪手也利用地形和遮挡物找到了最佳的射击位置和备用射位。 夜已渐深,月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洒落在这片小树林上。钟国龙深吸一口冷气,手中的刀柄已被汗水浸湿。他知道,这一战,不仅关乎帮主的尊严,更关乎漕帮的声誉以及众兄弟的生死。突然,同时砰、砰、砰、砰四声枪响,枪响灯灭。这是新四军神枪手发出的信号,他们开始行动了。城头上的日军立刻慌乱起来,纷纷向枪声响起的方向望去。 钟国龙见状,他低喝一声道:“行动!”随即,众人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向木柱。边冲边向城头的鬼子以及帐篷内的鬼子扔漕帮的秘密武器——霹雳弹。其实,霹雳弹没啥威力,炸不死人,就是声大烟大,主要是遇到危险时用于脱身的,有点类似烟幕弹。浓浓的烟雾在城头以及空地散开。 帐篷内的日本武士听到了动静,哇哇大叫的迎着众人冲了了出来。一场激烈的战斗在城外的空地上展开,身影交错、刀光剑影。钟国龙一马当先,他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刀锋所至犹如划破苍穹的流星,每一次的刀光的闪烁就是一个武士的生命。他犹如杀神降临,身上都是敌人溅射的鲜血。此时,犬养也发现了他的勇猛,于是三招连出逼退与他联手缠斗虎子与毒蛇,纵身飞跃挡住了钟国龙。两人在刀来剑往,火花四溅,闪转挪腾,招招致命。众人这时候也不藏着掖着,纷纷使出压箱底的功夫,想速战速决。就在枪响灯灭众人杀出之时,城头上鬼子兵也开始朝着树林枪声的地方以及众人开始射击,但由于霹雳弹爆炸产生的烟雾,遮挡了鬼子的视线,所以基本没产生效果。 就在众人杀出展开攻击的同时,安顺和史良分别纵马风驰电掣般的从树林里冲了出来,两人趁着烟雾纵马狂奔的同时,各自将手中的绳索在抡了几圈后从手中抛出,绳索在顶端铁爪的牵引下,如离弦之箭牢牢地绕在木桩顶端。二人见状,一提缰绳调转马头迅速跑向树林,这一切说起来话长,其实就是电光火石之间,加上夜黑烟大,敌人又全神贯注的在激战,根本就没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一切。二人纵马回林,迅速将绳索缠绕在树干上,完毕后对着留守的猴子叫道:“猴子快”。正在摆弄小猴的猴子迅速解开束缚小猴绳子,将两把匕首让小猴咬住,递给小猴一只布袋,然后对着小猴的头一拍,说道就看你们的啦。 两只小猴,在收到猴子的指令后,咬着匕首,敏捷的爬上树梢,扭身一纵,轻盈的落在绳索之上,随即灵活的沿着绳索向木桩攀岩而去。敌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空地上的众人,谁也没发现两只小猴沿着绳索已经到了木桩顶端,用匕首割断绳子取回了部分首级装在布袋之中开始返回了。 第9章 施奇计西门巧夺首二 木桩下,钟国龙前胸一条血淋淋的刀口不停的在往外渗着鲜血,而他对面的犬养一条受伤的左腿在微微颤抖,而地上躺着不少尸体很难分出敌我。此时烟雾逐渐散去,城头上的鬼子这是以能借助月光看见空地上众人,但由于双方混战一处,无奈不敢射击怕误伤自己人。 此时得到消息的小野和平田早已乘坐边三轮来到城头上,看着眼前的场景,立即命令一部分人留守城头压制敌人,一部分由小队长冈田率领打开城门包围敌人。看着由城门冲出的鬼子兵,钟国龙大叫道,兄弟们,鬼子出城了,快撤!众人闻听,纷纷掉头就跑,后面的鬼子哇哇的叫着追击上来。冈田手握王八壳子,一边喊快快快,一边指挥射击,子弹沿着众人的脚后跟打得尘土飞扬。 此刻,埋伏在射击位置等待的游击队神枪手,由于夜色的原因,只能看见乱糟糟的人影,只能压制早已饥渴难耐的心,等待着鬼子的靠近,追击的人影越来越近,四名游击队员纷纷扣动手中的扳机,每一颗子弹都犹如死神的镰刀,收割着这帮畜生的生命,追击的鬼子立即趴下,纷纷朝着树林枪声的地方胡乱的进行射击,有几个鬼子想站起来瞄着腰继续突进,还没等完全站起,就被飞来的子弹击中,鬼子一时不敢乱动,只能趴着寻找目标。鬼子知道有神枪手,不能往前进。此时,早已退回树林的钟国龙以及众人也不能返回继续作战,局面就这样僵持着。 此时,两只小猴在猴子的指挥下,再一次的沿着绳索向木柱潜行。众人躲在小树林屏息凝神的注视着绳索上攀爬的两只小猴,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它们身上。就在这时,城头上鬼子修好的探照灯又重新亮了起来,在灯光的扫射下,鬼子发现了绳索上的两只小猴,在一阵怪叫后,反应过来的鬼子立即朝着猴子射击,由于猴子身形较小,动作又敏捷灵活,一时间倒也无法集中,看着两只猴子处于危险之中,钟国龙大叫道:“干掉探照灯,快快快”。游击队员也发现了这一情况,立即调转枪口,重新灭掉探照灯,暗黑又重新笼罩着大地。众人稍稍缓了口气。突然,一只小猴,身形一掉,一只手抓住绳索,身体在半空飘荡,显然是中枪了,众人见此情景,刚刚放下的心由悬挂了起来。 而此刻中枪的小猴,努力的挣扎着身体,尽力的卷身用后脚挂着绳索,动作虽然很慢,但一直努力却未放弃,他似乎也明白,这是他必须完成的任务。前面的小猴已经到达木柱的顶端,开始用匕首割断绳子将取下的头颅装进布袋,准备返回。而受伤的小猴还在忍受伤口带来的疼痛艰难的向前爬去,加油加油,众人都在心中默默的为小猴加油,也为他的精神所感动,也许小猴不知道什么是精神,他所知道的就是执行主人的命令,也许它不想让主人失望,也许是为了得到完成任务后奖赏的两根香蕉,但不管是那种,这会它在众人心中就是英雄。子弹在他身边不停的呼啸,随时可能再次中弹,在他顽强的意志支配下,他终于到达木桩的顶端,开始用匕首割断绳索,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在众人的期盼中,他完成了,开始返回了。鬼子也急了,枪声更加密集了。 趴在地上的鬼子,也在冈田的指挥下,从城内调来二门小钢炮,呼啸的炮弹开始在小树林里面爆炸。趁着炮火小鬼子也开始组织起来成进攻队形向树林发起了攻击。虽然游击队员的每一枪都带走一个鬼子的生命,但铁了心得鬼子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消灭他们的眼中漕帮余孽。但苦于游击队神枪手的压制,只得小心翼翼,速度缓慢。 此时,第二只小猴在众人的期盼中也终于回到小树林,众人连忙接过小猴手中的布袋,奄奄一息的小猴凝视着主人,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众人心中莫名一股悲壮涌上心头。众人来不及悲伤,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不见了井温、天宝、宣忠、烟枪、李凡五人,众人明白这五位兄弟是搁这儿了。 见首级已经取回,任务已经完成,钟国龙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大喊一声:“撤退!”带着头颅和弟子们开始撤出小树林。日军也明白对方任务完成肯定要撤,于是密集的枪声四起,子弹如雨点般落下。速度也加快了很多。游击队的神枪手在预先选好的射击位来回不断地射击,为钟国龙他们提供掩护。 经过一番激战,他们终于摆脱了日军的追击,逃入了夜色中。他们按照事先计划的路线撤退到了杭家铺。 在杭家铺,他们为牺牲的帮主及兄弟们举行了简单的葬礼。仪式结束后,殴大先生向钟国龙建议,他认为将来的主要任务就是和鬼子作战,但由于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即不会操枪弄炮也不会派兵布阵,因此建议钟国龙一人前去洛阳与少帮主汇合,其余人员随游击队员回根据地学习打仗,等少帮主回来在定夺漕帮未来的发展。此建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随后,在阿贵安排下钟国龙乘船取水道走淮城奔洛阳。而众人也在欧大先生的建议随游击队回了根据地。 西门夜战,敌人虽然设下埋伏,引虎出山,但钟国龙在帮中弟兄的齐心协力下,凭借智慧和勇气将计就计,成功夺回了帮主的头颅。他们夜战西门的故事多日后在江湖上传颂开来,被许多说书的编成故事在茶馆进行讲述....... 第10章 赴洛阳寿诞变悲歌 自淮城由水道换陆路乘火车,钟国龙马不停蹄地赶到洛阳城,穿过繁华的街道,通过打听直奔金枪李的府邸。金枪李,洛阳城中的传奇人物,武艺高强,为人正直,乃是漕帮古老帮主的妹夫。今日是他的六十大寿,宾朋满座,各路英雄豪杰齐聚一堂,共同为金枪李庆贺。此时,府门大开,红绸高挂,一派喜庆的氛围。看着眼前的喜庆场面想起义父,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抬头见在门口处看见管家正在迎客,立即快步上前对管家叙述了身份,在管家的引领下穿过摆满酒席的庭院,终于见到了正坐在太师椅上的金枪李,以及站在旁边正在招呼客人的少帮主古天威和梁副帮主。梁海峰见到钟国龙的瞬间,眼神闪过一丝不安,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钟国龙对着梁海峰和古天威点了一下头后,缓缓走向李老英雄,有几年没见,现如今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一身侠气不减当年。他坐在太师椅上上,手中把玩着一只玉杯,目光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 钟国龙走至李老英雄面前,双手抱拳,深深一躬,朗声道:“侄儿钟国龙,祝姑父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声音洪亮,回荡在庭院之中。 李老英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他放下玉杯,起身轻轻的托起,笑道:“国龙,你长大了,比你义父亲当年还要英武。你有好几年没来看我啦。你义父可好,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钟国龙心中一暖,却听又提起义父,心中涌起一股悲伤。他深吸一口气道:“姑父,侄儿有要事向你及我天威兄弟和梁副帮主禀告,请借一步说话。”李老英雄闻言,便知出了要紧的事情。转头便对其子李立说道:“你先替我接待待客人,我和他们回内厅处理点事情”,接着回身对着天威和海峰说:你们俩跟我来! 李老英雄领着众人移步到内厅,示意众人落座后,金枪李询问道:“国龙贤侄,现在你可以说了”。钟国龙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老帮主被鬼子杀害了。”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震惊四座。古天威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刚端起的茶杯也惊得掉在地上,散落一地。金枪李更是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梁海峰虽知缘由,却也没想到帮主还是没能逃过。 钟国龙将老帮主帮助游击队运粮、安排副帮主带着家眷们来洛阳避祸,鬼子获悉后率兵屠帮、将首级城外悬挂示众、十三太保夜战西门巧取首级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众人。众人听完,悲愤欲绝。古天威更是双拳紧握、大口喘着气、脸色惨白。梁海峰低头不语,闪烁着怒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责。金枪李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梁叔,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古天威对着梁海峰责问道。面对天威的责问,梁海峰无力辩解,他能说什么?帮主已经做好安排,为的就是避免更多的人收到牵连,他自己单身赴险,为的就是保存实力免得让日本鬼子一锅端了,没有东山再起的本钱了。 威儿,你冷静些,你要明白你父亲的良苦用心啊?金枪李缓缓道,我看这样,国龙啊,你带着天威先下去休息,好好的看着他,不要出什么乱子。另外,这件事先不要让我夫人们知道,等个适当的时机我来说吧,免得他们接受不了。 是,侄儿听从姑父安排。钟国龙点头应答道,说完拉着天威转身离去。 梁兄弟,你看此事接下来怎么办?金枪李对着梁海峰询问道。 李老英雄,我看着这样吧,让夫人和我内人先暂且居住在此,我带着天威和国龙他们立即返回堰城,帮中不可一日无主啊,我会尽力协助天威重整漕帮,誓杀鬼子兵,为帮主报仇。 金枪李低头沉吟道:“梁兄弟,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你就着手安排返程事宜,如有用得着老朽的地方,你尽管开口,老朽一定办到!至于家眷们,这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 那我梁海峰就先行谢过了!那我就下去着手安排!说罢抱拳转身离去,看着梁海峰离去的背影,金枪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 第11章 恨难消月下仇人斩 夜渐已深,金枪李府邸的庭院中,皎洁的月光散落庭院,庭院的小树的叶子在微风中发出裟裟的轻微声响。此刻,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眼射寒星的古天威手持酒壶,正立于庭院当中,他此刻恨意难消,怒火难平,心中就像大海的波涛一样久久不能平地静! 突然,他一提酒壶仰天长饮,酒水顺着嘴角洒满胸襟,饮罢将酒壶抛向空中,跟着身形一展,纵身半空一边吟唱一边挥刀:喝不尽杯中酒,唱不完别离歌;流不尽英雄血,杀不尽仇人头。每一刀的挥出都带有雷霆万钧之势;每一个变招足以封锁对手的所有退路,每一个出招都迅捷无比令人无暇反应。全力施展之时,欲破此招,唯有以硬碰硬,以力抗力之一途。“仇人斩”,古天威大叫一声,手中的斩刀,似流星般的向两米开外的一棵桂花树激射而出去,刀锋所至,碗口般的桂花树被生生的拦腰截断。古天威手腕一抖,刀似乎有灵性般的又回卷了回来,原来刀把后端有一条细链,收放自如,出其不意。 “父亲,您在天之灵看着我,孩儿定要为您报仇雪恨!誓杀小鬼子一个也不留”古天威低声嘶吼,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愤怒。 好一个仇人斩,好一个砍不尽的仇人头,以后这把斩刀就叫仇人斩。斩尽仇人头。早已站在不远处的钟国龙喝彩道,原来钟国龙早就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古天威。他没有打扰他,他知道,这场仇恨已经深深地烙印在古天威的心中。 哥,小鬼子杀我家人这是家仇,屠我同胞这是国恨,这家仇国恨不报,岂不妄称华夏男儿?古天威看着钟国龙说道。 对,从今后,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家仇国恨不报,何以为人?说完钟国龙紧紧的抱住了古天威。 第三日清晨,洛阳城外。 古天威三人与李老英雄告别,临别之际,金枪李拍着古天威的肩膀,沉声说道:“天威,你要记住,报仇不是一时冲动,而是需要智慧和勇气。此次前去重整漕帮,务必小心行事,切不可轻举妄动。” 古天威点头应道:“侄儿记下来,侄儿这就告辞,望姑父保重”。金枪李的嘱咐如同巨石投入古天威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花。他深深吸了口气,感受到肩上的责任沉甸甸的,那是漕帮的未来,是父亲的遗愿,更是自己心中的正义之火。 正当三人准备策马扬鞭之际,一声清脆的呼喊打破了离别的沉静。古天威转身,只见梁紫萱骑着一匹红马奔而来,她面容清秀,双灵动,星辰般的眼眸闪烁着要追随他至天涯海角的眼神。 “天威哥,等等我!”梁紫萱气喘吁吁地喊道,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倔强和不舍。古天威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梁紫萱,梁海峰的女儿,这个与他一同长大的女孩,总是那么懂他,那么支持他。他微微一笑道:“紫萱,你怎么来了?。” 梁紫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快步上前,紧紧握住古天威的手轻声说道,“天威哥,伯父的事情我已知道,我要和你一起去,无论前路如何艰险,我们都要并肩作战。” 萱儿,你胡闹,赶快和李伯伯一起回去,你来凑什么闹?梁海峰一见是爱女立即呵斥道。 不,我就要和你们一起回去?梁紫萱倔强的说道。你娘知道吗?梁海峰见爱女如此模样,叹了口气道。他知道,女儿从小就喜欢缠着天威,两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女儿这点心事怎么不知。 我娘不知道,我是无意中听听你们谈话知道伯父遇害了,得知你们今天回去,偷偷出来的。听到这儿,古天威心中既有感激又有甜蜜。他看了看梁海峰道:梁叔,要不? 梁海峰看了看爱女,又看了看古天威说道:“跟着可以,不过一定要听话,切不可胡闹” 谢谢爸,梁紫萱欣喜的回答道。 梁海峰向金枪李抱拳道:有劳李老英雄,代为告知家妻,免得他们担心。 梁兄,放心,一路保重!金枪李朗声回答道。 四人纵身上马,催马扬鞭,迎着朝阳飞驰而去,路途遥远,前途未知,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那家仇国恨,他们将不惧任何困难,勇往直前。 第12章 古松林天威施援手 古天威一行四人,自拜别金枪李老英雄后,他们昼夜兼程,四人的身影在朝阳与落日的余晖中交错,犹如江湖中一幅流动的画卷。不日,他们已行至堰城北郊外的一片幽深松树林前。 时值黄昏,天边的余晖洒在树梢上,将树林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古天威抬头望了望天边的晚霞,勒紧缰绳,示意众人放慢脚步。就在这时,树林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伴随着兵器碰撞的清脆响声和低沉的怒吼。四人立即警觉起来,下马向打斗声传来的方向靠近。穿过一片密集的灌木丛,只见三个身着黑色武士服的日本浪人正围着一个中年男人,三刀翻飞,招招致命。中年男人虽手持军刺奋力抵抗,但身上已有多处伤痕,血迹斑斑,显然已是强弩之末。顷刻间,中年男人在三名日本武士的夹击下已是摇摇欲坠。 古天威一看是日本武士,胸中顿时怒火中烧,转头小声对着梁海峰钟国龙说道:“梁叔,是日本人,此时不宰,更待何时?说罢,立即从包裹里抽出斩刀冲入战圈,直奔中间那个看起来是首领的日本武士。梁海峰手持腰刀,随即向一个浪人攻去,钟固龙则转身绕到另一侧,替下了已是强弩之末的中年男人。 古天威等人的意外出现让三个浪人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古天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三招连出,逼得敌人连连倒退,还没等对手反应过来,古天威腾身跃起,一刀临空劈下,刀锋破空,快似流星,敌人的半颗脑袋斜飞了出去,当场倒地毙命。另一边,梁海峰也没费什么周折,也了结了敌人。钟国龙替下中年男人后凭借黑龙十八手也硬生生的扭断了敌人的脖子。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三名日本武士均已毙命。三人回身,梁紫萱早已让那中年男人靠着一棵松树半躺着,此时,他已经浑身是伤,奄奄一息。他挣扎着看向古天威及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 “多谢好汉相救……”中年人虚弱地且艰难地开口说道,声音微弱而颤抖:“我……我叫培金,……奉命……保护国宝……没想到……”说到这里,培金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梁海峰久,见此情形知道是回光返照,只见培金急促的说道:军……军……军统,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手指向怀中,突然手臂一垂,无力的掉了下来!然后闭上了眼睛,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梁海峰摸索了一番,什么也没发现,只有一把精钢打造的匕首,梁海峰端详了一会递给了古天威。古天威接过匕首一看,虽然外表看起来的很简单,也没有多余的装饰,但流线型的构造呈现出了完美的比例,将匕首在空中是挥动起一下,感觉非常顺手,再看刀刃散发的寒光,能断定一定能刺进人的骨头里。古天威忍不住将它举在手中,透过树梢的太阳的光芒,照在银白色的刀刃上反射散发出夺目的光彩,并显现出一幅隐秘的图案。结合培金临终前留下的只言片语,古天威敢断定,此人是军统的人,这把匕首的图案就是军统的标志。 紫萱,我看这把匕首不错,你就收着吧,将来好留着着防身!古天威将匕首递给梁紫萱道。 谢谢天威哥,梁紫萱接过匕首,心中想到,天威哥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我,关心我,不禁心中一甜,对着古天威微微一笑,眼神中充满了甜蜜。古天威也没在意,接着道,梁叔,哥,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梁海峰沉吟了一会道:根据此人所言,我判断第一此人应该是军统的人,不然他不会说奉命,第二他是在保护国宝,至于怎么出现在此地还不得而知? 钟国龙也接着道:梁叔讲的有道理,我也这样认为,我们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此人出现在这里且被日本人追杀,说明两种情况,一是任务没完成失败了;而是还没开始走漏了风声,被日本人围剿,根据此人的神情我判断是第二种可能性居多。 古天威听了二人言语后接着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想,此人临终前说没想到,说明出现了意外,他说军统那可不可以理解让我们帮忙去告诉军统,但军统组织严密,神龙见首不见尾,于是他指向怀中,暗示有军统的信物也就是这把匕首。换句话说,也就是说他让我们拿着这个信物找到军统,告知任务出现意外失败了,这就是他最后对我们的请求。 梁海峰听了古天威的一番分析,也点了点头,认为讲的有道理。钟国龙接着古天威的话说道:那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军统,告知他们的消息,让他们早做准备! 梁紫萱插嘴说道:话是这样说,但军统在哪里,怎么找?刚才天威哥也说了军统见首不见尾,如果找不大到怎么办?对吧,天威哥,说完还调皮的对着古天威一笑。 古天威说道:紫萱说的也不无道理,军统在哪里?保护什么国宝?国宝在哪里?我们都不清楚,这都需要我们来查明真相。这事情我们既然遇上了,就得管,如果国宝让日本人抢去,那岂不是对不住眼前以死相拼的这位。 梁海峰接着道:对,这件事我们一定要去管,不然还配称为中国人吗?我看天色现在也不早了,我们得赶紧赶路去杭家铺,然后在从长计议! 众人默默的点了点头,看着培金的尸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们为培金举行了简单的葬礼,将三名日本人胡乱的塞进灌丛中,至于会不会被野狗啥的吃掉,那就不得而知了。四人清理了现场后,策马扬鞭而去,树林中又恢复了寂静! 第13章 杭家铺鬼子灭人伦 月色朦胧,银辉洒落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古天威一行四人策马扬鞭,在夜色中疾驰。他们的马蹄声在空旷的乡间小路上回荡,让人的心神产生不安。终于,在月上树梢的时刻,他们赶到了杭家铺。这座往日里宁静的村庄,如今却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梁海峰脸色凝重,杭家铺他来过太多次,这里的一草一木他太熟悉,因为村中大部分人都在漕帮码头上靠出力装卸货上讨生活,此时,村中安静的让人可怕,梁海峰领着着众人直奔阿贵家而去。 一进村,昔日宁静安详的村庄此刻已是诡异的令人恐怖,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扑鼻而来,伴随着这股气味的是满目疮痍的景象。房屋倒塌,火光余烬,而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尸体,男女老少皆有,无一幸免。有的中弹而亡,有的被刺刀刺死,有的女人衣衫褴褛、更加残忍的是有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仰面倒地,肚子上一只三八大盖的刺刀直直的插在上面,古天威等人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里闪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梁海峰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心里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在熊熊燃烧。钟国龙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他知道,肯定是哪里走漏了消息,导致鬼子来屠村了,他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如果自己提前安排好,如果自己考虑的在细些,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结局。他们四处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丝生机,但除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庞阿贵、铁牛、强嫂.........,再无发现,他们很快就意识到,这里已经是一个死寂的世界, 梁紫萱虽然侧着身子,看不见表情,但从肩胸的起伏来看,显然是在默默地流泪,她无法想象这些无辜的村民是如何在恐惧和绝望中失去生命的。她紧紧握着双拳,仿佛能从紧紧握住的拳头中汲取一丝力量。她不明白,这世界上怎么还有丧心病狂的畜生。四人相视无言,但他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他们知道,这场灾难只是开始,他们必须为了这些无辜的亡灵,为了这个世界的正义和和平,继续战斗下去。四人决定将这些尸体火化处理,因为他们没时间将这些尸体掩埋,而火化是最直接最快速的处理方法。熊熊燃起的烈焰,照耀在四人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古天威、梁海峰和梁紫萱在钟国龙的带领下,穿过村子,来到一条小河边上,这里安葬着古老帮主和一众兄弟的衣冠冢,四人来到坟前,古天威扫目一看,两座坟墓已被残忍地扒开,两边翻开的泥土散落一地,棺中空无一物,几颗面目全非的头颅滚落在棺材旁。古天威一步上前,看到这一幕,他的心脏仿佛被重锤击中,两眼一黑,一口鲜血喷出昏厥过去。天威哥,你怎么了?梁紫萱一声惊呼扶住了昏厥的古天威。钟国龙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摸着那倒在一旁墓碑,手指在墓碑上划过,仿佛能触摸到义父以及昔日兄弟们的音容笑貌。这帮畜生畜生啊.......梁海峰仰天大叫,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愤怒。天威哥,天威哥,你醒醒,你醒醒啊,梁紫萱一边哭喊一边掐着古天威的人中,过了好半晌,古天威悠悠的睁开双眼,空洞的眼神呆滞的看着众人。梁紫萱更是泪如雨下,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变成这副模样,更是伤心欲绝,她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她曾经以为这个世界还有一丝温情和美好,但现在她明白了,这个世界只要有鬼子的存在那就充满了无尽的黑暗和邪恶。 梁海峰对失魂落魄的古天威查看了一番,又看了看哭的梨花带雨的梁紫萱,深吸了一口气对钟国龙说道:“国龙,我看天威刚才是气急攻心,应无大碍,休息三五天就好了,这样吧,我们”现在将坟墓重新填好,等到天明进城,先找个落脚之处。等天威情绪稳定和身体好转后,在商量下一步行动。 朝阳初升,金色的光芒洒满了大地,却照不进众人心中的阴霾。他站在村外,望着那渐渐升起的太阳,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悲痛、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他们带着悲痛和愤怒离开了这个曾经熟悉的地方,踏上了新的征程。而杭家铺的惨剧,也永远地刻在了他们的心中,成为他们前进的动力和信念 第14章 聚忠义重建新漕帮 客栈的灯光在夜色中摇曳,古天威坐在床边,脸色虽仍略显苍白,但眼中已有了往日的神采。经过数日的调养,他的身体已然康复。此刻的他,站在窗前,凝视着苍穹,家没了,被鬼子烧了,好多兄弟没了,被鬼子屠杀了.........现在有的只剩下家仇国恨。 “天威,咱们商量个事情。”钟国龙推门而入,身后跟着梁紫萱以及梁海峰,三人面色凝重却带着几分坚定。 “说说看。”古天威转身,目光如炬。 “我想召回在游击队的几位兄弟,组织起来杀鬼子报仇,搞暗杀。”钟国龙深吸一口气。” 古天威点了点头道:梁叔,你呢?怎么看? 我觉得可以,但是我们要从长计议,不能盲目行动,你看漕帮在苏北号称第一大帮,结果呢,在鬼子面前,不堪一击,虽然我漕帮上下,个个都是江湖好汉,但毕竟还是散兵游勇啊,梁海峰说道。他深知鬼子必须要杀,自从鬼子入侵以来,国家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灾难,漕帮虽没了,但兄弟们的情谊仍在! 古天威点了点头,梁叔,你讲的很对,我们不能逞匹夫之勇,来,我们坐下说。众人围坐在客栈的桌旁,古天威继续说道:这几天,我躺在床上,一直在思索,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把我的想法说说,你们参谋参谋? 行,你说,我们集思广益,梁海峰点头说道。 古天威点了点头对着三人继续说道:你们看,目前在我们面前要做的就是报仇,但报仇不是杀几个鬼子就完事的,那是长期要和鬼子干的,所以我们必须要有计划要有组织,这样才能团结起来办成大事。而现在我们最先要做的就是查明国宝一事,千万不能让国宝流落异国他乡。虽说这件事不是我们的事,但只要是小鬼子想要办的事情,我们都不能让他得逞,面对家仇国恨,我们总要为国家和民族做点什么。 对古天威的话,梁海峰和钟国龙都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梁紫萱看着古天威挥斥方遒的气势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崇拜! 古天威可没注意到梁紫萱的神情,对着众人斩钉截铁说道,我想重建漕帮,但这次的漕帮不再是以前的漕帮。而是刺向鬼子的利剑,是乡亲们的盾牌!”说到这里古天威腾地一下站起来,右拳对着桌子重重一击。众人给他的动作给吓一跳,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可能太激动了,对着众人笑了笑坐了下来继续说道:我的意思在堰城开一个酒楼,来酒楼喝酒的都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很容易打探消息,明面上这座酒楼开门接待四方客,实际上这是我们的秘密联络点,我出面对外宣称掌柜,国龙哥你找个隐秘的地方,由你负责建立一支斥候队渗透到各行各业专门刺探收集鬼子的情报。梁叔,你在城外找一个秘密的地方,建立一支行动的队伍,专门和鬼子作战。要的人手就从漕帮弟子中物色,找些功夫好的。紫萱呢,可以找新四军帮忙,看看能不能跟着他们的后方医院学医,这样在后方也比较安全!古天威一口气说完后感觉口干舌燥,端了茶杯喝了一口接着道,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话音刚落,梁紫萱迫不急待的说道,我不去,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起为伯父为乡亲们复仇! 紫萱,你听我说,你在这里不安全,你在后方我才能安心的杀鬼子啊!古天威试图解释道。 我就不,爹,我要留下来,和你们一起,你们放心,我不会拖累你们。梁紫萱向梁海峰说道,一股急切的眼神透露出期待。 萱儿不要胡闹,你天威哥,讲的有道理,再说留在这里确实不安全啊!凌海峰呵斥道! 天威哥,你就答应我嘛!好不好!梁紫萱使出了他的撒手锏,他知道以往只要一撒娇,古天威立马会答应的他的请求,百试不爽。 萱儿,你听我说,你去学医,在后方安全确实是真话,但我这样做的目的,可不仅仅是这。你看啊,一来去后方,你确实安全,二来,你学医,也是让你掌握本领,将来好帮助漕帮。你想想看,将来找日本鬼子报仇,难免会有死伤,如果国龙,梁叔或我,受伤了,谁来给我们治,到医院,医院早就给鬼子控制了,难道到时,我们求着这帮小鬼子,给咱们治伤,就算我愿意求,鬼子也不会啊!所以你学会还要回来,到时我们不就在一起了!少则半年,多则一年,那就看你用不用心学,我看,你这么聪明,一学就会,肯定会很快的,你说是不是? 梁紫萱一听,想反驳,又觉得古天威讲的有道理,只好说道,天威哥,我答应你,我学会了,你要让我回来啊! 行!古天威爽快的答道! 梁海峰说道:威儿,你的想法很好,我觉得也可行,就这么办?国龙,你说呢! 钟国龙也说道:我也觉得可行,安排比较缜密,我看就这样定了!那我们就分头行动!我明天就去找以前的弟兄。 古天威看着梁叔说道:梁叔,你明天就带着紫萱出城,去游击支队,请他们帮助安排紫萱学医一事,另外在那边的猴子和黑子他们,你告知他们,漕帮重建,愿意的就回来,不愿意的就留着,在哪里都是打鬼子,千万不要勉强! 好,那就这样定了!三天后,我们还在这家客栈会合!好! 古天威,这位曾经的漕帮少帮主,在这一刻,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使命和归宿......... 第15章 喜鹊湖众人燃斗志 第二日,梁海峰便带着他的女儿紫萱与古天威辞行。当梁海峰看到梁紫萱眼中闪烁着对古天威依依不舍的目光。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示意她不必难过。夜色如墨,父女二人趁着天黑,悄然离开了客栈,向着喜鹊湖的方向进发。一路上,风声、虫鸣和树叶的沙沙声交织成一首夜的交响曲。紫萱紧紧跟在父亲身后,她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喜鹊湖畔,薄雾缭绕,仿佛一层轻纱遮住了湖面的真实面貌。梁海峰一行人穿过层层迷雾,终于来到了游击支队的驻地。只见营地里灯火通明,士兵们正在紧张地忙碌着,准备迎接新的一天。支队长熊展飞得知梁海峰父女二人的到来,立刻亲自出来迎接。他是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一双犀利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熊展飞对梁海峰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并对古老英雄的遭遇表示了深深的唏嘘。 “梁帮主,没想到古老英雄为了我们游击队竟然遭此大难,古老帮主的恩情我们永不敢忘,古老英雄以及贵帮兄弟们的仇我们游击队一定要报!”熊展飞紧握着梁海峰的手,语气中充满了坚定。 梁海峰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沉声说道:“熊队长,放心,灭帮之仇,屠村之仇,我们漕帮与鬼子不共戴天!不瞒你熊队长,古老英雄之子古天威以决定重建漕帮,抗击外敌!我们这次来,就是想将黑子和猴子等弟兄们召集回去,希望熊队长不要见怪! 熊展飞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两人边交谈边并肩走进屋内,猴子、黑子、欧大先生等七位兄弟早已得到消息聚集一堂。当他们从梁海峰口中得知少帮主决定重建漕帮,专门打鬼子时,都兴奋不已。纷纷表示愿意跟随少帮主,重建漕帮共抗外敌!。 “我们漕帮的兄弟,从来不怕死!”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梁海峰不用看听声音就知道是十三太保之一的虎子! “对!我们要让那些鬼子知道,我们漕帮不是好好欺负的!”安顺也站起身,挥舞着手中的拳头。 梁海峰看着这些热血沸腾的汉子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些平日里在江湖上漂泊的汉子们,包括自己此刻都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和使命感。 “少帮主真是好样的!咱们漕帮虽然平日里做些生意,但骨子里还是有着一股子血性的!”就连一向沉稳的欧大先生也大声说道。 “没错!咱们要回去和少帮主一起杀鬼子!让那些鬼子知道,血债必须血偿!”毒蛇也立即附和道。 士气在这一瞬间被点燃,梁海峰看着这些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心中充满了欣慰和自豪。他转向熊展飞,郑重地说:“熊队长,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希望你能将紫萱送去后方学医,她聪明伶俐,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为抗战贡献自己的力量。” 熊展飞看着梁紫萱,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梁帮主,你放心吧,另外,为了支持你们在敌后开展敌后斗争,我给大家准备些枪支弹药尽可能的满足你们的要求!。 夜色渐深,但游击支队的营地里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梁海峰和紫萱站在营地的边缘,眺望着远方的星空。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堰城,这座曾经繁华的城市,如今已被日本侵略者的铁蹄践踏得满目疮痍。城内,振勇武馆馆主冯豹经常带领他的弟子们横行霸道,欺压百姓。自日本鬼子占领堰城后,冯豹更是摇身一变,成为了日本鬼子的合作伙伴,担任了维持会会长一职,用其武馆的势力帮助日军维持治安,实则暗地里搜刮民脂民膏,同时为了表示忠于皇军,特地将振勇武馆改成兴亚武馆,寓意大东亚共荣。 古天威要想要盘下太白酒楼,就必须得到冯豹的许可还要拿到维持会颁发的良民证。就在梁海峰他们辞行的当天,古天威来到冯豹的武馆,也是维持会办公地。冯豹坐在高堂之上,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打量着古天威,眼中闪烁着贪婪与不屑。他听说古天威到堰城投亲未遇,想盘下太白酒楼,暗想又可借此机会大捞一笔好处。 “你要盘下太白酒楼?”冯豹的声音低沉而阴冷。 “是的,冯会长。”古天威装出谄媚的笑容回答道。 你有良民证吗?冯豹明知故问道,现在这堰城可是日本人的天下,没有良民证这不太好办啊! 冯会长,我这不是来求你老人家嘛?谁不知道你冯爷,在堰城讲话一言九鼎,就连那日本人也得给你三分面子不是?说着古天威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笑着继续道,冯爷,这是我孝敬您的! 冯豹听后了这一通马屁,浑身立马舒坦了不少,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迅速扫了一眼银票的厚度,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故作沉吟,实则是在思考如何最大限度地压榨古天威。 天威兄弟,如今在这日本人的地盘做买卖,得有人罩着,这生意才能长久啊,你这初来乍到,可有....... 冯爷,你看,我在这堰城做买卖,这不在拜您冯爷的码头嘛,你看着这样可好,我盘下这酒楼,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以后这酒楼给你四城分红如何?古天威豪爽的说道。 好好好,天威兄弟果然是豪爽之人,你这兄弟我交定了!冯豹激动的说道。 冯爷,这样为了感谢您的帮助,我请客咱们出去喝一杯如何? 今天就算了,这样,开业的时候,你老弟通知我一下,我一定去捧场!到时喝个一醉方休。 第16章 聚堰城龙虎会风云 三天后,阳光透过清晨的薄雾,洒满了整个堰城。梁海峰带领着一众漕帮的弟兄们,以各种身份分批来到了客栈,漕帮少帮主古天威与漕帮十三太保之首钟国龙早已在房中等候多时! 众人按照漕帮的规矩,恭敬地向帮主古天威行礼。古天威目光如炬,扫过众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深知,眼前的这些人以后都是漕帮在堰杀鬼子的中坚力量。 众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商议接下来的计划。经过一番讨论,决定三天后,将原太白酒家改为醉月轩酒楼并正式开张。对外是酒楼对内是漕帮的总号秘密据点。 古天威起身面向众人慷慨激昂的说道:各位兄弟,今天我们漕帮重建,感谢各位兄弟抬爱,今后我们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从此我漕帮的唯一目标就是杀鬼子,替杭铺屈死一百多名冤魂报仇血恨,天威所至,血祭雷霆,来弟兄们喝了这碗酒,从此不离弃!说完抬手端碗一口干完。天威所至,雪祭雷霆,干!众人纷纷低声沉吼,干完手中的烈酒。弟兄们,从今后将我对外以掌柜的身份出现,来掩护我们的行功!而欧大先生,明为酒楼账房实为漕帮发展出谋划策。猴子兄弟为人机警,头脑灵话就以酒楼跑堂掩护身份,史良兄弟因学过几天厨艺自然担任酒楼的主厨,负责烹饪各种美味佳肴。 欧大先生,猴子,史良三人齐声道,谨遵帮主号令。 古天威环视了一下众人接着道:梁叔,就委屈你继续担任副帮主兼执行堂堂主,杭家铺现在已经变成无人村了,适合你们藏身隐藏形踪,你就带领黑子,安顺,虎子,毒舌就返回杭家铺落脚,你们在那里在可能的情况下多发展些弟兄壮大执行堂队伍,为以后杀鬼子打下坚实的基础。 梁海峰及众人齐声道:谨遵帮主令! 哥,古天威看着钟国龙道:你在堰城另找一处秘密落脚点,你为斥候首领,多从帮中弟子中物色些可靠的人。秘密在堰城收集各种情报。你要让你的人渗透到各个领域,你的任务最重也最烦,你要为漕帮的发展提供重要的信息支持。 钟国点了点头,请帮主放心!心中不禁腹诽,我这义弟还真有些大将风度,指挥若定,面面俱到。古天威点了点头继续道,你当务之急,还有一个重要任务那就是尽快打听国宝的真相。这件国宝是国家的瑰宝,决不能落入鬼子手中,此事不能再拖,越快越好,以防迟则生变! 钟国龙听古天威这么一说,也认为讲得有道理,心中也非常认同,于是立即道,那我现在就去! 好,那你注意安全,三天后醉月轩开张,我请你喝酒,期待你的好消息!古天威也不矫情!他知道,时间每多一天,国宝就多一份危险! 三天后的醉月轩酒楼开张之日,整个堰城都沸腾了起来。俗话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兴亚武馆馆主兼维持会会长的冯豹特意邀请了日本宪兵队小野、特务机关长平田以及保安队张世贵和特务队汪之三前来捧场。酒楼的门前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吸引了无数路人驻足观看。一看有日本人还有汉奸,有些胆大的吐了吐唾沫骂道,妈了个巴的,看来老板也是大汉奸。 醉月轩酒楼内,宾客如云,欢声笑语不断。古天威以掌柜的身份热情接待着小野平田等人,他的举止得体、言谈风趣,赢得了小野的好感。欧大先生则在一旁默默观察,猴子机灵地穿梭在客人之间,为他们提供周到的服务。有时会不经意间绕到小野等身旁,听他们说些什么,史良则在后厨忙碌着,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佳肴被端上了餐桌。 然而,在这推杯换盏的背后,钟国龙已经将打探密令传至各个斥候,他此刻正在娄底巷一座不起眼的民房中仔细梳理汇总从各个斥候传回的消息。 苏陈镇的炮楼在加固……… 净土寺附近经常有日本人……… 吴家堡又被日本人杀了三人……… ………… 各种各样的消息,看得钟国龙头晕脑胀,这样的信息他已看了不下一百条,他站起身,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突然盯净土寺,仿佛发现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发现!………… 随着醉月轩酒楼的开张和钟国龙的秘密行动,漕帮的故事也翻开了新的一页,在这个充满家仇与国恨的时代里,他们将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第17章 解迷团夜探净土寺 净土寺的周围频繁出现日本人的身影,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一情况,令钟国龙心生疑虑,随即密令手下的斥候,围绕净土寺进行打探,但一连数日,都未有任何发现。 钟国龙心中甚感不安,趁着夜色来到醉月轩。在酒楼二楼古天威的房间中,古天威与欧大先生,听完钟国龙叙述,眉头紧锁。欧大先生沉思了一会说道:“帮主,净土寺作为千年古刹,向来清静幽雅,何以会引来小鬼子的注意?这背后必有蹊跷。 古天威困惑道:欧大先生,所言极是,这日本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在净土寺附近徘徊,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欧大先生点了点头说道:要不,今晚让让猴子晚上跑一趟,潜入净土寺探个究竟? 古天威道:欧大先生,还是我跑一趟吧,继而转头又对钟国龙说道,哥,你在辛苦一趟,继续让斥候们打探消息,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月色朦胧,古天威悄然来到净土寺外。他屏息凝神,腾身一跃,翻墙潜入寺中。月光下,寺庙的轮廓若隐若现,显得庄严而神秘。他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寺庙的走廊和殿堂之间,试图寻找出方丈,了解一下情况。就在他仔细寻找间,一个黑影突然不远处闪过,古天威立即跟了过去。在大雄宝殿拐角处,不见了人影,古天威正在四下打量时,突然,一道黑影从暗处闪出,手持军刺,直刺古天威面门。古天威心中一惊,但自小练武,反应速度超快,身形一侧,躲过这突然一击,右手顺势向对方手腕扣去,黑衣人一击不中,顿感不妙,立即手腕后撤,抬膝撞向小腹,古天威从小就跟帮中十三太保经常切磋,临战经验十分丰富,那能让他得逞,立即沉腰,双手下压挡膝,封住对方,右腿后弹一个蝎子摆位砸中对方脑袋。眨眼间,两人你来我往了三五个回合。古天威发现这黑衣人的功夫竟然与他之前在松树林中救下的培金如出一辙,而且手中也是军刺。于是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低声喝问:“你是军统的人?你可认识培金?”黑衣人见古天威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也停止了攻击,并反问道: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我的身份,你与培金什么关系? 古天威见对方承认了身份顿时笑着道:原来是自家人,我以为是日本人呢,你怎么一言不发上来就打? 黑衣人:我也不知道啊,我看你跟踪我,也以为你是日本人呢。你究竟是何人,为何知道培金兄弟? 古天威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但此地不宜久留,你且随我去,我与你慢慢细说。黑衣人点了点头,随即一前一后越墙返回酒楼。 在酒楼二楼的房间中,古天威将怎么救下培金,怎么杀死三个日本武士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黑衣人。黑衣人这才明白来龙去脉。 黑衣人名叫李墨,重庆军统特工,他此行前来,是为了到净土寺寻找一部传说中的佛教瑰宝——楞严经。然而,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当他带队来到堰城北郊的一个秘密联络点时,不知什么原因,走漏了风声,遭到了日本特务机关的埋伏。李墨身负重伤,借助跳河,这才勉强逃脱,后被一渔家所救,等伤好了些,决定来净土寺查看一番,好做定夺。 原来,中国历史学家王墨轩在查阅古籍时发现,这部经书就藏在净土寺中。据说,唐僧取经,并没有如愿以偿,因为有一本经书,唐僧并没有将他带回中土。只带回了经论657部,可唯独有一部经书,与唐玄奘无缘。这部经书,就是大名鼎鼎的楞严经。据野史记载,在玄奘出生之前,曾出现过一位智者大师,这位大师也是天台宗的开宗始祖,他在得知在西方有一部楞严经后,心中十分向往,并每天都朝着西方礼拜,盼着这部经书,能够有缘传入东土,他这一拜就是十八年。直到智者大师圆寂以后,也无缘见到此经,在智者大师圆寂后五年,玄奘法师便出生了,后来就有了玄奘取经的故事,唐玄奘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去往西方求经,可到了却发现,这部楞严经,却被锁在了皇宫内,不可外传。后来有一位和尚,叫般剌密谛,由于他依于愿力,想要利益东土之人,便决定把这部经书,偷偷带到东土,他第一次偷书,到了边境,被查了出来,并没有放弃,第二次,他又决定把这部经书,背诵下来,可后来当他背会了经书,再次过境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背会的佛经,又给忘了,无奈之下,他又想了一个办法。第三回,他把楞严经,抄写在一块白布上,又把自己胳膊上的肉割开,然后把经书藏在了肉里,再把肉缝上,用这样的办法,他才终于顺利过境,将这部楞严经,带到了中土,来到了净土寺住了下来直至坐化,从此再也无人知晓楞严经的秘密。王轩墨将这一发现立即上报重庆政府,于是就有了李默带队前来寻找佛经瑰宝的行动。 听了李默的叙述,古天威说道:原来是这样,从目前情况看,鬼子也肯定得净土寺有佛经的消息,所以暗中对你们暗下毒手,阻拦你们的行动,然后秘密抢走这部佛经,这样就能神不知鬼觉瞒住世人耳目。但鬼子现在只是暗中布控,说明他们没有发现佛经,还在寻找,因此,我们必须在鬼子前面找到佛经,决不能让鬼子得手。 李默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在面前缭绕,说道:我有一件事很奇怪,我们这次行动是秘密的,鬼子为什么知道我们的落脚点的并进行埋伏的? 古天威点了点头,他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是的,我也这样认为。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不能让佛经落入敌手。我建议,这次你就不要将消息传回重庆了,免得节外生枝。” 李默点了点道:我也这样怀疑过,但没有证据,你讲的对,只是这次任务必须完成,佛经决不能落入鬼子手里,我希望兄弟你能助我一臂之力!李默在此感谢! 古天威正色道:李兄弟不必客气,护宝一事,顾某义不容辞!这样吧,今晚也折腾一宿了,早点安息,明晚我们在探净土寺! 李默点了点头。 夜色渐深,两人各自回房休息。然而,他们的心中都充满了不安。净土寺中藏有的佛经,是中华文化的瑰宝,一旦落入敌手,后果不堪设想。 第18章 回马枪方丈失踪影 夜色如墨,星辰稀疏,古天威与李默并肩穿过寂静的街道,脚步匆匆地朝净土寺的方向行去。深夜的净土寺笼罩在一片肃穆的寂静之中。古天威与李默二人,身法矫健,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然来到这座古老的庙宇前。二人翻过围墙,沿着青石小径,穿过曲径通幽的回廊,一路来到方丈的禅房。却见,禅门大开,屋内空无一人,唯有淡淡的檀香萦绕在空气中。他们四下搜寻,却一无所获。正在疑惑之际,后面传来一声问话。 “两位施主深夜造访,有何贵干?”一值班和尚双手合十,谨慎地问道。 “大师,我们来找方丈,有要事相商。”古天威神色凝重地答道。 和尚闻言,眉头紧锁道:二位施主,既然有要事相商,为何不白天前来而是深夜造访?究竟有什么目的? 李默与古天威相视一眼,李默道:大师,我们确实找方丈大师有要事相商,只是事关重大,不便细说,还望大师禀告方丈,就说古天威与李默求见方丈。 值班和尚看着大开的禅门道:此处就是方丈禅室,你们没见到方丈?一炷香前我还见他在禅房内做功课,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古天威与钟国龙顿感不妙,对着值班和尚道:大师,方丈不见,此事非同小可,你切不可声张,我们这就回去商量。 古天威与李默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定非寻常之事。两人迅速离开净土寺,返回城中的酒楼,准备商议对策。刚到酒楼,便见钟国龙已在等候。他面色凝重,见两人到来,钟国龙急忙上前,低声说道:“帮主,有紧急消息,日本特务机关对面茶铺的斥候看到几名日本武士抓了一个和尚进了特务机关。 古天威听完后,心中一震。他明白,这绝非巧合,日本特务机关的行动已经迫在眉睫,这被抓的和尚十有八九就是净土寺的老方丈。日本人此举,显然是等不及了,要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古天威立即召集了欧大先生和猴子共同商议对策。欧大先生听完古天威的叙述,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日本特务机关抓走和尚,十有八九就是净土寺方丈。我想日本人此举,估计也是失去耐心了,抓住方丈,就是想迫使方丈告知藏宝下落。我们必须早做准备,是不是想办法营救方丈? 梁猴子是一员猛将,他紧握拳头,愤慨道:“那些日本武士胆敢在我中华大地上为非作歹,我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猴子,不要激动,欧大先生讲的有道理,古天威对这猴子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日本特务机关,戒备森严,不仅有武功高强的日本武士,还有荷枪实弹的日本士兵,我们进去救人,无疑是羊入虎口。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样看着?猴子有点不服气的说道。 古天威沉思了一会说道:我们不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们是日本人,会怎么做? 钟国龙道:那可定对方丈进行逼供让他说出藏宝的下落啊! 欧大先生顺着钟国龙的思路接着道:那就会有三种情况一是方丈承受不住,说出了藏宝地点,二就是方丈抗住了,没有说出藏宝地点,三就是方丈不知道藏宝地点,但有一点很明显,不管知道不知道,只要日本人不清楚藏宝地点,方丈就不会出事,就是安全的! 李默听完后道:欧大先生讲的有道理,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欧大先生笑着对李默说道:这就要看我们帮主了,我想我们帮主应该有应对之策了! 欧大先生抬举了,我觉得你分析得非常到位,不管方丈说不说,日本人都会要去净土寺搜寻国宝下落,对吧? 我看这样,古天威喝了口水,继续说道:猴子,你连夜出城,赶到杭家铺,找到梁副帮主.................哥,你现在就回去安排斥候....................李兄弟,不是我信不过你们军统,从培金兄弟事情上看,你们内部可能有问题,这个希望你理解,,你联系你们在堰城的.................. 对于古天威提出的应对之策,众人又仔细的推敲了一番,然后纷纷离开执行去了! 第19章 护国宝激战净土寺 夜风从窗户吹过刑讯室.,那挂满的刑具让刑讯室充满了萧瑟的寒意.洪敏法师被吊在房梁上,他面前魔影动荡,吆喝声不绝……,“你说不说?到底说不说?”传来赵彪绝望的狂叫,混合着恐怖的狞笑.接着,又坠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一个庄重且又断断续续的声音在静寂中回答:上天....有......好生之德,汝....等倒行.....逆施,必遭报应! “妈的,你个秃驴,你不愿讲,好嘛,我们帮你打开嘴巴.来人!”接着,传来一阵狼嚎似的狂吼. 星光黯淡,雄鸡报晓,黎明即将到来! 在那斑斑血迹的墙壁上,洪敏法师的身影消失了,大概是从屋梁上,被放了下来……“现在愿意说了吧?” 浸过盐水的皮鞭如雨点般落在洪敏法师的身上,鲜红的血一滴滴落在了地上,新伤覆盖着旧伤,撕心裂肺的疼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终是昏了,一阵冰凉刺痛了他的神经,醒来,又是一顿毒鞭。 新的一天开始了,一轮红日洒在净土寺的钟楼之上,钟声悠扬地响起,穿透了晨雾,唤醒了沉睡中的众生。僧人们纷纷从简陋的禅房中走出,身披袈裟,手持念珠,步履匆匆地向着大雄宝殿汇集。大殿内,佛像庄严,香烟缭绕。众僧低声诵经,声音整齐而庄严。然而,令僧人奇怪的是,以往都是由方丈引着众僧诵经,今日却不见方丈踪影。 众僧正虔诚地做早课时,一群荷枪实弹的鬼子突然砸开山门,冲进寺庙,五六名日本武士紧随其后,气势汹汹地将众僧包围。他们手持利刃,将惊慌失措的僧人们赶至院中,随后将早已被抓的洪敏法师押至众僧面前。 洪敏法师须眉皆白,双手反绑,被两名日本武士押着,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嘴角边一丝血迹,撕烂的僧衣,露出胸口的一道深痕,皮裂开了,可以看到里面粉红的肉色,鲜血从那里流下,触目惊心!一直蜿蜒至锁骨深处,原本的僧袍沾满了鲜血!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不屈的光芒。面对鬼子的威逼,毫无惧色。日本特务机关长平田走到他面前,厉声喝道:“老秃驴,快把楞严经交出来,否则这里所有人都得死!” 洪敏法师吃力对着平田微微一笑,摇头说道:“我佛慈悲,岂能因宝物而置众人于死地?更何况,楞严经乃我佛门至宝,岂容尔等玷污?” 平田见洪敏法师不为所动,顿时恼羞成怒。他下令道:“老秃驴,若再不交出宝物,我便每过一分钟杀一个人!” 洪敏法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悲悯。他深知这些鬼子言出必行,若不交出楞严经,无辜的僧人们必将遭殃。然而,楞严经乃是佛门圣物,岂能轻易交予贼人?但照目前情况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令及此处洪敏法师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可以告诉你楞严经下落,但必须先放人,你们办事言而无信,我信不过。此时洪敏法师暗暗心想到只要鬼子将人放了,他就和鬼子玉石俱焚,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然而,诡计多端的平田并不上当,听到洪敏法师的言语,就知道他使得是拖刀计,等他将人放了,他来个死也不说,那就篮子打水一场空了,现在主动权在他手里,多死几个人,有什么关系,于是他冷笑一声,手一挥示意跟随的武士开始杀人。 就在得到示意的两名日本武士,立即冲进人群准备抓人之,僧人中突然跳出两名身法矫健的僧人,他们截住了武士的去路。眼中一道寒光闪过,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猴子和黑子当场了结。不是猴子和黑子武艺有多高,而是他俩出其不意,打了个对手措手不及,两个日本武士根本没想到出此变故,双双毙命,找阎王报到了。就在众人错愕之时还没反应过来,两支小刀流星般直奔押着洪敏法师的两名两名鬼子,打出飞刀的正是毒蛇。就在飞刀射出刹那,隐藏在僧人中的古天威、梁海峰、钟国龙等人也纷纷扑向了外围的持枪的鬼子兵。 原来,这是古天威得知方丈被特务机关抓走后,就料到,不管洪敏法师说不说出楞严经的下落,都会来到净土寺,因为洪敏法师不可能将如此重要的经书放在身上。于是,连夜安排执行堂众人剃掉头发冒充僧人混在其中,他们一直在等待这个时机。 一场激战在院中展开。漕帮弟子武艺高强,此时毒蛇两只飞刀只射中一名押着洪敏法师的日本武士,另一名武士反应比较迅速,躲过了这致命一击,要知道,毒蛇的飞刀可不是普通的飞刀,而是浸过蛇毒的,只要划破皮肤,毒液就会进入血液,最终也是一死。古天威见毒蛇正被余下的两名武士缠住,急切间,无暇顾及洪敏法师,于是一个纵跳过来大叫道:毒蛇,你去解救法师,我来结果他们,手中斩刀,犹如腾云的蛟龙,下山的猛虎,每一招都奔要害,鬼子的武艺虽然不低,但哪能挡住古天威的精湛的刀法,不一会就被逼得物招架之功。 这时毒蛇已经将洪敏法师救下,已退到大殿中,洪敏法师感激地看着毒蛇,眼中闪烁着泪光。他深知自己能够脱险,全靠这些人舍生忘死地相救,虽然他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虎子、安顺、史良三人由于在游击队训练过,此时正用游击队赠送的盒子炮在李默的指挥下的基本消灭了外围持枪的十来个鬼子兵。钟国龙梁海峰也护住众僧退至大殿中,而这时古天威也正好解决了2名日本武士也跟随众人回到大殿。而众人没注意的是,带队的平田早已见事不妙偷偷的溜了。 梁叔,你带弟兄们将院中清理一下,速度要快!古天威转头对梁海峰吩咐道。 大师,你怎么样了,古天威俯身对躺着的洪敏法师询问道! 老衲不要紧,只是吃些苦头,一时间要不了性命!恕老衲斗胆,敢问你们是?洪敏法师疑惑的问道。 大师,现在情况紧急,来不及细说,这里发生打斗,日本宪兵队得到消息立马就会赶来,现在当务之急立马取出楞严经,移送重庆政府,这位是李默,是重庆政府方面的人,此次前来就是护送国宝回重庆,以防国宝落入日寇之手!古天威快速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楞严经确实是在我净土寺,是我寺镇寺之宝,但从不示人,均由历代方丈口口相传妥善保藏,如今,山河以破,日寇觊觎我中华瑰宝,在藏在本寺,恐难周全,那就移送政府保管吧?洪敏法师不遗憾的说道! 那现在楞严经现在.....?古天威试探的问道。 扶我起来,我带你们去,洪敏法师艰难的说道。 第20章 玲珑塔秘取愣严经 黑子搀扶着洪敏法师,众人紧随其后,来到了玲珑塔前。塔身古朴,仿佛历经了千年的沧桑。洪敏法师的袍摆随着晨风轻轻飘动,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打开塔门吧。”洪敏法师的声音低沉且有些无力。 塔门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开启,一股陈年的木香味扑鼻而来。众人鱼贯而入,塔内昏暗,只有几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洪敏法师在黑子的搀扶下,一步步踏上台阶,向着塔顶走去。 随着他们的脚步,塔内的空气仿佛变得更加凝重。每一层塔楼都供奉着佛像,但此刻的佛像却似乎变得格外庄严,仿佛在守护着某个重要的秘密。 终于,他们来到了第七层塔楼。这里的空间相对较小,但布置得却异常精致。洪敏法师走到一尊佛像前,双手合十,闭目默念。然后,他缓缓地吩咐众人:“将这尊佛像搬开。” 众人面面相觑,但看着洪敏法师严肃的表情,他们不敢有丝毫的犹豫。佛像被小心翼翼地移开,露出了一个石制的底座。洪敏法师伸手在底座上摸索了片刻,突然,一阵机关启动的声音响起,底座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暗格。 暗格中放着一个黄绸缎包裹的盒子,盒子表面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洪敏法师小心翼翼地取出盒子,打开黄绸缎,一本古籍映入眼帘。书的封面刻着“楞严经”三个大字,字体古朴而庄重。 “这便是我们佛教的至宝——楞严经。”洪敏法师的声音中充满了敬畏。他将书交给一旁的古天威,郑重地说:“你们需将此经安全护送至重庆,这是我们佛教至宝,绝不能让日寇夺去。” 古天威接过楞严经,感受到它沉甸甸的分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责任感,他将经书交给李默道:此去一定要保护好经书,切不可落入日寇之手!继而又转头吩咐说道:毒蛇、虎子你两随行护送七里站,哪里有国龙安排的快马,你们换马去南京。到了南京,你们回来,他们的人会接应李默的! 就在这时,塔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仿佛踏破了夜的寂静。众人心中一惊,面面相觑,难道日寇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踪?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每一颗心都在不安地跳动。 然而,古天威却显得异常冷静。他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早已洞悉了局势。古天威带着剩下的众人悄悄来到了塔顶。他站在塔边,俯瞰着下方的动静。只见一群日军士兵如狼似虎地冲进塔内,他们手持武器,眼神中透露着残忍和贪婪。 塔顶的风更加凛冽,吹得众人的衣袍猎猎作响。古天威在塔边,望着远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准备战斗!”古天威低声喝道。众人立刻进入了各个塔层,他们手持刀枪,严阵以待。 古天威低声吩咐李默三人:“迅速藏好楞严经,待在塔顶不动,等国龙引开敌人你们趁机出去。”三人闻言点了点头,立刻行动起来,这个时候不能矫情,保护国宝重要!三道绳索自塔顶抛下,钟国龙、猴子、黑子荡着绳索临空而下。日军发现凌空而下的三人,一阵乌啦乌啦的乱叫追击过来,钟国龙三人落地后就地一滚,减缓了下坠之势,迅速爬起向三个方向跑去。 别让他们跑了,带队的指挥官大声叫道,砰砰的子弹打在三人的脚后跟后,三人动作灵敏,不停的变换着走位,时而滚进利用高物遮挡,时而翻越跃过前面障碍,经三人这么一折腾,鬼子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大部分的鬼子都跟着追了出去,没办法,要是他们三人任何一人带着经书跑掉,那整个行动就失去意义了。与此同时,李默与虎子毒蛇三人,从塔顶攀援而下,躲过鬼子视线,悄悄地溜了出去。剩下十来个鬼子,向塔内杀将而来,古天威指挥梁海峰、安顺、史良在塔内对鬼子展开狙击,枪声及兵器碰撞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日军士兵的惨叫声。随着时间的推移,塔内日军士兵的数量逐渐减少。然而,他们的攻击却变得更加疯狂和猛烈。一名日军领队一边指挥一边射击,擒贼先擒王,古天威立刻下令众人集中火力攻击这名领队在的位置。一时间,枪声四起,霹雳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这名领队在众人的围攻下最终倒在了血泊之中。 随着领队的倒下,剩余的七八个士兵兵也开始溃败。他们四处逃窜,想要逃离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然而,他们却发现塔门已锁,他们被众人包围了。在一场激烈的战斗后,塔内的小鬼子被全部歼灭。玲珑塔内恢复了宁静。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刻。古天威站在塔顶,望着远方。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知道,他们成功地守护了楞严经,古天威吩咐洪敏法师赶紧遣散众僧,防止日本人报复。 当追击钟国龙他们的日军,在失去三人踪影后,立即回到净土寺,看着空无一人的净土寺,面面面相觑的在风中凌乱!而堰城日本宪兵队司令部办公室,暴跳如雷的小野正怒骂着低头不语的平田。 第21章 行不义难逃阎王殿 自鬼子净土寺夺宝失败后,堰城的天空仿佛被乌云笼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在城中的特务队和保安队在日本宪兵队的严令之下,如临大敌,封闭了城门,开始了全城的疯狂搜查可疑人员。特务队队长汪之三,平日里是个心狠手辣,总是借助日本人对百姓作威作福的人,此刻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借机在城中横行霸道,强拿硬要,无恶不作,百姓们怨声载道,苦不堪言。一个多星期过去了,除了欺压百姓,什么也没发现。 狗疤子是特务队里的一名队员,他长相猥琐,性格狡猾,却深得汪之三的信任。这天,他和其他几个队员在搜查间隙,来到了一家偏僻的茶摊前休息。狗疤子端起一碗热茶,吹散了上面的热气,边喝边发起了牢骚。 “他妈的,这日本人就是不讲诚信,咱们在杭家铺剿灭了漕帮,这么大的功劳,结果只赏了3块大洋,还不够老子去赌场输一把的!现在又让咱们天天挨家挨户的搞搜查,累的像条狗,啥好处也没有”狗疤子愤愤不平地说道。他的话音刚落,摆茶摊的摊主,突然抬起了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接着又若无其事的摆弄着手中的茶水。 你小声点,别让别人听到了,告诉队长,另一名队员皮辣子小声提醒道。 怕什么,要不是我从我老表阿贵那里得到杭家铺村很多人都是漕帮的人,都参加过给共党运粮,他汪之三拿什么在日本人那里邀功?狗疤子骂骂咧咧的嚷道。 是 是 是,谁不知道你的功劳。皮辣子连连附和道。 功劳有个屁用,狗疤子喝口水继续愤愤不平道,这么大功劳,就三块大洋,打发讨饭花子呢?不过咱队长也够狠,竟然带着日本人对杭家铺屠村。 算了,不说了,喝茶喝茶,喝完了,赶紧干活吧,不要让队长抓到,要不然又是一顿臭骂,皮辣子劝说道。 摊主装作若无其事地给狗疤子续上茶水,心中却已有了计较。等到狗疤子他们离开,他立即将这一消息告知了钟国龙。钟国龙听到这个消息后,眼中闪过一怒火。于是立即赶到醉月轩,众人围坐在醉月轩的密室中,气氛紧张而凝重。 “这些汉奸,平日里欺压百姓,勾结鬼子,无恶不作。好了,如今知道他们是罪魁祸首,必须用他们的脑袋给杭家铺冤死一百多个亡魂血祭!”猴子愤怒地说道。 “没错,我们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给日本人当汉奸,决没有好下场!”欧大先生握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古天威看了看众人,散发的气息透露出帮主的威严:“没错,我们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但是,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不能打草惊蛇。所以要想将狗疤子和汪之三这两个汉奸,除之而后快,就必须从长计议!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他们决定先由斥候暗中摸清两名汉奸行动规律,然后在制定具体的行动方案,趁其不备,发动突然袭击,一举铲除汉奸。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漕帮的斥候们如鬼魅般在城中穿梭,搜集着关于特务队的情报。 堰城博坊,这里的人们靠着赌博与欢愉度日。狗疤子,便是这个角落的常客,他那张猥琐的脸上,总是挂着不羁的笑容,但今天,那笑容却显得有些苦涩。 狗疤子从赌场里走了出来,对着大门吐了口唾液,又输得分文不剩。他的心情跌到了谷底,赌场上的失意让他边走边骂骂咧咧。妈的,今晚必须找俏寡妇好好的发泄下,想到此处,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俏寡妇的身影,她的浪劲总是能让他回味无穷。狗疤子加快了脚步,穿过狭窄的巷子,来到了俏寡妇的门前。他推开门,俏寡妇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桌子上早就准备好了热酒和佳肴,两人相依而坐,身如盘蛇,推杯换盏,打情骂俏。俏寡妇的浪劲让狗疤子沉醉其中,他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的热血岁月。然而,就在他们沉醉于欢愉之时,危险却悄然降临。 黑子和毒蛇,早已在暗中窥视多时。他们趁狗疤子和俏寡妇只顾打情骂俏,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房间。在两人的惊恐声中,毒蛇则迅速制服了俏寡妇,将他捆在椅子上,,嘴里塞上布条。而黑子则一刀结果了狗疤子。他们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天威所致,血祭雷霆”,漕帮留。这张纸条如同死神的宣判,让狗疤子生命在瞬间画上了句号。 第二天,汪之三得到狗疤子死在俏寡妇的家中消息,吓得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狗疤子的让他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他知道,漕帮的复仇开始了,他必须早做准备,不然下一个就是他。 第22章 灭汉贼双雄遭危难 汉奸狗疤子,被漕帮的人悄无声息地割去了头颅。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的击中了特务队队长汪之三,他深知,身为中国人,他背叛家国,沦为日本人的帮凶,带领日本鬼子进行屠村,漕帮的报复不会太久,那些人人决不会善罢甘休。因此他开始了积极的准备与防范。 白天,他尽量不出门,即使必须出门,也是带着一群手下,前呼后拥,声势浩大。晚上回到家中,怕漕帮夜袭,于是命人将家中门窗加固得如同铜墙铁壁。但是他还是不放心,每晚睡觉前,窗台上和门顶端上都放一个茶杯作为报警装置。只要有人推开门窗,茶杯就会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成为他警觉的信号。每晚,他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不在床上安睡,而是在床底挖了一个小型地下室,作为自己的藏身之所,里面陈设简单,却足以容身。他通过一条隐藏在地板下的铜线,连接到了院中的铃铛。只要他发觉有点风吹草动,他便能迅速拉动铜线,铃铛便会响起,埋伏在四周的特务便会立刻行动。虽然说过去好几天了,没有发生任何异常,但他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今晚,这晚的夜色似乎格外深沉,黑暗中的两个身影悄然接近了汪之三的宅院。他们是黑子和毒蛇,他们翻墙入院,隐藏在围墙的角落,驻足观望了一会,确定没有异常,小心翼翼地接近了汪之三的卧室。黑子负责放哨观望,而毒蛇则手持匕首,开始尝试拨弄加固的窗户。经过一番努力,窗户终于被拨弄开了一条缝隙。毒蛇轻轻一推,窗户发出细微的响动,茶杯随之落地,砰的一声掉落在地,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特别刺耳。黑子和毒蛇心中一惊,生怕惊动了汪之三,但聆听了一会却发现屋内却久久没有动静。两人对望一眼松了一口气,迅速越过窗户,进入屋内,借助月光,看到床上被子隆起,似乎有人正在酣睡。黑子提着开山刀,悄悄地潜到床前,猛地掀开被子,挥刀便砍。然而,一刀下去顿感不妙,被子下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枕头。这时,院中的铃铛突然急促地响起,埋伏在四周的特务蜂拥而至,堵死了门和窗户。将二人围困在卧室里。黑子和毒蛇见势不妙,知道中埋伏了,迅速找到墙角作为掩护,围堵的特务也不说话,直接对着室内就是狂风暴雨般的乱射。密集的弹雨压得二人不敢抬头,只能掩身在遮挡物后面,伸出盒子炮毫无目标的回击。但特务们人数众多,又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很快便占据了优势。在几轮对射后,黑子不幸中弹,没来得及说句话,就气绝身亡。特务队见打死了一个,更加兴奋,见到毒蛇子弹也打光了,更是叫嚣着抓活的。毒蛇见没了子弹,而黑子也死了,顿时红了眼,厉声大叫,跃身就向特务们扑了过去,由于想抓活的,特务们到也不敢开枪,纷纷扑了上去缠住了毒蛇,在十三太保中,毒蛇善于用毒,功夫只能是中等,最终因体力不支,在刺杀了三名特务后被活捉。 汪之三从地下室中走出,看着被捆绑的毒蛇,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残忍,毒蛇此刻被牢牢地捆绑在一张木椅上,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作为日本宪兵队的特务队队长,汪之三向来诡计多端,心狠手辣,这次,他成功地捕获了漕帮的重要人物,功劳肯定是跑不掉的,这份功劳足以让日本人更加信任他。看着眼前不断挣扎眼神显示不甘的毒蛇,他想到上次净土寺被一帮来历不明的人截胡了国宝,也许还能从他口中撬点东西出来,想到此处,汪之三立刻下令,立刻派人将毒蛇押往日本宪兵队,准备邀功请赏。一路上,毒蛇被严密地看守着,任何一点小动作都会引来特务队的严厉镇压。而汪之三则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脑海中却在不断地盘算着怎么向鬼子邀功。 到了日本宪兵队司令部,小野很是高兴,激动的对汪之三说道:汪队长,做的不错,你对皇军大大的忠诚! 汪之三立即立正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军礼道:誓死效忠皇军! 小野搓了搓手用生硬的中国话接着道:很好,你立即将其押入刑讯室,连夜审讯,一定要撬出其他同伙! 哈依,汪之三连忙点头哈腰! 刑讯室内,昏暗的灯光映照着冰冷的刑具,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血的味道。毒蛇被五花大绑在刑架上,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汪之三亲自到场审讯,你是谁?你们漕帮的余孽藏在哪里?你在漕帮担任什么角色?还有,是不是你们劫了国宝?说出来,我或许能给你一个痛快!” 毒蛇抬起头,冷冷地瞥了汪之三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他闭上眼睛,仿佛将周围的喧嚣和疼痛都隔绝在外。汪之三见状,气得脸色铁青,他咆哮着命令手下:“给我上刑!狠狠地打!打到他开口为止!” 一时间,刑讯室内惨叫声不绝。然而,无论如何施刑,毒蛇都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他的身上布满了伤痕,鲜血染红了衣衫,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如初。 汪之三见状,气得暴跳如雷。他亲自上前,用鞭子狠狠地抽打着毒蛇的身体,边打边骂:“你这个顽固不化的东西!你以为你能挺过去吗?我告诉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然而,毒蛇依然没有屈服。他抬起头,用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盯着汪之三,仿佛要将他生生吞噬。汪之三被毒蛇的眼神吓得后退了几步,他意识到,这个杀手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和无尽的仇恨。 汪之三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在毒蛇耳边低声说:“只要你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我可以给你很多的金钱,包括女人,你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离开这个鬼地方,过上你想要的生活。怎么样?” 毒蛇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别做梦了,即使身死,我也绝不向杀害我兄弟们的仇人低头! 看着油盐不进的毒蛇,汪之三彻底绝望了。他意识到,自己无法从毒蛇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愤怒地离开了刑讯室,留下了一地的狼藉和伤痕累累的毒蛇。 第23章 刑讯室毒蛇遭酷刑 在昏暗的刑讯室内,灯火摇曳,映照着汪之三那张扭曲的脸。汉奸汪之三怒气冲冲地走出。手中紧握的鞭子还残留着毒蛇的血迹,每一滴都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不屈。他本希望能从毒蛇口中撬出关于漕帮的秘密,却不料毒蛇如顽石一般,无论什么样的酷刑加身都咬紧了牙关,不吐半字。汪之三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他挥手示意手下将毒蛇押入牢房,并严令狱卒加强看守。 牢房内,毒蛇躺在冰冷的石板上,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意。他虽被擒,但心中并无惧意,因为他知道,漕帮的兄弟不会坐视不管。 就在此时,牢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看似普通的老狱卒,步履蹒跚地走进牢房,你别看他普普通通,其实他是漕帮安插在牢房中的斥候外号“影子”。他今天值班巡视,当他经过关押毒蛇的牢房时,发现多了一个人,他的目光在毒蛇身上稍作停留,见其浑身伤痕累累,暗自说道:此人不知是谁?看他模样应该吃了不少苦。随后又漫不经心地向其他牢房走去。巡视完毕后回到牢房大门的休息点,看见值班的老曹和牢头两人坐在桌子旁闲聊,影子作为漕帮的斥候,打听消息是他的使命,因此就上前旁敲侧击。 头,今天又来新人啦?老狱卒一边询问牢头一边提起桌子的茶壶给牢头续了杯水。 是啊,刚刚送来的。牢头端起续好水的茶杯啜了口茶,悠然道。 哦,犯的啥事啊,我看应该遭了不少老罪啊?影子一边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一边就顺势坐了下来。 是啊,我一看这个家伙就不简单,身上那股子狠劲,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听说是漕帮的杀手,被抓了刚从刑讯室拖过来”老曹附和道。 影子,顿时心中一惊,心想原来是自己人,必须尽快将消息传回帮中,尽管心中焦急万分,但还是面不露色道:头,今天,我们三值班这样干坐这太没意思了,要不我们整几个菜,喝点,我请客? 牢头和老曹对视一眼,都看出老狱卒今天有些反常,但也没多想,老曹揶揄道:你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什么时候这么大方?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舍得请我们喝酒? 影子故作谄谀地拍了下牢头的马屁道:“平时没钱孝敬牢头,这不昨晚在堰城博坊,手气好,赢了点,今天咱也孝敬孝敬头。” 牢头哈哈一笑,很是受用一挥手同意了老狱卒的提议:快去快去,多打点酒。 好咧,影子趁机离开牢房,一边走一边道:你们先聊,我马上就回,今天好好喝一顿。 醉月轩内,古天威、钟国龙与欧大先生,正围在桌子旁听了钟国龙带回的消息,二人大惊失色,欧大先生一脸的担忧道:毒蛇失手被擒,牢中只有毒蛇一人,想必黑子已经凶多吉少了。 钟国龙点了点头道:是啊,我刚才一路前来,心中也有这种担心,如今我们得赶紧想个万全之策,救出毒蛇,时间一久,我怕毒蛇难逃毒手。 古天威起身在房间来回踱了几步道:嗯,要赶紧就出毒蛇,但特务队关押牢房靠着日本宪兵队,一旦强行救人,宪兵队就会立即赶到,一旦产生胶着,营救恐难成功啊!三人陷入了沉默,都在苦苦思索着解救毒蛇的办法。 古天威走到窗户边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此刻以快到中午了,毒蛇被抓已经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了,他暗自心想毒蛇在里面肯定遭了不少苦头,兄弟啊,你一定要挺住,我们肯定会就你出来的。 突然,古天威转过身回到桌旁,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回响,他看着欧大先生与钟国龙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可以这样……”随着他的话语,一个大胆而周密的计划逐渐浮现在二人眼前。 欧大先生静静聆听着古天威的计划,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古天威的敬仰和信任,他现在明白,别看少帮主年轻,从来不会轻易做出决定,但一旦决定,就必定是深思熟虑、万无一失的。 钟国龙的眼中闪烁兴奋的光芒。他相信古天威,也相信这个计划能够救出毒蛇,他紧握拳头,仿佛已经能够感受到胜利的喜悦。 三人围坐在桌旁,讨论着计划的每一个细节。他们时而争论,时而沉思,然而,他们也清楚,这个计划充满了未知和危险。某一个环节出错,可能会陷入生死攸关的境地。在经过紧张的讨论之后,三人终于达成了一致。他们决定立即分头准备,将这个计划付诸实践。 第24章 破诡计激战绿竹巷 在兴亚武馆的一隅,钱标脸色苍白,手中的三块大洋似乎比往常重了许多。今天,他与两位师弟,照例前往西街收取治安维持费。却未曾料到,整条街上的商户都紧闭门户,仿佛在躲避一场即将降临的瘟疫。一番搜寻下来,除了砸毁了一个茶叶摊和一个裁缝铺,他们仅仅收到了三块大洋。钱标心中忐忑,他非常清楚,这微薄的收入根本无法向爱财如命的师傅冯豹交代。今儿若是如实禀报,必然是一顿痛骂。正当钱标苦思对策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刚要转身回头,后脑勺便遭到重击,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另一人迅速上前,将他装入麻袋中,两人动作迅速,配合默契,整个过程不过几秒便消失在巷子的深处。 此刻,日本宪兵队司令部小野办公室,汪之三正向日本宪兵队队长小野汇报道:太君,我们经过一夜的审讯,什么手段都用了,那家伙就是不肯吐露半字。 小野听着汪之三的报告,沉吟片刻,冷冷的说道:既然如此,那这个人就处理了吧,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了。 汪之三眼睛一转,哈着腰谄谀的说道:太君,那既然处理了,不如公开处理,我的意思是,贴出告示,宣称将在明日下午将人押至南门广场枪决,这样一来既可以显示皇军的威严,让百姓看到这就是与皇军为敌的下场。二来,此法可诱使漕帮的人前来劫法场,以便一网打尽。 小野拍了拍汪之三的肩膀道:很好,王桑,你的对皇军大大的忠诚。 当天,全城贴出告示,宣称将在明天下午将漕帮人犯押至南门广场枪决。消息传开,整个堰城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人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漕帮是否会采取行动来营救,而此时小野则早已秘密部署妥当,在周围设下了埋伏,就等待着漕帮的人自投罗网。 第二日下午,南门广场人头攒动。毒蛇戴着手铐脚镣,站在广场中央,周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日军士兵,小野与汪之三站在遮阳棚下,密切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一名鬼子手持三八大盖正瞄准着毒蛇,等待着射击的命令! 小野的嘴边挂着一丝冷笑,他知道,在他的周围不远处有他早已设下的埋伏,只要有人劫法场,绝对是瓮中捉鳖,休想逃脱。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但四周设的暗探没有发现一丝漕帮的迹象。难道漕帮的的人不来营救?难道他们看穿了我们有埋伏?小野不禁狐疑。小野决定不等了,于是下达了射击的口令。砰砰砰三声枪响,毒蛇应声倒地,几名鬼子跑上去查看一番,朝着小野挥手示意,表示已击毙。计划失败,小野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示意通讯兵告知埋伏的部队,计划失败撤退。而在不远处观望的人群中,古天威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广场中央已被击毙的毒蛇,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冷笑,他想告诉小野这个毒蛇不过是一个替死鬼,真正的毒蛇早已被救出,现在才是较量才刚刚开始。他悄然转身,随着人群消失在视线中。 漕帮的人没有出现,这就表示引蛇出洞,一网打尽的计划失败了,小野带着宪兵队乘坐着边三轮只能无奈的返回,当行至离宪兵队司令部不远处的绿竹巷时,突然冲出一匹马车,马似乎受到惊吓,直冲小野的车队奔来,小野立即躲让,后面的人见状手忙脚乱的朝着惊马射击,马倒在了血泊当中,而马车侧翻了个无巧不巧的正好挡住了前进的道路,巷道不宽,正好堵得死死的,就在小野气愤怒之际,两边的屋顶突然冒出十几个人,对着日军就是一顿扫射。密集的弹雨扑面而来,鬼子还没反应过来就死伤五六个人。 小野顿时明白自己中了漕帮的埋伏,立即喊道,掉头,快、撤,,但为时已晚,他发现街道的另一端也被几辆装满石头的板车死死堵住,一番激战,鬼子死了约有二十人左右。这时,小野通过通讯兵呼叫的支援,在得到命令后也赶到了现场。小野见援军已到,趁机发起猛攻。古天威见增援的敌军到了,知道不可恋战,再战就有危险了,于是立即发出撤退的信号。转眼间,漕帮的人便沿着房顶撤离得无影无踪。小野看着满地的尸体和狼藉的街道,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落。 第25章 掉包计毒蛇安无恙 月色朦胧,醉月轩二楼的一间雅致房间内,灯火通明。古天威、钟国龙、欧大先生以及梁海峰等人围坐在一张床前,而床上躺着的赫然就是毒蛇。“黑子……他……他没能回来。”毒蛇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他的眼眶微红。 众人在听到“黑子栖牲”的消息时,瞬间被一抹哀愁笼罩。古天威轻叹一声,拍了拍毒蛇的肩膀说道:黑子兄弟,是条汉子,你放心,我们不会让黑子白白牺牲的。 “这个汪之三,真是个老狐狸!”钟国龙咬牙切齿地说道。 古天威微微颔首道:“不过,我们的计划还是成功了。”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床上的“毒蛇”。此时的他,脸色苍白,身体虚弱,但那双紧闭的眼睛中,似乎还残留着几分不甘与怨恨。 原来,在得知毒蛇被关押的消息后,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站在窗户边的古天威忽然被窗外的吵闹所吸引。只见对面的茶叶摊前,一个身影正在疯狂地砸着茶叶摊的摊子。那人正是兴亚武馆的钱标,古天威的眼中闪过一丝灵光,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他记得前段时间去兴亚武馆找冯豹谈酒楼生意时,曾见过武馆中的钱标。他惊讶地发现,钱标与毒蛇的容貌竟有七分相似,这或许是营救毒蛇的关键所在。 古天威立即行动起来,他派出手下将钱标打晕,然后请欧大先生将钱标化妆成了毒蛇的模样。欧大先生的易容术堪称一绝,连细微之处都处理得毫无破绽。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古天威还特意给钱标制造了与毒蛇相似的伤口且给他下了哑药,让他不能开口说话。 一切准备就绪后,古天威令钟国龙通知影子,让他在与老曹和牢头喝酒时,找个机会在酒中下蒙汗药。当夜,趁着老曹和牢头昏睡之际,古天威等人悄然行动,将化妆成毒蛇的钱标带进了牢房,而真正的毒蛇则被带到了醉月轩中。 当全城贴出告示要在南门广场枪决毒蛇时,古天威等人决定将计就计,趁小鬼子认为毒蛇已死,漕帮的人没有中计而放松警惕回城时,设下埋伏,争取干掉汪之三和小野。但小鬼子增援来的太快,未能成功,让是如此,绿竹巷设伏也让鬼子丢了十几条性命。 接下来日子,古天威亲自为毒蛇抓药疗伤,并安排专人伺候。毒蛇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了。 这天,古天威身着青色长袍,步伐沉稳地走向兴亚武馆。他的手中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小箱子,里面装满了酒楼分红的大洋,每一枚都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兴亚武馆内,冯豹正坐在大堂中央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目光瞬间落在古天威手中的箱子上,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哟,古老板,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武馆?”冯豹站起身,语气中带着几分客气,但眼中却是不加掩饰的贪婪。 古天威微微一笑,将箱子放在桌上,打开箱盖,露出里面堆积的大洋道:“冯爷,这是酒楼这一季的分红,特地送来给您过目。” 冯豹眼睛一亮,伸手在箱子里抓了一把大洋,沉甸甸的手感让他心中一阵狂喜。他故作镇定地将大洋放回箱中,然后热情地请古天威坐下。 两人闲聊了几句,古天威看似无意地道:冯爷,你可有一阵没去我那儿喝酒了,怎么样,什么时间约汪队长一起到我那里聚聚,你在不去,别人还以为这酒楼不是你罩的呢? 冯豹白了摆了摆手笑道:古老板,感谢盛情,只是这段时间恐怕不行,小鬼子派了任务。 古天威心中一动,故作好奇地问道:“哦?冯爷指的是?” 冯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现在秋收在即,皇军命令我和汪之三那老小子,去乡下征粮呢。” 古天威闻言,心中一阵激动,这正是天赐良机,他决定要趁此机会,除掉这个大汉奸。于是,古天威不动声色地告别了冯豹,匆匆回到醉月轩。他召集了一众兄弟,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们。众人听后,无不热血沸腾,纷纷表示这次一定要杀了汪之三这个狗东西。 第26章 南山村抓人逼交粮 清晨的南山村,大雾弥漫,像是天空垂下的一层又一层洁白的纱幔,将整个村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王强坐在自家的院子里,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稀饭,就着咸菜,慢慢咀嚼。他的思绪随着雾气飘远,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突然,院门“咚咚”几声轻响,打破了这份宁静。大宽的声音伴随着推门的动作传来:“强子在家吗?”王强转头望去,只见大宽那张熟悉的光头圆脸出现在雾气中,手里还提着一个小板凳。 “吆,吃早饭呢,强子?”大宽一边问一边坐在了王强对面。王强连忙起身,招呼道:“大宽哥,吃早饭没?快坐下一起吃。”说着,他又朝屋里喊道:“虎兰,快给大宽哥盛碗稀饭。” “强子,听别的村人说,特务队又开始下乡征粮了!”光头圆脸的大宽一边说一边用手擦了下光头上的雾水。 虎兰端着稀饭出来,正好听见大宽提及特务队征粮的事情,她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这帮天杀的,就知道帮着小鬼子欺负咱们中国人,老天怎么不劈了他们!” 大宽接过稀饭,安抚虎兰道:“你放心,这帮狗汉奸不会有好下场的。”他转头对王强说:“强子,你说特务队又开始下乡征粮,我们要不要早做准备?” 王强沉吟片刻,沉声道:“大宽哥,你说得对,不管他们来不来,我们都要早做准备。吃完早饭,我们就叫上金宝、稳根他们一起商量下,把粮食藏起来。” 两人正商量着,二狗子突然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强子,强子,不好了,出事了!特务队来征粮了,现在将乡亲们都赶到了村口老槐树下,马上就到你家了!” 王强和大宽大惊,连忙起身准备出门。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只见四五个特务手持盒子炮冲了进来,大声喊道:“全部去老槐树下面集合!”虎兰见状,吓得躲在了王强身后。 在特务队的胁迫下,王强一家被押着来到了村口的老槐树下。只见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大家议论纷纷,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和不满。汉奸汪之三站在从附近抢来的八仙桌上,看着下面的人群,大声喊道:“我知道,今年大家都丰收了,现在皇军要征粮,按人头算,每个人100斤,必须交完!”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有的村民哭诉着家中没有那么多粮食,有的村民愤怒地指责特务队的暴行。然而,在特务队的枪口下,大家只能忍气吞声。 王强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愤怒,他立即冲着汪之三大声道:去年,每人50斤,今年要100斤,还让不人活了,你也是中国人,怎么净帮鬼子做这畜生事? 大宽也附和的说道:就是,你也是中国人,不考虑好好做人偏偏要给小鬼子当狗腿子。 两人一说完,场面顿时有点失控,汪之三见两人公然反抗,顿时恼羞成怒,他掏出盒子炮对着空中放了两枪,村民们顿时安静下来。汪之三指着王强、大宽和金宝三人,对特务队说:“把他们抓起来!”特务队立即行动,将三人五花大绑地押到汪之三面前。 汪之三冷冷地看着众人说:“这三人我带走了,明天下午,大伙把粮食集中在老槐树下面,如果不交,这三人就别想回来了!”说完,他跳下桌子,命令特务队将三人带走。 汪之三带着他的特务队,得意洋洋地将五花大绑的王强等三人在村民无奈和愤慨的议论声中带回了堰城。 被押上路的三人,面色沉重,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们不停地想着各种计策,试图逃跑。但每当他们有所动作,汪之三的特务队就会立刻上前镇压,用冰冷的枪口和残忍的鞭打,逼迫他们继续前行。村民们围聚在村口,目送着三人被押走。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这些平日里老实巴交的村民如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带走,无力回天。 人群中,虎兰泣不成声,她是王强的妻子。她颤抖着双手,试图上前阻止,却被其他村民拉住。他们知道,此刻的反抗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随着三人渐行渐远,虎兰的心中充满了对王强的担忧和对汉奸的憎恨。他们默默地祈祷,希望王强等三人能够平安归来。 第27章 装亲戚海峰救村民 晨曦初露,古天威的醉月轩还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然而一则斥候传来的消息,汪之三,这个漕帮的头号仇人,竟带着特务队二十余人,一大早便去了南山村征粮。古天威脸色凝重,他深知南山村的村民生活困苦,根本无力承担如此沉重的赋税。但大白天行动,身为醉月轩掌柜的自己与汪之三有过多次照面,贸然行动只怕会暴露身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思忖片刻,决定让梁海峰带领兄弟们,在汪之三回城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等待时机给予这伙人致命一击。 人的名,树的影,梁海峰这段时间在杭家铺村经过秘密发展,已经聚集了七八名志同道合的兄弟。他们虽然人数不多,但每个人都是响当当的好汉。此刻,他们静静地埋伏在树林之中,只待猎物出现。 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树林里的每一片树叶都仿佛被凝固在了空气中。突然,闪过一人,打探消息的铁柱来报:“汪之三已经开始返回!”众人心中一紧,手中的武器都握得更紧了。 不久,汪之三的队伍就出现在了小树林的入口。然而,令梁海峰等人没有想到的是,队伍中竟然有三名五花大绑的汉子,他们的穿着明显是南山村的村民。见此情景,梁海峰暗自揣想,如果斩杀汪之三,那有可能要误伤无辜的村民。看着三名五花大绑的村民,当机立断,将原本准备斩杀的行动改为营救行动。他悄悄地对手下的兄弟们做了部署,自己带着铁柱走出小树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着汪之三就迎了上去。 咦,这不是我兄弟吗?梁海峰假装意外的对着五花大绑的王强说道,边说边眨眼睛,示意王强。 王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狐疑的看着梁海峰,似乎在努力回忆这个突如其来的“兄弟”。 梁海峰继续示意王强,一边走到汪之三前面问道:老总,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兄弟怎么给你抓了? 汪之三见是两个陌生人也没多想,于是满脸疑惑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他姑表,峰子,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提给汪之三,来,老总抽一根。 汪之三接过香烟,梁海峰殷勤的给点上了火,老总,我兄弟不懂事,你消消气!不知道他是什么原因被抓啊? 他啊,带头拒不交粮,我把他带回特务队好好教育教育。汪之三冷冷的说道。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老总征粮,你咋不交呢,你不想活啊,梁海峰故意朝着被绑的王强吼道,说着转过身对汪志三陪着笑脸说道:老总息怒,今天我请各位老总到醉月轩,就当是我替我兄弟给各位赔罪了,可好! 汪之三略一思忖,见对方如此识趣,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他正想借此机会炫耀一下自己的威风,也顺便敲诈一笔。梁海峰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他暗中给铁柱使了个眼色,铁柱会意地点了点头,悄悄地去通知了树林里的兄弟们。一行人来到了醉月轩,得到消息古天威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他热情地迎接了汪之三一行人,并安排他们坐下。席间,梁海峰频频向汪之三敬酒赔罪,并承诺明天保证筹集粮食交上。汪之三见梁海峰如此识趣,便也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推杯换盏间,梁海峰已和汪之三称兄道弟,这时强子等人也明白怎么回事了,也尽力的向汪之三陪着不是,梁海峰向汪之三保证道,明天尽管去南山村取粮,强子你今天回去,把粮食尽快的安排好,听见没?是是,我一定安排好,强子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酒足饭饱之后,汪之三一边剃着牙一边打着嗝,揣着梁海峰给的几块大洋,醉醺醺踉跄跄的带着一帮二狗子回特务队了。 这时,王强等三人早知道梁海峰是漕帮的好汉,听说专门与小鬼子对着干,于是满怀期望地要加入漕帮。梁海峰一看三人也是条汉子,就答应了,众人就明天的事情做了一个周密的安排,这次一定要送汪之三见阎王。 第28章 瞒天计智保南山粮 第二日清晨,汉奸汪之三就带着20多名特务队员,前往南山村征粮。 村口不远的一棵大树上,二狗子骑在树枝上,顺着通往村外的一条土路在不停的向远处张望。他蜡黄的脸上写满了焦虑,梁海峰叫他在这里放风,一旦看见汪之三他们过来,就立刻通知。尽管什么也没看到,但他仍然努力张望着,深怕错过而耽误大事。 二狗子,有情况没?光头圆脸的大宽在树底下问道。 “哥,没情况!二狗子瞧着树底下的大宽回答道,说完换了姿势。 有情况赶快过来通知,晓得不?大宽说着转身离去。 村口的老槐树下,梁海峰正指挥着众人将粮食一袋一袋的码成一堆。强子,你家里都准备好了吗?梁海峰走到正在码袋子的强子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放心吧,梁叔,都准备好了?强子一边擦了擦汗一边说道。 梁海峰看了看周围,轻声的问道:二狗子的那药,没问题吧,人靠谱不? 强子直了直腰说道:梁叔,二狗子虽然干些勾当,但从不偷穷人的,本性不坏,用过去书上说的,也算一名侠盗了,他给的药,我保证万无一失。 梁叔,强子,来吃个烧饼,忙了一早了,早就饿了吧?大宽远远的就向强子他们大声的招呼道。 哟,大宽哥,还挺有心啊”,强子接过烧饼,边嚼边问,“二狗子那边有消息没? 还没呢,我刚从哪里经过,大宽一边说着一边提着粮食袋子就帮起忙来。 几个人,正说着,二狗子,鼻子呼着粗气,一路小跑的跑了过来,抢过王强手中的半个烧饼一边吃一边说道:来了,来了! 梁海峰一听来了,立马吩咐金宝稳根他们继续,自己带着强子和大宽向村口走过去,老远的就看见汪之三带着特务队赶着三辆马车迎面走了过来。汪之三一见梁海峰,立即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没想到平日里许多老百姓都对他敬而远之,而今天梁海峰竟然如此热情地迎接他 汪队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梁海峰故作谄谀向汪之三大声说道。 汪之三一看梁海峰如此热情客气,立即笑道:是梁兄弟啊,有劳久候啊!梁海峰一听暗道:妈的,昨天的酒没白喝,就这么称兄道弟了,心中这样想,嘴上却说道:应该的,应该的,汪队长,你看这样,你让他们去老槐树下装粮食,一时半会,也装不好车,你和我到强子家先歇着,喝点小酒,等他装完再来通知你,你看如何? 汪之三一听,粮食都准备好了,还有酒喝,那感情好啊!立马爽快的答应道:好好好,又让你们破费了! 按理说,汪之三身为特务队队长,一直诡计多端,狡诈无比,怎么就这么快相信梁海峰等人呢。要知道,汪之三在堰城,身为大汉奸,平时欺压善良,百姓见到他都远远的避开,惹不起还躲不起嘛,所以很少有人奉承他,现在碰到梁海峰,不停的奉承自己巴结自己,那感觉很久没有过了,在加上梁海峰江湖阅历颇深,在故意曲意奉承之下,汪之三就飘飘然了。 几人一路说笑着,到了强子的家中,虎兰早在强子的嘱托下,准备了一些下酒菜,尽管脸上挤出一些笑容,但细心观察,仍能看到一丝不快。梁海峰给强子和大宽使了眼色,大宽立即会意,热情的拉着汪之三入座,强子则将早已准备好的酒端了出来说道:汪队长,昨天小人不懂事,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是我为你准备好的上等好酒,特意从堰城带回来的呢? 说完分别给梁海峰、大宽、汪之三将酒斟上,汪之三半推半就,梁海峰曲意奉承,一番推杯换盏,好不热闹。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梁海峰眯着眼对大宽吩咐道:大宽,你去给汪队长的兄弟们送点酒,他们也挺辛苦的,不能让汪队长的弟兄们,说咱们的不是,对吧? 好咧,大宽说完起身提起起一个酒坛,接过虎兰早就准备好的下酒菜就出了门。来到老槐树下,远远的就招呼道:来 来 来,兄弟们,喝点酒,活你们看着就行。一帮特务队员听到招呼声呼啦啦的就围了上来,一早就赶了十几里地,早已饥肠辘辘了,现在见有酒有肉,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纷纷围上来大吃大喝起来。其中一名叫铁蛋的队员一边吃还一边牛哄哄的说道:兄弟,敞亮,下次到堰城有什么事,你找我,我帮你摆平。说完转头对身边的一名伙伴说道:来,干! 响午时分,喝的醉醺醺的汪之三带着一帮特务队员押着装好的粮食离开了南山村。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马车上除了上面几包是粮食外,下面全是石头和沙子。 看着远去的汪之三一行人,梁海峰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回头向强子询问道:“粮食都藏好了?” 强子点了点头答道:“嗯,都藏好了。汪之三他做梦也没想到,我们会用这种方法对付他。” 梁海峰叮嘱强子道:此事一定要让村民们守口如瓶,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否则就麻烦了。 强子一脸严肃的说道:梁叔,你放心,我都交代好了。 且说,汪之三一路向堰城走去,半路上,不是这个队员拉肚子,就是那个队员拉肚子,来来回回好几次了,就是自己也是拉了三次了,看到这样的情景,汪之三不禁狐疑起来,难道是梁海峰等人做了手脚,但想想有不对啊,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啊,正在狐疑间,感觉肚子又是一阵闹腾,忍不住跑向路边的灌木丛,脱下裤子,正准备倾泻而下的时候,突然,队伍那边起了一阵骚乱,他扒开灌木丛,只见十来名壮汉,脸上蒙着黑巾,有端长枪的,有持短枪的,将他的人团团围住,只听为首的壮汉手持盒子炮大声的叫道:我们是秋雪湖穆风寨的,识相的把粮食交出来,留你们一条狗命。 汪之三,听到穆风寨明白了,穆风寨是秋雪湖边上一个寨子,依靠秋雪湖,平时以打鱼为生,经常打家劫舍,敲诈渔民,垄断了秋雪湖渔业,渔民要想打鱼,都得向他们缴纳保护费,要不然就不能下湖打鱼,有人若私自下水打鱼,一旦发现,就会遭到他们的报复。轻则残废,重则丢命!他们行事喜怒无常,说穿了就是土匪。此时的特务们,赶着马车,又拉了几次肚子,早已精疲力尽,萎靡不振,在看着这帮壮汉,哪还敢半点啰嗦,早已吓得浑身颤抖,平时吓唬老百姓还可以,真刀真枪的干,哪有这个胆量。 第29章 追凶顽枪战小树林 此时,灌木丛中的汪之三心想,这批粮食要有闪失,皇军可定要问罪的,如今,他希望能借助皇军的威风能将这批人吓唬住,知难而退,他一生狡诈,心中早就做好了计较,一旦情况不对,粮食丢了不要紧,保命最重要,反正知道是穆风寨的人干的,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想着此处,汪之三咬咬牙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一见势头不对,立即转身就跑,走到与领头壮汉大约七八米的样子,停住脚步,故意装作盛气凌人的气势说道:你们穆风寨,好大的胆子,大日本皇军的粮食你们也敢劫,要命的赶紧滚蛋!汪之三说完也一阵嘀咕,不知道对方吃不吃这一套。 手持双枪看似领头的壮汉冷声回答道:你是谁?胆量不小啊,敢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我不管你是皇军还是国军或者是新四军,只要老子我看上了那就是我的? 汪之三见气势上没能压制对方,就继续用言语威胁道:我是堰城特务队汪之三,你今天所为不怕日后皇军找你算账吗? 领头壮汉听到对方是汪之三,眼神中精光一闪,大叫道:兄弟们,不和他们废话了,动手吧,不要留活口,省的夜长梦多。 汪之三一听暗叫不好,心想这位爷脾气怎么这么火爆,说干就干,一见对方就要动手,立即转身向灌木丛中跑去。可能大家要说,汪之三人数明显多于对方,为什么不打呢,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大家不明白,汪之三可明白,就他下面这帮人欺压没枪的百姓还行,指望他们上阵,那还是别想了。所以汪之三,一见情况不对,撒开脚丫子就朝灌木林中跑去。汪之三反应虽快,但壮汉的反应也不差,对着汪之三的后背就是一枪,并大喊道:汪之三,你跑不掉的。可惜的是没打中,擦着身体打到旁边的小树上,木屑四溅。壮汉见没打中,拔腿就追了过来。 汪之三感觉到壮汉追了过来,他拼命朝着灌木丛中奔跑过去,寄希望于穿过灌木丛躲进紧挨着灌木丛旁边的小树林,希望能摆脱壮汉的追击逃得一命。原来壮汉不是别人,正是漕帮的十三太保之一虎子,原来蒙面壮汉都是漕帮执行堂的人,他们冒充穆风寨劫粮时假,除掉汪之三是真,反正穆风寨也是臭名昭着,欺压良善,这个锅让他们背了,让日本人找他们要粮去,借日本人的手除掉这一帮土匪,也算为百姓除害了。 此时,黑子也追进了灌木丛,发现一些树枝被折断,这说明,有人经过被衣服挂住而扯断的,并顺着这些痕迹向汪之三追去。 此时的汪之三已进入小树林,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种被死死咬住的感觉一直存在,让他心神不宁。不行,不能停,赶紧逃,汪之三非常相信自己的感觉,这种感觉已经救过他很多次。不一会,就因体力消耗很大而气喘吁吁,他很想停下来休息一下,但是本能的求生欲告诉他不能停。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他感觉到对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了。他知道不能再跑了,必须隐藏起来,等待敌人靠近时发起致命一击。因此,他迅速观察了一下,发现利用一片灌木隐身藏了进去,并在外面摆弄一下,造成人从这里过去的痕迹,说实在的,身为特务队队长,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要不然,日本人也不会看中他,让他担任特务队队长。他在惊恐之余,暗自庆幸,幸好对方只是一个人追来,一对一在偷袭的情况下,汪之三觉得自己还是有把握的。此刻的他就像埋伏在草丛的猎豹,伺机发动攻击。突然,他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声音,刚开始他以为是错觉,但仔细一想不对,是踩断树枝发出的声响,因为灌木的遮挡,只听到声音,没见到人,他屏息凝神,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盒子炮。他感觉到对手越来越近,气氛似乎凝固了,树林中安静的可怕,连鸟叫虫鸣都没有。 虎子双手持枪,全神贯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停观察着细微的痕迹,当他看到灌木从上面有人经过的痕迹,不禁眼睛一亮,正要抬脚循着痕迹追过去,忽然发现不对,这个痕迹不像是有人急匆匆而过留下的痕迹,倒像是故意布置的,因为太过明显,就怕你看不到一样。要知道虎子名字看上去像似个大老粗,其实从小一直在漕帮长大,江湖经验老到,要不然古天威也不会派他去南京护送国宝了。此时虎子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双手握枪。只要对方一出现,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开枪射击。 而此时的汪之三屏气凝神,等待着虎子的出现,给予致命一击。咦,怎么没声音了,莫非对方发现自己了,作为特务队队长,还是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的,既然暴露了,那还等什么?那就先下手为强,汪之三突然扑了出来,来不及瞄准,凭着自己的感觉就是两枪,不管中不中,至少压制对方,只要对方躲闪,就给自己第二次开枪的机会。 哪知道,虎子的反应速度更快,见人影一闪,立即双膝一跪,上身后仰的同时对着汪之三就是两枪,双方的子弹都打了个空。 汪之三见一击不中,转头就跑,绝不恋战。速度快的像一只兔子,虎子拔腿就追,汪之三一边变换身位一边回头朝虎子开枪射击,砰、砰、砰。虎子一边追击一边朝着目标射击,砰、砰、砰,枪声不绝于耳,眨眼间两人的弹夹就打了空。只是有点遗憾,双方都没有打中目标。 第30章 报血仇刀斩汪之三 双方的子弹都打没了,相互间在小树林中展开了追逐,幸好虎子的速度够快,大约才十几秒的时间就缩短了距离,终于追上了,虎子一个前扑,伸手抓向汪之三的肩膀。 汪之三早就有了准备,肩膀一沉,转身右手一挥,虎子见一道寒光迎面袭来,一个急转身,右肘横击在汪之三的背部,而那道寒光几乎贴着虎子的脖子划过,汪之三被背部被击,一个踉跄向前冲了三四步。汪之三发现即使他有匕首也不是对方的对手,对方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对方出招的力度与反应都远在他之上。他哪里知道,虎子身为十三太保,常年混迹于江湖,这种格斗技巧和经验岂是他汪之三能比的。虎子抓住机会,还没等汪之三转过身,一个侧踹,结结实实的踹在汪之三的后背上,这脚的力量足有千斤。 汪之三一声闷哼,飞出好几米,重重的撞在一棵树上面,然后又重重的摔在地面上。虎子,一个健步过去,一脚踢在汪之三的手腕上面,咔嚓一声,手腕骨被踢得粉粹,手中的匕首随着这脚的力量飞出去十几米。还没等汪之三的哀嚎发出来,又顺势骑在汪之三的后背上,,扭住脖子一掰,汪之三顿时昏厥过去。 而另一边,特务队队员们,见十几条大汉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立马乖乖的举手投降,对他们来说,当特务,就是混口饭吃,哪用得着给日本人卖命啊。十几个壮汉见状也毫不客气,立马将这些特务捆了扔在路旁,留下两人接应找虎子,其余人押着三辆马车快速的撤离了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而此时,满头大汗的虎子背着昏厥的汪之三从小树林中走了出来,正碰上前来接应的毒蛇及铁柱,毒蛇关心的问道:虎子,咋样没受伤吧? 虎子一见毒蛇和铁柱憨憨一笑把汪之三往地上一扔说道:我没受伤,你们来的正好,你们将他背回去,我歇会。 夜色如浓墨般沉重,杭家铺村渡口不远处的小树林仿佛被一层神秘的轻纱所笼罩。在这幽深的夜色中,九道身影悄然聚集,他们是古天威、钟国龙、梁海峰、欧大先生、毒蛇、虎子、猴子、安顺和史良。他们围绕着古老帮主的墓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坚定与悲痛。 钟国龙押着汪之三,呵斥其跪下,汪之三早已吓得浑身颤抖,当他看清墓碑上的字时,他明白,今天死期到了。古天威深吸一口气,点燃了手中的冥币,火光瞬间跳跃起来,照亮了汪之三面如死灰的面容。古天威也不废话,抽出仇人斩,眼神中发出骇人精光,刀光犹流星般的划过汪之三的脖子,他想叫都没来的急,头颅以滚出两米多远。钟国龙快步捡起汪之三那血淋淋的头颅,跪着放在古老帮主的碑前。 火光在夜幕下摇曳生姿,映照着古天威那张坚毅的脸庞。他的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声音颤抖却坚定地说:“爹,我给你报仇了,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这简短的话语,却充满了无尽的哀思和愤怒。 钟国龙紧随其后,泣声道:“义父,你放心,仇虽然报了,但和小鬼子的仇还没结束。我们还要替杭家铺屈死的一百多位乡亲报仇,你在天之灵就保佑我们吧!”他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仿佛穿透了时空的壁垒,直达古老帮主的耳畔。 其他几人也纷纷上前,将手中的冥币投入火中,火光映照着他们脸上的泪痕和坚毅。九人的誓言在树林中回荡,形成了一股不可撼动的力量。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和挑战,他们都将勇往直前。 就在这时,树林深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众人立即警觉起来,紧握手中的武器,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周围。三道身影从树影中缓缓走出,月光下为首之人那人面容坚毅,正是喜鹊湖游击支队的支队长雄展飞。他身后,跟着两名矫健的游击队员,三人脚步沉稳,快速向众人走来。当众人看清来人的身影时,都松了一口气,无不惊喜起来。来人正是喜鹊湖游击支队支队长雄展飞。“古老帮主,您为了民族大义,不惜牺牲自己,我们游击队永远铭记您的恩情。”雄展飞走到坟墓前沉声说道。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敬意和悲痛,三人对着古老帮主的坟墓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梁海峰等人见是熊展飞,都松了口气,取而代之的是惊喜,等熊展飞拜祭完古老帮主,他们快步走上前,热情地招呼道:“熊队长,你怎么来了?” 雄展飞迎着梁海峰热情的伸出双手握了握说道:我得到消息,说汪志三被抓了,我思来想去估计就是你们!所以就赶来了!他炖了顿,继续说道:再说古老帮主是因为帮助我们,才牺牲的,理应前来拜祭! 梁海峰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作为游击队,他们在堰城有自已的情报网络,得到消息这不奇怪,于是转头对古天威说道:天威国龙,来我给你介绍下。在场的除了你和国龙,其余的都是老相识了。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雄展飞熊对长。 熊队长,感谢你来拜祭家父。古天威双手抱拳真诚的说道。 熊展飞一听对方称家父,就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古老帮主的爱子,现任的漕帮帮主。于是眼含赞赏说道:古帮主年少有为,护宝净土寺、妙计救毒蛇、设伏绿竹巷,的确称得上有勇有谋,今日一见果然是响当当的英雄汉。 猴子插话道:帮主,熊队长远道而来,我们别在这儿杵着了,在加上今天大仇得报,我们的找个地儿一醉方休。 众人纷纷应和,于是九人加上雄展飞三人,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村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古天威几次欲言又止,这一切被梁海峰都看在眼里,他知道古天威想问什么,于是转头对熊展飞询问道:熊队长,不紫萱在你那里近况如何,学的怎么样啊? 熊展飞放下酒杯说道:我正要和你说呢,紫萱这孩子不错,聪明悟性高,我前几天接到通知,由于作战部队医护人员紧缺,所以上级决定他们这批学员提前结束学习,但去哪里,组织上好像另有安排。 梁海峰笑着对古天威道:这下是不是放心啦,来,老熊,喝酒,说着和熊展飞碰了一个。古天威尴尬不已,红着脸道:“梁叔,你……”他支支吾吾地说不下去。熊展飞一看古天威的神色,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揶揄道:“海峰啊,你看,我们的少帮主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众人闻言,纷纷大笑起来。 对了,老梁啊,我这次来除了拜祭古老帮主,另外还有一事,你听了保证高兴。熊展飞放下酒杯笑着对梁海峰说道。 熊队长,你就别卖关子了,说说什么事?梁海峰催促道。古天威钟国龙等人也好奇的看着熊展飞,等待他的下文。 老梁,我知道你在这里,招募了好些弟兄,手里面没有趁手的家伙,有的还是用大刀片子,所以我这次给你们带了一批家伙。怎么样,高兴不?熊展飞笑眯眯的看着梁海峰说道。 真的,老熊,太好啦,我这为这是愁呢?来来来走一个。天威,来给熊队长敬一个,梁海峰激动说道。 少帮主,老梁,你们明天晚上到码头,会有一条小船,那是我们的人,你和他们接头,船上有你们想要的货,今天,时间不早了,我还有点别的事,就先告辞了,说着起身附耳古天威告知了明晚接头的暗号。 古天威知道,熊展飞不会仅仅来拜祭家父,肯定另有要事,也就不再矫情,于是站起身,握住熊展飞的手:“熊队长,一路小心。若是有任何需要,请随时告知我们。 态展飞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众人簇拥着熊展飞几人送至村外路口,夜色中,他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外。古天威若有所思的看着熊展飞远去的身影,不禁陷入了沉思。 梁海峰看着古天威走神的神态,不禁关心的询问道:想什么呢?天威? 走,梁叔回去说,说罢带头转身向村中走去。众人一脸好奇的跟着他回到了梁海峰的住处。众人围着古天威在桌子旁坐下。都好奇的等着他开口。 古天威看了看众人,缓缓的说道:我们杀了汪之三,游击队情报网络就得到了消息,虽然说,游击队是我们自己的人,无需担心,但这也说明了一个隐患问题,那日本人的情报网络呢?那游击队能得到消息,那日本人同样也可以,不能心存侥幸,万一哪天我们稍有不慎,就麻烦了,所以我们要加强防范意识。 众人一听,都觉得很有道理,不禁对古天威露出敬佩的目光,梁海峰点了点头,暗自想到,天威这孩子成熟了。 天威,那你有什么打算,钟国龙询问道。 古天威沉思了片刻,说道:我有个想法,你们听听,原来帮中的十三太保牺牲了不少,现在经过梁叔的努力,又发展了不少兄弟,但这些兄弟,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也不是知根知底,相互之间都混在一起,,一旦某一个人出事,容易牵扯出一帮人,当然我不是不相信这些兄弟,俗话说,小心驶的万年船嘛,我们毕竟干的是脑袋别在裤腰带的事儿,对吧?众人听古天威这么一说纷纷点头认同其的说法。古天威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因此,为了增加灵活性和隐蔽性,我想将原来十三太保的说法改成十二生肖,相互间只称呼绰号,不称姓名,平时不见面,有事由不同的斥候通知召集。国龙哥,你得负责制定一份相互间联络的密语与信号。 钟国龙点了点头道:好,我马上就制定一份详细的方案,再向你汇报!古天威点了点头继续道:嗯,这件事你要用心,另外,你的那个秘密联络点也要改造,日本人隔三差五的就会挨家挨户的搜查,我们的动作越大,小鬼子搜查的力度就会越频繁,所以要多动脑筋,避免被小鬼子发现。 嗯,你这提醒很及时,我会想办法做好这件事得,钟国龙保证的说道。 梁海峰看着古天威运筹帷幄的大将军气势,暗自感叹,这孩子越来越有气势了,在某些方面甚至超过老帮主了!他很好奇古天威接下来会对他如何安排,他甚至有些期待了! 果然,古天威转头继续说道:梁叔,我想是不是这样,你看看,除了欧大先生、猴子、安顺、跟着我,在醉月轩继续应付城中的小鬼子。我的外号麒麟,欧大先生为刀羊、猴子为棍猴、安顺为隐猪。国龙为枪龙主要负责情报的分析与收集。梁叔你再挑七位身手好的兄弟和你凑齐十二生肖,你安排好他们的落脚点,相互间不要见面。国龙这边配4名斥候给你用于调度、召集各位兄弟。其余的弟兄你就建两支小队,一支长枪队,一支短枪队,长枪虎子负责,短枪毒蛇负责。他们分工有所侧重,长枪负责狙击设伏,短枪负责暗杀破袭,要针对性的训练,可以和游击支队联系,让他们派人过来负责训练。具体的你负责,我就不过问了。 梁海峰点点头道:好,我就照你的吩咐去安排。梁海峰见古天威安排的有条不紊,面面俱到,不由得暗自高兴。 欧大先生,哦,不从现在起就是刀羊了,你要拟一份帮规,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还是要有个规矩的。古天威对着刀羊也就是欧大先生说道。 古天威,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环顾四周,见众人都没意见,于是说道:那就这样,大家分头准备吧? 众人纷纷起身离座,与帮主告别,他们都明白随着古天威的布置,整个漕帮重新被注入了活力........ 第31章 回堰城重启交通站 在堰城的曲江边,说是曲江,其实就是一条大一点的河流。曲江楼静静地矗立,仿佛是这座城市的沉默守望者,见证着这座城市的变迁。而在其脚下的一片普通居民区中,有一看似座毫不起眼的平房,然而他却是漕帮斥候的秘密联络站。 天色微黑,钟国龙轻轻推开大门来到院中,目光落在院中的围墙上,他纵身一跃踩着围墙,身手敏捷的翻身上了房顶,如同夜空中一只翱翔的苍鹰。房顶上杂物横陈,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一切显得那么宁静而祥和。然而,他的目光却锁定在了一口水缸上。这是一口看似很普通的水缸,,缸里积有下雨时留下的小半缸雨水,以及漂浮杂物。他走近水缸转,先是轻轻的转了一圈,仿佛在确认什么,接着他用力搬开水缸,露出有一个圆形的洞口。洞口深邃,仿佛通向另一个世界。 他深吸一口气,借着月光的微弱的光亮,抓住了按在墙壁的铁抓手,开始向下潜行,他显得从容不迫,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经过五六米垂直下潜,双脚终于接触到了实地,眼前是一个大约五十个平方的地下密室。四周是冰冷的墙壁,中间有个大桌子,桌子上堆满了各种笔墨纸张和一些卷宗。 桌子前面坐着三个人,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手中的卷宗上,仿佛没有察觉到钟国龙的到来。这三人正是漕帮的斥候,他们负责收集和分析各地传回的消息,为漕帮的决策提供重要依据。 这间密室是根据帮主古天威的奇思妙想建议改造的,耗时将近一个月。密室的设计精妙绝伦,,通过两个房间之间巧妙的多建一道隔墙形成垂直的通道。而密室四周无门可入,人员的出入必须从房顶沿着隔墙的垂直通道而下。这样的设计充分保障了其隐蔽性和安全性。如在密室上方平房里面,根本看不出其中的任何蹊跷。家具摆放整齐,一切显得那么普通而平凡。要是小鬼子在里面搜查,就是让他搜个三天,也发现不了,谁会想到要从屋顶才能进到密室。当钟国龙看到帮主古天威的设计后,也不禁拍案叫绝,佩服不已。 钟国龙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他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这三人的一举一动。他们时而皱眉思索,时而低声交流,显然正在讨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龙哥,来了。”三人见钟国龙到来,纷纷站起身打招呼。 钟国龙笑着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招呼道:“来,兄弟们,辛苦了。今天给你们带了些好酒好菜,解解馋。” 三人顿时围了上来,开始大吃大喝。钟国龙坐在一旁,一边观察着他们,一边问道:“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秀才放下筷子,回答道:“冯家堡前几天被小鬼子抓了十几个人。冯家堡是武术之乡,村民们不论老少都有些拳脚功夫,所以在抓人时还和小鬼子还发生了对峙,打死了两名老乡。 “为什么被抓?是什么原因?”钟国龙追问道。 道士接过话茬:“目前,还不清楚,但我们得到一个消息,通往冯家堡的几条主要路口,鬼子们正在修建据点。,从被抓的人身份上看都是匠人,我们综合各方消息分析认为冯家堡被抓的人应该是被抓去当壮丁了。” “冯家堡并无军事价值,小鬼子为何要修建据点?”钟国龙眉头紧锁。 秀才摇头:“这个暂时,还没消息,不过我已经安排人手打探了。” 钟国龙沉思片刻,叮嘱道:“你们要叮嘱外围弟兄们多加小心,尽快打探出小鬼子的真实意图。” 和尚这时开口道:“我这边也发现了一些情况。堰城燕春楼,有一伙人包了几个房间,已经好几天了。这伙人行为神秘,基本不出门,不知是什么来路。” 钟国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伙人很可能与小鬼子的据点修建有关。你们继续打探,有任何消息及时向我汇报。” 深夜,钟国龙离开密室,返回自己的住处。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充满了忧虑。冯家堡的被抓壮丁、小鬼子修建据点、燕春楼的神秘人物……这一切似乎都预示着即将发生的重大事件。 在堰城医院的大门口,夕阳的余晖洒在古老的石阶上,映出斑驳的光影。两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士兵站得笔直,面无表情地巡视着四周,他们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三个保安队的伪军则显得稍显松散,在不远处聚在一起,一边吞云吐雾一边侃大山闲聊,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声。自从小鬼子来到堰城,这家医院就失去了往日的宁静与和谐,如今它成了日军的临时医疗站,原本救死扶伤的圣地,如今却弥漫着战争的阴霾。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白色连衣裙年轻女子缓缓走来。她身材高挑,面容清秀,在夕阳下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娇艳。她抬头看了一眼医院的大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是对过去的怀念,又似乎是对未来的恐惧。她抬手捋了一下额前的刘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向院内走去。 站住!干什么的?”一声严厉的呵斥打破了周围的寂静。一名斜戴军帽的伪军向女子走来,他的目光在女子身上上下游移,眼中闪烁着贪婪和猥琐。 年轻女子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伪军,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她平静地答道:“我来报到的。” 走到近前的伪军一愣,没想到这位女子如此漂亮。脸上立马露出猥琐的神情,上下打量了女子一番,然后问道:“你是哪个部门的?来医院干什么?” 女子微微一笑,说道:“我是新来的护士,来医院自然是来工作的。” 伪军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他刚想继续盘问,却被旁边的日本士兵打断了。日本士兵走上前来,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有介绍信吗。” 女子微微颔首,从手包里拿出一张信件,交给了日本士兵。士兵接过一看,上面是中日双文开出的介绍信,写着“兹有夏雨是由南京政府派来的实习医生”等字样。看完介绍信,日本士兵做了放行手势,女子微微颔首,表示感谢,然后再次迈开步伐向院内走去。 看完介绍信,日本士兵做了放行手势,女子微微颔首,表示感谢,然后再次迈开步伐向院内走去。 在院长办公室内,方正平正坐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办公室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他睁开眼睛,沉声道:“进来。” 夏雨轻轻推门而入,走到桌子前说道:“院长,南京实习医生夏雨前来报到。” 方正平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夏雨。他被她的美丽所震惊,但随即便恢复了冷静。他惊愕之余,说道:“我已经接到通知了,你今天刚到,先休息下,明天开始上班吧。你就先到外科去吧。” 出了医院大门,夏雨雇了一辆黄包车:师傅,去振华书店。 黄包车夫应了一声,拉起车辕,车子便如离弦之箭般穿梭在繁忙的街道上。夏雨靠在车座上,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中却早已翻涌着波涛。 不久,黄包车停在了振华书店的门前。夏雨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异常后,便踏进了这家古色古香的书店。店内光线柔和,并排的书架上陈列着琳琅满目的书籍,散发出淡淡的墨香。一个看似掌柜的中年男人,正用鸡毛掸子细致地清扫着书架上的灰尘。 夏雨走到中年男人面前,轻声问道:“请问你是掌柜吗?” 中年男人抬起头,疑惑地打量了夏雨一眼,随即笑道:“我就是,小姐要买书吗?” 夏雨摇了摇头,说:“不,我不买书,我想卖书。” 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平静,他问道:“哦,不知小姐要卖什么书?” “一套精装版的《红楼梦》。”夏雨回答道。 中年男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微笑着说:“来,里面细谈。”说着,便引领着夏雨走进了书店的内堂。 内堂布置得雅致而温馨,中年男人招呼夏雨坐下后,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递给夏雨,随后低声说道:“夏雨同志,总算把你派来了。” 夏雨接过水杯,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她轻声回应道:“老何同志,见到你我也很高兴!”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多年的老友重逢。老何接着说道:“夏雨同志,你的住处我已经安排好了,在霞飞路36号。以后,就由我和你单线联系。电台我也已经准备好了,等你住进去后,我送给你。” 夏雨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她知道,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自己必须小心行事,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告别老何后,夏雨按照老何给的地址来到了霞飞路36号。这是一个单门独院的小别墅,夏雨拿出老何给的钥匙,打开院门,走了进去。房间布置得温馨而整洁,一切用品都一应俱全。她知道,这背后是老何同志的细心安排和无数同志们的默默付出。 夏雨走进房间,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心中却难以平静。临行前,首长的叮嘱在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击在她的心上。她明白,自己肩负的不仅仅是一个医生的职责,更是首长对他的期望,这份沉甸甸的责任,让她在安逸的夜晚也难以安然入眠。而在这份沉重的责任之外,夏雨的心中还有一股甜蜜的思念。她想起了同在堰城的心上人,那个让她牵挂、让她无法割舍的人。在这漫长的夜晚,她的思绪如同飘忽的云朵,时而停留在那份责任上,时而又飘向那个让她心动的人。她知道自己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和疏忽,她必须全力以赴地完成这次任务。于是,她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杂念,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夏雨的身上,她迷迷糊糊地醒来。简单的洗漱后,她买了一些早餐,便匆匆赶往医院。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她要去找院长报到,然后正式开始她的工作。在院长的安排下,夏雨找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她刚坐下不久,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漂亮女孩就走了进来。 你好,你就是夏雨吧?我是林悦。对面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漂亮女孩笑眯眯的说道。 你好,林悦,以后还要你多多关照噢。夏雨客气的说道。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很快就熟络起来。正聊得投机,这时,一名急匆匆的日军军官突然推开门冲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他脸色焦急,看到夏雨后,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用生硬的中国话问道:“你就是新来的夏医生?” 夏雨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长官。” 日军军官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急忙说道:“太好了!你赶快跟我来,有一名重伤的军官需要紧急手术!”夏雨没有犹豫,立刻跟着日军军官走进了手术室,开始给病人进行手术.......手术室的灯光照在夏雨严肃的脸上,她手中的手术刀精准而迅速。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手术器械的碰撞声和病人的呼吸声在回荡。经过几个小时的紧张手术,夏雨终于松了一口气,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 当夏雨,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那名军官,用生硬的中国话问道:夏医生,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已经脱离危险了。夏雨说道。 下班后,回到家的夏雨,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这时门铃响起,夏雨知道肯定是老何来了,连忙出门给老何开门。 小姐,你要的书,到货了,我给你送来了,老何说道。 那那麻烦你送进来好吗,顺便把钱给你。夏雨说道。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夏雨招呼老何坐下后,说道:老何同志,电台带来了吗? 老何将在手中的箱子放在桌子上一边打开一边说道:放心,今天就是来送电台的,另外,为了谨慎行事,没有特殊情况我们就尽量少见面,组织上有什么指示,你就将你门口的信箱取下,放在信箱后面的墙洞里,在挂上信箱,我以后每隔三天会来取一次,我有情报也放在那里,你记得及时收取。 好的我记下了,今天晚上,我就发报和组织取得联系,夏雨说道。 老何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告辞夏雨送他到门口两人挥手道别。 第32章 连环计闹事燕春楼 一大早,古天威独坐在醉月轩的房间内,他的眉头紧锁,自收到钟国龙的密报后,他心中翻动着无数的思绪。燕春楼、冯家堡、据点、壮丁这些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深思熟虑之后,古天威起身打开柜子,从中取出一百大洋,他换上了一件长衫,步履坚定地走出了家门,直奔兴亚武馆而去。 武馆内,冯豹正躺在院中的躺椅上,闭目养神。他身旁的五六个徒弟正在练拳,拳风凌厉,虎虎生风。古天威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师傅,古老板来了!徒弟阿海,俯身在冯豹耳边轻声说道。 冯冯豹睁开眼睛,看到古天威的身影,连忙起身迎接:“古老板驾到,有失远迎,快里面请。”他热情地引着古天威进了堂屋。 二人落座,寒暄过后,冯豹命阿海上茶。古天威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赞道:“好茶,茶香四溢,醇美可口。 冯豹笑道:“这是上等的毛尖,知道古老板爱茶,特意为您准备的。” 古天威放下茶杯说道:“冯爷,冯爷抬爱了,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实不相瞒,今天过府,是有要事相商。” 冯豹疑惑地看着他:“哦?古老板有何事要商量?” 古天威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冯爷,您对燕春楼应该不陌生吧?” 冯豹点了点头:“那是堰城唯一的花柳之地,谁不知道。难道古老板想要去消遣消遣?” 古天威摇了摇头:“并非如此。冯爷,您可知这燕春楼是谁的产业?” 冯豹笑道:“特务队汪队长的,堰城谁不知道。不过汪队长最近被人杀了,现在燕春楼群龙无首,正是多事之秋。” 古天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冯爷,您也知道,燕春楼是座销金窟。如今失去了汪队长的庇护,我们何不趁机将其收入囊中?” 冯豹被古天威的话惊到了,他沉思片刻后问道:“你的意思是?” 古天威点了点头:“对,就是趁此机会,将燕春楼纳入我们手中。” 冯豹眉头紧锁:“汪之三虽然死了,但特务队的人还在,要想将其吞下,恐怕不是易事。” 古天威凑近冯豹,低声说道:“这个我来操作,我自有办法,事成之后,我们按照醉月轩的规矩进行分红,如何?” 冯豹被古天威的话打动了,心里立即活泛起来,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你打算怎么做?可有把握?” 古天威微微一笑,附在冯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冯豹听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好,就按你说的办!” 天色微黑,艳春楼大门外的一对大红灯笼在微风中摇曳,散发出诱人的红光。门口,那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名叫红绡,此刻正对着过往的路人红唇微翘、翘首弄姿、卖弄风情。她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突然一亮,定格在三个衣着光鲜的中年男人身上。 “吆,客官,进来坐坐呗?”红绡热情地招呼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妩媚。她边说着,边轻盈地迈出脚步,向其中一位看似为首的男人走去。她的身体在不经意间靠近,散发出淡淡的香气,那是她精心调制的香氛,让人心旷神怡。 被称为“少爷”的男人犹豫了片刻,他的目光在女人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被她的风骚所吸引。 这时,旁边的看似跟班的男人蛊惑道:“少爷,要不进去玩会,听说这里的姑娘骚的很呢?” 真的,那去瞧瞧?少爷兴奋的说道,他转身向艳春楼内走去,身后两个跟班紧随其后。女人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吸引了这三位客人。 进入艳春楼,仿佛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包房内灯光明亮,女人们身如盘蛇,莺声燕语不绝于耳。少爷和他的随从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围绕着,桌子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这时老鸨推门进来,满脸笑容,谄谀的对称为少爷的男人说道:少爷,姑娘们可趁心意? 少爷搂着一名小翠的姑娘一边喂酒一边连连说道;满意满意. 满意就好,满意就好,姑娘们可要把客人招待舒服了,说罢转头对少爷说道:少爷,您看,几位姑娘加这桌子酒菜一共10块大洋,你看....... 好,给,少爷轻轻推开小翠,从怀中摸去,突然脸色大变道:我的钱不见了? 满面笑容的老鸨正等着收钱呢,见对方说钱不见了,顿时脸色大变:z怎么着想吃霸王餐啊?你也不打听打听着是什么地方? 张少爷气愤地反驳道:“我明白了,你们这是黑店!我的钱肯定是在你们这里被偷走了!。 老鸨一听,顿时大怒:“哎吆歪!见过吃霸王餐的,没见过吃霸王餐还倒打一耙的!来人啦,给我抓起来!”话音刚落,七八个打手推门而入,朝着少爷和他的随从冲了过去。 双方争吵愈发激烈,突然,一个打手挥拳朝张少爷的脸上打去。张少爷躲闪不及,顿时满脸鲜血。他的两名随从见状,也挥拳冲了上去还没等靠近,就被其余的打手给架了起来。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少爷蜷缩在地上被几个打手拳打脚踢。为首的打手见少爷已无力反抗,便上前狠狠地踹了几脚。不一会,少爷顿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哀嚎不已。不一会儿,他便两腿一蹬,气绝身亡。 旁边的随从见状,猛地一肘击在抓他的打手胸口,打手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两步,倒在地上,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推开众人,夺门而逃,一边跑一边叫道: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老鸨吓得面色惨白,打手们面面相觑。他们知道这次闯下了大祸,一时间都慌了神。老鸨回过神来后,连忙吩咐道:“都是死人啊!快把人拖走处理掉!” 另一个随从见状,立马吼道:你们谁也不许动,你们知道我少爷是谁吗?他是南京财正厅张厅长的公子,你们等着吧? 一听来头这么大,老鸨急的团团转,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我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维持会会长冯豹带着一群会员冲了进来,将众人团团围住。他看了看地上的少爷尸体,又看了看惊慌失措的老鸨和打手们,沉声道:“把少爷抬走,其余人抓起来!” 且慢,门外一个声音传来,众人扭头一看,原来是特务队副队长钱秃子带着几个特务队队员过来了。原来钱秃子正和几个队员在另一边喝花酒,听到这边有人吵闹,就吩咐人过来看看,得知是吃霸王餐的也就没放在心上,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后来听说打死人了,这才赶紧过来。刚到门口听到维持会要将人带走,这才出声阻止。要知道这个燕春楼,平时都是特务队罩着,他们每月都能从里面分不少钱呢,如果要将人带走,那燕春楼的生意谁来打理。 王妈妈,这是怎么回事?钱秃子向老鸨询问道。 钱队长,这个人来吃霸王餐,不给钱还打人,这不和刁皮他们起了冲突,一不小心就......老鸨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胡说,是你们开黑店,偷了我们的钱,此时已随冯豹一起过来的跟班立即大声嚷道。 钱秃子一听,心想这人打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特务队出面吓唬吓唬,在赔点钱,这事就完了,想到此处钱秃子扭头对冯豹笑着说道:冯会长,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处理就行了,改天请你喝酒。 冯豹闻言微微一笑,说道:“钱队长,这可不是小事啊。你知道地上躺的这位是谁吗?他是财政厅张厅长的公子。这我可不敢擅自做主啊。这事要是处理不好,张厅长那边我可吃罪不起哦”。 啊,什么?张厅长的公子,开什么玩笑,这不是把天捅破了。钱秃子一听顿时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这次竟然牵扯到了这么大的官宦子弟。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匆匆赶来,正是醉月轩的古掌柜古天威。他见到张公子的尸体后悲愤交加,大声要求冯豹主持公道让凶手偿命。冯豹见状安慰了他几句后便命劝其将尸体抬回醉月轩并承诺会主持公道。 冯豹大手一挥说道:说道,带走!十几名维持会会员立马押着众人走了出去,临出门冯豹在对着僵立在哪里的钱秃子的耳边悄悄地说道:钱队长,这事,你的抓紧,张公子这次是来看同学的,他同学就是醉月轩的古掌柜,你找他事情可能还有转圜的余地。说罢出门扬长而去。 醉月轩二楼的一间房间内却传来了阵阵笑声。 二狗子,你别说,你的那个药,真管用,一吃下去立马抽搐吐沫,就是太苦了!金宝笑着说道。 金宝,你别说,装的还挺像,要是不提前知道,还以为你真的要挂呢。强子笑着说道。 而此时,在醉月轩的另一个雅致的房间内。烛光摇曳,气氛凝重。 特务队副队长钱秃子正丧家之犬般的苦苦哀求着:古掌柜,这是你一定要帮帮忙,一定要在张厅长那边表明这是个误会。 钱队长,谁打死的让谁偿命,人又不是你打死的,你怕什么?古天威疑惑的说道。 古掌柜,你有所不知啊,这个燕春楼有我和汪之三的股份,现在汪之三已死,这个锅我不被谁来背啊?钱秃子哭丧着脸说道。 钱队长,张厅长对张公子宠爱有加,现在张公子被你们打死了,他在电话里大发雷霆,将我狠狠的骂了一顿,说我没照顾好张公子,现在在他盛怒之下去求情,岂不是火上浇油?”。古天威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 古掌柜,我知道,这事让你很为难,但还是请你要帮帮忙,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张厅长不迁怒我就好,钱秃子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恳求。 古天威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钱队长,看在兄弟份上,我尽量一试吧。但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恐怕付出的代价不小啊。” 钱秃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古掌柜,只要你肯帮忙,钱我来想办法,只要能让张厅长消气,我们一定感激不尽。”。 古天威点了点头,说:“那好,你先回去。明日我联系张厅长,明晚你来这儿,听我消息。不过,你这燕春楼这两日还是关门歇业吧,免得再生事端。” 钱秃子连连点头,千恩万谢后匆匆离去。看着钱秃子离去的身影,古天威想了想喊来欧大先生让他通知金宝二狗子和强子三人连夜出城,不要在堰城出现了,防止特务队与燕春楼的人发现坏了事情。 就在钱秃子哀求古天威帮忙的同一时间,艳春楼一个房间内十来个年龄不一的男人围坐一张桌子前,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为首的那个男人身上——平田,堰城特务机关长。 平田的脸色比夜色还要凝重,他手中的茶杯已经凉了,却迟迟没有放下。犬养,他的得力助手,正在向他详细汇报燕春楼事件的经过。 “平田君,事情是这样的……”犬养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燕春楼的老鸨认为客人吃霸王餐,而客人则坚称燕春楼是黑店,双方争执不下,最终动起了手。在混乱中,一名客人不幸被燕春楼豢养的打手给打死了。”犬养详细描述了事件的经过,并称这只是一个误会。 平田静静地听着,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他环视着周围的众人,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疑惑和不解。 各位,对这件事怎么看?”平田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众人纷纷发表看法,大多数人认为这只是一个意外,是客人与燕春楼之间的误会。然而,平田君却眉头紧锁,他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现在是在执行无影计划的关键时刻,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不,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误会。”平田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任何一点小事都可能影响到我们无影计划得实施。我们必须查明真相,不留下任何隐患。” 后母,负责追踪调查此事,一定要尽快查明真相。平田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第33章 迷魂阵接手燕春楼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尚未穿透厚重的云层,钱秃子就被一场噩梦惊醒了。他梦见自己站在空旷的广场上,四周是面无表情的保安队,每个人都像是雕塑一般盯着他。高台之上,张厅长那张狰狞的面孔格外醒目,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声音如雷霆般炸响:“钱秃子,还我儿子的命来!”随着这声怒吼,枪声响起,钱秃子从梦中惊醒。 他猛地坐起身来,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惊恐。随手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头顶,发现头上满是湿漉漉的冷汗。这个梦太过真实,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一整天,他都在房间里时而焦躁地来回踱步,时而呆呆地凝视窗外,心中充满了忐忑和不安。 他不断回想起昨晚的混乱场面,他知道,汪之三死了,自己作为燕春楼的实际负责人,这次恐怕是难逃其咎了。他寄希望于古天威的求情,希望能够减躲过这次灾难。 夕阳西下,钱秃子终于坐不住了。他穿上外衣,走出家门,向醉月轩走去。街上行人稀少,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无助和软弱。 到达醉月轩时,酒楼尚未迎来晚间的客人。欧大先生正在柜台前整理台账,猴子则在忙碌地擦拭着桌椅板凳。一见钱秃子进来,猴子立刻热情地迎了上去:“吆,这不是钱队长吗?来快请坐。怎么今天一个人啊?” 古老板在吗?钱秃子没理会猴子的招呼直接问道。 猴子指了指楼上:“掌柜的刚回来,正在楼上休息呢。”。 钱秃子闻言,心中一喜,连忙向楼上走去。推开房门,他看见古天威正坐在桌旁,脸色略显疲惫。他走上前去,激动地握询问道:“古老板,可有消息了!” 古天威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他倒了杯茶递给钱秃子,然后缓缓说道:“钱队长,今天为了你的事,我可是承受了张厅长滔天的怒火啊。 钱秃子心中一紧,连忙问道:“那张厅长怎么说?”古天威叹了口气:“张厅长在电话里可是要一定追究责任的,我向他解释了半天,最后他表示可以不追究燕春楼的责任,但是有两个条件。 “哪两个条件?”钱秃子急切地问道。古天威看了他一眼,沉声道:“第一个条件就是打死人的凶手必须偿命,二是赔偿十万大洋,以慰失子之痛。” 钱秃子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颤抖着声音问道:“那……那我该怎么办?”古天威叹了口气:“钱队长,这两个条件都是张厅长提出的,我也没有办法改变。我只能告诉你,张厅长给了你三天的时间,超过三天,他将会给保安旅打电话捉拿真凶及幕后的主使者。” 钱秃子一听沉吟了片刻说道:古老板,凶手偿命这个可以,让那为首的刁皮顶罪,给张厅长一个交代,可这10万大洋,我哪有这么多钱啊? 钱队长,这个意思我向张厅长说了,这钱太多了,能不能少点,可张厅长说了这两个条件没有商量得余地,这我也爱莫能助啊。古天威很为难的说道。 古老板,不瞒您说,我今天清算了一下燕春楼的账目,现在账上只有三万的现大洋,这缺口这么多,我咋办啊?钱秃子心急如焚的说道。 钱队长,那我就没办法了,我能帮的就是这么多,你钱还是赶快回去想办法吧,古天威不急不慢的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考虑考虑。钱秃子失魂落魄的说道。他站起身来,向古天威深深鞠了一躬:“古老板,多谢你了。这份恩情我钱秃子记在心里了。”说完,他转身离开了醉月轩。 失魂落魄的钱秃子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盘算着如何筹集这巨额的赔偿款。他忽然想起平时和维持会会长冯豹关系不错,或许能向他借些钱。想到这里,他连忙回家取了几瓶好酒和茶叶,就向冯豹的家中走去。 然而,当钱秃子满怀希望地敲响冯豹家的大门时,得到的却是冯豹冷漠的拒绝。冯豹表示,自己虽然与钱秃子关系不错,但这次事件涉及张厅长,他也不敢轻易插手。钱秃子失望而归,心中更加绝望。 回到家中,钱秃子彻夜难眠。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如果不尽快想出办法筹集赔偿款,那么等待他的将是灭顶之灾。怎么办?看来还是求古老板,他心中反复的盘算,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钱秃子就带着厚礼敲响了醉月轩酒楼的大门。古天威见到钱秃子如此焦急,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他沉吟片刻,说道:“钱队长,这件事情我真的爱莫能助了。 钱秃子感到一阵绝望。他知道,自己手中并没有十万大洋这样的巨款。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抬头问道:“古老板,那我能不能用燕春楼来抵债?” 古天威摇了摇头:“钱队长,燕春楼虽然值钱,但张厅长并不缺这样的产业,人家在省城,这堰城小地方的产业人家看不上,他要的是钱,是十万大洋的现金。” 钱秃子心中一沉,但他并没有放弃继续说道:古老板,帮忙帮到底,这样我将燕春楼抵押给你,你借我七万现大洋,利息你开个价。 古天威故意叹了口气,他知道钱秃子已经走投无路了。于是缓缓说道:钱队长,你也知道,这七万大洋不是小数目。你开口了,我不能不帮忙,我只能帮你筹到两万,剩下的五万,你得自己想办法。” 钱秃子心中一阵苦涩,但他知道这是古天威给出的最大帮助了,生意人只看中利益,感情这玩意不值钱,他心中盘算一番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咬了咬牙说道:古老板,你也知道,我燕春楼现有的规模价值肯定不止十万大洋。但既然我走到了这一步,我也认了。我将燕春楼以十万大洋的价格转让给你,如何?” 古天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故意沉思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手上没有这么多资金,我的想办法凑来这资金。你也知道,我这醉月轩生意还可以,不是帮你钱队长,我是真不愿意接手。这样吧,你明天中午带着地契房契来我这里办了吧。 钱秃子听后如释重负,连连道谢。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了。但他也知道,这一切的代价是巨大的。他失去了自己多年的心血——燕春楼,也失去了自己作为队副队长的尊严和地位。但此刻的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活下去比什么都强。 第二天中午,钱秃子与古天威在燕春楼完成了转让手续。古天威安排了他的得力助手欧大先生,将十万大洋送往南京,以平息张厅长的怒火。同时,为了让钱秃子彻底安心,他特意让欧大先生带着钱秃子一同前往。 在燕春楼的新主人房间内,古天威把玩着刚刚到手的地契和房契,心中却并没有太多的喜悦。他深知,接下来才是他的工作重点。 “王妈妈,从今天起,燕春楼就交给你和二狗子了。”古天威冷冷地对老鸨说道,“我希望你能用心经营,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刁皮为了燕春楼而死,你去账上支二十块大洋给他家里送去。” 王妈妈低头称是,心想这位新主人虽然冷漠,倒也并非无情之人。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经营燕春楼,不负所托。 古天威端起茶杯,喝口茶故作漫不经心的继说道:我在清查账目的时候,发现有几个房间,一直是被人长期包住的,这是怎么回事,这伙人什么是什么身份?如今这兵荒马乱的千万不要给我们带来麻烦。 妈妈微微欠身,恭敬地回答道:“这伙人确实神秘得很,每天早上三四个人一起出去,晚上回来就直接回房,从不与其他客人有任何交集。” 古天威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如今世道不太平,我们燕春楼虽然做的是迎来送往的生意,但也不能轻易招惹是非。二狗子,你去暗中查探一下,看看这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别到时连累了我们。” 二狗子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和强子金宝稳根一起加入了漕帮,这次帮主看的起他让他负责燕春楼,他二狗子什么时候被人看起过,所以这次一定要打探出消息,不辜负帮主对他的信任。 月高星疏,二狗子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如同一只耗子,悄然无声地离开了房间。他穿过燕春楼的走廊,来到那几间神秘人的房间前。驻足观望了一会儿,见没有任何异常,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房门。 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房间内传来,二狗子的心猛地一紧。他迅速贴紧墙壁,他迅速贴紧墙壁,屏住呼吸,仿佛化作了夜色的一部分。脚步声在房间内回荡,却并未接近房门。二狗子心中暗自庆幸,同时又对房间内的情况更加好奇。他轻轻用手指沾了沾口水,小心翼翼地捅破了窗户纸,透过窟窿窥视着屋内的一切。 房间内灯火通明,几个人影围坐在一张桌子旁,他们的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模糊而神秘。他们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二狗子竖起耳朵,努力捕捉着每一个字音,但无奈距离太远,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 他心中焦急,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一旦被发现,自己将面临极大的危险。于是,他只能默默地退回走廊,回到房间,二狗子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他回想起刚才看到的情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这个任务是帮主亲自交代怎么也要完成好。于是,他闭上眼睛,开始仔细回想刚才房间内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不知过了多久,二狗子终于沉沉睡去。然而,他的梦境却并未平静。他梦见自己再次回到了那个房间,听到了那些神秘人的对话,他们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每一个字音都如同针尖般刺痛着他的耳膜。 第二天一早,二狗子醒来,发现自己的枕头已经湿透。他回忆起那个梦境,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对,他们是日本人,想起昨晚他们的谈话,自己一直以为听不清,实际上他们说的是日本话,想到这里,他匆匆洗漱完毕,走出房间,刚好发现那几位神秘人下楼朝门外走去。二狗子心中一动,立刻跟了上去。他小心翼翼地跟在他们的身后,生怕被他们发现。他们一路走出了燕春楼,直接往堰城医院的方向走去。二狗子心中暗自吃惊,难道他们的秘密与医院有关? 他紧随其后,一路来到了医院。只见那几位神秘人走进了医院的大门,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二狗子站在门口,若有所思的回到了燕春楼。 醉月轩 古天威站在窗前,眉头紧锁,目光穿过窗棂,投向远方。 “日本人?他们为何住在燕春楼?他们为什么每天都要去医院?”古天威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反背双手,右手的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左手手掌,像是在为他的思绪打着节拍。 “他们每天去医院,究竟是为了什么?”古天威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个问题,它像是一团迷雾,笼罩在他的心头。他知道,要解开这个谜团,就必须亲自去一趟医院。 第二天清晨,古天威换上了一身长衫,步履从容地前往堰城医院。医院门口,值班的伪军一见是他,连忙热情地打招呼:“古老板,今天怎么来医院了?”古天威微笑着回应,他的目光却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可能的线索。医院里人来人往,忙碌而有序。古天威混在人群中,他的眼睛像是两把锐利的剑,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身上。她的身影那么熟悉,那么亲切,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紫萱。 未命名草稿 古天威站在医院的一角,目光穿透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落在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上。她身着白大褂,正从走廊的一头向这边走来,举止间透露出从容与坚定。那个身影,那么熟悉,那么亲切,这不是自己心中朝思暮想的紫萱吗? 他的心猛地一跳,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了。他激动的想要大声呼喊她的名字,想要冲上前去紧紧抱住她,但理智抑制他的情感,尽管他的心中充满了激动与兴奋,但更多的是疑惑和不安。紫萱,她什么时候来的堰城?来了为什么不来找他?她怎么会在这里的医院上班?还有,梁叔是否知道她的归来? 就在他心中疑惑重重之时,紫萱突然停下了脚步。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抬起头,与古天威的目光相遇。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隔阂,回到了过去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紫萱的脸上闪过一丝颤抖和不敢相信的神情,但很快就被她强行压下。她深知自己身处险境,这是一家由日本人控制的医院,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带来灾难。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古天威不要声张。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从古天威身边经过,但在经过的瞬间,她轻声说了一句:“下班我去找你。”声音虽小,却如同重锤般击打在古天威的心头。 紫萱的离去让古天威陷入了沉思。他明白,紫萱的出现不是偶然,她一定有她的苦衷和使命。 夜幕降临,醉月轩的客人散了,古天威还在柜台后面坐着,他在等待着紫萱的到来。他心中充满了忐忑和期待,不知道这次重逢将会带来怎样的命运转折。 终于,紫萱出现了。她换上了一身普通的衣服,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古天威激动的迎了上来,引着她进了二楼的房间。 紫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来找我?现在好吗?你怎么在医院上班?古天威兴奋的不停的在转着圈一边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看着古天威那激动的模样,梁紫萱的心里甜蜜蜜的,她娇羞的回答道:天威哥,你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你啊? 是是是,我太激动了,紫萱那你慢慢和我说,古天威一边坐了下来一边握住梁紫萱的小手深情的说道。 见到古天威,抓住自己的手,梁紫萱下意识的脸红了起来。但他没有拒绝,任由古天威抓住他的手。 天威哥,我这次在后方学习结束后,我本以为立马能见到你呢,结果组织安排我,以夏雨的身份打进了堰城医院,主要负责堰城地区地下交通站联络通信。在医院我怕你叫出我的名字,从而引起敌人的怀疑。所以才制止了你。梁紫萱向古天威解释道。 那你在后方生活好吗?苦吗?古天威关心的问道。 在后方还好,战友们都比较照顾我,就是.....就是.......梁紫萱说道这里,梁紫萱突然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起来。 就是什么?古天威急切的问道。 就是想你,梁紫萱的声音像蚊子一样。 紫萱,我也想你,古天威坚定的说道。 夜色渐深,两人的谈话还在继续。他们谈论着过去的回忆、未来的梦想以及这乱世中的种种无奈。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共鸣和感动,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彼此的灵魂伴侣。 冯家堡,这个位于堰城西北边陲的小村落,向来以武术闻名。村民们世代习武,强身健体,民风彪悍。然而,在这个夜晚,这片宁静的土地却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劫难。 平田右嘴角微微上扬,轻蔑一笑,向前一挥手,鬼子“踢踏、踢踏、踢踏”有序的从据点鱼贯而出,向着冯家堡方向开进。他们手中明晃晃的刺刀在夜色中闪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冯家堡的村民们还在睡梦中,刺耳的枪声和呼喊声将村民们从梦中惊醒,他们惊恐地发现自鬼子进了村。在明晃晃的刺刀下,一个个地被驱赶到村中的空场上。男人们怒骂声、女人们的惊叫声、孩子们的哭声,响彻整个村落。 平田的眼神冷酷而残忍,他冷冷的看着空场上惊恐不安的村民,带着白手套的右手一扬,后面荷枪实弹的士兵立马冲了上来,他们将队伍中的男人们一个个拽了出来,推搡着、辱骂着,将他们带到村中的空场上。 你们干什么?潘瑞愤怒的推开了来抓他的小鬼子,同时抱紧了怀中才几个月大的孩子。 八嘎,另外几名小鬼子见状,一边叫骂着一边奔了过来,潘瑞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把明亮亮的刺刀就刺进了胸膛,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痛苦地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但另一名小鬼子一把夺过他怀中的孩子,狠狠地摔在了碾盘上。孩子的哭声瞬间被夜色吞噬,只留下一片死寂。 “你们这帮畜生!”曹三怒吼着,抓住一名鬼子试图反抗。然而,密集的弹雨顿时将他的胸膛染红。他缓缓地倒了下去,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还有几名准备反抗的青年也被鬼子们扔进了水缸。哈哈大笑的他看着几名青年在水缸里挣扎着、呼喊着,但无情的水却将他们淹没。溺水挣扎的惨状让在场的村民们心如刀绞。 这一幕,让所有的村民都愤怒了。他们开始议论。准备反抗。毕竟冯家堡的民风比较彪悍的。 这一幕幕惨剧让所有的村民都愤怒了。他们开始议论纷纷,准备反抗。毕竟冯家堡的民风彪悍,村民们个个都是练家子。然而,小鬼子们早已架起了机枪火力太过凶猛,村民们一个个倒下,但他们依然没有放弃,直到最后一人倒下........... 第35章 醉月轩计划除平田 月色朦胧,夜风带着一丝凉意,吹过醉月轩的每一个角落。轩内灯火通明,暖黄的灯光映照在旧木桌上,将五个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古天威、钟国龙、梁海峰、欧大先生和猴子,这五位漕帮的精英,此刻围坐一桌,面色凝重。 古天威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缓缓放下,目光扫过众人,沉声说道:“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冯家堡的事情,想必各位都已经听说了。” 众人纷纷点头,钟国龙脸色铁青:“冯家堡的惨状,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些无辜的百姓,就这样惨死在小鬼子的屠刀之下。” 古天威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据我们潜藏在保安队的斥候打听,这次在冯家堡实施屠村的,正是那特务机关长平田。但为什么屠村,目的是什么?目前还不清楚。 猴子闻言,一拳重重击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这个畜生!近千人的性命,就这样被他轻易夺去。我们若是不为他们报仇,还有何颜面立足于江湖?” 欧大先生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报仇是必然的,但我们必须冷静。平田是特务机关长,身边必定有重兵把守,我们若是贸然行动,只怕会落入陷阱。” 梁海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欧先生所言极是,但我们不能让无辜的百姓白白送命。这口气,我们得替他们出了!” 古天威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诸位的心情,我都理解。但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要有一个周密的计划。”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沉声说道:“首先,我们需要摸清平田的动向和实力。他的行踪不定,身边又有合气道的高手保护,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钟国龙站起身道:“这个交给我,我让斥候们,时刻关注平田的行踪,摸清他的规律。” 古天威点了点头。 堰城的夜色如同浓墨般厚重,城市的边缘,日军宪兵队司令部犹如一座孤堡,矗立在一片寂静之中。月色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大门上,随着吱呀一声,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辆边三轮摩托悄然驶出。摩托上的身影,正是日军特务机关长平田。 平田的目光锐利如鹰,他扫视着四周,确认没有异常后,摩托驶入了夜色之中。他的目的地,是堰城最繁华的烟花之地——燕春楼。然而,他此行并非为了寻欢作乐,而是那里有他保护的一名重要人物。。 燕春楼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发出淡淡的红光,与周围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平田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大的波澜,他径直走向二楼的雅间。在那里,他的手下们正在保护一名从日本远道而来的医学专家。这位专家是日军高层秘密派遣到堰城,执行所谓的“无影计划”的关键人物藤井。 无影计划,是日军在堰城实施的一项秘密战略。它的具体目的和细节,只有少数人知晓。然而,冯家堡的屠村事件,却是无影计划的一部分。藤井在那里建立了一个无人区,具体原因平田不得而知,但他能猜到,这一定与无影计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平田深知这项计划的重要性,它关乎到日军在堰城的战略部署和后续行动。而这位医学专家,正是无影计划的核心。他每日都会前往堰城的医院,进行一系列神秘的研究。虽然平田不清楚具体的研究内容,但从专家每日的忙碌和紧张中,他能感受到这项计划的重要性。 此时,平田正坐在桌子前,围着他的是他安排保护专家的合气道高手,此刻,他正在听后母调查燕春楼报告。 平田君,按照你的吩咐,我对燕春楼的事情进行了调查,这起事件纯属意外,通过跟踪调查钱秃子确实去南京见到了张厅长。后母对恭敬的对平田汇报道。 那就好,诸位,现在无影计划已进入实施阶段,务必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千万不能出错。我得到密报,说重庆方面已派来骨干人员准备破坏无影计划,我相信此刻他们肯定到堰城,我决定要引蛇出洞,将他们一网打尽。平田叮说道。 第36章 瞒天计锦府被强征 日军宪兵队的大门缓缓打开,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即将苏醒。日本特务机关长平田,身着笔挺的军装,双手拄着指挥刀,坐在第一辆边三轮上,身后两辆边三轮的护卫紧随其后,沿着青石板路疾驰而去,激起阵阵尘埃。一辆卡车紧随其后,车身被严严实实地遮挡,透出神秘与危险的气息。 平田伸出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朝路边一指,后面的车辆一个急停,斜着滑到了锦府酒店门口。车刚停稳,从卡车上就冲下来一批荷枪实弹的鬼子兵,他们训练有素,迅速冲进酒店,把持了各个楼梯的进出口和大门。一部分小鬼子开始在走廊里面用踹开房门,明晃晃的刺刀发出令人胆寒的威惧,将房间的客人驱逐了出来,整个酒店乱成一团。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四处奔逃。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一片混乱。 平田带着几个随从快步向酒店内行去,还未走到大厅,早已被惊动的酒店老板华阳就老远地弯着腰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的问道:“太君,这是怎么回事?”平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用生硬的中国话道:“华老板,酒店我包了,里面的客人必须在一个小时内赶走,我有一位很重要的客人要住在这里。” 随着酒店内的客人被逐一驱逐,整个酒店变得空荡荡的。平田站在大厅中央,目光扫过面前的士兵说道:从现在起,你们就要对锦府酒店的进行警戒,任何人不得进出。是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要将藤井最重点保护好,千万不能出什么纰漏。 酒酒店608房间,是平田为藤井准备的。藤井是日本一位医学专家,更是日本军方的重要人物,此次前来华夏是为了执行无影计划。平田亲自为藤井安排了一切,确保他的安全万无一失。两人面对面坐着,平田开口道:“藤井君,你就安心地住在这里,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真要是一旦发生险情,左右两边房间的人会第一时间冲进来保护你。” 此刻,一座看似普通的民房,屋内灯火通明,照亮了屋内的一切。七八个精壮汉子围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旁,桌上摆着几碟简单却香气四溢的小菜,一坛陈年烈酒静静地矗立其中,散发着诱人的酒香。 这些汉子虽然衣着朴素,但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是历经沙场的沉稳与果敢。他们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穿一切黑暗,直抵真相的核心。在这群人中,为首的是一位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他的额头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为他增添了几分威严与神秘。 中年男子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那醇厚的酒香在舌尖绽放,仿佛能驱散所有的疲惫与恐惧。他放下酒杯,沉声道:“兄弟们,此次我们奉了上峰之命,前来这里,是为了阻止一个名为‘无影’的阴谋计划。假如我们的计划失败,将会给整个民族带来无法想象的灾难。” 众人的脸色凝重起来,他们深知这次任务的艰巨与危险。中年男子顿了顿,继续说道:“为了能够完成任务,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郑海和金玉,你们两个明天一早便出去打探消息,尽快查清藤井的藏身之处。他是‘无影’计划的关键人物,我们必须先将他除掉。” 郑海和金玉对视一眼,他们齐声应道:“好!这个事情就交给我了!”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又转向一旁的龙海:“龙海,你负责接收秘密运送过来的武器。这些武器是我们此次任务的重要依仗,务必小心行事。” 龙海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深知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 “其余人员,”中年男子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众人,“一律不得擅自外出,以免泄露行踪。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能让小鬼子探的风声。”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中年男子又补充道:“此次任务危险重重,但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战。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共同进退,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 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烈酒在灯火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众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对胜利的渴望。他们知道这次任务不仅是对他们能力的考验也是对他们信念的考验。 “好了,”中年男子打破了沉默,“时候也不早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开始行动!” 众人纷纷起身收拾碗筷准备休息。然而他们的心中却像翻涌的波涛一般无法平静。他们知道这一夜注定无眠因为他们即将踏上一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道路去迎接一场可能改变命运的激战…… 第37章 神秘人暗黑刀光影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沉甸甸地笼罩着这座古老的堰城,每一丝光线都被无情地吞噬,只余下阴冷与寂静。在这样的夜晚,连风都似乎屏住了呼吸,唯恐惊扰了这片死寂。 一支由六人组成的小鬼子巡逻队,肩挂三八大盖,步履整齐地穿过石板路,他们的小队长走在最前,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巡逻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打破了夜的沉默,却也带来了更多的不安。远处偶尔传来的犬吠,更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哀鸣,给这黑暗中的一切增添了几分诡异。 巡逻队行至一个狭窄的胡同口,昏黄的街灯下,阴影如同巨兽般张开了大嘴,吞噬着一切光明。就在这时,两名蒙面的壮汉突然从黑暗中闪出,他们的动作迅捷而无声,如同鬼魅般降临。其中一人迅速卡住了最后一名小鬼子的脖子,另一人则如猎豹般扑上,一刀直刺其胸膛。 小鬼子甚至来不及发出呼喊,便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下失去了生命。整个过程如同黑夜中的一场风暴,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有惊起一丝波澜。巡逻队的其他成员似乎并未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依旧向前走去,留下的只有那名小鬼子渐渐冷却的尸体。 两名蒙面壮汉相视一笑,他们的眼神中透露着冷酷与果决。完成任务后,他们没有丝毫停留,迅速消失在幽深的胡同中,只留下一地的黑暗与寂静。 在通往冯家堡的土路上,阳光斜斜地洒下,将路面上的尘土映照得金黄。三名小鬼子通信兵驾驶着边三轮摩托车,正急速赶往冯家堡据点架设电话线。车轮碾过尘土,卷起一阵阵沙尘,像是战争的前奏,预示着即将发生的风暴。 突然,摩托车一个急刹车,尖锐的刹车声划破了午后的宁静。道路中央,一辆马车静静地横卧,车上满载着箩筐,仿佛是一个不经意的障碍物。两名小鬼子跳下摩托车,骂骂咧咧地端着枪走向马车,想要探明究竟。他们四下张望,却发现马车周围空无一人,心中不禁生疑。 正当他们准备登上马车查看时,箩筐突然掀起,两名大汉如猛虎下山般跃出。其中一名壮汉身形矫健,左手一把夺过一名小鬼子的三八大盖步枪,夹入怀中,右手的匕首则顺势向前一插,准确地刺入了敌人的心脏。小鬼子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另一名大汉则在跃起的瞬间,膝盖直接撞向另一名小鬼子的下巴,力道之大使得敌人瞬间后仰倒地。不等敌人爬起,大汉又是一个跳跃,落地时膝盖重重落在敌人的脖子上。这一下少说也有千斤之力,小鬼子顿时失去了意识,昏死过去。 摩托车上的小鬼子见状不妙,立即调转车头想要逃跑。然而,由于心慌意乱,他的操作变得手忙脚乱,车子在启动时就熄了火。等他再次打着火准备逃离时,持匕首的大汉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右手一扬,匕首如流星般激射而出,正中敌人的后心。边三轮摩托车瞬间失去控制,翻下了路边的斜坡,发出一声巨响。 周围一片寂静,只剩下尘土飞扬和摩托车翻滚的声音。两名大汉迅速查看一番,确定三名鬼子,确实已死,并立即驾驶马车然后消失在路边的密林之中。 ........................ 在堰城的夜色中,日军宪兵司令部办公室内灯火通明。特务机关长平田低着头弯站在了满脸怒容的小野面前。 “平田君,短短几天内,我们已有十二名士兵遭到不明身份者的袭击身亡。你是堰城的特务机关长,你竟然没有一丝情报,造成这样的损失,你如何解释?”小野的声音中充满了责备。 平田正了正军帽,平静地回应:“小野君,从死亡的士兵的尸检报告来看,袭击者使用的均为冷兵器,且手段残忍,毫无章法。这与共产党和重庆方面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他们行事往往有明确的目的和计划,而这次的袭击更像是……一群复仇的江湖人士。” 小野的眉头紧锁,他沉吟片刻后问道:“你是说,漕帮?” 平田摇了摇头:“不,漕帮虽然也是江湖势力,但他们行事谨慎,讲究规矩。这次的袭击者似乎没有任何目的,只为杀人而杀人。我猜测,堰城中或许隐藏着一股我们尚不知晓的势力。” 小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你是说,除了共产党、重庆和漕帮之外,还有第四股势力?” 平田点了点头:“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我正在全力调查。” 小野的脸色一沉,冷冷的道:我听说,重庆方面已经派人来了堰城,我估计是为无影计划而来,你要知道“无影计划是我们的重中之重,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平田君,你必须尽快查清这伙人的来历,他们是否与重庆方面有联系。同时,加强无影计划的安保措施,确保万无一失。” 平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请小野君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无影计划我已经安排妥当,至于重庆方面,我现在制定了引蛇出洞的计划,相信一定能将重庆方面一网打尽。” 哦,怎么引蛇出洞,小野好奇的问道。 平田将微微一笑,附在小野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小野听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好,就按你说的办!” 第38章 查真相监视锦府店 悦来客栈静静地矗立在锦府酒店的斜对面。这座客栈虽不及锦府那般金碧辉煌,却也别有一番古朴的韵味。青砖灰瓦,木质门窗,透出一种历史的厚重感。住在这里的客人,大多是过往的旅人,或是寻找片刻安宁的普通人。 日暮时分,悦来客栈的灯笼被点亮,温暖的橘黄色光芒在夜色中摇曳,为在这里停留的过往旅客增添了几分温馨。客栈老板,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柜台后,一手拿着算盘,一手翻着账本,认真地盘算着今日的流水。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商人特有的精明与沉稳,眼中却隐藏着对每一位客人的关心与好奇。 就在这时,一男一女提着皮箱走进了客栈。男子身材不高,面色黝黑,仿佛经历过无数风吹日晒,但双目炯炯有神,透露出一股坚毅与果敢。女子则轮廓优雅,鼻梁挺直,面容坚毅,她的美不是那种娇柔的妩媚,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坚韧与自信。 “老板,还有空房吗?”男子开口问道,声音低沉而有力。 客栈老板抬起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有,二位想要几间房?” “一间。”男人回答道,声音果断而坚定。女子侧脸看了看男子,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默认了男子的决定。 客栈老板记下房号,然后递给他们两把钥匙:“二楼左转第三间房就是。” 两人道了谢,接过钥匙便提着皮箱上楼去了。客栈老板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继续他的算账工作。 夜幕低垂,悦来客栈的一间房间内,郑海和金玉二人静静地站在窗边。他们没有立即休息,而是拉开窗帘,只留下一道缝,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对面的锦府酒店。酒店外,五六名日军士兵和十几个伪军正在紧张地巡逻,他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生怕漏过任何一丝异常。而在酒店周边不起眼的角落,几名便衣特务也不时地来回走动,他们的眼睛紧盯着过往的行人,试图从中发现可疑的踪迹。 郑海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转身对身旁的金玉说道:“我看鬼子防守这么严密,警戒程度这么高,八九不离十,那家伙就藏在这里。” 金玉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海哥,鬼子防守这么严密,我看这次任务恐非易事呀?。” 郑海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金玉,是呀,这样吧,我先休息一会儿,你在这里继续观察,摸清鬼子换班的规律和人员进出的情况。下半夜我来换你。” 金玉点了点头,接过郑海递来的望远镜,开始仔细地观察起对面的锦府酒店。郑海则从怀中取出一把盒子炮,退下弹夹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后,重新装上弹夹将子弹上膛,然后放在枕头下,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原来,这一男一女正是重庆方面派来的特工,男的叫郑海,女的叫金玉。他们所在的小分队共有八人,都是身怀绝技的暗杀高手。这次,他们通过秘密渠道得知了“无影计划”的关键人物藤井就被重点保护在锦府酒店内。为了摸清鬼子的排兵部署,他们决定以夫妻的身份住进悦来客栈,以便更好地观察锦府酒店的情况。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金玉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她注意到,鬼子的巡逻队每隔两小时就会换一次班,而且每次换班时都会有一名军官前来检查。此外,她还发现有大批的便衣特务分散隐藏在酒店周边。 金玉将这些情况一一记录下来,心中不禁开始盘算起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她知道,要想成功地刺杀藤井并全身而退,必须有一个周密的计划。 就在这时,郑海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对金玉说道:“金玉,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 金玉摇了摇头说道:暂时没啥发现,说罢将望远镜递给了郑海。她看见郑海眼中怜惜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危险,郑海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己身边,因为她知道郑海一直暗恋自己。 此时,郑海已经金玉换了下来,他仔细的观察这锦府酒店那边的一切,一边看着发出轻微鼾声的金玉,苦笑的摇了摇头,他一直暗恋这金玉,这个女孩从小就是个孤儿,后来混迹于社会,靠偷盗为生,后来一次在大街上偷了这次行动队队长朱继生的钱包,朱队发现其偷盗绝技,不禁眼前一亮,遂介绍进了军统,并进行重点培养,经过地狱般训练,现在已经成为出色的一名特工,想到此次任务的艰巨性和危险性,他又暗暗的担心,他暗自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她,哪怕是自己的性命。 他轻轻的走到床边,轻轻的给金玉掖了掖被子,眼里充满了溺爱。 第39章 起风波客栈遭检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金玉的脸上,暖洋洋的。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睁开眼,便看见郑海正忙碌着将早饭一一摆放在桌上。那热气腾腾的粥和刚出炉的包子,仿佛带着家的味道,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醒来了?”郑海转过身,轻声问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仿佛在询问她昨晚是否睡得安稳。 金玉点点头,轻声应道:“恩。”随后,她问道:“有什么发现没?”声音虽然轻,却充满了警惕。 郑海摇了摇头,示意她先去洗漱。就在她转身之际,郑海的目光突然落在了窗外,锦府酒店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群人,他们鬼鬼祟祟,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郑海迅速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起来。透过望远镜,他看见其中一名军官模样的小鬼子正指着客栈的方向,似乎在跟手下们说着什么。 “金玉,你快来看看,小鬼子是不是发现我们啦?”郑海的声音有些急促,他转头招呼金玉过来。 金玉连忙放下手中的毛巾,走到窗前,透过窗帘的缝隙,她看见那群人正在小鬼子军官的带领下,朝客栈这边走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狰狞的笑容,仿佛已经发现了什么。 两人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他们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被小鬼子盯上了。 两人迅速拉上窗帘,将望远镜放进皮箱的暗层,锁好箱子。金玉从身上掏出一支勃朗宁手枪,将子弹上膛后,重新放入怀中。她的眼神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郑海也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更不能让金玉受到任何伤害。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坐在桌前,漫不经心地吃起了早饭。然而,他们的心中却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小鬼子们已经来到了客栈门口。他们推开了门,一股冷风夹杂着刺耳的喧嚣声涌了进来。金玉和郑海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小鬼子们并没有直接冲进来,而是站在门口,用日语大声地喊着什么。郑海和金玉听不懂日语,但从他们的表情和语气中,他们似乎是在威胁和恐吓。 金玉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然而,就在这时,郑海却拉住了她。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我们不能跟他们硬拼。”郑海低声说道,“我们需要想个办法,让他们离开。” 金玉点了点头,她明白郑海的意思。 你的,良民证?军官问道。 有有有,郑海立马掏出良民证递了过去,脸上带着谄谀的笑容,但心里已经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小鬼子看了看良民证,在看了看郑海问道:你们什么的干活。 郑海立马回答道:我们是来探亲的,结果没遇到亲戚,古落脚于此。 军官紧紧的盯着郑海,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破绽,郑海心中忐忑不安,但脸部没有任何慌乱的表情,小鬼子似乎没发现什么异常。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继续去检查其他房间。看着退出房间的小鬼子,郑海金玉两人不禁送了一口气。 特务机关长平田的办公室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古朴的檀木桌上,摆放着几份密报和一份精细的地图,地图上标满了各种难以辨识的符号。平田坐在桌后,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和久经沙场的冷静。 刚才带队检查的小鬼子军官,此刻就笔直地站在平田的面前,他的军靴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小军官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神色,仿佛刚刚完成了一项重要的任务。 “你确定那些人是重庆方面派来的?”平田的语气中带有明显的惊喜,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要看透小军官的内心。 “是的,平田君。”小军官的声音坚定而自信,“刚才我在检查时,发现那个男人的额头有印痕,那是长期戴军帽留下的痕迹。他在递给我良民证的时候,我偷偷观察了他的手,虎口和食指第二环节有老茧,这说明他长期握枪。所以,我确定他们应该是重庆方面派来的特工。” 平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笑容,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对小军官的敏锐和机智表示认可。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闪烁着更加深沉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既然确定是重庆方面的,那就不止两人,肯定还有同伙,你“立刻派人去反跟踪他们,看看他们的窝点在哪里。”平田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下达了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 小军官立即领命而去,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第40章 回据点军统遭伏击 夜色如浓墨般厚重,郑海和金玉在客栈的房间里已经度过了两天两夜的紧张观察。这段时间里,除了那次不期而至的鬼子检查,整个城市似乎都陷入了死寂。两人时刻保持着警惕,密切关注着鬼子的动向,但令人沮丧的是,他们始终未能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客栈的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蔽,月光在窗帘的缝隙间穿梭,斑驳的光影在地面上跳跃,如同幽灵的舞步。郑海坐在桌旁,手中紧握着那柄陪伴他多年、历经无数战斗的军刺。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够穿透这无边的夜色,洞察到未来的走向。 金玉则站在窗前,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向外面寂静的街道。她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但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她知道,这次的任务异常艰险,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然而,她还是选择了跟随郑海,因为她相信他,相信他们的团队能够战胜一切困难。 “我们得走了。”郑海突然开口,打破了房间内的沉默。他站起身,将军刺小心地收进绑腿中,然后拿起桌上的皮箱,准备离开。金玉点了点头,两人迅速收拾好行李,悄然离开了客栈。 夜色中,两人如幽灵般穿梭在狭窄的巷弄里,巧妙地避开了巡逻的鬼子。他们一路疾行,来到了位于城市边缘的秘密据点。据点是一座普通的四合小院民房,从外面看毫不起眼,但内部却隐藏着他们精心布置的陷阱和机关。 郑海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暗号,敲响了仓库的大门。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郑海与金玉闪身进入院内。队长萧明和队员们早已等在那里,见到两人平安归来,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郑海、金玉,你们回来了。快说说,这两天有什么发现?”萧明急切地问道。 郑海点了点头,沉声道:“队长,经过这两天的观察,我们已经确定了目标的位置——锦府。我们的消息来源应该是准确的。” “你能肯定?”龙海插话问道,他的眼神中满是警惕。 “嗯。”金玉肯定地回答道,“我们详细记录了鬼子的换哨时间、兵力部署和暗哨分布。不过,在客栈时我们确实遭遇了鬼子的检查。” 听到这里,萧明的眉头紧锁起来。他沉思片刻后,突然抬起头说道:“我们得撤离这里。鬼子可能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存在了。” 众人闻言,面色一凛。他们知道,一旦暴露,后果将不堪设想。 “队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龙海问道。 萧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们先撤出这个据点,然后分散撤退。等到安全的地方再会合,从长计议。”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们立即开始收拾装备和物资,准备撤离。然而,就在他们打开大门准备撤退时,四周突然亮起了刺眼的探照灯。紧接着,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弹雨如注般向他们袭来。 “快快进屋!”萧明大喊道。众人慌忙折回屋内,寻找掩体躲避。他们已经明白,他们被鬼子包围了。 在四合院内部,他们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事先布置的陷阱,与鬼子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鬼子的火力越来越猛,他们的处境也越来越危险。 第41章 四合院跳出埋伏圈 探照灯的光芒在夜空划出一道凌厉的轨迹,将残破的四合院映照得如同孤岛般孤独。院内,断壁残垣,血迹斑斑。屋内,只剩下萧明、龙海、郑海、金玉和洪飞五人。其余队员在之前密集的弹雨中已英勇牺牲,他们的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土地,将这间小屋变成了战场上的孤岛。 密集的弹雨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木门和窗户在弹药的冲击下纷纷洞穿,木屑纷飞,屋内一片狼藉。四人紧靠着墙角,用一张摇摇欲坠的木桌勉强搭建起了一个简易的防御工事。他们挤成一团,密集的弹雨压得他们连头都抬不起来,更别说反击了。 “怎么办?队长。”龙海焦急地问道,他的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 经过刚才短暂的慌乱,此时的萧明已冷静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环顾四周打量了一下环境,迅速分析道:“我判断鬼子经过这一轮袭击,肯定会停下来破门,来抓活的。龙海,外面一停,你立即在大门上布置一个诡雷。等诡雷一爆炸,趁鬼子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其余人同时甩出手雷,形成烟幕。我们趁机集中全部火力突击一点,打开一个缺口,冲出去然后分散突围,金玉你记着,一旦脱围你立即向上锋报告,说明任务失败,清求支援。” 众人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希望的光芒,他们纷纷点头,各自检查着手中的微冲和弹药情况。 外面的枪声果然渐渐平息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公鸭嗓子般的声音:“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被皇军包围,放下武器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听声音就知道正是那汉奸翻译丁三。 龙海听到枪声停止,立刻行动。他如同猎豹一般跃身翻滚,来到了堂屋的大门边。利用丁三喊话的间隙,他迅速掏出两颗手雷,拔掉保险销,巧妙地制作了一个诡雷挂在门上。然后,他和众人迅速找到一个避开手雷爆炸的安全角度藏了起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充分展现了他作为军统特别行动队高手的过硬素质。 屋内一片寂静,众人屏息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五人粗重的呼吸声在一片寂寞的屋内清晰可闻。他们死死地盯着大门,手中的微冲枪口全部对准了正门。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一颗已经拔掉保险销的手雷,等待着那破门爆炸的一刻。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寂静。诡雷在门上爆炸开来,木屑和碎片四溅。在爆炸完成的瞬间,五个身影压着爆炸的声音,如离弦之箭弹射出来,同时甩出了手中的手雷。瞬间,浓烟滚滚,遮蔽了视线。 “冲!”萧明一声令下,五人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出了小屋。鬼子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傻了,没等反应过来,密集的弹雨倾泻而下,鬼子纷纷倒地,萧明等五人,交替跃进,相互配合,配合默契,手中的微冲集中火力向一个方向猛攻,火力交织成一片密集的火网。此时,鬼子也反应过来,慌乱组织反击,冲在最前面洪飞,在射杀了三名鬼子后,不幸中弹。 队长你们走,我掩护,龙海强忍着巨大的疼痛喊道。 说罢转身迎着鬼子,端起微冲,不顾一切的扫射,完全不顾自己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刹时,密集的弹雨全部射在他身上,每一颗弹孔喷出射的鲜血,犹如盛开的鲜花。他的身影在火光和弹雨中摇曳,如同绽放的烟花般壮丽而短暂。龙海用他怒放的生命为战友成功脱围赢得了些许时间,萧明等人看着洪飞悲壮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但他们没有时间悲伤,只能利用洪飞争取的宝贵时间,奋力突围。在密集的弹雨中,他们如同一道道闪电般穿梭,在队伍中间金玉,别看外表是柔弱女子,此时所爆发的出来的战力不弱于郑海龙海等人。在四人的努力下终于及时的打开了一个缺口,冲出了包围圈,奔向茫茫的夜色中。 平田目光紧锁着那即将消失的几人。他的心中充满了焦急与无奈,悦来客栈那是他精心布置的陷阱,也是他平田设下的棋局,郑海金玉的出现,不过是这棋局中的棋子,他早已洞察一切,故意放虎归山,为的就是引蛇出洞,现在蛇已现身,岂能轻易放其逃脱。他必须紧紧咬住,消灭他们,一旦萧明等人逃脱,那他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也会给无影计划带来不可预知的风险。他来不及调动部队,只能率领身边几十名忠诚的部下,向着那渐渐模糊的身影追去。 “快!一定要追上他们!”平田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 第42章 助脱团萧明勇就义 在浓重的夜色下,火光与枪声交织成一幅混乱的画卷。萧明等人凭借突然发起的反突击,刚刚撕破敌人的防线,胜利的喜悦尚未散去,平田便已如影随形地追至。平田率领的精锐部队如同黑夜中的幽灵,紧紧咬住萧明等人不放,每一次追击的枪声都在向他们宣告着死亡的威胁。 萧明深知,他们身处险境,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生死。他果断地带领着众人,一头扎进了错综复杂的居民区。狭窄的胡同、古老的建筑,都成了他们躲避追击的天然屏障。夜色如墨,月光时隐时现,为这场生死追逐增添了几分神秘与紧张。 当他们冲进一个狭窄的胡同口时,萧明突然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萝筐和竹竿等杂物。他眉头一紧,迅速做出决断:“龙海,快布置诡雷,其余人利用这些遮挡物阻击敌军。” 龙海是队伍中的爆破专家,他闻言没有任何犹豫,迅速蹲下身子开始忙碌起来。他的手指灵巧地穿梭在手雷与引爆线之间,每一根线的连接都精准无比。与此同时,郑海金玉两人迅速找到隐蔽位置,利用手中的武器向胡同口外的敌人进行点射。 平田见四人小队突然停下,心中便生出了不祥的预感。他大手一挥,立即命令手下兵分两路一路由胡同口进入死死咬住,另一路循着枪声从胡同口的另一端进行堵截。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冲进胡同的时候,龙海布置的诡雷突然爆炸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胡同中回荡,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这片黑暗。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敌人来不及闪躲,被炸得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 平田见状,气得牙根紧咬。他愤怒地咆哮着,继续命令小鬼子追击不顾一切代价也要消灭这支行动队。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在萧明的预料之中。 就在平田分兵的同时,萧明带着其余队员已经迅速向胡同深处奔去。他们利用地形和黑暗作为掩护,时而奔跑时而潜伏,始终与敌人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平田带领的追兵在胡同中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追上萧明他们的脚步。他们不断遭到来自暗处的冷枪袭击,损失惨重。而萧明他们则利用地形优势,巧妙地躲避着敌人的攻击,同时不断地给敌人制造麻烦。 随着时间的推移,萧明他们逐渐陷入了困境。他们不仅无法摆脱鬼子的追击,反而处境越来越艰难。 小分队成员郑海、金玉、龙海三人紧紧跟随在萧明身后,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与严肃。他们七拐八绕,试图摆脱这些如同影子般难以摆脱的敌人,但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那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始终如影随形。 当他们终于扎进一条看似幽深的胡同时,却发现这竟是一条死胡同。四人面面相觑,心中不由一凉。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他们无处可逃,仿佛已经被黑暗与死亡牢牢锁定。 萧明作为队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下定一个重大的决心。他转过身,面对着三名队员,声音低沉而有力:“郑海,金玉,龙海,你们三人快走,我来断后阻击。” 听到这话,三人的心中都是一紧。他们知道,断后就意味着牺牲,意味着将生命留在这片黑暗之中。龙海急忙说道:“你是队长,你走,我来断后。”郑海也紧随其后:“对,你是我们的队长,这支队伍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你。我来断后。”说罢,他转头看了一眼金玉,眼中闪过一丝抱歉,仿佛在说:“金玉,我不能陪你了,保重。” 金玉刚想开口,胡同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一阵哇哇的乱叫。那是鬼子们已经逼近的信号。萧明见状,心中大急,他大声喊道:“我是队长,听我的!你们快走!”说罢,他端起微冲,迎着胡同口冲了过去。 微冲喷出的火舌瞬间压制了胡同口的鬼子们。然而,这只是短暂的延缓。萧明知道,他不能给队友们留下任何犹豫的机会。他反手就是一梭子打在郑海面前,大声喊道:“走!走!快点!” 三人见状,知道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全都走不掉,于是默默地行了军礼,随后转身。郑海弯着腰,双手撑墙,龙海一个冲步跃上他的后背,双腿一蹬,腾空而起。他双手一搭围墙,成功跃上墙头。紧接着,他伸手接住跳上来的金玉。两人骑在墙头,龙海后退几步,一个急冲,右脚在墙上一踩,双手上扬。郑海和金玉见状,双手抓住龙海的双腕一拉,将龙海也拽了上来。 就在三人成功上墙的同时,鬼子们已经突破了胡同口。他们像饿狼般扑了上来,而萧明已经成了他们唯一的目标。他挥舞着手中的微冲,不断射出致命的火舌,但终究还是寡不敌众。他的身上逐渐布满了伤痕,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衣。 最终,萧明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与不甘——希望他的队友们能够安全逃脱,不甘于自己就这样倒在了这片黑暗之中。 而墙头上的三人,他们目睹了这一切。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悲痛与愤怒。 第43章 摆追击藏身密室中 咚!一声巨响,仿佛连天上的星星都为之颤抖。随着沉重的院门被一股蛮力猛地踹开,平田的身影如同一道狂风般席卷而入,身后跟着一群小鬼子,他们像是一群饿狼,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狡猾的光芒。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军刀上反射出森冷的寒光,照亮了这片原本静谧的院子。 平田心中明白,这所院子,与死胡同紧密相连。翻墙逃跑的那三人,必定藏匿于此。他绝不允许有任何漏网之鱼,这次的任务关乎重大,绝不容有失。 他一声令下,几十个鬼子立刻如同黑色的幽灵般分散开来,在院落中穿梭搜寻。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刺耳,伴随着偶尔传出的金属碰撞声,营造出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氛围。 钟国龙被这突如其来的嘈杂声惊醒,他睡眼朦胧地打开堂屋的大门,一见到满院的鬼子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努力稳住心神,上前结结巴巴地问道:“太君,这大半夜的出……出什么事呀?” 平田没有回答,他直接一把推开钟国龙,手一挥,带领十几个小鬼子便如同出笼的猛兽般冲进了屋内。他们翻箱倒柜,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动作粗暴而迅速。不一会儿,屋内就被他们弄得一片狼藉。 然而,尽管他们搜查了每一个角落,却依旧没有发现那三人的踪迹。平田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心中暗自揣摩,难道那三人已经跑了?他不甘心就此放弃,抽出指挥刀,架在钟国龙的脖子上。 钟国龙被这股气势吓得浑身发抖,他努力保持镇定,故作害怕地说道:“太君,我真的啥也不知道,饶命啊!”平田将手中的刀向前顶了顶,阴鸷地说道:“快说,不说就死定了!” 钟国龙心中明白,人己被他藏进密室,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露出马脚。他继续装出害怕的样子,说道:“太君,我真的啥也不知道啊,不信你搜,你随便搜!” 平田紧紧地盯着钟国龙,试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端倪。然而,钟国龙的眼神中只有害怕和无辜,看不出任何异常。平田心中虽然疑惑,但也明白自己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他收回指挥刀,开始仔细打量这个院落。 院落中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他仔细搜索过,但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平田心中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那三人真的已经离开了这里?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但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最终只能无奈的收队,去别的地方搜寻。 钟国龙静静地坐在院中,耳边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约摸半炷香的时间,当他确认小鬼子确实已经离开,毫不犹豫地踩着院墙,翻身上了房顶。 屋顶之上,钟国龙谨慎地打量着四周,确认没有异常后,他搬开水缸,启动了机关。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动,一道隐秘的通道展现在他眼前。他顺着通道一路向下,潜入到了地下密室。密室中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钟国龙心中不禁对帮主设置的密室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密道的设计巧妙无比,任凭小鬼子在屋内翻得天翻地覆,打死也想不到密道是从屋顶进入直通地下。 钟国龙顺着密道向下潜行约五六米,双脚一落地,已置身密室之中。他环顾四周,只见郑海、金玉、龙海三人正与和尚、道士、秀才三人低声交谈。一见钟国龙到来,众人纷纷起身,郑海抱拳感谢道:“感谢兄台仗义援手,我等三人感激不尽。” 钟国龙摆摆手,豪爽地说道:“各位不必客气,都是中国人,岂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受小鬼子欺负而不管。”他自我介绍了一番,又介绍了和尚、道士、秀才三人。经过一番寒暄,众人纷纷落座,钟国龙开始询问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郑海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有选择地讲述了他们如何接受任务、如何到锦府踩点、如何被鬼子盯上、如何中了埋伏等事情。然而,他隐瞒了自己是军统特工的身份,毕竟在这个乱世之中,人心难测。 随着交谈的深入,钟国龙听到对方提到“无影计划”,心中不禁一动。他连忙问道:“无影计划是怎么回事?”龙海叹了口气,解释道:“日军从国内派来了一位医学专家来到堰城,建立了一个秘密的研究基地,专门研发一种适合中国人体质的传染病毒,来实现控制中国人的计划。我们的任务就是破坏无影计划刺杀医学专家,没想到计划失败了。” 和尚紧皱眉头,询问道:“那你们确定医学专家在锦府吗?”龙海摇了摇头,说道:“本来确定的,现在不确定了。我推测医学专家在锦府的消息就是小鬼子故意放出,引诱我们上当的,从而导致我们计划暴露,遭到鬼子的伏击。”金玉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些小鬼子狡猾得很!” 钟国龙沉吟片刻,忽然说道:“你们这一说,我想起来了。燕春楼有一批来历不明的日本人,藏在里面好多天,整天很神秘,每天早上都会去医院晚上回来,从不与人交集。会不会与你们无影计划有关?”众人听钟国龙一说,不由得思索起来。金玉果断地说道:“不管有没有关系,先查了再说。” 钟国龙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吧,你们就在这里对付一下,先休息一晚。我明天去打探打探,回来再从长计议。”众人纷纷表示同意,各自安排休息去了。 当天晚上,月色如水,繁星点点。梁紫萱下班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雇了辆黄包车直奔醉月轩。一进门,她就看到了坐在柜台后面,正悠然品茶的古天威。 “天威哥,你好闲呀!”梁紫萱笑着走了过去,站在古天威对面。 古天威抬起头,看到是梁紫萱,浓黑的剑眉之下,那双闪动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笑容满面:“紫萱,你来了。这几天没见到你,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呢。”说罢从柜台后面跑了出来,拉着梁紫萱上了二楼。 怎么样?在医院上班还好吧?古天威一边关心的问道一边给紫萱倒了杯水。 梁紫萱接过茶杯点了点头道:还好,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仿佛要把几天的思念都倾诉出来。聊着聊着,梁紫萱无意中提到了一件怪事:“天威哥,最近,我每天早上都会看到一个日军军官来到医院,他在几名日军的保护下进入地下室,一呆就是一天,连吃饭都是专人送进去的,一直到晚上才离开,搞得很神秘。” 古天威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日军?地下室?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梁紫萱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我总感觉这背后有什么阴谋。于是我昨睌就利用值班的机会,偷偷的溜了进去,想一探究竟。 原来昨晚,梁紫萱利用值班的机会,悄悄潜到了医院的地下室。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日军士兵,终于来到了那个神秘的房间前。 她用事先准备好的铁丝,插入锁孔,稍稍拨弄了几下,就轻松将锁打开,推开门,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奇怪的仪器和试管,满桌都是血清样本。梁紫萱心中一惊,这分明是一个秘密研究室! 她四处查看,发现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数据图,上面标注着各种病毒和病原体的分布。而在地图的下方,则是一张详细的实验报告,上面记载着一种名为“暗影病毒”的恐怖病原体。 暗影病毒……”梁紫萱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这种病毒具有极强的传染性和致命性,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梁紫萱心中一沉,她终于明白了日军军官的阴谋。他们正在研究这种传染病毒,企图利用它来制造生物武器!梁紫萱不敢久留,她迅速离开地下室, 古天威听完梁紧萱的叙述,一边低头沉思一也用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打着,按照梁紫萱所说,那这个日军军后应该就是燕春楼的那伙神秘人,这个二狗的消息也从侧面可以证实。如果所料不错,那么应该就是这样,小鬼子在藏在燕春楼,每天去医院进行病毒研究,而冯家煲的千人大活埋就是为这个研究建立的无人区,据点的修固也应该是加强这个无人区的防卫力量。嗯,必须和梁叔他们商量下,干掉这个日本医学专家。想到这里古天威抬起头沉声说道:看来,这伙日军军官隐藏得够深的。”“他们藏在燕春楼,每天去医院进行病毒研究,而冯家煲的千人大活埋就是为这个研究建立的无人区。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阻止他们的阴谋。” 梁紫萱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立马向上级汇报,派人协助你们。” 这个事你不要管了,我来解决,你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千万不要暴露自己。明晚,你下班来这里,到时梁叔也过来,你父女俩很久没见了吧? 好,梁紫萱点了点头说道。 次日晚上,梁海峰站在醉月轩的门前,心中既有紧张又有期待,他有一年左右的时间没见到女儿了,今天接到斥候的通知,得知女儿将在此处与他相见,他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描述。 穿过醉月轩的大堂,来到二楼推,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梁海峰的目光扫过房间的众人,最终定格在古天威旁边一个少女身上,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女儿梁紧萱。 “萱儿!”梁海峰声音颤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女儿面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一年的离别,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所有的补偿。父女俩相拥而泣,彼此诉说着思念之情。 爸,先开会吧,不要让天威哥他们久等。梁海峰点了点头,拍了拍梁紧萱后背。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古天威面色凝重,开口缓缓说道:“据萱儿所说,医院有一个地下秘室,专门研究传染病毒,制出生物武器,据分析主持这个计划的应该就是蒸春楼那伙人,因此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 钟国龙接过话说道:“昨晚有二男一女,遭到日本人伏击,正巧被我救下,通过了解得知,他们是来执行破坏无影计划,刺杀医学专家的,结果任务失败,虽然他们没说身份,但我党得他们应该是军统的人 欧大先生沉思片刻,缓缓开口:“结合你们所言,我推断燕春楼那伙人,便是无影计划的关键执行者。也是军统要找的人。锦府那边,应该是敌人放出的烟幕弹,用来迷惑军统的。 众人点头称是,梁海峰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那我们必需阻止他们,暗中没伏,打掉他们? 猴子附和道:对,绝不能让小鬼子得逞,必需行动。 古天威摆了摆手道:切不可莾撞行事,必需从计议,切不可惹火上身。 欧大先生道:对,怎么下手?在哪里下手?我们必需啇量个计划。对了国龙,你救的那三人可靠吗?可以让他们参加我们行功吗?你明天将他们安排到这里,防止暴露你那里。 钟国龙笑着说:他们应该可靠,他们共计八人,就剩他们三了。让他们参于行动应该没问题。 夜深了,醉月轩内的灯火通明。梁海峰梁紧萱,古天威,猴子,钟国龙,欧大先生六人围桌而坐,讨论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我觉得还是让我带几个人夜里潜入燕春楼,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他们,梁海峰沉声说道。 不行,据二狗子说,那伙人武功高强,都是合气道高手,如果我们一击不中,不仅会引起敌人警觉,还会给燕春楼带来无妄之灾,毕竟燕春楼已是我们产业。 “我提议,我们分头行动。”钟国龙站起身道,“我负责勘查燕春楼到医院路线,寻找合适的伏击地点,梁叔回杭家铺召集弟兄,要精不要多,分批次化装进城。萱儿,负责打听医院那边有用的信息,天威你看呢? 众人点头同意,计划初步敲定。 第44章 出意外失手三水桥 烛光摇曳,映照着一张张坚毅而沉着的脸庞。古天威,漕帮的少帮主,年轻却已显露出不凡的领袖气质,他手中的钢笔在图纸上轻轻划过,画出的一条线路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梁海峰与钟国龙等一众弟兄们人,皆是漕帮中的佼佼者,此刻他们一脸严肃,静静地看着古天威。 古天威抬头扫视了一下,开口说道:“各位兄弟,根据国龙兄弟提供的情报,藤井每晚会在下午五点三十分,在六名合气道高手的保护下从医院出来,乘坐专用黄包车回燕春楼,我们的任务就是在其回燕春楼的路上实施刺杀。刺杀的地点就在其必经之地三水桥。兄弟们,藤井这个由日本派遣来华的医学专家,妄图制造传染病毒,害我国人,明日下午,就是我们拔掉这个毒瘤的时刻。此举非为个人恩怨,实乃为了我华夏儿女的尊严,为了这片土地不在被侵略者的阴影笼罩,因此,这是他们必须付出的代价。 就在这时,梁海峰眉头微皱,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少帮主,藤井既然有高手保护,其警惕性必然极高,如何确保我们的行动不会被他提前察觉?” 古天威微微一笑道:“这正是我要说的。国龙兄弟已经探知藤井的规律,我特意去三水桥查看过,下午,五点左右,三水桥上都是做夜市的摊贩,藤井经过三水桥时,由于两边都是摊贩,人流量较大,所以藤井过桥的速度就会很慢,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 钟国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佩服:“此计甚妙,但藤井身边高手如云,我们的伤亡恐怕难以避免。” 正是如此,所以我要求所有人,必须精准无误,速战速决。”古天威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们不仅要胜利,更要尽可能地减少伤亡。每一位兄弟的生命,都比我古天威的性命更加宝贵。” 说罢古天威起身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霸虎(虎子),你从长枪队挑选三名枪法精准的队员,在三水桥附近提前占领制高点,一旦藤井他们进入攻击范围,立马狙击随行的保护人员,制造混乱,不让他们有反应的时间。枪响之后退出战斗清理现场不留痕迹,迅速赶往西城门与烈马汇合。 毒蛇,由你挑选六名短枪队队员,化妆成摊贩与行人,在桥上伺机等待藤井的到来,一旦霸虎那边枪响,你们立马实施刺杀行动。记住,你们的时间只有三分钟,无论成功与否立即撤退,乘船赶去西城门。 枪龙(钟国龙),由你准备一条小船,在行动前行停在三水桥下,行动结束由你接应毒蛇撤离战斗现场,记住你的任务只是接应,不得擅自展开其他行动。 烈马(梁海峰),你带领郑海金玉龙海他们潜伏在西城门附近,一旦行动开始,小鬼子第一时间就会封闭城门,如他们在出城时遇到意外情况,你们负责接应出城。 在黄昏的温柔余晖下,三水桥仿佛被镀上了一层神秘的金辉,它不仅连接着两岸的烟火人间,更成为了故事悄然展开的舞台。此刻,桥面上渐渐苏醒,一股不同寻常的生机悄然弥漫。 地摊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五彩斑斓的货物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市井生活的交响乐。 谁也没有注意到,此刻在笑笑茶楼,霸虎静静趴卧在屋顶上,手中的长枪仿佛是他心中正义的化身,他的眼神透过准星,直指三水桥,等待那即将步入陷阱的藤井。他的心跳与黄昏的鼓点共鸣,每一声都敲打着即将爆发的紧张气氛。 毒蛇与他的六名精英队员,此刻正化身为桥面上不起眼的摊贩。他们或售卖着看似普通的草药,或摆弄着些微光闪烁的奇异饰品,但他们的眼神,却如同猎鹰般锐利,不时地掠过每一个过往的行人。 今天藤井的心情格外舒畅,他根据中国人的血清研制的传染病毒又有了新的进展,此刻,他坐在黄包车上,微闭双眼,悠然自得的回忆着家中的娇妻和故乡的樱花。 桥上,人来人往,商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谈笑声交织成一片,热闹非凡。然而,在这喧嚣之中,藤井的出现,却如同清流中的暗礁,引人侧目。藤井身旁,数名身着武士服的保镖紧随其后,他们步伐稳健,眼神锐利,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其中一位保镖,名叫后母,他寒光四扫,即便是在这拥挤的桥上,也未曾放松一丝警惕。黄包车在人群中艰难穿行,不时发出“吁吁”的吆喝声,以提醒行人避让,但即便如此,也不得不一次次放慢脚步,以免发生碰撞。 后母注意到,随着他们深入桥中央,周围的环境似乎变得更加复杂与混乱。小贩们为了争夺有利位置而推搡,孩童们在人群中嬉戏打闹,偶尔还有几只流浪狗穿梭其间,这一切都让原本就狭窄的桥面显得更加拥挤不堪。他心中暗凛,手指悄悄滑过腰间紧绷的刀鞘,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正当他准备低声提醒藤井大人提高戒备时,却发现藤井大人竟闭目养神,仿佛周遭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后母心中虽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对藤井大人的敬畏,便不再打扰,只是更加紧密地跟在他的身边,用身体为他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 当混在商贩中的毒蛇和队员发现藤井这个目标出现时,都悄悄地掏出盒子炮,藏在腋下,就等屋顶枪响的信号发动攻击。 就在这时,三名男子,手持利刃,突然从人群中冲出,直奔藤井而来。后母心中一凛,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其中一名男子已冲到黄包车前,手中的砍刀直接就像藤井砍了过去,就在男子以为要得手的时候,只觉得胳膊一麻,手中的砍刀就飞了出去,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跟着胸口就像被重锤狠狠击中一般,整个人立马倒飞出去,黄包车夫此刻站在黄包车前,用冷冷的眼神看着倒飞出去的男子。这时已经反应过来的后母,已经带领其余武士将另外两名男子包围起来,两名男子见计划失败,相互对视一眼,分别挥刀向后母冲了上来。但众虎不架群狼,好汉不敌双拳,渐渐的地在对方凌厉的攻势下,就显得手忙脚乱起来。后母手中的武士刀,横劈竖砍,上下翻飞,刀刀致命,二人奋力抵抗,却屡屡中刀,不一会身上就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显然已是强弩之末,摇摇欲坠。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毒蛇和霸虎他们搞的不知所措,正在暗自揣测这伙人是什么来头的时,急促的哨声响起,附近巡逻的小鬼子已经闻讯赶了过来,“毒蛇”对队员轻轻的摇头示意,放弃刺杀计划,不要轻取妄动,静观其变。 藤井在后母等人的护送下,缓缓离开现场,背后是巡逻队带走刺客的喧嚣。 醉月轩二楼,烛光摇曳,映照着一张张因挫败而显得格外沉重的脸庞。古天威,这位漕帮的少帮主,他的声音穿透了室内的沉闷,如同寒夜中的一缕曙光,虽微弱却充满力量。 “兄弟们,由于出现意外,这次虽未能成功刺杀藤井,错过了这次刺杀计划,在想刺杀,肯定很难,但是让我看到甚至欣慰的是,在堰城不是我们孤独的在战斗,还有一群和我们一样的人在和小鬼子做斗争。古天威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眼神在每个人脸上扫过,仿佛在无声地鼓舞着每一个人。 钟国龙闻言,紧锁的眉头稍缓,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赞同帮主的见解。确实,计划的周密与否并非决定性因素,关键在于应对变化的能力。至于那三名杀手,我马上组织力量查明这三名杀手的底细。 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欧大先生,轻轻抚弄着手中的茶杯,眼神深邃:“诸位,堰城的局势错综复杂,日本人、军统、共产党,乃至我们自身,都在暗中角力。而今,这三名杀手的出现,或许能为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转机。我们应当尽快查明这些人的来历,设法接触,了解他们的立场与目的,甚至考虑合作的可能性。” 梁海峰说道:这伙人的底细要查,但刺杀计划不能放弃,要同时进行,只是有了这次变故,敌人肯定会有所调整,我们的计划会变得更难,枪龙要继续打探消息,以便好制定刺杀计划。 话音刚落,室内顿时议论纷纷,有人赞同,也有人担忧,气氛逐渐活跃起来。 毒舌站起来说道:我在现场看到三名杀手与日本武士交手的场面,从身手上看,三人功夫一般,不像军旅的路数讲究一招毕命,更多像江湖路数,虚招多实招少,因此我觉得从这方面调查,可能是我们方向。 天威见状,微微一笑,他深知,正是这样的讨论与碰撞,才能激发出更多的智慧与勇气。 “很好,这就是我想要的。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接下来,大家也要各自行动起来,加强情报收集,确保我们的每一步行动都精准无误。记住,我们不是为了失败而聚集,而是为了最终的胜利!” 随着古天威的话音落下,众人纷纷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醉月轩二楼,这个曾经被阴霾笼罩的地方,此刻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点燃,预示着新的风暴即将来临。 在特务机关长平田的办公室,灯光昏黄,映照在特务机关长平田那张冷峻的脸庞上。 “杀手的身份查出来没有?”平田的声音令人发寒,如同冬日里的一股寒流,让室内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固。后母恭敬的站在一旁。 “还没有,平田君。三名杀手中,两名已当场毙命,而现场击晕的的那位,此刻正被囚禁在地牢深处,接受着最严酷的审讯。但至今,他仍咬紧牙关,不肯透露半句。”后母的回答中带着一丝无奈,却也透露出对平田手段的信任。 平田闻言,眉头紧锁,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秘密。他沉吟片刻,语气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那么你们就抓紧时间,用尽一切手段,撬开他的嘴。我要知道,他们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势力,为何要对我们下手。” 话锋一转,平田又提及了另一桩紧要之事:“藤井君的行踪既已暴露,继续留在燕春楼无异于自投罗网。当务之急即刻安排转移,不能让藤井君出现任何意外。” “是,平田君。但……转移到哪里更为安全呢?”后母略显犹豫地问道,他的心中也充满了对未知的担忧。 平田沉思片刻,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仿佛已胸有成竹:“就转移到锦府酒店吧。那里,正是我们之前布下的疑阵所在。上次我们放出假消息,让军统在锦府扑了个空,损失惨重。这一次,我们反其道而行之,他们万万想不到,藤井君会真的出现在锦府之中。” “锦府酒店?”后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被平田的智谋所折服。他深知,这位年轻的特务机关长,总能在绝境中寻得一线生机,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月光偶尔透过狭小的天窗,斑驳地照在一具被无情铁链束缚的身影上,衣衫褴褛,满身鲜血,宛如从战场上归来的孤魂。正是刺杀藤井,却不幸失手的勇士。此时,他满是遗憾,就差一点,就那么一点,然后,唉,命运却与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那看似平凡的车夫,竟是最神秘的高手,一照面间,他便如同断线风筝,被震飞数米,当场晕厥。所有的努力与牺牲,瞬间化为泡影。 你们是什么人?还有没有同伙?”手持皮鞭的小鬼子,每一次抽打都伴随着冷酷的质问,企图从他口中撬出更多信息。 第45章 入锦府乔装觅踪影 锦府酒店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静静地镶嵌于堰城的繁华与喧嚣之中,以其独有的韵味,吸引着八方来客。夕阳的余晖洒在酒店那雕花木门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仿佛是时光的低语,诉说着过往与未来的交织。 就在这幅宁静而又不失庄重的画卷中,一男一女,身着精心准备的装扮,步伐稳健而又不失谨慎,踏入了锦府酒店的大门。他们,正是化名为赵长峰与郑月影的郑海与金玉,一对智勇双全的搭档,自上次三水桥那场刺杀行动失利后,便一直在暗中筹谋,誓要揭开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的真相。 酒店大堂内,柔和的灯光洒落,每一寸空间都透露着雅致与奢华。前台的接待员以标准的微笑迎接着每一位宾客,而郑海与金玉,则以最不起眼的姿态,完成了入住登记。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挑战的坚定,也有对过往失败的反思。领过那把沉甸甸的房卡,它不仅是通往三零八房间的钥匙,更是开启新一轮侦查与行动的契机。 三零八房间,却成了他们此次行动的关键。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松香扑鼻而来,房间布置得温馨而雅致,却丝毫不能掩盖即将到来的紧张与危机。郑海环视四周,目光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金玉则迅速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一角,向外窥视,确保周围的安全。 “小鬼子,真够绝的。”郑海轻声呢喃,声音虽轻,却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慨与敬佩。他一边脱下那件用以掩饰身份的风衣,动作间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仿佛即便是面对再大的困难,也能保持一颗冷静的心。“上次故布疑阵,瞒天过海,让我们损失惨重,却未曾料到,他们竟真的将藤井藏匿于此。这世道,真是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金玉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抹忧虑却又不失坚定的光芒。“是啊,海哥,小鬼子这一手,确实狡猾至极。要想在这偌大的酒店中,确定藤井真正的藏身之处,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既然漕帮的斥候已经为我们探明了方向,那么,接下来的每一步,我们都必须走得更加谨慎,更加周密。” “我们得尽快摸清藤井的具体行踪,以及他在这里的布防情况。”郑海沉声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但切记,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必须步步为营。”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郑海金玉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郑海隐身门后,做好了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金玉深吸一口气大声道:谁啊,说着半开房门。 小姐,您好,我是酒店的服务员,给你们送洗漱用品的,门口的一位年轻女服务员笑盈盈的对着金玉说道。 哦,进来吧,金玉说道。随着年轻女服务员轻盈的步伐踏入房间,金玉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突然,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她悄悄地向郑海做了个手势。 “感谢您的服务,麻烦你了。”金玉礼貌地回应,同时不着痕迹地移动身体,微妙地调整了自己与服务员之间的站位。 服务员完成工作后,礼貌地欠身准备离开,却在转身之际,金玉一记手刀砍在服务员的后脖子上。服务员还没反应过来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郑海连忙一把拖住服务员,将其拖到床上。 看着金玉迅速的将服务员的工作服脱下穿到自己身上,郑海低声说道:小心些,安全第一。金玉点了点头,打开房门,推着小推车离去。郑海与金玉,一起共事多年,相互配合默契,金玉的一个眼神他就明白金玉要干什么,这是想利用服务员的身份去查看藤井究竟藏在那个房间。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服务员慢慢的睁开双眼,摸了摸酸疼的后脖子,看见一个男人正盯着自己吓得就要大叫,郑海一把捂住他的嘴,做了静声的手势,缓缓的说道: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们,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需要我做什么?服务员惊恐的问道。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呆上一会就好,等我的同伴回来,你就可以走了。 服务员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 “请问,最近酒店里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比如,有没有客人行为异常,或是酒店周围出现了什么不寻常的动静?”郑海一边说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军刺。 看着男人手中的军刺,服务员不由得更加恐慌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抱歉,先生,我只是一名服务员,并不了解太多酒店内部的事务。 哦,郑海似乎认可他的回答,不过话锋一转接着道:我很想,知道等下把你放走后,你会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别人?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服务员连忙道。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呢?郑海一边用军刺修理着指甲一边询问道。 你放心,先生,我绝对不会说的,服务员急切的解释道。 是吗?郑海继续问道。 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服务员无力的问道。 这样吧,我这里有一颗毒药,你吃下去,三天之内你没有任何问题,只要你不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别人,到时我自然给你解药。 郑海与服务员之间的对峙仿佛凝固了时间。服务员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但他深知,眼前这位冷峻的男人并非说笑。正当气氛紧张到极点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而微弱的脚步声,打断了这凝固的瞬间。 金玉穿梭于各个楼层之间,凭借敏锐的直觉和多年的经验,仔细的筛选着他认为由可疑的房间。当她来到顶层,正当她准备进一步探查时,一名看似普通的客人突然拦住了她的去路,眼神中透露出不寻常的锐利。 “不是让你们不要靠近这里的吗?”那人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审视。 金玉心中一凛,表面却不动声色,微笑回应:“对不起,先生,我是新来的,,不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那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挥手让金玉离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坚定,推着小推车悄然返回。她进门时的眼神与郑海交汇,无需多言,两人已明了对方的心意。金玉迅速将小推车推至一旁,目光扫过床上的服务员,心中暗自盘算。 “情况如何?”郑海低声问道,同时示意金玉注意周围。 金玉摇了摇头,轻声回答:“我估计在酒店顶层,具体不知道是在哪个房间。因为我发现酒店顶层被严密看守,我刚要接近就被看守的赶了下来, 服务员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更加惶恐,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卷入了危险之中。然而,郑海与金玉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郑海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看似普通却散发着淡淡蓝色光泽的小药丸,放在了服务员面前。 “这是最后的选择,”郑海的声音低沉而冷酷,“吃下它,我就相信你,否则……” 服务员颤抖着手,几乎要哭出来,但他深知自己别无选择。她闭上眼睛,一咬牙,将药丸吞入腹中。郑海见状,微微点头,收起了军刺,语气缓和了几分:“记住,只要你不乱讲,解药自然会给你。” 经过一番折腾,此时夜幕降临,郑海与金玉,这对并肩作战多年的伙伴,此刻正站在仅有的一张大床旁,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要不今晚还是老样子,你睡床,我睡地板。”郑海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却也藏着深深的温柔。这句话,他已不知说了多少遍,每一次都是对金玉无声的呵护与尊重。然而,在这无数次的重复之下,隐藏的是他日益加深的情感,如同暗流涌动,难以平息。 金玉闻言,目光在郑海身上停留了片刻,那双明亮的眼眸中,既有对郑海体贴的感激,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她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俏皮与戏谑:“这个可是你要求的哦,那我满足你,那我睡了。”说罢,她故意放慢脚步,缓缓走向床铺,每一步都似乎在考验着郑海的决心与耐心。 望着金玉缓缓走向床铺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金玉的小心思,那是在用她特有的方式,试图拉近两人之间早已模糊却又清晰的界限。然而,他深知,这道界限并非轻易可跨,它承载着太多的责任、过往与未知。于是,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开始在地上铺展被褥,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熟练而落寞,仿佛是在默默诉说着自己的无奈与坚持。 正当郑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金玉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宁静。“海哥,现在基本确定藤井就在顶层,但我们却无法靠近,怎么做才能查到他具体住在哪个房间呢?”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那双明亮的眼眸此刻正紧盯着郑海,寻求着答案。 郑海闻言,目光从地上的被褥上抬起,与金玉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他沉默了片刻,心中迅速盘算着各种可能。正当他准备开口之际,眼睛的余光却意外地捕捉到了床头柜上那部静静躺着的电话。那一刻,他的眼神突然一亮,仿佛找到了破解难题的钥匙。“我有办法了!”他激动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与期待。 什么办法?”金玉一听,立刻急切地问道,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 郑海微微一笑,指了指电话,神秘地说道:“打电话。” “打电话?”金玉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对,就是打电话。”郑海解释道,“我们可以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打电话,假装是前台或者物业,询问是否有客人是否需要特殊服务。这样一来,不仅能试探出哪个房间有人,说不定还能从对方的反应中判断出藤井的所在。” 金玉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看着郑海那不怀好意的眼神,顿时明白是什么意思,因为这个电话只能自己打,同时也感到脸颊微微发烫。她知道,郑海的这个办法虽然简单直接,但却很有实用价值。 随着金玉一次次按下电话键,紧张而微妙的气氛在房间内悄然蔓延。每一次“嘟嘟”声响起,都像是通往未知世界的钥匙,在寂静中激起层层涟漪。郑海则在一旁紧盯着金玉,眼神中既有鼓励也有期待,他深知,这一策略虽非光明正大,却是目前他们能想到的最为直接有效的办法。 “先生,您好,需要我给您服务吗?”金玉的声音充满了让人难以抑制的诱惑。然而,前几通电话大多无人接听,或是传来冷冰冰的“不需要”后迅速挂断,让他们的心不禁沉了沉。但就在他们即将放弃希望之际,第七次拨打时,电话那头传来了与众不同的声音——一串流利的日语回应,紧接着是“砰”的一声,电话被粗暴地挂断。 “日语!”金玉和郑海几乎同时低呼,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这个细节无疑为他们指明了方向——708房间,藤井很可能就藏身于此。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忧虑和挑战,顶层防守严密,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刺杀藤井并全身而退呢。 郑海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我们不能直接冲进去,那样太危险了。”他看向金玉,眼中闪烁着信任的光芒,“既然我们确定了房间,那我们就要继续摸清酒店的周围的暗哨和兵力布置,这样才能制定刺杀计划和确保我们安全撤退的路线。” 金玉闻言,点头同意道:我同意,具体情况我们和枪龙从长计议,制定一个切实可行的刺杀计划。 在深夜的寂静中,郑海与金玉的计划如同暗夜中的烛火,虽微弱却坚定。他们深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踏在刀尖之上,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然而,为了正义与使命,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勇往直前。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进了这间充满紧张与期待的房间。郑海与金玉迅速整理好行装,他们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第46章 计中计藤井遭伏诛 夜色如墨,深沉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堰城医院的院大门口,两盏昏黄的路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周遭的轮廓。两个日军士兵,身着灰绿色军装,手持冰冷的三八大盖步枪,在寒风中来回踱步,他们的身影在昏暗中拉长,显得格外森严而冷酷。不远处,保安队的几名伪军,军帽歪斜,嘴角叼着烟卷,聚在一起嬉笑闲谈,全然不顾这夜色中潜藏的危机。 就在这时,医院的围墙脚下,五道黑影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聚集。他们身着紧身黑衣,脸上覆盖着黑布,只露出两只锐利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决绝与坚定。为首的黑衣男子,眼神尤为冷冽,他轻轻抬手,做了一个手势,声音低沉而有力:“一人警戒,其余人行动!” 随着一声令下,一名黑衣人立刻转身,全身肌肉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敏锐感知。其余四人则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身手敏捷,相互协作,轻巧地翻上了围墙。围墙之上,为首的黑衣男子再次仔细审视了一番院内情况,确认无误后,他身形一展,如同暗夜中的流星,率先跃入院内,稳稳落地,随即化作一道无形的屏障,守护着后方队友的安全。 其余黑衣人紧随其后,鱼贯而下,他们的动作默契而高效,每一步都精准无误,仿佛经过千百次的演练。在夜色的掩护下,他们悄无声息地向医院大楼逼近,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挑战与危险。 然而,就在这群黑衣人即将接近目标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一队巡逻的日军士兵恰好经过,手电筒的光芒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刺眼的轨迹。黑衣人们瞬间进入高度戒备状态,心跳加速,呼吸几乎停滞。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为首的黑衣男子迅速做出判断,他轻轻打了个手势,五人瞬间分散开来,利用夜色与建筑物的阴影巧妙隐蔽,成功地避开了巡逻队的视线。 等着巡逻队过去后,黑衣人们再次聚集来到医院墙角下,为首的男子,面容冷峻,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他环视四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划破夜的宁静:“龙海,你按计划前往地下室,地鼠,楼顶制高点由你掌控,其余人等,随我留守此地,负责接应与阻击。”话语间,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弥漫开来,让人不由自主地遵从。 龙海,一个身形矫健、眼神锐利的男子,闻言没有丝毫犹豫,他迅速迈动步伐,直奔医院的大楼而去。月光下,他的身影拉长,与夜色融为一体。来到大门前,他从容不迫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截小铁丝,手法娴熟地插入锁孔,轻轻拨弄几下,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大门应声而开。他闪身而入,动作敏捷而无声,仿佛夜色本身就是他的庇护所。 与此同时,地鼠则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方式。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飞爪,在手中轻盈地轮转几圈,随后猛然一掷,飞爪划破夜空,精准无误地落在楼顶之上。他轻轻一拉绳索,确认无误后,便如同蜘蛛侠般,沿着绳索迅速攀爬而上,直至消失在楼顶的边缘,成为夜色中一道难以察觉的暗线。 梁海峰,作为现场的负责人,他深知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他迅速组织起剩余的三名黑衣男子,他们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于医院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着最佳的潜伏位置。利用院内错落有致的花草树木作为掩护,他们巧妙地布置了多个诡雷与阻击点,只待时机成熟,便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龙海踏入医院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他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重大。地下室的走廊里,昏黄的应急灯光摇曳不定,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如同幽冥中的引路人,引领着他走向未知的深处。空气中弥漫着陈旧与霉湿的气息,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让人不寒而栗。但他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随着铁门的缓缓开启,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瞬间将他包裹其中。龙海环顾四周,只见房间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奇怪仪器和试管,满桌的血清样本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显得既神秘又诡异。墙壁上挂着一张巨大的数据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病毒和病原体的分布,令人触目惊心。虽然龙海并非医学专家,但他从那些复杂的图表和实验器材中,能够隐约感受到这里隐藏着的巨大阴谋。 他心中暗道:“这里就是藤井的秘密实验地下室吗?那个专门研制对付中国人的病毒恶魔的老巢?”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而冷冽。他没有时间细究这些实验的具体内容,因为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完成任务,摧毁这个罪恶的源头。 于是,龙海迅速从背包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定时炸弹。作为军统方面的爆破专家,他对这类装置了如指掌。他熟练地将三枚定时炸弹分别安装在地下室的三个关键位置,确保能够最大限度地破坏这里的一切。每安装完一枚炸弹,他的心中就多了一份胜利的把握。当他完成所有布置后,他看了一眼手表上的倒计时器,按下了启动按钮,心中默念:“再见了,藤井的罪恶之地”。随后转身快速离开。 而此刻的楼顶之上,地鼠已经稳稳占据了制高点。他借助路灯的微光仔细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夜风呼啸而过,带着几分凉意和不安,但他的心却异常平静而坚定。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同样重要,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必须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确保整个行动的顺利进行。 梁海峰带领的小队也早已各就各位他们潜伏在医院的各个角落静静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他们的呼吸与夜色融为一体仿佛与这片土地融为了一体。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预见了即将到来的胜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医院被一种莫名的紧张氛围所笼罩。黑衣人们的心中都在默默祈祷着希望一切顺利能够成功摧毁藤井的罪恶计划。 随着“轰轰轰”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平静的夜幕被彻底撕裂,整个医院大楼仿佛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冲击,颤抖着,仿佛在低吟着不屈的哀歌。 医院巡逻队的士兵们,原本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被彻底击溃,他们愣住了,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但很快,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们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一名执勤的日军军官猛然冲向值班室,手指颤抖地拉响了警报,急促的警铃声瞬间响彻夜空,与远处的爆炸声交织成一首悲壮的交响曲。他抓起电话,声音因紧张而沙哑:“遭到不明袭击,请求立即支援!” 而在这片混乱之中,梁海峰等人,如同暗夜中的幽灵,精准而果断地发起了攻击。他们黑暗中穿梭,利用花草树木作为遮挡物,密集的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将试图靠近的日军巡逻队和伪军打得措手不及,只能趴在地上胡乱射击,试图寻找一丝生机。五六名试图迂回包抄的日军士兵在向梁海峰他们潜行靠近时,触碰到了早已布置好的诡雷,轰的一声,几名日军士兵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肢体横飞,哀嚎声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楼顶之上,“地鼠”正冷静地观察着战场,他的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意味着一名敌人的倒下。居高临下的优势让他成为了这场战斗中的死神,日军士兵被压缩在有限的遮挡物后,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他们深知,楼顶有狙击手,只要露头便是死亡。只能无奈的躲在遮挡物后面,固守待援。 日军宪兵队,宪兵队队长小野,接到电话后,气的怒火中烧,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点燃了理智的最后一丝防线,他猛地一挥手,电话在坚固的桌面上化为碎片,紧接着,他厉声喝道:“拉响警报,全员集合!” 宪兵队司令部,警报声撕裂了黑夜的苍穹,小野跨上边三轮摩托,带着一队精锐的小鬼子士兵,风驰电掣般冲向医院方向。烟墨街道,这条古老而狭窄的巷子,此刻却成为了生死较量的舞台。 正当他们疾驰而过,一阵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空气的宁静,几个巨大的汽油桶从街道两侧的屋顶翻滚而下,直指车队。边三轮的驾驶员,一见势头不妙,猛踩刹车,边三轮发出刺耳的尖叫,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这致命的撞击。然而,这只是序曲,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屋顶之上,黑影绰绰,宛如夜色中的幽灵军团,他们身着黑衣,手持各种各样的长枪,瞬间发起了攻击。枪声不断、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小野瞳孔骤缩,他意识到,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围点打援之战。但医院的实验室,不容有半点闪失。那里有实施无影计划的传染病毒的各种实验数据,一旦被毁,他只能切腹以谢天皇了。 想到这里,他大声叫道:“不可恋战,全力突击!”小野的声音穿透硝烟,每一个字都像是钢铁铸就的指令,激励着小鬼子们不顾一切地向前。小鬼子们经过短暂的慌乱,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他们迅速调整阵型,利用训练有素的战术,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交火。爆炸声中,汽油桶被引燃,熊熊大火如同巨兽般吞噬着街道,阻挡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锦府酒店,一间柔和灯光的房间里,日军医学专家藤井一郎正闭目凝神,试图在纷扰的思绪中寻找一丝宁静。他的心中,藏着一个惊天秘密——“无影计划”,一个利用中国人血清研发的传染病毒,旨在悄无声息地控制这片古老土地上的民族,将其纳入日军的铁蹄之下。 然而,宁静总是短暂的。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如同死神的低语,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平静。藤井猛然睁开眼,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医院遭遇不明势力猛烈袭击的消息,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汗水如泉涌,后背的寒意直透心底。他知道,那里是他研究病毒的秘密的据点,更是“无影计划”即将绽放光芒的地方。一旦数据被毁,他的梦想、他的心血,都将化为乌有。 藤井没有时间沉溺于恐惧之中,他迅速召集身边的保镖,一行人如惊弓之鸟般冲出锦府酒店,跳上早已准备好的汽车,心急如焚地驶向医院。夜色中,车辆疾驰,仿佛能听见时间的滴答声在耳边回响,每一秒都显得那么漫长而沉重。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位野心家。就在车辆刚刚驶出锦府酒店那扇象征安全的大门时,一场精心策划的伏击悄然上演。两侧街道突然涌出十几名身着黑衣、眼神冷冽的短枪手,他们训练有素,动作迅捷,几乎在同一时间扣动了扳机。密集的子弹如同暴风雨般倾泻而来,将车辆瞬间笼罩在一片火海与硝烟之中。 车皮在子弹的肆虐下变得千疮百孔,挡风玻璃碎裂成无数细小的碎片,如同蜘蛛网般密布。藤井和保镖们在惊恐中试图寻找避难之所,但一切都已太晚。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子弹击穿了油箱,引发了剧烈的爆炸。火光冲天,将夜空照亮,车辆被巨大的力量抛向空中,随后又重重砸回地面,车身扭曲变形,宛如一堆废铁。 两名黑衣短枪手迅速接近残骸,确认藤井及其保镖已无一人生还,他们的面容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冷酷无情。确认任务完成后,他们迅速向同伴发出撤退信号,如同幽灵般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一辆在烈火中熊熊燃烧的汽车,以及空气中弥漫的焦糊与血腥味。 第47章 杀藤井众人喜开颜 在灰蒙蒙的晨曦中,天际尚未完全褪去夜色的帷幕,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小野大发雷霆。 “啪!”一声清脆而刺耳的声响,如同惊雷划破宁静,蓝色的文件夹在空中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最终无情地砸在了平田那毕恭毕敬的脸庞上。文件夹的边角带着几分锐利,仿佛连同着主人的愤怒,一同烙印在了他的肌肤之上。平田的身躯微微一颤,却硬生生地忍住了即将涌出的痛呼,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与不甘。 小野站在他面前,身形挺拔,如同冬日里的一棵孤松,但此刻,他的面容却扭曲成了暴怒的雷霆。“你个蠢货!”他狭窄的气管好像是打气筒,呼呼喘着粗气道。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平田的心头,“由于你的疏忽,藤井那英勇的灵魂,如今已化为帝国的一缕忠魂,他的牺牲,将直接导致‘无影计划’的夭折,整个华东后方的战略部署,也将因你的无能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应当切腹谢罪!” 小野的咆哮,在空旷的室内回荡,每一句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然而,在这绝望的氛围中,平田的心中却悄然升起一股不服输的火焰。他深知,此刻的争辩无异于火上浇油,但那份对职责的坚守,让他不得不开口。“小野君,现在不是沉溺于责任追究之时,当务之急,是迅速采取行动,封闭城门,实施全城搜捕,力求在最短时间内挽回损失。”平田的话语虽轻,却字字铿锵,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坚定。 或许是平田的冷静分析触动了小野的理智,又或许是他自己也意识到了情绪失控的无益。小野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大步流星地走向电话机旁。他抓起听筒,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声音透过电话线,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立即关闭所有城门,通知特务队与保安队,即刻起全城搜捕,不得有误!” 放下电话,小野的目光再次落在平田身上,那眼神中既有未消的怒火,也有几分复杂的审视。他揉了揉因愤怒而紧绷的太阳穴,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回归清晰。“平田君,你如何看待此次事件?你认为是谁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 平田沉吟片刻,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仿佛在寻找着答案的蛛丝马迹。“小野君,目前情况尚不明朗,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绝非重庆方面所为。”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重庆的行动队已被我们一网打尽,短时间内,他们难以组织起如此规模的袭击。” “哦?何以见得?”小野的眉毛轻轻一挑,显然对平田的分析抱有浓厚的兴趣。 “小野君,您请想,重庆方面损失惨重,正忙于重组,哪有余力再行此等冒险之举?再者,从袭击的手法与规模来看,也非其惯用伎俩。”平田缓缓分析,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而且,就算在派人,时间上也根本来不及。” 小野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但随即话锋一转:“那依你之见,又是何方势力所为?是否与上次三水桥的那次袭击出自同一批人之手?” 平田摇了摇头,眉头紧锁。“小野君,依我看来,两者并不相同。上次三水桥的袭击者,使用的是冷兵器,且身手敏捷,刺杀手法颇具江湖气息,显然并非军旅之人所为。而此次事件,显然更加复杂,涉及到了火器,且规模宏大,策划周密,绝非一般江湖势力能够企及。” “那你的意思是……”小野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仿佛已经逼近了真相的边缘。 “小野君,我猜测,这或许是一股我们尚未掌握的新势力。”平田的回答中带着一丝谨慎,“既非军统,也非那批神秘江湖人,他们似乎有着更为复杂的背景和目的。至于是否是共产党方面,我不敢妄下结论,但考虑到当前局势,他们确实拥有足够的动机和能力。” “不可能!”小野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板圆联队正在前线紧锣密鼓地封锁新四军,他们怎么可能突破重重封锁,来到这里执行如此复杂的任务?平田君,你还是应该从那批神秘人入手,务必查清他们的真实身份与来路。” 随着小野的吩咐,室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起来。平田深知,这场风暴远未平息,而自己,作为这场风暴中的一枚棋子,必须全力以赴, 醉月轩酒楼,月光如练,轻轻洒落在雕花窗棂上,为这即将成为传奇的一夜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银纱。楼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一群义士的脸庞,他们围坐一桌,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与未竟的壮志。 古天威,漕帮之主,身着一袭青衫,剑眉星目、面容俊朗刚毅,眉宇间透露出不凡的气度。他的身旁,钟国龙沉稳内敛,梁海峰虽说人到中老年,却也英气勃发,而欧大先生则是一副智者的模样,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猴子与虎子,一对默契无间的搭档,嬉笑间透露出几分不羁;安顺,一个看似平凡却心思缜密的男子;郑海、金玉,一对并肩作战的配合默契额的情人搭档,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龙海,一个性情中人,此刻激动得双拳紧握,仿佛要将所有的感激化作言语倾泻而出;至于毒蛇,他默默地坐在角落,眼神冷冽,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古帮主,一助脱困二助除恶,此番大恩,龙海铭记于心!”龙海的声音如同雷鸣,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与决心,仿佛要将这份恩情镌刻在心底,永世不忘“今后,但有差遣,龙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郑海与金玉闻言,亦是纷纷表态,他们的声音虽不似龙海那般洪亮,却同样真挚而坚定:“龙海兄弟所言极是,帮主之义,如同再造之恩,我等定当铭记于心,誓死不忘!” 古天威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谦逊也有豪迈。“诸位言重了,同为中华儿女,岂能坐视倭寇横行?杀鬼子,保家园,乃我辈之责。今日之举,不过是尽我所能罢了。”他的话语如春风拂面,温暖而有力,瞬间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然而,欢乐的氛围并未持续太久,欧大先生的一席话再次将众人的思绪拉回现实。“小鬼子此番受挫,定不会善罢甘休,全城搜捕恐怕已在所难免。为安全起见,我建议龙海、郑海、金玉三位先行避入枪龙的秘密据点,以防不测。”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梁海峰闻言,接过话茬:“兄弟们大多已连夜出城,城门虽闭,却也难阻我辈去路。我则与虎子、毒蛇两位兄弟,隐身于燕春楼,暗中观察局势,随时准备应变。”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古天威点头表示赞同,随即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向了更深层次的思考。“枪龙,对于那日三水桥的袭击事件,你有何看法?它是否与近期频繁发生的夜间袭击小鬼子事件有所关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显然对此事极为关注。 钟国龙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帮主,依我之见,这两起事件极有可能出自同一批人之手。从刺杀手法来看,皆是江湖路数,身手矫健,且没有明显的预谋与计划,更像是即兴而为。因此,我推断这并非军旅所为,而是江湖中的某股势力在暗中行动。”他的分析条理清晰,逻辑严密,令人信服。 古天威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此事就交给你去查清楚。务必找出这股势力的真正面目,看看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的语气中既有期待也有告诫,显然对钟国龙寄予厚望。 言毕,他环视四周,见众人皆已做好准备,便继续说道:“事不宜迟,大家各自散去,早些休息。明日太阳升起时,我们或许又将面临新的挑战。”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仿佛无论前路多么艰难,都无法动摇他守护家园的信念。 随着古天威的话音落下,众人纷纷起身告辞。他们或是相互拥抱以示告别,或是默默点头以示默契。夜色渐深,醉月轩酒楼再次归于宁静。然而,在这片宁静之下,却涌动着一股不屈的力量。那是一群为了家园与尊严而战的勇士们的心声汇聚而成的洪流它将穿越黑暗与苦难最终迎接黎明的曙光。 晨光如同细丝般穿透薄雾,轻轻拂过沉睡的大地,万物似乎都在这一刻苏醒,唯有醉月轩酒楼内的一隅,仍沉浸在一片深沉的宁静之中。古天威,此刻正蜷缩在柔软的锦被之中,呼吸均匀而悠长,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刺耳的砸门声,如同惊雷般划破了这份宁静。 “开门,开门!古掌柜,有急事!”门外,是特务队队长钱秃子那略显焦急的声音,混杂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古天威眉头微蹙,缓缓睁开眼,昨夜的疲惫尚未完全退去,但多年的江湖历练让他迅速恢复了清醒。他起身,随意整理了一番略显凌乱的衣衫,缓步下楼,心中已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这不速之客,见欧大先生与猴子正和钱秃子在谈论着什么。 “吆,这不是钱大队长嘛,什么事情劳您大驾,还亲自上门砸门?”古天威站在楼梯口,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揶揄之情溢于言表。他深知钱秃子此人,虽为特务队长,实则心中藏着诸多算计与不甘,尤其是在燕春楼被自己以十万大洋盘下之后,那份憋屈与复杂情绪更是难以言喻。 钱秃子闻声回头,见到古天威,脸色微变,随即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古掌柜,实在抱歉,昨晚藤井被杀,皇军震怒,已下令全城搜捕凶手。我这也是例行公事,还望古掌柜见谅。”说罢,他目光在古天威身上扫过,心中虽有不甘与疑虑,却也知古天威非等闲之辈,不敢轻易得罪。 “哦?昨晚竟有如此大事?”古天威故作惊讶,眉头微挑,“既然如此,搜捕自然是应该的。钱队长,请吧。”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中透着几分淡然与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钱秃子见状,心中虽有千般不愿,却也只得带着手下人开始搜查。一番仔细搜寻后,自然是一无所获。钱秃子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也更加对古天威的身份与背景感到好奇与忌惮。他客气地道了声谢,便带着手下匆匆离去,留下古天威一人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邃。 出了醉月轩酒楼,钱秃子一行人走在清晨的街道上,阳光逐渐变得明媚而刺眼。钱秃子忽然感到一阵饥饿袭来,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早便忙于搜捕,连早饭都未曾顾得上。他瞥见街边的一个馄饨摊,热气腾腾的馄饨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顿时勾起了他的食欲。 “走,吃完馄饨,垫垫饥。”钱秃子对几个狗腿子说道。几人围坐在四仙桌旁,各自要了一碗馄饨,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就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手里抱着一摞报纸,一边跑一边高声叫卖:“卖报卖报,特大新闻,张厅长贪污被抓!“卖报卖报,特大新闻,张厅长贪污被抓!”这突如其来的叫卖声,瞬间吸引了钱秃子的注意。 他心中一动,张厅长?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但此刻听到这样的新闻,心中不免生疑。他抬头望向那个小男孩,眼神中透露出几分锐利与好奇。“卖报的过来,那个张厅长贪污被抓?”他喊道。 小男孩闻声跑来,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仿佛看透了钱秃子心中的疑虑。“你买份报纸看看就知道了啊。”他故作神秘地说道,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钱秃子被他的机灵逗乐,却也更加坚定了要买报一探究竟的决心。他瞪了小男孩一眼,故作威严地说道:“来一份。” 小男孩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份报纸,递给了钱秃子。钱秃子迫不及待地打开报纸,目光迅速在版面上扫过,最终定格在一张醒目的照片上——财政厅张厅长被警察押送的画面。他仔细端详着照片上的张厅长,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与不安。因为他发现,照片上的张厅长与他见过的张厅长的并非同一人。 这怎么可能?钱秃子心中惊涛骇浪,手中的报纸仿佛瞬间变得沉重无比。他开始仔细回忆自己与张厅长的那仅有一次交集,试图从记忆的碎片中寻找答案。 第48章 钱秃子看报查真凶 古天威站在站在醉月轩门口,目送着特务队队长钱秃子那肥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藤井的死亡,无疑是在这平静的堰城上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层层波澜。“小鬼子们不会就此罢休。”古天威暗自思量,眉宇间凝聚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唯有更加谨慎行事,方能保全漕帮兄弟们的安危,以及那隐藏在暗处、尚未揭露的秘密。 三水桥上的刺杀行动,如同幽灵般出现的三个神秘人,虽说刺杀未能成功,但他们的身影迅捷而冷酷,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不凡的武艺。这些谜团如同夜色中的迷雾,让古天威倍感困惑。堰城,这座看似平静的水乡,实则暗流涌动,那些专杀落单日军的神秘人,究竟是谁?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江湖中人?”古天威心中默念,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堰城虽小,却也是藏龙卧虎之地,但能与江湖势力扯上关系的,除了漕帮,便是那表面上弘扬武学、实则充当日本人傀儡的机构的兴亚武馆。冯豹,这个日本维持会会长的身份复杂多变,他的每一个笑容背后,都可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古天威深知,要想揭开那伙神秘人的面纱,兴亚武馆无疑是最佳的突破口。 决定已下,古天威没有丝毫犹豫,他向身旁的欧大先生打了声招呼,随即转身出门,匆匆雇了一辆黄包车,直奔兴亚武馆而去。 抵达兴亚武馆,一股浓郁的武学气息扑面而来。院内,弟子们正挥汗如雨地练习拳脚,拳风呼啸,脚影翻飞,与院外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古天威步入大堂,满面春风的着迎着走来的冯豹。 “冯爷,今日冒昧来访,多有打扰。”古天威抱拳行礼,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但那双眼睛却如同鹰隼般锐利,不放过冯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冯豹亦是笑容满面,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哈哈,古掌柜客气了。你我是合作伙伴,理应相互照应。今日还未到分红时间,不知古掌柜此次来访,有何贵干?”自从古天威和冯豹从醉月轩合作到合谋设计吃下燕春楼,两人的关系已经相当紧密了,因此冯豹也不客气,直接询问。 古天威不动声色地笑着回答道:我能有什么事,就来看冯爷你了。 你啊,古掌柜,我们之间就不要虚假了,说吧,什么事,冯豹笑着说道。 古天威侧过身子,压低声音说道:冯爷,昨晚的事情听说了吗? 冯豹点了点了头说道:听说了,怎么古掌柜怎么关心这事情? 古天威笑着说道:实不相瞒,这藤井之死,日本人全城都在大肆搜捕,人们吓得不敢出门,直接影响了酒楼生意,我这不着急嘛,耽误了冯爷你的分红,那我不愧对你冯爷的信任嘛。 古掌柜言重了,这事情很难说,这次藤井死亡事情,据说日方高层震怒,不查个水落石出,估计不会收场,冯豹沉吟了一下说道。 两人落座,茶香袅袅中,古田威借着喝茶的间隙,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试图从冯豹的言行举止中寻找蛛丝马迹。放下茶杯古天威故意愁眉苦脸的问道:这得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了啊,哦,对了,冯爷,你说这伙人爷太大胆了,在三水桥刺杀没成功,又组织昨晚得刺杀,估计前段时间专杀落单得小鬼子爷也是这伙人吧。古天威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昨晚的刺杀事件,以及那些神秘人的身份。 冯豹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笑着道:这个只等日本人抓朱凶手就知道了。 冯爷,今日钱秃子来酒楼搜捕,我在和他闲聊时,他说他已经获得一些线索,正在抓紧排查。古天威不经不慢压低声音轻声得说道。 什么消息,冯豹急切得问道。 这不,上次在三水桥,日本人不是活捉了一名杀手嘛,日本人把他交给特务队审问,正巧,特务队钱秃子一个爪牙,认识这个人,发现这个杀手是冯家堡人。我记得冯爷好像爷是冯家堡得吧,古天威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冯豹。古天威,明为酒楼的掌柜实际为漕帮之主,与冯豹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两人表面上是利益共同体,实则各怀心思,暗流涌动。 冯豹闻言,心头猛地一颤,手中的茶杯险些滑落,他迅速稳住心神,眯起眼,审视着古天威。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悄无声息地刺入了他的心脏。他深知,古天威此来,绝非偶然。 “冯爷,冯爷。”古天威见冯豹出神,轻唤了两声,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冯爷,我们是合作伙伴,你好我好,大家才好啊。只有你好,酒楼的生意才好,你说是不是?”古天威一语双关,既有试探,也有提醒。 冯豹心中急速盘算,古天威的这番话,无疑是在暗示他知晓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古掌柜,不愧是生意人,说得在理。我们是合作伙伴,理应相互帮助,一起发财。”言语间,他已将内心的波澜掩饰得滴水不漏,也暗示两人既然为合伙人理应守望相助。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背后,却各自藏着深不见底的秘密与算计。他们不约而同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袅袅,似乎也在为这微妙的氛围添上一抹柔和的色彩。 冯豹的脑海中,快速闪过无数个念头。他明白,古天威既然亲自前来透露这一消息,至少说明目前他们之间还没有直接的冲突。但钱秃子和他那个爪牙,却是不能留了。他们知道的太多,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冯豹的眼神更加坚定了。 而古天威,则在心中暗自揣摩。他通过试探,已基本确定那批神秘人乃是冯豹所安排。但令他费解的是,冯豹身为日军维持会会长,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难道他真的在暗中抗日?可平日里冯豹对日本人的态度,又分明是那么恭顺,丝毫不见反抗之意。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古天威决定,必须让国龙深入调查此事,揭开这层层迷雾。于是,他找了个借口,说酒楼尚需打点,便匆匆告别了冯豹,心中却已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古天威天威回到酒楼,立刻召见了国龙。古天威将今日拜访之事一一告知了钟国龙。 钟国龙疑惑的问道:天威,你咋知道被抓的杀手是冯家堡的?有怎知一定会与冯豹有所关联? 古天威笑着说:国龙哥,你不是说那天三水桥上的三个杀手,不是军旅所为,看着身手路数似为江湖人士所为,而在这堰城中,只有冯家堡那村子是习武之乡,而我在与冯豹打交道的过程中,正好得知,冯豹也是冯家堡的。因此,我就借钱秃子的名义,故意诈他一下,果然露出马脚。只是现在令我费解的是,冯豹身为日军维持会会长,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 钟国龙不得不佩服古天威心思缜密,从这点蛛丝马迹中能发现线索,于是也就不再废话,直接说道:我现在就安排斥候去打探消息。 而此时,钱秃子孤身一人,坐在桌旁,死鱼般的眼珠,紧紧锁定在他手中那份刚从街头报童手中购得的报纸上。字里行间,跳跃着的是关于财政厅张厅长因贪污落马的消息,然而,那张被印刷得略显模糊的照片,却如同迷雾中的幻影,与他记忆中南京之行所见的那位张厅长判若两人。一股寒意自心底涌起,钱秃子知道,这背后,定藏着一场错综复杂的阴谋。 思绪如潮水般翻涌,将他的记忆拉回了几天前的夜晚——燕春楼,那个曾是他心血所系,却又因一场突如其来的悲剧而拱手让人的地方。那时的他和他的燕春楼,卷入了与财政厅张厅长公子的纷争之中。那场冲突,本是一场无妄之灾,却因古天威的介入,变得扑朔迷离。 古天威,以中间人的身份出现,不仅平息了风波,更让他背负上了十万大洋的巨额赔偿。南京之行,他带着满腔的悔恨与不安,亲自向张厅长赔罪,本以为一切就此了结,却不料今日再见报端,张厅长竟已锒铛入狱,而那张面孔,却非他所识。这一切,太过巧合,也太过蹊跷,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暗中操控着一切。 钱秃子闭上眼,让思绪沉入更深的回忆之中。燕春楼的那个夜晚,张公子的突然造访,看似偶然,实则疑点重重。为何偏偏选中堰城?又为何偏偏在古天威的地盘上出事?张公子之死,本是场意外,但细细想来,从冯豹的即时出现到古天威的仗义相助,一切似乎都太过顺畅,顺畅得让人心生疑虑。而张厅长对儿子的死讯,竟能如此淡然处之,委托古天威全权处理,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情感纠葛或是利益交换? 更令他不安的是,古天威与冯豹之间的微妙关系。作为醉月轩酒楼的合作伙伴,他们之间的利益纽带似乎比想象中更加牢固。而自己,不过是这场棋局中一枚被随意摆布的棋子,用燕春楼换来了那笔赔款,却也因此失去了所有。如今想来,真正的受益者,不正是古天威与冯豹吗?他们为何要如此布局?目的何在? 正当钱秃子沉浸在无尽的疑惑与猜测中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三水桥的刺杀未遂事件。那次行动中,小鬼子平田将藤井秘密转移至锦府酒店,作为特务队的队长,他参与此次行动。藤井,那个日本医学专家,在转移之前一直隐身在燕春楼,无人知道。古天威的接手燕春楼,是否正是为了监视藤井?而这一切,又与那场未遂的刺杀是否何关联?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钱秃子的心中逐渐成形:或许,从一开始,藤井入住燕春楼。古天威与冯豹,他们或许就是那场刺杀行动的幕后黑手,利用燕春楼作为掩护,企图对藤井实施致命一击。而自己的遭遇,不过是这场大戏中微不足道的一环,用来转移视线,掩盖真相。 想到这里,钱秃子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动与不安。他意识到,自己或许正站在揭开真相的边缘。为了找到答案,他必须行动起来,审问那个杀手,揭开这一切的迷雾。 他缓缓披上了的外衣,将王八盒子挎在腰间,拉了拉,调整了一下位置。骑着自行车前往特务队的审讯室,心中涌动的是即将揭开真相的澎湃激情。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些线索交织的画面,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着他向那未知的真相深处进发。他坚信,只要再往前一步,便能揭开那层笼罩在藤井遇刺案上的重重迷雾,而这,将是他献给日本人的一份沉甸甸的功劳。 审讯室内,空气凝重得几乎凝固。钱秃子站在门口,扫视着这个即将见证真相大白的地方。随着一阵沉重的铁链拖动声,杀手被两名粗壮的爪牙押解而来,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狼狈,浑身的伤痕如同战后的疮痍,无声地诉说着前两次审讯的残酷。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安排你刺杀的?”钱秃子以一副怜悯的口吻劝说道,同时语气中还带有一分分不容抗拒的威严。他走近杀手,仿佛是在试图穿透那层冰冷的伪装,直达对方的灵魂深处。 杀手抬头,目光空洞而绝望,声音沙哑地回应:“被你抓住了,我没啥好说的,要杀要剐随便你们。”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与无奈,仿佛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挣扎。 钱秃子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杀手坚韧意志的敬佩,也有对即将展开的心理较量的期待。“想不到,你还是条汉子。但你可曾想过,你在这里受苦,指使你的人却在外面逍遥自在,你就这么心甘情愿?”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杀手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杀手的身体微微颤抖,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你不要枉费心机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也没人指使我。”他的回答简短而坚定,仿佛在扞卫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 钱秃子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但很快又被更加坚定的决心所取代。“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到吗?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线索,也查出了指使你的幕后真凶。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不过是想让你看清形势,不要让人当了替罪羊。”他的话语温和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璞玉,既温柔又锋利。 审讯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感。钱秃子知道,这是心理较量的关键时刻。他缓缓走到窗前,凝视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心中默念着:“真相,终将大白于天下。” 第49章 收冯豹策密报血仇 夜色渐浓,月隐云间,特务队的审讯室中,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杀手正悬挂在房梁之上,低垂的头颅突然抬起,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钱秃子,此时钱秃子的面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鸷,嘴角挂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 “你不要试探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杀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透露出无尽的挣扎与不甘。“你既然查到了,还问我干什么?赶快去向你的主子讨功邀赏去吧。”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挑衅,几分揶揄,仿佛是在对钱秃子的嘲讽。 钱秃子闻言,身形未动,只是那双阴鸷的目光与杀手的目光在空中激烈碰撞。他缓缓转身,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并非在试探你,而是实实在在的掌握了你的线索。”钱秃子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重锤。“我点醒你一下——”说到这里,他忽然提高声音,如同雷鸣般吼道:“是不是冯豹指使你的?” 这一声质问,如同惊雷划破夜空,让密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杀手的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被更深的警惕所取代。他冷笑一声,反唇相讥:“你别冤枉人了,冯豹是日本人的走狗,我会听命于他?”言语间,既有对冯豹的蔑视,也有对自己身份的坚持。 然而,钱秃子并未被这表面的强硬所迷惑,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在为杀手的固执感到惋惜。他缓缓踱步至杀手面前,蹲下身子,两人的目光几乎平视,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你说得对,冯豹确实是日本维持会会长,但这不代表你们不会与日本人作对,对吧?”钱秃子的语气平和而坚定,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灵魂的对话。 杀手沉默不语,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那是对过往的追忆,也是对现实的无奈。钱秃子见状,脸色逐渐凝重,他站起身,声音低沉而有力:“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生是死全看你自己了。说吧,你们为什么要和日本人作对。” 杀手抬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解脱的释然,也有不甘的愤怒。“好,我说,你先放我下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重量,仿佛是在做出生命中最重要的决定。 钱秃子皱了皱眉头,心中虽有顾虑,但望着杀手那伤痕累累的身体,以及周围密布的守卫,他最终还是挥了挥手,示意两名手下将杀手从房梁上放下。杀手稳稳落地,站稳身形后,抬头望向钱秃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这个狗汉奸,做梦吧!”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残影,猛然间一个急冲,一头撞向墙壁,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鲜血四溅,脑浆迸裂,气绝身亡。 钱秃子见状,瞳孔猛地一缩,刚欲呼喊,却已是为时已晚。他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那具渐渐失去生机的躯体,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已经崩溃的杀手,竟会在最后关头选择如此决绝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更没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审讯,竟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钱秃子缓缓踏出那间密室,每一步都似背负着千斤重担,每一步都踏在了命运的弦上,震颤着未知的回响。密室内的审讯,如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让钱秃子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他已然明了,那起震惊全城的藤井刺杀案,其幕后黑手,定与冯豹那狡猾的身影脱不了干系。冯豹,作为兴亚武馆的馆主与维持会的会长,其权势之盛,足以遮天蔽日。钱秃子心中暗自发誓,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既要在日本人面前邀功,更要为自己那被冯豹与古天威联手夺走的燕春楼,讨回一个公道。 念及此,钱秃子不再犹豫,转身如同离弦之箭,直奔日军宪兵队而去。夜风呼啸,似乎也在为他加油鼓劲,但在这看似平静的夜晚,暗流涌动,危机四伏。钱秃子并未察觉,身后已有两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尾随其后。 街道上,钱秃子骑上那辆老旧的自行车,车轮飞转,带起一阵阵急促的风声。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让他轻易逃脱。转过一个狭窄的胡同,突然一根竹竿突兀地横亘在前方,如同死神的镰刀,等待着收割生命的时刻。钱秃子反应迅速,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判断——刹车已来不及,唯有拼死一搏。他猛地一推车把,身体借着这股力量向后腾空而起,稳稳落地,而自行车则失控般向前冲去,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落地之后,钱秃子环顾四周,只见前方三个黑衣人,手持利刃,如同地狱来的使者,一步步逼近。后方,又是两个黑衣人堵住了退路,他们手持同样的利刃,眼神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杀意。钱秃子心中一凛,明白自己已陷入绝境。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后背湿透,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有丝毫犹豫。他猛地发力,身形一闪,借助墙壁的反作用力,跃上了屋檐,留下一串惊愕的目光和慌乱的脚步声。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钱秃子会有如此身手,待他们反应过来,钱秃子已顺着房顶跑出了十几米远。黑暗中,双方的追逐变得更为激烈而诡异。黑衣人迅速分散,各自占据有利位置,对钱秃子展开了搜索与追击。 钱秃子在房顶上疾驰,每一步都踏在生死边缘。他不敢有丝毫松懈,一边奔跑一边回头观察,确认身后无人追来后,才敢稍稍放慢脚步。最终,他找到了一处看似安全的小院,悄悄下了房顶,坐在台阶上大口喘息,心中却不敢有丝毫放松。 就在这时,“钱队长”三个字如寒冰般刺入他的耳膜,让他猛地跳了起来。惊魂未定的他循声望去,只见古天威那张熟悉的笑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钱秃子心中一紧,知道今夜恐怕难逃一劫。他强作镇定,试图用寒暄来掩饰内心的恐惧与慌乱,但古天威的每一句话都像锋利的刀刃,直插他的心脏。 “钱队长,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这是在害怕什么呢?”古天威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几分冷酷。钱秃子心知自己已无处可逃,索性豁了出去,一把掏出王八盒子,对准了古天威:“你和冯豹的那些勾当,我都知道了!燕春楼的事,刺杀藤井的事,全都是你们干的!我要告诉小野,让你们付出代价!” 古天威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杀机,事已至此,他也不再伪装,一挥手,钱秃子感觉手腕传来一阵巨痛,还没反应过来,手枪已落入对方的手中。紧接着,一拳重击在钱秃子的鼻梁上,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夜色。古天威没有给钱秃子任何反击的机会,一在抓住钱秃子胸襟,他掏出袖中暗藏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入了钱秃子的胸膛。 钱秃子的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但生命的光芒已在他眼中逐渐熄灭。古天威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用手帕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然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那具冰冷的尸体和一声沉重的叹息在夜空中回荡。 在那晨曦初破的清晨,天边尚挂着几分夜色不舍的余韵,日军宪兵队司令部内,却已是一片风起云涌。小野此刻却如同被激怒的雄狮,在宽敞的办公室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出了心中的怒火与不安。他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双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钱秃子的死亡,一定是他触及了到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要你的特高科,不惜一切代价,彻查此事,我要知道真相!”小野的拳头重重砸在桌上,震得桌上的文件四散纷飞,每一声都像是他对无尽仇恨的宣泄。 而在这座古城的另一端,冯家武馆,一片宁静祥和,与宪兵队司令部形成了鲜明对比。古天威正坐在冯豹的对面,两人手中各执一杯清茶,茶香袅袅,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凝重与默契。 “冯爷,您看这世道,真是风云变幻,昨日还活生生的钱秃子,今日便成了黄泉路上的孤魂野鬼。”古天威轻抿一口香茗,语调平缓,似是在试探,又似是在打听。“钱秃子之死,您可有何高见?” 冯豹闻言,哈哈一笑道:古掌柜消息向来灵通,可有听闻什么风声?” 古天威轻轻放下茶杯直视冯豹的双眼,那眼神中既有信任也有试探。“冯爷,钱秃子之死,我倒真知道凶手是谁,但你我既是合作伙伴,我便直言不讳。钱秃子之死,定与藤井遇刺案脱不了干系。他既然能查到藤井将军的刺杀线索,便意味着他触及了某些人的逆鳞。我虽求财,但更惜命,若真有风波,还望冯爷能提前示警,相互扶持,共渡难关。” 冯豹闻言心中明白古天威所言,这是告诉昨晚他,你安排的人手刺杀钱秃子失败,是古天威出手帮忙结果了钱秃子。了了你的麻烦。他深知古天威的精明与敏锐,事到如今也明白自己已无法再隐瞒。于是,他缓缓站起身沉声道:“古掌柜,你我之间,无需多言。实不相瞒,钱秃子之死,让我心中五味杂陈。你可知道,小鬼子平田在我冯家堡犯下的罪行?近千条无辜生命,包括我的父母、亲人,尽数被活埋于黄土之下。此仇不共戴天,我身为冯家堡人,怎能不报?” 说到这里,冯豹的声音微微颤抖,那是愤怒与悲痛交织的情绪在胸膛中激荡。他转身,目光如炬,直视古天威:“我虽贪财,也曾给日本人做过事,的确干过不少见不得光的勾当,但家族之仇,灭族之恨,岂能不报,那还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说到这里,冯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古天威见状,亦是感慨万千,他轻轻拍了拍冯豹的肩膀,以示慰藉。“冯爷,你我虽各有苦衷,但在这乱世之中,能有一人相知,已是难得。实不相瞒,我古天威亦与小鬼子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杀父之仇,灭帮之恨,我岂能坐视不理?如今我身为漕帮之主,肩上担的不仅是帮中兄弟的生计,更有为亲人复仇的重任。冯爷,你我联手,何愁大仇不报?”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未来的坚定,也有对彼此的信任。在这一刻,两个原本因各自利益而走到一起的人,因为共同的仇恨与信念,紧紧地联结在了一起。 “冯爷,我提议,我们联手行动。利用你我各自的优势,深入敌后,搜集情报,寻找时机,一举除掉平田这个刽子手!”古天威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掷地有声的誓言。 冯豹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好!古掌柜,你我联手,定能让那些小鬼子血债血偿!不过,此事需从长计议,需得万无一失方可行动。” 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木窗,斑驳地洒在青石板地面上,为这古老的书屋披上了一层温暖的金纱。老何,这位书店的掌舵人,正埋头于一堆泛黄的书页之间,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夏雨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门槛之外,老何闻声抬头,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而深邃,他迅速起身,以一种近乎本能的默契,轻轻挥手示意身旁的伙计前去把守门户,自己则亲自迎上前去,引领着夏雨穿越过一排排错落有致的书架,步入那鲜有人至的后厅。后厅内,一张古朴的梨木茶桌静候多时,老何轻车熟路地提起紫砂壶,细水长流般为夏雨沏上了一杯清茶,那茶香袅袅升起,与周遭的书香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淡雅脱俗的画面。 “夏雨同志,久违了。”老何将茶杯轻轻推至夏雨面前,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重,“组织上可有新的指示?” 夏雨轻轻捋了捋额前的刘海,那动作中既有女子的温婉,又不失革命者的果敢与坚毅。她凝视着杯中轻旋的茶叶缓缓开口:“板圆联队正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我们的主力部队紧紧束缚。上级的决策,是让我们与漕帮秘密携手,于堰城这战略要地,策划一场惊天动地的行动。不仅要制造后方的混乱,更要让这股混乱成为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敌人的心脏,迫使板圆联队不得不回防自救。如此,方能为我主力部队赢得宝贵的喘息之机,彻底摆脱困境,重振旗鼓。” 第50章 梁紫萱街头遭调戏 此前,新四军主力部队三团,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穿梭于敌后,以无畏之姿,频频向日伪军发起挑战,他们先是以雷霆万钧之势,拔掉了在州城的两个伪军据点,紧接着,又连续转场在黄桥镇和周庄镇痛击日军,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新四军的连续作战,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虽罕见却异常耀眼,让习惯了横行霸道的日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与愤怒。日军头目板圆大佐,在指挥所内咆哮如雷,那愤怒之声,仿佛要撕裂天际,他无法接受这份耻辱,于是,一场精心编织的谎言在板圆的口中诞生,他急不可耐地向南京方面递交了一份夸大其词的战报,声称新四军两支主力团已汇聚州城,企图对日军发动大规模进攻。这一虚假情报,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枚巨石,瞬间激起了层层波澜。华中日军派遣军总司令畑俊六,听闻此讯,未加细辨,便信以为真,立刻调集了二千精锐之师,与板圆联队合兵一处,誓要将这股“嚣张”的新四军势力一举歼灭。 五千日军,浩浩荡荡,如同乌云压顶,向新四军驻地逼近,其势之猛,仿佛要吞噬一切。面对这前所未有的危机,三团的官兵们并未退缩,他们深知,硬碰硬只会是无谓的牺牲。于是,他们再次展现出了超凡的智慧与勇气,决定采用最为擅长的夜战、袭扰战与伏击战,与敌人周旋,争取时间,寻找破局之机。 然而,日军此次来势汹汹,显然有备而来,他们采用了“铁壁合围”的战术,以密不透风的队形步步紧逼,将三团压缩在了朱家岗一带,这一围便是月余。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绝望的气息,但三团的官兵们却并未放弃,他们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团部内,程民兴团长与参谋长周亚夫正紧锁眉头,商讨对策。程团长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此次日军来势汹汹,我们以往屡试不爽的战术,如今却只能勉强拖延时间,无法从根本上打破敌人的包围圈。长此以往,战士们的士气必将受挫,我们该如何是好?” 周参谋长闻言,眼神坚定,他深知此刻的每一分决策都关乎全团的生死存亡。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程团长,我们不能一味被动防守,必须主动出击,给日军一个深刻的教训。我想,我们可以利用日军兵力分散的弱点,采取‘围魏救赵’之策。” “哦?愿闻其详。”程团长眉毛一挑,显然对周参谋长的提议颇感兴趣。 周参谋长继续说道:“州城日军倾巢而出,城内必然空虚。我们可以派出精锐小分队,潜入城中,制造混乱,让板圆不得不分兵回防。而我,则亲自带领一个营的兵力,作为诱饵,牵引日军的主力部队在战场上转圈,消耗他们的体力与意志。板圆一旦分兵,我们便可趁机突围而出。瞅个时机,也可能引发日军的自相残杀,为我们创造更多的机会。” 程民兴听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紧紧握住周亚夫的手,激动地说道:“周参谋长,此计甚妙!我们定能联手唱好这出戏,让日军尝尝我们的厉害!”言罢,他立即转身,对身旁的通讯员下达了命令:“再次给堰城的夏雨同志发报,详细部署我们的行动计划……” 夕阳西下,从医院下班的夏雨(梁紫萱),此刻正在赶往醉月轩酒楼,她那优雅的气质如同白玉般光洁,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的举止间,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令人不禁为之倾倒。而那丝丝入扣的微笑,更是像一幅精美的画卷,让人欣赏不已。此刻她心中有些期待,为了安全,有些时日没见到古天威了,这次上级命令他与漕帮秘密接洽,配合游击队在州城展开破袭行动,这次可以公私兼顾,见到自己的心上人了。想到这里,嘴角不易的勾起一丝微笑,这微笑,细腻得如同江南水乡中轻轻摇曳的柳丝,又或是春日里初绽的桃花,既含蓄又充满生机,让人忍不住想要细细品味,沉醉其中。 古天威,这个名字在她的心中,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给予她无尽的力量与勇气。此次,上级的命令让他与漕帮秘密接洽,不仅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破袭行动,更是给了他们一个难得的相见机会。这份公私兼顾的安排,让夏雨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她期待着,那份久违的温暖与依靠。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在人最期待的时候,投下意想不到的阴影。正当夏雨沉浸在即将见到古天威的喜悦中时,几个酒气熏天的日本武士,如同恶狼一般,踉踉跄跄地闯入了她的世界。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邪恶的光芒,仿佛夏雨就是他们猎物中最耀眼的一个。 “花姑娘!花姑娘!”他们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令人厌恶的词汇,将夏雨团团围住,企图用粗鲁的方式玷污这份纯洁与美好。夏雨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慨与不安,但她没有退缩,而是用坚定的声音喝道:“你们要干什么?”她的声音虽轻,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然而,那些被酒精麻痹了理智的日本武士,哪里会理会她的警告?他们只当这是夏雨在故作姿态,其中一个更是胆大包天,直接用手指挑起了夏雨的下巴,企图以此来彰显自己的“胜利”。夏雨怒不可遏,她奋力用手打开那只恶心的爪子,同时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周围的行人们纷纷驻足观望,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奈与恐惧。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每个人都生活在死亡的阴影之下,谁也不敢轻易站出来,为自己或他人发声。但夏雨不同,她从小在漕帮长大,虽不精通武艺,但父亲梁海峰却是漕帮的武学高手,自小耳濡目染倒也学会了几手防身的功夫。此刻,这些功夫成了她保护自己的唯一依靠。 情急之下,夏雨抬起右膝,用尽全身力气撞向那个冒犯她的日本武士的裆部。这一击,不仅是对他无理行为的惩罚,更是对侵略者嚣张气焰的有力回击。小鬼子当即疼得捂住裆部直跳脚,脸上满是痛苦与惊恐的表情。其余的几个小鬼子见状,纷纷哇哇乱叫起来,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刚烈的一面。 然而,夏雨的愤怒并没有让他们选择退缩,反而更加激发了他们的兽性。一个小鬼子直接上前抱住夏雨,嘟囔着臭嘴就想要亲吻她。夏雨又气又急,她深知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她迅速调整呼吸,集中精神,准备进行下一轮的反抗。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夏雨被另一个小鬼子用力甩了一个耳光,脸颊上顿时留下了一道鲜红的印记。 这一记耳光,没有吓到夏雨,心中反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与决心。她深知自己不能在这里倒下,更不能让这些侵略者得逞。于是,猛地转身想跑,逃出几个小鬼子的魔爪。然而,那几个小鬼子哪里肯放过她?他们迅速追了上来,将她再次按倒在地。 就在夏雨以为自己即将陷入绝望之时,突然感觉趴在他身上的小鬼子飞了出去,夏雨定睛一看,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古天威还能有谁?他的出现,如同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夏雨的世界。古天威,这个名字,在这一刻,比任何英雄史诗都要来得震撼人心。他如同从古代战场穿越而来的战神,一身傲骨,双眸如炬,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与决心,出现在夏雨的面前。他轻轻一拉,便将夏雨从绝望的泥潭中解救出来,将她紧紧护在身后,那宽厚的背影,仿佛能抵挡世间一切风雨。龙之逆鳞,触之必死,古天威一字一顿的宣告着对夏雨不容侵犯的守护。夏雨就是他的逆鳞,天王老子也不行,几个小鬼子一看有人出头,顿时哇哇乱叫的扑了上来,古天威一个急冲,人随即跃起,双膝提起,直接向一个小鬼子的下巴撞去,这一击之力少说也得千斤,小鬼子顿时倒飞五六米远,重重的砸在地上,挣扎了两下腿一蹬,当场气绝身亡,古天威脚一落地,随即弹起到半空,一个折身,右腿勾住另一个小鬼子的脖子,借助空中转体的力量,扭断了小鬼子的脖子,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敏捷迅速,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剩下的三名武士,被这一幕深深震撼,酒意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忌惮与恐惧。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的中国人,凭一己之力,让两名训练有素的武士瞬间丧命,这一幕,让他们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哼,区区一人,竟敢挑衅我大日本帝国的威严!”领头的武士,名叫藤原一郎,他试图用高傲的姿态来掩饰内心的慌乱,但那双紧握武士刀的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其余两人闻言,立刻调整呼吸,与藤原一郎形成三角之势,将古天威牢牢困在中心,武士刀闪烁着寒光,刀锋直指古天威。 古天威犀利的眼神,穿透层层杀气,他冷冷的注视对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身形微动,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来吧,让我看看,你们所谓的武士道,究竟能有多强!”古天威的声音充满了冷漠与决绝令藤原一郎心生寒意。 随着他话音落下,古天威身形暴起,如同离弦之箭,直冲藤原一郎而去。袖中的匕首在夕阳下划过一道耀眼的光芒,直取藤原一郎的咽喉。藤原一郎反应极快,身形一侧,武士刀横斩而出。 然而,古天威的攻势并未因此减弱,他借势反向后倒,正好避过横斩的武士刀,同时匕首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逼另一名武士的咽喉。那名武士大惊失色,连忙举刀格挡,但终究慢了半拍,只觉喉咙一紧,匕首深至刀把,当场扔掉武士刀,双手捂住喉咙,软绵绵的倒了下去,眼神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与此同时,第三名武士趁机从侧翼杀来,刀光如电,直砍古天威后背。古天威心中一凛,顺势翻滚,竟硬生生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藤原一郎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中国武者,竟有如此惊人的实力,仅仅一个照面,又死了一个,但他毕竟是特高科的武士,很快便调整心态,试图寻找古天威的破绽。 就在这时,街道上响起一阵尖锐的哨声,路人慌忙躲避逃散,古天威知道,这是日本人的巡逻队到了,连忙拉着夏雨,转身就跑,藤原一郎一见,连忙追了上去,刚追上去,就后悔了,只见再向前跑的古天威,突然跃起,一脚蹬在墙壁上,借助反作用力在空中一个转身,一个侧踹踹向藤原一郎的胸膛。藤原一郎只道对方要跑,情急之下拔腿就追,那只道对方这么狡猾,一时间收不住脚步,躲避不及,一脚正中胸膛顿时倒飞出去,这一脚,力量之大,足以让任何人在瞬间失去战斗力。藤原一郎倒飞而出,重重地砸在街道的摊铺上,瞬间昏厥过去。 另一名武士,目睹了这一切后,竟然呆立在原地,忘记了追击。他或许是被古天威的实力所震撼,又或许是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所吓倒。而古天威则趁机拉着夏雨,一路狂奔,穿梭在错综复杂的街巷之中。他们时而翻越围墙,时而穿过小巷,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与过人的身手,成功躲避了追击的宪兵队巡逻队。 在醉月轩的二楼,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所有的恐惧、愤怒与疲惫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夏雨依偎在古天威的怀里,感受着那份久违的温暖与安宁;而古天威则用自己的双臂紧紧环抱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髓之中。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窗外的风雨依旧肆虐,但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却充满了爱与希望。他们知道,无论未来的路有多么艰难险阻,只要彼此相依相伴,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力量叫做爱情;有一种信念叫做坚持;有一种勇气叫做守护。而这些,正是他们在乱世之中最宝贵的财富。 第51章 众好汉齐聚醉月轩 “天威哥,我……那一刻,我能做的就是死也不能让小鬼子玷污了我的清白。”夏雨的声音哽咽,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了你”。 夏雨的话语,让古天威心如刀绞。他紧紧握住夏雨的手,但如今却因愤怒显得微微颤抖着,古天威的眼中,怒火与柔情交织,他仿佛能感觉到自己胸膛内,一股熊熊烈火在不停的地跳动,那是对敌人的无尽仇恨,也是对夏雨深沉的爱恋。 “紫萱,”他轻声唤道,这个名字,如同他心中的一道温柔防线,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给予他无尽的力量,“你放心,我古天威在此立誓,天地可鉴,日月为证,我必让那些小鬼子付出应有的代价,用他们的鲜血,来洗刷今天对你的侮辱。我,古天威,将用手中的仇人斩,斩断一切束缚与枷锁,守护你,守护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 望着夏雨那梨花带雨的脸庞,古天威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深知,此刻的柔情与誓言,远不及实际行动来得重要。于是想了想接着说道:“紫萱,事不宜迟,我需即刻安排人手,日夜守护于你身侧,绝不让任何闪失再次发生。你的安危,便是我最大的牵挂。” 夏雨听着古天威的誓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温暖,足以驱散所有的寒冷与恐惧。她抬头,望向古天威那坚毅而俊朗的面容,那一刻,他仿佛真的化作了守护她的战神,无坚不摧,无所不能。然而,夏雨深知,自己此行的目的远不止于此,她必须尽快将心中的计划告知古天威。 于是,她轻轻挣脱了古天威的怀抱,看着古天威说道:“天威哥,有一事我必须与你商议。今日我来,是带着上级的紧急指示。目前,板圆联队正将新四军的主力三团重重包围于朱家岗一带,形势危急,刻不容缓。为协助三团成功突围,上级决定采取一系列战略行动,其中一项便是请求我们漕帮协助配合游击队,在州城展开破袭行动。此举旨在调动板圆联队的兵力回防,从而为三团创造宝贵的突围条件。” 夏雨的话语,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甸甸的责任与使命。她深知,这个决定对于漕帮而言,无疑是一场生死考验,但她更清楚,作为中华儿女,面对国家的危难,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挺身而出。 古天威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请求,更是对漕帮实力与忠诚的考验。然而,面对夏雨那充满期待与担忧的目光,他没有丝毫犹豫。“紫萱,你无需多言,我古天威自当全力以赴。漕帮虽非正规军伍,但保家卫国之心,与任何人无异。你将详细情况说说,具体需要我们如何行动?” 夏雨闻言,心中一喜,连忙将上级的战略意图细细讲出。她的话语中,既有对细节的精准把握,也有对大局的深刻洞察。她详细阐述了破袭行动的具体计划,以及如何确保行动的安全与隐蔽等等。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都经过深思熟虑,力求万无一失。 “天威哥,我知道此行对漕帮而言,风险极大。但请相信,我们并非孤军奋战。新四军的主力三团,正等着我们为他们打开一条生路。而我们的行动,也将为整个战局带来转机。我们不能坐视不理,更不能让无辜的战士们白白牺牲。”夏雨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的担忧,也有对胜利的渴望。 古天威静静地听着夏雨的讲述,心中涌动着无尽的豪情与热血。 在那灯火阑珊的醉月轩酒楼,二楼的一间雅室内,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沉重。“砰”的一声,梁海峰那布满青筋的拳头重重砸在斑驳的木桌上,桌面的瓷杯被砸的弹跳起来,茶水四溅,此刻他心中翻滚的怒涛,难以平息。得知爱女梁紫萱也就是夏雨竟遭遇了鬼子的欺凌,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眼中瞬间燃烧起熊熊怒火,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梁叔,您且息怒,此事已尘埃落定,那些恶徒已得到应有的惩罚。”古天威连忙安慰道,他深知此刻的梁海峰心如刀绞,却也不得不以理智相劝。他上前一步,目光中满是坚定与温情,“梁叔,那几个小鬼子已经被窝宰了,紫萱她没事,我古天威以性命担保,绝不会让紫萱受到丝毫委屈。”话语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力量与决心。 梁紫萱,这位温婉而坚韧的女子,此刻也强忍泪水,轻声细语地安慰着自己的父亲:“爸,我真的没事,您别担心。”她的声音虽轻,却蕴含着不屈与坚强,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无论遭遇何种困境,她都能挺过去。 钟国龙,这位性情直爽的汉子,闻言更是怒不可遏,拳头紧握,仿佛要将满腔的怒火倾泻而出:“这些小鬼子,简直禽兽不如!紫萱妹子,你放心,这个仇,我钟国龙一定替你报,多杀几个小鬼子,给你出出气!”他的言语中,既有对敌人的刻骨仇恨,也有对亲人深情厚谊。 古天威见状,心中暗自思量,他深知当前局势复杂多变,每一步行动都需谨慎。于是,他缓缓开口,道:“梁叔,依我看,不如从您的执行堂中挑选两位身手不凡、机智过人的兄弟,暗中保护紫萱,确保她的安全无虞。紫萱妹子是我们的亲人,也是我的希望,她的安危,我们责无旁贷。” 梁海峰闻言,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信任。他知道,古天威的提议既是对紫萱的深切关怀,也是对漕帮力量的信任与依赖。 随后,古天威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向了更为紧迫的局势:“熊队长、冯馆主、梁叔及在座的各位兄弟,当前新四军主力三团正被板圆联队重重围困于朱家岗,情况危急,刻不容缓。新四军领导已向我们漕帮发出请求,希望我们能协助熊队长的游击队,在州城发动一次大规模的破袭行动,以解主力三团之围,下面请熊队长详细的介绍一下情况。” 说到这里,古天威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在衡量着每个人的反应与决心。他深知,提及此事,无疑是将漕帮推向了风口浪尖,但为了民族的大义,为了同胞的安危,他别无选择。 熊展飞闻言,立刻站起身来,神色凝重:“古帮主、梁副帮主、冯馆主及各位兄弟,由于情况紧急,我就不再客套。新四军主力三团在黄桥和周庄的英勇作战,极大地挫伤了日军的锐气。然而,小鬼子并未善罢甘休,反而从南京调集重兵,企图将我们主力三团一网打尽。为了配合主力三团的突围行动,上级命令我们游击队在州城展开行动。在此,我恳请漕帮的各位兄弟,能够看在同胞之情的份上,伸出援手,共同抗击侵略者。” 熊展飞的话音刚落,室内顿时议论纷纷,气氛变得异常紧张。欧大先生,这位漕帮中的智者,缓缓开口:“熊队长,非是我等不愿相助,只是半年前那场劫难,让我们漕帮元气大伤,古老帮主也因此就义。如今我们虽已逐步恢复,但若是再次卷入战火,恐怕难以自保啊。” 欧大先生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熄了室内的部分热情。然而,钟国龙却毫不退缩,他大声说道:“熊队长,打鬼子我们漕帮从不含糊!但此事关乎重大,我们必须慎重考虑。不过,只要是为了打鬼子,我钟国龙第一个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冯豹,突然开口。他身为日本维持会会长,身份特殊,但此刻他的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熊队长、古帮主,各位兄弟,我冯豹虽身在日本人的屋檐下,但我与日本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愿意将我手下的十来个铁杆兄弟,悉数交给你们指挥,共同杀敌!”众人都知道,冯豹兴亚武馆馆主,同时又是日本人维持会会长,此前一直为日本人办事,伤天害理的事情没少干,但因日本人在冯家堡村屠村,冯豹的亲人以及整个家族都被日本人活埋了,为了报仇暗地里已经杀了不少小鬼子。此刻众人也能理解他的愤怒。 听着众人的议论,古天威来回踱步,猛的停下转过身,整个房间内的气氛皆因他的动作骤然间变得沉重而激昂,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每个人心中涌动。古天威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智慧的光芒,他深知,这一刻的决定,不仅关乎漕帮的未来,更关乎无数同胞的生死存亡。 “兄弟们,我们漕帮自成立以来,历经风雨,从未向任何势力低头。今日,敌人欺我同胞,围我兄弟,我们岂能坐视不理?这是一场硬仗,但也是我们证明自己的机会!我们不仅要为三团解围,更要让世人知道,漕帮的热血从未冷却,我们的脊梁永远挺直!”古天威的声音坚定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冯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过往的悔恨,也有对未来的坚定。“古帮主说得对,我冯豹虽曾误入歧途,但今日,我愿以行动赎罪,与诸位并肩作战,直到将侵略者赶出我们的家园!”他的话语掷地有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内心的转变与决心。 钟国龙更是热血沸腾,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说得好!咱们漕帮男儿,何惧生死?今日,就让我们用行动告诉那些小鬼子,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欧大先生见状,也不再犹豫,他缓缓站起身,目光深邃:“既然大家都有此决心,那我这把老骨头也不能落后。我会尽我所能,为这次行动出谋划策,确保我们既能解救三团,又能减少损失。” 一时间,房间内充满了激昂的斗志与团结的力量。众人纷纷表态,誓要与新四军并肩作战,共赴国难。熊展飞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一刻,漕帮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江湖帮派,而是成为了守护家园、抵御外侮的坚强力量,他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我熊展飞,感谢诸位的仗义援手,也代表新四军感谢大家。 然而,在这股澎湃的浪潮中,龙海、金玉、郑海三人却显得格外沉默。他们是军统特工,身份特殊,每一步行动都需谨慎再谨慎。欧大先生看出了他们的顾虑,轻轻一笑,目光温和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坚定:“三位,国难当头,岂有置身事外之理?国共虽有纷争,但面对外敌,皆为中华儿女。我相信,你们的上司也定能理解这份大义所在。” 龙海率先打破沉默,他站起身来朗声说道:“欧老先生言之有理,我龙海虽为军统一员,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今日,我愿以个人名义,与诸位并肩作战,共抗外侮!” 金玉、郑海紧随其后,誓言铿锵,愿以血肉之躯,筑起抵御侵略的铜墙铁壁,即便前路布满荆棘,亦无所畏惧。房间内,空气仿佛凝固,却又涌动着一股不可遏制的力量,将每个人的心紧紧相系,铸就了坚不可摧的战斗意志。 古天威豪情万丈:“既如此,便请熊队长分配重任!”熊展飞应声而起,声如洪钟,字字清晰:“遵上级战略,我辈此行,旨在捣毁州城日伪据点核桃园,焚毁堰城军火库,更需拔除平田特高科之毒瘤。冯馆主,您身为维持会会长,对军火库了如指掌,此重任非非您莫属;古帮主,特高科高手如云,非您之勇武难以克之;而我游击队,则誓要拔除蔡官据点,以显我中华儿女之英勇。现下,让我们共谋良策,誓将敌寇逐出国门!” 此刻,房间内洋溢着决绝与希望,每个人的心中都燃烧着不灭的火焰,照亮了前行的道路,誓要在这风雨飘摇的时代,书写下一段段可歌可泣的英雄篇章。 第52章 熊展飞智取铁核桃 州城与堰城相距只有二十来里路程,堰城自古就隶属州城,在州城与堰城的必经之路,核桃园据点犹如一颗顽固不化的“铁核桃”,矗立于风雨飘摇之中,其坚固的工事被日军号称为铜墙铁壁,她见证了日伪军数年来的嚣张与暴虐。 日军曾在这片土地上狂妄地宣称,此据点坚不可摧,任何挑战都将化为泡影,殊不知,正是这份傲慢,悄然埋下了它覆灭的种子。 核桃园四周,是民众无声的叹息与不屈的眼神。敌伪的暴行如同乌云蔽日,横征暴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将这片土地笼罩在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之中。村民们的心中,仇恨如同野火燎原,他们渴望光明,更渴望有朝一日能亲手拔掉这颗深深扎入心头的“钉子”,让和平与安宁重归故土。 然而,核桃园据点并非无懈可击。在这片看似坚不可摧的堡垒之下,隐藏着一个致命的软肋——水源的匮乏与苦涩。敌人对甘甜之水的渴望,成为了他们最薄弱的环节。他们强迫周围村庄的群众轮流往小围寨内送水,正是这份对生命之源的依赖,让熊展飞看到了智取的曙光。 他深知,强攻只会徒增伤亡,唯有以智取胜,方能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于是,一个精心策划的突袭计划悄然成形。熊展飞亲自挑选了八名英勇无畏、智勇双全的战士,组成了一支突袭队,由经验丰富的曲排长担任队长。此外,还有两名战士被赋予了特殊的使命,他们将化装成送柴的农夫,随突袭队进去,对付伪军的岗哨。为突袭队清除岗哨的障碍。每位突袭队员都配备了隐蔽的驳壳枪和手榴弹,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更为巧妙的是,熊展飞还安排了一位名为孟庆强的地下党员,他表面上是伪保长,实则是游击队的重要内线。孟庆强的身份为这次行动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他的出现足以让敌人的警惕心大减,为突袭队的潜入创造了绝佳的机会。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游击队趁着暗黑风高之时,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核桃园。他们如同幽灵般穿梭于村落之间,最终埋伏在了小围寨东、南两面的民宅之中,静待着那决定性的时刻。 次日清晨,核桃园街上依旧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静,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大碉堡上的汪伪国旗,在秋风中无力地摇曳,如同垂死挣扎的巨兽,预示着其末日的来临。约莫九点钟,孟保长——孟庆强,带着八名装扮成送水青年的战士,以及两名化装成送柴人的战友,挑着沉甸甸的水桶,踏上了前往小围寨的征途。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即将展开的战斗增添了几分悲壮与神圣。孟保长领着八个小伙子,挑着水桶忽闪忽闪地向着小围寨门口走来,后面还跟着两个扛秫的。孟庆强提着装满花生、甜梨和纸烟的篮子,嘴上叼着卷烟,边吸边走。烟雾缭绕间便过了吊桥,孟保长紧走几步,上前与两个站岗的伪军打招呼:“弟兄,送水来啦!这天干物燥的,喝口水解解乏吧。 “搜查搜查,”那两个伪军板着面孔说,“这几天风声紧,不能马虎。” “对!对!”孟保长笑眯眯地递上两支烟,“管保是好良民。要不,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带来哩!” 两个家伙接过烟,绷紧的面孔松了下来,随后把手伸向篮子,打着鬼子腔:“呵呵,甜梨、花生,不错哇!”说着就抓。 孟保长连忙向门旁躲闪:“这是送给太君的,回头再多送些来给弟兄们。” 两个贪吃鬼怎肯放过,跟上去硬抢。孟保长一躲,两人一跟,不由地离开了寨门口。 孟保长趁势手一松“哗啦……”篮子掉在地上,花生洒了出来,大甜梨四处乱滚。 两个伪军哈哈大笑,提着枪满地乱抓,活像饿狗抢骨头,那守门盘查的事儿,一股脑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化装成担水的突袭队员们好似一行雁队,顺顺当当地通过了第一关。 随后,两个扛柴人将秫捆一放,刷地亮出手枪对准两个伪军:“不准动”两个家伙目瞪口呆,乖乖地放下枪,举起手来,咬下的半个梨子还含在口里。 从小寨门到院门口,约有10米的空地,眨眼便过去了。一个伪军和一伪警官正站在院门口。 那伪军惊异起来:“咦!往日送水的老的老,小的小,今个咋都是棒小伙?” 这一嚷,那伪警官跟着喝叫道:“站住,”指着为首的突击队员,“你小子有鬼!这大个头怎么只挑半桶水?” 原来突袭队员们为节省体力,走得快,没把水桶装得满满的,不料露出一丝破绽。 为首的突击队员王强慢腾腾地撂下水担,左手拉下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揩了揩额角汗水,右手暗暗把住衣内手枪,笑着说:“老总,俺病刚好,多了挑不动咧!” 说着把头一摆,将毛巾搭上肩,示意队员们赶快往里闯。 其余队员们立即会意,加紧脚步,闯过了第二关。 一进院门,右边就是大碉堡门口。勇士们把水担一抛,拔枪飞身冲进了碉堡。 伪警官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伪警官慌忙掏出手枪,想喊“新四军来了”,可“新”字刚出口,“啪”的声一颗子弹从王强的腰间飞出,伪警官应声倒地,伪军吓得连忙跪地求饶。 王强也不管他,飞身冲进了大碉堡。当队员们往碉堡上层冲时,正碰到两个日军往下走,不由分说“啪啪”两枪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眼看着就要冲到顶层了,一个日本小队长骂骂咧咧地走下来也听不懂讲的什么鸟语?” 话音未落,枪口抵住了他的胸膛。堡内昏暗,看不清楚,那日军一时间也没看清楚,等反应过来时万万没想到新四军军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顿时大叫道:八嘎。 队员们没空与他纠缠,立即架起他奔上碉堡顶层,顺手甩出两枚手榴弹。 “轰!轰!”两声,碉堡下卷起一团烟雾——这是夺取大碉堡的信号。 小围寨外民房上的柴草堆,突然开了“花”,吐出一条条大火舌来,碉堡顶层的日军住所完全罩在我军的火力之下。 埋伏在民房里的部队,在熊展飞的指挥下,立刻冲进小围寨,一面架梯向房顶上突击,一面打通墙壁向院内进攻。 院内的日伪军顿时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只有院角小碉堡内的伪军还在乱打枪。 碉堡内,枪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每一声都震撼着人心。战士们凭借着过人的勇气与智慧,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在两边夹击之下,碉堡顶层的日军小队终于被消灭。只有院角小碉堡内的伪军还在顽强的抵抗。 站在大碉堡顶上的王强,命令人将碉堡下面跪地求饶的伪军押上来,把他的头朝下一按:“快叫你们的人投降!不然的话,我就把你扔下去,叫你摔成肉酱!” “我喊,我喊。”伪军颤抖着身子叫道:“别……别打啦,快交枪吧!” 枪声停止了,伪军警们在我战士们的监视下,举着双手走出了院子。 就在王强等人攻上顶层的时候,日军通过电话呼叫支援, 核桃园据点遭到袭击,震惊了堰城宪兵队队长小野,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新四军敢攻打核桃园据点。于是立即拉响警报带领宪兵队杀气腾腾的向核桃园杀来。 报告,敌人援兵行至蔡官庄,遭到温连长伏击,现在战斗还在继续,一名负责侦察的战士向正在指挥打扫战场的熊展飞报告道。 你去通知温连长,拔掉据点的任务已经完成,让他按照撤退计划,将敌人引至引江河八圩岗。熊展飞命令道。 第53章 施奇计巧炸军火库 尊敬的读者大大: 在这个季节的尾声,秋风带着几分凉意,也带来了无法言喻的哀愁。家,这个温暖的港湾,因一位至亲的悄然离去,仿佛一夜之间被秋风卷走了所有的色彩,只留下一片萧瑟与沉重。然而,在这无边的悲伤中,我们未曾孤单,因为有您,亲爱的读者,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用理解与关怀的光芒,照亮了前行的道路。请理解体谅我这几天因操办丧事,导致章节简短,叙述性不强。谢谢各位读者大大。 在熊展飞以智取胜,巧妙攻克硬核桃据点的同时,另一场更为惊心动魄的战役正在悄然酝酿。冯豹,携手龙海、郑海、金玉等一众勇士,他们的目光穿越了重重迷雾,直指那令敌人嚣张跋扈的根源——军火库。这不仅仅是一座储存武器弹药的仓库,更是敌人嚣张气焰的源泉,其防守之严密,犹如铜墙铁壁,让人心生畏惧,却也更加坚定了他们将其摧毁的决心。 冯豹深知,此行凶险异常,非有万全之策不可行。于是,他精心策划了一场“和平”的假象,一场以“慰问”为名的巧妙布局。上百只鲜活的鸡鸭,十几只膘肥体壮的羊只,被赋予了特殊的使命,它们不再是普通的牲畜,而是成为了这场智勇交锋中的“和平使者”。冯豹亲自披挂上阵,以维持会会长的身份,率领着这支看似平凡的队伍,踏上了通往军火库的征途。 队伍中,龙海、郑海、金玉换上了厨师的衣裳,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智慧的光芒。其余弟子则化身为忙碌的伙计,各司其职,整个队伍在冯豹的指挥下,井然有序,却又暗藏玄机。他们浩浩荡荡地行进,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命运的鼓点上,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军火库内,日军守备队正沉浸在一片难得的宁静之中,他们对即将到来的“慰问”毫无察觉,甚至开始幻想这将是一场难得的放松时光。然而,他们未曾料到,这宁静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风暴与阴谋。 随着队伍的接近,龙海三人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利用厨师的身份,在军火库附近搭建起临时灶台,火焰跳跃间,香气四溢,成功地吸引了日军的注意。那些原本警惕的双眼,在这一刻被食物的香气所迷惑,他们或嬉笑,或交谈,完全忘记了身为军人的职责与警惕。 就在这片欢声笑语中,冯豹的眼神变得异常冷峻而坚定。他轻轻一挥手,早已准备好的火油如同细雨般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那些无辜的鸡鸭羊身上。这一刻,它们不再是简单的礼物,而是成为了点燃这场复仇之火的火种。随着冯豹的一声低喝,龙海果断地点燃了火引,霎时间,火光冲天而起,如同愤怒的巨龙,瞬间吞噬了整个区域。 火焰在夜空中肆虐,如同狂舞的精灵,将一切阻挡在它面前的障碍化为灰烬。鸡鸭羊在火海中绝望地挣扎,它们的叫声与火焰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壮而又震撼的交响乐。这不仅是生命的哀歌,更是对敌人暴行的无声控诉。守备队的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他们试图扑灭火焰,却发现自己已经深陷于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无法自拔。 在这场烈焰焚心的战斗中,冯豹一行人以无畏的勇气与超凡的智慧,成功地将敌人的军火库化为了一片火海。 第54章 施奇计巧炸军火库精细版 就在熊展飞以非凡智计攻克硬核桃据点的同一时刻,另一场更为精妙绝伦的战役悄然拉开序幕,冯豹与龙海、郑海、金玉以及一群冯豹的弟子正在紧锣密鼓的展开行动,他们的目标,直指敌人最为核心、也最为坚固的堡垒——军火库,那个隐藏在堰城通扬河畔,既是州城武装力量的源泉,也是敌人嚣张气焰的支柱。 军火库,这座被重重防御包裹的钢铁巨兽,静静地矗立于广袤的原野之上,距离堰城二十余里,距州城亦不过十数公里之遥。其四周,五米高的围墙如铜墙铁壁,顶端密布的高压电网闪烁着令人心悸的蓝光,仿佛是对敌人最严酷的警告。四角矗立的十米高观察塔,如同巨人的哨兵,日夜不息地监视着周遭的一切动静,塔顶的三名日军士兵与重机枪,构成了最冷峻的防线。而军火库的大门处,更是沙袋堆砌,重机枪林立,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敌人对这里安全的极致追求。 面对如此森严的防卫,冯豹深知,仅凭他们二三十人的力量,正面强攻无异于以卵击石。因此,他精心策划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突袭行动,旨在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果实。这是一场智慧与勇气的较量,是策略与执行的完美融合。 龙海、郑海与金玉,三位化妆普通的厨师,他们挑选了五名身手不凡的弟子,组成了一支看似普通实则暗藏杀机的慰问队。上百只活蹦乱跳的鸡鸭、十几只膘肥体壮的羊,这些平日里餐桌上的佳肴,此刻却成了他们潜入敌营的“和平使者”。每只动物都被精心照料,它们的叫声、动作,无一不透露着生机与活力,然而在这生机背后,却隐藏着致命的威胁。 冯豹,这位在日本人眼皮底下游刃有余的维持会会长,他的身份如同一张无形的通行证,为他们的行动提供了不可或缺的便利。他深知,自己的每一次出现,都能让敌人的警惕心暂时松懈,而这份松懈,正是他们突袭成功的关键。 随着计划的逐步推进,冯豹带领着这支特殊的慰问队,推着满载物资的板车,浩浩荡荡地向着军火库进发。阳光下,他们的身影拉长了,也映照出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什么的干活?”两名日军士兵与几个保安队员端着枪,警惕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与审视。冯豹微笑着取下黑色的礼帽,点头哈腰地回答道:“太君,我是维持会会长冯豹,想找龟田小队长谈谈。”保安队的队员中不乏认识冯豹的人,见状便笑着询问:“冯会长,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这么大阵仗?” 冯豹笑容可掬,解释道:“兄弟们常年守卫在这里,辛苦得很,我这不是想着来犒劳犒劳大家嘛。当然,还有点私事想找太君帮忙。”几句话说得既诚恳又贴心,让守卫们的戒心又减了几分。 不多时,龟田小队长闻讯赶来,见到冯豹,他显得有些意外:“冯会长,您这是?”冯豹故作谄媚地笑道:“太君,这不是有段时间没见了吗?特地来慰问慰问,顺便有点小事想请您帮忙。”说着,他话锋一转,提起了自己身为维持会会长的身份与面临的危险,言辞间透露出对安全的深切忧虑。龟田听后,沉吟片刻,似乎理解了冯豹的担忧,于是挥手示意手下检查一番后,便放行了。 进入军火库内,一切看似平静如常,守备队的日军正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对即将到来的“慰问”毫无防备。龙海、郑海与金玉三人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搭建起临时灶台,火焰跳跃间,香气四溢,成功吸引了日军的注意。他们或嬉笑,或交谈,完全沉浸在这份难得的欢乐之中,殊不知,一场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就在这时,龙海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他轻轻一挥手,早已准备好的火油被悄无声息地浇在了那些鸡鸭羊身上。随着火引的点燃,霎时间,伴随着动物们的惊恐叫声,这些活鸡活鸭以及十来只羊顿时四处乱飞,到处乱跑,整个军火库区域瞬间到处燃烧起来。队员们早已看好位置,趁着鬼子还没反应过来,早已破开弹药库的门,被点燃的活鸡活鸭羊就犹如火种一样全都冲了进去。整个军火库区域被熊熊烈焰所吞噬。动物们惊恐的叫声与火焰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悲壮的交响乐。守备队的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措手不及,他们试图扑灭火焰,却发现火势已无法控制。 龟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大惊失色,他刚欲起身查看情况,却被早已蓄势待发的冯豹洞察先机,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猎豹捕食,一个跃起,鞭腿如铁锤般砸向日军指挥官龟田,将其重重地摔在地上,尘土飞扬。 龟田瞪大了惊恐的双眼,望着眼前这个眼神冷冽、杀意毕露的敌人,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然而,死亡的钟声已经敲响,冯豹的枪口没有丝毫犹豫,冷笑中扣动了扳机,结束了龟田罪恶的一生。 听到枪响,龙海等人迅速从隐秘的衣襟下抽出那柄冰冷而忠诚的驳壳枪,手指轻轻摩挲过枪身,仿佛在与老友进行着无声的对话。周围的众人,无一不是同样的果敢与决绝,他们或紧握着手榴弹,目光如炬,或迅速调整着战术装备,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随着一声令下,龙海等人如同离弦之箭,向着那扇象征着束缚与压迫的大门发起了冲锋。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每一发都承载着对敌人的痛恨与对胜利的渴望。同时,那些被赋予毁灭力量的手榴弹,被他们以一种决绝的姿态,奋力投向了堆满弹药、随时可能引爆的库房。霎时间,天地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爆炸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火光冲天,照亮了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也照亮了每个人心中不屈的灵魂。 守卫的小鬼子们,在突如其来的混乱中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与嚣张,他们本能地端起枪,试图向内部发起反击,却未料到,这正是龙海等人所期待的。大门外的伏兵,利用这一瞬间的破绽,发起了致命的攻击。他们毫不犹豫地取出武器,对大门处的守备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突袭,内外夹击之下,小鬼子们的防线迅速崩溃,他们的惊呼与混乱,成为了这场战斗中最为动听的背景音乐。火光与硝烟中,他们的身影矫健而勇敢,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是对侵略者无声的控诉;每一次投掷手榴弹,都是对自由与正义的坚定扞卫。 正当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军火库的警报声突然响起,如同死神的低语,预示着更加严峻的考验即将来临。冯豹他深知此时不宜恋战,必须尽快撤离。于是,他高声呼喊,与外面的队伍汇合,边打边撤,力求在敌人的重火力覆盖之前,找到安全的出路。 然而,军火库的观察塔上,那些冰冷的重机枪早已锁定了他们的行踪。无情的子弹如同密不透风的铁幕,将他们的退路封得严严实实。众人被困于一个狭窄的拐角,进退维谷,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但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龙海展现出了他超凡的勇气。他向郑海和金玉投去了一个坚定的眼神,无需多言,郑海立刻明白了龙海的意图,迅速调整战术,命令众人集中火力,对最近的观察塔进行压制。 龙海则趁着敌人火力减弱的瞬间,几个翻滚,如同猎豹般敏捷地冲向塔下。他迅速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炸弹,手指稳稳地按在导火索上,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随着一声低沉的轰鸣,观察塔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四分五裂,上面的敌人被炸得血肉横飞,从半空中重重摔落。这一壮举,不仅为众人打开了一条生路,更极大地鼓舞了士气,让每一个人都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众人如同潮水般从这个缺口冲了出去。他们奔跑着,跳跃着,每一步都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与对胜利的信念。然而,就在他们刚刚脱离险境,还没来得及喘息之时,身后的军火库再次发生了剧烈的爆炸。那声巨响,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震耳欲聋,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将这片战场映照得如同地狱一般恐怖而又壮丽。 看着远处追来的日军,冯豹的声音穿透了硝烟与战火,坚定而有力:“按照计划,向引江河八圩港撤退!” 第55章 杀平田齐心归大道 平田,这位曾以铁腕着称的特务机关长,近日的性情却如同秋日里突变的天气,阴晴不定,暴躁易怒。 汪志三的无声消逝、钱秃子的血溅当场、藤井的遇刺身亡,一连串的变故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骇浪,也让他在小野的怒火中,承受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与压力。那半个钟头的立正罚站,不仅让他的身体僵硬如石,更让他的心灵蒙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阴霾。 走出小野办公室的那一刻,他的脸色由愤怒的红转为愤慨的紫,最终定格在一种近乎绝望的铁青色,那是对自我尊严的深切痛惜。回到那间充满压抑气息的办公室,平田仿佛变了一个人,从冷酷无情的审讯者化身为疯狂的猎人。他疯狂地搜捕着所谓的“嫌疑犯”,在中国人的哭喊声中寻找着片刻的宣泄与快意。 每当疲倦袭来,他便整瓶灌下烈酒,借以提振精神,继续他那残忍而无情的审问。他的身旁,总有一条凶恶的狼狗,嘴角挂着未干的血迹,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那是它与主人共享“盛宴”后的证明。狼狗与平田,仿佛成了这场人间悲剧中最为默契的搭档,一同在绝望与恐惧中舞蹈。 审讯室内,惨叫声此起彼伏,那是对生命尊严的最后抗争,也是对平田暴行的无声控诉。平田却在这惨叫声中找到了扭曲的快感,他的笑声与受害者的哀嚎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令人心悸的乐章。狼狗在他的指挥下,一次次地扑向挂在梁上的中国人,每一次撕扯都伴随着布片与肉块的飞溅,而平田的笑声也随之愈发响亮。直到那嘶哑的叫声最终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水浇淋后的沉寂,平田依旧不肯罢休,他坚信这是“装死”的伎俩,继续指挥着狼狗进行无休止的撕咬,直至那具躯体化为白骨,这场血腥的剧目才缓缓落下帷幕。 特务队所在的区域被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所笼罩。每当平田在夜深人静之时审问犯人,那凄厉的哭叫声便穿透厚重的墙壁,刺入过往行人的耳中,让每一个听到这声音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眼中噙满了泪水。有人掩耳逃避,试图隔绝这残酷的现实;有人则默默站立,心中涌动着对生命的悲悯与对暴政的愤怒。 藤井的遇刺,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刺入了平田的心脏。他从未如此深切地感受到失去同僚的痛苦,以及自身安全受到的威胁。这份恐惧与不安,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特务队,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调整与加强。 特务队中,既有对中国文化了如指掌的中国特务,也有精通合气道的高手,他们曾是平田手中最锋利的剑,如今却似乎已难以满足他日益增长的不安与需求。平田回到了他那狭小却充满威胁的办公室,桌上一挺压满子弹的机枪如同忠诚的卫士,时刻准备响应他的召唤。屋内的气氛压抑而沉闷,四周的枪架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它们不仅是战斗的工具,更是平田内心不安的投射。左边是合气道高手的休息室,右边则是特务队的宿舍,每当有紧急任务,这里便是他们迅速集结的起点。 平田伏在桌子上睡着,这几天的审问使他一接触到桌边就沉睡过去了。在问案时,他厉害得像匹凶暴的野兽。他认为在他威力下边的中国人是会屈服的,所以当他站在中国老百姓面前的时候,他是那么趾高气扬、气势汹汹。可是一到办公室,一个人留在屋里的时候,他感到分外的孤单,这孤单使得他心惊肉跳。尤其是藤井被杀,他的眼睛虽然更凶狠了,可是却也流露出隐藏不住的惊恐。 现在他伏在桌上睡去了,可是他还不放心,叫合气道高手后母与犬养来陪着他值班。 在平田办公室附近的古朴民房里,漕帮十二生肖内心深处涌动的热血与激昂。这是一片静谧中酝酿着风暴的前夕,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期待,仿佛连时间都放慢了脚步,只为见证即将到来的壮举。 十二生肖,这群平日里或嬉笑怒骂,或深藏不露的汉子们,此刻却换上了另一副面孔,他们早已换上了准备好的小鬼子军服,猴子,以其机敏灵活着称,此刻正站在一面斑驳的铜镜前,细细打量着自己。一身崭新的鬼子军装紧贴身躯,钢盔下的面容显得既冷酷又带着几分狡黠,钉子皮靴在地板上踏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踏出了决绝与勇气。“帮主,是你啊!太像了!”猴子转身,笑容中带着几分顽皮,却难掩眼底的敬佩与激动。 古天威,这位漕帮的领袖,一身皮靴咯咯作响,缓缓步入屋内,手中紧握着那柄寒光凛冽的武士刀,从钢盔的缝隙中透出的目光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他环视四周,见众人皆已整装待发,满意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有力:“准备出发,马上开始行动!”这句话,如同战鼓擂响,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战火。 古天威站在窗前,目不转睛地瞪视着宪兵队司令部的大门,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引擎声划破了夜的寂静,小野乘坐的边三轮如同暗夜中的幽灵,风驰电掣般驶出大门,直奔远方。古天威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知道,这是熊展飞那边打响了拔掉硬核桃据点的战斗,一切正如计划般顺利进行。 于是古天威带领着众人大摇大摆地向宪兵队司令部大门挺进。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钢盔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皮靴橐橐作响,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可一世的霸气。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连街角的野猫也停止了叫声,静静地注视着这群勇敢的身影。当鬼子哨兵看到后,忙挺起了脖颈,整理了武器。刚要杀上前盘问,就在这一刹那间,八嘎,古天威上就是左右开弓,清脆的耳光把哨兵打蒙了。当哨兵反应过来时,古天威已经带领众人走进了司令部。哨兵以为是上级过来的,也没在敢声张,只能委屈的站在那里。 古天威的身形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靠近了那扇紧闭平田的办公室。他轻轻地将手搭在门把上,每一次呼吸都控制得细腻入微,生怕惊扰了门后潜藏的暗流。随着一声几乎不可闻的轻响,门扉缓缓开启。古天威的目光迅速扫过,只见平田那略显佝偻的身影趴在桌上,身旁是一挺冰冷的机枪,黑洞洞的枪口正无情地对准了任何敢于踏入这片领域的生灵。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古天威的瞳孔微微一缩。就在这时,一旁的钟国龙以极低的声音吐出两个字:“三个!” 然而,话语未落,变故已生。平田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恐,那是面对死亡逼近时本能的反应。他的手指几乎本能地向扳机靠近,但古天威的动作更快,如同猎豹捕猎,一道寒光自袖中疾射而出,那是他的贴身利刃——“仇人斩”,它化作一道白光带着破空的呼啸,精准无误地刺入了平田的心脏。 与此同时,另一侧,犬养作为合气道的一代宗师,其反应之迅捷超乎常人想象。他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拔出了武士刀,寒光闪闪,直指古天威。然而,钟国龙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闪现,一步抢前,稳稳地夹住了那即将落下的刀锋,两股力量在空中激烈交锋,却未发出丝毫声响,只余下金属碰撞时特有的低沉嗡鸣。 此刻,房间内的气氛已至沸点。后母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梁海峰却已如愤怒的雄狮,一跃而起,稳稳落在桌上,那架机枪瞬间成了他手中的利器。他迅速调整枪口,对准了犬养,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响起:“不要动!”这三个字,不仅是对犬养的警告,更是对在场所有人的宣告,一场生死较量,已然无法避免。 就在古天威破门前,毒蛇与猴子,他们利用从二狗子那里取得的迷魂香,悄无声息地吹进了左右两侧的房间。不久,房间内传来阵阵均匀的呼吸声,预示着他们的计划已成功大半。 两人相视一笑,点了点头,随即带领余下的十二生肖成员,如同幽灵般潜入,只留下虎子和安顺在过道中警惕地守望着,确保退路的安全。 房间内,当众人踏入这片被迷魂香笼罩的领域时,看到的是一片东倒西歪、沉睡不醒的敌人。他们没有丝毫犹豫,利刃出鞘,每一刀都精准而致命,如同农夫收割成熟的稻谷,迅速而高效。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却无人退缩,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为了守护身后的家园与亲人,每一滴落下的血,都是对侵略者最直接的控诉。 另一边,古天威、钟国龙与梁海峰的战斗也已接近尾声。古天威从平田冰冷的胸膛中抽出了“仇人斩”,刀锋上的血迹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他轻轻擦拭着这把陪伴他多年的利刃,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释然。钟国龙则在古天威的协助下,终结了犬养的生命,两人的配合默契无间,仿佛多年的战友,无需多言便能理解对方的每一个动作。至于后母,她的命运早已注定,梁海峰那有力的大手轻轻一扭,便结束了她罪恶的一生。战斗结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与解脱。 古天威环视四周,确认再无威胁后,沉声下令:“撤!”这个字眼简短而有力,如同军令如山,众人迅速整理队伍,带着对胜利的喜悦与对未来的期许,大摇大摆地撤出了宪兵队司令部,扬长而去。 第56章 狗咬狗兵败回堰城 州城硬核桃据点被拔,堰城军火库被炸,特务队被袭,报丧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每一声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切割着板圆那已紧绷至极的神经。他,这位曾自诩为不可一世的指挥官,此刻却如同困兽,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新四军擅长夜战,但做梦也没想到会白天袭击州城。 夜幕降临,板圆的指挥部内虽然灯火通明,但却难掩其内心的阴霾。他紧锁眉头,双手交握,在桌前踱来踱去,试图从这一连串的打击中寻找一丝喘息之机。正当他陷入深深的沉思时,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闪电,划破了他的思绪。他无精打采地拿起电话,传来小野兴奋的声音:已找到袭击州城的主力部队,现正在追击之中。双方相距两三里路,全歼这支部队指日可待。板圆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有所慰藉,命令拼命追击。他放下电话,恶狠狠地骂道:“八格牙路的,新四军,这回我饶不了你们。” 板圆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他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立刻下令,要求小野务必全歼这股新四军,以挽回连日来的颓势。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希望的火花逐渐被冰冷的现实所熄灭。小野的追击似乎陷入了僵局,两三个小时过去,捷报未至,他等的不耐烦了,一次次催促,却换来的是同样的答复——“还有两三里”。愤怒与焦急交织在板圆的心头,他再也按捺不住,决定孤注一掷,从封锁线中抽调兵力,实施迂回包围战术,誓要将这股新四军一举歼灭。 松下君,你今晚必须赶至引江河,完成对这股部队的包围,拂晓发起总攻,决不能让这股新四军溜掉。板圆恶狠狠地对松下命令道。 第二天拂晓,小野的急电及时送到板圆的手中。板圆低头便看,谁知不看则已,一看大惊。他两眼一黑,瘫坐在沙发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州城硬核桃据点被拔,堰城军火库被炸,特务队被袭,小野,在得知这一连串的打击后,脸色瞬间阴沉如墨。他深知,这一系列行动绝非偶然,而是新四军精心策划的战略反击。愤怒与不甘交织之下,小野立即调集了手中所有的宪兵队与保安队,誓要将这股敢于挑战帝国权威的力量彻底消灭。于是小野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过去,当他接近引江河时,用望远镜一看,几百名新四军尽收眼底,心中暗自盘算:“这正是消灭你们的大好时机!”他迅速下令:“立即向板圆联队长发报,报告发现新四军主力,人数众多,请求立即增援,实施合围战术,务必全歼这股顽敌!” 然而,小野却未料到,这一切早已在周亚夫的计划之中。作为主力团的参谋长,周亚夫不仅拥有卓越的军事才能,更有着超乎常人的战略眼光。他将小野的行动看的一清二楚,他见小野带着日军跟上来了,便通知熊展飞和古天威等人,紧跟他的营行军,速度不宜太快,太快了一是鬼子赶不上,二是要打乱他头脑中的计划;也不宜太慢,太慢了鬼子就会追上来。就这样,游击队和兴亚武馆的弟子以及漕帮众人和鬼子一直保持着两三里的距离。 天色渐晚,周亚夫立即命令部队向东转移,小野一见,马上按板圆的意旨通知增援部队对新四军实行合围。 周亚夫高兴地说:“好,鬼子真听话,跟着我们的指挥棒转,真要好好感谢小野啊。” 手下的警卫员不解,周亚夫与他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乐呵呵地说:“今夜小野要请我们看场好戏,你说不应该感谢他吗?” 警卫员恍然大悟,笑着答道;“对对对,免票请我们看戏,是要感谢他。”说罢,两人开怀大笑。 接着,他们留下一 个连兵力伪装成鬼子,其余部队以及游击队和古天威等众人纷纷从敌人的合围缝隙中突走。夜间,留在包围圈的一 个连,兵分两路,一路向增援的鬼子袭击,鬼子连忙还击。他们便向计划好八圩岗方向且战且退,引诱鬼子追击;另一路则向小野袭击,把鬼子引诱到八圩岗方向。这天夜里,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两个方向的鬼子在周亚夫的牵引下,就要相遇了,这时,两路战士突然来了个金蝉脱壳之计,不声不响地向孤山撤退,而相遇的鬼子却蒙在鼓里,误以为对方是新四军,很快接上了火。于是,枪声不绝,火光冲天,弹片横飞,双方越战越勇,人员却越来越少,他们都发誓要歼灭对方。打到天亮,小野举起望远镜一看,惊出一身冷汗,大呼上当。原来一夜血战,都是自己人打了自己人,阵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鬼子的尸体。他急忙向板圆发电报,报告了伤亡情况。 再说板圆接到小野的报丧电报后,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痛定之后,他刚要给小野发电,又接到电话,新四军主力三团已从抽调的防线中突围而出。他立即向小野发报,命令他当天撤回堰城,维持好后方稳定。小野接电后,不敢怠慢,带领残兵败将立刻回防堰城。 同时立即收拢部队,追击突出重围的部队,先头到达斜桥附近。突然四处响起了轰隆隆的爆炸声,原来是鬼子踩上了地雷,被炸得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板圆恶狠狠地骂道:“八格牙路的,新四军大大的坏!” 原来是程民兴团长率领主力跳出鬼子合围圈,估计鬼子在八圩岗“狗咬狗”后,天明一定会发现上当,从而派兵追击。因此,他命令在斜桥附近布下了地雷阵。 板圆联队尝过地雷阵的滋味后,命令部队集中火炮向四处狂轰滥炸一番之后,带领残余部队继续向前追击。 “报告,报告!”一个哨兵从队伍的后面赶到板圆的面前,气喘吁吁地报告,“发现新四军从孤山侧面迂回追击。”板圆心乱如麻,不知道新四军到底有多少人马,再也无心恋战,便命令部队火速前进折回州城,不要与新四军纠缠。鬼子好不容易回到了州城,清点人数,又少了几百人马。当板圆抓着电话垂头丧气地站在办公桌前,可想而知,只能是一场暴风骤雨般的痛斥。 第57章 小野君兵败受训斥 在那悠长而沉重的黄昏时分,天际最后一抹夕阳无力地垂落在地平线边缘。小野此刻却带着满身的疲惫与心中的不甘,踉跄着脚步,回到了那个对他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空气凝固得几乎能听见钟手表的嘀嗒声。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如同暴风雨前的第一声雷鸣,瞬间打破了这份沉寂。小野机械地接过听筒,那头传来的,是板圆那如同狂风骤雨般的责骂,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精准无误地刺入他的心房,将他的自尊与骄傲切割得支离破碎。 “你,怎敢回来?!带着这样的耻辱,你让我如何还能将堰城的治安交托于你?”板圆的声音在电话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与失望化作实质,压得小野喘不过气来。小野紧握着听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但他却未发一言,只是默默地将那震耳欲聋的声浪移至一旁,仿佛是在给自己的心灵寻找一丝喘息的空间。 他知道,此刻的板圆需要的不是辩解,不是解释,而是他作为一个军人应有的态度——无论面对何种困境,都需保持冷静与坚定。 于是,小野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疲惫与不甘暂时封存,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沉稳有力:“大佐阁下,我深知此次失利对我的影响,也明白您对我的期望。但请允许我反思并行动,以弥补这次的过失。” “你打算怎么做?”板圆的语气中终于有了一丝缓和,但那份严厉依旧未减。 小野沉思片刻,字斟句酌地回答道:“通过这次事件,我深刻意识到堰城内部可能存在新四军的地下交通站,他们与外界的紧密联系,是此次行动失败的关键所在。因此,我计划立即封闭城门,实行全城戒严,同时加大搜捕力度,誓要摧毁这一地下组织,恢复堰城的安宁与秩序。”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已在心中绘制出一幅幅战斗的蓝图。 “你这一次,不要再让我失望。”板圆的语气再次变得严厉起来,“不然,你就无需再留在堰城,我会将你送到前线,去接受更加严峻的考验。”这番话,既是警告,也是对小野能力的最后一次信任投票。 “哈依!”小野立即立正,即便板圆无法看见,但他的态度依旧恭敬而坚定。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对板圆的回应,更是对自己作为一名军人的誓言与承诺。 随后,板圆又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另外,特务机关长平田已不幸徇职,这个位置不能空缺。我已决定向南京方面申请,将情报界的苍狼——苍原北介调至堰城,由他负责追查地下交通站的相关事宜。你要做好协助工作,确保任务的顺利完成。” “苍原北介?”小野闻言猛地一震,这个名字在日本情报界几乎无人不晓,其神秘莫测与卓越才能,让无数对手闻风丧胆。然而,他从未想过,这位传说中的人物竟会亲自来到堰城,与自己并肩作战。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与压力,让小野的心情变得异常复杂。 “对,就是他。”板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他将于明日上午乘火车抵达堰城,你需提前做好一切准备,确保他的安全,并全力配合他的工作。” “属下明白!”小野的回答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心底迸发而出,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与决心。 小野轻轻放下手中的电话听筒,仔细的想了一会,再次拿起那冰冷的听筒,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停下了动作。觉得还是自己亲自去一趟更为妥当。 随着小野的一声令下,两名全副武装的小鬼子迅速响应。随着引擎的轰鸣,三轮摩托车载着三人,如同破风而行的利剑,直奔保安队队部而去。沿途的风景在疾驰中模糊成一片,只有小野那双坚毅的眼眸,紧紧盯着前方,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直达目的地。 抵达保安队队部时,正值午后换岗之际,两个原本懒散地歪靠在岗亭内的保安队员,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猛地一颤,仿佛是冬日里被寒风突袭的寒鸦,迅速调整姿态,挺直了腰板,眼神中满是不安与敬畏。他们目送着小野一行人的背影,直至那辆三轮摩托车消失在队部大门深处,心中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张世贵,这位保安队的队长,此刻正坐在办公室内,手中夹着一支未燃尽的香烟,双腿架交叉架在办公桌上,悠然的哼着小曲。然而,当小野的身影从窗外一闪而过时,他的世界瞬间被打破了平静。那份突如其来的紧张感,让他手中的香烟差点掉落,他慌忙掐灭烟蒂,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因久坐而略显凌乱的衣衫,心中暗自嘀咕:“太君怎会亲自前来?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来不及多想,张世贵已是一溜烟地冲出办公室,脸上堆砌起最谄媚的笑容,一路小跑着迎了上去。他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急切,那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一丝不慎会触怒这位不速之客。 “太君辛苦了,真是有失远迎啊!”张世贵的声音里充满了谦卑与讨好,他一边点头哈腰地说着,一边试图用眼神捕捉小野的情绪变化,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丝线索。然而,小野的表情却如同冬日里的寒冰,冷冽而深邃,让人无法窥探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进入办公室后,小野并未立即言语,而是双手横刀于腹前,静静地站立着,那双冷冽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一切,将办公室内的每一个角落都审视了一遍。张世贵被他这样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心中的忐忑如同野草般疯长,他连忙从口袋中掏出香烟,想要以这种方式来缓解尴尬与紧张,但小野却只是轻轻一推,拒绝了这份“好意”。 “张队长,”小野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此次前来,我有要事相商。 张世贵闻言,连忙点头如捣蒜,心中却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小野看了看张世贵,眼中露出不屑的神情道:张桑,明天,上午有一个重要人物到达火车站,你现在立刻带领保安队前往火车站,严密监控周围车站周围情况,发现可疑人员一律抓捕,确保重要人物的安全。 是,张世贵双脚一碰,一个不标准的立正,军帽差点掉下来,张世贵扶了扶军帽,尴尬的对着小野笑了下。 另外,你组织一批亲日人士,让他们手拿我大日本国旗到车站迎接,人员一定要可靠,小野严厉的说道。 是,张世贵答道,随即跑到院中大喊道:值班负,吹哨集合。 第58章 小野君接站机关长 \"呜——\"一声悠长而沉重的汽笛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车轮与铁轨间摩擦出的低沉轰鸣,由远及近,如同远古战鼓的余音,在空旷的站台上空回响,每一下都震颤着人心。地面似乎也在这一声声轰鸣中微微颤抖,仿佛是大自然对即将发生的变故的微妙感应。终于,一列庞大的火车如同脱缰的野马,携带着一阵排山倒海的轰隆声,风驰电掣般冲进了视野,机车前端,一股白雾在冷空气中凝结,如同巨兽的呼吸,带着几分寒意与威严,随即被风撕扯成无数细小的碎片,飘散在空中。紧接着,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刹车声,那是钢铁巨兽最终臣服于人类意志的宣告,火车缓缓停下靠在堰城火车站的站台上。 站台上,气氛凝重而紧张,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荷枪实弹的日军士兵与保安队队员如同雕塑般矗立,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冷酷与威严,将站台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旅客们被无情地阻隔在站台的一侧,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恐惧。 小野,身着笔挺军装,正带领着一群小队长,站在站台的最前沿,他们的目光紧盯着即将走下列车的那个身影,仿佛是在等待一场神圣仪式的开始。张世贵,一个身影略显佝偻,眼神复杂的男子,默默站在小野身后,他的目光时而落在停下的火车上,时而转向远转向小野。 此时,站台的一角,聚集着十几位身着长袍马褂,看似商人模样的老板,他们手中高举着膏药旗,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仿佛是在向即将到来的某位大人物表达着最诚挚的敬意。古天威此刻也站在这人群中,看着这些虚假的笑容,心中充满了无奈与苦涩。 终于,车门缓缓开启,一股冷冽的空气夹杂着车厢内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一个身穿笔挺军服,面容阴冷的中年男人,在几名小鬼子的簇拥下,缓缓走下列车。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历史的脉络之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小野见状,连忙上前,以一个标准的军礼表示欢迎:“苍原君,一路辛苦了!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 苍原北介微微点头,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终停留在了小野的脸上,他冷冷的说道:“小野君,客气了。不过,在这个时候,我们更应当把精力放在工作上,而不是这些无谓的仪式上。”话语间,透露出一丝不满与严肃,显然,他对于这样的欢迎仪式并不感冒。 小野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便恢复了笑容:“苍原君说的是,这也是堰城工商界人士得知你要来,自发组织的欢迎仪式,他们的热情实在难以拒绝。”说完,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领着苍原北介走向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汽车。 随着苍原北介稳健的步伐缓缓踏上车厢,一场虽简短却意义非凡的欢迎仪式,在不经意间,悄然落幕。车轮滚动,碾过静谧的街道,最终在日本宪兵队司令部那庄严而冷峻的大门前缓缓停下。车门开启,小野引领着苍原北介穿过一道道厚重的门扉,直上司令部的核心——会议室。室内光线柔和,却难掩其内蕴的凝重与紧张。随着苍原北介沉稳地落座于主位,小野及数位小队长紧随其后,分列两侧,他们的目光中既有敬畏也有期待,会议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只余下时钟滴答的声响,在空旷中回响。 小野轻轻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经板圆联队长亲自任命,自今日起,苍原北介先生将担任我堰城特务机关长之职。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他的到来!”话音未落,掌声雷动,每一声都饱含着对未来的期许与对苍原北介能力的信任。 苍原北介微微颔首,他冷冷的目光缓缓扫视过每一个人,那是一种无声的交流,一种力量的传递。“能在此刻,与诸君并肩作战于堰城,实乃我之荣幸。“然而,近期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据点被拔除、军火库遭重创、平田与藤井两位不幸遇害,无不昭示着堰城治安的严峻形势。我们肩上的责任,重于泰山。” 他停顿片刻,让这份沉重感在每个人心中蔓延开来,随后继续说道:“为迅速稳定局势,遏制动乱,我提议两点策略。第一,我们必须立即加强情报收集工作,要像织网一样,密布于堰城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第二,必须全力以赴,查清并摧毁共党的地下联络站,切断其指挥与联络的纽带。这两项任务,将是我们接下来工作的重中之重。” 小野闻言,立刻接过话头,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凝重与思索:“苍原机关长所言极是。根据近期发生的事件,我初步判断,这是一场由共党精心策划、组织严密的军事行动。他们不仅拥有高效的情报网络,还巧妙地利用了地方势力,如冯豹所领导的维持会,形成了内外勾结之势。尤为值得注意的是,共党队伍中似乎还混入了一些江湖人士,这使得他们的行动更加难以捉摸,也更具破坏力。” 说到这里,小野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因此,我建议我们双管齐下,一方面加大对共党地下联络站的侦查力度,利用一切可用资源,包括但不限于线人、监听设备乃至心理战术,力求在最短时间内找到突破口;另一方面,则需密切关注冯豹及其手下的动向,分析他们与共党的关联,适时采取行动,瓦解其联盟。” 苍原北介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小野君的分析非常透彻,我们就按照这个思路展开行动。 夜幕低垂,宪兵队司令部的地下室闪烁着各种各样的仪表灯光,五六名日军士兵,身影在错综复杂的侦听设备间穿梭,如同幽灵般操控着这些冰冷的机器,捕捉着空气中每一丝微弱的电波。他们的眼神锐利而专注,仿佛能穿透黑暗,洞察无形。 随着一阵低沉的机械轰鸣,两辆无线电探测车缓缓驶出那扇沉重的铁门,犹如夜色中的幽灵猎手,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堰城的血脉——大街小巷。车顶的天线轻轻摇曳,如同敏感的触角,在城市的脉络间探寻,捕捉着任何可能泄露的秘密信号。 街道两旁,昏黄的灯光拉长了车辆的影子,与夜色交织成一幅复杂而神秘的画卷。在这寂静而又危机四伏的夜晚,每一缕电波都可能是决定命运的关键。小鬼子们紧盯着屏幕上的每一个波动,心中紧绷的弦未曾有丝毫放松。他们深知,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可能隐藏着反抗的火种,而他们的任务,便是将其一一扑灭。 第59章 施诡计乔装获情报 晌午时分,阳光如细碎的黄金,温柔地洒落在南山村这片古朴而宁静的土地上。村口那棵历经沧桑的大槐树,枝叶繁茂,仿佛是时间的守护者,静静地见证着岁月的流转。树荫下,一群妇女围坐成一圈,手中忙碌地纳着鞋底,针线穿梭间,不仅编织着家的温暖,也交织着生活的琐碎与希望。她们的脸上洋溢着平和与满足,不时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风飘荡,如同山间清泉,清脆悦耳,为这宁静的午后添上了几分生动与活力。 就在这温馨而又平凡的场景中,远处传来了一阵吆喝声:“卖杂货来——”,“头发换针来——”这声音,拖腔拉调。它穿透了午后的宁静,引得树下纳鞋底的妇女们纷纷抬头,循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位身着蓝白条纹小褂的身影正缓缓走来,腰间挎着一个小巧的蓝包,肩上则是一条扁担,两端挑着两个沉甸甸的箩筐。他边走边摇着手中的拨浪鼓,随着他的步伐越来越近。 “挑担的,过来下,有鞋样没有?”虎兰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她是强子的老婆,脸上总是挂着温暖的笑容,此刻正满怀期待地望着那位挑货郎。 “有,有!”挑货郎闻言,脚下的步伐不禁加快了几分,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待他走到虎兰近前,轻轻放下货担,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随意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 “大嫂要多大码的?”挑货郎热情的问道。 虎兰一边伸手在货担中翻找着,一边问道:“四十二码的有吧?”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似乎早已在心中为家人挑选好了合适的鞋码。 挑货郎迅速在货担中翻找了一番,随后拿出几副鞋样递给了虎兰。“来,大嫂你看看,这几副怎么样?”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耐心与细致,仿佛是在为自家的亲人挑选一般。 虎兰接过鞋样,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眼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她扭过头,对着身后那群同样满怀期待的妇女们说道:“大宽嫂,巧兰妹子,你们也来看看,现在趁着农闲,给强子他们那帮兄弟们做点棉鞋。他们在外面奔波劳累,咱们也得让他们感受到家的温暖啊。” 被称为大宽嫂的中年妇女闻言,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坚定。“对对对,他们跟着漕帮打鬼子,咱们虽然不能直接上战场,但做点鞋子也算咱们的一点心意,一份贡献。”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家人的骄傲。 挑货郎闻言,手中的动作不禁微微一顿。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几名妇女,眼中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光芒,他顺着大宽嫂的话接道:“当家的真了不起,这帮小鬼子自从来到我们这里,那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咱们小老百姓的日子真是难过啊。不过,有你们这些好心人在,相信总有一天会熬过去的。” 巧兰闻言,轻轻地瞥了挑货郎一眼,轻声提醒道:“嫂子,你别瞎说,这要让外人知晓了,会惹祸事的。”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谨慎与担忧,但那份对家人的关爱却是显而易见的。 大宽嫂闻言也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连忙停住了话头。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和谐。在几个人的七嘴八舌中,虎兰等人挑选了几副心仪的鞋样,并付给了挑货郎几枚铜板。 挑货郎收拾好货担,再次挑起扁担,继续他的吆喝声向村外走去,等到走出村外,挑货郎回头看了看村庄,冷笑一声,加快了脚步离去。 杭家铺村,一个曾经宁静祥和的村落,如今却承载着无尽的伤痛与不屈的意志。自那场浩劫之后,村庄的每一砖一瓦都似乎在低语,讲述着那段被鬼子铁蹄践踏的过往。然而,在这片废墟之上,一股坚韧的力量悄然崛起——漕帮,一群以梁海峰为首的热血男儿,如同荒漠中顽强生长的胡杨,将根深深扎进了这片土地,誓要守护这方安宁。 阳光温柔地洒在杭家铺村的村口,金色的光辉与残垣断壁交织出一幅既苍凉又充满希望的画面。强子正站在村口放哨,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铜墙铁壁,警惕地审视着每一个踏入这片土地的身影。 远处,一位剃头匠缓缓走来,肩上挑着沉甸甸的担子,嘴里吆喝着理发的调子,声音拖腔怪调的。强子的目光瞬间锁定在他身上,上下仔细打量,那是一种经过战火洗礼后特有的敏锐与谨慎。“剃头的,你是哪个村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强子疑惑的询问道。 剃头匠闻言,笑容可掬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说道:“大兄弟,我是后堡村的,这杭家铺村啊,我还是头一遭来呢。”他边说边用布巾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 “等一下!”强子的声音突然提高,如同惊雷划破宁静,剃头匠的身体不禁微微一颤,随即慢慢转过身来,笑容依旧。“大兄弟咋了?要剃头?”他故作轻松地问道,试图缓解这份突如其来的紧张。 “我不剃,但我要检查一下。”强子的语气坚定而冷静,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剃头匠面露好奇之色,却也很快释然,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并积极配合。 “我知道了,你们是这个……”剃头匠伸出四根手指,轻轻比划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放下担子,任由强子仔细检查,最终,在确认无误后,强子挥手放行,剃头匠再次挑起担子,继续他的吆喝,向着村中深处走去。 村头的晒谷场上,漕帮的队员们正在梁海峰的带领下紧张训练,长枪队的刚毅与短枪队的灵活,在阳光下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热火胡天的画面。剃头匠看着正在训练的队员,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态。 师傅,剃头啊?梁海峰看见剃头匠走过来笑着问道。见其没反应又问了一遍:师傅剃头啊?见其还没反应,梁海峰走过去,拍了拍剃头匠的肩膀喊道:师傅,来剃头。 剃头匠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方才回过神说道:嗯,剃头,大兄弟要剃头? 梁海峰一边摸着脑袋一边向旁边的板凳走去:对,剃头。说罢在板凳上做了下来。 剃头匠熟练地给梁海峰围上白色围裙一边问道:大兄弟你想怎么剃啊? 梁海峰摸了脸说道:你就给我修修,两边刮刮。 好勒,剃头匠手法娴熟地为梁海峰修剪着头发,一边说道:“大兄弟,你们新四军也够辛苦的,这训练抓得挺紧的,声势不小啊!”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打探的意味。 梁海峰闻言,轻轻一笑,纠正道:那事,打鬼子嘛,没点气势怎么行啊,不过,我们可不是新四军,我们是漕帮 “你们是漕帮?就是那个大闹堰城,让日本人头疼不已的漕帮?”剃头匠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光芒,他继续赞叹道:“你们也太厉害了吧,就这大刀梭镖加几只破枪,就敢大闹堰城,和小日本真刀真枪的干!” 梁海峰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谦逊也有自信。“师傅,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啊。”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玩笑,却也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力量。 剃头匠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瞧不上,我是真见过日本人的军队,你们这……确实没法比。” 梁海峰一边聊着天,一边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当剃头匠完成手中的工作,准备收拾行囊离开时,虎子走过来地问道:“师傅,剃个头多少钱啊?”虎子走过来问道。 本来是要钱的,今天就不要了,剃头匠笑着说道:我呢一没钱二不会扛枪,只会小手艺,今天呢就免费给你们剃头,让你们精精神神的打鬼子,也算支援抗日了。说罢挑起担子,向村外走去。 在堰城边缘,隐匿于葱郁林木与蜿蜒小径交织的城郊之处,有一座独门小院。此刻,天色微暗,小院悄然迎来了它不同寻常的访客——一他们或肩扛扁担的农夫,或衣衫褴褛花子,或挑着货担的挑货郎,或拉着黄包车的车夫,或挑着剃头担的剃头匠,他们仿佛是从不同世界的裂缝中穿梭而来,汇聚于此。 院内,一片静谧被这些不速之客悄然打破。他们各自放下手中的行当,围坐在一位中年头戴草帽,肩搭毛巾的男子身旁。 此刻,在南山村出现的挑货郎,率先打破了周围的宁静:“苍原君,我的探访有了重大发现。南山村,那片看似平和,但其实暗流涌动。村中不少男丁,竟已悄然加入漕帮,与我们大日本皇军为敌。我深信,堰城之祸,正是这群人所为。”他的言辞中有对任务即将取得突破的兴奋。 紧接着,一位身着剃头匠服饰的男子,他接过话茬:“苍原君,田边所言非虚。我在杭家铺村也有惊人发现,那里竟是漕帮的秘密训练老巢。我亲眼目睹数十名壮士在那里挥汗如雨的训练,我故意与他们交谈,他们的言语间已透露出对堰城袭击行动的自豪。 苍原北介眉毛上扬问道:你没露什么马脚吧? 没有,我一直很小心,他们没发觉。川口连忙说道。 苍原北介闻言,眉头微挑审视着面前的剃头匠,片刻后,他轻轻点头,语气中既有赞许也有担忧:“川口君,你的谨慎是我们成功的关键。但,维持会的冯豹,可有线索?” 川口摇了摇头,神色略显凝重:“尚未有确切消息,他们似乎刻意隐藏了行踪。” 苍原北介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似乎在寻找下一丝希望的火花。这时,一个看似普通的车夫站了出来,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异常清晰:“苍原君,我这里或许有另一条线索。振华书店,一个本应是文人墨客聚集之地,近来却频繁出现一群形迹可疑的青年。他们身强力壮,却无半点书卷气,显然与书店的氛围格格不入。我猜测,这背后定有蹊跷。” 川崎的讲述,让苍原北介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缓缓起身,环视四周,声音低沉而有力:“各位,今日之聚,收获颇丰。你们的努力,没有白费。从即刻起,我们要更加紧密地监视南山村、杭家铺以及振华书店,任何风吹草动,都需即时上报。今夜,我将返回城中,与小野君共商对策,誓要将漕帮这股潜藏的暗流,彻底扼杀于摇篮之中。” 夜已至深,小院再次归于平静,只留下几声远处传来的虫鸣,而苍原北介一行人,则踏上了各自的归途。 深夜,堰城宪兵队司令部内,万籁俱寂,唯有昏黄的灯光在空旷的办公室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特务机关长苍原北介,正端坐于他那张古朴而沉重的办公桌前,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静静的等待着一位重要人物的来临。 突然,一阵轻微却不容忽视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位头戴宽边草帽、肩搭粗布毛巾的中年汉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那草帽下,是一张令人望而生畏的脸庞。 苍原北介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迅速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他站起身,以标准的军姿向这位不速之客致以敬意:“苍原君,深夜造访,必有要事。” 男子微微一笑,随手将草帽摘下,轻轻掷于一旁的桌案之上,“高桥君,你以我的身份坐镇此地,可有丝毫纰漏?”他的声音阴冷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高桥闻言,连忙躬身,语气中满是谨慎与恭敬:“报告,苍原君,一切安好,无有疏漏。我谨遵您的指示,以假乱真,至今无人识破我的真实身份,他们皆视我为真正的苍原北介。” 苍原北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高桥君,你做得很好,但切记,无论何时何地,万不可掉以轻心,我的身份,乃是最大的机密,不容有丝毫泄露。” 言罢,他缓缓踱步于室内,忽然他停下脚步,冰冷的眼神望向高桥,沉声道:“至于无线电探测车,可有新的发现?” 高桥轻轻摇头,眉宇间闪过一丝无奈:“苍原君,暂时还未有可疑情况传出,但我们仍在密切监控,不敢有丝毫懈怠。” 苍原北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为严肃:“高桥君,在我离开之际,有几件事需你即刻着手办理。首先,你必须即刻通知小野君,告知他我们在杭家铺发现了漕帮的老巢,命他即刻制定行动方案,随时准备发起突袭,但务必等待我的最终命令。其次,你需亲自率领特务队前往南山村,秘密抓捕一批人,具体名单稍后我会交予你。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你必须暗中调派力量,对振华书店实施全天候的监视,那里或许藏有我们尚未察觉的线索,一旦有风吹草动,务必立即向我汇报。” “哈衣!”高桥立正,声音坚定有力。 苍原北介再次拿起桌上的草帽,轻轻拍打着灰尘,然后毅然转身,步入了夜色之中,只留下一串脚步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响。 第60章 小鬼子偷袭杭家铺 夜幕低垂,如一幅厚重的墨色画卷缓缓展开,将杭家铺村温柔地拥入怀中。苍原北介,仿佛是夜色中悄然降临的恶魔,携带着上百名鬼子,如同幽灵般穿梭,他们的身影在月光的边缘若隐若现,机枪与步枪的寒光在不经意间闪烁着,预示着一场风暴的即将来临。在翻译官丁三那谄媚而又冰冷的引导下,汽艇划破河面的宁静,悄无声息地向杭家铺村逼近,每一步都似乎踏着死神的节拍。 杭家铺村,这个傍水而居的村落,被一条蜿蜒的河流温柔环抱。村中唯一的一条石板路,从村头延伸至村尾的码头,是连接外界的唯一纽带,也是村民们日常生活的轨迹。若想绕至村后,唯有穿越整个村庄,或是化作水中游鱼,方能避开这既定的路径。 特高科,这个日军情报机构的触角已深深扎入堰城的每一个角落。通过剃头匠这一不起眼的角色,苍原北介对杭家铺的地形了如指掌,他的心中已绘制出一幅精确的作战蓝图——切断漕帮的后路,将他们逼入绝境。哪能让他们从村后溜进芦苇荡呢。 与此同时,漕帮的队员们,经过一天的紧张训练,身心俱疲,纷纷沉入梦乡,寻找片刻的安宁。梁海峰,其住所位于后村口,一套里外套间,外间住着忠诚的虎子和机敏的毒蛇,而梁海峰则安居于内室。 此时苍原北介根据特高科情报制定出偷袭方案,他兵分两路,一部分精锐乘坐汽艇从河道绕到村后,尽量做到不发一枪就能将漕帮人员堵在被窝里。大部分兵力布置在村口,他认为凭漕帮五六十人,从前村口突围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漕帮从前村口突围,他们哪能是这些久经沙场的日军士兵的对手。他认为,漕帮这样的对手连半点本钱也没有,配和他对阵吗? 此时的梁海峰丝毫没察觉已迫近的危险,按往常情况,梁海峰此刻早睡下了,谁知梁海峰和虎子以及毒蛇三人多喝了点酒,此刻想到村口散散步,醒醒酒劲。 他向睡在外间的虎子和毒蛇喊了一声:“虎子、毒蛇,起来跟我出去走走,散散酒劲。” 刚要躺下的虎子嘟哝着:“梁叔,这么晚,还出去啊散步啊?” 梁海峰说:“快点儿吧,你哪有这么多话! 毒蛇看了看虎子说道:走吧,陪梁叔出去转转。”セ19铀溆屑阜钟淘ィ却也抵不过梁海峰的坚持。 村后,苍原北介的精锐部队已如鬼魅般潜入,将河道封锁得严严实实,切断了漕帮最后的退路。而前村口,日军的主力部队也已严阵以待,机枪的保险悄然打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村口,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将这宁静的村庄撕裂。 前村口的日军两个士兵以匍匐的动作悄悄的接近了正在放哨的稳根,担任尖兵的一个日军拔出军刺。 夜色中,梁海峰三人的身影渐渐接近了村口,他们的笑声与谈话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看见正在放哨的稳根,虎子笑着打了声招呼:稳根兄弟,你放哨呢? 稳根笑着回应道:是啊,刚接的班,梁叔,这么晚了,你们怎么不睡觉。 梁海峰说道:一时睡不着,出来醒醒酒,怎么样有情况没? 没发现情况,稳根道。 那行。你晚上警醒点,我走了,梁海峰拍了拍稳根的肩膀道。说罢三人掉头转身离去。 此时,匍匐在草丛中的两名日军士兵,看着走远的梁海峰三人,相互默契的看了一眼,如猎豹般跃起,他们的动作迅捷而无声,军刺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而稳根还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突然觉得脖子一紧,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他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颓然倒下。偷袭的日军士兵的确是个高手,他的军刺准确地插进了稳根的脖子,被刺穿颈动脉喷出的鲜血染红了脚下土地。另一士兵一见得手,并立即向后一挥手,小鬼子们一跃而起冲进村口。 就在梁海峰等人快要走到住房前,叭”,一声清脆枪响划破破了夜空,如同一道闪电撕裂了黑暗。冲在最前的一名日军士兵应声倒地,眉心处那个细小的黑洞,成为了他生命终结的印记。这个刚刺杀稳根的日军士兵在倒地时,还在惊讶,这枪是从哪里来的。 这一枪是离村口哨位约二十米的屋顶上发出的,如此布哨是漕帮行走江湖多年来的经验,明哨易受攻击是显而易见的。把漕帮的安全寄托在一个放哨的身上是愚蠢的。安全,从不是寄托于一人之肩。”这是漕帮传承的箴言。训练有素的日军出师不利,竟栽在暗哨上。 要是暗哨手里有枝机枪,那日军非吃大亏不可,村口的道路狭窄,日军无法展开战斗队形,都拥挤在一起,中弹的小鬼子离暗哨位只有七八米远,如此的距离开火是不需要神枪手的,又是突然从暗处向明处开火,本来是可以占上风的,主要是暗哨手中的武器是汉阳造。关键时刻,暴露了它的局限性。每一次射击后,都需要宝贵的几秒钟来退弹壳、重新上膛,这短暂的停滞,如同命运之手轻轻按下了暂停键,日军手中的机枪一个短点射就将他打倒。如同暴风雨中的惊雷,瞬间将暗哨的身影淹没在了硝烟之中。 枪声惊醒了熟睡中的漕帮队员,他们慌忙起来准备作战。一时之间,哨音声、脚步声,混合着日军的三八步枪的声音响个不停。 情况紧急,听到枪声的梁海峰立刻拔出驳壳枪,推上子弹,向虎子和毒蛇交代任务。 夜色中虎子立即带领长枪队封锁村口,金宝则提着一挺机枪架在屋顶的突出位置上。 毒蛇带着短枪队向村后运动,他一点儿也不惊慌,鬼子从村口来这没什么可怕的,长枪队在村口顶住就是了,大不了从后村口撤到芦苇荡里就是了,进了芦苇荡就是再多的鬼子也没用。他不知道的是,后路已被切断了。 梁海峰与虎子带领着长枪队,等鬼子尖兵离他只有几米远时,手中的驳壳枪突然打出一个长点射,最前边的两个鬼子应声倒下,余下的鬼子不愧久经沙场,反应极为敏捷。枪响的同时身子已经侧滚出去,而后面的鬼子用机枪连连打出短点射,把梁海峰身前的砖墙打得碎砖飞溅。一发子弹贴着梁海峰的脖子划过去,把他的脖子划出一道血槽,鲜血热乎乎地顺着脖子流进衣领里,惊得梁海峰的冷汗顺着脑门流下来。此时日军开始进攻了,对面日军的掷弹筒和重机枪响了起来。炮弹落在梁海峰隐身的砖墙附近,炸得泥土和树枝飞起,敌人随即发起了冲锋。 梁海峰及长枪队被重机枪的扫射压在地上,动弹不得,而且弹着点越来越近,离他的脑袋只有几十公分。情况越来越危急。 就在这时金宝猛的从屋顶上站了起来,抱着唯一的一挺歪把子,对着鬼子扫射起来,并大声喊道:梁叔,你们快走! 金宝终于得手了,一个长点射,两个鬼子被打得稀烂,像蜂窝似的,余下的鬼子见状,调转枪口,纷纷冲着铁柱射击起来。顿时铁柱的胸口鲜血四溅,后仰着到了下去。机枪从屋顶上滚了下来。 “金宝……”长明狂吼一声,眼泪夺眶而出,他捡起金宝掉落的机枪一跃而起,机枪呈扇面扫过去。 就在这时,毒蛇带领短枪队从后面冲上来,队员们们还像往常打仗一样,挥动着手中的短枪向前猛冲,梁海峰暗叫不好,大吼道:“不要过来,快隐蔽……”晚了,鬼子几挺机枪狂风般扫过去,几个队员像被砍倒的高粱哗啦啦倒下一片…… 毒蛇气喘吁吁爬到梁海峰身边说:“梁叔,后路被封住了,鬼子从后面上来了……” 梁海峰大惊:“娘的,鬼子长翅膀啦?能飞过来……” 后面枪声大作,后面的小鬼子已占领了大半个村子。短枪队的队员们都依托地形组成一条殿后的阻击线,情况万分紧急,前后都是敌人,腹背受敌的滋味儿梁海峰今天算是尝到了。梁海峰一把扯开衣服,让自己在寒风中清醒一下,他知道眼下所有人都指望他了,自己千万暴躁不得,漕帮从重建的那天起,还没遇上过这么险恶的情况,今天算是赶上啦。凭经验判断枪声,后面的鬼子人不多。在此万分危急的时刻,梁海峰让队员们们拿出所有的手榴弹朝日军投掷过去。几十颗手榴弹分别在抄后路的日军身边上爆炸,遏制住了日军的进攻。 梁海峰大叫道:“兄弟们,村后人不多,我们杀过去,从水中突围出去。 长明手中的歪把子机枪猛然间喷吐出愤怒的火焰,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划破了死寂的战场。残存的三十余名队员,借着手榴弹爆炸腾起的滚滚浓烟,如同从地狱归来的死神,呐喊着发起了他们生命中最为悲壮的一击。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不屈与决绝的气息。顷刻,日军精心布置的交叉火力网,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弹幕,无情地吞噬着一切生命。又是七八个队员栽倒了,余下的队员士又被火力压在地上。长明,这位铁血男儿,两眼赤红,仿佛能喷出火焰,他紧握歪把子,声嘶力竭地吼道:“娘的,拼了!” 话音没落,一个身影如同猎豹般窜出矮墙,虎子光着膀子提着用粗布条紧紧捆绑的十颗手榴弹,浑身散发着野性。这捆手榴弹的重量足以让常人望而却步,因为稍有不慎,便可能将自己炸成碎片。梁海峰大吃一惊,却已来不及阻止。只见虎子仰天长啸,那声音中既有对敌人的蔑视,也有对生命的无畏。“小鬼子,我操你妈!”这粗犷而有力的咒骂,是他对侵略者最直接的控诉。随后,他身形一展,如同陀螺般旋转起来,那捆沉重的手榴弹在他手中仿佛化作了轻盈的飞燕,划出一道绚烂至极的弧状抛物线,穿越了死神的领地,直奔日军阵地而去。 那一刻,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所有人都屏息以待。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天地为之色变,那捆手榴弹在空中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随后化作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将日军阵地撕得支离破碎。强大的冲击波如同飓风过境,所过之处,房屋崩塌,尘土飞扬,连同那些嚣张一时的机枪手也一同被抛向了半空,化作了这场战争中最不起眼的尘埃。 硝烟散去,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小广场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那是通往自由的希望之路。残存的队员们,带着满身伤痕与疲惫,却也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希望,他们背起受伤的战友,怒吼着冲了上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句古训在那一刻被赋予了最生动的诠释。梁海峰,一位铁骨铮铮的汉子,面对侵略者的狰狞面孔,他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如同猎豹般迅猛,带着仅存的队员,毅然决然地扑向了日军。他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对胜利的渴望和。 梁海峰身形一展,如同鬼魅般掠过战场的硝烟,瞬间便来到了日军小队长的身前。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火花四溅,“砰!”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梁海峰凭借着过人的身手,一个照面便打掉了鬼子队长的指挥刀,让那柄曾令无数人心生畏惧的利刃,在这一刻失去了光泽。巷道内,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接下来的战斗,是纯粹的肉搏与意志的较量。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每一次挥拳、每一次踢腿,都凝聚着生死之间的较量。鬼子小队长虽然训练有素,但在梁海峰面前,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他上蹿下跳,企图摆脱梁海峰的攻击,但梁海峰如同附骨之蛆,紧紧咬住不放。 终于,梁海峰瞅准了一个绝佳的时机。他猛地一把抓住鬼子队长的衣领,左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锁住对方。随着一声低沉的怒吼,梁海峰用力将鬼子队长向前一拉,使其脑袋完全暴露在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 紧接着,他右手紧握枪托,“砰!砰!砰……”连续四五下,每一击都精准无误地落在了鬼子队长的太阳穴上。枪托与头骨的碰撞声,在巷道内回荡,如同死神的低语,宣告着生命的终结。当最后一击落下时,鬼子队长的眼中终于失去了光芒,他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无法站起。 梁海峰气喘吁吁地从地上爬起,他的双手双脚早已鲜血淋漓,那是战斗的印记,也是荣耀的勋章。然而,他顾不上这些伤痛,因为他知道,战斗还没有结束。他环顾四周,只见漕帮的队员们正利用他们练就的江湖功夫,与日军展开近身搏斗。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每一次交锋都是生死之间的较量。 在队员们的奋死拼杀下,他们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梁海峰带着仅剩的十来名队员,迅速脱离战斗现场,奔向村后的河流。那里,是他们逃出生天的希望所在。沿途,他们留下了斑驳的血迹和坚定的足迹。 当他们终于抵达河流边时,苍原北介正带着村口的小鬼子压了上来。 第61章 梁海峰水中斗顽敌 在那片被夜色深深拥抱的河岸,月光如细碎的银纱,轻轻覆盖在静谧的水面上,却也难掩即将到来的风暴。梁海峰,这位漕帮中的铁副帮主,领着他那支残存的队伍,顽强地上踽踽前行。他们的身后,是小鬼子那如影随形的追击,每一步都踏出了死亡的节奏,每一声喘息都似乎在宣告着末日的临近。 “虎子、毒蛇,随我断后,其余人,快走!”梁海峰的声音在夜空中炸响,如同雷鸣般震撼人心。他的眼神坚毅而决绝,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虎子和毒蛇,这两个自小便跟随在他身边的汉子,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交换,便已知晓彼此的心意。他们毫不犹豫地转身,与梁海峰并肩而立,三人呈品字形散开,隐身于夜色与草木之间,对着逼近的敌人扣动了扳机。 枪声骤然响起,划破了夜的宁静,也点燃了希望的火花。每一颗子弹都承载着不屈的意志,每一次射击都是对命运的抗争。然而,在这生死存亡之际,长明,那个年轻而热血的战士,却选择了另一条路。他反身跑回,不顾一切地冲向梁海峰,眼中闪烁着决绝与坚定:“梁叔,我来断后,你快走!” 梁海峰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深知,长明此举,是出于对他的敬爱,也是出于对团队的忠诚。但在这片残酷的战场上,个人的牺牲往往无法改变大局。他猛地一把推开长明,怒喝道:“磨叽什么,快带其余人走,再不走,全撂这儿了!”那声音里,既有不容置疑的威严,也有深藏的无奈与痛楚。 长明愣了愣,最终只能一跺脚,带着复杂的情绪,转身追上已经远去的队伍。他们找到了那艘早已藏好的小船,众人如同落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慌忙登船,趁着夜色的掩护,消失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那一刻,他们不仅是在逃离,更是在寻找生的希望,寻找继续战斗的力量。 而梁海峰、虎子、毒蛇三人,则毅然决然地留在了后村口,成为了最后一道防线。他们依托着复杂的地形,展开了殊死的反击。枪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如同地狱的交响乐,响彻云霄。日军在这猛烈的火力下,队形瞬间变得混乱不堪,狭窄的村口成了他们的噩梦。他们拥挤在一起,无法展开有效的攻势,只能被动挨打。 “我没子弹了,梁叔!”虎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我也没了,怎么办?”毒蛇紧随其后,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梁海峰手中的短枪也已空空如也,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无丝毫畏惧。他深知,这一刻,他们已无路可退,唯有拼死一搏。他看向身旁的虎子和毒蛇,这两个年轻的汉子,早已不仅仅是他的部下,更是他的亲人,他的骄傲。 “虎子,手榴弹给我,你俩快走。”梁海峰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不,梁叔,要走一起走!”虎子吼道,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对,梁叔,要走一起走!”毒蛇也附和道,他们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坚定与决绝。 梁海峰摇头苦笑,他深知虎子和毒蛇的脾性,也明白他们绝不会抛下自己独自逃生。这份深厚的情谊,早已超越了生死,成为了他们之间最坚固的纽带。他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好,那我们就一起,给这些小鬼子点颜色瞧瞧!” 虎子迅速从腰间掏出手榴弹,那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他深吸一口气,将两颗手榴弹猛地扔向日军密集的人群。第一颗手榴弹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光冲天而起,将夜空照亮。几乎在同一瞬间,第二颗手榴弹也飞了出去,再次在日军中炸开了花。日军被炸得人仰马翻,哀嚎声四起,场面一片混乱。 然而,日军毕竟训练有素,很快便调整了队形,举起了刺刀,向三人发起了最后的冲锋。梁海峰、虎子、毒蛇三人毫不畏惧,他们迎着敌人的刺刀冲了上去。梁海峰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高超的武艺,一刀一个鬼子,如入无人之境。虎子则凭借着惊人的爆发力,拳拳到肉,将敌人打得节节败退。毒蛇则以其灵巧的身法,在敌人之间穿梭自如,给予他们致命的打击。 战斗持续了约五分钟,每一秒都如同一年般漫长。梁海峰估计长明他们已经走远了,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大喊道:“虎子、毒蛇,夺枪下水!”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夜幕如厚重的绸缎,悄然铺展于天地之间,月华如练,洒落在那条蜿蜒曲折的河流之上,为这场生死较量镀上了一层神秘而悲壮的光辉。梁海峰、虎子与毒蛇,三位漕帮的精英,他们的动作如同猎豹捕食般迅捷而默契,几乎在同一瞬间,从倒下的敌人手中夺过了冰冷的武器,那是一种对生存本能的渴望,也是对信念的坚守。转身之间,他们已跃入那冰冷刺骨的河水,河水在月光的轻抚下泛着幽蓝的光芒。 河水迅速将他们吞噬,只留下一圈圈细腻的涟漪,在夜风的轻拂下缓缓荡漾,如同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悠长。日军的追兵如同嗅到猎物的饿狼,迅速赶到岸边,枪声骤起,划破夜的寂静,子弹如雨点般密集地射向三人。但梁海峰、虎子与毒蛇,他们身为漕帮精英,自幼与水为伴,水中功夫已臻化境,仅凭双腿的力量,便能在水下支撑起上半身,如同水中的幽灵,一边向岸边的敌人还以颜色,一边借着水流的掩护,向河对岸悄然游去。 月光下,他们的身影忽隐忽现,与河水融为一体,成为了夜色中最难以捕捉的谜团。日军指挥官苍原北介见状,怒不可遏,亲自率领部分士兵登上汽艇,追击这三位不屈的勇士。汽艇的灯光划破黑暗,如同探照灯般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却也暴露了他们的位置。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威胁,梁海峰心中涌起一股悲壮之情,他深知,此刻已至绝境,唯有牺牲,方能换取同伴的生还。 “虎子、毒蛇,你们脱离灯光,快走!我来吸引火力!”梁海峰的声音坚定而决绝,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然而,虎子的眼眶湿润了,他哽咽着喊道:“梁叔,你走,我来掩护!”毒蛇同样不甘示弱:“梁叔,你快走,我和虎子掩护你!”面对这两个视自己如父的年轻人的深情厚谊,梁海峰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但更多的是作为副帮主的责任感与担当。 “我还是不是你们的副帮主?听我的,快走!替我照顾好紫萱,辅佐好天威!”梁海峰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违抗的力量。他深知,自己必须站出来,为年轻一代争取生存的机会。虎子和毒蛇深知梁海峰的脾气,知道再多言语也是徒劳,只能含泪大喊一声“梁叔”,随后,两人默契地脱离灯光,潜入深邃的水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梁海峰独自面对敌人的追击,他的心中没有恐惧,只有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战友的深情。他迎着汽艇的灯光,发起了最为悲壮的最后一击。他一边踩着水一边向汽艇射击,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有力,仿佛是在用生命诠释着漕帮的英勇与不屈。然而,敌人众多,火力凶猛,梁海峰终究还是受了伤。胸口的一阵麻木之后,鲜血迅速染红了周围的水域,但他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信念。他忍着剧痛,继续向敌人射击,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是对生命极限的挑战,对敌人嚣张气焰的回应。 汽艇上的敌人被梁海峰的顽强所震撼,但他们并未停下手中的屠刀。子弹如雨点般飞来,梁海峰的身上又添了几处伤痕。他手中的长枪终于因重伤而滑落,但他没有放弃,而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深厚的内功,试图再次举起武器。然而,他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浑身一震之下,又身中数弹。在这一刻,梁海峰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那是一种释然与满足的笑容。他知道,自己为虎子和毒蛇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他们一定已经逃得很远了。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梁海峰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女儿紫萱的笑脸和帮主古天威的英姿。他遗憾自己无法亲眼见证紫萱与天威的婚礼,但更欣慰的是,自己能够为了心中的信念和漕帮的未来而牺牲。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嘴角仍挂着一丝微笑,仿佛是在告诉这个世界:他虽死犹荣,因为他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英雄! 这一场未铭刻于青史的无名之战悄然落幕。沧源北介,乘坐汽艇,拖拽着梁海峰不屈的英魂,缓缓得来到村中。此时,日军铁蹄下的战场正经历着无声的清理,每一寸土地都铭记着不屈与哀歌。 沧源北介的目光穿越过层层叠叠的尸骸,那脸上露出狰狞得笑容。这次屠杀中死在日寇刺刀下的有南山村得金宝、稳根、铁柱、大宽……等十五位乡亲,他们的故事,虽未载入史册,却永远镌刻在乡亲们的心间。有兴亚武馆得李兆廷、孙园岭、常晓明……等十一位武者的英魂,与他们的拳风剑影一同消逝,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惋惜与追忆。 而漕帮,那些曾以水运为生,勇斗风浪的汉子们,赵继坤、栾安乾、许义和、张如庆……等十名弟子的生命,在日寇的刺刀下戛然而止,他们的鲜血汇成河流,诉说着不屈与抗争。 杭家铺,如今却成了人间炼狱。三十余条鲜活的生命,在刺刀的寒光中凋零,村里村外,尸体遍布,血流成河,每一寸土地都在诉说着这场未被历史铭记的悲壮。然而,正是这些无名英雄的牺牲,铸就了民族不屈的脊梁,让后人在铭记中前行,在哀思中奋发。 夜幕如墨,深沉而辽阔,将杭家铺村外的河岸笼罩在一片幽邃之中。虎子与毒蛇,两位并肩作战的兄弟,如同从深渊归来的幽灵,湿漉漉的身躯在月光的微光下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们相互搀扶着,步履蹒跚地踏上了坚实的河岸,那一刻,所有的疲惫与艰辛仿佛都凝聚在了沉重的喘息之中。 寒风如刀,切割着每一寸肌肤,尤其是虎子,光着膀子,嘴唇冻的乌紫。他声音在颤抖中透露出关切:“毒蛇,你……还能撑住吗? ”毒蛇的回应同样微弱而坚定:“我还行,倒是你,可有受伤? 提及梁叔的牺牲,两人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痛。虎子的声音低沉而哀伤:“毒蛇,梁叔他……我们如何向紫萱妹子和帮主交代这份沉痛的损失?”毒蛇闻言,长叹一声,眼神中满是不解与愤怒:“是啊,小鬼子怎会如此精准地知晓我们的行踪?这场伏击,似乎早有预谋。” 夜色中,两人的思绪如同乱麻,但理智告诉他们,必须尽快行动。虎子强压下心头的纷扰,沉声道:“当务之急,我们必须进城,将今晚的一切禀报帮主,让他早作防备。”毒蛇点头,眉宇间却难掩忧虑:“堰城自上次事件后便戒备森严,城门紧闭,想要悄无声息地进城,无异于痴人说梦。” 正当两人陷入绝望之际,岸边突然响起的嘈杂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二人定睛一瞧,连忙隐身于杂草中,小鬼子的搜索队伍如幽灵般沿着河岸蔓延,仿佛要将每一寸土地都翻个底朝天。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河面上驶来一艘小鬼子汽艇船,汽艇上的小鬼子看到岸边的搜索部队,连忙将汽艇停了下来,用日语高声的询问,有没有发现线索。就在小鬼子们相互交谈时,虎子看到汽艇突然眼睛一亮。 “毒蛇,我有办法了!”虎子的眼中闪烁着些许兴奋,他附在毒蛇耳边轻声说着自己的计划。毒蛇听后,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好主意,就这么办!”言罢,两人迅速行动起来,毒蛇将上衣撕成细条,而虎子则就地取材,找了两棵管状的杂草,掐去两头,制成简易的吸管。他们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向水中滑去,目标直指那艘即将改变他们命运的汽艇。 河水冰冷刺骨,却不及他们心中的决心。两人凭借着过人的毅力与默契,潜行至汽艇下方,将布条的一端牢牢系在船身上,另一端则紧紧缠绕于腕间。随着两边鬼子交谈的结束,汽艇的轰鸣与河面的波动,他们仿佛成为了这艘钢铁巨兽的一部分,悄无声息地随之穿越了重重封锁,直至驶入城内。 城中的灯火与喧嚣,在这一刻显得格外遥远而又温暖。当汽艇缓缓驶过护城河,河道中守卡的小鬼子只是例行公事地瞥了一眼,便挥手放行,丝毫没有察觉到水下的异常。直至确认安全,虎子与毒蛇才解开布条,如鱼儿般灵活地向岸边游去,顾不得浑身的疲惫,步履蹒跚的相互搀扶着向醉月轩走去。 第62章 梁紫萱深夜医双雄 夜,深沉而静谧,醉月轩二楼的烛光摇曳,映照着一张张凝重而坚定的脸庞。古天威、欧大先生、钟国龙、猴子、安顺等人围坐一堂,正研讨着堰城风云变幻的局势,每一句低语都似重锤,敲打着命运的鼓点。然而,这份宁静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砰砰砰”砸门声猛然撕裂,如同惊雷划破夜空,将所有人的思绪瞬间拉回现实。 那声音急促而有力,给人一阵紧迫感。房间内,众人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安,随即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起身,身形如同鬼魅般隐入房间的各个角落。他们的动作迅捷而无声,仿佛训练有素的猎豹,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盒子炮,那冰冷的金属光泽在烛光下闪烁,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力量与决心。 古天威,这位漕帮的掌舵人扫视了一圈后,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欧大先生行动。欧大先生,一位智谋过人的老者,立刻会意,迅速下楼而去,留下一串沉稳而坚定的脚步声。 不多时,楼下传来更为急促的“咚咚咚”声,那是脚步与楼梯木板碰撞出的急促节奏,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一股冷风夹杂着外面的夜色涌入,带来的是两张熟悉而又狼狈不堪的面孔——虎子和毒蛇。他们的到来,让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几分,但随即,当他们那满身尘土、眼神中透露出的绝望与悲愤映入众人眼帘时,一种不祥的预感再次笼罩心头。 虎子和毒蛇,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噗通一声跪倒在古天威面前,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他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古天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铁青,嘴唇乌紫,伤痕累累,二人经过一番苦斗,本身就消耗了巨大的体能,又在河水泡将两个多小时,此刻,身体机能已达极限,全靠意志砸支撑,每一次呼吸都承载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古天威的心猛地一沉,他深知,这样的眼神背后,定有惊天动地的变故。他强忍住内心的波澜,缓缓走向两人,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当他站在虎子和毒蛇面前时,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已满是关切与询问:“虎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虎子的泪水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抑制,夺眶而出,与脸上的尘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斑驳的痕迹。他猛地抬起头,两眼赤红,声音哽咽:“是日本人,他们荡平了杭家铺,只有十来名兄弟逃了出来……我们兄弟是来告别的,我们要去杀日本人!”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饱含了无尽的恨意与决绝。 此言一出,房间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紧接着,是众人震惊的吸气声。古天威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他努力稳住身形,却仍难掩脸上的震撼之色。钟国龙更是急不可耐地追问:“梁叔呢?梁叔怎么样了?” 毒蛇闻言,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他哽咽着,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众人的心上:“梁叔他……为了掩护我们二人,在水中与鬼子激战,牺牲了……”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古天威身形一晃,几乎站立不稳,他踉跄着跌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却浑然不觉疼痛。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悲痛,随即被熊熊燃烧的怒火所取代。 猴子见状,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怒吼道:“帮主,小鬼子杀了我们这么多弟兄,我和虎子他们一起去杀鬼子!”他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愤与决心。在漕帮中,猴子与虎子情同手足,二人对梁叔更是敬如父亲,此刻闻听噩耗,怎能不怒发冲冠? 古天威腾地站起来,眼射精光,咬着钢牙恨恨说道:“干你个小鬼子,走,兄弟们,去杀小鬼子去!”这句话虽短,却如同号角般激发了众人的斗志,一时间,房间内群情激愤,喊声震天:“走,杀鬼子去!” 在这风起云涌、千钧一发的时刻,苍穹似乎都为之色变,众人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狂风鼓动的烈焰,即将吞噬理智的边际。一个沉稳而坚定的声音响起,宛如一泓清泉,缓缓注入这滚烫的熔炉之中,欧大先生,平时虽不显山露水,但其言语间流露出的坚定与深邃,却足以撼动人心。 “帮主,诸位兄弟,不可轻举妄动!”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这句话,如同冬日里的一盆冷水,虽刺骨却清醒,瞬间浇熄了众人胸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让他们从愤怒的迷雾中挣脱出来,重新审视眼前的局势。 虎子,此刻也不禁瞪大了双眼,目光中闪烁着不解与愤慨。“怎么?你胆怯了吗?”他的质问,如同利剑出鞘,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但欧大先生只是轻轻摇头,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我并非畏惧,我的心中同样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渴望亲手斩断那侵略者的罪恶之手。然而,愤怒是盲目的,冲动更是致命的毒药。我们肩上承载着的是整个漕帮的兴衰,是无数兄弟的安危,怎能因一时的激愤而置大局于不顾?”欧大先生的言辞,温柔而有力,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温暖的风,轻轻拂过每个人的心田,让他们躁动的灵魂得以安宁。 他转向古天威,目光中满是诚挚与期待。“帮主,您乃一帮之主,更是众人之楷模。此时此刻,我们更需冷静与智慧,而非盲目的热血。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回那些失散的兄弟,他们是我们的生死与共的弟兄,是我们的漕帮的力量。若他们有所闪失,便是我们漕帮不可承受之重。” 古天威闻言,身形微微一震,随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片刻之后,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绝与智慧的光芒。“欧大先生所言极是,是我过于冲动,险些误了大事。”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省与担当,说道这里,他顿了顿借助说道,其实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也是对等的,我们刚给日军来了了大袭击,接着反过来日军并给我们来了个偷袭,说道这里,他转过身来对钟国龙说道:“国龙,你速速返回,调遣斥候,务必找到那些失散的兄弟,并确保他们的安全。同时,动用一切资源,查清此次日寇偷袭的真相,为何我们事先毫无察觉?” 见钟国龙领命而去,古天威的目光再次落在欧大先生身上。“至于虎子和毒蛇的伤势,就劳烦欧大先生亲自跑一趟,请紫妹子前来诊治。另外,关于梁叔的……”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不禁哽咽,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梁叔的消息,暂且不要告诉紫萱,我怕他一时难以接受,待时机成熟,再慢慢告知于他。” 言罢,古天威环视四周,望着那些因连日奔波而心力交瘁的兄弟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他轻轻挥了挥手,那手势中既有对过往的告别,也有对未来挑战的坦然接受。“去吧,诸位兄弟,按照计划行事,让我们用行动证明,漕帮的儿女,永远不会被困难所击倒!”在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新的力量,那是希望,是坚韧,更是对胜利的无限渴望。 从今天的清晨到现在,梁紫萱的一直心神不宁,一股心慌的情绪一直心中盘旋,白天就因为心神不宁在医院差点开错药,要不是同事的提醒险些酿成事故。一整天左眼皮一直都未曾有过片刻的安宁,那跳跃的眼睑,让他不断的想起堰城的古语——“左跳祸右发财”,这句堰城的老话,让她本就敏感的心更添了几分不安与忧虑。夜色虽已淡去,但她的心房依旧被黑暗笼罩,辗转反侧间,是对亲人无尽的牵挂。 梁紫萱的思绪在父亲梁海峰与心上人古天威之间徘徊,如同风中的落叶,无处安放。她担忧着父亲的安危,那位在风雨中屹立不倒的坚韧身影,此刻是否也遭遇了不测?又或是古天威,那位与她并肩面对风雨的爱人,是否安好?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当凌晨四点的钟声悄然敲响,黑暗似乎达到了极致,却也预示着黎明的到来。紫萱决定,再等两个小时,便前往醉月轩,探探消息。 正当她试图在纷扰的思绪中寻找一丝平静时,一阵急促而突兀的门铃声划破了夜的寂静。那声音,带着产生的紧迫,让紫萱的心猛地一紧。她迅速起身,打开了房间内的灯光,那灯光似乎也在为她驱散心头的阴霾。披上外衣,她匆匆步入院中,打开了院门。 门外,欧大先生焦急的身影映入眼帘,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眼中满是急切与忧虑。他的出现,使得紫萱瞬间心中一紧。她知道欧大先生与古天威形影不离,如今,欧大先生独自上门,心中的不由的一慌。于是强作镇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欧大叔叔,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吗?” 欧大先生见状,连忙上前几步,用他那宽厚的手掌轻轻拍了拍紫萱的肩膀,试图给予她一丝安慰:“紫萱姑娘,你别急,是虎子和毒蛇,他们今晚不幸与鬼子遭遇了,受了些伤。我这才急忙赶来,想请你过去帮忙看看。” 虎子与毒蛇,听到这两个名字,她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想到虎子与毒蛇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发小,平时对他关爱有加,她也早已把二人当成自己的亲哥哥一般。现在一听二人受伤,顿时大急,她连忙急切地问道:“他们怎么受伤的?伤得怎么样?严不严重?我们快去看看!”言罢,她已转身锁上了院门,与欧大先生一同向醉月轩赶去。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看着梁紫萱的身影,欧大先生几次欲言又止,那难以启齿的沉重如同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他深知,梁海峰遇害的消息对于紫萱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他害怕,这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女孩,会因此而崩溃。于是,他只能将那份痛苦深埋心底,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在夜空中消散。 梁紫萱随着欧大先生步入醉月轩,古天威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焦灼,他紧锁的眉头仿佛承载了千钧之重,见梁紫萱踏入,那份担忧中不禁掺杂了几分疼惜。 “紫萱妹子,辛苦你了,这么晚还让你跑这一趟。”他的声音温柔而略带沙哑,努力挤出一抹笑意,试图掩饰内心的苦涩。然而,那抹笑,更像是深秋落叶上最后的一抹阳光,虽温暖却难掩凄凉。他的心中,正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梁叔的牺牲的消息,让他犹豫再三,是否该在此时此刻,将这个残酷的消息告诉梁紫萱。 梁紫萱的脚步急促而坚定,她的心中装满了对朋友安危的牵挂,她未曾留意到古天威那复杂多变的表情,只是焦急地询问:“天威哥,他们人呢?伤的重不重?”话语间,她已不由自主地迈向楼梯,每一步都踏着对朋友的深切关怀,脚步虽轻,却承载着重若千斤的情谊。 随着楼梯的每一级跃动,梁紫萱的心跳也随之加速,那份紧张与不安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在她的世界里,朋友与家人的安全,永远是最柔软也最坚硬的防线,不容丝毫侵犯。推开那扇通往希望与担忧并存的房门,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猛地一紧——虎子和毒蛇,两位曾与她并肩作战的伙伴,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他们的眼神空洞而遥远,仿佛被夜色吞噬了所有的光芒,眼角残留的泪痕,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凄楚。 “紫萱妹子来了。”猴子闻声而起,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却也努力透出几分暖意,试图为这冰冷的房间增添一丝温度。梁紫萱无暇顾及礼节,直截了当地询问起两人的状况,那份急切,如同寒风中的烈火,炽热而迫切。猴子哥,他们二人怎么样了,受的什么伤,梁紫萱顾不上寒暄,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道。 猴子转身,目光中满是复杂,他缓缓开口:“虎子和毒蛇,他们与敌人殊死搏斗后,借着夜色跳入冰冷的河水中,以图逃脱。体力与意志的双重考验下,他们虽成功脱身,却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此刻,他们正被严寒侵袭,浑身颤抖,是体能极限与低温环境的双重折磨。我刚刚给他们喂了些姜茶,情况好些了些” 听到这里,梁紫萱心中的大石稍稍落地,但随即又被深深的忧虑所取代。她走近床边,仔细查看着两人的伤势,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透露出坚定与温柔。“暂时来看,他们并无大碍,只是体能透支,加之在水中散热失温,才会表现出寒颤的症状。”她的话语中带着安抚的力量,仿佛是为两人驱散寒意的春风。“待天亮,我会从医院带来一些药物,帮助他们恢复体力,温暖身体。” 古天威默默站在一旁,看着梁紫萱忙碌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一边痛惜梁海峰的牺牲,一边又心疼心上人。他深知这一消息对于梁紫萱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他担忧梁紫萱那看似坚强实则脆弱的心灵能否承受这份重量。他渴望上前,用温暖的话语为她拂去心头的阴霾,但每当他试图开口,却发现所有的安慰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仿佛任何言语都无法填补那份失去。于是,深叹一口气,还是决定待到合适的时机,在告诉她父亲牺牲的消息。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她的安全,因为,梁紫萱就是他的天。 想到这里他强作笑颜的说道:紫萱妹子,他们二人暂时没事了,有猴子照顾,你等下还要去医院上班,现在去隔壁休息一下吧,正好有些话我要对你说。 第63章 特务队摧毁交通站 在那昏黄而柔和的灯光下,梁紫萱轻轻扫视着屋内众人,他们的面容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安宁,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宁静。虎子与毒蛇,那两个平日里总爱嬉笑打闹的伙伴,此刻正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的床铺上,呼吸均匀,显然已无大碍。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那是对生命坚韧不拔的感慨,也是对身边人平安无事的庆幸。轻轻点头,她随即转身,跟随古天威的步伐,穿过狭窄的走廊,步入隔壁的房间。 房间内,一切布置得简约而温馨,一张木桌,两把竹椅,墙上挂着几幅淡雅的山水画,为这简陋的空间平添了几分雅致。梁紫萱未及多想,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仿佛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瞬间松懈下来。她轻抚着胸口,那里仍残留着几分心有余悸的悸动,“吓死我了,天威哥,今天一整天我的心都像是被什么揪着,生怕会出什么意外。特别是看到欧大叔叔深夜来访,那一刻,我几乎以为世界都要崩塌了。还好,还好虎子和毒蛇都没事。”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后怕,几分庆幸。 古天威静静地站在她身旁,目光中满是疼惜与温柔。他深知,梁紫萱的坚强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脆弱与担忧。而她所不知的是,他心中还藏着另一个更为沉重的秘密——梁海峰,梁紫萱的父亲,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们,这个秘密,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既痛心又无奈。他不敢告诉梁紫萱,怕他接受不了打击。此刻,他只能将这些情绪深埋心底,转而用更加坚定的语气对梁紫萱说:“你就是爱胡思乱想,紫萱。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照顾好自己,尤其是安全。在这个乱世之中,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梁紫萱侧过脸,目光与古天威交汇。在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她看到了无尽的关怀与温暖,仿佛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瞬间驱散了心头的阴霾。她不禁回想起那次在途中遭遇了几个鬼子的调戏,古天威犹如天降神兵,从敌人的手中将她救出,那一刻的英勇与决绝,至今仍让她心动不已。脸颊微微泛红,她羞涩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直视那双充满力量的眼睛,只好轻轻岔开话题:“天威哥,你不是说有话要对我说吗?是什么事?” 古天威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涟漪。他轻轻收敛心神,正色道:“自从我们成功刺杀了日军特务机关长平田之后,局势就变得更加复杂。国龙那边的斥候传来消息,说日本方面派遣了一位名叫苍原北介的情报高手前来堰城。此人手段高明,行事诡谲,据说每天都会派遣无线侦讯车在城中四处搜寻我们的踪迹。紫萱,你一定要小心,切不可轻易使用电台,以免暴露自己。” 梁紫萱闻言,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她深知在这个信息即生命的时代,任何一丝的疏忽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片刻后,她抬头望向古天威,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天威哥,你的提醒我记下了。我会更加谨慎,确保万无一失。” 古天威见状,心中稍安,但仍是放心不下。他沉吟片刻,再次提议道:“紫萱,我还是觉得你在我这里住下更为安全。酒楼虽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但正因如此,反而便于我们获取情报,同时也能更好地保护你。” 梁紫萱却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坚持:“天威哥,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我那里更为幽静,不易被人察觉。而你这里人来人往,反而容易暴露。再者说,我也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处理一些事情。”说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容,那是对古天威无微不至关怀的感激与幸福。其实,梁紫萱明白,如果搬来与古天威一起,虽说有古天威的照顾,但她要是一旦出事,势必连累古天威,为了古天威的安全,她不能同意古天威的建议,虽然,他也很想与古天威在一起。 古天威见状,也不再坚持。他深知梁紫萱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便不会轻易改变。于是,他转而关心起她的身体状况来:“你今晚看起来有些疲惫,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不如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虎子和毒蛇他们的情况,顺便让猴子准备些早饭,吃过之后你再去上班。” 梁紫萱轻轻点头,目光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与坚定。她知道,无论前路如何坎坷,只要身边有古天威这样的伙伴,她便无所畏惧。夜,渐渐深了,但在这小小的房间内,却充满了温暖与希望。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思绪飘向远方,那里有她的亲人、朋友,还有那份永不言败的信念与坚持。 在堰城的一隅,振华书店宛如一位沉静的老者,静谧而庄重地伫立着,岁月在其斑驳的木门上刻下了悠悠时光的印记。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店内一排排整齐的书架上,金色的光斑与墨香交织,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与雅致。老何正埋头于柜台之后,翻阅着泛黄的账册。 此刻,店内的一隅,年轻的伙计手持鸡毛掸子,动作轻柔而细腻,如同画家精心描绘每一笔,轻轻拂去书架上累积的尘埃,让每一本书都焕发出新的生机。门外,街道上行人匆匆,偶尔传来的脚步声与远处孩童的嬉戏声,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上了几分生活的烟火气。 就在这时,一阵不同寻常的气息悄然逼近,四个身形魁梧的壮汉,步伐稳健而有力,向着振华书店缓缓行来。他们的到来,仿佛一阵微风吹过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为首的壮汉,在路过书店窗户时,似乎是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那盆正吐露芬的绿植,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轻轻说道:“走。”简短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随后,他率先踏入了书店的门槛。 书店内,气氛瞬间微妙起来。老何闻声抬头,目光与来者交汇,随即,一抹温暖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如同春风拂过,他热情地招呼道:“勇子,你们来了!”这称呼里,既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暗含着对彼此间深厚情谊的认可。说罢,老何不动声色地向正在打扫的伙计使了个眼色,自己则亲自起身,引领着这几位不速之客向后堂走去,四名壮汉一声不吭的跟在身后,似乎早已习以为 那伙计,是个机灵的小伙子,一见掌柜的眼色,心中便已明了。他迅速拿起一个小板凳,移至门外,看似悠闲地坐着嗑瓜子,实则则是机敏地扫视着街道上的每一个角 书店后堂,老何和四个壮汉围坐在桌子边,每个人面前放着一个茶杯,老何给众人续上水后,放下茶壶,缓缓的说道:各位兄弟,夏雨同志带来了上级的紧急指示,今年的秋季扫荡,鬼子对根据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残酷无情。他们如同困兽犹斗,企图在末路中做最后的挣扎,使得我们的根据地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部队的后勤线几乎被切断,那些早已准备棉衣,在鬼子的熊熊烈火中化为了灰烬,战士们如今仍身着单衣,在寒风中坚守。而我们的父老乡亲,也在这次浩劫中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再次筹集棉衣支援部队,其难度可想而知 听完老何的介绍,四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四人感觉到上级能把这么重要的任务安排给他们,这是他们的光荣,但这个任务关系到主力部队过冬的问题。他们很清楚这个任务也是艰巨的。他们深知,以往的他们,或许擅长于暗夜中的刺杀,或许擅长对某个目标的破袭,这种任务都是事先计划好,打完就走,比较简单。而今,他们需要面对的,是更为复杂、更为艰巨的物资筹集任务 首先,要搞清楚哪里有棉衣或布匹?第二就知道哪里有,怎么打,打完怎么运走?第三,藏在哪里?怎么运送给主力部队?而且要在一定时间内完成,这不是杀两个鬼子那么简单。众人一片沉默,此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 老何看到众人沉默,并笑道:怎么,有困难?我们可都是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什么样的困难没遇到过?这次,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战斗罢了 虽然勇子等四人明白任务艰巨性,但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部队穿着单衣过冬么?想到这里勇子站起身说道:\"“没有!再大的困难,我们也绝不会退缩。一定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 好,那我们就从棉衣的来源到运输路线的规划,从藏匿地点的选择到如何安全无误地送达部队,每一个环节来反复的推敲。老何说道。 与此同时,在日宪兵队司令部特务机关长苍原北介的办公室内,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划破了室内的寂静,伪装成苍原北介的高原眉毛轻轻一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迅速抓起电话,贴在耳边。随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高原的脸上渐渐绽放出一抹得逞的冷笑,那是一种对即将到手的胜利所持有的自信。 放下电话,高原的动作迅捷而有力,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王八盒子”,起身便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外,身后跟随着一群整装待发的特务队员。他们乘坐着边三轮摩托车气势汹汹的,向着振华书店的方向疾驰而去,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振华书店外,一名伙计正警惕地望风,他的眼神中满是警觉与不安。突然,一阵急促而刺耳的刹车声划破空气,如同死神的低语,让他心头一紧。抬头望去,只见一群身着黑色制服的特务以及几个鬼子正气势汹汹地逼近,伙计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连忙起身,身形一闪,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冲入店内,慌乱之中还不忘将店门紧紧关闭,随后连滚带爬地向后堂逃去,口中大呼:“不好了,鬼子来了,快撤。 这突如其来的预警声,如同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老何等人商讨的宁静。他们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愕与决绝。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众人纷纷从腰间掏出盒子炮,手指紧握扳机,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们知道,这一刻,已无路可退,唯有拼死一博。 “砰!”一声巨响,书店的大门轰然倒塌,尘土飞扬中,特务队在高原的带领下如潮水般涌入,直奔后堂而来。伙子,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阵密集的弹雨打成了筛子。老何等人见状,毫不畏惧,迅速占据有利地形,准备迎接这场生死较量。 战斗瞬间爆发,枪声、叫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壮的抗争之歌。老何手中的盒子炮如同愤怒的火龙,喷射出仇恨的火焰,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伴随着敌人的倒下。然而,特务队人数众多,且占据地形优势,密集的弹雨如同一张死亡之网,将老何等人紧紧包围在后堂之内。 面对这绝望的困境,老何与勇子等人相互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决绝与无畏。他们知道,今日之战,已无关胜负,只关乎信仰与尊严。于是,他们咬紧牙关,再次冲向前去,用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然而,敌我力量悬殊,老何等人虽英勇奋战,但终究难敌人数众多的特务队。勇子首当其冲,他怒吼着冲向敌人,却在冲到后堂门口时,被密集的弹雨击中,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牺牲激起了老何等人更加强烈的斗志,他们怒吼着、咆哮着,向敌人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在这场残酷的较量中,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生命的消逝,每一滴鲜血都见证了不屈的抗争。高原站在一旁,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他挥了挥手,示意特务队停止射击,并命令一特务喊话:“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出来投降吧!皇军说了,只要你们投降,便可饶你们不死!”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更加猛烈的枪声。 老何与另一名壮汉,在相互的注视中找到了彼此的力量,他们咬紧牙关,再次冲向了敌人。然而,命运似乎并不眷顾他们,老何身中数弹,踉跄倒地;而那名壮汉则冲在最前面,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大部分子弹,为老何争取到了片刻的喘息之机。 老何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衣襟,他望着周围黑洞洞的枪口,心中充满了无奈与不甘。他明白,自己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但他更清楚的是,作为一名战士、一名信仰者,他绝不能向敌人屈服。于是,他吃力地举起手中的盒子炮,对准了自己的脑袋。然而,就在这一刻,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手腕,盒子炮无力地掉落在地。 高原冷笑一声,挥了挥手示意特务们上前将老何押住。老何被押解着走出书店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依旧坚定而明亮。 第64章 送医院鬼子救老何 堰城医院,一辆鬼子的军车,在数辆边三轮摩托的簇拥下,如同狂风卷起的乌云,疾驰而至,尘土飞扬间,一股压抑而沉重的氛围笼罩了整个院落。 医院内,一切似乎都因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而变得凝重。方正平,是一位留日回国的医生,主修外科和神经科,鬼子占领堰城后的第二天,就找到了他,要求他出任堰城医院院长。 本来他很不情愿,但是在屈服于鬼子淫威下就同意了。由于他曾在日本留过学,会熟练讲日语,医术比帮粗鲁军医不知强过多少倍,因而,日军对他还算比较敬重,没有怎么为难他。 此刻,正坐在他那略显陈旧却整洁有序的办公桌后,眉宇间透露出几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淡然与深邃。他的目光,时而掠过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时而穿过窗棂,凝视着窗外那片被战争阴霾笼罩的天空。正当方正平沉浸在思绪的海洋中时,就在这时,林悦气喘吁吁的冲了进去。“方院长,现在送来了一个伤员,好像很严重,苍原北介要您亲自过去一趟!” “好的,我马上就过去!”方正平头都没有抬起来,答道。 “不行啊,苍原北介说是现在、立即、马上就过去。”林悦无奈地重复着刚才苍原北介的话。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对日本军官蛮横作风的习以为常。 方正平闻言,眉头微蹙,但随即又恢复了那份从容不迫。他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站了起来说道:好吧,随即出了办公室。” 当方正平赶到病房的时候,发现气氛非常不对。门前站满了日本兵,特务机关长苍原北介亲自站在门前,表情非常着急。 方正平透过窗户看了一下外面,医院的门口如临大敌,全是日本兵和特务,还有一些便衣的特务在门前游来晃去,用犀利的眼神盯着从医院门口走过的每一个人。 “方院长,病人情况很严重,只有你才能挽救他,请你一定要全力救治他们!拜托了!”苍原北介的眼神里满是期待。 “苍原君,请您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方正平回答道。作为医生,他讲话从来都是给自己留有一份余地。病人的情况说变就变,哪个医生敢打包票说能医好某个病人? 当方正平进入病房时,面对伤员大吃一惊,伤员浑身是血,眼睛睁的像铜铃,眼神涣散,嘴巴大张,喘着粗气,肩膀、胸口、大腿都有枪伤,鲜血潺潺流出,染红了整个身子。 “马上送进手术室。”方正平迅速吩咐,作为这个医院的医学权威,他的话有时候比日本人话更管用。 手术室门开门关、人出人进。手术室内,灯光如昼,一切准备就绪。伤员老何躺在手术台上,浑身浴血,宛如从地狱归来的战士。方正平迅速而冷静地检查着每一处伤口,心中默默盘算着救治方案。 苍原北介看着护士们的忙碌,心里才慢慢安定了下来:这个伤员就是刚刚在振华书店抓捕的唯一活口老何,他深知,老何的生死,直接关系到他们能否彻底摧毁这座城市的地下抵抗力量。因此,绝不能让他出现任何意外。 苍原北介悄悄地吩咐宪兵,禁止其它无关的人接触,同时密切关注所有接触过老何的人,包括医生护士,绝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当日头渐渐西偏的时候,夏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墙上那座静默的挂钟上。时间不偏不倚地定格在了五点三十分,她轻轻吐出一口长气,随后,以一种近乎解脱的姿态,迅速地脱下白大褂,拎起桌上那只小巧而精致的坤包,步履匆匆地跨出了医院的大门。 她的目光扫过院落,只见一群行踪诡秘的小鬼子和特务穿梭其间,他们的存在如同乌云般压抑,让夏雨的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她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步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见到老何。 夏雨伸手招来一辆黄包车,那车夫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急切,一路小跑拉得格外卖力,车轮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夏雨坐在车上,目光望着两旁快速掠过的街景,心中却是心事重重。关于解决主力部队过冬的物资问题至今没有头绪,她心中就像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的。 绕过几条街,黄包车终于在振华书店的门前停了下来。夏雨付了车费,待车夫远去后,她并未立即踏入店内,而是蹲下身,假装系着鞋带,实则是在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可疑的跟踪者后,方才放心地迈进了书店的大门。 书店内,一股淡淡的墨香与木质书架特有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静谧而深沉的氛围。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夏雨脸上的诧异所打破。她环顾四周,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老何,却只见到了一位陌生的新掌柜,瘦削的脸庞上镶嵌着两颗阴翳的眼睛,正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打量着她。 “咦,何掌柜呢?”夏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试图从对方的回答中寻找线索。 哦,何掌柜老家突然有点急事,就带着伙计回去了,临走前还特地嘱咐我帮他照看几天生意。”新掌柜的回答看似合情合理,但夏雨却从中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她记得这张脸,虽然有些模糊,但她可以肯定,自己曾给这位“新掌柜”看过病,而他的真实身份,是特务队的。 “这样啊,那我随便看看,找几本医学方面的书籍。”夏雨微笑着回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自然。她走到书架前,手指轻轻滑过一排排书籍的脊背,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那洁白的墙壁上,那是子弹打在墙壁上留下的痕迹。这一发现,让让夏雨心中涌起一片惊涛骇浪。 新掌柜似乎也意识到了夏雨的异样,他表面上热情地招呼着,但眼神中却时不时地闪过一丝狡黠。夏雨心中暗自警惕,迅速挑选了几本医书,结账后匆匆离开了书店。走出店门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心中已有了几分确定——老何出事了,而这位新掌柜,就是特务队派过来的 夏雨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她回想起今天医院里如临大敌的场景,那些满院的小鬼子和特务队,让她不禁联想到老何的失踪可能与他们有关。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闪过——老书店发生了枪战,老何会不会受伤被送到医院? 堰城日军宪兵队司令部内,宽敞的办公室,静谧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风穿过窗户的声音。夕阳的余晖透过半掩的窗帘,斑驳地洒在一位头戴草帽身穿蓝褂的人身上,他的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光。此刻,他正全神贯注地倾听着高原的汇报,那份专注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苍原君,”高原显得异常恭敬的汇报道:“经我方精心策划与方正平院长不遗余力的救治,那名被捕的共党分子已暂时脱离了生命的危险。为确保万无一失,我已亲自部署特务队,实行全天候、无死角的严密监控,确保他的安全不再受到任何威胁。待其身体状况稍有恢复,我即刻安排将其转移至刑讯室,以期在最短时间内突破其心理防线。” 苍原北介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是对高原能力的认可,也是对自己布局即将收网的自信。他对高原比较客气,因为他还需要高原继续以他苍原的身份坐镇司令部。 “高原君,此人非同小可,乃是我等摧毁堰城地下抵抗网络的关键所在。他的存在,如同一张错综复杂的网中的关键节点,一旦被我们掌握,便能顺藤摸瓜,将那些潜藏于暗处的敌人一一揪出,实现一网打尽。因此,保密工作尤为重要,除了你我及直接参与此次行动的人员外,我不希望有任何多余的风声走漏。”苍原北介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高原闻言,身形一震,随即站得笔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苍原君,请您放心,我高原誓将此次任务视为己任,全力以赴,誓不辱命!为了大东亚圣战的伟大目标,为了帝国的荣耀与辉煌,我将与您并肩作战,直至最后的胜利!”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内回荡,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苍原北介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望向窗外,仿佛穿透了重重阻碍,看到了那片即将被自己征服的土地。“漕帮,这个曾经横行一时的地下势力,如今已在我军的铁蹄下土崩瓦解,杭家铺一战,我们彻底摧毁了他们的根本力量。而地下党的交通站,亦如多米诺骨牌般将会逐一倒下,堰城的地下抵抗网络正一步步走向崩溃的边缘。” 他转过身,眼射精光的盯着高原,继续说道:“接下来,南山村将成为我们的下一个目标。那里,是反日情绪最为炽热的地方,也是地下抵抗力量的重要来源。我意已决,将对南山村实施全面的抓捕行动,对那些敢于支持反日活动的人,一律严惩不贷,斩草除根,彻底摧毁他们的抵抗意志。而对于那名地下党,他的审讯工作便全权交由你来负责。我希望你能以你的智慧与手段,从他口中挖出更多的秘密,让堰城的地下抵抗力量彻底灰飞烟灭。” 高原再次立正,以最为标准的军姿回应道:“哈衣!高原定不负所托,必将以雷霆万钧之势,彻底瓦解敌人的抵抗意志,为帝国的大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已预见到胜利的光辉洒满这片土地。 自书店回来后,夏雨本想去趟医院打探消息,看看老何是不是在医院,但想到想到,自己现在已经下班,再去医院的话,会让小鬼子怀疑,无奈之下想来想去还是来到醉月轩,与古天威进行商量。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众人听了后,夏雨说道:。 天威哥,我心中挂念老何的安危,本想即刻前往医院探视,但……”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挣扎,“我现在已下班,现在若贸然去医院,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打草惊蛇。”所以连夜赶来与你们商量,该如何是好? 猴子急了,拔出手枪立即要亲自去救人,安顺也猛地站起来响应。但是欧大先生却拦住了:“救人?用什么方法救,外面几圈都是鬼子;就算你将老何救了出来,他那么重的伤,又不能走动,你到哪里去弄药?怎么把他运出城?”若我们贸然行动,不仅救不出老何,反而可能将自己也搭进去,甚至牵连更多无辜之人。欧大先生身为漕帮军师,冷静是他遇事的第一反应。 身体已经复原的虎子说:“那怎么办?难道看着老何在鬼子的手下受苦受刑吗?”。自从杭家铺遭袭以来,虎子对日本人恨之入骨,一有时间就想杀鬼子。 古天威站起来走了几步,静静地想了想,“既然鬼子将老何送到医院,说明鬼子暂时还不想让他死,那么也就说明至少在这些天,老何的生命安全是有保障的。” 天威哥,说的对,夏雨接着古天威的话说道:“老何在医院住几天也有好处,可以得到最及时有效的治疗,等到他的伤情稳定些,我们再将他救出医院,送出县城。” 虎子等人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想欧大先生说的话的确是有道理,自己刚才直接去救人的想法是太过于冲动了。搞不好,反而会害了老何。 于是猴子等人只好强迫自己再坐下来,跟众人商量起营救老何的问题。当夏雨表态,会暗中好好照顾好老何时,虎子等人的心里才好受了一点,刚才乱窜和激愤的心慢慢平静下去。 古天威看了一眼正在表态的夏雨,顿时着急的说道:紫萱,不行,现在老何已经暴露了,你是老何的上线,一旦老何将你招供出来,那后果不敢设想。你必须现在就离开医院,不能将安全寄托于侥幸上。 夏雨看了看字斟句酌的说道:天威哥,老何是多年的老革命,我相信的他的信仰,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同志。 钟国龙也赞同的说道:紫萱妹子,天威说的对,你是我们的亲人,我们决不能让你冒险。 夏雨说道:天威哥,国龙哥,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你们想想,现在老何被抓,我立马不见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你们放心,我会小心的。 古天威听到梁紫萱这样说,不禁筹酌,但一想到梁叔的牺牲,他就心如刀绞,梁紫萱是他的爱人,是他的逆鳞,他不容许梁紫萱收到任何伤害,想到这里,他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哪怕有一丝风险我也不允许你冒。 钟国龙想了想说道:我觉的,紫萱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们看,老何现在在治疗,还没有进行审讯,那么紫萱就是安全的,如果,老何被转移了接受刑讯,那么紫萱必须撤回来,在这两三天内,紫萱可以摸摸情况,我也派斥候进行打探。帮主,你看呢? 第65章 刑讯室老何受酷刑 在听完钟国龙那番鞭辟入里的分析,古天威的神色凝重而深邃,他沉吟片刻,心中虽暗自认同其言,却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萦绕心头。于是,他缓缓转身,目光温柔而坚定地落在梁紫萱身上,那眼神中既有不舍也有信任,轻声细语道:“紫萱,你务必谨慎行事,不可莽撞,若遇变故,切记首要之务是保全自身,速速撤离,你可明了?” 这番话,如同春风拂面,不禁让梁紫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是久违的感动与安心。长久以来,工作的隐秘与危险如同厚重的茧,将她对古天威深藏的情愫紧紧包裹。此刻,那份情感仿佛找到了破茧而出的缝隙,悄然萌芽。她暗自思量,待此番风雨过后,定当鼓足勇气,将那些未曾言说的心意,一一倾诉于他听。 于是,梁紫萱以她那特有的温婉嗓音,轻轻回应:“你且安心,我必会谨慎行事,安全归来,不负你所望。”言罢,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期待,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彼此的心房。 这一夜,对古天威而言,他辗转反侧,思绪万千,未曾合眼,只因心中那份难以言喻的担忧与挂念,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直至天际泛白,方得一丝慰藉。 老何来到医院已经快十天了,当时送来后昏迷了整整一天才终于醒过来。在方正平的精心治疗下,身体恢复的很快,已经勉强能够站起来走路了。在老何苏醒的那一刻,他的眼眸中,既有重获新生的喜悦,但更多的是对接下来重重忧虑。 老何的病房门口,负责看守的鬼子宪兵,如同冰冷的石像,矗立在每一个角落,他们手中的冰冷的三八大盖,将老何与世隔绝。除了方正平医生例行公事般的问诊,小鬼子连照顾的老何的人都没有用护士,而是特务队的人,任何企图靠近的人都被无情地拒之门外被冰冷的枪口所阻隔。 梁紫萱,这段时间心中充满了对老何的关切与忧虑。她曾数次试图以巡诊之名,跨越那道不可逾越的界限,但每一次尝试,都如同飞蛾扑火,换来的只是鬼子宪兵冷酷的呵斥与警告。她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的一时冲动,会为老何带来更大的危险,也给营救老何的工作增加难度。她心中的焦急与无奈,如同春日里被狂风吹散的落花,散落一地,无处安放。 老何进入医院的第十一天。 清晨,堰城医院被一层不寻常的阴霾轻轻笼罩,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不安。阳光虽试图穿透云层,却只能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即将上演的一幕增添了几分色彩。 随着一阵由远及近、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数辆边三轮摩托车如同幽灵,划破清晨的宁静,它们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簇拥着一辆庞大的卡车,风驰电掣般驶入了堰城医院的大门,车身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仿佛一头即将吞噬一切的巨兽。 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卡车庞大的身躯稳稳地停在了医院那略显陈旧的大门前,扬起一片尘土。车门尚未完全打开,一股无形的压力便已弥漫开来,几十名训练有素、身着灰色制服的日军士兵,如同从地狱之门涌出的幽灵,迅速而有序地从车厢内跃出,他们的动作敏捷而默契,瞬间在医院的各个角落布下了严密的警戒网。 苍原北介站在队伍的最前端,他的目光穿透人群,直抵医院深处,那里,是老何所在的病房。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宣告着某种不可抗拒的意志。 接到消息的院长方正平,一溜烟的从办公室匆匆跑了出来,迎上了这位不速之客。他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与恐惧。 “苍原君,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是怎么回事?”方正平的声音虽尽量保持平静,却难掩其下的颤抖。 苍原北介停下脚步,眼中夺人的寒光审视着方正平,那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不容置疑的权威。“方院长,今日之事,关乎重大。我们需要将那位病人接回宪兵队进行进一步的审讯,你需协助我们完成交接手续。”他的语气平静而冷漠,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中取出,带着刺骨的寒意。 “现在?”方正平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病人尚未完全康复,此时移动,恐怕……” “方院长,”苍原北介打断了方正平的话,他的眼神更加冰冷,“你只需要告诉我,病人现在是否会死?” 方正平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回答:“不会,他的病情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那就好。”苍原北介点了点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至于其他,你无需多虑,只需将人交予我便可。” 方正平无奈地点了点头,心中虽有千般不愿,却也知自己无力改变现状。他只能引领着苍原北介一行人,穿过医院的走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当一行人来到老何的病房前,苍原北介停下了脚步,轻轻一挥手,身后的士兵们便如同饿狼扑食般冲入病房,将虚弱的老何从病床上架起,迅速带上了门外等候的汽车。 这一幕,恰好被夏雨透过办公室的窗户尽收眼底。她的心中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股难以名状的焦急与愤怒涌上心头。她深知,老何一旦被带走,将面临的是何等的酷刑与折磨。她必须做些什么,必须尽快救出老何。然而,现实却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束缚。她只能强忍泪水,暗暗发誓,一定要等到下班后,去找古天威他们商量对策,无论如何,也要将老何从那无尽的黑暗中拯救出来。 随着那扇铁门被粗暴地推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哐当”一声,仿佛是命运之门无情地开启了它的狰狞面孔。老何,这位被岁月雕刻出坚毅轮廓的汉子,被几双冷酷无情的目光锁定,他的眼神却异常平静,仿佛穿透了四周的黑暗,直视着那不可预知的未来。 刑讯室内,光线昏暗,中央端坐着苍原北介,他身为主审官,却试图以一种近乎温和的口吻,试图瓦解老何心中的防线:“招了吧,何苦再受这些无谓的皮肉之苦?我是在帮你,让你早日解脱。”话语间,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刺耳,仿佛真的在为一个迷途的灵魂指引方向。他明白作为主审官,高高在上的语气很容易招来犯人的反感和对抗,这样并不利于让犯人尽快招供。 然而,老何没有做声,眼睛只是平静地看着面前这几个小鬼子。他的沉默,如同坚固的城墙,无声地拒绝了一切诱惑与威胁。 四周,是两个蓄势待发的鬼子兵,一个手执皮鞭,皮鞭上仿佛还残留着先前受刑者的血痕与泪痕;另一个则专注于炉火中的烙铁,那通红的铁块在跳跃的火光中显得格外狰狞,预示着即将降临的更加残酷的折磨。小鬼子们动作迅速而熟练,将老何牢牢捆绑在冰冷的木板上,每一声木板的吱嘎声,都像是命运对不屈灵魂的嘲弄。 “看来不多下点功夫,让你舒服一下,是不愿意招了。”苍原北介话说完挥了挥手,鞭打,开始了。皮鞭划破空气的声音,紧接着是老何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中既有肉体的痛楚,也有灵魂的不屈。老何的身体因疼痛而扭曲,汗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视线,却模糊不了他眼中的坚定。苍原北介见状,挥手制止了鞭打,他试图用理智与人性去软化老何。 “你叫什么?你的上级是谁?你们究竟在执行什么任务?”苍原北介的每一个问题都充满了迫切,他渴望从老何口中得到哪怕一丝的线索,但回应他的,只有沉默。这沉默,对苍原北介而言,无异于一种挑衅,一种对他权威与能力的质疑。愤怒与羞辱交织在他的心头,他终于失去了耐心,对另一名鬼子兵微微点头。 烙铁的酷刑,是残忍的极致。当那通红的铁块紧贴老何的胸口时,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一股令人窒息的焦味,伴随着老何的惨叫,一股白烟腾空而起,那是希望与绝望交织的烟雾。老何的双眼圆睁,仿佛要穿透这无尽的黑暗,寻找那一丝光明。他的身体因剧痛而颤抖,但心中的信念却如同磐石般稳固——绝不张口,哪怕面对的是世间最残酷的刑罚。 在极度的痛苦中,老何的意识似乎飘离了现实,他仿佛飞翔在蓝天白云之下,回到了游击队中,那里有他朝夕相处的战友,有他们共同战斗过的土地。那些温暖的记忆,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支撑着他,让他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坚持下去。 这苍原北介望着眼前这位倔强的汉子,心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他无法理解,究竟是什么样的信念,能让一个人在如此残酷的折磨下依然保持沉默。他喃喃自语:“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倔强更胜一筹,还是我的刑具更为坚硬。”于是,新一轮的酷刑再次展开,竹签一根根扎进老何的手指甲缝,每一次的扎入与拔出,都是对人性极限的考验。 有道是“十指连心”,刚开始的时候,老何还会有惨痛的尖叫,还会有那种剧烈的痛感,后来慢慢地声音变得嘶哑起来,再后来就昏厥过去,只是生理上有不自觉的曲腿乱动反应,口里却什么也喊不出来。 宪兵队司令部那幽深而庄严的腹地,在特务机关长的办公室,苍原北介的眼眸,那股冷冽的寒光显得刺骨而决绝。 高原站在那寒光之下,身形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他的声音因紧张而略显干涩:“苍原君,我们动用了鞭打、吊拷、老虎凳、乃至竹筷夹指这等极刑,整整半日,那人的意志却坚如磐石,未曾吐露半字。他的坚韧,超乎想象。”言语间,高原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挫败与不安。 苍原北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不屑与深邃。“高原君,你似乎忘了,审讯的艺术,从不在于肉体上的折磨,而在于心灵的较量。”他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振聋发聩,让高原不禁一凛。“真正的智慧,在于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顿了顿,苍原北介的目光穿透了夜色,仿佛能直视那阴暗地牢中的一切。“他现在状况如何?”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他在受刑过程中晕厥了过去,加之枪伤未愈,我们不敢再贸然施刑,现已将他关押在地牢之中。”高原连忙答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苍原北介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随即冷冷吩咐道:“自此刻起,停止一切刑讯手段。相反,我们要给予他前所未有的礼遇——好酒好肉,悉心照料。” 此言一出,高原惊愕不已,眼中满是不解与疑惑。“啊?这……这是为何?”他的声音因惊讶而微微颤抖,显然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苍原北介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狡黠与深谋远虑。他从身旁的皮包中缓缓抽出一支精致的香烟,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高原君,你可知,有时候,给予比剥夺更能瓦解一个人的意志。我们不仅要好好招待他,还要定时为他送上香烟,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逸与舒适。” 见高原仍是一脸迷茫,苍原北介招了招手, 示意他靠近。两人头靠头,低声细语,苍原北介缓缓道出了他的计划:“在极度的舒适中,人的警惕性会大大降低,心理防线也会逐渐松懈......... 高原听后,恍然大悟,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他明白了,这不仅仅是审讯策略的转变,更是对人性深刻洞察的体现。在苍原北介的运筹帷幄之中,一场没有硝烟的心理战悄然拉开序幕,而那地牢之中的老何,正一步步踏入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浑然不知。 第66章 中诡计老何志不坚 在那幽暗而沉闷的牢房之中,时光仿佛凝固成了一片厚重的铅云,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老何,此刻却只能无力地躺在冰冷的稻草之上,每一寸肌肤都似乎在诉说着不屈与痛楚。他的双眼,在经历了长久的沉寂后,缓缓地、仿佛是挣脱了千斤重锁般,艰难地睁开,映入眼帘的,是四面冰冷的石壁,以及那透过狭小窗棂洒落的斑驳月光。 老何试图挣扎着坐起,但身体的每一处关节都像是被烈火炙烤过一般,剧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涌来,瞬间将他淹没。他不得不放弃这徒劳的努力,转而以一种近乎于虔诚的姿态,缓缓扭头,目光扫过这狭小而阴森的空间,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已不再是那个可以杀鬼子的英雄,而是成为了日本人的阶下囚,等待着未知命运的裁决。 就在这时,一阵不合时宜的脚步声打破了牢房的沉寂,一位身着黑衣、面容阴鸷的特务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嘲讽,又似怜悯,阴阳怪气地说道:“苍原太君敬你是条好汉,特意吩咐给你送点好吃的,算是临别前的馈赠吧。”这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直刺老何的心扉,让他不禁心头一紧。 老何的目光落在食盒之上,只见特务从中逐一取出食品:一壶清冽的酒,一盘色泽诱人的肉,一盘热气腾腾的面条,还有两根散发着淡淡烟草香的香烟。这一切,在如此环境下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有些讽刺。老何心中暗自思量:“这哪里是什么馈赠,分明是断头饭,让我吃饱了好上路。”但转念一想,他又不禁苦笑:“罢了,人生在世,不过一日三餐,即便是最后一餐,也要吃得有尊严,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于是,老何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壶酒一饮而尽。酒液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温热,仿佛能暂时驱散周身的寒意与疼痛。接着,他大口大口地吃着肉,嚼着面,每一口都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与不屈。而当他拿起香烟,放入嘴中的那一刻,特务竟主动上前,为他点燃了火柴。火光跳跃间,老何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烟雾缭绕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往昔的辉煌岁月,也感受到了片刻的宁静与解脱。香烟的苦涩与辛辣,在这一刻竟成了一种莫名的慰藉,仿佛能缓解他所有的痛苦与恐惧。 特务见状,满意地收拾好食盒,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串冷漠的脚步声在空荡的牢房中回响。老何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他冷笑一声,自语道:“看他们还有什么手段来对付我?我老何忠于信仰,岂会怕这些小人的伎俩!” 夜色渐浓,牢房内更加昏暗。老何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稍作休息,却未曾想,那位特务竟又提着食盒返回。这次,他的语气似乎多了几分真诚:“苍原太君说,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所以特地又吩咐送来晚餐,希望你能好好养伤。”言罢,特务再次取出食物:依旧是酒、肉、羹汤与米饭,还有那两根熟悉的香烟。 老何望着这些食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深知,这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加险恶的阴谋,但此刻的他,已无所畏惧。他再次接受了这份“馈赠”,大口吃喝,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愤怒都化作力量,吞噬进肚。而当他再次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时,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无论前路如何,我老何都将以一颗不屈的心,去面对一切。” 夜,深了。老何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心中却翻江倒海。他知道,自己或许即将迎来生命的终点,但在这最后的时刻,他相信,只要心中有光,即使身处黑暗,也能照亮前行的道路。 夏雨下班踏出医院那扇沉重的大门,夜幕已悄然降临,堰城的灯火在细雨中朦胧而迷离,仿佛连天空都披上了一袭忧郁的纱衣。她急步穿行在雨幕中,雨水与汗水交织,浸湿了她的衣襟,却浇不灭心中那份焦灼的火焰。随着一声急促的呼喊,一辆黄包车如同夜色中的一抹亮色,应声而至,载着夏雨穿梭于狭窄湿滑的街巷,向着醉月轩的方向疾驰。 醉月轩,这座隐匿于繁华背后的雅致酒楼,此刻在雨夜中更显静谧而神秘。夏雨推开门扉,一股暖意扑面而来,与外面的凄风苦雨形成了鲜明对比。他顾不得擦拭脸上的雨水,径直穿过熙熙攘攘的食客,直奔二楼那间熟悉的包厢。 包厢内,古天威与钟国龙正对坐品茗,气氛凝重而又不失从容。见到夏雨匆匆而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目光中满是关切与询问。夏雨喘息未定,但言语间已满是急迫:“天威哥,国龙哥,大事不妙,老何……老何被日本人从医院秘密转移了!”她的声音虽因焦急而颤抖,却字字清晰,如同重锤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古天威闻言,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抹坚定:“紫萱,别急,我们定当全力以赴,救出老何。”他的话语温暖而有力,仿佛一缕春风,轻轻拂去了夏雨心头的部分焦虑。一旁,钟国龙已霍然起身,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紫萱妹子,此事交给我吧,我这就去安排人手,务必尽快探明老何的下落。”话音未落,他已大步流星,消失在门外,留下一串急促而坚定的脚步声。 包厢内,气氛一时静默,只余窗外细雨敲打窗棂的声响,与三人内心翻涌的波澜相呼应。古天威沉吟片刻,目光温柔地转向夏雨,那眼神中既有安慰也有不容置疑的坚决:“紫萱,如今老何的安危未定,你的安全便成了我们最大的牵挂。从今日起,你就暂住于此,醉月轩虽非铜墙铁壁,但我古天威拼死也会护你周全。” 夏雨,或者说梁紫萱,闻言微微一怔,随即释然。她深知古天威的担忧并非多余,自己作为情报工作的关键一环,时刻处于危险之中。她轻轻点头,目光中闪烁着坚毅与智慧:“天威哥,我明白你的苦心。暂时我还算安全,毕竟你安排了人手暗中保护。不过,为防万一,我确实需要更加谨慎。从今晚起,我会减少外出,停止一切可能暴露身份的通信活动,只待时机成熟,再行动不迟。” 这番话,梁紫萱说得平静而坚决,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她作为一名革命者的坚韧与果敢。她深知,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代,个人的安危早已置之度外,唯有心中的信仰与使命,如同明灯一般,照亮前行的道路。 此时,欧大先生悄然步入包厢,他虽已年逾半百,但步伐依旧稳健,眼神中闪烁着洞察世事的睿智。他轻轻一笑,那笑容里既有对年轻一辈的慈爱,也有对世事变迁的淡然。“看来,我这不速之客倒是扰了你们的雅兴。”他的话语中透着几分自嘲,却又不失风度,“紫萱姑娘,帮主,你们且继续商议大事,我这就去外间招呼宾客,若有任何差遣,但请吩咐便是。”言罢,他特意向古天威投去一瞥,那眼神复杂而深刻,交织着信任与期待,仿佛在无声地传达着:“一切尽在不言中,你我都懂。” 古天威望着欧大先生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随即转头望向身旁的梁紫萱。她的眼中仍残留着几分因先前紧张局势而留下的忧虑,但此刻已渐渐被温柔所取代。他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温柔与歉意:“你还没用餐吧?今晚,就让我来下厨,做几道你最爱的菜肴,权当是对你这些日子辛劳与担忧的小小慰藉。” 梁紫萱闻言,脸上绽放出如春日暖阳般的笑容,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好!我要吃糖醋排骨和红烧猪蹄。”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却更添了几分生活的甜蜜与真实。得知钟国龙已安排人手去打探消息,她心中的重担似乎减轻了许多,那份久违的轻松与愉悦,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明媚动人。 不消片刻,古天威便匆匆返回,手中端着的菜肴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瞬间填满了整个包厢。两人相对而坐,桌上佳肴琳琅满目,每一道菜都蕴含着古天威对梁紫萱深深的情意与关怀。他们边吃边聊,氛围温馨而和谐,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你尝尝这酒。”古天威轻启朱唇,语气温和,为梁紫萱斟满了一杯佳酿。她轻轻端起酒杯,浅尝一口,那酒液入口醇厚,带着淡淡的果香,瞬间在舌尖绽放,化作一股暖流直抵心田。她的脸颊因酒意而微微泛红,如同初绽的桃花,更添了几分娇艳与妩媚。 清风徐来,带着窗外花草的清新与少女独有的体香,交织成一首无形的乐章,在包厢内缓缓流淌。古天威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自抑的冲动。他情不自禁地低语:“紫萱,你今天好美。”话一出口,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不禁浮起一抹红晕,尴尬之情溢于言表。 梁紫萱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柔情与惊喜。她轻声细语,声音如同春风拂面:“天威哥……”边说边缓缓靠近古天威,那份羞涩与期待,让在场的空气都仿佛凝固。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古天威却猛然清醒,他狠狠地摇了摇头,仿佛要将所有的冲动与欲望都甩出脑海。“紫萱,我们不能这样。”他的话语坚定而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我想把最美好的一切都留给我们的婚礼。” 梁紫萱闻言,眼中的光芒虽有片刻的黯淡,但随即被更加深邃的激动所取代。她紧紧握住古天威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与笑意:“天威哥,有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她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坚定与信任。 这一刻,包厢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温馨而庄重,仿佛连时间都为之驻足。他们相互依偎,共同守望着未来的日子,心中充满了对彼此的爱意与期待。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里,他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避风港,也找到了携手共度余生的勇气与决心。 在那幽暗而阴冷的牢房中,时间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每一秒的流逝都伴随着沉重的呼吸与无声的挣扎。古天威一行人正于外界紧锣密鼓地筹划着解救之策,而老何,却已在牢笼内度过了漫长的三日。这三日里,表面上看似优待有加,好酒好菜不绝,香烟缭绕,实则是对他最深沉的考验与侵蚀。 日光渐盛,穿透铁窗的缝隙,斑驳地洒在老何憔悴的面容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既是不甘又是渴望的光芒。酒菜虽丰,于他而言,不过是虚妄的慰藉,真正让他心焦如焚的,是那难以抑制的烟瘾。自踏入这方寸之地,香烟便成了他唯一的寄托,却也悄然间成为了束缚他的枷锁。如今,一日四根已难以满足他日益膨胀的渴望,那份对尼古丁的依赖,如同荒野中的干渴旅人渴求甘霖,迫切而绝望。 正当老何的心绪被焦躁与渴望交织得几乎要崩溃之际,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自牢门之外响起,如同迟来的审判,让他瞬间精神一振。他猛地起身,几乎是踉跄着扑向那扇隔绝自由的铁门,声音因急切而略显沙哑:“怎么到现在才来?”言语间,既有责备,更多的却是期待。 特务的身影缓缓出现在视线中,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奸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好意思,路上耽搁了。”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足以在老何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老何根本无暇顾及那些无关紧要的解释,他的注意力完全被一个念头占据:“香烟呢?快把香烟给我,我快要难受死了!” 特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对老何的轻蔑与嘲讽。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切割着老何本就脆弱的神经:“不好意思啊,苍原太君有令,从今天起,你的香烟供应取消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老何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要从特务那张冷漠的脸上看出一丝玩笑的痕迹,但回应他的只有更加冰冷的目光。“不可能!你骗我!你一定是藏起来了,故意不给我,对不对?”老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歇斯底里,那是绝望中的最后挣扎。 特务轻蔑地摇了摇头,嘴角的那抹冷笑更甚:“滚吧,你以为你是谁?现在,你求我,或许我还能在太君面前替你说几句好话,兴许能再赏你两根。”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击打在老何的心上。他愣住了,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与无助。然而,更强烈的烟瘾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在理智与欲望的激烈交锋中,老何终于还是败下阵来。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中已是一片决绝:“好……好,我求你。你和鬼子说,不不不,你和太君说再给我两根……” 特务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能抗下所有刑具的硬汉如今却卑微求生的求着自己,心中不暗自冷笑,对苍原太君的计谋佩服得五体投地。原来,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用香烟掺杂鸦片,一步步引诱老何上瘾,从而彻底控制他的意志。在特务看来,老何已不再是那个可以与之抗衡的英雄,而是即将被彻底击溃的猎物。 第67章 梁紫萱被俘进牢房 上午十点,查完房的夏雨轻步穿过宁静走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有点恍然若失。老何被鬼子从医院秘密转移已经差不多七日了,由于鬼子们戒备森严,古天威们的营救之路因那铜墙铁壁般的牢房而显得异常困难。 夏雨步入自己的办公室,四周的一切皆显得格外冷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怎么营救老何这个问题始终在他脑海中萦绕,焦急与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他无法喘息,一股不祥的预感便如影随形,第六感告诉她总感觉要出什么事情。 她迅速的张望了一下,确定四周无人后,立即从精致的坤包中,取出一柄勃朗宁手枪,那冰冷的金属光泽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幽蓝的寒光。这把枪,是那日在街头遭遇鬼子调戏后,古天威送给他作为防身用的武器。他轻轻拨开保险,将枪藏于腰间,动作间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决绝与勇气。 随后,夏雨调整呼吸,她整理好衣衫,面上恢复了一片淡然。 在宪兵队的地牢里,苍原北介也就是高原,如同孤峰傲立,显示出不容侵犯的威严。他居高临下,目光如寒冰般冷冽,俯视着脚下跪伏的老何。 老何,身躯抽搐的如风中残烛,声音里夹杂着无尽的哀求与绝望:“求求你,太君,求求你,给我一根吧,我现在万蚁噬心,生不如死啊。”泪水与鼻涕交织,模糊了他的面容,尊严在生存的渴望前支离破碎,他只求那一缕轻烟,能暂时驱散这蚀骨的痛苦。 高原的声音,低沉而阴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说出你的秘密,作为交换,这包香烟,便是你的。告诉我,你的上级是谁?你们的同伙藏匿于何方?”话语间,他轻轻晃动手中的烟盒,那不仅是诱惑,更是他对打垮眼前这个对手自信。 老何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但随即被更深的绝望所取代。他猛地一扑,双手紧紧攥住高原的裤脚,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求您了,一根就好,”声音里满是乞求与无奈。 高原抬起一脚,将老何踢开数尺,留下一句冷漠的判决:“既然你不想付出,那便失去了与我交易的资格。”言罢,他转身欲去,背影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老何见状,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他再次不顾一切地抓住那即将离去的裤腿:“我说,我全都说!我的上级,是堰城医院的夏雨医生。”话毕,他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悔恨、解脱,以及对未来的茫然。 高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随手将烟盒抛向老何,那动作中显示了对这个对手的轻蔑。老何如获至宝,颤抖着手拾起烟盒,急切地抽出一支,点燃,深深吸入,那一刻,他仿佛真的暂时忘却了世间的一切苦难。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这一口烟,是他走向更深渊的开始,再也无法回头。 七八辆边三轮摩托车,如同幽灵般的从宪兵队司令部轰然驶出,车子上,载着全副武装的日军士兵,以一种近乎挑衅的速度穿梭在街道上,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尖锐刺耳,引得行人纷纷侧目,匆匆躲避,眼中满是不敢言说的愤怒与无奈。 边三轮车队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最终在医院那庄严而略显陈旧的大门前戛然而止。车未停稳,高原已如猎豹般跃下车来,他的一挥手,仿佛是指令的号角,鬼子们迅速集结,如同狼群般向医院办公楼逼近。 此时,夏雨正缓步走出办公室,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的身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和与神秘。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随着高原及其手下鬼子的出现,一切都被打破。 高原的笑容里藏着几分玩味与冷酷,他缓缓走近夏雨,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夏小姐,这是要去哪里啊?”话语间,他轻巧地接过夏雨手中的坤包,另一只手则不动声色地搭在了她的肩上,这看似礼貌的动作,实则是对她无形的束缚。 夏雨的心猛地一紧,但她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脸上绽放出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怎么,苍原君,我出个门还要到你们宪兵队报批吗?” 高原轻笑一声,那笑容里藏着太多的深意与算计。“那倒不需要,只是,夏小姐,有些事情,我们需要找个更合适的地方聊聊。”说罢,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姿态,既是对夏雨的邀请,也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夏雨的目光在四周快速扫过,那些鬼子士兵,如同铁壁铜墙,将她团团围住,她深知,此刻的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但她没有慌乱,反而更加冷静地审视着眼前的局势。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着腰间的勃朗宁手枪,那是她最后的依仗,也是她作为革命者的尊严与信念。 就在这时,路边的一辆黄包车旁,一双眼睛闪烁着慌乱而又坚定的光芒。那是一位看似普通的黄包车夫,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同寻常的机敏与果敢。他瞥见夏雨被押解的一幕,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焦急,顿时脸色煞白,冷汗淋漓,出大事了,这可是帮主的逆鳞啊。没有片刻犹豫,他毅然放弃了手中的黄包车,如同一道闪电般,向醉月轩的方向飞奔而去。 夏雨,当她的脚踏上边三轮的那一刻,她就明白,老何叛变了,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暴露。她不明白一名革命多年的老同志,怎么能叛变呢?但她的心中并未有丝毫的恐惧与绝望。相反,她坚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光明终将驱散黑暗。 于是,她以一种近乎优雅的姿态,踏上了前往宪兵队的旅程,心中默念着:“为了信仰,为了未来,我无惧任何挑战。” 虎兰与一群同村的妇女,以及几个无辜的孩童,蜷缩于一间幽暗无光的牢房之内,时间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只余下心跳与呼吸,在寂静中默默计数着流逝的每一刻。 自那日晨曦未露之时,日本侵略者的铁蹄踏碎了南山村的宁静,将她们从温暖的家园中无情地掳掠至此。然而,令人费解的是,这些本应成为刀下亡魂的女子与孩童,却未被立即处以极刑,而是被囚禁于这暗无天日之地,仿佛命运在她们头顶悬起了一把无形的利剑,不知何时会落下。在这片绝望的深渊中,虎兰赫然成为众人心中的主心骨。她的眼神中既有不屈的火焰,也有温柔的抚慰,让每一个颤抖的灵魂得以找到片刻的安宁。当稳根的媳妇,声音颤抖着问出那句“虎兰妹子,你说我们会死吗?”时,虎兰没有回避,只是用更加坚定的目光回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牢房的寂静,牢门轰然洞开,一束刺眼的阳光如利剑般刺入,让长久生活在黑暗中的女人们不禁抬手遮挡,眼中闪烁着对光明的渴望与畏惧。几个孩子更是紧紧依偎在母亲的怀抱中,小小的身躯因恐惧而颤抖。 就在这光与影交织的瞬间,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被几个粗暴的日军士兵推进了牢房。她的出现,如同荒漠中偶遇的一片绿洲,虽身处绝境,却依然保持着一份不属于这里的从容与高贵。她轻轻抚摸着腰间那柄被体温捂热的手枪,心中暗自盘算:“若真有那一刻,定要让这些侵略者血债血偿。” 虎兰见状,连忙上前搀扶,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传递着温暖与力量:“你没事吧?”梁紫萱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感激地回答:“谢谢你,我没事”,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关在这里? 我叫虎兰,是南山村的,他们都是我们一个村的,都抓过来四五天了,顿了顿,虎兰问道,你叫什么啊,小鬼子为什么抓你啊。 我是堰城医院的医生,名叫夏雨,夏雨谨慎的回答道。在还没有了解这些女人的情况,夏雨不敢轻易的泄露身份。随即又问道那小鬼子为什么抓你啊? 我们这些人大部分的男人都是漕帮的,虎兰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沉重,他们一直打鬼子,你知道吗,在堰城炸军火库、杀平田就是他们,说道这里虎兰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自豪,但随即又黯淡了下来,后来他们在杭家铺被鬼子偷袭了,全死了,说道这里,虎兰的眼泪夺眶而出,情绪很快被悲伤所笼罩,其他几个妇女也跟着哽咽起来。 梁紫萱闻言,心中巨震,她急切地追问:“全都死了?你怎么确定的?那你知道梁海峰吗,他怎么样了?”这个名字,对她而言,意义非凡。 虎兰哽咽着道:开始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被偷袭,后来前天夜里小鬼子到村子里将我们抓了,鬼子说我们的男人是反日分子,被他们在杭家铺全部消灭了,你说的梁海峰是不是漕帮的副帮主,我听日本人,他也死了,他是在河里被打死的。” 此言一出,梁紫萱此刻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脸色瞬间煞白,身躯一软,昏倒在了冰冷的石板上。她的世界,在这一刻,仿佛也随着梁海峰的逝去而崩塌。 此时的醉月轩酒楼尚未迎来它热闹喧嚣的用餐时刻。猴子,这位身手敏捷、眼神中带着几分机灵的店小二,正细心地擦拭着每一张木桌,拂去尘埃,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喧嚣做着最细致的准备。而另一边,欧大先生正襟危坐于柜台之侧,与古天威聊着什么。 突然,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骤然响起,打破了空气中的宁静与和谐。石头此刻却满脸惊慌,连滚带爬地从门外冲了进来,他的眼中满是泪水,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出事了!出事了!”这三个字,如同惊雷般在醉月轩内炸响,让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紧。 古天威闻言,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地射向石头,那份威严与急切交织而成的情绪,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什么事情如此慌张?你不是在保护紫萱的吗?紫萱她……她怎么了?”古天威的声音低沉而又显得紧张。 石头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他哽咽着说道:“帮主,紫萱妹子她……她被小鬼子抓了!”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古天威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手中的茶壶不自觉地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茶水四溅,也似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愤怒与无助。 “你!你干什么吃的!”古天威怒吼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遏制的愤怒与自责,“我不是让你们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她的吗?”那双曾经无数次在战场上挥舞长刀的手,此刻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力量都凝聚在这一拳之中。 石头低下头,声音更加哽咽:“鬼子人数众多,我们根本无法近身,一旦强行出手,只怕会给紫萱妹子带来更多的危险,所以只好先回来向您报告。”他的解释中充满了无奈与自责,他知道,自己辜负了帮主的信任,更让紫萱身陷囹圄。 古天威闻言,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在原地团团转,心中焦虑万分。就在这时,猴子挺身而出,他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帮主,我们不能坐视不管,让我们杀过去,救出紫萱妹子!” “别冲动,你这是去送死吗?”欧大先生沉声道,他的语气虽严厉,但眼神中却满是关怀与智慧,“石头,你速去请国龙兄前来,此事非同小可,需从长计议。”欧大先生深知,仅凭一腔热血是救不了紫萱的,唯有智勇双全,方能化险为夷。 石头闻言,连忙擦干眼泪,起身便欲离去,他深知时间的紧迫与任务的艰巨。在离开之前,他深深地望了古天威一眼,那眼神中既有愧疚也有坚定,仿佛在说:“帮主,请放心,我一定将国龙兄请来,共同营救紫萱妹子!” 随着石头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外,醉月轩内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第68章 粱紫萱被俘遭欺凌 随着石头匆匆离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古天威的面容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铁幕覆盖,透不进丝毫光亮。他两眼赤红,双拳紧握,浑身散发出滔天杀气,四周的空气中顿时凝固起来,猴子和欧大先生在这种压迫下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猴子关门,暂停营业”声音仿佛是从寒冷的冰窟中发出,猴子不由的打了个寒颤,猴子闻言,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行动起来,将厚重的木门缓缓合上,隔绝了一切外界的目光与喧嚣。 房间内,古天威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人心尖上,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紧张起来。他的脑海中如同风暴般翻涌不息,梁紫萱的暴露,说明老何的叛变已是不争的事实,现在梁紫萱被抓,她的处境已岌岌可危。如何在鬼子的戒备森严中救出梁紫萱,成了他此刻唯一的心念。 古天威明白,自杭家铺遭受鬼子的偷袭后,元气大伤,再难组织起一次像样的营救行动。敌人对梁紫萱的看守定然严密无比,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和无辜的牺牲,如果强行营救,他将无法承受之重,会将漕帮仅有的剩余力量毁之殆尽。 “龙之逆鳞,触之必死。”古天威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膛中迸发而出,带着无比绝伦的自信与霸气。这股磅礴的气势随着这句话顿时从古天威的身上陡然散发开来,欧大先生和猴子在这种气势的压迫下,顿时冷汗淋漓,他们从没见过帮主如此的动怒。两人默默注视着古天威,他们从帮主的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气势,那是一种超越生死的决心与勇气。他们的心中既有敬佩也有担忧,想要开口劝阻,却又深知古天威的脾性,一旦决定便无可更改。 “你们照顾好店里,我去营救梁紫萱。”古天威的话语打断了他们的思绪,也斩断了他们所有未出口的话语。话音未落,他已如同离弦之箭般夺门而出,只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和门外逐渐消散的尘土。 欧大先生望着古天威离去的方向,心中暗自叫苦:“完了,要出大事了。”他虽然不明白帮主要如何的营救梁紫萱,但他知道,现在要尽快的和钟国龙商议,如何在最大的可能下保护好帮主。 古天威非常清楚,要想营救梁紫萱,就要弄清她被关押在哪里,然后还要制定营救计划再进行实施,这个过程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还不容有所闪失,每一分流逝,都如同利刃,悄无声息地切割着梁紫萱生的希望。 要是暗中抓住特务机关长苍原北介,以此胁迫放人,确实事半功倍,但此人自踏入道堰城之日起,便如同幽灵般潜行,踪迹难觅,其合气道之深邃,更是让无数英雄望而却步。要想将他抓住,短时间内几乎不可能成功,怎么办,古天威深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思。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让他眼前一亮,一抹灵光犹如晨曦初破黑暗,照亮了古天威的心田。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而绝妙的计划——活捉小野,布下一场人质交换局。此计若成,梁紫萱或能重获自由;一旦有失,则可能万劫不复。然而,龙之逆鳞触之必死,为了梁紫萱,他誓要以一己之力,逆转乾坤。 牢门“咣铛”一声被粗鲁地打开,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里面的女人和孩子们惊愕不已。她们原本已经习惯了这无尽的黑暗与沉默,但此刻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花姑娘,出来。”随着这声命令,冲进了一群日军士兵,这些士兵们面目狰狞,犹如饿狼般将年轻的中国女人团团围住,一个个往外拖。 尽管女人们拼尽全力去挣扎,但在那些训练有素的鬼子兵面前,她们的反抗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她们就像小鸡一样被老鹰抓住,毫无还手之力。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十几个无辜的妇女就被鬼子拉上了军车,一路颠簸地被送往一个未知的地方。 漫长的车程后,汽车终于在堰城郊区的一个大宅院前停下。日军将妇女们押到了宅院的院中,那里早已有一群像饥饿的野兽一样的鬼子兵在等待。他们眼中闪烁着贪婪而凶狠的光芒,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扑向这些无助的猎物。 原来,这里是苍原北介特务机关的秘密据点。由于苍原北介禁止士兵进入堰城,这使得他们对慰安所的渴望愈发强烈,队伍中怨气冲天。于是,当他们在南山村抓住这群无辜的中国妇女时,无不欣喜若狂,纷纷要求将其带来代替慰安所。苍原北介知道他们的心思,同时也觉得这样做并不算违反军纪,便点头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军曹的房间里,弥漫着浑浊的空气,散发着压抑和沉重。他早已坐在房内等待着,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狡猾和贪婪。当夏雨被推搡着进入那房间时,那一抹狡猾的眼神顿时变得淫秽起来,他张大了嘴巴,发出刺耳的狂笑,“支那花姑娘,大大的漂亮!” 夏雨被吓的步步后退。就在这个鬼子自顾自地迅速脱衣服的时候,夏雨摸到了腰里的手枪。鬼子军曹并未意识到死亡的临近,他满脸淫笑着扑向夏雨,她果断地用枪抵住了鬼子的额头猛地扣动扳机,“砰”的一下将将军曹的脑袋打穿。 枪声惊扰了门外的士兵,在一名军曹的带领下,两个鬼子兵端着枪迅速冲进来,还没等几个鬼子看清楚情况,夏雨先发制人,未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她连续扣动扳机,四发子弹连贯而出,每一颗都准确地击中了目标。那两个小鬼子睁大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生命会如此轻易地结束,他们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这是夏雨第一次开枪杀人,看着倒地的小鬼子,他恐惧的蜷缩在墙角。 那名还活着的军曹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他看着已经没有子弹的夏雨,心里打定主意,等自己快活几天后,就把面前的这个中国女人交给全体士兵:对待反日人员,绝不能手软,要让她受尽屈辱后,再一枪结果掉。 军曹将狰狞将夏雨按在了木板上,夏雨激烈反抗,军曹猛地给了几耳光,并撕开了撕开的衣服。激烈挣扎让军曹更加兴奋与蛮横,就在夏雨即将失去希望的时候,她突然摸到了一支手枪,那是军曹腰间的手枪。她拿起手枪,毫不犹豫地抵住军曹的胸口,再次扣动了扳机。 那一刻,她的心跳得如此之快,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她发疯似地扣动扳机,鬼子军曹睁大着眼睛不相信,自己胸部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被穿透一样,血糊糊的,喷洒出来的鲜血将夏雨浑身染红,他突出的血红大眼盯着夏雨,很不情愿地一下子猛地压在了夏雨的身上,一动也不动。 整个房间陷入了寂静,只剩下夏雨急促的呼吸声和低沉的心跳声。她昏了过去,疲惫的身体终于得到了片刻的休息。 夏雨从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中猛然惊醒,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猛然拽出了深沉的梦魇。四周,是冰冷的石壁与腐朽的铁栏交织出的简陋囚牢,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绝望的气息。几个身着灰绿军装的鬼子兵,如同幽灵般沉默地伫立,手中的枪支泛着寒光,将这片狭小的空间封锁得密不透风。 夏雨的脸颊上,仍残留着小鬼子粗暴掌掴的痕迹,那是一种火辣辣的痛,直透心扉,却也激发了她内心深处不屈的火焰。她的视线越过那些模糊的人影,最终定格在正中央那位自称为苍原北介的男子身上。他端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椅上,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夏雨所犯“罪行”的愤怒,他竟然打死了优秀的帝国军人。也有对她身份背后可能隐藏的情报的浓厚兴趣。她不同于普通的中国人,他是地下党老何的上级。 “招了吧,夏雨同志。”苍原北介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缓缓响起,他刻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而富有说服力,仿佛是在为迷途的羔羊指引归途,“免得再受这些无谓的皮肉之苦,让灵魂蒙受不必要的煎熬。”他的话语中,似乎蕴含着某种微妙的怜悯,试图以一种近乎温柔的方式,瓦解夏雨心中的防线。 然而,夏雨只是静静地躺着,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整个世界都已与她无关。她的沉默,不是屈服,而是对信仰最坚定的守护。那些模糊的人影,在她眼中渐渐失去了轮廓,化作了虚无,唯有心中的信念,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着她前行。 “看来,不动用些手段,你是不会开口的。”苍原北介的耐心似乎已经耗尽,他的声音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周围的鬼子兵开始行动起来,他们如同野兽般围拢过来,各式各样的刑具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不祥的光泽。 接下来的时间,对于夏雨而言,仿佛是一场漫长而残酷的噩梦。鞭子划破空气的呼啸声、铁钳扭曲骨骼的脆响、以及她自己那因疼痛而失控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个囚牢中最令人心悸的交响乐。她的身体,在无尽的折磨下逐渐失去了知觉,但她的意志,却如同磐石般坚不可摧。 在堰城郊区的森林之中,万籁俱寂,唯有风穿梭于树梢间,发出低沉而悠长的叹息。月光吝啬地躲进了云层之后,使得这森林之夜显得格外深沉与漆黑,仿佛是大自然最深沉的秘密,被无垠的黑暗紧紧包裹。就在这幽邃的深处,一座古朴的小庙宇,散发出微弱的灯光,温暖而坚定,与四周的黑暗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是这混沌世界里的一缕希望之光。 小野带领着几名身怀绝技的合气道高手,以及二十余名训练有素的士兵,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逼近了这座庙宇。他们的脚步轻盈,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但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决心与力量。小野的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他接到了密报,知晓了漕帮帮主古天威正隐匿于此养伤,这无疑是天赐良机,他誓要将这位传说中的高手擒获,以彰显自己的威名。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小野特意向苍原请求了三位合气道中的顶尖高手助阵。这三位高手,如同风中的竹叶,看似轻柔无骨,实则蕴含着足以撼动山岳的力量。小野对他们充满了信心,相信在他们的协助下,即便是武功高强的古天威,也终将难逃一劫。他似乎看到了漕帮帮主跪在他面前...... 然而,在这庙宇的某个隐秘角落,古天威正静静地等待着这场风暴的来临。他身着夜行衣,面容冷峻,眼神中散发出冰冷的寒光。庙宇的老方丈与两名小和尚,早已在他的安排下悄然离去,以免卷入这场无谓的纷争。古天威心中有着更为深远的筹谋,他故意放出风声,声称自己在此养伤,实则是以此为饵,诱使小野上钩。他的目的就是要借此机会,活捉小野,以此作为筹码,营救被掳走的至爱梁紫萱。 随着小野一行人逐渐逼近,古天威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这笑容中既有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期待,也有对胜利的坚定信念。他知道,这一战将是他智慧与勇气的终极考验,但他更清楚,为了心中的那份执念与守护,他必须全力以赴。 狩猎的序幕悄然拉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刺激的气息。小野一行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庙宇,每一步都充满了警惕与谨慎。 而古天威则如同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猎豹,静静地观察着一切,寻找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第69章 古天威夜杀天目山 静静地伫立着在小树林边缘的庙宇,,侧面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延伸的不远处就是天目山。 古天威,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那笑容中蕴含着无尽的决绝与杀意。月光穿透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为他那张坚毅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更添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穿透了夜的帷幕,直视着那片即将成为战场的天目山,心中默念:“小鬼子们,就让这风景如画之地,成为你们的永恒归宿吧,权当是我对你们最后的‘馈赠’,切莫言谢。” 宪兵队队长小野,在庙宇前驻足,四周的环境仿佛都因他的存在而变得凝重。他环顾四周,心中暗自盘算着。“小野君,不可大意,如果他逃进前面的小山里,局势将对我们极为不利。”站在旁边的副官的提醒道。 “我岂能不知?”小野的冷冷的说道,“你速带人前去封锁道路,务必阻止他进入天目山。”他的话语中透出一股自信,仿佛任何阻挡在他面前的障碍都将被无情地碾碎。 副官闻言,立刻行动起来,带领着七八名日军士兵,如同黑色的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向那条小路逼近。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一名日军士兵突然指着前方,惊恐地大喊:“他发现了我们,正在逃跑!”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黑影正以惊人的速度,向天目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小野的心猛地一沉,现在好不容易发现漕帮首脑的踪迹,怎么能够放过,这一趟,他们足足来了有二十多人,其中还有几个合气道高手,他有信心拿下!否则的话,不是丢了他这个堰城宪兵队队长的威名。 他深知一旦让古天威逃入天目山,再想追捕将难上加难。他咬紧牙关,狠声下令:“追!绝不能让他逃脱!”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驱使着日军士兵们奋勇向前。 “跑?我会跑?,小鬼子,你们怕是想多了吧?!”黑漆漆的山路上,躲在枯黄的树丛中,冷眼旁观着那些追兵的一举一动,古天威冷冷的嘀咕着,他这一刻的想法可不是逃跑,而是杀了所有追他的小鬼子! 古天威死死的盯住了一个身影,这个身影距离其他身影有一些距离,大概是以为他会逃跑,这些小鬼子们四散而开,呈网状向前搜索着。确认了整个小鬼子的位置,古天威心里计较一番,随即身子一轻,如同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猛虎,悄无声息地向这名日军士兵靠近。 风,在这一刻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不再仅仅是自然界的低语,而是化作了无形的利刃,穿梭在幽深的树林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凛冽与决绝,激荡着每一寸空气。树叶在这狂风的肆虐下,发出阵阵凄厉的呻吟。 被锁定的小鬼子,脸色苍白,双眼中闪烁着不安与警惕。他紧了紧被风灌入的衣领,试图抵御那份来自心底的寒意,以及那不时掠过耳畔的、预示着不祥的风声。他的步伐虽显仓促,但依旧保持着军人的那份谨慎,继续向前搜索着。这名小鬼子他紧了紧衣领,然后继续继续搜索。 就在他全神贯注于前方,试图穿透黑暗捕捉一丝线索时,一个黑影,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悄无声息地逼近了他。那黑影的轮廓在月光的边缘模糊而又清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际,小鬼子仿佛冥冥之中感应到了什么,身体本能地一僵,随后猛地扭头。 “给老子死!”一声冷冽至极的喝声划破夜空,如同寒冬腊月里的一盆冰水,瞬间冻结了所有的空气。古天威的双手如同被死神亲吻过的铁钳,精准无误地扼住了那名小鬼子的喉咙。“咔吧”一声脆响,那是骨骼断裂的声音也是生命消逝的哀歌。那名士兵的眼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他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古天威望着那逐渐失去温度的身躯,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冷笑。他迅速隐没于黑暗之中,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一个更加深沉、更加危险的阴影,继续在这片密林里游荡,寻找着下一个猎物。 这名鬼子的消失,迅速引起附近一名小鬼子的注意。随后大惊失色的大叫起来:“不好,有敌人、有敌人!”听到呼叫的小鬼子们大吃一惊,纷纷愕然起来。愕然之后,随即慌乱的向这边靠拢。 “呵呵,不觉得太迟了点吗?”古天威的声音,如同死神的低语,再次在夜空中响起。他的身影虽未显现,但那声音却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每个人的心脏。正当小鬼子手忙脚乱的查看尸体时,“砰!砰!两声清脆的枪声划破了紧张的空气,仿佛是死神亲自敲响的丧钟。“呃啊~”,霎时间,就有两名鬼子惨叫着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襟。 快卧倒!小野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紧张的命令道,企图以最小的损失来应对这死亡的威胁。他的声音刚刚落下,挤作一团小鬼子顿时趴了下来。黑暗中,小野的目光投向枪声响起的地方,寻找古天威的身影,而此时,一名胆大的小鬼子则去扶受伤倒地小鬼子。 就在这名小鬼子向前走了一步,现场突然之间再次出现了枪声,随着枪声出现,那名打算扶起伤员的小鬼子直接倒在了地上,他的腿上,一个血洞!他的哀嚎声,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刺耳, “八嘎!还击!!”小野的怒吼划破了夜的寂静,他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双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他迅速而果断地发出指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饱含着无尽的愤慨。 砰!”“砰!”随着他的命令,枪声如同骤雨般倾泻而出,每一声都震颤着山谷,每一颗子弹都承载着生死较量的残酷。硝烟弥漫中,小野看着中弹失去行动能力的手下,他明白这是像是对方故意所为。 一番暴风骤雨的射击,对面却毫无声响,副官皱了皱眉头,转头向身边的小野说道:“我们几个过去看看?” “不能大意,对面的那人的枪法很高,你们几个散开,包围过去!”小野否决了副官的提议,借着微弱月光,手指变化,做出指挥。被点中七小鬼子们看到他的动作后,纷纷了然于胸,等小野向他们点头表示行动开始后,在副官的带领下纷纷开始行动。 小鬼子们心领神会,迅速调整队形,以一种近乎于无声的姿态散开,宛如夜色中的幽灵,弯着腰端着手中的三八大盖,悄无声息地向对面逼近。他们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小心,生怕任何一丝声响都会暴露自己的行踪。三名搀扶伤员的小鬼子则躲在剩余的小鬼子的保护之下,形成一道人墙防护罩。 终于,当他们小心翼翼地接近到地方时,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们震惊不已——那里只有一棵被打得千疮百孔的树干,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较量。而古天威早已不知所踪。 “警惕!”副官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它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因为,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轰的一声巨响响彻云霄,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副官以及七个小鬼子的身体被巨大的冲击力炸的腾空飞起,满天的残肢断脚倾泻而下。副官的双眼圆睁,满是不甘与惊愕,最终缓缓失去了光泽,定格在了死亡的瞬间。原来,古天威早就预判敌人的行动,并在撤退时根据手雷的杀伤半径,在树底下的草丛中布置了两颗诡雷。 突然的爆炸,让小鬼子顿时慌了神,八嘎,死啦死啦的,小野脸色铁青的叫嚷道。小野君,对方显然非等闲之辈,枪法如神,身形似鬼魅,你的部下恐非其敌。”一旁,长脸合气道高手冷冷的说道,他的目光穿过混乱,直视着那无形的威胁,心中已有了计较。他们的使命,本是守护小野周全,却不料在这茫茫夜色中遭遇了如此难缠的对手,己方伤亡惨重,而对方却如同幽灵般来去无踪,作为合气道高手他早已按捺不住! 小野闻言,沉默片刻,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内心斗争。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异常坚定,对剩余的部下发出命令:“你们带着伤员速速撤离,前往安全地带接受治疗。而我,将亲自带领这几位高手,继续追踪那狡猾的敌人,直至将其彻底铲除!”他的声音因愤怒而显得声嘶力竭。 夜色愈发深沉,月光如洗,将大地镀上了一层银辉。在这静谧而危机四伏的森林中,古天威,这位隐藏在暗处的猎手,正借助着月光的掩护,冷眼旁观着下方的一切。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猎物的满意,又蕴含着即将展开杀戮的冷酷与决绝。他轻轻舔了舔嘴角,仿佛已经预见了接下来即将上演的血腥盛宴! “嘿,这样才有趣嘛,真正的猎手,享受的便是猎物那惊慌失措、四处逃窜的模样。”古天威心中暗笑,随即,他的目光变得异常锐利,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视到小野等人的灵魂深处。他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从树后闪出,故意踩断一根树枝,发出清脆的声响,以此作为对猎物的挑衅。 “人在那里!”长脸的合气道高手眼疾手快,立即发现了这细微的动静,他一边大声呼喊,一边迅速指示方向,带领着其余三人如离弦之箭般向黑影追去。然而,那黑影似乎早已洞悉了他们的意图,速度骤然提升,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密林间穿梭,转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四人停下脚步,面面相觑,心中皆是一惊。他们环顾四周,试图从这片茫茫夜色中捕捉到任何一丝蛛丝马迹。然而,四周除了夜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鸟叫虫鸣,再无其他声响。他们未曾料到,在这棵参天大树之上,古天威正静静地潜伏着,他的身体与树干几乎融为一体,呼吸轻若游丝,仿佛真的成为了这森林的一部分。 就在小野四人在全神贯注的分散搜索时,一个圆脸的合气道高手,此刻站到了树下。“就是这个时候。”古天威心中默念,他深知机会稍纵即逝,必须把握住这难得的一刻。只见他身形一展,如同猎豹般从树上倒挂而下,双脚紧紧勾住一根粗壮的树枝,身体呈倒垂之状,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直指树下那位圆脸高手的咽喉。 圆脸高手的反应亦是极快,几乎在感受到头顶传来异样气息的同时,他便已侧身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然而,古天威岂会给他喘息之机?他手腕一抖,匕首脱手而出,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精准无误地插入了圆脸高手的喉咙。圆脸高手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与惊恐,随即缓缓倒下,生命之火在这一刻悄然熄灭。 夜幕低垂,林间的微风似乎也携带着一丝不安的颤栗。其余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牵引,纷纷旋身,如同被无形之线牵引的傀儡,疾步穿梭于斑驳的树影之间。古天威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而冷酷的笑意,旋即,他的身形仿佛融入了夜色的深渊,悄无声息地隐匿于黑暗的最深处。 “追!”小野的声音,如同夜风中夹杂的锐利刀锋,恨意与急切交织,划破静谧。这简短有力的指令,瞬间点燃了同伴心中的斗志与忧虑。 古天威,此刻化身为林间最敏捷的猎豹,身躯微弓,每一步都精准而有力,仿佛与这片古老的森林达成了某种默契,他独特的行进方式很适合在森林中奔跑。在月光的微弱照耀下,他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了一块形态奇异的巨石,那不仅是自然的杰作,更是他完美隐匿的绝佳屏障。他毫不犹豫地隐身其后,身影与夜色、岩石融为一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长脸高手,目睹同伴的陨落,愤怒与冲动如潮水般涌来,他的脚步愈发急促,仿佛要将满腔的怒火化作追赶的力量,不经意间,竟将小野与那位身形矮小的合气道高手远远甩在身后。 第70章 天目山夜擒小野君 长脸的合气道高手,追至巨石附近时,见失去了对方的踪影,他猛然驻足,周身气场凝聚,蓄势待发。 他缓缓环顾四周,最终定格在那巨石之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扬声喊道:“出来吧,别藏了!,你的气息早已无处遁形。” 话音落下,古天威从巨石之后缓缓站起,傲然挺立,整个人充满了如渊似海的气势,眼神中既有傲视群雄的不羁,又藏着对世间万物深刻的洞察。面对长脸的挑衅,他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对方浅薄认知的不屑,也有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长脸见状,怒火中烧,一声“八嘎”脱口而出,伴随着他身形暴起,如同被激怒的猎豹,直奔古天威而来。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古天威身形一动,宛如龙腾九天,轻巧地跃上巨石之巅。他借助石头的反弹之力,双腿猛然一蹬,这一蹬带着滔天的杀意,空气中仿佛被撕裂开一道无形的裂缝,直逼长脸面门。长脸见状,心中大骇,连忙双手交叠,企图抵挡这势不可挡的一击。然而,即便如此,他仍被那股力量震得连连后退,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虚空之中,直至退出七八步之远,才勉强稳住身形,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古天威望着长脸,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恢复平静。他深知,能在自己全力一击下仅仅退了几步,此人绝非泛泛之辈。正当他暗自思量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小野与那位身材矮小却孔武有力的高手已急速赶来,三人呈品字形将古天威团团围住,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矮小高手眼神阴鸷,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用他那略显生硬的汉语说道:“中华武术,不过如此,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何为我大日本武学之精髓。识相的,还是早些投降,免受皮肉之苦。”言罢,他仿佛已经预见了古天威跪地求饶的场景,嘴角不禁上扬。 古天威闻言,非但不怒,反而被这番言论逗乐了。他缓缓抬起眼帘,目光如剑,直刺矮小高手的目光,沉声道:“东瀛小技,也敢与我中华武术皓月争辉?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话音未落,矮小高手身形一闪,犹如鬼魅般逼近古天威,他蓄势已久的一脚,带着破风之声,直击古天威胸膛。这一击,是他引以为傲的绝技,自信能一击必中,让古天威再无还手之力。然而,就在他即将得逞之际,古天威身形微动,仿佛融入了空气之中,只一拳,便精准无误地击在了他即将落下的脚掌上。 “砰!”一声闷响,矮小高手如同被重锤击中,整个人腾空而起,随即重重摔落在地。他挣扎着起身,双手捂住剧痛的脚掌,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周围,小野与长脸高手亦是面面相觑,心中惊骇难平。这一幕,对于他们而言,无异于一场视觉与心灵的双重震撼。 “这……这怎么可能?”小野的声音颤抖着,他无法相信,自己眼中的强者,竟会如此轻易地被古天威击败。而长脸高手,则是满眼的愤怒与不甘,他紧握双拳,誓要找回场子。 古天威冷眼旁观,心中已有了决断。他深知,此战拖得越久,变数越多。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来吧,你们一起上,让我看看你们东瀛武学的真正实力。”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肃杀。风,似乎也屏住了呼吸,静静地观望着即将上演的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长脸高手,面容冷峻,双眼如鹰隼般锐利,沉声吐出那句挑战的话语:“好,就让我们领教阁下的高招。”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压力便如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开来。 古天威,身形挺拔,宛如青松,立于战场中央,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对手的尊重,也蕴含着必胜的信心。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逼近,一记凌厉的正踢,携带着脚跟、脚踝乃至小腿间层层叠加的力量,呼啸着向长脸的胸前袭去。这不仅仅是一脚,而是融合了武学精髓与深厚内力的完美一击,足以让任何轻视它的人付出代价。 长脸高手显然非等闲之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他非但没有慌乱,反而展现出惊人的应变能力。腰身一拧,如同灵蛇出洞,双手迅疾下压,借助腰部与臂部的巧妙配合,硬生生地将这股排山倒海般的冲击力化解于无形。这一幕,不仅展现了他深厚的武学功底,更透露出一种临危不乱的从容与自信。 然而,战斗才刚刚开始。趁着古天威招式稍老的瞬间,那两名矮小的高手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猛然跃起,一记跳步砸臂,带着破风之声,直取古天威要害。古天威心中暗赞一声“来得好”,身形却已如行云流水般向后退去,同时一个外摆腿,恰到好处地挡住了矮小高手的攻势。这一退一进之间,尽显其高超的武技与超凡的实战智慧。 矮小高手一击未果,攻势更加猛烈,左手掐颈锁喉,右手重拳直击面门,意图一举将古天威制服。古天威冷哼一声,身形未动,双手却如同灵蛇出洞,两招连出,交叉叠档,不仅轻松挡住了重拳,更在瞬间以擒拿手中的绝学,拇指背向掰压,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矮小高手左手的拇指与小指竟被生生折断,痛得他脸色煞白,身形踉跄。 趁此机会,古天威借力打力,借助矮小高手因剧痛而猛推的力量,向后连退数步,直至背靠一块巨石。他身形一转,脚下一蹬,借力飞身而起,直蹬、膝顶、重拳,三招连贯,一气呵成,如同天神下凡,势不可挡。矮小高手在这连环攻势之下,毫无还手之力,最终被击倒在地,不等矮小高手翻身爬起,古天威,一个翻身回旋跪膝,犹如龙在九天,体重加上穿透力重重的砸在矮小高手的胸口上,一声惨叫,鲜血狂喷,小鬼子当场气绝。鲜血染红了衣襟,生命之火在这一刻骤然熄灭。 古天威刚刚站起,长脸高手,借助古天威的空档,身形一展,如同猎豹捕食,重拳直击古天威胸膛,誓要一击毙命。古天威身形灵动,连连后退,避其锋芒,同时跃步上树,借势一字马侧踹,将长脸高手蹬得连连后退,步伐踉跄。未等长脸高手稳住身形,古天威已如猛虎下山,腾空而起,空中连续四连踢,每一脚都蕴含着千钧之力,直逼长脸高手要害。长脸高手在这连番重击之下,终是抵挡不住,被生生撞在树干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古天威落地之时,正是长脸高手身形摇晃之际。他见状,正欲上前结果其性命,却不料小野手持指挥刀,从侧翼突袭而来。古天威心中一凛,却并未有丝毫慌乱,左右腿截踢,精准无误地击中小野双膝,将其击倒在地。随即,他一个翻身上背,锢颈压制,欲要给予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长脸高手已然缓过神来,身形暴起,直扑古天威而来。古天威心中暗自叹息,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放弃即将到手的胜果,转身一个后底摆,精准地击中了长脸高手的腿弯处,使其跪倒在地。未等其起身,古天威已腾身跃起,旋转膝跪,如同陨石坠地,重重地砸在长脸的后脑勺上。这一击,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与愤怒,只听“咔吧”一声脆响,长脸高手的脑袋无力地垂下,一切归于沉寂。 古天威的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挺拔,他的衣衫随风猎猎作响,每一缕风都似乎承载着过往的沉重与不屈。他的眼神,却异常平静,深邃如夜空,波澜不惊之下隐藏着无尽的怒火与决绝。 小野,那个曾以残忍手段肆虐堰城的刽子手,此刻蜷缩在地,面如土色,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恐惧。他怎能料到,仅仅一炷香的时间,两名被誉为大日本武道巅峰的合气道高手,竟会双双陨落在这位看似平凡却实力深不可测的年轻武者手下?空气中还残留着战斗的气息,每一粒尘埃都似乎在诉说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较量,而古天威,便是这场较量中不可一世的王者。 古天威的目光冷冷地穿透小野颤抖的身躯,仿佛能洞察他灵魂深处的罪恶。那些画面,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在他心中划过——冯家堡村那近千条无辜的生命,在火光中化为灰烬;杭家铺村上百口男女老少,哀嚎声犹在耳畔回响;还有自己的父亲,那个曾为他撑起一片天的英雄,也倒在了小野的屠刀之下。更令他痛彻心扉的是,小野竟还掘开了父亲的坟墓,这是对逝者最大的侮辱,也是对生者最深的伤害。 愤怒,如同火山般在古天威胸中汹涌澎湃,他的双眼因愤怒而赤红,仿佛能喷出火焰,将眼前的一切化为灰烬。然而,理智如同冰冷的铁链,紧紧束缚住这股狂暴的力量。他深知,此刻的愤怒虽能让他得到片刻的快慰,却会让他失去更重要的东西——梁紫萱,那个在他心中占据了不可替代位置的女子,正身陷囹圄,等待着他去救赎。 想到这里,古天威的心不禁一紧,那是一种混合了疼痛与坚定的复杂情感。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滔天的怒火深埋心底,化作一股更加坚韧的力量。他缓缓抬起手,一记精准而有力的手刀,准确无误地砍在小野的脖子上,没有过多的犹豫,也没有丝毫的怜悯。小野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即陷入了昏迷,失去了意识。 古天威没有片刻停留,他迅速环顾四周,确认四周无人后,毅然决然地扛起小野那沉重的身躯,一步步消失在夜色之中。夜幕如墨,为他提供了天然的掩护,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而决绝。他知道,这条路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他更清楚,为了梁紫萱,为了那些无辜逝去的生命,为了心中的正义与信念,他必须走下去,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夜风呼啸,似乎在为这位孤胆英雄低吟浅唱,星辰闪烁,仿佛在为他指引方向。 月华如练,醉月轩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室凝重与焦急。欧大先生、猴子、安顺围坐其间,氛围紧绷如弦,唯有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试图打破这沉重的静谧。钟国龙,这位漕帮中的中流砥柱,步伐急促,在有限的空间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心尖,激起层层涟漪。 终于,他猛地一顿,目光如炬,直视欧大先生,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忧虑与责备:“欧大先生,素来以冷静睿智着称于帮中,缘何此番未能劝阻帮主?他若有个闪失,我何以面对义父的厚望?何以慰藉那些翘首以盼的漕帮兄弟?” 欧大先生闻言,面色一黯,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愧疚。他轻叹一声,语带无奈:“国龙啊,你深知帮主性情刚烈,一旦决意,九牛不回。那日,闻得梁紫萱姑娘被擒,帮主怒发冲冠,周身散发的杀意,令在场众人无不心寒胆颤。我们,又怎敢轻易捋其虎须,阻其锋芒?” 钟国龙闻言,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此刻责备无益,唯有行动方能解困。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而深邃:“罢了,如今之计,非是追责之时,而是需尽快探明帮主下落,确保紫萱姑娘安全,并找回失散的兄弟。此责,我钟国龙一力承担!” 言罢,他毅然转身,决定立即回去组织帮中所有斥候,打听消息,哪怕暴露行踪,亦在所不惜。正当众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一阵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如同暗夜中的惊雷,瞬间打破了室内的沉闷与绝望。 第71章 独闯日军司令部 子夜,万籁俱寂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急促敲门声,如同暗夜中的惊雷,骤然打破了醉月选酒楼的宁静。钟国龙与一众兄弟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警觉之色。 是不是帮主回来了,猴子轻声说道。 也许是吧?欧大先生,不敢肯定得说道。他连忙匆匆下楼,步伐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门扉轻启,一抹月光趁机溜进,照亮了门外那张风尘仆仆却难掩坚毅的脸庞——古天威,他们的帮主,正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势归来。 “帮主!”欧大先生的声音中夹杂着惊喜与释然,仿佛久旱逢甘霖,所有的担忧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古天威肩扛一物,步伐稳健,那看似不起眼的麻袋,在月光的映照下,却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让人不禁遐想连篇。 门扉迅速合拢,厚重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将外界的喧嚣隔绝于外。欧大先生迅速将门闩插上,紧随古天威的步伐,踏上了通往楼上的阶梯,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而有力。房间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张张充满好奇与期待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息。 古天威步入房间,环视四周,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归来的轻松,也藏着即将揭晓秘密的期待。“大家都在呢,真是太好了。”他轻声道,随即转向猴子,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猴子,给我倒杯水来,这一路可把我渴坏了。”猴子闻言,连忙应声而去,动作敏捷,仿佛早已习惯了帮主的这种直接与干脆。 接过猴子递来的茶水,古天威一饮而尽,那咕咚咕咚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他内心激荡情绪的写照。他随意地擦了擦嘴角,目光转向安顺,再次发出指令:“安顺,去打盆凉水来,我们需要让这个畜生清醒清醒。”安顺领命而去,动作迅速而利落,房间内再次陷入短暂的沉寂。 趁着这片刻的宁静,钟国龙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古天威身旁的那个麻袋上,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天威,你这突然消失,又带着这么个东西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人?”他的语气中既有对帮主安危的关切,也有对未知的好奇与不安。 古天威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兄弟们关心的感激,也有即将揭开谜底的自信。“国龙哥,欧大先生,还有在座的各位兄弟,请容我卖个关子。不过,我保证,当你们看到麻袋里的人时,一定会大吃一惊。” 随着猴子与安顺的忙碌,紧张的气氛逐渐升温。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下,猴子缓缓解开了麻袋的束缚,一个身影逐渐显露出来。当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整个房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震撼,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滚圆,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小野!”欧大先生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中既有难以置信的惊讶,也有对古天威此举的深深敬佩。猴子更是露出了崇拜的眼神,看向古天威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与佩服:“帮主,你是怎么做到的?小鬼子那边戒备森严,你竟能将他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古天威轻轻摆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现在还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安顺,用凉水让他醒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在那突如其来的“哗”的一声中,一盆冰冷刺骨的凉水如同冬日里骤降的寒霜,猛然间倾泻而下,无情地击打着沉睡中的小野。这突如其来的凉意,仿佛是命运之手,强行撕开了他混沌的梦境,迫使他缓缓睁开那双布满迷茫与惊惧的眼眸。他摇晃着因剧痛而晕眩的脑袋,努力聚焦视线,当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一张张或陌生或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时,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愕与不解。 记忆中的最后一幕,是天目山上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决,两位合气道高手的陨落,以及自己被未知敌人砍中后失去意识的绝望。夜色如墨,敌人的面孔模糊在黑暗之中,成为了他心中永远的谜团。而今,他竟置身于这全然陌生的环境中,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涟漪——难道是醉月轩酒楼的人救了我?想到这里,小野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激动? 小野尝试着用他那略显生疏的中文,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感激,向眼前之人问道:“古掌柜,我怎会在此?是您救了我吗?请放心,我定会以重赏相报,您是大大的良民。”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诚挚与期盼,仿佛只要对方点头,一切恩怨都将烟消云散。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古天威那冷冽如霜的声音,字字如刀,直刺心扉:“小野,你怕是还在梦中徘徊吧。告诉你,我,便是你口中欲寻的漕帮帮主,古天威。” 这突如其来的身份揭露,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小野的心头,让他瞬间呆若木鸡,瞳孔骤缩。他难以置信地重复道:“你……你就是漕帮帮主?”那声音中,既有震惊也有恐惧,仿佛正面对着一个他从未预想过的强大敌人。 古天威闻言,身形陡然站起,周身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股力量凝固。他的眼神如同寒冰利刃,直逼小野的灵魂深处,让后者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寒意与绝望。小野顿时感觉全身犹如置身于寒窟之中,浑身冰冷。“小野,你这刽子手,冯嘉堡的千条人命的血债,杭家铺的无辜男女老少的冤魂,还有你对我们漕帮的覆灭的血仇,我古天威今日便是要让你血债血偿,即便将你凌迟,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面对这滔天的怒意与杀意,小野却并未立即崩溃。作为久经沙场的日本军人,他迅速调整心态,强作镇定。他知道,此刻的求饶与辩解都是徒劳,唯有寻找一线生机,方能保全自己。于是,他试图以利益诱惑,试图说服古天威:“古掌柜,我大日本皇军的力量,你应有所耳闻。今日你若放我离去,我必保举你为堰城维持会会长,你我共享荣华富贵,如何?” 然而,他的这番话,在古天威听来,不过是临死前的挣扎与妄想。钟国龙在一旁冷笑,言语间满是嘲讽:“小野,你现在已是阶下囚,有何资格与我们谈条件?”言罢,他一声令下,猴子与安顺二人应声而动,准备执行古天威的命令,将小野就地正法。 张开的机头,犹如就要吃人的老虎,随时射出夺命的子弹,小野顿时浑身一僵。头上冷汗淋漓,后背都湿透了,大脑高速运转,他强做镇定的说道:古掌柜,我是大日本皇军堰城宪兵队队长,你知道杀了我的后果吗?你能承受我大日本皇军的绞杀吗? 古天威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沉声道:“小野君,你须明白,你等虽似猛虎,倚势狂吠,然山河哀鸿遍野,全民共赴国难,此等嚣张气焰,终将在历史洪流中消逝殆尽。”他话音一顿,眸光直射小野,“今日暂且饶你一命,非惧你威,实有深谋。我将以你为钥,开启解救夏雨之门,与苍原北介进行一场博弈。”言及梁紫萱,古天威心湖骤起波澜,那是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涩与柔情交织,是对挚爱深切的挂念与不舍,如同秋风中飘零的落叶,虽远犹近,痛彻心扉。 小野闻言,心中虽恐,但也暗自一暗喜,性命可以得以保全,但更多的却是对未来的不确定与仇恨的积累。他暗自发誓,一旦有机会逃脱,定要让这些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随后,古天威对猴子与安顺下达了新的命令,将小野押往柴房严加看管。而他自己,则转身看向钟国龙与欧大先生,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国龙哥,即刻安排人手,通知苍原北介,告诉他,若想救回小野,就用紫萱来换。欧大先生,你需立即收拾酒楼,遣散燕春楼人员,带上二狗子他们,速速出城,前往天目山密林中的小庙宇,与我们汇合。” 随着两人的领命离去,房间再次归于空荡。古天威独自站立,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心中五味杂陈。醉月轩酒楼,这个承载了他无数心血与回忆的地方,在这里策划了刀斩汪之三、智救毒蛇、计炸军火库、枪杀藤井、夜杀平田等等行动,如今却成了他救回梁紫萱的牺牲品。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在他心中,梁紫萱早已超越了生命本身的意义,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他不后悔,龙之逆鳞触之必死,谁让梁紫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个呢? 次日清晨,堰城的天际还挂着几缕未散的夜雾,日军司令部内,一切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寂静与压抑之中。特务机关长办公室内,光线透过半掩的窗帘,映照在苍原北介也就是高原脸上。他正凝神细听着手下的汇报。 正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手下的汇报。高原微微蹙眉,手指轻轻一挥,示意手下退下,随后,他几乎是本能地抓起了电话听筒。 “机关长,我是门岗值班室,现有一名中国人声称有要事求见,希望能与您当面详谈。”电话那头,传来了值班员谨慎而恭敬的声音。 “中国人?要见我?还有要事?”高原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与警惕,重复着对方的话,仿佛是在确认这不期而遇的访客是否真的存在。 “是的,机关长。”门卫的回答简短而坚定。 高原沉吟片刻,最终缓缓吐出几个字:“带他进来。”言罢,他轻轻挂断了电话,转而陷入了更深沉的思索。会是谁呢?究竟有何等重要的事情,值得一个中国人冒险踏入这虎穴龙潭? 正当思绪纷飞之际,一声响亮的“报告”打断了他的沉思。抬头望去,只见一名士兵笔挺地站在办公室门外,身旁则跟着一位头戴黑色礼帽,身着深色长衫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步伐稳健,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从容与淡然。 “进来。”高原的声音冰冷而有力,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中年男子在士兵的引领下,缓缓步入办公室。 “听说你找我有重要的事情汇报。”高原坐在办公桌后,两眼直射中年男子,那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几分戒备。而中年男子,面对高原的凌厉目光,只是淡然一笑,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悠然自得地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双臂随意搭在沙发背上,二郎腿一翘,那份从容不迫,让高原为之一愣。 “你就是刚到堰城的苍原北介吧?听说你们抓了堰城医院的夏雨医生?”中年男子的声音平和而坚定。 高原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冷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同时,一个细微的手势已悄然传递给身旁的士兵,士兵立刻紧张起来,手中的枪也悄悄对准了中年男子。 “不要这么紧张嘛,难道赫赫有名的苍原北介就只有这点胆量?”中年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 高原挥手示意士兵放下枪,但声音依旧低沉有力:“你究竟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轻轻一笑,似乎对高原的追问早有准备:“既然机关长这么好奇我的身份,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是漕帮的人,至于我的姓名,你不必知道,我只是一名无名小卒。” “那你来此,意欲何为?”高原的语气中多了几分紧迫与严厉。 中年男子微微前倾身子,目光变得深邃而坚定:“今天来此,是想和阁下做笔交易——用我们手中的小野,换取你们手中的堰城医院夏雨医生。” “你是说,小野在你们手上?”高原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迅速恢复冷静,“我要确定消息的真假。” 中年男子从容不迫地答道:“没有问题,今天下午我会再来。我想,一个上午的时间足够你们去确认消息的真假了。”说完,他缓缓起身,向门外走去,临到门口时,还不忘回头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不要试图跟踪我,一旦发现,我的兄弟们会知道怎么做的。”言罢,他的身影便消失在门外,只留下高原一人,呆立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第72章 废厂房天威救妇孺 夜幕低垂,天边最后一抹残阳如同疲惫的旅人,缓缓沉入地平线之下,将堰城这座古老而又沉默的城市轻轻笼罩在一片幽邃的蓝紫色之中。此刻,汇丰废弃的老厂房,静静地伫立于时光的长河旁一片杂草之中,斑驳的墙体上刻满了风雨侵蚀的痕迹,仿佛每一块砖瓦都在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衰败。 就在这时,一辆绿色的军用卡车,悄无声息地驶进了这个被遗弃的厂房。随着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它猛然停在了厂房那扇锈迹斑斑的大门前,激起一阵尘埃。车门轰然开启,钟国龙从腰间轻巧地抽出那柄泛着冷冽寒光的净面匣子,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四周每一寸可能潜藏危险的角落。他径直走向车后,那扇沉重的车厢板在他的手中仿佛失去了重量,轻易地被打了开来。 车厢中古天威正用净面匣子顶着小野的太阳穴,小野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在钟国龙默契的配合下,两人迅速从车厢中下来,在钟国龙的警戒下,古天威押着小野缓缓向厂房深处迈进。 “帮主,小鬼子将这废弃厂房作为人质交换的地点,恐怕是另有图谋。”钟国龙的声音低沉的说道。 古天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无论小鬼子布下了何种天罗地网,为了紫萱,为了那些无辜的生命,事已至此,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们也必须闯一闯!”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到时,一切按计划行事,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随着两人的深入,厂房内的大灯骤然亮起,昏黄而刺目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古天威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周围的环境,他的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异常。只见厂房的正中央,苍原北介也就是高原,正悠然自得地坐在一张榻榻米前,面前摆放着几盘精致的菜肴和一瓶清酒,仿佛这是一场无关生死的宴会。四周,五名身着日本武士服的合气道高手分散屹立在周围,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冷酷与决绝。一个中年的中国男人正谄谀着弯腰站在边上。而厂房两边机器的阴影之后,若隐若现的枪口正冷冷地对准着古天威与钟国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然而,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古天威的目光却穿越重重阻碍,落在了厂房一角。那里,十来个妇女和几个小孩被反绑着手,蜷缩在墙角,眼中闪烁着对生的渴望与绝望。当他的目光与梁紫萱相遇时,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梁紫萱,那个他誓死也要保护的女子,此刻浑身血迹斑斑,头发凌乱不堪,但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依旧坚定地望着他,仿佛在说:“你快走,这里很危险,有埋伏。” 古天威心中被压制的怒火,涛猛然激荡,那是对紫萱深沉而细腻的疼惜。他的双眸,在这一刻,仿佛凝聚了天地间最锋利的锋芒,每一道光芒都透露出不容侵犯的威严,周身环绕的杀气,即便是久经沙场的钟国龙,也不禁为之侧目,心中暗自惊叹。 你就是苍原北介吧,我如约而至,是否该是时候,履行你我之间的约定了?古天威压制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他明白,此刻,敌人虎视眈眈,局势如同千斤重铁悬于一线,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因此,他必须保持冷静,用智慧与勇气,来解决当前的局面。 高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古帮主好胆量,孤身赴约,勇气可嘉。更令我惊讶的是,你竟是醉月轩的古掌柜,隐藏之深,令人钦佩。”他轻描淡写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动作中透露出几分不羁与傲慢,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一旁默默陪伴的钟国龙,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苍原北介,你我是敌非友,立场相悖,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所谓的邀请,我不敢承受,因为我怕脊梁骨被戳穿。所以我看还是免了吧。古天威掷地有声的说道,话语间透露出他作为漕帮帮主的傲骨与担当。 然而,高原的笑容却愈发玩味,他缓缓开口:“古帮主何必如此决绝?我精心准备的佳肴,若无人共赏,岂不可惜?你就不想知道,这佳肴之中,藏着怎样的秘密吗? 帮主,苍原北介这是耍什么花样,钟国龙扭头向古天威询问道。 古天威摇了摇头,示意钟国龙静观其变,然后朗声说道:苍原北介,你想做什么直接说吧,不要绕圈子拖延时间了。 古帮主,我苍原北介,敬重你是漕帮帮主,为了盛情款待,特意将这些妇女的乳头割了下来,给你制作了佳肴,但古帮主不赏脸,那只好我一人独自享受了,”言罢,他竟用筷子夹起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同时以挑衅的目光直视古天威。 小野听到,苍原北介如此一说顿时明白其用心,他知道,苍原北介这样做,就是为自己的被俘扳回一些颜面,同时也是故意激怒古天威。他明白,只要那些妇女没死,不管怎么折磨,他都不会有危险,想到这里他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是为了故意激怒古天威。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钟国龙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双眼赤红,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猛地抬手,枪声骤响,却因愤怒而失了准头,子弹仅擦过机器,溅起一片火花,却也预示着这场对决的紧张与激烈。 古天威见状,浑身杀气更甚,他凝视着苍原北介,每一个字都如同寒冰利刃,直刺对方心脏:“你这个畜生,今日所作所为,我古天威铭记于心。你若不愿交换人质,那便同归于尽!我漕帮虽非嗜杀之辈,但为保家国,亦不惜玉石俱焚!”言罢,他果断扣动扳机,两声枪响,击中小野的双腿,小野惨叫一声,痛苦地跪在地上,哀嚎不已。 这一幕,让高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深知,小野的生死,不仅关乎个人荣辱,更关乎大日本皇军的颜面。他厌恶地看了一眼小野,心中却已有了计较。他缓缓站起,目光冷冽,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好,既然古帮主如此决绝,那我们就按约定行事。但请记住,今日之事,不会就此了结。” 古天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屈的弧度,声音沉稳而坚定:“好,你既欲战,我漕帮自当奉陪到底。我古天威,从不退缩!”他的目光与高原相对,那是一种超越生死的较量,是信念与忠诚的较量。 高原抬手指了指身旁的中国男人继续说道:他就是你要的老何,话语间,高原已从精致的枪盒中抽出那柄泛着寒光的手枪,枪口直指老何的额头,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现在,我履行我们的约定。”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老何的身躯轰然倒地,眉心处那个黑洞如同死亡的印记,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这一幕,残酷而决绝,高原轻描淡写地吹去枪口上的轻烟,仿佛刚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古帮主,按照我们的协议,我已替你们清理门户,叛徒已除,现在,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古天威望着地上的老何,心中五味杂陈。作为梁紫萱曾经的战友,老何的背叛不仅是对革命的背叛,更是对信仰的践踏。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波澜,对高原点了点头:“很好,你做到了。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先释放那些无辜的妇女,待她们安全离开这座城,我自会将小野交还于你。毕竟,此刻的我,无法完全信任你们。 高原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暗自盘算着更为险恶的计策,但嘴上却应承得爽快:“我答应你,希望你也能信守承诺。不过,夏雨需留下作为交换的保证,待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再行交换。毕竟,我也怕空手而归。” 古天威沉吟片刻,终是点了点头,他深知此刻的妥协是为了更大的胜利。随即,他转身对身旁的钟国龙下达了命令:“国龙哥,你即刻带领这些姐妹出城,务必确保她们的安全。我们在城外约定的地点汇合。”钟国龙虽满心忧虑,却也明白此刻的责任重大,他毅然点头,接过这份沉甸甸的使命。 随着高原的一声令下,几个日军士兵押解着那些惊魂未定的妇女缓缓前行,钟国龙紧握着手中的枪,警惕地跟随在侧,他高声呼喊着:“姐妹们,快走!”在他的带领下,妇女们相互搀扶,登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卡车。随着发动机的一声轰鸣,车辆如离弦之箭,划破夜色,向城门疾驰而去,留下的是一串希望与重生的轨迹。 古天威的目光如同穿透迷雾的利剑,紧紧锁定在逐渐远去的钟国龙一行人身上。他们的背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长,仿佛是挣脱了枷锁的自由之鸟,正振翅欲飞。古天威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释然,那些饱受苦难、柔弱却坚韧的妇女们,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踏上了通往希望与安全的征途。他深知,尽管还有城门这个关口,但按照与苍原北介的约定,城门守城日军早已收到放行的命令。更何况,还有猴子等一众勇士在城外严阵以待,他们的智慧与勇气,足以应对任何突如其来的变故,确保这场救援行动万无一失。 此刻,古天威的目光温柔地转向了苍原别介身后的梁紫萱。她站在那里,身影单薄,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轻轻地向她投去一抹鼓励的眼神,那眼神中蕴含着千言万语:别怕,有我在,这漫漫长夜,我必是你最坚实的依靠,定护你周全,直至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照亮你的脸庞。这份无声的承诺,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风,轻轻拂过梁紫萱的心田,给予她无尽的勇气与安慰。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厂房内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风低语。这份寂静,虽令人窒息,却也孕育着即将爆发的生机与希望。双方都在静默中等待着,等待着命运的裁决,等待着那决定性的一刻。 而在堰城西城门,夜色如墨,一辆军绿色的卡车如同暗夜中的猎豹,风驰电掣般逼近城门。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刺耳,却也预示着一场紧张而刺激的逃脱即将上演。钟国龙紧握方向盘,双手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他悄悄地将枪械的机头打开,那是他最后的底牌,也是他对这些无辜生命最庄严的承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带她们逃离这片苦海。 当卡车在城门卡口处猛然刹车,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夜的宁静,也惊动了守城的日军士兵。探照灯的光芒如利剑般穿透黑暗,照亮了钟国龙坚毅的脸庞。日军士兵缓缓靠近,目光在车辆与放行命令之间徘徊,最终,理智占据了上风,他们挥手示意放行。那一刻,钟国龙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他狠狠地踩下油门,卡车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城门,向着自由的彼岸疾驰而去。 我们逃出来了!”车厢内,欢呼声此起彼伏,那是对生命重获自由的最高赞歌。泪水与笑容交织在一起,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她们知道,这一刻的自由,是无数人用鲜血与汗水换来的,它珍贵而脆弱,需要她们更加珍惜与守护。 与此同时,在城中的某个偏僻角落,猴子正紧盯着远处的动静。当那辆卡车终于消失在视线中,他迅速行动起来,一路小跑至一处隐蔽的民房房顶。随着他手中的火种落下,三支特制的烟火腾空而起,红绿蓝三色交织,在夜空中绽放出绚烂的光芒,如同希望之花,在绝望中绽放。这是不仅是传递的信号,更是漕帮内部高效的信息传递系统的一次完美展现。随着一处接着一处,烟花的相继绽放,整个城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连接,此时,身在汇丰废弃厂房的古天威收到了这份来自远方的喜讯——她们,终于自由了。 第73章 古天威智救梁紫萱 在汇丰废弃的老厂房内,光线被厚重的铁窗切割成斑驳陆离的光影,每一缕光线的摇曳都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古天威立于这光影交错之间,耳畔骤然响起的信号声,如同破晓的第一缕曙光,穿透了心头的阴霾,宣告着钟国龙一行人重获自由的喜讯。他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片刻的松懈,但眼下的危机却如同蛰伏的猛兽,蓄势待发。 他深知,与苍原北介的这场交易,每一步都暗藏杀机。古天威,眯眼看了下那悬挂于高空、摇摇欲坠的五只吊灯,如果能将其一举击破,那便可以借助黑暗,制造混乱,从而争取一线生机。然而,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且在暗中若干枪手的瞄准下,无疑是痴人说梦。古天威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在厂房的每一个角落游移,寻找着那微乎其微的生机。 高原,此时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古帮主,我以信守承诺将那些妇孺已放出城,接下来我们是否该人质的交换了呢?”他的声音平静而冷酷,却掩不住那深藏不露的算计。 古天威的目光与高原交汇,那双眸子中闪烁的不仅是杀机,还有对胜利的渴望与对对手的轻蔑。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沉稳而坚定沉声说道:“可以,但我希望阁下能秉持武士道精神,信守承诺,勿要让这场交易沾染上不必要的鲜血。” 高原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却也转瞬即逝,他轻挥手臂,两名合气道高手应声而动,将梁紫萱推至了交换的中心。梁紫萱,这位温婉而又坚韧的女子,此时眼中泪光闪烁,却透出一股决绝。“天威哥,你走吧,不要管我!他们有埋伏,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你若逃脱,记得为小野和我父亲报仇!”她的声音虽轻,却如同重锤般敲击在古天威的心上。 “啪、啪、啪”,高原的掌声突兀地响起,带着几分嘲讽与戏谑,“夏医生的一片深情,真是令人动容。古帮主,接下来,你又该如何抉择呢?” 古天威的眼神未曾有丝毫动摇,他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相信我,我古天威既然敢来,就必定能带你安全离开。”言罢,他转而面向苍原北介,声音冷冽如冰,“让他们两个退回去,换成你的士兵放下武器,解开夏医生的束缚,然后,我们公平交换。” 苍原北介沉吟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手一挥,合气道高手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他们本想等着靠近古天威,来个一击必杀,凭他们两个的功夫,相信古天威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是很难逃脱的,但没想到,古天威如此精明,识破了他们的诡计,无奈退回。两名士兵,遵从命令,缓缓放下手中的三八大盖,小心翼翼地解开了束缚梁紫萱的绳索,向古天威这边走来。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紧张而微妙的交换之上。 古天威一个箭步上前,将梁紫萱紧紧护在怀中,两人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暖而坚定。小野,那位曾经的敌人,此刻如同破败的木偶,被小鬼子士兵拖拽着,缓缓退离。古天威的目光扫过四周,心中已有了计较。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小野被两名士兵架着带到高原的面前,他终于摆脱了困境,他得意的望着对面的古天威,心中冷笑连连,这四周都有士兵埋伏,而且还有五名合气道高手…… 想到这里,胆子一壮,目光如同毒蛇般,紧紧锁定了古天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是一种混合着得意与疯狂的冷笑。“支那猪,你的末日到了,即便你再能逃,最终还是落入了我的掌心。曾经的嚣张,如今何在?” 然而,古天威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无视了周围的威胁与压迫。他淡然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生死的淡然,也有对敌人轻蔑的不屑。小野见状,恼羞成怒,厉声朝古天威身喝道:“跪下道歉,投效我大日本皇军,或许我能饶你一命,只打断你的双腿。否则,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废弃厂房内,回荡着小野阴冷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梁紫萱的心上。梁紫萱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惊恐地望着小野,双手紧握成拳,生怕古天威真的会遭遇不测。她猛地挣脱古天威的怀抱,转身怒视着苍原北介,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苍原北介,这就是你的武士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承诺?你们不过是披着人皮的野兽,毫无礼义廉耻!” 她的眼神如刀,似乎要将苍原北介生吞活剥。高原见状,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更加得意,他阴笑着走向梁紫萱,嘲讽道:“夏医生,你的天真与愚蠢真是令人发笑。你以为我会放过他?不,他必须死!而你,这么美丽的女子,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呢?”。高原语气顿了顿后,突然厉声喝道: 他,必须死!他猛的一指古天威,趾高气昂,不可一世。 紫萱的心沉到了谷底,她颤抖着声音说道:“只要你们放了他,我愿意留下,任凭你们处置。”她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高原大笑着摇头,一步步逼近梁紫萱:“晚了,古天威必须死,而你,也休想逃脱。”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残忍与得意。 古天威看着一步一步靠近的苍原北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沉声说道:阁下,这打算是不履行约定了,也算定我们以必死无疑了?随即一脸玩味的看着苍原北介,不等其开口,接着厉声警告道:“苍原北介,希望你能言出必行!不要玷污你们大日本的武士道精神! 如若不然,天威所致,血祭雷霆!” 高原闻言,一脸的惊讶。他想不明白,在此等环境下,古天威怎么还有勇气说这种话。 下一秒,他眼神凶狠的威胁道:“古帮主,此时此刻,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说话吗,哈哈哈....!” 高原的笑声未停,古天威动了!他如同猎豹般迅猛,瞬间出现在苍原北介身旁,一只铁钳般的手紧紧扼住了对方的喉咙。他的眼神冷冽如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沉声道:“不许动,否则他死!”高原的耳旁传来雷霆般的炸响,喉咙又被人捏住,高原的瞳孔一缩,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措手不及,合气道高手们纷纷惊呼: “住手!” “放了苍原君!” “你找死!” …… 见到这惊人一幕,隐藏在暗处的枪手顿时间惊慌了起来,他们纷纷跳了出来,枪口对着古天威。 “天威哥……” 梁紫萱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与惊喜,见到这突然出现的一幕,梁紫萱一脸的震惊,下意识的张大了嘴巴, 她没想到古天威居然在这个时候会出手,顿时让局势有了惊人的逆转,同时,她心内满是感动。 古天威转过身,望向梁紫萱,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他轻声说道:“紫萱,我曾许下诺言,要护你周全。无论前路如何坎坷,这份承诺,我古天威,至死不渝。”言罢,他指尖微动,对高原的钳制又添了几分力度,指节因过度的用力而显得苍白,仿佛是决心与力量的象征。随即他冷眼扫视了下在场的所有人,沉声喝道:“放下枪!否则他,死!” 高原的呼吸在古天威的掌握下变得急促而艰难,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痛苦的咳嗽,脸色因窒息而涨得通红,如同秋日里即将凋零的枫叶。“听……听他的。”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却在这紧张对峙的空气中,清晰地传达出对生存的渴望与对古天威力量的屈服。 四周,鬼子士兵与合气道高手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在小野身上,他,作为堰城日军宪兵队的队长,此刻却面露难色,眉头紧锁,仿佛在权衡着生与死的天平。最终,他无奈地挥了挥手,沉声道:“照他说的做,放下武器。”这一声令下,仿佛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让原本紧绷到极点的空气有了一丝松动。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的流逝都伴随着死亡的阴影。终于,第一个鬼子兵颤抖着手,缓缓将枪口垂向地面,随后,这一动作如同连锁反应,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古天威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那是对胜利的预演,也是对敌人无声的嘲讽。 “现在,你可以放开苍原君了吧?”小野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古天威身上,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古天威环顾四周,确认梁紫萱的安全系数已大幅提升,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面对小野的询问,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放夏医生离开,我自会释放苍原北介。否则,今日,我们谁都别想全身而退。” 声音严肃冷酷,不带一丝情感。 高原闻言,脸色骤变,他深知古天威的可怕,也明白此刻的形势已不容他再作他想,于是连忙向小野求情:“小野君,请务必听从他的要求,放她走!” 见到苍原北介这副样子,小野皱了皱眉,对苍原君的这个形象有说不上来的感觉,但他来不及深思,他的目光在苍原北介与古天威之间徘徊,最终,他做出了妥协,点头应允。但那双毒蛇般的眼睛却从未离开过古天威,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在对方松懈之时给予致命一击。他明白,苍原北介是联队长的心腹爱将,特意从南京调来的,眼下苍原北介在古天威手中,他担心古天威冲动之下杀死苍原北介,他没办法向联队长交待,所以便应了古天威的要求。 想到此处,他那毒蛇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古天威,他心中暗自想到。等你放开苍原君后,我一定要弄死你这个支那猪! 然而,这一切都被梁紫萱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她紧握着双拳,眼眶泛红,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天威哥,要走一起走!我怎能忍心看你孤身犯险,独留我在这世间?”她的坚决与深情,让古天威的心神为之一荡。 古天威,这位历经风雨、铁骨铮铮的男儿,面对梁紫萱的深情告白,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而坚定的笑,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蕴含着星辰大海,给予梁紫萱无限的信任与鼓励:“紫萱,你可知,我古天威一生行事,但求无愧于心。今日之局,我自有计较。相信我,这不仅仅是对你的承诺,更是对我自己命运的掌控。你先走,唯有如此,方能保全你我二人之一线生机。”他的语气中,既有不容置疑的坚定,也有对梁紫萱深深的疼惜与不舍。 然而,这一切并未逃过一旁小野那阴鸷的目光。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冷酷的光芒,心中暗自盘算:古天威啊古天威,你的自信与坚定,在我眼中不过是临死前的挣扎。待会儿,你所谓的“保证”,便会化作这世间最无力的遗言,随风飘散。 梁紫萱望着古天威,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眼前的局势远比表面看起来更为凶险,小野及其同伙手中的枪,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她再次尝试劝说,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天威哥,你留在这里,无异于将自己置于死地,我们共同面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古天威闻言,目光更加坚定,他缓缓摇头,用那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神凝视着梁紫萱,一字一顿地说道:“紫萱,你可知,真正的勇气,并非无所畏惧,而是在恐惧面前依然选择前行,但更重要的是,懂得何时该放手,何时该让所爱之人远离危险。我古天威,虽非圣贤,却也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之理。你先走,待我处理好一切,自会与你重逢。” 这一刻,梁紫萱仿佛从古天威的眼神中读出了自信和毋庸置疑,突然明白了过来其中的关键。 她明白,古天威的决定,是出于对她最深的保护与爱。她不再挣扎,泪水滑落脸颊,却化作了坚定的力量。她重重点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好,我走。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梁紫萱转身离去,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却又异常坚定。她的背影,在古天威的注视下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线的尽头。而古天威,则独自留在了原地,面对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心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决绝。他知道,这一战,不仅是为了自己的生存,更是为了守护那份来之不易的爱情与希望。 第74章 古天威孤身斗双寇 梁紫萱此刻非常清楚,自己的存在,于此刻的古天威而言,是是羁绊,是顾虑,更是他无法全然施展的枷锁,。于是,她一咬牙以一种近乎决绝的姿态,转身,每一步都踏出了对古天威深深的担忧与不舍,却也坚定地将信任与无畏还给了那个即将独闯龙潭的男子。 小野的目光随着梁紫萱的离去而微微闪烁,随即,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古天威身上,那是一种混杂着复杂情绪的凝视。他挥了挥手,仿佛是在宣告一场无声战役的开始,五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合气道高手,如同鬼魅般迅速围拢,将古天威的身影紧紧锁定。而周围的日军士兵,则再次将冰冷的枪口对准了这位孤胆英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 我已履行承诺,释放了夏医生。现在,是时候让苍原君重获自由了。”小野的声音,透过冰冷的空气,带着不容协商语气。然而,古天威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冷笑,那笑容中藏着无尽的嘲讽与决绝。紫萱的安全,是他此刻唯一的慰藉,也是他接下来行动的最强动力。” “紫萱妹子既已安然无恙,那么,这场游戏,也该轮到我来主导了。”古天威心中暗语,表面却是不动声色, 他没有回应小野的威胁,只是将苍原北介也就是“高原”更紧地抵在身前,仿佛那是他唯一的盾牌,也是他通往自由的钥匙。他的目光,穿透了人群,直接与小野对视,那是一种无声的较量,是意志与勇气的碰撞。 “你若想活命,便乖乖跟我走。”古天威的冷冷的说道,每一个字都都像从冰窟里发出来的,充满了冷冽的寒意。高原,这位曾经的不可一世的指挥官,此刻在古天威的威压之下,只能颤抖着点头,眼中满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与顺从。 苍原北介也就是高原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他连忙点头,表示会听从古天威的安排。 得到高原的回应,古天威这时将目光看向了小野等人,然后控制着高原,小心而又谨慎的缓缓后退,向着工厂一侧走。 随着古天威的缓缓后退,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却又异常坚定。他的目光不时扫过四周,那是对环境的精准判断,也是对早已对观察好逃脱路线的深刻记忆。他知道,此刻他退后的方向有一处拐角。那拐角后,是一片废弃的机器设备,从那里,可以逃脱, 而随着他劫持着高原一点点退后,现场鬼子们的神经顿时间紧绷了起来。 “八嘎!停下你的脚步,立刻释放苍原君!”小鬼子们的呵斥声此起彼伏,枪口如林,直指古天威,但他们的愤怒与威胁,在古天威看来,不过是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小野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支那猪,你若再不停下,你必将死的很惨!”然而,古天威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对死亡的蔑视与对胜利的渴望。” “很惨?我倒想看看,你们能奈我何。”可惜,古天威对于他的话满是不屑。一边警惕着小鬼子们,古天威边继续劫持着高原,向着目标中的方向一步步走去。就这样,一行人在废墟中缓缓对峙,行走的脚步声成了这寂静空间中唯一的旋律。 此时,被打开的厂房大灯照耀在古天威的身上,灯光将其影子拉得很长,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激烈交锋。 古天威眼神冷峻,他心中早已有了万全之策。他知道,当自己的影子被拉得最长的时候,就是他脱身的关键时刻。到了拐角处就脱离灯光照耀了,那是他计划中的逃生之路。 与此同时,小野也察觉到了古天威的意图。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一声令下,五名合气道高手迅速上前,准备对古天威出手强行阻止。然而,古天威并未被吓倒,他眼神冷酷而坚定,直接捏紧了高原的喉咙,将警告传达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给我停下来,否则我捏断他的喉咙!”此言一出,几名合气道高手面面相觑,脚步迟疑,不敢轻易上前。 混蛋,快停下!”闻言,高原一脸惊惧,连忙出声制止手下。听到苍原北介的命令,几名合气道高手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他们望着古天威挟持着苍原北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们既担心苍原北介的安全,又不敢轻易接近古天威,生怕激怒他做出过激的举动。显然,古天威的话对他们产生了作用,他们真的怕古天威会下手捏断高原的喉咙! 就在众人僵持之际,古天威趁机退到了拐角处,一个闪身便摆脱了众人的视线。他深知,只有脱离这明亮的厂房大灯,才能摆脱这些追踪者的纠缠。于是,他迅速做出决策,利用地形优势,瞬间发力撂倒了高原,随后从拐弯处迅速离开。 “八嘎,抓住他!”看到这一幕,小野心知不妙,他阴沉着脸大声命令所有手下追捕古天威。这句命令如同寒风中骤然刮起的凛冽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场景。然而,尽管众多合气道高手全力追击,但古天威却如同鬼魅般消失在黑暗中。“砰!” “砰!” “砰!” 枪声如同暴雨前的惊雷,密集而急促 。 原来,其余的小鬼子们在小野下达命令的同时开始向古天威开枪射击,枪声虽然密集,但却因光线问题未能击中古天威分毫,这也让几名合气道高手意识到,光线的问题成为了他们追捕的最大障碍。尽管如此,他们依然尽力追赶,跟随着古天威,消失在黑暗中…… 而另一边,小野由两名鬼子兵架着,匆匆来到苍原北介的身边。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扶起,眼中满是关切与忧虑。“苍原君,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这轻声细语中,蕴含着无尽的关切与焦虑,对于这位联队长的心腹爱将,小野可不敢轻易得罪。 苍原北介也就是高原,此刻却只能紧握双拳,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望着古天威消失的方向,暴跳如雷,那愤怒的吼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要将一切阻碍都撕裂开来:“支那猪,今天一定要杀死你!一定要杀了你!你跑不出这座工厂!!” 小野见状,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他深知苍原北介的愤怒不仅仅是因为古天威的逃脱,更是因为那份被羞辱、被威胁的屈辱感。于是,他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再次下达了更为冷酷的命令:“如果实在抓不到人,那就开枪打死他!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命令中,不仅包含了对古天威的必杀之心,更有着对自己尊严的扞卫与守护。”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不久之后,一名气喘吁吁的小鬼子跑来报告:“小野君,苍原君,我们没有追到那个支那猪,他跑没影了……”这消息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两人心中的希望之火。小野与高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又怒又惊,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高原与小野,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与不甘。他猛地转身,对着那名小鬼子怒喝道:“废物,要你们他妈有什么用!赶紧给我找,这工厂就屁大点地方,他还能钻到地下不成!”这愤怒的命令中,显示出两人对失败的愤怒与不甘。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事关大日本皇军的尊严,他必须继续追捕下去,想到古天威能在电光火石间抓住自己,以及在这种危险情况下,还能沉着冷静,就表明古天威一个狠茬子,如果今天解决不了古天威的话,日后他睡觉都将不得安宁。 “啪!” 就在这时,周围的光亮突然消失,如同夜幕中不经意间撕裂的裂缝,瞬间将周遭的光明吞噬殆尽。废弃的工厂,此刻被一层厚重的黑暗紧紧包裹,仿佛被时间遗忘的角落,静谧得只能听见心跳的回响。 这突如其来的黑暗,直接让在场的小野和高原一愣。小野的瞳孔猛地一缩,随即化作一声急促的低呼:“怎么回事?话音打破了四周的沉寂,他迅速环顾四周,试图从无尽的黑暗中捕捉一丝线索。而高原,则以一种近乎本能的警觉,紧抿双唇,目光如炬,穿透了黑暗的帷幕,内心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涟漪,那是对未知与危险的深刻恐惧。 \"咔嚓。\"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静谧中,一道诡异的声音悄然响起,如同幽灵的低语,在空旷的工厂内回荡,让人平添了几分不祥,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 小野与高原几乎是同时反应,他们迅速靠拢。望着无边的黑暗,小野心中隐隐出现一丝不安,随即命令道:“去两个人,检查电路,务必小心。 与此同时,古天威如同幽灵一般,去而复返。他利用黑暗作掩护重新进入了厂房! 看着去检查电路的二人,小野心中的惊慌这时才悄然抚平了些,随即从身边的人要了一支手电筒,打开后对身旁的高原说道:“苍原君,你放心,今晚那个混蛋一定跑不掉!” 高原闻言,皱了皱眉头,不敢肯定的对小野说道:“小野君我估计那混蛋是跑了,今天看来是白跑一趟了”想到自己兴冲冲带着一众高手,却最终一个落了个无果,他心中就一肚子火。 与此同时。 随着命令的下达,两名合气道高手,川崎与松尾,应声而动,他们手持电筒,如同夜行的探险者。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细长的轨迹,却似乎永远也无法照亮这无边的黑暗。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中回响,每一步都踏在了所有人的心弦上,紧张而又沉重。 而古天威,这位如同幽灵般的存在,早已潜伏在暗处,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的眼神冷冽如冰。自他切断电源的那一刻起,一切便已在他的掌控之中。他选择了一个绝佳的位置——电表箱旁,那里既是光与暗的交界,也是希望与绝望的转折点。 川崎与松尾,两位自诩为合气道高手的武士,此刻却如同盲人摸象,一步步踏入了古天威布下的陷阱。他们的对话,充满了对未知的不屑与对失败的抱怨,却未曾察觉,真正的危险正悄然逼近。 \"川崎,你说那支那猪躲哪去了?\"松尾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与恼怒,仿佛是在用言语来掩饰内心的恐惧。 \"想来那混蛋是畏惧逃跑了吧。说来真晦气!白忙活了一夜。\"川崎的回应同样充满了无奈与不甘,他们的对话,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耳,却也透露出其的脆弱与无助。 然而,古天威却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中没有愤怒,也没有怜悯,只有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敌人的冷漠。他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占据了先机。 随着川崎与松尾脚步的悄然接近。古天威的身影,在幽邃的黑暗中缓缓挺立,如同古老森林中沉睡的巨兽,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蕴含着不可言喻的力量与从容,他的眼眸中,寒光凛冽,那是对最终胜利的坚定信念,亦是对所有阻挠者的无声蔑视,冷冽而深邃。 当川崎与松尾终于驻足于那冰冷的电表箱前,一束微弱却坚定的电筒光芒划破黑暗,照亮了电表箱。就在这光与影交织的瞬间,“去死”,一阵突如其来的低语,如同来自幽冥的呼唤,在三人背后悄然响起,令人毛骨悚然,心跳骤停。 古天威如同猎豹捕猎前的瞬间爆发,身形一动,快得几乎超越了肉眼的捕捉,宛如鬼魅穿梭于夜色之中。他的手中,那把名为“仇人斩”的利刃,闪烁着死亡的光芒,以一种决绝的姿态,精准无误地刺入了川崎的心脏深处,动作之迅猛,力道之决绝,仿佛早已在这无尽的黑夜中预演了千百次。 第75章 除俄寇暗黑刀光影 在那幽暗而沉寂的夜幕下,空气中仿佛凝固了时间,唯有心跳与呼吸声在耳边回响,带着几分不可言喻的紧张与压抑。松尾的脸庞,在突如其来的剧痛中扭曲,心脏因被利刃猛然撕裂,疼痛导致他双眼圆睁,瞳孔中映出的,是生命之火即将熄灭的绝望。这一幕,让一旁的川崎骤然惊醒,惊恐万状之下,他本能地举起手中的利刃,带着一阵破空之声,向古天威砍来, 电光火石间,古天威余光一瞥,当即一脚凌厉的侧踹,将川崎的攻势化解于无形,使其倒退数米,彰显出超凡脱俗的武学造诣和实战经验。 古天威右手一抽一郑之间,仇人斩悄无声息地从松尾胸口抽出,随即化作一道白光划从古天威手中飞出,宛如流星陨落,精准无误地刺入川崎的胸膛,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川崎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从未想过,自己作为大日本合气道的高手,竟会如此轻易地陨落在一个照面之间。古天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腕轻轻一抖,仇人斩便细链牵引之下,倒飞而回,稳稳落入他的掌心,留下一地惊愕与恐惧。 远处,小野与苍原北介,一个宪兵队队长一个特务机关长,此刻却因未知的恐惧而紧紧相依。小野的双腿因枪伤而颤抖,更因那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而面色苍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苍……苍原君,那声音……你听谁的?他的目光在黑暗中游离,心中那份不安如同野草般疯长,却不敢轻易言明。 在这一刻苍原北介也不禁心跳加速,他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慌乱,大声呼喊,试图从黑暗中寻找答案:“松尾、川崎,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寂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他咽了咽口水,不祥的预感如同乌云般笼罩心头。” 周围的合气道高手与鬼子兵,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震惊,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他们强行制住了心中的不安,第一时间向电表箱的配电室奔去,同时也夹杂着几声惊呼:那个混蛋在配电室,他杀死了松尾和川崎等人,去那里找他,我要见到他的尸体!” “佐藤,你务必确保苍原君和小野的安全。”犬养急促吩咐道,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是对古天威的愤怒,也是对自己身为合气道堰城第一高手却未能保护同伴的自责。他带领着剩余的人马,如同黑色洪流般涌向配电室,誓要将那个胆敢挑衅他们威严的敌人碎尸万段。 然而,当他们抵达配电室时,却发现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只留下了川崎与松尾两具冰冷的尸体。古天威,早已在众人赶到之前,便如同风一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八嘎,该死的支那猪,犬养一脸无奈的叫骂道。 古天威心知击杀二人后,发出的声响很快就会招来人,所以第一时间逃离了现场。他从配电室离开后,迅速躲进了斜对面的一个矮房子中,然后遥遥看着前往配电室的几条路,手中的枪做好了准备。在黑夜的掩护下,这十米的距离能够将他很好地隐藏起来。黑夜中,他匍匐在铁皮房顶,如同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一双眸子格外的明亮,宛如黑夜中的星辰,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就像一位猎人,已经做好了猎杀猎物的准备! 快点跟上,那混蛋就在配电室,别让他跑了,杀了他为川崎他们报仇!”没过多久,黑夜中传来一道催促愤怒的声音。话音刚落,犬养和另一名合气道高手以及十来个鬼子向着配电室所在的方向跑来。话音刚落。犬养和另一名合气道高手以及十来个鬼子向着配电室所在的方向跑来。 房顶的古天威眼见小鬼子到来的一幕,眼睛逐渐冷却。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肃杀的风情,枪口对准了就要进入配电室的九人。 “砰!”“砰!”“砰!”……枪声顿时响在了配电室门口。 不好!”就在同时,已经到了配电室门口的犬养听到枪声,脸色大变,他瞬间闪身进了配电室。就在他刚刚闪进配电室的瞬间,他的身后响起了一片倒地的声音。跟随他来的十几个鬼子,皆倒在了地上,身下溢出了殷红的血液。这些人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脑袋中枪! 犬养脸上满是惊惧,借助于门口微光,他看到死在地上的同伴们凝固的表情。就在这时,门外极有韵律的脚步声隐隐响起,向配电室门口逼近。犬座的额头上顿时沁出一层冷汗,后背也被冷汗浸湿了。此刻的他,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浑身寒冷刺骨。犬养更是惊恐地看着门口,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物即将出现。 他们脸上的惊惧表情凝固在脸上。 然而,配电室的门却像被一阵阴风吹动般缓缓打开,古天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一身黑衣,宛如夜里的幽灵,冷峻的面容上不带一丝感情色彩。他的目光如寒星般冰冷,透着一股子坚毅与果敢。 犬养见状,惊恐地向后退去。他们明白,自己这次是真的遇到了对手,这个支那猪不仅狡猾如狐,而且心狠手辣,他们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古天威没有言语,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手中枪口对准了犬养。他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他要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给这些鬼子一点颜色看看。而犬养等人则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他们开始后悔自己的轻率行为,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砰、砰、砰——三声枪响如同惊雷划破夜空,震颤着每一寸空气,也震碎了夜的宁静。犬养,这位合气道堰城中的翘楚,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威胁,脸上虽掠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恐惧,但多年习武铸就的坚韧与本能瞬间觉醒。他的身躯仿佛化作了风中落叶,在子弹中灵活翻滚,每一次翻滚都精准地避开了致命的子弹轨迹,尽管有点狼狈,但确实避开了子弹的威胁。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与紧张交织的气息,犬养不光避开了子弹,还能在电光火石间逼近古天威,手中紧握的武士刀化作一道凌厉的寒光,带着破空之声,横斩而出,直指古天威的要害。这一击,不仅是技术的展现,更是意志的较量,是生存本能的极致释放。古天威心中暗自赞叹,对方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能在如此绝境中不仅自保还能发起反击,这份勇气与实力,让他不得不提高警惕,全力以赴。 只见古天威身形一晃,手中的“仇人斩”如灵蛇出洞,刀锋下垂,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反挡住了犬养的攻势。紧接着,他一脚精准地蹬在犬养的腹部,借力使力,将对方击退数步。这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展现出古天威深厚的武学功底与临危不乱的冷静。 犬养岂是等闲之辈?一击不中,他身形一转,缠头裹脑,武士刀随着身体的旋转化作一片刀光,密不透风地攻向古天威。古天威身形连退,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早已洞察先机。就在犬养换招低扫,意图斩向古天威腰间之时,古天威身形骤然一转,璇子转体间,已避开了这致命一击。随后,他借助旋转之力,一个大龙摆尾,转身后边腿如同重锤般轰向犬养的后脑勺,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力量之大,足以撼动山岳。 犬养只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袭来,整个人如同被巨浪击中,头晕目眩,眼前一阵发黑。然而,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迅速恢复清醒,凭借着本能,他转体前戳,武士刀化作一道银色闪电,企图刺穿古天威的防御。但古天威早已料到这一招,脚步轻错,轻松闪开,随后借力蹬墙,一个转身后踹,正中犬养的胸膛,将他踢得连退五六步,几乎要失去平衡。 这场战斗,已不仅仅是技艺的交锋,更是意志与信念的碰撞。犬养稳住身形,正准备再次发起攻击,却只见一道耀眼的白光如闪电般划破夜空,瞬间刺穿了他的胸膛。那是古天威的“仇人斩”,在关键时刻脱手而出,以其不可思议的速度与力量,完成了这致命一击。 鲜血四溅,染红了犬养的衣服。他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恐惧,那恐惧仿佛凝固在了他的脸上,成为了他生命最后的印记。而古天威,右手轻轻一扬,那柄“仇人斩”便如同归巢的凤凰,倒飞回他手中,稳稳握住。 夜色依旧深沉,但空气中已多了几分沉重与肃杀。 夜色深深拥抱的废弃工厂里,黑暗如同厚重的帷幕,将一切光明拒之门外,唯有手电筒微弱的光芒,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摇曳生姿,仿佛是孤独旅人手中唯一的灯塔,却又无力驱散周遭的阴森与恐惧。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到令人窒息的沉默,每一声细微的呼吸都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回响,放大了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苍原北介的心脏在胸膛内剧烈跳动,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慌乱。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试图缓解喉咙的干涩,声音因紧张而略显颤抖:“小野君,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都……都遭遇了不测?”言语间,他的目光在四周游离,仿佛死神随时来临,那些曾是合气道高手的矫健身影,以及手持枪械、本应不可一世的鬼子精锐,此刻却如同被秋风扫落的枯叶,毫无生气地躺倒在地,无声地诉说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小野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深深的震撼。他仿佛仍沉浸在刚才的惊惧之中,难以自拔。“他……他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以一己之力,对抗如此强大的阵容,且全身而退,不留活口?”这个问题在他心中反复回响,如同雷鸣般震撼着他的灵魂。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力量,也从未想象过,在这个世界上,竟有人能强大到如此地步。 然而,恐惧并未让他失去理智。在短暂的失神之后,小野迅速恢复了冷静,他深知,此刻的停留只会带来更多的危险。“不行,我们必须立刻撤离!再晚一步,恐怕连我们自己的性命也要搭进去!”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是在这绝望的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希望的灯火。 苍原北介闻言,脸色更加复杂。他原本计划周密,志在必得,以为凭借手中的夏雨和那些妇孺作为诱饵,便能轻易将古天威擒获,进而立下赫赫战功。却不料,事态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非但未能如愿,反而落得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他的心中充满了憋屈与愤怒,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生存才是第一要务。于是,他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默认了小野的决定。 “小野君,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再犹豫了。必须立刻行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苍原北介的声音虽带有一丝不甘,却也透露出决绝。他深知,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稍有迟疑,便可能万劫不复。 小野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周围那些忠诚的手下,他们虽然也面露惧色,但更多的是对主人的忠诚与保护欲。“你们,都听好了!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苍原北介的安全,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安全带离这里!”他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力量,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随着小野的命令下达,那些手下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默契地分散开来,形成一个严密的保护圈,将苍原北介和小野紧紧围在中间。手电筒的光芒在他们之间穿梭,虽然微弱,却在但却给他们的心中带来一丝希望。 第76章 高原君毙命遭伏诛 小野由两个小鬼子架着与苍原北介在佐藤以及一众小鬼子的严密保护下,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边缓慢移步向厂外走去,步伐中带着几分谨慎与不安。 小野与苍原北介等一众鬼子,终于穿过厂房,来到了大门前,大门静静伫立,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然而,命运之轮悄然转动,一股不祥的气息悄然弥漫。 就在这时,门口突兀地矗立着一道黑影,宛如从夜色中走出的幽灵,那双在黑暗中闪烁的眼眸,冰冷而深邃,仿佛是在静静地注视着这群仓惶逃窜的猎物,无声中透露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这股突如其来的寒意,如同冬日里的一股刺骨寒风,瞬间穿透了众人的脊梁骨,使他们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佐藤,这位以合气道着称的高手,在最初的慌乱之后迅速恢复了冷静,手电筒的光芒如利剑般划破黑暗,直射向那道黑影。光芒所及之处,古天威的面容逐渐清晰,坚毅而冷峻,仿佛是从沙场中走出的英雄,带着一身的铁血气息,带着不可一世的傲骨。 “支那猪!”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的寂静,恐惧如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与绝望。小野,此刻却成了惊弓之鸟,慌乱之中,他声嘶力竭地下达了杀戮的命令:“快,开枪,杀了他!快杀了他!” 于此同时,佐藤猛地拉过苍原北介子和小野,迅速的躲在了一边的废旧机器后。 命令如同催命符,一众日军士兵纷纷举起武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古天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仿佛下一秒就会引爆这压抑至极的氛围。然而,古天威此刻宛如一尊即将觉醒的战神,手臂猛然抬起,枪声随之响起,如同雷鸣般震撼人心。 每一声枪响,所发的子弹如同死神的镰刀,精准而无情,五名日军士兵,在惊愕与恐惧中倒下,眉心中弹,生命之火瞬间熄灭,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 剩余的日军士兵不甘示弱,他们怒吼着,向古天威发起了疯狂的反击。枪声、喊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场夜晚最激烈的交响乐。然而,古天威的身影却如同鬼魅般灵活,他矮身翻滚,以不可思议的动作与角度避开了所有致命的攻击,每一次的翻滚与移动都恰到好处,不差毫厘。 咚!咚!咚!”子弹如雨点般落在铁门上,溅起一朵朵璀璨的火花,却未能触及古天威分毫。他借着这短暂的掩护,迅速调整姿态,再次举起枪,随着两道划破夜空的精准射击,夜的寂静被彻底撕裂,那两名企图在黑暗中寻找生机的日军士兵,如同被命运宣判的猎物,终究未能逃脱那无情的子弹,他们的身躯在血泊中缓缓倒下,成为了这场无声较量中无声的见证者。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铁锈味,混合着不安与绝望,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此刻,厂房内,仅余两名小鬼子,以及那蜷缩在废旧机器阴影下的小野、苍原北介(即高原)、佐藤,以及两名惊慌失措的小卒。仅余的两名鬼子的眼神中,恐惧如潮水般汹涌,昔日的嚣张与狂妄早已被现实的残酷冲刷得一干二净。面对那宛如杀神的古天威,他们甚至忘记了反抗,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任由恐惧吞噬着他们的灵魂。 古天威,抓住这难得的时机,没有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再次扣动扳机,两道致命的光芒穿透了黑暗,终结了最后两人的生命。这一刻,战场上只剩下死寂,以及那枪口尚未散去的硝烟。 而在那废旧机器的庇护下,苍原北介即高原,这位曾经的侵略者,此刻却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兽,蜷缩成一团,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他的喉咙无意识地哽咽着,试图将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惧吞咽下去,却只是徒劳。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他对过去的认知。在这一刻,他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悔意,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主动挑衅夏雨与古天威,如果当初能遵守约定,放人离开,或许一切都不会是现杂这个样子。他非常清楚,他不是真正的苍原北介,他只是高原,是苍原北介故布疑阵的傀儡。他非常清楚,这次行动的失败,他必须承担苍原北介的全部怒火,而一想到苍原北介,他更加恐惧了。 小野,见到苍原北介一脸恐惧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苍原北及叱咤日本情报界,多少敌人对他夜不能寝,现在那还有半点英雄的影子,但他毕竟是联队长的心腹,不能置他与不顾,于是立刻提出了逃亡的计划。他低声对苍原北介说道:“苍原君,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这工厂里有一道小门,或许是我们逃出生天的唯一希望。”话语中虽带着几分不确定,却也透露出了一丝求生的渴望。 高原,此刻已经被恐惧彻底击垮,听到小野的话,他几乎是本能地点头应允:“好……好,快跑!”这两个字,是他此刻唯一能够发出的声音,也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写照。 机器后面突兀响起的细微声响, 瞬间引起了古天威的注意,他的眼神如鹰隼般迅速向那边锁定。 “你们,跑得了么?”古天威的声音低沉而冷冽,仿佛自九幽之下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森寒。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如同索命阎罗的低吟,让周遭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闻听到他这声音,高原脚下的动作更快,他只恨自己未能多长两条腿来逃离这死亡的阴影。然而,古天威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迅速逼近,手中的短枪闪烁着幽冷l的光芒,直指高原逃遁的背影。 “砰!”一声枪响,划破了夜的寂静,也击碎了高原最后的侥幸。他的身躯猛地一颤,随后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尘土飞扬中,一抹刺眼的红在夜色中绽放,那是鲜血的颜色,也是生命消逝的预兆。 “苍原君……”小野一声惊呼,眼神充满了绝望与无助,高原的死亡,将小野心中仅存的勇气彻底击碎。恐惧如潮水般淹没了小野,他踉跄几步,几乎要瘫倒在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佐藤的咆哮如同惊雷般响起,他仿佛化身为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对着身旁惊慌失措的鬼子兵怒吼:“你们带着人走,我来挡住这个支那猪!”佐藤的眼神中满是疯狂与决绝,他深知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怎样可怕的对手,那不是人,是魔鬼,但为了保护同伴,他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两个鬼子兵在佐藤的命令下,迅速行动,他们搀扶着受伤的小野,向着夜色深处逃去。而佐藤,则如同一尊不可动摇的岩石,屹立在原地,手中的倭刀化作一道道银色的闪电,密不透风地封住了古天威的进攻路线。每一刀都蕴含着必杀的意志,每一击都力求重创对手,佐藤的霸刀之术在这一刻发挥得淋漓尽致,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倾泻而出。 古天威手擎“仇人斩”,沉稳应对,他的步伐变幻莫测,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佐藤的致命一击。两人的交锋,既是力量的碰撞,也是智慧与勇气的较量。古天威深知,自己不能在此地久战,否则小野等人将彻底逃脱。于是,他开始寻找反击的机会,意图一击必中。 佐藤的攻击愈发凌厉,每一刀都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古天威虽能抵挡,但心中也暗自焦急。突然,佐藤眉头一皱,决定兵行险着,这一招虽险,却也是佐藤最后的赌注。于是,他立即欺身向前,连挥三刀,刀刀皆有排山倒海之威,就在古天威,荡开这三刀之际,刚稳住身形,佐藤见时机已到,立即刀尖下劈,随即手腕一转,挑起地上的泥土,试图攻击古天威的眼睛,以期做到一击必杀。 古天威见状,心中大怒,却也更加谨慎。他全神贯注,凭借着敏锐的直觉与过人的反应速度,成功挡住了那抹袭向面门的破空之声。泥土四溅,却未能伤及他分毫。古天威深知,此时,已不容再拖,他必须速战速决。 于是,古天威深吸一口气,调整内息,猛然间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身形暴起,如同猛虎下山,蛟龙入水,直扑佐藤而来。佐藤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挥刀相迎,但已是强弩之末。古天威的“仇人斩”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与佐藤的倭刀在空中激烈碰撞,火花四溅,震得佐藤手臂发麻。 在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中,佐藤的倭刀被震飞,他本人的身形也踉跄后退,脸色苍白如纸。古天威则趁势而上,仇人斩直指佐藤的要害。然而,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佐藤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笑,他仿佛已经看穿了生死,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 “来吧,让我看看,你究竟能否真正杀死我!”佐藤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种悲壮与疯狂。但古天威却并未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他手中的“仇人斩”毫不犹豫地落下,结束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古天威来不及看已经躺在地上的佐藤,随即身形一展,向着小野逃跑的方向追去,夜色中,茫茫夜色中,小野已经不知所踪迹。古天威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调转方向消失在夜色之中。 曲江楼畔,一座古朴而不起眼的宅院静静地沉睡于夜色之中,仿佛是历史长河中遗落的一颗珍珠,被岁月的尘埃轻轻覆盖。一阵轻风拂过,带起院中竹叶的细语,却也悄然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悄无声息地穿梭于夜色与光影的交错间。 他,宛如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攀上了宅院的围墙,动作之敏捷,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四下环顾,确认四周无虞后,借力一蹬,身形便如燕子般轻盈地跃上了屋顶,留下一串无声的足迹。显然,这里对他而言,并非初访之地,每一步都透露出他对这片土地的熟悉与依赖。 屋顶之上,一口水缸静静地伫立,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看似寻常,却暗藏玄机。黑影轻步上前,指尖精准无误地触碰到了水缸边隐蔽的机关,只听一阵轻微的机械转动声,随后,一个幽深的洞口缓缓显露,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他毫不犹豫地探身而入,身形没入那片未知的黑暗,沿着曲折蜿蜒的秘密通道缓缓下行,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决绝而坚定。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隐秘的地下空间,这里,正是漕帮斥候们精心布置的据点。而此刻,梁紫萱正孤坐其间,她的身影显得格外柔弱而坚韧,如同寒风中傲然绽放的梅花。 梁紫萱的脸庞,在昏黄的烛光下更显苍白,两行清泪沿着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衣襟上,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担忧与思念。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那个充满硝烟与血腥的厂房,那里,是她与古天威生死相依的最后战场。古天威,那个在她心中如同战神般的存在,总能在她最危难之际挺身而出,用他那坚实的臂膀为她撑起一片天。 临别之际,古天威的眼神中满是不舍与决绝,他深知此行的凶险,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留下,用自己的生命为梁紫萱争取一线生机。他悄悄地将这个秘密据点的位置以及进入密室的方法告诉了她,并嘱咐她在此等候,等待着他凯旋归来的消息。然而,时间如流沙般悄然流逝,转眼间,三个时辰已过,天边的第一缕曙光即将刺破黑暗,而古天威的身影却仍未出现。 梁紫萱的心,如同被重石压得喘不过气来,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度日如年。她不敢想象,如果古天威真的遭遇不测,自己又该何去何从?那份深深的爱恋与依赖,让她无法承受失去他的痛苦。然而,在这绝望的深渊中,她依然选择相信,相信古天威那不可战胜的意志与力量,相信他一定能够再次创造奇迹,如同以往无数次那样,出现在她的面前,用他那温暖的笑容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梁紫萱仿佛经历了一场心灵的洗礼,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深邃。她深知,无论古天威是生是死,她都将坚守这份情感,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如果命运真的如此残酷,那么,她便愿意追随古天威而去,在另一个世界继续他们的未了情缘,共同书写一段超越生死的传奇。 夜色渐淡,曙光初现,而在这片隐秘的据点中,梁紫萱依然静静地坐着,她的心中充满了希望与等待,仿佛已经听到了古天威那熟悉的脚步声,在渐渐靠近…… 第77章 梁紫萱夜见古天威 就在梁紫萱愁眉蹙额、长吁短叹、惴惴不安之时,一阵熟悉而又遥远的脚步声,如同春日里第一缕温暖的阳光,悄然打破了周遭的宁静。那声音,穿越了岁月的长廊,直击梁紫萱的心房,让她浑身一震,仿佛有某种魔力,让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她缓缓转身,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仿佛害怕这只是一个太过美好的梦境,一触即碎。 古天威,此刻正站在面前,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瞬间吹散了梁紫萱心中的阴霾。他静静地望着她,眼中满是疼惜与柔情,仿佛要将对她的担忧,都凝聚在这一瞬的凝视中。梁紫萱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呆立片刻,随即不顾一切地奔向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一头扎进了古天威坚实的怀抱,所有的担忧、恐惧、思念,在这一刻化作了两行滚烫的清泪,无声地诉说着她的心声。 “天威哥,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吗?我好担心你。”她的声音哽咽,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与依赖。古天威紧紧拥抱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安慰道:“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别怕,有我在。”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只剩下两颗心紧紧相依的跳动声。梁紫萱仰起头,望着古天威那张满脸硝烟却依旧英俊的脸庞,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她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那是一个包含了千言万语、无尽思念与深情厚谊的吻,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其中,让这份爱在这一刻达到巅峰。 然而,当这个吻渐渐平息,梁紫萱的眼神却突然黯淡下来,先前的满心欢喜被一丝忧虑所取代。古天威见状,心中不由得一紧,以为她是因少女的矜持而羞涩,正欲开口调侃几句,以缓解这突如其来的气氛,却意外地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忧虑。他立刻意识到,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紫萱,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控制住。”古天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责与慌乱,他害怕自己的冲动伤害到了眼前这个他视若珍宝的女子。但梁紫萱却轻轻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自责:“天威哥,你误会了。我只是……”说到这里,她突然注意到了古天威身上那些斑驳的血迹,那些痕迹无声地诉说着他归途的艰辛与危险。她的心猛地一紧,所有的担忧再次涌上心头。 “天威哥,你受伤了!”梁紫萱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心疼,她连忙拉着古天威,想要查看他的伤势。古天威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无论自己身处何种险境,总有一个人会如此关心他、牵挂他。他微笑着摇了摇头,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安慰她:“没事,都是小伤,我已经处理过了。倒是你,来这里的途中有没有遇到危险?” 尽管古天威表现的生龙活虎,却难以逃脱梁紫萱那双敏锐而深情的眼眸。她,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轻易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疲惫与不易察觉的脆弱。古天威笑着抚摸着梁紫萱秀发柔情的说道:说什么傻话,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都是我不好,为了我,让你置身于这无尽的凶险之中。”梁紫萱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自责与心疼,她的目光温柔地拂过古天威的脸庞,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流淌而出。那不仅仅是对现状的感慨,更是对古天威无数次挺身而出、默默守护的深深感激与愧疚。 古天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他轻轻抚摸着梁紫萱的秀发,那触感如同春日里最细腻的风,温柔而坚定。“说什么傻话呢,紫萱。我曾对你许下诺言,要守护你一生一世,这不仅仅是一句空话,更是我此生不渝的誓言。”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击在梁紫萱的心上,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与温暖。 梁紫萱轻轻点头,眼眶微红,却努力不让泪水落下。她深知,古天威的疲惫已非言语所能尽述,一夜的激战,是他用血肉之躯筑起的防线,为她,也为这片土地上的安宁。于是,她轻声提议:“天威哥,你与小鬼子激战一夜,定是累了。离天亮还有些时辰,你且安心躺下歇息,待晨光初现,我们再共谋出城之策。” 古天威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份理解与关怀让他感到无比欣慰。他不再强撑,缓缓点头,应允了梁紫萱的请求。那张简陋的小床,曾是漕帮中和尚、秀才、道士三人轮流休憩之所,此刻却成了他们暂时避风的港湾。梁紫萱小心翼翼地扶着古天威躺下,动作中满是细腻与不舍。 随着古天威的身形逐渐放松,疲惫与倦意如潮水般涌来,他很快便陷入了沉睡。那一刻,密室内只剩下他均匀的呼吸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然而,这份宁静之下,却隐藏着梁紫萱心中翻涌的波涛。 她凝视着古天威熟睡的脸庞,两行清泪悄然滑落,无声地诉说着她的痛苦与挣扎。那个夜晚,苍原北介的暴行如同噩梦般挥之不去,她连同南山村那些妇女的肉体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摧残,小鬼子残忍的割下她们的乳头。那一刻,她深知自己已不再是完整的女人,她觉得自己配不上古天威的深情与付出。再加上从虎兰口中得知父亲梁海峰被小鬼子杀害的噩耗,更是让她心如刀绞,悲从中来。 她知道,自己背负着太多的伤痛与仇恨,她害怕这些会成为古天威的负担,更害怕自己无法给予他应有的幸福与安宁。她曾想过趁此机会悄然离去,让古天威摆脱这份沉重的牵挂,但每当她看向那张熟睡的脸庞,心中那份不舍与眷恋便如野草般疯长,让她无法割舍。 此刻的梁紫萱,仿佛置身于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之中,她的内心天人交战,不知该何去何从。 清晨,当第一缕晨曦羞涩地穿透薄雾,轻轻拂过窗棂,温柔地洒在小野那张苍白的脸上,小野静静的躺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柔和的光线中变得柔和而遥远。然而,这份宁静之下,却隐藏着难以言喻的惊涛骇浪。刚从汇丰废弃厂房的生死边缘逃回,他的双腿虽已得到医者的精心救治,缠绕着层层绷带,但心灵的创伤,却远比肉体的疼痛更为深重。 窗外,阳光与阴影交织,正如他此刻的心境,光明与黑暗并存。小野的眼眸中,不时闪过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古天威的身影如同梦魇般挥之不去。那位传说中的英雄,以一己之力,不仅斩断了大日本合气道五位高手的荣耀之路,更让近二十名精锐士兵的生命之花骤然凋零。最令人震惊的是,连联队长精心布局,从南京秘密调遣而来的情报界巨擘——苍原北介,也未能幸免,这一切,如同狂风骤雨,让小野的心湖泛起了层层骇浪。 正当他沉浸在无尽的恐惧与挫败之中,试图在纷乱的思绪中寻找一丝出路,以向板圆联队长交代这几乎不可挽回的败局时,门外传来的一声“报告”,如同惊雷般划破了他内心的宁静。小野皱了皱眉,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与疲惫:“进来。” 门扉轻启,一名士兵的身影映入眼帘,他小心翼翼地通报:“小野君,有人要见您。” “不见。”小野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中满是对外界打扰的抗拒与排斥。他此刻只想蜷缩在这方寸之间,逃避那些让他心力交瘁的现实。 士兵似乎被小野的怒意震慑,站在原地,进退两难。然而,就在这瞬间,门外传来的一声冷哼,如同冬日里的一股寒风,穿透了门缝,直抵人心。随后,一位身着蓝褂、头戴草帽的中年男子,踏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步入病房。他的面容阴鸷,眼神阴毒,仿佛是躲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发起攻击。 “你出去吧。”中年男子对士兵说道,语气虽淡,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士兵闻言,如蒙大赦,连看都不敢看小野一眼,便匆匆退出门外,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被那无形的寒气冻结。 “你是谁?到这里意欲何为?”小野望着这位不速之客,心中虽有万千疑惑,但更多的是警惕与不安。对方的威严,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丝压迫。 “我是苍原北介。”中年男子冷冷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窟里蹦出来的,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这简单的四个字,却如同一记重锤击中小野的心脏,让他瞬间脸色大变。 “不可能,苍原君昨晚已经……”小野的话音未落,便已被对方打断。 “昨晚的被杀者,名叫高原,不过是我放在明面上的棋子罢了。我,才是真正的苍原北介。”中年男子的语气平静而冷酷,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小野闻言,心中虽有千般不愿相信,但理智告诉他,眼前的这个男人,确实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份与气度。他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问道:“那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苍原北介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无丝毫温度,他从怀中掏出一本绿色的证件,轻轻放在小野面前。那证件上,烫金的文字与复杂的图案交相辉映,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与真实。小野接过证件,仔细端详片刻,最终缓缓递还,低声道:“苍原君,请恕小野有伤在身,不能给您敬礼。” 苍原北介轻轻摆手,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视小野,沉声道:“小野君,你此次的行动,不仅让大日本皇军蒙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损失,更让帝国的尊严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践踏。板圆联队长为此大发雷霆,已决定将你停职,从今往后,堰城宪兵队将由我亲自指挥。” 言罢,苍原北介转身欲走,留下小野一人,怔怔地躺在床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深深的绝望。窗外,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进他心中的阴霾。这一刻,他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独自面对那无尽的黑暗与寒冷。 在那悠长的古街一隅,曲江楼静静地矗立,仿佛是岁月长河中一位温婉的守望者,以其独有的风姿,见证着人间烟火的更迭与流转。 不远处,一处馄饨摊位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成为这清晨一抹不可多得的温馨。摊位前,三三两两的食客或低语或轻笑,享受着这份简单却满足的早餐时光。古天威与梁紫萱,两人经过精心的化妆,步伐轻盈,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这份平凡之中。他们寻了一处相对安静的座位坐下,梁紫萱以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招呼道:“来两碗馄饨,烦请店家快些。” 摊主闻言,脸上绽放出和煦的笑容,那是一种对生活充满热爱的表现。他麻利地掀开锅盖,一瞬间,一股浓郁而纯净的白色热气如同晨雾般翻涌而出,携带着混沌特有的鲜美,迅速弥漫开来,将整个摊位笼罩在一片温暖而诱人的氛围中。只见摊主手法娴熟地将一颗颗圆润饱满的馄饨投入沸腾的汤水中,那动作之流畅,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充满了艺术的美感。 “二位稍等,热腾腾的馄饨马上就好。”摊主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自豪与期待,仿佛他手中的不仅是食物,更是传递温暖的使者。 不久,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被端到了古天威与梁紫萱的面前。馄饨皮薄馅大,汤汁清澈而鲜美,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诱惑。 摊主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桌面,那枚圆形玉佩在阳光下微微泛着温润的光泽,瞬间让他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那是对身份的确认,也是对即将执行的任务的凝重。他迅速环视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压低声音,以一种只有他们三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斥候‘家燕’,见过帮主。” 古天威轻轻点头,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许与信任。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可都安排妥当?” “帮主,请放心。”家燕坚定地回答,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忠诚与决心,“一切均已安排妥当,今晚子时,我在曲江楼楼下恭候帮主大驾,由我亲自护送帮主出城,确保万无一失。” 古天威再次点头,没有再多言,只是低头继续品尝着碗中的馄饨。 第78章 小庙宇战神凯旋归 夜幕低垂,子时的夜色如同浓墨一般,轻轻覆盖了这座古老的城墙。万籁俱寂之中,唯有风的低语穿梭于街巷,带着几分凉意,又似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远处,偶尔传来的犬吠声,如同夜的守护者,在寂静中划出一抹突兀而又和谐的音符。 在这幽深的夜色里,三道黑影悄然无息地穿梭,它们仿佛是夜的精灵,借助着黑暗的庇护,悄无声息地贴近了城墙的根部,最终在一处偏僻而隐蔽的角落停下了脚步。为首的黑影缓缓转身,轻声说道:“帮主,便是此处了。越过这道城墙,一条隐秘的小径将直抵天目山的脚下。” 被尊称为帮主的年轻男子,面容俊朗,眼神中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坚毅与智慧。他轻轻点头,声音中满是感激:“辛苦你了,兄弟。我们离开后,城中的一切就交托给你们了,务必保重,注意安全。” 为首的黑影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帮主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效力于漕帮。请容我为您准备。”言罢,他轻轻解开背上的布袋,从中取出一件看似平凡却又充满匠心的工具——一条由坚韧绳索编织而成的软梯,以及一个闪着寒光的飞爪。这飞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随着他有力的臂膀挥舞,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精准无误地钉在了城墙之上,发出轻微的“咚”声,随后稳稳地挂在那里,宛如夜的使者,静静等待着它的使命。 他退后两步,凝视着那飞爪,眼中闪过一抹自信的光芒,随即深吸一口气,身形一动,如同猎豹般敏捷地跃起,沿着飞爪的绳索迅速攀爬而上。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他本就是属于这夜色的一部分,与黑暗融为一体。当他终于攀至墙头,并未急于翻越,而是如同猎豹伏击前的谨慎,缓缓探出半个脑袋,四处张望,那双锐利的眼睛在夜色中搜寻着任何可能的威胁。确认一切安全后,他双手一撑,身体轻盈地翻过了城墙,动作之流畅,宛如行云流水,令人叹为观止。 随后,他迅速将软梯固定在城墙上,轻轻晃动三下,作为信号。墙下,古天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豪情。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女子,梁紫萱,她的眼神中同样闪烁着坚定与勇敢。她虽非武林中人,但自幼在漕帮长大,那份与生俱来的胆识与坚韧,让她在面对任何挑战时都能毫不退缩。 “紫萱,你先上。”古天威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梁紫萱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双手迅速抓住软梯,灵巧地攀援而上。她的动作虽不如黑影那般迅捷,却也显得游刃有余,每一步都透露出她内心的坚韧与不屈。当她终于站上墙头,“家燕”,立刻上前,伸出援手,助她稳稳地跨过上了城墙。 古天威紧随其后,他的身姿同样矫健,攀爬之间,尽显武者风范。当他也站上墙头,与梁紫萱并肩而立时,两人的目光交汇,无需多言,彼此间已传递了深深的信任与默契。家燕则迅速收起软梯,动作麻利而干练,仿佛这一切对他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他沿着墙头走向另一侧,再次放下软梯,一边固定一边轻声叮嘱:“帮主,紫萱姑娘,保重。路上多加小心。” 古天威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期许:“你也是,“家燕”。照顾好自己。”言罢,他与梁紫萱依次沿着软梯滑下城墙,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家燕”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虽有不舍,却也满是骄傲与祝福。他默默地收拾好一切,再次借助飞爪的绳索,轻巧地回到了地面,随后也融入了夜色,仿佛一切从未发生,只留下那墙头轻轻摇曳的夜风,诉说着这段不为人知的夜行故事。 在那翠绿掩映的天目山南麓,隐匿于茂密林木深处,有一座古朴而静谧的小庙宇,仿佛是世外桃源中遗落的一粒尘埃,静静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安宁。庙宇的一隅,厢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群身影各异的汉子,他们或坐或立,神色凝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期待。 欧大先生,环视着周遭的兄弟,缓缓开口说道:“诸位兄弟,我深知此番风波让我们漕帮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但请相信,帮主他那过人的智慧与绝世武功,定能化险为夷,平安归来。此刻夜深人静,我们不妨暂且安心,都先回去休息,等帮主回来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言罢。猴子,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逼人的光芒:“还谈何休息?离天亮不过几个时辰,这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杭家铺的遭袭、南山村无辜的妇女、乃至新四军交通站的暴露,一连串的打击,让我们漕帮损失惨重,敌人为什么会对我们如此的了如指掌,这说明他们背后肯定有一张庞大的情报网,而我们,却如同盲人摸象,一无所知。” 猴子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钟国龙,闻言沉吟片刻,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缓缓说道:“猴子所言极是,敌人之所以能如此精准地打击我们,必是情报工作做得滴水不漏。我们需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刻,我们必须迅速行动起来,揭开那张笼罩在我们头顶的情报大网,唯有如此,方能转危为安,重振我漕帮雄风。” 随着钟国龙的话语落下,厢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而坚决。众人的眼神中不再有迷茫与恐惧,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信念与不屈的意志。欧大先生见状,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钟兄弟所言极是,我们不仅要查清敌人的情报网络,更要以雷霆雷霆万钧之势,将其一举摧毁。这不仅是为了我们漕帮的生死存亡,更是为了这片土地上无数无辜百姓的安宁与希望。”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如同战鼓般震撼人心。猴子几乎是本能地一跃而起,疾步至门前,猛地拉开那扇斑驳的木门。帮主,紫萱妹子,猴子惊喜的叫道。 门外,月光如洗,倾泻而下,为这静谧的夜晚披上了一层柔和而神秘的银纱。在那皎洁的光芒与斑驳树影的交错间,两道身影缓缓步入眼帘,他们身着夜行衣,步伐沉稳,眼神中闪烁着不屈与坚韧,正是众人翘首以盼的帮主——古天威以及梁紫萱。他们仿佛自战场归来的战神,周身环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力量,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屏息凝视。 “帮主!”众人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哽咽,划破了夜的寂静,如同久旱逢甘霖般的喜悦,瞬间在每个人心中荡漾开来。古天威微微颔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既有长途跋涉后的疲惫,也有战胜一切困难后的坚定与从容。他的目光逐一扫过屋内每一位兄弟的脸庞,那是一种无声的交流,是信任与责任的传递。 “诸位兄弟,我回来了。”简单的话语,却如同春风化雨,瞬间驱散了众人心中的阴霾与不安。众人闻言,无不面露喜色,纷纷围拢过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帮主,你受伤没?”“紫萱妹子,你被那帮鬼子抓去,我们真是担心得茶饭不思啊!”“帮主,你们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快给我们说说!”一时之间,七嘴八舌的询问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温馨而热烈的海洋。 古天威闻言,爽朗一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豁达与从容:“哈哈,大家别急,让我先坐下来,咱们慢慢聊。”言语间,他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领袖的气质,让原本喧嚣的场面渐渐归于平静。 猴子见状,连忙搬过一张略显陈旧的凳子,脸上带着几分尴尬与歉意,憨厚地笑道:“帮主,紫萱妹子,你们坐。”这一幕,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家的温馨与团结的力量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 欧大先生,轻轻一笑,手中的茶壶仿佛也感受到了这份喜悦,潺潺流出温热的茶水,为古天威与梁紫萱各自斟满一杯。他笑眯眯地望着二人,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敬意,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聆听那段惊心动魄的传奇故事。 古天威轻轻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四溢,仿佛也带走了连日来的疲惫。他放下茶杯,目光变得深邃而遥远,缓缓开口,将那日自钟国龙护送南山村妇女安全撤离后,发生的事迹一一娓娓道来。 他讲述了自己如何,一举擒获小鬼子苍原;又如何设计,以一己之力,刀光剑影间,斩杀两名日本合气道高手,那份决绝与果敢,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更令人震撼的是,他如何在敌众我寡的绝境中,利用地形优势,巧妙布局,最终击毙了十几名小鬼子士兵,为同胞们报仇雪恨。而最终刀斩佐藤枪杀苍原,更是惊心动魄,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重锤击鼓,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房。 随着古天威的讲述,屋内时而沉寂,时而爆发出阵阵惊叹与担心。众人的情绪随着故事的起伏而波动,时而担忧,时而激动,仿佛自己也随着古天威的脚步,经历了一场场生死较量。当故事终于落下帷幕,众人皆是热血沸腾,激情高涨,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坚定信念。 星辰悄然点缀着无垠的天幕,万籁俱寂之中,古天威那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如同一股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田。“时间不早了,诸位兄弟,大家先散了吧,回去休息,明天早晨,在这里集合,共商应对当前局势。” 言罢,古天威的目光在众人脸上缓缓扫过,那眼神中既有对大家辛劳的认可,也蕴含着对未来的坚定信念。他的归来,如同一剂强心针,让原本因连日奔波而略显疲惫的众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了几分。 众人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理解无需多言。他们纷纷向古天威投以感激与安心的目光,随后,纷纷告辞离去,留下一串串轻快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夜晚中回响,渐渐消散于无形。 欧大先生,此刻更是展现出了他细腻周到的一面。他轻轻上前,以一种近乎于仪式感的姿态,引领着古天威与梁紫萱,穿过曲折的回廊,步入了一间早已精心布置的厢房。房内烛光摇曳,温暖而柔和,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寒冷与疲惫。 待二人安顿妥当,欧大先生礼貌地颔首告别,转身之际,他的背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仿佛也在默默承担着属于自己的那份责任与使命。 厢房内,古天威与梁紫萱相对而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与安宁。古天威的目光温柔地落在梁紫萱身上,那眼神中既有对这位红颜知己的深深关怀,也有对过往风雨同舟的无限感慨。“紫萱,此刻的你,终于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备与忧虑,安心地沉入梦乡。记住,无论外界如何风雨飘摇,这里,我永远是你最坚实的避风港。” 梁紫萱闻言,眼眶不禁微微泛红,她轻轻点头,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古天威的感激,也有对未来的无限纠结。“谢谢你,天威哥。” 然而,古天威的心中却并未完全放下。他深知,此刻的安宁只是暂时的,未来的路还很长,挑战与困难依旧层出不穷。于是,他轻轻站起身,对梁紫萱说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找国龙,有些事情,我们需要提前商议,确保明日之会能够顺利进行。” 言罢,古天威的身影缓缓消失在门外,只留下梁紫萱一人,在这温馨而宁静的厢房中,静静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第79章 古天威庙前救少女 在那温柔而慵懒的午后,阳光如同细碎的黄金,轻轻洒落在这片荒凉而辽阔的旷野之上,为这无垠的枯黄添上了一抹不可言喻的暖意。一位身着洁白衣裳的少女,宛如林间轻盈跳跃的精灵,穿梭于枯黄与衰败之间,接着藏身于一摊又高又密的草丛中。 她的身影,在这单调的色调中显得格外耀眼,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如同夜色中最深的墨,自然垂落至肩头,随风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她的面容,更是如同初绽的百合,挺秀的鼻梁下,小巧红润的嘴唇微微抿起,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坚韧与倔强。而那双清澈如泉的双眸,此刻却闪烁着惊恐与不安,正紧张地四处张望,寻找着逃脱的契机。 在这片危机四伏的旷野中,一群日本武士如同幽灵般悄然而至,他们手持锋利的倭刀,刀光在阳光下闪烁,发出刺眼的光芒。这十五位武士,个个身形矫健,步伐沉稳,他们分散开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搜索网,将这片旷野紧紧包围。他们的动作默契而迅速,不时发出阵阵奇异的呜呜声,那是他们特有的联络方式,在这空旷的天地间回荡,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少女的心,随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而提到了嗓子眼。她躲在一丛又高又密的草丛中,身体紧绷,如同一张即将拉满的弓。四周的风,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吹得更加猛烈,带动着草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为她掩盖着微小的动静。然而,即便如此,她依然能感觉到那股来自死亡的威胁,正一步步向她逼近。 就在她几乎要绝望之际,一名身材矮小、上嘴唇留着一小撮黑胡子的武士,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恐惧,瞪大眼睛,紧紧盯着这名武士的一举一动。只见他手持倭刀,目光游离,似乎并未真正锁定她的位置,而是随意地劈砍着草丛,以试探是否有敌人潜伏其中。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少女的心跳声,与周围的风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紧张而悲壮的交响乐。她看到,那道雪亮的刀光,如同闪电般划破空气,向她面门急速劈来。那一刻,她几乎能感受到刀锋上那刺骨的寒气,以及随之而来的死亡气息。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刀光却突然停住了,刀尖离她的面门不过数寸之遥,却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阻挡。 原来,这名矮小武士的劈砍,不过是出于一种本能的防御反应,他并未真正发现少女的踪迹。他嘴里发出的呜呜声,向同伴传达着“安全”的信号,然后转过身去,继续倒退着查看来时的路径。然而,就在这短暂的瞬间,少女却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咬紧牙关,从袖中摸出一把蓝汪汪的匕首,那是她唯一的武器,也是她生存的希望。她玉腕一送,匕首无声无息地刺进了矮小武士的腿上,深深地扎入了肉中。 其实,少女只是下意识之举,因为小腿并非人体要害,匕首又短,至多使对方疼一下而已。然而,矮小武士却面色一变,手中倭刀做出后刺反撩的攻击姿势,同时张口想叫,但这两种动作都没完成,就僵硬硬的跌倒在草丛中。 那一刻,少女的双手剧烈地颤抖着,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当她看到那名武士因僵硬的尸体时,她的心中却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感——有恐惧、有愤怒、也有无奈。 随着武士的倒下,四周再次响起了呜呜的联络声。少女侧耳细听之下发现这群日本武士已经前移了三十米左右,这让她稍微松了一口气。然而,她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反而更加谨慎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她知道这些武士不会轻易放弃搜索她一定会再次卷土重来。 正当她准备起身向相反方向奔逃时一阵急促的呜呜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她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的胖武士本以在前面,现在却转身奔来。 她虽然感觉到惊慌,但仍然猜的出这变故的原因,直觉告诉她此地不宜久留,她毅然决然地站起身,环顾四周,这旷野中地势起伏,到处都有树木山石和高长茂草,见不到一个人影,於是拔脚便向相反方向奔去。 她不再犹豫,双腿轻轻一蹬,身形便如同一只轻盈的白鸟,贴地低飞,穿梭于密林与山石之间,那份迅捷与轻灵,仿佛是大自然赋予她的独特韵律。片刻之间,她已奔入了一片更为幽深的密林,那里,古木参天,枝叶交织成一张庞大的绿色天幕,将外界的喧嚣隔绝于外。就在这密林的深处,一座庙宇静谧地伫立在那里。 她踌躇片刻,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安全的渴望。最终,那份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她,向那座庙宇缓缓靠近。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挑战。然而,就在她即将触碰到那扇斑驳的庙门之时,命运的轮盘再次悄然转动。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远及近,打破了这份宁静。她猛然回头,只见四名日本武士,,手持倭刀,正以一种不可一世的姿态向她逼近。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冷酷,仿佛已经将她视为囊中之物。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她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涌上心头,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最终只能无力地贴着庙门坐下。 四名武士见状,不由得纵声大笑,他们的笑声,如同秋日里不羁的风,穿透了寂静的空气,带着几分玩味与不羁。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对他们而言,似乎不仅仅是任务的延续,更是一场心理与意志的较量。为首的武士,名叫藤原信长,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视四周后,说道:“朝仓君,你往那侧路口埋伏,以防不测。” 朝仓闻言,身形一动,如同夜色中的幽灵,瞬间消失在庙宇旁曲折蜿蜒的小径之中,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残影。藤原信长与其余两名武士,则步步紧逼,直至庙宇门前。他举手示意,阻止了同伴的贸然前行,沉声道:“此女胆敢如此大模大样地坐等,其中必有蹊跷。我等务必小心谨慎,若她敢有丝毫反抗,无需留情,格杀勿论。” 这四位武士,为了追捕这位白衣少女,已付出了五位同伴的性命,每一条生命记着失败的耻辱。他们对这位看似柔弱实则狡黠的少女,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敬畏与戒备。藤原信长的目光在庙宇的每一处细节上游走,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因此更加戒惧於心,不敢冒失扑过去出手。 白衣少女端坐于地,衣袂飘飘,宛如遗世独立的仙子,却又透出一股决绝与淡然。她右掌悄然探入左袖,指尖轻触那柄隐藏于暗处的匕首,那是一把淬了剧毒的利刃,足以在瞬间结束她的生命。她心中已横下一条心,只要将手指割破,剧毒立刻就会结束生命,想到此处,不由得幽幽长叹一声。 “是甘愿束手就擒,还是让我们亲自动手?”藤原信长的声音如寒冰般刺骨,穿透了少女的思绪。然而,她并未给予任何回应,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外界的喧嚣都与她无关。 “此女狡猾,若再拖延,恐生变故。”一名持刀武士按捺不住,声音中带着几分焦躁与杀意。另一名武士则冷静地提醒:“不可鲁莽,苍原君的计划不容有失,我们必须活捉她。” 藤原信长闻言,他点了点头,示意行动。两名武士如同猎豹般一跃而出,分列少女两侧,形成夹击之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少女突然抬头,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宁静而又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那一刻,两名武士都不由自主地为之所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仿佛时间都为之静止。两人都不觉一怔,似是被她的焕发容光所慑,呆了一呆,其中一个首先警觉,心想:这丫头说不定就是狐狸精变的,要不然怎会把老子迷住?他猛然挥刀,寒光一闪,直逼少女头顶。 就在这生死一线间,庙宇之内突然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那声音浑厚而富有磁性,穿透了紧张对峙的空气,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白衣少女原本已准备赴死的指尖,也在这一瞬间停下了动作,那柄即将划破肌肤的匕首,悄然归鞘。 扬刀砍落的武士闻得笑声之时,虽是面色一变,但手中倭刀依旧以电闪雷鸣之势,划破空气,带起一道耀眼白光,直逼那白衣胜雪、宛如仙子临尘的少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从白衣少女头顶掠过,恰好挡住倭刀,倭刀在这一击之下被一股劲道弹起老高。 一道身影仿佛自九天而降,轻盈地跃过古朴的围墙,宛如冬日初雪,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少女身旁。他的动作迅捷而优雅,反手之间,一抹银光乍现,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斜斜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精准无误地挑开了另一柄呼啸而来的长刀。那一刻,空气似乎都为之凝固,只余下金属碰撞的清脆回响,在战场上空久久回荡。 两名持刀武士赶快跃退,与为首的藤原信长会合。直到此时,他们才瞧清楚这突现的身影,面容俊朗非凡,剑眉如锋,星目含威,胸脯宽阔,宛如山岳般沉稳,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霸气,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他怒视着面前那两名持刀武士,眼中怒火中烧,却又夹杂着几分不屑与轻蔑。“原来是小鬼子的合气道高手,一群欺压弱小、横行霸道的鼠辈!”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藤原信长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竟敢与大日本皇军为敌!”他的语气中既有震惊也有不甘,显然未曾料到会在此地遭遇如此强劲的对手。 那轩昂青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踏前几步,气势更盛,仿佛整片天地都随着他的步伐而颤抖。“我乃古天威,漕帮之主!”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回荡在空旷的战场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世人皆惧你等小鬼子之威,但我古天威,却视之为磨砺刀锋的砥石。来吧,让你们所谓的合气道高手都一并上来,我古天威今日便要以手中这把斩刀,让你们见识见识,何为真正的中华武魂!” 藤原信长闻言,心中不禁微微一凛。他深知古天威之名,在江湖中如雷贯耳,其武功之高深莫测,连合气道中的第一高手犬养都难以匹敌死于其之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那份从容不迫、那份凛然正气,都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此人果真是古天威……”他心中暗忖,同时迅速盘算着对策。他知道,单凭自己与手下这几人,想要在此地战胜古天威,无疑是痴人说梦。 藤原信长表面不动声色,缓缓道:“何须以三敌一,你未免太自负了。我 藤原信长,虽然不算高手,但还不把尊驾放在眼内,你亮兵器吧!” 一阵微风吹过,带起了地上的尘土与落叶。古天威的目光如炬,穿透了藤原信长眼中的犹豫与恐惧,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斩刀,刀尖直指苍穹,仿佛是在向天地宣告他的决心与意志。“来吧,东瀛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今天就让你知道何为中华武魂。 藤原信长冷笑道:“少吹牛,提防风大闪了舌头。古天威似乎未闻,当下大步上前,手中的仇人斩一抖,发出尖锐劈风之声,迅快向 藤原信长攻去。 这一出手,但见他气度坚凝,仇人斩劈出之势,凌厉无匹,但姿态却十分潇洒飘逸,甚是悦目。藤原信长急急挥刀封架,手法极是雄健。但见倭刀电掣般翻起直架仇人斩,却嗡一声弹了回丢。那仇人斩毫不留情,嗤一声刺入他咽喉要害,顿时栽倒。 第80章 古天威密林斩双寇 一场突如其来的对决,如同疾风骤雨般短暂而激烈,却足以震撼人心。两名合气道武士,在藤原信长那不可一世的身影倒下后,心生骇然,双腿不由自主地迈开了逃亡的步伐。他们的身影,如同惊弓之鸟,掠过斜坡,直向密林深处逃窜,企图在林木的掩护下寻得一线生机。 然而,古天威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身形一动,便如同天际划过的闪电,瞬间拉近了与小鬼子之间的距离。当那两道仓皇的身影即将隐没于林海之际,古天威身形暴起,一跃而起,如同山鹰搏兔,稳稳地横亘在了他们的逃路之上。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两名武士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惊恐,而古天威的眼神,却如寒冰般冷冽。他身形未稳,攻势已至,一记转身肘,带着破风之声,精准无误地击中了矮小武士的胸膛,力量之大,使得对方气血翻腾,嘴角鲜血如泉涌般溢出,身形踉跄,连连倒退。紧接着,古天威双腿一蹬,虎尾腿横扫而出,微胖武士虽凭借本能翻滚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古天威不等招式用老,随即一个跃起,提膝直顶矮小武士的下颚,矮小武士,顿时两眼一黑,狂喷一口鲜血倒了下去。 战斗,在这一刻进入了白热化。微胖武士眼见同伴受创,心中怒火与求生欲交织,手中倭刀挥出,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直取古天威首级。古天威身形一矮,单手撑地,如同猎豹般灵活闪避,旋即借势而起,以手为轴,施展出一记旋风扫腿。这腿法,既快且猛,直击微胖武士腿部要害,对方尚未从得意中回过神来,便已痛呼倒地,四肢抽搐。正当他试图挣扎爬起之时,一抹寒光自古天威掌中闪过,仇人斩划破空气,无声无息间,一抹血线自微胖武士颈间绽放,生命之光就此熄灭,留下的是那双圆睁的眼眸,满是不甘与惊愕。 战斗结束,一切归于平静。古天威反手一抖,仇人斩化作一抹流光,归鞘无声,他静静地站立于原地,目光冷峻地审视着两具倒下的躯体,仿佛在沉思着什么。此时,白衣少女,因担忧而匆匆赶来,她的步伐虽急,却难掩那份清雅脱俗的气质。她来到古天威身旁,目光中既有感激也有几分畏惧,轻声问道:“你没受伤吧?这谢谢你救了我!” 古天威并未即刻回应,他扭头四下张望,但见东北角杂草丛生,又高又密。他上前几步,一手一个,轻松地将两名武士的尸体提起,步履坚定地走向东北角。白衣少女,硬着头皮跟随其后,心中既有些惊恐,也有对古天威身份的好奇。她鼓起勇气,再次开口:“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古天威的脚步未停,只是淡淡地反问:“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引来这些小鬼子的追杀?”穆小芸闻言,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我叫穆小芸,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古天威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并未深究,只是将两具尸体抛入杂草之中,仿佛是在为这段恩怨画上一个暂时的句号。 转身之际,他看向穆小芸,眼中多了几分温和:“你现在要去哪里?若再遇上那些小鬼子,又该如何是好?”穆小芸闻言,神情有些黯然:“我要前往秋雪湖的穆风寨。” 古天威闻言,脚步微顿,似乎对这个地名有所触动:“穆风寨?穆云天是你什么人?”穆小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认识我父亲?” 古天威轻轻摇头:“不认识,但听说过。”简短的对话中,两人之间似乎建立起了一种微妙的联系。 随着两人的脚步,他们逐渐接近了那座古朴的庙宇。庙门前,钟国龙的身影挺拔而略带焦虑,他的目光在四周不断逡巡。当古天威与穆小芸的身影终于映入眼帘时,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你去哪儿了?这位姑娘是……”话语间,既有责备的意味,又夹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关切。 古天威轻轻摆手,那动作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霸气:“进去再说。”言罢,他率先踏入了庙宇的门槛,穆小芸偷偷看了一眼古天威后并紧随其后,尽管心中仍有余悸,但恐惧已被对希望所替代。钟国龙在确认无人尾随之后,迅速而无声地关闭了庙门,将外界的喧嚣与危险隔绝于外。 庙宇之内的一侧厢房中,众人围坐一圈,一张张或严肃或忧虑的目光,从穆小芸后打量了一下后不约而同地汇聚在古天威身上。古天威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将救人的经过以一种平和而又不失张力的语调娓娓道来,梁紫萱听了古天威的介绍当即开口询问道:小芸妹子,那小鬼子为什么追杀你啊? 梁紫萱闻言,秀眉微蹙,目光温柔地转向穆小芸,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关怀,“小芸妹子,那些小鬼子为何会无端追杀于你?” 穆小芸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也曾反复思量过,那日自舅舅家安然归来之路,本应是寻常不过,却无端遭遇了这场无妄之灾。他们似乎对我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企图,却又不肯明言,只是如同饿狼般紧追不舍。幸得父亲早年传授的防身之术,要不然早就名丧敌手了。”她的话语中既有对鬼子的恐惧,也有对乱世的无奈,更有着对古天威救命之恩的感激。 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心中满是不解与疑惑。欧大先生轻抚长须,眉头紧锁,他缓缓开口道:“此事确实蹊跷,小鬼子为何要无端为难小芸姑娘?这其中,恐怕隐藏着更深层次的阴谋与算计...........” 钟国龙适时打断了欧大先生,直指要害道:“小芸的遭遇暂且放下,如今她身处我们之中,安全得以保障,但漕帮的困境却不容我们有丝毫懈怠。屡遭重创,根基动摇,我们绝不能就此沉沦,必须找到出路,重振旗鼓!大家看看,下步怎么办?” 一语既出,四周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古天威见状,深知此刻身为帮主此刻必须站出来引领方向,他起身踱步,语气坚定的说道:“紫萱妹子的身份虽已暴露,但她肩负的为新四军筹备过冬物资的重任,却是我们当前最为紧迫的任务。同时,杭家铺一役,我漕帮元气大伤,必须另寻隐秘之地,以图东山再起。再者,南山村的无辜百姓,我们必须妥善安置,防止小鬼子的报复。” 欧大先生沉思片刻,提出见解:“我意,仍由国龙返回城中,继续搜集情报,尤其是关于如何从小鬼子手中获取过冬物资的线索。至于南山村的百姓,确实需要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钟国龙点头应允,却又面露难色:“百姓的安置确是头等大事,但如何具体操作,还需细商。” 听到众人一时间对安置南山村百姓没个注意,梁紫萱忽然灵光一闪说道:“我提议,可将这些百姓安置到运粮村。我与虎兰被困之时,曾听她提及,她娘家在运粮村,此村自古临水而居,南宋名将岳飞北上抗金时,曾在此地转运军粮,因而得名。选择此地,有三重考量:其一,运粮村村民多有参与新四军者,思想觉悟较高,易于团结;其二,该村紧邻黄天荡,一旦有变,可迅速撤入湖中,以避锋芒;其三,以此地为据点,可深入百姓之中,开展宣传工作,壮大我漕帮声势。” 言罢,梁紫萱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预见到了那个充满希望的未来。古天威闻言,赞许地点头:“此计甚妙,便依紫萱妹子所言。欧大先生,您与紫萱妹子及虎子、毒蛇、安顺等人,一同护送虎兰及南山村百姓前往运粮村,务必确保他们安全无虞。虎兰等人历经磨难,与小鬼子有着血海深仇,他们的加入,定能为我们重整旗鼓增添一份力量。” 欧大先生虽心有忧虑,却也明白此乃大局为重,他郑重应承:“遵命,只是……”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帮主不与我们同行,我怕……” 古天威摆了摆手笑着道:“你行事之谨慎,思维之缜密,恰如古木参天,根深叶茂;而虎子兄弟,勇猛有余,智计稍逊,二者相辅相成,恰似猛虎添翼,定能稳舵前行。”。而我和猴子,则另有要务需亲自处理。苍原北介来堰城之后,杭家铺、交通站接连遭袭,南山村百姓亦遭殃及,这背后,定有一张庞大的情报网在作祟。我必须将其连根拔起,以绝后患。同时,正好护送穆姑娘回穆风寨,借此机会与穆寨主共话风云,或许,今日这不经意间种下的善因,终将在未来的某个时刻,绽放出最为绚烂的善果。” 随着古天威的话语落下,众人似乎被有所感染,纷纷点头赞同,眼中闪烁着敬佩与期待的光芒。然而,梁紫萱的眼神却显得尤为复杂,那其中既有对古天威决定的支持,又似乎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忧虑与不舍。 “现在就让我们分头准备吧,时间不等人,此地亦非久留之地。”古天威环视四周,目光中充满了决绝与坚定。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众人迅速行动起来,各自忙碌起来,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最后的准备。 天色渐沉,一抹淡淡的暮色悄然爬上了天际,为古老的庙宇披上了一层神秘而温柔的纱幔。庙宇外,朱红的大门巍然矗立,仿佛是时间的守护者,静静见证着即将上演的一幕幕别离与重逢。 帮主,那我们就先行一步了。”欧大先生带着一丝不舍,却也饱含对未来的坚定。他身旁,梁紫萱、虎子、毒蛇以及南山村的十几名百姓,或立或行,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未知旅程的期待。 古天威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掠过,最终定格在梁紫萱身上,那份深情与责任交织成复杂的情感,在他眼中闪烁。“一路保重,紫萱妹子,就拜托欧大先生多加照顾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信任与托付,随即转向梁紫萱,眼中柔情似水,“好好保重自己,我虽不能伴你左右,但心永远与你同在。待我将这里的一切尘埃落定,定当第一时间去看你。” 梁紫萱闻言,眼眶微红,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是在回应古天威的承诺,又似是在为自己打气。突然间,她不顾一切地扑进了古天威的怀抱,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古天威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尴尬地望向周围的众人,但那份尴尬很快被温暖所取代。他轻轻地拍了拍梁紫萱的后背,柔声说道:“好了,紫萱,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们都要学会坚强。放心,我会尽快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去找你。” 梁紫萱依依不舍地挣脱了古天威的怀抱,脸颊上泛起了两朵红云,羞涩地低下了头。穆小芸在一旁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国龙,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后会有期。”虎子转身对钟国龙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兄弟间的情谊与不舍。 钟国龙点了点头,回以同样深情的目光:“帮主、虎子、欧大先生,后会有期。”言罢,他转身融入了逐渐浓重的夜色之中,身影渐渐模糊,直至完全消失。。 欧大先生望着钟国龙离去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随即转头对梁紫萱和虎子说:“紫萱,虎子,我们也该启程了。帮主,珍重。””他的语气中既有离别的感伤,也有对未来的期许。说完,他迈开大步,向着夜色深处走去,众人紧随其后,步伐坚定而有力。 古天威目送着他们的背影逐渐远去,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份离愁别绪尽数纳入胸膛,转而对猴子和穆小芸说道:“我们也该走了,前方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我们。 随着古天威的转身离去,一行人踏上了新的征程,背后是古老的庙宇,前方是未知的旅途。在这片被暮色温柔拥抱的大地上,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81古天威拜访穆风寨 在穆风寨的议事厅内,厅堂两侧,精雕细琢的长椅上,两位中年男子端坐如松。正中央,一位年约五旬的男子,身形虽显矮小干瘪看似羸弱,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他便是穆风寨的大当家——穆云天。 此刻,三人围坐,低声细语,讨论着关于和日本人比武的事宜。从三人凝重的表情来看,此次比武不比寻常,紧张的谈论中弥漫着一种凝重而又紧迫的氛围。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一位身形魁梧、满脸横肉、肌肉虬结的汉子大步流星地跨入门槛,但此刻却难掩脸上的疲惫与焦虑。 “禀三位当家的,我回来了。”章虎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穆云天闻言,目光瞬间聚焦于这位归来的汉子身上,见他只身一人,不禁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担忧:“章虎,怎的你一人独回?小姐呢?” 章虎闻言,身形微颤,低下了头,声音低沉而自责:“大当家,我去接小姐时,你妹夫顾加福告知我,小姐已提前一步独自返回穆风寨。我立即追去,却遍寻不着。但在归途中,我无意间得知了一个令人心悸的消息……” “哦?是何消息,能让你如此神色凝重?”穆云天闻言,瞳孔骤缩,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是……是关于小姐的。”章虎的声音几乎细若蚊蚋,但他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我探听到,小鬼子正在四处搜寻小姐的踪迹,意图不明,但形势危急。” 此言一出,议事厅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坐在穆云天右侧的刘洪,一位身材精瘦,长着一对鹰勾眼,眼神犀利好似一把匕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颇为幽冷的气息,此刻更是面色铁青。他自幼看着穆小芸长大,穆小芸与自己儿子自小青梅竹马,他心中早已将她视为自己的未来儿媳,这份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怎能不心急如焚? “那小姐现在究竟如何了?”刘洪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那是对至亲之人深切关怀的体现。 章虎抬头,望向三位当家,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咬了咬牙,继续说道:“二当家的,目前尚无小姐的确切消息,但据我打探的情况……我分析小鬼子之所以如此大动干戈,肯定是因为上次大当家拒绝与他们合作,他们便想以此作为要挟,迫使大当家担任那所谓的维持会会长。若大当家能应允他们的条件,小姐或许能得以保全。” 此言一出,议事厅内一片死寂,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压抑到极点的愤怒与不甘。穆云天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他猛地站起身,一股凛冽的寒气自他周身散发而出,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 “混账!”他怒喝一声,声音震得议事厅的梁柱都微微颤抖。紧接着,只见他手臂一挥,桌上的茶杯应声而起,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砰”的一声,重重摔落在地,化作无数碎片,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支离破碎。 “小鬼子若真敢动我女一根汗毛,我必让他们血债血偿!”穆云天气急败坏的吼道。大厅内气氛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了沉甸甸的铅块。这位在秋雪湖畔以铁腕着称的霸主,此刻正竭力压制着内心的焦躁与怒火。 “大当家的,请稍安勿躁。”于金旺也就是左边的中年微胖的男人,开口说道,“当务之急先要解决明日之事情,我觉得章虎分析的有道理,小姐暂时无生命之忧,明日就是小鬼子与我们大比武。我们应该从计议,明天比武要是输了,我们就必须答应小鬼子的要求,要是赢了,估计小鬼子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他们抓住了小姐,肯定会利用小姐来要挟我们!那时在见机行事,左边的中年微胖男人开口说道。 穆云天闻言,心中虽有千般不甘,万般怒火,却也知此刻非意气用事之时。他本就不是善良之辈,在秋雪湖以打鱼为生,经常打家劫舍,敲诈渔民,渔民要想打鱼就得交保护费,有人若要私自下湖打鱼,一旦发现,就会遭到他们的报复,重则丢命,轻则残废。日本人就是看中他这股势力,所以才邀请他担任堰城维持会会长,那想到穆云天虽然欺压乡里,鱼肉百姓,但是还是拒绝了日本人的邀请,他不想背负汉奸,买主求荣的骂名,直接拒绝了日本人。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波澜,对于金旺身上,沉声道:“金旺兄言之有理,我穆风寨不是卖主求荣之辈。想到日本人提出与他比武论输赢,输了就要听日本人,赢了,此事做罢的要求,他的眼底掠过了一抹精芒,接着说道:但我也清楚,小鬼子既敢提出比武,必有所恃。因此,我意请金旺兄秘密联络几位武林高手作为外援,以备不时之需。此战,不仅关乎个人荣辱,更关乎我中华武术的尊严与威名,不容有失。” 于金旺闻言,抱拳应诺:“大当家的放心,此事交予我便是。定不负所托,寻得高手相助。”言罢,他转身欲行,却在转身之际,任谁也没注意到其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 正当厅内气氛因这决定而略显轻松之时,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清风,瞬间吹散了室内的沉闷。“爹!我回来了。”那声音带着几分归家的喜悦与急切。 穆云天闻声望去,只见一道倩影自门外翩然而入,正是他视为掌上明珠的爱女——穆小芸。她身材高挑,曲线玲珑,一双峰峦起伏,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让人不禁心生遐想。 “哈哈……小芸回来了?”见到女儿安然无恙,顿时心情一松,脸上顿时绽放出慈爱的笑容,他快步上前,想要迎接女儿,却注意到她身旁的男子时,脚步微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爹,二位叔叔,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古天威。”穆小芸拉着古天威的胳膊,将他推至众人面前,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佩,“你们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众人听着穆小芸的介绍,眼神立即投向古天威,见其俊朗非凡,剑眉星目,胸脯横阔,自有一股不凡之气。只见含笑抱拳道:“晚辈古天威,见过三位当家的。至于小芸口中的救命恩人,晚辈实不敢当,不过是适逢其时,举手之劳罢了。” 此言一出,厅内众人皆是一愣,随即心中暗自赞叹。此人如渊似岳,浑身铁血气息且谦逊有礼,实属难得。穆云天更是上下打量了古天威几眼,心中暗自思量:此人非池中之物,若能为我所用,定能助我穆家一臂之力。 于是,他哈哈一笑,上前几步,拍了拍古天威的肩膀,爽朗道:“贤侄啊,你这份救命之恩,当真是重于泰山,我穆风寨上下,无不铭记于心。若你不嫌弃这山野之地简陋,不妨多留几日,让我等有机会尽一尽地主之谊,也让这山寨的粗茶淡饭,能稍稍慰藉你风尘仆仆的辛劳。 古天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文尔雅的笑容,正欲谦逊回应,却被一旁急不可耐的穆小芸抢了先。她一双明眸闪烁着灵动的光芒,急切地插话道:“爹,您有所不知,古大哥他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那日,我身陷囹圄,正是古大哥挺身而出,孤身一人,手持斩刀,如入无人之境,硬生生地斩杀了四名穷凶极恶的小鬼子武士。那场面,当真是惊心动魄,让人叹为观止。” 此言一出,厅内几人有点哗然,仿佛平静的水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穆云天与刘洪,目光交汇间,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惊喜与期待。他们深知,古天威的出现,或许正是穆风寨即将迎来转机的预兆。比武之事,原本笼罩在重重阴霾之下,如今却因这一席话,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怎么可能?你古大哥当真能孤身对敌,且是四位合气道高手?”穆云天故作惊讶,眉宇间却难掩笑意,显然是在试探古天威的底细。他深知,女儿的夸赞虽有夸张之嫌,但古天威的英勇与实力,却是不容小觑。 穆小芸见状,心中一急,生怕父亲对古天威有所误解,连忙将那日惊心动魄的救援过程细细道来。从自己被小鬼子追杀的惊险一幕,到古天威如何神兵天降,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每一个细节都被她描绘得绘声绘色,仿佛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就发生在眼前。说到被小鬼子追杀时,她的眼中仍不禁掠过一抹后怕,但更多的是对古天威深深的敬佩与感激。 待她言毕,抬头望向穆云天,眼中满是恳切:“爹,古大哥是我们的恩人,也是我们穆风寨的贵客,你以后一定要对他态度温和,不能再随便骂人了。”这番话,从她口中说出,竟是那般认真且有点调皮。 穆云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无奈而又宠溺的笑容,轻轻摆了摆手:“好了,好了,爹知道了。你这丫头,真是有了恩人,就忘了爹啊。”话虽如此,但他的眼神中却满是温柔与欣慰,显然对女儿的成长与懂事感到无比骄傲。 “爹,我刚刚进来时,听到说小鬼子又在逼迫我们……”穆小芸话锋一转,水眸中掠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伤感。她深知,这山寨虽偏远,却难以逃脱时代的洪流,小鬼子的威胁如同阴云般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穆云天见状,神色一凛,那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抹决然与锋芒。“车到山前必有路,小芸,你无需太过担忧。”他沉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坚定与自信,“明日大比,若那些小鬼子敢有任何不轨之举,我穆云天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他们知道,我穆风寨的威严,不容侵犯!” 穆小芸欲言又止,眼中闪烁着未尽的话语,却只见穆云天轻轻摆了摆手,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你先行退下,妥善安置你古大哥,今夜,我欲设宴以表感激,酬谢古贤侄的侠肝义胆,仗义之举。” 言罢,穆小芸带着一丝复杂的心情,领着古天威缓缓步退出大厅。穆云天转身,目光望向章虎,声音里多了一份沉稳:“章虎,你也去筹备吧,确保今晚的宴席尽善尽美,每一分细节都不容有失。” 看到穆小芸和古天威走了出去,穆云天扭头问道;你们怎么看? 刘洪听穆云天如此相问,当然明白其意思,当即缓缓开口道:我听说漕帮帮主就叫古天威,不知是否和救小姐的是否是同一人,如果此子就是古天威,那我们得想办法请他助拳。 还没来得及出去的于金旺说道:我观此子,浑身散发铁血气息,我看十有八九就是。 穆云天点点头,说道:这样,我向小芸打听一下,摸摸底细。他顿了顿转头向刘洪道,今晚宴席,把松儿也叫上吧! 而此时,秋雪湖畔,古天威独立于岸,微风拂面,携带着湖面特有的清冽与宁静,他目光深远,似在湖波粼粼中寻觅着某种答案。心中暗自思量:世间纷扰,穆云天虽不作为匪寇,但在小鬼子的强权之下,尚能坚守底线,未与侵略者同流合污,这份气节,亦属难能可贵。既是如此,便不容袖手旁观,即便是出于道义,亦当援手相助。 “在想什么呢?”穆小芸的声音轻柔如风,带着几分关切,自侧畔悄然响起。古天威微微一笑,眸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不过是明日比武的一些琐事罢了,你无需挂怀。至于添麻烦之说,更是无从谈起,你我既是朋友,便应风雨同舟。”言语间,二人之间的氛围更显温馨与默契。 第82章 刘义松单刀会英土 天色渐染暮霭,穆云天的客厅内,灯火阑珊,映照出一幅温馨而又不失庄重的画面。桌上,琳琅满目,鱼香四溢,这是穆风寨招待对贵客的全鱼宴。 穆云天,缓缓举起手中晶莹剔透的酒杯,声音洪亮而饱含深情:“各位兄弟,今夜我们齐聚一堂,非为别的,只为表达一份最真挚的感激。古帮主,您对小女的救命之恩,如同再造,来老朽敬你一杯!”言罢,他仰首一饮而尽,尽显豪爽之风。 古天威闻言连忙起身,带着几分谦逊之色:“穆寨主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江湖儿女的本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他同样一饮而尽,展现出其不凡的气度与胸襟。 此时,二当家刘洪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敬意,起身举杯:“古帮主,您的义举,不仅救了我侄女,更是彰显了侠客之风,令人钦佩不已。老朽斗胆,借这桌佳肴美酒,向您表达最深的敬意!”话毕,他亦是豪爽地一饮而尽,引得众人纷纷叫好。 然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的气氛却悄然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古天威注意到,尽管欢声笑语不断,但似乎无人提及与小鬼子的比武。他心中暗自思量,却也不动声色,继续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终于,穆云天按捺不住,递给了刘洪一个微妙眼神,刘洪心领神会,缓缓站起,神色凝重:“古兄弟,老朽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古天威微微一笑,故作轻松:“二当家的但说无妨,古某定当尽力而为。” 刘洪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想必古兄弟已有所耳闻,前几天小鬼子的特务机关长苍原北介邀请大当家的担任堰城维持会会长,遭拒后,便以比武为名,行威胁之实。五局三胜,胜者为王,若我方失败则须服从日本人的摆布。”比武之期就是明日下午。 此言一出,古天威心中一震,“苍原北介?”他喃喃自语,这个名字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二当家的,您确定来者是苍原北介?” 刘洪点头确认,眼中满是不解,疑惑的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古天威沉思片刻,终是开口,将自己在汇丰废弃厂房如何救人,又如何亲手终结苍原北介性命的事情一一道来。言罢,他面露疑惑:“若苍原北介真已毙命我手,那眼前这位又是何方神圣?此中必有蹊跷,我们不得不防。” 众人一时愣神,穆小芸见众人一时无语,并开口说道:“刘叔,您方才提到有事相求古大哥,莫非是想请他做我们的外援?” 于金旺闻言笑道:“哈哈,还是小芸聪明,一语中的。小鬼子这次来者不善,我们自然需要古兄弟这样的高手助阵,不知古兄弟意下如何?” 古天威望着众人期盼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情。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场比武,更是关乎民族尊严与自由的战斗。他缓缓站起身说道:“穆风寨的兄弟们,古某虽不才,但既入江湖,便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之理。今日面对外侮,我古天威愿与诸位并肩作战,共驱倭寇!”他顿了顿,接着问道,但不知,明日比武我方都是何人参战? 穆云天闻言,朗声说道:“我身为大当家的,此战自然责无旁贷。此外,二当家、三当家亦将亲自上阵,更有二当家的爱子刘义松,愿为穆风寨的声誉而战。 刘义松闻言,当即站起道:我虽不才,但为了穆风寨的声誉,我当仁不让。说道这里眼神中闪现一丝光芒。古天威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刘义松所吸引,心中暗自点头,对刘义松的勇气和担当表示了无声的赞许,心中顿时有了招揽之心。 “说得好,刘义松!”古天威站起身来,语气中充满了鼓舞与期待,“那我们就此决定,明日与那些小鬼子一较高下,让他们知道,我等岂是等闲之辈!”然而,说到这里,古天威话锋一转,眉头微蹙,显露出几分忧虑,“不过,小鬼子素来狡诈,我怕他们暗中使诈,我们不得不防。” 穆云天见状,立刻明白了古天威的担忧,他爽朗一笑,道:“古兄弟但讲无妨,你的大闹堰城的事迹我们可都是很清楚的,对付小鬼子,论经验,我们可都比不了。” 我的想法是这样......,古天威将他的打算说了出来,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赞同,古天威的提议无疑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增添了几分胜算。穆小芸,更是用崇拜的目光紧紧盯着古天威,眼中仿佛有无数小星星在闪烁。 而刘义松,在注意到穆小芸的神情后,不禁眉头微皱,他也很佩服古天威,但看到穆小芸的眼神后,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直到月上中天,酒足饭饱,众人才依依不舍地各自散去。夜,静谧而深邃,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夜无话,万籁俱寂之中,每一颗心都如同紧绷的弦,蓄势待发。他们知道,明日午后,将与倭寇展开一场终极较量。 当第一缕晨光羞涩地探出地平线,东方天际渐渐染上了一抹温柔的鱼肚白,随后,那绚烂的彤色如同潮水般涌来,将整个世界温柔地拥入怀中。旭日东升,金色的阳光穿透薄雾,洒满了穆风寨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是大自然最温暖的鼓励,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添上一抹希望的光辉。 穆风寨内,紧张而有序的准备工作已近尾声。正午时分,整个寨子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点燃,沸腾起来。这份躁动,并非源自恐惧,而是源自对比武的期待与激昂。 穆家大堂内,气氛凝重而庄严。穆云天缓缓站起身说道:“各位!古兄弟,我们走吧。”尽管身材矮小干瘪看似羸弱,但语气中却带着自信,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睥睨之气。 作为客卿的古天威,轻轻点头,步伐稳健地随穆云天走出大堂。身后,是穆风寨的一众兄弟,他们眼神坚定,步伐整齐,仿佛一群即将冲锋陷阵的勇士。 广场之上,一座高耸的木台已巍然矗立,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木台之后,一根旗杆挺立,红边白底的旗面上书写着“穆风寨”三字。木台两侧,各置五张木椅,左边是木椅后面站满了不少穆风寨的兄弟,右边则空无一人。 人群中,议论声此起彼伏。干瘦的中年汉子麻杆,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兄弟,你说这一次的大比我们会赢吗?” 光头汉子赵明回应:“麻杆,我又不懂武功,就知道使蛮力,这输赢的事,还是得看咱们寨里的高手啊。”两人的一问一答,引得周围人一阵轻笑,紧张的气氛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随着穆云天等人的到来,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他们缓缓步入木台下方的左侧,稳稳坐下。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汽车声划破了广场的宁静,一辆边三轮和一辆卡车,载着小鬼子,缓缓驶入广场。苍原北介带着几个武士,在十几个小鬼子的簇拥下,来到了木台下方右侧的空地上。他们坐定后,小鬼子们持枪而立,如同豺狼般警惕地环顾四周,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穆云天缓缓起身,面向苍原北介:“阁下果然守约,老朽在此恭候多时了。”言语间,既有礼节性的客套,也不乏暗含的锋芒。苍原北介淡然回应,那双阴鸷的眼眸中,同样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与冷酷。 古天威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苍原北介及其手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他深知,今日的对手,绝非等闲之辈。 “哼,”面对苍原北介的冷淡,穆云天脸色微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深知,此刻的任何情绪波动,都可能影响到士气。于是,他重新坐回椅中,闭目养神,心中却在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策略。 “你看这几个小鬼子,浑身散发着杀气,一看就是高手!”有人低声议论道。“你懂什么,”另一人不屑地反驳,“小鬼子的武功,都是从我们祖宗那里偷学来的,怎能与我们的正宗武学相提并论?听说二当家的当年也是江湖上的风云人物,我们怎么可能输给他们?” “对!听说这次当家的还特地请了高手助拳,不会就是那位年轻人吧?”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古天威,眼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期待与紧张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紧紧束缚着每一个人的心。木台矗立于中央,仿佛是这场命运对决的见证者。就在这时一名身着黑衣、斜跨着王八盒子的翻译官,踏着木台旁的台阶,缓缓步入了比武台。他轻咳一声,说道:“今日,大日本皇军与穆风寨,依循约定,定于此地,举行一场大比。五局三胜,拳脚之下,不问生死,唯求一决雌雄。穆风寨若败,当以忠诚之心,誓死效忠皇军;若胜,则过往恩怨,一笔勾销,效忠之事,自此作罢。”说罢他扫过台下的苍原北介与穆云天,见两人微微颔首,以无声回应了这场对决。 随着翻译官的一声令下,“比武,现在开始!”这四个字如同惊雷炸响,瞬间点燃了现场的激情。小鬼子一方,一名武士应声而起,手持寒光闪闪的倭刀,身形矫健,仿佛猎豹捕猎前的蓄势待发。他跃上木台,双手握刀,指穆风寨一方,那份狂妄与不屑,如同冬日寒风,刺骨而寒。 “我来会会你。”看着对方的嚣张气焰,刘义松当即忍不住开口,他单手持刀,身形一展,犹如大鹏展翅,轻松跃上比武台,与那名武士遥遥相对。 “支那猪!。”台上的英土,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言语间充满了对对手的蔑视。刘义松闻言,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芒,他冷哼一声,道:“哼,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言语间,他周身气势骤变,仿佛天神降临,挥斥方遒,尽显英雄本色。 他似乎是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台下的古天威,只见古天威闭目养神,面色冷峻,仿佛老僧入定,对世间万物皆不以为意,这份超然物外的气度,让刘义松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 “滚下去!你不配。”英土见状,眉头微皱,语气中多了几分不耐与轻蔑。这句话,如同火星落入干柴,瞬间点燃了刘义松心中的怒火。他暴喝一声,单手持刀,脚下生风,如同蛮牛冲撞,势不可挡地挥刀冲向英土。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这一击之上,期待着胜负的揭晓。 铛 铛 铛!两人手中兵刃相撞溅起的火星,看得人心神俱颤。只见两道身影交错而过,随后,一道身影如同断线风筝,倒飞而出,重重摔落在地,尘土飞扬。众人定睛一看,竟是刘义松,此刻正狼狈地躺在台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场下,一片哗然,惊愕、不可思议……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英土立于台上,衣衫微乱,面露奸计得逞的微笑,他从一开始就故意要激怒对方,让其失去理智,他才好寻找破绽,好一举击败对方。此刻他扫视四周,仿佛在说:“这,就是实力的证明!” 在英土不屑的眼神中,刘义松将手中利刃反向插入木板,借其力量,颤巍巍地挺直了脊梁。他胸前,一抹刺目的鲜红缓缓流淌,如同不屈的烈焰,映照着他坚毅的面容。他缓缓举起单刀,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却坚定地指向对面的英土,声音虽虚弱却饱含力量:“小鬼子,再来!这不仅是挑战,更是对尊严的扞卫。” 英土凝视着刘义松,阴鸷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杀机,他双手紧握刀柄,他缓缓踏出步伐,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众人心弦之上,沉重而有力。他相信,这一击,将终结一切,他要摧毁对手的自信。 刘洪在一旁,心如刀绞,目光中满是焦虑与无助。他深知儿子的武艺不凡,却未曾料到,英土的实力竟如此深不可测。在这场生死较量中,他只能默默祈祷,希望奇迹能够降临。父爱如山,他虽不能代子承受苦难,但那份深沉的关切与担忧,已化作无形的力量,默默支撑着刘义松前行。 第83章 大比武父子齐上阵 比武台上,英土看着还在苦苦支撑的刘义松,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冽的笑意,眼底闪过一抹不杀机,“去死吧,支那猪。”随着一声低喝,英土身形暴起,如同猎豹捕食般迅捷,倭刀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自下而上,带着万钧之力,挑向刘义松的胸膛。这一招,阴险而毒辣,直取要害,让人不禁为刘义松捏了一把冷汗。刘义松尽管已经受伤,但也非等闲之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他提刀下挡,荡开对方的倭刀,紧接着提膝正蹬,直取英土小腹,其动作行云流水。 英土心中暗自惊讶,对手的实力远超他的预期。若非一开始自己以言语相激,诱使对方情绪失控,露出破绽,今日之战,胜负或许犹未可知。但此刻,刘义松的伤势成了他最大的软肋,速度与力量的减弱,无疑为英土提供了宝贵的反击机会。面对刘义松那凌厉的一脚,英土迅速调整身形,双腿力贯,下盘稳如磐石,上体后仰,如同灵蛇避矢,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刘义松见一击未中,攻势未减反增,他借势腾跃而起,双手紧握长刀,犹如泰山压顶,向英土头顶劈去。这一招,名曰“力劈华山”,刀光如电,刀风破空,带着毁天灭地之势,瞬间就要劈到对方的脑袋,引得台下观众屏息凝视,不少人已面露微笑,以为胜券在握。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英土展现出了惊人的反应速度与韧性,他右手一挥,横刀格挡,硬生生接下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虽被震飞数米,却未伤及根本。 反观刘义松,落地后喘息未定,脸色苍白如纸,先前的伤势在此刻显得尤为沉重。他深知,这一击已是他倾尽全力,却未能将英土置于死地,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懊悔与不甘。然而,伤势的剧痛让他跨出的步伐略显踉跄,正是这微不可察的停滞,给了英土反击的机会。 英土见状,双眼杀机一闪,双腿猛然发力,身形如同陀螺般旋转,一记鞭腿携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无误地击中了刘义松的头部。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只听“嗡”的一声,刘义松两眼一黑,身体失去平衡,如同断线风筝般横飞而出,重重摔落在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也刺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台下,一片死寂之后,随即爆发出阵阵惊愕与叹息。章虎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冲上了上去,他抱起刘义松,那满是关切与焦急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凉。刘义松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挂着一抹刺眼的血迹,生命之火似乎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微弱。章虎一边焦急地呼唤着刘义松的名字,一边将他小心翼翼地移至一旁的老者身边,老者是穆风寨的老中医,也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老者迅速为刘义松检查伤势,他轻轻翻开刘义松的眼皮,查看其瞳孔变化,随后从怀中掏出一颗珍贵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喂入刘义松口中。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颗药丸之上,仿佛它能决定刘义松的生死存亡。 穆小芸,此刻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她默默的看着刘义松紧咬双唇,目光中满是担忧与恐惧,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凝聚在这小小的动作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刘洪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他的爱子,在方才的比试中遭受重创,生死未卜,这份痛楚如同烈火烹油,烧灼着他的每一寸心田。然而,他深知,此刻的愤怒与冲动,将是敌人最渴望的破绽。于是,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身形一展,宛若苍鹰搏兔,瞬间跃上了那决定荣辱的比武台。 “你的对手,是我。”苍原北介身旁,一位身形魁梧的武士,声如洪钟,震得四周尘埃微动。他的话语中透露浓烈的杀机,又似狂风骤雨般猛烈。随着他的点头示意,英土悄然退下,比武台上,仅余下他与刘洪,两双眼睛,在那一刻,仿佛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青木,来领教你的绝学。”那壮实汉子声音冷冽,如同冬日寒风,穿透人心。他缓缓褪下脚上的木屐,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对对手的极度蔑视与自信。起身站立,他周身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杀气所笼罩,那是一种来自战场,历经生死磨砺的霸气。 刘洪见状,眼神更加深邃,他深知,眼前的对手,绝非等闲之辈。但即便如此,他亦无惧色,沉声道:“好,那老朽就领教领教。”话语间,他强行压下因爱子受伤而涌起的愤怒,让自己的心境回归平静。他知道,唯有冷静,方能洞察秋毫,捕捉那稍纵即逝的胜机。 青木见刘洪年过五旬,年岁已高,心中不免生出一丝轻视。在他看来,拳怕少壮,自己正值壮年,无论是体力还是反应,都应是压倒性的优势。于是,他不再犹豫,大吼一声,犹如蛮牛般冲向刘洪,双拳紧握,势要一击制敌。 然而,刘洪却并未选择硬碰硬,他脚步微退,身形灵动,仿佛游鱼戏水,轻松避开青木的攻势。就在青木换招,一拳直击而来之际,刘洪身形暴起,一个侧踹,犹如惊雷乍现,正中青木胸膛。这一脚,蕴含着刘洪数十年的功力,势大力沉,直接将青木踹得倒飞而出,跪倒在地,满脸惊愕。 “这…这怎么可能?”青木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无法相信,一个看似不起眼的老人,竟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而刘洪,则站在那里,冷眼旁观,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立威,为儿子报仇。 青木迅速调整状态,心中暗自告诫自己不可再轻敌。他死死盯着刘洪,突然发动猛攻,三招连出,腾空飞腿、旋风腿、腾空外摆腿,招招致命,如影随形。刘洪则显得游刃有余,退步弯腰,横挡直击,轻松化解了青木的凌厉攻势。见三招无功,青木攻势更猛,弹腿侧踹,劈锤横打,步步紧逼。但刘洪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的杀机,下腕截拳,反手擒腕,瞬间折断了青木的右手腕骨。趁其惊愕之际,他又顺势扣住青木的左腕,一带一折之间,再次将其左腕折断。 这一刻,比武台上寂静无声,所有人都被刘洪那惊世骇俗的分筋错骨手所震撼。青木呆呆地看着刘洪,头上冷汗淋漓,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败得如此彻底。恼羞成怒之下,他再次发起冲锋,但由于双手腕骨已断,平衡尽失,直接被刘洪抓住破绽,右手抓脚踝顺势一带,左肘重击,直接砸断了青木的腿骨。随后,刘洪双手发力,将青木在空中轮转两圈后甩出,重重摔落在比武台外,尘土飞扬。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几名日军士兵连忙跑上前去,将青木抬上卡车,匆匆离去。而刘洪,则脸色铁青地走下比武台,回到自己的席位。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孤独而坚毅。 台下,古天威轻轻点头,赞叹道:“这分筋错骨手,确实已至炉火纯青之境。”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引来周围一片点头赞同之声。穆云天等人更是对古天威的眼力赞不绝口。 小鬼子翻译官,狡黠地穿梭于比武台的边缘,趁着间隙,悄然登台。他目光微转,掠过台下静默如石的小鬼子苍原北介,对方的面容宛如冰封,不露丝毫情绪。于是,他压低嗓音,语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与恭顺:“方才那场龙争虎斗,第一回合,大日本皇军的勇士以超凡之姿,荣耀加冕。言辞间,既媚态尽显。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二回合,穆风寨胜;平局,下面开始第三局,说罢,连忙跑了下了比武台。 午后的骄阳将比武台染上了一层悲壮而辉煌的金辉。于金旺,穆风寨的二当家,背负着无数期待的目光,缓缓自人群中站起,他深吸一口气,体内气血翻涌,仿佛能听见骨骼间细微的响动,那是力量觉醒的前奏。随即,他身形一展,如同猎豹般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稳稳落在了比武台中央,双脚落地无声,却震得台面微微颤抖,昭示着他不可小觑的实力。 与此同时,对面的小鬼子三田,亦不甘示弱,他的眼中闪烁着挑衅与狂热,仿佛已将自己视为这片土地上的征服者。随着一声低沉的咆哮,三田同样腾空而起,身姿轻盈而迅猛,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瞬间落在比武台的另一端,与于金旺遥遥相对,两股强大的气场在空中激烈碰撞,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二人之间没有多余的寒暄,只有眼神中的交锋,那是对彼此实力最直接的认可与挑战。三田率先发难,只见他左手紧握成拳,拳头上青筋暴起,如同虬龙盘踞,随即一拳挥出,这一拳,快若闪电,猛似惊雷,仿佛灵蛇出洞,又似猛虎下山,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直击于金旺的面门。这不仅仅是力量的展现,更是速度与技巧的完美结合,即便是巅峰强者,也不得不为之动容。 于金旺面色微变,但瞬间便恢复了冷静,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仿佛能穿透一切虚妄,直视敌人的核心。他同样左手握拳,肌肉紧绷,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这一拳之中。随着一声低沉的轰鸣,“彭!”两拳相交,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然而,这一击,对于金旺而言,却如同撞上了铜墙铁壁,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痛瞬间席卷全身,他身形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咚咚作响,留下深深的足迹。 “怎么可能?”于金旺稳住身形,喃喃自语,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深知自己这一拳的威力,即便是铁石,也能轻易洞穿,更别说区区血肉之躯。但眼前的三田,却仿佛拥有着超越常人的力量与防御,让他首次感受到了挫败的滋味。 正当于金旺沉浸在震惊之中时,三田却并未给他喘息的机会。他身形一晃,如同蜻蜓点水般轻盈跃起,借助这股势头,一条腿猛然下压,速度快得几乎超越了肉眼捕捉的极限,宛如一杆锋利的长矛,直取于金旺的要害。这一刻,比武台下的穆云天也不由得惊呼出声,他深知这一击的凶险,心中为于金旺捏了一把冷汗。 然而,于金旺并非易与之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他怒吼一声,体内潜藏的力量仿佛被彻底唤醒,他化身为一头愤怒的凶兽,不顾一切地向三田冲去。这不仅仅是为了生存,更是为了荣誉与尊严的战斗。 “来的好!”三田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他身形一转,如同旋风般灵动,一个鞭腿横扫而出,精准无误地击中了于金旺的侧腰,将他整个人横扫而出,重重摔落在比武台上,激起一片尘土。 这一刻,比武台上尘埃落定,但战斗的氛围却丝毫未减。三田站在台上,意气风发,那双充满不屑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虚妄,他就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君王,俯瞰着脚下的败者。而于金旺,则躺在比武台上,嘴角溢出鲜血,身形颤抖,眼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于金旺,身躯略显踉跄,却以不屈的意志缓缓自尘埃中站起,目光穿越喧嚣,定格在那位自恃甚高的三田身上。他的声音,虽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沉重,却清晰地穿透空气,缓缓吐出:“我输了。”这三个字,仿佛承载了无数未尽的壮志与不甘,却也透露出一种令人动容的豁达。言罢,他转身,缓缓步走下比武台,留下一道令人深思的背影。 穆云天凝视着这一幕,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既有对于金旺实力的深刻认知,又夹杂着一丝不解的疑惑。他知道,于金旺的实力远不止于此,今日之败,必有隐情。正当他心中千回百转,试图解开这谜团之际,台上的小鬼子翻译官已迫不及待地宣告:“第三局,大日本皇军,胜!”这声音,尖锐而刺耳。 第84章 穆云天单腿换酋首 午后的阳光洒落在比武台上,时间仿佛被赋予了凝重的韵律,每一秒的流逝都承载着无尽的期待与紧张。穆云天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来不及多想,毅然起身。从章虎那布满厚茧的手中接过一柄寒光凛冽的单刀,他如同展翅的雄鹰,轻盈一跃,身姿矫健地落在了比武台的中央,那一刻,空气似乎都为之一震。 而对立的另一端,斋藤见穆云天飞跃上台,也同样以惊人的速度与敏捷,飞跃至台上,与穆云天遥遥相望。两人之间,没有言语的交流,只有眼神中交锋的火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静待着风暴的来临。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比武台上,为这场对决平添了几分神圣与悲壮。斋藤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似乎已无法再忍受这份沉默的煎熬,他猛然提刀,身形如电,向穆云天疾冲而来。倭刀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就在快接近穆云天时,斋藤将刀身横转,阳光在刀身上折射,直刺穆云天的双眸。 穆云天,实战经验相当丰富,面对突如其来的强光,本能地闭上了双眼,但却并未因此失去方寸。他深知,这正是对手设下的陷阱,意在扰乱他的心神。于是,在闭眼的一刹那,他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直觉,身体已做出了最迅速的反应。当斋藤腾空跃起,倭刀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劈下时,穆云天早已提刀上举,两柄利刃在空中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交鸣声,仿佛连天地都为之色变。 这一刻,比武台上风起云涌,两人的身影在刀光中穿梭,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火花四溅,每一次躲闪都考验着双方的极限。当退至比武台边缘时,穆云天借助比武台边缘的一根旗杆,巧妙施展出一记回旋斩,其势如天雷滚滚,直奔斋藤而去。斋藤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翻身闪避,同时一记横斩直取穆云天腰际,却不料穆云天身形灵动,轻松避过,反而一刀挥出,竟将那根坚实的旗杆一分为二,其力之猛,可见一斑。 两人在空中交错而过,落地瞬间,几乎同时出刀,向对方的心脉要害刺去。这是一场速度与智慧的较量,穆云天虽惊于斋藤反应之迅捷,但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过人的应变能力,他还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偏转刀锋,虽被斋藤的刀刃刺破了衣襟,却也未伤及分毫。反观斋藤,他未曾料到穆云天年岁虽高,身手却如此矫健,反应之快超乎想象,一时不慎,胸口被穆云天的刀尖轻轻划过,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双方落地,再度站稳脚跟,彼此间的气氛更加凝重。他们缓缓移动脚步,每一次细微的调整都蕴含着无尽的深意,仿佛是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试图捕捉对方那稍纵即逝的破绽。比武台上,风静止了,时间仿佛也为之凝固,只留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和远处观众屏息以待的紧张氛围。 台下的古天威默默的看着比武台上的双方,心中暗自盘算,台上两位高手的较量,实力相当,输赢难料?斋藤胜在当打之年,气力悠长,二人的比拼拖得越久,此消彼长,对斋藤越有利。此刻,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积蓄着天地间的力量,准备在下一刻爆发。而穆云天,虽已年逾半百,但胜在实战经验老到,如能利用几十年的实战经验,速战速决,也不是没有赢的可能。此刻,他眉宇间增添了几分沉稳,那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独有的从容不迫。 台上,两人的身影缓缓移动,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各自寻找着对方那稍纵即逝的破绽。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息。突然,斋藤犹如猛虎般猛然跃起,倭刀划破长空,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直逼穆云天。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见穆云天双目圆睁,双手紧握钢刀,以一种近乎本能的反应横刀上挡,那股自斋藤手中倭刀传来的力量,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至,沉重得让人窒息。 “轰!”一声巨响,震得四周尘土飞扬,穆云天身形一晃,单膝跪地,借由大地的力量卸去了部分冲击,但即便如此,斋藤的刀锋依旧砍在他右肩上,幸好穆云天架刀上挡,要不然这条胳膊就废了,就算这样,也入肉寸许,令人触目惊心,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衣襟。这一幕,让台下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斋藤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穆云天能挡住他这毁天灭地的一击,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他深知此刻不能有任何犹豫。拖刀横斩,目标直指穆云天的咽喉,那是一招致命的杀招,快若闪电,狠辣无比。穆云天心中一凛,身体本能地向后仰去,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他手中的钢刀也化作了一道银色的光弧,向斋藤的双足撩去,意图逼退对方,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两人的动作几乎同步,快得令人目不暇接,斋藤要是不后退,那双足就不保,要是退,那么这他这致命的一击,就被化解,来不及多想,斋藤身形暴退,惊险地避开了穆云天的反击,两人再次站定,彼此间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目光交汇,仿佛有千言万语在无声中传递。 穆云天凝视着斋藤,心中五味杂陈。作为秋雪湖的霸主,他本不是善良之辈,但他不想做小鬼子的帮凶,才义无反顾的接受小鬼子的挑战,他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前两局的失利已让他无路可退。他必须赢下这一局,才能为古天威争取机会,否则,古天威不用出战,穆风寨就已经输了,然而,对手的强大超乎想象,他必须有所决断,念头飞转间,他瞬间打定了主意。 与此同时,古天威的目光在台上台下间游移,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当他注意到苍原北介身旁那位看似平凡无奇的日本武士时,心中不禁暗自警惕。此人虽不显山露水,但那份内敛的锋芒却难以掩饰,浑身上下散发出铁血的气息,古天威猜想,此人必将是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强大对手。 随着台上二人再次蓄势待发,整个擂台周围的气氛也达到了沸点。台上,斋藤与穆云天,如同两座不可逾越的山岳,对峙而立,周身环绕着无形的战意与不屈,将整个空间的气氛推向了沸腾的顶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比武台上,全都屏息凝神,等待着那决定胜负的一刻。 斋藤,一声震天响的怒吼,如同雷鸣般划破寂静,他双手紧握那把承载着无数荣耀与血腥的倭刀,身形暴起,犹同狂风,携带着暴风骤雨的威势,向穆云天发起了排山倒海的攻势。每一刀,都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劈、砍、撩、剁、挑,刀如闪电,气势如虹,直取穆云天周身要害,仿佛要将这方天地都劈开一般。 面对斋藤这连绵不断的攻势,穆云天却显得异常冷静,他的步步后退,每一次架、截、推、滑、拨,都恰到好处地化解了斋藤的凌厉攻势。他的单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刀似游龙,灵动异常;时而如天雷滚滚,势不可挡。两者交锋,火花四溅,刀刃上留下的缺口不仅仅是战斗的痕迹,更是双方意志与技巧的碰撞与交融。 随着战斗的深入,斋藤逐渐占据了上风,将穆云天逼至了擂台的边缘,退无可退。这一刻,斋藤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深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于是,他身形暴起,如同离弦之箭,直扑穆云天而去。在这生死存亡之际,穆云天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放弃了防守,将手中的单刀全力掷出,犹如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直奔斋藤而去。 斋藤身形一顿,挥刀黏住飞来的单刀,手腕一抖,单刀一个回旋直奔穆云天,势若奔雷,穆云天脸色微微一变,间不容发间侧身避过了斋藤的反击,右手一探,刚好握住了那柄回旋而来的单刀,随即反攻过来。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就在这场战斗达到白热化之际,穆云天突然三招连攻。这三招,快如闪电,猛似惊雷,逼得斋藤连连后退,几乎失去了平衡。而穆云天则趁势而起,一个飞身跃起,右腿如鞭,直取斋藤的脑袋。此时,穆云天门户大开,斋藤心中一喜,他刀锋一转,直削穆云天的右腿,穆云天的右腿被斋藤硬生生的削断,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擂台。斋藤以为穆云天已露破绽,殊不知这正是穆云天的诱敌之计。 台下众人惊呼四起,就在斋藤要趁胜追击力斩穆云天时,变故突生,斋藤突然感觉脖子一凉,众人惊呼未定,又变成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斋藤的脑袋直接飞出数米,从比武台上滚落到地上。 原来穆云天久战不下,气力正在消失,如果在打下去,自己势必落败,因此卖个破绽,他拼着两败俱伤也要将斋藤斩于倒下,果不其然,斋藤没有让他失望,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斋藤的刀锋虽然削断了穆云天的右腿,但他的脖子也迎来了一抹致命的寒意。 穆云天单手拄刀,屹立在比武台中央,他的右腿鲜血淋漓,染红了整个地面。他面色苍白如纸,身形微微颤抖,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这一刻,他不再是单纯的穆风寨寨主,而是成为了穆风寨所有人心中的英雄。 古天威此刻,被穆云天的身影深深震撼,那份震撼,如同山峦般巍峨,又似江河般奔腾不息。坊间流言的穆云天,是欺压弱小、横行霸道的代名词,他的名字,常与不公与暴虐紧密相连。然而,就在这命运的转折之际,穆云天以他那铮铮铁骨,向世人展示了另一番风骨,那就是超越生死、也不愿与侵略者同流合污的坚贞与血性。他的选择,如同寒夜中的一盏孤灯,虽微弱却足以照亮人心,就连久经沙场的古天威,也不禁为之动容,心中那块日渐坚硬的磐石,悄然间裂开了缝隙,透进了温暖的光芒。 古天威的眼眶微湿,不是因为悲伤,而是被这份突如其来的感动所充盈。他意识到,真正的英雄,并非永远身披光芒,而是在关键时刻,能挺身而出,守护心中的正义与信念。穆云天的这份举动,这份认识,如同春风化雨,悄然间滋润了古天威的心田,让他对“英雄”二字有了全新的理解和敬仰。 此刻,古天威的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决心与力量。他知道,自己必须赢得下一场的比武,这不仅仅是为了个人的荣耀与胜利,更是为了不负穆云天那份舍生取义的期望。是为了证明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仍有人愿意为了正义与信念而战。 “爹!”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划破了擂台的寂静。穆小芸不顾一切地冲上了擂台,她的眼中满是泪水与担忧。章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住了片刻,但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跟了上去,与穆小芸一起将穆云天扶下了擂台。 苍原北介的面色在刹那间凝成了冬日寒霜,阴鸷的眼眸中仿佛有风暴酝酿,他缓缓侧首,对身旁远藤低语道:“远藤君,你,是我从南京精心挑选的高手,承载着我对胜利的无限期许。望你此番不负所托,不仅扞卫个人荣耀,更需让大日本皇军的威名,在这片土地上熠熠生辉,不容丝毫玷污。” 远藤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决绝亦有不屑,他沉声回应:“苍原君,您的心意我已了然于胸。请放心,我远藤誓将以敌人的鲜血与头颅,作为献给斋藤君最沉重的哀悼,让这战场成为他灵魂得以安息之地。胜利,对我而言,不仅是战斗的结果,更是对逝者最好的祭奠。” 此刻,比武场上空仿佛凝聚了无形的紧张氛围,连空气都为之颤抖。小鬼子翻译官,战战兢兢地踏入了这剑拔弩张的中心地带。他偷瞄了一眼苍原北介那冷若冰霜的面容,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声音颤抖却竭力保持清晰:“第四回合,穆风寨以非凡之勇,再添一胜。接下来,将是决定性的第五回合较量。”言毕,他仿佛逃离了梦魇般,脚步匆匆,几乎是逃离了比武台,生怕任何迟缓都会成为激怒苍原北介的导火索,将自己卷入这不可预知的风暴之中。 第85章 古天威单刀斗远藤 残阳如血,将天际染成了一片绚烂的橙红,却也掩不住空气中弥漫的凝重与肃杀。古天威来不及去看穆云天的伤势,他缓缓的起身,沿着台阶走上了比武台。他的脚步虽缓,却带着不可一世的决绝与从容,登上了这决定胜负的比武台。与此同时,远藤,也以同样的姿态,自另一端拾级而上,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拉,两人同时侧首看了对方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来了冷冽的寒气。 当他们最终在比武台中央遥遥相对时,彼此间的距离不过数尺,却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古天威,宛如屹立千年的古峰,周身环绕着铁血铸就的威严,那是一种睥睨天下、无畏无惧的气势,让周围的空间都为之震颤。而远藤,则如同极地寒风中挺立的孤松,周身散发出的杀气浓郁而纯粹,他的眼神眼神犹如剑一样,冷酷锋利,已完全没有人的情感。 两人静静地站立,相互凝视,他们的眼神在空中碰撞,相互发出冷冽的寒光,每一道眼神的碰撞,都是对彼此实力的试探。两人静静的站立,双方还未出招,但二人所散发的杀气就已经让台下的众人心惊。 “今天你必须死!”远藤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低沉而沙哑,如同来自九幽之下的低语,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死亡的威胁,让人不寒而栗。这不仅仅是言语的挑衅,更是对古天威公然蔑视。 然而,古天威却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暖而明媚,就像是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瞬间化解对方气势。“你很自信?”他的反问带着几分玩味,几分淡然,仿佛是在嘲讽对方不知天高地厚。 是。”远藤的回答简短而有力,他的脸上依旧冷若冰霜,仿佛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对古天威的笑容视而不见,只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与决心。 “很好。”古天威再次展颜,这笑容中似乎是对对方的赞许。 远藤依旧却还是面无表情,对古天威的笑容仿佛视若不见,他扬起手中倭刀,冷冷道:“此刀乃我大日本名刀,刀锋三尺七寸,净重七斤三两,共有七式。” 古天威依旧笑道:好刀! 远藤依旧冷冷道:“确是好刀!” 古天威缓缓扬起手中的斩刀笑道:此斩乃刀之精英,刀号仇人斩,刀锋二尺略余,净重五斤四两。” 阳光下刀锋寒光凛冽,虽不及远藤之刀长重,却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锋芒,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恩怨情仇。让观者无不心生敬畏。 远藤道:“好斩刀!” 古天威道:“本就是好斩刀!” 两人对峙,刀已高悬,却迟迟未动,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更是刀法精髓的展现。他们深知,真正的高手对决,往往不在于招式的华丽与速度,而在于那份对时机的精准把握,以及对对手心理的微妙洞察。 于金旺坐在席位上,屏息凝神,目光紧锁台上二人,心中五味杂陈。他转身侧首向刘洪问道:你怎么看? 然而刘洪对于他在上一轮比武中未尽全力,有点耿耿于怀,于是他的回应却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冰冷而直接:“不会看。”简短三字,道出了他对于金旺行为的不解与不满。 与此同时,同样的对话,在苍原北介与三田两人中悄然进行。三田沉吟片刻,最终吐出四个字:“龙争虎斗。”这四个字,不仅是对当前局势的精准概括,更是对两位高手即将展开的激烈交锋的期待。 而在这片紧张与期待交织的氛围中,穆小芸与穆云天的心情则更为复杂。作为穆风寨的当家人,他们深知古天威对于穆风寨的意义,他不仅是他们请来的客卿,更是穆风寨在在这次比武中的唯一希望。穆小芸望着台上那道坚毅的身影,心中既有对胜利的渴望,也有对古天威安危的担忧。她暗自祈祷,愿古天威能以超凡的武艺,赢得这场比武,同时也希望他能够平安归来,不负穆风寨与漕帮兄弟们的期望。 此刻的战场,静谧得只能听见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然而,这份宁静之下,却隐藏着即将爆发的风暴。 远藤,身着和服,脚踏大木屐,立于战场的中央,宛如一尊石雕,双手横握倭刀,刀锋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冷冽的寒光,他的眼神,冷酷、尖锐、锋利,这份冷酷与锋利,不仅体现在他的刀刃上,更深深烙印在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之中。周遭的喧嚣与议论,对他而言,不过是风过耳际的轻响,无法撼动他分毫。 而对面,古天威,始终面带微笑,他的笑容中似乎藏着千山万水,深不可测。右手斩刀斜垂,姿态悠然,动作缓慢得近乎懒散,与远藤的紧绷形成鲜明对比。在旁人眼中,他似乎并不将这场对决放在心上,那份从容与淡然,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真的准备好了迎接这场生死较量。然而,正是这份看似不经意的态度,让远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自己面对的,并非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岳。 “我少年练刀,至今二十年,刀下亡魂无数。”远藤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自豪。他凝视着手中的倭刀,仿佛在与一位老友对话,倾诉着过往的辉煌与沧桑。 古天威闻言,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淡然的微笑,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远藤,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能映照出世间万物的本质,包括远藤内心深处的挣扎与不甘。他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让远藤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仿佛一拳打在了无形的棉花上,无处着力。 终于,远藤动了,他缓缓脱下大木屐,双脚稳稳扎根于地,仿佛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随着一声低沉的怒吼,他右脚猛然发力,身形如同离弦之箭,携带着不可一世的气势,向古天威疾冲而去。刀光如电,气势如虹,尖锐的啸声,犹如一颗出膛的炮弹,气势之强,仿佛连天地都要为之色变。 古天威本含有笑意的双眸陡然间散发出一道冷冽的光芒,他左手负于腰后,身形微动,右手斩刀在间不容发间自下而上从远藤的双手持刀空档中刺出,电光火石间直削远藤的右臂,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潇洒飘逸,尽显一代宗师之风范。轻松避开了远藤那势大力沉的一击,角度之刁钻,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远藤脸色微变,迅速松开右手,身体在空中巧妙扭转,避开了古天威的致命一击,同时左手的倭刀顺势挥出划向古天威的脸部,虽不求伤敌,却足以逼退对手,稳住阵脚。 古天威身姿灵动,右脚轻点后撤,宛如风中落叶,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从容。上身微倾,与风共舞,右手紧握斩刀,手腕轻旋,刀光流转间,尽显宗师风范。斩刀非以锋芒相向,而是以其沉稳的刀背,巧妙化解远藤倭刀的凌厉攻势,宛如春水化冰,自然流畅。这一瞬,时间仿佛凝固,又似流水匆匆,两三秒间,两人交锋即离,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两人再次分开,遥遥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气与未尽的战意。这一次的交锋,虽未分胜负,却已让两人对彼此的实力有了更深的了解。远藤收起了最初的轻视之心,他知道,眼前的这位对手,绝非等闲之辈,需要他全力以赴,方能一决高下。 古天威亦是如此,他暗自惊叹于远藤的实力,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斗志。他明白,今日之战,即决高下也决生死。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身上的杀气愈发浓烈,仿佛要将这方天地撕裂。周围的空气开始剧烈波动,狂风骤起,飞沙走石,落叶纷飞,整个战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变得异常压抑而沉重。然而,在这股力量的催动下,两人的意志却变得更加坚定,他们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天地之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悄然涌动,预示着一场惊世骇俗的较量即将上演。远藤动了,他似乎就是等待这一刻,不是简单的迈步,而是如同穿梭于时空裂隙的旅者,两步之间,已瞬移至古天威面前,身后留下一道悠长而模糊的残影,那是速度的轨迹,在空气中久久不散。这一动,宛如星辰陨落,让在场众人都为之一震。 左斜切,劈面斩,动作流畅而迅猛,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仿佛是死亡的低语,也是远藤的怒吼。这一击,速度之快,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闪即逝,却足以让人心惊胆战;力量之大,似乎能撼动山川,比肩泰山之重,让人不禁怀疑,这究竟是人力所能及,还是神只的降临。 古天威,那是久经沙场的强者,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并未有丝毫慌乱。他挥刀格挡的同时身形微微后撤,刀似奔雷,步似游龙,刀锋的相撞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劲气涟漪。 远藤,目睹了古天威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从容与淡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意。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天地间的灵气尽皆纳入胸膛,随即,手中长刀化作一道银色闪电,猛然间向前突刺,犹如猎豹捕猎,迅猛而致命。 然而,古天威却以举重若轻之姿,轻易地将这一击挑开,展现出其深厚的气劲与卓越的武技。远藤不甘示弱,挥出两招左右斜斩,每一刀都蕴含着足以开山裂石的威力,刀光流转间,古天威边挡边退,步伐轻盈,宛如游龙戏水,总能恰到好处地将远藤的攻势一一化解于无形之中。 远藤见状,攻势愈发凌厉,每一刀都携带着破风之声,势要将对手逼入绝境。然而,古天威却如同山岳般沉稳,他的每一次格挡都恰到好处,既不失风度,又尽显实力。就在双方刀光剑影交织,难解难分之际,远藤瞅准时机,猛然间发出一记劈面斩,那刀锋之利,仿佛能割裂空间,直将古天威迫至了一个看似无路可退的死角。 然而,古天威岂是易与之辈?他深知此刻已至生死关头,非但不能退缩,反而要更加勇猛向前。于是,他抢先一步挥刀斩出,那一刀,蕴含着开天辟地的力量,其威势之强,远藤平生罕见。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远藤展现出了他惊人的灵活与机智,他迅速挥刀格挡,同时向右拧转身体,犹如猎豹绕行猎物,瞬间绕至古天威的后背,并立即出刀斜斩,意图一举定胜负。 但古天威的反应亦是极快,他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立刻翻转斩刀,回刀格挡,将远藤的这一记偷袭化解于无形。同时顺势右手斩刀直接劈斩,势如破竹,直指远藤要害,远藤见状,连忙向左侧身闪避,动作之快,如同鬼魅一般,令人难以捉摸。 古天威见状,立即挥刀横斩其下路,意图封锁远藤的所有退路,但远藤却仿佛早已料到这一招似的,他猛然跃起,如同飞燕穿云,轻松避开了古天威的致命一击。 落地之后的远藤并未有丝毫停顿,他再次欲绕到古天威身后,企图利用速度与灵活的优势,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然而,古天威却仿佛早已洞悉了他的意图一般,立刻前移拉开距离,使得远藤的计策再次落空。 正当众人以为这场战斗将陷入僵局之时,远藤却展现出了他惊人的毅力与智慧。他左手撑地,借助地面的反作用力,身形如同陀螺般快速绕转至古天威身后。而此时的古天威也已经回身摆出了迎敌的架势,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与远藤一决生死的准备。 台下,观战的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撼得鸦雀无声,每一双眼睛都紧紧锁定着台上那两道身影,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决定胜负的瞬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等待着历史的见证。 穆小芸,目光穿越人群,直直地落在古天威的身上,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除了关切,更多的是对古天威深深的信任与期待。她轻轻扯了扯身旁穆云天的衣袖,声音虽轻,却充满了急切:“爹,你看古大哥,他……能赢得这场比赛吗?” 穆云天,如今虽已失去一条右腿,但那份属于武者的傲骨与智慧,却丝毫未减。他望向古天威的目光中,既有长辈的慈爱,也有作为前辈的洞察。那血迹斑斑的绷带,似乎是他过往辉煌的见证,也是他此刻坚持信念的象征。他缓缓开口,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观远藤虽勇,却过于刚猛,须知过刚易折,此乃武学之大忌。反观天威,他的招式之中,既有雷霆万钧之力,又不失流水般的柔韧与变化,刚柔并济,恰到好处。因此,我断言,这一局,我们赢定了。” 穆小芸闻言,满心欢喜,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仿佛已提前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第86章 古天威败断仇人斩 台上,远藤见古天威已经摆出迎敌的架势,随着一声低吼,远藤仿佛从沉睡中猛然觉醒,一跃而起,双手紧握长刀,划出一道璀璨如银的轨迹,这一刀,势大力沉,犹如泰山压顶,携带着不可一世的威势,直逼古天威而来。 古天威面对这排山倒海般的一击,非但不显慌乱,反而双膝微曲,举刀格挡。两刃相交,火星四溅,短暂而耀眼。 远藤并未因这一击未果而有所懈怠,他身形暴起,继续挥刀劈斩,每一刀都蕴含着千变万化的杀机。古天威则以不变应万变,每一次抵挡都恰到好处,随即以展开更加凌厉的反击,远藤身形连闪避让闪躲,接连避开古天威的斩刀。二人这一次攻防转换,动作迅捷,让人目不暇接,心潮澎湃。 短暂的喘息间,远藤在原地轻轻跳跃,那并非鞋子中进了沙粒的无奈之举,而是他即将施展绝技“缩地”的前奏。这门武技,能在瞬息间将速度提升至极致,让对手难以捉摸其行踪。古天威望着远藤这古怪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心中颇为不解,他无法预料远藤其下一步的出招。 古天威决定主动出击,他以下路斜斩为诱饵引诱远藤格挡,随即迅速近身,以中段斩击发起致命一击。然而,远藤的反应之快,超乎古天威的预料,远藤横刀挡下这一击,迅速抽刀前冲,意图绕至古天威背后,出刀斜斩。但古天威岂是等闲之辈,他早已洞察先机率先转身,刀光如电,直逼远藤下路,远藤只能回刀下落,否则必会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因为即使是刀背,重击之下必会断腿。 此时,已进入白热化阶段,远藤在压制住古天威的攻势后,突然左手前探,意图夺取古天威的斩刀,这一招既狡猾又大胆,古天威见状身形暴退,后撤防夺,同时出手按压远藤头部,试图限制其行动,随即止住退势,挥刀下斩,远藤后跃闪避,古天威乘势追击连续出刀劈砍,攻势如潮水般连绵不绝,将远藤逼至逼至死角后,古天威蓄力斩出一刀,这一刀带有毁天灭地的威势,此时远藤已避无可避。 就在台下众人以为远藤难逃一劫时,远藤却展现出了惊人的速度与应变能力,他竟能在绝境中瞬间腾跃而起,如同一只翱翔天际的雄鹰,堪堪避开了那足以致命的一击,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古天威大感惊诧,就在他愣神的瞬间,已经落地的远藤,身影犹如弹簧般的向前激射而出,以几乎贴地的状态,如同离弦之箭,朝古天威的下路挥刀猛砍,这是他成名绝技“缩地”的绝技,刀锋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一分为二,展现出令人心悸的威势。 古天威,这位自幼便受漕帮众多高手调教,集众家之所长于一身,岂是易于言败之辈?他身形灵动,连续后撤,避闪之间,宛如游龙,将远藤那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一一化解于无形之中。 二人之间的交锋,仿佛激起了四方云动,古天威瞅准时机,手中斩刀猛然挥出,带着破风之声,直取远藤要害。然而,远藤的反应之快,超乎想象,他单手撑地,身形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翻越而起,堪堪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古天威的刀芒落空,而远藤则借势而起,挥刀反击,欲再绕至古天威后背,古天威立刻左手擒拿制止,却不料远藤速度太快,二人僵持下贴地转了两圈,两人之间的战斗节奏瞬间被提升至极致。 远藤的每一次跳跃与闪避,都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他执着于绕至古天威的背后,这一行为在旁人眼中或许显得莫名其妙,甚至台下有人戏谑,是否是因为远藤对“背刺”有着异乎寻常的偏爱,亦或是寻找着某种古老传说中的制胜秘法? 前几个回合的较量,两人势均力敌,每一次交锋都火花四溅,既展现了他们各自武学的精妙,也揭示了彼此间深厚武学修为以及对胜利的渴望。远藤的“缩地”,让空间仿佛成了他手中的玩物,任意穿梭;而古天威的“飞天”绝技,则让他能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绚丽的残影,让人难以捉摸其真身所在。远藤的名刀,寒光凛冽,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死亡的低语;古天威的“仇人斩”,更是蕴含了他无尽的愤怒与决心,誓要斩断一切阻碍与敌对。 两人心照不宣地达成了共识,以速度论英雄,以技巧决胜负。他们仿佛是两座孤峰,各自屹立于武学之巅,而今,却在这方比武台上,为了各自的信念,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每一招每一式,都凝聚着他们毕生的心血与汗水,每一次交锋,都是对彼此极限的挑战与超越。 比武台上,两尊屹立不倒的身影,再次遥遥相对,吸引着台下众人的目光。远藤忽然笑意盈盈,反手之间,那柄承载着他无数荣耀与故事的倭刀,悄然滑入鞘中,整个过程流畅而优雅,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对武器之道的敬畏与珍视尽在不言中。他并未刻意去凝视那沉默的刀鞘,而是凭借多年修炼的默契,以左手的精准与力度,指尖与虎口微妙配合,引导着刀背缓缓沉入,每一步都透露出对细节的极致追求。 与此同时,古天威,亦是动作不凡,随着他瞬间的动作,那柄沉甸甸的“愁人斩”被轻巧地收入附在胳膊的皮套中。 于此同时,两人压低身形,宛如即将离弦之箭,蓄势待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期待。 电光火石之间,远藤的身影猛然一动,他的右手挥出一道残影,倭刀瞬间出鞘,带起一阵凌厉的破风声,那速度之快,仿佛能割裂空气。而古天威亦是不甘落后,手腕轻轻一抖,仿佛是蝴蝶振翅般轻盈,却又蕴含着山崩地裂的力量,“愁人斩”仿佛脱缰野马,带着一股不屈的斗志与锋芒,直扑向前。当的一声,远藤的倭刀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与力量,精准无误地斩断了古天威的“愁人斩”。 这一幕,对于台下的观众而言,仿佛是梦境与现实交织的幻觉,他们根本无法捕捉到这短暂而又决定性的瞬间。但若仔细回味,便会发现其中的精妙与奥妙。原来,两人在出刀的那一刻,都巧妙地运用了双手的协调与配合,远藤以左手反向助推,加快了出刀的速度与力度;而古天威则是以抖腕出奇的方式,企图利用“愁人斩”的短小精悍,先发制人。然而,命运的天平,在这一刻微妙地倾斜了。 “愁人斩”虽短,却因古天威的抖腕而出,速度惊人,但这也成为了它的致命弱点。当这柄承载了无数爱恨情仇的利刃出鞘之时,远藤的倭刀尚在半鞘之中,似乎已落入下风。然而,远藤的从容不迫与深谋远虑,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借势后仰,避开了古天威势大力沉的一击。紧接着,他的倭刀完全出鞘,光华流转,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直取古天威而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古天威不得不放弃原定的攻势,转而以手腕的细微抖动,通过细练控制斩刀,将几乎已经飞出的“愁人斩”硬生生抽了回来,企图进行格挡。但远藤的这一击,乃是蓄谋已久,力量与技巧完美融合,如同狂风暴雨般不可阻挡,最终将“愁人斩”的刀头一分为二,场面震撼人心。 古天威愣在了原地,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深深的遗憾。他败了,不是败在速度,亦非技巧,而是败在了武器与战术的微妙差异上。若非他选择抖腕出刀,试图以奇制胜,或许这场对决的结局将截然不同。但正如人生无常,胜负之间,往往也藏着不可预知的变数。远藤的倭刀虽胜,却也因承受了巨大的冲击力而卷刃,两人再一次拉开了距离。 比武台之上,一柄断裂的刀刃静静地躺在哪里,仿佛是这局双方比武的无言见证,记录着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交锋。远藤,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意,那笑容中蕴含着对胜利的坚定信念,以及对即将到来的下一轮挑战的无畏期待。他相信在下一轮的攻击中,他有十足的把握,击败古天威。此刻他心中的战意愈发锋利,足以穿透一切阻碍,直指胜利的彼岸。 而对面的古天威,面对自己手中的斩刀被断,非但没有丝毫的颓败之色,反而像是被激起了深藏已久的斗志之火。他紧握着那柄名为“仇人斩”的断刀,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直抵灵魂深处的坚韧与执着。 一时的失败不算什么,谁能赢得最终的胜利,才有笑的资格。 两人再次对峙,相隔丈许,却仿佛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在暗中涌动。他们静静地调整着自己的气息,每一次吐纳都似乎在积蓄着更为磅礴的能量,为接下来的决战做着最充分的准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又紧张的气息,仿佛连风都屏住了呼吸,静待这场巅峰对决的再次上演。 台下,穆小芸的眼中满是忧虑与关切。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那道熟悉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古天威所承受的压力与风险,却又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生怕自己的一丝不慎会扰乱了他的心神。于是,她只能选择默默地站在一旁,用无声的力量为他加油鼓劲,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而在另一侧,小鬼子阵营中的苍原北介,那张原本冷若冰霜的脸庞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对远藤的表现感到极为满意,这位从南京请来的高手,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在他的想象中,似乎已经看到了远藤将古天威击败,并将其踩在脚下的那一刻,那是何等的荣耀与快意。 此时,小鬼子三田已经走到了穆云天的面前。 穆小芸脸色一板,沉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三田没理会穆小芸,只是一脸得意的向穆云天说道:穆寨主,怎么样认输吧,从此效忠大日本皇军,说到这里,他转头看了一眼穆小芸,继续拖腔怪调的说道:看着穆小姐这么漂亮的份上,我可以给你照顾,怎么样?三田带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对这位受伤的寨主进行着无情的嘲讽。 他的言语中充满了对穆云天的轻蔑与挑衅,甚至还将贪婪的目光投向了穆小芸。 “你”,面对三田的挑衅与侮辱,穆小芸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怒视着这个无耻之徒,却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反驳。 穆云天冷冷一笑道:你未免高兴的太早了吧,谁输谁赢,还没定断,等你们赢了再说吧!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从容,仿佛已经看穿了对方的浅薄与狂妄。他坚信,最终的胜利必将属于他们穆风寨,属于那个在台上浴血奋战的古天威。 三田哈哈笑道:好,那就等着,让你死了这条心。言罢,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穆风寨的众人看着寨主被三田嘲讽无不义愤填膺。 “爹,你看古大哥能赢吗?”终于,穆小芸还是忍不住向父亲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她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深深的期待与不安。 穆云天闻言,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给予她最坚定的支持:“放心吧,小芸。我阅人无数,古天威的实力我都看在眼里。这局,他绝不会输。” 随着穆云天那掷地有声的话语悠然飘散,比武台上瞬间风起云涌,仿佛天地间最激荡的风暴汇聚于此,将周遭的空气都染上了几分肃杀与期待。四周,无形的力量悄然蔓延,如同一张巨网,轻轻却坚定地笼罩了整个空间,让所有喧嚣都为之静默,唯余比武台上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跳。 此刻,比武台再度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光芒万丈。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人群的缝隙间,七八张陌生的面孔悄然浮现,他们仿佛自另一个世界穿梭而来,眼中跳跃着炽热如焰的光芒。 第87章 神兵降冯豹除三田 比武台上,空气仿佛凝固,古天威与远藤,如同山岳对峙,眼神的碰撞就犹如吹响的号角。 远藤的眼眸中,闪烁着浓烈的杀机,他身形微动,随后,一记凌厉的横刀猛然挥出,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直逼古天威而来。紧随着,他身形灵活一转,刀光如电,连续五连斩如潮水般的劈向古天威的下盘,每一击都蕴含着致命的威胁,角度之刁钻,力量之凶猛,让台下观战的小鬼子们不禁连连叫好,仿佛已经预见胜利一般。 然而,古天威岂是等闲之辈?面对这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他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身形一跃而起,如同龙腾九天,一记腾空斩划破长空,光芒耀眼,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他的刀法连绵不绝,五招连出,每一式都蕴含着天地之威,断刃所过之处,空气似乎都被一分为二,势不可挡,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远藤的攻势,尽显宗师风范。 古天威瞅敏锐地捕捉到了远藤攻势中的一丝破绽。他身形微侧,正想借力摔倒远藤时,但远藤岂是那么容易被看穿的对手?他借力使力,一个漂亮的旋转落地,非但未被摔倒,反而借势腾空而起,一记下劈如泰山压顶,直取古天威而来。 古天威身形轻盈,侧身一闪,轻易躲过这雷霆一击,随即反攻而上,三招连出,专攻远藤上盘,攻势凌厉,让远藤不得不连连后退,勉强抵挡。 穆风寨的众人见状,无不热血沸腾,纷纷叫好声震天动地,为古天威的英勇表现喝彩。古天威乘胜追击,再次发动三连击,刀把精准地击中远藤腹部,随后一脚踢出,将远藤踹倒在地。未等远藤有喘息之机,他又是一记千斤斩,刀光如破晓之光,划破长空,直取远藤要害。然而,远藤毕竟也是一方高手,他迅速反应,架刀抵挡,勉强接下了这致命一击。 战斗至此,已是难解难分,双方你来我往,速度之快,令台下众人只能看到残影与兵刃撞击的火花,耳边回荡着金属碰撞的轰鸣,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古天威凭借着深厚的内力与精湛的武艺,逐渐在战斗中占据了上风。无论远藤如何变换攻势,他都能游刃有余地一一化解,并寻找机会给予反击。 终于,古天威瞅准了一个绝佳的时机,他身形暴起,如同怒海狂澜中的蛟龙,手中断斩刀化作一道道银色的闪电,连绵不断地攻向远藤的要害。远藤被逼得连连后退,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古天威瞅准了一个空档,一个霸气的旋转之后,手中断斩刀化作一道璀璨的流星,直劈远藤头顶。远藤大惊失色,慌忙侧身避让,但即便如此,那凌厉的刀风仍擦着他的脸颊而过,重重地砍在了比武台的边缘上。只听“咔嚓”一声巨响,比武台碗口粗的边框竟被生生砍断,整个比武台都随之摇晃起来,仿佛承受不住这惊天一击。 台下的小鬼子们见状,无不吓得面如土色,目瞪口呆。苍原北介更是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中充满了震惊。 经过前几轮的试探,如同细雨润物无声,古天威基本摸清了远藤的路数。古天威,终于在这一刻,眼中闪过一抹不容置疑的决绝,他深知,是时候展现真正的实力了。 此刻,他不再容情,“拿酒来!”古天威一声大喊,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豪迈与不羁。 穆小芸,闻言之下,竟是愣了片刻,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豪情所震撼,未及反应,一旁的章虎已是行动如风,腰间酒葫芦应声而解,化作一道流光,划破长空,直奔古天威而去。 “接酒!”章虎的呼喊,简短而有力。酒葫芦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引领着所有人的目光。古天威身形一展,犹如龙腾九天,轻松接住那飞来的酒葫芦,动作之流畅,仿佛早已预知一切。落地瞬间,他毫不犹豫地拔开塞子,一股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那是岁月沉淀的味道,也是勇士出征前的壮行酒。 古天威仰头长饮,酒液如瀑布般倾泻入喉,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炽热起来,仿佛有火焰在胸中熊熊燃烧。酒尽,葫芦抛空,他身形再展,宛如凤凰涅盘,重获新生。“喝不尽杯中酒”,刀锋破空,“唱不完别离歌”,刀气如虹,“流不尽英雄血”,刀若奔雷,“斩不尽仇人头”!”伴随着四句豪言壮语,古天威犹如天神下降,人刀合一,化作一道凌厉的刀光,划破长空,直击远藤。 古天威的刀,在这一刻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破空而出,天威所至,血祭雷霆。每一击都蕴含着山河之重,雷霆之威。远藤,这位曾被誉为不败之神的武士,此刻在古天威那破刀九式的连绵攻势下,竟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他此刻,恨天无路,恨地无门,最终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本能的闭上双眼,静待命运的裁决。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愤怒的咆哮打破了宁静——“八嘎!”三田,眼见同伴危在旦夕,再也无法按捺心中的怒火与焦急,他冲天而起,手中的倭刀如同闪电般直劈古天威腰际,企图以偷袭的方式,救下远藤。 古天威虽身处激战之中,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敏锐地感知到了身后的危机,身形一拧,如同游龙戏水,轻松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古天威落地之后,面对三田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攻势,古天威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战意更浓。 远藤,他睁开眼,望着眼前这一幕,中五味杂陈,此时三田已经和古天威打成一团,他深知,是三田以血肉之躯筑起的防线,将他从死神的边缘拉回。他心中既感激又焦急,感激于三田的义举,焦急于局势的危急。他明白,三田虽勇猛,却难以独自抗衡古天威。于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在他胸中沸腾,所有的比武规则、江湖道义,在这一刻都被抛诸脑后,唯有对古天威刻骨铭心的恨意,驱使着他毫不犹豫地提刀加入,誓要与三田联手手刃仇敌,以慰心中之痛。 台下,穆风寨的众人情绪激昂,怒骂之声此起彼伏,“无耻!”、“卑鄙!”的呼喊如同狂风骤雨,席卷了整个比武场。这些声音,是对三田行径的愤怒,也是对正义被践踏的不甘。穆小芸的脸庞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惊恐与忧虑交织,她紧紧拽住穆云天的衣袖,声音颤抖:“爹,这可如何是好?” 穆云天望着台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眼中虽有担忧,却也不失沉稳。他轻轻拍了拍穆小芸的手背,语气坚定而温柔:“芸儿,别怕,一切自有定数。我虽无法亲自上阵,但相信我们的朋友,他们定能化险为夷。”然而,那紧锁的眉头和微颤的嘴角,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他深知,自己已失去战斗力,只能作为旁观者,默默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就在这时,刘洪的身形暴起,划破了场中的紧张气氛。毅然地站了出来。“我上吧!”简短而有力的话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他深知,此刻的挺身而出,不仅是为了帮助古天威,更是为了扞卫穆风寨的荣誉。言罢,他大步流星,手中单刀寒光闪烁,仿佛即将划破黑暗,带来希望的曙光。 正当众人目光聚焦于刘洪之时,突然一个身影,如同大鹏鸟自云端振翅高飞,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降临擂台之上,他,正是兴亚武馆的馆主——冯豹。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紧绷的局势更添几分变数,冯豹的现身,如同天降神兵,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来,我来陪你过两招!”冯豹挡下三田的进攻冷冷的说道。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对手的轻蔑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古天威乘隙一瞧,不由的暗自欢喜,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兴亚武馆冯豹,竟在此刻奇迹般地出现。自杭家铺被鬼子偷袭后,漕帮损失惨重,冯豹等人下落全无,没想到此刻在这里碰上。 “冯爷,有劳了!”古天威大笑声中,破刀九式如同狂风骤雨般倾泻而出,没有了三田的干扰,他的攻势更加凶猛,每一刀都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誓要将积压已久的愤怒,全部倾泻于敌手之上。 三田见对方赤手空拳将自己挡下,明白对方肯定精通拳脚功夫,他迅速调整策略,决定利用手中倭刀的优势,拉开距离,以远程攻击为主,企图限制冯豹的近身缠斗能力。于是,擂台上刀光乍现,三田的刀法变化多端,左斜斩、右斜斩、劈面砍、横刀切,一连串的攻势如潮水般涌来,企图将冯豹笼罩在刀光之中。 然而,冯豹岂是等闲之辈?作为兴亚武馆的馆主,他自幼习武,身经百战,对于武学的领悟早已达到炉火纯青之境。面对三田的猛烈攻势,冯豹身形灵动,步伐轻盈,如同蛟龙游海,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将三田的攻势一一化解于无形之中。他的动作迅捷而精准,仿佛能够洞察先机,预判对手的每一个动作,让三田的攻势始终无法落到实处。 就在三田攻势稍缓、换招之际,冯豹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他眼神一凛,身形如同鬼魅般贴近三田的刀锋,一个回旋潜身,瞬间来到了三田的近前。此时的三田,刀势已老,正欲回收,却已来不及了。慌忙左拳击出,试图逼退冯豹,哪料冯豹动作更快,直接截住了三田的左拳,无奈三田换腿出招,刚到一半,又被冯豹截住彻底封死,此时三田刀势以老,拳脚被封,他感觉很无奈,很憋屈。 三田见状,心中大骇,慌忙之下,他竟不顾一切地沉腰前顶,一头撞向冯豹,企图逼退对方。然而,冯豹的反应却比他更快,同样一头迎上,两股力量在空中猛烈碰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三田在这一撞之下,如同断线风筝般倒跌出去,脑袋嗡嗡作响,几乎要晕死过去。 冯豹没有给三田任何喘息的机会,他身形一闪,已来到三田身前,一脚狠狠踢向三田的腹部。伴随着一声“不要脸的鼠辈”的怒喝,三田惨叫一声,整个人如同被巨浪卷起的落叶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激起一阵灰尘。这一刻,擂台上的局势已经彻底明朗,冯豹以绝对的实力碾压了对手。 然而,冯豹并没有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他转身望向仍在激战中的古天威,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于是,他对着古天威喊道:“动作快点,下去喝酒!”说完,他纵身一跃,轻盈地跃下了比武台,仿佛从未有过任何疲惫与喘息。 古天威目睹冯豹以雷霆万钧之势挫败三田,心中大石终得落地,随即,他周身气势骤变,攻势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每一击都携带着不容小觑的威势,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远藤,这位曾自诩为不败之师的武士,此刻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与寒意,他的世界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反击的余地,已渺然无存。 “认输吧,何必再做那困兽之斗,无谓地消耗着最后的尊严。”古天威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直击远藤的心灵深处。 然而,远藤的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深知,自己不仅仅是为自己而战,更是背负着苍原北介的厚望,代表着大日本皇军的荣耀与尊严。这份责任,重于泰山,让他无法轻易言败。于是,他咬紧牙关,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之意,决定以生命为代价,扞卫那份不可侵犯的尊严。 “吾乃武士,宁死不屈!”远藤低吼,声音虽弱,却透露出坚定不移的信念。他不再寻求生路,而是将全身的力量凝聚于一点,准备与敌人同归于尽,用这悲壮的一击,为自己的武士生涯画上最耀眼的句号。比武台上,风云变幻,一场关于荣耀与信念的较量,正悄然上演。 第88章 穆风寨众人喜相逢 古天威见远藤默不作声,眼珠乱转,知道其可能算计什么,他不再迟疑,胸中涌起一股决绝之气,仿佛天地间唯有这一刀,方能了结这段恩怨。 古天威手腕微动,斩刀破空而出,寒光一闪,直逼远藤的头颅,其势之猛,足以令风云变色。然而,远藤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至极的笑,那笑容中藏着不为人知的疯狂与决绝。他并未提刀相迎,而是以一种近乎自残的方式,用血肉之躯硬生生地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动,远藤的胳膊如同断翼之鹰,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飞出数米之外,鲜血喷洒,染红了比武台的一角。这份剧痛,似乎更加激发了他内心的疯狂与兴奋,他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手中的倭刀,在这一刻,化作了索命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滑向古天威的咽喉。 一条胳膊来换古天威的一条性命,值了! 但远藤忘了,古天威岂是等闲之辈?他手中的仇人斩,那柄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的神兵,在这一刻展现出了它的不凡。古天威手腕轻轻一抖,斩刀竟如同活物般脱手而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远藤的倭刀上缠绕一圈,随即借力打力,反客为主。他身形一旋,犹如风中落叶般轻盈,借势将远藤的倭刀引向了自己的目标——远藤的咽喉。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生死一线之间。只见远藤的倭刀在仇人斩的控制下,带着决绝与冷漠,准确无误地割断了远藤的喉咙。远藤的双眼圆睁,满是不甘与惊愕,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最终竟会让自己死在了自己的刀下。鲜血如泉涌般喷出,将比武台染成了一片刺目的红,那是生命消逝的颜色,也是正义胜利的印记。 古天威收回斩刀,目光冷冽。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远藤,心中没有丝毫波澜。随后,他纵身一跃,身形轻盈地跃下了比武台,留下一片震惊与敬畏的目光。 穆风寨的欢呼声如同山涧清泉,骤然间激荡起层层涟漪,回响在每个人的心间。胜利的喜悦如同夏日里突如其来的甘霖,滋润了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与自豪。 然而,这份欢愉并未能长久地弥漫在空气中。苍原北介,踏着带有死亡气息的步伐,缓缓逼近穆云天,他的脸色铁青,仿佛暴风雨前的乌云,压抑而令人窒息。“穆寨主,你可知,你此举已将自己置于皇军的对立面?”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居高临下的威严。 哈哈哈,穆云天的笑声爽朗而豪迈:“我穆云天,不想任何人作对,但我穆风寨亦不想,受任何人欺凌!” 苍原北介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猛地一挥手,瞬间,一群全副武装的日军士兵如同潮水般涌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穆风寨的众人,空气仿佛凝固,紧张到了极点。众人惊恐交加,纷纷挤作一团,寻求着那渺茫的安全感。苍原北介冷冷的说道:你们杀了我日本人武士,今天这里的人都得陪葬。 苍原北介,我穆云天行事,但求无愧于心。比武之前,你我双方已有约定,即论高下也决生死。如今,我们赢了,你便应遵守承诺,而非在此威胁恐吓。”他的言辞铿锵有力,字字句句都透露着不屈的意志。 话音刚落,古天威接着道:“苍原北介,你莫以为我们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早在比武之前,我们便已做好万全准备。这比武台之下,埋藏着足以让此地化为乌有的炸药。你若真想玉石俱焚,大可一试,”他的声音冷若冰霜。 随着古天威的手势,几名穆风寨的小喽啰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手持火折子,奔向比武台下方,拖出早已准备好的导火索,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引爆这足以改变命运的炸药。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即将被点燃的导火索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和紧张的气息。 苍原北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慌乱,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我们大日本皇军会惧怕死亡吗?”言罢,他猛地一挥手,命令士兵们拉开枪栓,准备进行最后的反击。 “砰”一声枪响,如同惊雷一将众人惊了一跳。众人纷纷回首,只见冯豹,手持盒子炮,如同从地狱归来的战神,虎视眈眈地站立在人群之中,他的枪口正对准了苍原北介。刚才的那一枪,正是他发出的警告,他的身后七八个汉子同时手持盒子炮分散周围,隐隐形成犄角之势。 “既然如此,何不试试?”冯豹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迸发而出的,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他的出现,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鼓舞着穆风寨的每一个人,让他们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苍原北介脸色阴晴不定,更显得复杂难测,他凝视着穆风寨那精心准备的布局,心中暗自喟叹,今日之局,已非单凭武力所能扭转。转身之际,那锐利如鹰的目光直射向于金旺,言辞间满是失望与愤慨:“你,竟让我如此失望!枉我费尽心机,穆风寨安排了重重枪手,而你,竟对此一无所知,真是饭桶之至!”言罢,他挥动衣袖,带着一群垂头丧气的日军士兵,如同败犬般灰溜溜地撤离了现场。 此刻,穆风寨内,众人的心绪早已被这一苍原北介的话所牵引,无暇他顾。他们纷纷将疑惑与愤怒的目光投向了于金旺,仿佛要在他的脸上寻找出所有答案的蛛丝马迹。 刘洪的冷笑,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直刺人心:“原来如此,我总算明白了!你,竟是那小鬼子的奸细!难怪在比武台上,你处处留手,不肯全力以赴!”说着,他身形一动,便欲扑向于金旺,为穆风寨的荣誉与清白讨个说法。 “且慢!”穆云天及时制止了刘洪,却因急于阻止而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那咳嗽声,因牵扯着他断腿上的伤口,豆大的汗珠顺着他苍老的面颊滑落,他却只是强忍疼痛,继续说道:“此事关乎重大,不宜在此处张扬,我们回议事厅再议。” 随即,几位身手敏捷的喽啰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合力将穆云天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一张简易担架上,众人簇拥着缓缓向议事厅行进。一路上,穆风寨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与肃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未知的忧虑与对真相的渴望。 议事厅内,灯光摇曳,映照出一张张凝重而坚毅的脸庞。老中医以他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为穆云天敷上了珍贵的金疮药,那药香袅袅升起,仿佛能暂时驱散周围的阴霾与疼痛。在众人的搀扶下,穆云天缓缓坐到了议事厅中央那把象征着权力与责任的椅子上,他的眼神虽略显疲惫,却依旧坚定而深邃。 今日之战,虽险象环生,但幸得祖宗庇佑,我穆风寨终得保全。”穆云天的话语温和而有力,他先是询问了比武中受伤的义松贤侄的情况,得知其已无大碍,心中稍感宽慰。“小芸,义松这孩子,果真是我们穆风寨的骄傲,他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我穆云天没有看错人。”说到这里,他转而看向刘洪,眼中满是诚恳与期待,“兄弟,我看义松与小芸自小青梅竹马,我看乃是天作之合,不如就趁此机会,等义松贤侄养好伤,将他们的婚事办了吧?如何?” 刘洪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穆云天的这一提议,不仅是对儿子义松的认可与奖赏,更是为了笼络自己。他郑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感激与欣慰的光芒:“那就多谢老哥成全了,只怕是委屈了小芸这孩子。” 穆小芸闻言,却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不解与焦急,听闻父亲竟在片刻间为她定下了终身大事,心中不禁翻涌起千般不愿,万般无奈。她轻启朱唇,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与坚持:“爹,女儿尚年轻,心中并无成家之念,此事还望爹爹三思。” 穆云天闻言只是微微摆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溺爱:“小芸,此事我自有计较。义松那孩子,品行才情皆属上乘,与你正是天作之合。为父既已决定,便不会再改。”言罢,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凌厉,“于当家的,如今局势动荡,我穆风寨虽偏安一隅,却也难逃风雨侵扰。你我既穆风寨,便该同心协力,共渡难关。而你却私通日本人,愿做日本人的走狗,这次日本人无端生事,若非古兄弟及时援手,后果不堪设想。你,可有话说?” 刘洪,闻言不禁怒目圆睁,声音中满是愤慨:“是啊,于当家的,我们向来不与倭寇为伍,此番祸起萧墙,实乃内部出了问题。若非内奸勾结,怎会平白无故引火烧身?”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直指于金旺。 于金旺,这位曾与众人并肩作战的兄弟,此刻却面露尴尬,神色复杂。他缓缓站起身,椅子因他的动作发出刺耳的声响,仿佛也在抗议这不忠不义之举。“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世道艰难,我等不过是想求个安稳罢了。与日本人合作,虽有悖良心,但若能借得日本人这座靠山,又何乐而不为呢?”他的话语中满是无奈与妥协,却也透露出深深的堕落。 刘洪闻言,胸中怒火更甚,却一时语塞,只能以愤恨的目光死死盯着于金旺,仿佛要将其虚伪的面具生生撕裂。他心中五味杂陈,难以置信昔日共患难的兄弟,竟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穆云天见状,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惋惜与决绝。“于金旺,你我虽非血亲,却也曾共饮一壶酒,同生共死。但今日之事,你已背离了我们的初衷,背叛了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灵魂。你走吧,念在旧情,我不取你性命。但愿你能迷途知返,否则,他日相见,便是陌路。” 于金旺张了张嘴,刚要开口。 滚,穆云天一声暴吼打断了于金旺,趁我现在还没反悔,还来的及。 于金旺闻言,惊的一抖,嘴唇微颤,似乎想要辩解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张了张嘴,未发一言。在众人或鄙夷、或失望的目光中,他缓缓转身,一步步走出了议事厅,背影显得格外落寞与凄凉。门外,风声呼啸,似乎也在为这份背叛与离别而哀鸣。 此刻,坐在边上的古天威,心中暗自思量,此次日本人受挫,其怒火定如野火燎原,难以平息,必定会卷土再来,这份忧虑如同乌云般笼罩心头,他想提醒穆云天,然目光触及穆云天那因伤而略显孱弱的身躯,尤其是那条断了的右腿,古天威的心不禁一紧,所有的话语都化作了无声的关怀。他暗自决定,还是先让他休息休息,待到晚上,再细细商讨对策。 于是,古天威缓缓说道:“穆大当家的,您身负重伤,犹如烈日下的松柏,虽坚韧不拔,却也需雨露滋养。此刻,最宜静心养伤,莫让俗务扰了心神。二当家的亦应速速归去,探望义松兄弟,以慰其忧。而我,久别重逢,与这些失散的兄弟重逢,心中喜悦难以言表,渴望与他们共叙旧情,分享这些时日的风霜雨雪。如此,我便先行告退,待到晚风轻拂,月华如练之时,再与当家的共谋大计。” 穆云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微微颔首,声音虽显疲惫,却难掩其豪迈之气:“古兄弟言之极是,是老朽疏忽了,只顾眼前之事,忘却了养精蓄锐之重要。今日之战,多亏古兄弟与冯豹兄弟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此情此恩,铭记于心。晚间,我定设宴款待诸位英雄,共庆此胜,也望诸位务必赏光,共叙豪情。此刻,大家便各自安歇,养足精神,以待来日再战不迟。 第89章 冯馆主夜听情报网 在那穆风寨为古天威准备的厢房里,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张张坚毅而疲惫的脸庞,他们是从杭家铺那场屠杀中幸存下来的勇士,是漕帮中不可多得的精英,更是那段惊心动魄历史的见证者。 室内,古天威端坐于主位,他的身旁,冯豹手持茶杯,轻轻摩挲,那温热的触感仿佛能驱散连日来的寒意与疲惫。周围,是几位自杭家铺劫后余生的兄弟,他们或站或坐,眼神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未来的迷茫与坚定。 “冯爷,快说说,你们是怎么逃离杭家铺的,又怎么来到这穆风寨的?”古天威的声音激动和期待,尽管冯豹从奇袭军火库后,已正式加入漕帮,成为其不可或缺的一员,但在古天威心中,那份旧时的称呼,如同他们共同的记忆,难以割舍。 冯豹微微颔首,目光深远,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回到了那个风雨飘摇的夜晚。“此事,确是波澜壮阔,一言难尽。”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沧桑与感慨,“那晚,月色如血,小鬼子如鬼魅般突袭了杭家铺,宁静的夜空瞬间被炮火撕裂。漕帮上下,虽奋力抵抗,却终因事出突然,损失惨重。是梁海峰副帮主,以及毒蛇、虎子等一众兄弟,用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为我们争取到了逃生的机会。” 说到这里,冯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随即被坚定所取代。“我们趁着夜色,利用事先准备好的小船,悄无声息地突破了敌人的包围圈,遁入杭家铺那片茫茫的芦苇荡中。那几日,我们这些个弟兄藏匿其中,躲避着敌人的搜捕。说罢,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这些弟兄。 “我们在芦苇荡内藏了两天,最终因没有食物,们不得不走出这片芦苇荡。经过一番艰难打听,我们得知了梁帮主英勇牺牲的消息,那一刻,整个队伍都被悲伤笼罩。我冯豹,虽非多情之人,却也难掩心中悲痛。但我知道,悲痛之余,更需振作,为死去的兄弟,也为漕帮的未来。” “于是,我决定带领众人返回堰城,寻找你,共商大计。但考虑到我曾担任日本维持会会长的身份,恐有暴露之虞,便派遣洪亮先行入城,试图联系你。却不料,城门紧闭,如铁桶一般,我们无计可施。”冯豹的叙述中,既有无奈也有决绝,“正当我们一筹莫展之际,我们遇到一件事情,让我们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于是我们就循着这条线来到了这里,正好看到你在和小鬼子比武。” 古天威闻言,眉头微蹙,显然对冯豹口中的“线索”充满了兴趣。“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你们如此警觉,甚至追寻至此?” 冯豹听到古天威相询,于是将事情的经过缓缓铺陈开来。 自芦苇荡出来后,我们就如同荒野中的孤狼,白日隐匿行踪,避开小鬼子搜寻;而当夜幕低垂,我们悄然出没,只寻找食物,打探其他兄弟的下落。 前几天的一个夜晚,冯豹引领着众人,来到了堰城城郊的一片幽静小树林。月光稀疏,斑驳地洒在林间小道上,引领着他们来到了一座孤零零的独门小院前。小院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以及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一切显得既神秘又诱人。 冯豹环视四周,目光锐利如鹰,迅速评估着这里的安全性。这处偏僻之地,既能避人耳目,又或许能解燃眉之急。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洪亮,洪亮是他的徒弟,身手矫健。“洪亮,你我一起先行探路,寻找些食物,其余人则在此隐蔽,密切注意四周动静。” 洪亮闻言,立即会意,师徒二人默契十足,宛如一体。他们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靠近小院,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正当洪亮准备叩响那扇古朴的木门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欢闹声,穿透了院墙,拂过了他们的耳畔。洪亮不禁微微一怔,随即以几不可闻的声音提醒冯豹:“师傅,里面似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冯豹的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的光芒。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任何突如其来的不寻常都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于是,他迅速做出了决定:“先不急于敲门,我们先进去探个究竟。”言罢,师徒二人身形一动,如同两道幽灵般,轻巧地跃上院墙,无声无息地落入了院内。 冯豹抽出盒子炮,轻轻说道:你在这里警戒,我去看看情况。 洪亮闻言,也从腰间抽出盒子炮,找了隐秘的地方,同样以敏锐的目光扫视着四周,手中的盒子炮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 冯豹,此刻却如同一只机敏的花猫,悄无声息地穿梭于夜色的掩护之下,每一步都透露出谨慎。 月光稀薄,冯豹轻巧地靠近那扇半掩的窗棂,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他屏息以待,直至确认四周无虞,方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指尖轻沾唾液,轻轻一点,那脆弱的窗户纸便悄然破裂,如同揭开了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窗内,灯火阑珊,映照出一幅光怪陆离的画面。十几个人影,或坐或立,衣着各异,却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欢愉之中。剃头匠的沉稳、车夫的粗犷、匠人的精细,在这一刻交织成一幅奇异的画卷。然而,这些看似平凡的身份背后,却让冯豹心头巨震,这些人竟是小鬼子。冯豹的心猛地一沉,他曾担任过维持会会长,对于日语多少有些了解,这些熟悉的日语对话,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他曾经的记忆与现实的界限。 这些小鬼子怎么在这里?又为什么这种打扮?他们好像在庆祝什么?冯豹正在狐疑间,忽然一个身影将自己吓了一跳,原来他发现里面有一个人影非常熟悉,就是前几天在杭家铺村给梁海峰理发的剃头匠,原来他是日本人?这一发现让冯豹心头巨震。这份突如其来的发现,如同晴天霹雳,让冯豹的心海泛起了惊涛骇浪。他强自镇定,继续聆听,试图从只言片语中捕捉更多的信息。 “井上,你与穆风寨那边谈的如何了?”一个头戴草帽的汉子,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是这群人的首领。 井上,那个看似平凡的挑货郎,此刻却以日语流利地回应:“苍原君,我已与穆风寨三当家的达成协议,但具于当家的反应,对于合作一事,大当家和二当家持反对意见。因此,于当家的提议劫持穆风寨的小姐,以此作为要挟穆云天的筹码。” 苍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恩,这个主意不错,就你来安排吧。说罢,随即向众人宣布:“诸位,此次能成功布局摧毁漕帮与地下交通站以及南山村那些反日分子,皆因大家齐心协力。望诸位再接再厉,共饮此杯,庆祝我们的胜利!”言罢,杯盏相碰,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音,那是胜利者的狂欢,也是阴谋者的低语。 冯豹深知,再听下去已无更多收获,便悄然撤退,与洪亮相视一眼,无需多言,两人已心照不宣。夜色中,他们带领着一支小队,避开鬼子的重重关卡,直奔穆风寨而去。 抵达穆风寨后,从小喽啰口中得知,穆风寨拒绝与小鬼子合作,并决定以比武的方式彰显决心,冯豹与洪亮心中稍安,却又添了几分忧虑。他们迅速赶往比武场,期望能在关键时刻助穆风寨一臂之力。然而,当他们踏入比武场时,却意外发现了古天威的身影。 说到这里,冯豹笑着问道,兄弟,那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杭家铺之事,我已知晓。”古天威说道,他环视四周,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智慧的光芒,“虎子、毒蛇他们,我已妥善安置在运粮村,正在积蓄力量,意图东山再起。而我,因机缘巧合救了穆小姐,为保她周全,便护送她回穆风寨。” 谈及比武,古天威的脸上露出一丝淡然的微笑:“穆寨主能坚守底线,拒绝与小鬼子同流合污,实乃我辈楷模。我受他之邀助拳,不仅是为了穆风寨的安危,更是为了正义与尊严。” 古天威与冯豹叙话间,随即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古帮主,冯爷,宴席准备好了,当家的叫小的我请你们赴宴”。 夜幕低垂,穆风寨的议事厅内,被两排巨大的油灯映照得既温暖又带着一丝神秘。议事厅中央,几张方桌错落有致,桌上佳肴满布,酒香四溢。鸡鸭鱼肉,色香味俱全,每一道菜都凝聚了穆风寨兄弟们的心血与热情。而在这丰盛的宴席旁,穆风寨与漕帮的精英们围坐一堂,他们之中,既有历经风霜的老将,也有初露锋芒的新秀,此刻皆因共同的信念与荣耀而紧密相连。 穆云天,这位穆风寨的当家,虽因腿伤未能起身,但他的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酒杯,那动作虽显迟缓,却蕴含着深情。“老朽因腿伤所累,无法亲自起身相敬,望诸位兄弟海涵。”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今晚,我们大摆宴席,一则是为了庆祝我们与小鬼子的比武大获全胜,二则是为了感谢古兄弟与冯豹兄弟的不辞辛劳、仗义援手。来,让我们共同举杯,向二位英雄致敬!” 话音未落,厅内顿时响起一片响应之声。众人纷纷站起,手中的酒杯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随着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众人一饮而尽,那份豪情与壮志,在这一刻得到了最淋漓尽致的展现。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烈。刘洪,这位漕帮的二当家,面带笑容,步履稳健地走到古天威与冯豹面前。他手中的酒杯微微倾斜,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感激。“二位兄弟,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咱们江湖儿女,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以后漕帮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咱们定当全力以赴。”说罢,他仰头一饮而尽,那份豪爽与直率,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敬佩与掌声。 古天威闻言,笑道。“二当家的言重了,随即对着众人朗声说道:咱们同是中国人,血脉相连,岂能眼睁睁看着小鬼子在我们的地盘上横行霸道?没遇到也就罢了,既然遇到了,那就是缘分,更是责任。咱们江湖中人,讲究的就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今天这一战,咱们打得痛快,也打得骄傲。来,咱们再走一个!”说罢,他再次举杯,与冯豹、刘洪以及周围的兄弟们一饮而尽,那份豪情壮志,仿佛要将整个夜空都点燃。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间,不仅是美食与美酒的享受,更是情感与信念的交流。穆风寨与漕帮的兄弟们,在这一刻仿佛成为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在那温馨而略显沉重的氛围中,古天威的目光穿越欢声笑语,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轻轻侧首,对身旁的穆云天低语道:“穆老寨主,今日之战,虽令小鬼子铩羽而归,但其狼子野心,焉能轻易平息?我心中忧虑,恐其卷土重来,不知穆老寨主心中可有定计,以安众心?” 穆云天闻言,缓缓放下手中那酒杯,神色凝重而庄严,仿佛在这一刻,他卸下了寨主的威严,仅余一位长者的忧虑与托付。“古帮主,你之问,正是我欲言又止之语。既然相问,我便不再隐瞒。我穆云天,欲有一事相托,非为兄弟间的随意请求,而是基于大局,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此言一出,空气中似乎都凝固了几分,古天威的心头不禁一凛,随即也放下酒杯,目光中满是诚挚与不解。“穆老寨主,但说无妨。您之请求,若我能及,定当全力以赴,岂敢有丝毫懈怠?” 穆云天轻叹一声,目光中既有不舍也有坚定:“此战虽胜,却非长久之计。小鬼子岂是轻易言败之辈?他们必会卷土重来,对穆风寨乃至周边百姓构成更大的威胁。我穆风寨虽勇,但终究势单力薄,难以长久抗衡其兵强马壮。因此,我欲将寨中精英,如刘义松、穆小芸等勇士,以及所有愿意投身抗敌的兄弟,托付于你。古帮主,你智勇双全,声望卓着,定能引领他们,在更广阔的战场上,发挥作用。” 此言既出,古天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却也夹杂着沉甸甸的责任。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份信任,更是对无数生命的托付。“穆老寨主,您的信任,我古天威铭记于心。请放心,只要我古天威一日尚存,定保穆风寨的勇士们安然无恙,共赴国难,誓将侵略者驱逐出境,还我大好河山一片清明!” 第90章 断后路火烧穆风寨 好,古帮主义薄云天,老朽敬你一杯,说罢,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古天威,举杯向着穆云天说道:“穆老寨主,您的气节,比天高,比海深,这杯,我古天威敬您!”言罢,他豪爽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轻轻放下酒杯,继续说道:如果小鬼子卷土重来,不知穆寨主如何待之? 穆云天,笑容中带着几分沧桑与豪迈,他轻轻摇了摇头,那断腿之痛似乎并未能消磨其半分斗志:“古帮主言重了,老朽虽已是一介残躯,但若他日小鬼子再犯,我虽不能策马疆场,但此身尚存一丝热血,定当在此地布下天罗地网,誓与小鬼子周旋到底,哪怕是以卵击石,亦要让他们知晓,华夏儿郎,绝不言败!” 古天威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敬佩之色,他沉吟片刻,提议道:“穆寨主,大局为重,何不随我等同赴运粮村,暂避锋芒,以待时机反击?您一人留此,风险实在太大。” 穆云天爽朗一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决然:“古帮主好意,老朽心领了。但自古英雄各安天命,我与诸位同行,恐成累赘。诸位明日一早便启程吧,夜长梦多,早去早安。我这残躯,便在此地,为诸位守好这最后一道防线,也算是我穆云天对这片土地最后的承诺。” 古天威闻言,略一思忖,说道:穆老寨主言重了,怎敢提累赘二字,然则,小鬼子之残暴,世人皆知,其兵马之强盛,非一时之勇所能撼动。如果与其硬碰硬,到头来损失的还是我们的力量,老祖宗说的好,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穆寨主还是随同我等一起去运粮村修生养息,养精蓄锐,大家在一起好歹也有个照应,大家抱成团,不也能多杀几个小鬼子不是?再说,如果穆风寨和小鬼子硬拼,到时秋雪湖的百姓说不定也得跟着遭殃啊。 穆云天闻言,心中一振,他凝视着古天威那双闪烁着智慧与真诚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在黑暗中闪烁。片刻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分释然与决绝:“古帮主所言极是,是老朽短视了。国破山河在,家亡情未了,个人的得失,在民族大义面前,显得如此渺小。既然如此,老朽愿随诸位前往运粮村,共谋大计,以待来日。”言罢,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中,既有对故土的不舍,也有对未来的期许,仿佛是在与这片养育了他的土地做着最后的告别。 古天威见状,仿佛看穿了穆云天的内心纠结:“穆老寨主,国难当头,家与国已融为一体。小鬼子的铁蹄践踏之处,无家可归,唯有将他们驱逐出境,方能重建我们的家园,让这片土地再次焕发生机,让百姓过上安宁祥和的日子。” 穆云天闻言,心中豁然开朗,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仿佛是在向自己和古天威,也向这片土地许下了庄严的承诺。随后,他侧首望向一旁的刘洪,眼中闪烁着决绝与信任:“老兄弟,今晚就劳烦你通知寨中兄弟,愿意随我等共赴国难的,明日一早于比武台集合,共赴运粮村;而那些不愿卷入纷争的,也请妥善安置,发些盘缠,让他们各自寻找生路吧。” 刘洪闻言,他深知这一决定的分量,也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行,此事就交给我吧。”他的话语简短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古天威见状,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刘洪的信任,也有对未来的筹谋。“既然如此,明日我便安排洪亮带领众人前往运粮村安顿。而至于二当家的,古某确有一事相求。”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诚恳与期待,随即,他将如何发现小鬼子情报网的事情缓缓道来。 “你的意思是……端了小鬼子的情报网?”刘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坚定所取代。他深知这一行动的重要性,也明白其中的危险与艰难,但此刻,他没有任何犹豫,只有满腔的热血与决心。“好,没问题!古帮主,这个忙我帮定了。” 随着这一声承诺的落下,众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凝聚在一起,他们开始紧锣密鼓地商议着着明日的行动。 夜深了,宴终人散。 第二日的晨曦,金轮如同天际初绽的金莲,缓缓悬于碧空之上,洒下万道温柔而坚定的光芒,预示着新的一天,亦是新的征程的开始。穆风寨,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庄严而肃穆,仿佛每一寸土地都承载着过往的辉煌与未来的期许。 比武台前,晨光如细纱轻拂,三十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挺立其间,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长,显得既孤独又坚韧。穆云天与刘义松,此刻却只能静静地躺在简陋的担架之上,伤痕累累,却难掩眼中那份不屈的光芒。 此时,冯豹对身旁的洪亮沉声嘱托:“洪亮,你肩上的责任重于泰山。务必确保穆寨主及众兄弟安全抵达运粮村,这是命令,也是信任。”洪亮闻言,神色凝重,双拳紧握,坚定地回应:“是,师傅!洪亮定不负所托,誓将众人平安送达。” 古天威,这位漕帮之主,此刻其身影挺拔如松,自怀中取出一封密封的信件,轻轻递于洪亮手中,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洪亮,此信至关重要,务必亲手交予殴大先生。告诉他,我与冯爷尚有些许要事需处理,一旦尘埃落定,即刻归队。”洪亮点头如捣蒜,眼中闪烁着决绝与忠诚。 随后,古天威的目光转向担架上的穆云天,那是一位历经沧桑却依旧风骨犹存的老人。他轻声说道:“穆寨主,此行凶险,望您一路保重。待他日重逢,定当共饮庆功酒。”穆云天微微一笑,虽未言语,但那深邃的眼眸中却流露出对过往的眷恋与对未来的坚定。他缓缓转头,望向身后那片即将成为过往的穆风寨,心中五味杂陈。 “章虎,动手吧。”穆云天沉声下令,声音虽轻,却如重锤击鼓,震撼人心。章虎,闻言立即行动,提着沉重的油桶,穿梭于寨中,将汽油倾泻于每一个角落。火光骤起,如同愤怒的火龙,瞬间吞噬了这座古老的寨落。火焰肆虐,映红了半边天际,也映照出穆云天眼中闪烁的泪光与决绝。 “古帮主,老朽今日焚此穆风寨,非为逃避,实为断去后路,誓与倭寇血战到底,义无反顾!”穆云天的话语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迸发而出,充满了力量与决心。他挥手示意,众人即刻启程,向着运粮村的方向,踏上了新的征途。 古天威望着穆云天一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佩与感慨。他深知,这一别,或许便是生死未卜。但他更清楚,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书写着属于民族的抗争与荣耀。 于是,古天威也带领着冯豹、刘洪及一众漕帮兄弟,毅然决然地转身,踏上了前往堰城城郊鬼子情报网据点的征途。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出了对敌人的仇恨,对家园的热爱,以及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在那悠长而蜿蜒的乡间小道上,阳光斑驳地洒落,为这片葱郁的树林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古天威、冯豹、刘洪一行人,携着七八位漕帮弟子,自穆风寨与众人道别后后,就一路前行,直奔小鬼子的情报网据点而来。 时至中午,偶见一片密林,枝叶轻摇,行至林间一处开阔地,冯豹停下脚步,目光温和地望向古天威,那份对帮主的敬畏与关切溢于言表:“帮主,咱们已赶了一上午的路,兄弟们个个面露倦色,不妨在此小憩片刻,恢复体力,再行上路不迟。” 古天威闻言,目光扫过队伍中的每一个人,只见他们或倚树而立,或席地而坐,脸上皆是难以掩饰的疲惫。他轻轻点头,声音沉稳而充满力量:“好,既然大家都累了,那就依冯兄弟之言,暂且歇息片刻。”言罢,他缓缓走向一株参天古木,背靠着树干,闭目养神,周身散发出一种历经风雨后的从容与淡然。 “来,大伙儿都歇歇脚,养精蓄锐。”冯豹的声音在林间回荡,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与鼓舞,众人闻言,纷纷找寻各自的休息地,他们或坐或卧,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此时,古天威睁开双眸,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与筹谋,他轻声唤道:“小孟,你机敏过人,速去前方探探路,看看是否有村庄,顺便寻些吃食回来,以免兄弟们饿着肚子赶路。” 被唤作小孟的,正是那位名叫庆辉的青年,他年纪虽轻,却已是漕帮中的老人,行事干练,深得人心。听闻帮主吩咐,他立刻应声而起,身形轻盈如燕,眨眼间便消失在密林深处,执行起这项重要的任务。 刘洪与冯豹并肩坐于一树之下,两人之间无需多言,虽然是第一次相识,但仿佛是多年好友似得。刘洪从怀中掏出旱烟斗,细致地填上烟丝,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那缭绕的烟雾似乎能暂时驱散他身体的疲惫。他侧首望向冯豹,笑问道:“冯爷,咱们离那小鬼子的情报据点还有多远?” 冯豹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一丝凝重:“大约还有二十里地,这条路咱们得小心行事,不可大意。” 刘洪闻言,沉默片刻,只是更加专注地享受着手中的旱烟,那吞云吐雾间,仿佛是他对未知挑战的一种无言抗争。而古天威则在一旁静静观察,心中暗自思量,他深知此行不仅关乎个人安危,更承载着整个漕帮乃至新四军主力部队的命运。 “二当家的,”古天威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穆老寨主已经点头同意了义松兄弟与穆小姐的婚事,待此间事了,咱们回到运粮村,何不借此良机,为他们二人完婚?届时,咱们也好图个热闹,讨杯喜酒喝喝。” 此言一出,刘洪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与期待。他深知,自己一直期盼着穆小芸能成为自家的儿媳,但是身为长辈,又不好亲自催婚,听到古天威一说,顿时两眼一亮,。他连忙说道:“说到犬子的婚事,刘某确有一事相求于古帮主。我想请古帮主在回到运粮村后,能代我向穆寨主提亲,促成这段佳缘。” 古天威闻言,爽朗一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豪爽与仗义:“当家的,你尽管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小事一桩,定当全力以赴。” 正当众人在闲聊之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几人的谈话。孟庆辉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气息,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回到了众人面前。他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完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任务。 帮主,您看!”孟庆辉边说边解开布袋子,里面露出几块热气腾腾的面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解释道:“我方才前去探路,意外发现了一个小村庄,便找了一位好心的大爷帮忙烙了些面饼。考虑到我们人多势众,直接前往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所以我就把它们都带回来了。哦,对了,银子我已经付过了,您放心。” 古天威望着孟庆辉,他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与欣慰。在他看来,孟庆辉不仅有着过人的机智与勇气,更难能可贵的是那份细腻入微的关怀与大局观。这样的人才,无疑是漕帮未来不可或缺的栋梁之材,值得他倾尽全力去栽培与呵护。 于是,一行人围坐成圈,彼此间的距离因这份意外的食物而更加紧密。他们或轻咬面饼,享受着味蕾上的欢愉;或相视一笑,传递着无言的默契与鼓励。空气中弥漫着的,不仅是食物的香气,更有那份同舟共济、共克时艰的兄弟情谊。 待众人稍作休整,冯豹那浑厚有力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号角般振奋人心:“各位兄弟,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吧?我们得赶紧启程,争取在天黑之前抵达那片小树林。”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仿佛任何艰难险阻都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众人闻言,纷纷响应,起身的动作中带着几分决绝与期待。他们或伸展四肢,驱散旅途的疲惫;或轻拍身上的尘土,整理好行装;更有甚者,揉揉那因长时间赶路而略显惺忪的眼眸,眼中重新焕发出坚毅的光芒。在冯豹的带领下,他们再次踏上了征途,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而有力。 众人一路前行,小心翼翼地避开一切可能暴露行踪的陷阱与耳目,直至天色暗黑,才来到堰城城郊的小树林。 第91章 众义士破袭情报网 小树林中,古天威、冯豹与刘洪等一众漕帮弟兄悄然隐匿其间,他们的身影与周遭的树木融为一体,仿佛是大自然的一部分,静谧而深邃。 冯豹的手指轻轻划过空气,最终定格在不远处那座孤零零的单门独院上说道:“那个,就是小鬼子的巢穴。 古天威,闻言轻轻颔首道:走,靠近一点看看。三人借助树木的遮挡,形成了一个默契的小队,无声地向着目标逼近。 古天威选了一处视野开阔又隐蔽至极的高草丛,缓缓蹲下,仿佛与大地合为一体,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穿透了树叶的缝隙,仔细地审视着那座宅院的一举一动。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息,仿佛连风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下的暗流涌动。 “这宅院左右厢房,是小鬼子休憩之所,正屋三间,堂屋会晤,左边厨房,指挥官室则隐于右侧,人数大约有十五人左右,身手也不错。”冯豹向古天威的介绍着敌情。上次他和洪亮夜探这个宅院时,他就已经留心了这处宅院的布局和鬼子人数等情况。 刘洪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跃跃欲试的光芒,他低声问道:“古兄弟,鬼子们现在都在休息,何不趁此良机,一举端了他们的老巢?”语气中既有急切,尽显对胜利的渴望。 然而,古天威却轻轻摇了摇头,眉宇间掠过一抹深思。他缓缓说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等虽勇猛,但敌人亦非等闲之辈,人数相当,一旦轻举妄动,恐难全功。” 冯豹闻言,立刻领会了古天威的意图,他进一步问道:“帮主之意,莫非是要……” 古天威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冯爷所言极是,据你观察,小鬼子每日清晨皆化装出行,走村串户的搜集情报。此乃天赐良机,我们何不利用此点,说罢右手用力向下一挥,作了一个砍的动作。 古天威将心中的周密计划缓缓道来,一番商议之后,三人达成了共识。 古天威环视一周说对冯豹说道:那好,方案已定,那就让兄弟们今晚将就一下,就在这小树林休息,养精蓄锐,明天一早好干活。 闻言,冯豹迅速行动起来,他安排了人手,在树林四周布下了严密的警戒网,确保万无一失。夜幕低垂,小树林中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宅院内偶尔传来的低语声,提醒着他们,敌我之间,仅一墙之隔。 一夜无话,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每个人的身上,也洒在了即将到来的黎明上。 第二日的晨曦,如同细碎的银纱,轻轻拂过沉睡的大地,给这静谧的清晨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小孟,早早地醒来,目光中闪烁着对即将来临之事的期待与紧张。他见古天威、冯豹、刘洪等一众英雄豪杰也已从梦乡中苏醒,彼此间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决心已然凝聚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晨光中,他们围坐在一起,将昨夜剩余的面饼细细分配,每一口食物都承载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同伴的关怀。面饼虽简,却暖人心脾,仿佛能驱散所有的疲惫与寒意。正当这份温馨弥漫之际,担任警戒任务的水生,如同林间的一缕清风,匆匆跑来,带来了紧迫的消息:“帮主,冯爷、刘当家的,对面有动静了!” 众人闻言,纷纷站起,身形矫健,如同猎豹般冲向前方的灌木丛,悄无声息地潜伏下来,目光如炬,紧盯着对面的一举一动。只见对面那扇紧闭的院门缓缓开启,一位身着剃头匠衣裳的男子,肩上挑着一副沉甸甸的担子,缓缓步出,他在门口谨慎地张望了一番,随后便踏上了路途,渐行渐远。 古天威与冯豹交换了一个深邃的眼神,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冯豹微微点头,随即沉声下令:“召翔、生荣,你二人速速跟上,务必干净利落。”话音未落,两道黑影已如鬼魅般从林中窜出,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晨光之中,紧紧尾随那剃头匠而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紧张与期待。不久,“出来了,出来了!”刘洪压低声音,难掩兴奋之情,又一个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一位装扮成挑货郎的男子,却也难逃众人的监视。冯豹再次发令,另两名勇士应声而动,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如此往复,每隔五分钟,对面院子便会有一人走出,或车夫、或说书人,每一个看似平凡的身份下,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冯豹按照计划,将众兄弟一一派遣,每一道身影都如同精密的齿轮,紧密咬合,共同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缓缓向目标收紧。 终于,当又一个说书人模样的身影悠然走出,古天威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他轻声自语:“到我了。”言罢,身形一晃,已化作一道轻烟,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晨光与树影之间,紧紧锁定那说书人的步伐,踏上了追踪与揭秘的征途。 古天威,紧紧锁定前方那位悠然前行的说书人。说书人身着青衫,手持折扇,步履间自有一股超脱尘世的韵味,似乎对周遭的一切浑然未觉,唯有那轻轻摇曳的扇面,偶尔掠过一缕清风,带起几分不为人知的秘密。 古天威悄然加速,与说书人的距离逐渐拉近,直至并肩而行,他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仿佛偶遇故知般自然:“先生气宇轩昂,谈吐间尽显儒雅之风,定是饱读诗书之士,敢问此行欲往何方?”话语间,既是对对方身份的试探,也巧妙地掩盖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说书人闻言,侧目而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旋即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旋即化作一抹谦逊的笑容:“谬赞了,在下不过一介江湖艺人,以口舌为生,哪敢自诩文化人。至于去处,不过是随波逐流,随遇而安罢了。”他的话语看似随意,实则暗藏机锋,仿佛每一字一句都经过精心雕琢,不轻易透露分毫。 古天威心中暗自思量,面上却故意露出几分疑惑之色:“说来惭愧,堰城的大小茶馆,我亦算得上半个常客,却未曾有幸聆听先生妙音。莫非先生是云游四海的高人,不屑于那凡尘俗世的茶馆之地?” 此言一出,说书人眼中的光芒微微闪烁,旋即又归于平静,他轻摇折扇,淡淡笑道:“云游四海倒谈不上,只是在下行事低调,未曾有过固定之所。今日得遇兄台,亦是缘分一场。” 然而,古天威敏锐地捕捉到了那稍纵即逝的光芒,心中已有了计较。他故作不经意地继续攀谈:“既如此,他日若有缘,定当寻访先生,亲耳聆听那些引人入胜的故事。只是不知,先生平日里是如何择地开讲的?” 说书人闻言,神色微变,显然感受到了古天威话中有话,他心中暗凛,表面却故作轻松地打了个哈哈:“兄台言重了,在下不过是受乡绅之邀,偶尔为之,并无固定章程。” 就在这时,古天威突然语出惊人,用一口流利的日语低喝:“有敌人!”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日语,如同惊雷划破长空,让说书人瞬间条件反射,转身摆出防御姿态,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与愤怒。 古天威见状,忍不住放声大笑,那笑声爽朗而充满自信:“好了,先生不必再演,你我之间,何须如此戒备?”言罢,他收敛笑容,目光如炬,“现在,能否告知在下尊姓大名?” 说书人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化为一抹冷冽的杀意:“阁下何人,竟敢如此放肆?” “漕帮,古天威。”古天威自报家门,言简意赅,却足以让说书人心中一震。他深知古天威之名,在江湖上如雷贯耳,尤其是那场击毙敌酋、救出人质的壮举,更是传为佳话。 “原来你就是那个打残小野,击毙高原,救出人质的古天威!”说书人的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与忌惮。 “高原?”古天威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我当日所杀,乃是苍原北介,何来高原之说?” 说书人冷笑一声,眼中满是阴鸷:“你杀的不过是苍原君的替身,真正的苍原君,岂是你能轻易对付的?” 古天威闻言,心中波涛汹涌,但他表面依旧镇定自若:“原来如此,那么,你又是何人?除了你之外,敌人是否还有其他据点?” 说书人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声音低沉而决绝:“你去问阎王吧!”言罢,他身形暴起,如同猎豹扑食,直取古天威要害。 说书人,名曰库带,一个地地道道的小鬼子,却在中国的大地上,潜伏了十多个春秋,将自己雕琢成了一名深谙中华文化的“中国通 库带终因行踪泄露,不得不面对一场突如其来的生死较量。他身形暴起,动作迅捷如猎豹扑食,目标直指古天威。古天威,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他身形微动,轻松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仿佛是在与命运玩着一场高难度的游戏。 库带一击未中,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旋即转身欲逃。然而,古天威岂会轻易放过这难得的机会?他如同猎豹追逐猎物一般,猛地扑向库带,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决绝的气息。自穆风寨一役后,古天威便舍弃了陪伴他多年的仇人斩,转而携带一柄锋利的匕首,这不仅是武器的更换,更是心境的转变。此刻,他紧握匕首,准备迎接这场未知的战斗。 战斗瞬间爆发,匕首与军刺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古天威虽初执匕首,手法尚显生疏,但那份骨子里的坚韧与不屈,却让他在短时间内与库带打得难解难分。库带,作为小鬼子合气道高手中的精英,身手自然不凡,面对古天威的猛烈攻势,他亦能凭借精湛的技艺一一化解,尽管偶尔显得有些狼狈。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库带凭借着对匕首的熟练运用,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猛地抓住古天威的手腕,锋利的匕首直指其腹部,死亡的气息瞬间笼罩了四周。然而,古天威岂是易于言败之人?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左手的匕首在瞬间完成了一次华丽的旋转,那是从仇人斩中领悟而来的绝技,直接划破了库带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 一番激烈的拳脚交锋后,古天威瞅准时机,一个回首掏,匕首精准无误地扎向了库带的背部。古天威仿佛化身成为了战场上的死神,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致命的威胁。库带痛苦地哀嚎着,身体开始摇摇欲坠。古天威趁胜追击,一把抓住库带的腿,匕首毫不留情地扎进了他的大腿,随即古天威提起腿,沉腰扎步,将库带轮了一圈扔了出去,直接扎在一块石头上,当场毙命。虽说古天威匕首招法生疏,但库带与他不是一个档次,在拼命也不是古天威的对手。 古天威,将其衣服脱了下来,然后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将库带的尸体掩埋,并换上库带的衣服扬长而去。 夜幕低垂,天边仅余一抹淡墨,古天威踏着步伐步入林间小径,四周静谧,唯有风穿过树梢的低语。此刻,执行任务的勇士们都已归来,大多已隐匿于夜色之中,唯余几位身影尚未显现。 古天威目光如炬,扫视一圈后,沉声询问:“冯爷与刘当家,可归否?”水生应声而出,声音中带着几凝重:“尚未。”古天威心中微动,转而关怀起归来的弟兄:“诸位可好?可有伤损?”话语间,满是兄长的温情。 小孟上前一步,汇报详尽:“尚有三人未返,唯三人轻伤无碍。”言毕,他眼神闪烁,似有千言万语待问:“帮主,后续之计,当如何施为?” 古天威沉吟片刻,语调坚定:“待冯爷等人凯旋,即刻一举捣毁敌之巢穴。”言语间,一股豪气干云,激荡林间,仿佛连夜色都被这份决心所照亮。 第92章 众英豪齐聚运粮村 夜幕低垂,繁星点缀,玉盘高悬,皎洁的月光在薄薄的云层中忽隐忽现,时而遮掩那皎洁的光芒,又时而让其穿透薄雾,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变幻莫测。 在小树林中,古天威,正与他的兄弟们围坐在一起闲聊,。话语内外无不透露着归来的喜悦与未了的战意。就在此时,树林外响起一阵轻微的声响,古天威,当即做了一个禁音的动作,众人当即散开隐身于树林间,警惕望向声响之处。 “我们回来了!”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豪迈,只见冯豹与刘洪并肩而立,风尘仆仆中难掩其豪迈气概。古天威闻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光芒,随即站起身,迎上前去,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是否一切顺利?可有受伤?” 冯豹轻声一笑,笑容中充满了无与伦比的自信:“区区一个小鬼子,何足挂齿?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倒是让帮主挂心了。”刘洪则谦逊地拱手道:“古帮主,幸不辱使命,一切如计划进行。” 古天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随即抱拳施礼道:那就多谢冯爷与刘当家了。 刘洪抱拳回礼道:古帮主客气了,都是自家人,都为打鬼子,彼此间无需客气。冯豹目射精光,环视四周,沉声道:“帮主,夜色已深,时不我待,是时候行动了。”古天威点头,目光中闪烁着决绝与果敢,他沉声低呼道:“兄弟们,开始行动了! 随着古天威的一声令下,原本沉寂的氛围瞬间被点燃,众人如同被唤醒的雄狮,纷纷起身,整装待发。他们早已按照精密的计划,换上了目标的衣物,化身为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向树林对面的宅院进发。 月光如洗,为他们的行动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谨慎而坚定,仿佛连风都为之屏息。终于,他们来到了那扇古朴的院门前,古天威轻步上前,抬手轻敲,门环发出沉闷而悠长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门扉缓缓开启,一条缝隙中,一名身着长衫的小鬼子探出头来,热情招呼道:“回来啦?”夜色中,他并未察觉眼前人的异样,只道是自家兄弟归来。然而,这片刻的疏忽,却成了他生命的终点。 古天威身形一动,快如闪电,一脚踹开院门,同时左手如铁钳般锁住小鬼子的前胸,右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闪过一抹寒光,精准无误地刺入了对方的心脏。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小鬼子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与惊恐,最终只能带着满腹的遗憾与不甘,缓缓倒下。 古天威的整个过程不过二三秒的时间,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古天威踏进院子,四下张望了一下,见没有动静,随即挥手示意,众人如同训练有素的狼群,迅速涌入院子,按照冯豹的情报,各自奔向自己的目标,无声无息地展开了对宅院的全面搜查与狙杀。 古天威则直奔主题,他的目标清晰而明确——正房右侧,这个房间是小鬼子情报据点的指挥官所在之处。 此刻,房间内,日军指挥官阳太,眉头紧锁,似是能穿透厚重的木门,感知到外界那不寻常的喧嚣。他缓缓起身,推开那扇沉重的门扉,步伐中带着几分威严与不解,正准备以一贯的冷酷训斥那些扰他清梦之人。 然而,当他的目光穿透夜色,迎面而来的并非预想中的部下,而是一位身着说书人长袍,面容冷峻的陌生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阳太的心头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他厉声喝问:“你,究竟是何人?”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杀你的人!”这四个字,从陌生人古天威的口中低沉而有力地吐出,如同夜色中最锋利的剑,瞬间划破了空气的宁静。话音未落,古天威身形已动,如同猎豹捕食,迅猛而决绝。阳太反应亦是极快,身形一闪,轻巧避过那致命的一击,同时指挥刀出鞘,寒光闪闪,直指古天威,一场生死较量,就此拉开序幕。 指挥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弧线,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带着凛冽的杀意直逼古天威。面对这凌厉的一击,古天威手中仅握一把短匕,显然处于劣势,但他却并未有丝毫慌乱,侧身一跃,那抹寒光便紧贴着他的鼻尖掠过,惊险至极。阳太见状,攻势更猛,指挥刀如狂风骤雨般袭来,每一击都蕴含着致命的威胁。 古天威身形灵动,犹如游龙戏水,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他利用短匕的灵活与自身的敏捷,与阳太展开了近身缠斗。每一次闪避、每一次反击,都精准而有力,仿佛两人之间的较量,已不仅仅是生死相搏,更是一场艺术与技巧的完美展现。阳太的指挥刀虽长,却在这狭窄的空间内难以施展其优势,而古天威则凭借着短匕的灵活与自身的机智,不断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然而,阳太毕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指挥官,他很快便意识到,若继续这样缠斗下去,自己必败无疑。于是,他猛地爆退,试图拉开距离,以便发挥指挥刀的长处。但命运似乎并不眷顾这位侵略者,他在连连闪避之间,不慎绊倒一旁的桌子,身形顿时失去了平衡,向前踉跄几步。 这正是古天威等待已久的时机。他身形暴起,如同离弦之箭,双膝狠狠地砸在阳太的双肩上,将其牢牢压制。同时,右手的短匕如闪电般刺出,直取阳太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夜色,也宣告了这场战斗的终结。 古天威迅速起身,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他深知,此刻并非沉浸于胜利之时,必须尽快撤离。他的目光落在了房间角落的一部电台上,那是日军与外界联系的重要工具。他毫不犹豫地抱起电台,转身冲出来。 冯豹、刘洪等人,他们已经清理了院中的敌人,此刻正焦急地等待着古天威的到来。见到古天威抱着电台出现,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即大喊一声:“撤!”于是,一行人如同夜色中的幽灵,迅速而有序地撤离了这片充满血腥与杀戮的院落,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夜幕低垂,星辰隐匿,唯有一轮皓月高悬,洒下柔和而清冷的银辉,为这静谧的夜添上了一抹不可言喻的神秘与壮丽。古天威一行人,在这月色的温柔怀抱中,踏着斑驳陆离的光影,迤逦前行,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拉长,又缩短,仿佛是在与时光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 冯豹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他侧首对古天威轻声道:“帮主,此番咱们可算是给小鬼子来了个措手不及,那情报网的覆灭,定能让那些宵小之辈气得直跳脚吧?”言罢,两人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豪情,在夜色中更显珍贵。 刘洪,这位历经风霜的老者,与古天威并肩作战多日,对小鬼子在杭家铺的偷袭、南山村的清剿等恶行多少了解些。他接过话茬,声音中带着几分释然:“是啊,此役不仅为我们除去了心头大患,更为日后的行动扫清了不少障碍,实乃大快人心之事。” 古天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刘老言之有理,不过,此番前往运粮村,我尚有一桩私事需了。便是向穆寨主提亲,趁此机会,也为义松和小芸的婚事做个见证,让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刘洪闻言,笑容满面,连声道谢,那份为人父的喜悦与感激,溢于言表。 一行人说说笑笑,继续向前,夜色似乎也因他们的欢声笑语而变得柔和起来。然而,就在这份宁静即将被完全沉浸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古天威眉头微蹙,随即一挥手,众人迅速散开,各自寻找掩体,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群身影迅速接近,为首之人高声呼喊:“帮主,你们可算是回来了!”那声音熟悉而亲切,正是猴子。古天威闻言,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他转身对众人笑道:“无需紧张,是自己人。” 随着猴子的靠近,虎子、殴大先生、梁紫萱、毒蛇等一众熟悉的面孔逐一映入眼帘。梁紫萱的眼眸中更是闪烁着惊喜与欢愉的光芒,她与古天威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那份默契与情谊,在这夜色中悄然绽放。 猴子解释道:“我们派出的警戒弟兄发现了一队不明身份的人向运粮村而来,便急忙回来报告。我猜测是你们回来了,便带着大伙儿前来迎接。”一番解释,让众人悬着的心彻底放下,随即又是一番温馨的寒暄。 在返回村子的途中,一行人经过了一处宽阔的晒场,只见月光下,二十几位青年正挥汗如雨,进行着刀术训练。刀光霍霍,银光闪烁,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着力与美的结合,攻防之间,尽显默契与坚韧。古天威停下脚步,凝视着这一幕,眼中满是赞赏与欣慰。 殴大先生适时上前介绍道:“这些乃是从运粮村与穆风寨精心挑选出的精英,由毒蛇重建的短枪队,他们正日夜苦练,以期在未来的战斗中发挥更大的作用。而在另一片训练场上,还有虎子重新组建的长枪队,同样训练有素,严阵以待。” 古天威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身后众人,沉声道:“这些从杭家铺归来的勇士,皆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兄弟,你们需按照他们原有的战斗序列,妥善安置,让他们尽快融入新的环境,恢复战力。” 言毕,古天威的眸光似乎穿越了岁月的长廊,寻觅着记忆中的某个片段,随后,一抹关切悄然爬上眉梢,他轻声再询:“穆老寨主与义松兄弟,他们的伤势,可曾有了转机?此刻,他们正安居于何方,静养身心?”这话语间,不仅蕴含了对友人的深切挂念,更透露出一种历经风雨后的温情与坚韧。 殴大先生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暖的弧度,仿佛春风拂面,温暖了周遭的一切。他缓缓笑道:“穆寨主与义松兄弟,已在我精心安排之下,安排在村口钱大娘家,钱大娘慈爱有加,加之我指派了细心周到的专人日夜照料,二位的伤势,如今已是大有起色,恢复之速,令人欣慰不已。他们的气息中,渐渐恢复了往昔的英气与豪迈。” 古天威听闻此言,心中悬石终得落地,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仿佛连日来的疲惫与忧虑都随之消散。他轻叹一声,目光中闪烁着感激与欣慰,随即在猴子的引领下,步入了那座隐匿于月色之下的古朴宅院。院中,花香与月色交织成一幅淡雅的水墨画,每一缕风,每一片叶,都似乎在诉说着宁静与美好,让人忘却尘世的喧嚣与纷扰。 步入厢房。众人围桌而坐,气氛温馨而融洽,仿佛这里是避风的港湾,是心灵的归宿。古天威侧首,目光温和地投向殴大先生,轻声问道:“国龙那边,可有新的消息传来?我等皆是心急如焚,盼着能有消息传来。” 殴大先生闻言,神色一肃,随即又恢复了那份从容与自信。他轻声细语道:“三日前,国龙风尘仆仆归来,带回了一则至关重要的消息。据他所言,堰城那小鬼子的洋行内,竟藏有我们急需的物资。彼时,帮主您尚未归来,我等商议再三,决定待您归来后再共商大计,以免贸然行事,坏了大事。” 古天威闻言,双眸骤亮,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眉宇间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英气,沉声道:“此消息确是振奋人心,看来,是时候展开行动了。这样吧,即刻派人快马加鞭,将国龙召回,让他将洋行之事的来龙去脉弄清楚,确保万无一失。” 随着古天威的指令下达,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了一股即将席卷而来的风暴前兆,却也夹杂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希望。众人面面相觑,眼中闪烁着坚定与信任,他们知道,在古天威的带领下,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们都将携手共进,直至胜利的彼岸。 一番商议之后,古天威再次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分温情与急切:“殴先生,请领我前往穆寨主之处,我欲亲自前往探望,以表我之敬意与关怀。” 殴大先生闻言,连忙起身,恭敬地应承下来。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踏着月色,穿过幽静的小径,向着钱大娘家的方向行去。 第93章 穆云天同意办婚事 古天威将电台交给给了梁紫萱,随后,他紧跟在殴大先生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村口与村边交织的岗哨,来到了钱大娘的家。 钱大娘的家,静谧地坐落在村口的一隅,仿佛是这质朴村落的守望者,门前几缕炊烟袅袅升起,与远处的河面,勾勒出一幅温馨而又宁静的田园画卷。随着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响起,钱大娘的身影迅速闪现在门后,她半启柴扉,脸上洋溢着温暖而略带好奇的笑容。 “殴大先生,您来啦!”钱大娘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一缕和风,轻柔而又充满了热情。她的目光在古天威身上稍作停留,那份陌生中带着几分不凡的气质,让她不禁多看了几眼。“这位是……”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询问与期待。 古天威见状,连忙上前一步,他的长衫随风轻扬,嘴角挂着一抹温和而又不失威严的笑容。“大娘好啊,辛苦了!我是古天威,今日特来拜访,多有打扰,还望见谅。”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诚意,让钱大娘听后,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敬意与欢喜。 殴大先生见状,适时地接过话茬,以他那特有的沉稳语调介绍道:“大娘,这位便是我们时常提起的帮主,古天威。他得知您老人家在照顾穆寨主和义松,特意来感谢您的! 钱大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敬佩,连忙侧身让道,声音里满是诚挚与热情:“哎呀,原来是古帮主亲临,真是蓬荜生辉!快请进,快请进!外面风大,别着凉了。”她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瞬间驱散了所有的寒意。 步入屋内,三间堂屋虽显简朴,却收拾得井井有条,透出一股子温馨与宁静。墙壁正面,观音菩萨的画像慈悲安详,仿佛在默默守护着这个家。破旧的条柜上,香炉轻烟袅袅,两个烛台静候着夜晚的到来,为这方小天地平添了几分庄严与神圣。堂屋中央,一张八仙桌与两条板凳相对而立,仿佛正等待着远道而来的客人,共叙家常。 钱大娘动作麻利地提起一罐子茶水,那是寻常农家的土茶叶,虽不比名茶那般精致,却自有一股清香与醇厚。她细心地为古天威与殴大先生各倒了一碗茶,茶色清澈,热气腾腾,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气,也温暖了人心。 “谢谢大娘。”古天威接过茶碗,轻轻道了声谢,那份谦逊与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轻轻抿了一口茶,感受着那份来自乡土的纯粹与甘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随后,他不动声色地对殴大先生使了个眼色,两人之间无需多言,便已心意相通。 殴大先生心领神会,随即开口询问:“大娘,我们此番前来,除了探望,还想了解一下穆老爷子和义松兄弟的情况。他们二人可还好?” 钱大娘闻言,放下手中的茶罐,顺势坐在了桌旁,一只胳膊轻轻搁在桌上,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他们啊,都好着呢!特别是义松这孩子,年轻力壮,恢复得特别快,现在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刚刚还见他出门去了,说是想透透气。”说到这里,钱大娘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骄傲与疼爱,仿佛是在谈论自己亲生的孩子一般。 “哈哈,古帮主,你回来啦!”这简单的几个字,蕴含着无尽的感慨与情谊,仿佛跨越了千山万水,只为这一刻的重逢。古天威见状,连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向穆云天,那双经历过无数风雨的手,此刻显得格外温柔,他轻轻扶住穆云天的臂膀,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走向一旁的板凳。坐下后,古天威的眉宇间满是关切:“穆寨主,你这身子骨还未完全康复,怎可随意走动?应当多卧床休息才是。” 穆云天闻言,笑容更甚,那笑容中既有对古天威关心的感激,也有对自己现状的坦然接受。“古帮主,你无须担心,我这伤,虽重,却也已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我这残废之躯,怕是再也不能随你杀小鬼子了,想到此,心中难免有些遗憾。”说到此处,穆云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此言差矣,殴大先生正色道:“穆寨主,英雄不问出处,亦不问肢体是否健全。您虽不能亲自上阵杀敌,但您的智慧与武艺,却是我们最宝贵的财富。您可以成为我们的武术教官,将您的武艺精髓传授给兄弟们,提升他们的战斗力,让他们在大战中更加勇猛,多杀鬼子,为大义贡献自己的力量。这不正是另一种形式的战斗,另一种形式的胜利吗?” 殴大先生的话,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穆云天心中的迷雾。他恍然大悟,眼中重新焕发了光彩,那份遗憾被一种新的使命感所取代。古天威闻言,亦是心潮澎湃,他深知殴大先生所言极是,于是趁热打铁,继续说道:“穆寨主,这个主意甚妙!您教兄弟们格杀技巧,让他们成为真正的战士,不知穆寨主意下如何? 穆云天闻言,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感激。他深知,这不仅是对他的信任,更是对他价值的重新肯定。他挺直了腰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声音中满是决心与自信:“古帮主、殴大先生,只要你们信得过老朽,老朽定当竭尽所能,不负众望。我虽少了一腿,但我的武艺、我的经验、我的决心,都还在!我必将压箱底的功夫倾囊相授,让每一个兄弟都能在战场上多一份生存的希望,多一份杀敌的力量!” 说的好,殴大先生来,我们以茶代酒共同敬穆寨主一杯,就让我们共同见证穆寨主以另一种方式继续书写传奇。古天威朗声说道。 “好,穆寨主,请!”殴大先生爽朗一笑起身举碗,声如洪钟。 古天威与殴大先生,双双举碗,示意以茶代酒,共敬穆云天。三人相对,茶碗轻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那是对过往辉煌的致敬,也是对未来传奇的期许。一饮而尽后,他们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瞬间迸发出豪迈不羁的笑意,那笑声穿云裂石,直上九霄,尽显江湖儿女的豪情壮志与英雄本色。 “穆寨主,古某此行,实则另负重任。”古天威放下手中的茶碗,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与郑重,“我受刘当家的深情所托,特来为其子义松向老爷子提亲。义松少年英才,与穆家小芸姑娘,实乃天作之合。”言罢,古天威的脸上洋溢起一抹温暖的笑容,仿佛已预见了两家联姻后的美好图景。 穆云天闻言,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化为一抹笑意。“哦?原来是此事。”他缓缓说道,语气中既有对刘当家的尊重,也有对义松这孩子的认可,“义松这孩子,我确是看着长大的,品行端正,武艺超群,与我家小芸确是般配。我与刘老弟相几十年的兄弟情义,心中早有此意。既是古帮主亲自前来提亲,老朽岂能不从?”话语间,穆寨主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喜悦与满足。 “恭喜穆寨主,双喜临门!”殴大先生闻言,亦是起身抱拳,眼中闪烁着祝福的光芒,“既然此事已定,不若择一先生,定下婚期,让兄弟们上下共襄盛举,也让这江湖之中,再添一段佳话。” “正是此理!”古天威点头赞同,笑容中满是期待,“穆寨主,我这就去将这一喜讯告知刘当家的,让他也早作准备,务必让这场婚礼班的热热闹闹的。” 言罢,三人再次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有对友情的珍视,有对未来的憧憬,一番寒暄之后,古天威与殴大先生起身告辞,回到了殴大先生的住所。 殴大先生的居所静谧地坐落在杀晒场之后,宅院坐北朝南,三间堂屋威严而庄重,两侧厢房则以其温婉的姿态,轻轻依偎在主体之旁,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落在青瓦之上,给这古老的院落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房间内,光线柔和而昏黄,梁紫萱正细心地整理着那台承载着无数秘密与希望的电台,她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是在梳理着自己纷乱的思绪。突然,一阵急促而熟悉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紧接着,是古天威那温暖如春日阳光般的笑容,悄然出现在门边,如同一缕不经意间闯入心房的微风,让梁紫萱的世界瞬间亮堂起来。 她猛地转身,眼中闪烁着惊喜与激动,仿佛久旱逢甘霖,所有的等待与不安在这一刻化为了乌有。没有丝毫犹豫,梁紫萱起身,如同一只归巢的燕子,扑进了古天威的怀抱,紧紧依偎,仿佛要将这段时间的思念与担忧全部倾泻而出。“天威哥,你不在的日子,你知道吗?我担心死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却更多的是喜悦与释然。 古天威轻轻抚摸着梁紫萱柔顺的长发,眼中满是宠溺与疼惜。“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更多的是对这份深情的珍惜。望着梁紫萱那双充满深情的眼眸,古天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轻轻拉开两人的距离,示意梁紫萱坐下,神色变得前所未有的郑重。“紫萱,我现在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我藏在心里很久了,现在告诉你,你要挺住。” 梁紫萱闻言,心头不禁一紧,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古天威语气中的沉重,却也只能强作镇定,缓缓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仿佛即将揭开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紫萱,你知道杭家铺被鬼子偷袭的那件事吧?”古天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梁紫萱的心上。见梁紫萱点头确认,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也就是那天,梁叔他为了掩护猴子和虎子,他……”说到这里,古天威的声音哽咽了,眼中闪过一抹痛楚与敬仰。 梁紫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她强忍住泪水,用颤抖的声音打断了古天威:“天威哥,你不要说了,我父亲牺牲的事情我已经早知道了。”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最终还是不争气地滑落脸颊。“我知道,你们怕我伤心,没告诉我,但我被小鬼子抓了的时候,我已经从虎兰口中得知此事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坚韧。 古天威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想到梁紫萱早已知晓真相,更没想到她承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与打击。他轻轻拥住梁紫萱,试图用自己的怀抱给予她一丝安慰。“紫萱,梁叔走了,你放心,我就是你的亲人,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他的声音坚定而温柔,仿佛是一个永恒的承诺。 然而,古天威心中还有一件事未曾言明,他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也想和你商量一下,穆寨主已经同意刘义松和穆小芸的婚事,过几天就会举办婚礼。我想……我想借此机会和你一起把婚事也办了。”说到这里,古天威的声音细若蚊蚋,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在了梁紫萱的心上。 梁紫萱闻言,心头涌起一股暖流,那是对古天威深情的回应,也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但随即,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她记得小鬼子的残忍,记得自己如何被剥夺了作为女人的尊严与完整。这份痛苦与屈辱,让她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古天威的爱。 梁紫萱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做最后的决定:“天威哥,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我也很感激你。但……我不能和你结婚。”她抬头望向古天威,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我……我已经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了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的幸福幻想。 古天威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梁紫萱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紧紧握住梁紫萱的手,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心疼。“紫萱,你知道你在在说什么吗?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的珍宝,无论发生过什么,都无法改变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与不容置疑的力量。 梁紫萱低下头,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滑落脸颊。她哽咽着说道:“天威哥,你对我的爱我知道。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完整的我了。我被小鬼子……他们割去了我的双乳,让我再也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我不配得到你的爱,更不配成为你的妻子。”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自责。 古天威闻言,心如刀绞。他紧紧握住梁紫萱的手,眼中满是坚定与深情:“紫萱,你知道吗?在救你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了,不仅是你还有南山村的那些大姐们都和你一样,受到了这种酷刑与侮辱。虽然你的身体不完整了,但你的人格是完整的。 第94章 有情人终成连理枝 在古天威的坚定目光中,梁紫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力量,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她,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与自卑。古天威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声音温柔而坚决:“紫萱,爱,从来不是以身体的完整来衡量的。在我心中,你比任何人都要坚强,都要美丽。你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却依然保持着善良与坚韧,这才是真正的你,是我愿意用一生去守护的珍宝。” 梁紫萱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随即又被更深的忧虑所笼罩。“可是,天威哥,世人会怎么看我们?他们会嘲笑你,会指指点点,说你娶了一个‘不完整’的妻子。”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未知的恐惧,也是对古天威未来的担忧。 古天威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对世间偏见的无畏与对爱情的执着。“紫萱,世人的眼光,我从不在意。我只在乎你,只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会用我的行动,向所有人证明,真正的爱情,超越了一切世俗的偏见与束缚。我会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让所有人看到,即使身体有残缺,心灵也能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原来是刘洪得知古天威从穆寨主那边回来连忙过来打听消息,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天威兄弟,紫萱姑娘,打过招呼后,刘洪迫不及待的将古天威拉到一边悄悄的问道:穆寨主那边怎么说? 古天威闻言,笑着道:“刘当家的,你且把心凡在肚子里,穆寨主答应了,你看是不是和殴大先生商量挑个好日子,将婚事办了。”他转头看向梁紫萱,眼中闪烁着决绝与温柔,“紫萱,你看我们是不是也一起办了。” 梁紫萱望着古天威坚毅的面容,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勇气与决心。她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但那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光芒。“天威哥,我愿意与你并肩作战,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我都不会退缩。” 三日之期悄然降临,天公作美,赐予了一个不可多得的良辰吉日。漕帮上下,仿佛被春风轻抚过一般,处处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喜庆与欢腾。红灯笼高挂,彩绸轻舞,每一缕光线都似乎被赋予了祝福的力量,温柔地洒在这片古老而又充满活力的土地上。 晒场上,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正热热闹闹地拉开序幕,没有繁复的仪式,却自有一番质朴与真挚。这里没有华丽的殿堂,没有繁复的礼服,但每一颗心都因这份简单而纯粹的喜悦而紧紧相连。负责掌勺的老潘,这位平日里沉默寡言却手艺超群的老者,此刻正忙碌于灶台之间,他的脸上洋溢着少有的笑容,仿佛也在为这喜庆的日子增添一抹亮色。他小心翼翼地用一只古朴的脸盆,盛满了精心熬制的菜肴——那是白菜的清新、萝卜的甘甜与猪肉的醇厚交织而成的美味,香气四溢,勾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味蕾,也唤醒了他们内心深处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久旱逢甘霖,这盆熬菜对于久未沾荤腥的漕帮众人而言,无疑是味蕾上的一场盛宴。大家围坐一圈,眼中闪烁着对食物的渴望,更有着对新人满满的祝福。在饥饿与期待交织的情绪中,那些关于婚礼繁琐仪式的讨论似乎都显得多余而遥远。在他们看来,婚姻的本质不过是一男一女,在命运的安排下,携手步入生活的殿堂,共同面对未来的风雨,而一顿热腾腾的饭菜,只不过是为了堵住众人的嘴而已。 殴大先生,这位漕帮中德高望重的长者,站在人群中央,他的声音虽略显沧桑,却饱含着深情与歉意。他缓缓开口,言辞间既有对新人的美好祝愿,也有对漕帮现状的无奈感慨。“紫萱、小芸,你们二位,今日是最美丽的新娘,本应拥有世间所有美好的一切。然而,漕帮今日之境遇,却让我们无法给予你们一场风光无限的婚礼,这实乃我辈之憾。不过等打败了鬼子,我们用彩绸扎起八抬大轿再给你补一次。”他的目光温柔地掠过两位新人,那份歉意与疼爱,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随后,殴大先生举起手中的酒盅接着说道:“这杯酒,敬给紫萱和小芸,我代表全帮向你们提点希望,咱漕帮要壮大,缺人呀,要是你们能够多生几个儿子,咱漕帮就能多编出一个短枪队来,当然,这不是一个人的事,还得看帮主和义松有没有这个本事。”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随着殴大先生的话语落下,众人纷纷响应,酒盅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那是祝福的回响,也是希望的传递。 在那温馨而略带几分喧嚣的宴席尾声,夕阳的余晖懒洋洋地洒在古朴的院落之中,给这欢庆的场景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纱。看着宾客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碗筷,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喜悦的笑容,殴大先生,适时地站起身来,缓缓说道:“诸位兄弟,酒已尽欢,食亦饱腹,是时候让这方天地归于宁静,让新人步入他们洞房了。” 话音刚落,原本渐趋平静的氛围中突然响起了一声俏皮的反驳,那是猴子,他眨巴着那双机灵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笑容:“哎呀,大先生此言差矣,咱们可还有一项重头戏没上演呢——那就是闹洞房!怎能轻易放过这对璧人?”此言一出,犹如春风拂过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虎子、毒蛇等人闻言,皆是哈哈大笑,纷纷响应,整个院落再次被欢声笑语填满,气氛热烈非凡。 于是,在一众兄弟的簇拥下,两对新人被引领至那充满神秘与甜蜜的新房之中,门外是热闹的祝福,门内则是属于他们二人的静谧与温馨。 有事则长,无事则短。 转眼间,第三日的晨曦悄然降临,轻纱般的薄雾笼罩着整个村庄,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古天威与梁紫萱,这对新婚燕尔,正于房间内低声细语,享受着属于他们的宁静时光。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这份宁静,带来了外界的消息。 猴子站在门外,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容,仿佛带着某种重要的使命而来:“帮主,好消息!国龙兄弟回来了,殴大先生特地派我来请您和紫萱姑娘过去。” 古天威与梁紫萱相视一笑,随即跟随猴子步入了正屋的中间堂屋。这里,早已聚集了穆云天、刘洪、殴大先生等一众核心成员,他们围坐一起,气氛既严肃又充满期待。见到古天威夫妇的到来,众人纷纷向两侧挪动,为他们腾出位置。古天威没有丝毫客气,径直坐下,随即关切地询问起钟国龙归来的详情。 钟国龙笑容满面,眼中闪烁着归家的喜悦与对新婚夫妇的祝福:“昨日深夜方归,本想即刻前来道贺,但又恐打扰二位的洞房花烛夜,故而忍至今日。未曾想,竟连贺礼都未及准备,实在过意不去,日后定当补上。” 梁紫萱闻言,温婉一笑,尽显大家闺秀之风范:“国龙哥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何须这些俗礼。” 话题一转,古天威将注意力转向了更为紧迫的事务之上:“眼下,新四军过冬物资之事迫在眉睫,国龙哥,你此行可有收获?” 钟国龙点了点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精心绘制的洋行地形图,缓缓展开,详细解说着自己的发现:“经过多日探查,我们锁定了堰城的一处小鬼子洋行仓库,那里正是有我们所急需的物资。洋行布局巧妙,前店后仓,守卫森严,但并非无懈可击……” 随着钟国龙的叙述,众人眼前仿佛浮现出了一幅生动的画面:那座临街的二层小洋楼,一楼琳琅满目的商品,二楼是洋行掌柜以及办公人员办公区域,而那两座仓库在小洋楼的后面,里面有我们战士们急需的过冬物资,四周是荷枪实弹的小鬼子。 古天威环视四周,目光深邃,他知道,这场行动将是对他们智慧与勇气的双重考验:“诸位,今日我们聚集于此,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洋行之行,关乎新四军的生死存亡,我们必须全力以赴,确保万无一失。” 殴大先生接过话茬,说道:“打洋行,非我辈所惧,然其精髓在于能够是否悄无声息,快速的将物资转移出去,又如何安全送达部队。这其中的每一个环节,都需精心策划,不容有丝毫差错。”。否则满盘皆输。” 此言一出,堂内顿时陷入了沉思,众人眉头紧蹙。穆云天率先打破沉默:“仓库之重,非人力所能轻易撼动,要将仓库的物资搬出,靠人力是扛不住的,得必须要有车。。”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忧虑。 虎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点头应和道:“车辆之事,自有办法。从小鬼子那里抢一辆,未尝不可。只是……”他的话语戛然而止,显然也意识到了其中的风险。 穆云天接过话头,语气中多了几分谨慎:“抢一辆易,但一旦行动暴露,后果不堪设想。我们需得步步为营,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此时,古天威的说道:“古某有一计,或可一试。州城至堰城,相距甚近,若我们能在州城抢得一辆鬼子的卡车,迅速转移至堰城,利用信息差,或可避开堰城鬼子的注意。”他的提议,如同一束光,照亮了众人心中的迷雾。 殴大先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但随即又提出新的疑虑:“计策虽妙,装车之时,却是最为脆弱之际。如何确保在这段时间内不被发现,是我们必须克服的难题。” 钟国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们可于半路设伏,一来可阻击可能前来增援的敌人,二来也能为装车争取宝贵时间,此乃一举两得之策。”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与信心。 猴子的问题,像是一枚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他问道:“然则,物资到手后,又该如何安全送达新四军手中?” 穆云天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答道:“水路,乃是我们的秘密通道。我们可选一隐蔽之处,以船运之,借水势之便,避开敌人耳目,将物资安然送达。” 梁紫萱闻言,主动请缨:“发报之事,便交予我来处理。我将即刻与上级联系,确定最佳的交接地点,确保万无一失。”她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随着讨论的深入,古天威的脑海中逐渐勾勒出一幅清晰的行动蓝图。他深知,这场战斗不仅仅是物资的争夺,更是智慧与勇气的较量。每一个细节,都需精心雕琢;每一次行动,都需完美无缺。他暗暗下定决心,定要带领众人,以最小的代价,赢得这场无声的较量。 在众志成城的氛围中,每一项细节均被精心雕琢,尘埃落定之时,古天威沉稳如松,说道:“紫萱,此刻你速与上级沟通,告诉我们的作战计划,明确那交货的地点与时间。”转而,他目光如炬,对殴大先生嘱托道:“夜色将至,乃行动之良机,劳烦你筹备一切,待夜幕低垂,我们便踏上征途。” 紧接着,他运筹帷幄,分兵数路:“猴子,你我二人,今夜直取州城,智取车马,为前行铺路;毒蛇,引领短枪队,虎子,则率长枪队,想法进城,于国龙的联络点汇聚合流。殴大先生,还需您亲率精锐劳力,共赴战场,以力相助,确保货物安然无恙。” 一语既出,众人皆心领神会,如同星辰响应皓月,各自领命,化作一道道坚定的身影,消失在即将被夜色吞噬的天际,共同编织着一段传奇的序幕。 第95章 小孤山遇敌劫军车 夜幕低垂,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也被温柔的夜色轻轻揽入怀中,云层仿佛是大自然最精致的织女,以薄纱为料,悠然自得地在浩瀚的天幕间穿梭,为这宁静的夜晚披上了一层神秘而幽远的面纱。月亮,那轮皎洁的银盘,羞涩地躲在轻纱之后,时隐时现,洒下柔和而清冷的光辉,为大地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纱。 此刻,晒场上灯火阑珊,众人刚刚结束了一场温馨而朴素的晚餐,欢声笑语犹在耳畔回响,但随着古天威一声令下后,虎子与毒蛇,分别率领着长枪队与短枪队,借着月色的掩护,踏上了前往堰城的征途,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拉长,每一步都踏出了决绝与希望。 与此同时,殴大先生与刘洪,则带领着十几位健壮的劳力,悄无声息地向那个事先勘察好的秘密码头进发,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心中满载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未来的憧憬。 古天威与猴子见众人均按照计划开始行事,也就不再耽搁,二人乘着夜色向州城疾驰。当二人行至小孤山半山腰时,发现在二百米开外,一个稍微开阔的人地方,有小鬼子聚集在那里。 两人悄悄的潜伏在土堆旁,紧紧锁定着二百米开外日军的一举一动。那些日军,二十余人,装备精良,三八步枪与歪把子机枪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让猴子眼中不禁闪过一抹羡慕之色,而那诱人的煮肉香味,更是勾起了他腹中的馋虫,咕噜噜的声响在静谧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等了好一会儿,这股日军吃完饭还没有想走的意思。“古天威暗自想道,时间紧迫,任务艰巨,容不得半点耽搁,还是得想办法绕过去才行。他冷静地分析着局势,目光在树林与日军之间游移,最终决定利用那片茂密树林作为天然的掩护,悄无声息地绕过这股敌军。 于是,两人如同夜色中的幽灵,弯腰弓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周围的任何声响。他们小跑着,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隐蔽物,迅速而敏捷地穿梭于林间,每一次停顿都是为了更精准地锁定新的隐秘点,行动迅速而且干脆,绝不拖泥带水,这是长期战斗过程中历练出来的。 然而,当他们冲进一个大土坑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坑下,一个日本鬼子正毫无防备地解着手,突如其来的两人让他惊恐万分,张大的嘴巴里尚未发出的呼救声,就被古天威那雷霆般的一拳托打晕了过去,一切发生得都如此突然。 不远处的哨兵察觉到了异样,转身之际,危机四伏。古天威与猴子迅速反应,敏捷地跃出土坑,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五十米开外的另一个哨兵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趴的一声枪响,如同撕裂寂静的利刃,瞬间划破了夜的宁静。 二十余名日本侵略者,如同被惊扰的蝗虫,迅速而敏捷地四散开来,他们手中的步枪仿佛瞬间被赋予了生命,彼此交织成一张死亡的网,对准了正奋力奔逃的古天威与猴子二人。 古天威与猴子,如同两道在暗夜中穿梭的幽灵,他们的身影在月光的斑驳下,以s形的轨迹灵活跳跃,每一次转身、每一次俯身,都巧妙地避开了那些仿佛能追踪灵魂的子弹。子弹呼啸而过,带起的尘土如同锋利的刀片,无情地抽打着他们的双腿,留下了一道道火辣辣的痛楚。 鬼子们不甘示弱,迅速调整阵型,以散兵线的方式步步紧逼,枪声与脚步声交织成一首死亡的交响乐,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然而,古天威与猴子深知,此刻的抵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唯有利用夜色与地形的掩护,方能寻得一线生机。于是,他们继续奔跑,希望利用夜色做掩护摆脱小鬼子的追击。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那令人心悸的枪声与脚步声似乎逐渐远去,直至完全消失于耳畔。两人相视一眼,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疲惫。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继续在树林间疾驰了一会,方在一棵松树下稍作停歇。汗水浸湿了衣衫,喘息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沉重,但他们顾不得许多,只是贪婪地喝着壶中的水,试图恢复一丝力气。 然而,就在他们喝水稍作调整时,“叭——”的一声枪响再次打破了宁静,如同死神的低语,让人不寒而栗。子弹穿透松树的瞬间,木屑四溅,猴子冷汗顺着脊背滑落,浸湿了衣衫。 一个日本军曹,带着十余名士兵,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们身后,扇形包围圈悄然形成,死亡的气息再次笼罩而来。军曹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与决绝,他本想一击毙命,却未曾料到猴子那无意识的低头,竟让这致命一击落了空。 古天威反应迅速,几乎是在同时,他扣动了扳机,子弹虽未击中敌人,却击中了鬼子身旁的树枝,发出清脆的声响,枪响的同时,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转身,弯腰,再次投入到那无尽的奔跑之中。子弹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刺耳的嗖嗖声,却再也无法阻挡他们求生的脚步。 军曹见状,怒不可遏,他咬紧牙关,带着士兵们紧追不舍。然而,在这复杂多变的树林中,古天威与猴子的灵活与速度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们与鬼子之间的距离非但没有缩短,反而在逐渐拉大。军曹心急如焚,奔跑中连军帽掉落都无暇顾及,他不停地拉动枪栓,瞄准,射击,却总因目标移动太快而难以命中。 “怎么办?再这样盲目奔逃,无异于自投罗网,迟早会被那群嗜血的野兽吞噬。”猴子喘息未定,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的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如同荒野中最后的呼唤。 古天威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他深知,唯有反击,方能求得一线生机。“必须给小鬼子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知道,中华儿女岂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力量,仿佛能穿透这压抑的空气,直抵人心。 二人默契地一跃,跨过一道突兀的土坎,随即如同猎豹般匍匐在地,利用每一寸地形作为掩护。古天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因剧烈运动而剧烈起伏的胸膛,他的手指缓缓扣上扳机,目光如炬,锁定在最前方那个毫无察觉的日本士兵身上。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的喧嚣都退到了背景之后。 随着一声清脆而坚定的枪响,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硝烟味。那名日军士兵,正沉浸在追击的狂热之中,突然间,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袭来,他的身体如同被无形之手猛然一推,前冲之势瞬间逆转,重重地摔落在地,手中的步枪也脱手而出,继续向前翻滚,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这一幕,如同死神不经意间的轻抚,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军曹见状,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怒意。他久经沙场,见过无数生死,却未曾料到,在这看似绝望的逃亡中,此二人敢于停下脚步,给予他们如此沉重的打击。他在心底怒骂,但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两个猎物的忌惮与愤怒。他迅速调整战术,命令士兵们趴下还击,同时心中盘算着更为狡猾的围剿之策。 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来,将古天威与猴子所在的隐蔽处打得木屑纷飞,尘土四起。他们深知,每一颗子弹的消耗都意味着生存希望的减少,因为他们手中的弹药有限,仅有二十发,每一发都需精打细算。 “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耗尽。”古天威低声对猴子说道,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只有更加坚定的信念。他们停止了无谓的射击,将枪口紧紧锁定在敌人的隐蔽处,等待着那稍纵即逝的反击机会。 就在这时,军曹以为胜券在握,微微探出头来,想要窥探敌情,心中已构思好两翼包抄的战术,誓要将这二人一网打尽。然而,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猴子那冷静而精准的一枪,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瞬间夺走了军曹的生命。子弹以雷霆万钧之势穿透军曹的头颅,那一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不甘,仿佛要将这突如其来的死亡永远镌刻在记忆中。 当日本兵的火力网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古天威与猴子如同山林间最敏捷的猎豹,压低身子,弯成两道紧绷的弓,以惊人的速度朝山沟深处疾驰。他们的身影在乱石与灌木间跳跃,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与死神进行着无声的较量。终于,当日本兵的两翼包抄形成合围之势,却只寻得几枚遗落的子弹壳。 又经过一番急促而坚定的奔跑,约莫十几分钟后,古天威与猴子终于抵达了小孤山的山脚。枪声渐远,仿佛是他们终于挣脱了死神的锁链,获得了片刻的宁静。两人背靠背,喘息未定,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前方五十米处的一辆鬼子卡车所吸引。那卡车旁,堆砌着七八捆沉重的电话线,而三个鬼子士兵,分散在三个方向,警惕地巡视着四周。 古天威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迅速与猴子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危险的蔑视,也有对即将到手战果的期待。“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古天威轻声呢喃。猴子闻言,眼中也闪过一抹明悟的光芒,无需多言,两人已心照不宣。 利用地形的掩护,他们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向卡车逼近。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小心,生怕发出任何细微的声响,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最终,他们找到了一个既隐蔽又便于攻击的绝佳位置,静静地趴伏在遮挡物之后,如同猎豹等待猎物一般,蓄势待发。 “搞点动静,将鬼子引过来。”古天威低沉的声音在猴子耳边响起,简短而有力。他迅速扫视四周,寻找着最合适的诱敌之策。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块看似不起眼的石块上。他轻轻拾起,向猴子递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接过石块,轻轻敲击了两下。这轻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突兀,瞬间引起了右侧鬼子的警觉。 那鬼子迅速向同伴发出警告,随即端着枪,小心翼翼地朝猴子所在的方向靠近。猴子屏息凝神,等待着最佳时机。当那鬼子踏入他预设的伏击圈时,猴子身形暴起,如同猎豹捕食,手中的匕首在夕阳下划出一道耀眼的寒光,直取鬼子咽喉。鲜血如喷泉般涌出,那鬼子连哼声都未及发出,便已魂归西天,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与恐惧。 另一边,听到同伴遇袭的动静,其余两名鬼子如同被激怒的野兽,加快脚步朝这边冲来。他们的注意力完全被即将到手的猎物所吸引,却未察觉到古天威已如幽灵般潜伏在侧。当两人即将踏入古天威的攻击范围时,他身形一展,犹如龙腾九天,双膝如同重锤般精准地击中一名鬼子的胸口,将其击飞数米,重重摔落在地,生死不知。另一名鬼子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古天威已是一个腾空回旋,右腿如鞭,精准地勾住其脖颈,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借助旋转的力量,硬生生将小鬼子的脖子扭断。 整个战斗过程,从诱敌深入,到雷霆一击,再到最终的致命绝杀,不过短短数秒,却已决定了三个生命的终结。古天威与猴子迅速上前,仔细检查着鬼子的生命体征,确保无一遗漏后,又补上了几刀,确保万无一失。 猴子在三个鬼子的口袋中摸索了一番,在其中一名鬼子鼓鼓囊囊的口袋中,终于搜寻一张通行证。两人目光交汇,一抹狡黠而默契的笑意在唇边绽放,随即,他们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将鬼子拖入密林深处。 二人将鬼子的军服一一剥下,随后,降三名小鬼子藏匿于茂密的枝叶间,只留下风的低语与夜的深邃。 古天威缓缓拉开车门,猴子轻盈一跃,跃进车内,两者间无需多言,已是心意相通。随着引擎的轰鸣,汽车如离弦之箭,划破夜色,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尾灯,在蜿蜒的林间小道上划出一道自由的轨迹,扬长而去。 第96章 众义士合兵聚堰城 月华如练,星辰点点。话说殴大先生与刘洪,两位身影在月色的掩护下,如同夜行者般悄无声息地穿梭于林间小径,身后紧跟着的是一群神色坚毅、脚步沉稳的劳力,他们肩并肩,心连心,直奔初冬的秋雪湖而去。 破晓前夕,天际渐渐泛起了鱼肚白。众人历经一夜的奔波,终于抵达了穆风寨边缘的一座隐匿于湖边的小寨子。此刻,寨中一片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鸡鸣犬吠,打破了这份宁静的祥和。村民们尚沉浸在梦乡之中,对于即将到来的访客,浑然未觉。 在寨子边缘,有一座年久失修、略显破败的小庙,刘洪轻轻挥手,示意众人停下脚步。回首面向众人说道:“大伙儿,此暂且在这破庙之中稍作休息。我与冯爷有要事需办,即刻便回。” 众人赶了一晚的夜路,此刻个个疲惫不堪,闻言大喜,他们或倚或坐,或躺于庙内干草之上,闭目养神,不一会就进入梦乡。 刘洪与冯豹,一前一后,踏着晨露微光,踩着石径小路悄然步入寨子深处。最终,他们来到了一处由土坯墙围成的三间茅草屋前,那里,是冯老汉的居所。 天色依旧昏暗,刘洪轻轻拍打着门扉,声音虽轻,却在这宁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屋内,一阵窸窸窣窣之后,传来了冯老汉的声音:“谁啊?这么早,天还没亮呢。”言语间,透露出几分不快与不解。 “冯老汉,是我,穆风寨的刘洪。”刘洪压低声音答道,声音虽轻,但也穿透了门板,直击达冯老汉的耳膜。 屋内,一阵慌乱的碰撞声随之响起,仿佛是冯老汉在匆忙间撞到了什么物件。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冯老汉手持一盏昏黄的油灯,右手小心翼翼地护住灯火,生怕它熄灭在这清冷的早晨。 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惧与不解,但更多的是对刘洪这位二当家的敬畏。原来冯老汉,一听是穆风寨的刘洪上门,吓得一哆嗦,赶紧开门,慌忙中,撞到了屋里的板凳。他知道刘洪可不敢得罪,平时心狠手辣,垄断秋雪湖的鱼市,寨子里面不少人都吃过他的亏。“二当家的这么早来访,定是有急事吧?您派个人来知会一声便是,怎敢劳您亲自跑一趟。”冯老汉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戒备与不安。 刘洪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对冯老汉的宽慰,也有对过往恩怨的一丝释然。“冯老汉,你不会就这样让我站在门外吧? 冯老汉闻言,虽心中仍有千般疑虑,万般忐忑,却也只得硬着头皮,侧身让刘洪与冯豹进屋。屋内简陋至极,一灯如豆,却足以照亮这方寸之地。冯老汉将油灯提至桌上,灯光瞬间明亮了许多,他请二人坐下,自己则立于一旁,目光闪烁,静待下文。 “老冯啊,想必穆风寨的近况,你也略有耳闻吧?”刘洪开口说道。 冯老汉点了点头,神色复杂:“自是听说了一些。据说穆风寨拒绝了小鬼子的无理要求,还与他们比武,最终大获全胜。而后,更是一把火烧了寨子,加入了漕帮,一同打小鬼子。这事儿,如今已是街头巷尾的谈资,连说书先生都编成段子,四处传唱呢。” 刘洪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没错,穆风寨虽小,却也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不愿做那亡国奴,更不愿让祖宗基业毁于一旦。所以,我们选择了一条更为艰难的道路,那就是与小鬼子死磕到底。今日我来,是想与你商量一件大事……?” 冯老汉闻言,心中暗自嘀咕,这位二当家平日里行事雷厉风行,霸道至极,今日怎地如此客气?但面上却是不露声色,连忙起身,拱手道:“二当家言重了,老汉不过是一介草民,文不能识字,武不能提枪,不知二当家有何差遣?” 刘洪见状,微微一笑,目光转向身旁冯豹,介绍道:“老冯,这位乃是漕帮中赫赫有名的冯豹冯爷,此事,将由他详细说明。” 冯豹上前一步,笑容可掬,声音中带着几分诚挚:“老哥,实不相瞒,后天深夜,我们劫持了一批小鬼子的军需物资并运送此地,转送前线,以资军用。此事非比寻常,需依赖老哥丰富的水上经验及组织几艘快船,秘密行动。” 言罢,他轻描淡写地从怀中取出一叠沉甸甸的大洋,轻轻置于桌上,那光泽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这些,权当是老哥及各位兄弟的辛苦费,望老哥勿要推辞。” 冯老汉望着桌上的大洋,心中五味杂陈。思绪不由自主地想起闺女与外孙在杭家铺被鬼子杀害的情形,此刻他仿佛又看到闺女和外孙的欢声笑语。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悲痛,暗道:刘洪虽非善类,但在打小鬼子上,却是真心实意。更何况,此乃为国为民之举,岂能因个人恩怨而退缩?于是,他坚定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有力:“二当家放心,老汉虽年迈,但此事,我冯老汉义不容辞。” 刘洪闻言,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老冯,我选择您,不仅仅是因为您与小鬼子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更因为您在水路上的精湛技艺与威望。请您务必挑选几位寨中好手,共同完成这项艰巨任务。”说着,他一把抓起桌上的大洋,硬塞到冯老汉手中,“此乃众人之辛劳所得,万望笑纳。但切记,此事关系重大,务必严守秘密,不可有丝毫泄露。” 冯豹此时补充道:“另有一事相求,我等尚有十数名劳力,因连夜奔波,现匿于附近破庙之中,急需休整。还望老哥能大发善心,为他们准备些热粥,并悄悄将他们接回安歇,务必做到悄无声息,以免打草惊蛇。待任务圆满完成,定有重谢。” 冯老汉闻言,心中更是感慨万千。他深知,这是一件断头的买卖,稍有不慎,定会有生命危险。但为了打小鬼子他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二位放心,老汉虽老,但心犹未老。此事,我定会办得滴水不漏,不负所托。”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在那朦胧的夜色之下,星河低垂,仿佛是大自然最温柔的笔触,在天幕上勾勒出一幅幅静谧而又壮阔的画卷。虎子与毒蛇,在告别同伴后,各自率领着麾下的长枪队与短枪队,共计四十余条英勇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利箭,悄无声息地直奔那灯火阑珊处的堰城而去。 夜,深沉而神秘,它既是遮掩也是考验。队伍在夜色的掩护下疾驰,每一步都踏出了坚定与决绝。尽管人数众多,但他们的行动却异常默契,如同被无形的纽带紧紧相连,即便是急促的呼吸声,也在这宁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微弱。 凌晨三点,当第一缕曙光尚未窥探这方天地之时,队伍已悄然抵达了天目山的脚下。毒蛇侧首,目光深邃地与并肩而行的虎子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中既有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凝重,也有对彼此信任的坚定。“我们得要抓紧时间了,还有半小时就要到约定时间了。” 虎子闻言,点了点头,他转身,目光扫过队伍中的每一张面庞,那眼神中既有命令的威严,也有兄长般的关怀。“传令下去,大家加快步伐。”接到加快步伐的传令后,众人纷纷深吸一口气,加快了步伐,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胜利的鼓点上。 终于,他们来到了山脚下,一个距离城墙不到三十米的洼地成为了他们暂时的避风港。毒蛇挥手示意众人停步,那手势中既有对地形的精准判断,也有对安全的严格把控。虎子则迅速布置任务,每一个指令都简洁明了,却又不失周到。“大家就地隐秘,水生,你带几个人散出去注意警戒。”随着他的命令,众人迅速行动起来,利用周围的树木灌丛作为掩护,隐身于夜色之中,宛如夜色中的幽灵,无声无息。 水生带着六七个人,如同夜色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潜行至三十米开外,开始了他们的警戒任务。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动静,为整个队伍的安全保驾护航。 毒蛇见状,心中暗自点头,随即伸出手指放在嘴里,发出了一声漕帮特有的哨语。那哨声清脆而悠长,穿透了夜色,仿佛是大自然中最美妙的乐章,与城墙上的哨声遥相呼应。紧接着,一条软梯如同从天而降的巨龙,缓缓垂落在众人面前。 虎子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抓住软梯轻轻一拉,确认其稳固后,朝毒蛇打了个手势。那手势中既有对成功的喜悦,也有对下一步行动的期待。毒蛇见状,压低声音,迅速而清晰地传达了接下来的指令:“按照计划,短枪队先上,长枪队警戒。”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短枪队的成员们如同离弦之箭,借助地形与夜色的掩护,弓腰疾步,迅速向城墙根靠拢。随后,在虎子的带领下,他们鱼贯而上,紧紧抓住软梯,如同攀援的勇士,一步步向城墙顶端进发。当他们成功登上城墙的那一刻,短枪在手,紧贴城墙,警惕地环顾四周,为接下来的行动提供了坚实的保障。 毒蛇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他深知,这一刻的成功凝聚了所有人的努力与智慧。他再次发出指令:“长枪队,速度快!”话音刚落,长枪队的成员们如同猎豹般冲出洼地,冲向城墙根。他们斜跨长枪,身姿矫健,沿着软梯迅速攀援而上。毒蛇则是最后一个踏上软梯的人,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前方,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与信念。 当他终于踏上城墙的那一刻,只见虎子与钟国龙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沿着软梯从城墙的另一边下城。钟国龙迅速将软梯收起,与众人一同消失在夜色之中。那一刻,整个行动仿佛一首完美的交响乐,每一个音符都恰到好处地落在了最恰当的位置上。 堰城之畔,曲江楼轻倚水岸,其侧居民区沉浸在一片幽邃的宁静之中,仿佛是历史长河中一处静谧的港湾。然而,这宁静之下,却暗流涌动。一群身影,在月色的掩护下,悄然穿梭于曲折的巷弄之间,如同夜色中的幽灵,轻盈而谨慎。他们时而驻足,侧耳倾听四周的细微声响,仿佛能穿透夜色,洞察一切;时而迅疾转身,隐身于暗影之中,巧妙避开巡逻日寇的锐利目光,每一步都踏在了危险的边缘,却又总是能化险为夷。 终于,历经一番曲折,他们来到了漕帮那隐秘的情报据点前。钟国龙,轻轻推开那毫不起眼的院门,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涌入院中,月光洒在他们坚毅的脸上,映照出不屈的光芒。他转头,目光深邃,对身旁的虎子与毒蛇轻语:“随我来。”言罢,他身形一晃,宛若龙腾,轻盈跃上房顶,留下一串坚定的足迹。虎子与毒蛇紧随其后,双脚轻点围墙,借力一跃,也稳稳立于屋脊之上,尽显英勇之姿。 随后,长枪队与短枪队的队员们,一一效仿,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逐一点亮了房顶的寂静。当所有人汇聚一堂,钟国龙悄然行动,他缓缓移开那看似平凡的水缸,手指轻触机关,顿时,一道隐秘的门户缓缓开启,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秘密通道。 众人不语,只以眼神传递着信任与决心,随即,钟国龙率先踏入密道,身影逐渐消失在幽暗之中。其余人等紧随其后,沿着这条未知的路径,一步步深入。当众人感觉眼前一亮时,他们发现已置身于一间宽敞而神秘的密室之内。虽然他们有四十余人,但一点也不显得拥挤。 他们现在惊奇的是,是谁能有这么精妙的设计,将通道的入口设计在房顶之上,而密室在地底下,通道在隔墙之间。从外面你怎么也看不出来,这房子下面竟然有密室。 第97章 施巧计夜闯西城门 残阳西斜,一抹淡淡的余晖洒落在洋行那斑驳的楼顶上。那面膏药旗,在晚风的轻抚下,无力地摇曳,洋行的大门,宛如一道无形的枷锁,两侧矗立的鬼子士兵,如同雕塑般森严,他们手持寒光闪闪的刺刀,双腿叉开,瞪大着双眼,审视着每一个进出的中国人。 在寒光逼人的刺刀下,每一名踏入洋行门槛的中国人,都不得不低下头颅,以谦卑之姿,从那条由刺刀尖构成的夹道中蹒跚而过。入口处,一位身着鬼子军服的汉奸,如同一只贪婪的秃鹫,仔细搜查着每一个过往的中国人,他的眼神中既有对小鬼子的谄媚,也有对同胞的冷漠与无情。通过这一关,每个人的心中都如同压着一块巨石,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便落入那无尽的黑暗之中,成为宪兵队里又一个无名的冤魂。 一位胡须斑白、面容沧桑的乡间老头,他或许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买东西,不知是因何缘故,他被搜查出了所谓的“犯禁之物”,随即遭受了无情的对待——两个响亮的耳光,如同惊雷般炸响,老人的帽子应声而飞,嘴角溢出的鲜血沿着雪白的胡须缓缓滴落,显得格外刺眼。鬼子士兵粗暴地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至一旁,一脚重重地踹倒在地,随后,冰冷的绳索缠绕上了他的身躯,将他紧紧束缚。 这一幕,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生寒意,但他们的脸上却不得不维持着平静,甚至掩饰着内心的愤慨与不甘。他们相互对视,眼中传递着无声的同情与无奈。就在众人为这位庄稼老汉的命运担忧之际,另一场审查正悄然进行。 一位身着灰大褂,身材敦实,头戴礼帽的商人模样的男子,正以一种近乎谄媚的姿态,向周围的鬼子与汉奸点头哈腰。他的步伐轻松自如,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环境,轻松通过了检查。 就在他检查完毕时,却突然回头,朝着他身后正被搜查的一个伙子打扮模样人叫道:\"水生!快点呀!\" 水生,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的怒火。鬼子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于是汉奸对他的搜查变得异常仔细。水生平举起双手,右手上挂着一个酒瓶,他微笑着让汉奸搜身,企图以这种方式缓解紧张的气氛。当搜查结束后,他望着依旧紧盯着自己的鬼子,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用蹩脚的日语说道:“太君,打酒的干活,打酒的干活!”这句话如同一阵春风,吹散了空气中的凝重,水生也因此得以脱身。 两人相视一笑,一同步入洋行的内部。店内,货物琳琅满目,却也掩不住那份压抑与沉重。柜台后,几位鬼子士兵正与中国商人交涉,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傲慢与不屑。而在一进门的左侧,一位年约四十、留着仁丹胡、身着镶金边军服的鬼子军官,正用他那狼一般的眼睛,冷冷地扫视着虎子与水生。虎子见状,连忙弯腰行礼,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试图化解这份敌意。 在洋行内,虎子与水生各自忙碌着,虎子挑选着布料,水生则忙着打酒。他们穿梭于各个柜台之间,看似在挑选商品,实则是在打量观察。终于,一切准备就绪,他们带着各自的“收获”,离开了柜台,来到洋行的院子中,四下打量了一番,正要抬腿。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喝问如同寒冰利刃,划破了周遭的宁静:“站住,干什么的?”声音冷冽而决绝,自背后传来,瞬间凝固了空气中所有的流动。 虎子与水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猛然间钉在了原地。他们的脚步如同被无形的绳索束缚,缓缓转身,面对的是一位身着华丽和服,眼神中透露出刺骨寒意的小鬼子。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让人不寒而栗。 虎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瞬间调动起全身的机敏与狡黠。他故作痛苦地捂住腹部,脸上堆砌起夸张的痛苦之色,用略显生涩的日语诙谐道:“太君,肚子痛,厕所的干活。”那模样,既滑稽又带着几分无奈,竟让那小鬼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是不耐烦的挥手:“厕所的,那边!”手指轻轻一指,仿佛是在驱逐两只误入禁地的迷途羔羊。 虎子连忙躬身行礼,嘴里连声道谢,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展现了他的谄媚,同时向水生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二人心照不宣,迅速地朝厕所方向遁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急切。 正当他们即将消失在视线尽头时,洋行的大门处,一位中年庄稼人蹒跚而入,他的衣着朴素至极,棉袄上密布的补丁诉说着生活的艰辛与不易。他手中紧握着一个略显陈旧的酱油瓶子。 门口的汉奸,见到这位看似无害的庄稼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他恶狠狠地瞪视着对方,声音如同冬日寒风,刺骨而尖锐:“你这个穷逼样,来洋行干什么?”言语间满是对底层人民的蔑视与不屑。 庄稼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点头哈腰,声音颤抖着回答:“打……打……打酱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畏惧与不安。汉奸见状,懒得再多费口舌,一脚不轻不重地踢在他的小腿上,将他推进了洋行的大门,嘴里还嘀咕着:“滚进去吧,今天洋行真是热闹,比平时多了不少苍蝇,累死老子了。” 天色慢慢黑了,将白日的喧嚣渐渐吞噬。一阵清脆而急促的铃声突兀地响起,宣告着洋行一日营生的终结。,一队小鬼子将洋行的里面的人赶了出来之后,洋行的大门缓缓的关闭,结束了一天的营业。 随着那铃声响起的同时,一队身形矮小、凶神恶煞的日军士兵,如同夜色中的魔鬼,无情地将洋行内的客人驱逐殆尽。洋行的大门轰然合上,发出沉重的叹息,只留下门缝间漏出的几缕昏黄灯光,与夜空中那轮孤独的明月遥相呼应。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无波的表象之下,却暗藏着不为人知的波澜。白日里熙熙攘攘的顾客中,有十几位看似平凡的百姓,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无声无息。他们的身影,在洋行关闭的刹那,也未曾出现,仿佛消失了一般。 夜色愈浓,洋行门前的灯光愈发显得昏黄而温暖,它们努力驱散着四周的黑暗,却终究只能照亮一方小小的天地。四周的喧嚣逐渐沉寂,唯有楼顶那面膏药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显得格外刺眼,如同侵略者无声的宣言,嘲笑着这片土地上的安宁。 而在西城门外,一片茂密的小树林中,三个身影在昏暗的光影中若隐若现,他们仿佛是夜色中的守望者,等待着某个决定性时刻的到来。古天威从贴身的衣物中掏出一只精致的怀表,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校对着时间,随后扭头对身旁的猴子与孟刚说道:“时时间已至,是时候了。” 孟刚,这位由梁紫萱通过秘密电台与上级精心策划派来的同志,精通日语,擅长伪装,此刻正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闪烁着既紧张又期待的光芒。而猴子,一阵紧张使他的心跳起来。他不是在担心自己的生命危险,使他心跳的是他感到自己马上要参加一次有重大意义的战斗了,在这次战斗里,他们是关键。他们按不住内心的激动,呼吸也有些急促。他悄悄的对古天威说:\"好。\" 三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如同暗夜中的舞者,拖拽开旁边的一堆树枝杂草,不一会儿,一辆卡车便出现在三人眼前。猴子轻巧地打开车门,从里面去取出一个布袋,从里面取出几套日军军服,那军服上,仿佛还残留着敌人的气息,却即将成为他们潜入敌营的伪装。 换上军服的三人,彼此间进行了最后的检查,每一个细节都不容忽视,因为他们知道,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古天威抬头望向城墙之上,那里,日军士兵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拉长,显得既遥远又可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随即化为坚定的决心,沉声道:“出发吧!”言罢,他手中的枪械已悄然上膛,机头咔嚓一声,宣告着战斗的号角即将吹响。 古天威的目光锁定在城头上,昏黄灯光下摇曳不定的日军哨影,在夜幕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却也更加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坚定。他的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冷冽,是对敌人无尽的蔑视;随即,那份冷冽化作了不可动摇的决心,他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出发吧!”这简单的三个字,如同战鼓擂响,宣告着他们向未知与危险迈进的步伐。 随着引擎的轰鸣,两道雪亮的车灯如利剑出鞘,瞬间撕裂了周遭的黑暗,它们不仅是光明的使者,更是勇气与希望的象征。古天威紧握方向盘,直向西城门进发。 车内,空气凝重而紧张,但更多的是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与信任。古天威透过挡风玻璃,凝视着那座越来越近的城门,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他轻踩刹车,汽车以一个完美的弧线稳稳停驻在城门之前,随即,一声响亮的喇叭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城墙之上,日军士兵的喧嚣与慌乱如同潮水般涌来,探照灯的光芒如同巨大的眼睛,贪婪地扫视着这辆突然出现的汽车。车内,古天威、孟刚与猴子三人,心跳如鼓,却都努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孟刚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他缓缓推开车门,踏出了这决定性的一步。猴子则早已将短枪紧握手中,眼神中闪烁着警惕与决绝,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变故。 孟刚站在城墙之下,仰头用流利的日语喊道,声音虽略显紧张,却异常清晰有力:“我们是州城通信小队的,需要进城到洋行拉取重要物资。”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真的只是执行一项日常任务。城墙上,一个小鬼子士兵的回应带着几分戒备:“有通行证吗?”孟刚迅速从怀中掏出通行证,在探照灯的照射下轻轻晃动,那枚小小的证件,此刻却成了他们通往胜利的关键。 等待的过程漫长而煎熬,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终于,随着一阵嘈杂的人声与城门吱嘎作响的开启声,希望之门缓缓向他们敞开。孟刚迅速转身,重新回到车内,古天威则缓缓启动汽车,向城内驶去。城门口,几个小鬼子士兵手持手电筒,对车辆进行着仔细的盘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审视与怀疑。古天威的手心微微出汗,但他表面却保持着冷静,猴子与孟刚更是紧握着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应对不测。 最终,一名日军军曹接过孟刚手中的通行证,仔细端详了一番后,挥手示意放行。那一刻,三人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放松,但他们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古天威轻踩油门,汽车缓缓驶向洋行的方向,车厢内,猴子与孟刚相视一笑,那份笑容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未来充满信心的期待。 “总算有惊无险地过来了。”猴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轻松,却也难掩疲惫。孟刚点头附和,脸上洋溢着成功的喜悦。而古天威,依旧保持着沉默,只是更加专注地驾驶着汽车,他的心中,已有了更为深远的打算与布局。 此时,洋行大门两侧,两名日军哨兵如雕塑般矗立,刺刀在昏黄灯光的勾勒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仿佛能割裂夜的寂静。岗亭一隅,一影孤寂,一名日军士兵伏案小憩,梦境或许正远离这纷扰之地。不远处,一列队伍悄无声息地逼近,约莫十数名日军,在军曹冷峻的指挥下,踏着整齐的步伐,向着洋行大门缓缓行进,每一步都似乎预示着某种不可言喻的深沉与沉重。 第98章 众豪强深夜打洋行 只见远处,一队身着日式军装的士兵,步伐匆匆,犹如一群暗影般向洋行大门口逼近,他们的眼神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冷酷与傲慢。这突如其来的队伍,立即引起了洋行门口执勤士兵的警觉。一名年轻的小鬼子,脸庞上还挂着几分稚嫩与迷茫,见状连忙挎着长枪,疾步上前,试图询问来者的身份:“你们是哪个部分的,怎么从未见过?”他的声音中虽带着几分谨慎,却也难掩一丝好奇与不解。 然而,他的问询尚未落音,空气中便骤然凝固。为首的军曹,一位面容冷峻、眼神如鹰隼般的军官,猛然间爆发出一声怒喝:“八嘎!”这一声,如同雷鸣般响彻云霄,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与愤怒。紧接着,他右手一挥,一记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年轻小鬼子的脸上,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留下清脆的掌掴声在空气中回荡。 被打的小鬼子,一时间愣在原地,双手捂着脸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震惊。他茫然地望着眼前这位怒不可遏的军曹,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委屈,为何平白无故遭受如此屈辱?四周的空气仿佛也变得沉重起来,每一个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 就在这微妙的氛围之中,为首的军曹悄然向身后的手下传递了一个微妙的眼神,那是一种默契,一种无需多言便能心领神会的默契。随后,两名士兵,一壮一瘦,如同两道幽灵般迅速行动起来。壮汉大步流星地朝门口执勤的小鬼子逼近,而瘦小汉子则悄无声息地绕向岗亭,岗亭里面那名小鬼子正沉浸在梦乡之中,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觉。 大门口的小鬼子,一直警惕的注视这边,见壮汉向他奔来,本能的端起长枪,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威胁。然而,他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只见壮汉身形一闪,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条软鞭,那软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弧线,精准无误地卷住了小鬼子的长枪,轻轻一抖,长枪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向半空,留下一道闪亮的轨迹。 未等小鬼子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那软鞭已如灵蛇出洞,迅速缠绕上了他的脖颈。壮汉用力一拽,小鬼子瞬间被拉近,软鞭在他的手中灵活翻飞,缠绕、收紧,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冷酷与高效。最终,在一声沉闷的响动中,小鬼子圆睁的双眼失去了光泽,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就在壮汉长鞭出手之际,为首的军曹,面容如寒铁般冷峻,突然间,他身形一展,宛如猎豹捕食,一个稳健的马步横打,瞬息间已擒住那尚在迷惘中的小鬼子。他的右拳,裹挟着凛冽的风声,势不可挡地轰向小鬼子的太阳穴,那一拳,仿佛雷鸣于耳,小鬼子连哼声都未及发出,嘴角已溢出鲜血,身躯轰然倒地,激起一阵尘埃,昭示着正义不容侵犯的威严。 与此同时,另一侧,随着嘭的一声巨响,瘦小汉子如同鬼魅般现身,一脚踹开了岗亭那扇摇摇欲坠的门扉。门内的宁静被这一突如其来的暴力彻底粉碎,沉睡中的小鬼子如同被噩梦惊醒,猛地跃起,满眼惊恐,尚未让他搞明白发生什么情况时,一片白茫茫的干石灰伴随着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瞬间将他淹没。 瘦小汉子,身形虽不魁梧,却敏捷异常,他趁机扑向小鬼子,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瘦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将小鬼子牢牢压制于身下。然而,瘦汉的衣角不幸被桌角勾住,桌上的杂物纷纷跌落,发出清脆而杂乱的声响。 被石灰迷了双眼的小鬼子,在绝望中爆发出最后的挣扎,他凭借着本能,拼命反抗,竟将瘦小汉子甩倒在地。黑暗中,他摸索着向板壁上摸去,哪里挂着他的手枪,那是他唯一的希望,也是最后的挣扎。 此刻,瘦小汉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深知,一旦让小鬼子得逞,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不顾一切地窜起,双手如同铁钳般紧紧卡住小鬼子的脖颈,十指如同钢钉,深深嵌入小鬼子的咽喉,小鬼子的双眼圆睁,满是不甘与恐惧,双腿胡乱蹬踢,渐渐地,那双腿停止了挣扎,双手也无力地垂落,一切归于平静,只余下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在夜空中回响。 周围,余下的人员早已严阵以待,手中的长枪如林,目光如炬,他们警惕地环顾四周。 为首的军曹,凝视着周身覆满白石灰的瘦小汉子,从岗亭中蹒跚而出。他轻叹道:“二狗子啊,你这身手,对付区区一敌,竟也显得力不从心,归营后,怕是要为你特设一番锤炼了。” 二狗子闻言,面颊微红,尴尬之余,却也不失憨厚,他讪讪一笑,摸了摸后脑勺。 毒蛇见已经控制了洋行大门,嘴角勾起一抹冷冽而深邃的笑,随即果断挥手,部署如行云流水:“小孟,你携带一人,在大门口警戒;二狗子,你则留守岗亭,将此地痕迹抹去。余者,随我深入,夺取制高点。” 随着毒蛇的指令,一切行动皆如臂使指,洋行大门前再次归于沉寂,仿佛时间倒流,未曾有过丝毫波澜。 夜幕低垂,风势渐起。天际,云层翻滚,犹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腾不息,却在这无垠的夜空中化为片片飞絮,匆匆流逝。洋行楼顶的膏药旗,在西北风的肆虐下猎猎作响,仿佛是侵略者不甘寂寞的咆哮,却又在这苍茫夜色中显得格外凄凉与无助。 就在,毒蛇带领着精悍的手下,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控制了洋行的大门之时,看似平静的洋行内部,却隐藏着另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一簇簇人影自洋行的各个阴暗角落悄然闪出,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敏捷而无声。他们汇聚于一处较为偏僻的仓库之后。 原来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虎子和水生他们,白天他们混进洋行后,一直潜伏在这里,静待着夜幕降临。 虎子,扫视着每一张坚毅的脸庞。他深知,此战非同小可,每一分细节都关乎生死存亡。他轻轻拍了拍水生的肩膀,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期许。水生,立刻会意,悄无声息地移至墙角,净面匣子紧握手中,机头张开,宛如猎豹紧盯着猎物,任凭风沙迷眼,亦不动摇分毫。风,似乎也在这一刻变得更为猛烈,卷起地上的尘土,却卷不走他心中的坚定与冷静。 虎子迅速清点人数,确认无误后,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弟兄们,时间紧迫,我们的使命就在眼前。记住,行动要迅速,且不可轻易动用枪械,以免惊动更多的敌人。”话语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与果敢。 众人迅速响应,六组队员如同精密的齿轮,无声地咬合在一起,各自就位。虎子前行几步,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院中的每一个角落,然后一招手,队员们都从拐角处溜出来,六组人马如同离弦之箭,同时从各自的藏身之处冲出,夜色中只留下一道道模糊而坚定的身影。 他们借助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逼近小鬼子的寝室。一二组紧贴南屋檐,三四组则隐匿于东屋檐之下,而五六组更是以惊人的技巧,用老虎钳悄无声息地拧开了锁喉般的铁锁,顺着狭窄的楼梯直上二楼,悄无声息地潜伏在鬼子们的寝室门前。每一名队员都紧握砍刀,屏息凝神,只待那决定性的一刻。 虎子跟随一组,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雄鹰,他的眼神中既有对胜利的渴望,也有对战友安危的深切关怀。终于,当一切准备就绪,他猛然吹响口哨,那声音尖锐而急促,仿佛能穿透夜的寂静,唤醒沉睡的勇士们。 六簇人群,如同六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在同一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门扉轰然洞开,伴随着“哗啦”“哗啦”的巨响,他们如同旋风般席卷而入,将寝室内的宁静彻底粉碎。屋内,手电筒的光芒交织成网,映照着队员们矫健的身影,他们挥刀如电,每一次劈砍都精准而致命。 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水生与一名鬼子的搏斗尤为激烈。鬼子凭借蛮力抓住了水生的手臂,企图将其制服。然而,水生眼中闪过一抹不屈的光芒,他咬紧牙关,奋力挣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虎子如猛虎下山,一跃而至,手中砍刀高高举起,对准鬼子的后脑勺,用尽全身力气,一刀劈下。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随后,鬼子应声倒地,沉重的身躯在炕前溅起一片尘埃。 夜幕低垂,星辰隐匿于厚重的云层之后,一场无声的较量在这片被夜色笼罩的洋行里悄然落幕。战斗,那是一场力量与智谋的激烈碰撞,仅持续了短短十分钟,却如同疾风骤雨般迅猛而决绝。硝烟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仍残留着淡淡的鲜血味,宣告着胜利者的决心与不屈。 虎子,迅速部署起清理战场的任务。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指令都如同山涧溪流,虽轻却清晰可闻,引领着队伍有序行动。随着最后一声令下,战士们迅速而默契地投入到清理工作中,仿佛这不仅仅是清理战场,更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新任务铺平道路。 与此同时,洋行的大门口,小孟的身影显得格外焦急。他来回踱步,不时望向远处,那双眼睛中闪烁着期待与不安。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两道雪亮的车灯划破黑暗,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灯光,不仅穿透了夜的帷幕,更穿透了小孟心中的焦虑,带来了一抹希望的光芒。 车灯闪烁三下,那是他们之间独有的信号,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小孟的心猛地一紧,随即释然,他迅速而坚决地拉开了沉重的大门,仿佛是在为归来的勇士敞开胜利的通道。汽车轰鸣着驶入洋行,留下一串尾气,在夜色中渐渐消散,而小孟则轻轻关上大门,那一刻,他仿佛也关上了外界所有的纷扰与危险。 古天威,直接将车准确地停在了仓库的门前。一个干净利落的急刹,彰显了他内心的坚定与果敢。车门开启,古天威的身影跃然而出,他的步伐稳健,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快步走向早已等候在此的虎子,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无需言语,一切尽在彼此的心照不宣之中。 “怎么样,顺利吗?”古天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着对任务的关切与期待。 虎子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暖而坚定:“一切顺利。” 简短的对话后,古天威点了点头,随即下达了行动的命令。虎子迅速响应,他转身向身后的队伍挥手示意。 猴子迅速将车厢板缓缓打开后,随众人踏入仓库,只见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军服、被褥以及其他急需的物资。这些物资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它们即将发挥的重要作用。众人不再多言,纷纷投入到紧张的搬运工作中,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接力赛。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加速,仅仅过了十五分钟,一车的物资便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被装得满满当当。古天威与猴子以及孟刚再次坐上驾驶室,随着汽车引擎的轰鸣,他们如同离弦之箭般驶离了洋行,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尾灯,在夜色中划出一道亮丽的弧线。 虎子与毒蛇看着远去的汽车,则带领剩余的人员撤离洋行,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古天威驾驶着汽车,如疾风骤雨般向西城门疾驰,车轮滚滚,划破夜的宁静。孟刚手中紧握的通行证,是他们穿越禁锢的钥匙,凭借着通行证,城门缓缓开启,随着发动机的轰鸣,汽车冲出城门。古天威与猴子以及孟刚,都松了一口气,看着沿路的树木黑影的疾退,他们知道任务已经完成一半了。 第99章 秋雪湖抢运送物资 在那幽邃无垠的夜幕之下,古天威、孟刚以及猴子,驾驶着卡车,犹如一头冲破束缚的猛兽,自出了西城门后,直奔秋雪湖而来。夜色如墨,浓雾缭绕,四周被一层厚重的黑纱所覆盖,即便是最亲近的影子,也在几步之外悄然隐没。唯有两束车灯,犹如远古战神手中的光剑,锐利而坚定地划破这混沌的黑暗,引领着他们前行的方向。 车轮滚滚,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一行人风驰电掣般掠过荒野,最终抵达了穆风寨的边缘。未及喘息,他们便沿着寨子蜿蜒向南,再行半里,一座临时搭建的简易码头映入眼帘。这码头仿佛是夜色中的一抹亮色,虽简陋,却承载着希望与决心。码头上,十几条小船静静地泊着,宛如待命的勇士,随时准备迎接未知的征途。 此时,冯豹与刘洪正忙碌于码头之上,他们的身影在几只马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坚毅。随着远处车灯如流星划破夜空,紧接而来的三声清脆的喇叭声,如同战鼓擂动,宣告着古天威一行人的到来。冯豹见状,脸上浮现出一抹会心的笑容,连忙迎上前去,那是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是对战友默契的认可。 古天威推开车门,一股冷风夹杂着湖水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抬手拭去额间因紧张与急迫而渗出的汗珠,目光坚定地望着冯豹,问道:“冯爷,一切可都准备妥当了?”他的声音虽略显疲惫,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冯豹闻言,爽朗一笑,那笑声在夜风中回荡,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哈哈,帮主放心,万事俱备,只待东风。咱们这次,定要顺风顺水,直达目的!”言罢,他迅速指挥起劳力们,只见众人动作麻利,井然有序地从卡车上卸下货物,又迅速将这些宝贵的物资搬运上船。这批人刚下船,第二批物资的人又上来了。装满物资的船只,划到湖里边去;空船又靠到码头,物资又装上去了。 从车与船之间,人群来往冲撞着,物资源源不断的随着黑色的人流向湖边运去。一艘艘小船在众人的努力下逐渐满载。 冯豹见装载完毕,侧首向古天威问道:帮主,哪我们就出发了。 古天威分别于冯豹、刘洪二人握手叮嘱道:一路小心,务必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冯豹与刘洪闻言,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随后跳上一条船喊道:乡亲们,出发了。 随着最后一声号令,满载的船只缓缓驶离岸边,划破平静的湖面,向着更加深邃的湖心驶去,留下一串串涟漪,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夜,已深沉至三更天,万籁俱寂之中,唯有苍原北介的办公室仍亮着一盏孤灯,如同茫茫暗夜中的一点倔强星光。他的身影,被拉长在斑驳的墙壁上,显得格外孤寂而坚毅。连日来的奔波与战斗,让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不屈与决绝。 自踏入堰城这片风云变幻的土地以来,他仿佛化身为一把锋利的刃,先在杭家铺剿了漕帮,后在堰城摧毁了交通站,接着在南山村抓了了抗日分子,每一场胜利都如同璀璨烟火,照亮了他晋升的道路,也赢得了板原联队长那难得的赞许。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正当胜利的曙光初现,一连串的打击却如暴风雨般袭来,让人措手不及。先是精心培养的傀儡高原,在古天威的雷霆一击下化为乌有;紧接着,宪兵队司令小野的遭遇更是令人扼腕,他不仅被俘,还双腿被废,尊严尽失。更令苍原北介痛心疾首的是,特高课中那些合气道闻名的高手,竟也折戟沉沙,更让他痛心疾首的是,他苦心经营的情报网络,一夜之间土崩瓦解,比痛心疾首更让他气愤的是,在穆风寨的比武中,丢掉了帝国的尊严。 板原联队长的严厉批评,如同冬日里的一盆冷水,将他从短暂的喜悦中猛然浇醒。那不仅仅是言语上的责备,更是对他能力的质疑,甚至威胁到了他在军中的地位与名誉。苍原北介深知,一旦退回南京,那将是他职业生涯中无法抹去的污点,是他“苍狼”之名无法承受之重。 于是,在这寂静的深夜,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关乎堰城未来,也关乎他个人命运的决定。他必须找到破解困局的关键,而小野,这个能在堰城根深蒂固、深谙各方势力的老狐狸,或许就是那把能够打开局面的钥匙。 他站起身,军帽下的眼神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跨上那把象征着权力与荣耀的指挥刀,大步流星地迈向门外。“来人!”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夜的寂静,唤醒沉睡的士兵。两个小鬼子应声而至,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长官的敬畏与服从。 “去医院。”简短而有力的命令,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随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一辆边三轮摩托车在夜色中划破宁静,载着苍原北介,在宪兵队哨兵复杂的目光中,向着医院疾驰而去。 在那条被岁月磨砺得略显沧桑的街道上,苍原北介的边三轮摩托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在一路疾驰。车上的苍原北介,两眼如同鹰隼般锐利,掠过街道的人两边,忽然在惊鸿一瞥中,他在洋行那扇紧闭的大门上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阴霾。 “停,调头到洋行!”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驾驶座上的小鬼子闻言,身体本能地一紧,随即以一种近乎杂技般的动作,将边三轮摩托车以一个漂亮的甩尾动作,稳稳地调转方向,直冲向洋行而去。 洋行前,往昔的喧嚣与繁忙已荡然无存,唯余空荡的哨位,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不寻常。苍原北介的心,在这一刻沉到了谷底,他意识到,一场风暴已悄然降临。他缓缓抽出腰间的手枪,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那是一种对未知挑战的敬畏,也是对职责的坚守。两名随行的小鬼子,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氛围,也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手中的长枪紧握,仿佛随时准备迎接一场生死较量。 站在洋行的大门口,苍原北介,似乎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寒颤。随后,苍原北介的目光缓缓的扫过每一个角落,最终定格在了岗亭之上,那里,本该有哨兵警惕的身影,如今却空空如也,只留下一种被遗弃的荒凉感。他仔细查看一番,他发现了一丝打斗的痕迹,心中的不祥预感愈发强烈,于是,他果断下令,两名小鬼子迅速行动起来,合力推开了沉重的大门,一行人踏入了洋行的深处。 二楼,小鬼子的寝室,原本应是他们休憩的港湾,此刻却化作了人间炼狱。鲜血如同恶魔的笔触,肆意地在空气中勾勒着死亡的轮廓,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无声地诉说着暴力与残忍。苍原北介的双眼瞬间充血,他怒不可遏,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低沉地吼出了一声“八嘎!”那不仅仅是愤怒的宣泄,更是对同伴不幸遭遇的深切悲痛。 他强忍着内心的翻涌,步入了小队长的办公室。那里,曾经的权威与尊严,如今只剩下一具残缺不全的躯体,小队长的脑袋被一刀劈开,半睁的眼眸中仍残留着惊恐与不甘。这一幕,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刺痛了苍原北介的心。他颤抖着手,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向宪兵队发出了全城戒严,挨家搜索的命令。 然而,愤怒并未因此平息,反而如同野火燎原般在他胸中蔓延。他猛地转身,向仓库奔去,那里,存储着士兵们过冬的物资,是他们生存的保障。但当他推开仓库大门的一刹那,眼前的景象再次让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仓库内空空如也,所有的物资都被洗劫一空,只留下冰冷的空气和满地的狼藉。 苍原北介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他拔出指挥刀,疯狂地挥舞着,每一刀都似乎要劈开这黑暗的世界,每一声咆哮都是对敌人无尽的诅咒。两名小鬼子见状,虽然心中同样悲愤交加,却也只能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用沉默表达着对长官的忠诚与支持。 幕如厚重的帷幕,悄然无声地笼罩了堰城,万籁俱寂之中,一阵突如其来的刺耳警报声,如同撕裂夜空的利刃,骤然在宪兵队的深处炸响,划破了这份宁静。不消片刻,堰城小鬼子宪兵队那扇沉重的铁门缓缓开启,仿佛是地狱之门被无形之手推开,释放出无尽的阴霾与紧迫。 紧随其后,一列列边三轮摩托车轰鸣着,如同黑色的风暴,卷携着浓重的硝烟味与不容抗拒的威严,从宪兵队深处席卷而出,它们如同嗜血的猎犬,在夜色中狂奔,直扑未知的目标。这不仅是机械的轰鸣,更是侵略者肆意践踏和平的嚣张宣告。 与此同时,在堰城的一隅,小鬼子的保安队驻地内,保安队队长张世贵,在接到那通令人心悸的电话后,怒骂声与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他几乎是冲进了院子,手中的哨子几乎要被愤怒与急切的力量吹裂。 哨音如利剑,刺破了这些伪军的梦境,他们或坐或卧,脸上还挂着未消散的睡意,却也在瞬间被这份突如其来的紧张感所唤醒。睡眼惺忪间,他们踉跄着起身,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军装,彼此间夹杂着无奈的抱怨与调侃。 “妈的,这些小鬼子,夜里也不让人消停!” “兄弟,这又是哪一出啊?” “去他的,小鬼子又犯什么病了!” 尽管言语间满是不满与无奈,但他们的动作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张世贵站在队伍前,望着这群乌合之众,不禁气乐了,他们有的军帽歪戴,有的裤带未系,更有甚者,因慌乱中将裤子套在了头上,正笨拙地试图解救自己,这一幕幕滑稽的画面,让他既好气又好笑,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奈。 “都给我严肃点,快!”张世贵的声音穿透了喧闹,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皇军的洋行遭到了袭击,这是对我们所有人的挑衅!现在,皇军命令我们全城搜捕,找出那些胆敢挑衅帝国威严的蝼蚁!” 随着他的一连串的口令:立正、稍息、向右转,跑步走,终于这群伪军在约二十分钟后跑出营区大门。 在那片刻的沉思之后,苍原北介的理智如同晨曦初破暗夜,他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洞察秋毫的光芒。经过一番缜密调查,一桩隐秘的线索悄然浮出水面——西城门,那扇见证了无数过往的城门,竟出现州城板原联队通信小队车辆的匆匆身影,这辆车子的出现显得格外诡异。这一发现,如同利刃般割裂了他心中的宁静,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迅速拨通电话,那头的回应却如寒冰浇心,州城并未派遣任何车辆踏入堰城半步。怒火,在这一刻如火山般喷薄而出,苍原北介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他咆哮着,声音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要将所有的欺骗与背叛一并撕裂。 随即,他下令,将那西城门值班的军曹带至面前。军曹颤巍巍地步入,每一步都似踏在刀锋之上,他的面容苍白如纸,眼中满是对即将降临惩罚的恐惧。苍原北介的目光如炬,直射军曹颤抖的身躯,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这无能的蝼蚁,你的疏忽,不仅让帝国的蒙受巨大损失,更让帝国的荣耀蒙上了一层难以洗刷的耻辱!” 言语间,苍原北介的手已悄然握住了冰冷的枪柄,那是他身为帝国军人的尊严与决绝。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军曹的身躯僵直,眉心处缓缓绽放出一朵刺目的血花,鲜血沿着那黑洞缓缓流淌,如同无声的控诉,又似是对疏忽的终极惩罚。苍原北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但更多的是对帝国未来不容有失的坚定与决绝。 第100章 王麻子无辜惹祸事 晨曦微露,天边渐渐染上了一抹淡淡的蓝紫,预示着夜的帷幕正缓缓拉向彼岸。在这即将破晓的宁静时分,小鬼子控制的洋行前,却是一片喧嚣与紧张。七十余名日军士兵如同密布的乌云,与百余名伪军混杂其间,他们的身影在微弱的晨光中显得既阴森又狰狞。苍原北介,以他那阴毒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随后,他那洪亮而威严的声音划破了清晨的寂静。 “诸位,想必都已耳闻,昨夜,我洋行遭受了不明势力的突袭,损失惨重。此事,已然惊动了我们州城的板原联队长,他对此深感震怒,特命全城进入紧急状态,实施最为严密的搜查与布控。我们的目标,是找出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匪徒,将他们连根拔起,一个不留。我承诺,凡能提供线索者,赏五块大洋;而能直接击毙一名匪徒者,更是赏十块大洋,以资鼓励!”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众人耳畔回响,激起了层层波澜。 张世贵,这位伪军保安队的队长,闻言后立即挺直了腰板,一脸肃穆地应声道:“是,太君!我张世贵定当不辱使命,即刻率领保安队,对西关与北关进行地毯式搜查,定要将那些共匪一网打尽!” 冈田君,宪兵队的小队长,则是以标准的日式敬礼回应:“哈衣!冈田定当全力以赴,搜遍东关与南关的每一个角落,绝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苍原北介点了点头,随即部署了剩余的兵力,自己则亲自率领余下人马,作为机动部队,随时准备支援各处的搜查行动。 此时,西城区,这座堰城的繁华商业区,正逐渐从沉睡中苏醒。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虽天色尚早,但已有零星的商贩开始忙碌起来,准备迎接新一天的生意。然而,这份宁静与祥和,却被突如其来的搜查行动彻底打破。 贾西方,张世贵的心腹手下,一个满脸横肉、眼神狡黠的伪军头目,嘴角挂着一抹贪婪的笑容,带领着他的小队,浩浩荡荡地向西城区进发。他们心中盘算着,西城区不仅商户众多,更不乏富商巨贾,此番搜查,定能捞到不少油水。 不久,他们便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单门独院前。这宅子虽不显山露水,与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贾西方眯起眼睛,打量了片刻,随即一挥手,两名保安队员便如恶狼般扑上前去,用枪托狠狠地砸向那扇紧闭的大门。就在他们准备强行踹门而入时,门却意外地吱嘎一声开了。 一位身材瘦小、身着长衫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他面带微笑,眼神中却难掩一丝慌乱与不安。“老总,息怒息怒,不知……”他的话语尚未说完,便被贾西方粗暴地打断,随即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推向一旁,贾西方则大步流星地踏入院内,声音冷冽而决绝:“全城戒严,搜查共匪!任何抗拒者,格杀勿论!” 瘦小的中年人连忙跟上,步伐略显踉跄,却不忘谄媚地解释道:“老总,我们不过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与那些共匪毫无瓜葛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乞求与无奈,仿佛是在祈求一丝怜悯与宽恕。 进入堂屋,贾西方环视四周,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他轻轻一挥手,十几名保安队员便如潮水般涌入屋内,开始了一场粗暴而彻底的搜查。他们翻箱倒柜,每一件物品都不放过,仿佛要将这宅子翻了个底朝天。 “你叫什么名字?有良民证没有?”贾西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瘦小中年人的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与挑衅。 “老总,我是刚搬来不久的,我叫王金宝,还没来得及办理良民证……”王金宝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 “没有良民证?”贾西方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喜。在他看来,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敲诈机会。正当他准备开口索要“保护费”时,砰、砰,屋内突然传来两声清脆的枪响,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每个人的心头。 突如其来的枪声,让贾西方的心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枷锁骤然收紧。他迅速反应,手本能地向腰间摸去,同时扭头循着枪响的地方望去,想捕捉那暗藏杀机的身影。 就在这时,瘦小男人的眼中,一抹决绝的寒光一闪而过,他利用贾西方这片刻的失神,身形如同猎豹般暴起,一脚侧踹,精准而迅猛,直击贾西方的要害。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与紧张的气息,紧接着,那瘦小男人自腰间闪电般抽出一把净面匣子,手指扣动扳机,一连串的枪声在狭窄的空间内回荡,如同死神的低语,令人心悸。 贾西方在那致命一脚的冲击力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翻滚,脑海中却异常清晰。他惊鸿一瞥间,那瘦小男人充满杀机的眼神,让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生死攸关之际,他摒弃了所有的尊严与风度,如同荒野中逃命的孤狼,用尽全身力气,在地上连续几个赖驴打滚,子弹贴着他的脸颊呼啸而过,带起一阵阵灼热的风。他一边翻滚,一边嘶声力竭地大喊:“快来人,发现共匪了! 原来,就在贾西方盘问瘦小男人时,两名伪军,在里屋执行搜查任务时,在打开了衣柜的门的一刹那,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位手持短枪、眼神坚定的汉子。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双方的惊愕与恐惧交织在一起。伪军们的长枪因距离与惊慌而显得笨拙,而衣柜中的汉子却已扣动扳机,两声清脆的枪响,终结了两名伪军的生命,也彻底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院外,贾西方踉跄着站起,余下在外面等候的伪军在听到枪声后,顿时如潮水般的涌了进来,望着不断涌入的伪军大潮,贾西方心中却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与狂热。他深知,这不仅是一场生死较量,更是他向主子邀功请赏的绝佳机会。“抓活的,抓活的!”他声嘶力竭地呐喊,每一个字都饱含着重获新生的兴奋与对权力的贪婪。 伪军们闻令而动,瞬间停止了盲目的射击,他们以一种近乎仪式感的姿态,缓缓向前推进,形成一道严密的扇形包围圈。然而,就在这看似胜券在握的时刻,又一声枪响划破了紧绷的神经,为首的伪军应声倒地,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如同盛开的彼岸花,预示着死亡的临近。余下的伪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又是一轮混乱的射击,但这一次,他们的目标似乎已不再是那个垂死的猎物,而是对未知的恐惧与绝望的宣泄。 硝烟散尽,屋内终于恢复了片刻的宁静。瘦小中年男人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他的双眼圆睁,满是不甘与愤怒,生命之光已悄然熄灭。而另一名汉子,虽身受重伤,却依然单膝跪地,用最后的力气支撑着上半身,枪口虽已无力再举,但那双眼睛,却如同燃烧的火焰,透露出不屈与抗争。他的目光穿越重重人影,与那些伪军们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是在质问,又似是在嘲讽。 “带走!”贾西方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他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冷酷,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因这份“功劳”而获得的奖赏。伪军们蜂拥而上,将那名仍存一丝生机的汉子牢牢控制,夺下了他手中的武器,用粗糙的绳索将他紧紧束缚。在贾西方的带领下,一行人带着胜利的果实,也带着满身的血腥与罪恶,向那不可一世的皇军军营走去,留下的是一地狼藉与无尽的悲哀。 夜幕悄然低垂,为堰城外十八铺的密林披上了一层幽邃的纱幔,林间光影斑驳,仿佛是大自然最细腻的笔触,在静谧中勾勒出一幅幅神秘画卷。在这片生机勃勃而又暗藏机锋的丛林中,一群身影悄然穿梭,他们正是小鬼子闻风丧胆的漕帮豪杰。 古天威、猴子、孟刚与虎子与毒蛇麾下的长枪队、短枪队,在十八铺的密林深处胜利汇合。 为防止暴露,林间篝火未燃,他们以干粮果腹,简单而迅速,展现了漕帮儿女的坚韧与果决。随后,一场精心策划的行军悄然拉开序幕。水生、刘义松、小孟三人,作为先行的探路人,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踏上了通往运粮村的征途。毒蛇则率领短枪队,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与探路者保持着二百米的微妙距离,既不失联络,又确保安全。 古天威、猴子、孟刚三人,居中策应。而虎子则率领长枪队,在最后殿后,牢牢守护在队伍的最后,那柄柄长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宣示着他们不可侵犯的威严。 一行人,在这夜色与密林的双重掩护下,迤逦前行,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向着运粮村的方向急行。 在那片被历史风尘轻抚的土地上,鲍徐乡静静地躺卧于岁月的长河之中,前望堰城之巍峨,背靠溪冈之秀丽,虽冠以乡之名,实则不过是一处略显繁华的村落,古朴而宁静。然而,这份宁静在战火的侵袭下,瞬间变得支离破碎,仿佛一幅精美的画卷被无情地撕裂。 此刻,鲍徐乡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与往日的宁静祥和形成了鲜明对比,王麻子,正屹立于残垣断壁之间,目光如炬,紧盯着不远处敌军的动向。他的脸上,既有对胜利的渴望,也有对接下来战斗的担心。 小鬼子与伪军的联合攻势如同狂风骤雨,一次次地冲击着防线,尤其是那五十余名训练有素的小鬼子,其战斗力之强悍,令人咋舌。他们的每一次冲锋,仿佛死神在肆意收割着生命。王麻子的心中,既有对小鬼子残忍手段的愤怒,也有对自身弹药匮乏的忧虑。 “抢救伤员,准备下一轮抵抗!”王麻子的声音穿透硝烟,坚定而有力。手下们闻令而动,迅速而有序地将伤员转移至安全地带,同时,他们也在紧张地检查弹药,准备迎接更加激烈的战斗。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砰砰砰”密集枪声,如同暗夜中的惊雷,划破了这份不寻常的宁静,显得格外诡异而刺耳。漕帮的队伍正疾行于幽暗的林间小道上,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如同寒冰刺骨,让所有人的脚步戛然而止,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他们迅速反应,身形敏捷地散开,形成一道道坚不可摧的战斗防线,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小孟如同一道闪电,穿梭于人群之间,瞬间来到古天威面前,喘息未定却语气急促:“帮主!鲍徐乡正遭受近二百名日军侵袭,情势危急,我们该如何应对?” “鲍徐乡?”古天威眉头紧锁,这个名字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而一旁的猴子则喃喃自语,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王麻子……”他低声念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认识此人?”古天威侧目询问,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迫。 “虽不相识,却有所耳闻。”猴子沉吟片刻,缓缓说道,“王麻子,昔日不过是一介草莽,后因打出‘替天行道’的旗号,并凭借几场小规模的伏击战,尤其是击毙六七名日军,名声大噪。其麾下人马迅速扩充至二百有余,然装备简陋,多为大刀长矛、梭枪乃至猎枪、弓箭,真正持有枪械者不过二十之数。他们占据鲍徐乡,自成一方势力,外人亦难轻易撼动。” 说到这里,猴子的语气中不免带有一丝不屑:“但他们的战斗力,着实令人堪忧。曾有百余人围堵五名落单日军,激战多时,竟伤亡惨重,仅伤其一,最终还让敌人逃脱。事后,王麻子还大言不惭,声称围歼五十日军,战绩斐然,实则自欺欺人。” 古天威闻言,眉头微舒,眼中却闪过一丝敬佩:“即便如此,他们敢于直面强敌,勇于抗日的决心,亦不可小觑。乱世之中,能有一腔热血,敢于担当,已是难能可贵。王麻子及其麾下,虽非精锐之师,却也是抗日洪流中的一股力量,值得我们尊重与援助。” 言罢,古天威目光坚定,望向远方那被战火笼罩的鲍徐乡,心中已有了计较:“传令下去,全速前进,支援鲍徐乡。我们漕帮,虽非为战而生,但在国家危难之际,亦当挺身而出,共赴国难!”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漕帮众人士气大振,踏着坚定的步伐,无畏前行。夜风呼啸,似乎在为这群英勇的战士们低吟赞歌。 第101章 鲍徐乡夜战小鬼子 鲍徐乡。鲍家祠堂前。 苍原北介,在他指挥下,小鬼子们,如同狡猾的豺狼,利用着每一寸地形,编织着一张张死亡之网,对王麻子的抵抗力量进行着精确而残酷的打击。 战斗,在祠堂前这块空旷的土地上激烈上演,每一块石头、每一片瓦砾都似乎承载着不屈的意志。小鬼子的炮火如同狂风暴雨,不断侵蚀着王麻子的防线,他们甚至一度逼近了祠堂门前,展开了白刃战。 要不是,王麻子组织起了会点拳脚的,用拳脚与信念,硬生生地压住了那即将崩溃的阵脚。还真差点被小鬼子鬼子包了饺子。 二百余人的队伍,在经过几轮的激烈交锋后,仅余七八十人,而敌人,却仅以微小的代价换取了如此惨烈的胜利,战损比例更是触目惊心,达到惊人的一比十,这不仅仅是数字的比对,更是生命的沉重代价。 李汉,目睹着手下兄弟们的一个个倒下,心中如同刀绞。他深知,仅凭目前的力量,继续僵持下去,只会导致更多的无谓牺牲。于是,他侧首对王麻子说道:“大哥,小鬼子战斗力非同小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寻找时机,突出重围,否则,我们将全军覆没!” 王麻子闻言,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甘与无奈。他何尝不知形势的严峻,但每一次冲锋的尝试,都如同飞蛾扑火,换来的只是更加惨重的伤亡。祠堂,这个原本宁静的圣地,如今却成了他们最后的堡垒,每一砖一瓦都见证了他们的坚韧与不屈。然而,坚守虽易,突围却难,王麻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直到现在,他都没弄明白,小鬼子怎么发了疯的来围剿他。 正当王麻子苦思冥想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王麻子的思绪,小孟在一名伤员的指引下跑了过来,看着李汉和王麻子二人说道:我是漕帮的小孟,请问哪位是负责的 王麻子闻言,疑惑的说道:我就是王麻子,敢问小兄弟........? “是这样的,我们漕帮途径这里,得知你们现在被小鬼子围困,我们帮主决定决定伸出援手,在两侧对小鬼子发起攻击,为你们从正面突围创造机会。小孟快速说明来意。 王麻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被深深的感激所取代。他紧紧握住小孟的手,声音颤抖却坚定:“好兄弟,我王麻子记下漕帮的这份恩情,漕帮的大义,我们鲍徐乡绝不会忘!” 话音未落,一阵刺耳的尖叫划破耳际,那是榴弹划破空气的声音,带着死神的狞笑。 小心,小孟反大叫一声,一把抱住王麻子,就地翻滚,躲避了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威胁。爆炸声中,防御用的沙袋被高高抛起,如同愤怒的巨浪,却又在瞬间归于平静,只留下满地的狼藉与硝烟。 此刻,阵地之外,枪声骤然如雷鸣般轰鸣,震碎了周遭的宁静与沉默。五十名日寇小鬼子,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携带着近百名伪军,在歪把子轻机枪那刺耳的咆哮与掷弹筒沉闷的轰鸣中,以散兵线的姿态,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他们弯着腰,身影在枪林弹雨中若隐若现,每一步都伴随着射击的火花,那是对生存与荣耀的极端渴望,也是对无辜生命的无情践踏。 祠堂大门前,王麻子的防御阵地屹然不动,仿佛是大地上的一座坚固堡垒,守护着身后的安宁与希望。然而,面对敌人猛烈的攻势,几名英勇的射手刚刚扣动扳机,便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被无情的子弹击中,身躯歪倒在堆砌的沙袋旁,鲜血染红了冰冷的沙土。他们的倒下,没有让战友们退缩,反而激起了更加坚定的斗志。接替的射手毫不犹豫地接过枪杆,尽管还未来得及拉动枪栓,便也步入了他们的后尘,用生命诠释了何为忠诚与牺牲。 小孟身上沾满了战斗的尘土,他轻轻拍去头上的灰土,嘴角挂着一丝不屈的微笑,那是对死神的蔑视,也是对胜利的渴望。他迅速抓起一把已上好刺刀的中正式步枪,仿佛握住了命运的咽喉,大吼一声,如同战神附体,与王麻子、李汉等勇士一同冲出掩体,发起了惊心动魄的反冲锋。五十余名日军,伴随着疯狂的嚎叫,退出了三八步枪的子弹,如同饿狼般扑向阵地,与英勇的守军展开了殊死肉搏。每一声刀光剑影的碰撞,都是对勇气与意志的极限考验。 与此同时,伪军们也蠢蠢欲动,端着枪一步步逼近,企图将王麻子等人团团包围,将其吞噬于黑暗之中。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边仿佛传来了一声惊雷:“大家不要慌,我们来助你了!”这声爆吼,如同天籁之音,瞬间点燃了守军心中的希望之火。紧接着,从两翼传来了阵阵密集的枪声,它们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犹如暴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将敌人淹没在枪林弹雨之中。伪军们在这密集的弹雨下,如同被割倒的麦穗,纷纷倒下,再也无法站起。 苍原北介,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与不甘。他迅速调整战术,将伪军一分为二,企图以此抵挡漕帮从两侧发起的猛烈攻势。然而,这一切都已太晚,胜利的天平已经悄然倾斜。 王麻子,如同怒海中的蛟龙,引领着一群英勇无畏的战士,与穷凶极恶的日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肉搏战。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战前的喧嚣与呐喊,而是刺刀与血肉交织的沉闷回响,以及生命消逝时那令人心悸的惨叫,它们交织成一首悲壮的战歌,回荡在每一寸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 小孟,也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面对眼前这位身形精壮、眼神锐利如鹰的日军士兵,小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位敌人,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的修罗,每一道目光都透露着无尽的杀意与自信,他的刺刀上犹自滴落着温热的鲜血,那是他刚刚用冷酷与无情收割的生命见证。 战斗,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残酷而直接。这时,一个王麻子的手下,卢军深吼一声,用刺刀猛地向鬼子的胸部突刺,另一个手下鲁亮向腰侧刺,但是鬼子竟然用刺刀利索地挡住胸部突刺,一侧身,一刀刺入了腰侧的鲁亮。动作之迅捷,令人咋舌。鲁亮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紧握着那已深入腹中的刺刀,仿佛要将其与自己的意志一同凝固,但生命的火焰却在迅速熄灭。 这一幕,如同重锤般击打着小孟的心房。他虽非初出茅庐,漕帮的经历让他见识过不少生死搏杀,但那些多是高手间的较量,胜负往往在一瞬之间,远不及眼前这白刃相见、血肉模糊的惨烈。卢军的双手在颤抖,那是恐惧与愤怒交织的结果,但最终,他选择了无畏,用尽全身力气,再次向敌人发起冲锋。小孟紧随其后,两人的刺刀如同两道闪电,誓要划破这死寂的战场。 然而,那日军士兵却如同鬼魅般灵活,他不仅轻松化解了卢军的攻势,更以一记精准的枪托重击,让卢军的头颅瞬间绽放出血花。随后,他转身一刺,小孟的左臂也未能幸免,剧痛之下,他几乎要失去意识,手中的长枪也无力地落在地上。但在这片生死之地,退缩从不是英雄的选择。小孟强忍剧痛,借势翻滚,避开了敌人致命的追击。 就在他几乎要绝望之际,一抹寒光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把被遗忘在战场角落的日军工兵铲。小孟毫不犹豫地将其握在手中,这不仅是武器,更是他反击的希望。他猛地挥铲而出,带着满腔的怒火与不屈,精准地击中了敌人的左腿,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不可一世的日军士兵轰然倒地。 胜利的曙光终于在小孟的眼中闪烁,他迅速上前,拔出敌人的三八式步枪,用尽全身力气,刺入那已无力反抗的身躯,并狠狠地搅动,确保了这个恶魔彻底告别了这片他曾肆意践踏的土地。那一刻,小孟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那是对生命的敬畏,也是对胜利的欢呼。 在那片被战火硝烟染灰的天空下,王麻子屹立于废墟之间,面对着一名身形虽不魁梧,却透着精悍之气的日本兵。那士兵手中的步枪,如同毒蛇的信子,长长的刺刀尖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芒,不时地在他周身舞动,每一次晃动都似乎在编织着死亡的网。鬼子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自王麻子的头顶缓缓滑落至足尖,试图在这位看似平凡的对手身上,寻觅到那足以一击致命的破绽。 王麻子,这位久经沙场的汉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双腿微微一颤,巧妙地伪装成受伤的模样,那份从容不迫,仿佛是在与死神共舞。这一举动,如同诱饵,瞬间激起了鬼子内心的贪婪与狂妄,他大吼一声,如同饿狼扑食,全力以赴地向王麻子扑来,刺刀闪烁着死亡的光芒,直指要害。 然而,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际,王麻子身形一闪,如同游龙戏水,侧身躲过那致命的一击。电光火石间,他双手如同铁钳,猛地扼住了鬼子的咽喉,一股不屈的意志与生存的渴望,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透过掌心,传递至那瘦弱的身躯。鬼子双眼圆睁,双脚在空中胡乱蹬踹,手中的步枪也随之脱落,他挣扎着,试图反击,双手胡乱抓向王麻子的面庞,指甲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恨意与恐惧。 就在这激烈的肉搏中,王麻子余光瞥见一旁散落的碎石,他强忍着剧痛,奋力挣脱片刻的束缚,踉跄着扑向那堆碎石,指尖触碰到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块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举起石块,用尽全身力气,向鬼子的头部砸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坚硬的钢盔竟也抵挡不住这愤怒的一击,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凹陷,而鬼子,则在污血与痛苦的呻吟中,渐渐失去了生机。 此刻的王麻子,脸上布满了敌人的抓痕,衣物被鲜血浸透,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他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却燃烧着不灭的火焰。他迅速拔出手枪,没有丝毫犹豫,扣动扳机,“砰砰砰”的枪声响彻云霄,几个正陷入激战的鬼子猝不及防,应声倒下。然而,子弹终归有限,当最后一颗子弹飞出枪膛,王麻子不得不面临更加严峻的考验——敌人的刺刀如林,步步紧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孟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侧翼杀出,他手中的刺刀精准而致命,瞬间将一名鬼子挑翻在地,为王麻子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时间。 古天威的声音适时响起,洪亮而坚定:“大伙不可恋战,快突围!”他的话语如同战鼓,激励着每一个战士的心。随即,密集的枪声再次响起,古天威率领众人,以更加猛烈的火力,硬生生地把伪军的包围圈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虎子站在一旁,望着那些纷纷倒下的伪军,嘴角勾起一抹快意的笑容,他大笑道:“哈哈,真是痛快,如果能再加一梭子机枪,那就更完美了!”这笑声中,既有对胜利的喜悦,也有对未竟之战的渴望。 “八嘎,,全力合围,勿让他们有丝毫逃脱之机!”苍原北介挥舞着指挥刀怒吼道。 埋伏两侧的漕帮兄弟们,长枪短炮齐鸣,宛如天罗地网,弹雨交织间,精准无误,几乎弹无虚发,个个命中目标,最前面的伪军,都是非死即伤。伪军前锋瞬间溃不成军,后面的伪军受惊纷纷后撤。 见此良机,王麻子、李汉、小孟等众人士,犹如猛虎下山,怒吼着挥舞着寒光闪闪的砍刀、长矛与梭枪,一往无前地冲向那摇摇欲坠的防线缺口。 古天威见状,他迅速部署,命令虎子与毒蛇,以雷霆万钧之势,火力全开,将追击的日军小鬼子牢牢压制,确保王麻子他们突围无阻。 第102章 王麻子突围鲍徐乡 王麻子率领着一众兄弟们,迅速摆脱与小鬼子们的肉搏,向敌方那缺口快速的冲了过去。小鬼子们,见势不妙,他们慌忙端起沉重的三八大盖,企图用密集的火力网,阻止众人的突围。 水生见状,来不及细细瞄准,他的动作迅捷如电,手中的手榴弹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划破长空,留下一道绚烂而决绝的弧线。那枚手榴弹,犹如一颗愤怒的流星,精准地落入了冲锋的敌人之中。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黑烟滚滚,尘土飞扬,六七个小鬼子的身影瞬间被吞噬,再也没能在这片土地上站起。 而在战场的另一侧,虎子正身处险境,被几挺歪把子机枪的火力死死压制。那密集的子弹如同狂风骤雨,让人窒息。然而,虎子并未退缩,他咬紧牙关,从腰间猛地抽出一枚手榴弹,动作之迅猛,仿佛在与死神赛跑。导火索在他手中被瞬间点燃,火花四溅,他却连看都未看一眼,便将这生命的赌注,奋力投向了敌人的冲锋之路。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手榴弹的爆炸不仅阻挡了敌人的视线,更在敌人心中种下了恐惧的种子。趁着这短暂的混乱,虎子迅速调整姿势,端起机枪,那双因愤怒而充血的眼睛,紧紧锁定了正从废墟中挣扎而起的敌人。机枪的怒吼响彻云霄,火舌如同愤怒的鞭子,在战场上肆意抽打,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倒地,头盔翻滚,哀嚎声此起彼伏,构成了一幅悲壮而又震撼人心的画面。 与此同时,毒蛇也展现出了他的非凡身手。他手持驳壳枪,身形灵活,如同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寻找着致命的一击。他瞄准了几个冲在最前的敌人,枪声连响,每一个子弹都像是精准的死亡之吻。 然而,战场上的危险无处不在,一枚高速飞来的子弹,几乎擦着毒蛇的脸颊掠过,留下一道冰冷的寒意。但他没有丝毫的慌乱,迅速更换弹匣,再次将怒火倾泻向敌人的机枪阵地。枪声如暴雨倾盆,打得敌人阵地石屑纷飞,一个机枪手应声倒下,哀嚎声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而另一名副射手,尽管戴着厚重的钢盔,却依然无法抵挡这致命的一击,钢盔飞出的瞬间,生命之光也随之熄灭,那双睁大的眼睛,仿佛在诉说着对战争的控诉。 王麻子、李汉、小孟领着一众英勇的兄弟,如同暗夜中的流星,历经千难万险,终于从鬼子的铁蹄下挣脱,冲破了重重包围的枷锁。他们的身影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穿梭,每一步都凝聚着不屈与坚韧,每一次呼吸都是对自由的无尽渴望。 此时,虎子的长枪队与毒蛇的短枪队,如同两把锋利的匕首,在敌人的心脏地带交织出死亡的乐章。见王麻子等人奇迹般地突出重围,他们没有片刻犹豫,选择了边打边撤的战术,用精准的枪法和默契的配合,为战友们争取宝贵的逃脱时间。子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不仅是对敌人的警告,更是对胜利信念的坚定宣告。 小孟,在混乱中迅速俯身,从一名战死在阵地前的鬼子身上,轻巧地取下了那支冰冷而致命的三八式步枪,仿佛是在战场上拾起了一份沉甸甸的荣耀。同时,他还从敌人的遗物中搜罗出几个沉甸甸的皮盒子,里面装满了珍贵的步枪弹,总计百余发,这份意外之财,无疑为他们的逃亡之路增添了几分底气。小孟抚摸着新换的步枪,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那是对生命延续的庆幸,也是对未来战斗的无限憧憬。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能沉浸在这份短暂的喜悦之中。古天威,这位漕帮的领袖,他的心情却异常沉重。尽管他们成功地压制了鬼子的攻势,救出了王麻子等人,但眼前的形势依旧严峻。敌人的追击如影随形,仿佛一张无形的网,时刻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他深知,每一次的胜利都是暂时的,唯有不断前行,才能寻得真正的安宁。 “古帮主,谢谢你救了我和兄弟们一命,漕帮的大义,我王麻子永生难忘!”王麻子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深知,没有古天威的援手,他们或许早已命丧黄泉。 “不用言谢,我们都是中国人,同仇敌忾,共赴国难!”古天威的话语掷地有声,透露出一种超越个人恩怨的爱国情怀。他紧蹙眉头,目光如炬,继续道:“但眼下,我们必须尽快脱离战斗,敌人的力量远非我们所能抗衡。” 王麻子闻言,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我明白,古帮主。接下来的路,我听你的安排。”他的话语简短有力,透露出对古天威的信任与尊重。 “好!”古天威一挥手,做出了决定,“你们没有充足的武器,继续战斗只会徒增伤亡。你们先走,我们自有办法摆脱敌人。”说罢,他深深一揖,道:“一路保重,后会有期。” “古帮主,珍重!”王麻子同样抱拳回礼,眼中满是感激与不舍。他深知,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但他更清楚,活下去,为了更多的同胞,为了未来的希望。于是,他不再犹豫,带领着手下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如同夜色中的幽灵,向着自由的方向疾驰而去。 虎子、毒蛇,你们带领各自属下,迅速撤出战斗,摆脱敌人后,自行返回。”古天威直接对二人命令道。 两人闻言,没有丝毫犹豫,身形如电,瞬间化作两道幽灵般的影子,分头而行,巧妙地利用复杂的地形作为天然的屏障。枪声、喊杀声交织成一片,却难以触及他们灵活闪避的身姿。虎子如同猛虎下山,每一步都踏在敌人意料之外;毒蛇则宛若林间暗影,悄无声息地穿梭,让追击者只能望其项背,徒增挫败。 苍原北介,这位曾以智着称的指挥官,此刻也不得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局。他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眼睁睁看着兵力被巧妙地分散,追击变得异常艰难。他深知,眼前的对手,绝非等闲之辈,那份从容与智谋,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正当苍原北介陷入沉思之际,一阵清朗的声音划破夜空,古天威如同天神降临,身形一闪,朗声宣告:“苍原北介,古天威在此!”言罢,枪声响起,划破空气的子弹直奔苍原北介而来,但苍原北介反应的速度实在惊人,他在古天威抬枪之际,一把抓住小鬼子挡在了身前,无辜的小鬼子以生命为代价替他挡下了这一枪,眼神中尽是无尽的怨恨与仇恨的火花。 古天威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他深知,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他迅速转身,带着猴子,如同两道黑色的闪电,向着附近的小树林疾驰而去。古天威边跑边向猴子说道:“伪军已被虎子和毒蛇巧妙引开,凭伪军的那种战斗力,他们二人的安全无需担忧。而今,苍原北介身边仅余三十余名鬼子,我们将他们引入树林,利用地形优势,将他们干掉。” 猴子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他就喜欢跟随古天威,享受这份超越生死的刺激与挑战。“行,老大,就让我们在这密林之中,与他们来一场惊心动魄的狩猎游戏吧!” 苍原北介望着古天威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怒火中烧,昔日的屈辱与今日的挫败交织在一起,化作了他心中无尽的怒火。他咆哮着,命令剩余的小鬼子全力追击,誓要将古天威二人碎尸万段。夜色下,小鬼子们如同被驱赶的狼群,加快了步伐,密集的枪声在夜空中回荡,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却只能在古天威与猴子灵活的身形后留下阵阵尘土与火花。 “快,追上他们,务必咬住不放,绝不能让他们进入树林!”苍原北介的咆哮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要将这无边的黑暗撕裂。然而,古天威与猴子却仿佛融入了这片夜色,他们的身影在树林间忽隐忽现,如同幽灵般难以捉摸。 看着古天威与猴子,如同两道幽灵般轻盈的身影,悄然隐没于茂密的树冠之下,苍原北介,迅速下达了扇形追击的命令。士兵们如同被无形之手操控的棋子,悄无声息地散开,循着树林中被践踏的痕迹,搜索着前进。 然而,约摸十分钟的光景,那指引方向的足迹便如同晨雾般消散,只留下了一片令人困惑的空白。苍原北介眉头紧锁,在四周茂密的林木间来回扫视,心中不禁泛起层层疑云。 正当众人陷入迷茫之际,古天威,仿佛自天而降的战神,从一棵参天古木之巅一跃而下,手中驳壳枪闪烁着寒光,一连串的点射如同夏日骤雨,虽无精准瞄准,却足以让敌人闻风丧胆。枪声在林间回荡,每一声都伴随着小鬼子的惊呼与慌乱,他们如同惊弓之鸟,急忙寻找着能够遮蔽身躯的掩体,企图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中寻得一线生机。 “八嘎呀路!快快射击!”苍原北介的怒吼声穿透了枪林弹雨,他深知,此刻的每一秒都至关重要。随着他的命令,日军士兵们纷纷扣动扳机,密集的弹雨如同愤怒的洪流,向古天威所在的位置倾泻而去。然而,古天威却如同林间的精灵,身形灵动,几个翻滚间已借助树木的掩护,巧妙地避开了致命的攻击,同时向一侧疾驰而去,只留下身后被击碎的树干和飞溅的木屑,见证着这场生死时速的较量。 八嘎,快快的追上去,苍原北介回头命令道,但让他震惊的一幕发生了。三四名日军士兵突然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地上,他们的身体僵硬,背后赫然显现出致命的弹孔。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难道在这密林深处,还隐藏着另一股未知的敌人? 正当众人惊疑不定之际,一声清脆的枪响再次划破空气,这一次,子弹直接命中了苍原北介身旁一名士兵的头部,那声音之惨烈,仿佛夏日里被无情砸碎的西瓜,只不过,飞溅而出的是令人心悸的脑浆与生命的终结。这一枪,不仅夺走了一个鲜活的生命,更在日军士兵心中种下了恐惧的种子,他们纷纷低下头,盲目地向枪声响起的方向射击,试图在这混乱中寻找一丝安全感。 而在这混乱之中,猴子,古天威的忠实伙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它轻轻吹响了一声尖锐的哨声,随即身形一闪,悄无声息地从日军的左侧绕了过去,如同幽灵般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当日军士兵们小心翼翼地逼近那枪声响起的地方时,除了地上散落的几枚子弹壳,再无其他痕迹可寻。他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真正的猎人,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更加残酷的考验与无尽的绝望。 八嘎,苍原北介愤怒咆哮着,犹如一头发狂的野兽,他率领着残余的日军,如同暗夜中的幽灵,继续着无望的追逐。 此时,猴子已经循着古天威的留下的暗号,追了上来。猴子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轻声细语:“帮主,方才你正面诱敌,我背后偷袭,斩落五寇首级,犹如秋风扫落叶。” 古天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笑,声如春风:“好样的,回去后,定赏你两瓶引江大曲,以慰你英勇之心。” 猴子闻言,眼中精光更甚,急不可耐地确认:“帮主此言,可算数否?”那模样,宛如稚子求糖,纯真而又迫切。 正当二人言笑间,古天威忽地身形一顿,宛如山岳般沉稳,抬头望向天际。 怎么了,猴子见状,亦是警觉,出声问道。 古天威抬手指向头顶的一侧,猴子顺着那指引的方向望去,只见树梢之上,悬挂着一硕大无比的马蜂窝,宛如天降异宝,闪烁着不祥的幽光。猴子心领神会,嘴角勾勒出一抹狡猾而又自信的笑意,仿佛已窥见了一场即将到来的自然之怒,静待时机,给予敌人最致命的反击。 第103章 松树林斗智小鬼子 在茂密的松树林中,古天威与猴子,悄无声息地编织着一场狩猎的游戏。他们迅速挑选了一根弹性十足的竹子,猴子用匕首,细致地削去繁枝冗叶,直至留下一截弹性极佳、笔直如箭的精华部分。古天威则在一旁辅助,两人配合默契,宛如天作之合。随后,他们精心调整竹子的角度,将其竹哨对准了树梢上那个看似平静却暗藏杀机的马蜂窝,一个简易却致命的机关悄然成形。 完成这一切后,他们没有丝毫懈怠,迅速从随身携带的口袋中取出防虫油,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身上,以防不测。那是一种古老而有效的防护手段,能在一定程度上抵御虫豸的侵袭。因为,他们经常在外面风餐露宿,防虫油是必不可少的必备物品,此刻正好派上用场。随后,两人如同幽灵般潜入灌木丛,身体紧贴大地,呼吸与周围的草木同频共振,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那么和谐,仿佛他们本就是这片森林的一部分。 时间在悄悄的流失,远处偶尔传来的猫头鹰的叫声,以及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似乎给这树林增添了几分诡异。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苍原北介率领小鬼子,循着古天威和猴子留下的痕迹,如同一条毒蛇,悄无声息地向着二人紧紧逼近。 “啪!”一声清脆的响动,走在队伍最前端的小鬼子不慎触动了机关。瞬间,那根蓄势待发的竹子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弹性的作用下猛然弹射而出,化作一道划破空气的残影,精准无误地击中了马蜂窝。只听“轰”的一声,马蜂窝四分五裂,成千上万只马蜂,见巢穴被毁,如同被激怒的怒涛,汹涌而出,向着这群不速之客发起了疯狂的攻击。 小鬼子们措手不及,哪里见过这等阵仗,顿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他们哭爹喊娘,呼兄喊弟,有的甚至丢弃了手中的武器,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驱散那些密密麻麻、令人胆寒的马蜂。而那些不幸被马蜂蜇中的小鬼子,更是面容扭曲,痛苦不堪,仿佛人间地狱一般。 古天威与猴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相互对视一笑,然后手中的驳壳枪同时响起,枪口火花的闪耀,预示着一名敌人的倒下。虽然两人火力有限,但趁着敌人的慌乱和凭借着各自精准的枪法,他们成功收割了六名小鬼子的性命,为这场战斗增添了一抹亮色。 此刻,在古天威与猴子的袭击下,他们顾不上头顶的马蜂,毕竟小命要紧,纷纷寻找遮挡物,开始还击,密集的弹雨顿时射向古天威与猴子的藏身之处。火力凶猛。 古天威与猴子深知鬼子人数众多,不宜久留。他们在一波射击后,迅速利用地形优势,就地翻滚,巧妙地躲过了敌人倾泻而来的子弹。随后,两人如同两道闪电,迅速向树林深处撤离,只留下一串回荡在空中的豪言壮语:“苍原北介,今日这松树林便是你的葬身之所!哈哈哈……” 苍原北介的眼神中,燃烧着不灭怒火,他凝视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小鬼子尸体,心中愤懑之情犹如江河决堤,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的愤慨,化作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追!”这声令下,余孽未消的日军小鬼子,在成千上万的马蜂追击下,踉跄前行,他们的脚步虽乱,却仍紧咬着古天威与猴子那渐行渐远的身影,誓要将这份耻辱与不甘化为无尽的追杀。 灌木丛中,一场精心布置的陷阱悄然等待着不速之客。轰然一响,天际仿佛被撕裂,走在队伍最前的小鬼子,不幸触发了古天威与猴子精心设置的诡雷。刹那间,黑烟滚滚,遮蔽了半边天,三四个身影伴随着爆炸的轰鸣,如同断线的风筝,被无情地抛向半空,最终重重摔落在地,生命之火就此熄灭。这不仅仅是死亡的瞬间,更是智慧与勇气的胜利颂歌。短短半小时内,追击的三十余名日军,已折损大半,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与绝望。 而此刻,远在树林另一端疾驰的古天威与猴子,耳畔回响着手榴弹爆炸的轰鸣,那是对他们智慧与默契的最高赞誉。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敌人的轻蔑,也有对彼此间深厚情谊的珍视。他们如同两道幽灵,穿梭在林间,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轻盈而坚决,仿佛这片密林就是他们最坚实的庇护所。 苍原北介,这位被愤怒与耻辱驱使的小鬼子队长,带领着手下残余的士兵,如同被激怒的野兽,紧追不舍。他们的眼神中,除了对胜利的渴望,更多的是对古天威与猴子二人无尽的仇恨。苍原北介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天涯海角,定要将这两名敌人擒获,以雪前耻,更要让他们尝尽世间最残酷的折磨,挫骨扬灰,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林间小径,溪水潺潺,古天威与猴子巧妙地利用地形,趟过了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前方不远处,一座小土坡静静伫立,仿佛是上天赐予的避风港。二人毫不犹豫地加快步伐,奔至土坡之上,迅速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隐蔽身形,静候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不久,苍原北介率领的日军也来到了小溪边,他们正欲涉水而过,却未曾料到,这将是他们命运的分水岭。古天威与猴子几乎在同一时间扣动了驳壳枪的扳机,枪声骤起,划破林间的宁静。居高临下的优势,让每一颗子弹都成为了致命的死亡之吻。小溪中央的日军士兵,因无遮无挡,瞬间成为了活靶子,三四个身影在弹雨中倒下,溪水被染成了刺目的红色。 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剩余的日军士兵并未选择退缩,几个反应迅速者,冒着密集的弹雨,拼命冲向小溪边沿,试图以火力压制住土坡上的敌人,为同伴争取通过小溪的时间。他们的枪声虽猛,却更多地是为了掩护而非杀伤,这是一场关乎生存与尊严的较量,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至关重要。 幽深的林海中,将一切喧嚣轻轻掩藏。古天威与猴子,两位身经百战的勇士,面对敌人如潮水般汹涌的火力,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静与果敢。他们深知,硬碰硬只会是无谓的牺牲,于是,一个默契的眼神交换后,两人如同两道幽灵般,迅速融入了那片密不透风的树林之中,开始了与命运的又一次较量。 涉过溪水的的小鬼子在已经失去理智的苍原北介的带领下,毫不犹豫的紧紧咬住古天威与猴子二人。苍原北介,很无奈又很憋屈。在树林这片方寸之地中,小鬼子发挥不了灵活机动的优势,追又追不上,打又打不到,反而在不断的损兵折将。这让苍原北介犹如吃了狗屎一般的恶心。 他,此刻已完全失去了理智,只知道不顾一切地命令着小鬼子追击着那两个在他看来如同蝼蚁般的敌人。然而,在这片偌大的松树林里,小鬼子的优势荡然无存,他们如同被囚禁于无形牢笼中的猛兽,咆哮、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猎物在眼前巧妙周旋,无可奈何。 古天威与猴子,他们的动作轻盈而敏捷,每一步都仿佛是在与风共舞,与影同行。他们利用树林的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作为掩护,时而疾行,时而匍匐,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谨慎,生怕那稍纵即逝的生机从指缝间溜走。 “帮主,我没子弹了,你呢?”猴子急切的说道。这句话,不仅仅是询问,更是对彼此信任的一次确认。古天威苦笑笑,那笑容中既有无奈也有释然,他知道,这一刻,他们已别无选择,只能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勇气,继续和小鬼子周旋了。 于是,两人更加紧密地配合,他们的身影在林间跳跃,宛如两道黑色的闪电,灵活地躲避着来自背后的枪林弹雨。那些呼啸而过的子弹,仿佛成了夜空中最刺耳的音符,每一次掠过,都激起一阵尘土的狂舞,也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了道道伤痕,那是战斗的痕迹,也是荣耀的徽章。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令人心悸的枪声与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最终消失在这片浩瀚的林海之中。古天威与猴子停下脚步,相视一笑,那笑容中有对彼此默契的深深感激。他们知道,这一战,虽然艰险,但他们凭借智慧与勇气,干掉了十几个小鬼子。 在一棵古老而苍劲的松树下,两人终于找到了片刻的安宁。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衫,喘息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那是生命最真实的声音。他们背靠背坐着,目光穿透了夜色的帷幕,望向那遥不可及的远方。在那里,有他们未竟的梦想,有他们必须守护的家园。 “猴子,走吧!”古天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 猴子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那无声的回应比任何言语都更加有力。他们知道,只要心中有光,脚下就有路。无论未来的路有多么崎岖,他们都会携手并肩,勇往直前,直到迎来胜利的曙光。 夜,依旧深沉;林,依旧静谧。但在这片看似平凡的林间小道上,却留下了古天威与猴子不屈不挠、英勇抗争的传奇。他们的故事,如同这夜空中的星辰,虽然微小,却足以照亮后来者的前行之路。 夜色渐隐,晨曦微露,苍原北介的眼中满是不甘与疲惫。他深知,一夜的奔波与搜寻,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捕捉到古天威与猴子那两道如同幽灵般的身影。周围,仅余的十数名日军士兵围坐成圈,喘息间透露着疲惫与挫败。天际泛白,宣告着新一轮日出的到来,也预示着苍原北介不得不做出抉择——放弃这场无望的追捕,率领队伍,踏着沉重的步伐,踏上了返回堰城的征途。 而与此同时,在另一片被晨光温柔拥抱的土地上,运粮村正迎来一场温馨的团聚。黄昏的余晖洒在古朴的村道上,古天威与猴子风尘仆仆的身影终于映入了殴大先生、虎子、毒蛇、梁紫萱、刘洪、冯豹、穆云天等一众兄弟的眼帘。他们的归来,如同春风化雨,瞬间驱散了众人心中的阴霾,欢声笑语再次在村中回荡。 “天威哥,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梁紫萱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那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是深深的关切。她快步上前,目光在古天威身上细细打量,生怕错过一丝伤痕。古天威见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那份温暖仿佛能穿透一切,他笑道:“紫萱,有你在,我怎舍得让自己受伤?”话语间,满是对她的柔情与依赖,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正当众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时,冯豹适时地打破了这份温馨,他神秘兮兮地凑近古天威,低语道:“帮主,有件事需得您亲自处理,随我来,见个人。” 古天威闻言,眉头微蹙,目光在梁紫萱与冯豹之间流转,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读出些许线索,却只见一片深邃与期待。 古天威终究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轻声地问道:“见谁?”语气中夹杂着一缕难以捕捉的微妙紧张,如同微风拂过静谧的湖面,泛起层层细腻的涟漪。 冯豹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悠然答道:“去了便知。” 梁紫萱立于一侧,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温暖而明媚,那笑容中无声地传递着信息:“就不告诉你,去了就知。”这份笑容,让古天威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期待。 他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既有释然也有坚定,随即迈开步伐,紧随冯豹的引领,踏向村口那座古朴的小院。冯豹轻叩柴扉,声音里带着几分敬意与期待,不多时,门扉轻启,孟刚的身影悄然探出,只露出半边脸庞,带着几分爽朗与神秘。 “冯爷,这便是您领我来见之人?”古天威一眼望见孟刚,不禁失笑,那笑声中既有惊喜也有几分戏谑,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感到既意外又有趣。冯豹正要开口解释,却被孟刚的爽朗笑声打断,他整个人已从门后走出,爽朗道:“非我欲见你,实乃我们首长有请。” “你们首长要见我?”古天威重复着这句话,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继而又添了几分好奇与敬畏,似乎在斟酌着这位“首长”的身份与来意。末了,他又不自觉地追问:“哪位首长?”言语间,既有对未知的好奇,也有对即将展开的会面的一丝忐忑与期待。孟刚见状,笑意更甚,只留下一句:“我们程团长,正于院内静候大驾。”便转身引路,留下一串悠长的脚步声,在夕阳的余晖中回响,引领着古天威步入一场未知而精彩的会面。 第104章 化城外国军大战小鬼子 冬日午后,阳光虽稀薄,却也勉强穿透云层,洒在了古朴而庄严的屋檐上。孟刚,引领着古天威、冯豹等一众江湖豪杰,踏着沉稳的步伐,跨过了门槛,步入屋内。屋内,炉火正旺,映照出程民兴团长专注的身影,他正凝视着那张详尽的地图,眉宇间凝聚着对局势的深思。 “报告团长,古帮主已到。”孟刚的声音铿锵有力,如同冬日里的一声惊雷,瞬间打破了室内的静谧。程民兴闻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起身,步伐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敬意,双手缓缓伸出,仿佛迎接的不仅是古天威这位江湖领袖,更是对抗日大业的一份坚定支持。 “古帮主,感谢贵帮的鼎力相助,正因有了你们的不畏生死,我团的战士们才得以度过这个严寒的冬天。”程民兴的话语中饱含感激,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透露出军人特有的直率与真诚。 古天威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既有谦逊也有豪迈:“程团长言重了,我们虽身处江湖,却也心系家国,打鬼子,保家园,乃是每一个中华儿女应尽之责。大闹堰城,不过是尽绵薄之力,让那些小鬼子知道,中华大地,岂是他们能轻易践踏之地?” 程民兴闻言,爽朗大笑,笑声中既有对古天威英勇事迹的赞赏,也有对共同信念的共鸣:“说得好!古帮主,你在堰城大闹天宫,让小鬼子闻风丧胆,整个华中地区都为之震动。” 什么大闹堰城,古天威摆摆手道,只不过是想让那些小鬼子知道,咱中华大地,岂是他们小鬼子能轻易践踏之地?” 冯豹适时插话,打破了这份激昂的情绪,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风趣与温情:“二位,咱们还是先坐下,喝杯热茶,慢慢聊吧。”众人闻言,纷纷落座,孟刚则手脚麻利地提起茶罐,为众人斟上热气腾腾的茶水,茶香四溢,瞬间驱散了屋内的寒意。 古天威轻抿一口茶,虽是土茶,却也别有滋味,他缓缓开口:“程团长此次亲自造访,定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何等大事,竟劳您大驾?” 程民兴放下茶碗,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站起身,在屋内缓缓踱步道:“古帮主,实不相瞒,此次前来,确有要事相求。其一,自然是再次表达我团对贵帮无私援助的深深谢意;其二,则是有一项艰巨的任务,需要贵帮的协助。” 说到这里,程民兴停下了脚步,目光如炬,直视古天威:“据可靠情报,日军为了实施其‘灭华’计划,已派遣司令官畑俊六,企图利用运河线,在州城集结重兵及大量武器弹药,意图发动一场规模空前的会战,企图一举消灭我抗日主力。因此,州城周边的安全,成为了小鬼子当前的首要任务。” 说道这里,程民兴顿了顿,接着说道:“而负责州城防务的板原联队,作为当地驻军,已接到命令,即将发动一场大规模扫荡,其目标直指我抗日武装力量,尤其是国民军。 古天威闻言,眉头紧锁,但随即舒展开来,他深知,在这国家危亡之际,任何个人恩怨、党派之争都显得微不足道。“程团长放心,我古天威虽为一介草莽,但保家卫国之志,绝不输于任何人。只要能为抗日大业贡献一份力量,我漕帮上下,定当全力以赴,万死不辞!”请程团长直接命令,需要我们做什么? 程民兴闻言,目光中闪过一抹赞许与欣慰。他深知古天威的为人,更敬佩其在大是大非面前的果敢与担当。于是,他缓缓点头,语气中既有沉稳也有期待:“古帮主所言极是,当前局势紧迫,我们经过分析,此次板原联队的主要作战对象,是化城的国民党中央军第618团(番号瞎编),该团号称有千余众,武器装备精良,补给充足。 据已经得到的内部情报,板原联队已经倾巢而出,虽说这次主要目标并不是我们三团,但现在是全国抗日统一战线,‘独木不成林,单弦难成曲’,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们新四军还是非常清楚的。因此,战斗一旦打响,鬼子的援军势必要增援,我团决定阻击鬼子的援军,从而保障618团的战斗。 为了达成战术目标,我想请古帮主与游击支队配合,打掉鬼子的运河运输线,从而瓦解小鬼子的战略意图。 古天威闻言,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程团长,请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为了家国,万死不辞!” 在这一刻,所有的恩怨与分歧都显得那么渺小,唯有那份共同抵御外侮、扞卫家园的壮志豪情,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618团犹如一柄寒光凛冽的利剑。团长温良,身着笔挺的国军军官军装,每一颗军扣都扣得一丝不苟,他的举止间流露出的,不仅是军人的严谨,更是对职业无上荣耀的坚守。即便是宴席之上,酒意微醺,面颊泛红,那份军人的尊严与形象,亦如磐石般不可动摇,这是他在黄埔军校锤炼出的铁骨铮铮,也是他对自我要求的极致。 当作战参谋以恭敬之姿呈上紧急情报,温良以那双戴着洁白手套的手轻轻接过,眼中闪过一丝不以为然。情报显示——新四军主力三团,以大局为重,毅然主动承担阻击援军的重任。温良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他对团参谋笑道:新四军阻击援军,虽为助力,然抗战之基,仍在我等肩上。毕竟我们才是正规军,才是抗战的中流砥柱。” 他沉吟了一会,随即下达了命令:“全团上下,即刻筹备弹药粮草,我们要以雷霆万钧之势,主动出击,挫敌锐气,让那东瀛倭寇知晓,中国军人,誓死不屈!” 化城之外,一场激战悄然拉开序幕。618团通过机动,将一支日军中队围困于山坡之地。战斗间歇,温良亲临前线,观察敌情,他命令部队抓紧时间抢运弹药,因为小鬼子连续三次次的冲锋已经让阵地上这个营打的筋疲力尽,弹药所剩不多。 温良审视着战场的每一寸土地。他算是领教了小鬼子的战斗力,他承认的确强悍,阵地上很多国军士兵被直接命中头部,当场阵亡。 他明白,小鬼子之强,不仅在于武器之精良,更在于其士兵之坚韧与训练有素。小鬼子久经训练,而且训练极其严酷——很多日本新兵训练拼杀刺刀时,都会拿中国老百姓作实战靶子。目睹着战友们前赴后继,用生命扞卫着阵地,温良的心中五味杂陈,他自己心里非常清楚,很多士兵都是抓壮丁而来。虽经自己教育训练,战斗意志有所提高,但与小鬼子交锋对阵还是有不小差距。 就说这次,全团主力上阵,一千多人利用日军麻痹大意突然包围一支不到三百人的小鬼子的加强中队,用猛烈的火力在对手不防备的情况下打倒一百多鬼子。剩余的两百多鬼子竟然丝毫不乱,迅速散开,利用各种地形进行精确还击,甚至有几次冲上阵地,开始白刃战,要不是自己命令警卫连冲上阵地,压住阵脚,还真差点被鬼子冲出包围。 面对日军冷酷无情的刺刀与精准的射击时,手下们所展现出的恐惧与无助,让温良深刻意识到,提升部队整体素质,刻不容缓。 团参谋的声音,如同穿透迷雾的利剑,划破了沉寂:“团座,敌寇之顽强,超乎想象,若继续拖延,恐非上策。必须雷霆一击,速战速决,否则,待其援军一至,我等将陷于万劫不复之境。” “此中利害,我岂能不知?”温良沉声回应,他扫视着眼前这片已被鲜血染红的土地。部队数次冲锋,皆如飞蛾扑火,被敌人密集的火力网无情吞噬。守住这片阵地,已是殊为不易,再言主动出击,无疑是于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但战士们的鲜血,每一滴都重如泰山,我们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他的声音里,既有无奈也有决绝。 温良,这位性情温和却内心坚韧的将领,目睹着战士们前赴后继的身影,心如刀绞。那些年轻的面孔,在炮火中显得如此坚毅,他们用生命诠释着忠诚与勇气,却也在敌人的铁蹄下显得格外脆弱。他深知,仅凭一腔热血,难以撼动敌人的坚固防线,必须找到破敌之策。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战场的沉寂。一名新四军士兵,满身尘土,在一名是士兵带领下,手持一封急件,穿越火线,来到了温良面前。“温团长,紧急情况!日军已派遣大队人马,加速向贵部逼近。我新四军将全力利用地形优势,为贵军争取时间。望贵军能速战速决,共克时艰。”信件上,新四军团长程民兴的字迹苍劲有力,字里行间透露着并肩作战的坚定决心。 “程团长高义,我温良铭记于心,此恩此情,必当厚报!”温良紧握信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来自友军的支援,如同暗夜中的灯塔,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温良话应刚落,小鬼子的歪把子轻机枪的怒吼与掷弹筒的轰鸣交织在一起,近百名小鬼子机枪和掷弹筒的配合下,呈散兵队形冲锋,弯着腰边向前冲边射击。阵地上的马克沁重机枪手接命拦阻射击,但刚开了几枪就身中数弹歪到机枪旁边,而副射手刚上前拉到枪栓,又被击中倒地。重机枪手们前赴后继,用生命守护着最后的防线,但无情的子弹却不断夺走他们的生命。 “兄弟们,稳住阵脚,瞄准了再打,每一颗子弹都要发挥出最大的价值!”温良的声音在炮火中显得格外坚定。他亲自操起重机枪,扒开阵亡战友的遗体,迅速调整射击角度,瞄准了前方正欲发起冲锋的日军士兵。随着一声怒吼,重机枪的怒吼再次响彻云霄,几个小鬼子士兵应声倒地,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敌人涌入了阵地。 肉搏战,这个最残酷也最直接的战斗方式,在这一刻成为了无法避免的选择。战士们纷纷扔掉手中的枪械,拿起刺刀、大刀,甚至是石块,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每一声呐喊、每一次挥刀都凝聚着不屈的意志和必胜的信念。 在这片被血色浸染的阵地上,喧嚣骤减,唯余刺刀划破空气,刺入血肉的沉闷回响,与间或响起的凄厉哀嚎交织成一首悲壮的战歌。日本侵略者的哀嚎中,更混杂着无数国军将士不屈的呐喊,他们以血肉之躯,筑起扞卫家园的长城。 尽管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国军将士们往往需以二、三人之力,方能对抗一名装备精良的小鬼子士兵。那三八式步枪的刺刀,犹如死神的镰刀,长达半米有余,加之枪身的长度优势,使得每一次交锋都占有优势,但国军的英勇无畏,却让这劣势之战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随着战斗的深入,敌军的攻势逐渐式微,战场上,倒下的身影越来越多,既有侵略者不甘的陨落,也有更多为国捐躯的勇士。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温良将军的一声怒吼,如同惊雷划破长空:“鬼子要逃了,兄弟们,杀!”他的身影如同猛虎下山,瞬间点燃了国军的斗志,士气如虹,小鬼子猝不及防之下,又添新伤。 有得小鬼子见势不妙,开始偷偷往后撤退,然而,国军的弹药已尽,体力亦至极限,618团的战士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残余的十几个日军狼狈逃窜。战后清点,每一具日军尸体背后,都是数倍于他们的国军英魂,百余条鲜活的生命,换来了不足三十敌寇的覆灭,阵地之上,唯有满目的疮痍与无尽的哀思。 第105章 救国军周庄阻击战 在通往化城的周庄地段,新四军主力三团的程民兴团长正面临着一场严峻的考验。他目光深沉,满含忧虑,看着一支完整编制的日军大队如猛虎般逼近,他们的步伐坚定,气势汹汹,仿佛带着毁灭的意图。 这些日军,他们的编制虽与中国军队的团级单位相当,但在火力配备上却远超国军数倍,更遑论与新四军相比了。他们如同一支装备精良的铁甲军团,坚固而冷酷,令人望而生畏。 板原,满意地注视着他的计划逐步实施。他精心策划了三路围攻,企图将国军618团围歼或使其遭受重大损失。当接到被围困的小鬼子电报求援时,他的心中并没有涌现出焦急,反而被一种兴奋所充斥。用一个加强中队的诱饵就令一个国军的团级主力全部出战,现在正是一举围剿消灭当地中国抗日武装的良机。 他迅速做出部署,命令田中率领所属大队迂回至国军618团的背后,而自己则亲自指挥一支大队驰援被围的小鬼子。同时,他多次发电要求被围的小鬼子坚守待援,务必牢牢拖住这支强大的中国军队。 程民兴团长深知这场阻击战的艰巨性。他知道,要想拖住这支装备精良的日军,绝非易事。他已经倾尽全力,将全团的所有武器装备都投入到了战斗中,包括地雷、手榴弹等一切可用的武器。然而,他明白这些武器在阻击日军方面,其作用犹如杯水车薪,只能稍稍迟滞敌军的进攻,却无法真正阻挡他们的脚步。因此,他急遣通信员将战况告知618团,期望他们能迅速解决战斗,全身而退。 这场斗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毕竟,无论哪一方受损,都是中国人自己的抗日力量在流血。 “轰”的一声巨响,如同远古战神的怒吼,骤然间划破了宁静的天际,小鬼子的先头部队在不经意间踏入了新四军精心布下的死亡陷阱——土地雷阵。 这些地雷,以古老的黑火药为引,外表粗犷,块头惊人,但杀伤力却很小。仅仅第一辆军车的轮胎在爆炸声中解体,一名日军司机在突如其来的灾难中不幸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襟, 实际上并没有给小鬼子造成很大的损失。 爆炸声之中,骑兵们的战马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召唤,失控般四散奔逃,马蹄声如雷,踏碎了四周的宁静。不幸的是,这混乱的奔逃又触发了更多的地雷,几声沉闷的爆炸之后,几匹战马悲鸣着倒下,四肢扭曲,血肉模糊,而它们背上的骑兵则在火药的浓烟中挣扎,脸庞被熏得漆黑如炭,狼狈不堪地跌落在地,尘土飞扬中,尽显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哈哈,真是痛快!”一旁的新四军机枪射手张大力,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他轻轻动了动手指,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让手中的机枪怒吼,为这场战斗再添一抹血色浪漫。“如果能再加一梭子机枪,那就更完美了!”他的心中暗自思量,那份对胜利的渴望如同烈火般炽热。 就在这时,日军后方的汽车上,一名日军歪把子轻机枪手敏锐地捕捉到了土坡后的异动,没有丝毫犹豫,手指扣动扳机,“哒哒哒……”密集的子弹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切割着空气,向土坡后疯狂倾泻。同时,一队骑兵也迅速响应,如同猎豹般向前穿插,企图将这股潜在的威胁扼杀于摇篮之中。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势,程民兴,迅速做出了决断。“快撤!”他简短有力的命令道。十几名新四军战士如同幽灵般消失在密林之中,利用地形的掩护,向下一个伏击点——周家坡疾驰而去。他们的身影在树影婆娑间忽隐忽现,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无声地诉说着对胜利的执着追求。 田中,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八嘎,不要理会支那军,那是小股部队,全力向618团前进!”他咬牙切齿地命令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骑兵们再次被驱赶上前,为后方的军车开道,那些满载士兵、步兵炮、弹药和给养的军车紧随其后,如同一条钢铁巨龙,缓缓向目标逼近。 程民兴深知,仅凭地雷难以阻挡敌人的铁蹄,于是,一场更为精妙的布局悄然展开。机枪手张大力和几个枪法较好的战士被留了下来并巧妙的布置好各个角度的射击点。张大力手持那挺珍贵的捷克轻机枪,每一颗子弹都像是他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次射击都蕴含着他对胜利的渴望与执着。他深知子弹的珍贵,却也明白,在这一刻,每一发子弹都将是他扞卫家园的利剑。 “看是你们的马快,还是我的子弹快?”张大力在心中默默念叨,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自信。他巧妙地布置了火力点,每一个角度都经过精心计算,确保每一发子弹都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一队日军骑兵如同黑色的风暴,携着不可一世的嚣张,缓缓逼近。尘土飞扬间,每一声马蹄的轰鸣都似战鼓擂动,敲打着人心最紧绷的弦。张大力的双眼如鹰隼般锐利,他的机枪,那冰冷的钢铁巨兽,在他手中缓缓移动,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锁定了猎物——最前端的几个日军骑兵,他们的身影在准星中渐渐清晰,成为了死亡的前奏。 “张大力,你的目标,是前方那抹嚣张的影。其余人,各守其位,每一枪,皆需精准,不容丝毫浪费。子弹,是我们的生命,也是我们的尊严。”程民兴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深知此战凶险,心中虽有对敌人战斗力的不确定,却也怀揣着对胜利的无限渴望。双方的实力,不在一个等级上,但在这片土地上,意志与信念,往往能超越一切物质的力量。 “啪!”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天际,如同雷鸣般震撼人心。程民兴手中的驳壳枪,以不容置疑的姿态,宣告了战斗的开始。最前方的日军骑兵应声而倒,身体虽已坠落,但脚仍挂在脚踏上,被无情地拖拽,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在尘土中挣扎,如同被命运嘲弄的亡灵。这一枪,不仅击落了敌人的士气,更点燃了战士们心中的熊熊战火。 张大力,随着他扣动扳机的瞬间,怒吼着喷吐出死亡的火焰。机枪的咆哮与子弹的呼啸交织成一首悲壮的战歌,每一颗子弹都像是精准的刽子手,无情地撕裂空气,穿透敌人的胸膛。三个日军骑兵,在机枪的咆哮下瞬间成为了命运的牺牲品,胸前的血花如同绽放的彼岸花,妖艳而惨烈,他们的生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为那遥不可及的天皇之梦献上了最后的忠诚。 与此同时,埋伏在四周的战士们,也如同沉睡的雄狮被唤醒,他们的步枪齐声轰鸣,每一枪都蕴含着战士们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敌人的仇恨。子弹划破长空,精准地击中目标,最前面的日军骑兵队伍,在这密集的火力网下,迅速瓦解,非死即伤,一片狼藉。 “有埋伏!”这惊恐的呼喊,如同瘟疫般在日军中蔓延开来,他们开始慌乱地撤退,但恐惧并未能让他们放弃战斗的意志。日军中队长,毅然拔出战刀,高举过顶,率领着残余的部队,向这片看似不可能被攻破的小山坡发起了绝望的冲锋。掷弹筒的轰鸣随之响起,土块与弹片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新四军战士们虽身处险境,却毫不退缩,他们以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五挺歪把子机枪,伴随着日军冲锋的步伐,吐出了更为密集的弹雨,仿佛要将这片土地吞噬。战士们只能低下头,将枪管伸出掩体,凭借着对战场的直觉与战友间的默契,进行着盲目的反击。然而,正是这份不屈与坚持,让他们的每一枪都充满了力量,每一声枪响都是对敌人最有力的回应。 日军在猛烈的火力下不得不暂时趴下,但他们并未放弃,掷弹筒再次调整角度,寻找着更为精准的打击目标。一时间,战场上炮火连天,硝烟弥漫,战士们的身影在炮火中若隐若现,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毅与决绝,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对国家和民族的忠诚与热爱。 战斗仍在继续,“手榴弹----”程民兴趴着叫喊着。看着小鬼子冲锋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知道只有靠密集的手榴弹才能阻挡进攻。 阳光似乎被硝烟遮蔽,战士们,如同从古老传说中走出的勇士,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与决绝,腰间紧束的木柄手榴弹,是他们对抗侵略者最坚实的武器。随着一声声低沉而坚定的命令,这些钢铁般的身躯纷纷行动起来,手指灵活地在腰间穿梭,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将一枚枚手榴弹紧握于掌心。 导火索被猛然拉响,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希望与愤怒化作一道道银色的弧线,划破空气,直击向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手榴弹在空中划出的轨迹,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短暂而耀眼,它们带着战士们的信念与牺牲,轰然坠落在冲锋的小鬼子群中。瞬间,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此起彼伏,震撼着每一寸土地,翠绿的草地被硝烟与火焰吞噬,黑烟滚滚升起,遮蔽了天际,也掩盖了那些再也无法站起的侵略者身影。 张大力,耳畔是日军冲锋的枪声愈发逼近,如同死神的低语,让人心生寒意。几挺歪把子机枪的子弹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将他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中,连抬头都成了奢望。但他没有退缩,反而从牙缝中挤出一抹冷笑,那是对敌人无畏的嘲讽,也是对自己信念的坚守。他迅速抽出手榴弹,动作敏捷而决绝,导火索在他手中绽放出短暂而灿烂的光芒,随即,他毫不犹豫地将其掷向敌人冲锋的必经之路。那一刻,他仿佛将生命也一同投掷了出去,只为换取片刻的安宁与反击的机会。 “轰!”手榴弹的爆炸声再次响起,虽不知具体战果如何,但那腾起的烟火却如同一片突如其来的迷雾,暂时遮蔽了敌人的视线,为战友们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张大力借此机会,迅速调整姿势,端起机枪,那双因长时间紧握枪柄而布满老茧的手此刻异常稳定。他瞄准了几个正从硝烟中挣扎爬起的鬼子,扣动扳机,机枪瞬间咆哮起来,火舌如同愤怒的火龙,在地面疯狂地肆虐,将一切阻碍它前进的敌人吞噬。那些鬼子,在火舌的抽打下,如同被电击般颤抖,随即倒地不起,头盔滚落,散落一地,见证着他们可耻的失败。 “漂亮!”一旁的程民兴见状,不由得高声喝彩,同时手中的驳壳枪也没有闲着,他精准地瞄准每一个试图靠近的敌人,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目标。有一个鬼子,即使身中两枪,仍顽强地向前踉跄了几步,才最终倒下,他手中的三八步枪深深嵌入泥土,似乎在诉说着不屈与无奈。 然而,胜利的曙光并未持续太久,手榴弹的烟火散去后,敌人的轻机枪再次嚣张地响起,子弹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一颗致命的子弹穿透了张大力的颈部,鲜血如同绽放的红花,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溅在了程民兴的脸上。张大力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生命的力量已在他体内逐渐消散,最终,他只能无力地歪过头去,眼中满是对战友的不舍与对胜利的渴望。 没有哭泣,亦无过多的目光流转于张大力坚毅的脸庞。程民兴犹如怒海中的蛟龙,翻滚间已紧握那浸染殷红的捷克机枪,手指灵巧地更换上满载希望的二十发弹匣。随着一声轰鸣,机枪喷吐出愤怒的火焰,如同死神的镰刀,划破长空,向着敌寇的机枪阵地肆虐而去。石屑在弹雨中狂舞,编织成死亡的序曲。一名鬼子机枪手,肩部中弹,哀嚎着栽倒在地,悲鸣回荡;而其副射手,钢盔难挡致命一击,头颅猛然遭受重击,咣然声响中,身躯僵硬,唯余双眼圆睁,定格了瞬间的惊恐与不甘,成为了这场铁血较量中无言的见证。 第106章 运沿线拼杀运输队 在那个被冬日阳光拥抱大地的午后,四辆小鬼子的三轮摩托犹如不速之客,轰鸣着划破宁静,引领着十辆卡车组成的车队在摩托车的引领下缓缓前行,沿着蜿蜒的运河线,留下一串串沉重的辙印。这并非一支凯旋的队伍,而是承载着整个州城的用于扫荡的枪支弹药车轮滚滚中似乎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随着日光的逐渐淡去,天际渐渐染上了黄昏的橘红,车队抵达了一条宁静的小河边。河水潺潺,似乎在低语,为这战争的阴霾增添了几分哀愁。车队在此停下了疲惫的脚步,士兵们迅速而有序地布置起警戒,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训练有素与警惕。 谷田少尉,一位眼神中透露出骄傲与不甘的年轻军官,站在一旁,指挥着手下的士兵搭建起野战帐篷。帐篷外,熊熊的篝火被点燃,火光跳跃,映照着一张张疲惫而复杂的脸庞。野战饭盒在火焰的舔舐下发出“扑嗞扑嗞”的声响,那是食物被重新赋予温暖的声音,也是对生命最质朴的慰藉。香气四溢,弥漫在夜色渐浓的空气中,暂时驱散了战争的阴霾。 “这些所谓的胜利者,只知掠夺荣誉,却将后勤的重担压在我们肩上。”谷田少尉的心中充满了不满与不甘,他渴望的是战场的荣耀,是亲手斩敌的快意,而非这日复一日的枯燥与压抑。在他看来,无论是国民党的地方军阀,还是那看似庞大的国军,都不过是待宰的羔羊,他们的战斗力根本不值一提。至于那新四军,更是如同蝼蚁般渺小,武器装备的匮乏让他们难以掀起波澜。 然而,正是这些被他认为微不足道的对手,却在广袤的中华大地上,用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道坚不可摧的长城。他们手中的武器,虽然简陋,但每一个人,却无比却坚定,他们手中的每一发子弹都承载着对自由的渴望与对侵略者的愤怒。谷田少尉无法理解,为何这些人宁愿牺牲也不愿屈服,为何他们拒绝加入“大东亚共荣圈”。 夜色如墨,悄然降临。大多数鬼子士兵已沉入梦乡,他们的梦境或许各不相同,或许在梦中,他们正在与亲人相会,或许正在找着支那的花姑娘,或许正在喝着日本的美味清酒,或许……。在这片远离战火的片刻宁静中,他们暂时忘却了战争的残酷,让心灵得以片刻的休憩。 谷田少尉已经睡到帐篷里,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了。对于现在的安全情况,他是不担心的。因为国军和八路的新四军主力都被板原联队包围,消灭是早晚的事,剩下的土匪和一些散兵游勇绝对不敢袭击皇军的车队。自己的帐篷外自己已经布置哨兵,再加上七十余名优秀的大日本皇军士兵,安全是绝对有保障的。 一名小鬼子哨兵,肩扛三八式步枪,步伐稳健而警觉,宛如夜色中的幽灵,穿梭于影影绰绰之间。他的眼神锐利,却难掩内心深处对这份例行公事的淡淡厌倦,但大日本皇军战士的荣耀与职责,如同无形的枷锁,驱使他一丝不苟地完成着每一次巡查。 公路旁,一辆辆卡车静静地停靠在运河线的路边,月光下,车身泛着幽冷的光泽,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正当哨兵缓缓靠近,一阵细微的声响,如同夜风中飘忽的落叶,不经意间触碰了他的神经末梢。那声音,虽细微至极,却足以在他敏感的耳廓中激起层层涟漪。 “谁——”他猛地单膝跪地,身形如猎豹般低伏,手指迅速滑过枪栓,冰冷的枪口瞬间锁定了那片可疑的阴影。然而,四周再次归于沉寂,唯有夜风低语,似乎在嘲笑他的多疑。 他缓缓站起,心中暗自苦笑,或许真是自己太过紧张。正当他准备收回戒备,继续前行之际,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意自背后袭来,快得令他几乎无法反应。一双手,如同夜色中的幽灵之手,他的嘴被紧紧扼住了,窒息感瞬间笼罩全身。紧接着,那把熟悉而又令人胆寒的三八式刺刀,如同死神的镰刀,悄无声息地逼近了他的心脏,最终,以一种冷酷而决绝的姿态,穿透了他的胸膛。那一刻,他仿佛掉进冰冷的寒窟,他感受到了生命之火的逐渐熄灭,如同胸口被放置了一块永不融化的寒冰。 疼痛如潮水般涌来,想要呼喊,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被紧紧捂住的嘴巴成了他求救无门的枷锁。他奋力挣扎,双腿在空中胡乱蹬踢,但一切努力都显得那么无力,最终,只能不甘地放弃了抵抗,任由生命之光逐渐暗淡。 “把枪拿着,快点。” 毒蛇让一个射击还算熟练的兄弟铁栓拿起了哨兵手中的三八步枪。他自己又从这个哨兵身上解下了两枚九七式手榴弹。 大家都小点声,尽量不要吵醒这些小鬼子。”古天威轻声嘱咐道着每一个队员。随后带领众人以一种近乎静默的姿态,缓缓逼近鬼子的宿营地。他们的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心跳却如擂鼓般轰鸣,每一次跳动都承载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牺牲的敬畏。 虎子和猴子又又悄无声息的干掉两个鬼子,猴子手中的刺刀,精准而狠辣地刺入了又一个哨兵的胸膛。那哨兵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绝望。刀锋无情地割裂了他的生命,也割断了他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留恋。最终,他瞪大了双眼,定格在了那个永恒的瞬间,成为了这场无声战役中的又一个牺牲品。 看到三个大帐篷里熟睡的小鬼子,在古天威的将众人进行了分工,小孟带领两名队员,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大帐篷的入口,各自找到了最佳的攻击位置,他们的步枪已经上膛,瞄准镜中,等会只要有能站起来、手中拿枪的鬼子,他就是他们的终结者。 同时要求短枪队的刘义松和其他短枪队成员用手榴弹逐一投到帐蓬里,每个帐蓬里每个两枚。 “把枪瞄准一点,一定要打中鬼子!”就在古天威还在和众人轻声嘱咐时,“轰轰轰轰轰轰”一连串震耳欲聋的手榴弹爆炸声骤然响起,如同愤怒的雷神在天地间怒吼,瞬间打破了夜的寂静。这突如其来的轰鸣,让帐篷里面睡熟的小鬼子如惊弓之鸟,纷纷从帐篷中跃出,却大多晕头转向,眼中满是迷茫与恐惧,耳畔回响着不绝于缕的轰鸣,思绪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失去了往日的狡黠与冷酷。 在这片混乱之中,有一个未着军装,内衬洁白衬衣小鬼子,在火光的映衬下更显刺目。他的腿部显然被手榴弹的碎片所伤,鲜血染红了裤腿,却仍咬牙坚持,手中端着一挺歪把子机枪,踉跄着冲出帐篷。然而,命运并未眷顾这位垂死挣扎的侵略者,小孟的枪口已悄然锁定了他。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那应声后仰倒地,小鬼子在倒下的瞬间,手指仍本能地扣动了扳机,但枪口已经地准了夜空,一串子弹划破了夜的宁静,绽放出短暂而凄美的火花,如同绝望中的挣扎,最终归于沉寂。 “给你们吃一颗自己的手榴弹!”小孟的声音冷冽而决绝,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两颗小鬼子的九七式手榴弹,手指灵巧地拔除了保险梢。快速扔了出去。一群人迅速趴下,低头等了一会儿,竟然还是没有爆炸。 这九七式手榴弹,是日本军国主义在1937年后大规模装备的罪恶之物,其上每一道刻槽都仿佛记录着中国人民的血泪与苦难,无数英勇的灵魂曾在这片土地上因它而陨落。 然而,命运的捉弄往往在于不经意间。小孟,却因没接触过小鬼子的武器而犯下了致命的疏忽。他未曾知晓,这九七式手榴弹的引信需以硬物撞击方能点燃延期信管,从而引发爆炸。于是,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两道冰冷的弧线后,静静地落在了敌群中,却未能如预期般绽放出死亡之花。 谷田少尉,手持战刀,誓要扞卫“荣耀”的帝国军官,猛然间从残破的帐篷中冲出,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决绝。方才,那两枚木柄手榴弹的怒吼,虽仅一枚绽放了死亡之花,却已足以让三个侵略者的生命戛然而止,而谷田,尽管幸运地避开了致命的爆炸,但是他的右臂还是被飞溅的弹片无情地划伤。 正当谷田少尉冲出帐篷的一刹那,还没等他明白什情况时,一颗来自三八式步枪的子弹,如同死神的使者,以不可阻挡之势穿透了他腰间,给他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重击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失去了平衡。他踉跄着,却凭借着军人的本能,强行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躯,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着大喊大叫,试图让混乱中的士兵找回一丝秩序与抵抗的力量。 水生,迅速而精准地拉动枪栓,十米之外的距离,他沉稳地将子弹推入枪膛,目光如炬,锁定了那在绝望中大喊大叫的指挥官。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大日本帝国引以为傲的子弹,竟成了终结谷田少尉生命的无情利刃。他轰然倒地,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响,那双逐渐失去焦距的眼睛里,只余下对未知命运的茫然与不甘。 紧张氛围紧锁的战场上,就在众人于小鬼子激战的同时,古天威、冯豹与刘洪三人,他们手提沉甸甸的汽油桶,三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动作默契的将一桶桶汽油倾泻于那满载着弹药的卡车上,一股浓烈的汽油气味顿时弥漫开来。 随着相互的眼神交流,三人同时抽出了冰冷的手榴弹,拉出导火索,手榴弹带着燃烧的火药气息,划破空气,带着不可逆转的力量,精准地投入了弹药车的车厢内,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轰轰轰——”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轰然响起,天际被骤然点亮的火光撕裂,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如同愤怒的巨人,在苍穹之下肆意宣泄着它的愤怒与不甘。十辆弹药车,在这毁天灭地的力量下,化作了腾飞的火龙,它们腾空而起,又瞬间陨落,碎片与尘埃交织成一场末日般的雨幕,无情地冲刷着战场。 在这爆炸的火光中,古天威、冯豹与刘洪的脸庞被映照得坚毅而神圣,他们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对胜利的坚定信念和对和平的深切渴望。 这一刻,他们不仅是战士,更是希望的灯塔,照亮了黑暗,也温暖了人心。战场上,枪声与喊叫声渐渐沉寂,取而代之的是死寂般的宁静,七十多名侵略者,无一幸免,他们的身躯横陈于地,成为了这场战斗最直接的见证。每一具尸体上,都多了一道由中国军人用刺刀刻下的仇恨印记,那是对侵略者最直接的控诉与反击。 汽车内被引爆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汽油的火焰在晨光中肆意舞动,将这片土地染成了血与火的画卷。 “大伙动作都快点——”古天威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沉稳而有力,他深知,胜利的果实虽甜,但危机同样潜伏四周。他迅速组织起队伍,进行简单的战场清理与物资收集,每一把缴获的枪弹、每一份给养与药品,都是他们未来战斗中的宝贵资源。更令人欣慰的是,这次突袭行动,他们几乎未损一兵一卒,除了那位因经验不足而受伤的小兄弟,其余人皆安然无恙,这份幸运,无疑是对他们英勇与智慧的最好奖赏。 天边,第一缕阳光终于穿透了云层,洒在这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上,带来一丝温暖与希望。古天威带领着他的漕帮精英,背负着战利品,踏上了归途。他们的背影在晨光中拉长,显得既孤独又坚韧,每一步都踏出了对未来的坚定信念。而在他们身后,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与横陈的尸体,成为了这场胜利最直观的注脚,也预示着,在这片古老而又坚韧的土地上,任何企图践踏与征服的力量,终将化为灰烬,被历史的长河所淹没。 第107章 小鬼子全城抓人质 在那阴霾笼罩的堰城,小鬼子宪兵队司令部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苍原北介这位堰城的特务机关长兼宪兵队队长,此刻面容冷峻,一身军服正屹立于指挥所的高台上,他的声音穿透了空气中的沉闷,如同寒风过境,让在场的每一位小鬼子军官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梁。 “诸位同僚,今日聚于此,非为庆功,实为反思。国共两党,昔日仇雠,今朝竟能携手并肩,共御外侮,此等变故,非但令围歼618团的精心布局化为泡影,更使那运送弹药的辎重部队,在茫茫战火中消逝无踪。此役之败,对我军后勤补给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堰城乃至整个州城,皆因此遭受重创,司令官畑俊六为之震怒,如雷霆万钧,板原联队长亦因此承受了前所未有的问责之重。” 苍原北介的话语,字字如针,他环视四周,那双阴翳的眼眸中,既有对失败的痛惜,也有对未来的决绝。片刻的沉寂后,他继续说道:“从这场失败的灰烬中,我窥见了两抹不容忽视的问题。其一,新四军,这股曾被视为流寇散勇的力量,如今已如野火燎原,不可小觑。他们的崛起,无疑是对我们征服中华大地雄图的巨大挑战。我们必须以雷霆手段,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扼杀于摇篮之中,不让任何一点火星,有燎原之势。” “其二,民间抗日势力漕帮,亦如潜龙在渊,悄然壮大,其影响力已深深扎根于堰城这片土地,对治安构成了严重威胁。板原联队长之令,如利剑出鞘,直指要害,要求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彻底清除这股碍眼的荆棘。这不仅是对军令的服从,更是对帝国荣耀的扞卫。” 此时,原宪兵队队长小野支撑双拐猛然站起,由于失去双腿加上用力过猛,身形略显踉跄,但眼中却燃烧着不灭的斗志。“苍原君,我们誓将在联队长的英明指挥下,以无畏之姿,横扫堰城,将一切抗日势力碾为齑粉。过往的疏忽与失败,将成为我们前进的动力,而非沉重的包袱。” 然而,苍原北介的目光并未因小野的慷慨陈词而有所缓和,反而更加阴翳。“小野君,你的决心我非常清楚,但你曾作为在堰城的最高指挥官,你的工作表现非常糟糕,由于你的无能让新四军军和地下抗日势力漕帮在堰城地区已经站住了脚跟。 小野君,你要知道,现实却远比想象更为残酷,苍原北介继续说道,据我获得的情报,新四军的崛起,漕帮的壮大,非一日之功,亦非一蹴而就,这些抗日力量,已非昔日可比,总兵力竟然已经将近一千余人,士气高昂,战斗力之强,超乎想象。”他们之中,不乏英勇善战之士,更有智勇双全之将。他们懂得利用地形,巧施妙计,以少胜多,屡建奇功。面对这样的对手,我们若再抱以轻视之心,只会重蹈覆辙,陷入更深的泥潭。” 现在单凭一个堰城宪兵队的实力,既要驻守堰城又要保障治安,最后还要抽出兵力来进攻他们,我想肯定是势单力薄的,很难一战全部消灭他们,最多是将其击溃。 苍原北介的声音渐渐低沉,却更加有力,“因此,我提议,我们既要战略上藐视敌人,以彰显帝国武士的英勇无畏;又要在战术上给予足够的重视,精心策划,周密部署,确保每一场战斗都能精准打击,一击必中。我们要以智取胜,以力克敌,让堰城再次成为我们铁蹄下的宁静之地。” “同时,我也希望诸位能深刻反思,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不是我们的情报工作出现了疏漏?是不是我们的策略过于僵化,未能适应瞬息万变的战局?只有不断自省,不断进步,我们才能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因此,我的策略是,把堰城地区分为三类:治安区、准治安区、未治安区。对治安区以清乡为主,建立各种组织,并村编乡,实行保甲连坐,强化皇军的统治;对准治安区以蚕食为主,一步步走上日化的道路,广修封锁沟墙,筑碉堡,制造无人区,防止新四军的深入活动;对未治安区则以扫荡和军事进攻为主,摧毁和破坏抗日设施,袭击抗日武装力量。”苍原北介提出了他的“堰城治安三类管理法”。 “为了确保三类管理法,顺利实施,我们必须彻底的干净的解决漕帮这股地下抗日势力,不放跑一个,所以我们要制造一个大大的包围圈,里外三层,最里面为战斗力最强的一线野战部队;由我负责抽调与敌人直接作战;第二层为小野君的宪兵队和保安队,对于敢来救援的任何敌人,要拼命抓住,不能将其放跑;最外面一层为板原的战斗联队兵力,稳扎稳打坚决扎好口袋,牵制住国军618团。至于特务队、警察等,全部抽调出去,在这三层口袋中游动出击,侦察情报,抓捕落网的散兵游勇,确保将这些抗日武装分子全部消灭掉。” 苍原北介用力捶动桌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诸位,苍原北介接着说道:为了,确保将我们的战略意图得以实施,板原连联队长的命令是......。 “嗨——”台下的小鬼子们站了起来。他们听完计划后都显得非常轻松,因为实在找不到紧张或者压力的理由,因为大日本皇军是不可战胜的。相信用不了几天,堰城地区抗日武装将全部消失。 夜幕低垂,苍穹似被浓墨深邃地浸染,万籁俱寂之中,堰城西城门下,一幕不为人知的暗流悄然涌动。月光稀薄,难以穿透这厚重的夜色,唯有远处十几束昏黄的车灯,如同幽灵之眼,在漆黑中划出一道道蜿蜒的轨迹。那是小鬼子的车队,装载着从州城板原联队精挑细选的精锐之士,宛如一条钢铁长龙,在微弱的灯光下缓缓向西城门逼近,每一步都踏出了不祥的预兆。 守城的日军士兵,接到了那冰冷而急促的命令,如同被惊扰的梦魇,手忙脚乱地拉开城门,任由那沉重的铁门在吱嘎声中缓缓开启,吞噬了夜的寂静。车队悄无声息地驶入城内,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命运之轮转动的低吟。 而此时,堰城的百姓们正沉浸在梦乡之中,对即将降临的风暴浑然不觉。他们的梦境或许温柔,或许甜蜜,却全然不知,一场浩劫已悄然逼近,如同乌云蔽日,即将吞噬这片宁静的土地。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试图穿透厚重的云层,照耀这片沉睡的大地时,刺耳的警报声却如同惊雷般划破天际,瞬间将堰城从沉睡中唤醒。堰城宪兵队的大门轰然洞开,一辆辆军车如同脱缰野马,鱼贯而出,分秒必争地奔向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保安队紧随其后,如同蝗虫过境,所到之处,皆是惊恐与混乱。 全城上下,顿时陷入一片鸡飞狗跳的混乱之中。门扉被粗暴地推开,店铺被无情地砸毁,无辜的百姓在睡梦中被惊醒,随后被惊慌失措地押往南门广场。那里,即将成为他们命运的转折点,也是恐惧与绝望的集中地。 南门广场,这个往日里或许还留有欢声笑语的空旷之地,此刻却笼罩在一片死寂与压抑之中。一百余名日军士兵,如同绿色的雕塑,分散在广场四周,他们手中的三八大盖,枪口森冷,直指广场中央那群无助的百姓。而那些制高点上,七八挺重机枪更是如恶龙般张开了血盆大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人群,每一声轻微的响动都足以让人的心脏骤停。 广场之上,孩童的哭叫声、老人的怒骂声、男人的责问声、女人的惊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令人心碎的悲歌。他们的眼神中,有的充满了恐惧,有的闪烁着愤怒,有的则是一片迷茫与无助。在这片被绝望笼罩的广场上,人性的光辉与黑暗交织,形成了一幅复杂而悲壮的画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抓捕的百姓越来越多,整个广场逐渐被黑压压的人群所填满。抓捕行动持续了一整个上午,最终定格在了三千余这个触目惊心的数字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一些胆识过人的男子开始尝试串联,试图用血肉之躯去对抗这不公的命运。然而,他们的努力很快就被一阵密集的枪声所打断。在冰冷的弹雨中,那些勇敢的身影一个个倒下,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也染红了每一个在场人的心。 这一刻,堰城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阳光再也无法穿透这无尽的黑暗。 午后,阳光慵懒地洒在堰城古老的城墙上,斑驳的光影中,特务队的身影悄然穿梭,宛如一群幽灵,几十辆自行车轻巧地驶出四个城门,每一声链条的转动都似乎预示着不安的序曲。他们的背上,是沉甸甸的挎包,内里装着的是小鬼子们嚣张的告示,如同一张张无形的网,意图将恐惧与顺从编织进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一个下午的时间,这些告示如同野火燎原,迅速覆盖了堰城的十里八乡,每一面墙、每一棵树,都成为了它们传播的媒介,将阴霾散播至每一个角落。 夜幕低垂,古天威的居所内,灯火温馨,与外界的紧张氛围形成鲜明对比。他正与梁紫萱轻言细语,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门外却突兀地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同平静湖面被投下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帮主,休息了没有?”殴大的声音中带着不容忽视的焦急,穿透了夜色,也穿透了屋内的宁静。 古天威披衣而起,开门之际,月光下殴大的脸庞显得格外凝重。“怎么了,还未安歇,可是有要事?”他沉声问道,目光中透出几分锐利。 “帮主,国龙回来了,情况紧急,他请您即刻前往。”殴大简短地汇报,语气中满是急切,随即又补充道,“我已遣猴子去通知其他兄弟。” 古天威闻言,眉头微蹙,随即恢复镇定,道:“走,路上说。”两人匆匆而行,夜色中,他们的身影与周围的暗影融为一体,却又带着一股不可言喻的坚韧与力量。 抵达屋内,只见穆云天、刘洪、冯豹、虎子、猴子、毒蛇钟国龙等人已围坐一圈,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忧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沉重,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希望都被厚重的云层遮蔽。 古天威步入其中,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与从容瞬间感染了每一个人。他笑着,却笑得有些苦涩:“诸位,何须如此愁眉苦脸?头若真落,也不过碗大之疤,树叶轻落还能伤人不成,何况是这区区困境?”言罢,他挥手示意众人坐下,自己则寻了个位置,从容不迫。猴子机灵地上前,为他斟满一碗热茶,茶香袅袅,似乎也在为这紧张的氛围带来一丝慰藉。 “国龙,你来说说吧。”古天威的目光落在钟国龙身上,语气平和却又不失威严。 钟国龙,此刻深吸一口气,仿佛是要将周遭的沉重与压抑尽数纳入胸怀,而后缓缓开口道:“帮主,诸位兄弟,小鬼子之恶,已非人所能及。他们为了一己之私,竟将无辜百姓作为筹码,囚禁于南门广场,人数之多,竟达三千余众,其行径之残暴,令人发指。他们要求我们,于后天晨曦初破之时,于王家沟,展开一场生死较量,以此作为释放人质的条件。然,若我等不应,则九时之后,便是无辜生命消逝之时,血染长街,哀鸿遍野。” 此言一出,厅内顿时静默无声,唯余窗外风声呜咽,似也在为这人间惨剧哀鸣。众人虽早已知晓这残酷的事实,但经由钟国龙之口再次提及,那份愤怒与无奈,如同被狂风卷起的烈火,瞬间在每个人心中熊熊燃烧。 虎子,性情如火,第一个按捺不住,怒目圆睁,仿佛要生吞了这不公的世道:“帮主,咱们岂能坐视不理?今晚便杀入城中,救出百姓!”他的话语,如同雷鸣般震响,却也被另一道冷静的声音迅速浇熄。 “虎子,你且冷静!”猴子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冲动是魔鬼,鬼子既敢如此挑衅,必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盲目行动,只会让更多兄弟白白送命。” 虎子闻言,怒目相视,却一时语塞,那股不甘与愤怒,在他胸膛中翻涌不息。 “帮主,”殴大先生缓缓开口道:“鬼子此举,意在将我等一网打尽,其用心之险恶,可见一斑。我们人数、武器皆处劣势,贸然应战,无异于以卵击石。但,百姓之命,重于泰山,我等岂能坐视不救?” 钟国龙轻叹一声,那声音中既有无奈,也有坚定:“是啊,这确是一局死棋,进退维谷。但若因此退缩,我们又何以面对那些无辜的百姓,何以面对自己的良心? 厅内,一片沉寂,但在这沉寂之中,却孕育着不屈的斗志与无尽的希望。 第108章 运粮村战鼓助军威 在那悠长而沉重的寂静之后,古天威的声音如同古钟般沉郁而坚定,穿越了房间内的每一寸空气,落在了每一位兄弟的心田。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岁月的迷雾,直视着那即将到来的风暴,嘴角勾勒出一抹不屈的弧度,仿佛是在对命运宣告着无声的抗争。 “诸位兄弟,此刻,我们站立于历史的洪流之中,肩扛的不仅是个人荣辱,更是堰城这片土地上万千百姓的安危与希望。全城百姓无辜被捕,皆因我等而起,他们的泪水与哀鸣,如同重锤般敲击着我们的心房,提醒着我们,作为守护者的责任与担当。小鬼子以无辜之民为饵,企图诱我们步入绝境,此等卑劣行径,怎能让我华夏儿女屈膝?正如国龙兄所言,此局看似死路一条,实则,正是我们展现铁血与信念的舞台。” 古天威的话语中,蕴含着战天斗地的力量,他的声音逐渐激昂,如同烈火燎原,点燃了每个人心中的热血与斗志。“我们,自古以来便是以不屈不挠着称的民族,面对强敌,从未有过丝毫退缩。我们的初心,如同璀璨的星辰,永远照亮着前行的道路——那就是驱逐侵略者,保卫家园,让每一寸土地都沐浴在自由与和平的阳光之下。今日之战,虽知前路坎坷,九死一生,但吾辈何惧?死,又有何惧?唯愿以我辈之热血,铸就华夏不朽之丰碑!” 言罢,他缓缓起身,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炬,环视四周。那一刻,仿佛时间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悲壮而又神圣的气息。他深知,这一战,不仅是对身体的考验,更是对意志与信念的极限挑战。于是,他再次开口,声音温和而坚定:“诸位兄弟,面对即将到来的战斗,你们心中有惧吗?若有兄弟此刻选择退出,我古天威绝不勉强,更无怪罪之心。毕竟,生死之事,重于泰山,每个人的选择都值得尊重。但请记得,今日之退,或许是明日之悔。我华夏儿郎,应有勇于担当,敢于牺牲之精神。” 话音刚落,虎子猛地站起,声音如雷贯耳,震撼人心:“帮主,自打跟随您杀鬼子以来,我虎子便将生死置之度外!若有兄弟敢在此刻退缩,我虎子第一个不答应!咱们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怎能被小鬼子的威胁吓倒?今日,就让我们并肩作战,用实际行动告诉世人,华夏儿女,永不言败!” 毒蛇紧随其后,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声音因激动而略显颤抖:“虎子兄弟说得对!咱们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怎能害怕那些欺软怕硬的小鬼子?这一战,我们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让世人知道,华夏之魂,永不熄灭!” 众人闻言,无不热血沸腾,纷纷表示愿意誓死追随古天威,共赴国难。殴大先生,这位平日里沉稳内敛的智者,此刻也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帮主,既然已决定应战,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布局?以少胜多,非智勇双全不可为。” 古天威点了点头,字斟句酌的说道:“敌人武器和人数皆优胜于我,如果常规交战,我们肯定定吃亏,因为这次不同于破袭,这是堂堂正正的双方交战,此战,我们将以白刃战为主,让双方近身搏杀,让敌人的武器失去用武之地。 同时,国龙哥,你需确保斥候们已准备就绪,一旦小鬼子背信弃义,立即行动,保护百姓,能救一人是一人,让他们知道,我华夏儿女,即便在最黑暗的时刻,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钟国龙闻言说道:“帮主放心,我在出城之际早已将斥候们布置妥当,小鬼子如不守承诺,他们便会行动。 天威点点继续说道:国龙你告知小鬼子,我漕帮应战之讯,定要如雷鸣般响彻四方,防止小鬼子不守承诺,我们也好将他的罪行公布与天下。”古天威的话语,字字铿锵,透露出斩钉截铁的决心。 钟国龙闻言,说道:“帮主放心,此事我必全力以赴,让那小鬼子的阴谋无所遁形。”他的话语,简短而有力,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古天威猛然起身,浑身散发出滔天杀意,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兄弟:“诸位兄弟,自今日起,我漕帮与小鬼子,不死不休!王家沟,便是我们证明忠诚与勇气的战场。此刻,你们需即刻归家,进行准备,明日,我们将以无畏之姿,踏上征途!” “属下遵帮主令,战!” “属下遵帮主令,战!” “属下遵帮主令,战!” “属下遵帮主令,战!” 回应他的,是雷鸣般的吼叫,一遍遍回荡在夜空中,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不可动摇的信念与决心。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敌人的无尽恨意,那滔天的战意,仿佛能撕裂夜空,照亮前行的道路。 夜深人静,古天威步入内室,轻轻拥抱着满脸忧虑的梁紫萱。她的眼中,既有担忧也有坚定,那是对爱人深深的爱恋与不舍。“紫萱,勿需为我担忧,此去虽险,但我心无惧。你只需安心在家,等待我凯旋归来。”他的话语温柔而坚定,如同春风拂面,试图抚平她心中的涟漪。 然而,梁紫萱的倔强却如磐石般不可动摇。“天威哥,我要与你并肩作战,生死与共。我知此行凶险,但我岂能独活于世,看你一人赴险?”她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她深知,这份爱,已超越了生死,唯有共同面对,方能无悔。 古天威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更多的是对她的疼惜与保护欲。“紫萱,你的心意我明了,但此行非同小可,我不能让你涉险。你已有身孕,孩子,就是我们的希望,就是漕帮的未来,说得大点更是民族的未来。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他的话语中,既有柔情也有不容置疑的坚决,他深知,只有保护好她,才能无后顾之忧地战斗。 梁紫萱闻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紧紧抱住古天威,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躯之中。“天威哥,我明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等你。”她的声音哽咽,却充满了坚定与信任。 天威哥,我已通过电台将将我们的决心与困境上报给了上级。“他们正在积极研究部署,力求给予我们最大的支持。”她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那是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未来的憧憬。 古天威闻言,心中一暖,他知道,他们并不孤单。“如此甚好,有了新四军的支持,我们的胜算便多了几分。紫萱,你辛苦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与疼爱。 “天威哥,你明日便要出发,早些休息吧。我去找虎兰商议些事情,很快就回来。”梁紫萱突然说道,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神秘。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古天威虽感疑惑,却也未加阻拦,他深知梁紫萱的聪慧与坚韧,她所做的一切,定有她的道理。 “你无需多问,早些安歇便是。我去去就回。”梁紫萱说罢,便转身离去,留下古天威一人,在烛光下沉思。他知道,这一夜,注定无眠,但为了明日的战斗,为了他们的未来,他必须养精蓄锐,以最佳的状态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夜,依旧深沉;心,却已炽热。梁紫萱此时已经敲开了虎兰的家门,两人经过一番简短的商量后,一起除了门,分别消失在黑暗之中。 在那晨曦初破的黎明,冬日的阳光仿佛带着一丝不屈的暖意,轻轻洒落在运粮村那片的训练场上。霜白与金黄交织,绘就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画卷。此刻,漕帮的七十余名勇士,如同初升之日般,熠熠生辉,屹立于这片见证无数荣耀与汗水的土地上。虎子与毒蛇,分别率领着他们的长枪队与短枪队,队伍整齐划一,宛如山岳般沉稳,又似江河般奔腾不息,滔天的战意如同冬日里的一把火,将四周的寒气一扫而空。 古天威,漕帮之主,此刻站在众人之前,目光如炬,望着眼前这些铁骨铮铮的兄弟,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家园的热爱与守护的决心,古天威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是对兄弟情深的感动,也是对国家命运的忧虑。他悄悄抹去眼角的湿润,深吸一口气,声音洪亮而坚定:“兄弟们,小鬼子丧心病狂,竟敢以全城同胞的性命为筹码,威胁我们屈服!我们,能否眼睁睁看着同胞在敌人的屠刀下无助哀嚎?” “不能!” “不能!” “不能!” 回应他的,是排山倒海般的怒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膛中迸发而出,震撼着天地。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回答,更是华夏儿女血脉中流淌的不屈与抗争。 “小鬼子辱我同胞,侵我土地,毁我家园,我等当如何?”古天威的声音更加激昂,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杀!” “杀!” “杀!” “杀!”回答他的,是更加汹涌澎湃的杀意,那不仅仅是愤怒的宣泄,更是对侵略者最坚决的回应。战意如潮水般自众人身上腾起,直冲云霄,仿佛连天空都被这股力量所震撼,云层翻滚,阳光也更加耀眼。 就在这时,梁紫萱、虎兰与穆小芸,三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身着鲜艳的红妆,如同冬日里的一抹温暖,带领着十几名同样英姿飒爽的妇女,推着沉重的牛皮打鼓缓缓走来。她们的出现,为这铁血战场增添了几分柔情与坚韧。 梁紫萱目光坚定,望着前方的勇士们,高声喊道:“兄弟们,小鬼子辱我华夏妇女,杀害无辜孩童,我们作为女流之辈,恨不能上场杀敌,但我们的心与你们同在!今天,我们在此为你们擂鼓助威,愿我漕帮兄弟上下一心,让小鬼子知道,我华夏儿郎无惧生死,保家卫国的决心坚如磐石!” 言罢,她转身面向排列整齐的打鼓方阵,眼中闪烁着热烈的光芒:“姐妹们,让我们为漕帮儿郎擂鼓助威,让这战鼓声成为他们勇往直前的号角!”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咚咚咚的战鼓声骤然响起,如同春雷炸响,震撼人心。那鼓声,石破天惊,激昂而有力,它不仅仅是节奏的律动,更是心灵的共鸣,是华夏儿女不屈精神的体现。鼓声连绵不断,如同黄河之水奔腾不息,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唤醒了他们内心深处的热血与勇气。 隆隆隆!鼓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响亮,如同万马奔腾,呼啸而来,又似春雷滚滚,震耳欲聋。在这一刻,无论是战场上的勇士,还是场外的百姓,都被这股力量所感染,热血沸腾,心潮澎湃。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战斗的开始,更是中华民族觉醒的号角,是每一个华夏儿女为了家园与尊严而战的誓言。 古天威望着眼前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无比的自豪与坚定。他大手一挥,声音响彻云霄:“出发!” “尊帮主令!”众人齐声应和,杀气腾腾,喊声震天。在战鼓的轰鸣声中,漕帮的勇士们踏上了前往王家沟的征途。他们的背影在晨光中拉长,每一步都踏出了坚定的步伐,每一声呐喊都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他们的心里非常明白,此行或成永诀,但胸中激荡的不屈意志,如同烈焰般炽热,让每一步前行都铿锵有力,无惧无悔。梁紫萱与穆小芸,目送着那道道毅然决然的背影渐行渐远,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手中的战鼓却化作了无尽的力量,她们奋力擂响战鼓,鼓声激昂,响彻云霄,既是送别,亦是誓师。 黄昏的余晖洒落,古天威率漕帮七十余名铁血勇士,风尘仆仆抵达王家沟。未及喘息,他们便投入到紧张的防御筹备中,每一铲土、每一块石,都凝聚着不屈的决心与守护的誓言。夜幕低垂,工事渐成,他们用行动诠释了何为忠诚与勇敢,誓要在这片土地上,书写下不朽的篇章。 第109章 王家沟上阵拼刺杀 小孟,如同山间轻风一般,迤逦疾奔至古天威面前,胸脯剧烈起伏,眼神中却闪烁着担心与焦急的光芒。“帮主!紧急情报,一支加强配置的鬼子中队,人数逼近三百之众,正沿山路,冲着我们而来。据估算,他们距离此地,大约一个小时。” 古天威闻言,面色骤变,仿佛山间的风云瞬间凝聚,他的双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凝重。鬼子的战斗力,素来以凶悍着称,一个中队小鬼子即便是数倍于他的国军精锐,亦难言必胜,更何况此番还是一支加强中队,其战力更是不可小觑。然而,到了这个时候,古天威深知,为了全城的百姓,他此刻已经无路可退。 “传我命令,即刻起,全帮上下,全力以赴,做好最坚决的战斗准备。我们虽身处逆境,但漕帮的脊梁,绝不容许有丝毫弯曲!”古天威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激发起他们内心深处的血性与斗志。 正当众人紧锣密鼓地筹备之时,一阵豪迈的笑声自远方传来,伴随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王麻子携其麾下二十名勇士,如同天降神兵,出现在了众人视野之中。 “古帮主,王麻子携兄弟们,特来增援!昔日承蒙漕帮大恩,解我于危难之中,今日漕帮有难,我王麻子岂能袖手旁观?定与漕帮兄弟同生共死,共赴国难!”王麻子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掷地有声,彰显出他那不屈不挠的豪情壮志。 古天威见状,心中涌动着难以言表的感动,他快步上前,紧紧握住王麻子的手,眼眶微红。“王兄,此情此景,我古天威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相待。但此战凶险异常,你本可避之,何必以身犯险?” “古帮主此言差矣,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你我之间,早已超越了普通的恩情,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今日,就让我们并肩作战,让这些小鬼子知道,华夏儿女,绝不畏战!”王麻子的回答,掷地有声,尽显英雄本色。 正当众人沉浸在即将并肩作战的激昂氛围中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众人的谈话。随之而来的是几道熟悉而又坚定的声音:“我李默,我龙海,我郑海,前来增援!”话音未落,只见三位身着国军军服的汉子,如同疾风骤雨般出现在众人面前。 古天威心中一震,他未曾料到,除了江湖上的朋友,连军统的力量也加入了这场战斗。,连忙疑惑的问道:你们不是在重庆吗,怎么到这里了? 李默笑道:“古帮主,我现在可是堰城的军统战站长。漕帮应战小鬼子的事迹,早已传遍堰城,我等受漕帮大恩,我等怎能不前来助拳!” 正当众人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时,一阵佛号传来,紧接着,一位身披袈裟,手持单刀的高僧缓缓步入众人视线。净土寺的洪敏法师,带着他的十位弟子,迎面向众人走来。 古天威与等众人连忙迎了上去说道:大师,李默等兄弟前来,我尚能理解,但大师乃方外高人,怎敢让你卷入这杀戮之中? “日寇侵我中华,老衲虽为方外之人,但亦知国破家亡之痛。今日,老衲愿以手中单刀,护我河山,让宵小之辈知晓,菩萨亦有金刚怒目时!”洪敏法师一脸的怒目金刚像。 古天威望着眼前这些不畏生死前来增援的兄弟们,他的眼眶再次湿润了。这一刻,他深深地感受到了华夏儿女的团结与坚韧,那是一种超越生死的力量,一种让侵略者颤抖的精神。“好!今日,就让我们携手并肩,与这些小鬼子来个你死我活!今生我们是兄弟,来生,我们依旧要做那并肩作战的战友!”古天威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激起了层层回响,仿佛是大自然也在为他们的英勇而喝彩。 随着古天威那掷地有声的一声令下,漕帮的英勇儿郎、王麻子麾下的铁血兄弟、军统深藏不露的精英,以及净土寺中那些看似超脱凡尘实则心怀家国的僧人们,皆如猛虎下山,纷纷拾起手中的兵刃,踏入了那早已构筑好的防御工事之中,宛如群狼蛰伏,静待猎物踏入陷阱。 阳光,那日的阳光,似乎比往常更加炽烈,将大地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辉。就在这光辉之下,苍原北介,引领着三百余名全副武装的小鬼子,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向王家沟逼近。他们手中的三八大盖,枪身冰冷,刺刀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仿佛是死神手中的镰刀,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血腥与杀戮。 古天威,立于阵前,紧盯着那逐渐逼近的敌人。他钢牙一咬,吼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敌人既已将胸膛送至我刺刀之下,我等岂能退缩半步?”言罢,他猛地一挥手臂,龙海拉动了隐藏于暗处的引线。瞬间,地底深处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一枚地雷轰然炸响,伴随着一股滚滚升腾的黑烟,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混合气息。小鬼子的士兵,在这突如其来的爆炸中,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支离破碎的肢体伴随着尘土与硝烟,纷纷扬扬地洒落在潜伏的勇士们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悲壮的战袍。 就在这时,路边的枯草被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猛然掀开,潜伏的勇士们仿佛被地雷爆炸的力量唤醒,刺刀、砍刀,这些冷兵器时代的遗物,在这一刻却成为了扞卫家园的锋利武器。勇士们如同潮水般汹涌而出,他们的呐喊声,响彻云霄,震动了整个山谷,那是一种对自由的渴望,对胜利的坚定信念,更是对侵略者无尽的愤怒与仇恨。 冲向敌人的身影,在阳光下形成了一道道的波浪,他们口中发出的喊声,如同雷鸣般震撼人心,这种声音,不仅仅是战斗的呼号,更是心灵的共鸣,它消褪了勇士们心中的恐惧,点燃了他们内心深处的勇气之火。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训练有素的小鬼子虽然措手不及,但在苍原北介的冷静指挥下,迅速调整阵型,嗷嗷地嚎叫着进行反击。枪声、拉枪栓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死亡的交响乐。然而,这些小鬼子在遵守《步兵操典》的严谨之下,竟在生死关头仍不忘在白刃战前退出子弹,这一瞬间的犹豫,却成了他们致命的弱点。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二十几个反应稍慢的日军士兵,被勇士们的刺刀无情地穿透胸膛,生命之火在这一刻戛然而止。这是一场硬碰硬的较量,是勇气与意志的碰撞,是生与死的较量。刺刀相交的铿锵声,枪托击中肉体时沉闷的咚咚声,濒死者的惨叫声,以及杀得兴起时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而又壮丽的战斗画卷。 就在这片血与火交织的战场上,一架小鬼子的“零式”战斗机低空掠过,飞行员的目光透过机舱,看到了下方那片混乱而激烈的战斗场景。他紧握着机枪发射钮的手,在这一刻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猴子,正与一名身形矮小却精悍异常的鬼子军曹,进行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军曹手持一柄日军战刀,刀光如冷月,每一次挥砍都携带着凛冽的杀气,企图在这片废墟之上,再添一抹亡魂的哀嚎。然而,猴子却仿佛山林间的精灵,身形矫健,步伐轻盈,总能在箭不容发之际,巧妙避开那致命的锋芒。军曹的攻势如潮水般汹涌,却一次次落空,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焦躁与不甘,更加疯狂地从左侧发起攻势,试图逼得猴子无处遁形。猴子虽连连后退,步伐略显踉跄,但眼中那份从容与冷静,却如同山岳般坚不可摧。 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际,军曹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杀念,决定发动致命一击,他怒吼一声,全身力量汇聚于刀尖,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直劈向猴子的要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猴子身形一侧,借势一让,不仅避开了这雷霆万钧的一击,更在军曹立足未稳之际,右手紧握的大刀猛然斜挥而出,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将军曹的半个头颅劈为两半。那一刻,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悲壮,军曹的身体僵直地倒下,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将猴子染成了血人。 不远处,另一场战斗同样激烈而残酷。虎子,此刻浑身散发着不屈的斗志,他手持一把已略显疲惫的汉阳造步枪,面对着两个凶神恶煞般的鬼子兵。刺刀与刺刀的交锋,如同寒铁交响,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金属的哀鸣与火花四溅。虎子的刀刃上,已布满了战斗的痕迹,几个缺口见证了他的英勇与坚持;而那弯曲的枪体,更像是他坚韧不拔精神的象征。 面对敌人强壮的体魄与锋利的刺刀,虎子没有丝毫畏惧,他的眼中只有坚定与决绝。一个小鬼子,如同野兽般嘶吼着,向虎子发起了猛烈的冲锋,刺刀闪烁着寒光,直取虎子心窝。虎子大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对方的刺刀挑开,但随之而来的,是虎口处传来的阵阵剧痛,提醒着他敌人的强大与危险。然而,就在这短暂的喘息之际,另一个鬼子兵悄无声息地绕到了他的身后,企图给予他致命一击。 虎子的心猛地一紧,他瞬间明白了敌人的诡计——一明一暗,相互配合,企图将他置于死地。但他没有退缩,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烈的斗志。他腰身一扭,以惊人的速度避开了背后的偷袭,同时利用鬼子突刺过猛、身体前倾的破绽,上前两步,用枪托狠狠地击打在鬼子的胸膛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胸骨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耳,鬼子口中喷出一股污血,混杂着不甘与绝望,溅满了虎子的脸庞。 战斗并未就此结束,另一个鬼子见状,如同饿狼般扑向虎子,刺刀直逼他的大腿。虎子双目圆睁,怒视着这最后的威胁,他猛地转身,手中的步枪仿佛有了灵性,刺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精准无误地划过鬼子的咽喉。那一刻,时间再次凝固,污血如泉涌般喷出,鬼子瞪大着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形势犹如乌云压顶,十分不妙。漕帮的虎子、猴子、毒蛇,虽然他们的肉搏之术犹如猛虎下山,然而,在这残酷的战场上,仅凭个人的勇武是远远不够的。漕帮之下,尚有不少兄弟,他们未曾习得高深武艺,却以钢铁般的意志,誓与敌寇共赴黄泉,其拼刺之决绝,令人动容。 须臾之间,战场上已是一片狼藉,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十几名漕帮兄弟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的身躯遍布伤痕,却无一丝退缩之意。而对面的敌人,那些侵略的鬼魅,同样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他们的数量,三倍于我,让这场战斗的天平显得尤为倾斜。 古天威,于危难之际展现出非凡的决断力。他深知,硬碰硬绝非上策,唯有智取方能有一线生机。于是,他毅然决定将队伍一分为二,实施精妙的战术布局。一方,是由漕帮高手、军统精英以及净土寺的武僧组成的精锐之师,他们如同锋利的剑刃,在外围挡住大部分小鬼子;另一方,则是那些未曾习武的兄弟,在里层,以数量上的优势,对敌形成围剿之势,力求形成局部优势。 这是一场力量与意志的较量,是生与死的抉择。鬼子的三八式步枪,以其精准的射击与强大的刺刀闻名于世,而他们的拼刺技术,更是经过无数次生死考验的磨砺,每一击都蕴含着致命的威胁。然而,漕帮众人并未因此畏惧,他们深知,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唯有团结一心,方能战胜一切强敌。 战斗仍在继续,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与不屈。小鬼子的身躯虽显敦实,双臂粗壮有力,但那不过是他们嚣张的资本;而漕帮众人,则以血肉之躯,铸就了坚不可摧的防线。他们的每一次冲锋,每一次刺击,都是对生命的尊重,对家园的守护。 第110章 铸忠魂血拼王家沟 在被硝烟与血色染红的战场上,刺刀与钢刃交织出一幅悲壮而残酷的图景。三个小鬼子他们背靠背,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铜墙铁壁,三把寒光凛冽的刺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死亡的轨迹,硬生生地挡住了王麻子六七个手下一波又一波的猛烈砍杀。交锋良久未伤一敌,反而到有三个人倒在了敌人的刺刀之下,鲜血染红了黄土,也点燃了李汉心中的熊熊烈火。 “我日你的狗鬼子——”李汉的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字字如刀,带着刻骨铭心的仇恨与不屈。他强忍剧痛,俯身拾起一把遗落的歪把子机枪,那冰冷的金属似乎也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他的愤怒与决绝。随着扳机的扣动,一连串愤怒的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瞬间将那三个小鬼子扫倒在地,尘土与血花交织成一片死亡的迷雾。周围的人见状,纷纷涌上,用最后一丝力气在敌人的尸体上补上致命的几刀,为逝去的兄弟复仇。 另一边,战场上演着另一幕生死较量。王麻子的一名手下,手持梭标,以其特有的长度优势,在心理上对敌人构成了巨大的威胁。每当那锋利的梭尖划破空气,便伴随着敌人痛苦的呻吟与不甘的倒下。然而,战场之上,生死往往只在一瞬之间。就在他因胜利而短暂分神之际,背后的阴影如同死神的低语,两把刺刀悄无声息地穿透了他的后背,带走了他的生命与梦想。这一幕,残酷而真实,让人不禁感叹战争的无情与残酷。 手榴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那是漕帮弟兄们在绝望中的最后挣扎。面对装备精良的敌人,他们不得不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以求与敌人同归于尽。 有几个弟兄们端着没了子弹的步枪围住了一个日军上尉,同时出击竟然都让这个上尉轻松挡开。日军上尉看着穿着破破烂烂的对手,特别是武器竟然如此落后,其中有个人的刺刀还是半截,鬼子上尉信心百倍地连连出击,在不到一分钟内就将三名弟兄刺倒,鲜血溅满了鬼子军装,也映衬出他得意而冷酷的笑容。但就在这时,一个已经倒下的漕帮兄弟,凭借着惊人的毅力与不屈的意志,奇迹般地站了起来,他拉响了手榴弹,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紧紧抱住了这名日军上尉,与其同归于尽。这一刻,血雾与碎布一同飞扬,成为了战场上最悲壮的一幕。 古天威深知,如果再继续这样无休止地消耗下去,漕帮必将全军覆没。而更令他心急如焚的是,就在刚刚接到喜鹊湖游击支队展雄飞派来的通信员,称喜鹊湖游击支队与主力三团的增援部队,竟然在迂回的敌人和保安队的包围下遭受了重大损失。团长程民兴的失踪,以及全团五百多官兵的英勇殉国,这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古天威的心上。 然而,灾难并未就此止步。国军618团在得知主力三团的情况后,出于同为国防力量的责任感与使命感,在未接到上峰的授命下,毅然决定前往增援。然而,他们却同样陷入了板原联队的包围圈之中,现在生死难料。这一连串的打击,让古天威意识到,这场战争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与艰难。 与此同时,王家沟的天空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蔚蓝,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大地之上,不再是丰收的喜悦与宁静的田园风光,而是化作了人间炼狱,每一寸土地都烙印着战争的残酷与悲壮。尸体横陈,宛如秋日里凋零的落叶,却再无春风吹拂重生的可能,它们静静地诉说着英勇与牺牲的故事。弹坑密布,如同大地愤怒时留下的伤痕,炽热而深刻,火药与血腥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令人窒息。 洪敏法师,此刻血染僧袍,他的双腿已不再支撑起行走的力量,唯有那双依旧坚毅的眼眸,透露着不屈的光芒。他带来的十位武僧,如同守护神一般,在战场上英勇奋战,但此刻,仅余三人,其余皆已化作英灵,守护着这片土地。洪敏法师大喊一声:“古帮主,吾先赴黄泉矣!”言罢,他左手紧握住刺入胸膛的冰冷刺刀,鲜血如注,却未能阻挡他右手那致命的一击,将敌人与自己一同拉入了永恒的黑暗,实现了他作为中国人最后的尊严与荣耀。 “帮主,来世再续兄弟情!”猴子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留给这个世界的誓言。当双刃刺入他的胸膛,他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用尽所有力气呼喊,那不仅是对死亡的抗争,更是对兄弟情谊的深情呼唤。随后,身影如同猎豹般跃起,以生命为代价,扑向敌人,手榴弹的爆炸声划破了战场的宁静,三人的身影在浓烟与火光中消散,留下的是无尽的敬仰与哀伤。 古天威,此刻眼眶泛红,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他的声音因悲痛而嘶哑:“猴子!”这一声呼喊,是对失去兄弟的无限痛惜,也是对命运无情的控诉。 紧接着,龙海、虎子等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伴随着诀别的声音响起,每一个名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刺痛着古天威的心。昔日的兄弟,一个接一个地离他而去,留下的只有冰冷的战场和无尽的孤独。 “小孟,你们快走!”古天威强忍悲痛,迅速调整状态,将生的希望留给了更年轻的兄弟们。这些孩子,尽管心中充满恐惧与不舍,但在古天威的坚决命令下,不得不含泪撤退,奔向大山的怀抱,那里有他们未来的希望与梦想。 此刻,阵地上仅剩下古天威、钟国龙、毒蛇、刘洪、王麻子、郑海、李默、冯豹、水生、刘义松、二狗子等十一位勇士,他们背靠着背,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没有退缩,只有坚定的信念与无畏的勇气。 苍原北介,以胜利者姿态,嘴角挂着得意的微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是笑道最后的人,漕帮全军覆没,他是最后的胜利者,他拔出指挥刀,命令剩下的一百余名鬼子将漕帮古天威等人团团围住。 古天威与钟国龙,两位铁血男儿,如同两道划破暗夜的闪电,屹立于战场之上,面对着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苍原北介,以及他麾下那群嗜血的侵略者。古天威的眼眸深邃而冷冽,仿佛能洞察一切虚妄,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穿透了战场的喧嚣:“你们掩护我和国龙,今日,必让这苍原北介血债血偿!”言罢,他与钟国龙交换了一个无需多言的眼神,那是一种生死相托、共赴国难的默契。 二人身形如电,手中的斩刀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寒光,仿佛是两道追魂的索命符,引领着他们穿越枪林弹雨,向苍原北介所在之处疾驰而去。余下的众人以三角形队形坚定的掩护着二人,用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为他们争取着每一分每一秒。 古天威的双手紧握斩刀,刀身低垂,以一种近乎谦卑的姿态面对着强敌。这姿势,在外人看来或许难以理解,但在古天威的心中,却蕴含着无穷的奥妙与力量。他深知,真正的强者,不在于外表的张扬,而在于内心的坚韧与策略的深邃。苍原北介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以为对方已然认命,却不知这正是古天威诱敌深入的绝妙布局。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苍原北介倾尽全力,刺刀如闪电般直取古天威左肋。然而,古天威的身形却如同山岳般岿然不动,他手中的斩刀瞬间上扬,只听“咔嚓”一声,沉重的刀背精准无误地磕开了苍原北介的指挥刀,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苍原北介的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他意识到,自己已落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古天威的动作流畅而决绝,扬刀磕刀的同时,刀锋已悄然改变方向,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自右至左,从上而下,划出了一个完美的180°弧线。这一刀,不仅是对技术的极致展现,更是对敌人意志的彻底摧毁。苍原北介的身躯如同断线的风筝,被巨大的力量抛向空中,又重重摔落在地,生死未卜。 而古天威的攻势并未因此停歇,他的斩刀如同流星划破夜空,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精准无误地插入了苍原北介的胸膛。这一刻,时间仿佛再次加速,所有的声音、色彩都汇聚成了这一刻的辉煌与悲壮。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战场上,钟国龙也正经历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他以一己之力,独战群寇,展现出了超凡脱俗的武艺与过人的胆识。五把刺刀如同五道死亡之网,将他紧紧包围,但钟国龙却仿佛游走在刀尖之上的舞者,每一次闪避、每一次反击都精准而致命。他猛地仰面栽倒,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日本兵们措手不及,而就在他倒地的一刹那,大刀已如龙卷风般呼啸而出,贴着地面完成了一个360°的横扫,五个日本兵瞬间惨叫着倒下,踝骨尽断,痛苦不堪。 然而,战斗远未结束。更多的日本兵被钟国龙的英勇所激怒,他们蜂拥而上,誓要将这位勇敢的战士置于死地。钟国龙毫不畏惧,他利用每一个机会,每一丝力量,与敌人进行着殊死搏斗。他的每一次挥刀、每一次跳跃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仿佛是在用生命演绎着一场悲壮的舞蹈。 然而,两声清脆的枪声划破了战场的宁静。钟国龙的后背被突如其来的子弹击中,他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向前扑倒。不甘与愤怒在他眼中闪烁,他回首望向那偷袭的敌人,眼中满是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未竟事业的遗憾。他的倒下,并没有让战友们退缩,反而激发了他们更加坚定的斗志与更加猛烈的攻击。 钟国龙之名,如同夜空中最黯淡星辰下不屈的火焰,虽微,却炽热而坚定。古天威,悲愤的呐喊穿透了战云密布的天空,回荡在每一寸被鲜血浸染的土地上。他的眼中,没有时间的流转,只有对敌人的无尽怒火与对战友的深切怀念。钟国龙的身影,在他心中虽已模糊,但那份并肩作战的情谊,却如磐石般坚不可摧,激励着他向前,向那无尽的黑暗发起最后的冲锋。 此时的古天威,宛如一头被激怒的猛虎,毛发竖立,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不屈。他手中的斩刀,不再是冰冷的铁器,而是化作了出海蛟龙的矫健与上山猛虎的威猛,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直击敌人的心脏。他无视自身的伤痛,任由鲜血染红衣襟,只因在他心中,每一滴血的流淌,都是对这片土地最深沉的热爱,每一刀的落下,都是对侵略者最坚决的反抗。 然而,战场之上,生死无常。冯豹,那个曾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在挥出两刀之后,终究还是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声音,微弱却坚定:“帮主,对不起,我尽力了。”这句话,如同重锤般击打着古天威的心房,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与绝望。但在这绝望之中,更有一份责任与担当被点燃,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为了那些倒下的兄弟,为了这片土地上的万千生灵。 环顾四周,战场已成一片修罗场,昔日的战友,如今只余下冰冷的身躯和未竟的遗志。古天威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中的悲痛,用斩刀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的胸膛因剧烈的喘息而剧烈起伏,握住刀把的手因用力过度而不住颤抖,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雾,直视敌人的心脏。小鬼子们,见状更是如野兽般咆哮着围了上来,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已是强弩之末。但古天威却笑了,那是一种混合了悲壮与豪迈的笑容。他猛地扬起斩刀,刀锋在阳光下闪烁,如同破晓的第一缕曙光,照亮了黑暗,也照亮了他心中的信念。他大吼一声:“漕帮的兄弟们,杀!”这一声,不仅仅是对战友的呼唤,更是对自己灵魂的拷问与觉醒。 随即,他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旋风,冲向了面前的敌人。小鬼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吓得慌忙侧身避让,但古天威的攻势却如潮水般连绵不绝。他一步斜跨,以惊人的速度与力量,用胳膊夹住了突刺而来的刺刀,随后腰身一拧,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一名鬼子的胳膊被硬生生拧断。同时,他扬起的斩刀,如同死神的镰刀,随着身体的旋转,精准地划过了另一名鬼子的喉咙,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战场,也映照出了古天威那不屈的身影。 第111章 志未酬英雄泪满襟 在堰城那古老而沧桑的南门广场上,夕阳如血,余晖无力地洒落在数千名百姓蜷缩的身影上,他们的面容写满了疲惫与绝望,仿佛是被时代巨轮碾压下的尘埃,四周,则是小鬼子那冰冷的枪口与森严的警戒线,将这片土地围困成了一座没有希望的孤岛。机枪的寒光在夕阳下闪烁,如同猛兽的獠牙,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吞噬一切生机。 时间,仿佛在这里凝固,已经两天了,这漫长的等待中,连一滴水都成了奢侈的渴望。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不安,每一声细微的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 “哎,兄弟,不是说今天小鬼子要放我们回去的吗?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一位中年男子,面容憔悴,眼神中却仍残留着一丝不甘,他压低声音,悄悄向身旁一位微胖的男子问道。那微胖男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眼中满是对这荒谬承诺的嘲讽:“小鬼子的话,你也信?只怕是我们太天真了。” 这时,人群中传来另一声低语,带着几分不确定与希冀:“听说漕帮已经应战了,咱们这群人,小鬼子到底会不会放呢?”这句话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让原本沉寂的人群中泛起了一丝涟漪。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店铺伙计衣裳的中年人站了出来,眼神闪过一道光芒,说道:“兄弟们,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小鬼子的仁慈上,能否重获自由,全在于我们自己!”他的声音虽轻、,但却异常有力。 “靠我们自己?这不是做梦吗?小鬼子有枪有炮,我们拿什么去拼?”先前的中年男人再次发声,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沮丧。然而,店铺打扮的中年人并未退缩,他继续说道:“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虽无先进武器,但有数千颗不屈的心,有团结一致的力量。鬼子人数有限,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冲出一条生路!” 微胖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附和道:“对,我们一起冲,一定能冲出去!”这句话仿佛点燃了人群中的希望之火,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低声应和,原本绝望的氛围逐渐被一股不屈的斗志所取代。 “实不相瞒,我正是漕帮的一员。”店铺打扮的中年人语出惊人,随即他缓缓揭开衣襟,露出腰间那柄斑驳却依旧锋利的驳壳枪,“诸位,我们之中已有二十几位兄弟潜伏于此,只待时机成熟,便会发起行动。到时,你们只需听到枪声,便奋力向前冲,相信我,只要我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定能突破重围!” 此言一出,人群中爆发出阵阵低语,有疑惑,有惊讶,但更多的是被点燃的斗志与希望。中年男人的媳妇,一位看似柔弱却坚韧的女子,挺身而出,她望向自己的丈夫,眼中闪烁着决绝:“就这样定了!你要是连逃的勇气都没有,死了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但你若选择反抗,哪怕最终倒下,我也会在汶上为你焚香祈福,让你的英魂得以安息。” 反抗的意志如同投入深潭中的巨石,激起了层层波澜,不仅震颤了水面,更激荡着每一个不屈的灵魂。夜幕低垂,如同厚重的帷幕,悄然间将广场上的数千名百姓笼罩于无尽的黑暗之中。四周,小鬼子们启动了探照灯,四道刺目的光芒如同四柄寒光凛冽的利剑,在夜空中交错穿梭。 然而,在这看似绝望的深渊里,却孕育着最炽热的火焰。距离那些侵略者不远的地方,人群开始涌动,起初是细微的涟漪,随后逐渐汇聚成汹涌的波涛。叫嚷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暴风雨前的雷鸣,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五六名小鬼子,满脸疑惑,端着武器,步步紧逼,试图揭开这躁动背后的秘密。 “什么的干活?都死啦死啦的!”他们的言语中满是不屑与狂妄,却未曾料到,这将是他们生命中最后的嚣张。就在这话音未落之际,人群之中,几道黑影如鬼魅般骤然暴起,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致命,仿佛是暗夜中的死神,悄无声息地收割着罪恶。小鬼子们尚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生命之火便已骤然熄灭,只留下冰冷的躯体,无声地诉说着不甘与绝望。 余下的小鬼子见状,脸色骤变,手忙脚乱地想要举起武器,但为时已晚。只听“砰砰砰”几声枪响,划破夜的寂静,探照灯的光芒瞬间熄灭,黑暗再次吞噬了一切。在这短暂的混乱中,又有数名侵略者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似乎无法理解,为何这些看似柔弱的百姓会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 枪声,成为了点燃反抗之火的信号。数千名百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不约而同地向着南城门的方向冲去。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如同怒海狂潮,席卷着一切阻碍。城墙之下,机枪的咆哮声与人群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壮的交响曲。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但每一声枪响都只能激起更多的愤怒与决心。 “狗日的小鬼子!”一名斥候怒吼着,不顾一切地冲向敌军的机枪阵地。他身形矫健,几个翻滚便巧妙地避开了密集的弹雨。手中的驳壳枪喷射出愤怒的火焰,瞬间让敌人的机枪哑了火。然而,胜利的代价是沉重的,他身中数弹,鲜血染红了衣襟,却依然屹立不倒,用生命诠释了何为英勇无畏。 人群中的情绪被彻底点燃,有人高声呼喊:“和这帮小鬼子拼了!”这一声呐喊,如同号角般响彻云霄,激励着每一个人心中的斗志。他们前赴后继,无畏无惧,前面的勇士倒下了,后面的同伴便踏着他们的遗体继续前行。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小鬼子们被愤怒的人群撕得粉碎,他们的武器、他们的意志,在这股不可阻挡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与无力。 由于前线的战事吃紧,小鬼子的兵力被大量抽调,导致城门口的防守异常空虚。面对这如潮水般涌来的数千名百姓,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巨浪吞没。枪声、呼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而又壮丽的画面。最终,在人们的奋力撞击下,沉重的大门轰然倒地,宣告着鬼子的阴谋破产。 人们踩着小鬼子的尸体,向城外冲去,每一步都踏出了自由与尊严的足迹。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那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向往。在这片历经沧桑的土地上,反抗的意志如同不灭的火焰,永远燃烧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国军618团,犹如一柄孤勇之剑,未候上峰之令,团长温良心怀大义,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增援友军的征途。然而,命运的织锦却悄然编织了一场悲剧,他们不慎踏入了板原联队精心布置的埋伏,四周敌影憧憧,如暗夜中的狼群环伺。 面对绝境,温良团长以铁血之躯,铸就了不屈的脊梁,他指挥若定,每一声令下都饱含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袍泽的深情。国军们紧随其后,与敌展开了殊死搏斗,鲜血染红了战壕,忠诚与勇气在这片焦土上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然而,战况惨烈,伤亡如潮水般涌来,团参谋忧虑重重,担忧上峰问责,提议突围以求生机。温良团长,毅然决定发起反冲锋,这是一场对命运的抗争,对信念的坚守。 最终,凭借着无畏的牺牲与坚韧不拔的意志,618团虽伤亡过半,却如凤凰涅盘般冲破了死亡的枷锁,但遗憾的是,有一百多名放下武器的国军,却未能逃脱命运的残酷,他们的生命在敌人的屠刀下集体黯然凋零。 与此同时,新四军主力三团与喜鹊湖游击支队,怀揣着营救漕帮的义举,悄然布局,意图上演一场螳螂捕蝉的好戏。未曾想,狡猾的敌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待着他们的,是更为凶险的“雀在后”。战斗骤起,硝烟弥漫,团长程民兴在乱战中失去了踪迹,全团一日之内,五百多英魂陨落,悲壮之情,撼天动地。得知漕帮全员遇难的消息,战士们心如刀绞,却也在绝望中寻得了一线生机。 在参谋长周亚夫的带领下,他们化悲痛为力量,利用芦苇荡的复杂地形,巧妙周旋,边战边退,最终在这片生命的迷宫中找到了突围的缝隙,重获自由。 此役虽败,却亦非全然无获。战士们用智慧与勇气,将缴获的小钢炮化作了复仇的利剑,一击中的,摧毁了敌人的指挥中枢,小野及其一众军官的生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连同那卖国求荣的汉奸张世贵,也未能逃脱正义的审判。 王家沟,整整一整天了,滴水未进,饥饿与伤痛,疲惫与痛苦,让古天威,已成强弩之末,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滴血珠的滑落,都是不屈灵魂的见证。他好想睡下,好好的休息一番。但大脑的意识告诉他,还不能,因为鬼子还没杀完。。 四周,是十几个小鬼子团团的将他围住,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残忍,仿佛一群豺狼,正围猎着这头伤痕累累的猛虎。古天威的身体,早已被鲜血浸透,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战斗的惨烈,但他的心,却比钢铁还要坚硬,比烈火还要炽热。 他努力地摇晃着沉重的头颅,试图将那片即将吞噬他的黑暗甩出视线之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倒下,因为战斗尚未结束,敌人还未被彻底击溃。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划破空气,一柄小鬼子的刺刀,如同毒蛇的信子,悄无声息地刺入了古天威的右肋。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但他没有退缩,反而以一种近乎疯狂的意志,紧紧抓住了那柄刺刀。小鬼子惊愕之余,试图将武器夺回,却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拥有钢铁般意志的对手。古天威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凄然却决绝的笑容,那是对生命最后辉煌的诠释。他右手猛然挥动斩刀,带着决绝与愤怒,狠狠刺入了小鬼子的胸膛,那一刻,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小鬼子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顽强的敌人。古天威趁势追击,挥刀再斩,尽管两刀落空,但那股势不可挡的气势,已足以让敌人胆寒。然而,战场之上,从无绝对的胜者。一名狡猾的小鬼子瞅准时机,一刀刺入古天威的腹部,顺势一划,剧痛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吞噬。但古天威没有倒下,他大吼一声,那声音中既有痛苦也有愤怒,更有对胜利的执着。手中的斩刀脱手而出,如同死神的镰刀,精准无误地削去了那小鬼子的头颅。然而,这一击,也让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肠子暴露在空气中,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古天威没有时间去感受这份痛苦,他强忍着剧痛,用颤抖的手将肠子塞回体内,撕下早已破碎不堪的衣物,勉强包扎住伤口。他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但那双眼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他像一座即将崩塌的山峰,却依然屹立不倒,用他那不屈的意志,向敌人宣告着:我,还未败! “来啊!来啊!”古天威的喊叫声,在战场上回荡,充满了挑衅与不屈。小鬼子们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但随即又被疯狂所取代。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然后一同举起刺刀,向古天威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十几把刺刀,如同死神的镰刀,同时洞穿了古天威的身体,前后贯穿,鲜血如泉涌。但古天威没有发出任何呻吟,他只是瞪大了双眼,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大喊一声:“仇人斩!”那一刻,他的斩刀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细链的牵引下,在空中飞旋回转,划出一道道死亡的轨迹。小鬼子的头颅,一个接一个地飞了出去,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最终,古天威缓缓地倒了下去,他的身体被鲜血染红,但那双眼睛,却依然睁得大大的,仿佛要将这个世界最后的景象刻入灵魂深处。他喃喃的说道:“喝……不尽……杯中酒,杀……不完……仇人头!” 全书完 感谢各位读者大大,本人由于才学疏浅,无法写出满足各位喜欢的文章,但本人写此书的目的,就是让我们后来人,记住先辈们曾经的苦难,以及记住小鬼子给我们中华民族带来的沉重的磨难。----绎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