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是个女装大佬》 第1页 [无cp向] 《（综英美同人）哥谭是个女装大佬》作者：naja8047【完结+番外】 在遥远的另一个宇宙。 所有城市都有自己的性格，有自己的居民挑选取向，只有符合城市需求的人才能在城市生活。而在城市之上，还有地域、国家、大洲的存在，它们都有人类的形态，思想各异，有的淡泊名利，有的爱恨分明，鲜活的不可思议。 一些穿行者来到了超级英雄们的宇宙，他们放出信仰，制造崇拜。 让新的意志诞生，并试图得到它们。 却不知道信仰早已存在。 ******************************* 哥谭。 孤傲又强大任性的王从不在乎身上蝼蚁的来去。 有一日，他看见有人自高处坠落，虚虚伸手一挽，赐予对方权柄与荣耀。 然后有一天他们生了个娃（bushi！）。 ********************************* 总结一下： 这是个有关于每座城市和自己的英雄们之间的故事。 前期超英世界，后期异界观光。 ===================== 目前确认出场城市如下： 哥谭：个性固执难以相处的「女装爱好者」。（控制） 大都会：软萌的小宝宝。（包容） 纽约：稳重成熟，能指引其他人的灯塔。（权利） 伦敦：迷雾一般的生灵，声音是女性，实际不明。（荣耀） 中心城（希望）&海滨城（坚毅）&布鲁德海文（欲求）&星城（自我）。 内容标籤： 英美衍生 奇幻魔幻 超级英雄 异想天开 搜索关键字：主角：哥谭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城市调戏自己的英雄。 立意：世上没有真正的孤独，城市一直在看。 前奏 第1章 他是哥谭 夜幕下的哥谭永远有各种各样的噪音。 它们是爆炸声，是怒火，是无辜的哭泣，混合交织在夜晚里。 最终他们在蝙蝠的阴影下归于沉寂。 哥谭总是安静而寂寞的，哪怕它的骑士一直有着许多友人，却始终没有人能跟哥谭建立起联繫，哥谭只是哥谭，只有蝙蝠和鸟崽子们。 光明註定远离黑暗，从根本上说他们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滚出我的哥谭！」 每次每次，黑夜的骑士都会用这句话赶走那些外来者，无论对方是敌是友。 在哥谭只有蝙蝠侠与家人一同面对黑暗。 而今夜他将坠落。 在他的身体失控之后，他的城市也将背叛他。 蝙蝠侠这样想着。 再一次自救失败，就算是蝙蝠侠也该学会了放弃，他只能放任自己继续下落。 耳麦中一片寂静，他的家人屏住了唿吸，即将发生的事情像一块沉重的石头，从天而降，砸碎所有人的梦。 蝙蝠侠只能希望他们还算是清醒，能继续将今晚的任务完成下去。 以及之后的所有。 那些他不能再去思考再去为之努力奋斗的事情。 而现在。 他的城市将要拥抱他。 自由落体中这只疲惫的蝙蝠将背后交给了大地，自己静静看着漆黑的夜空，并准备好了随后在人行道上血肉横飞。 也许是梦中不真实的幻觉，蝙蝠侠觉得四周有些不对劲。 周围的场景经歷了一场触感微弱的塌缩，一切都被瞬间压缩扭曲了，再回过神来，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是什么？ 死前没有走马灯，却是出现了幻觉吗？ 在蝙蝠侠迟疑的时候，他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之中，温和柔软，没有让他的筋骨肺腑感觉到任何冲击，这让蝙蝠侠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时他会从有点儿高的台子上欢乐的跳下，转瞬便落到了至亲怀里。 蝙蝠侠意识到他们还在继续下落。 只不过此时的速度远比自由落体慢得多，他们如同树叶般的乘风落下。 死而復生的感觉抓住了蝙蝠侠的心脏，它从狂跳中惊醒过来，血液卷着惊心动魄的情绪在四肢百骸中奔走。 这让他想放下所有的矜持和自制，去给自己的家人一个深刻的拥抱。 它会发生的。 但绝对不是现在。 蝙蝠侠用了一秒钟让自己从各种情绪中抽身而出，让那些人性化的东西远离自己的脑子，让自己的思维回到仅有的现实中。 他们还在下落，周围的风仿佛在上行，对方的面纱被风捲起。 这人正微微低头看着怀里的蝙蝠，这样的距离下，才能窥探到那副坚毅与美艷并存的面容，冰冷的眼神中暗含的笑意，和同样凉薄的唇。 随着他们到达地面，她的脚尖轻轻点地，仿佛没有任何重量。 蝙蝠侠立刻警醒过来，从这个冰凉温和的怀里跳了出去，他的视线没有情绪，单纯警惕的上下打量着这位「新人」。 「新人」斜戴着小礼帽，用漆黑的面纱挡住自己大半的容颜，隐约之下只能看到一片苍白，还有那鲜艷的薄唇，如同抿着一簇炙热的血。 一身漆黑，无袖的精緻婚礼服冷漠不近人情，前短后长的裙摆，如同倒扣的黑色玫瑰般正在盛开，右侧裙摆开口处扎着一朵漆黑如墨的牡丹，花叶下隐约露出裙下风情，能窥探到大腿处的深色绑带，暗红的颜色如同沾染了陈年的血迹。 第2页 颈圈、长手套、吊带袜与高跟靴，皆与黑暗融为一体，脖颈、肩膀、手臂则被轻薄的黑纱仔细覆盖，底下苍白皮肤的青色几乎直透而出。 漆黑的长柄洋伞撑在地上，给水泥地留下一个深刻的口子。 蝙蝠侠初步估计了一下对方的身高，很可能超过190cm，再加上至少10cm的尖跟高跟鞋，简直就是令人望而却步的高度。 就算是蝙蝠侠也不得不微微昂头。 「滚出你的哥谭？」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怪异的笑意，像冰块一样扎进人心中。「我是『永夜之城』哥谭，而你……」 更正。 是「他」。 他从容的自我介绍，并不在意他人的想法。 「我猜，你是我的所有物，之一？」 蝙蝠侠沉默的看着这位刚刚对自己宣誓了主权的男性。 在弄清情况之前，他选择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牴触，蝙蝠侠不会属于任何人，哪怕那个人自称「哥谭」。 而哥谭在垂眸注视。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带着漆黑的布质手套轻轻掸过裙面，掸掉那些仿佛存在的灰尘。哥谭转动雨伞，将伞翻转，用伞尖指向上面的飞空艇。低哑的笑声如同吸血鬼魅惑的低语：「他们不知道你倖存了下来，要去玩点什么吗？」 蝙蝠侠回应的依然是沉默。 天空开始落下水珠。 雨声中沉默无形的蔓延着，哥谭很快就明白了，道：「哦，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你当然不相信我了。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充满威胁的超能者，不是吗？」哥谭发出笑声，低沉而沙哑，并不让人恐惧，更像是一种冥冥中无形的幻觉，似有似无，非真非假。「但不要忘了，你已经宣誓为我而亡，我的骑士。」 话音落下，哥谭便融化在了雨夜里。 最开始是如同蜡像融化一般，随后那些黑色的浓汁被雨水沖刷，落在哥谭的水泥地上，诡异的渗入其中，失去踪迹。 蝙蝠侠看着这一幕，久久不能回神。 内线里的声音打断了这份沉默，属于蝙蝠侠的老管家斟酌着开口： 「这恐怕是我听过的最神奇的事情了，不知道这位……先生是否持有请帖呢？」 「没有。」蝙蝠的声音像冻上了一层冰霜。 细微的嗡鸣声中一台迷你载人用无人机飞了过来，抓钩与蝙蝠侠的肩膀连结固定，随后带着这只漆黑的蝙蝠往高空而去，带他重返战场。 垂首下望。 哥谭还是那副模样。 然而灯火辉煌中却让人想起方才那位女、那位先生漆黑瞳孔中璀璨的星光。 大概是觉得眼瞎，蝙蝠侠隔着面具揉了揉眉头，竟是久违的感觉到了一阵阵心累。城市还是这座城市，蝙蝠侠对它的感觉中并没有多出一分一毫的陌生，反倒是有什么更加紧密的东西将他与它彼此连接了起来。 这种感觉非常的奇妙，蝙蝠侠甚至怀疑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然后他就听到了不该出现的声音。 「你所藏身的黑暗是我的裙摆，每一片途径的乌云是我黑伞的剪影，你在我的注视下成长，成为我的骑士。」 蝙蝠侠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轻声低语。 这无疑让人浮想联翩。 可如果是一个磁性低沉能让几乎所有少女大叫耳朵怀孕的男声，配上这样充满女王属性的孤傲和侵占性十足的台词，再加上那个身高和能踩死人的高跟鞋，饶是蝙蝠家坚韧的心脏也觉得有些难以承受。 好在这话似乎只有蝙蝠侠一人能够听见。 「嗯哼。」他闷哼一声，像是要甩掉那些嘀嘀咕咕的声音。 「怎么了？你那边怎么了？」内线里面夜翼发出关心的叫声，「我马上就解决这一波，蝙蝠侠你还好吗？」 刚才的事情让这只大蓝鸟心有余悸，似乎扑腾的更欢腾了一些。 你闭嘴的话就更好了。 ——蝙蝠侠。 这次蝙蝠侠去了更高处，落在飞空艇上方，踩碎最上层的玻璃直入而下，哥谭还在低语。 「往左。」 异常精准的指示。 蝙蝠侠看了一眼先知提供的地图，往左，随后从通风处一路往下，没有一会儿他的目的地就近在眼前。 「小心，下面的接口老化了。」哥谭似乎在笑。 蝙蝠侠即时撑住两侧的金属墙体稳住身体下落的速度，好险的停在一个极限高度上，之后伸脚往下踩了踩，那块铁板确实不足以承重，轻轻蹬一下就差点直接掉下去，如果带着蝙蝠侠的那个体重一起落地，怕不是直接告诉整个飞空艇的人他来了。 哥谭还在那笑。 下个瞬间。 蝙蝠的阴影在一群犯罪者的狂欢中心落下，换来怒吼和尖叫，这群人好像瞬间就从施暴者跌落为被害者，一两下拳头就能让他们惨叫连连，开始还有像模像样的反抗，可他们并没有坚持多久，就被蝙蝠侠镇压了。 斗篷保护他免于流弹，高超的格斗技术让他不畏拳脚。 哥谭看的津津有味。 在又一次干净利落的踢击后，那些犯罪者不敢再随意攻击，而是把蝙蝠侠团团围住。 这时候哥谭的低语声又出现了。 「你的孩子来了。」 蝙蝠侠似乎有所觉察，微微侧头向后，看到了踏破一块玻璃落下来的夜翼，这只欢快的大蓝鸟就算在战斗中也不改本性，动作之间仿佛在飞翔一般。 第3页 他们两个很快併到一处，互相依託后背，成了彼此之间牢不可破的依仗。 「看来今晚是不会再有其他问题了，那么，我们下次再见。」哥谭轻轻地说。 蝙蝠侠的拳脚丝毫没有停顿，仿佛哥谭的低语不过是一场幻觉。 夜空归于寂静，蝙蝠们也挨个归巢。 今夜的蝙蝠侠等于是劫后余生，大蓝鸟给了自己养父一个大大的拥抱。 「那是谁？」夜翼问。 蝙蝠侠本来微微上扬的心情又落了回去，他压了一下自己养子的后背以示安慰，然后将那位男士的事情整理了一下说出来，并同时录入蝙蝠主机的情报菜单。 主机前面负责敲字并分类的夜翼噎住了。 「所以他穿的是女装？」 约等于一下。 净身高190cm的女装大佬？ 夜翼华丽丽的死机了。 在一个远离哥谭的地方，在一个远离所有一切生灵的地方， 这本是被称作为无形之处、无声之间的漆黑世界里，突然亮起了一盏灯，有一群什么正在慢慢的聚集。 它们从各自所在之处甦醒过来，张开眼睛。 发出议论的声音。 「哥谭……」 「是哥谭……」 「他接触了人类。」 作者有话要说： 写在前面的话： 1.如果对城市拟人有意见的，请查一下哪些漫画、动画里面有城市拟人。 【如果没有记错，我在初中？的时候就投稿过自己所在城市的拟人插图，大概是零几年吧，那时候就很火城市拟人。现在还能搜到很多以前的大大留下的城市拟人图鑑（当然没有我的毕竟手残……）还有地区拟人、学校拟人等等。】 至于为什么叫「城市意志」而不是别的。 原本打算叫「城市之灵」的，后来觉得太日漫风格（但是又很喜欢），就和「行星意志」（这个说法来自我在玩的一款网游）结合了一下。 后文中是两个称唿方式交换使用。 2.文中城市的性格和形象。主要来自漫画中该城市的背景图片给我的感觉，并结合了城内主要超英超反的性格，部分城市则参考了我在现实中对这座城市的了解，如有误解感谢指出。 3.女装会一直女装下去的，也有中性和少数男装，这就是个换装游戏（bushi）。基本保持女装配洋伞和摺扇，男装配剑刃和手杖。中性一般是休闲装，不做太多配件。 4.第一章 的蝙蝠侠掉落画面出自于蝙蝠动画缄默。对掉蝙蝠、接蝙蝠、救蝙蝠有意见的，可以去看无数官方操作，包括但不限于电击触手公主抱。 5.尽我所能写了。欢迎留言聊文。不喜欢的可以离开，不用特意说一句，谢谢放过，彼此尊重。 6.谢绝空口鉴抄、张口生像。 ****************************** 这一章的坠落画面来自缄默（原因和背景都不同于官方，说是来自它，是因为我是看着它才动手码下了第一幕），其他为自己所想。 第一幕是整篇文诞生的契机，在这个平行故事里，它是一切的开端。 最后，任何雷同巧合都不是我希望的。 真觉得有问题的，jj有维权方式，不必留言。 ****************************** 本文无明码cp，主次都没有。 目前日更进行中~努力加更~~ 欢迎大家收藏养肥，感谢支持~留言收藏是最好的鼓励~ 第2章 城市之间 这里是无形之处、无声之间。 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无缥缈，没有真实，从某些角度来说，也没有虚假。 在这里，城市们一个个甦醒了过来。 迷雾涌动。 「既然哥谭已经主动现了身，不然我们都出去玩吧。」迷雾里有人在笑，少妇优雅的笑声拢在面纱之下，银铃阵阵，让人听不真切，她像是梦幻一样，不要说人类能否倾听这样的音调，就算是其他城市对她也有所畏惧。 有声音同意了，也有反对的，更多的只是寂静的沉默。 整个地球的城市彼此交流讨论，那些对于人类那说十分遥远的距离，对他们的思绪来说不过眨眼一瞬。 一个看上只有十二岁不到的小男孩走了出来，他耳边的翎毛像是自发着金色的光芒，暖洋洋的，驱散了迷雾。就听他奶声奶气的说：「我觉得这根不需要担心，知道么？我已经见过超人啦，他超暖！」 周围那些讨论的声音安静了一些，那个名字至少按到了一半以上城市的暂停键。 一个低沉又成熟的男声发出了询问：「大都会？」 「嗯？」大都会高高的昂起了脑袋去看。 走过来的人是纽约，从表面来看一名成熟干练的现代男性，有着管理人员的那种控制性的气质，看上去就充满了担当。 其他城市对于迷雾充满了压抑的畏惧，而当纽约走出来的时候，他们则都沉默下去。 纽约低头看着大都会。 「你和哥谭都没有将这次行动提前告诉我。」 「这个啊，」大都会乖乖低头，像是做错事情的宝宝，「我就是觉得，有些事情我也可以自己来做决定了吧？」 「他呢？」纽约又问起了哥谭的想法。 「我不知道。」大都会摇了摇头。 第4页 似乎认定了大都会不会撒谎，纽约没有继续追问：「以后注意。」 大都会乖乖点头。 一个爽朗的声音插入了这个话题：「那就这样了？」 其他城市依然沉默着。 他们本就没有绝对的规章制度，不接触人类只是因为一直以来双方都没有任何接触，无形的习惯自然而然的延续了无数的岁月。而现在就算有某个城市去触碰了人类，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当然不在乎了，有没有超级英雄，对你都没有改变。」同样是年轻男性的声音，不过这个俏皮了许多，没那么干净利落，他用词尖锐，声音却很柔软，每个发音之间仿佛都带着难以形容的魅惑。 「布鲁德海文。」纽约呵止了对方。 先前那个傢伙倒是无所谓，反而笑着说：「哦，没关系，布鲁德海文也没有说错，我星城就是这样想的。绿箭侠的存在确实捣了很多乱，不过也无所谓，他又不是外来人士，内部矛盾当然是内部解决。倒是你被那只夜翼烦的不行吧？」 布鲁德海文没有立刻接话。 没有直接承认，却也没有直接反对。 其他城市都安静的等着，对他们来说等一会不算什么。在思考片刻后，布鲁德海文幽幽的开口说：「其实他挺不错的，各种意义上。」 大都会立刻就觉得自己找到了战友：「我觉得超级英雄真的挺不错的，超人也很好沟通。」 「关于什么？」纽约问。 「我告诉他砸楼的话我会痛，他就说他不砸楼了。」大都会回答的飞快，一双漂亮的金色眼睛pulingpuling的。 这下子纽约彻底沉默了，大概是觉得反对起来太艰难。 其余城市也是勐地一阵窒息。 等等， 超人说不砸楼，你也信？？？ 大家互相看了看，回忆一下这几年被超人砸出的包，挨个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 但是大都会显然不在乎这个，他突然发出欢快的叫声，往角落里蹦跶过去，暖色的光芒随着他移动，破开黑暗，在阴影处刚刚降落的哥谭随之暴露出了身形。 哥谭今日披着漆黑的斗篷，顶端的乌鸦羽毛层层叠叠下去，显得异常厚重。斗篷下一身古老风格的礼服尽数拢在阴影里，只能勉强看清其中的部分，深蓝色竖线条暗纹的收腿西装裤和一双黑尖头皮鞋。 这次似乎不是正经的女装了，中性的装扮让他看上去更加的修长，气势逼人。 不过城市们向来不怎么在乎那个，男装也好，女装也好，不都是人类自己的看法么？对于城市来说，怎么穿其实都无所谓。 就见大都会一个飞扑过去，被哥谭稳稳地接在了怀里。 「哥谭。」纽约开口。 哥谭抬眼看过去，嘴角明明含着笑，却比阴沉着面容更加吓人。他一手抱着大都会，另一手转了转手中的权杖，踱步走到了纽约面前，那把黑曜石的权杖比他本身更加的冷硬，寒光逼人，看上去能轻易敲开他人的脑袋。 哥谭用冷冰冰的口气谢绝了对方的招唿：「几百年了，别总以我们父亲自居，城市之间可没有亲子关系。」 「那我们还是兄弟吗？」大都会抬头问。 哥谭低头看了一眼怀里这颗温暖的小太阳，略略点头：「当然。」只有被大都会照耀的时候，哥谭脸上的寒霜才会褪去少许，「我们永远是兄弟。」 被抛到一旁的纽约只是扬了扬眉头，没吭声。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布鲁德海文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残破斑驳的柱子看上去随时要倒塌，然而他们只是意识的缩影，也没有重量，毫不担心压力问题。 布鲁德海文的手中玩着一堆骰子，两颗骰子在他修长白皙的指尖来回翻动，快的人看不清上面的点数，「蝙蝠侠给你带来的麻烦不少，不是吗？我真意外你居然会救他。」 哥谭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的脸上添了一丝厌烦，似乎很不喜欢布鲁德海文。 而布鲁德海文似乎对此无知无觉，又或者单纯的并不在乎哥谭的想法，自顾自的往下说：「想想他回归后都做了什么，在大马路上发生的爆炸还少吗？我的天，他居然还把他的鸟崽子丢到了我的身上，还是只蓝色的……好吧，夜翼其实还挺不错的，不怎么搞爆炸，不砸大楼，也没有吸引来那么多的外来势力。但是蝙蝠侠真的不怎么样，不是吗？我们可以把他挂在城头上，肯定能吸引来一大堆的秃鹰。」 布鲁德海文的表情微微带着些许的笑意，却反覆在吟唱一段低沉的咒文。 在哥谭骤然冰冷的目光下，布鲁德海文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难道你还喜欢他不成？」 这问题似乎难住了哥谭。 黑鸦一般的哥谭停顿了揉着大都会头髮的动作，引得怀里的大都会好奇的探出了脑袋，很快又被哥谭用力塞了回去。 哥谭像是在沉思，过了好一会才迟疑的略略侧头，看向布鲁德海文：「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有那种想法？」 布鲁德海文带着玩味的笑容，他不靠近哥谭，保持着一个刚好的安全距离。 「你看上去像是跟他打了个招唿，而且非常愉快，不是吗？你看，你今天的心情都变好了，肯定不只是因为你的暖宝宝。」 这话引起大都会的不满，暖唿唿的小屁孩从哥谭怀里钻出脑袋，沖布鲁德海文吐了吐舌头又埋了回去。 第5页 哥谭用手掌压好了大都会的脑袋，不满的皱起眉头。 布鲁德海文满不在乎的顶着哥谭冰冷的目光，继续说：「而且你还给与他了支援，你认可了他。」 当哥谭那么做了的时候，其他城市自然也感觉到了，毕竟那就相当于发了一个全球性的通告：这个人类我罩着。 「你是最黑暗的月色下无情无义的寒鸦，是什么让你那么做的？」 布鲁德海文像是一名得胜的将军，年轻人总有些无所畏惧，他甚至微微昂起了头部，他的视线上下扫视哥谭，像是再看一个手下败将。 「他是个合格的骑士，所以我与他荣耀与权柄。」哥谭只是这么说。 显然易见，哥谭并不打算让布鲁德海文继续嘚瑟下去了，在把大都会放到纽约怀里后，哥谭走到了布鲁德海文的面前。 这阵势太眼熟了，在一片窒息声中，所有城市都默默退后少许，纽约则低头认认真真的捂住了小暖宝宝的耳朵。 这时候布鲁德海文就有些笑不下去了，他的形态勐地晃了晃，似乎在散开，却被哥谭的权杖勐地杵住，能量的冲击炸开，震得布鲁德海文勐地一震，从权杖上放射出去的精神压力让在场的其他城市都有些晃动，场面一瞬的混乱开。 纽约微微抬手安抚住这些絮乱的冲击。 等这群人再回过神来，布鲁德海文已经被哥谭压制住，更过分的是哥谭直接用鞋底平面部分踩在了布鲁德海文的脑袋上，把他整个头都踩到了青砖之下。 …… 看着就好痛。 「我以为我们不同与人类，不会自相残杀。」纽约显然不贊同哥谭的做法。 哥谭显然不在乎纽约贊同与否。 「我没有在杀他，只是在踩他的脑袋。」 说着，哥谭更用力的碾压了两下子，鞋下发出嘎嗒嘎嗒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他的鞋底和布鲁德海文的脸摩擦出的声音，还是布鲁德海文的脸和地面摩擦出的声音。 「……」 纽约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竟然分不出哪个更惨一点，于是放开了大都会，让这只暖宝宝蹦跶到哥谭的怀里去。 果然，这下子哥谭立刻无视了布鲁德海文，默默收回自己的高跟鞋，又恢復了那副看起来兇巴巴，但是仿佛完全不会揍人的模样，伸手将大都会抱住了。 其他城市一起低头，看坑里面的布鲁德海文，就见他淡定的把自己的脸□□，那张脸完全无伤，还是那么的英俊魅惑，然后布鲁德海文又淡定的从怀里面掏出丝巾，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脸上的灰尘。 「没事，不疼。」 对于自己被哥谭秒杀的情况，布鲁德海文似乎非常的淡定，其他城市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态度，大家都默默的不敢招惹低气压的哥谭。 这样的场面似乎也算得上是常规现象了。 只有退到边缘看戏的纽约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作者有话要说： 哥谭：痛吗？ 布鲁德海文：我可以！ 纽约：头疼…… 第3章 新生之城阿卡姆 场地中心。 总有人是不惧权威的，何况在这里哥谭也称不上是绝对的权威。 在确定了纽约不会参与之后，布鲁德海文居然还试图再撩一下哥谭：「不然你把那只大蝙蝠抓起来怎么样？那样超人会满世界的找蝙蝠侠，你的大都会也能消停两天了。」 「那就没有人去救猫了。」大都会立刻反对。 周围一些围观者发出了笑声，显然大家都很喜欢大都会。 哥谭向布鲁德海文丢去警告的视线：「你很闲？」 「我们很闲吗？」布鲁德海文反问。 他们很闲吗？ 其他城市互相看看，齐刷刷的觉得自己不闲。没人想参与这场对话，哥谭的战斗力有目共睹，不是谁都有布鲁德海文那种「闲情逸緻」的。 最后还是纽约走了出来，终止了这场闹剧。 「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布鲁德海文请你保持安静。」 说着，纽约抬头看向对面没有被大都会驱散的那片迷雾，迷雾中隐约的身影若隐若现，还能听到铃声偶尔响动，显然对方在听，却并不想参与这场讨论。 于是在片刻的等待后纽约继续：「既然已经开始了和人类的接触，不如就将它继续下去。毕竟，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即将发生的事情与人类自身的命运也密不可分，我们本来就应该互通消息。」 「难道人类还能给我们提供什么帮助吗？」星城中规中矩的提出了自己的质疑，「我们已经开始准备战争，可他们却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他坐在一截横倒的石柱上，一副老大哥的模样。 「实际上人类总能创造不可思议的结局，哪怕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纽约的判断也很中立，单纯的拿歷史说话。 不支持人类，但也不反对。 城市们各自沉默下去，似乎在思考这件事情。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思考的事情，从歷史上看来，人类太过于的变幻莫测，每座城对自己身影下的生灵都有自己的考量，城市的生命很长很长，自然也会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对未来做出准备。 纽约完全理解其他城市维持的沉默。 「总之，大家自己做决定吧。」纽约这么说着。「现在散会。」 第6页 仿佛有什么急事，话音尚未完全落下的时候，他的身影就如同水汽一般散去了。 与此同时，对面迷雾也随之消失。 星城化作光斑。 哥谭归于泥水。 大都会在缤纷四散的羽毛中隐去。 布鲁德海文终于擦干净了自己的脸，扬起冷漠又勾人心弦的笑容，他化作了泡沫。 今夜的布鲁德海文被大雨覆盖。 那种在哥谭常见的雨，就像是怒火的浇灌一般直直的倾泻下来，几乎要将行人的伞给击碎。再加上布鲁德海文城内刚刚出现了一场震源不明的轻微地震，此时的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水花溅起的泡沫里，布鲁德海文的身影出现了。 他精细的整了整自己的黑色小马甲和黑底的紫色斑点领带。不需要去亲眼看见，布鲁德海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他寻到了那只刚刚返回的大蓝鸟，对方一身疲惫都落在他的眼中，然而他也清楚，疲惫从不能击倒这只蓝鸟。 看着依然在加班加点找本地黑帮麻烦的夜翼，布鲁德海文心情愉快。 空间微弱的扭曲了一瞬。 当夜翼觉察到不对劲的时候，布鲁德海文已经在他面前款款落下，马甲的燕尾衣摆微微扬起，他双目猩红，黑色的短髮柔顺安伏，就像是夜空里坠落下的黑暗精灵。 「你知道吗？」布鲁德海文笑着说道：「比起你的存在，他们才是本地人。」 夜翼没能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谁，所以他只是问：「你是他们请来的保镖吗？我真诚建议你不要参与这件事情。」在夜翼的脚下，已经倒下了不少黑帮分子，老大也被制服，这次的交易可以说是彻底玩完。 不难想像明天的报纸头条会是多么的精彩。 布鲁德海文打量着这只蓝鸟。 「我会看着你的，好吗？」布鲁德海文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轻盈的笑声，这让他在感觉上和夜翼仿佛有一丝的相似，却多了一点难以形容的疏离冷漠。他拿出一对骰子在手指间翻转，灵巧修长的手指将骰子丢上高空，又稳稳的拍在了另一手的手背上，「6点，赌大还是赌小？」 夜翼的视线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移开，时刻在警惕观察，自然没有注意到骰子。 「赌小。」夜翼说。 就看布鲁德海文微微张大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心情就是很好的样子，笑着说：「好吧，我们稍后见。」 夜翼垂首，看着面前的泡沫逐渐消失在水中，陷入了沉默。 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蝙蝠家的鸟崽子不畏惧黑夜，也不畏惧各色牛鬼蛇神。 当这只大蓝鸟完成了任务返回家中，灵巧的无声落地，雪克杯摇动的飒响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随后液体注入玻璃杯中，浸没了冰块。 是刚才那个人。 布鲁德海文看着这只警觉的蓝鸟，他终于决定开口做一个自我介绍：「你好，新来的人类。我是『不眠之城』布鲁德海文。」天生带着一丝地下气息的青年人对夜翼露出一个俏丽的微笑，那双红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将愉悦直白的表达出来，「以后你要在我身上筑巢吗？我的小蓝鸟？」 夜翼愣住了。 在过度的安静中，夜翼默默地后退了半步。 另一侧的哥谭。 布鲁德海文即将被大雨浇穿，不远处的哥谭倒是明月当空。月光笼罩着哥谭边沿的阿卡姆，那里发出爆炸声，人群拥挤成片，混乱不堪，疯子和犯罪者一起高唿万岁，管理者却又一次的无能为力。 蝙蝠侠阴影入侵了进去。 哥谭也随之进入。 他本可以随心所欲出现在阿卡姆的任何一角，直到今晚的月亮升起之时，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了。 今夜的哥谭还是那身女装，盛大的牡丹下坠开放，修长的身形立在那里，因为没有太多的肌肉堆砌，加上面纱隐去了大半的面容，彻底模煳了他性别感，这一切使得他的女装看起来其实没有那么的难受。 多看两次蝙蝠侠也就习惯了。 不过今晚蝙蝠侠没空管这个傢伙，既然对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阿卡姆的高处，蝙蝠侠便头也不回的扎入了混乱中的阿卡姆。 而哥谭，直到蝙蝠侠的身影滑入通风管道，他才迴转了视线，和暗处的一枚监视探头对上了，他抬起手，十分优雅的笑着，对着摄像头挥了挥。 监控背后的小红鸟打了个哆嗦。 哥谭的一切都在哥谭的眼中，这点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长久的岁月中，哥谭挺过了无数战乱和炮火，在自己的领地里他拥有最绝对的权柄，就算现在有什么正在发生，导致他对阿卡姆的掌控度不断下降，却也改变不了他本身强大无惧的事实。 那些摄像仪器失去了作用，这时候旁侧的阴影中，纽约走了出来。 「你对阿卡姆完全失控了吗？」纽约问，今晚他带着一副纯白的手套，似乎在准备什么。 「差一点。」哥谭收敛了笑容。 纽约走近了，微微托起哥谭的面纱，露出一张过于苍白甚至有些透明的脸。 哥谭现在的状态明显非常不好，无缘无故的痛楚折磨着他的精神，却无法形容那种感觉来自何处。 「你是怎么做到同时孕育我和大都会的？」哥谭问。 纽约有些怀念，轻轻地摇了摇头：「那时候也有人陪着我。」 第7页 哥谭没有继续追问。 他们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因为哥谭掌控力的下降，在阿卡姆中他们不再能任意穿行，只能老老实实走门，好在哥谭对这里很熟悉。 「我猜你经常窥探蝙蝠侠。」不然怎么会关注一家精神病院？ 就算是整个城市的人都死绝了，已经形成的信仰也会以全新的方式继续存在下去，它们是完整的生灵，有属于自己的生死进程，不会再轻易被凡人的意志所动摇。 同理，没有特别情况，城市们压根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人类怎么了。 哥谭没有否认。 他们走到了阿卡姆的最高处。 这里是一处破损了的阁楼，能看到内部已经损坏了的钟塔架构，外侧则是用砖头替换了原本的本钟，看上去没有丝毫的破绽。 恐怕早就无人记得它的里侧到底是何种模样了。 就在这没有人记得的阁楼里，在一片灰尘与黑暗之中，有一团不明的阴影在蠕动着，它充满了抗拒，在不断挣扎。 纽约和哥谭一起看着它慢慢变化。 随着那团阴影蠕动的越发激烈，也开始逐渐拥有实体，哥谭的身形轻微晃了晃，整个哥谭也随之震动。这是一场地震，震感还不算弱。街道上的人明显的感觉到了地面的晃动，一些平衡性弱的当时就被晃得倒了下去。 哥谭的状态越来越差，震动也越来越强。 「你该让大都会过来的，他的特性能帮助你渡过难关。」 纽约对哥谭的固执很无奈，就算是站都站不稳了，哥谭也不允许有人搀扶自己，只是杵着那把尖锐的伞，支撑着自己的稳定。自然的，哥谭不可能同意让大都会过来，看到自己这样虚弱的一幕。 纽约还有别的提议：「或者你可以干脆放手，不要继续支撑了，将能量完全释放。它只会导致地震而已，对我们的存在完全不会产生任何的影响。」 这个提议依然没有得到哥谭的回应。 彻底失去了对阿卡姆掌控力的哥谭好像成为了雕像。 纽约也没有再吭声，伸手压在哥谭的后腰精緻的线条上，将自己的精神力分给对方，成为无形的支持。 阿卡姆的暴动被压制了，蝙蝠侠开始寻找漏网之鱼。 此时，那坨阴影终于拥有了完全的实体，看上去就像一个肉球一样，颜色是深褐色，上面还有血脉律动的痕迹，时不时地蠕动一下，像心跳一般。 哥谭一动不动。 他对阿卡姆的感知恢復了。 「是蝙蝠侠。」 城市跟人类不同，他们的移动是另一个空间层面的事情，此时哥谭恢復了在阿卡姆的部分权柄，纽约也就不需要继续用脚走路，在哥谭的认同下，他重新拥有了通行权利，直接化作水汽消失。 匆匆赶到的蝙蝠侠只看到了伫立的哥谭。 蝙蝠侠沉默了，冷眼看着哥谭微微躬下身，从地面上捞起了一个什么东西，然后用伞尖挑着，递到了蝙蝠侠的面前。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它都是你的孩子。」 哥谭这么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哥谭：来，你的。 蝙蝠侠：？？？ *********************************************** 布鲁德海文的形象来源于夜翼刊里这座城市给我的不靠谱的放浪印象，还有一点儿大少本身的形象感。 纽约的白手套也是老美的老梗，有兴趣的可以去参考一下绿灯侠的白手套来源。 第4章 荣耀 哥谭的虚弱已经无迹可寻，蝙蝠侠也无法从对方身上推断出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盯着这团被塞到眼前的肉块，陷入了沉默。 这是什么？ 蝙蝠侠的眼睛告诉他这是一块肉块，还是一块活着的在蠕动着的肉块，同时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女装爱好份子递给他的不明肉块。 然后他的脑子告诉他：最好别接。 于是乎蝙蝠侠没有出手去接。 这只蝙蝠的固执是刻在骨子里的，哥谭心知肚明，也没有去强迫对方的打算，不过有些事情他还是要告诉对方的。 「我会与你权柄与荣耀，并不是虚幻的象徵，而是真实的权利。它就是你的荣耀，它是你的阿卡姆。」 哥谭的语气里总是带着一层轻薄的笑意，充满了不真实，然而隔着那层黑纱，蝙蝠侠却能直接感觉到对方眼底的柔软，在他尚且无法理解的那份共鸣的旁侧，蝙蝠侠还能感觉到哥谭与阿卡姆之间也存在着某种奇妙的联繫。 然后这份联繫又延伸开，将他和阿卡姆连在一起。 对，就是那团肉糰子。 「你真是我遇到过的最难相处的小可爱。」哥谭轻晃脑袋，搞得好像在批评一只不听话的小狗一样。然而在那么多岁月流逝中，他何曾如此垂首去注视一个人类？这感觉同样新奇，让他变得大度起来。 一人一城就这么对视了好一会。 蝙蝠侠问：「为什么是我？」 疑问换来了哥谭的笑声：「难道不是你自己跪在了我的面前吗？我的骑士。」 「……」如果自己知道哥谭是这样的面目，自己还会寂静的黑夜里对「她」宣誓吗？蝙蝠侠抽了那么零点一秒来思考这个问题，然后把它删除了。 毫无意义的问题。 他们互相盯着对方，用大半的时间来审视对面的生灵。哥谭是对蝙蝠侠的多疑在清楚不过了，愿意多给他一些时间。 第8页 至于蝙蝠侠这傢伙，大概打心里就在质疑哥谭的真实性。 「准备一个隔离装置。」最终蝙蝠侠这么说。 哥谭知道他在跟内线里面的人沟通。 「你真的相信他？」内线里面是夜翼的声音。 蝙蝠侠却反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2分钟内。」 就算在蝙蝠家的成员之中，能够配合蝙蝠侠的隐蔽习惯，接上这些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的，除了老管家以外，也就只有这只大蓝鸟了。 夜翼独自纠结了一会，嘆口气：「我遇到了布鲁德海文。活着的那种，你懂？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的说话方式有点儿像我，这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 「我再等3分钟。」蝙蝠侠的回答依然完全对不上号。 内线那头是夜翼的笑声。 「两分钟。」 夜翼的计算很精准，两分钟后一架小型无人机带着隔离装置飞了进来，蝙蝠侠抓着装置靠近，哥谭就用伞把还是肉团的阿卡姆送了进去。 密封的特制防弹玻璃闭合，里面有自循环的供氧系统，也不用担心它憋死。 「现在它尚且会遵从你的心念，再过一阵就不一定了，我和你都没办法控制它，会成为什么，就要看它自己的决定。」说起这个，哥谭倒是挺好奇的，看看阿卡姆那群精神病患者，他们会祷告出什么样的信仰呢？ 「你和我。」蝙蝠侠重复了这段。 「不然还会有谁呢？」哥谭非常的愉快，一脸抑郁的蝙蝠侠很好的娱乐了他，于是哥谭走了过去，围着蝙蝠侠绕了半圈，「我们需要负责保护他，引导他用正确的方式成长，而不是被掠夺分解，归还世界本身。」 「那会发生吗？」单从语气上，根本听不出蝙蝠侠到底有没有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是真实的？还是幻觉？ 哥谭也不在乎他信不信，手腕转动间，洋伞转变成权杖，轻点地面：「就如同人类的婴儿天生知道唿吸和进食却不会捕猎与行走一样，新生的城市也需要教导和辅助，特别是阿卡姆的自然人文环境不怎么样，如果你不希望他成为一个小疯子，那么当然要对他倾注额外的注意力，不断引导他。」 「听起来你很有经验？」 「猜猜看？」哥谭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等他再长大一点，我会告诉你之后该怎么办。对了，最好给他讲点睡前故事，大概晚上11点左右。」 他又开始融化了。 在化作泥水离开之前，哥谭留下了一句话。 「请记住：你铸造了它的基石，你配得上他。」 …… 蝙蝠侠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而深知韦恩家与阿卡姆渊源的其他人也没有啃声，少有的内线里连大蓝鸟欢快的声音都听不到。 隔了一会，红罗宾说：「他的故事不足以取信。这太诡异了。」 没有人着急回答，好像大家都心不在焉。 然而总有事情来祸害他们为数不多的发呆时间。 内线里的警报声，和红罗宾的汇报声音同步响起了来。 「是上次飞空艇事件的残余人员。」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不断移动的坐标。 蝙蝠侠立刻将多余的思绪丢开，抓着隔离装置上了蝙蝠车，在亲自送这玩意回到蝙蝠洞并连着隔离装置一起丢入防爆监狱后，他又转身去抓自己的目标，来去之间连一秒的停留都没有。 小红鸟从蝙蝠主机那边回头想说什么，结果蝙蝠洞里只剩下了蝙蝠车的尾气。 「……」红罗宾沉默。 「一如既往的火急火燎。」老管家这时候才走出来，为提姆送上了一杯咖啡。 「习惯了，」提姆能怎么办呢？再看一眼，监控目标转入一个暗巷，提姆将这个坐标发给了蝙蝠侠，并继续监控周围，「可能有暗门，注意。」 在隔个几分钟，超速蝙蝠侠已经到达目的地。 机关开启的微弱声音传来，红罗宾也放下了咖啡，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跟随蝙蝠侠的护目镜处摄像头，他们一路往下。这里虽然隐蔽，修筑的却很不上心，明显只是一个临时据点。 隔着镜头其他人只能看到残破的建筑，唯一在现场蝙蝠侠还能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他顺手从墙上摸下一些深褐色的块状物，在手指间揉捏研究了片刻。 「掺了血。」蝙蝠侠压低了声音，确保自己说的话只能被勃颈处的仪器收录到。 这样的汇报像是一种记录，收录完毕后蝙蝠侠继续下行。 在逐渐清晰起来的恍惚人声中，蝙蝠侠保持了绝对的安静，并迅速出拳敲晕了两个看守，狭小的空间甚至不能给他带来一点儿的麻烦。 粗糙的结构，稀松的守卫。 此时已经可以确定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常规据点，而只是个临时聚集场所。 通道底下的金属门充满了锈迹，上面沾着不明的粘腻物质，那种陈年的血腥味充满了狭小的空间，就算是蝙蝠侠也为之感到一阵阵的作呕，这证明这群人经常使用这里，而在他们不小心露馅之前，蝙蝠家对他们的存在一无所知。 这让蝙蝠侠的脸色更加阴沉。 被粘腻物质浸了轴承的门被推开几乎不会没发出任何声音，何况蝙蝠总是足够的小心，门后是一个阴暗的空间，没有灯，没有电路，只有摇曳的烛火，还有一堆横七竖八的人，他们不断发出奇怪的声音，有人像是在有气无力的尖叫，而有人一边抽搐一边打嗝，仿佛要笑断了气。 第9页 地板上还有大量粘腻的深褐色类似膏状的物质，在房间的中央，它们被堆成一个扁平的台面，上面画着无法看懂的图样和用横竖与圆点组成的标记。 在放出迷你无人机去全方位的扫描之后，蝙蝠侠开始检查这些横七竖八的人。 第一份血样信息很快发到了蝙蝠洞，老管家拿去处理，提姆负责图像的搜索对比和分类规整。 「一种致幻剂。」老管家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最先在内线里面响起，开始汇报进度，「我恐怕这算不上是什么线索，老爷。它太常见了。」 于是提姆默默从潜在名单中划掉了稻草人的大名。 他正在看实时摄录，为了保证听清楚那些人含煳的梦呓还戴上了耳机。杂七杂八的话语在红罗宾的脑袋里被重新拼接，归还出最接近真相的模样。 「一个故事。」红罗宾觉得自己幻听了，因为这些人的呓语也太好规整了一些，「听起来他们像是在另一个世界中生活。他们的城市名字叫做『哥谭』，就同他们生活在一起。哥谭是杰出的领主，慷慨而强大，所有被他选中的人都将成为他的骑士与随从，同他共享千年的生命。」 在片刻的停顿后，红罗宾没忍住吐槽：「哥谭？这药劲是不是太大了？」 「嗯哼。」蝙蝠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发出类似于突然胃疼的声音，继续发送下个人的血样。「领主？听上去他们还拥有王权？」 「是的，」小红继续分析那些混乱的梦话：「哥谭毕竟只是城市，也就是领主，在这之上还有地域、国家、大洲，甚至星球。」 活体星球倒是「常规现象」，也很好理解，作为绿灯侠的莫戈星就是个实际案例。 「星球就是王，往下是各个阶级的领主，人类则是子民。」红罗宾表示自己尽力了，「有点儿复杂，他们像是在不同的时代，其中有一段是关于两个城市在争夺更强大的权柄，最后失败的那一方被杀死，随后城市也跟着覆灭，它在地震中下陷，最后被土地吞没，所有属于那个城市的人都化作粉尘，回归世界的轮迴。」 「与荣耀生死相随。这听上去很浪漫。」老管家这么评价。 浪漫？ …… 新时代青年红罗宾想了想。 扪心自问，他是当真不太可能会选择跟个城市同生共死。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 我就是喜欢调戏蝙蝠家！【超级大声！ 第5章 养孩子的第一天 「他的双目如同世界上最美的黑珍珠一般，他的眼中有世界上最亮的繁星，夜风是他衣摆的倒影，萤光是他脚下践踏的泡沫！看看他吧！他是黑暗中的行刑者，是无尽深渊中的永恆死囚！为他高歌！他将与我们权柄与荣耀！！！」 有个人突然大喊了起来。 尖锐刺耳的哭叫声。 随后响起许多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像是在迎合他。 这人像是抽象主义的诗人一般，在尖叫的伴奏下引吭高歌。内线对面的提姆差点被震聋，急忙丢掉了耳机，那种沙哑难听的嗓音和不齐全的调子让这些歌词变得刺耳模煳，蝙蝠侠却依然从中听出了对方所试图描绘的模样。 是哥谭。 我们的哥谭。 那人很快没气了，高高挺起的胸膛随着身体一起跌落下去，发出了痛苦的哭泣声，显然在幻觉中他也并未触碰到哥谭的一片衣角。 蝙蝠走到这个人身边，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听起来他一定很引人瞩目。」 这果然引起了共鸣，对方声音一顿，随后用几乎扭断脖子的速度勐地回头：「他是漆黑的！漆黑色的深渊！只有世界上最纯净的黑暗，才有资格跻身他的旁侧！」 蝙蝠侠还想说什么引导，对方却已经自动继续下去： 「纯净的白色牡丹栖息在他的身上，它将染血绽放！」这人笑着，像是在抽搐，「血液带着祝福！它将成为漆黑的导向标。」 所以那原本是白色的牡丹。 因为染了无尽的鲜血才变成了漆黑色。 蝙蝠侠冷静的推断。 以及这个人很清晰的用了「他」，没有任何迟疑迷茫。再联想一下那天那人的高挑身材和一身精美的女装，蝙蝠侠感觉有些微妙。 哥谭确实长得并不女性化，然而有面纱的遮挡，薄纱的掩盖，加上他虽然身高拔群却没有多少肉量，在沉重礼裙的包裹下，衬托的他身形修长纤细，就算是再高挑，也不至于会被人第一时间怀疑性别。 要知道在欧洲高挑的女性并不是多么稀有的存在。 至少在哥谭自愿开口之前，蝙蝠侠都没有怀疑过对方可能是个男性。 这群人为什么那么确定哥谭的性别是男性？ 不等蝙蝠侠想清楚，内线里面传来提姆的提醒：「好像有『熟人』靠近了。」 并不打算打草惊蛇的蝙蝠侠迅速撤离。 今夜註定不会有更多的获得，蝙蝠侠回归后三人又折腾了一会，也就各自休息。 然而这一夜并不安宁。 布鲁斯在床上翻来覆去，那条改变了他人生走向的小道一如既往，每一次睡眠中困扰着他，珍珠散落在周围，散发着冰冷的光芒，布鲁斯已经数过了无数遍，它们少了一颗，而他永远也找不到。 然而这次似乎有所不同。 第10页 有什么东西进入了他的梦境，就在的歌剧院门前的那条小道上，布鲁斯愣愣的看着周围。 这里一如既往的有两具尸体，小布鲁斯已经对此感到麻木。 现在却有什么在更黑暗处，那一团无法形容的东西蠕动了出来，一边蠕动，一边吞噬，布鲁斯清晰地感觉到它正在吃某种东西，就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有什么被它慢慢的吞噬掉了，沉重的负担正在逐渐减轻。 那感觉就像是腐烂的伤口被蛆虫覆盖，噁心抗拒的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团肉块正在帮助他去除腐朽之处。 梦中，小布鲁斯迷茫的看着，不知所措。 伤口的暴露必然是疼痛的，但这份痛楚也意味着一起将会好转。 隔天清晨。 蝙蝠家韦恩宅院的早上註定是安静的，提姆早早去上学，老管家在安静的收拾庭院，鑑于那只搞破坏的小黄鸟最近处在长期外勤的状态，家里的庭院草木终于可以好好生长，老管家心满意足的享受起这安定的早晨。 然而事情总是不能如人所愿，突发情况永远是蝙蝠家最大的敌人。 一声无形的声波穿透了整个韦恩庄园。 老管家觉得耳朵微弱的刺痛了一下，精神恍惚，不过一两秒就回过神来，而卧室里面开开心心睡懒觉的布鲁斯却被脑子里尖锐的尖叫声给生生的震醒。 ！！！ 勐的掀开被子后布鲁斯恍惚的看着天花板。 屋内落地窗前厚重的窗帘隔绝了阳光，他在一片黑暗的拥抱中，突然有些分不清脑子里的刺痛到底是源于一场噩梦还是其他的什么。 在布鲁斯一脸懵懂的时候，一股软软糯糯的哼唧声沿着精神深处的连结传了过来。 这是他与哥谭与阿卡姆的连结。 哪怕蝙蝠侠再多疑也不能继续质疑哥谭的真实性了，毕竟此时他的脑子主动做了证。 布鲁斯头疼的嘆了一口气，起身快速整理了自己的着装，换了一身家具衣服，并且按下管家铃要了一份早餐。 「真不可思议，您确定自己不是在梦游吗？」老管家惊讶极了。 布鲁斯就「……」。 「我饿了。」老爷很无辜。 「好的，我想今年您的第一份早饭很快就会准备就绪。」 「……」 行吧。 布鲁斯确定了他的日常赖床让老管家积怨已久。 精神上的那种微弱感应还在晃晃悠悠，布鲁斯不得不爬起来，去下面的蝙蝠洞里面看那枚糰子。 小糰子正在瑟瑟发抖。 没养过小孩的布鲁斯一脑袋问号，看了看牢房数值，也是一切正常。 但是阿卡姆看上去并不正常，他在发抖，而且显然很痛苦。 在片刻的思索之后，布鲁斯打开蝙蝠侠的那套监控设备，直接黑进阿卡姆的监控器，果然看到了急冻人在搞事情，虽然没有成功，却让阿卡姆的大半都覆盖了冰层。 布鲁斯默默的打开防爆玻璃门，把隔离装置内部的温度调高了一些，然后拿着它走了出来，放在工作桌面上盯着。 老管家端着食物走了下来。 「看起来他们对城市的遭遇感同身受，真正意义上的。」老管家感嘆，「希望老爷也能体谅一下端着餐盘到处找您的老管家？」 布鲁斯默默的窒息了。 乖乖坐下吃饭，没有要求换地方，甚至没有推掉盘子里的蔬菜。 以希望换取老管家的满意。 他还是能感觉到阿卡姆，那样鲜明的在他的认知中的一个角落里面，就像自己身体末梢的一部分，不碍事的同时也并不起眼，但是就是能知道它在那里。 「您感觉还好么？」老管家担忧的询问。 「当然。」布鲁斯默默的咀嚼着绿色的花椰菜，「再好不过了。」 然而管家显然有自己的担心，毕竟从来都是下午起床的老爷今天起了个大早。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阿尔弗雷德将视线钉在了肉糰子身上。 肉糰子默默地缩了缩。 布鲁斯按部就班的吃完了一餐时间点正确的早饭。 早起并不意味着布鲁斯·韦恩会把时间交给包括上班开会交际在内的一切日常活动，当老管家收走了餐具托盘等等杂物之后，蝙蝠侠果断上线，开始整理最近发生的事情，电脑里最新的文档上写着「gotham」。 旁边的糰子状态也恢復了不少，此时正在蠕动着，仿佛抬起脑袋一起看着屏幕。 反正蝙蝠侠的感觉就是这样。 所以他低下头，并且明显感觉到了阿卡姆在跟自己对视。 不仅仅是这团肉而已。 这份注视来自那家精神病院，来自古老的阿卡姆。 「看起来你对哥谭也很感兴趣。」蝙蝠侠用肯定句询问。 阿卡姆较快的蠕动了两下，似乎在点头。 这一团肉糰子看起来不好看也不可爱，不过姑且称得上毫无威胁性，何况蝙蝠侠对它的存在性有着高度感应，这让它显得额外的单纯无害。 于是在几个小时之后蝙蝠侠就不再那么警觉，他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研究这团肉球，干脆把它放了出来，让它随意，反正只要它有试图捣乱的心，说不定它自己还没有个计划呢，那头蝙蝠侠就感知到了。 于是乎…… 第11页 当提姆端着咖啡下来准备「上夜班」，发现蝙蝠侠已经把那团肉给取了出来，还放任它自己在蝙蝠主机的操作台面前不断地蠕动晃荡。 小红鸟差点弄洒了手中的咖啡。 「蝙蝠侠？」 蝙蝠侠在隔壁做装备检测焊接的活，倒是阿卡姆抬起了肉糰子的一端，看向提姆，还非常友好的扭动了一下。 提姆忍着直接精神性窒息的冲动认真看了看，发现这团肉好像跟昨晚不太一样了。 比如，抬起的这一端可能是这团肉的头部。 阿卡姆今天不再是个无序的肉团，而是如同鸡蛋那样，有一端比较圆润平滑，另一端则尖一些，像一个圆滑短扁的锥形，当听到什么声音或者对什么好奇的时候，短扁的锥形这端就会抬起左右晃动。 提姆不知道该怎么办。 平心而论他比较希望自己现在还在床上，这一切包括上学等等活动都是在做梦。 【h e y】主机屏幕上被敲打出了三个字母。 这迫使提姆不得不低头去看这团肉糰子。 「所以你是……」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在打颤。这画面太恐怖了，提姆已经跳跃思维开始怀疑自己误入了异行片场。 而他们最大的依仗蝙蝠侠已经被这个外星物种控制了大脑，接下去就是连续的n杀，随后肉糰子开始自我有丝分裂，在吞噬了氪星人强大的基因之后，肉团们迅速毁灭地球，随后又开始了争霸宇宙的道路！ 【i m ark m】 提姆盯着那段字母沉思，纷飞的思维一秒回归，提姆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在咖啡的速效救心效果下这只倒毛的小红鸟逐渐淡定下来，不过他依然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谨慎的盯着这个蠕动的东西。 「我猜你说的是『arkham』？」 【a ka m】 这到底是哪国语言系统。小红鸟面瘫着，叮嘱自己耐心一点，又说了一遍：「arkham。a-r-k-h-a-m。」他甚至像是对小宝宝那样，仔细的拼了出来。 【arkha m】阿卡姆这次拼对了。至少拼对了。 然后阿卡姆对着旁边的楼梯处欢快的蠕动了两下。 小红鸟顺着看过去，发现蝙蝠侠就站在楼梯下方的阴影里，一丁点声音都没有，真是鬼都不知道他到底站了多久。 蝙蝠家的人早就习惯了蝙蝠侠的神出鬼没，也不会因为被注视就觉得别扭，跟着蝙蝠侠这么多年了，他们也都先后习惯了在监控之下的生活。 毕竟哥谭的黑夜一点都不友好，有的时候是真的需要靠这些24小时监视来苟他们的命。 大部分时候他们都习以为常，只有很偶尔的时候，他们会因为各种心虚而大唿小叫。 小红鸟现在是完全不心虚。 「所以我们要从教他牙牙学语开始吗？」提姆问蝙蝠侠。 蝙蝠侠盯着肉糰子。 显然也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阿卡姆：a！kakakamu！ 提姆：arkham 阿卡姆：arkmmmmm 提姆：是a-r-k-h-a-m 阿卡姆：arpu-m 提姆：mdzz 阿卡姆：mdzz 提姆：…… 第6章 阿卡姆的人文环境 阿卡姆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更准确的说：它在膨胀。 自从在蝙蝠洞获得了一定自由之后，阿卡姆就开始到处蠕动，吞噬一切污秽废弃之物，它像是个巨型垃圾站，来者不拒，任劳任怨，可把阿尔弗雷德给高兴坏了，得到自家老爷的许可后便开始上上下下的遛阿卡姆。 别的不说，肯定比扫地机器人好用。 也不知道小阿卡姆的消化系统是个什么模式，它的身上连个细菌都不会残留，全数被它吞噬进去，而且只进不出，越是吞噬就越是壮大，很快就从一个小肉糰子成长为一坨巨大的肉糰子。 其实也不算特别大，就1x1单位为米的那种吧。 一个巨大的半人高的大肉团，还在不断蠕动的那种。 红罗宾在持续性窒息，就算是老管家把阿卡姆夸上了天，他也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个审美，每次都尽可能的离得远远的，隔着老远拿着单词本教阿卡姆拼写。 这都已经一周了。 红罗宾不太记得自己小宝宝的时候学了多久的语言技巧，又是否折磨的自己父母想要以头撞墙，但他想，自己肯定不是阿卡姆这样的，不然不可能活着长大。 这一周过去，阿卡姆的进步简直是直白的让人头秃。 「fu、fu~fack！！！」 对，阿卡姆已经会说话了。 而且某些话说的还特别顺熘，发音不说多么的好，表达出的意识绝对清晰。 红罗宾痛苦的低头抹脸。 天！ 他只有16岁！ 为什么要拿奶孩子这么高难度的事情来折磨他？？？ 自己还没成年的红罗宾感觉自己的精神遭受到了极大的迫害。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阿卡姆这颗混球注意到了家里的地位高低，它从来不在老管家那里搞事情，也绝对不会在老管家面前说粗口。 再看看到了小红鸟那边都是什么？ f开头k结尾的就算了。 什么「bottom man」、「bat–freak」、「batsy」一连串的「嘻嘻嘻嘻嘻」都跟着冒出来了！ 这怕不是被蝙蝠侠打死的节奏哦！ 第12页 「这真的不是我教的。」小红鸟有气无力。 作为一个黑暗里的阴影，蝙蝠侠确实无所谓周围的人怎么叫自己，不管是「蝙蝠蛋糕」还是「甜心蝙蝠」，又或者阿卡姆里面那群神经病的花样「小蝙蝠」，好像每个人对「batman」这个名字有很大的意见，必须给他再起一个什么专属暱称叫着才够爽，就连隔壁城市的超人也是非要喊着简称「b」才能过过日子。 蝙蝠侠也确实没有意见。 对他来说任何称唿都只是一个单纯的象徵，象徵着黑暗里的那位骑士。 那群人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如果一个称唿变化能让他们在战斗的时候稍微符合自己心意一些，蝙蝠侠从来不在乎那点儿牺牲。 不过这一切都将到此为止。 黑着脸看着肉糰子晃动着叫着：「batsy~~~」的蝙蝠侠默默地修改了自己的日程计划表，把造访阿卡姆精神病院的优先度提高了一大截。 正义联盟的人也就算了，阿卡姆必须先行整顿。 「啊啊~muum~~」阿卡姆在叫蝙蝠侠。 平常多少会撸他一下的蝙蝠侠这次只丢过去一个「给老子安静」的眼神。 非常无辜的肉糰子小阿卡姆将自己努力的晃了晃，显然不懂自己亲爱的蝙蝠麻麻在低气压什么。 「看起来你们相处的不错。」 哥谭感嘆。 黑色蝙蝠阴影从哥谭上方略过。正用绳枪勾着滴水兽，从夜空中迴旋而过的蝙蝠侠思维一顿，他侧头看向旁边的高楼，不意外的发现了哥谭的裙摆正在轻飘着，就在顶楼的边沿，仿佛随时可能坠落的位置。 26秒后蝙蝠侠落在了那栋高楼的另一侧。 站稳后蝙蝠侠看着哥谭。 他已经把阿卡姆里面的「老朋友」们全都揍了个遍，然而那些日积月累的称唿习惯却不是揍一顿就能改的，目前收效甚微，搞得蝙蝠侠本蝠天天低气压，每晚都拎着哥谭的街边混混揍的他们天天哭爹喊娘，日子过得惨不忍睹。 「有事？」还在低气压。 哥谭像是被逗乐了：「知道吗？你气的都快哭了。」 嘶——！ 紧随其后滑翔而过的红罗宾一个手抖，差点一脑袋撞到对面的高楼外墙上。 「港口那边好像有情况，我先过去了蝙蝠。别担心，我自己就能搞定。」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红罗宾果断的选择跑路。 蝙蝠侠不想理睬哥谭，他发现了，这傢伙的性格简直有病，属于典型的只要给个眼神就能灿烂，理他一下绝对回头上天。 和阿卡姆的情况不同，似乎是因为哥谭已经成长完全，不再是幼小时候需要额外关照的状况，在同样是精神被连结的前提条件下，蝙蝠侠只要愿意就可以知道阿卡姆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微小的念头，却不能窥探哥谭的分毫。 蝙蝠侠无法理解哥谭的做法，然而任何在哥谭上进行的调查必然会落入哥谭的眼中，所以他选择直接去问：「在我哭之前，不如你先解释一下你在做什么？」 哥谭在做什么呢？ 哥谭只是在笑。 他不想那么快回答。好在今晚的哥谭足够安静，蝙蝠侠也等得起。 「你就没发现你的优点吗？」哥谭的声音低沉带着幻觉一般的磁性，当他带着笑意发问的时候，大概也只有蝙蝠侠能够拒绝回答。 所以哥谭自己往下说：「无论犯罪者跟你说什么……直白的说，不管别人怎么调戏你，你都能把话自然而然的接下去。知道么？这点非常棒，你就像是一颗酒心巧克力，有点儿苦涩，又非常的香醇。」 说到这个，哥谭似乎也感到一丝的不可思议，含煳不清又有些粘腻的视线在蝙蝠侠身上滑过，从尖耳朵到仿佛利爪的披风边角。 「看着漆黑可怕，但是入口品尝。哦，亲爱的，你竟然是甜的。」 哥谭的目光总是含着魅惑，棱模两可之间透露着一丝危险，当他走进的时候，不论是谁都只能沦为陷阱里的幼兽，恐惧不知所措，带着一丝希冀去仰望。 「……能让他闭嘴吗？」小红鸟表示自己都快掉毛了。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迪克呢？达米安呢？为什么在这里受罪的会是他？ 蝙蝠侠不为所动。 不就是被调戏一下么？夜翼还被小丑女骑过呢，后来不也好好的。 蝙蝠侠沉默着。 不得到回覆的哥谭只是轻轻耸肩：「阿卡姆已经长大不少了吧？带我去看看。」 「我以为我住在哥谭。」蝙蝠侠冷硬的用肯定句反问。 哥谭有点儿疑惑，很快又理解了。蝙蝠侠从来不注重别人的隐私权利，而相对的，他也做好了随时被人窥视的觉悟。 「我很尊重你，我的骑士。」哥谭低声说明。 小红鸟已经受不了那股低哑的嗓音，默默把内线声音调小了一大截，他正在努力控制自己的跳跃思维，拒绝去想像哥谭是怎么收拢了那些裙摆，努力把自己的衣裙全都摺叠清楚，并塞进蝙蝠车不宽敞的副驾驶中。 天吶，这真的不是个恐怖故事吗？ 开始掉毛的小红鸟先一步落回了蝙蝠洞，发现老管家刚好遛阿卡姆遛到了这附近。 这只小阿卡姆真是特别特别的喜欢红色罗宾鸟了，见到小红鸟立刻欢快的蠕动起来，还没等小红鸟扑腾起来呢，1x1x1立方米的小阿卡姆已经勐地冲过去，将红罗宾扑到了自己的身体下面。 第13页 瞬间没气的提姆终于想起来了，这熟悉的一击。 「我觉得，我们应该介绍一下泥脸给阿卡姆。」红罗宾鸟艰难的啾啾。 看戏的老管家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略带低气压的说：「泥脸么？听起来似乎是可以添加到阿卡姆的食谱上。」 每次和泥脸作战蝙蝠家的装备都会变得惨不忍睹，老管家可以说是积怨已久。 提姆一阵窒息。 就当他什么都没说吧，反正蝙蝠侠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说起来。 阿卡姆看着有点让人反胃，但是摸起来的手感确很不错，干净的堪比无菌室的表面光滑有弹性，仿佛口感非常好的样子，那些恐怖的青筋和血管其实也是硅胶的质感，而且体重也不沉，感觉上更像是一块巨大的橡皮泥。 在被强推了几次之后，小红鸟崩溃的意识到自己开始习惯了这玩意。 看！现在他都懒得瞎啾啾了，居然能直接把阿卡姆抱到怀里！还习惯性的撸了撸！ 「噗噜~~」阿卡姆欢乐的蠕动了两下。 好吧。 小红鸟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决定放弃挣扎。 当蝙蝠侠领着哥谭进入了蝙蝠洞，就看到这难以形容的一幕：在那坨不断蠕动着的欢快肉团的边沿，勉强能看到属于小红鸟的翅膀尖，正毫无感应的松散着，至于整只鸟？都在阿卡姆身子下面呢。 善良的阿卡姆还知道要时不时蠕动一点新鲜空气进来，以供自己身下的小红鸟唿吸。 要不是老管家淡定的站在一旁围观，蝙蝠侠都要跳起来打人了。 「起来。」当然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小红鸟努力从阿卡姆身下伸出一只爪子挥了挥，清晰地表达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论体重阿卡姆确实不沉，但这么大一坨橡皮泥也不是想蹬开就能蹬开的，也许无所不能的蝙蝠侠可以？ 小红鸟木着脸思考。 反正自己不行。 「它就快出生了。」哥谭撑着洋伞伫立，发出感嘆，「果然把他放在你这里是对的，你把他养育的很好。」 并不知道自己养育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就算是养育了的蝙蝠侠表达了自己的质疑。 「他还没有出生？」 哥谭笑着用伞尖戳了戳阿卡姆，看他小声尖叫着滚到角落里面去。 「这只是一颗蛋而已。」 在场的三名人类一起陷入了沉默。 抱歉？ 你家蛋长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红罗宾：batman。 阿卡姆歪头：batema？ 红罗宾：……bat，batman 阿卡姆突然顿悟：bottom man！ 老爷：？？？ 红罗宾：我不是！我没有！ 红罗宾：为什么这种话你学的那么快？！ 阿卡姆：因为他们都在说嘛。【无辜.jpg】 于是老爷决定稍稍夜访一下阿卡姆。 ******************************************* 咳咳。 老爷那么多暱称中最棒的还是battycake。不过那是火风暴作死乱叫，阿卡姆学不着哈哈哈哈哈哈~~~~~ 有些单词用的可能比较奇怪，因为据说aimei这个词不能用，所以努力更换ing…… 这个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词库真的是很匮乏了…… 第7章 大都会 好几天前，大都会。 超人飞上云端，又直落而下，一次次的作为英雄勤勤恳恳帮助着这个城市所有人，尽可能的照顾到每个角落。包揽的业务包括却并不限于人类，走丢的小狗、下不去树的小猫，只要是试图寻求帮助的人，都可以对着天空叫他的名字。 在超人不断地努力下大都会再次繁华了起来。 很难想像到这里曾经是个什么模样，在那次可怕的战斗中，这座城市被氪星人的攻击砸得千疮百孔。 它正在恢復。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今天也勤勤劳劳东奔西走的超人唿出一口气。 他悬浮在天空，接受着来自太阳的温暖，下面有些人的仰望他，也有的人只是来去匆匆，根本懒得管超人在不在天上。 从某些角度来讲，超人已经习惯这些了。 无论是绞尽脑汁指责他的，或者是爱戴着崇拜着他的。 这么多事情之后超人惊讶的发现自己都适应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专心享受太阳浴的超人感觉到了一股特殊的视线。 实际上自从超能力觉醒之后，超人经常能感觉到这种若有若无的注视，若是转头去寻找，又什么都找不到，它仿佛存在于四面八方，又仿佛只是一场幻觉。有时候超人会猜测这是否是神明的视线，又或者是远方的祷告？ 总之，超人相信它是善意的。 这次感觉比任何一次都更加清晰，清晰到超人能明确的感知到它的源头。 于是他寻找过去。 目标在星球日报的顶层，那个他无比熟悉的地方。 一个小男孩正站在星球日报的顶端，铂金色的髮丝垂在耳下，仿佛藏着金色孔雀的绒黄翎毛一般，在风中微晃。 仿佛入了画。 男孩微笑着看着超人，刚想说什么，却被超人的表情给生生堵住了。 毕竟…… 现在这个画面，在超人的眼中完全是另一种情况。 第14页 一个小孩。 在星球日报的最高处站着！ 对！就是那个球上！ 超人吓得都要尖叫了！！！ 「别动！！！」 超人吓得都快忘记自己的速度有多快了。 当超人飞过去试图保护这个小男孩的时候，对方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银铃轻晃一般空灵的声音这么说道： 「你好，克拉克。我是『永昼之城』大都会。」 超人在空中缓剎住了车，愣愣的看着这个小男孩。 就听对方继续说道： 「而你，你是我的守护神。」 小男孩奶声奶气的认真叙述，这个模样能让任何人的心如同温热的黄油般融化，何况是超人，这傢伙哼都没有哼一声就沦陷了。 为什么要相信这个小男孩呢？超人问自己。 然而很快他就有了答案：为什么要去怀疑他呢？ 「所以你是……这座城市？」 大都会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笑着纠正：「嗯？虽然也可以那样说啦。不过我们一般会说：这座城市是我。」 小男孩穿着街边常见的吊带短裤，头上顶着贝雷帽，脚上蹬着小皮鞋，冷不丁看上去就像是许多年前在街角经常能看见的那种送报纸的小孩，如果不是耳边晃动的鬓髮中那缕如同传说中不死鸟金羽一般的翎毛，怕是很难说服超人这就是大都会本身。 他是漂亮的，那种漂亮并非用凡人的话语能够形容。 就像是超人的蓝眼睛一样，那都是遥远的异族血统的证明，一旦看过去就会被捕获住，再没有挣扎的余地。 超人看着大都会金色的眼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有很多话想要跟大都会说。如果，如果有一天大都会如现在这般站在他面前的话，他会说很多关于自己家乡的事情，会去询问大都会现在如何？也许他会道歉，也许会许诺以后会更好，又也许…… 仅仅只是这样互相看着。 「你一声不吭的，是在害羞吗？」大都会询问。 超人楞了一下，下意识的回答：「哦，是的，鑑于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用这种方式跟一座城市相遇……是的，我想我在害羞。」他就这么承认了。 温暖的像是太阳一样。 大都会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他从高楼跳落，正好落入超人的怀抱里。 超人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小男孩。 「我伤害了你。」超人看着小孩玻璃珠一样的眼睛，里面仿佛有破碎的裂痕，他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折光问题，却依然无法忽略自己的心脏处微弱的悸动。「实际上，那天我什么都没有想。关于城市，或者其他什么。」 他只是去战斗，然后不停的持续着战斗。 事后超人经常回想，那天他做的真的很差劲，明明他其实可以做得更好。 「也没有谁训练过你怎么才能做一个完美的超人呀。」大都会摸了摸超人的脸，很认真的安慰着，「你做了你能做的。」 在大都会的手指中，超人就算忘记变软自己的皮肤也没有关系，城市的存在性和人类差别很大，他想捏还是可以捏的动的。 这种完全被动被捏脸的体验，对超人来说就很新奇了。 超人眨了眨蓝色的眼睛，有些懵。 大都会继续往下说： 「神降下苦难，它让人心团结。而我因为人心的聚集而得以强大。」他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战争本就是时代的车轴，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倒是你的存在让世界安静了不少，当死亡和不幸远去，我们才得以健康的成长。」 「你们？」 「对，我们。」 和平年代让人心怀感激，城市也是一样。 时间跳转回现在。 当蝙蝠家一群人和哥谭一起辛辛苦苦努力孵化阿卡姆的时候，隔壁的超人却开始了天天投餵大都会的活动。 顺便一提，大都会最爱吃的甜食是苹果派。 自从接触到超人，大都会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天天跟超人在星球日报顶上约会不说，还不断地试图向哥谭推销超人。 哥谭没接那些叽叽喳喳的唿唤，惹急了的大都会干脆亲自跑到了哥谭。 在其他城市眼中哥谭是个非常小气的城市，除了纽约和大都会，谁都不能轻易进出哥谭的地界，而这两个城也并非时时能够通行。 大都会只能在白日的时候进入，纽约更是经常无缘无故的就被卡在外头。 对于总是不变的城市来说，今天下雨明天晴的哥谭，可以说是非常莫名其妙了。 这天哥谭穿的是最普通的衬衫和收腿西装裤，外套是不存在的，更别说领带了，衣领处的纽扣解开了大半，整个人从上到下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他的嘴角抿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低头看着不断摇晃着自己衬衫袖子的小男孩。 「他砸了韦恩大厦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了。」 「嗷，我们谈过了，他不会再砸大楼了啦。」 大都会非常的偏袒超人，一句坏话都不让说的那种，于是哥谭撸了两把大都会的软毛，将他的脑袋埋到了自己的怀里。 嗯。 暖唿唿的真的很舒服。 于是整个哥谭市都阴转晴了。 随后又瞬间晴转多云。 第15页 他的暖宝宝大都会跑掉了，原因是到了跟超人约会的时间。 今夜的哥谭是暴雨。 大都会是真的非常喜欢那个超人。 非常喜欢。 他在星球日报的最高处张开双手，背对地面下落，这样对他来说，也只是游荡的精神回归领土而已，然而超人就是会在下一秒出现，温柔的将他接住。 大都会发出愉快的笑声，还在超人的胸肌上拱了拱。 闹得超人勐地僵硬住，差点就一脑袋撞在星球日报的外墙上头。 「别闹。」超人无奈了。 「就闹！」 早就被哥谭宠的无法无天的大都会才不怕这个呢，金色的翎毛在他脸颊侧面晃荡着，在大都会的微风徐徐中，高调宣布了小男孩的好心情。 一般情况下超人是不会用透视能力来偷窥别人身体的，此时他把大都会上上下下看了无数次，对着那张精緻的如同瓷娃娃一般的脸和小男孩的装扮，半天下不了准确的判断，只能犹豫着开口询问： 「唔，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大都会眨了眨眼睛，伸手捏了捏超人的脸，反问：「你觉得我是男孩还是女孩？」 「呃、我，不太确定？」超人不知所措。 大都会咯咯的笑着：「这么可爱肯定是男孩子啊。」 随后大都会意识到了超人可能根本不理解他们的存在性质，于是他捏着超人的脸玩着，同时个超人解释： 「我们的存在性和人类完全不同，也不依赖男女生殖系统来繁衍后代，所以对我们来说性别真的没有什么意义。做出性别来只是一种自我定义的手段而已，穿什么样的衣服，则是所谓的民心所向啦~」 「所以，你的小报童服装也是？」 「对~虽然我也可以穿别的衣服，但是最正式的，肯定是最受期待的。」想了想，大都会又改口了，「不，应该说是人心所向会提供一个模煳的定义，然后再因为一些其他因素，流行啊什么的，会有一点点改变？」 解释起来好睏难哦…… 大都会脑壳疼。 超人赶紧给揉揉。 大都会今日又是一个棒棒的晴天。 隔壁哥谭却根本没有熬到晚上，中午刚过就开始下暴雨。 心情超级差甚至想要暴打超人一顿的哥谭左右看了看，在韦恩大厦里面看到了难得上班的某个人。 嗯哼。 就是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超人：看他超级棒！【举大都会 大都会：看他超级棒！【指超人 哥谭&蝙蝠侠：你是不是傻？【一起看超人。 超人：咦？哪里不对？ 第8章 34同框，岂能不打 布鲁斯·韦恩不太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 尤其是当他坐在自己公司的最高层办公，难得一见的居然在办公的这个时候。 他还能做错什么呢？ 身后的玻璃响起了敲击声。 就在刚才，他已经无视掉两声叩击玻璃的声音，然而对方显然不许他「一不小心」没听见，可怜的布鲁斯在脑子里面迅速过了一遍可疑名单，发现自己的老对手中好像没有如此礼貌的存在。 就算是最装模作样的谜语人也爱好破窗而入，而不是非常礼貌的敲敲、敲敲。 布鲁斯还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认命的转头去看看到底是哪里来的天才，并决定如果来捣乱的是超人，他就用绿氪石直接给他捅下去。 一身漆黑晚礼服的哥谭对着他露出微笑。 「韦恩先生。」 哥谭知道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吗？ 肯定是知道的。 「初次见面，我是哥谭。」 然而哥谭却做出了一个自我介绍，仿佛两人真的是初次见面。 面对显然在装傻的哥谭，布鲁斯陷入了沉默。 在短短的纠结之后，可怜的花花公子深吸一口气。 他努力让自己脸上的微笑更真实一点，再去打开落地窗，好让外面这位怪异人士入侵自己的办公室。 毕竟让女士在外面吹冷风这真的很失礼不是吗？ 布鲁斯无比胃疼的想着。 顶着哥谭若有所思或者说充满威胁的笑容，布鲁斯也只能昧着良心，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位大佬的真实性别。 「晚上好，这位女士？想喝点什么吗？」 说着，他转身去不远处的迷你吧檯，掏出两个高脚杯。 酒水总能解决90%的社交问题，如果有必要就来第二杯。 这是布鲁西宝贝的人生感言。 至于城市会不会醉酒什么的那就不在布鲁斯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威士忌。」 布鲁斯大概犹豫了两秒钟，端着酒杯回身问他：「你要直接喝吗？」 调酒太为难他了，这个吧檯只是装饰品而已。而且，明明他拿的是高脚杯，为什么要点威士忌？就不能配合一下点个红酒什么的吗？ 哥谭却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布鲁斯转过来的时候差点跟他撞到了一起。 在一手抓着酒杯，一手拿着酒瓶的情况下，花花公子思考着自己「设定」上的战斗力，似乎不太可能再飞起一脚踹飞哥谭。 况且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到半步，还是抬腿用膝盖暴击对方的某个部位比较方便。 第16页 哥谭的唿吸就是哥谭夜风的气息。 就算是在炎炎夏日也冰冷呛人，带着大海特有的苦涩味道。 那像是一个吻。 不过是瞬息的功夫，对方的气息就成功的侵占了全部的唿吸系统，就如同被哥谭整个拥入了怀中，布鲁斯韦恩不可自控的感觉到恍惚，好像被对方轻轻地扯了一下，精神的世界中开始摇摇晃晃。 他很快集中起注意力，发现哥谭已经微笑着退开了少许。 「这样就很好。」 哥谭完全不在乎布鲁斯脑子里冲过什么乱七八糟的画面，他握住了布鲁斯的手腕，引导他往高脚杯里面注入酒液。 随后拿走了杯子，返回窗边，一边欣赏外面的黑夜，一边抿着杯中的浅色液体。 「人类规定了礼仪划分了阶级，但是对城市来说，用什么东西去承载其实并无所谓，重要的是这样东西本身。」听起来哥谭若有所指。 布鲁斯放下了酒瓶。 他没有给自己倒上一杯，而是盯着哥谭能看见肩甲坚毅线条的背景，带着探究的味道询问：「一座城市，是否会有什么在意的事物呢？」 哥谭看着夜晚的景色。 「你会在意自己剪掉的指甲么？」哥谭用反问回答：「但是，你会在意自己的脏器或者主要血脉，不是吗？」 他招了招手，示意布鲁斯韦恩靠近这边。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晴了，一轮圆月高悬，照耀着哥谭的夜空。 今夜的哥谭难得的安静。 第二天的晚上。 蝙蝠侠的车沿着哥谭的街道疾驰而过。 就在刚才，巨大的爆炸声打破了这一夜的安宁，蝙蝠洞的监视系统立刻做出反应，黑暗骑士仅用了几分钟便赶到了现场。 在路上还能听到连续不断的爆炸声。 哥谭与大都会之间的桥樑。 在火焰与浓烟滚滚之中，整座桥只剩下一半左右，中间的承重部分被完全破坏，哥谭这头只剩下一个出入口还算是健在，大都会那头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蝙蝠侠跳下蝙蝠车时正好看到超人从烟尘中飞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几个成捆的炸弹。 这位向来脾气很好的人间之神正左右环视，继续寻找剩下的□□。 好在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无论是哥谭或者大都会都不是正儿八经的不夜城，这个点没人在大桥上乱跑。 「超人。」 蝙蝠侠出声唤来超人的注意力，那只到处晃脑袋的超人就乖乖落了下来，将手中的三捆炸弹上交：「没那些老对手的标记。」 超人已经扫描过上面的痕迹，没有任何熟悉的迹象，看上去不像是熟人所为，可是哥谭的罪犯向来是花样百出，越是毫无迹象才越是可疑。 「有一辆黑车离开了。」超人又说道，「我想你是准备故意放走他们的？」 「嗯哼，」蝙蝠侠没有否定，「哥谭的事务和你没有关系，在这方面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我就是顺手。」超人特别的好说话。 蝙蝠侠刚想说点，超人却突然地就愣住。 这个蓝大个有什么心思都直白的写在脸上，惊呆了的时候，那双绝不属于地球的漂亮蓝眼睛里会写明了不可思议。 然后超人就飞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 倒也无所谓。 用不贊同的目光盯了大都会的方向片刻后，蝙蝠侠继续自己的工作。 很快他就找到了目标，将追踪器固定在黑车的后备箱上。 蝙蝠洞里面提姆一路追查下去，发现这个车牌号的主人有人点儿眼熟，小红鸟严重怀疑这次的炸桥犯，和之前飞空艇上的犯人其实是一伙。 也就是「新朋友」。 于是，不停的把阿卡姆往旁边推的提姆开始丰富新档案。 阿卡姆完全不在乎，跟个不倒翁一样「mua~mua~」的蠕动着，特别特别开心的样子。 「干啥？」提姆无奈的很，他是拿阿卡姆毫无办法的，只能单手打字，空出来的手去撸糰子，「哥谭被炸了你开心是吧？」 阿卡姆还真的开心的快速蠕动了两下。 …… 这孩子有点儿欠打。 那天哥谭留下了惊悚的「他是颗蛋」之后就离开了，留下蝙蝠家对着阿卡姆目瞪口呆。 本来所有人都以为阿卡姆这团肉会长着长着成为某种样子，多半可能是人形，进化的过程也许会有点儿令人反胃，但结局总是好的。 而哥谭居然说他是颗蛋！ 它， 是颗蛋！ 反正提姆的世界观是又狠狠地碎裂了一次。 更不要说这颗肉糰子已经有1.5x1.5x1.5立方米那么大了！ 就差一点点他就要比小红鸟还高了！ 它居然是颗蛋！ 不要说提姆的小心脏接受不了。 就连从小受到刺客联盟训练，心脏坚强堪比蝙蝠侠，为人处世却熊孩子到令人髮指的达米安，也只能内心尖叫自己接受不了。 偷偷从「夏利营」偷跑回家拿自己装备的达米安一进门就看到了什么？！ 蝙蝠洞里面多了一团肉球！ 它还袭击了红罗宾！ 熊孩子一阵倒毛，汗毛直立的那种，二话不说两枚罗宾镖飞过去，插在阿卡姆身上，并接连引爆。 爆炸的轰鸣声之中，红罗宾一脸懵逼的被阿卡姆吞了进去。 第17页 达米安内心千万个fvck冲过去，然而想到蝙蝠侠对自己见死不救的行为念叨，和永无止境的「夏利营」，达米安还是抽出了短刀跳了下去。 锋利的短刀直接扎穿了阿卡姆。 隔着黑漆漆的肉糰子达米安也不可能看到下面是个什么情况，倒霉的小红鸟只是一个走神回来的功夫，这还正在努力推糰子呢，就看到短刀的刀刃擦着自己的头髮插入了地面，差点就给他的脸上来一个漂亮的「眼影」。 好的。 这是熟悉的装备。 「达米安！」这tm不是敌人！！！ 剩下的话被连串的爆炸声尽数吞没，阿卡姆蠕动着将红罗宾从另一头吐了出去，回头扑向达米安，在飞镖的海洋里，提姆已经开始怀疑达米安的动机。 这个熊孩子是不是终于抓到机会，想要以「救人」为名，顺便谋杀自己？？？ 红罗宾当然不甘愿这么被打，何况这几天相处下来大家都习惯了阿卡姆糰子，尤其是老管家，要是回头阿尔弗雷德看到这个画面，还不气的生生心梗哦！到时候倒霉的肯定又是可怜的小红。 为了自己的宵夜和咖啡，红罗宾扑腾起翅膀沖了过去。 红罗宾镖和罗宾镖撞在了一起。 「我在救你！」 「谁tm要你救！」 达米安震惊了：「你被控制了！」肯定句，然后家里的小弟开始认命的拯救自己眼中的「睿智」三哥，毫不留情，提着刀就开始削。 「我看你是脑子坏了！」 家里的三哥觉得小弟脑子有病，不甘示弱的反击回去，拳拳到肉。 被捅了几刀还被爆炸吞没的阿卡姆蠕动了出来，开始的吃掉了扎在自己身上的刀，又把烟雾和灰尘全都消化掉，一扭头盯住了刚回家的达米安。 风尘僕僕的达米安和一尘不染的蝙蝠洞，这两者真可以说得上是非常的格格不入了。 于是阿卡姆糰子扑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达米安：你个傻x我在救你！！！ 提姆：你才是傻x我在救我们！！！ 两只鸟的身后，老管家阿尔弗雷德露出了不贊同的眯眯眼。 ================================== 之前误以为「镖」会被和谐。 默默回来抓虫ing 第9章 养糰子的日常生活 蝙蝠洞内。 可能迟到却永不缺席的达米安，此时终于也享受了一把来自糰子的爱抚。 这可是蝙蝠家的全新福利！ 作为一只软乎乎的糰子，阿卡姆的压迫完全不是人力可以抵抗的，它又团又圆，又软又滑，蠕动起来整个身躯都在一晃一晃的。 若是一拳头打上去，讲真就跟打在棉花上一样一样，充满了无处着力的挫败感。 达米安费了老大的劲也没办法把它踹开，还差点被阿卡姆压吐了魂。 而且这个糰子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里有毛病，压住达米安之后就开始不断蠕动起来，一些类似触鬚的短触手伸了出来，反覆磨蹭达米安的身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给蹭了一个遍，蹭的达米安全身都倒起了毛。 就在达米安觉得自己要被吃掉了的时候，又感觉到另一种奇特的体验。 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清新的感觉。 达米安就懵了。 大概是红罗宾表现得太过于的淡定，达米安终于意识到了这坨诡异的东西其实并没有打算谋杀任何人，再加上以达米安的手脚长度想蹬开阿卡姆那是天方夜谭，他也只能不情不愿的老实下来。 阿卡姆还知道把小朋友的脑袋吐出来一点点，可以说是非常友好了。 「它在做些什么？」达米安颤颤巍巍的问。 提姆已经坐在一旁重新开始品尝自己的那份咖啡，淡定的很：「他在吃掉你表面的有害细菌、灰尘、不需要的皮脂、应该掉落的毛髮和一些其他东西。约等于一下，他帮你洗了一个澡。」还是超级彻底的那种。 于是达米安华丽丽的石化了。 吃饱了的阿卡姆开始的将达米安吐了出去。 达米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身下，感觉整个人都在噼咔噼咔的闪光。 这画面乐的提姆差点滚到地板上去，小红鸟忍着笑，还试图「安慰」自己的四弟：「往好处想想，你不是不喜欢脱制服吗？有了阿卡姆，以后你就可以一直一直不脱制服了，连穿一年都没有问题！」 话音落下的同时小红鸟果断扑腾起来，躲开达米安投掷的罗宾镖。 哦~ 现在连这些罗宾镖都在闪闪发光。 就连反光都能刺的达米安眼睛发疼的那种程度，可以说是比达米安亲自保养的效果都更好一些。 这情况看的达米安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反应才好。 四弟的表情娱乐了三哥。 提姆乐的不要不要的，蹦跶到高处安定看戏。 在成功放置了追踪器后蝙蝠侠驱车返回，结果一进门就被地板上插着的罗宾镖的反光刺了一脸，再仔细一看大厅里的情况。 红罗宾已经上天了，正挂在恐龙模型的大腿上，下面是摩拳擦掌的达米安。 家里面老四啄着老三满地跑，也不是一天两天才发生的事，蝙蝠侠根本不用看就知道怎么办，伸手一把扯住罗宾鸟达米安的斗篷，在达米安试图跳起来蹦上恐龙模型的瞬间，直接给人撤回来丢到了地板上。 第18页 「安静。」 蝙蝠侠的要求冷酷无情。 从来只祸害别人的达米安第一次知道被冤枉是个什么滋味。 「是它先动的手！」 说着指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到蝙蝠侠身后的阿卡姆。 阿卡姆无辜的蠕动了两下，并偷偷摸摸的尾随在蝙蝠侠的后面，试图趁机爬上去也给蝙蝠侠「洗个澡」，他是真的很想很想这么干，却很快就败倒在蝙蝠侠不贊同的目光下，嘤嘤嘤的蠕动着滚到角落里面去了。 粑粑辣么凶，麻麻也辣么凶。 小阿卡姆觉得自己以后日子不用过了！ 受到了伤害的小阿卡姆蠕动向大厅的角落，而达米安蹲在最远的另外一个边角，两只互相看着对方，都感受到了同等量的委屈。 【明明就是你的错！.jpg】 x 2。 已经会说话了的阿卡姆甚至严肃的拒绝了沟通，固执的蠕动着自己的躯体，用一连串的「噗噗噗」来表达对达米安的嫌弃之情。 至于达米安，那就容易多了，他用一个中指搞定了一切。 小红鸟被这两只逗笑了，家里有了新的小孩，战火也终于从自己身上转移了出去，对此提姆非常满意。 通讯器响起的声音都不能打破他的好心情。 「b。」屏幕里面是超人的脸，「之前炸桥事件让大都会受伤了。b，我相信你已经开始调查，介意我参一脚吗？」 超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染了一层霜，一向温暖的人间之神此时心情明显不怎么好，这让蝙蝠侠有些意外，他没有立刻让超人「滚出我的哥谭」，而是勉强关心了一句。 「发生了什么？」 「大都会受伤了。」超人只是重复了这个。 炸桥虽然离哥谭比较近，可这种主要运输通道对于城市来说就像是食管和气管一样重要，大都会也难免被影响。 小男孩好好地突然就呛咳起来的时候，超人吓了一跳。 虽然大都会并没有跟超人说明生病的具体原因，可城市难道还能感冒不成？ 好在主要□□都在哥谭这边，大都会受到的影响并不大，自己在那里咳嗽了半天，表示需要休息后就在落羽中消散了身形。 被留下的超人非常担心，立刻联繫了蝙蝠侠。 蝙蝠侠好像听懂了。 阿卡姆偷偷的蠕动了过来，在探出一小部分在蝙蝠侠的脚边滑动。 他已经足够足够的小心翼翼了，却抵不过他已经不是个小肉团，而是一枚1.5x1.5x1.5立方米的大糰子。 通讯器对面的超人默默下移了视线，盯住了蝙蝠侠身边那团蠕动的……什么玩意？ 「需要帮助吗？」超人淡定的问。 只要蝙蝠侠有一点点的暗示，下一秒他会立刻飞去哥谭并且撕开蝙蝠洞的顶盖，从这个奇怪的肉球手中拯救蝙蝠侠一家。 然而蝙蝠侠很淡定，甚至喝了一口蔬菜汁。 「这是阿卡姆。」然后拍了拍肉糰子，「那个是超人。」 阿卡姆努力抬高了脑袋，似乎是知道这个超人对于自己身上居民的填入，起到了一定正面作用的，顿时快乐地蠕动了两下，表示自己对超人的欢迎。 超人花了那么零点几秒来怀疑自己是否刚才出现了幻听。 「阿卡姆？阿卡姆精神病院？」 「arkham~」 阿卡姆叫了声，这个发音终于能被阿卡姆正确的说出来，累死累活当爹当妈的小红鸟当真是功不可没。 「它还会说话！」达米安难以接受。 说起这个提姆还真是有点儿头疼：「对，他会，但是他不怎么说。」 理论上提姆已经把所有的日常用语都教给阿卡姆了，这只糰子的学习能力不差，常用单词也跟着学了不少，以阿卡姆的智商来说，理论上现在他完全可以正常跟人沟通，就算语法不行，蹦单词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 这只阿卡姆！ 就像跟和提姆有仇一样！ 每次练习的时候都说的可好可好了，蠕动着软软糯糯的叫着，光听声那是可萌可萌，能萌人一脸血的那种小奶音。 回头倒好！ 打死都不说一句，就会在那里「哔叽哔叽」的乱叫，最多叫一声「arkham~~」就没了下文。 小红鸟都要给他气秃毛了！ 「所以，它是阿卡姆。」超人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阿卡姆是一座城市吗？」 「哥谭说他是城边之城。」 至于这个「城边之城」到底是个什么定义，什么样的地方可以成为城边之城，这些哥谭都没有做过解释。 超人似乎晃了晃，一脸被自己的猜想给震惊了的表情：「所以，它是你跟哥谭的孩子？」 「嗯哼，所以你知道城市活着，在见过大都会之后却没有告诉任何人？」蝙蝠侠淡定的反问，手中一杯蔬菜汁被他喝出了咖啡的感觉。 「你也没有跟我谈论过哥谭。」 这点上超人还是比较硬气的，如果说在互通消息这点上有谁将要受到指责，那蝙蝠侠自己肯定是首当其冲。 果然说到这个点上蝙蝠侠就开始转移话题了。 「你可以现在就过来，但是不能被任何人看见。」蝙蝠同意了这件事情，「把小乔也带过来，给达米安找点事情做。」 提姆被咖啡呛到了，在那里闷闷的低笑，达米安一脸的见鬼，暂时忘记他该去给自己亲爱的三哥一拳。 第19页 「凭什么！？」 「你难道不是确实没事做？」蝙蝠很淡定。 跳起来的达米安也不可能真的去攻击蝙蝠侠，只能烦躁的原地磨牙。 「或者你想回泰坦塔？」蝙蝠又问。 这次达米安立刻消停了。 青少年集中训练营简直就是个巨大的噩梦，倒不是说小红的团队哪里不好，实际上就是因为他们太好了，达米安才感受到了巨大的格格不入。 总而言之，团体生活不适合达米安，黑暗中单打独斗的煎熬才是他的选择。 最多，最多只能两个人。 「我很好，他很好，我们很好。」 达米安万分应付的同意了这件事情。 超人也觉得挺有趣的，表示自己会带小乔一起过去。然后超人关闭了通讯，蝙蝠侠则让家里的老三、老四去收拾他们战斗中造成的破坏。 阿卡姆虽然可以吃掉所有的爆炸碎片尘埃和武器，却不能修復墙体地板上的划痕之类，两个小朋友只能认命的去仓库找工具。 大厅终于暂时安静下来之后，蝙蝠侠低声念了一句： 「哥谭？」 哥谭没有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毫无损伤的大都会：为什么我们要吓他们？ 看戏中的哥谭：因为好玩。想不想玩？ 大都会：想！ 围观的纽约：这两熊孩子吃枣药丸。 第10章 一次小小~的约会 估摸着距离阿卡姆正式诞生也没差多少时间了，这只糰子最近的状态明显不太对劲。 首先是整个阿卡姆糰子卡在了1.6x1.6x1.6立方米的状态下，再没有动过一丝一毫，和之前飞速生长的模样完全不同，同时又变得疯狂爱吃，甚至跑去蝙蝠洞隔壁的蝙蝠巢穴，打扫干净所有的墙体岩壁之后又试图把所有蝙蝠身上都刷干净。 感觉阿卡姆精神病院那头都能听见蝙蝠的尖叫呢。 偏偏这里天超人和蝙蝠侠结伴出去调查炸桥犯，达米安和小乔偷偷摸摸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家里面只剩下提姆一个小可怜儿，完全搞不定这只阿卡姆糰子。 一人一团滚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就满足了阿卡姆的食慾，整只把提姆孵在身子下面，满足的慢慢晃动着。 小红鸟默默吐魂。 半夜三更。 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就算是不夜城纽约，在这个时间也终于沉寂下去。 也是这个时候，纽约再次见到了哥谭。 这次是在纽约最高的建筑物——斯塔克大厦上。哥谭就那么站在了那里，长裙随风一飘一飘的，纽约看着头都疼。 赶走那是不可能的，纽约干脆招手让哥谭到自己这边来，让他意外的是哥谭居然真的过来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听话。 「是阿卡姆出了什么问题了吗？」面对哥谭毫无先兆的突然造访和异常表现，纽约首先想到的是那个新生的阿卡姆，「我们的诞生并不是那么理所应当的事情，任何诞生都可能突然中止，你不用太过担心。」 「阿卡姆很好，没过多久就会自然孵化。」 哥谭像是在走神，回答的非常随意，浑身上下却散发着冷气，明显心情不佳。 听起来没有任何意外的样子。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既然事情进展的很顺利，那你是因为什么才会如此烦躁？」纽约不知道从哪里端出了一杯咖啡，美式咖啡升腾起白色的雾气，纽约一边小口饮用一边漫不经心的询问，「总不能是那些人类在虐待阿卡姆？」 「我还能感觉到阿卡姆的一些情况，蝙蝠侠对他非常好。」 准确的说，是那些鸟崽子对阿卡姆都特别的好。 这就让哥谭感觉有些微妙。在纽约的注视下，他默默地换了个姿势，腰身依然挺拔，双腿交叠向前伸展，双手重合放在膝头，黑纱忠诚遮蔽主人的情绪，洋伞就在一旁笔直戳着，自己慢慢地做自转。 纽约侧头看向自己的黑夜，充满疑惑，大概用了那么十几秒钟的时间来思考。 「所以，你是吃醋了吗？」 哥谭的表情崩裂了。 「你说什么？」简直是天方夜谭！ 无论哥谭怎么释放精神压力或者低气压，在纽约的地盘上纽约都拥有绝对的优势。漫不经心之间化解掉哥谭的压迫，纽约反问：「难道我猜错了？」不过，确实也有别的可能性，「难道是因为大都会最近和超人好上，不理你了？」 「……」 这次哥谭好像石化了。 纽约表情微妙，一脸的「你也有今天」。 哥谭就很想打他，洋伞都不满意的抖了抖。 「说说看你的英雄吧，」理所应当的，哥谭选择反击回去：「那天你没有反对接触人类，我还在等你接触超级英雄的消息。」 「听起来你非常的关心我。」纽约「感动」了一下。 很自然的哥谭就露出了一丝嫌弃：「人类怎么说的？预备一下谋权篡位而已。」 在纽约自制的笑声迴荡中，哥谭表示自己真的、真的非常淡定。 「如果你真的享受那个，可以，当然可以。」 纽约好像的确不怎么在乎这类事情，身体向后，单手搭在长椅的靠背上，远处看上去好像是他隐约揽住了哥谭，然而其实两城之间没有任何实际性的接触。 第20页 「说吧，发生了什么？」纽约侧着头，几乎是直接在哥谭的耳边低语：「我对你早就没有掌控权了，你不说出来，我根本无从猜起。」 面纱很好的隔开了过近的距离。 纽约却能隐约看到在面纱的阻隔之下，哥谭转动眼珠向他看过来。 「我鼓舞大都会和我一起装死。」哥谭说道。 「嗯？」纽约确实没听懂，「可是我们不会死。」 「所以说是装死。」哥谭觉得纽约很蠢。 纽约看上去很疑惑，是真的不太理解哥谭在说什么，然而哥谭也不愿意再多做解释，这两城就这么气氛僵硬起来。 半夜起来找水喝的斯塔克发现自己家屋外的监控好像掉线了。 「怎么回事？」斯塔克哈欠连天，一边咕嘟嘟往胃部灌水一边唿叫自己的智能管家。 「sir，顶楼天台上有两位路人。」天花板上响起机械合成的声音。 「监控系统下线了？」斯塔克更关心这个。 他家可是纽约最高楼，两个人难道是从外面爬上来的？为了自己身价不菲的性命，斯塔克装备上最近新做的简易战斗辅助器。 一副多功能防弹眼镜；一个手部装备护具，平时伪装成手錶；一套紧贴他身体表层的防弹装置，纳米技术让它薄得几乎不存在，就算是夏□□服单薄也至于轻易被人发现，良好的防弹功能则能保护斯塔克的要害，就算子弹直接命中也不至于要命。 铛铛！ 斯塔克外出保命三件套装备完成。 镜片投影出监控的情况，斯塔克能直接从还在运转的监控中看到实际情况，画面模煳的很，只能隐约看到月光下两个人坐在他家的户外长椅上，男性穿着现代西装，微卷的棕色短髮打理的一丝不苟，手臂虚搂着旁侧的女性，那位女士身材高挑笔直，虽然大半都被男性遮挡住，一双大长腿却还是异常的抢眼。 斯塔克将眼睛从女性身上拔了出来，这个身高真不是他的菜。 「这不是客厅的监控么？」 「是的，sir。天台监控在线，数据传递正常，却无法获取监控画面。」智能管家系统非常淡定的回覆。 「听起来有两把刷子，查一下。」 斯塔克非常的淡定，斯塔克不惧挑战。 女性看不清楚，不过男性却有一半脸暴露在监控装置之下，完全符合欧美人士审美的深刻五官非常具有辨识度，足够进行对比匹配了。 「脸部特徵匹配失败，sir。」 没有匹配上面目对比信息，这意味这位男士不在任何犯罪资料库中，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好人。 嗯，不过还有一些别的问题。 他的大厦内部重要设备都配置了变种人能力无效化装置，而外部则因为《变种人人权保护法》、《禁制歧视条例》等原因没有配置类似的装置。 所以，现在最大的可能性是，这两人是一对变种人男女，拿着他的大厦□□情的巢穴，正在幽会呢。只要他们之中有一个的能力是可以影响电路，而另一个则会飞，这就能轻松解释为什么外部监控出了问题，以及他们是怎么上来的。 至于为什么是幽会。 抱歉，以他「贫瘠」的大脑，看到一对男女大半夜的坐在花园的长椅上，请问还指望他能想到什么？ 总不能在做战术讨论吧？ 斯塔克走到天台的玻璃门面前，他足够的轻手轻脚，确保外面的人不会注意到他的到来，然而他在苦闷中发现这里还有一个问题。 他该敲门吗？ 外面那一男一女，从动态上来看很可能是一对典型站着别人家地盘幽会的狗男女，他这么冲出去有些不近人情？ 脑子里还是有那么一丢丢浪漫主义细胞的斯塔克冥思苦想。 可是要让他敲自己家的门，不是也很奇怪？ 没有加载高效情感反馈系统的系统并不懂自己主人的脑子又在乱转什么，只知道斯塔克现在要出门，所以贾维斯打开了门。 斯塔克就「……」。 好的，自己造的小宝贝儿真是棒棒的。 当门打开的时候，觉察到了的纽约回过头来，哥谭也微微侧头，不过薄纱挡住了他的面容，掩盖下意外的神色。 两人完全没有偷情被发现的时候必然会有的慌乱，意外是有的，同时又非常的淡定，仿佛两人之间清白的跟个什么什么似的。 斯塔克翻了一个白眼。 「先生女士，外面不冷吗？」斯塔克露出花花公子式的微笑。 纽约回以浅淡的笑意：「我感觉温度还不错，但是你会因此而感冒的。」 斯塔克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睡衣，再看看对面两个衣着华丽精美的狗男女，然而斯塔克就是斯塔克，不过就是衣服差距而已算个pp，斯塔克的气质就是有自信，穿睡衣也能完爆正装。 「这个？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纽约的最新潮流吗？」 斯塔克很淡定。 他有自信，大半夜穿着礼服爬人家大楼的那两个人才是脑子有病的典型。 哥谭还有疑问，而纽约已经起身，向斯塔克的位置上前两步。 「你好，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我是纽约。」 斯塔克噎住了，指了纽约好半天才说：「不好意思请再说一遍？」 「我想过很多次我们初次面对面的情况，鑑于我看着你从孩提慢慢成长，如今的情况也不算在意料之外吧。」被质疑的纽约看上去一点都不意外，他很了解斯塔克的样子，语调中带着长辈常有的温和态度，「城市和个人，这很奇妙对吧？托尼。」 第21页 斯塔克暂时死机了，好像在问「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纽约习以为常。 「我是『不夜之城』纽约。」 作者有话要说： 纽约：我觉得你就是做贼心虚，装死骗人后试图跑路，知道他们两个发现你们其实是装死之后会发生什么吗？小心跑路都跑不掉。 哥谭：要跑也是蝙蝠侠滚。 纽约：你还带坏大都会。 哥谭：不行么？ 纽约：我懂了，你在试图离间大都会与超人。 哥谭：【死鱼眼.gif 第11章 蝙蝠是用来看的，黄鸟是用来逗的。 不夜之城纽约，和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 哥谭看着这两个人。 和想像中的不太一样，这两人凑成对一对的时候，居然没有多少违和感，反而还让人莫名其妙的觉得合拍。 至少当两人都沉默的时候，这种气氛姑且可以维持得住。 嗯？ 怎么让钢铁侠相信纽约？这还真不困难。 纽约注视自己的领地许久，对斯塔克的事情算得上是了如指掌，随便一点点幼年糗事就足以让斯塔克彻底窒息。 友好会谈总是无趣的，那不适合哥谭。 以这一人一城即将开始商业互吹作为前奏曲，哥谭开始自己找起乐子。 他故意维持得体的微笑，没有开口，甚至都没站起来，只是矜持又含蓄微微侧头表示出自己的礼仪，任由斯塔克一直称唿自己为「可爱的女士」。 他居然还把洋伞变成了绢质带着纯黑蕾丝边的长柄摺扇，配合着黑纱，完全遮挡自己有些坚毅的面容。 「哥谭。」纽约也是无奈了。 「一位女士。」斯塔克惊讶了，不过好像也理所应当，「危险又富有冒险精神。」多么明显的哥谭！ 在纽约无奈的注视下，哥谭忍不住发出低笑。 斯塔克石化住。 这笑声怎么听都来自位男士。 随后，哥谭迅速归于泥水，隐去了自己的踪迹。 「所以，这是一位『特别的女士』？」斯塔克似乎还在挣扎。 在这方面纽约完全就是苦说不出口，本着家丑不外扬的想法，他只能冷着脸表达自己的微妙情绪：「确实很特别。」并选择带着微笑继续之前的话题：「我们继续谈谈新能源循环问题，你在海中的管道铺设还有些隐患。」 斯塔克也回过神，毕竟这套循环系统可是他的新宠儿。 哥谭回到了自己的领地中，他从泥水中现身。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巡视地盘。 草草环视一圈，哥谭很快就找到那只大蝙蝠的踪迹，同时也发现自己对蝙蝠侠的感觉变得有些微弱。 明明对方就在哥谭市东区的某个角落，可当哥谭想要看个清楚的时候，却像是有一层雾气紧密笼罩住了这只蝙蝠，让哥谭无法辨识真实位置。 显然蝙蝠侠的所在地有着某种特殊的力量，它能将哥谭的窥探隔绝在外。 哥谭并不意外。 实际上这完全在城市们的预计之中。 不能随时随地观察蝙蝠侠的感觉挺差的，哥谭有些心情不佳，更糟糕的偏偏这是蝙蝠侠找对门路的证明。 而随之而来的一切问题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 就像那天城市们说到的，战争即将打响，人类不能总是一无所知。 从现在才让他们一步步从零开始摸索探究，总要花费时间，面对风险，这都是沿路必然发生的风景。 何况，有些事情只有人类才能去完成。 刚才从斯塔克身上收穫的好心情转眼就消耗干净。 心情抑郁的哥谭视线一转，盯住了在屋檐上飞跃的小黄鸟。 嗯？居然还有一只小超人。 两人叽叽喳喳的谈论声被哥谭轻易窃听到。 当然了，整个哥谭都是他的耳目。 听起来他们正准备去偷偷跟踪蝙蝠侠和超人，来一场愉快的冒险，顺便跟大人们证明一下自身的实力问题。 当真不是一般的熊。 这会是个有趣的冒险，不是吗？如果条件允许，也许哥谭会参一脚。 或者，反过来？ 哥谭无声地溢出阴森的笑意，简直就像是恐怖片里面的吸血伯爵夫人，正准备抓住那对孩童，将他们生吞入腹。 实际上哥谭确实有这么个打算。 这里是哥谭，是哥谭的权柄所在之处。 他从这里消失，到在那里出现，连一瞬的时间都没有用掉。 霓虹灯为他的裙摆染上斑斓色彩，却照不进他的双瞳中，反而凸显的那份阴霾更加黑暗，让人心惊肉跳的黑暗。 他笑着挡在两个小朋友的必经之路上面。 达米安的反应已经非常的快，明明身体还在半空飞盪，却能硬是用腰力迫使惯性改道，将自己盪去另一个方向，落在隔壁建筑的边沿上。 而在这方面小乔就有些不太行了，直接一脑袋撞到哥谭身上。 那感觉就像是硬生生的装上一堵水泥墙。 嗯，考虑到小乔一半氪星人的身份，换个比喻：仿佛一脑袋撞上了一堵镶满了绿晶石和红太阳射线的水泥墙。 「什么情况？？？」 小乔反射性的往后躲开，却撞到了一个有弹性的东西上。 第22页 受到惊吓的小乔努力向后看去，入目全是漆黑的洋伞内面，这把伞显然比看起来的更宽大，撑开的伞面完全挡住了小乔的退路，那感觉就好像什么怪物投下了巨大的阴影，将他紧紧地包裹在其中。 哥谭用撑开的伞将小乔往自己的方向一勾，断绝他逃跑的门路。随后低下头看着这个不自觉就乖乖落地的小鬼。 「欢迎来到哥谭，小朋友。想让我带你玩一玩哥谭的特色游戏吗？」 靠、靠的太近了！！！ 受到惊吓x2的小乔条件反射的想要倒飞，又被洋伞给勾住，只能结结巴巴的问：「那、那是什么？」 哥谭的做法很好理解，除非小乔能狠心撞坏洋伞，不然别想离开。 乖宝宝小乔可能那么做吗？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达米安低声怒吼：「那是，好好的揍你一顿！！！」 对面房屋上站定的达米安果断甩出两枚蝙蝠镖，照着哥谭的脑袋射了出去。 已经在家里补习了「活体城市」概念的达米安毫不客气，高效爆破用蝙蝠镖就连还只是颗蛋的阿卡姆都炸不死，何况哥谭这个成年体。 打起来一点儿心理压力都没有。 「你在生气什么？」几枚飞镖而已，哥谭一个侧身就游刃有余的躲开了，「因为我调戏了你的小男朋友吗？」 「！！！」 回应哥谭的是达米安一脑门子的青筋，和飞射过来的电击绳枪。同样被波及的小乔还在懵，显然有些脑筋转不过弯来。 「我们是『男朋友』吗？」电击对小乔来说不痛不痒，他还在纠结这个。 达米安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要气的吐血：「如果你是说『男性朋友』的话，是的，我们是的！你能不能先给我出来？你不是会飞了吗？」 青筋n+1。这时候还管敌人的伞，是不是有点儿傻？！ 「啊？哦！」小乔反应了过来。 都到开打的地步了，还管什么洋伞坏不坏，反正都是正联在赔…… 然而在小乔试图飞起来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将生生他拉住，压力垂直向下，就像是重力被无限放大一般，狠狠地压住了小乔的身体。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哥谭凑得更近了。 薄纱铸就的裙摆已经碰到了小乔的小腿，哥谭那修长的身躯弯下来，垂首注视着阴影中的人。 小乔惊恐的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被哥谭的伞卷在里面，感觉上就好像被哥谭的阴影彻底笼罩住，只要在这座城市里，他就无从遁逃。 「达、达米安？！」 这个情况好像不太对劲啊！？ 「闭嘴！」 达米安当然知道情况不对劲，还知道这个哥谭压根就没有伤害人的心思，估计就是闲着没事干在逗自己和小乔玩。 也正是因为如此，达米安更加的火冒三丈。 「至于那么生气吗？」蹲身恐吓小乔的哥谭抽空抬起眼睛，带着玩味的笑意看向达米安，非常居心不良，「看上去你好像不喜欢我。是因为阿卡姆？要知道若是论起渊源，它至少是你半血的兄弟……」 一连串的爆炸打断了哥谭的话，在瓦斯弹+点火器的组合烟火中，哥谭心情更加愉悦。看上去达米安的理智即将断线，开始不折手段的攻击起来。 多好。 蝙蝠适合观赏，小鸟适合逗弄。 哥谭自认为在生活娱乐这一方面，自己并不输给大部分的人类。 在放肆的笑声中，哥谭就这么离开了。 他随意来去，完全不考虑两个小孩现在的心情。 尤其是向来不服输的达米安，看上去恶魔崽子差一点点就要被活活气死，烟尘都不足以掩盖他一脸的怒火。 「我觉得你别惹他比较好。」少了重力压迫小乔终于能够动弹，一脸懵逼的活动自己的胳膊腿，「我有预感，我们绝对玩不过他的。」 达米安默默地磨牙。 哥谭的东区，这座黑夜之城的最黑暗之处。 蝙蝠和超人先后落了下来。 「他们在搞什么？恶性组织？」在超人的透视能力中，房内地下室里的一切都无所遁形，「他们居然完全没有加铅。」说起这个超人先笑了，「看来我们合作的次数真的很少，敌人都不做两手准备。」 当然，卢瑟那种老朋友肯定会做三手、四手准备，不仅是蝙蝠侠和超人，还有一个正义联盟呢，而他们的新朋友在这方面经验似乎不足。 「这里是哥谭。」蝙蝠侠哼哼。 为什么答应跟超人合作？ 蝙蝠侠想到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的哥谭，还有不再继续长大，开始专心狂吃的阿卡姆，没回答超人这个问题。 实在太蠢了。 超人尽心尽力汇报里面的情况。 在一间对于蝙蝠侠来说非常眼熟的屋子里，那些把自己蜷缩在奇怪长袍的人开始分发药剂给那些流浪汉一样的平民。 这些平民则如痴如醉，完全无视掉周围泥土墙体中的浓郁血味。 没错，他们在查炸桥犯。 结果一路跟踪下来，那些犯人居然在这里聚众嗑药。 哥谭的出现，随之而来各处城市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目前已知的城市有哥谭、大都会、布鲁德海文这三个，每个都是最先出现在守护城市的超级英雄身边。 第23页 蝙蝠侠不得不考虑其中的关联。 还有紧随其后的新型药物和炸桥犯。 以蝙蝠侠的强迫症思维来说，一个巧合併不足以解释这一连串的事件，可若是要说清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辅助推理。 「大都会还是没有消息。」超人显然非常的担心。 「城市没有那么脆弱。」蝙蝠侠随意安慰一句。 想想当年大都会被炸成什么样子，既然大事件都能坚持下来，没有道理现在炸个桥就撑不住了。 退一万步说，这座桥被炸了多少次了？ 显然两个城市都在故意装死，问题在于对方想要装死多久。 一两天？一两周？一两个月？ 还是干脆来个一两年？ 人类的时间和精力肯定没办法和一座城市相比。 于是蝙蝠侠给了哥谭一个大大的差评。 作者有话要说： *哥谭对重力的影响只在自己意志的直观阴影下（包括伞和裙摆）。 ***************************************** 达米安：他惹我！【指阿卡姆】 阿卡姆：【无辜的蠕动】 达米安：他也惹我！【指哥谭】 蝙蝠侠：然后呢？ 达米安：我要离家出走！！！ 红罗宾：啊，我的世界终于清净了【咖啡】感谢随便什么，给了我们一个新弟弟 第12章 黑暗固守，光明悄至。 这次他们的运气不错。 收穫了满满一屋子的犯罪人员，其中还有一个打扮独特，类似传教者的人在台上热情洋溢的演讲，宣扬有关于「城市之灵」神性的故事。 传教者肯定比听众知道的更多，这算是意外收穫。 有超人这个巨型作弊器在，这一类任务的难度自然都会成次方的下降，蝙蝠侠默默收起窃听装备，安静等待超人做转述。 「听起来他们像是某种奇怪的教派，崇拜对象是……自己所在的『城市』？他们崇拜着城市，似乎在他们的认知中，城市本身就代表着某种荣耀，其意志的体现更像是神明旨意的传递者，类似于天使一样的存在？」超人的表情有些微妙奇怪，「按他们的说法，岂不是等于我们直接住在了天使的身上？」 难道不会有种坐不稳的感觉么？ 蝙蝠侠的冷哼：「转述的时候不要掺杂个人情感。」 在任务相关的各种方面蝙蝠侠都是极度的挑剔，有时候简直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 超人早就习惯老搭档的苛刻，只是耸肩：「好吧，我不想那么多。」 不就是翻译一下「蝙蝠墙」的语境么，迪克做的到的事情超人当然做得到。 这只大黑蝙蝠并非对他人毫不关心，只不过那些扭曲的感情都藏在漆黑的深渊中，需要勇气和热情才能获取。 至于这趟旅程划算与否。 只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接下来又是一连串的伟大故事，传教者分别用三个神迹来证明城市的强大与慷慨。 第一个是长生的领主，他是世代传承的领主，血液里流传着无尽的知识，在成年加冕之时获得了祝福，与城市同寿。 第二个是远征他乡的骑士，出征之日受到城市的祝福，虽然征战在外，却从无败绩。 第三个故事则有关于一位忠实真诚的随从。 在最后一个故事里，这名随从拥抱了他城市，在无尽光华的笼罩之下，他从中黑暗交接之地亲手接出了属于自己的崭新的「城市。」 他迎来了全新的神祗，从此自身也远离这世界的纷纷扰扰。 超人复述完后自己先迟疑起来：「听上去像是祭献了自己换取来一座新的城市？这个不算是等价交换吧？」 「第一个故事证明世代贡献永不搬迁会获得祝福，第二个故事证明只要心还在家乡，城市的祝福在离开之后依然好使，第三个故事则是若为城市牺牲自我，就能得到更高程度的升华，受到庇护。」 蝙蝠侠做了个简单总结。 「很典型的神说骗局。只可惜并不是谁都能做到理智的思考每一件事情，对于不可估量的利益，大部分人都会服从欲望的冲动。」 人性最大的优点就是欲望，正是欲望让人永不满足，不断创新突破极限，同时也是欲望让人神志不清，跌落深渊。 「我很确定大都会没有这样的组织。」超人现场使用自己的作弊器，整个大都会在他眼中一览无遗，仅有几处无法透视的地方，也都是些属于「老朋友」的，「毕竟卢瑟看不上这些神说。」 在这点上超人还真的挺放心。 「他们是新来的，而且目前只出现在哥谭。在短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想要搜集到一定数目的信众，必须提供充足的好处和神迹。好处刚才我们都听到了，神迹则可能来自那种药物导致的幻觉。」 蝙蝠侠也有「作弊」的方法，已经把事情分析出了大半。 「但是，我们已经知道那不是幻觉。」超人的话语一顿，摆手示意里面的人已经结束了谈论，「他们开始吃那种药了。」 「行动吧。」 嗑高了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蝙蝠侠不想浪费时间。 于是蝙蝠侠丢给超人一个眼神，超人秒懂，两人先后进去收拾这一屋子人。 第24页 目前哥谭市内无法被哥谭直接窥探的地方有三处。 阿卡姆、已经被蝙蝠侠发现的临时据点1号，和蝙蝠侠现在所处的临时据点2号。 同时蝙蝠侠和哥谭作为阿卡姆的「血亲」，对阿卡姆拥有一定的影响力，如果问题出在阿卡姆身上，哥谭早就会有所感应。 那么只剩下临时据点1号与2号。 哥谭的处理办法简单粗暴，反正他移动不需要消耗时间，干脆都去一趟就好了。 很快哥谭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当哥谭出现在街角的阴影下，正好看到蝙蝠侠和超人先后沖了进去，在哥谭的领地上自然是蝙蝠侠打头阵，无坚不摧的超人更像是一个应急措施。 在靠近了一段路之后，哥谭发现自己无法进入。 不属于他的血肉和死于悲痛的亡灵将他推拒开，那些混沌和痛苦聚集成无形的屏障，像是深渊之底的阴霾，迫使哥谭的意志无法在其间行走。 它就像是一个良性的肿瘤。 不会自动消除，也不会主动扩散，就这么极其碍眼的挂在这里。 唯一的问题在于，就算是良性肿瘤也有恶化的可能，而眼下这个，怎么看怎么不安分，恶化的可能简直就是百分之百。 哥谭暂时也拿它没有什么办法，不然也不会第一个找上蝙蝠侠。 割掉它是必须的，病因也要弄明白。 哥谭无声沉默，将洋伞转变成一把高脚椅，悠闲落座。椭圆的靠背刚好能托住他的后腰，使得他的身形自然而然坐得笔直，同时又不会感到太过劳累。 现在的他只能等待。 等蝙蝠侠和超人完成一系列好警察坏警察的拷问游戏后出来，正好看到哥谭优哉游哉的在那里喝茶。 包括桌椅、茶水和点心在内的各种道具一应齐全，它们在超人的透视下都是一团模煳的光影，经常和大都会玩闹的超人当然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城市们自己闲着没事捏出来玩的，没有真正的实体，更接近一种精神概念的凝聚。 圆桌和高脚椅他就不问了。 只是超人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大晚上还要在头顶撑一把黑色的巨大遮阳伞。 挡月光？ 这是哥谭，是蝙蝠侠最看重的地方，出于对友情的尊重，超人是挺想友好的打个招唿并且询问一下。 可是他不敢。 蝙蝠侠的表情实在太差了。 超人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胆敢开口说什么「废话」，肯定会收到来自蝙蝠侠的瞪视攻击。 正准备将茶水送入口中的哥谭抬起眼来，向蝙蝠侠传递一个触感微妙的笑意。 「喝茶么？」哥谭问。 「……」 那瞬间超人发誓他好像听到了自己搭档的脑子传来什么声音。 类似于神经断裂的那种。 嗯？不过刚才自己是不是幻听了？超人有些迷茫。 虽然面前的女士身高很惊人，超人也没有立刻怀疑对方的性别。 直到哥谭开口…… 「你很闲？」大蝙蝠冷飕飕的发问。 这个问题有点儿耳熟。 非常淡定的哥谭拒绝承认自己也说过这个，坚决决定当做毫无印象。 「你们做的不错，为什么我不能清闲一会儿呢？」说着，他起身，那些布景跟着他的动作融化消失，「就算没有任何线索，你也总能找到办法。」 「我对哥谭了如指掌。」蝙蝠侠冷着声音说，明显在抗拒接话。 「如果你在暗示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的话……我倒是无所谓，毕竟阿卡姆都这么大了？」 蝙蝠侠:「……」他怎么一点儿都不感到意外呢？ 好样的，这下蝙蝠侠的神经彻底断了。 超人倍感脑壳疼，干脆抬头去看哥谭的夜空，那里群星闪烁，城市里霓虹照耀并不能将它们彻底遮盖。 一道绿光划破天际。 看来对联盟中的其他人来说，今晚也是忙碌的一夜。 只是超人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自己依然是其中「承重」最大的那一个。 「大都会还好吗？」超人决定转移话题。 哥谭这才将视线放到超人身上，看着这位拥有钢铁之躯的人间之神，反问：「为什么问我？」 超人被这个反问给噎住了：「不应该问你么？」 「你跟大都会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你可以自己问他。」这样轻描淡写的说着，哥谭的面目上露出一丝挑剔。 像极了丈母娘嫌弃准女婿时的目光。 蝙蝠侠倒是听懂了一些。 「看起来大都会是阿卡姆的兄弟？」 大蝙蝠并没有拆穿哥谭和大都会的无聊游戏，语气也转成了公事公办的那种。 「不不不，」哥谭摇了摇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出来的摺扇，「大都会是阿卡姆的叔叔。」 短短一句话顿时让超人的表情变得难以形容。 「你在说什么？大都会还那么小。」 在超人眼中大都会就是个未成年人，那么小的一个糰子，还在需要人精心保护的年纪，结果一转头居然有个城告诉他，大都会都做叔叔了？ 不不不，这不可能。 超人下意识的摇头摇头摇头。 哥谭乐了：「你在说什么？大都会比我出生的早。」他玩的正起劲，无视掉蝙蝠侠警告的视线，继续逗，「他可比我大多了。」 第25页 超人直接把「没听懂」几个字写在了脸上。 「很难理解吗？这样想想吧，如果没有光明的存在，哪里还会有黑暗的落脚之处呢？」 逗超人是一件很能提升心情值的事情，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哥谭的心情已经提升不少，居然在很认真的解释给超人听。 偏偏这个问题超人回答的很肯定：「有的，」他看向了蝙蝠侠，「先有的黑暗骑士，才来的光明之子，不是吗？」 蝙蝠侠和哥谭一起愣住了。 「你说真的？」最先回过神的是哥谭，他上下打量着超人，对这个蓝大个的评价略有些改变，「我都要怀疑了，这句话是否真的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某些角度来讲，超人说的话命中了城市的本源。 如果是蝙蝠侠的情况，相信只要给了足够的时间让对方一点点收集线索，总有一天这只蝙蝠能洞察城市的真相。 然而在什么都没有开始的时候，超人就这么随口说中了。 这让哥谭有些微妙的不爽。 不爽的哥谭当然会找别人的麻烦。 「你为什么沉默？」他侧头看中了蝙蝠侠，「难道在害羞么？」 刚刚回过神来的蝙蝠侠因为这句话，又再度陷入了沉默。 超人有个微妙的预感。 他觉得，今晚，蝙蝠侠的神经，怕是不能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玩的太哈皮了，本来想加更的居然忘记码字，对不起大家_(:」∠)_ 月末了求营养液！！！！ 第13章 玩耍时间 超人看了看蝙蝠侠。 仔细论起来这些事情都发生在哥谭的地界，还是哥谭这座城市本身与蝙蝠家的纠葛，无论怎么想好像都没有超人家的破事。 回想一下之前多管闲事是怎么被蝙蝠侠嘲讽的吧！ 帮得上忙还好，万一帮了倒忙，那…… 往事不堪回首中的超人选择保持沉默。 哥谭淡定不语。 蝙蝠侠盯着哥谭，片刻后侧头示意身后的那间地下室：「你进不去看看？」他用一个疑问句来表达自己的肯定。 确实进不去的哥谭被一语命中，眯起眼睛：「对，太脏了。」 现在哥谭的心情还算不错，轻描淡写的说明了情况：那些泥泞里混合着的冤魂和悲鸣确实让他无法靠近。 听起来又像是嫌弃里面的人群混乱场面难看。 超人回忆一下里头嗑高了去乱吐的、拿头撞墙都毫无自觉的、丑态百出还能笑得「咯咯」叫的，以氪星人的脑子去理解，真的不懂为什么会有人类喜欢磕这种东西。 为了什么？ 为了丑化自己吗？ 不过精神病总是难以理解的，就像是总是要搞事情的小丑、企鹅人、谜语人之类，也是每个都令人费解，似乎这些人活着的唯一价值就是给他人惹麻烦。 不懂不懂，真是不懂。 当然，超人也不想去理解他们的思维模式，万一被传染上那可就完蛋。 「确实挺难看的。」回想完毕的超人非常肯定的这么说道。 哥谭对超人的好感度稍稍上涨。 下个瞬间他又想起大都会最近两句话都离不开超人家，那点儿好感度又掉了回去。 「阿卡姆还有多久能孵化出来？」蝙蝠侠又问。 哥谭也不挑，顺着换了话题：「大概也就这几天，你可以多看着他一些，孵化的那一天还挺重要的。」 说起这个哥谭的表情又变得玩味起来。 熟悉的味道。 这个时候必须要打断哥谭。 蝙蝠侠微微挑眉，问： 「你孵化出来的时候是谁在看着你？」 「嗯？」哥谭楞住，下意识的回覆：「当然是纽约。」 一句话说完哥谭就意识到了不对，蝙蝠侠这好像是在套他的话。 无奈作为城市的他们并不经常跟人言语，意识之中交流随心所欲，还能用精神力的暴力输出来欲盖弥彰，然而在实际的沟通中，有些话脱口而出却来不及收回。 哥谭又抑郁了。 不满意的哥谭在城市里左右看了看，很快就找到那两只崽子，他们正在不远处偷窥呢。于是哥谭的嘴角勾起微妙的幅度。 「想念你的罗宾鸟吗？」哥谭问。 蝙蝠侠立刻觉得大事不妙，而哥谭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已经失去的身影。 哥谭从这里消失，在两个小朋友的身后出现，他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存在感，无论是小超人还是达米安都没有注意到他。 「怎么不见了。」用望远镜的达米安还在嘀嘀咕咕。 也就是这一瞬间，哥谭的阴影覆盖了下来。 达米安：「！！！」 惊愕的功夫他就被洋伞罩住，无形阴影将他压迫的动弹不得，只能蹲在地上，像只被箩筐罩住了的小鸟。 哥谭蹲下身去，笑看着他。 「好玩吗？」哥谭问。 不痛不痒，没有任何的不适，只是不能说话不能动弹。 「好玩吗」？ 好不好玩不知道，达米安只知道自己被气的想要跳起来瞎啾啾。 「我看不见他们了。」 其实早就知道两个小孩在这附近的超人陷入了迷茫，也许这也是哥谭的能力？在哥谭的土地上，哥谭总能藏住几个人的。 第26页 蝙蝠侠紧急查询罗宾装置的方位，锁定达米安的方向后立刻指挥超人行动，自己也紧随其后赶了过去。 两人到的时候小乔已经被哥谭拎在了手上。 对，就是像拎猫一样。 超人一阵窒息。 好在哥谭无意为难一个小孩，下秒钟就无声的笑着将小乔丢向超人的方向，任由超人稳稳地把儿子接在怀里。 「好玩吗？」哥谭又问达米安。 这时候蝙蝠侠也刚好落地。 和对待超人父子的时候完全不同，哥谭并没有因为蝙蝠侠的到来就有所收敛，完全没有放开达米安的意思。 蝙蝠侠却毫不客气，一点都没有自己儿子在别人手上做人质的自觉，开口就问：「你不对超人父子出手，是因为他们身上有大都会的庇护？」 来自城市的庇护，世界高等生灵的祝福。 蝙蝠侠对这东西已经有了自己的分析。 「我们身上有什么？」小乔一脸懵逼的从父亲怀里探出脑袋。 超人确实和家里人提过大都会的存在，却没有做过更详细的说明。 城市的事情太过于缥缈虚幻，连他自己都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想要跟家里人说清楚，他也不知道从何开始说。 此时超人也就是纠结了一下，结合之前在作弊偷听的信息，勉强翻译： 「总结起来大概就是：大都会很喜欢我们。」 被蝙蝠侠怼的无话可说的哥谭立刻找到了新的突破口，给了小乔一个赞赏的视线： 「这点倒是没有说错。」 小乔立即飘起来躲到超人的身后去了。 这个大姐姐、啊不、是大哥哥，这个大哥哥好兇、好可怕！ 并没有受过哥谭戏弄的超人有些迷茫，不懂这个剧情展开是怎么个回事。 蝙蝠侠的嘴角微微抽搐，像是在狞笑又瞬间被压制住。不知道怎么回事超人就是有种感觉，在笑容阴森这方面，哥谭和蝙蝠侠有些迷之相像。 他看了看蝙蝠侠又看了看哥谭，很有求生意识的闭嘴，继续保持安静状态。 嗯？是不是有什么被遗忘了？ 超人悄悄地看了一眼伞下面的达米安，这小子大概觉得丢脸，正在装死。 好吧，就当做没看见。 蝙蝠侠只觉得这群人不务正业，决定将话题拉回正道： 「还有谁拥有城市的庇护？」 「你。」哥谭略微停顿，「第一任罗宾和哈维·丹特也拥有过我的庇护。」对于后面这两个人，他用了过去式。 一个走了，一个疯了，再祝福也没有意义。 而且就算是当年给了他们庇护，哥谭也没有给与权柄和荣耀，更像是顺手赏了随从一些银钱般的随心所欲。 「我的庇护不仅仅是祝福，」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什么不好的联想，哥谭眉头微微皱起，用一把摺扇挡住自己大半的表情：「帮助你们苟延残喘的同时，对于精神具有一定的压力，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蝙蝠侠是个特例，特例不是哪里都有的。 「可是我没有感觉？」小乔又探出了脑袋。 哥谭转头去看他，身形微倾，摺扇轻摇，仿佛愉悦的不行：「世间没有白吃的午餐。大都会的祝福相当于增加魔抗，降低物防，对你们氪星人来说刚刚好。我的祝福相当于增加物防，降低精神值，对蝙蝠侠来说刚刚好。」 「所以哈维活下来了。」蝙蝠侠恍然大悟。 当年，就哈维那个烧伤程度居然还能活下来，实在是个奇蹟中的奇蹟。 哈维的烧伤面积至少达到了50%，还灼伤到脑部，脑子熟没熟不知道，伤口却是深可见骨，理论上存活率非常低，可他不仅活了下来，还顶着这些始终无法彻底治好的烧伤活了许多年。 谁都知道这几年双面人在阿卡姆进进出出，搞事情从来不缺席，活泼的很。 「你的庇护在解除之后，还有后续保留效果？」蝙蝠侠有了其他联想。 「当然不是，城市的祝福撤了就是撤了，又不是商店买电器，还带保修的。当然没有后续福利。」说到这个哥谭表情微妙了一下。 「不过，其实你可以这么来理解这件事情，」很快他又笑开了，显然接下来的话又要刺激到无辜的蝙蝠侠，哥谭对此深感愉快：「哈维与你是命中注定，至于双面人，大概就是附带的那只恶龙。」 消灭恶龙，救出公主，这不就是骑士的剧本吗？ 超人和小乔默默地面面相窥，两个超级听力都注意到了，蝙蝠侠脑神经正在发出微妙的声音，显然是在断裂边沿垂死挣扎。 哥谭这绝对是要气死蝙蝠不偿命哦。 两只超不约而同的在心理为乖宝宝大都会点了个贊。 同样是城市，大都会实在是好的太多太多，简直就是个小天使。 至于哥谭这傢伙，说他是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也不过分。 简单来说，特别的小气。 蝙蝠侠在磨牙。 「你还好吧？」超人偷偷地问。 「东方有句话叫『子不嫌母丑』。」蝙蝠侠回復的时候又淡定了下来。 哪怕哥谭是个精神病，蝙蝠侠也不会嫌弃自己的地盘。 超人没听太懂。 他是能按着秒来绕地球跑的速度，依然不怎么去地球正对面的东方土地。 第27页 那里有着各种各样的修炼人士，虽然他们和巫师、法师的战斗方式不同，但也改不了他们个个都是魔法系的事实。 魔防不高的超人就算只是远远的看着那块土地，都会觉得头大。 至于那些东方的诗词歌赋、成语之类的，他能听懂的就更加有限。 没办法，实际上不只有地球有生灵，超人作为外交常驻还要学习其他语言，不能全联盟都靠火星猎人的心灵沟通和绿灯侠的灯戒翻译过日子吧？ 看看oa就知道了，只要灯戒的翻译系统一下线，绿灯们瞬间就会陷入彼此无法沟通的窘境，打底也是至少3000+数目的绿灯侠们，几乎可以做到每个人的语言系统都不重样，可见宇宙中的物种繁盛。 饶是超人的超级大脑也只能罢工，表示学不过来。 地球上的语言问题还是让蝙蝠侠头疼去吧。 哥谭倒是听懂了。 哥谭并不在乎。 「来呀，叫『妈妈』。」 甚至还露出一个「慈爱」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简单地解释一下： 被哥谭庇护的人会增加防御力，但是san值持续下降。 被大都会庇护的人被控抗性上升，但是降低物理防御力。 纽约的庇护会带来气运（金钱、地位），但是莫名其妙的烂桃花也会随之上升。 总之，这里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想要有所得，那就必定要付出点什么。 第14章 哥谭有一个计划 最后，在蝙蝠侠忍无可忍准备跳起来暴打哥谭之前，哥谭终于收敛了戏嚯的神色，直接拎着斗篷把人丢到蝙蝠侠的怀里。 「别那么小气。」他还恶人先告状。 蝙蝠侠把两个小孩赶了回去，让他们继续夏利营活动，小红鸟负责护送看守。 「我又不吃人。」哥谭继续随口挑衅。 然而蝙蝠侠的愤怒槽好像已经满到溢出了，反而没了脾气。 「说正经事。」 他语气平淡了下去，当真没有一丝火气。 再闹下去今晚都不用谈正事了。 哥谭也知道时间不等人，刚才闹一闹意思意思其实也就满足了。 他收敛去那些渗人和找打的笑容，手腕轻轻向上一翻，光与影就在他手中交织出一副迷你的哥谭立体地图。 关于哥谭市内的所有正在发生的事情，在这地图上都有显示，东西南北一览无遗，唯有三处不可看清，被迷雾紧密的笼罩住了。 「阿卡姆已经诞生了独立意志，不属于我的控制范围。他现在还不能完全掌控自己，要等他孵化后，如果到时候他愿意归附与我，这里也能显示阿卡姆的状态。」关于阿卡姆的事情哥谭多说了两句，显然知道蝙蝠侠很关心这些。 等蝙蝠侠点头后哥谭才继续说：「至于其他两处，你们也知道具体的位置，今晚帮我把它们剔除，否则不久后它们还会扩散开。」 「现在清除据点，敌人就会注意到我们的行动。」 蝙蝠侠一直是用义务缉毒的名义在到处抓人，对那些法阵、血咒都视若无睹，仿佛根本没有看见，就算将这一屋子的人都抓走了也不会让地方太过警觉。 但是哥谭的做法等于让他们去做二次清理，就相当于直接跟对方挑明了，蝙蝠侠是因为发现了什么情况才动手的。 蝙蝠侠不喜欢这种百分百打草惊蛇的行动方式。 然而哥谭显然另有目的。 「让他们行动，这样才好处理掉。」哥谭有属于哥谭自己的计划。 这些东西就像人体内的病灶，对于哥谭来说，只有尽快剔除，才能保证自己的健康。 为了让蝙蝠侠这个多疑病重度患者放心，哥谭多说了一句：「先把事情解决了，解决之后我们可以去蝙蝠洞好好谈谈，后续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可是蝙蝠侠就是那种你必须先跟他谈谈，才能开始计划的人。 「如果你们不动手，今晚之后他们也会亲自销毁证据。可若是不能让他们狗急跳墙，我们就失去了主动权。」哥谭难得苦口婆心一次。 面对固执如蝙蝠侠这样的傢伙，就算是哥谭也会感到苦手。 难伺候，真的是难伺候。 哥谭在面纱下轻轻地翻了一个白眼，洋伞也跟着嫌弃的左右晃动。 打骂是肯定没有用的，调戏轻慢也不能让蝙蝠侠怒极犯错，偏偏能挑动蝙蝠侠的几个弱点都不太好下手。 毕竟哥谭还没无耻到真对一个未成年人下狠手。 那只大蓝鸟倒是成年人，只是最近没回哥谭，想折腾也折腾不到，他还不至于为了这点事情就特意杀去布鲁德海文抓人。 啧啧。 这只大蝙蝠真的是比嘴硬的蚌壳都难撬。 「他们来自遥远的他方，远征此处，是为了得到城市之灵，得到我们的存在。」哥谭勉只能为其难多说了一点点，「不过也奇怪，他们好像不知道我们存在，试图在我们身上创造出新的城市之灵来。」 「比如说阿卡姆？」蝙蝠侠问。 哥谭略略点头：「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哥谭市已经有哥谭的意志牢固的存在于此了，那些信仰之力无处可依，反而被旁边蠢蠢欲动的阿卡姆夺了去，这才催生出如今的阿卡姆蛋蛋。 超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才几天没来过哥谭市？ 第28页 怎么哥谭市变得这么复杂？？？ 哦不对，这里一直都很复杂。 哥谭不愿意一次性把所有的东西都说出来，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这些事情并不适合勐地让你们知道的太多，一口气吃太多容易噎着，不如我们之后再找时间，慢慢谈。」 居然在自己地盘上被自己加冕的人类盘问，讲真哥谭其实有些微妙的不爽，隐隐有种想要当场打人的冲动，洋伞都转的更快了。 好在蝙蝠侠也明白要见好就该收的道理。 在问清楚如何根除这些影响哥谭窥探的迷雾之后，蝙蝠侠也不再废话问其他的事，直接拎着超人干活去了。 哥谭则直接原地消失。 数日前。 远处，布鲁德海文。 现在是凌晨，在外面到处蹦跶的蓝鸟已经归巢。 「如果你想要得到我的认可，首先你要成为『本地人』，至少行为上别那么格格不入。」布鲁德海文一身精緻的纯白马夹和紧腿白色西装裤，漆黑的衬衫上连皱褶都在叫嚣着自己的主人多么英俊潇洒。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城市的buff之一。 作为夜翼的白日身份，迪克·格雷森有时候会觉得布鲁德海文浑身上下都会说话。 比如那双纯白折射着优雅光泽的白色皮鞋，就在直白的说：地板太脏。 单身汉迪克头疼的揉了揉眉头。 「你又来干嘛？」这个人不请自入自己家好几次了，迪克头疼却又没有办法。 这人就是布鲁德海文，是他脚下的城市，他说过要守护他，将他从毒药和黑暗的漩涡中拉出来。 可谁知道布鲁德海文是这么个欠揍的货色。 迪克木着脸，n+1次婉拒推到自己脸上的酒水。 鸡尾酒上下分层，上层是橙黄的暖色，下层则是纯白又有些透明，它透着隐约的温暖，又仿佛一杯毒药。 没毒是当然没毒的，只是忙碌了整个晚上的迪克已经累得半死，正准备洗个澡去好好睡上一觉，酒精可不是现在他需要的东西。 「去过酒吧吗？」布鲁德海文在折腾下一杯，摇酒壶晃动起来，里面冰块彼此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我记得你跳过脱衣舞？」 那是迪克之前做任务的时候一时着急做的事情，因为身材爆好还被塞了不少钞票，不过一出门他就转头把钱送给需要帮助的路人了。 这件事情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被三弟提姆那只小红鸟翻到了酒吧监控记录，后来被几个弟弟们叽叽喳喳念了好久，搞得迪克有点儿心理阴影。 「那次是逼不得已。」迪克觉得这个自己必须解释清楚。 布鲁德海文眯起眼睛：「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个地方，再用别的身份邀请各路人士前来聚会，这样你就不用出去到处乱跑了。」比如自己开一家酒吧，高档的，让那些老大自愿在这里聚集的地方。 听上去仿佛是为了迪克在考虑的样子。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迪克总有一种对方想要拿金丝笼养鸟的古怪感觉。 迪克果断反对。 「想要吸引他们必须成为他们的一份子，我没那种兴趣。」在这点上蝙蝠家清一色的宁顽不灵。 布鲁德海文嘆气：「你可真固执。」 「多谢夸奖。」迪克。 「我猜这是蝙蝠家的特点？」布鲁德海文又发出一阵嘆息，似乎非常遗憾。 就很装模作样。 迪克露出了不贊同的眯眯眼：「我想坚持自我主见不轻易动摇，这算是每一个成年人的基本功？」 就很蝙蝠家。 布鲁德海文噗了一下。 「下次见。」 酒吧和布鲁德海文都消失了。 当然，酒水也是。 他们之间交流的次数其实并不少，却因为各种原因最后都不了了之，然后再过个一天半日，布鲁德海文又会冒出来再次重复差不多的话题。 就连健谈的迪克也只觉得心累。 当几天之后，迪克的家中再一次被布鲁德海文造访。 此时的迪克已经有了某种认命的态度，他已经开始接受酒水，会意思意思的抿一口，并不想对此发表任何评论。 布鲁德海文明显满足于此。 这一夜，他手上不停，投餵了迪克之后，转眼又调制出一杯龙舌兰日出，它的颜色更红、更烈，再插上一片完全成熟的柠檬片。 「纽约日出。」布鲁德海文轻笑着嘀咕。 敲门声也就在这瞬间响起。 规规矩矩的两下。 迪克有点疑惑，现在可是凌晨4点多了，就连半夜工作的义警先生女士们都挨个下班回家，有谁会在这时候来找自己？ 不过他还是去开了门。 来客正是纽约。 考虑到小朋友的心脏承受能力有限，纽约很绅士的做了自我介绍，在得到明确的邀请后才走进去，端起那杯明显属于自己的鸡尾酒。 「你们聊，我去洗澡。」迪克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了这群城市，他们个个都是精力无限，然而自己就是个普通的凡人，陪不起陪不起。 还不如洗澡。 等迪克离开后，纽约很快便收起客套的微笑，转而露出一丝疑惑来。 「这就是你口中的大蓝鸟，可他的身上没有你的庇护，更不要说权柄与荣耀了，你到底在玩什么？」关于这个问题，纽约直接对布鲁德海文投去不贊同的目光。 第29页 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祸害人家。 结果到头来连个庇护祝福都没有给上。 这和白漂也没有太大差别了。 鄙视。 作者有话要说： 布鲁德海文：你们都不懂我。 纽约：渣就承认。 布鲁德海文：凸 = = 第15章 没有最别扭，只有更别扭 纽约对布鲁德海文也算是「从小看到大」。 这傢伙本事的时候也挺本事，淘气的时候也是真的玩性不小，若论搞起事情的破坏力，那是绝对不输给纽约的钢铁侠斯塔克先生。 属于那种在成长的过程中，绝对会持续接受长辈特殊关爱的问题儿童。 说起夜翼的时候，布鲁德海文抿着酒液，神色迷离，「知道么？他是最棒的。」 然而若说要给与庇护，又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布鲁德海文对着夜翼的态度，和哥谭对着蝙蝠侠的态度，看似完全不同，但要纽约来说，其实本质并没有多少差别。 纽约只觉得头疼。 「你跟哥谭真的是很像。」纽约嘆息一声。 他还能说什么呢？ 短短一句话让布鲁德海文瞬间黑了脸色，以此时两座城之间的那点儿距离，纽约几乎都能听到布鲁德海文的磨牙声。 「我和他一点都不像。」布鲁德海文强调。 纽约就很无奈。 「你到底讨厌他哪些地方？」每到这种时候，纽约的身份就从好爸爸变成了邻家大哥哥，假装自己是个自动应答的超高容量树洞。 「太多了，数不过来。」 「可你毕竟是哥谭带大的，不是吗？」所以这到底在吵什么呢？那么多年都过来了。 「不是。」布鲁德海文黑着一张脸，果断抗议，「我不是被他养大的，他只是允许我在他的地盘上呆了一段时间而已。而且！什么叫做『被他带大的』？明明我就是被他打大的，你们是不是都瞎？」 火大起来，他都忘记保持自己的人设了。 说完了布鲁德海文还觉得丢脸，捂住了自己的脸。 「……噗。」纽约没憋住笑，「对不住，那大概是我没有带好头。」 布鲁德海文将手移下来一点点，从指缝中用疑惑的目光注视。 纽约耐心的解释：「以前我也总是揍哥谭，没办法，他说话太欠揍了。」不揍不行啊，和布鲁德海文的越挫越勇不同，哥谭是那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典型。 而且，哥谭对布鲁德海文也算不上是虐待，最多只是少许精神恐吓而已。 与人类不同的是，城市之间是不会分化「成年」和「未成年」的。 在孵化完毕的那一刻，每一个城市都会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不再受其他城市的约束，同时其他城市对其也没有任何责任。 哥谭当时会管布鲁德海文，只是因为布鲁德海文是第一个诞生在哥谭附近的城市，几乎是跟着哥谭和大都会的后脚跟就出现了。 正是这份巧合让哥谭对布鲁德海文有了好奇心，才会多此一举，伸手把这座新生的城给捡了回来。 这样说来，仿佛只能算布鲁德海文自己倒霉。 「……」布鲁德海文陷入沉默。 在某种方面受到刺激的布鲁德海文沉默着，备受打击的状态下，他脑袋上的阴影几乎是直接具现化出来，引起纽约压抑的笑声。 「不过，在打架这方面，你是比哥谭要强得多。」纽约尝试着安慰一句？「太好斗也不是一件好事情，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更倾向于和平的手段。」 「那是你。」布鲁德海文继续磨牙。 「难道你不是吗？」 纽约露出了那种「我以为你是不好斗，不想跟哥谭打才会每次都输掉」的表情，然后还拍了拍布鲁德海文的肩膀作为安慰。 布鲁德海文一阵窒息，并且默默扭开了头以示抗议。 他拒绝接受这种超级应付，更像是在故意欺负人的安慰。 在恶趣味这点上面，纽约和哥谭确实非常有共通性，只不过平时纽约掩饰的太好，没有几个城市知道真相。 主要还是因为城市之间并没有辈分问题，纽约确实是他们的领头人，也是他们中最强大的一个，却没有必要因为这样就刻意熘须拍马、曲意奉承。 他们大都是直来直去的性格，也压根不会那些。 也是因此纽约如果想要维持自己的形象，就必须花费更多地精力来包装自己，只敢在几座亲近的城市面前透露本性。 布鲁德海文至少在嘴巴的问题上还是很严实的。 所以纽约似乎就愿意戳布鲁德海文，又问：「你怎么不让夜翼返回哥谭？我记得哥谭是愿意给他庇护的来着？」 虽然哥谭只为蝙蝠侠加冕。 而实际上收穫过哥谭祝福的凡人还是有一只手那么多的，不过有些已经归于尘土，而有些也远去他乡。 布鲁德海文的嘴角微妙的扭曲：「哥谭的嘴欠不会是跟你学的吧？」 「你猜？」纽约眨了眨眼睛，露出一抹笑容。 这熟悉的味道。 布鲁德海文默默地再次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觉得这世界吃枣药丸。 此时纽约的杯子已经完全空了，布鲁德海文默默起身为他续上一杯暗蓝色风格的「纽约夜色」。 第30页 在蓝色鸡尾酒的折光下，两座城慢慢收敛了轻松的表情。 「你该劝劝哥谭。」布鲁德海文的表情终于严肃了一次，那张天生带着一丝魅惑的俊俏面庞，却反而像是覆盖上了阴霾，有点儿无形的狠厉，「他明明首当其冲，却不许任何城市进入他的领地，难道他打算就这样单打独斗下去？」 「你居然在关心他。」 真正让纽约感到惊讶的是布鲁德海文居然把这份关心说了出来。 「没有。」只有这点布鲁德海文必须否认，而且非常果断，「我只是不希望他因此消失，成为第二个在我目送下死去的城市。」 至于第一座城市是谁，那是城市们之间禁止过多谈论的话题。 「我们不是说好了？以后都不谈那件事情。」 这个话题让纽约的表情微妙的扭曲了一瞬，却因为低着头的动作，再加上吧檯上方唯一的灯光，让他的表情被阴影紧密保护住。 「我也只跟你说说而已。」布鲁德海文完全没有注意到纽约的异常，自然往下继续话题，轻轻耸肩：「如果哥谭能改掉他那该死的固执，那么对于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城，都能得到最大化的好处。」 已经收拾好表情的纽约抬起头，露出无奈的表情：「话是这么说……」 可是哥谭会改吗？ 两座城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微妙，感觉像是硬是给卡着了。 以布鲁德海文僵硬的微笑作为背景板，纽约默默喝完杯中的酒，选择让不能影响城市的酒精来帮助自己表达心中的郁闷。 有的人就是很能耐，只要站在那里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就能让人头大。 哥谭如是，蝙蝠侠如是。 纽约他们心烦哥谭的执迷不悟，超人他们头疼蝙蝠侠的顽固不化。 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同病相连了。 「铃铃铃——」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在纽约别有深意的注视下，布鲁德海文淡定起身，熟练地从一堆紧身衣中找到了那枚属于夜翼的通讯器，送去浴室。 然后就见那只变得湿漉漉的蓝鸟从磨砂玻璃后面探出脑袋，叼走了通讯器。 看看，这是在闹矛盾的样子吗？ 纽约觉得自己刚才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那枚在水下都能使用的小型通讯器里面响起提姆疲惫的声音。 「红罗宾唿叫夜翼。」 「夜翼在线。」迪克正在爱护自己的脸，洗面奶的泡泡完全不妨碍他说话。 「达米安带着小乔跑了。」 小红鸟有气无力的啾啾。这两小崽子比阿卡姆烦人得多，提姆开始怀疑自己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以前居然会嫌弃阿卡姆不懂事。 现在想想，小小的糰子多可爱啊。 如果可以的话，红罗宾愿意跟阿卡姆糰子在一起宅一年！ 迪克就窒息了一会。 「没事，他们就自己出去玩玩。」 提姆嘆了一口气：「我给蝙蝠留言了，再说吧。我还要回一趟泰坦塔。」说着这个又是一阵心累。 「青少年。」 想想那个鸡飞狗跳的画面迪克就乐。 红罗宾发出了垂死的声音。 在哗啦啦的水声伴奏下，迪克好好地安慰了一通自己的三弟，直到对方挂了电话，这才抬眼看向了并没有离开的布鲁德海文。 迪克问：「你怎么了？」 考虑对方是个城市，而自己住在城市之中。 如果布鲁德海文有什么奇怪的癖好，自己也早就不知道给对方看了几千万遍，现在纠结这个早就来晚了，还不如淡定一点。 何况就像人类看待动物一样，城市看人类还指不定是个什么视觉效果呢。 迪克觉得自己完全不需要害羞，继续沖洗。 「蝙蝠侠这是把他的鸟崽子们全都赶走了？」 布鲁德海文确实不在乎迪克的身材之类，而是在认真思考别的问题。 「他并不需要我们时时环绕着他。」迪克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实际上很多时候他还会觉得我们太闹腾呢。」 「当然，就算是我也知道，他就是个独行侠。」布鲁德海文单手的食指到无名指虚晃着插在裤子的口袋里，大拇指按着腰带，小拇指抚摸着口袋下方的一枚柳丁。 一小段时间的沉思后，布鲁德海文轻轻晃头：「这次的时机有些太微妙了。」 「最近有什么特别的日子吗？」迪克感觉这有些莫名其妙，洗完澡淡定的拿条浴巾裹住了自己，出去吹头髮，「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蝙蝠侠了？我记得你不喜欢他来着。」 布鲁德海文不喜欢哥谭，不喜欢蝙蝠侠。 「讨厌哥谭和关心一下鸟儿们的去向，它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可言。」布鲁德海文振振有词。 他另一只手上稳稳端着一杯铂金色的液体，酒杯在轻微摇晃中与椭圆冰块相互碰撞，发出动听的清脆响声，「你不就掉到我身上了。」 「你还嫌弃不成？」专心吹毛的迪克随口调侃过去。 「虽然你做的鸟巢并不怎么样，」布鲁德海文完全恢復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笑着，「可我喜欢你在我身上叽叽喳喳的歌唱声。」 迪克吹头髮的动作都僵硬了。 不要怪他太污。 有些词语他这个年纪的男性实在没有办法往正常方面想啊啊啊啊啊。 第31页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 第16章 情报 蝙蝠洞内。 错层的上方那把没什么温度的高背椅上，坐着从某些角度来说已经孑然一身的蝙蝠侠，座椅被旋转了180度，直接面对整个大厅，超人就站在蝙蝠侠身侧，正低头看着地板，两人的脚边还蹲了一颗晃晃悠悠的阿卡姆。 哥谭在仰头观察1：1的超级霸王龙模型。 「别在那里装死了。」 蝙蝠侠低哑的声音打破了美好的寂静。 哥谭将视线从霸王龙身上□□，看向蝙蝠侠，并无辜摊手，「我只是在认真准备措辞，要知道你们人类的语言实在太过于复杂。」 「你的意思是城市之间没有自己的语言系统？那你们平常是怎么沟通的？」 超人率先发问。 哥谭昂头看过去，他对于超人的感觉并不好，但因为大都会的祝福，他总会对超人家更加留手一些，还算是耐心的给出了解释： 「城市之间的沟通是建立在意志的直接联繫之上。谎言只存在与唇齿之间，思维是无法构筑谎言的，」说着，哥谭露出一丝玩味来，「但可以隐而不说，藏住宝物也是我们的特长之一。」 「也就是说你们不会撒谎，但也不会轻易将真实告知他人。」蝙蝠侠总结。 哥谭微微点头：「对。记得，严格来说我们并不是什么好人。」 提起城市的时候，哥谭会在嘴上确实说着「我们」，可语气里却像是在说什么其他物种一样，仿佛他并不是其中的一员。 这给人的感觉就很微妙了。 「哥谭和其他城市的关系好不好」这种命题暂时没有进入蝙蝠侠的备选调查菜单中，所以今晚的讨论还是针对于他们这些城市的存在本身。 「你们诞生多久了？」蝙蝠侠开始提问。 「当一座通常规模的城市被建立起来，人口、经济、权利结构都保持稳定，人心能够聚集，大家开始自愿停留在这片地域上繁衍生息，那么在大概20~50年左右的时间之后，就会诞生出像我们这样的生灵。」 哥谭摸着蝙蝠洞里面的金属台面，干净得很，他看了一眼阿卡姆糰子，吓得糰子整颗都在蠕动，努力缩到超人的后面。 「所以你说我们诞生多久了？」哥谭反问。 世界上第一座城市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而且既然阿卡姆也能成为独立的意志，那么显然哥谭口中的「城市」与常人所理解的「城市」并不相同，这个问题也变得更加难以判断。 超人有点儿走神。 「大家自愿停留」和「阿卡姆精神病院」二者完美碰撞，在超人的脑海里激烈碰撞，瞬间掀起无数浪花。 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超人求救的看向蝙蝠侠，然而被无视掉了。 以蝙蝠侠的角度来说，他更关心哥谭所说的「城市不会撒谎」这句话本身是否是一个谎言。至于阿卡姆？ 哥谭市民风淳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就是有一些人钟情阿卡姆的生活环境嘛。 这也不算是很奇怪的事情？ 蝙蝠侠提出了第二个问题：「是人心让你们诞生的？」 「是信仰。」这个问题让哥谭的表情变得微妙的愉快，他掸了掸自己的裙摆，「虽然诞生后我们就不再依赖信仰，不过它确实能继续对我们产生少许影响。」 「比如？」蝙蝠侠追问。 哥谭笑而不语。 顺着对方的动作，蝙蝠侠的视线自然下滑到哥谭正在摆弄的裙摆上，又向上扫视那身裙装，随后蝙蝠陷入了沉默。 超人正在把自己的超级大脑分成两半来用，一边思考着刚才那个问题怎么想都好像哪里不对，一边跟着进度听下一个问题。 然后超人觉得自己听懂了。 「说起来，哥谭人说到自己的城市，一般说的都是『她危险又美丽』对吧？」超人在假装自己听得特别认真，并提问。 上一秒还试图逃避现实的蝙蝠侠顿时瞬间窒息了。 「因为这个？」他坚强的问。 哥谭含笑点头。 对，就是，非常非常非常愉快的那种笑容。 不仅是蝙蝠侠，本来只是在开玩笑的超人也跟着噎住了。 还能这样？？？ 窒息在整个蝙蝠洞中持续蔓延，大概过了3、4分钟后，哥谭悠悠的撑开了那把体积不小的洋伞，黑暗瞬间笼罩下来，像是一层密不透光的幕帘。 两位观众互相看看，没明白这是准备闹哪一齣戏。 仅仅是在大概几次唿吸的时间过后，帘幕如同挂在玻璃上的水珠，滑落了。 哥谭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黑色为底配深蓝灰色竖条纹的贵族小礼服，硬质的黑纱下垂成衣摆边沿，上面坠着零散光芒，如同钻石折射，腰带属于藤编质感的漆黑色，下身则是黑色收腿裤，配一双同样纯黑的短马靴。 没有洋伞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黑曜石短剑。 「我比较喜欢这套，你们怎么想的？」哥谭随意询问，却并不在乎其他人的回答，短剑挽出犀利的剑花，那身男装消失，裙摆重新将他的下身覆盖。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哥谭穿的是男装，完全衬托出了哥谭危险又冷傲的气质，可蝙蝠侠依然觉得有些微妙的眼瞎。 第32页 于是他默默移开了视线。 哥谭倒是不在乎，继续话题： 「那群人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创造出新的信仰，为城市培养一个领主。」这次他直接将话题跳到正事上面：「蝙蝠，到了明天他们就会疯给你看的，因为他们将意识到，哥谭早就有自己的意志行使其上。」 这就约等于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白浪费。 工作来了，蝙蝠侠立刻从刚才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在面罩的帮助下，他仿佛没有被男装哥谭震到一星半点。 「你知道他们将会做什么。」蝙蝠侠用一个肯定句来询问。 「不知道，」哥谭遗憾的摊手，「我们没有你们以为中的那么了解人类，虽然你们就在我们的身上，可这并不等于我们会时时刻刻的看着你们。」 「你不会？」蝙蝠侠发出质疑。 哥谭眯起眼睛：「你猜？」 蝙蝠侠根本懒得去猜，同样眯起眼睛，没吭声。 哥谭也不催。 很快蝙蝠侠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并把目光看向了即将孵化的阿卡姆糰子。 「所以是阿卡姆……」 糰子晃了晃，万分乖巧。 哥谭笑开：「不是阿卡姆。」 「为什么不是？」这个否定太直接，蝙蝠侠刻在dna里的多疑症立刻发作，「给我一个理由。」 「阿卡姆是一家精神病院，他被疯狂滋养着生长，我不认为这世界上除了你之外，还会有谁能够压制得住阿卡姆的疯狂。」哥谭微微停顿，露出阴冷的笑容，「而那些来客们最害怕的就是疯狂。」 蝙蝠侠有些怀疑：「你真的很了解他们。」 哥谭点头承认。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关于『来客』的情报？」蝙蝠侠抛出第三个问题，「为什么你那么了解他们？」 哥谭低垂下视线，那么不到一秒种的时间里，他走了个神，思维不知道飘往了何方，很快又被他自己给拉了回来。 「因为我们每一个都诞生于疯狂。蝙蝠、超人，你们两个不是也被迫加入过那种游戏吗？由数千万个人去控制一个角色，他们的思维汇聚在一起，恶意总是能战胜善念，而它註定陷于疯狂。」 哥谭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被点名的两人秒懂，互相看看。 城市诞生于无数人的信念，如同海纳百川一般，它们被汇聚到一起，最后却只诞生出唯一一个清醒独立的意志。 他必然是疯狂的。 随后他们去不断学习、尝试着理解、慢慢适应，才在漫长的时间中，逐渐演变成如今的模样，就像真正的城市一般，需要构建、整理、规划。 这世界上没有几座城市是在人口聚居之前就被规划好，之后再去慢慢建立的。 它们居多是由自发聚集的一些人做出雏形，一栋房子一栋房子的加盖，村子与村子之间的合併，一条条大路逐渐形成城市的血脉，当人口到达一定数目之后，再来反过来开始规划调整，将它雕塑成型。 这么看来，说纯粹的疯狂似乎也不太合适。 「你们诞生于变化，随后自发定性。」蝙蝠侠做出了总结。 哥谭都想要为他鼓掌了，只是矜持的忍住。 「没错。」 所以阿卡姆才会需要蝙蝠侠，而且哥谭很确定，蝙蝠侠也会需要阿卡姆的。 「知道么？你们就是命中注定的孽缘。」哥谭随口感嘆。 这下子蝙蝠侠的脸色又黑了一分。 「明天的计划？」他黑着脸丢出最后一个问题。 对此哥谭只是神秘一笑：「我是反击型。」 「……」 行吧，挺真诚的。 反击就是要等敌人先出手，他们再迅速反应组织反击。 看着情报资料也收集的差不多了，蝙蝠侠的原则是贵精不贵多，反正严格来说哥谭也跑不掉，不急于这一晚上。 老管家非常刚好的端着甜品下来，打破在城市与众人之间的尴尬气氛。 「需要来点夜宵吗？先生们。」英式管家彬彬有礼。 这样的绅士在哪里都会受到欢迎，就算是哥谭也不会和一位老绅士斗嘴，只是用优雅的笑容表达自己随意。 他不挑，反正食物没什么意义。 阿尔弗雷德送来的夜宵是蔬菜鸡蛋火腿三明治，和每人一份温度刚刚好的红茶。 哥谭接过自己那份，将三明治放在旁边的供桌台上，低头嗅了嗅那杯红茶，他能感觉到随着热气裊裊一起瀰漫开的古老气息。 「感谢你的勤劳。」哥谭嘆息着赞美。 阿尔弗雷德微笑着微微鞠躬，收下了这份夸奖。 因为已经是接近天亮的时间点了，今夜超人家就暂时借住在韦恩宅里，因为「业务往来」的缘故，这里一直有属于超人家的固定客房，安全可靠。 作者有话要说： 哥谭：~~【一秒变妆给你看.gif】 蝙蝠侠：【没脸看.jpg】 ********************** 第一次冲突结束之后就可以孵糰子啦~ 美滋滋~~~ 第17章 两只小老鼠 深更半夜的纽约并不比哥谭安静多少。 如果说哥谭的夜晚最有特点的是神出鬼没的蝙蝠侠，那么来纽约的游客们一定要看看大半夜不睡觉出来放烟花的钢铁侠。 不过钢铁侠的基础道德感还是足够的，炸烟花最多也只会炸到晚上8、9点的样子，对于早上6点才逃出生天的两位小朋友，想要看烟花怕不是只能拿出手机看录像了。 第33页 「还好是你三哥。」小乔松了一口气。要是夜翼可就没那么容易摆脱了。 达米安哼了哼。 夜翼更容易了好么，这个点小探员可是要准备上班的，哪里有空跟两个小孩玩游戏，蝙蝠侠又不会给夜翼开工资。 他们一前一后在无人的街道上走着。 达米安穿着普通的卫衣，小乔也差不多的打扮，还戴上黑框平光眼镜压住了自己那双漂亮的如同宇宙星空的蓝色眼睛。 两人现在完全就是普通的小孩。 与钢铁侠那些人不同，正联这头的人都致力于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伪装和隐藏都是他们的必修课。 「我们不应该尽快离开这里吗？」小乔非常不解。 虽然红罗宾也愿意尽快摆脱他们两个，可谁知道蝙蝠侠会不会下令让红罗宾来抓他们，泰坦塔就在纽约郊区，又有野兽小子bb那样可以随时变鸟的傢伙在，想找他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达米安双手插在休闲裤的口袋里，淡定得很，还顺手去24小时便利店买了冰棒掰开，一人一根。 「你就不好奇嘛？」 「啥？」小乔嘴巴里叼着冰棒，他不怕冰，直接拿牙齿咬着，说话含煳不清。 「纽约。」达米安指了指两人脚下的水泥地，「我们见过了哥谭，知道布鲁德海文，那么纽约是什么样子的？你就不好奇？」 小乔两口吞掉冰棒，默默地摇头。 思想单纯的小乔一直以为所有的城都跟大都会一样亲切，哪里能想到世界上还有哥谭那么恐怖的城市。 託了哥谭的福，他现在对任何一座城市都好奇不起来。 他只想回去抱抱大都会。 现在是秋冬交替的季节，天亮很晚，在这个光照微妙的时间点上，路灯也显得有些尴尬，开了看不出多亮，不开又有些暗。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达米安此行有自己的目的，走起路来也是大步流星，而小乔则更接近于散步的状态，左顾右盼，后来大概是有些无聊了，还拿出手机看昨晚钢铁侠炸烟花的回放，就这么半走半飘的，倒也跟得上达米安的速度。 「大米，你说那个钢铁侠，难道没有什么空中管制之类的吗？为什么他可以随便飞？」 盯着手机的小乔一本正经的问。 达米安差点脚滑：「你们平时不也随便飞吗？」何况炸烟花本来也需要许可证，顺便申请一下低空飞行又不麻烦。 达米安怀疑自己搭档又是看书只看一半。 「可是我只做一些低空飞行，很少会比楼房高。至于我爸……」小乔摸着自己的下巴，真的在认真计算，「飞机应该撞不到他的。」 「问题是飞机也撞不到钢铁侠。」 就蝙蝠家持有的记录而言，早年钢铁侠就在桥上被卡车撞到过，不过当时属于特殊情况，应该给与特别对待。 「对吼。」小乔收回了观看钢铁侠的视线，并把手机揣到口袋里，「所以我们现在到底是要做什么？」 「跟上来就行。」达米安已经拐弯了。 小乔。 小乔委屈巴巴。 蝙蝠家的人什么都好，就是对于计划总是习惯性保密，搞得队友经常跟着他们被遛了半天，都不明白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就很烦。 一直以父亲蝙蝠侠为榜样的熊米安也良好的继承了家里的传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遛队友的行为有什么问题。他领着小乔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参考哥谭、布鲁德海文和大都会的出场方式，达米安还特地选择了一个足够高的建筑。 纽约的高处一直有明显的风感，如果站的太边上，自身的底盘又不稳的话，很容易摇摇晃晃的就滚下去了。 达米安倒是无所畏惧，小呆毛被吹得直飘，却依然维持着双手插在口袋里的姿势，一脚踩在天台的边沿，半只脚都探到了外头去。 「纽约。」 达米安低语。 他低着头，宛若一名沉思者。 小乔就乖乖站在后面，严肃仰头等待纽约掉下来。 他们一前一后，特别像是大少爷和小跟班，倒是非常有模有样。 两人就这么罚站了大概十几分钟，周围依然没有动静。 小乔眨了眨眼睛，看着沉思者达米安，达米安依然一动不动，于是小乔只能继续做自己的雕像。 又过了一会，小乔左右看了看，觉得这不是个办法。 「大米？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叫一声？」小乔小心翼翼ing。 作为蝙蝠家出品的黄色罗宾鸟，达米安的自尊心也是强到爆棚，小乔真的很担心他受到刺激一个站不稳直接掉下去啊。 总觉得蝙蝠家的人特别容易被气到心肌梗塞…… 达米安默默的瞄了小乔一眼，没吭声。 现在是已经是早上七点了，随着晨光普照，城市里的人们也逐渐甦醒，周围开始隐约的喧闹起来，这个时候作为城市的纽约难道还会在睡觉不成？ 只要纽约愿意听，就肯定不会听不到。 最大的可能性是对方压根不想来。 这就很没面子。 达米安木着脸偷偷活动麻掉的腿，等过血了才退后一步，回到安全范围。 这时候天上传来破空的声音，那种喷射火炮的响声，很嚣张的说明了来者的身份，达米安头都懒得抬。 第34页 对方却落了下来。 「嗯？让我看看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两只小老鼠一大早的就在楼顶爬来爬去？」 隔着金属质感的面罩，闷闷的回音让钢铁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煳，像是机械合成的声音，有着明显属于电子合成品的味道。 小老鼠一号达米安瞪了番茄炒蛋配色的机甲一眼。 小老鼠二号小乔充满歉意挠了挠头。 钢铁机甲稳稳噹噹落了下来，斯塔克也没有出来的意思，隔着摄录装置左右看看他们：「我猜你们一定不是在上学的路上？」 两个小孩都没有吭声。 小乔是压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来禁止进入的天台，而达米安则大概是不想理睬斯塔克先生，毕竟达米安自己是也是姓韦恩的？ 全米国人都知道哥谭那个姓韦恩的不喜欢隔壁那个姓斯塔克的，反过来同理。 钢铁侠就乐。 「知道吗？我今天早上，见了tmd鬼的居然收到了布鲁斯的留言。哦，当然不是我们这边那个布鲁斯，而是你们那边那个大大的黑色的布鲁斯。」如果不是这件事情，通宵党斯塔克怎么可能起那么早的出来到处乱逛。 被互相看不上眼的人拜託这种事情太好玩了，硬是把斯塔克从床上乐醒。然而醒了之后也只能靠着咖啡吊命的斯塔克低头看着两个小老鼠。 「你们的大家长说：说既然你们死活不愿意呆在泰坦塔，不如就近去復仇者联盟玩玩。」 斯塔克看着达米安迅速漆黑的脸色，和小乔一如既往迷茫的目光，差点把自己笑断气，急忙开了静音，好一会才重新开麦。 这次他比划了个美好的游戏世界：「我想你们一定不会反对。想想美国队长，想想隐形飞机，还有绿巨人！为什么不来呢？」 斯塔克向来擅长说服人，他对自己有自信！ 一直想跟绿巨人掰手腕的小乔很快就动摇了，戳了戳自己搭档的后腰：「我们去吧。那里没有青少年。」 这小鬼还在尝试着说服达米安。 达米安眯眯眼。 想想他上次离家去了自己父亲推荐的修道院。 结果！ 那什么狗屁院长说要磨自己的性子，硬是让自己扫了大半年的地！ 一想到这次的復仇者联盟也是老爸推荐的样子，达米安就恨不得拔腿就跑。 「跑什么？」钢铁侠一秒看穿，「别跟我说你害怕了？不过，害怕也没有什么，毕竟你还是个宝宝~」 小乔，默默地窒息了。 同时达米安的脑神经发出了理智碎裂的声音。 「走。我们去復仇者联盟。」达米安立刻下了决定，并把上一秒的自己踢了出去。 小乔持续性的窒息，感谢氪星人的基因让他并不是那么的需要唿吸，还能抽空劝说：「大米？我爸说过人在冲动的时候不适合做决定，要不然你再仔细想一想好不好？」 虽然他真的很想去跟绿巨人掰手腕，却也不想达米安被坑来着。 小乔苦闷了。 他的人生好艰难。 「没关系。」达米安转身面对小乔背对钢铁侠，沖自己的搭档露出一个属于熊孩子的笑容，「我觉得这样很好。」 不。 我觉得不好，一点都不好！ get到搭档这是又要作妖的小乔胆颤心惊地跟着达米安默默下楼，内心尖叫。 他的搭档好像要拆復仇者大厦啊啊啊啊啊！ 等两个小孩前后离开，纽约这才出现。 「韦恩把他们都赶了出来。」 钢铁侠正准备要飞走了呢，一个急剎车倒飞回来：「嗯？他那种性格确实不擅长养小孩，看看这一个两个脾气差的。」啧啧。 纽约笑着摇了摇头，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斯塔克和韦恩都是半斤八两。 「那不是重点。蝙蝠一般不会让自己的鸟崽子们全部离巢，除非他觉得巢穴已经不再是安全的庇护所。」 「你倒是了解他。」钢铁侠调侃。 纽约却强调：「我了解哥谭。」 「也许我们该去帮助他？」钢铁侠不确定的说道。 他在犹豫蝙蝠侠那个脾气，如果自己私自进入哥谭，搞不好会被狂轰滥炸给打出来，再考虑一下自己的脾气，搞不好两个人会先打起来。 那就很得不偿失了。 纽约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嘿嘿 一直想让这两个熊孩子去復仇者联盟祸害！ 画面一定会很美！！！ 第18章 早餐 昨天晚上。 老管家告诉哥谭，家里有一间客房可供他使用，哥谭欣然接受。 忙碌了一夜的蝙蝠家见事情已经落定，便挨个休息入睡，直到晨光覆盖了整个哥谭，终于得到通行权利的大都会「啪嗒」一声掉落下来。 当时他们正聚在一起准备吃早饭。 餐桌的两侧，克拉克·aka超人·肯特在看报纸，布鲁斯·aka蝙蝠侠·韦恩在喝咖啡，并且对自己盘子里剩下的蔬菜投以持续性的愤怒注视。 至于哥谭，他不需要吃喝，就是在看戏。 两个爸爸谈论一下自己家的孩子，时不时互相吐槽，画面美好得让哥谭怀疑自己面对的是一家四口，当然，让家长头疼的小孩已经因为害怕挨打而跑路了。 就在这样一个和谐的氛围中，大都会「啪叽」一声掉到了克拉克的怀里。 第35页 气氛瞬间跌至冰点。 全场最佳冷气制造机哥谭的脸色迅速黑化。 总共都没用一秒钟吧？ 「还给我。」黑化完毕的哥谭直接伸手。 正打算揉揉大都会脑袋的克拉克直接僵硬住，不懂这是个什么情况，迷茫又诚恳的开口询问：「你在说什么？」 「你怀里那只大都会是我的，现在、立刻、马上还给我。」 哥谭持续释放强烈低气压，连声音跟着低了好几度，那感觉有点像处在暴怒状态下的蝙蝠侠，说话都带着冷冽的压迫感，嗓音里头更是灌满了冰渣子。 此时外头的天空居然也随之瞬间阴暗下来，仿佛随时要下阵雨。 就差个电闪雷鸣了。 失去太阳的克拉克一脑袋问号。 什么时候大都会成了哥谭的？这怎么感觉好像自己成了蝙蝠侠的一样？？？ 克拉克顿时就感觉自己哪里都不好了。 刚找到一个舒服姿势坐稳了的大都会发出「咯咯」笑声，在克拉克土到掉渣的土色系条纹衬衫上轻轻一蹭，然后钻出克拉克的怀抱，蹦蹦跶跶跑向哥谭。 在哥谭准备提拐杖抽人之前，大都会跳入哥谭怀中。 一瞬间阴云转晴。 正准备收衣服的老管家挑眉，放下抬到一半的手。 屋子里哥谭低头认真的抱好了大都会。 「怎么突然过来了？」他当然知道大都会来了自己的领地，只是没想到大都会居然直接掉到克拉克的怀里面。 就很气。 大都会非常熟练的运用一连串撒娇让哥谭彻底没了火气，这才开口：「我想你了。」 你根本就是因为超人家一夜未归才跑过来。 哥谭内心哼哼两声。 然而表面上他却完全不揭穿大都会的小心思，只是揉揉这傢伙的小脑袋，并拿起阿尔弗雷德提供的早晨点心，借花献佛给大都会投餵进去。 「真的嘛。」大都会哼哼唧唧的吃着。 城市不会撒谎，他确实也想哥谭了。 不过担心超人家也是真的。 现在看到超人整个都完好无损，也没有被欺负哭的样子，大都会这才彻底放心下来，开始吃哥谭那份早餐。 甜饼超级棒！ 「所以你们之间可以互相来去。」 布鲁斯放下咖啡杯，满足的唿出一口气，大都会的到来并不能在蝙蝠侠坚韧不拔的脑神经里掀起一丝波澜。 哥谭就不想理他。 「如果对方同意的话，当然可以进出啦。我们还能互相寄『信』，有时候也会去固定的地方开会。而在对方不愿意开放通行权利的情况下，想要进入就会变得非常困难。除非实力远远高于对方，不然就算强行进入，也会在之后被立刻打死的，毕竟不是自己的权柄所在之处嘛。」 小傢伙没有什么防人之心，不等哥谭反应过来去捂大都会的嘴，大都会已经笑着吧啦吧啦把事情一口气说完了。 然后还鼓了鼓腮帮子抱怨：「你们知道嘛？哥谭居然只许我白天过来！」 「这倒是没有做错。」蝙蝠侠表示贊同。 哥谭市的夜晚是漆黑的，并不适合大都会这种单纯的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善意的小孩，他会受伤，会被影响，也许会坠落。 蝙蝠侠贊同哥谭的做法，哥谭却不贊同蝙蝠侠的做法。 等布鲁斯回过神来，发现克拉克和哥谭一起向自己投来谴责的目光。 以及： 套一个小孩的话算什么英雄哦！ 这样的心声。 布鲁斯「……」。 谁知道他接话接的那么快。 哥谭还要谴责布鲁斯的无耻行为，就感觉鞋尖的触感不对，这才发现自己脚边多了一团软乎乎的东西，低头一看，好嘛，是阿卡姆。 不知道什么时候蠕动过来的阿卡姆蹭了蹭哥谭粑粑。 现在阿卡姆的精神依然不是很好，几乎每天都是在蝙蝠洞的大厅里找个角落乖乖趴着，刚好那群爱闹的小鬼都不在，能让他好好休息，今天大概是感觉到哥谭的意志本体靠近，所以特意爬出来蹭两下。 「这是什么？」大都会也看到了这团肉，呆了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蛋蛋状态的新生之城，没能立刻认出来，迷迷煳煳的伸着手要下去摸。 阿卡姆昂头和他接触到。 同类的感应立刻就让大都会意识到了对方需要保护的状态，勐地回头拎住了哥谭： 「有新生之城出现了！你居然完全没有告诉我！！！」 尖叫！！！ …… 阿卡姆受到了惊吓，迅速后退一大截。 蝙蝠侠只是抬眼看了看，就低头继续喝咖啡，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以目前的案例来说，大都会的情况完全在意料之中。 要知道哥谭本身就会一阵一阵的抽风，而夜翼也向自己抱怨过布鲁德海文的性格多变。 似乎这些城市本身并不是完全定性，而是各自拥有一个大体的框架，他们所展现的性格则如同一枚弹跳珠，在这个框架里面疯狂左右碰撞，鬼都不知道下一秒哪个幸运的撞帧能接到球。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 看看现在哥谭对大都会的态度，谁又能想到这傢伙是怎么欺负小乔和达米安的？ 归根到底，作为一座座城市，他们对时间、空间、情绪的认知很可能都不同于人类，说不定是一群更加接近四次元的生物。 第36页 又怎么能用人类的眼光去鑑别他们？ 反正对于新来的「朋友」，蝙蝠侠向来都是一股脑的全部打个问号，此时自然也接受的很快。 就是可怜了超人。 没看都傻掉了。 大都会和哥谭相处的时候是这样的吗？ 习惯了软糯糯的乖巧小正太，冷不丁突然换成了任性小少爷的剧本，超人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内心无限的「问问问」弹幕飞过。 哥谭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他迅速用一块甜饼塞住了大都会的嘴巴，并且试图把阿卡姆这颗糰子蹬远一点，好弱化大都会对他的注意力。 糰子蠕动了两下，迅速滚到了布鲁斯的身后。 粑粑要打人的时候怎么办？ 当然是躲到麻麻的身后去啦！！！ 阿卡姆表示自己特别聪明，多蠕动了两下，努力蹭了蹭布鲁斯的小腿肚子，不过因为他现在的体积过于可观，哪怕不再生长，依然是随便一摇就直接煳了布鲁斯一身。 「他叫什么？我们附近有新的城镇吗？」 大都会的注意力完全没有被转移开，努力咀嚼饼干的同时，毫不含煳的发问，似乎对城市来说，说话确实不是走的嘴巴，而是另一种更加直接的精神沟通？ 「阿卡姆。」布鲁斯腾出一只手揉了揉肉团，很认真的介绍：「他是阿卡姆。」 大都会眨了眨眼睛。 「阿卡姆，我记得是精神病院？」小傢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仰头去看哥谭，问：「你知道会变成这样吗？」 「完全是意外。」哥谭实话实说。 大都会却眯起了眼睛：「可是阿卡姆诞生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叫我呢？我的特性就是『包容』，代表着生命，我可以帮助你的。」 「我自己就能搞定。」 如果不是不愿意让城市在震动中受损，他甚至连纽约的帮助都不需要，哥谭坚定的认为只靠自己就能搞定整个过程。 「不，你做不到的。哥谭甚至没有发生很大的地震，这不科学。所以，你找了谁？」小傢伙转过身面对哥谭，双膝跪在哥谭的大腿上，双手抓着哥谭的肩膀，几乎把脸直接戳在哥谭的脸上，「老实交代！」 这感觉就像是努力在演坏警察的超人，明明该是超级凶的时候，却…… 反正就是完全不凶。 正在努力装作自己确实被吓到了的哥谭辛苦的哼了哼，双手抱住暖唿唿的暖宝宝。 「是纽约。他的『权柄』有着很强大的支持力，可以帮助我平稳地震。」 大都会一秒就猜到了原因，这小傢伙顿时垂头丧气的扑在哥谭的怀里，唉嘆：「你真是个固执的傢伙。」 哥谭并不答话，专心抱着暖宝宝心满意足。 糰子倒是晃了晃似乎想要靠近，不过因为哥谭的威慑，阿卡姆并不敢真的凑过去让大都会撸撸自己。 只能晃一晃意思意思了。 「他现在是养出了个什么毛病？」哥谭就很不满意。 布鲁斯沉默了，手上又习惯性的撸了两下，想想决定甩锅。 「红罗宾之前就喜欢撸他打发时间，可能是养成习惯了，而且他的手感其实挺不错的。」 旁边的超人解除石化，凑过来好奇的撸了两下，肯定：「手感真的不错。」 于是大都会更加好奇了。 于是哥谭就更加的想要打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之后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这算是修罗场吗？？？ 求收藏求评论求营养液~~ 第19章 袭击开始 不管怎么说，饭还是要继续吃的，大都会也终于如愿以偿的抱住了阿卡姆。 可惜他的身高实在有限，整体来说跟达米安差不多，此时根本就是被阿卡姆顶了上去，骑在一团软软的糰子上面，晃晃悠悠，十分得意。 玩够了大都会突然举手发言。 「啊，对了！纽约让我们开放进出权利。」大都会今天特意跑过来也是有正事的，环视了一圈在场所有人之后，才继续道：「不仅是我们城市，希望所有的超级英雄也做好准备，这不仅仅只是关于哥谭的事情。」 「我拒绝。」 不等蝙蝠家出声反对，哥谭先行拒绝。 「我自己就能解决这些问题，不需要纽约的帮忙。」 当时诞生阿卡姆的时候会让纽约帮忙那是逼不得已，如果有的选择，哥谭永远不会让任何人干涉自己的行动。 大都会无辜了。 「你自己去跟纽约讲，我不帮你们传话。」 不仅是两边都讨不到好，搞不好还要被凶，大都会表示自己才不去自虐呢哼。 至于哥谭去不去跟纽约沟通，那就是这两座城之间的事情了。 在对外的态度上蝙蝠家和哥谭保持了高度一致，惹得大都会和超人家凑在一起摇头嘆息，一脸的自家孩子不听话的烦恼脸，弄得哥谭和蝙蝠侠就很想打超人。 嗯？ 大都会？ 怎么可能，大都会明明就是个宝宝。 成年的克拉克嘆气，无奈：「好了，今天不是还有事情吗？」 「解散吧。」布鲁斯特别淡定。 克拉克抱着大都会颠了颠，满足：「那我带他走了，你们自己没问题？」 第37页 哥谭和布鲁斯一起表示没问题赶紧走。 …… 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打扰了他们约会一样哦。 超人一脸无辜的抱着大都会飘走了。 等无关人员清场，哥谭也随之消去了自己的踪迹，虽然他们决定今天就要开始一个大计划，却也改变不了白天註定十分寂静平稳的事实，现在哥谭的白日健康的连绑架犯都不怎么出现了，实在没有发挥的机会。 毕竟不管怎么想那些新人也不至于如此的「不合群」。 这样一来，还不如让布鲁斯·韦恩好好上班，等到夜间月上枝头的时候，再让蝙蝠侠出来大杀四方。 一整个白天就这么过去，布鲁斯被文件和工作埋没，直到黄昏的光芒穿透玻璃射入他的办公室内，这才唤醒他体内沉睡着的骑士。 蝙蝠侠回到自己的洞穴内，阿卡姆在旁边趴着，似乎很没精神，被揉了也没有什么反应，哥谭说过这算是种常规现象，他也只能暂时放下。随后蝙蝠侠出门调查，一整晚忙忙碌碌，他们的敌人却寂静无声。 启明星划破天际之时。 大都会和超人先后注意到不对，没有夜间通行权的大都会看着被黑暗覆盖的哥谭，似乎愣住了。 情急之下，大都会直接「啪叽」的一声掉到熟睡的克拉克·肯特身上。 迷迷煳煳的超人下意识的抱住了小男孩。 「别担心，我去看看好了。」超人心疼他，哪怕知道自己要对上蝙蝠侠超级烂的脸色，也愿意去触一次蝙蝠家的愤怒点。 而且超人发现自己无法透视黑雾，也有些额外的担心。 然而大都会也出现了自己的一些问题，还有远处人类的求援，超人听着这么多事情顿时觉得头大，他有超级速度，却不能用超级速度救人，不然那人还不给他活活撕碎了。 大都会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在桥上等你。」 超人，是地球的超人。 哥谭市内部。 蝙蝠洞里的阿卡姆最先发生了异动，整个糰子紧缩起来。 紧接着蝙蝠洞的警报响起。 整个哥谭都被黑色的烟雾所包围住，那些烟雾密不透光，将月亮和星光都从世界上删除了一般，gcpd迅速拉响警报，哥谭身经百战的人民们有效的疏散躲藏。 这次他们的运气还不错，阿卡姆不知道为何没有随之□□，而是被紧紧的锁住了，唯一的麻烦就是锁得太彻底，连警卫人员都出不来。 阿卡姆糰子昂起脑袋努力的晃了晃自己的身体，换来蝙蝠侠鼓励的抚摸，现在阿卡姆只能自己努力了，蝙蝠侠不可能留下陪伴他。 不过就算分开，他们的感应依然彼此相连，蝙蝠侠很放心的跳入蝙蝠车内。 在油门勐轰的噪音中，蝙蝠车一路甩着尾气沖向最先冒出黑烟的方向。路上，哥谭市发生了小震感的地震，并且有发展的趋势，一度让蝙蝠侠需要刻意握紧方向盘，才能勉强保持车子的平稳。 隔了好一段时间震感才逐渐下降，稍后终于消失，这时候蝙蝠侠也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并没有如同蝙蝠侠心里预想的那样，陷于一片混乱之中，反而出于完全相反的状态里，一股非常诡异的安静将这里完全笼罩。 在场的所有没有及时逃跑的人，都在随后的几秒钟内迅速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 很快，人们放弃了原来的表情和动作，一个个全部陷入呆滞，随着不属于他们的本能驱使，维持着微微弓着背部的姿态，仰头半张嘴巴，眼神空洞呆滞的看向空中。 就算蝙蝠侠故意推动他们，这些人也只是随着力量晃了晃身体，随后再次找到平衡站稳，并不会做出反击，也没有其他的反应。 像是傀儡，像是玩偶，像是死去的亡灵。 戴好面具后蝙蝠侠才下车，并顺手给其中一个扎了一针，血样传回蝙蝠洞里，以罗宾的行动力，相信很快就会有可靠的分析传回来。 随后蝙蝠侠继续往黑烟深处走。 在一处街道的拐角，烟筒正在放出一股股的黑烟，这些黑烟扩散性很强，却几乎不会变得稀薄，似乎在转化空气里的什么东西来增加自己的厚度。 不知道是为什么，即使有过滤器在前面顶着，依然有阵阵恶臭透了进来，仿佛直冲脑子，饶是蝙蝠侠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他一脚踩碎了那根烟筒，破坏里面可以不断促成化学反应的复杂结构。 就在这时候哥谭出现了。 泥水急切的快速上涌，飞速凝聚出人的形态来。 从泥水中显现的哥谭微微弯着嵴背，看上去没有平时那么挺拔。 他的状态有些不好，显而易见的不好。 精緻的长柄洋伞被他用力的撑在地面上，以支撑着他自身的重量，似乎是在支撑着整个哥谭。 在黑烟的环绕下，哥谭的表情被托显得异常阴冷严肃。 本来在礼帽之中那些牢靠的束髮此时已经松散开了，礼帽倾斜，放任他那漆黑如瀑的髮丝散落下来几缕，虚虚搭在肩膀上，又垂落到腰际，随风轻晃，而哥谭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整理。 如今各处的状况在哥谭的意料之外。 对方确实狗急跳墙了。 就是跳得当真的有点儿狠。 这些黑烟由不洁之物组成，加上绝不是属于哥谭，甚至可能压根不属于这个世界。 第38页 它们形成的烟雾就能干扰哥谭的视线和其他感知能力。 同时另有一些什么力量在干扰他，反覆影响他的思维，使得哥谭想要维持停止地震的状态就已经感到颇为吃力。 这种特殊情况下，形象问题也只能暂时放到一旁。 「哥谭？」蝙蝠侠靠近了一点。 哥谭立刻投以警惕的视线，注意到过来人是蝙蝠侠，这才把注意力放回烟筒上。 「你什么都看不见了。」蝙蝠侠立刻发现了这点。 哥谭没有否认。 精神的压力不断反覆在他的神经上碾压来去，闹得哥谭的心情异常的差，再加上不可见、不可听、不可感的状态，虽然通行权还在，可他现在却只能如人类一般去看、去听、去感受，而不能让意志回归自己的领域。 这对于城市来说简直就是等同于在一瞬间，突然成了一个眼瞎耳聋手脚尽失的残废。 哥谭要是还能心情好，那可就真的是见了个鬼。 「攻击的强度在我的意料之外，他们疯了。」 哥谭觉得自己被耍了，紧皱着眉头。虽然知道对方可能会狗急跳墙，不过也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就想要鱼死网破，人类实在是太难懂了。 他尽量不让自己太过于纠结那些细节，而是集中注意力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尽可能的先告诉蝙蝠侠。 「他们想要控制我的思维。」 「你可以被控制？」蝙蝠侠警觉起来。 「那并不容易，」哥谭微微点头：「为了达到目的，他们需要控制此处的民心所向之处，整个哥谭市如今陷入黑烟，而我的精神也倍感压力，他们应该已经得手了。现在，你需要夺回那里，并且停止黑烟。」 哥谭停顿下来，似乎在犹豫，又很快继续说下去：「如果一个小时内不能成功，你就必须尽快摧毁法阵。」 「你要摧毁那里。」哥谭强调。 「一小时。」蝙蝠侠记下了，也没有再问其他，专心处理眼下的问题。 哥谭的情况吸引了周围城市的注意力。 布鲁德海文和准备好防毒措施的夜翼先后赶到，夜翼的摩托冲进了迷雾，布鲁德海文却因为没有通行证撞了一脑袋的包。 「他是不是想死？！」布鲁德海文顿时一肚子的火，表情都扭曲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卡姆今天也有很努力地帮助蝙蝠麻麻哦！！！ 阿卡姆的自豪.gif 第20章 黑烟之内 在哥谭与大都会交汇的桥樑上，大都会和布鲁德海文正式汇合。 「你也不管管他。」布鲁德海文似乎也很喜欢大都会，看到这只金色鸟的时候，他的脾气立刻就收敛不少。 大都会则露出无奈的表情，两只小爪子一摊： 「没办法，在这种事情上面，哥谭他根本就不听我讲话嘛。」 「打算怎么办？」布鲁德海文算是在某种意义上对哥谭服气了。 现在离彻底天明还有一会儿时间，就连大都会也无法进入。 大都会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几分钟后周围的其他城市也陆续赶到，因为哥谭限制了他们的通行权利，搞得大家都只能在外面看着。 「纽约在哪？」 提问的是中心城。金髮蓝眼的中心城就像守护他的英雄一样，生来带着一股温和的气息，此时他的手上还牵着一个矮了他一个头的青少年。 被牵着的城市是海滨城，他就是那种最常见的少年模样，脸上还带着少许雀斑，一些微弱的荧绿光点围绕着他无序飞舞，在黎明晨辉下几不可见。 海滨城的意志清澈，灵魂干净到有些透明感，不难看出这是一个新生之城。 大概也只有几岁那种。 大都会盯了海滨城好一会，似乎很想问点什么，不过现在情况特别，他还是忍住了。 「今天凌晨接近天亮的时候，纽约才从我那边离开，不知去向。」布鲁德海文同样神色复杂，很快侧开脑袋，不给海滨城看清的机会。 其他城市彼此之间互相看看，都看到了无语。 现在唯一能进出哥谭的城市居然失踪了。 向来非常可靠的领导者纽约，居然会在这种关键时候掉链子，真不知道该说哥谭是倒霉呢，还是该说他其实运气不错？ 毕竟哥谭并不希望任何人插手这次的事件。 想帮忙也帮不上的其他城市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中心城，把海滨带回去。」星城皱起眉头，抗议，「这里不适合小朋友。」 中心城无奈的摇头：「他不愿意。」 其实，海滨城从没有大家以为中的那么听话，这个傢伙很有自己的打算，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十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此时海滨城的注意力都在哥谭的黑烟上。 「它们越来越浓烈了。」海滨城扯了扯中心城，指着哥谭的方向。 现在哥谭上空就如同笼罩着一个漆黑色的椭圆形苍穹顶一样，里面的一切都不可见了。 一群城沉默不语。 现在哥谭市内只有蝙蝠侠和夜翼在，感觉人手明显不足。 这时候超人落了下来，看到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城，超人楞了一下。 「你们是？」 「他们是其他城市，」大都会逐个介绍：「中心城、星城、海滨城……」一个个说过去，附近的城市也不算是很多，很快就做完了介绍。 第39页 至于超人。 没有哪座城市是不认识超人的。 超人冷静的和大家打招唿，看到城市们皮笑肉不笑的委婉表情，再想想大都会刚认识自己没有多久，就跟自己提了砸楼的问题，超人就小心翼翼起来。 深知自己大概不受城市欢迎的超人默默地摸了摸鼻子，转而将注意力放在哥谭身上。 他靠近哥谭的边沿，正前方就是黑色的烟雾形成的屏障，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成了密不透风的黑色。 刚才夜翼还能沖入其中，现在却已经进出不得。 超人尝试着将伸手压上去，结果压在了一个真的有实体的什么防御罩一样的东西上面，他持续施加力气，那东西也只是微微凹陷，没有丝毫损毁的意思。 于是超人捏紧拳头，狠狠地一拳砸了下去。 那层膜一般的东西随着晃荡，却依然没有打开，反倒是超人脚下的桥樑受到震盪，还好超人及时浮空，才没有把它给生生弄碎。 是魔法。 很可能敌人们知道超人会试图过来帮忙，隔离了这个非地球物种。 「看来我们只能等待了。」 布鲁德海文头疼的嘆着气说道。 在一片黑烟的包围下，夜翼发现自己居然能看得见。 他想起在狂飙过来的路上布鲁德海文说的事情。 「我的庇护可以让人眼目清明，看破黑暗，却迷与虹光，逐渐迷失在欢愉之中。」布鲁德海文看上去有些情绪不佳，「我并非不给你庇护，而是城市的庇护，其实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一会儿你确实会需要要它，就暂时借给你吧。」 根据布鲁德海文的意思，只是一天两天而已的话负面作用不会很明显，基于精神影响的负面作用几乎不会发作，往往等人类对庇护产生依赖，开始自发怠惰的时候，它才会展现出致命的一面。 「不是我们不愿意祝福人类，只是能坚持自我，不迷失于贪婪的人类实在是太少了。」对此，布鲁德海文是真实的在表达自己的遗憾。 夜翼难得见他正经，都有些不习惯了。 事实证明，向来不正经的人若是突然正经起来，绝对没有好事。能让布鲁德海文那么严肃，可见哥谭内的情况肯定不好。 「蝙蝠，你在哪？」夜翼在通讯里面唿唤。 蝙蝠家的常规联络装置走的是卫星，此时已经完全下线，无奈之下夜翼只能低头在摩托侧面翻翻找找，拿出一个老古董的无线电通讯装置，开始唿叫：「蝙蝠？？？」 事实证明老东西总有可靠的地方，对面很快传来蝙蝠侠的回答。 「蝙蝠侠在线。」 以及不满意的质问：「你现在应该在布鲁德海文上班。」 「不客气。你在哪？我马上就到。」在哥谭长大的夜翼对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很熟悉，他不需要地图也能赶往任何一处。 不论是医院、下水道还是高空铁轨。 「……」 蝙蝠侠被那句「不客气」生生噎到了，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韦恩大厦。」 夜翼二话不说调转摩托的方向，一路飙着沖了出去，油门轰鸣声之下，摩托的尾气融到黑烟中，反而显得有些泛白。 韦恩塔，韦恩大厦，韦恩集团大楼。 不管用什么称唿方式去叫它，都是指那座直面哥谭大桥的建筑。 它在哥谭最强盛的时候就存在于此，经歷了哥谭的萧条和几近覆灭，一直屹立到今日，再次见证了哥谭新的辉煌。 漂亮的蓝色摩托甩着尾巴旋转了将近360度才剎住车，好险的停在韦恩大厦的大门口，蝙蝠侠已经进去了，夜翼也跳下摩托，急急忙忙冲进去。 哥谭已经断电，不过韦恩大厦有自己的发电设备，此时还能支撑。 明亮的大厅内可以看到很多属于韦恩集团的员工进来避难，他们都呆滞的站立着，昂头看向天花板。 他们在看顶层。 地板上还躺着几个奇怪人士，从头到脚都紧紧裹着黑色的袍子。 目前情况紧急夜翼也没有时间仔细查看，移动中匆匆扫了一眼，发现他们面容奇怪，似乎比正常人的五官更加平滑一些，没有凹凸质感，还有一种微妙的油腻反光，像是某种海洋生物的表面。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夜翼跑的更快了。 直到在电梯里站稳，夜翼才再次唿叫了蝙蝠侠。 「夜翼即将到达顶层。」 蝙蝠侠已经准备好了计划：「把爆破装置准备好。」 「当然，我带了常规爆破装置，不过你要做什么？」夜翼莫名其妙就是觉得心脏砰砰直跳，超级没有安全感，「蝙蝠？你想要做什么？」 蝙蝠侠：「你上来就知道了。」 这时候刚好电梯到达顶层，布鲁斯韦恩的办公室。 一开门夜翼就愣住了。 作为第一任罗宾，作为韦恩的第一个养子，这间屋子是他非常熟悉的地方，不亚于韦恩宅院，就算「离家出走」多年，他依然熟悉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今天他却有些认不出这里了。 「这是……」 夜翼呆滞的发出小声的嘀咕。 整间办公室大概有150平米以上，大型会客桌、办公桌、造价高昂的沙发、地毯、窗帘、实木立柱等等，全都被扭曲的褐色纹路爬满，上面歪歪扭扭的覆盖了一串串无法辨识的字符，彼此串联成一个大的法阵一样的东西。 第40页 同时，它们各自又都是一个小的法阵。 它们之间彼此独立，彼此串联。 一些黑色的粘稠物从中缓慢的溢出，时不时地喷一下又短暂的停止，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原理。 地毯附近已经遭到撕碎，蝙蝠利爪在上面留下了惨不忍睹的痕迹，可这对法阵的效果影响不大。 显然他们需要更加暴力的方法。 比如说那些已经固定好的微型蝙蝠爆破装置。 联繫了上下文之后夜翼立刻明白自己家老大要干嘛了。 「你打算炸了这里？整个？你记得下面还有连接到『小蝙蝠洞』的通道吧？你甚至没办法叫外人来修。」 「如果哥谭被成功夺取，所有的建筑都会在地震中成为废墟，那么你还会觉得这间办公室，又或者是那个通道，它们能成为一个问题吗？」 嘴上说着蝙蝠侠手上也没有停下来，继续埋放□□。 夜翼被说服了。 既然都要成为废墟，不如让它的毁灭具有价值。 韦恩塔在此地屹立多年，它见证过哥谭的很多事情，其中一定不会包括哥谭的毁灭。 同样不愿意见证哥谭灭亡的两人开始忙碌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布鲁德海文：这到底什么毛病？？？ 超人：哎，习惯就好。 第21章 碎裂 爆破装置被一个个安放在合适的地方，作为一间归属于布鲁斯·被绑架狂魔·韦恩的办公室，这里有着全面的保护措施，和一套非常完善的应急防御体系，如果想要强硬的将它炸开，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两人都足够熟悉它的弱点，按部就班的干活，很快将装置埋放完毕。 「记得要随时做好迎接地震的准备。」蝙蝠侠提醒。 夜翼有些没反应过来：「啥？」 「哥谭的精神很差，破坏建筑也许会创伤他，而当一座城市受到创伤，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会在城内及周边引发局域性地震。」 夜翼疑惑的点了点脑袋。 明明两人几乎是在同一天遭遇的活体城市，在那之后夜翼也做了各种调查，这种生灵在过去没有被以任何形式记载流传。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蝙蝠侠看上去已经能为城市们出一本教科书了？ …… 好吧。 因为他是蝙蝠侠。 夜翼拿出绳枪，蝙蝠侠按下3秒倒计时，两人一起跃下，发射绳枪，勾住下一层楼的滴水兽，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先后落下。 他们从灯光的笼罩下落入黑暗的迷雾之中。 黑烟被爆破引发的劲风搅动，形成了视线上的干扰，使得夜翼无法判断落差度。 他只能凭着年少时多次在哥谭夜空飞舞的经验，通过计算下落速度来判断自己还有多久才会落地。 这样的画面不管来几次都会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就如同是直面无尽的迷雾，前方却有一个必须涉足的落差，鬼知道这一脚走过去，是仅仅下了个台阶，还是干脆的直坠深渊。 在此时此刻，迎接他们的是哥谭的大地。 他们在一片黑暗中落在了水泥地上，脚踏实地的瞬间夜翼唿出一口气。 「那些都是什么人？他们要从哥谭身上得到什么？」此时夜翼才开始询问。 实际上蓝鸟并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作为蝙蝠侠的跟班那么久了，服从的习惯已经刻在了大蓝鸟的骨子里，就算单飞多年也没有改变那些童年的回忆。 现在事情似乎告一段落，他当然要追着发问。 「他们想要一个全新的『哥谭』。」蝙蝠侠一边收拾绳枪一边回答。 这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客人」在哥谭悄悄扎根，他们真正的目的应该是一个全新的、可以被他们控制的哥谭。 至于现在这个。 当然是尽快消灭掉最好。 而这恰巧是蝙蝠侠绝不会允许的事情，那么理所应当的，双方就这样对上了。 唯一的问题在于关于城市的战斗对于蝙蝠家来说尚且属于陌生领域，蝙蝠侠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对待。 「你是因为觉得有可能很危险，所以把达米安他们提前送走了？」 夜翼思考着，觉得不太对劲。在自己的记忆中蝙蝠侠好像没有因为「情况太过于危险」这种理由就把罗宾鸟们全都赶离巢穴，最多的情况反而是把人关到蝙蝠洞里，等危险过去才放出来。 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看看这次的情况吧，可能整个哥谭市都没有安全的地方，难不成要送去阿卡姆吗？ 「我会过来是因为布鲁德海文在关注哥谭，可以说完全是个巧合，」大蓝鸟跳到蝙蝠边上啾啾，「你本来打算独自面对？」 蝙蝠侠反问他：「这个问题很重要？」 …… 夜翼就很气。 他都还没从之前的坠落事件中缓过劲来呢，差点摔死的蝙蝠侠本人就已经开始下一轮作死了。 夜翼还想再啾啾点什么，突然的震动打断了他的思路，蓝鸟的身体晃了晃，退后半步并迅速找到新平衡点。 好在这次只是轻微的震感，而且很快就停止了。 「怎么……」 还没等夜翼抱怨完，就觉得脑袋上凉飕飕的，求生本能迫使他往旁边扑倒，躲开一块掉落的石头，爆炸和震动先后弄松了楼顶的结构，随之而来的碎石还在掉落，夜翼和蝙蝠侠交换一个大事不妙的眼神，立刻分散。 第41页 之后一次更加勐烈的震感传来，这一下硬是把两人晃到了地板上。 他们看到了盛怒的哥谭。 漆黑的哥谭立在韦恩塔冒着烟火的顶端，衣裙无风自动。 他漠然的俯视整个哥谭市，仿佛对这块土地深感疲惫，然而因为是他的领权所在之处，不管喜欢与否，哥谭都决不许他人冒犯此地。 他一直等待着这一刻。 当对方的力量源泉被破坏，哥谭就有把握一举拿下剩下的问题。 这不正常的震动恰恰是在诉说着城市的愤怒。 蝙蝠侠还注意到，虽然他们倒在地上，却没有受到伤害，落石如同长了眼睛一眼，一个个躲开了他们。 周围零散有那么几个呆滞的人，也都只是被震得趴在了地上，却没有滚到危险的角落，或者被掉落物品砸到。 哥谭的人民一切安好。 震动很快停止了，两人先后爬起来站稳。 这算是夜翼第一次和城市搭伙作战，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蝙蝠侠率先打开手臂装甲处的监视面板，上面三个小红点正在移动。看夜翼还在发呆，蝙蝠侠立刻提醒：「有几个人逃跑了，我在他们身上留下了追踪装置。」 哥谭什么都看不见，而蝙蝠家却有自己的办法。 刚才蝙蝠侠是急着先破坏韦恩塔，现在倒是可以抽手去追。 夜翼立刻明白，眼看蝙蝠的移动工具还不知道在哪，招唿一声后迅速骑上自己的摩托，蓝色摩托甩着光带绝尘而去。 蝙蝠侠的目光却被哥谭吸引了去。 无形的黑色正在不断地向上发出勐烈的冲撞，那像是漆黑的光一般，直射而出，反反覆覆冲撞顶层，这时候才能看到，在黑烟的覆盖之下，哥谭的天空上仿佛形成了一个穹顶，上面密密麻麻爬满了咒文，成了完美的结界。 正是它限制了哥谭的力量，而韦恩塔里的中枢则负责给它供能。 现在供能塔彻底崩塌，哥谭便使用积蓄的力量开始攻击，以自身去消耗对方。 细微的嗡鸣声在空中震盪传播，蝙蝠侠不确定那是什么，感觉起来好像是一种尖锐又细小的鸟鸣声，仔细去听却又不像。 哥谭微微仰面，目不转睛地盯着苍穹之顶，他的力量更强烈的聚集，而他自身的用力必然导致了城市的震动。 土地下传来的震感开始逐渐扩大。 很快，哥谭市被封闭而形成的穹顶就开始出现裂痕。 阳光沿着碎裂后的缝隙铺洒下来，如同圣光落入凡人眼中，那些恍惚的人们一个个开始警醒，他们开始尖叫，慌乱的逃跑，蝙蝠侠则开始唿叫gcpd的人，如果他们的理智也回笼了，那就赶快出来维护治安。 蝙蝠侠能感觉到城市一直在震动与自我压制之间来回挣扎。 哥谭想要倾斜力量直接撕破漆黑的穹顶，又碍于自己身上毫无章法胡乱奔走的人群，不得不自我控制，压抑着力量小心应付。 这让哥谭的心情持续下降。 黑色穹顶出现许许多多的裂痕，显然承重已经不足，然而如果他继续内部冲撞，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效果，尤其是当他试着提出更多的力量去攻击之时，整座城市的震动迅速加剧，仅仅是一瞬之后哥谭就不得不放弃。 这让哥谭非常不满意。 在油门的轰鸣声中夜翼已经追上那三个逃跑的犯人，并将他们制服，对方口中吶喊着的「神罚」让夜翼感到头痛，忍不住回头去看韦恩塔的高处，在烟火中伫立的哥谭。 当城市自身的战意威胁到了城中人的生命。 他会不管不顾的全力一击，还是会就此停止，转头另寻他法？ 蝙蝠侠同样屏息凝视。 哥谭尚未作出选择，情况突然又勐地打了个弯，穹顶突然受到来自外侧勐的一次重击，强压之下，穹顶整个都往下塌了一寸。 那股力量比哥谭强大的多。 「是纽约！」 在哥谭的外头，海滨城指着哥谭的正上方，发出兴奋的声音。 其他城市先后仰头去看，发现那里漂浮着的意志居然真的是纽约。 纽约几乎白的透明，身后一对金属质感的光翼打开，力量在他手中凝聚成型，仿佛巨型光矛，直垂而下，仅仅两次攻击就将哥谭上方的黑烟屏障给噼碎了。 穹顶如同热透后骤冷的玻璃器械，从顶部开始碎裂，大小不一的碎片垂直落下，不到半空就挥发消失，留下几点残剩的晶莹光芒。 哥谭抬头看向天空。 他的黑光与纽约的圣光相对，彼此折射，分界明确，很快又互相抵消，再无踪迹。 两座城对视着。 在白日光芒的笼罩下。 片刻后，纽约落了下来，他的翅膀化作水汽消散。 「既然知道今天会出事情，为什么不通知我？」纽约问。 哥谭冷漠的回答：「就算你不来帮忙，伤亡也不会扩大，在我的领地上，我自然有自己的办法。」 「纽约背后的那一对翅膀，居然是金属的？」旁观的海滨城惊呆了，「我还以为他是个不好说话的老古董呢。」 中心城深知几年前纽约用的还是普通的白色羽翼，委婉的解释：「最近纽约的主流都是钢铁侠，可能大家的审美都比较现代化了一些。」 「也不错啊，我觉得很好看。」海滨城侧头思考，「要是绿色的就棒了。」 第42页 新生的海滨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广场上绿灯侠的雕像，后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来自前身的后遗症，海滨城对绿色情有独钟。 …… 其他城市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蝙蝠家】 大蓝鸟：你需要帮助！ 蝙蝠侠：…… 【城市们】 纽约：你需要帮助。 哥谭：…… 第22章 painkiller 如今的哥谭正处在一个虚弱的状态，随着穹顶的破裂，隔绝哥谭市与外界的封闭正式被打破，这也约等于其他没有通行权的城市也可以自由的进出哥谭市。 这么多年一直被关在门外，搞得其他城市们也有些蠢蠢欲动。 在一片安静中，中心城默默地把海滨城抱了起来颠了颠。 海滨城就有些不干不干的。 「走吧，哥谭不会希望我们进去的。」中心城倒是脾气挺好，给他随便扭，默默抱好了，「我劝你们也别过去。」 现在闯进去有多嘚瑟，事后哥谭秋后算帐的时候就会有多惨。 有的城听劝了觉得之后被哥谭算帐划不来。 也有的完全不害怕。 比如星城就不是个害怕被算帐的，却没有想到刚刚触碰到哥谭的地界，他就被一股蛮横的力量给硬是撞了回来。 「！！！」差点滚了滚的星城揉了揉脑袋，看怪物一样看着哥谭市，「都这时候了他还想着封闭领地？既然还有排斥其他城市意志的力量，集中注意力去好好安稳自己的土地不好吗？让我们进去一次是能要他的命吗？」 布鲁德海文站在一旁，完全不意外这个展开。 不好吗？ 当然不好了。 反正对布鲁德海文来说这次他站哥谭，谁乐意给人看到自己惨兮兮的模样？ 最终在城市里面只有拥有白天通行权的大都会成功进入哥谭市，其他城市互相看看，觉得还是散了吧。 至于超人那傢伙？ 在哥谭解放的瞬间超人就沖了进去，现在已经在蝙蝠侠旁边转悠了一圈，又被赶去帮夜翼的忙，正在勤劳的把犯人往gcpd里面丢。 忙完了他又急急忙忙的返回，发现蝙蝠侠还在原地，哥谭和纽约已经落了下来。 纽约做了自我介绍。 「我是『不夜之城』纽约。非常感谢在这次事件中你们提供的帮助，我代表其他城市向你们致以谢意。」 哥谭，脸色漆黑。 即将掉到哥谭身上的大都会吓了一跳，后肩甲上勐地长出一对由金色流光渐变成绯红的鸟羽，扑腾着落到了超人身上。 然后…… 哥谭的脸色更黑了。 纽约、蝙蝠侠、超人、哥谭。 再算上一个蹲在超人怀里就差瑟瑟发抖的乖宝宝大都会。 这算是今年最佳（贬义）组合了。 夜翼左右看看没见着布鲁德海文的影子，觉得这货可能是见到大事不妙偷偷跑路，干脆自己也熘了得了，却被蝙蝠侠拎住。 「干活去。」 红罗宾和罗宾鸟全都不在，好不容易有一只夜翼自投罗网，当然要留下来当苦力。 夜翼：「……好。」 打是打不过的，除了认命他还能怎么办呢？ 认了命的夜翼乖乖去gcpd，和戈登一起提审那三个犯人。 结果到了地方他发现哥谭居然带着阿卡姆过来了。 哥谭还是那身女装，裙边破碎，面纱也因为固定的松动伴着髮丝垂在肩头，风一吹就张牙舞爪，像是魔鬼故事里常有的女巫。 看得夜翼走了个神。 「我小时候是不是见过你？」 哥谭眯起眼睛：「我猜应该没有，大概是你做噩梦了？」 「……」想了想从小被蝙蝠侠恐吓的日子，夜翼觉得不太可能：「嗯？对了，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 跟蝙蝠侠他们一起？夜翼差点就直接问出了口。 可是哥谭的脸色太差，把他生生噎住了，再低头看看那团将近一人高的阿卡姆糰子，夜翼换了个话题：「这就是阿卡姆？」 哥谭微微点头。 到底是自己曾经祝福过的第一任罗宾鸟，哥谭对夜翼的态度还不错。 「可以摸摸吗？」 和提姆他们当年不同，如今这只大蓝鸟完全没有被阿卡姆的外表吓住，很快就展示了自己的热情，凑过去和糰子蹭在了一起。 「哇哦，他居然是软的。」 这就让哥谭想起了当年那只欢乐的罗宾鸟。 哥谭的神色温和少许。 「对，他是柔软的，而且很有数，你们可以尽情的玩。」说着，哥谭把阿卡姆推了过去，让这两只滚到了一起。 以城市的角度来看的话，成年人和少年人并没有太大差别，都是那么一点儿而已，哥谭对夜翼的态度好像依然是在看当年那个绿鳞小短裤的小鸟儿，完全没觉得对方早已经长大成人了。 或者说他就算发现这点也不会在乎。 这不就是他的小蓝鸟吗？ 哥谭露出轻微笑意，看着阿卡姆开心的把夜翼吞了进去，蠕动着给人洗干净了，夜翼也不害怕，非常愉快的在阿卡姆身下和他打闹。 多好啊。 哥谭感嘆一声。 「布鲁德海文好玩吗？不考虑回哥谭？」他发出邀请。 第43页 夜翼迷茫的钻出鸟脑袋：「嗯？不了，布鲁德海文其实挺不错的，气候和哥谭几乎一样，还更暖和一点。」重点是他的工作现在无法调走。 说完夜翼又钻了回去继续轻轻蹬阿卡姆的肚子玩。 这就让夜翼错过了哥谭瞬间掉至低谷的脸色。 但是周围的低气压做不了假。 不会是在吃醋吧？ 夜翼，默默地安静了下来，并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一不小心，不声不响的坑了布鲁德海文一把。 但是哥谭为什么会为自己吃醋？ 大蓝鸟想不明白。 夜翼依着墙壁继续思考，审问的事情被哥谭接了过去，对方三个都是普通的哥谭市民，只要看一眼哥谭就能认出这些属于自己土地的血脉，这也意味着他们之中并没有真正的主使者。 「去吧，把他们的脑子吃掉。」哥谭阴森森的笑着。 夜翼打了个激灵。 「what？？？」 阿卡姆蠕动了两下，刚要扑出去，又疑惑了，在原地拱啊拱的，来回晃动自己头部，好像在问：怎么才能吃掉脑袋？ 「mu~ma~~a~~~」阿卡姆叫着。 而且吃掉的话，蝙蝠麻麻会生气的嘤…… 哥谭觉得这糰子认娘不认爹的样子简直欠打，刚要那洋伞戳他，夜翼蹦跶了过来，这只大蓝鸟艰难的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阿卡姆。 「我来！」夜翼啾啾，「我来搞定他们，你要问什么来着？」 哥谭看着夜翼摆出仿佛母鸡护小鸡一样的动作，觉得有点儿有趣，双手撑着洋伞看着他：「当然是问他们的主使者藏在哪里。我还可以给你一点点提示，那些『来客』的模样和人类略有不同，具体情况就要你自己去诈了。」 「是脸还是……？」夜翼比划了一下。 「肢体给人的感觉有些不同。」哥谭的说法依然很含煳。 不过对于一名跟随蝙蝠侠破案多年的小侦探助手来说这些已经足够了，大蓝鸟走进审讯室干活，哥谭瞪了一眼阿卡姆。 「我知道你会说话，再故意卖萌小心我揍你。」 阿卡姆晃了晃，有恃无恐。 毕竟蝙蝠家里大家都站他，哥谭说要打，也就是说说而已~ 哥谭将注意力放到了另一边。 「大都会呢？」他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的纽约。 「超人带他回去了，接下去的事情你不会想让他参与的，对吗？」纽约很肯定这点，「大都会应该是我们中最安全的，他们也只是凡人，不会轻易招惹超人的地盘。」 而纽约自己作为数一数二的大都市，平日里人来人往的，虽然妖魔鬼怪也多了，但是魔法侧有圣所，科学侧有钢铁侠，自然也是安全得很。 说白了，哥谭会首当其冲，也是因为哥谭的守护者蝙蝠侠是个平凡人类，还不许其他组织进入自己的地盘，这才让他们的敌人觉得有了可趁之机。 加上哥谭本身的黑暗歷史和家族结构，让哥谭成了一块美味的蛋糕。 可惜有毒。 哥谭微微点头，似乎被人盯上也没有什么关系。 「其他人呢？」他又问。 纽约并不介意哥谭的态度问题，继续回答： 「城市都回去了，蝙蝠侠也返回洞里，并通过监视确认了你和阿卡姆的下落，让我意外的是他居然没有过来看看。有意思，看起来他还挺相信你的？」 纽约似乎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的样子，别有深意的特地询问，结果换来哥谭一个瞪视，毫无杀伤力的那种，纽约无所畏惧。 「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果然孩子有利于亲属关系稳定。」 刚才哥谭看夜翼和阿卡姆玩闹的时候，那个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家两个小孩一样，哪怕没亲耳听闻哥谭那些调戏蝙蝠侠的话，纽约也不难猜到哥谭的想法。 何况纽约一直坚定的确信自己很了解哥谭。 哥谭就眯眯眼。 纽约无辜的耸肩，将话题带回正路：「我来跟你谈谈开放领地的问题。」 明明这里是哥谭的领地，可当纽约更加的靠近一步，周身散发的精神压迫感却非常明显的高于哥谭。 「你知道我会拒绝。」哥谭纹丝不动。 就是那种一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甚至还在笑。他侧头看着纽约，对精神压力照单全收，生怕对方没本事压不死自己。 …… 纽约发出了窒息的抽气声。 他默默收了自己的精神压力，对方连点儿防御都不做，难道他要做这世界上第一个杀死同类的城市？ 「你知道吗？」纽约摇了摇头，「你这跟人类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没有什么区别。」 「当然是有区别的，」哥谭一点儿都不反对那个形容，「在城市中这样的做法更加有效。这么多年我们都各过各的，作为管理者的你，怕不是连怎么强迫其他城都不知道，一点点简单的伎俩就可以解决我们的小问题。」 「是啊，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强迫人。」纽约左右看看，干脆自己化了个摺叠椅出来，坐好，笑看向哥谭的方向：「你跟人类学了些东西，巧了，我也是。」 哥谭皱起眉头。 纽约则继续说道：「看看这次发生了什么？你的固执并不能保护你自己，或者说你有这个自信，那么其他的人呢？你以为蝙蝠侠是因为什么才把小鸟都赶走的？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了？哥谭。」 第44页 「闭嘴。」哥谭发出了磨牙一样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的时间轴中超人和蝙蝠侠年纪比较接近。 和电影中不同，大事件中先发生的是佐德袭击，之后才轮到二桶的死亡（伴随古早漫里头超蝠秀恩爱事件）。 另外，在本文的时间轴中，古堡夜未眠和真爱子弹都发生过了，之后应该会有提到一些，提前说明这都是官方操作，不是我在gay里gay气！！！ 【dc最gay的永远是官方.gif】 【官方中最gay绝对是古早.png】 ************************************ 中心城：你就给哥谭留一点面子，不然一会又要闹起来了。 纽约：给个pp，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 中心城：……【那不是跟你学的吗？？？】 第23章 换装 「他很了解你，就像你对他的了解度一样高。」 这里面的「他」不用想也能猜道，肯定是指蝙蝠侠。 说起这个纽约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一座城市居然和自己领地中居住的一个普通人类那么的相似，这本身就很奇怪。 「你们都是两个典型的自私鬼，只想着在一场战役中能够得到什么，却从没有想过那些在身后支持你们的人，他们会受到什么样的压力和痛苦，会被你们逼成什么模样，也不在乎自己的行为是否会把他们拖下地狱。」 纽约口中说的，是蝙蝠侠，也是哥谭。 蝙蝠侠的固执带来的灾难有目共睹，哥谭也是同样。 也许终有一天这些固执会被证明它有所价值，但在现在这个时候，在所有人都还看不见「未来」的时候，这份固执只是一种二次伤害，仅此而已。 哥谭神色阴郁的盯着纽约。 既然哥谭不吭声，那么纽约就自己继续往下说： 「你知道为什么这次小鸟们都被赶走了吗？」 「因为蝙蝠侠很清楚，你确实有能力去对付那些未知的敌人，却没有办法百分百的保证所有人的安全，他宣誓与你共存亡，他的鸟却有自己该去的地方。」 纽约一口气说了很多，随后停顿下来，似乎有点儿疑惑哥谭的沉默不语，不过他还是选择说了下去： 「我希望你明白，那只蓝鸟是为了自己养父的生命安全，才会选择返回哥谭市。」 这让纽约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跟哥谭几乎没有相处过多久，刚刚孵化完毕的哥谭就试图自立，闹得纽约头大，那时候哥谭和大都会之间的关系也不怎么样，三座城见面就炸，根本无法好好沟通。 后来大都会遭遇了氪星人袭击的事件，哥谭才开始与大都会关系缓和。 再后来不久…… 一只小鸟离开了哥谭，再也没有回来。 当出去寻找的蝙蝠侠独自归来，在那天的夜里没命的酗酒，哥谭则主动踏上纽约的地盘，这是哥谭独立之后第一次主动来找纽约，并且那天他们没有发生争吵。 纽约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不管怎么说，他们之间的问题确实很多，而且每次关系缓和，也都是因为另一些不好的事情。 「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明明你知道所有的问题，而你居然丝毫不打算改正。」 如果夜翼身上没有布鲁德海文的加护，鬼知道能不能安全的成功到达韦恩塔，夜视仪可不是那么好用的东西，何况当科学侧的道具和魔法侧的东西碰在一起，经常是科学侧的道具突然失灵，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我有数。」 过了好一会之后哥谭才这么说道。 「我知道正在发生什么。」 纽约发出无奈的嘆息。 在纽约消失后，夜翼探出了脑袋。 「抱歉，隔音不怎么好。」并表示自己不是故意偷听的。 哥谭侧头看他：「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个就揍你一顿？」虽然他现在确实想要揍人没错。 说话的这点儿时间里哥谭的着装逐渐恢復，残破的边沿一点点向回拼凑，在哥谭思维的引导下，重新编制起来。 可以注意到的是，那些花纹有些微妙的变化。 现在裙子更短，样式微妙的变化，感觉更像是一种骑士裙装。上身是精緻的女士坎肩搭配收腰束身衣，下腹收线的位置有一朵金属的杜丹绽放在肚脐下方，下身则换成收口紧腿的短裤加超高马靴。 礼帽换了斜戴着的精緻小礼帽，从中垂下的黑色面纱也变成略微疏散的款型。 女装还是女装没错，却突然多了一丝逼人的英气。 对了，他的短裙后面的裙摆是蝙蝠翅膀的姿态。 「哥谭最近流行这个？」夜翼也算是恶补过了城市的相关信息，看哥谭换了装备，立刻反应过来，「所以……你们可以自己选择的？」 「不是。」哥谭对迪克真的很有耐心，有问必答，并且不会顾左右而言他，「你可以理解为我们只是按了一下『刷新』键而已，刷出什么就要看这个时间点上，城里的居民们都在想些什么，显然大家这个时候都希望来个女骑士拯救世界？」 可惜哥谭本身的形象是个男的。 摊手。 「那你千万不要在半夜按那个『刷新』，可能会刷出奇怪的东西。」夜翼笑着说了好孩子不该听懂的黄色废料。 第45页 「你怎么知道我没刷过？」哥谭别有所指的问。 很自然的，脑迴路跳跃的大蓝鸟想像了一下那个画面，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整张脸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绿了下去。 就很赏心悦目。 「噗哈哈哈。」哥谭发出畅快的声音。 真不愧是属于他的大罗宾鸟，逗人开心的本事还是一如既往。 一边笑着，他还顺带伸手捏了捏大蓝鸟的脸颊，非常大方的掐捏揉搓，硬是捏的夜翼一脸懵逼。 问题是夜翼不知道该不该推开对方。 不推吧，这个展开有点儿奇怪，推开的话又会感觉自己有点儿小题大做。 犹豫的这点儿功夫中他的脸都被哥谭给捏变形了。 「……%……%￥￥%%」夜翼话都说不清楚，咕噜了半天还是没真的动手，干脆就这么给捏，并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捏，捏，捏，继续捏，有本事把脸捏掉啊。 自暴自弃的表情再次娱乐了哥谭。 「你觉得我该放他们进来吗？那些其他的城市们。」哥谭问夜翼。 夜翼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哥谭询问这么正经的问题，愣了一会才开口：「我不知道，不过蝙蝠大概也不会同意吧？」 「为什么？」 「因为哥谭是我们的哥谭，大概在蝙蝠眼中，除了我们之外，谁也不会对哥谭是全心全意的了？」夜翼尝试着思考，「其实我不太了解蝙蝠，也不太了解你。」 过了一会夜翼有了自己的结论： 「如果一个人深处困境却还是拒绝了他人的帮助，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因为『无法信任』这个问题？他已经很麻烦了，再被坑的话肯定会更麻烦，与其赌别人的善心，不如自己好好努力？嗯，我就是乱猜的。」 「你觉得我不相信纽约？」哥谭笑着问。 夜翼点了点头。 然后他的脸又被揉了两下。 哥谭的心情彻底舒展开，再加上调戏了两把夜翼，精神也恢復了，便转身领着装死的阿卡姆走出去。 「小乖乖，走了，去找蝙蝠侠分享情报。」 他刚才没问，不过是看准备夜翼肯定会直接去找蝙蝠侠而已。 三个犯人自然是留给戈登和gcpd，夜翼骑上了摩托，哥谭则原地消失，被留下的戈登默默看着男声女装的哥谭突然化作泥水渗入地里消失，心脏一跳一跳的，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病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特别是哥谭消失前还故意对戈登的方向露出一个神秘冰冷的笑容，吓得戈登手上的烟都掉了，此时心跳更是「咯噔」作响。 要死要死。 这个世界怎么就不能普通一点呢？ 戈登认命的又点了一根烟。 嗯？ 阿卡姆？ 没看到没看到，戈登表示自己没看到。 哥谭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落在了蝙蝠洞内。 这次泥水是从天花板上降落下来的，似乎在象徵着哥谭的好心情。 阿卡姆的移动方式则奇怪了一点，大概是因为他还只是颗小蛋蛋，只能蠕动蠕动蠕动慢慢爬行，还不擅长这种跨越性的移动方式。 在蠕动了将近半个小时后阿卡姆才终于找到窍门。 然后，他就跟进了空气里的万向门一样，突然就从蝙蝠洞的天花板上掉了下来。 肉球落到地板上发出好大一声「啪叽」。 在场的所有人全部回头看他。 蝙蝠侠、老管家、纽约、大都会、抱着大都会的超人、因为看到哥谭的黑色穹顶而翘了课急急忙忙扑腾回来的红罗宾鸟、刚下摩托的夜翼，还有哥谭。 阿卡姆被看的有点儿害羞，蠕动两下，默默爬到老管家身后呆着去了，可惜老管家的体型，真的是完全挡不住他。 然后，大概是馋提姆了，阿卡姆又蠕动了出来，并且扑倒了红罗宾。 这次提姆只是哼了哼，居然没有要死不活。 啊，真的，和那对惹事双子比起来，阿卡姆实在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糰子了！ 蝙蝠侠看着幸福躺平的红罗宾，突然说不出话来，哽住了。 这只红鸟才去泰坦塔呆了多久时间？ 怎么回来整只鸟都傻了？ 「你们不知道他们有多闹腾，最近又没有任务，完全是精力太多没地方发泄。」红罗宾发出痛苦的嘆息声，「我把他们指到北极去做勘探任务了。康纳跟着他们，没问题的。」 超级小子现在性格也不那么凶了，完全可以当个临时队长。 说起康纳超人的脸色就很诡异。 毕竟超级小子康纳是个合成生命体，而且用的基因是超人加超人的死对头卢瑟的。 这就很胃疼。 但是红罗宾不在乎这个，他只觉得康纳和自己合得来，是个好搭档。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diy一款换装游戏。 城市换装！！！ 【感觉会被打……】 第24章 翡翠 他们的讨论在阿卡姆掉下来之前就已经结束。 蝙蝠侠看了看瘫痪了的小红鸟，还有不断晃动自己的阿卡姆，顿时有点拳头痒痒。 然而揍人是没空的，他还要做总结。 「这次的对手来自另一个世界。有可能在很早之前他们就潜入了我们的生活，如今他们的身影应该已经遍布所有的城市，并在综合考量了各个城市的人文情况后，才选择哥谭做第一个试验地，可惜因为我们世界的城市之灵从来不跟人类沟通，导致他们估算错误，计划完全失败。」 第46页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城市的意志早就存在，那么在这之后，我们认为他们会选择海滨城。」略微停顿后，蝙蝠侠继续说道：「我猜海滨城的意志已经死亡。」 那样的毁灭之后，就算是城市也难免断绝。 哥谭轻轻点头。 就算对于本性冷漠的哥谭来说，那也不是一件能够轻松提起的事情。 「我来说吧，」这时候纽约出来接话：「海滨城被尽数『清空』的时候，海滨城的意志也随之死亡。后来，也许是因为绿灯侠的固执，海滨城的意志几乎是在当时就重生了。」 哥谭在旁边遗憾的摊手，「那些人估计又要白忙活一场。」 「重生？」蝙蝠侠抓住了一个单词。 「我们是因为信仰诞生，却不依赖信仰生存，实际上我不确定如果有一天土地、城市、居民全都消失了，我们是否会死亡。」纽约转着手杖继续说明。「那时候绿灯侠哈尔·乔丹就像疯了一样，不断试图利用绿灯能量来重造海滨城，我们猜测就是这份疯狂的信仰，才让海滨的意志再次出现。」 他轻轻耸肩。 「所以，其实我们并不能确定那是重生还是什么。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是，新的海滨城没有之前的记忆，也不认为自己是之前那个海滨城。」 「听起来你们并不常遇到这些事情。」蝙蝠侠本能的怀疑。 纽约耸肩：「难道你们经常炸城市吗？」 城市又没有办法自己炸自己，他们确实会有纠纷，却从不会置其他城于死地，除了人类作妖，还能遇到什么事情？ 能覆灭一个城市的天灾倒是也有，不过作为近代城市，他们还没怎么遇到过那种等级的灾害。 大概那就像是人类的生老病死，算是一个城市最正常的终结了？ 在超人怀里带着的大都会拱出脑袋，迟疑着举手：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不是今天遇到小海滨城，我还不知道他是新生的呢。」 哥谭在心里默默核对了一下时间轴：「那时候你还没有从佐德事件中缓过来，加上毁灭日和超人之死，你一直在沉睡，等你醒来之后海滨城已经出生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绿灯能量加持过，又或者单纯的是哈尔·乔丹疯狂的执念太过恐怖，海滨城重生的很快，快的不可思议。 大都会也跟着掰着手指算了一下，感觉似乎差不多，又突然想起来超人挂掉过，顿时把脑袋埋到超人怀里面哼哼唧唧。 超人和蝙蝠侠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 不过这次哥谭也没有给他们脸色。想来那段时间，不论对于人类来说，又或者对于城市来说，都是真正的多事之秋，没给他们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 年轻一辈的红罗宾和夜翼互相看看，没吭声。 蝙蝠侠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如果他们没有手段去探查一座城市是否有自己的意志行使其上，那么完全可以和海滨城合作，反向算计他们。」 「他会同意吗？我是说海滨城。」超人想到了海滨城死亡的原因，「也许他并不愿意和这些事情搅和到一起。」 「没什么不愿意的。」这点上纽约很有把握，「如果敌人赢了，这个世界都会面对动盪，城市也不能倖免，我们是统一战线。」 「而且，」纽约又补充道：「他超级喜欢绿灯侠，甚至认为自己的诞生于绿灯侠有直接联繫。只要能让绿灯侠同意这个计划，海滨城就不会再出来拆台。」 蝙蝠侠看向哥谭。 哥谭微微颔首，认同了纽约的观点。 晚上。 不知道去哪里浪完了的海滨城这才拉着中心城回到自己的领土，一直环绕着他的莹莹绿光飘散开，像一簇簇萤火虫在轻舞，和一条条绿色的光带相互照应。 海滨城楞了一下，抬头看到了在他意料之外的人。 视线沿着光带往上，一直移动到尽头，可以看到有一个被绿色光芒包裹着的人。 这人胸前有着一枚白底的绿灯标志，身份昭然若揭。 他的着装也很好辨认，完全修身的紧身衣配合了一些很有科技质感的绿色光线。 眼部则带着绿色的面具遮挡他人的窥探，那层面具像是直接长在他的皮肤上一样，不仅可以随着他的表情做细微变化，还将他的瞳孔都改成了荧绿的模样。 地球上好几个绿灯侠，也只有他穿的是这么一套。 「绿灯侠，哈尔·乔丹。」海滨城很容易就叫出了对方的名字，「我是海滨城，『翡翠之城』，海滨。」 中心城表情微妙。 那次毁灭海滨城的大事件，和之后哈尔乔丹的疯狂举动，被人类合併在一起，称之为「翡翠暮光」。 听海滨城以「翡翠之城」自称，哈尔神色复杂。 他看上去风尘僕僕，灯戒的能量也不足，显然是刚从宇宙中返回地球。大概是刚回来就从其他地球绿灯侠或者瞭望塔那里知道了城市之灵的存在，立刻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我是中心城，你们人类将我称作『中西部的宝石』。」中心城也打了个招唿。 不过却是看着另一个方向。 疾风略过，同时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划破夜空，在闪电的拉扯下，闪电侠在绿灯侠下方剎车，扬起好大一阵旋风。 第47页 闪电侠看向中心城和海滨城。 「hey，」他似乎不确定怎么打招唿才是最合适的，就晃了晃自己的爪子，「我是闪电侠，世界上最快的人。我猜你们一定知道我了。」然后指了指绿灯，「gl，绿灯侠。他刚回来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嗯……实际上我也没有。」 闪电侠，巴里·艾伦的话痨程度实际上并不输给夜翼，同样这也意味着他非常的健谈，三言两语就跳过了两座城市与绿灯之间无形的尴尬气氛。 至少他提供了一个话题，让大家不必这样面对面的站着发呆。 说起这个巴里还有些郁闷，虽然他是实际上最快的人，但在某些方面又总是慢了一步，隔壁超人都投餵大都会好多天了，他才刚知道城市有自己的思维这件事情。 正义联盟这个组织，有时候更像是一个超级英雄的业余爱好者活动大本营，大家更习惯自己过自己的生活，不互通凡人的身份，也不交换自己的弱点，除了偶尔轮班守护瞭望塔监控外宇宙，和开开联盟会议以外再没有交集。 可见其松散程度是多么的令人髮指。 分享情报？该分享的会分享的，等到必须要分享的时候一定不会藏着掖着的。 嗯，没错，就是这样。 这就是他们的正义联盟。 闪电侠也已经习惯了……吧？ 「无所谓啦，我们现在可以创造只属于我们的情报网，不告诉他们。」 对此哈尔倒是完全不在意，反正他也不可能把oa的一些情报带给正义联盟，这方面大家真的彼此彼此了。 要他来说，正义联盟这种状态都是最好的。 他们这些蒙面英雄，之所以不能摘下面具光明正大，自然都有彼此的苦衷和问题，既然这样就不要搞什么「情同手足」、「深信不疑」，干脆隐瞒到底就好了。 反正他们都是独行侠，有人合作也不错，却也不是少了谁就不能作战的类型。 作为联盟里可以说是唯一的乖宝宝，闪电侠默默捂脸。 「我可以支持你们，」海滨城发出小小的笑声：「你想知道些什么事情呢？我可以告诉你的，而且只告诉你们哦。」 哈尔嘚瑟了。 然而没能嘚瑟一会功夫他又突然情绪低落下去。 哈尔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并单膝蹲下身体，和脚踏实地的海滨城平视。 「你是不是……」 他的话语被打断了，海滨城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随后他张开双手，放飞了自己身边的绿色萤火光芒。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整座城市为你点燃绿色的灯火。」 哈尔愣了好一会。 海滨城好像被哈尔直愣愣的眼神看得害羞了起来，勾着嘴角低下脑袋，消失在了飞舞的绿色光点中。 中心城在一旁看着他们亲昵，嘴角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所以他真的……」闪电侠凑近了中心城，偷偷地询问。 中心城点头：「他是重生后的。不过我却觉得他就是曾经的海滨城，只不过是一种受到重创后自我涅槃的状态。」 这听起来仿佛不错，只是太过美好的推论往往并不接近真相。 已经在一次次大事件中成长了的闪电侠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于是又问：「其他的城市是怎么想的？」 「他们认为，」中心城表情凝重了一瞬，又恢復了那种浅浅的笑意，「他们认为他就是一座新城。」 哪个更接近真相？ 答案不言而喻。 作者有话要说： 偷偷地安利一下漫画版的绿灯侠。 绿灯军团刊或者绿灯侠刊~ 虽然古早里面的大事件更多，但是画风非常的emmmmm…… 看n52也不错的~ 【打滚求评论求灌溉~~~~】 第25章 逗宠？ 闪电侠敏锐的感觉到了中心城的逃避心理。 这座城并不愿意接受海滨城新生的事实，并且怀着强烈的抗拒。 逃避现实是不理智的行为，可若是一味地指责，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他们只能互相看看，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海滨城在绿色的光点的环绕下若隐若现，似乎在和哈尔玩捉迷藏，哈尔就用自己的能量去戳他，一戳一个准，闹得海滨城咯咯地笑个不停。 闪电侠就有了新的点子，沖哈尔和海滨城招手：「天才~知道我怎么想的么？我们去海边合个影怎么样？」 「好啊。」 哈尔完全是一秒同意，没有在思考的那种。 为什么不呢？ 海滨城是一座旅游城市，海景可以说是超级棒的。 两人两城结伴而行。 当今世上最伟大的绿灯侠哈尔·乔丹亲自构架，用绿色的能量聚成水上观景船带他们漫游，还有绿色的萤光球垂到水下，照出下方海草摇曳、贝壳微闪的景色。 「哇哦，这下面居然是这样的。」海滨城好奇的探着脑袋。 「这里不是你的领域之内吗？」哈尔问他。 海滨摇了摇头：「我们显然不是海洋动物呀。在海中有着属于他的生灵们，虽然也是城市之灵或者其他差不多的生命，但是我们之间不太容易沟通。」 「比如？」巴里好奇了。 「比如亚特兰蒂斯，就是海王生母的故乡。」中心城提起这个他们并不陌生的名字。 第48页 「我们现在只知道亚特兰蒂斯并不喜欢海王，几次通信都是在问海王什么时候找个陆地女人赶紧收拾收拾滚蛋。」 说起这个，海滨城似乎觉得很好玩：「海王身上陆地人的血统让亚特兰蒂斯不知道如何是好。而且，亚特兰蒂斯一直很同情亚特兰娜的正牌丈夫。」 「……」哈尔眨了眨眼睛，无视掉巴里戳他后腰的手指，八卦着问：「可是我听说亚特兰娜才是继承人。」 至于女王曾经的未婚夫和女王的感情问题，他们就不清楚了。 「是啊。」中心城感嘆：「理论上她可以坚决不娶那位丈夫，大胆的出来说自己只愿意跟深爱的人类男性结婚，以继承人的身份反抗联姻的。那时候她身上有亚特兰蒂斯的庇护和权柄，如果她愿意不惜一切，完全可以做点什么。」 海滨城托着下巴：「其实也算不上不惜一切吧？我记得亚特兰蒂斯说过对方只是个护卫队长而已，在王权社会，又是血缘继承制度，他们的阶级差距应该很大，亚特兰娜肯定拥有更多的权柄。」 娶？？？ 巴里呆了呆，哈尔同样呆了呆。 「想要继承权就只能入赘，这不就等同于被娶吗？难道还有什么区别？」 城市没有性别概念，当然不懂这个了。中心城挺无辜的。 好像是没有？ 米国也不太在意这个，实际上对现代米国青年来说，他们根本分不清「娶」和「入赘」的区别，反正都是两个小青年去新的地方过生活，有些妻子出去玩的时候，交了新朋友都懒得专门介绍一遍自己丈夫的姓氏。 摊手。 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觉得人家要出轨不是？ 「可是我记得军权不是被夺了吗？」哈尔的关注重点不太一样。 这傢伙在宇宙中见过太多五花八门的种族。 像abo这种多性别组合，在宇宙中只算是新手入门级别的难度，其他离谱的一个物种就有十几种性别，都快给他硬是整成泛性恋了，完全不在乎男的女的那些破事。 「她去了陆地逃婚那么久，傻子夺不到军权。」中心城耸肩。 别说军权了，直接把亚特兰蒂斯对她的好感度给消耗了个干净，更别提后来回来的海王，居然也是个半斤八两，亚特兰蒂斯愁的海草都快秃光了。 「你们居然也会关心权利归属？」 哈尔挺意外的，毕竟无论是哥谭还是纽约或者海滨城，怎么看都不像会关心政治权利在谁身上的类型。 「亚特兰蒂斯确实会，他的习惯和我们不一样。海底人的制度决定了他们的城市是什么样的性格。」中心城解释：「归根究底，我们只是根据自身的习惯去做最简单的喜恶判断。毕竟你们人类的感情实在是太复杂了，无论是水下的，还是陆地上的。」 「是他们太复杂。」海滨感嘆了一句，他的注意点很快放到了水下的景色上，「居然有水母哎。」 海滨城发出欢快的声音。 大家的注意力也随之转移。 原来是几只水母被光线吸引，在哈尔垂下去的绿灯能量球附近晃动。看见海滨兴奋的样子，哈尔直接用能量连水母带海水抓起来一捧，提到海滨面前。 透明的水母被绿光包裹着，像一粒晶莹的水晶葡萄。 「你看看就好，这个有毒不能碰。」 这不是哈尔勤奋好学，单纯的是灯戒储存的知识面积足够广泛。 闪电侠巴里坐在绿灯能量做的小船里面，仰头看向低空飞行引路的老伙计。看上去巴里确实很开心，眼底却神色复杂。 中心城压住了他的肩膀。 他们玩到月亮被乌云遮蔽，雨水开始落下，哈尔用绿灯能量为他们打开一把把小绿伞，把他们挨个送回去。 「你能直接回到海滨城对吧？」哈尔问海滨。 海滨乖乖点头。 「回去吧。」哈尔揉了揉他的脑袋，「我有点儿事情。」 「蝙蝠也找了你？」刚刚收到联络的巴里招手，显然要求搭顺风车，虽然闪电侠是世界上最快的人，却也是世界上最缺卡路里的人，他的零食最近存量不太足够。 于是哈尔拎起了闪电侠，两个人挤在绿色的球球里面瞄准哥谭市，飞了过去。 中心城的表情再次的复杂了起来。 哥谭市，蝙蝠洞内。 蝙蝠家的人都在勤劳的干活，这次事件之中哥谭没有人员伤亡，却因为地震和其他原因，还是损坏了不少设备，抢修工作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在许多工作人员不懈的努力下，在两个小时后哥谭大部分地方恢復了电力。 红罗宾和夜翼先后飞了出去帮忙维护治安。 绿灯侠和闪电侠落下来的时候，阿卡姆刚好在窸窸窣窣的试图蹭蹭蝙蝠侠。 结果瞬间转移目标。 ！！！ 被困在能量球里面的闪电侠毫无防备，直接给阿卡姆扑了个正着。 绿灯能量阻止了阿卡姆的直接靠近，却也清晰地照出了阿卡姆蛋蛋上面那些清晰的，正在蠕动着的血脉痕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里有异形啊啊啊啊啊啊！！！！ …… 惨叫声弄得洞里的其他人一个激灵，纷纷回头围观，而近距离接受高音炮轰击的哈尔直接耳鸣，随着注意力的溃散，能量球也碎掉了。 第49页 阿卡姆如愿以偿的扑到了闪电侠的身上。 在闪电侠惊恐的准备震动自己穿透过去的时候，蝙蝠侠出声提醒： 「他不是怪物，他是阿卡姆。」 阿卡姆？ 阿卡姆精神病院？ 闪电侠看着自己身上的软糰子，突然就陷入了一种呆滞的状态，鬼知道他的神速力大脑又在一秒不到的时间里疯狂脑补了些什么。 阿卡姆才不管，他正在专心致志的磨蹭闪电侠，浑身上下都蹭了个遍的那种。 闪电侠被亲的整个人都恍恍惚惚，很快就忘记挣扎为何物了。 哈尔就坐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 「小熊，你这样可不行。」说着哈尔用绿灯能量去戳阿卡姆糰子，戳的糰子一晃一晃的，可是糰子还是不放开那只闪电侠。 闪电侠巴里·艾伦淡定的表示自己还真的不行。 不行就不行吧！ 糰子的手感真好！ 他，沦陷了！ 哈尔差点笑到地板上去。 然后，他的能量就被大都会给扑住了。 得~这还有个宝宝。 家里有侄子的哈尔非常熟练的开始用能量线逗大都会和阿卡姆玩，左边一只右边一只，逗得不亦乐乎。 同时他还能跟蝙蝠侠和超人讨论正经事。 「难得在蝙蝠洞开会。」哈尔用绿灯光线照射蝙蝠洞，顶着蝙蝠侠万分不贊同的目光到处乱看，不过他还是很有数的，只是单纯的搞事情，没有真的窥探蝙蝠洞的秘密，「知道吗？这感觉就像是圣诞夜的化装舞会——特别失败的那种。」 蝙蝠侠盯着那枚绿灯戒指，蠢蠢欲动。 眼看这又是要大动干戈的节奏，超人急忙蹭到两人中间。 「我们需要海滨城的帮忙。」超人一秒切入主题，「不过也许应该先跟你谈谈。」 哈尔一脑袋问号，本能抗议：「干嘛？先说如果是蝙蝠侠的提议，我拒绝。」肯定又是算计队友n连环。 超人就噎住了，缓缓说：「不是，这次的计划是哥谭提供的。」 「……」哈尔把灯戒的光束转了个圈，对准了安静的呆在不远处的高挑女性，「所以这位女士就是哥谭？」 在寂静中，哥谭发出笑声。 「对，这位『女士』就是哥谭。」 此时整个蝙蝠洞大概迎来了将近一分钟的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闪闪和绿灯可能比较冷门一点，整理一下两人的称唿列表： 绿灯侠、哈尔·乔丹、天才（闪电侠专用）、gl、灯侠。（最后两个有可能指其他绿灯侠） 闪电侠、巴里·艾伦、小熊（绿灯侠专用）、闪闪（来自读者的爱称？）。 ************************** 绿灯：我觉得蝙蝠有点儿牛p，居然跟哥谭下了个崽子，还是个异形。 闪闪：求你闭嘴吧【抓了就跑.gif 第26章 塑料情 哥谭非常淡定的走到中间。 他顶着闪电侠巴里好奇的视线，将自己的计划又复述了一遍，并在绿灯侠跳起来之前就清楚地告诉他们： 「海滨城不会有任何危险。」 哥谭坦然接受哈尔·乔丹警觉的审视。 「我们已经充分了解他们的计划——他们需要本地人，所以在计划最初阶段『来客』会潜入城市，获得居民的信任，并逐渐在城市里散播信仰。当他们的计划即将正式开始的时候这些人就会失踪，转而由教徒维持信仰让它继续发酵，直到最后一刻，『客人』才会返回城市领地。」 说白了哥谭这次之所以一无所获，是因为错过了最初的时机，而最后动手又太快，主谋其实还没有就位。 蝙蝠侠补充：「而这次对于海滨城的计划，我们会在信仰刚开始传播的时候就动手，抓捕我们的『客人』，若是抓捕失败，就直接终止所有的计划。」 这样一来海滨城就可以免去所有潜在的危险。 可是哈尔不乐意相信蝙蝠侠。 这是一种被坑多了之后产生的本能。 「好吧，那这位这谁？」 哈尔表示自己不相信衣服代表的性别了，他的绿灯光束转到了纽约身上。心理捉摸着，万一这是一位平胸的男装大佬呢？ 纽约礼貌的微笑。 他像是猜测到了哈尔的想法，笑着将拳头用力地握了两下，仿佛有点儿痒痒。 「我是纽约，」他做了个自我介绍，并且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直接解释：「復仇者联盟并不打算参与这次的计划，实际上我跟他们还没有进一步的接触。」 以纽约对斯塔克的了解，他很肯定斯塔克轻易不会主动跟復仇者们分享情报。 「纽约，哥谭，大都会，还有我们几个英雄。阵容绝佳。」哈尔撑着下巴看着他们，「但是，你们觉得我们能代表海滨城和中心城的想法么？」 哥谭转着洋伞，视线在哈尔身上滑动。 「当然不能，但是说服你们比直接说服他们容易一些。」 绿灯侠的制服大概因为是能量的直接构造物，几乎约等于贴身存在，把哈尔身上的肌肉勾勒的过于清晰，从某些角度来说，绿灯侠比夜翼都那什么一点。 哥谭看的光明正大。 哈尔默默地在身前竖起一道磨砂玻璃般的构架，挡住哥谭的视线，然后努力安抚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 第50页 「其实你们也知道中心城不会同意，对吧？」 巴里把阿卡姆整个儿都推给了大都会，自己则站到了哈尔的身后。 那时候中心城对海滨城的态度非常明显，两个超级英雄都看的很明白。 什么？ 让海滨城做诱饵？ 对不住，怕不是得从中心城的尸体上跨过去。 显然纽约也很明白这一点。 「是的，所以我们才会试着从你们身上绕行，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这叫做『採取曲线救国的策略』。」 毕竟这件事情对于城市和人类都至关重要，以纽约的立场来看，无论是海滨城或者中心城，都不该在这时候闹情绪。 当然，在这点上哥谭是绝对要被拎出来重点批评的。 纽约将目光投到了闪电侠身上：「许多超级英雄遭遇的大事件都我们永恆铭记。闪电侠，相信你能理解我们为什么需要海滨城的帮助。」 牺牲最小化。 就像闪电侠经常做的自我牺牲。 「中心城的性格确实和小熊差不多。」 哈尔目不转睛的盯着纽约，能量面具很好的隔绝了他的大部分情绪，然而他的表现却很好的体现了他的不满意。 现在纽约明明是在跟闪电侠说话，可他就这么挡在中间，直接替闪电侠回答。 「要他们牺牲自己很容易，可若是让他们牺牲亲朋好友……」哈尔摊手，「我是无牵无挂无所谓，但你们不能要求别人怎么样。」 他有些生气，从不憋着自己的绿灯侠露出了带刺的那一面。 「灯侠，你确定曾经附身在你体内的视差怪被清理干净了？」蝙蝠侠突然问了问题。 「当然很确定，我非常确定它现在插在塞尼斯托的体内。」 哈尔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 「你在帮海滨城说话，从你回到地球到现在才过去多久？你对他的信赖就已经到达了这个程度？」蝙蝠侠追问。 哈尔愣了愣，皱起眉头：「我相信自己的城市，又怎么了？」 而且刚才自己明明在帮闪电侠说话！ 哈尔还想要辩解，蝙蝠侠却没有继续再问什么的兴致，而是开始记小本本，弄得哈尔一脑门子的青筋。 「不过，这位灯侠先生说的也没有错。」哥谭眯起眼睛，开始拆纽约的台：「要知道如果世界毁灭大家确实会一起死，这时候其实是很公平的。可是如果只是推出去几个人做牺牲，那就是只会死几个人而已，其余人就一起踩在他们的尸体上普天同庆。」 哥谭摊手：「人家不乐意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你这是歪理。」蝙蝠侠淡定评价，「同理，如果什么牺牲都不做，只是让所有人一起死，那么本来有机会活下来的人，自然会觉得一起死亡并不公平。」 这些话换来了哥谭的白眼。 「这算人性的自私么？」 蝙蝠侠没有回答。 「我们讨论过这个计划的安全性。」纽约默默把话题拉了回来。 他还是那么温和有礼。 很快在场的人和城都将注意力转移回正题，继续之前的讨论。 就像纽约强调的那样，这个计划当真非常的安全，可无论是闪电侠还是绿灯侠都不愿意替他们的城市做决定。 低难副本转战失败。 纽约表示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是去挑战一下极难副本而已。 三座城讨论了一下怎么说服中心城的问题。 不愿意跑那么远的哥谭则淡定的表示，这么难的副本自己和大都会两个就不参与了，交给大佬全力发挥。 「不说好出了问题就你来背锅么？」 「背锅」这个词还是他们跟人类学的呢，哥谭觉得特别形象。 纽约笑而不语。 大都会默默地抱紧了哥谭，觉得哥谭这是会被打死的节奏，也许今天分开之后，他就再也见不到哥谭了，赶紧多蹭两下。 看的旁边看戏的哈尔差点没憋住笑，疯狂捅闪闪一点都不矜持的「窃窃私语」。 「快看快看！这都是什么塑料父子情啊。」 这绝对是恶有恶报！ 被捅的一晃一晃的闪电侠顶着纽约的视线，疲惫微笑。 阿卡姆就蹭在闪电侠的脚边，蹭着蹭着，阿卡姆突然就抽紧了。 本来足足1.5x1.5x1.5立方米的巨大糰子一下抽成了不到1米的直径。 仅仅是一转眼的功夫，在他身下突兀的出现了一个穿行门，随后糰子掉了下去，在他通过之后那道门直接关闭，根本没给其他人跟过去的时间。 「怎么回事？」闪电侠愣住了。 哥谭第一个反应过来：「是阿卡姆精神病院。」 几乎是在阿卡姆离开的那瞬间，蝙蝠洞的警报紧随其后响了起来，然而夜翼和红罗宾都在外头忙碌，同时蝙蝠侠又不可能留着蝙蝠家以外的人单独在蝙蝠洞内，于是他选择徵用了眼前现成的苦力。 随着蝙蝠侠一声令下，闪电侠直接沖了出去，捲起的旋风把蝙蝠手上的文件都给刮飞的飞舞起来。 绿灯侠也不愿意错过，这可是个光明正大「侵略」蝙蝠侠地盘，还不用担心被事后报復的好机会，哪怕是做免费苦力呢，他也心甘情愿，此时立刻就追着闪电侠的红色电弧飞了出去。 蝙蝠侠眯起了眼睛。 第51页 「你不去？」他问超人。 最近因为注意没有砸楼而战损下降的超人乖乖的抱着大都会，被问了才无辜的看向蝙蝠侠，说：「难得你没让我滚出哥谭，乖乖呆一会不也挺好的？」 有绿灯侠和闪电侠，还有阿卡姆自身。 以正联的常规资源分配习惯来说，确实不需要超人再冲出去了。 「啧啧。」 哥谭发出玩味的声音。 这就让因为各种原因，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说过「我的哥谭」这种话的蝙蝠侠先生，突然的想要打人。 算了，蝙蝠洞不能没人看着。 蝙蝠侠默默地，坐着没动，反而抬手在操作台上敲击两下，打开监控设备。从蝙蝠洞里面能直连阿卡姆的监控设备，将里面看的一清二楚。 闪电侠肯定是最先到达目的地，监控里只能捕捉到他红色的电弧。 然而急冻人让整座监狱都开始降温，这刚好命中了闪电侠不多的一个弱点。当监控开始能捕捉到闪电侠的残影的时候，蝙蝠侠皱起眉头。 寒冷会降低代谢，加上空气过冷情况下会导致唿吸不畅，缺氧和各种不良状态加在一起，会让闪电侠的速度被迫下降。 从监控里能听到闪电侠在嘀咕，这傢伙居然停了下来，「这也太冷了。」 「什么？」绿灯侠落了下来，能量保护他身体恆温，不过他也感觉到了一丝寒冷，正在揉自己的手臂，「这确实不太正常，感觉怎么像是冷冻队长？」 急冻人有这个水平吗？ 「不是冷冻队长。」 闪电侠对冷冻队长太熟悉了，不会认错人。 同时他也不认为冷冻队长会来阿卡姆帮助急冻人他们越狱，无赖帮那群人该怎么评价呢？ 亦正亦邪，平常以找闪电侠麻烦为人生的最高目标，行事作风却很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正邪观点，并不以杀人作恶为乐。 这样的组织肯定不会去帮助哥谭那群纯粹的恶人。 「那怎么解释这个冷气？」哈尔纠结了。 就目前的科技来说，冷冻方面最不科学的大概就是冷冻队长，相比之下急冻人反而不算是什么大人物了。 「我下，你上。」 哈尔无所谓：「行啊，我搞定了就来帮你的忙。」 话音刚落，绿光就冲出了监控器的边沿，转眼便从画面里消失，红色电弧也不甘示弱，往相反方向沖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纽约：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其他人：不会不会。 ********************** 超人：我上，你下？ 蝙蝠：【想揍他但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png】 第27章 阿卡姆打了个饱嗝 监控这边蝙蝠侠维持着眉头紧皱的状态, 沉思后问哥谭和纽约： 「你们说的『客人们』有没有可能从他们那里，给我们带来某些『礼物』？」 「理论上不太可能。」纽约在深思熟虑后才回答：「世界的法则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毕竟他们不是来自某个平行宇宙，而是完全不同于这里的『异界』。」 话音刚落, 纽约自己又有了别的想法：「但是他们的知识可以带过来, 如果我们的世界有可以匹配的材料, 完全可以现场制作。」 「这和『把科技带过来』有什么区别？」超人, 陷入了迷茫。 明明自己才是记者, 然而一回头, 好像全世界都比自己更爱玩文字游戏。 「不一样呀, 」大都会从超人怀里仰起头来, 「他们只是把自己的脑子带过来了, 这又没有违反规则。总不能不让人带脑子吧？」然后大都会疑惑了，「咦？没有脑子的人那还是人么？」 「那个叫无脑人。」哥谭回答的一本正经。 …… 监控里头，能看到闪电侠到达到了地下一层。 这里已经被冰霜完全覆盖, 闪电侠难免脚下打滑，差点整只跟个仓鼠一样滚出去, 好险及时剎车把自己停了下来。 在通道的尽头，能看见有一个模煳的黑影在晃动。 一晃、一晃。 从监控器上并不能很清晰的看到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众人都开始屏息凝视, 超人则放开听力…… 个pp。 蝙蝠洞有隔离, 双向的那种。 超狗狗趴了。 而闪电侠鼓起勇气走近了，两步之后整个身体都放松下来, 他发现那玩意居然是个眼熟的东西。 巨大到两米高的阿卡姆正在愉快的晃动。 这只糰子现在是半透明的状态, 在一堆冰块中深褐色的躯体异常的扎眼, 更别说他体内泥浆一样的琥珀色液体里，后依然包裹着一堆穿着罪犯, 其中就包括了急冻人。 那些人还活着，只是神色诡异，一脸的难以形容。 闪电侠突然就觉得毛骨悚然。 这种画面隔着监控器看就更加恐怖片效果了，超人盯了好一会，转头看蝙蝠侠： 「你不阻止阿卡姆？」 「他没有害人。」蝙蝠侠还维持着和阿卡姆的共鸣感，自然明白阿卡姆正在做的事情，完全不担心，「他只是把那些人脑子里的不法计划吸出来吃掉了，并不会对他们的身体和精神造成任何影响。」 这只是把已经成型的计划吃掉，并没有改变他们的本质。不过脑子里突然被吸走了一部分思维，当然会卡壳，休息两天就好了，过两天保证生龙活虎，该怎么搞事情还会继续怎么搞事情。 第52页 阿卡姆可不会消灭自己的食物来源。 …… 所以，阿卡姆这是把这些犯罪者当做储备粮了？ 这样好像也可以？ 又不是隔壁平行世界的白色超人那样烧脑叶直接给人整傻了，阿卡姆的行为大概没有超过蝙蝠侠的那条道德线？ 超人思考着： 总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人权来着？？？ 很快闪电侠在监狱下层找到了急冻人的牢房。 本来普通的牢房里面多了不少奇怪的东西，为了急冻人的生存需要，这里有最低限度的制冷设备，现在它们全部都被一种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是生物的东西覆盖住，正散发着无法形容的恶臭。 闪电侠看着那些蠕动的白色肢体状东西，它们覆盖在金属的机械上，二者彼此融合接触，甚至连通电都不怎么需要的样子。 他就一直反胃。 「这东西不止会制冷。靠近之后那种寒冷的感觉，好像直接把灵魂给冻住了。」巴里在内线里给大家做现场直播式说明，「天才，我需要你的灯戒。」 他完全认不出这些是什么东西。 「小熊，你该先来这里看看，这群人在搞什么邪教？」 哈尔的声音压得非常低，显然是在偷窥什么。 蝙蝠侠调了监控，发现找不到绿灯侠。 「是那个地方。」哥谭侧头搜寻后告诉蝙蝠侠。 作为阿卡姆的双亲之一，在阿卡姆从蛋中孵化并完全独立之前，哥谭对阿卡姆内的情况尚且拥有最低感应，但那个就跟蝙蝠侠与阿卡姆的精神感应一样，是一种非常不好掌握的，虚幻的触觉。 那个地方？ 超人和大都会一同将疑惑的投向蝙蝠侠和哥谭，反倒是纽约猜到了他们在讲什么。 「是阿卡姆的诞生之处吧。」纽约记得那里，「那里没有监控？」 蝙蝠侠摇了摇头。 最近事情一件跟着一件，他还没有空去调整阿卡姆的监控设备。 「不会刚好就是我想的那样吧？」大都会嘀咕一句。 「嗯？」超人低下了脑袋。 「他们是去找阿卡姆的。」大都会比划了两下，说出自己的猜想。 于是蝙蝠侠看向哥谭，之前这傢伙还在那里信誓旦旦的说，这群「客人们」是绝对不会选择阿卡姆的。 哥谭：「……」 哥谭艰难的抗议：「我没想到他们这么飢不择食。」 然后这傢伙居然还装模作样的嘆息了一声，就让蝙蝠侠很想打他。 「阿卡姆精神病院确实不是一个好选择。阿卡姆太过于贪婪，精神层面也算不上稳定，加上阿卡姆的人文环境，它的崩坏只是分分钟的事情。那些人应该是被逼急了，所以才会找上阿卡姆。」 纽约轻轻耸肩，露出一个别有所指的笑容，看向蝙蝠侠。 以超人一脑袋的问号和大都会的偷笑作为背景，哥谭玩味的笑着，给他们做翻译： 「也就是说，『客人们』觉得蝙蝠侠比绿灯侠好欺负一些，他们不太敢直接去招惹海滨城，宁愿先来阿卡姆碰碰运气。」 毕竟绿灯侠是宇宙警察一样的存在，全宇宙打底7200+的绿灯侠加上各路盟友，那可不是说来好玩的。 那些异界来客来到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自然对会各处的超级英雄有一个基础了解。 然后超人好像听到了自己搭档脑内理智神经下线的「叮咚」声。 …… 感觉这是要开打的节奏。 受到惊吓的超人急急忙忙转移话题： 「说起这个，那位奇异博士最近在哪里？既然我们的平行宇宙壁都被打成了个塞子，他也该出手了？」 大概是种本能排斥吧，平时超人不怎么爱去主动接触魔法侧的人，所以对那些法师都不太熟悉。 这么多年下来，他也就勉强记得一个奇异博士是管平行独立的。 不过蝙蝠侠跟魔法侧的关系向来挺不错的？ 超人看向了蝙蝠侠。 蝙蝠侠摆出了「看我干嘛」的表情。 他只是跟黑暗正义联盟的那几个法师熟悉一些，奇异博士显然不在这个范围内。 「奇异博士是纽约圣所的圣殿法师。也许纽约跟他比较熟？」 蝙蝠侠看向了纽约。 然而纽约表示爱莫能助：「我们并未见过。圣所是一种独立的存在，魔法让我们彼此隔离，使得城市的权柄在其中不得实行。」 「也就是说，有将土地与你们相互隔离的方法。」蝙蝠侠今天依然在找重点。 纽约大方的承认了。 「是的，只是这其中的各种微妙变化，就连我们自己都尚没有完全明白。」 「以目前的情况来说，无论是圣所的隔离，还是阿卡姆的诞生，对于原本的城市都不会产生什么影响，感觉就像是身上有一处不重要的地方，上面的神经传递出现问题，使得那处皮肤的感知产生了一定的障碍，却也仅此而已。」 纽约对蝙蝠侠还算看好，所以不介意多花些力气专门详细说明。 哥谭出声打断他们的谈话： 「再这样讨论下去也没有结果，不如纽约帮忙去跟海滨谈谈？」 「嗯？可是阿卡姆？」大都会疑惑了。 「他们偷袭阿卡姆的做法和之前完全不同，显然是下面的人临时起意，实际上这种做法根本无法控制一座城市。在哥谭已经把权柄交给蝙蝠侠的情况下，就算他们想到办法硬是带走阿卡姆的蛋，也改变不了什么。」 第53页 权柄就那么一个，除非意志自己愿意，否则人力不可变更。 纽约对此放心的很，还不如把注意力投入他们的下一个可能目标：「我去跟海滨和中心城谈一谈，你们继续。」 话音落下，纽约也消失了。 「你该回去了。」哥谭看向大都会。 知道今天自己呆的时间已经完全超标，大都会也就是哼了哼，没有反对。 蝙蝠侠给了超人一个眼神，超人心领神会，抱起大都会：「走了，我带你去吃苹果派，妈妈今天特地给你做了苹果派在等你回去哦。」 「好~！！！」大都会的注意力被苹果派吸引走了。 于是超人带着大都会返回。 「怎么了？」蝙蝠侠问。 今天哥谭的反应不太正常，别的不说，超人抱了那么久的大都会，他都不吃醋，这简直是天上下红雨的反常等级。 哥谭给自己化出一把漆黑的椅子，落座后，他倾斜着身子靠在扶手上。 「实际上，就算圣所不能被纽约掌控，然而想要覆灭圣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魔法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蝙蝠侠似乎并不意外，问：「你认为纽约在撒谎？」 「那不是撒谎，只是有所保留而已。」哥谭眯起眼睛，「我们喜欢隐瞒，记得吧？」 实话实说多无趣呢。 毕竟对这群城市来说，它们几乎是拥有了无尽的时间可以消磨。 那么藏起宝物，再漫漫寻觅，不也是一种乐趣？ 哥谭将视线落在蝙蝠侠的身上。 可惜人类的时间太过于短暂，以至于他们无法明白其中的魅力。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一个版本的闪战斗力都不一样，这里取较弱的（可以理解为电视剧版）。因为文里面出场的超英比较多，如果大家都能独当一面，遇到大事件都一打三，那也就没什么故事可以讲了，所以大部分超英取的都是较弱版本的设定】 突然发现蝙蝠侠的称唿…… 蝙蝠侠、蝙蝠、小蝙蝠、蝙蝠宝贝、甜心蝙蝠、蝙蝠仔、大蝙蝠、黑蝙蝠、老蝙蝠……【为什么这么多……省略……基本上阿卡姆人手一个专用称唿】、b（超人专用）。 ************************************ 阿卡姆：【看向了达米安】 达米安：？？？ 阿卡姆：我可以把你脑子里的熊计划全部吃掉！！！ 达米安：凸= =凸【就知道这货主动说话肯定没有好事情】 第28章 人类 在阿卡姆的高处, 绿灯侠利用便利的灯戒录下了那群狂信徒的所作所为，看他们用褐色的发出恶臭和腥味的泥浆刷满了这里，再刻下法阵和咒符。 通讯器里面一片安静。 哈尔屏息了一会。 很好。 没有警报声，也没有来自老蝙蝠喉癌的低音炮咆哮。 这就证明了他现在的行为合上了那只老蝙蝠的某种需求, 也就是说, 他可以继续维持这个偷窥的行动模式。 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 绿灯侠居然和蝙蝠侠达成了某种共识！ 专职跟老蝙蝠作对一万年不动摇的哈尔突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莫名其妙就有种自己命不久矣的错觉。 这时候闪电侠找到了绿灯侠。 对巴里的速度来说就算跑遍阿卡姆的所有角落, 也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找个人而已, 简直不要太容易。 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不正常的风吹过, 哈尔头也不回的比划了一个「安静」的姿势。 下个瞬间, 巴里就安安静静的停在了他身旁。 两人之间的默契根深蒂固, 根本不需要沟通的，一起安静等待里面的人做妖。 在把周围弄得一团恶臭之后，那些人先是神神叨叨的念了段咒语还是干嘛的, 然后一群人各自拿了一根烛火，分散开到处翻箱倒柜, 开始寻找阿卡姆蛋蛋。 眼看前戏已经结束，哈尔比划了一下, 本来在他后侧少许的巴里立刻就沖了出去。 绯红的电弧一闪而过, 转瞬就把那些人捆好了。 哈尔非常满意。 「干得漂亮, 我的男孩。」 巴里给了他一个微妙的表情。 在正义联盟的同辈中他确实算年纪小的，但是, 「男孩」？哦拜託, 这种称唿不能交给沙贊或者钢骨吗？ 然而面对搭档的热情, 闪电侠完全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接受哈尔亲昵的拍肩, 刚好此时夜翼收到蝙蝠侠的指示赶了过来，将这群嫌疑人带去审问，空出手的两人直接了急冻人的牢房，围观那个奇怪的装置。 那个仿佛可以自发电的东西显然还在继续工作，制冷效果拔群，两人还没有下去呢，仅仅是楼梯口就能感觉到一阵阵强烈的冷气。 「没问题？」哈尔知道自己家闪的弱点，当然要多问一句。 「别让我等太久。」说着闪电侠露出了「你在小瞧我」的表情，率先下去了。 哈尔紧随其后。 监控又可以看到他们了。 蝙蝠洞里，哥谭和蝙蝠侠一起看着绿灯侠用灯戒扫描了那个东西，随后哈尔·乔丹的表情变得非常的古怪。 「什么叫认不出来？不会又是达克赛德搞的鬼？」哈尔的表情有点儿扭曲。 在地球的时候这枚灯戒总是特别不给他面子，经常性卡壳，明明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却总是各种认不出来。 第54页 在宇宙中那是顶顶的好用，然而到了地球这个「低等」星球上却花样卡壳，简直让人怀疑这东西是不是故意的。 不过，这也刚好从侧面证明了，这几年正义联盟所遭遇的敌人绝没有个简单的。 「能取下来吗？」巴里问。 哈尔迷茫了一会，努力跟自己的灯戒逼逼叨叨，最后拿出切割机割断了机器后方的几根电缆，它们已经没有在供电了，只是起到固定的作用，随后哈尔用能量仔细将机器包裹，确保上面的有机部分和无机部分全都被能量限制住。 完成了这系列动作后，哈尔和巴里谨慎的观察了片刻，确认这玩意没有爆炸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 哈尔对监控器招招手：「好了，老蝙蝠？我知道你在看。这玩意怎么搞？」 旁边的阿卡姆正将那群人挨个吐出来，此时对着这个机器蠢蠢欲动，吓得巴里赶紧把这只已经缩水回1.5立方米的糰子给推到一边去。 咕噜咕噜滚得老远的阿卡姆无辜的晃动了两下，努力表示自己人畜无害。 「另一个世界的科技。」蝙蝠侠也对它产生了兴趣，他伸手按下麦克，「gl，把那个东西送到蝙蝠洞来。」 「然后就成你的了是吧？」 哈尔表示自己很懂蝙蝠侠那套。 然后伟大的绿灯侠左手提着不知名的机器，右手拎着闪电侠，晃晃悠悠招摇过市飞回了蝙蝠洞，蝙蝠侠就想打他。 哈尔当然要来一个正当自卫。 一看大事不妙，闪电侠赶忙插入两人之间劝架。 哥谭低笑着，撑着下巴看着他们互动。而自己穿门回来了的阿卡姆就在他脚边晃悠，哥谭顺手撸了两把，颇有种撸狗看娃的晚年之感。 世界的另一种成像之处。 此处是城市的殿堂。 纽约在微光下由水汽之中显现了身形。 他看着对面逐渐聚拢的迷雾，微微昂首，似乎在无意识的表现自己并展现自己的侵占欲，然而随着其他城市逐渐出现，他又恢復了平日的平和与矜持。 「海滨城同意了计划，我们将在其上部署。」 「不可思议，你是怎么说服中心城的？」星城对此很意外，他坐在一处碎裂的巨大圆形桌子的边沿，脸上还有正在消散的光斑，显然也才刚到。 「花了一些时间。」纽约承认想要说服中心城并不容易。 说完这句后纽约低头默默整理自己的手套，旁边阴影中城市们则开始了讨论。 「他们比我们想像中的厉害。」 「也就这样了，哥谭自己就能解决大半，如果不是他不让我们进去，早就搞定了。」 「那些人的认知中我们并不存在，他们因此放松了警戒，才会在仓促之下才犯了错误，谁知道他们到底拥有什么知识，也许……」 这个声音停顿了，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然而有另一个声音接了下去：「难道说……也许、也许他们能杀死我们？」 城市们短暂的安静了。 「我们也会死吗？」有城在问。 「海滨。」很快就有案例被举出来。 但是同样也有城市认为海滨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毕竟海滨城的意志那么快就再次出现了，要知道那时候海滨城都还没有开始重建，只是无尽的废墟，然而海滨城的新蛋就这么出现在废墟之底。 这让其他城市感到了迷茫，于是有些城市认为海滨就是原本的海滨城。 他是被绿灯侠癫狂的意志力復活了，而不是新的城市之灵。 在逐渐激烈起来的讨论声中，纽约歪在角落里嘆息。 「灯戒哪里有那么厉害，如果那枚戒指真的那么强大，能够做到直接復活我们这样的长生种，又怎么可能会被宇宙的法则允许继续存在。」 他身侧的迷雾离他只有两米的距离，不近不远，隐约拢成一个人形。 「活着的，总是不愿意正视死亡。在这点上我们并没有胜过凡人。」迷雾如此低语着。 那种空灵的声音，在不笑的时候显得冰冷的过分，就像是屋檐上的风铃，冷不丁的响起来，敲在人的心脏上。 「这证明我们活着。」纽约似乎并不反感这点。 布鲁德海文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本来他就对城市们叽叽歪歪的谈论毫无兴趣，此时干脆走向纽约这边。 「你不去管管他们？吵死了。」布鲁德海文眯起那双漂亮的红宝石一般的眼瞳，嘴上明明说着嫌弃的话，可他的眼底却盛满了愉悦。 今天哥谭不在这里，所以布鲁德海文的心情不错。 布鲁德海文的视线看向迷雾，他没有犹豫，站在纽约的身旁。而在迷雾的另一侧，隐约可见一些城市在簇拥着对方，显然和纽约形成了不同的阵营。 □□味在他们之间瀰漫开来。 这时候，有并不在状态，或者说压根不关心他们之间矛盾的城市跳出来发问：「接下来我们的计划是什么？」 纽约迅速收起那些隐约的战意，恢復以往的和平，说道： 「以目前的情报来看，我们的敌人可以完美的躲开我们的眼目，所以，在接下来的计划中我们将会和人类保持合作关系，来抓捕那些『客人』。」 「他们不行。」星城第一个不认同，「他们只是凡人而已，你把筹码压在凡人身上，也不怕输的一无所有。」 第55页 布鲁德海文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吭声了。 而纽约，他更喜欢用古老的歷史来做分析。 「世界只有两个孩子，老大精灵被维拉带去蒙福之地，二子人类留在凡间。他们拥有无限可能性。」在这点上纽约对人类的评价很高。 「只是一些人类法师的文献留下的传言，你在圣所中所得到的知识也不一定是真的，」星城似乎是习惯性的在质疑，「那个至尊法师也不可能站在我们的立场上考虑事情，不是吗？不管如何她都是个人类。」 说着说着，星城突然就楞了一下，随后挫败地扶额：「嗯，她已经是前任法师了？人类的寿命可真短。」 「实际上，她可能比我们中的部分活的还要久一点。」纽约露出善意的微笑。 「不考虑一下？说不定对方是别有所图呢？」星城在挑剔。 「实际上我们都很清楚的明白，谁也无法从对方身上得到任何东西。」 在这点上纽约非常的肯定。 也许是意识到了这样是在浪费时间，星城耸肩。 「让我们来确认下一件事情吧。」他主动跳过了刚才那个没什么意义的话题，「我们只跟超级英雄共事？还是要接触官方机构呢？要知道你的身上可是住了不少麻烦的傢伙，想要完全避开他们也很困难吧？」 纽约身上不仅有强大的信仰，也有诸多麻烦，比如来来去去的官僚，比如改来改去的道路和建筑，还有復仇者联盟和各路轰炸机…… 更不要说态度不明的圣所，和其他各种奇怪的魔法机构。 从这方面来考虑，纽约也确实是很不容易。 纽约对此毫不在意。 「我并不打算在真正意义上去接触那些官方人员，他们的动作太慢，光是取得信任就不知道要多久，只会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 「我会接触几个还不错的傢伙，但也仅此而已。」 纽约说。 「好了，解散。」 他只是来做个通知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纽约：我只是做个通知而已【装b 伦敦：死去吧你。 第29章 洗鸟 「要记得『香蕉马芬』。」 正义联盟通讯器、超人专用频道里面传来超人的善意提醒。 蝙蝠侠选择把白眼翻到天上去。 如果不是现在刚好忙的脱不开身, 他真的会考虑亲手揍超人一顿。 可惜此时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聆听中，蝙蝠洞的接收装置正连接着达米安身上的通讯定位装置，通过里面的内置监听设备偷听对面的动静。 嗯？ 达米安在哪？ 听起来人数不少，像是在復仇者联盟基地, 不过若是仔细看看地理位置就能发现, 这小子居然跑去了斯塔克大厦。 斯塔克大厦顶层大厅内。 在正式进入斯塔克大厦之前, 罗宾鸟超级凶的强迫搭档和自己一起换上了制服, 严肃的表示要展现两人的气场。 可惜严肃这种事情太不适合小乔了。 当达米安扯着自己的斗篷站在客厅正中央, 一脸冰冷得掉渣, 而他的搭档小乔却趴在吧檯处, 好奇的看着那一堆红红绿绿的罐子。 五花八门的液体完全在小镇男孩子的认知范围之外, 小乔甚至怀疑这是什么科学实验物品, 而并非一种可以喝入口中的东西。 一只独立运行的清洁型机械手臂紧跟着小乔，并拼命拉扯着小乔的红色斗篷的一角，努力表达「未成年不得饮酒」的重要理念。 达米安就有点儿破功。 「介绍一下。」斯塔克举着酒杯, 一点都没有避着小朋友的意思，「这个是只黄鸟, 罗宾鸟？还是什么的，就这样吧。那个是半个氪星人, 小超人。」他笑着摊手, 做出那种又无奈又在憋笑的表情：「我们的小客人们。」 在斯塔克面前的沙发上, 坐着美国队长、鹰眼、娜塔莎、班纳博士还有雷神。 哦，对, 还有一只鸡。 在那么多的大事件过去后, 作为搞事情的一把好手洛基被关押在新阿斯加德的特制监狱内, 后来在雷神的多次争取之下，洛基被流放中庭, 也就是地球。 雷神则作为看护人员随行。 所以喜闻乐见的现在两神双双入住了斯塔克大厦。 斯塔克大概是为了报復洛基把他从楼上扔下去的行为，直接把洛基搞成復仇者联盟的外编成员，没有实际权力，却要随叫随到不能缺席会议的那种。 洛基的脸就绿的跟他的衣服一样。 特别是达米安盯着洛基的时候，那个轻蔑的小眼神，刺激的洛基脑神经乱跳，就想直接把这个小鬼扔下去算了。 还是雷神眼疾手快，按住了自己的弟弟：「弟弟别闹。」 洛基就翻了一个白眼：「知道吗？在这堆蝼蚁的神话里，我是你的叔叔。」 「那是神话。」雷神挺正经，教育完自己弟弟，又去看那个带着面具不摘帽兜看着就贼凶的小孩，「罗宾鸟？」 雷神不怎么关心正义联盟那一堆人，唯一的冲突也就是地球的绿灯侠们很反感阿斯加德自认为九界的管理者，还把手伸向了地球。 「老蝙蝠家的。」斯塔克皮笑肉不笑的说。 雷神迷茫了，显然没想起来那是谁。 一个人类真的很难引起一位神祗的注意力，尤其是哥谭和他的守护者都那么的自闭，几乎不与外界交流信息。 第56页 「好了，」美队眼看话题开始倾向不知道要往什么地方去，抬手打断，并把节奏引回正题：「美国队长，史蒂文·罗杰斯，代表復仇者联盟欢迎你们。」 哪怕双方彼此之间早已知根知底了，达米安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跟美国队长交换名字，于是没有吭声。 小乔则很给面子的发出了欢唿声。 「乔·艾尔。」他用了自己的地球名字和氪星的姓氏，又指了指达米安，「他是『恶魔之子』。」 damian。 名字就跟个代号似的，也是没谁了。 鹰眼和娜塔莎两人都挺喜欢小孩子的，于是它们领着小乔去厨房投喂，班纳觉得这两个小鬼可能会过度刺激自己，早早的躲去实验室了，雷神则因为觉得达米安这小孩太刺，担心自己弟弟失控，干脆拎着洛基走了。 留下达米安和斯塔克还有美队大眼瞪小眼。 「看我干吗？」达米安倒毛。 「看你好可爱呀。」斯塔克笑得可难以形容。 达米安嘴角一抽就捏紧了拳头。 看这是要开打的节奏，史蒂文一个头两个大，干脆横到他们之间。 「我在想，不然我们去看看你的新房间怎么样？我记得你都没带行礼吧？」史蒂文想了想，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去买？」 虽然双方没有真的揭露过自己的身份，可是復联和正联这么多次合作下来，彼此也都熟悉了对方。 不知不觉有意无意之间，復联的人也就知道了正脸几个主要人物的真实身份，比如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比如超人就是那个小记者克拉克·肯特。 当然也接连猜到了小罗宾鸟的身份。 达米安·韦恩。 蝙蝠侠的便宜亲儿子。 罗宾鸟一阵炸毛，买衣服就要去逛街，去逛街他就要脱制服，罗宾鸟不愿意脱制服。 「你多久没洗澡了？」斯塔克觉得自己发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达米安觉得自己没问题。 总之，等小乔抱着一大盆的炸鸡块开开心心蹦跶回来，发现达米安居然还在跟斯塔克搞拉锯战。 为了抓这只超级会乱跳的罗宾鸟，斯塔克特意唿叫来家里的各种机器人，一堆机械手鸡飞狗跳的试图抓住罗宾鸟并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而达米安仗着自己身手灵活，鸡飞狗跳的就不是给扒。 美队在一旁的沙发里面窝着，显然不想承认自己认识这两个人。 小乔想了想，坐到美队的身边，分享鸡块。 「斯塔克先生/达米安，他平时都这么活泼的？」 两人的对话框完美相撞。 然后是默契的窒息。 那头一只机械手已经抓住了达米安的脚踝，罗宾鸟飞到一半的高度就被扯下去。 达米安及时抬手撑地防止自己真的摔到，然后回头就是一脚，硬是用蛮力把那只机械手蹬飞。 此时斯塔克已经指挥着更多机械手去拉扯达米安的斗篷。 这些机器人开始使用自己的自重，强制性的把这个小屁孩给压在了地板上。 然后所有机械手一起发力，把达米安拖向浴室的方向。 别说，这画面还真有点恐怖片的效果。 达米安的金属爪子都在地板上留下了抓挠的「吱啦——」声。 看来这局是斯塔克赢了。 小乔望天，开始思考之后怎么安慰气急败坏的搭档。 在一片混乱中纽约落了下来。 看到这里令人惨不忍睹的混乱场面，纽约沉默片刻：「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不不，一点点小问题。」斯塔克微笑，远程遥控机械手去洗鸟，头也不抬的招唿纽约，「随便坐吧。啊对了，这是小乔，小超人。顾名思义，他是超人的儿子。还有一只罗宾鸟在洗澡，一会我放出来给你看看。然后，那个是纽约。」 斯塔克一脸无法形容的笑容，正在专心操作机械手中，只是随便比划了两下，介绍纽约的时候更是直接指到了美队的脸上。 纽约、美队、小乔。 「……」x3。 怎么觉得斯塔克比达米安还熊一些呢？ 而且好像不是错觉啊！ 「我是来告诉你们接下来的计划的。」纽约用看自己家备受宠爱的坏孩子的表情看着斯塔克，然后将视线转向美队，「之后我们会跟正义联盟进行一次合作，在曾经毁灭过的海滨城身上设下陷阱，试着捕捉对方的领导级成员。」 美队的表情严肃起来。 「需要我们的帮助吗？復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在大事件中多有合作，虽然新闻上总是说我们彼此不和，实际上我们之间可以配合的很好。」 「我拒绝和那个大蝙蝠合作！」斯塔克出声立刻拆台。 美队：「……我们可以的。」艰难。 纽约看上去有点儿想笑，不过考虑到美队已经够艰难了，他还是努力忍住了笑意。 「这次情况特别，海滨城不会同意更多超级英雄进入他的领地，不如就由正义联盟来负责主要计划，如果需要帮助，我会及时通知你们。如果你们愿意待命的话？」 「当然，我们会做待命。」美队犹豫了片刻，追问：「海滨城是真的毁灭了吗？我是指他上面的意志，的灵魂？」他使用了两种词，不确定哪一种更贴切一些。 第57页 纽约不准备在这方面隐瞒，略略点头。 「是的，他已经不是我们所知道的那个海滨城了。不过随着新的海滨城的建立，我相信他是你们熟悉的海滨城。」 美队有些听不懂。 小乔玩嘴里塞了一块鸡块：「毕竟，人们是在新的海滨城上生活，对吗？」 纽约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了这个小孩身上。说实话因为是半个氪星人，未来可能也是个砸楼大户，大部分城市对小乔持有保留意见，并不看好。 「你的想法没有错。」纽约肯定了小乔的说法，「过去的总要让他过去。」 美队楞了一下，若有所思。 这时候斯塔克也终于搞定了浴室里的达米安，正指挥机械手给对方做全身吹干，并强制套上家居外出服。 他假装自己刚才不在场，摆出一副压根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的表情。 「既然没什么需要立刻参与的大事情，我们就要出去给小朋友们买衣服了。事先说好，这事情暂时瞒着那只罗宾鸟，我可抓不住他。」斯塔克表示。 其他人一致同意。 纽约知道达米安正在试图找到自己，干脆的消失化作水汽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永远无法忘记四少嗅嗅自己腋下时候的那个动作。 【罗宾标插脑.jpg】 阿卡姆：我知道你想我了，有我在你就不用洗澡了，所以你想我了吗？ 达米安：凸 第30章 伦敦 达米安被迫换上了一身普通小孩才穿的衣服, 头髮蓬松柔软，表情僵硬并且怒火中烧，一脸极端的不情愿。 同样换上普通服装的小乔、史蒂文和斯塔克三人已经在等他了。 「干嘛又盯着我？」达米安倒毛。 「没什么，」斯塔克露出欠揍的笑容, 「走！粑粑带你们买衣服去！」 四人偷偷摸摸的从斯塔克大厦的后门出发。 当史蒂文与斯塔克一起乔装打扮, 带着双子逛街买买买的时候, 哥谭则一路远行。 城市之灵的生活方式和人类相差甚远, 他们的「移动」也并不是人类理解中的移动, 在目标城市允许的情况下, 这种「移动」更像是一种瞬移。 景物被极端的扭曲拉伸, 空间却被压缩成奇特的扁平状态。 不过转瞬的功夫, 哥谭出现在伦敦之中。 他受到伦敦的邀请而来, 却没有看见伦敦的影子。 今天的伦敦被迷雾覆盖着。 一般来说，任何城市之灵如果进行超远距离的压缩移动，进入到其他城市的领土, 他只可能出现在目标城市意志的身旁。 所以伦敦肯定在这附近。 哥谭左右看了看，这里是一间非常常见的公寓型毛坯房, 大概只有50平米不到，完全没有装修痕迹, 他草草环视一圈周围, 依然毫无所获, 却被对面房间的情况给吸引住了注意力。 旁边有个案发现场，已经被警戒条层层围住。 从哥谭的角度看过去, 能看到一个警探正在扶着额头, 似乎非常头疼, 而另一个高挑的男性正在不断地碎碎念，时不时就突然趴到地上去仔细寻找, 而旁边的尸体出另有一个矮小一些的男性正拄着拐杖检查尸体。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撑着拐杖的男性给人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好像一只兔子？ 哥谭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无声中迷雾在他身前逐渐聚集起来，那些雾气一样的水珠聚集成一个微妙的人形，却依然看不真切，只能知道对方是一个身高在175cm上下的成年人，体型修长纤细，连性别感都十分模煳难以看清。 这团雾气不偏不倚的挡住了哥谭的视线，于是哥谭主动退后了半步，将空间让出来。 「伦敦。」哥谭认出了对方。 迷雾轻轻上下晃了晃，像是在点头。 哥谭表情微妙，伦敦的行为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于是他尝试调整角度，去看隔壁发生了什么，那团迷雾却立刻晃了晃，刚好又挡住了他的视线。 哥谭陷入沉默。 「我能知道那是谁么？」哥谭对伦敦还是很尊重的。 伦敦：「他们是福尔摩斯和他的助手，以及这里的警局局长。」 福尔摩斯。 这也是一个很出名的人类了。 虽然和超级英雄的路数不一样，却也用自己的方式在城市之中闻名，毕竟人类很会作妖，没事不是埋个炸弹，要不就放个病毒。 连哥谭也会思考万一谜语人对上福尔摩斯是个什么情况？ 估计谜语人会被气死吧？ 「我们换个地方。」伦敦矜持的说。 话音未落，周围空间轻微的晃动了一下，伦敦拉着哥谭进行了移动，等他们各自站稳，周围的景色已经变成一处别院。 他们在草墙做成的迷宫中央，面前是漆成纯白色的亭子，伦敦在其中落座，哥谭也走了过去。 红茶、司康饼、不知名的果酱。 「我认为，接下来的话题并不适合做下午茶的搭配。」哥谭只能委婉的提醒。 伦敦发出轻笑声： 「知道么？我亲眼见识过的鲜血和背叛，比你领略过的日出日落都要多得多。为什么你会觉得这事情对我来说很严重？严重到不能被我随意拿取，用来做下午茶的谈资？」 伦敦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隐约杀意，又像冰一样冷硬，却又很快溶解了，化作一汪清泉。 第58页 哥谭识趣的跳过了这个话题。实际上如果有的选择余地，他也不想答应伦敦的邀请，可是他联繫不上那些更加久远的古城。 毕竟…… 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城哥谭觉得，他跟那些古城之间真的有代沟。 伦敦似乎在观察哥谭。 隔着浓郁的迷雾依然能够感觉到胶着在自己脸上的视线，哥谭托起自己的面纱，露出底下并不女气的面容。 「你为什么总是蒙着脸呢？」伦敦询问，那种飘忽的声音听上去就好像醉酒了一样。 哥谭被问愣住了，迟疑的回覆：「为了增加一点小小的乐趣？」 「知道吗？你说话的调子真像纽约。」 伦敦被他的话逗笑了。笑过之后，顶着哥谭铁青的脸色，伦敦将茶水和点心送上，堵住了哥谭的嘴，并继续说： 「我们的『客人』打算杀死原本的城市之灵，让新的意志诞生，而你想知道除了这种常规办法以外，他们是否还有可能用其他办法来操纵现有的城市。据我所知，最近你一直在背着纽约寻访各处，就是为了寻求这件事情的答案，对吗？」 见伦敦终于打算谈正事了，哥谭这才勉强安耐住了自己的火气。 「是的，这很重要。」 「理由呢？」 漆黑的哥谭在一片白色茫然的雾中显得异常突兀，伦敦笑着，说哥谭就像是一只迷途的黑色羔羊。 哥谭不想回话，他搞不明白伦敦这到底是闹得哪一出。 伦敦也笑而不语，抬手挥开一片迷雾，于是在迷雾的中央出现了大约有衣镜大小的真空区域，它是纯黑的，像是刷了漆。 「这是？」哥谭问。 伦敦示意他去看。 在那片黑色的区域中逐渐显现了景象，正是福尔摩斯和那个用拐杖的男性，福尔摩斯称唿他为「华生」，两人的关系十分要好，正一边走一边谈论刚才的案情。 「这是只是场常见的自杀案件，连个嫌疑人都没有，这样的案子居然会被你看上，太让人意外了。」 华生一瘸一拐的慢慢走着。 向来眼高于天的福尔摩斯此时却主动放慢了行走的步调，显然在迁就华生速度。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那是一次祭献，只是被伪装成了普通的自杀。」迁就的同时，福尔摩斯显然又很鄙视华生的智商，话语间全是「没指望你能听懂」的调子。 「之所以没有其他痕迹，只不过是因为被祭献的人完全自愿配合，主动消除了所有的可能性，这才会让案件看上去像是普通的自杀。」 华生楞了一下，他已经不会好奇福尔摩斯的推理过程了，直接问下一个问题。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警员？」 福尔摩斯回以充满嫌弃的白眼： 「又没有实际性的证据，难道要指望他们会自找麻烦吗？那些人巴不得所有案子都是自杀，好赶快结案。」 「他们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劲，歇洛克，我们谈过不要带着有色眼光看人的问题。」 华生看着年纪也没有很大，可是跟在福尔摩斯身后一瘸一拐还要苦口婆心的样子，就特别显得有种「老父亲」的沧桑质感。 别说，这两人的对话还挺有趣。 哥谭看着有点儿想笑，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到了他们正在谈论的案情上面。 「看到死者穿的黑色袍子了吗？那种布料并不常见，他们的信仰牢固能让人欣然赴死，肯定不是个小组织，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调查。」福尔摩斯的思维已经快速跳跃，跑到抓捕犯人上面去了，「调查显示死者今天才入境到达伦敦，从纽约飞过来，这个距离可不短，他是专门来自杀的？这太有趣了。」 福尔摩斯的表情有些亢奋，就像磕了药一样。 「等等，纽约？这要我们怎么查？就算是你哥也管不到纽约去吧？」 「谁说要找那个傢伙？我们可以自己去查，就以普通游客的身份去。」 说着，他加快了脚步，走两步想起来不对，返回到华生身边，就这么半拖半拽的硬拉着华生加快了步伐。 「你的护照肯定还没过期，我记得！」福尔摩斯非常兴奋的说道。 华生被他扯的一个踉跄差点就直接滚到了地板上面去。 可在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之后，华生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到福尔摩斯的鬼叫上，恨不得伸手捂住这傢伙的嘴，这时候他的腿又正常了起来，完全行走自如，甚至还能轻松的撵上速度不慢的福尔摩斯。 「所以他没瘸？」哥谭问。 「战后创伤，身上的伤口好了，心理上的没有。」伦敦回答，「人类的身体很脆弱，心灵更弱。」 哥谭沉思片刻，问：「关于他们口中的祭献，你认为是我们的『客人』做的？」他丝毫不怀疑福尔摩斯推论的正确性。 城市看人类基本上是等于大半个上帝视角，对于很多事情都看的很明白，他们自然知道福尔摩斯虽然在很多事情上都不靠谱，行为也不得体，但是唯独在推理这方面拥有独一不二的能力。 虽然很遗憾，但是哥谭也必须承认对方的优秀，在单一比拼推理能力的时候，同样是侦探出身的蝙蝠侠也许都不是对手。 「衣着打扮符合你的形容，其他方面我就不知道了，在那个人自我祭献之前，吃了一种药物，」伦敦事不关己一般的速效着，「他歌颂了伦敦对其他城市的伟大统治。所以我想，他在说的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第59页 「……」 哥谭听出了伦敦话中有话，然而他并不想参与伦敦和纽约之间的破事。 作者有话要说： 递话筒：你跟谁？ 哥谭：跟个pp 第31章 一更 「这种活人祭祀……难道就是他们想出来的新办法？」 哥谭用小巧的陶瓷勺子拨弄着杯中的红茶, 毫无情绪起伏，单纯的分析着这件事情。 「你觉得我更了解人类的思维，所以叫我来看看。」 「是的，你是我们中第一个接触人类的, 也许你更了解他们。」 「我不确定, 实际上我很怀疑, 你们这种直接把『蝙蝠家』粗鲁的划分到一般人类范围中的做法是否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呢？在人类中有不少特殊的存在, 他们的思维说不定更接近我们, 可这难道就能掩盖他们只是人类的事实么？」伦敦问。 哥谭只觉得这个话题是在浪费时间：「我们的『客人』选择了你的领地来做实验, 也许是同理与我的情况和阿卡姆, 因为伦敦没有属于自己的超级英雄, 让他们觉得这里可能会有可趁之机？」 没有超级英雄的城市还是不少的, 显然是哥谭与纽约的歷史和人文环境更让对方满意。 「也有可能？我想他们充分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么快就开始做第二手准备了。」 伦敦的语气里分明透露着「让他们来跟我玩」的味道。 「……我觉得他们没有吸取教训。」 第一次看上哥谭，随后是阿卡姆精神病院。 再来很可能会选中绿灯侠那个家控的海滨城。 现在, 他们的下一手准备居然盯上了伦敦？ 伦敦？？？ 哥谭默默地喝了一口茶。 那群异界的来客也真是可怜，人家都是捡软柿子捏, 到了他们这里可好，哪块骨头不好啃, 偏偏就看上了哪一块。 杯中的水面盪开不正常的波纹, 本来竖着的茶梗倾斜沉底。 无声的变化突兀降临, 最直观的体现是气温明显下降，环绕着伦敦的迷雾则无声的涌动了两下, 像是在表达一种排斥。 如此清晰地反感和排斥的态度让哥谭放下了手上的茶杯, 3秒钟后他又端了起来。 横竖这事情跟自己又没有关系, 哥谭觉得自己应该保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良好心态。 不出哥谭意料，出现在他们旁侧的城市果然是纽约。 从水汽中出来的纽约, 感觉上就如同从伦敦的包裹下踏出幻境一般。 哥谭感觉这视觉效果有些迷，并且很有求生意识的选择对此视而不见，低头跟抹了过多果酱的司康饼过不去。 纽约扯两下西装的下摆，让它笔挺板正。 「没想到你还愿意让我踏入你的领地，」纽约对伦敦说，「我很高兴知道了这件事。」 伦敦听上去似乎在笑：「如果我说不愿意，你能现在滚蛋吗？」然而笑着的伦敦质问起来却冰冷无情。 纽约没接这个话题。 「发生了什么？」纽约选择直接去问哥谭。 当需要公事公办的时候，纽约的威压会无意识的放出，清楚地告诉在场的其他城市，不要在这个错误时候来挑战他的底线。 哥谭只能耸肩向伦敦表示自己的立场，然后将刚才的事情复述给了纽约。 纽约向哥谭抬手示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早就巴不得赶紧离开的哥谭迅速消失。 明明伦敦和纽约之间总是杀气腾腾，他却完全没有置于两位大佬威压下的恐惧，反而只感到了胃疼。 哥谭都要开始怀疑自己的脑子是否不太正常了。 纽约城内。 斯塔克穿的是只有在实验室的时候才可能被他刨出来穿的简单服装，黑色长袖上衣和普通工装裤、运动鞋，一个不留神还以为这是几百年前的宅男吃光了储备粮，终于决定出门购物呢。 好在他还有一身肌肉撑着，勉强能看的亚子。 史蒂文自然还是那套跑步装，为了盖住一身辨识度过硬的肌肉而披了宽大的外套。 小乔和达米安就容易了，两个小孩换上寻常的衣服，小乔再用超人家祖传的眼睛挡住自己的蓝眼睛，走哪里都不担心被人认出来。 「所以我们去哪？」 小乔左顾右盼。 这个点的纽约最多的永远是形形色色的办公人士，来来往往，丧尸过境。 白日远比不过夜晚的繁华。 然而对于出生小镇从未在大城市浪过的小乔来说，这也足够有吸引力了。 达米安小声嘀咕了一句「少见多怪」。 「准备去哪？」史蒂文将这个问题抛给了斯塔克。 以斯塔克的脸来说，如果去一些知名品牌，肯定分分钟被认出来，他们两个也就算了，如果因为这种乌龙事件曝光了两个未成年小英雄的样貌，那可就得不偿失。 怕不是转头就要迎来正义联盟的追杀。 太坑了。 斯塔克石化了，显然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这个问题被丢给了自己。 不过，伟大的斯塔克向来不怕任何挑战。 不就是买个衣服吗？不就是买几件不是名牌的衣服吗？ 以为这点事情就能难道斯塔克爸爸？？？ 于是爸爸、爸爸打开了咕咕地图决定搜索一下。坚强的斯塔克爸爸顶着美队怀疑的视线手动搜索童装店铺，一个个找过去。 第60页 「我怎么觉得还不如网购呢？」并发出了抱怨的嘀嘀咕咕。 「送到哪里？你是想让『斯塔克曝光私生子疑似双胞胎』这样的新闻传得到处都是吗？」史蒂文笑着摇头，又宠溺又苦闷的那种。 这可是好友的儿子，约等于自己的亲侄子。 不能打，不能打。 自从认识了钢铁侠之后，每天史蒂文都要把「不能打」这三个字在内心重复一万遍。 然后史蒂文默默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应该属于上个年代的、古老的非智慧型手机，这倒不是弗瑞胆敢剋扣美国队长的生活费，只是单纯的对于经歷了70年冰封陈酿的史蒂文来说，这样的手机更让他有安全感。 何况史蒂文拥有5倍的力量，智能机的触屏外壳对他来说太脆弱了一些。 美国队长走了个神，冷不丁就想到了超人。 鬼知道超人的力量是人类的多少倍？ 这么多年下来，看似超人在遇强则强，实际上只有少数人知道，超人并不愿意全力以赴，一个是怕自己不小心打死对手，越过了底线，另一个是怕自己放的太开，回头发现整个地球都被自己打碎掉了。 谁会愿意随时随地24小时不停歇的去保护一个纸张做的脆弱世界？ 如同洛基那样把人类直接定义为蝼蚁，随意踩踏，对于上位神来说才是常规现象。 很快美队又回过神。 因为小乔和达米安已经走远了，斯塔克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一回头才发现队长居然还在远处发呆。 「史蒂文？跟上来！」 在外面可不能喊cap，斯塔克仗着自己有小鬍子更显年纪大，就开始毫不客气的直唿美国队长的名字。 史蒂文在这方面特别的没脾气，立刻跟上。 一边走一边发简讯给鹰眼，询问儿童服装商店之类的事情。鹰眼家的小孩大的比小乔和达米安还大了那么一两岁，他肯定知道该怎么给这两个熊孩子买东西。 当他们漫无目的跟着小乔一路晃到了一处小公园的时候，鹰眼的回覆也终于到了。 其中包括了纽约城内12家童装店，考虑到復仇者联盟新来的两个小孩的年纪，鹰眼又给与了重点推荐。 其中有3家的风格不错，不会特别幼稚，旁边还有玩具店和模型、电子游戏店可以逛，基本满足他们一天的所有需求。 鹰眼还特别註明了绝对要买一些对战游戏回来，这样那两个小孩就可以足不出户的对着电视机打发掉一整天的时间，而不是想尽办法出去作妖。 对于一般孩子来说，打一整天游戏肯定是不利于身心健康发展的。 可是如果对象换成超凡双子。 嗯，还是打游戏吧。 总比出去打人来的强一些。 这一连串的简讯直接给史蒂文逗笑了。 「你傻了？」斯塔克立刻投来嫌弃的视线。 史蒂文不跟小朋友计较，晃晃手机：「我找到地址了。」 看着斯塔克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遮阳帽，无声的猫在树荫下头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被晒的不要不要的，旁边的达米安也是，还是赶快换地方吧。 一行人直接打车去。 达米安速度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抢占了最前面的副驾驶，于是斯塔克只能抽搐着嘴角挤到了后头，手边坐着一只小乔，再过去是美国队长。 达米安回头去看，结果被这个画面逗笑了。 「还挺适合你们的。」独占副驾驶的小黄鸟昂首挺胸。 斯塔克：「……」就很想打他。 到了地方，在回忆两个小孩的破坏力之后，史蒂文果断给他们买了大量的游戏。 几套日常服装，还有不少抱枕、恐龙玩偶、乐高等游戏玩具，力求把两个小屁孩困在屋子里玩个四五天别想起来出门。 当然，刷的史蒂文的卡，这张卡还是弗瑞以前给的，连接着一个隐藏用的假身份，给他日常生活用，里面的钱不多，全靠斯塔克现场转帐才没给刷爆掉。 「看不出你这个老冰棍还挺上道。」斯塔克忍不住打趣。 「照顾孩子而已。」史蒂文就佩服这傢伙有事没事都要刺自己两句的本事。 明明说好了美国队长是斯塔克小时候最崇拜的英雄的来着？ 现在这算什么？偶像走入生活后导致幻灭，以至于精神压力过大，开始24小时不间断打击报復？ 史蒂文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前面两个小孩很快选好了最后一套装备，买了新的球鞋和书包，小乔似乎觉得这不在需要范围内，也认为要不熟悉的人这么破费并不好，达米安就看的很开了，这里的店都很普通，没有「昂贵」物品，随便买。 对于斯塔克的金库来说这点儿钱压根就不算什么，随便花。 「我觉得超人教育小孩可比蝙蝠侠成功多了，你说呢？」斯塔克挑剔的评价。 「……」并不想参与的美队艰难的「嗯」了一声。 哦不，收回前言。 当小乔看中了大型游乐场，一马当先沖了进去，并试图拉着两个大人跟他一起happy的时候，斯塔克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绿了下去。 达米安只是烧钱，小乔这是想要他的命啊！！！ 「我不！！！」斯塔克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大有「你们有本事就把我扛过去」的意思，「别想，我不玩！」 第61页 玩个过山车不好吗？ 碰碰车他不相吗？ 不刺激？ 蹦极也行啊！ 攀岩运动是个什么鬼哦！ 为什么一个会飞的崽子会喜欢攀岩？？？ 不觉得无聊吗？ 作者有话要说： 您点的双子套餐已降落！ 斯塔克：！！！ 斯塔克：这谁乱点的？？？赶紧捡走！ 第32章 二更 「你是该锻鍊一下了。」美队认为自己表达的已经非常委婉了？ 前阵子事情多的时候还好, 每天开发开发盔甲，跟着团队出去打打小怪兽，就算斯塔克天天通宵咖啡甜甜圈汽水软饮轮流上也不至于发胖。 可是这一年没什么大事件，大家都有点儿闲。 联盟里基本上约等于没有任何的团队任务, 斯塔克自己的开发实验似乎也进入瓶颈期, 没有更强的对手, 也就没有必要不断强化马克装甲的必要了。 现在等于是斯塔克的作息饮食习惯不变, 锻鍊量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连小肚子上的腹肌都逐渐被吞没了。 史蒂文看了一眼斯塔克的小腹位置。 现在还不明显, 但是若他以美术的角度来分析, 那里的幅度绝对比上周高了一些。 斯塔克被看的一阵倒毛。 「对不起？爸爸我的腹肌好好的！」不需要锻鍊谢谢！ 那边达米安已经爬上了岩壁, 一张死脸显然是懒得挣扎了。 「这跟和泰坦那群青少年出门有什么差别？不都是在浪费时间而已吗？这种程度的攀岩还需要护具？」达米安逼逼叨叨。 小乔愉快的笑着, 看到美队和斯塔克都没有动，立刻跳了下来，两步跑到斯塔克身边, 万分熟练的发挥自己超人家狗狗眼的优势。 「一起来玩吧，斯塔克先生~」 附带一双明亮的蓝色眼睛。 斯塔克「……」。 他爬了起来。 「玩！」 还能不玩不成？ 不得不承认, 游乐场真是个好地方。 斯塔克开始考盘下纽约周围所有游乐场并让他们关门大吉的计划。 太恐怖了。 就不能给他个过山车让他们环游整个游乐园吗？非要用走的！每个项目之间的间距还搞的那么远！ 那！么！远！ 斯塔克觉得自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即将原地去世的那种。 偏偏小乔还在那里蹦蹦跳跳，扒着地图挑选下一个游玩项目, 就差原地起飞的那种, 搞的斯塔克恨不得直接躺地装死。 「我后悔了。」斯塔克脸色发黑的嘀咕, 「我们应该跟他们换换，復仇者联盟打小怪兽, 正义联盟负责奶孩子, 他们人多苟的住, 还有超人，他们肯定能撑的更久。」 同样有些疲劳的史蒂文沉默了。 他觉得重点好像不太对。 一个头两个大的史蒂文默默揉揉自己的眉心, 他们在这里停留了十分钟左右，职业病发作的美队起身环视了一圈周围，结果发现一个眼熟的傢伙。 那人也在看这边。 「……」不想相认的气息x2。 戴着鸭舌帽陪队友逛游乐场正生无可恋的小红鸟习惯性的检查周围，结果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小乔，肯特家祖传的眼镜实在是太好认了，然后顺势找到了达米安，再来就是美国队长和钢铁侠斯塔克。 但是他并不想过去相认。 自己的队伍已经够让人头疼了，如果再加上达米安那个性子，怕不是当场开干哦。 美国队长大概也食持有同样的想法，两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视线，彼此错过。 这时候小红鸟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他压了一下自己后耳的位置。 「红鸟在线。」 青天白日的，为了防止被偷听的可能性，他们都会用一些只对于熟人来说具有辨识度的暱称来替换自己的代号，并且时时更换。 「接下来通告计划部署。」蝙蝠侠的沙哑嗓音响起。 在接下来的1分钟左右的时间内，蝙蝠侠快速口述了一个简单的计划。 小红鸟提姆只知道自己要去海滨城埋伏，而达米安和小乔将会被留在復仇者联盟，一方面可以防止两个小孩去捣乱，另一方面还可以防止復仇者联盟去捣乱。 完美。 提姆回忆了一下刚才美队那个疲惫的视线，觉得蝙蝠侠的计划简直完美到残忍。 就算是人类5倍的体力，也苟不住两个熊孩子一起闹腾，特别是其中一个来自刺客联盟倾情培育，另一个干脆是个半氪星人，体力是人类的数倍不止。 不过往好处想想吧，这下子斯塔克的腹肌是肯定有救了。 「红鸟收到。」 提姆今晚就要到达海滨城，还要做一些准备工作，安排新的身份，可没有时间再在这里玩乐了，急急忙忙收队，把那群青少年塞回泰坦塔里面。 如bb那样不纠结身份保密的特殊存在，则直接原地解散。 匆匆离去的红罗宾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同样带着鸭舌帽的达米安正盯着他的方向。 「大米！我们去玩旋转木马好不好？」小乔兴奋的问。 达米安收回了视线：「来了。」 海滨城。 已经答应了配合计划的海滨城坐在一座翠绿色的绿灯侠雕像下方，正在画哈尔·乔丹的肖像画打发时间。 第62页 哈尔落了下来。 「我刚从蝙蝠侠那边听说了，你真的同意？自愿的？」 海滨城点头点头。 「中心城居然同意了？」哈尔倒是没有强烈反对，只是挺意外的。 「城市之间没有监护人这种说法，如果我坚持，中心城也没有办法做什么。」海滨城依然盯着自己手上的画。 哈尔走过去，在海滨城面前单膝蹲下。 「嘿，认真听着，这次我会在你身边的。」他慎重许诺。 海滨城愣了愣，抬头看向哈尔。 「这个计划很安全，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如临大敌？」 哈尔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还是海滨城自己想到了答案：「因为海滨城死去过一次，对吗？」虽然城市们之间不议论这事情，然而海滨城却也知道了曾经在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一切，「土地、建筑、人口全部蒸发，就算是城市之灵也难逃一死。」 「但是如果因为曾经有一座海滨城死去了，就扼杀我的行动自由，我也是会反抗的哦。」海滨城扬起一个笑容。 哈尔无话可说，因为海滨城说的没有错。 「是的，你不需要为上一座海滨城付出任何事情。」哈尔揉了揉海滨城的脑袋，「但是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城市，哪怕只有一点点危险，我都会为你担心，以及，我会在这里，会尽全力保护你。」 他好像很少这么正经。 「就算对于城市来说你已经完全独立，但是对我来说，我没有办法把你当做一个成年人来看待。」哈尔尽可能的完整表达自己的意思，但他觉得自己越说越奇怪，急忙解释：「哦，天。我没想小瞧你，只是单纯的……」 哈尔噎住了，他有点儿不知道该再说点什么才好。 英勇无畏的绿灯侠，也会有害怕的东西。 哈尔害怕这个。 有些手忙脚乱的哈尔半蹲着，努力集中精力思考着怎么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他不想让海滨城觉得自己瞧不起他，也不想让海滨城过度独立。 这是一种非常为妙又矛盾的心理。 就像一个新手爸爸那样。 「你要当我的监护人嘛？」海滨城问他。 哈尔没有听见，倒是海滨城很熟悉这个节奏了，毕竟中心城当初也发过疯，于是他收起了小本子和幻化出来的铅笔，双手举高高，捧起了哈尔的脸，认真地又问了一次： 「你要当我的监护人吗？」 「啊？」哈尔懵了。 海滨城非常有耐心地问了第三遍：「你要做我的监护人吗？」 然而哈尔却犹豫了，承担责任真的不适合他，毕竟他随时都可能被强制召集，远去鬼知道多少光年外的绿灯侠总部oa，又怎么可能负担起一个监护人的任务？ 这次他会在海滨城身边，可若是还有下一次呢？ 他会在哪？ 他会在回来的时候看到空洞的深坑吗？ 再一次的？ 哈尔·乔丹的心脏剧烈的震动。 他甚至不确定若是自己答应下来，算不算是在另一种意义上谋害了海滨城。 海滨城却只是笑着。 本以为自己会收到嘲讽的哈尔迷茫了，随后他感觉到自己被海滨城拥抱在怀里。 不仅仅是他面前这个单薄的形象。 是整座海滨城。 「我知道，你对我的喜爱是真实的。」海滨城在哈尔的耳边低语。 「对于我来说，曾经的事情并不在我的记忆中，」海滨城继续说着，「但是这片土地记得那些，我从它之上汲取了记忆。而我对你的感情也是真实的。」他身上萤光闪烁，就像无数只萤火虫绕着他飞行一般，「祝愿你战无不胜。」 那些绿光消失了。 哈尔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海滨城，他好像更了解海滨城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熟悉和亲近的感觉。 同时，这件事情不可避免的被公布出去，在城市之间引起一阵动盪，不过有了哥谭和蝙蝠侠的先例放在那里，这次其他城很快就接受了。 正在跟冷冻队长低语着什么的中心城抬起头，看向海滨城的方向。 「怎么？」冷冻队长正在折腾自己那把枪。 「没什么。」中心城没有理他，直径匿去了自己的踪迹。 无赖帮们「……」。 你们城市都这么难伺候的？ 在蝙蝠家，同样接到调配命令的还有夜翼。 这只蓝鸟晚上才收到通知，那时候他刚换好装备，面对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的布鲁德海文，和几乎是同时响起来的通讯器，顿时有一种被捉那啥在床的感觉。 特别是布鲁德海文自通讯器响起之后，就开始死死地盯着夜翼看，搞的夜翼觉得自己对他始乱终弃了一样。 呸。 哪里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bb（beast boy） 野兽小子，一身皮肤全都是绿色，可以变形成各种自然界中的野兽，但是都是绿的，所以辨识度极高，没办法隐藏，也就等于压根不需要隐藏身份。 海滨城的buff： 祭献一方面的rp，获得另一方面的rp。 哈尔交换来的debuff是：穷。 【这里很开心的追加一个debuff，以后买泡面永远没有调料包】【不管是桶装还是袋装】【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是亲妈】 第63页 第33章 三更 在真正意义上认识到布鲁德海文这座城市的「本质」之后, 夜翼以最快的速度适应了这个时不时强制闯入自己生活的傢伙。 最为一只蝙蝠羽翼下的蓝鸟，夜翼有着最棒的适应能力。 这才多长时间？ 他已经可以很淡定的接受布鲁德海文的突然出现，自己家的一角突然变成酒吧，然后他会淡定的坐下来, 一起和对方喝上一杯。 ——那种酒液只是布鲁德海文意志的体现, 连带来的微醺也不过是单纯的感官体验, 当布鲁德海文收回那些, 喝酒的人也就会立刻清醒。 通讯器「哔哔」的发出微弱响声, 夜翼一手撑着下巴, 他半醉一般眯着眼睛, 另一手摸到了自己的耳骨位置, 轻压。 「蓝鸟收到。」 「你要出门？」布鲁德海文反应很快。 「怎么？捨不得我么？」 夜翼已经布鲁德海文这傢伙逗得有了免疫力, 也变得没脸没皮起来，甚至还能偶尔调侃回去，可以说是学的很快了。 「如果你长时间离开我的领地, 我就不能随时给你庇护和祝福，再随时随地的收回来。」布鲁德海文摊手：「你要自己来做个选择吗？」 如果不能及时收回, 也许在某一刻，这只蓝鸟就会突然迷失了方向, 明明能看见所有的道路, 却也因此而永远也找不到回家的那一条。 「当然, 给我吧。」夜翼很冷静。 他的冷静非常纯粹，绝不掺杂任何过度自信之类的不良情绪, 更多的是来从小到大对付了不知道多少敌人, 从那些未知的对手身上学来的经验, 以及这么多年高度自律带来的强大自控能力。 它们让夜翼相信自己可以避免迷失，至少不会那么快。 当然, 这也是蝙蝠家习惯性的做好一百二十万手准备的强迫症。 在他判断中这趟任务也许会需要这个，可能会用到那就带上，何况这东西又没有负重。 夜翼像是猜到布鲁德海文的顾虑，又加了一句： 「我做好了准备，就算我真的迷路，也会有人带我回家的。」 布鲁德海文神情迷离，好像真的喝醉了，他用手指尖滑过夜翼的脸颊侧面。 「你还记得，我并不相信那个哥谭，对吧？」布鲁德海文轻声说着。 「我还记得你挺担心他的。」夜翼并不吃他那套。 布鲁德海文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手上微微用力掐了两下夜翼的脸蛋：「我的宝贝小夜莺，挑战我的底线对你来说有好处吗？」 夜翼淡定仰头给捏，这两天他的脸皮已经变得厚的无论布鲁德海文说什么，他都能做到不动声色。 「有啊，看你吃瘪的表情还挺有趣的？」 布鲁德海文差点给他气笑了，并表示自己会给他庇护，让他在之后的各种状况中更具有胜算，毕竟布鲁德海文的庇护可不只是代替一个夜视那么简单，还能帮助他人看透魔法的匿藏，能看穿事物的谎言。 「好吧，这次就让你如愿好了。特别招待哦。」 夜翼坦然的接受了这次「特殊招待」。 驾驶着自己的蓝色摩托在夜空下疾驰的时候，冷风让夜翼清醒起来，他不由得开始回忆，自己和布鲁德海文到之间底是怎么在几天内迅速发展，转眼就已经能互相捏脸调笑，甚至来些嘴花花了？ 他不是这么随便的人啊！ 夜翼有点头疼。 现在海滨城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用各自的方法进入，避免被多余的眼线看到。 夜翼、红罗宾、绿灯侠、哥谭以及躲在暗处鬼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的无赖帮。反倒是海滨城本城现在去了中心城那里小住，舒适的很。 「所以，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 绿灯侠对夜翼的接受度还可以，但是很不理解为什么红罗宾和哥谭也会出现在海滨城的地盘上，特别是哥谭。 这可是能跟老蝙蝠「生娃」的傢伙，哈尔保持了一百二十万分的警戒心。 「我以为这是我们的共同计划？」哥谭挑剔的看着这只绿灯侠，反问他：「难道你打算自己来吗？」 「上一个执意孤行的人，难道不是就在我的眼前？」 今天的绿灯侠也充分展现了自己的嘴欠。 红罗宾和夜翼对视了一秒，心累的一人一个把这两只隔开了。 鑑于红罗宾完全撑不住哥谭的怪调子，大哥夜翼只好亲自上阵，挡在哥谭的面前。 哥谭对夜翼还算是客气，轻笑一声就没有继续说什么了。 至于哈尔那头，他可不会为难红罗宾一个小孩子，要他说未成年人就该好好在家里呆着，不该参与这些夜间的事情。 「总之，」夜翼松了一口气。哥谭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夜翼心里发毛，只想赶快把今晚这个简短的会议开完，「我和红罗宾的到来肯定没有人知道，哥谭也不太可能被他们发现，所以，海滨城的守护者还是只有你，而且，按着蝙蝠侠的计划来，你该『外出』了。」 哈尔有种对着哥谭方向竖起中指的冲动，只是碍于哥谭就在面前，自救本能之下哈尔没能做出愚蠢的行为。 「外出？」哈尔重复了这个单词。 「对，『外出』。」夜翼很肯定的重复了一遍。 哦，对对对，这又是那种带着双引号的词语。 第64页 「也就是说很快海滨城将失去超级英雄的保护，」哈尔醒悟过来，「我说，这是不是太像个陷阱了？」 「不会的，反正你一年到头也没有几天在，实际上你不在才是正常的情况。」 红罗宾弱弱的补充。 顿时就把哈尔给彻底噎住了。 夜翼讪笑两声，急忙把三个人分别隔开，并提起另一个情况：「最近我们两个住你那里，没问题吧？」 「有。老子我住的是单身公寓，怎么塞三个人？？？」 「没关系，我睡沙发就好。」 绿灯侠看了看红罗宾那么小的一只，不推都可能倒的样子，表示还是算了吧，别半夜被自己一脚蹬楼下去。 「你们要住多久？」绿灯侠突然想起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夜翼和红罗宾彼此看了看。 「我们两个会一直待到任务完成，哥谭会偶尔来去，不会一直停留在海滨城的地盘上。」夜翼无辜的回答了这个蠢问题。 哈尔就恨不得现在冲上高空，然后戒指突然没能量，把自己摔死算了。 就他那间小公寓，平时多一个闪闪都挤得要死，现在要多住两个大活人？ 两个？？？ exm？？？ 有人性吗？？？ 哥谭是憋着笑离开的，并把这个笑话分享给了蝙蝠侠。 哦不对，今晚已经翘班好几天的布鲁斯韦恩被抓住要加班工作。 所以哥谭只能委屈自己一下，坐在韦恩办公室的客用沙发上，喝着苦死人的黑咖啡，看着韦恩先生难得勤勤恳恳工作的模样，并分享今天的娱乐。 之前的袭击事件中韦恩的办公室被毁坏，蝙蝠侠下手太狠，直接连着炸碎了三层楼，到现在都还没有修好，整个韦恩大厦顶层被保护起来，还处在加班加点的紧张施工中。 现在这间临时办公室的平米数小多了，好在韦恩并不在意。 听完之后布鲁斯委婉的表示了自己的毫无同情：「那是有点儿挤。」 完全没有坑了养子的自觉。 「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永远不落网？」甚至于这货还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养子们被坑的更惨的可能性。 哥谭翘着二郎腿舒展身体，在沙发上斜靠着，笑得不能自已。 笑着笑着，哥谭神色微妙的变化，扬起诡异的笑容：「你是不是还要加班来着？」 布鲁斯突然想打个寒颤，他警惕的忍住了：「对。」所以你别搞事情，蝙蝠侠今晚有点儿没空。 哥谭表示自己明白。 「失陪。」 说着，他随着话音落下同时消失了，而那些泥水失去踪迹后甚至不会在韦恩昂贵的沙发地毯上留下任何痕迹。 布鲁斯走过去摸了摸沙发。 连温度都没有留下。 在夜晚月光的眷顾之下，哥谭像是蒙上了纯白的面纱，灯红酒绿之处还在喧闹，一些金融商业区却已经开始安静了下来。 一颗红脑袋在天台上方招摇过市。 不怪杰森这么直白的暴露自己，实在是蝙蝠侠不上班，红头罩很无聊。 难得他回一趟哥谭来找蝙蝠侠的麻烦，居然逛了大半夜都没有遇到正主，再去韦恩大厦一看，好嘛，今天布鲁斯·韦恩加班。 而且今晚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大运，不仅蝙蝠侠翘班，连哥谭夜晚里向来活跃的各路罪犯也在翘班。 于是无事可做的红头罩做在滴水兽上发呆。 在对面的建筑上，一个高挑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的。 过度的身高配上一身干练的女骑士装，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莫名其妙的鬼气森森，偏偏身上又完全没有属于黑暗生物的气息。 周围的空间轻微扭曲，转瞬，这位女士就到了红头罩的面前。 红头罩脑内的警铃作响，右手按在了自己的腰侧武器处。 晚风推着哥谭的面纱轻微摇曳，将那副刚毅的容貌隐藏了大半，而唯一清晰的鲜艷红唇仿佛在隐喻什么不详的事端，刺的红头罩的心脏无端突突直跳，预示着有什么极端不祥的事情正要发生。 这让红头罩更加小心。 所以，他可以猜测这位女士是哥谭内的新「朋友」？ 蝙蝠侠总是为哥谭吸引来新的麻烦，对此红头罩已经见怪不怪了。 有时候他还会很抽风的思考一下，到底是哥谭铸就了如今的蝙蝠侠，还是蝙蝠侠造就了今日的哥谭？ 好吧，这事情其实怎么样都无所谓。 红头罩神经质地反覆观察面前的对手，他没搞懂对方的移动方法，也不知道对方的斤两，自然不会轻易出手。 然而小心谨慎的红头罩却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哥谭眼中就是只倒毛的猫。 怎么说呢？ 就是那种明明还没有碰到他，就会突然自己跳起来的那种。 「我记得你。」 哥谭轻声地说，风会帮他传递话语，不必担心对方会因为音量就无法听清。 男的？？？ 红头罩勐地窒息了一下，很快又释然了。 在哥谭长大的红头罩自认为自己什么样的bt没有见识过？ 不就是个女装大佬吗？ 算个pp。 不过，这个男的认识自己？ 红头罩迷茫了。 他认识的到底是谁？ 这颗红头罩？ 第65页 还是…… 那只红色的罗宾鸟？ 作者有话要说： 吐魂！！！ 以后在日更的同时会努力加更~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第34章 回巢 双方沉默的对视着。 红头罩像只过度警觉的巨大猫科动物, 正支着耳朵警惕踏入自己地盘的未知生物。 而哥谭却含着笑意，他看向红头罩的目光直白，带着一丝回味，还有更多的兴致勃勃, 怎么看怎么像是准备拐卖小孩的怪阿姨。 这么僵持下去也开不出花来, 既然对方将挑衅摆明在了脸上, 事情就变得明了起来。 中不能指望红头罩会是主动让步的那一个, 不是？ 不到剎那的时间里红头罩已经先一步甩出子弹。 可惜这里是哥谭的地盘, 在哥谭的土地上, 哥谭不可能会输给一个人类。 在哥谭眼中, 红头罩的攻击和激烈反抗, 更像是一种幼童的打闹。毕竟, 无论红头罩用什么方式攻击，如果只是针对着哥谭的意志凝聚的身形，那些攻击就像是打在具有实体的幻影上一样, 并不会有任何效果。 反而是哥谭的攻击，步步紧逼, 那把洋伞就像一把击剑，瞄准了红头罩每次攻击的间隙, 从横侧插入, 精准命中要害旁侧。 那不是一种单纯的攻击, 更像是无声的胁迫。 他在证明自身的实力，对他来说杀红头罩仿佛不过举手之间的事情, 唯一的问题仅仅在于他并不会那么做。 红头罩有些吃不准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那些攻击甚至并不疼痛, 只是起到了打断他后手的作用，同时却又让他对这个敌人无从下手。 几个回合后红头罩败下阵来。 始终游刃有余并逐渐占据优势的哥谭维持着嘴角的笑意, 他将伞柄一转，用前端尖锐的顶狠狠刺在红头罩的小腹上面，硬是把红头罩戳得整个向后倒了下去。 两人在过招中已经逐渐远离楼顶边沿，此时红头罩的后肩膀撞在墙壁上，小腹又被伞尖压住，一时间红头罩也找不到合适的反击办法。 用光了子弹的枪就在红头罩脚边，已经确定子弹无效的红头罩懒得试着去捡。 「你这样磨叽，我会误会你想跟我发生点什么的『女士』。」红头罩发出了十分明显的假笑声。 哥谭敲了敲头罩。 「如果我确实想呢？」他故意模煳不清的问。 「……」红头罩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觉得这个人脑子有病。 不等红头罩想好要不要直接用头罩来个爆破一了百了，哥谭就动手了，他手指摸过那颗红头罩护具的缝隙，根据那么多年对蝙蝠家的围观，没费多少功夫他就找到了头罩外侧的机关，用强硬的力量将其打开。 本来头罩具备自我保护措施，被从外侧硬撬的时候会放出高强度的电击。 然而这种防御手段对哥谭显然也是无效的，在电弧的「噼咔」声做bgm伴奏中，哥谭该干什么继续干，抖都不抖一下。 红头罩彻底窒息了，头罩底下还有面具可以隐藏他的脸，可他猜这对自己面前这个精神病来说，大概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很快，那颗红色的头罩掉落到一旁，上面的电路已经烧毁，安全得很。 哥谭盯着那张面具保护下依稀可辨幼时模样的脸庞，他靠得更近，把这个红头罩逼得紧贴到了墙上。 属于哥谭的阴影正式覆盖下来，无形的重压让红头罩难以动弹，从腰杆到手脚末梢的神经都被一股麻痹感覆盖，让他被一股不想反抗的倦意包裹，却又不会感到唿吸困难，或者其他的不适。 ？？？ 红头罩觉得这个故事发展不太对。 他试图再次反抗，却被哥谭抓住双臂，死死地压在墙面上，压力又让他膝盖发软，实在无法做出其他动作。 背后是冰冷的墙壁，面前是同样冰冷的陌生人。 …… 红头罩觉得今晚的哥谭一定有什么见了鬼的buff。 不然为什么蝙蝠侠居然没有上班，反而冒出个这么奇怪的傢伙？？？ 红头罩蹭蹭的直冒火。 就在红头罩都开始怀疑这位女装大佬大概真的想跟自己来点什么的时候，哥谭终于看够了这张脸，并带着满满的恶趣味开口了： 「来吧，叫爸爸。」 「……」 杰森·aka红头罩·陶德一口气没有喘上来，被空气给呛到了。 ？？？ 杰森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有点儿想要让对方再说一遍，但是他又真的不想听对方再说一遍了。 「对了，」哥谭仿佛是后知后觉，假装自己恍然大悟：「我是不是该做个自我介绍来着？你好呀，红头罩。我是哥谭。」 哥谭笑得可友好可友好，称得上是纯良无比。 「我是哥谭哦。」 他还很善良的又重复了一遍。 哥谭？ 曾经的哥谭市内也有自称「哥谭」的人存在，红头罩没有多想。 「我和蝙蝠侠连蛋都有了，你叫我一声『爸爸』，逻辑上完全没有问题，对吧？」 哥谭笑着，非常淡定的说道，那语气仿佛只是在说今日的天气很不错。 …… 红头罩在怀疑自己刚才耳鸣了。 不然怎么解释他刚才听到的事情，那tm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情况？ 第66页 到底发生了什么？ 红头罩有点儿懵，并开始怀疑这人是故意的，可却找不到理由。毕竟自己完全不是这个女装癖的对手，就算不用语言攻击，对方也稳操胜券。 难道逗自己是为了好玩？ 哥谭仗着自己的身高，和对方受到压力膝盖都微微弯曲的状态，哥谭低头就能看到红头罩那张脸庞，被自己的阴影覆盖之后，红头罩的表情更加冰冷，浑身肌肉紧绷着，充满了抗拒，像一只困兽。 哥谭发出轻笑声。 「欢迎回来，杰森。我的小罗宾鸟。」 哥谭给了杰森一个拥抱，并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随着身上的无形重压的消失，那个人也失去了踪迹，看似化作寻常的泥水，却根本抓不住摸不到。 红头罩依然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哥谭市下起了雨，雨水将他从头到脚的浇灌下去，红头罩这才恍惚回过神来，伸手抹了一把脸。 那个人说的是「杰森」以及「罗宾鸟」。 不管他到底愿不愿意，都必须回蝙蝠洞一趟了。 艹 要是让他知道蝙蝠侠真的找了个女装大佬给他们做爸，还把自己以前的事情告诉对方，他就直接把蝙蝠洞完全爆破，连一粒渣滓都不会留下。 布鲁斯·韦恩加班，红罗宾和夜翼暂住海滨城，达米安·韦恩被赶去了復仇者联盟，目前在斯塔克大厦白吃白喝。 约等于一下，今晚韦恩家只有作为管家的阿尔弗雷德在线。 再约等于一下，今晚蝙蝠洞不开门。 杰森·陶德。 他是布鲁斯·韦恩的第二个养子，也是这个家里面名正言顺的二少爷。 括号：曾经的。 事到如今他的法律身份早已死去多年，杰森也不知道以什么面目再回来比较合适，哪怕他和蝙蝠侠的矛盾逐渐平息，也重新学会了只在必要的时候才动手杀人，却也改变不了一件事情——他和蝙蝠侠真的非常的合不来。 看着蝙蝠洞锁死的门。 杰森发出一声嘆息，好在除了已经报废的头罩之外他还有些别的手段，干脆盘腿坐下，开始跟蝙蝠洞的系统过不去。 第一道防火墙攻略起来非常容易，基本还是保持着当年的样子。 第二道是当初老大迪克留下的，他参与过修改，哪怕之后红罗宾专门强化过，对杰森来讲也只是小儿科而已。 从第三道开始几乎都是全新的设置，令人愉快的「走后门」计划不得不被放弃，杰森开始老老实实的干活。 三个小时后，杰森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 门打开了。 路过门禁指纹扫描处，出于某种好奇心理，在成为了红头罩又差点捅死家里的老三之后，今天杰森终于又一次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确认信息，二代罗宾，权限：最低。允许通过。」 「……」杰森觉得刚才三个小时内的自己简直是个智障。 他进入了寂静的蝙蝠洞内。 主机屏幕现在是锁上的，杰森过去戳了戳，熟练打开监控系统，从这里能将哥谭的大部分区域收入眼中，草草扫过去可以发现今晚真的是安静的可以。 注意力在监控上的杰森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哥谭，以及偷偷接近他的阴影。 「见鬼，又来了新的罗宾不成？」杰森还在嘀嘀咕咕。 今天的蝙蝠洞干净的不科学。 几代罗宾都活泼的可以，整天想着出去野，回来常常是带着一身的泥水，打扫卫生？不存在的。家里的卫生环境几乎是靠着老管家一个人勉强维持，蝙蝠洞的向来都是差不多差不多就可以。 在杰森的记忆中，它从来没有如今天这样一尘不染，干净到让杰森觉得自己一身的灰尘，居然跟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难道阿福终于受不了了，收了个小徒弟？ 缓缓接近的阿卡姆糰子无声的晃了晃，然后回头看哥谭粑粑。 哥谭指了指杰森的背影。 阿卡姆又晃了晃，似乎还挺兴奋的，现在对阿卡姆来说吃不吃好像都无所谓了，他越来越接近哥谭的情况，开始学会享受一些乐趣，而不是为了填饱肚子。 比如维持好蝙蝠洞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状态，就是阿卡姆的强迫症之一，每天他都要爬来爬去的摩擦，坚持不懈。 今天，阿卡姆的新敌人就是这个带着红面具的人。 他弄脏了蝙蝠洞！ 带来了细菌！ 所以阿卡姆要把他吃干净！！！ 在哥谭的闷笑中，杰森突然背后发凉，等他反应过来转过身体，却惊恐的发现一团巨大的肉球就在他的身后。 下一瞬间肉球拉成长条形，头部高高抬起，比他都高了一个头，还不等杰森的身体反应过来躲避，肉球就勐地压了下来，那种不软不硬滑熘熘的光洁质感瞬间覆盖了他的全身，所有的挣扎都跟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 然后他就被完完全全的吞了进去。 fvck！！！！！ 蝙蝠洞进异形了？？？ 杰森条件反射的去找武器，然而他的装备早在他被哥谭反覆折腾的时候就消耗了个干净，此时只能上脚去踹。 然后。 然后他就顺着自己踹出去的力道，滚进了阿卡姆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67页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怎么可以没有二桶子呢？ 第35章 父子联络感情的日常 「哔哔。」 阿尔弗雷德的通讯器响起了特定的警报声。 这是被设定好的提醒, 某个不知道回家的小混蛋终于回来了一趟。 正在准备夜宵的老管家停下动作，擦拭双手，开始泡制红茶，并端起刚做好的小甜饼, 一起放在托盘之中, 稳稳地用单手端住了, 不紧不慢往下走。 在计算红茶泡制的时间之后, 阿尔弗雷德选择直接从韦恩宅客厅的那架内部电梯下行, 进入蝙蝠洞。 一进入蝙蝠洞的空旷范围, 杰森·陶德的惨叫声就在老管家的耳朵里进进出出。 从上层下到底层大厅, 阿福又毫不意外的看到了角落里环着双臂憋笑的哥谭, 大厅中央处蠕动着的阿卡姆糰子, 以及正在被阿卡姆一点一点吐出来的杰森。 「欢迎归家，杰森少爷。」见识过大风大浪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可以说是毫无反应，先是向杰森发出问候, 又看向哥谭，「需要来点儿夜宵吗？哥谭先生。」 哥谭笑着点头。 他并不需要进食, 但是老管家的甜饼太好吃了，城市又不怕晚上加餐发胖什么的, 来者不拒才是真理。 「阿尔弗雷德。」杰森发出了濒死的声音。 身强力壮的老管家淡定伸手, 将被完全吐出的杰森拉了起来, 安慰：「请不用担心，杰森少爷。阿卡姆糰子是家里的清洁助手, 刚才他只是在帮助你和周围保持一致。」 「保持一致？」杰森还在晕乎, 下意识的发问。 「体表无有害菌, 并保持全身的洁净干爽。」阿尔弗雷德微笑。 杰森有点儿迷茫。 他看了看诡异的阿卡姆糰子，最终选择把视线移向哥谭。 「他是『哥谭』？那只老蝙蝠的新朋友？」 「这位就是哥谭。」老管家微笑着再次强调。 杰森有种奇怪的胃疼的感觉：「你一直在强调一个地名, 这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杰森少爷，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我们没有见识过呢？」阿尔弗雷德很淡定。 「……」 对啊，他什么没有见识过？ 他自己就是从棺材里面爬出来的，能有什么是他没有见识过的？？？ 杰森盯着哥谭。 …… 他觉得这个自己真没有见识过。 「你们跟那些什么绿灯侠家的莫戈谈过了吗？」杰森盯着哥谭，却在问阿尔弗雷德。 老管家：「实际上绿灯侠和海滨城关系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杰森再度沉默了。 他觉得仅仅是今晚短短的几个小时内，他发出的窒息和无语的次数已经多到，足以顶上他前半辈子嘆气的总数了。 杰森艰难的抬起一只手，恍惚计算：「我才离开哥谭……」 「四个月了。」老管家抢答。 确实很久，约等于半年的时间。他在到处追杀无名，还要和法外的老朋友们瞎几把浪，再加上逃避心理，哪怕数次从哥谭上空飞过，也没有一次选择落下来看一眼。 可是，四个月就足以改变世界了吗？杰森面露迷茫。 他需要时间，真的非常需要。 他觉得他有点儿无法消化这些情况。 现在杰森的心理路程就是当初的其他蝙蝠崽子们的亲生经歷，当然也包括老管家自己，所以阿福对杰森如今的迷茫报以最大程度的包容，并试着用暖洋洋的红茶和小甜饼来温暖杰森少爷颤抖的心脏。 想想红罗宾当初数次差点撞墙吧。 至少现在杰森还能稳稳地站着，已经很不错了，不是吗？ 哥谭单手虚掩着唇，显然在忍笑。 阿福也有些忍俊不禁，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两个带上去，顺便领着阿卡姆把宅子再打扫一圈好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忘记带钥匙的韦恩被放进了屋子里，却惊讶的发现给自己开门的居然是杰森。 杰森也没有想到这个画面，两人面对面呆住了。 「父子见面这么感动的？」哥谭在后面看戏，「要不要来一个拥抱？最好不要哭，那样画面太不硬汉了，不适合你们。」 …… 刚起来的微妙气氛就被打破了。 杰森淡定的返回客厅坐下吃自己的点心，布鲁斯则默默低头换鞋放伞并把有点湿的外套交给阿尔弗雷德，再看向哥谭。 「刚才你先离开，是因为这个？」他一语命中。 「不然呢？等他再炸一栋楼不成？」 哥谭的态度变了变，没有了刚才表现出来的那么愉快，却也没有在生气的意思，只是平平淡淡的看向客厅的方向。 「我以为你只喜欢老大。」 「当年，你呵斥他不要付诸过多暴力的时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吼得『整个哥谭』都听得见哦。」想无视都难的那种。 蝙蝠侠沉默了片刻，反驳：「只有你知道。」 「是啊。」哥谭另有所指的说道。 心情回升的哥谭先一步往客厅走去，在一侧的单人沙发坐下。 还有个单人沙发正被阿卡姆吞没，仔细清洁中，显然暂时禁止使用，现在这里只剩下那个最长的多人沙发，杰森已经占据了其中一侧，最后过来的布鲁斯犹豫片刻，还是在多人沙发的另一侧上落了座。 第68页 当重量导致了倾斜，杰森吃饼干的动作都僵硬住了，虽然又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默默地继续吃着。 气氛一度尴尬到即将凝聚。 哥谭不说话，阿卡姆已经吃饱了，一整颗糰子在椅子上晃晃悠悠，阿尔弗雷德作为管家当然不会在家主不愿意的情况下私自开口，安安静静的站着，像个雕塑。 布鲁斯和杰森也不吭声，低头闷闷的吃着饼干。 时间无声流逝。 直到桌子上的第三盘小饼干也随之消失，阿福不贊同的挑高一侧眉头，却也没有说什么，任由这两人搞事情，继续啃第四盘。 没过多久较劲中的两人分出了胜负。 杰森·陶德率先败下阵来，没能赢过日常运动水平超标的老爸。 他吃饼干的动作突然停顿住，伸手端起红茶缓缓续了一杯进入胃中，又努力自控了好一会，还是没忍住，打了个饱嗝声出来。 「嗝。」 …… 「噗——」同样在喝茶水润嗓子的布鲁斯差点喷出来。 于是杰森的脸色更差了。 「也许你们需要一次餐后散步？」哥谭依然维持着看戏的好兴致，并且试图让他们继续加戏，「去熘熘阿卡姆什么的。他不太能分清楚草和土壤不属于污垢类，需要人盯着，而我们的管家先生显然需要休息，看看这都几点了。」 「感谢您的体贴。」阿尔弗雷德挑剔的客套了一句。 「散步吧。」 布鲁斯做了这个决定。 还能怎么办？ 散步吧。 吃多了的杰森认命的撑起身体，晃晃悠悠的和阿卡姆一起跟着布鲁斯走过去。 此时他摘掉了面罩，在防弹衣外面套上更普通的外套，其他的危险物品全都收了起来，此时除了大腿处的枪术带上藏着的匕首，杰森身上已经没有更多的装备了。 「不管怎么说，韦恩都是个能让他放下防备，有安全感的地方。」 哥谭兴致勃勃的继续看着，丝毫没有偷窥的自觉。 「是的。」阿福完全认同这话。 韦恩的后花园内月光正好。 两人无声的走了好长一段路，杰森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所以你真的……」 杰森已经忘记自己为什么在花园里面恍惚走路，后面还跟了一个不明的异形糰子，也忘记自己是红头罩了。 他那颗被甜饼塞的一脸懵逼的大脑正在慢吞吞的运转着，努力找到了他来蝙蝠洞的真正目的，并努力的想要搞清楚他的养父是不是疯了。 「你真的决定要跟那个女装癖结婚？」他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布鲁斯沉默了。 这个问题有点儿过于尖锐，又抽象可笑，不管是以哥谭宝贝的身份还是以蝙蝠侠的身份，布鲁斯都难以维持着正常的表情去回答。 其实，他比较想给提问方一拳。 只是鑑于他们现在都在努力修復彼此的关系，布鲁斯努力的忍了下来。 但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反驳什么。 「首先，他不是女装癖。」感谢对于哥谭这么多年的热爱，布鲁斯在自己脑神经乱跳的时候，第一个反驳了这点，「那只是他的战斗装备。」 这话听到杰森的耳朵里，就像是在承认关于「结婚」的话题一样。 属于红头罩的神经抽了抽：「所以，我们的城市其实tmd还是个换装系列游戏吗？」 「不是。」布鲁斯更想打人了。 他艰难的忍耐着，但是杰森还是在他的神经上反覆碾压。 「我觉得他不合适。」关于结婚。 虽然法律上杰森·陶德已经死去多年，但是既然他还可以在这里出入，杰森觉得自己还是有资格发表言论的。 「他一点儿都不适合你。」 尤其是作为结婚对象。 布鲁斯的喉结滑动，好半天才强迫自己开口。 「他是哥谭。」 「对，你不能跟个城市结婚。」杰森亮了个电灯泡。 与此同时布鲁斯脑子里的保险丝彻底宣布报销。 打吧。 家里孩子就这样。 打打就好了。 他自暴自弃的举起了拳头。 后面跟着的阿卡姆勐地晃了晃，急急忙忙向边上蠕动开，显然不懂自己的布鲁斯麻麻怎么突然跟那个新来的哥哥就地打了起来。 阿卡姆无辜的蠕动向角落的哥谭，还有和哥谭一起看戏的老管家。 「他们感情真好。」 阿尔弗雷德维持着脸部面瘫的表情，评价。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ak桶的腰实在是棒。 200磅的桶卡在了我的脑洞里_(: 」∠)_ 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感谢小天使们的投雷，决定加更吧~ 此篇为加更，今日的常规更新在下午5点~9点之间放出。 对抗 第36章 他们掉到了哥谭 两天后, 这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飞机降落在哥谭的废弃机场，并且吐出了福尔摩斯和华生各一枚。 华生看着面前这个明显废弃的机场，陷入了迷茫。 「我们不是要去纽约吗？」买错机票了？ 「没有。」福尔摩斯看了一眼机票, 和逐渐下落的太阳, 非常的淡定, 甚至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这叫做劫机事件。」 第69页 他们运气当真是非常非常的「不错」, 同时乘机的人中有一名来自纽约的官方人员, 绑匪为了保证绑架成功率, 直接把他们也一锅端了。 这座机场因为离哥谭其实非常远, 早就被哥谭废弃, 如今被些绑匪临时占领，而蝙蝠侠最近很忙，显然也没空来清理。 也许在蝙蝠侠眼里这群人平时也只是小偷小摸, 到不了专门抓进阿卡姆的程度，没想到这次突然来了一票大的。 这就很气。 杰森也很气。 他不明白, 自己是来给蝙蝠侠搞事情的，为什么在一晚上的互殴之后, 就变成了给蝙蝠侠打工？ 还是免费的白工。 fvck！ 他又不是那种蠢蠢的罗宾鸟！ 杰森今天穿着一身高科技质感很足的金属装备, 头盔也是蓝色为主的冷调子。 这套阿卡姆骑士装备还是蝙蝠侠从蝙蝠洞的角落里给他现场翻出来的, 拿的时候仿佛很嫌弃，然而上面新更新的系统和保养痕迹却瞒不过任何人。 杰森表情复杂。 以至于当蝙蝠侠使唤他的时候, 杰森都忘记了要反驳, 就这么骑着自己那辆非常有辨识度的红色摩托一路飙了过来。 卧槽。 蓝陪红。 杰森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儿头疼。 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杰森前面的哥谭突然出现, 指了指旁侧的那条小道，杰森一惊之下差点侧翻连人带摩托滚了出去, 好悬甩着屁股在旁边停下来。 「你发什么疯？」杰森磨牙。 「把摩托藏起来。」哥谭又指了指旁边。 看上去他挺习惯杰森的脾气，不解释也不说明，只让杰森自己去看。 像这样的废弃马路因为又长又直又没有车，经常有暴走族经过，现在这个距离还好，哨所的巡逻听到轰鸣声也不会想太多，再往前进了林子，骑着摩托的杰森就很值得关注了。 「……」杰森看了一眼地图，被之后需要徒步行走的路程惊呆了。 阿卡姆骑士装配备的武装很丰厚，要是以杰森自己的习惯来，肯定是扛着武装骑着摩托直接就冲进去，烧杀抢掠一口气搞定。 然而现在他只能苦逼的一脚深一脚前的跟树林过不去。 「你跟过来干嘛？」杰森发出了胃疼的声音。 哥谭正侧着身体看着林子的反向，好像直接穿过林子看到了机场的情况，回答的十分随意：「当然是来监视你的，很意外吗？」 「你不过来也能监视我。」 这两天刚刚恶补了城市特性的杰森从头到脚都写满了「脑壳疼」。 城市对自己的地盘内发生的事情，大概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全知了。 目前蝙蝠侠还没有分析出那种能隔绝城市窥探的深褐色泥浆里面的所有成分，他们没有任何手段隔绝哥谭的视线。 杰森回头盯着哥谭，哥谭也看着他。 从哥谭的角度看，杰森又在倒毛了，那种充满攻击性的气息非常直白，根本不需要动脑筋都能知道对方正在试图算计自己。 「看来你对我们的误会很深。」哥谭示意杰森该干嘛干嘛，「好了，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为了你而来。」 在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杰森继续往前走。 阿卡姆盔甲的隐蔽性很高，虽然表面看上去是蓝色金属质感，然而蝙蝠侠之前给它更换了涂层，现在的它对环境颜色的折射度很高，约等于半个隐形盔甲。 前进的途中杰森顺手解决掉一个哨所两个监控。 在哥谭的指挥下。 杰森更胃疼了。 扒开最前面的树枝的遮挡，杰森更加更加胃疼的发现飞机旁边已经一片混乱。 被绑架的官方人士不知是不是个愣头青，脾气非常的不怎么样，被人拿武器顶着脑袋居然还是在那里吵吵，半点都不配合，并强烈拒绝拍摄索取「赎金」的视频。 一怒之下绑匪射穿了那个人的脚面，现在那人正在满地乱滚。 而其他人质只是一些平民，立刻就被武器的响声和被害者的惨叫吓得抱成团瑟瑟发抖。 在一群瑟瑟发抖的人中，倒是有两个挺特别的。 他们躲在人群中，也矮下身子假装自己普通的很，却没有在发抖，其中一个捏着拐杖精神紧绷，一直在盯着歹徒的方向，而另一个左顾右盼不知道在看什么。 保镖？ 也不像。 哥谭思索着、思索着，突然想起来了。 「那是福尔摩斯和他的小助手兔子先生吗？」哥谭玩味的笑着，似乎觉得事情的发展挺有趣，「去纽约的航班千千万万，他们居然偏偏掉到了哥谭。」 「什么？」兔子什么？杰森没听清。 「我是说华生。」哥谭很淡定的解释。 「做生意」从来没做去英国的杰森想了想，没想起来那是谁，干脆跳过了这段没意义的话题，向哥谭提议来一场小型地震好方便自己突击，哥谭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这里已经不是我的直接领地，如果要让这里地震，哥谭内部怕不是要塌掉。」 哥谭也不问为什么他们会知道城市内自发地震。 他已经明白这个套路了，问就是： 因为蝙蝠侠。 杰森放飞了自己的无人机。 对方大概有三十多个人，在哥谭市单枪匹马的疯子更多一些，像这样数目的团伙已经算是很可以了。 第70页 「既然你刚才都能给我指路了，那就再指两下。」杰森沖哥谭招了招手，「我知道你没那么在乎我，但是我也知道，你很在乎蝙蝠侠。」 不来地震没关系，给个导航也行。 这点上哥谭很大方，他敛好自己的裙子蹲下来，在杰森手臂处打开的半透明地图投屏上戳了几个点，这些是对方的巡逻人员和监视。 无机人在杰森的精准操作下飞了出去。 「为什么你觉得我不在乎你？」哥谭问道。 他知道杰森从小就思维跳脱的很，学习能力极强而且可以一心多用，并不担心杰森因为和自己聊天就一个手抖。 「为什么跟我聊这个？」杰森反问。 「我想了解你们人类，显然从蝙蝠侠入手不是个好的选择。」其他也不怎么样。 比如阿尔弗雷德或者红罗宾之类，在哥谭眼中都属于性格过于偏执抗虐的人，不然也不能在蝙蝠侠手底下坚持那么多年。 「你比较正常。」 杰森怀疑自己听了个笑话：「我？正常？」 哥谭点头：「对，你很正常。该疯的时候就疯了，该好的时候又好了，该爱该恨、该哭该笑的时候你都有正常反应，这不就是『正常』的定义吗？」 杰森手上一抖，悄悄接近一个哨所看守的无人机差点直接撞到对方的后脑勺上。 「第一次听人这么说我。」 哥谭就乐：「我又不是人。」 「……」 行吧。 杰森木着脸继续该干嘛干嘛。 搞定这伙人并不困难，主要是仔细和耐心，杰森绷着表情一个一个放倒哨所里的人，黑掉监控并换上假画面。 在「点」掉了所有哨所后杰森陷入沉思。 现在还有二十五个人左右，他可以锁上房屋的电子锁，让里面的人暂时出不来，之后把乘客赶到飞机里面去，自己在外面解决剩下的。 真正的问题是外面现在手持武器指着乘客的这十个绑匪。 此时一直左右张望的福尔摩斯露出奇怪的表情，最后看向了杰森和哥谭所在的方向。显然他是找了整整一圈，最后逼不得已将可疑地点定在了那里。 同时，福尔摩斯似乎又有些疑惑。 「这不可能。」福尔摩斯嘀咕。 旁边紧张的华生被他突然出声给吓了一跳，一脸问号：「你又怎么了？」 「他的位置不可能纵观全场，怎么做到这么短的时间内清理所有哨所的？就算是卫星实时监视，也难免会漏掉几个。」 「哨所？」华生默默地冒出三个问号。 福尔摩斯随便指了两个方向出来：「刚才还有人出来巡逻，5分钟一班，他们没有换班。」 虽然也去找了但是没有发现那两个方向有人的华生：「……也许是无人机？」 「用无人机去找哨所？那和自己亲自去赌赌运气有什么差别？」福尔摩斯露出了「你个傻孩子」的关爱表情。 虽然现在科技高一些的无人机都几乎没有声音了，但是操作无人机的时候也没办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哨所又在林子里，那种环境并不适合飞行机械执行精细操作和搜索任务，很大的可能会一不小心直接撞到对方身上。 傻子才用无人机去一个个找哨所。 找到明年吧。 「那你为什么觉得他藏在那个位置？」 华生也迅速扫了一眼福尔摩斯关注的位置，如果真的有人，那这个人一定藏的很完美，反正从他的位置上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里是能纵观整个飞机场80%情况的好位置，脑子正常的人都会选择埋伏在那里。」 福尔摩斯似乎在拿什么主意，一心多用，回答的话都多了一些，并且忘记加入嘲讽他人智商的元素。 华生也懒得动脑了，直接随便乱猜：「也许，很多人？」 「gcpd出了名的不顶用，哥谭的犯罪事件从来都是那群蝙蝠家的人包揽，而蝙蝠家的人几乎都是独行侠，最多两人组队撑死了，你指望来几个？」 福尔摩斯终于有了决定。 「我猜就一个。」 福尔摩斯很肯定的这么说道。 他在匪徒看不见的角落，比划了几个微妙的手势。 很快，林子中传来哥谭常能听到的罗宾鸟鸣。 「看。」 福尔摩斯露出微笑。 「就一个。」 没听懂的华生决定不去思考。 福尔摩斯的脑子平日里到底是怎么运转的？ 这可真是世界级迷惑题目。 作者有话要说： 哥谭：你们人类的脑子都很迷。 第37章 伦敦 哥谭看着居然做出了回应的杰森, 觉得人类的脑子本身就是世界级迷惑题。 「你不是独行侠吗？」 「然后死了几个人质再被蝙蝠侠追杀吗？」杰森在头盔里头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懒得被这个锅，「福尔摩斯，」他抬起自己的手机, 现场查了一下这个人, 「这人格斗能力没问题, 还是可以配合一下的。」 而且福尔摩斯经常乔装打扮, 可以说是精通多个行业的暗号, 两人这么沟通起来也不费力气。 当杰森偷偷地锁死了屋子的电子门, 并将无人机送上高空, 故意暴露出来的瞬间, 一直在等待信号福尔摩斯突然出手勒住旁边一个看守, 华生袭击了另一个，同时七八架无人机沖了出去。 第71页 这时候他们要处理的只有外面的十个人，转眼就废掉两个, 为了保证人质的安全，无人机不能扫射, 但是可以直接拿机身去撞，直接又干掉三个人。 华生开始引导乘客返回飞机, 好在这是普通的小型飞机, 也就那么一点儿乘客。 剩下5个就好办了, 福尔摩斯直接擒住一个，杰森让无人机继续撞, 自己紧跟着跳出来, 转眼就搞定了其余的。 杰森的做法非常简单粗暴。打晕什么的太麻烦了, 万一打死自己还要被追杀。 他都是看对方，老实的话踹上两脚, 不老实就直接用匕首给对方手上开个洞，别说开枪射击了，直接让这群歹徒后半辈子都拿不了刀叉。 当被困在屋子里的人砸碎了玻璃之类冲出来之后，杰森直接开无人机对着脚部扫射，让对方给他跳了一曲踢踏舞。 贼凶贼凶。 哥谭就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虽然在性格方面杰森有些过于的激烈，可也盖不住在战斗方式上，他的迅勐和热烈，总是让人移不开视线。 华生很不贊同这个，但是福尔摩斯不怎么在乎，作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潜在反社会人格，福尔摩斯也只是勉强踩着不杀人的底线疯狂游走而已。 何况现在根本没有死一个人。 「报警吧。」杰森拍拍手上的灰尘，拳头上还有别人的血。 这种和警察沟通的活当然不可能指望法外者的杰森和嘴巴有毒的福尔摩斯，华生头疼的从绑匪身上翻出自己的电话，认命开始做苦工。 福尔摩斯的视线扫过杰森，显然也不认识只在一次事件中跟蝙蝠侠做过对的阿卡姆骑士，然后又看了一眼杰森后面的女性，无视掉了。 …… 他又转回了视线，看了两遍。 「男的？」 正在跟警察讲地址的华生和正在收拾无人机的杰森一起回过头。 ？？？ 你怎么看出来的？？？ 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过半，温和的太阳正温暖着大地，哥谭却站在林子边沿的阴影处，他的面目在黑纱下不可窥探，哪怕已经换了一身干练的女性骑士衣裙，也没能给他增加一丝的人情味道。 他的嘴角明明挂着笑意，却只有鬼气森森，让人看着心里就一阵发冷。 「你的朋友？」华生问杰森。 杰森已经在收拾装备准备跑路了，回答的超级果断：「不认识。」 「欢迎来到哥谭。」哥谭对华生说道。 华生：「？？？」 跟在福尔摩斯身后那么多年，突然受到了关注，华生感到不知所措。 一般来说，越过福尔摩斯来找华生的从来没有好事情，比如福尔摩斯他哥，比如想弄死福尔摩斯的反派一二三四。 「巧合，」福尔摩斯皮笑肉不笑的挡在华生前面，「其实我们要去纽约。」 「来都来了，留下点什么再走吧。」哥谭笑得更假。 经常在博客里面更新小文章的华生看了看哥谭，看了看阿卡姆骑士，看了看福尔摩斯，不知道脑内的哪根神经没有搭对线，内心突然狂奔过一万字的不可言喻的小段子，沖的他自己都楞了一下。 也许可以写写看？ 现在观众都爱这口，对于曝光率有正面价值。 华生恍恍惚惚。 一个小时后gcpd姗姗来迟，杰森已经跑路完毕。 因为刚才杰森搞得无人机扫射，乘客们都宁愿呆在没有空调的闷热飞机里头持续避难，也不愿意出来透个气，而华生则不得不去给几个伤的重的绑匪做绑扎，免得他们先一步死于失血过多。 福尔摩斯还在盯着角落里的哥谭。 这位女装男士既不过来，也不离开，搞得两人心里都毛毛的。 华生偷偷去问了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哪里心理疾病患者的思维模式？」 「……」 华生：可是我觉得你们差不多。 树荫底下，哥谭依然不动，倒不是他不想动弹，而是背后林子里瀰漫的迷雾让他不得不保持足够的安静。 直到gcpd开始进行常规调查，押送犯人，并把乘客带回去做笔录。 这时候伦敦才收回了自己的爪牙。 哥谭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城市不会像人类一样冻得四肢僵硬，但是意志直接的压迫和精神攻击其实也不差什么了，还是会让身体感觉到不适。 他回头看向伦敦：「这里是哥谭市的郊区范围，没想到在这里你就能攻击我了。」 这里已经不是哥谭的直接地盘，却也还算是哥谭的市郊，远在欧洲的伦敦却能在这里对他发动攻击，还是很不科学的。 迷雾中的伦敦发出动人的低笑声：「我没有攻击你。我只是，影响了你。」 哥谭有些疑惑。 「你还太年轻了。」伦敦轻声说道：「你才刚刚诞生到这世间没有多久，还不明白自己所拥有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别太着急，哥谭。你需要耐心。」 虽然城市之间没有成年与否的说法，也不会去计算年龄，不过如果要和伦敦这样的城市来比较，哥谭确实很年轻。 就算是纽约，在伦敦眼里估计也就是大男孩的程度。 哥谭选择跳过这个话题。 「你没有我的领地通行权，所以，你是跟他们一起坐飞机过来的？」 第72页 迷雾晃了晃，仿佛是在心虚：「骑着过来的。」 「……」哥谭想了一下那个画面，突然就把自己噎住了。 这个话题也跳过吧。 「你费那么大劲特意过来一趟，是为了福尔摩斯？」 很自然的哥谭想到了性格古怪的福尔摩斯，这些人类在同类中算是异类，对于城市来说却反而会觉得他们的性格和思想更容易理解一些。 伦敦摇了摇头。 「总不能是华生吧？」 伦敦点了点头。 「！！！」 久违的，哥谭感受到了震惊。 伦敦的特性是「荣耀」，不管怎么看那个华生都不像是受到了伦敦庇护的样子，更不要说被给与权柄了。 可若说不在意…… 怎么可能？ 都特地为一个人类苦哈哈的骑着飞机跑到另一个大洲来，这要还说不在意，就算哪座城也不会相信的。 哥谭意识到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自己不太理解的微妙关系，干脆再次跳过了话题。 「如果他们要调查『客人们』的事情，大概一时半会之间是回不去了，这期间你是打算一直呆在美洲这边吗？」 哥谭是不会开放通行权的，那么伦敦的去处就成了个问题，好歹是曾经的领权城市，总不能让伦敦就这么一直在城市与城市的间隙之间飘荡吧？ 伦敦似乎在也苦恼这件事情，沉默着。 进入哥谭是不可能的，哥谭不会同意。 旁边的城市，大都会也是不可能的，哥谭不会同意。至于纽约那就更不可能了，纽约跟伦敦的关系有多复杂，连后生的城市都有所耳闻。 同理，纽约干系的其他城市也不可能，那就约等于米国内就没有城市可能同意。 而同理的同理，如果真让伦敦就这么在米国的土地上到处逛，随意游走于城市之间的缝隙，怕不是纽约要在意死。 那还不如找一个微妙的地方把伦敦安顿下来。 比如阿卡姆。 在哥谭的监管之下，而不属于哥谭。 「如果你们同意，我可以去阿卡姆精神病院小住。」伦敦斟酌着说道。 「听说你很担心阿卡姆的人文教育问题，」伦敦矜持的晃了晃自己的雾气团，「我想在这方面，我可以给与你一些帮助，就算是我交付的房租了。」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伦敦集绅士和淑女为一体，现代与古典并存，虽然分不清楚伦敦灵体意志的性别，可对于城市来说性别这事情本来就不重要，大家对伦敦的好评还是很一致的。 如果让伦敦来辅助教育阿卡姆，倒是很让哥谭放心。 很快哥谭皱起眉头，认真的思考片刻后，说：「我要去问问纽约。」 这算是最基础的原则问题了，哪怕就算是哥谭，也不会在这点上去踩纽约那根最脆弱的神经。 「当然。」伦敦轻晃了两下表示自己理解。 哥谭送出了「信」，那是意志最直接的思念，在「亲属」关系下可以用非常快的速度传递信息。 随后，在最短的时间内，纽约知道了这个消息。 回信也很快到了： 【你是取出阿卡姆的城市，在他孵化之前，你是他的监护人，有权利决定他的各种事情。至于伦敦，我允许他在附近暂时停留。】 「要亲属决定？」哥谭想了想，决定去问问蝙蝠侠。 让曾经带出了纽约的伦敦来带阿卡姆，如果按人类的亲属关系来排列，这不就约等于让伦敦来带曾孙么？ 哥谭觉得这个可以有。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会不会再带出一枚熊糰子呢？ 嘿嘿嘿~~ 此篇为加更，今日的常规更新在下午5点~9点之间放出。 第38章 家教 蝙蝠洞。 本来想跑路的杰森收到了阿福的关于夜宵的彩信, 图片上面有着甜饼和红茶以及写着「留给杰森少爷」的字条。 于是杰森默默地开着摩托回来了。 然后，在他的甜点时间，发生了这么一幕。 泥水自地面升起，迷雾自天花板降下, 哥谭从泥水中显出了身形, 而迷雾……好像就是那么一团很有聚拢效果的雾气。 「看, 我给我们的儿子找了个不错的家教。来, 这是伦敦, 认识一下？」 哥谭淡定的跟蝙蝠侠这么说道。 「……」杰森觉得自己幻听了。 为什么是自己？ 夜翼呢？红罗宾呢？那只恶魔之子呢？ 他只是一只红头罩而已, 为什么迫害一只纯良无害的红头罩？ 蝙蝠侠正在喝自己好不容易可以再次喝到口的咖啡, 忍了又忍才没有喷哥谭一脸的, 等他默默把咖啡艰难的咽下肚子, 发现阿卡姆已经蠕动到了那团迷雾的边上。 糰子昂起头，努力展开自己的身体试了试，发现自己完全吃不到这团迷雾, 于是迷茫了。 「我们不吃同类。」哥谭委婉的提醒了阿卡姆。 第一次见到这种形态的城市，阿卡姆糰子左右飞快的抖了抖, 显然非常惊讶，随后开始蠕动着环绕迷雾伦敦转圈圈, 仿佛在观察对方。 「他很警惕。」伦敦评价。 「像妈妈。」哥谭微笑。 蝙蝠侠的脑门上仿佛出现了一个青筋, 用他那个有着极高辨识度的咽喉癌晚期嗓子问：「你说什么？」 第73页 哥谭非常「体贴」地又说了一遍：「我说像你。」 「……」 还不如不说呢。 没看蝙蝠侠原本只有一根青筋, 现在冒出来三根了吗？ 觉得自己之后会被杀人灭口的红头罩端着红茶往沙发的角落里缩了缩，继续思考到底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难得有一次蝙蝠侠的低气压没有威胁到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或者城, 就连阿卡姆都因为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伦敦身上, 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蝙蝠侠麻麻已经气炸了肺。 「来, 决定权在你。」 哥谭看着蝙蝠侠，似乎在目测对方愤怒槽的饱满程度。 「决定什么？」蝙蝠侠磨牙中。 「你也知道阿卡姆的情况不怎么样, 就算我们都尽力而为了，他还是跟阿卡姆精神病院里面的人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哥谭耸肩，「单单教育阿卡姆糰子完全是治标不治本，真正该被教育的是精神病院里面的那群小疯子们，你说呢？」 蝙蝠侠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对入侵者的抗拒，和不贊同的气息。 眼看蝙蝠侠对自己有些误会，伦敦主动开口为自己辩解： 「请放心，我能够保证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会伤害到任何一个人，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物理上的，实际上那只是最单纯的『教育』而已。」 伦敦确实是一座很不一样的城市，可能人文环境真的对城市的性格影响很大，哪怕只是一团迷雾呢，在场的其他人都必须承认，伦敦比哥谭更容易让人放下警惕，而且非常的会为他人考虑。 就听伦敦又补充了一句：「何况阿卡姆对他之上的所有事情了如指掌，作为他的至亲，这些也瞒不过你。」伦敦看着蝙蝠侠这么说道。 蝙蝠侠不动声色的把视线移向了哥谭，让这个不靠谱的傢伙赶紧解释清楚。 哥谭秒懂。 「阿卡姆糰子就是你的接收器和防火墙，他觉得没问题，你自然收不到感应。所以我才说教育很重要，看，现在玩脱了吧。」 蝙蝠侠的青筋又多了两根。 不用猜杰森也知道，当初哥谭绝对没有说的那么仔细，老蝙蝠多半是被坑了。 哦天，这个画面居然让他有点儿小激动。 不过这样说了一通，从正面点明了一件事情：对阿卡姆糰子的家庭教育强化课必须提上日程了。 「看看你的几个崽子，好点儿的都飞了，剩下一个小恶魔。嗯，提姆另算，人家亲生父母还好好的呢。」哥谭掰着手指算了算，「家教很必要。」 这货显然已经忘了，之前说蝙蝠侠把阿卡姆教的不错的城是谁了。 蝙蝠侠默默地撸袖子，准备不管不顾的揍哥谭一顿，这时候伦敦的视线转移了，迷雾整团往杰森那边凑了凑。 「请问你也需要家教吗？」 正在看戏的杰森。 「？？？」 「！！！」 「不需要谢谢！」 并，整只大红鸟都往后面缩了缩。 伦敦似乎有点儿遗憾，不过还是很矜持的飘开了一些。 而哥谭居然还在那里逗蝙蝠侠，弄得蝙蝠洞里面好一阵鸡飞狗跳。 最后还是伦敦非常体贴的主动开口，表示自己打算休息了，并想要先跟阿卡姆去看一看精神病院里面的情况，好制定教育阿卡姆的计划。 还只是一枚糰子的阿卡姆晃了晃，有种不祥的预感。 蝙蝠洞的警报响了，蝙蝠侠看了看，决定出去巡逻顺便解决银行抢劫犯。哥谭则准备跟伦敦一起去阿卡姆精神病院逛逛。 「一起吗？大红鸟？」哥谭看向了杰森。 杰森用拨浪鼓摇头表示自己不去谢谢。 阿卡姆精神病院，这里是个神奇的地方。 就算对于城市来说，这里的居民他们的脑部精神信号也太过于的紊乱了。他们是真真正正的疯子，是不洁的亡灵。 今夜迷雾在阿卡姆精神病院中悄悄的升起。 最先被侵占的是下水道的鳄鱼人，他先是狂躁了一会，很快安静了下去，随后是地下最深层关押的那些特殊罪犯。 小丑、谜语人、企鹅人、双面人…… 自从阿卡姆精神病院的越狱成功率直线下降后，这里已经是人满为患。 这群人逃不出去，就开始在里头搞事情，弄得守卫身心俱疲，偏偏因为这里的特殊性，他们不能随便扩招人手，只能用以前的老人苦熬。 这不是可信度的问题，单纯的是怕新来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够好，没两天狱警变狱友，那就有的玩了。 迷雾中哥谭带着阿卡姆糰子走了出来。 阿卡姆似乎很迷茫，不停的抬头转动自己脑袋的那一部分，左右看看。 那些封闭的单间里头关着平日里总是在吵闹的「精神病人」，而今天晚上，他们难得一个个都安静下来，闷不吭声的看着天花板或者墙壁，神色呆滞。 「他们这是怎么了？」阿卡姆糰子晃晃悠悠的问，并发出了未变身小男孩的奶音。 哥谭看了一眼：「伦敦给了他们一场梦。」 伦敦的特性是「荣耀」，代表着「获得」，不难猜伦敦给了这些人他们表面执着的一切，然后…… 毕生追求被满足了的「患者们」，便一无所有了。 阿卡姆糰子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还在一个一个扒着小窗户探头探脑的去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阿卡姆是被蝙蝠侠他们带大的，明明在自己的领地上他可以做到全知，却还是更喜欢直观的去看。 第74页 哥谭就跟在阿卡姆的身后，但是他对那些小窗户提不起兴致。 在这点上阿卡姆比其他城市都更接近一个人类，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情。 城市就是城市，在无尽的岁月中被无尽的时间消磨，他们可以淡定的面对这一切，正是因为他们只是城市而已，而阿卡姆却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丝人性的味道。 会好奇，有探索欲，还知道撒娇卖萌。 这太奇怪了。 阿卡姆对哥谭的纠结完全是无知无觉，这团糰子很认真的蠕动着前进，并且仔细的观察每个窗户里面的人。 他们有的是真正的精神病患者，有的是蝙蝠侠的「老朋友」。 很快，阿卡姆绕过了这一层大部分的普通房间，来到一处专门被电门和防爆门做出的隔离地带。 这里的所有门窗都被专门加固过。 阿卡姆停在了一扇非常特别的窗户面前，加了隔音，两层门的那种，哥谭好奇的凑过去看看，发现里面关着的是小丑。 扎眼的绿毛，加上一身特意给有攻击性的精神病人专用的束身服。 实在是太好辨认了。 这时候小丑没了往日的疯劲，也不神经兮兮的了。 他空洞的看着天花板，昂头的幅度大到几乎要把他自己给掀翻了过去，那张被口红画得仿佛可以裂开到后耳根的嘴巴虚虚的张着，发出「嚯嚯」的诡异声音。 阿卡姆看了大概5分钟。 短短5分钟之内，小丑时而狂笑时而沉默。 还会突然像是一个真正的神经病一样抽搐着，也不知道伦敦到底给他看了什么，把他刺激成这个样子。 等到了第6分钟的时候，小丑突然又正常起来了，眼珠子乱转，如同终于从噩梦中睡醒了一样，大口喘气，神经质的左右转动身体，最后把自己滚到了地板上去，还在蹬腿，不断的反覆滚动。 「我就知道是梦！蝙蝠侠怎么可能来保释我！！！」 小丑还发出了这样的尖叫。 哥谭的表情扭曲了。 「保释？蝙蝠侠？小丑？」这三个简单的单词碰到一起去，他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在织梦这一款伦敦的想像力还真是丰富的不行，应该说不愧是伦敦吗？ 迷雾之后是噩梦还是仙境？ 这也只有那些闯入其中的人才能够知晓了。 再看看谜语人，这位倒是不怎么动弹，就是在那里不停的念念叨叨。 「我把斯芬克斯放在他的梦里面了。」伦敦给他们解释。 「你居然还会猜谜……」对此哥谭真的挺意外的，他们城市对这些人类的东西都不太熟悉，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你让他自己和自己猜谜。」 伦敦一整团迷雾点了点：「斯芬克斯就是他，他就是斯芬克斯。」 阿卡姆显然没听懂，晃晃悠悠又去看下一个小屋子。 企鹅人在尖叫。 双面人在做演讲。 他们快乐，又很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 此篇为加更，今日的常规更新在下午5点~9点之间放出。 第39章 前往海滨 所有的犯人在最开始都是一副很兴奋的模样, 很快他们的情绪会在瞬间低落下去，最后面目上只剩下呆滞的神色。 哥谭故意敲击铁门让它发出声音，屋子里面的人转动眼珠看过来，和哥谭对视, 哥谭也不在乎几个精神病看见自己, 就这么盯着里面的人看。 这些人神色恍惚, 但还算是有理智, 看到哥谭的模样先是疑惑, 很快又没了兴趣。 没疯没傻。 「你在试图治好他们？」哥谭似乎对此有点儿兴趣。 然而伦敦晃了晃表示否定：「他们现在精神、思维、独立意志都是完整的, 除了不符合常人口中的『正常』之外, 没有任何问题, 这就谈不上什么『治好』了。」 「你想做梦吗？」伦敦突然向哥谭提出了这个问题：「你想去迷雾之后吗？」 哥谭被问得一楞, 又乐了，反问： 「我又没有什么求而不得的东西，你能拿什么来诱惑我？」 「你有。」伦敦很肯定, 伴着银铃般的消失，迷雾隐入了阿卡姆墙壁的缝隙中。 福尔摩斯和华生本来隔天就要去纽约, 却惊讶的在哥谭市发现了一些线索，干脆暂时留了下来。 这两人一点儿都不安分, 为了查案子经常到处乱转, 着实给蝙蝠侠惹了不少麻烦, 偏偏伦敦总会及时出现，弄得蝙蝠侠想要套对方麻袋都找不到合适的时间。 伦敦在阿卡姆精神病院住了三天的时间。 阿卡姆就跟着伦敦学了三天。 阿尔弗雷德嘆着气又拿起了吸尘器, 继续打扫巨大韦恩宅的辛苦工作, 杰森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 就跟在后面搭把手。 哥谭偶尔也会来帮忙。 这时候哥谭会换上一身很有年代感的衣服，宽松的白色上衣, 宽领上绣着精緻的金色乌鸦纹样，同样宽松的袖口则在手腕处收紧，看似飘飘的，却完全不影响行动，下身则是普通的黑色马裤和皮靴，非常干练。 拿着吸尘器都像牵着骏马的那种。 总之，在蝙蝠家中，哥谭也就身高还算可以，画风却完全不对。 哥谭不在乎这个，似乎还觉得挺好玩的。 傍晚的时候，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杰森和布鲁斯互不沟通，哥谭也懒得去调节他们的矛盾，自己吃自己的，满足的享受着老管家的厨艺。 第75页 这时候迷雾升起了。 哥谭给了伦敦最低的通行权限，现在伦敦可以从阿卡姆随时来到哥谭的意志身旁，却不能远离。 「阿卡姆说你在找我？」伦敦看向哥谭。 哥谭刚刚吃完自己那一份，正在擦嘴：「哥谭那么多兇杀案，那个福尔摩斯愣是一个都没有看上，找到线索之后非要去海滨城，我也会一同过去，可是你没有海滨城的通行权，所以……」 「你希望我继续留在阿卡姆精神病院？」 最近伦敦的「教育」进度喜人，别的不说，至少阿卡姆糰子不再乱叫「蝙蝠亲亲」了，不管是布鲁斯还是杰森都希望这团迷雾能留下来。 哥谭只是单纯的不想再跑去跟纽约打一次报告而已。 「对，如果你愿意的话，最好是能留在阿卡姆，去找纽约实在是太麻烦了。」作为一座城，哥谭非常的诚实。 伦敦对他们美洲这一系的城之间复杂的关系似乎不太熟，想了想。 「可以，不过我希望你给……」突然伦敦停住了，在盯了哥谭大概3、4秒中后，换了个说辞，「绝对不要给福尔摩斯祝福。」 福尔摩斯的那个san值已经够岌岌可危，还是不要继续下降比较好。 哥谭差点笑出声来。 「我一直以为你是人类口中的神秘高冷型。」没想到相处下来完全不一样，哥谭都有些后悔了，「真不该因为纽约的关系就不跟你接触的，亏本。」 伦敦似乎盯着他：「你就吃这个类型的，不是吗？」 哥谭楞了一下。 没等他反应过来呢，伦敦已经返回阿卡姆精神病院去了。 杰森在憋笑，没敢发出动静。 倒是布鲁斯从报纸中把眼球□□了一下，玩味的看着傻了的哥谭，觉得自己有种报仇成功一般的快感，低头继续看报纸。 最近蝙蝠家都被哥谭逗了一个遍，这次终于见到别的城逗弄哥谭了。 布鲁斯甚至想开瓶酒好好庆祝一下。 火大的哥谭当天下午就跟福尔摩斯他们一起坐上去往海滨城的高速列车。 特意漆成白色的漂亮列车里，4人厢房内，福尔摩斯和华生看着面前的「女士」齐刷刷的陷入了沉默。 今天的哥谭穿着倒是正常了很多。 他没带帽子，黑色的头髮挽成球松松的固定在后脑下侧，加上简单的妆面，让那张脸不再像平日里那么冷硬。 身上是普通的中性復古风高领雪纺白衬衫和黑色紧腿裤，外面套着女性化的风衣，配上他的身高，越发的显得那双8cm的高跟靴能一脚踩死人。 这绝对是位很棒的女士，让人只敢远看不敢靠近的那种。 然而在场的两位男士都已经对哥谭的真实性别非常了解了，此时就只感受到了窒息。 「我发誓我买的是四张票。」华生在自己的智商被嘲讽之前先开口给自己正名。 福尔摩斯：「……没人问你。」 哥谭含笑不语。 福尔摩斯上上下下的看了两遍哥谭，露出很奇怪的神色： 「有趣，就算是变种人或者超能力者，哪怕是超人身上都会留下时间和生命的痕迹，而你身上，什么都没有，没有茧子、没有疤痕痘印、没有任何斑点和痕迹。」 「那么，你觉得我是什么？」哥谭问。 福尔摩斯继续打量着他。 「灵体，或者其他什么同等量存在的东西。」 「你不是不信神吗？」华生惊呆了。 福尔摩斯翻了一个白眼： 「雷神都在纽约空降几次了？报纸都直接怼到脸上来，我是不想信那些神鬼破事，那能不能麻烦你去改个世界设定或者其他什么，把我们带回没有宇宙无限魔法侧副本的『正常』生活？」 华生…… 没听懂。 不过，这个调子他很熟悉，显然是福尔摩斯又在嘲讽他的智商了，这种时候只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就行。 于是华生扭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刚才你已经猜对了一部分，要继续吗？我觉得你很有希望哦。」 伦敦不在，哥谭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逗弄起了福尔摩斯，可惜福尔摩斯不吃他那套，盯了哥谭好一会之后，干脆的也去看外面的风景了。 特别不上道。 哥谭也不着急，他们三个就这么在列车的鸣叫中晃晃悠悠的前进，过一会华生先撑不住了，靠着玻璃窗户入睡。 福尔摩斯这才转回视线看向哥谭。 「那天的那名佣兵之所以能那么快点掉所有的哨所，是因为你？」 哥谭点头承认了：「继续。」 「传说中的上帝视角？」福尔摩斯猜测。 哥谭想了想那是什么东西，感觉也差不多？于是微微颔首表示肯定。 就算是福尔摩斯，要在情报如此之少的情况下推理出真相，这也太困难了。 很快福尔摩斯扭头去看窗外的风景，从表面上看福尔摩斯似乎放弃了这个游戏，却一直在玻璃的反光之中继续打量哥谭。 一段时间后，福尔摩斯提出了新的问：「你的名字？」 「我是哥谭。」 「哥谭。」福尔摩斯重复了一遍：「一个城市。」 然后福尔摩斯就露出了那种「我的脑袋刚才是秀逗了吗」的神情，过了好半天才摊手：「好吧，哥谭。」 第76页 列车继续前进。 这个世界上有个「超英超反定律」，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不分前后，总是对立出现，有了一个就会有另一个，就好像有了白天就会有黑夜一样。 除此之外，世界上还有一个「名侦探定律」，侦探先生女士们出门，总是免不了主动或者被动的赚个「外快」。 福尔摩斯和华生离开伦敦到现在都没有出什么事情，如今也终于是绷不住了。 尖叫声刺入所有人的大脑。 哥谭愣住了。 这保守估计至少穿透了三节车厢。 华生被吓得抽了一下整个跳了起来，然后迷迷煳煳的揉吧两下眼睛。认命嘆气，福尔摩斯翻了一个白眼，两人先后起身准备干活去了。 「你来么？」 华生看向了哥谭。 哥谭一脸的「？？？」。 「你们去做什么？」 「探案。」福尔摩斯特别淡定，「我怀疑这世界上有一种针对于侦探职业的诅咒，只要侦探出门一定会遇上兇案。」 「……」那为什么你不考虑一下世界的和平，宅一点？ 哥谭差点就将自己的吐槽说出来了，好悬才忍住。 「这个世界上没有这种诅咒。」 哥谭决定为这个世界正名。 福尔摩斯显然不相信这个说法，单纯认为哥谭不相信自己的话，干脆的迈步出去，准备快点解决这个案子，好往海滨城办正事。 等两人离开后哥谭看向窗外。 这里不属于任何一座城市，算是一处非常纯粹的郊外区域，活了这么多年，哥谭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路过这里。 大约25分钟后，福尔摩斯铁青着脸回来了。 「列车员都是智障。」福尔摩斯这么评价。 华生在后面无辜的摊手，面对哥谭询问的视线，老实人老师的回答：「他们认为夏洛克说的不对，那人就是自杀。」 哥谭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人类有时候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不也是人类吗？」 「人与人之间也是各自不同的，」华生坐下来，从保温杯里倒出茶来，「也有人就是喜欢『多管闲事』，不然哪里来的超级英雄呢？」 哥谭似乎明白了。 「也是，一般人受不了福尔摩斯先生的脾气。」 福尔摩斯：「……？？？」 华生：「……」 不，我觉得你还没有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就…… 可喜欢这个调子了，毒舌拯救世界~ 总觉得自己写的不够毒怎么办？抱头！！！ ******************* 给大家拜个早年~ 明天赶得回来就拜年加更，赶不回来那就只能靠存稿箱苟命啦 第40章 前奏 车停在了海滨城的车站。 今天天气不错, 哈尔好像去试飞了，来接人的就变成了迪克。 黑髮蓝眼的鸟儿戴着藏青色的渐变太阳眼镜，一身宽松休闲衣服，还背了双肩包, 看上去像是刚从教室里面走出来的大学生。 跟他们招手, 打招唿。 「你们来晚了, 现在时间差不多, 一起去吃个晚饭？」 就, 非常非常阳光的那种。 别说哥谭了, 连华生都被晃了一下。 天天对着福尔摩斯, 每天都在探案摸尸体对付bt反社会人格高智商犯罪者, 冷不丁遇到一个阳光热情的, 华生都有种穿越的感觉。 福尔摩斯想要挑剔，华生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让他保持安静。 「刚好我也饿了, 你呢？福尔摩斯？」华生微笑。 这听起来像是生气的地狱模式。 求生欲极强的福尔摩斯立刻点头同意了：「对，我们很想吃晚饭。」微笑。 至于哥谭, 这傢伙根本不需要吃，也不着急做什么事情, 根本无所谓他们要去哪里吃或者吃些什么。 于是迪克带他们去停车场, 开着黑色的阿尔法带着他们去了附近一家不错的披萨店。 一边吃着披萨, 几个人就一边互通了消息。 准确的说是迪克为了节约时间，就再蝙蝠侠的授权下降部分情报, 直接共享给了福尔摩斯和华生。 「你们倒是大方。」福尔摩斯今天也在挑剔, 「所以你们并不确定对方是否进入了城里, 哪怕对方的长相非常具有特点。」 「是的，他们肯定有某种办法混入城市, 我们所不知道的办法。」 也就是不走常规通道，不走的士、巴士、列车、飞机、船运线路，同时不去任何常规消费场所，包括正规的娱乐场所、餐馆和任何公共场合。 这样就算黑了监控也找不到他们。 「他们的生理特点是？」 「整体细长，手指等长，脚趾也是。上下身以盘骨开始算，高度完全对半。」 「细长？太笼统了。」 迪克想了想，从背包里翻出纸和笔开始画速写。 很快一个苍白的形象在他笔下出现。 细长。 这是这种生物给人的第一感觉。 它浑身包裹在黑色的袍子里，迪克强调了明暗关系，用黑白灰的画面告诉其他人，这种生物异常的苍白。 「瘦长鬼影？」这是华生的第一反应。 瘦叔可是不少小孩子的心理阴影，最近不知道因为什么游戏还是别的，反而开始火了起来，有不少小姑娘喜欢这个细长的无面男，经营着博客的华生也被动的知道了一些。 第77页 「你确定消息可靠？」福尔摩斯只关心这个。 「我们之前抓到的人和这种生物有过近距离接触，时间还不短。审问之后又委託了火星客直接进入对方脑子里获取信息，不会有错。」 「……」 虽然是知道雷神掉落纽约好几百次，却并不知道正义联盟的瞭望塔早就上天了的福尔摩斯显然不认识什么「火星客」，他思维只是短暂的停顿，很快就自动略过了那些「不重要」的名词。 福尔摩斯看了看那个手脚情况，问：「海滨城有新人口吗？那种带着家里不能动弹的老人出来旅游，呆了一段时间的。」 「嗯？」迪克眨了眨眼睛。 「他们的脑袋和肩宽和人类差不多，只要手脚不暴露，又长时间坐着，在比较冷的天气里穿着厚实，没人能看出来他们有什么不一样。」 皮肤苍白更容易了，打点粉就能盖住。 加个老人帽，来个太阳镜，裹个大围巾，还有什么是挡不住的？ 迪克觉得这个想法不错，而且这群人可能早就在各个城市里面埋伏下来，那么他们的搜索范围可能不小。 不，也不一定。 毕竟他们要找的是那种一直坐在轮椅上，蜷缩着手脚，从不去医院看病，不见邻居，就算偶尔出去刷刷存在感，也会每次都会穿上足够厚重的衣服，甚至可能整个夏天都不会出现的「老人」。 他立刻联繫了「接管」海滨城监控系统的提姆。 红罗宾预计了一下那个工作量，默默地给自己泡了一大杯的超浓咖啡。 此时绿灯侠已经「外出」有一阵子了。 根据福尔摩斯的提议，大家开始对可疑人士进行筛选，从哥谭提供的消息来看，那些「客人」是在1年前的时间点上，开始陆续出现的。 有了具体时间就能缩小不少的搜索范围，整体进度喜人。 斯塔克大厦。 「他们最早出现在哪里？」 最近特别没有事情做的斯塔克问纽约。 海滨城的驻守人员马不停蹄的寻找线索的同时，斯塔克没有闲着，正在利用自己的智能ai从世界各地搜集信息，不过因为一些「人为原因」目前进度并不怎么友好。 「南极。」纽约看着海滨城的方向，「据说他们是从最七彩斑斓的极光中落下的。」 「据说？」 「我又不会没事去南极。」纽约笑着打趣，「我们对风景没什么太大情绪。」 斯塔克表示了认可，眼角余光看到那两个又在他家打起来的兔崽子，顿时有种脑溢血的冲动，这两天队长出去做任务，家里就他一个看孩子，简直是令人头秃！ 一脑袋青筋的斯塔克开始计划着给两个小屁孩找点事情做。 同时，海滨城里，大家的调查也终于告一段落。 毕竟有1年的时间跨度，一般来说监控只会保留一周的时间，一些比较重要的地方保留一个月，极少地方才会按年做跨度保留监控。 至于居民区附近的监控，早时候的肯定已经没有了。 提姆不得不跑去各种地方提取备案恢復硬碟资料，而迪克则负责解决一些实在没有办法通过监控和其他电子程序来获得的情报，比如亲自去跟目标的邻居聊天啊什么的，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套到他们需要的消息。 好在海滨城情况特殊，它还在復建中，城里面都是活力的年轻人，米国也不留行去哪里都要拖家带口，所以城里的老人并不多。 在某些被其他人知道一定会被骂的手段帮助下，几个晚上的连续工作之后，红罗宾终于查完了海滨城大大小小数百个监控，并根据实际情报进行对比筛选，找到可疑信息。 然后光荣牺牲。 今天的哈尔没开绿灯能量没穿绿灯制服，而是穿着那件对他来说意义特别的飞行员外套，伸手戳了戳占据自己餐桌当办公桌的红罗宾，并发出忧虑的询问： 「他是不是过劳死了？」 「我们不虐待未成年人谢谢。」迪克翻了个白眼。 红罗宾突然动了。 吓得哈尔差点跳到墙上去。 然后他就好像没了魂一样飘去了卧室，直接霸占哈尔的床，睡了个天昏地暗。 迪克太熟悉这套了，很自然的转过便携电脑，开始后续工作。可以看到红罗宾已经把可以资料和视频段落都整理了出来，后面追加的说明也很清楚，接手非常容易。 托着下巴的哈尔开始思考人生。 「我说，我在这里到底是来干嘛的？」 「陪读？」迪克就乐，「好了，电脑方面就交给我们来吧，你们负责抓人。现在，也许你可以带我们的新朋友去找个住处？」 说完，他指了指福尔摩斯和华生和哥谭。 因为单身公寓的空间太过有限，福尔摩斯和华生坐在双人沙发上，挤在一起。 哥谭在角落里笑得阴晴不定，显然想把他们全都丢出去，或者干脆自己甩手走人。 总结一下，大家都很不爽。 哈尔翻了个白眼，好在这群人不是在他这里混吃混住，迪克、提姆日常消耗都是自费，还会帮忙打扫房间，哥谭不吃不喝也无所谓，不然他早就把他们都打飞了。 至于这个什么福尔摩斯和华生…… 还是送出去吧，看着就特别的麻烦。 第78页 什么？ 福尔摩斯是谁？ 这可是连「布鲁斯·韦恩」都没听过，甚至可能在飞行时擦肩而过之前都不知道钢铁侠存在的哈尔·乔丹。 他怎么可能认识远在伦敦的一名侦探哦！ 摔！ 哈尔认命的拿起手机，给这两个订个旅店或者民宿什么的…… 当天晚上，对比正式出来了。 哈尔看着挤在他家里的四个人一个城，脑壳都疼。 他觉得自己真是蠢爆了。 订什么旅店！？ 都在查案子了，还指望人家晚上九点回去旅店睡觉吗？？？ 还不如买两个睡袋！ 福尔摩斯就站在迪克的后面，旁边是刚吃了一个復活术的提姆，现在提姆已经换上了红罗宾的衣服，正在喝一杯咖啡。 「这就这三家？我去做个现场调查吧。」红罗宾表示自己肩膀酸痛，需要运动。 同样觉得自己需要活动的迪克哀怨的盯着他：「这种事情让哥哥来就好。」 「不不不，我是弟弟，我来就好。」 两只鸟显然都被关太久了，现在为了争取出去放风的名额而扑腾起来。 哥谭看看他们两个打闹，先一步出门了。 「你只能用走的吧？可能还不如他们的行动能力高。」哈尔好心提醒。 「我能在这座城市里面做什么，是根据这座城市的意志给与我多少权限来决定的。」哥谭笑着，委婉的解释。 哈尔沉默了几秒钟：「中心城会气死的。」 「随他。」哥谭笑得，特别的满意。 让哥谭去确实是最安全的选择。 隔绝城市视线的方式特别麻烦，而且动静其实不小，首先城市就会注意到自己身上很明显有一块地方看不见，之前是不知道有敌人的存在，粗心大意，如今都闹开了，谁傻乎乎的不知道看一眼？ 对方不太可能再用那招了。 第41章 客人 离开前迪克给了哥谭一个通讯器：「能戴着吗？」 哥谭死死地盯着那玩意好一会, 才说服自己不要发火，人类和城市的认知方式不同，不能理解城市的感官系统很正常。 在两个深唿吸后哥谭尝试着把这东西戴到耳朵上，然后默默地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 以及非常不稳定的精神波动。 致郁的精神力立刻瀰漫出去, 弄得旁边的人都皱起眉头。 意志力最强的哈尔对此毫无反应, 华生却已经开始因为过度压抑而感到头疼想吐了。 「排斥就赶紧摘掉。」福尔摩斯不太满意。 哥谭遗憾的耸肩, 摘掉了通讯器：「确实不太行。」 这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叫做「应激性过敏反应」？ 城市意志的所有表象都来自自身意志的转化和直观体现, 并不佩戴外来物质, 当然不适应这些东西了。 所以, 哥谭只能来回跑了。 行走在他人的土地上, 确实没有在自己的领土上那么自由。 哥谭化作泥水, 在海滨城的下方穿行，那感觉就像是隔着一层透明的薄膜，抬头就能看到所有的空间, 整座海滨城内的事物百态皆收入眼底。 这和在自己的领地里审视自身的感觉并不相同。 自我审视的时候，那感觉就是很普通的在看自己的身体, 自己的背包物件，而进入了其他城的领地之中, 却仿佛是在窥探他人的躯体, 打开皮层去审视下方的血肉脉络。 所以城市并不喜欢开放领地, 而哥谭更是额外的讨厌这个。 哥谭一路游走，很快就将三个最可疑的地点找了个遍, 带回了具体情况。 「第一户, 没有找到你们说的老年人, 夫妻两个似乎都没有工作，这个点还在家里看电视。第二户, 家里一个老人卧床不起，有一对夫妻照顾，存在怠慢老人的现象。第三户，只有两个老人，一个不良于行，她的老伴会偶尔推着她出去和邻居接触。」 福尔摩斯：「第一户，去后院看看有没有尸体，他们在冒领养老金来苟且偷生。第二个，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这其实是正常现象没什么直接报警抓人就好了，这种子女还不如养老院来的可靠。我比较怀疑第三户人家。」 「为什么？」哥谭疑惑了，「如果要藏起来一个特别的人，为什么还要把她带出去？」 「什么为什么？」福尔摩斯很习惯的露出了「你个白痴的视线」，「藏起水滴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它……」说一半，他自己卡住了。 哈尔眨了眨眼睛左右来回看看，发现哥谭一脸的要杀人，不过很快也眯起了眼睛，而红罗宾和迪克都是一脸的恍然大悟。 哈尔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不太合群，往同样迷茫的华生身边凑了凑。 「他们是怎么了？」 华生一脸的「你不要问我」。 「我去一趟养老院。」迪克开始换装备ing。 海滨城只有一家养老院，因为人口年龄的不平均，养老院基本等于是装装样子的存在，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入住都不确定。 「不用我去吗？」哥谭似乎也有兴趣。 「那里可疑目标太多了，让你来回带情报我们再凭空讨论，其实更费时间，不如我去看看。嗯……」一边说一边一秒换装的夜翼改变了主意：「还是一起来吧，你可以帮我看着点夜巡的护工。」 第79页 正打算化妆潜入的福尔摩斯陷入了沉默。 华生和哈尔互相看看，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无奈。 同样事侦探系的，可是福尔摩斯明显的跟蝙蝠家合不来啊！ 夜翼和哥谭出发去养老院，福尔摩斯拎着华生也出门了，目的地不明，红罗宾继续整理监控，并重点关注了刚才调查的第三户人家，和养老院。 哈尔意识到自己被世界抛弃了，认命的抱着薯片带着耳机看电影。 养老院。 刚到附近的夜翼沉默了。 「这里，是鬼屋吧？」这环境也太应付了。 哥谭不太能理解鬼屋那种东西，在他看来这里也就是破了些，照明比较不足，偶尔还灌风而已，不过夜翼说是那就是吧。 这个阴暗的调子确实不怎么符合人类的审美。 从城市渠道潜入的哥谭能更加清晰的观看这座养老院。 这里是孤独的。 这是哥谭的第一感觉。 随后他往上探索，发现这里分为两个区域，上面是普通区，有十个左右的老人住在不同的房间里，有独立卫浴、阳台和基础的医疗设备，整体环境还可以，说不上好，却也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惨。 而楼下的「病房」只住了3个老人，他们每一个都躺在床上，时不时地轻轻抽搐，看上去状态不是很好。 哥谭出现在后面的一个窗口，夜翼找到了他，并在他的引导下轻松潜入。 「你的视线能穿透人的衣服吗？」夜翼似乎漫不经心的问。 哥谭：「在其他城市的领地上不行。」 也就说在自己的地盘上可以。 夜翼默默地记下了，继续跟着哥谭走。 他们如同两个无声的幽灵滑过地面，一路向下，精緻的电子锁也难不倒夜翼，两下蓝鸟就叨开了门，并小心地将它慢慢打开，不让门轴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 恶臭扑面而来。 连个防毒面具都没戴的夜翼差点把自己的后牙咬碎了，才勉强忍住没有发出动静，整个人绷在那里疯狂倒毛。 哥谭给他顺了顺后背。 无声的尖叫中，夜翼决定加快脚步，两人来到「疗养区」，为首的一间办公室，门上面并没有把手，而是一个长条的空，似乎要把手指头伸进去勾住。 哥谭去背面看了看，里头是四个压力感应器。 夜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看了看那个空格，陷入了沉默。 不过，为什么要亲自进去一趟呢？纳米技术又不是摆着好玩的。 夜翼直接放飞了纳米机器人。 蝙蝠家的纳米技术能力尚且有限，不能远距离操控，一个门板却还不成问题。很快它们就沿着缝隙钻了进去，跟着哥谭探索房间内。 哥谭指了指玻璃柜里面的那些瓶瓶罐罐，清一色透明，里面是粘腻的褐色物质，似乎就是它们发出了瀰漫整层楼的恶臭。 那股臭味甚至让夜翼感到一阵阵不可自控的眩晕。 他必须的努力咬着牙根，才能强迫自己无视掉脑袋里的疼痛，继续集中精力。 纳米机器人聚在一起朝着罐子的方向晃了晃，夜翼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把镜头对准了哥谭，哥谭轻轻摇头。 哥谭能看见那些东西。 半成品？ 夜翼模煳的思考着，他的思维开始迟钝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压下了唿叫器。 正在家里昏昏欲睡的哈尔勐地抬起头，迷茫了的看到了从椅子上弹起来的红罗宾，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是他和提姆腰间的警报器同时震动起来。 这是一个战斗信号。 红罗宾默认需要留守，以保证各个单位之间的联繫畅通，于是哈尔直接从阳台翻了下去，绿光裹住了下坠的人，沖天而起。 以意志力为燃料的绿灯戒指载着哈尔直接冲到了那家养老院。 ……这tm闹鬼么？ 今天哈尔才发现海滨城还有这么恐怖的地方，一个剎车差点滚成了个球。 灯戒同步扫描了养老院，将夜翼的行动标註给了哈尔。 「你找不到哥谭吗？」哈尔问。 灯戒遗憾的回答：「该『生命体』的行动痕迹不可侦查。」 听上去灯戒并不太确定城市的意志是否属于一种真正的生命体。 哈尔一边沿着夜翼的路线前进，一边压住了灯戒的自动上传系统，把刚才的记录删除了，免得被oa知道。 从他出发到现在，也就1分钟的时间，屋子里倒了三个人类，被电棍敲晕的，另外两个身上没有痕迹，但就是晕倒了，夜翼和哥谭都不知所踪。 一种仿佛是什么重物被拉动的声音响起，在夜里额外明显。 没有任何犹豫，哈尔追着声音拐到去了走廊的另一侧。 「空气中含有有毒物质。」灯戒提醒。 飞行模式下的哈尔浑身被绿灯能量包裹，宇宙坏境都可以直接上去，当然不会害怕这个，他一路直冲下去，下了两层，看到夜翼的面具落在角落里。 随后房屋突然开始震动。 「搞什么？」 再往下一层，哈尔终于追上了这群人。 哥谭提着一把单刃剑，能量的冲击波纹以他为中心逐渐盪开，使得他的裙摆无风飘起，如同地窖中匿藏的魅影。 他的对面是三个…… 第80页 什么玩意？ 哈尔条件反射就是一个激灵。 夜翼就在哥谭身侧，显然精神不是很好，肉眼可见的黑色纹路爬在夜翼的脸颊侧面，隐隐的黑气溢出，然而越是如此，夜翼的双目就越是清明的吓人。 这只蓝鸟捏着自己的双棍站着，看上去完全是强弩之末。 这可不是磨磨蹭蹭胡思乱想的时候，哈尔立刻放出了自己的能量，绿色光芒构架出无数的锁链，向三只怪物沖了出去。 明明看上去跟人类差不多模样，这玩意的身体却柔软的恐怖，细长、柔软、苍白，面目平整的过分，眼睛空洞无神且只有一片黑色，鼻子几乎看不出来幅度，嘴巴则是一条细长的布满皱纹的分析。 这tm才是异形！！！ 作者有话要说： 此篇为加更，今日的常规更新在下午5点~9点之间放出。 我居然赶上了！ 拜年加更~ 第42章 分工 绿灯能量和这些诡异的软面条一样的东西碰到一起, 那些怪物居然直接扭转着攀附着能量的构架，向哈尔沖了过去。 哈尔一阵倒毛，灯戒能量随心而动，锁链上长出倒刺, 又勐地伸长。 其中一个怪物躲闪不及被直接扎了个透穿, 整只挂在刺上, 还在那里晃来晃去, 一条隙缝的嘴巴里面发出诡异的「嚯嚯」声。 它指着哈尔·乔丹, 像是在笑, 又像是在哭。 那声音里一点点痛苦的成分都没有。 显然这些生物并不害怕物理伤害, 很快它就挣脱了出来, 哈尔不得不放出密闭的能量球来试图囚禁它们, 谁知道这玩意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不断地在绿球里面磨磨蹭蹭，还越来越软, 跟一堆白色的铁线虫一样。 哈尔一阵反胃，同时还有许多奇奇怪怪声音直接钻进了哈尔的脑子里, 发出层层叠叠反覆不息的尖叫，哈尔不自觉的落了地。 那些声音抓着哈尔的脑子, 像是个旋转的风车, 一层层从外向内, 无尽跌落。 不知不觉中哈尔连唿吸都忘记了。 「你怕了？」 迷迷煳煳之中，哈尔听到有个声音在问自己, 像是深渊中唯一的清风, 吹得他一个激灵回了神, 在窒息昏迷的边沿中勐地抽了口气，结果差点把自己的呛死。 咳嗽中哈尔就看到哥谭揽着站不稳的夜翼, 正在看着自己。 「绿灯侠英勇无畏。」哈尔磨着牙根强调了一遍这句话。 开什么玩笑！ 氪星人都揍过的，还怕这玩意？ 火大的哈尔爆发出更强的能量，绿光构造出高密度的全方面封锁型囚笼，然而依然隔绝不了那种精神的影响，哪怕想去问灯戒，哈尔却发现自己好像听不见别的声音了。 好在哥谭的声音能够传达。 「使用你的权柄。」哥谭再次提醒。 权柄？ 对，海滨城…… 哈尔脑袋上有跟神经在突突乱跳：「这tm的又没有说明书，鬼知道怎么用！？」 哥谭就想揍他。 哈尔·乔丹具有非常强大的战斗天赋，学习能力也很强，当年刚拿到灯戒不久就能无师自通学会了构架和自控，随后又一路极限冲刺，在生死之中超越不少资深绿灯侠，一步步赢得了现在的荣光。 他是最伟大的绿灯侠。 而现在哈尔更是证明了自己的天赋不仅仅限于灯戒。 海滨城里捲起了不正常的旋风。 一些莹莹绿光从哈尔脚下的阴影中溢出，如同旋转飞舞的萤火虫，柔和又幽静的绿光透着沁人心脾的宁静，四散开。 哥谭大部分精力都在观察夜翼上，此时夜翼还勉强清醒，但那些黑色的纹路让人很难安心下来，他只分出了非常少的注意力给灯侠，指导起来更是没心没肺： 「对，冷静点，别用力太勐，集中注意力。」 哈尔就很想打他。 那些光点可以穿透哈尔自身、哈尔的能量构架、建筑和夜翼，却会撞到哥谭的脸上，并被非常不耐烦地拍开。 而那些怪异的长条形生物被光点碰到立刻就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看起来城市和他们生来相剋。」哥谭评价。 「……感情你不知道？」 「不然呢？我也是第一次跟他们正面槓上。」哥谭很无辜。 城市之间极少冲突，就算是哥谭经常胖揍布鲁德海文，却也不过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小打小闹而已，他们连怎么杀死同类都不太确定，又哪里能知道这些事情。 那三个生物的叫声越来越大，音节破碎，声调却异常的尖锐，像一把锯子，在所有人的耳膜上反覆摩擦。 哈尔立刻打了个激灵。 「fvck！」 这么个叫法周围全听到了好么！？ 他想要去堵对方的嘴，却发现那条缝…… 根本不用张开也能发出声音！ tm堵了也没有用！ 哈尔只能用更大的构架覆盖这里，将所有人包裹在其中。 反倒是哥谭一点都不紧张。 只要周围有封闭建筑，他们的声音无论穿透力多么的强大，最后是否能穿透，还要由拥有海滨城权柄的哈尔·乔丹来决定。 当哈尔·乔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他们的声音传播的时候，海滨城的所有建筑都会帮助哈尔，让这些生物困于另一种意义上的死寂之地。 第81页 这位绿灯侠根本不明白自己得到了什么，蝙蝠侠也是。 哥谭的手扶就在夜翼的后腰处，他逐渐摸到了一丝窍门，并开始尝试着给与夜翼更加直观的支撑。 那就像是直接捏住了这只蓝鸟的嵴椎，属于哥谭的「控制」特性游走过去，压住了那些还在蠢蠢欲动的黑色斑纹，并迫使它们逐渐收拢，一点点收了回去。 蓝鸟发出痛苦的哼声。 受到这东西的影响，现在的夜翼不能说话，也听不见，还能看到东西是因为布鲁德海文的祝福行使在他身上。 但这也不能阻止他从楼上一路追下来，并试图自己冲上去揍敌人一顿。 真的是非常的蝙蝠家了。 哥谭就只能按着他。 哈尔看了后面一眼手痒痒的给他们搭了一个绿色的大伞。 「……？」哥谭没看懂。 另一边。 大概就是海滨城的另一头吧。 福尔摩斯已经将自己乔装打扮完毕，并在目标门口放了电力紧急维修个人服务的传单，此时正在撬电箱的锁。华生连手电都不敢开，就跟个蘑菇一样默默蹲在旁边给福尔摩斯放风，一脸生无可恋。 「我说，我们就不能有一次用点儿正常手段来探案吗？」 福尔摩斯只是给他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 快怼到华生脸上的那种。 这栋房子，也就是他们的第三户目标，在福尔摩斯的手落下的瞬间，电闸被拉掉了，屋子里瞬间陷入黑暗。 奇怪的是没有人出来。 不过福尔摩斯一点儿都不着急，这个点官方人士早就下班，除非对方想要等到明天早上9点人家上班，那是无话可说，不然他们就有很大的机会。 果然5分钟后福尔摩斯接到电话，随后他淡定的看着手錶，大约45分钟后才领着工具箱颠颠跑过去敲门。 「您好，我是个人电力维修。」 敲门敲门。 单枪匹马一个人上阵可以将目标的疑虑下降到最低，在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开门的老太太想了想，还是放他进去了。 然后，就是一段大家熟悉的故事。 在检查电路的过程中福尔摩斯假装无意扫了一眼卧室的门缝，他只是看了那个蜷缩着的老人一秒钟，就转开了视线，随后跟着电路在这户人家里头转了转，他找到了夫妻的合照，冰箱上关于「爱」和「好好活下去」的便籤条，字迹潦草无力，笔画矜持温和，更可能是来自一位女性。 隐蔽的探索一圈之后福尔摩斯毫无感情，只是偷偷给华生一个简讯。 华生嘆息着把电闸给推上去了。 通电，完毕，维修的很完美，还拿了一趟维修费用。 「你这是欺诈。」华生很严肃。 「欺诈？为了一个想要復活妻子就可以毁灭世界的男性，将我送进监狱？哦，华生，我知道你没有那么愚蠢。他还让一个怪物代替他的妻子。知道吗？最里侧的房间里有一个巨大的冷冻柜，新的冷冻柜，好奇里面是什么不？」福尔摩斯发出冷笑声。 早上醒来经常在冰箱里面发现新鲜的速冻人头的华生面无表情，内心波澜不惊，甚至有点儿想笑。 福尔摩斯翻了一个白眼，沖最近的监控招招手，比划手语。 【有问题，动手。】 很简单的官方手语。 红罗宾认命的联繫夜翼。 「红罗宾唿叫夜翼，福尔摩斯唿叫支援，如果灯侠不忙的话让他去帮忙。第三户人家确认为目标。」 此时黑斑已经退到了夜翼的勃颈处，消散的速度也更快了。 「夜翼收到。」他哑着嗓子回答。 哈尔则看了看自己关住的这一堆东西，再看看夜翼。 「好了，发挥你们蝙蝠家的特长，给我变个什么神奇的东西把这些东西接手过去。」 「……」夜翼就，不想理他。 最后还是哥谭嘆了口气，打开自己的洋伞，捞了一大把哈尔招来的绿光。 「够用了，去吧。」嫌弃。 「这没问题？」哈尔充满了怀疑。 哥谭没好气的反问：「你的『持续时间』很短吗？」 哈尔：「……」 就tmd不想理这货。 等哈尔收拾好了福尔摩斯那边的事情，打包那个异形生物回来，附带那名老爷爷，再打包上之前打倒的那三只，一起带回自己的公寓。 「也许我需要一个『绿灯洞』？」哈尔看着自己满满当当的公寓陷入了沉思。 哈尔、夜翼、红罗宾、哥谭，四只异界生物，一名被洗脑了的老爷爷。 令人头秃。 「我们不能一直非法拘禁。」红罗宾查了老爷爷的身份，嘆气，「他是合法公民。」 「我以为那只蝙蝠经常这么做？」 「gcpd和我们有协议，你呢？」红罗宾摊手，「怎么办？放了还是强关？不是我说，就他的年纪，我怕给他急出心脏病来。」 哈尔无话反驳。 他连海滨的警局局长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什么「协议」了。 「想个办法，你们不能指望我就这么拎着他们。」哈尔跟扯线球一样扯了扯绿色的能量，非常的嚣张，「小心我把他们滚出去，就像仓鼠球一样。」 夜翼似乎在笑。 「我们要把他们送去蝙蝠洞。」 第82页 已经打草惊蛇，那就不用犹豫了，哈尔直接灯戒唿叫援军，把地球上的其他人类灯侠都给叫了过来，开始加强戒备。 布置任务之后就亲自拎着仓鼠球飞去蝙蝠洞。 招摇过市的那种。 红罗宾嘆气，认命的扛起老爷爷送回家。 「你没问题吗？」 哥谭问正要跨上摩托的夜翼。 「我能有什么问题？」夜翼笑得非常轻松。 「蝙蝠家。」哥谭轻声嘀咕了一声，化作泥水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此篇为加更，今日的常规更新在下午5点~9点之间放出。 非常感谢大家的留言和支持！！！ 第43章 熊孩子x2 最先到达蝙蝠洞的自然是哥谭, 出现的时候还能听到说话声，是蝙蝠侠在内线里面和红罗宾联络。 「夜翼怎么样？」哥谭直接问了。 「预计45分钟后到达。」蝙蝠侠看了一眼时间。 这时候阿卡姆蹭了过来，蹭蹭哥谭的小腿，哥谭一看他还是个糰子就皱起眉头。 「他怎么还没有孵化？」 蝙蝠侠头也不回：「我怎么知道。」 「……」问蝙蝠侠确实问不出个结果, 哥谭一把掐住了阿卡姆糰子, 往一边拖走：「来, 我们谈谈, 是不是你小子故意不出来的？」 阿卡姆「哔——」的一声惨叫, 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努力把自己往蝙蝠麻麻的方向移动, 叫的那是要多悽惨有多悽惨。 然而蝙蝠侠不为所动, 反而起身去准备关押用的全密闭牢笼, 为了保证那些「细长」的生物不逃脱，通风设备还要做进一步的特殊处理才行。 于是阿卡姆的惨叫就一直持续到了哈尔带来了囚犯，将它们一个一笼挨个装好, 夜翼他们也挨个归巢。 哥谭放了信去叫纽约过来，转头继续按住阿卡姆。 「这算虐待未成年儿童吗？」哈尔啃着老管家送来的肉派夜宵, 看戏。 阿尔弗雷德和哥谭一起齐刷刷的无视了这二货。 在移动中那些细长的生物已经恢復了干劲，它们正在试图破坏笼子, 但是很快就放弃了, 漆黑的眼睛盯着在场的人, 扫视一圈后落到了哥谭的身上。 「……」其中一个伸出一只手指点在玻璃上，指着哥谭。 哥谭没有理睬对方。 「福尔摩斯在那个老人的家里找到了写字板, 上面有多次重复书写的痕迹, 他们之间应该是依靠简单的文字来进行最低限度的沟通。」红罗宾提供了情报。 纽约也到了。 蝙蝠洞里面正在一片寂静, 蝙蝠侠和哥谭一起盯着阿卡姆，而阿卡姆缩成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小球球, 看到纽约出现，立刻扑向了纽约。 纽约：问号？ 「他不愿意孵化。」哥谭没好气的冷哼，「故意偷懒，嗯？」 阿卡姆持续性瑟瑟发抖。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情的纽约沉默了好一会，开口：「你当年也是这个德行，说他就等于在吐槽你自己。」 今天的纽约也在熟练使用新学到的词彙。 「胡说。」哥谭立刻反驳。 然而这种事情，反驳的越快，就越显得心虚。哥谭狠狠地磨了磨牙。 纽约笑着，在哥谭决定打人之前转移了话题，他看向了蝙蝠侠，说：「如果你想要提审他们，我和绿灯侠可以提供足够的看护。」 哥谭略有不满：「你打算代替我在我的土地上行使权柄吗？」 哥谭的话带着一种攻击性，纽约却不太在意，耸肩：「我们可以交换一下。」 「比如？」 「最近復仇者联盟挺热闹的，我是没有那个精神头陪他们玩，也许你有空去看看？」纽约比划了一个高度，挺矮的，像是个小孩子的身高。 其余人立刻就明白了，除了哈尔·乔丹。 「你们在说啥？」哈尔还在啃派，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蝙蝠侠和超人的两个小崽子。」哥谭露出微笑。 蝙蝠侠。 「……」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无赖帮在跟闪电侠打电话。 嗯…… 对，闪电侠，无赖帮，没弄错名词。 「所以，一切都好？」巴里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们帮忙跟进情况。」 「无所谓，又没有帮上忙，不过钱还是要照付。」 冷冻队长笑得特坏，全世界都知道闪电侠为了维持自身的卡路里，吃得有多穷。果然就让他听到了闪电侠窒息的抽气声。 「当然。」巴里可是个好孩子，赖帐那是不可能赖帐的，只能在冷冻队长愉快的笑声中挂了电话，又扬起笑容看向中心城，「放心了？」 中心城正在试图给海滨城梳一个沖天辫，可惜海滨城只是普通男孩的髮型，头髮长度不足以支撑这个伟大的目标。 海滨城晃了晃脑袋：「我就说没有事情的。」 「嗯。」中心城轻轻应了一声，又问闪电侠：「接下去什么计划？」 「蝙蝠侠要审问，需要一定的时间，好像有些沟通障碍。」巴里之前才用手机跟哈尔私下联络过，对那边的进度了如指掌，「目前好像是半解散的状态。」 「对了，哥谭去了纽约。」巴里补充了一句。 海滨城回过头，和中心城面面相窥。 第83页 纽约？ 纽约。 斯塔克大厦。 这里是双子宝宝们的新领地。 斯塔克自己没有孩子，也没有结婚的意向，可这不妨碍他给与小孩多一点的宽容。 比如容忍他们在自己的屋子里上窜下跳，比如忍受达米安24小时不间断的霸占vr训练室，就算小乔用vr的时候一个兴奋把他的屋顶贯穿，他都没有生气。 斯塔克做了一个深唿吸。 他真的觉得自己的脾气已经很好很好了。 然而这两个小兔崽子！ 达米安！ 每天早上5点起来训练！闹得整栋楼的人（只有斯塔克）都被他吵醒了，然后自己居然又滚回去睡觉了！ 小乔！ 那个食量他就不说了，反正也不是养不起。但是！因为好奇摸了摸新型实验型盔甲也就算了，一个手抖直接捏碎是个什么鬼！？ 这tm绝对是那个氪星人在威胁他。 斯塔克想着自己大厦下层的对氪星人专用特殊实验室，眯起眼睛。 因为有之前「邪恶永恆」大事件中终极超人入侵，和白色超人入侵的事件，斯塔克合法开始开发「对氪星人专用装甲」，这种跟政客一模一样的反应，直接给正联那群人惹炸毛了，搞得双方的关系僵硬了很久。 復联的人对斯塔克的行为也颇有微词，碍于弗瑞支持，大家也不好明说什么。 斯塔克露出「阴森森」的笑容。 不是让他当坏人么？那他就彻底一点好了，比如趁夜深人静用打开斯塔克大厦内部的红太阳系统，然后快快乐乐的把小乔揍一顿…… 个pp。 斯塔克把几秒钟之前的自己丢了出去。 再怎么不爽他也不至于去揍一个小屁孩，何况这小孩的狗狗眼能让全世界都没有抵抗力。 「怎么啦？斯塔克叔叔。」 小乔正在餐桌上吃饭，和达米安抢的不亦乐乎，不管给这两个小鬼准备多么丰盛的食物，他们都能抢到天上去，斯塔克已经放弃在就餐礼仪上面和他们沟通了。 而且，小乔的眼睛是氪星人特有的那种绝不输于地球的蓝色。 本来就是蓝眼控的斯塔克抵抗力瞬间到达负数。 「没什么。」斯塔克默默捂脸。 转头又看到一只机械手慢悠悠的转着三只轮子走进来，手上捧着一把微型监控——蝙蝠家出品。 「……」 不用说，肯定是达米安的杰作。 这小子跟他的亲生父亲一模一样，在监控方面有着不正常的固执，总是要对于坏境完全掌控才能愉快过日子。 而显而易见的，斯塔克不可能配合他的爱好。 开玩笑！ 斯塔克大厦有着那么多钢铁军团，还有时不时光临的復仇者们，哪里是可以给他钻空子玩侦探游戏的地方！ 斯塔克就很火大。 美队刚进门就看见斯塔克就在日常失意体前屈，忍不住发出笑声： 「你们又在闹什么？」 这感觉就像是家里养的熊孩子对上了外头来的熊孩子。 天翻地覆。 美国队长每天都是痛并着快乐。 斯塔克默默地磨牙：「昨天那个达米安居然叫我跟他一起晨跑，本来想着起来都起来了就去跑跑吧，结果你猜怎么的？他居然带着我绕着下面那个该死的湖跑了三圈！你知道那是多少公里吗？！」 每天都跑10圈的美国队长：「……噗。」 斯塔克式白眼。 在美队眼中，孩子皮一点真的不算什么，又没有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 仔细回忆起过去的事情，美队自己在十几岁的时候，为了参军什么事情没做过？ 进了军队之后他也是个麻烦不断的刺头，不然瘦瘦小小的那么一只，根本不可能在军队里活到他成为「美国队长」的那一刻。 对比之下，小乔真的不算什么，至于达米安倒是有些过度的破坏倾向，和一些过度的残忍，不过美队有自己的办法。 「今天要晨训吗？达米安。」美队顶着日復一日在宣传片拍摄中练出来的完美微笑，走向蝙蝠侠之子，「一起吧。」 达米安：「？？？」 达米安：「……」 达米安：「好啊。」 「！！！」斯塔克震惊了，端着机械手送来的酒水，顶着惊呆的表情看着美队真的带着达米安开始跑圈。 一圈一圈的那种。 然后小屁孩在第五圈的时候扑盖了。 nice！ 斯塔克心花怒放。 晚上，宿舍里达米安默默地磨牙。 「肯定是那个屎大颗在故意报復我。」 「……」不是很懂这个逻辑进程的小乔：「可是明明是你自己愿意跟着美国队长跑圈的，而且我记得你本来就喜欢跑圈。」 然后小乔就被瞪了。 小乔很无辜。 而斯塔克则从美国队长的做法上学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怎么治熊孩子？ 给他们找事情做！ 就跟养那个二哈一样，累趴了什么都好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年群里面流行的恐怖故事：你家熊孩子来给您拜年啦！！！ 第44章 出发！ 大半夜的斯塔克突然来了干劲, 通宵整理出了自己手上的各种单子，从上到下仔细挑选一遍，太简单的肯定不行，不要说达米安那个难搞的, 估计小乔都看不上, 至于太难的, 也肯定不行。 第84页 万一两个小屁孩不听话, 出了什么事情算谁的？ 斯塔克自认为自己这辈子供他悔恨的事情已经足够的多, 真的不需要再加上一笔。 「带他们去一趟南极吧。」斯塔克想起了那天纽约说的话。 那些异界的来客是从最美的极光中落下的。 美国队长问号：「南极？」 「哦……」斯塔克视线游走, 「我是不是还没有跟你们说过纽约告诉我的事情？」 「……」美队让自己露出一个职业性的笑容：「托尼, 你又做了什么？」 这调子就好像在问：今天又下雨了？ 或者说：你又在作什么死？ 可见队长是多么的心累。 「不如回来再说？」斯塔克的视线持续游离。 「不, 我们现在谈谈。」 话音还没有落下呢, 美国队长就非常熟练地搭上了斯塔克的肩膀，仗着自己超人类的力量，半强硬的把人拐走了。 …… 谁带坏了他的老好人美国队长？ 实际上大概全世界也仅有那么几个人知道美国队长的真正面目, 比如这傢伙从小就很会钻空子，思维灵敏的很, 自从意识到喊一句「hail hydra」能和平解决90%的事情之后，美队越来越倾向于「嘴炮」技能。 两句话能怼回去的事情, 干嘛非要动手, 重新给盾刷漆也很麻烦的。 哦当然, 凭着美队的口才是肯定说不过斯塔克的，不过他还有一个必杀武器。 「交给你了, 娜塔莎。」 美队把斯塔克推进了房间里面。 房门合上, 斯塔克无声的石化, 他面前的女特工端着酒杯，里头红色的酒液随着重力自在晃动。 「看起来是我们的时间了？托尼。」 斯塔克：「……」 fvck！ 大概一个小时后, 队长知道了关于那些异界来客在南极的掉落地点猜想n+1处，以及关于城市之灵存在性和生物特性的n种讨论，还有作为附赠品的，由纽约独家贊助给斯塔克的少许信息。 「你不该隐瞒这么重要的信息，托尼。」美队翻着娜塔莎提供的简易手写报告，眉头紧皱着，翻来覆去的看。 破罐子破摔的斯塔克表示了自己的无所谓：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美队的注意力还在报告上呢。 「你那什么态度？」斯塔克就有些无名火起：「别跟教育小宝宝一样，我在这里，有问题怎么不直接问我？」 盯着报告看是个什么意思？教导主任教育小学生吗？？？ 美队抬起头，挑眉：「你会说？」 斯塔克立刻就是一脸的「老子不会说」。 被娜塔莎套出话来那是逼不得已，主动交代更多的细节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于是美队继续低头看报告。 「你要去南极，是想查那些『访客』的来歷？」美队问。 「嗯哼。」斯塔克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美队想起了另一个问题，问：「纽约和你有没有谈论过关于隐私的问题？比如，你的房子能有部分区域能隔离超人，比如我们现在的位置。那么它能隔离纽约吗？」 「……理论上，如果他有专门在听的话，应该是可以的？」斯塔克不太确定。 他觉得自己问心无愧，没什么不能给别人听的事情，虽然斯塔克肯定自己没有被人窥探的癖好，但是纽约是一座城，自己就生活在城里面，他能怎么办？ 「听不听这种事情，其实都无所谓吧？」斯塔克觉得纠结这个是浪费时间：「难道你还会谋害纽约不成？」 美队用一种难以形容的视线看着斯塔克。 像在看没长大的宝宝。 …… 他是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 被称作为实际上最早公布与众的「人类阵营」的超级英雄。 斯塔克心里却清楚的很，这就是一个大兵而已，标准的大兵。 和史蒂文目光对上，斯塔克那颗天才的大脑只是稍微的转动了一下，立刻明白为什么队长会关心这个问题。 那些官方人员也不是没有试图炸毁纽约来保护其他人。 那可是□□啊。 既然海滨城的湮灭会让海滨城的意志死亡，那么□□同样有可能杀死纽约，相反外星人的入侵却不一定会导致城市的死亡。 死的可能只是人类而已。 纽约也告诉过他，城市之灵一旦诞生就成了独立的生命，不再依赖人类的信仰。 当人类的生存和城市的生存产生矛盾的时候。 他们会如何呢？ 反正人类会怎么选，作为人类的史蒂文是最清楚不过了。 「我们……」 斯塔克迟疑的开口，却在史蒂文一个「嘘」的动作下又安静了下去。 「有机会大家一起详细的聊聊吧，如果他愿意的话。」史蒂文给了斯塔克一个官方的笑容，然后将娜塔莎的笔记丢入了完全粉碎性碎纸机。 斯塔克点了点头，勉强算是同意了。 在片刻的思考过后，美队又补充一句：「去南极的计划保持不变，准备准备跟孩子们商量个时间。」 而斯塔克似乎还有自己的想法，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表示自己有听到，他向来不擅长隐藏自己的各种念头，史蒂文也没有说什么。 第85页 隔天他们就宣布了这个消息。 「我们准备去一趟南极，进行探索任务。组队成员：达米安、小乔、托尼和我。准备时间一天，明天下午6点吃晚饭，7点出发。」 史蒂文拿着一本小小的工作手册，就跟宣布常规任务般非常认真的说道。 考虑到有两个小孩，他特意将饭后休息时间空了出来。 一听到两个小魔王终于要走了，鹰眼几乎是举双手欢唿。 原本他有多欢迎两个小孩过来做客，现在就有多欢迎他们赶紧回家。 熊孩子真是惹不起。 想起自己那把无辜的弓，鹰眼简直是欲哭无泪，它在两个小屁孩打架中被小乔那不成熟的热视线不小心洞穿，今天才刚刚修好。 哥谭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了斯塔克的花园里，智能管家系统给他开了门，哥谭环视一圈，问：「你们要远行？」 显然他听到了一部分对话。 「我们要去南极，一起吗？『女士』。」斯塔克哼哼着，装模作样的发出虚假的邀请。 没想到哥谭居然答应了，并对斯塔克的挑衅照单全收。 「当然，纽约希望我能看着你们。」 本来只是打算看戏，现在却能顺路去一趟南极，何乐不为。至于性别问题，哥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露出微妙的笑容。 「如果你觉得太平会让你看着难受，可以选择跟纽约谈一谈，也许他愿意为你多做一点改变？」 「……」斯塔克昂头喝了一口酒。 谈什么？ 谈变性吗？ 斯塔克转身走掉了。 美国队长：「……你好，我是美国队长。」 「哥谭。」 男的，女装。 在醒过来的数年之后，史蒂文的世界观再一次受到了重创。 「你是……」那个什么性别认知障碍还是什么的吗？ 「人类一般称唿我的行为是『女装癖』。」 「……」 想问那是什么又不知道从何处问起的史蒂文选择了保持沉默。 …… 「南极有城市吗？我是指真正的极地。」 斯塔克找到了哥谭。 哥谭正在空中花园的边沿处，漠然的看着下方城市陷在一片霓虹的斑驳变化之中。 「没有。对我们来说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觉得去的人有点儿少，你说呢？」斯塔克换了个问题。 哥谭迟疑片刻：「绝大部分时候，城市都是单独处理自己的事情，5枚个体同时行动，对我来说已经是数量超标了。」 「不，不是5个。」斯塔克反驳：「三个成年体，两个幼年，行动的过程中还要照顾皮猴子一样的幼年，这样折算下来，搞不好我们的战斗力其实约等于负数。」 这个就不在哥谭的理解范围之内了。 「他们的战斗力还行。」哥谭客观评价。 比起普通人类的小孩来说，达米安和小乔已经是不可多得的战斗力了，以城市的眼光去判断，斯塔克其实没有什么嫌弃的资本——12岁的斯塔克又能拥有多少战斗力呢？ 「对，捣乱能力也还行。」破坏力比自己当年强得多。 片刻的沉默后，斯塔克耸肩：「我要去睡会，明天七点见。」 等到他们出发的时候，斯塔克指着面前多出来的两个人，不对，两个神，发出了响亮的质疑： 「抱歉，我做梦吗？我们是不是多了两个行李？」 雷神、洛基一起看着这个倒毛的猫科生物。 「这事情可能比你们想像中的严重，我必须去看看。」雷神没有解释具体情况，一如既往的含煳，「把洛基单独留下很危险，干脆一起去好了。」 哥谭也无所谓，和洛基互相打量着，颇有种两个熊孩子相遇的友好气氛。 然后七个人乘着战斗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所以，你是哥谭。」 今天的洛基还是那一身绿色的战斗服。作为冰霜巨人的洛基自己就性别成迷，完全不在意哥谭到底是男是女。 「阿斯加德也有自己的意志吗？」洛基问。 雷神竖起了耳朵，偷听。 「那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了。」他的手指隔着手套抚摸着飞机的内舱，这好像是哥谭第一次把自己的意志放置于一个金属球体内，不由得思考如果坠机，会不会对自己有所影响，「很多文献都把我们归于一个『平行宇宙』，对城市来说你们却非常遥远，和那些『客人』没有什么区别。」 洛基点头，认同，并且很愉快，他像是在一瞬间就洞察出哥谭的本质。 「看来你也没有大家以为中的那么在乎人类。」 「那么你呢？」哥谭用更轻蔑的口气迎击，「你也没有你口中的那么讨厌人类，对吗？我可从没有见过几个人类能忍受蝼蚁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他略微停顿，给了洛基充足的时间酝酿怒火，这才继续说下去，「还是你有什么特殊爱好？」 洛基就笑开了，抽筋的那种。 在嘴炮小王子再次开口之前雷神果断把自己弟弟的嘴巴堵上。 「让我们安全降落，好吗？」 砸了东西也是要赔的，阿斯加德那么多人民，他养起来也是真的很不容易。 说不出话的洛基就瞪自己哥哥。 瞪。 第86页 作者有话要说： 【阿卡姆裹着初代罗宾镖蠕动.gif】 罗宾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罗宾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罗宾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迪克：！！！憋玩了！！！ 第45章 失踪 不管怎么说, 在雷神的努力之下他们成功降落了。 在一片雪白的平原上。 这是哥谭第一次看到南极。 这里只有白色。 纯净的颜色。 城市不担心暴盲的问题，他可以尽情的看。 小乔欢快的落到了哥谭身边，看上去很兴奋，早就看惯北极景色的小乔只是在为了自由欢唿, 在这里他不用小心隐藏自己了, 想飞就飞, 想跳就跳, 半氪星人的血统又让他不畏严寒, 可以肆意畅游。 「这里和北极一样哎。南极有北极熊吗？」 「问斯塔克去。」哥谭哪里知道。 还没到地方斯塔克就钻入盔甲里头, 现在已经升上高空。 今天的南极很给面子, 是个放晴的天气, 斯塔克去了高空核对坐标, 美国队长是强化人也不怎么怕冷，雷神和洛基就更不怕了。 全队靠恆温制服苟命又加了外套的只有达米安一个人。 恶魔之子就很不开心了。 「再过一小时就会进入极夜。」斯塔克提醒大家。 他们中非人居多不怕黑暗，美队和达米安也配备了夜视设备, 并不担心这个。 至于降温…… 小乔看了看行李箱，拿出两个暖宝宝递给达米安, 并迎接了恶魔崽子的死亡注视。 「嘿嘿。」乔宝宝可乖，把暖宝宝给自己的搭档贴好了。 一个小时后斯塔克确定了大致的方位, 队长和雷神一起勤勤恳恳扎好临时营地, 这时候南极的极夜也正式降临。 「这是不是意味着春天要来了？」小乔问达米安。 达米安一脸的关我屁事。 无尽的黑暗覆盖了这片苍白大地, 被诅咒的永夜仿佛降临于世，然而英雄们无惧于黑暗, 消失远去的光芒甚至不能让他们为之侧目。 「有光。」小乔指着天上。 绿色的光线覆盖了夜空, 不知道还以为是绿灯侠路过呢。 是极光出现了。 哥谭抬起头, 看着绿色的光幕在空中拉出一条扭曲的痕迹，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突然的想到了那种苍白的生物。 「出发！」队长一声令下。 斯塔克直接用飞的，哥谭则行走于雪层之上，也许是因为他是意志的化身，甚至不会在雪上留下行走的痕迹。 「这真神奇。」小乔凑了过来。 他们跟着极光走，哥谭、小乔打头，斯塔克在空中支援，中间是达米安，之后是拎着洛基的雷神，美队反而走在最后。 大家相信无论是谁因为什么而掉队，队长都会把那人捡起来，绝不会一脚踩上去。 斯塔克和队长手上都有一种仪器，可以辨认周围的磁场稳定度，从一定角度来说它可以证明附近空间结构的稳定程度，有助于他们识别异界来客们使用的「门」的位置。 如果仪器不能辨认，还有哥谭可以分别。 纽约认为城市对异界有着天然的排斥，海滨城内的事情也从侧面证明了这一点，他们需要更多的证据，这也是哥谭此行的目的。 在这次行动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城市对经纬度坐标压根没有概念，南极这白芒的世界里更没有足够的地标性建筑，哪怕纽约已经尽可能的形容，规划出的可能范围依然大的吓人，相当于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在整个南极的极地范围里头找。 任务重的不可思议，还要带着两个小屁孩。 斯塔克脑壳都疼。 哥谭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 「纽约认为我们更接近于精灵。世界已经有两个孩子：精灵、人类，也许某一日它也会有第三个孩子。」 小乔听不懂这个。 内线里面传来洛基的嗡嗡声：「人类代替了精灵掌管大地，你们也想这么做吗？说真的，我支持。」 然后洛基就被他哥拍了一巴掌，发出超级不满的叫声。 雷神就这么顶着「抱歉我弟这么欠打」的更欠打的表情继续前进。 哥谭哑然失笑。 这对神兄弟倒是也挺有趣的。 这队人中最平凡的达米安也是个固执的性格，没有行动能力低的，更没有会拖后腿的，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极光附近。 走近了可以看出，这次的极光是绿色渐变深蓝，蛇行一般在空中蔓延开，几道不同的极光互相唿应，隐约连接成一片。 极光再美也比不过虹桥的辉煌，对它两位神祗都提不起丝毫兴趣，史蒂文着是本能的以任务优先，根本没看景色的心思，而见多了数据世界光怪陆离的斯塔克更是对此毫无波澜，压根不觉得极光有多奇特多彩。 只有小乔看得出神，达米安也学着他仰头观望。 大人们互相看看，两个小孩都挺喜欢极光的，于是趁他们专心欣赏的时候，大人们放心的散开干活。 当然也有据不干活专心想要搞事情的存在。 比如洛基。 「真棒，不是吗？」洛基看着极光说，「如果能拍死那只不停地到处乱飞的苍蝇就更好了。」 第87页 正在极光处上下飞来飞去检测数据的斯塔克青筋。 「信不信我让你再多看一会『满天繁星』，嗯？小鹿斑比。」 三公主就一脸的「你来啊」的笑容。 雷神转着锤子看着这群，同史蒂文说：「4个孩子。」 达米安、小乔、洛基、斯塔克。 队长嘆了一口气，拿着扫描仪继续转悠。 永夜中的南极像是被黑色的棉被盖住，整个天空除却黑色什么都看不见，每当这个时候，唯一的极光就像是神降救赎。 强迫众人仰望它，祈求它能继续照耀这片黑暗。 哥谭的感觉很不好，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见到极光的辉煌，这东西有一种直入灵魂的吸引力，仿佛自带某种神性，引着猎物自投罗网。 越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人类就学不会吃这个教训。 哥谭四下看了看，一片黑暗。 他们的敌人不在这。 他没有任何特别的感应，也许纽约的估算错误，城市与异世界之间并没有感应。 至于极光，他不了解。 斯塔克说极光现象就是地球磁极的存在证明，是地球科学尚且不可探索其根源的n种特质之一。 也就是说极光是一种普通的东西，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不管它是普通还是绚丽，它都是一种自古存在的标准现象，在这次事件中，它并不具备额外的探索价值。 城市不了解这个。 也许纽约在交流的过程中加入了主观判断，给与的线索里就带上了错误的引导。 于是哥谭将目光放到了地面上。 他接触过那种生物，知道那绝不是从高空掉下来还能存活的东西，关于异界的入口更可能就在地面上。 这一看他发现了别的问题。 「小乔和达米安呢？」哥谭冷冰冰的问。 大人们回过神来，停下搜索的动作，四下看看。 好样的，孩子们丢了。 如果让5个事业心强大、没有任何育儿经验、没有考虑过生养问题的人，来带队两个能真正意义上的上天入地的熊孩子，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5个人互相看看，看到了答案。 「跟我没关系。」洛基第一个举手，笑容里写满了「有关系我也不告诉你们」。 哥谭的脸色很不好，铺着一层抹不开的阴郁。 小乔也就算了，达米安归根究底还是□□凡躯的身体，对南极也不熟悉，不论他们是有意离队还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都不是个好消息。 隔了好一会，斯塔克在内线里fvck了一声，飞远了。 美队却皱起眉头。雷神和洛基也就算了，两个神压根冻不死，而斯塔克可是仗着钢铁盔甲才能在极地行动自如，如果出现什么意外很可能直接一脑袋栽下来。 「托尼，回来，我需要你继续寻找入口。」 「你在逗我？」斯塔克发出不满的抗议声。 「搜寻任务交给雷神、哥谭和我，你负责继续寻找入口。」 美队可是在冰层下冻了70年还能再起来活蹦乱跳的存在，南极不算什么高难副本。哥谭惹急了也能直接返回自身的领地，并不怕迷失方向。 而实际上雷神托尔要负责看住洛基，这货最近几天倒是都挺乖的，只是在嘴上欠揍而已，可托尔并不敢赌自己弟弟有没有在憋坏水，只能把搜索的重任交给美队和哥谭。 哥谭和队长交换了视线，选择不同的方向搜寻。 哥谭看了看极光，又看了看大地的黑暗，选了完全与他们目的地相反的一个方向。 比起其他方向一眼可见地平线的平原，只有这头还有几个略高的雪山包，后方是冰川层，没有工具根本无法下去。 到小雪包的背后就能找到达米安的脚印了，随后这小鬼的脚印消失在冰川断层面前，哥谭探头看了一眼，绝对的断层，就算是达米安那种伸手也不可能徒手下去。 所以达米安走的时候带走了小乔，要知道小乔如今已经可以飞的很稳很稳了。 哥谭低头看了看垂直的断层，默默更换自己的装备，一身紧身衣和登山防护带，把他弄得像是个特工一样，洋伞变成了登山镐，随后哥谭慢慢往下行。 在解决了大约25米的落差之后，哥谭终于接触到了一片平整的冰面，面前什么都没有，他左右寻找，在右下方10米左右的距离找到一个隐蔽的洞口。 平整、光滑、突兀。 哥谭所拥有的物理常识不多，却也知道这样的口子绝不可能自然产生。 10米的距离，放在平时什么都不算，对于一个普通的小孩来说，都没有任何难度，可放在极地气候和坚固的永冻冰层上，这个距离约等于是致命的。 幸好哥谭幻化出来的镐子超过了物理限制，可以轻易敲进永冻冰层里固定，不然他连回去都是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会好好呆着的话，他们就不是熊孩子啦！！！ 第46章 深入 大概10分钟后, 哥谭到达了冰洞入口，并钻了进去。 直径大约2.5米的完整圆形对于哥谭的身高来说还是很友好的。 洞穴稍微里面一点的地方能找到达米安的工具包，里面装着一些沉重的工具，部分绳子、迷你爆破装置, 蝙蝠标等等, 看来这小子早就计划着想跑。 也许是蝙蝠侠在审讯中得到了什么额外的情报, 却没有告诉任何人。 第88页 隧道很深, 理论上拢音效果很好, 哥谭却听不到任何脚步声, 这让他想起了那只没有回到哥谭市的罗宾鸟。 哦对, 他后来也回来了, 却不再是一只罗宾鸟。 再往深处探索, 这条隧道反而扩大了。 而且，它分了岔。 哥谭在沉默中继续沉默。 三条岔路，完全一样。 现场没有任何标记, 冰面也留不下脚印和其他线索，完全无法判断那两个小屁孩走了那条路。 哥谭真想打死那两个熊孩子。 小红鸟说得多, 和他们两个相比，阿卡姆简直是世界上最棒的蛋, 只不过是不愿意孵化而已, 算得了什么呢？ 哥谭看了看三个入口, 选了最左边的那个。 在隧道的深处，不知道第几个岔路的第几个拐弯处, 小乔忍不住低声问：「我们还要走多久啊？」 达米安捂住了他的嘴。 「闭嘴。」 恶魔之子警惕的左右看看。 他们走了很远, 拐了无数个弯, 又路过了好几个大一些的「腔室」，理论上如果他们足够小心, 保证自己说话的音调恰到好处，声音不会传播多少距离。 这样的情况下达米安才愿意开口。 「别问我，从德雷克设备上黑来的资料又没有说这里面那么多的岔路。」 说起这个达米安就一脑袋青筋。 果然公鸭不靠谱。 这段时间达米安和小乔天天作天作地，搞得大人精疲力竭，他们就趁机找机会偷跑出去观察海滨城那边的状况，因为绿灯侠家里住不下，不，应该说是塞都塞不下，平时大家都会尽量出去混日子。 有那么一次机会，刚好屋子里完全没有人，达米安熟练地破解了提姆放置的临时保护装置，将自己的监控留下了，又仔细的还原了那些布置，都是蝙蝠家出品，对他来说没什么太高的难度。 毕竟那是哈尔·乔丹这个神经大条的傢伙住的地方，就连福尔摩斯的防御手段都不一定能起效——哈尔自己回家就要破坏一半。 几次下来大家都习惯了，没人发现达米安的造访。 唯一的问题在于，红罗宾的资料也是自己偷偷从蝙蝠洞黑出来的，并不全面。 摊手。 这就很尴尬了。 哥谭也觉得非常尴尬。 一路走着走着走着，在走过第4个岔路口之后，哥谭已经不太确定自己的想法了。一半的他想要狠狠揍达米安一顿，另一半的他更急于想要拎住那些异界来客的脖子，质问他们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挖洞就挖洞，挖成迷宫是个什么意思？？？ 层层叠叠的道路若是变成平面图，能让人头晕目眩，再加上周围冰壁将微弱的光芒折射成了扭曲的模样，一切都显得不正常的幽暗。 是的，这里有光。 哥谭巡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这股微弱光线的来源，他只能继续往下走。 本来空洞安静得不科学的洞穴里，开始能听到轻微的脚步声。 达米安这小子早有预谋，今天穿的是当年初代罗宾那双精灵靴改良厚底的战靴，特制的底部可以吸收掉绝大部分脚步声，加上达米安自己的技术超群，并不担心被发现。 然而哥谭还是找到了他们。 也许是达米安看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人鬼哭狼嚎的找上来，觉得那群大人是找不到他们了，心态上就大意起来，也可能是因为两人迷路了太久，压根不觉得有人能找到这么个鬼地方来。 总之，当他们走过某个拐弯，差点一脑袋撞到驻足的哥谭身上，那瞬间达米安是懵逼的，整只罗宾鸟都处于呆滞之中。 「你居然找到了我们。」小乔就坦率多了，发出惊嘆，「你怎么下来的？达米安还说你在这里没有超能力呢。」 「我确实没有。」哥谭看着小乔。因为大都会的缘故，哥谭对超人家肯定会温和一些，「不过大人想要抓老鼠的时候，总能找到一些办法。」 二度沦为「小老鼠」的小乔发出尴尬的笑声。 哥谭盯着达米安，问：「如果我找不到你们的话，你打算怎么办呢？小乔是不可能因为迷路就冻死在这里，可你的制服能保护你多久？」 达米安皱起眉头，立刻就要反驳，可惜哥谭完全不给他机会。 「这里没有风，指南针失灵，没有判断路线的办法，就算你的制服能持久为你恆温，你一样会渴死饿死，而小乔能做的选择就是狂轰滥炸，看能不能好运带你出去，若是运气不好，造成崩塌，就等于他将亲手杀死你。考虑过你的行为会给你的同伴带来什么吗？」 「我做了标记。」达米安磨牙。 「你没有，我进来的时候什么标记都没有。」 达米安一楞。哥谭不太可能再在方面特意撒谎，于是急忙回到上一个拐角，检查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放置的萤光标记已经失去光芒，本来这东西可以发光12个小时以上，现在却逐渐和周围的冰层杂质融为一体，极其难以发现。 见了鬼的是在仔细探索之后达米安发现，旁边不远处的冰层内还有另外一个标志，当然，也是他自己放的。 两只小老鼠互相看看，有些懵。 哥谭却没有立刻趁胜追击，他在惊讶自己刚才的那段话有些似曾相识，好像前不久之前纽约对自己的教育。 第89页 …… 这种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道理，更不可能说服达米安了。 果然，小黄鸟发出不满的鸣叫声：「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达米安恨不得直接把「倒毛」两个字写在了自己的脸上，「这种小地方怎么可能困住我。」 「你们已经失踪一个多小时了。」哥谭委婉的提醒。 一个多小时。 没有找到目标，也没有返回的意思，而是在这个冰洞穴里面绕圈圈，难不成是在做冬季郊游吗？ 哥谭学着达米安的那种做法，尝试着将自己的吐槽直白的写在表情之中，隔着面纱也能被轻易读取的那种直白。 这怼的。 达米安脸色立刻僵硬起来。 再看看周围，冰层颜色更深邃，光线感却反而越发明亮，除此之外这里和入口处并没有任何的不同。 除了迷路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 无话可说的达米安发出了冷哼，摆出那张「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臭脸。 气氛一度比周围的冰层还冷。 小乔两头看看，觉得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带你们出去，还能怎么办？」哥谭看他。 「可是你不是也迷路了？」 小乔的想法很简单：他们迷路了，到了这里，哥谭也到了这里，所以哥谭也迷路了。 完美。 最完美的是小乔还精准的命中了真相。 于是气氛继续降温。 达米安冷笑：「你不也是半斤八两。」 这里可不是哥谭市内，达米安一点都不怕这个「老巫婆」，在达米安眼中，现在的哥谭就约等于一个被戴上限制器的超能力者，小屁孩觉得自己胜算十足。 哥谭懒得理他，选好了一个方向就直径走入岔路中。 两个小屁孩互相看看，也只能跟上去。 哥谭到底是一座真正的城市，与土地的连结更加紧密，在这冰层之中，他比两个小孩更快的感受到了压抑，然而他的黑暗又註定了他的放肆，在这压抑的黑暗中反而如鱼得水，专心搜寻着那一缕隐约的光源。 就这样他们继续往下，很快周围开始宽阔起来。 「狗屎运。」来自不满意的达米安客户端。 哥谭已经习惯这小孩的嘴欠，决定回去再揍。小乔就习惯的更加彻底了，毫无反应，对小乔来说，如果哪天达米安如果不嘴欠了，反而比较恐怖。 初步估计他们走下了两层楼的高度，周围的光线更加明亮。 道路到了尽头，通道到底，呈现巨大的折弯，几乎是三百六十度向后折返，没走两步左手边有一片薄薄的冰壁，透明状态，可以看见里头的情况。 在将近两个小时的探索之后，他们第一次看到了不同的光景。 那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溶洞，在洞窟的中央有少许人工雕琢的痕迹，打磨平整的冰檯面上覆盖着一层金属板材，更上方是四枚半人高的立柱，青蓝色的电流在它们之间拉出漂亮的电弧，它们紧密纠缠在一起，隐约形成中空的能量团。 这便是最初的光芒的来源，洞穴里无数冰晶将这光芒折射得四散开，变得耀眼刺目。 「这东西看着好眼熟。」小乔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达米安只看了一眼就认了出来：「跨平行装置。」 这玩意可以说是正义联盟的老对手了，每次出场都附带了一大堆的么蛾子。 鬼都不知道会有什么玩意从这东西里头钻出来，有时候是他们的「至亲至爱」，却对他们刀刃相向，有时候出来的干脆就是他们自己，嘴里喊着完全听不懂的逻辑，伸手就要毁灭世界。 大家都对这玩意深恶痛绝。 「比资料里的复杂一些。」达米安打开自己护腕上的电子装置，唿叫蝙蝠智能系统做扫描分析，「还有一些未加入系统库的功能。」 「不仅仅是跨越平行那么简单，」哥谭早就跟蝙蝠侠讨论过这件事，「所有平行的开始都是相同的，不管是多少号宇宙，它们的根本都来自最早那个故事的起源。而这次的事件中，『客人』却来自完全不相干的世界，来自一个全新的故事，与我们的大宇宙没有任何关系。那个世界的中心很可能都不是地球，主要物种也不是人类。」 跨平行，跨空间，跨位面。 还是跨了一些什么其他哥谭不懂的东西。 反正他们就这么过来了。 到达了这个不属于他们的世界之中。 第47章 坍塌 「可以肯定的是地方的科技比我们高的多。」达米安开始记录。 超越平行宇宙的限制, 好像对于现在的地球科技来说有些遥远了，就算是蝙蝠洞储存的大量外星技术中也没有多少相关信息，似乎大家齐刷刷的把这方面的技能树整个砍灰了，谁也没有想起来去点一下。 达米安问：「为什么我们从没有想过要超越平行宇宙？」 「爸爸说过世界会有它自己的想法。」小乔说道。 哥谭则在思考别的。 人类至少思考过平行宇宙的事情, 而他们这些约等于长生种的城市却连这个星球之外的世界都没有思考过。 更准确的打一个比方, 哥谭自己甚至连南极的景色都没有想像过哪怕一次。 人类。 世界的第二个孩子。 第90页 也许他们真的有独到的地方。 诸神离去的时候带走了钟爱的精灵, 传说人类被抛弃了, 孤独的留在中土作为短生种苦苦挣扎。 哥谭开始怀疑纽约被圣所资料耍了的可能性有多少。 他总觉得人类是被刻意留下来的, 因为他们所拥有的探索欲望, 和无尽的可能性。 在达米安忙碌的时候, 小乔伸手戳了戳冰壁。 这层冰面看着非常的薄, 所以小乔足够的小心翼翼, 只用了非常非常非常小的力气，轻轻一戳。 「刷啦啦啦啦——」 如同镜面碎裂的痕迹出现在哥谭视线里，他楞了一下, 再回过神来，这层冰已经无法维持它原本的模样, 齐刷刷的服从了地心引力的要求，拥抱地面。 声波的震动在洞里面传播开, 一波推着一波, 往不知道多远的地方传递出去, 再折返回来，像是到处都有。 连中央的仪器上的能量团都因此晃了晃。 「……」 达米安抬头看着空荡了的前方, 呆住了。 下一秒罗宾鸟就跳了起来, 不知道从什么鬼地方掏出两枚罗宾镖, 耳听八方，进入战斗准备状态。 小乔也呆住了, 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哥谭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你要是敢说不是你干的，我就现场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小乔，默默地把到嘴边的话给吞了下去，一脸的乖宝宝式笑容。 「是我干的。」 「乖。」 冰壁碎裂之后也就没有了留在原地的理由。 这里似乎已经是人走楼空，这好半天了也没有个什么东西出来看一眼，哥谭干脆迈步走了出去，达米安和小乔交换视线后也跟了上去。 一个紧张的飘在半空，另一个捏着的罗宾镖始终没有收起。 哥谭的注意力被那个装置吸引走了。 就像南极的极光一样，这都是在哥谭的百年生命中，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尤其是当哥谭的手指触碰到电弧，那些能量沿着他的意志体游走，他能感觉到电弧犹如实体抚摸过他的感官，却不会同人类一样感觉到疼痛。 小乔好奇的凑过来试了试，被电的嗷嗷叫。 然后收穫了两枚「你是不是傻」的视线。 郁闷了的小乔很快老实下来，在达米安近距离扫描那个装置的时候，无聊的小乔开始往周边探索。 这里的空间很大，既然下面被达米安和哥谭包圆了，小乔决定去上面看看，也许别有洞天呢？哪里想到他还没有升到一半的高度，脚踝上就多了一个冰凉的触感。 哥谭看到小乔又要到处乱跑，直接给人抓了过来。 「还要再丢一次？」 这时候哥谭才觉得自己对不起纽约。 真的。 熊孩子这种生物太让人心累了，自己当年应该少作点妖，同情一下纽约的心脏的。 哥谭甚至怀疑现在的遭遇就是当年的报应。 不然怎么解释为什么他不坚持在自己的领地好好呆着，居然答应了纽约和对方交换，鬼使神差的就被拖到了这个鬼地方。 还带着两爱乱跑的熊孩子。 「老实带着。」哥谭用自己的洋伞把小乔怼到了地板上。 小超人滚了两圈，乖乖蹲回了达米安的身边，此时达米安已经从自己的护手上扯下了两个数据线，正在机器上找接口准备骇侵。 哥谭不懂这个，就看着。 蝙蝠家的崽子必修课就两门：花样格斗、花样骇侵。 当然如果能帮阿尔弗雷德照料花园，或者安抚那只一年到头365天有366天处于暴躁起的大黑蝙蝠，这就更好了。 暴躁度不输给大黑蝙蝠的达米安显然没办法安抚任何人，所以他的基础课程很好，战斗力那是没得说，骇侵手段虽然不是专长，却也很有一手。 明明面对的是一架完全陌生的机器，却只用了几分钟就找到自己的目标，撬开防护板，将电路接上。 很快就大堆文字就出现在透明的投屏面板上，这种文字不在地球的记录库内，它们每个字都是一笔写成，两个字之间没有连接，字体看上去细长无力，扭扭曲曲爬满了整个面板，看着就让人感到一阵不适。 达米安继续操作。 机器发出了细微的嗡鸣声。 听起来就像是电脑主机里面的风扇突然开始加速运转了一样。 哥谭立刻打开了洋伞，将达米安罩住。 下一刻，机器开始剧烈的抖动。 「什么……？」 正在奋力下载那些看不懂的文字资料的达米安愣住了，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爆炸的热浪就沖了出来，将他和哥谭卷了进去，而小乔则被冲击推开，砸在了冰层上，强大的冲击力硬是用这具半钢铁之躯，在冰墙上砸出了一圈圈裂痕。 轰鸣和热浪袭击了整个洞穴。 「小乔！！！」 达米安努力的从哥谭的阴影下伸出了手。 …… 光线消失了。 爆炸导致的能量传递从下方一路往上传导，引发强烈的震动，一直传到了地面之上，震动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直接冲上了天际。 大地都跟着发出了怒吼。 ！！！ 地面上正在苦苦寻找两个小孩加一座城的史蒂文和雷神最先发现了不对劲，对比这两人的着急，洛基只是笑了笑该发呆继续发呆。 第91页 天空中斯塔克立刻放出自己盔甲里的扫描装置，追踪地面震源的由来。 大概1、2秒钟的寂静之后，大地开始颤抖。 冰川坍塌了。 「fvck！！！」斯塔克发出愤怒的咒骂。 大地开始坍塌，空中的钢铁侠拽着一串火光沖了下来，史蒂文高高跃起，勾住钢铁机甲的腰后稳住身体，另一边雷神一把拎住自己的弟弟，在喵喵锤的帮助下朝着远处的高峰「嗖」的蹿了出去。 「我不喜欢它。」被拎住脖子的洛基严肃表示。 「那要我换成战斧吗？」成功减肥后可以双持双待的雷神大笑着问。 然后他的洛基弟弟就安静如鸡了。 很快他们找到了安全的落脚点，分别把身上的「行李」放下，看着坍塌了的冰层，一群人陷入沉默。 心脏剧烈的鼓动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声响。 史蒂文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托尼，你能搜索生命信号吗？」 「现在就去。」 斯塔克用力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尽快镇定下来，不去想那两个小孩可能成了血沫饼干的恐怖画面，专心在搜索上。 至少小乔那孩子是个半氪星超人，没那么容易扁掉。 在斯塔克出品智能系统上线后，高功率输出扫描功能，开始以最先碎裂的冰川断层处为起始点，搜索整个区域里的生命信号。 其他人则保持了安静，连最爱搞事情的洛基都不吭声了，显然是怕他哥火太大，直接把他头给扭下来。 …… 洛基觉得自己有点儿冤枉，明明今天自己完全没作妖啊…… 很快斯塔克发现了一个信号反应。不对，是两个。随后系统快速计算出了目标所在地的经纬度和深度。 「两个生命信号反应，在一起。」斯塔克看了看数据，fvck了，「他们怎么会跑到那么深的地方去？」 这两熊孩子也太活泼了吧？ 「只有两个？」史蒂文在内线里问。 「对，只有两个，肯定是那两只兔崽子，城市的存在不会往扫描仪器折回信号，我之前就试过了。」确定两个小孩没事之后斯塔克淡定多了，从容汇报：「从反馈结果上来看，在他们外围有一层未知的能量，推测可能是哥谭。」 看来都没事。 大家松了一口气。活着就好，小乔、达米安、哥谭都不是普通人，只要一开始的危机没把他们直接秒杀，接下去只是坐等救援而已，肯定能坚持下来。 放松下来的众人开始讨论，商量着怎么把人从冰下挖出来。 爆破是不可能爆破的，根本无法确定下面的结构被破坏到了什么程度，万一没弄好反而把下面压得更结实那就好玩了。 他们也不确定哥谭能撑多久。 「上手慢慢挖？」雷神托尔只能想到这个。 斯塔克砸了砸嘴巴：「我们应该把班纳带过来的，我有点想念浩克了。」不管怎么说，浩克的刨地能力，那可真是没的说。 不过，开玩笑的，当然是开玩笑的。 钢铁侠怎么会想念绿巨人。 为了效率，斯塔克隔着大老远从纽约召唤来了自己的钢铁军团，开始认命的挖掘，并且很有环保精神的使唤雷神来给自己的军团充能。 低温和其他问题会给这些机器造成一些问题，毕竟就算是财大气粗的斯塔克，也不可能把钢铁军团里的每一个机器人都改造成他的盔甲的强度。 若他真敢那么做，别的不说，米国那些只有在给超英找麻烦的事情上，才会保持永恆积极度的官方人士肯定要来找他谈心。 只不过，如此一来「看护」洛基的重担就交到了美国队长的手上。 史蒂文和洛基互相看看。 洛基露出一个微笑，微微侧身靠近史蒂文少许，低语： 「知道么，你女装超级好看的。」 「……？」 70年陈酿冰棍在线懵逼。 作者有话要说： 此篇为加更，每日的常规更新在下午5点~9点之间放出。 大半夜的出去买了一些口罩和消毒液，算了一个月的量，加上足够的泡面快乐水1tb硬碟，开始准备宅，我应该算是反应迟钝的了，大家照顾好自己，少出去在家记得锻鍊身体，提高抵抗力是真的 第48章 回程 冰层下方。 「我这是死了吗？」 一片黑暗中响起小乔的提问声。 小乔只记得自己努力的飞向达米安和哥谭, 然而身体疼痛让他没能立刻找到平衡，在那些火光沖天而起，黑暗降临，他看到哥谭那双眼睛里可怕的神情。 在哥谭的眼中有什么东西正和火光一样在激烈的燃烧。 他想起来了, 火光消失之前黑暗就抓住了他。 「谢谢。」小乔乖乖道谢。 哥谭没有回应。 「哥谭先生？」小乔又叫了一声。 在透视眼的加持下小乔可以在一片漆黑中轻易视物。 他能看到哥谭的洋伞化作单手剑插在地板上, 黑色的能量涌动着从剑身上溢出, 涌到地面的时候互相纠缠成黑色的膜, 这层膜覆盖了他们脚下的地面, 大概1米的直径, 随后向上伸展, 在他们头顶形成了一个半弧的形状。 哥谭半垂着视线, 面无表情, 对小乔的声音毫无反应。 「达米安？」小乔不安的看向自己的搭档。 第92页 达米安正在折腾自己的夜视仪，这里一点点光线都没有，搞得夜视仪都不太好用, 勉强调到热感应的状态，却发现自己看不到哥谭。 「我不知道, 他和我们的生理结构又不一样，不是说他们城市在别人的地盘上需要得到许可才能使用『权柄』么？」 「这里又没有城市。」 「所以说我不知道嘛。」 达米安直接跳过了讨论这个步骤, 开始检查哥谭放出来的黑色薄膜, 那东西q弹q弹的好像还有一点点微妙的软糯, 手感居然和阿卡姆有点儿像。 「不愧是父子。」达米安吐槽。 小乔也在戳那个黑色的薄膜，并且不敢太用力。 「你觉得压在我们头上的冰层有多厚？」他问达米安, 「也许我可以用热视线打破它, 我爸爸就这么做过。」 「别闹, 就你那个半吊子的热视线，要是穿不透也就算了, 万一穿过了黑膜却没有射穿冰层，我们就等着被活埋吧。」 「……现在和活埋有什么区别？」 「有，我们还活着。」 …… 说得好有道理完全没办法反驳呢…… 「那我们现在只能老实呆着？」说着小乔就盘腿坐下了。 达米安也是同样的动作：「对，然后你还要帮我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哥谭回去跟我爸告状，我要怎么才能逃过被我爸打死的命运。」 达米安，苦思冥想。 小乔愣了半天，也跟着窒息了。 挖掘工作进行了4个小时再加50分钟。 钢铁军团们终于挖到了指定深度。 为了防止冰层二次坍塌或者再度引起其他重大灾害，钢铁军团们不得不进行了他们此生最心惊胆战的一次挖掘，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引起什么连锁反应，反而把下面的小孩子压得更牢固。 顺便把他们的临时营地扩建成了超级迷你基地，反正有雷神牌发电机，制暖管够。 史蒂文还特意打了个电话回去，询问哥谭市今天情况怎么样，是否风和日丽万里晴空？鹰眼看了看新闻，表示哥谭最近挺安静的没什么新闻？ 旁听斯塔克跟着松了一口气。 他可不想因为哥谭的缘故被一只蝙蝠追杀到天涯海角。 什么？ 达米安？ 这孩子有多熊蝙蝠侠不知道吗？他没去找蝙蝠侠麻烦就已经很好了好吧！ 又过了20分钟，钢铁军团终于挖到了目标地点。 南极还在极夜之中，大量钢铁军团带来的作业辅助灯发出明亮如太阳的光芒，那些光线倾泻下来，唤醒了哥谭的思维。 他抬眼看了过去。 史蒂文探出脑袋看着坑里面的黑色半球体。 「这是？」 还有点儿透明，勉强能看到小乔和达米安在里头，小乔在挥爪子，达米安大概是被光线晃到了，正眯着眼睛一脸的不满意。 也幸好有这层黑色的膜在，不然两个孩子容易暴盲。 这时候哥谭才终于松懈了自己的力量，黑色的膜像气泡一样破碎了，落到雪地冰面里，消失无踪。 「庆幸你们还活着吧，宝宝们。」 斯塔克果断拎起两个小鬼，当即开始自己的嘲讽式教育，并成功的把多少有些心虚的达米安给惹毛了，两个人差点就地打成一团。 对比之下显得乖乖蹲的小乔乖得让人心疼，不用说肯定是被达米安忽悠的。 当了好久充电宝的雷神终于解放，走过来左右看看，看哥谭站起来了就在发呆，习惯性的问一句：「要充电吗？」 哥谭：「……」 哥谭：「不用谢谢。」 然后雷神又晃悠走了。 这是因为充电太多被榨干所以有点傻的状态？ 哥谭慢慢的思考着。 这时候斯塔克已经强制抓着达米安腿把这个小鬼倒吊起来，开始骇侵工作。 可惜蝙蝠家的系统是统一配备，达米安的装备也不是那么容易骇侵的，斯塔克还在持续努力中。 「别挣扎了，我知道你肯定拿到了一些资料，炸都炸了你说你一无所获，当大人都是傻子吗？小宝宝。」斯塔克没心没肺的「劝降」。 「它自爆的那么干脆又不是我的错！」说起这个达米安非常抑郁：「连个警报都没有响说爆直接爆，很不科学好嘛！」 「……听起来是有点？」斯塔克看着资料读取进度，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证明这里的东西对他们来说不是绝对的重要。」 哥谭终于想起来自己原来在思考的问题，被爆炸打断了后他的思维全数集中到防御上面，此时才缓缓地流淌回它们该在的地方。 「他们更在意储存的资料是否保密，而不是设备本身。」 斯塔克若有所思：「残骸呢？」 哥谭指了个方向给他。 一片金属残渣就在他们左侧的位置，最初的爆炸已经将那台机器彻底撕碎，等钢铁军团把上面的巨大冰块清理掉，只能看到一片片压扁了的金属片片，扁平扁平，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 斯塔克顿时就彻底窒息了，认命的放开达米安，亲自上去检查。 史蒂文来到哥谭身边：「你的情况如何？」 「还行。」哥谭应付了一句。 史蒂文却能轻易看出哥谭的精神其实很一般。 第93页 这些城市平时似乎也不会进行太多的互相交流，以至于对面部表情的管理能力都不怎么样，就连纽约的笑容也都很直白，社交微笑充满了面具性，冷笑充满了攻击性，假笑就真的很假。 更不要说哥谭这样不爱委屈自己去遮掩的类型了，情绪管理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个故事。 「不行，这鬼东西完全毁了，我让钢铁军团把残骸运回去看看。」 斯塔克落了下来。 此时史蒂文已经在唿叫飞机的自动系统过来接人。 哥谭看了看其他人，发现洛基小王子躺在雪地里面，皮肤有轻微的蓝色，仿佛和冰川融为一体，正一脸的舒适愉快。 对于冰霜巨人来说这里的温度很恰到好处。 洛基也看向了哥谭。 和雷神那个二百五不同，小王子的法术好的变态，是个天生的幻术师，对于世界上各种无法言语讲明的法规守则都有冥冥感应，自然能洞穿哥谭的情况。 何况雷神都能看出哥谭现在需要「充电」。 「我看你消耗的差不多了，法则不允许你在这里随意使用能量？」 哥谭也在想这个问题，微微摇头：「不清楚。」 这也是哥谭第一次在无主之地行使自己的能力，强烈的排斥让他到现在还有中脑子里嗡鸣不断的感觉。 如果是在其他城市的地盘强制战斗，目标必然非常明确，战胜对方的意志本身是当务之急，双方的冲突也非常容易理解，就是思维、意志、能量的对对撞。 而在这无主之地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仿佛有一整个世界都在同他做对，明明没有任何独立意志向他发起攻击，可当哥谭试图施展自己的力量的时候，却非常明确的感受到了来自全方位的抗拒。 这片天地在排斥他。 趁着没人管自己，洛基翻了个身侧躺着，上下打量哥谭。 「我以为阿斯加德的生灵已经够懒了，几千年都不知道扩张发展，还靠着基础魔法和农业慢悠悠的过日子，军队全都派去『保护世界』，自己还封印了一大半。没想到你们『城市』更离谱，那么多年的时间里，你们居然从来不好奇你们自身。」 「你指什么？」 「你们怎么诞生的？人类的信仰怎么聚合成你们的？我猜、哈……不，我确定，你们连自己到底会不会死，怎么样算死亡，这些都不确定吧？」 「不知道。」 哥谭并不明白为什么要纠结这个。研究清楚自己会死于什么，这个很重要，任何生物都有生存本能，但是自己的由来很重要吗？ 洛基乐了，随性的笑着问：「你们可以说是几乎不具备创造欲和探索欲，却没有被世界淘汰，这是为什么？」 哥谭看了一眼嚣张的洛基，忍住了没有打他。 单纯的是因为这段时间哥谭已经确定了，这只基是绝对的皮糙肉厚不怕打的典型，说不定越抽越浪，白费力气。 很快飞机降落，将他们全都接走。 回去后还有不少事情呢。 教育双子的任务教给了史蒂文，用斯塔克的话来说：「队长有让所有活泼好动思维活跃的人脑子崩溃的本事。」显然斯塔克自己深有体会。 斯塔克抱着一大堆的残骸返回实验室，仿佛那是他的亲亲宝贝，顺便掳走了纯粹路过的班纳博士做辅助。 「我们得谈谈，我不是搞机械的，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助手。」脾气超级好的班纳博士诚恳的提出自己的要求，然后一如既往的被拖走了。 其他人都是一脸的习以为常。 作者有话要说： 此篇为加更，每日的常规更新在下午5点~9点之间放出。 ********************************************* 关于各个英雄的实力问题，因为是综合宇宙，实力平衡肯定是大问题。 妮妮打不过空手的达米安肯定不行，那就约等于蝙蝠侠用拳头就能打飞钢铁侠了，同理，指望队长强制55开超人也肯定不行，那感觉上那离队长55开达克赛德也不远了，这就成了个恐怖故事了…… 只能说尽可能做平衡，让剧情能发展的同时超英们都能出场，而不是一两个超英解决问题，其他打酱油。 大家如果觉得有不合理的地方，或者有什么意见建议都可以提出来哦。 第49章 麻麻~ 哥谭返回自己的领地。 当踏入领地的一瞬间哥谭就明白了, 城市是多么地需要自己所在的这片土地，或者说，上面的生灵？ 他又不确定了。 唯一能够肯定的只有当他的意志回归的瞬间，精神和能量上的匮乏都开始迅速补充, 几次唿吸的功夫哥谭就完全精神了起来。 可这些能量到底来自哪里？ 城市连吃饭都不需要, 他们的力量到底怎么转化来的？ 哥谭想起斯塔克奉行的一个词：能量守恆。 世界上的各种能量和元素每时每刻其实都在进行着互相转换, 这没有什么, 这就是世界的本质。 同时它们又总是守着一个恆定规则进行变化, 就算是魔法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凭空创造物质, 它们诞生新物质的同时, 消耗了施法者自身体内的能量, 又或者由施法者当时从世界里摄取了其他能量进行转化。 城市意志的存在好像和这种守恆定律有些矛盾。 第94页 然而斯塔克不介意, 很淡定，表面上不守恆的东西斯塔克已经见识了太多次了，很快那颗天才的大脑就能破解其中的秘密, 找到转化的公式，从而证明万物能量总是守恆的。 「一切都在诞生和消亡之间彼此转换, 死亡是必须的，生命也是。」 哥谭听到有人在这么说。 抬头看过去, 在一处滴水兽上, 那个滴水兽上, 红红的脑袋招摇过市。别的先不说，单就那个金属反光度, 简直让人没眼看。 「第二代罗宾鸟有一个最喜欢的滴水兽。」 哥谭想起来了这件事情。 哥谭市很多滴水兽都翻新过, 只有这个没有。 「你是在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力吗？」 红头罩侧头, 大概是看向了哥谭的方向。 「老蝙蝠找不到你，正在火大。」 「怎么了？」 「好像是阿卡姆要生了。」 「……再说一遍？」 你这熊孩子的语法谁教的？？？ 红头罩没有再说一遍, 红头罩选了跑路。 青筋的哥谭匆匆返回蝙蝠洞。 虽然城市的诞生并不是必须要有监护人陪同的事情，但是哥谭就是莫名其妙的有些急躁，类似于人类的心慌意乱，在焦虑的催促下，他收起了那些七七八八的想法，直接出现在蝙蝠洞内，左右寻找。 「蝙蝠侠呢？」 「……」 阿卡姆要生了为什么你要找蝙蝠侠？ 纽约投来如此的视线。 而且，现在还算是白天，布鲁斯·韦恩被拖去上班了，又哪里来的蝙蝠侠。 「如果不是蝙蝠侠出了问题，阿卡姆怎么会突然就愿意孵化了？」 这个问题确实很迷，纽约也不清楚。 「你们两算是阿卡姆的双亲，不一定是蝙蝠侠的问题。」 纽约非常委婉的提了一句，并收穫了意料之内的回答，哥谭冷着声音应付一句：「我好的很。」 此时哥谭已经完全恢復了平日里的精神头，两步走到阿卡姆糰子旁边，看那颗蛋已经已经趴了下去，软软的在地板上形成微微鼓起的一小滩，这一摊正在有规律的起伏着，像是在喘息。 一下一下，非常的乖巧。 「卡住了吧。」哥谭乐了。 让赶紧孵化半天不孵，这下好了，卡住了吧。 阿卡姆气的咕噜了两声，又趴下去了。 这时候布鲁斯·韦恩顺利翘班偷跑回来，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看到哥谭和纽约都在，他选择问哥谭。 「阿卡姆早上就这样了，精神病院那边没有任何问题，纽约说他是在孵化中？」 对于布鲁斯先问自己这件事情，哥谭非常满意，愉快的微微侧头，给了纽约一个挑衅的目光，换来纽约的一脑袋问号。 「对，不过他好像把自己吃的太胖，这会卡住了。」 心情好的哥谭大大方方的解释。 布鲁斯偷偷地去看纽约，在纽约也点头表示肯定之后，布鲁斯苦恼了：「那要怎么办？不然剖腹产？」 阿卡姆糰子突然就僵硬了，然后，努力的，往纽约那边蹭了蹭。 哥谭被这个提议给震到了，看着布鲁斯半天说不出话来：「怎么刨？刨哪里？」 「不就是把这个育儿袋刨开吗？」布鲁斯指了指阿卡姆糰子。 在人类的理解之中，似乎现在这颗糰子是个育儿状态，外面是保护层，里面才是真正的阿卡姆，这样也符合哥谭关于「蛋」的说法。 「那不是育儿袋。」哥谭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认真的想了好一会，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比喻，干脆变出一把椅子坐下，用最简单的方法直接说明：「那就是阿卡姆自身，在他还没确定自己是谁，该用什么模样出现之前，他都会是这么一大团的不明物体。」 城市的诞生最初是由于信仰和人心的聚集，而之后的道路则是关于他们对自我的认知，在无数信仰和意念中，找到自己的道路。 就像在汪洋里面寻找唯一属于自己的水珠一般。 所以，也不存在「剖腹产」这种做法，实际上到了这一步，到底如何才能成功，其他城市也不知道，毕竟他们在寻找自我的那个状态下，他们还不算是拥有完全的意识，自然也不会记得很清楚。 「大概还要1~3个小时才能完成『诞生』的过程，」纽约召唤回大家的注意力，「不如我们先讨论一下新的信息？」 「问出来了？」哥谭暂时放过了阿卡姆糰子，还是处理「客人们」更重要一些。 蝙蝠侠直接打开主机显示器，巨大的屏幕被分成数个小格，背景是摊平了的世界地图，其中有七处被标记出来，3个红色线，4个蓝色线。 「3个地址，都在南极。」蝙蝠侠轻巧的敲了两下键盘，将其中一个打了个叉，「这个已经被炸掉了，剩余两个我和超人会去回收，鑑于你们应对新型科技的经验不足，这次行动禁止别人、或者别的城市插手。」 哥谭觉得斯塔克如果在这里一定会跳起来的，可惜对方不在，少了一场戏可以看。 「4个据点，哥谭市的已经炸毁，负责哥谭市的异界来客不知所踪，海滨城的已经被全部抓获，还剩下伦敦与纽约。」 哥谭扭头看向了纽约。 「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特别安全吗？」幸灾乐祸。 第95页 纽约微笑，笑得一看就是想要打人的那种。 「也许他们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反而会是最安全的。」 「这个思维模式很接近人类。」 哥谭看了一眼蝙蝠侠，然而蝙蝠侠没有理他。 屏幕上显示出了另外两处的地址。 纽约的据点就在皇后区，还真是哪里最危险就往哪里去，怎么不更干脆点，直接怼到斯塔克大厦脸上，还能给他们省点事情。 至于伦敦的据点，在贝克街，也是个耳熟的地名。 …… 这群人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buff，总能和超级英雄或者名侦探凑到一块？ 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地址全世界都知道，新闻上过多少次了，就不能好好看一眼再决定据点位置吗？ 「他们语言不通。」蝙蝠侠像是知道哥谭的内心弹幕，直接解释了。 「智商不足和语言能力没关系。」哥谭坚定自己的判断。 「叮——」代表老管家的铃铛声响起。 「老爷，是否可以提前告诉您辛劳的管家，今天的晚餐将在哪里进行？对于我的年纪来说，端着牛排到处找您，已经是件高难度的体力活了。」 「……蝙蝠洞。」 「好的，十分钟后晚饭将出现在您的操作台上。」 「……」 吃饭。 还能怎么样呢？ 阿卡姆糰子的孵化不需要人力介入，蝙蝠侠没有理由翘掉他的晚餐，不管是肉类还是牛奶又或者那整整一份的蔬菜沙拉。 蝙蝠侠吃饭的时候，哥谭和纽约凑在那些异界来客的笼子外面，看着里面软乎乎的一摊，毫无生气的东西，哥谭先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你们做了什么？」 纽约立刻表明自己的无辜：「我什么都没有做，是你的蝙蝠侠在研究什么样的攻击对他们的效果最好。」 「审问呢？」 「研究的过程中他们就都说了，自己想办法拼单词跟我们沟通的，很乖。」 「……」行吧。 在某些事情上面蝙蝠侠真的很能耐，无论是gcpd还是超人、钢铁侠或者隔壁的福尔摩斯都是完全比不上的。 就是那种会让人想要对他坦白的「特异功能」。 两座城没有了话题，一起安静下来，没一会纽约皱起了眉头。 「皇后区出现特殊情况，你跟我一起吗？」纽约问哥谭。 「怎么？」发问的是正在努力咀嚼蔬菜的蝙蝠侠。 「资料上的那个据点，好像被超级英雄误入了。长得像蜘蛛的小傢伙。」 「……」 很好，又是一个熊孩子。 纽约立刻返回，鑑于有个小孩子参与，并不想让太多人注意到自己存在的纽约没有亲自过去，而是通知斯塔克去处理。 而哥谭则选择留了下来，他很相信纽约的实力，比起去围观一场秒杀，还不如在蝙蝠洞观看蝙蝠侠吃蔬菜时候的苦瓜脸，以及坐等阿卡姆的孵化，这两者明显要比最前面那项更加有趣。 直到晚上七点的时候，那一滩阿卡姆摊饼终于有了动静。 先是剧烈的聚集，随后勐地散开。 那些炸裂的部分化作黑烟，又涌动着靠近中央的部分，很快再次炸开，每次爆炸影响范围不过是一米的直径，蝙蝠侠和哥谭都呆的够远，没有被波及，一人一城表面上都非常淡定，围观阿卡姆反反覆覆的炸开再聚合。 哥谭注意到蝙蝠侠的心跳声加快了，显然同他一样，蝙蝠侠也感觉到了阿卡姆身上正发生着的剧烈变化。 下定决心的阿卡姆没有让他们等太久，很快多余的黑烟散去，一枚…… 不对。 应该说是一个，一个小小的糰子坐在地面上。 哥谭先一步凑近，伸手拎住小孩的后衣领，将这个穿企鹅宝宝毛绒绒全身连体衣的小屁孩拎了起来，近距离打量。 苍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黑髮、蓝眼。 黑色的短髮绒绒的，有点不像是人类的头髮，手感上似乎跟接近幼兽没褪的绒毛，一双蓝眼睛则是暗蓝色，幽深寂静。 企鹅连体衣就是那种小孩子常穿的童衣，黑白相间，额头处还有一个黄乎乎的企鹅嘴巴的造型，非常可爱。而且城市不用担心唿吸安全的问题，阿卡姆这一身毛绒绒的过分，摸上去就给一个真的毛绒玩具一样。 绝对能让大部分毛绒控一秒钟沦陷。 目测大概只有一岁左右？ 可能都不到，体型有点儿偏小，就跟个小糰子一样。 很难理解阿卡姆到底是怎么从一个1.5立方米的大糰子，「啪叽」一声就变成了这么个好像只有成年人小手臂那么长的小糰子的。 阿卡姆回头看了看哥谭，仿佛看到了杀气，立刻开始装傻卖萌，还美滋滋的叫了一声。 「嗯啊~~」 看着就蠢的不行。 哥谭嘴角抽搐把他丢到了蝙蝠侠身上。 「再装我揍你。」 蝙蝠侠一楞，伸手接住了，低头看看这个应该称之为「小婴儿」的小男孩。 阿卡姆对他笑笑。 「麻麻~」 …… 还是揍一顿吧。 作者有话要说： 生了！生了！是个男孩！！ 哥谭：打死算了。 蝙蝠侠：…… 第96页 *************************** 这两天宅着，随机加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留言聊天也好啊 第50章 快看这个宝宝！ 「想清楚再叽叽歪歪, 别真把自己当人类了。」 哥谭冷笑着警告，同时转动手中的洋伞，一脸的随时都要揍娃。 阿卡姆发出「嘤嘤」的声音，可惜脸上可怜兮兮哭唧唧的表情再逼真, 也不能打动冷漠无情的哥谭。 城市和人类在成长进程上完全不同, 没有婴儿时期和幼年的状态, 看着如海滨城和大都会似乎都是小正太, 实际上那只是他们希望体现的形态而已, 和他们的真实年纪以及心理年龄没有任何关系。 阿卡姆也是同理。 这货骗的了蝙蝠侠, 却骗不了同样是城市的哥谭。 蝙蝠侠双手抱着阿卡姆, 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对着肉球他可以直接上去揍, 但是一个人类模样的婴儿？ 就算蝙蝠侠再怎么理智冷血，都不可能轻易把一个无害的婴儿丢出去。 哥谭就mmp。 「他就是吃准了你会狠不下心，才特地变成个宝宝的样子。」说着, 哥谭充满威胁的把洋伞变成了单手剑，「以前你不给他蹭, 现在你看看？」 蝙蝠侠条件反射的拿斗篷挡在了阿卡姆和利刃之间，随后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 低头看向正贴在他胸口蝙蝠标志上一通乱蹭的阿卡姆, 陷入了沉默。 求生意识极强的阿卡姆迅速仰头。 「嗯啊~」 「……」蝙蝠侠只能接通内线, 唿叫阿尔弗雷德，「带一个婴儿床来蝙蝠洞。」 「我终于可以开始照顾韦恩家的下一代了吗？」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听上去毫无波澜, 甚至并不想笑。 「不, 这应该是蝙蝠的下一代。」蝙蝠侠吐槽回去。 内线里安静下来, 似乎阿尔弗雷德觉得和这位老爷聊人生太过让人疲劳，还不如闷头干活来的轻松愉快些。 阿卡姆知道自己胜利了, 于是扑到了蝙蝠侠的胸口上，卖力蹭。 蝙蝠侠这辈子揍过的熊孩子不少，软糰子却是没有接触过的。 正常小孩就算因为各种原因被他机缘巧合的抱到了怀里，也只会吓得哇哇大哭，鼻涕眼泪起飞，声波攻击恨不得给他直接从楼上轰炸下去，哪里会这样软软的蹭他？蹭一下还不够，还有第二下、第三下…… 蝙蝠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石化了。 于是阿卡姆蹭的更加开心了。 哥谭就在旁边看着，想了想靠过去，拿手指戳阿卡姆玩，别说，手感更加柔嫩细滑有弹性，还挺像个真正意义上的粉糰子，特别好捏。 加钱的速递半个小时就带着完全密封的纸箱冲到了韦恩家门口，快递员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卖货的则不知道买主是谁。 等阿尔弗雷德架好了婴儿床，哥谭还在玩的不亦乐乎。 阿卡姆可乖可萌，不仅给捏给戳，还主动跟阿尔弗雷德要抱抱要亲亲，瞬间就征服了老管家的心。 「老爷，他跟您小时候真像。」阿尔弗雷德颠着怀里的阿卡姆宝宝，发出感嘆，「不过您小时候比这个皮多了。」 刚刚解除石化的蝙蝠侠又开始掉渣，并在僵直中艰难的转身，不去看后面那副温馨的画面，他总觉得有些暖色的泡泡正在蝙蝠洞瀰漫开，和这里冷硬的调子格格不入。 蝙蝠侠在拨弄操作台上的按键，阿尔弗雷德和哥谭围着婴儿床，在用奶瓶和逗猫棒逗里面的阿卡姆玩。 刚回来的红罗宾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看着蝙蝠洞里多出来的婴儿床和粉粉嫩嫩的小屁孩，提姆陷入了沉默，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咖啡，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那一天。 阿卡姆糰子出现的那一天。 「这是……」 「私生子？」 不等提姆说完话，后面进来的杰森·陶德立刻来了一句。 蝙蝠侠像是受到了暴击，完全不动弹了。 阿尔弗雷德挑高了一侧的眉头，将小阿卡姆抱起来，走到杰森面前：「杰森少爷。」老管家带着微笑，将小糰子放到了杰森的胸口上。 本来杰森是不想接的，但是阿尔弗雷德直接就放了手，没办法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抬手托住，免得小婴儿「啪叽」一声掉到地板上。 他就托住了软软的小pp。 …… 杰森·陶德石化成功。 「噗……」 哥谭憋不住了，笑倒在工作椅里头。 别看蝙蝠家这一堆肌肉壮汉打架一个比一个能耐，到了对付小孩子的时候，可是一个比一个没办法，区区一枚软糰子就能搞定他们所有人。 同样石化的提姆深吸一口气。 「要我通知达米安吗？」 他们都石化过了，怎么着都该轮到那只黄色罗宾鸟了，丢下小弟弟可不是当哥哥该做的事情。这个提议得到杰森的同意。 「我去敲迪克。」 两人同时拿起手机。 第一个电话达米安没有接。 他没空。 纽约皇后区，黄昏的光芒洒在这里。 放学后的彼得·帕克换上那身蜘蛛侠制服，在同斯塔克先生发生了数次争吵之后，制服中的大部分功能都被删除了，只剩下基础防御力和隐藏面容的功能，款式也回到了最初简朴的样子。 这才是蜘蛛侠需要的。 第97页 曾经的数次大事件让蜘蛛侠意识到自己可能还没有准备好做个超级英雄，他还没能学会面对失去和死亡。 于是，现在的他每天捡小猫小狗，为自行车找主人，扶老奶奶过马路。 一边思考着人生一边认真过好每一天，不会再疯狂发简讯骚扰哈皮，就为了得到个能和復联其他成员一起出任务的机会。 他还没准备好成为那种决定他人生死的英雄。 还是好好读书，把大学念完，再考虑其他的事情吧。 …… 说是说的很完美，决心也下的很干脆。 然而当蜘蛛感应警报突然炸响的那一瞬间，「蜘蛛侠」瞬间就把「彼得·帕克」那颗凡心给踹到了天涯海角。 「既然我能感觉到危险，我就必须去做点什么，如果什么都不做放任灾难发生，那么我和兇手又有什么区别？」 蜘蛛侠自问。 对他来说没有。 冷眼旁观的人和兇手没有区别。 于是蜘蛛侠返回了刚才路过的那个狭窄的小巷，在墙壁上无声爬行，看着下方，那里只有一个身形佝偻，走路颤颤巍巍的老人在非常缓慢的前进。 蜘蛛感应警报响的更欢腾了。 这个老人在墙上蹭了蹭…… 对，蹭了蹭。 明明不是寒冬，老人却带着手套，手套接触到墙壁的时候就变形了，似乎里面是什么软乎乎的东西，而不是正常人的手指，只能软趴趴的在墙上蹭蹭。 两三下磨蹭之后，侧面垃圾桶后方的墙体无声的打开，老人钻了进去。 蜘蛛侠：「……」 哇哦！这是什么谍战片？好帅的样子！ 蜘蛛侠心动了，在三分钟后，蜘蛛警报安静了下去，蜘蛛侠这才偷偷摸摸的靠近，学着老人在墙壁上摸索着磨蹭。 「我后悔了，我该让斯塔克先生把扫描功能留下来的，我太冲动了。」彼得同学一边摸索，一边用自言自语打发时间，「这应该不算什么『危险的个人活动』吧？」 这么蹭啊蹭啊，还真给他把门蹭开了，然而蜘蛛侠到底是人类的身体结构，给与机关的压力不对，打开门的同时警报也发送给了敌人。小蜘蛛以为自己是偷偷潜入，却没有想到下面有5、6把武器已经蓄势待发。 …… 彼得内心mmp了一声。 幸好小蜘蛛习惯性的走的天花板，攻击声响起的时候蜘蛛侠还有反应机会，灵活的往前蹿了一截，冲着对方扑了过去。 和刚才诡异的老人不同，这次的6个人都是普通人类。 6桿武器而已，见识过大场面的彼得现在是一点都不慌。 同时，斯塔克大厦迎来了纽约。 正在盯着蔬菜汁发呆的斯塔克看向这位越来越熟门熟路的客人。 「怎么？」一口闷掉蔬菜汁。 「是你家的蜘蛛侠，他已经私自潜入了目标地点。」 纽约抬起手，水汽聚集起来，呈现了出类似立体投影地图的效果，上面清晰地标註了皇后区的一个地方被怀疑是异界来客的据点，而小蜘蛛已经进入其中。 斯塔克：「……我怎么记得上周我才跟他谈过关于『私自行动』的问题来着？」 「是的，sir，这里有音频文件记录。」智能管家支持了自己的主人。 钢铁侠斯塔克内心mmp了一句，但是到底是自己选了的孩子，再熊也得管着，斯塔克默默披上战甲。 纽约先一步消失。 这时候达米安突然蹦跶了出来。 「你们要去哪？」 就是那种从天花板上突然掉下来的感觉，蝙蝠家的祖传技艺。 鬼知道这小鬼刚才听到了多少事情。 「如果是找到了他们的据点，我也要去，上次的事情我还没跟他们算帐。」达米安一本正经的强烈要求。 小乔也从后面飘了出来，「嘿嘿」的乖乖笑着，看着就让人不忍心给他一拳。 「我也要去。」 斯塔克翻了个白眼。 得，这里还有两个熊孩子。 「我先说好，这次不许乱跑，不许私自行动，必须听我的安排。」 fvck。 斯塔克一边叮嘱一边胃疼，他现在说话就像队长。 达米安没吭声，小乔则是乖乖点头。 斯塔克也没有办法，只能给他们地址，自己先一步飞出去，力求在两个熊孩子到达现场之前解决战斗。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终于到小叽居了 决定把一部分剧情挪到番外里面，趁着放假整理一下大纲ing~ 第51章 纽约城内 钢铁机甲的速度肯定远超过两个小屁孩, 何况光天化日的，达米安不可能让小乔拎着他直接飞过去，只能走地面线路。 然而斯塔克对蜘蛛侠的探索欲有些估计错误。 当他给到纽约提示的地点，顺着扫描痕迹进入据点, 还没有走一半呢, 就听到智能系统汇报前方空气中有不正常的物质瀰漫, 提示有害, 好在他的装备一直是自循环系统, 不担心空气投毒之类的。 问题是小蜘蛛现在的制服上没有足够完善的独立系统。 「在外面等着孩子们, 里面是毒气。」 斯塔克先阻止了另外连个熊孩子进来作死, 然后才看了看周围倒着的六个敌人, 每个人都蜘蛛丝妥善的捆绑好黏在墙皮上, 武器也都黏在远处，处理的非常妥当。 第98页 也就是至少这个时候小蜘蛛还没有中毒。 再往下走，两个看守倒在一旁, 只是被蜘蛛丝黏住了，没有昏迷, 也没有陷入不能行动的境地，其中一个还举枪指向了钢铁侠, 显然不怕这种毒素, 斯塔克随他们射击, 蹲下来给人敲晕了提取血液样本，让智能系统分析。 斯塔克则在焦虑别的事情。 他没捡到小蜘蛛。 如果不是藏在蜘蛛制服里面的系统还传来生存信号, 斯塔克都要怀疑彼得这孩子是不是终于把自己作死了。 「我就真的不懂了, 『什么年龄做什么事情』, 这句话很难理解吗？哪个单词长得特别奇怪吗？为什么现在小孩就是听不懂？我甚至都不要求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乖乖呆在家里面不把自己弄死, 这要求难道很过分吗？？？」 智能系统专心干活，没理睬斯塔克的碎碎念，自己家这主子隔几天就要抽一次，对此智能管家系统已经感到习以为常了。 很快生命信号追踪成功完成了对接，斯塔克也根据提示一路走入地下室，在废弃的底下歌舞厅里头找到了蜘蛛侠。 彼得现在看不见、听不到、说不了话，但是他还有蜘蛛感应，这帮助他解决了大厅里的敌人，也许是7个，也可能有10个，他不太确定，当又一个人靠近，蜘蛛感应没有响起，他甚至不知道有人过来了，就被捏住了肩膀。 一惊一乍的彼得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迴转身体，迅速用蜘蛛丝反击。 斯塔克面无表情，用能量融掉射在自己面罩上的蜘蛛丝，上去把彼得抓住了。 「你发什么疯呢孩子。」 「他听不见，」纽约的声音在斯塔克身后响起，「我跟哥谭沟通了一下，这种毒烟会让这个世界的人失去听、看、说的能力，基础感应能力也会大幅度下降。」 斯塔克一惊，这段时间来他也习惯了神出鬼没的纽约了，定了定神改变策略，直接把蜘蛛侠捏晕然后丢给了纽约照顾，自己扫描房间，问： 「你看不见了？」 之前骇侵达米安的系统也并非全无所获，斯塔克知道在敌人的地盘上，城市的视线似乎不能穿透。 纽约耐心做了说明：「如果你是指『眼睛』的话，我还能看的见，但是我的权柄却无法在这间屋子里直观的执行。」 斯塔克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没听懂。 「那好吧，你带他出去，我来找找还有没有剩下的蟑螂……fvck！！！」 对话间，深处的门板发出不祥的震动声，还没等斯塔克举起手炮一堆白乎乎的不明物体就从门板的背后沖了出来。 斯塔克当场爆了口粗话。 那些东西柔软，粘腻，油光铮亮。看着噁心，仿佛没有战斗力，却硬是把斯塔克整个钢铁机甲都给沖的一个踉跄。 「wtf？？？」 「是客人们。」纽约说的很认真。 「你是说这堆放大一百倍的白色寄生虫？？？」 斯塔克发出了在呕吐边沿努力挣扎的声音，伴随着一大堆的开炮声。 纽约干脆把小蜘蛛公主抱在怀里，灵活后退躲开那些细长惨白的不明物体，这样钢铁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最大化输出。 然而钢铁侠的能量并不能对对方造成多少伤害。 能量爆能让对方溶解，对方却跟吃不到疼痛一样，很快更多地触手就会聚拢，甚至开始有意识的试图往炮口里面钻，把斯塔克噁心的不要不要的。 「把电笼叫过来。」斯塔克吩咐自己的系统。 35秒后几根钢筋一样的东西到达目的地，它们每段只有手掌的长度，灵活的穿过了所有障碍，现场自发组装，插入地面，释放出了电压编织的囚笼。 这些触手很自然的缠住了攻击的电棍，但是很快就在电流的「抚摸」下开始了抽搐，一部分痉挛着跌落在地，另一部分努力试图攀高，却也没能坚持多久。 大约半分钟的电击后，现场终于得到了控制。 「看！我就知道上电肯定会好用！」斯塔克特别嘚瑟。他查看了一下剩余电量，还剩下不到20%，没有雷神在的话，电量会成为一个问题，之后还要想办法解决。 「原理？」纽约有点儿好奇。 「不知道，」斯塔克都懒得扯淡的，「反正那些魔法系十个里九个吃电击，不然就来200倍强度。」 这就跟撬棍自带暴击率200%一样，都是无解的故事。 「……」行吧。 当这些细长的东西被完全电晕，他们恢復了原本的模样。 就像形容中的，他们的模样类似人类，但是躯体苍白，表面平整，没有任何毛髮，手指脚趾都是相同的长度，腿细的无法支撑他们自身，五官也很平，像是没有鼻子一样，嘴巴就是细长干裂的缝隙，就算昏迷中也在微微蠕动。 不是人类的一张一合，而是来回波浪状蠕动。 斯塔克打了个哆嗦。 「必须给他们一人一个密封笼，注意通风设备的保护功能，蝙蝠侠那边还有几个现成的，需要吗？」 纽约帮斯塔克转移了注意力。 「……借3个。」 钢铁侠又不是蝙蝠侠那个□□狂魔，哪里来的密封笼。 几个钢铁军团飞去拿笼子了，斯塔克思考着怎么带小蜘蛛回去，他确实有载人型盔甲，却没有多余的校准手环，更早的救援型已经被他自己炸烟花了。纽约依然不能看清这里，也就没有发现有些微弱的异常。 第99页 当达米安和小乔终于到达，戴着防毒面具，对，他们还是进来了，斯塔克气得不想说话。小乔非常乖巧的从斯塔克手中接过蜘蛛侠，飞往斯塔克大厦的临时医疗部门。 达米安审视着这里。 「数量不对，纽约有圣所的存在，不可能派来的人员反而比海滨城的更少。」 没有人看护的海滨城都有四个敌人，而危险丛生的纽约却只有3个？多了几个拿着武器的人类能干嘛？钢铁侠连□□都赶上手接，还会怕机关枪？ 在刺客联盟训练了那么多年，作为一把武器，达米安有着属于战士的直觉。 小屁孩警觉的捏着自己的两把短刀。 当地面发出微微震动，纽约跟达米安几乎是同时反应了过来，斯塔克条件反射升空，却撞到了天花板，随后被从地面下方喷涌出来的大量白色须子给吞没了。 「卧槽哪里冒出来的？！」刚才扫描的时候明明没有！ 达米安砍断了两根，它们柔软的不可思议，砍上去的手感跟砍豆腐差不多，然而它们似乎没有疼痛感，完全不在乎断上两根，很快就有更多地须子冲出来，试图将达米安吞没，小屁孩的动作却更快，立刻朝入口处撤离。 小乔直接上手撕，越撕越混乱。 钢铁侠那么大一整个在须子的海洋中挣扎，不过盔甲是完全密封的，敌人也拿他没有办法就是了，只能不断滚动盔甲，就像在玩一个滚筒洗衣机。 混乱中难以瞄准门口，更不能往上沖，上面就是居民楼，数据显示至少有20+的人口在活动，这一下冲上去很可能撞坏这栋危楼已经脆弱不堪的承重处。 斯塔克就fvck了。 纽约就很直接，从后腰抽出一把纯银色的m1911。 城市的攻击对这些来客有更明显的作用，同时纽约展开了自己的力量，无形的波浪在城市里晃开，居民仿佛能感觉到有风在从地面涌出随后上行，一路冲上天际后向着某一个目标勐地砸了下去。 居民能模煳的感觉到。 就像是一片小小的羽毛挠过他们的心脏。 短暂的停顿之后，大家该做什么就继续做什么，没有人停下脚步。 那感觉实在太微弱了，并不能在行色匆匆的人群心里引起任何注意力。 那些引发风响的能量聚集了纽约身旁，形成无形的壁障，非常有科幻质感的透明金属墙体凭空出现，从内壁与每一处墙体无缝贴合，随后勐地压缩起来。 那些能量略过了达米安、小乔和钢铁侠，却将他们身上的「客人」给裹住了，圈在了一个只有50cm左右的正方形盒子里。 「……你能做到这个？」 那你tm怎么不早做！斯塔克滚到了地板上，差点开口骂人。 「我也是才知道。」 纽约收起了枪，看着方盒子里的东西，对方在冲撞无效后恢復了接近人类的模样，也在静静地看着纽约。 「你们似乎是一种非常友好的生物？」钢铁侠一边说着，一边活动自己的老腰。 纽约和对方对视，却是在跟钢铁侠说话：「我们之间会有斗争，但是攻击别的生物？对我来说这还是第一次尝试。」 斯塔克看着纽约，显然很怀疑这个，刚才的攻击太顺畅了，足以引起斯塔克的怀疑。 之前的钢铁军团带着密封笼回来，把其中三个生物打包送去斯塔克大厦下层实验室，新的钢铁军团又飞了出去，继续搜刮蝙蝠侠的库存。 「知道么？我真担心它们飞回来的时候，会有一只黑乎乎的大蝙蝠蹲在上面。」 斯塔克发出感嘆。 「……」 纽约沉默了。 总觉得这么多年蝙蝠侠和钢铁侠总是处不好，甚至正联和復联都处不来，仿佛不全是蝙蝠侠这个正义联盟顾问脾气太差的锅。 作者有话要说： 此篇为加更，每日的常规更新在下午5点~9点之间放出。 ********************************************* 本来想用m9或者柯尔特（有人说大少做警员的时候配的就是柯尔特，未考证），最后还是选择了古老的m1911，无关威力和其他任何歷史故事等等，纯属个人爱好，觉得它外形更简洁好看。 第52章 全家福 斯塔克在安顿好「客人们」之后又拿了一杯酒才去往医疗室。 「压力？」纽约投以注视。 斯塔克几不可闻的转动视线, 侧身背对纽约，去玩手边的盆栽树叶，并且抿了一口酒水：「什么压力？」 他在等着纽约说点什么，纽约却没有点破他, 反而指了指旁边的饼干零食：「吃点。」 这倒是种新奇的体验。 斯塔克咬着杯子的边沿往自己胃里面蓄着酒液, 还算听话的啃了一块饼干。 甜的, 超好吃, 还不腻。 「哪家的？」 「韦恩家的管家给我带的。」纽约实话实说。 「韦恩」两个字如晴天霹雳打了下来, 斯塔克默默地, 石化了, 用种非常不甘心的视线死死盯着小甜饼, 然后又默默地抖掉了石化的粉粉, 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并且飞速的又吃了一块。 布鲁德海文说过夜翼就是个大宝贝。 现在纽约也觉得斯塔克就是个大宝贝。 人类怎么形容这个的？ 「呆萌」、「呆萌」的。 第100页 纽约一个没忍住，捏了捏斯塔克的脸蛋。 …… 手感比想像中的好。 斯塔克华丽丽的再次石化了。 治疗进行了一整天。 隔天医疗人员遗憾的跑过来告诉斯塔克, 蜘蛛侠的病情很奇怪，他们用了允许范围内的所有手段, 依然没有效果，只能靠适量的镇定剂让小孩先睡着, 免得明明人醒着却失去了常规感官, 也挺难受的。 唯一的好消息是蜘蛛侠的体徵很稳定, 目前也只是感官无法恢復，那些黑斑褪不下去, 无论是抗生素还是美白膏都没有效果。 斯塔克皱起眉头：「你能帮他吗？」 既然普通医疗手段的作用不大, 斯塔克很自然的就想到了纽约, 刚才战斗中纽约的攻击方式对于这些「客人」简直就是弱点暴击，对方连抵抗力都没有, 可见城市的能量本身是克制这些异界来客的。 「我的能力是『权柄』，对治疗的意义恐怕不大，」纽约想了想：「也许哥谭的能力可以帮上忙。」 「哥谭？」 斯塔克的视线落在了桌子上的小甜饼上。 联络器打开，开始唿叫正义联盟，啊不对，是唿叫蝙蝠洞。 这个时间蝙蝠侠肯定不在线的，接线的是阿尔弗雷德。 「您好，斯塔克先生。」老管家不温不火的开口，也不问他们有什么事情。 斯塔克噎了半天，把话筒递给了纽约。 纽约：噗…… 「我找哥谭和布鲁斯·韦恩。」纽约接过麦克。 这个点要找蝙蝠侠估计有难度，还不如直接报布鲁斯·韦恩的名字。 「请稍等。」 大概半个小时后布鲁斯才爬上线，而且开的是视频，能看到对面哥谭也在，不仅是哥谭，蝙蝠一家整整齐齐。 老大迪克的手上抱着一个小孩，正试图把小孩往老二杰森身上放，那小孩也很亲人，扑上去就要亲亲，闹得杰森直接一个侧翻滚了老远躲开，老三提姆在整理一些小孩的日用品和玩具，老四达米安今天凌晨被call走的，现在应该才是刚刚到家，看着这一屋子人一脸的震惊加生无可恋。 「你跟谁生的？！」达米安指住了小孩。 斯塔克：「噗……」 没想到刺客联盟的小杀手，在某些方面跟普通小孩也没有什么差别。 「我不是跟你说过在外面和女人鬼混的时候要做好安全措施吗？」达米安怒吼，「我跟你说过，不要弟弟妹妹！」 斯塔克：「……」收回前言，这小孩真不是很一般的早熟。 顺带一提小乔这时候已经返回大都会了。 被吼到脸上的布鲁斯一脸「已经习惯」的表情，正拿着一瓶半满的奶瓶研究温度，显然心不在焉：「有事？」 「我这里有一位病人，需要哥谭的帮忙。」 在单人沙发上合着眼睛小息的哥谭抬起眼：「那种毒气？对身体没有实际伤害，只是隔离感官而已，就算不做处理，过几天也就被人体代谢掉了。」 纽约点头：「中毒的是蜘蛛侠。」 看不到听不到说不出，但是蜘蛛感应会让彼得在没有安全感的情况下做出不恰当的攻击行为，哪怕对身体没有伤害也要尽快解决问题，总不能一直用镇定剂压着吧？ 哥谭：「等我们折腾完再谈。」 实际上哥谭对纽约的超级英雄没有多少感觉，对蜘蛛侠就更没有什么兴趣了。 纽约也不意外，城市的性格大部分都是这样的，平日里只管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而已，至于其他城市的超级英雄，除了闻名世界甚至宇宙的超人之类，其他的，谁又知道谁呢？ 没等哥谭再说什么，正在试图把奶嘴塞到阿卡姆嘴巴里的布鲁斯开口了： 「他没空，你们过来，顺便把抓到的人也给我送过来。」 「……你逗我呢？」斯塔克抢话。 「我们忙着奶孩子，没空。」布鲁斯就差现场翻个白眼了。 知道彼得不会有问题后斯塔克放松不少，说到这个，他的八卦之魂开始微微燃烧：「你和谁的？家里老五都有了。」 「我和哥谭的。」 在这点上面布鲁斯已经自暴自弃了，阿卡姆出生后一个小时内事情就被捅了出去，他迅速的接到了所有同事的「问候」，各种婴儿用品偷偷摸摸地天降下来，神奇女侠还专门飞过来一趟，亲了一口阿卡姆宝宝。 感觉全世界都认为他终于疯了跟自己的城市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哥谭和他连玩玩都没有。 这感觉真是艹蛋。 听了对话的达米安把视线转到了哥谭上身，神色微妙。哥谭也看向他，哪里想小屁孩被吓了一跳，整只黄鸟都开始倒毛。 「他什么毛病？」哥谭无辜了。 「怕你打他。」提姆表示清楚的很。 小红鸟正在试图给阿卡姆套上尿不湿，下一秒就被迪克翻出来的南瓜裤折服了，两个人开始手忙脚乱的给阿卡姆套南瓜裤。 阿卡姆还挺开心的，一整个躺在杰森的大腿上，小蹄子一蹬一蹬的。 斯塔克看着也有点儿心动。 「你也喜欢小孩？」纽约发现了。 「不适合我。」斯塔克喝了一口酒，淡定的拒绝。 他不要小孩的理由倒是和绿灯侠差不多，并不是不喜欢，只是单纯的……怀疑自己是否具有那样的资格，能否承担下那样重大的责任。 第101页 「我连自己下一秒会不会喝死都不知道，小孩？算了吧，何必祸害一个灵魂。」 斯塔克自言自语。 纽约看着他，倒是认同了这一点：「你自己都还是个宝宝，确实不适合再养个孩子。」 「咳……」斯塔克差点被一口酒呛死。 斯塔克宝宝表示自己不开森！ 视频对面，一家人终于把阿卡姆宝宝收拾好了。 「稍等，我们拍个照片。」 斯塔克这才注意到他们居然全部穿了西装，就连小阿卡姆宝宝都戴着个宝宝用的q版假领带。 现在，布鲁斯·韦恩坐在中间，双腿交叠，面无表情，慵懒又充满威严，哥谭和迪克一左一右斜坐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女骑士装的哥谭挽起了面纱，懒洋洋的，迪克面带笑意，杰森站在迪克旁边，一脸不情不愿的死样。 提姆就在哥谭前面一些的位置，笑容里洋溢着属于他年纪的活力，达米安在提姆的斜侧方位，布鲁斯的左手前方，表情高傲，凶的要死。 阿尔弗雷德在提姆的后方一些，看上去和整个家庭有些疏离又密不可分。 阿卡姆宝宝最舒服了，稳稳地坐在了布鲁斯的大腿上，一窝，还蹭了蹭pp。 「咔嚓。」 相机发出了响声。 「全家福。」纽约发出感嘆。 斯塔克：「……」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自己被秀了一脸。 人口多了不起啊！？ 布鲁斯表示：还真的了不起了。 照完照片后杰森迫不及待的扯掉了领带，提姆抱走了阿卡姆，达米安想跟布鲁斯理论什么，被哥谭瞪跑了，迪克拉着杰森去帮阿尔弗雷德整理照片，看来他们今天拍了不少。 「韦恩家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阿尔弗雷德发出感嘆。 因为多了个孩子，杰森和布鲁斯都不会争吵，甚至会在阿卡姆哭唧唧的目光里面努力憋出笑容，一下两下的两人之间的关系又缓和了不少。 只有哥谭偶尔表情诡异：「你们知道城市没有『婴儿』状态吧？」 阿尔弗雷德笑了：「那不重要。」 哥谭不理解这个思维模式。 「实际上，事实并不总是最重要的，反而是它的表达形式，有时候会让奇蹟发生。」老管家若有所指的说道，然后领着老大老二整理相片去了。 布鲁斯眯眯眼，哼了一声，起身带着视频通讯器换了个地方。 移动的过程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于是斯塔克暂时关闭的声音。 「我猜他们早就想和好了，只是没有理由，一个要面子，另一个也要，可能还有点儿心结什么的？」他看纽约也是很迷茫，就帮他分析一下，「有的时候，人不认输，不是因为输不起，只是因为不想随便找个理由就认输了。」 「需要一个理由？」 「对啊。你看，你叫我喝酒，和我自己喝酒，喝到嘴里的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斯塔克举了个好栗子。 然而纽约更迷茫了。 人类，真的是很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在漫画里看到过一张全家福，老爷、老大、老三、老四（没记错的话还有ace），总之就是没有二桶。 当时超级难受的，现在终于补齐啦！ ***************************** 上火喝苦瓜粉，简直…… 很好喝的！总之我超级推荐啊！【看我真诚的目光.gif】 第53章 番外1：小少爷与哥谭的奇妙探险 上 这次的故事开始在一个夜晚。 第一个场景。 这里是哥谭市一处歌剧院的后门。 哥谭不太确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明明上一秒他好像还在考虑要不要去救蝙蝠侠。蝙蝠侠，一名黑暗中的骑士，他守护了哥谭市很久，也带来了不少麻烦, 长久的时间里哥谭注视着他, 看他在每一个黑夜中险象环生。 不过想想, 那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黑色的骑士跌落下去, 摔在了水泥地上。 沉重的响声重击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也包括哥谭。 世界倒转之前, 哥谭很确定蝙蝠侠还活着, 加入了一些超新科技的装甲保护了这位骑士的主要脏器, 然而碎裂的骨头却无法挽回。 哥谭愣愣的看着这片黑暗。 我该去接住他的。 哥谭这么想着。 「嘎嗒。」脚步声。 非常想细小的声音响起了, 像是小皮鞋踩在了石头地上, 哥谭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在这里，他居然不能「控制」哥谭市, 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所见所感。 可这里确实就是哥谭市。 发生了什么？ 哥谭看着那个小男孩走了过来，捧着苍白的花, 他在无声的哭泣，一双蔚蓝的眼睛还很明亮, 没有染上阴郁和愤怒, 一头黑髮被管家打理的很好, 梳的一丝不苟，莫名的感觉有些绒绒的, 就是手感很好的样子。 虽然在对方只有这个年纪的时候, 哥谭尚未开始关注这个人类。 「布鲁斯·韦恩。」哥谭叫出了这个小孩的名字。 小男孩抬起头。 「这位, 女士？你能让开一些吗？」 他一开口就是哭腔，到底年纪还小, 怎么努力都无法忍住。 哥谭疑惑了，低头却看到了自己踩在一条白线上。 第102页 标註尸体位置形态的那种白线。 再对人类无知，哥谭也知道这时候别去刺激他们比较好，于是默默地把脚挪开了，挪的远了一些。 小布鲁斯看起来也没有特别在意，还给哥谭找好了个完美的理由。 「你喝醉了吗？嗓子都已经喝哑了，还是快点回家吧。」 大概对于这个年代的小孩来说，男性女装好像还在他们的想像之外，小布鲁斯很自然的觉得是这位女士喝多了酒，结果坏了嗓子，才会发出那么低沉可怕的声音。 哥谭纠结了一下。 「很抱歉，孩子。」他发出了女性的声音，不过还是有些过于低哑，「我不是故意踩到韦恩先生的。」 两处尸体。 前面挡着的是韦恩先生，后面卧着的是韦恩夫人。 似乎小布鲁斯接受了这个说法，也无意跟人起什么冲突。他的注意力都在白线上，先是放下了花，之后开始探索周边。 哥谭知道他在找线索。 这个时候的小布鲁斯相信自己的父母死于「猫头鹰法庭」的迫害，却无法寻找到这个组织，照顾过他的警员戈登根本不相信这个组织的存在，就连最信赖的管家阿尔弗雷德也劝他放弃，不要过度沉迷传说和过去。 然而布鲁斯这个人从小就不懂什么叫放弃。 在好一段时间的寻找之后，小布鲁斯突然回头看向了哥谭。正在发呆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会被卷到过去的哥谭感受到了视线，抬头和这个努力大步流星飞快走过来的小男孩对视。 小布鲁斯抓住了哥谭的裙摆。 「你怎么知道那个是『韦恩先生』？为什么不是『韦恩夫人』？那天你也在场对不对？你知道是谁杀了他们！」 好吧。 我们的小布鲁斯是一名小侦探，对吗？ 哥谭意识到自己在笑。 「对，那天我在。虽然我从未关注过他们，但是我很了解你，布鲁斯。」哥谭并不打算隐瞒什么，这只是个孩子，不是吗？ 「……？」小布鲁斯没听懂，「你在说什么？」只是扯的更紧了。 虽然并不会，却莫名其妙觉得自己裙子要掉的哥谭默默转移话题：「哦，没什么。这么晚了，你的管家呢？」 「不能被阿福知道。」 小布鲁斯不太开心的憋着嘴，他在看周围，就像许多年后的蝙蝠侠那样，巡视着犯罪现场，然而这个年纪的布鲁斯还不是一名合格的侦探，在这个被清理干净的现场中，他什么都找不到。 「独自行动很危险。」 「没关系，我已经渡过了一生中最危险的一夜了。」小布鲁斯擦干了眼泪，那双蓝眼睛清明的吓人，里头宛若盛开了青色的烟火。 哥谭挺想告诉他并不是这样，在无数的夜晚，蝙蝠侠将经歷不可数的危机，相比之下有人保护的那一晚，也许是最温馨的一夜？ 不，这么说的话他会感到痛苦吧？ 人类的心理总是非常脆弱。 「既然你对现场的侦查完毕，不如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哥谭让自己尽可能的温和。黑骑士跌落的碎片还在他的记忆里迴荡，这让他面对「小侦探」的时候多了很多的耐心。 小布鲁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这位女士。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 既然你敢一个小孩三更半夜跑到案发现场，为什么要害怕一位不知名的女士？ 哥谭被这个思维逻辑震了一下。 「你可以叫我，哥谭。」犹豫之后他还是通报了自己的性命。 「布鲁斯·韦恩。」小布鲁斯完全没有多想，主动伸出白白的小手。 哥谭盯了一会，伸手与小布鲁斯交握。他没有放开，直径牵着小布鲁斯往外走，离开这个漆黑的小巷。 「来吧，我带你去吃点点心。」 哥谭没有人类的钱币，却并不担心这个。 他随意摸了一下自己腰间挂着的装饰用的呢绒软包，毫不意外里面有足够的钱币。这是为什么？ 哥谭一边走一边思考着，没有得到答案，同时也并不紧张。 去哪呢？ 哥谭回忆着布鲁斯的事情，并不意外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布鲁斯的爱好，只在老管家的喋喋不休下知道布鲁斯不喜欢喝牛奶，不怎么吃蔬菜，对肉类情有独钟。 规定作息时间可以要了布鲁斯的半条命，只有在管家的怒吼下，这傢伙才会老老实实在规定时间内走上餐桌，非常勉强的好好吃上一顿饭。 于是哥谭带着小布鲁斯进了一家甜点店。 点了咖啡和小蛋糕。 小布鲁斯给自己点了一杯牛奶，小口小口的沿着杯沿慢慢的啄着。 「我不想回去，但是阿福和戈登回来抓我，你能带我逃跑吗？」小布鲁斯问。 哥谭觉得这个进展有些奇怪。 「抓你？」这个用词是不是不太对。 「对啊，你不知道吗？」小布鲁斯看向哥谭。 哥谭一楞。 为什么自己要知道？ 「乓！！！」 甜品店的玻璃受到了撞击发出巨大的一声响声，哥谭侧头，对上戈登扭曲模煳的一张脸，旁边是拿着教鞭的阿福，他们就像末日片里面疯了的丧尸一样，撞击着玻璃，发出力竭嘶哑的怒吼声。 第103页 哥谭：「……？」等等，发生了什么？ 【带他找一个安全屋吧。】 一条信息出现在了桌子上，像是模煳不清的水迹。 小布鲁斯也看见了，并不觉得奇怪，他两口喝光了牛奶，迅速解决蛋糕：「我们要去找一个安全屋。」 「……」怎么回事？为什么发展的那么突然？ 小布鲁斯继续往下说：「既然阿福在外面，现在我家一定很安全，就去我家里吧。」 围墙，电网，牢固的大门，城堡一般的宅院。 韦恩家确实非常安全。 「你知道怎么过去吗？」小布鲁斯又问。 哥谭点了点头，看上去有些麻木。 他觉得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理喻，却又不怎么想要抗拒，此时的哥谭已经注意到了，他与这里的连结很淡，也许一个用力就能突破这层屏障，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他并不急于那么做。 「跟我来吧。」哥谭再次牵起了小布鲁斯的手。 一路走着，哥谭发现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刚开始好像都很正常，可随着他们的前进，周围开始迅速的变异。 树木开始枯萎，伸出恐怖如利爪的枝丫，房屋瞬间染上大量的灰尘，市民变成扭曲的丧尸一般的怪物，不断尖叫，如同疯子一般。 世界都陷入了灰色。 这里并不是一个黑白世界，在这里的一次都是灰和黑，充满了飞灰的压抑。 随着追上来的疯子越来越多，哥谭干脆把小布鲁斯抱了起来，单手圈在怀里，另一手提着裙摆，灵活的在哥谭市的建筑中移动，他在这里不能行使自己的权柄，却不妨碍他发挥自己的行动力。 当他们越过一座高楼，女骑士装的后摆在夜幕下如同蝙蝠的羽翼张开，小布鲁斯一手抱着哥谭的脖子，另一手挂在他的肩头，都看愣住了。 5米的落差，3米的横距，对哥谭来说都不算什么。 「哇哦~~~」 小布鲁斯发出惊喜的叫声。 小男孩总是喜欢冒险的，他们现在飞跃在楼顶上，对小布鲁斯来说，就仿佛无所不能的超人在带着他飞翔。 小孩的叫声吸引来更多的「丧尸」，而哥谭却很淡定，带着小布鲁斯一路跑着。 「蝙蝠车！」小布鲁斯欢乐的大叫一声。 正要高跃的哥谭懵逼的急剎车，差点从楼上落下，好悬的停在了边沿，他顺着小布鲁斯指的方向看过去，在两人下方的狭窄小巷内，真的有一辆漆黑的蝙蝠车停在角落里。 于是他带着小布鲁斯从5层楼的外围，在两栋楼的消防梯之间横跳，三下之后以英雄式姿态稳稳落地。 小布鲁斯从哥谭身上跳下来，主动爬上了蝙蝠车的副驾驶。 不会开车的哥谭一脸迷茫的上了正驾驶，左右看看，学着蝙蝠侠的动作双手放在了方向盘上，然后蝙蝠车就启动了，一路开向了韦恩宅。 韦恩家。 这里维持着它本该有的颜色。 「你救了我！哥谭！」小布鲁斯发出愉快的声音。 哥谭侧头看了看对方，有些迷茫。 很快，车停在了韦恩宅内部，厚重坚强的铁门关闭了，哥谭先一步下车，然后把小布鲁斯抱了出来，他们进入空荡荡的韦恩家，就听小布鲁斯唿出一口气。 「我们回家了。」小布鲁斯说。 哥谭纠结了，看看小布鲁斯灰扑扑的小脸，以他对人类浅薄的理解，也知道自己还应该做些什么，于是他把这个小孩拎起来，带他去洗澡，然后对着厨房冥思苦想，却听到小布鲁斯在餐桌上发出兴奋的欢唿声。 「超棒的！」 出来一看食物已经出现了，丰富的能比上圣诞夜。 两人坐下来吃饭。 烛光摇曳中，小布鲁斯吃的很认真，他并不挑食，不管是什么都会乖乖的吃掉，很注意营养平衡，不固执也不讨人厌，不恐怖，而且还很软，像只可爱的小鸟。 他是怎么变成那只大蝙蝠的？ 哥谭有些恍惚。 布鲁斯离开了哥谭，回来后带来了蝙蝠侠，杰森离开了哥谭，回来时带来了红头罩。 这是哥谭身上的诅咒吗？ 「哥谭？」小布鲁斯看着哥谭，视线里充满了疑惑。 被打断思维的哥谭抬起头，反问：「怎么？」 「你要去哪？」小布鲁斯又问，「你还会来找我玩吗？」 哥谭一楞，低头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透明化，熟悉的归属感在唿唤他，疲劳和精神的匮乏在催促他尽快返回自己的地盘。 「会的。」 哥谭听到自己这么说道。 哥谭惊醒了。 他还在伦敦的地盘上，居然就这么熟睡过去。迷雾悄悄的从他身边撤离，而其中有一部分，非常小的一部分，留在了哥谭之中。 哥谭意识到了，却没有吭声。 「做噩梦？」华生看哥谭弹了起来，关心了一句。 「……不算吧？」哥谭却迟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此篇为加更，每日的常规更新在下午5点~9点之间放出。 ******************************************** 想了想决定把这部分支线放在番外里面，解决一些很在意的情感问题。 顺便用小故事调整一下心情。 ****************************************** 第104页 第一章 的画面是这篇文的起始点，是一切故事的开始，在看缄默的时候我想到了它，而哥谭与蝙蝠的相遇是我幻想已久的瞬间。就算全世界都不理解蝙蝠也无所谓，一直注视着蝙蝠的哥谭定会拥抱他。 【这篇文想要表达的想法也就是这么简单。就算全世界都不理解那些英雄、那些超能力者，那又怎么样呢？他们的城市会拥抱他们，直至永远。】 如果把这个画面改了，那也就没有这篇文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说什么，就这样吧。 这篇文是我第二次写文，每一篇都是亲子，尽我所能的写好，好好把它们写完。 第54章 杰鸟的换装时间（？） 画面再次稳定时已经到达蝙蝠洞内部, 大概半分钟后蝙蝠侠出现了。 「一个小时后我派的车会到达斯塔克大厦后门上下货口，你只需要把『客人』和蜘蛛侠一起送上车，之后的事情我们会负责。」蝙蝠侠吩咐。 斯塔克嘴角抽搐：「搞人口拐卖呢？」 这件事情上面没得谈，同时斯塔克也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干脆直接退到底：「给你三个, 包括一只特别大的, 」他的视线瞟过旁边的小饼干, 想想下午那场毫无意义的公司会议, 淡定：「我和纽约也去玩。直接飞过去。」 「……」蝙蝠侠默默想了想那个画面, 「纽约最近的八卦报社缺素材？」 「有点。」斯塔克承认的很大方。 而蝙蝠侠已经开始联想布鲁斯·韦恩在一大堆闪光灯的环绕下, 死脸的站着, 和托尼·斯塔克皮笑肉不笑的互相问候, 而在那群八卦记着的最前方，一定会站着一名肌肉特别发达、穿着大一号土系西装、充满了小镇淳朴气息的小记者。 想着想着蝙蝠侠就觉得自己的拳头开始发痒了。 不过斯塔克提出的条件已经很不错了，比蝙蝠侠的最低下限高了不少。 很快两人就将事情商量妥当, 斯塔克负责轰轰烈烈的以钢铁侠的身份飞过来吸引媒体和其他组织的注意力，布鲁斯会在韦恩家等他, 迪克、提姆二人则负责去将『客人』和纽约都接过来。 而这期间内，照顾阿卡姆的重任就交给了杰森和达米安。 达米安直接跳脚：「开什么玩笑？！」 然而蝙蝠侠没给他抗议成功的机会, 直接就敲定了这个任务, 就和所有蝙蝠侠交给罗宾的任务一样, 必须完成！ 达米安盯着那只挂在杰森肩膀上的阿卡姆宝宝，窒息了。 被宝宝扒着肩膀的杰森同样窒息了。 再看看同样被留下来打发时间的哥谭, 两个人干脆不想唿吸了。 哥谭, 微微笑。 他只是靠近了两步而已, 阿卡姆宝宝就爬到了杰森后背上，躲开哥谭, 默默地挂着，扒的可紧可紧了，还在装模作样的瑟瑟发抖。 这下哥谭起了火，嘴角抽搐着上去抓阿卡姆。 「装什么装？信不信我揍你。」 还是个糰子的时候就会说话的阿卡姆发出了「嘤嘤」的哭声，就是不吭声。 杰森觉得这个画面让自己不太舒服，大概是跟童年经歷有些关系，每次看到打小孩的人他都会非常火大，当下伸手把后背的阿卡姆抓到自己怀里抱住了，并且退后一段，和哥谭保持绝对的距离。 「孩子不喜欢你。」嫌弃。 全家除了布鲁斯和哥谭，也就只有提姆和阿尔弗雷德知道阿卡姆会说话的事情。 达米安站在远处，双手环胸，严肃的看着哥谭把杰森按在地板上揍，然后低头跟窸窸窣窣爬到自己身上，正抓着自己的上衣吊着的阿卡姆对视。 「……你还要坑我？」 「嗯啊~~」 达米安磨牙。 另一边哥谭已经完成了揍杰森的过程，方式非常简单，在哥谭的阴影中，重力就能让杰森动弹不得，他就负责俯视杰森。 「看来你还没有清晰的认识到『城市』的本质。」哥谭笑得像是阴森的巫婆。 不知道为什么，杰森突然想起童话故事里误入糖果屋的小孩，顿时打了个哆嗦。 黑曜石的单刃剑压在他的下颚内侧，迫使他不得已仰头躲避锋利的光芒，却依然被划开了细小的口子。 杰森无声的咬紧了牙。 上次壁咚，这次来个地咚，这个女装癖是不是脑子有病？？？ 在几秒钟的犹豫之后，达米安将阿卡姆宝宝拎了起来抱住，并抬手捂住了阿卡姆的眼睛，想想自己的年龄，达米安看的更加的光明正大。 杰森：「……？？？」 杰森：「！！！」 杰森：「我艹……%%……￥￥%%&…………&*」 哥谭笑着，对那些脏话视若无睹。 在接下去的二十分钟内，哥谭笑眯眯的把杰森没脱掉的西装切割成了「黑色热带草裙」加「白色路肚脐小短衫」的组合，然后看见了底下的西装吊袜，愣了好久。 「我们这算『同行相见分外眼红』吗？」 怪得不他总之迷之见得杰森的性格跟自己合不来，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是标配！！！」杰森的怒吼冲破了天际。 「……我信。」 哥谭是这么说的。 但，那个表情，简直就是写明白了「信了才有鬼」。 「什么同行？」 第105页 阿卡姆好奇起来也不装模作样了，努力昂头，挣扎扭动，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毛绒绒的触感让达米安心里有些发痒。 同时又很意外，明明阿卡姆看上去还不到一岁，居然会说话？ 为了防止被告状，达米安干脆更加用力的紧紧捂住阿卡姆的眼睛不放：「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看。」 并且自己坚定不移的看了下去。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他们在二楼的休息室，能上来的必定是客人，从时间上来看多半是斯塔克，于是哥谭放走了杰森，并坏笑着目送对方咋唿着翅膀一般翻窗跑路。 等布鲁斯开门，就看到达米安抱着阿卡姆站在中间，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哥谭窝在单人沙发里面，一脸的懒洋洋的。 感觉有点儿不太对劲？ 「杰森呢？」布鲁斯问。 「跑了。」达米安在各种意义上都是实话实说。 布鲁斯本能的觉得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在布鲁斯走神的一小会功夫里，斯塔克已经挤了进来。 「小蜘蛛到了没？」斯塔克开口就问。 外面还能听到八卦记者的喧闹声，显然老管家一时半会抽不出手来，现在作为现场唯一的主人，布鲁斯只能将注意力放在招待客人上面，端出了阿尔弗雷德准备好的茶点，请斯塔克和纽约随意入座。 同时压着自己后耳处一块完全看不出异样的皮肤，切入内线。 「蓝鸟，汇报。」 「十分钟后到达。」迪克回復，「货物完好无损。」 十分钟。 应该已经进入哥谭的地盘了？ 蝙蝠侠看向哥谭，换来对方轻轻地点头肯定。 后续的路程全都在哥谭的眼皮子底下，不需要担心其他，其实唯一有危险的也只有离开纽约之后，到达哥谭之前的那一小段路而已。 放心了的斯塔克飞速的往自己口中塞了两块小甜饼，表示了幸福和满足感，非常大佬的侧头示意。 「我们去洞里面谈？」 今天真是下红雨了，蝙蝠侠约等于直接承认了自己就是布鲁斯·韦恩，这太tm值得纪念了，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斯塔克甚至想要开一瓶香槟。 布鲁斯面无表情，领着斯塔克他们转移阵地。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阿卡姆突然发力，主动抱住了达米安的脖子。 这种要害部位不同其他，达米安立刻从毛绒绒的手感中回过神来，一把扣住阿卡姆的后脖子，战斗本能中想要把阿卡姆甩出去。 阿卡姆却不打算放手，反而是抱的更死了，还微微仰头漆黑的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达米安，里面不再是刚才的灵动可爱，成了一片毫无波澜的死水。 「抱.着.我.哦。」小阿卡姆一字一顿的说。 小宝宝坦率又平和的杀意像是一个旋涡，将达米安整个扯了进去。不用片刻的功夫，冷汗就爬满了达米安的后背，浸湿了衣服。 「要好好地.抱.着.我.哦。」小阿卡姆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达米安不自觉的收紧了手臂，将阿卡姆抱好了。 似乎是知道求助也没有什么意义，达米安绷着脸越过哥谭，往蝙蝠洞走去。阿卡姆就趴在他的肩膀上，看着还是一动不动的哥谭。 「我的。」阿卡姆用口型这么说道：「他们都是我的。」 哥谭只是眯了一下眼睛，没吭声，嘴角的笑意倒是更冷硬了一分。 该说不愧是伦敦带出来的娃么？ 纽约也好，阿卡姆也好，表面上都人模人样的，至于背地里？谁又知道呢？ 不过哥谭不在乎。 城市之间没有「表里不一」这种说法，要以哥谭的角度来说，他根本不理解人类为什么要分「表里」。 「虚情假意」本身，也是一个人的根本面目之一，不是吗？ 那么它是「表」，还是「里」呢？ 哥谭一边放飞着思维，一边就出现在了蝙蝠洞里面，这对他来说甚至称不上「移动」，在海滨城的那时候那种行动方式才能被叫做「移动」。 布鲁斯他们才刚乘着电梯下来。 「真该夸夸你。」斯塔克迅速环视了蝙蝠洞的结构，「我以为蝙蝠是不打洞的。」 进入蝙蝠侠状态的布鲁斯懒得跟他吵。 很快迪克开着一辆漆黑的小车停进入了蝙蝠洞，更换完装备的蝙蝠和迪克一起将小蜘蛛抬了下来，因为不确定蜘蛛侠本人是否愿意公开身份，他们保留了蜘蛛侠的制服，包括头罩，反正哥谭的意思是也不需要脱。 纽约和提姆在5分钟后开着另一辆小型货车到达，带回了的犯人。 此时哥谭已经开始给蜘蛛侠提供治疗。 斯塔克看着哥谭单手把蜘蛛侠半搂在怀中，另一手压在蜘蛛侠后腰处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奇怪，就是，非常的奇怪。 「一定要这么亲密吗？」斯塔克忍不住发出点评。 「你脑子污，和我没有关系。」哥谭怼了回去。 斯塔克就「……」并且看向蝙蝠侠：「你家的『女士』很个性。」 蝙蝠侠懒得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不得不承认某个画面在我脑袋里很久了_(: 」∠)_ **************************** 终于有人可以治治熊米啦哈哈哈哈哈哈 第106页 【罗宾镖插脑.jpg】 **************************** 我觉得在我的手下妮妮最多只有6个月_(: 」∠)_ 但是就是喜欢他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根本停不下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抱头 第55章 复杂关系 目前为止哥谭也只收治过两例中毒患者, 对这种毒谁也没有做过研究透侧，以至于没人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在治疗之后，明明黑斑已经褪去，体徵完全正常的蜘蛛侠却没醒来。 「不是说你当时就醒了？」斯塔克指向夜翼。 夜翼摇头：「我就没晕过去, 而且哥谭是在中毒的瞬间立刻替我控制。」何况那时候他的眼目和思维受到布鲁德海文庇护的保护, 并没有完全沦陷。 总之, 两边情况不太一样。 现在的样本又太少, 他们也没有对比的空间。 只能将蜘蛛侠被安置在蝙蝠洞的医疗室内, 给小朋友的身上连结上一大堆的检测装置, 所有的仪器都告诉大家这个少年一切安好, 却解释不了他为什么就是不醒。 「也许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纽约推测。 「伦敦来了。」 哥谭出声提醒。 轻飘飘的迷雾在蝙蝠洞内瀰漫起来, 可以隐约看到迷雾仿佛在抚摸蜘蛛侠的额头, 随后银铃脆响般的嗓音在医疗室内迴荡开。 「他在做一个噩梦，当他战胜魔梦成为了愿望中的勇者，自然就会甦醒过来。」伦敦这么说道。 「也许梦中过于美好, 就算达成愿望，他也不会愿意醒来？」 哥谭若有所思的问。 伦敦上下晃了晃, 大家知道这是伦敦在点头。那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不是那种任性的小孩。」斯塔克看上去并不担心这个，「我的全息投影纳米训练机器都骗不过他, 这种把戏？啧, 想多了。」 布鲁斯看向斯塔克, 附送一个不贊同的眯眯眼： 「平时管的太紧，小孩子逆反心理被逼出来, 才会更想出去逞英雄。」 这要是换成罗宾鸟, 无论哪一代, 就算达米安也不至于被个关于勇者梦给困住。不给直接吓醒就不错了。 「……」 斯塔克懒得跟这个僱佣童工的犯罪者解释。 他只是个孩子，他喜欢做英雄。 犯法吗请问？ 这跟他小小年纪不学好跑出去打击犯罪有个pp的关系？！ 斯塔克翻了个白眼。 「不然让阿卡姆试试看能不能给他吸出来？」哥谭没心没肺的异想天开。 阿卡姆跟个废品回收站一样, 既然能把坏人的坏计划吸出来，也许可以把小蜘蛛的梦也吸出来呢？之后不过就是傻几天而已，应该不算什么大事？ 斯塔克嘴角抽搐，觉得这些城市有点儿不靠谱：「不如这样？你们出去奶孩子，这里的事情交给大人们。」 「奶孩子？」x 3。在场的三座「成年」城都没有听懂。 还在假装自己不会说话的阿卡姆都发出了「嗯啊？」的声音。 「……」斯塔克在憋笑，非常努力的那种，甚至捏住了蝙蝠侠的肩膀来帮助自己保持平衡，不要抖着抖着抖到了地板上去。 蝙蝠侠深吸一口气，抖掉了肩膀上的钢铁侠，然后送四个城市去楼上老实呆着，哥谭顺手从达米安怀里接过了阿卡姆，蝙蝠侠看了看突然松了口气的达米安，没说什么。 「你知道，对吧？」哥谭含煳的问。 蝙蝠侠没回答。 于是哥谭笑着抱住阿卡姆颠了颠，带着这枚瞬间乖巧的小宝宝上楼去，在二楼的休息室里面把孩子放下了，一想到要同时跟纽约和伦敦相处，他就觉得头疼，非常的疼 。 后头跟进来的纽约和伦敦一起盯着阿卡姆。 突然受到注目的阿卡姆宝宝。 「嗄？？？」 「你把他教育的太虚伪了。」纽约评价。 「你把他教育的太愚蠢了。」伦敦评价回去。 「我就没有教过他。」纽约抗议。 「他跟哥谭学坏的。」伦敦抗议回去。 无辜躺枪的哥谭：「……」 他就知道一定会变成这样！摔！ 被无辜连累的哥谭气鼓鼓的坐到角落里面，冷眼看着纽约和伦敦奶孩子。 这两座城平时好像也没有多在乎阿卡姆，现在却跟斗上气了一样，一个拿奶瓶，另一个也拿，一个拿尿不湿，另一个也拿。 最后阿卡姆自己受不了了，不再奶声奶气，阴郁的开口：「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们城市没有幼年期？」 「所以呢？」纽约低头看他。 颇有种阿卡姆如果不陪他们继续这个「游戏」，他就把阿卡姆现场打成个脑残继续玩的意思。 阿卡姆顿时目瞪口呆。 「……嗯啊。」并且一秒投降。 伦敦并不贊同：「就是因为你的教育方式太过于偏激，哥谭的性格才那么差，现在你还要威胁阿卡姆么？」 「总比你优柔寡断来的强一些。」纽约很淡定。 「你永远不明白什么是绅士风度。」听起来伦敦很嫌弃纽约的性格，「强权和专制就是你的全部了。」 「还是当年你教的好。」在这方面纽约一向很谦虚。 哥谭和阿卡姆互相看看，看到了对方脑袋上大写的「头痛」。 第107页 偏偏纽约和伦敦似乎都觉得这样打发时间没有什么不对，这场毫无意义的互相嘲讽持续了将近3个小时。 阿卡姆都开始犯困了。 其实阿卡姆的情况还好，毕竟是哥谭将他取出来的，和纽约没什么关系，伦敦也只是引导了几天而已，不至于沦为讨论的中心，倒是哥谭这倒霉孩子，简直就是终极受灾区，两城斗嘴三句话里面两句半都是在说他。 哥谭忍了又忍，忍了又忍，觉得再忍下去哥谭市都要地震了，干脆甩手不干，下去蝙蝠洞偷看他们的进度。 过来之前哥谭还换了一整身的装扮。 漆黑的头髮像是专门做过吹剪，从髮根算的三分之一处开始就蓬松的异常，与二分之一处用银线扎起，固定在左耳下方，发尾着松垮的披在肩膀上。 精緻的高领奶白衬衣，v字领开到了胸口处，整体又是非常宽松的款型，行走间无意中就能敞开一片风光，整件衣服只在肩膀和手腕处做了收紧，末尾还有一圈丝边如花开般的将苍白的手掌包裹在其中。 上衣的下摆被马裤扎了进去，漆黑碰撞纯白，再加上银色的腰扣和钮扣，让哥谭看起来禁慾又冰冷。 唯独一柄漆黑的马鞭卷在腰侧繫着，为哥谭平添一股肃杀。 看得人移不开视线。 除了习以为常的蝙蝠侠，其他人多少都被这种sao气的装备给震到了。 布鲁德海文和纽约也会更换装备，但基本上，都是正常的男装，都是现代风格。 纽约更禁慾一些，感觉上就是西装来西装去的，偶尔多一点过于科幻风格的配件而已，布鲁德海文偶尔会浪一些，小坎肩加低腰裤之类无法形容的搭配，却也是常规地下酒吧可以见到的款式，哪里有这种古代宫廷的风气来的震人心弦。 「果然，美丽的『女士』穿什么都好看。」回过神来的斯塔克发挥了今日份的嘴欠。 哥谭毫不动摇：「夸奖我就收下了。」还送给斯塔克一个微笑。「怎么样了？」 蝙蝠侠正在擦手，头也不抬：「该问的问了，那只最大的在装傻，还需要一点儿时间。至于蜘蛛侠，我们怀疑他自己醒不来了。」 「那么喜欢做梦？」哥谭的第一反应。 蝙蝠侠投过去不贊同的视线：「毒素影响了大脑，他的思维模式改变，刚才短暂甦醒，居然以为这里才是梦境。」 蜘蛛感应又不会因为脑部的原因就响，指望他自然清醒的可能性更低了。其实要蝙蝠侠来说，完全可以试着捅蜘蛛侠两刀，看看蜘蛛感应能不能把他叫醒？ 然而斯塔克反对这个，激烈反对。 哥谭思索片刻，在不了解人类大脑思维模式的前提条件下，现在的情况他完全帮不上忙，也许伦敦可以？ 蝙蝠侠不认同：「伦敦的思维模式异于人类，既然难免要动用非常手段，还是找人类来做比较合适。我推荐泽维尔学院的x教授。」 不推荐火星客是因为正义联盟收到了外星求助。 超人带上了火星客，再加上另外几个对宇宙多种星球环境适应力比较高的超级英雄，离开地球前去救援了，这些人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回来。 这也是蝙蝠侠松口，开始和復仇者合作，并且愿意联繫变种人的另一个原因。 正义联盟在宇宙里关系过于复杂，联盟内部的外星人就一把一把，地球维持「外交」的活向来由正联负担，有时候遇到事情不得不外出。 所以，地球里面的事情最好还是交给地球人的团体来解决。 也是因此復联和九头蛇的破事蝙蝠侠从来不管。 更何况如果九头蛇真敢渗入到哥谭，怕不是先被小丑、双面人、企鹅人、猫头鹰法庭集体暴击，初步估计根本轮不到他出手。 哥谭不懂那些复杂的因为所以，他对泽维尔这个名字有点儿模煳的印象。 「泽维尔学院就在我附近，目前不属于任何城市的领地。」 纽约是坐电梯下来的，淡定从容。哥谭还是猜出来了，肯定是伦敦得到了阿卡姆的教育权，「落败」的纽约则被一脚踢了出来。 纽约是一座比较特殊的城市。 他拥有的可不仅是纽约城区而已，整个纽约洲都处在他的掌控之下，这片区域内的城市多少都会受到来自纽约的压制。 不过最近新形成了一小块情况不明的真空地段，就是泽维尔学院。 「……城边之城？」又来？哥谭都楞了一下。 这也太频繁了。 人类在等他们两个城市做出解释，纽约转了转自己的袖口，说： 「我跟星城和布鲁德海文讨论过这件事情，他们一致认为是这些异界来客在不断的试图搜集信仰，促进『城市之灵』诞生，可惜他们对我们大概也只是一知半解，没有想到这些计划完全是在便宜我们。」 城市又没有雏鸟情结这种人性化的东西，难道会因为孵化的时候看到了某个人，就跟着对方跑吗？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那么，为什么阿卡姆会跟着我？」蝙蝠侠提出自己的疑问。似乎他一直认为阿卡姆的行为来自哥谭的授意。 哥谭笑了：「你是他的父亲，你配的上他。」 「阿卡姆是我的阴霾，是你的固执，他是我们的孩子。」 对于这件事情，哥谭非常肯定。 第108页 作者有话要说： 此篇为加更，每日的常规更新在下午5点~9点之间放出。 ******************************************** 小蜘蛛不会直接参与太多的战斗。 这个宇宙的大英雄已经够多了，只希望小蜘蛛永远只是个孩子，可以永远不长大。 以及，我还在思考要不要给教授戴假髮（bushi！）。 第56章 查查与泽泽 傍晚, x教授到达了韦恩家。 变种人的能力复杂多样，自然会有能打开空间门的同伴存在。 考虑到只能坐在轮椅上的x教授行动不便，蝙蝠侠在做好准备之后，暂时关闭了变种人屏蔽装置, 允许对方的空间门直接开到了蝙蝠洞里面。 若是平常他绝不会如此好说话, 而现在, 因为哥谭的存在, 他有恃无恐。 斯塔克甚至为此吹了个口哨。 门打开之后, 两侧的彼此都能看到对面的景象。 他们能看见对面还在讨论什么, 有几个隶属于x战警的面孔, 连万磁王也在, 查尔斯坐在轮椅上, 手上抱着个什么……肉糰子。 「那不会是泽维尔吧？」哥谭认了出来。 「看来是的。」纽约很肯定。 「你把它取出来了？」 「不是我。」 「……」 哥谭默默地收起了自己脸上「惊呆了」的表情，虽然他们从来没有试验过其他生物能否取出新生的城市，可又要怎么解释这个x教授是怎么找到泽维尔的蛋的？ 巧合？ 要知道就算是城市本身, 也不可能去毫无关系的远方取出另一个城市的蛋，只有相邻的城市因为土地的连结共鸣, 才能彼此寻找。 也是因此新城被取出来之后，会被称作为「城边之城」。 哥谭和纽约互相对视了好一会, 最后分开了视线。 此时x教授已经在一名学生的帮助下进入了蝙蝠洞, 因为蝙蝠侠拒绝其他变种人逗留, 这名学生很快就返回，他们约定了只用普通联络器来进行联繫。 看上去x教授还挺相信蝙蝠侠的人品的, 并且对这只蝙蝠持有足够的尊重。 本来还有些微妙凝重的气氛很快松懈下来。 一群人和城愉快的互相打了招唿。 「所以, 这枚粉糰子是？」斯塔克的眼睛就没从那团东西上□□过。 泽维尔糰子的颜色很淡, 完全没有阿卡姆看上去那么恐怖，只比手掌略大一点, 白乎乎的，偶尔有一两块粉色的斑纹覆盖在上头，感觉像是个樱饼糰子。 …… 就，看着很好吃的那种。 泽维尔糰子感觉到了不祥的视线，抖了抖，缩到了查尔斯的怀里。 查尔斯用手护住了小糰子，像哥谭投去别有深意的笑容，给哥谭看的莫名其妙就是有点起鸡皮疙瘩，主动的移开了视线。 「纽约。」查尔斯看向了纽约，「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 在其他人问号的注视下，纽约有些疑惑，他看着查尔斯，并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思维能量传播开。 蝙蝠侠的头盔自带防脑装置，斯塔克这样的「凡人」对魔法和各种各样异能感应普遍不高，在场只有哥谭和纽约感觉到了，查尔斯正在放出的思维探查。 纽约感受到了熟悉。 「你是当年心灵能力暴走的那个小孩。」 「是的，在我第一次得到变种能力的时候，它带领我听到了全世界所有生命的思维之声，可我却无法控制它，只能任由它将我带入完全不同的世界，就此永恆迷失在无尽的「瞬间」之中。」 说起小时候的事情，查尔斯还是怀念的，「是你突然出现，帮助我停了下来。」 「只是因为你在无意之中侵扰到了我的思维，那感觉不太愉快。」纽约矜持地婉拒了对方的道谢，然而嘴角浅浅的笑意清晰地表明了这座城心情愉悦。 「我很抱歉。」查尔斯笑着道歉，「我一直记得你。」 纽约愣了愣：「其实忘记了比较好。」 毕竟那些不是很愉快的记忆，不过也许从被帮助者的立场来说，它并没有纽约以为的那么差？ 在看了蝙蝠侠和哥谭的相处之后，纽约也难免开始对人类产生了轻微的好奇。比如，对于当初的那次相遇，查尔斯是怎么想的？ 他们谈起了过去的事情，一人一城相处的还算愉快。 泽维尔糰子大概是吃醋了，努力在查尔斯手心里面磨蹭、磨蹭、磨蹭，然后飞速的持续磨磨蹭蹭，整只糰子都在全力以赴的争取查尔斯的注意力。 查尔斯委婉的笑着，看上去幸福伴随着苦恼：「先看看病人吧，之后作为报酬，让我询问一些关于这枚小糰子的问题，如何？我需要一些育儿知识。」 「……可以。」纽约盯了那枚糰子好一会，同意了。 实际上泽维尔的人文环境非常好，泽维尔糰子也矜持礼貌，顶着一群人好奇的视线，还会仰头跟大家打了招唿： 「你们好，我是『泽维尔』，有些人会将我称之为『庇护所』。」 奶声奶气，香甜软糯。 和阿卡姆那种硅胶般的恰当弹性不同，泽维尔更像一块q弹不粘牙的什么甜点，裹了奶油冰淇淋的那种。 斯塔克差点流下口水，好悬忍住了。 查尔斯看着就觉得有趣的很。 这几年的大事件中，变种人似乎与世隔绝，x战警都在默默处理着自己内部的事情，和兄弟会相爱相杀，很少参与世界性的大事件，主要还是因为大部分学生的年纪都真的太小了，查尔斯不愿意让他们去真正的战场。 第109页 世界上的英雄很多，不差这么几个。 如今快银他们也长大了，以这些小孩的性格来说，成为「英雄」几乎是必然的归宿，作为校长的查尔斯也开始和其他超英有了接触。 这一接触，查尔斯才发现自己以前错过了很多乐子。 直到查尔斯转动轮椅，斯塔克这才把自己的眼睛□□，认真思考： 「这不是什么棉花糖的角色扮演游戏吧？」 其他人默默忍笑。 查尔斯去看了蜘蛛侠的情况。 这位青少年还沉浸在梦中，不过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世界并不对劲，正在迷茫，却又苦于无处下手，不知道到底是在何处出了问题。 对于彼得没有多少针对幻术系和法师的战斗经验，要指望他立刻意识到「梦中」才是真实世界，这本身就不太现实。 在这方面查尔斯意外的支持了蝙蝠侠。 「他拥有很强大的力量，如果只是把他放在温室里面，也许有一天他会死于无知，还不如在我们这些成年人尚且有精力的时候，看护他们，给他们足够的锻鍊，这样就算以后有什么万一，他们也能独当一面。」 在这方面查尔斯总是考虑的更多，要求孩子尽快成熟自立。曾经的变种人实在是太难了，几近毁灭。 查尔斯的考量方式，是作为人类很难体会到的压力和悲伤。 斯塔克接话。 在查尔斯进行治疗的时候，其他人就在外面等待。 这时候斯塔克才开口：「『凡人』和『超能力者』差别真的很大？我的意思是，他只是个孩子，就因为他是超能力者，就要让他去冒险吗？」 这件事情在斯塔克看来是很不科学的，但是好像其他人都觉得很科学。 于是斯塔克去问蝙蝠侠，并且很快注意到自己问错了人。 果然蝙蝠侠投来了看白痴的视线，并没有理睬他。 斯塔克嘴角抽搐。 哥谭正在研究泽维尔糰子，和纽约一起。 泽维尔糰子裹在查尔斯留下的绿色小棉被里面，特别乖巧，看上去更像是一块好吃的白色樱饼了。 「两位有什么事情吗？」小糰子还挺礼貌的，从不装聋作哑。 真是比阿卡姆强了一万倍。 哥谭和纽约互相看看，忍不住开始思考阿卡姆那个见了鬼的性格，到底是谁的锅。 互相甩锅的次数太多了，两城都有点儿怀疑自己。 「为什么查尔斯会带你过来？」纽约先一步放弃了思考，低头问泽维尔糰子，「你并不是离不开他，对吗？」 泽维尔点了点头：「实际上，查尔斯认为有一些人可能盯上了我，所以想要向你们寻求一些帮助。同时查尔斯认为，和同类在一起对我来说会更好。」 「你怎么想的？」哥谭挺好奇。 「……」泽维尔沉默片刻，「你要听实话吗？」 「当然。」 「我不太想跟女装癖做朋友，查尔斯除外。」糰子非常的诚实。 哥谭，保持了微笑，决定不跟个糰子计较，毕竟不是自己掏出来的。 纽约忍着笑，跳到了下一个话题：「是查尔斯把你取出来的吗？」 「不是，」泽维尔认真回忆着，「是一位女性将我取出来的，她有着很美的红色，但是我们很难沟通，直到查尔斯教会了我如何说话。」 最近补充了不少人类资料的纽约懂了：「绯红女巫。」 对方的变种能力似乎非常的特别，确实有可能被她误打误撞发现城市的蛋。 蜘蛛侠的治疗很快结束了，查尔斯熟悉人类的思维和大脑，很快将彼得从梦境中引导出来，小蜘蛛还在一脸懵逼，于是斯塔克走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抱抱。 「斯塔克先生？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彼得受宠若惊，上一次他们的拥抱，还是个美妙的误会呢。 彼得一直搞不清楚斯塔克到底是看好自己，还是嫌弃自己，对于高中生的社交经验来说，斯塔克这种大佬实在是太过于的反覆无常，难以捉摸。 「不，你做得很好。只是……我在想也许下一次行动你可以先告诉我，你懂的？给哈皮留个言什么的。」 彼得想说那样你肯定会阻止我的。 斯塔克却先一步表示：「我们这里有一个考察项目，就是，队长，对，队长在做的，扩张队员什么的，你可以参与一下，我觉得你问题不大。」 这个扩张项目真实存在，在復仇者崩溃分离的时候确实启动过，不过后来他们再次聚集，彼得这样的小朋友就又被排斥了出去。 嗯，现在想想这个行为本身还有点渣。 斯塔克纠结了。 粉丝滤镜下的彼得发出了欢唿声。 「那我是一名復仇者了吗？」 「你是你自己。」 这孩子是有点儿傻。 蝙蝠侠觉得这是肯定句。 「他们的感情真好，」查尔斯露出了笑容，转动轮椅去了纽约和哥谭那边，「我想接下来我们可以讨论一下关于泽维尔的事情了？」 说着，查尔斯熟练地撸了两把泽维尔糰子，泽维尔抖着小身体回应他。 「你想问什么？」纽约问。 「任何，任何可能伤害到或者控制他的方法。」查尔斯问的非常直接。 纽约很喜欢这一点，从某些角度来讲，查尔斯的思维也很接近城市，他能看的很远，人类怎么说的？ 第110页 查尔斯非常的具有「远见」。 「以目前的资料来说，除非整个泽维尔学院和周边地区蒸发，否则他不会被实际性的杀死，至于控制和伤害，城市之间的精神攻击可以做到，爆破建筑会带来一定的影响，而人类有没有办法真的伤害到我们，这点尚且不能够确定。」 纽约一口气提供了充足的信息，虽然也不是真正的全部。 别的不说，□□多半是能消灭一座城市的存在性的，至于是只炸毁土地，还是要连人口一起消灭这还不好说。 反正城市是不会主动去实验这个的。 「关于这点，我们可以做进一步的沟通。」跟上来的蝙蝠侠开口。 查尔斯没有犹豫，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灭霸入侵大事件，但是没有触发斯塔克的牺牲事件。毕竟这是个综合宇宙，要祭天肯定先上超人家，再丢去太阳里面烤一烤yeah~ 【作话居然有虫的我真是蠢爆了……】 第57章 番外2：小少爷与哥谭的奇妙探险 中 哥谭市向来多雨, 在哥谭中巨大的黑色雨伞是市民的常规配置，就如同一种无形的默哀一般，以至于哥谭的形象中也必然蕴含着伞的元素。 无论是男性风格的长黑大伞，或者是女性风格的长柄洋伞, 总是哥谭必不可缺的配件。 而哥谭市的雨又总是来势汹汹, 差一点的伞说不定能直接给打折了。 所以红头罩从来不打伞。 并且他非常讨厌下雨。 这会让他想起那天他回到哥谭, 来找蝙蝠侠寻仇, 在炸药的硝烟包裹下, 蝙蝠侠仿佛无动于衷的模样。 还有那次坠落, 只在迪克口头描述中出现的「坠落」。 如果哥谭没有出现, 如果蝙蝠侠摔死在了水泥地上, 变成他们最熟悉的一滩烂肉。 现在的故事会是怎么样的？ 杰森钻回自己的安全屋, 咬开酒瓶，之后准备去洗个澡。 热水将无聊的念头全都冲掉，草草吹干之后, 杰森唿出一口气。此时的他终于有点儿像是二十刚出头的小年轻，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在这个他自己慢慢打造的安全的鸟窝里面浅浅的睡去。 再一睁眼，世界就变了。 杰森迷茫了一会, 注意到自己已经不在安全屋里面, 也没有躺在床上, 而是站在一座他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大厅中间。 边上壁炉里透着温暖的火光，它们是橙红色的, 一晃一晃, 规律又安宁, 有种奇怪的虚假的感觉。 前方的柔软的毛毯上窝着哥谭。 他一身纯黑色丝绸长筒睡衣，轻浮又遮挡的彻底, 黑髮好像更长了一些，散在白色的毛绒地毯里面，柔顺的如同涓涓而下的流水。 在哥谭的怀里还有一个小孩。 哥谭正在为他读故事书。 黑髮蓝眼的小孩抬起脑袋看向杰森。 「你是谁呢？」小孩问。 …… 杰森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哥谭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嘴角是浅淡的笑意：「他是杰森·陶德，是一名佣兵，阿尔弗雷德之前僱佣他来保护你的。」 声音里是杰森未曾听闻的温柔。 小孩子一脸的恍然大悟。 蝙蝠侠猜测过哥谭其实很喜欢小孩，看他对小孩子的态度就知道，无论是否讨厌，哥谭都不会真的跟小孩子动手，顶多逗弄一下罢了。 对比一下，看看这货对杰森都做了些什么吧！简直是令人髮指。 哥谭好像真的很喜欢小孩子。 「杰森，你好呀。」 小男孩露出温驯的笑容，却说着让人晴天霹雳的话：「我是布鲁斯·韦恩，作为韦恩的家主，我非常欢迎你愿意来到我的家庭之中。」 反正杰森是感觉到了晴天霹雳。 外焦里嫩的那种。 就算哥谭看戏的目光都不能让杰森立刻回过神来。 好半天杰森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话来：「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哥谭发出飘忽的笑声，在小布鲁斯的脸蛋上轻轻地啄了一口，然后看向石化的杰森：「为什么要疯？这不是挺好的吗？」 小布鲁斯发出咯咯的笑声，似乎还有点儿害羞。 杰森那张脸一看就知道肯定脑子里充满了疑问句，木着脸的模样也假的很，哥谭越发的觉得有趣，问：「不相信？」 「相信什么？相信这个奶宝宝是蝙蝠侠吗？」 「他不是蝙蝠侠，」哥谭悠悠的嘆了一口气，表情也假的很，「他是布鲁斯·韦恩，一个8岁的小孩。」 8岁的布鲁斯·韦恩。 杰森立刻就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了。 「你还挺关心他的，不是吗？」说着，哥谭又啄了小布鲁斯一口，充满了宠溺。 杰森不想承认那些事情，特别是对着小布鲁斯·韦恩，但显然杰森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陷入了迷茫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 哥谭不愿意多谈：「好了，你先去检查一下房屋安全，记得不要出去，注意那些……不管是什么，总之理他们远点，也许会传染。」 哥谭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些疯子。 「除了我们以外，其他人都很危险哦。」小布鲁斯也很认真的提醒。 杰森压根不想理睬他们，直径走掉了。也许在杰森眼里，这两人都是自己想像出来的疯子，而他大概认为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第111页 「他不相信我们。」小布鲁斯发出遗憾的声音。 「没关系，他很快就会回来的。」哥谭满不在乎，从旁边捡了一枚葡萄，仔细的剥好皮，塞进小布鲁斯的嘴巴里。 果然不出哥谭所料之外。 没有多少时间，杰森就一脸生无可恋的走了回来。 不是他抗打击力太低，而是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无血浆版丧尸让他无话可说，这是什么子供向的恐怖片？ 这个世界是不是脑子有病？！ 他甚至有种给自己一枪看看自己能不能醒来的冲动。 「一个梦而已。」哥谭安慰了这只倒毛的大红鸟，他摊开手，指甲上细长的黑色甲片宛如恶魔里的魔鬼，「梦结束了，你就醒了。」 哦，他今天的唇膏都是黑色的。 所以，在梦中的时候，不如就不要挣扎了。 好好睡一觉不好吗？ 杰森还真觉得不是很好。可他没有办法，只能继续下去。 壁炉里发出了「噼咔」的木头炸裂的响声，随后一缕青烟飘出来，在三人面前聚集成一行字幕： 【这样下去好像也不是办法，再只是吃喝睡下去，你们就要成小肥猪啦！不如在屋子里到处逛逛，找找看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们去逛逛吧！」小布鲁斯立刻说道。 哥谭在杰森死鱼眼的表情下轻轻耸肩：「接受它。走吧，我们去逛逛。」 说完自己率先一步跟上小布鲁斯，好在小短腿跑的慢，对于哥谭这种大长腿来说，一步顶小布鲁斯好一阵扑腾。 杰森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继续维持着自己的一脸面瘫，然后跟上。 他的头罩和面具都不在，衣服倒是那一身战斗用的，可是摸上去就很假，完全没有防弹效果，真是艹蛋。 这一定不是自己的梦。 他们跟着小布鲁斯从一楼的偏厅跑到了大餐厅，看着小布鲁斯淘气的把桌布掏了两个洞然后罩在脑袋上，假装自己是个大大的幽灵，又一熘烟冲上了楼。 哥谭也是脾气见了鬼的好的不可思议，居然就这么跟着。 杰森受不了了，他觉得这是个噩梦。 「这不可能是布鲁斯·韦恩。」 「……」 哥谭没吭声。就算是哥谭也并不知道小时候的布鲁斯是个什么模样。有哪座城市会在乎区区一座大宅子里的一个小孩呢？ 韦恩确实是哥谭的贵族之姓没有错，它辉煌过，也落败过。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会让哥谭多看它哪怕一眼。 它只是一个属于人类的称唿方式而已。 他是先注意到蝙蝠侠，之后才注意到了布鲁斯·韦恩这个商人的。 哥谭想起了这点。 他第一次凝望的就是那只巨大的黑色蝙蝠，尖锐的翼膜划破了他的夜空，隔着月光投下恐惧的阴影。 这个自己尚且在泥水中挣扎的凡人，居然试图用恐惧来统治哥谭市。 哥谭看他跌倒，看他失败，看他一次次沦陷又一次次爬起来，逐渐爬上高塔，爬入无人可以承受的寒冷风暴之中。 也是因此，哥谭记住了他。 他是蝙蝠侠，哥谭的黑暗骑士。 然而现在这个，只是小布鲁斯而已，一个失去父母的8岁孩子。 哥谭似乎嘆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杰森也冒出来了，他连杰森这人是真是假都分不清，如今也不过是跟着梦境，走一步算一步而已。 巧的是杰森的想法跟哥谭差不多。 这一人一城各怀鬼胎，互相看了一眼，倒是奇蹟的保持了和平。 暂时的那种。 他们继续跟着桌布幽灵版的小布鲁斯在屋子里逛来逛去。 去了杰森小时候喜欢的小型球场，去了提姆经常霸占的小休息室，还去了曾经专属迪克，后来轮到达米安统治的训练室。 这些本就是阿尔弗雷德根据家里少爷们的喜好布置的地方。 是他们存在过的证明。 杰森有些微妙的心情不好，特别是那个球场。 他不过转了个视线，就如同遭遇幻影一般，冷不丁看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先后奔跑过去，那时候的小杰森并不擅长战斗，只是有些街头逞勇斗狠的本能而已，布鲁斯随便两下就能把他耍的团团转。 就跟逗小鸟一样。 偏偏小杰森还玩的非常开心。 还有他们一起吃饭的餐厅，心情好的时候布鲁斯会允许小杰森挑食一下，比如偷偷把蔬菜偷偷塞到布鲁斯的盘子里。 最棒的一次是有一年，他和布鲁斯和迪克一起过圣诞，他们一起去户外打雪仗，从院子里打到了树上，最后他和迪克一起滚下小山坡，布鲁斯那个不知道父爱为何物的傢伙居然在上面笑。 当然一个小山坡也伤不到他们就是了。 杰森的嘴角有些笑意。 那确实是很温暖的记忆。 哥谭看着杰森，杰森看着哥谭，不过有什么不太对劲。 哥谭低下了头很认真的看着杰森。 「杰宝宝，要来个奶瓶吗？」 12岁的杰森选择把摺叠椅砸到哥谭的脑袋上。 …… 算了，还是膝盖吧。 太高够不着。 哥谭大笑着躲开了，他好像很少那么猖狂的笑，不过这里只是个梦境而已，梦里面还在乎什么形象问题？ 第112页 md！ 小杰森发了狠，继续要砸。 这时候小布鲁斯颠颠跑了过来，也不怀疑为什么佣兵变成了小不点，伸手抓住了小杰森的手，拉着就要往楼下的大厅去。 「我发现了一个好东西哦！」这只桌布幽灵很兴奋。 没有反应过来的小杰森被整个扯了出去，纠结的发现小布鲁斯的力气真的不小，差点给他扯飞了起来。 哥谭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反正他腿长，小布鲁斯就算是跑的飞起来，那也飞不出多远。 不过，当他看到了小布鲁斯找到的时钟之后，他的表情和小杰森的一样诡异。 没记错的话这后面是通往蝙蝠洞的暗门。 小布鲁斯两下蹬掉了幽灵桌布，挥舞着小手臂要抱抱，哥谭弯腰把他抱了起来，仗着身高，很容易就让小布鲁斯够到了钟錶的指针。 随着指针被一点点的转动，杰森窒息了。 而哥谭的心里却突然有些痒痒的感觉。 会有一只小蝙蝠吗？ 哥谭暗戳戳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 （下）会有小蝙蝠出没哦！！！ **************************** 我发现了 延长假期根本不利于码字 反而有种从脑内开始长蘑菇的错觉……_(: 」∠)_ 第58章 合作 「你喜欢那个叫做『查尔斯』的人类。」哥谭非常肯定这一点。 纽约露出微笑：「你吃醋？」 「一点点。」哥谭微笑了回去, 然而到底是不是在吃醋，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泽维尔糰子轻轻地晃了晃，查尔斯也跟着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糰子点了点头, 乖乖蹲。 这一人一城仗着查尔斯的变种能力随心所欲, 完全不担心被发现, 倒是搞得斯塔克心痒, 比划了一下, 申请加入他们的脑内频道。 就听到泽维尔糰子信誓旦旦的说：「我最了解小孩子了, 他们两个其实很喜欢对方, 只是觉得自己先开口会丢脸, 所以都摆出找茬的样子。」 「……」斯塔克退出了频道。 说好你们城没有未成年状态呢？ 为什么还是蛋的泽维尔，反而说至少百岁的纽约是个孩子？ 这年纪到底是个什么奇葩的算法？？？ 这时伦敦带着阿卡姆下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阿卡姆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轻轻晃悠的白玉般的糰子，瞬间警觉度max, 并且扑过去抱住了蝙蝠侠的大腿。 「……？」蝙蝠侠低头看了看新增的腿部挂件，问号。 「原来他会跑？」斯塔克惊呆了。 「他还会说话呢。」哥谭毫不客气拆穿了阿卡姆宝宝的伪装。 阿卡姆宝宝把脸埋在了蝙蝠侠的大腿肌肉上, 坚决不抬头, 也不放手, 韧性适中的肌肉多香啊，阿卡姆宝宝绝不放手！ 整只化身成一块宝宝形狗皮膏药, 扯都扯不下去。 「麻麻不要我了qaq！」并且恶人先告状。 「……」蝙蝠侠。 问号。 哥谭发誓他听到了蝙蝠侠深吸气的声音, 就是那种火山濒临爆发的时候, 才会发出来的压抑的窒息声。 路过的提姆急急忙忙把狗皮膏药版的阿卡姆撕了下来，抱着迅速逃离受灾区。 训练室里面, 正在拿着小刀一通片的达米安被提姆塞了一手的阿卡姆。 「达米安？正好，你帮我照顾一下阿卡姆。」 一如既往忙的飞起的小红鸟将阿卡姆往达米安怀里一放风风火火的离开了，泰坦塔又出了新事情，提姆恨不得把自己抽成一枚陀螺，直接离心力加速度原地起飞。 「这算是送子鸟吗？」达米安默默地咬牙切齿。 阿卡姆学着他，露出一个磨牙的笑容。 达米安低头盯着阿卡姆：「你又怎么了？」 阿卡姆龇着小牙：「你是我的~」 恶魔之子的适应力很强，当年被直接丢给从未谋面的老爸都不能让他有所收敛，何况阿卡姆不管再怎么阴森恐怖，看起来也就是个小宝宝。 「为什么？」达米安可淡定了，还撸了两下阿卡姆的脑袋。 「因为你是我的呀。」阿卡姆发出「咯咯」的笑声，「我的小鸟，你们都是我的。」 「这可有难度。」达米安不太在意。 阿卡姆眯着眼睛，主动蹭了蹭达米安的手心：「那，达米安哥哥一直一直陪着我好不好？我们，一直一直在一起吧。」 说着，阿卡姆发出「咯咯」的笑声。 像是恐怖游戏里面的背景音乐，很轻的那种。一丝丝黑暗在阿卡姆脸上瀰漫开，连那双好看的蓝眼睛里都覆盖上了阴影。 这里不是阿卡姆精神病院，不在阿卡姆的控制下，达米安倒是不担心对方真的做什么，又大胆的撸了两下，差点给阿卡姆的小绒毛撸秃。 「有本事就来试试。」达米安不畏惧任何挑战。 这时通讯器想起声音，是夜翼call达米安去仓库那边帮忙，蝙蝠侠让他们再组装几个密闭牢笼，以防万一。 「老实呆着。」达米安戳了一下阿卡姆微凉的小鼻尖。 到了蝙蝠洞下层仓库里，达米安看着正偷偷摆弄监控的提姆和夜翼。 「怎么？」 「他一直这样？」提姆指了指刚才画面里面好像要黑化了的阿卡姆宝宝，「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一面。」 第113页 「我也没有。」夜翼感嘆了一句，「果然同龄人关系好？」 达米安觉得自己拳头痒痒：「我怀疑是那几个『老朋友』教唆的。」 「我觉得也是。」提姆百分百贊同。 小糰子以前多可爱啊，除了「batsy~」的乱叫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还天天帮着阿福打扫房间，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三人很快商量好了后面的行程，并且积极拉了杰森入伙。 没过几天，阿卡姆精神病院中小丑、企鹅人、稻草人、双面人的伙食突然下降，而且每天吃饭都能嚼到碎蛋壳。 精神病院的管理者瑟瑟发抖，并不敢招惹这几位大佬，却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不过也奇怪，这些人已经好久没有突破过守卫，也没有越狱了，就算现在他们的战斗欲望也不足，小丑那一双眼睛瞪得很大，时不时地转到门口，每一次每一次，每当大家觉得他终于又要做些什么了的时候，又没有下文了。 他们好像满足了，又好像归于了一片寂静虚无。 不过这些都是之后的事情，现在让画面返回蝙蝠洞中。 被留下来的伦敦和查尔斯进行了友好的问候，并且交流了关于纽约这座城的二三看法，当然，单纯的是物理意义上的城市本身。 期间查尔斯提出想要接触那些异界生物的思维，从而了解他们，并获得更进一步的情报，伦敦没什么意见，这里是美洲，伦敦的能力会很有限，不适合作为合作的对象，也就是说这个要求压根和伦敦没有关系。 蝙蝠侠却持反对态度：「这个计划风险过高。」 「理由呢？」发问的是纽约。 「火星人的心灵能力是天生的，是他们的手脚，是躯体的一部分，而对于人类来说，显然变种能力没有那么的完美契合。」 蝙蝠侠盯着查尔斯，说：「希望你记得你的脑子是多么可怕的武器，我们已经见识过另一个平行宇宙的你，以及你的大脑都做了些什么。」 「那是因为人类对变种人投毒，并不是那个世界的查尔斯的错，你不可以因为这个来指责他。」泽维尔糰子发声反对，「实际上，作为人类中的一名非变种人，以你的立场，我认为你应该心怀愧疚。」 蝙蝠侠盯了糰子一会，盯得泽维尔糰子躲到了查尔斯怀里缩得更小了一点，才开口说道：「『愧疚』？那是在浪费所有人的时间。」 泽维尔糰子从查尔斯的手下努力钻出脑袋：「你有，你是人类，你必然会感到愧疚和痛苦，自我否认没有意义。」 蝙蝠侠不想理他。 「总之，我坚持反对。」 查尔斯揉着泽维尔小糰子，笑得很淡。 「好吧，我不进入他的思维，那么释放一部分精神压力总是可以的？我和泽维尔研究过，这种思维影响能力，和城市们的精神压力有一定的共鸣性，也许我们可以试试看。」 说着，他看向了纽约： 「为了接下去的合作更加方便，我们也必须更进一步的了解彼此，对吗？」 「哥谭会跟你合作。」纽约这是这么回復。 哥谭露出了挑剔的视线，却也没有驳纽约的面子。 每个城市都有与生俱来的特性，如纽约的权柄，大都会的包容，不得不承认若说到在合作与实验这一类的事情上，哥谭的控制比任何一座城市都更加实用。 操控或者自控，这都是现在他们迫切需要的。 「说白了我们需要的是安全感。」斯塔克淡定总结。 查尔斯将泽维尔糰子交给了蝙蝠侠。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认为自己会带糰子？蝙蝠侠开始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 「因为你们蝙蝠家人口兴旺。」斯塔克「友好的」替他解答。 蝙蝠侠单手托着糰子，没吭声，他能感觉到泽维尔在他手心里面蹭来蹭去，和他隐蔽的亲昵，手感和阿卡姆还挺像的，他也就姑且揣着了。 这一幕落在查尔斯和哥谭的眼中。 「其实，他挺适合奶孩子的。」哥谭放下了他的洋伞，那伞就归于了他的阴影，随后哥谭推着查尔斯的轮椅，带他去囚犯那边，「只要他能从黑夜里抽出一点点注意力，他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父亲。」 「可惜他不会。」查尔斯微笑着说。 哥谭认同了这个观点：「对，他永远不会。」 面前的囚笼中那个细长的白色人形让一人一城都没什么心思聊天，这东西长的太能给人留下心理阴影了，用瘦叔来形容它其实并不准确，瘦叔基本上还符合人形，手是手，脚是脚，而这种白色生物不仅是五官不清、身体异常细长，它还非常的柔软无骨。 入目的第一感觉就是摇曳着的白色阴影。 查尔斯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直刺骨髓的恨意，那张裂缝的嘴却一直在笑，似乎已经做不出其他的表情了。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查尔斯也被这东西给震到了。 「别担心，它跑不出来的。」哥谭微微弓腰，在查尔斯耳边安慰。 莫名的一股冷冽的微风拂过髮丝，查尔斯差点打了个冷颤，好在做校长这么多年，什么熊学生查尔斯都领教过了，并不至于被这点事情刺激到，伸手自己的肩膀后方，拍了拍哥谭扶着轮椅的手背。 「谢谢关心。」 大概是查尔斯太过于的坦然，哥谭都没了继续挑衅人的心情，专心看着前面的东西。 第114页 「怎么做？」 「我希望你能跟随着我的步调，如果出现意外情况，我会及时撤离，而你则负责拖住他。」 很明显，查尔斯决定继续自己的计划。 想来也是正常，这到底这是变种人的领袖之一，怎么可能跟个罗宾鸟一样，乖乖听从蝙蝠侠的各种要求。 如果查尔斯自己判断可以尝试，那就不是一只蝙蝠侠拦得住的。 「好。」 哥谭只觉得，这也挺有趣的。 作者有话要说： 研究了半天也不能确定几个世界中的心灵能力者能力排行。 让查尔斯排在囧叔前面完全是私心，并不可考。 他是我心中最棒的校长。 （不过单就心灵能力的覆盖物种，还是囧叔比较全面，教授似乎不能脑他不理解的生物） *我记得小丑的眼睛有过绿色和棕色，但是找不到图片了。头秃。 ************************************************ *瘦叔，瘦长鬼影，无面男，slenderman，喜欢拐小孩，爱好触手（也有说法是瘦叔有很多只手），有的版本还会穿着西装，很有绅士风范（私心觉得瘦叔超帅！）。是美国本土的都市怪谈，有兴趣的可以搜搜。 第59章 它们 查尔斯将自己的心灵感应能力释放出去。 宛若波纹的精神力放射开, 在附近的城市们先后感觉到了，人类对此显然感应迟钝，那些异界生物也是，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 纽约微微侧目, 却也没有揭穿的意思。 在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得到了默认, 查尔斯这才将心灵感应探入了异界生物的脑海里。 心灵能力的对象选择有限, 一般来说都是同类, 探索其他物种的思维非常困难, 比如查尔斯一直无法理解动物的本能思维模式, 所以他向来无法控制动物, 也无法从动物身上读取到记忆。 简单的说, 约等于没有脑子的生物查尔斯是脑不了的。 现在, 他能不能深入这种异界生物的脑海，也只能赌一赌对方和人类是否足够的相似。 查尔斯的精神力渗入那个生物的思维中后，哥谭紧随其后。 在精神连结中遨游的感觉对城市来说倒是不算陌生。 取出蛋的城市和被取出的城市本就连结紧密, 实际上在后续的生命中，除非发生什么激烈的抵抗和斗争, 不然这份感应将会永恆维持。 就哥谭自己的经验来说，它可能会虚弱, 但不会主动消失。 所以哥谭早早的抵抗了纽约, 在之后的很久依然怎么看纽约怎么不爽, 同样也是因为这个，纽约当年才会激烈的挑战了伦敦。 深渊。 只有漆黑色的深渊。 这是查尔斯对这些异界生物的第一感觉。 对方的思维就像是一个深渊, 从地下深处喷发出深蓝而灼热的空气, 炙烤着入侵者的每一根神经, 任何正常人毫无防备的进入到这里，恐怕一瞬间就会疯掉。 但是查尔斯感受不到疼痛。 「是你在保护我？」他在思维的世界里发出询问。 哥谭的精神就在查尔斯附近, 思维的世界没有绝对的前后左右，但是他们能清晰的感觉到彼此的存在。 哥谭轻哼一声：「不然呢？注意点吧，这东西比我们初步推断的还要不正常。」 查尔斯很认同这个说法，这种生物，确实非常的不正常。 不过他能顺利进入对方的思维，倒是个好消息，这就证明这些生物和人类有共通性，能够沟通，而哥谭的「控制」特性也可以遏制住来自敌方的负面影响，也给他们的行动增加了更多的可行性。 互相试探之后，查尔斯继续深入，他要去深渊之底。 思维是不需要商量和计划的，当查尔斯这么想了的瞬间，哥谭就感受到了，于是他裹着查尔斯深入下去，两缕思维潜入了渊底。 这感觉就像是在无抗压防护服的情况下，却要做深海潜水一样，查尔斯感到了眩晕，他的世界从漆黑开始变化，逐渐泛出白光晕，甚至染上了血色。 那些红斑从他的视线下端出现，很快蔓延开，遍布了全部的视野。 查尔斯试图发出声音，可又觉得自己好像只是吐了两个泡泡，那些水泡在水里面胡乱搅动上行，不断在他耳边炸开。 哪里来的水？ 查尔斯懵了一下，立刻意识到环境变化，他在水底，一个漆黑的水潭之底。 准确的来说，并不是他在这里。 而是那个异界来的客人。 查尔斯艰难的转动视线找到了哥谭。 周围的混乱和惨叫声都没有影响到这座城市，哥谭紧闭着眼睛，表情却不痛苦，反而有些莫名的怀念。 「这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回到母体』的感觉？」 哥谭的声音一如既往，清明又冷漠，仿佛这世界上的诸多变化都与他无辜。 城市诞生于无数的念头和疯狂的决意，对哥谭来说，这处水潭就如同他的诞生之地，也许痛苦，却也充满了怀念。 查尔斯有点想笑，但是这具身体的嘴巴被缝住了，他只能发出闷闷的苦笑声，更像是鬼怪的喘息。 哥谭这才张开了眼睛。 「痛吗？」 「别担心。」查尔斯重新找准了自己的能力，在哥谭的思维里发出清晰地声音，「这是一种很麻木的感觉。它们似乎痛苦的太久了，已经失去了感知痛苦的能力。」 第115页 显然这里一看就是记忆中的过去，查尔斯也不去费力气控制身体，只将注意力集中在保护自己的大脑上，使得它免受那些疯狂的侵蚀。 「它们的思维正常吗？」 「我不确定，它们好像没有自主的思维，」查尔斯有些疑惑，「它们的脑子里只有一种非常固执的念头在盘旋。」 「关于什么的？」 「它们需要城市，它们要找回自己的城市。」 「……」哥谭思索片刻，不得其所，「他们的城市怎么了？」 「城市死了。」 「全部的城市都死去了。」 这个倒是很容易查到，查尔斯注视着下方的水潭深处，那些混沌的黑暗中，城市的残骸被水草覆盖，正在被深渊一点儿一点儿吞噬殆尽。 在这具身躯的记忆中有更多的细节，查尔斯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思维放开，短暂的接触这具身体的大脑，扫了一眼对方的记忆殿堂。 …… 「唔。」 查尔斯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显然这些生物的思维非常混乱，让查尔斯有些头晕目眩，不过很快他就调整了过来，开始描述： 「那个世界失去了信仰，开始崩塌，需要更多『氧气』的城市最先死去，随后是迷茫无措的其他生灵。」 「之所以称唿它为『氧气』只是根据这具身体里面的记忆，由我个人总结出来的一个最接近的比喻，也许并不恰当。」查尔斯又补充了一句，并带着疑惑询问：「你们依赖信仰而存？」 哥谭更疑惑：「并不是，我们会因为信仰诞生，但是那并不是我们生存的必须品。『氧气』指的又是什么？」 他还没有蠢到觉得这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氧气，毕竟他自己根本不需要唿吸。 查尔斯摇了摇头，显然无法解释。 这些生物到底不是人类，思维模式不同，又因为深陷疯狂而混乱不堪，他的解读其实也非常有限。 「能查到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哥谭决定继续下一个问题。 查尔斯的脸色有些苍白，却还是再次潜入下去。 周围的场景开始随之产生变化，水位下降，周围的黑暗褪去，他们的身体也变得干爽，这样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很快温度开始急速上升，周围是轰鸣声，像是火山喷发的声音，又像是海啸的怒吼。 查尔斯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居然撸下了一层皮，却没有以为中的痛苦。在这个记忆的世界里，哥谭的掌控力依然得以发挥作用，正是他隔绝了那些疼痛。 「我已经习惯了和他人感同身受。」查尔斯有些感慨，「不过偶尔这样纯粹的旁观，也挺不错的。」 哥谭笑了笑：「只便宜你一次。」 和刚才的黑不同，这段记忆是彩色的，虽然蒙着一层灰调，却还能看见部分激烈的色彩，比如刺目的红色。 在这段记忆中，这些异界的生灵还很正常，是一种更接近人类的模样，看上去并不可怕，似乎只是一种身形略高大的智慧人种，最矮的目测都有1.8m以上，最高的大概能到达2.2m的惊人高度。 身形确实细长，却也在人类的审美极限范围内，勉强能说是「竹竿身材」。 他们所处之地可以说是一座城的废墟，房屋在风的吹拂下一点点的粉碎，当粉碎到一定程度，这些生物会重新用泥土堆砌墙体，并且日復一日。 查尔斯和哥谭屏息凝视，看着这些生灵在蒸腾的干燥世界中挣扎，被自燃的火焰吞没，又从灰烬中挣扎而出，他们涅槃，却没有成为凤凰，而是被疯狂的执念抓住，变成了可怕的模样。 单就视线所及的范围内，从死灰中涅槃的生物不足万分之一，本来一座繁华城市里千万的人口，最后只剩下数百人而已。 「世界末日。」哥谭找了一个人类的词彙。 这具躯体也涅槃了，它精疲力竭，不记得自己是谁，在这个只剩下废墟的世界上游荡。 也是这时候，查尔斯感觉到了剧烈的排斥感。 还有尖叫和怒吼。 「它不想回忆这些。」 在一小段时间的抗争之后，尖锐的狂啸声在天空响起，注意到危机的查尔斯反过来用自己的精神裹住了哥谭，一起被排斥出去。 他们都是很擅长精神感应的个体，立刻就各自归还自己的身体。 刚刚回到自己的躯体内，持续的头疼袭击了查尔斯教授，哥谭倒是不受影响，定定看着笼子里的生物，此时它已经倒塌在地板上，发出痛苦的喘息声。 它正在痛苦，还有悲伤。 「你们还是那么做了。」 蝙蝠侠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并不意外查尔斯维持了原计划，并要求分享成果。 其他人不知道，哥谭却很清楚房间里的变种人能力无效化装置，还有其他一些随时可以启用的机关，他古怪的笑着，看着蝙蝠侠，并不拆穿。 泽维尔糰子则立刻跳到查尔斯怀里，轻轻蹭蹭，就像阿卡姆糰子时期的吞噬脏污一样，泽维尔肯定也有自己的能力，只是他和查尔斯都没有说而已。 很快查尔斯主动分享了刚才读到的记忆。 在座的人或者城，除了查尔斯这个特例外，大都真的没什么同理心，对于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也只是唏嘘了一下。 对方的世界进入到了末日阶段，目前看来原因不明，只知道在世界毁灭之前，城市已经因为「缺氧」而全部死去，之后才轮到其他的生灵。 第116页 然后这些生物选择来到遥远的其他宇宙，试图抢夺新生的城市的意志，显然是为了带回去拯救自己的世界，问题是他们的「缺氧」问题解决了吗？ 斯塔克是觉得这些生物似乎智商不怎么够。 蝙蝠侠用咳嗽声让大家集中注意力。 「还真是天塌了会先压死个子高的那个。」斯塔克嘀咕一句，「不管怎么说，我们知道了他们必须存在，」他指了指哥谭和纽约的方向，「但是那些建筑，显然不是因为核弹湮灭的，他们死于『缺氧』，这是个什么鬼比喻？」 「你们需要唿吸什么东西吗？」斯塔克问纽约。 纽约迟疑了，轻轻摇头。 唿吸对于城市来说也是一件很抽象的事情，就像心跳、脉搏，那些生物常有的特性，似乎都离城市很远、很远。 作者有话要说： 不行了到处都是蘑菇的感觉= = 完全无法思考_(: 」∠)_ 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可以不上学在家里无所顾忌的宅着，现在梦想实现了，我却想要出去、出去、出去…… 第60章 纽约与伦敦 只是这样一来, 事情好像比想像中的复杂了一些。 考虑到这些生物脑海中出现的「末日」的记忆，加上斯塔克想起来雷神好像也逼逼叨叨过「没那么简单」之类的话，让大家的心情都微妙起来。 果然，只要出现了那种跨位面的传送装置就肯定没有好事情。 偷听的一群小鸟内心疯狂吐槽。 「说起来, 伦敦呢？」 「已经回去了。」哥谭倒是很清楚, 「福尔摩斯和华生已经乘机返回伦敦。」 这两位, 不, 真正重点大概是华生, 在华生回到英国的土地之后, 伦敦自然也就没有必须留下的必要了。 「最后一个据点就在伦敦。」蝙蝠侠哑着嗓子开口。 那种语气一听就知道是打算亲自去一趟。 斯塔克惊呆了, 然后立刻换上大大的微笑：「堂堂布鲁斯·韦恩居然要亲自出差？不然我也一起吧。」 这货完全是一副只嫌事情不够大条的欠揍表情。 如果说还想要得到什么信息, 伦敦的据点也许就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谁都不愿意放下这个机会，只有纽约垂首看着自己的鞋尖，表情似笑非笑。 哥谭走到纽约身边, 用非常轻的声音说：「伦敦不会同意的。」 「我可以硬闯。」纽约很淡定，「就算我跟伦敦全力对撞, 也不会有任何一方死去，可最后亏不起的还是伦敦自己。」 因为对撞会引起大地震, 作为承受一方的伦敦首当其冲, 肯定是先无法自控, 开始城内无辜群众的那一个，当然, 纽约要想在那么遥远的土地上攻击伦敦, 作为根基的纽约城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去伦敦的城市暂定为哥谭和纽约, 因为伦敦挺喜欢阿卡姆的，哥谭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个宝宝也带上。 「我们是要去观光旅游的吗？」斯塔克就一脸的佩服。 蝙蝠侠也反对。 现在超人不在地球, 回收外星科技的事情暂时靠边放置，先搞定伦敦的事情，如果后头超人还赶不回来，蝙蝠侠会挑选其他人一起去，现在地球上还真就不缺各路超能力者，不过就是要多带几个以防万一而已。 「你们呢？」哥谭没个好气，「决定好谁去了吗？」 蝙蝠侠肯定要去的，已经以布鲁斯的身份打电话安排「出差」了，斯塔克当然也要去，原因不明，大概是为了给蝙蝠侠添堵？ 另外他们决定叫上夜翼。 现在的情况显然需要布鲁德海文那双看破一切的眼睛，然而布鲁德海文并没有去伦敦的权限，也不愿意给其他人祝福。 那么，大家只能想办法把他的小蓝鸟拐走了。 好在夜翼挺乖，不用拐，大蝙蝠一个电话这只蓝鸟就飞走了。 气得布鲁德海文差点地震。 一群人走各自的渠道，预定3天后在伦敦机场集合。 城市却不用纠结那么许多，哥谭本来就有伦敦的最低通行权限，直接去了伦敦身边，一点都不意外自己降落在了贝克街上。 「纽约要来了。」哥谭提醒这团迷雾，「有城给了他权限。」 本来因为权限问题，纽约如果想要来欧洲，也难免要跟其他超英一起坐交通工具，然而纽约却直接过来了，在伦敦附近有某座城市为纽约打开了权限。 「我倒是不意外。」伦敦早有准备。 这么久了，其实伦敦一直在准备着这一天的到来，本以为自己会感到某些情绪，然而其实什么都没有变化。 哥谭感到有点儿心累。 但是在这件事情上面他没有什么资格去说伦敦或者纽约，若是论起固执程度，他才是首当其冲备受指责的那个。 「别担心。」伦敦很应付的安慰了一句。 哥谭和淡定的喝着茶。 下午3点的时候，在光芒中纽约到达了伦敦的地界边沿。 这大概是会被记入史册的一天。 在今日，伦敦城迎来了近百年来最大的一次雾，乳白色的迷雾覆盖了伦敦，包括周围的区域，最离谱的地段可见度度不足两米，以至于当地不得不放出灾害警报，希望大家在家里宅着，不要出门，同时关闭了大部分运输渠道，禁止车辆上道，许多公司也随之放假，免得出来上班的人找不到路。 第117页 纽约默不作声，看着伦敦被迷雾覆盖，城市之间的感应鲜明，他能完整地感应到伦敦对他的排斥，以及充满攻击性的警告。 阴云覆盖了伦敦的上空。 很快，一道道鲜明的光从纽约身后投射而下，破开云层，如圣光辉耀。 它并不能破开迷雾，而迷雾也因为它难以继续瀰漫。 城市不需要唿吸，伦敦周围的城市还是下意识的紧绷起来，他们在围观，担忧结果会如何，却绝不会亲自参与其中。 毕竟这不是人类的「战争」，这是只属于城市的一次「争执」。 在斗争即将发生之前，迷雾发出了声音： 「你为什么一定要过来？」 声音就在此处，仔细去找声音的由来，又仿佛是在极其遥远的地方，但无论怎么去找，都无法找到根源。 所有的雾都在发出声音。 它们都是伦敦。 纽约像是被问住了，沉默了半天才开口回答：「我们需要获得更多的信息。」 伦敦：「也许我会愿意在之后分享给你。」 「你不会。不然当年你也不会漂洋过海，背着华盛顿将我取出来。」 「你对自己有些误会。」伦敦似乎在笑着，「实际上你的年纪比他大一些，只是后来经歷了很多事情，你还以为自己仅仅只是纽约而已。」 「那是人类的歷史变化。」纽约觉得伦敦这是话里有话，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伦敦回忆起了很早之前的故事。 「最初你只是一颗蛋，而且不愿意孵化。」 …… 纽约觉得这个开头听着有些耳熟。 「那时候人类纷争不断，城池易主，我就将你带走了，后来人类又突然开始世界性的战争，战火到处都是，大概就是这么个时间点，你的领地出现了膨胀，你才不得不被动的从蛋中孵化出来。」 「因为这个……我才会比华盛顿小？」 其实纽约应该比华盛顿大一些？ 不，为什么要关心这个。 纽约眯眯眼，找回了自己的思路。 伦敦似乎笑了一声：「有没有觉得眼熟？」伦敦问的是不远处看戏的哥谭。 哥谭楞了一下：「你指什么？」 「其实你比大都会早出生。」伦敦突然来了一句。 「我就知道是这样。」 哥谭眯眯眼，然后觉得不对，默默把自己的思维拉回来。结果抬眼就看到了纽约复杂的视线。哥谭：「？？？」 真·挺像的。 偷偷围观的福尔摩斯和华生难得达成完美一致。 这时候，伦敦的头顶上多了一个穿行任意门一样的东西，一个眨眼的功夫，阿卡姆宝宝啪叽一声掉了下来。 华生窒息的看着这个宝宝就这么啪叽到了地板上。 「啪叽」。 看着就很疼。 小阿卡姆完全不怕疼，拍拍屁股爬起来，不知道什么毛病换上了一身黑白横纹的犯人服，而且是那种小孩子穿的连体衣，鞋子都是软鞋，直接跟裤子一体，然后一路往上包裹四肢，甚至附带了一个兜帽，可以扣住大部分脑袋的那种。 …… 这到底是个什么神奇的设计？ 在场的城和人达成了一致，一起看着小阿卡姆宝宝，内心有一万字的吐槽，却卡在了嗓子眼里，死活吐不出来。 最后伦敦先回过神来：「这不是我的审美。」 哥谭附议：「也不是我的。」 「跟我也没有关系。」这是纽约。 偷偷围观的福尔摩斯和华生互相看了一眼，觉得这些城的思维逻辑怕不是生来有病。现在是关注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你们到底打不打？？？ 阿卡姆淡定的表示，不打，打什么打，自己这么个宝宝在这里，谁敢打？ 小宝宝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抖了抖屁股，站稳了，摆出一副非常有气势的眯眯眼：「麻麻让我来告诉你们，都住手！」一本正经，正义凛然。 在场的城们都知道这个「麻麻」是指蝙蝠侠，但是福尔摩斯和华生不知道，感觉突然被甩了一脸的八卦，顿时竖起耳朵继续听。 「麻麻说你们不可以打架，」阿卡姆还在维持自己小宝宝的人设，「战斗会让敌人意识到援军即将到达。」 「什么援军？」伦敦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纽约和阿卡姆还有福尔摩斯一起看向了哥谭。 哥谭很淡定，还回给纽约一个笑容：「嗯？我是不是忘记说什么了？」 旁边的华生跟着这群人移动视线，然后看向福尔摩斯。 「？？？」 等等，那两个城也就算了，福尔摩斯是怎么猜到的？不是说城市之灵身上什么痕迹也观察不到吗？？？ 华生有点儿懵逼。 伦敦和纽约也很懵逼。 「你不是来跟我决战的吗？」伦敦先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纽约：「……我说我是来借道的，还来得及吗？」 伦敦：「那你为什么要做出攻击准备？」 纽约：「不是你先气场全开的吗？」 「……」伦敦、纽约。 两位大佬沉默的对视着，片刻后，迷雾开始收拢，慢慢的聚成一小团，在迷雾离开后，大部分雾都随之消失了，只有一点点轻薄的雾气还在伦敦城中飘荡，考虑到气候的多变性，城市内也没有立刻解除灾害天气警报。 第118页 在一片寂静中，阿卡姆宝宝转动身子，看向了哥谭。 「以及，麻麻说，」阿卡姆熟练地发出了蝙蝠侠式冷笑，「如果他们开打，肯定是因为你明明先来了却没有跟伦敦说清楚情况，而是在看戏。所以，他之后会跟你好好『谈谈』的。」哼唧。 阿卡姆说完，纽约和伦敦也默默转头，看向了哥谭。 哥谭：「……」 作者有话要说： 此篇为加更，每日的常规更新在下午5点~9点之间放出。 ******************************************** 伦敦：你先要打我的。 纽约：你都做好防御了不就是要让我打？ 伦敦：你不打我我怎么会做防御？ 纽约：做了防御不就是要打的意思？ 哥谭：【奸笑.gif】 福尔摩斯、华生：你们城市是不是智商都有问题？ 第61章 侦探们的日常 作为社交名流, 布鲁斯·韦恩和托尼·斯塔克先后造访了伦敦，伦敦的人民是懵逼的，这两位米国的金融大佬，跑到伦敦来做什么？还组了团？ 当然, 该尖叫的姑娘还会尖叫。 该围观的记者看客也是一个都不会少。 在一片闪光灯的护送下, 布鲁斯·韦恩与托尼·斯塔克交换了一个「友好」的握手, 非常非常紧的那种。 「真是有缘分, 你tm干嘛选这一天？」斯塔克皮笑肉不笑。 「我tm也想问你干嘛选这一天。」布鲁斯也是一样。 两人的声音都非常低, 确定不会被任何记者听到。 他们一个忙实验, 一个忙夜巡, 好几天没睡好, 彼此互看就更不顺眼, 握手的力道也越来越大，考虑到蝙蝠侠可以轻易捏断普通人的手指，斯塔克还很没有骑士公正精神的打开了自己手錶里的做占用功能, 加强握力。 于是布鲁斯笑得更加「亲切」了。 「你今年几岁？」 「3岁。」斯塔克没脸没皮。 坐着民航走普通通道，几乎是同时到达的迪克·格雷森饶了个路走到贵宾出口这边, 然后就被这个画面震到了。 到底是金融上数一数二的人物，考虑到经济效益都不可能让他们冷场。 拍照完还有记者来採访, 那个热闹啊…… 迪克沉默了, 默默地推了一下墨镜, 决定离这两个人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来接人的华生只接到了迪克。 两人互相看看，再看看闪光灯下的「临时t台」, 齐刷刷的陷入了窒息。 「我觉得他们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考虑到作为主方的华生不太好直接丢下人就走, 迪克先说出自己的看法, 「要不然，我们找个地方先喝点咖啡？」 反正这两个肯定直接各自去订好的旅馆, 哪里会像他似的，可怜兮兮的算着这个月的工资还够他苟多久。 想想迪克就觉得有些抑郁。 虽然他当年离家的性质确实是离家出走，也说好了生活自理，但是这种高额旅费都不报销就太过分了！ 偏偏蝙蝠家的固执让迪克特别不想跟布鲁斯谈这件事。 对此华生表达了自己的同情：「走吧，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走路就能到。今晚你打算住哪里？」 「没定。」 「不然先去我那边？」反正福尔摩斯估计乐意有个人能套话，见迪克很高兴的同意了，华生这才斟酌着提醒：「呃、不过，我那边的话，可能会时不时的有些突发情况，希望你能冷静对待。」 既然都是夜里的蒙面义警了，抗打击力怎么着都能比自己强一点吧？ 这么想着，华生简单解释了一下福尔摩斯的n+1个日常爱好。 比如早上冰箱里和早餐共存的死不瞑目的人头，比如就在咖啡旁边的同色不明提取液，比如半夜传来的抽打声和突然的枪响，再比如可能比鬼哭还恐怖一万倍的提琴独奏，还有女房东真真假假的抱怨。 略略略…… 迪克开始还在笑，随后笑容逐渐僵硬。不过出乎华生意料的是，没一会迪克的脸色就恢復了常规状态，还很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辛苦你了。」 华生：有点迷之感动还挺迷茫，怎么回事？ 最不可思议的是，迪克居然还是决定跟他回家。不愧是黑夜里的义警，不是普通市民可以理解的存在。 华生淡定的想，也许是福尔摩斯的行为让对方有种回家的感觉？ 带着任务过来的迪克却在内心面条泪，可还能怎么办呢？别说福尔摩斯只是个反社会人格，哪怕对方是个真·精神病，该监视的还是要去监视，死不瞑目的人头算什么？只要子弹没打到自己身上，他就只能含泪和血吞。 真是哔了dog的。 到底是国外，人生地不熟，布鲁斯和斯塔克也只是浪了一个开场，就纷纷驱车去了各自定好的酒店。 说起来也巧得很，两家旅店同样品级，刚好是对门。 二度哔了个dog的。 迪克松了口气，比起围观两位大佬的互嘲日常，还是应付福尔摩斯比较轻松，不就是行为神经病了些么？迪克自认为自己见过的真·精神病都能论打来算，哪里会怕这个。 于是，这间已经住了哥谭、纽约的小房子里又迎来了迪克的加入。 日落的辉光下，纽约摊开一份报纸，倚着窗边坐着，哥谭则是窝在了壁炉边上的单人沙发里，懒洋洋的半睡半醒，就和壁炉中爱燃不燃的火光一样，充满了消极，却又让人感觉到非常的安宁。 第119页 另外两把椅子，其中一把只属于福尔摩斯，另一把是华生专用的。 女房东很淡定又搬过来一把。 迪克一愣，急忙上去接手，其他人则是习惯了，这位房东能撑得住福尔摩斯的折磨，绝对不是一般的存在，纽约之前就试过了，别的不说，那个手劲，一棍子爆头一个人类，肯定没有问题。 「今晚就行动吗？」 等迪克坐下了，哥谭才懒洋洋的开口，整个城看上去都要睡着了。 「不是，」迪克看了看哥谭，「你不舒服？」 「可能是因为离开自己的领地太久了。」哥谭打了个哈欠。最近自己不是去这里，就是去那里，没有在领地好好呆两天。「我也不确定，毕竟以前也没有哪座城市会离开自己的地盘那么久。」 「问过伦敦了吗？」 「伦敦？嗯……伦敦的说法挺含煳的，大概就是，也没有什么问题？」 哥谭迷迷煳煳，完全没有睡醒。 眼见这是问不出什么，迪克暂时放弃了谈话，他还要跟华生出去採购储备粮，顺便了解一下周边的情况。 纽约似笑非笑，完全是准备看戏。 晚上，福尔摩斯回来，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到了屋子各处，睡客厅的迪克不免被吵醒的命运，并在之后的一个小时内，沉默的看着福尔摩斯闭着眼睛就将这个客厅布置成了鬼屋进行时现场。 …… 不愧是大佬。 隔天早上，迪克很淡定的打开冰箱。 伸手绕过人头拿到了番茄、黄瓜、火腿，和厨房上的不明脑状復模后产物打了个招唿，开始做三明治，随后在一堆不明粉末中精准的找到了咖啡粉，无惊无险的准备好了四人份的早餐，全程非常淡定。 这可把女房东感动坏了，常年人福尔摩斯这种没人性的租客相处，这位夫人都快忘了外头是如何的春暖花开。 唯一的问题就是华生看他的眼神变了，像是在看个怪物。 同样淡定的只有福尔摩斯本斯，这货压根没睡醒，完全不知道有什么不对，挑剔了一下三明治之后开始吃早饭。 吃着吃着，门铃响了。 迪克主动去开门，结果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这人乍一看像是个流浪汉，却又没有很邋遢，像是个落魄的普通男性，似乎遭受了什么挫折，整个人萎缩着，无精打采，一个不注意还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委託人，来试图委託福尔摩斯查案的。 如果只观察到这一步，就算是迪克都能猜到，估计是来问老婆出轨之类的问题。 再仔细看一会，就能发现更多的问题了。 迪克在探头确认没有跟踪侧身将人让了进来。 「你来的可真是早。」迪克笑看着那人进来后就开始卸妆。 布鲁斯脱掉外套，从脸上撕下来一堆软硅胶一样的东西，再粗鲁的擦掉剩余的妆粉，挺直腰背。 「还好。」不早了。 华生在走廊的尽头沉默的看着这眼熟的画面，感受到了空气的冰冷。 好的，一个精神病还不够，这又来几个。 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了。 心灰意冷的华生认命的去泡了红茶，鑑于接下来要讨论事情，女房东被福尔摩斯用「委婉又非常没礼貌」的手段给请了出去，布鲁斯带了通讯装置，联繫上了没想到办法偷渡过来的斯塔克。 「会化妆了不起吗？有本事反串啊。」开篇就是斯塔克超级不满的嘀嘀咕咕。 女装对蝙蝠家和福尔摩斯来说，还都真不算是个事儿，其他人都一致装作没听到，开始讨论据点的问题。 他们那么淡定，让斯塔克有些怀疑人生。 女装…… 这么常见的？ 斯塔克忍不住想了一下自己女装会是个什么样，结果被吓掉了酒杯。 在新加入的碎玻璃中，布鲁斯淡定的提供了目标地址。居然就在贝克街上，福尔摩斯来了兴趣，看完地址之后表情却有些奇怪。 「这个地方我知道，是一个流浪汉的集中地。」 华生也想起来了：「你之前不是还在那里过夜来着？」 问题来了。 上次福尔摩斯过去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不对。 「你是不是嗑药了神志不清？」 很相信对方推理能力的华生开始怀疑对方的人品，这货天天跟他说戒，然而对福尔摩斯来说，探案也能止瘾，最近事情又多，鬼知道他到底戒没戒。 「……就算是睡着了，我也比你清醒。」福尔摩斯发出抗议的声音。 以福尔摩斯的观察力和侦查本能，如果有什么问题，很难在其眼皮子底下隐藏，之前在海滨城也是，修理电线的功夫就足够福尔摩斯得出绝对正确的决定。 那么就是对方藏的特别深？ 「也许是主谋。」布鲁斯有了想法。 伦敦是非常长古老的城市，看过了许多王朝的昌盛和衰败，可以说伦敦如果有生命，那么伦敦自身就是一本最大的歷史书籍，无数的岁月流淌而去，伦敦从中汲取养分，记住了少许。 偏偏伦敦还没有什么属于自己的超级英雄，也不像神秘的东方，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力场防御任何不速之客。 迪克深吸一口气，感觉到了沉重。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0页 想想这是一篇轻松向的文，没必要搞什么大阴谋，所以为了防止引起误会，这里放两个世界观设定： 1.本文中的所有物种，只能往更疯狂黑暗的方向转化（天使可以堕落，人可以被咬成血族），不能往上层转化（比如人成为天使的前提是人必须要先死了，灵魂才能被审判）。 2.而且一旦转化成功，必然失去原本「人性」。每个物种只能拥有符合其生命周长的思维特性。如果保留了「人性」则相当于转化失败，生命将会维持在人类的周期。 **************************************** ps：伦敦是有守护之人的，虽然不是超级英雄这一类，但是超级帅的啊啊啊啊啊啊 可以猜猜看哦~ 第62章 侦探们的日常+1 沉重归沉重, 夜翼却一点儿都不怂。 没办法，现在的战斗力太密集了，看看伦敦的情况吧。 掰着手指算一算。 城市：哥谭、伦敦、纽约。 超级英雄：夜翼、蝙蝠侠、斯塔克。 名侦探：福尔摩斯、华生。 …… 抱歉最后一个划掉。 多豪华的阵容啊，差一个超人他们就可以去干一发达克赛德。 客厅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坐了, 哥谭和纽约两位大佬不动弹, 迪克很自觉的贡献了自己的位置给布鲁斯, 看这货给个普通的懒人单人小沙发坐出了王座的气派, 又侧头敲了敲通讯器, 在杂音的轰炸下, 对面传来了一句清晰的「fvck」。 蝙蝠侠的计划特别简单。 在纽约他们抓到了部分人类, 得知这些异界来客之间信息其实并不互通, 就像城市一样, 他们也很排斥这个世界的通讯手段，加上语言问题，只能依靠人类来互相通信的他们约等于没有交流, 只在大事上面约定一下时间。 这就给了侦探们一个可趁之机。 更有趣的是，在纽约抓获的人员中, 顺藤摸瓜，他们发现了不少富豪在偷偷支持这些信徒活动。永生的魅力本来就很大, 尤其是那些坐拥金山银山又无处可花的人, 难免生出了嚮往长生的心思。 布鲁斯决定用一个老办法。 「我会加入他们。」 「为什么不是我去？」斯塔克抗议, 如果让蝙蝠侠去，其他人估计什么线索都拿不到, 只能被动地蝙蝠侠指哪他们打哪, 完全没有安全感。 「你在电视上的行为太花俏了, 一看就不是想要长命百岁的。」 布鲁斯一针见血的说。 斯塔克噎住了。 他开始认真的思考自己为什么非要过来。 一周之后。 大半夜的华生卧室的窗户被敲响，一张苍白的人脸煳在窗户上, 吓得他一个激灵，半天才反应过来，开窗把冻坏了的布鲁斯放入屋内。 布鲁斯带回了线索。 「祭献必须是本城血统，需要在本城内拥有一定名望，他们希望是精神不佳或者亲友关系简单的个体，似乎这样更容易跟城市共鸣。」温暖的火光中，布鲁斯喝了一个口水，「祭献的仪式决定在今年的最后一天，没有多少时间了。」 表面上返回纽约，实际上偷偷跑回来的斯塔克打着哈欠问：「这个计划可以命名为『小猪仔』计划，来，谁是幸运观众？」 布鲁斯看向了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并不意外。 「什么？」华生愣住了，指了指福尔摩斯，「他可是有让所有恐怖分子决定提前撕票的本事，让他去这是讲真的？」 「说起来你也是『小有名气』呢。」福尔摩斯露出一个假得令人髮指的微笑，看向华生：「不如你去？」 「……」真是比塑料花都不如的友情。 现在是十二月的开头，伦敦已经冷的让人出门就忍不住哆哆嗦嗦，留给他们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他们的最后一天是指圣诞夜还是12月31日？」福尔摩斯多问了一句。 「他们是按照太阳和月亮来计算时间的，」布鲁斯耸肩：「对他们来说，一年的最后一天是12月中月亮最圆的那一天。」 「……」福尔摩斯露出了「月亮也会缺？」的表情。 其他人默默地低头算了算。 「！！！」 那不就是这几天了吗？？？ 无所谓的福尔摩斯给自己安排了一次出行任务，布鲁斯则穿上了那身漆黑的斗篷，合伙一些人在中途把他绑架走了。 福尔摩斯挣扎的像模像样，还给了布鲁斯鼻子一拳。 布鲁斯：「……」 计划完美，除了他鼻子上的一拳，好在这也不算什么瑕疵，之后的运输途中，布鲁斯也给了福尔摩斯肚子上一脚。 两位侦探如何作死的事情暂且放下，在贝克街221b内，哥谭穿着一身宽松的真丝睡衣已经深深睡去，淡淡的迷雾抚摸着他的髮丝。 「他消耗的很厉害。」伦敦说。 「你指什么？」纽约问。 「他应该在自己的领土上多停留一会。」 「会有危险吗？」 「据我所知，不会。」结合自己的亲生经歷，伦敦很肯定，「如果消耗到一定程度，他会自然回归领土继续沉睡，直到恢復，不过那样需要恢復一段时间。」 「多久？」 「五十年左右才会再次出现，可能会忘记一些事情，不过还能记住人名。」 第121页 「不算久。」 似乎觉得这个代价可有可无并不值得注意，纽约还挺满意的，起身出去散步了，纽约这傢伙意外的喜欢伦敦的街道，没事就在到处闲逛，弄得伦敦有些火大，总是想要把他给直接丢出去，又因为不好出尔反尔，只能硬是忍住了。 这年头，谁更要面子谁吃亏。 哎。 纽约离开后哥谭张开了眼睛。 「你说的是真的？」哥谭打着哈欠，漫不经心的撑了个懒腰，然后顺手就抱住了新买的黑猫抱枕。 伦敦上下点了点来表示肯定。 哥谭嘴角带着奇怪的笑，视线一转，看向走道处的阴影，「你要是敢告诉蝙蝠侠，信不信转头我就把布鲁德海文的脑袋拧下来。」 「……」 夜翼窒息了一下。 为什么要拿布鲁德海文来威胁他？ 夜翼想说自己跟布鲁德海文没有那么熟，可这话都到了嘴边，又不知为何有些说不出口，只能换了个说法。 「你知道我瞒不住蝙蝠侠的，只能说我不会主动提起这个。」 这样就很好了，哥谭也不会为难这只蓝鸟，而是看了看他一身夜翼的装备。 「今天就行动？」 「只是准备一下而已，」夜翼无辜的耸肩，「谁都知道到底是今天的月亮最圆，还是明天的，也可能是后天的。」 算月亮圆缺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都有些超纲，只能估一个大概，然后见招拆招了，好在大家都是擅长单打独斗的个体，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动手，不必过于担心配合障碍导致的效率问题。 夜翼倒是比较担心哥谭：「你睡了19个小时。」 可城市并不需要睡觉。 哥谭只是轻轻地眯了一下眼睛，眼看也没他什么事情，就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26小时后的凌晨3点钟。 沖天的火光点燃了伦敦。 哥谭是被震动和火光给惊醒的，他第一次有了「惊愕」这种情绪，看着爆炸的火光燃烧了伦敦的上空，将星辰和夜幕全都覆盖了。 「怎么回事？」哥谭问。 迷雾并不着急：「我看不见据点里面。不过没有人员伤亡。」 如果愿意，城市还是能知道本地人的情况的，前提是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一旦离开，那就只能说听天由命了。 「他们好像是直接把整个据点给炸毁了，现在正在返回的路上。」 这话差点给华生气出心脏病来。 炸？？ 炸？？？！ 就在家门口，福尔摩斯居然用炸的！ %￥￥%#……%……& 华生忍不住在心里头爆了一连串的粗口。 据点就在贝克街的尽头，用不了多久那两人就能回来，华生双手撑着水池，看着厨房里的道具，让哥谭怀疑一旦福尔摩斯一步踏进家门，华生就会抓起最大的拿一把刀，直接给福尔摩斯来一个爆头。 就这样这两人还是用了一个小时才回来。 还是翻窗回来的。 哦，还带着一个没穿钢铁盔甲的斯塔克先生，不过保命的手部强化装置、要害纳米护甲和防弹全功能墨镜都带着，显然也是早有准备。 斯塔克还是爱命的。 顾不上讨论爆破的合理性，布鲁斯已经开始跟他们说明情况。 「据点里有十几个大型异界生物，电击装置成功控制了大部分敌人，然而不久之后却有一个更强大的个体从掩体中加入战斗，不怕电击，初步判断无法控制，于是我们选择将整个据点直接爆破。」 说到这里，布鲁斯和福尔摩斯对视了一眼，显然这是他们的共同决定。 「当然，我们控制了爆炸范围。你们也看到了。」福尔摩斯还这么补充了一句。 「你为什么没过来？」蝙蝠侠问夜翼。 夜翼：「纽约希望我盯着哥谭，以防他有其他的问题。」哥谭的熟睡不太正常，纽约会关心好像也不奇怪。 蝙蝠侠「嗯哼」了一声。 纽约微微皱着眉头，转动手中多出来的手杖，哥谭还不算太清醒，懒洋洋的撑着脑袋，伦敦就是一团彻底的迷雾，如果伦敦不想让他人感受到自己的情绪，谁都没办法知道。 华生，华生有些不在状态。但是夜翼压着他的肩膀，福尔摩斯压着他的膝盖，这样明显的暗示让华生只能选择闭嘴。 而斯塔克自从进了门，就在角落里没有吭声。 布鲁斯继续说：「个体研究样本已经足够，科技也到手了，这里应该没有人希望更多的政客加入我们的计划，所以科学信息我将带回去研究。」顿了顿，布鲁斯和斯塔克对视，看到那双漂亮的甜色眼睛里染着烈火的色泽，之后布鲁斯移开了视线：「斯塔克会和我们一起进行这次研究。」 斯塔克摸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思考很重要的事情，突然就加了一句：「炸药的钱记得给我。」 正要说什么的布鲁斯差点给呛到。 「……？」 「现在是关注这个的时候吗？」 顶着一屋子城和人的问号，布鲁斯艰难的问。 偏偏斯塔克居然还给他点头了，非常认真地那种。 「行。」 布鲁斯同意了。 「我给你三倍的价钱。」 并且默默地非常用力的磨了磨牙根。 第122页 作者有话要说： 此篇为加更，每日的常规更新在下午5点~9点之间放出。 ******************************************** 【伦敦守护者的提示是「独行者」、「平行来客」、「某角度来说和某艹蛋佣兵很像」】 （这个是真的有点冷门哈哈哈哈~~） 这里就是番外 小少爷与哥谭的奇妙探险 的切入点啦~【我终于写到这里了！！！】 第63章 收割 斯塔克的态度让人无话可说, 纽约都被他噎住了，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视线看着斯塔克，然而这货就是皮厚，给盯不怂。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被岔了过去。 哥谭先走一步回了自己的地盘, 其他人类走自己的渠道返回。 「看来你并不意外。」 在分开之前, 纽约对着哥谭很轻的说。 哥谭打了个哈欠：「我只是没睡醒, 不想管那么多而已。」 「你觉得他们在计划什么？」 「你是问蝙蝠侠？」 纽约笑而不语。而哥谭, 在片刻对视之后, 无声的融入地面, 消失了。 哥谭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休养了两天, 仿佛又生龙活虎起来, 蹲在蝙蝠洞里面逗鸟们顺便玩玩阿卡姆宝宝, 不亦乐乎。 「人类怎么形容的？颐养天年？」哥谭笑着戳阿卡姆玩。 「你这叫没事瞎折腾。」 回答的声音来自真·没事瞎折腾中的杰森·陶德。 此时还要上班赚钱养自己的老大迪克已经回了布鲁德海文，老四达米安说自己去小乔家玩，鬼知道回不回来, 老三提姆在泰坦塔，家里面只剩下被强制扣留的老二杰森, 还有一个斯塔克先生。 斯塔克和杰森完全没办法和平共处，基本上斯塔克一嘴欠, 杰森就忍不住想要拔枪, 最后两人只能维持「王不见王」的状态, 各自盘踞在蝙蝠洞的角落。 不远处正拿着高倍显微镜不知道在观察什么的蝙蝠侠「嗖」的一声回过头。 「你那天演的太假了。」 哥谭抬眼看了一眼蝙蝠侠，双手正捏着阿卡姆的脸蛋, 往两边扯开, 扯开, 弹性还好的阿卡姆摇摇晃晃。 「城市不会撒谎，我们谈过这个的。」 「问题是现在肯定有城在说谎。」顿了顿, 蝙蝠侠换了个说法：「或者，只是他觉得自己没有在说谎。」 「是啊，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哥谭似乎在笑。 他松开阿卡姆的脸蛋，让它们弹了回去，肉嘟嘟的小脸晃了晃，换来阿卡姆不满的「嗯啊！」的叫声，软乎乎的还挺招人欺负，于是哥谭又捏了一次。 「不过我挺意外的，你居然能跟阿卡姆连结到这一步，可以通过阿卡姆转接就给我传递信息。要知道你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类。」 「很少见？」 「……从没见过。」哥谭被逗乐了，「不过，你对阿卡姆的关心一向很足，他会喜欢你到和你不分彼此，倒是也很正常。」 杰森发出讽刺的笑声。 不合格的父亲布鲁斯·韦恩有可能会给与自己的孩子足够的关注吗？ 就算他想，他也不可能做到。 因为他还是蝙蝠侠，还是黑暗中的骑士，是世界的护盾和一名普通的蒙面义警。 但如果这个「孩子」是阿卡姆精神病院本身，那就是另一码事了。阿卡姆精神病院和它所容纳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蝙蝠侠的「心头肉」、骨中刺。 也正是那充满愤恨和痛苦的污秽血肉，构筑了阿卡姆如今的存在。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阿卡姆和达米安处不来了。」哥谭笑得很微妙。 蝙蝠侠突然觉得这个笑声有些刺耳，扭回脑袋继续该干嘛干嘛。 「他们的科技优于我们太多，我需要尽快回收其他两个传送装置，才能试着做出相应的逆转装置。」 「斯塔克也是这个说法？」 「这就是他的原话。另外，如果你恢復的差不多了，后天我们出发去南极。」 「这么快的？」哥谭是对南极深感厌恶，之前的事情实在不是个好经歷，「不是要等超人回来再安排行动么？」 「等不及。我联繫了外援，凑合一下。」 「……」行吧。 同样一趟旅程。 由復联的人来带队，和让正联带队，那绝对是不一样的感觉。 復联总是带着军事化的色彩，一步一个脚印，扎营是必要的行为，基础一定要打好，随后分头在规定区域里面探索，一旦有人私自离队其他人内心难免mmp。 而正联就简单多了，特别是蝙蝠侠带队的时候。 首先，听从指挥，确定目标，和队友约定好这次行动关于不同n的暗号，之后，解散，各凭本事。 对于一次行动，蝙蝠侠只要求在规定的时间点上，任务地点上出现计划中该有的人，并且完成该完成的任务。至于其他细节方面，只要没有烧杀抢掠等不良行为，其余小动作蝙蝠侠根本懒得管。 也从来不要求什么团队行动。 典型的独行者。 漆黑的蝙蝠飞机在蝙蝠侠的操作下离开哥谭市，乘客仅有哥谭一人。 指引他们降落的仅有一处火红的光芒。 闪电侠和冷冻队长在冰天雪地之中待命。 闪电侠的速度够快，必要时候可以抢出信息带人逃生，冷冻队长算是个控制系，似乎蝙蝠侠认为他会有奇效。 第123页 但是两个超英带一个超反，这个画面真的好奇怪。 不，最奇怪的是蝙蝠侠。 「你知道你这么黑乎乎的一大坨，在雪地上目标有多大吗？」哥谭忍不住吐槽了。 蝙蝠侠看着哥谭：「你有资格说我？」 这一人一城的配色简直情侣的让人不忍直视，闪电侠在忍笑，平时就gay里gay气的冷队好像也在无声的乐。 哥谭在面纱下翻了个白眼。 因为目标明确，这次行动容易了很多，冷冻队长做出冰梯，一行人很轻松的走到了冰封山体的巨大断层下，找到那个洞口。 他们没有急着进去，蝙蝠侠摆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随后派出闪电侠，同时冷队开始做梯子，往上延伸的那种。 哥谭顶着问号看红色的电弧来回闪动。 闪闪用了一秒钟回来，停下来之后一脸的窒息。 「等等我不记得了……」 又一秒钟。 「好了！」 哥谭：？？？ 干活的冷队发出一声冷笑，继续干活。 等到冷队也忙完，做好了一个将近50米高的「天梯」，蝙蝠侠这才让众人继续前进，在闪闪的带路下，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仪器。 终于懂了的哥谭就很服气。 「所以，上次你是故意让达米安他跟着復联去探路的？」让復联踩完雷，自己再带着正确配置的人手来收割？ 在人类之中，这种抄作业的行为是不是不怎么道德来着？ 「嗯哼。」蝙蝠侠没有否认。 这就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小红能刚巧从家里黑走了资料，又刚巧的被小黄知道，并更加刚巧的被小黄顺利黑走。 哥谭为家里的小鸟默哀0.3秒。 没有任何诚意的那种。 在闪电侠的带领下他们顺利的通过了上下5层迷宫，走最快速通道，总共只用了15分钟而已。 不得不承认，带作弊器的感觉棒极了。 第16分钟的时候，他们已经看到了那个奇怪的装置。 这次的队里面没有作死爱好者，没人去碰那些奇怪的电流。蝙蝠侠从万能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球形装置，将球形装置放置后，一些信号开始传递，很快球形装置放出投影屏幕，对面的是正义联盟的钢骨。 「准备完毕，蝙蝠侠。开始实时传递资料数据。」 数据传递的过程中，冷冻队长拎着枪警戒着那台仪器，闪电侠正在到处观察这处洞穴，唯一状况外的哥谭就有些无所事事了。 所幸他还记得自己的职责，如果爆炸发生，他要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这里的其他人。于是他双手捏着洋伞的伞柄，将黑长伞杵在冰面上，紧紧地盯着那个怪异的装置。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之前那次在达米安开始骇侵之后，仅仅过去了3秒钟就发生了强烈爆炸。 哥谭聆听着空气里面的动静，那种奇怪的嗡鸣声让他记忆深刻。 也就是那一瞬间。 闪电侠比哥谭更快的多，绯红的电弧滑动之下，闪电侠飞速来到机器边上，寻找开关打开盒子。 他们对于这东西毫无了解，在机关发动之前，谁也不知道它的触发原理，只有等它触发的瞬间去解决它。 很快闪电侠就找到了那个引爆的部分，触发器上小小的火花已经炸开，闪电侠抓住了那个玩意，把它从传送装置上扯了下来，之后冲出去，冲上天梯，在冰梯的末端把那东西抛了出去，随后立刻返回，观察这个装置确认没有其他□□。 这个过程中，周围的一切都是静止的。 在加速的世界里，所有人都在，却只有闪电侠自己。 所有的一切其他人都无法进行观测，太快了，只有在闪电侠调整好自己的速度，回到大家的时间中，他们才能看到结果。 哥谭眨了眨眼睛，刚才，他分明感觉到了什么。 一种奇怪的能量瞬间穿行而过，然而他却根本就抓不住边角。 就在哥谭的旁边闪电侠轻轻唿出一口气：「已经搞定了，蝙蝠。」 蝙蝠侠很习惯这个情况，专心干活，很快就和钢骨一起搞定这个装置的系统。 …… 所以自己来干嘛的？ 看超英超反联合耍帅的吗？ 哥谭感觉有些微妙了，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特意跑出来，结果居然打了一整场的酱油。其中的莫名酸爽简直无法形容。 「见识到了？」蝙蝠侠特意来了一句。 「……你故意的？」 把自己叫过来就是为了故意秀自己一脸？ 「让你了解一下人类的战斗力而已。」蝙蝠侠特别淡定。 「有意思吗？」哥谭才不信他那套说辞。 蝙蝠侠头都不抬：「没有。」 哥谭：「……」 角落里闪电侠默默望天花板，决定忘记刚才不小心看到的蝙蝠侠的嘚瑟微笑，生怕之后自己被蝙蝠侠灭口。 至于拿钱干活的冷冻队长，那就大方多了，还送了一声口哨。 哥谭觉得自己手痒，非常的痒。 是特别想打人的那一种。 作者有话要说： 啃爆米花看戏的阿卡姆：麻麻好帅~~【鼓掌.gif 阿福看着乱飞的爆米花心累嘆气。 ************************************** *冷冻队长。隶属于无赖帮，中心城的超级反派（算是不那么坏的一类），普通人类。 第124页 *钢骨。半人半机器人，母盒融合体。强大的版本中他能骇侵一切，弱小的版本里他能被一切骇侵。 _(: 」∠)_…… *本着加强众英雄合作需求，减少独行侠存在的原则，本文中的正联没有爆音通道（应该是这个名字）。 ********************************* 【伦敦：「在我的城中，有一处暗影长廊，里面住着一名戴着面具的怪客先生，他还在福尔摩斯先生（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的通缉名单上面。」】 挺意外居然有人猜中的。 伦敦的守护人定的确实是v。（那么冷门是怎么猜到的啊啊啊啊啊） *戴面具的怪客（v），其他平行宇宙的战士（并不算超级英雄，算不算反·英雄不确定，记得那个平行世界太惨了压根没有「英雄」的定义）。是一名非常肆意张扬又具有歌剧般色彩的角色（对，虽然并不是非常的了解但我超级喜欢v的！），主要活动城市伦敦。 第64章 番外3：小少爷与哥谭的奇妙探险 下 大大的蝙蝠洞里, 住着一只小小的蝙蝠侠~~~ 蝙蝠侠低头看着自己深蓝色的斗篷和外穿的同色内裤，陷入了沉默。 这，好像是他刚出道时候的装备？ 现在他在蝙蝠洞里，就在蝙蝠主机的前面, 坐在那把属于他的巨大高背工作椅上。对, 现在的他确实觉得这把椅子真的很大, 他甚至都转不动它。 小蝙蝠侠开始思考。 首先, 这里是蝙蝠洞没有错, 除了一切东西都仿佛被放大了以外它没有任何问题, 不对, 准确的来说, 蝙蝠洞没有变大, 而是是他自己变小了。 小蝙蝠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小小的，大概只有八岁小孩那么大。 他不太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好像那时候蝙蝠侠正在整理什么资料，熬夜工作总会难免犯困, 何况阿福还没良心的停了他夜间的咖啡。一个没挺住，他撑着脑袋小睡了片刻, 再一张开眼睛，自己就变成了一个8岁的小孩。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要来找你了哦。】 光影在小蝙蝠侠的面前交错折射, 拼成完整的单词。 小蝙蝠侠有些迟疑。 「他们」？ 「他们」那是指谁？ 「吧嗒」、「吧嗒」、「吧嗒」。 三声机关触碰的标配声响起, 那是一楼大厅的时钟上时针、分针、秒针全部触碰到正确的位置, 并且打开下行通道的声响。 小蝙蝠侠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急急忙忙想要躲藏, 他左右看看, 又看看自己手臂上的迷你绳枪, 最终选择爬上了1：1的霸王龙模型里头，从尾巴下面的暗门钻入, 躲在了霸王龙的肚子里面。 等他隐藏完毕，刚好电梯到底。 小布鲁斯拉着小杰森先一步沖了出来，哥谭在后面慢慢跟着，觉得自己成了幼儿园园长。走在最后的哥谭懒洋洋的转着手中的黑色摺扇，让上面的羽毛形吊坠在空中左右晃荡。 「慢点跑。」 「好~~~」小布鲁斯答应的超级应付。 哥谭跟了一段路，在大厅停下了步伐。 在这里他没有对哥谭市的控制权，也不能随心所欲的观察整个哥谭市，可现在他有一种感应，这种冥冥中的微妙感觉告诉哥谭，这里还有谁在。 哥谭记得蝙蝠洞的一砖一瓦，很容易就找遍了整个大厅可以藏人的地方，然而他一无所获，这里虽然有很多以前罗宾和蝙蝠用过的东西，却连实际的生活痕迹都没有。 可是那种感觉还是存在。 又转了一圈之后，哥谭将视线移动到了霸王龙身上。 没记错的话，那群罗宾鸟互相揭老底的时候，提姆说过达米安曾经让小乔躲到过霸王龙的pp里头，虽然空间不是很大，钻一个小孩倒是没什么问题。 …… 不会吧？ 哥谭有点儿蒙，又觉得好笑。 「下来。」他对着霸王龙的模型说。 里头的人没动。 哥谭走到了恐龙的尾巴下方，抿着嘴角笑着：「下来，你还要在那里倒挂多久？没注意到自己的斗篷都漏出来了吗？」 里头的人一惊，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隔了片刻，一个深蓝的色的身影跳了下来。 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的小蝙蝠放弃了无意义的装死，落下来，玩具一样的斗篷一抖一抖的，哥谭不存在的心脏勐地一跳，他上前一步伸出手。 这只小蝙蝠侠就落到了他的怀里。 小蝙蝠侠：？？？ 「斗篷滑翔翼还能用。」 小蝙蝠侠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他还记得这个人，这个是哥谭。 而冷静来的哥谭正低头上下打量着怀里的人，这个长尖耳朵的小动物一般的男孩，沉默半天：「蝙蝠侠？」 原来早年的制服这么一言难尽的吗？？？ 早知道这样，当年真应该想个办法拍下来的。 可惜蝙蝠侠刚出道的时候，完全没有引起哥谭的注意力，毕竟体感上也就是个比较活跃的小混混。 等哥谭注意到一个漆黑的身影时不时掠过自己的夜空，那已经是一只经歷了无数伤痕和痛楚之后的巨大黑色蝙蝠，灵魂早就逐渐沉淀，就如同光芒中的泥潭深沼，用阴影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第125页 哥谭看着这只小蝙蝠侠。 虽然不知道蝙蝠侠怎么一出场就是个小鬼，也不知道这是真还是假，反正都是梦境了，揉两把也不犯法？ 这样想着，哥谭尝试着伸手。 然后那双尖耳朵无声地往后一背，瞬间摆出了一个警觉的飞机耳。 …… 艹 哥谭不存在的心脏突然就漏了一拍，听到自己骂了一句属于人类的咒骂。 然后他获得了一只倒毛的小蝙蝠侠。 那是一只很柔软的小蝙蝠，还没有长大后的兇恶，也不喜欢攻击别人，只是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 哥谭满意的很，一手搂着小蝙蝠侠，让他单手环着自己的脖子，小pp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好好坐稳，另一手就开始放肆的揉起了小蝙蝠的脑袋，撸着两只柔软的耳朵。 tmd还是短绒的。 以前哥谭一直不懂达米安那种毛绒控、动物控都是什么奇怪的心理，而现在他已经被这只小蝙蝠侠毛绒绒的耳朵给彻底折服了。 他可以的。 哥谭恍恍惚惚的想着。 他可以撸一年。 小蝙蝠侠：……这个怪蜀黍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8岁的小孩，只要不是达米安那种从小被特训又不知道泡了什么鬼东西的，都不可能挣脱一个成年人。 小蝙蝠侠努力的挣扎了，无果，面瘫，蹲，并且连声音都毫无波澜。 「你的本质是个猥琐犯罪者吗？」 哥谭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那几个字意味着什么，然后…… 「我只是在向你表达喜爱之情而已。」丝毫没有意识到用不停的撸毛来向一名未成年人表达喜爱之情，这本身就不太妥当。 毕竟人类每天都在哥谭市里头走来走去，下水道的边边角角都摸遍了，也没有哪个人类觉得不妥，哥谭理所应当的觉得自己撸两下小朋友而已，肯定没问题。 就是这种「没毛病」的逻辑。 没一会，小杰森追着小布鲁斯回来了。 「？？？」 看到哥谭怀里的小孩，小杰森吓了一跳，急剎车之下差点滚成一个红色的鸟球。 「什么玩意！」小杰森就差发出尖叫了。 哥谭轻轻的揉了揉小蝙蝠侠上面的一对尖耳朵，无辜了：「就如同你看到的，我们找到了一只小蝙蝠。」 看到杰森的瞬间，蝙蝠侠想起来了。 「他们在做梦，很深沉的美梦，你想加入其中吗？」迷雾状的伦敦问他。 正在整理资料的蝙蝠侠回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熟睡过去的哥谭和杰森，警惕的看着伦敦，问：「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只是一个美梦而已。」 …… 三个人面面相窥，只有小布鲁斯还是该怎么样怎么样，完全不在乎。 「我们要把这里所有的出入口都锁起来，外面的坏人就抓不到我们啦！」小布鲁斯发出了欢唿声。 小蝙蝠侠皱起眉头：「不行，不能封锁所有的出入口，把自己锁住是最愚蠢的决定，任何时候都要保持两个以上的通道畅通。」 觉得自己被排挤了的小布鲁斯爱哭不哭，扯着哥谭的漆黑的真丝睡衣长长的衣角。 「ace凶我。」哭唧唧。 「……噗。」没忍住的是杰森。 大家都知道ace，蝙蝠犬，以前科技手段没那么高的时候，是家里帮助探案的好助手，后来科技发展的非常快，加上ace如今年纪也很大了，他们将它送去韦恩专门给动物准备的小农场养老，和达米安养的一堆「蝙蝠宠物」生活在一起。 最近的事情太多，也就没回去看看。 不过ace的年纪再大，也是迪克那个年代的事情了，这个小布鲁斯才8岁，怎么认识的ace？ 哥谭眯起眼睛。 这个小布鲁斯韦恩肯定不是现实中的布鲁斯韦恩。 那么他来自于哪里？ 已经很清楚自己在做梦的哥谭不怎么着急，只是单纯的对答案很好奇。 小·「ace」·蝙蝠侠眯起了眼睛，露出不贊同的目光。 而小布鲁斯则陷入了短暂的迷茫中，在一段时间的纠结过后，他选择了抱住小杰森的腰部并紧紧不放。 杰森：？？？ 「你又什么毛病？」小杰森差点给他勒断气。 小蝙蝠侠的脸色就变得古怪起来。 「他是坏人！不要跟他走！」小布鲁斯抱紧了小杰森，「他会伤害你。」 他确实给我惹了不少麻烦。 杰森想着。 但是你这个正准备把我勒断气的小屁孩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蝙蝠侠盯着小杰森：「离他远点。」 杰森挑眉，一时之间分不清蝙蝠侠是让自己滚远点，还是让小布鲁斯走开。他们两个人都不动，小蝙蝠侠的脸色就更差了。 哥谭看着觉得好玩。 「怎么了？」 他低头那手指戳了戳小蝙蝠侠的脸。 「感觉很奇怪。」发现自己推不开对方后蝙蝠侠就放弃挣扎了，反正也只是做梦而已，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小布鲁斯身上，「我跟他之间有种奇怪的感应。」 巧的是小布鲁斯也在看小蝙蝠侠：「要去玩吗？一起玩吧。」 小蝙蝠侠更用力的推哥谭，低声：「我来解决这个。」 这次哥谭很快松开手，目送两只小孩跑远了。而小杰森努力爬上了操作台，开始折腾电脑，试图寻找蛛丝马迹，并很快发出了谩骂声。 第126页 「该死，这根本就是个玩具。」 哥谭愉悦的笑着。 整个哥谭市都是个玩具，何况一台电脑呢？ 蝙蝠洞的角落里头，小布鲁斯拉着小蝙蝠侠躲进了衣柜里。 「你看上去像个坏人，」小布鲁斯双手捧着小蝙蝠侠的脸颊两侧，问：「为什么我会成为一个坏人？」 蝙蝠侠回答：「因为你必须成为我。」 他这样说：「这是你的选择。」 「你必须记住这一点，这是你的选择，布鲁斯·韦恩。」小蝙蝠侠同样伸出手，捧住了小布鲁斯嫩嫩的小脸，「在这条路上，确实，你将失去很多的东西。同时，你也看到了自己并非毫无所获。」 小布鲁斯似乎很迷茫：「我到底得到了什么？杰森被伤害了，被你，被我。我都得到了什么？既然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受伤，为什么你还要继续存在？」 「因为我们不能停下。」 「我们可以。」 「如果你成为我，我们就可以停下来。」小布鲁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也许有一天。」小蝙蝠侠好像发出了一声嘆息，「但是现在，你必须接受这个现实。布鲁斯·韦恩，这就是你的选择。」 「记住一句话：逃避无法改变现在，而面对可以改变未来。」 小布鲁斯那双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他像是要哭了，却始终没有真的落泪。 「那会是怎么样的未来？」他问。 「我不知道，我也在往下走。」小蝙蝠很轻声地说。 衣柜的门被打开了。 他们同时动作，完全契合，一起回头看过去。 房间里，哥谭笑看着这个金属的更衣柜，他伸手进去，从里面抱出了一只摘了头罩的小蝙蝠。 「怎么只有一个？」 「你以为我是精神分裂？」蝙蝠侠没好气，挣扎了一会，无奈小短腿实在踹不到哥谭，只能作罢。 然后他就被抛了起来，又落入了哥谭的怀里。 ？？？ 小蝙蝠侠疑惑的看着正用抱小宝宝的姿势抱着自己的哥谭，又木着脸看哥谭侧头在自己还很稚嫩的脸上蹭了蹭，又揉了一把小绒毛。 「你什么毛病？」 「机会难得，珍惜一下。」哥谭笑着说。 他抱着小蝙蝠侠走了出去，走出了韦恩庄园。 梦境坍塌了。 【落下吧，蝙蝠。 你的城市将会接住你。】 醒来的时候，蝙蝠侠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耳畔低语。 是那个自己日渐熟悉的声音。 【下落吧。】 作者有话要说： 此篇为加更，每日的常规更新在下午5点~9点之间放出。 ******************************************** 想揉毛绒蝙蝠，可惜会被打死哎_(: 」∠)_ 第65章 阿卡姆宝宝决定自己动手 有了上一个的成功案例, 第三个解决的特别容易。 仅仅是一个小时之后蝙蝠侠就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并打包打走了一副装置，闪电侠亲自运送，直接跑着丢回蝙蝠飞机, 随后他们清理了所有的痕迹, 冷队填上那些迷宫冰窟, 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这三人一城打道回府了。 被秀了一脸的哥谭板着一张脸, 表示自己并不想跟任何人沟通。 本来他还有些自己的考量, 却被这趟旅行给打乱了。 城市的沟通虽然如思想般无拘无束, 顺畅迅捷, 然而他们太过于自我化, 平时都只管自己的小底盘, 很少抬眼看看这个世界的真实模样。 哦不他们连自己的模样都还看不清楚呢。 人类。 世界的第二个孩子。 哥谭眯起了眼睛，笑容越发的玩味。 隔日天明。 斯塔克拿着那些东西研究了一个通宵。 因为蝙蝠侠强烈拒绝斯塔克家的智能系统入驻蝙蝠洞，斯塔克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年纪」优势, 开始挑剔蝙蝠家的智能系统，最后还是老管家亲自上阵, 一人一杯超浓缩苦瓜汁，让他们熄了火。 这时候哥谭正在看笼子里面的东西, 阿卡姆在他脚边, 跟个真正的宝宝一样坐着, 在玻璃罐子上画了一个小丑的笑容。 哥谭蹲下来，擦掉了。 「……？」阿卡姆宝宝有点儿迷茫。 依然在被强迫扣留状态的杰森走了过来, 把一杯牛奶塞给阿卡姆, 扭头对阿福强调：「我真的不需要继续长高了, 谢谢。」 阿卡姆持续迷茫的抱住了牛奶杯子。 从楼二掉下来的达米安表情纠结的拿走了牛奶杯子，给阿卡姆宝宝换上了个嫩黄色盖子的小奶瓶。 阿卡姆更加迷茫了。 下意识的给自己换了一身奶牛斑纹的连身衣绒毛装, 配了小铃铛的那种。 吐艷，达米安为什么越来越不怕自己了。 阿卡姆哀怨了。 哥谭只能说：达米安就没怕过你好嘛？就算你背地里兇巴巴，表面和骨子里却都是本能卖萌，哪个傻子会怕你。 阿卡姆：女装癖没资格评价我。(ˉ(00)ˉ) 哥谭：…… 这孩子怎么越来越熊。 两座城互相看着对方，精神感应连结里面闪烁着噼啪火光，吵得蝙蝠侠头疼，干脆让达米安带阿卡姆去玩，负责看护的工作则落在了哥谭和杰森的肩上。 第127页 一人一城互相看看，哥谭看到了杰森的头疼，杰森看到了哥谭的不嫌事大。 他们互瞪了一会也没有找出别的办法，只能带着另外两个小鬼上楼去，脚都踩上楼梯了，哥谭突然停顿住。 「大都会过来了。」 蝙蝠侠把自己从实验器材上暂时拔出来，盯着哥谭：「我们谈好了。」 「他除外。」哥谭表情微妙。 于是蝙蝠侠懂了：「不能让他进入蝙蝠洞。」也就这一个要求，之后蝙蝠侠重新埋头研究干活。 哥谭哼哼两声，之前他就规划好了限制区域，就算纽约要进蝙蝠洞也必须先向他宣战，其他区域则保持原样，完全符合蝙蝠侠的要求：隐蔽。 在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绝不打草惊蛇。 他带着杰森、达米安和阿卡姆上楼去往韦恩宅二楼的会客厅，一进去就看到大都会坐在最大的那个沙发上，探着脑袋看过来。 见到哥谭进来，大都会跳下椅子，两步跑向哥谭，扑在了哥谭的身上。 「怎么了？」哥谭立刻抱稳，熟练地很。 「最近我过来找你，你都不在。那傢伙说你有了宝宝不要我了。」说着，大都会把手指戳到了杰森的脸上。 杰森：「……」 艹这还带告状的？？？ 醋唧唧的鸡飞狗跳中，哥谭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他好像明白了有些人类为什么怕小孩。 平时萌萌哒，闹起来要人命。 在一大片头疼之中，哥谭隐约感觉到了蝙蝠侠的思绪： 审问没有进展，他们肯定还隐瞒了一些什么。 要让x教授再来一次吗？ 泽维尔是新生的城市，很安全可以相信。 这时候就必须吐槽一下阿卡姆这个桥接口了，信号不稳定不说，还没有办法好好地传递信息，每次过来都是一大堆的短句，鬼知道到底想表达什么。 正在被达米安和大都会抢来抢去的阿卡姆面瘫着表示： 蝙蝠麻麻不会用这个，又不是我的锅。 阿卡姆的奶牛装成功的征服了大都会，何况阿卡姆现在只叫蝙蝠侠「麻麻」，从来不敢乱叫哥谭，这就让大都会非常满意，专心致志的开始撸毛绒绒。 整只小宝宝都要被他们给扯两半了。 哥谭瞪了阿卡姆一眼： 这次让我和阿卡姆试试看，也许会有意外的收穫。 论精神能力，x教授的当然是专业的。 而城市和这些生物之间，似乎是天然的互相克制的关系，以哥谭的想法来说，完全可以试试看，毕竟x教授确实脑不了无法理解的生物，严格来说也应该是读不懂那些异界客人的脑迴路的。 之前那次之所以能成功，很可能跟哥谭的控制力有一些关系。 在上次接触后，哥谭开始怀疑城市和这些客人的本源也许很接近，也更容易获得信息。 巧了，蝙蝠侠也是这么想的。 双方约定了晚上，送走大都会之后再做实验。 屋内最大的沙发上，大都会一边抱住阿卡姆的胳膊，不给达米安把小宝宝抱走的机会，一边看哥谭：「我发现我进不去蝙蝠洞了。」 「嗯，那边在做实验，对我们城市来说很危险。」哥谭实话实说。 大都会眨了眨眼睛。 「你知道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一定会帮你忙的，对吧？」 「当然。」 哥谭的嘴角轻微抿起，他靠近了大都会，这下大都会也不要阿卡姆了，转头蹭到了哥谭的腰窝里面，磨蹭了好几下。 感觉就像是软软的小太阳撞入了漆黑的夜晚。 哥谭的笑容彻底柔软下去，将大都会抱起来搂在怀里，侧头和他蹭了一下：「等研究结束了我再带你去蝙蝠洞玩。」 「好~」大都会很开心的就同意了。 蝙蝠侠：…… 晚上，8点以后天已经彻底黑下去，磨磨蹭蹭的大都会还是被哥谭踢回了桥的对面，而阿卡姆则被拎着后脖子拖去蝙蝠洞，面对那些白乎乎的东西。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生物的气力似乎也在被不断地消耗着，蝙蝠侠也试着给它们投食，但它们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一般营养剂也没有效果。 它们在衰败。 一切的愤怒和疯狂都沉淀了，这些生物从战斗的狂性中彻底冷静了下来，现在它们只是伫立着，偶尔动一动手指。 「嚯嚯……」 细细的裂缝里发出了笑声。 一样长的手指戳在玻璃上磨蹭着，来来回回，哥谭能看懂这个，它们是在抚摸他们两个，诚心诚意的充满喜爱，想要抚摸一座城市的灵魂本身。 它们真的很爱城市。 哥谭和阿卡姆都鲜明的感受到了这个。 哥谭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而阿卡姆则露出大大的微笑。 「我们来玩吧！」阿卡姆说道。 漆黑的浓烟瀰漫了起来，哥谭给与足够的权柄，阿卡姆的烟气在这里行使如同在阿卡姆精神病院内一般随心所欲，直接侵入了密封罐内，煤碳一样的废气将那些生物包围，似乎还带着一丝水雾。 一道道漆黑的痕迹在对方的挣扎中，被涂抹在了罐子内部，扭曲出弯弯绕绕的痕迹，而那些生物，连尖叫都发不出来了。 第128页 黑烟还在膨胀，如同雨夜里不祥的黑色迷雾，笼罩住了整个囚笼的内部，将它们尽数充满，将里面的猎物吞噬殆尽。 阿卡姆发出笑声，清脆的，像是噩梦中铃响的笑声。 声音在蝙蝠洞里面迴响，似乎有些蝙蝠受到了惊吓纷纷飞出，在他们的上空留下一片惊悚的痕迹。 那些黑烟随阿卡姆的心意而动，往这些异界来客的身体里面钻了进去，从嘴巴的缝隙，耳朵的圆洞，深陷的眼眶飞速钻进去。 归家一般。 在这个过程中，苍白的生物发出模煳的无法听清的声音，那些音节都被黑烟切开了，破碎的无法辨认。 然后。 它们从苍白变成了煤黑。 「你们这一脉都是水系的？」 休息中瞎熘达的斯塔克咬着杯子，凑过来好奇围观，他刚好错过了刚才那些不洁的画面，完全不害怕的。 伦敦、纽约、哥谭、阿卡姆，他们的形态变化似乎都跟水雾有少许的关系，迷雾、水汽、泥水、阿卡姆的黑烟中明显也带有水分。 哥谭疑惑了片刻，摇头：「大都会不是。」 大都会是飞散的羽毛。 在聊天的这一会功夫之中，那些生物已经全部陷入了一种完全呆滞的状态，一个个低头盯着地板，它们的身高降低了不少，跪在地面上，弓腰驼背，却并不颤抖，就像一座座无声的雕塑。 煤黑色的粘稠物因为无法装下更多而从它们身上溢出，又重新化作黑烟聚拢，再次进入它们的身体。 斯塔克靠近了一些，好奇的敲了敲玻璃。 声音震响的瞬间。 周围所有密封笼中的异界生物齐刷刷的抬头，似乎放大了两倍的漆黑眼珠子有一双算一双，全都盯住了斯塔克。 ！！！ 斯塔克一惊。 并不只是表面的心惊而已，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瞬间抓住了斯塔克的心脏，拉扯住了他的灵魂，这些生物的眼睛像是深渊的窥探，无形的吸引力压的斯塔克连唿吸都无法顺利进行，就仿佛有一只手，死死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哥谭伸手压在了斯塔克的后嵴樑上。 「唿吸。」他轻声说。 斯塔克勐地回过神。 没有吸引力，没有压迫感，也没有掐住他脖子的手。 是他自己屏住了唿吸。 「哈……」 斯塔克整个身体都无法自控的晃了晃，忍不住大口的喘息着，冷汗覆盖了他的全身，明明蝙蝠洞的温控极佳，他却感到了寒冷。 「这什么、什么玩意？？？」 「阿卡姆还不太会控制自己。」哥谭没心没肺没有诚意的扶起了斯塔克，看着他微红的眼角，眯起了眼睛，「你的眼睛很棒，特别是它充满了泪水的时候。」 生理泪水让斯塔克的视线模煳，他正要抹掉，却被哥谭给扯住了手臂，顿时那颗属于花花公子的脑子里警铃大作。 他还记得呢！ 这货是个半夜跟狗男人爬到他家天台上约会的bt！ 斯塔克深吸一口气，微笑着隔开了哥谭「殷勤」的手臂。 「我没事。」微笑后退。 「我真的很好。」光速撤离。 哥谭：「……？」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来喜欢鸟翅版红罗宾的人是不是很少来着_(: 」∠)_ 第66章 阿卡姆宝宝讲故事 「城市最先消亡。在一切开始之前, 他们失去了城市。」 阿卡姆坐在迪克身上，淡定的复述自己的所见所得：「在一个轮迴时代之前，他们的科技曾经攀爬到了顶端，宇宙也不过是弹丸之间而已, 为了活下去, 他们毁灭了自己的科技树。」阿卡姆不太懂这个, 很疑惑。 小孩深蓝色的眼珠子转动着, 像是在努力思考。他今天穿着一身黑猫的全连体毛绒装, 还有护目镜一样的圆圆的配件在帽子上, 看的蝙蝠侠有点想打他。 一侧的单人沙发里坐着面色紧绷的斯塔克, 后面站着脱了制服的彼得·帕克, 他穿着提姆贊助的衣服, 紧张的捏着沙发的椅背。 另一个单人沙发里则坐着小乔，这小屁孩抱着巨大的娃娃，紧紧挤着达米安一起坐在一起, 居然还想着举手提问。 「为什么毁灭科技就能活下去？」 阿卡姆努力想了想：「为了不进入更高的位面？」 压根没有科技树的城市们真的不懂这个。 坐在毯子上将阿卡姆圈在自己怀中的迪克和长沙发上的布鲁斯交换了一个视线。 布鲁斯在长沙发的边沿，手肘撑着扶手, 手掌微微成拳，撑着自己的下颚。现在房间里的光线很暗, 只有蜡烛的火光从下往上投去阴影, 显得布鲁斯的脸比蝙蝠侠的面具还要恐怖一万倍。 「嗯。」布鲁斯轻哼一声, 示意阿卡姆继续。 阿卡姆有点无辜，陶瓷一样的小脸蛋绷的紧紧地, 坐的笔直, 脑袋靠着迪克的胸肌, 还会偷偷蹭一蹭。 黑暗笼罩着所有人…… 「黑暗笼罩着所有人，」阿卡姆说道：「他们把自己的科技破坏的太过彻底, 扭曲了宇宙的进程——这是在很久之后才被发现的问题。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世界开始了新的故事。」 「那是属于领主与土地的故事。」 「在黑暗中，第一个人向着黎明乞求宽恕和引导，他们一个个，互相感染，变得狂热起来，他们吶喊唱响，传颂不存在的神迹和歌谣。」 第129页 阿卡姆拔高了声音。 「他们需要一个回归之地，无论生前，或是死后。」 「第一个声音降临了，在一个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真实存在之物的地方。」 一直站在布鲁斯侧后方的哥谭微微抬眼。 今天的哥谭穿着一身厚重的礼服。 上身紧緻干练，有着绒质的大衣领和腰封，下身纱裙层层叠叠而下，一直垂到了脚面，外层的呢绒布在左右各扎出两朵小巧的花样，将裙摆如同帘一般微微挽起，却又因为纱裙的遮蔽，露不出任何景色，唯有尖尖的高跟鞋若隐若现，仿佛就是恶魔的低语。 他的视线一如既往拢在面纱之下，又因为站在外围，如同整个被黑色的光包围住了一般，散发着诡异的幽冥的气息。 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要打一个哆嗦。 还没有去过「会议所」的阿卡姆并不知道这段指的地方是哪里，哥谭却很清楚。 「那是城市的墓地。」哥谭用清淡到飘忽的声音做着补充。 当他说话的时候，仿佛就连哥谭市的晚风都在替他传递声音，烛光随之忽明忽暗，却始终无法清晰地照出他的表情来。 阿卡姆发出笑声。 「你在故意吓他们。」 哥谭没承认也没有否认。 反倒是迪克坐的直了一点，疯狂用眼神示意旁边和小红一起窝在长沙发里面的杰森过来和自己换换，然而杰森只当做没有看到信号，宁愿跟布鲁斯窝在一个沙发中。 装死的很彻底了。 于是阿卡姆继续讲他的故事：「第一个诞生的意识，自称为『世界』，第二个自称为『原初』，第三个自称为『未来』。」说到这里，阿卡姆有些疑惑，「但他们很快死亡了。很突然的，就消失了。」 「谁最先死的？」这次提问的是斯塔克。 「是『未来』。」 阿卡姆黑乎乎的眼睛看向斯塔克的方向，却意外的和彼得对上了，蜘蛛感应一通炸响，彼得默默地把沙发捏的更紧了一些。 这个小孩为什么这么吓人？！？！ 最近因为知道的太多也被扣留在蝙蝠洞里的彼得内心面条泪。 他已经翘了好几天的课了啊啊啊啊啊。 虽然斯塔克先生说帮他用合理的理由请假也解释给他的家长听了，但是彼得还是觉得自己内心有两道宽宽的面条泪在不断地流淌。 斯塔克心里也有些打颤。阿卡姆这小孩萌的时候能让人融化掉，阴沉的时候简直就是个写在脸上的精神病院，冰冷的让人心肝都跟着颤抖。 「后来，在一片幽静冰冷之中，新的东西诞生了。它们有的可以被叫做『银河』、『星球』，有的则是无法形容的庞大物质，它们就像是巨人一样，看不见『人类』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中肆意行走，『人类』也看不见它们，只能捕捉到微弱的信号。」 「随后更多地东西诞生了，『大洲』、『国家』、『城市』、『街道』，它们一个个甦醒过来，成为了『神迹』。」 「那一天被称作为『诞生日』。」 「对于那里的『人类』来说，那一天他们的世界真正的诞生了。」 阿卡姆的声音过于平淡。 一个叙述而已，被他搞得好像死前的祷告一样。 「他们一定很爱他们的城市。」哥谭发出轻浮的笑声。 「我就一个问题。」 回家来拿更新装备却被扣留的提姆浑默默举手，认真浑身的鸡皮疙瘩提问：「我们为什么要捧着蜡烛围成圈在这里听故事？」 他本来坐在杰森的另一侧，此时甚至不计前嫌的往杰森那边靠了靠，平时非常「矜持」的杰森这次也没有强烈要求大家保持「距离感」。 「这就怕了？」捏着小乔的达米安哼笑。 这个问题最终没有答案，因为故事还要继续下去，而阿卡姆显然觉得这样的气氛有助于他从敌人的脑子里復原那些故事。 角落的白蜡烛晃动着幽深的光芒。 哥谭在轻笑。 「『人类』没有属于自己的阶级，基本处于被盲目崇拜控制的状态下。」布鲁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分析，「他们崇拜这些庞大巨人的存在，并服从它们的统治。城市就如同领主的存在，而国家则代替了王权。」 思维跳跃的小蜘蛛抬起了脑袋，似乎黑暗都不怎么可怕了，他有更关心的东西： 「这个替换过程是怎么样的？我是说，他们是怎么处理原来的掌权者的？原来就有国家的存在，那么肯定有国王对吧？他死了吗？还是下台了？」 …… 为什么一个问题你可以问这么长？ 有那么一瞬间，恐怖的气氛都给裂掉了。杰森和提姆的视线忍不住的转到大少身上，开始思考他们的大哥和小位小朋友比，哪一个更加话痨。 作为成年人的迪克就不想理他们。 「国王成了国家，」阿卡姆倒是回答的很认真，并且，皱起来的小包子脸证明了他也在苦恼怎么理解这件事情，「但他已经不是曾经的国王了。」 「他失忆了？」彼得提出了常规操作。 阿卡姆却给出了另一种说法：「他不是『人类』了。」 「他失去了人性。」布鲁斯立刻就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了人性之后，他行为大变，不再在乎曾经喜爱的东西，对世界的看法也不一样了。」 第130页 蝙蝠侠想到了超人。 不是人类，却拥有人性。 这世间上最脆弱的东西却成了他们唯一能绑住超人的枷锁。 而现在的问题是，城市没有人性。 看哥谭疑惑的表情就知道了，这傢伙根本不懂「人性」的重要，也并不在乎。 「所有的『意志』都是『人类』变成的？」蝙蝠侠继续提问。 阿卡姆摇了摇头：「人就是人，他们没有变成我们，就算成为了一种『意志』，依然很快就死亡了，但是他们教会了其他人正确的信仰，于是土地诞生了出了真正的灵魂。」 说着，阿卡姆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一口小婴儿绝不会有的整齐的白牙在火光下折射着红色的光芒。 「我们出生了。」 阿卡姆说道。 耐心被逐渐消磨干净的布鲁斯拿出遥控器，「啪嗒」一声开了灯。 「给你三秒钟。」蝙蝠侠出世。 艹！ 这可比刚才恐怖多了。 一群歪七扭八听鬼故事的瞬间精神了，全都坐正站好，只有哥谭和斯塔克处事不惊，还维持着一副悠哉看戏的模式。 阿卡姆打了个嗝。 「整个宇宙都在不同阶级的『伟大意志』带领下生活，随着生活风调雨顺，他们不甘于日復一日的生活，开始争斗杀戮，使得战火燃烧了整个宇宙。他们想要永恆，『伟大的意志』拒绝许诺永生，于是……」 「我猜他们开始试着『弒神』了。」斯塔克表示很有经验嗯。 其他人就默默地开着这个喝着咖啡干了一盘小甜饼，之后还理所应当的继续干第二盘的傢伙。 顺风顺水的生灵以为自己是世界的宠儿，悠闲的生活让他们丢失了曾经先祖的智慧，忘了城市自己就不是真正永生的，只能说是一个长生种而已，从不撒谎的城市又怎么许诺给信徒永生？ 「人类的斗争越发频繁，『伟大意志』也无法独善其身，为了自己祝福过的生灵，所有的存在都被迫加入了一场好大的『史诗级战争』。」 「噗。」杰森发出了笑声，「『人类』已经自己在奏响进化的凯歌，然而对于世界来讲，那只是杀戮和毁灭的爆破声。」 「是的，」在蝙蝠侠的注视下，阿卡姆特别乖巧：「很快，世界开始了新的变化，强大的意志们逐渐失去生息，『缺氧』让他们死亡。」 「之后世界就崩塌了。」 …… 「支撑世界的压根不是城市或者『意志』还是其他什么，从头到脚都只是是人类而已，更准确的说，是『拥有一定智慧和创造力的高级生灵』。」 哥谭打开了摺扇。 笑得委婉又充满了讽刺。 「『人类』不是世界的宠儿，他们只是无数变化中的一个。同时，也确实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因为至关重要，所以获得宠爱，因为不能继续履行自己的责任，所以被抛弃。 「那个世界没有毁灭。」阿卡姆低声说： 「它只是不要『人类』了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看无限流小说的时候，有一个很经典的言论：试图逃避困难就会被更多的困难杀死。 忘了源头是不是gantz了，太早啦 第67章 双面 城市的先一步死亡, 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本身比人类需要消耗更多的「能量」，一旦世界开始崩溃，能量不足，他们便率先倒下。 根据守恆原则, 城市消耗更多「能量」的同时, 也产生了其他东西。 当所有城市都死后, 这些附带产物自然也就随之消失, 世界的平衡彻底崩塌, 开始毁灭计时。 「那个世界的城市之灵, 他们在死亡之前什么都没有做？」哥谭突然开口询问。 阿卡姆一楞：「没有, 也没有提醒世人。」这点让阿卡姆感觉很不舒服, 「他们就, 那么接受了。」 哥谭晃了双扇子，表示自己问完了。 「实际上，在城市开始死亡之后, 世界彻底崩坏之前，科技曾经再度到达过顶峰, 那时候他们的模样还很接近人类。」阿卡姆又补充了一句，「他们试图寻找过其他的『出路』。」 两次科技到达顶峰？ 斯塔克都想给他们鼓掌了。 可惜大概世界上所有生灵註定要维持一定的平衡, 这些「人类」就是智商太高, 情商为负数的典型。 「你的意思是, 」迪克试着让自己从刚才那个故事里面回过神来，低头看怀里的小孩, 「也许很早的时候他们就到达过我们的宇宙？」 「可能吧？离开的那些人也没有返回, 我不清楚哎。」 阿卡姆无辜了。 「不过, 有一个问题。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似乎不一样，第一波人离开后, 3个周期过去，世界末日降临，但我不知道这个『三个周期』大概等于我们世界的多少时间。」 这就约等于他们没有办法推断对方真正的到达时间。 这等于事情又走入了死胡同。 接下去就只能等待对那些异界机器的逆向分析，看看能不能多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说到奇怪的东西。」哥谭举起了一根手指，「你们谁还记得当初阿卡姆精神病院里头，那个急冻人的奇怪改良仪器？」 「那只是一种生物科技。」蝙蝠侠说。 第131页 彼得亮了一个灯泡：「歷史上有相关线索吗？也许我们可以往这种方面找找看？他们总不能过来了却什么都不做吧？」 「也许人类的大战和他们有关系呢？」 小乔也亮了个灯泡，然后被达米安敲碎了。无辜的小超人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他自己倒是真的不痛，就是担心达米安手疼…… 「我会增加搜索区间。」蝙蝠侠倒是肯定了这个提议。 「我们。」斯塔克露出了微笑。 还是那种假的让人想要直接给他一拳的微妙笑容。 不管是一个还是一群，研究这些机器都是人类的事情，哥谭打了个哈欠，起身离开。 在「墓场」中。 布鲁德海文靠在残破的石柱上，那些青苔的痕迹只是虚假，并不需要担心万一弄脏他洁白的衬衣，或者那件藏青色的精緻收腰小坎肩，今天的布鲁德海文戴着宽边小礼帽，帽檐投下的阴影让他那双血色的眼睛充满了诱惑。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的小鸟还我？」布鲁德海文问哥谭。 刚刚落下来的哥谭侧头看过去。 今天他戴的是宽沿女款礼帽，上面簇拥着朵朵黑纱扎成的假花，每一朵花骨朵里都含着一颗漆黑色珍珠，而最初的那身总有些轻浮的礼裙也被换成了庄重的款式，从手指开始被黑色手套覆盖，连脖颈都缠绕了层黑绒围脖。 那把漆黑的洋伞也更加的简约，只有长长的伞身，在四分之三处微微内敛，上面细细的绣着哥谭的滴水兽暗纹，至于平日里的蕾丝什么的，全都没有。 这身装扮看着就很有压迫感。 布鲁德海文窒息了一下，觉得哥谭人民最近的审美扭曲的很。 今夜的哥谭就像是一抹鬼魅，是那古老城堡悬挂的壁画，上面神色阴郁的女主人侧身静坐，展现自己最美也是最冰冷的一面，漆黑到不能反光的眼珠子幽幽的看着大门，看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包括布鲁德海文在内的不少城市都打了个冷颤。鬼知道这个哥谭又因为什么心情不好了，好像这货只要单独的一人，就没有心情好的时候。 除非大都会在。 只有暖宝宝能温暖这只阴森的寒鸦，这已经是所有城市的共同认知了。 好在小太阳很快就上线了，大都会挂在了哥谭的身上，金色的毛一抖一抖的，看的人心里发痒，想要去好好的撸上两把。 「哥谭~」 哥谭低头，无声的将大都会抱稳了。 这就像是温暖的魔法被投入冰霜覆盖的城堡，阴郁的古堡主人终于有了温度，其他城纷纷松了一口气。 「人也到齐了。」星城开口，「该告诉我们到底有什么事情了吧？」 如同在聚光灯下被簇拥着的纽约却看向了哥谭。 「恢復了？」 哥谭矜持的小幅度点头，并在纽约的示意下开口说起了别的事情。 「人类的英雄还在研究那些『客人』的机器，他们对那些科技解析能力不足，反而是利用精神能力获得了不少信息，似乎城市的死亡是一个世界破灭的先兆，至于何种事情导致了世界末日，暂时无解。」 可能跟人类的战争有关，也可能是人类杀死了城市。 不过哥谭不想详谈。 「进度还没有我们快，就说人类这方面真的不行。」星城好像在笑，语气里自然地带上了一丝轻蔑：「创造的太多，毁灭的太少，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们都想不明白。」 「他们只是不愿意想明白而已。」布鲁德海文摊手：「创造是一条前进的路，毁灭却要导致后退，人类不愿意后退。」 「最有趣的难道不是他们居然还试图摆脱我们。」星城笑着，侧头枕着布鲁德海文的肩膀，「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的小鸟还给他？」 星城替布鲁德海文追问最初的问题。 哥谭不想理他，一脸的「你们怎么会搞到一起的表情」，幽幽开口：「有些鸟关住了是会死的。」 不对啊，按照超英配对的常见款型，如果星城不跟自己在一起，也应该去找中心城，怎么会跟布鲁德海文关系好起来？ 哥谭走了个神思考这个问题。 难道绿箭侠跟夜翼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bushi） 「他不是飞的好好的？」布鲁德海文不太贊同那个，「能展翅的鸟儿才是最棒的，连飞羽都没有，那是鸟吗？只是长得像鸟的胖小鸡而已。」 「那是什么意思？」大都会探出了脑袋。 「小鸡养胖了，还能做什么呢？当然是要宰了吃掉哦。」星城笑着，龇牙。 哥谭丢过去一个眼刀，把大都会按住了。 「人类和我们的思维方式不一样，他们还不理解宇宙的本质。」伦敦轻声说道，「就好像生和死一样，创造和毁灭也是必须并存的，他们只是……太年轻了。」 「这个我抗议，我们比他们诞生的晚多了。」星城举手，又握成了拳头。 纽约看星城这副笑着却□□味很足的样子就头疼。 「我们也不理解宇宙的本质。」这点上纽约并不贊同伦敦。纽约又看向哥谭：「你离开那么久没问题吗？」 「布鲁斯·韦恩在加班开会，其他人去夜巡的夜巡，奶孩子的奶孩子，忙不过来管我在哪里。」哥谭在专心的撸大都会的毛，他挺久没有好好抱一抱自己的暖宝宝了，回答纽约的时候就难免有些心不在焉。 第132页 纽约：「回去吧，也没有什么需要讨论的。」 哥谭抿着嘴角笑了，他难得不戴面纱，哪怕眼角是弯着的，可眼底的冰冷也是真的：「那为什么叫我过来？」 在纽约开口之前，大都会抬起了脑袋： 「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白天你也总是在蝙蝠洞里面，我去了哥谭市也找不到你。」 哥谭被说服了。 作为交换，他决定多呆一会，陪陪大都会。 纽约嘴角抽搐了半天，没吭声。 「阿卡姆太闹了。」哥谭决定放阿卡姆出来背锅。 伦敦：「我确定他是个好孩子。」 「别闹，你以前也这么说我来着的？」哥谭被说乐了。 「……」迷雾默默散开了。 好在这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时间流逝，毕竟思维的速度飞快，哥谭把大都会的小嫩毛都给撸炸了，也没有过去多久。 临走之前那只布鲁德海文还在念念叨叨：「记得赶快把我的蓝鸟还给我，你们哥谭不是人丁兴旺吗？不差这一只鸟。」 就tm很烦。 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凌晨3点多了，这时候蝙蝠侠正好飞出去夜巡。 坐在蝙蝠主机前面的是阿卡姆。 完美符合人体工学的高背椅转了过来，在蓝光的覆盖下，阿卡姆的大眼睛里好像只剩下了深蓝接近漆黑的眼瞳。 「你去哪里了？」阿卡姆用属于小孩的那种动听的脆声问。 「和伦敦讨论关于你的问题，伦敦似乎认为你不错。」对于这点哥谭额外的反对。 「我本来就很不错。」阿卡姆就哼了。 在哥谭面前阿卡姆才懒得过多的装模作样，跳下椅子走过去，仰头看着哥谭：「你知道我会保护麻麻的对吧？」 「期待那一天。」哥谭皮笑肉不笑。 阿卡姆就哼哼着走掉了，他爬回了椅子上，继续通过监控看蝙蝠侠和罗宾鸟在哥谭的夜空飞跃的身影。 片刻后，阿卡姆突然来了一句： 「有一句话你说的很对。他们值得最好的。」 正要离开的哥谭微微停顿，勾起了嘴角：「当然。」 阿卡姆回头眯眯眼，不善的盯着哥谭，这次哥谭没有停留直接化作泥水消失了。 蝙蝠洞里好像只剩下了阿卡姆。 角落里，杰森端着自己刚倒的一大杯可乐，在气泡噼啪的微妙声响中，严肃的思考着一个严肃的问题。 哥谭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呢，还是故意在恐吓他？ 杰森怀疑是后者。 作者有话要说： *哥谭槽的是里面绿箭是蝙蝠的迷弟，以及tv闪闪联动里面的箭闪。 *胖小鸡来自women lose weight，一首歌。槽的是布鲁德海文对夜翼的心态……就，感受一下？ ************************************ 被安利了个视频，aph拟真人，美国是软登，英国是芭乐，意呆是一美，德国是法鲨，还有其他的…… 我艹 整个人都飘了。 第68章 疑惑 「传说当年诸神带着自己最爱的精灵离开了这个世界, 留下人类自生自灭，可谁能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也许城市也该驱逐人类，换取有限的生存空间。」 星城的性格里头总有些硝烟的腥甜味道，但他说的话却也有些道理。 歷史是胜利者的凯歌。 和城市之间凝重的气氛不同, 蝙蝠家最近一片祥和。 蝙蝠洞被斯塔克占领了三分之一, 暴躁的大蝙蝠干脆把洞分成了两个部分, 做足了隔离, 勉强当那三分之一不存在。 他们的研究越到后面事情越显得微妙, 考虑到海滨城復活的蹊跷, 绿灯侠哈尔这个城市控被从计划中踢了出去, 同理不怎么会骗人的闪电侠也被踢了出去。 蝙蝠侠找来了更稳重的地球绿灯侠：约翰·斯图尔特, 说明情况后要求对方隐瞒哈尔和绿灯总部, 并加入这次研究。 约翰同意了。 氪星技术、绿灯戒指提供的资源、再加上斯塔克的支持，分析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需要的仅仅只是时间而已。 所以他们开始打发时间。 连隔壁查尔斯都带着泽维尔糰子过来凑热闹。 阿卡姆看到泽维尔, 就跟看见了上辈子的敌人一样，漂亮的深蓝色眼睛里全都是满满的哀怨。 泽维尔糰子很小, 和阿卡姆糰子当年只能在地板上蠕动的待遇完全不同，这货被查尔斯捧在手心里面, 去哪里都亲自带着, 小糰子又乖又萌, 超级讨人喜欢，很快吸引了家里其他人的注意力。 尤其是哥谭, 居然还装模作样的要阿卡姆多照顾一下「弟弟」。 被忽略了的阿卡姆深刻体验到了多了个小屁孩的不适。 泽维尔糰子看了看阿卡姆, 非常矜持的继续蹲在查尔斯的怀里, 他们正在一楼的客厅，考虑到韦恩家没有专门方便轮椅上下的坡道, 他们的活动基本限制在了有直梯的蝙蝠洞和家里一楼。 阿卡姆讨厌他又怎么样呢？ 泽维尔现在还没有孵化，就算在城市眼中，也是个「宝宝」，属于需要被照顾的类型，阿卡姆就算被气死也不能对他动手。 泽维尔糰子还有些嘚瑟。 火大的阿卡姆扑到了杰森的胸上，狠狠埋胸。 杰森：「……？」又有我什么事了？ 第133页 勉强回布鲁德海文上了一天班又被call回家的迪克心累的想要辞职，这次他拎了不少东西，宝宝南瓜裤，婴儿用领带围裙，和小粉裙尿不湿。 阿卡姆严肃拒绝了最后一个。 「我没有那种爱好谢谢！」就算是他也知道女装癖是个很微妙的词了好吧！？ 「其实我觉得还不错？」在布鲁德海文的酒吧里见多识广的迪克还真不在乎这个，走过去把阿卡姆从杰森石雕的胸口上摘了下来，「你这两天怎么了？」 跟个□□桶似的。 「那个泽维尔是个……心机婊！」 阿卡姆用了新学的词彙。 「……」 迪克默默地扶额：「我说，是不是限制一下家里的网络？」 罗宾鸟们黑客技术可是一个比一个本事，最小的达米安小小年纪什么都懂，完全不存在「学坏」这个选项，可阿卡姆不是啊，本来人文环境就不怎么样了，后天再学一堆乱七八糟的，以后还得了。 后面跟着的达米安伸手接过阿卡姆，深有同感。 在阿卡姆和泽维尔斗智斗勇的过程中，达米安已经沦陷在毛绒绒里头，兇巴巴什么的根本无所谓。 也就开始看着吓人，看久了居然还有些反差萌，达米安表示自己完全吃得下。 两只大鸟互相看看。 他们不觉得泽维尔是个心机婊，却不妨碍蝙蝠侠因为这个用词动手揍人。 要知道阿卡姆看着就是个小婴儿而已，蝙蝠侠不可能动手去揍的，最后背锅的难免是他们这些哥哥们。 「还是你来吧，你黑客技术好。」杰森突然就谦虚了。 「我玩黑客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乖了好几年的迪克差点给口水呛死。 两只大鸟开始互相揭短，很快啾啾成一片。达米安翻了个白眼，带着阿卡姆离开主要战斗区域。 阿卡姆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达米安，淡定的很。 网络，网络算什么？ 就算封了家里的网络，他也可以去阿卡姆精神病院的主机上看片哼。 晚上9点多，大家一起吃完了晚饭。 因为有外人在，这群疯鸟难得一天没有在餐桌上演菜鸡互啄，远在泰坦塔的小红鸟都打了个联络电话过来慰问家里的鸡飞狗跳，最终在布鲁斯不贊同的注视下维持住了表面的嘻嘻哈哈，内心却因为没有好戏看而mmp。 我发现这家人就不能好好的一起吃个饭。 樱饼糰子泽维尔一边舔着自己的餐后布丁，一边在心里的专属通道里和查尔斯聊天。 这才是感情好。 查尔斯笑着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布鲁斯的手机震了震，同时响的还有斯塔克的手机。 「看来分析结束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下去，看着两人摆弄数据，又拉出了长长的报告单做总结，对于他们大部分人来说，仪器的总结就跟天书一样，只能等待大佬的翻译。 「我们对比了两个世界的流速。」蝙蝠侠开口。 斯塔克一挥手，他的智能管家系统便携版就为他打开了立体投影，暖黄的波纹清晰地标註出两条时间线。 「这条是我们的，这条是他们的。」斯塔克戳了戳。 上头还有五个放射状态的小红点存在，这边有两个红点，是切入点，隔壁的线有三个红点是起跳点。 很快，在这头的时间线上的末尾又亮起了一个绿色的点慢慢闪烁。 解析完机器之后，他们便用这台机器被放置的时间，和这群异界生物进入的时间作为一个轴，综合另一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得出最初一次的跳跃时间点。根据已知一段比例推测未知起始点，在容易不过。 简单的斯塔克都懒得说这是自己算出来的。 哥谭看着这个初始时间点，微微皱眉。 「这个时候，是不是刚好是佐德入侵事件的前几天？」 「对。」蝙蝠侠很肯定。 那时候世界上还没有那么多的超级英雄，闪电侠绿灯侠还不存在，美国队长还是根冰棍，斯塔克还在卖军火，变种人们更是以隐姓埋名为主，只觉得自己是个怪物。 作为敌人而言那时候的佐德其实并不强大，只是因为人类的牌面太差太差，所以赢的额外艰难。 不太在状态的查尔斯侧头询问旁边的夜翼：「这是？」 夜翼微微低头为他说明：「从之前获得的资料上推论，我们有理由怀疑个别城市的诞生具有某些问题，也许，有些城市已经在『客人』的掌控之下。」 查尔斯一楞。 「城市确实不会因为被谁孵化就跟谁关系好，但是城市也会有自己的偏爱，就像阿卡姆对蝙蝠侠的喜欢，以及泽维尔对你的亲近这样，还有海滨城，他是最明显的。这都证明了，城市也会有更喜欢的人，这些情感将会决定他们倾向于谁。」 「蝙蝠侠的原话是『谁促使了他们诞生，他们就生来更喜欢谁』。」 一般来说，一座城市的灵魂诞生之前，最初的组织者早已去世多年了，而这些异界来客刻意收集信仰的举动加快了城市的诞生，却因为时机不对，调查不足，反而让他们这些「本地人」受益。 但这群人最初是打算自己享用的，肯定会试图参与一些城市的诞生。 「他们可真会选时间。」斯塔克露出了看上帝艹蛋的表情，「这个时间刚好赶在了95%的大事件之前。」 第134页 剩下的5%都是真正的陈年旧事，爸爸辈的故事了。 杰森提出了第一个怀疑对象：「我投票海滨城。」 「……」没人吭声。 所有人都在内心感谢蝙蝠侠坚持把哈尔踢出了计划，不然他们现在就要绑架一下这位伟大的绿灯侠了，那货会去给海滨城报信的可能性绝对是百分之百。 「还有其他新生城市吗？」蝙蝠侠问哥谭。 「如果你问的是这个星球上的每一寸土地上的城市，那么这个问题太难了。」哥谭给了他一个假兮兮的微笑，「如果你是指欧美两处大洲上的城市，以我的认知来说，目前为止的新生城市你都已经认识了。」 至于更远的，不要说哥谭了，估计纽约也不知道。 阿卡姆和泽维尔完全可以排除嫌疑，他们已经分别连接了蝙蝠侠和查尔斯，压根没有跟其他生物私通的可能性。 「海滨城给与了绿灯侠权柄，那么他们之间是否也会有共鸣？」 蝙蝠侠自己的共鸣是来自阿卡姆的，并且确定这种共鸣是否普遍存在，所以他问了哥谭，却没有得到回答。 哥谭在沉思。 「哥谭？」蝙蝠侠叫了一声。 哥谭抬眼：「嗯？」 蝙蝠侠盯了他一会才开口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给与权柄是单方面的事情，给与权柄只是喜爱的一种证明方式，并告诉其他城市不得伤害这个人类。而共鸣是则另一种情况，一般拥有『血缘』关系才能产生共鸣。」 经典例子就是阿卡姆、哥谭和蝙蝠侠。 蝙蝠侠和哥谭之间就没有共鸣，他们的联繫是靠着阿卡姆来维繫的。 查尔斯低头看了看泽维尔，和小糰子对上了视线。 「……」 一人一城都有些迷茫。 「这种共鸣关系一定会存在吗？」查尔斯问。 哥谭：「是的。」 「我从未感觉到和第三个体的共鸣。他会是城市吗？还是也可能是人类呢？」查尔斯还是很迷茫。 「都有可能？」哥谭被他问的愣住了，并试图用人类的词彙来回答查尔斯的问题：「也许你是一位单亲妈妈？」 「……」 鸟们互相看看。 不仅是阿卡姆的文化教育问题，看来他们也得跟哥谭谈谈怎么说话的问题。 这tm乱说什么呢？！ 没看人家小教授都石化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约翰·斯图尔特。一名黑人灯侠，性格稳重，曾经是一名建筑师，能量构架的特点是非常严谨稳固，后来成为绿灯军团的领袖人物。 约翰：只有在哈尔掉线的时候你们才能想起我qaq *********************************** 埃瑞克：单亲妈妈？？？！！！ 埃瑞克：谁搞出来的球？？？ 查尔斯捂脸：你闭嘴吧…… 【此处与正文无关，纯为作者脑内抽风】 第69章 「需要帮助吗？」 蝙蝠家的反应都还好, 小红和蓝鸟虽然震惊于海滨城可能是间谍的这个可能性，却也能正常工作，该干嘛干嘛。 未成年人（特指小蜘蛛）不适合这种话题，早被赶上楼了。 被无辜拖累的达米安送给蝙蝠侠一个大大的中指。 查尔斯对这件事情显然有别的看法。 「我们不能对海滨城动手, 无论他到底是哪边的。」 这个问题显然让人头疼。 哈尔·乔丹这人有多疯狂, 同是超英的他们都很清楚, 那种强大的意志力可以是足以抵抗欧米伽射线的强大盾牌, 也可能会在极端情况下成为射杀队友的恐怖长矛, 「单独骗出来？」斯塔克亮灯泡。 角落的约翰咳嗽了一声：「我建议你们千万不要那么做。」 那可是发起疯来能灭了整个绿灯军团的人, 现在超人又不在线, 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在一群人默默窒息的时候, 蝙蝠侠开口： 「实际上, 是海滨城的可能性不大。」 没什么事的斯塔克立刻做出「请开始你的表演」的动作。 「海滨城毁灭的时候是瞬间湮灭，情况突然，没有任何人能预知到那次事件, 海滨城毁灭的多么彻底你们是知道的，什么都无法留下。随后哈尔·乔丹开始疯狂的灌入意志力和绿灯能量, 以至于海滨城的思维再次出现，这完全就是意外中的意外。」 不要说其他人了, 就连哈尔乔丹自己恐怕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有那么大的本事。 除非那些人来自未来能未卜先知, 否则不可能算计到海滨城的再次降生, 自然也不可能算计海滨城。 约翰在心理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样一来事情又回到了起点上。 「解散吧。」蝙蝠侠一声令下。 继续聚在这里干瞪眼也没有用，不如各自去忙。 斯塔克继续研究机器, 鸟们该跟蝙蝠侠去夜巡的去夜巡, 负责联络的负责联络, 该奶孩子的奶孩子，查尔斯则同哥谭去看了那些生物。 看到查尔斯的时候, 它们发出了愤怒的声音，似乎意识到了这货之前读取了他们的记忆，然而对于哥谭和阿卡姆这两座城市，它们就完全没有脾气，随他们做什么。 它们又有些不太一样了。 这种生物似乎对这个世界的适应性也不怎么样，正在慢慢的溶解一样，根据查尔斯当初读取的记忆，这些生物最初没有那么的扭曲，也没有线虫一样的形态，这些都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慢慢获得的。 第135页 「它们……好像在被这个世界慢慢的排斥掉。」查尔斯有些迟疑，「为什么？」 「它们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居民，世界自然会排斥。何况所在的城市也不欢迎它们，偏偏又无法离开，这样一来它们的情况自然不会好。」哥谭轻笑。 「你在排斥它们？」查尔斯看向哥谭。 哥谭非常大方的点头承认了：「一群疯子，配不上我的领地。」 查尔斯无奈的笑着：「蝙蝠侠知道你在虐待俘虏吗？」 「……」哥谭瞬间就面瘫了。 「你觉得泽维尔需要额外的照顾吗？」查尔斯问了第二个问题。 哥谭看了看小糰子，无奈： 「他比阿卡姆强得多了，自由生长都没有任何问题。城市的性格跟人文环境有些关系，注意这个就行了。孵化之类的问题不用太在意，需要的时候他就会自己冒出来了。」 城市又不会难产，完全不需要担心。 查尔斯若有所思：「我会让大家注意言行的。」微笑。 哥谭：「？」 泽维尔学院不是都是学生吗？有什么好注意的？ 然后查尔斯向蝙蝠侠告辞，似乎觉得自己也帮不上别的忙了。斯塔克则以上课为由，试图把彼得赶回纽约去。 蝙蝠侠对此不太认同：「当时他被送过来的时候，纽约也在现场。忘了？而且彼得·帕克根本不会撒谎骗人。」 既然纽约还在怀疑名单上，自然是把彼得留下来比较好。 为此斯塔克差点把手中的杯子砸到蝙蝠侠的脑袋上。 蝙蝠侠突然顿住：「哥谭呢？」 「？？？」 斯塔克左右看看。 咦？ 刚才不是还在这里的吗？ 哥谭来到了属于大都会的土地上。 大都会并不很喜欢夜晚，就算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上，也很少在夜间乱晃，特别是超人不在的时候。 哥谭出现在大都会的最高处。 这就证明大都会的意志现在没有直接行走在任何土地上，而是归还本源在沉睡。哥谭拥有这里的最高权限，所以就算如此也随时可以过来。 片刻的停留后他离开了。 「哥谭？」 哥谭不在他的土地上。 …… 五天后，超人返回了瞭望塔，并在收到蝙蝠侠的留言后迅速来到蝙蝠洞。 「需要帮助吗？」 超人降落的时候，红色的斗篷无风浮荡，周身还带着阳光的气息，不需要做任何时候，他的到来就给这个阴暗的洞穴带来了一丝的温暖。 阳光顿时普照了下来。 这货给蝙蝠侠带了早晨的特浓咖啡，给小鸟们带了纪念品，顺道给斯塔克顺了个甜甜圈，哦对他甚至还临时跑回去给蜘蛛侠买了个钢铁侠玩偶。 蝙蝠侠盯着那个玩偶。 斯塔克抓着甜甜圈的袋子有些迷茫：「呃、你们正联都是这个调子？还是你们稳住他我去叫x教授？」这怕不是被外星人脑了哦。 迷之无语的超人：「我只是感谢一下你们帮我照顾大都会。」 蝙蝠侠完全习惯了，把超人叫到身边来，告诉他最近的一些进展，其复杂的故事把超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和我们完全不相干的宇宙？」超人觉得自己好像离开了地球好几年…… 不对啊，明明才几天。 世界变化的实在是太快了。 蝙蝠侠给了超人几秒钟的时间消化，对于这颗超级大脑来说足够久了，才继续把剩下的情报填鸭一样的填到了超人的脑子里。 作为正义联盟的主席那么多年，超人早就脱掉了当年小镇男孩的天真气息，尤其是在公务上面，一板一眼，就差直接把「我很可靠」贴在了脑门上。 蝙蝠侠也习惯大事件之前报备一下，这样之后搞事情出了问题，可以把超人拎出来救场。 「你怀疑海滨城？」超人的第一个反应也是这个。 「哈尔不在吧？」第二个反应也是这个。 蝙蝠沉默了一会，觉得超人的智商也就这样了，他刚想继续说点什么，却看到哥谭从阴影中走出来。 「我找你有事，超人。」 超人微微楞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蝙蝠侠，就见蝙蝠侠似乎也有些意外，正看着哥谭，然而哥谭还是盯着超人不动。 …… 「你爸被绿了？」斯塔克嘴欠，「这到底算谁绿了谁？」 「……」迪克不想理他。 哥谭带着超人离开，走出了蝙蝠洞，远离了韦恩的居住地，一直走到海边，在海风的唿啸声中停了下来。 超人疑惑的看着这座城市。 哥谭就像他的守护者一样让人难以捉摸。 「还记得佐德入侵的事件吗？」哥谭提起了很远的事情。 超人点头：「当然记得。」那可以算是他经歷的第一次特别战役了，在超人的成长中留下了最初的一抹激烈色彩。 哥谭垂首，他今天的装扮有些微妙的变化，黑纱更密集，也更长，直筒的裙子只在腰间扎了手掌宽的腰带，周身再没有其他装饰，素净的像是打算去参加葬礼一样。 「在那次事件之后，大都会消失了将近半年。」 「所以？」超人没听懂，或者说他突然不想往下听了。 蝙蝠侠才刚跟他说过可能有城市存在某些问题，说的比较含煳，但是超人还是能听懂的，蝙蝠侠在怀疑某些城市成为了敌人的间谍。 第136页 城市？ 脚下的城市，成为了间谍？ 超人还是觉得这个故事实在是太扯淡了一些。 「很奇怪不是吗？那应该不算是个能毁灭城市的大事件，」哥谭微微皱着眉头，显然这件事情他自己都没有想明白，「我不确定，也不知道怎么去证实。」 超人明白了哥谭在怀疑什么，不太能接受。 「你的证据呢？你不能只是举出怀疑，却没有证据。难道你打算直接去问他？他肯定会很难过的，你不能那么做。」 「所以我甚至没跟蝙蝠侠谈过，但是我想如果是你的话，」哥谭抬眼，隔着黑纱看着超人，看着太阳之子，「如果是你的话，也许可以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问出真相。」 哥谭隐隐嘆了一口气。 绿灯侠哈尔是个城市控，难道超人就不是吗？不过是超人更善于忍耐和平心静气，为难自己也不为难他人，哥谭才决定来找他谈谈。 严格来说其实挺欺负人的。 这点哥谭自己也清楚的很，所以专门避开了蝙蝠侠，他不想被当面揭穿，不过因为阿卡姆的连结在，蝙蝠侠应该也有所感应才对。 至于为什么蝙蝠侠没问？ 谁知道呢。 哥谭盯着超人：「你必须洗掉大都会的嫌疑。」 「那么，」超人的大脑运作速度极快，和哥谭对上了视线：「为什么你不亲自去问？因为你害怕自己会忍不住，选择去帮助大都会？」 「……」 哥谭消失了。 超人在原地沉思着。 如果洗不掉呢？ 作者有话要说： 前兄弟会成员：哈啾——！！！ 【ps：哈尔扛不住欧米伽射线，他只是做了个螺旋改变光线走向了而已（看这段动画的时候我是wtf？！的）】 第70章 来自大都会的心理辅导 责任感让超人先去了一趟蝙蝠洞。 刚好蝙蝠侠正抱着阿卡姆, 后方的阴影里还蹲了个哥谭，画面异常的奇怪。 「你们……？」超人犹豫了。 这一家三口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但超人不敢说出来，说了一定会被蝙蝠侠打死的。 阿卡姆很淡定，给了超人一个问题, 希望超人转问大都会。 「我们可以从大都会的回答中, 提取出我们真正需要的信息。」阿卡姆非常嘚瑟, 「据说这是人类的一种推论手法, 可以避免谎言。」 「城市压根不会撒谎。」 哥谭笑得很含蓄, 矜持的看着蝙蝠侠拎住了阿卡姆的后脖子, 将这个欠揍的小屁孩拎出去单独教育, 自己也紧随其后。 这场教育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目瞪口呆的超人才飞回大都会。 刚进入大都会的领空, 耳边飘着漂亮翎毛的小男孩就掉了下来，随着而来的缤纷飞羽几乎迷住了超人的眼睛。 不过他还是稳稳地接住了大都会。 「超人~」大都会掉到了超人的怀里。 今天的大都会不是报童装了。换成了竖条纹的黑白吊带灯笼裤，白色长袜和皮鞋, 復古的童装白色宽松款短袖衬衫，头顶上是漂亮的黑色白星高礼帽, 手腕上还扎了带着羽毛的彩色绳子。 超人注意到大都会的眼角下面贴了星星的标记，便明白了为什么最近城里人的审美变得有些哥谭风。 「马戏团来了？」 大都会点头点头点头, 很兴奋：「都来了两天了, 今天就要走啦。」 超人带着他落下去, 坐在星球日报的球上，仗着球够大, 也不怕下面的行人发现两人, 而大都会就侧坐在超人的大腿上, 小蹄子一晃一晃的，享用起了超人从中华街带来的美味小笼包。 老闆附送的那包由醋、酱油、辣椒、香油组合在一起的调味料则被放置。 对他们的味蕾来说, 那种又辣又酸的东西实在是太恐怖了！ 大都会眯起眼睛，细细品尝着小笼包的味道。 「哥谭太不会享受了~」这家小笼包店还是在哥谭市的中华街上的呢。 「这家确实好吃，蝙蝠侠说平时就算是企鹅人他们搞事情，都会绕开这一家，免得隔天歇业自己没得吃。」超人觉得，这也是很本事了。 大都会满足的吸了一口汤汁，舒适：「因为口腹之慾是很重要的事情嘛，你看，好的味道就算是一座城市，都会被俘获的哦。」 超人一楞。 「城市，也会有执着的东西吗？也会被诱惑吗？」 「唔……」大都会顿了顿，用筷子点着自己的唇，他的唇是浅浅的朱色，看起来就像是在瓷器上面描绘的彩影一般，「嗯，这个不好说吧？比如中心城还海滨城的关系？也算是一种执着？」 「中心城和海滨城？」 「中心城一直很在意他当年没有去救海滨城，而是旁观了。」 「那、也能救？」 「不知道，」大都会耸肩，侧头蹭了蹭超人的胸肌，不过他上半身不够长，只能拿头顶拱一拱凑合一下。「我们都不知道，那种事件以前又没有发生过。」 歷史上还是有的，比如说庞贝之类的古城就经歷过灭顶之灾，只是灾难之后没能留下任何信息，对于他们这些现代城市来说，一切依然都是未知。 时间的长河中，仿佛所有的东西都在破碎。 唯一存活至今的几座古城要不是神神叨叨要不就拒绝沟通，一个比一个难搞。 第137页 反正大都会觉得他们之间代沟明显。 「中心城说，当时他都没有尝试一下就放弃了，那才是问题。」大都会吃掉了自己这份，开始试图投餵给超人。 「愧疚？」超人找了一个词。 「不知道，倒是听他夸过闪电侠很好，无论如何都会努力去做，无论是不是自己的事情，都不会视而不见。」 闪电侠是这样，超人也是，还有钢铁侠、蜘蛛侠和许多许多的超级英雄。 超人就着大都会的筷子吃掉了最后一枚小笼汤包，唿出满足的热气：「你们只是还不了解自己。」 「人类也不了解自己。」大都会哼哼。 吃饱了之后一人一城蹲在球上，超人一言不发，搂着小男孩，而大都会则因为呆的太舒服了，开始打起了小小的哈欠。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的？」大都会哈欠着问，「我的特性是『包容』，如果你有苦恼，完全可以跟我说哦。」 超人笑了：「心理辅导么？」 「唔？可能差不多？就算再阳光的人也会有想要哭泣的时候，我可以帮助你的。」大都会伸手，摸了摸超人的脸，「你们只是一名『人类』而已，别太勉强了。」 再坚强的蝙蝠也需要支撑，再光明的超人也会被怒火和痛苦打倒。 这世上，本就不该由个体去承担一切。 「我在想一份测试题。」超人吸了一口冷气。 「如果有一种致命的威胁，由选定的一万人共同承受，只会各自获得一种不具备传染性的疾病。反之则会所有人中随机选一千人陆续杀死。执行第一选项的时候，这一万人中如果有人放弃，则立刻启动另一个选项。」 「测试题问：人类会怎么做？」 大都会扬起了脑袋。 「这什么题目？」这道问题让他感觉不太舒服。 「阿卡姆那孩子问的。」超人果断甩锅。 不过这也是事实就是了，这道问题本来就是阿卡姆提供的。 「选择第二项的话，它是杀完人之后就结束了？如果一起承受的话，那些疾病能被治癒吗？」 超人回忆了一下阿卡姆的那个笑容，无奈：「如果选择第二个，死一千人之后就彻底结束了。如果选第一个，获得的疾病无法被正常手段治癒。」 「……」这下大都会不吭声了。 一人一城沉默了好一会。超人半躺着，大都会滚到超人的小肚子上趴着。说起来超人有个很强大的能力，可以随心所欲的把身体变软或者让它变硬（恢復氪星人的常规硬度），感觉就很像硅胶有木有。 大都会超级喜欢戳着玩。 「你知道蝙蝠侠会怎么做吗？」超人突然开口，「他肯定会选择第一个。」 「很合理？」 以大都会的思考方式来说，确实没有太大的问题，毕竟随机本身也可能随到这些人头上来着？ 「所以我讨厌蝙蝠侠。」超人嘆气，「他……就是不像个人。」 大都会没听懂。 选第二个也不像个人啊…… 面对着小男孩疑惑的表情，超人耐心解释：「他是个可以为了几百万人，去下令杀死几百人的傢伙。」 大都会更加疑惑了。 毕竟第一个选项不死人，第二个才会死人？ 「你觉得他感受不到痛苦？和那个问题不一样，实际上有些痛苦分享出来，只是大家一起痛苦而已。」大都会猜测着那些人类的情绪，「也许，我是说也许。也许他并非不懂痛苦，只是觉得说出来也没有意义？」 大都会看着超人那双最棒的蔚蓝色眼睛。 「也许你只是恨自己不是那个能承担更多压力的存在。」 超人没有反驳这些。 「所以……你支持蝙蝠侠的答案？」 「我只是不反对。」大都会持保留意见，「毕竟，如果我是人类，我是绝对不会去做这个坏人的，无论那一万人能否成功坚持下来，最初做这个决定的人肯定会被人骂。我才不会跑出去被人骂呢。」 何况根本不知道要支持多久。 也不知道疾病是否致命，如果这个选择，只是送了被指定的一万人，以更残忍的方式去死呢？ 「不过，为什么阿卡姆要问这个问题？」大都会思维跳跃起来，表情也微妙了，「哥谭没打他么？」那么惯着？ 「打了。」说起这个，超人的表情也微妙了，「和蝙蝠侠混合双打。」 「哦~」大都会的顿时平衡。 「然后又被哥哥们教育了一顿。我出来的时候他正在角落画圈圈种蘑菇呢。」超人表情有些复杂。 别的不说，小丑的伙食质量又下降了，简直是「无妄之灾」。 「……」 咦，为什么觉得有点儿可怜。 过了一会，大都会仰起脸「吧唧」亲了超人一口：「所以，你的结论呢？不要否认哦，我听到你内线的声音了~」 这里是大都会，这里的一切都在大都会的注视之下。 超人低下头和大都会对视。 「我相信你。」 「我不知道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这次离开地球不过才几天而已，却让我感觉好像平白流逝了好几年，一切都变得陌生了起来。」超人伸手压在了大都会的脑袋上，「但我相信我们共同经歷的时间是真实的。」 第138页 「这就足够了。我们彼此都是真实的。」大都会满足的眯起眼睛，发出如同小猫一样的咕噜声。 看上去大都会对这件超人会被派出来试探自己并不感到意外。 「你早知道了？」超人很意外。 「我知道自己都发生了什么，只是没想到某个白痴连亲自过来问的勇气都没有。」那个辣鸡。大都会哼唧，「让哥谭过来跟我道歉。」 「……好。」为什么要自己去说。 超人感觉到了头大。 在超人的通讯器背后，蝙蝠侠回头看向哥谭。 「在房间里面不要打伞。」 「哦……」 大都会：「不过，你们推理的没有错哦，我确实是间谍。」 超人、蝙蝠侠、哥谭：「！！！」 作者有话要说： 阿卡姆：缺人个人接锅，就决定是你了！周可儿！！！ 周可儿：这什么神鬼计划？！跟我有p的关系！？ ******************************* 为什么一定要给哥谭配伞？ 一、哥谭市本来就是爱下雨，海边城市的特性放在这里，作者自己也生活在临海城市，一年四季日常出门带伞。天气预报？没用的，带伞就对了。 二、卧槽这一幕好好玩哈哈哈哈哈 【我的笑点真的好奇怪】 ************************* 先吃一个定心丸。 没有搞事情，轻松向的文也没有大阴谋，开开心心讲故事ing~ 大都会的情况是有点儿复杂，慢慢就讲清楚了~ 第71章 不分敌友 「这样真的好吗？」夜翼看着那个监视装置, 非常别扭，「我只是回去上班。就算你们怀疑布鲁德海文，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让我带着违禁物品回去吧？」 「进gcpd资料跟尽自己家后花园一样的初代罗宾跟我说这个？」 杰森在乐，特别开心的那种。 遵纪守法和他们这些前·罗宾鸟是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这东西看着像个手环, 戴上去「咔哒」一声, 跟手铐锁上的声音一样一样的, 莫名的让杰森感觉舒爽, 再在外面缠绕上与夜翼装备一样的防护, 表面看去, 这东西就同夜翼的制服完全融为一体。 迪克就很不爽。 小时候他就不爽走哪里都要被蝙蝠侠监视着, 何况长大之后？ 不过这次就算了吧, 最近老蝙蝠心情不好, 他们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免得被打。 迪克偏转了视线，看向角落。 达米安抱着一身黑猫绒毛连体衣的阿卡姆站着阴影里, 旁边就是哥谭。 哥谭在看不远处的密闭罩子，手中的漆黑骨扇一下一下转动着, 恨不得将烦躁心情直接给自己写在脸上。 罐子里的大都会倒是挺开心的，还隔着玻璃跟超人玩「你拍一」。 超人心情也不好, 如果不是大都会自己同意, 也许超人会选择直接揍蝙蝠侠一顿。 「所以现在到底是怎样？」内线里是提姆在小声询问。 这两天小红鸟不怎么敢回家, 晚上都找了个理由住在了泰坦塔，这里有渡鸦在, 又叫来了外援火星少女来帮忙, 还是有办法隔绝纽约的窥视的。 「呃……」迪克不知道怎么形容：「父母闹离婚, 孩子谁也不跟？」 「……」 杰森就很服气这个比喻。 这只蓝鸟到底为什么能够活到现在？居然没被蝙蝠侠打死。 小红鸟窒息了一会：「那个关得住他们吗？」 「应该不行，但是哥谭能把大都会扣在这里, 暂时的。如果真打起来，他们好像只能分个你死我活，没有限制行动这种意识。」 杰森已经得到了不少资料——从蝙蝠主机里面。 至于蝙蝠侠的资料来源可就要感谢那些「客人」了。 城市对于俘虏和审问都没有概念，冲突可以语言调解、可以精神压迫、也可以用暴力解决，从一方重伤到死亡都有可能，不过目前还没有出现过城市杀死城市的事件。 「所以他们在玩家家酒吗？」提姆无言以对。 迪克也在怀疑这个问题。 奇怪的是蝙蝠侠好像并不怀疑布鲁德海文，居然让夜翼就这么回去上班了。回去做社畜的迪克不知道该不该高兴，还是半夜三更骑着摩托跑了。 不知何时，布鲁德海文出现在夜翼摩托的后座上，翘着二郎腿侧坐着，可稳。 「是大都会？怎么查到的？」 布鲁德海文低着头，上头的黑色羊绒宽沿礼帽在风中也戴的稳稳噹噹，不受疾风影响，仿佛是直接长在他的脑袋上一样。 「大都会自己承认了。」夜翼深吸一口气，这才后知后觉有些心跳加速，「说真的，这事我不能再干一次了。」 布鲁德海文抬手压在夜翼的肩膀上，轻轻安抚：「你又没有做什么。」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夜翼被气笑了，「既然怀着去做个卧底的心情，我就是个卧底，这和到底有没有掏出东西来没有关系。」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双面间谍，却莫名的心惊胆战，比猫头鹰法庭那次更离谱。 「那些机器你们带走了？」夜翼问。 「那天你没过去，还能有什么结局呢。」布鲁德海文似笑非笑，探头在夜翼耳边低语，「伦敦是我们中最古老的一个，谁也不知道伦敦到底有多强，就算我的眼睛也无法看破伦敦的本来面目，更别说凡人了。」 第139页 「我不懂，伦敦诞生的时候不是迷雾？」夜翼一直以为伦敦是出来就那样的。 布鲁德海文乐着：「你猜。」 猜个pp。 夜翼忍耐着布鲁德海文的过度靠近，还有那些扑在自己耳边毫无温度的轻薄唿吸，甚至比布鲁德海文的疾风还冷。他嘴角微微抽搐，用一个急转弯将后面的乘客给甩正了：「请系好安全带？」 「好。」布鲁德海文特别宠着。 回到布鲁德海文城，在指示下夜翼将摩托驶入一家地下酒吧。 「我的地盘。」 布鲁德海文笑着向他介绍。 「你……」一个城市在自己身上开酒吧？夜翼惊呆了。 「不行吗？」 布鲁德海文完全不在乎，他还给自己弄了个人类身份呢，给夜翼看合法身份证件，又把这只小蓝鸟给惊得外焦里嫩。 不过很快夜翼就抖掉了外面焦掉的毛。 因为纽约进来了。 「伦敦隔绝了我们。」今天的纽约还带了一根棕色的手杖，款式古老，看着不像是米国的货。 「我以为他是我们这边的，我才是那个好像是对面的？」布鲁德海文挑眉，绕到吧檯的后面，为夜翼和纽约调酒，雪克杯在他手中翻转，冰块和酒液碰撞着杯壁，发出清脆声响，「现在是什么情况？」 「反水了？」夜翼也有点迷茫，这群城市真不靠谱。 纽约摇了摇头表示不确定。 「也许他只是在给你找麻烦，」布鲁德海文适当的缓解了气氛，将液体注入了放置大圆球状冰块的玻璃马克杯中，碎冰块则被雪克杯的滤网给过掉，「据我说知很长一段时间里，互相让对方不痛快，是你们两最大的娱乐。」 纽约不动声色的微笑，手杖却突然一转，指在了夜翼身上。 他们之间的距离本来就不远，加上纽约的速度当真不慢，转眼手杖就抵在了夜翼的脖颈处，奇怪的是这时间本够夜翼有所反应了，他却没有抵抗的意思，却任由手杖向上移动，最后压在了喉结的位置。 「纽约？」布鲁德海文微微皱眉。 纽约摆了一下手指，让他安静。被控制的夜翼倒也不紧张，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和纽约平静对视，看着对方棕色透着金芒的眼瞳。 手杖再次转动，这次快速的挥击，抽掉了夜翼的面罩，露出那双总是洋溢着笑意的蓝色眼睛，能看到即使在光线不足的环境下，它们依然透着明亮的光泽，像是在眼底藏了繁星的碎光一般。 那是布鲁德海文的亲吻和祝福。 「布鲁德海文的眼睛可以看透迷雾寻找真相，在伦敦的时候，你跟伦敦沟通了什么？或者说，他告诉了你什么？」纽约厉声问。 「……」夜翼被弄煳涂了，他做好准备自己会被怀疑。但是，因为这个？他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那时候我可是在你亲自监控下的，纽约先生？」 因为这个被手杖戳着眼角，夜翼的内心就有一句mmp，并且非常想讲出来。 还不如怀疑他跟布鲁德海文有一腿嘞。 「难道你无法看穿伦敦的迷雾？」夜翼并不畏惧，反而露出了玩味的表情，充满了微妙的挑衅。 纽约不仅不生气，反而笑开了：「知道吗？只有乖乖在笼子里歌唱的小金丝雀，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可惜我是养不熟的罗宾鸟。」蓝鸟乐了。 布鲁德海文那颗不存在的心脏抖了抖，默默端着两杯酒靠近了。 「喝一杯？」 他看着纽约，却先把酒杯举到了夜翼面前。 分明就是叫他闭嘴。 夜翼就乐得更彻底了，很自然的抬起另一侧的手接过酒水。纽约也还算给地主面子，将手杖一挽夹在手臂下，另一手接过了酒杯抿入一口里面金色的液体。 「要听实话吗？」蓝鸟用行动表示自己就是学不会闭嘴，「你做的完全不凶，吓一吓小朋友倒是还行，可对我们这些把稻草人毒气当笑气的傢伙来说，真是差太多了，还不如达米安呢，唔……」 布鲁德海文又塞了他一大口鱿鱼丝，才让这货闭嘴。 「你怎么知道我在试你？」纽约偏头去看夜翼。 「城市不会撒谎。」蓝鸟神秘的眨了眨眼睛。说完了夜翼尝了一口酒水，意外的发现这居然是真的酒液，而并非城市做出来的那些真真假假的幻觉。 「你真的在经营酒吧？」夜翼惊呆了。 在他们努力保护世界不受来自异界的侵扰的时候，布鲁德海文这座城市居然躲在自己家里玩经营游戏？？？ 夜翼得承认自己被这波操作惊呆了。 见夜翼也乖乖落座了，布鲁德海文才返回吧檯后面，一边悠闲地把那些已经一尘不染的酒杯取出来挨个又擦拭一遍，一边美滋滋的逗他自家的蓝鸟： 「那人类呢？最会巧舌如簧？」 夜翼却盯住了收银台。 「我能看吗？」 人类善于谎言这点没什么好狡辩的，谎言有好有坏，反正夜翼自己是很淡定。 布鲁德海文不明所以：「随你。密码是建城日。」 于是夜翼低头现场搜了一下布鲁德海文城的正式建成日是哪一天，然后顶着布鲁德海文铁青的脸色，淡定地凑上去找到了报表，认真看。 看样子布鲁德海文似乎请了人类来帮忙打理这个酒吧，报表什么的整理的都还符合常规操作，夜翼草草看下去，发现这酒吧好真经营的不错。 第140页 刚开没有多久就快回本了。 艹。 夜翼面瘫了。 纽约发出闷闷的低笑声：「你这样会是会失去你的蓝鸟的，知道吗？」 「？？？」 布鲁德海文一脸问号。 明明是他快要失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此篇为加更，每日的常规更新在下午5点~9点之间放出。 ******************************************** 布鲁德海文：他居然连我的建成日都不知道！！！【摔！】 ***************************** 最近开始重刷少正。感觉大少被我写的特别幼年化_(: 」∠)_% 但是好喜欢他这样欠fvck的性格啊。 ooc都是我的锅_(: 」∠)_…… 第72章 蝙蝠侠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写的「保姆」 夜翼返回了布鲁德海文之后, 就如同失踪了一样。 布鲁德海文的警局那头表示迪克没回来上班，布鲁斯用自己的声望为这个离家的养子申请了无薪假期，并希望对方保密，警局可能觉得这就是贵族少爷又在玩什么狗屁游戏, 也没有上心。 表面上对面还是担心担心偶尔询问一下的。 然而天天在监控器后面听墙角的蝙蝠家只担心一件事情：夜翼不会长胖吧？ 不让出门, 每天各种喝酒吃零食, 各种喝咖啡吃蛋糕, 一天三餐布鲁德海文还给他做饭, 夜翼偶尔会吃到打嗝。 啧啧。 反正达米安是做好了狠狠嘲讽大哥那柔软肚皮的准备了。 另一边哥谭和大都会依然不说话。 两座城天天互相看着, 偶尔中间会隔一个超人。更有趣的是, 最近超人也在和蝙蝠侠闹脾气, 两人没有必要也不会沟通, 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杰森捏了捏阿卡姆的脸。 「爸妈离婚了，你打算跟谁？」 阿卡姆用看白痴的目光怜爱的看着杰森。 「你是不是傻？没听过跟着蝙蝠侠有肉吃么？」 杰森：还真没听过。 蝙蝠主机那边，蝙蝠侠正在听监控, 超人就站在他身后。 「他们怎么会怀疑夜翼的？」 到底算是自己养大的娃，超人对大哥还是很关心的。那时候大少只要跟蝙蝠侠吵架就会跑到大都会找超人告状, 以至于两人的关系一度非常要好。 蝙蝠侠：「伦敦向纽约挑衅的时候说的，告诉了纽约有人用布鲁德海文的眼睛看破了他的迷雾。」 「……」 超人想问为什么蝙蝠侠会知道这个, 但是…… 好像问出来就会显得自己特别蠢。 于是超人问了别的问题：「你告诉我那时候夜翼被留在了房间里。」 「对。拿着布鲁德海文之眼去看迷雾的人是我。」蝙蝠侠特别淡定, 「只是除了我、伦敦和布鲁德海文之外, 没有其他人或者城知道，你是第四个知情者。」 好吧, 看来伦敦挑拨离间的事情也是伦敦自己告诉蝙蝠侠的。 「……」突然觉得夜翼有点惨。 这锅背的。 但是蝙蝠侠依然不满意：「总是在吵架也不是办法, 机器即将调整完毕, 我们的计划需要顺利进行到下一步。」 超人感到了蝙蝠侠的嫌弃。 现在的蝙蝠侠简直是直接把「你们到底想要我做保姆到哪一年？」给写在了脑袋顶上，还专门做了加粗加亮。 「不要告诉我是你在故意搞事情, 让他们打完了事？」 超人的超级大脑转了几秒钟，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儿头疼。 「打不起来。」 在这方面蝙蝠侠总是特别的淡定，并且能非常大方地承认了自己就是这么打算的。 就连超人捏紧的拳头都不能让这货有哪怕一丝的忏悔。 也许是考虑到现在的队伍状态并不稳定，为了之后的任务着想，蝙蝠侠也好说话了一些，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 「纽约与伦敦身上有着一些小矛盾，同时我们知道城市并不会相互斗争。」 超人「嗯」了一声表示这段自己听得懂。 「这意味着他们不会自相残杀，这是好事情。而坏消息是，这同样也意味着有些矛盾他们无法自己解决。」 「解决矛盾不一定要用拳头和争斗。」 「就他们这活了几百年还没有去南极看过的性格，难道你真的在指望，他们能发现猜拳也可以用来定胜负？」 「……」好有道理的样子但是他还是觉得蝙蝠侠在扯淡。 「那你也不需要把事情搞得跟间谍游戏一样复杂。」超人非常艰难的抗议。 然而就同他现在还在生蝙蝠侠的气一样，蝙蝠侠也很烦超人不动脑还在这问东问西，两人都互看不爽，所以蝙蝠侠的回答自然也不会有个好语气。 「是他们自己太蠢。」附带一声冷哼。 超人深吸一口气，没让自己把蝙蝠主机给冻住。他知道自己现在心情很差，本不该谈论敏感话题，但还是非常在意。 「你觉得他真的……」 「如果你是问大都会的立场问题。不用担心太多。」 超人还想再问，被警报声打断。 「搞定了。」在通讯器里面同步响起了斯塔克的声音，「知道有趣的是什么吗？因为某人拆炸弹的时候太暴力了，把一组保护装置也一起丢了出去，我们现在还不能启动它。好消息是我找到了代替品，坏消息是这种代替品好像之前被统一销毁了？」 第141页 「说。」蝙蝠侠脑门子上多了两根青筋。 「你们叫它氪星石来着。」斯塔克粉无辜。 「氪星石五花八门，你要哪个。」 「我喜欢粉色~」 蝙蝠侠嗯哼了一声，示意超人离远点，显然要去取库存。 「……」日哦。 这是超人的真实表情和内心活动，他看向蝙蝠侠的表情都变得诡异了起来：「绿色氪星石也就算了，为什么你要留着粉色的那种？？？」 「储存稀有资源不是常识吗？」 布鲁斯·金融大佬·韦恩向着小记者露出了「怪不得你穷」的微笑。 小记者不想理他。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斯塔克在通讯里面喋喋不休，「可以进入的人员是额定的，我们不在邀请名单内。」 「名单？」 「就是被选中的那几座城市。」 蝙蝠侠报出几个名字：「哥谭、海滨、纽约、伦敦。」阿卡姆肯定不算，那属于下头的人临时起意的狗急跳墙。 通讯那头斯塔克似乎打了个哈欠：「还有大都会。」 这也算是从侧面坐实了大都会的身份。 蝙蝠侠维持沉默了一会，带着超人去了大都会那里。 斯塔克也打着哈欠从实验室钻了出来，一脸的没睡醒还端着一杯咖啡，就很佩服这时候还能记得剃鬍子的蝙蝠侠。 哦不对，那其实是阿福的功劳。 「现在打算怎么办？」斯塔克直接把问题给丢了出去。 只有被点名的城市才能过去，然而海滨城不太可能出去冒险，绿灯侠不会同意，中心城也不会同意。纽约显而易见的不和他们在一边，伦敦那团雾难以捉摸，不符合蝙蝠侠的「审美」，大都会更是棒棒的，直接承认自己是个间谍。 就剩下一个哥谭。 可是让哥谭单独涉险？蝙蝠侠就能同意吗？ 斯塔克喝着咖啡，偷窥大蝙蝠的表情，无奈这货掩饰的很好，什么情绪都读不出来。 这场面就有些尴尬了。 「我推荐纽约。」斯塔克很大方，「和你们不一样，我相信纽约。无论是实力方面，还是人品方面。」 「以你自己为标准的？」蝙蝠侠心情不好，头也不回就嘲讽过去。 斯塔克「哇哦」了一声：「那么哥谭的标准是你？不得不说，无论是审美还是性格，他都比你好太多了我亲爱的布鲁斯。」 超人看着他们，像是在看两个宝宝。最后超人不得不介入他们之间，防止这两只猫科动物突然倒毛互挠。 「那么伦敦呢？」超人提起了另一个城市。 「你愿意相信伦敦？」蝙蝠侠看向超人。 「我就没有见过伦敦。不过如果按照你的形容，我觉得伦敦不差。」 超人是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件事情。 以蝙蝠侠的挑剔程度来说，对伦敦的评价算得上挺高的了，只不过是因为对方是团迷雾，才会让习惯于总要洞察一切的大蝙蝠感到浑身不舒服吧？ 不过，蝙蝠侠并不是会因为私人情绪就妨碍工作的傢伙。 蝙蝠侠：「听起来你已经有名单了。」 超人想了想，开口：「纽约、伦敦、哥谭、大都会。海滨城不去。」 「理由？」 「海滨城是突然復活的。很早之前我同大都会聊过这件事情，他的復活不太正常，以至于和土地的连结有一些轻微的矛盾，大都会甚至怀疑海滨城有可能会酝酿出第二个意志，而现在的海滨……」 「他属于哈尔·乔丹。」蝙蝠侠很自然的接下去，「海滨能给与哈尔·乔丹海滨城的权柄，他就是海滨城。你根本不需要担心第二个意志的问题。」 超人露出了「你又知道了」的表情。 「总之让他跟过去并不安全。」 「你知道真的问题在哪吗？」蝙蝠侠冷笑，「哥谭告诉我们大都会消失了半年。可是佐德造成的损伤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大都会是因为别的原因失踪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超人做了个深唿吸，让自己冷静，「然而我居然没有发现它们，发现那些生物居然在大都会内活动了那么久。」 「……」 曾经的他们，谁能知道城市居然是活生生的存在呢？ 两人的前方不远处，大都会坐在罐子里，周围有些阿卡姆的黑雾，那些东西无法触碰到大都会，正在往「你进我退」的无聊游戏，看阿卡姆在拍手的样子，玩的还挺开心。 「要我帮忙吗？」大都会若有所感，看向外头的人。 也就是这时候哥谭才回过神，注意到身后多了三个人类。 「……跟你没关系。」显然哥谭不打算让大都会参与这件事情，「联繫伦敦和纽约吧，他们的力量更加蛮横，也更适合战斗。」 而哥谭，显然是个控制系。 哥谭没有反对，之前的组队让哥谭明白，在合作分配上面，蝙蝠侠有着他们城市所不能理解的控制力。 「一般要先考虑的是坦克和治疗吧？」 达米安从二楼跳下来，加入群聊。并且非常顺手的抱起了阿卡姆。 刚才还很稳的哥谭一下没忍住笑了出声：「伦敦是坦克。」 达米安：「？？？」 达米安：「你还懂这个？」 哥谭一本正经：「嗯，我看杰森刷掉过你的存档。」 第142页 看戏的杰森：「……！！！」并躲开了达米安投掷的罗宾镖，「艹！一个月以前的事情你现在告状！？」 「因为我今天心情不好呀。」 哥谭笑得，分外亲切。 第73章 继续当「保姆」的蝙蝠侠 现在摆在面前的问题有两个： 首先, 纽约的态度到底如何？ 再来，纽约和伦敦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城市和人类之间信赖度似乎并不高，同时城市普遍和自身的超级英雄关系良好, 同样的超级英雄普遍相信自己的城市。 这就, 很复杂。 不管怎么说, 先表现出敌意的是人类, 那么如果要和好, 先表现出诚意的一方自然也该是人类。 「不许用你的算计。」超人非常严肃的要求, 「我相信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话。」 蝙蝠侠的表情上写着「不然你去？」, 然后看向哥谭：「你好像根本不担心, 要知道你选择了人类这边。」 「当然, 对我们城市来说，没有什么矛盾是时间带不走的。」 哥谭给了蝙蝠侠一个安慰的微笑？ 人类的气性很大，表面你好我好, 有些事情却会记仇很久很久。 而城市就没有这个问题了，反正以哥谭自己来说, 这点儿矛盾压根不算什么大事，至于纽约那边也很好猜, 如果纽约真的火起来, 恐怕当时就要杀到哥谭给他一下, 根本不可能憋那么久。 蝙蝠侠则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纽约早就知道布鲁德海文的事情了？」 「……怎么还有布鲁德海文的事情？」超人觉得自己有点儿头疼。 「布鲁想坑人的时候是不会被抓到把柄的，纽约只是单纯的相信那只斯塔克而已。」 这方面阿卡姆比超人看的透。 黑烟捞住了在追杀杰森的小黄鸟, 在对方扑腾挣扎中, 阿卡姆把达米安捞到了自己的身边, 并且窝到了达米安的怀里。 「你们去吧，回不来也没有关系的, 我能照顾好他们。」 …… 哥谭微笑，手中的洋伞一转，以伞为剑，对着阿卡姆的脑袋敲了下去。 「大人说话小孩闭嘴。」 阿卡姆用黑烟揉了揉自己的前额，那里连个红痕都没有起。 「小气。」哼唧。 真正的问题是纽约和伦敦。 这两城闹了大概有近百年了吧，一点儿和好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就彼此炸毛，跟两只不得不互相入侵对方地盘的猫一样，一日不得安宁。 「知道吗？我从没见纽约和伦敦好好地在一起呆着，超过一个小时的。」哥谭善意的提醒，「如果你们真相带他们两个同行，得先解决这个问题。」 蝙蝠侠就问：「他们的矛盾是政治原因？」 「我们城市不在乎那些。」哥谭说明，「除非拥有城市祝福的人去亲自破坏其他城市，不然人类的斗争不会上升到我们这里。」 说到底都是人类的争斗而已，城市不可能参与其中。 如果城市会动手保护领土免受他国入侵，那么歷史上的战争可就不是那个模样了。 不幸遇到哥谭这种脾气差的，就算敌军能成功入住哥谭市，信不信他自损一千，直接一年到头一天到晚暴雨不断，地震连绵？ 反正下暴雨又淋不死一座城市。 「所以他们只是小孩子吵架吵了那么多年？」超人窒息了。不是说伦敦是一座真正的古城吗？怎么还这么幼稚哦。 不过再看看哥谭，好像又不意外了。 蝙蝠侠突然有些担忧，比起阿卡姆精神病院的人文环境，真正该担心的是「血缘」和「教育」的问题，毕竟哥谭这个取出者和伦敦这个老师都不怎么样，以后阿卡姆的成长方向实在是令人担忧。 当初应该让大都会带带阿卡姆的。 「别想了，」哥谭一眼看破，「大都会一脉相承的纽约的虚伪，真让大都会来教你才会疯掉。」 超人露出不贊同的目光：「大都会虚伪？」 「虚伪的是纽约，大都会只是在维持自己的形象而已。」哥谭很淡定。 「……」这有什么差别？ 超人开始怀疑这个叫做「哥谭」的城市是否和他的气候一样有病。 再讨论下去也没有意义，超英大多不太会带小孩，面对这种小孩吵架的矛盾他们毫无头绪，自己家小孩还在鸡飞狗跳呢。 看着鸡飞狗跳的达米安和杰森，蝙蝠侠突然有了自己的想法。 「交换人质吧。」 不就是想要玩吗？还不容易，玩就完了。 夜翼这几天在布鲁德海文那边好吃好喝日子过的太舒服，也该回家为老父亲分忧，做点苦力拯救一下腹肌了。 「……？」哥谭有些迷茫。 超人也没有听懂。 「用哥谭和大都会换回夜翼，2换1他们不亏，找个人去谈判吧。」然后蝙蝠侠发信息给福尔摩斯，邀请对方过来，「伦敦只盯着华生对吧？」 哥谭沉默的点了点头。 于是蝙蝠侠笑了：「绑架福尔摩斯，然后『邀请』华生过来。」伦敦也就过来了。 到时候纽约和伦敦都在哥谭的地盘上，蝙蝠侠自然有办法让他们「好好谈谈」。 「……」果然人不能逼得太过，看，疯了一个。 第143页 哥谭忍不住感嘆。 「我支持，这个想法非常好。」好像现在就看看纽约到时候会是个什么表情，这次一定要让人专门摄录下来，没事就翻出来看一看。 哥谭兴致勃勃。 超人：突然有点同情纽约和伦敦了怎么办…… 罐子里的大都会正囧囧有神的看着他们。 「你们这样纽约会气疯的……」 已经把事情猜出一个大概的哥谭乐了，摇着扇子点了点罐子。 「放心吧。纽约不会疯，布鲁德海文才会。」 这双面间谍当的，完全是在白做工，就是不知道布鲁德海文自己玩的开不开心。 但是大都会的问题是真的。 凌晨5点多，就算是蝙蝠家也都挨个入睡。等四下真的无人了，心情有所回升的哥谭走出阴影来到罐子前方。 周围的监控进入了无法收录声音的状态。 「你死去过吗？」哥谭问。 大都会摇了摇头：「没有，那时候我只是刚好入睡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动关注了几个『人类』，那时候我就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 「它们对城市的復建有重大的贡献加上一定的名望，获得了我的关注这并不奇怪。但有趣的是，连祝福都被动的给了。」 那些异界生物因为长年和它们世界的城市共存，对城市非常的了解，有某种手段来骗取祝福并不奇怪。 「好在权柄并没有那么容易获得。」大都会耸肩，「何况我的祝福增加的免控，还会大幅度降低身体强度，几天前那群人早就各种骨折，又不能去医院，前阵子放弃治疗了。」 哥谭真的觉得自己有些佩服这些生物了，怎么什么要命它们非往什么上面凑，这挑选城市的眼光，简直可以去玩扫雷了，绝对是一点一个雷。 「等等，」哥谭突然反应过来，「你一直知道他们存在？」 「对啊。」大都会无辜了。「嗯？你们要找他们吗？干嘛不来问我。」 「……」 隔天一早，这事情大概就定下来了。 也许是担心蝙蝠侠会忍不住揍大都会一顿，哥谭忍了忍，没有把「好消息」分享给蝙蝠侠，反正据大都会的意思，为了保证得到大都会的祝福，最早一批移民全都去了大都会，现在也全都被坑死了。 这是久违的早饭时间。 布鲁斯淡定的坐在主人的位置看报纸，侧面最近的两个位置分别坐着一身丝绸睡衣的哥谭和克拉克，穿着普通家居服的克拉克正在给被放出来的大都会涂奶油面包，哥谭则专情于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一百年不动摇。 哥谭旁边是阿卡姆，阿卡姆旁边坐着达米安，两人的椅子靠的很近。 最近达米安好像被阿卡姆磨的彻底没有脾气了，居然没有在早餐的时候和对面的杰森发生争吵，这就很不可思议。 阿尔弗雷德为他们端上最后一道蔬菜沙拉，忙着去干活了。 并在内心怀念了一下阿卡姆糰子时期的美好生活。 大都会悠闲地吃掉了克拉克帮自己涂抹的奶油面包，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哥谭的黑暗骑士。 「所以，你相信我了？」 「没有。」布鲁斯头也不抬。 于是大都会更加好奇了：「那为什么放我出来呢？」 「第一，哥谭相信你，而我没有别的手段能关得住你。第二，超人相信你。虽然不指望他的智商，但是超级大脑还是有它存在的价值的。」布鲁斯还是头都不抬。 克拉克微笑着抽搐着嘴角，脾气很好的忍住了揍人的冲动。 大都会捂着嘴发出了愉快的笑声：「所以重点是，你试图恐吓我，结果发现毫无意义，所以终止了行动？」 很久没有被人道破真正目的的布鲁斯抬起脑袋，上下扫了大都会几眼。 「也许你有做只罗宾鸟的天赋。」 「不，他没有。」x 2。 不等大都会自己说些什么，哥谭和超人就齐刷刷的反对。 布鲁斯收回了目光，重新看报纸。 「关于谈判人员，我提议让阿卡姆去。」 伦敦挺喜欢阿卡姆的，纽约也不讨厌阿卡姆，加上阿卡姆的能力就是对城市来说万分作弊的「万向门」，简直是完美的谈判人选。 正在啃苹果的阿卡姆抬起了脑袋。 「嗯啊？」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指挥一个6个月大的宝宝，你真的不会良心不安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关于为什么处不好，原因挺简单的： 小纽约指着报纸上刊登的连载爱情小说，扯住了伦敦的裤腿：长大后我娶你好不好？ 还不是迷雾的伦敦：……【这小孩是不是瞎？？？】 【没错，这群城市都是蛇精病，表面上帅帅帅，背地里都是幼稚鬼。】 当初设定的时候认真思考了很久，什么样的物种能长生又独立强大，同时经过那么多年却没有发明任何经济、科技甚至没有团体阶层？ 答案就是幼稚鬼，嗯。 第74章 坦白从宽 看得出蝙蝠侠是很认真在对待交换人质这件事情的, 甚至没有跟哥谭讨论的意思。 「住进阿卡姆精神病院？」 哥谭挑眉，他怀里正抱着无忧无虑的大都会，大都会还在吃小甜饼，超级专心的样子。 第144页 「我很确定阿卡姆站在人类这边。」 所以, 交由阿卡姆来看管哥谭和大都会才是最正确的常规操作。不然把哥谭放在哥谭的地盘上, 这算什么呢？ 过家家也过的太假了一些。 哥谭倒是无所谓, 阿卡姆精神病院曾经也是他的一部分, 一草一木他都熟悉的很, 他把大都会颠了颠, 用鼻尖蹭了蹭大都会的脸侧, 然后侧头看向蝙蝠侠。 充满了挑衅的那种。 蝙蝠侠不理他, 找了个时间将他们两个偷偷的送了进去。 苍白与漆黑并存。 这是哥谭对这里的第一感觉。 似乎在和阿卡姆精神病院分割之后, 这还是他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身份光临，去看这处曾经属于他的庭院。 在这里，就连风中都掺杂着疯子的哀嚎。 大都会突然打了个哆嗦。 「这里怎么回事？」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来看看吗？」哥谭嘴角微微上抬, 心情好了不少，不过他到底不愿意恐吓大都会, 很快就找了个理由解释，「只是今天风大而已, 阿卡姆有很多无人照看的树木和藤蔓, 它们自由伸长, 封住一些风口道路，大风穿过的时候就会发出类似鬼哭狼嚎的声音。」 「我才不是说那个。」大都会默默扶额, 觉得哥谭这属于关心则乱, 「你不觉得这里很混乱吗？」他都感觉到了无形的黑色旋涡在阿卡姆深处, 吞噬着一切正常的东西。 「对，因为这里是阿卡姆。」 哥谭比任何人都清楚, 混乱和疯狂就是阿卡姆的一砖一瓦，黑暗与深渊是阿卡姆最真实基本的样子。 所以蝙蝠侠相信阿卡姆绝不会被人为操纵。 试问，有谁能控制狂念？ 说是关押，蝙蝠侠也不可能真给他们开一间精神病房，而是给这两个傢伙单独放在了属于毒藤女的植物园内。 至于为什么选择这里？ 阿卡姆热情推荐。 当哥谭看到了正蹲在毒藤女怀里打唿噜的小宝宝的时候，顿时明白了。 「别的我就不问了，但是为什么哈莉·奎茵也在这里？」 阿卡姆宝宝脑袋上顶着两团团绵绵的东西，整只瘫在毒藤女怀里，和她一起被枝条环绕，还有植物在给他们打扇，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看到哥谭来了，他直接化作黑烟消失，不过哥谭相信这货一定在继续看着这里。 小丑女哈莉·奎茵就坐在毒藤女的边上脑袋枕着毒藤女的大腿，正笑嘻嘻的看着他们。 「蝙蝠仔居然真的把你们放进来了。」 那一对双马尾一粉一蓝随着说话晃动起来，晃的大都会头都晕，默默地把脑袋埋到了哥谭的胸口，假装看不到那两个笑得好恐怖的小姐姐。 「阿卡姆告诉你们的？」哥谭伸手压着大都会的后脑勺，揉了揉。 「……哇哦。」哈莉乐了。 毒藤也挺意外的：「阿卡姆说他的母亲会过来一趟。」 「……」哥谭，微笑，「一只熊孩子而已，麻烦你们照顾了。」对待女性，哥谭还是有基本的礼仪的，这不会因为他自身穿了女装就打折扣。 「那他还真是超cure的~」哈莉对阿卡姆的好感度似乎是max，眼珠子一转，盯住了哥谭怀里的小朋友，嘴上的笑容扩大了，「哪里来的小可爱~过来让妈妈看看~」 大都会回头看了一眼，不由自主缩得更紧了，哀怨的问：「为什么她们不在伦敦的治疗范围之内？」 哥谭揉了揉大都会的小脑袋：「毒藤女以搞绿化为人生最大目标，哈莉只是跟着小丑的步调走而已，单独拎出来不算太坏。」 他倒是没压力，大方的在毒藤旁边的藤状植物处落座，毒藤也乐意给他点面子，植物捲成了椅子的形状，还附带了柔软的靠背。 鲜花，粉紫色的致幻香味，无数晃动着的触手形态藤状植物。 在它们的环绕下，哥谭端起茶杯，开始和两位姑娘进行一场愉快的茶话会，期间大都会一步都不离开他的大腿，坐的可乖可乖。 他们聊了一整夜，小丑、蝙蝠家族、好人和坏人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还有阿卡姆。对待这些反派，哥谭并没有太多情绪，和对待路人没有差别。 轰炸城市的人，和冷漠的一天天走过街道的人，对于哥谭本身来讲他们都一样，不能形成信仰，不具备强烈的信念，或者心中执着的事情压根与城市无关。所以，对于城市来说他们的灵魂中都没有足够的光芒，在日復一日无数的时光中，城市压根看不到他们。 但他们确实都是「本地人」。 「你就是我们的哥谭。」哈莉发出kaka的笑声。 「不，」哥谭轻轻抿入一点茶水，「你们是我的女孩。」 你们都是「本地人」。 此时正好是天明时分，熟睡的大都会也打了个哈欠醒来，哥谭抱着大都会起身，跟着前来接人的杰森离开。 哈莉摊手问：「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和那只小蝙蝠一样，都是哥谭市民。」毒藤女不爽的抽动嘴角。 生于黑暗，终于晨光。 当太阳升起，已经太晚了。 「谈好了？」哥谭问。 「算吧。」杰森就很不想说话。 他们乘坐飞机来到一处孤岛，这里没有任何智慧居民，也不是任何人动物的固定栖息地，它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第145页 蝙蝠侠选择这里的意图很明显：要打架赶紧打，打完了给我回去干活。 一下飞机就能看到小黄鸟蹲在不远处的大礁石上，旁边坐着阿卡姆。 小宝宝还冲他们挥了挥爪子。 另一侧的海边上是纽约。 「伦敦在哪？」 杰森问。显然他点背抽籤抽中了这场交换的负责人。 「你不该先问你哥哥在哪吗？」纽约看着杰森，心情不差的样子。 杰森在头罩里头发出嗤笑声：「我还是问他胖了多少合适。」 「7斤半。」不多了。 …… 显然杰森没想到纽约真的会回答，噎了半天。 「行吧……」 「我们的矛盾源自信任的崩塌，所以我建议大家公布情报，重新获取彼此的信赖。」 随着伦敦的声音响起，迷雾蔓延开，包裹了整个海岛。 达米安皱起眉头。 当时哥谭在南极强行使用自己的权柄，压力大到都不能和他们互动，而伦敦在这里布下迷雾之后却还能跟他们悠闲的聊天。 这时候老三提姆也降落了，红色的鸟翅划破天空，他顺利落地。 「看起来是家务事。」伦敦又说道。 「不然呢？」杰森没个好气。 蝙蝠侠的监控已经把那边的情况一清二楚的转了过来，全家人都知道夜翼那货天天好吃好喝，日子美到打嗝，现在都准备等他回来揍他一顿呢。 一点紧张感都没有的。 合作谈的很顺利，伦敦几乎不出声，纽约对杰森的提议也没有太大意见。 「大都会？」纽约微微抬眼，却看向了哥谭，「你相信他？」 「他毕竟比你强点。」哥谭笑得十分「诚恳」。 「看来你们终于打算分享消息了？」提姆还挺轻松的，敲了敲护手上的按钮，定位显示夜翼就在他们旁边，他跟着定位移动，停在一处空地，抬头看了看，「夜翼？」 伦敦发出轻笑声。 雾气随之散开了少许。 圆润了少许的大哥低头看自己的弟弟，然后注意到提姆的视线凝聚在了自己小腹上，于是穿着紧身衣的大哥默默地收紧了腹部。 「噗……」 这是没忍住的大都会。 「啧啧。」 这是根本不忍的哥谭。 「养肥了，是不是就可以吃了？」 这是关注重点清奇的阿卡姆，并且成功把达米安逗笑了。 「布鲁德海文也在？」哥谭突然问了一句。 纽约点了头。伦敦配合着散开雾气，露出勾着夜翼肩膀的布鲁德海文，这货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被露了出来，还在盯着夜翼的小腹。 哥谭恶趣味起来了：「看什么呢？那是你的孩子？」 布鲁德海文一楞，意识到自己暴露也无所谓，露出同样恶劣的笑容：「我餵的，不就算是我的孩子吗？」 他还想去拍夜翼的肚子，被夜翼给狠狠拍开了。 「闹够了？」夜翼被他们搞得头大。 不用脑子思考他也能知道，这事情足够他的三个弟弟笑到明年了。 伦敦似乎也发出了笑声。 这时候纽约拍了拍手：「真让我意外。在获得了伦敦、布鲁德海文和哥谭的帮助后，你们人类还是选择和我们城市合作。我一直以为蝙蝠家是独行侠？」 哥谭：「这是关于一个世界的兴衰。」 好嘛这货直接把自己归在了「蝙蝠家」里头。 这么吃里扒外就让纽约心塞。 「知道为什么蝙蝠侠没亲自过来吗？」杰森一摊手。 「你们城市真的不擅长撒谎。在伦敦城的时候，斯塔克的□□能顺利运到这点就不正常。后来伦敦用迷雾试图欺骗蝙蝠侠，让他误以为仪器真的被炸毁，巧合的是布鲁德海文刚好给了蝙蝠侠祝福，让蝙蝠侠能看穿迷雾顺利带回仪器。不过，到此为止问题确实不大，可能都是巧合。」 毕竟布鲁德海文口是心非，表面上天天无耻的白嫖夜翼，然而一转头，不管蓝鸟要什么都给都给。 「最大的问题在于，已知布鲁德海文打不过哥谭。」 在布鲁德海文嘴角抽搐中，杰森淡定的继续往下说：「而纽约的实力远超过哥谭，伦敦至少能跟纽约平起平坐。然后，现在回去想想，在伦敦的地盘上，布鲁德海文的祝福居然能敌过伦敦的迷雾？」 「刚才的表情管理也不怎么样，你们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夜翼身上的定位监视装置。」 杰森龇着牙笑着，并万分可惜今天戴了头盔，这些城市看不见自己的笑容。 「哦，亲爱的，你们给的提示太贴心了。」 md。 被哥谭调戏那么多天，终于是翻盘了。 「我们理解你们并不相信人类的信誉问题。」 毕竟这么多年天天看着人类互相算计，你打我我打你，平心而论，杰森觉得立场互换，他也不会轻易相信人类，特别是蝙蝠侠。 「不过，所有的试探到此为止？解决共同的敌人才是当务之急。」 纽约似乎微笑了一下。 「骗人这点我们确实比不过人类。」 「多谢夸奖。」杰森脸皮可厚。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该在第二次发文的时候就尝试这种双面试探的。本来想嘻嘻哈哈的互相试探完直接搞起，结果满地找头_(: 」∠)_____ 第146页 头大。 应该都解释清楚了……？ ******************************** 今天不小心把酒精消毒剂喷眼睛里了_(: 」∠)_ 被自己蠢哭 洗了眼睛滴了眼药水，但是不怎么敢去医院（我连出门都还不敢啊啊啊啊啊），跪…… 理论上没有什么痛感应该就是没事了？ 异界 异界 第75章 往异界去 至于大都会, 不知道为何蝙蝠侠似乎是真的不担心大都会反水的问题。 哥谭能清楚地感觉到这点。 已知城市土地可以失去意志的存在，不会对人类有任何影响，同时这次任务只能由固定的城市前往，因为这些城市早就在名单之上。 「他们本来就打算带你们过去, 这趟旅行很安全。」蝙蝠侠妥善分析。 最后的人员定下来了。 伦敦、纽约、哥谭、大都会, 海滨城不知怎么回事知道了这件事情, 本来也想过来, 但是被绿灯和中心城一起按住了。 「我就一个问题。」临要出发了, 哥谭突然发问：「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去对面？」 「我们需要知道将会发生什么。」蝙蝠侠回答了他, 「我们必须知道。也许, 这将决定我们的宇宙接下去的命运。」 「也许都是好好几亿年之后的事情了……」 哥谭有些无语。 天吶, 这个人类能活到百岁吗？看看他残缺的、打满钢钉的身体, 他居然还在思考这么久之后的事情。 这算不算是「吃糠咽菜，却操着总统的心」的另一种体现？ 他和黑骑士对视。 发出了嘆息。 「行吧，听你一次好了。」 比较让哥谭感到意外的是纽约居然也同意了。 纽约和伦敦先后到达蝙蝠洞的最下层, 在这里逆向传送装置已经布置完毕，蝙蝠侠给了他们一个坐标。 「这是坐标点。到达对面之后, 如果没有可以使用的传送装置，那么就需要你们自己组装, 启动装置后输入坐标点, 力场稳定之后就能进行传送。」 杰森吸了一口冷气：「我觉得不靠谱。」 「我也是。」哥谭微笑。 自行组装传送仪器？哥谭无声的重复了这句话, 觉得它就是个笑话。 「你会装吗？」纽约问。 哥谭用一种奇怪的视线看着他，然而还没等哥谭说话呢, 蝙蝠侠就拿出了一份超级详细的图纸。 蝙蝠侠：「已经尽可能简化了, 最初拼装的时候哥谭在看, 据我所知城市的记忆力都非常的好，这属于长生物种的固有特点。」 纽约带着微妙的微笑, 点头。 「既然这样，我们准备出发吧。」 哥谭只想说感谢你的信任。 临出发前，纽约拍了拍斯塔克的肩膀，右边一下，左边一下，斯塔克一楞，和那双棕色透金的眼瞳对上了视线。 「什么？」斯塔克迟疑的问，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还挺舒服的。 「一个礼物。」纽约微笑。 斯塔克：「？？？」 四座城靠近了传送装置，感受其中不一样的吸引力，那份拉拽温和又强硬，似乎在试图影响他们和自己本质之间的连结，只不过也许是少了什么关键因素，并不能达成目的。 哥谭还能很悠闲的思考刚才的事情。 为什么纽约要突然给与了钢铁侠权柄？ 那么突然的？ 勐地，那种拉扯感到达了一个极限。 哥谭抬眼，黑暗和星辰一起包裹住了自己，然后他感觉到了连结，强烈的，抓住了他的心脏，有什么与他共存的东西正在被剥离。 他厌恶这种感觉。 「控制」的特性瀰漫开，紧紧地将周围的一切包裹住。 很快，那股分离感消失了，连结紧密了起来。哥谭意识到这是他跟权柄持有者之间的那条连结，并非精神感应或者其他形式的心灵连结，那只是一条单纯的锁链，证明了黑色的骑士属于哥谭。 ……？ 哥谭有点儿疑惑。 他从星辰中落了下去，再勐地一阵震动后，周围的一切归于平静。 红色的世界。 …… 「不算糟糕。」 还有蝙蝠侠的「安慰」声。 …… ？？？ 蝙蝠侠？ 哥谭回头，看到了蝙蝠侠就在自己身边，似乎是突然地移动完全出乎黑色骑士的意料，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蝙蝠侠被扯了一个踉跄，刚刚站稳。 再举目四望。 斯塔克、超人、华生。 前两者只是惊讶了一下，很快都找到了状态，华生就不太行了，彻底懵逼的华生愣愣的看着这个干燥发红的世界，抬起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我的上帝啊。」 …… 「我大概知道了，拥有权柄的人类会在城市移动的同时被一起拉过来，所以，大都会你是什么时候给超人权柄的？」 哥谭关心的是这个。 大都会楞了一下，显然也很意外超人怎么也过来了。 「呃，据说那时候你在睡觉……」 这种莫名其妙的心虚感觉是怎么回事…… 红红的世界让大都会眼皮一跳，回头看超人：「你还有超能力吗？」 超人轻轻地摇了摇头。 第147页 蝙蝠侠环视了一圈，排出哥谭和大都会的嫌疑，盯住了纽约。 「你从哪里知道的？」 「伦敦也进入过那些生物的梦，他的能力比阿卡姆强多了。」纽约回答了蝙蝠侠的问题，却是盯着伦敦。 在这里，伦敦的雾终于是彻底散开了。 铂金色的长捲髮被仔细的束起，发尾披在肩膀上，一双碧绿色的眼睛比翡翠更加通透水润，看过来的时候仿佛能直接透视人的灵魂。 伦敦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伦敦城。诸位。」男性的声音。 再仔细看看其他城市，大都会身上隐约的暖色辉光、哥谭的神秘压抑的气息、纽约无时不刻不散发着的领袖气场一个个都消失无踪。 他们现在都归于平凡了。 「仿佛只是人类而已。」斯塔克惊讶的很，他盯着纽约的眼睛，那双眼睛现在完全是金色的了，「也不全是，有些地方更特别了？」 「之前是隐形眼镜。」纽约很淡定的解释。 「……」 为什么你要戴隐形眼镜？ 所有人都有些被这个槽点噎到了。 快速和大都会沟通并了解了前因后果，超人意识到伦敦和纽约是故意将他们四个人带入这个世界的，就连大都会给与自己权柄也是在纽约的授意下。 「纽约提到就算你不在本地，也能给与权柄，而且那时候哥谭在睡觉，很可能不会注意到，所以我就好奇的尝试了一下下。」 大都会委屈巴巴。 超人揉了揉大都会，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 「其他也就算了，约翰·h·华生先生似乎并不适应这里。」 华生还在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个红色的世界，似乎失去了语言能力。 这感觉就好像是一堆满级号准备好要去刷本，这都进本了，结果一回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队伍里多了个1级无装备小萌新，萌新还被强制拉入了副本。 …… 斯塔克有些窒息。 「好吧，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他也没带盔甲，只有保命三角套卧槽。 好在华生也是被福尔摩斯折腾了那么多年的人了，虽然突然闯入「异世界」副本给了他足够的惊吓，却也能尽快冷静了下来。毕竟害怕没有用，就算被活活吓死了，他现在也没办法回去。 「我当时正在煮茶，还没关火。」 冷静下来的华生第一反应却是这个。 大半夜的你煮什么茶…… 斯塔克怀疑这队没救了。 大都会似乎在憋笑，超人无奈的揉了揉他的脑袋，把他抱到了怀里，抱稳了。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这次哥谭居然没有吃醋。 「他现在就是个普通的小男孩。」哥谭看穿了超人的疑问，「你抱着他会安全一些。」 蝙蝠侠在调整自己面具内护目镜的焦距。 「远处似乎有城市，有那些生物的生存痕迹。」 「好样的，蝙蝠加一分。」斯塔克抽了抽嘴角，「所以先在我们怎么办？就这么走过去吗？我猜它们一定不是我们这个模样。」 「它们高多了。」蝙蝠侠似乎笑了一下。 斯塔克顿时倒毛。 纽约默默地站到了两人的中间，面向蝙蝠侠，用拐杖戳在蝙蝠侠面前，另一手向后，按住了斯塔克。 「先解决眼下的问题。」 「我觉得不是问题。」伦敦的音调是典型的伦敦腔，平滑又带着唱诗一般的优雅。「在这样的世界之中，城市与人类并无差别，只要我们不说破，谁也不会知道的。」 「呃，可是我们只有我们，」冷静下来的华生也开始思考了，「如果它们想知道自己的同类怎么没回来怎么办？」 「不知道。」对蝙蝠侠来说这个问题不值得他动脑子，只是用毫无起伏的说道：「直接告诉它们『不知道』。」 这是个好主意。 他们只是无辜的城市而已，被这些语言不通的生物带到了这里，又怎么能知道它们的同伴为什么没能跟过来？ 也许是它们自己的仪器出了问题。 只要这些生物还是如同当初那样在乎城市的存在，就不可能因为一些不能确定的可能性来伤害他们。 「这个计划可行。」哥谭先一步开口同意。 并不是盲目的信任。 他还记得，当他和阿卡姆去看那些生物的时候，那种几乎癫狂的喜爱，会因为过度在意而把对方拆开吃入腹中的喜爱。 其他城市肯定也对此有所感觉，但是人类还不知道。 哥谭提醒了蝙蝠侠一句：「不过也要注意安全，他们的感情有些，不正常。」 「嗯哼。」 蝙蝠侠表示自己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把一些互相试探之类的东西简化掉了，希望能更加的简洁易懂_(: 」∠)_ ************************ 嗯？为什么带华生不带福尔摩斯？ 同理心这种东西…… 福尔摩斯先生的储存量实在是，不足。 ************************ 眼睛没事啦~~感谢大家的关心~~ 继续肝~~ 第76章 「人」 简单的商量之后, 众人确认了关系。 四座城市维持原来的名字。 人类这边。 蝙蝠侠直接选了阿卡姆。 第148页 斯塔克被纽约套上了布鲁克林的名字。 超人用斯莫维尔。 华生则是威斯敏斯特。 他们各自顶替了一个自己还算熟悉的城市或者城区，并将「血缘关系」限定在与自己有权柄连结的城市身上。 此时城市都失去了力量，权柄自然不能使用，然而那种若有若无的关系还是存在的, 为了防止这些生物能检测到这种「连结」, 他们直接伪装成了「血缘关系」。 现在, 第一他们有了个像座城市的名字, 因为彼此之间都有关系, 不容易记错, 二是间接的时刻提醒他们, 注意自己的情感代入的问题。 他们是来做任务的, 不管这个世界怎么惨烈, 都与他们无关。城市本来就不具备人性，没有同理心，不用担心这个, 然而无论是超人、华生还是嘴上毒舌无情的斯塔克，都属于感情过剩的类型, 这让蝙蝠侠感到有些头疼。 「这次过来的任务是搞清楚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以避免我们的世界重蹈覆辙。至于这里的任何事情, 记住, 我们帮不了他们, 」蝙蝠侠又强调了一遍，「也不能去帮, 这不是我们的世界。记住。」 蝙蝠侠重复了两遍, 还是觉得收效甚微。 他干脆拆下了自己的头罩。 ！！！ 华生盯着布鲁斯·韦恩的那张脸, 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 斯塔克盯着布鲁斯的蓝眼睛，忍了半天, 没忍住自己吐槽的欲望：「蝙蝠侠叫『阿卡姆』也就算了，为什么我要叫『布鲁克林』？那不是一个区吗？也算是城市？」 「方便你冷静？」纽约很淡定的承受了斯塔克的精准「炮火打击」，「鑑于你和某人和某人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布鲁克林』其实可以当做一个安全词来用。」 「……」斯塔克窒息了一会，「『安全词』这个词本身就不是随便拿出来说的好嘛？这位先生？」 纽约笑而不语。 他只是一座清清白白的城市而已，哪里懂你们人类的龌龊思想呢？ 斯塔克给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在其他人对自己的新名字都没有太多意见，于是在简单的收拾之后他们准备出发了。 超人和蝙蝠侠都让自己的装扮尽可能的看起来普通一些，毕竟周围都是便装，就他们两个一身超英服装太扎眼了。 只是超人那一身实在是…… 没得救。 他把斗篷送给了华生，这里的温度很高，热风唿啸，没有经歷过什么极端生存环境的华生可能坚持不了太久。 这环境真的不太适合人类生存。 「世界的排斥问题想过吗？」哥谭提出新的问题，「既然他们设计带城市过来，肯定有办法让我们在这里扎根，可这四个非城市怎么办呢？」 氪星人、人类。 怎么看都不太适合这个世界。 「排斥法则一般有两个基础信号。一是物种，它们已经变异，成为我们宇宙没有的物种，所以会被排斥。二是来自上位大意志的直接排斥，比如城市排斥某个居民，比如地球排斥某个个体。」 一边走，蝙蝠侠一边把资料告诉他们，之前解析仪器他们得到了不少知识。 「想来伦敦也从它们的脑子里知道了不少事情，才会做这个决定。」 纽约承认了这一点。 「是的，在异界和排斥方面，它们很有心得。人类是曾经存在过的物种，不存在排斥，而这个世界本身的大意志……基本不用担心，它不会注意到我们的。」 太小了，人家哪里有闲工夫拿着个放大镜到处看看。 那种物种对这个世界研究的很通透。 毕竟两次到达科学的顶峰，不靠任何异能和突变，硬是走科学的道路跳出了平行宇宙的限制，开拓了去往不同次元的通道。 一个宇宙只剩下弹丸之间的距离感而已，那么距离其他宇宙还会远吗？ 斯塔克对这里的科学怀有特别强烈的好奇，并打算找机会好好探索一下遗蹟。考虑到之前研究洛基权杖的时候全世界的反对声，斯塔克这次很聪明的没跟任何人说，反正，他也只是研究一下而已，搞不出大事情的~ 然而，所谓望山跑死马。 蝙蝠侠说的「远处」可真的是好远好远的远处。 初步估摸一行人走了一个小时左右，还没有多少接近的痕迹。 除了大都会蹲在超人怀里，还算轻松自在，其他人多少有些疲惫，首先华生的体力就吃不消这种长距离耐力比赛。要知道跟福尔摩斯探案的时候，做的最多的是蹲点和短距离快速追击，这种拉锯战太挑战华生的身体极限。 再加上这个世界的高温，体感普遍在40度左右。 别的不说，光是水分消耗就要了大家半条命。就连城市们也终于体验到了作为一名人类到底有多么的不容易。 虽然不会感到渴和饿，但是这种高温的自然环境对城市还是有负面影响的，他们甚至会有种自己正在渐渐风化的错觉。 「新奇的体验。」哥谭评价了一句。 四座城市不是沿海也差不多，都是湿润多雨的气候，像这种即将变成沙子的感觉，对他们来说，大概是直到死亡之时无法经歷的。 布鲁斯已经碎了自己的斗篷，分出去让大家遮住口鼻和头部，继续前进。 「少说话。」 第149页 就连克拉克都没有超人的能力了，还不安分一点？ 布鲁斯用眼神丢去一个警告，可惜哥谭无所畏惧。就算少了连结和能力，城市也比人类抗糙多了，至少不需要担心水分蒸发。这弄得大都会都有些不好意思，扭着要从克拉克身上跳下去，却被按住。 「这样走路速度快一点。」克拉克安慰着身上的小宝宝。 「你扭来扭去更消耗他的体力。」 私心不想让大都会走路的哥谭出声补充了一句。 这下大都会彻底老实了。 又走了一段，斯塔克发出了抗议：「一天是肯定走不到了，我们应该找个地方过夜。我是说，这里有天黑吗？这个戈壁气候环境？」 天黑搞不好反而要冻死人哦。 读了那些生物详细记忆的伦敦提醒大家：「这里没有天黑的时候，也不存在季节变化，气候环境和日照会一直维持这样。」 「也就是说地表还会升温。」 布鲁斯立刻反应了过来。 「这个世界在破坏现有的生态结构，准备将它完全打破，再进行重新塑造，而『人类』为了活下去，则在尽可能的修復原本的生态结构。」 纽约做了进一步说明。 「……」 这是人类和世界本身的对抗。 一行人心里多少有些感觉微妙。整个物种被原生世界排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个下场是真的很惨了。 时间似乎不存在没有流逝的迹象，但是体力消耗却是真的，在到达目标地点之前，他们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段时间。 好在布鲁斯的野外求生经验十分充足，带着他们跟着一条破碎的小道行进，来到一处废弃的农舍之中，克拉克和华生开始动手收拾，纽约略微想了想，便将袖子仔细的捲起来，在克拉克的指导下跟他一起干活。 斯塔克翻了个白眼，也开始动手准备休息的地方，他可不想直接坐在滚烫的地板上，不管怎么说阴凉处是要搞出一个的。 就连大都会也知道跑前跑后的帮忙。 相比之下，还在眺望远处的伦敦和哥谭就有些过于欠揍了。 布鲁斯走出来看着他们。 「接近人类的感觉怎么样？」 伦敦回头笑了笑，似乎知道这不是来找自己的，主动让出了空间给他们。 走着一段多少感觉到了疲惫的哥谭头都不回，他们来的时候衣服都失去了和他们的共鸣性，被彻底固定成普通的服装，哥谭那套厚重的衣服差点直接把他压趴。 现在那些外披和其他装饰物都被拆解了，一部分留撕开储存，以防之后有人需要包扎之类的，另一些复杂无用的，全都丢弃沿途丢弃了，头上的礼帽和黑纱倒是勉强保留，毕竟可以防晒，而且如果少了固定物，哥谭的长髮可是能要了人命的负重。 而留在手上的装饰物只剩下一把洋伞，这对哥谭来说是战斗性用品，不会轻易把它丢弃掉的。 本来，如果想要个阴凉地方休息，对于哥谭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然而现在他却有些无能为力，就算要动手搭建放日晒的庇护处，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做。 现在他只能杵着洋伞看着远方。 有一种迷茫的感觉在哥谭的思维中蔓延开。 「比我以为的，艰难。」 做人类并不容易。 哪怕这么多年看着蝙蝠家来来去去的折腾，哥谭对于人类的脆弱已经有了清楚的认识，可真当自己成为了人类，这种「不容易」的感觉才鲜明起来。 那感觉就好像是100级的号突然被重置到20级，装备也被清空，却还要继续打最高难度模式下的副本。 他感受到了迷茫和疲惫。 疲惫对于城市来说是稀有的体验，更别说哥谭还能感觉到唿吸之间肺部逐渐被热气吞噬，以及唿吸道的不适。 「这只是活着的感觉。」布鲁斯说道。 哥谭似乎笑了一声：「以前我从没有这些感觉，难道那时候我就不是活着的？」 显然两人的频道依然没有对上。 布鲁斯看了哥谭一眼，不明原因的也发出了笑声，他笑着摇头。 「你没懂，不过，既然你们被『降级』成了接近人类的存在，也许在这趟旅途中，你也会逐渐明白？也许会吧。」 布鲁斯做了个自问自答。 「……？」 哥谭完全没有听懂。 作者有话要说： 布鲁斯：好样的，你们是人了。 哥谭：好样的，你们是城了。 其余人&城：为什么我们都觉得不好？ 第77章 目的地 这才是第一天。 一开始谁都没有睡意, 后来熬不住了才先后开始休息。大都会是最先入睡的，然后是华生和似乎并不擅长做个普通人的伦敦，平时就习惯熬夜斯塔克反而还挺精神。 这就让纽约很意外。 要知道城市们也开始感觉到了睏倦了。 布鲁斯表示自己「守夜」，其他人都去睡觉, 全部人都醒着只是在浪费精力而已。而事实上, 就算被他赶去睡觉, 其他人也不可能真的睡着。 哥谭来到布鲁斯的身旁。 「我说了, 你们都去睡觉。」布鲁斯有些脾气不好, 不过他平常也就这样。 「你觉得我们回得去吗？」哥谭问。 第150页 「为什么这么问？」 哥谭没有立刻回答。 在久久的沉默之后, 布鲁斯倒是明白了。 「从一开始你就认为这是个有去无回的任务, 对吗？」布鲁斯看着不远处的城市, 他的装备大多能利用太阳能充电, 不用节约，他问了个问题：「如果你知道权柄会使我一起被拉入这里，你会终止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哥谭微微抬高了嘴角：「我会试试看能不能把权柄给你全家人。」 「……挺像你的。」布鲁斯也不算意外。 这种「自己玩完不要紧, 必须要拖两个下水才是真友情」的性格也不知道来自于谁，反正蝙蝠侠是拒绝承认这跟自己有关系。 说起来哥谭确实挺爱玩的, 反而对正经事不怎么上心。 明明哥谭才是第一个选择了人类的城市，然而之前基本都是人类或者纽约他们在推进发展, 哥谭只负责到处调戏人调戏人继续调戏人, 做的最大的一件事情, 大概也就是那天接住了蝙蝠侠。 布鲁斯觉得阿卡姆都比哥谭勤劳。 不过城市确实都没有什么责任心就是了，每一天都好像得过且过, 纽约那种会纠结权利和地位的, 才是个奇葩。 哥谭能感觉到布鲁斯在头疼。 就是那种写在脸上的「头疼」两个大字。 「这么纠结？」哥谭被愉悦到了, 「倒是你们要调节心态了，毕竟现在你们也是『城市』, 那么人性化可不行。」 他们太像个人类了。 布鲁斯放弃了继续跟哥谭讨论这个话题，感觉上意义不大。 「我给你的图纸上有当初的传送装置的详细坐标，是这里的记录方式，要对比具体位置还需要获得更多信息。」 「你都写了？」 哥谭把图纸摊开，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图纸跟个详细攻略也没有差别了，恨不得把boss的一百种可能性全部模拟一遍的那种。 「看来你还是挺希望我活着回去的？」 「……」布鲁斯有点儿心累，「如果不是认为这趟旅程足够的安全，我也不会让你们过来冒险。」 「是对人类来说，很安全吧？」哥谭笑着，不相信，也不生气。 立场不同而已。 城市的存在不依赖人类，反过来人类的生活也并不依赖已存的城市之灵。从诞生之后，他们就如同两条不想交的平行线，明明有那么多互相协助共同战斗的方法，却又好像没有任何必要。 哥谭下意识的觉得这情况肯定不对。 无论人类与城市的关系是父子还是兄弟，都不该这么平平淡淡。 这样聊下去容易吵架，深有心得的布鲁斯决定闭嘴。他们一直这么坐着，直到作息时间良好的华生醒来。 布鲁斯看了一眼自己装置上的计时。 自从到达这个世界之后，它从0开始计时，现在过去了15小时23分钟42秒。 「把人都叫醒。」 还剩下一半的路程，很快就能解决。 「这个世界有我们能吃的东西吗？」 之前太过于震撼，以至于华生的脑子不能思考，睡了一觉倒是轻松不少，有种认命的姿态，也想起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布鲁斯从万能口袋里翻出了两个瓶子，倒出胶囊。 「蓝色的是水，红色的是营养剂。营养剂中包含一定水分。」 「别问怎么做的，问就是外星科技。」克拉克好心提醒，「也别问为什么带了这个，问就是『因为我是蝙蝠侠』。」 作为凡人，蝙蝠侠总是有备无患。毕竟万一载具出问题迫降等等，蝙蝠可没有办法自己飞回家里。 特别是开启宇宙副本之后。 万一流落异星怎么办？所以万能口袋里总有常规求生道具，不要说地球人吃的营养剂和水块了，连便携唿吸面罩都有日常储备呢。 瞭望塔上天这么久了，一个压缩方块算什么呢…… 异世界都来了，可以咀嚼的水算什么呢…… 华生木着脸吞了一粒营养块。 一人一天营养块和水分各一块就足够了，以布鲁斯的携带量，至少够他们四个吃25天的，将近整个月的时间，反正斯塔克是挺乐观，就算不能立刻组装好仪器，一个月也够他们找到生存方法了。 最郁闷的是本来以为这是个组队副本，然而真的刷起来，才发现队友们其实各自为营。城市们完全是自己走自己的，不会扎堆，保持基本距离。 人类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克拉克和布鲁斯虽然都是正联的，却都是独行侠，此时也不需要互相搀扶，完全没有任何靠近彼此的意思。远道而来的华生跟他们压根没有共同话题，自然不会走的很近。 而斯塔克坠这货正在队伍的外侧，只保持说话能听得见的距离。 怎么形容这个队伍呢？ 就是那种，如果在爬山游玩的时候看到他们，绝对不会认为他们是一伙人。 「倒是挺巧的，这样就不用解释为什么我们要吃饭，那边四个不用了。」 斯塔克吞了自己那一份营养块，忍不住吐槽。 城市不需要吃喝，他们需要。 所以伦敦和纽约到底为什么要把他们坑过来？还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探索异界他没有意见，但至少让他带套盔甲来啊，分分钟飞到目的地！！！ 然而纽约和伦敦都拒绝跟他谈论这个问题。 第151页 「他们的矛盾至少有一半是装的。」布鲁斯倒是看得很开。 估计吵架是真的，互相看不爽是真的，但是没有到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至少背地里关系还可以。 这件事情不仅他们不知道，看哥谭的反应，连城市之中都少有知情者。 「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好处呢？」斯塔克就内心mmp，要知道前不久他才挺过纽约，这就约等于瞬间被打脸。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我不认为他们能理解『好处』的概念。」 帮助人类会有好处吗？ 共同抵抗敌人会有好处吗？ 这些答案都是肯定的，显然城市也明白这些道理。 可是玩两面三刀互相试探的游戏会有好处吗？ 把他们算计进这里会有好处吗？ 布鲁斯是为了证明人类的实力和价值，就算城市实时监控人类也能有自己的谋划，以及超级英雄的团结度等等问题，以打消城市长久以来可能对人类产生的一些误会。 那么顺势而下的纽约和伦敦又是为了什么？ 证明城市其实也不笨？ 说真的布鲁斯不太懂他们的思维模式。 这就很令人头秃。 出于热晒和缺水等原因，一行人走走停停，比平时的效率低多了。 布鲁斯看了一眼时间。 21小时34分11秒。 第一只白色的生物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东西披着纯黑的袍子，盯着他们，盯了很久很久，搞得他们也不好动，就这么面面相窥的僵持住。 在发现他们比较矮小之后，白色的生物降低了高度，应该是蹲下了。 很快更多的白色生物冒了出来，又一个个蹲下看着他们。 原来他们居住在地下。 「嘎——」对方发出了声音。 那种类似于被死死卡住脖子的乌鸦的叫声。 布鲁斯摊手：「我们听不懂你们的语言。」他很淡定。 在海滨城捕获敌人的时候，他们已经了解到这些生物的语言体系可能不怎么样，语言方面的学习能力也是整体不足，以至于在入驻他们宇宙那么久之后，也只能依靠简单的英语单词来和人类沟通。 他一点都不意外这个曾经高等的文明，现在只会发出嘶哑的怪叫声。 白色的生物互相看了看，也并不意外的样子。随后一个从后方接近了他们，递过来纯黑色的袍子，哥谭先一步接到了手上。 亚麻的质感，这种气候居然还有植物生长？ 哥谭有些意外，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毕竟这些生物费那么大劲试图从其他世界拐城市之灵过来，肯定有地方给城市扎根。 在检查没有问题之后，哥谭把袍子递给布鲁斯，那些生物随后递上来更多的袍子。 一行人互相看看，默不作声的披上了长袍。 干不干净不用考虑了，就这个温度，没有瘟疫也不太可能有其他病毒。 白色的生物往前开始集体转身，往前走，他们在后面跟着，双方谁都没有发出声音，走了一会，斯塔克先扛不住了。 「它们一点怀疑都没有的？」这也太好说话了。 「双方完全不能沟通，在有求的情况下，哪怕有所怀疑，又能怎么做？」 布鲁斯觉得斯塔克问了一个特别愚蠢的问题。 「何况，入口距离这里有超过20个小时的路程，如果只是普通生物，在没有水和食物的情况下，绝不可能一身轻松的走到这里。」 再看看他们几个。 除了多了稍微有点儿汗流浃背的倾向外，一个个精神头都不错。 要知道他们连个水囊都没有。 当然，也许会有极其特别的情况，包括沙漠生物和不怕红太阳的氪星人之类的特殊生物暂时不纳入考虑范围。 毕竟人类的皮肤一看就知道不适应沙漠气候，对方傻了才会往那方面想。 作者有话要说： 布鲁斯：你相信我 哥谭：行行行我懂我懂【超级应付 布鲁斯：……&%……%……￥……&** fvck you！ 第78章 「嘎多恩」 他们跟着这些生物, 从一处狭窄的缝隙中钻过，道路很快就急转直下，沿着山体绕着圈圈往下盘旋。这些生物对黑暗的适应能力似乎很好，一路上都没有什么照明, 只有一处小小的萤光石头勉强充当照明物体。 城市本身也并不怕黑暗, 虽然没有曾经看的那么清楚, 却也远强与普通人类。 纽约走在了最前面, 跟着那些傢伙, 后面是抱着大都会的克拉克, 再往后依次是伦敦、斯塔克、蝙蝠侠, 哥谭走在最后面。 走到一定的位置后, 出现一块金属残骸一样的牌子, 看面刻着看不懂的扭曲符号。这些生物似乎很想跟他们沟通，努力用简单的发音读出了上面的三个符号。 「嘎、多、恩。」 卡德恩？ 它们的城市？还是它们的物种？ 见这八个异界来客都没有给个反应的意思，这些生物显然着急了, 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三个简单的发音。 「嘎多恩。」伦敦重复了这个单词，听着更像「葛多恩」。 世界这才安静下来。 它们发出「嚯嚯」的笑声, 带着他们继续往下。 「它们不会还给我们准备了学习教程吧？认字单词本？」 第152页 斯塔克不由自主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也许是看图识字？」大都会倒是来了点兴致，「『嘎多恩』在它们的语言系统里, 约等于启明星的意思, 应该是代表着希望之城？」 「……你听得懂他们的语言？」哥谭的表情, 微妙了一瞬。 「最早的一批移民可是居住在我的领土上的呀，听了几年了, 又被动祝福过他们, 肯定多少会一点。不过这里这些生物不仅是长得扭曲的多, 连语言的发音似乎也不太一样了，大概是声带异化了的关系？」 大都会认真分析。 「……」 克拉克发誓, 就算没有超级听力，他也依然听到了熟悉的动静，那是自己老搭档理智神经即将断裂前的惨叫声。 不过情况所迫，布鲁斯还是冷静了下来。 「下次这种事情要早点说。」 「哦……」大都会把脑袋埋在了克拉克的胸口，可乖。 到了底层之后，可以看见很多圆顶的矮房，基本是石和泥土堆砌的结构，具体是什么材料无法分析，手感上似乎又有点儿像硅胶，还有点儿潮湿的黏煳煳的感觉。这些建筑都是焦褐色的，仿佛浸了某种油脂，让人压根不想去触碰。 在不远处能看到许多小小的洞口，分别通往不同的地方，一些生物在进进出出，显然也属于它们的日常生活范围。 居然还有一条水脉通过。 想想地表恶劣的情况，他们几乎以为这里已经没有水这种物质的存在了，没想到在地下还有一线生机。 这些嘎多恩，暂时就先这么叫它们吧。 这些嘎多恩把他们分别安排在了相距很远的几个小屋中。 「这还挺正常的，」仗着嘎多恩听不懂，哥谭直接解释给人类，「城市都是独居生物，也许从诞生到死亡都不会跟同类沟通，分开住很正常。」 他们这些城市之灵是地地道道的独居物种，现在这样好几个城市聚集在一起才不正常。 分开不安全，但不分开意味着可能暴露。嘎多恩可是跟城市共存过很久，而且还很可能是亲密相处的那种，他们不能冒险。 布鲁斯思考了大概3秒钟。 他让大都会告诉对方，他们必须组团住在一起，因为新生的城市还不稳定，需要看护。 「如果他们对此感到疑惑，就告诉他们：大批量催生的新城孵化的太快，以至于性格尚未完全定型，需要看护。」 催生是那些生物的原计划，留守的土着肯定也知道这件事情，拿着个当说辞几乎是等于万无一失。 「……好的。」大都会持续乖巧。 就像大都会说的，这些生物的发音很奇怪，但完全能听懂大都会的话。 当它们发现客人们会说自己的语言，对大都会表现出了额外的关心，似乎每一个都想向大都会表达自己的强烈情感，它们在大都会面前堆砌砖瓦，或者赠送奇怪结构的物件，又或者用难听的发音絮絮叨叨。 这些嘎多恩的声带本来就有问题，发音极其难听，就像是在闷声大吼，冷静的时候还好，大都会还能听懂，现在激动起来根本就是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嚎叫，搞得周围的其他嘎多恩也跟着叫起来，一时间刺耳的声音此起彼伏。 大家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首当其冲的大都会更是头疼的直接钻到了克拉克的怀里。 在这样的声音下，就算他们发出抗议，这群嘎多恩也听不见，最后还是它们自己发现了一群人似乎在厌恶它们的做法，蔫蔫吧吧地停下了。 之后它们更加勤劳，很快就将房屋准备妥当，他们被安排在峭壁上居住，显然这里的结构更加安全，而嘎多恩也知道他们现在还没有跟土地连结，是需要保护的脆弱状态。 在房间安排上，布鲁斯给出了完全出乎他人意料的分配：布鲁斯、哥谭、大都会、伦敦，纽约、斯塔克、克拉克、华生。 ？？？ 还以为他会採用「子母城」为标准分配的哥谭呆了呆。 「我倒是无所谓？」斯塔克摊手。 纽约看了看斯塔克摊开的手，觉得自己任重道远。 两个世界的时间对比是十比一。 这里10个小时，等于他们世界的一个小时。 25天等于600小时，如果全部用掉，等于他们消耗了两天半的时间，对比之前哥谭在离开土地的消耗，不使用能力的话两个半天完全没有问题。 在这方面城市比人类具有优势多了。 「所以，为什么不让我去呢？既然你有好奇的事情。」 哥谭一抖洋伞，挡住了要翻窗出去的布鲁斯。 这货还拎着大都会。 哥谭都能想到，过一会克拉克杀过来的时候会是个什么见鬼的表情。 「至少把大都会留下。」哥谭觉得自己今天已经很好说话了。 然而布鲁斯就是不放手。 「我要去听墙角，不带他带你？」嫌弃。 「……」 这孩子怎么越来越欠打。 听墙角？ 蝙蝠侠会听墙角？信他才有鬼！ 哥谭立刻想到了蝙蝠家的那一大堆鸟崽子们，哪一只不欠打的？连最乖的大哥皮起来都让人忍不住想要抽他一脸血。 好嘛，现在他可算知道遗传的由来了。 感情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第153页 「你们都去吧。」伦敦及时打断了他们即将发生的争吵，「我也能听得懂他们说话，如果它们过来找人，我也足够应付了。」 整个场面安静了那么一瞬，布鲁斯问： 「……读梦的时候顺便学的？」 伦敦点头承认。 「所以，阿卡姆很可能也会说它们的话。」肯定句。 这次，好像连哥谭都听到蝙蝠侠脑内神经激烈摩擦的声音了，那种被一把巨大的锯子来回摩擦的恐怖声音。 他们真的是在蝙蝠侠狂怒的边沿疯狂试探。 好像是意识到自己多嘴了，伦敦用指尖卷着自己铂金色的发尾，微微退后一步，以此表示自己不想参与布鲁斯的「家务事」。 「不然，」被拎住的大都会弱弱的开口，「我们一起去？」 其实，说不定还知道这里详细地图的伦敦更适合和他们一起探索，如果早知道这个情况，布鲁斯肯定不会这么安排房间内，然而伦敦却故意现在才说。 大都会默默地抱紧了自己。 可是这次布鲁斯没有非常生气的样子，或者说这货已经火大到了一个程度，反而佛了。 「你是故意的。」布鲁斯看着伦敦。 伦敦微笑：「人员是你安排的。」 「我是肯定要带一个能听懂他们话的城，如果你不招供，那么我只能选择大都会，同时为了保证顺利带大都会去冒险，超人必须在另一组，同理斯塔克、华生也很可能会被小孩子的外表迷惑，都得放到另外一边。而超人看不住斯塔克，你的态度尚不明确，那么纽约就必须跟斯塔克一组。」 何况斯塔克是一群人中唯二真正意义上带了攻击性武器的，还不老实，不多放一些人看着，布鲁斯不放心。 这样说下来，确实没有别的选择。 嗯？另一个人是谁？ 看到蝙蝠侠的万能口袋了吗？鬼知道里面是什么。 哥谭嘴角抽搐。 感情自己是那个选剩下的？ 伦敦也不继续否认了，微微摊开双手： 「那，现在你打算如何做呢？既然是我的任性导致了现在的麻烦，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我会酌情提供帮助。」 布鲁斯眯起眼睛。 他算是发现了，伦敦比他最初体现的更加难搞。 这一段话说下来根本没有任何许诺，最后帮忙与否，恐怕还是要看伦敦的心情。 「你们两个去探索，绘制地图应该没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惹急了，布鲁斯直接完全重置了分配：「我和大都会看着这里。」 「……？」大都会，懵。 哥谭挑眉：「画画问题不大，问题是为什么是我跟伦敦？」 「我觉得你大概不会想听我的答案的？」 布鲁斯笑得有些委婉。 那种「反正你闲着没事干，也制约不了谁，就看在伸手还可以的份上，出去帮忙跑跑腿吧」的意思，却是非常完整的传达了出来。 哥谭深吸一口气，让依然有些灼热的空气提醒自己，这里不是抽人的地方。 真要说起拳打脚踢的功夫，他们这些城市在没有加成的情况下好像还真的打不过蝙蝠侠，不过耐性方面肯定是城市更有优势，等过几天的，过几天这群人类爬不起来了，看自己不踩死他。 哥谭冷哼。 而且，到时候想要揍这货的肯定不止他一个。 哥谭有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蝙蝠家的欠揍是一脉相传。 哥谭这边…… 也是。 ******************* *嘎多恩（ka do n）这个发音没有特别意义，凭空出现在脑海里了，感觉还挺适合这些生物的，有异世的感觉，就用了它。总是「它们」「它们」的叫也不是个事。唔，这个读音比较标准音译应该是「卡德恩」。 第79章 探索 哥谭和伦敦走的是门。 似乎伦敦对翻窗这个行为有一定的抗拒。 好在布鲁斯选的时间点还不错, 那些嘎多恩全部都回了屋子里面，似乎是因为这个时间点的温度额外的高，在这里都有38~40度之间，如果在地表, 恐怕已经到达60~70度, 对于人类来说, 长期暴露足以致命。 然而他们的屋子很神奇, 也许是那种粘腻黑油的作用, 刚才在屋内的体感温度最多也才30度, 完全在忍受范围内。 哥谭和伦敦对视, 也知道现在探索的任务其实只能城市来做, 这种情况下, 就算是蝙蝠侠也不可能一直保持充足的战斗力和精神头，还不如让他们在屋子里休息，让不怕冷热的城市们上。 「啧。」哥谭还是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就是他现在说不好算计自己的到底是布鲁斯还是伦敦, 或者二者兼有？ 伦敦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洞口。 两层，一层4个, 二层3个。 现在的选择无非两个，要么他们分开行动, 但是哥谭听不懂这些嘎多恩的语言, 很容易引起误会, 又或者两城一起行动，就行效率低了一点。 「你会说它们的语言？」哥谭想起另一个事。 大都会能说能听懂, 那是因为这些生物在他的领土中生活奉献过, 而伦敦只是读取对方记忆的时候顺带看了看, 真的会吗？ 「能听懂，回復几个单词还是能做到的。」 这就约等于几乎不会了, 和传说中的哑巴英语没有什么区别，别人说话快一点，可能都是一堆天音飘过。 第154页 哥谭鄙视的看着伦敦，虽然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却不妨碍哥谭嫌弃他。 「一起走吧。」掸了掸裙摆上的灰尘，哥谭率先选了一处洞口。 他的裙摆已经被他扯掉了，包括里衬和蕾丝边，现在从前面看只是短裙，身高不够的都能直接看到位于绝对领域处的吊带，后面垂下两条长摆，这是在撕扯中，因为衣服的扎线分布而留下的，像垂着两条大尾巴，杜丹开在了后腰正中间，刚好封住了两条「尾巴」的尾端，感觉它们就像是从哥谭身上长出来的一样。 腰封扎紧了，蓬蓬袖也扯掉变成了宽吊带，艷丽的血色口红，一身华丽装扮现在只剩下最为骨骼的一部分，反而有种异常的压迫感，此时的哥谭就像是个无恶不作的女强盗，劫财劫色的那种。 尤其是后面跟着伦敦这种一看就是贵族少爷装扮的傢伙，画面简直美的不可收拾。 如果这是走在人类的大街上，搞不好会有人报警的那种「美」。 伦敦已经在忍笑了。 「如果让我挽住你的手腕，事情会变得容易很多。」 「不行。」哥谭果断的拒绝。 伦敦问了个很突兀的问题：「也许该让蝙蝠侠来这么做？」 ……？ 哥谭，没听懂。 伦敦扬起了神秘的笑容。 就在这种古怪的气氛之下，他们前后进入第一个洞，一路顺利到底，发现了大片的田地，哥谭和伦敦两个城认真的盯了好一会，意识到这大概是类似于「麦子」的植物。 它们居然还需要吃饭啊…… 哦不对，生物都要需要吃饭喝水，就连当初备受神宠的精灵也不能彻底辟谷，相比之下他们城市才是不太对劲的那种。 用来连接水脉的东西科技感还挺高的，完全透明的硬质罐子里流动的却不是常规的水，而是一种蓝色的液体，之后可以带斯塔克过来看看。 其中第一、二、四、五都是通往不同的田地和畜牧地的。 对，它们居然还有养殖其他的生物做口粮，虽然那些东西怎么看怎么像一窝巨大的半人高的耗子。 第三个洞通往一处空地，里头全是灰烬一样的东西。 「是墓地。」伦敦感受到了灰烬中的情绪，先一步后退出去。 第六个和第七个分别去往不同的地方，一处似乎是另一个出口，能感受到风和热浪，最后一个却通向了很特别的地方。 像一个祭坛。 一进入这里不适的感觉就立刻强烈起来，哥谭皱起眉头，蹲下来检查那种些粘腻的深褐色腥臭的物体。 「这就是当初阻碍我们视线的东西。」 看起来伦敦的情况还不错，还能很淡定的分析。 「是血。」伦敦辨认出来了。 是这些嘎多恩的血。 这些东西根本不属于他们的世界，在适当操作之后自然可以阻隔他们的视线。 「当初哥谭市的祭坛是用来迎接新的城市意志的。」哥谭打量着这里，「可惜因为我已经存在，自然失效了。」 「看来他们是打算利用这个来让我们连结这里的土地？」 伦敦也有一根手杖，和纽约的那把还挺像，不过手杖这样的装备属于绅士的标配，就和淑女的洋伞一样，一般都不会缺少。 此时他正用手杖一点点戳着软软的泥土铺成的地面，这些泥土虽然看着湿润粘腻，却不会粘在手杖低端，也不会黏在哥谭的手上，很是神奇。 「有可能。」哥谭有些不满意，转头指向高处刻着的扭曲符号，「能看懂吗？」 「给我点时间。」 很快，伦敦开始翻译。 既然有去其他世界掠夺城市之灵的计划，它们肯定有办法将新的城市之灵与这里的土地连接，可就像斯塔克嫌弃的那样。 「缺氧」的问题呢？ 他们来到这里之后什么力量都没有了，是因为不同世界的排斥，还是「缺氧」？ 「也许这个故事并不复杂。」伦敦发出感嘆。 他用手杖滑过地表，似乎在品味什么。 嘎多恩的想法很简单。 它们打算让城市变得不再需要「氧气」。 而从另一个世界带来城市之灵，也是这个试验计划的一环。 并非它们无法诞生新的城市，而是诞生出来的意志会因为「缺氧」而立刻死亡，那么如果是从另一个世界带来城市之灵呢？也许因为世界法则等等原因，那些城市之灵压根不需要「氧气」就能存活呢？ 这样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收回前言，它们还真的不笨。」哥谭也不由自主的感嘆。 这个异想天开和把实验做去另一个世界的本事，人类还不一定有呢。 可惜他们也会「缺氧」。 哥谭和伦敦互相看看，彼此神情都有些微妙。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城市在「缺氧」后活了多久，他们却能估算一下自己的大概寿命。 在这个一切思维意志皆匮乏的世界，他们也活不了太久。 身体的变化是最明显的，随后是这个世界的疯狂，不断侵蚀他们的神经，好在他们本就诞生于疯狂，维持自我的本事还是有些的，才能这么淡定的在这里搞探索分析，而不是果断回归世界的本源。 在这个法阵附近，那种疯狂的感觉更加明显了起来，那些死亡灵魂的怒吼，还活着的生灵的执念，一股脑浸透了这些泥土，试图抓住他们。 第155页 「这大概就是『缺氧』了吧。」伦敦分析着。 并非崩坏，而是偏执。 这里让他们感觉太差了，伦敦也坚持不了太久，更别说哥谭，他已经退到了入口处，拒绝靠近祭坛。 将这些东西都记了下来后两城返回。 在回去的路上，一个小小的身影和他们相遇。 一只小嘎多恩。 ……？ 「它们居然还能繁衍。」伦敦轻声感嘆。 不难看出这个种族已经几近毁灭，对于短生种来说，失去生育可能性是灭绝种族最快的办法，而这里居然有一个幼崽。 小嘎多恩看着他们，不吭声也不离开。 就在伦敦决定离开的时候，哥谭主动靠近了它，蹲了下去。好在这种生物身高都很够，就算是幼崽，也至少有1.5米的高度，蹲下去就能平视。 「你怎么在这里？」 「你是自然诞生的吗？」 「你想对我们说些什么？」 哥谭发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小嘎多恩却没有一点儿动静。最后，哥谭伸手揉了揉嘎多恩的脑袋，抹开表面的灰烬，露出下头金属的光泽来。 这是一个机器。 伦敦楞住了。 「走吧。」哥谭抖掉了手上的灰尘。 两城继续往前走，居然又遇到了一几个。 这些小嘎多恩形象的机器似乎是负责照料田地和建筑结构的，隔一段时间就会自动运行起来，干活非常细緻，能根据不同情况做出不同的合理反应，将田地照料的很好，而遇到障碍却只会站着不动。 两座城不得其解，便继续往回。 时间：24小时14分钟31秒。 布鲁斯看了一眼时间。 「太慢了。」嫌弃。 「……」哥谭转了一圈洋伞，忍着没有抽到布鲁斯的脸上，口述了这一路的发现。 「机器坏了，它们不会修。」布鲁斯给出了结论。 这些恐怕是它们科技高峰时候的一些产物，随着世界末日，地表毁灭，物种焚烧又重生，相关的知识也丢失大半，现在的嘎多恩已经无法对这些机器进行修理，只能用得了多久就算多久。 再总结一下地图和环境。 「我个人倾向于这里原本是他们的地下城，只是因为地质变化坍塌了大部分，加上高温又废弃了不少，最后只剩下了这一部分因为连接了水脉，还可以使用。」 说着，布鲁斯敲了敲耳边位置。 哥谭很熟悉这个动作。 果然没一会滋滋的电流声响了起来，能听到对面斯塔克的声音。 「信号、很差，磁场干扰……」斯塔克重复了几遍，成功传递少许单词。 「没有机械痕迹，」布鲁斯回復的也很慢，不使用太多语法，尽量简洁明了，以保证自己的每一个单词都能被对方收录到，「还要去别的地方，寻找。」 「气温，变化？」斯塔克比较关心这个。 现在气温才是他们行动的最大敌人，相比之下这些傻傻的嘎多恩反而不算什么了。 布鲁斯汇报了目前得到的数据：「标准温度，连续20小时，稳定。高温，目前持续4小时，持续时间，观测中。」 所以这货一直在记录时间。 「看，带人类来没错吧？」伦敦对自己的决定还是很满意的。 「……」 抱歉？ 气温变化和城市有什么关系？ 哥谭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纽约了。 阿卡姆身上那种欠揍又二百五的属性似乎另有源头。 作者有话要说： 此篇为加更，每日的常规更新在下午5点~9点之间放出。 ******************************************** 唔，我不确定多少高温会致命。 理论上只要还能唿吸，短时间都可以接受，那么60~70的温度应该还是有部分存活时间的样子？直到吸入的温度太高导致内脏温度过高，才会开始致命？ 【抱头】 第80章 「八特」和「噗噜」 高温持续了8个小时。 「28个小时一个周期来计算吧, 这个周期后时间归零，这样比较方便记忆。」内线里，斯塔克那边一堆乱七八糟的声音，不知道在搞什么, 「下次我们行动。让哥谭带路, 去看看祭坛。」 斯塔克不怎么喜欢伦敦的样子。 这就等于一天有28个小时, 然后归零, 重新计算。 布鲁斯从自己的装备里面拆分了一下, 与斯塔克的中和中和, 做出6个计时装置, 一人一个, 他和斯塔克都有机器辅助, 不需要额外的工具。 这次城市们很顺利的就戴上了。在体质下降到接近人类的程度之后，他们的精神也没有那么敏感，不会对科技物品产生「过敏」反应了。 这倒能算得上是个好消息。 大都会举着这个手腕, 舒舒服服的躺在超人怀里。 「它会发光。」 「防水、抗静电，外形简洁美观, 完美。」斯塔克对自己的改造特别满意。 至于那些什么间谍不间谍的…… fvck！ 这tm就是个孩子。 斯塔克懒得理前科满满的蝙蝠侠，别以为他不知道, 当初就是因为蝙蝠侠疑心病太重, 把正义联盟坑得差点玩完。 面的斯塔克的「敌意」, 布鲁斯毫无反应。 「【哔——】了个蝙蝠的。」 第156页 不爽的斯塔克直接哔了出来，换来克拉克不贊同的目光, 难得坐一次冷板凳, 成了备用选手的克拉克揉了揉大都会的脑袋, 问。 「接下来？」 斯塔克耸肩：「等一会，如果气温没有升高的迹象, 我会和韦恩跟哥谭去一趟，检查那些科技设备，你们留守。」 2个小时后他们出发。 也就是他们到达这个世界的第30个地球小时。 这时候的地表温度似乎是最低的，那些嘎多恩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地下，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此时的洞内气温大概是30度左右，屋内更是下降到了仅仅26度，华生和克拉克决定先去睡一觉，以便之后换班。 布鲁斯和哥谭先同斯塔克汇合，之后往通道那边走。 「你确定它们不会拦截我们？」斯塔克并不怎么放心，虽然大家都是冒险主义，但是命这种东西，能苟还是要苟的。 「我们到这里之后它们就没有来找过我们，现在出去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 布鲁斯一本正经。 哥谭不想说话。 到底什么时候布鲁斯才能改掉这个毛病？为什么要用人类的常理来判断城市呢？ 说白了，因为文明环境的不同，两个世界的城市性格和习惯可能也完全不同，当然不爱群居属于每个长生种都多少具有的特性，没什么好怀疑的。 就如同每个世界的最高等智慧生物大多都是群居物种一样，算是一种必然现象。 退一万步说，我们城市自己都还不了解自己呢，蝙蝠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分析数据的？ 对此，哥谭有点儿迷茫。 他们各怀各的心思，不紧不慢的走着。 这个点还会有些嘎多恩在游荡，看到他们路过这些生物会停下做事情的动作，定定的看着他们，虽然人类感觉不到那种直白的「喜悦」，被盯久了依然会浑身发毛。 三人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走着走着，迎面碰到了一个略有些矮小的嘎多恩。 这个嘎多恩看着他们，因为狭路相逢，他们也只能停下脚步，眼看它抬起手，直直的指着布鲁斯。 ……？ 哥谭疑惑的回头看布鲁斯，然后看到了布鲁斯胸口的黑色蝙蝠。 「bat。」布鲁斯尝试着做了个自我介绍，将自己的名号适当缩短，以符合这些生物的能力范围。 「八特。」嘎多恩很努力的重复了。 …… 行吧，至少发音挺接近的。 至于哥谭和斯塔克，面无表情。 他们的名字可没有那么容易发音，bat都能变成「八特」，轮到他们，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会变成「嘎登」和「秃尼」之类的神奇读法。 所以斯塔克只是，微笑。 哥谭直接面瘫。 「八特！」这只嘎多恩又叫了一声。 哥谭怀着诡异的心情，点了点头，然后目送那只嘎多恩大概是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颠颠着跑掉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斯塔克觉得自己没跟上节奏，然后反应过来了，「干的漂亮，双引号的的那种。」他双手食指和中指微微张开弯了弯，「以后我们都是『八特』了。」 就像他们把这种物种叫做「嘎多恩」一样。 以后这些生物都会叫他们「八特」。 超棒的。 斯塔克甚至想要为蝙蝠侠鼓掌。 「如果你告诉它你的名字，也许它就能理解我们每个个体都有一个称唿。」布鲁斯横了斯塔克一眼，决定不给三岁脑子的宝宝计较。 「我觉得『八特』挺好听的。」微笑。 「确实比『iron』好听，以它们的发音标准，让我猜猜，『艾恩』？或者『啊恩』？」 布鲁斯嫌弃了。 …… 哥谭看着这两个宝宝，都一样的难听，到底有什么好争的？ 一路互相吐槽着他们终于走到了目的地。 斯塔克立刻进入工作状态，调整好自己的手錶，开始扫描整个祭坛。 布鲁斯却注意到哥谭在门口没有进来。 「怎么？」 「这里太混乱了。」哥谭只是这么说道。 布鲁斯盯了哥谭片刻，说：「我猜你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对吗？想好了再开口，你们城市都不擅长撒谎。」 哥谭被他说乐了。 「那你想知道什么？要知道我没有告诉你的事情很多。」 城市不会撒谎，但我们可以什么都不说啊~ 哥谭把这句话写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们来到这里之后行为上有一些异常。」 「成为『人类』对我们来说是新奇的体验，而且若论到适应力的强度，没有任何生物能比得过人类。」哥谭看着布鲁斯，「只要有足够的过渡期，人类能适应一切。」 「谁的结论？」 看上去布鲁斯对这个理论充满了嘲讽和嫌弃。 哥谭凑了过去，靠近看着布鲁斯的蓝眼睛：「猜猜看。」 拒绝回答的态度已经放的很明显了，好在布鲁斯也没有非要追问到底的意思，面对这张越发靠近的精緻面容，布鲁斯没有后退。 「谈谈刚才说的『混乱』吧。」他提出另一个问题。 「现在说这个太早了。」 哥谭显然没打算那么快就和布鲁斯谈「缺氧」的问题。 第157页 虽然失去了和土地的连结，城市却依然有胜于人类的地方，比如他们堪比精灵的听觉和轻盈的身体，只是作为一种意志存在久了，不太习惯作为人类的「重量」而已，两次行动足够哥谭学会适应，开始利用自己的直接感官来感受这个世界。 哥谭回过头，侧身看着自己身后。 他听到了脚步声。 不是常规的脚步声，而是非常柔软的躯体隔着麻布和地面摩擦的声音。 第一个嘎多恩只是看了看他们，很快离开了，随后第二只、第三只，越来越多的嘎多恩聚集起来，看着他们。 这时候斯塔克也检查完毕了。 「你们一定很想知道我都发现了什么……」斯塔克的声音在看到密密麻麻堆满通道的嘎多恩之后消失了，他飞速在手錶上敲了两下，把侦查模式改成了防御模式，「这是什么？组团来参观动物园吗？」 不得不说，斯塔克这个自我定位真的是十分精准了。 布鲁斯都跟着窒息了一下。他像只被入侵地盘的巨大猫科动物，浑身上下透着满满的抗拒和警觉，和哥谭一起注视着聚集起来的嘎多恩。 哥谭就在他的黑暗骑士后方站着，用略带轻视的目光扫过这些嘎多恩，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伞柄，随时都可以抽翻一群。 相比之下斯塔克就像是误入黑暗森林的小鹿斑比。 哪怕都是在备战，可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张大的时候，真是一点点杀伤力都没有。 显然嘎多恩也觉得身形小巧的比较好欺负，指着他发出奇怪的叫声。 斯塔克看了看另外两位。 一个188，加上厚底战靴估计有192左右，另一个190，算上高跟鞋至少195起跳，这样看来没穿战衣的他确实是有些气场不足。 真是一群肤浅的生物！ 「他们在叫什么？」布鲁斯问。 「我听不懂。」哥谭很淡定。 嘎多恩的叫声虽然难听又节奏奇怪，却很低稳，显然没有进攻的意图，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的评论他们。 对于城市来说，每日里被人类花样评价是很正常的事情。然而同为人类的斯塔克和布鲁斯就不太自然了，这种当面的评头论足，怎么看怎么不尊重人。 「他们有完没完？」被指着的斯塔克开始磨牙了。 哥谭却注意到另一有些嘎多恩参与了讨论，有的会看着他们，看着他们身后的空间，哥谭转头过去，看到了祭坛。 「也许是因为你在祭坛上呆了很久。」哥谭尝试着分析。 作为城市的哥谭对那里有所反感。 作为人类的斯塔克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哥谭的远离证明了祭坛会让城市感到不适，而斯塔克呆了很久，也许这些嘎多恩以为斯塔克跟祭坛的兼容性特别好？ 「八特！」有只嘎多恩叫了一声。 斯塔克嘴角抽搐，觉得自己真的受不了这个，他指了指自己：「布鲁克林。」 「八特！」 「布鲁克林。」 这样重复了好几遍，这群生物才终于反应过来。 「噗噜！」 …… 感情你们只能记住两个音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看身高，哪个版本的妮妮都有些娇小呢。 【奸笑】 第81章 听医生的话 嘎多恩还在「嗯嗯嘎嘎」的发出持续性乱叫, 聚在一起的模样似乎在进行交谈，而且越来越兴奋，很快就拔高到让人耳膜发疼的地步。 斯塔克受不了这种噪音，想要退后, 却被布鲁斯按住了肩膀。 「前进。」布鲁斯这么要求。 斯塔克很不喜欢布鲁斯·韦恩的存在, 不仅仅是因为撞人设那么简单, 更多的是蝙蝠侠的冷血深入人心, 对于斯塔克来说, 蝙蝠侠实在不是个好人。 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能否认, 在心理观测和推理方面, 布鲁斯比他强多了。 「行吧……」 斯塔克纠结之后还是选择相信布鲁斯一把, 抬步往前走。 作为话题的中心, 斯塔克一开始移动，所有嘎多恩都齐刷刷的看过来，隙缝一样的嘴蠕动的, 漆黑的眼洞盯得斯塔克胃部抽搐。 斯塔克大佬当然不会怯场，可这个前提是他没被一群不明生物盯住, 用的还是那种看至上美味一般的目光。 斯塔克怀疑自己即将呕吐出来。 「就当它们都是南瓜。」布鲁斯试着安慰一句？ 可惜这种安慰小学生的方式只会让斯塔克想要把他的头给拧下来。 好在布鲁斯的判断没有错，当斯塔克足够靠近的时候, 这些嘎多恩反而退开了, 让出一条通道, 供他们三个离开。 「这么好哄的？」 斯塔克意外了，本以为自己露了破绽要玩完, 没想到这群生物完全没有意见。 「恐怕在它们的原本的计划中, 从异界找来的城市之灵就该上祭坛。」布鲁斯已经有了想法, 「要通过这祭坛才能与这里的土地产生连结。不过显然，不是所有城市之灵都能成功进行连结的。」 哥谭认同了布鲁斯的推论。 「伦敦的反应就比我好一些。至于我, 之前来的时候还能呆一会，现在排斥感更强。」 「你们感觉到了什么？」 斯塔克难得虚心请教，准备之后装模作样一下，免得那群生物产生什么误会，转头就开开心心的把他推上祭坛。 第158页 「疯狂。」哥谭走在最后一个，「它们的脑子里没有任何信仰，只有执念和疯狂。」 说到这个，哥谭的情绪就有些复杂了。 他不确定嘎多恩是太蠢笨，还是归根究底完全不在意城市的感觉。城市正式诞生后确实不依赖人类的信仰生存，可这只有疯狂念头的环境，从最浅显的角度来说，它压根不利于城市的身心健康。 「执念不是信仰的一种？」斯塔克不太懂这个。 「相信科技和把科学当做信仰一样吗？」哥谭微笑，「就算后来知道了魔法存在，也不见得你就承受不了。」 「我为什么要承受不了？我只会用科学继续打他们的脸。」斯塔克没听懂，换了个问题：「你觉得它们还有救吗？」 哥谭：「你猜？」 语气里是显然意见的不看好。 以现在的情况来推算，这些嘎多恩的信仰崩坏很可能来自于战争，要知道信仰多种多样，并不一定要跟某种教义搭钩，就算是单纯的祈祷和平和安宁，也算是一种信仰。 然而它们都没有。 哥谭只能从它们的血脉中感觉到疯狂的偏执。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可能有救吗？ 理论上是有的，可是哥谭并不看好。 就算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其中的「放下」也不是单纯的动词啊。 发自内心的信仰，哪里是说有就有的东西，一个人能欺骗别人，却不一定能欺骗自己。哦，当然，如果真的能把自己都给洗脑了，倒是也行。 哥谭的眼底多了一些漠然。 这就是属于高智慧物种的末路吗？ 回到居住处，那些尾随的视线逐渐消失，斯塔克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发现嘎多恩对他们各种行为的包容度足够高之后，一群人干脆聚到了一起，开始讨论之后的事情。 「你去睡觉。」 座谈会开始之前，克拉克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 不等布鲁斯开口反对，哥谭就走出来表示自己站克拉克那边。 「32个小时了，你是该睡一觉。」 「不如说你必须睡觉了。」作为医生的华生自然不可能站布鲁斯，「何况你不是失眠，你是在强迫自己不睡觉，这对人脑有很大的负面伤害。」 在家里的时候，就算是大家长的阿尔弗雷德也是把蝙蝠侠当做「master」的，顶多用不贊同的目光压迫一下，不太可能真的上手强迫布鲁斯去睡觉。 然而这些人可不是蝙蝠家的鸟崽子，对于蝙蝠侠的目光完全是无所畏惧，大有他不睡觉没关系，他们可以「手动」帮他关机的架势。 布鲁斯还能怎么办呢？ 睡觉去呗。 「2个小时。」并给自己调了一个闹铃。 这tm跟没睡有什么区别？ 华生第一个跳出来反对：「8个小时，至少7个小时。」 「……」 布鲁斯开始默默运气。 讨价还价的最后，哥谭出面把时间拍死在4个小时，布鲁斯这才冷哼着去睡觉了。 大都会自告奋勇去「□□」。 并不想参与座谈会的哥谭也过去了，觉得自己留下也帮不上忙，不如去「看护」病人的华生默默跟上。 关于科技的n种讨论让哥谭犯困，他干脆也去了另一个屋里。 难得看到蝙蝠侠吃瘪，斯塔克心情愉快的很。 「好了，我们来讨论刚才的发现吧。」 斯塔克消耗了3成电量，还真给他扫描出来不少东西。 「祭坛的下面是个万人坑。」为了节约电量，斯塔克没有打开装逼用的投影，而是选择口述，「你们自己体会一下，整个下面都是。另外，旁边的墙壁有一侧可以打开。」说着斯塔克用现在的房间做参照物，指了指入口左侧的墙体最中间的位置，「后面是向下的盘旋通道，垂直距离大概20米，下头有大量金属反应。」 「知道我在怀疑什么吗？」斯塔克一摊手，一脸的「老子我是上帝」。 「看来那些仪器就在下面。」纽约干脆的打碎了斯塔克的嘚瑟。 旁侧的伦敦接话：「城市能和祭坛产生共鸣性感，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哥谭和祭坛的共鸣性最高，也许他能打开那扇门。」 「也许我就能打开。」斯塔克抗议。 纽约用复杂的心情看着斯塔克：「如果你能，现在你就已经进去了。」这孩子才不知道什么叫做「下次再来」呢，今天能探索的地图，绝对不会留到明天。 斯塔克噎住了。 没错，他还真的试过了，但是那里根本没有门，只有一些奇怪的纹路，显然需要某些特别的手段才能打开。 就是那种不怎么科学的手段。 要不然是那种生物才能打开门，要不然就是需要城市的某种特性。 反正人类是属于「非请勿入」的范围。 另一间屋子里。 布鲁斯一脸面瘫的着看着跟进来的两城一人。 「你们是幼儿园的保姆吗？」布鲁斯觉得自己心情不好。 「那你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吗？」 最后一个进来的哥谭熟练的怼着自己家的骑士先生。 布鲁斯对哥谭的擅自行动很不满意：「你应该在外面帮我盯着他们。」 「你不需要随时随地盯着所有的人或者城。」哥谭微笑？怼的非常熟练：「就算我将他们的所有行为都收入眼底，也不能百分百确定他们内心的想法，你还不如专心休息，之后自己亲自去盯梢。」 第159页 不过，布鲁斯显然吃这种说服方式，闷哼一声乖乖的躺下了。 还很体贴的表示自己睡觉不怕吵，他们可以聊天的，别靠近自己就行。 好在这些生物的习性也跟人类差不多，睡觉在床上，也有椅子之类的基础家具，避免了他们滚一身灰的惨剧。 哥谭和华生分别落座，大都会一屁股坐到了哥谭的大腿上。 华生在看大都会。 大都会回以温和的笑容。 「所以，是真的？」华生试探的开口，「关于间谍的事情？」他说话声很轻，避免吵醒布鲁斯。 不用哥谭开口，大都会自己就承认： 「没错哦，我确实很早就跟它们有关系了。」 「有关系不等于是间谍，也许是被动关系呢？」华生在这方面很警惕，大概是被福尔摩斯坑多了，「要当间谍，你需要先出卖些什么，不是吗？」 「我觉得如果蝙蝠侠这样的侦探，都选择相信你，那么你一定不是间谍。」 大都会发出轻轻的笑声，在哥谭怀里拱了一下：「你怎么想的？」 「？」哥谭冒了一个问号，「我相信你。」 无论佐德事件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相信一起度过的那些时间都是真实的。 在哥谭那双眼瞳中，虽然没有攻击性，却仿佛总是含着阴冷阴暗的风暴，让人心惊胆战。偶尔少了一丝寒潮，就显得额外的温暖。 大都会好像有些苦恼：「城市可是不会撒谎的哦，我确实是间谍没错。」 「那你为什么一直在强调这个？」 好歹跟着福尔摩斯东奔西走那么多年了，耳濡目染，自然还是养成了一些推理常识的，一些情景对话中的细节问题华生完全能通过直觉判断。 大都会被这个问题噎住了。 并且哀怨了。 这确实很奇怪。众所周知，做间谍可是一件保密工作，何况城市是不撒谎的，可大都会自从主动交代了自己是个间谍之后，总是在反覆强调这件事情，偶尔还会加上一句「城市不会撒谎」。 重复一次两次还好，可单就哥谭都听到过几次了。 在其他人那边重复了几遍还不好说呢。 这就很微妙。 哥谭眯起了眼睛。 「你……」 只是一个发音之后，哥谭突然的愣住了，片刻后又松懈下来，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而露出一个笑容。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故事，那可就太有趣了。」还这么嘀咕了一句。 成功的让刚想说些什么的大都会闭了嘴，并且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哥谭。 华生：「……」 虽然这个问题是他提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这个后续发展那么奇怪？ 有了推理不应该互相分享吗？ 互相瞪着这是个什么sao操作？？？？ 作者有话要说： 此篇为加更，每日的常规更新在下午5点~9点之间放出。 ******************************************** 蝙蝠鸟们：布鲁斯你应该睡觉了！ 布鲁斯：不，我不需要睡觉。 阿尔弗雷德：老爷，你该睡一会了。 布鲁斯：不，我不需要睡觉。 克拉克：拉奥啊，b，你该睡一会了。 布鲁斯：不，我不需要睡觉。 华生：以医生的身份警告你必须睡觉！ 其余人：准备「手动关机」ing。 布鲁斯：……凸 第82章 人性 哥谭不怎么想解释, 毕竟在他看来大都会的行为已经很明显了，非常鲜明的是在吸引注意力，这让哥谭对大都会的真实目的报以怀疑。 如果不是布鲁斯就在旁边，哥谭真想开口问问大都会是不是在克拉克打什么掩护…… 不过算了, 之后总会知道的, 城市都很耐心。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这些嘎多恩也不知道get到了什么错误的信息, 突然对他们产生了极大的热情, 时不时就有一两只探头探脑, 试图跟他们沟通。 「他们又说了什么？」华生打了个哈欠。 布鲁斯和斯塔克占用了里头的空间, 开始用自己身上有的材料制作一些道具, 其他人和城就负责不要让嘎多恩注意到这点。 唯一能使用双方语言的大都会就负担起了「陪聊」的工作。 大都会：强颜欢笑、被迫营业。 伦敦旁听, 偶尔做做翻译。 「它们想知道我们每个能管理多大的土地。」 「……？这还有限制吗？」华生, 真的不太懂城市。 「比如纽约就能约束管理整个纽约州，包括该区域内所有的城市，哥谭也能在一定范围内管理阿卡姆。」伦敦举例。 「不过, 现在的我管不了泽维尔。」说起这个，纽约似乎觉得挺有趣的, 「泽维尔的情况确实有些特殊，他和人类连结的非常紧密。」 和其他人、城不同, 纽约来到这里之后除了不能随意移动, 似乎和曾经没有什么区别, 还是那副万事皆在控制下的模样。 不急着探索，不急着研究, 也不在意他们的计划到了哪一步。 哦对, 伦敦其实也是这个调子, 不过伦敦是古城，似乎也可以理解？反而纽约的行为特别不像是个现代都市。他们像是两个静默的观察者, 主要目的只是为了「看」而已，至于其他的？随缘就好。 第160页 「他们还有别的城区？」华生挺惊讶的，这些生物的情况一看就是苟延残喘，已经处于灭亡的边沿。「对了，肯特先生呢？」 「出去了，和哥谭一起。」大都会抽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我教了克拉克一些简单用语，不怕迷路。」 华生觉得重点不是这个。 原来超级大脑不是太阳赋予的特别能力，而是天生的？ 刚好出来休息的布鲁斯走决定为克拉克的智商正名：「超人会的外星语本来就不少，语言能力比我们强了很多。」 「第50个小时出发。」顺手定下了下个计划的时间。 「肯特先生出去了。」 华生就……默默地看了眼时间，已经第49个小时了，然而那两只什么时候回来，他们都不能确定。 布鲁斯做了个深唿吸，推门出去。 不用多少时间，布鲁斯找到了克拉克和哥谭。 对于克拉克会来这个地方，布鲁斯真的是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唯一的问题在于为什么哥谭跟着一起过来了？ 来到这个墓地？ 布鲁斯过来的时候，看到哥谭和克拉克都低垂着头。 哥谭用他那把漆黑的并不花俏的洋伞戳着地面，身体笔直，微微向前倾斜，似乎将上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脑袋是低垂着的，难得没有黑纱的笼罩，能清晰的看到他毫无表情的面孔和轻轻合上的双目。 克拉克比哥谭更靠近一些，半蹲在地上，那些浮游的灰烬正笼罩着他。 这让布鲁斯感觉不好。 「克拉克。」他出声唤回对方的思维，又问哥谭：「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不论刚才在想什么，哥谭一瞬就从那些情绪中抽离，抿起了一个暧昧不清的笑容：「你指什么？」 「肯定不是指你跟克拉克之间发生了什么。」 布鲁斯对这货的尿性再熟悉不过了，越过哥谭，伸手将超人拎了起来。 「他刚才跟一个嘎多恩聊了一会，就这样了。」哥谭耸肩。 这时候克拉克也回过神来，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让他放心。 「我听了个故事，觉得不错。」 「记者的怪癖哪怕在另一个世界也能发作？」布鲁斯露出了口不对心的嫌弃。 克拉克超级了解他这套的，反而笑了： 「就是打听了一下这个墓地的由来，毕竟墓地放在祭坛的正下方，很奇怪。斯塔克扫描出来的万人坑就是这里吧。」 「这跟你没有关系。」布鲁斯慎重的说，「如果可以，我想把你打包丢回去。这趟工作不适合你。」 「为什么？」克拉克问。 「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布鲁斯反问。 在某些方面超人这个存在确实让蝙蝠侠操碎了心，什么宇宙性质的救援行动，什么救猫就狗的小事情，归结在一起不过是克拉克那颗凡心中同理心过剩。 有时候蝙蝠侠甚至怀疑，超人这货的同理心可能比x教授都离谱，而且自控能力极其低下，极易陷入不良情绪。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这没有什么不好，同理心是构造稳定社会的必然要素，强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 可他偏偏是超人。 正确角度的善心能带来帮助，而错误的共鸣感只能带来痛苦。 「回去了。」布鲁斯接了一句，「记住，我们帮不了它们，这不是我们的世界。」 刚到的时候他就说过这句话，现在又强调了一遍。 克拉克不接话了，少有的先一步进入沉默。被丢下的布鲁斯就有些火大，侧头去看默不作声笑看戏的哥谭。 「你又是怎么回事？」 「好奇一些事情。我一直弄不明白，嘎多恩的信仰是怎么崩塌的，明明它们和它们的城市一直共同生活，为何它们的城市没有提醒它们，这是一条毁灭的道路？它们能够两次到达科技的顶峰，难道情商方面真的蠢笨的无可救药？」 这个问题难住了布鲁斯。 确实是很关键的问题，如果不明白这一点，布鲁斯无法安心。 城市能先一步知道毁灭，可城市并不愿意给与示警，只是坐以待毙的等死，等到其他生灵反应过来，似乎一切都已经晚了。 为什么它们的城市没有向它们示警？ 不能说？ 还是不愿意说？ 什么深仇大恨到宁愿同归于尽也不愿意寻求生路？ 一时半会布鲁斯毫无头绪。 毕竟和他们的世界情况不同，在这个异界中，城市可是从一开始就跟嘎多恩共同生活在一起，彼此合作，互相引导，仅仅是因为一个「永生」就能闹到宁愿世界末日也不互相帮助的地步？ 「城市不是那么任性的存在。」布鲁斯自言自语。 「什么？」 哥谭没听清楚，不过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倒好像是故意不听清一样。 「我在反省自己。」布鲁斯面瘫。 在哥谭直接写在脸上的问号的注视下，布鲁斯继续说道：「怎么会指望你们这些只会消极怠工的城市能完成这个任务。」 如果不是阴差阳错的让他们几个人类也跟了过来，就城市这个两天打鱼十天晒网的本事，怕不是要折腾到明年去。 「我还以为你会早有觉悟呢。」哥谭，摊手。 毕竟城市可是活了好几百年却连去郊区散步都很少会做的存在，主动调查？以哥谭的角度来说，这几十个小时内，他已经主动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第161页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一辈子的行动力都给预支干净了。 布鲁斯默默地抹了一把脸，不想说话。 「现在，说说看吧。」强迫自己振作起来的布鲁斯问，「你们到底知道了什么？」 「这里的一些『小事情』而已。」说着，哥谭微微侧头，示意那些灰烬，「我们并非它们带回来的第一批城市之灵，从别的世界过来的那些，他们与土地连结的时候都失败了。90%的情况下，那些意志刚刚进入这个世界，就会被疯狂所吞没，立刻消亡，10%因为不明原因能够坚持下来，却在连结土地之后先后陷入疯狂。」 哥谭略略停顿，用洋伞指了指周围残缺的符号，显然那也是一些记录。 「而这个『万人坑』，其实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祭坛，每次出现意外，它们会选择年纪最大的一些，在这里祭献自己的生命，以杀死那些疯了的城市意志。」说道这里哥谭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似乎疯了的城市意志不会立刻死亡，却会持续消耗不多的『氧气』，那是它们必须要保护的唯一资源。」 布鲁斯想问「资源」的问题，却神经一跳，突然警觉了起来，走近了哥谭。 「你现在的感觉如何？」 哥谭只是微笑着看着他：「其实我觉得还行。」 土地的疯狂在滋生。 剩给城市的时间并不多了。 「『缺氧』的问题和它们想像中的完全不同，实际上一旦和土地进行连结，我们谁都免不了一死。现在还能坚持，只是因为我们还同你们维持着最低连结，尚且能『唿吸』到最后的『氧气』。」 布鲁斯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是它们自己导致了『缺氧』？」 「对，它们的执念和疯狂吞噬了理智，新生的意志无处寻找自己的道路，只能在疯狂的海洋中溺亡。」 哥谭很满意布鲁斯的反应速度。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之间其实很像。」 「你指什么？」布鲁斯回忆了一下觉得哥谭没说过这话。 「关于大都会的间谍身份的问题。」哥谭却将问题跳跃到了下一个，微微皱着眉头，脸上少有的多了一些微妙的苦恼，「我觉得，可能没有我们以为的那么单纯。」 「你觉得他是想要帮助这些生物，才做间谍的？」 布鲁斯露出了不贊同的目光。 哥谭翻了个白眼。 「他是间谍，那么他卖了什么呢？他又得到了什么呢？」 「……我不认为你能想到这些。」 「……你觉得我很蠢？」哥谭又有些想要揍人了。 不，现在不是时候。 等解决完这些破事的。 回去慢慢揍。 「是华生提出的这个问题，我觉得有道理。城市不适合做间谍，就算要做，也必须严格保密，毕竟我们都不会说谎，一旦揭露了身份就再没有办法保护自己。」 「那时候我没睡死。」 布鲁斯瞟了哥谭一眼，勾勾手指，示意他跟自己往回走。 「大都会的情况也许比较复杂，目前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任何事情，无论是他作为间谍的身份，还是可能的洗白手段。实际上最大的问题在于，除了『城市不会撒谎』和『他自己说了自己是间谍』之外，还有任何佐证吗？」 「……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吗？」 哥谭似乎嘆了一口气。 「我怕他只是……」 「单纯的站在了它们那边。」 作者有话要说： 布鲁斯：我怕超人心软…… 哥谭：我怕大都会抽风…… 【加了这段小剧场说明，大都会的情况就比较容易理解了吧~？】 第83章 大都会到底藏了多少事？ 「你是觉得大都会是非不分, 还是觉得超人脑子有病？」 有些事情就是关心则乱，布鲁斯自己还在头疼呢，更没有办法仔细分析。 回去的路上，克拉克在跟一只嘎多恩聊天。 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市民採访一样。 布鲁斯的头更疼了。 「克拉克。」路过的时候他顺手捏住克拉克的肩膀, 将这货扯走。 「他们叫我『酥p』, 」克拉克似乎觉得这挺有趣的, 「他们发不好『super』的音, 不过酥皮也挺好玩的。」 「你是『斯莫维尔』。」布鲁斯提醒, 「而且你称唿它们为『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居然开始觉得它们也是『人』了？」 「他们一直都是, 只是……变化成了不同于我们理解中的『人』的形态而已。」克拉克似乎自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话多了起来, 「其实他们也没有长得特别奇怪。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 布鲁斯回头看了一眼那只还在沖他们挥手的嘎多恩。 思考这东西的哪一块属于鼻子。 哥谭就默不作声的跟在他们后面，像一只安静的幽灵一样。 回去就看到大都会已经爬上了华生的膝盖，坐的可稳了。克拉克和哥谭齐刷刷的沉默, 还是克拉克更快一步，将大都会抱到自己的身上来。 「聊了什么？」 「它们说最近天气不错, 温度很低。」 「……」 行吧，算是知道为什么一进门大家的表情都很微妙了。 特别是斯塔克和华生, 脸上都开始发青。 第162页 「再过两天, 最高可能达到屋内40度, 洞内55度。」斯塔克一摊手，「谁现在给我一枪？痛快点。」 本来人类有25天保底生存周期, 城市不知道, 不过看状态还不错。 而现在, 这个情况要待定了。 毕竟城市不怕冷热变化，嘎多恩显然也不太在乎高温, 而他们这几个人类可不行，就算是克拉克，在红太阳下也很难苟过不消停的高温，就更不要说华生这样城市里土生土长的普通人了。 一两天也就算了，可嘎多恩的意思是，那才是正常温度，还不算是高温状态。 斯塔克就在线fvck了。 布鲁斯也皱起眉头，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 「既然已经核对到机器的地址，我们只需要开启传送装置就可以立刻返回，调查可以之后再说。」既然已经到了危及生命的地步，任务可以下一次再做。 「你居然还想着调查。」斯塔克翻了一个白眼，就像是在看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他也有想要调查的事情，这个世界的科技等等等，不过现在的情况那些探索任务都只能先放在一边了，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增加一个附属条件：舒适的活下去。 「距离高温期还有多久？」布鲁斯问大都会。 大都会很乖：「可以确定是在26个地球小时之后。」 布鲁斯看了一眼自己的计时：50个小时07分19秒。 他做了几个闹铃，在第75个小时的时候闹钟会响第一次，30分钟后第二次，75小时又50分的时候第三次，76小时整的时候最后一次，也就是他们的最后时间。 「维持原计划。我、斯塔克、伦敦和纽约去探索祭坛下方的结构，寻找进入可能性。」 若论起来，哥谭的共鸣性其实更好，让哥谭跟着去才是最合适的，可之前的那段对话又让布鲁斯有些犹豫。 这种共鸣性似乎不是一件好事情，共鸣性越高也许反而越容易陷入，他们本就不打算连结这里的土地，还不如让伦敦和纽约去试试看，能行是最好。 对此，其他人和城也都贊同。 哥谭、大都会、华生和克拉克留守。 临出发前，布鲁斯拎着克拉克去单独叮嘱了几句。 克拉克：「我觉得……」 布鲁斯：「听我的。」 克拉克：「不行。」 布鲁斯：「听我的。」 克拉克：「好吧，都听你的。」 哥谭：「……」这什么神奇的八点档对话。 总之当克拉克回来的时候，一脸的沮丧。 「布鲁斯给了我们另一个任务，单独的任务。」 …… 哥谭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大都会，两座城的表情都很微妙。 好的，单独任务。 除了蝙蝠侠之外没有人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没什么大问题，这是老蝙蝠的常规操作，大家都习惯的很。 可是，有谁能来解释一下。 为什么克拉克的表情像是被花花公子韦恩先生给始乱终弃了？ 华生咳嗽两声，试图打乱空气里古怪的氛围。 「所以到底是什么任务？」 克拉克深吸一口气，他看了一眼房屋外面，似乎有些迟疑。 「我们的任务是：还原这里的歷史。不管是图书馆还是别的也好，跟他们打听也行，b想要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在一个世界毁灭之前，肯定会有某种先兆，它绝不是无缘无故的，战争、分裂、人们和城市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就是这次的目标。」 「他还真是不死心。」哥谭都服气了。 「可是我不会他们的语言。」华生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了。 不过跟着福尔摩斯的日子里，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自我怀疑，而且事实证明，往往他的存在具有某种意义，于是华生已经淡定了。 「我跟肯特先生一组吧。」他没有办法全天候抱着大都会，也搞不定哥谭的怪脾气，还是跟着克拉克比较合适。 而哥谭和大都会完全可以「互相伤害」。 哥谭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而且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布鲁斯的意思是之后的分组不会再变，他可以一直和大都会一起行动，这很好。 嗯？为什么要服从布鲁斯的安排？ 嗯…… 入乡随俗。 因为他是蝙蝠侠。 克拉克的表情就有些古怪：「布鲁斯也是这个意思。」 这显然不是个巧合。 布鲁斯肯定是根据剩下的人和城的性格习性，考虑了各种利弊得失才下的安排，和几乎是完全理智旁观的「局外人」华生不谋而合。 而克拉克个人也许是想和大都会组队一起行动的，不用动脑子也能猜到，布鲁斯肯定会反对这个。 一个是间谍，另一个则明显对这些生物产生了同情心，这两个傢伙组队会有什么后果？ 啧啧。 怪不得布鲁斯一直在头大。 虽然米国血统放在这里，布鲁斯的髮际线依然□□，然而在来到这个世界的几十个小时内，布鲁斯已经掉了不少头髮了。 偏偏克拉克并不是能一直听从安排的性格，不然也不会超人是正义联盟的主席，而蝙蝠侠却是门外顾问了。 哥谭留下一个「交给你」的同情神情后抱着大都会离开。 第163页 他们走在嘎多恩的街道上。 不过是个几千平方米的空洞，整体算下来，也就两个阿卡姆岛的大小而已，总人口数预计在500左右。 仅凭这些剩余数目，想要復甦一个种族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除非有近千年的绝对和平时期，否则就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别说復兴了，随便来一点点天灾人祸就能让它们彻底毁灭。 哥谭的左手环住大都会的腿部，这样大都会能刚好坐在他的手臂上，以小男孩的身高，勾住他的脖子就能坐的稳稳的。 大都会在看那些破碎的房屋。 「他们坚持不了太久了。」 他们。 哥谭的某根神经似乎弹跳了一下，最后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你想帮助它们？」 「来都来了，总要留下一些足迹吧？」 「在这样的末日废土，什么足迹能够留下？」 「又不需要留到让下一个种族看见。」大都会被逗笑了。 哥谭却为此松了一口气。 「我没那么蠢。」大都会笑着说，他勾着哥谭的脖子，在他脸颊侧面亲了一口，「从我得到他们的歷史，他们的种族精神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註定了灭亡。」 「看来蝙蝠侠好奇的事情，你知道答案。」 「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知道』，只是，在了解了他们的本质之后，同样的境遇下，我也会选择抛弃他们，就那么平平无奇的选择死亡。」 大都会的话算是直接的承认了嘎多恩如今的境遇其实是咎由自取。 「为什么不告诉克拉克？」 那样布鲁斯的头髮就有救了。 「嘎多恩从不觉得他们所作所为有什么错，而有些事情人类自己也在做，你觉得克拉克真的能明白吗？」 大都会看着洞顶，似乎在走神。 以城市的角度看世界，和人类的立场，到底是不同的。 「本来，我是打算永远不跟人类建立联繫的，嘎多恩的故事是个反例。以他们为样本来看，和人类接触，对我们而言没有好事情，」大都会耸肩，「可自从你和蝙蝠侠建立了联繫之后，故事的走向不太一样了。」 「你指什么？」 「他不崇拜你，不期待你的帮助，也不排斥你，更没有试图毁灭你。」说起这个，大都会有些迟疑，又有些微妙的兴奋，「超人也是这样。在他们眼里，我们就只是，另一种什么生物而已，我们不是神明，也不是某种『大的意志』。我甚至怀疑，超人觉得我就是个特别一点的变种人。」 「我们会有不一样的未来的。」 大都会非常确定这点。 说这句话的时候，大都会的眼底仿佛藏着强烈的光芒。 哥谭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大都会。你还记得，你是大都会，对吧？」 哥谭自言自语一般的问。 大都会回过头： 「当然了，我们会一起回去的，放心吧。」 附带一个含着光芒的笑容。 哥谭回以微笑。 城市并不会撒谎，至少大都会是真心愿意能回去的。 哥谭的笑容扩大了一分。 「你知道我的特性是『控制』，我喜欢在事情在自己的掌控中。」 大都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阿卡姆精神病院取游戏版的地图。 *「因为他是蝙蝠侠」算是个官方梗，（「为什么你知道？？？」「因为我是蝙蝠侠。」）这里用不是为了调侃，而是承认蝙蝠侠的智慧，因为他是蝙蝠侠，蝙蝠侠总有计划，蝙蝠侠不会放弃。 第84章 当世界合上了眼睛 如果大都会没有拯救这个种族的意思, 那么为什么他来到了这里呢？ 和伦敦或者阿卡姆完全不同，在大都会口中，他是真的祝福过那些生物的，哪怕是被动的情况, 他也与对方产生过一些交流, 使得他了解这些嘎多恩, 了解它们的部分歷史, 也对它们的未来心知肚明。 也就是说大都会很可能知道使用装置传送之后会发生什么。 那么他为什么还要过来？ 还带着克拉克一起？ 这里的日照环境可是完全不适合超人生存的红太阳, 不是吗？ 突然间, 哥谭开始怀念曾经的生活了。 在他还是一座普通的城市的时候, 每天只需要看着身上的好人和坏人互相追赶, 活蹦乱跳, 就能打发掉一整天的时间。 而现在？ 看看这些好奇的围观他们的嘎多恩，哥谭也开始感觉到了头疼，同时对于自己的某个决定, 更加坚定了一分。 很快，他们来到了最大的一栋建筑处, 直接推门进去。 这个时代嘎多恩唯一的敌人就是不断恶化的自然本身，除了它们之外其他物种都已经相继灭绝, 而嘎多恩们也没有内斗, 维持现在的生活水平已经是拼尽全力了, 它们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互相争斗，没有纠纷自然也不会存在守卫。 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 「它们真的留有一定的书籍记录。」哥谭感到非常的意外。 其实哥谭并不能理解类人类生物的这种行为, 在自己和同类的生命都难以保证的情况下, 类人类生物经常会在毁灭的灾难中花费极大的心力抢救歷史和典籍。 第164页 命都没了, 要那些做什么呢？ 也许这就是长生种和短生种的区别之一？ 哥谭思考着，漫不经心的打开一些纸页, 不意外它们的脆弱状态。 大都会比他认真多了，一个个的寻找下去，而且目标非常明确，基本上看一眼书名，如果不是目标他就略过了。 按照蝙蝠侠的要求，他们要找的是「近代史」一类的书。 于是哥谭照着大都会在地板上勾画出来的抽象符号，也开始寻找。 时不时的拿出一本书，指着上面奇怪的符号询问大都会。 大都会也愿意告诉他那些单词的意思。 「久远的歷史、文化名着、伟人名单和事迹记录。」这些书名目录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哥谭又拿起一本，是关于农耕的，「这里没有任何关于谋略、政治、国家情况的书，也没有类似于天文地理的相关内容，我连它们拥有几个主要星球都不知道。」 更不要说记载那次毁灭灾难了。 其他也就算了，连自己的国家都放弃了？ 这似乎和他们抢出「文化遗产」的行为并不相符。 「你已经能看懂了？」大都会在惊讶这个。 「还好。」 哥谭似笑非笑，继续寻找。 另一边，布鲁斯的行动也很顺利。 这些嘎多恩很忙碌，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它们对他们一行人十分信赖，又或者是觉得他们并不能做什么？ 总之，无论是祭坛还是墓地，他们都来去自如。 这次的探索中，布鲁斯仔细的调查了所有地方，还让斯塔克进行更进一步的扫描，哪怕斯塔克严肃表示自己的电量有限，也没能让布鲁斯取消这个计划。 而在固执程度上面，布鲁斯完胜斯塔克。 扫描的结果是这个祭坛本身没有任何问题，通道和万人坑也还是之前的模样，伦敦和纽约都感受到了疯狂，却没有给哥谭那么明显。 两座城市在试探之后先后进入了祭坛的中心，观察和感受。 「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纽约环视了一圈，尝试着用手杖拨弄着地面的图画痕迹，杖尖已经拨开了表面的泥土，抹开灰尘，那些刻印还在原地，似乎是直接印入了深处的岩石之中。 伦敦继续看那些墙上的壁画。 「故事的后续是什么？」纽约走到了伦敦的身后。 伦敦正在看：「有点儿复杂，我不太确定怎么翻译才对。」 「你可以试着将你认为最有可能的几种理解说出来，我们再进行更深入的讨论。」纽约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正好现在布鲁斯和斯塔克都在忙着研究那道仿佛不存在的暗门，似乎这两个人类认为它一定有一种安全的触发方法，而向来以「上帝视角」看事物的城市在这一方面显然没办法提供任何帮助。 所以他们在看故事。 「这一部分写的应该是它们来到这里之后的事情。我们遇到的这些嘎多恩是因为意外掉入这个地洞的。在地表最恶劣的时候，洞内气温是60度左右，洞外高达100度，几乎所有的生物都在那几天死亡了，而因为『重生』才诞生的嘎多恩耐热性更高，对水分的需求度低下，在洞内它们勉强能够存活。」 伦敦有些疑惑。 「它们认为自己的变化是一种预知性的进化。」 「它们觉得自己会迎来更好的世界。」 到底是不知道毁灭了多少其他物种文明，强硬的统治了整个宇宙的种族，嘎多恩在某些方面大概真有种天之骄子的自信。 「……」 有那么一会纽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自欺欺人。」最后，纽约这么评价。 显然伦敦是贊同的。 之后伦敦又口述了不少事情，让纽约对这些嘎多恩的智商越发的怀疑。 纽约：「既然它们已经祭献失败了那么多次，也该知道这个想法是错误了的吧。」 「实际上，直到它们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种族已经很久没有后代诞生，它们才意识到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温和。」伦敦嘆息。 对于一个个体来说直系后代并不是绝对重要的。 就拿蝙蝠家举例，公认中最贴心的却是领养的老大，往下排第二位也是同样领养的老三，最熊的反而是亲生的老四。 哥谭还吐槽过，他很怀疑蝙蝠侠其实是想直接把达米安塞回塔利亚的肚子里的，可惜科学条件不允许。 然而当后代问题上升到整个物种的时候。 任何后代都是种族的未来。 不管如何来说，努力进行基因的传递，这才是大部分常规短生种的天性，他们诞生、生存、繁衍、养育后代然后等待自身的衰老死亡，将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留给后代，而他们的后代也将继续这个行为。 看上去只是不断重复的螺旋而已，可在这过程中传递的知识和歷史，就是一个物种能在时间中留下的最大痕迹。 同理，如果基因不能传递一切就没有了意义。 除非知识和辉煌能跨物种继承。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的。 在这样的毁灭性打击之下，就连蟑螂和老鼠都死光了，还有什么物种能帮助它们去传递文明的火种？ 也就是此时嘎多恩意识到了一切不过都是徒劳。 第165页 这个世界要毁灭它们，它们别无他法，只能抗争到最后。 在无数的实验之后，嘎多恩想出的最佳办法就是城市意志的復兴。既然城市的死亡是一切开始的鸣钟，那么他们的復活，也许也会成为突破黑暗的启明星。 「原理上来说，倒是没有错。」 在亲身体验之后，纽约的想法也是这样。 如果能有城市之灵在这里生存下来，重新撑起世界能量的循环，大意志也就不会继续想要彻底打破现在的生物链，而是会让一切继续运转下去。 一如既往的。 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没有城市之灵能在这里生存。 「缺氧」真实存在，而且非常彻底。 「我猜世界的『大意志』是真的存在的，」纽约转着自己的手杖，让它的低端压在岩石上摩擦，「它做了最好的选择。」 至于这个「意志」到底有多大就不太好说了，以纽约的见识度来分析，应该是这个星球的能量等级。 再往上的星系、银河、宇宙这样过于庞大的意志，就属于「巨人」的阶级，人类看不到他们，他们也看不到人类，就算城市的存在，对于一个星系来说也太过于渺小了，他们不太可能会来管这些事情。 然而同时嘎多恩的毁灭却是全宇宙性质的，无论宇宙哪个角落，毁灭都发生了。 这里是天火，也许另一颗星球是急冻的寒潮，至于飞船就好办了，不管是黑洞还是磁场变化，对于大意志来都是小打小闹。 「这个世界做了最好的选择，可惜嘎多恩并不接受。」 伦敦和纽约的想法差不多，嘆了一口气。 而城市们想必是接受了世界的决定。 「你们的意思是，『缺氧』是这个世界的选择？」 不知道何时来到两城身后的布鲁斯出声询问。 纽约调价反射一般的转动手杖，整个身体都跟着上前一步，在伦敦玩味的视线下拦在了布鲁斯和伦敦之间。 「你看起来有些紧张？」布鲁斯挑眉。 「……」纽约沉默了一会，「不，不是世界的选择，而是一个诱因。我猜，『缺氧』早就存在了。」 他似乎不太想多说，示意伦敦来解释。 伦敦开口：「以现在的状况来看，我们城市更像是鸟类，在死亡之前都不会有太明显的表现，嘎多恩觉得它们的城市是突然死亡的，不过我更倾向于，『窒息』一直存在，死亡只是因为当时的城市们已经撑到了极限。」 「你们现在也在『窒息』中？」布鲁斯问。 之前和哥谭聊天的时候，他就有了准确的猜想，现在不过是确认一下。 伦敦点头承认：「我们还可以支持很久，不用因此焦虑。」 说这话的时候伦敦看向了旁边旁听的斯塔克，钢铁侠的眉头紧皱，便携版掌心炮比划着名，似乎想要直接暴力拆门了。 「冷静点，斯塔克先生。」伦敦彬彬有礼。 斯塔克显然很在意纽约的情况，听到问题之后就更加不想在这个世界过多的停留，鬼知道是他们这些人先被热死，还是他们的城市先被憋死。 然而伦敦的态度让斯塔克想发火都发不出来，只能自己憋屈。 「我在尝试了，真的！」磨牙。 布鲁斯将视线投向纽约。 「我以为你们早就知道这些，才会将我们也带过来，为了给你们『供氧』。」 短短的一段话而已，似乎布鲁斯已经推论出了不少事情。 在斯塔克惊讶的目光的注视下，纽约否认。 「『供氧』只是一个意外收穫而已，最初我们带你们过来，仅仅只是因为这些事情，你们必须亲自来看。」纽约看着布鲁斯，「人类的劣性你自己最清楚的，不是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有些事情你们不会相信。」 「关于『缺氧』形成的真正原因？」 「对。」 纽约看向那些壁画。 「可惜我们也不确定真实成因，这里的资料风化的太严重了，我们需要更多的获得资讯的渠道，希望哥谭他们能有所收穫吧。」 布鲁斯的视线里直白的写着「鬼信」。 不确定，并不等于没有合理的猜想。 相处这些时间之后，布鲁斯已经完全搞明白了这些城市的尿性。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勤勤恳恳工作的斯塔克先生收到了体统提示： 叮——您好您的城市纽约即将死亡。 斯塔克：？？？ 斯塔克：！！！ 斯塔克：wtf！！！？？？ 第85章 沉静中的疯狂 等大都会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们已经在图书管中呆了3个小时有余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哥谭没有再来问过他问题。 「你都看懂了？」大都会很惊讶。 嘎多恩的文字丢失了不少，有些生僻的字它们自己都是靠猜的, 然而现在的哥谭看上去, 似乎已经可以进行无障碍的阅读。 「不至于, 靠猜倒是也能猜个大概。」 又不是阅读考试, 仅仅是理解上下文的话, 能认出一半的单词其实就足够了。 那也是很了不起的学习速度了。 这个时候, 另一拨人推开了图书馆的门。 一只嘎多恩带着华生过来。 「克拉克呢？」哥谭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166页 「我一个回头他就不见了。」华生也有点儿生气, 「这只嘎多恩和我比划了半天, 然后把我带了过来。」 「超人的意思？」哥谭又问。 华生摇头：「不知道。」 嘎多恩在送给他们一个玩具之后就离开了, 哥谭摊开手心，那是一只由泥土和残剩金属组成的小小的鸟类生物。 「自由？」大都会猜测。 「只是一只鸟而已。」哥谭显然不具备太多浪漫细胞，既然大都会喜欢, 就把它交给了大都会，哥谭则看向华生, 「对于超人的去向，你有什么头绪吗？」 华生迷茫了一会, 抹了把脸。 「我猜他是去找其他的, 你们怎么叫的？嘎多恩。」 与其他超英和城市对比起来, 显然华生没能那么快适应眼下的情况，他只是一个军医兼职侦探助手而已, 这么多年在绝对科学的世界上生活着, 勐地遇到那么多事情, 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 如果华生很淡定的跟着他们的调子走，哥谭才要怀疑这人被掉包了的可能性。 「对于他为什么突然离队这个情况, 有什么想法吗？」 哥谭耐心的问。 在哥谭眼中，总是坚持的人应该得到一些回报，所以他会接住蝙蝠侠，也是因此在这个时候，他愿意耐心的给华生更多一些的时间。 华生揉着额角想了一会，还真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克拉克告诉我，嘎多恩在议论，发现了新的『用品』。」 「用品？」这个词可以泛指很多东西。 哥谭看向大都会。 正在玩鸟的大都会抬起脑袋。 「也许是那些机器。嘎多恩们因为科技技术的断层，自己无法生产修理那些机器，但是他们当年的科技水平已经十分强大了，很多东西其实都熬过了『毁灭之日』，只要及时找出来，其中大部分还是能够继续使用的。」 这倒是有可能。 不过这和克拉克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难道克拉克能帮助嘎多恩修理它们的机器吗？ 就算真的能帮上忙，也不需要为此就甩掉华生，完全可以让华生来找他们，之后和城市结伴去地上帮忙。 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是红太阳，对超人来说一点儿都不友好。 …… 因为布鲁斯不同意？ 克拉克觉得被布鲁斯知道了肯定会受到阻拦，所以干脆甩掉他们单干？ 想着想着，哥谭的视线就落到了大都会的身上。 巧的是华生也在看大都会。 大都会：？？？ 哥谭也就算了，华生？ 大都会迟疑的开口：「我脸上长东西了？」 「这么多年探案的经验告诉我，最淡定的那个不是侦探就是兇手，最差的情况下这人也一定能提供某些重要情报。」华生也可淡定了，甚至又抹了一把脸。 心累程度可见一斑。 大都会：…… 「如果华生先生是因为和福尔摩斯呆久了长了经验，那么你又是为什么怀疑我？」大都会哀怨了，看向哥谭：「名侦探？」 「蝙蝠侠也是个名侦探。」哥谭一本正经。 不过他也没有说错，蝙蝠侠本来就是侦探出身，后来只是拳头用着实在是太爽，一下没停下来而已。 而哥谭看了蝙蝠侠那么久，自然也会一些技巧，不过是平时都是上帝视角，对于实践不削一顾而已。 大都会想了想自己身上的人们。 超人：虽然有超级大脑也很聪明，是个文艺青年还会奶孩子，但是…… 卢瑟：土豪，非常豪，豪的能和隔壁的韦恩叫板，金钱max、智慧max、演技max，怎么想也不比蝙蝠侠差，但是一门心思全在超人身上，生也是超人，死也是超人，誓与超人绝不两立，「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的典型。然而超人真的「死一死」的时候，这货居然在下一秒就把超人的家徽带到了自己的胸口…… 大都会当时都惊呆了好嘛！？ 就算哪一天哥谭疯了，突然开口管纽约叫「爸爸」，也就只能把大都会吓到这个程度了。 后来的后来，大都会知道了人类有一句话： 爱到深处自然那啥…… 哪啥？？？ 思维跑偏的大都会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们说，卢瑟到底是喜欢超人还是讨厌超人？」 「……？」 这个转移话题转的也太僵硬了，哥谭和华生都没能反应过来。 大都会慌忙手忙脚乱的解释：「哦不，我没有在故意转移话题，真的只是刚好想到了卢瑟的事情而已。」 「……」 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想卢瑟？ 哥谭和华生一起用眼神发出了灵魂质问。 大都会默默地捂脸。 最后还是哥谭先心软松口了：「你知道克拉克想要做什么吗？」 「大概能猜一些。」大都会将那只玩具小鸟笼在了双手手心里面，「你觉得嘎多恩做错了吗？」大都会看向哥谭。 「你指什么？」哥谭皱起眉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这和错不错没有关系，不同生物对于同一件事情的看法和感受完全不同。 如果以嘎多恩的立场来说，只是同族之间的战斗和杀戮而已，错不错的，城市其实没有理由去评价。 但是信仰的崩塌就是更复杂的问题了。 第167页 「你觉得生命在需要的时候，就应该被停止吗？」大都会又问。 哥谭好像嘆了一口气。 华生不太确定到底有没有听到，因为下一秒他就晕倒了。 哥谭将华生安放在一个显眼的位置，让他靠墙沉睡，自己则走到大都会面前，蹲下和他平视，温声说道：「你知道的，我们根本救不了它们。你曾经给与它们的同类祝福，好像它们就是『本地人』一样，这事情会影响你的判断力。你要试着隔绝这种影响，它们都是『过去式』了。」 现在哥谭可以理解布鲁斯的那种心情了。 自己的搭档若是同理心过高确实让人/城感到苦恼。 在大都会明显低落的时候，哥谭若有所思，然而最后他只是深深的唿入一口空气，让灼热的空气浸透自己的肺部。 「就试一次。不管成败，你都要彻底的放手，不再思考关于它们的任何事情。」 大都会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好！」 然后哥谭就一脸面瘫的看着大都会这熊孩子，从玩具鸟的鸟身中取出了一个微型双向定位器的接收终端——正联出品。 这种非卫星定位的装置不能里发射端太远，类似于定向雷达？的功能。 「你和超人商量好的？」 「这叫『心有灵犀』~」 哥谭又开始手痒了，不过还是忍住，将大都会抱了起来，他们先去了一趟墓地，之前克拉克一直蹲在里面，显然那里有些什么东西。 上面就是祭坛所在之处，哥谭让大都会在门口等着，自己走入了尘埃中。 那些灰尘环绕着他，从中还能感觉到亡灵的悲鸣之声。 哥谭置若罔闻，用雨伞拨开地面的灰尘，露出下方的东西。 一个巨大的金属盘状物体，蓝色的微光在闪烁着，非常的微弱，随时都要断气一样。 于是哥谭让洋伞保持半开的状态，翻动手腕挥舞起来，很快就将那些灰尘扬起，让下方的东西完全暴露出来。 「和上面的祭坛一模一样。」 这才是真正的祭坛？ 哥谭回头看向大都会。 「你在图书馆里看到的？」 大都会点头。 哥谭原地转了一圈，环视整个现场，明明暗暗的光芒下，大量的图画显现出来，只有从哥谭的角度才能很好的看清它们。 他用了几分钟来理解这些图画。 这时候楼上传来了震动。 「他们打开了通道？」大都会昂头一起向上看。 不太可能。 哥谭怀疑只有城市或者嘎多恩走上了祭坛，通道才会开启，这应该是一个保险措施，就是不知道它们要防备的是什么。 很快，哥谭有了想法。 「你说，如果我在这里催动这个祭坛，会发生什么？」 大都会一楞。 「别胡闹，每个连结土地的城市都非疯即死，你也想回归世界的本源吗？」 「能坚持多久取决于『供氧』的程度，虽然我更容易受到疯狂的侵蚀，却也是所有城市中最不『缺氧』的那个。」哥谭眨了眨眼睛。 他有蝙蝠侠呀。 大都会彻底窒息了。 「不，我们的计划没有这一条。」 「你和超人还有计划。」哥谭笑开了，「巧了，我也有。」 话音落下，哥谭已经开始催动了自己的力量。 最开始，什么都无法发生，他们的力量在这个世界是不存在的。 然而这个世界本身认可「城市之灵」这个物种的存在，他们的强度由生存时间和凝聚的意志力共同决定。 若说到「凝聚的意志力」，在这方面哥谭绝对的得天独厚。 毕竟他有蝙蝠侠啊…… 哥谭扬起诡异的笑容。 随着执念的加深，更多的力量迸发而出，他的衣裙开始復原，那套最初的晚礼服覆盖了他的身体，裙摆摇曳着，宛若盛开的杜丹。 漆黑。 寂静。 疯狂。 深色的泥水随之喷涌而出，卷着飞灰，散开涌入祭坛，随着尘埃被泥水吞没，那些幽蓝色的光芒大盛，一时之间整个洞穴都被照亮了。 大都会愣住。 故事最关键的一部分原来在这里。 藏在这些飞灰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气死蝙蝠侠计划get *********************** 卢瑟：我知道你想让几座城市的超英和超反都出场，可是请问为什么无赖帮都有姓名，我确只是个过去式？还是被拖出来躺枪的那种。 作者：谁让你是大都会的情敌呢【摊手 第86章 选择 他有个pp的计划啊！！！ 大都会目瞪口呆, 在内心疯狂尖叫。 然而只能眼看着哥谭的裙摆开始延长，如墨的牡丹花瓣延伸，彼此扭曲纠缠，随着他一次次的旋转, 深入祭坛四周的凹槽, 纠结成不明的藤蔓, 祭坛的底盘如同热切盛开的花朵一般, 那些花瓣又反哺了回去, 从中心部分开始逐渐的收拢, 将哥谭缠入其中, 恢復成花骨朵的形状。 与此同时, 楼上的暗门也打开了。 什么都没有做的斯塔克和布鲁斯互相看看, 纽约和伦敦也互相看看，他们从看到了彼此眼中大写的「不妙」。 不祥的预感让他们剎住了脚步，没有着急下去。 第168页 「大都会呢？」斯塔克的第一个反应。 不怪斯塔克第一反应甩锅给大都会, 毕竟哥谭的表现中规中矩，看起来没什么大用途, 至少是靠谱的。 然而和哥谭保持微妙连结的布鲁斯脸色却沉了下去。 他们的连结骤然升温，强烈的震动冲到布鲁斯的脑子里, 那瞬间整个世界都开始眩晕, 天地摇晃倒转, 形成一个自顾自的螺旋。 感觉有点像稻草人的恐惧毒剂。 布鲁斯勐地倒吸一口冷气，被热浪呛得不住发出咳嗽的声音。 然而他还是站稳了。 强大又固执的意志力顺着连结倒转, 支持住了哥谭。 同时被传递的还有蝙蝠侠的怒火。 黑暗中, 哥谭似有似无的笑着。 「来找我呀, 我的大蝙蝠。」 他最近憋坏了，难得感受到了领土的存在, 也不在乎那些蜂拥而至的疯狂，而是将自己的力量倾注下去。 「土地会给与记忆。」 哥谭说道。 就像是海滨城从土地上得知了过去的事情一样。 现在哥谭也收到了这片土地的信息。 嘎多恩们试图控制城市的狂念，完全源自于一次意外。 当一名被城市赋予了权柄的人意外死在了荒芜之处，城市的愤怒席捲了嘎多恩们。 突然间，它们意识到城市拥有了感情。 城市成为了「人」。 最初不过是算计和权益上的利用而已，它们生活在城市之中，不敢对城市如何，何况这个世界还存在着国家和更高等的意志，整个星球也有自己的灵魂存在，这种状态下想要瞒天过海，可比蝙蝠侠他们困难的多。 后来，它们意外发现了憎恨的血肉可以隔绝大意志的视线，想要隐瞒城市之灵就更加容易了，只要外来者的血肉混合一点点的疯狂，没有什么是不能搞定的。 原来诅咒也会让「神明」感到痛苦。 原来「神明」也需要「爱护」。 「神」崩塌了。 「人类」的故事开启了属于它们的篇章。 它名为「战争」。 黑暗中，哥谭合上了眼睛。 真是难听的故事。 哥谭将记忆化作光影相间的文字，展现在大都会的面前，这是这片土地赋予的能力，任何所想所说都可以随心展示，非常便捷。 大都会露出了古怪的视线。 「战争」中，一座城市突然反水开始屠杀自己的居民。 嘎多恩自然不会轻易坐以待毙，它们控制城市彼此厮杀争夺权柄，这时候它们持有的几个星球都为此开始震盪，在愤恨和诅咒中，冰川渐渐融化，海水悄悄上涨，生命开始逐步凋亡，其中母星削弱的最厉害。 而嘎多恩在做什么？ 它们忙着争夺宇宙的控制权，屠杀其他生物甚至自己的同类，最后他们将魔抓伸向了其他的宇宙。 许多年后，当嘎多恩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立刻展开一系列的补救措施。 就如同曾经毁灭科技来寻求生机一样，嘎多恩在这方面额外的心狠手辣，它们重编自己的歷史，否认杀戮和伤害，给与后代全新的教育，让一切看起来都仿佛在欣欣向荣。它们试图教会自己的后代何为希望，自己却只能在土地上留下仇恨的爪痕。 然后？ 然后有一天，城市就那么死去了。 土地发出了愤怒的诅咒。星球的憎恨并不能灭绝一个已经发展到宇宙文明的物种，可这时候，更为巨大的意志因怒火而判下它们应当死亡。 世界的大意志为这个因一个种族的贪婪和杀戮而变得空荡的宇宙怒吼。 真是难听的故事。 大都会想着。 犯错的是曾经的嘎多恩，是它们的祖先。 现在的它们并不知道曾经发生的事情，那些忏悔都是虚假的，自然消除不了土地的憎恨和诅咒。 以上帝视角观看一切的大意志并不会觉得现在的嘎多恩有什么无辜的。 对于长生种来说，连坐短生种似乎总是难免的事情，毕竟长生种的生命周期放在这里，他们不讲究现世报，对世界的意志来说，嘎多恩的寿命实在是太短了，短到不足以偿还自己犯下的罪孽。 找血亲，找同族同宗，找轮迴转世，活着的时候恶命缠绕，死了之后自有恶灵笑迎，就这么一点一点，生生世世算下去，总有还上的时候。 哥谭为此笑出了声。 土地开始震动，更多的力量倾泻出去，那种被死死掐住咽喉的感觉，那不是「窒息」，是这个世界中无数疯狂一拥而上，想要将他拖入深渊。 「撑住呀，我的大蝙蝠。」 哥谭自言自语。 整座城市开始上行。 到处都是嘎多恩的唿唤声，祈祷和疯狂的诅咒并行，它们恐惧又兴奋，同时有嘎多恩向祭坛而来。 它们是来祭献自己，以杀死哥谭。 这座城市也疯了。 至少对于嘎多恩来说是这样的。 一座城市居然试图要杀死自己的居民，毁灭赖以生存的土壤，这不是疯了么？ 同时有一部分的嘎多恩发出了破碎般的嘆息声，像是满足，像是得到了救赎，它们像是在期待毁灭和死亡。 不管它们为何而来，大都会伸手拦住了它们。 克拉克几乎是和嘎多恩一起到的，还带来了昏迷的华生。 第169页 看到这个情况克拉克整只都愣住了，祭坛上的画面太过于的诡异，竟让见多识广的超人都愣住。 「发生了什么？」 「哥谭要把城市升上去。」大都会的脸色有些苍白。 「……」 克拉克哽住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了意义，哥谭已经与土地达成了连结，内线里面是斯塔克焦虑的喊声，然而布鲁斯没有给与回应。 克拉克没有消耗掉一秒钟的时间就做出了选择，他帮助大都会拦住了嘎多恩，这些没有经过世界排斥变异的嘎多恩脆弱又细长，平衡能力也不怎么样，以克拉克被布鲁斯亲自训练出来的格斗能力，完全可以控制住整个场面。 「到底发生了什么？！」斯塔克就在楼上，很快就感到了，上来就是一段咆哮，「那个韦恩好好地突然就吐血了，你们在搞……wtf？！」 巨大的黑色花骨朵和四散而出的丝线纠缠住了墙体，祭坛上幽蓝的光芒疯狂闪现，诡异得让斯塔克一下子没发出声音，随后是一连串的咒骂。 「这是什么？？」斯塔克二度询问。 大都会平復着自己过快的心跳，努力解释：「孵、孵蛋……他要孵化了。」 作为嘎多恩的城市，他即将孵化。 那哥谭怎么办？？？ 大都会实在是回不过神来。 「我本来只是想，这个世界是上已经没有别的生物了，热能和光能却很充足，如果能重塑电力和部分科技，向它们展示过去的真相，之后嘎多恩完全可以自己慢慢復兴。重复完整的生物链需要的时间太久，如果嘎多恩能从毁灭和死亡中找到生路，忏悔过去，更正自身，世界还是会包容它们的。我没想过让哥谭做这个！！！」 大都会已经是在尖叫了。 克拉克和斯塔克都被这个念头给震了一下。 巧了。 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至于后代？ 不就是基因合成的技术吗？对于他们的宇宙来说都不算是遥不可及的东西，对于两度到达科技顶峰，甚至开始探索其他世界的嘎多恩来说，解决这个用不了太久，斯塔克甚至怀疑，它们现在就有可以使用的相关机器，只不过它们不会用而已。 不会用没关系，给托尼粑粑看看，分分钟研究明白。 但是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纽约抱着布鲁斯下来了，后面跟着伦敦。 「我们一起进入祭坛。」纽约这么说。 随后，他将似乎昏迷过去的布鲁斯交给了克拉克，自己走入了祭坛，伸手压在那朵漆黑的花骨朵上面，黑色的丝线顿时蔓延开，将纽约层层缠绕。 伦敦轻笑着，跟了过去。 大都会愣了愣，克拉克抽空伸手抓住了大都会。 「我应该去。」大都会觉得这是自己的错。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是哥谭做出了他自己的选择，是他自己选择了连结土地。」克拉克提醒之后就放手了，「你也可以做你的选择，只是因为你想做，而不是为了任何人，或者愧疚，或者其他的什么情况。」 大都会似懂非懂。 「好。」 他同意了。 他只是想要去帮助这些嘎多恩，所以连结了土地，他只是想要继续和哥谭生活在一起，所以将自己投入了疯狂之中。 疯狂袭击了所有人。 布鲁斯、克拉克、斯塔克甚至昏迷的华生都没能倖免。 那是个诡异黑沉的梦境。 梦中。 布鲁斯看到自己狂笑着踩着同伴的尸骨，看到超人和小超人留着血泪望向自己。 他的内心毫无负担，畅快又愉悦。 克拉克看到自己折断了蝙蝠侠的嵴背，让粉紫色的诡异光芒包围了两人。 再也不会有人反对他，那只不讨好的大蝙蝠也只会说「yes」。 斯塔克看到自己放出不科学的病毒，如同上帝临世，享受着全世界最棒的赞美和真诚的颂歌，一切都随他的心意。 没有人胆敢诋毁他，因为他能给与他们最棒的「真实」，也能轻易毁了他们的「美梦」。 华生看到自己错过了221b那个宛若有着不明诅咒的屋子，作为一名医生碌碌一生，偶尔他会去帮助警局尸检，然后有一次，一具特别的尸体被送到了他的面前。 「好像叫……夏洛克·福尔摩斯。怀疑死于吃药过量。」助手这么说道。 华生一楞。 然后他惊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先醒来的是华生？ 因为压力最小，惊吓最大…… 至于其他人： 系统提示：叮——您好您的城市即将与其他城市「合.为.一.体」。 斯塔克&布鲁斯&克拉克：！！！ 华生：我是谁？我在干嘛？ 第87章 黑色的火焰 大灾难之后。 嘎多恩的城市第一次升上了地面。 这也是这座无名的地下城第一次接受太阳的普照。 是的, 在嘎多恩的真实记载中，这座城市根本就没有名字。 「嘎多恩」这个发音，仅仅是它们的种族的普通语言，翻译过来的意思是「希望之地」, 也许是为了防止它生出自己的意志, 这些生物甚至没有给这座曾经庞大的地下城一个真正的名字。 防备和畏惧是那么的鲜明。 第170页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哥谭昂头看向了鲜红色的烈日。 在光线足够的地方, 就能发现这朵黑色的幼花并不是纯黑, 而是半透明的质感, 十分接近哥谭一直使用的那种黑膜。 此时, 阳光的辅助下, 黑暗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 那些本来漆黑的花骨朵正在被一点点的染成白色, 就像加入了过多水分的颜料，顺着画布开始流淌，将一切色彩都抹掉, 换上独属于它自己的颜色。 华生的脑子还在痛。 不过他觉得自己可以克服这个。 哥谭是个会把压力一股脑丢到蝙蝠侠身上的没良心的城市，而伦敦却完全不同, 一切的沉重似乎都在伦敦身上，以至于华生反而是所有人中最先甦醒的。 「叫醒他们, 他们需要你的帮助。」伦敦的声音响起。 华生有些迷茫, 这声音像是直接在他脑子里诉说, 而同时他感受到了土地，灼热和风化, 被侵蚀和被伤害, 这些带来了无尽的怒火。 他努力的甩着头, 不让自己被那些情绪感染。 「我怎么了？」华生迷茫的问。 伦敦只是柔声发出低语：「去帮助他们。」 华生也没办法，他只能抬起头。 一些蓝色的金属板随之升上高空, 覆盖了他们头顶的大部分区域，将整个「城市」半包在其中，华生意识到那就是属于嘎多恩的太阳能发电装置，当它被太阳接触之后，嗡鸣声作响了，华生揉着脑袋，去推斯塔克。 「斯塔克先生？」 想了想，华生决定干脆一点，用爱的巴掌唤醒沉睡的美人。 巧的是斯塔克确实在迷茫。 这地方一点儿都不科学，自己内心的满足感也是。 就好像自己变成了个不正常的生物，没有心，也没有善恶辨识度，自己居然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很好？！ 到底哪里好了？ 我tmd……！！！ 「斯塔克先生！！！」 凸(艹皿艹 ) 谁抽老子的脸？！ 斯塔克懵圈了，疼痛袭击了血肉之躯，他在剧烈的抵抗中挣扎。「被世界排斥的感觉」，哥谭形容过这个，作为人类的斯塔克一直无法理解，而现在，他确实感受到了。 这是被世界排斥的感觉。 一切都像是隔着无形的薄膜，透明，隔绝任何空气。 他们在窒息之中。 抽搐着清醒过来的斯塔克激烈的喘息。 那些空气涌入他的肺部，带着灼热的高温，他却还是感受到了缺氧的痛苦，就像是无数根刺扎在他的肺里。 艹！ 斯塔克低声暗骂，却很难发出声音。 他清晰地感觉到了哥谭的控制力正在尽可能的蔓延，压制住一切不利因素，帮助他们维持思维的清醒，然而他还是感到了鲜明的痛苦。 哥谭还能坚持多久？ 斯塔克感受到了混乱正在阴影处窥探。 「还有一些地方不能运作，也许它们需要帮助？」是华生的声音。 说完这句话，华生检查了一下斯塔克，从外表上看这人很健康，除了高温和少许的缺水外没有任何的问题，于是给了斯塔克一粒压缩水块，他又去检查克拉克和布鲁斯，布鲁斯的情况似乎很糟糕，而克拉克…… 华生不知道怎么治疗氪星人，哪怕是红太阳下面没有超能力的氪星人。 这题目超纲了啊。 「你们为什么要怎么做？」斯塔克醒来先咒骂一句。 「没有充足的电力，反向传送机器无法启动。」纽约的声音在斯塔克脑海里响起，「也是因为这个，它们才没有继续送族人去我们的世界。」 没电。 真是完美。 斯塔克抹了一把脸，看着周围。 好的，升起来的是光能面板，他能猜到这个，然后…… 一大堆的科学知识冲到了斯塔克的脑子里，差点让他吐血。这些东西显然也是城市从土地上汲取的记忆，毫无章法，闹得斯塔克的脑子更疼了。 与此同时纽约的声音还在斯塔克的脑子里作响： 「既然开始了，就把它完成下去。我们还能坚持十个地球小时，在这期间你们四个拥有全部的权柄，修復这里的系统，然后我们回去。十个小时之后我们四个的意志会彼此融合，经由孵化成为新的城市。」他们也就不再是自己了。 这声音直接出现在了斯塔克的脑海里，为此，他的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 不！ 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 斯塔克强迫自己振作起来，开始思考。 醒醒！ 更孤独的噩梦都过来了。 有什么好害怕的？ 嗯？ 四个？ 斯塔克环视了一圈，发现布鲁斯和克拉克都醒了。 看来得到辅助之后哥谭也减缓了布鲁斯的压力。 在他们的世界，被城市给与权柄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那感觉城市就是自己的床铺，是世界上最温暖安全的窝，一切都是那么的棒。 而在这里？ 虽然他们也对城市了如指掌，同时却也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土地的愤怒和憎恨压着他们的大脑，星球的诅咒如影随形。 伦敦因为年纪，可以给华生更多的庇护，而其他城市显然无法为他们的同伴提供如此高等的待遇，好在这三位也不是那么矫情的，更可怕的灾难都熬了过来，现在不过是肺疼脑袋疼，还在忍受范围内。 第171页 「如果没有办法停下这个，就算復原了能量系统，也没有太大意义。」克拉克嘶哑着嗓子嘀咕。 星球可以随性引发地震、海啸、改变天气，对于生物来说都是致命的，而对于星球本身，顶多就是它最近不穿蓝绿的衣服，改成橙红色呗，再少一层纱衣般的大气层而已，这么大一颗球，它才不在乎。 更别说还有来自整个世界意志的排斥，玄幻点来说，现在的嘎多恩气运是复述，喝口水都会呛死…… 嗯？没有到这个地步啊？ 哥谭用那种永恆含着笑意的嗓音为他们解释：「这个世界的大意志对嘎多恩的诅咒是要它们偿还曾经的鲜血和痛苦，反而不会让它们那么快就彻底灭亡。」 都灭亡了，自然不能偿还。 对于大意志来说，死亡只是逃避的一种，而不是解决事情的方法。 「这是来自过去的诅咒。」大都会的声音响起了，「世界的大意志不会一直看着，诅咒完了也就完了，至于这颗星球，大概也早已不关注这些事情了，现在的它只是惦记着想要重启一条自给自足的生物链而已。」 星球们也有自己的聊天频道，不会一直盯着「人」的。这颗星球甚至已经不在意新的生物链是由之前的居民组成的，还是新生的物种组成的。 当然，同理它也想不起来停下诅咒。 在两个世界正式对接（有稳定的来回通道）之前，双方的时间线都是不可对比的，毕竟它们本来就毫不相干。 以嘎多恩的记录来看，现在距离「毁灭之日」已经过去太久了。 在诅咒中挣扎到麻木的嘎多恩才会不得已铤而走险。 「现在的嘎多恩完全没有它们先祖的那种征战天下的心态，以现在的情况来说，它们的疯狂只源于它们的求生本能。」大都会诚恳的说，「这次，它们很可能会变好的。」 同时表示在遗留信息示警这块自己可以全部包办。 哥谭没有评价大都会的说法，他在想关于星球诅咒的事情。 「也许我可以解决它。」 「我们一会再算帐。」布鲁斯立刻接话，声音沙哑的比蝙蝠侠的喉癌都听着吓人。 克拉克「嗖」的一下转过头，看向布鲁斯，神情微妙又痛苦，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布鲁斯看向他的神色也同样复杂。 那是美梦吗？ 也许大概是的吧？ 毕竟在这场梦里头，他们都是那样的畅快，无所畏惧，对一切都毫不在意，喜乐全凭自身，没有任何人的苦难能影响他们。 然而那却是一场彻彻底底的噩梦。 为什么我会输？ 布鲁斯在自问自己。 克拉克也是同样。 为什么我会输给一次痛苦？那确实很痛，可难道传播更多的痛苦，就能治癒那些曾经的不幸吗？ 让所有人都身处地狱，就能欺骗自己这是天堂吗？ 见过了那么多平行世界之后，这两人明显想的比华生多一些，那似乎并非单纯的噩梦，而是有所指代的某种警示。 「hey！！！」斯塔克叫了起来，「过来帮忙！」 他正在拆卸一块面板，纽约把知识一股脑塞入了他的脑子深处，这让他有了个适应回忆的过程，整体的体验虽然不好，却也还能忍受，等那颗高智商大脑快速消化完毕这些资料，斯塔克爬起来动手，开始修復能量板剩下的部分。 「我们只有十个小时。要修好这些东西，还要带走他们四个！」 斯塔克都想要直接骂娘了。 怎么想时间都不够。 布鲁斯闷哼一声，起身过去帮忙：「你还要留下科技。」 不然这些嘎多恩之后怎么办？ 「它们的图书馆里有这些，我是指电脑版的那个图书馆。」斯塔克艰难的扯出一大堆的管道，他们在争分夺秒，「把那两根焊上，浅蓝色的。」 布鲁斯难得接受了来自钢铁侠的指挥。 十个小时看上去很多，实际上却十分的不足，克拉克和华生也迅速加入「战斗」，在斯塔克的指挥下调整那些损坏的部位。 都到这份上了，谁也不可能闹脾气不干，不管愿不愿意救嘎多恩，他们也必须修復全部的电力系统，也是为了给自己一条生路。 哥谭真是干的漂亮，一下子切断了所有生路。 就算需要电力，以布鲁斯和斯塔克的技术，也完全可以自己做蓄电池，存够一次性发动逆向传送装置的电能，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也许斯塔克想要救嘎多恩，然而这个队伍里控制力度最强的布鲁斯却对此毫无兴趣，这事就变得微妙了起来，搞不好一群人忙活半天，最后布鲁斯来一个釜底抽薪，直接把人全都骗了回去。 要打要闹回家再说，布鲁斯也不是第一次犯众怒了，熟练的很。 「你是因为知道了蝙蝠侠从头到尾就不打算帮忙，也不打算让我们提供帮助，所以才冒险这么做的？」 漆黑的火焰中，大都会向哥谭发出了询问。 这里空洞的一无所有，连墓场都不算，比起他们世界的城市会议所来说，这个世界的精神领地确实匮乏的无可救药。 全都是虚无的。 只有愤怒和仇恨化作了漆黑的火，努力焚烧一切。 「不然呢？我们谁都算计不过他。」哥谭笑着。 第172页 算计？ 听起来，这确实是很解决的困境，他们城市向来不擅长算计，而这里的其他人类显然都玩不过布鲁斯。 可若是换个角度来说，又很容易。 一力降十会罢了。 天大的算计也需要有场地有背景才能有玩头，哥谭直接将地图刷新，任务清空，同时开始死亡倒计时。 没有充分的事先调查、没有人手帮助、没有给与任何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就算是蝙蝠侠又能怎么办呢？ 黑色的火焰不断地侵蚀和焚烧下。 哥谭笑着。 我看你怎么算计。 作者有话要说： 城市的性格来自超英+超反+愚蠢的我对这座城市的各种印象。 所以哥谭他…… 本质上来说其实不是个精神正常的好人_(: 」∠)_ *********************** 想到一个脑洞。 地球和莫戈（绿灯侠，同时也是一颗星球）私奔！！！ 突然想写这个！！！ 超大声！！！ 【这样就可以看哈尔wtf的表情了！！！】 【弱弱的问一句：两个星球这算纯爱还是言情还是百合……】 第88章 轰鸣 四个人类被哥谭的骚操作闹得手忙脚乱, 原来不管什么计划都只能靠边站了。 他们头大的开始抢修太阳能板，好在哥谭连结了土地之后对整座城市的电力规划了如指掌，在上升的途中尽可能的保留了大部分，随后也将所有问题处尽可能的暴露出来, 方便他们检修。 另外, 还有一个好处是他们能跟嘎多恩沟通了。 语言也是知识的一部分, 为了方便他们行动, 城市们直接塞了他们一脑子。 在「神迹」的压迫下, 这些嘎多恩不得不行动起来, 恍惚不知所措的听从四人的指挥, 开始帮忙抢修, 可惜他们中的大部分只会用泥土堆, 只有几个懂部分技术，并不能帮上多少忙。 修理的过程中，华生抽空看了一眼花骨朵。 白色半透明的花瓣可视度高于黑色, 能更容易的看到里面的情况。以华生的视力都能轻松的看到哥谭和其他三座城市之灵。 他们已经被染成了白色。 看上去似乎都是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如同奶色的雕塑一般，显然他们的思维并不在此处, 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他们的思维还在那深渊之底。 真正的空无之处, 无形、无声之所。 这里被黑色的火焰环绕。 它们却在边沿逐渐被纯白侵染。 「十个小时？」哥谭露出了怀疑的视线。 十个小时是伦敦的推论, 可是现在看来怎么想都不够十个小时，不出三个小时这些纯白就能完全污染他们。 纽约若有所思, 「十个小时, 你是想试试看, 我们能不能在十个小时之内解决问题，如果不行就直接离开这里？」 说着, 纽约看向了伦敦。 伦敦却看向大都会。 「总要亲自试试看才能放心。不是吗？」伦敦笑着说，「不然难免如同中心城那般，从此留下不可消除的魔障。」 中心城对海滨的态度不太正常，其他城市心知肚明，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随波逐流，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结局。 随着和人类的关系越发的紧密，城市们也开始有所改变，除了新生之城（包括海滨城）之外，他们四个应该是其中变化最大的。 这似乎就是嘎多恩故事的开始。 「神」有了人性，他们主动走下了冰冷的神坛。 「给自己一个机会吧。」纽约想了想斯塔克，似乎还挺自信的，「也许有一天我们会被拽下去，但绝对不是这一代的人类。」 大都会看上去也并不害怕那个故事，就像他对哥谭说过的那样，蝙蝠侠和超人表现得太好了，比任何一个嘎多恩都好，这让他逐渐有种有恃无恐的感觉。 「也许，我们能做的事情比我们以为的更多的多。」 「世界不会因为少了谁而不转。无论是我们或者人类，」伦敦似乎在笑着，侧头用手指撩拨那些黑色的火焰，「自己的生命最终只属于自己，用自己的方式去燃烧它是每个生命最基本的权利。」 他有那么相信华生或者福尔摩斯吗？又或者他的守护者？ 伦敦神秘的含着笑容，哪怕他不再是迷雾的形态，也没有谁能猜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就燃烧吧。」哥谭好像嘆了口气，像是在开玩笑的来了一句：「最好是能都死了。」他可不想在事后面对蝙蝠侠铁青的脸色。 话音落下，属于哥谭的「控制力」率先沖了出去，将黑炎点燃的更加疯狂，它们甚至发出了嘶吼声，形成抽象的亡灵，拉扯住城市，同时也向外围沖了出去。 它们沖向了纯白。 紧随其后的是浓雾，它们彼此纠缠，构造牢固的边界。 纽约张开银色的金属羽翼，巨化之后足足有三米长的金属翅在半空中展开，折射了大都会投下的光芒，柔软暖色调飞羽铺开，沿着风拉开的轨迹盘旋而上。 这个漆黑被纯白吞没的世界里，突然展现了缤纷的色彩。 他们要向更庞大的巨人传递自己的声音，自然要往更高的地方去，要闹出更响亮的动静，要让他们的声音响彻天空之上。 大都会来到哥谭的身边。 第173页 他们在生命之中第一次尝试着携手，让彼此的力量浸透对方的思维，又席捲着对方的力量奔腾而回。 完全相反的两股力量和思维纠缠到了一起。 共鸣。 黑与白的圣光彼此交错成了虚无的棋面。 迷雾蛰伏在地，天光辉映之下，风卷着迷雾而上，环绕着黑白相见的立场，形成更大的立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怪异笔直的龙捲风一样。 只是和大都会那边相比，纽约明显吃力了很多。 大都会和哥谭年纪相差无几，实力相当，而纽约虽然机缘巧合的战胜过伦敦，可若说底蕴与全力，就难免有些底气不足了。 「和我合作的感觉怎么样？」伦敦表现的游刃有余，还有余力询问。 纽约绷着表情，笑得有些勉强：「我现在倒是比较怀念，以前你主导的时候。」 哪怕纽约再怎么固执强硬，也不得不承认，以自己的实力想要拖着伦敦的力量前行，实在是太吃力了，就像身后坠着什么庞然大物。 伦敦依然是那副真假难辨的笑容：「因为你还小。」 「……」 纽约嘴角抽搐，想说自己真的好讨厌这句话，每次听到都想打伦敦一顿。 不过算了吧，就算真的说了出来，伦敦该嘴欠也还是会嘴欠，谁让他们是一脉相承的欠揍呢？ 纽约有种认命了的感觉。 大都会和哥谭互相看了看，有种难以言喻的惆怅。 有种前头都世界末日了，自己爸妈却只顾着来个真爱之吻的诡异感觉。 在这个思维构架的世界里，四座城市的力量融合在了一起，那瞬间光影交错，迷雾如薄纱笼罩，轻浮游离之中，好像有一位白黑异瞳的少女，抬手伸向了高空，身后巨大的金属羽翼延展开银色环柱，是庇护，也是助力，带着影像无限延长上升，最终吟唱着冲出去天际之外，离开他们的视线所能及的范围。 那是一声只存在于精神中的轰鸣。 正在重新给能量板做程序检修的斯塔克手指一抖，打错了一个符号。 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气来稳住自己的情绪，避免手抖捏碎手中脆弱的能量面板，现在特殊，不小心弄碎了就玩完了，就算是他也没本事现场做一个替代品。 指挥着几个嘎多恩做搬运工作，自己看着一根人腰粗的金属长杆的克拉克也停住了脚步，布鲁斯和华生在折腾一些线路问题，此时有些疑惑。 什么声音？ 在他们的脑海里低沉动听的吟唱不断盘旋，他们却无法辨识里面的单词和音节。 似乎那声音并不该被他们听到。 举目四望之下不难发现嘎多恩对此没有任何反映。 「是城市？」华生迟疑的问。 布鲁斯的脸色似乎更黑了一分，一点都不像思考这之类的问题。 「干活。」 「哦好的……」 轰鸣声似乎传来了回应。 四人交换了视线，决定不管它到底意味着什么，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好，这才是真正的首要任务。 连接好最后一部分线缆，挖出隐藏的开关。 加上哥谭帮他们把所有的光能能量板都升了起来，哪怕时间有些紧凑，四人还是要死要活的赶着完成了目标。 第八个小时的时候，他们修復了地下城的维生系统。 属于这个世界居民的标准的语言响起，明显比嘎多恩的嘶吼正常的多。 大概意思是： 「检测到城市内腔暴露，温度过高，即将开始修补作业，实行制冷系统，请所有工作人员返回岗位，无工作人员返回各自居住舱室内。」 好的，系统还是普通的系统，没有什么无敌ai的诞生，这还不错，挺有安全感的。 嘎多恩们互相看看，最终各自返回了各自的居住点。 在极度高温下工作了八个小时的人唿出一口气，他们一个人至少消耗掉了5人份的水，才能抵得上出汗量，然而这样的行为本身对身体伤害就很大，最致命的却是哥谭把整个城市升到了地表，也远离了地下水源和低温环境，高温会一直持续下去。 本来布鲁斯还在头疼这个问题，现在倒是解决了个大问题。 第九个小时的时候，城市的维生系统已经补完了漏洞，制冷也进行的不错，周围清凉了下来，斯塔克在修改参数，要知道现在的嘎多恩和之前的物种已经不太一样了，它们更加耐热，却不一定耐寒，对人类来说舒适的温度也许会冻死它们。 顺便抓了最聪明的一个嘎多恩过来，教它怎么使用这个系统，至于其他的问题，系统自己就能教会它。 「然后做什么？」 华生看着周围，忙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看看，这里的科技感高的不科学，到处都是透明溢着蓝光的光路，连地面都是条纹状的，不仅仅是防滑那么简单，踩上去似乎都能感觉到有某种能量在下面游走。 不科学的让华生感到头大。 「传送装置启动完毕。」布鲁斯在弄这个。 「城市呢？」斯塔克问。 「走了，去传送装置那边。」布鲁斯眯起眼睛，「我去接他们，你们先把门打开，一旦消除了连结就必须立刻返回，没有时间等。」 华生不疑有他。 此时斯塔克自己的装置电量只剩下7%了，完全不能提供安全感，搞的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乱，只想赶快解决问题回家洗澡充电。 第174页 而克拉克则是在多年合作之后，习惯性的在大事情上听蝙蝠侠的话。 三人很快来到下两层的传送装置处，哥谭上升城市的时候有非常的注意，这里被保留的非常完整，斯塔克开始输入坐标，其余两人帮不上忙，就先一步站到了传送台上，这地方可以踩至少10个人，空间充足的让人感到安心。 轰鸣声再次响起。 这次双方有来有回，似乎是两种不同的意识在沟通，他们因为同城市连接，居然也能被动的旁听。 那回声像是某种鸟鸣，清脆欢快，和他们此时的困境正好相反。 就像城市说的那样。 也许大意志已经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忘记了死亡与毁灭，忘记了嘎多恩的存在，也忘记了自己曾经立下的那些诅咒。 「嗯？」斯塔克一愣，看向自己的装置，「磁场好像正常了。」 此时，天空中的太阳开始西斜。 作者有话要说： 以防万一再说明一下： 其实本来克拉克和斯塔克甚至布鲁斯都有差不多的计划。 研究好歷史，确认这个世界的最大问题，然后找机会多来几趟，慢慢让嘎多恩重新获得电能，修復金属底下城市，利用基因技术繁衍，让它们重新学会正常的生活方式，从歷史中吸取教训，顺带布鲁斯和斯塔克打算搞点嘎多恩的科技回家去自己用。 然而这些计划都被哥谭给打碎了…… 哥谭：好了我给你们通电了，现在开始倒计时，修不好我们就一起玩完yeah~ 蝙蝠侠&钢铁侠：凸(艹皿艹 ) 克拉克：！！！ 伦敦&纽约&大都会：惊险刺激，不嫌事大继续搞！ 华生抱头尖叫！！！ 【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啊，为什么要把华生混到这群超英中间，小助手好可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89章 您的鸟群已上线 内线里传来了布鲁斯的叫喊声： 「没时间了！准备倒计时, 十秒，现在开始！」 斯塔克被吼得一个激灵。 到底是在关键时候能号令正联的人物，情景演出能力那是妥妥的，斯塔克脑子还在懵逼呢, 手上一个哆嗦就已经按下了倒计时开关。 克拉克更是听话成自然, 条件反射的将斯塔克扯到了传送台上站稳。 倒计时八秒的时候, 布鲁斯百米冲刺的沖了过来。 …… ！！！ 怎么只有布鲁斯！？ 不等斯塔克把疑问咆哮出来, 传送开始了。 最后一瞬跃入传送台的布鲁斯和他们一起进行了传送。 重力晃动, 世界颠倒压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传送装置是给嘎多恩用的, 压根没打算载客, 额外的对人类不友好, 等他们落地的那瞬间, 华生直接吐了出来，好在他们之前吃的都是营养块，华生趴在那边吐了半天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而同样想吐的斯塔克则努力控制住了生理本能, 转头扯住了布鲁斯的衣领。 「你tm……！」 挡住斯塔克的是纽约的手掌。 「别担心，当你们被传送的时候, 通过连结的感应，我们也被一起带过来了。只是之前的共鸣消耗了太多的力量, 现在我们需要立刻回归领土休息, 稳固自身的连结。」脸色苍白的纽约露出一个能让人感到安心的笑容, 他的手掌换了个方向，在斯塔克的脑袋上胡乱揉了两下：「详细的事情之后再谈。」 话音落下的同时纽约消失了。 纽约说的很着急, 走的更急, 似乎自身也支撑不了太久, 然而该交代的事情好歹是交代清楚了。 斯塔克愣了一会，松开了紧捏的拳头。 这时候他才感觉到了疼痛, 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用了错误的握拳方式，指甲刺伤了手心。 另外三座城市则完全没有踪影，好在被给与权柄的人都还能感受到权柄与土地之间的连结，这就是他们的城市都成功返回了的最佳证明。 克拉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侧头看向布鲁斯：「b。」他叫了声。 布鲁斯像是心有所感，不动声色的走到机器面前按了两下。 「boom——」的响声中，它报废了。 守夜的提姆被突然的声音惊醒，捏着长棍就探了过来，身后跟着探头探脑的阿卡姆。 「麻麻~」 阿卡姆无所畏惧的给了灰头土脸的布鲁斯一个大大的抱抱。 蹭蹭蹭蹭蹭。 布鲁斯心里难得柔软少许，也没有拍飞这个装嫩的成年城市，而是主动将阿卡姆抱牢了，甚至还低头给阿卡姆蹭脸。 受宠若惊的阿卡姆急急忙忙一通狂蹭。 目瞪口呆的提姆这才反应过来。 「我去叫阿尔弗雷德。」 并且迅速的把好消息分享跟其他兄弟，免得再过两天他们又得来一场斗篷争夺战，那可真是要了鸟命了。 然后弄洗澡水、准备食物什么的，老管家熟练的很，也不生气自己老爷失踪的突然，反正都是蝙蝠侠的「常规」操作了，所以，老管家只是送上了双倍的蔬菜和牛奶来表示自己的「喜悦」。 洗完澡顶着一身热气的布鲁斯陷入了沉默。 同样刚洗完澡的斯塔克想了想，选了距离布鲁斯最远的那个座位。 克拉克无所谓，一边擦头髮一边坐到了布鲁斯旁边的位置上。 第175页 华生刚刚吹干了头髮，更加无所谓了，甚至希望多来点儿蔬菜，天天吃营养剂，虽然也就两三天，却也难受死他了。在选座位上面，华生很好心的选了他们之间的位置，免得斯塔克远离人群过于尴尬。 还没等屁股坐稳呢，老管家递过来一台电话，华生疑惑的接过来。 然后，然后他就被福尔摩斯的咆哮淹没了。 感受着老伙计的关心，华生心满意足。 布鲁斯和克拉克还有斯塔克互相隐蔽的交换着视线，仿佛自己被隔空塞了一嘴的狗粮，顿时觉得饿坏了，低头吃饭。 华生在跟福尔摩斯嘀嘀咕咕，草草吃了一些，不知道要聊什么「少儿不宜」的内容，抱歉的笑了笑后就跑掉了。 像这种光天化日突然失踪，事后又无迹可寻的情况，实在是有些挑战处于科学侧的福尔摩斯的下限，要好好聊聊也是正常，其他人自然不会介意。 斯塔克想了想，也开始给自己的智能管家系统发信息，如果有人在找自己的话，让它告诉他们自己很快就回去，不过斯塔克并不是24小时和復联众人生活在一起，而且他在调查异界来客的事情队长也是知道的，没有什么大问题。 码完字，斯塔克看布鲁斯。 「你就这么炸了？」 这么干脆，都有些奇怪不像蝙蝠侠了。 「不带走它们的科技？不好奇？不担心它们再杀过来？」斯塔克发出一连串的追问。 「我留了病毒。」布鲁斯淡定的茶，「搜索字节『传送』当然是它们的文字，相关信息全部删除，禁止写入。」 随着通讯技术的恢復，病毒会比这个物种更快的在曾经的机械中蔓延，以它们现在的能力情况，至少还能安静个几百年。 「……」行吧。 斯塔克不想说话了。 论蝙蝠侠的万能口袋里都带了啥？这永远是个恐怖的话题。 「目前唯一的那台传送装置，我也留了微型炸弹。」何况没有了接收装置，就算嘎多恩又发疯想再过来，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坐标点。 布鲁斯继续淡定的茶。 克拉克露出了古怪的表情，然后低头吃肉，拒绝讨论。 两个世界的联繫大概就此断绝。 「那些嘎多恩怎么办？变异的那些。」克拉克问。 对哦，蝙蝠侠还关了好几只来着？ 「活不了多久了，送回去也没有用，根据之前在『嘎多恩市』得到的信息来看，这几只因为世界排斥变异的嘎多恩就算被送回去也依然会被排斥，因为它们的物种已经变异了。」布鲁斯淡定的喝了一口安神的红酒，发出舒适的嘆息声，「我会照顾它们到最后，火化，灰烬销毁，你们要来看吗？」 「不了，谢谢。」x 2。 无论是克拉克还是斯塔克都不想参与异界生物的葬礼。 虽然还有好多事情要商量，然而这三人当时都是突然失踪，虽然这边的时间没有过去几个小时，却没办法抵消那「啪叽」一声不见的视觉效果带来的惊悚感，所以在半个小时后，接到消息的「家室」们开始扣自己人返回。 失去了心爱斗篷的超人委屈巴巴的飞回家里去了，「顺道」送华生回贝克街，斯塔克也召唤了盔甲，很快返回。 瞬间韦恩家就再度安静了下来。 「哦，他们甚至没有吃完一餐晚饭。」老管家有些遗憾。 布鲁斯扫了一眼风捲残云过后的餐桌，也无奈了：「阿福，我想他们只是吃惯了快餐而已。」 要他们这样的人坐下来，文艺且慢悠悠的吃一顿正经晚餐还是挺难的？ 阿尔弗雷德露出了一个无奈又应付的笑容。 之后布鲁斯被按着脑袋睡了6个小时，等他终于被允许离开床铺，离巢的小鸟们也活蹦乱跳的回来了。 梦里面一无所有，黑甜到不可思议。 问：一张眼睛看到四只鸟外加一只阿卡姆围着自己是个什么感觉？ 布鲁斯：还想再睡一会。 然后四只鸟就默默地看着他们老爸用被子蒙住了头，果断返回了梦乡。 「……」很想吐槽但是不知道槽点什么的杰森。 「……」想说点什么但是不想当出头鸟的提姆。 「……」想打人但是明白自己打不过的达米安。 「……这就是传说中的『布鲁茜』人格？」想说就说的迪克。 干得好！ 三只鸟一起偷偷竖起大拇指。 他们在等着蝙蝠侠暴跳如雷的胖揍大哥一顿，然而可惜的是，布鲁斯可能是真的睡着了，并没有听见。 阿卡姆想了想，偷偷地爬上了布鲁斯的床，上移、上移、继续上移，最后坐在了布鲁斯的胸口。 意志本身属于灵体，并没有重量。 如果阿卡姆行使自己在哥谭中被允许使用的部分权柄，则可以赋予自身重量。 于是他慢慢的开始加重。 五斤、十斤、二十斤、四十斤…… 忍无可忍的布鲁斯梦见自己被二百磅的杰森砸了一下，没忍住发出闷哼，在求生本能的强烈要求下勐地将被子掀开，达米安眼疾手快抱住了一起被掀飞的阿卡姆，之后很没良心的围观自己亲爸捂着胸口喘息的模样。 就，特别的光明正大。 「噗……」杰森甚至没憋住笑意，噗嗤了出来。 第176页 蝙蝠侠不贊同的目光扫视过在场的鸟们，心虚如提姆直接抬头看天花板，杰森在看一旁不知道哪里，肩膀还在一抖一抖的，达米安倒是绷住了面瘫。 至于迪克，哦，这货天不怕地不怕，抱着肚子无声的笑着和布鲁斯直接对视。 「别这样嘛，布鲁斯，我们也是关心你。」还在狡辩。 明明都是专门来看笑话的。 这么多年下来，蝙蝠侠的失踪周期经常按月计算，这次横竖才离开6个小时而已，这群鸟崽子们担心估计是真的，若说有多么的紧张，却不一定。 「你们很闲？」 布鲁斯接过提姆递过来的咖啡，再度扫视了一圈鸟们。嗯，看来真的很闲。 「哥谭呢？」他又问。 鸟们互相看看。 他们还真的有点儿闲的没事情干。 自从城市上线之后，大部分的犯罪都有城市帮忙盯着看，除了星城这样少数并不理睬超英的城市外，其他城市的超英都逐渐「下岗」。 至少不用24小时紧张兮兮的盯梢了。 提姆这两天想了想，准备把自己的大学计划提上日程，这样想法的年轻助手们不少，他们甚至专门建立了一个群聊，讨论可以允许他们随时回归岗位的学校。 本来昨晚他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蝙蝠侠的，结果好嘛，老蝙蝠失踪。 提姆就mmp了。 「哥谭？我们没看到他。」迪克疑惑了，看向达米安怀里的阿卡姆宝宝。 正在啃手指假装自己是个真·宝宝的阿卡姆无辜了。 「我感觉他一切良好？」 若从感应上来说哥谭似乎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是单纯的不回復而已，不过感应连结又不是体检的仪器，死活兴衰大概显示一下就完事了，不会列印一份体检报告的。 蝙蝠侠嗯哼了一声。 再看看这群鸟八卦的目光，沉默了。 「晚上开会。」 「好嘞~」 来自有八卦可以听的大少。 作者有话要说： 布鲁斯：吾儿叛逆伤透吾心 第90章 欢迎回家，父亲 凌晨二点。 蝙蝠侠终于成功镇压了所有反对言论, 披上自己的斗篷，出去巡逻。 值得庆幸的是几乎所有的哥谭常驻罪犯都在阿卡姆的看管下，现在乖巧的像是一群小绵羊，这个点估计都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着了吧。 然而他们还要夜巡。 哥谭的沉睡让巡逻再次重要起来, 鸟儿们就算不爽也只能同意, 达米安换上罗宾装备跟了上去, 阿卡姆坐在提姆怀里, 一起看监控。 「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父亲。」飞跃中, 达米安游刃有余的询问。 大概对于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来说, 这种异界的故事永远具有一定的吸引力, 尤其是像达米安这样喜欢饲养富有攻击力的「小」动物的孩子, 好奇心会更旺。 蝙蝠侠用绳枪钉住一只滴水兽, 身体在空中翻转，稳稳地蹲了上去，达米安随后落在他后方的空台上, 走了过来。 两人都踩在跌落的边沿，脚下就是哥谭市灯红酒绿的夜景。 那些形形色色来来往往的人们,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城市拥有自己的意志，也不知道他沉沉睡去, 也许哪一天哥谭死去, 也依然无人所知。 从某些角度来说, 城市和他们这些夜晚的蒙面义警似乎并无不同。 「那里有龙吗？」达米安又问。 一边很认真的用望远镜巡视街道，一边暗搓搓的好奇。 蝙蝠侠：「那里没有任何的动物, 大的小的都没有, 末日的火焰和高温毁灭了一切, 只有那种怪物存在。」 这话一出来达米安瞬间就失去了全部的兴致。 「哦，那好吧。」 显然嘎多恩的那种细面条形态并不符合达米安的审美, 对比之下还是巡逻好玩一点。 放弃的好快啊…… 提姆默默地「啧」了一声，按下通讯按钮：「杰森，他快到你那边了。」 通讯对面杰森在笑：「看到他了。」 那么大一只黑蝙蝠，只要及时抬头，傻子才发现不了。 能做到如同鬼魅般神出鬼没，是因为蝙蝠侠对人类的条件反射行为足够的了解，总是能找到时机在人视线的死角中晃荡而已，对于像他们这样跟着蝙蝠训练过许多年的鸟儿，看破这招可是轻而易举。 杰森打开了枪的保险。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枪连保险都没有，颇有种走火就把自己蹦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架势，直到后来慢慢回归了家庭，他才重新设定了自己的武器。 不杀人就不杀吧，他本来也不是杀人狂魔。 无论如何，他不会成为小丑希望他成为的那个模样。 现在，杰森的枪口瞄准了黑夜里一闪而过的大黑蝙蝠，在他勾起嘴角愉悦笑开的同时，枪声响起了。 「啪叽」。 ？？？ 蝙蝠侠楞了一下。 他看到了杰森，只是不觉得对方会毫无预兆的射杀他，那颗塑胶子弹打到防弹衣身上几乎是毫无感觉的，然而炸开的颜料却告诉蝙蝠侠，他刚才被「毙」了。 蝙蝠侠翻滚落地，停在杰森缩在的天台上。 紧随其后落下的达米安看着蝙蝠侠身上大概洗不掉的红色颜料，顿时沉默了。 第177页 「……」 这哪里来的幼稚鬼？ 哦，居然还是个红色蝙蝠的形状，机关估计做了很久。 只带了罗宾面具的杰森露出大大的笑容。 「介意分享一下故事吗？老蝙蝠。」 「……」蝙蝠侠有点儿怀疑这群鸟实在是太闲了，不过他也不介意享受一个难得悠闲的夜巡，「哪一段？」 「比如你的斗篷去哪里了？」 杰森，有点儿介意这个，或者说小鸟们都很介意。虽然说蝙蝠斗篷其实就是个消耗品，但就是有点那什么…… 嗯…… 很复杂？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 「撕了。异世界温度很高，持久日晒，需要隔绝过度暴晒。」 而蝙蝠侠斗篷的材料在这方面简直是表现完美，当时那么顶着太阳先后走了十几个小时，他们居然都没有晒伤。 这听着有些可惜，但是合情合理。 蝙蝠侠侧头看向一旁的阴影：「你有什么问题？一起问了。」 阴影中夜翼走了出来，他一点都不意外自己居然会被蝙蝠侠发现，要知道这些隐藏技巧其中大半都是蝙蝠侠教给他的。 「我也很想你，布鲁斯。你们身上都没有明显的受伤，但是消耗很大，我查了营养剂和水剂的库存，水剂已经用光了。所以，那边一切都好？」 「……」 蝙蝠侠露出不贊同的挑眉，不过他睡着后这群鸟要查什么，他也拦不住就是了，简直是儿子长大了更欠打。 先不要说确实一切都好。 就算发生了什么，难道还要他鼓动自己的儿子回去给自己「復仇」吗？ 大蝙蝠觉得自己的拳头髮痒。 「好吧，我知道了。」迪克一秒读懂「蝙蝠语」，「没事就好。」他大方的走上前去，给了蝙蝠侠一个大大的拥抱，「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父亲。」达米安接了一句。 杰森？ 在装死呢。 内线背后提姆和阿卡姆一起偷笑，杰森发誓自己听到了，默默地给自己的枪换上真弹，准备回去揍人。 可惜他没有这个机会，至少今晚没有。 小鸟们的担忧是成功解决了，然而其他方面还有情况。 一些城市按响了韦恩宅院的大门。 哥谭开放的权限不多，平常能正常移动进来的只有纽约和阿卡姆两个，再算上只能在白天进入哥谭市的大都会，勉勉强强两个半吧。 可今天晚上，布鲁德海文踏入了哥谭市，海滨城、中心城也来了。 显然沉睡的状态严重影响到了城市对自己领土的看护和限制，以至于其他城市也可以违背哥谭的意愿，随意踏足，这就让布鲁斯有些心情不好。 「我们稍后再谈你带他们进来的问题。」布鲁斯盯着布鲁德海文。 这里知道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的也只有布鲁德海文一个，比起哥谭、纽约之类，布鲁德海文明显不靠谱多了。 不靠谱的布鲁德海文轻轻耸肩：「别那么小气。」 「嗯哼。」 蝙蝠侠环视屋子。 这次来的城市中还有几个生面孔。 一脸社会大哥的星城，活力又热情的曼切斯特，还有一名棕色头髮看上去就特别乖的小男孩，比达米安还矮了半个头，那双车世菊蓝色的眼睛额外的吸引人。 「泽维尔学院？」蝙蝠侠认出来了。 泽维尔超级乖的点头点头： 「教授正忙着准备学校的考试，所以托我过来看看。」 变种人的能力千奇百怪，如果说x教授发现了纽约失踪，所以让泽维尔过来关心一下，这点蝙蝠侠倒是可以接受。 不过其他城市又是干什么来的？ 「我是星城，今天就是来凑热闹。」星城龇牙笑着，打量着蝙蝠洞，「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进哥谭市的大门呢。」 布鲁德海文笑着表示自己同上，然后想想事后容易被打，立刻就改口了。 「不，我就是来找我家小蓝鸟的。」说着还试图去挠挠夜翼的下巴，当然，手才伸到了一半就被夜翼拍开了。 提姆头疼的点着额头，杰森转着上了保险的枪在看戏。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 他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劲。 虽然他才离开了六个小时而已，怎么家里的气氛就有些奇怪了？尤其是布鲁德海文和夜翼这两个，没看布鲁德海文又凑到夜翼脸边上嚼舌根子了？ 其他人都一脸的不忍直视。 「咳咳。」 布鲁斯咳嗽一声，唤回大家的注意力，自己的视线则落到了最后一座城市身上。 那种英伦风情，就算是染上了更多的活力，也一眼就能认出来。 「曼切斯特。伦敦在回归后直接沉睡，没有任何交代，因此只好冒昧前来打扰诸位。」曼切斯特将浅棕色的绅士帽压在胸口，微微弓腰，以示对黑暗骑士的尊重。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不怎么乐意来美洲的。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单纯的是性格不合而已。 布鲁斯：「……」 总之就是很不习惯伦敦那一系的城市说话的方式，不会咬到舌头吗？ 布鲁西内心吐槽了两句，被打包好塞到了蝙蝠侠阁楼的角落里。蝙蝠侠环视了所有城和人一眼，开口：「想问什么问吧。」 第178页 家里的鸟可以讲讲故事随便打发，但这些来客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混过去的。 「只要你们能确定，那些是你们该知道的。」蝙蝠侠有恃无恐。 显然哥谭的战斗力高于大部分城市，只是和伦敦这样的古城或者纽约那样的大城市不能比而已，其他城市他都能收拾。 现在这些城市也是仗着哥谭在沉睡才敢上门，等哥谭醒来之后，这些帐早晚要还。 曼切斯特微微一笑： 「我这一系的城市只是单纯的来寻求帮助而已，希望蝙蝠侠能告知我们伦敦被消耗到了何种地步，何时能够甦醒，仅此而已。」 欧洲的城似乎都是这样彬彬有礼，越发衬的旁边的星城笑得像个地道的坏人。 就是那种直接把「社会老大」写在脸上的坏人。 「我不知道。」蝙蝠侠愿意说个实话，他确实不知道，「实际上，我对你们城市几乎是一无所知。」 蝙蝠鸟们：？？？你再说一遍？ 「所以，对于他们的具体情况我无从判断。」蝙蝠侠很淡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大概发生了什么……」 蝙蝠侠把这一段故事直接压缩，只是讲了四座城一同出手，将声音传达给了星球意志的事情，可以说是非常简略了。 知道得更多的小鸟们：…… 作者有话要说： 蝙蝠侠：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鸟们：…… 第91章 星城很不开森 对于这种应付的答案显然不能让曼切斯特满意, 但伦敦往下的这一系城市似乎都不太会强人所难，曼切斯特只是微微笑了笑，暂时保持了沉默。 反正有星城这个□□桶在呢。 至今为止还没有跟城内的超级英雄产生联繫的城市也就剩下那么一两个了，其中星城的名声最为微妙。 「城市一起出手向星球意志传递信息？」星城龇牙笑着, 审视蝙蝠侠, 「那确实有可能, 想要向星球传递信息只有两种可能性, 地球闲着没事干刚好低头看了我能一眼, 或者是发出足够惊天动地的动静, 比如炸个□□, 星球意志大概是能听到一点声响的。」 可惜□□带来的效果肯定是负面的, 地球不仅不会帮忙, 也许还会慎重考虑一下要不要把人类抖出银河系。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我们一起发声，那对于我们这些独行侠式的城市可不容易,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星城追问。 蝙蝠侠将目光移向了星城。 哥谭说过自己其实很像蝙蝠侠, 而且以蝙蝠侠的观察来说，还能从哥谭身上看到另一些人的特制。 在这方面蝙蝠侠的观察样本很多, 哥谭本身就不怎么掩饰自己的性格中劣质的一面, 就别说阿卡姆了。再加上大都会, 还有几座没有超英超反的城市。 总共7、8个样本足够蝙蝠侠观察推论。 城市的性格和这座城市中最广为人知的超英、超反或者其他等量的知名人物有关。 可能但不绝对包括各重要机关人员，以及其他本地内的知名人物等等, 有些城市的意志主要性格影响源可能只是一个勤勤恳恳每日上下班的普通人, 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今年的市长是换人了还是连任。 非要说的话, 城市只在乎谁能带给自己多利益，其中包括并不限于名声与繁荣, 物理上的整洁以及生活中的秩序。至于名誉和地位？那都是人类的东西，城市对那些压根是不削一顾。 所以星城并不喜欢绿箭侠，绿箭侠的存在破坏了原本星城的制度，却没有及时建立起新的秩序，绿箭侠的名声在外，却远比不上蝙蝠侠能给城市的内部带来好处。 绿箭侠是个復仇者。 那么星城呢？ 看着微微龇牙的星城，蝙蝠侠怀疑这就是一只疯狗。 蝙蝠侠知道那种充满攻击性的笑容，以蝙蝠家的经验来说，它经常出现在胜券在握的企鹅人的脸上。 招惹疯狗是不明智的。 「那些异界生物本来想用我们世界的城市连结它们的土地，以重新获取城市的祝福。」蝙蝠侠依然只捡部分说，略过了那些让城市涉险的部分，避免惹怒星城的可能性，「可惜那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临走前四座城市合力发声向那个世界的众多大意志请求谅解，而我们则重启了它们末日后停顿的科技机械，算是给它们留下了一线生机。」 讲述的内容过于简单是硬伤，可惜里头并没有任何谎言，挑剔的星城盯了蝙蝠侠好一会，也只能接受这个说法。 曼切斯顿简单计算了一下：「那么，也许这两天他们就会醒。」 向大意志吶喊不是不行，只是事后因为消耗过大，需要回归土地沉睡一小段时间，对于城市来说，睡个几天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曼切斯特依然保持一定的怀疑，似乎对在场的其他人和城持有某些天然的质疑。 这倒是很正常，之前蝙蝠家的人就发现了，欧洲那边的城市和美洲这边的城市关系有些微妙，以伦敦和纽约各自为首，互看不顺眼。 可是再想想纽约和伦敦的关系，又感觉有些难以形容的微妙。 夜翼都想直接问了：你们关系到底好不好呀？ 大蓝鸟雀雀欲试，如果不是蝙蝠侠今天刚好在这里盯着，他一定要问问曼切斯特的。 伦敦和纽约到底什么关系？ 第179页 有没有八卦？ 他好在意啊…… 然而曼切斯特显然get不到夜翼隐晦的脑波。 「伦敦很相信你，希望他的信赖能得到相应的回报。今日打扰诸位。」曼切斯特戴上了礼帽，微微压了压帽子作为告别，随后消失了。 金色星子一般的光芒散开。 送走了一个，还剩一个，蝙蝠侠盯着似乎并不打算动弹的星城。 星城看了回去：「怎么？你还想代表哥谭赶我？」 「凭我拥有哥谭的权柄，试试看能不能直接赶走你？」蝙蝠侠面无表情。 旁边玩耍的阿卡姆抬起脑袋。 拥有权柄的人类能够驱逐其他城市吗？ 阿卡姆歪头想了想，发现自己还真的不知道，别说阿卡姆了，估计纽约都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毕竟，在哥谭与蝙蝠侠之前，城市从前并没有给与任何人类权柄，他们甚至没有注意几个人类，对于这份权柄附带的权利到底有多大，自然也没有进行过研究。 于是阿卡姆好奇了。 星城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打还是不打？ 这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然而蝙蝠侠看上去并不紧张。 蝙蝠侠不了解星城的性格，但他了解绿箭侠，也了解星城的那群反派。对于他们这样性格的傢伙来说，如果被一个下级打回自己的领地，那就是丢人丢到家了。 哦…… 差点忘记了，抛开刚破壳不久的阿卡姆不说，这里还有布鲁德海文、海滨城、中心城三座城市在。 中心城和海滨城来的比较早，一直站在蝙蝠侠的身后，立场不言而喻，而本来是来搞事情的布鲁德海文，在气氛微妙起来的事后，也走向了那只夜翼。 啧啧。 星城冷笑着在光斑中消失了。 「切。」阿卡姆发出了嫌弃的声音。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星城还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如果不走硬槓，哥谭现在属于沉睡中，槓得过蝙蝠侠又不能体现星城的实力，还有可能被其他城群殴，被指责欺负一个小孩子，如果槓不过…… 那就丢脸丢到银河外了。 不走才是傻子。 「话说他干嘛总是看你不爽？」阿卡姆就可不爽这个。 「大概是因为绿箭侠喜欢蝙蝠侠？」夜翼笑着摊手。 刚才星城威胁的时候，布鲁德海文站到了他的身后表明了立场，虽然没有派上用途，还是让蓝鸟挺开心的。 至于星城？太好猜了。 醋呗，布鲁德海文也看哥谭不爽，不就是因为自己有事没事就来哥谭市小住几天么。 「明明是他自己不理绿箭侠在先的。」阿卡姆就觉得很迷。 「也许只是立场不同？以星城的角度来说，绿箭侠和绿箭侠的敌人，双方都是最传统的本地人，也都没有破坏过城市，他没有理由去偏向其中的任何某一边，与其见面尴尬，不如不见了？」 夜翼乐观的分析。 人文环境决定了城市的思维方式，像星城这种自古就是黑暗势力盘踞的城市，显然和伦敦纽约他们不是一系的。 也许在星城眼里，绿箭侠和反派不死不休的架势，不过是自己窝里面的崽子打架？ 在这方面，城市大概是免不了和人类产生某些矛盾的。 蝙蝠侠对此心知肚明。 就算是哥谭也并非觉得阿卡姆精神病院内的恶人有多恶劣，实际上除了小丑这种会炸哥谭市建筑物的傢伙是真的被哥谭讨厌着，其余如毒藤女这样搞绿化环保的，搞不好还挺受哥谭的喜欢。 如今哥谭会去对付他们，也不过是看在蝙蝠侠的份上而已。 「不能以人类的道德要求城市。」 这是蝙蝠侠的「城市守则」上的第一条。 加黑加下划线加双引号强调的那种。 两座城市都小时之后，夜翼突然开口问： 「不过，他们两到底是来干嘛的？」 「一个威胁，」蝙蝠侠倒是很懂，「点名说一下『我们城市虽然平时互相不鸟，出了事还是有城会来管的，你们人类自己注意』这之类的。」 夜翼：「……」 这管的是不是也太松了？问一下就走的？威胁呢？攻击呢？炫耀呢？至少秀一下自己的能力吧？ 夜翼迷茫了，看向了海滨城和中心城。 哥谭、大都会和布鲁德海文他们出场的时候，别的不说，能力方面至少是秀了一把的，纽约和伦敦也先后证明自己的实力，而中心城和海滨城出场的时候，不，就算相处到了现在，他们好像也不知道这两座城到底是个什么战斗水平。 「纽约，是不是已经算凶的了？」夜翼迷茫的问阿卡姆。 所以，中心城和海滨城这样性格的城市才算是真正的主流？ 哥谭他们算脾气差的？ 至今没有去开过会的阿卡姆无辜了。 「我不知道哎，我也没有见过多少其他城市。」 「和平了好几百年，每天就互相看看，这种生物你还指望他们能怎么着？」角落里的杰森发出闷笑声。 面对阿卡姆张开双手要抱抱，杰森也不客气，直接给宝宝拎了起来。 「我看他们压根不会凶人。」 城市之间可以互相用精神力对撞，但是人类？精神力那块90%的人类都接收能力不佳，除了头晕噁心之外只会一脸懵逼，完全没用。就连纽约那点儿恐吓手段，大概还是没事看美队他们打架学的。 第180页 啧啧。 红头罩淡定的表示——让他先笑一会。 夜翼摊手了。 中心城揉了揉海滨，表示没事他们就先撤了，谢绝参与之中之后会被找茬的话题。 「精灵引导人类，所以现在是人类引导城市吗？」蝙蝠侠倒是若有所思，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嗯？为什么蝙蝠侠知道？ 圣所的资料来自于知识的传承，黑暗正义联盟却有很多「老朋友」，不缺几乎约等于见证了人类的诞生，之后也许还会见证人类消亡的存在。 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杰森淡定的掏出了摄录设备：「来来来，有冲动才能有发展，我们先从最基本的『互看不爽』教他。」 不用说明也能猜到，设备里面摄录了刚才「非法入侵」的曼切斯顿和星城。 还有个泽维尔小宝宝。 一群人这才想起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宝宝，低头去找，发现泽维尔正托着下巴看戏一样看着他们，嘴角抿的老高，被注视了才迅速收起探究的目光，甜甜一笑。 「嗯？」 「超英、超反的中和体？」杰森露出了嫌弃的目光。 这鲨鱼笑比起那个谁谁谁还差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夜翼真相了，伦敦纽约这一脉确实是脾气差的那种…… 第92章 蝙蝠侠「保姆」被迫上线 「引导」本身无所谓。 蝙蝠侠还在思考这个可能性呢, 那头杰森已经很兴奋的把视频分成两份，一份给欧洲那边的城市，另一份给美洲这边的城市，两边都经过了剪辑, 挑拨离间的成分满满, 恨不得直接写上「对方欺负你们家宝宝, 快去揍他！」这样的标题。 回过神来的蝙蝠侠：…… 伸手按住了杰森的肩膀。 「那个世界, 城市的死亡和高智慧种族内部连绵的战乱有着不可避免的关系, 可以说它们对生命没有丝毫尊重, 所以孕育生命的星球判它们消亡。」蝙蝠侠还在思考这个, 「在这个故事的开始, 就是它们挑唆城市内斗, 试图利用城市来达成战争的胜利。」 所以，这是他们不能做的事情。 杰森用耸肩来表示自己对此感到了遗憾，并当着蝙蝠侠的面销毁了两份视频, 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玩归玩，他可没有想过把自己的世界给玩塌了。 「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些实际的问题吧, 比如城市要多久能够甦醒？」 虽然挺想看杰森被揍屁股的，不过考虑到这很可能是关于世界生死存亡的关键□□件, 夜翼觉得大家还是严肃一点比较好。 可惜这个问题註定无解, 至少在城市们自己甦醒之前, 谁都不知道答案。 值得庆幸的是，城市们并没有沉睡太久。 第三天的时候伦敦第一个醒来, 并专门拜访了蝙蝠洞内, 恢復成一团迷雾的伦敦告诉蝙蝠侠, 以纽约的情况大概一周左右能醒来，哥谭和大都会可能需要10~15天不等, 因为哥谭是最先连结异界土地的意志，消耗的自然是最多，肯定醒来的更晚。 也就是说，最乐观的情况来看，大都会也要七天后才能甦醒。 蝙蝠侠：「这不是你天天赖在哥谭的理由，超人。」 正在咀嚼阿福牌小饼干的超人：「我只是来看望你，b，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蝙蝠侠：「……」 旁边围观的鸟崽子们和小乔扎堆，一边吃饼干一边看戏，小乔偷看了两眼杰森的方向，凑到达米安边上讲悄悄话。 「你们什么时候和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达米安纠结了：「没有和好。」 没办法，自从多了个哥谭之后，凡是在哥谭市范围内，只要鸟们内斗打架就会被哥谭威压，有的时候绳枪挂在墙上明明好好的，那块墙皮就会突然碎掉，虽然一般出事的时候他们的高度都不高，从三楼掉到垃圾桶里，人没事，脸丢没了。 一次两次三次反覆，一群鸟也就学乖了。 就算现在哥谭跑去沉睡，他们也已经养成了良好习惯，不再没事互相瞎啾啾。 但是这种理由如果讲给别人听，总觉得很丢脸啊。 达米安面瘫了。 小乔咀嚼着薯片，思考严肃的问题。 「家里还特地给大都会做了派，马上就要到大都会的建成日了呢，这样看来赶不上了。不然我们一起吃了？」 为什么这种时候你还能想着吃派？ 达米安持续面无表情。 「建城日？」蝙蝠侠想到了一个关键点，「城市意志诞生后不再依靠居民的信仰存活，然而在另一个世界他们又确实说过信仰的崩塌会导致『缺氧』，并将我们视作维持他们生命的最后的『供氧』。」 蝙蝠侠看向超人，说：「如此一来是否可以证明，他们还是需要信仰的，只是信仰他们的影响就像空气对于我们，是生命最基础的部分，也是最平常的部分，就像人类说到求生，第一反应是食物和水，很少有人会第一时间考虑空气的问题一样。」 超人立刻顺着这个思路走下去： 「好像是说过对和平的嚮往也算是一种『信仰』，这样算来，他们对信仰的定义，是不是和我们不太一样？」 蝙蝠侠肯定了这个说法。 稳定、安宁、可持续的发展。 目前看来最重要的是这三点。其余的科技、人文之类反而落到了其次。 第181页 也就是说，任何正面的活动对城市都有益处，通俗点的解释，这就像清新的空气对于人类的唿吸道和肺部具有长久的好处，而鼓励和赞美能让人身心愉悦一样。 至于为什么哥谭从没有提过这件事？ 这个真的不用想太多，不过是这货从来没关注过而已。 蝙蝠侠怀疑几乎所有城市都没有注意到这点，而少数如伦敦之类的古城，也从没有对此上过心，哪怕发现了也不会把它当个专门的技能知识点分享出去。 真的是懒得不能更懒了。 「所以我们要开party吗？」小乔开森了~ 要知道正义联盟的事情很多，他已经很久没有和爸爸好好一起玩了。 当超英家属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仅要担心生死问题，还要担心今天回家的人是不是本尊，还是来自过去or未来or平行世界的不明歷史的同位体。 小乔表示自己苟不住，要休假。 想想看吧！ 明明大都会和哥谭的建城日是同一天，然而两边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居然倒现在为止从没有一起庆祝过哪怕一次！ 这太奇怪了不是吗？ 蝙蝠侠和超人互相对视一眼。 超人露出了狗狗眼。 蝙蝠侠按住了眉心。 「这事情对大家都有好处，我是说，既然能够双赢，为什么不呢？」夜翼跳了出来，决定帮自己的童年偶像一把。 「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中心城中肯的评价，「我们也可以帮忙，毕竟这有助于我们对自身的探索。」 以人类作为参照物来对比的话，城市确实非常的懒惰，别说对于世界了，对于自己的探索都几乎是零，其中纽约应该算最勤快的那种，而伦敦之类的古城则是靠时间堆积，他们对于世界不多的认知之中，90%都是这个世界强塞给他们的。 再看看在这个严肃的时刻，却跟泽维尔、阿卡姆滚到一旁玩去了的海滨城，还有完全没有参与话题的意思，全身心都放在都小蓝鸟上面的布鲁德海文，中心城莫名其妙有种任重而道远的感觉。 在纽约甦醒之前，唯一靠谱的城市不会只剩下他一个了吧…… 只想打酱油的中心城突然感觉到了心累。 「把纽约也算上吧。」提姆提议。 虽然纽约的建城日与大都会和哥谭的并不在同一天，但是大家聚集一下，找个名头一起搞个派对还是很可以的嘛。 既然纽约是爸爸，就当给儿子们过生日了？ 「邀请绿灯侠和闪电侠来玩？」夜翼一边思考参加名单，一边再一次的拍开了布鲁德海文的爪子。 「把正义联盟的大家都叫来吧。」超人在算时间，「还有復仇者联盟，刚好今年我们的交际会好没有办呢，干脆凑一起好了？」 如果要算上纽约的话，本来就绕不过去復联的一群人，还不如二合一得了。 「还没感谢钢铁侠之前帮我们照顾孩子呢。」超人突然想起来这个事。 小乔顿时心虚了，本来兴奋的飘了起来，现在又落回地面上了。 是的好好感谢一下，他和达米安差不多把斯塔克大厦拆了一半了，斯塔克先生居然没给正义联盟寄损失清单，实在是太友好了。 对于几十万的帐单毫不心虚，知道自己老爸完全负担得起的达米安哼了哼。 还在思考这事情是否真的有益的蝙蝠侠就默默地看着他们，当着他的面把这件事情给敲定了，甚至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内迅速整理好了邀请名单。 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开party？ 他怎么不知道？ 蝙蝠侠向超人投去了不贊同的眯眯眼。 可惜超人没看到。 那头海滨城已经准备回去通知哈尔·乔丹了，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还想把地球附近的绿灯侠们都叫来一起玩。 甚至异想天开，嘀咕着要把各色灯侠集合在一起开个灯光展。 中心城居然觉得这很可以。 这会轮到超人窒息了。 手忙脚乱的把海滨城抱起来，表示绿色蓝色以外的灯团友好度都只能待定。 偏偏海滨城对这个持强烈反对意见。 「可是哈尔都带过这些颜色。」 什么红、黄、蓝、绿的，哈尔都戴过的呀，所以海滨城觉得问题不大。 超人：「……」 这个就帮不上忙了，还是让哈二自己想办法解释去吧。 「不行。」 蝙蝠侠一口拒绝。 灯团中红灯和黄灯都是神经病居多，论起来不比阿卡姆精神病院内的囚犯省心多少，这群外星物种聚集到地球，早晚把地球给炸了。 果断不行。 中心城想了想，大概是不想让海滨城失望，于是果断卖了自己的超英。 「蓝灯闪电侠就能戴可以让哈尔去圣行者那里借一枚？」 你怎么不说卡萝就能带星蓝石灯呢？ 圣行者的「髮型」已经很一言难尽了，你们能别再继续折磨他的神经了么？ 「聚会地点下午在大都会，傍晚在哥谭马戏团，夜里去纽约狂欢。」 为了宇宙那不存在的联盟之间脆弱到几乎没有的情谊，蝙蝠侠拍板了那天的活动，并迅速整理出一份适合所有民众参与的友爱活动清单，当然，超英也能去玩，至于超反就算了，他们可不想临时加班。 第182页 并不是真的想搞事情，只是想花样让蝙蝠侠同意的各路人士互相看看，相视一笑，阿卡姆甚至比了个小心心。 …… 蝙蝠侠觉得自己心好累啊。 作者有话要说： 超人：你捨得拒绝我吗？b【狗狗眼】 蝙蝠侠：……fvck *七灯军团：绿灯（意志），蓝灯（希望），星蓝石（爱，任何爱都行，不一定是爱情。只有女性成员），红灯（愤怒），黄灯（恐惧），橙灯（贪婪），青灯（怜悯） 理论上，绿蓝青算正面，红黄橙算负面，星蓝石看情况。 其他什么黑（死）白（生）、紫外线（还没弄明白是啥_(: 」∠)_）就先放一边。 *卡萝，地球人，海滨城居民，哈尔·乔丹的前女友，没记错的话有的版本她后来成了星蓝石的女王。 *这里说哈尔戴过所有灯戒，是因为哈尔戴过白灯，白灯的前提就是戴上所有的灯戒。 第93章 安排中 黑漆漆的地下室内, 蝙蝠侠翻开了自己的手册。 城市之灵。 城市意志。 不管怎么称唿就是那么一团东西。 这本手册里详细记录了数座城市的各种数据，对于哥谭甚至有口味偏爱和行为习惯等等，比如独占单人沙发，比如喜欢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 可以说蝙蝠侠会变得比城市还了解城市, 多亏了这本小本本。 以往对于哥谭市的建城日, 人们会庆祝, 对于普通人它可有可无, 因为这天不放假, 对于商家来说是个宣传时机, 对于蝙蝠侠来说这天意味着傍晚的聚会, 以及一大堆趁机跳出来搞事情的犯罪者。 然而今年不一样。 他们要搞一个极大的party, 同时鑑于小丑之类全都在阿卡姆里头种蘑菇, 而卢瑟之类大概会选择好好做一次生意，这就意味着他们会举办一次成功的聚会，安全可靠, 所有人都能玩得尽兴。 蝙蝠侠会为此心动吗？ 听起来真的不错，派对王子的面具在蠢蠢欲动, 虽然他不再年轻，孩子们却上场闹一闹, 马戏团可是某个傢伙的拿手好戏。 转眼间蝙蝠侠已经为家里的孩子准备好那天的工作了。 达米安可以赖在小乔那边, 随时向超人了解大都会的情况, 夜翼负责马戏团安全，自己会盯着哥谭内部, 而在泰坦的提姆则刚好可以跟进纽约那边的进展情况, 防止某个人突然抽风, 禁止布鲁斯韦恩进入纽约。 蝙蝠侠唿出一口气，扯下自己的头罩, 现在他是布鲁斯宝贝了，随心所欲的布鲁斯宝贝看向阴影中。 「他们都以为你还要再睡上个几天时间。」 布鲁斯的声音不再沙哑，那双惹人心醉的深蓝色眼睛半掩在睫毛之下，懒散却依然带着某种致命的吸引力。 「然而你们却做好准备在我身上开一个盛大的派对。」阴影中的哥谭慵懒的笑着，整个人像是要沉入黑暗的软床中一样，「我确实还很困，理论上还要再睡个4、5天。可谁让我的骑士总是不让人放心呢？」 语气里面看孩子般的宠溺让布鲁斯很不爽。 他推开座椅，转身向后，看着阴影里头的哥谭。 幸好城市之灵并不具备人类的某些生理特性，不然现在的哥谭肯定顶着两个大大的难看的黑眼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一只被人打扰午睡的黑猫，懒洋洋的甩着尾巴。 那身朴素的睡衣没有精美暗纹的覆盖，也不再配置恰当的蕾丝花边，直垂到膝盖的衣摆更像是蝙蝠侠的风格，极尽简单。 「真不再睡一会？」 说实话布鲁斯不太相信哥谭是因为关心蝙蝠侠的死活才努力爬起来的。 「这么有趣的活动，为什么不参与呢？还能在纽约身上跳舞。」哥谭微微一笑。 …… 对哦，纽约还没睡醒。 布鲁斯严重怀疑这才是重点。 为此哥谭特地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朴素的现代装扮，简洁现代的t-shit和直板休闲裤，平跟旅游鞋配鸭舌帽，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 「你要去？」 看到哥谭居然放弃了高跟鞋，布鲁斯更加怀疑了。 哥谭：「不然呢？」 「可以。」 布鲁斯同意了，不然呢？他几乎可以肯定，就算他强烈反对，哥谭也能轻易混进去，目前人类的所有侦查手段，包括氪星科技都对城市无效，黑暗正义联盟也没有好办法，城市的生命能量对人类来说过于庞大，查下去一整片地方都是，根本定位不到点上。 与其让哥谭乱跑，还不如自己亲自看着。 不过也是有条件的。 「我打算实验一些东西，你要配合。」 「『人与城市和谐相处』计划？」哥谭为其取了一个十分「人性化」的名字。 「这是最终目的。」布鲁斯喝了一口咖啡，「拯救世界不一定要轰轰烈烈大干一场，实际上很多小事都足以伤害到这个世界，而我们要做的就是防范于未然。」 要布鲁斯来说，等事情发生了再去拼命对抗，本来就是最无奈的情况。 实际上这种情况下，大部分的损失都已经发生了，还容易暴露超英过大的破坏力，导致民众在事后发生反弹型恐慌。 真正的好办法有两种，一个是随时随地监控，将危险掐灭与火苗，二是准备好n a~z，一旦发生冲突，趁着火势不大民众尚未注意到，直接给火按没，损失有，但是不大，姑且可以接受。 第183页 他现在做的就是第一种。 既然知道城市可以成为一种人类自我反思的监控体系，那么和城市和谐共处就是必要的行为，总不能明明有前车之鑑（嘎多恩的世界），还去作茧自缚。 哥谭轻笑：「别担心那么多了，凡人。至少你活着的时候，我会帮你看着的。」 至于其他的人？ 布鲁斯的担心也没有错。 在他死了之后，哥谭确实不太可能主动去认识下一个人类，毕竟如同蝙蝠侠这样的人类，大概数百间都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在布鲁斯和哥谭商量具体细节的时候，其他城市也在和自己的超英交谈。 海滨城，绿色柔光构架的儿童房里，海滨拿着小画板，认真的写着自己计划的草稿。 「马戏团……」双下划线。 「你喜欢的话海滨城也可以邀请马戏团过来巡演。」 绿灯侠哈尔觉得哥谭的马戏团不怎么样。 坐在海滨城旁边的是闪电侠巴里和中心城，他们正在商量晚上的狂欢问题，毕竟纽约的项目被斯塔克接了过去，这位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注意细节的傢伙，准备的项目很可能不是那么的老少皆宜。 「海滨还没成年。」中心城是这么个意思。 「……」说好的城市之间不分成年未成年呢？ 巴里和哈尔互相看看，吐槽不能。 不过，作为一座城市来说，相当于早产儿的海滨的力量确实不强，拥有的力量也许还不如城边之城的阿卡姆，中心城会想要特别照顾他也算是正常。 「机会难得，我们要不要也举办一些庆典呢？」巴里摸着下巴思考。 中心城也就算了，毕竟是活力的青年都市，一切都在欣欣向荣的发展之中，而海滨城却是刚刚重建，人心都没有稳定，理论上还不该诞生新的意志。 比起哥谭或者大都会，也许海滨城更需要这些。 「这次去看看呗，就当学习了。」 哈尔也在思考这件事情，别的不说，光资金这一项就够让伟大的绿灯侠倍感头疼，也不说不能去找隔壁那个土豪啦…… 可是一想到大黑蝙蝠那张「哼哼」的脸，哈尔就忍不住胃疼。 不过，如果那真的对海滨有正面影响，他也不介意去试试看，大不了提前开一下宇宙贸易嘛，反正地球现在的宇宙关系也逐渐建立起来了。 嗯？宇宙关系是超人建立的而不是人类政府？ 差不多就行了，小蓝人才分不出来这个。 至于其他问题到时候再说吧。 于是哈尔开始计算。 「你在干嘛？」巴里有不祥的预感。 「宇宙货币本来就不统一，兑换成更不统一的地球货币的话，很麻烦对吧？」哈尔这点儿见识还是有的，「我在盘算稀有金属星球，那只大黑蝙蝠和隔壁纽约那个机甲狂魔肯定都愿意收购。」 对，没错，伟大的哈二还是没记清楚隔壁那货叫什么。 巴里默默地捂脸。 海滨城在偷笑，被中心城揉了两把脑袋。 抱着借鑑的目的他们比其他人更早行动起来，先去了超人家。 克拉克看着探头探脑的巴里和哈尔，很好脾气的带着他们一起看清单。 这次的交际活动是哥谭的韦恩集团发起的，大都会这边只要说「好的、好的、都听你的」就行了，轻松的很。 「你们觉得大胃王活动怎么样？」 克拉克抖开布鲁斯递过来的项目清单，上面特地註明了「闪电侠、超人等拥有神速能力、超级躯体、高卡路里消耗的特殊超级英雄请自觉避免参赛」。 闪闪瞬间漏气。 克拉克闷闷的笑着，端来六份苹果派，不用说，其中五份都是巴里的。 「所以，batty怎么说的？关键点是参与的人够多，还是够闹，还是在活动内赚的钱越多越好？」哈尔啃着苹果派。 克拉克：「蝙蝠侠又不是无所不知，我们准备这次试试看。」 哈尔砸吧砸吧嘴，他还真觉得蝙蝠侠无所不知，谁让那货见面就偷走了自己的戒指。 「大都会走建设公益，哥谭走人气，纽约走最高消费，看哪一座城恢復的最好？」巴里已经光速看完了50页的具体计划。 「一个大概思考方向而已，b的意思是样本不足，先凑合一下。以后哪座城市消耗多了的时候再做后续试验。」克拉克说着，挠了挠鼻尖，有点儿无语，「所以准备让超英通知自己的城市，如果打架记得上报。」 「因为伟大的蝙蝠侠要观察记录损伤情况与恢復进展的各种关系？」 哈尔已经开始嘴角抽搐了。 「我觉得他会被打。」巴里小声嘀咕。 虽然是并不是每个超英都是城市控。可是，拜託！谁不爱自己的城市呢？不要说超英了，若是说到算计和破坏一座城市，怕不是城里的超反都得跳出来！ 真的不会被打死么？ 巴里忧心忡忡。 克拉克面带微笑：「不，他不会的。」 因为去传递消息的那个人已经决定是我了。 不管怎么说，因为大家统一正营的很期待这次聚会，蝙蝠侠的计划很顺利的被执行了下去，哪怕是斯塔克把清单盯出了洞，也得承认它没有什么大问题，还很贴心的考虑到了钢铁侠的一系列包括炸烟花在内的个人爱好。 第184页 哦不，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一想到那只黑蝙蝠对自己这么的了解，斯塔克甚至有点儿想吐。 作者有话要说： *batty是在叫蝙蝠侠，这个暱称记得没错的话渣康用过，是不是专属的不太记得了。 *关于绿灯戒指能不能被偷走。理论上灯戒有自我保护系统，防止被抢掠，以及在灯侠昏迷的时候提供最低保护。有两个比较靠谱的说法：一是老爷动作太快给灯戒吓傻了没想起来启动保护系统（2333），二是那个平行宇宙的设定就是灯戒能被偷走（摊手）。【还有一些说法比较不靠谱，比如绿灯戒指本来就是要选老爷，或者灯戒比较喜欢老爷故意给偷之类的就算了……】 【所以文章这里就取最常见的说明：因为他是蝙蝠侠。】 ************************** 哈尔·乔丹带小孩的方法：宠上天！！！ 小蓝人：我们谈论过禁止干涉任何文明的自我发展！！！ 哈尔：超人干涉的，找超人去，我就是个吃瓜群众。 ************************** 补一个绿灯和红闪的法律全名，之前放称唿说明的时候漏了。 闪电侠全名：巴塞洛缪·亨利·艾伦（常用名巴里·艾伦） 绿灯侠全名：哈罗德·乔丹（常用名哈尔·乔丹）（又是个找不到中间名的摔） 第94章 马戏 白天大都会的活动中规中矩, 由各种各样老少皆宜的项目，从学生的跳蚤市场到大中午烈阳高照下的大胃王比赛。 热火朝天。 甚至有不少超英摸悄悄的出来「与民同乐」，实则偷偷补贴家用，布鲁斯和克拉克以不同的方向走了小半圈, 就发现了4、5家「问题」店铺, 对此他们默契的都没吭声。 今天中, 跳蚤市场之类官方租金等收入会全部转建设基金, 再加上韦恩、斯塔克的金融能力, 以及双方人脉拉来的各路人士的投资, 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为了刷任务, 大都会都照单全收。 在其他人愉快的玩耍中, 布鲁斯拿出小本本, 在大都会资金建设后面打了个勾。 然后他们就去了哥谭。 下午五点。 虽然说在原本计划里4点就该开马戏团，一群人却外围的风琴表演吸引住了注意力，这看起来像是迪克的主意, 硬是把人群给拖住了，直到天开始黑下去, 马戏团才为他们打开了大门。 那真的是一整个马戏团。 光是动物展览的场地就有四、五百平，更不要说零散分布全场的各色食品摊点和作为主打的空中飞人了。 天擦黑的光幕下, 马戏团如同打开了前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布鲁斯看到了哥谭。 「一起吗？女士。」他伸手过去, 不在乎后面突然就疯了的闪光灯。 今日哥谭的装扮宛若从上个世纪走出来的黑女巫, 朴素又黑暗，宽大的礼帽遮蔽了灯光, 覆盖下极大的阴影。 这样的晴天之下他没带伞, 腰间挂着一把看上去能抽死人的摺扇。 哥谭扬起笑容轻轻抬手。 「当然, 我的骑士。」 是女人的声音，低沉喑哑, 却确实是女性的声音。 就这样布鲁斯和哥谭顶着一堆熟人「？？？」的视线走vip通道步入马戏团。 不要问为什么马戏团还有vip通道。 今天的人太多了，有不少金融大佬，还有卢瑟这种不受欢迎但因为是大都会的市长不得邀请过来的傢伙，与民同乐听起来是好事情，带来的麻烦也不少。 一个vip通道能避免很多麻烦。 復联还好，大家光明正大跟着斯塔克进去，而到了正联这头因为没有公开身份的原因，只能解散，各凭本事。 布鲁斯自然是砸钱入场，巴里和哈尔这样的就是买票排队，克拉克厚脸皮的混了一个记者证走员工通道，并偷渡了小乔，刚才拍照的闪光灯就有他的一份功劳在里头。 克拉克当然认出了哥谭，却也没有太惊讶。说到鸟类，其中总有些脾气额外差的，宁死不屈的那种，就算把自己熬死也不会在他人面前示弱。 相比起哥谭那种让人头大的性格，克拉克还是喜欢大都会这样身体不好的时候会乖乖回家睡觉，力求不给同伴更多惊吓的乖宝宝。 真的，需要人哄着甚至「手动关机」才能去休息的有蝙蝠侠一个就够了。 完全不需要再多一个。 哥谭的直视闪光灯，看到了后头藏着的那张超人的脸。 …… 「那么明显，为什么他们都认不出来？」哥谭开始怀疑城生。 一个眼镜一缕捲毛，加上宽松的衣物，整个人的气质却没有太大的改变，脸型什么的更是完全没有掩饰，为什么那些人类会认不出来？ 「因为他们从不觉得超人是人。」 布鲁斯侧头，伏在哥谭耳边低语。 哥谭记得，这是他调戏布鲁斯和小鸟们的时候最喜欢用的姿势。 哦，记仇的蝙蝠侠。 于是他同样侧头，差点跟布鲁斯亲了个对嘴。 布鲁斯：！！！ 「抱歉？我不是泛性恋。」 男女就算了布鲁茜宝贝没那么多纠结，但是在双方都知道城市压根约等于没有性别的情况下，能不能收敛一点？？？ 布鲁斯，真的比蝙蝠侠诚恳多了。 侧头避开闪光灯之后，那「wtf？」的表情就直接写在了脸上。 第185页 哥谭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你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 他们手挽手，一起去看了动物展，看到小孩在骑马，居然还看到了小乔和达米安有模有样的混在里面，平时兇巴巴的小屁孩认真给马撸着毛，这让哥谭惊讶了一把。 顺带一提阿卡姆也在。 这傢伙和哥谭无声的对视，然后默默低头，假装自己特别的乖巧。 再往下走，哥谭对街边摊产生了兴趣。参考一下当年神奇女侠的情况，布鲁斯热情推荐了草莓圣代，并坚信这可以征服百分之九十非人类的味蕾。 哥谭眯起眼睛，隔着黑色的手套接过圣代。 冰淇淋的香甜和草莓果酱的酸甜混合在了一起，让他懒洋洋的味蕾甦醒过来。 「不错。」 哥谭矜持的宣布自己的味蕾已经被征服了，并要求多来一个巧克力口味的。以宠爱女伴出名的布鲁西宝贝儿当然是好好好买买买，然后冷不丁被塞了一大口。 蝙蝠侠能发现，布鲁斯却不该躲开这个。 于是布鲁斯只能苦闷的瞪大眼睛，放任这堆冰凉的东西填满自己的口腔。 「我看他们都这么做，怎么？」 哥谭指的是旁边的情侣们，做戏就要做全套，不是么？ 布鲁斯没有回答他，还默默地低下了头。 手臂上传来更大的压力，哥谭带着疑惑跟着布鲁斯去了角落，在意思到他要躲开人群后干脆将他抱起来，飞快的转过两、三个帐篷，成功甩掉了记者，然后看向非常用力的两脚把自己踹开，并从自己怀里跳出去的布鲁斯。 「所以，到底怎么了？」哥谭问的很诚恳。 布鲁斯想要打人的目光也很蝙蝠侠。 此时布鲁斯终于把口中的东西咽了下去，正在安抚自己差点被冻伤的口腔食道和正在遭罪的胃部。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餵了对方多少量？」 「一勺子，我给你的也是。」哥谭看看自己手上还稳稳抓着的圣代，仔细回忆，然后注意到了问题，「我餵的太多了？」 人家是一平勺，哥谭是堆的满满的一勺挖掉整杯三分之一的「一勺子」。 不怕冰的哥谭吃得开心，转头差点要了布鲁斯的小命。 「好吧。」 哥谭深刻意识到了自己对人体强度预估错误，伸手压在布鲁斯的上腹，动用一点点能力让自己的手掌变得温暖起来。 「这样感觉如何？」 被按到了墙体上的布鲁斯陷入沉默。 今天被迫在蝙蝠洞加班的杰森沿着内线发出奇怪的嘲讽的笑声：「嘿迪基鸟。你爸爸要给你个新爸爸了。」 正在为表演做准备的迪基鸟不想理他。 克拉克·小记者·超人·肯特从阴影里一闪而过，秒拍。 布鲁斯：…… 布鲁斯低头看了一眼手錶。 「马戏表演要开始了，迪克说有惊喜给我们看。」布鲁斯提醒。 超级听力的克拉克也被提醒到了，急忙去动物区把小乔和达米安捡起来，扛着赶去马戏团排队入场，他们可没有vip通道可以走。 完全可以走vip的达米安·韦恩：…… 哥谭的马戏团。 不是大家追溯蓝鸟的一身可以找到的那个。 为了带动这次实验活动需要的人气，韦恩亲自花钱砸了一个巨大的马戏团出来，它是全新的，没有任何悲伤的记忆，也不包含任何可能的危险人际关系，在搭建了足够结实安全的骨架之后，完全可以放心让任何一只鸟进去扑腾。 「像是你给他打造的专用金丝笼。」哥谭低低的笑着。 布鲁斯：「知道么？能让任何正常的事情听起来暧昧的如同囚禁，这方面你真的很有本事，也许大都会的星球日报会需要你的。」 克拉克在内线里面严肃抗议，星球日报可是个正经的报社，八卦这块涉及面不广。 布鲁斯猜到了迪克打算亲自上台，却没有猜到对方的搭档是谁。 「我本来以为会是星火之类，又或者红箭？」虽然伪装会成为一个问题，不过这方面以迪克的人脉来说，找到支援真的不难，「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个，说真的，他会玩空中飞人吗？」 哥谭神情复杂的看着高台上。 他们的蓝鸟站在那里，一身白色蓝纹的紧身衣，精緻漂亮带着鸟羽的护目面具挡住了他的容貌，为了平衡鸟羽的质感，在他的身后还拽下长长的「尾羽」，对于需要翻滚和互相借力的空中飞人项目来说，它们会成为致命的隐患，然而迪克对自己很自信，在和搭档演练了几次之后，这对他们来说都不会成为问题。 轻微的风扬起，他身后的尾羽晃动，像只自信又张扬的鸟儿，配上完美的身材，很快就引起一片的欢唿和口哨声。 迪克的心脏在为此雀跃，他喜欢聚光灯，不亚于飞过黑暗无光的高楼，从边沿坠落以及被地心引力抓住，它们都能敲击他的心脏，都超棒的！ 蓝鸟从不畏惧，尽情享受，自信自己能征服黑夜、高空和坠落。 然而这份自信并没有持续太久。 正洋溢着笑容向观众挥手迪克在他的搭档爬上了对面的高台之后，笑容微微僵硬，以哥谭的视角能清晰的看清楚，迪克跟来放松的身体默默地绷紧了。 第186页 他强大的自信源自于实力和对现场的掌控，而不是无知则无畏的疯狂。 在一场没有安全网的空中飞人表演中，能决定表演者生死的是什么？ 是他的搭档。 搭档是他唯一的安全锁，是他的护栏是他的一切。 然后，现在，临要跳出去了却告诉他换人了？换成了没有经过任何演练磨合的对象？还有什么比这更恐怖的事情？？？ 迪克表示： 有，比如很确定对方完全不会玩空中飞人。 微笑。 还不知道哥谭已经醒来的迪克疲惫的微笑着，从刚认识布鲁德海文的那天起他就有一种感觉，自己早晚被这个性格扭曲喜欢作妖还可能有点m倾向的城市给玩死，却没有想到这天会来的那么快。 而且对方很可能不是故意的。 布鲁德海文会对此感到愧疚吗？ 迪克木着脑袋，开始思考着这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迪克：……【艹我腿软……嗯？那个笑着鼓掌的女士是不是有点儿眼熟……】 布鲁斯：……【思考这个高度怎么救人比较自然，比如临时call一下火星人？】 哥谭：【优雅鼓掌】乖~安心看戏嘛。 第95章 飞鸟 下方的主持人对夜翼的内心崩溃毫无所觉, 在向观众示意之后，举高了双手。 这是准备的信号。 下一秒音乐响起。 在约定好的鼓点落下的瞬间，他们会一起跳下。 夜翼和对面的布鲁德海文对上了视线，隔着布鲁德海文的眼睛, 他能清晰的看破高处黑暗的环境, 看到对方。 他看到布鲁德海文的眼睛在问：你打算让谁来接住你呢？我的小鸟。 这个名单列出来可就长了。 蝙蝠侠、火星少女、超人家随便谁, 哪怕是杰森或者提姆呢, 也能比你提供点的安全感更多一些。 夜翼在内心疯狂吐槽。 然而当那个约定好的鼓点被敲响, 他还是抓着杆子跳了下去, 并看到布鲁德海文同样绷着优雅灵动的曲线向自己盪了过来。 他们在空中第一次接近, 被惯性带到高点, 绷紧的脚尖几乎触碰到彼此, 然而下一秒又迅速的彼此分离开，夜翼高高飞起，接连两次迅速后翻, 让尾羽如花盛开，在空中划出绚丽的色彩。 在观众的掌声之下, 布鲁德海文身体在空中旋转，在下落中用双腿膝窝勾住了盪杆, 为下一次的交接做好了准备。 好的, 他没有不松手的理由了。 随着音乐上扬, 再一次更用力的迴荡之后，夜翼的身体到达了一个至高点, 他放开手, 让自己飞了出去, 用腰线在空中划出一个惊心动魄的激烈弯度。 「哇哦——！」 观众发出欢唿声。 没有安全网，这一下的生死之间, 足以让大家发出惊唿。 哥谭感觉到布鲁斯的心跳都跟着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不用说，这位已经在盘算怎么打死布鲁德海文了。 再转头去找，克拉克已经不在原位，被留下的达米安一脸轻松，如果迪克的心跳被失重彻底抓住，下一秒超人就能从天而降来个英雄救援。 于是哥谭淡定下来继续看戏。 那只蓝鸟张开了翅膀，极限的探出了手臂。 布鲁德海文猩红的眼睛在面具下与夜翼那双漂亮的宝石般的蓝眼睛对视。 在盪杆连接绳骤然绷紧的鸣叫中，他们紧紧握住了对方的小臂。 迴荡，飞跃，蓝鸟落到了属于布鲁德海文的高台上。 一次的成功让夜翼彻底放开了，他笑开，似乎发出了满足的啾鸣声，身体不停歇的再次跃出，刚好握住布鲁德海文伸来的双手。 任由脚下射光晃动，他与布鲁德海文相视而笑，再次被惯性甩了出去，这次蓝鸟飞跃了半场的距离，在惊唿的背景声中，激烈空翻，腰身扭转，激烈的喘息中，他匀称的肌肉拉伸出最棒的线条。 随后，蓝鸟落回了属于他自己的台子上，同时布鲁德海文也顺利降落。 在空中，他们多次交汇，或是完美的擦身而过，或是热切碰撞，在惯性的帮助下，一次次飞跃，互相注视着，让摩擦力来解决他们之间各种各样的「小问题」，他们逐渐一致，共同奔向一个极点。 音乐声高涨起来。 布鲁德海文最后一次紧握住夜翼的手臂，这次是独臂，他能看见夜翼的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浑身的肌肉先是舒展，又勐然紧绷了起来。 他们两一起离开了盪杆，先出去的夜翼抓着了对面正在远离他们的那根，而布鲁德海文在一个侧翻后抓住了夜翼的脚踝，紧接着夜翼的腰身发力，用脚勾着他，硬是将布鲁德海文带上了对面的高台。 布鲁德海文也没有犹豫，瞄准迴荡的空袭，再次跃了出去，而夜翼用腰际勾着盪杆灵巧迴旋，已经飞到了对面的盪杆上，正回头看着他。 随后他们又一次的擦肩而过，返回各自的高台。 两人一起抬手，挥下，张扬鞠躬。 「哇哦……」 有小姑娘脸红心跳加速，捂着脸蛋发出感嘆声。 掌声响起，很快爆炸般的轰鸣起来。 哥谭觉得自己的目光一定很奇怪，不过周围都是那种粉红粉红的气氛，好像也就不是那么奇怪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布鲁斯，看到了扭曲和更多的不自然，看起来布鲁斯似乎想冲上去揍那两个傢伙一顿，特别是布鲁德海文。 第187页 可是，为什么？ 每一次布鲁德海文都完美的接住了夜翼，这不好吗？ 为什么布鲁斯看上去似乎更讨厌布鲁德海文了？ 人类的思维太复杂，哥谭不懂。 但是布鲁斯这个眼神他懂，哥谭轻轻耸肩，表示自己问题不大，趁着周围人都顾着给夜翼他们鼓掌，布鲁斯挑开身后的帘子，做出送女伴出场的模样，哥谭就暂时失去了身影。 狮吼声唤回了观众的注意力，再回过神去找，高台上哪里还有人的身影。 哥谭来到了后台。 夜翼正在给布鲁德海文整理弄歪了的面具，布鲁德海文翘着二郎腿坐在木椅上，端着一脸的大爷，心情愉快到了一个极点。 「我们是最棒的。」他几乎是舔着夜翼的耳垂说。 夜翼已经被他调戏的皮了，躲都懒得躲。 「你是最棒的。」 蓝鸟欢快的回应。 然后，哥谭见鬼的看出布鲁德海文居然有点儿的脸红。 这个脸皮都没有的玩意，居然会脸红？ 哥谭带着探究的神色走上前去。 结果发现哥谭的下一秒，他们两个就迅速分开了，夜翼往后退了一大截，布鲁德海文也迅速站了起来。 哥谭：…… 本来觉得你们就是两个浪货，可是现在看着好像又有什么不太对劲。 「你们……」 「什么都没有。」 夜翼反驳的飞快。 话音尚未落下的哥谭又沉默了。 布鲁德海文已经调整好了状态又坐了回去，手肘枕着椅子的扶手，手掌微微成拳虚撑着下巴，从容不迫的观望中。 哥谭也不纠结答案，好整以暇看着夜翼。 这下轮到夜翼尴尬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和布鲁德海文单独相处的时候被人撞见，他都有种类似于被捉那啥在床的诡异感觉。 「你们怎么说的？肾上腺素？」 这到底是自己中意的初代罗宾鸟，哥谭微妙的嘆了一口气，帮迪克找了个藉口。 「啊对，就是那个。」迪克迅速的顺着坡滚下去了，「我们就是有点儿亢奋过度了。」 嗯嗯，挺好。 人类会肾上腺素亢奋过度，那城市呢？ 哥谭看向了布鲁德海文，眯起眼睛，不贊同的盯着这个入侵者。 他并没有开放任何权限给布鲁德海文，这货肯定是之前趁着他虚弱混了进来，然后胆大妄为一直就没走。 这也是哥谭急着要醒过来的原因之一。 他知道自己性格不好，如果虚弱进入沉睡，被群起攻之那是还不至于，但是肯定会有不少城市跑到他身上跳踢踏舞。 「要我『请』你走吗？」哥谭盯着布鲁德海文。 布鲁德海文大大方方看回去，摊手：「你现在能『请』动我吗？」 夜翼急忙跳到两城之间。 「我们有话好说？」 「他在玩你。」哥谭就提醒着一句，「想想布鲁德海文是一座什么样城市。」 「……」夜翼窒息了一下，「我又不是未成年人，不需要这方面的看护。」夜翼觉得自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不，我为什么要解释，明明什么都没有。 狮吼声再次传来，吸引了他们三个的注意力，还伴着观众的惊唿声。 哥谭直接看到了答案。 阿卡姆那小子不知道怎么混到了「儿童互通」的环节中，并且跃过了本来给他骑的那匹小白马，开始靠近另一边笼子中的狮子。 哥谭还看到了布鲁斯脑袋上的好几个青筋。 哥谭市活动要刷的是人气，帅气的青年和惊险刺激的空中飞人都能带来人气，同样八卦和舆论也可以。 阿卡姆的做法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就是…… 哥谭嘆了口气，似乎很无奈，其实玩的挺开心的，直接挑开后台的帘子，走了出去，灯光师不明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就误操作了一下，让聚光灯打到了那位从后台出来，不知名的高挑妇人的身上。 哦不，还是知道的。 这不是布鲁斯·韦恩的新情人吗？！ 报纸上的八卦还没有写好呢，他们这些底层人员中已经有些暧昧不清的传闻了。 这位女士比布鲁斯·韦恩还高了一点呢！没有想到那个只会找小姑娘的小白脸居然敢挑战这一款！ 哥谭抬手，轻轻压了压自己的宽帽檐。 彻底挡住了自己的面容的同时，也算是向观众行了一个敷衍的礼。 克拉克倒吸一口冷气，觉得自己听到了搭档理智之弦即将崩断的声音。他刚想安慰搭档一句，却又立刻禁声了。 甚至这货还偷偷拿起了自己的相机。 为什么？ 因为哥谭走了过去，聚光灯追逐着他修长的影子，送他走向阿卡姆，那个孩子，黑色的短髮，让人无比熟悉的深蓝色的眼睛，看得人心里发痒，就是忍不住的把视线往布鲁斯·韦恩那里瞟。 这位新任韦恩女郎，那么高挑又英气逼人，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个韦恩女郎。 万众瞩目之下，哥谭强硬又不失温和的将这个小孩抱了起来，然后毫不犹豫的走向了布鲁斯·韦恩所在的vip席。 他走过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群众的八卦之心发出了尖叫。 第188页 克拉克手指发痒，一个没忍住还是按下了快门。 画面精准的定格在了哥谭隔着马戏团边沿的护栏，将阿卡姆递了过去的瞬间，而布鲁斯绷着表情，看起来有些生气却有更多的无可奈何，伸手正准备把孩子接过来。 「咔擦。」克拉克没忍住又按了一下。 这次的画面里是布鲁斯单手抱着小阿卡姆宝宝，宝宝无辜的左右看着，而布鲁斯则伸出另一只手递给哥谭，让哥谭扶着他，提着长裙翻过护栏。 克拉克倒吸一口冷气。 他发现照片里的布鲁斯正在用余光看向他的镜头。 简直就是恐怖故事！ 克拉克慌忙收起了相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些动作对于空中飞人来说也不科学，请不要模仿。 *****************************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坑蝙蝠好爽啊啊啊啊啊啊【超大声！！！】 第96章 酒吧 马戏表演断断续续持续了将近3个小时, 中途他们吃了个晚饭，那种大份的篝火烤肉。 当夜翼端着一堆盘子，平衡度max，蹦蹦跳跳躲开人潮向他们凑过来的时候, 坐在仿照木墩的椅子上的哥谭是拒绝的。 这种焦黑的东西怎么看都不符合他逐渐刁钻起来的味蕾, 然而架不住一大群人的热情推荐, 本着吃不死个城的原则, 哥谭矜持的尝了一口。 唔…… 几秒钟的功夫里, 哥谭的味蕾宣告投降, 并仗着自己吃不撑又不怕胖, 淡定的往胃里面塞塞塞, 看的一群人目瞪口呆。 「纽约8点开场。」夜翼抽空看了一眼时间。 「你也有份？」某人跳脱衣舞的壮举老爷表示自己还是知道的。 「不, 我要留下来帮忙整理帐篷。」夜翼比划了一下，指着后面的马戏团营地，这远超过一般马戏团的负担, 他乐意留下帮忙。 布鲁斯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未成年人要退场开始了。斯塔克那个傢伙一开始就不准备打扰小孩子做作业的时间, 直接给项目开在了一个大型地下酒吧。 那种很干净，但是依然不欢迎未成年人的酒吧。 于是提姆只能摊手, 表示自己真是爱莫能助, 不要说喝酒要21岁才可以, 酒吧那种地方就他的脸，混都混进不去。 布鲁斯顶着蝙蝠侠的阴郁脸色思考片刻, 唿叫了杰森。 杰森：……有我破事？ 不过本着白嫖的夜生活不去白不去的心态, 杰森还是接下了任务, 另收一份佣金费。虽然不打打杀杀了，可是任何能坑到蝙蝠侠的机会他是绝不错过。 他在哥谭市接过了哥谭递来的酒杯, 将白葡萄置于马克杯中简直是暴殄天物，洁净又激烈的液体用冰冷洋溢的芳香诉说自己的不满。 显然城市并没有体温，也无法温暖这些酒液。 杰森将它饮下了。 「敬哥谭。」他说。 布鲁斯有些意外，却也跟着举起酒杯：「敬哥谭。」 周围的人好奇这年轻人是谁，让布鲁斯·韦恩愿意给他脸，同时也追随这位富商身上金钱的味道，同样跟着举杯。 「敬哥谭！」 哥谭侧首看着旁侧的阴影，像是一位害羞的女士，又仿佛正在品尝什么。 布鲁斯的表情微妙的明亮了少许。 「你……」他斟酌着开口，考虑怎么询问最合适。 「我确实感觉精神多了，我想这不是烤肉和酒水的附带功效？」哥谭的心情条似乎涨满了，笑看向布鲁斯，是那种不含任何的阴霾，也没有被寒冷浸染的笑容。 布鲁斯跟着露出笑容：「一个好消息。」 「一个好消息。」夜翼配合着举杯。 人群的歌舞和欢唿声中，篝火炸裂出破碎的声响。 摇曳暖光之下，他们的酒杯彼此对撞。 布鲁斯拿出自己的记事本，在哥谭的项目后面打了个逗号，又用内线询问了克拉克，得知大都会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于是他在大都会的项目后面打了个问号。 哥谭怀疑这货是故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分析。 合上小本本后布鲁斯向哥谭伸出手。 「一起？」 「当然。」 他们从哥谭市开车去纽约。 民众可以乘坐巴士转移，杰森则直接开摩托飙过去，因为在哥谭市布鲁斯给了他面子，现在他这张脸也变得值钱了起来，不需要任何费用和嘴皮就从vip通道进入。 大部分纯粹的「好人」都不会来地下酒吧，加上顾虑到秩序问题，本来过来的超英就不多，这下彻底变成地下世界的狂欢场。 看台上打了招唿就离开的斯塔克就知道了。 开地下场是为了吸金，斯塔克自己也没有多喜欢这里。 杰森就笑着喝酒。 管他呢，反正他很喜欢。 激烈的液体刺激了喉咙和食道，他侧头，和哥谭对上了视线。 …… 杰森差点一口酒喷哥谭脸上。 哥谭换了一身非常具有侵略气息的装扮，特别是当哥谭靠在那里抿酒的时候。 长款黑色风衣，仅凭腰际的暗金色链子维持着，长发简单在三分之一处束缚，拢在一侧的肩头，尾端自然垂落在腰侧。风衣里头是暗血色深v蝙蝠状衣领的紧身衣，除此之外一身暗黑，收腿皮裤和高跟长靴，还有枪术带？ 第189页 杰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哥谭的位置，还真的差不多，不过哥谭那个是黑皮，他这个是普通的深棕色。 他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哥谭，这玩意弄成黑色真的很像某种情趣用品。 深思熟虑之后，杰森开始怀疑这种sao气装扮的来源是不是迪克带坏了哥谭？毕竟大哥当年的某套自己设计的装备，老二和老三至今难忘。 好在这套衣服sao归sao了点，配色还是老蝙蝠的菜，姑且能要。 杰森盯了好久那个过度深v并形同蝙蝠耳朵一样的领口，内心疯狂想要吐槽，却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 他又喝了一大口酒。 「要我带你跳个舞吗？女士。」 「在这里舞蹈还需要人带着么？」 哥谭看向了舞池，那里人头涌动着，各家都在自娱自乐，找到伴的反而远离了舞池。 杰森耸肩，没忽悠成功也无所谓，他转头向酒保点酒：「教父。」 然后示意了哥谭的方向。 酒保就想哭，那位一看就不好惹啊…… 然后还是乖乖的送上了酒水。 「我觉得你会喜欢这个。」这货的品味好像跟布鲁斯差不多？ 杰森本人是觉得这款鸡尾酒太甜。 「那你喜欢什么？黑俄？」 哥谭尝试了一下，感觉还挺不错的，又要了一杯。仗着城市不会喝醉的特性，他根本就是在胡喝。 「没兴趣。」杰森嘴角抽搐，专心喝自己的黑啤。 黑俄？那也是甜口鸡尾酒，而且非常的甜！又甜又容易入口，后劲大且非常醉人，这种约等于失身酒的东西怎么看都不是他的菜。 哥谭的笑容古怪起来。 杰森刚才以跳舞挑衅他，现在他当然要挑衅回去。如果杰森接受了黑俄的调戏，他会就此停手。 可谁让杰森就是不接呢？ 哥谭的笑意扩大了，好像故意的一样，他用修长手指划过菜单，轻轻松松点出几款出名的失身酒，然后让酒保送给杰森。 酒保：不想说话。 同时哥谭自己也要了相同的酒，似乎在要求同饮。 异性这是泡妞，同性之间可就是挑战了。 杰森嘴角抽搐了几下，本来他还要去一个小时之后的拍卖会的，现在可好，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靠自己双腿走出这个酒吧。 哥谭是危险的冷冰，杰森是火热的枪口，两个风情各异却同样俊美的人一杯一杯互相灌着高度酒精，不仅消耗的金钱引人侧目，这故事的后续发展的可能性同样有趣，很快就吸引来一群人围观。 甚至有人偷偷地开庄，赌两人谁先喝醉。 赌个屁。 杰森趁着自己还清醒摸出手机，偷偷的让法外那个还在角落泡妞的搭档去买哥谭赢。 罗伊震惊了：你喝不过他？ 杰森翻白眼：他tm超能力就是喝不醉。 巧了，大概是哥谭的脸太有欺骗性，看上去没什么肌肉，坐着斜靠吧檯的时候又不怎么显身高，在场的观众大部分都觉得杰森是更有本事的那个。 杰森就「……」。 趁着赔率高让罗伊多买点。 没办法，布鲁斯不可能资助法外者的活动，他们也要过日子的嘛。 哥谭喝不醉，常年混迹地下世界的杰森酒量还是很可以看的，周围人从一开始的看戏，到拍手叫好到集体起闹。 挺好，总算有点儿酒吧的样子了。 杰森迷迷煳煳的打了个饱嗝。 起闹声更响了。 哥谭看着不太清醒的杰森又灌了一杯，侧头寻找，果然看到了几个围过来的人，他们一部分像是在看戏，一部分盯着杰森，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没有喝什么东西。 「不是来找红头罩的，看来『杰森』的敌人也不少？」哥谭凑近了一些，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在杰森耳边低语。 杰森哼了哼：「不，这是因为刚才在马戏团布鲁斯那货亲自给我贴上了『有钱，可绑架』的标籤。」 显然杰森也注意到了那些探究的目光并不全都来自自己的朋友们。 普通人身份被绑架，对鸟儿子们来说似乎是很常见的事情。 毕竟他们可都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浑身上下散发着金钱味道的羔羊，唯一的好处就是绑匪们都同布鲁斯达成了无声的协议，绑票、交钱、放人一气呵成，大家都没有宁死不屈或者转头撕票。 杰森当年也是因为「死」的早才逃过这一劫的。 现在？ 该来的总会来的。 以杰森的性格肯定不会主动发送求救信号，好在此时蝙蝠家大部分人都在线，立刻就安排了救援。 这些人肯定不敢在钢铁侠的地盘上动手，绑架一定会发生在宴会结束之后，又或者杰森摇摇晃晃走在哪个巷子里的时候，蝙蝠家都习惯了这个剧本，很快做好诱捕准备。可惜大家都忘了，有些超英也是会来地下酒吧这种地方的。 比如哈尔·乔丹。 当事情发展到整个酒吧参与的庞大群殴事件的时候，哥谭被人类的行动力给深深震撼了。 他一手端着酒杯，另一手扶着桌沿，看上去都忘了自己到底来干嘛的。 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哈尔和盖还有被迫加入的约翰开始挑战全场。 作者有话要说： *罗伊，红箭，绿箭的学徒。这里出场的是四肢健全的那个（也就是复制体）。 第190页 *盖，一位绿灯侠，在哈尔远行的时候成为2814扇区绿灯侠，算是哈尔的替补之一。去过代表愤怒的红灯，所以性格你们懂的。（据说当初灯戒早就看上了盖，只是哈尔乔丹的位置更近。还没找到相关漫画资料，不确定。） *古早夜翼有一套蓝黄装扮，是他离家出走后自己设计的，就很……嗯。每次看都觉得是只小黄鸟长大了换毛换一半，局部还秃着…… *关于韦恩家的金钱味道，其实儿子们好像没怎么被绑架过，这算是私设吧。 ************************* 哥谭打电话给蝙蝠侠：这边有只二哈开始拆家了，请问这种情况你们人类一般怎么办？ 蝙蝠侠：……远离他，等他戒指没电再揍他。 第97章 终末及开端 还好乌龙没有波及到之后的拍卖会, 不然斯塔克估计会给正义联盟寄一份长长的帐单。 总之，这次斯塔克赚的不错。 为了防止保证金钱的安全，斯塔克没有捐赠它们，而是全放到了自己的清洁能源项目里面, 这样他就能确定这笔钱的每一点儿都用到了它们该去的地方。 于是布鲁斯的小本本上又多了问号。 在片刻的思考之后, 那个问号变成了叉号。 「纽约这两天本来就该醒了, 这个计划如果有用, 效果应该是立竿见影才对。」 「看来金钱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不, 也许只是方法不对。」布鲁斯没有急着下决定, 「这些金钱尚且没有进行转化, 它们还被人类持有着。」 说着他将这些计划记录到电脑中。 「知道韦恩为你倾注了多少财力进去吗？也许这就是你远超过其他城市的原因。」 哥谭市是个不稳定的犯罪之都, 理论上没有太多的人心汇聚, 哥谭的实力却十分可观，只弱于真正的古城伦敦，和纽约这样的超大城市。 按照哥谭自己的意思, 如果拼命他并非不能与纽约一战——布鲁斯有理由怀疑这个推论的由来，他们压根没有打过。 哥谭看上去毫无感激之心。 「我不认为你那些对于人类的救助行为可以影响到我的兴衰, 不过车轨建设之类的公益投资也许是真的有些好处。」 而且认真来说，斯塔克给纽约倾注的财力也不少了, 然而这几年纽约的实力并没有明显上涨。 「也许真的只有时间才是一切。」哥谭有心让蝙蝠侠收手。 「你怎么想的？」蝙蝠注意到了哥谭的心不在焉。 哥谭：「好不容易没了罪犯, 你就不想做点别的什么？旅游也好, 带娃也好，世界既然那么的宽广, 你完全可以找到其他耗费一生的事情。」 蝙蝠侠：「你知道上个劝我别再做蝙蝠侠的人现在在哪吗？」 比如超人, 比如阿福, 比如家里一堆鸟。 「在哪？」 「他们都在给我打工。」淡定。 「……」不知道为什么超人的脸一闪而过。 哥谭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行吧。 宁顽不灵。 好在一座城市的寿命足够的长，他们可以目送自己的英雄, 看他们一生流星璀璨。 「知道么？蝙蝠。」哥谭说，「你值得更好的。」 「这个世界才值得。」 之后他们又排查了很多项目，纽约甦醒后也加入其中。 海滨城和中心城同样开了联合聚会，效果不错。 星城在绿箭侠开始重建地下世界秩序的时候出现在这只口香糖面前，痞子一样的介绍了自己，结果绿箭侠一个手抖送了他一个爆破箭矢。 夜翼到底磨不过自己的城市，收拾收拾回了布鲁德海文常驻，委婉的留言给蝙蝠侠，说如果没有大事情，自己大概暂时不回哥谭了。 气的蝙蝠侠捏碎了笔。 伦敦向大家引荐了自己的守护者。 那是个带着奇怪微笑面具的人，面具上的笑容虚假冷硬，像是一个巨大的嘲讽。 一身黑衣，漆黑的礼帽斗篷，那双黑色的皮手套一看就知道是杀人不留痕的好道具，寒光刺骨的匕首在修长指尖翻转，充满攻击性。 一手利刃，一手玫瑰。 本以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却没有想到这人谈话中却会絮絮叨叨曼妙的诗词。 他称自己为v。 说自己并不是一个英雄，所以就不跟他们保持联繫了。 很快恢復的哥谭分别揍了星城和布鲁德海文各自一顿，又被甦醒过来的纽约揍了一顿。 值得一提的是纽约还专门去了欧洲，挑战伦敦，似乎因为那天建城日聚会伦敦也来凑了热闹，还写了一份「旅游感想」在城市之间分享。 …… 这又是哪里来的幼稚鬼。 总之，等大都会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落到超人怀中的时候，蝙蝠侠已经有了新的结论。 「以目前的调查来推论，居民的安宁和满足感会成为城市的氧气，更高的人气和凝聚力则会带来更多的力量。」 蝙蝠侠让电脑记录了这段语音。 调查需要暂时告一段落了，密集的实验有时候会起反效果。 「说起来，没有地震吗？」大都会睡得太舒服，还有些跟不上这些人的节奏，「城市之间精神对撞肯定会引发地震的。」 「没有地震意味着他们没打架。」哥谭笑着补充。 第191页 他们正在韦恩家吃下午茶。 老管家的小甜饼征服了所有城市的胃，和斯塔克智能管家烹饪的甜甜圈不相上下。 至于韦恩家沦为了茶话会所…… 反正打算顺便收集资料的蝙蝠侠是意见不大。 大家在纽约和伦敦的八卦上徘徊了一会，又将话题跳到了海滨城身上。 「听说最近海滨城又要搞大型庆典哎。」没错又是大都会，「哈尔·乔丹的钱包真的吃得消么？」 「哈尔提供了一颗小行星的地址，上面有类似振金的金属矿，并且他自愿免费帮忙开採矿物给我。」布鲁斯淡定的吃着小甜饼，「答谢和封口费够他再开两个庆典的。」 「哇哦。」大都会发出感嘆，吃了自己一脸的饼干渣渣。 克拉克给他擦嘴ing。 哥谭就很嫌弃这种殷勤，给大都会添了茶水：「星城还在戳绿箭侠的小纸人。」说到这个，他又想起另一个八卦，「布鲁德海文和夜翼吵翻了。」 别说大都会，这下布鲁斯也好奇了，他的大儿子长期挂着「离家出走」的debuff，不会将所有的琐事都汇报，以前还能强制监控，现在有了布鲁德海文讨论，监控都很难保证数据收集的完整性，就很讨厌。 「好像是，布鲁德海文女装去警局找迪克·格雷森玩。」 哥谭露出玩味的笑容，用意味不明的视线在布鲁斯身上来回滑动，一脸的「明天我也去你公司玩啊？」的表情。 布鲁斯擦着嘴角，严肃拒绝。 就算是布鲁斯也苟不住一个女装大佬突然光临自己的办公室，何况是可怜的小警员迪克呢？面对同事八卦的视线，他都要疯了好嘛！ 克拉克低头看了看大都会。 「你可以。」 小正太女装起来，效果一般都很不错，克拉克以自己的审美去推，相信报社的哥哥姐姐会欢迎他的。 「我不会。」大都会果断表示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爱好。 不过，伦敦迷雾形态的时候也会用女声。嗯…… 他们这一系是不是女装癖有点儿多？ 大都会忍不住开始思考纽约女装是个什么样子，然后对比了一下身高脸型和肌肉量，似乎也可？然后又狠狠地打了个哆嗦，雷的自己外焦里嫩。 「纽约的气质不行。」哥谭打断了大都会的幻想。 大都会默默点头表达自己的认可。 短暂的茶话会很快被不速之客打扰，冲进来的绿灯侠哈尔举着一个巨大的绿色光构造，恨不得把它戳到布鲁斯脸上。 「我打算下个月在市中心公园建一个巨大的绿化迷宫，海滨也同意了。我知道海滨市需要这个。」 布鲁斯默默地把那玩意推开。 「落下，灯侠，以及建什么不是由你和海滨城说了算的，问过城市规划部门了吗？」 「他们根本不知道海滨城需要什么！」哈尔抗议。 「城市的规划是为了人类更高效率的在城市中生存而存在的，不是为了城市意志。」布鲁斯再次把这个绿唿唿的东西怼开，「如果因为这个导致居民流失，你会后悔莫及。」 「我同意这个。」克拉克看不下去了，起身把快要撞到天花板的绿灯侠从空中扯了下来，「人类和城市共存的道路还很漫长，你不要太急。」 「我怎么能不急，我又不像你们一样闲。」 鬼知道oa什么时候会用这个小戒指把自己强制叫走。 哈尔内心吐槽。 绯色电弧一闪而过，闪电侠卷着飓风停下了。 「那也有我在呢，天才。」 布鲁斯看着自己差点飞出去的桌布，沉默了下去。 「钢骨，把火星猎人和神奇女侠叫上，这次的联盟会议直接在韦恩庄园开。」 布鲁斯面无表情。 头大。 现在他们的宇宙就好像打开了一个全新的副本，全新的玩法，需要全新的攻略。蝙蝠洞里，布鲁斯盯着屏幕沉思，哥谭就在他的身后，一起看着。 「你看上去并没有感到焦虑。」 「这不值得我焦虑。」甚至蝙蝠侠已经重新开始关注哥谭新起的犯罪团伙了。 他没有要求哥谭发力去阻止他们，这些依然是黑暗骑士的工作。 哥谭看着他的骑士守卫者他的领土。 世界每天都在变化，人类也在悄悄进化，变种人的谜题还没有解开，也许再过个百年，世界上就没有普通人类的存在了，而几千年后，也许所有短生种都会被淘汰掉。 阴谋论支撑着蝙蝠侠走过了大半的人生。 而现在，也许是该跨越一座高山了。 6个月后。 城市们第一次集合在了一起。 欧洲系的领导是伦敦，美洲这边是纽约，亚洲也有它当之无愧的君王。其余各洲也都找到了自己洲系的领导，大家在一起认真的开了一次会。 然后…… 讨论了一下各国美食。 蝙蝠侠、斯塔克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扶额了。 尤其是中心城喜欢上了蟹黄小笼汤包，闪电侠天天往隔壁跑，世界上最保鲜的□□外卖值得拥有！ 其次是超人外卖！ 蝙蝠侠的表情看上去想是想要暴打他们一顿，然后看看正在啃土笋冻的哥谭，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再想想正在研究怎么做酸菜鱼的阿福。 第192页 就算是蝙蝠侠也只能承认，美食的困局是无解的。 「所以他们决定了每年开一次研讨会，分享交流各种事情，以保持大家的积极性。」斯塔克的声音听起来就是在嘆气，「然后也会分享给我们——接下来一年他主要想吃什么。哦，说实话，这么辣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斯塔克接受不了纽约居然喜欢吃牛油火锅。 太恐怖了！！！ 难得和超英电话联络的华生想了想，觉得还是伦敦最好，什么东西也不能从伦敦心中夺走司康饼的地位。 至少现在还夺不走。 可以后怎么办？ 看看福尔摩斯，看看伦敦，华生居然有种新手奶爸的无措感。 相比之下，中心城他们就好多了，特别是后来冷冻队长加入了正联后备名单，无赖帮被招安成了闪电侠后援会…… 闪闪不淡定的表示自己不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 纽约霸占了斯塔克大厦顶层的那个採光最棒的大厅，时不时地，当钢铁侠顶着疲惫落下，一路让智能管家给自己拆装甲，一进房间就能看到这个不会阻止自己喝酒的傢伙正在客厅最舒服的沙发上赖着。 斯塔克气不打一处来，都忘了喝酒的破事了。 当然，偶尔纽约也会去接触一下隔壁的红罗宾什么的，偶尔。 相比之下蓝鸟则要烦死了，布鲁德海文不知道get了什么狗屁技能，上次女装事件之后他短暂妥协，这货就上了瘾，居然穿了一套制服有模有样的跟他一起夜巡！ 凸(艹皿艹 )！！！ 那个女版夜翼制服是个什么鬼啊啊啊！！！ 达米安和阿卡姆处的不错，泽维尔在学校的公认身份是x教授的养子。 以及…… 「不不不……」闪电侠发出了傻了一样的重复声。 他们面前纽约诚恳的递给他们一个糰子，超人呆呆地接了过来。 「他是正义联盟大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然后纽约就消失了，留下一屋子大老爷们相顾无言。 那什么，赶紧把神奇女侠叫回来奶娃…… 新的超级罪犯，新的超级英雄。 不断冒出来的世界末日和强大的入侵者，不断的向着未知的征途前进。 这就是他们这些英雄所有的未来了。 当世界都彻底暗下来的时候，英雄们可以靠在一堵墙壁上。 这时会从阴影中走出来一个人影。 没有重量，无法探测。 他们也许只是给与一个微笑，也许会撒娇要求投喂，也许会毒舌挑逗调戏，又或者只是默默的看着。 他们是城市本身。 这世界上并不存在真正的孤独。 无论在哪，无论是否能感知，这座城市都在注视着他的英雄。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本来有想过，让城市彻底沉睡的，当时觉得这种生灵的存在，对超英世界本来就复杂的战斗体系是个压力和打击。 后来想想，为什么要让他们睡觉？没必要啊！ 英雄们会找到翻开世界新篇章的好方法的。 他们可是超级英雄。 ********************* 主线走完了，正文完结啦。 后面大概还有一点番外，缓缓先…… ********************* 主线走完了，正文完结啦。 后面大概还有一点番外，缓缓先…… 感谢为我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111111 营养液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 下一本求预收：耽美-[综英美]糰子拯救世界 大家一起磕cp看糰子卖萌顺便拯救一下世界！！！ 具体cp仔细看文案，以表明的cp在该文内坚决不拆不逆，谢绝拆逆言论，希望大家自觉，一起快乐磕cp~ 不会弄连结所以麻烦大家移步专栏~~ 第98章 番外4：布鲁德海文的夜晚 在追击中从桥上掉落, 对于迪克·格雷森来说大概是致命的，只有上帝眷顾才能有一丝的生路。 而这却在夜翼的计划之内。 这试一次策划好的坠落。 迪克·格雷森小警员能在此脱身，他的朋友们难免以为他九死一生，他却只是去换了另一个更加方便的身份, 以夜翼的身份前来助战。 然而在他坠落过程中的那次爆炸并不在计划之内。 巨大的冲击直接命中迪克的脑袋, 就像他很多年前挨的那一下。这些东西, 无论是子弹也好, 还是冲击波也好, 它们唯一的共同性就是同样固执又无理取闹, 甚至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迪克甚至没顾上发出一声闷哼, 就彻底昏迷过去。 这场战役发生在远方, 彻底远离米国的地方, 就算是布鲁德海文也不可能向他伸出援手，何况这个点布鲁德海文正在经营自己的小酒吧呢，还真没左顾右盼。 等迪克从震动中甦醒过来, 他注意到自己在一个小木箱里面，双手锁在背后, 身体只能蜷缩着，而且用不上力气。 外面的动静则明显是在钉钉子。 …… 迪克花了一秒钟让自己冷静下来, 下一个念头就是怀疑是否是自己夜翼的身份暴露了, 但转念一想又不对, 那天他出勤表象一般，浑身清理的很干净, 绝对没有带可以把「迪克·格雷森」与「夜翼」对上号的东西。 第193页 一个小警员而已, 对方弄死了也就弄死了, 他们这行高危职业，早晚有这一天。可现在这个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夜翼的身份迪克会怀疑对方想把他丢入河中淹死, 让他连尸体都永远沉寂。 可对上小警员的身份，他就想不明白了。 难道是为了虐杀着好玩？ 好像也不对，这无法解释绷带。迪克迟钝的意识到自己脑袋上居然包扎了绷带，也就是说这群人要他活着，现在只是在娱乐？ 这群人是想听他哭喊尖叫吗？ 他们要拿他换什么？难不成专门给他运回去威胁布鲁斯要赎金？ 那可路程挺远。 迪克都能想到达米安那张忍笑到扭曲的脸了，搞不好他亲爱的二弟还会来「劫镖」，这种能光明正大嘲笑大哥一顿，还能赚赎金的好机会，那只红头罩才不会轻易放过。 他没忍住发出自嘲的笑声。 换来外面一下重击。 木箱诚实的传递了震动，在连带撞击之下浑身伤口开始发痛，迪克这才意识到自己后腰和腿上都有新伤，只能咬着唇不吭声了。 此时迪克无法确定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只能从现在开始根据自己的心跳计时。 四个小时…… 迪克中途差点就睡着了。 最后一下极大的震动让他清醒过来。类似于脑震盪的后遗症还在影响迪克的思维，他侧头靠着木箱的边沿，去听外面的动静。 能听到隐约的劲爆的乐曲声，那个风格，还有点儿耳熟…… 等等！ 这不是布鲁德海文的那家酒吧吗？？？ 除了布鲁德海文，还有谁会在酒吧里面开两层隔间，外头放置桃色气氛的劲爆音乐，一道门之隔，现在给他变成了古典催眠曲？？？ 有那么一下迪克怀疑自己是不是失血过多要死了，不然怎么会出现这些奇葩的幻觉？ 为什么歹徒要把他送回布鲁德海文城？ 送回来也就算了，为什么要送到这家该死的「蓝色夜莺」酒吧里面？？？ 布鲁德海文是所有城市中最早「下海摸鱼」的，自己在自己的地盘上开始经营，利用「无所不知」的bug能力，席捲了布鲁德海文的地下市场。 迪克懵逼的同一时刻。 正在自己办公室学习看帐本的布鲁德海文抬起了脑袋，默默看着这个被抬到了自己脸上，包装还算得上精美，扎了个红色蝴蝶结的木箱，他的内心也是懵逼的。 这几个送礼的人倒是面熟，布鲁德海文认识他们，是附近的一批流民一样的傢伙，带着男孩女孩来回走，遇到适合的地方就卖了。 可惜布鲁德海文不做这种生意，早早拒绝了他们。 毕竟很多人都知道某位小警员偶尔来蓝色夜莺酒吧休息打发时间，而某只大蓝鸟也会在需要的时候在这里紧急降落。 就好像哥谭的韦恩塔一样，布鲁德海文的蓝色夜莺也在逐渐被赋予特别的意义。 这点上布鲁德海文还是很满足的，并不打算破坏它。 而悲伤的是蓝色夜莺现在是布鲁德海文地下世界的隐形领头羊，好像小小的一点儿都不重要，却又总是能轻易操作风向。 同时这家店又跟黑暗世界脱不开关系。 别的不说，传说只要得罪了这里的老闆，回家的路上肯定踩狗屎！ 这点已经被证实却有实事！！！ 嗯，扯远了。 总之就是这样，现在布鲁德海文不仅有了人类身份，而且很牛的不要不要的。 所以，这是，传说中的贿赂？ 布鲁德海文盯着这份「礼物」。 「我不收这些。」 他挺淡定的，正准备泡一包麦片，就发现哪里不对了。城市的地盘上，城市的视线能看到任何东西，木箱自然拦不住布鲁德海文的眼睛。 于是他看到了他的蓝鸟。 一只受伤了的，还没有彻底止血的蓝鸟。 布鲁德海文裂开一个冷笑，问： 「这是？」 对方自然是讨好、交易、威胁、利诱轮番上了一遍，布鲁德海文也微微松口，给了对方一点儿机会，表示之后可以尝试，希望合作愉快之类的废话。 反正夜翼会把他们打跑。 之后布鲁德海文开心的收下了自己的礼物。 不打双引号的那种。 「你倒是挺厉害的嘛，离开我的地盘就把自己搞成这样？既然忘记怎么飞了，不如乖乖待在笼子里如何？」布鲁德海文笑着，还踢了踢木箱。 迪克不想理这货，但是双手不过血开始麻木，考虑到自己之后还用得着它们，迪克也不得不妥协。 「别这么冷漠，几个小时不见，你就不想念我？」 迪克确定自己没有昏迷太久。 如果他失踪了很久，就算布鲁德海文不在乎，蝙蝠侠也不会不管他，肯定会找过来，布鲁德海文就不是刚才那样一副悠闲模样了。 大片的沉默降临。 有那么一会，迪克的唿吸都不由自主跟着放缓，开始怀疑布鲁德海文是不是真的嫌弃他了。在这样的压力下，布鲁德海文突然笑出声音。 「我想你了，宝贝。」 木箱随着话音落下而碎裂开。 迪克跌到地面上，终于伸直了腿，感觉到一片片隐蔽的刺痛在皮肤上蔓延开，末端血管才刚刚开始过血，就迫不及待的冲着大脑尖叫自己受到的虐待。 第194页 见迪克不吭声，布鲁德海文反而笑得更愉快了。 「是不是我吓着你了？」 布鲁德海文的说话方式带着纯天然的欠揍。 迪克被灯光晃的睁不开眼睛，只是下意识的嘴欠：「当然没有，不如你先把我解开，我还可以给你一拳。」他的手太麻木了，很难自己解开绳索。 然而布鲁德海文却围着迪克转了一圈，笑容扩大。 「不错，挺好看的。干嘛急着解开？」 …… 这货最近是不是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布鲁德海文俯下身体，微微靠近地上躺着的人，迪克这才注意到，今天的布鲁德海文穿了一身神父装，禁慾又正经，充满了柔和的光芒。 认真算起来，这还是迪克第一次见到工作中的布鲁德海文。 …… 「你在工作的时候都穿这一套？」 怪不得都说布鲁德海文城里面新来的地下大佬脑子有病。 「嗯？小说不都这么写的吗？」布鲁德海文的气场崩了一瞬，又被他自己给迅速捡回来了，就看他撩开了腿侧的衣摆掏出一把匕首。 迪克：……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把你手绑在枪术带上？而且是在神父装的下面？？？这是什么奇怪的cosy吗？？ 利刃切开了绳索。 终于能自由动弹的迪克坐了起来，慢慢活动周身。 「我想不通为什么会被送到你这里来。」 「你还不知道？」 布鲁德海文收好了匕首，俯视着迪克，对这只蓝鸟的迟钝感到意外。 「你不知道自己身上多了什么标籤？」 「比如？」 布鲁德海文扬起惯有的那种充满压迫感的邪性笑容，低头凑近了，食指和中指一前一后从迪克昂起的下巴凹陷处挠过去。 「猜猜看？」 下巴痒痒的触感让迪克眯起了眼睛。 「你的小蓝鸟？」 对于某些称唿，迪克真的是习惯到麻木了，而且这也没有什么好生气的，实际上迪克自己对这些亲近还处在一种享受中。 也许布鲁德海文表现得轻佻又不负责任，但现在大家的下限是星城那种臭屁无赖的傢伙，绿箭侠都被气的想把星城整座城轰炸掉了，反观布鲁德海文，却悄然中被动升华，算是彻底洗白白了。 和绿箭侠比比，迪克觉得自己还是挺幸福的，至少布鲁德海文从来不坑他。 布鲁德海文轻飘飘的递给迪克一张帐单。 「你现在真正意义上的属于我了，小蓝鸟。」 迪克略带疑惑的接过来，发现那是一张划款单据，看时间就是刚才布鲁德海文买下也名为「理察」的礼物的钱。 迪克：…… 迪克：！！！ 他想说他一定会还钱的，然而对着帐单上面的一串00000陷入了沉默。 这么多年了，迪克第一次体会到了大超的心情。 「嗯……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我不要韦恩的钱。」 「……那我。」 「你的工资怕不是要还到下辈子去。」 「那……」 「你给我打工吧。」 「行吧……」 甚至还能把二桶一起坑过来。 迪克木然的想着。 现在不少女孩都喜欢小翅膀那款野性青年，觉得额外的美味多汁。 作者有话要说： 二桶：哈啾——！！！ ***************************** 就是想试试看把蓝鸟绑起来咳咳…… 剎车了一些奇怪的剧情，大家自己脑一下？ 第99章 番外5：茶杯城市1 「所有的城市都变成5厘米大小的两头身了啊啊啊啊啊啊——！！！」最先把这条消息尖叫出来的是哈尔·乔丹, 并且附赠了巨大的咆哮。 「蝙蝠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通讯器的对面蝙蝠侠不想说话。 至于为什么？ 别问。 问就康斯坦丁又坑队友了。 当蝙蝠侠一脸疲惫的从不知道是地狱还是某种不明空间中回来，就看到自己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一脸的忧心忡忡，双手捧着一张展开的手绢，走向自己。 蝙蝠侠低头看过去, 发现那是条绣着紫色鸢尾花的手绢, 就在花瓣舒展的中央, 坐着一个看着很眼熟的, 像是小手办一样的人偶。 小小的人偶安静的坐着。 看上去应该是以一位美洲风格的未婚女性为制作样本, 礼帽倾斜, 黑纱低垂, 紧緻的小礼服包裹着在二头身状态下看过于纤细的肩膀, 下身裙摆打开, 如同倒盛开的迷你牡丹花，黑色的齿状裙摆边沿压在手绢上，莫名的让人感到突兀刺眼。 也许是感觉到了蝙蝠侠的视线, 小人偶抬起脑袋，和他对视。 还是那双带着时间和冰冷攻击性的眼睛。 蝙蝠侠愣了好几秒才犹豫的开口：「哥谭？」 小小的人偶矜持的点了点头。 「你在玩什么？」 「不知道, 我无法变回正常大小。」 「……」 蝙蝠侠沉默了，他想起了刚才康斯坦丁最后留下的一句话。 【哦该死, 好像没弄干净。嘿, batty, 我不确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能说肯定会发生什么的, 不过, 你也不用太担心, 它不会太麻烦，没意外的话3天左右就会自己恢復。我要走了, 只要没有□□烦就别找我。】 第195页 说完这句后康斯坦丁就飞速熘掉了。 现在想想，这根本是直白的跑路。 蝙蝠侠默默地捏紧了拳头。 在大概1分钟的窒息后，联盟的紧急通讯连续响起，超人、闪电侠、绿灯侠等人的「鬼哭狼嚎」先后刺穿了蝙蝠侠的耳膜。 …… 「集合。」 蝙蝠侠觉得自己有气无力。 瞭望塔上。 各个城市的权柄拥有者们带着自己的城市意志走了一把轰鸣通道。 「好玩。」 5厘米的布鲁德海文表示自己很满意，他正骑在夜翼的头髮上，耀武扬威，并且大有想要再来一次的意思。 夜翼也惯着他随便。 超人顶着更小一些的大都会，这傢伙正扯着他的呆毛保持平衡呢。 海滨在中心城怀里，两个城一起被绿灯侠的绿色光构造窒息包裹着，方形的房间，里面双人床、两组书桌椅，小家具一应俱全。 闪电侠跟着绿灯侠进来。 还有沙贊，这个男孩居然弄了个仓鼠笼子小心翼翼的捧着，里面坐着两个小人。 正单手扶着笼子，冷静的观望四周的应该是福西特，而另一个扒拉着笼子，友好向其他城市挥手的多半就是费城了。 据说费城比华盛顿和纽约年纪都大，不过非常的友善，而且很好相处，被其他城市数次吐槽是在以爷爷看孙的态度看护沙贊着傻孩子。 也许是费城年纪大一些，与一度经歷过时间隔离，前不久才慢慢接触现代社会的福西特十分合得来。 曾经，费城忧虑过福西特不是很喜欢人类，因为人类自以为是的保护让福西特陷入了无尽的孤独之中。 好在新的生活足够的有趣，新一代巫师沙贊，也就是比利这孩子年纪还小，年仅15岁的小男孩勇敢坚毅，又因为年纪放在这里，时不时就脑壳秀逗，搞出一堆事情，在习惯性的善后中，福西特似乎接受了这个新巫师。 「蝙蝠——我是说蝙蝠侠！！！」 沙贊几乎是在尖叫了。 蝙蝠侠停止了和华生、斯塔克两人的通话，头疼的看着这个傻贊，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蝙蝠环视了在场全员。 有些超英还带来了两个甚至以上的城市，真不知道这些傢伙平时在外面游荡的时候都在做什么，不过这点上蝙蝠侠没资格说别人，他自己就带着哥谭和阿卡姆两个。 可气的是刚才好不容易和火星客联繫上，却发现那傢伙居然变化后混去了东方，正在吃豆浆油条做早餐！ 还以时差为理由翘掉了这次会议。 好的，这个严谨的火星人终于也在美食的诱惑下堕落了。 蝙蝠侠不想发表任何言论，看着这群人小心翼翼的将各自的城市放下，然后一堆小小的二头身的城市糰子就在那张jl的圆桌上堆了起来。 那么一堆。 「咔嚓。」 不用看这肯定是某个灵魂小记者没忍住自己的爪子在拍照。 「咔嚓！咔嚓！咔嚓！」 这种n连拍应该是闪电侠。 至于惯犯钢骨和绿灯侠绝此时对是在录像。 …… 蝙蝠侠只能给他们几秒钟。 「都到了？」 随着沙哑低沉的嗓音响起在会议室里，一群超英齐刷刷的收起来自己的「作案工具」，乖巧开会ing。 迷你糰子们凑在中间。 「据说是地狱恶魔诅咒的反弹。」哥谭为大家简单介绍了一下康斯坦丁的存在。 就见洛杉矶露出一个含义莫名的微笑。 「给大家添麻烦了。」 洛杉矶用手指磨蹭着自己光洁的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黑色齐腰捲髮披散着，深灰绿色的瞳孔底下尽是不可言喻的危险。 洛杉矶看起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君主，又仿佛天使的化身。 前提是如果他没有仅高5厘米，并且是二头身的话？ 嗯？康斯坦丁？ 当然是彻底跑路了，不然还要回去一趟，专门等着被洛杉矶打死么？ 也是因此洛杉矶的心情额外不好。偏偏今天纽约没有过来，一群城市默默地往哥谭的身后缩了缩，于是一群小糰子挤得更紧密了。 最近哥谭被蝙蝠侠开小灶投餵的挺不错，实力不要钱的往上涨。 可惜这和时间带来的沉淀不足以相比，能让他在差不多相同的年纪阶层中傲视群雄，却不足以让他赢下洛杉矶。 哥谭嫌弃的看了一眼身后那群。 二头身有点痛苦，主要是脑袋太大，容易头重脚轻，哥谭还喜欢穿高跟鞋…… 平时不显，这时候就要命了。 哥谭费了些力气才站稳，掸了掸无灰的裙摆：「三天后就能自然恢復，这期间尽可能的和平相处吧，横竖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其他城市没有反对的理由。 这时候闪电侠已经飞速为他们搭好了迷你小屋。 闪电侠一次性三层别墅，里面有很多的房间，他们可以选择属于自己。 钢骨利用各种纳米技术为他们做了专门的厨房和餐厅，屋子里的洗浴卫生设备等等也是一应俱全，还有迷你电脑，方方面面样样不差。 大部分的城市还算是配合，一个个选好了自己的房间，唯二两个不听话的被排除在外。 布鲁德海文坚持要跟夜翼一起，阿卡姆坚持要跟达米安一起。 第196页 「我觉得问题不大。」夜翼顶了顶坚决不从他头上下去的布鲁德海文，「顺便把阿卡姆也给我吧，刚好把他一起送下去。」 在蝙蝠侠的死亡射线也没能生效后这两座城总算如愿以偿的跟着夜翼离开，轰鸣通道把夜翼送到了蝙蝠洞里，在把阿卡姆交给达米安保管后夜翼又小心的带着布鲁德海文返回他们的城市。 「好了！我们开始愉快的生活吧！」沙贊超级兴奋！ 蝙蝠侠泼了他一身的冷水。 「你明天要上学，这周是超人负责看守瞭望塔。」 这个说法很快遭到了极大的抗议，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吵闹起来，蝙蝠侠感觉自己好像养了一万只麻雀，只能妥协。 「今晚灯侠、闪电侠、我跟超人负责看守，明天按照联盟排序往下顺，轮不到也不许吵闹，我们不能浪费更多的时间在这事情上。」 第一天晚上。 绯红的电弧在串来串去，正在玩自己构造出来的橡皮绳的绿灯侠哈尔侧头去用视线追，没一会就眼花缭乱。 「我的天吶，真该给你身上装一个蓄电池，小熊，你快把我闪瞎了。」 「你觉得他们能吃薯片吗？」 闪电侠巴里抱着四五袋薯片勐地停在哈尔面前，问。 「……我哪里知道。」哈尔无奈了。 不算巴里手上的这几袋薯片，桌子上也已经堆了小山一样的各色零食了，随便每一样单独倒出来都能把迷你版的城市们给活埋。 再看看城市的手办大小，想想薯片的硬度。 哈尔怀疑薯片能把他们蹦飞，于是默默把零食堆里面硬度较高的那些都给清理出来。 表面的食物堆下降，就暴露出了「小山」背后的景象，哈尔目瞪口呆的看着海滨城正抱住了一袋巧克力，试图往后拖。 在对上海滨城无辜的眼神后，这位英勇无畏的绿灯侠投降了。 他急急忙忙放出能量拆开袋子拿出一个小包装，打开后仔细把巧克力分成小份放在小盘盘里。 然后木然的看着一堆城市版仓鼠糰子蠕动着靠了过来，窸窸窣窣的把他的成果分食干净，海滨坐在原地一脸懵逼，还是中心城给他抢了一块，塞进海滨的小嘴巴，这才好险避免了一场哭戏。 「这些傢伙智商都下降了吧？」哈尔小声哔哔。 并在哥谭的眼刀中很快安静下来。 艹。 这货刚才抢了三块！！！ 作者有话要说： 反正是架空宇宙就让福西特市与费城共存了。 设定：沙贊家族在福西特市，比利是自己去费城读书，沙贊主要活跃在费城。 真的超级喜欢福西特市的设定~~~~~ 第100章 番外：茶杯城市2 大概是巴里和哈尔的饲养方式太不科学, 蝙蝠侠忍无可忍，抱走了哥谭，超人也随后偷偷摸摸的捧走了大都会。 他们改道去了另一个小型休息室，这里有时候会被当做训诫新成员的地方, 差不多算是归于蝙蝠侠导师的专属领地, 其他人对这里充满了无法形容的抗拒。 大都会坐在超人的脑袋上。 哥谭坐在蝙蝠侠的肩膀上。 超人和蝙蝠侠面对面坐在圆桌的两端, 中间放着联盟供应给卡路里终结者·闪电侠巴里的小甜蛋糕, 超人拿了一份拿铁, 蝙蝠侠在跟黑咖啡过不去。 两人都暂时保持了沉默。 在一片安静中, 哥谭默默的沿着蝙蝠侠的斗篷滑了下去, 中途被蝙蝠侠接住, 放到了桌子上, 于是哥谭回头瞪了蝙蝠侠一眼，拿起刀开始切割桌子上的小蛋糕。 「别瞪了，生不出花来。」 哥谭嫌弃的戳了一块食物举高高给蝙蝠侠。 蝙蝠侠：「？」 哥谭：「知道么？你现在闻着就是一根苦瓜。」 「……」 所以这意思是来点甜食中和一下？ 「噗。」没忍住笑的超人急忙闭紧嘴巴。 顺便把蠢蠢欲动的大都会也放了下去, 然后超人拿起了自己这一份小叉子，从另一侧切割蛋糕, 开始投餵大都会。 蝙蝠侠盯着超人，好像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几秒钟过后, 超人依然在持续性的装作没看到, 蝙蝠侠冷哼一声, 伸手夺过哥谭的叉子，然后果断塞了哥谭一嘴的小蛋糕奶油。 哥谭：？？？ 满的他都说不出话！ 哥谭开始怀疑蝙蝠侠是否是在报復之前的冰淇淋事件。 隐蔽的愤怒中, 哥谭默默地给自己擦脸。他不急着反抗, 反而眯起眼睛, 慢条斯理的咀嚼着口中的蛋糕。 味道真挺不错的。 果然闪电侠的品味比蝙蝠侠值得信赖。 他们在僵硬中开始互相投喂，和睦的友情小粉泡和蝙蝠侠冰冷的视线互相碰撞, 在空气里炸裂，让气氛渐渐平和下去。 「没必要那么生气。」最后还是哥谭先开了口。 再不想个办法安慰一下，那只大蝙蝠怕不是会把自己生生气得爆炸。 哥谭就很佩服蝙蝠侠的脾气。 「看上去你还挺满意这个状态的？」蝙蝠侠盯住了哥谭。 「也没什么不好的。」哥谭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在意。 没一会瞭望塔的警报就把蝙蝠侠和超人给双双叫走了，哥谭和大都会被留下继续吃蛋糕，为了方便两个迷你城使用，还准备了小型杯子，大都会的是奶盖甜摩卡，哥谭则是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 第197页 哥谭把蛋糕上的草莓拖了下来，大概是无聊到了一定地步，他开始扒拉草莓上的籽，并把它们全都丢掉了蝙蝠侠的咖啡杯里头。 大都会：…… 「你别……」 「问题不大。」哥谭打断了大都会的劝说。 草莓籽而已，搞不好还能降火呢，哥谭非常淡定的继续剥着。 大都会还能说什么呢？ 他只能挡在了超人杯子的前面，拦住这个无差别输出的「坏孩子」。 哥谭露出了不贊同的目光。 他们就是一群幼稚鬼。 曾经蝙蝠侠就这么评价过城市们，事实证明现实就是如此。 当超人和蝙蝠侠一起回来，他们先去跟其他城市聊了聊，才回到休息室，低头对上了各自味道变得十分奇特的饮品。 超人笑着揉了揉哭唧唧的大都会的脑袋，把拿铁喝了，而蝙蝠侠一时不查喝了一口咖啡，周围顿时温度骤降，大蝙蝠的表情像是要扭断哥谭的脖子。 哥谭无所畏惧。 蝙蝠侠面无表情：「我要回一趟哥谭，你跟我一起。」 感情其他城市你就不管了是吧？ 不过他们在这里也确实出不了什么事情，大不了回归土地直接去睡觉，一觉起来什么都恢復了。 他们会以实体形态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照顾人类脆弱的心脏罢了。 对城市一无所知是吧？ 呵呵。 哥谭非常怀疑蝙蝠侠根本不是出于担心才召集城市，完全是为了藉机审查各处的超级英雄与他们所在城市之间的感情，好丰富这只黑心蝙蝠自己的情报网。 不管怎么说，哥谭跟着蝙蝠侠返回了哥谭市。 今晚负责夜巡的是红头罩和罗宾鸟。 回家后蝙蝠侠和提姆接上了视频，看起来提姆是在斯塔克大厦，斯塔克用纳米技术给迷你纽约做了一座小小的宫殿，小蜘蛛蛛丝装点爬山虎，小红鸟叼来了鲜花装饰，一群人玩的不亦乐乎。 「羡慕？」 蝙蝠侠用余光观察哥谭。 「比起华美的宫殿，我更喜欢甜饼和咖啡。」哥谭的语气充满了宠溺，「华贵的宫殿可以掠夺，一个真心实意为你斟茶的人却少有。」 「……」蝙蝠侠拒绝承认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管家放下了迷你版的小甜饼，露出不贊同的目光：「我随时愿意为您斟茶，先生。」 「感谢你，阿尔弗雷德。」 哥谭也玩得转这一套，提了提裙摆向老人家道谢。 蝙蝠侠起了更多的鸡皮疙瘩。 「够了！」 一声怒吼，全员静音，老管家也默默飘走了。 当世界安静下来之后蝙蝠侠打开了监控，快速翻阅着一个个画面，烦躁的动作就像是在无声控诉。 哥谭看得津津有味。 比如红头罩在火力轰炸，而罗宾鸟则在旁边捡人头，最后的结果多半是两只鸟吵起来，叽叽喳喳的去下一个目标。 「我们把孩子教育的不错。看，他们现在都不打架了。」 哥谭挺满足的。 每次看到这种画面蝙蝠侠都会忍不住反思——为何自己教育不好这群鸟崽子？ 「因为他们都是抖m，而你不够s吧。」——此为哥谭的答案。 蝙蝠侠：…… 连续看了一个小时的监控哥谭也累了，蝙蝠侠看了看不断往下磨蹭的，发现这货居然窝在小腹下侧的护甲上睡着了。 蝙蝠侠沉默，放任哥谭继续睡。 这是他初次见到哥谭熟睡时候的面容，没有意外，以后大概也见不到了。 蝙蝠侠多盯了一会。 然后？ 然后他就看见那张脸逐渐放大。 蝙蝠侠：！！！ 椅子前面的空间撑不住更多的体积，整个椅子都被挤得往后晃了晃，反覆发出「嘎吱」惨叫声，哥谭也被吵醒了，发现自己没有质量的意志形态紧贴在蝙蝠侠的胸口，以人类的常规大小。 在有限的空间中他们紧密贴合。 「原来人类的胸肌手感不错。」哥谭饶有兴致的戳了戳那个漆黑的蝙蝠标志。 而蝙蝠侠？ 看上去就像是要把哥谭用力丢出去，但是又担心砸穿自己的主机屏幕。 「啪嗒。」 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蝙蝠侠和哥谭一起齐刷刷的扭头，看到了在门口的红头罩和罗宾鸟。达米安还好，只是面无表情而已，浑身僵硬的样子像只突然受凉的小黄鸟，至于红头罩，这货正装作无所谓的模样，低头去捡东西。 那是他的战术手套，估计是正打算让战斗一夜开始发麻的双手好好休息一会。 现在估计已经冷汗森森了？ 哥谭闷笑出声。 他消失了，又从一旁的阴影中出现。 蝙蝠侠低头看了看空下去的双手，回头就看到哥谭正在缓缓靠近炸毛的达米安和倒毛的杰森。 「干嘛那么冷漠？」哥谭问。 他的笑容看起来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结果哥谭只用了几秒钟就把两只蝙蝠鸟吓得落荒而逃，蝙蝠侠则是在享用了咖啡之后，决定去休息。 哥谭假装不经意的问：「你今晚不夜巡？」 突然的询问引起了蝙蝠的警觉。虽然说哥谭从未要求过蝙蝠侠停止夜巡之类的，却也不曾鼓励过。 第198页 蝙蝠侠盯着哥谭，那张没有太多情绪的脸上实在是看不出什么，他只能暂时作罢。 「达米安和杰森已经完成了今天的工作。」 「这样啊。」 哥谭似乎有些遗憾，他也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在蝙蝠侠开口询问之前就消失不见，归于领地了。 蝙蝠眯起了眼睛。 隔天的夜晚，蝙蝠形状的阴影覆盖了哥谭。 他的斗篷如同尖锐的利爪撕开夜空，用铁拳将蠢蠢欲动的罪犯送入警局或者医院。 如今的哥谭已经没有那些让人感到头疼的恶性罪犯，然而人心的角落里，依然有新的阴影在蠢蠢欲动，他们的战斗还没有彻底终止。 「你知道所谓正义与邪恶的战争，永远不会有结尾，对吧？」哥谭在低语。 夜风传递了声音，精神的连结带来安定。 蝙蝠侠停下了摩托单脚撑住了。 重力在增加。 丰富的战斗经验和对身体的管控度让蝙蝠侠立刻觉察到了细微的变化，不等他进一步的询问哥谭，泥水形态的阴影无声的涌动，「女士」提着他的裙摆，坐在了蝙蝠摩托严格来说不算后座的位置上。 哥谭侧坐着，看着哥谭。 他打开了那把洋伞。 在权柄的催动下，伞的边沿舒展，覆盖了这个摩托，也包括蝙蝠侠。 蝙蝠侠立刻就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力量，将他凝固在原地。 「很闲？」蝙蝠侠有些嫌弃的问。 然而就在他开口的一瞬，一个什么瓶子的喷枪瓶口被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哥谭的行动很快，精神上无声的徐徐冲击又减弱了蝙蝠侠感知，等蝙蝠意识到大事不妙，整件事情的主动性已经被哥谭牢牢地掌握住了。 「你很记仇。巧了，我也是。」哥谭微笑着，一双眼睛眯成了月牙形状，却笑得如同地狱的恶鬼一样。 他按下了瓶侧的喷枪按钮。 「……！！！？」 慢慢的奶油用极快的速度填满了黑暗骑士的口腔，强迫他不得不吞咽两口，却无法阻止更多的奶油溢出来，很快占领了唇齿和嘴角，并有覆盖他满脸的架势。 无法动弹的蝙蝠侠只能瞪着哥谭。 直到蝙蝠侠的面具都沾上了白色的泡沫，哥谭才抽出喷枪，挂不住的奶油落下去，落在胸口的蝙蝠标志上，彻底弄脏了黑暗骑士的装备。 哥谭勾起嘴角果断跑路。 …… 能动了的蝙蝠侠默默吞咽口中的东西。 淡奶油而已，本来就有不少人干吃这个。 黑暗骑士一脸木然的擦着脸上开始化开的淡奶油，将那些乳白色的痕迹抹掉。 幼稚鬼！ 都是幼稚鬼！！！ 作者有话要说： 杰森：都说了我不要后妈！ 达米安：都说了让你做好安全措施！ 蝙蝠侠：打死他们算了。 ********************************* 这是最后一个番外啦！大家下一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