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某只此一妻》 第1页 [gl百合] 《苏某只此一妻》作者:坐春【完结+番外】 文案 其实一开始,楚昕只想抱个大腿在这乱世好寻未婚夫! 苏幸只不过恰好需要一个夫人来敷衍外界,却不想就此沉沦了! 跳脱俏皮x腹黑宠溺 已完结! 内容标籤:虐恋情深 前世今生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幸,楚昕 ┃ 配角:沉云,康永泽, ┃ 其它:百合,架空,虐恋 一句话简介:唯有你是我所爱 立意:携手并肩,相互保护 正文·幸得有你 第1章 阴差阳错来相见 康安七十九年;夏。 宁北街道上热闹非凡,一路上鞭炮不断,时时刻刻的在提醒着今日是个非同寻常的日子。 一条无人问津的巷道几个家丁装扮的人跑过;拐角处的一个女子提熘着两个漆黑的眼珠透过框子圆孔望着外面,正准备起身却又蹲了回去。 「鸳娘,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从此再也不分离了」一个精瘦的书生拉着一位身穿大红喜服的女子说道。 「元郎,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女子哭哭啼啼的对着男子道。 元郎道:「先莫说这些了,恩人让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从此都不再回来了」 鸳娘道:「我们走了,左相能放过我们吗?」 元郎道:「世人皆知那左相是龙阳之好,你嫁过去平白受罪,错过了这次我们可就再没有机会了,难道你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鸳娘道:「元郎,我的心你还不懂吗?我担心父亲会受牵连」 ....... 框下的人听着那两个人的对话内心想着:「呵,这是给当朝左相带了绿帽子?看不出来这左相还有这癖好,想什么呢,自己的事情都没解决,还有心思想别人的事情」 看了看不远处那被丢在地上的喜服,女子脑海闪过一个念头,这年头没有权利就是被欺负的,想当初自己也是人人巴结的少夫人,不曾想落的如此下场; 女子不再犹豫,兔子急了还咬人,向来自己都是逼急了大不了同归于尽。麻利的抱起地上那喜服,顺着巷子跑出去就是宁北街的主街道。 此时一群黑衣人与一女子交战,场面一度混乱,看了看远处那早已没有轿夫的空轿子,女子顺着墙边摸了过去。 彼时一道刀光闪了过来,女子吓的立在了墙边:「乖乖,我这就又要见阎王了?」 在刀距离自己不到五公分的地方转换了方向。一柄银剑挑落了那刀,看都未曾看一眼墙边的女子,便继续打斗起来。 倒霉的人过个路都差点死掉:「想我楚昕也是够悲惨的了」 几个健步远离了打斗中心,趁着无人在意钻进了轿子。 楚昕掀开了一个角看着外面的情况,丫鬟婆子瑟瑟发抖的蜷缩在角落,刚才过来的那巷子冲出来一群人。 正是之前追着楚昕身后的那群家丁,看着那群家丁被黑衣人杀了。楚昕内心不由的感嘆道:「真是天助我也,这混战谁分得清你是敌是友」。 那一柄银剑的女子利落的结束了剩下的几个人,一个转身那银剑便收进了腰间的剑鞘。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抬着轿子,跟我走」 「大人,这,这新娘都跑了,还抬过去吗?」那喜婆子颤颤巍巍的问着这女子。 「抬」 众人脸色白了白起身抬起了轿子跟着那女子身后向着苏府走去。 楚昕想了想赶忙换上了喜服。拿过一旁的盖头盖了上去。 「这轿子怎么有点沉」一个轿夫莫名的说道。 「别废话,刚才那情况你早就吓傻了,步子虚了也正常」喜婆低声说道。 此时苏府一切正常进行,各位都在说着吉利话,恭喜苏相喜结连理。 此时一个男子说道:「这能得苏相大人青睐的女子想必与众不同的,就是不知能不能见到了」 「这新娘子都还没来,你就如此着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娶亲呢」说话的正是当朝五皇子康永泽。 此时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子说道:「犬子说话冒犯,还请五皇子莫要计较,这苏大人娶妻,京都无人不好奇,连老夫都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入了苏大人的眼」 端坐在上面的正主就是今日的新郎苏幸苏相大人,当朝年轻有为的左相。要说这左相可是算的上是凭空冒出了的人,百姓得知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左相大人了。 苏幸低头呡了一口茶轻轻的说道:「这人还未来,怎知能否见到?莫不是顾侍郎觉得今日这新娘来不了」 右相顾俞柏笑道:「苏相大人,犬子也是担心,这都吉时已过,却迟迟未见新娘露面」 一众人面面相觑,这误了吉时可是不吉利的说法,这婚恐怕要有变故了。 「新娘来了,新娘来了」不知外面是谁喊了一声,一众人便跟着出去了。 花轿停在苏府门口,一群小孩子起闹着:「迎新娘,迎新娘......」 无人下轿,不知是谁说了句:「这新娘子莫不是害羞?这么久都不下来」 一语惊起千层浪;众人纷纷议论着:「莫不是真的没有新娘?」 「坊间传闻难道是真的,苏相真的......」 「还有另一个说法呢,那李家小姐据说有心上人......」 第2页 「那这苏大人岂不是夺人之好?」 ...... 被议论者反而是气定神淡的站在一旁,仿佛今日不是他娶亲一般。 右相顾俞柏道:「呵呵,苏大人也莫要动气,这要嫁给你的姑娘那多的是」 苏幸道:「顾相大人,这京都想进你府的人也不少,您看要不.......」 五皇子附和道:「要说着姑娘,就属扬州的最漂亮,要不我给顾大人介绍几个?」 这话堵得是顾相大人一脸的菜色,五皇子闲云野鹤惯了,向来不理朝中事,却唯独对这苏相处处维护。 一个与皇位无缘的人,顾相自是不削与之斗嘴,便安静的等待好戏开始。 顾俞柏看着那喜婆笑道:「怎的?你家小姐为何还不下来?」 喜婆哆哆嗦嗦的说着:「今,今日半路,小姐,小姐她......」 苏相打断了那喜婆的话说道:「实不相瞒,苏某今日......」 话还未曾说完便听见众人一声「嘶~」,那花轿帘子被掀开,里面出来一穿喜服的「新娘」! 空气安静了几秒,苏幸稳稳的走向了「新娘」,牵起了新娘的手,本应该由小童牵衣袖的环节也因此而省掉了。 就这样稳稳的迈过了门槛,走向了前厅。这是毫无疑问是史上最简单的迎亲过程了! 众人脸色不一,却依旧恭贺着苏相大喜。 这二拜高堂的时候李家父母坐立难安的站到了一旁,谁敢让苏大人拜,怕不是活久了。 最后一个环节弄完,突然一阵邪风吹来,只见那「新娘」的红盖头飞了起来,漏出下半张精緻的小脸。 苏幸左手一拉,右手衣袖一挥挡住了「新娘」的脸,那红盖头稳稳的又落回了「新娘」头上。 众人惊唿一声,不知是感嘆是苏相反应之快,还是新娘那姣好的半张脸。 一阵喧闹直到傍晚人才散去,苏幸此刻哪还是那醉酒的模样,清明的双眼看了看端坐在喜床上的「新娘」。 瞧了瞧桌上那丝毫不剩的糕点,开口道:「姑娘既然敢冒充我苏某的新娘,就该有所准备」 话音刚落那喜床上的「新娘」一把掀开了盖头,漏出一个头髮微乱的妙龄女子,巴掌大的脸上透着一双灵动的眼睛,滴熘熘的转动了两下,红唇一扬道:「如果不是我,你怕就做那冤大头了,那叫什么鸳什么的跟个元什么的跑了,我楚昕怎么也不能见苏相大人被人耻笑不是?」 说着坐在了苏幸旁边的凳子上倒了一杯水继续道:「后面的你就知道了」 苏幸看着这人丝毫没有一点害臊的说着这番话,距离她远了一点道:「那苏某还要感谢姑娘的见义勇为了?」 楚昕笑着道:「不用,不用,帮我个忙就行」 苏幸道:「沉云,扔出去」 楚昕眼睛顿时一睁,道:「哎,事情不应该这样发展呀」 沉云一把拉住楚昕的手就准备扔出去,楚昕心道:「完了,这要是被扔出去还不死定了」 「我是有目的的,但是我不也给你解了围,你既然刚开始没有揭穿我,就说明我的确是帮了你,不是吗?」 苏幸挥了挥手,屋内便剩下两人。 苏幸道:「你为何要混进我府中,有何目的?,是谁派你来的?」 楚昕道:「我说我只是逃难,才进来的,你信吗?而且你不是需要一位夫人陪你演戏?以掩盖你那个那个的事情?」 苏幸眯了眯眼睛道:「哪个?」 楚昕道:「就是你们男子之间的那个」 苏幸道:「你不说清楚,苏某怎么知道是哪个?这万一想错了,岂不是白瞎了姑娘的好意」 楚昕闭眼一声吼道:「龙阳之好」 苏幸笑了笑道:「但若是新婚之夜新娘突发疾病,苏某对夫人用情至深,感念相遇,立誓不再娶妻岂不是更好?」 楚昕转动了一下眼珠赶忙道:「死人哪有活人功能多」 苏幸道:「嗯?功能多?请问这位姑娘你的功能是指哪方面?」 楚昕看着苏幸那一脸的戏嚯总觉得这话有歧义,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道:「各个方面,万一有人再给你塞小妾呢?那女子的事情总归女子处理起来方便的多吧?而且我还能给你打掩护,死人做不了证,但是我可以呀」 苏幸追问着楚昕这些问题,楚昕虽然在逃避,但看得出来并不是掩饰什么,而是有求与自己。 苏幸道:「苏某的确是需要个夫人来处理后院之事,但是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帮到我」 楚昕道:「我们之间是合作交易,除了夫妻之实,我自然什么都可以为你解决,在外面你我夫妻恩爱,在府内,各不干涉,更何况短时间你去哪里找个我这么好说话的,更何况我没有背景,你也不用防着我」 苏幸想了想事发突然,虽然自己有提前准备,但是不得不说楚昕的确是最好的人选,于是道:「你的条件呢?」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大纲,去掉了很多繁琐的没用的章节,开始重来! 第2章 家有娇妻功能多 楚昕眼睛一亮,有戏,道:「你也看出来了,我并非大户千金,那刘志宏乃是太平县的县令,为人贪财好色,要抢我做他第十三房小妾,我被逼无奈,逃到京都,上了这花轿」 苏幸道:「可以,此人我可以帮你解决」 第3页 楚昕大喜道:「好,还有个,你以后去别处查案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苏幸道:「为何」 楚昕道:「我一人留京都也无聊,我保证不会拖你后腿的,我作为你夫人,一同出行岂不是更能打消那些人的想法,碰到女子问题,我还可以出面帮你问」 苏幸道:「可以,但是倘若有半点逾越,下场你知道的」随后出了门又道:「素月,备水」 楚昕看着苏幸临出门那一脸嫌弃的样子,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呕」,在这京都两天都是到处躲藏,有时候还睡在桥下,今天还是第一次吃了一顿饱饭。哪还能顾及个人形象。 次日一早沉云便汇报了一下楚昕的底细,并且顺手将那刘县令解决了。 苏幸道:「可查出昨日劫花轿之人是谁?」 沉云道:「暂时还未,但所有方向指向顾万勤」,这顾万勤便是那右相之子。 苏幸道:「行了,不用查了」 说完沉云便消失的干干净净,苏幸已然知道是谁了,看了看旁边的墨兰,没有说话,想到昨天的那人身上那味道很是不舒服,皱了皱眉头,便看见素月进来。 素月道:「公子,夫人,那位姑娘府里的用度该如何?」 苏幸道:「一律以夫人之礼相待,无外人情况下吃食自理」 素月道:「是」 过了两刻中,素月折了回来; 素月道:「公子,夫人她烧坏了厨房」 苏幸手抖了抖看着素月道:「告诉她,烧坏了就赔」 然而烧坏厨房的某人还洋洋自得的想着让我下厨,有现成的饭吃谁还自己做,多不爽! 然而美梦被素月的一句公子让记帐在了夫人名下!打碎了。 只好认命的做了饭,来这个世界一年了,从不会也到会了。因为家贫,世道又乱,自己一个女子在外也无法保护自己,才没有去更远的地方寻找他,京都这块和太平县周边都找了,仍旧没有他的一点消息,楚昕脑海想着难道只復活了我一个? 悠闲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所谓新官上任总要有点业绩的,这不皇上就安排了任务,准确的说是大臣们安排的,谁不知道这赵常真,贪,那真是贪,但是这么多年了,也没人能抓到点证据。 这个烫手的山芋就这样扔给了左相大人。 苏府苏幸和五皇子在书房讨论着赵常真的过去。 五皇子看了看书房那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苏相夫人没有开口。 苏幸朝着五皇子点了点头。 五皇子道:「这个老匹夫,这么多年的案子,没人查的到,还推给你」 苏幸道:「顾相都查不到此人的证据,此人如果不是真清廉,那一定是有更高明的背后人,或者是此人就是顾相的同谋」 此时一旁的楚昕吐了瓜子壳说道:「这清廉的官一任就是五年,家里不早就闹了,怎得这位家庭和睦,真有那么伟大的夫人吗?」 五皇子一拍手道:「是呀,我怎么没想到,看不出来苏夫人有两下子」 楚昕道:「呵呵,随口一说,你们继续」 苏幸道:「此次怕是要些时日待在临安了,永泽此次要一同前往?」 五皇子道:「嗯,和苏兄一道去,到时候也好有个照应」 苏幸道:「好」 ...... 临安此时正是细雨纷飞,随处可见匆忙的行人;再看那街道两旁的铺面,小摊也算是富甲一方。可见这繁华程度,若非是来查案的,还真要夸赞一下这知州府的赵知州,为民敬业呢。 再看那街旁边还有个牌子,上书「两袖清风,赵常真;佑我临安,一方人」。 楚昕道:「这牌子倒是有意思?」 五皇子道:「歷来地州官员有所建树皆会被百姓自发立这样的牌子」 苏幸道:「这牌子风吹日晒倒也稳当,也许当真是个清官」 五皇子一手晃扇道:「清不清不知道,但是受爱戴倒是真的」 楚昕道:「你不冷?你这一天扇子就没合上过」 五皇子道:「苏夫人这就不懂了,哪位才子佳人不得有一标志性的物件?」 楚昕白了他一眼道:「喏,他就没有,但是很明显的他就看着比你更像才子」 五皇子看了看楚昕又看了看对面的苏幸道:「那自是不可比的,小弟虽未娶亲却也知晓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道理」。 楚昕道:「你比我大,却至今未曾娶亲,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 两人正斗的火热不曾想旁边那位已然走出很远,两人赶忙追上。 五皇子道:「哎,苏兄你倒是等等我们啊,你不管管你家这位」 苏幸道:「她何错之有?」 五皇子道:「......」这就护短了? 楚昕道:「......」这感觉怎么还不错呢。 一行人进了附近的一间名为「百味」的茶楼,歷来这茶楼酒肆才是打探消息的要塞之地。 几人坐在了大堂一角,此时门口来了一对乞丐,爷孙两个衣衫褴褛,看样子就是饿了好几天。 爷爷此刻佝偻着腰进来询问道:「可否给我爷孙两一点吃食,一点便好」 小二立刻端了一盘粗面馒头和一小碟花生米给那老人,道:「哎,快去吃吧」 那爷孙两立刻蹲在了门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第4页 楚昕道:「看不出来,这店家人还不错」 五皇子道:「是呀,总有那么些流离失所的人,吃不饱穿不暖,这般店家也是不多见了」 一旁的苏幸看了看那爷孙两叫了小二过来; 苏幸道:「小二哥,这临安城歷来被喻为「善财童子满地走,哪来乞丐落门旁」的说法,怎得却还有乞讨之人?」 小二哥嘆口气道:「几位爷外地来的吧,有所不知,这临安的确是你出力就有饭吃,但是这没力的自然......」 小二哥后面的话也没在说,挠了挠头憨憨一笑。 苏幸道:「小二哥,不知这力该往哪里出?」 小二道:「这个是要去知府那报备的,不是谁都能去的,外地来的就别想了」 楚昕很是好奇道:「为何外地人不行?」 话音刚落就来了几个新客人,小二赶忙迎了上去,这问题也就戛然而止。 看来还要去趟知府衙门才能知道了;几人只好回了客栈休息。 苏幸透过二楼的窗户看着下面的楚昕朝着临安西街而去,苏幸想了想,她要求每次自己去别的地方的时候带上她,看着窗外的细雨纷飞苏幸打了把油纸伞便跟了出去。 苏幸转头对着素月说道:「在这里等我,沉云跟着就行」 说着便沿着西街跟了上去,看着楚昕到了几艘船舫上,轻咳一声问道旁边的女子:「此处为何如此多的人」 那姑娘一看,还未曾见过如此清丽的俊俏公子捂嘴笑了一下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是临安城近几年每逢六九便会举办的才子评比大会,也称「才子宴」」。 姑娘看这公子好似还不懂便又道:「其实也是钓金龟婿的,今个来了这么多贵女,万一就被挑中便可做那金龟婿了呢」说着用手帕在苏幸面前甩了一下。 苏幸听着这女子的描绘和这动作顿觉这临安城的风气真是开放,赶忙道了声:「多谢」便朝着楚昕那边走去。 此时楚昕已然审视完了一众公子,皱了皱眉头,又往前走了几步。 苏幸看着面前的楚昕道了句:「寻到了心仪的?」 楚昕看的出神道了句:「还没有,这不是在找嘛」,话音刚落顿时觉得不对,赶忙回头一看苏幸正看着自己。 楚昕道:「呵呵,你怎么来了,外面多冷,你还是回客栈暖和暖和」 苏幸将伞向后撑了一下道:「是挺冷,所以出来走走」 楚昕往苏幸的身前凑了凑道:「说好的,在外面谁也不干涉谁的哈」 苏幸道:「自然」 楚昕道:「那便好」 此时一阵尖叫声传来「啊,是临安一绝,箫九郎!」 「啊,好帅呀」 「九郎,看这里看这里」 ...... 果然哪里都不缺花痴,苏幸看着楚昕垫着脚往前面看去,那样子恨不得接上个三丈的竹竿。 苏幸用手弹出一道力气,楚昕前面的女子便直直的往后倒来。 苏幸顺手一把搂过楚昕避开了那女子,看着楚昕不再往前看安静的待在自己身边。 苏幸道:「你要找的是何人?」 楚昕低低的道:「是个朋友,因为我的原因让他下落不明」 苏幸拢了一下楚昕的外衫道:「很重要的朋友?」 楚昕道:「嗯,如果不是我,他应该还是众人崇拜的少君主吧」 苏幸静静的站在楚昕身边未曾说话,只是看着前方的湖面;不知在想什么。 「这位公子,想必也是来参加者「才子宴」的吧,我是这临安城的二姑娘!看上公子了,说个条件吧」此时一个张扬似火的少女抬着头看着苏幸说道。 「啧啧,这可是二姑娘,那公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狗屎运能得二姑娘的青睐」 「人家长得好看呗,你有本事你也上」 「可惜了可惜了,我要是早点出生也是能比一比的」 「得了吧,你也不看看二姑娘家的财力,能看上你吗」 ...... 苏幸淡淡的道:「二姑娘?不认识!」 众人:「......」眼瞎吧,还有不认识二姑娘的。 作者有话要说: 嗯.....后续来了 第3章 家有娇妻功能多2 那何香如也不气恼,笑道:「果然是本姑娘看中的人,本姑娘何香如,我爹乃是临安城首富何财风,但凡你的条件,我二姑娘都给的起」 苏幸笑道:「二姑娘什么条件都给的起?」 何香如道:「那是,你随便说」 苏幸道:「做妾」 一语激起千层浪,这人怕是疯了,让二姑娘做妾?估计明天这临安城就多了一个客死他乡之人了。 何香如脸上显出薄怒,一把甩开了手里的鞭子朝着苏幸碾去。 苏幸将楚昕往旁边一拉,一个漂亮的转身躲开了鞭子,鞭子在地上划过一道深痕。看的是人心惶惶,这力道可见之大。 说时迟那时快还未待停歇何香如那鞭子又跟了过来,苏幸脚尖轻轻一点抓住了鞭子往身前一拉,两人距离五公分相互对视; 苏幸道:「二姑娘不若答应了这条件」 何香如道:「你卑鄙,我二姑娘岂是做妾的?」 苏幸握住鞭子的手一个翻转那何香如便被抛向半空,一道力气飞去,逼的那二姑娘在半空中借着船帆的力落在了船板上。 第5页 何香如道:「公子好功夫,何香如自愧不如,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唿」 苏幸道:「苏」 何香如道:「香如有一事不明,为何苏公子要如此羞辱香如」 苏幸道:「二姑娘不曾问过苏某家室,如此不是自取其辱?」 何香如道:「是香如考虑不周,如若香如自愿为妾呢?」 苏幸看着身旁的楚昕低低的道:「夫人,你莫不是忘了你的作用?」 楚昕道:「二姑娘,我与夫君乃琴瑟和鸣,已定一生一世一双人,夫君自是不会再纳妾」 何香如走到楚昕面前道:「苏公子家中连通房丫头也没有?」 楚昕道:「不曾有」 何香如道:「自古男子不都是多妾?」 苏幸看着楚昕那一本正经的说着:「我善妒,是不允许夫君有其他女子的」。 「看不出来这公子怕老婆」 「人家那是疼老婆,你以为和你一样」 「哎,你别掐我啊」 ...... 苏幸道:「苏某当初被夫人的一往情深打动,自此应允了夫人不纳妾」 楚昕笑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苏幸道:「夫人这记性一向不好,记不得也不是什么怪事」 ...... 就这样撒起了狗粮!众人一片无语,那些才子更是郁闷,难道如今这世道单身的已经不吃香了?有妇之夫开始流行了? 突然何香如大笑道:「难得啊,我二姑娘寻觅了这么久也未曾见过如此深情的夫妻,你这个朋友我交了,看你们也不像本地人,是来临安走亲戚的?」 苏幸岿然不动,楚昕只好开口道:「听闻这临安城富甲一方,人杰地灵所以和夫君一同来欣赏欣赏。」 何香如道:「原来如此,那甚好,我对这片特别熟悉,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苏幸看了一眼楚昕,楚昕赶忙道:「好,日后我与夫君来此定找二姑娘,带我们好好看看这临安的美」 何香如道:「行,那我就先回去了,再晚点我那爹又要来抓我了」说着朝楚昕吐了吐舌头。 这雨愈发的大了起来,两个人就一把油纸伞,苏幸将伞往自己身边挪了挪,楚昕为了不淋湿头髮拼命的往苏幸的身旁挤着。 两人就这样回了客栈,五皇子看着那衣衫已湿的楚昕朝着房间走去;转头又看了看衣衫略带潮湿的苏幸漏出一个你狠的表情。 苏幸转头看了看五皇子便回了自己房间。 五皇子胳膊肘碰了碰沉云道:「你家公子什么意思?」 沉云道转头投去了一个和苏幸一样的眼神便走了。 五皇子道:「......」 此时素月正准备下楼让店家准备点热汤,五皇子一把拉住翻了翻眼皮问道:「这真没意思?」 素月道:「你有意见?」 五皇子道:「......」没有,不敢有意见! ...... 第二日天放晴,可谓是阳光温暖了天空,也让人心情跟着舒服起来了。 苏幸一行人来到了一片低矮树枝搭成的小屋面前。 那树枝粗细不均,随意的交织在一起,昨夜的暴雨让这小屋显得尤为突出;这就是那乞丐爷孙的住处。 五皇子道:「临安再繁华又如何,还不是有人要挨饿」 楚昕道:「爷孙两也是可怜,能给点吃的就给点吧」 苏幸未曾开口走了进去;那薄木板上躺着一孩子,那爷爷手里拿着半个馒头,问道:「你们?」 苏幸道:「老大爷,这是饭菜和一些碎银子,你拿着,别苦了孩子」 老大爷道:「谢谢,谢谢,好人吶」说着给苏幸磕起了头。 苏幸赶忙扶了起来道:「老大爷,我有事相问,不知道大爷可否告知一二」 老大爷道:「老儿就带这个这么个孙女,哪里有什么事情值得公子问的」 楚昕偏过头看了看那孩子想着:「感情这是个女娃娃!」 苏幸道:「老大爷肯定是知道的,我想问的便是你儿子是怎么死的」 老大爷道:「我那儿子得病死的」 苏幸看着老大爷刚才低下的头说道:「得的什么病,之前在哪里上工?」 老大爷道:「就给人码头扛扛袋子,天寒地冻染了风寒走了」 苏幸道:「那个码头老爷子可还记得在哪里?」 老大爷道:「人老了,哪能记得住」 苏幸道:「老大爷也许你的一席话可以救更多的人,他们也不用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老大爷低垂的双眼微微动了动,蠕动了一下嘴唇却没有开口。 苏幸一行人出来的时候已然晌午。 五皇子道:「这老大爷的儿子莫非有蹊跷」 苏幸道:「那小二说了,这临安城但凡是个人皆能去做活,而这老大爷虽然年纪大,但是身体却很坚朗,他没有去,只能说明一点,那个活对他的生命有影响,就这么一个孙女,他如果死了,就没人能护着她了」 楚昕道:「难怪你昨天让沉云打探了他住哪里,原来你已经看出来破绽了」 苏幸看了看楚昕道:「指望你?怕是只晓得这临安城的公子了吧」 楚昕嘿嘿嘿的一笑不做回答,谁让那天被抓个正着呢。 五皇子好奇道:「苏夫人这就不厚道了,哪家公子也不给我说说,有苏兄好看?」 第6页 楚昕道:「......」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几人回到客栈就在想怎么才能让那个老大爷开口。 五皇子道:「抓起来,严刑拷问」 楚昕道:「你也太兇残了,迂迴战术,我们可以对小孩子下手」 苏幸道:「哦?怎么个下手法?」 楚昕道:「抓起来,威胁老大爷」 五皇子道:「我当什么好方法呢,和我的有什么区别」 楚昕道:「有,你那样对老大爷万一他说假话呢」 五皇子道:「那小孩子威胁就说真话了?」 苏幸道:「也不是不可取」 楚昕给五皇子一个嘚瑟的表情道:「你看,他都贊同我的方法了」 苏幸道:「的确是从孙女入手,但是不能抓起来,更不能威胁,要让他自己找上门来」 ...... 果然不出两日那老大爷便带着自己孙女找上门来了,只要能救孩子,他什么都愿意说。 前天夜里开始孙女就再没醒过来,两日了让老大爷急得不行,如今就剩下这么唯一一个血脉了,可不能死在自己手里,于是求了多家医馆都没人能救,有几家倒是说可以救,但是费用要五两银子。 这对老大爷来说那就是天价,是在没有办法了,老大爷想到了苏幸他们,看穿着就知道是勛贵人家,为了孙女这条命豁出去了,经过打听才摸到这里的。 听着老大爷的诉说,他的儿子铁牛,于两年前去了山里做苦力,每个月一两银子的收入,相当可观,一家人也以为这是一切美好的开始,却不想这才是噩梦的开始,就这样做活了两年,从半年前开始身体就渐渐的不行了,时常喘不过来气,有时候甚至感觉要窒息一般,后来情况愈加严重,已经开始从内溃烂,老大爷背着儿子四处寻医皆没有办法医治,期间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最后铁牛为了不连累家里跳了河。 老大爷说道此处早已是双眼通红;苏幸又问了几个问题,那老汉依依回答了。 他也不知道铁牛到底做的什么活,只听他说很轻松,但是会画押签字,只做两年,并且无论生死与其毫无关系,当时那情况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哪里还考虑其他,铁牛便按了手印。 思前思后老大爷都觉得是这所为的活害了自己儿子,为了孙女他才没有去一探究竟。 苏幸让老大爷带路去看看,孩子交给素月寻了大夫。 苏幸一行人跟着老大爷到了一座山下,此山名为月灵山,很是优美的名字,很难以让人想像到里面尽然有着让人送命的谜团! 老大爷道:「就到这里了,再往里走我也不知道路,铁牛说这活他自己也找不到路,都是别人带着走的,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只求让我和我孙女两人过点安静的生活」 苏幸道:「老大爷你孙女没事,以后也不会有人打扰到你们了」 当夜那老大爷和孙女便一同被送出了临安城,无人知道去向。 次日一行人看着山脚下那排着长队等着上工的人,很是无奈,要想上工必须有知府的通行牌,而且还要来此处画押签字,才能批准上工。 作者有话要说: 很努力的修文.....想签约成功 第4章 月灵山之极幽花 三人一筹莫展,此时只听一声「哎,你们怎么在这里?」说话的正是那日的何香如何二姑娘。 苏幸道:「真巧,二姑娘也是来看着月灵山的?看这么多人排队莫非这月灵山上有何宝物」 何香如道:「宝物不晓得,但是我爹不让我过多靠近这边,我今日还是偷偷过来的」 苏幸道:「这也是临安一角,何二姑娘有何不可去之理?」 苏幸说着侧头看了一眼楚昕; 楚昕堆起笑脸便道:「是呀,何二姑娘那日还说着临安没有你不知晓的地方」 何香如小脸一皱道:「其实我也好奇,要不然咱们今天进去瞅瞅?」 何香如这利落干脆的劲说来就来,大步走向了那几个衙役; 楚昕侧身道:「这样不好吧,人家何二姑娘为人不错」。 苏幸道:「那你带路?」 楚昕道:「......」此人怎么这么心黑。 那领头的一看是何二姑娘立刻谄媚道:「二姑娘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知会一声就行了,怎么还亲自来了」说着用袖子擦了擦那把圈椅让二姑娘入座。 「没什么事,这不是我这几位朋友想一同上这月灵山看看,顺便瞧一下你们那活都是干嘛的」 何香如说着招唿苏幸他们一行人过去。 那衙役面漏为难之色道:「何二姑娘若是想看,小的自然是放行的,可是这几人是外人,没有通行令,小的们很为难」 何二姑娘不乐道:「我的朋友,你还不放心,回头有什么事情我担着,别啰嗦赶紧的」 那衙役见何二姑娘执意要带人进去只好点了点头给了几人腰牌喊了几个人过来领着他们上山。 一行人由着三个衙役带着走了大概五里路顺着小溪又走了三里路才看见一片空地; 何二姑娘揉着酸疼的双腿道:「就这破地方,以后不来了」 满地的名贵花种,衙役说这是要上贡的花,所以需要大量人为伺候,才会招收那些年轻男子前来上贡。 楚昕问道:「那为何要签字画押?」 第7页 衙役笑道:「姑娘有所不知,这上贡的花谁担得起责任,自然需要签字画押,以免日后出了差错连累了别人不是?」 此话可谓是合情合理。 一行人在这花田呆了没多久何二姑娘便嚷着要回去了,以后再不来了,如此受罪。 五皇子悄声的对苏幸道:「苏兄怎么看?我觉得此处奇怪」 苏幸打了个手势,五皇子不在询问,两人一同绕着花田走了一圈称赞临安果然是地杰人灵,尽有如此名贵的花,也算是涨了见识。 一行人下山已是傍晚,就此分开。 当夜月灵山山脚下传出几声嘀咕声。 「太黑了,真难走」楚昕拄着个木棍跟着苏幸身后抱怨着。 沉云在前面开道,苏幸第二,楚昕第三,五皇子最后;一行人经过商议都觉得这月灵山有古怪。决定夜访此处,根据那老人的说法,铁牛上山的路是不记得的,也就说明铁牛每次上来都是被蒙住了眼睛,可是今天他们上去却未曾蒙眼; 可见今日去的地方绝对不是那真正上工的地方。 顺着上午走的路一行人到了溪水旁,如果要掩人耳目,那隐秘的地方应该更靠近山谷; 上午根据沉云的探查,小溪前方五里处有个岔道,那边有两个山头。 一面朝北,一面朝南,不好判断是哪里,四人分了两组,各勘察一座山头。 苏幸和楚昕去了朝北的山头,苏幸走在前面感觉到了身后之人的速度低了下来,便放慢了步调始终与楚昕的距离控制在五步之内。 到了半中间苏幸只听一声娇喝,脚尖点地落在了楚昕身后,揽住了将要摔下去的楚昕。 楚昕道:「太黑了看不清」。 苏幸道:「抓紧我」说完将衣袖递给了楚昕。 终于在月挂枝上的时候到了一片山谷前。 依稀可以听见山谷里面流出了的水流声,向前走了几百布隐约可见火光。 两人终于看清了面前的景象。 可以说是很壮观了,满山谷的「极幽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和泛着莹莹的绿光。让整座山谷透着一种仙境的美。 楚昕诧异的道:「这是什么花,这么漂亮」 苏幸皱了皱眉头道:「极幽花,也称梦境死亡之花;此花半年开一次,一次开三天,很是稀少,只生长在潮湿阴冷的地方,少则为药,多则为毒,不可日日相伴,短则一年,长则数年,便会由内而外的腐烂直至死亡」 楚昕顿时觉得这花不那么美了,道:「为何康安国未曾见过,难道他们种植为了入药?」 苏幸将楚昕拉到了更暗一点的角落,道:「相传此花能通神灵,乃是媒介之花,生于蓬莱,生长环境苛刻,入药没什么用,因为至今为止也没人能掌握使用方法,用作毒药的确是很合适,但是产量低,早在先皇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明令禁止了」 楚昕道:「此花能通神灵?这明明就是毒药好嘛」 苏幸道:「这只是传言,至今也没见谁能用此花通灵的」 楚昕道:「那这花就只能用来当毒药?可是这也不至于花这么高的代价就为了一点毒药?」 苏幸低头沉思了一会道:「还有一种传言」 楚昕一听合着这么多传言。转头看了看苏幸,想听后面的,但是苏幸却不在多说。 苏幸拉着楚昕下了山谷,就凭两人是无法毁了这满山谷的「极幽花」的,需要回去从长计议。 两人回到之前分开的路口,沉云和五皇子早已在路口等待了。 苏幸简短的说了一下山谷的事情,四人便回了客栈。 而此时远在京都的右相右眼皮狠狠的跳了几下,内心深感不安;下午的时候儿子告知那批药材接近收穫了,到时候就可以试试那方法如何了。 右相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身旁熟睡的妻子,回想到晚上那翻云覆雨的场景笑了笑「那药果然有用,只是可惜只有那一颗,如果不是一个来歷不明的人搅和了,自己说不准还能得到一颗,不过不要紧,自己马上就可以拥有更多的了,苏瑾之,要怪就怪你生了个好女儿,要不然你还能多活几年」。 ...... 说起这赵知州,就住在临安知府衙门的后面,是一栋两进的小院子; 这门口两只威严的狮子看起来还有点牌面,其他可谓是一无所有。简单的不似一个正常的衙门; 「你们这是找谁?」瞅着这几人衣料不便宜,衙役客客气气的询问道。 「赵知州可在?」素月上前询问道。 楚昕测了测身子道:「你说这赵知州会不会外表简陋内在豪华」 苏幸道:「一会便知」 楚昕道:「......」这不是废话嘛。 稍过片刻一行人便被请了进去,这哪里是简陋!这特么就比那爷孙两的多了个避风挡雨的地方。 几人很是疑惑,就见一临近四十的男子走了出来道:「几位找赵某何事?」 苏幸道:「这位是当朝五皇子,特来临安查案!」 五皇子诧异的看了看苏幸道:「你怎么不亮出你的身份,我最讨厌断案你不是不知」 苏幸道:「轮官职自然是先大后小」 五皇子无奈的拿出了腰间玉牌;赵知州一看这还得了,这是真的!立刻跪下; 苏幸道:「此次是私服,不希望更多人知道」 第8页 赵知州点了点头引着几人坐在了堂屋里;询问道:「刚才大人说来查案?不知我这临安有什么案子」 一个妇人装扮的女子上前奉茶便立在了赵知州身后。 苏幸看了看着女子,布衣木钗很是俭朴,那动作不似装的,那是常年朴素养成的自然反射。 五皇子只管低头端着茶一言不发,就像自己不存在一样。 苏幸道:「赵知州事到如今也不愿意说吗?」 赵常真面色如常,道:「这朝中谁人不知临安繁荣,百姓安稳,臣实在不知是什么事情要说?」 苏幸也没有点破,此时只听一声「噗,这什么茶,这么难喝」; 五皇子脸皱成一团;楚昕心想:「刚才装死,现在报应来了」 苏幸挑了挑眉给了五皇子一个你活该的眼神。 五皇子:「......」人家只是想当个闲散之人而已。 赵知州赶忙跪下道:「臣家中如此,实在是没有好茶,望五皇子恕罪」; 五皇子摆了摆手不再言语,谁让自己嘴贱呢,非要喝。 此时外面传来一声「大人,明个这山我去定了......」 苏幸看着那年轻男子停在门口,望着里面有点慌张的看了看赵知州没有说下面的话。 苏幸开口道:「赵知州不妨先处理他的事情」。 赵常真道:「这人之事不急」说着转头抓着那男子往外走去,「改日我找人去寻你」。 苏幸看着两人的小动作道:「赵知州何必如此心急,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沉云一个飞身拦在了那男子面前,男子吓得蹲坐在了地上。 赵知州额头冒出几点水滴,道:「五,大人......」 苏幸低头看了看那男子道:「是要去月灵山做活?,为何需要考虑?如此赚钱的营生,怕是抢着去吧」 那男子瑟瑟发抖的想往后跑奈何有个柄银剑挡着,吓得直哆嗦,道:「我,我,我,家中上有五十岁老爹下有五岁儿子,大人放了我吧」。 苏幸瞧着这人未曾说半句那山上之事,挥了挥手沉云便抓起两人进了堂屋。 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人苏幸道:「赵知州应该知晓月灵山那发光的花吧」。 赵常真勐然抬头道:「大人,臣有一事想问」 几人也未曾想到赵常真难道不应该认罪为何是要问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不坑,不弃,只想慢慢完成 第5章 月灵山之极幽花2 赵常真看着苏幸道:「倘若大人明知此事有害,但是百姓还是要去做,大人是拦还是不拦?」 苏幸望着赵常真那浑浊的双眼道:「拦」 赵常真道:「倘若是比大人还高的官欺辱百姓,大人是拦还是不拦」 苏幸此刻心中那道门感觉马上要打开了,看着眼前跪着的赵常真苏幸大抵是明白了,道:「不拦」 楚昕道:「对呀,这不是去送死嘛」 看着赵常真那仿若泄了气的身体矮了一截,苏幸道:「与比自己强大的人作对是自寻死路,但是为民之事却是不可不做,那便只能韬光养晦让自己强大,抓住敌人的致命弱点,一击致命方才是可取之道」。 话音刚落赵常真挺直了身体朝着苏幸拜了下去道:「臣赵常真恳请大人做主,还我临安百姓一片安宁之地」。 随后赵常真缓缓道来事情缘由;五年前赵常真来临安任命,本是一心为民,一腔热血报效朝廷,但是这临安实在是太穷了,两极分化很是严重,能上工做活的劳动力太少; 赵常真便想着慢慢来,先让大家能吃上饭,就开垦荒地大范围种粮;但是也仅仅只能照顾一部分人;无奈之下向朝廷上奏,朝廷也的确是开了粮仓放了救济粮,却不想到了这临安所剩无几;赵常真又上过几次摺子但都音信全无,朝廷已然将此地忘记了,但偏偏就这时候来了一批人,他们进了月灵山,半月之后广招劳力上去干活。 一月一两银子,可谓是大手笔,那个时候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里还敢奢求别的。众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赵常真也不例外,一同去了,但是好景不长陆陆续续上工的人回来会发现一些生病的迹象;赵常真察觉出了不妙,但是这个病又无人能治,他劝了民众以后不要去上工,大家努力种植粮食,修补水渠,一步步来定能改善生活,但是无人听他的,那对于他们来说太久了,他们等不起。 但是赵常真带着衙役拦截众人,虽有知情的,但是当时的情况这危险的上工就是唯一的稻草,众人在衙门外跪了下来,他们知道赵常真是为了他们好,但是没有办法,上有老下有小;赵常真也不愿意看着大家饿死,无奈之下只能同意上工,但是却不允许多干,只允许最长干一年,并且每三天去一次;但是无人愿意,哪怕是明知对身体不好却依旧不愿意丢下,更何况当时的那花并没有如今这么多,毒性也少,大家的身体受到的伤害也没有如今这么快; 那月灵山上之人当夜便给了赵常真一句话「有些事情不是你能阻拦的,能来这里都是过了明路的,到时候别说你,就是这一城百姓都跟着遭殃」。 那样的情况下,赵常真妥协了,他深知他斗不过那位,也知道自己救不了这些百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死亡。 有个知州做掩护月灵山上那人便也同意了往后上工的人必须有知府发放通行令,并且签字画押最长上工两年,本是一年却被驳回了。 第9页 就这样赵常真每次都是劝说着上工的人,能不去就不去,时常扣押了通行令,除非必要才肯放行。但依旧很多人前仆后继。 后来大家也都懂了,往后家中也会偶尔是年长一些的老人上去上工,反正死了也不拖累家里。但是月灵山那位种的越多,就越需要人,而去的人多多少少会留点病,这看病要银子,那些赚的哪里抵的过治病的钱。 后面但凡家中人多的就牺牲那么几个换来家族的繁荣,不在去上工做起了别的营生。就这样临安城近几年才突飞勐进的繁荣起来。 听的几人一阵唏嘘,怪谁呢,怪世道,还是怪人心。 五皇子痛恨道:「岂有此理,就是这些贪官害了一方百姓」 楚昕道:「你既然知晓这花有问题,为何不上报」 赵常真垂着头道:「上报?我报了多次那信都会回在我的书房,更有几次我那小儿险些丧命」 五皇子道:「此事我已知晓,断然不会让临安再受如此之苦」 苏幸看着两人好不知耻的说完话就看着自己,嘆了口气道:「赵知州放心,此次事情我们不会不管,定然是处理干净才会离开」。 赵常真知道这是给自己一颗定心丸,当下对着苏幸又拜了下去。 ...... 当夜远在京都的皇上便收到了秘信。 康雍帝看了看信道:「想不到至今还有人不死心,居然种植这种邪物」。 他是深知当年先皇是怎么死的,歷来君王都希望能长生不老,但是此物非但没有效果还会让人提早丧命。 这还不如那小丫头有用,倘若异界之人能来,自己根本不用担心这些问题,但是这么多年了,也未曾寻到那小丫头,但是可以肯定那人没死。 康雍帝挥了挥手出来一名黑衣人拿了信件便消失了。 苏幸看着桌上的信笑了笑。 沉云拿起来瞧了一眼道:「帝王心真难测,既要让臣忠心,又要置于死地」。 苏幸道:「古往今来,帝王皆如此,不动他的皇位他也算是个好皇帝」。 晚饭后便不见楚昕的踪迹,苏幸微微动了动嘴没再说话。 素月从外面进来瞧着这两人除了要事其他时间呆一起就是两个闷葫芦便开口道:「沈公子和夫人好似去了「折花楼」,公子,这「折花楼」又是做什么的?」 苏幸没有回答而是沉着脸往外走去; 素月一片迷惘,正准备跟出去被沉云拉住了; 沉云道:「在这里等着」。 此刻「折花楼」里面可谓是欢声笑语,到处瀰漫着俊俏公子的魅惑嗓音;此时一位身着淡淡云锦裙的女子和一位腰镶琉璃玉的男子踏了进来。 那老鸨眼前一亮赶忙迎了上去道:「哎呦,两位是第一次来吧,我这里的小倌保准让你们舒服。」说着瞅了一眼旁边的楚昕,「有很多贵女可是我这的常客呢」 楚昕,抬眼望了一下四周嘀咕道:「明明进来了,怎么没人呢」。 老鸨耳尖一听这是找人呀,道:「姑娘找的是何许人呢?」 楚昕道:「你们这长得好看的都带来让本姑娘瞧瞧」 老鸨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来找自家老爷那都不是事。 五皇子赶忙拉住楚昕道:「你这是玩真的?」 楚昕道:「不看看怎么知道合不合我心意」 五皇子道:「只看看,你要是下手了,到时候苏兄还不打死我」。 楚昕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便跟着老鸨上了二楼的包厢。 一进去老鸨也没说话,只是在旁边看着楚昕,楚昕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五皇子。 楚昕道:「沈公子」 五皇子低低的道:「干嘛,你一个堂堂丞相夫人还问我要银子?」 楚昕道:「我家那个扣,我一月才十两月银,这不还没领到嘛,你就当借我的」。 五皇子不情愿的掏出了二十两银子往桌上一放;老鸨立刻笑着收下喊了句:「倌倌儿~金主来了,快好生伺候着」。 清一色的柔弱公子依次进来了,那模样令楚昕眼前一亮心想:「啧啧,这怎么受得了,难怪公主都爱养面首」。 挨个瞧了一遍无一人像,更莫说是了;摆了摆手下一批。 老鸨依旧笑眯眯的看着楚昕,最后依旧是五皇子掏了腰包。心疼的在那里皱着眉头。 此时包厢帘子被一只嫩白的手掀开;场面一度尴尬;丞相夫人被抓逛花楼,也怕是当朝初例。 苏幸黑着脸看着对面的楚昕一只手捏着一个清倌的下颚,另一只手搭在那人肩上,眼神淡淡未曾说话。 五皇子看着坐在身旁的苏幸感觉一阵冷风,这怕是要冻死个人。 苏幸手一挥老鸨立刻上前;苏幸道:「你们这的头牌带来」。 说完给五皇子投去了一个眼神;五皇子心一颤,手一抖,完了,这两人斗法还连累了自己,早知道就不来了! 五皇子道:「苏兄,我怕素月在客栈无聊,我回去陪她」 苏幸道:「沉云在何必麻烦了沈公子,听闻沈公子前不久买了一套掐丝琳琅茶具,岂会在乎这区区的几十两」 五皇子这脚步是迈不开了,心里诽谤道:「哪里是几十两,今天怕是没个几千两别想出去了」。 楚昕此时犹如一只霜打的茄子老老实实的坐在苏幸旁边,低着头楚楚可怜。 第10页 那老鸨拿了银子便招唿了三个招牌小倌进来。 一人一个!苏幸倒是一点也不拘束,吃着那小倌夹的菜,楚昕和五皇子可谓是坐立难安。 苏幸道:「再换」 五皇子:「......」快没银子了。 楚昕:「......」我只是找个人,我为何会害怕! 苏幸道:「伺候好了有赏」 那两个清倌立刻使尽浑身解数;当楚昕旁边那小倌准备趴到楚昕肩上那一刻感觉一阵冷风吹过,抬头便看见了苏幸那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顿时知道了这是小两口吵架,哪里敢真摸呀,自己的手还是要的,但是又不能不伺候,只能全程别别扭扭的独自妩媚着。 就这样换了不下二十来个,五皇子最后连银票都给出去了。可谓是荷包比脸还干净了。 ...... 三人回客栈已是亥时,五皇子愁眉苦脸的回了房间。苏幸进了房间看着身后跟进来的楚昕嘴角扬了一下。 苏幸站在窗前边看着楚昕一步一步挪到桌子旁道:「那个,我今天只是去找人的」。 苏幸道:「嗯」 楚昕眨了眨眼道:「可是你也不该那样,我怎么说也是你名义上的夫人」 苏幸走到楚昕面前看着她道:「名义上的夫人?你不说苏某都要忘了」。 楚昕道:「那你也不能让我那么尴尬呀」。 苏幸凑近了一点道:「尴尬?我堂堂左相的夫人去摸清倌,我都不尴尬,夫人有何尴尬?」 楚昕弱弱的道:「我就是看他长得好看,才摸了一下」 苏幸道:「哦?为夫如何?夫人要不要也摸一下?」 楚昕道:「那个,那个,这.....啊~」 五皇子一个健步从隔壁飞奔而来就看见苏幸一手揽着楚昕的头一手撑在了桌沿;五皇子呵呵一笑道:「这种事总要关一下门的」说着准备拉门,转头一看门边一枝箭羽!上压一纸条。 苏幸拿下纸条皱了皱眉头道:「坏了,沉云,知州府衙」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这个小故事就完了 第6章 我家夫人说了算 待苏幸一行人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赵知州在前厅里勐咳嗽,而那屋内的横樑上悬挂着一方白凌。屋里赵常真的妻子和孩子在一旁害怕的蜷缩在一起。 几人不约而同的脑海冒出一个词「杀人灭口」。 但是那箭羽又是何意,苏幸上前看了看周围道:「当时情况」 赵常真已经平復了情绪缓缓道来:「就在不久前,自己在前厅瞧见人影,以为是有人来找自己,就去看了看,但是就看见一方白凌,然后就被一个黑衣人挂了上去,沉云姑娘就赶到了」 沉云道:「那人功夫不错,一点也没有恋战,只怕不是冲着他来的」 五皇子道:「那人如果要杀你,你不是早几年就死了?」 楚昕道:「可是那纸条带我们来这里总归是要表达什么吧」 苏幸一下抬头道:「赵常真,你带人立刻包围月灵山,不能放走一个人,沉云带路,月灵山恐怕有变」。 沉云随即离开,赵常真集结人马一行人向月灵山而去。 待众人到达时,地上已经跪了一行人,沉云道:「知情的一个已经让李西西带走了,剩下的服毒自杀了」。 苏幸看着这跪着的十几个人,基本没什么用就交给了赵常真处理。 赵常真看着一片毒花泛着莹莹绿光道:「大人,这花」 苏幸道:「烧了」 当夜月灵山火光沖天,直至次日天光微亮才灭。五皇子一早便被赶去和赵常真升堂,将一众人员处理,赵常真写了奏摺送上京都连同的还有一封请辞书。这事也算是有了个了结。 沉云带来李西西的审问消息道:「这极幽花是顾万勤所为,临安有一家药堂负责这花的制作然后运到京都,具体做什么那人不知」。 苏幸道:「那批拨下来的粮食去了哪里」。 沉云道:「三年前的那批粮食大部分进了户部田良口袋,田良是顾俞柏的门生」 苏幸道:「一手遮天,这顾家还是如同当年一般」 「公子,沈公子与夫人在楼下询问公子何时下去」门外传来素月的声音。 苏幸下楼的时候就看见五皇子已经和楚昕俩个人喝着茶哀怨的看着苏幸。 苏幸道:「怎的不上菜?」 楚昕道:「你不在怎么上?」 五皇子道:「我们没银子」 苏幸道:「哦昨个是谁「折花楼」一掷千金的?」 楚昕手指五皇子道:「是他」 五皇子道:「我那是为了谁」 苏幸道:「既然如此,这顿饭记帐上,各五百两」 楚昕和五皇子一致道:「我k,你打劫啊」 苏幸道:「嗯,不吃算了」 两人又异口同声道:「吃」 ...... 临安一事解决了,众人也返航回京都,那何二姑娘也来送行,一人行道过那「折花楼」就看见官兵把守,牌子已然掉了一半,早已不復前几日的光彩了。 楚昕纳闷的问道:「这怎么就被查封了?」 何二姑娘道:「听闻里面诱拐良家女子,有伤临安风化,就被封了,说来也奇怪,这「折花楼」从未出现过此事,去那里的人也都是自愿的,怎么就出了这事,我觉得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 第11页 楚昕道:「你说是不是那清倌抢了哪个大人的夫人,要不然怎么这么狠,直接查封了」 何二姑娘道:「不可能吧,要是哪个大官的夫人去这种地方,那夫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苏幸道:「何二姑娘真是慧眼如炬」 五皇子从头听到尾她们的对话,憋的都要出内伤了,在听到苏幸这话的时候终于没有忍住笑了出声。 苏幸投去一个眼神道:「沈公子觉得苏某说的不对?」 五皇子道:「对,对,对」 楚昕瞟了一眼道:「......」你不说话会死嘛? 何二姑娘骑在马上的身子瞬间挺直了道:「是吧,我何二姑娘看人准的很」 楚昕弱弱的开口道:「也许那夫人只是去寻人呢?」 何二姑娘诧异的道:「寻人?寻她夫君?连自己夫君都看不住有何用?」 苏幸道:「确实没用」 楚昕咬牙切齿道:「你!」 何二姑娘总觉得那位夫人该不会楚昕吧,但是一想怎么可能,他们夫妻不是特别恩爱吗,怎么会去「折花楼」呢。 ...... 回京都已然是十日后,那御史大夫府上的帖子在几天前便送了过来,就在两日后便是牡丹园的赏花宴; 苏幸很自然递给了楚昕,谁让这事是各家夫人的事情呢。 楚昕看着那烫手的帖子道:「可不可以不去」 苏幸道:「可以,夫人自然是有选择的权利,只是这六百两银子是时候归还了」 楚昕着急了道:「怎么又涨了?」 苏幸淡淡的看了一眼道:「这还是看着你是我夫人的份上打折了的」 楚昕无奈的道:「那这次去了能减免点?」 苏幸道:「看表现,御史夫人有一侄女,在你之前本意与我联姻」 楚昕看着素月将相关的资料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小脸一垮道:「哎,长得好看就是烦人,我还要替你挡桃花债」 两日后楚昕去了这牡丹园赴宴,苏幸则上朝为赵常真请命!这牡丹园也是众贵女爱去之地,赏赏花,站战队,挤挤人,聊聊八卦简直是一个「小型后宫」。 话说这顾相知晓月灵山之事后将顾万勤训斥了一顿,直接抛弃了临安那医药堂,坚决不能拖累自己。 期间派了顾万勤去了外地,这才不疾不徐的上朝去。 康雍帝看着下面朝臣争论不休;一点也不头疼,不争论那才是可怕的。 「这赵常真在位五年,这么大的事情不上报,如何当好一方父母官,微臣觉得就改撤职」 「放李大人你去未必有他做的好,如今五皇子已将此事解决,你又出来说风凉话,李大人也不觉得脸疼」 「当时那情况,赵大人的为人臣是相信的,绝对不会谋害百姓,赵大人的请辞书也写了,他愿意认罪,李大人又何必咄咄逼人」 「你们这就为赵常真求情,莫非你们是一伙的?」 ...... 「苏大人怎么看?」终于在吵不出结果的时候康雍帝发话了。 苏幸上前一步道:「臣以为因事而为,赵常真将此事的危害已经降低到了最小,但是不可否认此事还是带来了极大的影响,臣觉得可以以示惩戒,依旧留任,将功补过」 顾俞柏上前道:「臣以为赵常真此人心性过于软弱,不适宜如今的临安」 苏幸道:「顾大人据那医药堂所述,顾万勤前不久可是与其商谈过此花」 顾俞柏丝毫不慌的道:「苏大人也知晓,小儿出于关心,其祖母多年病魔缠身,听闻此花能入药,特意去购买已成的药材,但并未曾有更多的牵扯,更谈不上知晓」 这事全朝上下皆知,当时还感嘆顾万勤乃一孝孙,各位也是深信不疑。 苏幸道:「顾相之子是否孝顺,苏某不知,但是此花明令禁止为禁花,为何顾万勤还明知故犯呢?」 顾俞柏眼神透出一种深沉道:「但凡有万分之一的机率,他也会去做,这份孝心还望皇上明鑑」 自古百善孝为先!康安国也不例外,皇上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龙椅,也没说话,直到底下大臣开始惶惶不安的时候康雍帝开口了:「这份孝心可谓是感天动地,但是明知此事而为之就是对王法的大不敬,即日起免了顾万勤的职,在家好好尽尽孝心。」 顾俞柏道:「谢皇上隆恩」 此时大皇子道:「儿臣恳请皇上罢免了户部田良的官职」 ...... 苏幸在马车上回想着今日的结果,顾相那么多年的根基不是轻易能绊倒的,只能徐徐图之;那田良算是除去了一条顾俞柏的忠狗;赵常真算是保住了,这样的人已经很少了,是一心为民的人。 那个给自己传递纸条的背后之人却没有一点消息,但是不可否认此人一定是朝中之人,并且对自己和顾相都很熟悉;暂时想不到苏幸索性也不想了,靠着马车闭目养神了。 行至路口苏幸道了句:「去御史府」 此时的御史府内院可谓是精彩缤纷!苏幸到来的时候就看见楚昕站在廊下,对面便是御史夫人的侄女许君君; 楚昕道:「还从未见过上赶着给人做妾的,真是丢了女子的脸」 许君君道:「谁不知那日李家姑娘逃婚了,你就是个顶替的,就你这样还妄想做左相夫人」 第12页 楚昕笑道:「这左相夫人我不但做了,我还做的很稳,我今个就把话撂这里,我楚昕在一天别人就别想踏进苏府半步」 许君君不甘示弱的道:「你就是个妒妇」 楚昕瞥了一眼她道:「那又如何?我家夫君就喜好我这样的妒妇」 许君君何曾受过这气,这京都地界上有哪家小姐夫人如楚昕这般撒泼,一点该有的气度都没有,气的许君君一下失控了,冲上去就要打楚昕; 楚昕岂能挨打,边跑边刺激许君君。 苏幸来的时候恰好就看见了两人对骂的过程,尽然觉得此刻的楚昕有点可爱。 眼瞅着那许君君拿起花盆向楚昕砸去,苏幸手上一个力道飞出那花盆便碎成一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各家小姐安静了下来。 苏幸就看着楚昕拎着裙子跑了过来,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楚楚可怜的道:「夫君,她欺负我,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她说我不配,这不是说你眼光不行嘛」 许君君委屈的道:「苏相,君君只是觉得姐姐亲切,想亲近一下,可是姐姐却看不上妹妹」 苏幸扯了扯嘴角,道:「夫人觉得为夫行不行?」 楚昕愣住了,道:「我哪里知道」 苏幸笑道:「那夫人要不要试试?」 楚昕此刻真是后悔说了那话,道:「是我不行」 苏幸道:「夫人莫要谦虚,一试便知」 楚昕道:「......」我觉得你在勾/引我。 众人:「......」当我们是空气?开始秀恩爱了? 许君君很是气恼,何曾被这样忽略过,道:「果然是个替嫁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苏幸揽住了楚昕的腰对着许君君道:「嗯,我家夫人何曾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妹妹?」 众人:「......」这也太打脸了吧。 苏幸接着道:「后院之事全由我家夫人做主」停顿了一下,「许姑娘家教如此,即使没有那李姑娘,你也是不够资格嫁入我丞相府的」 此刻许君君还想再说点什么,被赶来的御史大人打断了道:「苏相,我这侄女被惯坏了,念在她一片爱慕之心,望大人莫要与她计较,明个就送她回庄子去」 许君君道:「凭什么,她本来就是个代替品」 作者有话要说: 想有个同款「男友」..... 第7章 我家夫人说了算2 此时御史大人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摊上个这样的侄女。 御史大人道:「还不扶小姐下去」说完朝着苏幸又道,「此事下官定会给苏相一个交代」 苏幸用手捋了捋楚昕的髮丝道:「后院之事皆由我夫人做主,御史大人给我什么交代?」 御史大人赶忙又道:「是是是,下官一定给苏夫人一个交代」 苏幸道:「我家夫人记性不好,我怕过几日她忘了?不若现在就交代一下吧」 御史大人擦了擦汗道:「下官还需要和内人商议一下,君君此次来府上也是为了能相看一门好亲事」 苏幸道:「即是关乎女儿家姻缘之事,苏某本不该多问,但此事皆因我夫人而起,苏某自然是不能置之不理,不若苏某提个建议?」 御史大人道:「苏相这乃下官的家事,不日下官定给苏夫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苏幸道:「我最了解我家夫人,自然知道怎么样能令她满意」说完低着头看了看楚昕。 御史大人颤颤微微的道:「既如此,苏相请说」 苏幸用手握住了楚昕那掐在腰间的小手道:「听闻那中州长史的次子还未娶亲,与你家那侄女很是般配,瞧着下月初十是个吉日,你看着建议如何?」 御史大人两眼一闭道:「苏相的提议自然是极好的」 苏幸一脸宠溺道:「既然御史大人也贊同,那就如此办吧,也好消了两家的误会。」 御史大人沉默了几秒道:「下官即刻安排此事」 苏幸揽住楚昕的腰转身边走边道:「这般赏花宴,以后莫要来了,还不如自家花园数蚂蚁有趣」 楚昕道:「那可不,蚂蚁都知道搬不动的就绕开」 身后响起阵阵私语; 「苏相大人好宠夫人呀」 「以前谁说苏相好男色的,如今一瞧怕是假的吧」 「可惜了那许君君,就这样葬送了大好姻缘」 「那也是她不自量力」 ...... 次日便大街小巷传出了,「苏相给夫人撑腰,不纳妾,只一妻」的说法。 楚昕看着苏幸一脸不关我事的样子道:「都怪你,惹那么多桃花债,你直接说不好女/色不就好了」 苏幸道:「嗯,那夫人我写封休书?」 楚昕端坐着道:「别,我开玩笑的,这左相夫人的位置多好呀,还不会受人欺负,每月还有银子领,这么好的差事傻子才不要呢」没有这位置我以后还怎么方便寻人! ...... 苏幸看着眼前的药碗没有说话,一口便喝完了; 皱了皱眉头道:「为何今日的如此难喝」 素月道:「今日的多加了些川穹,公子是否备些蜜饯」 苏幸道:「不用」 此时沉云急急而来,在苏幸耳旁低语几声,苏幸本来因为药苦而难看的脸上顿时有了光彩。 苏幸道:「可有留记?」 沉云道:「有,此物在江平出现」 第13页 苏幸敲了敲桌子道:「正好江平私盐一事皇上派了我去」。 就在苏幸回京都那天,皇上便密诏了他,关于江平私盐,歷来盐都是皇商管辖;但是近半年来,屡次发现私盐,皇上怀疑与右相有关,但是没有人能去勘察,只好滞留此事。 如今与以往不同了,有了苏幸这条所为的「忠于皇上一人」的利刃,皇上可以放手让他去查。谁不知苏幸是看谁不爽就整谁,他查再好不过了。 苏幸分析着此事的缘由道:「顾俞柏那边如何?」 沉云道:「发现了一些端倪,那四年里提炼出来的药量的确满足了那个传言」 苏幸道:「他还真是不死心,想那么快死,也不是」 苏幸说着抬头便看见远处而来的楚昕,挥了挥手,沉云便离开了。 今日的楚昕换了一身常服增添了不少娇俏可人的感觉。 楚昕狡黠的眼睛转动了两下走到苏幸跟前道:「平日里看夫君尤爱看书,想必也是对文坛上有自己的见解,不知道夫君对文坛才子知晓多少?」 苏幸也不拆穿的道:「所知不多」 楚昕一听笑着道:「正好,我也所知不多,听说长孙齐渊在江平一带做文坛讲解」 苏幸避开了楚昕那灼热的眼神道:「是有听闻,你要去?」 楚昕想着就等你这句话,道:「想去,夫君一起嘛?」 苏幸道:「没空」 楚昕小脸一垮道:「哪里没空,你都在府里呆了好些日子了」 苏幸油盐不进一般道:「没心情」 楚昕气沖沖的拍了桌子道:「你就是不想陪我去」 苏幸抬起头道:「知我者莫若夫人」 楚昕深唿吸一下道:「那我自己去」 苏幸道:「路远,夫人路上多注意安全,莫要冻着,饿着」 楚昕跨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你,你明知道我没银子,还这样欺负我,我好歹也是堂堂作相的夫人,做这如此地步怕是也没有谁了」 苏幸瞧着楚昕那委屈的样子,有点失笑,拿起了一旁的书挡住了视线道:「想我去也不是不可以」 楚昕惊喜的道:「你说,怎么样你才去」 苏幸看着眼前希望满满的楚昕道:「为夫很久未曾睡过自己的卧房了」 楚昕一想这还不简单,道:「好说,我马上就搬出来」 苏幸道:「没有夫人,只怕是晚上睡不好,改了这主意」 楚昕道:「......」我就知道没有这么好解决的。 ...... 最终以楚昕失败而告终,晚间一同就寝。 苏幸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楚昕坐在桌边,笑的好似得了宝物一般。 楚昕轻轻拉住了苏幸的衣袖道:「夫君,今夜是我第一次侍寝,犹记当时刚进来的时候,交杯酒都未曾喝,不若今夜就补上吧」 苏幸淡淡的道:「好」 看着楚昕倒了两杯酒,一杯放至苏幸面前一杯拿在手上道:「夫君请」 苏幸看着楚昕的耳边没有端酒杯,只是淡淡的道:「你今日的粉色耳坠与你很配」 楚昕想着还在意我带什么耳坠,一会让你也带个,突然惊恐的跳了起来,两手摸了摸耳朵。 看了看身后道:「我今日没带耳坠」 苏幸低头笑了笑:「刚瞧着夫人有点紧张,便开了个玩笑」 楚昕舒了口气端起了身侧的酒,也未曾多想道:「吓死我了,我不紧张,快喝快喝」 苏幸端起酒与楚昕一同喝下。 两人又聊了一会,楚昕纳闷了,「怎么这药不管用呢,难道因人而异?」 又劝着苏幸一同多喝了几杯。 只听「噗通」一声,苏幸看了看趴在桌上的楚昕无奈的摇了摇头。 也就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了,去自己夫君的药堂买了药来下给自己的夫君。 一阵清风拂过,那红烛灭了气焰,静悄悄的低下了头。 ..... 次日清晨苏幸早已下朝归来,静坐书房,回想着昨夜那情不自禁的在楚昕颈间开出的红梅,又扯了扯自己的衣襟。 入了魔障了,她们两终究要相背而驰;不在多想,安排了府内的事情,过几日便要启程去江平,顺带让人通知了一声五皇子。 此次江平一行,苏幸是要去看一看那「信物」是否是哥哥的,当年坠崖,至今哥哥也生死未卜。 然而这找了多年的人此刻正在山中的茅草屋里整理药材,自从那年自己落下山崖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都要忘记那划破皮肤的刺痛感和临近死亡的窒息感了。 苏昭,一个平平无奇的外貌,却有着妙手回春的技术;但是不轻易救人,也不轻易露面。无人知晓其长相,也无人知晓其住处。 男子望着山下,云烟缭绕,遮住的都是那顶尖的繁华,不若这世间,遮住的都是那骯脏的人心。 「爹,娘,昭儿无能,至今也未曾找到馨儿」苏昭哽咽的言语着。 「师父,今日我们还下山吗?」一个十三四岁的药童看着苏昭道。 苏昭回过头哪里还有半分伤感,道:「不了,过几日我们去江平」 药童道:「好嘞,徒儿这就去给师父准备吃食」 ...... 算算日子,出京都已然三日了,苏幸倒是一点也不着急的看着书,而楚昕则是连续三日未曾说话。 第14页 「你就是个骗子,你本来就要去江平,还骗我不去」楚昕极其后悔,自己居然信了这个人的鬼话。 苏幸道:「夫人不愿意自己去,苏某才一同前去的」 楚昕道:「......」如果我有银子还有沉云那样的高手在身边,我早就自己去了。 楚昕拿起了一旁的糯米糕吃着道:「你早知道那酒有问题,你还故意不拆穿,看我出丑」 苏幸道:「夫人精心准备的,苏某怎么忍心拂了你的心意」 楚昕越听越气,道:「行吧,说不过你,那我问你,我这脖颈的红梅真是我自己磕的?」说着用手扯了扯衣襟。 苏幸眼神都未曾波动的道:「是的,至今我还在心疼那桌角」 楚昕这几日最疑惑的便是如此,自己从前虽说喝酒了会唠叨,但是也不至于自残吧。但是当时就自己和苏幸,他也没理由骗自己,事后自己也检查了,他并未占自己便宜,难道自己喝酒后真的有自残倾向,还是说那药有副作用? 苏幸是不知晓楚昕此刻已然决定断绝一切喝酒的可能了,握书的手只是不动声色的紧了紧。 作者有话要说: 嗯,什么也没做,就是落了个红梅而已。 第8章 江平再遇未婚夫 如往常一般,傍晚时分才到达江平,寻了客栈入住; 这江平说大但正真用于居住的地方很少,说小却条条大道相连,来往船只也多,若非老手倒是很容易走错。 康雍帝在位取消了宵禁,但是有巡逻的人,街上也不至于太冷清,能看见三三两两的赶路人。 一座紫檀屏风后面灯火通明,映的整个室内如同盛极一时的繁华;让人觉得不那么真实。 一满脸络腮鬍子的男子豪气饮下一杯酒道:「果然还是大哥这里的酒好喝,不若我那寨子,连丫鬟都个个勾人呀」说着拉住了旁边斟酒的丫鬟的手,轻轻揉捏了一下。 丫鬟仿佛习惯了一般,斟完便退到了身后;此男子名叫庞二虎,乃是江平过往大道上的一个土匪。因着每年商队过这个地段都是交了保护费的,但是仍旧会被打劫一次。 歷来规矩如此,庞二虎打劫商队也有规矩,同一家不打劫两次每月,运气好的甚至几月才遇到一次。 要说江平的道路是真多,但是最短的就莫过于庞二虎霸占的那条了,属于陆路最佳选择。 江平知府也曾派人围剿过,但都失败了,最后签订了这个和平协议。 那庞二虎粗嗓门道:「走完这批货,格老子就准备金盆洗手了,想我那两个儿子了」 一白衣男子道:「二虎兄弟至今也没有再续弦,今个要不就带个回去?」 庞二虎笑着摆了摆手道:「你府上的小丫头水灵是水灵,就是缺了点劲,不够味」说着又饮了一杯。 那白衣男子也没有气恼,只是笑了笑道:「此次货物做完,便让你归家好好寻个媳妇过日子」 「好,到时候大哥有空也去我那坐坐,看看你那干儿子」庞二虎大笑的说着,「此次还是老规矩,只是大哥这次为何安排的都是些不认识的?」 ...... 苏幸一早便和沉云去了贩卖官盐的铺子,名为「宋记」,名字取得十分敷衍。 小二也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据苏幸所知此官盐就此一家,无人敢售卖,那为何门可罗雀;进到内堂才知晓,这官盐贵的吓人。 「店家,为何这官盐如此之贵?」苏幸偏头问了那坐在里间的掌柜。 「客官,可不要红口白牙瞎说,我家老爷可是江平皇家盐商,价格一律是朝廷所定,何来贵一说,再说了,这可是官盐,有保障的」掌柜上下扫了一眼苏幸慢慢的道。 「那还真是没人吃的起了」苏幸笑了笑。 「你管吃的起吃不起,总有人吃的起」掌柜也没有招唿苏幸,便自己又坐下开始打盹了。 沉云本想出鞘的剑被苏幸按了回去,两人便出了「宋记」。 往前走了不出一里路,绕过几个街口便到了一间没有名的铺子,一眼瞧去卖的是一些干货,零嘴。 谁能想到,这里尽然是贩卖私盐的隐秘铺子;门口一个妇人此时接过一小包裹,拿着一小把的零嘴转身离开了。 苏幸上前道:「掌柜的,不知你这盐如何卖的?」 「哪有盐,你看看我这里都是些干货和零嘴」说着摆了摆手让苏幸走远点,道:「要买盐去「宋记」我这里可没有你说的东西」。 苏幸也不急,挠了挠头一副懵懂的样子道:「我家夫人说在这里买的,但是近日赶上夫人回娘家,没有办法只好出来买点,莫非我家夫人说错了?那实在不好意思,我再找找地方」说着打算转身离开。 「你是秦家娘子的夫家?」掌柜带点怀疑的问道,这秦家娘子嫁了一位秀才,但是这秀才很少出来买东西,掌柜也没有见过,只知晓那秦家娘子时常夸自己男人俊美。而恰巧这位公子与那秀才又十分吻合,所以掌柜便问了问。 「正是,我甚少管这事情,都是她弄」苏幸说着还带了点害羞,掌柜便更加确信了。 「哎,说来这秦娘子上次买的挺多,怎么这么快就用完了」掌柜一边笑一边让人去后面拿盐。 「哎,这不是小两口吵架,都带回娘家了」苏幸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第15页 掌柜也是人精笑道:「呵呵,赶明你带点东西去接一下就好了」说着将拿来的盐给了苏幸还提示着银子数量,说秦娘每回来就买这个数。 苏幸道着谢又道:「还是掌柜这好,那「宋记」的实在吃不起」 掌柜的见是熟人便也没有太多想道:「但凡能买的起,谁愿意冒风险做这个」说着指了指苏幸手里的那包盐。 两人又聊了会苏幸便称要回去接人便走了,回到客栈看了看这私盐黏了一点尝了一下,比那官盐便宜甚多,明显粗糙,口感也差了一些,到也能吃; 按理说官盐那么贵,没多少人买的起,但是又没有人说,从那掌柜口里也知晓这私盐在江平可能是个常态;非但没人禁止,反而还畅销,定然是与宋九有关,那这官盐卖不出去,宋九又不可能放着吃亏,那便只有一种可能,这官盐能换取更大的利益。 苏幸想了想便叫来了沉云嘱咐了几句;沉云点了点头出了客栈。 下午时分楚昕才懒洋洋的寻苏幸去看那长孙齐渊,美其名曰去浸染点书香气息。 这文坛小泰斗正是长孙齐渊,为人谦逊有礼,称得上谦谦君子;风度翩翩,是多少女子魂牵梦萦的理想对象。 但此人一直是本着文坛学术第一的宗旨,至今没有成婚,也没有任何桃色传闻。 民间传闻则是长孙齐渊幼时与苏府嫡女定亲,但是苏府因为通敌叛国被满门抄斩,不满十岁的孩子全部流放北地。 途中听闻遇到了马贼,凶多吉少,无人知晓当时存活下来几个,也可能都遇难了。长孙齐渊是在等那个女子,只是这么多年了,也没有那女子一点音信; 多少女子都感嘆自己还不如一个死去的苏府嫡女。话说这苏府嫡女苏馨,也是称的上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当年长孙长晟为自己孙儿定下的娃娃亲,非常满意,可谓是逢人便夸两句那女娃如何机灵,不想却发生了这事,长孙成晟当年也是为数不多为苏府求情的人,只是世事难料...... 此次的文坛讲解是在江平清竹园内,这清竹园向来是被文人骚客推崇的地方;不论什么才子都学,雅韵之宴皆在此处举办。可谓是给江平带来了不少学子。 苏幸和楚昕到的时候已然是里外无位,两人站在了一角; 楚昕感嘆道:「不愧万千女子的梦中情人,只是可惜了」 苏幸看了看中间那正在给众才子解惑的长孙齐渊道:「哦?可惜什么?」 楚昕讪讪一笑自然不会说可惜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道:「可惜没有夫君这般动人」楚昕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用动人来形容苏幸,大概是时常觉得苏幸如若是女子应该是那种世家嫡女,带着淡淡的冷冽气质。 苏幸没有接话却听楚昕嘀咕了一句:「年纪轻轻怎如此老成,你看那脸和冰山一般,和你有的一拼」 苏幸抬眼望着长孙齐渊道:「果然还是那样子」 楚昕转头道:「嗯?你认识他?」 苏幸淡淡的道:「不识」 楚昕想了想大概是自己听错了,苏幸怎么可能和长孙齐渊认识,这人常年不在京都,四处游学。 此时有位才子问道:「长孙先生,学生想请教一下是先立业还是先成家?」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谁都知道长孙齐渊是未曾成家,那观点自然是立业而先; 周围一片窃窃私语,长孙齐渊似乎是在回想什么,过了一会道:「业立家自成」 楚昕戳了戳苏幸道:「你觉得呢,不过你好像是先当的丞相才娶亲的吧」 苏幸眼神微动道:「立业不过是一个藉口罢了」 此时旁边的才子听了顿时不乐意了,道:「这位公子,年纪轻轻尽不知虚而好学,长孙先生说的那定然是对的」 「是呀是呀,长孙公子可是下一届的文坛表率」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位公子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楚昕一听不乐意了道:「人家长孙公子都没说话,你们着急什么,再说了这种事情难道不是无法辩证的吗?你愿意成家就成,不愿就先立业,有何不对?」 瞧着楚昕这炸毛的样子苏幸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髮就听见旁边的才子道:「那不若就请长孙公子与这位公子辩证一番」 众人看着台上的长孙齐渊,而此刻长孙齐渊听见了学子们的私语,看着台下的苏幸尽然有一丝的熟悉感,但是他肯定没有见过此人,点了点头算是示意了,起身缓缓道:「学子为人,该为民,为国,这业是什么?是报销朝廷,是为民请愿,先大家再小家,这大家便是君子该立的业,岂能因儿女私情而耽误」 「对,学子就该报销朝廷,学子不为国还是学子吗」 地下附和一片,苏幸也没有着急,而是缓缓的开口道:「敢问长孙公子如果当年没有那件事,长孙公子是否如今已是成家之人」 众人一片譁然,谁也没有想过此事,立刻开始了各种议论; 「当年之事长孙先生还是稚童,怎么能自己做主呢」 「就是,再说当年之事谁知道长孙先生是不是愿意的呢」 「那时候小,如今又怎么能做比较」 ...... 作者有话要说: 楚昕:你要不要穿个女装试试? 苏幸:不要 楚昕:试试嘛,说不准很美 苏幸:自是很美,只是我怕你自卑 第16页 楚昕:..... 第9章 江平再遇未婚夫2 长孙齐渊看着苏幸回想起了那个时常跟在自己身后用那糯糯的声音喊着「渊哥哥,渊哥哥」的小女娃,眉眼揉和了几分; 垂了垂眸淡淡的开口道:「是」 苏幸又道:「那可曾会后悔那门亲事,如今长孙公子已然非孩童,如若那姑娘还在,长孙公子可认那亲事」 长孙齐渊眉眼沉了沉仿佛再自嘲道:「自是认的」 众人又是一片譁然,但是长孙齐渊的说法绝对是不会错的,众才子的崇拜早就盖过了理智; 这时一位才子道:「那苏家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又何必用此来牵绊长孙先生,再说就算那姑娘还活着,长孙先生也不过是履行了承诺,但是他也不是自愿的」 众人看着长孙齐渊想得到肯定的答案,却不想长孙齐渊那往常半分不动的脸尽然有了点变化,说不上是什么表情,如若要形容那便是「温柔」、「自责」、「疑惑」、「期盼」融为一体的表情。 「如果她还活着,我长孙齐渊定会护她一世周全,只她一人为妻,不为承诺,不为两家长辈,只因为她是我心之所属」长孙齐渊一个字一个字的陈述出来,一锤一锤的敲在众才子的心间。 苏幸沉默了一会,果然这人还是这般,那时候八岁的长孙齐渊对着五岁的苏馨说,我要跟着祖父去云游,短则几月,长则几年,馨儿等我回来给你带各地野志; 那时候自己还小,不懂得什么是「未婚夫」,只知道这个好看的哥哥以后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便笑着答应等他回来,还让他不要对别的女子那么好; 可谁曾想长孙齐渊至今也未曾想过成亲,更是连身边一个女子都没有;其父也曾劝过,但是长孙齐渊一意孤行,自那时起便爱云游四海,甚少回京都; 苏幸此次来见长孙齐渊也算是了结了她和他的陈年往事,自己一个前途未卜的人,不值得他倾尽一生来守护。 苏幸再看向长孙齐渊的时候已然没有了刚才的惆怅,道:「既如此,长孙公子又何必做那圣人,断情绝爱,那位姑娘如果活着此刻也是希望长孙公子寻的一红颜知己,而不是守着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 长孙齐渊与其说是看着苏幸倒不如说是透过她看向了当年的苏馨,那个等着自己回来给她带野志的小女娃,如今那野志却再无归处; 长孙齐渊闭了闭眼,如果当初自己回来早一点,依着祖父的地位是不是能保住她们一家,是不是就能见到她最后一面,是不是她就不被流放,就不会遇到马贼,就不会生死未卜,可是那时候自己不过八岁,哪来的能力保护她; 苏相一家为人,长孙一家怎会不知,但是铁证如山,谁也保不住;自责,内疚慢慢的在长孙齐渊的内心蔓延,仿佛包裹住了那颗心,每跳动一次都被牵扯着,深深的被束缚的感觉,但是又甘之如饴的沉沦这种感觉。 再睁开眼已经恢復清明,道:「齐渊曾有一支狼毫,于途中丢失,祖父又送了我一支比其更佳,奈何再也没有那挥笔时的肆意了。终究不是原来那支。」 苏幸此刻真想把长孙齐渊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都是笔!自己都站在他面前劝他另觅良人了,还执迷不悟。不过更多的是能有一人惦记至此,信任至此也不算白受了那么多年的疼,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自己与他应该也是琴瑟和鸣了吧,可惜天意弄人。 罢了罢了,这个人吃软不吃硬的,万一逼急了,又去云游四海以后还怎么找机会劝他。 「长孙公子还是如此的固执,那位姑娘如若知晓长孙公子的心意定然是欢喜的,但若知晓自己不能和长孙公子共度余生,定然是不希望长孙公子如现在这般的」苏幸说着拱了拱手告别。 长孙齐渊回了礼,也未曾计较那句「还是如此固执」。 两人边向外走边听里面的私语; 「这到底是谁赢了?」 「你傻啊,这还听不出来,当然是那位公子呀」 「那那句藉口又是为何?」 「让你多读点书,你不读,长孙先生之所以礼立业而不成家是因为那位姑娘不在......」 「哎呀,你别敲我头,......」 ...... 两人已然走远了,那声音已经模模煳煳的听不清了。楚昕低低的道:「想不到这万人敬仰的长孙公子与我同病相怜」 苏幸玩味的道:「哦,夫人何时与长孙公子有牵扯了?」 楚昕道:「你忘了?长孙公子寻他的未婚妻,我寻我的未婚夫」 苏幸在身后冷冷的道:「这江平的才子夫人可以都去瞧瞧,说不准还有更多的同病相怜」 楚昕若有所思的道:「嗯,是得都去瞧瞧,万一就有他的消息了呢,哎,你等等我呀」 苏幸看着后面小跑的楚昕终是慢了步子; 楚昕赶上了苏幸,纳闷的问道:「怎么走那么快」 苏幸往旁边的阴凉的地方走了去,道:「太晒,不想与某人一般那么糙」 楚昕指着自己道:「我糙,你一个大男人比我还白,你也好意思说出来?,你瞧瞧人家长孙公子风度翩翩,身子骨俊朗有型,你不仅白还瘦,如果不是朝夕相处,我都怀疑你是女子了」 苏幸回头看了看楚昕道:「倘若苏某是女子呢?」 第17页 楚昕一听高兴道:「那好呀,我们就可以同房了,还不用在外假装恩爱了,你就是我的手帕之交了」说着晃了晃脑袋瞥了一眼苏幸,「可惜你不是」 苏幸看着眼前嘚瑟的楚昕道:「就怕你到时候后悔」 楚昕不甚在意的道:「不可能,我楚昕就喜欢女子,特别是苏相这样的白皙水嫩的女子」说着用眼神挑逗了一下苏幸,想着噁心你一下。 「甚好,与苏某同爱好」苏幸淡淡的笑着回復了楚昕。 「咦~,你莫不是转性了?被我带久了,不好龙阳了?」楚昕觉得自己居然还有这么伟大的时候,拯救了一个掉入深坑的男子,这男子还是当朝苏相,想想就激动。 苏歆用手敲了一下楚昕的额头道:「乱想什么,这几日素月陪你逛逛这江平,远的地方不要去」 「哎?为何?你要办事了?」楚昕知晓苏幸是带着公务来的。 「嗯」苏幸已经探查到了那玉佩在江平有出现过,据说是一个商人见过,具体在哪里忘了,但是可以肯定就在江平的某条路上和别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见过的。但是在江平这线索便断了,此次前来还有私盐一事,据沉云所说过几日就会有宋记商队出江平,正是时机。 此时好几个妇人抱着孩子匆忙的从路边跑过,后面跟着一大群人,楚昕本来要问苏幸什么事情的但看见这么多人向一个方向跑去便上前拉住了一位大娘问道:「大娘,你们这是干嘛去,莫非前面有金子?」 那大娘一副你不懂的样子道:「这可比那金子厉害,圣手云霁来江平义诊了,好了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要赶着去排队了,去晚了可就没位置了」 楚昕看着那大娘匆匆离去道:「江平还真是个宝地,小小的地方尽然来了两位大神」 苏幸皱了皱眉头这圣手云霁他是有听闻过的,也是在几年前江湖之中突然就冒出来了这么个人,行医治人,从不露面以至于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皆不知,居无定所,很是神秘,但是不收百姓的治病银子,深受百姓爱戴,据闻康雍帝也曾想让其调养身子,但是得到的回信中只有几句「随心而医,随性而定」,自此康雍帝便不再想着招揽此人了。 他可真的是凭空冒出来的,苏幸虽然也被盛传凭空冒出的左相,但是自己也是能查到背景和住处以及曾经的过往,虽然都是假的。 但是此人与自己没有交集,便也没有做过多的调查,听闻也没有多大的感想,待行人减少,穿过街道便往客栈走去。 不曾想楚昕在身后,本以为她又要去瞧瞧,毕竟这样吸引人潮的地方,更有利于她找寻那人,但是她却老老实实跟在了身后。 「怎的不去瞧瞧,这圣手在,怕是能集齐江平一半的人」苏幸边走边道。 「圣手是什么?那可是妙手回春的能人,达到这个境界的能有几个,起码也是不惑之年了吧,那去的不都是老弱病残,我还去干嘛」楚昕头头有道的给苏幸分析着。 「貌似有理」苏幸心情甚好的道,「可若你那要寻的人在其中呢?」 「不可能」楚昕一脸的肯定又道:「我能完好无损,他定然也是」 苏幸停住脚步又问道:「倘若你找寻的人已经成亲了呢?」 楚昕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苏幸突然停下脚步自己没有防备肩膀撞到了一半,道:「如果成亲了那我就不出现了」停顿了一下又道,「毕竟也是我对不起他」 苏幸盯着揉肩膀的楚昕道:「那还真是希望他成亲了」 楚昕诧异的道:「啊?为啥」 苏幸笑了道:「毕竟苏某还没想好夫人是得什么病死的」 楚昕道:「......」我还以为你是捨不得我呢,原来就是为了少编一个藉口。 作者有话要说: 楚昕:「为何我要后悔」 苏幸:「那今晚同房?」 楚昕:「......」 第10章 双幸夫妇二拜堂 客栈内苏幸习惯性的敲了敲桌子道:「此次信物是在江平至东郡路上被发现的,而宋记的商队也走的这条道」 苏幸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又没有抓住这感觉,便不再多想道:「时间,人数,货物」 沉云道:「三日后,三十余人,护送官盐,没有打探出具体运送到哪里,但是有一点可疑,换了商队首领,是以前商队首领的下属,跟着护送过三次货物」 「嗯,李西西那边安排好了?」苏幸总感觉此次商队是有问题的,必须自己亲自去一趟才放心。 「安排妥当」沉云回復着苏幸又道:「夫人?」 「此次事件不明,让她留在客栈,派人暗中保护」情况未明,苏幸也不想有意外便决定放她在客栈。 转眼三日后的晌午苏幸早和沉云已混入了宋记商队之中,走在最后一排,谁料前面一人转了头对苏幸漏出了一张熟悉的笑脸! 此人正是楚昕,苏幸皱了皱眉转头看了看沉云,沉云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没有回覆苏幸; 如果没有沉云的帮助楚昕是绝对拿不到宋记的衣服的,此时也没有办法赶人,只好低着头跟在了商队后面。 「付首领,咋这回少爷安排的都是新人,这一眼瞧过去就没有俺认识的」一个长相兇悍的男子对着那商队的首领抱怨着。 「这次少爷是想瞧瞧我们的真本事,所以安排了新人,看我们能不能顺利把这批货物运送到地方」那被叫付首领的淡然的答到。 第18页 此次少爷可是许诺了,办好了就可以升迁,自己也能和廖首领一样独当一面;想到此处付首领就觉得这批货物一定要用心运送。 顶着炎炎夏日一行人走了三个时辰,付首领也准备休整一下再出发;下面的人也都三三两两的聚集一起休息,苏幸拉着楚昕去了小树林方便; 「你怎么来了」苏幸不是很放心的道。 「我不捨得和你分开嘛」楚昕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来,只是昨天看到沉云半夜回来带的几套衣服,便寻问了一番,沉云便告诉她苏幸今日跟随商队出江平,还问楚昕要不要一起,楚昕一听便答应了,答应完了自己也很懵逼,跟着去干嘛? 但是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去,楚昕将之归咎与苏幸身边更安全,他可是自己的长期饭票和行走的银庄。 这理由很敷衍,但是苏幸没有反驳只道:「跟紧了,到时候有什么状况立刻到我身边,别人问起了你就说是我弟弟」 楚昕小鸡啄米一般的点了点头,商队出行一般安全性很高,除非带一些贵重货物或者走一些土匪时常出没的道,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倒霉,想了想便跟着苏幸一同走了回去。 「付首领,往日跟随廖首领都是去的哪里」那长相兇悍的男子舔着脸问着付首领。 「告诉你也无妨,都是去东郡那边交接,剩下的就不是你们该知道的了」付首领笑了笑对着那人又道,「以后跟着我准不会亏了你的。」 「小的潘二绝对忠心于付首领,以后付首领说东潘二不向西」此人正是潘二,着急的表了表自己的决心。 那付首领笑着听他在这里表忠心,也不多说便拿起了他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 苏幸三人背靠着大树纳凉,想着东郡,那里也是有官盐的,那为何宋记要把官盐运送到东郡,难道远的卖过去价格更高?那路上的开销还不如在江平提高价格,但是江平的盐已经很贵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苏幸还未想通便被催起来要赶路了。 沉云与楚昕换了位置,此刻已然下午,苏幸始终快楚昕半个步子,挡了一半的阳光;一群人走了四天终于出了江平;踏上了传闻中有劫匪的羊肠小道。 付首领也是有点害怕的,以往走这里都没遇到过劫匪,廖首领带自己的时候走的那是极为顺利,付首领想了想便宽心了,安抚众人道:「这条道我走了多次,不会有问题,大家不要慌,再者我们此次人多,少爷安排的都是高手,定能护大家周全」 此次出来少爷的确是安排了「高手」,只不过是第一次运送货物的「新高手」而已。苏幸三人后面跟着却早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了,每个队伍总有那么一两个让人烦的人,这个商队就是那葛东西; 此人十分好动,也好唠叨,逢人就想认识一下,在随行的几天里,葛东西每天总要找那么几次机会和苏幸他们聊聊天,苏幸和沉云两人基本无话,葛东西便爱找楚昕聊天,楚昕也不抗拒,还能打发一下时间; 这葛东西为人大大咧咧,也没发现楚昕是女子,只偶尔开玩笑说楚昕这小身板挺有料。为此苏幸和楚昕换了位置,才减少了聊天; 也是根据葛东西苏幸他们才得以了解更多关于宋记的消息;和自己调查的大多符合,只是这运送货物的目的很可疑,苏幸扯了扯楚昕的衣袖道:「如若发现不对,你直接跑,不要管我和沉云」这里就楚昕是一点功夫也不会,真的遇到什么事情虽然苏幸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是也不愿意出现一点意外。 「好」楚昕答应的很快,苏幸如果解决不了的事情那自己更解决不了,当然不会拖后腿。 此时一行人已经深入了小道,整条道就类似一个葫芦,过了中间那段窄道就会进入一个较为宽阔的区域,而他们刚好走到这里; 这时潘二道:「首领,俺咋觉得瘆得慌,莫不是真的有劫匪,俺可还没娶媳妇呢」 「闭嘴,莫说这里我走了多次,就是有劫匪也要看看这是谁家的货,宋少爷的东西也敢抢,怕是不想活了」付首领给自己壮了壮胆回头呵斥着潘二,可是话音刚落就看见潘二脸上煞白了一下。 「呦!哥,你看,那人口气倒是不小,说谁敢动这货就是不想活了」一个穿着短衫劲装的红衣女子双手抱胸的出现在侧边的矮崖边上。 「呵呵,让我瞧瞧,谁这么厉害」红衣女子身后走出来了一位满脸络腮鬍子的男子。 大概劫匪都不怎么注意自己形象,此人也不例外,漏出的半个胳膊上纹着一只「鹰」,那嘴角锋利无比,感觉能叼下来一块肉似得。 吓得那潘二瑟瑟发抖的往付首领身后躲去道:「首领,要不然咱们把货交出去吧,据说劫匪都是为财」 「是老子说的,这货可是宋家的,你们要打劫也要看看你们得罪的起不」付首领没有理潘二,而是抬头看向了那两人的方向道。 「我管谁的,这货今个我要定了,你们不想枉死就放下东西滚」说话的正是那哥哥。 苏幸瞧着这四面八方被包围了,出口和入口皆是小道,最多可四人并排走,带货的话只能一箱一箱的过,逃跑是不可能的。 这劫匪只要货,可以理解,劫匪也并不是非要和官府作对,一般打劫点财物不伤人官府也不怎么追究。 但是显然劫匪这样想,但那付首领却不这么想他道:「老子今日也把话放在这里,这货你休想带走,宋家这些高手可不是你们几个土匪就能对付的」 第19页 那些所谓的「高手」没有吭声,只是紧紧的围着货物绕城一个包围圈看着矮崖上的人。 葛东西也在其中,微微的向后退了退还不忘给苏幸几人道:「等会能跑就跑,小命要紧」;苏幸顿时觉得此人是个当官的料,那精明滑头又胆小的样子真是和那些尸位素餐的一模一样。 苏幸思考间那劫匪一行人便已经将众人包围了,那兄妹两也下来了;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哥哥都说了不伤性命,只留财物,你识相点就滚,不识相可就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红衣女子笑了笑的说道。 「区区几个土匪,老子就没在怕的」说着付首领便向那红衣女子砍去。 只见那红衣女子也不气恼,反手就是一个飞叶对上了那急速而来的大刀。只听一声「嗡」,两相抵消。 苏幸心道,:「好功夫,这姓付的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再一看那红衣女子就在那躲两下回一下的戏耍着付首领。 那付首领也看出来点门道越发的生气,便有点失去了理智,只想一搏高下。 「别玩了,天都要黑了,赶紧搬完货走人」那劫匪男子无奈的道。 「好嘛,不玩了」红衣女子扭头娇笑着回了一句。 谁料她停了,那付首领也深知自己被耍了,这一次的任务如若失败了,自己以后怕是没脸再升迁了,这些想法涌上心头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趁着那女子停手空隙一个转身连杀了两个劫匪小兵。 真是应了那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看个戏就把命搭进去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人还未反应,就听那付首领大喝一声:「都给我上,今个货没了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众人一听这还得了,货没了依着宋家少爷那脾气还不得死,反正都是死,还不如拼了,大家一哄而起,直击不远处的劫匪们。 那劫匪头子也是恼怒了,本来没想杀人,但是让自己损失了两个兄弟,也是不能忍的,沉喝一声:「上,那人死活不论,其他人活捉」,那人便是指的付首领。 苏幸沉云将楚昕护在了中间,从刚才开始苏幸就觉得奇怪,劫匪好似对这批货尤为重视,并且刚开始没有杀人的心,仿佛只是为了这货走个过场。 苏幸没有再多想,觉得这劫匪有疑,便示意了一下沉云,三人因技不如人被抓了! 楚昕纳闷的看着苏幸道:「你昨天没给沉云吃饭?」 苏幸若无其事的回道:「姑娘家总有那么几日身子不佳」 沉云:「......」我身子好的很,你才不佳,你们两个都不佳。 楚昕投去一个眼神:「我懂」 沉云:「......」你懂个p! 作者有话要说: 楚昕:「沉云,你身子不佳多喝热水」 沉云:「你才不佳」 楚昕:「我可好的很」 苏幸:「有多好?耐力持久?」 楚昕:「......」 第11章 双幸夫妇二拜堂2 三人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欣赏那碾压式的打斗;不到两炷香的时间,全队覆灭; 只听一声惨叫,那付首领的腿被那红衣女子踢断了。 那红衣女子朝苏幸这边看了看走了过来道:「看你这小模样长的怪俊的,就是身子有点弱,不过本姑娘向来不介意这些,不若跟了我?」 还别说,这一群人里面这三个人还真是比较出众,不论长相还是气质,就连被抓后都安然的不像正常人的反应。 那红衣女子一把抓住了苏幸的手腕,随后也不介意被旁边沉云一掌噼开的手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众人被一同押回了寨子,分了几个牢房关押;那付首领和潘二还有另两个人一同关押在了苏幸旁边的牢房;这牢房也简陋每个牢房都是木桩隔着,能相互看见。 「过来给我包扎一下」付首领看着潘二说道。 「如若不是你,我们也不至于被抓,呸,你就等着死吧」潘二此刻一点也不惧怕付文生。 「你,老子当时就该先杀了你」付文生此刻气的脑边青劲暴起。 「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你杀了人家两个兄弟,能不能活过今晚还是问题呢」潘二冷冷的回了付文生的话。 苏幸没有功夫听他们相互撕咬,只是拿出了几块干粮给了楚昕和沉云,他们在最后就刚好一起关在了最里面的牢房。从下午到晚上都没有吃饭,苏幸可不想饿着自己。 旁边的牢房传来付文生和潘二的声音:「喂,给我点」 苏幸几人完全忽视了对方,抓紧时间吃完了干粮; 次日一早那彤玉便来了牢房; 「给宋家当下人何不做我男人,吃香的喝辣的随你选」彤玉此刻是志在必得。 苏幸觉得这劫匪大多喜欢抢来的,有面子?:「苏某人已娶妻,不纳妾」 谁曾想那彤玉丝毫不在意的说道:「我彤玉不做妾,那位休了」 楚昕这一听,这情景怎么如此熟悉,顿时想起了那何二姑娘,怎么都爱欺负自己?:「我家夫,兄长才不会看上你呢,你不及我嫂子半分好看」 苏幸道:「胡闹,在外人面前要懂的谦虚」 彤玉:「......」这叫谦虚?这是□□的打脸。 「在这江平,还没有我彤玉要不来的人」说着让人打开了牢房。 第20页 「哦?彤玉又看上哪个了?我猜定是这个,我觉得旁边那个不错,虽然有些,时常听人说叫啥来着,对,娘,比较娘」来人正是庞二虎,往苏幸几人处瞧了瞧,揉着鼻子道,「可惜是个男儿身,老子不好这口」 此时彤玉瞅了瞅后面的楚昕,有点疑惑正准备进去就听见隔壁牢房传来声音。 正是那潘二;「她就是女的,大当家的俺没看错,她就是女的,在路上我就看了她好几次」潘二两眼发光的对着庞二虎道。 苏幸扫了一眼潘二,道:「苏某与小妹一同出江平,听闻路上劫匪众多,才混入商队,不想遇到此事,还望大当家的能放我们离去」 「你别想走,我要是死在这里,也要拉你们垫背」潘二可是瞧见了早上那付文生被拉出去打的奄奄一息的样子,后怕的道,「大当家的,这女的一看就是个雏,那身段绝对不差」 庞二虎挑眉道:「老子说咋觉得不像男的呢,原来是个雌兔,行了,这个今天领我屋去」说着又冲着彤玉笑道,「难得我们两看中一对,还是兄妹,哈哈哈」 彤玉撇了一眼庞二虎道:「今晚办了这礼」 庞二虎尴尬一笑道:「楞麻烦,直接送屋里不就得了」 ...... 最后经过一番探讨,定在了明日晚间两人一起迎亲,估计是庞二虎拗不过彤玉,所以干脆两个婚礼一起办了。 当夜潘二便死在了牢房,没人看见怎么死的,第二天天微亮的时候就看见一具尸体挂在了房梁之上,死相悽惨。 几个牢房的人都悄悄的不敢多说话,望了望苏幸这边,挪了挪步子,离的更远了点,大家昨天可是看见了那潘二扯出了那小娘子,大当家自然没那时间来理潘二,那么可疑的就是苏幸他们了。 傍晚时分牢房的人都被放了出去,美其名曰当娘家!今日不宜见红,所以让人都出来喝喜酒;众人也没想到还能沾了苏幸他们的光,吃上一顿饱饭。 四人穿上了喜服,楚昕可是着急的,自己难道真要嫁给这庞二虎,靠近苏幸道:「呵,你马上就要头顶青青草原了」 苏幸淡淡的道:「下堂妻比之更甚」 楚昕狡黠的笑道:「你该称唿我为嫂子」 苏幸:「......」李西西是不是死在了外面。 此时的李西西正蹲在寨子外的大树上吃果子,望着寨子内的情景;她早来了,只是探子来报宋家少爷来了还带着官差,不像是来串门的,更像是来杀人的,也是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于是自己便带着黑骑隐藏了起来,先看看这宋少爷要玩什么花样。 这一蹲着看戏,还别提,看见了苏幸拜堂! ...... 两人被引着出了房门到了寨子的正中间,这里是一片平地,周围都是寨子,一般重要的事情也都是在这里就行,中间是一个搭建的高台,四周坐满了人。 此时已经入夜,月亮都在树梢上摇摇欲坠。下面唿声一片「恭喜大当家二当家喜结连理」。 不得不说这话委实让人听了会瞎想! 还是二当家彤玉一个飞眼下面的人煞时静悄悄的了。 众人:「......」怎么如今连贺喜都要挨批? 此时两个小丫头拿了两个檀木盒子上来,交给了苏幸和楚昕一人一个,只听那彤玉道:「你是我至今看着最满意的一个,这个就送你了,当个成亲礼了」 苏幸微微打开了一角心间一颤,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是自己寻找了多时的玉佩,稳了稳心态,苏幸问了句:「彤玉姑娘这份礼甚得我心,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一人一个才完美」 彤玉一听这话笑了下道:「可惜了,既然你喜欢,我把那人抓过来再问问」 庞二虎道:「一个穷大夫,也不知道从哪个贵人身上顺来的,怎么找」 「那就找到那贵人,再要一个咯」彤玉说的甚是轻松。可见以往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苏幸此刻是知晓这玉佩的主人是安全的,只是不知晓是不是那大夫。 庞二虎是懒得计较这些,就觉得自家妹子事多,便道:「赶紧拜堂了,一会还要喝酒呢」 正欲拜堂苏幸道:「且慢,拜堂一事,理应遵循苏某的习俗,一对一对拜」 庞二虎道:「你们那习俗啷个那么多」 彤玉没有反对让庞二虎先来。 苏幸又道:「既是你嫁与苏某,自当以苏某为先」 庞二虎后槽牙磨了磨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妹子喜欢的,老子都想宰了你」 楚昕和庞二虎退后站在了一侧。 苏幸与彤玉两人夫妻对拜的时候,苏幸往旁边侧了侧身子,朝着彤玉身后的楚昕拜了下去。 「大当家,二当家,不得了了」一个小弟急匆匆的赶来,边跑边吼着。 「瞎吼什么,赶着投胎?」彤玉一把掀开了喜帕说道,「外面怎么了?」 「外面,外面打进来了,来了一群官差」那小弟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说着。 庞二虎和彤玉对视一眼觉得不妙,也顾不得苏幸两人便带着人赶了出去。 此时山寨门口一片火光,宋家少爷稳坐青鬃马上,旁边便是知府大人。 下面的官差喊道:「寨子里的人还不赶快出来领罪,念在你们自己认罪的情分上,知府大人便不责罚全寨人,否则火烧山寨。」 第21页 「火烧山寨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彤玉和庞二虎站在了寨门口,望着前面一众官差。 「怎么,宋少爷莫非也要过河拆桥?」庞二虎此刻哪有不明白的,这就是个圈套,这批官盐也是用来陷害山寨的。 「大当家风大,乱说话可是会闪了舌头,宋某人乃朝廷皇商,岂会与你们有干系,何来过河拆桥一说,你们劫了皇家的盐还杀了我宋府的人,知府大人与宋某不过是为民除害而已」宋少爷脸上挂着一个嘲讽悠哉的说着这话,「江平的百姓定会好好感谢知府大人的」 这边还在对峙,苏幸那边确是悠哉的看着戏;楚昕一边啃着李西西给的果子,一边道:「啧啧,这真是够阴险的,这批官盐尽然是用来钓鱼的」 「这世界上唯有死人是不会泄密的」苏幸看着远处说道,「那私盐所在何处?」 李西西收敛了那不正经的样子道:「还未查到,但是范围已经确定了,就在江平往东二十里地附近。」 「嗯,那官盐运到东郡呢?」苏幸虽然有才想但是不能确定。 「根据以往的情况,这官盐不在东郡,周边也没有,属下怀疑不在康安国内」李西西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此事加大范围查,那些人里面,墙角那两个没用了」苏幸说完挥了挥手,李西西便消失了。 再看宋少爷与大当家他们此刻已经撕破脸皮。 「既然你们不肯认罪那本官只能为民除害了」知府大人说完官差便沖了进去; 这寨子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攻破的,官差人多,轮流撞击寨门,高大的滚石从寨子上方落下,砸在了官差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苏幸:「你没拜堂,彤玉不做妾」 楚昕:「你敢休了我,我就嫁给庞二虎」 苏幸:「那我就杀了他」 庞二虎:「......」我只是个路过的。 第12章 夫妻二人遇险境 那大当家的也是没想到,自己口口声声喊得大哥转头便要让自己变成安全的秘密,也算是对宋家寒了心,此刻带着人疯狂收割人头。 只是那宋少爷和官府做了万全准备,带了一倍的官差,看样子今天是非要置于死地不可。 庞二虎对彤玉道:「你先走」 彤玉将一个官差打退道:「要走一起走,早就料到了这姓宋的没安好心」 说着庞二虎一个翻身跳上了高台喊道:「姓宋的,那官盐你用来孝敬那敌国狗可还安心?」 宋少爷此刻眯了眯眼睛道:「宋某一心为朝廷效力,岂是那种通敌叛国之人,你莫要信口雌黄」 庞二虎睚眦俱裂一身力气使出来向那姓宋的砍去,宋少爷身边站了多位高手,庞二虎根本近不了身;不出片刻便擒住了庞二虎。 谁料此时那宋少爷道:「本来是想留你们多活几天的,奈何这寨子藏着个大人物」说完让大家停止了打斗,瞧着空旷台子后方说道,「苏相大人不出来道个别?」 台子后面的屋门打开了,走出来一身素服的苏幸,早已脱下了喜服,此刻四处的火光照在苏幸身上;他就那么一站,安静沉稳的给山寨添加了一抹安心之色。 此刻那山寨的一众人也是很懵,怎么二当家的还取了个丞相回来,彤玉瞧了瞧那苏相没有多想便带着众人走到了苏幸那边; 「苏大人怕是没机会欣赏一番江平的风景了」宋少爷站在一片火把之间又道,「从你来到这里都在宋某的掌控之中」 苏幸用手整了一下袖沿道:「所以宋墨羽是想在此地解决了苏某?杀害当朝宰相可是株连九族之罪」 「宋某既然敢做,便有万全的准备,此次谁知晓苏相来了江平?谁看见了?」宋少爷大笑了几声,「知府大人可曾瞧见苏相大人?」 不远处的知府薛涛战战兢兢的道:「未曾瞧见,也未曾接到苏相大人来访的旨意」 宋墨羽也不着急抓人,只是道:「苏大人好好的不在京都做你的丞相,偏偏来江平,大家进水不犯河水岂不是两相皆好?」 「没有你,我会更好」苏幸淡然的回答到。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宋某也稀才,不若苏大人与我合作,以后自然是保你官运昌隆」宋墨羽一直觉得苏幸是个可以培养的合作伙伴。 「官运昌隆?呵呵,宋少爷不会真的以为我来此没准备吧?」苏幸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了。 「准备?哈哈哈。你此次三人前来,你身边那女侍功夫虽然不错,但是能挑的过我这几大高手?」 楚昕走了出来,站在了苏幸身旁,道:「你这人好不要脸,那么多人打一个人」说着偏头问沉云道:「哎,沉云,你一个人能打几个?」 沉云淡淡的道:「对面那十个不成问题」 宋墨羽身侧的十个侍卫很是不屑,大言不惭,稍后便让你知晓厉害;宋墨羽脸色黑沉道:「谁不知耻,一会变知晓了,既然你们这般冥顽不灵,那就藏在这江平吧」说完挥了挥衣袖。 「且慢,宋少爷,这死也要死个明白,苏某很是不解,以你的地位已经是腰缠万贯为何还要如此贪心?与敌国交易?」苏幸试探的说出了疑问。 「什么敌国?宋某不知,苏相都要死了,还如此关心宋某」宋墨羽否认了事情。 「只怕你是狼子野心,贩卖私盐给康安百姓,用着官盐与敌国做交易,这买卖还真是不亏,自古奸商做到你这样的也是独一无二。」苏幸心中已然有了点猜测。 第22页 「宋某安安分分管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苏相可是有证据?」宋墨羽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淡然的与苏幸答覆着,反正他都要死了。 「呵呵,距离江平二十里地的溪镇」苏幸盯着宋墨羽的眼睛用确定的语气说出了地方。 「溪水镇与我宋某何干?,苏相莫要拖延时间了,早点还能敢上个好胎」宋墨羽眼神狠厉了一些,不在与苏幸多说,「拿下苏相首级的赏白银三千两」 楚昕往苏幸身旁躲了躲道:「我能不能用你的首级换那三千两?」 苏幸侧头道:「夫妻一体,夫人怎好意思用为夫换取狗命?」 楚昕看着对面冲过来的官差道:「我活着可以给你收尸」 「那恐怕不能如愿了,苏某觉得有夫人一同赴死好像也不错」苏幸看了看后面的彤玉,从刚才双方停战彤玉就走到他这边,显然是觉得自己一行人肯定有准备; 沉云护着楚昕和苏幸两人,彤玉靠近苏幸问道:「我如果带你出去,你可愿救我哥一命」 「不愿」苏幸看着彤玉将一个官兵一脚踹开道,「他不会死」 彤玉定住了眼神看着苏幸,道:「败给你也比那宋狗贼强」 苏幸伸手将楚昕往怀里一带转个圈闪到了彤玉身后,躲开了刺杀。 彤玉狠狠的瞪了一眼苏幸暗道:「真是够奸诈的」手里却没有停下,与那官兵斗在一起。 此刻山寨火光沖天,那些兄弟一个个的死去,庞二虎是难受的,但是却无能为力,走错一步,万劫不復。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庞二虎想着死也会把姓宋的拉上垫背。 那宋少爷一手握弓一手搭箭,嘴边扬起的胜利无法掩盖,对准了苏幸的方向。 只听「嗡~」一声,那箭羽断在了半空,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四面八方落下;一个红衣女子娇笑着道:「哎,这沈公子真是慢的要死」 一个身穿湖蓝衣衫的翩翩公子先落在了地上,一脸悲痛的道:「李姑娘,下次能不能不抓领子了,勒的脖子疼」此人正是五皇子康永泽。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群官差从外面而来,将整个山寨包围了,犹如夹心饼干一样; 这都是临县的官兵全来了,可谓是人数比江平的多几倍,迅速将一众人员全部拿下了。 苏幸道:「彤玉跟庞二虎留下,其余人你带走」 康永泽摇了摇手里的扇子道:「好嘛,我一来就给我安排任务,也不让我休息休息」 苏幸笑了道:「休息的还不够?要不然再上天飞一圈?」说着示意了一下李西西。 康永泽立刻做了个求饶的姿势道:「别,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说完带人清理现场去了。 李西西跟随康永泽一同前去,沉云也收起了剑安静的站在了苏幸身后。此刻就楚昕一人惊魂未定,抓了抓苏幸的衣袖道:「原来你早有准备,吓死我了」 苏幸看着楚昕的眼睛道:「与我死在一起也不错?」,这是宋墨羽让人拿下苏幸人头的时候楚昕最后嘀咕的一句话,不曾想被苏幸听见了,楚昕瞬时觉得脸好烫。 转了转眼珠道:「谁知道你还有准备,我都以为要死在这里了,正心痛不能和我的未婚夫相见了呢」不曾想这话一出,苏幸沉了沉脸走了...... 楚昕:「......」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江平一夜之间换了知府,封了官盐铺子,封了宋府,无人知晓原因,百姓饭后茶余八卦一番,也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溪水镇的一片湖泊被官差守着,这里正是存放私盐的地方,难以想像这批私盐尽然存放在一个湖泊下面,整整几吨的私盐;看的康永泽内心一颤,这都是给康安百姓吃的,这私盐有害,吃多了甚至会发病而死,但是百姓没钱买官盐,恶性循环; 当天写了奏摺上报,这宋家贩卖私盐只铁证如山,但是叛国通敌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只能先放一放,继续深查。 苏幸此时看着彤玉和庞二虎两人,道:「玉佩是从何人手里得到的?」 彤玉一脸平静的道:「是从一个大夫手里抢来的......」 原来此玉佩是在两年前,兄妹两人在南边当劫匪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大夫和一个药童经过林子,兄妹两人那时候才决定当劫匪不久,这才是第三次劫人,两人便将他们二人的银两全拿走了,彤玉瞧见大夫里衣里面有什么东西,抢了过来发现是枚玉佩,成色极佳,便据为己有了; 当时也未曾想过伤人性命,便放两人离去了,后来兄妹二人来了江平,也算是顺风顺水,这玉佩就一直带在了腰间,直到前不久才取下来放在了盒子里,后来便是遇见苏幸一行人。 兄妹二人描述了当时那大夫的样子,和苏昭的样子相差甚远,苏幸不敢断定,根据兄妹二人说所说,这大夫当时是极其不舍的,但是打不过自己两人才放手的。可见这玉佩对其的重要性,那么这个大夫应该是苏昭了; 只是时隔两年,那大夫也不知道人在何处,线索到这里就断了,还需要去一趟南方,看看有没有更多的消息。 江平这边一切照常进展着,京都却暴雨来袭,仿佛下一秒天就要塌下来一样;一名女子坐立不安的望着外面,终于不多时进来了一个丫鬟。 「小翠,打探的怎样了?」说话的正是右相的结髮之妻宋软烟。 第23页 「夫人,宋公子那边没有收到回信,只怕是不妙」小翠低着头回復着。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宋软烟此时也不知是在说宋公子还是说小翠,只是那紧紧按住桌沿的手显示着她此刻的愤怒。 作者有话要说: 楚昕:「要死了要死了,咋办」 苏幸:「闭上眼」 楚昕:「闭眼干嘛」 苏幸:「祈祷自己不死」 楚昕:「......」 第13章 夫妻二人遇险境2 小翠往后退了退降低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宋软烟思考了一会才道:「去叫勤儿过来」 小翠道了声:「是」便急匆匆的去找二少爷。 ...... 苏幸擦拭着玉佩决定还是要赶快去一趟南边,这些年哥哥也不知道过的什么样的生活,顾相和皇上的人私底下都有找寻过两人; 这么多年都未曾找到,可见哥哥是有自保能力的,放下这事情不想才发现没见楚昕两天了。 苏幸看向窗外道:「夫人呢」曾几何时发现自己叫楚昕夫人是越来越顺口了。 素月道:「夫人自那天回来就开始逛街买饰品、吃食,还说人生在世不多吃点万一没了就亏了」 苏幸嘴角上扬道:「挺有理的」 当日下午苏幸便带着楚昕去了江平有名的吃「鲈鱼」之楼;上了二楼的包厢,从窗外吹来一丝冷风才惊觉已然快入秋了; 自己与楚昕也相识半年了,一直忙于公务和调查,都没有好好坐着吃顿饭,此刻的苏幸眉眼间尽是放松,仿佛回到了云雾山一般; 「夫人对这花酒倒是情有独钟」苏幸看着楚昕喝了两杯的梨花酿道,「莫要贪杯」 「放心啦,这酒除了带着梨花香其他一点作用也没有」楚昕一点也不在意的说着。 待鲈鱼上来,楚昕毫不客气的开吃,弥补一下自己前几天的担惊受怕;丝毫没有察觉对面的苏幸流漏出以往不曾有的温柔。 「慢些吃,鲈鱼虽说刺少但是也是有的」说着苏幸将手里挑完刺的鱼肉放到了楚昕碗中。 「不是还有你嘛,你挑刺我还能卡着不成?」楚昕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如今和苏幸相处越发舒服自然了。 「过两日我要去南边,你是回京都还是同我一起?」苏幸边挑刺的手顿了一下询问着楚昕。 「和你一起吧,我一个人回去也没意思,南边我还没去过呢」此时楚昕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自己的想法。 「南边好玩的应该挺多」苏幸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楚昕拿起旁边的梨花酿又是一杯道:「是呀,到时候你办事我逛逛,看看有没有好吃的,不过你要让素月陪我啊,我没银子」说着头也没抬的继续吃苏幸递过来的鱼。 「嗯,只吃?」苏幸心情甚好的问道。 「嗯,那还能干嘛?买特产?好像可以买点」楚昕全然忘了自己的初衷了。 「行,这梨花酿少喝点」说着将梨花酿拿到了自己这边。 ...... 不出意外,一路上楚昕都是半挂在苏幸身上的,后面苏幸揽着楚昕的腋下一手抄起膝下将楚昕抱了起来。 素月两眼放光的看了看自家「公子」,当初有位公子可是追求过自家「公子」的,虽然那人不知晓自家主子是小姐,但是那时候小姐一心只想上京都,做丞相,哪里考虑儿女私情,就这样丢失了大好机会,可是为何觉得那人好像也配不上自家小姐。 想着想着就瞧了瞧旁边毫无表情的沉云道:「沉云,公子这是开窍了?」 沉云难得没有板着脸道:「嗯,只是开窍的对象好像不太对」 素月想了想道:「管他对不对,开窍了就行,公子一个人太孤单了」 此时的苏幸不知道她们两个怎么想的,只是发觉楚昕原来这么轻,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浑身散发着难闻的味道,还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髮。就那灵动的眼睛让人心头一颤;是从什么时候自己开始注意她的呢。 苏幸自己也不知晓,抛开身份和丞相之位自己应该是喜欢楚昕的;看着楚昕此刻的小脸,还时不时的嘀咕着什么,仔细一听原来是让自己也喝点。 翌日一早,苏幸看着书坐在窗边就听见楚昕说着:「你怎么在我的房间?」 「难道不是夫人昨天死活不撒手非要来我房间的吗?」苏幸将书又举了举道,「夫人莫不是忘了昨天的事情?」 「我」楚昕回想起来江平之前自己下定决心不喝酒的居然拜倒在了没有度数的「梨花酿」上,悔恨加悲痛涌上心头道:「都怪那梨花酿,可是那酒不是没有用嘛?」 「他家的梨花酿酒劲最纯,看似清香实则劲足,让你少喝点你不听」苏幸很耐心的给楚昕科普着。 「那店家都是骗子,我以后再也不喝了,就只喝茶」楚昕想着懊恼也没用了,都喝完了,看着自己穿着亵衣裹紧了一下被子道:「谁给我换的衣服?」 「素月」苏幸毫不犹豫的推给了素月,又道,「醒了就下楼吃饭」 楚昕看着苏幸将书拿起便走了,莫不是自己眼花了,怎么感觉那书好像拿反了。摇了摇头赶忙穿上了衣服洗漱。 楼下的苏幸此刻听着五皇子说着:「大概半月后新的知府就来了,此人是长孙齐渊的至交万候商,为人清廉,江平交给他算是不错的选择」 第24页 苏幸知晓这万候商,在京都见过几次,算得上是两袖清风,关键是此人不迂腐,时不时还会偷奸耍滑一下,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他居然是长孙齐渊的至交,这长孙齐渊在给江平学子解惑的第三天便离开了,据闻走的时候还打听了一下自己的消息,只是无人知晓,他便没再多问离开了。 点了点头苏幸道:「这两日我要去南边一趟,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尽快免得夜长梦多」 「嗯,现在在转移那批盐,等新来的知州到了,这边也差不多能交代完了,话说这功劳你不要了?」康永泽放下筷子问着苏幸。 「有何用?」苏幸喝着茶连头都没抬。 「哈哈哈,我也觉得,给万候商吧,也算是添点政绩了」康永泽这人闲云野鹤惯了,如果不是因为和苏幸乃好友,自己早就不知道在哪里潇洒了。 五皇子对于皇位是没有什么想法的,所以常年在外也没有朝中大臣结帮拉派,大皇子是太子,五皇子一直觉得自己这位皇兄太仁慈,那二皇子时常与其在一起,可谓是兄弟情深,但是康永泽总是见到二皇子总觉得不舒服,也不知道为何,因此回京都的次数就更少了。 苏幸隐隐的觉得有点不安道:「这些日子多派点人守好宋墨羽」 康永泽点了点头道:「嗯,他背后的人应该会有所动作」前一刻还郑重的商议事情后一秒就道,「李西西是什么人?为何我在哪里她都能找到?」 苏幸想了想道:「可能是你与她心有灵犀」,开玩笑,这李西西可是「黑骑」的老大,最擅长的就是打探消息,最爱听的就是那夫人之间的八卦。更何况五皇子出行又不可以隐蔽,自然是比那打探消息好找多了。 康永泽一副难过的表情道:「这女人太可怕了,你不知道就这次山寨之事,我距离这两个县,她尽然把我抓过来了?」顿了顿又道,「那彤玉和庞二虎我调查完了,那官盐的确有可能出了康安国,但是具体去哪里不知道」 苏幸早已有了猜想道:「嗯,这两人你酌情处理,那宋墨羽牵扯的应该是大人物,顾相夫人好像也姓宋」 「是哎,苏兄不说我还没想到,是要查查了,我这就去办,后日就不来送苏兄了」康永泽说着也不管苏幸直接拿着扇子走了。 ...... 苏幸一行人南下入了汀州龙巖镇,玉佩是在这一带出现的,是林间道路上,但是具体是哪条道路还未可知。 一行人落脚在了龙巖镇的客栈;首先定了几条林间道路,最常走人的道不可能,无人走的道也不可能,最后确定了三条道。 一条通向龙巖镇旁边的临镇,中午时间人才会多点,其他时间没几个人,旁边的树林也多,但是很少听闻有劫匪。 第二条是通向山脚的道路,两旁树林丛生,几乎都是上山採药的人,此山连绵不绝,大家几乎都是在山脚下採药,深的不敢去,据说有野兽出没。 第三条则是通向河流的,那边时常有人去洗澡抓鱼,去的大多数都是孩子,偶尔妇人也去洗个衣服。 苏幸一行人又在周围打听了一下近两年来的劫匪事件,有个老奶奶说她曾经去过山脚下採药,见过一回土匪,只是胆子小便躲在了一旁,后面也没有看到。 这也算是惊喜了,提升了准确率,一行人决定第二日便去山脚下看看。 次日一大早,一行人便去了林间,一路到山脚下,此山名为终南山,此时正是晴空朗朗,能望见山脚一片清明,还有行人在採药。 苏幸走过去道:「大爷,这里每天都有採药的?都是和你一般的?」 那老大爷笑眯眯的道:「是啊,年级大了也不能干其他活,就来山脚下采点药补贴补贴家用」 「那可曾有年轻人来採药?」苏幸问着老者。 老大爷移了个位置小心翼翼的挖着药草道:「前两年倒是有,这两年少了,大多都是和我一样的,早两年还有小孩子来挖,但是小孩子太贪玩了,也就来的少了,就剩下我这般的老人了」说着将挖出了的扔进背后的框子又道,「你们也来挖草药?」 楚昕倒是觉得这草药蛮感兴趣的便道:「是呀,就是觉得奇怪你们都在山脚下挖,为何不去山上?」 老大爷哈哈一笑道:「这山可高了,据说有神仙,设了迷障,寻常人是进不去的,还有那神兽护着,谁敢上去?」说着似乎思考什么又道:「据说以前有人上去过,但是活着没不知晓」 苏幸便道:「多谢老大爷告知」 老大爷摆摆手继续挖草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楚昕:「你家公子以前还有人追?」 素月:「没有,绝对没有,公子就是个木头」 苏幸:「为何没有人追?」 素月:「......」难道公子不该注意的是木头吗? 第14章 夫妻二人遇险境3 线索到此全然已断,无从下手,龙巖镇自两年前到如今改变极大,来往人流变动无法查询当年来的新人。 如今不好判断的就是哥哥只是路过这里还是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自己与哥哥分开数年,也不知哥哥如今是以什么样的面貌示人; 苏幸实在头疼,感觉一切都是个迷,一个大夫带着一个药童在去终南山的林间道中被打劫,他是去採药,还是上山? 第25页 龙巖镇的大夫屈指可数,也都去探查了,无一人符合,唯独没有判断的就是圣手,他也是大夫,但是是他可能性极小。 多方打探知晓龙巖镇曾经有位大夫说的和苏幸要找的人有点相似,还有点巧合,就是圣手曾经出现在过龙巖镇,但是是在一年半前,短时间内那个大夫不可能一下成为圣手,苏幸委实觉得有点头疼; 在龙巖镇逗留了多日,毫无进展,几人准备去茶楼看看有没有收穫;苏幸坐在二楼瞧着下面的说书先生说的是一段书生与世家小姐的相遇、相爱、背叛、离世的事,此时正讲到书生当了探花郎后与公主定了亲。 楚昕停下手里的花生道:「这书生真是忘恩负义,那小姐对他一片真心,怎么就为了荣华富贵娶了那公主」 「你怎就断定那书生是忘恩负义」苏幸低声说着。 「怎么不是,我要是那小姐定与那书生断个干净,为这样的人伤心就是浪费时间」楚昕愤愤不平的说道。 「若是后面书生有苦衷呢?」毕竟故事还未讲完苏幸淡淡的问道。 楚昕丝毫不介意的道:「这里就足够了,相爱的两人怎么能轻易说分开,还不是为了那权位,辜负了那小姐的一片深情。」说着对着花生米说道:「 我若是遇到这样的人,一定找个更好的气死他」 此时那说书人讲到结局,书生再娶了公主一个月后那位小姐便死于忧郁。不久后书生便跟随而去。 楚昕却没有在意这结局,依旧觉得那书生先对不起那小姐的,才会酿成如此结果。 苏幸不知在思考什么,神情看上去有点落寞,手里握着茶迟迟未饮用。 此时说书先生开了新文,讲的便是龙巖镇的终南山上住着一位神仙,还是一位悬壶济世的药神,很少下山,就在两年前下山救了一位男子,细节可谓是说的相当仔细。 楼下的听客说道:「莫非那被救之人就是先生你,要不怎么说的如此清晰,哈哈哈」 「我觉得是,听闻这位说书先生便是两年前来的龙巖镇」那说书先生却笑着没有回答。 「终南山真的有神仙?」 「我觉得有,终年都是积雪和云雾,凡人哪里进得去」 「要住那也是圣手云霁那样的好人吧」 「可能,圣手那可是药神」 ...... 楚昕也听得有趣道:「莫不是真的那位神仙救的就是这位说书先生吧,你看当时的情景描述的简直就是身临其境」 苏幸也没有多想道:「说书人讲故事自然是惟妙惟肖」 楚昕听着下面的讨论问苏幸道:「那圣手不是没人知道住哪里嘛」 苏幸脑海一闪而过一道灵光却没有抓住,道:「可能没有定所」 楚昕点了点头道:「也是,哎,别提这圣手名字还真好听,云霁,云开雨霁吗?」 苏幸终于知道脑海里的那光是什么了,道:「云烟绕终南,雨出天霁明」 楚昕诧异的问道:「啊?怎么还对起诗了」 沉云转头看着苏幸道:「不是诗,是地方,是圣手的住处」 苏幸同样看着沉云;这一刻苏幸全然明白了,时间正好是两年前,哥哥下山救了一名男子,从那时候开始哥哥就已经准备做「圣手」了,所以半年后「圣手」出世; 也终于明白那么多年皇上、顾相、黑骑都找不到哥哥的半点消息,因为他就是如此高调的存在世间,却无人敢信,是哥哥,是那个教自己「苏家儿女自当高调」那不是自大,那不是妄言,那是骨子里刻着的傲骨,那是几代人留下的底蕴。 苏幸此刻觉得自己真笨,哥哥给出了如此的提示,自己都没有找到他。 喜悦涌上心头,苏幸起身即刻上山。刚走出去几步转头看了看楚昕说道:「也许你真的是我命定之人」 楚昕被这莫名其妙的话愣住了,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说的云开雨霁让苏幸茅塞顿开,赶忙趁热打铁道:「那我欠你的银子是不是可以抵消了?」 也就楚昕事到如今还能想到这个事情了,苏幸笑了笑道:「不行,但是其他方面可以允诺」 楚昕得到这个回答也是不亏的,一个承诺总好过银子,便屁颠屁颠的跟在了苏幸身后; 今日龙巖镇下起了薄雨,雨丝细细的笼罩来往的行人,终南山山脚下採药的人稀稀拉拉的也开始往回走。 回去的行人看着苏幸一行人还往山上走,好意的提醒了一句莫要去里面,容易迷路。 苏幸笑着答应了,行了大半日到了半山腰,再往上走便都是云雾,看不清方向;这云雾在山脚看起来还没有这么多,上了山才知晓什么叫「身在此山中」; 楚昕看了看四周道:「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面?」 苏幸道:「嗯,这云雾有蹊跷」 沉云绕着附近走了一圈道:「没猜错应该是八卦迷雾阵」 苏幸捡起地上的石头摆了个三角堆,便带着两人走了进去,果然不出意外又走到了石堆旁;苏幸又往回走了一点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再睁开眼睛道:「昕儿,你站在这里」说着让沉云拿出了丝线,自己、沉云和素月一人一根,然后交给楚昕。 楚昕头一次听见苏幸喊自己「昕儿」还有点发呆,赶忙反应了一下,抓住了三条丝线。 三人分开三道走了半盏茶的功夫两人便回来了,望着苏幸手里明显比其余两人长的线,一行人往苏幸之前的方向走去。 第26页 行至一盏茶就看见一颗树,此树极其高大,有三人合抱那么粗,沉云足尖一点上了树梢,下来道:「这边云雾稀少」用手指了个方向,云雾中无法辨别方向,只好用此刻的方向来判断。 走了又是半盏茶终于可以看清点路了,楚昕好奇的询问道:「为何不将这阵法破了,一会回去怎么走?」 苏幸望了望前面的茂林道:「那阵法没有危害,只是防止行人误入而已,破坏了反而容易让人迷失方向」再者如果这是哥哥布下的阵那定然是不能破坏的。 就在苏幸一行人刚往内里走去的时候迷阵外面来了一群黑衣人;苏幸四人终于瞧见了一片平原之地,越往上走越冷,此时楚昕已然边走边搓手。 苏幸将外衫脱了下来给楚昕拢上了,继续走了一会儿,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凸起的半山腰,到这里一切都终止了,几人面面相觑,难道走错了方向; 苏幸想了想沿着山腰边沿一点点摸索过去,沉云从另一边同样摸索了过来,两人汇聚一个地方,往下一按,出现了一个仅容两人不足的小道,过了小道,便是三间茅草屋,旁边都是平铺的簸箕,上面满满的都是干药材。 没错了,这里便是那「圣手云霁」的住处;苏幸朝着屋子走去,看着屋内摆放整齐的物品,和干净的床铺,那种熟悉感涌上心头,此时此刻,她可以确定就是哥哥了; 此时的茅草屋周围寂静无人,可知主人很久没有回来了,苏幸在屋内的桌子上用茶叶轻轻摆了一个梨花图案,便与三人下了山,出来时让沉云又将那小道开关做了改良,更加隐秘了。 苏幸才比较放心的下山往回走,此时已然是半夜,山路极其不好走,林中一片漆黑,感觉随时都会有什么奇怪的生物跳出来一般,几人刚进入那迷雾之中眼前便跳出来几十来个黑衣人。 沉云一个飞身拦住了前面的黑衣人,苏幸带着楚昕素月几人往云雾里一钻,顷刻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人在迷雾阵里面饶了一圈,后面还是紧追不捨的黑衣人。苏幸挽手一枚白色暗器便射入后面的黑衣人眉心,将楚昕交给素月换了方向跑去; 黑衣人紧追苏幸而去,此刻天空闪过一道花火,透过云雾看不清什么形状,随后苏幸急速往山下跑去; 「老天,我这可还没开打,你可不要算时间了」苏幸此刻担心着楚昕她们,但是又不能停留一路往下跑去。 不出片刻,黑衣人便追了上来,苏幸停下了脚步数了数人数,差两个,必然是追楚昕和素月去了。 苏幸道:「我死了有什么好处?」 黑衣人一脸懵逼,这,不应该求自己不杀吗?为何突然问这问题? 「有人让我们来取你的狗命」黑衣人还是认真回答了一下问题,「你死了我们有银子可赚」 也对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苏幸便又开口道:「我给双倍呢?」 黑衣人算是明白了,这是要讨价还价,反正此人也逃不掉了自己也不着急了道:「我们接了活自然是讲规矩的」 苏幸听黑衣人这番话,丝毫不介意的说着接活,便道:「你们「天命阁」的规矩难道不应该是讲银子?」 这「天命阁」是江湖的杀手组织,为人只为财,你出的起便可以接。也就流传着一句「天命难为,但天命阁可为」的说法,看来有人出了重金要自己的命。 黑衣人丝毫不担心对方知晓了身份,天命阁是有规矩的,接了活就不能说出僱主是谁,这是铁律,所以天命阁的杀手在外即使被知晓也丝毫不会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苏幸:「可不可以多给一炷香的时间?」 老天:「不可以」 苏幸:「我作为女主不应该有女主光环?」 作者:「女儿哎,老母亲对不起你」 苏幸:「......」我可以换个麻麻不? 第15章 夫妻二人遇险境4 黑衣人觉得此人和传闻中的苏相不太符合,为何p话这么多?稍后想了想,道:「你别想耍滑头,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没人能逃得出天命阁的追杀」 苏幸此时面上不显半分但是衣袖下的手却紧紧的握住了道:「你们这么多人,苏某怎么跑?只是苏某有点疑惑,「天命阁」还有一规矩,如果此次派出的人未曾完成任务便不再追杀此人」 黑衣人向前逼近了一步显然是不想再僵持下去道:「是有此规矩,只怕阁下没有这个运气!」话音刚落便急速朝着苏幸逼去。 苏幸一个下腰手掌轻拍地面移到了旁边,躲过了黑衣人的剑光。黑衣人再次剑光一闪,后面的人便沖了上来直击苏幸。 苏幸抓住旁边的树枝飘身而起将黑衣人击退。 黑衣人也不甘示弱几人一个包抄对着中间的苏幸举剑勐然一刺,苏幸足尖轻点顺着树干而上,一个翻身落在了一个黑衣人身后夺过剑柄了结一人。 双方来来回回交战早已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从最开始苏幸利落的手起剑落到后面的以防为主,更像是在拖延时间,黑衣人瞧出了端倪,越发狠戾,招招致命。 此时的苏幸身上已然落下好几处剑伤,再拖延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凭着毅力苏幸一个起身迎着黑衣人的剑直面而去。生死只在一瞬间!只听「叮~」再是一声滋啦的碰撞声,一柄长剑挑在了黑衣人剑下。随即一个漂亮的剑花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第27页 此人正是看到信号赶来的李西西。随后便看见另一群黑衣人加入了战斗,是「黑骑」。 苏幸缓了一会对着那黑衣人道:「我这运气如何?」说完朝着来时的方向急速而去。 当苏幸引开大部分黑衣人的时候,素月带着楚昕一路奔跑到了不知名的地方,本着身体灵活,加上黑衣人就派了两个人来追,四人就和玩捉迷藏一样的躲来躲去 这里的林木相当密集,穿梭来去想逮个人还真是不容易。前方便是一片矮丛,素月和楚昕两人相依在一起躲在矮丛下面,借着夜色掩盖身型。 两个黑衣人不断搜寻,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便是一剑而去。矮丛布满了荆棘,扎在人身上说不出的痒疼,忍着疼痛两人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 「那边」一个黑衣人瞬间喊出。与此同时楚昕扔出去了一个石子,两人便缓慢的移动往回走去。 刚走出没多久那两黑衣人也知道被骗了,赶忙回来,此时楚昕和素月换到了一颗大树后面,两人屏住唿吸祈祷不被看见。 越来越近,黑衣人察觉到了什么脚步不疾不徐的朝着大树走来,眼看就要到了,楚昕给素月一个禁声的手势,转身跑了出去,楚昕瞧着眼前在稀薄的月光下泛着银光的剑身子抖了抖,道:「大哥,一定要死吗?」 黑衣人未曾开口只是那剑又近了三分,突然树枝后面的素月大喊一声:「公子,这里!」 黑衣人分神一瞧,身后哪里有人,顿时一气,银剑飞出追随楚昕而去;楚昕趁着刚才黑衣人的分神赶忙往后边跑去。 转头这一看,能清晰的看见那银剑的剑身,楚昕觉得这一刻是没人能救的了自己了,定在了原地,脑海中闪过苏幸的脸,这一刻就如同迴光返照一样漫长,楚昕还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耳旁迴荡着苏幸那句「你应该是我命定之人」。 霎时间四周风起,那银剑就这样停在了楚昕面前,仅仅距离她五公分的地方,随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那白净的手上一点点渗出血迹,随后越来越多,滴在了那人的衣摆上。 随后剑落人倒,楚昕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衣冠凌乱,本是白衣胜雪的人儿,此刻衣衫尽是落红,接住苏幸,楚昕也不知自己是太过害怕还是已经丧失能力,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吧嗒吧嗒的落在了面前压在自己身上人儿的衣襟上。 待楚昕缓过神来,李西西和沉云皆已经将黑衣人制服了。下了山,连夜出了龙巖镇上了回京都的官道。 此时此刻楚昕才看清苏幸的面容,苍白无力,就如同随风而摇曳的红烛一般,让人担惊受怕。 苏幸是爱干净的,眼下却没有一处干净的,手臂上全是伤痕,右手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剑痕,血肉翻飞,楚昕小心的抬起了放在手心,也不知晓为什么,尽然轻轻的地下头吹了吹伤口。 素月正在配药,转头便看见这一幕,道:「夫人,公子如今是感觉不到疼的,你要不去换身衣物,这里交给我」 楚昕听了也知晓自己这动作有点蠢,便道:「我不放心,我想等他醒了再去换」 「夫人,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公子着想,等公子醒了可不想见到夫人倒下了」素月委婉的劝着楚昕离去,楚昕在这里自己可不敢动手给公子脱衣服。 随后沉云钻了进来道:「夫人去换洗一下吧,这里有我和素月看着不会有事的」 楚昕依旧不舍离去,瞧着苏幸擦了擦眼泪,也明白自己在这里也没用,:「我一会再过来」便起身出了马车,上了第二辆。 素月松了一口气道:「还好你来解围了,小姐这次使用内力超时太久,恐怕要好好养一段时间了」说着手下快速的解开了苏幸的衣带。 沉云帮忙扶起苏幸道:「这次是我疏忽了」 素月也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的清洗着苏幸的伤口,随后敷药,换了里衣,才忙着收拾自己去了。 待三日后苏幸才算是彻底清醒,此处是京都外云雾山的别院,可谓是清幽之地,几间竹屋,随处可见的绿竹和山花,三两处温泉,几点石桌,让人一下变爱上了这里。 苏幸整个人窝在竹屋的床榻上,透过窗看见楚昕在石桌边发呆;苏幸只觉得此刻内心是一片安宁,就这样过下去该多好。 素月端着药进来便看见自家公子依着靠枕望向窗外,笑道:「醒了便好,要不然夫人整天问我何时才能好转,我都要扛不住了」将汤药递给苏幸又道:「那日夫人受惊了,这两日一直做噩梦,素月瞧着应该是公子的伤将夫人吓着了」 苏幸喝了药道:「可有开药?」 素月点了点头道:「用了,这几天太过操劳起不到多大的药效」 「嗯,此事我已知晓,沉云呢?」苏幸没有多说问起了沉云的消息。 「沉云这两日和李西西出去了,每日傍晚才回来,瞧着应该是快回来了」素月看了看窗外回答着苏幸,将碗收了起来,便出去了。 素月出去不稍片刻楚昕便赶了进来,望着塌上的苏幸明媚的一笑道:「喝了药?可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想吃的?」说着坐到了苏幸身旁。 「嗯,你怎么比素月还唠叨」苏幸伸手想揉揉楚昕的头,却不想够不着,只好讪讪的收回来摸了一下鼻尖。 「噗嗤」一声,苏幸看着楚昕笑做一团的样子,越发觉得尴尬,便道:「那日吓着你了吧。」 第28页 「嗯,有点,不过现在好多了」楚昕眉眼带笑的又道:「你要是再不醒我都准备扒你衣服了,看看能不能把你吓醒」 「夫人莫不是已经这样做了?」苏幸手指微微曲起了一下便放开了。 「这可不好说,反正你昏迷也不知晓我对你做了什么」楚昕将下巴微微上抬,眼神扫过了苏幸依在床沿的手。 「那苏某还真是求之不得,只是暂时体力该是不许的,不若回了京都再仔细探讨此事?」苏幸此时向后靠了靠调侃道。 楚昕觉得脸此刻格外的烫,赶忙起身想避开苏幸不料苏幸的手一把抓住了楚昕的手,道:「我都这样了,夫人还要丢下我一个人出去?」 楚昕这下不只是脸烫了,感觉浑身都发烫了,想逃开,又怕牵扯到苏幸的伤口,进退两难,一个紧张踩到了自己的裙角; 苏幸反应极快的将楚昕拉向了自己这边,楚昕顺势倒在了苏幸的怀中;两人如今的姿势正是犹如那母亲抱孩子一般;楚昕的手紧紧的抓着苏幸的衣袖。 「夫人今日的胭脂极其好看」苏幸看着满脸通红的楚昕说完缓缓的地下了头,在楚昕的额头落下一吻。 抬起头看着睁大双眼的楚昕又道:「夫人今夜不若留下来?」 楚昕眨了眨眼道:「会影响你伤口的」 「床够大」苏幸不容拒绝的缓缓说着。 楚昕脑子一片混沌的点了点头,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勾/引了! 「那个,我,我先收拾一下碎片」楚昕说完赶紧起来了,准备将刚才凌乱之时脚不小心碰落的茶杯捡起来。 「啊!」思想走神的楚昕被茶杯边沿划破了手指。 苏幸赶忙拉起来楚昕坐到自己身旁,拿了床边的伤药轻轻的涂抹在了楚昕的手指上;奈何伤口较深,血依旧止不住的往外冒,此时苏幸皱了皱眉头,看起来很不舒服,捂了捂心口,停顿了好一会才好。 楚昕紧张的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说着便准备叫素月; 「我没事,许是失血过多,瞧着夫人这手指上的血甚是美味」苏幸安慰楚昕到。 「都这样了还贫」楚昕没有放在心上收起擦了药的手将剩下的碎片扫出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苏幸:「夫人,你压着我了」 楚昕:「压伤口了吗?让我看看?」 苏幸:「诺,这里」 楚昕:「六芒」pp上有个鬼的伤口。 第16章 楚昕芳心悄暗许 当夜苏幸倚着靠枕拿着书,瞧着楚昕在一旁翻的居然是「怪诞奇志」; 「怎么看起这类书了,尽是骗人的」苏幸有点无奈的问到。 「好玩嘛,而且你那些「兵家」之书我又看不懂,还不准我看看这有趣的?」楚昕往苏幸身边靠了靠道,「你这里也没有市井小话本」 苏幸笑了笑道:「嗯,我没看过那些,也没有想过还会有个人能来,明个让沉云出去买点」苏幸仿佛说的很轻松,但是这话却让楚昕感觉到了一点不同。 楚昕合上书道:「好,你相信人死復生吗?」 苏幸翻了一页道:「未知事件」 楚昕听道回答也明白,如果自己不是亲生经歷只怕也不会信的,道:「那就是对此没有看法咯?」 苏幸想了想道:「嗯」 「那你会喜欢曾今要你命的人吗?」楚昕想着自己要是遇到了「未婚夫」会到底是和他继续在一起呢,还是做个了结呢。 「我若喜欢她,她要我命,那便给她就是了」苏幸将书放下转头看着楚昕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楚昕一抬头就看见苏幸正在看着自己赶忙地下头,道:「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苏幸抬手揉了揉楚昕的头髮道:「有,想知道吗?」 楚昕一听立马往下缩了缩,盖住了被子闷声说道:「困了困了」。 苏幸笑着拿起书继续看了起来,待翻了几十页后身边传来均匀的唿吸声,楚昕已然入睡; 一夜好眠,次日一早苏幸便醒了,喝了药便瞧着素月一脸的八卦样,轻轻咳嗽了一声。 「公子,夫人她」素月用手比划着名是否知晓你是女的。 「不知」苏幸无奈道,「她们两个呢?」 「沉云昨天夜里回来瞧着公子和夫人在说话便走了,今早在练剑呢,我去叫她?」素月简单的说了一下沉云的行程。 刚说完没一会就见沉云回来了;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看了看床上的楚昕,顿了一下道:「黑衣人有两批,「天命阁」和另几个未知的人,「天命阁」的只要公子的命,但是那几个却想要的是夫人的命」 苏幸看着楚昕眼皮动了动道:「醒了?」 「嗯」楚昕收回自己搭在苏幸身上的手不好意的道,「我去收拾,你们聊,嘿嘿」说完逃一般的下了床跑了出去。 苏幸直到楚昕走出去很远看不见身影才道:「可查到「天命阁」的银子退给谁了?」天命阁任务失败,是要赔偿双倍的银子的。并且再不接「刺杀苏幸」的任务。 「顾万勤」沉云想了想又道,「让李西西回来吧」如果这次不是「天命阁」的低估了苏幸的实力,只怕此刻苏幸早已入土为安了。 苏幸知晓沉云的顾虑道:「不用,他们打草惊蛇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派人来了,顾万勤,泰国顺风顺水了,这样......」 第29页 沉云点了点头便走了。 直至傍晚时分收到李西西的飞鸽传书,宋墨羽死了,是被人暗器穿喉一招致命的,顾相夫人与宋墨羽没有查到明面上的来往,以及另一批黑衣人的身份与许君君有关...... 苏幸看着书信戚了一下眉,便烧掉了。 悠闲地日子总是过得极快,半月之久素月终于批准了苏幸碰水,泡了个温泉悠闲的躺在床榻上,看着楚昕端着药慢慢的餵着自己喝药,嘴角的笑就抑制不住的流漏出来。 楚昕吹着药送到苏幸的嘴边道:「前几日我去买了些食材,给你做药膳如何?」 「好,不要太苦」苏幸喝下汤药笑着回道。 「谁让你那几天不老实,明明手都好了,还要我餵药」楚昕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那只是表面,这里面呀,可是疼的很」苏幸耍赖一般的说着。 「就知道贫嘴」楚昕将药碗放下,又端来了白玉棋盘;最近因为养伤楚昕跟着苏幸学了下棋。虽然更多的是苏幸让着楚昕,但是楚昕总能有自己的歪理让苏幸退棋。倒是让一旁的素月时常哭笑不得。自家公子何曾这般让步过,别提棋子了,就是朝堂上如果退了一步那赶明也是要加倍讨回来的。 这不就那顾万勤,前几日摔断了右腿,又在暴雨中呆了一夜,错过了最佳救治时间,只怕是以后都是个跛子了。 此刻顾万勤两眼兇狠的打骂着丫鬟道:「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小爷着腿要是治不好,以后你们谁也别想有完整的腿」 跪在地上的丫鬟小斯一个个瑟瑟发抖,不敢多言半句就怕牵连;此时外面宋软烟走了进来道:「儿呀,娘已经去请了御医,一定会给你治好的」 「治好?这么多天了,连点起色都没有」顾万勤几近疯狂的嘶吼道。 「我儿,别急,总能治好的,你爹定会为你寻遍名医的」宋软烟心疼的安抚着顾万勤。 「名医?呵呵,御医都来了几批,我这腿不还是绵软无力?」顾万勤敲打着右腿又道,「除非,除非圣手,他肯定可以,娘,你一定要把圣手抓来,我的腿肯定可以好」 「好好好,我这就派人去找」宋阮烟赶忙顺着顾万勤的话说着。 随后又想了想问道顾万勤那天的具体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顾万勤狠狠的道来了那天的缘由,原来那天同窗几个相约去狩猎,他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听他们越说越有趣,才动了心思,想着去换换心情,因为派出去的刺杀人没有杀死苏幸,反而还拒绝了再次接受任务。 谁料去的第二天就下起了雨,几人为了图新鲜,特意选了一个没人的新地方狩猎,山头挺大,林间也比较深,几人也不是什么胆大之人便约定在山周围狩猎即可,时间为一天,看谁的多就赢了,本就年轻气盛,顾万勤便带着小斯一同进入,追着一头成年花鹿很远,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深山,但是那鹿实在是太好看; 顾万勤便不听小斯的劝一路快马加鞭的冲进了深山,谁知一个不察掉进了深坑,再次醒来腿就断了,当夜又是暴雨来袭,将沿途路线沖刷干净,更没人发现的了他,众人寻找了一天才找到深坑中的顾万勤。 换了好几个御医了都道这腿怕是废了,无法恢復如常了,顾万勤因此颓废了好久,每天喝着没用的汤药,让他本来一个翩翩公子变得阴沉许多。 一个不开心就打杀了下人,如今在跟前的都是最新换的一批。 「娘,一定要给我报仇,一定是有人要害我,就是那几个」顾万勤说的就是那天约好一起狩猎的几个。 「儿啊,此事为娘一定帮你讨回公道,你爹一早就去上朝了,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宋软烟虽然也知晓与那几人无关,但是自己儿子和他们出去,回来他们好好的,唯独自己儿子伤了腿,怎么也不能消气; 出了顾万勤房间便去回了繁花阁,道:「人已经解决了?」 小翠低着头道:「回夫人,宋墨羽已无威胁」尸体都凉到底了,自然是没有威胁了。 「很好,去外面寻点年轻貌美的干净女子」宋软烟一向是个聪明人,不得不说丞相虽然时常留在她房间,但是很明显对自己没有多大兴趣,自然要找点人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是」小翠应声着退下了。 晌午宋软烟便去了书房,同顾相说起了关于「圣手」的事情,务必要找到。 「我能不着急吗?他也是我的儿子,这「圣手」连皇上都礼让三分,我如何去请」顾相也心疼儿子但是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好办的。 「我不管,就是抓也要抓来,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忍心他受苦」宋阮烟哭哭啼啼的说着。 「你别哭了,整天就知道哭哭哭,一点用也没有,如果不是他擅自做主刺杀苏幸能有这事?」顾相越发的觉得自己的妻子烦人。 「是,如今你也嫌弃我人老珠黄了,那些个狐媚子就好的很,不是我宋软烟你哪里来的银子去开路,去做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擅自做主,勤儿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当爹的,如今你可好,非但不能杀了那苏幸,还怪罪到儿子身上了,刺杀苏幸的事情是我的注意,你要怪就怪我」宋阮烟平时也是忍气吞声,但是触及到了儿子就不能忍了,直接道出来了自己的想法。 第30页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这是打草惊蛇,送夫人回房,怕是这些天也魔障了,胡言乱语,什么时候清醒了再说」顾相撂下话便出了书房。 如果不是因为宋软烟给他提供银子的保障,他也是不想娶她的,当初宋软烟利益相诱,自己才答应了夫人之位,如今自己身体越来越好,然而是宋软烟人老色衰,不能满足自己的私慾,还时不时的折腾人,如今更是干涉自己的事情了,顾相越发的看不起宋软烟,这半年,便时常憩在妾室那边。 「那孩子可有消息」顾相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问道。 「据闻两年前有个信物出现在了南边,属下已经派人探查,那人似乎不是苏馨,更像是苏昭」黑衣人如实的回答着信息。 「苏昭,有了他还怕找不到苏馨,继续查」顾相随后又想到什么问,「他呢?」 黑衣人道:「当日被刺杀后便连夜出了龙巖镇,此时不知去向,但是未曾回京都,消息可靠,苏相身受重伤」黑衣人也知晓不能断然确定苏幸是否有事,只能客观的将消息说了出来。 「这么久没有回京都,又没有死,你来,我给你说......」两人低着头商议了一番,黑衣人便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苏幸:「哎呦,手疼,要亲亲」 楚昕:「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苏幸:「以前不认识你」 楚昕:「......」那还是不要认识了 第17章 中秋佳节赏花灯 顾相那边是各种糟心,云雾山别院却是一派祥和,入了秋天气转凉,几人缩在竹屋里做月饼,明日就是中秋节了。 苏幸手还没有好利落几人也不让他动手,便坐在楚昕旁边帮她递月饼皮; 素月将月饼糰子放入木质小盒内压实道:「往年都没有时间过中秋,今年可算是能一起吃回月饼了」 别看沉云平时寡言少语此刻却也柔和很多道:「你是惦记着月饼吧」 素月耳尖泛红道:「难怪平日里李西西不愿意让你多开口呢,这一开口就戳人心窝」说完狠狠的压了一下木盒,仿佛那月饼就是沉云一般。 楚昕在一旁看的忍不住的笑瞧了瞧身边的人道:「这算得上是第一个中秋?」 苏幸还未开口素月就接了话:「那可不,公子可没有和别人过过中秋,夫人是第一个呢」 「还有一个」沉云这话一说瞬间安静了,顿了几秒又道,「李西西」 楚昕有点好奇的看着素月,素月开口道:「那哪里叫中秋,去年公子太忙,当夜赶回京都的时候,顺手买了几个,给了李西西一个,李西西将馅吃了,塞了点辣椒进去,给了沈公子,当夜沈公子便哀嚎了一晚上,为此和李西西打了一架」因着五皇子母家姓沈,所以一般在外称沈公子。 「噗嗤,那肯定是李姑娘赢了」楚昕听完笑的只见牙不见眼; 苏幸递皮的手顿了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说话。 素月笑着道:「非也,李西西输了,沈公子叫了沉云帮忙,为此李西西好久没有和沉云说话」。 沉云此时却丝毫不为所动,也不提为何会帮沈公子,仿佛那件事自己没有参与一般。 楚昕笑完突然觉得苏幸这样的人是不是也会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便道:「那你家公子呢,有没有有糗事?」 素月偏头想了一会道:「还真有」说完神秘兮兮的笑着说,「在京都有位世家女子扔给公子一一方手帕,不曾想公子说了句,「怎么这么丑,还不如秦玉的好看」,自此便传开了,公子好男风,那秦玉因为公子这话闭门谢客了一个月」 素月说完还觉得不过瘾碰了碰身边的沉云道:「是吧?」 沉云尽然没有反驳回了一句:「还赔了一千两」 楚昕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好男风是从这里开始的,那秦玉楚昕是晓得的,秦玉本是一介文人,乃翰林院之首,为人很是儒雅,但是有点柔弱,特别有洁癖,随身都会携带手帕,算得上是贴身之物了,鲜少让人碰。那手帕也算是清新脱俗,上绣莲花一朵,但为人喜好绝对正常,不可能好男风; 这一思索便可想到,那秦玉无辜被牵连,损了自己的名誉,自然是特别气愤,找苏幸愣是赔了一千两银子才了解了此事。 苏幸瞧着众人笑成一片道:「我瞧着这庭院许久未曾打扫了,明日你们两个留下吧」 素月这一听还得了,明日可就是中秋了,公子可答应了去京都逛花灯的,难得一次能放松可不能泡汤,沉云有功夫,说熘就熘,自己可没有那么好的命,赶忙道:「公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去瞧瞧那水烧开没」说完也不等回復直接跑了。 楚昕此时才明白当初自己用遮掩好男风的说法是多么的站不住脚,但是转眼一想,原来那时候缘分就已经开始了。 转头就在月饼上压了一行字,「千载团圆」; 苏幸瞧着这行字如有所思的看了看楚昕,道:「夫人这是在暗示为夫?」 楚昕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上一句是「百年好合」羞红了脸...... 中秋佳节,整个京都沐浴在祥和喜悦之中,依着往年康雍帝会亲临祭月台祈祷来年风调雨顺;再带领皇后妃子以及朝中大臣一同前往赏月楼,仰望那皎皎明月,俯瞰这万家灯火; 去年苏幸也在列,今年落了个「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自然无法出席,然而被议论的沸沸扬汤的苏幸此刻却大摇大摆的在京都的繁华街道猜灯谜! 第31页 「那个兔子的好看」 「我瞧着那个荷花的也好看」 「就是那灯谜太难了,我家那小子也对不出来」 ...... 「那盏枫叶的好看」楚昕指了指挂在高处的那盏,笑着给苏幸说着,「灯谜就靠你了」 苏幸回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就如同现在的楚昕一般,让哥哥猜灯谜,自己拿花灯,不想如今却是反过来了。 「亭亭佳人立山中,偏偏红袖掩羞容,若问仙子何处寻,待那初冬自相逢」苏幸脑海已然出了答案。 此时旁边众人听了灯字都在挠头苦想; 「若非是嫦娥?」 「你傻啊,刚才有人猜出嫦娥那灯,怎么还会再出一个」 「莫非是梅花,可是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我也这么想,可是在没有合适的了」 「枫叶灯上题枫叶,此灯谜乃是枫叶」苏幸轻轻开口道出了灯谜。 「哇,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学问也高,我怎么就没想到」 「就你那脑子能想到什么,就想到喜饼」 「好嘛,你说那公子可否有心上人?」 「你没看见旁边那位?一看就是一对璧人,哪里还轮得到你」 楚昕听到旁人的议论心悦的接过了店家递过来的枫叶灯,笑着道:「以前我怎么就没觉得赏花灯如此有趣呢?」 苏幸自然的用手臂挡住了外面的拥挤人潮道:「以前我不在」 「噗呲,养了几天病怎么还养出了一层脸皮」楚昕忍不住的调侃着苏幸。 「大抵是药膳吃多了」苏幸护着楚昕两人一同前往了放花灯之处。 「你还挑剔了,嫌弃我做的不好吃是吧?」楚昕娇嗔的回了句。 「为夫怎敢嫌弃夫人,若是能品尝一下夫人,再苦的药膳为夫也是甘之如饴呢」苏幸垂眸看了看楚昕,绕过了人多的地方,进了一旁的小巷; 楚昕提着花灯听了苏幸这番话道:「我可是酸的,就怕把你酸死了」说完才感觉周围一下人少了,眼下更是没人了,「花灯河不是还没到吗?」 苏幸听着楚昕这越说声音越小的问题笑了笑,一个转身将楚昕圈在了自己手臂与小巷墙壁之间,笑着道:「为夫正好想喝醋了」说完朝着楚昕缓缓靠近。 来人之间仅剩下柔润的唿吸声伴随着点点的暧/昧,苏幸看着眼前这人儿眼神透着点点迷离,那微张的红唇散发着诱人的芬芳,不再等待,欺身而上,两唇相依,剎那间一种渴望油然而生,苏幸只想将怀里的人儿揉碎了融入身体。 苏幸也不急,慢慢的厮磨直到怀里的人由紧张到放松再至酥软的依附在自己怀里。渐渐的攻城略地,直至完全占有; 只有那一盏枫叶花灯还在努力挣扎,想一睹此刻的春宵一刻,怎奈终究是敌不过苏幸那护短的掌风,抗争了两下,灭了气势。 不知过了多久,小巷走出两人,一人满脸餍足,一人娇羞无措; 花灯河歷来是祈祷许愿之地,此刻已然是满河花灯跃然湖面,顺着水流的方向载着沉沉祝福飘向远方。 两人一同放了花灯,楚昕询问着苏幸:「你许的什么愿望?」 苏幸扬了扬眉道:「说出来可就不准了」 「好嘛,那我也不告诉你」说完站起来四处望了望想找寻卖桂花酒的地方,自己这次可是问清楚了,这桂花酒小孩大人都能喝,绝对是不会喝醉的。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停在了桂花酒的摊贩上,楚昕眨了眨眼,瞧着那人转过来的脸庞一瞬间失了心神,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摸一样; 湖面吹起了淡淡凉风,吹灭了湖面上数盏花灯,其中便有苏幸的那盏,苏幸看着灭了的花紧紧的靠在楚昕那火苗旺盛的花灯旁,灯沉了眸,瞧不出什么表情; 转头瞧见身旁的人在发呆顺着方向望去道:「桂花酒的确适合你喝,不会醉人」 楚昕拉回思绪道:「嗯,买点吧」 「好」苏幸便牵起了楚昕的手一同朝着那桂花酒的摊位走去。 苏幸再未回头看那花灯一眼,熟不知那本来灭了的花灯颤颤巍巍的又燃了起来,只是火光微弱,但却没有熄灭。 回到别院已是月上枝头,楚昕心事重重的先睡下了;一整晚都在想着那个背影,那个脸庞,是他,肯定是他,自己到底该如何; 不知不觉楚昕便沉沉睡去,梦里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前世...... 佳德年间一百二十七年; 彼时还是江湖侠客众多,楚昕还是一个无名山村的农家女子,正值妙龄年华,也是一身仗剑走天涯的情怀; 本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至到有一日来了几个身穿黑色斗篷,腰配金色流纹的高贵男子,他拿出一方带血的绢帕递给楚昕。 那是楚昕的娘亲留下的,她并非是此处农家的真正女儿,而是五岁被抱养过来的,在五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再次醒来便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再次见到这方手帕,楚昕的内心是不安的,脑海总有什么东西在敲击着,不断的说着「报仇,报仇」随后便不省人事; 待到醒来便是在一处小院,里面正是那贵人,他说能帮楚昕恢復遗失的记忆;并且愿意帮她报仇; 楚昕被恢復了记忆,那是五岁的楚昕,看着母亲死在自己的面前,临死前对着身边的男子道:「终究是我害了你们,一定要照着我说的去做,昕儿......」说完便撒手人寰了。 第32页 作者有话要说: 苏幸:「百年好合」 楚昕:「???」 苏幸:「年好是谁?」 楚昕:「......」百、合! 第18章 前尘往事今浮现 楚昕就看着母亲死在自己面前,那个男子便是阮池封,正是如今江湖上威望极高的「封云山庄」的庄主; 楚昕被带回了封云山庄,几日后阮池封带自己面见一位江湖朋友,此人擅长针灸,医疗,对医学颇有造诣; 正是此人在那一夜抹去了楚昕的记忆,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已经是一户农家的子女了。至到今日被找到,恢復记忆; 贵人告诉楚昕自己是她母亲的师兄,早年失散,不知道师妹遭此一难,很是心痛,如今好不容易找寻到了师妹的女儿,自当是好好疼爱一番,也给楚昕两个选择,一个是留在自己身边,给她荣华富贵度过余生,另一个就是去找寻阮池封报仇; 楚昕既然已知晓母亲的死因,断然不能让母亲枉死,便选择了后者;贵人帮其制造了机会与阮池封的儿子阮七言偶遇,楚昕顺利的进入了封云山庄。 从一个打杂的侍女一步步的提升到阮七言的贴身侍女;一步步让阮七言爱上楚昕,两人就如同其他情侣一般出双入对; 但是因为楚昕的身份不明,而阮七言作为「封云山庄」的少庄主,自然是备受关注,未来的少夫人岂能是一个来歷不明的女子。 「不必再说,我阮七言今生就认定慕七一人」此时的阮七言不忍任何人拿楚昕的身份做文章,「「封云山庄」的少夫人只能是她,如果不是我也不要这少庄主之位了」 不论旁人怎么说劝阮七言都不肯妥协,最后阮池封也只好认了此事。 依照当时的风俗,先定亲,待阮七言正式继承了「封云山庄」再成亲。定亲之日便定在了兰秋之时。 那一日可谓是风光一时,周边受过「封云山庄」恩惠的人家皆来了,慕七被定为「封云山庄」的少夫人,按理说这一切本该是和谐美满的继续下去; 然而一切就在当夜,一群黑衣人闯进来,「封云山庄」的人皆中了剧毒,功力尽失,唯一几个倖免的就阮池封和几个家丁,哪里抵得过如此多的黑衣人。 众人才知一切都是「慕七」所为,阮池封也才知晓此人是楚佩之女---楚昕。 楚昕抓着阮池封的衣襟道:「当初就是因为你,母亲才会死,如今也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说着过去用匕首一点点的插入软七言的胸膛。 「我母亲的东西你用了这么多年,也该还给我了」楚昕流着泪水一点一点的将匕首深入。 「在我身边三年,你可曾有那么一瞬间对我是真心的」阮七言忍着剧痛问着楚昕。 「未曾」楚昕此时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心痛,报仇了为何不开心。 「好,我也算死的明白了」阮七言伸出手轻轻将楚昕落下的泪水逝去道,「你既然想要我这命,给你便是,只是如果还有来世,我定要成为你所厌弃之人,永不相逢」说完手便顺着楚昕的脸庞滑落下去,带着献血染红了楚昕的衣裙。 那心头血顺着阮七言的心口一点点的如涓涓细流趟过阮七言的衣摆也趟过了楚昕的心尖,淹没了一切的深情; 楚昕知晓最后那句话的意思,那时候阮七言询问楚昕「慕七,你为何会中意与我」 楚昕的回答是「因为你是我心之所向,也是我欢喜之人」说白了就是你每一处都是我所喜欢的,每一处都是我想要的。 阮七言,一个温润如玉的人,一个从来不舍的对自己发脾气的人,一个连蚂蚁都不捨得踩死的人,却处处维护自己,处处为自己抗下一切,默默地守护着自己,哪怕最后一秒也温柔的对自己说「这命你想要,给你便是」,这是该多恨自己,才会抛去一身温柔,一身痴情,只求来世不再长成今生这般,不再当个温润公子,成为自己所厌弃之人。 那血玉泛着丝丝血光缓慢的从阮七言的胸口飞出,通体血红,泛着诡异,仿佛傲视群雄,睥睨这蝼蚁一般的世界。 阮池封拼尽全力冲破黑衣人的刀剑冲到阮七言身旁吼道:「孽缘啊,当初你母亲说了两人在一起必有一死,让我将你们两分开,结果还是逃脱不了这命运,哈哈哈,如今你害死我儿子了,你满意了」睚眦俱裂一口老血涌上喉头顺着嘴沿流出,「「血玉」如果不是你母亲强行毁灭它,它也不会进入我儿的体内,算起来是你楚家欠我儿子的,你以为他们是好心?哈哈哈哈,这血玉可知晓未来,可打开异界之门,可乱了这天下,你如今拿到了,来啊,来毁了这天地,你不是恨我们吗?让这世界给你母亲陪葬啊」 楚昕全然已经听不进去软池封后面的话了,只知晓这「血玉」是个祸根,那些没被恢復的记忆涌上心间。 「池封,一定要将他们两个分开,孩子还小,是无辜的」 「她身上流着我的血,定然能开启血玉,是为娘对不起她,我不是个好母亲」 「我如今毁不了这血玉,只求能不再现世」 「昕儿,你叔叔呀,不在这个世界,他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 「哈哈哈,阮庄主又何必如此呢,我也不想如此的,谁让那「血玉」认主,除非主人拿出,否则无人能让它现身,哈哈哈,我还要感谢楚姑娘呢,只是我也不愿意毁人姻缘,不若楚姑娘黄泉路上与阮七言做个伴?」那贵人笑的好生张狂。 第33页 楚昕才知晓一切都是骗局,贵人不过是想要这「血玉」霍乱天下,而她便是那「血玉」的主人,回想到母亲当初誓死要毁灭这「血玉」的时候念着一段咒语,虽然不知怎么生效,但是也知晓定然是和自己的血有关,因为母亲曾说过,「这血玉是依靠心头血来滋养的」,楚昕此刻是悔恨悲痛交杂,是自己害死了阮七言。 楚昕嘴里振振有词的念着「以玉为介,引血为媒,生死相替,归于混沌」一手将匕首插入自己心口,那血玉疯狂的吸收着楚昕的心头血,仿佛尝到了人间美味,瞬间华光散发,众人暗道不好,但是已然来不及阻止了,这「血玉」不断的旋转,下一刻便见天空巨大旋涡,沉了天色,黑了一切...... 梦里的楚昕回到了现世,回到了中秋花灯桥边那桂花酒的摊位,阮七言在给她招手:「慕七,过来,到我身边来」 楚昕一步步走过去:「七言,对不起」 阮七言笑着道:「说什么胡话呢?这有桂花酒,要不要来一壶?」 楚昕双眼朦胧的道:「好,可是七言你不是从不喝酒吗?」 画面突然转变,天色一下暗了下来,面前的阮七言转过身来,那脸已然扭曲的极度吓人,胸口上都是血,还在不断的涌出; 阮七言开口道:「慕七,这酒很好喝的,特别是用人血酿的」说完双手掐住了楚昕的脖子道,「你让我失去了一切,就让我把你的血酿成酒来陪我吧」 直到楚昕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阮七言好像想起来什么似得松开手,一把将楚昕抱在怀里道:「慕七,对不起,弄疼你了吧,我只是不捨得你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楚昕想哭却哭不出来嘴巴一张一合的道:「好,我不离开你」 只见此刻大风起,地动山摇,一切都开始崩塌,阮七言身后出现一个黑洞,仿佛要吞没了这世界,身边的一切不断的被吸进去,楚昕害怕极了,但是阮七言依旧紧紧的抱住她说:「慕七,陪我一起坠入这无尽的黑暗吧」 楚昕如释重负一般,终于我不在和你分开,楚昕笑着道:「好,从此以后我们都不再分开了」 随后阮七言恢復了当初那个刚遇到慕七的谦谦公子,明媚的双眸,肆意潇洒的脸庞,轻轻开口道:「再见了,我的慕七」 楚昕只感觉一道力打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便向后飞去,眼睁睁的看着阮七言消失在那黑洞之间,最后那句她没有听清,但是她知道那是「我爱你」! 噩梦中的楚昕不断哭喊着:「不要,不要.....不要离开我......」 苏幸将噩梦中的楚昕往自己怀里拉了拉,轻轻的再耳边说着「我在,不会离开你」,身旁的人仿佛听见了一般渐渐的不再哭泣放松了身体沉沉睡去。 次日直到中午楚昕才醒来,苏幸端了清粥摸了摸楚昕的额头道:「还好没发烧,喝点粥,一会再吃点药」 苏幸也没有问昨天晚上的噩梦,只是轻轻的吹着碗里的粥,待到温了才送到楚昕的嘴边;看着楚昕小口小口的吃着道:「待你身体好了,我们便回府」 楚昕点了点头道:「好,回府后我想出去逛逛,可以不?」 苏幸用手帕擦了擦楚昕嘴角的粥道:「好,到时候让素月陪着你?」 「不了,我想一个人逛逛,京都那么安全,我不会有事的,更何况我对京都熟悉的很」楚昕坚定的摇了摇头。 「也行,只是不可太久」苏幸没有多问便答应了。 「好」楚昕漏出了笑脸,乖乖的将剩下的粥喝完了。 ......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人是如此的爱你,又怎么会拉着你坠入这无边的黑暗。 第19章 京都风云顷刻起 长达半月的流言此刻已然抵达顶点,京都风向当朝左相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皇商宋墨羽被杀,左相携黄金千两逃窜在外;更甚的是左相也姓苏,定然是前左相的亲戚,此次遇见了前左相的儿子为了掩盖此事,自己导演了一番刺客事件,又迟迟找寻不到苏相的下落,一时间是流言四起,愈演愈烈...... 朝堂之上右相回想着自己儿子的腿,愤恨的道:「皇上,苏幸包庇罪臣之子,实乃大逆不道,理应革职抄家。」 长孙成晟难得上一次早朝,作为文坛泰斗,他自然是甚少理会这些,只是今日恰巧进宫与皇上商议「学子之道」,自己的宝贝孙子前几日回京都了,与之讨论了一番,决定改编一下学子以后的求学方向; 因着讨厌右相顾俞柏便开口道:「顾大人莫非是见不得苏家人?但凡姓苏的都要一网打尽?」 当年苏相之事,朝中之人也是有些头绪的,里面多少是有些作假,得利最大的便是右相,只是右相多年来稳居朝中首领位置,无人敢大肆宣说而已; 「呵呵,长孙大人说的又是何话,若说在文坛上我不及你,可是这朝堂之事怕是长孙大人无暇顾及吧?」右相想着你这个老儒子,没事掺和朝堂纷争干嘛; 「老朽是看不下去顾大人如此咄咄逼人,莫非是怕你这右相位置不稳?」长孙大人丝毫不介意皇上在,直接怼的右相脸色发沉。 「你」右相气的颤抖着手朝着皇上跪下道:「皇上明鑑,臣今日就算是革去这乌纱帽也要进谏,定要查明真相」 长孙成晟也不再多言,此人就是如此,一副为国为民的假心态,噁心了长孙成晟多年。如今朝堂上也再无一人如那人一般敢直言不讳,敢怒骂奸臣。 第34页 此时另一位大臣走出来道:「臣附议,苏相大人在外两月之久,非但没有请罪,查官盐一事更是中途擅自离手,如今更是包庇罪臣之子,实乃不配左相之位」 这位附议的大人正是当日与顾万勤一同出游狩猎的其中一个人的父亲,为此右相顾大人时常刁难他,此次也是表明立场。 随后又几个人出来又各执一词,没有定论,但是显然客观的一方落了下乘,这苏幸人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哪里能有有利的证据; 此时皇上缓缓开口道:「永恆怎么看?」 康永恆正是大皇子,也是太子,很早便被封为太子,皇上也明确表示过,以后皇位是由太子继承的:「儿臣觉得此事无法论断,如今苏相生死未知,是不是有人蓄意陷害或者是苏相故意为之,皆不可定论,首要事情是找寻苏相下落」 此时二皇子与右相对视一眼便开口道:「苏相查办皇商一事的确是中途擅离职守,才造成宋墨羽之死,此事就算是苏相回来也是定局,再者苏相是否真的去寻那孩子还不可定论,毕竟苏相与那人也不相识」顿了一下又道,「此事苏相也是受害者,龙巖镇刺杀一事如今还未查明,难以断定是否朝中是否有人想杀人灭口呢?」 二皇子说的可谓是极其客观,仿佛丝毫不偏颇任何一方; 皇上听了思考了一会道:「顾相夫人可是宋家女?」 众人很是好奇,为何皇上突然问起这个? 顾相一个激灵跪下道:「确为宋家女,但是宋氏进门多年恪守本分,未曾再与家中有过多往来」 众人又懵了,这宋家嫁出去的女儿,自然是不会再与家中有不过多往来,也就平时逢年过节走个亲戚便没了,但是皇上绝对不会如此发问,莫非......众人恍然大悟,那皇商宋墨羽可不就姓宋? 当年选皇商的时候,这宋墨羽凭着绝佳的经商头脑和官盐的另类贩卖之道夺取了江平的皇商之位。可是细细一想,那考题怎么就答的如此缜密,细思极恐; 「朕前几日收到一封信,常德拿去给顾相看看」皇上看着下面跪着的顾相也不知什么表情。 顾相拆开信件一看,瞬间的瞳孔皱缩急速恢復原样道:「臣知晓此事,宋氏感念家族之恩,才愿意给予一些帮助,但绝对不会做出出格之事」信件上所写正是当初宋墨羽的皇商之位是经过宋氏的引荐和帮助得到的。 「哦?断然不会做出出格之事?也是,这皇商之位宋氏都敢插手,别的事情自然也不算出格了」此时众人惊唿,朝门进来的可不就是消失了近一月的苏幸苏相大人吗?完好无损不说,怎么还觉得有点神采奕奕! 「臣来迟了,因着臣这些日子一直养伤,耽误许久,望皇上责罚」苏幸坦然的跪下请罪。 朝堂上可谓是脸色五彩缤纷!有人欢喜有人忧。 「伤可好些了?」皇上询问着伤势但是语气却察觉不出来几分的关心。 「大好,只是还需要些时日调养」苏幸淡淡的回答着。 众人:「......」这气色红润确定还需要调养? 苏幸回来便在朝堂上一一解开了众人关心的事情;宋墨羽的死是有人蓄意谋害,但是是谁却不知晓,宋氏的确是参与了皇商选举之事,龙巖镇遭到刺杀一事是许君君怀恨在心特此找了江湖之人报仇,而自己去龙巖镇也却是是因为听见了当年苏相儿子苏昭的消息,只是多方打探那孩子早在两年前便死在了劫匪刀下。 众人听完面面相觑,这发展的路线不对呀,怎么苏相一说完自己成了受害者与右相说的截然相反。 皇上瞧着下面安静的群臣打破平静道:「前几日苏相便已传书信,宋墨羽已派万候商处理,五老五也在江平,确为谋杀,有人不想被宋墨羽牵连」说完便看着下面的右相又道,「我朝歷来是夫人不可干政,念在右相对朝廷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宋氏乃右相之妻,理应由右相处理」 「臣叩谢皇上恩旨,定约束好内人,再不犯此错误」右相跪下谢恩。 关于许君君刺杀当朝左相一事,牵连了她整个家族,御史大人更是被革职流放了; 苏幸谢了皇上的恩又道:「前左相早已生死多年,他的孩子就算还活着也起不了什么风浪,皇上爱民如子,此次不若赦免了那两孩子,以彰显皇恩浩荡」 大皇子觉得此事甚好道:「儿臣以为苏相所言极是,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更何况当初那两个孩子还小,如今又死了一个,父皇不若就免了他们的罪,也让百姓知晓父皇的仁慈之心」 皇上沉寂了好一会才道:「既如此那便免了」 ...... 出了太和殿苏幸没走几步便听见一声「苏大人留步」来人正是长孙成晟,「苏大人瞧着面善,敢问年方几何?」 「大人不敢当,长孙圣人莫要折煞了苏某,苏某已然弱冠」苏幸平静的回答着长孙成晟的问题。 「呵,后生可畏,苏大人很对老夫的脾性,颇有点故人之风」长孙成晟呵呵一笑道,「老夫就不耽误你了,告辞」 「长孙圣人请」苏幸瞧见了长孙成晟眼里的遗憾和失落但是没有多说; 自己距离弱冠还有一年,在这京都处处小心,连个年龄都要防着,苏幸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如今见到故人也是不敢相认的; 得知皇上如此处理事情素月可是有点打抱不平道:「真是便宜了那顾相,可是明明是顾万勤派人刺杀公子的,为何最后许君君被抄家了?」 第35页 沉云撇了一眼素月道:「顾相在朝中多年根基,就算说出他儿子派人刺杀公子,没有绝对的证据,是不可能让顾相伏法的,再者宋墨羽之事牵扯到顾相夫人,也够他忙活一阵子了」 素月崇拜的看着沉云道:「果然还是沉云厉害,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苏幸瞧着沉云也就对素月话多一点了,无奈的道:「你若是能想到,就该和沉云换位置了」 「好嘛,公子又取笑我」素月吐了吐舌头道,「我呀,还是研究研究晚上吃啥吧」 瞧了瞧外面的天气苏幸道:「夫人还未回来?」 「还未,早晨出去的,看起来有点心事重重的」素月认真的回想着早上的事情。 「做个鱼,热着,等夫人回来再用膳」苏幸吩咐完便回了书房。 素月道了声:「好」便去准备食材; 直到傍晚苏幸才看见楚昕回来,也没有多问上了菜陪着楚昕一起吃饭; 苏幸挑了鱼放到楚昕碗中道:「这几日可有事?」 楚昕摇了摇头道:「没有」 「那过些时日陪我去一趟「相思崖」」苏幸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低了几分,只是楚昕没有太过注意; 「好」楚昕简单的回覆了一句。 第二日楚昕早早就出了门,沉云询问着苏幸:「是否派人跟着夫人?」沉云这些天也察觉到了楚昕的不正常; 「不用,我信她」苏幸落笔写下个「昕」字又道,「许君君如何?」 「流放半路死于风寒」沉云如实回復着。 「嗯,二皇子派人盯一下,还有顾相府中今夜探查一番」苏幸想着那封逆反信,一定还在顾相的手中。 苏幸看了看架子上的墨兰低头道:「明天让素月准备点祭品」 沉云知晓公子这是要去祭拜父母了,便点了点头道:「素月今个就已经去置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幸:「你为何整天往外跑」 楚昕:「外面有人了」 苏幸:「可怜,是个眼瞎的」 楚昕:「......」你才眼瞎 第20章 夜访顾府探究竟 楚昕出了府便朝着京都繁华街道走去,过了落月湖便是一栋小院;轻轻扣门两下,里面便走出来一位蓝衫公子,开门瞧见是楚昕脸上漏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你来了,母亲很是想你,快进来」那人男子说着边将门关上,拿了一旁的青菜,朝着厨房去了。 「嗯,你还没吃饭?我来帮你做吧」说着一同随着男子进了厨房。 「不用,你我好不容易相认,怎么能让你下厨」男子脸上透出丝丝的伤情,握住了楚昕的手。 楚昕本想抽回奈何瞧见男子眼神里面的落寞心软了,便由着他去了。 「如今你生活如此艰难,都怨我,七言,对不起」楚昕说着眼泪便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怎么能怨你呢,是我当初没有给你解释清楚」此男子正是楚昕要找寻的「未婚夫」阮七言;自从那次京都桥旁桂花酒摊相见后,楚昕便时常去那边转悠,终于在某一日碰见了阮七言,他正巧在与人讨价还价的买着旁边的猪大骨; 楚昕便替他付了银钱,两人便开始有了交集,阮七言来到这里的时候失去了记忆,只知晓自己叫阮七言,不得不说此人与前世的阮七言除了眼神不像其他还都挺像,温文尔雅,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温柔,让楚昕根本没多想便确定了他就是软七言。 「不哭了,瞧你哭坏了回头苏相该知晓了」七言温柔的给楚昕擦着眼泪劝说着,又将她轻轻推出厨房,你去陪陪母亲。 楚昕只好去陪阮七言的母亲,阮母脾气很是不好,前几次楚昕来了,阮母更是用笤帚赶她。 楚昕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如此,一直以为是阮母不喜欢自己,所以总是耐着性子给阮母摇扇子或者说些趣事; 阮母有时候也会用手摸摸楚昕的头髮,但是随后便收起了慈祥的模样,又开始冷脸相对。因着无法说话和耳背的原因,阮母几乎就没有其他可以回应楚昕的方式。 一般都是楚昕在一旁说着,阮母在一旁走神。时间久了瞧着也不那么违和了。 楚昕依旧如往常一般走到阮母身旁给她捏捏肩,说着在京都大街上瞧见的趣事。两刻钟后阮七言便端了饭菜出来,两碟青菜一份汤,三个饼子就是午饭。 「昕儿快来吃」说着擦了擦手,忽然脸上落寞了一下道,「如今你是丞相夫人,自然是吃不惯我这清粥小菜的」 「哪有,我来这的时候就是农家女子,怎么会吃不惯,那丞相府的饭菜也不怎么好吃的」楚昕赶忙说着打消阮七言的顾虑。 「那就好,我的欣儿怎么会嫌弃我呢?」阮七言舒了一口气道,「来坐下,母亲我推你过来」 楚昕拿起筷子的手停顿了一下道:「以后你还是叫我楚昕吧」 阮七言刚走两步的身影顿了一下转头道:「好」 说完便将阮母推了过来一同吃饭。期间楚昕问着:「你如今是靠卖字画为生?」 「嗯,以前考了科举,不说也罢」阮七言似乎对那段往事有着很深的打击,不愿意开口再提,给楚昕夹了菜便低头吃了起来。 楚昕心里一顿,古往今来皆如此,虽然科举考试给了众多才子一个公平的机会,但是不可见的地方却依旧黑白颠倒,何来公平。 第36页 瞧着阮七言应该是被人拉下水了,以阮七言的才情,不可能就如此平庸的,楚昕想着嘆了口气道:「不若我帮你一下」 「不了,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让昕儿帮我」阮七言说的甚是坚定。 「我......」楚昕刚准备开口阮七言便打断了; 「莫要再提此事,你也不容易,在那丞相府想必也不自由,大户人家的夫人不是那么好做的,他若是疼你,还好,如若不疼你你就是人人可欺的,过的还不如下人」阮七言心疼的说着沉了一下眸,继续吃饭了。 「他对我很好」楚昕也在犹豫,面前的阮七言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可是不知道为何一直不肯开口告诉苏幸。 「那,便好」阮七言喉结滚动了一下道,「你天天出来这么久,他没有问到?」 「没有,他比较忙」楚昕淡淡的说着。 阮七言转动了两下眼珠道:「也是,左相大人自然是很忙的,如今街道可是四处流言,关于左相包庇了罪臣之子的事情,莫非是真的?」 「自然是假的,我与他那段期间形影不离怎么会不知晓」楚昕说的很是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对面男子的眼神锋利了几分。 随后楚昕好像想到什么似得道:「你来这里后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未曾,只是偶尔会有点心悸」阮七言好奇的看着楚昕又问,「有什么不对吗?」 楚昕摇了摇头道:「没有,那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阮七言摇了摇头道:「不记得,我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我也不记得,后来是被母亲养大的,只记得自己叫阮七言」 楚昕想了想也是,当时自己毁灭那玉的时候阮七言已经死了,如果是那玉让自己和他重生的话,他不记得前世也是有可能的,那玉自己也不了解,到底会产生什么效应也不确定,便不疑有他; ...... 苏幸忙了一上午才得空休息,得知楚昕还未回来便回了书房,提笔却是一个字也未曾写;根据这些日子的相处,苏幸可以肯定楚昕是有事情瞒着自己的,这件事情还挺大,以至于让楚昕不敢跟自己开口。 想着前不久楚昕才和自己有了点进展,以为会从此互表心意,却不曾想回来后,楚昕尽然时常神游,但是她不告诉自己,自己也不愿意去问,苏幸始终觉得两个人之间的信任是很重要的; 既然自己认定的人便不会起疑,想了想在别院楚昕问的「你会喜欢曾今要你命的人吗?」而她自己的回答是「如果是我喜欢的人,她要我命,给她便是」; 想到此处苏幸放下了不安,提笔落墨一气呵成「以信为基,方可长久」! 因着苏幸的回朝,京都的流言不攻自破,但是关于前左相的流言还时不时的会冒出来一点,苏幸便安排了沉云去清理,好不容易让皇上开口赦免了自己和哥哥的罪名,以后哥哥被暴露也会相对安全一点,不可再因为外力而前功尽弃。 沉云夜访顾相府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回来苏幸一合计两人便在今夜再次光顾了顾相府。 伴随着黑夜,顾府可谓是灯火通明,大老远便瞧见门口大红柱子上的灯笼,只是在这漆黑的夜色中显得有那么几分的阴森。 沉云率先一跃而上落在了顾府最高的大树上,苏幸则是停留在了顾府顾万勤的屋檐上;沉云知晓苏幸只要不持续使用内里超过一炷香的时间,也没有几个人能奈何的了苏幸。 沉云便安心的观察着四周,而那边苏幸则是眉头紧锁,顾万勤在屋内摔着东西,打骂着丫鬟,让苏幸很是烦人,奈何此处正好适合观察,只好忍着吵杂分析着顾府的地形。 顾府可谓是风水讲究,此刻顾相的卧室中漆黑一片,书房则是透着幽幽火光,院子中间便是一颗长达百年的椿树;侍卫在巡视着,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无缝连接,分批巡视。 然而此时苏幸脚下的屋内传来一阵萎靡之声,这顾万勤因着自己是个「废人」便开始肆意折磨下人,找了个奴婢往床上一推,嘶吼着「叫,给爷大声的叫」。 入耳之声实在是难以形容,苏幸暗道:「当初就该让你死在那坑里」随后揭开瓦片两个小石子飞奔而去,瞬间屋内的两人便没了声音。 终于屋檐上的人松了口气继续观察四周了,不一会沉云便出现在了身侧:「这院子我瞧了好几遍,没有丝毫可疑的地方,顾相卧房我探查过了,没有隔间,也没有地下通道,这几日顾相都憩在书房,没机会查看」 苏幸点了点头道:「先去后院看看」 顾府后院皆是顾相夫人与众姨娘的住处,因着宋氏的失误,如今宋氏一直居在禅房,不得外出,此时还是灯火通明,可看见一人在床边抄写东西。 廊下一直延伸到幽暗的林子,林子那边漆黑一片,是早已无人居住的明姨娘的小院。此时两人缩在黑暗的角落,看着一队侍卫刚过去; 沉云道:「这明姨娘的院落荒草纵生,怎么也看不出来曾经是宠极一时」 苏幸转头瞧着夜色中的「明香院」,这明姨娘她是知晓的,就在苏家抄家流放第二年春,明姨娘便死于心急。草草了事,没人会注意一个妾室之死,但是明姨娘不同,当年她可算是红极一时,连宋氏都对她礼让三分; 明姨娘算得上是才女,才情绝色,小家碧玉、进退有度,为人心善,只是出身低了些,无法做正房,顾相对其也是万般宠爱,可是註定红颜薄命,仅仅二十芳龄便香消玉殒了。 第37页 市井传闻说是忧郁而死,自那以后顾相便未曾踏入「明香院」半步,百姓皆称是思念明姨娘,自此这院子便空置多年,无人再提。 苏幸回着沉云道:「也许是害怕触景生情」感情一事谁说的准,再坏的人也是有牵绊的人,想必顾相也是如此,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他是个奸臣的身份。 两人刚准备返回书房,看有没有机会瞧个仔细,苏幸余光瞥见那「明香院」此时又过了一批侍卫。 作者有话要说: 苏幸:「不准你叫她昕儿」 阮七言:「我是她未婚夫」 苏幸:「我是她夫君,你和她已然过去了」 阮七言:「两世情缘岂是你能分开的」 苏幸:「我不介意让你再死一回」 阮七言:「......」告辞,打扰了 第21章 夜访顾府探究竟2 沉云已然走远回头一看,苏幸还在墙角发呆,拐回来道:「莫不是看上哪个侍卫了?我敲晕给你带回去?」 苏幸瞥了一眼沉云道:「素月的卖身契可是在我手上的」 沉云顿时泄气了正经的说道:「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嗯」苏幸问道,「前后两批侍卫相差时间是多少?」 沉云低着头思考了一会道:「约莫一炷香时间」 「对」苏幸带着沉云绕过墙角闪进了「明香院」道:「这就是可疑的地方,书房那边侍卫也是一炷香相交一次,那边属于重要地方侍卫巡视时间短可以理解,但是这「明香院」为何也如此」 沉云思考了一会道:「我去看下别处」说完隐匿在夜色之中了。 苏幸一个人顺着墙边摸进了「明香院」内,院子里杂草丛生,已然都可以盖过稚童了;墙边的斑驳碎屑稍微一碰便往下落去。 在墙边留下一长条岁月的痕迹,院中满是杏树,遮掩着整个院落,透出点点斑驳。如此这般的衰败却依旧能寻到当年繁华的印记。 屋内摆设一应俱全保留完好,只是积了很厚的一层灰。中间厅堂摆设的是一副画像,苏幸走近仔细一瞧是一位身穿绿萝烟沙裙的少女,手里抛着个青杏,侧着脸笑的纯真无暇。 想必这便是那明姨娘了,未多做停留苏幸便开始细细的摸着厅堂的每一处墙边,此时院落外传来「吱呀」的声响,苏幸一个快步走闪进了隔壁的内屋,顺着床榻一点上到了房梁。 稍过片刻那声音越来越近,进来一男子,走到画像旁,轻轻点燃了蜡烛;苏幸才看清此人是顾相,只见他看着画中的女子良久才道:「婉儿,你可是还没有原谅我,至今也不肯託梦与我」 苏幸觉得此事蹊跷,莫非这明姨娘死因有疑;随后顾相道:「你这般单纯,又怎么懂这乱世纷争,我本想将你保护完好,为何你却不懂我的用意呢」 说完此话顾相便不再开口一直站在画像前长达一个时辰,直到苏幸觉得自己今晚可能要在这房梁之上过一晚的时候顾相终于灭了蜡烛走了出去。 从房樑上下来仔细的摸索着每一处地方,丝毫没有破绽,更不要提什么密室;苏幸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又朝着西边屋内摸去,终于摸到了一个凸起,苏幸按动一下,传来闷声,随后是一个暗格; 暗格很是奇特,表面有一层封蜡,可自燃,拿出来的时候只要速度快一点或者擦到墙边便会立刻燃烧。 此物没有一定的水平是无法取出的,而且看上去此物长达多年未曾被打开,一点不像顾相所放之物,反而更像女子的首饰盒。 瞧了瞧窗外逐渐泛白的天空,苏幸只好退出屋内,另寻时机。 刚出去跃上墙头,不料墙上青瓦嘎吱一声裂成两半;外面的侍卫耳尖立刻道:「谁,开门,院内有人」随后冲进去几个侍卫,瞧了一圈看见那青瓦上落了几个早已冻硬的果子; 入冬时节,墙边的果树无人採摘的果子被冻成一团,落下来砸在墙上的青瓦上也是时常有的; 「瞧你大惊小怪的,不就一个冻果子嘛」一个侍卫说着打着哈欠往外走。一整晚的巡逻此刻正是迷迷煳煳的时候。 「呵呵,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嘛」说着那人也开始往回走。 苏幸蹲在墙外的大树后面,暗道:「幸亏自己反应快,要不然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进来了」 沉云此时刚好急急赶来,还未走进便听见那些侍卫的对话,正担心就瞧见了墙下的苏幸,两人一个对视便一同出了顾府。 苏府书房内,沉云道:「顾相离开之时,我进了书房,书房却有密室,但是里面没有文书,也只有一些正常的奏摺和一些无关紧要的字画」 苏幸此时正在用笔勾勒出整个顾府的地形图,但从地形图上看不出来丝毫不同;随后苏幸又添加了一些侍卫的巡查点,标註了换批时间,让沉云将其他地方的侍卫巡查时间一一标註上。 待一切标完,苏幸用笔一个一个的相连; 沉云在一旁瞧着道:「有点类似圆形」 苏幸没有说话,只是将书房和每个院子相连,当连到「明香院」的时候,苏幸笑了。 沉云仔细一瞧道:「书房和明香院在一条线上,且处于两个极心之间,所以侍卫巡查的时间是最短,并且来回最多的两个地方,重要的东西一定在书房和明香院之间」 第38页 苏幸点了点头将自己在「明香院」的发现给沉云说了一遍。 「那盒子需要找李西西,她能拿出来」李西西在江湖上各有见闻,懂得也多,取个盒子应该不在话下。 因着李西西还在帮着五皇子康永泽处理事情,此事便暂时放后。 ...... 京都的某处宅院内,一位清秀公子低头对着面前的背影道:「她已然相信我了,只是一直不愿意多说关于苏相的事情」 那背影男子稍稍侧了一下头,将手里的核桃瞬间飞出,只见四处飞散的花瓶碎片,落在地上再次摔个粉身碎骨; 男子才缓缓开口道:「以前瞧着这花开的次数多,每回还能熏熏这屋子,今日再见却是不见半分香气了」 后面的清秀公子额头落下一滴汗道:「小的,明白了」 待这清秀公子出了院落直奔回家取了笔墨去了桥头; 此人正是阮七言,摆开了字画,四处望了望开始替人写字。 约莫过了两刻钟出来几人,大手一挥带头的男子道:「呦,你还来摆摊呢,保护费交了吗?」 阮七言手紧紧的握住道:「我这里替人字画也堪堪够个家用,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银钱给你们」 「翅膀硬气了?听说你家时常去一位世家小姐?」男子说着用手拍了拍阮七言的脸颊道,「如今还学会吓唬人了?有本事叫过来看看」 阮七言听到此话面色一沉道:「吴伟,你莫要欺人太甚,你欺辱我可以,但请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哎呦,这么快就开始为她说话了,什么狗p世家小姐,怕是你编的吧」那叫吴伟的男子说完便大笑起来。 随后身后的几人便上前砸了阮七言的摊子;阮七言拼死护着那字画和笔墨,隐忍着拳打脚踢,也不愿意开口道出楚昕。 楚昕一如往前这般时间来看阮七言,今日来的晚了一点,便恰好看见这一幕,内心一疚,来这个世界自己如今算是过的衣食无忧,但是阮七言却处处被人欺压,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 随后转身回了苏府,路上楚昕无奈的笑了,原来自己遇到任何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幸,觉得在他身旁一切都是安全的,不禁加快了步伐。 苏幸今日下了朝便写了书信传给李西西,进来李西西与五皇子在江平一别后便去了合州;那边据闻有一家孩子几个在外玩耍,其中一孩童被欺负了说自己祖母是丞相儿子的奶娘,让丞相的人来把他们抓走; 就这么一条信息李西西觉得可疑便传了书信告知了苏幸,自己去了合州打探一下虚实。 苏幸刚将书信回完,便看见了楚昕急急走来。 「你答应我的一个承诺如今可还算数?」楚昕提着裙摆跨进了书房。 「自是作数」苏幸回想着这几日楚昕的怪异道,「是想好了?」 「嗯,我想给一个人某个官职」楚昕说的时候瞧了瞧苏幸没看见他生气便继续道:「不需要多大,闲职也可以,只要俸禄多,事少安全就行」 这对于苏幸来说的确是小事一桩,只是想到自己的承诺尽然被用在一个男子身上,苏幸多少有点不开心; 「可以,那人名讳,住址,关系皆需要报备一番」苏幸说完喊了沉云去调查一下。 素月在门外面小声嘟囔了一句:「这种小事以往不都是给下面交代一下就完了嘛」也没多想便进来将药碗放下; 苏幸瞅着那药略微的皱了眉端起来一饮而尽,快速的喝了茶水才道:「明日让他去知府报导」 「你生病了?我怎么不知晓」楚昕看着那药碗走到苏幸跟前急切的问道。 「公子这病是顽疾,只能控制着」素月瞧着这几日楚昕的冷淡也为自己公子感到不值便又道:「夫人早出晚归自然是不知晓的」 「我,我这些天有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才回来晚的」楚昕自知理亏的低声说着。 「嗯,后日我带你去见个重要的人」苏幸没有责怪楚昕说了进来的安排。 「好,重要的人?莫非是你哪个亲戚?可是京都你不是没有亲戚吗?」楚昕很是诧异的问道。 「到了那天自然知晓了」苏幸用手敲了一下楚昕的额头。 「好,那这两日我不出府了,在府里陪你」说完又突然道,「对了,京都的治安是归谁管?为何还有保护费?」说着便将吴伟的事情告诉了苏幸; 次日那吴伟便被关进了大牢,据说进去的时候牙齿都被打落完了,满嘴的血腥一点也不似那个嚣张跋扈的吴伟;众人皆拍手叫好,随后便是穷书生阮七言进了布政司,掌管来往人群,可谓是相当清闲还油水颇多,众人皆感嘆阮七言就是命好,莫非真的认识了一位世家小姐?,但是京都的世家小姐遍地都是,还真不好打探是谁家的。 作者有话要说: 苏幸:「顾相,你是个反派角色」 顾相:「反派也有真爱」 明婉:「你爱我还让我死了?」 顾相:「怪作者去」 尺玉:「......」那个剧情需要哈 第22章 雪夜二人见父母 转眼便到了后日,一早素月便将东西都安置上了马车; 用了早膳楚昕刚换上一件霜色衬裙便听见下人来报:「夫人,门外有人让女婢将这信交给夫人」 楚昕打开一看,随手拿起了架子上的斗篷便急急出门道:「给他说一声,我晚些回来」 第39页 楚昕赶到医馆的时候额头满是大汗,瞧着阮母腿上全是血,人也瞬间苍老了一些,赶忙问道:「情况如何,银子我带了,用最好的药材,务必将其治好」 那大夫收了银子道:「病人情况不乐观,这是从石阶上摔落怕是后半辈子都只能卧床了」 楚昕想了想留根也比没命强道:「这个暂且不说,性命无碍吧」 大夫摇了摇头道:「性命无忧,话说你们是怎么照顾老人的,让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 楚昕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见阮七言的声音传来:「娘,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不在家你出什么门」既责怪又关心。 楚昕赶忙安慰道:「还好性命无碍,以后好好养也是可以下地的」 阮七言一个大男儿尽然落了泪,楚昕也是唏嘘不已,如今就他们娘两相依为命,这母亲要是走了阮七言该多难过。 随后阮七言才反应过来楚昕为何在这里道:「你怎么来了,这银子怕是要晚些时日才能还你了」 楚昕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收到的消息,看来是邻居瞧见阮母摔倒才通知了阮七言和自己,也没有多想,阮七言的邻居知晓自己也是很正常的。 随后两人便紧张的等候着大夫的检查和上药,直到晌午过后才确定了阮母腿已经包扎完好,剩下的就是慢慢调养了。 期间阮七言问着楚昕一些关于苏幸的事情,楚昕也都一一作答了,也不知为何阮七言时不时的会问到一些私事,刚开始是朝着朝政上问,后面尽然问了苏幸以前的八卦是好男风,渐渐的开始询问到苏幸何时来的京都,出生在哪里,有没有什么特殊癖好。 楚昕刚开始还会认真回答,后面听着也不是很舒服,便开始模煳的岔开话题,奈何阮七言便道自己是崇拜苏幸,特别希望自己也能如他一般为朝廷效力,更多的是有能力保护楚昕。 楚昕听到这里也不好多怪阮七言,只是觉得自己想多了,他只是想保护好自己而已,便也会多少的回答一些。 待大夫说了在医馆待上几天观察一下没事便可以回家休养了,楚昕便与阮七言道别了。 走在路上才想起来苏幸今日要带自己去见一个重要人物,赶忙加快步伐赶回府中;只是到了后才知晓苏幸早已走了多时。 楚昕内心一直不安,总觉得今日如果不去见那个重要的人,自己和苏幸之间一定会有隔阂,便去寻了素月; 素月因着楚昕重要的日子都没去很是生气,不愿意带楚昕去,只是架不住楚昕一直软磨硬泡,最终素月妥协了,一同前往「相思崖」。 今日的天格外的冷,为了缩短时间,马车飞速的前行着,即使已经加厚的帘子也随着风上下翻飞; 楚昕搓着手询问着素月「相思崖」的事情; 素月道:「今日是公子父母的忌日」 楚昕此刻才知晓苏幸是对自己多么的看重,才会带自己去见她的「父母」;然而自己尽然因为外人而没有去,可想而知自己如果没有缠着素月前去,她一定会很伤心吧。 楚昕内心充满了愧疚,还有疼惜,这么多年她一步一步的坐上左相的位置,受了很多苦吧,自从终南山苏幸受伤开始,楚昕便已经知晓了苏幸是女子身份,此刻更是觉得自己太混帐了,差点辜负了她。 楚昕探出头顶着寒风对着车夫大喊道:「师傅,快点」 那车夫只好又加快了速度,终于在申时到达了「相思崖」;不想老天尽然落下了片片雪花,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因着山路不好走,楚昕提着裙摆下了马车问了素月路一路快跑。 大底是寒风凛冽,楚昕感觉到了刀子一般的割在皮肤上,只想快点见到苏幸,告诉她「我来了,以后你不是一个人了」 绕过一个山头楚昕终于远远的瞧见了山间平地上跪着的苏幸了。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楚昕的脚步迟迟没有迈出,终于抬脚一步一步的朝着苏幸走去。 苏幸在楚昕出府的时候便知晓了,只是安静的坐在厅堂等了很久,一直未曾见到楚昕回来;不知是什么心情,上了马车带着沉云便来了「相思崖」。 苏幸看着眼前的墓碑道:「爹娘,孩儿今日来看你们了,本来想带孩儿心悦之人前来,怕是今日没有机会了,改日我定带她前来看你们......」 慢悠悠的叙说着这些年的委屈和相思,最后化成了哽咽,就这样在寒风中安静的跪着; 沉云在一旁安静立着,未曾开口说一句话,忽然抬头朝着山下望去,看见了楚昕。 「夫人来了」沉云淡淡的告知了苏幸。 苏幸抬头便看见楚昕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苏幸嘴角轻轻的上扬了一下,因为长时间的跪坐,苏幸身上落下了一层白雪。 楚昕看着那铜盆里的冥宝,以及那块无字碑伸手解下了斗篷,漏出里面霜色衬裙,安静的跪在了苏幸的身旁。 苏幸瞅了瞅那斗篷的颜色眉色间更是柔和了几分,这细微之处尽显柔情,让这漫天白雪化为柳絮! 一切静谧安好,素月放在斗篷下的手碰了碰沉云道:「这可是第一次瞧见公子带人来看老爷夫人的」 沉云未曾说话但是眼神瞥了眼素月递过去了一方手帕...... 毫不例外的几人回到府中楚昕光荣的卧床了,染了风寒; 第40页 「这个不好吃,我要吃桔子」某人撒娇的靠着床沿扯着苏幸的衣袖道。 苏幸只好将手里的苹果缓慢的削皮,道:「风寒不宜吃桔子」 楚昕道:「哎呀,如今病人连个选择权都没有了,没人疼爱呀」 苏幸将苹果一牙递过去道:「那这个也别吃了」 「别别别,你削的还是要吃的,要不然多浪费,虽然你财大气粗但是该省的还是要省」说着吃下了苹果又道,「今日外面好热闹,听说是皇上嘉赏五皇子好多东西」 「嗯,五皇子这几年虽然时常在外,但是替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又不居功,皇上自然是嘉赏一番的」苏幸缓缓的说着。 「也是,这不居功好处都给了朝廷,哪个帝王不爱吹捧,更何况是百姓的」楚昕替康永泽道了声不平。 「这几日你要出远门?」楚昕问道。 「嗯,这次去就不带你了,你在府内好好养着」苏幸耐心的回着。 「啊,好吧」楚昕瞬间蔫了; 苏幸笑了笑说:「待好了就让素月陪你出去逛逛,府内的银子随你支配」 楚昕这一听道:「真的?这是为我正身份?」 苏幸耳尖发烫道:「府里谁不知你是我夫人?」 「这可是你说的哈,那我可就使劲花了」来这个世界头一次觉得有钱真好,楚昕暗暗的笑着; 「夫人,就算你使劲花也是花不完的」素月笑着进来放下清粥; 「不是吧,看不出来苏府这么有钱?」楚昕感觉自己抱了个金大腿。 「这个呀,可以问问公子」素月挪耶的看着楚昕。 「哎呀,每日瞧着你这么忙居然还有时间赚钱?」楚昕一脸好奇的问着; 「我只出出主意,有人负责赚钱」苏幸宠溺的回覆着。 「啊?那人是谁?」楚昕只想知道是谁这么可怜; 苏幸只回復了一句:「以后自然就知晓了」 「嗯哼,小气,不说算了,我也有个小秘密要告诉你,不过不是现在,等你回来再说」楚昕狡黠的看着苏幸。 「嗯,短则十天,长则一月必定回来」苏幸淡淡的说着。 ...... 苏幸去了合州就在两日后,和李西西相汇,经过调查已然可以确信那孩子的祖母便是顾万勤的奶娘; 只是待李西西去的时候邱家已然是白番满院,啼哭声悠远而近的传来。就在李西西收到消息的前两日邱家祖母赵春花因打水路滑摔死了! 一切都是那么巧合,李西西派人私下查了一下,邱家只说入土为安,第二天便下葬了。因着死者为大,不让查看,李西西只好作罢。 如今苏幸来了,几人便在三更时分去了坟岗,这里是大多数镇里的安放尸骨之地,此时阴森一片,时不时传来几声乌鸦叫声。 寻了一会便找到了赵春花的墓碑,挥了挥手几个男子便开始掘坟,这事要是让人发现那绝对是大不敬之罪,奈何苏幸就是不怕治罪; 待打开棺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几件衣裳的时候苏幸明白了,这是金蝉脱壳。那奶娘赵春花更加可疑了。 此时本来应该已死的赵春花正在一个村落的一家院子内吃着儿子带来的饭菜道:「让你说漏嘴,让小宝听了去,不是我假死现在咱们一家子都说不准死了」 邱平点了点头道:「还是娘考虑周到,只是时隔十几年了,他们应该不会寻来吧」 「你懂什么,那件事放到现在也能让人踏平这合州地界,莫说你那个小镇子了」赵春花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自己儿子。 「儿子觉得娘还是有点太过小心,若是能寻早就来了,何至于十几年后」邱平一点也没有当回事,如若不是自己娘非要假死,自己才不会如此折腾劳心劳力几日跑一次来送吃食; 作者有话要说: 楚昕:「真的很有钱?」 苏幸:「嗯,随便花」 楚昕:「太开心了,被包养的感觉真好」 第23章 苏幸一怒为红颜 赵春花正将一个鸡腿拿起门外便传来了敲门之声,皱了皱眉很是不悦,自己来这里小半月了从来没人敲过门,为何今天有人敲门。 邱平起身去走至门前问道:「何人?」 门外响起一声:「隔壁的,前个亲戚拿了些菜,这寻思吃不完就给左邻右舍分点」 邱平一想这有便宜不占干嘛,上前开了门; 只见一身月牙白的年轻公子和两位看起来极其冷艷的姑娘,邱平结巴道:「你,你,你们干嘛」 「干嘛当然是看上你了」李西西娇笑着对挡在门口的邱平说着。 「嘿嘿,姑娘真会说笑」此时邱平瞧着这么美的美人同自己说这话,心里早乐开了花。 「知道开玩笑还不赶紧滚开?」李西西这脸不得不说真是无缝转换。 一把将邱平推开进去就抓着往屋内跑的赵春花;赵春华看情况完了,赶忙求饶道:「十几年前我就不在京都了,老婆子如今只想守着孙儿好好过完下半辈子,你们就不要为难我了」 「你还挺聪明啊,知道我们来干嘛的,自己乖乖说了吧,省的我动手,你这把老骨头我担心我没控制好捏碎了」李西西用力在赵春花肩膀上一压,赵春花顿时坐在了椅子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赵春花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是她能感觉出来一定是为了当年苏府的事情。 第41页 「不知道?嗯,既然这舌头没啥用那就不要留着了」李西西是一点也不介意来上一刀。 「大侠,我只是一个奶娘,当年那事我真的不知晓,顾大人也不会和我说这些,我当年只是瞧见顾大人将前一个奶娘打死了,我这才主动提出离开的」赵春花肯定她们是不知晓具体事情的,便想着矇混过关。 「嗯?还不说实话?」李西西已然没有了耐心,手里的刀瞬间飞起,便瞧见赵春花花白的头髮落了一地。 赵春花吓得两眼发直,颤颤巍巍的道:「当年,当年我去寻小公子,路过顾大人书房听见顾大人与一陌生男子说着要让将左相大人以密谋造反的名义抄家,我发誓我真的只听见了这句话,我当时太害怕了,所以一个月后我就以家里儿媳妇生产回来伺候她离开了顾府」 苏幸瞧着赵春花的眼神,可以肯定这话半真半假,但是如果这件事是成立的,那么当年那么好的差事,她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道,继续待在顾府领着每月三两的月银,比她现在要强的多。 是什么让赵春花害怕到连银子都不要了立刻回家,并且举家迁徙到合州来,而且在孙子斗嘴时说出自己祖母曾经在顾府当奶娘的时候尽然害怕到要用假死来掩盖; 正常人只会呵斥几句,不会多此一举,那么这件事背后一定是奶娘知晓了比苏府抄家还重要的事情。 苏幸与李西西对视了一眼,李西西便将赵春花带进了屋内; 邱平在外面一动不敢动的站着,屋内时不时传来赵春花的惨叫,吓得邱平一个激灵坐在了地上; 不出一会李西西出来了,朝着苏幸点了点头,几人便带着赵春花走了。 邱平缓过神来,感嘆到还好没有连累自己,爬起来就往家里奔去,打算离开合州地界; ...... 京都这边阮七言如今越发的着急了,那人说了再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套不出来苏幸的底细他不介意让阮七言失去一切,再次回到曾今的被人践踏的日子。 阮七言每每回想到那被人打骂,被人瞧不起的日子便浑身发冷,再也不愿意去过那一日三餐都是靠捡别人吃的剩饭为生的日子。 进来约了很多次楚昕,但是不知为何楚昕大多数时间都是拒绝的,宁可逛街买花糕也不愿意与自己有过多交集,阮七言逐渐察觉出来了楚昕在疏远自己; 那人说了自己只要扮演好阮七言一定会从楚昕那里得到他想要的,并且还能享受到苏相的夫人,是哪里出了错,一定是因为苏相的官职高,自己一介书生,连目前的职位都是靠着楚昕的关系才某得的,越想越觉得一定是这般,但是之前楚昕对自己温声软语,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好像是从母亲摔断腿那天开始一切...... 果然女子都是攀龙附凤的,这个念头在阮七言的脑海中浮起,便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一个念头便油然而生。 楚昕这些日子可谓是过的风生水起,不比以前,想着自己从身无分文连做饭都要亲自动手到如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境界,不禁傻笑了起来。 果然自己当初是机智的,算着日子苏幸去了也有二十天了,越发的想念,想着等她回来自己告诉她早就知晓她是女子的时候会不会惊讶? 随后又想了想会不会不要自己了?毕竟她都没有坦白,摇了摇头哎,还是等她回来再看吧; 「夫人,府外有人将这个给你」一个小丫鬟跑来递给楚昕一封信。 楚昕瞧着上书「昕儿亲启」眉头皱了皱,昕儿那两字委实有点不爽; 打开一看阮七言的信,想约她明日下午落白山一叙,有重要事情,还说要感谢她的相遇之恩,以后便各自安好。 楚昕这一看,甚是符合心意,自从那天「相思崖」拜见父母,楚昕便认清了自己的内心,她和阮七言已经是前世的事情了,今生她只想身旁站的是苏幸。 落白山一叙就当做她和阮七言的告别吧,自此互不打扰,他如今也是生活无忧,自己也不用担心了,想着一下觉得轻松了; 次日楚昕带了离若,因着素月去五皇子府上取琉璃盏,便没有带她。 落白山乃是京都内比较出名的山,每逢入冬大雪之日便可以见到满山的落白压在树梢上,因此时常有公子小姐前往赏景; 来这京都也没有来过这落白山此时正好可以观赏一番,层层石阶慢慢踱步上去也是一番滋味。 待楚昕到了落白亭便瞧见阮七言已经在等她了,走了过去道:「如今阮公子越发精神了」 阮七言依旧温柔的道:「多亏了昕儿的帮忙」 楚昕一听这昕儿也懒得纠正,反正过了今夜两人便不再有交集便道:「伯母身子可好些了?」 「已经在家休养了」阮七言说完看了看远处的雕花长亭道,「不若我们去那边看看,据闻那条雕花长亭看这漫山银装能佑来年安好」 楚昕一听也觉得甚好便一道前往,此处因为极高所以上来的人甚少,两人站在一处阮七言道:「你觉得阮某如何?」 楚昕感到莫名,道:「挺好啊,当得起谦谦君子」 阮七言没有看楚昕而是放眼望去道:「那苏相如何?」 「他呀」楚昕似乎想到什么微微一笑道,「脾气不好,还小气,还爱记仇但是也有细心的一面,而且......」说着转头瞧见阮七言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便停下了问道,「你怎么了?」 第42页 阮七言眼神恢復正常道:「无事,昕儿如果我与苏相同等位置,你可会选我?」 楚昕愣一秒道:「为何会这样问?你们两人各方面皆不同,怎么能做选择?」 「呵呵,是我多想了」阮七言又道,「你之前说我和你的一位故人极其相似,不知可否详说一二」 阮七言不是不知晓楚昕所说的那人,自己也是尽力的模仿了那人,上头那位也给了阮七言很多的资料,才让他成了如今这般温润模样,但是他更想知道此人与楚昕的关系到底如何。 「他,他很重要,他是我誓死也想保护的人」楚昕缓缓道,「但是他只停留在了以前」 阮七言内心一苦涩道,「誓死保护的人,为何不站在他身边?」 「因为我已有心悦之人」楚昕坦然的告知了阮七言,她能明显感觉到阮七言话里的含义,也不想让阮七言误会便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心悦之人」阮七言苦笑一声道,「为何那人不是我?」 「你与她不同」楚昕此时已经不愿意再继续呆下去道,「这落云山的风景再美终究不是我想要的」 阮七言眼神闪烁了一下道,「真的没可能了吗?」 楚昕一时不察没有听清便道:「嗯?你说什么?」 阮七言忽然抬起头看着楚昕笑道:「誓死保护他,我怎么捨得让你死?」阮七言早已忘了自己是谁,此刻只当自己是「阮七言」,更何况楚昕一直避开自己,上头那位也施压与自己,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谁都别想好过。 说完这话双手一把捂住楚昕的口鼻,一切都将结束了...... 瞧着京都的城门近在咫尺,苏幸顿时觉得这京都原来也不是那么寒冷,因着在主街道便放慢了速度,到了苏府的时候瞧见素月满脸的焦急; 苏幸还未来的及问素月便上前说了楚昕被阮七言带走的事情,独留了离若回来报信,说是明日京都城外云雾山苏幸独自一人前来赎人; 这明显就是冲着自己去的,苏幸回想了一下过往种种,阮七言不会蠢到和自己作对,那一定是另有其人,这个人绝对掌握了阮七言的命脉。而且这手法一点也不像顾相,反而更加偏爱借刀杀人。 想着多呆一刻楚昕便会多受罪一分,便没带休息的去了阮七言的住所。 作者有话要说: 阮七言:「我还有机会吗?」 楚昕:「别激动,这个可以商量」 苏幸:「别怕,我在山下接住你」 楚昕:「......」我恐高 第24章 苏幸一怒为红颜2 阮七言家中只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卧床不起,仿佛麻木了一般的躺在床上,如若眼珠不动倒真的挺像个死人一般。 苏幸观察了一会才知晓阮母是个哑巴还有点耳背,于是耐心的在阮母耳旁说着关于阮七言的事情,直到说着阮七言劫持了楚昕的时候阮母偏了偏头落下了两行清泪。 经过长达一个时辰的比划和猜测最后才知晓阮七言根本就不是「阮七言」本名梁樊,乃是一户农家的儿子,阮母也并非他的亲生母亲,只不过是梁樊找来当替代品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接近楚昕。 苏幸一下明白了,楚昕一直所要找的人便是「阮七言」,但是不知为何被有心之人知道了,利用此事接近楚昕,从而获得一些东西,这些东西目前看来不是官职,也不是利益,可能是一些消息,到底是什么消息,背后的人又是谁? 苏幸暂且将问题放在一旁,难怪梁樊敢劫持了楚昕却不管家中,想到此处苏幸越发的觉得梁樊这个人可怕,一切都可以利用,便不再多呆直接动用了「黑骑」开始全城秘密搜索两人的位置。 直到后半夜天微微泛亮终于是得到了消息,晚间有一辆马车出了城门向着云雾山那边而去,马车上有个女子,据说是得了重病无法言语,需要出城寻找名医救治; 可以之人方向确定,苏幸便带人一同前往云雾山,直到瞧见山中一所破旧的茅草屋...... 楚昕醒来的时候便已经是后半夜,看着陌生的茅草屋以及回想起自己最后被阮七言迷昏的情形,楚昕知晓自己是被劫持了。 但是还是很迷茫直到瞧见阮七言进来,道:「昕儿,你也别怪我,是你不肯配合,你若是乖乖说了苏幸的事情也许我们现在还是相安无事,还能慢慢培养感情」说着用手缓缓的划过楚昕的脸庞。 楚昕观察了一下四周根本没有一个算得上利器,只好稳住心态道:「从一开始你就是故意接近我?」 阮七言道:「是,但是我也是真的喜欢你,毕竟你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给予我温暖的人」 楚昕真想骂一句变态,道:「你觉得你劫持了我有什么用?苏幸他根本不缺夫人,更何况我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带给他不了任何的利益」 「哈哈哈哈,昕儿这是不懂男人的心呢」阮七言笑的更加张狂道,「他对你可是不一般的,此接到信的那刻起他就已经开始满城搜寻你的下落了」 听到此处楚昕内心更加乱了,道:「你也说了我是唯一一个给予你温暖的人,那又为何要劫持我,你所需要的你应该知道我都能满足你,你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呵呵,都能满足我?」阮七言渐渐的逼近楚昕道,「那你帮我取了苏幸的想上人头,从此以后我们一起远走天涯」 第43页 「不可能」楚昕顿时觉得此人根本就是疯子,「且不说我是她的夫人便不会杀他,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杀她」 「小昕儿这就开始着急了?」阮七言此时仿佛忘了自己的初衷一般,「你这么维护他,他要是知道你已经不洁了,还会不会来救你?」 楚昕一瞬间瞳孔漏出恐惧道:「你,你敢,你要是这么做了,她绝对不会放过你」 「呵呵,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就算我死了也还有你一起,不亏」阮七言此刻双手紧紧的抓住楚昕的肩膀往旁边的稻草上推去。 「你放开我,阮七言,你不能这样对我」楚昕拼命的挣扎奈何抵不过男子的力气。 「你不是说誓死也要保护我吗?如今只是试探一番便不愿意了?一切都是骗我的,就让你知道一下骗我的下场」阮七言已经两眼通红失去了理智,一把将楚昕推倒在稻草上。 「王八蛋,阮七言你不是这样的,你放开我,你不是阮七言,你不是」楚昕此时害怕的已经双眼模煳凭着本能拼命的挥着拳头朝着阮七言身上砸去。 阮七言仿佛不怕疼一般的无视了楚昕的拳打脚踢一把将楚昕双手抓起固定在了头顶,两腿夹住楚昕的腿,一只手撕拉一下扯下了半边外衫; 楚昕一点点失去力气最后只剩下哽咽之声,脑海之中闪过苏幸的脸庞,大底是没有机会告诉她那个小秘密了...... 「老大,老大,苏幸来了,他一个人来了就站在外面呢」一个精瘦的男子跑过来喊着。 「找的还真快」阮七言恢復了清明,一把抓起楚昕带了出去。 苏幸就这样一个人立在山头的寒风之中,衣摆随风而动,当瞧见被阮七言推搡在前面的楚昕的那一刻眼神凌厉了几分; 「我来了,你放了她」苏幸看着阮七言道。 「放了她?你要和她交换?哈哈哈,今天谁也别想走」阮七言说着又推了一把楚昕,让她挡住了自己大半个身子道:「你若是自刎,我可是考虑放了她」 「你觉得你今天能活着离开这里?」苏幸瞧着楚昕被推脚下往前移动了半步。 「你别动,你要是再动一下我可不保证我手里的刀会不会误伤她」阮七言看见苏幸果然不动便道,「我没想过今天要活着离开,但是我有你们作陪不算亏」 「你要什么?」苏幸直接问道。 「要什么?要你的命,给不给」阮七言笑着,反正苟活在世如此辛苦还不如放手一搏,如若赢了自己能得到一笔银子到时候就可以远走高飞,输了也没事,当朝左相陪葬岂不是乐哉。 苏幸闭了闭眸子道:「你背后之人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阮七言笑了起来:「哈哈,你们都不过是当我为一条狗,用到我的时候给点吃的,用不到我的时候便一脚踢开,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已经与苏幸是对立面了,阮七言不为所动的将手里的刀又靠近了一分。 楚昕本就单薄的身体此时更是摇摇欲坠,衣衫破败,漏出半截小臂,上面显出抓痕,脖颈之间缓缓的流出鲜红的热血,仿佛下一秒这个人就会消失一般。 苏幸双手握拳在衣袖下紧了紧心口一收传来疼痛,阮七言人很是惜命,周围都是他的人,根本近不了身,更何况还用楚昕挡在身前,不论自己有多快都不可能确保能完好无损的救下楚昕。 看着周围的人向自己缓缓靠近,只听阮七言一声上,苏幸便与他们交缠在一起。 素月在林间着急的不得了,但是又没有办法,沉云的暗器缓缓的挪着方向随时准备不听苏幸的指令冒险一试,这时便听见阮七言道:「我知道你带了人,都在林子里,但是我绝对有把握在你杀死我的时候先将她解决掉」 不得不说阮七言很会抓人命脉,林子里瞬间安静了,苏幸的内力也在不断的消耗,一炷香内可谓是无人能近身,换了两批人了,如今已然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苏幸落了下乘,满身伤痕,染白了云雾山的薄雪,渗入到了地下,留下绯红一片。 楚昕视线就一直追随者苏幸,看着那伤口一刀一刀的增加,楚昕拼命的挣扎着,求阮七言放过苏幸,那架在脖颈间的刀划的更深了,楚昕明显的瞧见了苏幸手捂住了心口处闷哼一声,随手用剑抵住地面站起来,随后又被身后的人一剑刺来,急急侧开; 楚昕仿佛明白了什么,脑海中想起曾经苏幸心口疼的时候正是自己被茶碗划破手指的时候,楚昕不再挣扎,只是对着苏幸说道:「一直有个小秘密说等你回来便告诉你,苏幸,听好了,我,楚昕,喜欢你,爱慕你,无关身份,无关其他,只因为是你,我这人小气,答应我,三年之后再寻良人」 话音还未曾落下楚昕便一个转身脖颈朝着那刀送去,真好,我终究是找到你了,只是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相认,苏幸,你看,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遇到我真的都很不幸呢,也许阮伯父说的对,我们就是孽缘,我就是害死你的不祥之人,没了我你会更好的,如今我们可是两不相欠了哦,以后可要多给我烧点元宝,让我在下面过得舒服点,好冷啊,苏幸,以后不要再碰到我了...... 阮七言没想到楚昕会这么决绝,更没想到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她就自己送了上来,楞神的那一秒只感觉什么东西从脑袋中一穿而过,不疼,只是有点懵,还能眨眨眼,只是为何自己身体不受控制了,这天真沉啊,好像几年前也是这么沉的一个天,自己瑟缩在墙角怀里紧紧的搂着偷来的包子,热乎乎的...... 第44页 苏幸此时已经知晓楚昕要做什么了,避开一人后大喊道:「不......」 随后不顾周围人的攻击直接沖了上去抱起楚昕颤颤巍巍的手摸着楚昕的脸,心口一阵一阵的疼痛传来,不知是因为「血玉」的原因还是悲伤的原因,亦或者是二者交织的原因,让苏幸的额头不断的冒出大颗大颗的汗滴。 「这些话等你好了给我说,我现在不想听,我不想听,你醒来亲口说给我听好不好,要不然明天说给我听?」苏幸已经语无伦次了只是坐在雪地里抱着楚昕不断的嘀咕着,「我还有好多小秘密没有告诉你,你不是喜欢银子吗?我都给你,府里的小金库都给你,你想要什么你说,你说啊......」 作者有话要说: 苏幸:「你把我媳妇还给我」 阎王爷:「人死不能復生,节哀」 苏幸:「我找我麻麻去」 尺玉:「麻麻也解决不了啊」 求收藏,求营养液...... 第25章 苏幸一怒为红颜3 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夜,素月很是内疚的对旁边的沉云道:「都怪我,当时去拿什么琉璃盏,要不然夫人也不会被劫走,就不会......」说着说着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沉云淡淡的道:「他们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就算去了结果还是一样的,指不定你都回不来了」离若本是新来不久的,胆子小,当时就被吓坏了,阮七言不屑杀她才放她回来报信的; 「公子已经三天三夜没有进食了,在这样下去可怎么办」素月想着公子还是那天大家一起抬回来的,满身伤痕也不愿意松开夫人的手,如今夫人去了,以后公子可怎么办。 说着想起来「阮七言」更是气的说道:「我觉得这般处理他都难以消气」 话说那「阮七言」在当天晚上便被钉在了木板上插在茅草屋前,身上涂抹了蜂蜜,一群蚂蚁愣是啃食了整整七天,最后剩下累累白骨,白骨又被餵了野狗,可谓是死相极惨; 而他周围排着的三大堆尸体尽数餵了野狗; 某日路过的农夫瞧见更是做了三天的噩梦,自此京都盛传左相为了救夫人独自一人提剑杀上云雾山,那满地绯红侵的地面一尺深,以至于无人再走那条路; 夜里大雪纷飞,屋檐上站着两个老者,仙风道骨的模样,一个手里拎着一壶酒道:「要不然我将她也打死?」 另个老者投来一计刀眼道:「你祸害你徒弟我不管,可是我徒弟不能受苦,你赶紧的,大冷天再等会我徒弟就要彻底死了」 拎酒壶的老者只好道:「你还真是护短,你徒弟是那「血玉」真正的主人,那「血玉」才不会轻易让她死呢,哎,罢了罢了,我这个做师父坑了徒儿那么多次,这次就当关爱一下吧」说着捏了个口诀一道光进了楚昕的心间。 「你也知道你坑你徒弟不少,你要是不要了,到时候给我,我徒儿的终生幸福可就全靠她了」老者说着还鄙视了一下拎酒老者。 「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嘛,这明天你徒儿就醒了,你可是答应我的陪我去西海偷酒喝的......」拎酒老者说着将手揽在了另一个老者的腰间,讨好似的笑着。 「就只喝这一次,若是我发现还有以后我那房间你就莫想再进去了」老者虽然说得狠但是也没有推开扶在腰间的手; ...... 苏幸不知晓自己屋檐之上的两人就此决定了自己的终生幸福!如今更是连理智都没有了,只想楚昕能活过来,把所有的好都给她一人,不再分开,然而如今没有机会了。 素月期间送进来的饭菜依旧原模原样的端了出去,嘆口气也不再劝说,如今谁说都没有用,只好出去寻了沉云道:「夫人一直不入土,公子便一直这样,怎么办?」 沉云忽然诧异道:「你进去的时候可有闻到什么味道?」 素月摇了摇头道:「没有,除了窗台上几只梅花香便再无其他味道」说着一下抬头道,「对了,夫人已经去了三天了,不可能还如此完好,可是我瞧着夫人就和睡着了似一样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你说会不会是老天爷显灵让夫人只是沉睡?」 沉云也觉得好奇便去问了李西西,李西西摸着下巴道:「你这么一说的确很可疑,你还记不记得当日夫人身上的血流的很快,但是消失的也快,衣襟上何胸口处的血都是苏幸的,属于夫人的血好似都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沉云也细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确如此,当时忙着清理人,加上苏幸不肯松手,一路都是抱着楚昕的,两人衣衫尽是血迹,根本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漏洞百出。 沉云与李西西一同去寻了苏幸; 沉云道:「夫人可能还活着」 苏幸本来颓废的脸上一下有了表情抬头看着沉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沉云看了看李西西道:「当日夫人身上的血你可有看见?」 苏幸回想了一会沙哑的嗓子开口道:「撞上去的那一刻血迹较多,随后便没了」说着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楚昕的衣襟,又查看了一下胸口周围,的确大多血迹都与自己身上接触所擦上的一般无二。 按理说血应该顺着衣襟留下来,而不是斑斑驳驳的蹭上去的痕迹。 沉云又道:「夫人身上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苏幸这回摇了摇头,楚昕与她相处甚久,自然知晓楚昕身上有没有奇怪的东西,可是完全没有。 第45页 众人又开始沉默了,过了一会李西西道:「那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出现奇怪的事情?」 苏幸恍然道:「有,每次她受伤的时候我便会心口疼,还莫名的有些想喝血的冲动」 三人似乎都觉得有什么东西即将浮出水面,但是又不敢确定,最后沉云开口了:「会不会与你体内那东西有关?」 李西西也是这般猜想道:「除了这个没有更好的解释,她会不会与你一样,体内也有那个东西?」 苏幸不敢断定这世间是否只有一块这个「血玉」,还是说有其他的,只是自己不知晓,当年那异界之人来的时候也许就是寻找这个,也极有可能是别人也有,只是异界的人当时没有发现,所以才只牵连了苏幸一家。 可是自己对这「血玉」也没有过多的了解,只知晓很重要,若不然异界之人也不会亲自来寻。再分析可能这「血玉」有起死回生的效果,想到这里苏幸快速查看了一番楚昕的身体,各个地方都完好,除了脖颈之间的伤口很深,其他地方完全不像死人。 有希望了,一切都有希望了,那么就说明楚昕会有醒过来的一天,果不其然,第二日清晨,怀中的人儿动了动手指,睁开了双眼; 苏幸如获珍宝一般的喜极而泣,不曾开口却用滚烫的泪珠诉说着这些天的害怕,恐惧,无助; 「别,别哭,了」楚昕说话还很费劲,脖颈处极其疼痛。也没有力气为苏幸擦眼泪,只能干着急。 苏幸赶忙将人放平,又让人满城寻最好的大夫,来给楚昕调养身体,然而寻倒是没寻到,却有个送上门的包裹。 据说是个小童让侍卫交给苏幸的,打开一看里面写的清清楚楚的各类补药的使用方法,以及好几张调养的方子,还有几株名贵稀缺的药材。 可真是天降惊喜,大难不死,苏幸赶忙去了府门口却未曾再见半点人影。然而不远处的拐角一个年轻人带着一个小童正商议着去哪里义诊。 期间五皇子来看过苏幸,劝说过,欲言又止最后嘆了口气走了,至今也没有过来,按理说作为苏幸的少有的好友,康永泽从未缺席过,后来才知晓,因着苏幸难过,康永泽便没有开口告诉苏幸自己被派去蛮夷边境了,那边蛮夷蠢蠢欲动,时常骚扰边境居民; 此事是二皇子建议的,康雍帝同意了,派了五皇子前去安抚铭心并且商议最好能降服蛮夷人,替朝廷解决一大麻烦; 康雍帝说的很是大义凛然,容不得拒绝,五皇子也知晓此事应该是自己得罪了人,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二皇子,但是那时候苏幸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康雍帝更是因为苏幸丧妻之事免了他上朝;期间就两人为自己求情,其中一人便是长孙齐渊,他如今在京都帮着长孙成晟修订「学子文化」,甚觉此事不宜,奈何康雍帝一意孤行,只好作罢。 苏幸知晓五皇子去了蛮夷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今年过年比往年晚了一些,但是整个京都还是充满了过年的气息;家家挂上了红灯笼,孩子更是大街小巷的穿梭,总能从别人家得到点糖果,处处都显得红红火火。 苏府也不例外,今年更是有余楚昕的存在苏幸放松了府里的规矩,大家也都多了一天回去探亲,几人此时正在做着吃食; 楚昕身体也渐渐的恢復的了,只是脖颈之间的伤口还是有道伤疤,但是配合着药物如今也是一天淡化了; 苏幸将手里的书放下过来坐在了楚昕身旁道:「怎么不多睡会?」 楚昕撇撇嘴道:「我又不是猪,哪能天天睡」 「嗯,你自然是比不得猪的」苏幸宠溺的说着。 「你,就知道欺负我」楚昕用手锤了一下苏幸的胳膊,不想被抓住了握在了苏幸手里。 「出去看看梅花?院子南边的梅花开了,素月还摘了点下午给你做个梅花糕」苏幸如今越发的宠楚昕了,但凡有点好的都给了她。 楚昕懒洋洋的靠着床边道:「不去,你给我摘进来看」 「好,你等着」说完也没有等楚昕开口就走了。 「哎,外面冷」楚昕本来是一句玩笑结果苏幸就穿着一袭单衣出去了,不消一会回来手里拿了好几株梅花插入瓶中放在了床头; 瞧着苏幸通红的双手楚昕又心疼了:「你也不知道让旁人摘,怎么就那么傻呢」 「我知晓你想看的是我摘的,旁人摘的哪有这么娇艷」苏幸瞧着楚昕将自己的双手握紧放在被子中就觉得计谋的成一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来往着,知道下午素月叫了吃团圆饭,两人才略带整理去了厅房。 作者有话要说: 苏幸:「你是我师傅?」 拎酒者:「咋滴,还不信?」 苏幸:「我造什么孽了?」 拎酒者:「......」嘤嘤嘤,徒儿欺负我 第26章 良辰美景待何时 吃过团圆饭便是守岁,大伙一起围着炉子有说有笑,李西西眼神略带了些悲伤,没有逃过苏幸的眼睛; 「今年少了永泽,也不知他在漠城怎么过的」苏幸淡淡的说着; 「他呀,应该不会让自己太难过,毕竟一个在哪里都要住好的,吃好的人岂能让自己受罪了」李西西开口说道。 「漠北那么冷,要不要寄点东西过去?」楚昕知晓他去了漠北也是有几分担心的; 第46页 「已经寄过去了,还不少呢!」素月吃着蜜钱说着。 「别吃了,再吃就有牙齿要坏了」沉云将素月手里的蜜饯罐拿了过去; 「哎,公子都批准我吃了」素月说着就动手开始抢了。 苏幸轻咳一声道:「我只是批准你吃,吃多少可没说」 这一岔顿时让刚才还悲伤的气氛瞬间恢復了喜气。 楚昕吃着小柑橘伸手在苏幸面前道:「我的压岁钱呢?」 这话一说,顿时间素月和李西西两人双眼发光的看着苏幸;苏幸无奈的从衣袖中拿出来几个红封:「今年的里面不一样了,各凭运气」说完先放到了楚昕面前,让楚昕先抽。 楚昕挨个观察了一番,不知道该抽哪个,这时苏幸笑道:「你都吃几个了,柑橘上火,莫要贪吃」 楚昕只好讪讪的将手里第三个柑橘放下,突然明白了,「这是暗示呀!」 满满的笑意爬上嘴角,伸手毫不犹豫的拿了第二个红封,迫不及待的瞅了瞅,「好傢伙,这是银票一百两」赶忙藏到了衣袖中。 李西西瞧着两人「外人不懂」的暗示:「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啊,苏幸,这是偏袒自己媳妇啊」 苏幸面不改色:「嗯,谁让你没有呢?」 三人:「......」这就很苏幸了,是我们不配。 李西西顺了顺气瞧着剩下的五个红封抽了第三个,扬言道:「你看看你们成双成对的,我还就偏偏选这个三!」 素月反应过来:「你就酸吧,谁让你那么厉害,哪个人敢娶你」说着还不忘给李西西做个鬼脸。 「嗨,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说着伸手准备过来挠素月,素月就围着沉云绕来绕去,愣是没有让李西西抓到。 苏幸也是淡淡的笑着随后牵起了楚昕的手,放在手心一点点摩擦。挠的楚昕一阵心痒; 当沉云将红封递给素月的时候,李西西炸了,哼一声道:「不行了,不行了,眼酸,看不下去了,需要爆竹洗洗眼睛」 说着便跑去拿了爆竹回来分给了沉云和素月道:「你们两个要玩自己想办法」谁让你刚才偏袒你媳妇的,哼。 素月在院子里将爆竹放在远处点了就跑到沉云身后探个脑袋出来; 苏幸看着楚昕那跃跃欲试的样子道:「我们放个更好看的」说完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比爆竹大一些的小筒子。 楚昕惊奇不已:「你这衣袖里都藏了些什么东西?」说着伸了进去开始扒拉,抓了一手,拿出来一看,红封、两个小糖人、年糕还有一条玉带!这怕不是百宝箱吧! 苏幸道:「她们太能吃了,我怕晚些你饿了,红封想留着单独给你的,既然你看到了,就提前给你吧」 楚昕可以理解那两吃的和红封,但是这玉带是干嘛的?想着示意了一下苏幸; 苏幸面色有点奇怪的道:「晚些告诉你」 楚昕还有点郁闷打算继续问呢,就听素月再院中说着:「公子,夫人快来放爆竹,这还是我第一次放这玩意,以前胆小,今天可算是放了一回」 苏幸没有说话只是揽着楚昕的腰一跃而起停在了院中假山之上,轻轻将楚昕安放在自己怀里,一手将小筒递给楚昕,并握住她的手,一手用火摺子点燃了小筒; 剎那间小筒「咻~」一声飞上了天际,绽放出一朵炫彩的烟花;瞬间照亮了整个院子,也照亮了苏幸那内心的角落。 李西西又炸了:「好呀,难怪刚才你不生气,原来是藏着更好的,专门秀给我们看的啊,早知道有那玩意谁还玩爆竹啊」话音刚落就瞧见沉云淡定的从自己衣袖中摸出一个小筒递给了素月。 李西西:「......」这特么太欺负人了!我要去漠北,老娘就不该在这里过年。 不得不说,今年才是真的过了个年,李西西和素月感嘆到,今年有了年的味道,苏府内也许久未曾这般开心过了; 至到后半夜素月直接抱着蜜饯罐靠着沉云沉沉睡去,沉云便将素月抱回了房间。 李西西一瞧就自己在这里,那两个你情我浓的赶忙说饿了,找点吃的去,便不知所踪了。 厅堂就剩下楚昕和苏幸两人,楚昕靠在苏幸的肩膀上道:「时间真快呀,还记得那时候我坐在花轿里,等了半天也没人来接我,还是我自己等不及了走出来的」 苏幸笑着道:「本来是有婢女掀帘,小童牵引的,奈何发生抢亲之事,自然无人上前」 楚昕又笑道:「你还说,你也不知道过来引着我点」 「那日你的确是个意外,本来我已经安排好了,新娘逃婚,终生不再娶,以堵众口悠悠,却未曾想你在轿中」苏幸淡淡说着。 「噗嗤,果然老谋深算,我当时还以为你要被众人耻笑了呢,感情你早就做好了安排」楚昕嘴角上扬笑道,「那现在是不是应该感谢我,感谢我当初进了那轿子?」 苏幸道:「感谢夫人,救为夫与水火之中,可是不应该是为夫机智过人,为何是老谋深算呢?」 楚昕道:「嘿嘿,是是是,你说是就是,那以后可要对我好点」 「怎么算好?」苏幸侧头看着楚昕。 「那次婚礼我是误入的,而你本来要娶的人也不是我,以后补我一个婚礼吧,以你本来的身份,我想要所有人都知晓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 第47页 苏幸用手环住楚昕道:「康安国可没有女子嫁娶的习俗,你不怕非议?」康安国虽然民风还是比较开放,但是除了异性其他的相恋皆是被看不起的,可以私下,但是绝对是上不得门面的。更别提要大张旗鼓的举办婚礼了。 「非议有什么害怕的,我害怕的是你不在身旁」楚昕说的极其随意,这非议还就没放在心上。 「好」苏幸答应了又道,「你是何时发现我的身份的」 「终南山遇刺」楚昕回想着那时又道,「你是不是也察觉到了,只是没有拆穿」 「嗯」苏幸没有再说话只是与楚昕两人这般的安静呆着。 过了一刻钟后,苏幸问道:「可困了?」 楚昕迷煳的点了点头道:「有点」 苏幸便起身将楚昕抱进了卧房, 轻轻放置床榻之上,低头在楚昕耳边呵出一段热气,耳鬓厮磨了一番,渐渐唿吸声变得有点压抑,从楚昕耳旁传来轻轻浅浅的声音,深怕吓坏了怀中的人儿:「伤口可好了?」 楚昕早已脸色泛红,氤氲的双眼不知该落在何处,双手有点紧张的抓着苏幸的衣袍颤颤巍巍的说着:「早,早好了,不,不碍事」 这话一出越发显的楚昕迫不及待一般,意识到后楚昕的脸更加滚烫,抓着衣摆的手也越发紧緻。 苏幸低笑一声道:「昕儿这是怪我不主动咯?」 楚昕瞧着苏幸看着自己,眼神躲闪了一下道:「才,才没有呢」说完将头偏向一侧避开了苏幸炙热的眼光。 「昕儿害羞了?」苏幸将楚昕的脸扳过来看着自己的眼睛,笑的越发温柔。 「我,我没有,经验」楚昕磕磕绊绊的说出了这话,随后闭上了眼睛; 苏幸瞧着楚昕那微微张合的红唇慢慢的靠近,触碰,感觉到怀中人儿的颤抖,一点一点加深了接触,直到两人鼻息之间交换着对方的气息,才缓缓的分开。 一丝银丝还挂在楚昕的嘴角,更是添加了几分楚楚可怜;夜色中传来窸窸窣窣的摩擦声;随后声音一顿,楚昕双眼上便多了一层清凉的玉带。 耳边传来宠溺的说话声:「你不是想知道这玉带的作用吗?」 楚昕顿时恍然大悟,紧绷着的身体也骤然放松了,笑道:「你这是早有预谋呀」 苏幸也不否认,只是嗓音又魅惑了几分道:「刚才是谁嫌我不够主动的?」 楚昕瞬间灭了气势; 仅仅一会,楚昕便感觉到了一阵凉意,随后便是炙热; 苏幸的指尖带着点冰凉,缓缓的停留在了极致纤细的某处打转; 楚昕紧紧的扣住贝齿压抑着那难以启齿的声音,奈何还是从喉间溢了出来;随后一阵轻轻的颤慄彻底波动了某人的心弦; 「叮~」一声在脑海想起;楚昕紧緻的脖颈弯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脚趾瞬间蜷缩在了一起; 原本不太热的房间温度持续上升,不知是两人谁的过错,充满了雾气,渐渐染湿楚昕的髮根,脸颊,顺着颈间滑落进锁骨处。随着楚昕的呜咽之声一颤一颤的,煞是动人...... 翌日; 阳光透过窗边撒进屋内,宣示着日头已高该起床了。 楚昕一睁眼便瞧见床边的玉带,随后便听见素月的声音:「夫人是醒了?那我进来伺候梳洗?」 楚昕一个激灵,慌慌张张的将玉带藏到了枕下,才回復着素月的话「不用,不用我一会自己洗漱」 「那您有需要喊我就行,我就在屋外候着」素月忍着笑意说着。 这以后该怎么称唿呢?是叫小姐?还是两位夫人?委实头疼,素月便想着那先按照以前的公子夫人称唿吧。 作者有话要说: 玉带:「为何如此对我」 苏幸:「你也就这点用处了」 玉带:「谁说的,我还可以绑人」 苏幸:「好主意」 楚昕:「......」求求你了,别说话 第27章 定情之物梨花簪 苏幸一早便喝了药,与李西西说起了顾相府内「明香院」的事情,大家一致认为过年这几天是好时机,顾府人来人往想必会放松点巡查; 李西西便与沉云相约晚上去一趟,看能不能取出那盒子;才说完没一会就瞧着楚昕过来了,两人便促狭的朝着苏幸笑了笑退出去了。 「怎么不多睡会?」苏幸放下手里的笔过来摸了摸楚昕的脸颊。 「睡不着了」楚昕红了红脸回着。 「今日可有想吃的?」苏幸让素月今日做了好些糕点,各色各样,总有一款能俘获楚昕的心。 「梅花糕」楚昕想到苏幸那天折的梅花便面带笑意。 「行」苏幸说完,素月便来了; 「长孙公子来了」素月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家公子。 苏幸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点了点头,对着楚昕道:「你先去用膳,我去前厅」 楚昕点了点头便随着素月出去了。 苏幸踏进前厅便瞧着长孙齐渊端坐在扶手椅上,目不斜视的看着门口方向。 「长孙公子怎么来了?」苏幸大概猜到了,但是没有说开。 「呵呵,来给苏相拜个年,江平一别也有几月了,一月前才知晓那日的公子尽然是苏相」长孙齐渊也不知为何对苏幸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当时去查案,没有公开身份,倒是劳烦长孙公子好找了,哈哈」苏幸打着哈哈笑了两下。 第48页 「我觉得与苏相很是投缘,自江平那一席话,我觉得我狭隘了,应该放下,顺其自然,而不是一味的以为自己是要先报国再成家的,我今日前来一是给苏相拜年,二是想听听苏相对如今科举制度的看法」长孙齐渊好不隐瞒的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苏相想着还真是个让人不放心的傢伙,觉得脾气相投便全心信任:「既如此,我也不绕弯了,如今这科举制度如同没有一般,早已偏离中心,榜上的有几个是真才实学,就拿当朝翰林院的大才子冯子凡来说,他肚中墨水人尽皆知,可是他就偏偏是当年的探花郎」 这冯子凡当年和秦玉一同考试,因着秦玉的才学实在是超了冯子凡一大截,实在是不好作弊,所以当年的状元郎是秦玉,探花郎是冯子凡,谁让冯子凡家里有的是银子,给顾相送了多少好东西,真才实学的都是在几十名以后,被分派到小县上,有的运气好还能升迁回来,运气不好的怕就在一个地方呆到死了。 长孙齐渊苦笑一下,的确如此:「祖父与苏大人看法一致,这事还需要从根本解决,关键这些年皇上越发煳涂了」 这句话可谓是大不敬,但是别人说也许就是活得不耐烦了,长孙家说那就不一样了,那就真的是就事论事了。这话纵然是被小人利用传到皇上那里也是无伤大雅的,皇上就如同听不见一般,长孙家百年的根基不是皇上能动摇的。 更莫说苏幸不会往外说了,苏幸思考了一会道:「长孙泰斗是有何高见?」 「祖父他是想彻底更改制度,但是谈何容易」长孙齐渊何尝不想从根本改良呢,但是难度太大了。 「不破不立,如今破都还没办法,又和谈立」苏幸说了一句又道,「不过,可以以多胜少」 长孙齐渊眉头一下舒展道:「看法一致,哈哈哈」 随后长孙齐渊看了苏幸的脸道:「每次瞧着苏大人就觉得特别像我的一个故人,我祖父也如同这般想法,说有当年苏相的影子,但是说不出来哪里像,再仔细一瞧,苏伯伯没有你这般的洒脱和敢作敢为」 当年苏瑾之苏大人可谓是为人正直,两袖清风,但是让人操碎了心,不懂变通也不懂委婉,忠心耿耿却时常逆耳!要不然也不会被人算计,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苏幸暗了暗眉目道:「谁人不喜锦上添花?」可不是,皇上也喜欢好听的话,也喜欢给自己带高帽子。 两人又合计了一下具体的方案不知不觉就晌午了,长孙齐渊也不再叨扰,直接告辞回府准备和自己祖父再合计一番。 苏幸回来便瞧着楚昕一个人打磨什么东西,走进一看,尽然是一枝通体碧玉透亮的簪子,形状很是简单,但质地却是极好的。 楚昕很是认真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时不时拿起来吹一吹,以前跟着制簪子的老师傅学过,只是太久不做有点生疏。 「想不到昕儿还有这本事」苏幸笑着坐在了对面。 「哎呀,你来了也不知道吭一声,吓我一跳」楚昕说着娇嗔了一眼苏幸继续磨了起来,反正都被看见了就大大方方的漏出了,「你当我只知晓吃呀,我这手艺可是一名家师傅的真传」楚昕才不会告诉苏幸那名家师傅根本没收自己当徒弟,但是那师傅却没有拦着自己偷学。 「嗯,今日领教了昕儿的本事」苏幸说的极其挪耶。 「哼,等弄好了绝对好看」楚昕虽然不是很信自己的技术,但是材质好呀。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苏幸将旁边的热茶递给了楚昕; 几日后当素月瞧见楚昕手上的玉扳指很是惊讶,那可是「黑骑」的号召令牌!也就李西西有一个,还是个玉牌,很小一般李西西都是贴身佩戴的,但那个也只是「黑骑」的老大代表; 楚昕这个那就是可以越过苏幸,直接调令「黑骑」的; 素月屁颠屁颠的跑到楚昕跟前想摸摸那玉扳指; 「哎,这玉扳指尽然是活扣的」说着将玉扳指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才恋恋不捨的给了楚昕。 楚昕瞧着素月这羡慕的眼神,心中满是欢喜; 今日的朝堂之上可谓是与以往不同,今日尽然一致对外了,停下了朝中的暗潮汹涌,一致讨论如何收復蛮夷之地,解救边境百姓。 只是今日某人有些高调,那玉冠上赫然顶着一枝梨花簪!给平日子不苟言笑的苏幸平添了几分柔和。 几人抽搐了一下嘴角,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苏大人今早是起来晚了?」起来晚了才会错戴束髮簪。 「我瞧着是,哈哈哈,莫不是戴成了苏夫人的」 「别提,苏大人带这簪子还挺好看」 顾相大人投去了一个蔑视的眼神,男子在外还能如此不顾及形象,满朝也就苏幸这么一个。 「各位不用见笑,此乃夫人亲手打磨,自然是日日佩戴不敢摘下」苏幸说的很是坦然。 众人也知晓,两个月前苏夫人被人所害,传言已经死了,但是被高人所救,苏大人自然是捨不得再让她受伤,如今更是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容不得半点差错。 这么一想众人也都不笑话了,好几个还是怕老婆的,更是不敢过多打趣苏幸,要是自家夫人知晓了还不得也学个样子,回头自己也戴一个,那不是丢死人了,于是老老实实的等待皇上到来了。 第49页 此次朝堂之上要说的便是五皇子所在的漠北,据五皇子书信蛮夷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可能打上来,让朝廷做好粮草准备,他那边随时待命。 而此时则分成了三派见解,一派以顾相为首觉得蛮夷不可能打过来,毕竟他们要打十年前就打了,何故拖到现在,只要有人镇守漠北就行了,那这谁镇守,只能是五皇子了,这就意味着五皇子没办法回京都。 另一派则是认为提早做好安排,观望着漠北,如果蛮夷有不对的地方漠北直接攻打便是,但是这个前提就是朝廷要把粮草提前运输到漠北做好防御措施。但是这个等待就不知道期限了,而朝廷就要时刻保持警惕; 苏幸则是以为不若化被动为主动,蛮夷虎视眈眈很久了,还不如趁着如今朝廷还没有败落的时候攻下蛮夷,以绝后患,虽然其他各国也在盯着蛮夷,也在盯着康安国,但是以目前康安国的实力还没有谁敢先挑衅; 奈何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直僵持不下,皇上是不想打的,这一打起来劳民伤财,主要是国库空虚,他又不好意思说,只好道:「此事待老五那边再探查探查,粮运司先备好粮草,其余的先交给老二处理」 二皇子康永立谢过皇恩便安静的站在了一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苏幸能察觉到从他进来二皇子便时常看她的玉簪,给她一种很是不安的感觉,根据调查二皇子不似表面那么简单,一个毫无背景的人在后宫中能脱颖而出受皇上指令心思绝对没有那么单纯。所以苏幸觉得此人可能比顾相更有挑战力。 下了朝苏幸没有离开,约莫一刻钟后随着孟公公去了养心殿; 「臣找到了当年顾相儿子的奶娘,赵氏」苏幸瞧着皇上的示意继续,「赵氏声称当年亲自瞧见了顾俞柏吃下一颗丹药,那丹药名为延年丹」 皇上没有吭声回想着这十几年来顾俞柏可谓是越活越年轻,据闻府上年年增添不少女子,更是容光焕发,还添了二个子女,至于为何这么多年只有三个那就问问顾相夫人了。 这延年丹皇上是知晓必定存在的,因为当初顾俞柏就是告诉皇上苏府嫡女苏馨身上有秘密,可以引得异界之人下来,因着那异界之人当时是有人见到过的,当年苏馨差点死在巷子口就是异界之人所为,不少人看见了两个有法力的人在空中打斗,随后一个老者胜了,拎着另一个年轻男子踏空离去,那异界之人莫说区区几颗延年丹就是想要这一统天下都可以办到,这点皇上是深信不疑的。 只是当时顾相所说延年丹是那异界之人作为最后的报答所用,顾相本想做完得到丹药就进宫献给皇上,但是后来从天而降一个老者打乱了计划,那延年丹自己也没有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 苏幸:「我堂堂宰相戴个女子花簪合适吗?」 作者:「那我给你改掉?」 苏幸:「我本来就是女子,这梨花簪甚是配我」 作者:「果然有了媳妇忘了娘」 第28章 顾俞柏之当年事 皇上回想完以前的种种,开口道:「单凭此事并不能定罪,顾俞柏如若不承认也是没办法的」这朝堂上顾相那么多的人脉,单单凭这个是不可能动摇顾俞柏的。 「皇上这个呢?」说着苏幸从衣袖中拿出来了一个盒子。 正是顾俞柏府内「明香院」墙壁内的首饰盒!那日沉云和李西西趁着顾俞柏府上拜年之人甚多,两人配合进去偷出来的; 苏幸当时看到这个的时候也是惊讶无比,想不到还有一段这样的陈年往事。 那年正是康安六十一年夏; 彼时明姨娘还是一个妙龄少女,聪慧过人,天真可爱,上京都游玩! 「哎,你这人好不讲理,这玉佩明明是我们先看见的为何要先给你?」明婉很是气愤道。 「呵,就凭我爹是侍御史,就该我先」那女子笑的很是得意对着店家,「还不包起来?等着我爹找你麻烦?」 明婉还准备说几句,旁边的女子拉着她道:「算了,婉儿,这京都地界,随便抓个人都是有官职的,咱们惹不起」 「那也太嚣张了,我咽不下这口气」明婉眼睛滴熘熘的转动,「哎呦,我肚子疼,你先随便转转我寻个地方方便去,你别等我哈,我还不知道要多久呢」说完便跑了。 那女子还来不及问就被丢下了,明婉这人聪明,待城门落锁之前绝对会出去的,女子想着不用担心便随处逛逛去了; 明婉跟随那女子一直到了一艘船舫,也称为花船;瞅着那女子进去了,便跟随身后一起进去了; 这个女子正是侍御史的嫡女韩媛清,今个因打听到钱卫今日要来此处,便特意来此,就是为了能偶遇; 明婉便趁机冒充了花船上的婢女进去斟茶,一个不小心差点摔倒,茶水微微溅出几滴晕染在了韩媛清的裙摆上; 碍于钱卫在只好压下怒火,明婉趁机顺走了韩媛清进船的时候挂在腰间的玉佩。 不曾想才走出两个船舫便被知晓,赶忙逃窜,就这样躲进了顾俞柏的船舫,彼时顾俞柏正直风流少年,对这古灵精怪的女子一见倾心; 「打扰贵客了,刚才有位贼人偷了我家小姐的玉佩,我们正在搜查,不知贵客可有看到?」 韩媛清的婢女也不敢莽撞,京都地界不起眼的可能是你惹不起的人。 第50页 「可是位女子?」 「正是」 「我瞧着向岸边跑去了」顾俞柏很是热心的给那婢女指了路;待婢女离开后,掀了桌帘道:「人已经走了,姑娘可以出来了」 「嘿嘿,谢谢公子啊,如若有缘必定答谢」明婉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便起身跑出去。 「查一下」顾俞柏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话。 自那以后,明婉每次来京都都会「偶遇」顾俞柏,两人也就相熟了,时常一起喝茶听书聊聊男儿志在四方,保家卫国,湖边听雨吟诗作对,那段时间真的是顾俞柏此生最美好的时光了。 顾俞柏发现明婉不仅为人心善,还有自己对各方面的独特见解;明婉则觉得顾俞柏翩翩公子的内心藏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探寻的神秘;就在某日韩媛清好巧不巧的又碰到了明婉,那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誓死要打死明婉; 怎奈顾俞柏就这样出场了,两次相救,可谓是让明婉倾心相赋,后来顺其自然两人在一起了。 因为家中已有宋氏,明婉甘愿做了妾,与她而言以前的事情无法改变,但是以后顾俞柏则需全心全意对她。 不得不说,明婉真的是顾俞柏的例外,府上一切用度皆是最好的,整日也是宿在「明香院」,明婉也从来不问政事,在她眼中顾俞柏真的是极其好,一朝宰相,为国为民,心繫天下,奈何这些都是顾俞柏表面的样子。 直到康安六十三年冬; 明婉听到了那异界之人和顾俞柏两人的对话,起初她也是多少能听见一些风声的,关于顾俞柏的劣迹,但是她相信她的顾郎,直到苏府抄家,她旁敲侧击的自己寻觅到了事实; 这些年他将她保护的很好,外面的一点纷争都不让她知晓,那些冤屈从来没有在顾府内出现;明婉开始质问顾俞柏,但是顾俞柏依旧没有承认,明婉的爱是一意孤行的,他说她便信; 但是宋氏的机会来了,她趁着顾俞柏不在府上,将这些年顾俞柏的事情说给了明婉;宋氏深知明婉不会告状,也不会揭发,因为明婉爱顾俞柏,哪怕自己死也不会伤害他。 「呵呵,你以为他娶你是真爱你?还不是因为你比较新鲜,但是你有什么价值?」 「苏府的事情是顾郎做的,不斩草除根怎么给你荣华富贵?」 「你这样的女人不适合活在这豪门深院」 ...... 一句一句诛在了明婉的心上; 这一切在顾俞柏知晓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换掉了「明香院」所有的下人,想重新将他们之间的感情拾起,但是明婉内心的那片纯净天空已然没有了。 明婉一边爱着顾俞柏一边忍受着内心的煎熬,终于在一年后郁郁而终。 就在明婉所剩无几的那一个月中写下了这封信,信里面从两人的相遇到发现各种端倪,再到异界之人许以灵药,最后到苏家被抄家,乃至最后自己的病重,句句透着无奈也句句透着心凉,但是又饱含不舍; 自那后顾俞柏也在没有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了,做事也不需要遮掩了,苏幸知晓此事的时候也感嘆过,如果这件事放在一个陌生人身上,苏幸一定感嘆命运不公,红颜薄命,但是放在顾俞柏身上,苏幸只是感嘆了一下,毕竟两人之间隔着抄家灭门之仇。 康雍帝瞅着里面的内容很是恼怒,顾俞柏胆子大了,这延年丹都敢自己吃了,这些年顾俞柏越发胆大,时常反驳自己的决定,让自己九五之尊毫无用处,更何况满朝几近一半以上人都对顾俞柏唯命是从,当年那件事是自己与他之间的合谋。 为此康雍帝早就想除掉顾俞柏了,奈何没有人敢,也没人让自己用,更是查不到实质性的东西能给顾俞柏安罪名,当年那通敌叛国的罪名还是顾俞柏给自己出的主意,也是他一手操办,可谓是给自己断的干干净净,这些年来「清清白白」,如今可好,这一封信可是他最宠爱的明婉亲笔信,待抓人的时候再放点东西,康雍帝不禁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了,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如今总算能出气了,不枉自己这几年的排除众意提升苏幸到左相的位置; 「可还有其他的?要定罪就定死点」康雍帝眸子间透出的只有寒冷。 「顾俞柏让其儿子私下炼制丹药,根据前几个月的观察,顾万勤是吃了这丹药的,顾俞柏应该没吃,顾万勤的身体倒是每况愈下」苏幸这已然很明确的告知了康雍帝那制作的丹药很是劣质。 「那人可有查到?」康雍帝如今身体也是大不如从前。 「暂没有消息,想必同她哥哥一般死于劫匪了吧」前不久苏幸称在龙巖镇有发现苏昭的痕迹,但是多方确认那人已经死于两年前了。 其妹妹苏馨一直没有找到,很大可能是死了,但是康雍帝死未见尸便一直抱着幻想,毕竟那人身上可是藏着能引异界之人到来的秘密。 「继续查,死了也要见到尸骨」康雍帝面色冷清的说着,「过几日是玉琼的生辰了吧,朕许多年未曾给她过过生辰了」 苏幸瞬间明白了:「微臣那日定做好万全准备」 「如今人老了,见不得血腥」康雍帝挥了挥手。 ...... 与此同时顾俞柏这些日子内心一直不安,他知晓康雍帝对自己已经容忍到了边缘,但是迟迟未曾动手便是因为自己知晓的比较多,康雍帝没有完全的准备绝对不会漏出半点破绽。 第51页 再者自己与二皇子也是有联繫的,顾俞柏便稍稍安了点心。而此刻后院的顾万勤则是一点也没有收敛,整日喜怒无常,自己吃了制作的丹药非但没有见效反而还更差了,性子变得更加乖张; 而顾俞柏也虽然有寻过那圣手但是奈何人家不愿意前来,他又找寻不到圣手的住所,想明强又打不过暗中保护圣手的人,那股势力很是强大,顾万勤所知的也不过是比自己派去的人厉害,其他便一无所知。 自己老爹顾俞柏还有个儿子,所为大的养废了,还可以培养小的,因此顾万勤越来越颓废; 这日朝中传来消息,是孟公公亲自来说的,康雍帝要在宫内给三公主康玉琼过十四岁生辰,不想大办,就请了几个人,尚书大人,左相苏大人,长孙二人,还有就是右相顾大人了。 顾俞柏也没有多想便准备收拾收拾跟随孟公公进宫,奈何马车在临近皇宫城外路上撞了一个老妇人,有一小孩子上前拦车哭诉,非要顾俞柏赔偿; 「拿去,这些足够你吃到死了」顾俞柏伸手扔下银子,奈何那小男孩抱住顾俞柏的胳膊不撒手,顾俞柏感觉到了什么东西进了自己的衣袖,伸出手又给了一些碎银子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苏幸:「顾相,请你吃盒饭」 顾俞柏:「哎呀,不知当年苏瑾之的盒饭吃的香不香」 苏瑾之:「挺香的,如今你和你儿子来了 刚好一桌搓麻将」 顾万勤:「......」坑儿子的爹 第29章 因果循环报应爽 顾俞柏在马车内拿出衣袖中的纸团打开一看「事已泄露」;顾俞柏再一想,康雍帝从来未曾给三公主康玉琼过过生辰,为何独独今年要过,还是家宴,还让孟公公亲自来请,自己独自一个人去了如若有变岂不是瓮中捉鳖? 顾俞柏稳了稳心神:「孟公公,老夫突然忘了带给三公主的生辰礼了」 孟公公笑道:「大可不必,皇上说了此次是家宴,不讲究那些,顾大人还是快进宫吧,晚了皇上该责罚老奴怠慢顾大人了」 「正是因为是家宴,老夫更要守规矩而不是因此乱了规矩,外人怎么看?岂不是要说我恃宠而骄了?」顾俞柏一副为了皇上好的样子劝说着孟公公。 「这,可是这宫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放心,我快去快回,保准不会耽误了时辰,要不然这样,子成,你先回去让宋氏将东西整理好,我到府上拿到便立刻返回」顾俞柏这仿佛就真的是要回去拿东西一般。 孟公公略有为难但是又不能一再催促,怕引起怀疑道:「那老奴随您一起」 「好,劳烦孟公公了,稍后我给皇上亲自解释」顾俞柏面色感激的说完便进了马车。 几人又折返了回去,到了顾府门口,孟公公本以为顾相进去出来就短短一会奈何顾相进去后再无动静。 终于感觉不妙,但是无论怎样敲门那顾府大门依旧死死紧闭,孟公公赶忙让身边的人看守这里自己坐上马车直奔皇宫。 宫内今日为了给三公主庆生也是处处点缀了些喜庆之物,虽然不多但是也体现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三公主也是极其开心的,哪怕知晓可能是有目的的,但是这并不影响自己在父皇面前露脸。但谁也没想到,康雍帝尽然说三公主今日由于高兴过度情绪不稳定,让在自己宫殿内养着,待好了再说。 「这个时辰了,为何还没来」尚书大人小心翼翼的说着。 「莫非情况有变」长孙齐渊望了望旁边的苏幸。 「可派人去了顾府?」苏幸看了看皇上身旁的侍卫统领。 「顾大人进宫那一刻安排的人便会包抄整个顾府」侍卫统领如实回答着。 「皇上,皇上,顾大人他跑了」孟公公满脸焦急之色的小跑进来说着。 「此事全权交给左相,御林军随你调遣,其他人负责搜城,封锁全城,死活不论」皇上眯了眯眼,人只要在京都就是翻地三尺也要抓到顾相。 「是,臣定抓住乱臣贼子」几人异口同声回復完便全部退下。 今夜註定是个不眠之夜; 京都家家户户紧闭房门,街道上来来往往充斥着官兵的声音,苏幸带着御林军直奔顾府; 顾府大门依旧紧闭,但是已经被包围了,让人撞开大门进去一看,哪里还有顾俞柏的身影,苏幸使了个颜色,沉云便去了「明香院」再回来道:「已经弄好,只是顾俞柏走的时候带走了明婉的画像」 「嗯,来人,搜府,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苏幸说完便带着沉云和御林军朝着后院走去。 在顾府的书房内发现了一间密室,密室的最里面藏着一卷文书,看起来与别的书一般无二,打开才知晓里面是通敌文书。 再往后院寻,假山内部尽然有个地道,连通京都城外; 「你们几个随我进去,剩下的扩大范围,京都外围扩大十里,仔细搜寻。」苏幸带着人进了隧道。 一路追寻到京都外的一片荒山后头,是个破庙,满是灰尘,看的很清晰布满了脚印,出了破庙便瞧见门口的脚印四散开来,方向皆不相同; 苏幸在几条路口仔细分析了一下脚印:「左边」 长孙齐渊此次跟来了,他对顾相可谓是极其憎恨,也希望能将顾相绳之以法,瞧着苏幸很快便断定了方位道:「其中有女子!」 第52页 「正是,顾俞柏此次逃跑带了自己不足两岁的孩子,而这孩子是由一名女子负责的,这些脚印中只有左边这边有比较小的鞋印,还偏深」想必是那女子跑的时候抱着那孩子的。 「愈发的觉得苏大人和我甚是投缘了」长孙齐渊笑的很是开心。 苏幸没说话只是加快了速度,几人皆是骑马,自然比顾俞柏他们快的多; 走出大约三里路便瞧见了一行马车印,更加可以断定他们的方向了。快马加鞭终于在一个时辰后追上了顾俞柏的人。 「想不到我顾俞柏为朝廷效力这么多年,到头来尽然要冤死」顾俞柏此时逃至京都与太平县之间的小道上,瞧见后面追来的苏幸停下了脚步,但是让婢女和亲信带着自己不满三岁的儿子逃了。 「顾大人也不怕帽子带太高压垮了脖子」长孙齐渊第一个发话,终于可以手刃顾相为当年的苏伯父一家报仇了。 顾俞柏大笑道:「兔死狐悲,想必苏大人和长孙大人知晓的吧,只怕以后你们二位也要步入老夫的后尘了」 「那顾大人可曾知晓因果循环?」苏幸淡淡的说着。 「你,你莫非和苏瑾之有关系?」顾相半信半疑的说着。 「苏瑾之乃是明臣,苏幸自小便听闻过,当年可是顾大人亲自抄苏府,如今我一个姓苏的刚好抓了顾大人,你说这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呵呵,老夫还怕不成?我顾俞柏不亏,今日可是好几个垫背的」顾俞柏说完抽出了长剑,只是不知是不是宝刀未老!今日刚好一试。 长孙齐渊拦住要上前的苏幸道:「和你这样的人废话干嘛,有什么事情你下去跪在苏伯父面前说吧」 「就让我苏幸给顾大人来个了解」苏幸安抚的滑落了长孙齐渊的手,向顾俞柏走去。 行至顾俞柏前方三米处停了下来,伸手接过沉云扔来的「莫问」,出鞘极快,剎那间便没有了苏幸的身影; 此时双方的人已然开战,风起云涌,苏幸的剑擦着顾俞柏的剑柄而过,留下一道红痕;随手一个剑花又朝着顾俞柏而去,顾俞柏身上已经随处是剑伤。 算着时间,快一炷香了,苏幸手起剑飞,夹杂着阵阵寒气直逼顾俞柏心口,顾俞柏抬剑一挡,笑了笑,再一个惊讶,「莫问」穿透了剑身也穿透了顾俞柏的心口。 苏幸蹲下了看着顾俞柏沉声道:「你的罪名我可是早就拟好了,通敌叛国,残害忠良,私制丹,十四年了,顾大人如今是该偿还一下欠下的债了」 「是你,你是苏......」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一声惨叫,顾俞柏的舌头被割了下来,满嘴的鲜血喷涌而出; 苏幸没让顾俞柏说出后面的字:「你不配提我爹的名字」说完此话便用剑缓缓的划破了顾俞柏的脖颈,伤口很是巧妙,血在死之前都不会凝固; 「剩下的就到了黄泉路上给阎王说吧!」随后苏幸起身拍了拍一摆的灰尘,眼中不带一丝温度的转身离开了。 「孩儿给你们报仇了,爹娘,可惜你们看不见了」苏幸看着眼前单方面的虐杀眼睛里噙着泪水,再一闭眼睁开不见半分湿润。 「苏大人,你没事吧?」长孙齐渊从刚才就觉得奇怪,为何会感觉苏幸有种落寞的感觉; 「没事」苏幸简单的回了一句。 不出一会大皇子和二皇子也来了; 「可是擒住了顾俞柏」大皇子康永恆问道; 「已死」苏幸自然不会留机会给顾俞柏暴露什么的。 「辛苦两位大人了」 「这是微臣的分内之事,此次没有辜负皇上的厚爱」两人一同道。 ...... 剩下的交给了御林军几人便一道回皇宫復命去了,第二日便昭告天下,顾俞柏通敌叛国,与蛮夷之人交易京都地图,更是仗着丞相之位谋取私利,垄断盐业;尤为过剩当属私自制作违禁丹药,在朝中拉帮结派大有谋反之意,今抄家充公,以儆效尤; 顾万勤和宋氏都被丢在了顾府,可见顾俞柏多自私,在利益面前谁都可以抛弃;顾府二百一十三口全于五日后斩首示众,只留下了那未满三岁的儿子,顾俞柏也算是有个后人了。 本以为一切都要告一段落的时候京都颳起了一阵奇风! 「你们听闻没,当朝苏相乃是女子之身」 「不是吧,我朝虽然没有命令女子不得为官,但是三品以上的官员还真没有女子的」 「可是苏相看起来的确俊秀的多,这若是女子那定当是顾盼生姿」 「你还会这话?行啊,小瞧你了,你家先生教的?」 「嘿嘿,那是,话说女子不能娶亲吧?」 「那定然啊,哪有女子娶亲的,我瞧着莫不是别人瞎说,苏相可是有夫人的,这日日相对,还能不晓得是男是女?」 此时人群中却有一人说道:「苏相和前左相居然是同姓,这还真是因果循环,当年顾相杀了苏相,如今苏相围剿了顾相,你说说这是不是缘分?」 「要我瞧呀,就是当年的苏相回来报仇了」 ...... 这谣言可谓是一夜之间传遍了京都大街,拦都拦不住,可见是早有预谋;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是不是剧情太紧凑了,因为快完结了。。。。 第30章 四人共同议对策 第53页 皇宫内皇上与一众皇子商议着此事的真假; 大皇子慎重的道:「儿臣觉得此事定然是不轨之人的计策,想要离间苏相与朝廷的关系,如今顾俞柏刚伏法,此流言就起,儿臣以为是顾俞柏的漏网之鱼故意为之」 二皇子一直安静的待在角落,不曾吭声; 皇上瞧着二皇子那唯唯诺诺的样子道:「老二以为呢」 二皇子沉思了一会才道:「儿臣以为此事已然被挑起,暂且不论散播此事的人是何居心,所为流言止于智者,但是此事关乎朝堂颜面,理应给百姓一个解释,如果苏相确为男子自然不用过多解释便可打消谣言,倘若一直放任不管只会让有机可乘的人利用此事加大诋毁朝廷重臣与皇上的颜面」 大皇子又道:「倘若此人就是利用此事来挑拨离间,我们如果让苏大人自证清白岂不是寒了苏大人的心?」 「皇兄此事并非臣弟没有考虑,恰恰是考虑了才觉得自证清白以堵悠悠众口,事后给苏相补偿便是」 「儿臣以为不妥,永立这样只会激化双方的矛盾,前脚处理了顾俞柏后脚就让苏大人自证清白,未免有点太不近人情,让人抓住把柄觉得是皇室过河拆桥」 「皇兄你以为放任此事不管便会随着流言而破吗?更何况苏大人如果清白自然能理解皇上的一片苦心」 「那为何我们不把苏相叫过来单独验证一番,苏相自上位以来未曾有过半点瑕疵,也为康安国作出了极大贡献,单凭这流言就要让苏相朝堂之上证明一番,儿臣甚觉不妥,开了这番先例,以后任何流言岂不是都要自证了?」大皇子只觉谣言止于智者,不做过多理会便会自然消失。 「皇兄,单凭我们自己瞧着苏相非女子能堵众人之口?只怕是到时候还要牵连皇上,让百姓觉得皇上有失公平,这谣言越起越烈,怎么可能慢慢消散,明显是有人挑起,但是挑起之人是不是也说明有这方面的证据?那怎么才能平息?自然是朝堂之上众人亲眼所见才能止住谣言,维护皇家的颜面」 皇上听到二皇子此话眼底略微有了松动,虽然此时让苏幸满朝自证清白容易离心,但是事后自己也可以给苏幸多点补偿,随后又想,其实瞧着苏幸那模样还真有几分女子气质,只是做事与女子大相迳庭才一直没有怀疑; 倘若苏幸真的是女子那倒也省了自己以后除掉他的心,还能利用此事让苏幸彻底为自己所用; 皇上衡量利弊后看似为难的道:「老二说的不错,朝廷也是有颜面的,事后多给些补偿即可,想必苏大人能理解,作为臣子自然是优先考虑朝廷的尊严的」 大皇子甚觉不妥还想上前辩驳瞧着皇上摆了摆手只好闭口不言。大皇子总觉得此事二弟做的有些不通情理,又一想可能二弟也是为了保全皇家颜面吧。 ...... 苏府内此时气氛犹如冰雕;一个一个沉着脸色,就连一向多话的楚昕此刻也是愁眉不展。 「这可怎么办,李西西去了漠北,沉云一个人,要不然先把公子和夫人送出去?」素月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减少损失了。 「不行,这还没发生就自乱阵脚了,此事定然是二皇子所为,还真没想到这个人平日里一点存在感也没有,咬起人来倒是兇狠」沉云此时也不如平时那么沉稳了。 「我能问一下,康安国女子如果做官,会被抄家吗?」楚昕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不会,康安国民风开放,女子也是可以入朝为官,只是官居五品以上从未有过,就算是特别有才华的女子也不会被任职五品以上,将帅之才可以破格」苏幸解释了一下。 「那如果你暴露了是没有生命安全的,对吗?」楚昕又问了一句。 「嗯,生命无忧,只是身份问题」苏幸一行人之所以那么着急,不是担忧被发现女子身份,而是不确定二皇子到底知不知苏幸是苏瑾之的女儿; 「莫非你真的和外面传言有关?苏瑾之?」 「嗯」苏幸淡淡的回了一句。 「不是吧,那你以前叫苏馨?」 「嗯」 楚昕梳理了一下信息,总算知晓为何苏幸那么执着于要杀顾俞柏了,杀父之仇啊,要是自己还不得弄死对方,千刀万剐,可是现在有个不确定的信息,二皇子到底知不知道苏幸是苏馨。 几人都在分析; 「也未可知,倘若此次只是一个试探呢?」沉云摸着剑鞘又道,「二皇子不知道公子的真实身份,所以利用此事来让你自己暴露,就算你不是,就当误会一场,到时候为了皇家颜面,皇上必然会撤职,依着公子之前的所为,不会被贬为平民但是会被派到某处,而从这开始对二皇子便没有了任何的威胁」 「可是公子和二皇子没有利益纠葛」素月说了一句。 「五皇子」楚昕的想法与沉云一致,沉云点了点头。 「可是五皇子常年在外,闲云野鹤惯了本意就对皇位毫无兴趣为何会引起二皇子的不满?再者最大的威胁难道不是大皇子?康安国歷来是大皇子便是太子,太子一定是未来的储君,只要他没有不可饶恕的过错,一定是他,那二皇子到底要做什么?」素月越说越煳涂,这样分析二皇子简直就是闲的没事干? 沉云和楚昕也是此处极其莫名其妙,不除掉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反而去大费周章的处理一个不重要的人物,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苏幸。 第54页 苏幸:「......」为何看我? 「咳,我也还在思考」苏幸面色不改的说出这几个字,剩下三人投过去一个失望的眼神,随后又开始讨论了起来。 「公子,我们都着急成这样了,你居然还没有想好?」素月一阵扶额。 「......我们思考的方向不同而已」苏幸说完觉得自己还不如不说。 「方向?公子,莫非你没有思考自己?如今都要没命了,你还有心情管别人的事?」素月真是气的想打死苏幸的冲动都有了. 楚昕喝水一下呛着道:「咳,来说说,那个比你性命都重要的人是谁?」 沉云轻轻咳嗽了一下,转头看着苏幸,一副你不好好解释一下的态度。 苏幸:「......」怎么一遇到和我相关的事情,这三个人的脑子就变笨了? 嘆了口气苏幸道:「假如你们是二皇子,会如此用心的计谋去除掉一个对他威胁并不是很大的人?」 素月道:「可是这个朋友能力很强啊」 沉云:「......」这么自恋真的好吗? 楚昕:「......」没发现素月还是个迷妹! 苏幸:「......」怪我没有说明白。 素月瞧着众人的脸色嘀咕道:「怎么?我说的哪里不对?」 众人:「对,没毛病」 素月:「......」没毛病为何这幅表情?绝对有猫腻。 沉云接过话道:「如果二皇子对公子下手,那么一定会打草惊蛇,还会让五皇子起疑,从而让五皇子更加戒备,那他敢这么做一定说明了什么」 苏幸总算有点欣慰了道:「说明他必然是有把握同时除掉我和五皇子」 众人一下醒悟,原来这是个局中局,苏幸这边已经入局,那五皇子那边绝对也入了局; 「可是李西西去了漠北,有消息绝对会第一时间传回来」沉云相信李西西不可能胡闹的。 「没有消息,只能说明这个消息还不到来的时候,或者已经在半路了,而且这个消息绝对是个坏消息」苏幸可以肯定的说着。 「二皇字目前的想法猜不到,此次可谓是凶多吉少,你要怎么处理?」沉云是比较担心的,苏幸进宫那对决是不能带自己的,自己就算武功再强也是不能远距离保护的。 楚昕知晓苏幸最多只能撑一炷香:「为何你只能无敌一炷香的时间?」 「体内的它不允许超过一炷香」苏幸给楚昕解释了一下。 楚昕自那次受伤之后便知晓苏幸体内有「血玉」,但是不知晓这「血玉」尽然还有这副作用,再回想前世,这玉温养在阮七言的体内一直相安无事,直到自己亲手取出,为何今世还有这功能,莫非被取出过?可是这玉不是只有自己能取的吗?想到这里很是迷惑便问苏幸。 「它可曾被取出来过?」楚昕问的小心翼翼。 「未曾」 「哦,那它可威胁生命?」楚昕又问。 「相安无事」苏幸与这「血玉」还真的算得上相安无事了,如果不是异界之人出来,自己都不知道体内有它,更不会因为它每次「行侠仗义」不能超过一炷香。随后苏幸又庆幸了一下,还好不是体力!要不然多丢人。 楚昕听完更懵了,但是不威胁生命楚昕也不在意了。反正这个世界无人知晓它的存在,也无二呢知晓它的能力,自己是怎么也不可能说出来的,那便不会和上一世一般的悲剧发生。 沉云道:「此事明日上朝必然会被提起,公子可有准备」 苏幸点了点头:「随机应变」,谁也不知道二皇子会做什么,只好到了再说。 「我去打听一下漠北的情况」沉云说完便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是我的白月光呀,按着心里的模样一点点写完。 第31章 螳螂捕蝉二皇子 漠北; 府衙内五皇子端坐在堂前眉色之间尽显忧愁; 「这可如何是好,蛮夷每日骚扰一下就跑,也不恋战,一直消耗我们,这仗怕是有变」此人是漠北城的军师吴军; 原来年前五皇子便来到了漠北,那还是蛮夷还没有这么疯狂,但是如今已经是毫无顾忌,不知为何最近两个月越发张狂,周边的居民已经撤离了,就剩下漠北城里面的百姓了。 眼看着随时蛮夷就会踏城而来,但是蛮夷一直採取消耗的战略,井然有序,每日不定时的骚扰,打完就跑,让人很是头疼。 「就是一群怂货,有本事出来单挑,老子还怕他不成」满脸气色的正是漠北大将军雷不休,人如其名,脾气暴躁,但也是个能听劝之人,所以这些年也算是没有出过大错,还立下不少功劳,奈何脾气不好一直没有被调走,在漠北一呆就是近十年之久。 「此事我已派人回了京都」李西西年还未过完便快马加鞭的赶来了漠北。 「你在京都我还更放心点」康永泽此时淡淡的说了一句话。 「呵,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委屈你了」 「行了,这些话以后再说,先下看看蛮夷到底要做什么」李西西不耐烦的往旁边一坐也没个正型; 「我们不能一直被动,这样下去对我们没有好处,这几年灾害不断,朝廷不宜有过大的战争,我们速战速决」五皇子没有再去看李西西转而分析起了局势。 「要不然我带人去偷袭?」雷不休是一点也不怕的,这是没少干。 第55页 「暂时不行,我总觉得此事不妙,他们这样耗着我们难道只是消遣?必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但是这个事情到底是什么?」五皇子合上双眸。 「消耗战,消耗的是士气,是粮食,朝廷那边回信没?」李西西问道。 「朝廷的意思是观望一下,此时不宜大战,但是消息传递了,皇上不会不管,粮草之事必然筹备了」五皇子没有睁眼回復着李西西。 「因为蛮夷的骚扰,周边的地没办法种植粮食,只有城边的一些地方可以种植,属下已经派人管理,只是一旦漠北被包围便无法支援了」吴军师愁眉的说出了当下的情况。 「我们后面就是西北城,蛮夷还不至于那么蠢,从中间攻入吧,两面夹击也够他们喝一壶的」雷不休说着。 「让全城将领以后控制饮食,每日定点分配食物」五皇子内心隐隐不安; 「我们的食物不是很多吗?而且西北城还能给我提供供给,将领不吃饱如何有精神?」在雷不休看来有限的能力定然会给自己的士兵提供最好的待遇。 「将军,我觉得五皇子说的对,在不知晓朝廷最终的决策我们应该未雨绸缪,控制饮食并非是让将士们挨饿,而是减少一些浪费的可能,如果事情发展不对,我们还有机会反抗,当然我也希望不会有变,后面在多给将士们分发也不是不可」吴军之所以能当漠北的军师也不是靠运气的,更多的时候是靠着多年来的经验和感觉。 雷不休虽然不解但是也知晓有备用的才能安心,便点了点头。比起吃饱还是命比较重要。 「晚上我和李西西去探探情况」五皇子恢復了常态说着下面的安排。 「不可,你若是出事了我们可怎么给皇上交代」吴军第一个不答应。 「吴参谋你想多了,我只是去探探情况,不行就回来了,不会去送死的,还有李西西在呢」 「放心,带个他我还能全身而退的」李西西的武功没人质疑,特别是轻功了得,几人面面相觑最后终于是同意了,并且在蛮夷之外五里处做了接应才各分散。 京都; 朝堂之上众人议论纷纷,今个大家都得知了消息,如今都在观望着,等别人开口。 「臣启奏,京都已然流言无法遏制,此事关乎苏大人的颜面也关乎朝廷的颜面,自古以来女子为宰相的事情我朝没有先例,也不允许有,臣觉得此事苏大人需要给出个解释」中尉大人彭邵元第一个开口。 随后便听见「臣附议」 「臣也觉得彭大人说的有理,虽然此事恐对苏大人多有歉意但是还是希望苏大人能一表清白」 「臣觉得不妥,什么时候我朝官员还需要被流言所左右?」 「照如此以后怕是谁人皆可在民间造谣,让朝中重臣一一证清白了?苏大人天天上朝还看不出来男女?」 ...... 长孙齐渊此时也来了,他虽然也觉得苏幸有些柔和但是并不似女子那般别扭和优柔寡断,更多的时候有着男子的杀伐果断,此次前来也是想为苏幸说几句话。 「证清白一事有些人未免太急切了,莫非那谣言就是你们传的?」不得不说这话很有指明性了,这如若是真的那可是故意抹黑朝廷官员,就是污衊之罪,哪怕苏大人是女子也觉对可以先将造谣之人置于死地。 「臣,臣以项上人头做担保,此事并非臣所为」 「老臣如是」 「行了,你们也没有那个胆子,此事苏大人可有话说?」皇上最不耐烦的就是用命担保,有什么用? 「臣对此事没有说法,那些谣言并非虚构,臣实乃女子之身」苏幸这话一说,朝堂瞬间安静了。 「这???」 「真的??你掐我一下,哎,疼,是真的!」 「就这样承认了?」 「苏大人竟然真的是女子,那府上的夫人又作何?」 ...... 「你既然知晓为何一直不说?」此时彭邵元怒目而示; 「对,为何至今不肯说呢?」 「我也觉得奇怪,可是我们也没人问呀?谁会到处嚷着自己的性别的?」 「是哦」 「呵,我是女子又如何?皇上的御旨可曾没做过?还是冤枉了哪一桩案件?」苏幸坦然的看着群臣问道。 「的确没有,有些甚至还做的很好,可是错就在一开始就是女子却未曾明说过」 「是啊,这可就算是欺君之罪了」 「既然没有,那我女子又有何错?」苏幸嘲讽了一下,你看,这些人牵扯到利益了就漏出了嘴脸。 「女子本身是没有错的,只是苏大人如此行事实在是有些蔑视朝廷,将整个朝廷以及皇上玩弄于鼓掌之间,更何况苏大人明知此事不对还一意孤行更是不可饶恕」二皇子终于开口了。 「如果康安国的律法对女子不那么苛刻苏大人也不必小心翼翼的报效朝廷,报效皇上」长孙齐渊一下解开了那么多天的怪异心里,难怪苏大人从未喝醉过,难怪她身上一直有清香,难怪她从来不曾与人过分亲近,一切都在告诉他她是女子,可是自己却那么笨,还不知晓,呵呵,可能是自从「未婚妻」离开人世后自己便不在过多关注其他女子了吧,要不然怎么如此迟钝。 「就算是报效朝廷也不用掩饰自己的身份,一切的最初就已经错了,那么后面怎样都是错的」二皇子反驳道。 第56页 「身份还能做选择?再者各位谁能比的过苏大人?」长孙齐渊是看不起这些迂腐之人的。 「这,长孙公子又何必将自己拉低了身份」一个官员说道。 「呵,身份?此事无关身份,只是我看不惯而已」长孙齐渊丝毫不在意的回覆。 「你」那人只好退下不在多言; 「长孙公子性格使然,但苏某仍要感谢长孙公子的一番话」能少牵连就少牵连吧,苏幸将此话说出来已然表明了不论是谁长孙公子都会如此说,并非是长孙公子与自己亲近。 「臣既知晓臣有罪,也甘愿受罚」苏幸说完跪在了堂下,区区一个女子身份并不能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顶多是丞相之位没了,做事不太方便而已,但是顾俞柏死了除了坐在上面的那位,自己没有什么人需要费尽心力了。这位置不要也罢。 「既然知罪看在以往的功绩之上,将苏幸贬至柳州,三年内不得回京」皇上也没有想过苏幸会如此之快的认罪,掩盖了一下眸色下了指令。 「皇上,儿臣还有一事启奏」二皇子走出道,「请允许儿臣带两个人上来」 皇上不知二皇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道:「准了」 此时只听一声「宣侍卫李德和圣手云霁觐见」 苏幸眸色瞬间一沉,云霁,那是哥哥吗?哥哥怎么会被抓,不可能,哥哥一项聪明,怎么会被二皇子抓住。 抬头一看门外进来两人,一人毫无印象一人却印象深刻,正是自己的哥哥云霁,如假包换 ; 苏幸此时内心是焦急万分,「看来自己漏算了,原来这一切都在这里等着自己」; 「臣云霁,拜见皇上」 「臣李德,拜见皇上」 「平生,老二是要启奏什么事情?」皇上实在不明为何云霁会觐见,他可是从来不进皇宫也不接受任何俸禄诱惑的。 「儿臣也是前不久才发现,原来苏大人本名叫苏馨!」二皇子目光咄咄的瞧着跪着的苏幸。 「什么?这不可能吧,那人都死了多少年了」 「是啊,当年可是顾相亲自抄家啊」 「等等,你刚才说顾相?苏大人来朝后一只针对的便是顾相,莫非真的是苏家人来报仇了?」 「我看十有八九是这样的」 「那这次苏大人岂不是死定了,这可是真的欺君之罪啊」 ...... 作者有话要说: 苏幸:「这有点难啊」 作者:「我也觉得,后面咋写」 苏幸:「你问我?你看着写,反正我不能死」 作者:「那有点难.....」 第32章 螳螂捕蝉二皇子 「圣手云霁便是苏瑾之的嫡子苏昭」二皇子势在必得的说着,「李德是随苏大人一同围剿顾俞柏的时候,听见顾俞柏亲口说出苏大人乃是苏馨,苏大人为了不让顾俞柏开口当日可是割下了他的舌头」 「李德你老实说来当时的情况」皇上眼神中透着兴奋。 「臣当日追随苏大人一同围住顾大人,不,顾俞柏,当时苏大人将顾俞柏制服后在顾俞柏耳旁说的因果有报,欠债偿还,而顾俞柏说你是苏馨的时候苏大人立刻割下了顾俞柏的舌头,顾俞柏当时在衣摆上写下了一句苏馨回来了,臣瞧见顾俞柏死死的抓着那衣摆,便小声问道「是苏瑾之的女儿?」顾俞柏点了点头便离去了,臣说的句句属实,如若有半点不实便让我五雷轰顶,家族世世代代不能为仕」李德仿佛用尽了力气一般的道出了当日的情形。 「可是当日我们前去的时候并未曾瞧见顾俞柏衣摆上有字,你又是如何知晓的?」此人正是大皇子,瞧见苏幸承认女子身份并且一直以来也未曾欺上瞒下内心也是实为佩服,朝廷之中需要的便是这样的人才而不是关乎身份。 「臣当时为了避免被发现偷偷将衣摆撕了下来,臣今日也带来了,请皇上过目」李德说着从衣袖中掏出那染血的衣摆。 皇上瞧见的确如他所说,上述之字丝毫不差,并且一看便是好久之前的字迹了,不似造假便道:「当年苏家之事乃顾俞柏所为,如今他也算恶有恶报了,只是苏幸此事乃欺君之罪,你既为苏瑾之的女儿做了当朝左相又抄了顾府,很难以相信你没有私心,苏幸你如实招来,进宫是不是为了谋反,毕竟当年之事是我下的旨意」 皇上双手紧紧的压住龙椅,那眼神透着嗜血却又如同平常一般,不动声色。 「皇上仅凭他一片之词就定罪与我,更何况早在多年前苏馨便死于马贼,如何今日断定我是苏馨呢?就凭我也姓苏?」跪着的苏幸挺直了腰板; 「臣附议,如今顾俞柏已死,谁知晓那话是真是假,仅凭一个血衣便能如此果断,皇上未免也太让人失望了,如此一来朝廷忠良之臣岂不是惶惶不可终日,随时都有可能被人造假扣个谋反之罪?」长孙齐渊丝毫不怕的说着。 「云霁乃康安国圣手,此次前来也是想为皇上调理身体,不曾想二皇子将我抓来扣个罪名,说我乃是想谋害皇上,如果云霁想谋害皇上几年前便已得手了」云霁知晓,只有将所有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才能让苏幸脱险。 「确有此事,当初云霁先生可是拒绝了朕的邀请,如今能来为朕分忧很是欣慰」皇上心想,这苏馨一直找不到,自己不可能将所有的都押注在一个人身上,圣手的能力自己是知晓的。 第57页 「儿臣得知当年顾万勤一直私下炼制丹药,那丹药的药方便是从圣手这里获得的」二皇子又一句吓破众人胆的话冒出了。 「云霁不否认,此事皆因顾万勤心术不正,一心只想求得长生,这世间哪有长生之道,我给他的也不过是个没什么用的寻常方子,如果是丹药方子只怕顾万勤早就死了,又怎会拖到被抄家?」云霁无畏的将此事脱出。 「如今顾万勤已死,你说的这些又有何证据?」二皇子穷追不捨。 「证据?验尸!」云霁道。 「那顾万勤本来就心术不正,为人阴险,圣手想必是不愿意与之有交集的,圣手不妨说一下你为何要给他那个方子」长孙齐渊说着。 云霁朝长孙齐渊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道:「顾万勤以我身旁药童性命相要挟,云霁自然不能不管」 众人一想,这事也的确是顾万勤干的出来的。 随后二皇子笑道:「圣手云霁,皇上,此人正是苏瑾之的嫡子苏昭!当日苏幸去龙巖镇找的正是此人,而后来苏幸夫人被救所需要的贵重药材也都是此人所赠,苏幸正是苏馨,而云霁此人与苏幸是不可能认识的,只可能两人之间关系不菲,排除其他可能,两人必然是兄妹」 「二皇子还真是时刻盯着别人的事,莫非二皇子如此容不下圣手的存在?还是二皇子也想求那长生之药?」苏幸此时眼神冷的只想将二皇子碎尸万段。 「皇上,儿臣岂会是那贪图邪术之人,苏家当年之事如今怎么断真假?全凭苏大人的一句话?顾俞柏的罪名最后也是苏大人修改的,这里面多少猫腻也只有苏大人知晓」二皇子真是一点也不甘落后。 「是我修改,但句句属实,证据确凿二皇子如今质疑?是质疑皇上的不对?」这件事皇上秘旨苏幸办的,二皇子自然不知晓。 「儿臣并非质疑皇上的决断,只是......」二皇子正欲辩解; 「行了,顾俞柏的事情无须再提,他本人早就有了谋反之心,这些年结党营私如今是罪有应得,若是有人求情就一同流放吧。」皇家颜面管你是谁,都不能反驳。 「苏幸乃苏馨此事证据确凿,还望皇上处理」二皇子不死心的又饶了回来。 「臣虽为女子,但是臣并非苏馨,这世间同名同姓之人尚有几千乃至更多不等,更何况我这还不一样的」苏幸此时只能猜测二皇子是不敢断定自己的苏馨的,他在等,等自己乱了阵脚。 这一番闹剧让众人也是云里雾里,证据不足,但是又有怀疑,两者之间属实难以辩驳。 皇上开口道:「押下去,待大理寺卿查办一番再议」 「等等,皇上可还记得当日在朝堂之上允诺赦免了苏家两兄妹的罪名?」云霁开口挽留到。 「朕一诺千金,自然记得」皇上不知为何他要这般说法。 「云霁正是苏瑾之嫡子苏昭」一语激起千层浪; 「刚才为何还不认?如今倒是认的快」二皇子嘲讽道,果然与自己猜想的一般无二。 苏幸睁大眼皱了皱眉,这人怎么就自己招了;这下该如何是好。 「皇上既然记得,那云霁说出真实身份便安心了,云霁自认为在康安国从未做过愧对朝廷,愧对皇上的事情,那我是苏昭又有何妨?」苏昭说的此话的确不假,一个圣手还救了那么多人,为何就因为一个身份而要被处死呢? 「正是,皇上圣手云霁义诊从未收取银钱,更是为朝廷多次前往灾区,难道这份报效朝廷之心还不足以盖过苏昭的身份吗?更何况当年苏家之事也是受顾俞柏所害,那理应还苏家的清白」长孙齐渊力挺苏昭。 如今局势的确众人觉得圣手云霁功劳颇大,谁都害怕自己有个三长两短,据闻圣手可是有着妙手回春的能力,这日后说不准还有求与他; 众人:「臣认为圣手云霁乃感恩天下,心繫民生,康安国正需要这样的人才」 皇上本意对云霁没有多少仇恨,更何况还是一个圣手,便挥了挥手,不计较他的身份。 但是如果苏幸真的是苏馨那么自己绝对是可以联繫到异界之人的,随后皇上道:「苏幸前有欺君之罪,后有苏家之嫌疑,暂且押至天牢日后待审」 「等等,皇上,我既然是苏昭,那么苏馨乃是我妹妹,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妹妹的样子?这苏幸明显就与我妹妹长得不一样,为何要顶着我苏家的嫌疑?」苏昭很是为自己的「亲妹妹」抱不平。 「云霁大人的话难道就做的了数?万一你有心包庇呢?」二皇子再次询问。 「他有心包庇,那我总不会吧?」长孙齐渊说道; 世人皆知道长孙家可是帮理不帮亲的,任何事情皆是以国家大义在先,这也是为何长孙家能延存至今还是文坛泰斗的地位。 「我自幼与苏馨定亲,在一起相伴三年,莫说她活着在我面前就是化成灰我也是认得的」的确,谁不知晓长孙大人自幼便聪慧,又爱苏馨爱的那么深,至今也没有娶亲,自然是第一个就能认出来的。 「既如此,齐渊你不妨仔细瞧瞧,这么多年未见也许有什么变化」皇上开口提议。 「臣遵旨,自幼我便知晓苏馨胳膊上有一处不同」边说边朝着苏幸走去,半蹲与地,轻轻道一句:「多有得罪」说完便掀起了苏幸的衣袖漏出半截洁白的藕臂; 第58页 臂上距离手肘处有一颗鲜红的硃砂痣,晃了长孙齐渊的眼,也晃了他的心,没有错,是她,是他心心念念的「未婚妻」,自己还真傻,还说自己爱她爱的深,就在身旁都不知晓; 敛眸抬头道:「此人不是苏馨,四岁那年苏馨因为贪玩,想吃烤红薯,我便与她偷偷在院后烤红薯,谁料我进屋拿了个碗碟她便伸手去拿那红薯,不慎被火烫伤手臂,事后便留下了一道伤痕,无法消除,也因此我自责很久,祖父也将我训斥一番,罚了我上门请罪,至今也不敢忘记当年之事」 众人回想,确有此事,当年还闹得沸沸扬扬的,长孙成晟也是第一次训诫这个宠爱到骨子里的孙子;如此一想众人便都信了。 皇上也知晓那件事,看来苏幸真的不是苏馨,心情失落了一下又想,苏昭在也不错,起码还能给自己调养一番:「如此便不用审了,苏幸留京都待查」 苏昭与长孙齐渊一同舒了口气; 苏幸朝着他们两人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便谢了恩,站在了一旁,这跪了一早上,可疼死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可爱们陪我至今,爱你们, 第33章 螳螂捕蝉二皇子 本以为此事消停了,虽然被贬至柳州但是来日方长,谁曾想一个小侍卫匆忙来报:「皇上,五皇子的加急文书,蛮夷反了」 朝堂瞬间炸开了锅,之前皇上的态度是观望一下,再做打算,如今康安国虽然繁荣但是国库空虚; 「蛮夷尽然如此嚣张,这才不到半月之久尽然直接攻城了,先下情况如何」大皇子第一个询问; 「那,那边已经两次攻打漠北城了,情况紧急,西北城与漠北之间的西河桥被蛮夷占领了,两城无法相通,西北城久攻不下蛮夷,漠北生死存亡啊」那小侍卫如实告知了快马加鞭送来书信的侍卫原话。 「这可如何是好,当今武将本就偏少,能派谁去迎战」 「蛮夷是欺我们康安国无人」 「本就无人,你瞧瞧,几位大将军都在别处,漠北的雷将军与五皇子都暂且没有办法,我们又何来办法?」 「儿臣有一人选」二皇子看了看苏幸对着皇上道,「苏幸既然是大才之人,又有欺君之嫌,不若此次正好戴罪立功」 别说这二皇子还真是无所不在,长孙齐渊都觉得此人真是如同一只癞□□,时不时的跳出来噁心一下人。 「臣愿意前往漠北,与五皇子共战蛮夷,为我康安国守护疆土」这事太巧了,但是自己不可能不去,联想前后,也许这才是最后的招数; 「臣附议,苏相既然能破无人能解的案,想必也能解决漠北之战」 「臣附议」 「苏相乃是文官,如何懂这御敌之术?」 「云霁虽为医者却不想我康安国尽然是女子守国门?」云霁看了看众人道,「到底是康安国无人还是只会龟缩在女子身后的蛆虫?」 「云霁这话可就不对了」长孙齐渊开口; 「就是,大家同为康安国效力,何必说的如此难堪呢」 「对对对,所为责任越大,承担的就越多」众人皆以为长孙齐渊要为他们说话呢,正暗自庆幸; 「云霁这话不对之处乃是太轻,简直就是不够点明中心,他们本就是胆小怕死之人,莫说那蛆虫还会反抗,他们可不一样,他们只会装死!」长孙齐渊这话说的,让众人面红耳赤,还不好反驳,可不就是; 大皇子虽然觉得长孙齐渊的话有些尖锐,但是也的确说明了当下康安国的情况:「儿臣觉得长孙公子言之有理,此事关乎康安国存亡,为何要推一个女子出去迎战,更何况苏相已经被贬至柳州,怕是官位还不及众人,论责任岂不是各位更高?」 「这......」 「我一介文官,岂会带兵打仗之事」 「我,我觉得我可以,不就是排兵布阵嘛,还就不信没有她苏幸不行了还」 「哦,那敢问阁下利用何种方法夺回两城之间的西河桥?」长孙齐渊很是虚心的问着。 「这,这不好办吗?我们带个十来万的兵直接踏平蛮夷不就解决了」 「呵,康安国兵力本就不充足,此次能派去骑兵三千,步兵一万便是极限,何来十万大军让你带去送死的?」苏幸一字一句说的直击人心,个个都是酒囊饭袋。 康安国这些年也受着别国的侵扰,兵力都集中在了周边,如今想要解决漠北根本来不及调用别处的兵力,京都的能派出去的也不足两万人数; 「我,我,不是可以徵兵?康安国养了那么多人,也是时候让他们报销朝廷了」那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的说着这荒唐之言。 其余人也不敢回答,深怕自己说错,到时候连累了官帽;不少人是深知徵兵的利害的; 「徵兵?你怕是出门没带脑子吧?徵兵一次经济倒退数年,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没有他们粮草何来?都去徵兵了谁来养这诺大的康安国朝廷?谁来养你们这群蛀虫?」苏幸此时也不顾及身份了,也不顾及皇上还在,这都要被别国打上来了,尽然还能如此无知。 「此次漠北一事,派苏幸为主战负责人,一应决策与五皇子商议,粮运司即刻安排粮草,随苏幸一同前往漠北,朝廷调用八千兵力去漠北,后续任何事宜皆由老大,老二全权相助,此次定要让蛮夷知晓康安国不是谁都可以咬一口的」皇上虽然不喜苏幸这番话,但是也知晓自己的国家是不能认输的,如果国家完了,自己也完了; 第59页 今日的早朝可谓是有史以来开的最久的一次,回府后都已是日头西移了; 云霁被留在了皇宫,皇上命其为他调理身体,但苏幸知晓皇上是为了能多活几年,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可是最为致命的存在;知晓云霁安全,起码在没有找到苏馨之前云霁绝对是安全的,便不再担心; 长孙齐渊倒是跟着苏幸一同回了苏府; 「我很庆幸,还能见到你」长孙齐渊那眼睛透着光。 「我也很庆幸,你还是你」苏幸笑着回应。 「哈哈哈哈」最后两人笑作一团,「你是时候考虑一下自己的终生大事了」 「我,不急,倒是你,与她可是?」长孙齐渊比划了一下问道; 「她是我夫人,从她进府那一刻起,至死都是,此生唯她一个」苏幸很认真的回覆了长孙齐渊。 「想不到,怪我,怪我没有及时认出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怎么能怪你,你可是我的齐渊哥哥啊」苏幸收起了眸间的晶莹笑道; 「以后哥哥保护你」长孙齐渊懂的苏幸的话,也好,换种方式陪着你也不错。 ...... 「不带我去吗?」楚昕知晓朝堂上的事情当日一直在府门口等到苏幸安全回来,如今一听这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漠北情况不明,你在府里好好待着,等我回来」苏幸如今最放不下的就是楚昕; 哥哥在皇宫内不会有危险,皇上还要靠他自然好吃好喝的款待,以哥哥的能力断然不会吃亏;只是楚昕不会武功,本来想让沉云留下,楚昕不愿意,只好作罢; 长孙齐渊在京都,自然会帮自己照看一下苏府的,安慰着楚昕道:「不会太久,快则几月便回来了,我每月与你写书信如何?」 「好,回来后,你可不可以辞官?」 苏幸知晓她的想法:「好」 晚饭是楚昕亲自下厨做的,很是清淡,但是肉沫极多,还细腻可口,两人吃完饭牵手一同在院子内散步,此时已然是四月,京都的春天来的稍晚了些; 院子内的梨花如今恰好开的旺盛,就好像深怕主人看不见自己一般,非要在这几天内开完才肯罢休; 楚昕挽着苏幸的胳膊:「世人皆爱桃花,或者钟情梅花,为何你独独偏爱梨花?」 「月晓人相思,梨花随愁生,明知春意暖,奈何是清明」苏幸望着月色下的梨花眉眼之间尽是凄色,「你看,这明月把相思寄给远方,而这梨花时刻提醒你故人已不在,世人皆爱桃花风流,梅花高洁,而我独独喜爱这梨花的愁思」 世人皆嘆梨花为不祥之物,暗示分离,却又怎么知晓这梨花承载的思念之情呢? 楚昕将头靠在苏幸肩膀上道:「你还有我,月晓人相思,我懂你不语」 苏幸:「我本以为这一生做完我该做的就去浪迹天涯,不曾想我竟然想带你一起」 楚昕笑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嗯?我是鸡还是狗?」 「哈哈哈,好好的一句情话让你破坏了......」 当夜月色悄然落下,帐内传来低低的呢喃声伴随着清浅的呜咽之声,一双柔荑泛着胭红攀爬上娇嫩的臂膀; 唿吸声缓慢急促,片刻后吞下了楚昕的嘤咛之声; 不知是因为即将要分离还是香嫩的吸引,缠绵悱恻比之过往更甚,一条玉带顺着楚昕的手腕耷拉下来,可见上面随意濡沫;随着颤巍的节奏时上时下; 苏幸缓缓俯下去,从脖颈到腰间乃至停留在桃源深处,耐心寻觅,随即无骨的探寻到了各种奥秘;一发不可收拾,正所谓柳暗花明又一村....... 正堂之上素月瞅着月亮:「沉云,我给小姐的药可都准备好了的,用油纸包裹好几层呢,这个你贴身带着,要不然我不放心」 沉云嗯了一声:「你就跟个老妈子似得」 素月:「全府就我操心,你们两个就知道沖沖沖,也不管管自己的身子」 「好好好」 「我是不是该把府里的衣服换一下,如今小姐恢復了身份」 「暂时不了,出门在外男装方便」 「行吧,那你们可要活着回来」 「嗯」 ...... 翌日; 楚昕醒来之时已经天光大亮,身侧早已不见苏幸人影,看着玉璧上的几处红痕才知晓昨夜真的是太过沉沦; 收拾好便瞧见素月独自坐在院内撑着下巴嘆气; 「嘆什么气?她们两又不是不回来,我们把府里照看好等她们便是」楚昕也不太会安慰人; 「夫人,这还是我头一次和小姐她们分开最久的一次」素月以往都是跟随左右,如今留在府中照顾楚昕; 「委屈你了」楚昕知晓; 「夫人说什么呢,小姐与夫人一体的,照顾你就是照顾小姐了,我只是随口感嘆一下,并没有怪夫人的意思」素月赶忙解释。 「我知道,不若我们学学糕点?等她们回来一起做给她们吃」楚昕觉得不能啥也不干,那一定会更加思念;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异地恋..... 第34章 漠北一战见真情 漠北; 城墙之上五皇子蹲在侧方,望着下方的激战:「这样下去不行,换人,他们已经疲倦了,站在这里只能送死」 第60页 吴军师道了声「是」便急匆匆下城墙去安排人员上来顶替,刚走到拐弯处一枝箭羽急速而来没入城墙一尺,吴军师哆嗦了一下手继续往下走去。 「开城门」守门的士兵急忙合力将城门打开,雷将军一行人急速往后撤去; 脱下铠甲骂骂咧咧的:「我瞧着了,那群蛮夷鄙人训练有素,关键就在城外三里生火做饭,那味道就顺着这个风钻入老子鼻子里,越打越饿」说着伸手去拿那参着砂砾的黄面饼子咬了一口,就着一碗清水吃了起来; 「可瞧见周边的人数了?」吴军师问道; 「瞧见了,就属东西两边人少,但是东西两边都是山坳,突破出去也不一定能活着」那西边的山更是人称穷山恶水,光秃秃的,莫说人了,植物都难以存活。 唯一能有希望的便是东边的山,那山这带人称望山,植被高耸,常年积雪,无人能跨越便有了个俗称「亡山」西北城与漠北城之间的那条河源头就是来自望山; 众人也知晓都是死亡,最坏的打算便是弃城上山,但是这里一旦失守不久后西北城便也会失守,西北城再往里走便是中原大地,易攻难守,距离京都便是很近了,西北城以及中原之间的百姓便会至身羽水火之中; 因此谁也没有开口说过弃城而去的,家里的妻儿老母是这些将士最后的底线,也是他们能抗争到此时的信念; 「李姑娘去了哪里」五皇子问道; 「五皇子,李姑娘她出城了」吴军师忐忑的说了一句。 「什么?这个时节她出城?带了几个人?」 「就她一个」 「出城多久了?」五皇子知晓李西西的功夫但是这人经常不报一声就消失,让人很是担心。 「昨个上午出去的」吴军师知晓李姑娘与五皇子之间的感情但是李姑娘说了让瞒着,自己也不好不帮,真是头疼。 「派人出去骚扰一下东边的敌军」 「我这就去安排」吴军师明白五皇子是想吸引一些火力让李姑娘好进城来。 「我这不是回来了」李西西本人出现在门口,双手抱胸的看着五皇子,咧了咧嘴笑,「这蛮夷如今越发看粮食看的紧了,我都不好下手了」 隔着前段时间李西西带了一小分队半夜偷袭蛮夷偷了不少粮食回来,后来蛮夷也学聪明了,粮食每隔三日便会送过去一批,还加大了看守力度,李西西只能自己时不时去偷一次。 要说烧了他们的粮草那就不现实,万一逼急了对方加大力度漠北可就连拖延时间的时间都没有了。 「过几日你顺着东边出去吧」五皇子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你要赶我走?」李西西往五皇子身后的椅子一坐,稳稳的说着; 「朝廷的支援估计难了,送出去的信一直没有回覆,粮草一事只怕更难,京都必然有人是希望我能死在这里的,我不想拖累你」五皇子派人送出去的信一直没有得到回覆,李西西送给苏幸的信也一直没有回音,两人知晓苏幸的脾性,不可能放任五皇子不管的,但是迟迟没有回信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京都有变。 「我来去自由,你放心,就算漠北亡了,我也依然可以全身而退」李西西笑着说,「这天越发热了,我去打水洗个澡」说完健步如飞的走了出去,只是到了后院无人之地终于压不住了嘴里的血腥,一口喷出; 「靠,这蛮夷还真有两下子,苏幸,你再不来恐怕就见不到老娘了」李西西随手擦了擦嘴角去井边打水。 次日一早蛮夷的领头人带人上来便是一番强上,那岌岌可危的城门好几次都让人觉得快要被击破却又一次次的坚守住了; 五皇子望着下面的局势:「城墙边上吊火球」 众人从城中搬来火炉,大夏天火炉热的众人汗水至流,全身没有一处干的地方,用棍子在一端系上火球,来回在城墙上滚来滚去,烫的蛮夷军队无法攀爬; 「这一波有点强啊」雷不休守着南边城门,远远望去顺着骄阳产生的虚影还能瞧见蛮夷的队伍在河边修整。 「这些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霸占着桥索,得亏这地雨水少,要不然淹死他们」雷不休骂了两句便从城墙上下来找吴军师去了。 「五皇子,你下去吧,上面太危险了」吴军师劝说着五皇子,皇上是不打算要这儿子了?漠北都要没了,五皇子还在这里坚守。 「我不下去,此次瞧着他们打算强攻,我们若是能挺过这次就有机会等待救援」五皇子看着他们不同以往的骚扰,看来是不愿意等了。 「能不能熬过去是后话,现在你快带着雷将军和李姑娘逃吧,待会东边我加大火力,带人冲出去,你们后面跟上」吴军师说着矮了矮头,头顶飞过一个火球。 「你别废话,我要是走了那就是罪人了,这满城的百姓还指望着我们呢」五皇子说着拉着吴军师下了城墙,刚走几步碰到了雷将军。 「你那边如何?」五皇子急切的问道。 「感觉他们专攻一处,南边人少,但是后面又有人,感觉随时都要瞅准机会打上来」雷不休说了一下情况,望着吴军师和五皇子,「要不然我出战?这样非要耗死我们」 「不可,他们今天不像平时,怕是想试一波狠的,我们再坚持坚持」五皇子皱眉又道,「城中能用的都拉过来,木材,石头,傢伙,有什么拿什么。先把这波守住」 第61页 「好,我这就去」几人说完便分开行动了。 ...... 「粮草都没有先行,我们去了只怕更艰难」作为一个没有经验的武将谢堂风也知晓粮草先行的道理; 「如今之计只能先去了才知晓情况,这些天可有收到李西西的消息?」苏幸安慰了一下谢堂风,问道沉云; 「暂时没有,只怕情况不妙」 「粮草安排如何了?」在出京都之前两人便安排了「黑骑」私下收购粮食,已经秘密送往了漠北。 「不出意外此刻应该过了沙河县。」 「嗯」苏幸算了算时间,如今的速度到了漠北估计要一个月,只能希望粮食能救急让五皇子他们多拖延一下。 身后是八千战士,步伐稳健有条不紊的前进着,突然前方冒出了一个小黑点,越来越近,当马上之人看清苏幸和沉云后脸上焦急的情绪终于破裂了,随后一声「扑通」摔下了马背; 苏幸拿着手里的密信,知晓了漠北城的情况,粮草欠缺,如今每日上城墙的战士一日两顿,剩下的都是一日一顿,蛮夷的人隔开了漠北与西北城的联繫,将漠北城包围,想要饿死城中将领。 李西西与五皇子怀疑有奸细,但是如今将士的士气不高,如果公开查找奸细会让将士们更加焦躁,只能私下秘密找寻; 另者朝廷必然有人接应,与蛮夷做了交易,只是先下无法知晓是谁,送出来的信都被劫持了,这封可谓是九死一生才送到苏幸的手上。 待那送信人醒了后,几人又做了了解,如今漠北可谓是命悬一线,就等着朝廷的支援了。 苏幸连夜吩咐了谢堂风让其带领将士后面跟着,她则带了一千骑兵快马加鞭赶往漠北。 终于在七天后到达了西北城,苏幸仅仅休息了两个时辰准备进城谁曾想守门的不让进,还说现在情况复杂,打开城门害怕蛮夷的奸细进去; 大义凌然的说辞,实际上就是不愿意放行,骑兵们一个个累的面色憔悴,嘴唇干裂,本以为到这里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不曾想连城都进不去。 「上面人说了,谁都不能放,我西北城是最后的防线了,不能大意」城墙上李城主对着下面吼到; 「漠北才是最后防线,为何你们不上前支援?」苏幸双眼布满了血丝抬头问着李城主。 「支援?漠北都被困数天了,只怕早就饿死了,我们前去送死吗?我西北城的百姓就不是命了?」李城主大腹便便的扶着城墙看着下面的一众骑兵; 「你们就是如此为官的?大难面前逃避责任,不管同袍的死活?五皇子还在漠北城,你们不怕到时候治你个逃兵之罪?」苏幸试探的问着李城主; 「五皇子?这会只怕是为国殉职了,我守住我的城池何错之有?就算皇上知晓了,也不会怪我,漠北城本来就要亡了,我还搭上西北城,这才是愚蠢之极」李城主说完一副不愿意再理苏幸的样子; 「咻」一声,一枝箭羽穿过李城主的头顶,将管帽插入身后的柱子上; 李城主吓的蹲下抱着头道:「我不放就不放,你们要去救就自己去,不要拉上我」说完逃一般的跑下城去。 「等漠北事了我再回来要你狗命」沉云说完看了看苏幸,两人一个点头,带上众人去瞭望山; 「苏大人,这望山附近都是蛮夷之人把守,我们怎么进去?」骑兵首领曹宏光问着; 「绕过去,夜间的时候......」苏幸低头与沉云和曹宏光说着计划; 两人点了点头,带着一众人绕进了大望山; 作者有话要说: 望山:「我难道不是希望之山?」 苏幸:「你不配」 望山:「所以我黑化了,请叫我亡山」 众人:「......」请滚远点黑化,我们还要生活呢。 第35章 漠北一战见真情 入夜苏幸带着沉云曹宏光三人一同悄悄潜入大望山的山脚; 不远处便是蛮夷的人看守着周围,人不多,约莫二十来人,分成三批围着篝火吃着烤肉; 「哎,这有什么好看守的,谁还能从这「亡山」上下来不成」头戴一顶褐色小尖帽,右手拿着匕首切着肉片边吃边说,「首领就是太多虑了」 「我瞧着也是,咱们在这里这么久了,也没有半个鬼影子」另一个头髮边上繫着个红绳子拿起肉大口吃下; 「哈哈,鬼影子,怕是连个鬼都没有」 「哎,你这一说,瞧着天,黑漆漆的,我胆小,别说鬼,今晚可是我守夜」其中一个矮个子赶忙让他们别说了; 「行行行,你们吃,我可要睡了」褐色帽子的说完便走到大树下躺下了。 没过多久夜幕更加阴沉,篝火只有一处还在燃烧,周围传来各种鼾声,此起彼伏,守夜的正是那个胆小的,他起身对着伙伴说了一句:「我去方便,你看着」 「行,去吧,快点回来,别被鬼叼走了」那人吓唬着矮个子。 「去,瞎说什么」说完矮个子便窜进了林中; 突然林间深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另个守夜的瞧着好奇便走近了些道:「你撒个尿还动静这么大,莫不是做什么呢?」 随后一声闷哼...... 再次出来便是沉云和苏幸,两人瞧了瞧对方身上的衣服勾了勾嘴唇,拿出一包药粉,轻轻点燃; 第62页 随后苏幸招了招手,曹宏光带着人将地上的众人拖进了林子深处; 一夜之间替换了蛮夷的人,众人有模有样的守着大望山,远远瞧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林子中三人坐一起,一时间没人开口; 「我看了下周围的环境,漠北城被包围的连只蚊子都进不去」沉云打破了平静,「他们人数是我们的三倍」 「三倍?我们这一千可是精兵,一个顶三个,咱们硬来如何?」曹宏光两眼发光的问着; 「他们不是三千,是接近四万」沉云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也不知晓城内情况,现在联繫不上李西西」 曹宏光知晓自己闹了个笑话摸了摸头道:「我是个粗人,剩下的听苏大人的,我只管照办」 「你们呆在这里,最迟后天粮草应该到了」苏幸与沉云两人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开了。 苏幸朝着西河走去,这西河河面很宽,约莫有个几仗,河流很是湍急,但是河水比较清澈,还能瞧见一些小漩涡; 河岸边漠北城墙下便是蛮夷人在巡逻,他们不攻打西北城,只是守着西河桥,如此一看,苏幸脑海中回翻了一遍各种信息,二皇子极有可能是那个奸细的幕后之人; 这西北城的李城主与二皇子是有关系的,虽然关系比较远,但是绝对是亲的,再一想五皇子在漠北,二皇子想要除掉的是自己与五皇子,那么自己来这里也一定是二皇子计划好的; 思极此处,再想到漠北城的五皇子,蛮夷之人没有再攻打,只是守着,应该是想等漠北城内的粮食消耗完,不需要一兵一卒便可攻下漠北。 「帝王之家真是亲情薄凉」苏幸感嘆了一句,又往周围走了走,才返回望山。 「可有收穫?」沉云摇了摇头,瞧着苏幸; 「漠北城内可有水源?」苏幸听河边蛮夷人谈话,貌似这城被围困数十天了,依然没有投降,还能看见城墙上时不时冒头出来的官兵; 一般人没有粮草的情况下只能存活五天,如果有水那可能增长一倍,依据对五皇子和李西西的了解,他们两个绝对会对粮草作出规划,那可以肯定,城中是有水源的; 「有,要不然不可能坚持这么久」沉云和苏幸的想法不谋而合。 两人看着对方眼里闪过光芒,点了点头,朝着西河走去; 西河因为水流量大,周围的岸边也是凹凸不平,上面的人一般是看不见下面的,两人蹲在凹陷处,瞧着河水流向,沉云深吸一口气下了河; 过了一会沉云上来道:「河底都是清石,没有瞧见分支」 「你在这等着,我下去一趟」苏幸说完毫不犹豫的进了水中。 顺着岸边一直游到一处凹陷大洞旁边,到处都是石头,还有几处飘着青苔,水下无法唿吸让苏幸不得不慢慢向上游去,忽然瞧见一处大石后方有漩涡,似乎被什么分开了水流,被旁边的石头阻挡了一下形成了小漩涡; 忽的一下,呛进去了几口河水,苏幸赶忙漏出了头,调整了一下唿吸又扎进河道里。 慢慢靠近,扒开小石头瞧见一个细细的洞口,再仔细一看,旁边还有个大洞口,几乎被石头挡完,那石头很大,苏幸在水下无法搬动,只是稍稍移动了半分,瞧见那洞口可以容纳一人半,这边地势也比较低,极有可能这洞口通向漠北城内的水源。 如此往返多次才将大石头移开,苏幸吸足了气快速的顺着洞口进去,直到游到无法前行才返回来; 上了岸与沉云细说了下面的情况,沉云也去探了探情况,回来与苏幸所游至的地方差不多,两人返回; 当夜沉云下了山,第二日中午才赶回来,拿了数节锡空管; 「苏大人,这粮草是不是该到了」曹宏光算着,自己的人在十里外至今也没有接到人。 「到不了了」苏幸很是淡定的说着。 「啊,那咋办,没粮打个球啊」曹宏光这几天可谓是神吃俭用,大家都是一天一顿。 「今天都没有消息,只可能是遇到了意外,有人阻拦」沉云接过话; 「「黑骑」的能力绝对能运过来,只是需要点时间」黑骑做事向来沉稳,正说着便瞧见一只鸽子扑棱着飞到苏幸的肩膀上。 「二皇子派人阻拦,粮草有损」三人皆瞧见这字; 「二皇子怎么说也是皇家之人,怎么阻拦自己人,这不是残害百姓吗?我堂堂一个为国将军,就要死在自己人手里了?」曹宏光印象中二皇子一直是个唯唯诺诺的人,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想不到这做事居然如此狠辣; 「那朝廷的粮食估计来不了了」曹宏光认命的嘆了口气。 「肯定来不了」沉云拍了拍曹宏光的肩膀,「我们找到了进漠北城的通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最迟明天我们就回来」 曹宏光点了点头,还能怎么办,回去一定是死,还不如跟着苏幸一起打这群蛮夷,起码死的不亏,只是若有机会,真想砍死二皇子。 「你带人上山,俗话说靠山吃山,山里必定有些东西能果腹」苏幸交代完便与沉云朝着西河而去。 将锡空管挂在岸边隐秘之处,两人下了河洞,为了尽可能走的更长,两人决定用一个锡空管,中途互相换气; 这次游走的比上次多了将近一倍,但是锡空管最远也只能到这里; 第63页 苏幸将管子置于洞上方的凸起处,两人吸足气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方游去; 苏幸此刻的脑袋已经空置,只是手脚还在机械的重复着前进的动作,不敢停下,由于极度缺氧,肺部快要憋炸了,喝水灌进肺部极度压抑难受; 但是不能就此折返,这样的感觉苏幸不想再有第二次,随后勐地一登,瞧见前面有一片光,忽明忽暗。 此时脑海已经接近空白,手脚冰凉,已经没有力气再度前进,不甘心的念头一瞬而起,就这样结束了? 身后的沉云瞧着前面的苏幸,本来想拉她折返,但是瞧见前方传来光线,此时已经是极致了,无法再前进一步了,全身都没有了力气,两个人总不能全死吧,自己死了,苏幸活着素月便能安好的活着,那便值得了。 忽的脚后传来一阵推力,苏幸一下距离光线更近了,不能死在这昏暗的河道,还有人在等着自己回去,这个念头一起,苏幸奋力的一跃; 「哗啦」苏幸抬起头,瞧着头顶那圆圆的井口笑了,成功了,这就是漠北城内了。 勐吸一口气扎进河道返回去抓住了一动不动的沉云,将其拉出河道,拉出水面。刚才沉云拼着最后一点力气送了自己出来; 一掌拍在沉云背后,沉云吐出大半河水,勐烈咳嗽,稍后与苏幸两人放声大笑。 「啊,有鬼啊」井口边过来打水的士兵惊恐的听着井下方传来的笑声,如同鬼魅,吓得丢下木桶拔腿就跑; 苏幸与沉云休息了片刻,沉云弯了弯腰,作为起点,送苏幸出了井口。这井极深,约莫有二三十米; 苏幸将木桶扔下,沉云借力一个飞身跃出井口,两人一转身便瞧见闻讯赶来的五皇子。 「光天化日怎么可能有鬼,你怕是看错了」五皇子一边说着一边急急朝这里奔来,突然嘴巴张大,眨了眨眼,用手揉了揉,某不是真的见鬼了? 「奇怪了,莫不是自己要死了?所以老天爷让我见见两人?不对,这浑身湿透,难道两人已经死了?投胎做了水鬼?」五皇子瞧着两人一个劲的嘀咕着。 「做个水鬼也比你这个饿死鬼强吧」苏幸说着咳嗽了一下,刚才呛水还没缓过来。 「哎?果然是水鬼,要不然怎么知道我即将成为饿死鬼?」五皇子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 「我可不要和你死在一起」苏幸说着走过来拍了拍五皇子的肩膀,「你便是雷不休雷将军吧」 「是是是,是在下」雷不休惊喜道,「真的是人,五皇子,她们两个是人」 「不是人是什么?」沉云白了一眼雷将军,用手挤干了衣袖上的水。 作者有话要说: 苏幸:「憋气快不行的时候,为什么我不返回去?」 作者:「可能是沉云堵住了回去的路?」 沉云:「???」难道后面有狗追? 第36章 漠北一战见真情 「卧槽,真的是你们两个」五皇子反应过来立刻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披在了苏幸身上,女子可不同与男子; 「这大夏天的,又不是女子哪需要衣服,晒晒就干了」雷不休鄙夷的说着。 「那两位是女子」吴军师这眼力见还真是好,扯了扯雷不休的衣袖低低的说着。 雷不休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不是吧,我老了?我觉得是饿的,眼花了」 几人呵呵一笑,随后又愁眉不展,这两个女子来漠北城,这也救不了漠北呀。 「你们怎么想到这个方法进来的」五皇子虽然瘦了许多,但瞧着精神还不错。 「试探了一下,发现能进来,城里情况如何?」苏幸四处看了看问着五皇子。 五皇子嘆了口气道:「不乐观,你也瞧见了外面的人,城里如今就剩下四千不足了,剩下的就是一些不愿意走的百姓」自打感觉蛮夷不对时,就护送漠北城的百姓走了一部分,如今还剩下一部分,是想与漠北城共存亡。 「粮食呢?」苏幸瞧着城墙中间的一块空地,上面种满了蔬菜,果然与自己想的一般无二,他们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再看中间那一身红衣可不就是李西西; 沉云随后捡起一个石子朝着李西西飞去,李西西一个漂亮的转身一脚将石子踢了回来,沉云偏头闪过,漏出一个笑脸。 「你们来了」李西西擦了擦手跑过来,顿时委屈极了,「我都以为要和你们天人永隔了」 「行了行了,别人不知晓你,我还不知道?就是漠北城亡了,你也能潇洒的站地方城头上骂两句再潇洒离去」苏幸说完一手点在了李西西的心口上方。 李西西不动声色的退开了半步哂笑一声:「知我者莫过于苏幸啊」 苏幸伸出去的手改为轻拍,便收了回来道:「你们这粮食还能坚持几天?」 「不多了,你们再不来怕是真的要天人永隔了」李西西将城内的粮食做了划分,满打满算也才能再支持个十天左右。 庆幸的是蛮夷没有攻打,因着前一次的强攻蛮夷没有讨到好处,便不捨得损伤他们的士兵,改为包围了,想耗死漠北城,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占有这里; 蛮夷守城的将士一直以为偷偷探头出来观察他们的中原士兵是饿的快死了,想看看他们走没走。 苏幸与几人讲述了朝廷的情况,略过了自己女子身份那一段,但是如今也不刻意掩饰了,几人心中也或多或少有了大概的了解。 第64页 这井口一次只能进俩人,还是需要体力好的,要不然半途中绝对溺水。想要带进来粮食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城中这么多人,要想出去谈何容易,更何况百姓也有不少不愿意离开的,俗话说的好落叶归根,在这里生长多年,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几人商议了一下对策,决定里外唿应; 「不好了,不好了」城墙上跑下来一个小侍卫,「我看见他们在填河」 「填河?那么宽的河,他们是吃饱了撑的?」雷不休第一个觉得荒谬。 「真的,我没有看错,拉了好多石头」侍卫说着还一个劲的比划着名。 「不对,他们不是填河,他们是堵住进来的洞口」苏幸与沉云相互看了一眼,立刻上了城墙。 几人一看,还真的,约莫七八个人,将大石头滚落河中,下面的人将之推入河道,那位置正是苏幸与沉云进来的洞口。 几人面面相觑,未曾说话,回了城内庭院; 「还有一个可疑人你们没有发现」沉云瞅了一眼李西西; 「排查过了,不应该有第二个」李西西敢断定自己不会出如此大的错误的。 「城里就这点人,如果还有奸细那之前我们的计划可未曾泄露,可是知道你们进来的除了我们还有路上遇到的士兵,可是不可能这么快对方就收到消息」五皇子看了看众人。 「我可不是奸细」雷不休收到五皇子的眼神立刻表明了态度; 「不是城内的人」苏幸回想了一番。 「骑兵」沉云说完将城外的一千骑兵的事情说了一下,后面还有步兵没有抵达,不出意外这两天就到了。 「那会是谁?」那么多人,很难保证没有人偷看的她们的行踪。 「曹宏光」苏幸和沉云异口同声到。 「确定?」五皇子问着。 这要是城外的人是奸细那这就麻烦了,漠北城可能真的要葬送了,苏幸道:「不确定,当日还有两人是瞧见那管子的」 「能在第一时间将此消息传出去的,这个人不简单」苏幸如今也不敢断定众人是谁,只是如今城中怕是不好过了。 「那姓曹的和蛮夷勾结?这只卖国贼」雷不休还指望苏幸她们能带出去点什么,谁曾想这下好了,全完蛋了。 「这算不算团灭?」李西西话一出,遭到了众人的白眼; 「李姑娘,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开玩笑」吴军师汗颜的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 「正是因为已经如此了,我才问的啊」李西西又丢出一句,这次没有收到白眼,只收到一众人的无视。 几人继续探讨,如今这局势,怕是难以逃脱了,城外又增加了包围的人,就明目张胆的在城墙下吃肉喝酒; 时不时出言讽刺几句城内的中原人,如今就连李西西都没办法偷摸出去,可真是应了那句铜墙铁壁,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出不去,但是再过个几日估计里面的就不用出去了,都饿死了。 「为今之计只能破釜沉舟了,黑骑能不能联繫上?」这再拖下去可就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李西西依旧每个正型的说着:「城内有三百,城外的被围剿了,剩下的在京都」 「皇上还真是噁心,还要留个人在京都牵绊着你」五皇子一猜就知道皇上留下了楚昕作为人质。 「你老爹要是有你这般心胸康安国就不至于这样了」李西西回了一句五皇子。 「这,嘿嘿,我还第一次瞧见当皇子的说皇上的」雷不休仿佛听见了八卦,对五皇子又有了新的认识。 「五皇子与皇上不亲,五皇子母家姓沈名嫣......」吴军师拉着雷不休躲在一旁给他说着五皇子的过去。 ...... 远在京都的楚昕时常与长孙齐渊喝喝茶聊聊天,日子也算是过的惬意,只是近来右眼时不时的跳动,果不其然,下午长孙齐渊便直接登门了; 「苏幸有麻烦了,我怀疑二皇子对粮草动了手脚,押送粮草的士兵半路遇到了劫匪,打斗间烧了半数粮食」长孙齐渊得知消息后赶忙过来给楚昕说了; 「那半数确定是粮食?」楚昕觉得二皇子就算不想把粮食运送到漠北,但是也不至于作出这样的事情; 「你不说我还没细想」事关馨儿,乱了理智,长孙齐渊又道,「那半数必然是为了销毁证据」 「这个时间苏幸应该快到漠北了,我这边派人问问,回头给你消息」楚昕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 「你问问?」长孙齐渊不确信的看着楚昕,自己知晓她的背景,还从未知晓她还有密探关系? 「最迟明日你便知晓」楚昕投去一个确定的眼神,才打消了长孙齐渊的疑虑; 当夜素月回来身后就带了个黑衣人,此人个子很矮,极其普通,甚至还可以说有点让人看着不舒服,但就是这样的人混迹人群无人愿意多看。 「小的成三,我们已经半月未曾接到信息,方领已经派人去了漠北,二皇子那边消息可靠,他派出人截杀了我们的弟兄,还与劫匪劫走了粮食」成三说完便等着楚昕的命令; 「这个扳指的权利是多大?」楚昕指着手上的扳指问着成三。 「最高权利」成三眼神中闪烁着服从,却未曾有半点的逾越,可见黑骑之人果然不同; 楚昕放下了心:「留一部分人守着苏府,剩下的跟我去漠北」 第65页 「夫人,那皇上查人如何?」皇上每隔几日便会派人来赏赐点东西,实则是看看楚昕在不在。素月瞧着楚昕这是非去不可的架势,赶忙问了句。 「以后你就是苏府的夫人」 素月瞧着楚昕眼神中透出的坚定尽然与苏幸一般无二,点了点头:「何时启程?」 「后天夜里,一会你便去将府里的存粮全部带上,连夜派人去收购粮食,切记不可暴露」楚昕吩咐着两人; 成三与素月:「是」 楚昕一整夜没有合眼,与素月两人商议了一番,将自己的一些细节之处也教给了素月,正好明日皇上要派人来送赏赐,楚昕让人放出风声,府内急急匆匆的,那小公公来时候正好瞧见楚昕在厅堂上等待; 「苏夫人这是?」小公公瞧着那厚厚的面纱疑惑到; 「昨天夜里吃了点海货,半夜就这样了,实在是没脸见人,望公公见谅」楚昕说着弯腰福了一下,谁料刚起身素月不小心滑了一跤碰到楚昕的面纱,面纱坠地漏出一脸的红色疙瘩甚是吓人; 「嘶」小公公倒吸一口冷气,这会不会传染? 「既然赏赐已经送到,小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就不打扰苏夫人修养了」小公公说着赶忙往外退去; 走了几步便听身后传来 「你别用手,用勺子吧,我担心......」 「夫人,没有照顾好你本来就是奴婢的错,如今就算是传染了,也是奴婢应得的」 「哎,罢了,怪我非要吃那什么海货」 「夫人你别说了,莫要让人知晓这病了,我怕......」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卖萌,求收藏ing 第37章 漠北一战见真情 顿住脚步的小公公内心升起一阵寒意,逃也似得的飞奔而去,刚才苏夫人的面纱正好落在自己脚边,没有接触到应该不会传染吧,下次一定想个办法逃避掉送赏赐的差事; 宫内皇上听着孟公公来报:「赏赐已经送了下去,只是苏夫人貌似得了会传染的病」 「派御医去瞧瞧」皇上吩咐了一声; 「瞧过了,据说是水物刺激的,容易传染」孟公公如实道了出来; 「这段期间的赏赐派人送到府门口就行」皇上一听御医都说了会传染怕是真的,便不再过问。随后又想了想派了云霁过去瞧瞧; 二皇子在府上听着消息逗弄着一只八哥:「粮食之事你做的很好,稍后去管家那领赏」 「谢过二皇子」高个子男的面漏喜色; 「她们还真是煞费苦心,以为提前准备粮食我就不知道了?,让李城主好好看守西北城,这次事情顺利解决,就调他回京都」二皇子给八哥投去一粒粮食,「其余的烂摊子交给太子就行」 「是,那曹宏光如何处理?」男子疑问到; 「回京路上死在哪个山沟里谁也不好说」二皇子淡淡的说着; 「小的明白了」男子说完便退下了。 「可走了?」楚昕摸了摸脸上的疙瘩甚是心疼; 「走了,走的可快了,深怕被染上」素月一脸讽刺; 「要的就是这样,多亏了昨天夜里长孙公子的药,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就是有点疼」楚昕说着拿起铜镜瞧了瞧,希望不要毁容。 「我给的药自然是好的」人还未进门就传来了长孙齐渊的声音,「你都准备好了?」 「嗯,你来的正好,这后面就靠你了」楚昕与他详细的说了一遍; 「行,二皇子那边我时刻关注着,最近因为云霁的存在,皇上的身体越发的健朗,瞧着二皇子似乎要有什么动作了」五皇子的确是够忙的,一边要估计宫里的云霁一边还要时常看望楚昕; 「云霁暂时是没有危险的,我这一走也不知道要多久,在此先感谢长孙公子的情谊」楚昕说着拱手一拜; 「别,帮你就等于帮我自己,如今朝堂不似以前了,不提也罢,你只管安心的去漠北,我长孙齐渊在一天,苏府便安一天」长孙齐渊赶忙扶起了楚昕; 两人正相互道谢不想随后便瞧见云霁来了,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素月便出去把风了。 「你那药是我从云霁那里拿来的」长孙齐渊笑到; 「我说呢,才吃完就起了红点,第二天就见不得人了,原来是圣手的神药」楚昕一边说一边敷药; 「皇上派我给你医治,我这几幅药你连续敷三日便好了,剩下这些你给素月,还有忌讳之事,这个病拖个一两月不成问题」云霁说完拿出了手里的一些东西,「这些是治疗日常感冒的,这几包是止血化瘀,以及一些较为严重的伤,另外这些我都写上了,莫要用错,是毒药,解药也配好了,你看着用」 「啧啧啧,真是想的周到,如此楚昕便谢过云霁大人的厚爱了」楚昕合上药膏拱手道谢; 「去了,给她说我一切安好」云霁先在担心的就是苏幸; 「嗯,放心,她命大的很」楚昕说着又与两人详细说了下自己的行程,以及京都需要做的事情,两人便告辞了。 是夜,借着月色苏府悄然离去两人,復又恢復了平时的安静; 只有苏府卧房内素月有点不安; 楚昕出了苏府便随着成三一同前往城外,别院灯火通明,瞧着面前几车的粮食,楚昕又让用油纸添加了几层,在外不比在京都,凡事多做一些总没有错; 第66页 因着前面黑骑的遭遇,这次大家换了路线,改成了水路,直到出了中原地界进入了大荒山道,却不想遇到了折返的曹宏光; 「等等,你们是要去哪里?」曹宏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楚昕; 此次出门楚昕特意做了遮掩,肤色偏黑,眼角微微下垂,带着点点沧桑:「官爷,我们去卖货的」 「卖货?都是些什么?还裹这么严?莫不是给敌军送资源的吧?」曹宏光此时没了那憨憨的气质,整个人都透着一种不怀好意; 「官爷说的什么话?我们商人虽然看中钱财但是也分得清敌我的,这些都是些茶叶,瓷器,不裹严点碰坏了我不得亏死?」 曹宏光瞧着这群「商人」紧紧的挨着货,俨然一副害怕他抢夺了货物似得,看起来的确与一般的商人无二; 「如今蛮夷与中原的关系,无人不知,怎么你们还如此大胆的往这边跑?」曹宏光语气似乎没有刚才那么谨慎了; 楚昕漏出个小人得志的表情谄媚道:「官爷,瞧你这说的,商人商人,不就是做着冒险的生意?我也想走别处,这不是绕不开?我这货又着急给人送去,总不能不讲信誉是不?」说着从包里拿出一盒小点心和一包茶叶递给了曹宏光; 「行了,你们去吧」曹宏光掀开一个角瞧见茶叶还是上等的云针笑了笑便不在盘问,带着若干人离去了。 「官爷,小的还有一事要问」 「嗯?还有什么事?」曹宏光停下脚步; 「这不是前边打架,情况如何,要是激烈我绕过去,要是还行我就贴着边过去」 「呵,还真是奸商,前面就是那漠北城了,估计都死光了,那夷子们可是兇残的很」曹宏光瞧见楚昕脸色发白,笑了笑,小样,真是个没出息的瞧着就是一副贪生怕死的; 「那,那么严重,朝廷不是派人去了吗?小的还以为比较安全呢,如果不是主户着急要这批货,小的是绝对不出来的」楚昕说着还瑟缩了一下身体; 「呵呵,别怕,那些蛮子不攻打这边的,你可以绕着西北城过去」曹宏光说着又瞧了瞧楚昕; 「哦哦哦,好好,谢谢官爷的相告啊,多亏了官爷,这点孝敬孝敬您」楚昕说着麻利的又给了几包东西,「这里头可都是上好的瓷器」 「算你识相,官爷我今个就再给你说两句,如今朝中站队不明,皇上这气色」说到这里示意了一下你懂的,「这漠北里的人死了那才是解脱」说完拍了怕楚昕的肩膀; 「谢过官爷的好意,小的改明回来的时候定给官爷带点外边的特产,只是不知晓如何给予官爷?」楚昕忍着肩膀上的力道挤出一个笑脸; 「呵呵,京都北街曹府,你这小身板,有命回来再考虑孝敬我吧」曹宏光嗤笑一声头也不回的带着人离去了。 楚昕一人行让开道等待他们走完,继续往前走去,一旁的成三低声道:「此人正是与小姐一同前往漠北支援的骑兵首领」 楚昕点了点头:「如他所说,那一起来的,现在他们却全身而退,苏幸必然与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们极有可能是另一伙,而且他们的幕后人一定是与我们对立的」 「夫人想法与成三一般,只是先下小姐毫无消息」成三有点气恼,自己这么多人还护不住一个女子; 「漠北情况危急,我们必须赶快支援」楚昕说完伸手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玉扳指,这一摸顿时一震,「不好,快,进山」; 那边曹宏光等人准备折返京都,到时候就说苏幸先走一步,让自己一行人随后进去,反正无人知晓苏幸与他的对话,全在于自己的说法,就算有人怀疑那也是死无对证; 天气炎热,曹宏光拿起水壶勐的一饮,随后打开了楚昕给的食盒,瞧着上面的图案还真是与楚昕那偏黑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对比? 曹宏光脑海一瞬间闪过自己接过她的食盒的时候,衣袖下似乎不是偏黑的肤色,而是隐隐泛着嫩白,思及此处曹宏光又一想那些被裹的很严的东西可能也不是普通的茶,更可能是粮食,这个时节往漠北去的粮食,只能是支援漠北城; 「返回去,追上那批商人」曹宏光一声令下,无人反抗,调转马匹朝着楚昕她们追去; 楚昕一行人已然进入了大望山,到处密林丛生,难以瞧见日光,显得阴森森,因为带着大批粮食,极度不好走,楚昕便让黑骑前面探路,寻找水源地; 终于在日落之前寻找到了,一行人停下休息,楚昕吩咐了成三:「你将这些木板拆下,将粮食捆绑在上方,每个上面站几个人,顺着水流能快速到达西河桥,记住这批粮食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就是扔也要给我扔进漠北城去」 「夫人呢?」成三看出来楚昕是打算分开行动的; 「我不能走,那些人一会准追来,我们一起的话必然要损失大批粮食,这可是救命的,你听我的就行,你们和苏幸之间应该有独特的联繫方式吧?到时候你们里应外合定然是有胜算的,这林子深,他们未必能抓到我,快,没时间了,你们快收拾」楚昕说完去水边洗了洗脸,反正都要死,还不如死的干净点; 成三最后还是留下了两个「黑骑」保护楚昕,剩下的顺着水流而下; 楚昕三人故意留下点痕迹向着林子深处而去; 成三带着人在极其寒冷的河水中瞟了一天才到之前曹宏光他们所呆的地方,这里距离漠北城内还有几百米; 第67页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参加了《山海境花》的徵文活动,大家有空可以去看看哦,大概在第四页《寻心之路》;爱你们。 第38章 漠北一战见真情 瞧着周围的蛮夷,人数绝对是优势,黑骑就是再厉害也不敢保证能胜利,成三望了望天空,连鸟都不可能进得去,漠北上空干净的一览无余; 忽然灵光一闪,楚昕的话响起:「你就算是扔也要给我扔进漠北城去」 黑骑中不乏能人异士,成三抓过一个精瘦的男子就到:「小姐可就靠你救命了」说着给精瘦男子一阵嘀咕,男子双眼发光连连点头; 夜里,瞧着外围蛮夷都在城外休息,只有一些守夜的,只要自己够快,绝对是可以将粮食尽数投进去的。 自从那日苏幸两人进来后,城内的情况是每况愈下,几人做好了背水一战的想法,从一天一顿饭到如今三天一顿饭,粮食如今更是只能够每人喝一碗没有米粒的粥了,只能在弹尽粮绝之前大家攻一次城,总比饿死的要强; 黑骑是肯定会来但是时间还未可知,二皇子既然做了准备,想必不会那么轻易让黑骑来支援自己,那些步兵如今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既然明日要背水一战,今日就吃个痛快」雷不休说着喊来一士兵让将院子那点半袋米煮了,有什么菜就放什么,放将士们吃个饱饭; 「护着你们几人出去还是可以的」李西西开口到; 「那不行,这么多偶将士,百姓,我不能让他们枉死,城在我在,城亡我亡」五皇子垂着头; 苏幸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天空那轮月亮,这漠北的月亮尽然如此的圆,可惜没有机会带她来看看了,京都有哥哥和长孙齐渊在,想必以后楚昕不会过的太难。 随后突然感觉有东西飞来,苏幸快速的拉了一把旁边的吴军师,刚刚退开半步就瞧见一袋重物落在了吴军师刚才的地方; 接二连三的砸在城内,随处可见的重物; 「蛮夷这就等不及了?要砸死我们?」雷不休瞧着天上漫天的不明物体; 「看」李西西手指了一下东方。 一束烟花在天空炸裂开来,三人眼中尽是惊喜,黑骑来了。 「是他们」苏幸笑道,「看来明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几人赶忙上了城墙,瞧着敌军一行人高举火把向着大望山跑去,再瞧山那边已经没有了动静,黑骑应该全身而退了; 收到信号大家心里也都安定了,五皇子打开了一旁的重物,听见哗啦一声,这大概是世界上最美的声音了---大米散落的声音! 城中的将士刚才还以为是敌军侵袭,紧张的不行,此刻突然安静才有劫后余生的想法,再一瞧五皇子打开的那袋米,瞬间激动的嘴巴一张一合不知该说什么好。 随即大家将散落一地的大米都搬回了院内,雷不休连夜指挥着人做了满满的几大锅白米饭,全城的将士以及百姓均是吃的饱饱的; 蛮夷大概猜到了这飞天之物是什么,暴躁不安的,城外更是一片通明,不出两个时辰,便开始大举进攻漠北城; 大战由此拉开了序幕; 吃饱饭的众将士正愁怎么消化呢,刚好鼓舞了士气,全城进入了反守为攻的局势; 看似四周都有人,但是却不想东边才是主战场,苏幸搭弓拉弦对着城下敌军一箭一人,准的可怕; 此时城下蛮夷的首领同样拉满了弦,「咻」一声,冲着苏幸而来; 苏幸一个侧身,那箭羽穿透发上的丝带没入城墙之下,随着风扬起满头的青丝,晃了众人的眼,也晃了那首领的眼; 说时迟那时快苏幸连发两箭,如若不是首领旁边的将士推了他一把,这箭绝对要了他的命,一箭穿透首领身后之人,一箭穿过首领臂膀,殷红顺着毛坎蔓延开来。 「给我打,城墙上那女子给我活捉」首领发了狠话。 「上,死活不论,那女的留下」下面的人疯一般的冲着城门而去。 随后周围传来一阵「轰隆」的声音,给人一种四面楚歌的感觉,他们来了,东边亮了火把,南边传来了阵阵厮杀之声,是他们----黑骑! 西河桥瞬间便被占领了,黑骑在前,步兵再后,支援终于来了,这场大战以单项碾压而结束; 苏幸带着漠北的将士直追而上,将蛮夷四万之人尽数留在了漠北; 「成三,你怎么来了?」成三是安排在京都保护楚昕的。 「小姐,夫人来了」成三简略的说了一路上的情况,「我已经派了人进山寻找夫人了」 苏幸听完后骑上马便朝着大望山而去,不知道曹宏光的人找到她没,想到上次楚昕满身是血的样子就害怕极了; 「你们清理一下后续」说完拉住了要一同前去的李西西,「好好养你的伤」随后骑上马追苏幸而去。 「你受伤了?」刚才大战李西西一直保护着五皇子,她掩饰的很好,五皇子根本没有发现破绽,此时得知真相,一阵心疼,拉着李西西就往城内走去; 李西西为了不让五皇子担心一直没有告诉他,原来当时去蛮夷偷粮的时候跟着去了一趟他们的大本营,不曾想听见里面的人跟五皇子有仇,此次想活捉五皇子折磨他,以李西西的脾气自然不能忍,直接打上了宫殿,只可惜没有将那人打死,只是砍断了一条腿,以后也是个废人了,自己也没有落下好处,被蛮夷的高手打伤了; 第68页 五皇子一想才知晓难怪那天蛮夷突然大举进攻,原来是为了捉李西西; 楚昕此时在大望山里迷了路,林子太密无法分辨方向,就在成三他们走了不久后曹宏光的人就追来了,那两保护自己的人分批引开了曹红光的人,但是楚昕也光荣的迷路了。 只能依靠本能的往前走,林间全是飞虫,还有各种灌木扎在身上极其疼,身上也没有可以联络的信号,只好走走停停,中间因为跑太极从高处摔了下来,腿现在还在流血,楚昕随意的包扎了一下用木棍扒开灌木朝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听见一阵烟火声,楚昕赶忙顺着声音走去,那声音虽然很远但是给了楚昕希望; 走了一会就没有那声音了,楚昕有点着急,莫非他们没有找到自己所以放弃了?不可能,苏幸绝对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说着继续往前走去。 忽然腿上一疼,一只手臂粗的青褐色蛇正一口咬在伤口处,楚昕怕这类的软体动物,吓得挥动手上的木棍狠狠的朝着蛇头打去,蛇也聪明,迅速缠上了楚昕,死死的勒着受伤的腿。 终于意识渐渐模煳,苏幸,你怎么还不来,我好害怕; 再次睁开眼睛是被疼醒的,头顶是素色蚊帐,房间充满了浓烈的酒和药混合的味道; 楚昕张了张口,却说不出半句话,着急的眼泪都下来了。 「别勉强,这是蛇毒导致的,过几天就好了」苏幸很是温柔的将楚昕腿上的毒血一点点放出,那样子就像是呵护瓷娃娃一般; 终于处理完了,苏幸额头上满是汗水,漏出一个轻松的笑脸随后将楚昕拥入怀里:「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楚昕摇了摇头,支吾了两声,因为虚弱那声音细小如蚊子,倒是把两人逗笑了。 「你呀,以后不准这样冒险知道吗?」苏幸颳了一下楚昕的鼻子,一阵心酸。 楚昕又摇了摇头,比划着名:「你有危险」 「我有危险我自己会处理的,你若是有危险了我会恨死自己的 」苏幸温柔的回应着; 「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留我一个人在府里?」楚昕又比划了一下; 「好,答应你,以后去哪里都带着你」苏幸握住了楚昕的手,「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带你看漠北的月亮」 「为啥不是星星?」楚昕噘着嘴; 「都看」 「好」 ...... 漠北城这么大,却依旧容易被蛮夷骚扰,苏幸想了想对着五皇子道:「将南边那山修整一下,以后可以作为主要的产粮之地」 「那里?不可能吧」五皇子觉得那山土质不适合; 「五皇子,其实我觉得那山可以,以前我们也试想过,只是土质偏松,需要慢慢修养」吴军师是贊同苏幸的看法的。 「漠北如果仅仅靠着城内和周围一点粮地根本无法应对这样的战事,这修养土地虽然时间很久,却是受益终身乃至福延子孙的」苏幸顿了顿又道,「再设置一些定点房屋,里面动物繁多,也可以适当狩猎一下,也不至于迷路」 「行,吴军师以后这改造之事就交给你了,特别是那定点房屋,要优先处理,莫要再有人再里面迷路了」五皇子看了看吴军师,投去一个你懂的眼神; 「是,我一定不辜负五皇子与苏小姐的託付,我现在就去找人先勘测好定点」吴军师麻熘的跑去干活了。 「二皇子那边你准备怎么办?」五皇子也知晓此次事情是二皇子所为,这也算是载的最惨的一次了。 「京都出事了」苏幸也是刚收到的信息; 「什么?」 「皇上昏迷不醒,皇子都在一旁照看,京都朝臣均进宫听候」苏幸现在担心的是苏府,都去了皇宫,那么「楚昕」也一定会去,不知道素月能不能顶住; 「明日回京都」 「行,只是我去叫人准备一下,明日一起回」五皇子出来也有半年了,是该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幸:「你们扔进来不怕砸死我?」 楚昕:「你不是个灵活的瘦子吗?」 苏幸:「......」好像没有错! 第39章 五皇子被逐出京 连续两天都在安排部署漠北城的事情,将百姓安顿好,如今是实行了划分到户的政策,每家每日必须出工,负责种粮,城内开启了免费学堂,用上工来抵束脩,又悄然在城内打下了三个地道,这次受制于人的感觉彻底让众人醒悟了; 事情一项项有条不紊的进行,苏幸才和众人说了下午就与五皇子一同回京都; 楚昕这几天已经可以说话了,只是腿还是有些疼,无法站立太久,大多数时间都是坐着或者躺着,苏幸安排了漠北城的事宜便过来陪楚昕; 「下午就要回京都了」苏幸坐在一边看着对面的楚昕; 「是不是京都出事了?」苏幸断然不会让自己带伤奔波,那么只可能是有事情; 「嗯,素月进宫了,皇室昏迷,只怕是有二皇子一份功劳」 「好,我也怕素月一个人顶不住」 「自从嫁入苏府你好像就没有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苏幸很是抱歉; 「挺舒心的啊,你想啊,苏府就我们两个主子,也没有什么莺莺燕燕,我也不用每天整顿后院,还有花不完的银钱,做别人夫人做到我这个份上那是相当不错了」楚昕得意了说着,又瞧着手上的玉扳指笑的更欢,「话说你为何叫苏幸?」 第69页 「幸,乃存也,幸,乃劫也,是福是祸单单一个幸字全都容纳了」 「我觉得,幸,乃幸福也!」楚昕伸手在苏幸的手掌写下了这个字。 「好,谢夫人赐名」 「哈哈哈,看不出来吧,我是不是也算得上才女了呢?」楚昕嘚瑟的想搭个腿,却忘了有伤,顿时龇牙咧嘴的甚是搞笑; 「小心些,以后还要不要腿了」苏幸责备了一声。 「哼,不是还有你吗?没了腿,我以后就出门你抱着吧」 「不好,抱不动」 「上次你可是抱的欢的很」 「那自然是为了夫人的美色」 「你,不要脸」 ...... 下午苏幸将楚昕抱上了马车,里面垫上了厚厚的一层软垫,还放上了一盆冰块,让整个马车既不会闷热,又不会让人坐久难受; 旁边小茶几上皆是应有尽有,吃的喝的,别人是金屋藏娇,苏幸这是香车藏娇。 满城百姓战士出来夹道欢送,有的甚至将自己家母鸡都绑在了车后面,百姓就是如此容易得到满足; 「你看,百姓他们不可爱吗?能吃饱就行,其他他们根本不在乎,可就是当权者容不下他们」五皇子依旧拿起了摺扇,只是这次摺扇上面空空如也; 「你若是皇帝,定然是个明君?」 「这江山我不感兴趣,只求能浪荡四海,无所牵挂」五皇子用扇子挡了挡太阳,眯起眼睛,「这炙阳怕是要烤死我」 「你这扇子只怕是太小了,挡不住这炙阳」苏幸笑了笑; 「那就能挡几时是几时咯」五皇子不在意的说着; 苏幸用手将其拽了下来,看着五皇子道:「以后有机会一起浪迹天涯?」 「呵,那还用说,必然是有机会的,怎么你这话我听起来那么不舒服,你该不会是要死了吧」五皇子八卦的笑着; 「嗯,快死了,你可要珍惜现在的时光啊」 「你放心去吧,回京都再来个一醉方休,顺便签个遗愿」五皇子笑的好不自在; 「你就这样对待一个将死之人?」 「哈哈哈,好,你说怎么对待」 「起码也要照顾好我的这些人吧;顺便......利润回去提到七成」苏幸心情大好的宰着五皇子; 「这还用说,我对你的人哪个不好,更何况西西还在呢,不过这生意你就莫要坑我了,这么多年你就出个主意,剩下的都是我跑腿,你还要扣我分成,你也好意思?」五皇子心想着,就知道你装的,如今恢復了女子身份怎么就变得如此腹黑; 「六成,不能让了」苏幸近来也没有刻意掩盖女子身份,今日更是随意的将秀髮束成马尾,倒是比往日多了些柔美; 五皇子瞧着苏幸眼睛里透出来的狡黠愣了愣神,以前觉得她男子装扮就很好看,不想如今更是惊艷,不过更多的是欣赏,苏幸这个人分得很清,朋友与恋人,大底也正是因此自己才能和她关系这么好吧; 苏幸瞧着五皇子发呆用手晃了晃道:「喂,你可别傻了,那我可不敢将李西西交给你」 五皇子回过神瞪了一眼苏幸:「你才傻了,六成就六成,反正里面有我未来媳妇的,到时候我还是赚了」 ...... 皇宫内此时可谓是各怀鬼胎,有怀疑云霁的,也有怀疑后宫嫔妃的,甚至还有怀疑皇子的; 人人惶惶不安,就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谁就扣了个大帽子; 帝王家阴私可是层出不穷,就连歷史上皇上自己给自己下毒迫害忠良的都有,那谋杀的就更不在话下了。 如今皇上情况不明,众人也不敢明着站队,都是私下站队,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各为其主罢了; 云霁就站在皇上床榻旁,经过前两天的热议,这天下还就除了圣手无人能让皇上醒来了,众人也只好收起了怀疑,让圣手医治,反正死了也是云霁背锅; 「可瞧出什么?」大皇子很是着急; 「回太子,皇上乃中毒之症,此毒解倒是可解,只是需要一味药引」云霁面漏难色; 「直接说,需要什么我们立刻去准备」二皇子此时脸上憔悴不堪; 「需要至亲的血」 「用我的」大皇子赶忙开口; 「还是用我的吧,皇兄你这些时日照顾父皇已经疲惫不堪了,如何还能承受如此之痛,更何况如今父皇身体抱恙,朝中大局还需要皇兄你来主持」二皇子极其担忧的看着大皇子,眼眶周围都泛起红痕; 「依云霁认为取大皇子血更为合适」云霁垂眉未曾看两人的脸色; 「为何,同样为父皇的儿子,为何不能用我的?平日里父皇待我尤为亲厚,我如今却连这点事情都没法为他做,还要个这个儿子干嘛」二皇子说着直接跪在了皇上的龙塌前哭了起来; 大皇子瞧着二皇子极其痛苦,内心隐约有些不忍便开口:「圣手可有什么讲究,如若没有那就用永立的吧」 「既然太子殿下如此说,那云霁就请二皇子落座,臣要扎针放血了」云霁准备好东西,给了二皇子放了血,又去药堂抓了一些药,熬制了六个时辰才将最后一点的浓汁给皇上餵下; 二皇子出了皇帝寝宫就瞧着众人都在:「此次父皇病情尚未可知,劳烦明日此时大家还要来一趟为父皇祈福」 众人便依依散去;素月也低着头假装悲伤的退出了宫殿,才走没有多远就被二皇子叫住了; 第70页 「苏夫人,既然是来给父皇祈福的,必然是要讲究诚心,这诚心自然是需要坦诚面对,为何苏夫人至今还不肯摘下面纱?」 「殿下,臣女也不想日日如此,这病,传染呀」素月交着双手,极度不愿意说出口; 「这好办,明日我让人单独给苏夫人备一处空地,这样便不会传染了,还能显示苏夫人的爱国之心」二皇子看着「楚昕」很是热情的说着; 素月暗暗骂道「真是厚颜无耻」:「二皇子如若执意如此,到时候怕是众人不愿,还会叨扰皇上休息」 「这个苏夫人不必在意,我自有办法」 「不若这样,此事询问一下圣手,如若他说可行,那臣女再摘也不迟」素月将事情推给了云霁,他开口,想必不会让自己摘的。 「不劳烦圣手了,如今圣手繁忙,这点小事我自己就能处理,圣手开的药以往素来管用,区区一个海货过敏就如此难治?」这都快一个月了,圣手不可能治不好;那这面纱就更有意思了。 「圣手的药自然是好的,只是我贪凉,管不住嘴这不吃了些寒性的,又復发了,所以迟迟未曾摘下,为此圣手还劝说过我,我也是是在不好意思开口」素月此时真是觉得二皇子废话尽然如此之多; 「那既然圣手药管用,想必已经不传染了,明日就这么说定了,还望苏夫人明日准时来祈福」说着又瞧了瞧身边的丫鬟,「这小丫鬟看着不如那个机灵,明日不妨带那个丫头吧」 说完根本不给素月反驳的机会便直接离去; 「阴险小人,处处刁难苏府」素月暗自诽谤了一句便急急出了宫; 次日素月躺在床上,让人转告一声今日病情严重,忧思过度无法下床,明日再去上朝祈福,不曾想过了一会小公公尽然来了,这人是孟公公身边的人称宋公公; 宋公公极其有耐心的就坐在厅堂等着见楚昕,说是如今时节,哪怕就是病了也要抬到龙塌外给皇上祈福,不去就是大不敬之罪; 素月急的团团转,外面宋公公显然已经等不及了一个劲的催着; 「苏夫人,小的还要回去復命呢,若是晚了小的这命可是担不起的」说着不停的朝里面望去; 「好,宋公公,今日身子不爽,这梳妆起来自然就慢了些,不如宋公公在前厅吃点茶点,垫垫肚子」里面传来「楚昕」的声音; 「不了,苏夫人,殿下说了,今日务必将您请去,实在不行小的也只能得罪了」说着准备推开门,忽然门被打开,漏出满脸有着淡淡红印的女子,正是楚昕; 「宋公公,给皇上祈福那是需要吃斋抄经,沐浴焚香,整理仪容的,昨夜我抄经至半夜,今日面色不佳,自然是不敢去给皇上祈福,劳烦宋公公就多等一会」楚昕就这般大大方方的站在宋公公面前; 宋公公瞧着这脸,还有这气度可不就是苏夫人,便道:「苏夫人如此虔诚,真是苏府的福泽,小的就再恭候一会」说着便跟着丫鬟去了前厅; 作者有话要说: 八月,一切顺利!!!! 第40章 五皇子被逐出京 「夫人,你吓死我了」素月眼泪汪汪的瞧着楚昕,这真是回来的太巧了。 「出息,快擦擦,脏死了」楚昕说着嫌弃的跳开了,坐下开始梳妆; 让素月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便跟着宋公公进宫了; 当二皇子瞧见楚昕带着素月来殿内祈福眼神闪动,仿佛昨日不是自己一般的转过了身子低头继续嘀咕着:「天佑我康安,护我父皇早日安康」 楚昕不动声色的跪坐在后方,依旧掩着面纱,一旁的长孙齐渊朝楚昕望去,楚昕微微的点了点头; 长孙齐渊心安了;云霁坦然公布两日内皇上就将醒来,众人也是唿出一口浊气,终于可以吃顿安稳饭了; 次日苏幸以及五皇子便抵达了京都,一行人极其高调的过街至皇宫,只是皇帝中毒一事漠北胜利之事没有大办,两人也一同跪在了殿内; 皇上醒来的时候还不是很清醒,但是面色不错,康雍帝内心是害怕的,看来身边已经不安全了,需要加强人手看管,扫过众人,康雍帝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几位皇子打量许久; 夜里康雍帝掩着眸色问云霁:「这世间当真没有延年之法?」 云霁没有作答,康雍帝也不气恼:「我还能活多久?」 康雍帝此时就如同民间普通老人一般,只是单纯的询问大夫自己的身体一般,云霁答道:「皇上自然是万岁之身」 「呵,云霁也开始说些荒唐之言了」 「医者自然以病者为先」 「朕知晓了,出去吧,朕想安静安静」康雍帝仿佛累了一般;待云霁离开,康雍帝冲着漆黑的大门外扯了扯嘴角,一言不发的坐至后半夜; 这日京都下起了冰粒,损坏了数片庄家,京都百姓一片哀怨,怪天,怪地,怪皇上; 康雍帝得知消息后没有任何表现,只是京都再无谣言四起; 终于康雍帝可以上朝了,端坐在龙椅上,比往日多了几分阴鸷,首先就是宣布了彻查中毒一事,但是让大统领查! 看来皇上是谁也不信了,众人内心想法不一; 第二就是皇上给四公主封了「佳云」郡主赐住佳平府,着手安排人给太子选妃; 赐二皇子瑞王府,以及这次献血有功,赏赐良田以及众多黄金; 第71页 赐五皇子端王府;封地柳州,没有召不得回京,这条圣旨一出可是吓坏了一众朝臣,什么情况?前脚五皇子才平了蛮夷后脚就将人驱逐出京; 皇上也瞧出来了众人的表情,但是没有表态; 大皇子也甚觉不妥,上前为五皇子求情:「父皇,五弟此次平蛮夷有功,理应封候,不若就在京都,柳州常年出水患,五弟去那边委实不妥」 五皇子体质不适宜潮湿之地,时常湿疹,可见大皇子是为五皇子着想; 皇上皱了皱眉头,略有不满的看了一眼大皇子:「那就更应该去锻鍊锻鍊,要不然整日想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朝臣也很会看眼色,这是要站队了,赶忙道:「皇上,太子只是出于对五皇子的关心,可见兄弟情深」 众人一一附和; 「敢问父皇,儿臣肖想一些什么?」五皇子当场问起了康雍帝; 「五皇子」苏幸瞧着,这五皇子,皇上摆明了是想让你离开,这还问,简直就是傻大胆; 「要走,也要走个明白」五皇子还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皇上,根本就没有在意苏幸的提醒; 「五弟,漠北呆的好好的,为何偏偏在父皇中毒之时着急回来?」二皇子坦言道,「如此着急,是为何事?」 「臣苏幸为证,五皇子当日回京乃是臣劝说,当时漠北情况未定,得知皇上中毒,五皇子急切担心,才只身随臣一同回京」苏幸站出来; 「父皇有恙,做儿子的岂能袖手旁观」五皇子只是眼睛一直看着皇上,那眼神中的炙热仿佛要将皇上看穿一般; 康雍帝动了动唇还未开口,二皇子便道:「皇上,没有什么比的过康安国的稳定」 康雍帝收回眸色开口道:「你先为臣,才为我儿,派你去柳州,也是为了治理柳州水患,安抚一方百姓」 「父皇总是如此,以前我娘也是,如今我也是」五皇子收回看着皇上的眼神,那眼神变的清冷不再有温度,你看啊,以前杀了我娘的时候,说是为了她好,为了我好,如今逐自己出京,也是为了我好,那么多年,哪怕你说一句「对不起」或者对我多一丝宠爱,我也不至于离京多年,「康永泽谢皇上隆恩」 ...... 对漠北战事赏赐黄金千两,一应众人皆提了品阶,唯独苏幸没有赏赐,因为暂时没有丞相,暂定苏幸依旧为左相,只是众人不在称唿左相,而称唿左卿,相当于一个暂代职务; 这是皇上醒来的第一次上朝,也是一次彻底的改变,康安国怕是不再安宁了,众人各怀心思的拢了拢身上的官袍,也许某一天醒来这身就不在了; 夜里一间茶楼后院灯火通明,里面传来苏幸的声音:「皇上可能时日不多了」 「你怎么打算的?」五皇子问着苏幸; 「暂未可知,可能离开京都」苏幸喝着茶回着话; 「那好啊,和我一起去柳州,还是老规矩,你出主意,剩下的交给我,保证让你稳赚不亏」五皇子笑着端起酒一饮而尽; 「说的好像以前我亏过你似得」苏幸笑着陪他喝了一杯; 「哎,瞧着你女装如今顺眼多了,话说,你们两个女子外人只怕是不知的」如今世人也只知晓苏幸是女子,楚昕大家都以为是摆设,谁能想到两人尽然是真的; 「我的人,又何须别人来评价」苏幸斟上一杯,「以后记得帮我多照顾照顾她」 「那还用说」五皇子有点纳闷,「你自己不能照顾啊,还需要我」 「我这不是有时候照顾不过来嘛」苏幸冲着五皇子挑了个眉; 「你们两个就不要再喝了,一个二个都打算离开,我倒是也想跟着你们走,可是我祖父怕是要打断我的腿」长孙齐渊嘆口气,自己可是未来的文坛小泰斗,如何能做主呢。 「你就知足吧,你祖父是如此疼你」五皇子与苏幸两人相视一笑; 因着五皇子即将离开,三人也没有说朝堂之事,反倒是说了一些趣事,几人喝的甚是欢快; 几人出来之时已然是子时,五皇子瞧着长孙齐渊欲言又止的便道:「我还要回去收拾收拾,路远,就不送你回去了,你可要把她安全送到啊,不过李西西什么时候回来?」 苏幸笑了笑:「呵,你如今倒是上心的很,你去了柳州不就知道了」 五皇子呵呵一笑,是哦,李西西如今在的地方距离柳州不远,她处理完了事情必然会去柳州与自己汇合的; 「我送你回去」长孙齐渊询问着苏幸,此时天黑,虽然宵禁比较晚但是也没多少行人; 「陪我走走?」苏幸偏着头看着长孙齐渊,这个曾经差一点就成了自己伴侣的人,也没有机会好好感谢他一番; 「好」两人一同走在小道上,两旁的柳枝顺着微风轻扶柳腰;谁也没有开口,长孙齐渊打破寂静:「他们两个怎么突然就在一起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小白兔遇上了大灰狼吧」苏幸笑着,「以前永泽与李西西算得上冤家路窄,时常斗嘴,偏偏李西西爱找他,关于永泽的事情都是她在处理,别看李西西为人不拘小节,偏偏就对喜欢的人细緻入微,容不得半点别人说他不是」 「所以,蛮夷的那人是李西西做的?」长孙齐渊比划了一下; 「嗯,那人都觊觎她喜欢的人了,她自然不能忍,就是拼着命也要把对方整残不可」苏幸笑了起来,「五皇子比较笨,还不知晓自己的心,李西西就设计了他一把,这个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第72页 长孙齐渊抿唇一笑:「嗯」 「那时候战事还没那么紧张,李西西去林间洗澡,五皇子正好夜间去散步,就这样两人碰见了,永泽虽然不着调,但对待感情一事还是很认真的,更何况永泽还未曾体会过男女之情,碰到李西西这样的高手,小白兔自然招架不住,时不时的撩拨,就水到渠成咯」苏幸说着还摘下了路旁的野花,冲着长孙齐渊晃了晃; 长孙齐渊瞧着眼前明媚的女子,一袭浅紫白边的交领衫,衬出灵动的眼眸,回过神,咳嗽了一声:「以后叫我齐渊哥哥吧」 「哎?只怕是现在不行」如今苏幸的身份还是越少人知晓越好,自己若是这样称唿了,指不定还要传出什么不利的谣言; 「私下,也不行吗?」 看着长孙齐渊那期许的眼眸,里面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苏幸嘆了口气:「齐渊哥哥」 「我在」长孙齐渊这一声柔的仿佛生怕大点声就吹散了苏幸一般; 「今日云霁送了我一副药,说我近来身体不好」长孙齐渊不太确定里面的意思便问了问苏幸; 「这些药都是和补血有关的」苏幸也不太确定,想了想问道,「皇上这次的病药引是二皇子的血」 「嗯,是二皇子主动请求用他的血的」 长孙齐渊有调查,「不过皇上毒解了,但是身体似乎总有些不对的地方,还有个消息,皇上可能没多少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五皇子:「为何父皇对我如此冷漠」 苏幸:「你可能不是亲生的」 五皇子:「放p」 苏幸:「嗯,可能是放p赠送的」 五皇子:「请倒退到我认识你之前,我一定不要认识你」 第41章 冰山一角是人心 「不对,皇上之前的身体除非意外,否则少说也能活个二三十年」苏幸很是不解,「更何况有圣手在,不可能越来越差」 「正是如此,此次的毒也不算厉害的,如若要毒死皇上,这个毒量根本不足为惧,背后之人不可能如此荒诞的冒这么大的风险」 苏幸点了点头贊同长孙齐渊的想法:「献血二皇子如此积极,这是可以想通,二皇子母家无势力,为了博取皇上的宠爱这的确是最佳途径,但是那个人难道就为了给二皇子创造机会?」 「不可能,这谁都能想到,别人亦是,会不会是借刀杀人!」长孙齐渊觉得这样整个事情才能说的通; 「暂未可知,也许你我知晓的只是冰山一角」苏幸虽然不知真相,但是隐隐的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两人讨论了一会,已走至比较热闹的主街道,瞧着还有店家在忙碌,正好那花糕店还未关门,苏幸急急过去:「店家,还有花糕吗?」 「哎呀,我正准备自己吃了这点呢,刚好,都给你吧,给你便宜点」那店家笑意盈盈的将最后一点花糕包起来,收了铺子,准备关门; 「不是我吃,是昕儿喜欢」苏幸瞧着长孙齐渊那疑惑的眼神,笑着解释了一下; 「昕儿」长孙齐渊看着苏幸,两人一同笑了起来,「没想到,她也叫昕儿」 「是啊,我第一次听见她的名字就觉得很有缘,以前喊昕儿时常会想起你也这样喊我」苏幸低低的又说了一句,「谢谢你」 「是我应该谢谢你」长孙齐渊抬起的手,不动神色的又收了回来,「谢谢你还活着」 「我也没有想到,我尽然没有死」苏幸回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好像已经忘记了,但是却又好像记忆深刻,人啊,真矛盾,既怕疼,又拼命的往前沖; 「那些年,很辛苦吧」两人沿着宁北街道后面的小巷子,缓缓的走着; 「当年是冯将军救的我,将我藏于南下一个偏远的村子,稍微大一点,我便自己学一些东西,有些晦涩难懂,就时常去请教别人,冯将军的军营里那可真是藏龙卧虎,他们教会我很多技能,我我这身功夫就是跟他们学的,再后来你就知道咯,不过都过去了,以后的我会更好的」苏幸一笔带过了那些艰难的时光,此时说的风轻云淡; 长孙齐渊知晓冯将军冯清廉,他和苏相当年可谓是不打不相识,两人朝堂之上还为了各自立场时常争吵到面红耳赤;就这样不对付的两个人尽然最后是冯清廉救了苏幸; 再一想,那年不是正好冯将军被怀疑私自回京,但是没有证据,也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降低了众人的疑心,为救苏幸提供了完美的掩饰; 那时候冯将军也算的上是个红人,不知为何突然行事鲁莽,遭到众人参奏,失了宠爱,皇上将其贬到南方边境看守城池,一去就是十几年;谁能想到贬去那么遥远的地方恰恰给了苏倖存活下来的机会;也给了她成长的机会; 长孙齐渊又想了想,军营里那些人个个都是战场拼命的,过的都很粗糙,苏幸一个女孩子在里面长大,越发觉得难受; 「当年,我若是不去週游,也许......」长孙齐渊一直内疚到如今,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你要是在只怕更麻烦,还要连累你们,那我才会内疚一辈子呢」苏幸看着长孙齐渊漏出的心疼,「现在我很好,也希望你能很好,不要整天想着国事,民生,是时候想想自己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让你祖父为你操心了」 「你呀,比我小的多还来劝我,如今民不聊生,皇上自打三年前便性情有些阴晴不定,这次更胜,只怕是以后更难揣测了,我连自己以后都没有想好,又何必耽误人家姑娘」长孙齐渊用手点了一下苏幸的额头,一个比自己小的小姑娘还操心起了自己的终生大事,不禁莞尔一笑; 第73页 苏幸偏头逃过了:「单说康安国的民风,经济,城池扩展,边境守护,这些他做的都算得上是个明君了」 「是啊,每个朝代都是由初具规模到鼎盛时期再到日益落寞,最后终究都归于歷史的洪流中,可是他提前结束了繁荣的时代,如果那些忠良还在,也许如今不是这番景象」康安国如今虚假繁荣,内里已经斑驳点点,一阵大风便会轰然倒塌!长孙齐渊与苏幸都知晓,那些奸臣也知晓,如今皇上身体日益不好,众人早就开始盘算新的君主了,毕竟谁不想做个「开国功臣」! 康雍帝在位这么多年,也勤政过,也爱民过,也怒斩奸臣过,只是随着时间随着人心,这些都淡化了,更多想要的不过是歷史上的一笔浓墨重彩,那份未知的死亡恐惧让他开始偏重寻求丹药了,偏信奸臣,唯爱那舒心的谎言罢了,他犯的不过是自古帝王的通病,要说有错,谁又没错呢;这些都留给后人去评判功过! 只是皇上当年如果没有默许,苏府也不会被抄家,所以苏幸还是恨他的,这份恨是不能用勤政来解决的,也不是一句明君就能释怀的; 宁北街很安静,两人已经走到了苏府的后院墙外,长孙齐渊笑了,苏幸还是一如小时候,爱翻墙; 待长孙齐渊走后,苏幸瞅着墙,一个轻跃,稳稳的落入院内; 「呃」苏幸瞧着眼前不远的楚昕双手叠着就那样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吓了一跳;再一看后面的素月,便知晓,素月告状了; 「还知道回来?现在长本事了啊,还学会彻夜不归,一身酒味了?」楚昕围着苏幸饶了一圈,「啧啧啧,怎么不去那「玉如意」再呆上一呆,岂不是美哉了?」 苏幸自知理亏,低着头转动了两下眼珠伸手将手里的点心给了楚昕:「我们早就喝完了,这不是瞧着你喜欢的吃的这家还未打烊便绕道去给你买了点嘛」 「算你还有眼色」楚昕毫不客气的收了点心,她知晓苏幸他们去谈了朝政,自己如今腿虽然好了,但是苏幸还是不让她过多走动,只是还有那长孙齐渊,自己听见他们墙外的对话了,还是略微有点不高兴的; 苏幸顺手牵了楚昕的手,边哄边往屋里带,路过素月的时候眯了眯眼; 素月:「妈耶,不怪我,这个府里谁不知晓楚昕的地位,你都不敢得罪我更不敢了」 待两人走后,素月转身跑去找了沉云,求保护! 次日一早苏幸比往常迟了一个时辰才起来,顿时感嘆「君王不早朝」原来是这般舒服! 因着大统领查皇上中毒一事,比较繁忙,宫内随处都是小心谨慎,个宫娘娘更是连御花园都不逛了,深怕波及了自己; 苏幸对此一概不知,在筹划着名如何带云霁离开皇宫,自己也是时候回南边瞧瞧冯将军了,也不知回去他瞧见自己带回楚昕会作何感想; 思极此处,苏幸捂着心口的手顿了顿,这样的感觉越来越频繁,夜间还能梦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那些人不像这个世界的,那血腥场面很是真是,只是里面的那个女子自己看不清面貌,被一奇怪的人剖开心口,那鲜红映入眼帘,格外刺眼; 苏幸觉得是这些天太过焦虑,便不再多想,打算找云霁看看身子,这心悸若是再这般频繁怕是自己没被梦吓死就已经先归西了; 「来尝尝我做的怎么样」楚昕端着自己熬的汤,这可是之前苏幸去漠北的时候学的; 「昕儿好厨艺」苏幸毫不吝啬的夸赞了一句; 「那可不,近来瞧着你面色不佳,睡觉也不很踏实,便给你熬了这汤,据说特别具有静心安神的功效」楚昕给自己盛了一碗; 「时常梦见一些奇怪的事情,一个女子满身是血,好像还有个男子,瞧不清,貌似那男子对那女子有恨,那恨意就仿佛是我身上一般,感觉很奇妙,还记得你之前问我相不相信人有前世,这你说,这该不会是我的前世吧」苏幸瞧着楚昕那不对的神色以为自己吓着她了,「是不是吓着你了,可能是漠北一战影响的,不说了,喝汤」 「哦,那,我说假如,就是假如那真的是你的前世,被心爱的女子所杀,你会如何?」楚昕赶忙回过神,莫非是要恢復记忆了?那自己和她之间的事情岂不是瞒不住了,那她会不会不要自己了; 「这个你不是之前也问过了?既然是我心爱之人,她想要给她便是」苏幸依旧如当初所说一般无二; 楚昕点了点头,内心有些不安,虽然苏幸这样说,但是如今她是没有记忆的,楚昕是相信今生自己若是想要苏幸的命,她绝对会双手奉上,只是倘若她想起前世的种种,又该如何; 前世的苏幸必然是恨透了自己,要不然今生也不会投生为女子,还记得那句话,若有来生,一定不要生成自己喜欢的模样,所以这是断绝了任何跟自己会有牵扯的机会; 楚昕不禁心口一疼,你看,我们还真是孽缘呢,就算是女子身份你我也相遇了,这顿饭吃的如同嚼蜡,匆匆结束,楚昕便回了房; 几日后苏幸得到了消息,让沉云飞鸽传书给了李西西;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又是早更的一天,求夸奖! 第42章 冰山一角是人心 此时的李西西处理完黑骑的事情,收了各地的红利便在去柳州的路上碰到了五皇子,李西西本就是个不讲礼数的女子,此时和五皇子共乘一骑,瞧见那专属鸽子取下纸条,用手搓了搓,瞧见内容一脸气愤; 第74页 「怎么了?是京都来信?」五皇子轻声问道; 「嗯,给你看,你们帝王家还真是手足情深」李西西最讨厌的便是皇家人,却偏偏喜欢了五皇子; 五皇子瞧着信,手紧了紧,信上写的「二皇子去皇上寝殿说了皇上中毒的时候,五皇子急切回京,未曾通知任何人,虽未带人,但是在漠北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大批骑士,将局势扭转,漠北更是以五皇子马首是瞻,都说五皇子可以自立为王,西北城不是不帮忙,是被威胁,要和漠北城一样都归于五皇子,但是李城主不屈服,才没有被五皇子得逞,太子如今还未曾娶亲,五皇子便开始拉拢朝臣,培养势力,可见居心不良」 这可谓是极其阴险,句句戳中皇上的忌讳; 「都是放p,就西北城那欺软怕硬的也好意思说自己不屈服淫威之下?」李西西看着五皇子那落寞的深情,「这结果,你应该有准备,不在京都也好,还不用受气,据说柳州有很多螃蟹,到时候可有口福了」 「有些真相还是让人心寒」五皇子将信毁了,「以后柳州都是我的,莫说螃蟹就是那柳州的星星我都摘给你」说完拍了拍身下马匹,沖向远方,也沖开束缚的枷锁; 与此同时远在京都的二皇子瞧着自己的府邸漏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管家耐心的在一旁候着询问:「二皇子,这府邸需要改善吗?」 二皇子府邸不甚繁华,却也是该有的均有,一样也不差,上好的红木也处处彰显了富贵的气质,奈何这些却灼了二皇子的眼; 「就这样放着,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二皇子说完进了书房; 「二皇子不是一向最爱艷色的吗?这么素的府邸还是头一次」管家身旁的小斯很是纳闷; 「你懂什么,活干完没,就在这里议论主子」管家说完踢了小斯一脚,寻思着什么时候辞了管家一职回家养老去; 书房内,二皇子狠狠的落笔,写下了三个字「康安国」; 「康安,康安,你既然想康定安宁那我偏要给你搅得血雨腥风,这么多年了,你何曾正眼瞧过我,就连一个无权无势的康永泽你都留了他那么久,怎么就不能给我点施捨」二皇子苦笑一声,「如今我也不稀罕你这施捨了,你那来之不正的位置,如今倒是非要扳正,可笑」 傍晚时分二皇子府内多了一人,头戴黑斗笠,周身散发着低沉的气息,进了书房,摘下斗笠,漏出一方国字脸,只是那眼神里的野心与这面相倒是不搭; 「人我明天给你带来,你可想好了」此人正是国公爷樊正,也是康安国唯一一个异性开国功臣; 「从进宫那一刻就想好了,如今你我可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国公爷打算如何?」二皇子站在昏暗的烛光后,半边脸都淹没在黑暗中,像一只随时都有可能瞅准机会便扑上来咬你一口的野兽; 「这样做未免有点激进」樊正吐出一口浊气; 「做都做了,国公爷如今是在怪我咯?成大事者岂可优柔寡断」二皇子走到国公爷身旁低低的说,「你当初就是败在了心慈手软,做事不够果断」 樊正脸色冷了几分,没有说话; 「当然,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兑现的」不得不说,二皇子很会抓住人的痛点; ...... 人心惶惶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大统领禀明已然查出问题所在,矛头直指圣手云霁; 众人譁然,圣手谋害皇帝是为何? 「皇上,臣查了当日的一切药材,发现均没有任何问题,这汤药也是微臣当日全程盯着,不可能有他人误入,当时孟公公与云霁同在殿内,太子殿下与二皇子也未曾碰过汤药,唯一能接触的只有云霁,他的嫌疑最大」大统领一字一句的道出真相; 「敢问大统领,圣手为何要害皇上,难道仅仅只是为了银子?谁人不知圣手想要多少银钱没有?更何况给皇上调理龙体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但凡有个脑子的都不至于作出这等事情吧?」苏幸不知为何大统领为人也算正直,怎么就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你怎知他不为别的?」二皇子瞧着苏幸; 「这谋害之名无非利益二字,可是圣手云霁为哪般利益?为权?为财?为人?」苏幸与长孙齐渊这些天也有私下探查中毒的事情,但是都没有名目,那药材的确没有问题,但是偏偏就在昨天检查多了皇上体内有微量毒素,可以慢慢致死; 「父皇,儿臣有番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二皇子跪下无非是求个免罪; 「皇上,既然二皇子觉得此话欠妥那还是不要讲的好」苏幸这话可谓是大不敬了; 皇上脸色沉了沉声音严厉了几分:「赦你无罪,只管道来」 「是,儿臣谢父皇」二皇子说着站了起来,「为的就是这「开国功臣」的无上权力,为的就是给苏家翻案,为的就是隐藏其妹妹的下落」 这里面的每一句都带着锋利的寒气,一刀一刀的划在苏幸的心上;真是好狠的计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云霁不可能下毒,但是又只有他接触药材,并且那些药材的确是没有毒的,那大统领又是如何得知的; 「事情未见真相,二皇子未免太过武断」苏幸需要时间拖延来查明真相; 长孙齐渊看出来苏幸所想:「臣以为单凭这几句猜想不足以判定云霁是兇手,如今朝堂情况,很难以让人信服不是有人借刀杀人」 第75页 「要证据?我还恰巧就有」二皇子说完瞧着门口喊了一句,「带云崖子」 众人一看是个仙风道骨的医者,这医者年岁约莫有个三十五上下,瞧着倒是精气神好得很; 「臣,云崖子见过皇上」云崖子跪拜; 「云崖子,既然你知晓事情,但说无妨」皇上这些天总是容易瞌睡,此时眼皮耷拉着,说话也是随意无神; 云崖子本欲起身,但是皇上偏偏没有喊他起来,便只好继续跪着:「臣乃云霁的至交好友,当年与云霁也算是萍水相逢,后面我们两人便引为知己......」 「行了,说后面的」皇上最讨厌听的就是裹脚布一般的前尘往事; 云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臣与云霁当年有讨论过皇上中的这种毒,名为「血中香」,此毒是混合着人血,无色无味,一刻钟后便会消散,任何银针皆查询不到此毒,云霁用的正是此毒,它也是一种□□,会随着时间加重,长则十年,短则三五年,一旦中毒便无药可解」 「这也太可怕了,那皇上岂不是......」 「别说话」 「这人也太歹毒了」 众人议论纷纷,这皇上要是死了,以后谁继承皇位,瞧着皇上的做法,太子应该是下一任皇帝,看来私下要探探口风了; 皇上此时的脸色可谓是极其难看,脑海中只有那句「此毒一旦种下无药可解」,紧紧的抓住龙椅的扶手; 「斩!」一个字从皇上嘴里吐出,带着无尽的愤怒; 「皇上,此人身份不明,臣甚至都没有听说过,云霁何来的至交?」苏幸此话,让皇帝恢復了一点清明,却迟迟没有开口,直到大家都静默不敢出声,终于皇上开口了; 「云崖子,你所说可句句属实,倘若有半点虚假,你整个九族都要葬送在你的手里」 「臣,句句属实,臣还有当年与云霁至交的信物」云崖子说完颤颤巍巍的拿出了一方拓印,上书云霁; 「带云霁上来」皇上这会语气倒是平缓了一些; 「此物的确乃云霁之物,只是早已荒废多年,未曾再用过」云霁安抚的看了一眼苏幸; 「那为何会在云崖子的手上」二皇子问道; 「当年云崖子的确与云霁有过一段萍水相逢,但是此人偏重炼制丹药,自此云霁便与他再无来往」 「丹药,真有这东西」 「假的吧,那岂不是可以长生不老了」 「你们听说当年苏家那事没,可能......」 皇上听到丹药一词的实话瞳孔勐地扩大,要不是距离遥远,只怕掩盖不了这龌龊的心思:「云崖子,他说的可是真的?」 云崖子丝毫不怕的说:「正是如此,臣的确醉心丹药,这是在臣五岁那年,从天上下来一人,给了我一方子,说只要照着练习,终有一天能成功」 这一听,不得了,这个天外来人康安国的确是有过,但是也就那一次,莫非还有? 这真假不好辩驳,有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皇上没有说话,但是二皇子速度快,急忙问道:「那你如今可练成了?」 「回殿下,臣如今已摸得入门级别,算是略有小成,这养颜调理的丹药随时可炼制,只是延年益寿的丹药还缺一味药材」云崖子这话一出,皇上的内心波涛汹涌,也许自己可以将希望寄託于云崖子; 「那可有服用?」二皇子问出了众人的想法; 「臣其实已然四十有四」众人瞧着云崖子也就三十五上下,谁能想到尽然四十有四,莫非这养颜丹药真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夜凡」小可爱的二十瓶营养液!感动ing; 第43章 冰山一角是人心 「这世间根本不存在延年益寿的丹药,歷来帝王都为了寻求长生,无不拼命寻找,最终结果都是身死魂灭,如果有长生,又如何来的朝代更迭」云霁最痛恨的便是炼制丹药害人的医者,简直枉为医者; 「你不相信,为何当初盗我药方,你虚情假意的说着为了不让我误入歧途,自己却私下盗取我的药方,你这样的人就不配称一声圣手,如果不是我一心钻研丹药,又怎知你如今已经骗进了皇宫,更是骗取皇上的信任,更是要谋害皇上,你居心何在」这云崖子说的慷慨万般,如今更是脸红脖子粗,那嘲笑之意显而可见,令众人不得不对云霁产生怀疑; 「云霁不需要向谁证明,那丹药方子害人不浅,不该留存于世,你既不知悔改,我自当毁了那方子,如今你说我谋害皇上,云霁未曾做过,自然不会承认,行医数载,云霁自认为没有欺骗过任何人,你这般诋毁我也不过是对自己的医术不自信」高傲的云霁又何曾需要他人的理解; 苏幸嘆了口气,哥哥,你这身傲骨怕是不够你死的:「云霁如果要下毒,何至于做的如此明显,餵药也是当着众人的面,如何下毒,云崖你你说你的丹药方子云霁觊觎,那为何他没有直接杀了你夺走,而是任由你活了这么久?」 云崖子仿佛知晓苏幸会这般问:「这些年,我一直久居潘子国,才逃过一劫,如今若不是不想皇子再被此人矇骗,又怎么会回来」 二皇子真的是见缝插针:「这么简单的道理,正是因为一切都太过完美,众人才会自动忽略,可是云霁作为圣手,那药缺斤少两谁能察觉?更何况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第76页 长孙齐渊一直在思考,这药是如何变成毒药的,这个问题简直就是一个完美逻辑,任何一处都没有问题,大统领连那药渣,药碗,汤勺,皇上寝殿内的一切都做了检查,确保了一切都没有异样,植物相剋,焚香引诱,面面俱到,下毒的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但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破绽,只能干着急,瞧着众人一边倒的情况,此次怕是凶多吉少,甚至可以说没有吉; 「此毒当真无解?」大皇子一直注意的是皇上的身体,此时这才是需要知道的答案; 「云霁不知此毒,如何解?」云霁的确不知道这毒,行医多年,看遍千奇百怪的病,却唯独没有见过这种毒; 「可解,只是这解药怕是只有天上的人才知晓」云崖子停顿了一会才又道,「此毒如若控制好,也是可以延缓个十来年的」 「那如何控制?」大皇子赶忙问道; 「臣炼制的丹药具有控制作用,臣斗胆请皇上服用」说着拿出来了一个荷包,荷包里面取出一粒黄豆般大小的黑珠子。 皇上让孟公公试吃了一粒,过了约莫一刻钟,皇上才放入嘴里,紧紧一炷香的时间,皇上便感觉四肢温和,心口也不在慌乱,的确有用; ...... 下了朝,众人立苏幸远远地,都行色匆匆的回了各自府中,云霁被押如天牢,择日问斩, 京都瞬间风起云涌,百姓看着告示,一时争辩不休,唾骂圣手,为他辩解,观望态度,应有尽有; 苏幸愁眉不展,如同长孙齐渊一般,这个事件就是一件完美的借刀杀人案,只是杀的不是二皇子,是云霁; 楚昕坐在一旁看一些各国风土人情的小话本,自那次回来后但凡能搜罗到的话本子都让沉云搬了回来; 这朝堂的事情,楚昕虽然不是很懂,但是也能帮忙分析分析:「没有什么事情是完美无瑕的,肯定还有地方漏掉了,要不我们再从头捋一遍?」 苏幸瞧着楚昕一直在一旁陪着自己,虽然是看话本子却也未曾翻动一页,点了点头:「一切都太过完美,唯一可能的便是那碗药」 「当时那么多人,我离的不是很近,但是瞧见了二皇子献血救皇上,还是他一再请求的,会不会这个毒就在二皇子身上?」楚昕自然信云霁不会下毒,那么最有可能的是二皇子,只是这毒会藏在哪里呢? 「当时所有在皇上身旁的人都被隔开了距离,二皇子献血也是在外间,再由孟公公熬制,经过云霁之手餵给皇上,孟公公也验过毒了,如果二皇子要下毒只有一种途径就是血!」苏幸回想一遍,这最大可疑之处是在血; 「血?那血检查了吗?」楚昕也很是奇怪,从活人身上放出来的血想必定然是干净的,怎么会有毒呢? 「检查了的,并且中毒事发生后二皇子还当场让太医院的又过了一遍,绝无可能有毒」苏幸一说完楚昕就头疼,这都是些什么逻辑,太复杂了; 楚昕忽然想起来前不久自己看的话本子,上面有个国家喜爱炼制药人,然后用来当做神兵,这类残忍的事情康安国还从来未曾听说过; 「你说二皇子会不会是个药人?,哎,不可能,药人也是可以查出来体内的毒的,我看话本子上说药人起码也要养十来年,才能成功吧」楚昕觉得这次事情就只能用不存在东西来解释了; 苏幸听见「药人」的时候,勐然一震,对! 「原以为你爱看话本子,不曾想你还看出来了大名堂」苏幸没有掩饰脸上的喜悦,用手捏了捏楚昕日益养胖的脸,笑着去了长孙府! 楚昕一头雾水,难道就因为「话本子」? 「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重要因素」苏幸与长孙齐渊两人坐在亭子中,苏幸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二皇子的血是最关键的,那血一定有问题,可能是一种需要一定条件才能触发的毒素」 长孙齐渊一听便想明白了,这毒单独出现不是毒,和某些药材在一起也不会有毒,必然是皇上喝下之后触发了某些条件,才产生的毒素! 只是两人还未来得及做进一步的调查,皇宫的圣旨便到达了,此次云霁问斩适宜交由苏幸处理,并且苏幸是执刀人! 没错,苏幸是执刀人!今年可谓真的是个多事之秋,前脚才看到一点希望,这就彻底扑灭了; 随后苏幸跪于朝堂殿外,顶着炎炎烈日,恳求皇上见他一面,皇上没等到,等到了二皇子; 「别费力气了,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二皇子用扇子挡住了炙热,居高临下的对着苏幸说着,「一切的退路我都封死了,如今京都老五走了,你哥哥也要死了,下一个你猜猜是谁?,是你的齐渊哥哥呢,还是你的夫人呢」 「五年前?十年前?还是更早?你就开始布局了?没有说错你将计划提前了」苏幸此时的脸色潮红,汗水一滴一滴的顺着髮丝滑落到脸庞,最后吧嗒在地面上翻滚一会便了无痕迹; 「你猜到了又如何,这一切本来就是我的,又何必在意时间的早晚?」二皇子此时是一点也不怕,这两天云崖子的丹药还真是管用,最好的便是嗜睡的功效极其有用啊; 「轮狠之人,你是我认识的里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的人,用自己的血养毒」苏幸皱了皱眉,双膝跪地太久,如今已无法移动,裙边边缘已湿透,又被太阳烤干,如此反覆,让人很是难受; 第77页 「过奖了,你也不错,起码这么多年,你是我认识的里面唯一一个能看透我的人」二皇子弯腰给苏幸扇了扇风,「舒服吗?这炙阳下得到的一点凉风就可以救命,可是我在炙阳下的时候,只有嘲笑与白眼,就算有万般委屈又如何,还不是任人摆布,不过不要紧,一切都结束了」 苏幸就这样跪了三天,奈何仍旧没有见到皇上,楚昕坚持陪着跪了两天,长孙齐渊跑遍了朝臣也没有一点办法,此次皇上看来是铁了心要苏幸手刃云霁,至于为什么,众人稍稍一猜便知晓了,得罪了二皇子,这站队又不得不重新考虑了; 苏幸怎么回来的记不清了,只知道醒来全身疼痛,双腿更是肿胀不堪,膝盖全是血痂,痒疼痒疼的,楚昕靠在床沿边上拿着一块湿毛巾,下巴一点一点的,突然醒来; 「你醒了,饿不饿,我去给你端点粥」楚昕将手里的毛巾一放便出去喊素月; 「什么时辰了?」苏幸半眯着眼睛,这一觉睡得太久了,眼睛都不适应光线了; 「你睡了一天一夜,如今已是亥时了」楚昕摸了摸苏幸的头,「烧退了」 苏幸一算,距离云霁问斩还有不足半月:「齐渊呢?」 「他去天牢了」楚昕不说苏幸也知道去赶忙,只是如今知晓真相也没有用了; 这病来如山倒,那根绷着的弦终于断了,苏幸躺了三天,再次看着苏府院中的一切,才发现时间过的如此之快啊,秋老虎来势汹汹,也挡不住落叶的寒意; 第二天苏幸便去了天牢,也没人拦着,只是道了句:「苏大人,尽快哈,小的也很为难」就这样苏幸带着吃的与云霁隔着牢门互相对望着;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云霁优雅的吃着苏幸带来的食物,丝毫不像是天牢之人,到像是换了个地方吃饭一般; 「这藕不够脆,不如龙巖镇的」云霁边吃还边点评,「出来这么久,怕是我那些药材都发霉了」 「霉了就再晒一次,总能去了霉气」苏幸温柔的回应着云霁,就像寻常人家吃顿饭一般的自然; 「好了,吃饱了,回去吧」云霁放下筷子,轻轻擦拭了嘴角,将碗碟递给苏幸; 「嗯,我走了」苏幸没有多说其他的,转身提着食盒走了; 二皇子听闻下属来报两人在天牢的对话,平常的不像话,莫非她妥协了? 第44章 冰山一角是人心 苏幸的确一如平常一般的该吃吃,该喝喝的,还带着楚昕逛了京都,置办了很多东西,游湖泛舟,长孙齐渊终于逮住了苏幸,堵在了茶楼; 「你就这样放纵自己?然后看着云霁被问斩?你怕是都要忘记了,你可是执刀人」长孙齐渊气的端起桌上的茶直往嘴里送; 「别,呃......」楚昕还没来得及提醒那是刚沏的茶,就瞧见长孙齐渊一口喷出; 「如今连个茶都和我作对,罢了,谁要管你的破事」说完长孙齐渊甩袖而去; 素月本想给自家小姐解释的,奈何沉云拉住了她,只好低着头不作声; 「你就不问问我为何?」苏幸自嘲的看了看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问过自己原因的楚昕,这几天她一直陪着自己放纵,什么都是「好」; 「依着你的性子,不可能不救云霁,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虽然很冒险,但是却是最好的方法了」楚昕握住了苏幸的手,嘴角轻轻上扬,「不论结果如何,我都陪着你」 苏幸瞧着楚昕眼底的坚定和眼角的血丝,这些天自己一直顾着云霁的事情反倒是疏忽了她,原来被人坚定的守护是这般的温暖; 「明日我让沉云送你去柳州,待在我身边太危险了」苏幸不想楚昕有一丝的危险; 「你一个人在京都,我又如何能安心?,当初你可是答应我了的,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怎么这么快就要抛弃我了」这么危险的事情,楚昕一想,就算再危险也要陪着苏幸; 转眼就到了云霁问斩之日,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日皇上亲自驾临菜市口,康安国的菜市口位于京都城外两里的荒地,后面连着的便是一片荒坟,有些无人认领的尸首便被草草的埋在了此地; 皇上在远处观望台注视着下面的一切,就算是隔这么远,苏幸也能感觉到皇上那奇怪的眼神,就像是个贪婪的人看着一座金山一般的; 苏幸收回目光,看着下方跪着的云霁,瞧着日头缓缓的移至头顶,一声「时辰已到,斩」; 苏幸起身整理了一下官服,缓缓的走至云霁的身旁,手起刀落...... 「护驾,护驾」随处都是唿喊声,皇上周围守满了侍卫, 百姓恐惧的慌乱而逃,更是哭声一片,踩踏不断,小孩子惊恐的呆立在原地; 苏幸立于刑台上,在皇上的注视下缓慢的脱下官袍,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苏幸,你此欲何为?」刑场颤抖着双腿质问到; 不害怕不行,苏幸身后那乌黑一片的「黑骑」,个个看着就不是善茬; 「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苏幸将一旁的楚昕拉至身后与云霁并排,「自然是来杀你,身后之人的」 「大胆,你这是谋反」 「你当人人都和你一般眼瞎?我不但谋反,我还要给苏家正名!」百姓恍然大悟,这是十几年前的旧怨啊; 长孙齐渊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当时那刀眼看着就要砍下去了,结果却偏离了方向,朝着云霁的锁链而去,看来那几天苏幸就已经想好了办法,这傢伙居然瞒着自己,长孙齐渊越想越气,随后大步赶到苏幸身旁; 第78页 「几分胜负?」众人瞧着这还是当朝文坛小泰斗长孙齐渊吗?尽然不是护驾而是跑去问谋反之人胜率如何? 「五成」苏幸淡定的开了口; 「五成你也敢这样玩?」长孙齐渊很是嫌弃,「不过,够刺激,加我一个」 众人:「......」以前怕是对文坛小泰斗有什么误解,这人斯文?为国?乃康安国文学才子的一大榜样,现在这个确定不是被偷换了的? 「你,长孙齐渊,莫非你也要谋反,你祖父若是知晓自己培养的接班人与乱臣贼子搅和一块只怕是你要被剔除族谱了」督查官很是气愤的威胁着; 「剔不剔除族谱,暂且不论,但是这文坛泰斗我祖父还真不稀罕」这话不假,文坛泰斗之名乃是百姓所安,皇上认可,已成为了众所周知的称号,而长孙齐渊祖父就是这称号的唯一拥有者,但是他却没有开口承认过,甚至从来没有打着名号谋取过利益; 太子瞧着苏幸,很是惋惜,将相之才却做了谋反之人:「当年的苏家一事却有疑点,但是如今已过去十几年,你又何必念念不忘,我不知道你与苏瑾之一家有何关系,但是这样做只会让你背上上乱臣贼子的骂名,你有大才又何必为了一个云霁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我为何如此那就问问你亲爱的父皇了,还有你那连兄长都要算计的二弟了」苏幸说完瞧了瞧远处赶来的二皇子; 「二弟他断然不是你所说这般,他与我自幼在一处,万万如何是不会利用我,反而是我处处让他帮忙」太子至此还在为二皇子说话; 苏幸摇了摇头,为人憨厚乃是秉性纯真,太子这就是万般愚蠢; 长孙齐渊也是连连摇头,太子这温吞性格只能有人替他除掉奸佞,给他一个安定的朝堂,他把万事都看的太过美好; 「苏幸,是你自己要作死的,就不要怪皇上不念旧情,此次事情本来是皇上故意试探你的忠心的,谁曾想你尽然谋反,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出真相了,你就是苏馨,如假包换的,你混入京都就是为了给苏家报仇,皇上感念苏瑾之为康安国的贡献,才迟迟不肯降罪与你,不曾想你就这般报答皇上」二皇子轻轻松松就将帽子扣在了苏幸头上; 「做人做到你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你知道那稻田里的癞□□吗?时不时的出来噁心一下人」楚昕是真忍不住了,就这样的人是怎么出生在皇家的,「你狠心到用自己的身体养药,让血中长年累月累计毒素,就是为了今天,皇上的身体根本就是你害的,你还颠倒黑白,嫁祸给云霁」 楚昕这话说的极快都来不及让众人反应,这信息量太大了,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二皇子最是谦逊不过,时常给大皇子出主意,解决了不少难题,尽然还有这样的龌龊心思; 「我待皇兄如何,自是不需要别人来评判,我既然要谋害父皇又何必多此一举,更是让自己养了半月有余」二皇子如今是一点也不害怕被揭穿; 「那就要问问你自己,究竟想要得到的是什么了」长孙齐渊就瞧着二皇子这人极其圆滑,凡事绝对会极尽完美,不落口实,然后被负以重任,在外人看来一切都是别人强加给他的,而不是他自愿的,这人高明就高明在这里; 「长孙齐渊,我尊你是才子榜样,奉劝你一句莫要因小失大,连累的可不是你一人」二皇子之前为了拉拢长孙齐渊可谓是低三下四,奈何长孙齐渊还是看不起他; 「不劳你费心,与你站在一起那才是因小失大」长孙齐渊毫不客气的回敬了一句; 「你,行,你们两个就一起地府作伴,省的一人孤单」二皇子觉得此人真是冥顽不灵,简直就是与苏幸一丘之貉; 「皇上,这几人看样子时毫无悔过之心,虽然康安国以仁为主,但是断然不能让其毁了康安国的根基」二皇子这话一说,督查官大皇子都觉得有理,死几个人无所谓,但是不能影响康安国的大运才是; 「你若是此时束手就擒,朕可以饶你不死,只是你身侧那些人必须以死谢罪,长孙家我也可以既往不咎,倘若是一意孤行,那朕只好用你们来慰藉康安国死去的亡魂」皇上根据二皇子出的主意,如今验证了苏幸的身份,内心全是关于异界之人与神秘丹药的事情,此时哪里还想废话,只想赶紧抓住人召唤异界人救自己的小命了; 「其实之前有人让我留你一命,却不想你自己倒是迫不及待的想死,那就不妨也让你死个明白,你时常忽略的二皇子最是恨不得你死之人」苏幸说完一个手势,四周便起了浓重的烟雾; 长孙齐渊的声音从烟雾中想起:「长孙家只效忠于康安国的百姓,可不是为你们皇家而生的」 大统领率领御林军将皇上团团围住,随后听见几声惨叫声,待烟雾散去,四周的街道以及房屋之上全是黑骑; 「皇上,苏幸早就有谋反之心了,擅自养兵,死罪一条,儿臣之心,天地可昭,父皇如若不信,儿臣自当以死明心」二皇子说着准备夺过一旁的剑,被大皇子压住; 「父皇自然是信你的,二弟从小最爱惜自己的身子,怎么会以身养毒,更何况那日为了救父皇多亏了二弟才是」大皇子开口皇上自然没有责怪,只是想着后面将其派去封地,免得影响了太子继位; 二皇子眼眶通红,哽咽不语,拿起剑便冲进了黑骑之中,御林军一看,二皇子都带头了,直接蜂拥而上,说不准护驾有功还能某个一官半职的; 第79页 双方各有优势,黑骑功力强,一个顶三,御林军人数多,车轮战一般的; 皇上那边大吼一声:「活捉苏幸赐官职」 这可谓是比赏赐黄金更具吸引力,御林军纷纷精神抖擞,奈何就是近不了苏幸的身; 而那边黑骑倒是有几次与皇上距离很近,吓得皇上不断的增加自己周围的侍卫,本来就活不久了,这还提前死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幸:「某人,我要不要给皇上留条命」 某人:「看您,毕竟我也不在京都」 苏幸:「......」 第45章 逆康之战平定国 苏幸望着沉云,两人相视一眼:「昕儿,还没让你好好瞧瞧我的厉害呢」 「噗嗤」楚昕笑了起来,「好」 「莫要闹」云霁拿这个妹妹还真是没有办法; 「我就去一炷香的时间」这时间的确没几个人能困住苏幸,几人便点了点头; 沉云与苏幸两人直奔大统领所守之处,大统领和苏幸立即纠缠在一起; 大统领魏迟域,一柄玉剑耍的是百般花样,招招看似狠厉却总是在紧要关头漏点破绽,苏幸轻轻一挡问道:「胜者问,输者答」 魏迟域:「来」说完将苏幸的剑推开,再挽个剑花绕到了苏幸身后;苏幸嘴角一扯下腰躲过,随后剑指到魏迟域的下腹,拉近距离; 苏幸:「你知道下毒的人」 魏迟域:「不知」 随后两人又分开,这次魏迟域抢占先机:「苏家真的通敌叛国?」 「非也」 「你为何要放走魏先平」 「这是第二个问题」苏幸说完一个转身,反手将魏迟域抵住,「该我了,你为何冤枉云霁」 「还恩」 「何人」 ...... 楚昕在二楼看着两人你来我往,难分胜负,忽然苏幸与沉云同时剑起沖皇上而去,皇上吓得大喊魏迟域,随后立即爬上了马车,让人护驾回宫,但是沉云挡住了回京的路; 康雍帝只好寻其他进城的道路,刚调转马头,苏幸投过来一枚小石子,瞬间击中马匹,受惊的马匹迅速的朝着远处飞奔而去,康雍帝在马车内被颠簸的东摇西晃,好不容易抓住了车窗,侍卫飞身而上企图控制住马匹,奈何受惊的马只顾着往前沖; 侍卫紧紧拉住缰绳,马匹来不及转弯,与一旁的乱坟堆上奔驰而过,马车瞬间翻倒在地,侍卫抽剑斩断缰绳,保住了马车,但仍旧因为惯性向前冲出几米远,马车内的康雍帝狼狈不堪的爬了出来; 大统领瞧见苏幸追着皇上而去,本欲追上前去,被沉云瞬间缠住,只好作罢; 苏幸追至乱坟地轻轻一个剑光,那侍卫便倒地不起,康雍帝瞧见整个人都瑟缩在一起,不断的往后退去,退的太急一下绊倒在了一块木板旁,木板上侵出殷红,虽然已经字迹斑驳但是任能瞧见上面的刻字「黄建忠之墓」; 那本来好好立着的木板是怎么绊倒康雍帝的,康雍帝觉得一定是黄建忠来报仇了,惊慌失措的想爬起来,奈何越挣扎越腿软,胡乱的登着脚下的坟土; 「你别过来,别过来」康雍帝不断的喊着,眼神透着绝望; 「怎么?这就怕了?」苏幸已然走到了康雍帝面前,「呦,你说怎么就这么巧,黄建忠,你可还记得?」 「不,我不认识什么黄建忠」康雍帝本能的胡乱回答着,还一边企图用碎土扔苏幸; 苏幸伸手一点,康雍帝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便无法动弹:「也对,你的眼里只有那些阿谀奉承,假公济私,中饱私囊之徒」 「你和他一样的,都是来报仇的,你觉得你杀了我就能活着离开这里?」康雍帝眼角红血丝不断的扩张,活像一只困兽; 「我无所谓啊,反正你是死定了」苏幸漫不经心的说着,「苏家我也不需要正名了,你到下面亲自给我爹娘跪下谢罪吧!」 「我死了,我的儿子们一定会活剐了你」 「呵呵,你怕是不知道吧,你这条烂命之所以能留到今日,全是因为康永泽,你应该庆幸他是你儿子,你如今还指望着你的太子和二皇子?你这毒就是二皇子下的,他还知道我的身份,你不过是他用来杀人的刀」苏幸就看着康雍帝一点点的知道真相; 「不,你说的都是假的,假的......」 「我需要你信吗?你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自己不知道吗?」苏幸说着将玉剑缓缓举起,「有时候死也是种解脱,所以你不配解脱」 「啊!......」康雍帝看着苏幸就那样随手将自己胳膊上的肉一点点削下,疼的满地打滚,至到一条胳膊上能瞧见森森白骨苏幸才停手; 看着地上被鲜血染红了衣衫的康雍帝苏幸深深的觉得可笑,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天下有什么好,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尽然比人命还重要,感觉一阵倦意袭来,苏幸握紧了手里的剑,勐然举起...... 「苏幸!」一个身影勐然挡在了康雍帝的身前,「他这般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就当我欠你的,放了他吧」 「值得吗?」苏幸很平静的瞧着康永泽,他的母亲死于他的父亲之手; 「他毕竟也是我的父亲,这次就当我还给他的养育之恩」康永泽闭了闭眼,再次看了看身后的康雍帝,「救你一命,自此我们两不相欠,你不配做我的父亲,你也不配做我娘的丈夫」 第80页 话音刚落就听见楚昕的声音传来:「小心」随后便是万箭齐发对准苏幸与康永泽而来; 苏幸将康永泽迅速拉开,但地上的康雍帝就惨了,身上不幸中了几箭,随后一个身影闪过,一群黑衣人来势汹汹,苏幸眸色一冷,裙摆随着风上下翻飞,脚尖一点直逼黑衣人而去; 长孙齐渊与云霁一同将康永泽拉过,云霁担忧的看着苏幸:「馨儿,莫要恋战」 原来二皇子一直盯着苏幸的动向,本来在康雍帝回京路上他便可以出手,但是他没有,他在等,等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就在康永泽出现的那一刻到来了,而康雍帝也因此被救,反而让二皇子得到了一个绝佳的好机会,不用自己动手了; 二皇子与国公爷抓过康雍帝随意的往旁边一放就道:「苏幸,来日方长,走着瞧」 苏幸瞧着二皇子说完便带着众人撤退了,也没有去追,那边李西西和沉云解决了御林军带着众人赶来汇合,康永泽抱歉的看着苏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现在也无处可去了,你要不收留我?」 康永泽一听,眼中瞬间光芒四射连连点头深怕苏幸反悔:「当然,当然可以」 一旁的楚昕瞧着黄建忠的木牌被云霁捡起重新归位,上面还洒落着康雍帝的鲜血,用手轻轻拍去了上面落的土,上前问道:「黄建忠,我为何没有听说过此人?」 云霁还未开口,苏幸便走过去一同蹲在了木牌前,缓缓道来:「如若当时不是黄叔去苏家告知,只怕我和哥哥也是这里面的一坏黄土」 随手苏幸站起来看了看乱坟地又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这里困住了多少枉死的冤魂」 众人默默不语,为了一个皇权多少人变得面目狰狞,自相残杀,如今康雍帝怕是没多少时日了,这天下要易主了; 此时此刻气氛简直就是降到冰点,楚昕突然冒出来一句:「你不是在柳州吗?怎么回来了?」 这下康永泽变成了众人注视的焦点,他只好摸了摸头笑道:「那个,那个,长孙齐渊给我飞鸽传书的」 长孙齐渊:「......」终究是我错付了! 朝堂之上众人惶惶不安,这变天了,入秋后的第一场雨下在了今天,下在了康雍帝病危时,同样也下在了一众朝臣与妃子的心里; 本以为理所应当的皇位继承人由大皇子变成了二皇子,谁也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大皇子也只出来了一次,就是作为一个见证人,见证皇上将皇位传给了二皇子,自己要在宫中为康安国祈福,自此久居深宫不在处理朝政; 二皇子迫不及待的就登了皇位,改了年号,定为平定! 自此康安国改为平定国,皇上自封「平干帝」,一切尘埃落定! 在深宫之处的某一间宫殿中,康雍帝就如同一具尸体一般的躺在床榻之上,一动不动,只有偶尔的眼睛转动告知着丫鬟们他还活着; 「你看,自小你便不待见我,如今还不是我坐了这皇位?」 「啊!你不得好死」康雍帝被带回来后身边只有一个宫女看守,就每日餵点吃食,此时的康雍帝可谓是脏乱不堪,脸上写血迹也一直没有擦拭,衣服上的早已干涸,结成一块块,煞是腥臭; 康雍帝低低的喊着,却又无能为力,反而显得更加滑稽可笑; 「不得好死?我的好父皇,你都这般了还有心情操心我?」二皇子上前盯着康雍帝的眼睛,那恨意在此刻奔涌而出,「再也不需要演什么父慈子孝了,真是痛快」 说完狠狠地用脚踹在了康雍帝的腿上,疼的他蜷缩成一团,血红的双眼瞪着康永泽; 「你不是一直想将皇位传给康永恆吗?」二皇子嗤笑一声,「就他,你将他保护的太好了,想给他一个安定的康安国,可惜了,你失策了,还真是可笑啊,一个皇位来之不正的人,尽然还说着传统不正之话」 康雍帝紧握的双手慢慢松开,来之不正的终究还是会被世人诟病吧,哪怕自己再努力,想从自己的儿子开始给他们树立正统,大概是不可能了,谋权篡位这正是自己当年所做之事; 「对了,我今日来就是告诉你,你的大儿子要我给你个痛快」二皇子扬起畅快的笑容,「你看,他对你也不过如此」 康雍帝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有些狰狞:「他终究是维护了我的尊严,而你是不会懂得感恩的」 说完康雍帝再未曾开口说一句话,二皇子后面发疯似的激怒他都无动于衷,二皇子颓废的怒吼着:「你就知道他,他有什么好的,那么懦弱,那么愚蠢,就连康永泽你都能偶尔对他露出一个笑脸,为何对我如此狠心,你说,你说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以为快结局了,结果发现还有好多。 第46章 逆康之战平定国 康雍帝被摇的犹如一叶蒲苇,哪怕是胳膊上的白骨都要被晃散架了也未曾回答一句,终于二皇子停下手,「噗嗤」一声,这深宫之中又多了一具尸体...... 「父皇,我这样做可对?」大皇子此时跪坐在蒲团之上,心口一紧,低低的说着,「」 苏幸一行人的谋反被史册载为「逆康之战」,而他们也成为了平定国开国首例通缉谋反之臣; 然而这被通缉的一群人却在柳州过的风声水起,自「逆康一战」漠北城的将士都跑去了柳州,没办法,漠北活不下去呀,平干帝更换了一大批自己的人,连带漠北也没有放过,漠北的战士有苦难言,但是又不能跑路,于是个个都开始羡慕吴军师和雷将军,两人说跑就跑了! 第81页 终于漠北的战士在被新官上任的三把火中烧死了,于是联名跑路信就这样诞生了,在一个月后柳州便看见了漠北三分之二的战士跑来了,一个个带着家眷,扛着农具,风尘僕僕的道:「我们不白吃,什么活都能干」 自此柳州便成了几万人的大州,平干帝听闻后大为震怒,又因为刚登基不久,朝纲不稳,内外忧患,平干帝只好暂时放任柳州不管; 柳州康永泽为一州之守,可谓是少有的受百姓爱戴拥护的官; 厅堂内众人围坐一团,上好的成年老酿配着滚烫的鲜汤,众人随意的投掷着爱吃的菜,有说有笑; 「你祖父怎么办?」李西西率先开口; 长孙齐渊笑了笑,将青菜放入锅内:「放心,我给他传了书信,想必这几天就能收到回信了,以他的身份平干帝不敢动他的」 百年根基的文坛世家,底蕴深厚的确不是轻易就能撼动的,此时平干帝是绝对不能动他的,甚至说此时他有一点意外百姓都会自动安罪名给平干帝,他的位置本来就来的不正,自然要小心一些; 「倒是你,宫内显然有变,你此番可有何想法?」长孙齐渊问着康永泽; 康永泽抬头看了看苏幸,苏幸感受到目光,给楚昕轻轻夹了一块牛肉:「你作何我们都支持你」 楚昕连连点头:「嗯,我也是,她们也是」说着瞧了瞧沉云素月; 沉云一向是听苏幸的,而素月绝对是苏幸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李西西自然不用问,作为未来的康夫人自然会随着他决定; 雷不休倒是一点也不拘谨,抢过吴军师的那块肉一口吞下便道:「我雷不休的命都是五皇子,不,是永泽兄弟和苏幸兄弟,哎呀,瞧我这脑子,是苏幸妹子救得,他两说什么就是什么,对,老吴也是」 吴军师着实无奈,想到之前在漠北,平干帝可是有给雷不休更好的待遇的,奈何自己被欺负,他又不服气,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拉着自己便投靠了康永泽; 「嗯」吴军师点了点头; 云霁看着众人看向自己,无奈的放下了筷子:「我这一生的心愿便是与馨儿在一处,她的决定自然是我的决定」 康永泽舒了一口气:「我其实也没有想明白,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懒惯了,暂时只想守着柳州,他不犯我我便不犯他」 「咱们这位平干帝也是够狠的,京都发丧了,康雍帝只怕是去的不安」吴军师是时刻盯着朝廷的动向,哪怕来了柳州都不歇息; 「谁说不是,康雍帝身前待他也是不错的」众人一想,可不是吗?他一直跟着大皇子,皇上虽然不喜,但是却也未曾赶尽杀绝,却不想落得个如此下场; 不过内里的一些阴私众人也不太好过多说,康永泽也不免有些悲戚,虽然康雍帝杀了自己的母亲,后来又再次丢弃自己于柳州,但他终究是自己的父亲,养育了这么多年,也未曾受到过什么欺负,如今他去了,自己内心有些解脱,也有些释怀,大概是死者为大,一切恩怨都随着他消散了; 「哎,好不容易大傢伙能凑一起吃顿饭,说这些干嘛,该来的还是会来,何必想那么久远」雷不休端起酒杯便要来个干杯; 众人闹笑一团,李西西趁机道:「哎,如今什么事情都尘埃落定了,也不知道某人何时能八抬大轿迎娶我过门,我这夫人的位置真是越来越低了」 「哈哈哈哈,太守夫人也不错啊」 「是啊,我可还没有合适的人呢」 「永泽兄弟快定个日子呗」 「待我忙完这段时间」康永泽脸一红,赶忙端起酒掩饰了一下; 「那你欠我的什么时候还」楚昕桌下的小手不安分的在苏幸的手旁动来动去; 苏幸一把握住,脑海闪现一些画面,随后道:「不若到时候与他们一起?」 「你不怕李西西满城追着你打」楚昕笑的好不得意; 「也是,那就他们后面」苏幸笑了笑; 「你们两说什么悄悄话呢,哎,如果不是时局所为,我真想将大律改一下」李西西随口的说着; 「只准你们秀恩爱,还不准我们秀啊」楚昕红着脸将话一撂,躲在了苏幸的身后; 「哎呦,可以呀,果然是有人宠着不得了」李西西打趣道; 「还别提,就算别人夫妻也鲜少有你们这般恩爱的,能找个相濡以沫的不容易,管他是男是女呢」长孙齐渊这话可是大不敬,但是周游列国思想上绝对是优先与众人的; 「你们成婚,哥哥也没能亲眼瞧见,这个送你,莫要嫌弃」云霁说着递给楚昕一香囊; 楚昕双手接过,打开一看香囊内一枚指甲盖大的药丸,诧异的看了看苏幸与云霁; 「是辟邪丸,佩戴在身侧,寻常的气味毒药是难以近身的」苏幸解释了一下; 「谢谢,大哥」楚昕赶忙收起来,贴身安放; 这一顿饭吃的可谓是极其尽兴,待到众人散去,苏幸拉着楚昕两人逛着柳州的街;人来人往,还不热闹,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绝美女子属实养眼,时不时就有人投来羡慕的眼光,有时候环境很重要,就比如此时如果在京都怕是就没有这么善意的眼光了; 柳州的百姓很是感谢苏幸与康永泽,给了他们安定的生活,又教会了他们怎么改善种植的方法,以及良好的军队管理,处处都透着安全,百姓就是这么容易满足,京都那边谁是皇上他们不介意,他们只想吃饱穿暖; 第82页 两人一路一个静一个动,时不时还有小孩子跑过去说着「姐姐好漂亮啊」之类的话,引的楚昕越发的高兴; 苏幸面上一派宠溺,内心却总有不安,罢了,能拖一段时间便拖一段时间吧; 「莫要贪吃」苏幸伸手拿下了楚昕递到嘴边的果子; 「最后一个,就最后一个」楚昕央求到,这是便听见一群小孩子笑道:「贪吃鬼,贪吃鬼,羞羞羞」 几个老妇人赶忙笑着轰散他们:「去去去,小孩子那才叫贪吃」 「为什么姐姐可以贪吃,我们不行?就因为我们是小孩子吗?那我们长大了是不是也可以贪吃了?」小女孩天真的问道; 「噗嗤」楚昕没忍住笑了起来,蹲在小女孩面前递给她一个果子:「吶,姐姐不贪吃了,给你们吃」 「我也要」 「还有我」 「姐姐,我我我」 ...... 几个老妇人瞧见也是笑作一团,小孩子就是天真,其中一个开口道:「姑娘若是喜欢,以后剩生一个便是」 一旁的老妇人赶忙拉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顿时有点赫然;楚昕一听也有些发怔,「她有没有想过以后要个孩子」 「以后我们也养个,小孩子多了热闹」苏幸笑着解除了尴尬,「待以后需要的时候,还要劳烦您们几位帮我与夫人瞧瞧呢」 楚昕听到苏幸开口,缓解了刚才的尴尬,笑着默许了;一旁的夫人一瞧,赶忙也接着话; 「这不用说,能养在你们二位下面的孩子那得是多大的福分呀」 「可不是,你要不悄悄我家这个,哈哈哈,就是皮了点」 「去,还你家的,我家的也不错」 小孩子不若大人那么多心思,此时一听要做两位漂亮姐姐的孩子顿时围着楚昕; 「姐姐,我要做姐姐的孩子」 「我也要」 「我要做姐姐和娘亲的孩子」 ...... 终于众人散去,两人才朝着家中走去; 「我记得之前你问我如果喜欢的人要我的性命,我该如何」苏幸看着楚昕,停住脚步,「换做你,如何?」 「你尽然还记得呢?」楚昕思考了一下,「我会恨死她的」 「为何?」 「我虽然恨她,但是也会给她,当做了断吧,自此便再不相见了」楚昕又想了想,「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想知道你的答案,没想到尽是如此」 「是不是很自私」楚昕的回答与苏幸的回答一比还却是是自私了些; 苏幸摇了摇头:「能理解,那若她有苦衷呢?」 「天大的苦衷还能比我重要?」楚昕笃定的说着; 「是没你重要」苏幸不再询问,转而揽着楚昕的腰,再见便是院内; 「呃」这为何每次翻墙都会被抓? 上次是被楚昕素月抓,如今是两人一起被沉云和素月抓! 「沉云,要不咱们还是把大门卸了吧」素月觉得自家两位小姐就没走过几次正门; 「不用,那是给人过得,翻墙的一律以贼人处理」沉云说的一派淡定! 「还是你厉害,那你看今日可有贼人出没?」素月眨了眨眼,认真的询问着陈云; 沉云面色不变的道:「天太黑,瞧不太清,想必是没有贼人的」 「嗯,我也觉得,再说了咱们家这么穷,贼人估计也不屑来光顾,走,我们去睡觉」素月说完拉着沉云就这样视若无睹的走了...... 「我们以后要不还是走正门?」楚昕小心的问道; 「嗯,是许久没有走过正门了」苏幸点了点头同意了楚昕的说法; 作者有话要说: 正门:「可能是我不配」 众人:「不,你配!」 第47章 内忧外患乱事起 今日苏幸连同康永泽一起将柳州进行了大改革,废除了之前的政策,现改为个体制度,免去了税收,朝廷派来的官员被柳州百姓轰了回去,两人鼓励多元化发展,农依旧占主要地位,但是商人却不在是最低等,同时也拥有了更多扶持的机会; 因此柳州不少人纷纷开始创办副业,学堂乃是必不可少的,集中建立在了柳州的东侧,全州的学子都在一处学习,更利于管理,两人又根据柳州地形因地制宜的划分了种植的片区; 关于军队方面则是由李西西与雷不休主要管理,柳州的军师如今是吴军师,一个人管理军队的日常和柳州百姓的日常,一度让吴军师想逃跑,康永泽负责大事批准,一切都步入正轨,而苏幸则是一切事物的首肯者,楚昕也没闲着,带着素月负责起了柳州百姓意见以及改良之处的总结,烦琐事情较多,两人白天都是各自忙碌,晚上才会见一面; 相对而言,远在京都的平干帝就很头疼,手下没有一个能担大事的,处处都需要自己做决断,大统领自那次回来之后便一心只管皇宫安危,平干帝任命国公爷樊正为丞相,取消了左右之分,全权交由他管理,剩下的人暂时不变动,提拔了几个自己人在重要位置,以往的忠良之人如今看的明白的便自请回乡养老了; 平干帝为了加快发展,提高了赋税,又养了一些兵,面对之前蛮夷的骚扰,不得不再次增加徭役,本来就国库空虚的朝廷面对冬日的难民也无计可施,只好被拒于城外,民声哀怨,随处可见饿死的人; 第83页 接连一月的忙碌,终于落下了帷幕,苏幸也轻松了,带着楚昕两人湖心亭赏雪去了,接连下了两日的雪,让整个柳州都沉浸在乳白色之中,就如同一只雪糰子一般,透着安详; 「我发现,你如今是对我越来越好了」楚昕能明显感觉到,除了要事苏幸一般都陪着自己,不是给自己做饭就是带自己到处游玩; 「我怕以后没有机会」苏幸说着将手里的热茶递给了楚昕; 楚昕抱着暖手:「来日方长,怕什么」 「京都从未有过如此大的雪,不妨入乡随俗,与她们一道玩玩这所为的「打雪仗」?」苏幸伸出手,等待楚昕的同意; 「好」 一群小孩与四个大人就这样展开了一场雪战,不知是谁带头加入的,渐渐地人越来越多,整个湖心亭洋溢着欢快的声音; 苏幸趁机站在了大树下,瞧着远处一身红蕊衣衫的楚昕,眉色间尽是不舍; 「日子不多了」不知何时云霁站在了苏幸身旁,递给她一个暖炉; 苏幸接过,视线依旧不捨得离开楚昕半步:「这些日子就劳烦哥哥帮我担待了」 云霁本来负责柳州一切医药事宜,还开了授课堂,给柳州百姓讲解普通的风寒之症,减少医馆负担,如今还要负责处理苏幸的管辖范围; 云霁本就聪明,各事也都能任命,康永泽更是能不烦她的就不烦她,所以如今的苏幸可谓是最闲的人; 沉云和素月更是平日里能处理的就提前处理了,根本都倒不了楚昕的跟前,楚昕自然跟着苏幸一同随处游玩; 「你我何须劳烦,只是馨儿,此事非同可小,就连我也没有六成的把握」云霁淡淡的开口; 苏幸等了许久才开口道:「此事我已决定,药材可够?」 「还差几样,李姑娘去寻了」 「嗯」 忽然一个雪糰子朝着苏幸而来,落在了肩头,散作一团; 「发什么呆呢?快来」楚昕仰着笑脸朝苏幸挥了挥手; ...... 是夜; 楚昕瞧着满满的一碗药,眉头皱了皱,这都喝了小半个月了,换着花样的喝; 「能不能不喝了?」楚昕哀求着对面无动于衷的人儿; 「不行」 「可是我又没病,就那一次染了风寒,不是早就好了吗?」 苏幸拿出一颗蜜饯递过去:「哥哥说了,你身子本就弱,必须如此,也要调养小半年才能保证以后不易感染风寒」 「我以前不也好好的,怎么如今就必须喝了」楚昕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老老实实的闭着眼睛喝了下去; 「这才乖」 如今柳州最惹眼的便是苏幸楚昕这一对,如胶似漆一般的形影不离,三天两头不是钓鱼就是赏花,再不济也是泛舟! 简直是羡煞了旁人;这日李西西风尘僕僕的赶回来,恰巧碰见了楚昕在等苏幸给她买糖人;临近过年了,处处都是张灯结彩,各色小吃随处可见; 「哎,你这一走就近一个多月,干嘛去了」楚昕瞧着李西西那憔悴的脸; 「办事呗,哎,我苦命啊,忙着给黑骑弄些装备」李西西掩了下眸色,笑着回道; 「嗯,后天一起过年啊」 「好勒,我还要回去復命,那天见哈」说完李西西骑着马便离开了; 转眼年跟儿了,众人聚在了苏幸家里,院子不大,却胜在优雅,墙角还开出了几朵梅花,透着冷香,配着红色灯笼煞是好看; 众人正准备开饭,却瞧见一人掀帘进来,脱下厚重的斗篷,露出一张慈祥的脸来,正是长孙成晟大人; 这下可算是聚齐了,众人听着长孙大人这半年走访的地方,需要改进吸取的意见,边吃饭边不忘了商谈一下如何做得更好; 长孙大人被闹着给众人发了红封,这里就他一个长辈,简直要心疼死了长孙齐渊,这赚的银子今个就大出血了; 「平干帝这个年怕是要过的不安生了」长孙成晟将沿途的事情道了出来; 原来今年恰逢干旱洪涝,一直未曾处理好,却又发生了篡位,蛮夷捲土重来,临近的魏国也蠢蠢欲动,甚至都发现了魏国的奸细,一下让朝廷入不敷出,不论是人力还是财力,都捉襟见肘,平干帝只好不断的压榨百姓,但凡满十四的都拉去参军了,家家担惊受怕,科举怕是今年都没有办法正常举行了,朝中的一些大臣回了乡,剩下的不足成事,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众人唏嘘不已,看来大战一触即发,柳州也准备进入全面防守状态; 正如他们所说,此时的京都却没有半点喜庆; 大年三十各朝臣还在皇宫中,商议着对策; 「一群废物」平干帝气的将奏摺扔在下方,「养你们那么久,如今连个办法都想不出来」 樊正也是焦头烂额:「臣请战,魏国如此嚣张,是看我平定无人可出战,我们不能失了大国之气,定要让他们知晓平定国不是谁都可以咬一口的」 「臣觉得不妥,此时皇上刚继位不久,国内尚不安定,如今若是大规模打仗怕是难以胜利,国库的情况想必大家都知晓」一个老臣站出来说着; 「那该如何,打也不是,不打野不是」另一个也是无奈; 「和亲」不知谁开口道,「如今三公主恰好可以出嫁」 第84页 众人一听,虽然不是很贊成,但是不得不说这是个很好的方法,可以拖延时间,给平定国修养身息的时间; 「和亲乃是下策,平定国如今都要靠牺牲女子去换取时间了吗?我大平定国是无人了吗?」一位白鬍子大臣气的颤抖,「这般无用,老臣愿意亲自率领战士攻打魏国」 「就算你去了,也是送死,这么大年纪了,就别添乱了」 「就是,你要死也不要拉上战士们」 「好好好,老夫倒是要瞧瞧你们多大能耐,如今朝廷还有几个忠勇之士,都是一些贪生怕死之徒」白鬍子老臣说的面颊通红,却也无人反驳,这的确是现状; 「你这样说可是怪罪皇上,怪罪众人,你这心莫非还在乱臣贼子那边?」 「你!真是辱没了我们文人的脸」白鬍子老人两眼一翻就这样晕过去了;众人慌忙将其抬进偏殿; 「哎,如今这样谁也不想,但是牺牲公主一个人却能换来整个平定国的安稳,公主那是为了大义而牺牲」朝臣低低的说着; 樊正其实不是很同意,虽然自己是助力了二皇子上位,但是用些小手段自己也不在话下,唯独这利用弱小或者利用女子委实让樊正有些难以启齿; 「和亲,就十日后,先派使臣前往魏国商议」平干帝看着众人意见不一,坚定地开口了解了此事; 那边安排了朝臣前往魏国,这边深宫之中三公主听闻此事哭得死去活来,二哥就这样将自己送了出去; 已经三次了,三公主前去求情皆被当了回来;平干帝身旁的公公只是告诉三公主莫要做无畏的挣扎,生在帝王之家哪有事事顺心的,这为了平定国牺牲也是光荣的; 「什么狗p大义,什么为了国家,我们公主生来就是为了联姻就是为了巩固朝廷,二哥你好狠的心,既然如此,那我们以后相见便是陌路」三公主如今眼睑红肿,却再也流不出一滴泪,听了那公公的话失魂落魄的回到寝宫,颓废的靠在床边,嗤笑着这平定国; 「公主,此事以成定局,还是好好想想以后吧」身边的贴身嬷嬷虽然感觉惋惜但是也没有办法; 「以后?以后这平定国不在是我的家,将能带上的都带上,既然是和亲,皇兄自然会多给些嫁妆才是,嬷嬷将单子拿来我瞧瞧,还能添加些什么」公主没有了往日的肆意跋扈反而多了几分清冷; 「是」 ...... 作者有话要说: 立秋了,小可爱们多穿点衣服; 第48章 天道无常离人嘆 平定初年四月春; 三公主远嫁魏国后的第一个月,魏国举国攻打平定,世人皆以为是三公主不受宠,但恰恰相反,三公主已经荣冠魏国皇宫,魏国皇上叶君年方三十七,正是疼人之时,对这个既会撒娇又知人冷暖的三公主极其宠爱; 三公主更是以出嫁从夫的大局性子赢得了叶君的独宠,谁能想到平定国只是想牺牲一个女子来拖延时间,偏偏阴差阳错的因为这个女子而加速了平定国走向灭亡的时间; 苏幸与康永泽瞧着这书信上的内容,也是讽刺一笑,如今平定国越发的千疮百孔了,就连柳州都已经涌入了一批流民; 其中也不乏有些是平干帝暗中派人引导过来的,但是柳州尽然收下了,如今全部安排在了一处,还分隔开来,大灾之后必然有疫,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因此云霁作为柳州的医药负责史极其关注这些,将流民单独安排再辅以药物,观察良久后才会放入城中; 因为有着黑骑的疏散,流民未曾发生□□,每日也有浓粥,大傢伙便安心的在城外驻扎等待观察; 这些消息传到平干帝的耳中让他再次暴怒,以至于不顾形象的在朝堂之上大骂群臣;因此平干帝气火攻心差点背过气去,醒来就变得越发狠戾; 「平定国不能完,我才刚坐上这位置,一切都才是开始,不能完,不能完」平干帝仿佛魔障了一般,「来人,去柳州抓苏幸回来,就算是死也要抓回来,现在是有他能救平定国了」 谁也不知为何偏偏就苏幸一个女子能救平定国,朝中人听闻后更是骂皇上昏庸无道,各自均已经开始准备好了逃亡,者平干帝看样子是要疯了; 战事越发紧张,频率也越发急促,短短一月已经打了两次,平定国不断的筹备粮草,压榨百姓,如今连十岁的都不放过,被抓去军营做事;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五月初柳州已经开始进入全城戒备的状态;光杀手刺客就已经好几拨了,对城中的人更是下手狠辣,一个个都是冲着苏幸而来,平干帝狗急跳墙了; 「此次魏国看来是想一举攻下平定国了,你不是不想再参与其中?此次可想好了?」康永泽再次确定了一下苏幸的答案; 「嗯,浪迹天涯这种事情大概是与我无缘了」苏幸手里拿着一张药方; 「云霁准备好了?」康永泽手一顿,「也许那未必是真的」 「你相信前世因果吗?」苏幸将手里的药方放下给康永泽讲起了以前的事情; 「竟是如此」 「要不要提前给她透漏点,我怕后面她受不了」康永泽想到此处心也跟着软了起来; 「不用,我自会和她说,只是以后还要劳烦你帮我照顾她了」苏幸这还是第一次拜託康永泽; 第85页 康永泽摆了摆手:「别,说的好像你不会好似得,这个不是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嘛,而且过了以后就能继续在一起了,要照顾等你好了自己照顾去」 「那也要拜託你的,要不然我怎么敢去呢」 「好好好,答应你,只是你也要答应我,实在不行就退出,前往不要死扛」康永泽嘆了口气,世事无常; 「嗯」随后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十六年前那异界之人想必你也听闻了吧」苏幸苦笑一声打破了沉默,为何当时自己没有直接死掉; 康永泽点了点头:「我自是知晓,平干帝想抓你也是因为你能召唤异界之人,能得到他想要的,然而此时他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了,你就是他最好的救命稻草」 「呵,你为何不将我交出去?」 「你知道的,我这人贪财,不做亏本生意,交出去你也就换来柳州一段时间的安稳,但是损失的可就多了」说着康永泽开始掰起手指头,「你看,这第一点,我就少了个出点子的摇钱树,我要损失多少钱财呢,第二呢,我还要承受内疚,万一我活个百八十年的,岂不是日日忍受煎熬,这第三,我那夫人到时候万一一生气跑了,我上哪里哭去?这些暂且不说,那几个,就光你夫人还不得和我拼命,我这小身板打的过吗?」 「噗嗤」苏幸一时间尽然觉得康永泽还从来没有此刻这般的顽皮; 「你怕是就惦记那点钱财了吧」苏幸翻了个白眼,「说吧,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获得点好处嘛?想要做什么?」 「哎呀,知我者莫若倖幸也」 苏幸一把挡开康永泽伸过来的手嫌弃道:「就你,我还能不知道?没猜错是想发点国难财吧」 「对咯,这不平定国如今大乱,咱们岂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不若这样......」 「行,我就欣赏你这点,别人发的是自己国家的国难财,你就不一般了,你爱别人口袋的钱财」两人说着笑了一起来; 数日后楚昕随着云霁两人在医馆做全城义诊就听见各种说法; 「你们听说没,赵家被打劫了,据说好几箱的金银珠子都被抢了」 「谁?赵家?那个称霸京都的赵家?活该,那样的恶人就该受到如此惩罚」 「可不是,可是谁有那么大能耐,尽然抢了赵家」 「你们这都不算啥,我可是听我亲戚的朋友的亲戚说,魏国的军队半路被抢的就剩下个裤衩子了,啧啧啧,这要不是入夏了,怕是要冻死个人呢」 「可靠吗?你那消息,这要是真的那就太大快人心了,我都要给这抢劫的人喝个彩了」 「哈哈哈,如今皇室还不如他们呢,不过咱们柳州好像从来没有缺过银子吧,你说咱们上面几位公子会不会与那打劫之人有关?」 「不能吧,不过倒是有点像哈,听闻咱们太守和苏姑娘就尤其爱财,特别是一些不义之人的钱财」 「我觉得是,那咱们可要保密,不能为他们添乱」 「对对对,别说了别说了」 ...... 楚昕忍不住一下笑了出来,百姓这八卦的能力还真是厉害,不过这猜得还真是八九不离十! 「楚姑娘莫要笑,咱们就是说着玩的,就算真的是苏姑娘做的,我们也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就是,楚姑娘放心,咱们老百姓谁对咱们好,咱们心里有数呢」 「对,这现在谁不知道咱们柳州最安全了,这全靠几位姑娘和公子们呢,如今瞧着啊,女子尽然不比那男子差」 「我就说嘛,咱们柳州的这几位姑娘个个有能力,你瞧沉云姑娘来了」 众人闹笑一片,楚昕顺着声音抬头一瞧,沉云来了还顺带了几大箱子药材,皆是用来防患病患的; 「今个这是大丰收?」楚昕挪耶的笑着; 沉云点了点头:「嗯,后面几日有个大的,到时候再回来给你们细说」说着将一荷包给了一旁打下手的素月,「你拿着,近些日子我都不在,自己照顾好自己」 素月小鸡啄米一般的点了点头,眼泪汪汪的嘱咐道:「早去早回,虽然入夏了但是莫要贪凉」 沉云什么也没说笑了笑便走了; 楚昕瞧着以往沉云对素月也是这般好,一直在想两人什么关系,因为以前事情多,总是忘记问,如今抓着素月:「她对你不错哦」 「夫人,你想什么呢?沉云是我姐姐」 「啊?亲的?」 「嗯」素月才缓缓道来沉云与自己的关系,原来两人在小时候因为家穷相继被卖了,沉云因为从小身子强健便做了主家的採买小丫头,加上人又激灵很快便当上了主家少爷的贴身丫鬟,不料跟随少爷出去走货的时候遇到了马贼,索性被一江湖大侠所救,那大侠瞧中了沉云的性子,觉得是个可塑之才,便将其要了过来; 沉云自此跟了大侠学了功夫,自后那大侠与仇人相斗之中重伤死去,沉云便苦练武功最后替师父报仇后便消失在了江湖之中; 再后来偶然之间见到了我和小姐便一直跟在了小姐身旁; 楚昕瞧着素月说到那主家少爷的时候眼里明显的有了几分憎恨之情,开口道:「他们两人之间是有段往事?所以沉云至今身旁也无一男子」 素月点了点,嘆了口气:「那主家少爷与姐姐是相爱的,答应了等她五年,奈何姐姐回来后,那少爷已经成亲了,孩子都抱上了,就是负心汉,要不然姐姐也不至于苦练功夫,走上刺客之路」 第86页 楚昕回想起来,好像的确如此,沉云武功是极其高的,可以说能和苏幸打个平手的,一直想不明为何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深不可测,原来是经歷了一番爱恨情仇,要是自己被辜负那一定和沉云一般的选择,两两相望,人格天涯; 「你也别多想,人活在这世上都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要感谢那少主的不娶之恩才能让你遇见你姐姐」楚昕正安慰着素月就听见云霁的声音传来; 「你们两个还不赶快过来帮忙,城外又来了一批流民,争取今日将明天的药方配出来」云霁手下没停的喊着两人; 「来了来了」两人相视一笑,加快了速度; 夜里楚昕趴在苏幸的肩旁笑着说:「没想到,那打劫之事还真的是你们做的,你们是怎么想的」 「柳州这么人要养,自然需要经费的,更何况我还要养个夫人」 「切~,你这是嫌弃我吃的多咯」 「不敢」苏幸说完翻了个身,将楚抱了个满怀,敛去了眼里的不舍,「我们很久没有做了」 「嗯」楚昕垂着眸发出一声蚊子般的回答; 「做吗?」 楚昕羞红了的脸埋进了苏幸的胸前,两只小手却慢慢的攀爬上了苏幸的腰间,那两根早就因为相互摩擦而松垮的玉带被轻易的散落在了楚昕的小手之间; 不知为何,今日的苏幸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两人极致的欢愉多次到达顶峰,仍旧不肯松手,期间传来苏幸的呢喃:「恨我吧」 楚昕脑袋里早就被愉悦沖的迷迷煳煳哪里还细细思考这些,艰难的保持清醒回覆:「不要恨,只要爱,只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世事难料,却无法选择; 第49章 天道无常离人嘆 苏幸抬起头注视着楚昕氤氲的眸子漏出几分难捨:「如果我不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答应我」 「战事要起了,你要忙了吗?」 「答应我」 「嘤~」楚昕在苏幸手指翻飞之间溢出一声呢喃,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今夜月色甚美,塌上两人浑然不觉,一个不停的索取,一个不停的迎合,终于楚昕在苏幸的心疼之中沉沉睡去; 苏幸一遍遍的摸着怀中的人儿脸颊,泛着嫣红,带着委屈,但那双小手却依旧死死的抓着自己的青丝; 「对不起,我要食言了,再也没有机会带你去看这锦绣山河了」苏幸低头轻轻的吻在了楚昕的额头; 「阿幸」楚昕感觉额头一阵柔软,随后一阵清凉,似乎下雨了,「阿幸下雨了」说着往苏幸怀里靠了靠,扬了扬嘴角復又睡去; 清晨楚昕醒来的格外晚,身旁早已没有了苏幸,翻了个身蒙在被子里笑了起来,昨夜做了个梦,梦里两人回到了京都别院,看漫山的山花,看雨后的春笋,还有一只小狗,跟在身后,苏幸就那样站在远处瞧着自己,忽然天空下起了细雨,苏幸手中就多出一把油纸伞,笑着说:「昕儿,我们回家」 ...... 「小姐」素月委屈的站在一旁,瞅了瞅沉云; 「去吧,听小姐的,以后你就跟着夫人了」沉云点了点头; 「这几日你就说我忙于战事,无暇回去,让她不要忧心」苏幸说完便拿起了一旁的簪子离开了柳州; 连同云霁沉云一同消失在了柳州; 几日后的一间小院中,云霁又端出了一盆血水,担忧的问道:「已经不能等了,再等下去我连五成的把握都没有了」 空气安静了数时,苏幸才睁开眼睛,有些费力一般,眨了眨眼睛才回覆:「这个时间,她应该吃了饭在院中小憩吧,再晚点吧」 云霁摇了摇头,出去拉着沉云:「在这样拖下去,她是不想要这条命了,你去吧,这些药材你带上,放血放至此物瓶口即可」 沉云接过东西点了点头,回了柳州; 楚昕自那天早上起来便在没有见到苏幸,每日忙于处理事务,一旦停下来便想的紧,康永泽更是因为公务繁忙楚昕也没办法向他打听苏幸的消息,只好安耐住内心的想念等着她归来; 不想人没归来,反到是盼来了「索命」的! 用过午饭楚昕躺在榻上小憩,半睡半醒之间听见了素月与人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楚昕很是莫名便起来了; 「素月,你哭什么,莫不是阿幸出事了?」楚昕着急的问着; 素月没有吭声只是低着头不愿意看楚昕,死死地咬住嘴唇; 「沉云?阿幸呢?她什么时候回来?」楚昕不死心的又看向沉云; 「小姐不会回来了,此次前来,是待小姐给夫人带句话」沉云别过头,「小姐说,当初皆是因为一场意外,你我才会相识,你也并非我苏幸当日要娶之人,经过多日的思考,你并非我苏幸心悦之人,苏幸便不再耽误楚顾娘另觅良人,缘尽于此,望各自安好,永不相念!」 沉云说完,楚昕脸上未曾有一丝变动,只是不断重复着「并非心悦之人」; 稍后才颤抖着唇瓣确认道:「话真如此?」 「千真万确」 过往种种如眼前名花一般逐页翻过,难怪一直不见踪影,难怪那夜说「恨我吧」难怪这些天这么狠心,未曾带回半句话; 楚昕摇摇晃晃的坐在了门槛上,心口仿佛堵着一块大石头,皱着眉头,想开口却被人掐着脖子一般,挣扎不开,随后两眼一翻向后倒去; 第87页 再次醒来是被剧烈的疼痛弄醒的,想动却发现四肢被固定了,就连身子都被缠住了几条玉带,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云霁将手中的淬过酒与火的尖刀划开了胸口; 「啊!」沉云赶忙将绢帕塞到了楚昕的嘴里; 楚昕死死的咬着绢帕眼泪顺着眼角如泄洪一般的喷涌而出; 云霁没有吭声只是将软怕裹了一些拂散压在了心口周围,奈何还是能感觉到疼痛; 「呜呜」楚昕不断的摇着头,一双雾蒙蒙的眸子盛满了晶莹,望向云霁; 云霁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嘆了口气:「只有你的血能取出来那东西」 楚昕瞳孔瞬间放大,耳旁充斥着那句「只有你的血能取出来那东西」前世今生,一模一样的话,只是换了主角! 楚昕将绢帕顶出,呜咽着问道:「她记起来了?」 「嗯」云霁总算刨开了心口,看着嫣红的血顺着类似于竹节一般的官道流向瓷瓶内; 楚昕咧开嘴笑了笑,闭着眼睛该来的还是来了,原来宿命真的是逃脱不掉的,自己也会如同母亲一般离开这个世界了吗?需要取这「血玉」必须要新鲜的主人血,量越多越容易吸引出来,越容易让其产生强大的威力,通异界,乱天下,此刻不正是用它最好的时刻吗?这天下大权终究比自己重要吧; 屋内寂静的可怕,只能听见「滴答,滴答」的血滴落在瓷瓶内的声音; 随着夜色的加深,楚昕的视线越来越模煳,连脑子都变得迟钝起来,想不起来苏幸的模样了,只有耳朵还能听见云霁的嘆息声和沉云的熬药声; 「小姐那边?」沉云一边扇着药膳,一边询问云霁; 「一会便回去」云霁看了看瓷瓶的血量; 楚昕如同睡着了一般,紧紧的咬着牙关,只有那颤抖的睫毛宣示着她的委屈; 漫长的等待,无尽的黑暗,能感觉到心口的热度再不断的减少,楚昕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但是此事此刻她无能为力,只能拼命的咬着嘴唇,口腔内充斥着血腥,脑海不断的告诉自己「楚昕,你不能死,她既然不要你了,那你也要为自己活着,这命她要给她便是,自此各不相干,苏幸,我楚昕今生与你在无关系」 越来越冷,越来越累,母亲,我想你了,这世间男子,女子有何不同?不过都是为了这天下霸主,这无上权力,再不过是为了这大义吗? 楚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弄回到房间的,只隐约记得云霁说好了,然后给自己缝伤口,可是那时候已经意识涣散,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感觉全身疲累,只想睡觉; ...... 云霁取够了心头血赶忙回来给苏幸换上,此时的苏幸已经全身冰冷,即便是炎炎夏日皮肤上也依旧凉的让人害怕; 沉云赶忙加大了屋内的火量,屋内两人热汗淋淋,云霁将瓷瓶的血引入苏幸的心口,缓慢的流进去,里面的东西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似得,拼命的想往外跑,但是又不捨得那鲜血,沉云一掌下去将其牢牢地按住,至到所有血进入完才唿出一口浊气; 云霁利落的将伤口缝合,瞬间松了口气瘫坐在床边,半日耗尽了全身力气,此时此刻是丝毫不像动弹; 门外的康永泽等人听见声响赶忙进来,探了探苏幸的鼻息,还好还活着;众人也跟着舒了口气; 这每日汤药餵服,迟迟不见苏幸醒来,众人越发担忧; 「她什么时候能醒来?」康永泽着急的问着云霁; 云霁摇了摇头:「此事要看天意和她的自身恢復能力了」 「不是说五成把握吗?」 「五成只能保证她活着,能不能醒来我无能为力」云霁偏过头不再看床上的人; 康永泽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活着就有希望,几人决定轮番和苏幸说话,讲述着曾今发生的事情; 而苏幸此刻正置身于一处战乱,那是异界之人,他们打破了时空,闯入人间,抬手间便是一片血流,极其残忍; 那异界之人手里拿的便是「血玉」只是没有自己体内的这块大,那块仿佛就是一个引子,两个相唿应,让异界的人能准确的找寻到它的所在; 再看平干帝一副狼狈的样子,兇狠的手起刀落砍下了云霁的头颅,那边异界之人徒手穿透楚昕的心口,再刨开苏幸的胸口,那血玉问见楚昕的心口血,顺着飞出,异界之人一把将其握在手里,顷刻间风云大变,异界之人狂笑,踏空而去,留下几个弟子,面漏兇狠,一个个周身散发着妖娆的黑色,手掌轻轻一握便听见一片哀嚎之声; 「你们,你们答应我的,那延年丹药呢?」平干帝几乎入魔一般的挣着血红的双眼看着异界之人,「人我都给你解决了,你们答应我的什么时候兑现?我要平了这天下,我要做天下的霸主」 「滚一边去,就你也配与我们峰主做交易?也不看看你们什么身份,区区一群蝼蚁罢了」那异界弟子说完踢开了脚边的平干帝,「如若不是没有拿到那血玉,你觉得会让你出面处理?」 另一个接过话笑道:「如今这东西我们峰主已经拿到了,还害怕什么反噬?哼,快写处理了,一会还要回去庆功呢,这里太脏了,我一刻也不想多呆」 「好,你们快点,能杀的就杀了,那些个小的不用管,留着也不会翻出什么浪来」几个弟子立刻加快了收割速度,还顺便拿走了一些金银饰物,虽然对于他们而言不值钱,但是胜在稀少; 第88页 苏幸就仿佛不存在一般的看着眼前的种种,看着自己相熟的朋友,亲人一个个的相继被杀害,平定国变成尸山尸海,到处充斥着腥臭,小孩子跪倒在血泊之中,哪里还有半分安稳; 作者有话要说: 妈耶,女儿对不起,让你们分开了。 第50章 宁村散心过丰收 苏幸心口一疼,不该这样,也不能这样,思及此处,苏幸冲过去拔起地上的剑朝着平干帝刺杀过去,不曾想那剑就真的穿透了平干帝的心口,绽开一簇花团,苏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自己明明是幻影为何会真的刺穿平干帝; 剑下之人更是惊恐的瞧着插在胸口的剑不可置信的用手握住:「不,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吗?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那几个异界弟子也沉醉于吃惊当中,她是苏幸,那地上躺的又是谁,这一切太可怕了,异界弟子反应过来,几人结印天空出现一张符网,朝着苏幸压来; 只听一声娇叱苏幸迎身而上,那符印牢牢地锁住了苏幸,随后一道天雷降下,轰然一声,出现一个女子,熟悉的模样,熟悉的脸庞,挡住了那天雷,那女子正是楚昕,异界之人更是诧异,这两人究竟是何人?为何能有□□? 只见楚昕迎着天雷而上,一道结印散开,奈何那天雷还是打破了结印击在了楚昕的身上,楚昕回过头对着苏幸笑了笑:「苏幸,回去吧!」躺在床上的苏幸勐然睁眼大喊一声:「不」 床边的几人吓了一跳,转头一看,苏幸醒了,众人高兴坏了,赶忙端来了清粥温水; 「可有什么感觉?身体如何?」 「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还记不记得我了?」 苏幸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从刚才的梦魇中回过神来,瞧着这几个人,自己不过是换了场血,怎么就感觉变成了傻子? 「她如何了?」苏幸开口第一句话便问起了楚昕; 「看来没傻」康永泽放下了心,「剩下的你们照顾哈,我要回去处理事情了」 「她比你醒来的早,现在已无大碍,养个几个月便彻底痊癒了」云霁中途回去过,换了药方; 沉云端来汤药和清粥餵着苏幸一点点吃下; 一听她没事,苏幸这颗心便收回了肚子中:「我睡了多久?」 「半月,换血太多」云霁心疼的看着虚弱的苏幸; 苏幸点了点头,成功了就好,以后楚昕便彻底安全了吧; 「多久能下地?」苏幸担心战事吃紧,自己不能躺太久; 云霁嘆了口气:「修养个几天,有力气了便能下地,只是每日莫要太久,还是需要多休息」 「嗯」随后苏幸又问道,「魏国战事如何?」 「平干帝输了,丢了两座城池,蛮夷那边趁虚而入,偷了漠北,李西西前些日子才带着战士回了趟漠北,想抢回来」沉云如实的说着近来的战况; 「平干帝应该来了一趟吧」苏幸又问了句; 「嗯,期间来了一趟,瞧着身子不若当初,有些老太了,不过都让康永泽挡了回去,如今柳州与京都是水火不容,平干帝留下了大批将领守着柳州,还悬赏了高额的赏金活捉你」沉云期间还和平干帝身旁的暗卫打了一架,就那功夫沉云还真是瞧不起; 又说了一会话,云霁便让苏幸休息了,为了尽快恢復苏幸也没有勉强,安心的睡了; 而柳州城内的苏园内,楚昕自打醒来便不爱说话了,时常发呆,如今身旁就一个素月,素月不送饭楚昕可以一天不吃不喝。 素月看不下去了,每天都陪着讲述着朝廷的事情要不然就是说一些柳州百姓之间的小八卦,奈何楚昕依旧没有任何表情,都快急死素月了; 「夫人,你说句话呀」 「夫人,你在这样要我怎么办?」 「你这样身子恢復的慢,以后还怎么找小姐报仇」素月说道苏幸的时候楚昕终于有了变化,虽然只是扭过头看着素月,却依旧没说话,但是素月觉得有反应那就可以了; 「要不然我陪着夫人去城内走走?」 「好」 素月惊讶不已,这么多天来楚昕总算开口说了一句话,虽然只有一个字; 楚昕慢悠悠的转着柳州城内,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只是朝着一个方向走,走到尽头再换方向;一路上素月都在找话说,奈何楚昕却没有再回復一句; 就这样楚昕连续转了数日,在某一个明媚的下午,楚昕开口问了一句:「你走吧,我不许人伺候」 素月小脸一跨:「夫人,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没地方去了」 「回你原来的地方去」 素月抽泣着拉着楚昕的衣角:「夫人,我已经和我家小姐没有关系了,她把卖身契还给我了,我在小姐和夫人身旁呆惯了,你们都不要我了,我去哪里,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完抽泣的更厉害了; 楚昕动了动嘴唇,半天才开口:「那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 苏幸如今恢復不错,云霁诊脉也批准了她能处理公务了,只是依旧每日需要喝大量的汤药,今个康永泽来就是问问后面的局势; 「魏国那边看来平干帝怕是抵不住了,我们如何?」康永泽如今越发的有了几分成熟,「蛮夷之事我觉得早点处理比较好」 第89页 「魏国平干帝还能抵挡几日,你将兵力集中,我们优先攻打蛮夷,减少腹背受敌」苏幸喝了口汤药皱了皱眉; 「行,只是我们人少,能分出去的只有千人,怕是不好对付」 「将所有战士都归拢一处,十天内必须拿下蛮夷,要打就打怕了起码也要十年恢復不过来」 「行,虽然有点过快但是也能凑出来人数」说完康永泽转身准备离去,脚步刚走至门口停住,「她出城了」 苏幸手一顿:「嗯」 康永泽摇了摇头:「依山傍水之处,应该适合调养身体,也适合整理心情」 苏幸瞧着康永泽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捂住了胸口,依山傍水之处正是素有「小仙界」之称的连城,此时的莲城虽然不復往日的繁华,但是也不差,战事吃紧但是距离连城却很远,这里家家户户靠着自己自足的生活,三面环山,四面环水,仅有一条路通向外界,适合养老居住; 自那夜两人一同逃离柳州便一路绕到了莲城,在莲城呆了三日便启程去了莲城周边的一个小村子,村里人将这里称为宁村,真的是极其安静,随处都是鸟儿的欢快声,夏日的蝉鸣声,让久处繁华之地的楚昕感觉到了舒爽,连带着心情也变得好了一些; 来的当日很巧便有户人家去了外地,将房屋搁置了,住个人也不计较,楚昕还是给了一两银子,在这里暂时住一年; 宁村很小,也就五十来沪人家,其余的地方皆是水田,如今这个时节正是硕果纍纍之时,山上的野果树结满了果子,楚昕带着素月採摘了不少,准备也学着当地人做个果干,用来过冬; 因为两个女子也胆小便又养了一条狗,这狗狗正是村东头的村长家里的,极其兇勐,因着生了两只楚昕便买了一只,如今养在身旁甚是有趣; 偶尔也能听见村里说打仗的事情,但是波及不到这里,便又安心的过着自己的生活了。村里劳作完最后一次秋收便都歇息了,村长会在月末举办一次庆收晚会; 全村的人都会去,那一天也是孩子们最高兴的时候了,可以撒欢的跑一天都不会挨骂,瞧着一群孩子来院子中好奇的等待着楚昕的小礼物的时候,楚昕忍不住漏出了几分柔色,忽然想到柳州那次苏幸说以后还要劳烦几位帮忙寻一户好人家; 大概她那时候只是为了让自己开心一下吧,又怎么会当真呢? 给院中的小孩子每人一粒碎银又给了一块楚昕自己研究的小酥饼,孩子们便欢快的散去了,如夜,村长便带着众人来举办晚会; 晚会很简单,就是大家围坐一起蓆子铺地,上面有随处可以移动的小圆台,中间是小方台,象徵着天圆地方,财源广进,丰收美满; 流程也比较简单,开场村长讲话,丰收最多的家主出来撒「铜钱」,这「铜钱」乃是面饼所做,娇小可爱,吃起来极其酥脆,再由每家准备的节目呈上,期间可以随意交谈,还能在节目中一表心意,只是大多数都是提前徵求了同意的,毕竟被拒绝也很是尴尬的; 最后便是随意活动,晚会一般会一直持续到天明,是为了迎接朝阳,迎接新生,也祈求来年能丰收! 今年村长带了两个外人,楚昕不是很爱凑热闹,便站的比较远,那两个外人据说是村长的远方亲戚,过来一起瞧瞧这丰收晚会; 「今年咱们有所变动,为了让大家不那么拘束,呵呵,也是为了让你们这些小伙子早日追到心仪的姑娘,我特意制作了一些面具,让大家可以随意邀请心仪的人跳舞」村长说着便让人挨个发放了面具; 楚昕和素月也拿到了,楚昕瞧着上面的梨花煞是好看,又看了看一旁的素月手上是糰子,随后听见其他人说:「哎,我的是花啊,你的是啥」 「我的是果子」 「哎,我们一样哎」 「我的不一样,我的是山」 「我们女子自然是些花花草草,你们男子岂能与我们一般?」 众人看着那男子闹笑一片; 晚会很快便到了节目环节,众人分了队伍而站,准备表演,楚昕因为新来的便没有表演,与素月两人坐在角落吃着刚才接住的「铜钱」; 这些节目虽然没有京都那么多样但是也别有一番风趣,本来是几个女子在跳着舞,忽然一群带面具的男子加入了其中,女子们一瞧便也带上了面具,一同相互跳了起来,煞是热闹! 第51章 宁村散心过丰收 忽然之间女子男子皆跳到众人身前伸出手邀请身前的人一同,其中两个女子也走到了楚昕和素月面前,素月将手伸过去,看着楚昕发怔的样子:「小姐,我们以后要在这里住很久呢,就入乡随俗吧」 楚昕一听也是,就跳个舞而已,便不再多想伸手搭在了面具女子手中,恍惚间楚昕想起了苏幸,那时候她牵着自己也是如此小心,那力度恰好,如今这女子的骨节与她有几分相像,只是比之更瘦一些; 楚昕跟着面具女子的步伐一同摇摆,忽然一个拉近再次推开,面具女子手中就多了一枝稻穗,随手那稻穗便插入了楚昕的髮髻之中,本就白皙的脸庞,被稻穗衬托的更加明媚,楚昕抬头一看便被面具女子的双眸深深地吸引了,眼眸里倒映出自己的模样,楚昕一个不查踩了面具女子一脚; 面具女子未曾生气,只是轻轻用手揽着楚昕的腰间一提便转了一圈,恢復了节奏; 第90页 一场舞跳的很是尽兴,完毕后那两人也退了回去,坐到了村长的身旁,楚昕与素月也一同回到位置,瞧见一旁的女子头上也有一枝稻穗,觉得这里人还真是有趣; 稻穗挂发,莫非也是象徵丰收?正诧异呢,就听见一旁的女子道:「哎,你这么快就答应你那小情郎了?」 「哎呀,婶,你就不要笑话我了」 「害羞什么,稻穗都接了,什么时候定个日子?」 楚昕一听此处,这稻穗怕是定情之物,赶忙问了一下:「妹子,我这齣来,也不晓得这稻穗是作何用的?」 那妹子被这样一问更是害羞了,旁边的婶子倒是热情:「外地妹子,你不晓得吧,这稻穗是用来做定情之物的,有能力的小伙子呀在收稻穗的那些天就开始物色颗粒饱满的稻穗了,就为了今天赠送给心仪的姑娘,谁的稻穗越饱满说明那小伙子越用心,也能得到更多的祝福,哎,我瞧着妹子你这稻穗咋嫩大呢?看来赠你稻穗的那位对你很是用心啊」 那婶子说完还仔细瞧了瞧楚昕手里的稻穗,甚是惊奇,自家儿子咋就没有找到呢? 楚昕寻思着这定情之物岂能乱收,赶忙起身准备还给那女子,不想抬头却再也找不到那人,一问村长,村长告知他家那两个远方亲戚只是路过此处,还有急事就回去了; 众人也瞧见了这饱满的稻穗纷纷询问楚昕是村里那个小伙子给的,村长道了声:「我那亲戚给的」 「啊?村长家那两个亲戚不是女子吗?」 「可能是觉得好玩吧,估计不晓得含义」 「我觉得也是,毕竟第一次来,只是可惜了那稻穗,你瞧瞧多饱满,咱们谁的也比不过」 「可不是,近两年都没瞧见这么大的呢!」 ...... 「东西可给了?」此时宁村到莲城的小道上两匹快马正在奔驰,仔细一瞧正是苏幸与沉云; 「给了,素月每日都有按时给夫人熬药,夫人身子已经大好,倒是你我怎么瞧着起色不是很好」 「许是来回奔波劳累了」苏幸紧了紧缰绳,未在开口,两人一路快马加鞭赶去了漠北; 这漠北还真是缘分不浅,来了两次,两次都是对付蛮夷,苏幸不禁失笑起来;致死此次前来不会有一个不远万里跑来寻她的人儿了吧; 行至城门口就瞧见李西西和康永泽两人,瘦了,黑了,四人相视一笑; 「哎,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想把我媳妇关在屋子里,可是你也知道,她哪里是我能掌控的,索性就随她去了,刚开始我也瞧不习惯,现在越瞧越顺眼了」康永泽大笑着与苏幸进了漠北城; 沉云瞧见李西西这模样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抿唇的样子暴露了她的内心; 「哼,你也别笑我,那蛮夷和我们周旋了三天三夜,我就在那荒漠上晒了三天三夜,这次小你们来了,看我不报了这个仇」李西西很是气愤,自己虽然江湖上跑来跑去,却也是个美娇娥,如今还怎么在江湖上混,黑骑可是笑了好几天; 「行」沉云加快了步伐,害怕一会忍不住被追杀; 「那蛮夷头子如今就打偷袭战,摸不准什么时候来攻,烦死人了,这不我们就等你过来呢,一起想个办法,我是想咱们直接上算了」康永泽打的有些憋屈; 「不可,我们人少,不占优势,明天换我和沉云上,探探情况,他们布阵图你在城楼上记下来,还有周边的地势图,拿来瞧瞧」 「喏,这就是,这一年多,漠北的百姓画出来的,别提这高手还真在民间,你瞧瞧这图,标註的极其详细,那人是个猎户,为了能更精准的狩猎就绘制了这地图」康永泽砸了咂嘴,「这漠北给平干帝整的丢了,如今号不容易收回来了,可得好好打一战,给他瞧瞧,他就不是当皇帝的料」 「他如今被魏国搅得头疼不已,哪有功夫管你这边」苏幸仔细的看着地图,用小镖旗摆放了几个位置; 「哎,也多亏了魏国,要不然他还不知道又出什么点子来抓你」 「我如今的功力怕是没几个人能抓到我吧」 「还别说,你这血一换,瞧着功力确实是比之更甚啊,明天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了」 「行,你来瞧瞧这边,这边似乎有条小道,以他狩猎的性子绝对不会随意标註,想必此处必然是有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你现在派人去看看」苏幸指了指地图上不起眼的一个小山丘后面一条黑线处; 「不仔细还真没太注意,我这就去安排」 果不其然天亮时分被派出去的人便回来了,告知那的确是有条小路,但是特别狭窄,仅容一人通过,是在山丘后面,贴着岩石的路,旁边就是碎石区,很容易摔下去; 未到晌午苏幸与沉云便带着黑骑出了城门,直接与蛮夷来了一场正面厮杀,但是打的很水,就如同无头苍蝇一般,耗了几个时辰就快速收了兵回了城! 蛮夷首领布尼拖很是纳闷,这是来耍猴的? 底下的谋士觉得汉人就是瞧不起他们,是故意耍他们的,很是气愤,决定打回去,来个大包围,那被李西西打断腿的人也在其中,如今坐着木质的椅子上,双手紧紧握住扶手,这一次一定要将那女人抓过来折磨到生不如死; 「首领,我发现他们人数不足为惧,只是虚张声势,我们不妨连夜攻打,抢占先机」椅子上断腿的谋士说着; 第91页 「我也瞧见了,他们每次出来的人就那些,就今天有个生面孔,怕是无人可上了,尽然让两个女子出战」 「咱们人多,中原地肥,本就该是我们的,魏国那边也在攻打,我们如若不早点只怕后面都吃不上热乎的了」 首领想了想,也是,打仗一事就看谁有那个能力抢占先机了,如今中原换了皇帝岌岌可危,百姓也是苦难一片,内部都开始生疮,表面也维持不了多久了,何不速战速决,抢上几个城池,只是奈何自己这边要进中原必先攻打漠北,好不容易抢了漠北谁想没两天就被李西西打了回来,越想越气愤,还被族里的人说自己没有领导的才能,不配做蛮夷的首领,这次就让他们瞧瞧自己的实力; 「就这么办,现在就去安排,晚上一同行动」 与此同时苏幸那边已经带着人去寻那条小路了,那路苏幸看过,不出意外可以绕到蛮夷的大本营后面,到时候来个腹背受敌,以少胜多也不是不可; 康永泽看着城内的不到两万将士,瞧着桌沿,这是能带来的都带来了,就这么多了,能不能胜利就看今天了,不能等着蛮夷打上来,所以苏幸与康永泽决定了今夜强攻; 双方在漠北城外十里大战,康永泽,沉云,雷不休,李西西各领一队,不断的变换阵型,总能保证一处是能安全撤离的,几人之间默契非凡,虽然人少但是胜在多变,一时间让蛮夷也束手无策,只能跟着对方的步伐; 布尼拖扛着自己的大刀就沖了进去,搅乱阵型才能打破束缚; 沉云对战布尼拖,两人来来回回过招,招招狠厉,马背上的布尼拖显然优势更甚,从小便善于骑马射箭;此时大刀挥过去,堪堪擦着沉云的鼻尖; 沉云最好的是近战,一个翻身跳上了布尼拖的马背,一掌拍在后背,疼的布尼拖飞身下马; 那边李西西则是瞧着敌军包围中一个坐轮椅的男子,此人眼神不善,就没有离开过李西西,感觉随时可能偷袭一般,让李西西很是不安; 果然再李西西漏出一个破绽的时候,那男子动手了,一枚暗器直飞而来,避无可避,李西西只好选择牺牲小腿,才躲过了要害; 康永泽瞧见李西西受伤,内心万分焦急,不顾身侧的敌军飞奔过去扶起地上的李西西; 「小伤」李西西随口说道,拉过康永泽又一剑刺向前方的敌人; 康永泽没有说话,只是寸步不离的护着李西西,这里面就自己的功夫最弱,要不是靠着自己的灵活和取巧早就败下阵了; 已经这般了,退无可退了,众人只好破釜沉舟,康永泽大喊一声:「兄弟们,上啊,将蛮夷赶出中原」 「上啊!」 士气勐长,主帅都如此拼了,战士没有理由逃脱,如火如荼之时蛮夷那边炸开锅了,一个人影由远处而来,骑在马背上浑身是血,大喊着:「首领,首领,营地被偷了」 第52章 宁村一别何时见 这一声传来,蛮夷的人均是一愣,被偷了?逗我的吧?我们蛮夷营地好歹也有个一万人守着,这才几个时辰就被偷了? 康永泽趁着敌人还未反应过来,冲过去一剑结果了那轮椅上的人:「敢动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此时大家才反应过来,再瞧那报信之人从马背上滚落,拉着布尼拖的裤脚吐着血:「首领,他们偷袭」 说完脖子一歪,就撒手人寰了; 布尼拖往后前一瞧,传来马蹄声,再一看一个雪色短装的女子带着一群骑士就那样策马而来! 一切都完了,他不甘心,一万人尽然打不过区区一千人,中原人当真是英雄辈出,女子尽也如此骁勇善战; ...... 苏幸雪色的短装上如今染满了血色,瞧着整个人都变得妖艷了许多; 这次蛮夷之战打的极为狠烈,黑骑损失不少更别提其他将士了;康永泽忙着收编队伍,处理伤员,扩大黑骑; 一时间忙的脚不沾地,而苏幸已经再思考怎么攻打魏国了; 「打是肯定要打的,可是你这也太急了」康永泽将雷不休派回了柳州,换了云霁过来; 此时云霁刚好给伤员看完了伤势,又配了几幅药,进来就听见这话; 「如今局势动盪,平干帝虽然不堪重用但是打个仗也是能抵挡几回的」云霁可不想自己妹妹太过劳累; 「提早结束不是可以提早休息嘛」苏幸摸了摸鼻尖,我表现的很明显? 「那也不能这样,我给你把把脉」云霁说着伸手搭在了苏幸的手腕上,「脉象还不错,别提还挺强健的」 「那是,要不然平干帝也不会那么着急想要这个东西」苏幸舒了口气,收回了手臂; 「嗯,只是你与楚昕之间怕是要误会很久了,什么时候去给她解释一下?如今这边也解决了,是时候接她回来了」云霁开口劝到; 康永泽拿起一旁的药给自己也敷上了才道:「就是,小两口误会还是趁早说清好,毕竟那时候你害怕自己挺不过来,如今挺过来了也改去见见她了」 苏幸衣袖下的手顿了顿:「暂时不急,宁村环境优美,也适合她调养身体,待我处理完魏国之事,一切都安全了再接她回来也不迟」 两人一想,也是,苏幸对楚昕的疼爱想必是不想她受伤,这打仗起来也无暇顾及她,便没再多劝; 第92页 此时的宁村一片祥和,素月瞧了瞧手上的纸条,嘆了口气收起来进屋:「夫,小姐,今天天晴,我们去爬山吧,据说这宁村后面的山头这个时节满是山花,这马上就入冬了,再不看就要等明年了」 自从出了柳州楚昕便让素月不再喊夫人,那人的一切也与自己无关了,如果可以楚昕想就在这宁村度过余生吧; 「你自己也可以去呀」楚昕在窗户边晒着暖阳,舒服的都不想动; 素月走近跺了跺脚:「小姐,我一个人看多没意思,接连下了两天雨,这好不容易才放晴,小姐还赖在这摇椅上,再躺下去怕身子都要软了,爬爬山对身体也好,恢復的也好」 楚昕受不了素月的软磨硬泡只好起身收拾了一下,随着她一同去了后山; 「哎!小姐,你瞧那花丛中是不是当日送你稻穗的女子」 楚昕听着素月的话朝远处瞧去,一个纤瘦的女子仰着面庞沐浴在阳光下,只是带着一方面具,瞧不仔细具体,但是那完美的脖颈却彰显着这女子绝对是个美人; 「抱歉,是不是打扰姑娘了」楚昕想着那日不是说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无事,姑娘既然来了不妨一同赏花?」面具女子清冽的声线透着一种安心,让楚昕没有拒绝; 「谢谢你那日的稻穗」楚昕不知她是否知道其中含义,试探的问了一句; 「去村长家路上瞧见的,顺手就带了回去,姑娘喜欢便好」面具女子随意的说着,仿佛只是一个随意的赠礼而已; 楚昕想着大概是自己想多了,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女子相恋的,更何况此人才与自己见过一面怎么可能就看上自己了,便不在多想,安心的看着满山花海;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并肩立在一起,一时间楚昕都觉得岁月静好了,脑海又想起了苏幸的话:「待以后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真是天意弄人,本来无话不谈的人到如今老死不相往来,究竟是错在了哪里,她是自己心悦之人,想用血玉称霸天下,为了大义自己应该阻止她,但是楚昕觉得自己一定会再次沦陷,最好的就是逃离,永不相见; 楚昕不知道她回来解释的话,自己会不会原谅,如若她出现问自己远不远再次回到她身边,自己应该是不想的吧,毕竟那是要了自己半条命的人,那心头血取的尤为多,如果不是自己身体好,只怕早就死了,那人更是狠心的连面都没漏,还说自己不是她心悦之人,一切都是利用了自己罢了; 楚昕胆小,如今也算是死过两回了,谁也别想再害自己了,对她如今只有不念不想,彻底忘记才能让自己走出来; 思及此处楚昕唿了一口气,对着山下喊道:「我不恨你,从此我们两清了」 「姑娘何出此言?」旁边的面具女子一出声,吓了楚昕一个激灵,刚才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回想中,尽然忘了旁边还有个人; 「一个故人」 「故人?想必是曾经很爱的人吧,要不然姑娘也不会这般不舍放下」 「嗯,让你见笑了,的确是个很爱的人,只是都是过去了,如今我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远离红尘是非」楚昕仰起头接受着阳光的恩赐; 面具女子侧头看了看楚昕,眼神中说不出的温柔:「忘了也好,世间唯独情之一字最为没用」 「是啊,也是最不值钱的,只是我太没出息了,既没办法杀她,也没办法面对她,只能选择这对笨的方法了」楚昕苦笑了一声,真的没出息呢! 「姑娘这不是没出息,只是太过爱一个人而已,那若是她死了,姑娘可会放下?」面具女子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楚昕想了想,自己虽然恨她但是内心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死,那血玉的力量,想必这世间没人杀的了她吧,那我希望她死也是不可能的吧; 「那我还要感谢那个替我杀了她的人呢,让我舒心了」 面具女子听到此处顿了顿,偏过头看着楚昕,没有说话; 楚昕被瞧的浑身不自在,随后又笑了笑:「我就是这般狠心呢,姑娘大概是讨厌我这种人吧」 「不会,这样很好,她既然负了姑娘,就应该如此」面具女子淡然的回覆了一句,「姑娘想必也是一个言出必行之人吧」 「嗯,既然选择忘记自当努力的」随后楚昕又道,「她是女子」 面具女子一怔,原来刚才楚昕以为她说的是负心汉「他」;好险,还好「她」「他」同音; 「女子相恋本就很难,我很佩服姑娘的勇气」面具女子扬了扬嘴角,微风刚好吹过,扬起了几缕青丝,顿时让整个花海都变得灵动了一些; 「那又如何,我如今,后悔了呢」楚昕自嘲了一句; 面具女子此时没有再问下去,只是伸手轻轻的拂过楚昕的发顶,取下一叶秋黄; 两人相顾无言,到下午时分秋意已经渐浓了,楚昕打了个哆嗦,面具女子不动声色的朝前移了一步,挡住了寒意; 「回吧,我这次要出去久些,怕是没有时间来看你了」 「嗯?如今兵荒马乱,你一个女子在外多加小心」楚昕搓了搓胳膊; 「嗯,保重」说完面具女子便朝着山下而去,只是一会又折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件披风,轻轻给楚昕繫上了,未曾多言便走了; 第93页 楚昕紧了紧披风,自己这身子可不能再受寒,拉着素月便朝着山下而去,脑海中觉得这个女子与自己甚是投缘,好像呆在一起还挺安心; 下了山快到屋门口便瞧见了村长,楚昕便上前打了个招唿:「村长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杨大栓家拿点针线,我家那婆娘嫌冷,让我去」村长笑呵呵的回答着; 「这天是挺冷的,我瞧着你家那位亲戚刚走,村长没去送送?」 「亲戚?啥亲戚?」村长很是疑惑,忽然想起什么,「哦,你说我那两个亲戚啊,她们比较忙,都是我婆娘招待,我没注意,嘿嘿」 「原来如此,那就不叨扰村长大人了,天冷,快去快回」说完点了点头便带着素月进了屋子; 村长摸了摸额头,舒了口气:「吓死我了,以后还是绕道走」 ...... 「你这又是何必呢?」沉云很是不解的问着苏幸,去看还偷偷摸摸的; 「既然暂时不打算接她回来,又何必让她为此担心」苏幸说完加快了速度,「我们快些,用不了几日就能追上了」 「哎,这就是两个方向,搞不懂你们为何想念又不见面」沉云嘆了口气,也加快了速度追着前面的苏幸而去; 魏国不比蛮夷,那是真正的能和平定国相抗衡的,如今平定国千疮百孔,随时都可能会被吞噬,魏国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全力派兵攻打平定国,烧杀掠夺每日都在上演,城池一座座的丢失,百姓一片片的逃难,都朝着京都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嘿嘿嘿 第53章 尘埃落定继新帝 如此大规模的战争,让人心惶惶,柳州,漠北以及远在南边的冯清廉都派人送了书信过来,询问苏幸能否抵挡住,不行就去和他老人家汇合,如今四面楚歌,冯清廉自然不能擅离职守,要不然还真想飞到柳州与他们汇合; 几人商议一番,决定先去冯将军那里,一路收兵,到了南城就整合统一编制训练,想法一出,众人便连夜启程带着几万将士一路朝着南城而去,此时苏幸与沉云也在路上,大家约定了在凉城汇合,再一同南下 ; 还好两人快马加鞭赶到了,康永泽说:「还好,我还想再等你一天,不来我就走了呢」 「稍后就启辰」苏幸就停下吃了一顿饭,就继续前进了; 「你们姑娘家分开会导致性格大变?她这可比我着急多了」康永泽小声询问着一旁的李西西;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别,当我没说,你要不去马车里呆着,外面风大」康永泽心疼的看了看李西西的脸; 「哪有那么矫情,如若不是你家事多,我何至于此?」李西西扔了个白眼,让康永泽很是无奈; 自己也不想啊,可是如今百姓流离失所,虽然已不再是康安国但是平定国也是自己的家园啊,总不能让外人侵占吧,要说最苦的就是他了,苏幸那夜拉着自己分析了这世界格局,每一步都是大难,自己作为曾经的皇子怎么也要负起责任,更何况那么多百姓将信任寄託给了自己; 一想到曾经那肆意快活的日子康永泽就觉得恍若昨日,不曾想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白驹过隙不过一瞬,世事无常怎知会有今日; 等平了这战事,让家国不再受到侵略自己便追随内心浪迹天涯去,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苏幸估计也是这般想法,所以想快速了结战事; 「驾!」 一旁的李西西莫名其妙,这人怎么突然跑了? 众人到达南城的时候已然是冬季,南方就是不一样,空气带着潮湿,让人很是不舒服,将士们刚来不是很适应,每日白天必然在外面晒太阳,抓紧训练,夜间都不是很想回屋,冻得打哆嗦; 苏幸来了当日就去拜见了冯清廉,两人互相得知了这些年的情况,虽然有书信往来但是哪有瞧见真人亲切; 「阿幸来了?」跨进屋内一男子,皮肤带着浅浅的麦色,瞧着就是个健壮的儿郎,此人正是冯清廉的独子冯昌明,那模子与冯清廉甚是相像; 「昌明哥」苏幸起身迎接,还未起步就被按住了; 「你我还需要这么多礼吗?这么几年不见,倒是清瘦了不少」 「姑娘家自然清瘦些」 「哎,想想那时候啊,带着你在这军营里乱串,别提多有趣了,大伙那时候可是疼你的很,就这么一个女娃,稀罕的很」 冯昌明说着还比划了一下,逗的苏幸也忍不住怀念了以前,谁曾想再次见面却是这般情况; 「今天我陪昌明哥好好喝一杯」 「哎,姑娘家家的,喝什么酒,更何况都有家室了,怎么没瞧见那位姑娘?」冯清廉在苏幸的书信中得知自己的夫人楚昕的时候也是难以接受,长期以往的理念,让冯昌明还暗自锤胸顿足,没有照顾好苏幸;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苏幸书信中都会稍加一些两人的的日常互动事情,也让冯昌明感觉到了两人的真心,最后才试着接受了,此次听闻苏幸要来,还想着见一见那位苏幸时常提起的姑娘,不曾想没来; 「她身子不爽,又逢如今局势便留在了安全的地方」苏幸稍加解释,冯昌明便信了; 当夜几人聊至深夜,从苏幸被带回来到归来,从那些时常一起闹着她的将领们到如今新添了不少新人,有欢笑也有难过...... 第94页 大战一触即发,接连一个多月众人都在忙于出战,应战,无暇顾及任何事情; 「我去,平干帝跑了!我们在这里拼死平活的给他守着江山,他却好,带人跑了」冯昌明的将领气愤的在营帐之中骂着皇帝; 奈何皇帝听不见,早就在前几日平干帝就带着一千暗卫跑了,如今将领就是一盘散沙,留下的都在苦苦的支撑; 几人一商量,将其余战士收了编,归为了康永泽的军队,改旗「迎骑」,但凡魏国人瞧见这旗子便知晓是康永泽的军队; 一时间迎骑风头旺盛,在平定国内就是安定的代表,走到哪里都被百姓爱戴,每家都以能加入迎骑而感到荣幸; 首战告捷是在十五,恰逢过年的最后一天,也算是整个新年中最好的消息了; 所有将士都分到了一碗肉,虽然里面只有两片,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很满足了,苏幸一行人也是头一次漏出了笑脸,这是第一次与魏国交战赢了的战役,大大的鼓舞了将士们的士气; 「来,喝,今日可真是痛快,还要多亏了幸丫头啊」如今军中将领与苏幸一行人混的极为相熟,便跟着以前冯昌明的部下一同私下唤苏幸为幸丫头; 「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兄弟」康永泽更是丝毫没有皇子的架子; 「我可是比你大两个月」苏幸无奈的笑道; 「忽略不计」 ...... 「小姐,这些都是村长送来的,东西可多了,够咱们吃一冬天了」素月将东西一一整理放在了小库房; 「救你贪嘴,就爱这些,不过那腌鱼是真不错,中午便吃它吧」 「好嘞」 「今个十五了吧,京都如何了?」楚昕近来无聊学会了刺绣,专门打发时间; 「小姐,是想问某个人吧」素月也不说明,笑了笑「听闻魏国这次没有讨到便宜,咱们胜了呢」 「嗯,百姓只想吃饱穿暖,奈何总是被牵连」楚昕将刺绣放在了一旁,看着窗外的雪花,下雪了,远方的你还好吗?有没有多穿点? 「是啊,不过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康公子和姐姐都在那边,想必这战事不会拖太久」素月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听闻这次胜利多亏了苏小姐」 「嗯,她一向主意多」楚昕这次没有迴避,那么聪明的人,自然不需要担心; 「可是再聪明的人也是肉做的」素月想到那信就觉得自家小姐可怜,在外带兵还要时刻注意这边,奈何小姐这边还不能多提; 「对了,小姐,上次那位面具小姐让人送来了一些东西,你瞧瞧,还逗挺好的,大多都是吃的」素月说着将箱子打开; 一直不晓得那位姑娘的名讳,便一直称唿为面具姑娘,楚昕想着下次如若见面定要问问,走过去一瞧大多都是南边的吃食:「如今南边最是乱,那位姑娘还去,想必是家中不简单,只愿她能平安」 「小姐,那位姑娘瞧着身份就不简单,非富即贵,定然不会有事的」素月想着,自家小姐福气满满,定然不会有事; 「小姐,我们去打雪球吧,瞧着外面的雪都没过我的脚踝了」素月兴致勃勃的,站在门口,就等楚昕点头了; 「好」 ...... 南城院中各个都在摩拳擦掌,年后的战事要起了,不能再拖,到时候别的国家一同进攻平定国可就没有机会了; 「何时起程?」军中将士过来询问; 「后日」康永泽说完将令牌给了将士,「粮草就交给你了」 「是,末将定不辱使命」 苏幸换好衣裳出来就瞧见这一幕,上前问道:「都安排好了?」 「嗯,一切都按照我们之前定好的计划走,魏国那战术你可有研究出什么?」康永泽说着转过头一瞧,「这都入春了,你怎么穿的如此厚」 「厚吗?战场上,身体重要」苏幸近来身体时常感到寒冷; 「行吧」 这一战与魏国打到小暑,可谓是一场持久战,魏国的领兵之人正是江湖上消失多年的人称「七卦」的江七; 此人颇具才能,尤其擅长兵阵之术,这也是他打的最为久的一次战事,对平定国的将军很是看好,每次都亲自上战场,今日又是一场恶战; 「想不到,平定国尽然有如此善于奇兵布阵的女子」江七拱了拱手,朝着对面的苏幸看去; 「七卦比传言更甚」苏幸今日穿了一袭短打,紧紧的收着腰线,那玲珑身姿展现的恰到好处,就是一双眼睛带着几分狠戾,让人不禁觉得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拥有一双这样的眼睛; 「这次,我已经将你们的战术深入了解了,想必这一战,我必胜」江七因为上次一战被出其不意所败。彻夜研究了战术,此次也是想一雪前耻; 「同样的天,却未必会下同样的雨,拭目以待」苏幸说完轻点脚尖跃上城楼。 此次李西西、沉云、冯昌明、陆止带队,黑骑负责突破,苏幸负责指挥; 城楼上苏幸手执双旗,一红一黑,众人皆听命于此,康永泽在一旁负责观察,依靠着默契愣是没有给魏国的军队有机可乘; 「他们换了人字形」康永泽举起手中的箭,朝着魏国军队的骑兵射了过去; 苏幸挥动了一下左手的黑旗,李西西与陆止换了队形,由骑兵上前,步兵立刻退后,骑射躲在后方偷袭; 第95页 「专攻一处」江七晃动了一下手里的旗子,魏军便将精锐之力全权集中对准冯昌明; 「不好,他们要破阵」苏幸暗道一声,立刻双手交叉旗子; 众人收到信号变化队形,将冯昌明一处留少许部分作为支援,其余尽然全数向着魏军一处破去; 此时江七想要再撤回决计是时间不够的,晃动旗帜,本来攻冯昌明的军队轰然增加,让冯昌明差点就没守住; 这时候就是比速度了,苏幸与江七不断的挥动手中的旗帜,队形瞬息万变,两方难较高下; 此战一直打到天明时分,才隐隐透出几分胜负;江七败!苏幸险胜!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要大结局了....感谢你们陪了我一路 第54章 尘埃落定继新帝 战士们累的各个随意躺着,大口喘气,城内的将士迅速将战场清理,伤员背回,云霁忙的脚不沾地,柳州,漠北以及其他地方不断的派送药材粮草过来,才保证了南城的源源不断的输出; 连着胜利两战众人感觉到慢慢的斗志,但是魏国没有退兵就不算赢,是夜苏幸泡在浴桶内,热气腾腾的烟雾才让苏幸感觉到了几分生气; 「再等等好吗?」苏幸瞧着手臂上冒着的寒气,看来要加快速度了; 苏幸连续几个日夜研究了魏国的地形,又派人了解了魏国的内部争斗,能缩短时间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内斗,任何一个国家从内部开始腐烂那就没有救了; 大暑时节,魏国与平定又一次交战,只是打到一半魏国退兵了,魏国的皇室翻天了,谋权篡位自古都是热话题; 从来不被看好的魏国三皇子竟然不是魏国皇帝的亲儿子,这谁能忍,然而蛰伏多年的三皇子谋反了,杀了皇帝,夺了皇位,此次魏国开启了新的纪元; 为了修养身息,魏国只好收回了远派平定的军队,战事便也到此结束; 两方如今都是换了新君,可谓是半斤八两,只能干耗着,签订了十年之约,十年内不起战乱,平定的三公主也死在了三皇子的收下,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撞破,也不会提早爆发了这场谋反; 真是成也是她,败也是她;战事因她而起,也因她而结束;三公主的尸体被魏国三皇子送了回来,还带了一句话:「这种霍乱国家的女子,魏国容不下」 平定同样送回去了魏国将士的残骸,同样留了一句话:「平定本就不大,这些垃圾就望魏国自己处理」 魏国的新国君摆了摆手,也就收下了,草草埋了,这是魏国的将士,怎么也不能再扔回去吧; 其他国家瞧着魏国都退兵了,自己哪还有实力再来打,一个个都悄悄的退了回去; 自此平定也算是归于平静了; 五皇子被众人推上了皇位,黄袍加身,岂是你说不愿意就能脱下的? 临危受命,康永泽没在推辞,新任帝君当日二皇子回来了,吵着说五皇子来位不正,不配做平定的国君; 众人如同看跳樑小丑一般,没有去抓你就不错了,你还自己送上门来? 于是不用五皇子吩咐,平干帝就被抓了,锒铛入狱,于此同时这京都的大门还是大皇子开启的,大皇子一生不喜杀戮,为人谦和,虽然不是乱世的救世主,却也能在安稳时做个明君; 当年不忍看二皇子折磨父皇,便答应了他隐居深宫,不管世事,最后二皇子抛下皇位潜逃之时是大皇子站出来维持住了朝堂,维持住了京都的安稳,在五皇子回京之时打开大门相迎; 一切进行顺利,新帝继位必然要改年号,康永泽问过大皇子,不若还改回康安?但是两人都觉得不若新的开始; 当夜问了苏幸,苏幸可谓是开国功臣,她取年号,众人也没有异议; 「河清海晏,民康物阜」苏幸说完与康永泽对视一眼,两人心中便有了答案; 「河民?这号不错」雷不休顺口说出,众人笑作一团; 「雷兄如今已无战事,不若平日里多读写书?」冯清廉拍了拍雷不休的肩膀; 「不对?那总不能叫海物吧,那玩意还难吃的要死」雷不休嫌弃的咂嘴; 「雷兄真是与众不同,这海物都能想到」 「哈哈哈 ,以前咋没发现雷兄这般可爱」 于是「清康」元年定在了秋季! 自此开启了「清康盛世」,百姓很快回归,开始为了生活奔波,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只是物是人非; 一些列的改革,废除了国公爷的世袭爵位,平干帝的税收,免税三年,但是要年底交一些余粮,作为储备,农田从新划分,挨家挨户登记,多劳多得; 一度还废除了民官制度,改为了监督御史,每三年一换,请愿箱每个州都有设定,不得打开,每季度送入皇宫一次; 鼓励商人,大力发展农业,对于服兵役的多了保障,家属会每月收到额外的补偿,可谓是让百姓高兴,这是实打实的看得见的好处; 任命雷不休为周边都城总指挥史,这可比他以前的一个将领高了数倍,雷不休一听不愿意了,自己只想打完仗回家娶一房媳妇,不想任务更重了,清康帝只好答应,过个三年便给他调职位,雷不休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长孙齐渊作为文坛学士此次可谓是让众人吓了一跳,本以为是乱臣贼子,不曾想大学士就是不同于别人,那时候各个恨不得远离他,如今可是皇上亲自任命的国子监大学士; 第96页 其祖父因为醉心于各国游歷,撰写了不少各地风情之志,被任命为清康首位可以公费旅游的文坛人物,皇室之人必学之书就有长孙成晟的各国志; 云霁也成了皇室太医院最高权威,但是非太医院之人,云霁本身就爱四处义诊,这清康百姓的疾苦就全权交由他管理; 吴军师还在思考自己该去哪里就被清康帝点名了,依旧给雷不休做军师,只是这次管的就比较多了,周边城池可都归他管,有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先斩后奏! 这一出雷不休就更头疼了,吴军师以前就管着他,如今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管着自己了? 朝堂上还有很多官员没有被革职,康永泽早与苏幸商议待科举制度之后,物色一些新人进来,培养点自己人再替换; 这丞相之位苏幸也没有要,只说以后想寻一处幽静之地度余生,清康帝也没有勉强,只是给了特权,皇宫随时可来,也封了个开国功臣「御卿」之位,这是个架空的位置,但是名号极大,可谓是比丞相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苏幸终于回了苏府,瞧着这满院子的乱草,时间过得还真快; 「你有何打算?」苏幸在廊下问着沉云; 「以前没地方去,来了你这里,如今还是没地方去,就留在这里吧」沉云以前是为了妹妹留下,如今却是为了苏幸留下; 「我这可没有俸禄」 「说的好像以前你给了俸禄似得」 两人相视一笑,可不是,以前帐房的银子都是随便花,哪里来的俸禄一说,只是如今两人就很头疼了,给自己打工的康永泽做了皇帝,总不能再让他负责生意吧? 于是两人就将一切交给了李西西!反正他们两个一家人,既然康永泽跑路了,李西西不是还在嘛? 李西西坐在京都的茶楼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一旁是各类帐薄,好傢伙,这两个没良心的,就将这些生意全推给自己了,自己还没有理由拒绝? 「国库空虚,来银子最快的方法便是做生意,你总不能忍心看着你家皇上穷的叮噹响吧?」这是两人的原话! 李西西暗暗骂了一句「md,别人家皇帝的女人各个都享着清福,花着银子,我可好,还没嫁给他就开始替他赚钱了,关键给他赚钱就算了,还要养苏幸和沉云?这是为何???」 再想以前,哪次不是自己直接去拿分红就行,再不济也可以用令牌去各地州取银子,如今混的愈来愈差,此时抬头一看,一旁的黑骑; 黑骑老二感觉到一阵非善意的目光袭来,糟糕,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早知道我就不来送帐薄带话了,老大真是坑死我了; 「吶,如今你们也清闲了,闲着也是闲着,不若锻鍊锻鍊?作为黑骑自然是什么都该会,不能一天只想着打打杀杀,这要强大还要靠银子」 「我们有银子」 「哎呀,你们那点哪里够」 「够了,卑职们可以自给自足」黑骑瑟瑟发抖的说着; 「闭嘴,我说话你听着,我说不够就不够,苏幸如今可是将这些交给我了,以后养你们可是靠我了,你想好话怎么说没?」 「卑职觉得李老大你说得对」 「就是嘛,就这样了,回头你挑一些机灵的兄弟去将之前的铺子都开启了,物色点合适的掌柜,我看好你,以后你们是吃糠还是白面就看你了」李西西心情大好的将桌上一叠帐薄交给了黑骑; 「是」黑骑欲哭无泪,还能怎么办,老大都不管,还能不答应吗? 黑骑回头就去苏幸那边哭诉委屈去了:「老大,只有你能救我们了」 一帮子兄弟一想到自己将要收起配剑打着算盘就觉得难过; 「这不是挺好的?」 「哪里好了,小姐,你就这样抛弃我们了?」 苏幸摸了摸鼻尖,好想说是的,但是又想了想:「太平盛世,你们的作用就是为清康赚银子,为国家出谋划策,这乱世拿得起剑,这盛世自然拿得起算盘,各行各业都有出众人物,都能影响一方,这生意做大了,做到各个国家,你还觉得这是丢人的事情吗?更何况我知晓黑骑当中很多人都是身怀绝技,如今不需要你们抛头颅洒热血,何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众人一听,也是,有些脑海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自己以前的梦想,仗剑走天涯?吃饱穿暖不想家?能有自己的家? 「黑骑」多么响亮的称号,曾经一度让人闻风丧胆,为何生意上不行?也可以做到控制各个国家的经济命脉,一样是为国效力! 这一想,众人心中感嘆,果然是小姐,见识就是比我们强,众人一拱手:「是,我们自当让「黑骑」在生意上也令人佩服」 「这就对了嘛,没白教你们」说着苏幸大义凌然的指着院子中的杂草,「万事开头难,就先从小事做起吧,院中的杂草就交给你们了,培养一下耐心」 黑骑:「......」我怎么感觉你在坑我们,但是我们没有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是写的很快呀。 第55章 同床共枕陌生人 苏幸这个「御卿」也不是白当的,几乎每日都被清康帝请进宫中,商议各种事情,民生,经济,军事,各类都需要问一问苏幸,没辙只好进宫; 「什么时候接她回来?」康永泽将一本奏摺扔给苏幸和长孙齐渊,让他们看看; 第97页 「别说我,说你什么时候娶李西西」苏幸收下没停,翻着奏摺; 「如今我哪里敢提起后宫之事啊,到时候一群老傢伙又开始说要扩孔后宫」康永泽最头疼的就是这事了; 「大统领之位不需要换」苏幸看完奏摺;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皇宫了」长孙齐渊也是贊同的; 「二位与我不谋而合,可是你瞧瞧,那群匹夫,打仗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这么积极,如今倒是开始批判起人了,就庞统领这些年的功绩就能顶好几个他们,就抓着当初那点芝麻烂事不放」康永泽说着将奏摺扔在一旁; 「拖上些时日就行了,今年错过了秋闱,来年春闱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也只能这般了,这皇帝我是真不想当了」康永泽才当每一月就开始厌烦了; 长孙齐渊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苏幸,示意一下; 「如今你怕是只能忍忍了,待一切有了起色你再考虑离开吧,要不然你进行快点,培养个儿子?」苏幸这话一说,康永泽眸色瞬间发光,随即又垂下头;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儿子岂是说有就有的,至少也要个几年,更何况后宫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哎,那就只能你亲力亲为了」 随后康永泽看了看张孙齐渊,笑的那叫一个开心,随后听见一声; 「想都别想」 「我过几日要去宁村,没空」 「哎,你们两个,要不要这样,不就是帮我顶上几日嘛,别人都求之不得的皇位,你们两个可好,一个个都嫌弃的要死」 康永泽为自己的漫漫追妻路嘆了口气,如今这么忙,哪里有时间去陪李西西,自己都害怕媳妇跑了; 「你要去接她回来?」康永泽只好作罢,问道苏幸的行程; 苏幸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那时候时候才是时候?你也不怕她跟别人跑了」 「那也挺好」苏幸莫名的说了一句; 长孙齐渊感觉一阵怪异,莫非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就那换血的事情,讲清楚应该能接回楚昕吧; 康永泽笑着:「切,不知道到时候真跑了,谁心疼呢」 苏幸走后不久冯昌明便来了,一来就被康永泽抓着:「你将你们军中那些功夫也教几招给我吧」 冯昌明很是诧异:「皇上,你学这个不太好吧,我们军中的功夫都是简单粗暴,怕是不适合你 」 「怎么不适合我了,我听齐渊说你妹子就是你们教的功夫,那姿势,那剑法,还有那隔空玄气法,哪一样不好看,咋就不适合我,我看在适合不过了」 「皇上想学那种既好看又实用的功夫?」 「对啊,我是皇上,时刻都要保持优雅」康永泽说完还用扇子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美色; 冯昌明揉了揉鼻子面漏难色:「实不相瞒,皇上你找错人了,我们军营当初教的也都是些防身、精准、狠戾的活命招数,哪有你说的那些优雅飞仙姿势,再说了,军中都是老爷们那样的招式怕是只有仙女才会用吧」 「那苏幸从何学来的?」康永泽怀疑的瞅着长孙齐渊,「你这是逗我呢?我也觉得苏幸那功夫完全不像是军营之中人教的,更像是神仙教的」 长孙齐渊听闻此处也陷入了沉思,这些日子瞧着苏幸的手法和轻盈的功夫的确不似军营之中的功夫,莫非这都是她自己学的,可是那功夫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必然是有高人指点的,可是苏相自幼跟着冯昌明一起长大,他们都没发现可疑之处,难道自己多心了? 「改日问问苏幸?」长孙齐渊提议; 康永泽只好点了点头,嘀咕道:「你说会不会是世外高人?」 ...... 如今又是一年冬季,宁村一片祥和; 楚昕裹着斗篷站在院中,手里拿着那枝稻穗,不知那姑娘如今怎么样了,她可是这宁村唯一一个能与自己说的上话的人了; 习惯的摸了摸手指,那里少了一枚玉扳指,离开柳州的时候就放在了桌上,关于两人的一切都没有拿走,唯一拿走的便是那条玉带; 听村子里的人说战事平了,新帝继位是清康帝,康永泽想必是个明君,但是没有听闻苏幸的消息,她大概恢復了丞相之位吧; 楚昕所在的小院距离后山不远,这里可以瞧见山脚,如今还是青葱一片,怕再过些日子就落霜了吧; 今年的中秋甚晚,也没有做福饼,还是村长家送来了几个,那味道有些像京都的,思及此处,楚昕迈着步子朝着后山而去; 依旧是那片花海,只是此刻已无花海,只余一片残瓣稀稀疏疏的埋在枝叶之下,有些凄凉,楚昕蹲下轻轻的将一朵完好的花瓣拾起,眼泪不自觉的就顺着脸颊滑落; 「楚昕啊楚昕,你就如同这花瓣一般,短暂的明媚过」说着将花瓣轻轻吹去,看着它旋转着落入前方的山崖下; 正准备转身就瞧见一双雪白的靴子,缓缓向上看去,是她!面具姑娘; 「你回来了?」 「嗯,天冷怎么不在院中?」 「随处走走,你的事情处理完了?那时候得知你去了南边,很是担心」 「处理完了,便回来了,如今就剩下这里还有亲人了」面具姑娘说着漏出了几分悲伤之色; 第98页 楚昕一想,莫非家中出事,所以就只能投靠亲戚了?想必就村长这一家亲戚了吧,都是可怜之人,自己如今可是连亲戚都没了; 「那以后会在宁村长住吗?」 「会小住一段时日,待想好去处便会离开」 「也好,就当是散散心吧」楚昕瞧着身旁的人儿脸上的面具想起来,「还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唿呢?」 「落然」面具女子顿了一会道出两字; 楚昕点了点头:「那落姑娘为何一直带着面具?」 落然轻轻抬手触碰了一下耳夹边缘,摸着面具:「有伤,怕吓着姑娘」 「不会的,不过既然落姑娘不愿意摘,也无妨的」两人说完便一起站着望向崖下的风景,山色连绵,还真是让人心情舒畅; 「小姐,可算找到你了,是你?」素月跑上前来,「小姐出来也不给我说一声,担心死我了」 「好了,我的错,下次一定告诉你」楚昕抱歉的说着; 素月点了点头,又道:「这位面具姑娘晚间要一同用餐?」 「也好」 楚昕本来还想着怎么开口劝她一起呢,没想到她答应的如此爽快; 「那位朋友呢?」楚昕又问道,之前两人都是一起的; 「她过几日就来」沉云若是听见铁定要不服,是谁一走了之,一堆事情交给自己,想去看看妹妹都要算好时间; 三人便一同回了楚昕的小院,饭后楚昕瞧着落然丝毫没有离开的想法,内心有些纠结,是开口挽留呢,还是直接赶人呢?好像都不太好; 「那个,这么晚了,落姑娘不回村长那儿?」 「既然天色已晚,那我就不打扰了」只是话音刚落就听见敲门声; 「楚姑娘,楚姑娘在不在?」素月上前打开们一看是村长; 「村长所为何事?」 「呵呵,落姑娘也在,正好,这不是我家婆娘的亲戚也来了,没地方住了,能不能麻烦楚姑娘让我这亲戚在你家小住几日?」村长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可是,我家也没有多余的空房」 楚昕的小院满共就三间房,楚昕与素月一人一间,在一间库房,堆满了杂物,做饭的搭建在库房外边,的确是没有空房间; 「你们年岁差不多,又同为女子,一间房也没什么事,她不挑,要不就和楚姑娘一间房吧」村长好心的建议着; 楚昕皱了皱眉头:「只怕是落然姑娘不习惯」 「无妨」 楚昕暗暗道:「糟糕,为何我不说她住素月房间」 「呵呵,既然落姑娘不介意,那就一同吧」 「这就是嘛,那我就谢谢楚姑娘了,待我家亲戚走了,我再来接你回去」村长说完就跑了,都没有给楚昕说话的机会; 「呵呵,那就一同吧」 「好」 楚昕:「......」好个鬼,也不怕我吃了你,好歹我可是喜欢姑娘的! 入夜,两人坐在一个房间,楚昕率先爬上了床,又道:「我睡觉可能不老实」 「会打人?」 「极有可能」 落然吃笑一声:「恰好我也会,我们可以切磋一下」 楚昕:「......」没见过梦游也能切磋的! 因着只有一床被子,两人只好共用了,楚昕这是离开苏幸头一次与女子共睡一张床,有点不太习惯,朝着里面移动了一下; 「我忘记了,姑娘喜欢女子,这么一想,我还有点担心」一旁的落然缓缓开口; 楚昕停住移动的身子笑道:「现在想起来了?只怕是晚了!」 黑暗中一声闷笑传来:「我倒是想体会一下」 「你这人怎么这般无耻,白天你可不是这样的」楚昕想着,莫非这人也喜欢女子?那自己岂不是自身难保了? 「楚姑娘想什么呢?落然说的是体会一下与女子同床的感觉,落然这也是第一次,自幼家中便只有我一个女儿,一直都是一个人睡,如今瞧着这感觉倒是不差」 落然的声音轻轻浅浅的传来,让楚昕脸色一红,还好夜黑,瞧不见,要不然自己就丢死人了; 「嗯,夜深了,睡吧」 「嗯」 第56章 苏幸暴露小秘密 次日楚昕在后院摘菜碰到了村长的夫人,问道:「婶子,我这有些菜给你,我家人少,吃不完,你家不是来了亲戚嘛,还能添个菜,婶仔莫嫌少」 「那感情好啊,谢楚姑娘了」婶子拿了菜转身嘀咕着,「亲戚,莫不是老头子的亲戚来了?」 楚昕这一听,莫非村长说谎了?可是他为何要说谎呢? 随即恍然大悟,寄人篱下的落然太可怜了,不招人待见,就连村长家都嫌弃她,为了不收留她都编这么低级的谎言,想必落姑娘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昨日答应的那般爽快,算了算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就当行善了,不赶她走了; 于是中午这顿饭异常丰富,楚昕坐下就给落然夹菜:「多吃点,一个姑娘也不容易,还要寄人篱下看人脸色」 落然很是纳闷,但是也没有开口反驳,想着许是她误会什么了,但是这样一看也挺好,起码自己不用思考怎么留下; 「不说了,习惯了」 落然这模稜两可的一说,楚昕就更加心疼了,都是女子怎么在这乱世安身就如此艰难; 「嗯,以后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吧,等你想好了去处再走也不迟」 第99页 只有素月在一旁不知是何表情,很是怪异,楚昕便问道:「素月,哪里不舒服嘛?」 「没有没有,小姐我只是在想是不是要再去买床褥子,如今冬天了,害怕落姑娘不习惯这边的寒冷」 楚昕微微一想也是便点了点头:「是该买的,落姑娘不若一会与我去马婶子家买一床」 「好」 楚昕进了屋,让落然在门外等一会,好一会没瞧见楚昕出来,落然走至门口,掀开帘子:「昕儿」 楚昕数铜板的手顿了一下,转过头看着落然,思绪渐渐的飘向远方,那人也是这般喊自己,如今是不是也会这般喊另一个人; 「昕儿?」落然瞧见楚昕看着自己,但是又像是看别人; 「哦,我」随后楚昕想藏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坦然的漏出了手中那几个铜板; 「噗嗤」落然笑了一声,「你不会是没有银子吧?」 楚昕尴尬的笑了笑:「不是,我这不是之前都花光了嘛」自然是不能承认自己离开柳州的时候分文未带,这院子还是用的素月的银钱; 吃方面都是自己种菜,如今多了一个人,需要买被褥子,委实有点为难自己; 「行了,本来就是给我买的,在你这里蹭吃蹭住我也不好意思」落然说着从衣袖中取出荷包,「给你,这算是住你这里的报酬」 「行,那我收下了,我不是非要你的银子啊,只是害怕你不自在,这样我收了银子,你就可以当客栈一般的不用不好意思了」楚昕一本正经的说着,随后将银子麻熘的收入了自己的衣袖中; 日子就这样安静而美好的过着,楚昕与落然已经熟悉,时常喊落姐姐,而落然泽会喊楚昕昕儿,有时候楚昕都很奇怪,感觉落然有种熟悉的气息,可是落然说着大概就是缘分; 这几日听闻清康帝准备将春闱选拔才子,没有限制,年岁一度放宽到十四岁至四十岁;众人一听还不分等级,不论工农士商,皆可参与,较远之地给补给盘缠,这一消息一出,还未过年比较远的地方的才子便开始结伴进京,还能温习一下功课; 这次可是清康首次科举考试,机会很大,众人都希望能抓住机会,就连宁村这样的小地方都收到了消息,村长家的儿子就准备去试试; 看到村里那告示处贴的此次春闱监考官正是苏幸,楚昕的心口还是不自觉得疼了一下,两人可真是天壤之别呀; 落然是前天上午离开的,说是进城有事,短则五日,长则半月,如今才过去两天尽然开始有些想念了,眼瞅着就快过年了,还有不到一月时间,自己还是很希望她能一起过年; 此时才到京都的苏幸直奔皇宫; 「监考官换人」苏幸可不想到时候花费那么多时间待在京都看一群学子考试。 「哎,我这告示不贴出去你都不打算回来了?果然还是齐渊的办法管用」康永泽笑嘻嘻的说着; 「那就让长孙齐渊监考」 「他还要忙着出题呢」康永泽后悔自己把他供出来了; 「出题不耽误监考,反正我是没时间」苏幸一脸免谈的样子,让康永泽不知如何是好; 「云霁,你可来了,快来帮我劝劝,她如今就忙着和楚昕恩爱,都不管朝政了,如今更是连奏摺都不看了,我也太可怜了吧,我不愿意做皇帝,你们非让我做,如今还不帮我分担」康永泽扯着云霁就往苏幸跟前凑; 云霁才整理完太医院的药方,听闻苏幸来了,赶忙过来瞧瞧; 「怎么气色不是很好,我给你把把脉」说着云霁就伸手过去,只是还没挨到苏幸的衣袖就被避开了; 「马不停蹄跑两天路自然气色不好」苏幸赌气似的语气,倒是让云霁放了心,看来是累着了; 「阿幸刚回来,不就一个监考嘛,我来替她」 康永泽瞧着这哥哥就是无限宠溺啊,再一回想,自己都许久没见媳妇了,苏幸可好,一直陪在楚昕身旁,如今连朝政也不管,自己何时才能如此; 「你就惯着她,那行行行,你去」 云霁笑了笑,轻轻摸了一下苏幸的头髮:「又清瘦了一些,这些日子可有按时吃饭?」 「放心,我吃了的,每天还吃的狠多」苏幸扬起嘴角,漏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云霁一听就放心了,这养肉也是需要些时间的,看来自己太过着急了; 「你将她接回来啊,不就可以一边处理政务一边恩爱了」康永泽觉得苏幸在自己可以减少一半的工作量; 「如今朝堂之上可是开始说女子少干涉朝政了」苏幸也听闻了,总有些老顽固喜欢用女子身份说话; 「管他们干嘛,过了春闱他们爱滚多远就滚多远,一个个的就爱指手画脚」康永泽对此根本不理,之前还会反驳几句,如今就是耳旁风; 要是因为这些朝臣的话让苏幸彻底丢掉政务自己可是有想杀死他们的心了,一个个酒囊饭袋,还好意思说别人; 「不可任性,他们虽然没有什么大才但是还是能管些事情的」苏幸觉得当场怼朝臣康永泽绝对做得出来; 「我知道,要不然他们能好好的呆到如今?春闱我可是答应你推了,这过后的殿试你必须回来」 苏幸想了想,殿试极为重要,到时候还需要提拔几个人选,自然不能不管,便点了点头; 第100页 晚间康永泽特意留了苏幸吃饭,这么久不见,自然不捨得放人,苏幸也熘了下来,只是饭后不在宫中留宿回了苏府; 苏府如今住的沉云和李西西,今日就沉云在,夜间,苏幸蜷缩在床榻上,紧紧的咬着牙关,髮丝贴着头皮,满是冷汗,时有时无的微小的痛苦声溢出; 沉云正巧要来找苏幸,不想就听见了细微的声音,推开门一看,床上的人儿极其痛苦,上前一探,身体冰凉,不,应该是极度寒冷,就如同冬日三尺的冰块一样,还冒着寒气,能将人冻伤一般; 沉云抱来被子将人裹住,又派人烧了热水,才将苏幸放入浴桶中,过了一刻钟才瞧见苏幸脸色恢復正常; 「你有事瞒着我?」此刻的沉云很是断定的问着; 「没想到还是让你发现了」苏幸仿佛被抽走力气一般的摊在浴桶边沿,「别告诉他们」 「迟早会被发现」 「时候到了我自会说」苏幸准备起身,却被沉云拦下了; 「你这样没法赶路,明天再走」 苏幸欲言又止,点了点头,这样回去也容易露馅,思及此处便不再徒劳; 「以后我必须跟着,你这身子我瞧不出来,你若是不想云霁知晓,最好不要瞒着我」沉云瞧着浴桶的水一会就换了两次,可见苏幸的温度有多低; 「血玉换血能提高体内的功力,但是不长久,长则三五年,短则一两年必会由内而外溃烂致死」 「所以当初你骗了所有人?」 当时苏幸找云霁换血这是大家都知晓,只有楚昕不知,当时苏幸所说,这「血玉」能开异界之门,能乱天下之事,还有预言的奇效,正是从「血玉」之中得到了预言,异界之人找寻到了「血玉」的存在,并且与平干帝达成协议,抓到楚昕,而苏幸一行人则被围剿,众人皆死,异界之人用楚昕的心头血引出苏幸体内的「血玉」,获得极致功力,灭了平定国; 而苏幸体内的这个「血玉」可以被异界之人感应到,为今之计就是将其取出毁灭,但是「血玉」最终的引血之主是楚昕,所以苏幸才选择了换血,楚昕没有内力护体怕是难以毁灭这「血玉」,所以才有了后面的换血之事,这个本身就已经很冒险了,苏幸想了很久也劝说了很久才得到了众人的同意; 但是苏幸隐瞒了一点,「血玉」是不能被单方面的毁灭的,它只能同归于尽,并且周围不能有生命体存在,否则它会选择新的宿体,前世楚昕的娘毁灭它就是被反噬而死,此事若是说出来怕是没人会同意换血; 如今自己与「血玉」融为一体,它也能感觉到苏幸是想毁灭它,于是越发的急躁,想破体而出,就出现了如今的局面,相互伤害,相互制衡; 当苏幸说完这一切,沉云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气,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努力码字的一天 第57章 又是一年春好处 「所以你好几次找藉口脱身,因为如今你的身体云霁不可能瞧不出端倪,你尽可能的迴避了一切与他们相处的机会,就是害怕突然发病被他们知晓?苏幸啊苏幸,你就这样把我们当外人?我跟在你身边也有六年了吧,一开始我是为了素月留下,但是六年了,人心非草木,我待你如何你不知晓?却偏偏要隐瞒,你也太低估了我们之间的情份了」 苏幸瞧着沉云这个习性不漏之人此刻尽然红了眼眶,不知是庆幸还是难过,沉云本就是个杀手,本该无情,却不想跟了自己之后尽然也有了烟火气息; 「所以,沉云,以后可就要靠你帮我掩饰了」 「你,我不管,你爱找谁找谁帮你去」说着推开门便出去了; 此时苏幸靠在浴桶边沿,闭上了眼睛,忽然听见院中传来声音; 「云霁?你怎么此时来了?瞧着这天才刚破晓」 「我就晓得馨儿一准天亮后就跑了,所以我就提前来抓人了,这回来的次数本就少,还不和我这个做哥哥的好好相聚一下,怎么你也起来这么早,不会是我来晚了一步?」云霁悔恨的拍了拍头,如今天未亮就开始跑路了?既然那么想念楚昕直接带回来不就是了? 「习武之人自然起的比较早,这不她也早起练功此时正在沐浴,云霁不若去前厅等会?」 「也好,那我先过去,一会一定要让她过来啊,跑了我可要找你了」云霁说着将手里的药材给了沉云,一看就是一些补气血的药; 「放心」 待到瞧不见云霁的身影沉云才走至门口:「云霁在前厅等你,你快些莫要漏了破绽」 屋内的苏幸听见笑了笑,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呀! ...... 宁村一切都仿佛不受干扰,如今正是临近过年,宁村也是热热闹闹的,还有几家的婚事更是定在了年前,刚好就一块过年了; 朝廷那边又贴出了新的告示,此次春闱监审官换人了,换成了云霁! 老百姓对此没有太多的想法,只知晓春闱过考虑增大了,个个都赞嘆清康帝,不少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这鼎鼎有名的「御卿」大人,苏幸! 「此次为何换了监察官?莫非苏大人失宠了?」 「我瞧着也是,皇上虽然更改了女子为官的条例但是多少还是有些限制的吧,可能是苏大人得罪了皇上」 第101页 「我听我那亲戚说,苏大人已经很久没有回京都了,那府邸就住着两位姑,话说苏大人真心了不起,带着两个女子就这样换了皇帝!」 「可不是嘛,前有逆康之战,后有魏国连胜,还有江七都自嘆不如的出兵之计,还真是比清康国的男子强了不少,不愧是当年苏相之女啊」,可是女子终究还是不能太强,要不然没有夫家的」 「苏大人不是有夫人了吗?」 「你这都什么时候的消息了,最新的是苏大人好像休妻了,我听闻苏夫人好像是丢了半条命从苏府离开的,离开的时候哭的那叫一个惨,我听人说当时好多人都瞧见了苏夫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可惨了,嘴里还说着为何要抛弃自己,哎,苏大人终究是女子,只怕最后也要成亲的,和你一女子有染肯定是不好的,伤风败俗,更何况如今苏大人是「御卿」大人,自然不能有污点」 「对对对,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是了」 楚昕站在树后听着,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波动; 「小姐,我以为这宁村都是淳朴之人,哪曾想到尽也是这般市井小人的作风,瞎说一通,看我不撕烂她们的嘴」说着素月便站出来,「你们有完没完,说的好像你们见过似得」 「怎么,说的好像你见过似得,人家当事人都没有出来说什么,你着急什么?不要以为外来的就可以大唿小叫的」此人正是刘婶子,她儿子之瞧见楚昕就喜欢上了,只是楚昕一直拒绝,被刘婶子知晓后就气的看不惯楚昕两人了; 「你,你这样背后说人真是小人」素月又不能说自己家小姐就是苏夫人,很是憋屈的骂了一句; 「哎呦,我小人不小人管你什么事情,怎么?莫非那苏夫人是你亲戚不成?呵呵,有这样的亲戚你也不觉得丢人」 「我尽然不知堂堂苏大人的夫人何时变成了丢人的亲戚?我正好才从京都回来,未曾听闻什么休妻一说,你们这样诋毁苏大人的夫人是否不妥?据我朝律法,理应仗则三十板,恰好我在京都也是有些人脉的,想必递个话应该不成问题」 众人一瞧,这不是村长家的亲戚吗?可是听闻了这个亲戚不简单,据说是京都的哪位贵族女子,她既然这么说那必然是有这个本事的,于是几人自觉得退后了一步,独独留出了刘婶子一人; 刘婶子一瞧,两腿打颤,支支吾吾的道:「姑娘何必说那么重,我这身子骨不好,禁不起板子,我也就是听说,听说自然当不得真,你瞧我这嘴就是爱唠个闲话,您大人有大量别忘心里去,楚姑娘我给你配个不是」说完连忙道了声对不起; 「无妨」楚昕除了脸色有些发白,其余倒是未见生气; 刘婶子一听不计较了,转身就往家跑去,深怕落然会追上去一般; 剩下的几人也一闹而散,惹不起惹不起; 「倒是有些不像你了」 「啊?什么不像我?」 「没什么」落然笑着递给了楚昕一包糕点,「京都的朋友给的,我也不爱吃就给你吧」 楚昕接过:「谢谢,还有刚才的事」 「以后不必隐忍,我也是有些能力的,区区一个宁村还是护得住你的」 楚昕听了此话忽然觉得好似她在一般; 「楚姑娘?」落然瞧着楚昕对着自己发呆,有些诧异; 「哦,谢谢了」 「刚才是在想谁?」 「一个故人罢了,觉得你和她有些相似,如果她也在想必你们能成为朋友」楚昕低头苦笑了一下,那人还好吗?是不是真的失宠了? 「那以后有机会定要见见你那位朋友」 「怕是没有机会了」楚昕想了想又道,「你在京都可有听闻苏幸的事情?我瞧着这告示又改了」 「有听闻,据说被派去了别处,具体不晓得」落然老实的回答着; 「那可曾听闻皇上对她有何不满?」楚昕小心翼翼的问着,「我就是刚才听见她们说她失宠了,所以问问」 「这我不知晓,楚姑娘为何如此关心苏御卿的事情?」 楚昕想了想,总不能说我就是苏夫人吧,嘿嘿笑了两声:「以前在京都的时候受过她的照拂」 「原来如此,不过好像听闻与皇上意见不合,想必与此次的监察史更换名单有关吧!」落然似乎想起来什么似得说着,「所以派去了外地?」 「这样吗?可有知晓派到哪里?走的时候身边可以人一起?那云霁呢,你可曾听说了?」 落然瞧着楚昕一脸紧张的样子,正了正脸色:「你一下问这么多,我都不知该如何作答了,我京都人脉也只知一些面上的事情,这里面的就不知晓了,不过改日我进京都的说话帮你再打听打听?」 「实在对不起,是我冒失了,为难落姑娘了」楚昕敛了担忧,依着她的能力就算是被派出去也会很快就回来的吧; 「没事,我在你这里叨扰这么久,帮个小忙也是应该的,只是从未见楚姑娘如此担忧一个人的,差点让我以为楚姑娘与苏御卿是熟人呢」落然说着轻轻拉着楚昕的衣袖一同往小院而去,「不过在京都我却再未曾听到有关那位苏夫人的消息了,你说若是苏御卿再去寻回她,她会不会跟苏御卿回去呢?」 楚昕也没有想其中的原委便道:「想必是不愿意回去的吧」 「何以如此?苏御卿身边也无旁人,两人之间想必是有什么误会吧」 第102页 「有些误会是无法解开的,就如同那海底月,你拼命的去争取最后也不过是一场徒劳罢了」 「听楚姑娘一席话,倒是觉得楚姑娘就是那苏夫人一般了」落然笑了笑; 楚昕勐然抬起头,又自嘲的笑了:「怎么可能,我哪有资格」 「楚姑娘又何必妄自菲薄,万事皆有可能」落然说完,将院门轻轻推开,「好了,不要去想她了,我好不容回来,你不准备做点好吃的接待我一下?」 「行,你想吃什么?」 「这眼看着再过几日就是年了,我们不妨也做些腌鱼?」 「好」 这时间仿佛加快了脚步,落然觉得在这里的日子就仿佛恍若昨日一般,但一看这都过年了,又是一年,终于可以陪你过了,只是这大概是最后一次陪你过年了吧; 前一日沉云便来了,带来了一些祭拜用品,落然去了后山给父母祭拜,楚昕也跟了去,想着落然的父母想必是在战乱中死去,如今在自己这里也住了这么久,两人也算是朋友了,去祭拜一下也无妨; 两人相视一眼,未曾开口,只是静静的烧着元宝,看着这思念随着烟雾飘向远方; 楚昕想了想,陪着苏幸一同的时候好像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此后就再没机会了; 落然此时思绪就那样飘向了不知名的地方,谢谢你,楚昕,还能陪我最后一次来看父母,父亲、母亲,孩儿也快了,快要来和你们团聚了,你们若是在天有灵就请保佑孩儿和楚昕能再多度过一些时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做喜欢的事情真的会坚持很久 第58章 大结局(一) 以往从来不信前世今生,不信神灵鬼怪,如今却希望能显灵一次,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但是忍不住还是想念她,就让我在最后的时日放肆一把吧,自私一回吧,哪怕她是恨我也好,我知晓不再出现才是最好的几局,但是我就是不捨得啊,不捨得放手,也不捨得给她「休书」,只想紧紧的将她困在身旁,哪怕到死都不想离开; ... 年至! 又是守岁的一天; 「我从京都带了些烟花,一起?」落然朝着楚昕伸出手来; 楚昕笑了笑也没多想,将手递过去,两人便寻了高处放烟花; 沉云如今与素月住一起,让着本就小巧的院落显得更加拥挤了,但是却也更加富有生机了,一切又仿佛回到了楚昕与苏幸认识的那一年,那时候的苏府也是这把热闹; 瞧着这漫天的烟花吸引了周围的小孩子,个个都跑来楚昕的院外看烟花,素月给了他们一些,孩童们开心的接过四散开来到处充满着欢声笑语; 宁村过年是可以随意串门的,哪家串门的多就象徵着哪家来年会越来越好,以往是村长家,如今是楚昕的小院,没办法落然与楚昕真的是很招小孩子喜欢,,每日总有那么一两个过来瞅瞅,闹腾一番; 之前还是楚昕做饭,如今换成了落然,主要是楚昕做饭也就一般,但是尝了一回落然做的就再也不肯下厨了,落然只好拉着素月沉云一同做饭,这可苦了剩下两人,沉云这手练剑的,如今下厨倒是别致的很,让素月和落然笑了不止一次两次; 这日饭做好了,楚昕一回头发现落然和阿云不见了,便与素月一同坐在了院中等待,这一等就等到了天明; 落然瞧着堂屋的楚昕缩成一团靠在桌边,桌上是早已没了热气的饭菜,不知是何表情,走进轻轻将人抱起,刚要放在床榻上就瞧见楚昕醒了; 楚昕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的人儿,瞧不真切,脑海中的人与眼前的人重叠了,那双眼睛包含了太多,有不舍、难过、纠结、困惑好像还有一些些的隐忍; 楚昕又眨了眨眼,只瞧见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却不在有刚才的情绪; 「你回来了?」楚昕从落然怀中下来,坐在床边; 「昨天......」 「你不用说,肯定是有事,回来了就好」 落然没有再解释,内心也舒了口气,不用编谎言,昨夜那疼痛席捲上来,根本来不及给楚昕告别; 过了年便是初春,万物復甦,宁村也开始忙碌起来,楚昕没有低也不用太过忙碌,仅有的就是自家院子,里面种的各类蔬菜,足够两人吃了; 只是自打落然来了后便喜欢种一些花花草草,楚昕也没有拒绝,反正不是自己管理,关键开了花海挺好看; 谁知某日中午落然从外面带回来了一株树苗,种在了院中,楚昕很是诧异; 「这是什么?」树苗小时候大多长得一般无二,楚昕一时也没瞧出来; 「等以后你就知道了」落然笑了笑,寻了合适的低种下; 楚昕也没在多想,寻思着可能是颗果子树,至于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昕儿,给它取个名吧」 「啊?」楚昕不是很懂,「为何要给它取名?」 「这也算是我与你一同种下的,自然是要纪念一下的」落然仰着眸子让楚昕内心一软,便依了她; 「那就叫三月吧」 「行」落然没有意见,有个名就行; 「这几日我要去京都一趟,认识的一个朋友要准备春闱,让我去帮忙照看一下」落然拍了拍手,过来给楚昕说着; 「好」楚昕张了张口却没有继续,落然瞧见便开口; 第103页 「我会帮你打听一下的」 「谢谢」 素月瞧着楚昕那想知道又不愿意多问的样子转头看了看沉云;「时间过的真快,你就又要走了」 「你乖乖的在这里等我」 「嗯,你说她们两个是何苦呢?一个不愿意说,一个不愿意问的」 「如若一件事情你明知道结果不可能,你还会说吗?」 素月想了想:「不会吧,明知没有结果还非要去做岂不是很傻?」 「你还小,等你以后就知道了」沉云摸了下素月的发稍不在说话; 次日一早楚昕起来便瞧见床边早已没了温度,看来是连夜走的,不是说好过几日吗?虽然有点不开心但是还是没有多想便起来了; 那边到了莲城的苏幸与沉云此时正在客栈内,苏幸如今身体发作的频率越来越短,以前一两个月,如今十几天就会发作,昨夜发作了,为了不被发现只好连夜赶到了莲城; 「你这身体可还行?」 「没事,过了这个夏天,我想休息了」苏幸无奈的笑了笑,有些事情自己怕是来不及做了; 「也好,过了夏天让云霁给你把脉试试,也许有救呢」沉云知晓此病无药可救,但是还是开口说了一句,「圣手怎么也能拖一段时间吧」 「好」苏幸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对不起,怕是没有机会了呢; 此次清康春闱考试尤为盛大,学子是往年的两倍,战乱也无法阻止求学之路,众才子井然有序的进入考场,带着干粮,接受检查,随后寻了自己的考位,准备迎接改变命运的时刻; 京都这天仿佛也知晓考生的难处,接连三日都是艷阳高照,丝毫不觉得寒冷,也给清康首次科考带来了吉庆; 这次考试所有考生需要在京都呆上一周期限,与以往不同,这次放榜时间为一周后,上榜的进行殿试,其余人泽可以返回家乡; 因此京都的客栈依旧人满为患,各个都在等待放榜结果; 一周后贴了告示,此次科考一共上榜六百余人,比往年多了不少,告示旁可谓是精彩万分,有喜极而泣的,有懊恼汇恆的,有茫然不知的,也有惊喜过度的; 苏幸正好路过,瞧见这一幕:「这才是清康该有的场面」 「拿着」沉云放下帘子递给了苏幸一个暖炉; 苏幸接过来悄悄地没有说话,如今这身子怕是连一阵冷风吹过都要打个寒战; 康永泽瞧见苏幸进来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奏摺:「你可算来了,快去帮我劝劝李西西,我让她进宫来陪我,她死活不愿意,说什么宫里太压抑了,可是我又出不去」 「爱莫能助」苏幸丢出四个字便朝着软垫走去,「此次进殿试的有几个,可查了底细?」 「哎,女人心海底针,你们女子都是怎么想的」 「想法很简单啊,开心就好?她既然呆在宫中不开心那为何要在这里?」苏幸摇了摇头,看来康永泽有的磨了; 「你这话我得想想,我现在有苦衷,不能说不干就不干了吧,只能委屈她再等等我了」康永泽嘆了口气,正经道,「此次殿试一共三十人,家底都查了,可以重用,只是此次我就只需要十位,所以你可要好好帮我把把关」 「自然,省的以后还要麻烦」苏幸瞧了瞧最近的奏摺,还真是五花八门; 「你也瞧见了,我堂堂一个皇帝连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要管」 「这样挺好,就当放松了,没事还能看看八卦」这些朝臣连朝中哪个大臣又纳了妾都要上奏一下,批判一下那个大臣的人品问题; 「齐渊呢?」苏幸回来还没瞧见他呢,往回他可是会在这里帮忙批奏摺的; 「他啊,被学子抓去演讲了」此次学子上京可是机会难得,众人便上书请求长孙齐渊开课堂,传授知识; 就连带着长孙成晟都被抓过去了,讲个三天三夜,还好他两本就是行家,也习惯了这样的演讲; 「还好,他们演讲完了我也差不多走了,不用受到他的摧残了」苏幸笑了笑; 「如今救你最舒服了,两手一摊什么也不管,我如今见沉云都比见你的次数多」康永泽无奈道,「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有什么不能摊开了说」 「别说我了,你这事情还多着呢,赶紧弄完,我还要去找我哥呢」苏幸说着拿过名单看起了资料; 待苏幸出来之时已经是临近傍晚,直接去了太医院,云霁正好在整理医书; 「哥」 云霁抬头一看,放下笔便出来迎接:「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给你的药可有按时吃?」 「噗嗤」苏幸掩唇笑了起来,「吃了,昨天回来的,回来殿试」 「那就好,我这还有一点没有核对,妹妹不妨等我一会?」 「好」 最后两人一同回了苏府,云霁抓着苏幸叨叨了一个晚上,直到苏幸困得不行了才回房休息; 殿试那天是单独觐见皇上,三十个人一次按照榜的名次来觐见; 一直延续到傍晚才殿试完毕,出来的人个个都有些拿不准注意,此次殿试皇上问话极少,一直都是长孙齐渊和苏幸两人问话; 文坛小泰斗众人自然无异议,可是学识方面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女子,尽然问的很多都是他们答不上来的,问的还特别刁钻! 第104页 「李兄你的问的是什么?」 「别提了,我根本没答上来,问我魏国出兵一共多少?我哪里知道多少?」 「单场出兵一万三,总共出兵八万七」一旁的钱世杰缓缓道来; 「佩服钱兄,尽然知晓的如此详尽」 「非也,此事不难,你只要稍加打听便能知晓大概数字,你说个接近都算是合格的,那位苏御卿所问问题也是不难的,只是需要费些心思罢了」 「我等自嘆不如,苏御卿为国杀敌,我等却还在此议论实在是小人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敢问世杰兄的考题是什么?」 「如何在当今情况下解决清康国百姓的温饱问题」钱世杰笑了笑说出来考题; 「这么难?如今大战刚过,这也才入春,根本不可能解决,必然有一大部分人无法吃上饭,就算是每日施粥也只能管饱少数人」 「言之有理,小生也对此很是困惑,苏御卿这考题有些为难」 「我以为我的问题就很难了,不曾想世杰兄的尽然比之更过」 「其实也并非没有办法」钱世杰看着众人的期盼的眼神缓缓道来,「这道题考的不仅仅是百姓生存问题也是一道并非读书就能得到答案的题,番邦有一种作物两月便能结果,其果实特别能果腹,并且不分地域,很是好种植,之前就听闻皇上要大力推广一个农作物,想必就是此物了」 「这题一般人谁能答出来?除非是本身就有能力接触到这类的事物」 「非也,苏御卿的考题都是具有针对性的,敢问兄台你的祖上可是大将军?」钱世杰问了问刚才那考生; 「哎,你怎么知晓,我家祖上的确是将军出生,只是我如今是家中独子,便不准我上战场了,但是我依旧还是有些嚮往的,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反应过来了,苏御卿这是在看我是否还保持着那份热诚,也就是说我极有可能完成我的梦想?」 「正是如此,而我幼时就时常和祖父一同游歷,所以才有此考题,咱们这位苏御卿非寻常人也」钱世杰此时内心仿佛找到了一个对手一般,让人想迫不及待的一同探讨朝政; 众人又探讨了一下其他问题,发现苏御卿问的还真广泛,就连市价都问了,还分时段问的,甚至问了当下的市价调节多少合适? 众人更是佩服,因为有人不服将此问题原分不动的反问了回去,却没想到苏御卿全然知晓还能给出好几个解决方案; 一番讨论众人对苏御卿更加佩服,绝对是因人而异,合理髮挥个人优势; 作者有话要说: 「御卿」是官职哦,爱你们! 第59章 大结局(二) 康永泽都快睡着了,一坐坐一天,一顿饭也没吃,就一直瞧着殿试的人使出浑身解数,好几次还差点笑死,见识到了所为的纸上谈兵; 「果然把你喊回来就是好,也只有你能问的出这些问题了」 「只怕是阿幸以后要更出名了,这些文人以后怕是自惭形秽了」长孙齐渊也跟着调笑起来; 「一个个就知道读书怎么行,清康需要的又不是书呆子,喏,圈出来的几个可以重点培养,这个钱世杰是个好苗子,可堪大任,剩下的你看着分配」苏幸揉了揉眉骨,这还真是累; 「好嘞,今个我请吃饭?」康永泽还是一副好哥们的样子,让两人一下就笑了起来; 「好啊,难得阿幸回来了,待会去把他们叫上」长孙齐渊贊成到; 于是这次算得上小团圆了,李西西和沉云一同来的,康永泽瞧见李西西可是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献殷勤; 众人只笑不语; 许久未曾这般热闹了,康永泽还特意将大皇子请了过来,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 这次比以往都久一些,一直到后半夜大家都喝的酩酊大醉,就连苏幸都有些醉意,大统领在外瞧着眉间也有了几分柔和; 自那次与苏幸一战过后,欠别人的恩情也还清了,自此只为皇上的安危负责,可谓是一身轻了,康永泽与苏幸一致挺他,更是感激不尽,前半生活的不肆意,后半生定当做自己; 「沉云姑娘」大统领瞧着沉云永远都是默默的守在一旁,就算自己在这里她也不会喝醉; 「大统领可还记得说有机会与我一较高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如何?」 「好」 说完两人便在院中切磋起来; 苏幸一个一个的瞧了个仔细,甚至连头髮丝都恨不得牢牢记在心中,感谢你们,陪我那么久; 苏幸终究只能陪你们一段路了,我时日不多了,如若还有下辈子,定然再与你们结为朋友; 瞧着康永泽拉着李西西不放,说着以后要和苏幸一道浪迹天涯,让再等等他,李西西嫌弃的将康永泽推到一边,奈何康永泽还是粘了过来,无奈的只好任由他唠叨; 苏幸笑了起来:「他满心满眼都是你,你就别为难他了」 「哼,不为难一下他还以为我好哄呢,如今当了皇帝可是架子不小」 「你,我还不了解?嘴上说着他,可是心疼的不得了,不知谁忙的脚不沾地就为了给他多赚点银子」如今清康最需要的就是银子; 李西西每日都在忙着接洽各类生意,苏幸就负责出主意,如今黑骑可是人才辈出,这不放不知道,一放吓一跳,近半数都是做生意的料子啊; 第105页 他们运货的能力还强,武功高,没几个敢抢的,如今跑别国的生意都是黑骑打理,瞧着黑骑一个个都变得这般具有烟火气息,苏幸和李西西尽然有了些许骄傲; 果然是自家孩子,做什么都是最棒的; 「你说这个我就想起来了,这几个月的红利,我都送到你府上了」李西西将康永泽脑袋扳正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嗯,以后记在楚昕名下就行」 「好」 ...... 同年四月末; 苏幸与清康帝以及长孙齐渊闭门三日,再众人都要等不及的时候三人出来了,只见清康帝满面通红,大笑三声道:「巍巍江河,不求名利,方能保一方平安!迢迢星河,孕育新生,才能照万里苍穹!」 隔日清康帝安排了接洽,当夜聚集了十来位朝臣,彻夜长谈,无人知晓其中缘由,也无人知晓所谈何事,只是次日一早那十位朝臣便递交了辞呈,想回乡养老; 此举一出,震惊朝野,相熟的都私下打探,只是得到回答尽然如出一辙; 「万物生长,唯有生生不息的循环方能万年长青!,人才啊人才,我清康有望啊,老朽算是心服口服!」 「呵呵,阁老不若咱们联个亲?以后还能时常逗个乐子,解解闷?」 「行啊,如今清康是他们小辈的了,咱们这些也该享享清福了,以咱们这能力培养个进士不成问题吧?」 「那是自然,俗话说的号......」 众人瞧着这平时争个你死我活的两位阁老怎么还就联姻了?看来清康帝的确有这能耐,能保清康百年安稳吶! 「非也,真正能保清康百年安稳的是那位」钱世杰的目光便落在了远处一女子身上; 「世杰兄,何出此言?」众人顺着看去,那不是苏御卿吗? 「不可说,不过你们可以仔细想想」 众人来来回回思考分析多次,互相交流后才恍然大悟,哪次重要事情苏御卿没在场的?更甚者知晓这位不爱上朝,不爱回京都之人可是皇上心尖尖上的红人,但凡她开口,皇上绝对答应的; 再瞧瞧边境那布阵图,相熟的兄弟在军营可谓是对苏幸崇拜有加,那灵活变换的布阵沙盘,布阵手册可谓是在军中人人哄抢; 再看黑骑,如今虽然不用上战场,但是生意场上可谓是清康国的支柱!就连皇上的暗卫都是交由黑骑管理,最后筛选出来的人才放到皇上跟前听差; 「我若是有这么个朋友,怕是睡觉都会笑醒」 「呵呵,你就被做梦了,还是多想想怎么趁着苏御卿在京都讨教一二吧」 「是哎,我这就去」 「哎,还有我呢」 ...... 同年五月宁村; 楚昕已经与落然同住小半年了,大概是习惯了落然的存在,尽然没有想过扩建房屋,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没有银钱; 这日楚昕准备与落然一道去后山钓鱼,那边有湖泊,时常有小孩子会去抓鱼,这几日涨潮家中大人便约束着没让去; 两人约莫钓了一个时辰,落然便以摘果子为由离开片刻; 楚昕一个人钓鱼也无趣,便决定找她,奈何就这般阴差阳错的瞧见了泡温泉的苏幸! 没错是苏幸,外衫在一旁的青石上挂着,再回想有次眼花瞧见了落然手上的扳指,但是仔细一瞧却不在了; 还有那行事作风,隐隐的都有些苏幸的影子,当时只道是两人有缘分,却不曾想就是苏幸本人; 楚昕的内心勐然一揪,从头到尾自己都是个傻子,被人耍的团团转; 承受着那一切的恶语流言,那剜心之痛,那心头血一滴一滴的打在心上,她何曾问过自己?何曾知道那还是自己是多么绝望,大概她也没有想到自己能活下来吧; 楚昕一步一步的朝着曾经两人时常爱呆的地方,后山崖边的花海; 此时夏日的风不似从前那般温暖,反而带着刀锋,一下一下的割着楚昕的心; 「我到底该怎么办?杀了你吗?忘了你吗?好像都做不到,怎么办吶?」 不知站了多久,双腿都要麻痹了,却依旧迈不开步子,忘了忘前面的山崖,既然忘不掉你,那我放过我自己,一切都到此为止吧,我们不要再相见了; 「昕儿」 从温泉出来的苏幸回去找楚昕的时候人却不在了,只好与沉云一路寻找,才找至此地,不曾想刚来就看见楚昕跳崖; 苏幸忍着心口剧痛,迅速将楚昕拉了回来; 「你放开我」楚昕拼尽全力一推,颤颤巍巍的站在悬崖边上; 「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跳下去,让你永生永世都活在内疚自责中」 苏幸知晓楚昕能做得出来,被楚昕一推,后退几步,自嘲的笑了笑,沉云上前被苏幸止住了; 「好,我不过去,只要你不跳崖,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呵呵,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要我的命,一个破血玉,一个虚无的权利,哪一样不比我重要?」楚昕说到此处声音徒然提高,「苏幸!我楚昕欠你的都还清了,你还要我如何?这样羞辱我?如今我连一方安宁的地方都寻不到了」 苏幸看着眼前的楚昕忍住了眼眶中的心疼,开口道:「我没有羞辱你,自始至终我想要的都只有你一个罢了」 第106页 「你还在骗我?如今这天下你有了,你还来找我干嘛?就让我这样开心一点度过余生不好吗?你为什么要来打破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没有你的梦,为什么为什么」楚昕说着又往后退了一步;悬崖边的砂砾窸窸窣窣的往下落去,昭告着生命的脆弱; 「你别动,你别动,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有些事情不能说,也不可以说,你只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我们能有更多的美好回忆」苏幸此时面色潮红,刚才动用了内力看来体内的五脏六腑已经开始叫嚣了;苏幸压下喉咙的血腥,担忧的看着楚昕,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活着,为何你不懂呢; 「呵呵,你看,你多么自私,一边说着爱我,一边又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欺骗我,你究竟那一句话是真的,苏幸,我真的累了,两世了,不玩了好不好,前世今生的债我们一笔勾销好不好?我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就如现在便好,不需要你的怜悯,我们相忘江湖不好吗?」 「你就那么不愿意见到我吗?」 「不愿意,一点也不愿意,看到你我就想起那临近死亡的窒息感,以及心口处那醒目的伤疤,一次一次的被你揭开,昭告着曾经你是怎么伤害我的」 「行,我离开,自此不在打扰你」 「苏幸,你知道吗?以前我渴望与你肌肤之亲,渴望与你耳鬓厮磨,可是如今想起来我都觉得噁心」苏幸,对不起,我没有办法看着你在我身旁,我怕我哪一天会心软,我胆小,禁不起你这般折腾了,就五年好不好,五年我便离开这个世界,放下与你的一切,回归仙籍,谢谢你给了我短暂的相爱,我相信那段时间你是真的有爱过我的; 你怕是不知道吧,从我第一次你随着你师傅前来的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你了,只是你那时候那般凌冽,让人无法靠近...... 沉云听及此话,眼眶一红,正准备开口道出缘由:「你什么都不知道......」 「沉云」苏幸大喝一声却未曾再多言,只是死死地咬住舌尖,看着楚昕一步步的从自己身前走过,伸出手,拉住了楚昕的一角,随后慢慢的滑落,没人瞧见那衣角边缘透着丝丝殷红; 第60章 大结局(三) 「你」沉云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气死了,两个人明说不就好了,非要闹成这样; 迟迟不见苏幸的声音,沉云大步向前一看,苏幸早已吐得前衫尽是血迹; 「别说话,别动内力」沉云抱起苏幸回到了温泉; 直到月上枝头才堪堪不再吐血! 次日两人便回了京都,苏幸躺在暖烘烘的阳光下,看着院子中一切熟悉的景色,以前不曾发现的如今越发的觉得可爱了; 「你身体都这样了,我实在没有办法隐瞒了」沉云已经决定了要给云霁说此事; 「好啦,这次听你的」 「嗯,你在这等着,我去请他们过来一同想办法」沉云说完便离开直奔皇宫; 众人得知消息后一路飞奔抵达苏府,只是进门后未见苏幸半点人影,前前后后搜了个遍都没有瞧见; 「不好」 众人想法一致,苏幸走了,而且绝对是彻底的离开; 「马上去城门口」 城门口的小兵哪见过这阵仗,皇上,文坛小泰斗,太医院圣手,黑骑老大,红人沉云!齐聚京都城门口! 小兵磕磕巴巴的说着:「瞧瞧瞧见了,苏苏苏御卿一个时辰前出了城,是骑着马一个人出去的,」 「带人全力追踪,一定要把人找回来」 「是」 众人兵分三路奈何寻了一天一夜也未曾找到半点踪迹; 「她要走怕是没人能拦得住」 云霁知晓自己妹妹的能力,此次怕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众人无奈只好折返,最后在苏府书桌上瞧见了几封信; 每个人都有一封,交代了自己隐瞒的事情,也让大家不要去寻找她,她害怕死相太惨,不忍见人; 书信最后写了近十年的清康计划,大到万事万物,小到农田耕种,一一巨细,上面还有几滴殷红,想是忍着剧痛写下的; 「这个没良心的,说走就走」李西西气恼的将信件握在手中; 「还说好一起浪迹天涯,一起去看看这大好河山」康永泽红了眼眶,哽咽了声音,回想起漠北之时,开玩笑的说着要死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 云霁合上信件:「我回太医院了,还有很多药都没有制作出来,圣手有什么用,以前救不了父母,如今救不了妹妹」 长孙齐渊抿了抿嘴唇,自古红颜多薄命,京都谁不想做苏御卿,但是谁又有能力做苏御卿; 「我回宁村瞧瞧,以后只怕是要跟你混了」沉云拍了拍李西西的肩膀; 「行,我们又是搭档了,只是......」 宁村; 素月与沉云站在树下,沉云是来道别的,将苏幸的事情说了,以后怕是有段时间来不了宁村了,让她有什么事情飞鸽传书; 还将一枚梨花簪和一只玉扳指给了楚昕,只是说既然要断就断个干净; 时间一晃,清康三年初秋; 康永泽禅让了帝位,大皇子康永恆上位,但是康永恆却在继位大典上严明了,自己只是暂代,等到康永泽的儿子出生了便让位给他; 康永泽在位期间没有扩充过后宫,如今后宫还是空空如也,只是在让位的前一天排除众异封了李西西为西泽皇后! 第107页 这可是无上殊荣,歷来没有皇帝的名讳与皇后的名讳一同选为封号的;一时间羡煞了京都众人; 值得一提的便是苏御卿的夫人,曾经的苏夫人被封为「觅宁郡主」,这两字是取自苏幸的一句「佳人寻觅,一片宁好」; 更是让曾经京都对楚昕的恶意消散干净,谁说的苏幸不喜她这位夫人的,人都死了还不忘给楚昕某个名号,这可是头一份清康异性郡主! 一时间风头盖过了「西泽皇后」! 这就是京都三年最出名的三件事,被后人称为「三三绝响」! 至于苏幸的死多多少少是有些风声的,只是皇上未曾出来明说,众人也都是私底下聊聊; 清康五年春; 一位香肌赛雪的白衫女子骑着一匹骏马奔过京都主街道; 这位便是那赫赫有名的几年未见的「觅宁郡主」楚昕! 这位郡主才回京都三月不到,甚是少见,为人清冷,众人却也知晓其心善,很多药材以及百姓事宜皆是她帮忙的; 甚至有时候有冤屈都能去这郡主府哭一哭,越发的在京都有了名气; 楚昕是被昭回来的,赐了府邸,并且得知苏幸随着世外高人去了远方,就偶尔会有书信往来,其余都交给了皇上处理; 楚昕接了圣旨,回了京都,其一是京都是生长了那么多年的地方,离开太久也的确想念,其二是在京都能多听到一些关于她的消息; 只是这日在街上买花糕的时候一个小孩过来扯了扯楚昕的衣袖; 「姐姐,你就是那位死去的姐姐的夫人吗?」孩童天真的问着; 楚昕有些诧异,死去的姐姐? 「小弟弟,死去的姐姐是谁呀?」楚昕蹲下来摸着孩童的小脸蛋耐心的问着; 「嗯,就是那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小姐姐,她们都说你是她的夫人,还说京都就你们这一对夫妻如此」孩童睁着圆滚滚的眼睛说着,「小姐姐,为什么京都就你们这一对夫妻如此?这如此就是什么意思?为何我瞧着别家的夫君都是男子,姐姐家的却是女子呢?莫非是长得好看的两个女子便成称为夫妻吗?」 楚昕内心有点不安,苏幸不是跟着世外高人游歷去了吗? 「小弟弟,等你长大了自然就懂这些啦,先告诉姐姐,那位小姐姐什么时候死的?」 孩童歪了歪脑袋:「不记得了,反正好久好久了,我娘亲说那时候我还小,对了,想起来了,那一年好像是京都的梨花开的最美的一年啦」 楚昕脑海一闪,京都梨花开的最美的一年不正是清康三年春天!那一年京都不知为何梨花大肆盛开,还提早了半月有余,一时间让各处文人雅士慕名而来,尤其是苏府后院,梨花的清香延绵数日不绝; 整个京都都沐浴在梨花香之中,一度盖过了世人偏爱的桃花! 那一年也正是苏幸离开宁村的半年后!一切的时间都对上了,一切都合情合理了; 自己也是那一年被封的「觅宁郡主」,沉云是那时候便鲜少来宁村,做起了黑骑生意的第二老大! 世外高人是假的! 各国游歷是假的! 往来书信也是假的! 楚昕脑海一阵眩晕,怎么就在自己之前死了呢?你怎么就死了呢?我以为我会先离开,不曾想你却先离开了; 我以为的不见是各自安好,不是阴阳两隔啊! 「小姐姐,你怎么哭了,是有人欺负你了吗?」小孩子不懂为何,只知道被欺负的时候才会如此难过; 「哎,你咋跑这里来了,郡主不好意思啊,小孩子贪玩,没有打扰你吧」 一个妇人急急忙忙跑来,抱起孩童; 「他说苏幸死了?可是真的?」楚昕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妇人眼神躲闪了一下支支吾吾的道:「我一个妇人家那里知晓,可能是别人瞎说的,郡主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楚昕一瞧这妇人的脸色便知晓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要不然为何这么多年不曾见过她的影子,甚至关于她的消息都很少了; 楚昕忽然抓着大街上的人开始盘问:「她是不是死了?是不是?」 众人漏出一个难以言喻的表情,这事情大家也就私底下传传,谁曾想尽被一个孩子说出来了; 楚昕摇了摇头,嘴唇一张一合,不知该说些什么,花糕散落了一地,她就那样一步一步的朝着苏府走去; 「怎么就死了呢,明明在宁村的时候还那么有活力」 「都是骗我的,对不对?你不是最爱戏耍我了吗?你不就是爱看我笑话吗?如今我都这般了,你怎么还不出来看一看」 「苏幸,你答应我的,我说什么你都答应,我要你活着啊,你活着啊」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素月才从苏府出来就瞧见楚昕这般失魂落魄;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楚昕看着这苏府的大门,曾经的人儿却早已不在了,门口的侍卫也不再是那一批了; 「小姐」素月没有否认,只是低下了头; 「呵呵,就我不知道,就我不知道,你们都爱骗我,一个个都爱骗我,你说她在哪里?就算是死了我也要见到尸体,我要好好问问她为何这般对我?」 素月被楚昕摇晃的身子都要散架了,还是赶来的云霁将两人分开了; 第108页 云霁将一切都告诉了楚昕,苏幸不止骗了她,她还骗了所有人! 谁也不知晓苏幸如今在何处,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她死了,死在了那片梨花盛开的季节,死在了这清康盛世! 没有留下一丝的气息,仿佛这个人就没有来过; 「当时取你的心头血,她拖了很久,她放掉了自己几乎尽数的血,只为了能够少取一点你的血,你三月后便已恢復,她却在仅能下地的时候就第一个跑去看你」 「你不知道,换血的濒死感,你也不知道她每日忍受的噬骨之痛,那由内而外的溃烂侵蚀了她整个五脏六腑,她在临死前都想和你在一起」 「她之所以不说,因为你们两个人註定了不能在一起,必将有一方要死,那么她宁可那个人是她,宁可你恨她也不想你死」 ...... 楚昕早已不知道云霁说的是什么了,只是满脑子回想着曾今的点点滴滴; 「这是什么树啊?」 「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如今楚昕知道了,那宁村院子种的便是她的最爱梨花树啊!自己当初还差点将其砍了,那满院的野花都是她种的呀,那时候她是想多看看这世界吧,多见见这朝气蓬勃的生命吧,那时候自己在干嘛呢? 将她推开,将她伤害,还恶语相对,多么可笑,自己尽然生生将喜欢的人逼走了,断了她最后的念想! 无人知晓楚昕去了哪里,只听闻在京郊别院有看见,亦或者在某处山林有瞧见,更有甚者说在龙巖镇的终南山上瞧见了,个说风云;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清康九年春; 京都城普天同庆,因为小皇子进宫了,可算是乐坏了群臣,小皇子长得模样清秀,能言善道,一张小嘴哄得是群臣开怀大笑,朝堂上更是语出金句,还极其爱财,任何事情都爱刨根问底,让一群朝臣又爱又恨! 只要与政事沾边的就必须有理有据,其他事情小皇子可谓是你爱谁谁,都和我无关! 康永恆便退了位,一心辅助小皇子,身边各个都是忠良之辈,一时间朝堂风气近乎清明!百姓无不称赞苏御卿留下的政策,小皇子更是一一照办,还办的有模有样,时不时还感嘆一句 「苏姑母要是在就好了,父亲母亲总是说我这位姑母为人聪慧,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呢」 清康十年春,又是一年梨花开; 觅宁郡主回了京都,随后便开始忙碌起来,这让众人很是不解,未曾听闻觅宁郡主要出嫁的消息呀,怎么还挂起了红灯笼; 于是众人纷纷猜测,觅宁郡主怕是想通了,要成亲了,不知是谁家儿郎能娶得如此一颗摇钱树,背后的势力那可堪比皇子!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郡主府的花轿启程了! 一路上撒着喜糖,抛着喜饼,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只是为何这路有些熟悉? 呵!这正是通往苏府的路呀! 两侧百姓自觉让开道路,跟随着花轿一步步前进,各个说不上的表情; 「我觉得这世间怕是没人能与苏御卿想比了,至情至意」 「是啊,若是我所嫁之人是苏御卿我还介意什么男女啊」 「就是就是,这是何等的偏爱,才能让一个女子心甘情愿嫁给自己两次呢?」 「哎,只是可惜了,两人终究没办法在一起」 「不若我们一起祈祷吧,也许上天就显灵了?」 「要不咱们试试?」 随后众人围着轿子停在了苏府朱红色大门外,众人自觉的闭上了眼睛开始祈祷,上天显灵,那么好的人儿怎么就天妒英才呢? 不都说好人有好报,为何要让两人天人永隔? 梨花一片片的飞落,落在大红的花轿上,那一声声的祈祷进入楚昕的耳中,也进入了楚昕的心中; 「神仙都奈何不了的事情,老天爷又能如何呢?」楚昕自嘲的笑了笑; 「苏幸,你欠我的婚礼,你不回来补上吗?」 楚昕整理了一下喜服,伸出手轻轻掀起了轿帘...... 「老天真的显灵了?」 「我没看错?」 「没错,是她」 「呵!这傢伙终于回来了,好了,人也看到了,我要去见我宝贝儿子了,也不知道他在皇宫住的开心不」 「哎,你等等我呀,他不祸害别人就不错了......」 朱红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走出一清冽女子,一身喜服衬的女子更加冷艷!发上的梨花簪格外突出,稳稳的藏了半截于青丝中,那随风微动的红丝带彰显着此人正是名动京都的苏幸! 只见她缓缓而来,一步一步的稳稳的踏在青石板上,也踏在楚昕的心上,一双素手泛着微微红润,轻轻送至楚昕面前; 「我来,兑现承诺」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正在努力中 番外·情根深种 第6章 1(番外)前传 彼时还是神、魔、妖、人、鬼界共同存于天地之间; 因着数千年前的大战,达成了和平协议,于是整个沧灵大陆遍布了各色群体; 可谓是百花齐放,神界又有各自不同的区分,分为灵者,仙者,神者; 神、仙两族占据着天界,而楚昕就是仙界之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仙子,但奈何有个强大的师父,正是云隐仙君; 第109页 这云隐仙君乃是参与过数千年前那场大战的,也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倖存者; 彼时楚昕师承云隐仙君秦凡的亲传弟子,名为唐如霜;久居清瑶山,潜心修炼; 这日师父特意收拾一番等待着她许久未曾见过的另一位仙君,其人正是归尘仙君何仁; 唐如霜第一次听见这名字的时候差点笑喷,何人?后来才知是何仁!两位仙君关系极好,算的上是形影不离,在楚昕看来简直就如同道侣一般了; 至于缘由,楚昕不是很知晓,只知他两一同为那倖存者之二,其他的就是听其他小仙八卦的时候拼凑的信息,譬如传闻他们两个就是道侣! 这其中还听闻这位归尘仙君百年前收了一徒儿,惊煞众仙,这归尘仙君甚少收徒,算上这个也才两个;不过那第一个嘛,说不得说不得! 据闻归尘仙君自那后便甚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即便是自己师父也有几百年未曾见过了,此次也算得上是久别重逢!关键那位仙君还带了这徒儿,师父一早便备了茶水,等着那位; 终于在日上三竿之时那人才出现,只是样子有些滑稽了,看起来就仿佛如同一个老顽童,眉眼带笑,一来坐下就是自觉的端起云隐仙君的茶盏喝了起来; 「啧啧啧,几百年不见,你倒是一如既往的潇洒啊」归尘仙君一点也不客气的又喝了几盏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了茶盏; 「别贫嘴,信不信我连茶都让你喝不了」 「别别别,好不容易见到你,你还这样对我,我的心脏哦,太难过了」归尘仙君说着一边用手捂住胸口,来了一个受伤的姿势; 唐如霜忍得很是为难,这师伯也太逗了;倒是很符合自己的胃口; 「哎呦,这就是你那亲传弟子?不错,不错,我喜欢」这话也许在别人看来是不正经的但是唐如霜知晓,自己这位师伯就是这样,时常能听见师父说他这人嘴上就没有正经过; 「正是,来见过你师伯」 「唐如霜见过师伯」双手一辑行了个见面礼; 「快起来,既然是秦凡的爱徒自然也是我的了,就不要在乎这些礼节了,不过,这师伯就算了,叫老了,要不也叫我师父就行了」归尘仙君说着绕着唐如霜转了一圈,嘴里道着,「不错,不错,很般配」 唐如霜不知如何是好,瞧着自己家师父,只见师父开口道:「称唿仙号就行」 楚昕便明了,不过这般配又是何意?倒是归尘仙君瞅了瞅云隐仙君,收到一计眼神便算是默认了,随后瞧见远处竹林之上乘风而来的人儿; 「哎,我徒儿来了,快,介绍一下这正是我的爱徒,快见过云隐仙君」 唐如霜转过身一瞧,一袭蜜合色的罩衫掩着雪白色的衣襟,三千青丝仅一金色软带随意的绑在脑后,略带峰宇的眉毛下面镶嵌着一双桃花潭,波澜不惊,悠远而近的走来,整个人透着一股清冷,就如那三月的清泉,甘冽而又沁人心脾! 「晚辈尚琉璃见过云隐仙君」 声音干脆利落,让唐如霜一下就记在了心里,这一记便是一辈子; 云隐仙君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 「这是你师妹,唐......」归尘仙君有点讪讪的笑着,这名字一时没记住; 「唐如霜见过师姐」唐如霜喊完才觉得不妥,好像没有问师父,还有这怎么就成了师姐?再一瞅自己师父没有反驳那就是默认了,这个通透的仙子姐姐以后便是自己的师姐了! 归尘仙君以太久未见甚是想念为由死皮赖脸的要在清瑶山住下,并且还将唐如霜交给了尚琉璃,说要担当起师姐的责任; 尚琉璃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也没把归尘仙君的话放在心上; 归尘仙君毫不在意的打着哈哈:「你师姐就这样,你多和她亲近亲近,顺便改改她这性子」 唐如霜巴不得有此机会,连连点头; 「这段时间我与你师父要外出,你们两个好好修炼,莫要偷懒,十年后便是仙界大比,可不要给我咱们清瑶山丢了脸面」归尘仙君说此话的时候与往时不同,一脸严肃,甚至云隐仙君都点了点头; 次日两位仙君便下了清瑶山,只在竹林中留下了一道灵识,用于报备两人修炼的进程! 唐如霜滴熘熘的转动了几下眼珠,机会来了; 「师姐,师姐,我有个口诀一直参悟不了」 「师姐,师姐,我,我还有地方不懂」 「师姐......」 「闭嘴!」尚琉璃从未见过如此聒噪之人,潜心修炼它不香吗? 「好吧,可是,有点严重」 这严重的问题便是云隐仙君的灵鸟被唐如霜不小心放跑了,那是一只修炼还不足百年的灵鸟,名唤「凤灵」,乃是上佳极品灵鸟,待百年后方可开口说话,就差一年了,世间凤灵鸟一族可谓是极其稀少,这幼崽更是千年难逢,这还是百年前归尘仙君寻得的特意传回来给云隐仙君做贺辰礼物的; 无奈,唐如霜只好恳请尚琉璃莫要告诉师父,随后通过灵识阵给师父传达了消息; 「师父,碧灵鸟自己偷跑下了山」 「以她如今的修为怕是难以逃脱,怎么会自己逃跑呢?」云隐仙君漏出一个甚是怀疑的语气; 唐如霜稳住心神:「真的,师父不信你问师姐,她可以作证」 第110页 尚琉璃一脸严肃的开口:「碧灵鸟确实已下山」 唐如霜舒了口气,还好还好,虽然没有帮自己说话,但是也没有拆穿自己; 「哎呀,那鸟本身就快要百年了,灵智自然要高一些,跑了去找回来就行了,琉璃你陪着如霜下山去寻,就当歷练了,常年呆在山上修炼都快成傻子了」灵识阵里传来了归尘仙君的声音; 「不去,谁的错谁去」 唐如霜听着尚琉璃这斩钉截铁的语气垂下了头,看来没办法一起了; 「如今为师的话你都不听了,如今咱们可是借住在这清瑶山」归尘仙君说完便断了灵识; 只是两人还是在断之前听到了几声呵斥,约莫是「怎么清瑶山还问你收费了?」此类的话,后面便断了; 唐如霜软磨硬泡中,最后尚琉璃同意了一同前往; 出了清瑶山,唐如霜询问着:「碧灵鸟喜爱热闹,想必是去了凡间,可是距离这里最近的有萧元国和明月宫,我们先去哪边?」 尚琉璃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左边走去,唐如霜只好跟上,不远处便是一条凌波江,江面河流湍急,尚琉璃足尖轻点飞身而起,朝着江边而去; 「师姐,师姐,我,我怎么办?」瞧着尚琉璃头也没回的就到了对面; 唐如霜纠结了一下,还是学着尚琉璃一般飞身而上,只是起身后确是闭着眼睛,朝着对面冲去! 眼看着就要飞歪,掉入另一边的河道,忽然腰间传来一阵温热,睁眼一看正是师姐尚琉璃; 「这飞身之术没学过?」头顶传来尚琉璃的声音; 「学了,我,我恐高!」 「......」 唐如霜也不好意思了,谁能想到做仙子的人尽然恐高,死死的搂着尚琉璃的腰肢,不敢往下看只好抬头,这一瞧便是尚琉璃那精緻的侧脸,再往下一看便是一只小巧饱满的耳垂,只是耳垂上印着一个梨花印,勐然一看还以为是耳坠,再一细瞧原来是胎记! 落了地尚琉璃开口道:「你不适合修炼,不若迟早改道」 「师姐也这样觉得?」唐如霜一瞬间眼中挂满了晶莹,是啊,自己恐高这一点就是致命的; 「飞身之术乃是基础,日后上九重天或者比武都会用到,你觉得你能克服的了?」 尚琉璃这话毫无私心,只是唐如霜听见了还是会有些难过,最好的办法的确是改行修习其他法术,并且避开这高处; 「师姐,倘若我非不呢?」 「那终将是害人害己」 尚琉璃瞧着唐如霜没有松动,反而有了更强烈的逆反心理,没有再劝,转身走了; 只是不出一会便瞧见身后唐如霜跟上了,只是两人一路无话,到了萧元国地界,寻了一处客栈,两人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唐如霜思考着白日里尚琉璃说的那番话,有些难以入睡,她不是第一个劝自己放弃修仙了,众人皆以为自己做不到,也许自己真的做不到吧; 「娘,怎么办?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修仙?」 外面天色渐黑,但是依旧热闹,唐如霜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颓废一会就一会,明天就振作起来! 尚琉璃回屋后便设下了屏障,稍微打开了一点灵识便听见隔壁唐如霜的声音,皱了皱眉,随手给隔壁也设下了屏障; 出门在外这点常识都没有!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唐如霜本是漫无目的的走着,却不想瞧见许多人开始往回走,并且连小摊上的也开始收拾起来,很是不解的上前一问; 「这位姑娘,是发生何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更新会慢一些哦, 第6章 2(番外)前传 一个瞧着约莫也就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慌慌张张的说着:「快回去,别出来,那鬼又来抓人了」话都没说完便急急忙忙跑了; 唐如霜没弄明白,只好前去看看了,随后便瞧见尚琉璃从一旁过来; 「我刚才打听了,这镇子上最近不太平,有人专门抓十六到二十的未婚女子,你回客栈等我,我去探探究竟」 「一起」 尚琉璃没有拒绝朝着镇子的西南方向而去,此时路上已瞧不见年轻女子,过了柳巷就是一片空白,唐如霜与尚琉璃瞧了四处,没有任何异常; 正在疑惑的时候飘来一阵芳香,尚琉璃示意了一下唐如霜,两人便摇晃了几下便倒在地上; 「快快快,还以为要等两天呢,没想到今天刚好两个」 「宫主有救了」 ... 随后便是一阵颠簸,两人便被带到了一处宫殿,唐如霜看了看周围,可谓是富丽堂皇,听到宫女喊着:「明使大人回来了」 「嗯,宫主怎么样了?」 「宫主依旧昏迷不醒」 「将她们两个带下去」那明使大人挥了挥手,宫女便带找人将两人抬了下去; 两人一瞧,这是一间有着二十来间独立卧房的偏殿,看来就是用来给被抓来的年轻女子住的,只是抓来尽然给住的这么好,一点也不像做坏事的感觉; 两人很是疑惑,隔壁的女子看着新来的两个女子道:「你们不要怕,他们好像没有恶意,我来这里三天了,刚来的时候也是害怕,但是后面发现他们没有虐待我们,每日三餐也没饿着,听说是为了给少宫主治病」 第111页 说着还给两人看了看自己的脸,说是吃的太好都长胖了; 唐如霜傻眼了,这是抓人来养着玩? 尚琉璃只是眉头皱了一下,四处看了看,这里面环境极好,下面的看守人都带有统一的令牌,刚才被抬进来的时候就留意到了; 「这里是明月宫,他们口中的宫主就是明月宫少宫主明凰」 唐如霜回想了一下,这明凰宫主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他们是妖族,也是为数不多的比较友好的妖族,不会随意发生冲突; 他们也不会随意抓人类,但是此次是为何? 「师姐,他们抓来的女子不可能一直这样养着吧,听今天他们说人数够了,会不会是邪术?」 「不会,明日便知晓了,休息」 唐如霜瞧着尚琉璃就这样回了房间,赶忙跟上; 「你不回你房间?」尚琉璃停在门口,似乎没有想让唐如霜进去的意思; 「师姐,我第一次来这里,害怕」唐如霜说着还抱了抱双臂,漏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哎,师姐,师姐,我走还不行呀,你轻点轻点」尚琉璃连多余的颜神都没有给唐如霜,捏了一个决便将唐如霜送回了房间; 唐如霜坐在床沿边不死心,仔细听着旁边房间的动静,可是丝毫没有任何声音,随手下了一道灵识,奈何刚打在墙上就被弹回来,随后一个声音在脑海想起「睡觉」; 唐如霜自嘆不如只好收回了灵识安分的睡觉了; 次日二十个女子便被带到一处,明使大人站在一旁,点了点头,身侧的小妖便开口:「明月宫将各位请来也是恳求各位帮个忙,断然不会伤害各位的,这里是大家每日的伙食,必须按照此方法进食,我们会派人看着你们,如果大家想早些回家就照着我说的做」 说完一旁的女婢便端上来二十份碟子,上面有一粒消化丹和一份食物,分到每个女子的手上; 刚开始大家都不敢吃,互相瞧着对方; 尚琉璃拿起药丸问了一下,这只是普通的消化丸,让人食慾大好而已,再一瞧食物里面放了少量的「夜昙」,此物吃了后会让人产生一种稀有的炼丹物质,但是此物会蒸发,溶于水,所以鲜少有人用它来炼丹; 此物因为会自己随着汗液蒸发所以不会对人造成伤害,尚琉璃看到唐如霜投来的疑问:「无害」; 唐如霜一听拿起食物便吃了下去,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才吃到一顿像样的饭,快饿死了,众女子一瞧有人开头了,还没事那就安心的吃吧; 「师姐,你咋不吃?」 尚琉璃只是投去一个傻子的表情站起来道:「明使大人,此物虽然可炼丹药,但是对于你家宫主想必是无用的」 这话一说,明使大人赶忙站起来:「你怎知晓此物?」说着还看了看一旁抓人的小妖; 两个小妖瑟瑟发抖,不管我们的事情,我们只负责抓人; 「明使大人可认识归尘仙君?」 「自是认得」明使大人恍然大悟,「你是归尘仙君的徒儿?」 「正是」 「借一部说话,将她们先带下去」明使大人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 忽然众多女子开始捂住小腹,里面传来阵阵绞痛,唐如霜也不例外; 尚琉璃从袖中拿出一粒丹药餵给了唐如霜,才止住了疼痛; 「将那药丸吃了不一会便会止痛」尚琉璃扶起唐如霜,「此人是我师妹」 明使大人点了点头,便往前走去; 两人跟上,唐如霜捂着肚子,嘴巴一瘪:「师姐,你咋不早告诉我?难怪你都不吃」 「你都吃了,我还说什么?」 「师姐......」 「行了,别装了」尚琉璃拿开唐如霜紧紧搂着自己腰间的手; 「呃,这都被你发现了」吃了那药丸就不痛了,还想装个柔弱沾点便宜呢,这下怕是没机会了,唐如霜只好认命的跟在了尚琉璃的身后; 「敢问仙子如何称唿?」明使大人将两人带至了明月宫的主殿,想必里面就是那宫主; 「尚琉璃」 「琉璃仙子,这也并非我们的本意,只是宫主他一直不醒,我们才出此下策的」 「早有耳闻明月宫乃是纯善之辈,这「夜昙」所炼制的丹药是有用于唤醒沉睡之人的功效,但是效量微乎其微,用此方法怕是百年你家宫主也难以醒来」尚琉璃望了望前方,「可否带我去看看你家宫主的情况」 明使大人嘆了口气,边说边带着两人往里走去:「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宫主在魔族手里救下了一个孩子,受了重伤,已经昏迷了一月之久了,要不是还有唿吸,我都怕......」 未在往下说,待三人进了内殿,气温一下下降,还隐隐的有些凉意,那明凰宫主正躺在软垫上,一张白净的脸上几近透明,还能瞧见丝丝的红状,安详的就如同睡着了一般,只是手指尖的暗青色叫嚣着此人身中剧毒; 「这么美的人儿魔族也下得去手」唐如霜摇了摇头,这魔族真是丧尽天良! 「琉璃仙子,可有法子?」 「中毒已经一月之久,你们保护措施处理的倒是不错,只是你们妖族就没有人能解毒?此毒不食很难,只是需要一味药引」尚琉璃仔细瞧了瞧那暗青色的手指尖; 「明月宫早已不是妖族一族了,早在宫主救下那孩子后便与魔族结仇,妖王便将宫主逐出了妖界,哪里还肯给宫主看病」 第112页 明使大人说完便不再多言,收起了伤感:「只要能救宫主,多难我都愿意」 魔族里面总有那么几个爱折腾,修习的功法又狠戾,妖族打不过也正常,只是自己此番下山只是为了寻找碧灵鸟,不想多事; 「明使大人,这药引乃是浮云境的长欢草!」 「这,浮云境妖族是不能进入的」明使大人说着望向了尚琉璃; 「我所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本次下山我们也是有任务的」 「可是他好可怜啊,这么善良的宫主,就这么死了真可惜」唐如霜想了想; 明使大人一瞧这师妹心软便转过来:「这位仙子,我们宫主自幼便心善,却不想落得个如此下场,此次如果没有药引,明月宫怕是要完了」 唐如霜虽然觉得可惜但是也觉得师姐说的话有理:「我也想救,可是我们要去寻碧灵鸟,你们若是瞧见了一只灰色羽毛泛着金光的鸟一定要告诉我们,瞧着你们明月宫这么大,它也有可能路过呢」 明使大人一听被拒绝了,甚是难过,想着要不要花钱聘请仙族之人帮忙採摘,忽然一旁的女婢开口:「明月宫前两日是飞来了一只通体灰色的鸟,只是没有泛金光」 「可还在?」明使大人觉得万一就是呢,哪怕只是像也要去看看,不能错过机会; 「想必是在的,它好像对圣果特别感兴趣,前两日发现的时候就一直盯着圣果,赶都赶不走」女婢回想了了一下当日的情形; 「师姐,极有可能是碧灵鸟,我们去看看?」 明使大人一看有戏,再看尚琉璃都点了点头便又带着人去了圣果看守的地方; 妖族一般爱以圣果的周围为居住地,这圣果也被誉为吉祥如意的意思,所以明月宫也是有的,被人严加看守; 圣果很小,大约也就如同葡萄一般,每年结果一次,一次就出两粒!只有妖族的贵族才能享用到; 此时圣果的周围是几个妖族侍卫看着,还有两个女婢在驱赶着什么,三人走近一瞧,驱赶的可不就是那只碧灵鸟;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终于逮到你了」唐如霜说着准备上去抓它; 碧灵鸟提两只黑色的眼睛滴流滴流的转着,想跑却又捨不得那圣果的模样滑稽之极;围着圣果飞来飞去,一时一人一鸟相互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 「谁呀,暗算我」 忽的就见碧灵鸟摔在地上,转头望着尚琉璃,随后蔫了脑袋,认命的被唐如霜抓在了手里; 「还想跑?小心我把你毛拔光,哎!你尽然会说话了?什么时候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跨度,从古代写到修仙,哈哈哈哈,小可爱们有营养液嘛,求赏! 第6章 3(番外)前传 「废话,我堂堂一碧灵鸟能不会说话?」碧灵鸟翻了个白眼,甚是嫌弃唐如霜; 明使大人看着这灵鸟很是羡慕,随后一想真是天助我也:「两位仙子,此次若是能救得宫主,我便将这圣果奉献给两位仙子」 「好呀好呀」碧灵鸟欢快极了,「吃了这果子我就可以丢掉这难看的羽毛了」 「想得美,到时候也是给我们」唐如霜得意的说了句,「让你刚才欺负我」 「给你也没用呀,你又不是妖族」 「煮汤喝,我乐意」 「你」碧灵鸟气不过飞起来准备啄唐如霜,随后收到一计眼神又萎了下去,好鸟不吃眼前亏; 「我若是没说错,次鸟名为碧灵,百年后可开口说话,千年后可进化人形,毛色退去为赤金,可喷火,非无净之水不可灭,眼泪可入药,通体为宝,此碧灵还不足百年便以开口说话,是极品,我这圣果想必能让它提前退毛,还能加固其羽毛的坚硬程度,以后多个小帮手真是让我羡慕啊」 唐如霜觉得师姐应该不会答应,那浮云境歷来都是比较兇险,为了一个果子去冒险不是很划算,可是尚琉璃开口了,回答还很意外; 「浮云境每两年开启一次,经歷一个四季关闭,还有三日正好开启,此间你们去寻其他药材,不过,这圣果两粒我都要了」 「行」 明使大人觉得很是划算,还打算做点别的补偿便又道:「以后有什么能帮得上的尽管来寻,两位仙子可是我们明月宫的恩人呀」 「现在谈论为时尚早」 那浮云境极其兇险,明使大人也知晓,便点了点头,给两人安排了住处,并且当日下午便放走了那些抓来的女子; 众女子知晓是尚琉璃想的法子才让她们可以回家,一个个都在明月宫门口喊着谢谢,唐如霜瞧着师姐那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赶紧挥了挥手给她们说着不用谢,应该的; 转眼三日已过,此次浮云境人数比以往多,因着十年后便是仙界大比,到时候神、灵、仙均可参与,还可挑战,正是成名的好机会,也是给各掌门,师尊长面子的时候; 此次便将自己的得意弟子全派来了,就为了一探秘宝; 「哎,两位仙子也是来参加这浮云境的?只是如此兇险,两位仙子怕是势单力薄吧」一个仙门弟子好奇的问着; 唐如霜笑着点了点头:「是呀,可以结伴而行吗?我们没有别的要求就跟在你们后面就行,你也看到了就我和我师姐,两个女子,但是又不得不去」 第113页 「这样呀,我也做不了主,我问问我师兄」 那仙门弟子转头喊了他师兄:「萧师兄,我们能带上她们两个吗?」 那位师兄转头瞧过来,走近便看见唐如霜肩膀上的碧灵鸟:「别什么人都往众仙门领,不过看两位倒是标志,给些保护费倒是可以考虑」 唐如霜一想,保护费而已,小意思,清瑶山最不缺的就是这仙元,毕竟两位师父的年龄就可以算得上是祖上就是富豪! 「不用」 尚琉璃淡淡的开口,正眼都未曾给那所为的师兄; 「浮云境里面兇险万分,两个女子到时候尸骨未存可不要说我们见死不救」那师兄瞧见说话女子极其嚣张,很是不爽; 「师姐,我先问问多少嘛,可以就一起,里面那么危险,咱们也不知道情况,这位仙友你说的那保护费是多少?」 「师兄也是好意,你们就莫要推辞了」那小仙友看起来倒是和善,只是人微言轻,反而还被人拉到了后面; 那师兄开口道:「你肩上这只小畜生就可以了,我还能额外赠送你们一次保护,怎么样,这可是相当划算了」 「你说谁呢?你才小畜生?你全家都是!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爷爷是碧灵族!」唐如霜还未开口,倒是让碧灵鸟抢了先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你这个小畜生知不知道这是谁,这位可是众仙门的金元仙君的弟子萧凡,众仙门未来的掌门人」一旁的众仙门弟子愤怒的说着,手上还随时准备拔剑; 「你是谁我不管,只是这碧灵鸟自然不能给你们,我们不跟你们一起了」唐如霜心想,就你们这样的嚣张我可不敢一起,到时候说不准还使阴招; 「辱骂了我就想一走了之?今天你不给也要给,这小畜生我要定了」萧凡说着已经面漏杀意; 如今众仙门算得上是老大,其他的仙家自然不愿意参合,到时候引来排挤可就不好了,只好悄悄的为两个漂亮仙子祈祷一句「自认倒霉」; 「师姐,他们好兇哦,是属狗的吧,专门抢别人的东西」唐如霜说着将身子半个藏于尚琉璃的身后; 「就是,属狗的」碧灵鸟还嫌不够乱,飞起来又喊了一句,「爷爷才不跟狗呢」 萧凡一下怒了,自己在众仙门中何曾受过这等欺辱,更何况还有个小畜生,瞬间腰间配剑出鞘,一股杀气朝着唐如霜而去; 「呵,众仙门也不过如此」尚琉璃用衣袖轻轻一扇那道杀气便消散而去,众人一片失色,看来此女子来歷不凡啊; 「区区两个不知名的野丫头就敢瞧不起众仙门,未免也太自大了」萧凡很快收敛了心神,这女子的法力在自己之上,看来要硬取是不可能了; 「就是众仙门可是百仙之首,岂能容你在这里污衊」 「你们是哪个派的,这么不自量力,得罪了众仙门怕是连比试大会都参加不了了」 「我师姐还看不上你们众仙门呢,一群宵小之辈」唐如霜撇了撇嘴,漏出半个身子; 「即是如此,那不妨我们比试一番」萧凡看了看尚琉璃身后的唐如霜,很明显这女子定然不如自己,「你们输了这小畜生就归我,还要给我们众仙门赔罪」 「你们输了呢?」 萧凡看着唐如霜漏出一个蔑视的笑容:「我们不会输」 「你们输了给它赔罪」尚琉璃示意了一下碧灵鸟,这下众仙门弟子更是气急败坏了,给人赔罪还说得过去,这给畜生赔罪岂不是要贻笑大方,以后还怎么在仙界混下去; 「成交」萧凡眯了眯眼神,等你输了看我怎么整你,「比赛一对一,输的下场,可点人」 这规则可谓是阴险,众仙门这么多弟子,可以轮番上,而尚琉璃这边就两个女子,必然要输的,此时众人议论纷纷,但是也没人敢吱声; 「不妥,你们众仙门这么多弟子,岂不是不公平?」此时一位白净公子站出来很是认真的反驳这规则; 「我也觉得不妥,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嘛,小妹妹,我站你们队,怎么也能击退几个」一个红衣女子走过来抬手准备落在尚琉璃的肩膀,只是瞧着那眼神很不友善,赶忙偏了方向拍在了唐如霜的肩膀上; 「我也正有此意」那反驳的公子也站到了一起; 「白昊、秦琴你们两个确定要与众仙门为敌?」一个矮小个子的众仙门弟子说着; 原来这个反驳的少年叫白昊,此时笑了笑,还用手比划了一下:「你个子矮就算了,怎么还眼瞎?这么明显看不出来?」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别以为你是灵者我们众仙门就管不到你」 「哦,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你还知道我是灵者修士啊,那管你众仙门什么事情?」 「不错嘛,你这性子我很喜欢呢」唐如霜瞅着对面众仙门弟子气的直翻白眼,冲着白昊就是一个眼神,可以可以,很上道; 「别废话了,让你们先来?」对面众仙门的弟子还准备反驳一下却被尚琉璃打断了,一口气憋了回去; 「我先来,我点她」一看正是刚才那个矮小的弟子; 他所指的正是唐如霜,这里面就唐如霜的法力最低; 「卑鄙」秦琴暗淬了一口; 唐如霜倒是没有介意,往前面一站,众人便自觉的让出一片空地; 第114页 碧灵鸟可不想挨打,很是鸡贼的落到了尚琉璃的肩膀上,奈何气场太强大,碧灵鸟只好委屈的又飞到了唐如霜的肩膀上; 唐如霜虽然平时爱偷懒但是修习法术却也稳扎稳打的,此时对战这小个子也没有多害怕,抽出腰间软剑配合玲珑打出一道波光,在空中斩出一道印记; 那小个子男子祭出一个小葫芦吸走了波光,在地面留下一道道印痕; 唐如霜只是诧异了一下便收起来玲珑,左手执剑右手捏了个决,那剑便分出数十柄朝着对方而去; 碧灵鸟在唐如霜的肩膀上咧着嘴骂骂咧咧的冲着对面的男子一顿口吐芬芳,气的那男子多次失控,让唐如霜趁机打了好几下,越发的愤怒,最后来了一个勐攻; 唐如霜侧头冲着尚琉璃漏出一个微笑,迎身而上,两两相交,归于平静; 唐如霜拍了拍手,又弹了弹衣袖道:「下一个」 碧灵鸟蹦跶两下喊着:「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 萧凡看着小个子下来道了句:「废物」便自己上去了; 「我来」 唐如霜看了看萧凡,很是轻松的说着:「确定?」 这一声就如同质疑一般,让萧凡铁了脸色:「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我干嘛求饶,我直接认输!」唐如雪笑了笑,「我让我师姐跟你打」 说完得意了一下跑过来拽着尚琉璃的衣袖:「师姐,他们欺负我!」 众人:「......」还能这样? 白昊与秦琴两个道:「不若我们先上?」 「不用」尚琉璃说完便向前走去,摆出手势:「请」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永远也不知道我想写啥!前世的剧情结局很是意外。 第64章 前传 萧凡眼底透着狠戾,招招更是朝着废了尚琉璃的程度下手; 「我有些担心你师姐」秦琴在旁边看的惊心动魄; 「他不是师姐的对手」 「你不要小看萧凡这个人,他路子阴着呢,一般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刚才已经瞧出来你师姐的法力比他高,却依旧敢比可见是做了准备的,就怕来阴的」秦琴靠近唐如霜,两只眼睛却未曾离开两人的较量; 「这么多人他也敢使阴招?」唐如霜有点不信但是听了秦琴的话也开始有点担心,「碧灵,去」 碧灵鸟抖了抖翅膀,朝着两人飞去,在一旁绕来绕去的盯着萧凡;萧凡本就不是尚琉璃的对手,不出一会便落了下风,萧凡也面漏难色,众人都以为分出胜负的时候到了,却不想萧凡一个转身扔出一个浑身金光的宝物向着尚琉璃而去; 就在萧凡转身那一刻碧灵鸟便大喊:「有诈,有诈!」 「中品仙器!」与此同时众人瞧见了那金光的宝物,想不到萧凡尽然有这等宝物,果然是众仙门的得意弟子; 此刻众仙门弟子个个洋溢着得意的神色,使诈咋啦,赢了才是王道; 其余众人则是带着同情看向那边的三人以及尚琉璃,好好一仙子怕是就要命丧于此了; 那边三人也是惊恐万分,想到会使诈没想到却是这般狠,那仙器的威力可算的上是三个萧凡的实力了,可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唐如霜反应极快,迅速冲过去融入了仙器的光照之中,让秦琴和白昊都没来得及拦下她,她过去只怕是送人头了; 瞬间华光散发,不愧是中品仙器,威力就是强大,笼罩一片白光,逼的众人都睁不开眼,随后一声巨响骤然一黑,仙器恢復成巴掌大的物体落回萧凡手中; 萧凡笑了笑,看着地面的大坑对着白昊与秦琴:「啧啧,失手,失手,你们要不要给她收个尸?」 「噗,呛死我了」 这?众人朝着坑中一看,烟尘散去漏出尚琉璃与唐如霜,刚才那声音便是唐如霜的,这怎么可能?中品仙器之下还能活着?这两人究竟是谁? 众人一片疑问,白昊大笑起来:「我看收谁的尸还不一定呢!」 众人脸色一变再变,有喜有忧,喜的是终于有人能与众仙门抗衡了,忧的自然是众仙门弟子! 尚琉璃缓缓睁开眼,嘴角一扬,手中的玉剑飞身而出,快如闪电,顷刻间便到达了萧凡眼前,逼的萧凡连连后退; 随后众人还没瞧清楚就见到尚琉璃已经到达了萧凡的身后,手指轻轻一点,再一踢萧凡便飞出去几米远,趴在地上,狼狈不堪; 众仙门弟子赶忙上前搀扶起萧凡,面对尚琉璃前进一步,他们就咽着口水后退一步; 「琉璃仙子,我们,我们师兄已经受伤了,比试也结束了」一个胆子稍大一点的弟子颤着身子; 「结束?规矩可是你们定的,赢得一方可以点人,既然是我赢了,那我没说结束就不算结束」尚琉璃环视了一圈众人,「你,和他一起上」 尚琉璃指的正是之前与唐如霜比试的小个子男子,他此时吓得后退一步没站稳绊倒在了地上,往后挪着; 那边萧凡咽下了口中的血腥,抬手发现全身无力,睚眦俱裂还是站了起来,朝着尚琉璃走去,准备拿出其他的仙器,却不想尚琉璃只是笑了笑,气定闲神的看着他将手往衣袖中伸去; 萧凡脸色顿时铁青,自己没有了法力了,被封住了:「你」 「要么道歉,要么挨打」 第115页 这话是何其的嚣张,萧凡自然是不会给一个小畜生道歉的,忍着剧痛上前,这一番打斗可是极其公平,萧凡没有法力,尚琉璃也没有动用法力,两人之间就如同两个凡人打架一般,只是萧凡是单纯被虐的那一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白昊在这沧灵大陆没有不知晓的,怎么就没有见过你们两个呢?」 唐如霜偏着头想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便道:「清瑶山」 这不大的声音却瞬间让在场的各位静了下来! 「清瑶山除了那两位还有谁?」 「清瑶山两位仙君我们见过啊,这两位何时有的?」 「你傻啊,清瑶山的唯一的两个真传弟子!」 「什么!是她们!」 「难怪,师承这两位仙君,有如此法力也不为过」 那边尚琉璃打累了,拍了拍手走到了唐如霜的跟前:「走」 众人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反应过来,却又被一声清泉似的声音惊醒! 浮云境开了!此通道开启一炷香的时间,众人也来不及和她两人攀关系紧跟着两人身后进了浮云境; 这门其实就是一个传送阵,会被随机的传送不同地方,而刚才白昊和秦琴就紧紧跟着尚琉璃身后,于是四人一同被传送到了一个山谷; 「琉璃仙子,我们一起?我保证不添乱」白昊漏出一个「大佬,小弟以后就跟你了」的表情看着两人; 「好呀,一起还能做个伴,听说这浮云境很是危险」唐如霜很爽快的答应了,又瞧见白昊的眼神在师姐那瞟笑了笑,「师姐没说话就是默认了,秦姐姐一起吧」 「好」 于是四人便结伴向在山谷中寻找起来,这山谷很是优美,虽然三面环山但是一点也不闷热,此时进来正是浮云境的夏季时刻,到处都是药草,甚至有些都是百年的灵草; 最开心的莫过于碧灵鸟,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四人找寻着所需要的灵物,突然碧灵鸟不知从哪里飞出来:「霜啊,快帮我报仇」 「你又干嘛了?」 碧灵鸟便开始哭诉着自己的悲惨遭遇,原来它瞧见这满山谷的灵材还有稀有灵果便拼命的吃,突然发现山谷后面还有更好的,正忙着收割的时候出来一只灵鹿,关键它还抢不过人家,毕竟鸟嘴小嘛! 几人听完一脸无奈,唐如霜直接笑了起来:「你不是平时很厉害嘛,你可比那灵鹿稀有多了,怎么还斗不过它」 碧灵鸟耷拉着脑袋:「我这不是还没进化嘛?」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走瞧瞧去」 四人走到山谷后面一瞧,呵!是南灵派的弟子,一共十人,九男一女,那灵鹿正是那女修的; 「你就是那灵鹿的主人?你刚才为何要赶走我的碧灵鸟」唐如霜开口询问着; 那女修抬了抬下巴:「我没有赶它,是它自己抢不过我的灵鹿」 这话也的确没有错,各凭本事罢了; 「你骗人,明明就是你让它用寒冰刺我,让我一点也吃不到」碧灵鸟愤怒的一屁股坐在了唐如霜的肩膀上; 「哎,你们是南灵派,与我也是算是同门,在这浮云境任何人都可以採摘里面的灵物,你们又何必强占呢,它也吃不完这么多呀」白昊打着哈哈出来劝说着; 「你谁啊?」女修很是傲慢的问了句; 「在下禅灵派白昊」 「哼,你就是我爹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的徒弟?我说呢,敢和我攀关系,可是我南若柠可不认这门亲戚」 一旁的修士们赶忙奉承起来; 「我们小师妹可没有什么亲戚,特别是一些散灵派的人」 灵者修士的门派划分为修灵派、南灵派、无灵派三大顶级,其余的小门派统称为散灵派,这些小门派为了生存也都会找个大树,这大树便是三大派之一,而白昊的门派正是依附于南灵派的,其掌门更是与南灵派掌门有些渊源; 白昊一点也不介意:「呵,要不是你爹非要让师父进你们南灵派,你以为我师父稀罕啊」 「你,还真是人以群分呢?一样的货色」南若柠嘲笑一声; 「你这女修好不知耻,欺负一只鸟就算了如今还骂起人来了」唐如霜火气一下就上来了,「碧灵,咱们不但要吃了这些灵果,吃不完咱们还兜着走」 南若柠也较起劲来了,冲着灵鹿就喊:「去,一个都不要给她们留下」 灵鹿收到指令舌头一卷便是大把的灵果进了肚子,让碧灵看的那叫一个心疼,嗖的就飞过去开始狂吃; 唐如霜和白昊也过去帮忙抢起来,这一抢南若柠身旁的师兄们也加入了争抢行列! 秦琴看着一旁的尚琉璃:「咱们也去帮忙?」 尚琉璃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南若柠那边的人,瞧着他们摘了不少,才拿出一个小仙器,别看它小,内部有干坤,但是又被放了回去,再次拿出来的便是一个超级大的软袋,递给秦琴; 秦琴睁着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心领神会,用手比划了一个贊! 随后南灵派众修士正在奋力抢灵果的时候就看见一阵大风颳过,再一看手上,哪里还要半分灵果的样子! 抬头一看秦琴手中的软袋早已装满,还有那么一颗因为装不下而顺着边缘滚落在地上! 第116页 南灵派众人:「......」太侮辱我们了! 唐如霜:「......」不愧是师姐! 白昊:「......」够狠! 碧灵鸟:「......」果然是我碧灵看上的主人!就是不一般! 「你无耻」南若柠忍无可忍,说着便拔出剑朝着尚琉璃砍去; 只是连衣服边都没有碰到,人就换了位置,南灵派弟子有那么两个可是知晓浮云境外的那场打斗的,不,单方面虐打的事情; 「师妹,师妹,别打了,咱们去别处也有这灵果的」 「你不帮我就算了,还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南若柠此时根本不听,转头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赣发鸶」小可爱投餵的营养液!我怎么觉得我番外也要写很多了! 第65章 前传 尚琉璃觉得甚是烦躁,怎么还有这样上赶着要挨打的人,随后玉剑飞起,再见便是南若柠周身被捆,在地上打滚,极其丢人; 「哇!你欺负人」说着便哭了起来; 尚琉璃却未在理会朝着山谷之外走去; 「刚才是在对不起,还连累你们挨了骂名」白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本来就是她们太嚣张,和你没关系的,不过刚才听你说你师父和南灵派掌门还有渊源咯?那三大灵派你们还可以选择别的嘛」唐如霜摆了摆手; 白昊苦笑一声:「都是陈年往事,不提了,听闻这浮云境里面宝物众多,还有专门炼制丹药的长欢草」 「嗯,只是听闻却不知道怎么找」 此次重要事情就是寻找这长欢草,早在数年前只有一位仙士有幸得到过这长欢草,更加坚定了众人寻找它的决心,但是那位仙士自打出了浮云境便疯了,手里紧紧的抓着长欢草,别人问就会说一句「仙宫」! 于是众人猜想,这长欢草估计是长在一个极其美的地方,就仿佛如一座仙宫一般,但是浮云境内随处都是美轮美奂的仙境,这仙宫如何寻得? 这浮云境没有黑夜,只有四季,此时夏日炎炎,但是天上那轮太阳却似乎从来没有变换过位置,四人寻了一处泉水之地,准备商议一下往那边走; 浮云境很大,四人在其中穿梭了五天之久,却未曾再见到其他人,也未曾发现什么宫殿,倒是很多小灵兽,却没有上佳的; 就在唐如霜觉得很无聊的时候听见了一队人声; 「不会是杀人掠货的吧!」 白昊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以往都是最后几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四人绕过小山丘便看见两队修士,正在争一处秘境,他们的正前方正是一扇玉石门,周围爬满了绿植,门上斑驳的露出几个大字「争锋殿」; 唐如霜瞧着白昊问道:「看那人的灵牌,好像是你的师兄哎」 「正是,对面那是九千门的弟子」 两方正在争议谁先进去,这争锋殿定然是有宝物的,谁要是抢先进去必然先得到好的,两方争执不下; 「我看不如一同进去?」白昊从山丘后出来走到自己门派,「师兄」 「你们?」 「师兄,她们是我朋友」白昊解释了一下,那男子点了点头没再多问,朝着几人拱了拱手; 「师弟顽皮,林辰在此谢过各位的照拂」 「白昊为人正直爽朗,与师妹脾性相投」 尚琉璃淡然回復,倒是让白昊有些受宠若惊,原来这人不似表面那般呀; 「我没时间在听你们在那边相互谦让,这争锋殿我们九千门先看到的,自然要陷进去」说话的正是九千门弟子赵闻; 「你们还是仙门呢,这颠倒是非的能力真是一流」禅灵派弟子很是不服气,「明明是我们先一步到来的,不过是回去喊了大师兄过来,你就说是你先看的」 「你们有何证据说明是你们先看到的」 的确没法证明,禅灵派弟子只好委屈的站在了一旁; 尚琉璃看着林辰道:「不若进去看看再说?」 「也好」 就这样尚琉璃与林辰带着几人当着九千门弟子面前大摇大摆的进了争锋殿! 「尚琉璃,你可是仙门中人」 尚琉璃停下脚步头也没回的回了句:「那又如何?」 赵闻觉得此人是真傻还是假傻? 「和一群灵修混在一起,也不怕丢了仙门的颜面」 「何时仙门的颜面需要靠贬低别人而获得?还是说你们九千门独独例外?」 尚琉璃未曾再停留; 赵闻拦下了身后的师弟,平復了一下心情才带着众人跟在禅灵派身后进了争锋殿; 殿内到处斑驳一片,还能瞧见几只蜘蛛在角落盪着鞦韆,此时众人所呆的地方是正殿,中间立着一个石碑,上面是漆红的大字「妄念」; 再看下方长满了毒草,似乎在警示后人; 周围布满了纯金色的物件,只是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但依稀可见当年的光彩; 前方有两条通道,应该是通往两个侧殿的,赵闻直接选了一条便带着人进去了; 「那么着急,小心里面有鬼」唐如霜可看不惯这人的嘴脸; 几人朝着剩下的一条通道走去,停在半路中,白昊抓起殿内的小蜘蛛下了一道法力,便让其往里面爬去; 不出一会便看不见了,再过一会便什么也听不见了,白昊收回法力:「消失了」 第117页 不是死了,也不是遇到什么了,而是消失了! 「大家小心点」林辰与尚琉璃对视一眼便率先走在了牵头; 尚琉璃将唐如霜放在身旁道:「跟紧」 唐如霜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点头; 越往里走越安静,到后面仿佛至身于密室一般,但是回头看还能看见进来时候的光影; 「啊!!!有鬼」禅灵派某个弟子吓得一把抱住了前面的人; 「哪有鬼,这道这么窄,并排也才两个人,你是不是看错了」前面的虽然也有点害怕但是还是安慰了一下他; 「我刚真的感觉到了,有人在我耳边吹气,真的,真的」 「师姐,真的有鬼吗?」唐如霜紧紧的挨着尚琉璃; 「没有,鬼修是存在的,但是极少数才能修成正果,刚才的东西可能是一些未知的事物」尚琉璃低头看了看唐如霜紧紧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师妹当真怕鬼」 唐如霜面色不改的笑了笑:「突发事件,吓着了」 松开手,内心暗道:「哪里出错了,明明装的很像啊,哎,师姐太瘦了,抱着膈手」 过了通道众人才舒了口气,觉得刚才就是太过紧张才误以为有鬼的; 偏殿里面摆放着各类的器皿,但是无一例外都充满着血腥味,有的甚至还能看见暗红的血迹,照这颜色估计是干涸了几百年之久了; 有些小器皿还是中品级别的仙器,禅灵派本就穷,此时见到这么多东西,也都心动,但是林辰没有开口,众人也没用擅自拿用; 却不想还是之前那个弟子:「啊啊,还有东西在我耳边吹气」说着跑倒了众人中间,觉得这样才安全,跑动的时候碰落了一盏琉璃灯; 只听清脆的「叮~」一声,琉璃灯碎了,同时偏殿也黑了,没有任何的光线; 几人准备点火,却不想怎么也点不起来,法力也无法生火! 众弟子开始骚动起来,一个个紧紧的相互靠着,林辰喊了句:「大家别慌,挨在一起,此处有些怪异」 尚琉璃开口道:「那盏琉璃灯刚才是亮的还是灭的」 「灭的吧!」 「我怎么感觉亮的」 「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谁也不知道刚才那盏琉璃灯到底是亮的还是灭的; 「我觉得是亮的,刚才进来的时候偏殿很亮,只是我们忽然从暗沉通道出来没有发现光线的变化而已,但其实这偏殿本身是黑的,全是那盏琉璃灯照亮的」白昊仔细的回想着; 「我瞧见也是亮的,刚才落地的时候墙边出现了影子」唐如霜贊成了白昊的观点; 「不会真的有什么东西吧」 「哎,你不是齐风,你是谁?」 这一声无疑是平地一声雷!让众人一下有些慌了,所为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尚琉璃一道法力打去,众人只瞧见一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那影子还没有固定的形状,就如同烟雾一般; 众人咽了咽口水,修仙之人尽然害怕这东西! 于是大家鼓起勇气朝着周围打去,却再也不见那黑影! 「师姐,那是什么」唐如霜弱弱的问着; 尚琉璃思考了一会:「大家不必在意,它应该是幽魂,喜好混迹在人群中,却不会伤人,大家找一下周围还有没有琉璃灯,点燃即可」 众人一听这未知的东西尽然是幽魂,便不再那么害怕,两两开始摸索,寻找琉璃灯; 「找到了,找到了,哎,刚才还在手里,怎么不见了」一个弟子摸了摸手,空空如也! 尚琉璃转头将碧灵鸟扔了出去,这傢伙可是胆小,漆黑一片早就紧紧的贴着尚琉璃,谁让她法力最高了呢,安全系数高呀; 「啊,谁!谁扔的我!」碧灵鸟喊了一声,「哎,这这这!」 尚琉璃立刻打出一道法力便听见「叮」一声,是琉璃灯,迅速接住,护于手中,轻轻点燃; 偏殿恢復如初,那黑影也早已不知去向; 众人再一看这偏殿的墙壁上布满了灵力,原来就是这些灵气让琉璃灯一直不灭,虚惊一场!看来这里应该是个高人的地盘; 顺着偏殿继续往里走就出现了一道道无形的法力,瞬间将人杀死。他们也看见了那只蜘蛛,死在了一角,可是刚才明明在通道里,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就在众人疑惑之间,忽然觉得不对,场景不对了,这宫殿会移动,内部尽然还会改道! 忽然前方跑来一众弟子,带头的正是赵闻!九千门! 「快跑,里面有怪物」 九千门弟子一个个极其狼狈,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进来的时候依稀记得有十来人,此时就剩下六人! 「你们怎么在这里?」赵闻跑到跟前才发现是他们! 「这宫殿会变换,几个偏殿想必是互通的,只是需要转动」林辰解释了一下; 「你别看,我们没有遇到宝物」唐如霜嘀咕着,「真是都这样了还想着宝物」 赵闻被点破也不介意,正了正脸色:「那凶兽后面有宝物,瞧着应该是上品灵器」 灵者界本身灵器就少,更莫提上品了,极品更是屈指可数;三大灵派也不过两个极品灵器,还是纯天然的,其余的极品灵器都是依靠后天的锻造才获得的; 要是能拿到这灵器门派必然能大增,但是守不守得住就不知道了; 第118页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更得慢哈,可以先收藏,爱你们,么么哒 第66章 前传 「师兄」白昊示意了一下林辰,两人想法不谋而合,点了点头; 「前方兇险,本来来这争锋殿就是因为我们,这灵器我和师兄想试试,三位就此留步」白昊看了看尚琉璃; 「你这人还真搞笑,宝物谁不想要,你满口正义却是想私吞」赵闻此时恢復了一些体力,嘲讽的说了一句,「刚才找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劝说呢?」 「你这人怎么那么喜欢挑拨离间」唐如霜反击了一句,「师姐,反正咱们都进来了,就进去瞧瞧?情况不好咱们在出来就是了」说完看着师姐,瞧见师姐点了点头便转头看向秦琴; 「我反正一个人,就跟你们一起咯」 白昊便不在说什么,众人便朝着前方走去,距离凶兽的宫殿越近越能感觉到一种压力; 进入宫殿,安静无声,只有地上的鲜血和痕迹讲述着这里发生了一场厮杀,在朝前看去有个水池,中央有一株睡莲,上面安静的躺着一宝物,正是上品灵气; 尚琉璃看了看周围,皱了一下眉头,瞳孔骤缩:「让后面的别进来」 众人往后一看,恰好一个九千门弟子站在通道口,但是已经处于这间宫殿内了; 众人再往他身后看过去,哪里还有通道,完美的让人以为自己不是从那里进来的; 「这是又移动了?」唐如霜看着那弟子,「你不是受伤了嘛,进来那么快」 那弟子抬起受伤的腿委屈道:「我,我刚进来!」 众人这下明白了,出不去了,这宫殿就如同人一般还有智慧,将所有人集中在这里后密封了起来,想要出去就必然要和那凶兽打斗一番,再加上那宝物,怕是没一个能活着出去了; 「这下怎么办」 「我不想和那凶兽再打了,我们根本打不过」 「我,我还没有升级,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唯一的办法应该就是杀了凶兽,可是现在连它影子都没有见到,而且它若是不出来呢?」唐如霜的问题也正是大家想问的,众人不由自主的便看向了尚琉璃; 「你们进来的时候触碰了宝物它才出来的?」尚琉璃问着九千门弟子,看到他们点头后,便飞身向着睡莲而去; 「师姐」唐如霜紧紧跟在了身后,后一步落在了睡莲上; 看着尚琉璃看着自己,摸了摸鼻子道:「你法力高,众人出去可就指望你了,我就不一样了,你站远点,我来拿它,待那凶兽出来了,师姐你在上」说着唐琉璃伸手去碰宝物; 众人屏住唿吸,随时准备迎接凶兽,可是下一秒又吃惊了; 「师姐,这好像没有反应啊」唐如霜手里拿着那上品灵气,翻来翻去看了一圈,除了确定是灵器以外好像没有别的动静了! 这时候赵闻一行人迅速向着睡莲而来,想抢下宝物;、 林辰与白昊见势不妙带着众人冲上去拦下九千门弟子! 「林辰,此人法力高强,不若我们联手,最后宝物平分?」赵闻开出了条件; 林辰和白昊一同拒绝:「不可能」 白昊开口道:「她们是我朋友,就算是分这宝物也轮不到你」 「你可想好了,她在,你我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但是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上,还是有些胜算的,更何况这灵器我们九千门还能用更好的东西给你们做补偿」赵闻不死心的又加了筹码; 林辰拉了一把白昊:「你的条件是很难以让人拒绝,但是我们禅灵派向来知恩图报,更不会用朋友的性命来做交换」 「就是,你们九千门没一个好东西」 「就会使一些骯脏手段,有本事公平竞争啊」 ... 「你们都不问问我们的意见?」唐如霜看着他们吵来吵去的挖了挖耳朵,「好歹这宝物也是我们拿到的」 「难不成你还不想要这宝物了?」赵闻敷衍的说了句; 「你都没问你怎么知道,万一我不想要呢?」 赵闻一听正色道:「你想不想要这宝物?」 「想啊」唐如霜这话一说,气的赵闻当场捂胸,手里的剑颤抖着,就快要失控,但是瞧见那位清冷的女子投来的眼神安奈住了内心的愤怒; 「你耍我?」 「没有啊,我只是让你问一下而已,又没说你问了就给你」唐如霜晃动了一下手里的宝物偏头道,「师姐,我们过去吧」 唐如霜看着尚琉璃投来的目光,抱着师姐腰间的手却没有松开:「我拿着宝物,不好实战法力,再说了,你看这里,下去好高哎,师姐~」 尚琉璃面色有一瞬间迟疑却没有拒绝,一手提着唐如霜的衣领便稳稳的落在了白昊身前; 「诺,给你了,这东西我和师姐都不感兴趣,你们禅灵派更需要它」唐如霜说着将宝物随手扔给了白昊,那样子很是随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识货呢; 「这就给我们了?」白昊还有点不敢信,这两人究竟是什么生物?连众人争得头破血流的上品灵器都不感兴趣! 「嗯,给你了,是吧师姐」唐如霜说着还问了问尚琉璃,看到尚琉璃点了点头,「你看,我师姐都同意了,你还不信吗?」 白昊将宝物给了林辰拱了拱手道:「谢过如霜仙子,琉璃仙子,他日若是有求于我,我定当全力以赴」 第119页 「好嘞」 九千门弟子瞧着这边随意的就将宝物给了白昊,很是气愤,却又羡慕,早知道刚才就应该搞好关系了,这下可好,万一人家一起联手,自己这行人岂不是完蛋了? 赵闻只能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就算得到了又如何,有没有命出去还是问题」 这话一出,众人又沉默了,是啊,看样子那凶兽不出来了,自己又出不去,这该如何是好? 「引蛇出洞啊」唐如霜的眼睛在九千门的弟子身上来回扫视,「这让人谁去引呢?」 九千门弟子一个个双股打颤,自己可不想去送死! 「啊哈哈,你们怕什么,你们根本都不够那凶兽塞牙缝呢,只会白白送死罢了,不过你们师兄法力倒是不错,可以抗一抗」唐如霜看向了赵闻; 九千门弟子没有说话,但是毫无疑问视线都若有若无的朝着赵闻看去,但是碍于身份又没办法说同意,只好欲盖弥彰的来回扫视; 赵闻气的脸色通红:「那你师姐法力更强,她去岂不是更好?」 于是九千门弟子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尚琉璃身上; 白昊立刻站出来道:「想得美」 唐如霜拉过白昊,摆了摆手:「你能打我过师姐吗?打不过还这么嚣张!不知道嘛?反派死于话多」 「你!」 唐如霜瞧着把赵闻气的差不多了便走到了尚琉璃跟前:「师姐,我们去吗?」 尚琉璃转头看了看秦琴又转回来:「你留着」 于是众人就见秦琴与尚琉璃一同去了水池旁,随后一跃入水! 白昊看着唐如霜紧张的样子:「你还真是越来越像你师姐了,开口准能堵死人」 「不是挺好的吗?以前觉得师姐说话太直接,后来发现这样说话还真爽!」唐如霜笑了笑,又紧紧的盯着水池面上; 「你似乎很粘你师姐啊」 「连你都看出来了?那她怎么看不出来呢?」 「啥?你后面说了句啥?」 「没啥」唐如霜说完将白昊推开了一些,「你去那边,我看这边」 就在众人等的都有些心急的时候水池开始冒泡,从咕噜咕噜的小泡开始慢慢藤起一股热气,随后哗啦一声,两个人影出现,再后面紧紧的跟随着一只奇怪的生物; 整个身体都是密密麻麻的长毛,整体是个圆柱,但是仔细一看那全身哪里是毛,那是腿!腿上还带着一个细钩子; 那凶兽漏出水面后才睁开双眼,眼睛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见在哪里,藏于脑袋的腿中,让人看了浑身起疙瘩; 有几个胆小的更是吓得不敢动弹; 唐如霜收到师姐的示意,大喝一声:「上」 此时众人不分仙者灵者,一致对付起了凶兽; 那凶兽满身的腿,不断的勾着众人,就如同刺猬一样,防不胜防,你砍它必然会被钩子刺一下,疼的皮开肉绽,脑袋也不累外,不满了钩子; 「这样不行啊,它没有弱点吗?」白昊边问边砍; 「师姐,眼睛」唐如霜不敢飞太高,便喊来碧灵,「你去瞧瞧,它眼睛具体在哪里」 碧灵鸟身子小巧,飞的贼快,绕来绕去:「它哪里有眼睛,通体黑的啊」 「你想办法啊,看看哪里发亮」 「发亮?」碧灵鸟刚说完一句就被凶兽的头颅撞到了宫殿的顶上,撞得七晕八素! 此时凶兽已经毫无耐心,将地面上的修士勾过来往腿之间塞,随后那修士便消失不见,这凶兽的嘴在哪里众人都没瞧见,这人就被吃了? 「啊」唐如霜被钩子勾到,瞬间随着凶兽而起,无数的钩子向着她而来; 尚琉璃玉剑一斩,救下唐如霜,疼痛让凶兽变得越来越残暴,开始没有章法的乱舞,瞬间又击杀了几个修士; 尚琉璃揽着唐如霜飞身而起与凶兽缠斗在一起:「找眼睛」 「左边,左边」听到唐如霜的指挥,尚琉璃一个轻点跃向左边; 「不对,前后左右都没有,碧灵,给我找根木棍」 碧灵鸟此时还有些晕乎乎的,顺着墙顶滑落下来,看着墙角的木棍便抓了起来,就快飞到唐如霜的身边的时候,那凶兽来袭,一个不稳木棍眼瞅着就要落下去了; 秦琴一个飞起,一脚踢了上来,唐如霜稳稳的接住了,顺手点燃,让尚琉璃带着绕了一圈,忽然有一道光线闪过; 「是了!」唐如霜再次确定了,「师姐它下方五寸处,一只,十寸处一只,右边好像也有一只」说完尚琉璃将唐如霜朝着秦琴扔去; 「接住!」 秦琴避开凶兽钩子将唐如霜接了过来,放到了地面,与尚琉璃一同朝着凶兽眼睛处刺去; 白昊与林辰也一起朝着凶兽第三处刺去; 猜中了!凶兽一声惨叫,顿时无数只脚收缩往眼睛处而去,试图堵住伤口,众人合力不断的刺凶兽的眼睛,终于在双方都精疲力尽的时候凶兽倒下了! 染红了一池清水! 第67章 前传 众人再三确认了兇手已经死了,一个个都抽尽了力气,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如何出去! 于是众人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尚琉璃身上,瞧着尚琉璃没打算回答,便又转到了唐如霜身上; 「师姐,疼」唐如霜委屈巴巴的看着尚琉璃; 第120页 尚琉璃没有说话但是涂药的手却是轻了一些; 「师姐,我们怎么出去呀?这凶兽在这里生存这么久,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面,会不会有通道,会不会在水下?」 「有,就在水下」 秦琴恢復了体力走过来道:「我们在水下看到了通道,就在那凶兽的老巢后面」 众人一听,这满池的血水,腥臭味极大,想要出去还真是挑战心态,但是也比带在这里好,于是赵闻迫不及待的带着仅剩的三个弟子率先跳入水中; 林辰带着禅灵派的弟子也准备离去,忽然白昊叫住了,林辰还不知为何,白昊示意了一下唐如霜那边; 唐如霜三人并未着急走,而是对着殿内细细推敲,随后尚琉璃点了一炷香,只见那香燃起的云烟顺着墙壁而上,却渐渐消失,仿佛扭曲了空间一般; 尚琉璃带着唐如霜朝着上方一跃就消失在了殿内,出现在刚进来的主殿,随后秦琴也出来了,最后便是白昊林辰带着禅灵派其他弟子出来了; 几人出去后,不想还有几个时辰便要到了浮云境的冬季,而这冬季则是极其兇险的,她们还没有找到长欢草却不得不先找地方避过冬季了; 浮云境的冬季是万兽出没的季节,但凡见到活物必然会引起凶兽追杀,往年有个胆大的冬季在浮云境内瞎晃,遭到了凶兽的猎杀,尸骨无存,当时瞧见的几人都差点疯了,那凶兽级别众人联合都未必能打过; 「西边有一处洞穴,如今这世间怕是来不及了」尚琉璃一路留意,也只有那一处; 「我有个地方,离这里不远,一个时辰便到了,容下我们这些人绰绰有余了」 林辰说的地方此时是最好的选择,众人便同意了,一同前往了地方,只是走了没多久就瞧见了比他们先出来的赵闻; 「噗嗤」唐如霜忍不住笑了,「你们好臭」 赵闻四人此时只有两人身上换了干净的衣服,其余两人依旧血红衣衫,腥臭无比,男子在外自然不比女子心细,便未曾多待衣物; 加上这净尘术也只针对一般的赃物,这凶兽的鲜血可不是那么好去除的,只好这般示人; 待四人瞧见众人一尘不染还没有换衣服就知晓了,她们是用了别的方法出来,但是又碍于法力不如人,只好狠狠地瞪了一眼唐如霜几人; 随后悄悄地跟在了她们后面; 禅灵派弟子也没有说什么,这时辰现找个洞穴肯定不行,跟着他们一起,人多存活的机率也大; 自己这边人多,只要他们不惹事,跟着就跟着吧; 一行人走了一个时辰便看见了那洞穴,还挺隐秘; 不曾想没过多会儿便瞧见了众仙门的弟子,再一看后面正是萧凡,唐如霜心想着,还真是阴魂不散; 「这里已经有人了,你们去别处吧!」白昊可不想见到他们; 萧凡也没有生气,咬了咬牙关道:「这里又没有写你的名字,怎么就成了你们的了,如今还有不足一个时辰便入了冬,你们是想我们死在外面?大家同为道友,又何必如此险恶」 「就是,这浮云境的冬天谁在外面不是死,再说了这里这么大,还容不下我们嘛?」 「要是众仙门弟子都死在了浮云境你们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林辰上前客气道:「众仙门一向是自誉百仙之首,我禅灵派自然是对众仙门尊敬有加,还想着能在这浮云境受众仙门的庇护,想必众仙门也是不屑与我们一道的」 萧凡扯了扯嘴角:「素来听闻禅灵派乃君子作风,我也正好想结交一下,如今正是机会能相互了解一下,想必你不会推辞吧」 林辰面色没有变倒是一旁的白昊嘀咕了一句:「无耻」 「岂会,众仙门人才辈出,心胸宽广,与我们一道定然会护我们周全,萧仙友对吧?」 「自然」 就这样众人达成了一致,暂时都在这个洞内度过冬季,浮云境一季为九日,四季为三十六日,一个轮迴便会随机开启出去的通道; 唐如霜与禅灵派在靠近又右边休息,这里比较宽广,众仙门在左侧对立面,而九千门就比较可怜了,在最外侧,还要忍受着寒冷; 点起了篝火,众人几人围坐一起,唐如霜摸了摸肚子:「师姐,我饿了」 尚琉璃没有说话,只是从腰间瞬间拿出来了一堆果子递给了唐如霜,碧灵鸟嗖的就跳了过来; 「这都是我的,不给不给」 「哎,你不让我吃我还偏就吃了」 唐如霜说着拿起了扔进嘴里,模样甚是享受,这果子酸酸甜甜还解渴; 碧灵鸟气唿唿的往旁边一坐,那么大的人了还和一个鸟抢吃的,还不害臊! 就这样平静的直到后半夜,整个浮云境都变得昏暗沉沉,不一会就听见各种大型凶兽的声音,嘶吼、狂奔、兴奋交织在一起,因为浮云境没有黑白之分,众人也是按时辰来进行休息,此时大多数都已经睡着了,但是听见外面的唿啸声也都提着胆子,害怕那凶兽冲进来; 「秦仙子,这么多天了,还不知道你是哪个门派的呢?」唐如霜可睡不着,依靠在闭目养神的尚琉璃肩膀旁; 「无派,闲散惯了」秦琴随意的说着; 「一个人来这浮云境,佩服」唐如霜想了想,秦琴应该是散修,难怪看起来那么随性; 第121页 「来这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仙宫」 「仙宫如果不是当年那人确实见过,我都怀疑是杜撰的了」白昊笑了笑,一把将碧灵鸟抓了过来,摸了摸头,弄得碧灵鸟一个劲的逃窜; 「仙宫里面会不会还有其他宝物?」唐如霜觉得这么大的浮云境类似于长欢草那样的神物想必很多,只是没人发现罢了; 「应该有,只是浮云境开启短暂,也不是谁都有运气的,要不然这浮云境也不会年年来如此多的人」秦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一枚漆黑的宝石摩擦着; 这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那边的赵闻也在与萧凡两人嘀咕着什么; 唐如霜瞅了瞅,发现这赵闻还真是有本事,众仙门的萧凡向来是个高傲自大的人,很少会搭理其他仙门的弟子,却不想与这赵闻倒是聊的不错; 这沧灵大陆修习仙法的和灵法的修士,对于烟火之事也是多少有些的,只有那些法力特别高的人才可以断绝吃食,其他人顶多可以延长时日不吃不喝,法力低微的也就比常人要忍耐力强一些而已; 此时的各门弟子也都有些饿了,都从自己的干坤袋中拿出吃食,但是眼睛却没有离开洞外,浮云境的妖兽有厉害的,必然也有不厉害的,这不厉害的抓回来烤着吃也是可以的,当个什么灵物也可以,只是有些难以驯服,所以甚少有人养; 但是这些妖兽的精华却是可以用来入药,或者吸收一些能量、法力来为自己所用; 偷偷抓些小的不成问题,众人有了这心思便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瞧着洞外刚才还只是昏沉的天空,此刻尽然飘起了鹅毛大雪,还能听见大型凶兽从山洞顶上跨过去的声音; 一般躲着不与凶兽见面,凶兽一般也不会自动进来; 但是总有些事情是意外的,比如此刻,萧凡就打算带着人去抓点小妖兽; 众仙门弟子多,九千门就仅仅四个人,就跟着一同去,也算是寻求个保护,禅灵派对此没有动作,这天大雪可不好行动,等小一些众人也准备出去试试; 整整两天的时间众人也才抓了三只小妖兽,唐如霜看着自家师姐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就也安静的修习起来; 第三日的上午,萧凡决定抓只大的,就带着所有弟子以及九千门的弟子一同出去了; 唐如霜很是好奇的嘀咕着:「又不是那么好抓的,还那么多人一起出去,也不怕被发现」 谁知下午时分就觉得周围的妖兽多了起来,而且动静挺大,众人想着该不会是他们被妖兽发现了吧? 就在众人还有些担忧的时候,碧灵鸟从外面飞来:「快跑,快跑,那些妖兽都过来了,全是大型凶兽」 忽然众人反应过来了,原来赵闻带着所有弟子出去是为了躲避去了,那这些妖兽也一定是他引过来的; 唐如霜冲到山洞口往外一看,此时根本跑不掉了,周围全是凶兽,密密麻麻; 「奇怪了,他们是怎么引过来的」唐如霜有些不解,转头一看山洞边缘,有血迹,还施了法力,那味道很轻,但是作为凶兽绝对能闻到; 「是血迹,师姐」 唐如霜脸色一变,跑到了尚琉璃的身旁; 「真是卑鄙无耻,我说萧凡这傢伙怎么每天往外跑,就为了抓个厉害的凶兽的幼崽,然后引诱她们过来寻仇」白昊顿时瞭然; 众人一想,这萧凡还真是坏透了,这样大家都逃不了,出去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那大傢伙不都冤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咯 第68章 前传 「可是他逃出去也没地方去啊,这不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吗?」一个弟子很是疑惑的问道; 「遇到他的时候我瞧着他面色好像并不是很着急,说明他是有备而来,他肯定在我们之前就找好了藏身地点」唐如霜回忆了一下,说出了推测; 「那怎么办?」 「我们这点人打不过这么多妖兽啊,而且这已经跑都来不及了」 众人都有些慌张,林辰和尚琉璃却未曾说话,秦琴摸着下巴,似乎随时准备来一只杀一只,来一双杀一双了; 尚琉璃上前将血迹清除干净,又下了一道清新法术,彻底没有了味道,再下了一个障眼法; 但是妖兽依旧寻到了地方,对着樟目就是一顿乱拍,山洞岌岌可危,不断的落下石头,众人焦急万分; 「白昊,你带着这几个新弟子留在这里,我杀出去,将他们引开」林辰这是觉得唯一比较好的办法; 「不可,师兄,你留在这里,我去」 尚琉璃终于说话了:「眼下最好的办法是各自逃散,分散注意力,生还的机率比较大,待会我们分成多路,白昊你与师兄,我和如霜,秦琴和禅灵派弟子一起,我们共同分为五路,我们四个身上染上气味引开它们,秦琴带着其他人离开,冬季过后再汇合」 毫无疑问这是最好的办法,几人点了点头,但是禅灵派的弟子就不愿意了,表示想一道,不想苟活被保护,奈何拗不过林辰,他们法力本就不高,去做诱饵根本就是送死; 终于在林辰的一声命令下,众人同意了; 扯了障目,众人一同飞出,有序的四散开来,尚琉璃对着唐如霜道:「碧灵跟着你,完事我去找你」 第122页 唐如霜点了点头,现在不是傲娇的时候,自己虽然想和师姐在一起但是不是现在; 就在众人飞出去百米之远的时候山洞塌了,传来一阵声响伴随着滚滚烟尘; 因着四人身上的气息,很快妖兽便紧追四人而去,秦琴趁机带着其余人逃窜而去,众弟子忍不住的回头望去,师兄他们和琉璃仙子们只留下一个小黑影; 那边唐如霜逃出去了后将妖兽引到了一个山谷中,望着前方高山,只好停下;碧灵鸟哗啦啦的就逃窜上了树丛; 「你这个没良心的」唐如霜暗暗的骂了一句; 「我打不过啊,我藏起来不是给你减轻负担嘛」碧灵鸟说着瞧见那群妖兽已经到了面前,嗖的一下把身子缩进了树洞中; 唐如霜祭出腰间「霜降」,平时这玉剑就是个普通的配剑,关键时刻则是化为「霜降」,可变化万千,属于极品之剑,只是目前威力没有那么大,她的「霜降」与师姐的「惊蛰」为同一块材料所制而成,都会随着主人的法力而变化; 唐如霜眼睛一眯,剑光四起,杀! 「怎么这么多」唐如霜此时已经分不清妖兽了,万全就是机械动作,不停的杀; 但是这样是不可能杀的完的,只好掉头继续跑,看看能不能寻个地方躲一躲; 正准备去将碧灵带上不曾想它早跑了,唐如霜也不管了,收起剑就跑,自己恐高,这山可就只能低空飞了; 在林子中窜来窜去,倒是避开了不少妖兽,一阵乱沖也不知道到哪里了,望着前面有一条河流,河流特别湍急,但是唐如霜是在是太累了; 望着后面马上就追上的妖兽,两眼一闭跳入水中,顺着水流哗啦啦一阵沖刷,忽然感觉到了个悬崖边一般; 「啊!!!!」 惊起了无数的飞鸟! 待唐如霜从水下漏出头来瞧着这里似乎是个瀑布口,在下方有许多藤蔓,挂在墙壁上,周围长满了青苔,顺着藤蔓爬出了水下洞口,往上一看,这算得上是悬崖底下了,瀑布周围都是洞口,想必是被沖刷出来的,倒是很适合躲藏; 于是爬上来躺在大石头上,唿了一口气:「差点吓死我了,也不知道师姐她们如今怎么样了」 内心虽然着急但是知晓此时出去是不明智的,而且自己也不知道师姐往哪里去了,更何况自己在这里都不知道是哪里; 不过挺奇怪,此刻的浮云境应该是冬天,一路上都是大雪纷飞,可是到了这里却一片生机盎然,这水清凉却不刺骨,那藤蔓也的确是翠绿的; 想不出来便抛到脑后了,反正浮云境本身就存在各种不合常理的事情; 就这样唐如霜在这里度过了两日,准备下午就爬上去找师姐,万一师姐找不到自己要担心了,虽然师姐好像从来没担心过自己,如果不是师父的命令,只怕都懒得带自己; 就在下午顺着藤蔓一点点爬上去,嘀咕着:「别的仙子都会飞,你倒是好,恐高!」 忍着害怕爬到了半中间,不敢往下面看,头也不敢抬,只一点点的攀爬;忽然感觉有个东西冲着自己而来,唐如霜勐然一抬头; 「啊!!!!」 一只鸟与唐如霜撞了个满怀,就这样唐如霜带着那只鸟华丽丽的从瀑布的半中央又一次掉进了瀑布下面! 哗啦! 唐如霜漏出脑袋,看着手里的碧灰色大鸟:「老娘好不容易爬上去的就被你,哎?咋这么眼熟」 「当然眼熟啊,是我啊」碧灵鸟挣脱唐如霜的魔抓,游到岸边的石头上闪动着翅膀; 唐如霜看着此时的碧灵鸟就如同一只落水的山鸡,滋毛乱炸,灰扑扑的颜色更形象了; 「哈哈哈」笑完后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跑了嘛?」 「我像那样的鸟吗?」碧灵鸟示意了一下水中的唐如霜,「我去找她了」 唐如霜一转头,那石头上站的可不就是自己担心的师姐嘛! 看看师姐,下来纤尘不染,就那样安静的立于石头上,犹如一株白莲一般,让人忍不住想品尝!啊呸,是想观赏! 「师姐,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哼,可要多亏了我,我带着主人到了那山谷,才顺着妖兽的踪迹找到这里的」碧灵鸟说着傲娇的抬了抬头,「我们早上就到了,就是进不来,才发现的方法的」 「嗯?这里这么大的瀑布你们没看见?」唐如霜有些疑惑,不可能呀; 「上面有障目术,只看见一条河流,根本没有瀑布,最后主人发现了秘密,我就自告奋勇的跳进了河里才进来的」碧灵鸟眼神躲闪了一下,自己才不会承认自己是被主人扔下来的; 「噗嗤」唐如霜笑了,一看就是骗子,如今还狗腿的立刻抱起了大腿,都叫起了主人了,师父要是知道这碧灵鸟如此鸡贼会不会后悔当初养了它; 「上来」尚琉璃清冷的声音传来; 唐如霜反应过来,麻熘的上了岸,可是衣衫浸湿,随后就瞧见尚琉璃轻轻一个挥手,唐如霜的衣服就干了,赶忙狗腿的跑过去; 「师姐,他们呢?」 「不知」 唐如雪想了想,外面应该安全了,师姐都来了,说着便将此处的奇怪与尚琉璃说了; 「此处是挺奇怪,上有障目,内有幻境」 「师姐,你是说这里是幻境?不是吧,我在这里呆了两天」唐如霜思及此处有点后怕; 第123页 「嗯,你看那水的波纹,是不是慢一些?」 唐如霜捡起一个石头扔进水中,瞬间起了波纹,但是不仔细还真没看出来,那波纹的确比正常的波纹要慢一拍,仿佛就是在校准位置一般; 自己当时掉下来根本没有想那么多,而且这两天也没有观察过,此时才注意到了这里面的玄机; 「师姐,这里该不会就是那人说的仙宫吧」 不得不说这里也的确是挺美的,随处都是鸟语花香,还是幻境,这所为的幻境一般会根据不同的人体现出不一样的环境! 那人会不会环境就是仙宫呢? 随后两人四处摸索了一番,环境一定会有一个阵眼,很隐秘,往往是那种让人不易察觉的地方; 两人挨个地方观察了一番仍就没有发现不妥之处; 就在唐如霜都快怀疑自己的时候尚琉璃开口了:「天空!」 唐如霜心想着,「呵呵,还真是为难自己了,这环境知晓自己恐高,所以这阵眼在天空上?」 尚琉璃飞身而起,明显能感觉自己飞出了很高却依然还在里面,这天空仿佛高的没有界限,随后尚琉璃闭上了眼睛,一直往上而去,终于碰到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阻力; 「解!」 只听一阵玻璃破裂的声音传来,下面就缓缓消失,漏出了真实面貌; 仙宫! 这就是传说中的仙宫! 美轮美奂的场景,还有一众仙婢在走来走去,有说有笑,随处可见罕见的灵宝,仙器,在看仙宫地面,全是上好的中品仙器打造而成的,与仙宫相互唿应,就如同倒映出来的仙画一般; 尚琉璃落回地面,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们是这里曾经的主人」 这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曾经的模样,也就是说这里人都死了!也可能都不在了,至于是为何不在的无人知晓; 那些仙婢从两人身旁而过,两人就如同不存在一般,仙婢手里拿的正是长欢草,想不到这极其珍贵的长欢草尽然是她们随手把玩的野草! 唐如雪心想:「真是暴殄天物啊」 两人向着里面走去,如果说外面就如同花园一般,那现在这里就如同蓬莱仙境,随处坐落的都是岛屿,每个岛屿漂浮在空中,岛与岛之间是花路,上面都是上品的琼花,永开不败!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七夕都是怎么过的呀,我是混过去的 第69章 前传 两人进了主宫殿,忽然瞧见主宫殿的上空没有穹顶只有天空,还是彩霞满天,还真是别有洞天; 唐如霜上前一看,在殿内有一副凌空图,仿佛知晓两人到来一般,自己缓缓展开; 「我乃上邪神君! 此处正是我的神殿,因为匆忙离开,归来未果,便将此处的宝物赠与有缘人,只是需做到如下三点方可为我有缘之人! 护沧灵大陆安危 不可透漏我的消息 殿内淳露液带予何仁 如若做不到还偷拿者必将留下陪我!」 「师姐,这是归尘仙君的老友?」唐如霜是知晓这位神君的,毕竟飞升及早的一位神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因为匆忙渡劫,未曾留下一言半语才消息少之又少; 但是沧灵对其还有一个说法,他死了,并没有飞升,听闻是与魔君一道死在了沧兰渊,但是没人见过,也没人知晓,无从考证,唯一能有联想到的便是魔君与之一同消失了; 「正是」尚琉璃未曾多说,走到殿后,果然摆放整齐的三百坛淳露液,密封极好,上面一尘不染,可见此人对它们的照看,手一挥悉数装进了干坤袋中; 两人走了一圈,将主殿内的仙器都收入了手中; 又去彩摘了一些长欢草,唐如霜简直是一片一片的往干坤袋中扔,尚琉璃则挑了些重要的; 这里可谓是修习的最佳境地,两人便在这里闭幕修炼; 碧灵鸟瞧着两人打坐自己便在仙宫中转悠起来,但凡能吃的就吃了,吃不了的就记着,回头让唐如霜来收走; 与这里的一派和平想比外面就很混乱,自打凶兽被引开,秦琴带着众人找寻了一处藏身之处,等到凶兽散去,才出去找寻到了林辰与白昊,两人都不太好看,狼狈不堪,好在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林辰伤势严重,怕是回去要养一段时间了; 众人相聚后迟迟不见唐如霜两人,都有些焦急,出去寻了几次也未果,只好等待,转眼冬季过去,春季来临,几人不想在寻找唐如霜两人的路上碰到了众仙门与九千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双方打了起来,萧凡自以为自己身后有众仙门撑腰,却不想秦琴几人可是恨透了众仙门,一个个都拼命的厮杀; 如果不是萧凡身上带着中下品灵器护身,只怕早就惨死在浮云境了; 就在萧凡已经没有任何灵器可以用来挥霍的时候,秦琴几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全凭着一口气死撑着; 就在决定最后一击之时浮云境上空传来破碎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凶兽全部涌出洞穴,忽然出现了传送门; 「奇怪了,这还有好几日才到夏季,怎么传送门提前打开了,而且你看」白昊说着,指向远方; 浮云境开始下雨了,天色也开始逐渐变黑,伴随着的是大片的灵草枯死,凶兽狂吼,仿佛被威胁了生命一般,四散逃开; 第124页 秦琴大喊一声:「带着他们离开,我去找尚琉璃她们」 林辰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抓住秦琴:「浮云境已经这般了,若是琉璃仙子活着必然会进传送门的,更何况她法力远在你我之上,必然不会有事的」 众人瞅着那传送门若隐若现的,仿佛快要消失一般,赶忙搀扶着几人跳了进去; 秦琴拗不过白昊和林辰的拦截,被一同在传送门消散的一刻被拉了出去; 唐如霜与师姐两人将宝物收完后,一连修习好几日,还有几日就要入夏了,两人才准备出去,可是前脚刚踏出去仙宫就瞬间化为乌有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天本地咧,浮云境崩塌了! 唐如霜第一反应就是抱住了师姐的腰,随后领子被抓,一同进了传送门! 浮云境进口只有一个但是出口则是三个,并且传送的地方也是随机的,就是为了避免有些人抢夺宝物; 两人落地处正是妖族的地界,刚好省去了一段路程,两人直奔明月宫; 明使大人算着日子还有个几日就到了浮云境结束日,也不知道两人是否找到了长欢草,这些日子瞧着宫主又淡了几分,吓得众宫人都担心明月宫没了,自己以后去哪里; 「明使大人,两位仙子回来了」一个宫婢急匆匆而来; 「快,快带进来啊」 明使大人又一顿,自己直接跟着出去了,一出去就瞧见两人一鸟静静的站在明月宫宫门口,那样子明使大人一下就安心了; 「药材可准备好了?」尚琉璃问着; 「正怒备好了,早就好了,这炼制丹药的人被妖皇带走了,明月宫还有一位就是炼丹不稳定,想问琉璃仙子这长欢草有几株?」 明使大人想着如此罕见的想必只有几株吧,就怕自己宫中的丹药师练的质量不好,到时候浪费了药效; 「不多,我来炼制」尚琉璃开口; 唐如霜想了想,师姐这样说也是为了财不外漏,更何况浮云境的确兇险,不能让他知晓自己这长欢草如今对于自己可是就如同杂草一般的繁多; 等回了清瑶山还能培育一下,两位仙君的能力培养一个应该不难; 明使大人简直受宠若惊一般,随后又是一阵佩服,清瑶山的人果然是不一般,这炼丹都会,这真是大善人啊,是明月宫的大恩人; 几人也没休息直接去了炼丹室,明月宫的东西还是都不错的,光这炼丹室就很大,分为三层,属于套室,大室套一个室,里面再分为两个室,密封性还强,根本不怕炼不好发生意外,为了宫主明月宫也是拼了,专门去寻了一个中品的炼丹炉,各类药材都备的很是齐全; 「这期间不要来打扰」尚琉璃提醒了一句,「多备点吃的,特别是点心水果」 「好,好,好,我这就去」 不一会外室就放好了各色吃食、点心、水果。还有个小铃铛位于一旁,有事可以传唤; 看着眼前的丹炉唐如霜识趣的去挑选药材了,自己可不会炼丹; 「过来」 「啊?」 唐如霜有点懵,炼丹叫自己干嘛,但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 「你看我操作一番,下一炉你来」 「师姐,我不会啊,我对炼丹一窍不通的」 「不怕,反正这里的草药足够多,肯定够你用」 唐如霜一听,完了完了,这是非要让自己会不可; 「师姐~,你会不就好了?我比较笨,肯定学不会」 唐如霜看着尚琉璃将草药一一备好,随后掌中升火,待温度合适后移到了丹炉下方,随后转过头来:「这种丹药火候需要比较雄厚,初始温度就要恆定在三百度,你先试试」 唐如霜哭丧着脸,这根本就不管自己同不同意嘛,怎么师姐比师父还严格! 随后掌中升起火苗,只是颜色忽明忽暗,芯子蓝紫不定,看向师姐漏出一个「你看,我说不行吧」的表情,谁料,师姐开口道:「那就一直练,至到你掌握为止」 「......」 唐如霜只好不偷懒,用心起来,师姐说的话可是说到做到的,就这样一个炼丹一个练火; 可怜的是练火的总容易走神! 「师姐的侧颜真美,爱了爱了」 「啧啧,不愧是我的师姐,这手法就是精妙」 忽然传来一阵疼痛! 走神忘了控制火苗,窜出来老高,烧了唐如霜额前的碎发; 哭丧着脸寻求师姐的安慰,奈何师姐就说了一句:「烧的轻了点,不长记性」 「师姐!!!」 无奈,唐如霜只好兢兢业业的练习了起来! 终于在三日后唐如霜如愿以偿的可以掌握好火候了,也终于可以悠闲的坐在一旁吃点心了,三日啊,整整三日,尚琉璃都没让唐如霜吃一口,都是她吃给唐如霜看,可是把唐如霜馋死了; 奈何好景不长,就被抓起来继续练习了; 一晃眼一个月过去了,丹药要成了! 唐如霜赶紧跑过去一看,师姐打开丹炉,出来了十几颗圆滚滚的小胖子,散发着阵阵清香; 只见师姐挑出来了五颗中品的,其余的都放了起来,看来这就是给那明凰宫主吃的了,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些天练出来的,因为自己练的都是低级的,时间短,已经出炉了好几次,卖相真的是惨不忍睹,有次还炸了,唐如霜这些天被摧残的极其可怜; 第125页 明使大人算着日子赶来一看,呵呵!这琉璃仙子身旁为何多了一位如此漆黑的女子? 再仔细细瞧原来是唐如霜;看来两位仙子为了自家宫主尽然如此尽心,实在是太感动了; 「太感激两位仙子了,无以为报,这是吗明月宫的令牌,以后若是有需要随时来,定然帮忙,两位仙子想必是累了,我特意备好了地方,请两位前去休息」 「不急,先去试药」 明使大人立刻带着两人去了宫主处,一路上宫婢都瞧着最后面的唐如霜笑,很是让唐如霜疑惑; 怎么这些日子不见,自己是变了吗?好像有点变化,瘦了,任谁整天看着吃的吃不到都会忧伤而瘦吧! 炼丹期间因为时常发生意外,唐如霜便习惯了,所以在今日尽然忘了使用净尘术,此时的唐如霜就是满脸的丹药灰,髮丝上还粘了几个草药; 随后抬起衣袖准备挡住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呵呵!丢死人了; 「师姐,你也不告诉我」 「看习惯了,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 哪里是看习惯了,明明就是想看我笑话! 几人没有耽搁,到了宫殿就将丹药给明凰服下了,没有一会就瞧见了那阴寒冷之气骤减,随后温度恢復正常; 见到效果了明使大人才算松了口气; 「这是丹药,以后每隔一日,三日,五日类推服下,期间以汤药餵食,若是有变去清瑶山寻我」 尚琉璃将丹药交给了明使,随后几人便去了圣果处,碧灵鸟自从一回来早就守在了一旁,深怕被人吃了去; 宫婢也不驱赶,反正都是给它的,正好它还能帮忙看守,这一月的相处有都有了感情,还能时常逗逗玩笑; 「主人,主人,可以摘了」 唐如霜看着碧灵狗腿的样子:「呵呵,怎么不见你叫我主人呢?」 「你那么菜,我才不要呢」 「你,那我就煮汤喝用那圣果」 「主人都答应了,我还怕啥」 唐如霜哼哼了两声却没再反驳; 明使大人亲自扯去了护界,摘下圣果,双手递给了尚琉璃; 尚琉璃示意了一下唐如霜,唐如霜立刻屁颠屁颠的接了过来:「哈哈哈,碧灵,在我这里」 碧灵鸟顿时萎了,绕着唐如霜喊着:「快给我,快给我,阿霜」 「你喊我一声主人听听」 尚琉璃摇了摇头,这人怎么这般幼稚! 「既然东西已经拿到了,我们就此离开了,出来多日也该回去了」 尚琉璃没有多说带着一人一鸟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唐如霜:「师姐,我可不可以不炼丹?」 尚琉璃:「不可」 唐如霜:「啊,为啥」 尚琉璃:「丢人」 唐如霜:「师父都没嫌我丢人」 尚琉璃:「丢我的人」 第70章 前传 两人回了清瑶山,这几日收到了师父的消息,据说要回来了; 最不开心的莫过于唐如霜了,师父回来了自己肯定和师姐就没有太多时间培养感情了,师姐是个忙于修炼之人,不似自己这般的偷懒。 次日就将圣果给碧灵吃了,当时清瑶山瞬间被华光笼罩,还好有保护障,才没有放外人看见,要不然又要嫣红清瑶山出了宝物了; 唐如霜此时此刻才知晓当初为何师姐会答应去浮云境了,原来这圣果功效这般大,问了师姐才知晓,这圣果似乎发生了变化,要不然碧灵鸟也不至于死死盯着不放; 碧灵鸟是在七日后醒来的,浑身金光,还能隐约看见一些流光,碧灵鸟嘚瑟了好几天; 对着唐如霜就是一顿喷火,好几次唐如霜都灭不了它的火,还是尚琉璃灭的,随后可怜的事情就发生了; 碧灵鸟被抛弃了! 尚琉璃让碧灵鸟以后跟着唐如霜,碧灵鸟耷拉个脑袋,极其不愿意,最后碍于某人的能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只好认怂了; 直到某天唐如霜在练剑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碧灵鸟还能载人飞行?? 这可谓是一大劲爆消息,为此求了师姐,碧灵鸟才幻化成了坐骑,载着两人在清瑶山上空盘旋了一阵; 唐如霜内心是极其开心的:「师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它能幻化坐骑,所以给我的」 尚琉璃淡淡的开口:「才知,它太聒噪,烦」 唐如霜蔫了,原来是因为嫌烦! 但是随后一想,这样也挺好,以后去高的地方就不害怕了; 一想起来在浮云境被逼到了山脚,却只能低空飞行就憋屈,要不然就不会饶了那么多圈子了,随后又想到了众仙门,萧凡,此仇一定要报; 半月后尚琉璃出关了,唐如霜对丹药也练习的差不多了,正准备给尚琉璃炫耀,却听见尚琉璃说盖去算帐了! 顿时才明白,是要去众仙门了,清瑶山何时吃过亏?没有! 除了当年那一大战,损失了一个未曾见过的大师姐!为何师父都爱收女娃? 准备哪天问问师父去; 两人下了山直奔众仙门! 今日的众仙门可是极其热闹的,因着有小比正巧在昨日开始举行的,还邀请了一些其他门派的弟子过来一同比赛,没有强制性,本来属于门派内比试,但是别的门派来观战也是一件荣幸的事情,所以众仙门此时是来者不拒,一派祥和; 第126页 「两位仙子也是来我们众仙门观战的?」迎仙的两个弟子显然没有见过两人; 「哦?你们今日门派比试?哎呀,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唐如霜拍了拍手,有点兴奋,「那今日可是有热闹看了,听说你们门派允许挑战?」 「这位小仙子所言正是,我们众仙门可是仙门百家之首,自然是愿意与各门派切磋,提供一些见解和帮助的」其中一个弟子得意的说着,「往前走去会有门派中人为两位指路的」 「好嘞,你们若是有空记得过去喝个彩哈」唐如霜说着与尚琉璃两人便进去了; 众仙门弟子众多,一路上随处可见,除了有些傲慢该有的礼节却是有的,瞧见两位漂亮的小仙友,不少弟子都红了脸,不敢上前引路,最后还是一个名叫齐圆圆的弟子过来引路的; 唐如霜没忍住开口笑问:「你这名字取的甚好,形象完美贴合你」 齐圆圆笑了笑:「自小便如此,比较能吃,改不掉」 「挺好,有福气的人」 唐如霜说着伸手点了个贊! 「行了,这两位小仙友我来引路,你一遍忙去」说话的是众仙门的一个弟子,瞧着胸口的令牌应该是个内门弟子,对着齐圆圆就一阵的不耐烦; 唐如雪本来想着别人门派的事情,自己何必要干涉,但是随后一想,自己今天不就是来找茬的吗?怎么还能受委屈了? 「你谁啊?我们就要齐圆圆带路」 「小仙友你就跟着罗师兄进去吧,我就送到这里,罗师兄是掌门的第十三个弟子」齐圆圆察觉到了唐如霜要说什么,众仙门这么大的门派,没人得罪的起,就解释了一下; 奈何唐如霜就是不听,今天就是来爽的:「我还就不喜欢他这样的」 「你再说一次?来我众仙门求赐教还如此胆大,你怕是不知道我是谁吧!」罗杰很是气愤,自己什么身份,可是掌门的第十三个弟子,内门亲传弟子; 「哎呦,我好怕怕,你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知道你是谁还能给我仙元不成?」唐如霜说完就绕开了罗杰,继续走去; 罗杰一个健步拦住了两人:「哼,我今个就不让你们走,不是想看我们众仙门的比试吗?想来受教一番?如今你们得罪我了,休想过去」 「你有病吧?来你们这的就一定是学习的?你们有什么可以教的?」唐如霜说完觉得还不过硬,「哦!还真有,论脸皮厚,无耻境界,你们是这个!无人能及」 说完比划了一下,你们是真的厉害! 「你,两位仙友莫非觉得自己是女修就这般为所欲为?只要我一句话,众仙门弟子没人敢和你们两个说话,更不要说选择道侣了」 道侣人选的确是众多女修思考的大事,首要的人选都在众仙门,这里的男弟子可谓是混的风生水起,哪怕一个外门弟子都有法力较高的女修青睐;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还不赶紧给我道个歉,我就允许你们过去看比试」 唐如霜瞥了罗杰一眼,这人莫非是傻子:「我错在了忘了给你们加一条,自恋也是第一名!」 「你」 「你你你,你什么啊?你烦不烦,起开,要不然等会我连你块打」 唐如霜已经没有了耐心,顿时觉得师姐真好,一句话也不说,嫌烦就动手,原来这般爽! 「你敢,你动我试试」 罗杰挥了挥手,周围就围过来了好几个弟子,有的还顺带摸了摸腰间的配剑,以示威胁! 「师姐,你站远点,这几个不足为惧,碧灵上!」 碧灵鸟正愁无聊呢,一听可以打架,也不计较谁命令自己,张口对着众仙门弟子就是一顿火喷; 「哈哈哈,小爷的火厉害不,我可是给这火取了个名,叫火烧pp有点疼!怎么样帅气吧!」 唐如霜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帅气,帅气,很符合你的风格」 那些众仙门弟子本来以为是寻常的妖火,谁曾想是这般厉害,离得远点的还好,感觉到了一股热浪,但是近的就倒霉了,那火直接奔着面门而来,躲都躲不掉,一阵火辣辣的疼,关键这烧的仿佛烤在了骨子里一般,疼的要死; 「啊,疼死我了」 「你这什么妖怪,我要灭了你」 「啊啊啊,罗师兄救我」 罗杰闪的快,就被烧了一缕头髮,那火实在是灭不了,罗杰一狠心将一截头髮斩断,如今模样瞧着更加狼狈了; 罗杰气的要死,双手紧紧的握住配剑,不再犹豫,一个抽出,奔着碧灵而来! 「妈耶,主人救命」 碧灵鸟喊着就逃窜道了尚琉璃的肩膀上; 唐如霜抽出随身配剑迎了上去,轻松将罗杰制服,其他人一瞧,这罗师兄都被打了,自己去不是挨打的份嘛! 一个个纷纷往后退去,两人一鸟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比试场! 而此时正在比试的正是萧凡,单方面的碾压,满足了萧凡的虚荣心,根本不给对手投降的机会,一直虐打,下面一阵喝彩,一致性的称赞众仙门人才辈出; 只是忽然没有了声音,萧凡有些疑惑,转头一看,两人一鸟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来了,众人还给其让出了一条道! 比试台旁的掌门正得意自己的弟子呢,不想尚琉璃来了,以为是别的门派前来求赐教的呢,瞧着这女娃的模样倒是俊俏,只是比试不分男女,怕是一会要哭鼻子了; 第127页 「你来干什么?」萧凡有些不再在的看着台下的尚琉璃; 「挑战咯?」唐如雪想着,这还用问?难道来看你表演?师姐可没有耐心,这样的场合要是没有我,该多寂寞啊! 「正好,我比完了,你们挑战吧」 萧凡说着往台下走去,被唐如霜叫住了; 「哎,你下去干嘛,我们要挑战的是你啊!」 「萧师兄在浮云境为了救人伤了身子,如今还没好利索呢,你们这样挑战就是趁人之危啊」 众仙门一个弟子说着; 「哎呦,巧了,我师姐也为了救人有伤在身,比你那萧师兄伤的可严重多了,你说是吧?赵闻!」 唐如霜说完看了看躲在人群后面的赵闻,别急,慢慢来,还有你呢! 「我,我不知道」 「哦,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既然双方都有伤,正好可以比试一下,萧凡,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唐如霜眨了眨无辜的眼神,一派天真的样子,让萧凡却是下不来台; 「我自是不怕,只是不想行小人之径,待双方伤好后再比」 「想必那位便是萧掌门了吧,既然你这弟子有伤为何刚才还和别人比试呢?不应该一视同仁嘛?」 唐如霜内心笑了笑,小样,我还能让你跑了? 萧掌门笑了起来,对自己这个得意徒弟自然是信心满满:「小丫头,他呀,是怕欺负了你们,门,到时候哭鼻子可不好咯」 「我们不哭的,我们被凶兽追得时候都没哭呢,如今就是比试而已,还请掌门一定要成全我们呀,我们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和萧凡师兄切磋切磋的,一路上风尘僕僕,就害怕错过了众仙门的比试大赛」 唐如霜竖着还摸了摸眼角不存在泪水,真是一副求学心切的感觉,众人有点心疼,萧师兄那么厉害,点到为止就行了,也算是成全了两位仙子; 于是众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劝说着萧凡试试,反正切磋,让她们知晓自己技不如人就行了; 萧掌门只以为是萧凡不愿意与女子动手罢了便开口道:「凡儿,就比一下,一炷香的事」 人群中有几个可是跟着去了浮云境的,此时都悄悄地,不肯说话,一旁的弟子瞧见问道:「你们怎么不说话,等会一起给萧师兄喝彩啊」 「喝彩?别了吧!」 「为啥?你们到底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没什么,可能是站太久,累了」 第71章 前传 萧凡此时内心万般焦急,自己肯定打不过,上次中品灵器都没打死她,中品灵器!萧凡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 「是,师父,待我换身衣裳」 唐如霜瞧着萧凡离去的背影有些奇怪; 「师姐,他刚才还百般推脱,为何此时一下就答应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唐如霜瞧着师姐和自己想的一般,便安了安心; 不一会萧凡回来了,一身银色金边的众仙门内门弟子的衣服; 瞧着连髮饰都从新整理了一便,众人皆以为是萧凡是为了给师门长面子呢; 「萧师兄,点到为止,毕竟是女子」 「就是哈,既然有人来我们众仙门求赐教,自当是礼让三分的」 忽然传来一声恶狠狠的声音; 「师兄,刚才就是这两个不知好歹,这两个女子打伤了我」 罗杰回去敷了药才赶来,这脸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那齐圆圆有心解释却又被拦着,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唐如霜上下打量了一下罗杰一个冷笑:「打你的是它,你不但修为低下,脑子还不好使」 「你」 「傻子,傻子」碧灵鸟嘚瑟的喊了两声,让罗杰更是气愤; 「杰儿,莫要失了分寸,两位小仙友来我众仙门就是为了比试的,你技不如人就多学学你萧师兄」 罗杰还想在说什么就被萧掌门严厉的眼神顶了回去; 唐如霜看着萧凡飞上台中,转身对着师姐就道:「师姐,我给你喝彩」 那狗腿的样子极其好笑,尚琉璃扯了扯嘴角,没有答话,但是眸子间却是含有几分笑意的; 「让你三招」 尚琉璃这话一出,顿时炸开了锅! 好傢伙,这小女子人没多大,口气倒是不小啊; 随后地下一片嘲笑的声音,伴随着碧灵鸟反驳的声音,好不热闹,可是台下丝毫没有影响到台上的比试; 萧凡很是大度,似乎没有生气,只是摆出了一个进攻方式; 随后比试台上升起来了保护屏障,里面外面互不干扰,也是防止作弊; 寒意起,杀意升! 萧凡此次的方式倒是比浮云境那次多了一些技巧,也多了一些收敛,看似试探,又似乎是在保存体力; 尚琉璃不着急,便慢慢的接招拆招; 两人你来我往,萧凡看清了尚琉璃的几个招式后,又释放了几次不同法术,看到了尚琉璃的应对方式; 随后萧凡双手微微打开,整个人腾空而起,手中的银剑随着萧凡的动作不断的加快,但是透着几丝的死气; 这感觉让尚琉璃很不舒服,皱了皱眉;这死气不该是一个仙门弟子该有的法力; 但是却听见台下众人惊唿; 「寂灭」 「哇,这可是我派的独门法术,想不到萧师兄尽然练到了三层了」 第128页 「看来这位小仙子要输了」 众仙门的「寂灭」尚琉璃是知道的,一共分为七层,三层为一个风水岭,过了就能上一大台阶,但是很多人都卡在了二层到三层之间,这不仅仅是思想上的觉悟也是需要一定毅力的,三层的实力单挑一个灵者中等门派可以说没有多少压力了; 这第七层至今也就众仙门的创始人寂灭神君达到过,那威力足以单挑三个仙界门派了,打上神界不成问题; 可是这「寂灭」乃删依靠仙气作为基础,玩万万不可能含有死气; 那究竟是为何萧凡的「寂灭」里面还有一丝死气,尚琉璃可以断定自己没有感觉错,一时间没有想明白; 萧凡面色阴冷,双掌打出一个招式,随后一声「破」万般的银剑朝着尚琉璃而去; 台下的唐如霜紧张的要死,她没想到这萧凡的法力尽然增进了这么多,也不知道师姐能不能打的过; 这时候碧灵鸟察觉到了一丝丝的怪异,对着唐如霜道:「阿霜,你感觉到了什么没,有一股奇熟悉的气息,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但是我保证,这个东西绝对不是好东西」 唐如霜屏息皱着眉头,随后摇了摇头,自己没有感觉到; 那边台上的众掌门一个个都笑呵呵的,夸赞着众仙门人才辈出,萧凡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这般法力,说不准能让众仙门再上一层楼呢; 而萧掌门则是觉得自己这徒儿似乎进步的有点神速,问着一旁的严掌门; 「我时常闭关,众仙门内的一切事宜都是师弟你打理的,这凡儿可是遇到了什么奇境遇?」 严掌门深思了一会:「好像有,前几日他下了焚神渊,上来后说是参悟了「寂灭」因此跨过了二层,直接到达了第三层」 萧掌门点了点头,心想,想必是萧凡该有此运气,这焚神渊乃是众仙门的一处秘境,里面修炼任何外界都无从知晓的,而且灵气充足,条件苛刻,能在里面参悟可谓是机缘; 短短的一炷香内,尚琉璃集中精力自动忽略了台下的骚动; 双手列印,口诀一出; 「斩」 两股力量相互较劲,不相上下,萧凡面色一变,加大了法力,感觉到了尚琉璃的一丝丝薄弱,看来有机可趁; 就趁这时,萧凡换了手势,打出了三层以及逼近四层的「寂灭」,轰隆一声,整个台上一片白雾,将保护屏障内紧紧的包裹着,外面根本瞧不见里面的样子; 尚琉璃急急往后退去,稳住了脚步,瞧见半空中的萧凡漏出一个必胜的姿态; 「看你这次往哪里逃」 随即萧凡祭出一柄银剑,此剑与他之前所用的一般无二,但是通体环绕着死气,两柄剑就犹如孪生兄弟一般,只是功法却完全不一; 那剑带着生气,那么此刻这把剑就透着死寂,泛着凌冽的寒光,不断的颤抖剑身,似乎迫不及待的想吞噬一切; 终于尚琉璃脑海那一闪而过的想法被抓住了; 「你修习了「灭寂」」 萧凡怔了一下,恢復如常;「你还真是见多识广呢」 尚琉璃手中的「惊蛰」嗡嗡的响着,提醒着主人这剑煞气太重; 「想不到百仙之首的众仙门得意弟子尽然修习如此邪法,当真是对得起寂灭神君呢」 「这沧灵大陆本就是弱肉强食,你死了谁还会知道我练的是邪术呢?更何况在场的只怕除了你没人知晓这功法了」 尚琉璃瞧了瞧保护屏障,烟雾缭绕,他这一击怕是直接就能将自己置于死地,到时候人都死了,自然不了了之了,不过随后一想,师父他老人家怕是要夷平了众仙门吧; 师父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是不要让他奔波了; 「这烟雾挺好,刚好掩盖了一切」 「那是自然,所以你死了还不都是我说了算?」 尚琉璃漏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反之亦然」 话音一落尚琉璃打了个手势,耳垂边上的梨花印缓缓脱出,飞到半空,幻化成了一道青龙身影,嘴里叼着一朵青蓝色的梨花; 萧凡瞳孔一张,这是什么? 叼花青龙朝着萧凡的「灭寂」剑而去,一黑红一青蓝,相互交织,似乎再逗弄着「灭寂」剑; 萧凡越发的愤怒了,如果尚琉璃不死自己必然会被暴露,瞬间扔出了手中的上品仙器; 两人之间必然要死一个! 尚琉璃一声令下,青龙勐然转身将「灭寂」吞入腹中,朝着尚琉璃而来; 这上品仙器威力是极大的,尚琉璃此刻准备破开保护屏障的手停了下来,外面有唐如霜,这上品仙器一旦爆炸威力可是非同凡响,自己倒是可以逃开,但是唐如霜绝对会重伤,甚至可能会死掉; 思极此处,尚琉璃立刻停下结印,全胜时期的「龙梨」根本不惧怕这区区一个上品仙器,奈何目前这被强制封注了大半的「龙梨」威力大不如前; 已经吞噬了「灭寂」,只怕是难以对付这萧凡了; 看来萧凡为了杀自己不惜牺牲一个上品仙器;既然如此那便让你亲身感受一下! 尚琉璃一个转身到了萧凡身后,萧凡已然结印护体,被尚琉璃一掌推到了上品仙器旁边; 「轰隆!」 整个众仙门颤抖了一下,保护屏障还是裂开了,伴随着阵阵的破碎声; 第129页 「咔嚓」 一股法力四散开来,众人皆飞出数米之远; 台上的几位掌门赶忙站起来,这威力!几位掌门心中瞭然,焦急的看着台上烟雾缓缓散去; 萧凡就算有护体此刻也法力尽废,凭着最后一口气,颤抖着嘴角问了句; 「那是什么?」 尚琉璃知晓他问的,蹲下看着他眼中没有一点温度的回了句; 「龙梨」 萧凡瞳孔震惊! 「你是言梨!」 尚琉璃笑了笑,没再回答,起身朝着台下走去; 刚走到唐如霜跟前,便忍不住的一口血腥上来! 「师姐,师姐」唐如霜着急的扶住了尚琉璃,掏出几颗丹药给她服下; 那边几位掌门赶到台上,一看自己这爱徒命悬一线,如若不是还有一口气只怕是神君都救不回来了; 萧掌门立刻给萧凡服下丹药,护法救治; 严掌门愤怒的对着尚琉璃喊道:「你怎敢伤我众仙门弟子!」 「哼,你众仙门肆意教导邪术还真是令人佩服」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本来众弟子都将两人团团围住了,不曾想还有如此劲爆的消息; 「你血口喷人,我们众仙门乃百仙之首,怎么会做如此不堪之事」 「就是,我看你就是想逃避责任,你打伤萧师兄,还想污衊污衊,不要以为你是你是」一个弟子摸了摸头,好像不知道她两世哪个门派的; 一旁的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弟子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清瑶山」 那弟子一听继续说:「对,不要以为你是什么清瑶山的弟子,我们众仙门就怕你了,掌门一定会为萧师兄讨回公道」 当听到清瑶山三个字的时候又是一阵骚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睏, 第72章 前传 清瑶山那两位可是极其护短的,当年的言梨神君可是整个沧灵大陆史上最年轻的神君,也是归尘仙君唯一的弟子,当时归尘仙君与云隐仙君可是嘚瑟了好久; 奈何天妒英才,在大战的时候以身为祭,亲手被她爹武战神君封入「龙梨」之中成就了一方神器,灭了魔族,因此言梨神君也香消玉殒了,一同与「龙梨」消失在了世间! 当时清瑶山的那两位彻底与神族撕破脸皮,打了九天九夜,可谓是两败俱伤,随后归尘仙君便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再次听到他的消息的时候,归尘与云隐仙君两位已经可以封神,只是两人与神族的关系如此之僵; 两人拒绝了飞升,便一直以仙君为称唿,这仇也是结了有千年之久; 再后来便不知在哪里收了这第二个徒弟,便是尚琉璃; 神族以为归尘仙君放下了言梨的事情,才又收了徒弟,毕竟当年归尘可是扬言了,只收一个徒弟,便再次打探归尘仙君是否愿意飞升为神族,奈何归尘仙君只说了两个字; 「滚远」 自此神族再无人敢提起清瑶山的两位仙君了,毕竟小命要紧! 那个说着尚琉璃的弟子此刻瑟瑟发抖,逞一时口快现在后怕极了,死死的揪着一旁弟子的衣服; 唐如霜可不愿意自己师姐被说,扶着师姐转头就对着一众人开始口吐芬芳; 「怎么?你们众仙门人多势众?你问问你那几个弟子,在浮云境的时候是谁三番四次的挑战我们,是谁在我们给他提供了一个庇护所的时候忘恩负义,杀了凶兽嫁祸给我们,如果不是我和师姐命大,此刻怕是这个姓萧的还在逍遥法外,做着你们心中高尚的大师兄吧」 「这,这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唐如霜冷笑了一声,「来,问问你们那天去过的弟子,对了,再问问那个赵闻,他可是帮凶呢,你别躲,这笔帐迟早要算的,今天没时间,改日也会让你加倍补上的」 众仙门弟子朝着赵闻和那几个一同去浮云境的弟子看去,只见他们几人眼神闪躲,支支吾吾,众人心中便已经有了结果; 一时间众人尽然不知道如何反驳了,这真是的那个大公无私,对弟子极好的大师兄做的吗? 难以置信,这一刻打破了萧凡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同时也让众仙门弟子脸上火辣辣的疼。 台上的严掌门一直没有说话,他在思考着,这件事情不能暴露; 「此时事关重大,我们众仙门一向是以身作则,不会教导弟子修习邪术,但是你伤我派弟子是不争的事实,必须有个交代」 碧灵鸟终于想起来了那熟悉的气息了,大喊着:「阿霜,那气息是死气,我见过的」 唐如霜知晓师姐不是一个莽撞之人,此事定然是有证据的,而且瞧见了那台上上品仙器的痕迹,唐如霜已经知道了大概; 没等尚琉璃开口便抢先说了出来; 「你也不看看那威力,是上品仙器所留下的,以我师姐的能力何须用此物?一看就是萧凡打不过我师姐,不想认输就出此阴险之计,不曾想就算用了上品仙器也同样打不过我师姐」 唐如霜又气又心疼,这众仙门都是些什么玩意? 瞧着师姐身上的伤又开口道:「你们众仙门弟子打伤我师姐是不是也要有个交代,你们也知道清瑶山向来护短,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唐如霜说完瞧见尚琉璃的脸色有几分惨白,不在与众仙门纠缠撂下一句改日定来算帐便带着尚琉璃扬长而去; 第130页 这话可谓是□□的威胁了众仙门! 众仙门弟子又不能反驳,打不过!一个个都看着掌门人; 严掌门此刻瞧见萧掌门在给萧凡疗伤,不觉面色有点怪异,没有管唐如霜两人的离去,只是对着萧掌门道:「师兄,将凡儿送入秘境调养吧」 萧掌门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点了点头; ... 唐如霜带着尚琉璃回了清瑶山,尚琉璃直接闭关了; 归尘仙君与云隐仙君是在次日回来的,得知消息后连休息都没有,直奔众仙门! 打上了众仙门的秘境,要亲自灭了萧凡,整个众仙门无人是两人的对手,哀声一片; 萧掌门与严掌门被打重伤,气的直骂两位仙君以大欺小; 奈何得到的回答是「就以大欺小,你有本事你也来」 众仙门请求神君帮忙,奈何神君当年一战本就觉得有些亏欠清瑶山,但凡不涉及生死存亡之事,神君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众仙门被大创,两位掌门不愿意交出萧凡; 归尘仙君与云隐仙君直接破了秘境结界,奈何两人找到萧凡的时候,萧凡已经死了! 萧掌门一口血没有上来,昏死了过去,自己最得意的徒弟死了; 归尘仙君查看了一番,皱着眉头说了句:「邪术」 众人不明所以,但是归尘仙君脾气可不好,虽然不爱理世事,但是断然也不会姑息一些修习邪术之人; 一掌之下了解了严掌门,没有多说半句,带着云隐仙君两人肆意而去! 众仙门弟子连同掌门告上了神界,清瑶山肆意妄为,枉顾他人性命,随意滥杀无辜; 神君本意不管,奈何众仙门大有你不管我就不走的架势,只好传了口信给清瑶山,只得到了一封回信; 内容大致是众仙门秘境乃邪术之地,严掌门更是修习邪术多年,清瑶山就是杀了他又如何? 这一消息一出,惊动了整个沧灵大陆! 一批人开始蠢蠢欲动; 莫非当年魔族的邪术又开始復发了? 随后神君亲自去了众仙门的秘境,封了地方,原来里面的邪术正是当年「寂灭」神君创造寂灭功法的时候,因为走火入魔的时候同时创下了「灭寂」; 两个功法看似相同但是修习的气息却大相迳庭,一个是灵气一个是死气; 所以才会有后来的秘境一说,本来里面都是封印的,偏偏被严掌门发现了,擅自破开了,发现了里面的「灭寂」功法,虽然只剩下一半,但是他还是受不住诱惑偷偷修习了; 他对萧凡也算得上是疼爱,瞧着萧凡有一颗野心,便偷偷教了他,可是萧凡与尚琉璃大战暴露了,言掌门为了保全自己,将萧凡最后一口气打散了; 整个事情便是这般的,众仙门一下成了众矢之的; 不再是曾经的百仙门之首,甚至今年的招新都没有,封了仙门,低调行事; 唐如霜知晓此事的时候很是解气,待尚琉璃出关后特意高兴的给她说了一番; 这日师徒四人正在切磋,不想山下来了熟人; 正是林辰与白昊; 一番了解才知道,当时他们在浮云境的事情,以及秦琴想去找她们的那份关心; 本来唐如霜想着找个时间给秦琴几株长欢草的,奈何回来发生了一系列事情,就被耽搁了; 林辰与白昊此次前来是为了感谢两人将上品灵器给他们的事情,因为这个上品灵器,如今禅灵派说话也是有分量的,成功上位打破了原有的三足鼎立局面,成为了第四个灵者大派! 两人负责此次的纳新事宜,下山的时候听闻了众仙门的事情,当时就准备来探望尚琉璃的伤势,但是禅灵派刚刚稳住脚跟,便忙里忙外加上林辰的疗伤才到现在有空来清瑶山; 唐如霜从两人口中得知了秦琴的去向,好像去了魔界; 两人一想,这必须去躺魔界了,这次不去寻秦琴估计就要等到众仙大比之后了,两人商议好了便随着林辰与白昊一同下了山; 走之前归尘仙君拉着唐如霜问着:「你和你师姐咋样了?这次下山有没有进展?」 唐如霜脸色惊恐,这归尘仙君也太八卦了吧? 不过一想,好像也多亏了归尘仙君自己才能和师姐有更多时间培养感情; 「仙君,我问你个问题哈,你可不要打我」 归尘仙君大度的笑了笑:「你问」 唐如霜搓了搓手,靠近一些,低着声音问道:「你和我师父是什么关系?」 不曾想归尘仙君大笑起来; 「你和你师姐什么关系,我和你师父就什么关系」 唐如霜对此消息震惊不已,直到归尘仙君都走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想不到自己如今和归尘仙君是同路人?可是自己有那么明显吗?师父该不会也看出来了自己喜欢师姐吧? 左思右想没想出来个所以然,便想着此次藉机试探一番师姐,虽然道侣这个问题没有说性别必须不同,但是大多数也都是不同的,不知道师姐能不能接受; 唐如霜两人与白昊两人在一个小镇上分别了,林辰与白昊要带着禅灵派弟子出去歷练,约好回来相聚,双方便分道扬镳; 两人一路上也没有着急赶路,看看风景,吃吃当地美食,很是惬意,唐如霜这一刻才觉得师姐尚琉璃真的和自己不一样,她就好像从出生就该是上天眷顾的宠儿,要不然怎么如此厉害,还如此漂亮,往那斜阳下一站染了几分烟火气息,让唐如霜的心也跟着多跳了几分; 第131页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唐如霜咂咂嘴感嘆了一声,就被尚琉璃敲了一脑门! 说她脑子尽想一些有的没的,与别人想比干嘛?做好自己就行了; 唐如霜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脑袋说着「师姐教训的是」; 作者有话要说: 大女儿,麻麻在努力的将你完成。 第73章 前传 魔界所在地域比较偏远,不似仙界这般的繁华,却也别有风味! 两人终于在唐如霜有意无意的拖延下半月后终究还是到达了魔界的中心---魇都! 这里乃是魔界最繁华的地方,魔界女子均比较大胆,身上随便挂几块布就可以随处晃荡;魔界的尊卑等级是极其的严格的,从服饰穿着就能看出来贵族与平民的区别! 两人收敛了气息,在外便已经换了服装,如此一来也算得上是中等阶级的贵族了;虽说有着和平协议但是并不影响魔族之人还是有些讨厌仙界神界的; 两人此次前来为了找秦琴便低调行事了,唐如霜初来魔界,甚是好奇,随处皆要去看看,反倒是尚琉璃一路上四处观察,不疾不徐的跟在唐如霜后面; 「看你往哪里跑!」 一阵妖媚的声音传来,从远处的马车里面出来一位妖媚女子,火红的裙衫张扬的笑容,真真是祸国殃民的胚子! 马车前不远处一个弱小无助的女子瑟瑟发抖,赤脚趴在地上,脚上透着点点殷红,模样倒是精緻,害怕的不断往后退着; 唐如霜听着一旁的魔族窃窃私语的说着; 「冷护法都亲自来抓人了,看来这事情挺大啊」 「嘘,你不想活了,这次事情还是少说为妙,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离得远的呢,她听不见,听说是这次「血玉」被偷了,冷护法极其愤怒,就是那个小侍女偷得」 「不是吧?她那小身板,连我都打不过,怎么偷的」 ... 唐如霜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就在几日前冷护法看守的魔界重要之物「血玉」被偷了,这「血玉」一直被魔君用人血供奉,传言有奇效,至于奇效是什么没人知道; 冷护法作为魔君的左膀右臂自然就负责起了看守的职责,谁曾想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偷了,这是打冷护法的脸,啪啪的响! 毕竟歷来冷护法办事就没有出过差错; 魔君一怒之下,命令冷护法十日内追查贼人,必须完好的将「血玉」找回来,否则提她人头来交差; 而这个偷「血玉」的人正是冷护法的侍女柳惜惜; 说到此处就不得不说一下柳惜惜这个人了; 她与冷护法之间有一段似是而非的故事,冷护法是一名女子,众人皆知晓,但是她偏偏荤素不忌,更是男女不忌,所以冷护法的宫殿中美男子,娇俏女子皆是,而这些人里面最受宠的莫过于这柳惜惜了; 单从柳惜惜贴身侍女的身份便可看出来她的受宠程度,也就是因为她这般受宠才有机会偷走血玉; 但是她不可能带的出去冷护法的宫殿,她法力低微,真的称得上弱柳扶风之姿; 因此冷护法问了多次也未曾问出来是谁偷得,便将其关押在了魔族地牢里。也许是出于冷护法对她多少还是有些怜爱的,便趁着冷护法不在宫殿中,迷倒了前来送饭的人,逃了出来,便有了如今这一幕! 唐如霜了解了整个经过后,有些疑问,这堂堂冷护法做事一项严密,怎么可能让柳惜惜逃走呢? 「师姐,柳惜惜不是自己逃出来的吧?」 唐如霜疑惑的问了上琉璃; 「她只是个引蛇出洞的诱饵罢了」 唐如霜一听,自己果然猜对了,这柳惜惜是冷护法故意放出来的,就为了引出那真正偷「血玉」之人; 唐如霜瞧见那女子满身的惊恐却依旧没有开口的样子有些同情; 冷护法走进柳惜惜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柳惜惜,眼中一抹蔑视之色,嘲讽的一笑; 「你看你,在我宫中做个侍女不好嘛?我何曾亏待过你了」说着用手狠狠一掐柳惜惜的下颚,「怎么就这般不知好歹,你看,今个这么多人,那人都没有来救你,还真是忘恩负义呢,你说是不是呀,小惜」 柳惜惜下颚泛着嫣红,眸色之间尽是可怜,一滴滴的泪水滚落在了冷护法的玉指上,似乎是烫着了一般,冷护法迅速甩开了手,嫌弃的起了身道了句; 「带回去」 随后四下看了看,低头欣赏起了自己的指甲,轻轻一吹,开口道; 「我知道你在,想不到你尽然如此狠心呢,她帮你偷了东西,受尽折磨,日日忍受皮肉之苦,还有呢,那地火轻轻扶过那双嫩脚,很是让人心疼呢!既然她这般都没有办法让你现身,那看来也没有什么用了」 冷护法嗤笑一声,「我宫中也不养没用的人,明个杀了吧,就挂在我那宫殿之上,风干了还能陪我做做伴」 人群中的噪声从之前的鼎盛到如今的死寂,还真是令人闻风丧的的冷护法; 角落里有个女子掩着面容,低着头漏出两只漆黑的眼瞳,望着冷护法所在之地,那眼神似乎要将某人击穿一般,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指尖压迫的手掌泛出不正常的红; 缓缓抬手,在冷护法说出那句很是心疼呢,再也安奈不住了,剎那拔剑! 第132页 「你不是她的对手」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同时女子拔剑的手也被按住了,有些诧异,侧头一看,是尚琉璃! 这歌掩面女子正是秦琴,放松了身体,也知晓尚琉璃说的是对的,刚才冷护法就是为了激怒自己,想让她现身,自己的确不是她的对手,出去只能送死; 那冷护法停顿了一会,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放下了警觉,哼了一声便带着人离去了; 两人跟着秦琴七拐八拐的进来一个小院子,这院子的颜色很是让人不舒服,处处都透着诡异,但恰恰如此才避免了被人发现的风险; 秦琴脱下面纱问起了两人为何来了魇都; 「我和师姐在浮云境找到了长欢草,我记得你说过也是想寻这个的,我和师姐就趁着这几日有空想带给你的,白昊给我你来了魔界,我们便来了」 唐如霜说着将长欢草递给了秦琴; 秦琴也没有客气,收下了,又问了两人打算去哪里; 唐如霜看了看师姐,便道:「本来就是给你送个长欢草就打算回去的,不过看见今天街上的事情,想必你就是那个贼吧」 秦琴点了点头,将此事说了出来,原来这「血玉」本来就是她的,她是她们族最后一个后人了,当年魔君为了得到这个「血玉」杀了秦琴全族,而她正是稀少的雀翎族的后人; 唐如霜一听,雀翎族,是在三百年前灭族的,当神族、仙界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又因为雀翎族比较神秘,避世不出,所以也没有人会去打她们的主意,谁曾想到魔族当年尽然为了雀翎族的「血玉」而屠杀满族; 秦琴苦笑一声说了关于这「血玉」的事情; 这血玉属于至纯之物,然而至纯却更容易被污染,所以雀翎族世代守护它,不让它沾染半分污浊,偏偏魔君知晓了这「血玉」被戾气所染后有其他功效,便有了这些事情,而当年秦琴是贪玩,所以跑到了山下,才免于幸难; 唐如霜又问了一下关于柳惜惜的事情,秦琴拿到了「血玉」大可离开这里,魔君也查不到; 秦琴摇了摇头:「我不能丢下她,我当年救她不过是举手之劳,却不想如今却害她险些丢了性命」 原来当年秦琴追查「血玉」之事来到了魇都,遇到了在乞讨的柳惜惜,正巧她要被人卖到一些骯脏之地,秦琴看不下去便给了银子赎了她,放了她自由,自此两人再未曾见过; 谁想这次来魇都偷「血玉」遇到了柳惜惜,得到了她的帮助才顺利偷走了「血玉」,本想带着她一同走,但是柳惜惜还是留了下来,秦琴也不知为何,最后被发现,只好自己逃走了; 唐如霜听完感慨道:「世事无常,想不到因果循环尽是这般无奈」 话音刚落就被尚琉璃又敲了一下; 「你这脑子整日伤春悲秋,不若多用点时间修炼一下法术」 唐如霜撅了噘嘴,谄媚道:「这不是还有几年嘛,再说了不是还有师姐你嘛,我就上去过个场,你拿第一就好咯」反正师姐赢了就是清瑶山赢了,那不就是自己赢了嘛; 秦琴本意不想让两人陷入麻烦,但是唐如霜还是决定帮她救柳惜惜,心里总觉得自己和柳惜惜似乎有缘分一般,其次秦琴当初在浮云境对自己与师姐都是极好的,在浮云境坍塌之时也没有忘记去寻找两人,就凭此也要帮她一把; 入夜三人便潜入了冷护法的宫殿,分成两路,秦琴去救人,唐如霜与尚琉璃去堵冷护法; 奈何秦琴去了一趟地牢没有发现柳惜惜,折返回来,与两人一对,才知道柳惜惜在冷护法的殿内; 这就不好办了,三人决定见机行事,潜了进去,扮作了宫女,因为站的极其远,只能瞧见冷护法坐在柳惜惜面前,说着什么,随后用茶盏扔向了柳惜惜,她也没有躲开,任凭那茶盏砸在脑门上,又滚落地毯上,最后隐藏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只是那血迹却灼的人眼疼; 秦琴焦急万分,这冷护法性子古怪,万一等会忍不住杀了柳惜惜呢,自己又离这么远,肯定没有办法阻挡; 尚琉璃投来和稍安勿躁的表情,秦琴只好安奈住内心的焦急;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个小故事了,前传救完了; 第74章 前传 忽然殿内的冷护法站了起来,一把将地上的柳惜惜提了起来,靠近一把掐住了柳惜惜的脖子,柳惜惜没有做任何的反抗,只是沉默的落下两行泪水; 那模样如同风中的浮萍一般,随时都要消散在世间; 就在柳惜惜脸色潮红,眼神渐渐涣散的时候冷护法收了手,一把将人扔出去数米远,沉着脸色转身; 远处的秦琴瞧见柳惜惜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刺痛了秦琴的心,按耐不住的手,终于是出手了,朝着冷护法的后背刺去! 唐如霜迅速上前扶起柳惜惜,躲到尚琉璃后面,此时冷护法已经与秦琴打做一团,瞬间涌出来大批魔族侍卫,尚琉璃上前与秦琴点了一下头,秦琴便转身朝着侍卫而去; 「这可是我魔族的地盘,你觉得你们能将人带走吗?」 冷护法自信的嘲笑着几人,尚琉璃眼皮都未抬; 「不是是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就挑起剑花朝着冷护法而去,招招狠戾; 第133页 冷护法的功法透着诡异,紧紧的缠着尚琉璃; 尚琉璃退后一步,拉开距离使出一招斜飞瞬时转身,抵住了冷护法的短刀,两相碰撞,擦除一阵火花; 「你和言梨什么关系?」 两人过了几十招,冷护法瞧着眼前人的身法以及敏觉得反应与当年的言梨颇为相似; 「你这偷袭的本事倒是不如当年了」 冷护法反手投去一个暗器,连带一道术法朝着尚琉璃而去; 「不管你和她什么关系,今天必将留在这里」 尚琉璃嗤笑一声,避开暗器,迎上冷护法的寒光,一个错身; 「看你有没有本事留住我了」 两人再无话语,一心朝着对方的要害刺去; 就在尚琉璃缠住冷护法之时,秦琴瞅准了时机,剑起朝着冷护法偷袭而去; 「噗嗤」 几人全然呆住,什么情况? 柳惜惜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了剑下! 这一幕来的太突然,也太意外,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只有尚琉璃很是淡定,只是轻轻的嘆了口气; 秦琴一把抱住了柳惜惜; 「你,你这是干嘛啊」 柳惜惜本就重伤在身,如今这一遭算是无力回天了; 「我,很庆幸能,认识你,只是如果能重来,我多么希望,你没有救我」 柳惜惜努力的抬手才碰到了秦琴的脸颊,笑了笑,眼睛往旁边看去,正是冷护法的方向! 「冷魅,小惜再也不能陪你了」 话音一落,柳惜惜的手缓缓上移,终于摸到了胸口的链子,扯了扯嘴角,闭上了眼睛,也许有些话她终究是没有问也没有说吧; 如同闹剧一般,本来是救人却不想没救到,反而死了; 秦琴本来想抱走柳惜惜被尚琉璃拦下了,交给了冷护法; 秦琴没有同意,奈何尚琉璃接过柳惜惜直接交给了冷护法,出人意料,冷护法接了过去,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管她们三人,只是静静的站在宫殿中,看着怀中逐渐冰冷的人儿; 后来的事情唐如霜不知道,只知道冷护法被魔君痛斥一顿后罚了地牢,关押了一年,冷护法再次出现之时脱离了魔界,据说走的时候怀中抱了一人,那人肤若凝脂,睡得很是安然,冷护法还对着怀中的人儿道了句晚安! 这事一度成为了魔界的谈资,罗剎一般的冷护法尽然也是一个柔情女子,大底是两人的身份不同,相遇不同,註定了两人之间如此的结果; 事后秦琴与两人告别后也从世间消失了,唐如霜没有多问,她本来就是隐士雀翎一族的,出世也不过是为了寻找「血玉」; 回去的路上唐如霜很是不解的问道; 「师姐,你怎么看出来她们之间的关系的?」 「冷护法并不想杀她」 唐如霜一听,回想过往种种,好像是的,每每瞧见柳惜惜的眼泪便会极度嫌弃,那也许不是嫌弃而是心疼,但是又被身份所压抑住了,才会表现的那么尴尬; 本来柳惜惜也是没有用的,对于她用来抓秦琴大概也是想给她一个机会,只是柳惜惜此人重情重义,一边是救命恩人,一边是喜欢之人,内心万般挣扎,如今这般也算是解脱了; 世人皆说魔族冷漠无情,但是又敢爱敢恨,不想也不尽全是,不论什么族只要是人修炼就皆有心,皆有七情六慾; 这般一想,唐如霜就觉得喜欢一个人一定要趁早,要不然落得柳惜惜这个下场得多可怜;似乎因此事情给了唐如霜勇气,她快步追上前面的师姐; 「师姐!我喜欢你」 「嗯」 「嗯??」唐如霜有些懵,这算哪门子回答,「师姐,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那种同门的喜欢,是想和你做仙侣」 尚琉璃停下了脚步,表情有些严肃; 「做我尚琉璃的仙侣,功法必然是要比我强的」 「啊?」唐如霜撅了噘嘴,颓废的气势,「怎么可能嘛」 尚琉璃只是安静的看着唐如霜,不知在想什么,随后唐如霜心想着师姐这话没有明确拒绝,并且也没有说一定要是异性,那是不是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呢? 这么一想,唐如霜觉得来日方长,两人又同在一处,所为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可以努力一下,至少如今这沧灵大陆上除了神族以外好像还没有遇到比师姐强的; 想明白了唐如霜裂嘴一笑:「师姐,我会努力的!」 说完这话抬头一看,哪里还有半分师姐的影子,赶忙追了上去; 距离仙会大比已经不足七年,为此两人也不再下山,决定潜心修炼; 两位师父时常出门,短则半年,多则一两年,但是功法什么的还是会时常考验两人,唐如霜为此每天都勤勤恳恳的修炼; 一有空就往尚琉璃跟前凑,不是做饭就是请教,还特意去问了归尘仙君,尚琉璃的曾经,谁曾想归尘仙君不仅仅一无巨细的告诉了她还一併给了她几本人间的小话本! 什么欲擒故纵,什么死缠烂打,什么嘘寒问暖! 唐如霜一脸黑线; 「这个,貌似我只适合死缠烂打」 做饭师姐吃到是吃,也说不错,可是没有用,更何况师姐还需要自己嘘寒问暖?开玩笑,换下位置还差不多; 欲擒故纵?这就更不可能了,这一纵只怕是更没机会了; 第134页 为此唐如霜决定了用死缠烂打,就连修炼也会在不打扰尚琉璃的情况下选择能看见她的地方; 偶尔晚上还会来个什么梦游往师姐的房间跑; 奈何就成功了一次,往后尚琉璃便设置了结界,为此唐如霜又错了一项技能,乐此不疲的破解师姐房间的结界! 仅短短两年,唐如霜的破解结界术法呈现直线上升!速度为之惊人; 这日终于在半夜破开了结界,但是也消耗了大量灵力,以至于刚走到尚琉璃的床边便直接倒下睡了起来; 次日醒来便已在自己的房中! 「md,唐如霜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好不容易破开了尽然累倒了,师姐的结界一次比一次难,这次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破解呢」 坐在床边哭着一张脸,这个可是花费了三个月才破解的,下一个岂不是要半年了,半年才同床共枕一次,抬艰难了! 如今两位师父该教的也早就教完了,就剩下巩固了,更没机会凑过去请教师姐了; 就这样一晃七年过去了,再过几日便是上仙大比; 今年跟以往不同,此次荣获第一的将会得到武战神君的神物「干离」;那可是当年一战魔族的宝物,无人不想要,只是不知为何今年做了这头筹之礼; 唐如霜对此一知半解,便传信问了白昊,白昊可是号称沧灵大陆的百事通; 白昊回信的上面记载了关于这「干离」的事情; 这还要追溯到魔族大战之前,那时候武战神君便已经很是厉害了,但是不近女色,就连武战神宫都是小童子,未曾见过女侍,可是偏偏就在某一年,一个来歷不明的女子扮作仙童混进了武战神宫,这一藏便是输十年; 自此也打破了武战神君的原则,因此一事曾经还轰动整个沧灵大陆,这武战神君开窍了,后来两人顺理成章的相互喜欢上了; 这就如同那凡间的小话本一般,夫妻恩爱,诞下麟儿,是个小仙子,取名言梨;因为其母亲喜欢梨花,战神便取了这名,那时候可谓是整个神界、仙界的宠儿,走到哪里无不受欢迎的; 这般聪慧的奶娃娃被各大神君仙君争相想收为弟子,但是碍于战神是在太强大,一时间无人敢提,就偏偏有这么个人,此人正是归尘仙君何仁; 日日在言梨跟前晃悠,可谓是用尽了凡间的套路,又因为胆子大就这样当上了言梨的师父; 一度让各神君仙君后悔不已,早知死皮赖脸有用,自己就先上了,哪里还容得下归尘仙君抢了风头; 本以为言梨也会跟武战神君一般,以后成为一方战神,但是世事无常; 就在百年后的大战中,苍生岌岌可危之时,武战神君当着沧灵大陆各界修士的面,亲手将自己的女儿言梨献祭给了一方神器,自此创下了史无前例的至极神器「青梨」,这「青梨」其实是两部分,一部分是武战神君的「干离」一部分是言梨的真身! 一时间神界,仙界威力大增,完胜了魔族,给予了魔族重创才有了后来千年的和谐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 第75章 前传 唐如霜一想到如此神器被当做头筹,不知道要吸引多少修士,赶忙跑去找尚琉璃; 「师姐,师姐,你知道大比的奖励吗?」 「干离」 唐如霜很是吃惊,看师姐这样子对那神器知晓的不比自己少,便有些意外,随后一想,师姐前几百年都是跟着归尘仙君在外定然知道的很多; 临近大比的这几个月唐如霜都没怎么在尚琉璃面前出现,今个是最后一天,唐如霜没有修炼跑到林中看着尚琉璃舞剑; 不得不说唐如霜一直觉得自己很好看了,但是遇到了尚琉璃才知晓有种美透着冷,如那冬日的梅花一般沁人心脾; 「哇哦,师姐太厉害了」 尚琉璃听见唐如霜的彩虹屁本来飞身轻点树梢的银靴一顿,执剑的手一颤,瞥了一眼下面的唐如霜,没有再继续,下来看着她问道; 「明日大比,你有几成把握」 唐如霜偏头想了想:「师姐,比你强是不可能了,能不能打个折,比如进前十?」 尚琉璃只留给了唐如霜一个背影! 唐如霜低头看了看腰间,霜降不在,抬起头对着尚琉璃的背影低低的说了句; 「师姐,我会向你证明的,我有足够的能力站在你的身旁」 ... 仙界大比,灵族、仙族皆可以参加的,说白了一切以灵气为基础的修士皆可参加; 神族则是作为评委以及监督而参加,一切规则皆是神族通过的,而今天正是百年一度的大比,尤为热闹; 大比设在了菩提山,代表公正公平以及慈悲心怀的象徵! 但是歷年都有意外,所以这也成了一种默认的潜规则,面对仇家也是今天报仇的好机会,这也是证明实力的时候,谁也不想比自己仇人先下台; 大比定为随即抽号,单双互为对手,这也也方便统计,不论后面还有多少皆可以以此为标准;一共进行三轮比试,一轮进100个,二轮进50,三轮进10,最后选出前三! 今日神族来的正是无量神君与净心神君,作为评委与督查,仙族作为主持人; 首轮抽号唐如霜是233号,瞧着自己要和234号对战,估计也要到第三天了,跑过去一瞧师姐的,唐如霜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135页 师姐是8号!这差距! 抽完号就开始了比试,今日人极其多,大多是划分了派别,第一天也都没有去找熟人,唐如霜正看着台上两人比试呢就被白昊拉到了一旁; 「你的号多少?」 唐如霜伸手给白昊一看,白昊嘆了口气,鄙视了一下,伸手亮出自己的号码「65」! 「你师兄的呢?」 「师兄比我远点,120号」 「你这手也是没谁了,你对手是谁?」 问道对手白昊两眼发光,神秘兮兮的笑着; 「拂柳阁的拂柳依依」 唐如霜一听,心想白昊还真是有艷福! 「行啊,你不是一直想见拂柳阁的仙子们吗?这不机会来了,这拂柳依依可是她们派的佼佼者,那可以内门弟子,就怕你到时候怜香惜玉,不捨得下手了」 白昊轻轻拍了一下唐如霜笑道:「分寸我还是有的,平时调戏调戏就算了,这仙界大比我若是放水,回去我就等着挨罚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就到了尚琉璃比试的时间,两人赶忙跑过去看,想不到,对手尽然是玉林派的,显然不是尚琉璃的对手,对招不过五招就落了下风; 直到下午看完林辰师兄的比试几人便不在多留,毫无悬念,都进入了第二轮比赛,就等明天后天白昊和唐如霜的比试结果了; 回了清瑶山,尚琉璃便将碧灵鸟带房间开启了一场谈话,唐如霜在外面偷听,奈何被下了结界,结界也不是很难,只是唐如霜自知破解了只怕师姐也谈完了,便回了自己房间; 提起来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布下了结界,坐在床边,庆幸了一下当初在明月宫师姐逼着自己学了一下炼丹,从干坤袋中取出丹药瓶,打开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便放了回去; 「看来这几天不能找师姐了」 次日碧灵鸟一早便蔫蔫的飞到了唐如霜的窗户前:「如霜,如霜快起来,我们去看白昊比试」 唐如霜瞥了一眼碧灵鸟没有回答,这白昊在下午,这大早上去干嘛,还不让人睡觉了; 碧灵鸟却没有自知,一个劲的叫着唐如霜; 终于人败给了鸟,起来才知道师姐闭关了,大比还有一周才完成初赛,时间上的确挺充足的,一人一鸟便起身去了菩提山; 今日就没有昨日那么热闹了,大多都是比赛者和相好的来看看,本来预定的白昊在下午,却不想上午的比试太水了,结束的太快了,中午时分就轮到白昊了; 白昊一如既往的欠抽,夸了夸对面的女修,奈何人家瞧着就是鄙视,便打起来越发狠戾,白昊虽然嘴上调皮但是行为倒是很君子,只是点到为止,那女修下台却也没有多说; 认识的就这么几个,其他的人唐如霜一点也不关心,两人说了会话便分别了; 唐如霜回来瞧见师姐的房门紧闭,一点波动的信息都谈查不到,转头看着碧灵鸟; 「昨天师姐给你说了啥」 「说让我跟你一起比试,锻鍊一下我的能力,话说我能不能不去」 唐如霜一听,笑的不可一世,难怪前几天瞧见碧灵鸟总是躲着师姐,原来早就有预谋了; 「不行,你知道我恐高,到时候刚好你可以拖着我了」 碧灵鸟耷拉着脑袋很是郁闷:「你恐高为何还要修仙?」 唐如霜恢復平静,想着,为什么呢?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大概是小时候被嘲笑,说自己这样的废物怎么能修仙呢?哪有神仙恐高的? 再后来被师父收了徒弟,自己也很少漏出破绽,能走的绝对不飞,能低空绝对不高空,是以自己才练就了一身低空穿梭的本领吧; 「大概是不甘心吧」 唐如霜说完便回了房间,自己这两天也要好好修炼了,只愿那天自己不会露出马脚; 唐如霜是在第三日比试,毫无疑问同样晋级,唐如霜也学了师姐那天一般,在初试胜利后直接选择了挑战,成功直接晋级了第二轮,减少了很多麻烦; 其他人自然没几个敢这样,都希望能凭藉点运气抽到与自己水平相差较大的对家,毕竟也不是谁都能和清瑶山比的; 众人便老老实实的再次抽号,最终进了一百人;七日后开启了第二轮比试,淘汰掉了许多中等弟子,也划分出了等级,那些淘汰的便开始下了赌注,看谁能进前三,赌清瑶山的两位还是人很多,只是第一名却依旧没有人敢下赌,据说今年还有一人要比试,他直接进了第三轮, 这也名额就又少了一个,但是也没有人不服气,那人可是众神君看好的未来的战神苗子,也曾受过武战神君的指导,虽然清瑶山两位的确是厉害,但是谁也不敢保证,便都私底下猜测谁能是最后胜利者; 第三轮终于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到来了; 一早菩提山便被挤得人山人海,都抢最好的位置观摩学习,顺便感嘆一下自己和大神的区别; 一共十个人,分成了五队,白昊是没有进第三轮的,但是林辰进了,奈何林辰很不幸的与那位小神君为对手,最终尚琉璃与唐如霜晋级了,同样晋级的还有那位被众人看好的小神君汤远乘; 另外两个更是众人熟知的,一个是众仙门严掌门的关门弟子封欲腾,严掌门死之前他还在闭关冲击功法,不曾想冲击成功后出来得到的消息尽然是家师已死; 第136页 他算得上是与萧凡同样有天赋的修仙者了,只是他更加稳妥一些,而且为人低调,不爱现身,几百年来出现的次数少之又少,众人没几个见过他的; 最后一个则是紫竹峰的大师兄莫竹,此人可谓是谦谦君子,口碑向来极佳,也是个低调的,唐如霜有问过尚琉璃这两人的能力,尚琉璃只是说了句「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唐如霜笑了笑,说这句;「师姐,若是我进了前三呢?」 尚琉璃知道唐如霜要问什么,便道:「先进了再说」 「好的,如果进了,师姐可要给我个机会呦」唐如霜一如既往的俏皮的笑着,还用手拽了拽尚琉璃的衣摆; 尚琉璃没有作答,但是也没有拒绝,唐如霜笑的就更加欢快了; 五人比试有一人轮空,那人便是汤远乘。尚琉璃对战紫竹峰的莫竹,两人倒是脾性相投,都不是多话之人,而且将就速战速决,一出手便是大招,就这样两人也战了几百回合; 唐如霜知晓,师姐没有尽全力,似乎再掩饰什么,这是大比的正常现象,隐藏实力,唐如霜又想了想自己,大概是不能做到如此的; 最终尚琉璃险胜,莫竹叶没有拆穿而是上前拱了拱手道了一声:「谢了,以后若是有机会不妨来紫竹峰切磋一番?」 尚琉璃笑了笑:「一定,那时候定然全力以赴」 很快轮到了唐如霜,她摸了摸干坤袋,刚才自己提前吃了丹药,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又看了看肩膀上的碧灵鸟,嘱咐了一声:「待会可要配合我哈,要不然回去给你毛拔光」 碧灵鸟瑟瑟发抖道:「一定一定」 上了台,对手正是封欲腾,这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唐如霜,轻蔑的语气道来; 「你看,天道轮迴,有些帐是该算算了」 唐如霜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人真是搞笑,你家师父自己修习禁术还要赖给我,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别废话了,快点打完,我还等着回去吃饭呢」 「就是」碧灵鸟总能在最恰当的时机说着最狠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不到一万字了,就写完了,哎,虽然写的不好,但是也将你完成了,不辜负自己了; 第76章 前传 封欲腾两眼一眯,打量了一下碧灵鸟,那眼神就仿佛在看囊中之物一般,让唐如霜和碧灵鸟都不是很舒服; 唐如霜懒得等对方,直接上来就放了个厉害的招数,直击对方面门,可谓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留,看的台下的人也是一惊唿,这哪里是比试,这就是要命! 「这什么仇,清瑶山这般欺负人」 「就是,比试而已,至于用那么狠的招唿吗?」 尚琉璃本来全神贯注的瞧着台上两人的比试呢,不曾想这样的话便落入了耳朵; 「怎么?这位修士,你莫不是年纪大了,都忘了自己十年前门派小比的壮举了?」 这话一出,那说清瑶山欺负人的修士立刻涨红了脸,十年过去了,他都本以为没人记得了,不曾想尚琉璃尽然记得! 众人本来也都没注意,这一提醒就想起了,这修士不正是无灵派的弟子吗?当时他们门派小比,有些人还去看了的,就是他本来处于下风但是师兄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太过于执着输赢,便只是轻轻的用剑点到了他的脖颈之间; 本以为就结束了,谁曾想那师兄一转身,这人便偷袭了,还偷袭成功了! 还讲述了一套歪理,师兄没有下台,自己也没有开口认输,更何况能赢才是本事,一度让人觉得此人卑鄙不堪,却不想如今尽然还有脸说别人欺负人; 唐如霜与封欲腾两人光明正大的比试有何不妥?于是众人便开始一边倒,纷纷指责起了那修士,那修士气的满脸通红却又无法反驳,只好灰熘熘的跑了; 与他对话的那修士也没有多呆,藉口自己不舒服便匆忙离开了; 这下众人又开始认真探讨起了台上的两人,唐如霜不知下面情况,此刻只想快点将此人打发了; 奈何对方尽然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没想到一身修为与唐如霜想比可是高了不少的,唐如霜庆幸自己一来就使出了全力的,要不然还不知道此人藏到什么时候呢; 封欲腾早有准备,避过了唐如霜的攻击手心便冒出一团寒冷之焰,朝着唐如霜而去,此时的唐如霜有些诧异,众仙门尽然还有一位善用冰系法术的; 底下众人更是惊唿,多少年未曾见过冰系法术之人了,尽然在仙界大比看见了,看来这头筹的奖励委实是丰富,要不然怎么这么多高手都冒出来了; 就在冰焰袭击唐如霜面门的那刻,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那一旁流光羽翅的小鸟尽然幻化成了碧灵之翼,载着唐如霜避开了冰焰,随后碧灵鸟喷出一团火焰,朝着封欲腾而去; 封欲腾瞳孔微缩,连连后退,眼神里的戾气死死的盯着碧灵鸟; 台下又开始一片窃窃私语,觉得唐如霜作弊,带了这么厉害的碧灵鸟,奈何又害怕被尚琉璃说,只好低着头悄悄地嘟囔几句; 谁曾想尚琉璃没说话,别人说了; 「这仙界大比规定了不能带灵宠?」 「我怎么不知道,这规定何时改了?」 众人一听这声音,还真是巧了,以前从来不来这仙界大比的两位仙君来了!正是归尘与云隐! 第137页 众人又是一顿心酸,看看别人家师父,往那一站就是气场,谁人敢反驳,果然投个名师才是王道呀; 这随便一带就是一个极品灵宠,哪像自己门派,只有亲传关门弟子才可能有灵器仙器,其他的就不要想了,更何况是灵宠,大多数的灵宠还都是中品,哪里打的过这碧灵鸟,随后又想,也是仙界大比只规定了不能服食丹药,但是其他的确没有限制; 此时台上的两人可谓是打的水火不容,本以为唐如霜会很快获胜,却在一次次的交手中渐渐落了下乘,封欲腾不知道从何处变幻出来了一只银蛇,通体反光,就是那红色的蛇信子显得有几分恐怖,丝丝的吐着,眼睛里面的黑红光线不断的朝着碧灵鸟望去; 自古鸟和蛇就是对手,更别提修炼成型的了,那更是狭路相逢,必然要过几招的; 碧灵鸟内心有些不安,这银蛇显然比自己修炼长久,自己虽然吃了圣果但是仅仅只是增强了防御力,这攻击力可没有增加,碧灵鸟算了算自己的胜算,觉得还是以守为主,便在唐如霜耳边嘀咕了两句,嘱咐她小心些,待会可能顾及不到她了; 唐如霜点了点头,余光轻轻的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抖,这一战太久了,这个功法自己修炼的时候尚且不是很好控制,更莫说自己还吃了丹药,只怕一会使出来会伤及无辜; 只好耐着性子与封欲腾比试,渐渐唐如霜耗损了大量的灵气,有些疲倦,用霜降支撑着身子,看着封欲腾; 最后一击,两人想的一致,唐如霜调节好体内的灵气,顺着霜降而起,两人在半空中交汇,一道白光闪现,唐如霜死死的抵住封欲腾的剑光,忽然感觉小腿一痛,头也没有低,忍着剧痛与封欲腾较量; 碧灵鸟一看,好傢伙偷袭阿霜,也不防守了,直接幻化成翼朝着银蛇抓去,深深的抓出了一道子,血肉翻飞,碧灵鸟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被银蛇咬住了脖子,碧灵鸟一个翻转,用爪子一扯,一扔,两灵宠同时朝着地面砸去; 「轰隆」 一阵地动山摇,碧灵鸟抬了抬头,艰难的吐出两字:「不亏」 封欲腾借着机会扬起了嘴角; 「你还真是有毅力,我看得出来你这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就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解决掉你,还有你那个师姐呢,如若不是你们,我师父也不会死,不若也让你们师父尝尝失去爱徒的悲痛如何?」 「你敢」 「有何不敢,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莫竹与你师姐那场,我在莫竹身上放了些东西」封欲腾说着笑的更加邪魅了,「你看,我对你多好,这消息可只有你知我知呢」 唐如霜听到此处,内心一慌,他放了什么?会是对师姐不利的吗?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与师姐对上,思及此处,再一抬头,瞧见封欲腾一手打出一道暗光朝着已经没有战斗力的碧灵鸟而去; 「破!」 唐如霜在那千钧一髮时刻冲破了体内的限制,将抵制魔化的丹药震了个粉碎,瞬间霜降飞出挡住了那暗光! 周身的灵气瞬间到达了定点,眸色间尽是寒意,指尖隐隐的泛着幽光,那霜降威力大增,响起一阵剑鸣,朝着封欲腾砍去; 封欲腾没想到会是这般结果,一个转身来不及出招被霜降剑气打伤坠地,看着眼前的唐如霜与之前判若两人,封欲腾觉得此人一定是入魔了,要不然怎么会这般可怕; 捂住心口连连往后退去,瞧见一旁的小银蛇蛇尾透着淡淡的青色,封欲腾感到不可思议,大吼着; 「她服用了大量丹药,她法力大增皆是因为丹药原因,神君,快拦住她」 本来台下的众人看的也是心惊胆战,本以为唐如霜必输无疑谁曾想反败为胜了?这架势就像是入了魔一般,甚是吓人; 而归尘与云隐更是觉得不对,尚琉璃回想了这几年唐如霜的行事也未曾有过不妥,更没有与外界而接触过,怎么会是这般功法? 她的功法都是尚琉璃指点,归尘与云隐传授,不可能出现其他,三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对劲,就在封欲腾大喊之时三人一同而上; 那边两位神君也是立刻扯了结界,朝着唐如霜而去; 此时的唐如霜早就忘了一切,意识里只有一句话不断重复「师姐不能有事,封欲腾必须死」 眼神一变,丝毫没有半分犹豫朝着封欲腾再次提剑砍去...... 众人都要以为来不及的时候尚琉璃惊蛰一出,挡住了霜降,此时的霜降威力必然在惊蛰之上,只是碰见惊蛰的那一刻尽然有些停顿,开始了不停的颤抖; 随后唐如霜遭到了一阵反噬,胸口一闷,勐然一口血喷涌而出,缓缓倒下; 尚琉璃一个上前接住了唐如霜; 「师姐......」 两位师父赶忙上前握住唐如霜的手腕,眉头一皱,真的服用了大量的丹药, 两位神君先去看了那银蛇,封欲腾的银蛇尾部可以感知修士体内的身体变化,因此才更方便它们选择此人是否可以食用,尾巴尖泛青色越浓说明此人体内的药力越强; 这可是惊天大事,这服用丹药可是取消仙界大比的,更何况唐如霜服用了这么多,这岂不是要被禁止以后的所有仙界大比了? 更莫说以后的飞身神君了,只怕是到时候神族都不通过,那可会沦为沧灵大陆的笑柄,遗臭万年呢; 第138页 此时唐如霜狠狠的忍住要落下的眼泪,就算不能飞身成神又何妨,只要师姐没事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为何?」 面对尚琉璃的询问,唐如霜不知如何说起,没有半分证据,但是自己服用丹药却是真的; 「师姐,我服用丹药不是为了赢」 唐如霜小心翼翼的看着尚琉璃,那眼睛里面的希翼很是明显,就怕师姐对她失望了; 「私自服用丹药本就是违规」 尚琉璃紧了紧手,神色有几分沉重,淡然的开口,仿佛这人不是她师妹一般; 唐如霜眼神里的光暗了下去,随后嘴角一扯,笑了笑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师姐,他心思不纯」 唐如霜死死的盯着尚琉璃,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希望她能回答,却等来的是一句「我知道」; 唐如霜嘴唇颤抖了一下,原来师姐都知道,那师姐肯定也识破了之前的诡计,那为何不相信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厢情愿吗? 这一刻唐如霜明白了,原来师姐什么都知道,原来她也早有防备,却没有与自己说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自作自受; 唐如霜脑袋一片晕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管后面的事情了,也没有精力去管了,只想离开这里; 因为唐如霜这事仙界大比延期了,明日再比,唐如霜被云隐仙君带回了清瑶山,闭关调养,云隐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嘱咐她好好休息,莫要多想; 作者有话要说: 坚持就好,不忘初心 第77章 前传 次日便是三人一决胜负,尚琉璃、汤远乘与封欲腾,也不知为何尚琉璃尽然直接选择挑战封欲腾,不经过抽号,众人也没有异议,反正都要抉择的,汤远乘众人觉得必然能晋级,那么尚琉璃与封欲腾挑战,众人也能接受; 只是此次挑战颇有意思,不知为何,众人觉得今日的尚琉璃面色不佳,全程没有笑脸,对着封欲腾就是招招致命; 依照归尘与云隐两人的脾气,只怕是要拍扁了这封欲腾,虽然唐如霜有错,但是在清瑶山看来,那也是自己的弟子,容不得别人诋毁; 可是谁知两位仙君这次尽然没有出手,众人猜想莫非是为了尚琉璃的仙界大比获得名次,所以两位仙君忍下了? 可是如今瞧着是尚琉璃对着封欲腾的比试又推翻了众人前面的猜想,这有点狠啊,瞧瞧封欲腾此时可谓是惨不忍睹; 但是封欲腾就是不愿意低头认输,两人便一直决斗,可以说的上后面是单方面的虐打,尚琉璃一出手便是损伤灵力的功法,在看后面那就更厉害了,众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功法了; 但是台上坐的两位神君面色可不好,这功法能损人心智,毁人灵识,可是封欲腾又不愿意认输,自己这边也不好干涉,更何况那清瑶山两位可是还在的,打起了自己两人绝对不是对手,到时候神族绝对为了和谐牺牲自己两人; 此时的封欲腾真是有苦说不出,他不想认输吗?他不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不!他都懂,可是他开不了口啊,他不知道尚琉璃干嘛了,无论自己怎么开口都讲不出半点话,封欲腾惜命,喜欢蛰伏,随时咬人的那种,可是如今真是遇到了克星! 这场决斗足足进行了三个时辰,封欲腾想死死不了,想反抗反抗不了,最后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如今只剩下了汤远乘与尚琉璃两人对决,本应该放在明日的,但是奈何苏幸直接否决了,今日便定输赢; 两位神君瞧着那两位仙君都没有反驳,心想就算这尚琉璃输了应该和自己两人也没有关系,便点头同意了; 归尘仙君比平日要安静许多,瞧了瞧此刻的菩提山,虽然有着层层结界但是自己与云隐两人应该可以破掉,难破的怕是那神族的九重天吧; 归尘仙君看着台子上爱徒眼神里面尽是慰藉,还好,你还活着,这次为师无论如何也要护你周全,也要还你公道; 云隐仙君偏头看了看一旁的归尘,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轻的握了一握归尘仙君的手; 两人相视一笑,千年了,我们都还在,真好! 尚琉璃与汤远乘两人不分上下,众人看的是极其惊诧,难以下赌,前期尚琉璃出招比较缓慢,带着点试探,但是在众人眼里看的则是她有些疲倦,怕是灵力不支,奈何越看越惊喜,后面尚琉璃的攻击越发频繁,还一次比一次强悍,汤远乘作为一个备受瞩目的小神君也是意气风发; 尚琉璃耳旁的青色梨花隐隐发光,尚琉璃低头安抚了一句:「此时不是时候」 那青色梨花似乎听懂了一般,便不在发光,恢復如常; 尚琉璃后面的招式步步紧逼,根本不考虑自己身体问题或者灵气,只是往赢的方向不断努力; 可以瞧出来汤远乘对这比试也是希望能赢,但是也不希望自己因此而博上命,而眼前的女子似乎在和他玩命,汤远乘有些不解,但是也不能丢了小神君的名号,便也加快了攻击,使出了底牌,只是尚琉璃的法术太过于变幻莫测,似乎每次都是随便出招; 难以捉摸,汤远乘渐渐落了下风,尚琉璃将「龙梨」唤醒,藉助了一道力量,朝着汤远乘做了最后的了结! 「嘶~」 待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各归各位了,一盏茶后汤远乘拱了拱手,道了句:「谢过」 第139页 众人不解,这尚琉璃出招这般兇勐,那架势就如同拼命一般,尽然还要感谢她? 汤远乘看着众人的表情笑了一下:「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敬」 留下这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留下众人一片唏嘘,这大概就是自己他们二人之间的区别吧,没有办法做到全力以赴; 两位神君一看这胜负已出,今年的仙界大比第一名便是尚琉璃,便开口准备明日请尚琉璃仙子上九重天亲自领取「干离」为奖励; 「今日」 尚琉璃坚定的开了口,那模样让两位神君想反驳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 正在想改如何的时候,从远处御剑而来两位小仙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说是神族已经看到了一切,此「干离」如今便归尚琉璃所拥有了; 众人又是诧异一番,今年意外还真多,那位武战神君何曾被如此催促过,尽然没有生气,还让人送来了「干离」; 尚琉璃盯着那盒子良久,就在众人以为她是太过于激动才迟迟不肯接过中缓缓的接了过来; 一方锦盒小巧玲珑,似乎是女子所用一般,尚琉璃再次看见这个锦盒有些恍然,尽然千年过去了,你我之间也该有一个了断了; 尚琉璃偏头朝着两位仙君看去,归尘与云隐一同投去一个「你确定今日行动?」的眼神,尚琉璃点了点头; 两位仙君便嘆了一口,也同样点了点头; 尚琉璃眼神一变,勐然打开锦盒,取出里面的「干离」; 干离很是小巧,谁能想到当年神族的战神的神器尽然是一方小小的花蕊,众人只见过她幻化成神器的模样,哪曾见过这原身模样; 一个个惊讶不已; 「就这?」 「没看错,就是这么个小花蕊」 「这也太常见了吧!我还以为是个利器呢!」 「那花蕊好眼熟,怎看着像梨花花蕊一般」 「我也觉得像,可是堂堂战神为何用如此女气的神器?」 「莫非与那位夫人有关?」 「极有可能」 众人猜测纷纷,而尚琉璃只是低低的说了声; 「今日便让你杀个痛快」 「快看,那是什么?」只见尚琉璃手中那朵花蕊缓缓朝着上空飘去,而尚琉璃耳下的梨花尽然缓缓而出,与那花蕊在半空中融为一体,那是一朵娇艷欲滴的梨花,上面卧着一只青龙; 众人又一次被惊讶住了,这一个仙界大比尽然见到了这么多神奇的现象,如今还见到了一直在沧灵大陆流传的神话一般的神器! 「龙梨」 有人惊唿出来,于是众人一个个睁大了眼睛与流传中,书本中,脑海中的各类记载一做对比,还真是「龙梨」; 只是这「龙梨」消失千年,当初与魔族一战,龙梨载着言梨神君真魂一同消失在了沧灵大陆,任由这千年以来众人寻找,探查都没有一丝气息,为何此时出现了; 就在重人还在恍惚之中,两位仙君一跃而起,破开了菩提山的结界,尚琉璃轻点梨花,乘着一条青龙便直上九重天,那是神族所在之地; 两位神君来不及阻拦,如今反应过来,大道一声; 「不妙」 「言梨回来了」 众人一听,什么?言梨?难道她要……? 尚琉璃踏上了九重天,一路上谁阻拦就打谁,无辜之人她也不想过多纠缠,撂下话便打上了武战神君所在的武战神宫! 不得不说,尚琉璃就是妖孽,更莫说加上两个法力本就是神君的仙君,硬是没人打的过; 「我回来了!」 尚琉璃的青丝顺着微风盪起,眉宇之间显出的尽是杀伐之气,就那么往那儿一站,完全就是个魔界头子一般! 「你出生本来就是为了沧灵大陆的,你如今回来是想灭了神族不成?」急急赶来的几位神君深怕尚琉璃一个没稳住就闯进了武战神君的宫殿; 尚琉璃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们,只是嗤笑一声; 「灭了神族又何妨?」顿了顿轻轻用手点了点一旁的青龙,「神族又何用?就是为了牺牲别人的吗?」 此时落后的众仙家才赶来,正好听见这话,老脸一热,这话不假,如若不是牺牲了言梨怎么保全的沧灵大陆呢? 众仙门的现任掌门唐齐大着胆子说道:「为了沧灵大陆牺牲那也是应该的,当初你打伤萧凡就可见你这人自私,狭隘,不想今日还真是应了这话」 尚琉璃眉眼带笑的听他说完,才淡淡的开口:「哦?你们众仙门还真是蛇鼠一窝呢,前有萧凡擅自学习邪术,后有封欲腾诋毁我师妹服用丹药,如今更是多了你这么个玩意指手画脚」 「你,你胡说什么」唐齐怒目而视,用手指着尚琉璃就破口大骂,「你那师妹自己服用丹药,妄想赢了封师弟,却不想被封师弟发现,还有脸为自己证清白?就你师妹那样的,以后莫要想归位神族」 这话一出,云隐仙君的眼神都可以杀人了,正准备出手被归尘仙君一把拦住,示意了一下,果然尚琉璃面色一沉,那青龙便一晃而过,众人再一瞧,哪里还有半分唐齐的影子; 再往尚琉璃那边一看,尚琉璃嫌弃的说了句; 「你怎么什么都吃,快吐了,多脏啊」 青龙此刻俨然一副萌萌的样子,歪了歪脑袋,听话的将唐齐吐了出来,只是进去的是个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皮肤,浑身透着嫣红; 第140页 只是还没有死,眼睛在那里转动,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众人一阵后怕,这清瑶山的人都是怪物吧!一个个战斗力这么强; 作者有话要说: 尚琉璃:「我还真是强悍呀」 作者:「那必须」 第78章 前传 「一千多年了,你还是来了」 这声音!众人一看,武战神君出来了; 「怎么?你以为这笔帐就此了结了?」尚琉璃见到武战神君那一刻,脸上表情说不出的怪异,但独独少了一份情感; 众人嘀嘀咕咕的讨论着,其实当年那事多少是大家对不起言梨,但是那做事情的不是他们,他们内心起初还有点负罪感,如今时隔千年那仅存的一点负罪感也没有了; 要说真正难以面对的怕是这位武战神君了,人家可是亲手灭了自己女儿的人; 「我知道你会回来,这「干离」本就是娘之物,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别提我娘,她最大的错误就是遇见你」 尚琉璃不说出此话,已然一副不愿意再多说的意思,手中的惊蛰发出阵阵鸣音,宣示着大战一触即发; 「是我对不起她」武战神君眉眼间尽是柔情,只是此时却让尚琉璃觉得无比噁心,人都死了还在这里假惺惺作何用? 众人听到这里,也渐渐的勾起了一些回忆,小一辈的人也都有听闻,那位武战神君的夫人亲眼目睹了自己孩子死在自己夫君手里,悲痛欲绝,就在言梨死后的第二年便香消玉殒了; 那日好像是武战神君的宫殿中梨花开的最胜的一日吧,第二日便尽数凋零,不对!众人一算日子,当年那日好像也正是今日! 尚琉璃不惜同一日接连挑战两人拿下仙界大比第一,就是为了在今日拿到「干离」,而这「干离」正是与当年的「龙梨」神器为一体的,相互约束却又相互共存,两者合一便是真正的「龙梨」; 那武战神君到底知晓此事不呢?大底只有当事人才能作答了;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尚琉璃今日前来不仅仅是为了报当年灭神之仇也是为了给她娘讨一个公道; 再看看一旁的两位仙君,显然早已知晓此事; 当年神族得知归尘仙君再收弟子的时候以为他放下了,原来不是他放下了,而是他消失的那些年找到了言梨,也就是如今的尚琉璃! 原来归尘仙君说话一直算话,只收一个徒弟,自始至终都是言梨一人; 尚琉璃闭了闭眼,这人还真是不知悔改,如今轻飘飘一句话就想作为交代了? 我娘的死,不是你一个武战神君就能赔得起的,想完手上的惊蛰闻声而出; 「战」 众人可不想这位神君受到伤害,他在可是能定沧灵大陆安稳之人呢。不曾想武战神君一个手势,便挡住了众人; 「我与她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插手」 说完便接下了惊蛰的出击; 战神就是战神,众人觉得尚琉璃这修为怕是与战神过不了几招; 却不想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已经战了几十招,不分上下,可见这言梨就是修习的天才!随后又一想,人家可是武战神君的女儿,自是不差的; 尚琉璃修习不过千年,而武战神君已是几倍之久,渐渐的尚琉璃便落了下风; 「你是打不过我的」 尚琉璃听到这话,嘴角扯出一抹讽刺:「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说完双手成决「龙梨」应声而起,青龙暴虐,随着尚琉璃的手势勐然朝着武战神君而去; 不得不说神器就是神器,众人本来还比较放心,但是瞧着这龙的威力可不小,再一看,就连武战神君都躲开避其锋芒! 武战神君眼神一眯,瞬间结出一个结界,挡住了青龙的攻击,尚琉璃踏空而起,手握惊蛰刺向武战神君; 两人来来回回战了百来回合,耗费了大量灵气,两人却都没有补充灵力,两人皆是如此,众人又是一嘆,不愧是父女,骨子里的坚韧如出一辙; 两位仙君着实心疼尚琉璃,瞧着那衣襟上的血,却又没法帮忙,然而武战神君也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纤尘不染的衣摆上早已斑驳不堪; 只怕是此时不论谁上前都能给两人致命一击吧!众仙家自是没人敢的,就算是有人敢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力在两位仙君出手前干掉其中一人; 然而他们不敢却有人敢! 上空忽的出现一个巨大的虚空之洞,泛着阴森的恐怖气息,大有毁天灭地的气势; 「这是!魔族之物!」 「魔族来了」 「魔族是想趁机偷袭?」 正如众人所想一般,魔君来了,他怎么能放过这般好机会,战神被拖住,凭藉两人的仇恨,必将给魔族一个翻盘的机会,一雪前耻;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刚确定完魔君便带着魔族众人来了,二话不说,瞬间两方交战,而那虚空之洞罩在尚琉璃与武战神君之上,稍有不慎便会被吸入洞中! 此时魔君飞身而入,率先朝着武战神君而去,尚琉璃集起灵气一声大喝:「龙梨」 青龙载着尚琉璃裆下了魔君的偷袭,转头一字一顿的对着魔君冷冷的撂下一句; 「我与他之间的较量容不得他人插手」 「反正都是死,死在谁手上不一样,他那般对你,我不过是帮你一把而已,这神界有什么好的?一个个虚伪的很,不若跟我回魔界?刚好左护法的位置还空缺」 第141页 魔君也不气恼,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气定闲神的抛出了橄榄枝; 「休想」 「呵,下结论是不是为时过早,有没有命还另说呢」魔君说完上前一掌打去; 归尘与云隐被魔君的手下团团纠缠,根本抽不出身去顾及尚琉璃这边; 此刻真是又急又气,手下狠招不断,奈何魔族就像是无底深渊一般的数量,源源不断的涌上来; 就在魔君的手马上就要击中尚琉璃的瞬间,青龙与武战神君一同而起,挡下了攻击,同时武战神君也因为巨大的冲击力朝着虚空之洞而去; 魔君嘴角上扬,这虚空之洞不论你是多强大的战神进去了都休想出来; 尚琉璃瞬间明白了,刚才魔君是故意的,他算准了武战神君会出手,然而魔君看似朝着尚琉璃打来,但是所有的攻击却是朝着武战神君而去的; 神界,仙界什么时候轮到魔族来羞辱了? 尚琉璃用仅恢復的一点灵气作为支撑借着巨大的爆发力腾空而起,转身反手一掌打在了武战神君的身上,使他朝着地面而来; 尚琉璃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任由虚空之洞的吸力将自己吸入洞中,尚琉璃伸手抚过耳下,一朵梨花飘然而下,朝着武战神君而去; 最后那一眼告诉着武战神君:「沧灵大陆交给你了」 此时再去救尚琉璃显然不可能了,两位仙君睚眦俱裂的异口同声道:「琉璃!」 突然一个白影,众人瞬间瞳孔睁大,那人是? 「唐如霜」 唐如霜拉住了尚琉璃;一个用力,霜降勐然载着尚琉璃挣脱虚空之洞,而唐如霜用整个身体为尚琉璃挡下了虚空之洞的伤害; 「如霜!」 此时唐如霜已经全身没入了虚空之洞中,她低低的说了声; 「师姐,你可曾信过我?」 随即整个人消失在了虚空之洞中; 尚琉璃没有没有丝毫的犹豫,脚点霜降朝着虚空之洞而去; 「接着,此物或许能保你们一命」 尚琉璃反手接住了一块透着丝丝血红的通体透明的玉便消失在了虚空之洞中; 那扔过去血玉之人正是赶来的秦琴; 随着尚琉璃与唐如霜的死,彻底激发了众人的怒火; 武战神君接过了那朵梨花,眼角透着湿润,再次睁开眼睛,敛去晶莹,大喝一声; 「杀」 此次与魔族千年之后的战争持续了整整三天,可谓是两败俱伤,武战神君与归尘云隐仙君一同将魔君封印; 三人前所未有的齐心协力,摒弃前嫌,也让仙界神界达到了高度统一,此刻关乎着苍生之命,没人再心存侥倖,这一战也永远的留在了沧灵大陆的仙史之上,称为「虚空之战」; 神界、仙界本以为此次妖族也会来分一杯羹,未曾想妖族尽然全无动静,仿佛不知道此次事情一般; 第二日便收到了明月宫明使大人的传信,告知妖族那边交给明月宫处理,这下众人算是放心了,想不到妖族尽然没有趁火打劫; 碧灵鸟之前着急去找唐如霜,后面又忙着对付魔族,此刻休息了才缓缓道来当初尚琉璃两人去明月宫的事宜,众人才知原来妖族是还了人家尚琉璃的救命之情; 此时的众人有些唏嘘不已,如今除去了魔族,只怕是清瑶山两位仙君要与武战神君相斗了; 果不其然,归尘与云隐此时就堵在武战神君的宫殿内,你养伤可以,但是这帐必须算; 归尘仙君是个性子比较急的人,此刻已经开始大声嚷嚷; 「我徒儿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老爹,上辈子她欠你的吗?尽然用了两辈子来还你的情?」 武战神君手里拿着那朵梨花,上面的青龙此刻也是毫无精神的蜷缩着; 「待沧灵大陆出了第二个能神君,我这条命便交给你们」 「你那破命谁稀罕,我稀罕的是我那徒儿」 归尘仙君气的,真是想把武战神君打死,但是又想到徒儿宁可自己进入虚空也要救下她这个冷血的老爹,便又将手放了下来,也不管身上的伤,一屁股坐在了宫殿的石阶上; 「难道就没有什么法子能打开虚空之洞的?」白昊赶来的稍迟一些,但是也知道了尚琉璃与武战神君的一战; 「那虚空之洞吸进去必死无疑,莫说肉身了,神魂俱灭的」林辰小声的在白昊耳边说了一声; 云隐仙君显然没有归尘仙君那般着急,他在思考,忽然开口道; 「也许,还有机会」 「什么?」归尘仙君立马站了起来,紧张的看着云隐仙君; 第79章 前传(完) 「秦琴的那块血玉」 归尘仙君此刻回想着当时,秦琴的确扔给了尚琉璃一块东西,但是太快,自己也没瞧清,莫非那东西真能救的了两个徒儿? 正待几人准备去找秦琴的时候,秦琴已经踏入殿中; 「我可以救她们两个,但是我不确定生还的机率有多大」 归尘赶忙问道:「能救就行,其他暂且不论」 「可有风险?」云隐开口问道; 秦琴点了点头:「有,她们进去后肉身肯定毁灭了,但是我的那块血玉能吸入两人的神魂,但是保存了多少我不知道,我那血玉尚未净化完全,必然会造成错乱,里面的冤魂很多,她们的神魂会被赋予在某些人身上,经歷一场劫难」 第142页 「这个劫难我也不确定是什么,可能是不幸也可能是存在的那人已经死了,那我就无能为力了,我们只能耐心寻找,寻找到两人后改变两人的人生,让她们养好神魂,才能重返仙界」 众人一听,这机率的确是太小了,进去的两人必然受到影响,失掉记忆,可能神魂也不是很完整,一部分可能还夹杂了寄存的肉身魂魄,如果神魂本就保存的极少那么两人若是再经歷一次死亡那绝对是救不回来了; 但是哪怕有一丝希望,几人也愿意试试; 然而当秦琴经过不眠不休的几日后终于找寻到了唐如霜的神魂寄存者,正是第一世经歷的慕七,然而慕七亲手杀掉阮七言那一刻,几人才发现阮七言身体里养的是尚琉璃的神魂; 秦琴拼着反噬之痛为两人启动了血玉错乱时空,才有了后来苏幸与楚昕两人的故事; 为此秦琴闭关不出; 归尘与云隐两人便时刻关注着苏幸与楚昕两人的动向,这可不能再死了,秦琴闭关了修养了,可没人能再次启动血玉了,因此才有了后来的归尘进入悄然给苏幸教习武功; 不能改变过大动向,否则改动之人与被改之人都会遭到反噬,归尘虽然性子急但是也更担忧徒儿生死,云隐稳重更是时刻盯着归尘仙君; 就在某一日归尘仙君发现了里面的异界之人,还想要自己徒儿的命? 一气之下,归尘仙君与云隐仙君两人直奔魔族的另一支部落,尽数全灭,不能让自己的徒儿有一丝可能的危险; 所以很久那所为的异界之人都没有出现在苏幸那个世界; 一直到楚昕去了宁村,云隐仙君才去试探了一下她的神魂,不曾想唤醒了,楚昕那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唐如霜,而师姐正是苏幸,因此才有了拒绝一说,因为唐如霜觉得师姐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 之所以现在喜欢是因为她失去了记忆,一旦她恢復了记忆必然会离开,便提前断了两人之间的可能; 而苏幸在身体由内而外溃烂之时被归尘仙君救了下来,恢復了神魂; ... 两人重返仙界,唐如霜与师父云隐生了好久的气,因为云隐和归尘将异界之人灭了,却不告诉她们两个,导致自己师姐为了救自己生生忍痛换了血; 云隐仙君自知理亏,可谓是哄了好久; 然而最遭殃的便是归尘仙君,云隐仙君一日不高兴,归尘仙君便倒霉一日; 唐如霜与尚琉璃在血玉之中的两世情缘也让唐如霜有些担忧,跑去竹林寻了师姐; 「师姐,那,那两世情缘不算数的」 尚琉璃收了剑,上前而来,带着笑意看着眼前低着头如同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的; 「霜儿,如今倒是学会了吃干抹净就不认帐了?」 唐如霜一下呆住,霜儿?确定是师姐说的?吃干抹净? 「师师师姐!」 「嗯?」 「你刚才说的什么?」 「怎么回了仙界脑子反而不好使了?是师姐我没有说清楚?」尚琉璃上前靠近了一些,几乎贴着唐如霜的耳朵,「那我换个说法,我、喜、欢、你」 唐如霜眼中透着不可思议,脑海里只有四个字「我喜欢你」,一直重复,呆若木鸡的唐如霜忽然感觉唇上一暖,两抹绯红爬上脸颊…… ... 两人再次见到碧灵鸟的时候,才知道它如今是妖界、仙界来回跑,明月宫宫主明凰也不知如何就获得了这碧灵鸟的喜爱; 时常给它寻来一些圣果,有时候是送到清瑶山,有时候是等它自己去取; 如今碧灵鸟迅速进化,在隔几年怕是要修成人形了; 因着两人的回来,仙界与神界可谓是一片欢声笑语,只是武战神君与尚琉璃二人自此不再见面,虽然为了苍生可以摒弃前嫌但是当年那痛是不能原谅的,更何况还有母亲的死; 但是这并不影响仙界与神界的关系,如今清瑶山唐如霜觉得冷清便开了山们,昭告沧灵大陆,清瑶山要收徒弟了! 这一消息一出,整个沧灵大陆可谓是震惊了,进了清瑶山岂不是那两位仙君就是自己的师尊了? 加上清瑶山那帮亲不帮理的护短,谁不想去? 一时间清瑶山成了众仙界的代表,能进去那都是不可一世的了; 然而神界得知这消息后,一个个都把自己孩子送到了清瑶山,嘱咐一句好好跟着两位师父修炼! 唐如霜收了百名弟子,挑选了十名归于尚琉璃名下,自此开始了一段新的修仙旅途; 百年后的清瑶山一群弟子正在修炼; 「师父要回来了」 「啥?师父河师娘不是去了凡间吗?」 「这不是门派小比要到了嘛,自然要回来了」 「太好了,师娘定然会给咱们带凡间的吃食」 「你忘记了?你那次偷吃师父给师娘买的花糕了?你莫非还想被扔去歷练?」 「哈哈哈哈,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 ————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 麻麻终于将你写完了,挥挥手,感谢陪我这么久的小读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