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之徒》 第1页 [军事小说] 《亡命之徒》作者：奔命【完结】 内容简介： 本书从臭名昭着的第二次车臣战争开始。讲述一帮亡命徒在世界各地作战的故事。从籍籍无名到恶名昭着的故事。 作品标籤： 升级文、特种兵、无限流 楔子 “乒桌球乓。”“嘣，叭！”虽然还没到晚上，但是周围的人已经按捺不住新年的喜悦，开始把各种鞭炮拿出来放了。 我以前也很喜欢放鞭炮，但是后来便不喜欢了。因为如果我在睡梦中听到鞭炮声，总会让我做一些噩梦。因为在梦中，鞭炮声变成了枪炮声，加上自己大脑的加工所有的元素就如同真的一样。或者说带着自己再次回到了过去某个地点，经歷某个绝对不愿再次经歷的场景。 虽然每当惊醒后立刻就能知道那些根本不是枪声，和炮声比更是差远了。但是在梦中通过自己的加工，就是那么的真实。以致每次醒来都是一身臭汗，并且无比的疲累。害怕和紧张则会持续冲击着大脑一段时间，兴奋的神经让我很难再次入睡。 家里人都在忙着今天一天的菜餚，过年嘛总会比平时复杂很多，吃饭的也多。我没有参与他们的忙碌，这倒不是因为我的什么大男子主义，而是我这些年下来，腿脚不便，并且我面前坐着我的一个朋友。这个人是来给我送年货的。 这人叫赵毅，外表儒雅，带着眼镜，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个安稳的人。但大冬天依然保持着的板寸头使得他与表现出的气质有点格格不入。他现在的身材比我第一次见到他时要结实了不少。今天特地给我送了很多东西，他每年都会来看我几次。 “最近你生意如何？”我一边抽着烟一边问到。 “还行。现在做的都是老路数，不会出什么问题。”他答到。 老路数的意思就是一直走的几条线和客户。赵毅是做物流的，但是流的东西不是一般的东西，有时候会是某个人而非物品。接触的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人。行里称唿这些人叫做邮差。 “赚的差不多就收手吧。你比我小，但是实际年纪也不小了。趁早找个老婆结婚。让萨沙也给你介绍个东欧的姑娘。我们都改善一下品种。”我笑着道。 赵毅扶了下眼镜，这是他不好意思时候的一种下意识的动作。他笑了笑说：“我想过，也有对象了。等再过段时间，我就准备真的不干了。” “哈哈。好！”我很高兴他能这么说，因为我知道那种日子不好过。“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忽悠我。” “不能忽悠。我怎么会忽悠呢。”赵毅立即严肃道。 “嗯。”我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只是想和你说，我和保尔萨沙他们做的事不能做一辈子。趁着我们这些人还没散掉，趁早赚足了钱就退吧。” “哎！我知道了。”赵毅认真的点点头。我想他知道我说的意思。他探头看了看家里忙碌的家人，对我告辞道：“那我就先撤啦。” 我皱了邹眉，“不在我这吃？吃了再走吧。” 赵毅摇摇头，“不了。我这次是回家，1点的飞机。” 一听是回家，我立即会意，“那就好。回家多住住。” “哎！好。那我先撤了。”赵毅说着就往门口走去，中途还和我家里人打了招唿，推辞了家里人的各种挽留。 我把他送到了门外，“如果遇到麻烦，你知道该怎么办。记住尽早收手。” 赵毅点点头，表示明白，转身上了他的路虎，一路开走了。 我嘆了口气，转身准备往回走。却看到我堂姐的儿子，站在那看着我。他今年刚高一。我看着，他看着我表情意味深长的对我道：“小舅。刚那是什么人呀？” “我一个朋友。怎么？你认识？”我反问道。 “我哪能认识呀。不过小舅，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愣了愣，随即意识到我这个小外甥是不是从我和赵毅的对话中听到什么。我拍了下他的脑袋道：“我干什么的你不知道？以前做生意现在开饭店的啊。”说完我便朝家走去。 外甥不依不饶，快步过来继续道：“那怎么还让他早点收手。还什么出了问题什么的。你们会出什么问题？” “嘿！我说小子。你现在还会偷听大人说话了啊。”我瞪了他一眼道：“别管那么多事。继续带着我儿子，你弟弟玩去。” “小舅。你肯定有不少秘密。我听我妈说，前几年你都基本不着家。之前夏天，我还看到你身上那么多伤疤。你肯定以前做过什么…应该是很危险的事。” 我一下被说愣住了，平时我都注意遮掩这些身体上的痕迹，不让人看到。我想不起夏天什么时候被他看到过。我看了他一眼，敷衍道：“我以前摔的。”看他还想继续问，我抢先道：“哪来这么些废话。等你毛长齐了我再告诉你。” 他估计看我肯定不会说，而且脸色已经不好看了。于是很不情愿的“哦”了一声走进了屋。直接去书房玩电脑去了。 “赵走了？”娜塔莎抱着我的小女儿道。 我点了点头，“走了。”我想了想道：“夏天的时候。我赤膊过吗？” 第2页 娜塔莎被我这个问题问的也是愣了片刻，不过他毕竟是我的老婆知道我顾忌的是什么，“刚才看浩在和你说话，是不是他看到你身上的伤疤了？” 我再次点了点头。娜塔莎继续道：“其实你的母亲也问过我。家里对你过去那几年做的事都很感兴趣。都觉得你很神秘。” “呵呵。”我笑了笑，神秘吗？危险还差不多。不过嘴上却说：“神秘才更有魅力嘛。”说着亲了娜塔莎一下。 “哎哟。当着孩子的面，你们就这样呀。”堂姐从厨房出来看着我们笑道。“去叫孩子吃饭吧。” 我哦了一声，又亲了一下小女儿。便来到了书房。在门口我看到我那外甥，还有我那五岁的儿子两个人聚精会神的看着屏幕。听着音箱发出的声音，我知道他们在玩一个射击游戏。我走到他们背后看着屏幕，片刻后我开口道：“吃饭啦。别玩了。” 外甥不情愿的道：“等下就好。等下就好。” “等个屁！快点。这破游戏骗小孩子的。真让你这么干，十条命都不够你死的。”我拉着我那五岁的儿子就准备往外走。 “什么十条命啊，这只有一次机会，死了就得从来。”他说完后突然回过头看着我道：“小舅你是不是真干过呀？你以前当过兵，是不是真打过仗？在哪打的？” 我立即意识到我可能说错话了，我立即道：“打屁啊。咱们国家多少年没打仗了。而且全家人都知道，我是炊事班的。打仗也轮不到我。小孩子别整天瞎想，快吃饭。”说完便转身拉着儿子走了出去，但是我知道我那外甥正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我，他的好奇心真重呀。 几天之后，我那小外甥再次来到我家给我们家拜年。在我在屋外抽菸的时候，他又跑了过来。 “小舅。嘿嘿。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屁就放。”我没好气的道。 “我回去查了很多资料。我发现你的那些伤。呵呵，那些伤肯定不是摔伤的。” 我继续抽着烟没回答，其实我是觉得一时没法再忽悠过去。我看了看他心里一横说：“哼。小子还真行啊。这么着，我不和你来虚的。上次和你说等你大了告诉你吗。这样，你什么时候考上正经的大学，我就告诉你我那几年做过什么。不要讨价还价。” 我这个外甥考虑了片刻，“好！那可说定了。” “当然。有些事。还是要给家里一个交代的。”我像是在对他说又是在对自己说。我扔掉了菸头，“这事不要再和别人说。不然会有麻烦的。” 外甥兴奋的点点头，跟着我回去了。晚上，我把这告诉了媳妇。她说西方人都喜欢写自己的故事，你也应该把故事写下来。不说给别人看，就给家里人看看，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毕竟那几年你都不怎么在家，而且基本都不联繫，太不正常了。他们对你有很多疑问，有些时候你真的坦白了，他们反而放心了。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也没人会追究了。 这个问题我想了好几天，最后我听从了媳妇的话。将我的故事说出来。给家里人还有自己一个交代，毕竟这些年面对家里人不能说出自己做过的事，就像一个枷锁一样困住，为了掩盖，就必须刻意去做很多事，并且时刻担心败露。我受够了，也许说出来我会好过，会得到一定的自我安慰。 其实这个故事不复杂。就是一个，应该说是一帮亡命徒的故事。之所以说是亡命徒，因为这些事不是为了国家，如果是为了国家那是英雄。而我们只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各种目的，多半是为了钱。 中国有句话，亏本的生意没人做，掉脑袋的买卖有人接。这就是亡命徒。 原本我不会走上这条路，家里都是老实的平民百姓。我之后的经歷都是我咎由自取的结果。本来不会去当兵，但年少时喜欢的女孩去当了兵，我便跟了风，以为那是理所应当的。 至于说我和家里人还有其他人说的当的是炊事兵，在炊事班混，那更是我编造出来的。虽然我会做菜，但那不是在部队里学的。而是跟另外一个之后遇到的亡命徒学的。 我当的那种兵，当年是为了赶上了准备动台湾，而扩招的。再直接点就是从飞机上往下跳的。当初还专门组织学习了地理——台湾地理。我记得主要讲的是台南：高雄，基隆。 炊事班的说法，只是我的班长排长用来恐吓我们的一种手段。“如果你不行，趁早说，别最后上战场拖累老子，去炊事班背锅烧饭吧。” 不过据说真有人被打发去了炊事班。虽然我们这没有发生过，但当时真的相信会这样。我觉得我的班排长他们是最好的教官，把我这样的人训练的能选入后来要组建的快反营。这个后来想想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能进去。 当然最后我没能待下去，实际上我丢人了。被病退了！“心律不齐”训练中晕倒，一次两次三次。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素质不行，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不定时就会出现。心脏会莫名跳的很快，很重，完全没有节奏。轻点会觉得喘不上气，重的就直接晕厥。 那样的队伍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不稳定因素在。于是我被病退。老部队同样是准备上战场的长期战备的部队，一样不需要这样的人。于是回家成了唯一的选择。虽然我不服气，但只能回家。最初就是因为不服气，我才会在后来走上了这条路。 第3页 回家后，我除了整天各种自我的锻鍊其他什么事都不做，之前的心律不齐也再未出现。也是从那时起，对问我是当什么兵的，我一概回答是炊事班的。这可能源于我被滚蛋回家而引起的自卑情结，也是觉得对不住班排长对我的期待吧。 我认为没有出现状况这是强度不够，但是在家能有多大的强度？而且没多久，家里人便觉得我有点不正常，与社会脱节，在不务正业。回家了也不找个正经的事做做，能有几个人在家了还整天各种练，就差练各种武器了。退伍的那些钱能够一辈子吗。 家里人托关系让我去跟人跑了生意，其实就是开车送货。那时有些地方不清净，我这当兵的虽然是火头军但是战斗力还是要比普通人强那么一点点。而且在部队就学会了驾驶的算是符合某些要求吧。就因为这样，我在东北遇到了带我上道的人。 我遇到那人，是因为我坚持每天一早都会坚持跑步。我跑的距离不短，并且会刻意找一些难走的路，树林，山路之类的跑。 九八年的一天，我再次来到中俄边境上的一个镇子送货接货。因为货没到，所以我要在那等几天。这天还未亮的时候，我便从暂住地出发开始跑步。路上遇到一个人，这人应该是之前就注意到我。他跟在我后面跑。我之后问他为什么那样做，他说他觉得一个每天都跑出去绕一大圈，而且还专门走各种难路的人，肯定会有什么问题。 我起初没了解他说的意思，但是后来我明白了。他是来这里做事的，当然不是做什么好事。而我对他来说是到这里的来的新面孔，并且我做的事有点莫名其妙，所以被他注意了。这其实就是做贼心虚的一种表现，对陌生面孔或一些特殊的行为莫名的敏感。 这天他远远的跟着我，我很快便发现后面有人跟着。因为这里治安并不好，我被老闆和同事都告诫过。但当时的心态，根本没把这话当回事。心里只想着如果真遇到正好出出气。 当我跑到一个小树林时，我突然加快速度躲在了一颗树后，并解下了腿上绑着的沙袋。我准备看清这个跟着我的人，教训他一顿。但很快我便发现跟着我的人也不简单。因为我也失去了他的踪影。他没有按我预想中那样继续跟着过来，而是同样躲了起来。 我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大概判断出那人可以躲避的范围。那人应该也在同样判断着我的位置。 我悄悄的往回摸了过去。当我快要摸出树林时，突然我听到我的左侧有树枝被压断的声音。随即一个黑影就扑了过来。我下意识的就往侧后跳了出去。那人一拳击中我格挡的左手臂。 我甩了甩被打的有点酸麻的手臂，看了这人一眼。长的挺高，绝对有185公分。不过光线不好，看不清面貌。我站稳脚跟。立即扑了上去。 很快我发现这人做一个劫匪真是可惜了，这人身手相当的好。根本没有机会打中他的要害，就算勉强打中也是力竭状态打上，没什么杀伤力。 不过我很快抓住了一个机会一个抱摔将这人摔倒在地，正准备骑上对方身上，对着他的脸来几记老拳。但第一拳挥出便被挡开，当第二拳刚碰到他的脸，我的侧脸也被其击中。只能退开。 我们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从部队里出来第一次打架便遇到硬茬。这样让我顿时有了那种久违的感觉，那种气血上涌，兴奋、要拼命的感觉。正当我准备再上。我看清了这人面貌。 “居然是个老毛子！”。我不禁开口说到。 这让我有种莫名的兴奋，毕竟外国人还真没打过。说完便继续上去一拳接着一膝盖撞向这人的小腹部。那人像要说话，但见我上去的快，只能一手格挡一脚踹了过来。我顺势抱住他的腿再次准备将他摔倒。 “#￥％……”这老毛子嘟囔了句什么。反手同样抱住我一起摔在了地上。 我倒地后，立即翻身一拳砸在他的脸上。这次我一拳打实了，但我还没来及开心，他的一肘也击中了我的胸口。 “操！”我憋住气，忍住疼痛，继续对着他的脸勐烈进攻。他也不示弱，两个人就是那么互相对锤，速度很快的你来我往。 最后先反应过来这样不行还是我，我在挥出一拳后，闪开了他的攻击。但他也跟着便是一脚将我踢了出去。 此时我已经有些力竭，脸上的流了不少血，因为嘴里已经有味道了。我抬眼看了这老毛子一眼，他往地上吐了几口血吐沫。抬眼看了看我，他开口了。 “你不是招来的帮手？”他用很生硬的中国话道。 “帮手？”我没明白什么意思。不过我也没多想，都打成这样了。还费什么话。“你这来中国打劫的。去死吧！”说着我便要攻他。 毛子立即做出防御的架势叫到：“停！我不是打劫的！” 我没理他，手脚并用，一阵勐攻。但这毛子始终没和之前那样和我搏命一样的对打，这让他显得有些狼狈，但同时也让我觉得奇怪，便放慢的速度。突然他佯攻了两下，和我拉开距离继续道：“别打了！我真不是打劫的！” 他跑出了五米的距离，隔着几棵树对我一边摆手一边喘着气道：“真不是打劫的。我搞错了。搞错了。” 说实在的，我也非常累。看他没有继续打的意思。我便擦着腰，同样喘着粗气道：“你不打劫。跟着我干嘛？” 第4页 “那你又为什么每天天不亮就到处乱跑？”他指了指我，“你来这做什么？你这不是商人应该有的身手。你根本不是来这里跑货的。” “第一我还真就是跑货的。第二，我每天早上跑步锻鍊你这洋鬼子也管的着？第三过两天我就准备离开这了。”我直起身子指了指我丢在那的沙袋说到。 这毛子看了看我的沙袋开口道：“当过兵？” 此时我的气差不多导顺了，再打我也不怕便想都没想点了点头。并反问道：“你也是吗？” “当过不少年。”毛子看了看天色。又看了我一眼，“也许是我搞错了。你说过两天才要离开这？” 我哼了声道：“怎么？在走之前准备打劫我们？” “走吧。我们一起回去。”毛子没有回答，而是咧嘴笑了下。说着就往树林外走。 我警惕的看着他，看他先走了出去之后才捡起沙袋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但脑中始终在盘算他到底在想什么。 当我们回到这个小镇镇口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等他了。我立即心里一紧，心想：不会是老毛子的帮手吧。 这个老毛子和那几个人打了招唿，说了些什么。正当我准备好战斗的时候，老毛子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了句：“今天别乱走，在屋子里待着。在你离开之前我会来找你。谈些事情。”说完便带着人走了。 这天下午，这里发生了一起暴力案件。死的是几个人，都是来这里的老毛子。没人看清是什么人干的。但我隐约觉着如果死的不是那个和我打架的毛子，那就是他干的。 当天晚上这个老毛子如约来找我了，他喊我出去吃了顿了饭。他没带任何同伴，只有我和他。他告诉我，是他搞错了。我说下午的事情是不是他干的，他只是笑了笑说，他之前就是以为我是那人找来的帮手，但不确定才跟着我，才有了早上那些事。 他问我以前是当的什么兵。我的回答还是炊事班的。他哈哈笑了笑，一点也不相信。他说他以前也是当兵的，他指了指北边。但是他的帝国覆灭了，分裂成了很多国家。他也不愿再干，滚蛋回家了。 从他的言语和表情中，能看出他很失意，很郁闷，不甘心。这种感觉让我产生了那么一点亲切感。于是我也说出了我当兵病退的事情，但是其他的没有多说。 我们喝了很多酒，他也许从我的言语中也听出了我的不甘心和失落。他对我提出了一个建议。他邀请我加入他们，他需要我这样的人。去做一些可以证明我自己的事情。这些事情可以证明我不仅是个合格，并且还是个出色的战士。与此同时还能赚取不少美金。 他的建议对我很有吸引力，不过我没立即答应。只说回去考虑考虑，在离开这里之前答覆他。他同意了，之后我们便喝酒，他给我讲了很多外国的风土人情，和他经歷过真实的战斗。 说实话，他说的提议还有故事都很吸引人。其实我已经决定和他试试了。毕竟我对于现在的生活不满，整天高强度的运动无非也是为了证明自己还行。 当我要离开这里往回跑货时，我又见到了这个毛子，我表示接受了他的建议，加入他的队伍。他对我的决定一点不意外。后来他说，他和我吃的那顿饭时就知道我一定会加入，我的眼神已经告诉他了。告别时我留下了我的联繫方式，是我打工单位的地址。 大约过了大半年，我都快把这事忘却的时候。一天当我从外地拖着货回到单位，我又见着了这个毛子。他告诉我，要带我出境。去外国打仗，他明白和我说这很危险，也许去了就回不来了。不过会有丰厚的报酬。这次如果能履行完合约，活着的话我能得到大概五十多万人民币的报酬。 我答应了，我一直盼望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并且在当时，五十万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对了。这人叫保尔，乌克兰人。保尔是他的化名。他说混这个没有人用真名，这让我很亏，因为我告诉了他我的真名。之后有段时间时间都叫我“占”，其实就是我的姓氏“张”。不过后来我有个用的更多的称唿，那是一个外号。 很快保尔把我带出了境，九九年正式开始了我的亡命徒的生涯。 本书的续集 本书的续集已经开始上传，书名为《亡命之徒续》喜欢本书的朋友可以前往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第一章 溃败 “轰”的一声巨响，不知道是炮弹还是手榴弹又或者是该死的其他的什么东西在我左前方不远处炸开了。爆炸不仅让空气变成了气浪将人吹翻，并且还强烈冲击着你的耳膜，进入片刻的失聪。这时除了耳鸣，完全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更要命的是脑袋进入一片空白。好像时间突然变慢，又或者变快。我有点茫然的看着面前一个一脸灰尘、鬍子拉碴，头上裹着一个头巾的白种洋鬼子对着我喊着什么。但是因为耳鸣还有他说的那语言我还没达到像中文一样那么娴熟，所以只看着他嘴动知道他在对着我喊，就不知道他说什么。 我试图让自己努力清醒过来，因为之前有过这样的经歷。在哪里经歷过？想不起来了，至少现在想不起是在哪儿。 突然我被人拉住，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拉着跑了起来。拉我的就是刚对着我大喊的人，一边跑，我一边回头或者是向四周看着。 第5页 此刻周围，不停地有人向远处射击。他们张着嘴唿喊着，有的朝着地方打上两个点射，便朝后退去。有的则还在那继续射击。有的则躺在那不动了，身体下方的地面上一片暗红色。整个场面杂乱无章，更要命的是不时还有子弹擦着头皮和身边飞过。 我突然想起什么？对！我开始慢慢清醒起来。看着还在拉着我的人我一把反手拉住了他，用着他说的那种语言生涩的说：“去哪儿？” 那人就像没听到我说话一样，继续拉着我躲到了一个小坑中蹲下。他回头看着我说：“还能去哪？先跑出这里。难道你想留下断后。”说着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看继续道“你清醒了？”说完便猫着腰向洼地外看了看，一边看一边换着弹匣。 我看到换弹匣，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应该说是想起了自己的枪。我低头看了看。不错，那把ak-47还在，枪带还挂在肩膀上。不过一滴液体在低头的一瞬间滴在了枪上，是从我下巴滴下来的。 我一把摸在了脸上，拿开手看了看，自己的血。应该是刚才被爆炸激起的小石子的杰作。还好不是弹片，或者是大的石头，不然脸就没了。 这时那个鬍子拉碴的人低头看了看我道：“没事，就是擦破了皮。我们得继续跑。他们就快过来了，不快点一会儿被包抄就完蛋了。” 我一边听着他说，一边扒开弹匣看了看，居然是满的。之前一枪没放就被拖这了。对！我们是被偷袭了。怪不得想不起被炸之前的战斗是什么场景，因为战斗刚开始我就被爆炸造成的冲击波掀翻在地。 想到这我很恼火的喊道：“之前我就说不对劲。你他妈说我被吓破了胆，现在呢…往哪走？” 洋鬼子并未理会我的抱怨。他指了指大概四百米远的一个树林，“进林子里去。在你被炸翻的时候我已经让其他人往林子里跑了。到了林子里就安全了。”说完再次猫着腰站起朝外看了看。 这时外面的枪声比刚才更加激烈起来，爆炸声也更加紧密。我知道，敌人近了。 鬍子拉碴蹲下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但愿那些真主的僕人能多顶一会儿，让他们迟点过来。”说着猫着腰爬出了洼地。 我看了下周围，这是溃败。不，是再次的溃败。没人组织有效的防御或抵抗。有的是漫无目的的射击，大家各自为战，想抵抗的还在打，但在跑的则更多。 我当然是属于跑的。看着这里的状况，我心里只跳出这一个念头。就和那个鬍子拉碴的人说的一样的内容：“但愿那些真主的僕人能多顶一会儿，让他们迟点过来。” 当跑出一百多米后，我突然意识到这段到树林的路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死地。这里太空旷了，几乎是无遮无拦的。我感觉到身后也有和我一样在向树林沖的人。余光可以注意到两侧也有人在向林子移动，而胡辣子拉碴的更是头也不回的一路奔向树林。 “轰隆”一声爆炸在我身后响起。接着是接二连三的爆炸，分别在四周炸开。我们要被炮火覆盖了？！我不仅有了这个念头。但头顶上传来机枪的咆哮声和螺旋桨的声音很好的回答了我。 是直升机！“雌鹿”名字听起来挺温顺，但实际却是正经的武装直升机。此刻它在向地上逃命的我们发射火箭弹。 我跑的更快了。现在我没选择，不能停，更不能回头，只能继续向着树林。斜前方两点方向又一次爆炸。几个人被包裹在飞扬的尘土中。他们完了！不仅仅因为我看到除了泥土还有他们的身体被炸的四散纷飞。就是看不到这些飞出去的人身体的一部分也可以知道那几人没了。 他们没发出类似电影里被炸了还能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实际上没有任何惨叫。 树林就在眼前，我的脚步更快，神智专注。鬍子拉碴的已经进了树林，他停下回头朝我招着手，张着嘴喊着，虽然听不清，但我知道他是叫我快点跑。林子里不时有人在朝我们身后射击，试图掩护我们。但在这毫无遮蔽的路上，我还是看到或感觉到不时有人倒下。 当我冲进树林后，光线一下暗了下来，树林里已经有了不少人。这些人朝着树林外开着枪。同时也有不少子弹射进林子里，打在树木上激起很多木屑，打断很多树枝。有几个人抗着rpg准备要打什么。 我没停下脚步，我和鬍子拉碴的继续前行，找了个隐蔽的土堆后蹲了下来。我唿哧唿哧的喘着粗气，汗水混合着脸上的血液顺着脸颊向下流着。我低着头，除了庆幸自己活着冲到了这里，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安全了，虽然只是暂时的。等唿吸平稳，我猫着腰站起，朝树林外看去。那段自己刚刚跑过的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尸体。天空中两架武装直升机雌鹿左右盘旋，好像是在欣赏他们的杰作。 远处我们刚遭到伏击的地方现在已经全是俄国人。没错，就是俄国人。他们好像也暂时没有继续追击我们的意思。也许是树林里地形复杂情况不明的原因他们不敢妄动。而直升机应该是忌惮rpg，调头飞走了。 我回头看了看鬍子拉碴说：“保尔！你不是说俄罗斯人不行的吗？你不是说上次他们被揍得很惨吗？我一路到现在被揍得很惨的是我！是我们！” 第6页 保尔，也就是鬍子拉碴的。听了后，好像已经对败仗彻底麻木了，无所谓的笑了笑，“你难道不应该为刚才先谢谢我吗？” “少废话。萨沙他们在哪？我们下一步去哪？应该是******往哪继续逃跑。”我故意把逃跑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保尔听了也不生气，还是笑了笑，对地上吐了口吐沫说：“首先我得先纠正一下，我们是撤退。不是逃跑。然后，萨沙他们？我们一会就会见到他们。之后从这里离开达吉斯坦，去车臣。” 哈！车臣！只要稍微关心点国际新闻的人就不会对这个名字陌生。在某个时期车臣几乎就是混乱杀戮的代名词。 该死的！我突然很想回家，非常的想。自从来到这里—从达吉斯坦一路的败退，被俄罗斯人追着打。他们有坦克，虽然车臣人也有。但是面对苏-25，坦克就是个笑话。俄罗斯人不仅人多，装备更多。他们喜欢这种摆开阵势面对面的打法，几次被他们咬上没一次不是付出相当的代价。 他们飞机炸，炮弹轰。还是******远程的重炮。想反击对方炮兵的机会都没有。 等轮到步兵和坦克来的时候，车臣人已经人仰马翻死伤过半。接着就是被包围，然后拼死突围，又被追上，又包围，再次突围。就这样人越打越少，士气低落人心涣散。就刚才这样在跑路的路上被伏击或者遭遇俄军被打的一败涂地已经有三次了。 我们这伙被雇来的人也死伤惨重。刚开始来的时候有三十来个，而现在活着包括我和保尔在内还有十七个。我虽然和他们接触时间不长，但我知道他们都是不错的士兵，都是老兵。他们来自东欧的好几个国家，有乌克兰的，立陶宛的，波兰的，据说还有芬兰的，不少退役于各个国家的精锐部队。 但在严重的武器差距面前，个人的作用已经被无限缩小。这样的差距就是打的你抬不起头，让你发挥个人的作用前先付出惨重的代价。 看着林子外那一片狼藉，心里想着刚才这次我们这伙人不知道又会失去几个人。真希望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在做梦。现在想想以前当兵时还他妈渴望能参加真正的战争，在证明自己价值的同时还能捞到不少佣金。可现实远比我想像的要恐怖的多。我这还是当过兵的，这要是在以前没当兵那会儿，这架势非把我吓得大小便失禁不可。 但是就算真的大小便失禁也救不了我了。我现在就在达吉斯坦。之后如果这一路上还能活着，那么将出现在车臣。继续受僱打这该死的被世人称之为第二次的车臣战争。 我在这里几个月除了一身各种伤痕，还有那不知道有没有命去花的佣金。还得到的也是目前唯一有用的，就是一个让我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是遇到危险前奇怪的感觉。就像有只狼在你旁边草丛里盯着你，让你后脖颈子发凉。 最奇怪的是每次有这感觉，都会发生什么，总之不是被伏击就是被包围，很准的感觉。而正因为这感觉我每次突然对他们说“小心”，“不对劲”，他们认为我总神神叨叨的，给我起了个外号：“吉普赛人”也就是外国经常出跳大神算命的一个流浪名族。 “嗨！你看够了吗？我们该走了。萨沙他们在叫我们呢。我们得和他们汇合。俄罗斯人很快就会集结完毕继续猫捉老鼠。”保尔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泥土，指了指着不远处的一帮人。 我看着他的这个动作不禁觉得好笑。因为根本不用拍什么泥土，他那张脸已经脏到都不怎么能看出他是个来自乌克兰的白种人了，还拍个屁。 我拿起枪没说话，跟着他往林子的深处走去。我回头看了看林子外的俄罗斯人，虽然如预料中没有追进来，但我有种预感，他们在后面的路上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第二章 边境小村 暂时摆脱了被歼灭的危险，走在逃亡的路上。在和其他的人汇合后，得知我们又损失了三个人。现在还活着的还有十四个。而这只车臣人的队伍所有人加起来据说只有二百来人了。 中国那句“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通常来形容出生入死多年的老兵。但我觉得用在我这个才打了几个月仗的来说也不过分了。现在的大家已经没有我刚到这里时那股精神头了，一个个还不如斗败的公鸡。 在这场战争种除了初期俄罗斯人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时还算顺利外，之后便是一边倒。车臣武装失去的不仅仅是人，还有所有的重装备。现在队伍缺乏补给，士气低迷，前途一片黯淡。整个队伍死气沉沉，各自埋头赶路。 “保尔，怎么样，商量出结果了吗？”萨沙打破了沉默问到。 萨沙和保尔一样是个乌克兰霍霍佬。平时喜欢开玩笑和诸多抱怨，不过现在他更多的抱怨，而玩笑则越来越少了。 我低着头想着心思，听到他问话才知道保尔回来了。他之前离队去和领导这只队伍的人开会，决定到底从哪撤回车臣。 “我们要往南走，去新拉克斯科耶。在那里有车臣人，构筑了防御工事，囤积了物资。要和俄罗斯人打一场。”保尔看着前面的路漫不经心的说着讨论的结果。 萨沙听了，冷哼了一声开始抱怨道：“工事？干一场？！还在做梦。有干一场的实力我们能这样？我们…” 第7页 “够了！我他妈难道不知道吗？”看起来保尔火了，终于不再是那副对失败麻木的嘴脸了。 “你有计划吗？我们现在还剩下一半不到的人，你准备怎么办？十几个人脱离这些人单独走，你认识路吗？还是******都打起精神，一个个都像是被阉割了的阉货。现在不是上次了。大家都时刻小心，希望我们这些活着的能够都活着回家。” “说到小心，我觉得以后得多听听吉普赛人的。我注意到每次他开始犯病我们都要被放点血。”队伍里一个抱着pkm机枪的壮汉粗声粗气的说到。看那认真的样子不像是拿我开玩笑。 萨沙看了看那壮汉又看了看我，对保尔也很认真的说：“瓦列里说的有道理。之前我们不信，但是一次，两次，三次，之前那是第几次了？我还记得走进那小村前吉普赛人的表情。就像有人要抢他的老婆一样。我们几个都认为吉普赛人确实有点门道。” 保尔回头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我，严肃的问道：“你那个到底准不准？我是说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是能看到？闻到？听到？还是什么？” 我看着大家都一副等着我解释的表情，想了想说：“不，都不是。只是一种感觉，就是后嵴梁骨发凉，就像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不会知道具体是什么，从哪个方向来，只知道有危险。就是预警。” 保尔听了后没说话，貌似在努力理解我所描述的感觉。其他人也互相议论起来。过了一会儿保尔回头和我说：“那么就试试吧。从现在起你做排头兵，只要你感觉到什么，就立即说。我们听你的。”说着他看向其他人，好像在徵求他们的意见。在没有得到异议后，继续道：“就这么定了。但愿你那感觉不是和那些真的吉普赛算命的一样。我们的人已经死的够多的了。”说着一脸黯然的低头继续赶路。 看到他这个表情，我突然觉得之前觉得他是个对失败和死亡已经麻木的老兵油子的感觉是错误的。 他组织了这些人来到这里，包括我。虽然佣兵本来就是刀口舔血，死了怨不得人。但作为组织者的他多少会有心理上的愧疚。至少如果我是他，我就会非常难过。也许他那样麻木的表现，可能只是为了让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心理和士气不会因为伤亡而崩溃，导致快速的灭亡。 如果是这样他承担着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大的心理压力。想到这，我加快了脚步，走到他的边上，也是我们这支队伍的排头。 我准备劝劝他。来到车臣这段日子里，其实如果不是保尔对我的照顾也许我早就死了。毕竟我只是受过训练，但实战和训练还是有着非常大的差距的。好几次都是如同刚才那样，保尔带着我躲炮弹、躲子弹、躲避飞机的轰炸，还有带我一起跑。 我来到他的边上，看了看他沮丧的脸。他发现了我在看他，转向我“怎么？看什么？占。”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挺了挺胸说“我是排头兵了不是吗？！”也许是我这样重拾信心的样子让他好过了点，他没说话，只是微笑了下。 我拍了拍他肩膀道：“我们会活着完成合约，活着离开这里的。”然后我严肃的对他还有身后那些人道“还有一点，我******姓张，不是什么占，你们这群没进化好的大舌头。” “哈哈哈，他说我们没进化好，哈哈哈。对。瓦列里，你就像只猩猩。” 在片刻沉默后，大家都笑出声来，萨沙更是嘲笑起体毛异常浓重的瓦列里。 “我是猩猩，你就是只狒狒，萨沙，你是一只乌克兰狒狒。还有你吉普赛人，你是一个猴子，小黄猴子。”瓦列里粗声的说道。 哈哈哈…队伍里再次笑声四起，这是我们到这后难得听到的笑声，希望这写笑声能带给我们好运。 经过一天多的步行后，远处的山坡下隐约出现了一个村子。整只队伍在山腰处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路上没有再遭遇俄罗斯人，不过头顶不时会有俄罗斯人的飞机唿啸而过。 保尔被叫去开会了。也许是商量要不要进村补给点东西。我个人现在就很需要吃的东西。我看着远处的那个小村子，第一印象就是安静，非常的安静。现在已经是傍晚，但是没有炊烟，难道村民躲避战火都跑了？ 村子后是个小山坡那里树木还挺茂密，同样看不到人影。看来这次想找点吃的愿望是无法实现了。突然我又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那就是这里会不会有俄罗斯人，看着那村子后的山坡，还有那山坡下的路。真是伏击的好地点啊。正在我独自看着村子想着心思的时候，保尔回来了。 我着急的走过去问道：“怎么说？” 保尔看了看我，看了看同样等待下文的其他人。指了指那个村子，“那里有俄罗斯人。之前车臣人遇到了一个当地人，那人说俄罗斯人准备在那村子里过夜。” 保尔蹲下来拿了个石子在地上画了起来，“车臣人准备打掉那里的俄罗斯人，振奋下士气，根据他们的情报和侦察，这个村子里的俄罗斯人是来堵截我们这些人的撤退道路的。而且村子里的俄罗斯人没重武器，人不多有百十来人，他们认为吃掉应该不难。” 萨沙看了看那村子说：“什么时候打？就这村子的地势，现在去？怎么通过那片村外的开阔地？除非俄罗斯人全睡着了，不然进不了村子，我们这些人就得死光。” 第8页 “你说对了一点。就是到了睡觉时间再去。我们晚上进攻。我们这些人和另外那只美国佬带的佣兵一起从右翼，就是村子的西面进攻。正面会有佯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东面会有何我们一样的进攻发起。我们等正面打响后，等待他们的信号。”说着保尔摇了摇手里的步话机，“然后我们从西面摸进去。进去之后和东面的人全力向村子中心突击。待佯攻的人上来后，我们就去占领那个山坡，切断他们退出村子的道路。”说完他站起来指了指刚才我注视过的那个山坡，“那也是我们要走的路，那是往新拉克斯科耶最近的路，如果那里走不起来，我们得兜上一大圈，绕过那座山。所以车臣人很坚持打这一仗。至少他们认为不管怎么样得试试。” “那个当地人的说的可靠吗？”我问到。 保尔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无法验证。车臣人很坚决，败仗太多，这里有点失去理智了。”他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晚上我们自己小心点。这个村子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晚上发现什么不对立即说，不要犹豫。” 说完他看向了大家，最后看了看我。我知道他是想我能够发挥特长。 我对他点了点头，“明白了，特别是那个山坡，得多注意。如果是我守那个村子，我会把那作为支点。进可对村内提供火力支援，退可掩护村子里的人撤走，之后守住那条道路。” 保尔看着那村子。点了点头，回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大家都准备准备，晚上打起精神。”说完走到一旁坐下靠着树休息起来。 而我要做的则是先吃点东西，“萨沙，给我点吃的，我可不想饿着肚子上战场。” 萨沙一边从包里掏出压缩饼干扔给我一边说“是不能让你饿着肚子。万一你肚子叫唤，被俄罗斯人听到，那就麻烦了。”他的话再次引起了一阵笑声。 而我则笑不出来，我边啃着饼干边看着那个村庄。越看越觉得这个村子古怪。 第三章 准备攻击 时间在睡着后总是过的很快。当我被叫醒时已经是黑夜。不过并不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因为晴朗的天空中一轮明亮的月亮挂在那。 “这可不是好兆头。”我看着保尔说。 保尔先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也抬头看着那明亮的月亮，“哼。看来上帝总比真主的力量更强大。” 我看了看远处的村子。村子里一片黑暗，就像一个荒废已久的村落。月亮照在那村子上发出一片惨白的银色反光。 我觉得这村子完全不像看上去那么死寂。它充满着杀气，就像一只蛰伏不动等待猎物上门的野兽。 片刻后一个车臣人过来和保尔说了几句后转身离开。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我知道我们这几个都觉得不怎么靠谱的攻击行动要开始了。 “齐亚。你找个好地方隐蔽好。给我盯紧了那个村子，不要轻易开枪。随时报告村里俄罗斯人的动作。如果他们安排了狙击手，而且狙击手动手了，或者你发现了他，优先处理掉。”保尔说着递给齐亚一副通讯器。 齐亚是我们队伍里一个小个子芬兰人。说他是小个子是相对于这些欧洲人来说的。他平时沉默寡言，从不废话，只在十分必要的时候开口说话。这与萨沙成了很鲜明的对比。本来齐亚还有一个副射手，但副射手在前面的一次战斗中被炮弹炸死了。 齐亚点了点头，接过通讯器佩戴好。抱着那把svd隐入林子中。看来他早就看好了地方。 “那么我们先一步到达位置。就是那里。”保尔说着指了指村子西面一个地势低洼的地方。 “我们绕一圈过去。等着车臣人开打吸引了对方后，待他们发出信号。我们就从那接近村子。都明白了吗？““明白。”我们低声的应到。 “保尔。你们准备好了吗？”就在我们准备走的时候，一个说着英语的人走了过来。在他的身后跟着大约十来个人。我知道他们就是保尔说那些来自美英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的僱佣兵。 借着明亮的月光，我看到保尔嘴角撤了下，冷笑着用英语道：“我以为你不来了，美国佬。还有一点，以后养成说俄语的习惯。用敌人的语言更安全。我这是在这里最后告诫你。希望你能记住。” 那人好像对保尔的不友好并不介意。“好吧。我的人都准备好了。”然后看着保尔等着他说话。 保尔看了看他们，“那就走吧。我告诉你，这次车臣的情报和计划很多漏洞。你和你的人都小心点自己的脑袋。”说完弯腰捡起了他的那把ak-47并子弹上堂。回头对我们说：“吉普赛人和我走前面。兄弟们我们出发了。”说完还弯腰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端起枪走到了队伍的前面。 借着明亮的月光我们很快到达了指定的地方。这次我们离村子近了不少，一路上很平静没有任何异状。 “美国佬，来和我一起看看那村子吗？”保尔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村子，回头对那个美国人低声道。 那美国人没说话，只是走了过去。我也想再看看那村子，便也跟了过去。因为我们这相对村子是个较低的地方，这为了方便我们隐蔽。过了这片区域那就是平地，在这么大的月光下，还是能看清人的黑影的。 第9页 “我家乡有句古话，月黑风高杀人夜。”说完我又用那蹩脚的俄语解释了一遍，然后指了指天上的月亮。 保尔哼了声，“就算没月亮也只能稍微好点。俄罗斯人只要几发照明弹上天，到时候那些车臣大鬍子的多少根鬍鬚俄罗斯人都能数清楚。” “保尔，你的计划是什么？我想你不会是按商量的时候说的那样做的。”美国人看着保尔认真的说到。 保尔没立即回答，而是回身蹲下，指了指我道“你问他吧。”说着拿出水壶喝了起来，摆明了一副不想和人说话的样子。 这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看了看保尔，想确定他不是开玩笑。但是他根本看都不看我们。 那么好吧，在我看来他是认真的。原本这个时候也不应该有什么芥蒂，我也不知道保尔为什么对这个美国人这么不友善。 我回头看了看那美国人，他已经看着我等待我说话了。我干咳了一声，“我们…就是保尔和我还有其他一些人。我们商量过。这个村子不那么容易打。你应该也注意到村子后的那个山坡。那个山坡上我们估计肯定有人。就算我们打下村子也会被山坡上的人压制在村子里。就算我们趁着夜色企图摸上去，但是就像保尔说的。一颗照明弹再配合一挺机枪我们就完蛋了。我说的话。你能听明白吗。”我实在对我的蹩脚的俄语没什么信心。 那个美国人笑了笑，“你继续，我能听明白。不过还是尽快说你们的对策是什么。”美国佬很善解人意的放了很慢的语速对我说。 “好。那么我就说办法。”我指了指我们要攻击的村子的西面。“一会如果攻击开始，车臣人给我们发信号让我们进攻。我们先排出三到五个人过去侦察。确定那里有没有什么埋伏后。后面的人再上来，不要一起上。这里最后留一个机枪手和一到两个人，他们负责在我们有可能攻击不顺，上不去又下不来的时候提供支援。如果实在不行可以掩护我们撤出来。如果顺利他们则在我们站稳了脚跟后再在我们得掩护下过来。对了，我们还安排了狙击手。”说着我指了指我们过来的那个树林。“狙击手不随便开枪，只有发现对方狙击手或者保尔的要求下给我们提供支援。他也会随时给我们通报村子里的情况。” 美国人点了点头，“我也安排了狙击手。和你们要求差不多。还有呢？” 我想了想说，“还有如果我们顺利的进入村子。不要轻易按照你们之前商量的一头扎进村子里。得看清楚了状况。防止别人故意放我们进去，再配合那山坡上的人的压制。如果那样进去后再想出来就难了。就算进去，我们计划安排人留在村子西面一些隐蔽的地方，防止后路被包抄。总之就是如果打不下，但一定要保证我们能撤出去。” “那我们如何配合？”美国人看了我，又看向了我身旁坐着的保尔。看的出来他对我们这么小心谨慎没有一点意见，甚至我认为他也是认为应该这么小心谨慎。 这个我就真不知怎么说了。我回头和美国佬一样看着保尔。而保尔并不着急，又喝了口才说“配合，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行动统一就好。不指望你和我同进退，但是也不要让我给你擦屁股。” 保尔先像是警告，然后又认真的说：“我们两个随时保持联繫。不要再像上次那样，你和我的损失都不小。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如果能顺利进入村子，我们先摸清情况。先布置好我们的火力点随时准备撤。一会儿你带一个人和我还有吉普赛人一起上去先上去。如果攻击顺利，村子里的俄罗斯人真的像车臣人想的那样好打，那没什么好说的。拿下村子我们再布置后面的事。如果里面有鬼。那么就带好自己的人求上帝保佑吧。” 美国佬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异议。“那我去给我的人说一下。”说完走向了他的那队人。 保尔看着那美国佬的背影，对着地上吐了口浓痰，嘴里嘟嘟啷啷的。肯定是在骂娘。 “你们以前有仇？你那么不信他还让他和我们一起？”我好奇的问。 “因为其他人还不如他们。用你们中国话就是…“不靠谱”。至于仇嘛，可以算也可以不算。以后有空，我会告诉你的。一会儿你机灵点。和他们不是战友，他不会在困难的时候帮助你，所以别指望那美国佬。到时候进去扼守村子边的人我会安排我们的人。老子不想被人阴。”保尔一边说着一边坐下检查起自己的枪和弹药。 就在他说完的时候，从村子的北面也就是正面传来了几声叫喊声，喊的是什么听不清。因为离的有点距离了，而且我的俄语也不好。随后便响起了枪声。一开始还稀稀疏疏的，但没一会儿便密集起来。 可以感觉到村子里的俄罗斯人还击很勐烈。我抬头看向那村子，就村子西面而言还是很平静，没有任何异动。这很反常，被半夜袭击却如此平静不符合常理。这俄罗斯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第四章 陷阱？ 我听着车臣人和俄罗斯人激烈的交火声。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为了确定我又仔细听了一会儿，确定之后我有点疑惑的蹲了下来。 “保尔。我发现个问题。”我看着同样在观察村子的保尔说。 第10页 “怎么了？”保尔立即转头同样认真的看着我。 我指了指耳朵，“你听到枪声了吗？”看到保尔想当然的表情，我继续解释道“我是说里面的机枪声。你注意听，是村子里的。你有发现什么吗？” 听了我这样说，保尔随即仔细听起村子内的枪声起来。过了一会他看向我，“你是说，他们的机枪没间断的射击？” 我点了点头，“根本不是短点，而是从头打到尾。这战斗才开始，他们能看到那么多目标吗？这像是漫无目的的在打。这样不怕很早暴露目标而被干掉？” 保尔又仔细听了听，那机枪声在短暂的停歇后，又开始毫无停歇的怒吼着。“我联繫一下齐亚和车臣人问问他们的情况。”说完便在那联繫起来。 而我则继续观察起村子来，越看越觉得诡异。没一会，保尔联繫完毕。我急切的想知道他所了解的情况。在我开口问前，保尔自己就说开了。 “齐亚说，村子里反击的声势很大。但车臣人的损失却不大。”保尔有点担忧看着村子。 就在我们疑惑的时候，保尔那个和车臣人通话的通讯器响了起来。看来是要轮到我们上了。保尔对着那说了一阵，好像是要表述什么，但没得到认可。恨恨的结束了通话，看着我们。 “我和吉普赛人还有美国佬先沿着3点方向，朝着那里的那个平缓的草地摸上去。你们在这等着我们的信号。具体的之前已经分配过了。我简单的复述一遍，萨沙你带着人等我们给你信号后过来。最后瓦列里你们三个最后过来。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我们低声说道。 保尔背起枪，看着走过来的美国人，“那么我们开始吧。” 我点了点头，背起枪。猫着腰走出了这块低洼的地方。其他人也跟着我走了出来。 我们一共四个人成战斗队形，都猫着腰，枪托抵住自己的肩膀随时准备射击。我和保尔枪口指向村子的方向，而美国人他们则指向村子旁的小山丘的方向。 我们很小心，但当我们摸到村子边一户人家的院墙旁时却什么都没发生。村子北面的战斗越加激烈，在我们待着的地方隐约能听到村子里俄罗斯人互相的唿喊。 保尔到达后，观察了周围后便向后示意可以跟上。我则仔细听着村子里的各种声音。 “保尔，你能听懂他们在喊什么吗？”我回身悄悄的在保尔耳边说道。 保尔回头仔细听了听，然后疑惑的说“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是说转移。” “转移？！”不仅是我，美国佬也疑惑的看着保尔说，“那么就是车臣人攻坚很顺利？！” 我越来越觉得这是个陷阱。不一会萨沙带着人也上来了。上来之后他来到保尔面前，摇了摇手中通讯器，“车臣人说俄罗斯人顶不住了，开始往村子内撤了。让我们立即向村内突击。我们怎么做？” 保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好像在思考着问题。我看着保尔说，“我们不要一起进去。还是刚才我们四个先摸进去看看吧。如果俄罗斯不是参军一个月的菜鸟，那么这里就很危险了。” 保尔点了点头，“可以。萨沙，你带着人在这随时准备接应我们。”然后转头对美国人继续说道“美国佬，我们几个先进去，让你的人先等在这。” “明白。”美国佬答应道。然后跟他的人交代了几句。 我看他说完，便朝院墙旁的村路上瞧了瞧，看没什么动静。便猫着腰靠着院墙摸了出去。而保尔则在我身后蹲下准备掩护我。 我很快摸到这院墙的尽头。抬头朝外看时，村子的东面也响起了枪声。看来东面的人已经在向村内发动勐攻了。速度看来比我快不少。 我看着没什么动静，回头向保尔竖起拇指，表示安全。保尔随即端着枪跑了过来。 就在这时，“咚咚咚”从村南山坡方向传来几声闷响。听到这声音，我先是一愣，随即我和保尔异口同声道“迫击炮！”。没一会这些炮弹便落在了村东的区域内。然后又是一阵，再又是一阵。 在三阵炮击过后，从村子中心传来了脚步声，应该是俄罗斯人。他们一边还击，一边喊着什么。 我举着枪，瞄准俄罗斯人可能出现的村路方向随时准备射击。“保尔。怎么办？要打他们一下吗？” 没等保尔回答，美国佬先说到：“不。保尔。如果我们打了，下场就是和东面一样。这个村子可能早就被俄罗斯人标定好了射击诸元。基本可以指哪打哪。我们的人全集中在这，几轮炮火下来就全完了。” 就在保尔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些边打边撤的俄罗斯人的脚步和说话声越来越近。我手指已经搭上扳机，瞄准了预计他们出现的那个路口拐角。 没一会儿，一个人影到了拐角处伸出半个脑袋向我们这个方向张望了一下。在没发现情况后，他回身动了动，之后他身后一批俄罗斯人快速的通过了这个路口。而这个人在所有人通过后，才站起来，警惕的看看四周跟了过去。 我见那人的脚步声远去，回头对着保尔低声道：“这就是个陷阱。他们根本就不是被打退了。他们撤退谨慎，有序，不慌不忙。这肯定是事先安排好的。之前的机枪漫无目的的扫射，你说的照明弹也没出现。” 第11页 “他们是在故意造声势。让车臣人觉得他们在全力抵抗。结果却让车臣人轻易的就攻了进来。他们就是要放我们进来。然后。”保尔看了看我没有说下去。估计他现在已经冒冷汗了，因为我也是，还有美国佬的脸色和表情也非常冷峻。 “撤。我们先退出这个村子。快。”保尔说完，便向我们来时的那个院墙跑去。我则在他进去院墙后，收起枪也跑了回去。 我回到院墙之后，便听到保尔对萨沙道：“准备战斗。不，是准备突围。我得联繫车臣人，让他撤。还有问问齐亚，看他发现了什么。” 萨沙听到突围，愣了一下。保尔在忙着联繫，显然没对他解释的打算。他便看向了我，希望我能说明一下。 我快速组织了一下语言，简短向他说明了一下。说完后我看向保尔等待他的消息。而萨沙则迅速的去安排起来。 保尔在简短的通讯后，脸色凝重。“车臣人说，东面的人被炸的很惨。正面的人在追击。”就在他说追击的时候，村子内又是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随后村南响起了更加激烈的枪声。看来俄罗斯人真正的反击开始了。 “你说什么？好的。你继续监视。没有必要不要开火。”保尔突然对着通讯器喊了起来。看他样子，这肯定又是坏消息。 “狗娘养的。这次麻烦大了。”他先骂了句。然后指着东面说：“齐亚刚发现村子东面外围出现很多黑影。人数大概有三四十人也许更多。俄罗斯人开始收网了。” “那我们这呢？有人吗？”我忙问道，边问边看向西面。 “保尔。”萨沙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瓦列里刚发现西面有人影晃动。” “******。估计有多少人？”保尔问道。 萨沙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应该不会少。这真是陷阱。” 保尔抱起枪，对萨沙说“告诉瓦列里，先不要开火，等我的信号。”他举了举枪示意他先开枪，“我们迅速以这个院子为掩护。把俄罗斯人放近了打。我们之前没有暴露。他们未必知道我们在这等着他们。我们伏击一下，打退他们，然后立即往北走。撤回到来时的林子里。我们的动作必须要快。不然他们要求南边给炮火支援，就完啦。行动吧。” 看着萨沙离开，保尔又对美国佬道：“我需要你的人负责我们背面的警戒。防止村内的车臣人败退太快或者很快死光了，我们被村内的俄罗斯人摸了破股。” “我明白。我会安排。你这不需要人手吗？你明白的，现在我们关键是突出去。” 保尔稍微考虑了下，点了点头，“行。我们先打一个伏击，压制住他们。然后依次进行反冲锋。我们先上，你们掩护。然后我会招唿你们上来。你们到了我们待的地方后，你们换…” 美国人伸出手，“停。我不是菜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这就去安排。”说着转身离去。 我看着美国人一边走还一边摇着头，笑了笑说“我觉得你像一个教官。虽然我不了解他们，但是能到这来的不会是新训营出来的把？” “哼。一会你和我在前面。上帝保佑我们。”保尔看着村子西面一眼后，趴下隐蔽起来。 第五章 伏击 看着远处那在明亮月光下晃动的一个个黑影。数了数，不少于三十人。他们行进的速度很快。好像并不担心在进村子之前会遭遇到敌人。 我看了看周围的人。除了美国佬安排在村子内防止俄罗斯人摸我们屁股的人，其他的人我都扫了一遍。这个时候他们都很专注的看着前方，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唿吸都是轻轻的。 我们这里相对于热闹的村内和村东，我们这里静的诡异，这个感觉就像我们对这个村子发起进攻前看着这个安静的村子的感觉一样我看了看在我不远处的保尔，他的手指好像已经搭上了扳机。我很奇怪这一刻我一点没有紧张的感觉。虽然之前的一次次交战紧张的感觉一次比一次淡薄，但总归还是有的。可是现在，我觉得在向我们靠近的那些俄罗斯人已经不是拿着枪的战士，而是一群猎物。 我看着逼近俄罗斯人，不再多想，和其他人一样静静的瞄准了移动中的人影。在俄罗斯人通过那片我们到村子时走过的平坦的草地时，并且是当他们所有人都暴露在那个平坦的草地时。我眼睛的余光看到保尔动了，手上一个很小的扣动扳机的动作。 “哒哒”一个点射，黑影中的一个立即向后翻倒下去。其他人则明显愣了一下后才想起隐蔽。 在保尔的开枪后1秒。我们这里立即此起彼伏的响起激烈的枪声。那些黑影来不及组织起什么有效的反击，甚至还没有完成卧倒的动作就同时被两到三颗子弹击中，接二连三的倒下。 我一边点射着那些黑影，一边观察他们的动向。他们被压制在那块草地上，上不来也下不去。很明显我们的这轮打击一下就给他们造成了相当大的损失。虽然他们在反击，但是零散且无力。 他们的行动有些迟钝，甚至让人感觉彷徨和犹豫不决。我估计他们的指挥官可能已经阵亡或者受了重伤。 这是个机会，我打光了枪里的子弹，开始换弹匣，同时我对保尔道：“保尔，他们当官的可能死了，我们要趁机上。” 第12页 保尔没回答我，但他肯定听到了我说的，他回过头喊道“萨沙我们准备突击。美国佬，你们跟上。” “上。打垮他们。”保尔又打了两枪后爬了起来准备前进。 我没立即站起身，而是单腿跪地朝着还在有反击的俄罗斯人射击的点上，瞄准打了两枪。在等到对面本来就不强烈的反击又被我们这边压制下去后，我和保尔还有萨沙在前，其他人在后以散兵队形猫着腰一边向俄罗斯人射击，一边朝他们移动。 俄罗斯人周围的泥土不时被子弹激起，那就好像是大雨下在一片泥泞或者沙滩上的感觉。有时甚至带起一大块泥土或者打碎地上的石块。 他们已经不可能完成包围歼灭我们的任务了。现在最多是拖住我们等待村子内的支援，但傻子才会给他们拖住我们的机会。 我又打了两个短点，不停的射击很快消耗着弹匣内的子弹，我感觉到子弹已经不多。我对其他人喊道：“我换弹匣。” 说完我便单膝跪地，开始更换弹匣。而保尔这时估计弹匣内的子弹也不多了，他朝前一边开枪一边朝我走过来，然后挡在我的前面，继续对着对方射击并掩护我。 开几枪后，他便将步枪扔给我，掏出手枪继续射击。我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我快速将自己的子弹换完后，“咔嚓”一声上堂。拍了拍他的腰，将自己步枪递给他。 他拿起步枪继续站在我的前面继续射击。而我继续拿起他的枪更换弹夹。在更换的时候，耳边也陆续响起其他人对身边同伴唿喊换弹匣的声音。 我在更换好后，我站起，拍拍保尔的肩膀，在他耳旁喊道“前进”。说完从他背后向旁走出，边走边朝着俄罗斯人射击。 俄罗斯的抵抗越来越弱，不过不是他们在坐以待毙。他们中有一部分人企图逃进我们来时隐蔽的那个低洼处。他们留下一部分人掩护，大概有十来个人从地上爬起冒着腰准备过去。而掩护的人则奋力反击。虽然声势很大，但效果却不明显。 这个动向立即被我们发现。保尔随即喊道：“不要让他们进入那里。”话音刚落，雨点般的子弹便落到了那些人身上及左右。当即连带着因为奋力反击而暴露位置的俄罗斯人倒下好几个。 但还是有几个人连滚带爬的进入了洼地，在短暂喘息后开始对我们射击，试图掩护那几个还在草地上的人后退。 “不能让他们在那低洼的地方站稳脚跟，我们没时间在这和他们耗。”保尔跪在地上，一边换着子弹一边说着。 我同样停了下来，看了看周围。瓦列里在村子里继续用机枪有效的压制着对方。美国佬也带着人跟了上来，我们好像没什么损失。而俄罗斯人那本就效果不大的反击，因为那十来个人的转移又弱了不少。 “我们包抄他们吧。就和之前车臣人的那个法子一样。让美国佬和他的人在正面给他们压力。我们从右侧。” 我指了指一片草比较茂密的地方，“我们从那绕过去，接近那个低洼的地方。之后两面夹击他们。他们不死光，阵线也会瞬间奔溃。” 保尔顺着我指的地方看了看，一路看向俄罗斯人藏身的地方后，点了点头。回头对着萨沙说“你去把美国佬叫来。”说完，看向我道“你过去后，不用和他们照面。靠近了直接用这个。”说着他摘下两个挂在腰上的手雷递给我。 我接过手雷，点了点头。“明白” 一会萨沙带着美国佬过来了。“什么情况？保尔。” 保尔指着我们的右面将我们的计划对美国佬复述了一遍。美国佬点了点头，没表示异议。“可以。我们会维持刚才进攻的态势。你们动作得快，我留在村子里的人已经告诉我，车臣人差不多快给打光了。”说完便调头走了。 在美国佬的人的佯攻发起后，我们挑选出了包括保尔和我，还有萨沙的五个人潜入了那片草地。而留下的人则占据我们原来的位置继续朝俄罗斯人攻击。这是可以更加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不然原本还有人的开火的地方突然没了声音难免让人起疑。当然就目前俄罗斯人的状态未必能注意到，但是小心总是好的。毕竟我们这只是局部的优势，在围绕这个村子的战斗中我们一方还是处于劣势。 很快我们摸到了俄罗斯人的侧翼。透过草丛能够看到他们枪口的喷射出的火焰。还能听到他们的喊声。这喊声中不仅有互相提醒同伴间的交流，还有受伤的人发出那私人心扉的叫声。 “吉普赛人和萨沙和我三个人上去，你们俩个人留在掩护我们。我们投弹完毕后，你们上来。”保尔一边轻声说着一边摸出了手雷。 我们几人表示明白，我和萨沙也摸出了手雷。保尔在观察了片刻后，说了一声“上”，我们便跟着他猫着腰朝着俄罗斯人摸了过去。 在离俄罗斯人大概三十米处时，保尔停了下来。回头看向我们，示意准备投弹。我们同时将保险拉开，看着保尔的动作，一起将手雷丢进了那片洼地里。之后随即匍匐下来。 那里面的俄罗斯人明显没有察觉到手雷已经丢到了身旁，至少没听到有人喊。只听急促的好像只有一次爆炸的声音响起后，那里瞬间安静了。我们五个人站起朝那快速移动过去，跑出两步才听到洼地里响起俄罗斯人的惨叫声。 第13页 而正面，美国佬和我们留下的人看到那里炸开，知道已经得手。则停下射击同样快速的朝洼地移动过来。当我们跑到洼地时，这里一片狼藉。有的奄奄一息，有的还在那嚎叫着。 突然正面跑过来的人朝着远处开了几枪。我吓了一跳。看了看他开枪的打的方向，原来居然是几个已经撤了的俄罗斯人。 说是撤退，逃跑更加准确。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掩护就是那样不顾一切的跑着。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 我们没有追，因为我们不是要歼灭他们。虽然这是车臣人最初的想法，但是我们和美国佬从开始就没这么想过。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尸体，大概数数不下二十具。晚上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但是可以感觉到有些非常年轻，当然我是以保尔他们的外貌标准来衡量的。 虽然年轻，可是在这里没有怜悯。如果车臣人在这说不定还会非常兴奋。毕竟从俄罗斯人进入达吉斯坦后，就没这么痛打过他们。也许正是这样才导致这队俄罗斯人一厢情愿的认为这里没人或者已经在村内了，从而犯下了严重的错误。 我看着这些战死的俄罗斯人一点没感觉到胜利的兴奋，这场战争对我这样的佣兵来说毫无荣誉感可言。这不过是又一次让我们从死亡陷阱中爬了出来而已，但是也许不一会儿我们就要进入另外一个陷阱。因为我突然感到我的后嵴梁骨传来了那熟悉又让我讨厌的冰冷的感觉。 第六章 信号旗？ 我慌张的看向四周，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隐藏着巨大的危险。之所以说是巨大，因为在这之前哪怕是要进入是俄罗斯人设置陷阱的这个村子，我都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那么不就是说明我或者我们将要遇到一个更大的陷阱吗？ 而我周围除了正在从阵亡的俄军士兵身上翻捡东西的自己人，还有不时传出枪声和亮光的村子，没有任何异常。我很着急，这种感觉就好像数学考试，明明知道一道题的解法，但是却忘记了公式。 “吉普赛人，你不是缺子弹吗？快点从这找点。我们要走了。”保尔一边看着地上一边说着。 我没理他，而是警惕的继续看向周围，尽量让自己用平静的语气说：“保尔。我感觉不对劲。赶快叫大家警惕起来。” 保尔听了我这么说，立即停下手上动作。看了看四周，最后看着我说：“和之前几次一样的感觉？我们已经算是突围成功了吗？” “不不不。肯定不是指突围。也许有麻烦在等着我们。叫大家都不要放松警惕。”我说完想了想，这次的感觉很厉害，不知道是不是这次特别关注这种感觉的原因。反正觉得比之前都厉害，于是我又道：“不。让大家进入战斗状态。随时准备战斗。” 保尔愣愣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这让我很恼火，我不知道危险从哪来，又是什么时候来。我一把抓住保尔，对他说：“我们快点离开这。快点。” 我的激动表现引起了其他人注意，他们纷纷向我看来。保尔回头对着其他人道：“所有人准备战斗。吉普赛人的感觉来啦。” 保尔说完这句话，我们和美国佬那帮人的反应区别很大。我们的人立即停下手上的动作，一个个把枪端了起来，上堂的上堂，换弹匣的换弹匣。而美国佬他们则愣愣看着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该死的…你们在搞什么鬼？怎么了？”美国佬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保尔问道。 保尔指了指我，“我们的秘密武器传来消息。我们要有麻烦了。赶紧收拢你的人。我们快点离开这。” “什么？什么秘密武器？” “没时间跟你废话。听我的没错。不然出了事，你自己兜着。” “好吧。”美国佬虽然不知道秘密武器到底是什么，但是在此时此地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立即开始组织起他的人去了。 我看着我们即将撤往的那个我们出发时待的那个树林，回头对保尔说：“一会我走在前面。我们成战斗队形前进，随时准备战斗。” “你是觉得我们回去的这段路会有问题？” 我摇了摇头，“不，我不确定，但是既然这个村子没困住我们，那么我想危险应该来自我们将要撤退的路上或者是那个树林。” “好吧。我和你一起。萨沙。”保尔对站在一边端着枪已经准备好出发的萨沙说：“一会儿我们三个人在前。和他们说回去路上多警惕四周。”说完又捏着通讯器让齐亚观察我们撤退的路线和树林周围的情况随时汇报。 很快大家集结完毕。保尔和美国佬简单商量了下，让他们负责警戒我们的背后。他们同意了。随后我们开始顺着来时的路撤向树林。 这回去的路我们走的比来时更加小心，速度也更慢。慢到负责掩护我们身后的美国佬催促了几次。 但是这变故不会因为你小心就不发生。当我们正警惕周围缓慢前行的时候，树林方向传来了枪声。大家随即停了下来。目前枪声还不激烈，但大家都显得有点紧张，也许是因为我的预感应验了，我们没有摆脱危险。更重要的是，这个方向传来枪声说明俄罗斯人有着在无法围歼我们的情况下有着后招？又或者是切断我们的后路本就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那俄罗斯人怎么这么快就达到了树林？现在村子里还时有枪声传来，俄罗斯人怎么就能在村子里还未肃清的情况下以这么快的速度摸到这树林。现在树林里只有那个这支车臣武装的领导人带着自己的卫队在。难道是这个车臣人？！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俄罗斯人不止想消灭这支被打散的武装，更想消灭那个还在树林的车臣武装的头目。 第14页 我看向保尔，我想他比我更明白俄罗斯人的意图。此刻他正捏着通讯器和齐亚说着什么。不一会他结束了通讯，看向我们。 “林子里出现了俄罗斯人。齐亚说这些人不简单。他们的目标很明确行动迅速，就好像狮群捕捉斑马一样，分成几队撒开网正攻击林子里的车臣人。人数总共在10到20人。齐亚说那些人的枪应该都配了消音器。可能他们今晚所做的一切的就是为了林子里那位。”保尔停下往后看了看后继续道：“还有村子里有俄国人从我们进攻的地方出来了。估计是要拖住我们以方便林子里的人达成任务。” “原来是用消音器，怪不得枪声不激烈。林子里的车臣人损失如何？”我急切的问道“死了几个。不过发现的早。暂时还能顶一回儿。他们正在护着那人往林子深处退。但是撤退路线被对方压制住，行动速度很慢。齐亚请示我是否提供支援。我否决了。就目前看林子里的是特种部队，肯定会有狙击手，也许还不止一个。如果齐亚动手会被第一时间干掉。那么我们不仅失去反制对方狙击手的能力，还会在那林子里成为瞎子，随时会被那些有着消音器的人伏击。”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们去和车臣人汇合？去那林子？”萨沙不情愿的问道。 看保尔摇了摇头，我以为我们不用去了，但是他却说，“是的，要去。我们要去。如果失去他们，我们自己跑了，你看我们长的这样，说不定下次伏击我们得就是车臣人了。更重要的是，我们的任务就是帮助林子里的那位。”这时保尔和车臣人联繫用的步话机响了起来。 “你看，车臣人来求救了。”说完便通讯起来。 我知道这次是遇到硬茬了。不是说俄国人的特种部队，而是从目前看来他们的计划制定的太有效。并且执行的不错。虽然在我们这个方向他们大意冒进导致失手了，但到目前为止整个战局没有改变。俄罗斯人还是把我们将死在这。 村子里的车臣人损失惨重，覆灭是时间问题。而我们这只队伍不仅后面有着追兵，而且和林子里的人被那只突然出现的俄罗斯人分隔开，这几乎就是个死局。实际点说，我们其实已经输了，现在只是还要输多少的问题。 没一会儿保尔和车臣人通讯完毕。看他的样子他和车臣人应该达成了某种共识。 他拿起枪看着我们说，“各位。血战的时刻到来了。之前因为俄罗斯人的飞弹飞机大炮我们一直挨打。这次可是步兵对步兵，虽然我们现在十分被动。但，我们必须鼓起勇气杀出去，至少为了能活着出去。” 现在保尔的表现是我认识他以来第一次看到。现在这个言语中充满血性和勇气，表情凝重但却又充满信心的形象才符合我想像中一个集体的首领的形象。而不是之前那个有点油嘴滑舌，又有点麻木不仁的样子。 但他这样对于我来说是“反常”的表现，让我意识到或者说是加重了我对自己处境的担心。不过好在我看到其他人反而在他那段话后，更加坚定了起来。 “既来之则安之。”我胡乱的开始自言自语，用以安慰自己，让自己驱逐恐惧平静下来。 “美国佬。你带着你的人挡住后面出来的俄罗斯人。边打边往林子东北面撤。你能做到吗？”保尔问道美国佬点了点头，不过随即问道，“那你们做什么？” “目前综合车臣人和齐亚的报告，在林子方向的俄罗斯人分为三股，或者说至少是三股。他们从三个方向就好像一只爪子朝车臣人伸去。中间的那股最先和车臣人交上火。之后是北面的另外一只，而在中间那只南面的，也就是靠我们最近的应该是想包抄车臣人。而我们的任务就是攻击靠我们最近的这只，让这只爪子断掉一个手指。如果打不掉也要掩护住车臣人的侧翼，保住撤退路线不被切断。”保尔停了停加重语气继续道“这不仅是为了任务，更是为了我们自己。大家检查武器弹药，准备出发。” “你们谁给我点弹药？”我看向他们。这一路行来，几乎都在败退，没得到过补给。而刚刚我又没去捡俄罗斯人的，现在已经没什么子弹了。 “我这有。”瓦列里随手扔过来两个弹匣。“省着点用。我们都不多了。” 我刚要对他表示感谢，那边保尔又说道“对了，忘记和你们说了。车臣人说林子里面的那些人估计是信号旗。大家行动吧。”说完便起身准备带队继续前进。 “信号旗？信号旗是什么？人名字？”我好奇的嘟啷着。 萨沙在身后拍了我一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你不会连在和谁作战都不知道吧？” “我为什么要知道？反正都得打，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区别？”我不服的回答到。 保尔回头瞪了我们一下，“别废话了。不知道也好。无知者无畏。不过一会儿你多加小心就是。” 无知者无畏？看来我们将要遭遇的是一只王牌？精锐？真想问个清楚，不过就现在肯定没机会了。希望以后我还能有机会向他们问清楚。 第七章 绝境 虽说是去救援车臣人，但是我们并没有一股脑的沖向正在发生战斗的地方。而是朝着保尔和车臣人商定好的撤退的路线上行动。也就控制住撤退路线，接应车臣人。 第15页 我明白这样安排的道理。因为对方有着夜视装备，如果在迎向车臣人的路上和俄罗斯人突然遭遇，那么损失大的必定是我们。那样我们真的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不过我很奇怪保尔那么放心的在这等着，就那么相信车臣人能安全的跑过来吗？ 当我在路上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很自信的说：可以。因为这些领导人的卫队作战勇敢，经验丰富且意志坚定。在这种步兵对步兵的情况下不会吃太多亏。最重要的是，我们主动迎上去，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不说对面有着狙击手，我们一旦靠近那里就会被发现。就算齐亚一样能给我们通报他们的位置。但是当靠近后，我们就抓瞎了。 既然他说这个卫队这么厉害，那么我也没什么意见。本来我也是贊同在这守株待兔的。我们很快达到了接应地点。大家分散开，找好了隐蔽。一边听着朝我们越来越近的枪声，一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黑洞洞的前方。 没一会从村子西面方向传来了枪声。估计应该是从村子里出来俄罗斯人和美国佬他们交上火了。那里的枪声很密集，看样子战斗很激烈。希望美国佬他们能顶住。更希望这该死的车臣人能跑快点。怎么还没人过来呢？！ 不知道是不是人倒霉就一个接着一个霉。正当我焦急的等待时，前方有了动静，但是那不是车臣人，在很小的动静后，便飞来了子弹。 我们没听到正常响亮的枪声。就在我们意识到对面黑洞洞的地方有动静时正准备扣动扳机或者应正对方是什么人的时候，子弹就已经打了过来。这无声的子弹便证明了来者的身份——那只俄罗斯特种部队。 “见鬼！”保尔骂了一声随即扣动了扳机，对着对面就是几枪。但是我很怀疑他看清了没。因为从我这角度依旧很难看清哪里有人哪里是树。 随着保尔开枪，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对着自己感觉有目标的地方射击着。不得不说对面的这些俄罗斯人很厉害。就从他们这开枪就能分辨出。在互相交火的过程中，这些俄罗斯人的打来的子弹始终从你的左右飞过，划破的空气一阵阵撞击着我的脸皮。子弹不时会击中你前面的遮蔽物。并且他们的火力没有间断，始终能持续对我们进行压制。这就说明他们互相间交替射击，更换弹匣十分快速并默契。这和那只被我们伏击的毫无还手之力的俄罗斯人队伍有着天差地别。这样造成了我们十分大的压力，现在我们是别说有效压制对方，现在连头都要被打的抬不起来了。 交战的节奏依然掌握在对方手里，听前方和村西传来越来越激烈的枪声。我越发焦急起来，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只要拖下去，那我们就都得交代在这。得想办法破坏掉俄罗斯人的节奏，让局面胡乱起来，我们才有生机。想到这我一边射击，一边开始仔细观察起对面起来。 虽然很黑，但是从打来的子弹角度轨迹，还有月光的作用的下，可以估算出俄罗斯人有着两个固定的火力点。他们不断的对我们进行着压制。而其他方向不时有黑影闪动，这说明他们有计划，难道是要包抄我们？ 我看向保尔喊道，“保尔！他们的人在动。他们想干些什么。” 正当保尔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对面没有子弹打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手榴弹。”刚说完，我们前方的黑暗中便的爆出几道强烈的白光。这白光在黑夜中更加刺目，甚至我感觉这黑夜是亮的，而这白光才是黑的。 可恶的俄罗斯人用了闪光弹。这让我们一群瞪着眼睛看着前方的人瞬间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被闪到一霎那便想到这俄罗斯要冲锋了。这******完了。一帮瞎了眼的瞎子，就算有枪，就算是夜晚，但对方有夜视装备，我们瞬间成待宰羔羊了。慌乱中，我摸到了保尔之前给我手雷。我瞬间有了想法，虽然未必靠谱。但是坐以待毙总是不成的。中国有句老话，这死了也得拖个垫背的。我拔出手雷，并对着自己人大喊道“安静！手榴弹准备。” 大家都是被僱佣来打仗的，到底还是训练有素。当听到我的喊声后，我们这里随即安静下来。我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抱着决死之心准备在死之前先送一个俄罗斯人回彼得堡。 很快，我的两点钟方向传来了动静，我估摸着差不多，完全靠撞大运，拉着手榴弹的弦。“扔！” 随着我的一声喊，周围的人大叫着都把手榴弹投向自己觉得有可能有俄罗斯人的地方。刚我还真担心被自己人的手榴弹炸死，但是随即我想通了，这是决死时刻。还讲究和纠结个屁啊。 周围陆续响起爆炸声，而爆炸声中我听到了人的惨嚎。希望这是俄罗斯人发出的。我一边想着，一边又摸出一颗手榴弹，再次大叫到“手榴弹准备！扔” 周围再次响起一片爆炸声。随即周围又响起了枪声，也许是哪个兄弟被俄罗斯人摸到了在做最后的挣扎吧。而我，已经没了手榴弹，虽然这时眼睛稍微感觉好了点，但是还是看不清。等死吧。 “妈的。开枪，都开枪。打他们。齐亚！射击！打死他们。”保尔怒吼着，随即他扣动了扳机，听那声音就知道是漫无目的的射击。不过这时别无选择，我摸到我的那把ak-47拿起来，子弹上堂后对着自己的前方无目的扫射，时刻做好了被一颗或者几颗子弹送走的准备。 第16页 就在我们瞎忙活的时候，从我们正前方传来了清晰的枪声，没一会儿更是听到了人的喊声。 我确定那是车臣人，因为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同时保尔的那个和车臣人联繫的步话机也响了起来。看来车臣人过来了。可是就目前这样我们自身难保怎么能帮的了他们？但是随即我又意识到，从我们扔出手雷做拼死一搏到现在…好像我们并没受到袭击，至少是我和保尔没有。难道俄罗斯人是去包车臣人的饺子了？ 有这个可能。这只俄罗斯人的目标本来就是他们，他们不会在我们身上花费工夫而坐看目标逃进林子深处的。虽然车臣人本来就是要经过这里，但是俄罗斯人不知道。看来这卫队的战斗力很强，一直没被吃掉，反而让俄罗斯人有点着急了。 我得快点恢復视觉，不然时间拖长了还是死。我原地坐下，抱着枪，试着睁开眼睛向四周望去。妈的。还是看不到，但是不像之前那样是白茫茫一片了，现在有黑有白。黑的估计是恢復了。还得等一会儿。 “保尔！看来俄罗斯人去找车臣人了。我们暂时安全了。”我对着保尔的方向说道“我知道。车臣人正在拼命喊我们去支援他们呢。她妈的其实我们现在的处境更惨。连路都看不清。”保尔焦急的说到“不，我们不会所有人都这样，我就快恢復了。你问问有谁能看清了。” “我！我没什么了。我能看清了。”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听那声音应该是瓦列里。“刚才他们放闪光弹时我正在躲避子弹，所以没怎么被闪到。” “我们有损失吗？”保尔问道。 “有，死了三个伤了一个。”瓦列里低沉的答道。“他们的枪法很准。我那里被压制的很惨。我的副射手死了。” 我们陷入短暂的沉默，现在人越打越少也许今天晚上我们就会覆没在这里。我睁开眼睛看向天空，万幸我可以模煳的看清月亮了。低下头看向周围，虽然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可以看到近处同伴的人影的移动了。 “我差不多了。你们都怎么样了？”我一边警惕的看向四周一边对大家说道。 “能看到了。”“可以了。”…大家纷纷表示已经恢復过来。 “该行动了。”保尔一边站起来一边揉着眼睛。“车臣人的局势危急。我们得赶紧去支援他们。” “怎么过去？万一俄罗斯人在路上埋伏怎么办？”我问道保尔否定道“不会。车臣人已经告诉我他们被围在哪儿了。我们需要过去帮他们里应外合。”他停顿了下，又指了指村子西面道：“你们听，枪声越来越近了。美国佬他门估计压力很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奔溃。齐亚会给我们指明道路。”说着看向大家继续道“我们的抓紧了。大家准备，干掉那些俄罗斯人，我们就可以突围啦。”说完端起了枪，示意我们准备前进。 可是我发现大家都有点。说好听点是厌战，难听点就是畏战。人就是这样，当逃过一劫后勇气会很快下降，开始后怕。更不用说刚才我们其实被打的很惨，一瞬间甚至失去了反抗能力。我的心理同样有着想逃避的念头。但是再想想现在的局面就是不战则死。我想大家也都这么想，所以大家虽然不再像之前那么有战意，士气开始再次低落，还是没有任何异议的开始小心的前进，准备再次和俄罗斯人血战。 第八章 挣扎着进攻 我恨这种在被动中的挣扎。更恨这种明知对方不会让我们轻易和车臣人汇合，而我们还必须得去的进攻。但是我们毫无没办法，我们必须这么做。我们现在还有十来个人，大家分散开小心的朝着枪声出来的地方摸去。 当我们转过一段山路，开始看见林子中车臣人枪口发出的亮光时。我身后的一个人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出去，随后听到了一声枪响。 “狙击手！！！”我本能的喊道，一边喊一边朝着旁边一棵树后滚去。 其他人也纷纷卧倒。保尔低声的说着话，应该是在联繫齐亚让他干掉对方的狙击手。而就在我们卧倒的同时。在前方围堵车臣人的俄罗斯人应该也得到了自己狙击手的型号。开始回头，再次对我们进攻。 “保尔！怎么办？！”我喊道。 保尔趴在地上道：“齐亚已经锁定了位置。但是不知道那狙击手还在不在那。我们得帮他确定。” “你意思是我们来做靶子嘛？”我身后趴着的萨沙焦急的喊道。 保尔没有回应，因为结论显而易见。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有些牺牲是很难避免的。有些不要命的事，总得需要人去做的。 “听我说！”保尔想了片刻，“我数123。我跑出去。我朝吉普赛人的两点钟方向跑。你们开枪朝林子里的俄罗斯人射击掩护我。明白了嘛？1.” 还没等我说明白，他已经要数到3。我来不及阻止，只能当他数到3时，对着我的前方飞来子弹的方向射击起来。因为看不清具体哪里有人，我只能横着扫射。 保尔在数到3的同时，人就已经跑了出来。他这一跑不仅吸引了狙击手，还有林子里阻击我们的俄罗斯人。他周围的地面树木立即被打的土木翻飞，这减轻了我们的压力。一阵点射过去便有效的让他们的火力为止一顿。 第17页 就在保尔连滚带爬的向我斜前方移动时，我听到了齐亚的方向传来了枪声。片刻后保尔则趴在地上喊到，“齐亚得手了。进攻！！！” 随即齐亚方向又传来两声枪响。我们对面的俄罗斯人的火力明显弱了下来。这次轮到俄罗斯人难过了。我们都知道这是机会。趁着俄罗斯人这一刻的混乱，要了他们的老命。 我们纷纷爬起来，一边行进一边朝着前方射击。而保尔则蹲在一棵树后，对着步话机要求车臣人朝着我们方向突围。 但是俄罗斯人的混乱只持续了片刻。他们再次使用了黑暗中的利器，闪光弹。有的扔向齐亚的视界内，有得则扔向了我们。但是他们的扔的时候，出现了先后，而不是一齐出来，也许是他们在火力压制中无法做到同步，又或者他们人手损失了导致了这样。他们先朝着齐亚的视界内扔了几枚，齐亚在我们的11点方向，所以对我们不造成影响的同时又提醒了我们，即将来临的闪光弹。 当我们前方还未闪起的时候，我已经一边高喊闪光弹，一边躲在了一颗树后。所以当我们前方的闪光弹炸开后，我们并没有像刚才那样被闪到。不过我们的攻势也随之停顿下来，更重要的是，我估计齐亚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因为没再响起枪声。 俄罗斯人趁着这短暂的空隙，迅速缓过气来。一边射击着一边朝着车臣人的方向退去。而车臣人貌似情况很糟，因为从我们转道过来看见他们开枪的亮光到现在，好像他们就没移动过地方。 应该是被俄罗斯人死死的咬住，甚至被压制住无法动弹了。而我们这对面的俄罗斯人朝他们靠过去，无疑是想往着已经快被压死的车臣人这头骆驼身上加上最后一根稻草。 保尔同样发现了这点，他招唿着大家向前，自己更是加快的推进的速度。我回身观察了下村子西面。那里的枪声又离我们近了不少。看那里不时闪动的光亮，还有传来爆炸声，美国佬承担着相当大的压力。 我们一路攻击前进，但是效果并不理想。这些俄罗斯人的素质相当高，他们一边向车臣人靠近的同时，向我们射来的子弹并未减少，而且几乎没有打飞掉的。这很大程度上阻碍了我们前进的速度。 突然对面的火力诡异的减弱了下来，这样让我们这些急于向前的人在探头观望片刻后，全部下意识的快速向前。我也是这样，虽然我意识到有点不妥，但是还是准备继续挺进。当我抬起头看向林子时，一道亮光闪过，一个发光体快速向我们飞来。随即耳边响起了“rpg！！”的喊声。 不过这已经迟了，这里是一个相对开阔平坦的地方，没什么地方可躲。那颗rpg在我身后炸开，我本能想卧倒，但是应该还没接触到地面就被强劲的气浪推了出去，一头栽进了山坡下。 不知过了多久。应该没多长时间。耳边传来的枪声把我从昏迷中唤醒。我睁开眼，发现在即趴在地上，我感觉了一下四肢的感觉，还好应该都还在。不过身体各处的疼痛迅速袭来，让我立即出了一阵冷汗。不过这也加快了我的清醒速度。 我没有动弹，因为我不知道我具体的位置和周围的情况。 还好我没动，因为在我只活动眼珠观察周围情况的时候，我看到离我大概20米左右的山坡上一个黑影正在不时的射击。从他使用的那武器就能知道这是坑了我们很苦的俄罗斯特种部队的人。 发现他后我还是没动，我找了找我的枪。很悲剧…我的ak47已经不知道去哪了。我随即又很小的动作摸了摸腰间的那把马克洛夫手枪。还好，手枪还在。 我调整了自己的唿吸，慢慢的将身体调整到方便我拔枪射击的状态。我又仔细看了看那个俄罗斯人，确认了在我视野内他周围再没别的俄罗斯人后，我开始默数，“1，2，3。”我左手撑地，让自己的身体立了起来，双腿跪地，右手快速掏出手枪。指向前方的同时，左手将子弹上堂，瞄准那人准备射击，就在我扣动扳机的一剎那，那该死的俄罗斯人掉头转向了我，更他妈可悲的是，他居然对他旁边突然出现一个敌人一点没吃惊，愣都没愣一下就把枪对准了我准备射击。 看到他的动作，我抢先扣动了扳机，一连扣动了两下，就在我射击的同时，俄罗斯人也开枪了。我只觉左臂被撞了一下，人朝左后方倒了下去，而在我倒下的时候，我确认那俄罗斯人完蛋了，因为我看他成一种完全放射性的状态倒了下去，双臂张开，连枪都握不住，丢到了一边。 只有死了的，或者瞬间昏迷的人才会这样。所以那些自己绑着炸弹威胁警察的人，那种松手就炸的装置永远比按下去炸的要危险很多。就是因为这人一死或者昏迷就会放松下去那么炸弹就会炸开。如果是用的那种按了才炸的，那么警察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你。 我从地上翻了一个身，趴在地上，右手继续拿着手枪仔细观察了一阵在没什么动静后，我站了起来。我的左臂被俄罗斯人的子弹开了道口子，伤势应该不重，就是越来越疼。我猫着腰摸上了山坡来到了这个俄罗斯人的尸体旁。 我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一边检查着这具尸体。我那一枪打中了他的脸。还好是脸，如果是其他地方就完了，因为我发现这人穿着防弹衣。但是打中了脸带来了损失，夜视仪被打烂了。我本想缴获这个夜视仪这样会在这场战斗中帮我的大忙。但是现在成了废铁。 第18页 我拿起了他手边的那只步枪。可以看出，这只步枪应该属于ak系列的，但是又和其他的ak步枪有着不少不同处。 我来不及细看，我将枪挂上肩膀，检查了枪膛里的子弹，用的是5。56毫米的中间弹。从尸体上拿了几个弹匣，和手雷，装在自己身上。正当我准备起身从这俄罗斯是去的防御位置从侧翼进攻他们时，我听到了前方传来了脚步身。我随即一矮身就准备往山坡下撤，当我刚下山坡，一排子弹就落在我的周围，打的我身侧泥土翻飞。 这俄罗斯人的补位可真快，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发现这边出现人员损失的。是发现通讯不上，还是这方向没有再继续射击。反正这样的反应真的让人很郁闷。 我蹲下之后，立即摸出一枚手雷拉出了保险等了2秒后，朝对方的头顶上扔了出去。一声爆炸响起后，我弯着腰跑出了十几米从山坡的另一边探出头看了看。 那过来补位的俄罗斯人躺在一颗树下，为了确保他已经死了，我用手里的缴获来的步枪瞄准后又补了两枪。 当我再次想过去看看这具尸体上的夜视仪是否可用时。那边再次传来了脚步声，看来我是和夜视仪无缘了。我缩回去，隐蔽了自己的身形，看准了来人的位置便扣动了扳机。 “噗噗噗”一个短点出去，那人身形一歪倒了下去。不过好像没死，是受伤了。他快速的找到一块大石后面躲藏了起来，并不时向我的方向还击。 我不能在这和这个俄罗斯人耗，我得让保尔他们知道我在这只俄罗斯人的背后。随即我朝着那个方向打了一个点射后，开始大喊“保尔！老子在他们身后。快点突击。” 第九章 牵制 我这一声大喊不仅让保尔他们加强了攻击，好像士气为之一振。同时也招来了俄罗斯一阵弹雨。不过我不是初来乍到的蛋子。更知道这支俄罗斯人的厉害，我将大半身体隐藏在坡下只露出一点脑袋用着他们武器攻击他们。 正当我全神贯注的一边射击一边观察是否有俄罗斯人摸过来的时候，我背后传来了脚步声。我立即惊出一身的白毛汗。我勐的滑下土坡回头看向传来声音的地方并且对准移动的黑影准备射击。 “吉普赛人。是你吗？”一个我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立刻反应过来是萨沙。 我两脚一撑地，停止了下滑，没好气的说“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嘛？！” 萨沙猫着腰跑了过来，“我又看不清是不是你。我们是靠你炸飞下来的位置判断你在这的。”说着他朝身后的一个人招了招手，“米尔克，上来吧。” 这个叫米尔克的平时沉默寡言的人，连笑都很少看到。之前没和他有过什么交流。只知道他以前是法国外籍兵团的。 我看着他身后只走出的米尔克，有点不满的说：“就你们两个？”我说着并招唿他们赶紧往山坡上爬去。我怕俄罗斯摸过来。 萨沙和米尔克明白我的担忧迅速跟着我往上爬去。当我们三个人分散开爬上土坡，在我探出头观察确定俄罗斯人没摸过来，示意他们也上来之后。萨沙指了指俄罗斯人的方向说：“俄罗斯人的火力在你喊了之后消弱了，估计是转移了。他们留了一些人在阻挡保尔他们。我们从他们背后摸过去打掉他们。让保尔他们过来。” 我看了看前面黑暗的树林，转头指了指两点钟车臣人的方向，低声道：“我们先往那走。我刚打死了几个俄罗斯人。你刚说他们转移了，但是难保不留下了阻击的人。他们不会不盯着我们这个方向。他们有夜视仪，只要遭遇肯定会先被攻击。我们先绕一个圈再兜过去，路上小心。我打头，米尔克你殿后，萨沙你注意树林方向。”说完我从土坡上退下来，沿着土坡下方慢慢的朝车臣的方向绕了过去。 我们这一路走的非常小心，几乎是一步三望。这夜战就是把双刃剑，当你想不被敌人发现的同时，也不容易发现敌人。关键这敌人还有夜视装备，只要稍不留神就可能要去投胎。 我们缓慢艰难的移动着。在黑夜中，我们只能以车臣人和保尔他们这两处传来的枪声作为风向标。从声音上来说，车臣的方向要比保尔那边激烈的多。也许是俄罗斯人已经收网了，车臣人在做最后的拼死抵抗。 我停了下来，看了看周围，确认了一下方向和我们现在的位置。差不多应该是在保尔方向的俄罗斯的左后方了。我停止了前进蹲了下来，看向四周。米尔克和萨沙见我停下，也蹲了下来警惕着四周。 我在确认四周没什么异常动静后，回头看向了萨沙和米尔克。因为怕被俄罗斯人听到说话声，所以用手语示意。为了让他们看清，我移动到他们面前。示意我们停止前进，从这里向保尔的方向插过去。在得到他们明白的示意后。我起身继续艰难慢慢的移动着。 也许是这样被动的战局给我的压力太大想早点扭转，我这脚步越走越快，本来的一步三望，到现在变成了一步两望甚至是走一步看一步。 之前俄罗斯人的对车臣人已经收网的判断影响了我。让我认为，这除了那阻击我们的俄罗斯人不会有其他人埋伏，而是做依次阻击。 这样的判断让我的警惕性下降了不少。当我们已经是一路小跑着向保尔他们前进时，突然从我们的右前方传来脚步声，和树枝被划过的声音。我那放松的警惕性还在想是保尔他们还是俄罗斯人的时候。萨沙首先做出了反应，他直接对着传来声响的地方就是一个点射，并大喊道：“俄罗斯人！” 第19页 这俄罗斯人保持了那超强的反应能力，就在萨沙喊出声的同时，他们也对着我们开火了。子弹嗖嗖的从身边滑过。我向旁一个侧滚，躲到了一棵树后，伸出脑袋，看了看。米尔克匍匐在地，一边射击，一边移动着。 我看了看俄罗斯人的方向，意识到这不是预谋好的伏击，这是一个遭遇战，他们是去支援在和车臣人战斗的同伴的。看来是想给车臣人最后一击了。 面对着不断射来的子弹，我只能大概判断俄罗斯人的位置。我放下枪，摸出了两颗从之前从打死的俄罗斯人身上缴获的手雷。“萨沙！米尔克，掩护我！” 他们两个随即对着对方一阵扫射，俄罗斯人的火力稍弱，我便跪起身，将两颗拔出了保险的手雷分别扔了出去。 俄罗斯人随即有人大喊“手榴弹”。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只俄罗斯人的声音。他这刚喊完，两颗手雷便先后炸开。俄罗斯人的火力也哑了火。 “上！”萨沙喊了一声。我们三人便起身，一边对着那俄罗斯人藏身的地方不停的射击，一边小心的靠了过去。当走到那后，发现俄罗斯人的两具尸体。不知道有没有俄罗斯人走脱。就在萨沙检查尸体的时候。负责警戒的我听到了从我左手边传来的动静，我立即举起枪。 从传来声响的地方出现一个黑影，并开口对我们道：“萨沙是你们吗？”我听出这是保尔的声音。他们已经过来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保尔，是我们。快点过来。”我看着从黑暗中跑出的一个又一个人，虽然人好像又少了。但我突然觉得没之前那么害怕了。也许是我们正在一点点的搬回局势的缘故吧。 保尔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背，笑着道：“刚我还以为你被炸死了。你命可真大。” 我苦笑着哼了声，刚要反唇相讥，就听瓦列里粗声粗气的说：“算命的一般都命硬。”他这一句让我更是苦笑。而其他人也被他这一句逗的都低笑了起来。 “哈，这个俄罗斯人的夜视仪没坏还可以用。保尔你看看。”一旁蹲在地上检查尸体的萨沙将一个夜视仪拧了过来。 “是吗？”保尔边说边将那个夜视仪熟练的戴在了自己脑袋上，左右看了看。“不错。”保尔一边拨弄着夜视仪一边说：“我们抓紧吧。美国佬估计顶不住了。他们在边打边退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说“估计车臣人的形式也在恶化。这里的俄罗斯人转移应该并不是因为我们的包抄，而是赶过去对车臣人完成最后一击的。”我端着枪指了指地上阵亡的两具俄罗斯人。 保尔看向车臣人的方向，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林子里不是火光闪动，听枪声好像更加激烈了。 “我们出发吧。我走前面，吉普赛人和萨沙跟着我。我们去摸俄罗斯人的屁股。这一路估计不会再有俄罗斯人阻击我们，我们动作要快。但是也不要放松警惕，大家要注意自己的周围。”说着看向所有人，“检查弹药。能不能成功，就看这一次了。只要发现异常，直接开枪不要尝试去辨别你遇到的是车臣人还是俄罗斯人。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大家异口同声的说到。 保尔点点头将夜视仪戴好看向我和萨沙，分别拍了下我和萨沙的肩膀，“出发！” 这一路我们走的比较快。直到开始可以看到车臣人枪口喷射出的火焰才停下，隐蔽了起来。 保尔藉助那台夜视仪观察了一会儿后，对我们说道“车臣人看来被堵在那里的山坡下了。而且那山坡上的制高点还在他们手里。他们藉助那里的地势做掩护在抵抗。就我们这个位置如果刚堵截我们的俄罗斯人过来从我们这个角度摸过去，那么他们现在已经完蛋了。” “我们掩护他们走出来？你用那个通讯器和他们联繫，让他们往我们这边撤。”我说道。说实在的，我不想出去突进那个包围圈将车臣人解救出来，我只想接应。 保尔摇了摇头，“首先车臣人躲在那里不动，就是因为他们如果离开了那里的掩护估计就死在突围的路上。第二…你说的那个和车臣人的通讯器。被打坏了。我已经和车臣人失去联繫了。” 我有点气馁的说：“你的意思是，现在通讯基本靠吼了吗？！” 保尔点了点头，“就像你刚才在俄罗斯人身后大喊一样。”说完不等我说话，指了指车臣人正在射击的方向道“现在看来俄罗人正从南面和东面两个方向朝他们攻击，我们在西。南面的离我们近，东面的一个离我们远，我的计划是先打掉离我们近的，至少也得压迫他们退向东面的俄罗斯人，如果顺利我会带着人进去接应车臣人。而你和米尔克，基尼连克还有瓦列里，先和我夹击这南面的敌人，之后你们阻击和牵制住被打退的还有东面的俄罗斯人，保证在我进去的时候不会变成他们的靶子。你们只要牵制住他们一会儿，不需要很久，我们便能撤出来。还有。”说着他把他的喉骨通讯器撤了下来递给我，“这个也给你，齐亚也归你指挥。不过你不要过多指望他。他在之前受伤了，被俄罗斯人的狙击手干的。” 我拿过通讯器戴了起来后，保尔继续道：“记住，一定要牵制住他们。我们撤出后会回到这里。掩护你们撤出来。明白了吗？” 第20页 我指了指保尔头上的夜视仪，“这个我也需要。” 保尔没有犹豫随即脱下递给了我。我戴起来看了看…整个世界亮了起来虽然是绿色的。 “你一定要快。我不知道能牵制住多久。”我说到。 “我明白。你们先过去。从他们的右后方发起攻击，我会从这个方向突击他们。等你们交火后我带着人快速通过那里，接应车臣人出来。没有问题就行动吧。” 我点了点头，回头看向瓦列里和米尔克道“我们走吧。” 第十章 继续突进 为了不让俄罗斯人发现我们要摸他的屁股，所以我们四个人兜了一圈，来到了我们要攻击的俄国人的右后方。目测距离大概有一百五十米左右。 我停止了前进，左右观察后低声对他们三人道；“一会儿我和米尔克向前攻击。瓦列里，你在我们和俄罗斯人交火后，看准了用你的机枪压制他们。基里连克，你负责警戒我们的东面。隐蔽好自己，尽量少开枪，如果东面的俄罗斯人支援他们，你要压制他们，掩护我们，压制不住也要拖住他们。压力大的话，瓦列里，你要给他火力支援。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米尔克看了看东面用着比我还重的口音的俄语说：“如果我们不顺利，东面的人全力压过来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没有如果。我们是两面夹击他们。一定要快速把他们打掉。如果我们被拖住，我们就等死吧。没有其他问题我们就行动吧。” 随即瓦列里回头开始在他找好的地点将机枪架了起来。而我则先联繫了齐亚，询问了我们前方是否安全。从齐亚的声音听来，他的状态不是很好…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猫着腰开始小心的前行，米尔克在我左侧稍后的位置，基里连科则按计划在我的右后方。 我希望这只俄罗斯人能够把注意力全放在攻击车臣人身上，忽略掉我们的存在。但事与愿违，当前进了五十米后，我从夜视仪中看到了前方的什么东西动了下，这肯定是个隐蔽在那的人。我随即蹲了下来，米尔克和基里连科看到我的手势，也小心的蹲了下来。我用手语示意前方有个俄罗斯人。我示意他们，我先开火，他们看我打的方向开火。 在他们表示明白后，我向前爬了几下，不知道是不是我动作引起了那人的注意，我觉得他盯向我这边了。我没有犹豫，向着他隐蔽的地方开枪了。 那隐蔽的人好像没意识到我发现了他，他慢了我一步。米尔克和基里连科随即也向着我射击的地方射击起来。那俄罗斯人在放了几枪后便想转移，向后退去。我一边开枪，一边示意米尔克前进，我掩护他。 米尔克站起身，端着枪向前攻击前进。走出10来米后，突然我的通讯器里，齐亚那显得虚弱的声音传来，“别动，俄罗斯人有人过来了。在你的11点钟方向。” 我随即对米尔克道，“米尔克隐蔽，11点钟方向。” 就在米尔克趴下没一会，从林子中便飞出了密集的子弹。我看向11点的方向，林子里人影晃动，估计有三人左右。 哼，看来他们人不多了。估计是按照刚才那负责警戒的俄罗斯人的报告，分配而来的这几个人。来吧，你们挡得住我们这，未必能挡住保尔那边，而那边才是真正的攻击点。 为了把戏唱的逼真，我回头喊道，“瓦列里！你他娘的机枪是用来展览的嘛？！开火！混蛋！！！” 瓦列里听到了我的喊声，随即一排子弹打了过来，当然嘴里少不得骂骂咧咧的。 在机枪的射击下，阻击我们的那三个俄罗斯人的火力小了点。但是压力还不足以让他们有除了挡住我们外的其他打算。现在我们这样还完全在他们预计与承受范围内。这可不行。 我一边换着弹匣一边对米尔克和基里连科道：“我们得进攻。这点压力太小了。我们要反冲锋。”说着我对着后面的瓦列里道：“持续射击！压制住他们！”然后我对着米尔克和基里连科道，“填满子弹！快！” 后面的瓦列里应该是憋足了劲，他的点射的间隔越来越短。我这可以看出俄罗斯人周围的树木和泥土被打的上下翻飞。 我捏住通讯器，“齐亚，你能看到俄罗斯人吗？” “可以！不过不是全部”齐亚回答很干脆。 “你数123，干掉你能看到的那个！吓唬住看不到的。然后我们这里发起冲锋。能行吗”我问道。 “干吧！1，2，3”齐亚说干就干，我还在等他准备时候，他已经倒数结束并且一枪打了出去。 我看向10点钟方向，一个俄罗斯人被子弹的冲击力，推了出去。随即又是两枪打在了其他俄罗斯人的附近。俄罗斯人的反击为之一停。 机会！我立即起身，“攻击！”说着一边不停但有节奏的扣动着扳机一边快速的向俄罗斯人攻了过去。 刚开始，还算顺利，不过在前进了十来米后，基里连科对着我们叫道：“东面！东面的俄国佬过来了。”随着他的喊声，东面便飞来淅淅沥沥的子弹。而基里连科也停止前进转，按计划阻挡东面的俄罗斯人。 “米尔克！我们快！继续攻击！”我说着继续朝对面的俄罗斯人开了两枪。 第21页 “换弹匣！”米尔克喊道：“保尔他们应该开始行动了吧？” “他不是笨蛋，应该已经开始了。”我回答完米尔克的话。就听基里连科喊道，“我需要支援！”我看向他的方向。基里连科在艰难的还击，他的对面打过来的子弹显然数倍于他。 “瓦列里！瓦列里！”我扯着嗓子叫着。 “老子没死！听着呢！” “东面！东面！基里连科的方向！支援他！快！”我一边应付着前方的俄罗斯人，一边喊着。 失去了瓦列里的火力，我和米尔克一下被动了起来。随即便被打的很难做出有效的还击，更别说压制了。米尔克大声的对我道：“没法再前进了。我们的火力不够。” 就在我场戏无法唱下去的时候。保尔那边终于有了动静。听枪声，他们在快速的攻击前进。 “齐亚！你为保尔他们清除路上的障碍。帮他们！”我说完不等齐亚回答，又对米尔克道，“我们现在不用前进了。我们现在守住这里，拖住前面的俄国人！”我回身看了看吃力的阻击着东面的基里连科，继续道：“我们向基里连科靠过去。你先掩护我。” “明白！”米尔克说着一拉枪栓，起身向着前方的俄罗斯人开始勐烈的射击。 我看到俄罗斯人火力向他移动过去，我立即起身跑向基里连科。但俄罗斯人的子弹像雨点般在我的周围穿梭。我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基里连科的身边，没有做任何喘息，因为我米尔克在一阵射击后，随即被俄罗斯人压制了下去，现在已经头都抬不起来了。 “瓦列里！压制米尔克前方的俄罗斯人。快！”我一边招唿着瓦列里，一边换完弹匣子弹上堂，对着俄罗斯人就是一阵点射。瓦列里的子弹也很快打了过来。 也许是保尔那边突击的原因，对面的这队俄罗斯人好像注意力不在我们这了，他们的火力减弱下来。我对着米尔克高喊“快过来！快！”说完继续朝着想要还击的俄罗斯人射击着。 “东面的俄国佬人开始拼命了！”基里连科蹲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 我看向东面，果然。在树林中，有不少的人影在闪动，快速而有序的向着车臣人那里突击。 “看来我们的意图被他们识破了。不过他们的反应正好说明我们的计划奏效了。”我看着已经跑了过来的米尔克，继续道，“现在我们改变目标，阻击东面的俄罗斯人，掩护保尔他们。米尔克，你注意我们的后方。我和基里连科还有瓦列里压制东面的俄罗斯人。” 就在我分配任务的时通讯器中传来了齐亚的声音，“吉普赛人。听到吗？” “听到，怎么了？”我回答到。 “你那里得加把劲。东面的俄罗斯人的火力让保尔他们无法和里面的车臣人汇合，里面的车臣人也无法出来。 “妈的！我们就四个人。”我把发火的话说了一半便不想再说，毕竟本来就是在搏命。这种情况下拖下去只能是死，并且听齐亚的声音，虚弱，这是唯一的感觉，我也不好对他发火。我看着周围的情况想了想后，捏住通讯器道“我组织反冲锋。你配合我们打” 当我通讯刚完，米尔克便拉住我的胳膊说“你疯了吗？反冲锋？！我们现在守住这里都吃力！” 我打开他的手道：“那有什么办法。如果保尔他们无法把车臣人弄出来，我们在这还不是死？！你别忘了美国佬他们那边可是还有很多俄罗斯人，还有谁知道村子里的俄罗斯人是不是已经肃清了车臣人正往这里赶过来。现在耗不起的还是我们。”说完我不等他回答，便朝后喊道“瓦列里，带着你的傢伙到我们这里来！”说完我转身看着东面，“掩护瓦列里！”说着便朝着树林中那闪动的人影射击起来。 米尔克在我的身后，嘆了口气，咔嚓一声子弹上趟，又用义大利语嘟囔了一句，估计是骂人话，之后也射击起来。 我们这虽然力图想阻止东面的俄罗斯人但收效不大，他们意图很明确就是尽快吃掉车臣人，所以他们一边不时的对我们还击，一边继续有序的对着车臣人围了过去。而保尔依旧在和之前那只俄罗斯人交战着，不过听起来他们的位置已经突破了俄罗斯人，接近了车臣人。 “估计现在就是在被东面的人压制而无法继续升入吧。”我不禁这样想着。 很快，瓦列里带着他傢伙迈着沉重的步法跑了过来。同时耳机里齐亚传来的讯息也证实了我的想法。 “你们准备好了吗？准备冲锋吧！时间不多了！”齐亚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看来形势很不乐观。 我咬了咬牙，自己给自己打了打气，对瓦列里道：“你一会就在这里，为我们提供火力支援！基里连科，米尔克。我们三人反冲锋。”说完，我又捏住通讯器道：“我们准备好了。你为我们开路！等待你的信号！”在我说话的同时，瓦列里架设好了机枪，米尔克和基里连科检查好了弹药，分别对我示意可以了。 我抬头看向正在向包围圈内移动的俄罗斯人，一边等待着齐亚的信号，一边压制着自己的紧张与恐惧，因为我总是在想我冲出去之后会怎么死。 第22页 突然，林子里的两个比较靠近我们的俄罗斯人相继倒下，其他俄罗斯人一阵慌乱，我的耳机中传来了焦急而坚定的声音，“前进！”。 我没有犹豫，端起枪，说了句“上！”便闪身穿了出去。而瓦列里的机枪也跟着喷射出火舌。 第十一章 拼尽全力 我们这一下打得很勐。一边快速的前进，一边不停的对着东面的俄罗斯人射击。在齐亚的配合下，对着他们拼尽最后一点力量狂攻。 也许俄罗斯人没想到我们这么微弱的力量还主动进攻。显然原本负责压制我们这一方向的俄罗斯人反被我们暂时压制住了。他们对车臣人的进攻势头为之一泄。 不过好景不长，就在我们要开始陆续更换弹药火力减弱时。这只俄罗斯人的队伍再次体现出了丰富的经验和强大的应变能力。他们趁着我们这减弱的档口，一阵勐烈的还击，子弹又准又狠的打了过来。一颗子弹甚至擦着我的脸皮飞了过去，在我脸上开了个口子。 “妈的！俄国佬的火力太勐了！怎么办？！”基里连科一边射击一边问道。 我探头看了看，林子中不少俄罗斯人被我们吸引住，当然还有一部分仍然在向车臣人方向射击和移动。 “我们的目的就是让他们打我们！现在我们正在达成目标！”我说着，对着一个刚对我这方向开火的俄罗斯回敬了两个点射。 “你说正在？！什么意思？！”米尔克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问道“继续进攻！”我刚说完，对面子弹打来，打在我前方的土地上溅起的泥土和石子扎在脸上生疼。 我缩回头。从方向看来，应该是刚才被我压制的那个俄罗斯人的。“看来你是盯上我了？！”我自言自语道。 “米尔克，手雷有吗？”我问道。 米尔克完，打了两枪，缩回来，摸出两颗手雷扔给了我。“现在这距离你能扔的过去吗？” 我指了指自己的1点方向道：“1点钟方向。那里有个俄罗斯人！他盯上我的位置了。一会儿，你们掩护我。我绕过去，给他们尝尝手雷。”说着我将枪谢跨在我的脖子上，补充道“你们看到手雷炸开，你们就起来继续攻击前进，我会掩护你们。”我说着指了指通讯器示意还有齐亚。看到他们表示明白后，我想了想又道：“如果我死了…记住一定要牵制住俄罗斯人，不然大家就都得死在这！”我又指了指一点钟方向，“射击！” 在看到1点钟方向的俄罗斯人又开始规避米尔克和基里连科的子弹，其他点的俄罗斯的注意力被他们吸引住后，我猫着腰，一路沖了出去。 我闷着头跑，走着之子。虽然有着米尔克他们掩护，但是在没出去多远，子弹便又嗖嗖的从身侧飞过。我连滚带爬的不断的接近我预定的目的地。突然脚下一绊，一个狗吃屎栽了下去。我借势向一颗树旁滚了过去。趴在那没敢妄动。因为我失去了移动的速度，如果我动了，那么很可能立即被打成筛子。我听到从身后传来的米尔克和基里连科的喊声，应该是以为我中弹了，在确认我死了没。 我不能回答他们，最好让对方以为我已经死了。这样我才有机会。我等了一会儿。捏住通讯器，“齐亚。我前方的状况如何？” 等了一会，齐亚才回答到：“你在哪…我看不到你。不过他们注意力在米尔克他们那。还有瓦列里那个蠢货被打的抬不起头了…” 我打断了他，说道：“我是想知道…我能不能动了？！” “你不动也得动。保尔已经进去了。俄罗斯人在拼命了。快点拖住他们！”说着我听到他开了一枪。 “看来还得加把劲。”我心下暗想。我用很小的动作探出头，看了看大概辨认了下方位。还好，不是很差。没有因为摔倒而偏离太多。看了看之前那个盯住我的俄罗斯人的位置，好像已经不在了，又或者他知道我躲在这，在等着我动？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咬了咬牙！回想起以前老班长对我的评价，“想法多不是坏事，得分场合，打之前，想多点没事。但不能在打起来后还他妈乱想。有那功夫，不如多开几枪多跑几步来的实在。” 想到这，我不再犹豫。我看好了位置。心理数着12，到了3时，我又起身跑了出去。也许是米尔克他们看到我又起来了。他们的火力再次勐烈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还听见他在唿喝着瓦列里。 这一次我很顺利，俄罗斯人没有注意到有人摸到了他们跟前。我找了一个块大石头后，蹲了下来。探头出去观察。 1，2我数了下在不断开火的地方。有4个点。貌似比之前的少了些。估计又是去包抄车臣人了。 我摸出手雷，猫着腰从石头后绕了出来。轻轻的朝着俄罗斯人继续靠了过去。当离大约二三十米的时候。我拉开两颗手雷保险，分别扔了出去。然后立即趴下。在炸开之后，我立即起身，端起枪，朝着被炸的那个点沖了过去。 没走几步。“嗖嗖”几发子弹从我的头顶划过。我再次趴了下去。看来其他点的俄罗斯人发现我了。不过这没关系。他们发现我，就会给正面的米尔克他们以进攻的机会。我从子弹打来的方向看去。很快找到了开枪的地方。我对着那里就是两个点射，一边射击，一边匍匐着向着刚才被炸开的那个地方前进。 第23页 对面的俄罗斯人好像很犹豫，他们有点乱了方寸。他们既想压制住米尔克他们，又想打掉我这里。可惜他们分配在这的人手不多，这导致他们顾此失彼。两边的效果都不好。 就在我快要接近那个点的时候。突然从那个隐蔽处站起来一个俄罗斯人，吓的我无所适从。脑袋里一片的空白。我意识到我犯了一个错误，我只是主观的认为这里的俄罗斯人被炸死了，而没去验证就过来了。 我正觉得这次完蛋的时候，只听“噗噗”两声，那个俄罗斯人被打中了两枪。再次倒了下去。 不知道是被米尔克他们打中还是被俄罗斯人自己的子弹打中。实际上他已经被炸的有点神志不清了。在战场上突然站起，无疑是自杀，自己人都会因为来不及辨别而误伤。我盯着俄罗斯人的尸体看了片刻，我怕他又站起来。 眼前的尸体，通过那扭曲的造型，这次我确认他已经死了…因为活着的人是无法摆出这种造型的。我深吸了口气，转而移动进他刚待的位置。我看到从这个地方看过去，有俄罗斯暴露在外，而且他们正忙着打米尔克他们。 我慢慢的调整好姿势，伸出枪口。对准，扣动扳机。那个俄罗斯人应声直接朝后栽倒下去。我又调整位置，大喊道：“米尔克！快上！我掩护你们。”说完，我立即对着其他点的俄罗斯人射击起来。 俄罗斯人在失去这两点的火力之后开始调整自己的位置，一边打一边向后缩。我们的压力锐减。我感到我们的胜利的天平在慢慢的朝我们这里倾斜了。 我向侧后望了望，米尔克和基里连科也正加快步伐赶了上来。就在我这有点放松的时候，不知道从哪传来了，一声或者说是几声叫喊，“rpg！”我本能的调头看向林子中。只见一个光影从林中飞出，一下从我眼前飞过，在米尔克和基里连科的前进路上炸开。而林子中车臣人方向也传来爆炸的声音。 爆炸之后便是一阵密集的枪声，密集的子弹从林子中飞了过来。看来我们又暂时牵制住了俄罗斯人。 我不断的扣动扳机反击着，力图让他们知道，他们这样做，是对的。我们是个大威胁！可是没一会儿，我便感觉到，我们这里的火力减弱了。 我缩回脑袋朝后大叫道：“你们开枪啊！你们在做什么？！” “妈的！基里连科！他死了。瓦列里受伤了！”米尔克的声音好像喉咙已经被扯破了。“我们没法再进攻了。” 完了！这就是我听到一死一伤的消息后的第一时间的想法。我们很难再给俄罗斯人制造压力。 我感到沮丧，无比的沮丧。我突然觉得俄罗斯人就像一个技击高手。在不明我们套路的情况下，一阵显得被动，但节奏始终掌握在他的手里。当他看准机会，便一击命中，让你失去本以为要到手的胜利。 现在怎么办？是撤退还是继续在这玩命的进攻？我很犹豫，而且更加的焦急。因为这个问题必须很快做出决定，只要时间一长，俄罗斯人发现这边已经没了动静，那么他们就会立即将人员投入到保尔他们那里。毕竟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都已经在拼命了。 想到拼命，我不禁有了想法。现在这局势，就算撤也未必能活，而且多半是一起死。虽说进攻也未必能收到什么成效，而且估计我们这四人都得交代在这，但是那样不是死的更有价值吗？！这兔子急了还咬人，我这到了拼命的时候还想个屁！ 想到这，我咬了咬牙。回头喊道：“米尔克…拿上瓦列里的机枪和弹药！快过来！” 米尔克没有立即回答我，不知道是忙着照顾瓦列里，还是被我的话弄的有点无所适从。过了十来秒才说：“你要做什么？！” “继续打！你说能做什么。别废话！你觉得现在撤就能活吗？！”我恼火的对着后面吼道。 对面的俄罗斯人估计听到了我的喊声，林子里不断有子弹向我的方向射来。而我为了拖住他们，我只得硬着头皮盲目的朝着大概的方向射击。 “米尔克！你在干嘛？！你也死了吗？！”我再次对着后面喊道。 这次他回话很快，声音由远而近，看来在朝我移动。 “我上来了。你注意掩护我！” 我听他这么说，立即换了一匣子弹，对着俄罗斯人射击起来。而米尔克很快达到达我左翼十来米的地方，架好机枪，对着林子里射击起来。 看着俄罗斯人的火力再次减弱，我决定再突一突，我看向米尔克大喊道：“米尔克！掩护我！”说完，便朝着右侧绕了出去。一边跑着一边准备开枪射击。突然我听到米尔克大叫“rpg”话音未落。我后方就是原来我藏身的地方，便炸了开来。气浪将我向前掀了出去。 我趴到在地，脸皮和嘴都被磕破了。这是第二次被气浪掀飞了。我感觉了一下身体其他部位没发现问题，只是耳朵有些失聪，周围的声音就像在水里发出的。我惯性的朝着树林里开着枪，就好像在向他们证明我还活着，他们的rpg没炸到我一样。 第十二章 殿后 当听力完全恢復，正准备招唿米尔克继续掩护我进攻时。车臣人和保尔的方向突然骚动起来。枪声突然变得异常密集，而且夹渣着各种唿喊声。 第24页 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我的视野中看不到他们但我知道他们肯定遇到了什么突发的情况了。我刚想联繫齐亚，齐亚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听到吗？！听到吗？！该死！”齐亚显得很不耐烦。我立刻意识到会不会是我失聪的时候他就联繫过我，而我没听到。 我立即解释道：“怎么了？我刚被炸的听不到声音。” “快点撤退！该死的俄罗斯人他们绕到了车臣人的背后。车臣人在山腰上的制高点被打掉了。俄罗斯人正在利用那里对着下面的人进行杀戮呢。快跑吧！”齐亚焦急的说着，甚至有些词语都觉得是模煳不清。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理一凉，虽然之前不止一次的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但当失败真的来到你的面前的时候，还是给了沉重的一击。我看了看前方，就我这里目前还看不出什么异动。我对齐亚说道：“我往之前的地方撤吗？” 齐亚很不耐烦的说道：“废话！还能去哪！你快点离开那里。我尽力掩护你们！” “明白！”我不再废话。看向米尔克道：“我掩护你！你先撤下去。” 米尔克可能意识到了什么，他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我之后拧起了机枪向后撤去。我面前林子里比之前安静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俄罗斯人的子弹飞来，并且不时有人影若隐若现，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估计是在调整队形。 我左右的巡视着，不再随便射击开枪。因为现在我们要跑了，之前希望俄罗斯人觉得我们威胁大…而现在我希望他们认为我们都死了才好。 很快身后传来米尔克的喊声，示意我撤退。我小心的盯着林子，退着走了几步，在确认没有俄罗斯人靠近后。我回身快速跑向了后方。 当我来到米尔克身旁时，我看到了阵亡的基里连科，和受伤的瓦列里。基里连科还算完整，只是脑袋上好像缺了一块。我看向瓦列里，他现在神志很清醒，应该是在忍着疼痛，整个人有点微微的颤抖。 “你怎么样了？能走吗？”我问道。 瓦列里点了点头刚要说话，一旁的米尔克指了指他的腿道：“他被炸伤了腿，还有肩膀被打穿了。走有点困难。” 我看了看瓦列里，他的伤处已经被简单处理过。虽然他极力想表现出他还行，但是我能看出米尔克说得一点不夸张，甚至还欠缺了点。 我看向米尔克，“我们要赶紧撤。车臣人的防线奔溃了。估计俄罗斯人很快就会过来。一会儿你带着瓦列里走！我来殿后。” “不。还是我来吧。我走不动了。还是我留下吧。”瓦列里用那粗重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到。 米尔克看了我一会儿说，“那你会要死在这。你。”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我打断了他的话，“这种被动的情况下，应该留瓦列里这样伤员下来。我们两个走。和你说实话吧。在我看来，就算你们走了，包括保尔他们都未必能跑出去。大家只不过是一个先后而已。而且红毛猩猩这么大，我背不动他。”说着我看向瓦列里笑了笑。 突然我好像觉得林子中有动静。我警惕的看向前方，急忙接着说道，“不要啰嗦了！在这里我是指挥官，你们两个要听我的。” 米尔克也察觉到了什么，他一边警惕的看向林子，一边说：“好吧！要留些弹药给你吗？” 我点了点头，“机枪留下。留点子弹给我。还有手雷。”说着我掏出手枪，递给瓦列里，“如果遇到敌人，用这个。实在不行的时候，还可以给自己一发。你明白的。”看到瓦列里把枪接过去，我拍了拍米尔克：“快走吧。我在这等他们。” 米尔克将我要求的东西放在地上，搀扶起瓦列里看了一眼阵亡的基里连科，对我道：“希望我们这次都能活着出去。”说完转身扶着瓦列里往来时的路走去。 而瓦列里没走出几步，回头有点像告别的看了看我，说了句“吉普斯人”。 我知道他还想说什么，不过时间紧迫，我向他摆了摆手，示意快走，不要说了，便不再看他们。将机枪放好，子弹上趟，我的步枪上好子弹，手雷揣好。静静的看着那慢慢在林子中动起来的黑影。俄罗斯人果然要从这里过来了。 我平静了一下心情。说实话，其实我很想跑。但是我被保尔招募来这不止是赚钱，还有证明自己的意思，证明自己是一个优秀的军人。虽然很多次我已经后悔有这样的想法和决定，但此时只有战斗下去才是救自己最好的方法。 此时我有点紧张或者说有点胆怯了。于是我暗示自己：我要给自己一个交代。自从我被病退之后，我就一直在寻找这个交代。我想起班长曾经说过，我们是刀尖，我们总是第一个刺进去，而退时总是最后一个出来。现在不正是证明我就是刀尖的机会吗。不能放弃，还有一个重点就是就算放弃一样未必能跑得掉。 林子里的动静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起机枪，朝着动静传来的地方看去。一个人影闪过我刚才用手雷炸俄罗斯人的那个地方。我深吸了口气，瞄准了他，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一串子弹带着光影急速飞了出去，那个人影翻倒下去。而从其他方面立即枪声大作，子弹唿唿的朝我飞来。我调转枪头对着一个飞来子弹的方向，连续射击。这个点熄了火，他不远处的旁边又飞来子弹。我又立即调转过去打那里。很快我就好像在玩打地鼠游戏一样，哪里露头打那里。慢慢的我的点射变成了扫射，打的对面石头泥土翻飞，小树被打断。就是没怎么打到人。 第25页 虽然我在不停的射击，但我还是注意观察对面开枪点的移动。我察觉到对方有一个点有一会没有射击了。估计是来包抄我了。我该离开这里了，带着他们跑跑，给瓦列里他们争取点时间。 我看到躺在那的基里连科，心中有了个主意。不过这个主意有点对他不尊重，但是这个时候管不了那么多了。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去和他当面解释了。 我迅速的拉起他的尸体，拖到机枪前，一边嘴里小声说着，“对不起。我会多杀几个俄罗斯人给你报仇的。”一边将他的摆出正在操作机枪的姿势。为了掩盖他头上的伤势，我扯下自己的头巾，包在他的头上。看了看差不多后。我对着前面开了两枪后转身，猫着腰。向后跑了出去。 我一边跑一边向后观察这，当我跑出三十几米后。在基里连科的右后方出现了一个人影闪动了一下。我知道这个就是那个之前我判断的包抄我的人。我停下脚步，隐蔽好。我准备干掉他，因为只有不停的给他们制造伤亡和麻烦才能拖住他们的脚步。于是我开始瞄准那个俄罗斯人。 没一会那人影对着基里连科开了枪。尸体中枪，向一侧翻了过去。那人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走了过去。我没有立即开枪，我想多看到他们几个人。于是我等了会儿那人在确认了基里连科死后，向着林子中示意了下。一会儿林子中陆续出现了三个俄罗斯人。他们保持这分散的队形，并没有莽撞的聚在一起。并且依旧警惕的对着不同方向警戒着。 “看来就只能打死你了。”我小声自言自语道。我调整好了唿吸，扣动了扳机。 “哒哒”一个短点。那还在试图检查尸体的俄罗斯人倒了下去。而其他人，则又迅速隐蔽起来。他们很快判断出我大概的位置。对着我这里开始射击。 我没有立即跑，我不知道米尔克带着瓦列里到了哪里，但他们肯定没走出多远。现在保尔那里的情况不明。我还得尽量拖一会对方。我看准他们想要移动的人，不停的对着他们射击，虽然准确度在对方同样在对我射击的情况下无法保证，但还是可以减慢他们前进的步法，落在他们周围的子弹一样可以让他们从移动中被迫停下找掩护。 不过我毕竟是势单力薄。经常被打的难以做出还击。看来我得继续跑了，但愿米尔克他们跑的快一点。 我慢慢向后退去，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我看到保尔的方向传来了闪光和爆炸声。看来是俄罗斯人的rpg。就在我一愣神的时候，俄罗斯人的子弹追了上来，落在我的周围。我跑出没几步突然一个踉跄，感觉右小腿被撞了一下，一下栽倒，向着一旁滚了过去。 我意识到我又被子弹击中了。我快速的控制住身体，爬到一颗树后，将嘴里的泥土吐了出去。检查起右腿。 用手摸了摸，在小腿的肚那有个洞，准确的说是个坑。估计是跳弹。但也带走了我一块肉。并且很快我的手上便一片湿滑。 “妈的！”我不禁骂了一声，我转头看向外面。俄罗斯人估计他们觉得打中了我，有一个傢伙正在靠了过来。他的位置有点太突前了。 第十三章 完了？ 我一边包扎着伤处，用力将小腿仅仅勒紧，一边看着这个快速向我跑来的俄罗斯人。我换了弹匣，摸出了手雷。看准了他的位置。憋了口气，扔了出去。 那颗手雷划过半空，一个破弧线落了下去。落点有点偏俄罗斯人的左后。落地之后随即炸开，那俄罗斯人被气浪推倒在地，但他没有死。因为在我对着其他俄罗斯人开了两枪后，我听到了那个俄罗斯人传来的惨叫声。 这样更好，现在打伤一个还真比打死一个更能让我达到拖住他们的目的。我起身开始准备继续带他们跑，我试着走出两步，感觉到明显小腿用不上劲，虽然被勒得很紧，但是疼痛感还是让我浑身出汗，并且感觉乏力。 “坚持住。”我心里自己对自己说着，就好像以前在部队训练时那样，自己安慰自己，自己鼓励自己，自己逼迫自己。 我辨别了一下方向后，便朝着之前预定的集合点而去。后面的子弹不断从我的身旁飞过，我不得不有时停下，找个树木或者其他什么隐蔽物朝着后面的俄罗斯人开枪。 我知道，我这样的射击，除非撞大运，不然很难真正杀伤到对方。但是没有办法，我目前的这个样子如果不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知道我随时可能躲在哪个角落里准备阴他们，那么我肯定会很快被追上，然后被干掉。 当我越来越接近之前预定的集合点，我发现美国佬他们已经退缩到了树林的边缘。我已经能够看到那俄罗斯人那枪口闪动的火光，还有不时传来迫击炮弹爆炸的声音。 保尔方向依然有着激战，这正好成为我的路标。我看了看身后，我一时看不清俄罗斯人在那，但我知道他们就在那黑黑的林子中，并且正在向我靠近。 林子外，美国佬们应该在交替掩护撤向林子。他们退的速度很快。这说明俄罗斯的攻势很急。我现在的这个位置如果再顺着这个方向跑下去，说不定就会遇上追着美国佬而攻进林子里来的俄罗斯人。我看向保尔的方向，我决定改变方向，我要尽快和他们汇合。也许我们都要交代在这了。但至少跑去找到他们，和他们一起做最后的抵抗吧。 第26页 想到这，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血腥味传进了鼻腔，我知道这个味道是我自己身上的各处的伤口发出的，特别是腿上的，我觉得我的裤腿都湿透了。不过这个味道倒是像兴奋剂，让我清醒了不少。我没有贸然的移动，而是回头稍作观察，在确认没有什么动静后，才朝着林子里正激战的地方走去。 走在这崎岖的山路上，我彻头彻尾明白了当初训练时为什么把人当牲口一样使唤了。现在的我的两条腿就和灌了铅一样，肌肉变的僵硬。口干舌燥，而伤口的疼痛则加快了身体的疲劳。我喘着粗气，不停的提醒自己坚持住。 当慢慢接近交火地点后。我停了下来。我不能这么贸然的出去。这么出去不说给俄罗斯人打死，就是自己人也会对着突然出现的我开枪的。我路上试着联繫了齐亚想知道当前的情形，但是没有回应，也许他已经死了。 我已经能听到保尔他们互相的喊声，我开始仔细的观察。从保尔他们射击的方向。俄罗斯应该正从两面向他们攻击前进。看着林子边缘传来的战斗声，我意识到如果照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会被包围。 林子外的俄罗斯人会把美国佬压迫过来，堵住出林子的路，也就是西南面。而保尔方面的俄罗斯人则会在东面和北面。想到这，我看向自己的背后。林子中闪过了一个人影。他们就是包围我们东南面的人。 我放弃了立即找保尔汇合的打算。因为如果我这时出去，被已经杀红了眼的双方乱枪打死的可能性很大。而如果我死了。那么这股跟着我过来的俄罗斯人则可以从侧翼对着毫无防备保尔他们发动袭击，那么这的暂时的僵局会立即被打破，全军覆没在这里。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我准备在这再阻击一下身后的俄罗斯人，也许枪声会告诉他们我在这，告诉他们我的这个方向俄罗斯人已经来了。 打定了主意。我隐蔽好，端起枪瞄准林子中，寻找着俄罗斯人。不一会儿，我便找到了目标。他们应该同样是以保尔和俄罗斯人交火的位置为目标找过来的。他们行动的很小心，应该是怕我又藏在哪阴他们。 不过我就是要阴他们。我趴在一颗倒了树下，藏进了树枝和树叶中。 我不想放他们靠的太近。因为我势单力孤，越近我反击的机会就会越少。我轻轻的调转枪口瞄准了一个在我看来最容易命中的一个俄罗斯人，扣动了扳机。那人应声倒了下去。当我再转动枪口看向其他方向时，其他的俄罗斯人已经都立即隐蔽了起来。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弹雨。 不过从他们射击的精度来说，应该没有发现我确切的位置，而是只知道我大概的位置。既然这样我便没有继续开火，而是继续观察着他们，准备只要他们露头便朝他们开枪。 俄罗斯人估计知道了我意图，他们在打了几枪后，便也不再开火。我们就这么静静的对峙着。当然他们的脑筋肯定在快速转动着，想着杀掉我的方法。 突然一个俄罗斯人跑出了他的隐蔽处，以非常快的速度，斜线跑着。我本能的转动枪口朝向了他一个点射。当我扣动扳机之后，我随即就后悔了。因为我意识到，我上当了。这是引诱狙击手暴露位置的惯用伎俩。更要命的是我这个点射还没有命中，全打在了这个诱饵的脚后的地上了。 当我这个点射刚结束，我的枪给我带来的后坐力刚刚消失，几发子弹便打在了我面前的用来遮挡我身体的树干上。溅起的木屑，打在脸上生疼，估计又给开了口子了。 我向旁爬了几下，翻身想露头还击。可是俄罗斯人十分的警觉，子弹沿着树干打过来。我根本没有露头的机会。我只能把枪伸出去，压低枪口扫射一下。不过这完全阻止不了俄罗斯人，除非他们自己撞上子弹。 我得继续跑了，说不定俄罗斯人就快到我的面前了。我摸出身上最后一颗手雷。拔出保险。试着伸头望了下，“咚咚咚”俄罗斯的子弹随即打了过来。不过我大概看清了距离。我松开手数了两秒，朝着我看准的距离的上空丢去。因为我无法完全确定他们的位置，只能希望这个手雷在他们头顶爆炸来获得更大的覆盖范围和威慑力。 “轰”一声炸开后，不知道是否杀伤了俄罗斯人，但是他们的攻击停顿了一下。我趁着这个机会。拿起枪，爬起来，朝着保尔他们的方向跑去。没跑出几步，后面的子弹再次打了过来。 我不得已，回头开了两枪。当我再次准备跑的时候，“嗖”的一声，一颗子弹贴着我的头顶，更准确说是贴着头皮飞了过去。我吓的顺势向前趴了下去。并连续向着前方爬了好几米远，躲到了一个我认为比较安全的小坑中。 我伸头看了看外面，俄罗斯人追的可真快。我不能再跑了。再起身跑，只有加速我的死亡。 “妈的！”我吐了口吐沫，虽然我口干舌燥，没多少口水了，但是我需要发泄一下，并且把嘴里刚才在地上爬而吃进去的灰土吐出来。 “死也得多拉几个垫背的。”我决定在这拼了。虽然我的子弹已经不多，不过我这个地方还不错，地势高，可以居高临下阴一下俄罗斯人，不过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阴他们了。希望能干死个把俄罗斯人。 我趴在坑中，努力平息着因为疲劳而变得粗重的唿吸。瞄准着一个俄罗斯人。他们比之前更加警惕，总是快速的从一个隐蔽物跑到另外一个隐蔽物，而且是交替着掩护前进。不过我很快发现走在后面的俄罗斯人的动作明显有点慢，而且总是会挑稍远的一个隐蔽物。也许是因为前面有战友探路吧。 第27页 我瞄向走在最后的一个俄罗斯人，当他再次走出隐蔽物时，我扣动了扳机。那俄罗斯人随即栽倒在一颗树旁。我没有立即缩回坑里，而是继续朝着另外一个我看好的目前，也就是离我最近的俄罗斯人再次开枪。不过没有命中。随即其他的俄罗斯人知道了我的位置，纷纷开火。我再次不得不缩了回去。 我朝着小坑的另外一头爬过去，准备试试从这向着俄罗斯人射击。刚弹出脑袋，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气浪伴随着泥土和石头盖了过来，身体内的五脏六腑被震的好像都移了位置，又像已经煳成了一团。随即我的意识开始溃散，先是听觉，然后是视觉。我知道，也许我要完了，我很想弄清楚这他妈是手雷还是rpg。 第十四章 还活着 “乒桌球乓”枪声不时的传来。不过感觉我好像沉入了水底，那些枪声是在岸上传来的。知道声音就在近前，缺不甚清晰。难道这战死的人，死了后还得继续经歷战斗吗？我不禁这样想。 “挡住那些俄罗斯人！”一个声音响起。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米尔克，他死了还是活着？”另外一个声音回答到。这个声音更加的熟悉，名字就要脱口而出，但是我就是想不出到底是谁。 “应该还活着。” “那你他妈的要么就叫醒他，不然就背起他往后撤。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随即我感觉我好像是被从水里拉了起来。 “掩护我！”一个人喊了一声，随即感觉我整个人也跟着颤动了起来。 慢慢的随着身体的颤动，我开始有了意识。我开始很想知道我在哪。我意识到我不是在水里。而且疼痛袭来，五脏六腑，还有腿上的疼痛，更加刺激着我的神经，迅速让我开始变得清醒，同时也让我出了一身的冷汗。估计唤醒我的正是这些疼痛感。 “我这是在哪？”我睁开了眼睛的同时，发现我在一个人的背上。这人唿哧唿哧的喘着粗气。我一时想不起来我这是在哪。怎么在一个人的背上的。之前的记忆好像被摸去了一样。 “唿！你醒了？”那人深唿吸了下，没回头的问道。 “我们去哪？”我继续问道。 “去集合点。保尔他们出来了，还有车臣人。”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俄罗斯人咬的很紧。我们得加快往山里撤。 保尔，车臣人，俄罗斯人。这一个个名词让我恢復了记忆，虽然之前的还是不那么清楚，但是我知道我现在是在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同时我也认出我背着我的是米尔克。 “放我下来吧。刚好像不止你一个。还有谁？”我问道。 米尔克没有立即放我下来，而是继续背着我边走边说，“还有谁？萨沙。我们没几个人了。” “快放我下来。萨沙一个人，估计会和我一样。被咬住，然后被咬死。”我开始挣扎。 米尔克停了下来，把我往后一掀。我跳到了地上，因为腿上有伤，吃不上劲，随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他妈的。”我刚想骂，但是看着米尔克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看着他疲惫不堪的样子，我改口道“我的枪呢？” 米尔克看了看我，掏出一把手枪扔给我，然后还有一个弹夹，“就这个了。” 我拿起手枪，看了看，好像这就是我给瓦列里的那把，难道瓦列里死了？我急切的问道：“瓦列里呢？” 米尔克估计看出我的担忧，他摆了摆手道：“没死！现在和保尔在一起呢。那只猩猩急着叫保尔来找你。我和萨沙临走时，他把手枪给了我。我们的枪枝弹药不足了，你知道的。” 听到瓦列里还活着，我松了口气，并且为他还想来找我和米尔克还有萨沙冒险来到这里感到高兴。 我回头看了看林子，意识到那个带着夜视仪的俄罗斯人的头盔没了。估计是丢了。“萨沙怎么撤退？” “应该也从这条路过来。现在不能乱走了。美国人已经进了林子。他们被村子里出来的俄罗斯人咬的很死。他不可能乱跑，那样很可能撞上其他俄罗斯人。” “恩。我知道了。我们回去接应下萨沙。不能让他被咬死了。”我说着子弹上堂。将系在腿上的布条紧了紧。起身站了起来。 “我们回头过去。打俄罗斯人一个小埋伏。干掉他们两个人，他们就会因为不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人还有意图而在原地停顿，就算他们想明白了，也会大大放慢速度的。” 米尔克也站了起来，“你是不是之前就是这么拖着俄罗斯人的？” “恩。就是这样。”我点了点头。 “看来你是个游击队员。”米尔克说着，抬脚向着我们刚才来的方向走去。 我一瘸一拐的跟着后面非常的吃力。不过好在我们并没跑出多远。很快我们便能看见萨沙正在边打边撤。情形和我想的差不多，只要他移动，子弹便不断的飞过来，而停下还击则会在片刻之后有更勐的还击打过来。萨沙基本是连滚代爬的在后撤。这迟早会被追上。 米尔克示意停下，我们蹲了下来。观察了一会儿后，我拍了拍米尔克，指了指他10点钟方向不远处的一个山坡。那个山坡地势相对追击过来的俄罗斯人稍微高点，视野开阔，并且有遮蔽物，比较隐蔽。米尔克回头点了点头，猫着腰跑过了过去。而我则继续向前走了一段，在一个树后隐蔽处停了下来。 第28页 我伸头看了看，我瞄准了一个跑在前面的俄罗斯人，光线不足，我不确保能够命中，只能打个大概。而手枪的火力不足以压制对方，更别说我们人还没对方多。 不过我只要吸引他们注意力，打乱他们追击的节奏就可以了，我的后面还有米尔克占据着制高点，来支撑和掩护我们。 我又瞄了瞄，扣动了扳机。我连开了三枪，对方的反应很快，瞬间辨别出枪声来 第十五章 接应美国佬 在去和保尔汇合的这段路上，我们没有遇到什么俄罗斯人。后面的俄罗斯人也没有继续咬着不放。我想这并不是我们给他们制造的伤亡让他们放慢了脚步，而是我们已经被驱赶进了包围圈，不用再那么用力的追赶了。 我很快看到了在这个方向负责警戒的自己人。应该是他先发现了我们，他在认出我们后从隐蔽处站了出来。我和这人不熟悉，因为他的俄语我听不懂，只知道其他人都叫他葛朗台，就是那个吝啬鬼的名字。 萨沙上前和他打了招唿，葛朗台招唿我们快点过去，然后继续留在那警戒。当我和米尔克相互搀扶着走过去时，米尔克还不忘嘱咐道，“当心点，俄罗斯人在我们身后。” 葛朗台耸耸肩，头都没回，用浓厚的口音说了句什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看向米尔克，“他说什么？”我问道。 米尔克嘆了口气，“他说，到处都是俄罗斯人。”说着加快了一瘸一拐的脚步。好像要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我们又走了一段，看到了其他人，应该说是伤员。瓦列里，还有一个我以为已经死了的人—齐亚。他看不出伤在了哪，他很平静的靠在一个石头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瓦列里看到我们很高兴，勉强挤出笑容道：“嘿！吉普赛人，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我们要等到早上呢。” 我笑了笑，在他身旁坐了下来，萨沙去找保尔了，我对瓦列里说道，“我现在和你一样，也是伤员了。”说完我指了指发呆的齐亚，“他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瓦列里看了齐亚一眼，“给炸傻了。现在他什么都听不见。除非你对着他耳朵大喊或许能知道你在对他说话。” “我们还有多少人？”我指了指外面，“那里情况如何？” 瓦列里看了看外面语气凝重起来道，“不怎么好。算上我们这几个伤员大概还有七八个人。” 我听了一惊，“加上车臣人一共就这么点人了？” “不不不。听说车臣人还有十来个人吧。如果一共这么点人我们早就完了。”瓦列里摇着脑袋道。 我松了口气，“以后说话能说明白点吗？！” “哈！我又不知道你要算上车臣人。要按你这样是不是还要算上那边的美国佬。那我怎么知道美国佬还有几个人呢。”瓦列里不服气的道。 操！都这时候了，这货还有心思在这斗嘴。我刚要出言反击，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回头看去，是保尔走了过来。 他走过来，看了看我和米尔克，好像是在检查我们的伤势，随后道，“你们两个还能战斗吗？” 我和米尔克对看了一眼，我点了点头“可以。不过我枪丢了。”旁边的米尔克也点头表示可以继续战斗。 保尔制止了要说话的瓦列里，“你就算了。手脚都不方便了。你还是和齐亚一起吧。”说完，他将身上的枪卸了下来，我这才发现，他背着另外一把ak-47。他将枪递给我，“不要把这把也给丢了。” “哈哈哈”红毛猩猩在一边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我。是米尔克背我的时候没有把我的枪一起带上。”我本来是不想说话的，毕竟枪没了对战士来说却是不光彩。但是这红毛猩猩的那笑声让我忍不住辩解道。 米尔克听了我的话一边往弹夹里压着子弹一边道：“我就知道不该让我背你。” 我难得理会他们，我转头对保尔道：“我们准备怎么打？” 保尔回身指了指，山里：“进山。只有那样才有活路。” “我们不去那个新拉克斯科耶了吗？”米尔克问道。 我摇了摇头，“就现在看，估计那里已经沦陷了。去了正好投入俄罗斯人的怀抱。” 我的话让他们都沉默了下来。也许因为我这句话让他们感觉到没有希望。因为我们一路溃败，已经到弹尽粮绝的地步，所有人都匹配不堪希望得到休整。而如果像我说的那样，那么这个愿望就成奢望。留给我们的只有继续在没有补给和支援的情况下继续战斗。 片刻后，保尔打破了沉默，“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等我们闯过眼前这关再说。准备吧。你们负责掩护伤员。我们准备往北。进入山里。但愿都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他说着准备走了。 “那美国佬怎么办？”瓦列里指了指南边那不时闪着火光的林子。 对啊。经过瓦列里提醒，我想起了还有美国佬在那阻击的事。我看向保尔道，“如果我们走了，不管我们是否突围出去。美国佬肯定得全死在这。” 米尔克也停下手上动作看着保尔和我们一起看着保尔。保尔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我们道，“你们想怎么办？” 第29页 “我们。”我刚要说应该接应他们一下，保尔便大叫道：“看看我们现在还有几个人？想救别人？先他妈的救自己吧。” 这一路被打的抬不起头，现在又深陷包围，本来就一肚子火，被他这么一喊，就觉得一股怒气从体内升起，我指着林子中美国佬的方向，大声说道，“是谁让他们在后面阻击的？是你！你如果放弃他们自己跑路，只要这里有人活着出去，那么你的壮举就会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佣兵界。不仅仅是你。还有你，你，他。还有我。抛弃战友！背信弃义！会被所有人唾弃的！” “那也比全部死在这里强！”保尔强调道。 我怒极反笑说到，“再退一步说。就算你让美国佬去堵枪眼，你确保我们就能都出去吗？说不定我们都得死在这，最后他妈还背上个抛弃战友，背信弃义的名声。”我边说边看向其他人，不知何时齐亚的表情不那么呆滞了，而是看着我。瓦列里也不那么没心没肺的笑了，而米尔克更是若有所思。 “还有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就算我们出去了。我们不用再战斗，都直接回家吗？然后永远不再做这买卖了？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受过严酷训练的军人，不是累赘。之后的战斗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就现在看来只会更加糟糕。我们如果今天放弃他们，那么之后谁来和我们一起战斗？就算出去了，也只不过晚死几天罢了。” 我看着他们，然后道：“你们怎么说？我去接应美国佬。” 瓦列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保尔，低声道：“祖国抛弃了我，但是我不能抛弃我自己的荣誉。我跟算命的干了。” 米尔克则看了看保尔道：“保尔，是你召集我来的，我听你的。但我建议你听听吉普赛人的。我们现在需要人手。不管怎么说美国佬是我们这边的。在我看来，他们比那些车臣人可靠多了。” “我也贊成吉普赛人的。”一直坐那处于“痴呆”状态的齐亚突然开口道。 保尔看着我们，显得很犹豫。这时萨沙跑了过来，“你们在这干嘛？等着俄罗斯人来抓吗？” 保尔举起手示意萨沙安静。萨沙后面的话被憋了回去，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片刻后保尔开口道，“需要多少人，多久能够接应他们出来？” “接应？接谁？美国人？保尔，不是说我们先走吗？”萨沙问道我没功夫回答萨沙，就连保尔也没理他，而是看着我。我想了想，看向一旁的齐亚道：“你还能继续战斗吗？” 齐亚指了指右边的耳朵道：“只是这个耳朵不好使，外加还有点头晕。其他没什么。” 我点了点头，看向保尔道，“你说的往山里撤，那边有可以依託的地方吗？” 保尔点了点头道，“有的，你没发现从我们这里，山势越来越陡峭了吗？！越升入北面，俄罗斯人的优势就越小。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能在这呆这么久等你们的原因。车臣人说，北面面对这个方向的峭壁。只要上了那个峭壁车臣人侦查的时候上去过，知道怎么上去。只要撤到那里我们就安全了。” “距离这里又多远，你说的那个地方。”我问道。 保尔想了想，“直线距离大概四百到五百米。” “那里视野开阔吗？“一旁的齐亚问道。 保尔点了点头，“那里地势上升很快。” 我看向米尔克道，“义大利佬，和我一起吧，如何？” 米尔克想了一会儿，嘆了口气，“反正就是来打仗的。在哪里打都一样。” 我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道，“好样的！” “我也去吧。”出乎我的意料，保尔居然主动表示愿意去。 估计他看出我的疑惑解释道：“我是组织者。原本那么多人。现在就剩下这些。” 我看出他非常沮丧，但是我出言道：“不！你不能和我们一起。我不相信车臣人。就像义大利佬说的，车臣人不可靠。万一他们自己跑了我们就完了。所以保尔你得看好了他们。” 保尔听我这么说，本来不好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恩，我有办法说服他。” 我接着道：“我需要这里有个支撑点。不能让东面的之前追击我的那些俄罗斯切断这里。得有人守住这里。最好能让车臣人分一部分人在这。然后你带着一些人跟他们过去那个峭壁。” “你不是不信任车臣人吗？还让他们替你守住这？”萨沙问道我摇了摇头，“来不及解释了。就这么定了。让车臣人看好这。齐亚，你能作战就看好这条线。那个通讯器还在吗？” 齐亚点了点头表示还在。我随即道“那就这么办。保尔你再给我一个人。”说着我看向了萨沙。 保尔没有回答我，而是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向了他。 萨沙被看的无奈，只得走了过来，“好吧。如您所愿。我的参谋长大人。听您的吩咐。” 我点了点头。“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第十六章 弹药无多 我们沿着交战的闪光和声音向着美国佬他们靠拢过去。目前我的配置很差，只有米尔克和保尔要了挺pkm，而我和萨沙继续拿着47步枪。 第30页 当我们感觉就要接触到美国佬时，我们确实看到了人，不过那却是俄罗斯人。不知道是我们的方向出现了偏差，还是俄罗斯人知道美国佬的背后就是我们和车臣人，他们想要截断美国佬，把美国佬和我们还有车臣人分割包围。 包抄过来的人大概一个班，八九个人。以战斗队形从我们的三点钟方向过来了。我们先发现了他们。 走在前面的萨沙一抬手，我和米尔克都蹲了下来。萨沙指了指移动的俄罗斯人，我点了点头，看了看米尔克。我指了指米尔克手中的机枪，然后拍了拍萨沙，掏出了颗手雷向他示意了下，他们都示意表示明白。 米尔克在那轻轻的开始将机枪架了起来。而我和萨沙则分开，一左一右慢慢的向俄罗斯人摸了过去。俄罗斯人的大部分注意力在美国佬的方向，对于我们这里的小动作完全没有察觉。并且从他们的动作和装备上看，他们并不是林子里那些厉害的俄罗斯人，应该是和之前被我们在村子外伏击的那些俄罗斯人一样。 我们大概离俄罗斯人的排头兵还有二十三米时停了下来。我观察了下俄罗斯人，其中有个人的步伐有点沉重，按照他们这种配置，这人应该是机枪手，我得干掉他。 我看向萨沙，掏出手雷，拔出保险，又回头看了眼米尔克。我伸出左手，一、二、当到二的时候我已经准备站起。三时，手雷便已经脱手而出朝着对方的机枪手飞了过去。 俄罗斯人大叫起来，不过已经迟了。米尔克的机枪随即响了起来。手雷炸开后，我和萨沙立即对着前方所有移动的目前射击。边打边移动，因为我们人毕竟少，如果在一点上，很容易被压制住。 我一边射击一边看着俄罗斯人机枪手的位置，发现他们的机枪始终没响。看来他已经报销了。 不过俄罗斯人的错乱没有延续很久。他们很快反应过来袭击的方向和我们的火力配置。他们退往一边开始调整队形还击。我见没什么机会，便和萨沙开始收缩，往后把战局僵持住，想办法。 “这怎么办？这些俄罗斯人挡在中间。怎么接应那些该死的美国佬？！”萨沙抱怨道。 我摇了摇头说：“先稳住，这么大的动静如果美国佬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不清楚应该做什么，那也不会活到今天了。我们在这里拖住他们，注意对面的动静。说不定一会儿他们就会被摸屁股。那时候我们就过去送他们一程。” 萨沙嗯了一声，“不过他们最好快点。我们他妈的子弹可不多。如果拖久了，我们就得撤了。” 他这么一说，我也心里打起了鼓，因为不知道美国佬他们具体情况如何，如果慢了。我们确实就得放弃接应的计划自己突围了。“快点快点。快点朝这里过来。”我一边射击一边心里想着。 大约三分钟之后，当我因为弹药消耗开始想要撤退的时候。对面终于有了动静。 我注意到有俄罗斯人突然唿喊着什么。他们不像是要做什么，而是应该是出现了什么突发的情况而在坐着紧急的沟通和调整。 我看向萨沙道，“你发现了吗？” 萨沙冷笑了下，“我早就发现了。”说着拔出弹匣更换了一个新的上去。 “米尔克，我和算命的先上，我们从侧面摸过去。你在这继续压制俄罗斯人，不过看准点别打到美国佬他们。”说完便站起观察了下对面，走了出去。 当我们摸到俄罗斯人的侧翼的时候，他们果然在应付来自身后的攻击。他们背后的林子当中不时在某处闪出火光。这里的俄罗斯人已经没剩下多少人了，不过看不出他们有撤退的意思，依然再坚守着。 萨沙观察后，蹲了下来，问道：“怎么干？” 我指了指一个靠的比较近的目标，道：“我们摸过去，一会你负责这个。我负责那个。同时开枪。”我指着另外一个目标说到。 萨沙点了点头道：“明白。” 于是我们两个人朝着目标有前进了大约十来米。我们不能靠的太近。因为太近会被美国佬打的流弹击中的可能。 我们停了下来，分别瞄准了各自的目标。萨沙嘴里轻轻的数着“1、2…”当数到三的时候我们同时扣动了扳机。目标被击毙。 我们没有停止射击，而是继续朝着俄罗斯人宣洩着枪膛中的子弹。很快人数本就不多的俄罗斯人的阵线开始崩溃。 美国佬立即抓住这个机会，开始了冲锋。而我和萨沙则从侧翼压制住余下的几个俄罗斯人。萨沙更是一边射击，一边用英语大声招唿着“美国佬！快点！我们在你们的10点方向…别他妈的打到我们！” 之后的战斗很顺利。美国佬很快清理掉了剩下的俄罗斯人。但是从美国佬身后的方向，枪声也越来越近了。形式还是相当紧迫，不过至少我们和美国佬接上头了。 我和萨沙走了出来，他一边走着一边对着前方的一个美国人道：“嘿！你们的头儿呢？他在哪？” 那人的反应有点不对劲，他的反应过于激烈了，他听到我们的声音后，直接把枪举起对准了我们。 我和萨沙立即瞄准了他，萨沙一边瞄准一边朝着我的左手方向走开。这样好让对方犹豫不决不知道应该打谁，也能避免伤亡。 第31页 “嘿！小子！冷静点！把你的枪放下。冷静！我们不是俄罗斯人！”萨沙一边瞄准着他一边说着。而我则没有啃声，时刻瞄准着对方，并注意萨沙的动作，只要他有任何的暗示，或者这个美国佬有让我觉得他要开枪的举动，我就立即扣动扳机。 就在这僵持的时候，从这人身后走过来一个人。“小比尔。放下你的枪。他们不是敌人。”这人的话显然比我们管用多了，这个叫小比尔的开始放松下来。随即身后的人走上来按下了他枪口。 我和萨沙看到场面被控制住便走了过去，萨沙瞪了这个小比尔一眼，直接对着刚来的美国人道：“你们的头儿呢？我有话对他说。” 那人看了看我们道：“他还在后面边打边撤。”说完还大概指了指方向。 我和萨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觉战斗离我们这已经没多远了。萨沙收回目光，“不和你们废话了。我们是来接应你们的。带你们和其他人汇合。撤出这个该死的地方。” 那人点了点头，“谢谢。请你们帮我们守住这。我们要回去帮其他人脱身。” 萨沙点了点头，“我们会在那！”他指了指米尔克机枪架设的地方“等你们。五分钟够吗？” “够了”那人点了点头，他回答完后便对着一旁的小比尔，道：“你和其他人前回去，我一会过来。” “你们动作要快。俄罗斯人逼的很紧。我们的弹药也不多了。”萨沙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往米尔克的方向走去。 我看问题已经交代完了，也准备走。这时那个美国人叫住了我，“嘿！抱歉！你知道，这次真的太惨了。小比尔的两个朋友全死了。所以…” 我回头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道：“我们一样。我们会在那里等你们。希望你们全都能出来。” 当我来到米尔克那里时，萨沙正在和他抱怨那个用枪指着我们的小比尔。米尔克好像并不愿搭理他，只是在数着子弹，观察着周围。 “嘿！义大利佬，你在听我说嘛？”萨沙显然对这种单口相声极为不满。 不过他看到我来了，好像看到了帮手，连忙指着我继续道：“你不信可以问吉普赛人。那美国人完全就是把所有移动的人都当成敌人了。” 我拨开他指着我的手，“别抱怨了。他们打的很惨。那人是这里受了刺激。过激反应而已。”我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我又补充了一句，“其实他妈的，我们都很惨。” “是啊…”萨沙听了我这句话，不再那么的激愤，他蹲了下来道，“上次虽然也很激烈，但是远比这次要好多了。” “好了！”米尔克摇了摇手，“别在这感慨了…好像都是大诗人一样。他们怎么说？” “五分钟。他们会过来。我们在这等他们，替他们看好这。现在还有两分钟”萨沙说到。 米尔克摇了摇头，“这里不会再有俄罗斯人过来了。他们在得知这的人遭到夹击后，没几个人有胆量再次派人过来。” “这个我也知道，但是你认为应该怎么样？过去支援他们？我们的弹药够吗？！”萨沙回答道。 我笑了笑说：“人家就是因为知道我们没多少弹药，去了说不定还添乱。没人愿意带不熟悉的人一起作战。他们是想让我们在这掩护他们。等他们过来的时候我们给他们提供掩护。这样他们会轻松很多。” “那就别坐在这了。我还是在这。你们两个往前，一左一右。”米尔克一边说一边扶起机枪趴了下去。 “妈的。该死的义大利人。”萨沙骂了一句自顾自的走向了左边。 我看了看，掉头走向了右前方。而这时，从前方林子中开始隐约看到了美国人晃动的身影。 第十七章 坚持 美国人很有次序的交替掩护着往后退着。在他们的前方俄罗斯人紧紧地咬着不放。最先撤过来的是伤员。萨沙在不停的招唿他们，给他们指引撤退的方向。 当伤员通过后，米尔克的机枪先响了起来。“该死！该死的义大利佬！”萨沙对着米尔克不打招唿就开火很不爽。 不过抱怨归抱怨，我和萨沙立即对着俄罗斯人射击起来。而俄罗斯人好像知道眼前追击的对象会有支援，只是在简短的放慢进攻节奏调整队伍后，便再次全力攻击。他们互相唿喊着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美国佬！你们快点！我们快没子弹啦！该死！”萨沙一边换着弹匣一边冲着美国人喊着。 美国人应该听到了萨沙的喊声，他们明显加快了步伐。不过这样也带来了一点负面效果，就是美国人本来相对稳固的队形在萨沙喊了后，后面的明显在加速，而前面的没有加速，这样就有点脱节了。节奏有点混乱，对俄罗斯人的反制出现了空隙。 “稳住！我操！”我喊道，就在我喊的时候，一个美国人中弹倒了下去。 我看向萨沙，“快打！帮他们压制住俄罗斯人！”说着我继续扣动着扳机，朝着俄罗斯人射击。虽然我弹药已经不多，但心里却想着一下就把所有子弹给打出去。因为我们不止是弹药不多，人也没对方多，压住这边，压不住另外一边。 第32页 俄罗斯人看出了我们这边的颓势，他们突然大喊了一声乌拉，好像所有人都从隐蔽处冲出来攻击前进，不。应该是冲锋。他们在少部分人的掩护下向我们沖了过来。 “停止撤退！别他妈退了。”我大喊着。而萨沙同样在喊着和我差不多意思的话。 美国佬中有的人反应过来，停止后退就地开始抵抗，而有一些则还在继续后退。 “妈的！如果想活着撤出去就他妈的过去制止美国佬继续后退！”米尔克一边射击一边冲着我或者是萨沙喊道。 我听了他这话，摸了摸最后一个弹匣，看了看即将崩溃的前方正在犹豫时，耳边响起了声音。 “吉普赛人！需要支援吗？”这是齐亚的声音。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个狙击手。 我立即回答道，“你在我这里？” “在！刚一些美国佬伤员刚才我旁边经过。”齐亚答道。 我嗯了声道“帮我打掉他们的火力点。打掉在后面掩护射击的。” 我看向米尔克道：“齐亚在我们身后，你掩护我们。”说完对着萨沙喊道，“反冲锋！让美国人停止撤退，继续抵抗。直到把子弹打完再撤。” 我从隐蔽处爬了起来，一边射击一边向前移动着，并且不停的向着向我跑来的美国人喊，“停下战斗。不然我们都他妈的别想活着出去。” 俄罗斯人的攻击十分兇勐，甚至是有点疯狂，有点不顾伤亡。我一边射击一边走向一个一边回头射击一边往后撤的美国人，我拉住他，我看清了他的脸，是刚才那个拦住小比尔的人。 “俄罗斯人要吃掉我们，让你们的人停止撤退。不然谁都出不去。” 他看了看我，有看了看前方的情况，对着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我见他答应，便提起枪道，“你去把还在撤退的人组织起来，稳住防线，联繫你们的头儿，统一战术！快去吧，我掩护你！”说着我对着正在往我这边移动的俄罗斯人射击起来。 很快我的最后的一个弹匣也剩下不多的子弹，我看向萨沙，他已经提前我一步进入看戏的状态。他发现我看向他向我摆了摆手，表示已经没有子弹了。看着他一边无奈的表情，一边为了躲避被子弹飞起来的泥土沙石，样子很滑稽。但是我却笑不出来。 我向萨沙那里移动过去，我准备利用我最后的这些子弹掩护他和我自己撤回去。我开始有点后悔来这接应美国人了，也许我应该听保尔的，早早的撤出这里。这下不仅美国人会报销在这里，说不定因为我的这个行动还会拖累了我们那些人。 “妈的！％……&”我突然觉得异常的烦躁。我很快来到了萨沙身旁，对他道：“你撤，我还有点子弹，我掩护你。你撤出后，直接去找保尔他们。让他们快撤，估计美国人要交代在这了。” 萨沙犹豫了一下，“你自己小心点。我们会尽量等你的。”说完他拍了拍我。便朝着后面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我身后那一直不断怒吼的机枪也没了声响。估计米尔克也没了子弹。我看着对面还在不断组织进攻的俄罗斯人，开了两枪。打算着自己怎么快点也跟着撤出去。 这时耳边传来了齐亚的声音，“吉普赛人，停止射击。你看美国佬在干嘛？” 我扭头看向侧面的美国佬，发现他们的反击陆陆续续都熄了火，不一会儿，便出奇的安静了下来。随即俄罗斯人也反应了过来，他们喊着什么。然后一声“乌拉”再次疯狂冲击而来。 “你往后撤，快点。我会支援你。”齐亚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觉得美国佬肯定是想干点什么，不然不会这么同步的做出反应。我犹豫的看了看俄罗斯人，还是向后准备撤，就在我没撤出多远后。突然眼角传来一阵火光，我本能的反应就是rpg。？ 不对啊。这是从我们这边射出去的。就在我停下脚步看向那边，美国人本来安静下来的战线，突然一下爆发起来，乒桌球乓，长枪短枪，虽然我已经到了他们的后方但也能感觉到他们这一阵火力的密集度。 而比我感受更加真切的就是俄罗斯人，那些本来大喊着冲出来的人，纷纷倒下，有的是中枪，有的则是惊慌的趴了下去连反击都忘记了。这时我才注意到俄罗斯所处的地方是一块相对开阔的地方这里没有好隐蔽的地方，本来那里应该是葬送美国人的地方，现在却让鲁莽的俄罗斯人付出了承重的代价。 “漂亮啊！”我不禁感嘆到。这就是美国人的风格吗？注重细节与协同，相对于俄罗斯或者前苏联来说他们更加擅长这种小部队的低强度的作战。俄罗斯人总是在细节，战术还有协同方面感觉很差，不然我们早就死了。 在一阵反击之后，美国人再次开始后撤。再次有序的互相掩护着交替撤退。不过他们这次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了不少。估计他们这次反击用尽了他们最后的弹药与力量。 我低声的对齐亚道：“掩护好他们。干掉那些企图露头的俄罗斯人。” “明白。”齐亚低沉的答道。 我暂停了继续后撤，看着向我跑来的美国佬，我给他们指着后撤的道路，让他们快点过去。 第33页 就在美国人陆续撤下来时。“咚咚咚”一阵阵的闷响从俄罗斯人哪里传了过来，同时我耳边传来了声音。“隐蔽！迫击炮！” 我随即大喊道：“炮击！注意隐蔽！炮击！” 美国佬本来井然有序的后撤出现了慌乱，随即我的视野中的大地不断被炮弹掀起，人影消失在尘土与硝烟之中，一阵爆炸没有结束，随即又是一阵闷响传来。然后又是一阵爆炸。 “快撤！”不知道哪个人喊了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跑出来很容易被炸死。不过这等炮击停止俄罗斯人也就到了眼前了。炮兵轰步兵沖，最简单的战术。 我看到美国佬在这人喊了一声后，纷纷起来开始向后退去。我算了算时间，又一阵爆炸之后，我硬着头皮站起来，没命的开始往后跑。这好像又回到了前几天被伏击然后被直升机追赶的情形、只不过这次情况更糟，我腿上还有伤，跑不快。 没跑出多远便一头栽了下去。我已经不知道这是我第几次栽倒了。正当我准备起身，感觉到一股力拉着我的后背将我提了起来。 我第一个反应是俄罗斯人？不过随即我肯定这是自己人，因为俄罗斯人不会这么快上来，而且上来的肯定就直接开枪了。我回头看去，是一张脏兮兮的脸，黑黑的看不清是谁。 他拉起我道“受伤了？快点走。不然就不是受伤那么简单了。”说着架起我继续朝着后面撤去。 我们很快跑出了俄罗斯人的炮击范围，不过很快炮击也结束了。这时齐亚的声音传了过来，“俄罗斯人又上来了。”我听了这话，看向一旁的美国佬道，“你们的人都撤出来了吗？” “没有。那人回答道。”不过他好像也得到了俄罗斯人又出动的消息，回头看向了后方。 我伸手到他面前道：“还有多余的子弹吗？” 他看了我，好像没明白什么意思，“我没子弹了。我们得掩护你们后面的人。” 那人点了点头，对着一旁同样撤出的他的同伴道：“还有弹药吗？拿两个弹匣给他” 我接过那人递过来的子弹，换上弹匣，看着他道：“我们这有个狙击手。一会儿负责干掉他们的负责掩护的人。我们负责打那些敢露头的俄罗斯人。” 这人点了点头，“我明白。”随即回头将人组织了起来。我看着他发号施令的样子，我走了过去，等他完毕后，我试探的问道，“你…你是约翰？” 他看了看我道，“你受伤的部位是眼睛还是大脑？” 我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等明白过来他已经走远了，我子弹上堂，在附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蹲了下来。准备掩护后面的美国人。 第十八章 损失惨重 这次俄罗斯人的进攻不再那么疯狂，人就是这样，吃了亏之后总会很多顾忌。其实这个时候如果发动之前那种疯狂的进攻，那么现在美国人早就完蛋了。而现在这显得有点绵软，并且犹豫不决的进攻，给了美国人从容撤退的机会。 当每次一阵掩护射击之后，那些俄罗斯人总像惊弓之鸟一样纷纷躲避，并且在一会儿之后才会露头组织进攻。但这时美国人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 我看着美国人交替着退了过来。这时估计俄罗斯人的指挥官意识到美国人即将逃脱，再次下令炮击。 这次的炮击阵势比刚才那次更大，好像是要把所有的怒火和不甘都发泄出来一样。但也仅仅是声势大而已。美国人撤了出来，他们的炮击明显没找对地方。而这样的炮击等于是宣告了他们步兵进攻的结束，至少是暂时的结束。 当美国佬的最后一个人撤下来后，约翰走到我的面前道：“我们撤吧，你带路。” 我站起身点了点头，将枪背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向着后方走了过去，并通过通讯器要求齐亚观察那些在我们身后防御我们后路车臣人的情况。 “那里暂时没什么动静。车臣人也都在位置上。不过我觉得这只是暂时的。”齐亚说道。 我嗯了一声，我明白他的意思。一直纠缠我们的那只俄罗斯人不是外面的这些能比。他们的嗅觉和反应都是一流的，只要这里的消息传过去，他们肯定会很快做出反应。 约翰可能看到我在通话，在我通话结束后，他走到旁边问道：“怎么样？前面的情况。” 我摇了摇头，“我们要快点过去。林子里的那些俄罗斯人很难对付，得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通过前面的支撑点和保尔他们汇合。让你们的人不仅注意后面的那些俄罗斯人，最可怕的是里面的那些，让大家随时小心。” 约翰点了点头随即回头吩咐了几句，随即大家加快了前进的步伐。约翰更是走过来搀扶着我帮助我加快前进。 我们很快到达了由车臣人守住的地方，保尔他们应该已经占据了之前所说的那个有利的地形，从枪声判断，那里的战斗很激烈。俄罗斯人估计已经意识到要丢掉这本来吃掉的肉了。 我看到了守在这里的车臣人，五个人。我不停的示意美国佬通过这里，继续快速的通过这里。 就当看着队伍就要全数通过，庆幸我们又过了一关的时候。突然一个车臣人大喊了起来，随后便枪声大作。我本能的趴了下来，紧张的看向四周，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第34页 当然这肯定是俄罗斯人过来了，他们肯定要截住我们，甚至之后沿着我们这条撤退的路去夹击保尔他们。但是怎么之前一点动静多没有，听这枪声他们离我们已经很近了。 我不想在这浪费时间，因为被拖住的结果跟之前各个战斗都一样，会被缠住，然后吃掉。 我看向因为一直搀扶着我所以离我不远的约翰，我喊道，“让你的人有序的继续撤。快点，我们没时间了。” 约翰只是点了点头，便开始招唿周围的人继续撤退。我看向车臣人，让我觉得稍微好点的是，他们在继续战斗。到底是私人卫队，和一般的车臣人差别很大。不过他们只有三个人了。另外两个躺在地上已经不动了。 我捏住通讯器，对齐亚道：“齐亚！你还活着吗？这他妈的俄罗斯人是从哪里来的？” 通讯器那头在片刻的沉默后，齐亚答道：“我也不知道。完全没有注意到。” “那你做点什么？我们被压制在这了。”我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车臣人射击的方向，试图看清俄罗斯人，就好像看到他们我就能有办法一样。不过我没机会看到他们，子弹贴着头皮到处飞，我能知道俄罗斯人唯一一点是，他们在进攻，对着我们这里进攻。 “吉普斯人！车臣人10点钟方向！10点钟方向！有动静！他们要包抄你们。”齐亚喊着随即开了一枪。 他这一枪为我指明了方向，我知道他说的10点钟方向到底是哪个方向了。我低头快速找到了约翰，我一把拉住他，喊道：“快！在我们的现在的右前方大概1点钟或者两点钟方向又俄罗斯人包抄过来了。挡住他们。” “该死！”约翰骂了一声之后组织了几个人向着我说的方向移动了过去。 不过当他们过去后，突然就开始疯狂射击，片刻就有两个人倒下。而我从闪光中，看到了已经上来的俄罗斯人。 我提起枪对着我看见的俄罗斯人就是两个点射，不过在我定睛再看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人的身影和尸体，只有再次飞出的子弹。没有打中。 约翰突然拍了拍我，“我们沖吧。后面的俄罗斯人也不远了。” 我看着他，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我还能感觉到他的决心与无奈。就好像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我点了点头道，“一会上去用手雷开路！” 约翰没有回答我，而是向着自己人大喊着，很快将人组织了起来。然后对我道，“你和剩下的人掩护我们。开火！” 我对着刚才不断飞出子弹的地方射击起来。约翰则带着人趁着压制俄罗斯人的这个关头开始往上冲去。 就在这时我的侧后一阵骚动，我回头看去，车臣人被挂掉了。我向着剩下的为数不多的美国佬道：“掩护好约翰他们。”说完，我爬到了车臣死了的地方，探出头向外看去，有数个黑影正在向这里靠过来，我蹲了下来，摸出一旁车臣人尸体上的手雷，对着外面就是两颗。然后再爆炸之后，探出脑袋对着有动静的地方不停的射击。 正当我这里顶替车臣人阻击俄罗斯人的同时，从约翰他们的方向传来了爆炸声。冲击波伴随着巨响让我一阵耳鸣。我本能的看向他们，手雷再次炸开，有人被炸倒在地。是俄罗斯人扔出的手雷，这战斗打的就快要进入肉搏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就是我眼前的这块都已经要顶不住。我对面的俄罗斯人没有因为我的手雷和射击停下脚步，反而不断飞来的子弹，让我缩了下去。 正当我再次在车臣人尸体上摸手雷的时候，这个尸体的手突然抓住了我。我吓了一跳，看向这个尸体的脸。 这个尸体抓住我，用微弱的声音并且是带着隆重口音的英语道：“救救我，带我一起离开这。”他重复了几遍我都没听明白，还是一旁的之前遇到的那个小比尔对我说：“他喊你救他，带他一起走。” 我现在没时间理他，我扯开他的手。从他身上摸出手雷。拍了一下小比尔道：“你有手雷吗？帮我一起抵挡这边的俄罗斯人。”我说着指了指外面。 小比尔没有说话，而是向我靠了过来，同样掏出了手雷，看向我。我拉出保险，猫着腰，凭着感觉扔了出去。而小比尔同样扔了出去。 在爆炸声传来之后，我喊道：“打！这次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说完我探出脑袋对着外面开始射击。 我和小比尔的射击只维持了片刻，便被外面的俄罗斯人打的不得不又缩了回来。正当我们想继续用手雷抵挡俄罗斯人的时候，约翰传来了声音：“快上来。” 这句话无疑是我来这里听到的最好的一句，我随即将枪背好，准备冲过去。这时那个车臣人再次拉住了我。我有点犹豫，因为现在我自身难保，而且和这人也没什么交情。不过死拉着我不放，让我开枪打死他，又下不去手。我看着身旁的小比尔，“帮我一把！” 小比尔没有说话，但是我知道他答应了我。我把车臣人架起来，准备拖着走。小比尔阻止了我，他把枪交给我道，“你掩护我们，我来带着他。”说着架起了这个车臣人准备走。 于是在一声“掩护我们，我们过来啦！”的喊声后。所有还活着能够战斗的人包括我同时向着那些俄罗斯人射击。掩护着带着伤员的同伴先撤。而我更是掩护在小比尔的侧后。 第35页 眼前这条路不长，但是却让感觉是一条很长很长的路。在这条路上，子弹不断从身侧飞过，不时有伤员变成尸体，在战斗的变成伤员或者直接变成尸体。当一个人倒下，如果受伤则有另外的能行动的人过来架起继续撤，如果死了，则被丢弃在那。 当我们通过约翰占据的地点的之后，站着能够继续战斗的人，少了一半。小比尔也受了伤，不过只是轻伤，不是什么大问题。而我幸运的没什么事，就是出了一身的汗。还有干涩的好像要冒烟喉咙与嘴唇。 我们需要休息，但形势却容不得我们停下。约翰好像故意不看刚才我们通过那条路。他招唿着我过去，带着他们继续前行。 第十九章 反击 其实到了这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带他们到达之前和保尔约定的地点。我大概看了看前方的形式。俄罗斯人正在朝着他们攻击，我们这如果盲目的过去说不定就被那里还有后面的俄罗斯人给里外夹击掉。 约翰警戒的看着后方并没有催促我，虽然我知道他很着急。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我捏住通讯器，：“齐亚。还活着吗？” “还没死呢。上帝没要我。”齐亚低沉的说到。 “好。你在什么位置现在？”我问道。 齐亚沉默了一会，估计是在确认位置，片刻后他回答道：“我离你们不远，在你们现在的十点方向。你们和保尔的中间了。你要什么？” “不。我要你先去和保尔汇合。告诉他们我们的位置，用你的通讯器让我和他取得联繫。接应我们过去。”我说道“明白！我会尽快过去的。”齐亚答道。 我嗯了一声：“我会带着他们朝你的位置前进。”说完，我回头对约翰道：“我们走吧。十点钟方向。” 约翰看了看后面，道：“你带着他们先走。后面的俄罗斯人过来了。”说着他对着队伍里叫道：“瑞克。你带着人和伤员跟着他先走。” 那个瑞克走了过来，我认出了是之前那个阻止小比尔准备向我们开枪的人。他走过来，对着我点了点头。我指了指十点钟方向，“我们往那个方向走。” “好了。”约翰打断了我的话，“在走的路上再交代吧。你们抓紧走吧。我们这里坚守不住，只能边打边撤。所以你们要跑快一点。” 我不再废话，对瑞克道：“我们走吧。我走前面。你跟着我。”说着我往十点钟方向走了过去。而这时，后方已经开始有了枪声。约翰带着还有战斗力的人开始组织反击了。 我带着一部分人，还有伤员，向着十点钟方向前进。我们绕开了正在攻击保尔他们的俄罗斯人。从背后突击那些俄罗斯人，我想都没想，我带的人一共七个四个带伤，而且那里的俄罗斯人不是笨蛋。相反他们厉害的很。我不想交战，能少打一枪就是一枪。所以我想走齐亚走过的路，他走过说明那里不会有俄罗斯人。不过我们这只队伍比齐亚的目标大了太多，虽然我一直心里默念着：“别看到我们，别看到我们。”但是那朝我们飞过来的子弹，虽然稀疏，却已经告诉我，我们被发现了。 正在我犹豫是继续跑，还是在这里抵抗一下的时候，通讯器响了，那边传来了保尔的声音，“吉普赛人！听到吗？”保尔问道。从他语气好像局势没之前那么紧张了。 我伸手示意队伍停下，大家蹲了下来。我答道：“赶紧派人来接应我们！该死！”当人精疲力竭但终点就在眼前时候，脾气都会变的暴躁。 保尔听我发飙，赶紧道：“你们在哪？你的位置！” “位置？我就是朝着之前齐亚在的方向走的。我想避开俄罗斯人。”我说道。 那头保尔可能是在和齐亚询问他之前的位置，没有立即回答我。我看着不断朝我们开枪的俄罗斯人，继续对着通讯器吼道：“该死！我们已经被俄罗斯人发现了。循着枪声就能找到我们！” “明白！我立即派人去接应你们。你们坚持住。”保尔说道“就让他妈的萨沙和义大利佬来！” 保尔嘆了口气无奈的说：“你要别人也没有啊。通讯完毕。” 我收起通讯器，回头对着瑞克道：“让伤员隐蔽起来。我们在这阻击一下俄罗斯人。保尔他们派人来接应我们。等看到他们，我们再继续前进。” “明白！”瑞克随即让人把伤员转移到附近隐蔽的地方。而就在这时，围攻保尔那里的一部分俄罗斯人向着我们这里过来了。 “不想什么就来什么。”我不禁骂了一句。随即子弹上堂，准备战斗。我看着约翰方向，他们在边打便朝着我们这里退过来。这很危险，说不定他们就会一头撞上正朝着我们过来的俄罗斯人。 我看向安排好伤员已经回到我身旁的瑞克说道，“估计我们得待久一点了。” “怎么？接应的人遇到麻烦了？”瑞克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是。是约翰他们。我们如果不在这替他撑着。会被那些俄罗斯人咬住。”我指着朝着我们过来的俄罗斯人。 瑞克看了约翰的方向，又看了看我指着的俄罗斯人，点了点头，“你打算怎么办？” 第36页 “应该会有两个人来接应我们，我让一个人带其他人带着伤员先撤。你和我，还有另外一个人。三个人。在这替约翰挡住俄罗斯人。”我想了一下，补充道，“等我的人来了后，集合所有能战斗的人，来一次反冲击。然后再按之前说的撤。对了。让撤的人把好用的傢伙留下。没有意见就准备战斗吧。” 瑞克听了我的计划，大概想了一下，点头答应，随即吩咐给其他人。大家分散开，进入战斗位置。 俄罗斯人前行的很小心。他们没有贸然的发动进攻，在离我们大概百米开外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在我想着他们在搞什么鬼的时候，突然我看到了什么，我下意识的想起了一个东西，大喊道：“rpg！隐蔽！” 只见从俄罗斯人那里飞出不止一个东西飞了过来。随即命中我们身后还有前面侧面。爆炸刚完，密集的子弹便飞了过来。 “还击！还击！”我一边大喊着一边朝着对面射击。没想到我们没开几枪，对面又飞出两颗rpg。“在rpg”的喊声中，爆炸在我身侧不远处炸开。一个人被掀飞了出去，另外两个点也哑了火，不知道生死。妈的这俄罗斯人越来越难缠了，不轻易攻击，炸弹开路。我们还击后看准了再来一轮。这怎么办？我们还击就被炸，就算不炸，对面的火力还要强于我们，这又不能一跑了之。 “你能联繫上约翰吗？”我对着瑞克喊道。 瑞克被这一轮攻击打的也有点茫然。估计是炸的有点懵。他听到我喊他，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但没有回答我，直接用喉骨通讯器联繫起约翰来，在得到回答后，看向我道：“可以。” “你让他向我们靠拢。一会我的人到了。和我们一起突击前面的俄罗斯人。”我说道。 “明白。”瑞克答应后随即和约翰通讯起来，一会儿对我道：“约翰说，大约三分钟后就可以按我们的信号，对前面的俄罗斯人发起进攻。但是时间不能久。他后面还有俄罗斯人。”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我看了看俄罗斯人，道：“我们停止攻击。这样打不行。放他们靠近点再打。一会你指引约翰他们方向，别走错了。”说完我捏住通讯器，准备问问，那两个该死的混蛋怎么还没过来。就在这时，我们的左后方传来了动静。我们立即举枪警惕的看向那里。 “别激动。是我们，吉普赛人在哪？”萨沙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从暗处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米尔克。 看到是他们两个。我们大家都松了口气。“别他妈的啰嗦了。快点过来。“我对他们叫道。 那两人，端着枪猫着腰走了过来。萨沙问道：“你们这情况怎么样？“我指了指外面道：“被咬住了。在等约翰他们过来等他们近了，给他们来次狠的。然后和约翰一起撤。”我看了看他们两个的枪，米尔克拿着的是pkm，于是我继续道：“萨沙一会儿揍过俄罗斯人后，如果你还活着就带一部分人还有伤员走，带他们去保尔那里。如果你死了，就米尔克你带。” 萨沙摇了摇手，“你才会死。你个该死的算命的。别废话了。什么时候动手，这俄罗斯人就快贴脸上了。”说着他指了指外面。 我看了看，确实比较近了，在月光的映衬下，俄罗斯人的身影已经清晰可变了。我转头看向瑞克，“约翰到位了吗？” 片刻后，瑞克点了点头道：“到位了。我会发射一枚照明弹过去。然后同时向着俄罗斯人攻击。” “操！你们他妈的还有照明弹！美国人就是装备多啊。”萨沙酸熘熘的说到。 我瞪了萨沙一眼，不过估计天黑他也未必能看到。“准备行动吧。一会看清了他们狠狠打。瑞克你去发射吧。”说着我看向外面的俄罗斯人，摆好姿势准备射击。 瑞克冒着腰，找了一块树枝比较稀疏的地方，对准俄罗斯人的上空，“砰”一声照明弹飞了出去。随即在照明弹强光的照射下，俄罗斯人的身影无比清晰起来，虽然他们反映也很快纷纷躲避。但这已经够了。我先开了一枪，随即不仅我们这里乒桌球乓的不断射击，在片刻之后，俄罗斯人试图反击时，从俄罗斯人的左前方，我们的现在右前方也传来了枪声。约翰他们也进入了攻击位置。 第二十章 汇合 我们这轮的反击效果不错。至少从我这角度来看，我看到有几个俄罗斯人倒了下去。且火力锐减下去。 我立即示意瑞克联繫约翰他们向我们这里攻击前进。并且要萨沙按计划带着部分人和伤员先撤，留下我米尔克还有瑞克接应掩护约翰他们。 萨沙在狠狠的打了机枪之后，有点不甘的回身带着人撤走了。 在他走之前，我对他道：“让保尔做好一会儿接应我们的准备。” 萨沙走后，我们不退反进，趁着俄罗斯人没缓过气来，还有我们因为刚才撤走的人所留下的弹药来一次反冲锋。现在我们力图打出最多的子弹，这样才好给足俄罗斯人压力，掩护好约翰他们过来。 但这只俄罗斯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正当我们瑞克一边射击一边象徵性的向前时，约翰那里突然传来了一声“rpg”。之后便在我的身后炸开。 第37页 我立即意识到这是冲着米尔克的那挺机枪来的。我在听到喊声的时候便卧倒在地，这时我回头看米尔克在的位置。看不清楚，唯一能看到的就是被炸起的尘土还有残破的树干。不过米尔克的机枪没了声响，我心里在数着时间，期待着在我感觉很久之前他那里能有点动静。好像时间能证明他的生死一样。 也许是我楞在那里没反应，瑞克一边射击一边向我靠过来，“你怎么了？”他的话和继续传来的枪声让我回过神来。我不再向后看，而是想回去看看米尔克到底是生是死，我不再想继续压制什么该死的俄罗斯人，我突然想离开这里，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一刻都不想多呆。 我看向瑞克道，“约翰他们还要多久？妈的。”之后我便有点无厘头的说着一些抱怨的话。 我突然爬起来，本能的朝着俄罗斯人射击，一边射击一边朝着米尔克的那地方退去。而瑞克也跟着我一起边打边撤。他好像回答了我刚才的问题，但是我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现在的注意力就是看看米尔克是死是活，还有就是离开这里。 我一边对着俄罗斯人还击，一边喊着米尔克，当我接近米尔克的位置时，我看到他翻过身仰面朝天的躺在那，对着旁边吐着东西。 不会是在吐血吧，我不禁想到。我赶紧跑了过去，按住他道：“受伤了吗？” 米尔克咳了几声，道“我没事，就是被炸的内脏像被移了位。” 我松了口气，这时瑞克跑了过来道：“约翰他们就快过来了。他怎么样？我们准备撤吧。” 我看这正在向我们靠拢的约翰等人，伸手拉起了米尔克道：“你还能走吗？” 米尔克一边咳嗽一边道：“可以。” 我将手中的枪塞给他，“那就准备撤吧。胜利就在眼前，坚持住！”说完，我看着前方又开始准备组织进攻的俄罗斯人，我从地上扶起米尔克的机枪，子弹上堂，对着前方打了三个短点。 “让约翰他们别只忙着跑，压制一下我们前面的俄罗斯人。”我对一旁同样射击着的瑞克说道。 “约翰他们身后还有追兵。他们不能持续给我们支援。”瑞克答道。 “该死！”我骂了一声，回头看着还在那里喘着气的米尔克，“你喘够了吗？没事就过来帮忙！” “％……&*”米尔克嘟噜着什么摸了过来。 我指着前方道，“你们在这里盯着。我去接应一下约翰他们。他们太慢了…我们得快点离开这。”说完我抱起米尔克的机枪向着约翰他们那移动了过去。 当我接近约翰他们时，他们的状况并不很好。他们被缠住了，没有瑞克说的那么乐观。俄罗斯人排开了一个扇形正在朝着他们进攻。约翰他们撤退速度十分的缓慢，不时停下然后做长时间的还击以掩护队友继续撤退。 我看了看周围的地形，我找到了在约翰他们侧后方的一个稍高的地方。我跑到那里，将机枪架了起来。在开枪前，我想好了一会我自己撤退走的路线，因为我可能不止一次停下来掩护约翰他们，所以我看好了路线之后才对着追击上来的俄罗斯人开火。 我的攻击让追击的俄罗斯人出现了慌乱，他们唿喊着同伴隐蔽起来。当这里的隐蔽，我就调转枪口打另外没有隐蔽的。来来回回的向着他们射击。 我这样的攻击不能持久，虽然这些俄罗斯人没那么厉害，但是也不是笨蛋，时间长了他们肯定会很快找到对付我的方法。好在约翰他们反应也很快，看到俄罗斯人的节奏被打乱。立即招唿着队友朝着后方撤走。 我看着约翰他们稍微一脱离俄罗斯人，我便将支架收起，端起机枪照着我之前看好的路线撤退。 我们这里一停，俄罗斯人那立刻飞来子弹。唿喝声大起，又开始追击了。我跑了一段，来到我看好的另外一个地点停了下来，看着远处晃动的俄罗斯人的身影，放下枪，一阵短促而勐烈射击。然后收起枪继续撤。 我没有和约翰他们走一条路，而是一直保持在他们的侧翼。我想用这样迷惑一下俄罗斯人，让他们对追击的方向产生偏差。 不过这帮美国佬没有像我一样不时停下给俄罗斯人来一下，而是在脱离之后，一路跑。这样就造成了我结束第二次停下射击后，俄罗斯追击的方向偏向了我这里。我知道不能再停下了。我这腿跑不快。如果没人策应我，那我很快就会被追上。我将机枪的背带背起，端起开始往米尔克和瑞克的地方撤去。 当我精疲力竭的又接近米尔克他们时，发现他们这里交战好像更加激烈。我心中一沉。不会他妈的要失守了吧我禁不住这样想。于是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小心的向着他们移动了过去。 当我看到他们时，我停下了。因为眼前的情景让我不敢相信，这里有不少人。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就算约翰他们到了这里也不至于有这些人。当我疑惑的时候，我旁边有了动静。 “嘿！吉普赛人！你在想什么呢？”妈的这个声音不能再熟悉了。但还是吓了我一跳。 我寻着声音看去，“萨沙？你怎么又回来了？” 萨沙走了过来，拉住我：“快走吧。我们又回来接应你们了。” 第38页 我有点疑惑，“你们那不用人了吗？” “哼！俄罗斯人围攻那个那山崖，找不到路上去。但是他们发现了你们从这里向那里移动。判断出了路肯定在这里。已经陆续往这边来了。我们那里已经没什么压力了。我带着人过来带你们撤了。”萨沙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虽然他说的带着的人没多少，但是还是让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真的是胜利就在眼前了。这个消息就像给了我一个兴奋剂。 我点了点头道：“那我们撤吧。我后面的还有俄罗斯人呢。” 萨沙扶着我来到了其他人的后方，他对着其他人道：“撤吧各位先生们。人都到齐了。” 他说完大家便开始陆续有序的向着山崖方向撤去。而俄罗斯人估计在看到我们这里火力加强，知道了约翰他们已经和我们汇合，他们的攻势有点犹豫。估计是在调整计划。 我们趁着这个功夫，快速的向着山崖方向撤去，我拿出了所有的力气在跑，虽然肌肉已经开始僵硬使不出劲，但是与死在着相比，什么都阻止不了我。就是爬也得爬过去，而且还是很快的爬过去。 很快我们看到了保尔，还有那些车臣人和那些伤员。我们来到了山崖上。虽然不时有子弹从下面飞上来。但是与之前比较…这都不算什么。我丢开萨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接睡在了地上，我将pkm艰难的从身上拿下来，丢在一边。我喘着粗气，对着旁边的人要着水。 不知从哪飞来一个水壶，丢在我的肚子上，我拧开盖子，勐灌了几口…真是爽啊。这人要是在疲累干渴的情况下，只要是水…那都是琼浆玉露。 保尔走到我的边上，踢了踢我说道：“休息够了吗？我们得继续撤。这里不安全。” 我艰难的爬了起来，看了看上来的路，回头道：“保尔，在这上来的路上做点手脚吧？” 保尔冷笑了一声道：“这个美国佬已经开始动手做了。我们带了很多伤员，为了让他们不再追上来，得给他们一点麻烦。”说完他指了指村子方向道：“你看到那里了吗？有没有看到什么？” 我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好像那里还有交战。不时闪出光亮。“这是什么人？”我问道。 “车臣人。之前和我们一起进攻村子的。这些是剩下的。他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多的拖住俄罗斯人。”保尔冷冷的说到。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村子方向。“那他们完了。” 保尔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战场上，能像你这样帮助友军的人不多，而且还都是僱佣军的情况下。以后你得小心点，不要为了帮人把自己变成他们。”说完他们回过头去对着所有人道：“大家准备撤吧。跑进林子里。进入大山的深处。明天早晨我们就安全了。” 我低头拾起地上的pkm。背上，最后看了看村子方向。嘆了口气，扶着萨沙，跟着队伍向着山里撤去。 第二十一章 噩梦结束 我们在进入山里后彻底的摆脱了俄罗斯人。这场差点让我们差点全体覆灭的噩梦也结束了。虽然我们谁也没睡着过，除了那些永远闭上眼睛的同伴。 当第二天的凌晨我们停了下来。人困马乏不得不停下来，从后面负责警戒俄罗斯人的齐亚传来的消息俄罗斯人在触发了美国佬留下的那些纪念品后，没有继续追击，而是撤往了村子的方向。估计是拿那些残余的车臣人出气去了。我看了看已经隐隐发亮的天空，想着现在那些车臣人应该已经全部下地狱了吧。 我目光转向正在休息的人们。现在看起来，我们这只原本两百来人的队伍，现在全部加在一起不过三十几人。保尔、我、萨沙，齐亚、米尔克、瓦列里、葛朗台。美国佬比我们好点，正好十个人。剩下的全是那个车臣人的卫队。 我们几乎是人人带伤。我看着美国佬队伍里的一个人跑来跑去帮助伤员处理着伤势，没一会儿来到了我的面前。看样子是准备查看我的了。 他打量着我，我也打量着他，“你是医生？”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扒拉了下我脸上的口子。一阵疼痛传来。“我是医生，不然你以为我在做什么？请你别动好吗？” 我嗯了一声，继续道：“医生也来这里？当佣兵？” 这个美国人拿出沁过乙醚的棉签替我擦拭着伤口，笑了笑道：“难道你们国家没战地医生吗？我这种角色，从古罗马时代就有了。” 其实我是奇怪，在西方国家医生一般会有很不错的收入，怎么会来这找刺激？不过他的这种回答方式明显是不想说原因，至少我是这么想的。我便不在这个问题纠结下去。我指了指那些美国人道：“你们的损失如何？” 这人看了看我道：“很大。你的脸上的伤问题不大…擦破点皮，不会破相。”说着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他指了指我的衣服，“你的腹部受伤了？” 我一惊，本能的摸了摸肚子，没什么感觉虽然有点疼。这人看我一脸茫然，便自己动手将我衣服上的那个口子撕开，他笑了笑，“你的运气真不错。肚子上也是一个口子。没有被开膛。” 我低头看了看，一条大概十几厘米的口子在肚脐上方从左上划向右下，伤势不重，除了左上那里的皮肉有点外翻以外。 第39页 他指了指皮肉外翻的地方道：“估计要缝针了。你还有哪不行。之前看你好像腿上也有伤？”说着他看向了我的腿。 我点了点头道：“也不是非常严重。被打掉一块肉而已。” 那人笑了笑，解开我帮在伤处的布条，检查了一下，“如你所说，在这鬼地方你这确实不算什么。那么你就先等等。等我处理那些比较重的之后再来处理你这个。”说着从一旁的药箱里找出了几片药片递给我。 我接了过来看了看，抬头问道：“这是什么？” 他拧起了药包，一边朝着其他伤员走去一边道：“抗生素！防止感染的。对了。”说着他停下脚步，看着我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叫吉普赛人？我可没见过你这样的吉普赛人。我是说长相”他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比划着名。 “你怎么知道我叫吉普赛人？”我问道。 那人见我没有直接回答，便转身走开，边走边道：“我们那的人都知道你叫这个。哈哈。” 我看他离开便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片发愣，我不喜欢吃药，那句老话是药三分毒。而且这还不知道是什么药。 “不用担心。吃吧。”保尔走了过来对我说道。 “为什么？”我抬头看向保尔，“你不是不相信美国佬他们吗？” 保尔耸了耸肩道：“对于他们，我只信任这个人。” “为什么？这还有分别吗？”我问道 保尔点了点头，边点着烟边道：“当然！那人救过我。在上一次战争中。我受伤了，他治疗的我。” “哦。”说完，我把药塞进了嘴里，吞了下去。“我们下一步去哪？还是去那。叫什么的？” “新拉克斯科耶？”保尔问道 我点了点头，“对就是那地方。我们去那？” 保尔笑了笑，吸了口烟，“估计等我们到那，那里也全是俄罗斯人了。” 我想了想也是，救照这样节节败退的打下去，这种局面是必然的。“那我们去哪？” 保尔指了指西面，“撤。离开达吉斯坦。” “这是决定还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我问道。毕竟现在这只队伍还有车臣人和美国佬在，在顺利时意见容易统一而在逆境当中则正好相反。而我们现在正是后者。所以我才这么问。 保尔沉默了一会儿道：“美国佬不是笨蛋，更不狂热。肯定会听我的。至于车臣人，之前和他谈过。他也不怎么看好去新拉克斯科耶。当然他很想去看看。” “看看？拉倒吧！”我立即否定道，我指了指其他人继续道：“你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残兵败将不过分吧。昨晚那就差拼刺刀了，子弹都不够。再遇到那些俄罗斯人，直接等死吧。” 保尔听了没有反对，而是道：“所以我阻止了他。他们现在更加离不开我们了。他损失很大。如果不更多的依靠我们，他很难在这站住脚，更别提以后了。” 我摇了摇手道：“先别说什么以后。现在我只想说补给在哪？还有以后别他妈的让他指挥。我不知道你们之前那次如何让俄罗斯人吃苦头的。我只知道他们和俄罗斯人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这样打下去非得全死这。” “哼哼。所以我向他提了条件。”保尔笑着道，“第一多听我们的。第二加钱。必须加钱。”说着他把菸头丢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我们损失太大了。要为那些死了的兄弟们找回点什么。” “那他怎么说的？”我问道。 保尔犹豫了一下，对我道：“这就是一会要和大家商量的。他想延长合约。到明年。” 我听到延长，立即摆了摆手道：“不！我反对！就现在这样，我不觉得我们还能有明年。” “不！你不了解这里。等到了车臣，你就明白了。最后无非就是去格罗兹尼继续打。你知道吗？格罗兹尼原本就是一个军事要塞。就像个迷宫。就算那里完了。还能进入南部山区打游击。所以这场战争还没结束。至少不会像你想的那么快结束。” 我摇了摇头道：“对我来说，除了钱和我有关系，他们能否坚持住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只关心我们能否坚持住。剩下的这些人能否活着回去。” 保尔听了我这么说犹豫了，他考虑了一会儿，对我道：“一会儿我会找所有人，包括美国佬过来商量一下。看其他人怎么说。” “好的。那我先去找那该死的美国医生把我的伤处理一下。”说着我伸出手，“拉我一把。” 保尔伸手将我拉了起来，看了看我的腿道：“到了车臣，会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下来好好休整的。” 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寻找着那个美国佬，我回头道：“那个医生叫什么？” 说到这个保尔笑了笑道：“他有个有趣的名字，准确的说是外号。” “外号？什么外号？”我有点不耐烦，因为佣兵界用外号是很常见的事情，于是道：“别卖关子了。叫什么？” “汉尼拔。”保尔说到。 第40页 “汉尼拔？”我想了想这个名字在哪听过，哦对了在书上，“就是那个古罗马时代迦太基的名将？”我问道保尔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你不是说你不怎么知道军事吗？居然还能知道汉尼拔？” 我点头道，“因为我喜欢歷史。看书看到的。怪不得他刚和我说什么古罗马。原来是自己外号就是那个时代的人。”说着我准备去找那个名将医生。 保尔听了我这么说嘿嘿嘿的笑了起来。笑的我莫名其妙的。不过我可不管那么多，我得快点治下我的伤势，下面说不定还遇到俄罗斯人。我可不想因为伤势而拖累了自己。 “嘿！汉尼拔先生！你忙完了吗？”我很快找到了他，一边向着他走去。 他听到我这么喊他，明显愣了一下，显得很意外。不过随即他又显得释然了。他冷笑道：“你知道吗？这个外号可不好。” 我摆了摆手道，“这没什么。你不是一样叫我吉普赛人吗？再说汉尼拔可是古罗马时期迦太基的名将，比我这个威武多了。” 他听我的这个话，又是一愣。然后又笑了起来。这次笑的不再那么冷了，而是真正的微笑，有点无奈的微笑。 “好吧！算命先生。我们就不再废话。让我帮你处理好你的伤口吧。”说着他示意我做下，然后准备工具，过了一会道：“在动手前，我想说这可能有点疼。并且我这里已经没有多余的止痛的药物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点了点头，然后准备开始，“还有一件事，就是结束后你最好再问问我为什么有那个外号。”说完他夸张的微笑了一下，低头开始为我清理缝合伤口。 我正想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没想下去，因为剧烈的疼痛打断了我所有的思维。 第二十二章 约翰的感谢 当我的伤处理完毕后，我疲惫的一瘸一拐的来到保尔那。他们已经在讨论以后的打算了。这里除了我们这些人还有美国人约翰和瑞克。 他们看到我过来都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笑的我汗毛直竖。我走到萨沙旁边按住他的肩膀慢慢坐了下来。在全身放松后我说道：“你们在讨论出结果了吗？” 萨沙开口道：“结果是我们都想早点离开这。除了他。”说着他指了指对面的葛朗台。“他要钱不要命。” “那我们撤？”我说完看向大家，想看他们的具体反应。 保尔摇了摇头道：“没那么容易，我们的合约是到年底，现在还没到期。我们还得继续。” “那不是还有快三个月？”我反问并看向其他人，他们都显得沉重，沉默不语，除了葛朗台。 “三个月后估计我们这的人全去死光了。”说完我戳了戳萨沙示意他给我一根烟。点着抽起来等待他们怎么说。 过了片刻，约翰首先打破了沉默，“不要那么悲观。我们这些人也不会立即再投入战斗。车臣人也需要召集部署。”说着看向保尔道：“对吗？保尔。” 保尔还是那副懒得理他的表情，看着我们说：“车臣人会带我们去车臣境内一个隐蔽的地方。我们会在那里进行休整。疗伤。补充枪枝弹药、干粮。车臣人补充人员。”说到这他看了约翰，“就像美国佬说的那样。” 我对这个结果不满意，但是没有办法。我不可能脱离队伍自己跑出去，这一点现实的可行性都没有。我勐抽了两口烟将烟丢掉，“你们这洋鬼子的烟就是难抽。” 保尔看了我一眼道：“我们在这休整到中午，然后我们继续朝着西面走。进入车臣。只要进入车臣我们的处境会好一点。” “那钱呢？还加钱吗？”葛朗台没脸没皮的插嘴。 一旁的瓦列里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钱个屁！先他妈的活下来再说吧。” 保尔没有理会他们，对着大家道：“如果没有什么其他好的建议，那就这么定了。我们会和约翰他们轮流负责警戒。大家抓紧时间休息。虽然后面我们不准备作战，但是这意味着我们都要走人迹罕至的路，那会是一段艰辛的路程。解散。”说完，把萨沙叫了过去，估计是分配负责警戒的人。 我看着大家纷纷离开，我也准备站起身去瓦列里那和他聊聊。正当我艰难的从地伤爬起来的时候一只手扶住了我的手臂帮助我站了起来。我抬头顺着这只手看去，是约翰。他笑着将我拉了起来。 “昨晚谢谢你。”他一边笑着一边掏出根烟递给我。 我拿了过来，让他帮我点上，我吸了口，还是那么难抽。我摇了摇头，“不用谢。我受的教育不一样。而且我们有过教训。” 约翰听到我有过教训很奇怪的看着我道：“教训？什么样的教训，你以前在哪打过仗？” 我听了他这么问也是一愣，随即摆手道：“没。没有。你也应该知道啊。过去我们共同的敌人。” 约翰听了我这么说，看着我想了一会儿，笑了起来道：“你是说二战？你们打日本人？！” 我点了点头，“日本人。虽然中国当时确实打不过日本，但当时我们中国很多人抱着保存实力，死别人不死自己的想法。日本人没费太大劲就把打下大半个中国。说句丢人的话，如果不是日本人自己把你们拖下水，让你们彻底和他们翻脸，我们的结局真不好说。” 第41页 “所以你就有了昨晚的那些非常主动的动作？”约翰道。 我点了点头，“毕竟我们是说好的。我们中国人相信报应。报应你懂吗？” 约翰摇了摇头，“什么报应？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解释道：“就是你今天干了抛弃信义或者信仰的事，去害了别人。那么有一天自己会遭到同样事情。” “啊哈。你说的就是诅咒吧。”约翰一脸瞭然的说到。 “噗。咳…咳。”听到他这么解释，我呛了口咽，不过想了想也差不多。电影里不是经常有那种类似临死前诅咒对方的镜头吗。我只得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吧。” “怪不得他们叫你吉普赛人。你确实迷信。不过我很欣赏你这种迷信”约翰笑着说到。 我不准备再讨论我的外号了，便岔开话题道：“听你说这些，好像你并不信任我们。觉得我们会让你垫背抛弃你们？” 约翰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不。我只是估计。因为在当时来说你们也未必能活着出来。我对保尔的了解是他不是那种轻易背弃别人的人。”说着他看了看我好像是像从我的脸上来找出他刚才这句话是对的证据，然后继续道：“但是像昨晚你们那样主动的过来接应我们。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你也许不知道，在这里我们虽然是一个阵营，但不是那么紧密。我们是佣兵，也许下次我们就是对手。” “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昨晚我们换位，你不会像我们那样做？”我反问道。 “是的。”约翰没有犹豫很干脆的回答道：“我伤亡很大。我只会在那坚守等你们过来。” 我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口烟，心里想起了保尔在撤出前对我说的那句话。看来是我天真了。友军不是兄弟。 “怎么？失望了吗？”约翰看出了我的郁闷。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那你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 “当然！”约翰笑了起来，“你那样的行为如果放在美国军队里。肯定会成为英雄，勋章那是一定会有的。”说完他一摆手道：“可惜我们是佣兵。” “好吧！这我也就理解了昨晚我掩护你们后，你们居然不停下接应我就一路跑掉了”我丢掉菸头道：“还有什么事吗？”我已经不想继续这个谈话了。 “哈哈。我的朋友。”约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虽然没有勋章，也成不了英雄。但是你赢得了我们的信任。在这鬼地方，互相信任才是最关键的。不是吗？” 我笑了笑，说实在的我自己都感觉到我是皮笑肉不笑。我一边转身一边道：“那么谢谢您的信任。”然后我小声的用中文嘀咕道：“去你妈的美国鬼子。” “嘿。”约翰在我背后叫道：“告诉保尔，后面我们会和你们紧密合作的。毫无保留的。” 我没有回头，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道：“知道了。我们明白你的意思。既然大家想活着回家，就得像你说的那样。” “哦！对了。随便说一句。汉尼拔，我们的医生。你刚认识的。汉尼拔不是你知道的那个迦太基人。是一部电影里的人物。至于什么样的人物。你问问你们的人，他们会告诉你。在你成为他的朋友前不要这样叫他。”约翰继续道。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朝着躺在那里的瓦列里走去。我要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再把我的枪收拾收拾，还有弹药什么的。 “嘿。那个美国佬和你说了些什么？”我刚将我的武器装备拧过来，正准备坐下。瓦列里便问到。 我在他的帮助下慢慢的艰难的坐在他身旁，看了一眼走向自己人的约翰。对瓦列里道：“哼。就是说感激我们昨晚对他们的帮助。说我们那样做出乎他们的意料。我说猩猩，这佣兵是不是只管自己人，比如你和我这样的。其他人就算是自己一边的也不必太在意？” 瓦列里看了看我道：“是啊。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个屁。你不知道老子是新来的吗？”我一边说一边翻腾着瓦列里的东西想从里面找到有用的东西，比如吃的。 “哦。是这样。佣兵就是这样。各自管好各自的。被打死了自己认命。你不是觉得保尔和约翰有过节吗？就是因为这个，上次在车臣，保尔被他们坑了一回。”瓦列里低声说到。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追问道。 瓦列里撇了撇嘴刚要开口说，保尔走了过来道：“不用翻了。这些给你。”说着扔过来两袋压缩的饼干。 我看着保尔有点心虚的说：“保尔。昨天晚上。可能是我不对。” 保尔一边嚼着饼干一边道：“不！知道你的什么值得我们信任吗？并不是因为你那神神叨叨的预感。而是像昨晚，昨晚就是信任你的原因。你不狡猾，对自己人负责任。不过下次你得分人。因为有些人你救了他，下次他未必救你。”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我看了看瓦列里道：“这破机枪还给你。我昨天晚上拿的那个俄罗斯人的枪呢？那个枪没见过，不过感觉比ak好用。不过给我丢了？！” 第42页 “an94吧。是不是乍看和ak系列差不多？”保尔问道。 我点了点头，“是的。但是准心什么的都不一样，而且比ak精确。an94这个枪我们怎么不搞几把？” 保尔哼了一声道：“俄罗斯人都没有全部换装这种枪。而且这个是才出来的枪，到哪给你装备？” 我很失望的嘆了口气。保尔又丢过来一个水壶，“别嘆气了。吃点喝点。下午我们要赶路了。” 第二十三章 短暂的休整 经过五天的艰苦行军。穿山越岭，我们来到了车臣，到了一个山里的一个村庄也就是我们将要驻扎休整的地方。这比我走的任何一次路都艰难。不仅仅是因为身上有伤。还有缺乏补给，并且时刻提心弔胆。晚上睡觉都是真一只眼闭一只眼。 路上我们有遇到了其他溃败的车臣人。据他们说，当然是保尔后来对我说的。俄罗斯人攻克了新拉克斯科耶。那里的集结的车臣人遭到重创，损失惨重。并且俄罗斯人开始封锁达吉斯坦与车臣的边境，切断车臣人撤退和增援的路线。其实我觉得只有撤退的份，至于支援。支援来送死吗？我们就是在这种处于被追剿的状况下一路进入了车臣，当然我们这一路没有再遇到俄罗斯人，除了天上有时会飞过俄罗斯人的飞机。但是心还是一直提着的，加上之前的惨痛失败，就感觉这个山林中会突然飞出无数的子弹，然后冲出那天晚上和我们交火的十分厉害的俄罗斯人。 当我们来到了这个村子，我感到了无比的轻松，我已经不想再走了，几乎是被拖着来到了村子里。当我们到达这个偏僻无比，估计在他们的地图上都未必能找到的村子，这里已经有其他车臣武装来到了这里。人数不多，看那样子还不如我们，应该也是溃败逃到这里来的。 他们看到我们队伍里的车臣人显得很高兴，拥抱互相问候。而对我们则冷淡的多。不过我们这些都无所谓，能有个休整让大家好好休息，睡个安稳觉的地方才是关键的。对了…还有吃的。 “他们觉得你们是来赚钱的。今天你们能帮我们。明天就能帮别人。”一个人用带着隆重口音的英语对我说道。 我抬头望去，看着我旁边一个简易并且脏兮兮的担架上躺着一个车臣人，一脸的鬍鬚，满脸污渍，看不清容貌。在我看来他们都是一脸鬍子长的差不多。此时他也正看着我。 我不认识这个人于是我随口道：“是吧。如果当初知道是这样，再多的钱我也不想来。” 这个车臣人看着我笑了笑道：“你不记得我了吧。我就是你那天晚上被你救了的人。” 我回忆了一下，想了起来，“哦。你就是那个用英语让我救你的人。” 他点了点头道：“谢谢你那天那种情况下救了我。” 我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看他躺那，身上绑着绷带，我问道：“你怎么样？”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伤，说道：“现在好多了。没什么大问题了。其实我之前知道战争不好打。但没想到会是这样。虽然不会像你那样后悔参加，但却是相比上次这次出乎意料了。” 听了他这么说，我对前途更加没信心了。该死的保尔，全是听了他的鬼话让我来到了这里，我冲着不远处的保尔瞪了一眼。对这个车臣人道：“你叫什么？从哪里来的？” “萨利姆。车臣人。如果我不是车臣人，我想我是不会在这里的。”萨姆有点丧气的说到，“你叫什么？我听他们好像叫你吉普赛人？” 我点了点头，“是。你听到的没错。吉普赛人。你也可以这样叫我。”我并不想告诉他我的真名，因为之前保尔还有约翰的那些话，让我觉得除了自己队伍里的人没人可以相信。 萨利姆估计感觉到了我的想法，所以也没追问。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这里是你们的集结点吗？”我问道。 萨利姆摇了摇头道：“不是。不过这里很隐蔽。如果之前就是大家知道的集结点那么这会在这里的应该是俄罗斯人。” 我想想也对，在这大规模的集结不管如何都会被俄罗斯人发现然后循迹而来。“那我们在这只是休整？” 萨利姆又摇了摇头，“这里会是一个秘密的集散地。这里事先留下了通讯设备。还有一些人员。可以通过这些通讯设备和人员出去招揽那些同样溃败下来的人，也可以让车臣内的人来接应我们。” “那不是会被俄罗斯人发现吗？”我问道。 萨利姆第三次摇头道：“不！我们不是在这集结。我们只是发出消息。然后在别的地方集结。而且我们不会在这待很久。按照以往的做法，我们会在离开之前发出消息。然后我们离开。” “明白了。对了，召集来的人和你们这些卫队相比如何？”我问道。 萨利姆听了哈哈笑了起来，因为笑的剧烈牵动了伤口，很快笑声变成了急促的唿吸，在平息了疼痛后他道：“怎么可能？我们这些人都是参加过上一次战争的人。都是老兵。不过车臣男人都是战士。天生的战士。”说着他变的严肃起来，甚至表情中带着些许自豪和骄傲。 我有点不以为然，都他妈这样了，战局已然糜烂了，还骄傲个屁。不过反过来想这也许也是他们最后的一点骄傲吧。毕竟车臣人的武勇就是一向彪悍的俄罗斯人也不得不承认的。 第43页 “不过。”说着他的话锋一转，“这场战争让我们损失很大，甚至过于庞大了。国内充满了失去父亲的孩子还有失去丈夫的寡妇。”说完他躺了下去，显得无比的沮丧。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尽力就好。如果保护不了你的国家。那便保护好你的家人吧。” 他听我这么说，转头再次看向我，原本满是失望的眼神中有了点希望，“有点道理。也许我是该打算打算了。” “对！那么我们在这能有武器补给吗？”我想岔开话题，正好武器什么的也是我比较关心的。 “当然。应该就在这几天就会有人带着武器装备过来。不过肯定是一些步枪和弹药。重点的装备估计得在真正的集结点才会有。”他很配合的转移了话题。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我目前关心的问题都有了答案，而且还都不错。我继续道：“那天我们在林子里遭遇的俄罗斯好像和在村子里遇到的那些很不一样，你知道吗？我听他们说是什么旗？” 萨利姆冷哼了一声道：“哼！信号旗。俄罗斯人的特种部队。kgb，就是克格勃组建的。当然比一般的俄罗斯人厉害。” “哦。原来如此。他们是沖你们的头儿来的吧？”我看了那些正在交谈的车臣人。 萨利姆点了点头道：“当然。他们不随便出动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情报。” 我苦笑道：“就是说他们就是来这方向来找你们，或者说我们的。结果我们自己还主动撞上去要消灭人家。” 萨姆听出了我话中嘲讽的意味，他沉默了一会儿承认道：“是的。是这样。” “但愿以后别再遇到他们。”我说道。 萨姆笑了笑道：“其实对于你这样的僱佣军来说，和他们作战过，活着出来，并且没有让他们完全达到行动目的，这可是一个不错的资歷呢。” 我想到那天永远消失的队友，特别是和我一起行动战死的基里连科，我否定道：“我情愿不要这样的资歷。” “嘿！吉普赛人。过来吃东西了。你不是一直叫唤着饿吗？”正当我和萨姆陷入无话可说的沉默的时候，萨沙在那里叫了起来。他手里拿着的应该是一种饼对着我摇着。 “马上就来…”我真的饿了。说着，我站起来对躺那的萨姆道：“我过去了。你…照顾好你自己。” 萨姆调整了一下躺的姿势，让自己舒服一点，看着我道：“当然。一会儿有人照顾我。你也多保重。估计以后有段时间我们得并肩作战呢。” 我告别了萨姆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萨沙身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饼啃了起来，虽然明显是粗粮做的口感不是很好，但是这热乎的，并且还散发着食物香气的饼可比那该死的压缩饼干可口多了。 “慢点吃！没事等着你去做。”萨沙说着又递给了我一个罐头。 “我们准备在这待多久？”我一边嚼着饼一边问道。 萨沙又拿出一个罐头递给旁边的瓦列里一边道“这次可能要长点，半个月吧。怎么？你等不及了？” 我赶紧摇头道：“我等的急。我没那么贱。”说着我坐到了还躺在担架上的瓦列里身旁想看看他的罐头里是什么。 “那也别太高兴。那些早我们到这里车臣人据说带来了消息说，俄罗斯人又增兵了。等我们从这齣去后估计会更加艰难。”萨沙说道。 我听了他这话一愣，只是嚼着食物没有说话。一旁的瓦列里道：“那也是半个月后的事。先让老子把伤养好了。到时候再说吧。” “对！”我觉得瓦列里说的很有道理，反正也躲不掉，到时候再说吧，现在天天有的吃可以安稳的有房子睡觉，没事还能和人闲聊晒晒太阳，虽然现在是九月不冷。但是这样的日子可是在到了这里以后非常难得的，应该说是对我来说是第一次。以后是否更加艰难等出去了再烦恼吧。 第二十四章 目标古杰尔梅斯 在这村子的半个月中，不停的有车臣人进进出出。据说是不停的传递情报和召集人员。在这里的第一周就有大批的武器装备进入了这个村子，全是用驴子和人背进来的。步枪，rpg，还有大量的弹药。 据保尔说，车臣人纠集的残兵败将还有其他的一些车臣的热血青年已经超过了两百人。并且还在不断的串联和收拢。对于这个消息，我一点没有兴奋，甚至连高兴都谈不上。这目前的状况，人多就意味着目标大，人越多目标就越大。人越多说明这个车臣人的想法就越大。这和我想安稳熬到年底的打算正好背道而驰。只能说是失望，说不定出去后就被老毛子给围剿了。 不过不完全是这些让人失望的事，也有让我觉得不错的，比如我们这些受伤的人的伤势都在快速的恢復着。不过就半个月不能完全康復，但是比之前刚到这里时好太多了。瓦列里的伤势较重，还是躺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其他人的状态和我差不多，天天的聊天、抽菸、各种有趣的事。 特别是谈女人，一个个兴致勃发，连躺在床上的那位都会参合进来。但大家都绝口不提离开这里之后的事，就好像我们已经完成任务，不再会有战斗一样。这半个月是把战争遗忘的半个月。 第44页 我从这半个月中还得到一个好处。那就是语言水平进步了。跟着米尔克还学了不少义大利语和法语。看来以后不做这丢脑袋的买卖也可以回去到外企做个白领什么的了。但当我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后，引来了所有人的嘲笑。说我如果真去坐了办公室，说不定没多久就会想念现在的这种生活。我不相信，就算那种生活再苦闷总比子弹擦着头皮飞要好过吧。不过他们一脸过来人的样子，让我以后试试就知道了。 这段时间保尔不仅扯淡聊天，还有一个功能就是不时向我们透露他从车臣人那里得到的消息与情报。今天就又带来了消息。据说我们在这休整的时间里，达吉斯坦境内车臣人基本被肃清。现在达吉斯坦已经不出所料的被俄罗斯人解放了。 我听到这不禁嘆了口气道：“哎。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后天。”保尔答道。 我指了指躺在屋子里的瓦列里道：“我们可还有伤员呢。就这样走吗？” 保尔笑了笑道：“不能走的当然继续留下来养伤。瓦列里会留下来。我们会给这里的村民钱。让他们照顾伤员。放心吧这笔钱对这里的人来说可是一大笔钱。他们会把伤员当作老爷一样伺候好的。” 原来是这样。我突然捂住我的头，对保尔道：“保尔。我感觉我的旧伤復发了。看来我得在这继续待上一段时间了。”说着我还扶着墙壁就想坐下。 保尔笑了笑，一脸不信的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背道：“吉普赛人。放心吧。我们这齣去后不会立即就战斗的。车臣人需要谋划，需要组织。我估计我们也是一路转移的多。不会和俄罗斯人死磕的。”说完便朝着瓦列里的房间走去。估计是要和瓦列里说，他将被留下继续养伤的事。 “嗨！我是真的发作了！米尔克、萨沙、快去帮我把那个美国佬医生喊来。我不行了，不行了。”我一边对保尔的背后喊着一边捂着肚子坐了下去。 “我说吉普赛人。你能装的像一点吗。”一旁蹲着的萨沙指着我的肚子道：“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肚子没有受伤。你捂着肚子干什么？吃坏肚子了吗？那也不用美国佬。我就能给你治。” “妈的。看来我没什么演戏的天赋啊。“我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 萨沙笑着没说话，一旁的米尔克却突然道：“不！我们发现你是一个喜剧演员。” “哈哈哈…而且还很有天赋的。”米尔克的话引起了大家一阵闹笑。看着他们笑的开心，我也笑了起来。不过想着马上好日子就要结束，不免心里有些失落。 离我们五十几米远几个房子是美国佬们的驻地。这段时间他们和我们差不多，整天就是聊天。不过和我们一样，都是和自己人聊，和其他人不多做交流，除了汉尼拔医生。毕竟他负责治疗我们这些伤员。 如果注意观察，这里的人分为三拨，我们，美国佬，车臣人。后者说穆斯林。三拨人之间交流很少，都是各忙各的。我算是和另外两拨都有交流，美国人那边主要是汉尼拔，有时也和约翰聊两句。车臣人那边是萨姆，他的伤势无法在后天跟着大部分人一起离开这，他将和瓦列里一样在这继续养伤。美国人那边留下的人比我们多几个，等他们康復的差不多，会在车臣人的引导下来和我们汇合。不过我觉得等到他们来的时候我们这些出发的人还不知道还能留下几个。 好日子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特别是在得知结束的日期后时间过的更快。转眼两天过去。一大早，我们便收拾起行装准备离开这里。没有什么告别仪式，一切都很平静，我们背着武器，队伍有一些骡马负责运载多余的弹药和一些装备。早上七点半，我们便走出了这个村子，向着西边走去。 在出发后两天中，越来越多的车臣人加入了进来他们像是早就等待在那里的。当到了第四天，我们走出了山区时这只队伍已经有了快三百人。在短暂的休整时保尔被车臣人叫走。回来后，队伍便突然改变了行进的方向，朝着北方而去。保尔对我们说：“俄罗斯人十月一号之后从北、东、西，三个方向进入了车臣。达吉斯坦现在已经变成了俄罗斯人的后方。队伍准备往北前往参与保卫古杰尔梅斯和阿尔贡。” “这两个地方很重要吗？”我问道走在我身旁的萨沙。 萨沙点了点头说：“当然。对车臣来说两个大城市。现在更像是一道防线，如果这两个城市失守，那么就直接面对格罗兹尼了。” 我点了点头，原来这两个城市的意义就好比天津对于北京的作用。那估计得有一番血战了呀。当我把这个想法说给萨沙听后，萨沙只是摊开手，没说话，意思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当我们越往北边的这两个城市走，天上的飞过的俄罗斯人的飞机就越平凡，之后我们不得不选择走小路，找隐蔽的地方走，甚至是昼伏夜出。 当我们来到阿尔贡附近时，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我们没有遇到俄罗斯人。甚至没有看出有进攻这里的迹象。城市及周围还是掌握在车臣人的手里。连飞机轰炸都没有。但这没让我觉得轻松，反而更加担心。因为我觉得这个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勐兽在进攻前的蓄势待发，他需要时间调整和协调它那庞大的身躯。但是当攻击开始，便是雷霆般致命的。通俗点说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45页 我把我的担忧告诉了保尔，保尔同样有这样担忧。不止是他，还有美国佬约翰。在约翰看来这种攻城拔寨完全在明处的比拼力量是俄罗斯人的强项，他们不会是在犹豫或担忧什么，只能是在做着准备。 保尔和约翰又和车臣去开了会，研究了对策。回来后保尔告诉我们，这次还有阿尔贡城里的车臣人参加，他们说这些天一直很平静，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这没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保尔对我们道。 “对！就我对前苏联的了解，他们可能会做出错误的决定贸然进攻，但是绝对不会做出错误的不进攻的决定。”约翰看了一眼保尔道。 我看着他们道：“那么结果是什么？我们是在这等着还是怎么样？” 保尔指了指北边，“我们继续朝北，去古杰尔梅斯。” “我们进城和俄罗斯人巷战？”萨沙问到。 保尔蹲了下来再地上一边划着名一边道：“不。我们负责外围。防止俄罗斯人切断阿尔贡和古杰尔梅斯的联繫。” 我看了看保尔划的示意图，质疑道：“就这么点人还防止切断两个城市的联繫？你骗我还是骗俄罗斯人？” 保尔笑了笑，回身看了看周围，小声道：“其实他们自己都没信心守得住。” “怎么？之前那次把他打破胆了？”我嘲笑的语气问到“哼！”保尔冷哼了一声道：“接连的失败，只要是人都会士气低落。而且。看车臣那意思，我估计车臣有些人已经开始摇摆不定了。” 我站起来道：“你是说。他们开始分裂了？” “不。”保尔摇了摇头，“没有。至少表面上没有。但是难保在后面战斗中没有人投靠俄罗斯人。” “所以我们就是看能打就打一下，打不了就撤。”约翰补充道。 我点了点头道：“那这样我们就容易多了。我们什么时候开拔？” 保尔看了下手錶道：“很快。我们要尽快赶去古杰尔梅斯。希望在我们路上别遇到进攻过来的俄罗斯人。” 第二十五章 情况不妙 当我们越来越接近古杰尔梅斯，我的感觉越来越不好。特别是到了古杰尔梅斯的近郊时。我看着路上散落的不知是什么的碎片，还有瓦砾。我开始阵阵的觉得发凉。我快步走到保尔身旁道：“我有点感觉不对。” 保尔突然停住了脚步，警惕的看了看周围，“你确定？” 我点头点头说：“开始时候我以为我是身体不好，毕竟半个月来第一次行军而且带着伤。但是现在我确定不是那样的。但是感觉和之前又不太一样。” 一直和我并排走的萨沙开口道：“妈的。不会又和上次一样吧？”边说边警惕的开始朝着四周看去。 “齐亚！”保尔回头对队伍里叫到。 “怎么？”起亚抱着svd跑了上来。 “你找个地方。观察一下四周。如果有情况立即告诉我。”保尔吩咐道。之后他对着约翰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在约翰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的眼神中，保尔拉着他说了些什么。约翰立即要求他们的队伍停了下来。然后和保尔一起去找车臣人去了。 我们和美国佬停了下来，并且向四周分散开。警惕的观察着四周。我检查了武器和弹药，我看了看继续前行的车臣人，对萨沙道：“你说他们能听保尔的吗？” “车臣人？保尔有办法的。你要知道。上次可是我们救了他们。不然他现在早烂掉了。” “那也要快点。这个地方可不适合防御。”米尔克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周围的地形。 确实如他所说，我们现在的地方无险可守。只有公路下面，离我们大约四百米外有小山，或者是遮蔽物。不过如果在这里遇到对方一个偷袭，等跑到那估计人也死的七七八八了。 “我说吉普赛人。你怎么不早点说？”葛朗台一边点菸一边抱怨道。 萨沙瞪了葛朗台一眼，走了过去一把抢过那根烟，抽了一口，“少说风凉话。你个该死的吝啬鬼。不服气的话，那下次你来预警。” 葛朗台无所谓的笑了笑说：“我要有这算命的本事，我他妈就要加钱。翻三倍价钱。”说着又掏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正在说着的时候，保尔和约翰回来了。“车臣人答应停下。不过他说，既然我们说有情况，就让我们去前面侦查侦查。” 萨沙丢掉了手上的烟道：“这帮该死的蠢货。他们是在认为我们胆小避战吗？” 保尔没有说话，看他的样子是准备去侦查侦查了。我把枪背了起来，“没关系。总比他妈的一帮人傻傻的撞上别人的枪口上强。”说着我看向保尔，“我们几个人去？” “我们所有人。齐亚刚告诉我，周围没情况。不过西南方五公里外有一些动静。我们准备去那看看。”保尔道。 “我们和你们一起去吧。”约翰道。也许是感觉到我们看向他的眼神不对，毕竟这侦查可不是件美差，他解释道：“你们不愿意和蠢货在一起，难道我就愿意吗？”说完调头去自己人那了。 第46页 “那好。我们等齐亚过来后，我们便出发。大家检查武器装备，把不用的东西先丢下来。”保尔吩咐道。 我们纷纷把不用的东西丢了下来，集中放好只带了枪和部分的弹药。不一会儿齐亚从他找到的观察点跑了回来。 在出发前，保尔道：“一会儿如果发现情况，不要恋战。先撤出来。” 我们纷纷表示明白。之后我和保尔走在队伍的前列，萨沙在左翼，米尔克在右，齐亚和葛朗台在后。而美国人则在我们整个队伍的右测，和我们平行向着西南方向前进。 我们走下了公路，朝着公路下的树林走去。我们不紧不慢的走着，在进入树林之前萨沙看了看公路两侧停下休息的车臣人说：“我说吉普赛人。会不会在我们走后，俄罗斯人就攻击了这里？” “你看他们那样。就知道他们认定他们不会受到攻击。不然也不会一副在休息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观光团。”米尔克边走边道。 葛朗台笑了笑说：“呵呵。除了我们这些真的印证过算命的厉害的人。其他人相信才有鬼。” “不管如何。只要不是我们傻傻的站在那里被俄罗斯人打就行了。”保尔笑了笑。 萨沙听了保尔的话，想了一下，突然轻声叫道：“啊！我明白了。你之所以愿意来侦查是因为怕我们在那陪着他们一起完蛋是吗？而且那个美国佬肯定是存着和你一样的心思。”说完还嘿嘿笑了起来。 “我可没这么说。”虽然保尔立即否认，不过我们都从他的表情和语气听出来他就是这么想的。 当我们越前进，我们之间的话便越少。之后甚至都不说话了。美国人那边也是一样，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四周，因为我们开始进入一个邱林地带，大约在走出三公里后。我们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动静。 我们立即停了下来，大家都蹲了下来。我侧头看向美国人那边，显然他们也听到了，也都停了下来，看向我们这里。 “是枪声。”萨沙低声说了句。 “会不会是车臣人在处决什么人？比如俘虏。”葛朗台一边倾耳听着一边说。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后，保尔拍了拍我道：“你们先别动，我们和吉普赛人先往前去看看。”说着回头对齐亚一伸手。 齐亚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从怀里掏出一个望远镜递给了他。就在我和保尔准备起身继续前进时。那边传来了急促的声响，这次可以确定是枪声，“哒哒哒。哒哒哒”很杂乱。不时还伴随着爆炸声。 我和保尔起身快速的向前跑去。大约跑出了两百多米，我们看到了远处，也就是我们所在树林小山下的状况。 下面是一个城郊的小村镇，那里现在正发生激战。保尔趴在地上拿上望远镜观察了起来。 这里离我们大概还有一公里远，我看的不是很清楚，我边看边问保尔道：“什么情况？”他一边观察一边说：“俄罗斯人正在进攻。” “攻城了？怎么可能。如果攻城。我们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到这。”我说到。 保尔放下望远镜递给我说：“不。不是正式的攻城。我估计是在拔出外围的据点。这应该是车臣人一个据点。你自己看吧。我回去让他们都上来。” 我点了点头，拿过望远镜对着下面看了起来。在视野中，俄罗斯人分两股，一股在南，一股在北朝着村镇攻击前进。很显然他们是想把车臣人赶进城市中去。就好像食肉动物捕猎，先将猎物驱赶到自己的包围圈中一样。 这伙车臣人在奋力的反击，不过好像效果并不理想，俄罗斯人的火力很勐，村子里尘土飞扬，炮弹就好像在犁地一样，把土地翻了个遍。并且还有坦克，t—64。 我正看着，后面传来了动静，我回头看去。保尔又跑了回来。看他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好，不等我问，他便道：“我们撤吧。我们帮不了这些车臣人了。” “嗯。我看也是。他们有坦克。”说着我准备往回走。 “不！现在我们是要帮自己了。刚我回去，萨沙他们说从我们后面也传来了枪声。”保尔说完便拿起我手上的望远镜往回走去。 我赶紧跟上，“这么说被你说中了？公路上的带我们来这里的车臣人被打了？！” 保尔边走边说到：“不是我说中了。是你这个算命的又一次命中了。” 很快，我们和萨沙他们汇合了。这是美国佬他们也和我们蹲在了一起。我走了过去，仔细听了一下后方的动静。果然是有枪声，还有爆炸声。 萨沙看我在注意那边的动静，说：“现在比之前激烈了很多。看来那些车臣人要遭殃了。” 我看向齐亚道：“你不是之前观察过没什么情况吗？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俄罗斯人？” 齐亚耸了耸肩膀没说话，只是表示他也很纳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办？”我问保尔道。 约翰在一旁开口答道：“我们回去。趁着车臣人没死光，接应出他们。” “对！如果他们死光了。我们就变成了在车臣的孤魂野鬼。没人认识我们。我们很难离开这里。”保尔道。 第47页 “之前没有发现很大动静。也许因为他们人不会很多。而且不会有坦克或者其他一些装甲车辆。不过我们得赶紧。因为难保俄罗斯人不从别的什么地方召集来坦克和其他增援部队。”约翰道。 我想了想觉得美国佬分析的很对，点头对保尔道：“说不定这只俄罗斯人就是去增援那里的也说不定。他们是刚到这里。他们不应该是有计划的针对我们的。” 保尔点了点头，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说到：“那么我们就杀回去。但愿如你们两个说的那样。看来这座城市不久就会落入俄罗斯人的手里。” 决定了之后，大家纷纷站起来往回走去。说实在的，我觉得此时的我们已经不是在为胜利在战斗，已经是为怎么避免损失和灭亡而战。这真是丢脸，不过回想起到这以后直到现在的种种情景。能活着离开这里，我觉得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已经是一个难得的胜利了。 各种求啊！！！！ 第二十六章 遭遇战 我们在靠近公路的树林边缘后便停了下来，没有轻举妄动。我们得弄清楚外面到底是什么状况，只靠听枪声和爆炸声还有杂乱的唿喊声肯定是不行的。于是我和保尔还有约翰和瑞克，四个人先慢慢的摸到了树林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趴了下来，对外面进行观察。 从这里看去，俄国人正从北边朝着车臣人进攻。貌似和约翰说的一样，这应该是一场遭遇战。车臣人正在坚守着公路，和俄罗斯人僵持着。这表明这只俄罗斯人应该人数不多。真有可能是去增援那个小镇或者是执行其他什么任务的。 “看来他们没有坦克。不然就凭车臣人那些武器…他们早崩溃了。”约翰说到。 我们贊同他的这个观点。不过我补充道：“但是我们得快点撤出这里。现在俄罗斯人肯定报告了这里的情况。说不定不久增援便会赶来。” “也许飞机已经朝这里飞过来了。”保尔指了指天上道。 我看了看天道：“那我们撤？” 保尔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观察着车臣人。过了一会道：“美国佬。你注意到没有？”说着他看向约翰。 约翰扫视了一下车臣的阵线，“怎么？觉得他们的西面没保护？” 保尔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果俄罗斯人…”他还没说完，瑞克打断了他的话道：“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 我第一个反应是飞机，但是仔细听了，觉得这是从地上发出的声响，是马达的声音。 保尔看向北面，“妈的这是步兵战车的声音。他们果然想从西面来包抄车臣人了。” 约翰拿起望远镜看向北面道：“三辆bmp-1。上面挂着大约一共十个人。也就是说如果加上里面装着的。应该有一个排的人。” 保尔摇了摇头道，人不多。但是步兵就算是bmp上的73毫米的炮和那个30毫米的机枪就能把我们包括车臣人打的连渣都不剩。“说着他摸出那个和车臣人的联络的通讯器，试图联繫车臣人，不过喊了几声后都没有反应。 我看着他还准备继续，阻止道：“别喊了。肯定出了状况，不然他们遇到袭击不会不联络我们的。” 保尔看了我一眼，沮丧的将通讯器扔了，然后对约翰道：“我们要阻止这些俄罗斯人。” 约翰拿下望远镜看了一眼保尔，“我们很难同时干掉三辆步兵战车。而且我们的人不够。他们有战车的支援下。我们会很惨。” “不！我们不是这样阻止。那样根本没有用。”保尔指了指车臣人继续道：“派人过去联络车臣人。告诉他们被包抄了。有步兵战车。让他们把rpg都对准这里。然后等他们交战了。我们从俄罗斯人的背后上去。突袭他们。” “这行的通吗？”约翰问道，“放步兵战车过去？而且我们不知道他们后面是否还没有俄罗斯人。搞不好，我们就成了热狗中那根香肠。” 我看着那些越来越近的步兵战车，我低声喊道：“别争了。就按保尔说的办。随机应变吧。” 保尔没有等约翰答应，随即回头叫道：“葛朗台！” 没一会，吝啬鬼跑了上来，保尔低声对他吩咐完后，又指了指道路，示意他尽量绕过去。我看着有点急，说到：“这他妈还绕…等跑到，估计也不用说，人家的炮弹就告诉车臣人了。” 保尔没有理会我，而是拍了拍葛朗台让他行动。在葛朗台走后，他道：“我知道，所以我们要吸引一下，俄罗斯人的注意力。拖延点时间。”说着他对我们道，“大家回去林子，分散隐蔽。”说完，带头跑了回去。 “齐亚，北面过来了俄罗斯人。我要你给他们制造点麻烦。明白吗？”保尔指了指俄罗斯人来的方向说到。 齐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直接抱起svd跑了出去，很快消失在树林中。他走后，保尔道：“一会可能会被炮击。如果俄罗斯进了林子。那么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知道该做点什么。” 大家示意明白，纷纷朝着林子深处移动而去。我和保尔找了个小坡下面蹲了下来，他趴在上面，举着望远镜朝外面望着。 没过一会儿，“啪”的一声枪响，从北面传了过来。随即从林子外面传来了俄罗斯人的唿喊声，随即便是30毫米机炮的怒吼声传来。这林子里的树又要倒霉了。然后又传来了几声爆炸声，不过没有炸在我们这附近。估计是打向他们认为的齐亚在的地方吧。 第48页 我蹲在下面看不清外面，便问到：“怎么样了？” 保尔一边看着外面一边道：“他们停下了。齐亚打死了一个人。他们正想找到他呢。” “如果我是他们，我就会联繫上级，报告这里的情况，说怀疑这里有车臣人。要求支援保护自己的后背和侧翼。而自己则继续朝目标前进。” 保尔笑了笑回头看了我一眼道：“你这是知道我们的计划的前提下的计划。俄罗斯人不知道。他们现在在犹豫到底是前进，还是在那看住我们这里。” “那是浪费时间。他们是军人，没有遇到重大情况不能改变自己的任务与计划。你如果是他们的指挥官，你会让他们停下吗？”我问到。 保尔听我这么说，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拿起望远镜看了下来。过了一会道：“被你说中了。他们继续前进了。该死的。你以后不要做任何的预测。不准预测。” 我一摊手道：“那我闭嘴好了。”我爬到保尔身旁，往外看去。隐约可以看到，步兵战车上没有人了。他们应该都躲在了战车的后面。现在战车又开始缓缓开动。准备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该死！“保尔看着慢慢远去的俄罗斯人骂道。 “怎么办？”我端起枪，“我们准备打他们一下吗？” 保尔拿下望远镜，“不！现在打无疑是送死。”说完，他起身，对我道：“我们上去。葛朗台还有个外号。飞毛腿。只要俄罗斯人这么小心翼翼的前进。他就应该可以在炮弹落到车臣人头上前告诉他们。”说完，他冒着腰走了出去，而我跟着他也走了出去。 走到林子边缘后，保尔停了下来再次仔细观察了俄罗斯人，确认他们确实在往车臣人那移动后，保尔回头向后招了招手。其他人纷纷从隐蔽处跑了出来。 “我们跟上俄罗斯人。如果葛朗台通知到车臣人。车臣人攻击了这股俄罗斯人最好。如果没有。我们等俄罗斯人和车臣人交战后，立即攻击他们。”保尔说着，他朝着北边看了看，继续道：“如果俄罗斯人后面还有后续队伍。希望没有。如果有的话，看情况阻击一下。如果无法抵挡。我们便立即撤离这里。往阿尔贡方向撤。” 约翰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异议。不一会儿，齐亚也从林子中跑了回来。保尔一边示意大家行动，一边对齐亚道：“你注意到这股俄罗斯人的后面还有跟着俄罗斯人吗？” 齐亚摇了摇头道：“没有。他们后面没有跟着其他人。” 保尔点了点头说：“那好。那说明这股俄罗斯人不非常强大。他们没有多余的力量。估计这股俄罗斯人的那三辆bmp就是他们最好的装备了。” 我们一行人远远的跟着俄罗斯人。我们和保尔走在队伍的前方，美国佬负责我们的后方。越是跟着越是感到紧张，因为前方的俄罗斯人一直没有受到攻击的迹象。不知道是因为还有点距离，车臣人没有发动攻击还是因为葛朗台根本没有通知到，又或者车臣已经溃败？又或者其他什么原因。 虽然我们都是准备等俄罗斯人和车臣人干上后偷袭俄罗斯人。但是这两种效果完全不一样。如果车臣人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俄罗斯人包抄，那么第一轮攻击就是会他们奔溃。就算我们偷袭，也只能是片刻的。因为我们那时也必须快速的脱离这里，那样的危险性很高，赌博的性质更多。 “保尔！我们是不是该在差不多的距离时候先攻击俄罗斯人。我是说在适当的距离用战斗提醒车臣人。”我说到保尔摇了摇头道：“不。那样的话，如果车臣人自己撤了。我们被咬住怎么办？” “嗯。你既然知道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就好。”我说到。 “什么？什么意思？”保尔显然不明白我的这段中国话。 我刚要回答，前方传来了动静。而且这动静还不小。爆炸声。连续的几声。然后俄罗斯人喊叫了起来。枪声大作，还有步兵战车机炮的声响。 我们听到声响后，立即蹲了下来。所有人都停止了前进。“看来葛朗台完成了任务。车臣人注意到这里了。”保尔说完看向约翰，“美国佬。bmp。你明白的。” 约翰点了点头，“掩护好我们的射手。” 我深吸了两口气，将绑着伤口的绑腿紧了紧。看着保尔。保尔看我们都准备好后，道：“我们从左边上去。美国佬你们右边。一定要先干掉bmp。注意他的30毫米机炮。”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收藏啊。求各种收藏啊 第二十七章 转向阿尔贡 战斗开始的方式有点出乎我们的意料。因为俄罗斯人明显注意到了后方的防卫。不过他们首先发现的是美国佬。我听到有俄罗斯人高喊着“后方。”然后他们朝着美国佬的方向射击了起来。 从我的这里看过去。一辆bmp已经在熊熊燃烧，整个车体就像从里面炸开，就像一只异形从车子里破体而出。车身残骸十几米处周围散落着一些俄罗斯人的尸体。而拦截这股俄罗斯人的车臣人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在那里可以隐约看到躺着不少车臣人的尸体。估计如果不是我们之前通知他们从后面给俄罗斯人来一下，他们现在估计已经溃败了。 第49页 保尔在看到俄罗斯人没有发现我们这一侧的进攻后，果断开枪射击。我随即瞄准了一个正在对着美国人射击的俄罗斯人扣动了扳机。子弹击中了他的肩膀和胸口，倒了下去。而从我的身后，齐亚的svd不时传来一声声脆响，米尔克则趴在地上用那把pk哒哒哒哒的射击着靠我们这侧正在朝着车臣人射击的俄罗斯人。 我、保尔、萨沙三人，一边快速的宣洩着弹夹中的子弹一边朝着俄罗斯人前进。俄罗斯人在我们发起进攻后，显得有点慌乱起来。原本朝着车臣人不断射击的bmd-1有点要调转方向向我们来的意思。就在这时，从美国佬的方向飞出一个物体，直接命中了另外一辆正在朝着车臣人射击的bmp的屁股。 还没等我们来及叫好，俄罗斯的最后一辆的bmp完成了调头朝着他们沖了过去。他发射的一枚炮弹落在了美国佬的附近随即炸开。不一会儿又是一枚炮弹砸了过去。美国佬的火力顿时弱了下去。正当我们准备冲上去，继续攻击俄罗斯时只听保尔大喊道，“卧倒。” 我本能的朝着一侧趴了下去，只听见战车上的30毫米机关炮响了起来。粗大的子弹落在我们的周围，打的泥土飞溅起来有差不多一个人那么高。树木就像被切割一样，成片的倒下。 趴在地上的保尔向我打着手势并大喊道：“绕过去。别让俄罗斯人在机关炮的掩护下摸上来。” 我观察了下机关炮扫射的范围，然后朝着我的右手边爬了出去。很快我爬出了机关炮覆盖的范围。我露头看去，果然如保尔所说俄罗斯人正在往我们这边摸过来。 我快速的更换了一个弹匣，对准正在前进的俄罗斯射击起来。连续的三个断点，其中第一和第二个命中了目标，因为连续射击精度下降太多，没打到。 俄罗斯人快速趴了下去。而bmp在行进中，将30毫米机关炮调转了角度，朝着我这边扫射起来。 子弹从身侧飞过，就好像有个人拿着扇子对着你扇一样。不过这种风吹在身上，不禁让人毛孔都竖了起来。我赶紧趴下隐蔽，就感觉那些被打飞起来的泥土不停的落在身上，就好像有人在活埋自己一样。 虽然我这里被完全压制无法动弹。但是保尔那边被放开后，立即打响了一波反击。特别是齐亚的svd可以很好的压制住俄罗斯人的进攻。不过这步兵战车始终是个麻烦，不把它干掉，我们一样会有比较大的麻烦。 没一会儿，估计俄罗斯人感觉到了保尔那边压力更大，机关炮再次转向了他们那里。而我从泥土里探出脑袋，观察了外面的情况。 美国佬继续和俄罗斯人对射，但迟迟没有看到rpg的发射。我回头看了看再次被打的抬不起头的保尔他们，我有点急了。 美国佬在搞什么？我决定去美国佬那边。于是我看准俄罗斯人没有注意到我这里，起身朝着美国人那边跑了出去。 我跑出没多远，便知道了美国佬为什么没有继续用rpg了。因为，我看到一个美国人的尸体。应该是被炸死的，尸体躺在离美国人现在的位置有点距离的地方，并且有点…破碎的感觉。在他的不远处是一只rpg-7。 我跑了过去，检查了那只rpg，是装弹的。看来是准备射击的时候被炮弹先炸到了。我没有多想，立即拎起这只rpg就往回跑。 我的这一系列动作引起了俄罗斯人的注意，特别是那只rpg肯定显得很显眼。随即子弹朝我这里飞了过来。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埋头一路往回跑。好在我隐约听到一声：“掩护吉普斯人！掩护他！”。 不知道是否是他们掩护的不错，反正我连滚带爬的回到了我出发地，我将枪背在了身后。探头看了一眼bmp，确定了它的位置。然后我拿起了rpg，连续深唿吸了好几次，转身上去，蹲了下来，通过rpg上的面准器瞄准了侧面对着我的bmp，扣动了扳机。 火箭弹飞快的飞向了不远处的bmp，我没留在那等着看命中还是未命中，当我看到弹头飞出去后。我便又趴了回去。不一会传来了一声爆炸身。我不确定是否命中，不过那原本一直响个不停的30毫米机关炮的声音不见了。而从美国佬那边更是可以听到隐约的欢唿声。 我知道我打中了。我这才爬起看了一眼那个战车。被我击中的是车的侧后，从这角度看一片漆黑，冒着烟。周围的俄罗斯人停止了前进。转而往美国佬那边靠了过去。估计在失去了步兵战车后，他们觉得不能再分散兵力作战了。但他们撤的同时，我看到不时有俄罗斯人倒了下去。 保尔那边传出了保尔有点扭曲的喊声，“打死这帮该死的！”我估计他之前被打的心理太过压抑了。要知道被那种机关炮不停的扫射，那种压力确实难以承受。 我很快回到了保尔的身边。他正在和萨沙在那不停的朝着俄罗斯人射击。而我则快速更换了弹匣，将气息喘均匀之后，站起身对着一边撤一边还击的俄罗斯人打了起来。 俄罗斯人在我们和美国佬还有拦截他们的车臣人的三面攻击下，不断出现伤亡，不断收缩防御，根本没有有效的还击。甚至萨沙打的兴起，步枪子弹打光了直接掏出手枪继续射击。就好像在做打靶训练一样。但是就在我们以为很快能将这股俄罗斯人歼灭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天空中飞过了两架苏-27对地攻击机，随即公路两侧的车臣人成为了一片火海。那些被气浪掀起的人就如同大风吹起的树叶一样，飘了出去，在飘的过程中，还有身体的一部分从身体上分离开去，落在地上。 第50页 这突然的变故让我们有点目瞪口呆，措手不及。两架苏-27在公路上炸了两个来回才离去。而这时，车臣人已然奔溃。他们叫喊着从公路上往下撤，有些受伤的人在那里哭叫着，但没人管他们，就只能那么无助的喊着。 而我们面前的这股俄罗斯人则士气大振。立即开始组织反击，就像打了一针兴奋剂。士气此消彼长，车臣人开始溃退。这更让本来已经末路的俄罗斯人更加无所顾忌。渐渐让我们感觉到我们无法阻挡他们，更别提消灭他们了。 “撤！”保尔无奈的说道。 可是正当我们准备撤的时候，一声爆炸声在我们左侧正在溃退的车臣人中炸开。只听萨沙叫道“坦克！该死的！俄罗斯人的t-64！” 保尔立即转身，“快！快跑！进树林！”说着扭头朝着树林里跑去。 我也没有任何犹豫，毕竟这已经是溃败了。不要说我们没法对付t-64，而且它的身后肯定还有不少俄罗斯人。还有桥上的那些和车臣交战的俄罗斯人已经开始在公路上朝着那些溃败的车臣人射击了。 我看着一样朝我们这里跑过来的美国人。我对他们招了下手指了指树林后，便调头跑向了树林。 我们的身后好在还有齐亚和米尔克之前没有和我们一样想痛打落水狗，跟上进攻。现在正好可以掩护大家撤退。 当我们跑进树林后。我回头看了看林子外的俄罗斯人。他们没有跟着进来，和之前大多数情况差不多。他们只是在外面朝着这里射击，没有其他不一样的动作。而俄罗斯人的大部队则是追着车臣人而去。不知道这次刚刚纠集的快三百来人的队伍能有几个逃回去。 我们很快进入了林子深处，从我们这里已经看不到林子外的景象了。但是不时传来的枪声还是清晰可闻。我们停了下来。齐亚负责警戒。我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拿出水壶准备喝水却发现水壶里一滴水也没有，壶侧有个洞。我随手将水壶扔掉，拿过一旁萨沙正在喝水的水壶，灌了几口道：“我们下面往哪撤？” 保尔想到没想道：“阿尔贡。” “估计这路上会很危险。我估计等我们到了阿尔贡，那里的外围肯定也已经全是俄罗斯人了。”约翰说到。 “我们去看看。如果如说的那样。我们就去格罗兹尼。”保尔想了一下说到。 第二十八章 阿尔贡外的车臣人 我们在树林中小心的前行。我们现在除了枪和一些弹药还有几壶水什么都没有。其他的东西都丢在公路上。不是被炸烂了，就是已经成为俄罗斯人的缴获了。 “早知道这样我们应该背着背包去侦查的。”我边走边说。 保尔笑了笑，看向我说：“你这个算命的法力不够强大。你应该再算的精确点。比如对方是什么人。会从哪个方向来，还有我们是输是赢、还有…” 我赶紧摆手道：“闭嘴！你是小说和电影看多了吗？你给我算一个试试？” “怪不得他们都叫你算命的。原来你有这种能力。”约翰在身后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道：“不。没有那么神。只是感觉不好，不舒服而已。” 约翰点了点头说：“能有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不是你。我们估计就一起在那公路上遇到俄罗斯人。然后被包抄。然后被飞机炸了。” “保尔。葛朗台怎么办？”我没有接约翰的话，而是对保尔道。 保尔想了想说：“估计他会跟着车臣人一起走。放心吧只要他没死一定会找到他的。”说完他拍了拍萨沙的肩膀。明显他这番话不仅是回答我，更是在安慰萨沙。因为葛朗台是萨沙的好朋友。这是有次瓦列里告诉我的。 “对！葛朗台那跑的速度。我们看到车臣人跑了的时候。我估计他已经快到阿尔贡了。”我说到。 萨沙听了我这话，勉强的苦笑了一下说：“希望这样。但愿那该死的小气鬼能安然无恙。” “对了。美国佬。你们的损失如何？”保尔回头对约翰道。 说到损失约翰的脸阴沉了下来，他看了看自己的队伍道：“失去了两个人。伤了一个。还好是轻伤。已经让汉尼拔处理过了。” “我们下面是不是应该尽量避免和俄罗斯人交战？”我问到。 保尔想了想，“如果我们往格罗兹尼走的话，应该不会遇到俄罗斯人。他们应该在忙着攻略阿尔贡和这里。” “那我们还去阿尔贡？”我疑惑道。 “对。去那可以了解到情况。那里近，应该会遇到车臣人。我们可以了解到他们下一步的动作。而且还能得到一些补给。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要放松。说不定会遭遇到俄罗斯人的侦查部队或者其他什么小股的部队。” 我们大家都表示明白。于是我们连夜往阿尔贡赶路。在经过两天一夜的步行后，我们接近了阿尔贡。 这里没有什么太多的动静，当然从远处还是有隐约的枪声传来，但是这枪声听起来很远，而且十分零散，交火都算不上。 现在让我们头疼的是没有吃的。已经饿得是前胸贴后背了，美国佬身上带的一点巧克力早就被吃完。我现在突然觉得那之前吃到吐的干粮无比的美味。 第51页 这一路上原本准备找点动物吃但都没有找到。而且要忙着赶路，只能随便找了点能吃的果子颠一颠，但事实上果子也没找到几颗。 “还有吃的吗？”我看向一旁在那帮伤员检查伤势的汉尼拔道。 他看了我一眼便不再理我继续他手上的工作。而一旁的萨沙道：“你是饭桶吗？怎么和瓦列里一样？” 我反问道：“你不饿吗？再不吃。不用等俄罗斯人来。我们就全饿死在这了。” 保尔摇了摇手，“别说这些废话了。等明天天亮。我们出去看看。但愿能在那里找到点吃的。” 于是这一夜又在飢饿中度过。在早上四点的时候，我们这一帮人朝着阿尔贡摸了过去。从夜里不时传来的枪炮声看来，俄罗斯人一夜没消停过。这让我觉得这一趟有点悬。 我们小心翼翼的走了三个小时，当天已然大亮后我们到了阿尔贡的郊外。我们停下做了简单的休整，辨别了一下方向和观察了情况。就这观察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枪声。我们随即警戒起来，朝着枪声传来的地方看去。 “车臣人在打车臣人？”齐亚一边用瞄准镜看着一边对我们说到。 听了这话，我看向萨沙准备问他，不过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们分裂了？”我问到。 保尔摇了摇头说：“不清楚。不过看起来他们人不多。大概有十来个人。他们好像是抓住了另外几个车臣人，在讯问他们。” “我们要过去吗？”我问到。 保尔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约翰道：“你觉得怎么样？美国佬。” 美国佬拿过保尔的望远镜看了看道：“他们好像不是我们这一方的。我是说他们应该是帮俄罗斯人的。” 保尔道：“你怎么知道的？” 约翰放下望远镜说：“这座城市眼看就要被攻下。如果你是守城的人，就算你想在死前处死一批人，用的着在这个地方？还在那费口舌吗？不怕招来俄罗斯人？更重要的是，你也知道，之前车臣人就说他们国内有人投靠了俄罗斯人。并且一直就有车臣人亲俄。” 保尔点了点头说：“那我们要过去吗？” “当然！这些人看起来最多就是民兵。不管他们是谁。先弄到我们想要的东西。问清楚我们要知道的情报。之后我们撤。”约翰答道。 保尔笑了起来道：“美国佬！我越来越喜欢你了。那么我们商量一下该怎么办吧。” 说着保尔指了指远处那些人在的一栋矮房道：“你也看到了他们在那座矮房里审讯人。他们主要防卫的方向是城内而非城外。城外只有两处有人看着。说明他们在防备城内。我们分成两部分人，a队和b队，a队从我们过来的方向一公里外摸进建筑里，然后慢慢接近他们。过去后先摸掉这两个哨兵。然后，发信号让b队过去负责控制矮房买。而后a队则负责控制住朝着城市内警戒的哨兵。如果在这过程中a队被发现。那么不要撤，就地反击。b队在对方和a队交上火后立即发动攻击。最好消灭他们，最差也要把他们打跑。” 保尔顿了顿继续道：“当然最好能抓到一个活口。能让我们问道我们想知道的东西。” 约翰点了点头道：“最好能从那两个哨兵那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如果他们是投靠俄罗斯人的。那么直接干掉。这样麻烦会少很多。” “可以。那么你是a队还是b队？”保尔问道。 约翰摊开手道：“无所谓。没有区别。” 保尔道“我a，你b。到时候用望远镜看仔细我给你的信号。” 约翰道：“可以。没有问题。” “大家行动吧。”说着保尔对我们一招手带头朝着来的方向跑了出去。 我赶紧跟了上去。一路小跑来到了一公里外一个和那些建筑群相连的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这里已经没有老百姓了。破旧的房子，空空的房间。一些破旧的家具散落在房子外。 我们没有走这些建筑物之间的街道过去。而是选择翻墙越院的穿越一个个的建筑物。这样浪费时间，但这更加安全。不然走在路上不说俄罗斯人，说不定车臣人就对我们开枪了。毕竟现在我们不是车臣人，并且和这里的车臣人不是一个队伍的。敌我难辨，很容易被攻击。 我们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目标。哨兵在一个二层楼房的外面站着。另外一个在这栋房子的对面。保尔和我先看清了位置。然后保尔指了指我和萨沙示意我们负责这个房子外的。他和米尔克负责对面的。并且决定我们这组先动手，因为保尔动手前隐蔽的地方可以看到我们动手，而我们进入建筑物后无法看到保尔的动作。齐亚则在我们即将进入的二层楼的楼顶负责警戒。如果出现差错，掩护我们。我们各自表示明白。 我和萨沙小心的摸进了房子里，来到了最靠近这个哨兵的一个房间旁停了下来。因为这里有个窗户，窗户外就是那个哨兵。我们没有进入那个房间。而是先在外面探头望了望那个窗子。那个哨兵慢悠悠的从窗子那走过，还往里望了一眼。我们等他走过去后，我掏出了匕首，然后我对萨沙打了手势，示意他用枪。如果出现什么没制服的意外他就用枪。萨沙点了点头，将ak47背在了身后，摸出了手枪。然后对我示意可以了。 第52页 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因为怕踩到地上什么碎裂的石子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发出响声，所以走的很费劲。我摸到了窗子的墙壁旁，听着窗外的动静。 慢慢的，那哨兵靴子摩擦低发出的沙沙声近了。当我以为他会慢慢走过去时，声响没了。我从窗外照射进来的影子可以看到他在窗口停住了。 我因为不知道他是面朝屋内还是背朝着窗子，又或者侧面朝着。所以我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看向萨沙。萨沙捏紧了枪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动手。 我深吸了一口气，向窗子移动了过去，探出身子，看清了这个哨兵。他背对着我，距离窗子只有半米不到的距离。我立即伸出左手，拉住他的后衣领向后一拉，右手的的匕首就落在了他的右侧脖颈处。我扎了进去，转动了两下匕首。 那车臣人只是用手抓住了我的左手，哼了两声便慢慢失去了力量。随即我将他往房间里拖，萨沙也靠了过来帮我们一起将他拖了进来。 我拔出匕首，端起枪。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片刻后，我对萨沙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动静。说明我们这个动作没被发现。随即我和萨沙将这个哨兵的尸体拖进了其他的屋子里。 第二十九章 突袭 我和萨沙将尸体搬进另外一个房间后。我大概翻了翻这人的尸体，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除了武器，一包烟，还有本经书。我把那包烟扔给了萨沙。 “哎！没吃的！”我失望的说到。 萨沙将烟揣好，听了我的抱怨看了我一眼道：“快点吧。保尔他们应该也搞定了。”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我跟他身后出了房间，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后。往保尔他们那过去，此时保尔已经搞定了另外一个哨兵，并且已经将尸体拖回了他隐蔽的地方。并端着枪对着矮房的门，而米尔克在朝着约翰也就是b队的方向招手。 保尔对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过去。我一边向他跑了过去一边回头张望了一下身后的二层楼。从我这个角度看去，楼顶上一个黑黝黝的枪口正对着远处负责警戒城市方向的车臣人。 “等美国佬他们过来后。我们过去解决掉那几个哨兵。”保尔指了指城市方向。说完他摸到了矮房下，倾耳听了听车臣人占据的矮房里的动静。 我也听到好像房子里在说话，不过我听不明白，只是听出语气有点不和善，估计是在审问那两个被抓住的车臣人。 “他们在说什么？”我低声对保尔问到。 保尔指了指城市低声说：“他们在问，城里有多少叛军。都盘踞在什么地方。” 虽然我们之前就预计到这些人是投靠了俄罗斯人的车臣人，不过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不和俄罗斯人为敌的车臣人。 “那被抓的人怎么回答的？”我问到。 保尔摇了摇头：“好像没说。”说完，他看向已经跑过来的约翰。对着约翰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然后我们警戒。” 我和萨沙点了点头将枪对准了矮房，注意着里面的动静。而保尔和约翰交代了下面的计划后。便将此处交给了约翰，带着我们慢慢的朝着另外一边负责警戒城市方向的那些哨兵摸了过去。 我们绕过了矮房，来到了矮房斜对面的一栋房子中。从这里观察那些哨兵，能看到三个人，他们分别占据北边，东面，靠我们的南面。他们移动的范围不大，几乎是站定的。不确定是否有其他的什么人躲在哪个角落或者建筑物中。 正当我们准备要分配谁干掉谁的时候，后面那个矮房传来了动静。听声音是房子里的车臣人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这肯定是在喊门外的哨兵，也许就是那两个被我们干掉的其中一人。保尔对我们打了个手势，指了指那几个我们要干掉士兵，示意我们看好。后面的交给约翰他们。我点了点头端起枪来到了窗口旁对准了西面的那个，保尔对准了北面的那个。而萨沙则摸出了房子，他负责靠我们最近的这个。米尔克负责掩护我们。 那后面的喊声在喊了几声见没反应后，停止了。然后啪一声是门被打开的声音，还有那人在嘀咕的说话声，并且夹杂着一些屋里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我知道马上就要短兵相接了，但此时我觉得一点也不紧张，也许是因为这种主动攻击，而且是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让我们已经控制住了局面的方式是我一直追求的，让我觉得很有把握，很放松。 那人在嘀咕几句后，可能是看到原本应该在位置上的哨兵此时已经没了踪影，让他意识到了有情况。他快步往回跑去，并喊了一句什么，但是这句刚出口，便响起了枪声。 约翰他们发起攻击了。当听到枪声后，屋子里的车臣人炸开了锅。他们叫喊着，然后盲目的开着枪。而我在听到枪响后，我们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对着各自瞄准的目标扣动扳机，目标纷纷倒了下去。 三个哨兵在被干掉后，保尔立即示意我们搜索前进。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在外面的车臣人。我们从进来的那个门出了房子。我负责看正面正在行进的方向，保尔负责看我的左侧建筑物。 当我们出来后米尔克负责看我们的背后，萨沙过来后负责我的右侧。我们很快来到了那三个哨兵看管的警戒线上，我们分散查找了之前无法看到的一些死角，都没有发现其他车臣人。 第53页 “萨沙和米尔克，守住这个方向。”保尔说着看向我道：“吉普赛人和我回去帮美国人。” 我点了点头，跟着保尔往回跑。此时余下的车臣人不敢出屋子。而是在里面对外面大叫着，然后不时对外面扫射。这样的扫射一点作用也没有。约翰他们躲在隐蔽处，没有开枪而是好像在商量着对策。 保尔跑到约翰旁直接问道：“你们在想什么？解救人质吗？” 约翰看了眼他说：“是的。就是要解救人质。因为我们需要知道现在车臣人他们自己是怎么打算的。也许他们能联繫上我们那支队伍的人，或者知道什么消息。”他停了停，指了指城市继续道：“不然我们跑进城市？不说我们这样敌我难辨被冷枪打死。就是遇到车臣人，万一俄罗斯人开始攻城怎么办？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 保尔听了约翰的话，思考了片刻后道：“那你在这想出办法了吗？” 约翰点了点头，指了指楼上说：“你的狙击手能否看到那两个被抓住的车臣人？之前我们那里观察时那人质在这个矮房后面的院子里。本来我准备让我的人前后两面同时强攻。但是我怕在进攻后，里面的人会第一时间处理掉那两个人。” 保尔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去问问齐亚，然后有点尴尬的对约翰解释道，“通讯器坏了。” 约翰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旁边的瑞克道：“给他们一副通讯器。” 随即瑞克递给了我一个。我对他点了点头，快速的跑到了之前那个二层楼的楼顶。我看到齐亚正在专注的面准着矮房。“齐亚”我小声叫道。 他没有回头道：“什么情况？” 我猫着腰来到他的身边，将通讯器递给了他说：“下面要和你联繫。他们准备解救那两个车臣人。准备强攻。”说完我调头准备下去，走了一半我回头问道“刚才如果是俄罗斯人摸上来，你不就完了？” 齐亚嘴角裂了裂，应该是笑了笑道：“你的脚步声我能听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跑了下去。 当我回到保尔身旁时，约翰已经和齐亚沟通上了。没一会约翰对我们道：“他能看清院子里的情况。那里有两个人负责看管。我们只要快速清理掉屋子里的人就行了。但是为了确保万一。你和吉普赛人最好能从后面的院子进去，掩护那两个人。” 保尔考虑下点了点头，“没有问题。” “那好！我会让齐亚先发起攻击，你听到枪响就进院子。而我们从正面攻打矮房。”约翰说着回头摘下了瑞克的通讯器递给了保尔。“别再把这个弄坏了。” 保尔接了过去，白了约翰一眼，对我道：“我们出发吧” 我和保尔很快来到了院墙处。我们没有选择从院子那个门进去。因为那个目标太过明显，容易受到攻击。我们打算从墙上翻过去，因为墙比较高，所以我们採取，一人先过去，掩护住，然后另外一人从门进去的办法。 保尔先进，于是我把他扛在了肩膀上，他靠这墙先蹲了下来，然后低声的和约翰通讯道：“就位了” 他拍了拍我的头，对我比划了一下三根手指，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数到三便顶上去。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即他开始1、2、当到三的时候他没有比划而是准备好射击了。“3！”他低声道。 当我顶他上去的同时，齐亚那边的枪响了。我努力固定好他。他上去后便是一个点射。同时，矮房那里传来了两声爆炸声，美国人开始强攻了。然后便是各种枪响传来。 “帮我上去。”保尔道。 我随即向上一定，然后回身託了他一把，他很快翻了进去。而我则一路跑到门那。保尔在里面喊道：“进来吧” 我一脚踹开了木门，看到那两个被抓住的车臣人跪在一个角落里。保尔端着枪对着矮房通向后院的门。院子里躺着两具尸体，一个头部中弹，血彪出很远。还有一个胸部中弹应该是保尔干的。 就在我往院子里移动的时候，门里突然出来了一个端着枪满脸血污的人，他大喊着什么，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我和保尔同时扣动了扳机。几声枪响后，那人倒了下去。而那两个被抓的车臣人躲在角落里不敢往外看，甚至感觉他们有点发抖。 片刻后，屋子里传来了美国人“安全”的喊声。保尔也通过通讯器告诉了他们院子被我们控制住了。 求啊求！各种求！ 第三十章 半夜的枪声 这只总共十二人的队伍被我们消灭在这里。房间里有三个车臣人的尸体。从房间里我找出了他们的背囊。我从里面找到了我要的食物。虽然旁边车臣人被炸的血肉模煳，可惜我已习惯了这些，还是自顾自的坐在一旁大嚼起来。 保尔看着我那样，不禁摇了摇了头。我们很快带着那两个解救出来的车臣人，撤出了这里。回到了原先的地方。 保尔从这两个车臣人那里知道了城里大概的情况，并要求他们回去联繫他们首领。看能否知道我们之前那只队伍的消息，打听他们下一步集结点在哪或者有什么计划。最后要求给我们带来点食物。 第54页 这两个车臣人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并约定下午三点在这见面。于是我们发给了他们一人一把抢，放他们回去了。 看着离开的他们，我不禁一边吃着一边道：“他们能回来吗？” 萨沙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面饼，啃了两口道：“你这个饭桶，还没吃饱吗？” 我拍了拍手，拿起水壶灌了两口没理他，而是看着保尔等着他的回答。 保尔看了看我，也拿起一块饼吃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说：“应该可以。他们说有部落已经投靠了俄罗斯人。被我们打死的那些就是。这里的布防人数已经完全被俄罗斯人掌握了。按他们之前从那些投靠俄罗斯人的车臣人听到的，俄罗斯人在这两天内就会开始攻城。车臣人已经停止向这里集结了。他们在朝着格罗兹尼方向收缩。” “我们肯定是要去格罗兹尼了。而且要快点去。不然在这两个城市失陷后。俄罗斯人肯定会朝着格罗兹尼方向进行清理扫荡。”约翰和其他美国人坐在一起一边吃着吃着食物一边看着我们道。 此时我已吃饱喝足，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饿得时候，什么都是美味。听了他们说的话，我说到：“这明显是把所有人在往格罗兹尼在赶呀。最后在格罗兹尼来一次歼灭战。” 保尔笑了笑道：“你现在才知道吗？”咽下口中的食物继续道：“俄罗斯人就是希望车臣人和他们争夺一城一地。这样作战对于他们来说是希望看到的。而不是那种到处冷枪的然后穿山越岭的游击战。” “那我们继续去和俄罗斯人硬碰硬？” 约翰拍了拍我的肩膀，“算命的。你又说对了。按照现在情况就是这样。去格罗兹尼。准备好打巷战吧，伙计。”说完其他都嘿嘿笑了起来。 “你们还笑的出来？到时候被包围在城里等死还是怎么办？” “你知道吗？吉普赛人。”坐在一旁的汉尼拔开口说到：“也许等俄罗斯人攻打格罗兹尼的时候车臣人想出了什么办法也说不定。而且格罗兹尼没那么好打。得往好处想想。不然总想坏的，不用等他们来打，你自己就先崩溃了。” 面对这么一群得过且过的人还能说什么？我摆了摆手不再理会他们。而是躺了下去，开始闭目养神。 下午快到三点的时候，齐亚告诉我们，从城里的方向过来了一波人，大概有二十来人。看样子是车臣人。他们很小心。没有太靠近我们。在那个被我们攻下的矮房那里停了下来。派出了两个人向我们跑了过来。 当这两个人车臣人跑过来后，我认出了正是被我们救出的那两个人。他们和保尔说了些什么。保尔点了点头，回头对我们道，“他们不想和我们多说什么。为了表示感谢，他们会把我们要的食物和弹药补给丢在我们和他们的中间。让我们自取。他们还说我们那只队伍应该在朝着乌鲁斯马尔坦方向移动。”对我们解释完，他又对着车臣人说了两句什么，车臣人做了简短的答覆。保尔朝约翰招了招手，然后带着我和萨沙还有米尔克跟着车臣往中间走去。对面的车臣人看到我们朝着中间走，同样派出了几个人拧着四五个包朝着中间走去。 那些车臣人在丢下包袱后便不做停留走了回去。而那两个车臣人，则和保尔又说了几句话。也朝着城市走了回去。我数了一下，是五个包袱。我打开检查，其中三个是食物，两个是子弹、手雷。 我们背起这些包袱，保尔还和那些车臣人挥了挥手。那些车臣没理会他，很快消失在那些建筑物当中。当我们回到出发地后，便将这些食物和弹药分发给了大家。 “我们准备启程去乌鲁斯马尔坦。”保尔对着大家说道，“从那两个车臣的话里听来，在城市外围的车臣人在往那集结。他们可能会在俄罗斯人攻打这两座城市的时候有动作。我们要尽快离开这两座城市的范围。” “城里有多少车臣人？”萨沙在一旁问到。 保尔看了看城市方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那两个车臣人不是很清楚。只说大概有一千来人。” “一千来人还不够俄罗斯人塞牙缝的。”萨沙冷冷的说着。 “所以我才觉得车臣不会这么坐以待毙。看着这两个城市这么轻易被攻下。”保尔指了指矮房说：“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些帮助俄罗斯人的车臣人的。他们肯定会做点什么。虽然未必管用。” 一旁的约翰想了想说：“我估计，车臣想阻止城市被攻破是没有可能的。毕竟在达吉斯坦简直就是一场大溃败。损失了太多的人和装备。他们不可能挡住俄罗斯人。但是他们能攻击一些俄罗斯人的小股部队。” “比如那天晚上的那种？什么旗的那种？”我插嘴到。 保尔瞪了我一眼道：“那个什么旗没那么容易让你遇到。”然后看着约翰示意他继续。 约翰看着我笑了笑说：“车臣人会去攻击那些控制着一些通道上的小股俄罗斯人。偷袭他们。毕竟进入车臣后，是到了他们的地盘。他们可以更好的掌握俄罗斯人的动向和其他一些情报。” “而且转入小股部队作战，我们还更有优势。更加灵活。”保尔补充道。 第55页 约翰点了点头，“我们怕的是之前那种和俄罗斯人面对面的硬碰。但是小股步兵对步兵我们更有优势。” 我嘆了口气说：“如果车臣人开始就像你这么想…也不会如现在这么惨。我们这被追着打快半年了吧。” “那不是你要考虑的。不用你操心。”保尔说到。 我一摊手说：“反正以后要如你们说的这样就行了。别再让我拿着步枪面对坦克就好。” 保尔弯腰背起了一个包，对我们道：“那么我们就赶紧赶路吧。在太阳落山前离开这个城市周边。跑的越远越好。路上大家都要大打起精神。说不定我们会遇到俄罗斯人的小股侦查部队，或者是那些投靠了俄罗斯人的车臣人的武装。” 于是我们开始了又一轮紧张的行军，在夜幕到来，天完全黑了之后我们停了下来。我们又一次在树林里做起了“野人”。并且选了处隐蔽的地方准备过夜。我们没有生火，而是抹黑吃喝。然后分配了值夜的人后，便开始休息。 当我被米尔克叫醒时，已经是凌晨两点。我揉了揉眼睛，摸出水壶灌了两口水，拿起枪开始守夜。而米尔克抱着枪睡在了我刚睡的地方，很快便睡着了。 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扫视了一下四周。哎。这他妈的一片漆黑，感觉这里听觉比视觉更加管用。正当我心里抱怨的时候，“咚咚咚”我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我赶紧晃了晃脑袋，防止我是没睡醒还迷煳着而产生的幻觉，我仔细的听了听，也许是我开始紧张，注意力集中，那声响再次传来时变的清晰起来。 这他妈的是枪声，虽然因为距离很远的原因有点变了音，但这肯定是枪声。而且貌似还挺密集的，根据经验这打的应该是很激烈的。 我赶紧摸到了保尔身旁，推醒了他。他醒来的第一个反应便是端起了怀里的枪，我低声道：“别紧张。我听到了枪声，不过离我们很远。你听听看。” 保尔听我这么说，松了口气，抹了一把脸仔细听了起来。片刻后，他道：“这声音是从西北方向传来的。难道又是和我们那晚遇到的一样？！” 此时约翰也起来了，应该是他们哨兵也听到了动静而叫醒他的。保尔对约翰道：“这应该是俄罗斯人在突袭某个车臣人的据点。” 约翰嗯了一声道：“我估计也是。虽说现在在车臣，不过车臣人想主动进攻俄罗斯人还是不太现实。” “从这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说不定就是我们那只队伍。”保尔说到。 “你怎么知道的？” 保尔哼了一声说：“你忘记那天晚上了吗？俄罗斯人之前有针对过他的计划。难保这次不是又一次。” 我在一旁道：“又是那什么旗？” 没有人回答，过了一会儿后，保尔嘆了口气说：“不管是谁，都和我们没关系。加强警戒吧。大家睡觉。天亮了我们去那看看就知道了。”说完抱着枪躺了下去。 第三十一章 到处出没的俄罗斯人 当天亮后，我们简单吃了点东西便朝着那半夜传来枪声的方向前进。我们这一路走的很小心。慢吞吞的走了一上午，终于看到了远处有黑烟飘了出来。 我们小心的摸了过去，当可以看到事发地点的时候我们停下远远的观察起来。那里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尸体。经过观察我们确定那里除了这些死人没有其他活人后。我们便慢慢的走了过去。并且让齐亚还有美国佬的一些人负责警戒。 这里没有俄罗斯人的尸体，全是车臣人的。这说明不管俄罗斯人有没有伤亡，至少他们赢了。这里车臣人的尸体中弹的地方不一样。有的是正面，有的是背面，而有的则是侧脑中弹。这说明俄罗斯人是有计划的突击了这伙车臣人。他们从多个方向同时发起了进攻。 “他们应该没人跑出去。”保尔一边翻看车臣人的尸体一边说到。 约翰点了点头说：“这不是和我们一起的那些车臣人。没有熟悉的面孔。” 听了他这话，我松了口气。我看到萨沙更是长长的出了口气，因为这说明葛朗台至少不在这些人里面。 我简单的翻看了这些车臣人的尸体，还有武器，“这些俄罗斯人很厉害。你们看这些车臣人没有离开他们原本待的地方很远。基本都是在休息的点的附近。而且枪里还有不少子弹。说明他们没怎么还击便被打死了。” 保尔看着我冷笑了一声道：“你看到了吧？这还是解体后的俄罗斯。如果苏联没有解体。如果是当年的我们。该死的官僚！”说着哼了一声没了下文。 “他们干掉的这只车臣人队伍里有什么头目吗？”我问到。 萨沙无所谓的口气说：“管他呢。不是我们那只队伍就行了。” 我看了看保尔，摇了摇头，“我们怎么办？把他们埋了吗？” “埋？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赶紧拿了东西撤吧。”萨沙一边翻着尸体一边否定了我的话。 突然我看到齐亚对着我们在招手，同时保尔在和齐亚通过通讯器说着什么。一会儿，保尔道：“东北面有情况。有人正在往这里靠近。美国佬，集合你的人。”说完朝着齐亚观察哨跑了过去。而我捡了两个车臣人的弹匣后也和萨沙一起跟着保尔跑了过去。 第56页 当我们来到齐亚那，顺着他指着的方向望去。是可以隐约看见一些人在移动。不过有点不对，他们好像是跑。 “他们是在逃跑？”保尔拿着望远镜看了会后说。 “他们是什么人？”约翰拿过瞭望远镜看了起来。 “不是俄罗斯人。是车臣人。”保尔说完朝着更远的地方看了过去。 我看着那些跑着的车臣人，感觉他们就像一群被驱赶着的羊群。好像后面有着什么可怕的勐兽在追他们，完全是散乱的队形，每个人都是朝着人多的地方一起跑，并没有任何组织。 “怎么样？他们在跑什么？他们后面是什么？” 保尔看了一会儿说：“他们后面。还能是什么。只能是俄罗斯人” “有多少人？”我急切的问到， “不知道。看不清。但是这只车臣人大概有三十来人。能让他们这么疯狂跑的。应该比他们多不少。或者有坦克什么的。” 约翰拿下瞭望远镜说：“保尔，我觉得我们该撤了。离开这里。” 保尔点了点头看向约翰说：“难得你和我想到了一起。大家撤吧。不然说不定因为这些车臣人让俄罗斯把我们一起也包进去了。” 就在我们准备动身准备往回撤的时候，一架直升飞机从我们的上空飞了过去。我们趴在地上没有动，看着飞机飞向那些狂奔的车臣人。飞机接近目标后，不出意外的朝着地面上的那些车臣人一阵疯狂射击。那些地面上的车臣此时更是慌不择路的分头跑开，但是还是不少人被打中倒了下去。 “别看了。快点撤吧。别让那个玩意盯上我们。”保尔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们赶紧撤退。 我们很快集合撤了出去，跑进了山林中。听着从后面传来的枪声，我们知道地面的俄罗斯人已经追上那些车臣人了。那些车臣人逃不过悲惨的结局了。 保尔停下脚步，对约翰道：“美国佬。我觉得我们这一路要小心。俄罗斯人应该在清理城市的外围。说不定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我们也会遇到他们。所以我们最好要警惕周围，成两路队形前进。你一路，我一路分开一定距离。免得遭遇到俄罗斯人时，一颗手雷，一阵乱枪就让我们一起报销。” 交代完了约翰他又对我们道：“老规矩。我和吉普赛人在前面。米尔克你殿后。”说完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上后带头走了出去。 于是我们和美国人他们相距大概二十到三十米距离向着西面行进着。这样时刻警惕的前进实在是一件十分累人的事。起初会因为缺乏对环境的了解与缺乏经验，而变得草木皆兵。虽然现在不再是部队时的新兵但在长时间的这样行进后，还是觉得疲累。加上一路上十分的平静，除了我们自己踩着地上树叶和石子发出的声音，有时是自己人之间小声交谈的声音没有其他什么异常的动静。渐渐的警惕性也就慢慢放松下来。 就这样我们一直走到了傍晚。保尔先停了下来看了看四周，看样子是准备让大家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喝点水，之后再查看周围的地形，说不定就在这里或者附近过夜。 美国佬看到保尔停下，也停了下来。萨沙更是一屁股坐了下去。我因为是被打怕了，没有像萨沙一样，虽然我也很累，但我继续朝着前进的方向走了二十几米出去，看见了前方有着一条小溪从林间流过，我便想过去洗洗脸。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了不对。我闻到了什么？这个味道不应该是林子里应该有的，准确的说这个应该是人为的味道。具体什么味道说不清，类似一种烟味。我怕是我错觉，我蹲了下来仔细的又闻了闻。 “妈的！确实是烟味儿。”我暗骂了一声回头看向保尔他们，此时保尔看到我突然蹲了下去，也意识到肯定我发现了什么。他立即向着萨沙他们示意警惕。齐亚立即消失在了林子中，应该是隐蔽起来观察周围了。保尔在向美国示意后，向着我这边跑了过来。 “你怎么了？发现了什么吗？”保尔对我道。 我点了点头，低声道：“我刚刚闻到了好像是烟味。” “烟味？”保尔在空气里嗅了嗅，“没有啊。” 我摇了摇头，“我对你们那种烟很不喜欢，这个味道对我来说很特别。虽然味道很淡。但我肯定刚闻到的是烟味儿。” 我看保尔在继续试图闻着，没有理他继续道：“我刚注意过，这一路我们没人抽菸，刚才更没有。这烟味肯定不是我们的。”说完，我看看方向，林子里的风从西南面吹来。 “看来我们是下风口。现在风向是西南。我们应该往西南边侦查一下。” 保尔看了看我，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因为我从没有拿这些事情开过玩笑。他看了看西南方向。回头对着萨沙一招手萨沙立即猫着腰一路小跑了过来。同时过来的还有约翰。 保尔看着他们：“算命的说他闻到了烟味儿。现在风向是从西南方吹来，他们应该是在我们的上风口方向，也就是我们的西南方向。集合人朝着那个方向侦查侦查。” 片刻之后所有人都来到了这条林中小溪边，保尔给他们分配了侦查的方向。美国佬在我们北面。大家成散兵队形，慢慢的越过了小溪。向着西南面摸了过去。 第57页 我们小心翼翼的前进着，不禁眼睛看着视野里的一切物体，耳朵更是注意着任何的响动。而我更是用上了鼻子。一直闻着空气里的味道。 在前进了一百米后，没有发现任何人和动静，正当我们犹豫是否走错了方向或者根本就是我搞错的时候，一阵更加浓烈的烟味飘了过来。我没有说话，对着保尔他们指了指自己鼻子。 保尔他们显然也闻到了这个味道，示意我他也注意到这个味道了。然后他向我们北面的美国佬示意目标也许就在我们这个方向，要求他们包过去。 而我们则继续小心的继续前进摸了过去。走出没多远，我看到了一块大石头旁的几颗菸头。没有看到人。我对着保尔指了指菸头。保尔点头，示意大家警戒四周。我和萨沙、米尔克还有齐亚纷纷端着枪站在保尔的周围警惕的看着不同的方向。而他则过去拿起了菸头中的一个看了起来。 “他们应该就在附近。这个菸头刚灭了没多久。”说着他看了看四周，“他们也许是出来侦查的部队。在这里坐了短暂的休息。看这些脚印应该有一个班左右的人。”正当他准备继续说时，从西北面传来一阵人的喊叫声，随即枪声大作起来。 看来美国佬和刚刚在这里的人遭遇了。 第三十二章 已经开始的扫荡 我们顺着枪声传来的地方越过了一个土坡，绕到了这伙人的侧后。从我们这里看出去，从军服钢盔看，他们是俄罗斯人。大概有十人左右。应该是一只侦查部队。 保尔看了看局势道：“俄罗斯人的侦察兵。他们肯定带有联繫大部队的通讯设备。我们要尽快干掉他们。不然会被咬住，被咬死。” 他说的这些大家都知道，所以没人应声。保尔继续道：“这里视野不好。没办法一轮一对一的清理掉。”他对齐亚说：“你能看到他们那个机枪手吗？，干掉他。”然后对米尔克道：“义大利佬压制好他们的右翼。让他们抬不起头。萨沙，我，还有吉普赛人进攻。” 于是米尔克架设好了机枪。齐亚就位。我们三个则隐蔽的运动到了俄罗斯人的有后方。保尔对着齐亚的方向打了一个手势。随即一声枪响之后。米尔克的机枪跟着响了起来，子弹从我们的左斜后方飞向我们前面的俄罗斯人占据的地方。 齐亚直接干掉了那个机枪手，而米尔克的射击则使俄罗斯人一阵慌乱。 “上”保尔看着那些忙着隐蔽和调整队形的俄罗斯人扣动了扳机，我和萨沙也起身一边朝着俄罗斯人射击一边迂迴的前进。 俄罗斯人的抵抗很顽强，虽然遭到夹击，但片刻的慌乱后便稳住了阵脚。其中一些人调转了枪口朝着米尔克的位置还击，这使得米尔克的机枪射击不再连贯开始变的断断续续。不过失去掩护的人很快被齐亚给解决掉。 我们三个一边打一边迂迴到了俄罗斯的右侧后方，俄罗斯人终于发现了我们。在我们再次准备继续向俄罗斯靠近后，一阵射击打了过来，把刚起身准备移动的保尔给打了个人仰马翻。我看他倒下，立即朝着那个向我们射击的俄罗斯人射击起来。眼睛的余光看到萨沙摸到保尔的身边检查他的身体。 “他怎么样了？”我问到。 保尔吐了口嘴里的尘土道：“我没事。我没事！”说着他推开萨沙，“该死的。差点要了我的命。”他再次端起枪跪在地上快速的露头观察了一下，“他们真会躲。”说完看向萨沙道，“手雷。把他们炸出来。” “明白。”萨沙说着掏出了两颗手雷扔给了保尔。 “吉普赛人。两颗手雷。前两颗掩护。后两颗炸老鼠！”说完看了萨沙一眼，拉开了手雷。 我则继续射击，最大限度的朝着俄罗斯人宣洩着枪里的子弹，把那些试图朝着我们射击的俄罗斯人压制下去。我当看到对方火力稍微减弱时，我大喊道：“扔！” 随即保尔和萨沙憋足了劲将手雷扔了出去。我们三人立即蹲了下去，我马上开始更换弹匣，同时只听到对面高喊：“手榴弹。” 两声爆炸声想起。我立即站起身，一边射击一边朝着对面跑了过去。保尔和萨沙则跟着我。米尔克的机枪此时也疯狂起来，打得我前方三十米处尘土飞扬。好像不仅是在压制俄罗斯人更是在告诉我们那里有俄罗斯人。 “掩护！手雷！”保尔大叫着将手雷扔了出去，萨沙同样扔了出去。 “轰！轰！”参杂着俄罗斯人的叫喊声，手雷炸开了。我立即从地上爬起端起枪沖了过去，同时我看到美国人也加强了进攻，交替掩护着扑向了俄罗斯人。当我们时刻准备对着那里突然出现的俄罗斯人射击的时候，对面传来了美国佬的声音。看来战斗已经结束了。 我们看着从对面林子中走出的美国佬，约翰一边走着还一边对着我们挥着手，好像是急于和我们说什么。不过我不关心，因为和美国佬交涉这是保尔的事情。我检查着地上俄罗斯人的尸体。 “萨沙这些俄罗斯人怎么会在侦查时候抽菸？找死吗？”我一边看着地上的俄罗斯人一边说。 萨沙耸了耸肩，“谁会知道你有一只狗鼻子。” “保尔！该死的。”约翰好像有点上火，一路小跑了过来。 第58页 保尔皱起了眉头道：“美国佬。你们伤亡很大吗？” 约翰摇了下手，深吸了口气道：“不是伤亡。是他妈的这些是侦察兵。我们遇到他们后。他们便联繫了什么人。” 保尔听他这么说，笑了笑，“我知道。放心吧，你又不是第一次来车臣。他们不会那么快过来。” 约翰又摇了摇头道：“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该死。我们能边走边说吗？我们先撤离这个该死的地方。”说着回头对着瑞克喊道，要求他们的人集合走人。 保尔好像也想到了什么，对我和萨沙打了手势，示意我们撤。“美国佬。我们继续往西。像之前一样成两队行进。”说完朝着米尔克的方向打着手势示意他们过来。 “哼。你终于明白了。”约翰嘆了口气道。 我看了看保尔，又看了看约翰，对萨沙道：“这是怎么了？” “也许是一会儿俄罗斯人的增援队伍就会过来吧。”萨沙看着我说到。不过看他那样子明显也是不知道保尔和约翰的用意。 “妈的。之前我忽略了一些东西。”保尔看见我们两个继续一脸的茫然，看了一眼周围道：“那天晚上被袭击的车臣人。还有我们在袭击点看到那些被追赶歼灭的车臣人。这说明俄罗斯是有计划的，有组织的，在一个大的范围里进行扫荡。” “或者是他们得到了消息，车臣有重要的人物在这片区域内活动。”一旁的约翰补充道。 “但愿不是你说的那样。”保尔担忧的摇了摇头，“如果那样，我们之后会很艰难。”说着看到米尔克和齐亚过来。立即对着大家一挥手，大家继续朝着西面前进。 我一边走一边对保尔说：“你的意思是，如果是要剿灭一个重要的人物，那么很可能对我们穷追勐打？” 保尔无奈的点了点头，“我们歼灭了这只俄罗斯人，这很大程度上会诱导他们更加认为我们就是他们要找的目标。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当然这是最差的情况。就算不是这样，按照之前我说的那种扫荡，也不轻松。这意味着这周围会有很多只这样的侦查部队，只要被咬住，不能短时间摆脱，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多的俄罗斯人。结果你可以想像的到。” 我点了点头，明白了我们当前的局势和将要面临的困境。“妈的，早知道这样我们应该不动他们。避开他们的。” “那样被他们发现怎么办？那不更糟糕…”萨沙在后面说到。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刚要看口，保尔继续道：“萨沙说的对！如果我们有意避开他们。万一被他们发现蛛丝马迹跟上我们。同样会很被动，甚至比现在都要被动。说不定现在我们周围就已经有多只俄罗斯人在包抄到位了。” 听了他这么说，我不禁紧张的朝着周围的树林看了看。“现在没事。”保尔看见我的样子说到。“他们不会那么快出现在这里。”我随即松了口气。 “不过！”保尔说着看了看太阳道：“估计到了今天夜里。他们会发现我们的踪迹。然后跟在我们后面，并试图追赶上我们。” 我深唿吸了一下，“他们肯定不会是一只队伍，那么他们肯定会先定位我们的位置。然后从多个方向包抄过来。” 保尔看了看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我继续道：“说不定。说不定还会遇到那只我们那天晚上遇到的人？” “有可能。”保尔没有避讳，肯定了我的说法。 “那我们怎么办？就一路往西走吗？”我问到。 “今晚我们得连夜赶路了。不能停下，不然被咬住。也许就没有以后了。”保尔想了想答道。 萨沙在后面道：“如果和美国佬分开走，怎么样？”说完他看了一眼我们右翼不远处的正在前进的美国人。 “不”我和保尔异口同声的否定到。保尔看了我一眼，示意我继续说。我想了想说：“我们不能分开。你无非是赌美国人遇到俄罗斯人，吸引了俄罗斯人，而我们瞒天过海跑了。那如果是我们遇到呢。就算是他们遇到了。你能确保刚才那队俄罗斯人没有报告遇到的敌人的数量？美国人死光了。他们一数发现少了，还不过来追我们。” “还有！”保尔补充到，“现在只有西面能走。其他方向谁去？你去吗？既然大家都只能往西，那分开走和一起走有什么区别？！” 我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继续道：“对！说不定最后还能互相依靠咬掉俄罗斯人一块肉。让他们伸出的爪子吃疼缩回去。” 保尔听了我这话，看了我一眼后一边继续赶路，一边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 “嘿！算命的。你现在感觉如何？”萨沙见我们都否定他的话，立即转移了话题。 我看了看四周说：“没有什么感觉。怎么了？” “那就好。没感觉最好。但愿你一直别出现不好的感觉。”萨沙一边说着一边装出很怕的样子。 我笑了笑，其他人也被他样子逗笑了起来。不过我心里明白，如果如保尔说的那样，今天晚上我们会非常难熬。 第三十三章 往南 第59页 我们就这样一路小心谨慎的赶路。虽然看不到追赶我们的俄罗斯人，也不知道有几路俄罗斯人，具体在哪些方向，但我们就是知道，他们就在身后。正在朝着我们过来。 很快，太阳开始落山。旁晚来临了。我们没有停下脚步做喘息。一路向西继续赶路。不过我想到一个问题。 我喊了声保尔，他警惕的回头看着我说：“怎么？有情况？”随着他这么说萨沙和米尔克都立即端起了枪警惕的朝四周看去。 我摆了摆手道，“没有。没有。放松。” “操！算命的你没事别一惊一乍的。”萨沙松了口气，对我不满的说到。然后朝着不远处同样以为出现状况而警戒起来的美国佬打了打手势。示意他们继续前进。 “我！我他妈…算了。不和你废话。”我看向保尔继续道：“我是觉得。我们这样一直朝着西边走。俄罗斯人肯定也会跟在我们的后面寻着我们的踪迹追赶我们。他们应该知道我们或者车臣人大体的动向。就是朝着那个什么乌尔的镇子集结。说不定正有只队伍正在前面的路上等着堵截我们。” 保尔听了我的话，一边走一边想了想，抬头对我说：“那你的意思是？” “改变方向。我们不能这么老实的往西边去。这样太容易被拦截了。”我说到。 萨沙听了这话道：“那俄罗斯人跟着我们一起改方向怎么办。你刚还说他们跟着我们的踪迹。”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正要说，保尔抢先道：“可以晚上改变。我们可以入夜后改变行进的方向。只要他们没带着狗。很可能会甩掉他们。” “对！就是这样。”我点头道。 “那如果他们带了狗怎么办？而且改变方向说不定直接撞上从那个方向过来的俄罗斯人。”萨沙接着说道。 “不！”保尔想了想说：“我们入夜之后改变方向。就算他们得知了我们变了方向也会出现延后。再等他们调整追击方向，或者调整协调各路追击队伍的方向，那会很麻烦。会耽误他们的时间。” “而且在夜里。我们机会更大一点。”米尔克补充了一句。 “最关键是能避免遇到他们安排的拦截我们的人。无非就是打乱他们的计划。给我们增加砝码。”我看着保尔说。 “那我们往哪走？现在东边是回头路肯定不能走。那西边也不能直接过去。那我们只有北和南能选了。”萨沙道。 保尔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赶着路。但能看出，他正在考虑。我们没有打扰他。毕竟现在还没有入夜。我们还可以继续往西带着后面的俄罗斯人走。 我们就这样一直走到了太阳完全落山。光线已经非常暗了。保尔才对我们道：“休息一会儿。我和美国佬商量一下。看看他的意思。” 我们停了下来，虽说是休息只不过就是站着喝点水，吃点东西。我们没有坐下，继续警惕的看着周围。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有一点点的放松。 美国佬看到我们停下，他们也停了下来。保尔过去把约翰叫了过来。两个人开始商讨了起来。 美国佬很认真的听保尔说的计划。时而摇头，时而又点头。摇头后立即说一大段话，换保尔时而点头，时而摇头。他们这样讨论了近二十分钟。之后貌似达成了共识。他们分别回到了自己的队伍当中。 我看保尔走了过来急忙问道：“有结果了？” 保尔点了点头，示意我们靠过来。“我们往南走。” “往南？南边不是山区吗？”我问到。 “对。我们先往南走。那里车臣人掌控力比较强。俄罗斯人暂时很难伸手过去。我们一路往南。如果俄罗斯人跟着我一起向南，那么他们就得加快步伐追赶我们。不然很快他们就得停止追击。而后我们再找机会往西。” “那我们如果转变方向后遇到俄罗斯人怎么办。我说的是遭遇的那种。”萨沙问到。 保尔笑了笑说：“我们在这不是来观光旅游的。真遭遇只有打。冲破他们的阻截。冲过去。遭遇至少比被他们围住好。至少机会大很多。” 我肯定道：“对！我们只要小心点。真遭遇了，我们机会大。只要别遇到那天晚上遇到那些俄罗斯人。” 保尔摆了摆手道：“不会的。那只是最精锐的一只部队。一共就没多少人。没有确切的情报是不会轻易出动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松了口气。 萨沙看我放松，开头道：“但是别被咬住。不然他们发现我们厉害后。说不定就会让那些人来解决我们。” 我看了看他无所谓的说：“真被咬住，那是我们的问题了。就算他们不来。标定了我们坐标，整死我们的方法太多了。只要来咬住我们不是他们就行。” “好了。大家不要废话了。准备继续走吧。我们立即转变方向向南。加快速度。记住，现在我们和车臣人失去联繫。车臣人溃兵很多。如果看到活人，不要管是俄罗斯人还是车臣人。我们先下手为强。都明白了吗？” “明白！”我们异口同声的说到。 于是我们再次上路，还是两列队伍，朝着南方而去。这短暂的休息其实效果不大，因为我们一天下来马不停蹄的行军，还经歷一场短暂的战斗，是疲累。这短暂的休息之后只让我们加快行进维持了一个小时不到，大家的速度便慢慢的降低，再加上晚上行军，路又不好走。不时有人滑倒，更加让人觉得疲劳。 第60页 “妈的。这路太他妈难走了。”萨沙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抱怨了。 米尔克先不耐烦了，“你能少说几句吗？这才走多久，你就说了不下十次这话了。我们现在是他妈的逃命。你以为是来旅游的？” 萨沙出奇的没有反唇相讥，也许是太累了，他没有理会米尔克，而是小声的对保尔道：“我们走到什么时候能休息休息？” 保尔和我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说：“至少得到后半夜。后半夜我们做短暂的休息。然后黎明前继续走。加快脚步。尽量快点。现在正是我们甩开俄罗斯人的时候。等他们反应过来后，他们会加快速度追我们的。” 我们听了他这么说，再次鼓起劲，加快了脚步。其实也快不了多少。我心里希望此时俄罗斯人没有发现我们改变了方向，此时能够停下脚步休息休息。让我能够走的更远一点。 我们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一路走，一直走到了深夜两点。我们实在有点走不动了。保尔也觉得差不多了。他停了下来。大家随即也跟着一起听了下来，立即开始对着四周警戒起来。约翰他们看我们停下，他们也停了下来，约翰自己则朝我们走了过来。 “我们今天就在这休息休息。明天黎明前继续走吧。”保尔低声的对约翰道。 约翰走过来朝着周围观察了下，“嗯，简单的休息就好。大家都抱着枪坐着休息。安排人放哨。制定好口令。免得黑夜中误伤。” 保尔不耐烦的说：“不用你教。我不是第一天打仗。”说完转身对我们道：“我们大概只能休息三个小时。三小时之后黎明就会到来。我和吉普赛人先放哨。你们三个人先休息。一个半小时后，齐亚和米尔克你们来。萨沙你就好好休息不用你值夜了。但是你明天最好不要像一个老太太一样的唠叨了。” 萨沙听到他不用值夜，直接坐了下去，“我知道了。让我睡一觉。明天我就做哑巴！” 我看向保尔和约翰道：“那口令是什么？” 保尔看了一眼约翰道：“口令就是美国佬，回应是跑的快。” “嘿嘿嘿。”我们几个人听到保尔的话，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约翰耸了耸肩，“如你所愿。说实在的。我现在还真是希望能跑的很快。”说完朝着自己的队伍走了过去，去安排他们的人放哨值夜。 于是我和保尔开始值夜，其他人都靠着树或者相互靠着坐着开始休息。没一会儿营地里发出了低低的鼾声。我在放哨的地方来回的走动，其实应该尽量不动，这样更容易发现动的东西，自己也不容易被发现。但是我如果停下，那么很可能抵抗不住强烈的睡意而打瞌睡。就算现在知道周围可能突然出现俄罗斯人。但是这已经不能让现在的我充分的亢奋起来了。如果我还是个新兵的话，估计可以。我心里不禁想着。我只能原地来回的走着。心里自己对自己说着话，眼睛盯着我看守的方向，注意一切可疑的动静。 不知不觉，一个半小时就过去了。我起初没有注意到，突然我身后，传来了声响。已经开始反应迟钝的我，突然一紧，端起抢瞄准声响传来的方向。 那声响停止了下来，估计是意识到了我的动作，“妈的。美国佬。回令。” “跑的快！”我松了口气。我看着米尔克走了过来，“你去休息吧吉普赛人。我觉得你再不睡会，就快要把我们全当作俄罗斯人了。” 我已经没力气理会他了，只是嗯了一声后，便走到一颗树抱着枪坐了下去。哇，很累的时候坐下来，放松下来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很快，我便没了意识，睡着了。 第三十四 危险临近 甜美的睡眠总是短暂的，对我来说不是简单的感觉短暂。我确实没睡多久。并且我是被摇醒的。 “吉普赛人！算命的。别睡了。”萨沙十分轻声的叫醒了我。 我睁开眼看了看他，刚要看口说话，萨沙示意我禁声。我看到他的表情，立即知道事有点不对。因为他一般不会这么严肃的表情。我立即看向周围，还好。人都在，不过都蹲在地上一副待命的样子，也有和我一样的人被同伴轻轻的叫醒。 我看向萨沙很轻的道：“怎么回事？” 萨沙没有出声只是用嘴型告诉我“俄罗斯人。”然后指了指我们西面。 我看向西面，保尔和约翰他们都看着西面。这意味着我们先发现了有俄罗斯人靠近。而俄罗斯人没发现我们。 我很轻在的对萨沙道：“他们有多少人？” 萨沙做了个手势，二十来人。一个排？如果互相发现，那将是一场恶战。这些来清剿的俄罗斯人战斗力不会差，而且人数比我们只多不少。 要干他们吗？我对萨沙打着手势。萨沙摇了摇头，示意他自己认为最好放俄罗斯人过去。我点了点头，此时我也觉得不打为好。虽然我们没被俄罗斯人发现，不过从我这刚刚被叫醒，然后大家待着都不动说明发现俄罗斯人时，他们已经离我们比较近了。这么多人动起来很可能被俄罗斯人发觉，然后咬住我们。但是队伍不展开，无法给俄罗斯人造成有效的打击，看来大家都选择了和俄罗斯人檫肩而过了。 第61页 我们这一帮人就这么静静的蹲着，没一会儿，保尔回头示意大家都趴下。看来俄罗斯更近了而且已经绕到了互相的视野内。于是大家都轻轻的趴了下去，并且将各自的枪提了上来，面准西面，准备万一有变故便和俄罗斯人拼了。 慢慢的，从视野内隐约的看到了这只俄罗斯人，因为天还没完全亮，我们又趴在地上，看不清。不过看的出，这只俄罗斯人纪律性很强，他们没人在说话，只是在赶着路。明显他们知道随时可能会跟我们遭遇，所以显得十分的谨慎与小心。 还好没有和这只俄罗斯人来硬的，不然想打掉这么一只小心翼翼的俄罗斯人，并且还在在短时间内解决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们静静的看着这只俄罗斯人慢慢的从我们的西面走了过去，最近的时候只有大概一百米远。还好，我们这只都是僱佣军，都是老兵，心理素质过硬，没有出现什么因为紧张而走火或者顶不住压力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我们就这么静静的目送俄罗斯人走着。 当我们以为他们即将慢慢走远，直到消失在我们视野当中的时候。不知是怎么了，俄罗斯人突然停了下来。这让我立即紧张起来，我旁边的萨沙更是手指移动到了扳机上。我慢慢伸出手按住了他。摇了摇手指，示意他被太紧张了。因为我看到俄罗斯人虽然停了下来，但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如果发现了我们，或者是人肯定立即拔枪的，可是没有。这说明他们并没发现我们。 我继续观察着他们，他们站在那里目光扫过我们趴着的地方。好像互相低语了几句。又看了看我们这之后，再次走了起来。继续朝着东面偏北的方向走了出去。我低下头，长长的松了口气。该死的，这感觉真是要人命，感觉像在坐过山车，不是心提到嗓子眼就是落在肚子里。绝对的折寿。 大家目送着俄罗斯人慢慢的走远。在地上大约趴了半个小时。保尔和约翰通过望远镜确认他们已经走远，才示意大家起来，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我走到保尔身边道：“怎么发现这些俄罗斯人的？” 保尔指了指齐亚道：“他发现的。但是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离我们很近了。这只俄罗斯人一路过来没人在说话。而我们不少人还在睡觉。不说了。反正他们没发现我们，让过去了。” “那我们之后也得小心。走的时候多注意我们的背后。现在俄罗斯人没发现我们改变路线。如果发现了，那么会通知所有周围的队伍。那么他们会改变方向，说不定就又会遇到他们。”我提醒他道。 保尔点了点头，“这个我想过了。我安排齐亚，还有美国佬那边的一个人拖在队伍后面一点，负责观察。” 之后我们再次踏上继续向南的路途。我们这次走的比较快。因为我们都知道，天亮之后，俄罗斯人很快能知道我们已经不在他们追击的方向上了。他们会通知其他队伍，然后大概算出我们活动的大致范围，之后开始搜索我们的踪迹。这是我们最后一个尽量拉开与俄罗斯人距离的机会，不能放过。 我们一路疾走，保尔和约翰不时和拖在后面的齐亚还有另外一个人保持着联络。当天大亮，早上七八点的时候。气氛有点不对劲了。现实天空中出现了俄罗斯人的飞机。飞过来，飞过去。明显是在侦查。每次飞过我们附近，我们都停下隐蔽起来，等它飞远了再继续走。这无疑给了我们一个信号，俄罗斯人发觉我们改变了路线。开始试图通过空中侦察来寻找我们或者其他车臣人队伍的踪迹。 “快点！伙计们！”保尔和约翰不时的催促着大家，“但愿他们不会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过来。” 虽然我也这么想的，但是实际上我觉得我们很可能后面已经有俄罗斯人朝着我们的方向过来了。因为首先，俄罗斯人虽然不知道我们确切的方向，但是可以算出我们大概走出了多远，关键是那只凌晨遇到的俄罗斯人，他们离我们太近了。现在只能期待有个什么其他的车臣人的队伍出现，给我们做替死鬼了。当然这个可能性很小。 当接近中午时，我们每个人都已经相当的疲惫，我们需要休息。保尔和约翰商量了下后，选择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让大家原地休息十分钟。我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喘着气。拿出了水壶灌了两口。我看向一旁的萨沙道：“照这样跑下去，我绝对以后能练成一个长跑能手。” 萨沙明显比较疲劳，没有接我的话，只是咧嘴笑了笑。米尔克倒是说：“那你也跑不过那些非洲人。他们不禁是在高原上跑，而且还光着脚。” 我听了不禁笑了笑，正当我想说我只要在国内称雄就可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这个感觉太熟悉了，就像被盯上了一样。 “妈的！”我骂了一声，收起了水壶。萨沙听到我骂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发现我有点不对，立即回头喊保尔。 “怎么了？吉普斯人？”保尔走过来道。 我指了指我自己的脑袋，“我感觉到了危险。我们快离开这吧。” 保尔点了点头，立即要求约翰召集人手，离开这。约翰知道我不是开玩笑，之前也领教过。所以没有异议直接招唿起自己的人，大家准备继续走。保尔更是联繫了后面的齐亚，要求他加强警戒，注意我们身后的动静。 第62页 就在我们没走出多远，一架俄罗斯人的飞机从我们头顶上掠过。我们立即隐蔽了起来。很快，它飞了过去，不过没一会儿又回来了，并且在我们上方绕了两圈。我们知道，坏了。这他妈的就是在告诉我们，我们被发现了。不知道是我们哪里露出了马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是被发现了。我们立即朝着林子更加茂密的地方开始转移。 “估计俄罗斯人现在已经调整了方向朝着我们过来了。”保尔看着远去的飞机。 约翰嘆了口气说：“而且很可能是好几路。从不同方向。” “不用可能。那是肯定的。”保尔摇了摇头，“我们还是快点走。争取甩掉他们。” 萨沙喘着气道：“还要有多快？如果再快！至少我的体力只能用来跑路了，如果遇到俄罗斯人那就不用打了，就快连枪都拿不动了。” “保尔！”米尔克一边走着一边道：“我们不能就这么只顾着跑。得想想如果遭遇上俄罗斯人或者被追上怎么办。” 保尔没有说话，现在大家都比较累，在你体力消耗比较大的时候，你会发现一边走一边说话实际上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情。保尔只是打了打手势，示意大家加油继续前进。 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现在我们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真遇到了只能拼命一战，在最短的时间内冲出去。不然就是死。并且最好不要受伤，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能带走。这让我感觉又回到了那天晚上的感觉。又是和时间做斗争，而不仅仅是俄罗斯人。 我一边想着一边看向其他人，我发现了一件应该说对我们算是有利的一件事。那就是多数人的表情能够看出，做好了拼命的准备，一个个表情严肃，隐隐得带着杀气。米尔克的感觉更像是想早点遇到俄罗斯人，也许是不想这么提心弔胆的跑路吧。不管如何，至少这样的气势多少能帮组我们。虽然很可能我们没人能活着走出这里。 第三十五章 前后夹击 我们不停歇的走到了下午两点。走的速度越来越慢，大家都十分疲累，很难保证高速度的行军。保尔和约翰不时停下招唿着大家加快速度，但是效果越来越差。 这个并不是我们缺乏训练，而是我们连续的作战被赶着跑，并且精神总是高度的紧张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这也是为什么士兵训练总是各种近乎折磨的原因，只有那样才能在真正作战时不会因为体能的消耗而过早崩溃。 萨沙不时的要求休息一会儿，保尔虽然没有答应，但是也没有指责他体力差。因为大家都想休息。我们不能停下，因为我的那种感觉没有消失。不禁没有消失，并且还时不时加重。就好像自己在发烧，一阵阵的阴寒。 我们就这样又坚持走了一个小时。行进的速度已经非常之慢。保尔和约翰更是不再催促我们。因为他们也相当累了。 “该死的！我们能休息一会儿吗？”萨沙再次说到，“至少让我遇到俄罗斯人的时候还能扣得动扳机！” 保尔停了下来，没有立刻表态，只是看了看我们每一个人的脸。像是在徵求我们的意见。我们其他人没有说话，因为我们知道停下就会和俄罗斯人缩短距离，被追上。但是我们又很想得到休息。这很矛盾，保尔看得出来。他最后看向了约翰，“美国佬。怎么样？继续走吗？” 约翰喘着气，看了一眼他自己的人，“休息一会儿吧。五分钟好了！” 随着他这么说，大家纷纷一屁股坐了下去。我看了看四周，看着已经直接躺在地上的萨沙，踢了他一脚道：“你这是装死还是休息？” 萨沙动都不动，只是说：“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就要这么躺着。” 我看了看左右周围没什么情况，自己也便摸出了水壶坐了下来。刚喝了两口水，长长的出了口气。保尔突然站了起来，按住耳朵上的通讯器说了些什么。还没来及问他发生了什么，我们后面的方向传来了“啪”的一声枪响，随即响起了“哒哒哒”的密集的枪声。看来是在后面的齐亚和俄罗斯人交上火了。 也许是我们大家早就预料到了会遇到俄罗斯人，我们没有慌张，而是所有人都在原地蹲着，警惕的看着四周，等着保尔和约翰拿主意。 “保尔！你打算怎么办？”约翰问到。 “撤！”保尔指了指东北面，“我的人说那里来了二十来个人。如果我们打上一会儿。那就不是二十来人了。” 约翰点了点头，“那我们继续朝着南边走吗？” 保尔无奈的笑了笑道：“我们快走吧。朝哪走都是一样。他们肯定会朝着这个方向包夹过来。我的人马上会过来。然后我们就赶紧离开这。能走多远是多远。” “既然这样。我们朝着西面走吧！”约翰道。 保尔看着跑过来的齐亚，一边示意大家开始撤退，一边道：“没有问题。如果当面遇到俄罗斯人，杀过去。能不能出去，就看上帝的安排了。” 约翰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我们一眼，那眼神就好像是在告别，充满了决绝和杀意。然后带着自己的人和我们一起朝着西而去。 后面的俄罗斯人没有追上来，只是远远的吊在后面。我们明白这不是因为我们跑的够快，他们追不上，而是他们故意这么做的。他们有点忌惮我们，就好像狼要捕捉一只强壮的牛，但是只靠自己不行，它要等同伴。而后面的俄罗斯人此时恐怕就是再做这件事。盯住我们，并召唤其他的同伴过来。 第63页 我们怕的就是这个，但是又没有办法。交战就会被咬住，不交战要被盯住。之后再被围剿。此时看来，一场恶战是无法避免了。不过我们都做好了准备。 我们就这么走着，俄罗斯人在后面跟着。走了三个小时，无尽的山林，让人觉得要发疯。真想回头和他们打一场算了。萨沙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抱怨了。而这次当他刚说完。情况出现了。 我看到远处的林中有人影闪动，“保尔，前面有人！”这话音刚落我们迅速纷纷卧倒下去。“保尔！前面有人。看来他们的人就位了！我们被堵住了！”我说到。 “美国佬！注意前方！前面有俄罗斯人！”保尔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我们的一点方向。 约翰掏出瞭望远镜望了望，“嗯！是被堵住了。不过好像没发现我们。” “那只是时间问题。我们后面还有呢。你难道觉得前面的这些俄罗斯人是偶然和我们迎面撞上的？”保尔观察着前面的那些警惕的行进着俄罗斯说到。 “怎么办？”约翰问到。 “打！”保尔很干脆的道。“难道你还想套上什么隐身的斗篷从他们眼前熘出去吗？” 约翰低头无奈的嘆了口气，“我当然是在问你怎么打？” 保尔摸了摸鬍子拉碴的脸道：“我想好了。我们用大部分人回头去迎击。打后面人一个措手不及。他们应该会想我们肯定会一路往西，更不会想到在他们友军到位后选择回头迎击他们。” “啊！我明白了。”约翰一脸瞭然的样子道：“你说大部分人，然后你又留下小部分的人在这里。伏击前面这些回去因为交火而赶去支援的俄罗斯人。然后再杀回头？打穿前面这些俄罗斯人，冲出去。” “就是这样！”保尔点了点头，“只有这样我们机会才能大点。” “那就别废话了。我的人去后面迎击。你的人负责在这里伏击前面的俄罗斯人。”约翰说着便招唿自己的人准备往后而去。 保尔拉住约翰的手臂补充道：“打狠一点！我这里交火后，会随时通知你们过来回头冲击前面的人。你们一定要迅速。” 约翰没有回答，而是带着人隐蔽的朝后运动了过去。保尔看着他们走了，观察了一下一点钟方向的俄罗斯人，此时他们已经运动到了我们的十一点方向。 “我吉普赛人还有萨沙，一会向着他们靠近，米尔克和齐亚拖后。在美国佬和后面的俄罗斯人开战后。齐亚，老规矩，交战后先打掉他们的机枪手。我打第一个人，吉普赛人打第二个人，萨沙你负责三或四，米尔克，你对着人多的地方打。第一轮就要争取就打掉他们三分之一的人。之后压制住，反冲他们。用手雷，炸那些在隐蔽处的俄罗斯人。我会要求美国佬过来一起夹击他们，然后米尔克和齐亚，你们负责对付跟着美国佬过来的俄罗斯人。掩护我们冲出去。然后我们掩护你们撤退。”说完扫视了我们一眼道：“行动吧” 于是保尔带着我还有萨沙匍匐着朝着十一点方向的俄罗斯人爬了过去。当还有一百多米远后，我们停了下来。我们发现此刻的俄罗斯人已经非常小心，他们走的很慢了。应该是得到了我们后面那只俄罗斯人的信息，已经知道离我们很近了。 保尔看着他们，对我和萨沙挥了挥手，示意我和萨沙左右分散开。我看了萨沙一样，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右侧，看他点了点头往左侧移动而去。我则往右侧移动了大概十多米，在一堆矮树丛下停了下来。 “哒哒哒。”我们的后面传来了密集的枪声。美国佬开始攻击了，片刻后枪声更加密集，后面的俄罗斯人也开火了。 我们面前的俄罗斯人听到枪声后，先是蹲了下来，当明确了大概方向和距离后，纷纷站了起来继续前进，朝着我们这里快速移动了过来。正如保尔预计的那样，他们是赶去支援后面的那只俄罗斯人。他们是想收网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往左手边看了看。保尔已经在瞄准了。我看回俄罗斯人，瞄准了队伍中的第二个人。他们明显加快了速度，人已分散开，我只能大概判断谁是第二个了。 “砰”一身枪响，保尔扣动了扳机。此时俄罗斯人侧面对着我们距离大概有六七十米。我随即跟着扣动了扳机，然后萨沙，米尔克，齐亚，都在射击。前进中的俄罗斯人立即倒下了四五个人。 我们不停的转换着目标射击着。因为是伏击，没有中弹的俄罗斯人在第一时间内也无法组织反击，而是在愣神之后纷纷寻找隐蔽。 但他们前进的方向上显得有点平坦，不停飞过去的子弹还是不时能够击中一些还在寻找隐蔽，或者原地卧倒的俄罗斯人。齐亚的狙击枪更是将一些躲起来后视图露头反击的俄罗斯人点杀。 直到我们弹夹中的子弹消耗殆尽，开始更换弹匣时候。那些俄罗斯人才开始有了点威胁的反击。 “换弹匣！”保尔一边喊着一边快速的换着弹匣。“手雷都准备好。”说着保尔看了看外面的情况，指了指我前方一个低洼处，“那里有个俄罗斯人。我和萨沙掩护你。你绕过去把他炸了。” 我收起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一边往后退下一边道：“你可以通知美国佬他们过来了。”说完，我爬起，冒着腰朝着那个低洼处绕了过去。 第64页 第三十六章 覆灭？ 在保尔他们的掩护下，我很快接近了那个躲在低洼处不时朝我们射击的俄罗斯人。我慢慢的靠了过去。他没有发现我，大概到了二三十米时候，我拿出手雷，看准了目标扔了出去。 在一声爆炸过后，躲在里面的俄罗斯人没了动静。我随即起身，猫着腰沖了过去，准备冲进那个俄罗斯人待的地方。而同时保尔和萨沙则在米尔克和齐亚的掩护下一边射击一边朝着俄罗斯人攻了过去。 俄罗斯人很快发现了我的动作，随即有人朝着我这边开始射击。不过还好，我离那个低洼的小坑不远。我连滚带爬的很快滚了进去。俄罗斯人的火力在我这里停留片刻后，见打不着我，便不得不又转回保尔他们那里。 我探出头，看了看。俄罗斯人正在试图稳住阵脚。他们调整了队形。慢慢的从侧翼对我们，调整到面对我们将队伍展开。他们这样做是对的，其实他们不用乱，毕竟只要拖住我们，胜利的砝码就在他们手里。只要等着我们后面的俄罗斯人上来，或者再等其他的队伍过来。我们就完蛋了。 粗略估计一下，我们的伏击造成了十人不到的伤亡，我们已经尽了全力。他们肯定已经判断出我们大概的人数，知道他们在人数上还是占据着优势。只要稳住，就不会又太大的问题。 我继续探出枪口，朝着一个正在移动的俄罗斯人一个点射。其他俄罗斯人看到我这开始射击后立即有人开始朝我这里还击。我随即再次掏出一颗手雷，准备炸他们。结果还没拉掉保险，保尔便大叫着“吉普赛！手榴弹！” 我听了还没来及完全卧倒，那个手雷或者手榴弹就炸开了。我被气浪推进坑里，撞在地面上。耳朵一阵耳鸣，听不到其他声音。两眼全是雪花。我本能的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腿、手、都还在。突然一个人跳了进来。此时我的反应已经迟钝。直到这人蹲下看着我，我才看清他是保尔。 他快速的看了我一遍，拍了拍我的脸道：“你还好吗？” 保尔见我点了点头，便回头朝着俄罗斯人继续射击。不过胸口到腹部传来了疼痛，让我心里凉了下来，我下意识的低头朝着身上看去。只见我胸前的迷彩服已经破了一道口子。我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慢慢的将衣服撕开，看了看。从左到右一道伤口横在胸前。深的地方皮肉外翻。 估计保尔见我没什么动静，回头看了看我。看到我正在看自己的胸口，他朝着俄罗斯人开了两枪。再次蹲下，看了看我的胸口，“没事。就是一道口子。最多留个疤。”说完将我已经破烂的上衣撕了一段下来，缠绕在了我的胸前兵勒紧。“等冲出去后，再处理！” 我侧身摸过我的枪，努力调整者自己的平衡。“保尔。美国人怎么还没过来？” “就快过来了。一会儿我们快速通过俄罗斯人的防线。”保尔在射击的间歇跟我说到。 我跟着他一起朝着俄罗斯人打了几枪。我观察了下俄罗斯人。他们只是守住自己的阵线，毫无进攻的迹象，这让我觉得有点可疑。不会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吧。“保尔。俄罗斯人有点奇怪。他们好像也在等什么。” 保尔看了我一眼道：“应该不会。他们应该是被伏击了。损失大，不敢随意动。” 我摇了摇头，刚要开口说话。俄罗斯人的左侧突然枪声大作。我往那个方向看去。美国人快速的穿插了过来。瞬间我们对面的俄罗斯人不少人被打翻在地。 “上！抓紧时间冲过去！”保尔说完，对着后面的萨沙一招手，沖了过去。 我跟着他后面，一边跑一边朝着俄罗斯人射击。此时俄罗斯人慌乱了起来，人手有点不够分配，还击的火力显得散乱而无力。不过身后的米尔克的机枪响起，说明此时后面的那些俄罗斯人逼近了这里。 “快点！干掉前面的俄罗斯人！”保尔也注意到了侧后的情况，对我们大喊着。 而我们对面的俄罗斯人虽然反击无力，但是却坚守着阵线，没有出现溃败的迹象。这更加重了我的怀疑。我本能的开始注意着周围的地形和情况。这让我的脚步慢了下来，很快保尔和萨沙已经跑在了我的前面，拉开了一段距离。 突然好像是米尔克在后面大喊着什么，喊了不止一遍，我听不清是什么。但是瞬间就能听出喊声中含有的危险的信息。 我看了看保尔和萨沙，他们好像没听到一样。我转而回头看去。此时米尔克已经调转了射击的方向，朝着我们的西北方射击起来。我看向他射击的地方，明显人头攒动，乍看之下不少人。我立即跑到一个大树后蹲了下来。朝着保尔大喊，“保尔！俄罗斯人。西北方向。”喊完我又看了看，他们的行动速度很快。米尔克此时不仅遭到他们的攻击，还遭到了追击美国佬他们的俄罗斯人，也就是一直跟着我们那只俄罗斯人的攻击。 此时我们已经无法组织起到还击。这只新出现的俄罗斯人很快接近了我们。他们一阵勐烈的射击打了过来，美国佬有几个人倒了下去。此时正面坚守的俄罗斯人像是打了鸡血，疯狂的反击着，甚至出现了近距离使用手雷。 我朝着西北方向的俄罗斯人打了几枪，但是很快便被更多的子弹打的不敢再探头出去。我看向保尔，保尔沖向一个俄罗斯人，一阵弹雨打在他的周围，保尔当即栽倒了下去。我心里一凉。我立即离开了这个躲避的地方，朝着保尔倒下的地方跑了过去。 第65页 而我一跑出那棵树，子弹便从后面不时飞来。我连滚带爬的朝着保尔那个方向过去。我看到保尔倒下前扑向的那个俄罗斯人准备朝保尔开枪，我赶紧端起枪朝他射击，可是慌乱中没有命中，只是让那俄罗斯人迟疑了一下，就他在调整准备再次对准保尔射击时，萨沙在一旁一个点射将这个俄罗斯人打倒。 “吉普赛人！快！带保尔离开这里！他还活着！”萨沙一边射击一边对我喊到。 我迅速爬了起来，跑到了保尔的身边，看了看他。此时他神志有一点模煳，右侧肩膀被打穿，头上也在流血。我扒开他的头看了看，只是皮肉伤。我拖着他就想走。可是子弹不时打来，让我有点犹豫。毕竟拖着一个人速度又慢目标又大，这肯定变成靶子。 我看了看保尔通讯器，把他摘了下来，然后对萨沙道：“掩护好保尔！我要找齐亚他们帮忙！” 萨沙听到我说话，朝我这里靠近了一些道：“没有时间了！得快离开这里！”说着一把抢过我的通讯器。“我来联繫他们！你带着他先撤吧！”说完朝着西北方向的俄罗斯人打了两个点射后和齐亚联繫了起来。 我看了看他，知道他是准备断后了。我低下头，将保尔身上的枪拿了下来背在了自己身上，将他身上多余的弹药全扔了减轻重量，然后我勉强将他背起，掏出了手枪。“掩护我！”我对萨沙道。 萨沙矮下身来，换着弹匣，看了我一眼道：“也许这次真的完蛋了！如果你能出去。和葛朗台说，让他帮忙照顾我的家里人！”说完他起身朝着外面射击起来，“走！”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用力背起保尔跑了出去，在经过一颗树的时候，突然发现在树后一个俄罗斯人在动，他也发现了我，随即准备摸手枪，可是我先他一步，我连开了三枪，将他击毙。然后快速的穿过了这只俄罗斯人的阵线，一路朝着南边跑了出去。 我一边跑一边听着后面的枪声，西北面的越来越近，说明他们已经打上来了。而美国佬那个方向的枪声则越来越稀疏。美国佬这次是顶不住了。 我回头看了看还在迷煳中的保尔，他头上血已经不流了，但是半凝固状态的血液在脸上显得分外的狰狞。这次算是完蛋了。一个不小心就覆灭了。不…不能说不小心。其实我们已经很小心，但是还是覆灭了。就目前，就我和保尔逃了出来。我很想停下等等看，不过这也就只能是想一想。毕竟身后的那里肯定是败了。如果停下出了什么状况，那自己一点处理的能力都没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背着保尔能跑多远是多远。 都说人在逃命的时候会爆发出潜能，这话说的一点不错。我忍着伤口的疼痛，还有早就疲累的身体一路背着保尔没有停歇的跑了快一个小时。突然脚底拌蒜，摔倒了下去。我犹如惊弓之鸟，很快爬起来，握住手枪，摒住唿吸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动静。但是疲劳没让我摒住一会儿，便大口大口的唿吸起来，并且还咳嗽了好几声。等到唿吸平稳后，我再次观察了一下四周。此时已经听不到枪响。树林再次变的寂静起来。我想起了保尔，得看看他怎么样了。于是我将摔倒在一旁的保尔翻了过来。 第三十七章 回去 保尔伤的不重但是可惜暂时没有医治他的东西。我的身上除了弹药，还有一些吃的外别无他物。难道要用最原始的方法，把匕首烧的滚烫后来一下？这他妈我可没做过，会不会要了保尔的命？直接把他给疼死过去？而切在这地方也不能生火，我是怕俄罗斯人找不到我吗？！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保尔慢慢的有了点反应，他的唿吸开始加重。眼睛慢慢睁了开来。 “吉普斯人？”保尔的声音很虚弱低沉。 我看着他干渴的嘴唇，摸出身上水壶，抬起他的头给他，让他喝了点水。他抬头往四周看了看道：“其他人呢？” 我见他不准备再喝，便将水壶收了起来，听他问起这个。我没有说话，看了看他摇了下头。 保尔显然对我这样的回应有着心里准备，他嘆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突然他哭了起来，哭出了声。但很克制，只是低低的抽泣。我没有因为这样发出声响而可能引来的俄罗斯人而阻止他，他只是拿起枪警惕的看着四周。此时失败与战友兄弟的情绪控制着我，让我一点也没觉得害怕，甚至想此时与俄罗斯再血战一场。 突然从我们来的方向传出来咔嚓一声，应该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我立即瞄准那里，并用腿碰碰保尔。保尔虽然反应显得迟钝了点，不过还是暂停了哭泣。掏出手枪，看向我瞄准的地方。 那个声音传出之后便没了声响，过了有一会儿后，一个声音低低的道：“美国佬！” 我听出这个是用英语说的，立即想起我们前天晚上定的暗号，我看了一眼保尔。保尔示意我答话。 “跑的快！”我答道。我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枪，时刻准备射击。 “吉普赛人？”那声音低低的说，“我是汉尼拔！我要出来了。冷静点！”说着两个人从不远处的树林中走了出来。我看了看，一个是汉尼拔，一个是小比尔。 我舒了口气，示意他们过来。“后面还有人吗？”我看他们走近低声问到。 第66页 汉尼拔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说的是俄罗斯人还是我们这些人？”他看了保尔一眼，发现他受伤立即开始检查起来，“如果是俄罗斯人我不知道。如果是我们这些人。我很肯定的和你说没有。”说着他看了我一眼。 虽然我已经知道这样的结果，但还是有点失望。“你来的正好。正好替保尔治伤。”说完我看向小比尔，有点艰难的开口问：“他们全…我是说全死了吗？” 小比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这个动作让我不知道他是说全死了，还是没有。这洋鬼子的“yes”和“no”的肯定和否定的用法和中国语言中的不一样。而他此时明显又是不想说话。 “没有全死。”汉尼拔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一边为保尔处理伤口一边说：“当然死了不少。也有不少人受伤。我离开前看到有人被抓住了。” “是…是谁被抓住了？”听到有人活着，保尔突然抓住汉尼拔的手臂问到。 汉尼拔低头看了看他，“约翰的人还有你的人。”说着他搬开保尔抓住他的手继续道：“具体是谁我不清楚。我在逃命。还有他们现在是否还活着，有没有被俄罗斯人处决我也不知道。” “下面我们怎么办？”我看向他们三个。 “除了跑。还能干嘛？”汉尼拔一边替保尔包扎一边说。保尔和小比尔则没有作声。 我一边警戒着一边想了想，越想越觉得不甘心。我想起了米尔克大叫声，还有萨沙抢过我手中的通讯器很坚决的叫我带着保尔撤，很多画面在脑海中穿过，越想越上火，越想越觉得不能这么走。如果没有听到汉尼拔这么说也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他们有人还活着被抓到，我就不能这么毫无想法的走了。想到这，我开口道：“不！我们在跑之前至少得弄清楚谁死了，还有谁活着。” “你疯了吗？”汉尼拔突然回头，很愤怒的低声吼道：“被俄罗斯人发现了怎么办？原本我们有多少人？看看现在！还有几个人？要不要我给你统计下武器装备？看看够你出去打死几个俄罗斯人。”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绕过了他走到保尔身旁：“你怎么说？” 保尔想了想，看着我说：“我。我不知道。”他的语气没有一点底气。眼神更是没有一点点的自信，甚至是逃避的意思。 “该死的！我们应该回去看看。至少知道生死。我家乡有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你把他们从家乡带出来的。对！不错。我们是来作战，死活各按天命，怨不得人。但是死是活总得给他们家人一个交代吧。”说着我加重语气道：“他妈的总得给我们自己一个交代吧！”说完，我看向小比尔道：“你怎么说？是不是也被吓破了胆？连回去弄清楚情况的胆量都没了？” 小比尔比较干脆，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道：“我跟你去。” “你也疯了吗？“汉尼拔听到小比尔支持我，对着小比尔道。 听到汉尼拔说话，一股无明业火就从胸腔里迸发出来，“闭嘴！该死的美国佬！”说着我端起枪对准他，“你他妈的可以自己滚蛋！没人逼你。但是你要再罗嗦，我就送你先上路！” 汉尼拔有点吃惊的看了看我，没有再说话。 我又低头看向保尔，“保尔！你怎么说？” 保尔看了看我，伸手拾起地上的那只步枪，“你说的没错。至少弄清楚死活。” 我点了点头，“那么现在，我们的医生先生。你是要和我们一起，还是自己跑路？” 汉尼拔低头无奈的笑了笑，“我还有选择吗？我一个人在这地方单独行动。和一只羔羊没什么区别。” 我哼了一声道：“不。我会给你一只手枪，让你做一只有爪子会咬人的羔羊。” “不！”汉尼拔摇了摇手，“我还是选择和你们一起。虽然你们将要做的事很危险。其实最可怕的不是危险，而是恐惧。我一个人走，时刻都会感受到恐惧，那无疑是一种折磨。所以还是跟着你们吧，虽然依然害怕，但是至少好一点。就算是死。” “好了。”我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的这些话留着以后再说吧！那么既然你同意和我们一起。那么你负责照顾保尔。他是伤员。”说完我看向小比尔道：“这次主要是你和我行动。抵近观察。” “明白！”小比尔回应到。 “那么我们怎么干？”汉尼拔问到，“此刻说不定俄罗斯人已经离开那里了。难道这次换我们追击他们吗？” “不！”保尔靠在了一颗树旁继续说：“他们不会那么快离开。我们同样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他们没有那么轻易的能够离开。这里不是他们的占领区，他们会就地对伤员进行简单的救治，收拾同伴的尸体，组织防御，等待支援。一般这种情况会是直升飞机。他们会找一个开阔的地方，或者自己开闢出一个开阔的地方来接应直升飞机。” “所以我们还有时间！”我说到。 保尔点了点头，“不过我们的时间不会太多。在天黑前，直升飞机就会过来，先接走伤员，然后是同伴的尸体，最后是人员和俘虏。” 第67页 汉尼拔看了看手錶道：“那我们得抓紧了，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们再折返回去，如果他们顺利，就差不多是他们离开的时候了。” “那我们就抓紧行动吧。”说着我看向小比尔道：“我们两个走前面，一定要小心谨慎。” 说完我看向汉尼拔道：“你和保尔走后面。”说完我看了看保尔，只见他点了点头，表示贊同。 我刚要走，汉尼拔说：“等等。”我回头看向他：“怎么了？你改变注意了？” “不！不是！”汉尼拔摇了摇手，指了指我的胸口道：“你那里不要处理一下吗？” 我低头看了看布条包裹的胸部。此时正面盖住伤口的地方已经一片血红，不过此时已经干枯发紫。我摇了摇头道：“只是皮肉伤。没时间处理了。等有了时间再说吧！”说完我对小比尔示意了一下，辨认了一下方向便往回走去。 一边走一边检查了一下我自己身上的弹药，子弹还有不少，不过手雷之类的东西则没有了。此时我感觉了一下自己，没有出现之前那种危险的感觉。我舒了口气，这至少可以说俄罗斯人并没有对着我们追过来，暂时我们没有危险。不过随即我又这次就回去，就算俄罗斯人没有撤离那么也无能为力，也许只能看到被遗弃的我们的人还有美国佬们的尸体。不过那样也好，至少可以收敛他们的尸体，把他们给埋了。想到这，我加快了步伐，一定要尽量早点过去。 第三十八章 救援 半小时后我们慢慢的接近了之前交战的地方。我们没敢过于接近。在可以隐约看到他们有些人在忙碌着走来走去的一个高地停了下来。 我拿起从保尔那里拿来的望远镜仔细并且小心翼翼的观察起来。从望远镜中可以看出，正如保尔说的那样，他们的损失也不小，一排尸体整齐的排列在东边的一块开阔地旁，数一数大概有十五六具。受伤的人聚在里尸体不远处的树林中，一个个靠着树坐着，有的则是躺着的，有两个人正在照顾着他们。 在靠南边的地方我看到了俘虏，人不多，只有四个人。他们被反手捆着，并且一个连着一个。有三个端着枪的俄罗斯人围着他们，还有一个俄罗斯人好像在对他们说着什么。这个四个人分别是萨沙，米尔克，瑞克还有约翰。他们好像分别都受了伤，米尔克是坐在地上的垂头丧气。萨沙则一脸的血污。约翰直接就是躺在了地上，只有瑞克好一点，他看着面前说话的俄罗斯人，不时动动嘴。看来他们是想从他们嘴里得到什么。 我把目光看向其他地方，整个地域内俄罗斯人都布置了岗哨。总共有四十人左右。看样子他们在等待支援，应该是在等直升飞机，因为他们防御的中心在那个开阔地，以那些伤兵为中心的。 我将望远镜递给了身侧的小比尔，“你来看吧。我去后面一下。注意警戒。”我看小比尔对我点了点头后，便回头来到了保尔还有汉尼拔的身边。 “我刚看了，萨沙和米尔克被俄罗斯人抓住了。还有瑞克和约翰。”我看了一眼汉尼拔道：“他们情况不是很好，就我刚才看的来说，他们的情况都不好。都受伤了。具体如何，你最好去看看。” 汉尼拔点了点头，朝着小比尔走了过去。而保尔看他走远对我低声道：“没有看到齐亚？” 我摇了摇头，“没有。没有看到。” 保尔低下了头没有说话。我见他这样，安慰道：“也许他和我们一样也跑了。” “不！”保尔摆了摆手，“你不用安慰我。”说着看着我道：“你看有希望能把其他人救出来了吗？” 我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俄罗斯人应该在等直升机。他们虽然损失不少。但是还有四十人。我们没有办法过去突击救人。不过他们暂时没生命危险。俄罗斯人好像要从他们身上知道点什么。正在问他们话。” 保尔冷笑了一下，“他们活着只是暂时的。他们到了战俘营会让他们生不如死的。这里不是你们的国家。就比如二战，你们那样就放走了投降的日本人。战时抓住的日本人还得到真正的优待。这在前苏联根本是不可能的，他们不是被就地枪决，就是死在战俘营里。” 对保尔说的这些，我多少了解一点。据说当年攻打史达林格勒的保卢斯的集团军，好几万人投降，最后走出战俘营回国的只有几千人。从这个数字看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多，一点不夸张。 “那怎么办？我看过不了多久直升机就会过来。我们很难有机会救出他们。最多能做的就是收敛尸体。”我说到。 “我明白你的意思。”保尔想了一会儿，“你先带我上去看看，看了之后再说。” 我点了点头，将他扶了起来，朝着刚才观察俄罗斯人的地方走了过去。 汉尼拔看到我们过来，放下望远镜对我们道：“约翰还有你们那个义大利人情况不太好。瑞克和萨沙好一点。” 保尔一把从他手上拿过望远镜自己看了起来。我撇了撇嘴道：“你能不能说点我们不知道的。这些是个人就能看出来。” 汉尼拔嘆了口气，继续道：“我还没有说完。”说着他指了指俄罗斯人围着的那片开阔的地方，“我觉得他们不会给他们充分的医治。因为他们的伤员不少，没时间顾及到他们。一会直升飞机来了。他们很有可能把伤重的干掉。带走另外两个伤势轻的。” 第68页 我听了他这么说，不禁看了看保尔，想从他那得到证实。那种正好相反的说法。可是保尔只是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没有理会我们。 “你不用看他。”汉尼拔摆了摆手，“他们不会带着两个累赘上路。如果只是他们两个伤重的被捉到，那么俄罗斯人要从他们嘴里得到东西，也许会设法救活他们。但是有了活的，换你，你会怎么做？”汉尼拔看着我继续道：“并且我们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伤亡的情况下。他们肯定很想将我们全都杀了。” “妈的！你别说了。”我看着他嘴里不禁骂了出来，虽然我嘴上骂，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汉尼拔看了我一眼，掉过脸去看向远处的俄罗斯人。我则开始纠结起来。我趴在保尔身旁，看着萨沙他们。心里有个声音不停的在说，“做点什么！你得做点什么。难道就这么看着他们被毙掉。然后被带去战俘营，之后生死不明吗。” 我看向身旁的保尔，“怎么办？我们去救他们吧。不能这么光看着。” 保尔还是没有理我，只是继续观察着。而汉尼拔听到我这么说却反应很激烈，“我说你是真的疯了吗？我们怎么救？不说我们比他们人多，只要是交战之前那么多人，面对眼前这些俄罗斯人，你要说救出几个人，我也不会有什么说的。但是。” 我瞪着汉尼拔道：“但是个屁！老子没和你说话。老子不会拖你一起的。去不去那是你们的事。但是你别再罗嗦了。” “你们别再吵了。”保尔突然回身对我们道，说着看向我说：“也许我们真的有机会！” “嗯？你说什么？什么机会？怎么干？”我听他这么说，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到底凭什么这么说。 保尔摇了摇头，“我只是在估计。”他指了指，俄罗斯的北面道，“刚你在和汉尼拔说话的时候，我看到北面有动静。有飞鸟被惊起。” 我看向北面，“你是说。正在有人朝着这里过来？” “嗯！”保尔点了点头，说着他把望远镜递给我，你看我们现在的两点方向，“从这里看他们的人还不少。并且移动速度也比较快。” 我拿过保尔的望远镜看了起来，果然在树林里不时闪过人影，更让我叫好的是，从这些的装束上来看，这些人不是俄罗斯人。他们生着服装比较杂乱。“是车臣人，没错。就是车臣人。”我不禁说出了声。 “嘿！好像俄罗斯人也发现有点不对了。”小比尔指了指俄罗斯人。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确实俄罗斯人开始动了起来。有明显是军官的人，在组织着人手朝着车臣来的方向布置防御。而原本留下看守俘虏的那些俄罗斯人此时也只留下了两个人。 “我们的机会来了！”我一边看着一边说。 “那你的动作得快！”一边的汉尼拔看口道：“不然一会如果局势不利。俄罗斯人很可能干掉俘虏，以免出现意外。并且还能腾出人手，支援什么的。” “他说的不错。”保尔点了点头，他说着回身，指着那两个看守者俘虏的俄罗斯人，“我们要快点过去，在车臣人和俄罗斯人交火的时候趁乱把他们救出来。” “等一下！那两个重伤的怎么办？我一个人怎么把他们带出来？另外两个也是有伤的，自己能走就不错了，还指望他们背着另外两个吗？”我一边说一边看向了一旁小比尔和汉尼拔。 小比尔瞪了我一眼道：“我跟你去！” 而汉尼拔笑了笑，“我是个医生。救人是我的本职工作。不过有一点我要提前说明。如果出现状况，救不出来。我可要第一个撤退。” “哼！你过去就是负责背人的。就算救成功了，你也是第一个撤！你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我问到。 汉尼拔想了想，耸了耸肩道：“那没有了。” “保尔，你一会儿就在这等着，你的步枪能不能先给美国佬用用。”说着我指了指汉尼拔手上的手枪。 保尔没有动，汉尼拔先道：“不用了。手枪方便，不管是背人还是自己逃跑的时候都比较方便！”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真他妈不知道约翰为什么叫你这么个胆小鬼来的。就他妈知道跑！” 汉尼拔对于我的鄙视毫无反应，只是很轻松的说：“如果救援成功，你会知道为什么的。” “别扯淡了！”保尔看了我们一眼，之后对我道：“你们一会儿下去之后，不要直接冲过去。我刚刚看了下地形。你们先从这个高地下去，沿着下面那片树木比较茂密的地方过去。悄悄的接近他们。一定要记住不要提早惊动他们，以免他们提前处决俘虏。” 我点了点头，“明白！就好像狮子捕猎，总是先悄悄从草丛中靠近猎物，然后突然冲出去。” 保尔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行动吧。要快。我怕一会直升机来了，会出现什么变故。” 第三十九章 攻防转换 我和小比尔还有汉尼拔迅速的下了山，在树林中绕了一个圈之后才开始向着萨沙他们靠近。而车臣人在此时明显开始发动了进攻。听着声势，攻击力度不小。但愿在我达到之前萨沙和米尔克他们没有被挪动过地方。 第69页 突然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举手示意停下，我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果然直升飞机过来了。它没有立即降落，而是盘旋在空中，用飞机上的机枪对着车臣人扫射着，为地面上的俄罗斯人提供这掩护。 “妈的！这俄罗斯人要跑！我们要快点了！”我说着加快了步伐。 “嘿！又来了一架直升机！”小比尔一边跑一边说到。 我们很快接近了之前看的确认的位置。可是当我拨开树枝探头观察时，却看到那两个俄罗斯人已经让萨沙还有瑞克扶着米尔克和约翰转移了地方。 “我靠！”我骂了一声，回头道：“他们正在被转移。来不及等了，一会冲出去，我负责左边那个俄罗斯人，你负责右边的那个。干点他们后，汉尼拔你和小比尔带着他们先走，我掩护你们。”说完不等他们说话，我便跑了出去。 冲出用来掩护自己的这片树林，眼前一下开朗了起来。十一点方向的车臣人进攻很勐烈不过好像一时无法攻破俄罗斯的人阵线。俄罗斯阵线的中央，一架直升机已经落了下来，从上面跳下不少荷枪实弹的战斗人员，应该是来支援的作战人员。突然传来一声声的叫喊声传了过来。我一边跑一边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一个在俄罗人放置伤员那里的一个俄罗斯人朝着我前面的正在押解着俘虏的两个俄罗斯人打着手势。“妈的！我被发现了。”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子弹已经飞了过来。我立即朝前卧倒，趴在地上，已经不能再追了。我一边提枪一边对着小比尔道：“干掉他们！快！”然后我深吸了一口气，摒住唿吸，面准了目标。 我的目标终于意识到什么，停下回身看向我们的方向。这正给了我开枪的机会，我没有犹豫，扣动了扳机，目标应声倒地。而另外一个人看到同伴被从自己后方过来的子弹击毙，先是愣了一下，刚要对我们进行反击，便被小比尔一个点射打死。 萨沙他们此时看到交战早已全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见看守他们的俄罗斯人已经解决，我对着他们大喊道：“萨沙，是我！待着别动。我们来救你们！”说完，我趴起来快速的朝着他们跑了过去。 萨沙他们毕竟是打老了仗的人，不可能那么老实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和瑞克这两个伤轻的，分别摸过那两个被我和小比尔击毙的俄罗斯人身上的匕首，割断了自己的绳索。然后拿过他们的的步枪，对着前方几个对着我们这边射击的俄罗斯人反击起来。这让我压力顿时小了不少，我加快了速度跑到了他们的身边，小比尔也很迅速的跑了上来，我和他一左一右的，掩护着他们，不断朝着俄罗斯人射击。 很快汉尼拔也跑了上来，我大概观察了一下局势，车臣人人数显然很多，此时已经从一点方向开始进攻，甚至不时飞出一两个rpg试图击毁直升机。这让从直升机上下来的那些战斗人员像救火队员一样快速奔赴那里而去。 真是天助我也。我不禁说到。“小比尔，汉尼拔，带上他们先走。” 汉尼拔简单了检查了伤势较重的米尔克和约翰道：“我也认为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于是汉尼拔扛起米尔克，小比尔扛起了约翰，我和萨沙还有瑞克，朝着前面的俄罗斯人不断射击，掩护着他们撤退。此时的俄罗斯人明显显得人手不够，无法对我们做点什么，他们只是要守住阵线，对我们这样带着他们的俘虏离开，只是在原地远远的朝着我们射击，而没有追击。 这正好给了我们机会，“快往回撤！”我一边射击，一边催促着他们往回跑。俄罗斯人有着直升机上火力的支援，打的车臣人一时动弹不得，如果拖下去，等苏-24来，那车臣人就惨了。 我们很快退进了来的树林中，在东面俄罗斯人的开阔地，又一架直升机落了下来，隐约看到又不是不少的武装人员从飞机上下来，他们将伤员快速的搬运上了直升机，直升机上的机枪一边朝着车臣人射击，一边带着伤员飞起。 “难道俄罗斯人不打算撤了？准备在这消灭车臣人？”我自言自语到。 一旁的小比尔和我看着一个方向答道：“应该是的。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不然俄罗斯人的支援越来越多，跑慢了就糟糕了。” “嗯！撤！”我刚转身，一个身躯就扑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夹扎着汗臭，血腥，还有浓重体味等等混杂在一起的很复杂的怪味迎面扑来。 “吉普斯人！他娘的，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哈哈哈”萨沙开心的抱着我喊到。 其实我很高兴，这多少是我来这自觉做得最有意义的一件事。不过。我拍了拍萨沙的肩膀，“该死的。放开我。你的味道，我实在受不了。” “哈哈。”萨沙大笑着，将我放了下来。 我看了看正在给米尔克处理伤口的汉尼拔，对萨沙道：“他们两个怎么样？” 萨沙收敛笑容，摇了摇头，表示不乐观，没有说话。汉尼拔一边忙着一边说，“还有的救。就是得费点事。并且之后有段时间不能参战了。约翰也是一样。我现在需要很多东西。但是他妈的就只有这些该死的子弹和枪。” “尽量让他们坚持住！”我说着看了看萨沙道：“你怎么样？” 第70页 萨沙掀开自己的衣服，左腹上一块肉没了。然后他拉开左手已经破烂的军装，左臂上一片血污。“都是皮肉伤，问题不大。” 我看向瑞克，他对我点了点头，“我也是，问题不是很大。” “我说你这刚才也能抱我！你不疼吗？”我一边摸着自己胸口上的包裹伤口的布条，一边说。 萨沙点了点头，一把拿过我身上的水壶，灌了几口，“疼！当然疼！但是这疼正好告诉我，我还活着！哈哈哈！老子还活着！并且手脚健全的活着。哈哈哈”他虽然在大笑，不过我觉得是干笑，也就是并不好笑，而是自己强迫自己在笑那种笑。 我嗯了一声，轻声的问到：“齐亚呢？有看到他吗？” 萨沙又灌了一口水说：“没有！没见着。估计只有义大利佬知道。”说完表情显得很黯然，看来他也觉得齐亚很可能已经死了。 我点了点头，“好了。我们快点离开这吧！萨沙你和瑞克还有汉尼拔带着伤员。小比尔，你帮帮他们。我给你们殿后。我们去和保尔汇合。” 我们没走出多远，从北面飞来了两架苏-24，，对着林子里就是一阵狂轰乱炸。炸完了又用飞机上的机关炮对着林子里疯狂扫射。车臣人那边的动静一下就小了下去。哎…这武器差就是没办法呀。看来这车臣人骑虎难下了，啃很难啃动，撤嘛，被咬住不放的可能性很大，估计现在他们的指挥官要头疼了。但愿你们能多坚持一会儿，好让我们撤出去。 “快走！照这么打，估计车臣人顶不了多久！”我招唿着他们赶紧走。 瑞克一边一瘸一拐的走着一边道：“不一定，车臣人不会这么笨的。我觉得他们还有后招。” 我听他这么说，想了想之前的出发前和保尔用望远镜看的车臣人朝着俄罗斯人移动的情景，“有可能。这应该不是遭遇战。我之前看车臣人就是展开了队形过来的。他们肯定也不会是为了救你们。那么只能说，他们也是为了清理掉这里的俄罗斯人了。” 汉尼拔一边背着米尔克一边气喘吁吁的说：“这和我们有关系吗？你们还是省点力气吧！如果有劲，那你们来背伤员。”他喘了两口粗气后又说到：“无非就是互相杀。俄罗斯人可能是在追击某个上了黑名单的车臣人，而车臣人也想抓住这种可以和俄罗斯人短兵相接的机会消灭掉这些俄罗斯人。就这么简单。” 我看着俄罗斯人不时起降的直升机，“哼。想消灭俄罗斯人。不容易。现在看，被俄罗斯人全部消耗掉在这里更有可能。”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跑回了保尔在的那个高地。突然，队伍前方的小比尔举起了左手，示意大家停下。大家都慢慢的蹲了下来。我看了一圈身后，没有什么情况，便猫着腰来到了小比尔身旁，低声道：“怎么了？” 小比尔指了指，保尔所在的地方，“那里好像不止保尔一个人。” 我听了心里一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俄罗斯人其他的队伍从我们这里包过来了。不会啊，他们应该和那只追杀我们的俄罗斯人同步呀，这错开的时间也太久了。那上面的会是什么人呢？ 第四十章 准备反攻 正在我们犹豫不决，不知是进是退时。上面传来了声音。“嘿！你们蹲了不动，等着开饭吗？” 这个声音怎么感觉有点熟悉，我回头看了看萨沙。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萨沙听了这个声音，低声骂了一句，然后直接站起身：“该死的吝啬鬼！快出来！不然我让所有人天天吃你的！” 听他这么说，我松了口气。原来是葛朗台。那么他们这里会有很多车臣人了，我心里想着，站了起来。很快高地上闪出了一个身影，正是葛朗台。他对着我们挥了挥手。 “你他妈的不知道下来搭把手吗？”萨沙继续喝骂着。 葛朗台赶紧一路跑了下来，走了一半还回头喊了几个人出来。那些人我不认识，不过肯定是车臣的武装。他们很快来到我们身边，帮我们将伤员抬了上去。 上去之后，我看到有不少人，他们都蹲在那，隐蔽着。看见我正在观察这些人，葛朗台在一旁低声对我道：“这些只是一部分。那天和你们被打散之后我跟着这些车臣人一路朝着西跑。路上遇到了不少溃败下来的人，并且他们还不停的召集着人手，现在这只车臣人大概有四百多人了。” 我点了点头，对他道：“有药品吗？米尔克和约翰伤的比较重。” “有的。我这就带着汉尼拔他们过去治疗。保尔他正在和那个车臣人在讨论什么东西。你可以去找他。”说着指了一下二十米处一个背光的山坡后，之后便招唿着汉尼拔他们跟着他走。 “萨沙，你也过去吧，把身上的伤处理处理。”我指了指他身上。 萨沙点了点头瞄了我身上一眼道：“那你呢，不去吗？”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汉尼拔帮我处理过了。你们去吧。我去找保尔。一会儿来找你们。照顾好义大利人。” 萨沙点了点头在葛朗台的搀扶下，跟着其他人走了。留下了我还有小比尔。我看了看小比尔，“你不去看着他们吗？” 第71页 “不用了。说不定一会儿还得继续打呢。”小比尔指了指保尔的地方，那里围着一圈警戒的车臣人。 “那个车臣人的私人卫队不是那晚上被打的差不多了吗？怎么又冒出这么多人。”我一边看着他们，一边道。小比尔只是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下暂时比较安全了。我把枪背好，带着小比尔朝着保尔走了过去。看着我们走进，那些负责警戒的武装人员拦住了我们，我刚要开口解释。保尔在里面道：“这是我的人。放他们过来吧。” 拦住我们的人在又一次审视我们之后放了我们过去，而小比尔则瞪了那人一眼。哎…美国佬就是不省事啊。 保尔见我过来，停止了讨论。而是看向我问道：“他们怎么样？” 我蹲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真累啊。“萨沙和瑞克没什么大事。米尔克受伤比较重，约翰也是。汉尼拔说能搞定。”说完我看了一眼保尔，他知道我还有话说，因为我还少说了一个人，我有点艰难的说：“齐亚…生死不知。萨沙说只有米尔克知道。他不清楚。” 保尔听了地下头低声骂了一句“该死的”然后抬头看向小比尔，“你们的损失很大。” 小比尔蹲了下来，“是！死了好几个。”说着掏出烟抽了起来。 这时一直是我们跟着的车臣队伍的领导人，说话了。这是我难得这么近观察他。棕色的头髮还有鬍子。可以说是眉毛鬍子一大把。具体年龄按照我平时的生活圈子里更本无法判断出来，鬍子太多了。他对于我们的伤亡貌似没什么关心。他对保尔说了几句，保尔点了点头。 “他说什么？”我问到。 保尔指了指那个车臣后又看了看远处的还在激烈交战的俄罗斯人道：“哈比卜。也就是他，算是我们的僱主。要干掉这些俄罗斯人。”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个人的名字，之前也许是我语言水平不行，活着没有在意，一直不知道叫什么。不过无所谓，这未必就是他的真名。我点了点头，“就这些人？说实话要干掉严正以待并且不停有直升机和空中支援的俄罗斯人，有点难。” 保尔摇了摇手，“不止这些。其他的车臣人在赶过来。哈比卜说，这些俄罗斯人是来这里抓捕他还有其他几个人的，这附近大约有不少这样的俄罗斯侦查和特种部队。一共估计有一百多人，大部分在这。这里加上之前支援过来的大约有六十来人。他要吃掉这些人。给俄罗斯人教训，好让车臣武装在通过这里往格罗兹尼周围集结的时候不会被这些俄罗斯人逐个吃掉。” 我点了点头，突然想明白了一点，“所以让那现在和俄罗斯人交战的车臣人做诱饵。这里的都不动。这既能拖住俄罗斯人，又可以让他们认为有机可乘，带来更多的周围的俄罗斯人？”随即我又想了想感觉不对，“那他们不怕引来的俄罗斯人太多，他们吃不下吗？” 保尔显然想过这个问题了，他摇了摇头：“不会。这里已经靠近南部山区，俄罗斯人最多放出一些这样的队伍来渗透。大规模的队伍在这里说实在的作用也不大。最重要的是他们不会想到车臣人突然集结了这么多人想反过来吃掉他们。等他们反应过来，这里已经结束，或者接近尾声了。” “哦！我明白了。”我点头道：“就是这次是吃快餐。吃的简单快捷，走的更快。” “是这个意思。他的需要我们一会儿帮忙指挥这些人攻打那里的俄罗斯人。”保尔指了指隐蔽在周围的车臣人。 “指挥？怎么指挥？他们能听我们的？”我才不信我们能指挥的了这些车臣人，毕竟互相不信任的情况下，谁指挥谁？谁服气谁？ 保尔显然也知道这些问题，他苦笑了下说：“哈比卜会搞定他们。我也觉得，估计多半是建议性质的，不是决策。” “那还指挥个屁…最多是个参谋。还他妈是个互相不信任的参谋。” “但是！你作为指挥，你就可以不用上去了。只要看着他们打就行。” 我听了这个，点了点头，“这个…倒是可以考虑。”不得不说这个不用上去打正好戳中了我的软肋。应该说是我们。我们一路打到现在，人是越打越少。我们内心都非常疲惫，厌战。 “怎么样？干不干？”保尔催促道。 我看了看这些车臣道：“他们为什么要我们帮忙指挥？” “缺乏战斗经验。这些很多都是招募来的新手。有些可能在来车臣前打过一些仗。但是肯定没人和俄罗斯人打过。那些有经验的，你也知道，这几个月，都死的差不多了。而马上要打的这些俄罗斯人，不是笨蛋。不用点脑子就靠人多，估计最后是人多的一方失败。”保尔很无奈的说着。 我点了点头，“那你有计划了吗？我们这些人怎么打？” “那你是同意了？”保尔看着我道 “这种情况下，还能怎么样。我当然是希望我们自己那些人在一起单独干。可是现在…”我没继续说下去，实在不想继续说。 “嗯。现在，俄罗斯人被吸引到北面也就是一直在攻击他们的车臣人那里。我们下面要干的就是。先抢占那个起降直升机的开阔地，得手后，从我们这个方向再朝着俄罗斯人攻击，之后三面夹击俄罗斯人。将他们歼灭。” 第72页 我摇了摇头，“那个开阔地可不好打。我虽然没有到那，但是过去救米尔克萨沙他们的时候我看到那里至少有支援来的二十来人去协助防御北面的车臣可能发起的攻击。有一些俄罗斯人朝着我们这个方向再防御，因为那里有着一些伤员，我救米尔克和萨沙的时候，他们还朝我们射击的。并且直升机一直在为地面上的人提供火力支援。北面的车臣人好像试图用rpg打掉直升机，但是都没成功。” “你是想说这这里会有不少俄罗斯人。就目前看，这里差不多有六十多个俄罗斯人，如果再有周围的，我刚说过了一百出头。那里最多能有三十来人。毕竟北面可是有近一百多个车臣人在攻击，并且如果他们损失大了，这里还可以给他们一点支援。一会儿，我会用二百人去攻击那个开阔地。不管如何，想要歼灭这些俄罗斯人，拿不下那个开阔地，就算打的过，他们也可以依靠直升机撤退。一会儿，你就去带着那两百人去打开阔地，告诉他们怎么攻击就好。我会在这帮你协调。” 我点了点头，“妈的。我这直接就做营长了啊。” “是的！”保尔点了点头。“一会我让葛朗台跟着你，他会说车臣人的话。他帮你和他们沟通。你只负责告诉他们怎么打。至于听不听，那是他们的事。” “明白！那就快点行动吧。” 保尔随即和那个哈比卜打了个招唿，示意他分配人手准备行动。 第四十一章 只是个参谋 很快分配给了我两百人，葛朗台也被叫了过来。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车臣人的埃米尔，也就是他们的指挥官。这人看起来是个白种人，但是同样留着大鬍子，黄色的鬍子。葛朗台指了指我，对他说了几句。这人对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唿了。 “这人是这两百人的指挥官。我们告诉他怎么打。他来安排。”葛朗台对我说到。 “看来，我们没有当营长的命呀！”我嘆着气自嘲道。 葛朗台听了，笑了笑，低声道：“他们很勇敢，敢玩命。但是在这里多数都是雏。他会听你的建议的。最重要的，我们不用上。” “嗯”我点了点头，“他们有什么装备。我需要rpg。最好再来电跑什么的。”我一边说一边看向保尔。 “rpg有。炮只有迫击炮。给你四门2b1482毫米迫击炮。炮弹很多。你要是能打完，算你本事大！”保尔道。 我点了点头，向着那个车臣人的埃米尔招了招手，我蹲了下来，拿起地上的一个石子，在地上画了起来。 “这里是我们。这里是我们要打掉的开阔地。”我一边画一边用俄语说着。 “开阔地的南面，有大概不到十人的俄罗斯人，他们有的负责照顾伤员，有的负责警戒。而北面，则有二三十人。正在和北面过来的人激战。一会我计划大部分有绕过南面，朝着北，从东面攻击开阔地北面的俄罗斯人。剩下的一部分人，从南面进攻那里留守的俄罗斯人，迫击炮也留给他们，这里先发起攻击，在俄罗斯人反击，所有的火力分布暴露后，用迫击炮覆盖掉他们。东面的同事攻击北面的俄罗斯人拖住他们不让他们回头增援后面的俄罗斯人。南面的如果得手，立即让迫击炮跟上，寻找好隐蔽，并且做好防御，先轰击东面攻击的俄罗斯人。不要轻易去冲击北面的俄罗斯人，那里是开阔地，跑上去就是靶子。干掉直升机的任务交给东面的人。东面安排好人手用rpg攻击直升机，就算打不下来，也得暂时把他们赶走。为攻击部队提供掩护。记住攻击时候互相掩护边打边前进，不要停下。”说完我看了看车臣人，“有什么问题吗？” 车臣想了想用俄语道：“如果南面打不下来怎么办？” “你觉得对付十个俄罗斯人，并且你又迫击炮的情况下，需要多少人？”我反问到。 车臣人想了想，张开一只手“五十个人。” 我点点头，“你是指挥官。听你的。不过我觉得真正的难点会是在东面攻打那二十来个俄罗斯人。” “我正是为了确保东面能够顺利，才一定要确保南面能够拿下。”车臣人解释到。 我点了点头，“好吧。我没问题。你们有通讯器材吗？” “有的！”葛朗台抢先道。 “给南面的这五十人分配一个，要和他们保持联繫，同步”我说到。 车臣人点了点头，“没有问题。” 我看向车臣人和保尔道：“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车臣人表示没有问题了，保尔也摇了摇头，“达成目的就行。我会在这看着你们，看准机会我们这里也会反动攻击。或者在你们攻击不顺或者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下掩护你们撤退的。” 我站了起来，“那么我们出发吧。” 这个车臣人的埃米尔随即回身对着他的手下吩咐下去，那几个人唿喝着自己的部署，这些人从隐蔽的车臣人中纷纷站起。 我看了一眼忙活着的车臣，低声对保尔道：“一会儿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你要照顾好米尔克他们。让葛朗台和小比尔带着他们先走。” 保尔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我知道的。放心吧。” 第73页 “嘿！吉普赛人！出发了！”葛朗台在一边喊着我。 我看了保尔一眼后，便回头朝着葛朗台跑了过去。“葛朗台，如果这里不能迅速解决。俄罗斯人反应过来这里有大量的车臣人，他们会怎么做？” 葛朗台一边走一边说：“怎么？你担心我们可能会被俄罗斯人反包围？” 我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如果出现不对劲，你立即回去找小比尔，就是和我一起的那个美国人。你们带着米尔克萨沙他们先走。刚才我已经和保尔说过了。” 葛朗台点了点头，“那你怎么办？” “老子手脚健全，不会跑吗？米尔克昏迷，保尔腿脚不方便，需要人手帮忙。如果兵败溃退。那时候你指望车臣人带着他们跑吗？反正我不指望。” “这个我知道。”葛朗台看了看走在我们后面的车臣指挥官，“我们看着他们打，如果发现不对。就先撤。” “嗯！”我点了点头，“如果陷入包围，就忽悠这个车臣人突围，趁乱跑出去。我觉得这次，不是吃掉这些俄罗斯人，就是这些人会被撑死。” “明白了！你放心吧。萨沙和我说过。多听听你的。”葛朗台难得严肃的说到。 我看了看方向，差不多到了，便示意车臣人的指挥官停下。“你安排好哪些人从这里进攻了吗？” 车臣人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和方向，“安排过了。”说着回头招来一个人，应该是他安排在这里的指挥官。“这里由他带着人攻击。我已经和他交代过了。” 对于他都没介绍这个人叫什么，我并不在意，只是点了点头说：“跟我来。”我带着他们走到一个高处，指了指大约四百米外的他们要攻击的地方，“一会儿你们就从这里出发慢慢过去。在发起攻击前，先把迫击炮假设好。先派人试探性的攻击，等他们反击后。用迫击炮炸他们，然后所有人再一起上。记住，注意分散，交替掩护前进，不要停下来，一路向前。” 那人看我说完，点了点头，看向了他的埃米尔。后者低声和他说了什么，便让他离开了。 我看着差不多六十来个人留了下来，多出来的人是操作迫击炮的。他们纷纷检查弹药武器，整理装备。给我的感觉还算不错，还挺镇静的。 我们带着剩下的人继续绕着弯朝着东北方向前进。那开阔地中的俄罗斯人显然没有发现车臣人准备打一个歼灭战的意图，他们好像只是撤走了伤员，但很快又用直升机补充来了新的战斗人员和武器弹药。我不禁觉得，俄罗斯人肯定也在计划着什么，说不定和我们想的是一样的，咬住然后歼灭。如果是这样，那局势就微妙了。按照以往前苏联的风格给我的印象就是铁血，不死不休。翻脸开打就会一打到底。付出的代价大了，损失大了没关系，但是一定要达到目的。就好比一个柏林，那种伤亡三十万的人代价，如果换是美英帝国主义是觉得不会去干的，或者不会用这么直接的强打硬拼的方式去干的。那么如果按照这个逻辑，这将是一场苦战，这里的俄罗斯人会拼命的反击，在俄罗斯人反应过来这里有大量的车臣武装后，更不会放过机会，会调集大量的人员装备来移平这里。如果真按我想的这样，那么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撤退，这样可以避免重大的伤亡，甚至可以避免被歼灭的可能。不过这不可能，现在车臣人暂时占据人数优势，装备差距也不那么悬殊，让他们走肯定不会干。之前一直被打着跑，现在那个哈比卜的心态可能就像一个输多了的赌徒，看着赢得机会便想不顾一切的翻本。 正当我想着心思的时候，葛朗台提醒我差不多到达了攻击位置了。我回过神，看了看。我们目前还是在树林里，我用望远镜观察期外面的情况。 开阔地北面的俄罗斯人显然压力不大。之前从北面过来的车臣人损失比较大，现在只是在拉锯了，说不定再等一会儿俄罗斯人就要转入反击了。 “要是他们这个时候再沖一下就最好了。”我一边看着一边自言自语嘀咕。不过不管如何，至少他们帮我完成了救人，还把俄罗斯人的防线拉长了，不能要求太高。我收回目光，对车臣人道：“让你的人准备攻击吧。按之前说好的办，安排好rpg射手。让南面的人先动手。我们观察这里的动静，他们动了之后，我们立即发动攻击。” 车臣人点了点头，从我身边走开，招来几个手下开始分配任务。而我则回头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葛朗台，我走到他身旁，“我刚才想了很多。” “怎么？你想家了？”葛朗台笑着道。 我瞪了他一眼道：“想个屁！”于是我把我之前的想法和他复述了一边，他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他道：“看来这次又得是赔本的买卖啊。” “一会儿看情况，你去和保尔说我刚才说的这些。让他早点做好打算。” 葛朗台点头，“明白！”他刚说完，南面传来的枪声，“妈的。这些车臣人。开打也不和我们汇报一声。” 我反过来安慰他道：“行啦…你和保尔不都说，我们只是参谋吗。不用自己上就行了。”说完我站起身观察期开阔地上的俄罗斯人的动静起来。 第74页 第四十二章 艰难的进攻 留在南面的那些车臣人，按照之前说好先派出了十个的人左右进行试探性的攻击。俄罗斯很快有了反应，不过不很激烈，只是四五个人在抵抗反击，这不应该是他们的真实实力。因为不管我之前判断的对不对，如果只有四五个人肯定不是这样的反击节奏，气氛不对。不过这也就是试探性的进攻。 没一会儿，车臣人的这个埃米尔，联繫了那里的指挥。随即迫击炮开火了。可是我观察到他们的精度不高，貌似没有很好的命中到那些暴露的俄罗斯人。接着又是一轮炮击，在第三轮开始之前，大批的车臣人沖了出来，一边开着枪一边朝着俄罗斯人冲去。 在第三轮炮击过后，俄罗斯人开始真正的开始打了。机枪怒吼了起来。甚至一个rpg从他们的隐蔽处飞了出来，当场掀翻了几个车臣人。 “这是一个突击班的火力配置啊。”那隐蔽架设的机枪，不停的怒吼着，十来个人拉的比较分散，比车臣人的攻击面还要宽，隐约成一个扇形朝着车臣人反击。 “让迫击炮继续开火！快！让他们打准一点！我们这里准备进攻吧。让rpg射手盯着点。”我一边看着南面的战斗，一边对着眼前的那个车臣人说到。 那车臣人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有自己的想法，还是单纯的就是不想听从我的建议。不过还好，在看到那里攻击不顺利后，他立即对身旁的那些头目们说了些什么。那些人纷纷转身而去，准备进攻了。 南面那又是一波迫击炮的轰击，但还是精度不高。我看了看葛朗台低声道：“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人？这个水平还来打仗？” 葛朗台撇了撇嘴：“如果他们都跟我一样。你觉得还需要让我们帮他们指挥吗？” 我白了他一眼，“你这是夸自己吧。那么正好。你去帮帮他们。五十个人有枪有炮被十个人打的不能动，太丢人了吧。” 葛朗台拍了拍屁股嘆了口气，跑了出去。我们这里的攻击也开始了。这里的行动貌似专业了不少。先是出去了二十来人，分散着朝着俄罗斯人靠了过去，走出没多远便被俄罗斯人发现。他们一边移动一边试图继续前进，很快俄罗斯人的火力点纷纷暴露出来，整个阵线的轮廓清晰的显现了出来。随即更多的车臣人跟了上去，一部分对着二十人进行补充，另外一部分则开始包抄这些俄罗斯人。 “嘣！嘣！”南面几声爆炸声响起，我循声看去，松了口气。这专业一点的就是不一样。这次炸点不错，至少一发炸在了那个机枪的附近。此时爆炸结束，但是机枪并没有再次响起。 我赶紧对车臣人道：“赶紧让你的人抓紧进攻。” 那车臣人明显对我的态度不满，但还是通过通讯，要求他们立即进攻，不要停下。随即那些车臣人纷纷从隐蔽处和地上爬了起来，再次发动进攻。那些俄罗斯人很快反应过来再次组织反击，但是恰到好处的又一轮迫击炮落了下去，又一次让我感嘆这会打仗的就是耗。不过该死的进攻的那些车臣人在炮弹炸开后，都蹲了下去。停了下来。 “我操。刚开打就吓破胆了吗。这炮弹离那么远炸的是俄罗斯人。他妈的停下等着俄罗斯人缓过神来把你们当靶子打吗。”我不禁在这用中文喊着。 那车臣人听到我喊声，回头莫名看了看我，估计他猜到了我的意思，因为这也太明显了。他又和南面通讯要求他们保持前进。 不过他们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俄罗斯人在炮击后立即开始反击，好几个车臣人中弹倒了下去。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终于让俄罗斯人感觉到了压力，他们开始收缩阵线。估计要从别的地方调集人手支援了。 “让rpg射手做好准备。直升机应该就要过来了。让迫击炮再来两次，打完后让他们寻找隐蔽。让攻击队伍不要再次停下，一鼓作气打过去。”我指了指在北边上空盘旋着的直升机。车臣人点了点头，随即吩咐了下去。 我看向我们这里，这里的攻势在持续中。进展还算顺利。俄罗斯人因为车臣人的攻击与穿插被迫调整部署，在边打便撤。不过从他们往他们阵线的中心地带撤的动作来说，他们不打算撤退而是收缩，继续坚持。他们肯定有后招。我看了看现在车臣人攻击前进的方向，又看了看南面，我突然发现他们背后，也就是之前我们伏击俄罗斯人，米尔克和齐亚占据的那个小山包。我突然怀疑他们是否想占据那里，然后利用地形，消耗车臣人等待支援。 这时南面又传来迫击炮弹的爆炸声。我寻声看去，在两轮炮击后，车臣人站起快速的朝着俄罗斯人沖了过去。这十个俄罗斯人要顶不住了，虽然不时有车臣人倒下，但是俄罗斯人已经不再坚守那里，而是加快了后撤的速度。 “让他们攻占那里后就地寻找隐蔽的地方。直升机要过来了。”我一边看着一边和车臣人说到。 车臣人没有答话，而是回头通过通讯器吩咐了下去，不过又对旁边的车臣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清。 我转头看向我们这个方向，开始有东北面的俄罗斯人开始通过前面的开阔地准备支援从南面退下来的俄罗斯人。人数不少，看来东北面有不少俄罗斯人。不然就是他们准备放弃这里而是稳住离那个小山包更近的南面阵线。那么他们真的要守住那个小山包了，我正准备通过车臣人和保尔他们汇报这个想法的时候。我看到一只从我们这里出发的车臣人队伍正在跑出了我们这里隐蔽的地方，上到了开阔地，看方向是奔着那些去支援南面撤退的俄罗斯人的。 第75页 我看着北面过来的直升机，突然我很想发火，看了一眼那车臣调整了一下情绪道：“请你让他们回来。直升机要过来了。” 车臣人等了一会道：“我已经安排好了rpg，他们会对付它的。这些人是去阻断俄罗斯人对南面的支援。” 看着他不可置疑的表情和语气，我不再说话。我目送着这只三十来人的队伍走向地狱。“好吧。我想用一下通讯器。”我说到。 车臣人看了我一眼，估计是觉得我会不会告状，有点犹豫。我摆了摆手道：“我觉得俄罗斯人有可能要占据那个小山包。得像办法阻止他们。” 他看了看我说的那个山包，将话筒递给了我。当我要刚接过手时。直升机开火了，子弹如潮水一样沖向了那些车臣人，地面上被子弹溅起的尘土直接遮蔽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无法看清攻击范围内的情况。 车臣人看到这个情形，显得十分的愤怒，对着旁边一个手下大叫着。估计是在质问rpg射手在干什么。 我嘆了口气，没有理会，而是蹲下看到一个车臣人示意我已经接通后，我拿起话筒道：“保尔？” “是我。吉普赛人。你这齣去的三十来人是去干嘛的？快让他们回来。” “哈！这不是我的决定。我只是个参谋好吗。我现在要说的是，俄罗斯人估计要占据那个小山包。就是米尔克和齐亚之前占据的那个。他们没有打算撤退的企图。而是消耗下去。等待支援。” 话筒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后，保尔道：“我明白了。你让那三十人。算了。你让车臣人勐攻那里的俄罗斯人。我这里看情况发动攻击。”说完便中断了联繫。 终于我们这里的rpg发威了，三枚出去，只有一发集中了一架直升机的尾翼，那个直升机尾翼冒着黑烟，整个机身旋转着下落。而另外一架，发现不对则加快了飞行速度，朝着rpg射出的方向就勐烈攻击。 瞬间我的不远处传来了惨烈的叫喊声。不知道是受伤了，还是被这种极具其实的弹雨给吓破了胆。为了防止万一，我也找了个隐蔽处躲了起来。 直升机在扫射十几秒后便飞离了这里，我站起声，望向刚才被攻击的地方，一片狼藉。整个地面就像被耕过一样。幸好，死伤不多，只有几具尸体。不过当我看向开阔地上那只去阻断俄罗斯人的支援的三十来人后，不免心里一片冰凉。那里已经一片血肉模煳。只有不到十个人得以生还。 直升机掉落在东北面开阔地的边缘，没有像电影里一样爆炸，而是摔在了地上，整个机身扭曲变形，支离破碎。靠坠落点近些的车臣人还是朝着直升机残骸射击，虽然里面的俄罗斯人已经阵亡，完全没有攻击的必要，但他们需要发泄。 我看向南面，支援的俄罗斯人已经到位，联合原来退下来的俄罗斯人，一个反冲锋。把车臣人打的手忙脚乱。 “让他们那里用迫击炮。我们这里的rpg也支援他们一些。再给他们一点人手。”我对车臣人说到。 第四十三章 到底谁歼灭谁 车臣人这次很干脆的听取了我的建议，忙着去组织人手了。这时我看到那个出击准备阻断俄罗斯人支援生还回来的几个人中，一个人用仇恨的眼神看着那车臣人的背影。不一会儿他可能注意到了我在看着他，他赶紧收回了目光抬头看了我一眼，有点欲言又止。 “我可没有让他让你们去。这是他自己的主意，而且我劝了他。但他没有听。”解释完我便不再准备理会他，因为我觉得我能和他说这些已经不错了。我们并不互相隶属，我不需要对他们负责。 “我知道。这不可能是你让做的。”他的这个回应出乎我的意料。 看到我疑惑的看着他，继续道：“我在那个村子里听萨利姆说的。萨利姆你还记得吗？” 我点了点头，“记得。那天晚上他和我一起逃出俄罗斯人的围剿的。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和我说那天晚上你们是如何和信号旗周旋的，还有最后摆脱了他们，最后带上了受伤无法行动的他。我不相信你这样的人会做出刚才那种迎着武装直升机而上的决定的。” “你是刚才那些人的头？”我问到。 这人点了点头说：“算是吧。我们不少人没太多的实战经验。我算是多一点的。所以他们都听我的。”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过去支援南面的车臣人再次在迫击炮的掩护下继续前进，他们迎着俄罗斯人的弹雨而上，死伤不轻。好在我们这个方向取得了突破。 我们这里的俄罗斯人已经不再坚守而是撤退。不过在我看来，他们的撤退很明智。他们应该知道车臣人的人数远远多于他们，在没有绝对的武器的优势的情况下，要守住这么大一个范围是不现实的。 这是个机会，保尔那里应该趁着这个时候发起攻击。让俄罗斯人在调整部署和防线的中途被大的压力打断，让他们骑虎难下，左右为难。正当我准备让车臣人通知保尔的时候，那边已经有了动静，保尔看来也看出了这个机会。 我回过头对着旁边那个生还的车臣人道：“你叫什么？” “卡玛里。” “好！卡玛里。我觉得你对你自己的手下还是比较负责的。那么我告诉你。我觉得俄罗斯人肯定有后招。不然不会这么坚决的守住这里。所以你之后得带好你手下的人，任何行动都要小心。” 第76页 “你是说，俄罗斯人不是被我们围着跑不掉？”卡玛里疑惑的看着我道。 我笑了笑，“谁和你说他们被围住的？实际上是我们在古杰尔梅斯外被打散后，我们一路到了这里。发现在这里有俄罗斯人在清剿小股的武装力量。然后我们就被盯上了。你们找到我们之前。我们刚跑出他们的追剿。之前他们的那些伤员和被打死的尸体，就是和我们交战时造成的。” “那这么说，还说不定是谁围谁了？”卡玛里反问到。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不过我随即想到一个点子。我对他道：“一会儿你跟着我。我会向那个人要你们。我的队伍里有伤员，如果出现意外，你就带着你的手下和我队伍里的人一起走。” 卡玛里犹豫了一下，想了片刻后说：“那我这个算不算临阵脱逃？” “如果真的出事，然后大家又都活着出去。我队伍里的人会给你证明的。你放心吧。” 卡玛里看了看自己手下的人，又看了看开阔地上那一片血肉模煳的阵亡者，眼神突然坚定了起来，看着我道：“好。我跟你干。” “你怎么会说俄语？好像你们不少人都会说俄语。”我问到。 卡玛里摇了摇头说：“不是很多人。不少人不会说俄语，只会说车臣语。车臣的官方语言也是车臣语。” 我点了点头，“那你跟紧我正好顺便给我做做翻译。” 车臣人的头目一边骂着一边走了回来。看来有什么情况发生。因为我听不懂他在骂什么。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卡玛里，卡玛里立即会意转头仔细听了听，然后道：“好像是说那边追击的损失惨重说是需要支援，发现很厉害的俄罗斯人。他在责骂那些人的无能，俄罗斯人已经在转移了，哪来的厉害的俄罗斯人。” 我看着那车臣人暴跳如雷觉得好笑，这么多人打那么几个俄罗斯人还能出这种状况。真是。 突然我觉得不对。我仔细听了听东北面的枪声，貌似不弱反强。我立即站了起来走到车臣头目的身后，“应该派一些人去那里看看。我怀疑有俄罗斯人的援兵从外围靠了过来。” 车臣人停止发火，回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见我很坚持，嘆了口气道：“我让他们在那里坚持住。”他正要继续说，一个车臣人拿着话筒过来用车臣语对他说了些什么。他拿起了话筒讲了几句，结束联繫后对我道：“刚有命令来。让我们集中兵力向着开阔地后面的那个山包进攻。我没人可以派去东北面去看了。我会让东北面的人拖住那些俄罗斯人。” 我想了想道：“那里还有多少你的人？” “三四十个吧。” “那我去看看。” 车臣人看了看我，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可以看出他从听到这句话后就答应了，但是他还是装作想了想道：“这不符合规矩。你一个人去吗？” 我回身指了指卡玛里，“让他还有他的几个手下跟着我就行。” 车臣人看了死里逃生的卡玛里那些人一眼，“他们一共八个人。好吧。我答应你。” “那么麻烦你再通知一下哈比卜，就说可能俄罗斯人的援兵到了。让他做好准备。”我补充道。 他点了点头，显然他为了摆脱我这个干扰他指挥的人什么都可以答应。我见拿起通讯器话筒开始联繫，我便对卡玛里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准备跟我走。 “嘿！你们去哪？”葛朗台一边跑一边道。 我笑着说：“你来的正好。你和我一起走。边走边和你说。” 葛朗台看了一眼车臣人又看了看我，点了点头便跟上我的脚步。走出一段距离后低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边给他听，他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卡玛里他们，“我们去支援？” 显然这个问题卡玛里也很关心，他也走到我的身旁想听听。我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如果是俄罗斯人的支援部队，他们这么不声不响的就过来打了车臣人一个冷不防，并且从声势上来看一点都不大，很低调，他们很有些料，不好对付。” “那我们过去干嘛？” “首先我们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看看是不是俄罗斯人的援兵。第二我们最好在这个战区的边缘。之前我和你说过。俄罗斯人有后招的。” “哦！你的意思是怕俄罗斯人把我们给围了。”葛朗台道。 “是这样。你觉得他们的战斗力如何？”我问到。 葛朗台撇了撇嘴：“这只队伍和之前的那只差距比较大。” 我指了指卡玛里他们说：“他们很多人没有和俄罗斯人交战的经验。当然不行。而且保尔和我说他们很多都是这样。老兵很多都死了。” “还有不少去了西边的格罗兹尼或者附近的城镇。”卡玛里补充道。 “原来如此。那我们一会儿就远远看着就行了？”葛朗台继续问到。 我想了想说，“看清楚了就撤。去找保尔他们。”说着我对卡玛里道：“一会儿跟紧我们，注意隐蔽。注意观察，但是管好自己的枪，不要随便放枪。”卡玛里点头表示明白，立即回身和他的那些手下交代了下去。 第77页 很快，我们开始进入东北面的交战地带。从地上的痕迹可以看出车臣人从这里经过，并发生过战斗。他们打退了这里的俄罗斯人。地上躺着一些尸体，粗略看看应该是车臣人的。 葛朗台看着周围低声道：“看来俄罗斯人进退有序，一点都不慌乱。哼。吉普赛人。你说的不错。他们不是被围住了，而是将计就计，反过来要歼灭车臣人。” 葛朗台的话让卡玛里他们很紧张，他们面面相觑有点不敢相信或者有些慌乱。我嘆了口气，“我们继续靠近一点。卡玛里让你的人打起精神，别太紧张了。” 我们慢慢的继续朝着东北方向前进，同时开阔地方向的战斗越发的激烈。应该是车臣人疯狂的在进攻俄罗斯人吧。不知道进展如何。我们的前方的枪声也越来越清晰，突然我隐约看到了人影。我立即举手示意大家停下。 葛朗台蹲着走到我的身边道：“好像是车臣人。他们…他们在忙着撤退？” “不！他们好像是在溃退。他们被打退了。”说着我朝着更远处望去，“俄罗斯人。这肯定是包围圈外的俄罗斯人。人数看不清有多少。” “一会儿看有没有车臣能跑过来。问问他们就知道了。”葛朗台说到。 我摇了摇头道：“这个不是关键。我的意思是这里的人被打退了。而其他车臣现在忙着攻打那些被包围的俄罗斯人，等于现在没了侧翼，这些俄罗斯人和里面的里应外合。结果如何，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第四十四章 组织阻击 这些支援过来的俄罗斯人好像对于这些溃退的车臣人没什么兴趣，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他们只是在继续朝着包围圈运动的途中不时朝着这些车臣射击。 “我们撤吧。原路快速返回。葛朗台你带着他们去找保尔。你和他说明这里的情况。我去找那个车臣人。让他组织防御。” “你留几个人吧。” 我摇了摇头，“不用。你知道我让你带他们去的用意。就不用再说了。快！我们撤吧”说着我回头往来的路上返回。葛朗台嘆了口气也跟了上来。 很快我来到了原先车臣人在东北面隐蔽的地方，此时他们已经转移了地方。我让葛朗台他们继续去找保尔后，看向开阔地上情况。 那只支援的俄罗斯人已经到位，包围圈里的俄罗斯人开始发力，对着这只车臣人的队伍就是一个反冲锋，配合着支援来的俄罗斯人很快将车臣人突出部的不少人打死打伤。而那个车臣人则在后面大吼大叫，让他们顶住，并指着北面过来的俄罗斯人朝着身旁的一个人大喊，看样子是在责问那只俄罗斯人是从哪来的。 我看清了路线一路小跑了过去，来到了车臣人身旁，看了他暴躁不安的表情，我说到：“那只是俄罗斯的援兵。他们打退了你留在那里的人。他们是想从那里攻击你的侧后。打穿你们然后一起去那个小山包。” 车臣人看都没看我一眼道：“这显而易见。我已经派人去拦住他们了。”说着指了指已经出击的一些车臣。 我刚想阻止他这样行为，因为那里是开阔地，这样过去无异于在空地上给人当作活靶子打。但我没说出口，本来我就对他们不抱什么希望。这样的打法无疑是消耗自己，现在这样只有组织防御阵型，等他们动，然后我们再动。攻击他们要支援行进的路线，阻断他们。不过现在我只能嘆了口气，坐了下来观察起其他方向的战事。 保尔那里攻击好点，俄罗斯人的防线已经被压弯，往中心地带压缩。但是想抢先攻占那山包看来不现实。那里已经有俄罗斯人。 看来原先北面过来的车臣人已经损失殆尽。或者从北面还有别的俄罗斯人？想到这个，我不禁心里一紧。这战斗打到现在情报都不明确，打的一头雾水。就现在看俄罗斯人前后肯定已经超过了一百人。这车臣人虽然人数是俄罗斯人的几倍，但是这一百俄罗斯人里那些能够在之前分散在这些树林中，以小股对小股的猎杀车臣人的战斗力是目前这些车臣人无法比的。我看向那只去阻止俄罗斯人援兵的车臣人，走上开阔地不出意料的被打的死伤惨重进退不得。 我不得不再次起身对那车臣人道：“请你撤回那些人。现在死伤这么多，而远没到拼尽全力决死的时候，真到那时你拿什么打？” 车臣人其实也很纠结了。因为从开打到现在，这只两百人的队伍被他挥霍的死伤已经接近一半，这还是在没有取得什么显着战果的情况下。他看了看周围车臣人同样期望他撤回那些人的表情，无奈的点了头。立即一个车臣人跑去招唿他们撤回来。 “撤回那些人，那这些俄罗斯人的援兵怎么办，放他们进去吗？” 我摇头否定道：“组织人手稳住这里。不让他们和包围圈里的俄罗斯人接上头就行。如果他们有任何前进的动向，立即对他们的前进路线攻击前进。” 车臣人难得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意见。我不禁松了口气，一边坐下一边用中文自言自语道：“这要是遇上那什么信号旗…你这货就得被连皮带骨的给生吞了，连渣子都剩不下。” 车臣人拿着通讯器说了一会儿后，对我道：“上面让我们一会儿配合他们攻击南面的俄罗斯人。” 第78页 “那这支援的俄罗斯人怎么办？”我指了指东北面的俄罗斯人。 车臣人看了我一眼说：“我需要你带着人在这里顶住那些俄罗斯人。” “那里的俄罗斯人怎么说也有一个排。你能给我多少人？” “四十人不能再多了。”车臣人比划了四只手指道。 “其实你应该留更多的人在这里防御。至于进攻，这里只是协助。而如果防不住这里那才会造成更大的损失。”我劝解到。 但是看他的表情是完全没有听进去，我再想开口，他已经开始布置人手了。我嘆了口气。很快，南面的迫击炮再次急促的开始发射炮弹，车臣人从西和南两个方面涌向南面的俄罗斯人的防线。一时间打的俄罗斯人相当狼狈，只有少许占据了山包上的俄罗斯人还能提供一些火力的支援，在下面的俄罗斯人根本很难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车臣人趁着这个机会快速的向前推进，并且分配了人去压制山包上的俄罗斯人。他们相互掩护着，边攻击边前进，很有条理和层次。这是我到这里见到的最像样的一场进攻，我身旁的这个车臣人更是看的一脸的兴奋。随即他大叫着招唿着手下的战士，从隐蔽处出来后。一声令下，朝着俄罗斯人发起了攻击。 我站起身准备对着留下的车臣人布置他们的防御时，我看到卡玛里他们朝我跑了过来。 “我不是让你们跟着葛朗台吗？怎么又回来了？”我问到。 卡玛里一边喘着气一边说：“是你们的头儿让我们过来的。”说着他看向参与进攻的那些车臣人，低声对我道：“不是说要这里做好防御吗？怎么也参与进攻吗？” “什么？你是说哈比卜那里是让他守住这里？”我很生气的问到。 卡玛里愣了愣点头，“是的。因为那里又来了其他一些我们的人，你的头儿让我们回来这里帮你。” “该死的。”我转头看了看东北方的俄罗斯人，他们肯定是看到包围圈内的压力增大，又看我们这里抽调了人手出去进攻，现在已经蠢蠢欲动了。我看了一眼车臣人的背影，“算了。你现在做我的副手。帮我指挥剩下的人。让他们调整方向朝着东北面。我看俄罗斯人就快因为局势的变化而主动攻击前进了。让他们快点把机枪架设好。组织一个突击队，要二十人。由你来挑选。让他们准备好手雷。” “明白。我可以来指挥这只突击队。”卡玛里一脸期盼的自告奋勇的说。 我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可以。我也就熟悉你。快点去找人吧。等挑选完后，你来找我。我告诉你你们要做什么。” 卡玛里点了点头，去挑选人手了。而我则看向东北面的俄罗斯人，他们在调整。把原先分散的人员集结了起来。看来就要开始动手了。 很快卡玛里回来了，他身后除了他那原本的七个手下，还有另外十三个人。“除了你的人，其他人怎么样？” 卡玛里点了点头，“这十三个人就是之前在东北方向退下来的。他们算是这里我所知道的比较有作战经验的。” 我赞赏的看了卡玛里一眼，“不错。一会儿你们分成两组，你可以带着你的人是一组。他们一组。马上俄罗斯人肯定会试图突破我们的防线和包围圈里的俄罗斯人汇合，那么我们就趁他们通过开阔地的时候，攻击他们，然后抢占他们要通过的地方。这抢占的任务就是你们的。我让你们行动后，你们两组要互相掩护前进，不要停下，因为那里是开阔地停下等于是靶子，你们和俄罗斯人是相对行进，距离近了直接用手雷炸，注意掩护扔手雷的人，还有通知战友手雷即将爆炸。并且注意躲避对方的手雷。听明白了吗？” 只有卡玛里点了点头，他有点尴尬的道：“他们很多人不怎么听得懂你的俄语。” “那你给他们解释一下吧。”我正说着，俄罗斯人那里枪声突然密集起来，看来他们开始动了。“快点！俄罗斯人行动了。你们先还击，我让你们上的时候再上。” 俄罗斯在短暂的密集的火力压制后，先是一队人从隐蔽处出来，开始快速的朝着西面也就是包围圈的方向运动。 “别管那些没动的俄罗斯人，打那些出来的快！”我叫道。 卡玛里在一旁一边开枪一边将我的话大声的喊了出去，告诉那些人。俄罗斯人那些出来的人有两个被打中倒了下去，而其他人则继续前进着。 “突击队准备！”我喊了一身，拍了拍卡玛里的肩膀道：“你看他们的前进方向。你带着人先往北走，这样你们可以不会和俄罗斯人那样在开阔地上被打，但是你要注意这只移动的俄罗斯人的动向，在他们通过开阔地前一定要迎头拦住他们，记住我之前和你们说的。一定要拦住他们。去吧。” 卡玛里点了点头，回头喊了一声，带着人离开了。我看到从东北方向飞出两颗rpg，我迅速隐蔽起来，我刚要喊出声，炮弹已经炸开。我放眼看去，俄罗斯人打的真他妈准啊。我的一个机枪位没了，顺带着周围两三个人一起报销了。这次攻击也让其他人愣了愣。我对着他们大叫道：“开枪！快！继续打那些跑出来的！” 第79页 第四十五章 顶住 俄罗斯人的反应很快，当意识到我们再次企图压制他们后，立即隐蔽起来。而那些留在后面打掩护的则一阵勐烈的射击。并且又有一部分人从隐蔽处跑出，向着前面的那些俄罗斯人移动过去。 看来是准备一批批的过去。我立即明白了他们的意图。我看了看前去拦截俄罗斯人，由卡吗里带领的突击队。他们差不多到了我预计的位置，俄罗斯人第一批出来的人，只要起身跑出不远就能遭到他们的迎头痛击。 “瞄准他们后面出来的那些人！放前面的人过去！一定不要让后面的那些再动了。”我对着周围的车臣人大叫着。他们当中有能听明白我说话的，不时对着周围的人翻译着。很快他们的火力点覆盖向了后面那批俄罗斯人。他们立即无法动弹，在隐蔽处和我们对射。没一会儿，前面的俄罗斯人如我料想的那样，开始起身继续朝着我们侧翼也就是包围圈方向突进。 还没等我高兴起来，留在后面掩护的俄罗斯人的rpg再次发射，不过这次大家有了准备，纷纷大叫着“rpg”隐蔽起来。在两声爆炸声后，我起身看去，第二批的俄罗斯人已经起身跑出不少距离。而第一批的，已经突进了卡马里的面前。 “开枪！瞄准他们第二批出来的人。拖住他们！”我大叫着。 卡马里那突然枪声大作，密集的火力扑向朝他们迎面而去的俄罗斯人。我看到瞬间不少俄罗斯人倒地，第二批移动中的俄罗斯人见到前路有埋伏，也有点不知所措，进也不是退不是，在一愣神的功夫，他们也有几人中弹倒了下去。 突然第二批的俄罗斯人好像缓过了神，他们纷纷继续冒着弹雨继续快速的朝着第一批俄罗斯人那移动。而最后掩护的俄罗斯人则拼命压制我们这里的火力。rpg再次飞了出来。不过这次不是朝着我们过来的，而是飞向了卡马里他们那里，很快炸开，卡马里他们的攻击也停了下来。 第一批俄罗斯人趁着这个机会迅速起身，向前，一边射击一边快速的朝着卡马里他们推进。而第二批俄罗斯人则紧随其后。 “瞄准第二批俄罗斯人不要让他们靠过去！快射击！”我看着有点豁出命的俄罗斯人大叫着。但是还没打出几枪，后面的俄罗斯人的rpg再次飞了过来，落在了我这里的车臣人的面前，并且无数的子弹紧随而来。 我趴在地上看向卡马里那里，俄罗斯人不少人掏出手雷，纷纷丢向卡马里他们。爆炸此起彼伏的响起，卡马里他们只有零散的一些反击，很是苍白无力。 我抬起头，朝着卡马里他们大叫着“用手榴弹！该死的！卡马里！”我知道他们无法听到我的叫声，我看向周围，大概统计一下，留下的三十来人此时已经伤亡三分之一强。如果卡马里那里再没守住，我们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我深吸了口气，指着右手边的十个人道：“你们十个人留在这里，继续压制那些留在后面的俄罗斯人。”说完我转头看向另外一侧道，：“其他所有人跟我去支援卡马里。挡住那些俄罗斯人。” 在他们互相解释完后，那些被我指定的人跟着我朝着卡马里那里跑过了过去。我们刚走出没多远，卡马里那里再次响起了爆炸声，我定睛看去，这次终于是他们用手雷炸俄罗斯人。俄罗斯人大叫着纷纷隐蔽。而第二批的俄罗斯人发现了朝着卡马里靠近的我们，他们朝着我们射击一边继续前进着。子弹贴着我们的身旁飞过，让我们的队形瞬间散乱起来。我看着不远处的一块半人高的大石头，快速的跑了过去，回头看向后面的队伍，有两个人被干掉了。剩下的人则四散开，有的在躲，有的则还试图继续前进。 “开枪！射击！别只顾着躲！快开枪！”我一边对他们喊着，一边端起手里的枪面准外面那些朝着我们这个方向的俄罗斯人射击起来。 跟着我来支援卡马里的车臣人在片刻的迟疑后，也跟着朝着我射击的方向射击起来。不过效果不理想。我看向离我已经不是很远，大约还有百来米的卡马里他们。他们此时正在努力的支撑着那条阻击线。不时有人朝着外面投掷着手雷。虽然也有不少伤亡，但是看样子暂时还能撑得住。 “一定要顶住啊！”我一边换着弹匣一边自言自语道。我换好弹匣后，看着跟着我出来，此时离我最近的一个车臣人道：“嘿！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那人看了看我，在确定我是在和他说话后点了点头。“很好。”我说着指了指他继续道：“告诉后面的人，留下几个人掩护你还有你身后的两个人过来。朝着那个第二批出来的人射击。快告诉他们。” 他很快的朝着自己后面的人传达了我的信息后，转头看向我，见我也看着他，便朝我点了点头。 “我数到3一起朝着第二批的俄罗斯人射击。你们三个见到俄罗斯人火力一弱就赶紧过来！”我看他表示明白便立即开始大声数道：“1.。2.。3.。” 我探出身体朝着第二批的俄罗斯人射击起来。在俄罗斯人稍微减弱后，我一边射击一边叫道：“快过来！” 那三个车臣迅速起身朝着我跑了过来，很快我感觉他们到了我隐蔽的地方。我缩回身体，看了看他们，只有两个人在。另外一个倒在路上。“轮到我们掩护剩下的人了。”我一边再次更换着弹夹一边说到。 第80页 那两人有点慌乱的看了看外面，又看了我看。“打那些刚才打你们的俄罗斯人。明白了吗？”我不耐烦的说完，便转身探出身看了一眼，“跟着我打！”说完便对着一个俄罗斯人扣动了扳机。 这次俄罗斯人显然知道了我们的伎俩，不再轻易被压制，只是盯着那些还留在后面半路上的车臣人打。 “该死的俄罗斯人！”我不禁骂出声。我回头望了那两个专注的朝着俄罗斯人射击的车臣人一眼，道：“rpg都给你们那个蠢货埃米尔拿走了吗？” 一个打光了子弹的车臣人蹲下一边换着弹夹一边对我点了点头。我无奈只得再次准备探出身射击，刚看了一眼外面，就见俄罗斯人拿出了一样东西对准了我们这里—掷弹筒。“操！”我骂了一身对着那瞄着我们的俄罗斯就是一个点射，因为匆忙中的一枪，没有命中目标，好在子弹离这个俄罗斯人很近，因为感到要被射杀，本能的躲避了一下，让他同样失去了准头。一发炮弹丢在了我们过来的路上那个死了的车臣人身旁。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刚才那个的车臣人的尸体翻了个身。 我蹲了下来看着那一半边身体被炸的没了影子的车臣人的尸体。突然我发现了那尸体身上背着的东西。我拉住一旁的一个车臣人道，“那个是不是烟雾弹？” 车臣人艰难的看了一眼那具尸体，快速收回目光对我点了点头。我瞪他一眼道：“有这个怎么不早说？” “看准他们那个拿掷弹筒的打。不要让他面准我们。不然我们都完蛋了。”我探出身继续射击。 这次俄罗斯人的掷弹筒没有打我们而是打到了卡马里那里，连续两三发过去，炸的卡马里那里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我有看了一眼那个车臣的尸体，我将枪背好，对着那两个车臣喊道：“掩护我！”。说完我便沖了出去，连跑几步一个加速，矮身滑了过去。俄罗斯人的子弹跟着我的屁股后面打了过来，我滑到了车臣人尸体旁，低头趴在地上，将那还有大半的车臣尸体拉了起来，挡住射来的子弹。然后顺手将揣在他身上那些烟雾弹全都抽了出来，揣在了自己身上。然后我双手抵住车臣人尸体，对着那两个车臣人喊到：“掩护我。射击！快！” 那两个人慌忙更换了弹匣，上堂后几乎看都不看，瞄都不瞄的就对着俄罗斯人扫射起来。我不禁摇了摇头。这样打，除非对面和你们一样是笨蛋，不然谁会怕你！ “看准了打！你们两个！”我无奈的对他们喊着，就像一个看着记分牌因为落后而焦急的足球教练！” 我的喊声显然对他们没起到多大的效果，依然是那么瞎打。我不得不回头找其他的掩护物。不然那个俄罗斯人掷弹筒，或者rpg想起了我这，这大半车臣人的尸体可挡不住那些东西。 可是我看了后面不是太远，就是没有可靠的隐蔽物。这时从卡马里那传来了喊声，我寻声看去，他们朝着我们的前方开始反冲击。不停有人将手中的手雷扔出，我看不清他们进攻的效果如何，至少俄罗斯人的火力立即被吸引了过去。我趁着这个空隙，推开那车臣人尸体，连忙起身猫着腰就往回跑。子弹又找了回来，我感觉到几发子弹就打在了我的脚边，我一个踉跄，向前栽了下去。不过好在我连滚带爬的，爬回了那块石头后面。 第四十六章 准备撤 我躲到石头后面。刚准备起身还击，便听到从包围圈的方向传来了喊声。我不大能够听得明白，我向身边的一个车臣人问道：“那里在喊什么？” 这人侧耳仔细听了听，“好像是在喊着撤退” “撤退？刚才不是攻击挺顺利的吗”我正想着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是飞机螺旋桨的声响。顿时我一阵冷汗就冒出来了。我立刻对他们道：“准备撤！该死的俄罗斯人的增援到了。” 我说着掏出刚才从车臣人尸体上拿来的烟雾弹，分给这几人。“一会儿，扔出去。再打上几枪，等烟雾挡住他们的视线。然后我们就抓紧撤。撤回原来出发的地方。大家一起跑进后面的树林里。” 这几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这时俄罗斯人显然是因为支援的到来，士气大振。攻击更加勐烈。 我看向卡马里他们那：“卡马里！尽量还击！我这有烟雾弹。一会儿我们扔出去。然后掩护你们跑过来！” 卡马里对我点了点头，喊了一声明白了。我回头，示意他们拔掉保险。等卡马里他们开始激烈还击后，我带着他们将烟雾弹扔了出去。 “开火！”我说着端起枪对着外面射击起来。此时我们身后包围圈的车臣人已经开始溃退。直升机上带的火箭弹和机炮简直就是步兵杀手。爆炸声和机炮的响声一下下敲打着我的心脏，就像要看我能扛住多久一样。 我看着烟雾升起，对面的俄罗斯人没有减弱火力，但是准头明显差了起来后，我立即对着卡马里他们叫道：“快过来。现在！”然后吩咐身边的人道：“压低枪口还击。给俄罗斯人一点压力。” 卡马里带着剩下的几个人往这里快速的跑了过来。路途中还有两个人中弹倒在了半路上。他们过来后。我看了卡马里一眼，此时他已经满脸的污垢，面无表情。这是一种激烈战斗后麻木了的表情。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带着人先走。往我们之前出发的地方跑。但是路上会被攻击，你们不要停下，交给我们这些后面的人。等你们到了地点，立即找好掩护，联合留在那里还活着的人再掩护我们。明白吗？” 第81页 卡马里木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跟着过来的人招唿了一声。我示意周围的人开始射击，俄罗斯人因为烟雾分辨不出准确的位置，明显属于按照之前的影像在射击，所以没什么准备。我示意卡马里撤。 卡马里带着人一路猫着腰跑了出去。很快跑出了烟雾的掩护范围。俄罗斯人见着有人跑了出来，立即对着跑动的人开始射击。我立即对着我周围的几个人道：“一会我们出去看准那些射击的俄罗斯人就打。掩护好卡马里他们。” 剩下的人紧张的看着我点了点头。我回头看了看卡马里他们，已经跑出一段距离，路上躺着三个人。“上！”我立即窜了出去，其他人跟着我跑了出来。我现身后就看准一个正在射击的俄罗斯人就是一个点射。这次打的很准，直接命中了那名俄罗斯人的胸部与肩部。而跟着我出来的车臣人则打的俄罗斯人面前泥土翻飞，打伤了一个。 一回合攻击结束，不等俄罗斯人子弹打来。我立即卧倒下来。将枪伸出去，继续射击。而一个车臣人则慢了一步，中弹倒了下去。 俄罗斯人打我们这里，卡马里他们解脱了。他们加快了速度跑起来。很快达到了位置。 “你们准备撤！”那边传来了卡马里的喊声。随即那里密集的枪声响了起来，子弹随即飞向了试图向我们这里勐攻的俄罗斯人。他们的损失同样不小，一时无法再继续压制我这里。我立即示意剩下的人跟着我，“不要停下，一口气跑回去。”说完我便一路向那里沖了出去。 一边跑我看了包围圈中一眼，正好看见，一架雄鹿朝着地面上扫射着，应该是那个蠢货的带着的队伍。不少车臣人中弹倒下。队伍一下从撤退就变成了各自逃往不同方向的溃散了。这时我只有一个念头：“又他娘的要溃败了。” 更糟糕的是，俄罗斯人貌似开始追击了。这意味着我之前猜测他们是有想法的是没错的。他们没有趁机撤离而是从隐蔽处出来开始追击，这等于是告诉我们，他们的援兵来了。 我看了看我们自己的后方。没有什么情况，俄罗斯人更多的注意力是在此时已经奔溃的包围圈那里。毕竟那里的人多，目标很大。我们这里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阻击小队而已。 “撤进后面的那片树林里！”说着我拍了下卡马里示意他带着人走。 我们对面的俄罗斯人显然对我们的兴趣也不大，估计是他们的损失也不小。此时想更稳妥的和其他人汇合。然后再做打算。 我看他们这么“配合”，我也就放心的带着其他人撤了下去。当进入树林后。卡马里他们已经在那警戒着。他看到我们跑了进来显然松了口气。我扫视了所有人一眼，原本的四十人此时还有十来个。并且他们一个个都显得有点惊魂未定的样子。 我看他们这样有点犹豫下面我们该怎么行动，是朝着保尔他们靠过去汇合，这样做很大可能就立即再次投入战斗。这对我们这只损失惨重死里逃生的队伍来说，很难说不是带着他们去送死。那么我们呆在这待机而动？此时我除了觉得能跑没有其他什么能动的起来的方法。不过那样我很可能就和保尔他们失散了。 “我们马上怎么办？”正在我犹豫时，卡马里看着我问道。 我看了他们一眼，问道：“你们还能继续打吗？” 卡马里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周围的人，然后有点决绝的说：“我们除了打。没有其他选择。” 卡马里的话，让我觉得。他不管是什么样的人，至少此时他是个好战士。不过我不想继续打下去。我看着他道：“现在继续打无疑是多十来具尸体罢了。”我看着卡马里想要说话，我一摆手阻止了他，继续道：“现在天就快黑了。我们只能在林子里接应退下来的人。纠集溃退下来的人，组织防御。拖到天黑，那时大概才能有机会。” 卡马里听了后略微想了一下，点点头：“我听你的。” “嗯！那么一会儿。你们注意收拢那些溃退下来的人。特别是原先和你们一个队伍的。互相认识，容易稳住。” “明白！”卡马里答应到。 随即我带着他们朝着林子深处，车臣人大部队的后方移动了过去。此时在奔溃的包围圈那里。车臣人一败涂地。我没看见这是怎么突然发生的，但是肯定俄罗斯人肯定有部队过来了。 现在车臣人又和我很多次看到的那样，溃败下来。原本的包围圈周围躺满了尸体，不少是背朝着包围圈方向的。也就是在溃败时往回跑的时候被打死的。直升飞机貌似不止一架，还有一架好像此时已经绕远了，估计一会儿就会回来。那个小山包上的俄罗斯人显然有不少又下来了。因为我隐约看到在原本之前俄罗斯人已经失守的地方再次有人在朝着车臣人射击。 我们正跑着，前面突然窜出了几个人。我们一个激灵，纷纷站下端枪瞄准。对方同样的动作对着我们。 “吉普赛人！真高兴你退下来了。”对面的一人开口道。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葛朗台。我松了口气，对着卡马里道：“自己人！” 大家纷纷放下了枪，我随即问道：“那里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第82页 葛朗台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显然他知道我们更关心下面该如何。“保尔他们那里有安排。我们先过去。”说着便带头往那里走去。 “什么安排？”我边跑边问到。 “到了你就明白了。其实我也不清楚！”他回答到。 当我们靠近保尔后，我便慢慢明白了保尔的意图。显然保尔也留了后手。他并没有派出所有的车臣人去围攻俄罗斯人。他把不少车臣人埋伏在了这里待命。我看了看这些人，貌似还是哈比卜的卫队。 很快，我们见到了保尔。保尔见我们过来，直接道：“俄罗斯人的支援来了。直升机索降了一些我还怀疑他们已经有不少的地面人员，在其他的地方已经降落下来了。车臣人因为他们自己效率极低的进攻已经错失了机会。现在我们暂时守住这里。收拢一些人员。天很快就会黑了。我们摸清周围的情况然后离开这里。” 我看了他的安排，和听他的打算，心里暗自松了口气。不过这次打的真是比较丢人。几倍于对方的机会，结果被打的溃败。 “车臣人怎么说？”我问到。 “撤！”保尔很干脆的说到。“他是很想吃掉这些俄罗斯人。但是他更加不想被歼灭。” 一旁的葛朗台插嘴道：“保尔。你刚说摸清周围的情况。怎么摸？” 保尔看了我们一眼，笑着道：“这就是下面我要说的重点了。” 第四十七章 危险的侦查 保尔说着捋了捋屁股。拿着地上一个树枝在地上划了起来。 “我们现在是这里。北面是俄罗斯人。之前吉普赛人就说，俄罗斯人这样的死战不退肯定是有后招，有想法的。当直升机来的一刻，显然是验证了这个说法。”保尔说着看了看大家。 “这不是最可怕的。”我低声道，“最可怕的是我们不知道俄罗斯人在我们周围是如何布置的。” “对！现在关键就是这个问题。”保尔一边说一边继续画着。“在北面肯定有支援来的俄罗斯人。东面估计也差不多。因为之前吉普赛人就在阻击那个方向的俄罗斯人。估计这会儿他们进行分配后，那里的人肯定不会少。”他说完在地上表示东面的位置上画了个叉。 “还有西面和南面。”保尔点了点这两点。“我们要摸清这两个方向的情况。不然一头撞进伏击圈。那就全完了。” 说到这时，不远处埋伏的车臣人的卫队开火了。一阵勐烈而急促的射击，还伴随着些许爆炸声。 “别看了。俄罗斯人轻易打不上来。他们不是蠢货。看到不对肯定会撤。马上天黑了。关键他们还有后招，此时不会着急的。”保尔把我们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我要你们摸清南面和西面的情况。看看他们在那里大概有多少人。怎么分布的。还有位置。” 我想了想说：“我估计这两个方向都会有人。如果俄罗斯人是想吃掉我们。那不会放着一条通往南面进入山区，还有这个通往他们还未涉足的西面方向。如果放开这里，那就没必要在这拖住我们和我们死磕了。早该撤了。” 葛朗台点了点头道：“如果是我。南面这里肯定会安排不少好手在这。逃往南面最安全。俄罗斯人肯定会认为我们多半是会往南撤。” “我贊同葛朗台的说法。南面多半去不得。”我说到。 保尔考虑了一会儿。就在他考虑的时候，枪声果然慢慢小了下去。看来俄罗斯人退了。我们暂时安全了。 “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得摸清楚。知道我们周围的情况。各位，我想不用我提醒你们也应该知道，我们是要突围了吧？” “是又一次突围！”我补充道。 我这句话一出，葛朗台笑出了声。而卡马里等人则一脸的铁青。保尔则瞪了我眼。 “我先告诉你们，如果南面和西面都有不少俄罗斯人在等着我们。那么我可能选择从正前方突围。”保尔手里的树枝戳向了北面。 “北面？！就是再攻一次？”葛朗台问到。 保尔点了点头，“就是再攻一次。当然我会有所布置。如果俄罗斯人在南面和西面布置了人手。我们再从那走。就算我们同样有准备，也无异于在俄罗斯人的计划中，被牵着鼻子走。从北面打出去，虽然俄罗斯人也可能想过这种可能，但是多少会觉得可能性比较小，从而掉以轻心。”说完看着我道：“你们有句话叫什么的？” “攻其不备？”我问到。 “对！就是攻其不备。”保尔点头道。 “但是就算这样。我估计我们的损失也会不小。”葛朗台看着保尔道。 保尔没有回答，则是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一会儿吉普赛人，你带着人去南面侦查。葛朗台，你几个人去西面。一定要特别小心。如果不能看的仔细，只要知道有没有俄罗斯在那等着就行。”说完，保尔给了我一个眼色道：“米尔克醒了，他要见你。”说着对我伸出手示意我拉他一把。 他费力的站起来后，向周围瞟了瞟。在确定没人注意后，扶着我道：“一会儿你去南面发现俄罗斯人后。就赶紧回来。米尔克和萨沙他们最重要，确保把他们带出去。” 第83页 “那美国佬呢？”我问到。 保尔想了想，有点不情愿的道：“一起带着吧。”说完他看了一眼不远处在休息的卡马里，“他靠得住吗？” 我想了想道：“从刚才来看，他们缺乏经验和训练。但是作战还是很勇敢。特别是这个卡马里，他应该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保尔点了点头，“一会儿突围让他们和我们在一起。” “这次你安排谁来殿后？”我看着保尔道。 “你是不是想让车臣人的卫队来殿后？别做梦了。”保尔好像看穿了我意图。“首先哈比卜不会答应。而且，从北面杀出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必须干净利索，我会建议让卫队去干这个事。” “那其他的车臣人留下来殿后？”我问到。 “一部分。留下一部分。毕竟冲出去还是需要人手的。”保尔答到。 我明白他这需要人手的意思，无非是让那些去吸引火力。搅乱俄罗斯人的注意力，干扰他们的判断。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保尔看了看天空，“差不多了。你带着卡马里他们往南面看看吧。早点回来。你可以在路上先给他透个底。” 我点了点头，对卡马里招唿了一声带着他们往南面而去。带着没有受伤的几个，一共六个人出发了。 我紧了紧衣服，这里进入十月后一天比一天的冷。我觉得下面我不仅要关心吃的，还得关心一下穿的问题了。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卡马里，低声道：“突围时你跟我们一起走。” 卡马里有点兴奋的看了我一眼，“那太好了。你还不知道吧。之前你一直咒骂的那个埃米尔已经死了。据说被直升机的机炮打烂了。” 我明显可以感到他说到那人被打烂时，有那么一点点高兴。“你们那些人还有多少人？” 卡马里摇了摇头，脸色黯然的说：“没多少了。死的差不多了。他们进攻包围圈前，他们是大部队，现在我们才是了。” “那剩下的有你熟悉的人吗？” “没有。我熟悉的就是之前留给你那些。”卡马里答到。 我点了点头，心想既然这样。那就好，免得到时候看到自己熟悉的人被派去当炮灰搞出什么状况。 我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此时已经离开了保尔布置的警戒线有了一段距离。“卡马里让大家都注意点。从现在开始瞪大了眼镜，竖起耳朵。我们随时有可能会遇到俄罗斯人。” 卡马里立即点点头，回头低声的对其他人吩咐了一下。然后我们端着枪，我和卡马里走在队伍的前面，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 天黑的很快，此时已经光线很暗了。我打算如果在天完全黑下来后便停止前进，隐蔽起来观察一会儿后便掉头返回。 这一路很平静，除了寒风吹过树林的声音没有其他什么情况。我走几步便停下仔细观察，我很怕那种突然的遭遇，那种很容易在乱枪中两败俱伤。更糟的是我们在动而对方很可能是埋伏好的，那就成了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说不定连两败俱伤的机会都没有。 又走了一段，我再次停了下来。因为前面的地形让我有点犹豫。那是一个小山包，不很高。我们这里相比那里是个低地，抬头看上去会有死角，而我估计那里看下来则全无死角。前面是个很好的埋伏地点。那里如果埋伏一点人，机枪，rpg。两侧再布置点突击队。在对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发起突袭，片刻间就能将对方打散。 卡马里蹲在我的侧后一点同样朝着前方观察起来，看得出。他也觉得对面这地形有点险恶。 正当我观察的时候，我听到卡马里他们在小声嘀咕着什么。我有点不满，这他妈什么场合了？就不怕被人听到？ 我刚要回头制止他们，卡马里已经附到我们耳边，语气有点紧张的道：“我们侧后好像有人。”说着看了我一眼，貌似想证明自己说的可信，继续补充道“萨米尔他以前干过猎户。对于树林里的动静很敏感。” 我立刻一紧，看向那个叫萨米尔的。他指了指我们侧后方，低声对卡马里说些话。 “大概我们侧后东北方向一百米处有动静。他看到一块草皮动了一下。”卡马里翻译道。 萨米尔看卡马里翻译完，又说了一句。“他说，他绝对不会看错。绝对是草皮奇怪的动了起来。” 我一摆手，示意不用解释了。你要说闪过一个人影什么的，我还未必相信，但是如果说是草皮什么的动了一下，我还真就信了。因为那很可能是俄罗斯人穿在身上的伪装服。 但是我又想到一个问题。我们来的时候离那里挺近的，为什么没有攻击我们呢？不会是没有发现我们。这完全没有可能。那么。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他们要的是大鱼。他们认为我们是来为后面的大部队探路的，故意放我们过去？ 我想到这，又看了一眼对面那个小山包，更加觉得无比的阴险。我们必须离开这，但是我们怎么离开这？明显我们已经在俄罗斯人的眼皮下面了。真正的进退不得。 第四十八章 突围提前 心底无法压制的恐惧从脚底沖向脑袋，怎么都无法控制住。我想立即就掉头往回跑。但是最后的一点理智告诉我，那样俄罗斯人肯定认为我们发现了他们从而毫不犹豫的将我们射杀在这里。然后他们会改变计划，启用别的预备方案。 第84页 我看了卡马里他们一眼，虽然此时光线已经很暗。但是我还是可以看到他们都在瞪大了眼镜看着我。我努力平復了下心情，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段时间俄罗斯人没有对我们动手说明我预计他们装着没看到我们，继续等大鱼的可能性更大。虽然恐惧还是在一直告诉我赶紧跑，赶紧跑。 我低声道：“想活着就跟着我。现在跑大家都得死。” 我看他们有点犹豫，补充道：“如果不跟着我。就呆在这别动。也许能活的久一点。”说完我看向卡马里，看他怎么说。毕竟他算是这些人的头儿。 卡马里想了一下对我道：“我跟你走。他们都会去的。我明白现在左右差不多都是死。” 我点了点头，继续道：“一会儿大家放松。尽量表现的我们没发现任何异常。继续跟着我。不要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就是平静的跟着我，就像之前来的那样。懂了吗？” “明白！”卡马里答到。 我点了点头，强调道：“一定要记住不要出现慌乱或者胆怯。一定要做出和平时一样的样子。就当什么都没发现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俄罗斯人看出了什么，我们一起就都完了。” 说完我再次快速的观察了一下前方的地形，在那山包下到这里是个相对平坦的地形，边缘则很又是树林和各种高高矮矮的地形。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回头说了句：“出发。” 说完，我首先鼓起勇气站了起来。这站起来的瞬间，我脑子里想过各种部位中枪倒下的情景，这样的感觉就像一种无形的压力，压着你不让你站起来。 当我站起来后，停了下，我把枪口放低，已显示我没有进入预备射击的状态。我尽量站直身体，表明我没有发现任何动静，至少此时我认为周围是安全。 我观察下周围，除了从北面吹过的寒风，周围没有动静。但是我觉得有很多眼睛在看着我，看的我全身汗毛直竖。 我小心的走了出去，向后一招手。示意他们跟上。我努力装出和之前一样小心而又平静的样子。慢慢的在这个开阔的边缘，斜着往东南面那个地形复杂的区域走去。 其实这段距离不远，但是我觉得却无比的长。我看了看身后的人一眼，他们也在努力的演着戏，也许是我做贼心虚。我看他们就是破绽百出。 老天保佑！千万保佑！我平时根本不信这套。但在此时也不自觉的心里念叨。虽然知道没多大用，但是多少给自己一种心里暗示。让自己别太害怕。 为了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外加把戏演的真一点。我回头对卡马里道：“卡马里你是哪人？” 卡马里听了我话像是从紧张中回过神来，“什…什么？” “我说你是哪里人？”我重复到。 卡马里一边小心的看着山包方向一边道：“我。我是阿拉伯人。” 虽然他回答的有点跑题，但是此时也没心思去再问，只是道：“以前在哪打过仗？” 卡马里愣了愣道：“上次这里快结束的时候，我参加了。没怎么打就已经结束了。” “我听别人说，这次俄罗斯人比之前厉害很多？” “嗯？哦。是。是厉害了。不然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卡马里明显紧张的反应都变迟钝了。 我嗯了一声后，便不再发问。我借着越来越暗的光线，看着前方的情况。确认我前进的方向没有俄罗斯人。如果我们直接撞上去，那么俄罗斯人不管如果都会干掉我们。不过还好从我观察的情况来说，我们运动的方向没有俄罗斯人，至少不至于那种面对面撞上，或者一脚踩在别人身上的事发生。 走着走着。我看到侧面西北方向也就是差不多两点方向，那里是比较密集的树林，里面此时一片漆黑。我们之前看到俄罗斯人的地方，那里的俄罗斯人也应该看不到这里。从那里脱身出去应该不错。 我装着没事的样子，慢悠悠的回头道：“向后传，跟紧我。放松。” 卡马里立即向后低声的传去，我没有立即朝着那个方向移动，而是慢慢的拐进去。此时越接近那里，我越紧张。我怕那黑暗中正有着俄罗斯人等着，正用手中的步枪瞄准了我们，又怕在脱身前出什么意想不到的状况，让我们前功尽弃，全死在这里。 当我转进林子后，眼前光线更加暗了下来。我立即将原本放下的枪端了起来，紧张的观察了一下，随后端着枪小跑了起来。卡马里他们跟的很紧，我甚至能听清他们的喘气声。 跑出没多远，我觉得已经避开了他们的视野。而进入这里后，也没发现什么情况。我放慢了脚步。举手示意，他们停下来警戒。 我蹲下，慢慢的朝着四周观察了起来。现在天黑的很快，再加上此处树木密集，更加显得黑暗。我看了一眼卡马里，“让你朋友看看周围，有什么动静吗？都睁大眼睛看！” 所有人仔细观察了一阵，都没有表示有什么情况。那个原来的猎户，更是睁着大眼对着我连连摇头。 “我操！吓死老子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深深的出了口气。 卡马里显然听不懂我说什么，不过看我的样子也知道我们现在应该是脱险了。他也放松了下来。不过表情还是十分的紧张，没来及缓过来。 第85页 我轻笑了一下低声道：“别太放松。小心我们的周围。” 卡马里点了点头，示意那几个人注意警戒周围。我观察了一下地形，这南面的俄罗斯人占据了一个相当有利的地形，他们按我想的，没有射杀我们，而是故意放我们走。那么就说明他们是在等待。等待那里大部车臣人从那里经过。他们这个架势明显就是确认我们肯定会从那过。那么就是说俄罗斯人有了计划。他们会发起攻击，把我们压迫得只有从这里走。然后一网打尽。 俄罗斯人他娘的是要瓮中捉鳖啊。我得到了结论，便示意大家起身。带着他们一路跑回了出发地。 当我看见保尔的时候，汉尼拔正在给保尔处理伤口。葛朗台也已经回来了，站在一旁。 我走了过去，直接坐在了保尔的身边。保尔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道：“看来你遇到麻烦了？” “你怎么知道的？” 保尔指了指我的头：“这个天气，你都跑出一身汗。如果你是没遇到什么麻烦，那么你肯定掉到了水坑里。” 我无奈的苦笑了下把我之前遇到的情况说给了保尔。并且着重说了我的那个俄罗斯人会把我们赶向伏击点的结论。 保尔听了之后没说话，而是陷入了思考。一旁的葛朗台明显有点抓狂，苦着那张满是污垢的脸低声骂到：“这次他妈的要赔大了。”说着看向保尔继续道：“看来你还没动他们，他们就要先来动你了。” 我看着葛朗台说：“你那边也有俄罗斯人？” “不要用疑问句，请用肯定的语气说。”葛朗台没好气的道。“不过没你那么兇险。我们早早的看到人影。就没再敢动。” “你是说他们没有躲起来，而是在移动？”我奇怪的问到。 葛朗台点了点头：“当然。不然我怎么看到的。如果不是那样。就和你一样了。” 我立即看向保尔道：“保尔，他们可能还在部署。或者还有其他攻击部队还没到位。” 保尔一举手打断了我的话，“我明白你的意思。与其等他们动手。不如我们提前动手。也许真像你说的那样他们在调整，或者有的人还没达到预定位置。趁着他们立足未稳抢先动手冲出去。” “提前突围？提前到什么时候？”葛朗台问到。 保尔想了下道：“马上！” “马上？这才打退下来。人困马乏的就继续打？”葛朗台接着问到。 “那也不能等着俄罗斯人打过来。那时候就算你士气如虹又怎样？到那时攻击肯定会非常勐烈。我们如果赖着不走，能打得俄罗斯人撤出这里？结果会如何你应该知道。” 葛朗台听了还想说什么，不过想想觉得现实也是这样。只是嘆了口气不再说话。保尔按住我的肩膀勉强的站了起来。对葛朗台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扶着他。 “吉普赛人。我去找哈比卜谈谈。你带着你的人。做好突围的准备。记住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说完在葛朗台的帮助下向着车臣人走了过去。 我看了一眼站我身旁的汉尼拔，“带我去看看米尔克他们。” 汉尼拔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第四十九章 带着伤员突围 我跟着汉尼拔来到了安置伤员的地方。这里是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四方地势略高，这里偏低。这里此时躺着不少人，伤势有轻有重。呻吟声此起彼伏。 汉尼拔把我带到了米尔克他们那。小比尔在那看着他们，见我们过来站了起来。 “他们情况如何？”我一边蹲下看着米尔克和萨沙一边问到。 “那个义大利人的情况严重一些。萨沙的问题不大。但是行动起来不是非常的方便。”说着指向美国佬他们道：“约翰的情况不好，瑞克算轻伤。” 我仔细看了看他们，正如汉尼拔所说，米尔克此时还在昏迷当中。虽然为了保持体温他身上的衣服包裹的很严实，但是在他旁边的地上，有着很多染血的纱布和棉球。他的唿吸也很微弱，明显不是那种睡着的状态，因为人疲劳睡着后，唿吸一般都比较粗重，而此时他却非常的轻。 萨沙可能感觉到了动静，他醒了，看着我道：“嘿！吉普赛人！我们都死了吗？” 我挪到他的身旁，看了看他。他的右手臂有伤，腰部和腿部都有伤。我摇了摇头：“不。还没到时候呢。” “啊。对啊…我想也是。我们死了不应该能见到你。带你走的人和带我们走的人不一样的。我们不是去一个地方的。”萨沙勉强的咧着嘴继续着他那没心没肺的玩笑。 我拍了拍他的手，“一会儿我们会照顾你们的。保尔会带着我们出去。放心吧，不会让你被带走的。” 说完我抬起头看向汉尼拔，“瑞克能拿枪吗？” 汉尼拔犹豫了下，但一旁的瑞克则抢先道：“可以。问题不大。” “怎么？伤员还得作战？”一旁的小比尔不满的说到。 我摇了摇头，低声在他耳旁道：“我们要突围。这周围已经都出现了俄罗斯人。能动的最好都拿着枪。我就是来这里做准备的。准备带着我们这些人争取安全出去。” 第86页 小比尔听完道：“又突围？我的意思是又他妈的突围？” “嘘！小声点。”我赶紧阻止他道：“一会儿我们掩护他们走。” “汉尼拔，我们能将他们绑在这个担架上吗？” 汉尼拔点了点头，“可以。这些我早想到了。我这里有尼龙绳。” “好！赶紧帮他们固定好。”说着我看向已经坐起来的瑞克。我走过去，递给了他一只枪，还有几个弹夹，“一会儿，我和我的人手都得忙着抬他们。你得负责掩护我们。尽全力！” 瑞克接过了枪和子弹，站了起来。“尽我所能。” 我点了点头，“汉尼拔，一会儿你和小比尔负责这个美国佬。”说着我看向一旁站的小比尔，“你别站着了。过来帮汉尼拔固定他们。”说完我对着卡马里他们一招手。 “卡马里。你和我负责负责米尔克。那个猎户还有你。”我指着另外的一个人，“你叫什么？” “曼海姆。”那人答道。 “你和猎人负责这个人。”我指了指萨沙道。 “卡马里，你有什么朋友或者熟悉的人需要一起带着的吗？”我看向卡马里低声的说。 卡马里耸了耸肩，“没有。有的都在这了。其他的不是死了就是打散了。” 我嘆了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但愿那些散了的还活着。你们能活着见到。来吧，一会儿我们一起走。希望我们都能活着冲出去。” 汉尼拔和小比尔很快将萨沙他们三个人固定在了担架上。葛朗台一路小跑了过来，“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吗？” “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们这些人来抬着他们。你一会儿做什么？” 葛朗台摇摇头，“我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照顾你们。” “那就好。一会儿你带着你那些车臣人负责掩护我们。还有瑞克他也可以战斗。你们围住我们。我们在你们的中间走。” “我知道。那我们走吧。战斗就要开始了。保尔要我带你们去出发地。”葛朗台答到我们抬着米尔克他们跟着葛朗台后面来到了保尔指定给我们的地点。此处再往前差不多五十米就是进入之前那个和俄罗斯人交战的开阔地。 我们的前方没有车臣人，他们分别在我们的左右两侧。我没有看到车臣人的那个卫队。而是都像卡马里他们那样普通的武装人员，并且我们的身后此时跟来了其他的抬着伤员的武装人员。 “什么时候开始？”我看向葛朗台道。 葛朗台看了看西边道：“别急。就快开始了。”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没过一会儿。貌似有着一些黑黑的人影从我们这方出去了。朝着对面摸了过去。他们人数不多。大概有十来个人。同时我发现在东面也有黑影朝着北面的俄罗斯人的方向摸了出去。 “他们这是去干什么？偷袭俄罗斯人？”卡马里用有点戏嚯的语气道。显然他认为这些出击的黑影和送死无异。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葛朗台对卡马里低声道：“这应该是去做火力侦察的。” 葛朗台笑了笑说：“吉普赛人说的不错。他们是去做火力侦察的。但愿能把俄罗斯人的火力点全都骗出来。”说着就从我身边走过，“你们在这待着别动。我先过去一下。等下俄罗斯人的火力点暴露出来，我得去放点菸花。” 我点了点头，“那你还回来吗？” “当然！撤退时候我会和你们一起。”葛朗台说完便进入黑暗之中走了。 我示意大家蹲下，一会儿将有交火，别被流弹大中了。“大家再把担架检查一下。别一会儿半路出现问题！” 汉尼拔不满的看了我一眼，显然对我这个检查明显对他不信任的举动不爽。但是其他人还是立即动手检查了起来。 “嘣嘣“两声响起，只见俄罗斯人的方向飞起两颗照明弹。随即下方被照射的犹如白昼。俄罗斯人那里立即“哒哒哒”的响起枪声，还有他们的唿喊声。东面的人同样也遭到了俄罗斯人的攻击。车臣人随即隐蔽开始还击我注意到俄罗斯人攻击的点十分的集中。有些地段明显应该是布置人员的，但是此时那里并没有发起攻击。看来俄罗斯人并不笨，他们知道还不是全力以赴的时候。 这些出去做火力侦察的车臣人占不到便宜，但是并没有往回撤。此时从我们这边传出连续的迫击炮发射的闷响声。炮弹落在了俄罗斯人刚才发起攻击的地方，炸了开来。接着又是一轮，一轮接着一轮。 那些火力侦察的车臣人立即趁着俄罗斯人的火力减弱，纷纷爬了起来，一边攻击一边前进。而迫击炮没有停歇的意思，继续一轮一轮的落在刚才俄罗斯人阵线上。并且又有一些黑影从我们这里沖了出去。攻击的力度明显加大了。 没一会儿，俄罗斯人可能是忍不住了。之前一些一直黑暗没反应的地方开始闪出火光传出枪声。虽然应该还不是全部，但是增加了不少点。 炮火继续，不过落点很快转变到了那些刚出现的地点上。突然，从我们这边冲出了大批的车臣人，并且还有不少的人在林子中射击掩护这些冲出去的人。 第87页 “这是攻击正式开始了吗？”我身后的卡马里一边看着外面一边问到。 我摇了摇头，“应该还不是。这还不是真正的总攻。不过我们随时做好准备。” 这次俄罗斯人更多的地点闪出了火光，并且还有rpg的火箭弹打了过来。冲出去的车臣人开始不断倒下。 迫击炮的响声稍一停顿，再次响起时。落点再次变换。落在新出现的比较密集的火力点上。而冲出去的车臣人则集中火力压制之前就一直朝着他们射击的那些俄罗斯人。 没一会儿，葛朗台喘着气，带着人跑了过来。他蹲了下来，有点激动的说：“准备好。我们要出发了。” 他这刚说完我们这边再次沖了出去很多车臣人。这些车臣人队形分散，推进很快速。有人停下攻击，有人则继续前进。不断向前快速推进着。几个车臣人在相对隐蔽的地方架起了机枪对着俄罗斯人射击。并且还有人扛着rpg不时给对面的俄罗斯人的火力点来一发。 “这才是真正的总攻！”我回头对卡马里道。 “对！这是车臣人的卫队。”葛朗台说到。 一个亮光闪耀空中。我抬头看去一个红色信号弹飞了起来。只见我两侧的车臣人纷纷沖了出去。疯狂的朝着俄罗斯人发起了攻击。迫击炮更是不停的发射着，此时没有确切的目标，更像是自由射击。 “出发吗？”我看着葛朗台道。 “再等等。还没到时候。”葛朗台端着枪道。 外面的战斗越来越激烈，车臣人沖的很勐，车臣人卫队的目标很明确。打的一些俄罗斯人的火力点明显减弱下去。有的甚至被炮火或者rpg给端掉。俄罗斯人的阵线压力陡增。 突然那个车臣人在下午围攻的那个土包上的俄罗斯人开始还击了。这一波攻击居高临下，车臣人瞬间倒下了不少。我之前看到的车臣那个rpk此时连人带枪都躺在了那里。但这并没有让他们停下前进的脚步。他们依然疯狂的向前攻击前进。 迫击炮的响声停了下来，片刻之后便再次响起。而炮弹如意料中那样落在了山包上。所有出去的车臣人都朝着那个山包的方向攻击前进。俄罗斯人山包下的防线岌岌可危。 一道光再次飞起，还是一颗红色的信号弹。葛朗台拍了我一下道：“出发！你们跟紧我！”说完带着他的人首先沖了出去。 我随即把枪背好，和卡马里把米尔克抬了起来。“大家都跟紧。什么都别想一直往前！” 一来到这开阔地上，立即觉得气氛完全不一样。就好像寒冷的冬天从温暖的家中突然来到了户外。枪炮声好像更大了。我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端着枪前进的葛朗台，时刻注意脚下的路，因为这不是路，坑洼不平，我努力的保持的平衡。 但是我们这队人目标毕竟不小，我们身后还跟着车臣人的伤员队伍。俄罗斯人的子弹还是找了过来。子弹从身侧飞过，卡马里一个踉跄，侧倒了下去，连带着我一起倒了下去。我立即扫视了一眼米尔克。米尔克没事，还绑在担架上。卡马里也一边说着自己没事，一边继续抬着站了起来。 “妈的！你们在干什么？”葛朗台一边朝着俄罗斯人射击，一边跑了回来。帮着我将担架抬了起来。瑞克在我们侧面不断朝着俄罗斯人射击掩护我们。就这一会儿功夫我看到队伍中有车臣伤员连带着带着他们走的武装人员一起中弹倒了下去。 “继续走！”我站起身。继续抬着米尔克向前走。子弹越来越密集的从我的右侧也就是东面打了过来，我虽然没有回头，但是能感觉到后面的队形已经越来越散。不时有人倒下。 “该死的！吉普赛人。你们继续朝着山包走。我带人去侧面掩护你们！”葛朗台说着带着人朝东面移动，开始射击。 “瑞克！”我一边走一边对瑞克道：“你走前面，给我们开路！” 瑞克没有应声，而是快速的来到我们的前方，向前走去。我回头瞄了一眼，汉尼拔，小比尔，还有曼海姆和猎人都在。他们身后的是其他车臣人伤员队伍，他们显得很散乱。进退不得。有的干脆放弃前进开始朝着俄罗斯射击起来。 此时俄罗斯人山包下的防线已然奔溃。山包上也不时发生爆炸，不知是手雷还是rpg还是迫击炮造成的。攻击貌似还算顺利。不过我们的身后传来了枪声。俄罗斯人估计启动了应急预案，改伏击为主动出击，收拢包围圈。我们出发的地，显然还留有车臣的武装人员。那里的激战同样激烈。不过好像并没有有效的当初这从南面过来的俄罗斯人。因为我觉得后面的枪声在越来越近。 我们此时算是跟在前方那些攻坚的车臣人身后前进。道路变的更加难走。因为地上此时不仅坑洼不平，并且开始不断有横在地上的尸体。有俄罗斯人的更多的是车臣人的。这减慢了我们前进的速度。不过好在我们已经基本通过了开阔地。很快就要进入树林中了。 山包上的俄罗斯人疲于应付攻击围攻他们的车臣人，根本无暇拦截。而其他方面的俄罗斯人也被车臣所牵制住，除了从南面而来的进展很快的俄罗斯人。 “该死！”随着一声骂声，跟着是摔倒的声音。我回头看去，小比尔和汉尼拔听了下来，汉尼拔倒在地上，好像是中弹了。 第88页 “妈的！”我停了下来，对着一旁的卡马里一起的武装人员。“你来帮我一下！” 卡马里对着那人说了两句。我随即将担架交到他的手里。“你们继续前进！快！” 我来到汉尼拔身旁，“你怎么样？还能走吗？” 第五十章 狼狈逃窜 汉尼拔在自己的屁股上摸了一把。“我屁股中弹了。该死的俄罗斯人！” 我深吸了口气，“别他妈的抱怨啦。我背你走。”说着我转身将他背了起来。 “小比尔，你在前面抬，我在后面。我一边背着他一边抬约翰！”说着我将小比尔拉了过去。自己和小比尔同时用力将美国佬约翰抬了起来。 我看了下周围，卡马里他们已经进入了对面树林中，而葛朗台他们显然有点挡不住从东面而来的俄罗斯人，正在慢慢的后撤。他带去的人也少了几个。 “快走！该死的！”我现在恨不能多长出几条腿才，“你他妈的抱紧我。不然你摔下去。我可不会再停下来拉你！” 瑞克看着我抬一个背一个，他对着俄罗斯打了两枪。来到我的侧后，从后面托住汉尼拔，并且轻轻的向前退。这让我轻松了不少。 正当我想加快脚步埋头赶路的时候，葛朗台突然对着我大叫：“快找掩护！吉普赛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我身后开枪。我来不及回头去看，我知道肯定是有什么糟糕的情况要发生。我本能的丢下担架趴了下去。子弹嗖嗖的从身侧飞了过去。当我趴下那一刻，一个从我身边经过的车臣人也趴了下来。不过他是中弹倒下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已经有俄罗斯人上来了。应该是那些南面埋伏的俄罗斯人，因为他们身上还有着那些能让他们看起来像一块枯萎的灌木的伪装。就好像是一个个树人一样。 从林子中也跑出一些车臣人，但是不少在撤退中被这些俄罗斯人击中倒了下去。我身后的伤员队伍也有不少人倒在了我们前行的路上。瑞克正在我身后不远处奋力的还击，但是效果不明显。子弹依然朝着我们不断的飞过来。 “汉尼拔，你他娘的没死吧！”我回头问到。 “让你失望了，吉普赛人。我还活着。不过我觉得如果我们总停在这死只是时间问题。”汉尼拔答道。 “这他妈不用你来提醒我。你这该死的美国佬。”我说着看了一眼前方。妈的就那么点距离。但是此时我就是无法站起来前行。而我们这里的抵抗的人显然寡不敌众，人是越打越少。貌似葛朗台也受伤了，不过看样子问题不大。因为他还在不停的朝着俄罗斯人射击。 我们现在不能乱动，乱动就是被乱枪打死的结局。虽然我很想爬起来就跑，毕竟前方不远就是林子。但我还是自己劝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就在我这努力平静下来的时候，我身后的车臣人有的忍不住了。有一个爬起来跑，就会起到带头的作用，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爬起来朝着树林跑了过去。 这些人当中有些刚起来便中弹倒了下去，有的则胡乱的一边跑一边开着枪。但没跑出多远便连中几枪死了。更有的只顾着跑直接被打成了筛子。 葛朗台朝着我跑了过来，他喘着粗气道：“该死的。这次要真赔在这里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换着子弹。 “人呢？该死的人呢？”我问到。 葛朗台无奈的冷笑了一下，“我的人都死了。其他车臣人好像都打散了。” 我心里一横，“那你他娘的快跑吧。别管我们了。” 葛朗台朝着俄罗斯人打了两枪，“跑？把你们都丢下，就算跑出去保尔也会杀了我。” “那总比全死在这好吧？” 葛朗台摇了摇头，“我虽然贪财小气。但是脸面还是要的。”说完他一边大喊着一些我听不懂的俚语一边疯狂的朝着俄罗斯人射击。 突然从对面的树林中飞出了火箭弹，这一发打的很准，直接在我后方几个从南面的而来的俄罗斯人中间炸开了。随后便是一片密集的枪响声，密集的子弹飞向俄罗斯人。 “哈哈哈”葛朗台有点癫狂的大笑着。“该死的！让你们追！”说着看向我道，“别趴着啦！快起来跑啊！” 我会意，对瑞克道：“帮我一把！这该死的医生真他妈的重！”我再次将汉尼拔背了起来，在瑞克的帮助下将担架抬了起来。 “小比尔快往前走。曼海姆，你们两个跟上！”我大叫着。 我们一起用力，这次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我的那条伤腿已经越来越用不上劲。但是我咬牙，自己的心里不停告诉我一定要顶住，顶住！绝不能倒下！ 好在我们就要到林子了，并且林子中冲出来不少车臣人。我看了一眼朝我跑来的是卡马里。他一把接过我的担架。抬着朝着林子里跑去。而更多的人来到我的身后，朝着俄罗斯人射击。掩护我们进入了林子。 当进入林子后。我突然感到与之前相反的感觉。之前是从温暖的室内进入寒风中，而此刻好像进入了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我实在没劲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汉尼拔被我掀翻在地，捂着屁股鬼叫。 卡马里招唿着人过来帮忙抬担架。我喘着粗气，嘴里干渴的厉害几乎说不出话。外面战斗依然激烈。掩护我们的车臣人只能顶住一时，此时俄罗斯人反应过来，马上就有点扛不住的趋势。 第89页 葛朗台走过来，一把拉起我。“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我们要在俄罗斯人咬死我们之前冲出去。” 卡马里背起了汉尼拔。而我被葛朗台扶着继续一路小跑着朝着林子深处跑去。后面虽然俄罗斯人的枪声还是很急很密。但是看着林子中越来越多的车臣人心里还是越发的放松下来。不过仔细看，车臣人的队伍显得很散乱。不少的还是在突围中受伤的伤员。 “继续走。大家都别停下。”我看着有点放慢速度的卡马里他们说到。 “卡马里，保尔他们在哪？”葛朗台喊到。 卡马里摇了摇头，“他只是派人抬走了伤员。然后叫我们和其他人一起接应你们。其他的没说。” “该死的！”我和葛朗台异口同声的骂到。 “又是他娘的一团糟！又是溃败！”葛朗台继续抱怨着。 “别抱怨了！还是快点走吧！”卡马里背上的汉尼拔说到葛朗台回头瞪了他一眼，不过估计这晚上别人也看不到。“你他妈的自己下来走走看。该死的变态！”说完回头对我道：“你不要以为汉尼拔这个名字是他娘的什么歷史名将。他们拍过一部电影。是他娘说的一个杀女人的变态。这个变态就叫汉尼拔！” “我操！”我不仅出了一身冷汗。这对我来说有点惊悚了。我看了看汉尼拔，但是天黑看不清此时他什么表情。我调整了下情绪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们先走出这里，等安全了，你们再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我跟他算个屁！杀女人的人。我根本连看他都不看他一眼！”葛朗台说着还朝身后吐了口口水。 我看他这越劝越来劲的架势，便不再说话，低头赶路。想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此时除了我们前进的方向上还算平静外。身后及左右两个方向都传来急促的枪声。不时有车臣人从身后的各个方向朝这里败退下来。 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的骚乱。身后不少人大叫着跑了上来。我抓住一个身侧跑过的车臣人，示意卡马里问他怎么回事。卡马里简短的交流了两句，这个车臣人便挣脱我的手，跑走了。 “车臣人，后面已经完全被打散了。崩溃了。所有人都在逃。没逃掉的只有死。” 我看了看身后，此时跑出的车臣人已经是一边跑一边朝后面开枪了。这说明他们身后跟着的已经不是别的车臣人而是俄罗斯人了。 “别看了！快点跑！”葛朗台连拉带拽的拖着我往前跑。 此时我觉得车臣人已经有点慌不择路的感觉。都是四散逃跑，三五成群的各自跑各自的。倒是我们这队显得还算是有些秩序。 “我们往哪跑？”我看着周围这样混乱的情况问葛朗台。 葛朗台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继续拖着我们跑出了很远之后，喘着气道：“逃跑还分地方？当然往没人的地方跑啊！和那些溃败的车臣一起跑。你还指望他们在遇到俄罗斯人的时候掩护你呀？” 我想了想，确实是这样。此刻突围，中途损失惨重。能跑出来的人都无战意，士气崩溃。对俄罗斯人来说此刻正是追剿残敌的最佳时机。虽然我听到其他方向有传来车臣人还击的枪声，但都十分零散缺乏组织。 “大家抓紧跑！都别随便开枪。别把俄罗斯人往我们这引！”我回头低声的对大家说到。 大家没有回答，但是我相信他们都明白了。因为此刻能活着出来的没有笨蛋。 我们就这样的一路往林子深处跑，往能够远离枪声的地方跑。虽然我们知道这样会让我们变成一只孤军，但是总比被俄罗斯人咬住打死在这里强。我们现在可不是之前的那只队伍了。人员非死即伤，现在遇到这么一只追击过来的俄罗斯人…我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第五十一章 担惊受怕 逃命是人类最大的动力之一。我们在黑夜中一直保持着速度向着西北方向移动。虽然大家都很累。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不停的走着。 枪声慢慢的从周围变成了后方。之后慢慢的远离我们。我知道我们就如同一个病危的病人，此时已经渐渐的脱离了危险。不过不能放松，谁知道俄罗斯人不会在击溃之后此时正继续追剿残敌。如果此时松了那一口求生的气，那么再被咬住就真的跑不掉了。 我们就像一群被吓破胆的丧家之犬，就这样不停的走。不知什么时候原本被背着的汉尼拔已经下地改成搀扶着走。大概走到了半夜，我们原本还算是紧凑的队形这时已经开始出现脱节。毕竟路难走，又是黑夜。关键人困马乏，就算逃命，当你到了极限时，根本不是你想不想走的问题。 “我们是不是该休息休息了？”我低声对葛朗台道。 葛朗台喘着粗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继续朝前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后停了下来。“妈的！我走不动了！”说着放开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回头对着所有道：“大家都休息一下！保持安静，不要随便说话。” 我话音刚落，便传来一阵放松下来的呻吟和嘆息声。我也慢慢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我勐灌了两口水，将水壶扔给了葛朗台。我则开始注意起四周的动静，防止有什么俄罗斯人摸过来。 第90页 我检查了一下子弹和保险。然后将枪平放在腿上，双手放在上面。葛朗台一边喘着气，一边看着我的动作。 “吉普赛人。你怎么了？“他说着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提高声调道：”你是不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了？就是那种感觉？“说着就端起了枪。 “嘘！小声点！“我低声道：”老子没感觉。就感觉腿疼。“葛朗台松了口气，“那你又是看子弹又是端枪的干嘛？人吓人会出事的！“我看周围什么动静低声道：“明明是你自己吓自己，还他妈怪我。我是怕有俄罗斯人。“葛朗台笑了笑说，“这应该不会。俄罗斯人取得那样的战果应该满意了。而且现在都是冬天了。这半夜的人生地不熟，地形复杂。他们不会轻易追出太远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反问到。 葛朗台嘆了口气道：“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俄罗斯人追杀。当然知道。““靠！这你还说的理直气壮。也不觉得丢脸？“队伍中的萨沙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惹得周围的人都低低的笑出了声。”不过他说的没错。俄罗斯人不会追出太远。 “那也得小心点！“我严肃的说：”这俄罗斯人明显是有计划预谋的来围剿的。难保不反常继续在周围展开追剿。““那我也走不动了。”葛朗台直接躺了下去。 “你是要在这过夜？”我问到。 “当然！半夜你往哪走？这俄罗斯人没追来。我们自己说不定就累死在路上了。其实真正的危险是明天天亮后。我们不如休休息。明天凌晨起来赶路。“我想了想，确实是这样。“那么安排人守夜！““那我先来吧！现在差不多应该是半夜，过两个小时我喊你就是。”葛朗台道。 我点了点头，“你别睡着了。” “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天干这事。”葛朗台拿起枪坐了起来，“你别睡得太死了。现在可是冬天了。这地方睡死了，可就真会死人的！” 我没啃声，只是换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将衣服都勒紧，然后蜷缩着开始休息。迷迷煳煳的不知睡了多久，感觉刚要睡过去的时候，我被摇醒了。 “轮到你了。你之后可以喊卡马里。“他说着裹了裹衣服坐在一边开始休息。 我站起身，一阵阵的觉得寒冷。我站在那看了一会儿。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我紧了紧衣服。没站一会儿，便觉得想坐下。我找了个地势高点的地方坐了下来，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可能是这一天过的太过激烈，并且温度低。我没过多久便开始犯困。我打了自己两巴掌，可是效果只能持续一会儿。没多久我便开始顶不住了。不知不觉便没了意识。 当我意识到我睡着，惊醒的时候。我赶紧站起来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动静。片刻之后我放下心来，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我还是被我自己睡着了惊出一身冷汗。因为显然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因为我身上的衣服上已经下了一层霜。如果刚才有俄罗斯人摸过来，那肯定就完蛋了。 我松了口气，坐了下来。不过被自己这么一吓唬有个好处。就是睡意全无，我不打算叫醒卡马里来换岗。就让他再睡一会儿吧。我瞪着两个眼睛看着黑乎乎的远方。开始发呆。 没过多久，天开始慢慢的亮起来。此时我冻的已经有点受不了了。看着那些还是休息的人，真佩服他们。这天气也能睡。 “咔嚓“突然我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这应该是有东西踩到树枝的发出的声响。我立即端起枪，蹲着朝着葛朗台靠了过去。 我摇了摇他，他很快便醒了。我立即示意噤声。葛朗台警惕性也很高，他从我的动作就看出有情况。他立即坐直了起来。我用手指了指传来声音的东北方向，然后示意葛朗台去叫醒其他人。我去观察一下。葛朗台用手势告诉我，明白。并叫我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慢慢的朝着传来声音的地方摸了过去。光线还不很足，能见度不行。所以我走一段就得停下仔细听一听周围的动静。可以说此刻听力比视力更加的有用。 我不能随意的移动，万一我踩到什么东西发出声响被对方发现那就完蛋了。我蹲了下来，以静制动。没一会儿，又传来了声响。这是鞋子摩擦地面发出的响声。 听声音，他们的人不止一个两个。我端起枪往传来声响的地方瞄去，准备只要一有人影闪过我便开枪先发制人。 “你确认你最后看到他们是往这个方向跑的吗？”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我最后确实看着往西北跑的。”另外一个声音说到。 这些人用的是俄语。妈的！看来是俄罗斯人追来了。我手指摸到了扳机上，随时准备射击。 “那就继续找吧！一定要找到他们。俄罗斯人晚上没有动。他们如果真如你之前看到的跑了出来。那就应该没死。他们拖着伤员，也不应该能跑出太远的。“这是第三个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慢慢将手指收了回来。心里有点激动。因为这声音太他妈的熟悉了。这是保尔那个把我带到这该死的地方的人。 不过我不敢大意，万一他娘的搞错了呢。那就玩笑大了。我还是端着枪，手指摸了回去。轻轻的问了声，“保尔？！“突然他们交谈的声音没了，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声响。我立即一紧，我准备战斗了。 第91页 “吉普赛人？！“片刻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随后又加大了声音道：”该死的吉普赛人你在哪？“哈哈。我长长的松了口气。我站起声，道：“该死的我在这呢。” 黑暗中走出了三个人影，其中一个一瘸一拐的应该就是保尔。他在两个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你还好吗？”说着挣脱开两个人的搀扶，紧紧的拥抱了我一下。“其他人呢？” 我指了指后面，“都在后面呢。情况不太好。但是也不比突围之前差到哪去。“我把保尔带了回去。当时葛朗台的表情看不清，但是动作十分的滑稽。本来是一副准备死战的驾驶，当我通知他是保尔后。他直接扔了枪，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叨唠着什么。 保尔查看了所有人的情况，我开口问道：“你们还有多少人？” “还有二十来人。哈比卜和我一起出来的。其他人被打散了。”保尔平静的说到。这个损失非常大，但我一点不惊讶，十个人中逃出一个，当失败成了习惯，这样的糟糕结果还是挺容易接受的。 “我们出来后一直往北走的。后来从后面出来的人那里得知，俄罗斯人没有继续追。我们便停了下来。我问了一圈人，最后从他那里知道了你们往西北跑了。”说着指了指和他一起过来的一个人。 “我先安排了卡马里他们回头找你们。然后又让他带着人来找你们。但是俄罗斯人的攻击太勐。完全被打散了。等他找到你们的时候，只看到你们往西北方向走了。” “那我们下面去哪？”我问到。 保尔坐了下来，“去西北方向。格罗兹尼活着外围的一些城镇。反正是往西北走。” “妈的！保尔！我要加钱！我要加钱你听到了吗？”一旁的葛朗台突然坐了起来喊到。 保尔看着他，摆了摆手，“会加的。会加的。别激动。” “我没激动！这该死的地方。天天被人追着打，很有意思吗？不管你怎么想，至少我还有他们都是来这赚钱的，不是来送死的！”葛朗台激动的说到，虽然他自己说没有激动。 我注意到其他人的样子，都没有对葛朗台的话表现出不贊同，只是看着保尔。看来厌战的情绪已经蔓延开来，比我想的要严重的多。看来未来的战斗将更加的艰难。 第五十二章 休整补给 我们跟着保尔趁着天还没全亮起来来到了他们的休息点。他们和我们的状况差不多，没有生火，大家都是和衣而睡，度过了一晚。 我看了一眼和保尔一起来找我们的那两个人转头对保尔到：“保尔。那两个人怎么像俄罗斯人？” 保尔笑了笑，“在你看来肯定是的。车臣本来就有很多高加索人。如果是俄罗斯人就能看出来。不过你看确实无法分别。”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继续道：“看见这个衣服了吗？俄罗斯人的。为保险期间我们穿成俄罗斯人的样子，防止在看不清的情况下遇到俄罗斯人。我们都会没有口音的俄语，多少可以煳弄一下。”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保尔看了一下天，朝着哈比卜走了过去。他们聊了几句后，保尔对我们道：“我们抓紧离开这里。天亮之前走的越远越好。”说完安排人开始抬担架。我注意到除了我们这里的担架，另外只有两个担架是他们带出来的。看来和我们一起突围的那些伤兵多半凶多吉少了。 我看了一下米尔克，一旁趴着的汉尼拔道：“他还好。一时半会死不掉。”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是伸手将汉尼拔扶了起来。我们被安排在队伍的中间。出发了。我看了一眼南边。我们这次损失了齐亚，连尸体都没有机会去找。也许我们很快就会再见，一样死在一个荒凉的地方。我转头跟上队伍，卡马里过来帮我架起了汉尼拔的另外一边。 我们经过一天的跋涉走出了那片树林。虽然没有再遇到什么俄罗斯人，但是路途还是让人觉得十分艰苦。我们带着伤员，并且走的地方十分难走，毕竟害怕再遇到什么情况。 我们朝着西北继续前进了一天，我们的队伍慢慢的大了起来。因为我们遇到了其他车臣人的队伍。都是去格罗兹尼方向的。不过许多和我们差不多，都是残兵败将，携带伤员。并且都缺乏一些必须的物资，比如食物和药物。但是这证明我们这里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不然这些残兵败将也不是到这里。 直到我们接近了乌鲁斯-马尔坦时情况才好转起来。我们有了驴车，可以摆放伤员。不用再轮流抬担架。有了一些食物，有时候甚至还有口热的可以吃吃。在这寒冷的冬天，并且疲惫不堪，能有口热饭吃，那简直就是一种享受。真正的享受。 这段时间，卡马里和来自不同溃兵队伍的武装人员交流过。我从他那里得知，起初进攻印古什的一万多人，只有很小一部分逃了回来。我对这样的说法既不怀疑，也不惊讶。我们就是这很小一部分中的一员。那些战斗简直就是噩梦。在进车臣前我们在那个村庄所经歷的那个晚上其实算是我们打的不错的一次。至少打死打伤不少俄罗斯人。之前几乎都是人还没看到就死伤惨重，然后溃败。 第92页 我们队伍里的伤员情况，没有好装多少。但是在汉尼拔的努力下也没有恶化。他总让我们去找各种药物。不管什么方法，从尸体上找。问人要，交换。还有从废墟中寻找。 越接近格罗兹尼，情况越好。这里甚至能看到汽车了。我感觉已经很久没看到车了。哈比卜给我们这只队伍弄了两辆有篷布卡车，在很多队伍羡慕的眼光中，我们扬长而去。在经过一天的颠簸后。车子停了下来。 我在车子上睡着了，车子里虽然也不暖和，到处串风。但是总比在野外好。我睡得感觉不错。当车子停下的时候，还是小比尔叫醒的我。我们下了车。 “这是哪里？”我因为冷抱着膀子问道。 前方的保尔回头对我道：“欢迎来到乌鲁斯-马尔坦。” 我白了他一眼，“不用欢迎。又不是来这里观光的。”说完我开始打量起四周。 这里其实也很破败，不过可见到的武装人员的面貌倒是比来着之前路上遇到的那些好了太多。身上的军服也算整洁。至少我看来是这样，毕竟我们这些人看起来就像一群乞丐。 “我们在这里待多久？”葛朗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一边抽菸一边问到。 “我们在这休整。具体多久不知道。那得看俄罗斯人什么时候打不过了。”保尔回答道。 我看了看周围，“既然休整，那就安排个住的地方吧。还有吃的。还有伤员，药物。医生我们有。但是药品很缺。” “哈！吉普赛人！你真应该去做后勤保障。”葛朗台笑着道，“不过他说的很对。我可不想再在户外野营了。现在可是该死的冬天。” “我会安排的！各位老爷。”可恶的保尔对着我们行了个礼。 我们先把伤员抬到了一个已经废弃的房屋中，室内还算干净。我说的干净只是相对的，这和清洁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们被安排在他们的隔壁住下。我觉得这样不错，这兵荒马乱的，靠的近方便我们照顾他们。 汉尼拔交给我一份单子，我这看了半天没看明白是什么。他指了指躺着的那几个人，还有他自己的屁股。“药物！多少都要找到点！急用！” “明白！”我找到了保尔，将单子交给了他。 保尔看完后对我道：“你和小比尔跟我走。我们去找这些东西。还有吃的。” 我答应了一声，背起枪。对着葛朗台道：“你在这看着！” 葛朗台对我摆了摆手，“早点回来！” 我和小比尔跟着保尔先找到了哈比卜。他指派了一个人带着我们走了不短的一段路。来到一个大院子里。这里人不少，就像一个集市。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既有人带着东西进来，也有人搬着东西出去。 我们进入院子后，我看到一个人正在那兜售着什么东西。这人看起来一点不像军人，没有那种彪悍的气质。倒是更像一个奸商，一边兜售，还一边用不同的语言在那和人交流。眉飞色舞的，应该是在讲价。 “这是菜市场吗？”我一边走一边说到。 保尔笑了笑说：“这里有你想要的，并且只有是这里有的。”说着指了一下那个正在兜售东西的人，“有的东西你可以通过买卖，或者交换得到。还有的东西则是靠分配。” “这里这么破能有什么东西要买和交换的？”我奇怪的问到。 “很多。有些人不是靠来这打仗赚钱的。虽然这个地方在打仗，经济奔溃。只有破坏没有建设。但这正是各种物资缺乏的时候。战争时期会打破物品原有的价值定位。而人们在面对太多死亡后对钱的价值也看的越来越轻。这是赚钱的好机会。”保尔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发战争财？这不是很讨厌的一件事吗？我看那人还挺收欢迎的。”我继续道。 “哼。不是欢迎。是需要这样的人。他是来做买卖的。他可以带来一些你需要的东西。也许不多，但是你需要的。有总比没有的好。”说着保尔看了我一眼，“你这样的也属于发战争财的。拿钱打仗。不过你冒得风险大点。他的可能小点而已。”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挤开人群，来到了一个房子前。那个带我们来的武装人员和门口的守卫打了个招唿便放我们进去了。 进去后，我看了看四周。这里像是一个教室，空荡荡的。地上放了很多东西。有吃的有用的，还有一些武器。不过被一个个空的货架或者一些柜子隔离开。这是告诉我们这里不是自助超市，不是你想拿什么就能拿的。 这里初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在领东西。我们等了一会儿便轮到我们了。负责取物的车臣人站在一个桌子后面，看了我们这些人一眼。开口说了句什么。保尔把单子递给了那人。那人看了一眼将单子递了回来，并摇了摇头。 保尔笑了笑，低头拿起桌子上的笔写了起来。我看了一眼纸，原来是在做翻译。汉尼拔那单子使用英语写的，那人估计表示看不懂。不过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看不懂。因为他总是一副所有人都欠他钱的表情。 那人看保尔将单子翻译好，再次递给了他。他看了保尔一眼，无可奈何的站了起来开始找起来。 保尔回头看了我一眼，“还有什么需要的？” 第93页 我和小比尔对看了一眼，我说道：“吃的。该死。我要吃的。还有燃料。妈的这该死的地方太冷了。得取暖。还有衣服。御寒的。” 小比尔本来想说什么，不过张了张嘴，最后来了一句，“就照他说的办。” 保尔回头对那个人说了几句，那人回了几句。保尔道：“这里衣服只有一些大衣。你要吗？” 我立即点头，“当然！只要是冬天穿的就行。” 很快那人给我们配齐了东西。我看了一眼。除了汉尼拔要的那些药，手术刀剪刀以外。吃的是一些罐头，饼干，还有一种巧克力。还有三件脏兮兮的大衣。外加一小桶煤油。 我找了一个空的大抽屉，小比尔找了一个大箱子。衣服我直接让他们全穿起来，我们将东西放了进去。还有一些放不下的，便找了一块烂掉的窗帘布，将东西包了起来由小比尔背着。 第五十三章 奸商 这里的这个集市十分热闹，走出没多远，便被人撞了一下。抱着的东西差点摔在地上。我站稳后恼怒的看了眼撞我的人，保尔甚至已经把手搭在了步枪上看着那人。 那人反应很快，连忙抱歉着。我认出了这个人，就是刚才进来时在兜售东西的人。他看到我们情绪很稳定，瞄了一眼我抱的东西道：“抱歉。这里人太多。没避开。” 我们没有搭理他，就准备继续走。毕竟暂住的地方还有一帮人等着吃的还有药呢。可是正当我们准备走的时候，这人超了几步来到我们身前继续道：“你们这是领的吗？愿意出售或者交换吗？” 我刚要开口说话，一旁的保尔已经掏出了手枪顶住了那人的胸口，低声道：“你他妈的滚远一点。我们不是来这做生意的。” 让我奇怪的是，这人对于这样的威胁只是愣了一下，便又笑道：“我只是做生意的。没有恶意。你应该了解我这样的人。” “哈哈！了解？我就知道你们是吸血鬼。”保尔笑完立刻又冷着脸道：“快滚。不然让你永远留在这。” 此时周围人很多，虽然保尔的动作很小，但是也引起了人的注意。越来越多的人看了过来。这人显然很镇定，因为他注意到了周围的变化，他笑着对周围的人道：“正在谈生意。正在谈。” 然后他低声对保尔道：“我只是看见你们貌似抱着一些药品。我想你们肯定是需要的。所以问问你们还有什么要的。” 保尔看了一眼我抱着的东西，想了想道：“你能提供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枪收了起来。 “那得看你们能提供点什么了。我可是有不少好东西。”那人一脸奸商样的说道。 我看了保尔一眼，说实话我觉得我们没有好交换的。我们一直忙着打和逃命，除了有武器我们其实和乞丐差不多。 保尔想了一下，显然目前他也觉得我们身无长物。“如果有需要我们会来找你的。” 那人看了我们一眼，“好的，我就在这。直到俄罗斯人打过来。你们只要来这说找格拉齐就行。”说完便走入人群继续和人谈买卖去了。 回去的路上，保尔一直在想着什么。我问到：“你在想什么？不会真想和那奸商做生意吧？” 保尔皱着眉头道：“我们伤员多。这些东西不够用。就算够了。以后怎么办？等打起来谁能保证物资的供给？” 我想了想确实这样，我见识过俄罗斯人的打法。到时候被围困住，进入消耗阶段，谁来补给？到那时战斗激烈，死亡会很大。谁还管得了谁。 “那我们拿什么东西跟他换？”我问到。 保尔摇了摇头，“这就是我在想的东西。” 当我们回到驻地的时候，看到有更多的武装人员到达了这里。这些人五颜六色的，什么人种都有。人数很多，但这让我觉得更加的害怕，因为这意味着将有更大的战斗在这里打响。 一直在门口晒太阳的葛朗台先看到了我们。他立即站了起来跑过来。“妈的。你们终于回来了。有吃的吗？” 小比尔抬了一下手中的箱子，示意吃的在这里。葛朗台立即接了过去，跑回了屋子里。“开饭啦！妈的！” 我走进屋子，来到汉尼拔面前，将那个大抽屉放在了地上。“只有这些了。你看看是你要的东西吗？” 汉尼拔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翻动起我搬回来的东西。我看向躺在那得米尔克，米尔克脸色苍白，依然昏迷不醒。但唿吸还很平稳。 “他怎么样了？”我指了指米尔克回头问汉尼拔。 汉尼拔没有看，低头查看着那些药物，他知道我问的是谁。“血流的多了点。他算是目前伤最重的。而且如果不输血，恢復起来会很慢…” “那就给他输血啊！你在想什么呢？”我有点恼怒的问到。因为我们根本拖不起。因为这里的架势肯定俄罗斯人不久就会打过来。 汉尼拔看我这架势，示意我冷静。他摇晃着手中的针头和一段软管，“这正是我打算做的事情。不过我得知道他是什么血型。然后你们的血型。” 我原本放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这他妈的怎么来确认血型？我刚要说话，一旁已经抱着罐头开吃的葛朗台插话道：“老子的血可以给米尔克。” 第94页 我疑惑的看向他，葛朗台耸了耸肩，“他给老子输过血。这次正好还他的人情。”说完，他看向汉尼拔，冷着脸道：“一会儿可别抽太多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那就快点吧！”说着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葛朗台。今天我们遇到个奸商。我想你绝对有兴趣去认识认识。” 葛朗台一边走向汉尼拔，伸出手臂，一边看向我，“是吗？在哪？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和姦商打交道。能坑到他们的钱，我会觉得非常的快…哦！该死！”说着他瞪了汉尼拔一眼。 我看着汉尼拔将一个针头扎进葛朗台的动脉里，吸了下。血液立即顺着管子流了过来，进了一个塑胶袋，汉尼拔只是抽了些许血出来，便停止了在葛朗台身上採血。 我疑惑的道：“这么点就够了？” 汉尼拔一边在米尔克手臂上忙活着，一边低声道：“他能给他输血，反过来就未必了。我先用点试试效果。防止出现严重的凝血。” 我对这些不是很懂，不过我认为这种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的。不过葛朗台显然不认为这样，他不满的看着忙着的汉尼拔道：“我说的你没听明白吗？” 汉尼拔没有理他，我看着他朝着汉尼拔走过去，赶紧跑过去拉住葛朗台，“我正要和你谈谈那个奸商的事。你知道的我们这些东西还是不够用。得想想办法啊。” 葛朗台瞪了汉尼拔一眼，不过还是跟着我走了。我回头看了一眼汉尼拔，他看了我一眼，转而很专注的忙了起来。 “你说我们能有什么东西和他交换？”我问到。 葛朗台摇了摇头，“没有。没东西。我们这没有。” 听他这么说我很失望，嘆了口气，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个很正常，毕竟我们确实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不过！”葛朗台又冒出了一句。 “不过什么？”我皱着眉头问到。 “不过，他可能需要我们给他一些保护。”葛朗台指了指附近经过的这些武装人员，“这些人。你看这些人。此时这里这么有秩序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摇了摇头，不知道他在指什么。“为什么？” 葛朗台掏出一根烟，点上，然后示意我要不要。见我摇了摇头继续道：“这些人来自不同的地方。归不同的人领导。他们这里有秩序不是因为纪律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而是现在有着共同要抵御的敌人。如果俄罗斯人来了后，战事顺利，那么这个秩序也许还能维持住。但是如果不顺利。当物资奇缺时，那么会出现什么？” 我顿时明白了，脱口道：“抢劫？” 葛朗台笑了笑，“当人习惯了杀戮，人命早就不值钱了。如果反抗，对方会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我想了想，“不过他好像说，在俄罗斯人来的时候，他就会离开这。” “那只是他预计的。谁知道俄罗斯人什么时候来？你觉得这里能打过俄罗斯人吗？”葛朗台问到。 我摇了摇头。对胜利，我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以前还可能幻想一下，很长一段时间我已经不再想胜利什么的了。 葛朗台想了想，“不过你说他会提前离开。这个倒是提醒了我，应该早点去找他谈一谈。他在哪？叫什么？” “格拉齐。我们在补给点遇到的。不过我觉得那里更像个集市。”我回答到。 葛朗台笑了笑，“集市？我就喜欢集市。这让我有种回家的感觉。” 我们这里正说着，汉尼拔走了出来，对我道：“试验过了。情况不错。需要抽更多的血。” “哈！我看你就是找机会多插我一针吧。”葛朗台不爽的站了起来。 我赶紧走到他们的中间道，“算了。小心点总是好事。为了米尔克就配合一下吧。” 葛朗台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走了进去，“来吧。我可告诉你。你最好一次搞定。不要再有下次。明白吗？” 我对汉尼拔探了探手，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恩怨。我也不关心这些，我只想米尔克能快点好起来。 “嘿！吉普赛人！如果你不快点来吃。你就准备挨饿吧。吃的东西可不多了。”保尔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赶紧走了过去，拿过一罐罐头，吃了起来。此时屋子里已经生了火，他们用油桶里装了一些烂木头在烧。真暖和啊，我正要开吃，我看到保尔已经开始脱袜子了。 “看什么。你也快点把袜子脱下来考一考，不然会得坏疽的。”保尔一边摇着臭袜子一边道。 “那你们吃的时候怎么不烤。你们吃完了。轮到我吃了，你们开始搞这个了？”我问到。 “哈哈。”保尔和瑞克他们笑了起来，“你不用在意。不是还有没吃的吗？你可以等他们吃的时候再烤。”保尔说着看了一眼在那被抽血的葛朗台。 葛朗台脱下鞋子扔了过来。“那我先熏死你们！” 第五十四章 归队的伤兵 我们在这个格罗兹尼的外围重镇休整的一周时间中。天天就是照看照看米尔克和美国佬，有太阳的时候就裹着厚厚的衣服晒晒太阳，烤烤火，烤袜子。然后就是听保尔说各种他从车臣人那里打听来的消息，来自外面的消息。 第95页 这些消息几乎没什么是好消息。大的战事倒是没有，但是消息显示俄罗斯人正从东面和北面包围过来。说是要对格罗兹尼外围的类似这里的卫星城镇进行扫荡，切断格罗兹尼与外围的联繫。然后围攻格罗兹尼。 我们要在这抵御俄罗斯人吗？我只关心这个。马上已经是年底了，我希望能跑就跑，能拖就拖，拖到今年结束。按照保尔的所谓的合约，我们便可以离开这里，回家了。 事实上我们此时也没什么战力。活着的几个外加收编的卡马里等人，我们能战斗的不到十五个人，而且身心疲惫。 好在保尔没两天便和我们说，我们不会在这里抵抗俄罗斯人。听到这个我并没有一点高兴，因为这并不意味着我们避开了战斗。果然保尔说我们将去格罗兹尼。 对这个打算或者说决定，我表示异议。毕竟如果被围在格罗兹尼，那下场可想而知。我始终觉得，打没什么。本来就是来这打仗的，但是总得留着后路。 对我的这个观点，保尔只是笑了笑，让我不用担心。说是只要别被打死在格罗兹尼，就可以活着出去。 我对这个有点无厘头的说法很怀疑，不过看向葛朗台他们都没说什么。我也就不罗嗦了，也许真的有什么秘密的安排吧。 这些天葛朗台很忙。他不时去那个补给点，和那个奸商打上了交道。他带回了不少东西。多半是药物。虽然他不喜欢汉尼拔，但是他还是把这些药品交给了他，毕竟这里只有这么一个医生。 我问他用什么和那奸商做交换的。葛朗台拍了拍他手中的枪，“用这玩意儿。” 我一愣，惊讶道：“你是明抢啊？” “抢个屁！你忘记我跟你说的了？”葛朗台摇了摇头，“最近局势越来越紧张。生意人总是非常敏感的。我给他提供保护，这就是代价。” “怎么？最近这里开始乱了吗？”我问到。 葛朗台点了支烟，“你没看出来吗？不少人已经转移去了格罗兹尼。那个集市现在已经没什么东西了。补给也已经停止了。” “那这么说。俄罗斯人就要进攻了？”我担心的问到。 葛朗台点点头，“我看是快了。那个格拉齐今天就会来我们这里。和我们待在一起。等我们离开时，带着他一起走。” 我转头看向屋内，“保尔！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 过了一会儿，保尔才从屋里走出来。“我们再等两天。车臣人说最近会有一批之前的受伤离队的人来这里集结。我们要等这批人。” “你是说红毛猩猩要来这？”我有点激动的说到。 保尔点了点头，“应该是的。瓦列里应该在这批人当中。” 这个消息无疑是最近我得到的唯一能让我高兴起来的事情。在这兵荒马乱，无比艰辛的时候，除了回家，还能有什么事比自己熟悉的战友归队更能让人高兴的呢。 晚上时候，那个奸商找到了我们这里，并且和他来的还有另外两个个人。葛朗台显然最近和他混的很熟了。带着他给我们介绍。 很多人都有一个毛病，就是对一个新来的人总是非常冷淡，而我们这的这个毛病就更加的严重了。我当初跟着保尔才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过好在我跟着保尔来的，多少被高看一眼。而这个奸商，完全没人搭理。我还看了他一眼，而萨沙、保尔还有瑞克、小比尔他们根本被介绍时看都没看奸商一眼。汉尼拔更是忙着手中的事连葛朗台都没有理。卡马里他们也是忙着烤火和睡觉。 不过奸商有着一个特性，就是自来熟。他对于这种冷遇好像早就预料到。一点不在意，他始终保持着微笑。他介绍了一下跟他一起来的那两个人，是他的同伴。 他们三个人将几大包的东西搬了进来。放好后，便走到我身旁，一起对着油桶烤火。他看了两眼，笑着道：“你是哪人？看你像亚洲人。” “他是吉普赛人！”葛朗台在一旁抢先道。 “哈哈。嘿嘿”听到的人都笑了起来。 我看向他们，“有什么好笑的。怎么每次说到我是吉普赛人，你们就这么高兴？”说完，我很严肃的对着奸商道：“他们说的没错。我是吉普赛人。” 当他听到我这么说时，他那本来灵活的面部僵住了。原本一直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没了。这正是我想要的。 两天后。我们迎来了一批集结而来的武装人员。也是我们在等的伤愈归队的人。现在天气越来越冷。我直接将一个油桶拖到了进出本镇的路旁里面放上木头烧着了当火盆，一边烤火一边等人。 保尔开始时说不用这样，瓦列里肯定能找到我们的。我则摇摇头，因为在我看来最近能值得高兴的事也只有这个了。 我在路边一边烤火一边看看着陆陆续续过来的人。这些人中各样的人都有，不同人种肤色。但相同的都是士气不高，几乎都是埋头赶路。不过有些可以看出是一些经歷过生死的。这种就是一种感觉，就好像一只野生的狼和从小驯养的狼的眼神完全是不一样的。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我从路的尽头看到了一个身影。一脸泛红的鬍子就像一个穆斯林。身材高大。背在身上的那只步枪，让人觉得比别人的枪小了一号，好像还背了个破包。一脸的兇悍样，面无表情的走着。 第96页 “嘿！红毛猩猩！红毛猩猩！”我朝着他一边喊一边招手。 瓦列里对于这种很特殊的称唿显然很敏感，立即抬头朝着我的这个方向望了过来。看到我在朝着他摇手后，朝着我快步跑了过来。 “吉普赛人！哈哈”瓦列里一边喊着一边跑到我面前大笑着拥抱了一下。“嘿！这段时间怎么样？你在这站岗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我站屁的岗。我是在这里等你的。怎么你们是走过来的吗？没车，就是骡子也没了吗？” 瓦列里整了整背上的背包有些无奈的说：“开始时候是有的。但是越靠近这里，俄罗斯人的飞机越多。最近一次遇到他们，被炸死了不少人。之后就不再有车子了。骡马之类的多半用来拖物资装备了。人基本都是走路了。” 我点了点头，“看来俄罗斯人抓紧开始封锁了。”说着我拍了他一下道：“美国佬的那些伤员呢？怎么没见他们？” 瓦列里往后看了看，“应该在后面。我不喜欢他们。你知道的。” “嗯。那我们走吧。”对于保尔他们与美国佬之间的有矛盾我是知道的，但是为什么有矛盾，暂时我还不知道。 “等一下。”瓦列里拉住了正要带他一起走的我，他回头朝着什么人招了招手，“这边！” 我看向他招手的方向，走过来三个人。走在前面有的有点眼熟。没等我想起来，瓦列里已经那个介绍道：“萨利姆，你认识的。” “asalummanigum” 我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答道：“manigumsalum”虽然不是穆斯林，但我见多了这样的问候便答到。我说完，他也拥抱了我一下。 “萨利姆，我记得你。你也来这归队了吗？” 萨利姆点了点头，“除了这里，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说着显得有点失落，不过片刻后他让开身子，介绍起他的两个同伴，“他们之前一直是我的战友。和我一起伤愈的。卡佳洛夫，科索沃阿尔巴尼亚人。”说着指了一个留着一脸土黄色鬍子的，高加索人。 “asalummanigum” “manigumsalum” 萨利姆等我们问候完后，指着另外一个干瘦同样长着一脸络腮鬍的人道：“？齐亚德，阿富汗人。” “asalummanigum” “manigumsalum” 在又一次互相问候后，我朝着队伍后面看了看，“算了。我们不等美国佬了。我们走吧。我带你们去我们临时的驻地。” 别人看到我们离开，原本的油桶随即被其他人占据烤起火来。这里实在是太冷了。 我一边走一边道：“我们离开那个村子后，几乎就是疲于奔命。和俄罗斯人打了几次。最近一次，是来这之前在南边的树林里。我们损失很重。差点就全死在里面了。”说着我看向脸色已经开始凝重的瓦力里：“齐亚没了。米尔克伤比较重，现在还躺着。保尔萨沙都带着伤。” 瓦列里看了看我，貌似要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来，估计是无言以对。只是嘆口气。 我看向萨利姆，“你的一个朋友，卡马里现在和我们在一起。” “嗯。我和他提过你们。”萨利姆点了点头。 “不过他那队人也没剩下几个了。”我补充道。 萨利姆听了反应很平静，他耸了耸肩，“他们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这个世道。如果什么都顺利，我们现在应该在莫斯科了。” 虽然他这句是个笑话，而且要是在讨论其他人会很好笑。但是我们没人笑。都笑不出来。这不仅是个笑话，更是对我们所处的恶劣形式的一个概括。 第五十五章 去格罗兹尼 我领着他们来到了我们那个破旧的房子里。保尔他们看到瓦列里回来都很高兴。而卡马里则很高兴看到了萨利姆。 美国佬很疑惑他们的应该归队的人在哪，我和他们解释了下，说在后面。米尔克虚弱的和瓦列里打了个招唿。自从他输了不少葛朗台的血后，情况好转起来。不过还是很虚弱。瓦列里拍了拍米尔克的手，玩笑的说米尔克可以暂时放假了。 葛朗台在一旁对着米尔克叫着，好了后得付他的那些血钱。而且要比一般价格贵十倍，因为这是战场。米尔克没有说话，只是给了他一个中指。 保尔和萨沙一直和瓦列里的关系很好，亲热的拥抱后相互聊了起来。我则来到汉尼拔身旁，他看了我一眼，他还是那么冷冰冰的，没什么感情波动的样子。他看我走过去，便道：“怎么？哪不舒服吗？“我摇了摇头，解释道：“收拾收拾东西吧。估计很快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没什么可收拾的。本来就没什么东西了。”汉尼拔指着墙角那些用完的瓶瓶罐罐。 我嘆了口气，回头对保尔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 保尔想了想，来到房子中间道：“既然伤愈的兄弟都回来了。那么我们明天就出发吧。说实在的，哈比卜一直在催促我们早点离开这。他那里的消息显示，俄罗斯人很快会对格罗兹尼周围的这些城镇，比如我们现在待的地方进行清剿。” 第97页 屋内所有人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毕竟都打了这么久。一直都是在被清剿，都在等待着保尔的下文。 保尔看着我们没什么特别反应，笑了笑道，“有什么问题吗？” 萨沙首先道：“我们是准备去哪你还没说呢。” “哦！对！”保尔拍了下额头。“我们去格罗兹尼。” “噗…”、“哎…”、“靠！”屋子里一片嘆息和抱怨声。我不解的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身旁的汉尼拔。 汉尼拔低声对我道：“格罗兹尼就是个绞肉机。原本那就是个要塞。到那就意味着血战。明白了？” 听到这，我也哎了一声。也许是错过了他们一起抱怨的时候，此时安静下来后我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大。他们纷纷看向我。 正当我有点尴尬的时候，萨沙抱怨道：“去那该死的地方一起陪葬吗？” 保尔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我们是受僱来的。哈比卜付给我们钱。他既然要去我们肯定要跟着。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保尔打断了还想继续说话的萨沙。“我们他妈的干的就是拿钱打仗的活计。你在这之前就应该想到有天会在格罗兹尼被俄罗斯人围着打。我们他妈的只要坚持到该死的年底。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说着一脚将脚下的一个尿桶踢飞了出去。 看得出保尔也及其厌倦了这里的战争。他深唿吸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道“目前车臣人集结了几乎搜所有的目前能集结起来的最好的士兵、装备、物资，去了格罗兹尼。要做最后的斗争。这里肯定是不能留的。虽然这里会有人守，但是实话和你们说。他们根本没指望这里能守住。只不过是给俄罗斯人添点麻烦，拖延攻打格罗兹尼的时间而已。” “打没问题！关键是给多少钱！我上次说要加钱的。到底怎么说了？”葛朗台这个要钱不要命的突然插了一句。 “说了！哈比卜答应给我们双倍，在这最后一个月中。”保尔道。 “什么时候给？”葛朗台继续道。 保尔笑了笑，“只要我们到了格罗兹尼，立即支付。打去各位的帐户上。” 葛朗台一拍手，“我干了！” 萨沙狠狠的瞪了葛朗台一眼，“你小心没命花。”说完对保尔道：“那米尔克怎么办？带着他一起去格罗兹尼？” 保尔看了看米尔克，又瞟了一眼同样伤比较重的约翰。转头看向汉尼拔道：“他们要多久才能行动自由。” 汉尼拔摇摇头，“至少还有一个月。最好能有一个半月到两个月。就算是能行动，作战也不行。” 保尔听了，思考了片刻，“差不多够了。就现在这状况，俄罗斯人搞封锁清剿，与其送去一个什么地方养伤，不如跟着我们。至少还有点安宁日子养伤。”说完他看向美国人，“你们怎么打算？是带着你们的头儿一起走。还是在这等着？” 此时约翰精神状态还不是非常好，时而昏睡时而清醒。瑞克成了实际的指挥者，他看了看我们道：“跟你们一起。离开这去格罗兹尼。说实话，我觉得目前这样，除了我们紧密合作，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方法能让我们更有可能活着回家。” 保尔听了瑞克的话，没有像以往那样对美国佬不肖一顾。他嗯了一声，表示贊同了瑞克的说法。这让我觉得下面的战斗肯定会非常激烈艰苦。 “还有什么问题吗？”保尔看向萨沙和瓦列里。 萨沙显得还是有点不愿意。瓦列里看了看萨沙，他把帽子从头上摘下来在手里捏了捏，“我跟你去格罗兹尼。虽然我和萨沙一样，很不想去那。但是来这不就是打仗的吗？” “萨沙你呢？”保尔问道。 萨沙犹豫了一会儿，举起手道：“好吧。去格罗兹尼。但是到了今年最后一天，我们就离开那！不管情况如何必须离开！” 保尔一摊手道：“当然！我也不想去那。”说着他转头看向我。还没等他开口，我便道：“不要问我。我连格罗兹尼在哪都不知道。你就带着我走就可以了。到了那你也别告诉我。” 保尔双手送向我，像是隆重介绍一样，他转头对着其他人道：“你们看到了吗？这才是榜样！” “嘿嘿。哈哈”他们纷纷笑了起来。就连躺那的米尔克也咧着嘴笑着。 “他那是真正的无知无畏。和榜样没有半点关系。”萨沙立即道。 “还有一个原因。我的钱全在保尔那。我不能让他跑了。我还得找他要钱呢。”我补充到。 保尔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我收回他是榜样的那句话。““哈哈哈。”其他人又是一阵笑，这次笑的比之前更厉害。 第二天，我们和美国佬还有萨利姆的几个人便收拾了行装随着其他一些同样往格罗兹尼集结的武装人员一起朝着格罗兹尼出发。 这里还是留了不少武装人员，他们很多在忙着封锁道路设置路障，安排组织防御。这些人估计在俄罗斯人攻打这里后没几个能活着出来。 第98页 我们这一路很平静，用了一天的时间埋头赶路，重伤的伤员放在骡车上。我们在第三天的上午到达了格罗兹尼的外围。 冬天阴霾的天空，寒风凛冽。不时飘过雪花。让人觉得前方的这个车臣大城市死气沉沉又充满杀气。 我和汉尼拔对视了一眼，“那个就是格罗兹尼了？” 汉尼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继续道：“你以前就来过这里？” 汉尼拔抬起头，“不止我。这里不少人都来过。”说着他看了一眼保尔，停顿了一会儿，“这次估计比上次要恐怖的多。” 我愣了愣，虽然我知道这里估计一场血战是跑不掉的，被他这么一说更是心里一凉。不过还是显得不信的“靠”了一声，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 “加快速度吧各位！”走在队伍头里的保尔回头对我们道：“进了城，我们就能休息休息了。那里有我们需要的一切…所以快点吧。” “催催催。俄罗斯人又没打来。急什么？”萨沙不满的嘟囔着，不过脚下却加快了速度。 进入格罗兹尼，这里只能用破败来形容。积血无人扫，路况凹凸不平没有修补，房屋残破。路上停的车子一看就是已经是废弃在那有段日子的了。锈迹斑斑，车玻璃都是破的。我走过一凉面包车旁，这车已经就剩下一个架子了，车胎早已没气，就像已经和地面融为了一体。车里还有不少垃圾和雨雪。 进入城市后，就已经开始有不少武装人员在活动了。他们不是没事在闲逛，而是在忙碌着设置路障和构筑防御工事。他们看着我们这些新来的人，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扫过一眼，便不再看。这不禁让人觉得，他们也对将来的战事心中没底。 我们跟着哈比卜的人在城市中绕来绕去。最后从一个地下停车场样子的地方来到了一个大的地下室。这个地下室明显被改造过了，四通八达有不少通道口。 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地上摆放着不少武器装备。都很整齐的堆放着，就像一个弹药库。但这肯定是暂时的。这些人都来到这里就是来领取更换武器装备的。 哈比卜和一个带着帽子同样一脸大鬍子的人亲热的打着招唿说着话，不时还指了指我们。 “这人是谁？看样子哈比卜对他很尊重。”我低声的问保尔。 保尔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周围，一边低声对我道：“巴萨耶夫。车臣人。算是个司令。” “嘿。如果能把他宰了。脑袋给俄罗斯人。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葛朗台阴笑着低声说到。 “闭嘴！”我和保尔异口同声的对葛朗台低吼道。真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在这地方说这种话。 葛朗台显然没什么顾忌，他满不在乎的转头和那个奸商两人相视一笑。很显然他们两个是一个想法。 “保尔！”汉尼拔从队伍后走了上来，他指了指角落里放的一堆东西，“最好能搞点药品。我们需要。” 保尔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不一会儿。哈比卜回来了，他将保尔叫了过去。两人商量着什么。 我四周观察起来。这里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来自一个地方。因为他们有的人说的话明显与本地语言有区别。并且长相也有着比较大的区别。他们大多衣服破旧，布满灰层泥水。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多国部队。不过这些人身上都多少带着彪悍之气。毕竟能到这做拼死一战的，肯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突然我看到远处一个人影一晃。女人？一个貌似是女人的身形从视野内一闪而过。我不敢肯定那是女的。毕竟穿着迷彩，里面还有厚厚的冬衣。只是觉得那身形不像男的。 “嘿吉普赛人。你在看什么呢？”萨沙一旁拍了我一下道。 “哦！没什么。”我找了块地方坐了下来，对萨沙道：“这是要准备打巷战吗？” “你这反应可真快啊！这时候才知道要打巷战？”萨沙一边说着一边坐到我身旁。“你肯定是怕了吧。” 我苦笑着道：“你不怕吗？”我指了指上方，“还是这种鬼天气里。突围的那晚上差点没把我冻死。” 萨沙看了一眼头顶，“天气倒无所谓。我们这些人大多都是东欧和北欧的。但是这次真的。很危险。” 我不想再讨论这个是否能活着出去的问题，便岔开话题，问了一个我一直以来很想问的问题，“你们为什么来这和俄罗斯人作战？你们原本不是一个国家的人吗？而且你们又不是穆斯林。都是为了钱？” 萨沙听了我的话，吸了口烟，慢慢的说：“曾经是一个国家。现在不是了。为了钱，当然是的。但不完全是因为钱。”说着看了一眼在那和姦商热烈讨论的葛朗台一眼。“那个傢伙除外。他就是为了钱。” “那是为了什么？”我追问到。 萨沙摇了摇头，“每个人的原因都不一样。你不也是吗。你也不是穆斯林，为了钱？你肯定早就后悔为了那些钱来这了。也许正如你说的你是被保尔骗到这里的，但我想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我不相信一个被骗来的或者强拉来作战人，能从夏天活到现在，并且还在和我们在一起。” 第99页 “各位！我们准备出发了！”正当我准备继续和萨沙讨论的时候，保尔从哈比卜那回来了。 保尔看了一眼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的萨利姆：“你现在也划归我们了。” 萨利姆几人互相看了看，显得明显很轻松。好像如愿以偿的样子。 “那我们呢？”卡马里有点着急的问到。 保尔看了他一眼道：“你们的埃米尔都死了。当然是跟着我们。还有之前你们那只队伍里的其他活着的人也会和我们一起走。” 看到队伍得到补充，我不禁有点高兴。但萨沙轻声的在我耳边道：“别高兴。人越多，承担的作战任务越重。” 我看了一眼萨沙，点了点头。确实如此。细想起来，从夏天打到现在，哈比卜这只队伍还活到现在并且还算有点战绩的，好像也就是我们和美国佬了。他不管是出于确保自己的地位体现价值，还是真为了对抗俄罗斯人，都会将我们好好利用起来。这肯定也是哈比卜痛快的答应长价钱的一个原因。 “我们去哪？”萨沙问道。 “可以这么说，我们具体去哪还没定。“保尔停了停，”我们将作为机动力量。负责支援需要支援的地方。” “救火队员？”我不禁出声道。 萨沙摇摇头，“未必。可能只有一次做救火队员的机会，也许去了什么地方之后，就被要求死死定在那啦。” 保尔无奈的笑了笑，“不管怎么样。我们准备离开这。我们先把伤员运往市中心的临时地下医院。让他们接受治疗。我们具体在哪集结待命，会有有人通知我们的。” “看来俄罗斯人还没这么快打上门啊！”葛朗台插嘴道。 “没有。不过我们之前待的那个镇子已经被俄罗斯人炸翻了天啦。估计来这还得一周时间。不过不要放松，我们得抓紧时间休整，熟悉这里，熟悉这座城市还有互相熟悉。”保尔补充到。 大家没什么多余的话，各自拿起各自的东西，抬着伤员跟着一个车臣人沿着地下通道离开了这个大厅。 第五十六章 格罗兹尼保卫战1 我们将米尔克还有约翰两个重伤员安排好之后。便在理这个地下医院不远的一个地下室中暂时住了下来。 看了看目前的人，我们这帮人目前差不多有二十个人。我、保尔、萨沙、瓦列里、葛朗台、奸商和他的两个伙伴。另外卡马里和猎户、萨利姆和他的两个同伴。美国佬那伤愈归队的三个人加上小比尔和瑞克、汉尼拔。 虽然我们在一起，不过还是有着明显的分别。瓦列里和萨沙和我总在一起、葛朗台除了和我们说话，就忙着和姦商在那讨论发财之道。美国佬是一帮人。让我奇怪的是汉尼拔哪里都不是，总是一个人在那想着什么心思。卡马里他们更喜欢和同样是穆斯林的那些人在一起。 之后的几天、保尔不时给我们带来外面战事进展的消息。之前的那个镇子已经被攻破、俄罗斯人正从几个方向朝着格罗兹尼开了过来。我们这些人也没有闲着，先整理了武器装备、弹药，奸商也被逼着放下了包，拿起了枪。 武器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是一些步枪，迫击炮、榴弹发射器、狙击步枪。说起这狙击步枪，倒是有不少型号，除了俄罗斯人的svd还有几个其他国家的型号比如奥地利的ssg86、德国的msc-90。不过我们这里用的还是svd、出乎我的意料是猎户他要了一把这个枪，卡马里说猎户的枪法很好的，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展示。我还是拿着一把ak-47步枪，还有一把手枪。瓦列里则继续搞了挺pkm机枪，外加一把伞兵版的ak-74。 之后我们便忙着熟悉起整个格罗兹尼的环境。逛了之后，我发现这里已经不再是城市，而更像一个充满各种陷阱的斗兽场。这里的地下已经有着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这些通道连接着很多主要，也许是将作为防御支点或者重点的建筑物内部或者街道旁一些隐蔽的地方。有的出口甚至是一个建筑物的夹墙中。整个街道上布满了各种障碍物，很多建筑物看起来破旧，但是进去看了就会发现已经被改造过有着隐蔽的射击孔、楼梯被截断，预留着一些别的撤退转移的通道。车臣人说这里将成为俄罗斯人的噩梦。 不管俄罗斯人有没有噩梦，我知道我的噩梦要来了。因为这天早上，我被轰轰的爆炸声惊醒了。萨沙躺着看着上方对我道；“俄罗斯人就要来了。” 确实，很快我们被告知不要外出，俄罗斯人对格罗兹尼开始炮击了。我看着保尔道：“今天几号？” 保尔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今天17号，12月17号。你问日期干嘛？” 我躺了下去，“就是说最多我们最多打十三天就可以离开这了。” “是啊！但愿俄罗斯人就一直炮击，别进来。”萨沙补充道。而瓦列里听则无奈的笑了笑。 人们一直说，想法是好的，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这句话用在我们这再好不过。因为在忍受了差不多一周越来越勐烈的炮击，直到感觉整个天地都在摇晃的炮击后。还没等我们好好恢復。俄罗斯人的进攻正式开始了。 二十三日凌晨应该天还没亮。哈比卜就带着人来了我们这里。他对保尔说，俄罗斯人攻击了城东、那里压力非常大，死了不少人。要我们做好去支援的准备。 第100页 我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带了点吃的和水。拿着武器装备。走之前我们都互相看了看。保尔拍了拍我的肩膀对大家道：“祝我们好运吧。”便领着我们跟着一个带路的武装人员上路了。 我们一队人在蛛网式的地下通道中转了快半个小时，中途不时能够感到爆炸引起的震动。随着地上传来的爆炸声和枪声越来越清晰，我知道我们就快到了。 出口很低矮，估计是出于利于隐蔽的原因。车臣人先走了上去，我跟在保尔身后。那人上去后一会儿，示意我们可以跟上。我们迅速的陆续走出了通道。 这里是一个街道的旁的小巷，就是那种两栋楼之间的空出来的小巷，平时用来堆放杂物或者垃圾的，或者给建筑物开的侧门。外面刮着寒风，天空阴霾。空气中充满了硝烟的味道。枪声和炮声十分的响亮清晰。 车臣人带着保尔直接进入了出口对面的那栋楼。这栋楼里还有其他的车臣人，并且还有不少伤员在这。看来这里还不是第一线。 带我们来的车臣人找来了一个人，这人来的时候喘着粗气，身上满是泥水还有血迹，明显是刚从前面下来的。那人简短的给保尔介绍了下情况。我在一旁听了个大概：俄罗斯人在炮击后变由地面部队开始进攻，有坦克和武装直升机配合。他们人数不是太多、但是武器装备却很多样。上来就勐攻，这里损失比较大。前面街区的两栋楼都已经失守了。车臣人希望在补充增援后夺回那两栋楼重新夺回原先控制的街区。 保尔听完点了点头，“带我们去观察一下要夺回的楼。” 那车臣人带着我们往建筑物的上层走去。大概爬了两三层的样子。这人扒开一面墙上的砖头与石块。指着大约两百来米外，在街道拐角处的一座楼说：“就是那一栋。紧挨着的它的楼里还有我们的人在抵抗。我们就是去支援他们。然后夺回那栋楼。” 保尔大概看了看，指着那栋楼的北面的建筑，“那个是你们占据的，还是俄罗斯人的？” 那车臣人看了看说：“目前还在我们手里。不过我来的时候那里死伤很重。” 保尔立即道：“一定要派人去支援那里。不然那里被俄罗斯人拿下，我们攻击目标建筑时很可能会被夹击。阻断过去的人和这里的联繫。” 车臣人听了点了点头，“我们已经组织好了人手。你们配合夺取目标建筑。另外一队去支援北面。” 保尔嗯了一声道：“那么我们走吧。我们先去那个目前对面的建筑里。看看那里的情况。” 这人和之前带着我们来到这里的车臣人一起带着我们从隐蔽的地下通道来到了还在和俄罗斯人交战的这座楼中。我们刚一进去，就听到了各种唿喊声。地上躺着几具尸体。枪声很大，不知道他们在喊什么。我们来到一个观察口，那车臣人和这里的人交流了一下。而我大概的通过观察口看了下外面的情况。对面的建筑物中，有人影晃动。看不出有多少人，不过从激烈程度来看，应该不会太多人。 “他们好像没多少人啊？”我随口道。 一旁的保尔脸色严峻的道：“那不是没多少人。估计他们在组织突击队。安排人员准备继续进攻。” “大概会有多少人？”我问到。 “突击队每队不会太多人，一般是一个排。但是会有后续和各种支援、比如炮火，坦克，飞机，都会有。”萨沙在一旁平静的说到。 保尔则对着那车臣人道：“快点组织防御。俄罗斯人就要攻击了。能不能夺回对面那栋楼，先守住了之后再说吧。” 那车臣人立即招唿起其他人，要他们全部就位。准备防御俄罗斯人的进攻。但是没过一会儿。炮弹就落了下来。 “隐蔽！俄罗斯人炮击！快隐蔽。”大家一边喊着一边找隐蔽物隐蔽。我们迅速跑去了地下通道中。炮弹如雨而下，就像是在耕地。炸的除了爆炸声，就是炮弹唿啸而过的声音，其他声音什么都听不到。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后炮击突然停止了。我立即意识到短兵相接的时候到了。保尔站起身，大声对我们吼道：“各位！战斗开始啦！”说完带着我们快速冲出了通道，再次来到了楼中。 保尔快速的来到观察口，只看了一眼便道：“妈的。俄罗斯人已经要过来了。” “这么快？”我刚问了一句，从外面飞进楼里一颗rpg就炸开了。随即对面的机枪响了起来。 “反击！杀光这些俄罗斯人！”车臣人大声唿喊着刚从炮击中缓过劲来的武装人员投入战斗。 但俄罗斯人占了先机，我看到几个试图反击的车臣人，在开了机枪后便被子弹击中，成了尸体。 “猎户！你过来！”保尔出人意料的先喊了猎户。 猎户应了一声，跑了过来。保尔没立即交代他什么，而是对我们道：“瓦列里你留下，其他人下楼帮他们挡住俄罗斯人。萨沙你负责指挥。” “是！明白！”萨沙带着我们几个还有卡马里还有美国佬一起往一层跑去。 此时俄罗斯人已经攻入了建筑物，我见到地上躺着好几具车臣武装人员的尸体。俄罗斯人的攻势很勐，还在这里抵抗的车臣人明显无法抵挡住俄罗斯人的进攻。 第101页 “美国佬，你带着你的人从左边攻击。其他人和我从这里攻击。”萨沙观察了一下局势后道。 见瑞克点了点头，萨沙继续道：“一会儿你从后面绕过去。我从这里先发起攻击，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你们过去开火后就推进。我们两边同时推进。把俄罗斯人赶回去。快去吧。” 第五十七章 格罗兹尼保卫战2 瑞克带着美国佬们猫着腰回头往左边摸了过去。保尔看他们已经走了，掏出了一颗手雷，我们见状纷纷拿出手雷。 我们蹲在地上分散开，拉掉了保险，“123”在萨沙一声喊后，纷纷将手雷扔了出去。 “手榴弹！”俄罗斯人的反应很快，攻进来的俄罗斯人纷纷大喊着。 在密集的爆炸刚结束，我们便纷纷起身朝着俄罗斯人射击。俄罗斯人一时无法还击。原本就在这的车臣人，看到援兵来到，纷纷大喊着朝着俄罗斯人还击。 “推进！”我们左翼的瑞克大喊一声。他们的进攻也开始了。 萨沙蹲下，换了一个弹夹：“大家准备攻击前进！”说完站起来喊道：“前进！” 在勐烈的攻势下，我看到有两三个俄罗斯人中弹倒了下去。其他俄罗斯人已经开始动摇，像是要撤退的样子。 “手榴弹！”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我就隐约看到一两个黑点飞了出来。在车臣人那里还有我们的前方炸了开来。 在我们前方炸开的没给我们造成什么创伤，至少我没看到我这周围的人有人倒下。不过车臣人那里被炸死一个伤了一个。受伤的那个蜷缩在那不能动弹，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被炸伤的地方。 一颗子弹打到了我身旁的墙壁上，打碎的砖块飞溅，打在脸上直接开了口子。我急忙蹲下，摸出手雷。对旁边人道：“手雷！扔完我们就冲过去。” 萨沙瞄了我一眼道：“手雷准备！” 和我一起有三颗手雷丢了出去，炸开后。萨沙立即大叫：“沖！冲过去！”说完带着率先一边射击一边探出身推进起来。 我一边朝着俄罗斯人躲藏的地方不停的射击一边一步步接近他们。就在这时，我从建筑墙体上被炸开的一个个破洞中看到外面有人影闪过。我立即意识到这可能是俄罗斯人的援兵。不过我刚要喊出声，我们楼上的机枪就响了起来。我没看到这些在建筑外的俄罗斯人怎么样，不过估计不会好过。因为还在被我们攻击的俄罗斯人开始慌乱的撤退了。他们先是纷纷冒着枪弹从隐蔽处开始还击，虽然撂倒了我们这一两个人，但是他们的损失更大。 一些俄罗斯人先走，一些在掩护。但此时我们的阵型已经展开，对俄罗斯人成了一个较大角度的扇形包围。他们很多角度是无法掩护到的。那些先开始撤退的俄罗斯人显然成为了攻击的目标，不少人中弹倒下。而掩护他们的人根本没法给予他们太多的支持。 “杀光他们！”车臣人此时士气大振，疯狂的朝着已经被我们困住的俄罗斯人射击着。 就在我以为这次战斗已经大局已定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保尔的喊声，“快撤。俄罗斯人的坦克从背面的街上过来了！” 听到喊话，我们立即掉头。可是坦克的炮弹还是飞了过来，直接打中了我们所在楼的上一层。接着坦克上的机枪响了起来。没一会儿又是一炮。我们头顶上的楼板被震的一块快脱落下来，感觉整个房子就要倒塌。 我们跟着保尔很快冲出了建筑物。来到建筑后面警戒起来。我注意了一下我们的人，美国佬他们不在。萨沙，葛朗台、卡马里，萨利姆和他的同伴还有奸商都在。而瓦列里和猎户则先我们一步来到了这里。至于其他人，还有带我们来这里的车臣人，我不知道。 枪声还是很紧密，看来抵抗还是在继续，还没完全奔溃。保尔看了下表，注意了一下动静。马达声传来，好像坦克在继续前进。往我们来的地方前进也就是在往西南，往街道深处推进。 “我们一会儿绕过去。攻击目标建筑。”保尔出乎我意料的说到。 “啊？这都被打崩了。还去继续进攻？”我奇怪的问到。 保尔观察了一下外面，“这是巷战。在大范围来说，我们是在被围攻。但是在在小局部，谁进攻谁，谁包围谁都不好说。”他回过头，指了指我们目标的方向继续道：“前面的建筑里，之前我、瓦列里和猎户打掉了他们要过来支援的人。我观察，应该不会有太多人。而且看样子他们并没有立即开始仔细的梳理。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我们得抓住这个空档进攻他们，很可能占据那栋建筑。” “那之后怎么办？死守待援？万一没人来怎么办？”我问道。 “不会的。放心吧，车臣人比我们着急。这才是刚开打不久。还远没到死伤殆尽，无法支援的地步。只要还在抵抗。他们肯定会有人来和我们联繫的。”保尔肯定的说到。 “不！还是派个人回头去通知他们一下。我们现在和美国佬暂时失去联繫。只有我们这队人去打。至少得告诉车臣人，我们按照之前的计划要夺取那栋楼。”萨沙赶紧说到。 保尔想了想开口道：“好吧！”说着回头看了我们这些人一遍，“萨利姆你或者你的同伴回去和车臣人说一声吧。就去我们之前来的那个楼。那里应该还没那么容易被打破。” 第102页 萨利姆点点头，回头和那个阿富汗人交代了两句，那个阿富汗人便反身跑了回去报信了。 保尔转头道：“我们先回这栋楼。看看美国佬或者看能否找到其他车臣人。然后再看怎么行动。” 我们慢慢的摸回了楼里。此时楼里已经和我们第一次进来很大的不同，因为楼板已经掉了下来，把本来还算开阔的一楼大厅给分割开来。 我们分成两队一左一右的朝着俄罗斯人之前进来的方向走去。我看到了车臣人的尸体，有的是被打死的，有的则是被爆炸炸开的掉下来的楼板或者混凝土块砸死的。 我走到一个尸体旁停了下来，因为这个人我认识，就是领我们到这里来的那个车臣人。他中枪了，侧卧在那里。离他不远的地方躺着另外一个我见过的脸，是奸商的同伴。葛朗台过去看了看，对我们摇了摇头表示没救了。 我们继续向前，我看到了俄罗斯人之前占据的地方，那里躺着好几具他们的尸体。不过不是全部。他们肯定在得到坦克的支援后跑了。这种近似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支援方法，我还真是头一次见识。 外面的战斗还在继续，而我们貌似暂时没情况。我们就地开始警戒着建筑外的动静。我看到奸商走到了他同伴尸体的半边，整理了一下他的遗容，嘴里嘟嘟啷啷的说着什么。 “这里没有美国佬。不过他们死了一个人在那。”萨沙说着指了指之前美国佬进攻的方向对保尔说到。 保尔没说话，而是观察了一下对面的建筑。回头对瓦列里和猎户道：“你们两个看去楼上，对着街角警戒，还有卡马里你也去。看看东面街上有什么情况。如果没情况就招唿一声。我们其他人准备进入对面的目标建筑。” 瓦列里和猎户还有卡马里立即寻路去了楼上。保尔对我们道：“吉普赛人一会儿你还有葛朗台萨利姆和卡佳洛夫先过去。我和萨沙还有奸商还有楼上的瓦列里猎户掩护你们。”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没一会儿，卡马里跑了下来道，街道上暂时没什么情况，不过对面的建筑里好像有人活动的迹象。” 保尔嗯了一声，“有人不奇怪。你回去，一会儿掩护我们。” 卡马里点了下头，回去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看了其他人一眼，“我准备好了。” 保尔点了点头，观察了一下情况，指了指对面那个墙面已经七零八落的建筑。“直接从那进去。进去后先别急动，控制住那个通道。等我们过去再说。如果进去后发现俄罗斯人比较多，直接退回来。” 他见我们都表示明白后，又看了一眼外面，伸手示意我们出发。我抱起枪起身快速的穿过不宽的街道来到了对面建筑的墙壁旁，葛朗台紧跟我的步伐过来了靠在我的身后，而萨利姆和卡佳洛夫则相继到了我的对面，一起靠着墙。 我探头往内部看了看。没什么动静。光线不是很好，但是应该没人。不过里面情况有点复杂，转角比较多。我回头看了一眼保尔，保尔示意我继续前进。 我将枪伸了过去，对着转角处警戒，然后手向后面的葛朗台招了一下，葛朗台会意，同时在萨利姆身后的卡佳洛夫也站起和葛朗台同时进入了建筑里面。 此时我们的后方的枪声更加的密集，大概是俄罗斯人和我们身后的车臣人在激烈的交战。我见葛朗台他们已经做好了警戒，便起身和萨利姆相继进去了。 这个房间已经不知道之前是做什么用的了，空空噹噹的只有一些破的座椅板凳。里面的墙壁上还有不少弹孔和被炸过的痕迹。突然从楼内传来了声响，因为外面枪炮声不断，声响不是很清楚但绝对是有动静。我立即伸出手臂示意有情况。但就在此时，一个人影从前方的一个破碎的墙体后闪过，随后几发子弹打了过来。 “妈的！”我立即矮身下去。那个向我们射击的人开了这几枪后，立即大喊起来报警，招唿其他人过来。 我又观察了一下对方的位置，这里面房间不少，通道转角也多，很多墙上都有破损，可以说地形结构很复杂。我们没有盲目的射击，因为这样会暴露我们具体的位置和人数。我回头看了看葛朗台，葛朗台示意我保尔他们正在过来。我摇摇头低声道：“去告诉他们。这里有俄罗斯人，从别的地方进去。” 第五十八章 格罗兹尼保卫战3 葛朗台点点头转身蹲着走了出去。此时俄罗斯人那里传来了动静。像是赶来了不少人。他们相互喊着话。我偷瞄了一眼，他们在依次掩护着搜索前进。 我低声对萨利姆道：“看准了就开枪。注意用手雷。” 我们纷纷将准星瞄准了那些可能出现俄罗斯人的地方。“啪啪”萨利姆先开枪了。随即俄罗斯人大喊了起来。不一会儿两颗手雷丢了过来。卡佳洛夫和萨利姆连续对着扔出手雷的地方开火。那手雷因为地形障碍物比较多，没有过来而是半路就炸开了，但是爆炸声还是冲击的耳膜有点受不了。 爆炸过后突然对面没了声响，我们这边也没有再继续射击，两边人就这么互相等着。好像是在等谁先有动作。 突然俄罗斯人那里喊了句什么，然后便枪声大作起来。不过好像不是往我们这里打的。肯定是保尔他们从别的地方摸进去和他们交火了。我立即起身示意萨利姆和卡佳洛夫起身前进。 第103页 他们两个没有犹豫立即向房间外走去，他们出去后一人控制了一个方向，我跟着出来继续往前走。俄罗斯人的枪声越来越清晰我知道就要看到他们了。 “墙后有人。”突然萨利姆大叫着朝着我身侧的枪连开了几枪。不知打没打中。我看到墙体上有个破洞，我立即摸出一个手雷向萨利姆他们示意了一下。他们两个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来到了通往这墙后的转角处，我拉开手雷，扔了进去。只听到里面叫了一声便是爆炸炸开。灰尘被爆炸掀起从破洞处喷射而出。 我们随即沖了进去。地上躺着一具俄罗斯人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但是突然我听到一个动静，是从这里的另外一个出口传来的。 “还有人！”我说到，但是没说完，子弹就已经打了过来。直接是隔着墙壁扫射的。我看到已经破难的墙壁被子弹穿过，打到了卡佳洛夫的身上。他随即倒了下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赶紧从原路退了出来，往开枪的地方绕了过去。萨利姆跟在我的后面。 来到拐角处，我侧身探了下脑袋，至少两个俄罗斯人的身影，我示意萨利姆有两个人后随即路出半个肩膀和脑袋，对着人影就是一个点射。 打完我便缩回了脑袋，那人肯定被打中了。萨利姆在我回身后就是一枚手雷沿着地面扔了出去。“轰”一声炸开。我们两个直接探身出来向着那两个前进。 突然一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萨利姆和我随即扣动扳机把这个应该是炸晕了的俄罗斯人打死在了地上。 屋子里的枪声还是很大。我和萨利姆顺着枪声传来的地方慢慢搜索前进。这里显然不是第一次交战了。因为这里地上躺着不少车臣武装的尸体，一些地方还着着火。 “往那走。”萨利姆用枪指了指前方一个类似门厅的地方，左侧是个楼梯。 我们刚要起身过去，从门厅旁的楼梯上，跑下几个俄罗斯人。他们也发现了我们。我们立即扣动了扳机。萨利姆一边开着枪一边跑到了我左手边的一个柱子后隐蔽起来。 一个俄罗斯人被我们打死，另外一个应该受伤了。他的战友在其他人的掩护下，拖着伤员很快移出了我们的视野。 “我换弹匣！”我对萨利姆大叫到。 萨利姆愣了一下，大叫到，“掷弹筒！隐蔽！” “喯”一声响之后，我和卡里姆的中间便炸开了。冲击波将我掀翻在地。不过我的意识还在。接着又是一发，落在了离我更近的地方，那里的一个破旧的沙发被炸的四分五裂。我倒爬着想躲避爆炸。接着又是一发打中了萨利姆隐蔽的柱子隐蔽的柱子。萨利姆被炸飞了出去。 我意识到俄罗斯人要上来了，我摸出一个手雷就扔了出去。外面大叫起来，爆炸响起后。我从地上坐起，对着闪动的人影开了两枪，往萨利姆那里靠了过去。 突然我前方枪声大作起来，我连滚带爬的来到萨利姆隐蔽的那根柱子那。定睛看了一眼，俄罗斯人在撤退？ 是保尔他们出现在了俄罗斯人的侧后。一轮射击，那些攻击我的俄罗斯人人仰马翻。仓皇往外撤去。 “吉普赛人！你还好吗？”保尔对着我这边喊了起来。 我伸头出去看了看，俄罗斯人已经不在。我回答道：“我没事。不过萨利姆好像不怎么好。” 我转身查看了一下萨利姆的伤势。还有唿吸，没什么伤。估计是被震晕了。“萨利姆，萨利姆醒醒。”我叫了他两声。不过没太大的反应。 “他晕了。”我回头对保尔喊道。 “先把他拖到安全的地方。俄罗斯人很快要组织反击的。”保尔答道。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我将他拖到了来时经过通道旁的一个房间中，靠着墙。然后我便反身出来。刚出来，保尔他们那里就炸开了。 萨沙大喊着：“俄罗斯人上来了。大约有二十来人。” “该死的。”保尔骂了一声，他看到了我，说：“吉普赛人还有葛朗台！你们两个跟我走。”说着他对萨沙道：“尽量把俄罗斯压制在建筑物外。我们人少。不能让他们进来。” 说完对我一招手，带着我们往刚才被我打退的俄罗斯撤退的方向跑去。我们顺着地上的血迹一路走来。在一个房间我们看到他们逃跑的出口，一个被炸开的破洞。 “妈的。他们已经从这跑了。”葛朗台道。 保尔查看了周围的环境，“这里不好守。墙体破洞的地方太多了。守得住一个守不住其他的。如果分散开，一点被突破，其他点也就完了。” “那怎么办？”我警惕的看着破洞外，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说实在的，我怕突然从什么地方冲出来几个俄罗斯人。 “葛朗台。搞些小玩意阴他们一下，算是圣诞礼物吧。你们两个在这，我去看看别的地方。”保尔对葛朗台道。 葛朗台阴笑了一下，随即开始动手。我则负责为葛朗台警戒。此时建筑物的枪声很密集，萨沙他们压力肯定不小。 突然，从我后方传来了枪声，这枪声明显是在屋内传来的。我看了葛朗台一眼，“搞好了吗？” 葛朗台点点头，小心的在礼物上加了点掩饰。站起来，“走吧。” 第104页 “你们好了吗？俄罗斯人从这侧包抄过来了。”保尔急沖沖的跑了过来，指着南面墙道。 “我们这里好了。”我点头道。 “我们撤回大厅。我刚看过了，俄罗斯进来后基本都要经过那个大厅。我们卡主那里就能拖住俄罗斯人。”保尔说着带着我和葛朗台跑回了大厅。 刚走到大厅，背后就传来一声爆炸声，葛朗台的礼物送出去了。看来俄罗斯人是紧跟着我们就进来了。 大门附近萨沙他们还在不断的朝着俄罗斯人开火，卡里姆抱着自己的手臂在那自己为自己包扎，看来是负伤了。 “萨沙带着人往后撤。俄罗斯从南边喝东南边的破墙处进来了！”保尔带着我和葛朗台迅速往里走。 我看了一眼头顶上不是往下坍塌的楼板。我拍了拍保尔道，“安排人上去。二楼能看到这个门厅。俄罗斯人进来正好上下一起攻击。” “楼梯都炸断了，怎么上？”葛朗台指了指楼梯的方向。 保尔摇摇头，“可以上。”刚说完突然举起枪指着我们的侧后，我全身一紧和葛朗台立即顺着保尔指的方向抬枪就准备射击，可是很快枪就被保尔按住了。因为我也看清了，那是脚步蹒跚走出来的萨利姆。 “吓死我了。”我长长的出了口气。 “能战斗吗？”保尔闻到。 萨利姆有点瘸的走了过来，晃了晃脑袋道：“可以。没问题。” “很好。你们跟我来。”说完对着萨沙道：“我带他们去上面。你在下面组织防御。就在这里对着门厅。”说完保尔带着我们靠着墙快速的穿过门厅，来到了他们之前包抄俄罗斯人那条路。 “看！”这里能上去，楼板倒塌正好给你们垫脚爬上去。保尔指着一个房间中坍塌下来堆起来的楼板与砖块。 “我过来时怎么没看见？”葛朗台一边探头往破洞上看一边道。 我哼了一声道：“你除了能看到钱，还能看到什么。别废话，你先上。” 葛朗台讪笑了一声，将步枪拿下递给我。转身踩在楼主砖块上爬了上去。 “你们快点。我先萨沙那了。记住，一会儿开打后，你们让俄罗斯进来多点再开枪。撤退时，下面先撤，你们掩护。”保尔说完便走了。 葛朗台很快爬了上去，我将他的还有我的步枪递了上去，然后在葛朗台的帮助下，也爬了上去，接着萨利姆也上来了。 这楼上比楼下的光线还要差上不少，而且不少地方都已经损坏一个个的破洞。感觉随时都会出现坍塌的感觉。 此时楼下已经交上火了。听声音俄罗斯人攻势很勐，枪声很密集。而且应该已经进来不少人了。 第五十九章 格罗兹尼保卫战4 我们小心翼翼的来到二楼面对门厅的这一个走廊前。我们这么走出去肯定不行，很容易被发现然后被射击。老办法用手雷开路。 我摸出手雷向他们示意，他两点头表示明白也分别摸出了手雷。我们拉出保险，大叫道：“手榴弹！”同时朝下丢了出来。手雷在一个抛物线落下后，几乎同时炸了开来。 我立即端起枪走了出来，看清了楼下的情况。俄罗斯人分为左右两队，看来是要相互掩护着交替前进。我对着葛朗台一摆手示意他射击我右手边的，我射击左手边的。随后我便扣动了扳机。 俄罗斯人还未从手雷攻击中缓过神来，又遭到从上而下的打击，开始的几秒明显不知所措。有人中弹倒下，有人在寻找掩护，还有一些人在反应过来后，大叫着朝着楼上的我们还击，但是这些人在失去对正前方保尔他们压制后，失去了掩护，被保尔他们击中倒下。 没有被击中的，也是把子弹打在了我身后的墙上，和屋顶上。萨利姆更是打出几个点射便大叫一声：“手榴弹！”后扔出一颗颗的手雷。 “前进！”我听到楼下保尔大喊了一声。 “掩护保尔他们推进！压制住俄罗斯人！”我对葛朗台和萨利姆叫到。 门厅中还在还击的俄罗斯人越来越少，不是他们在溃逃。而是他们节奏完全被打乱，死伤惨重。他们开始慢慢的往门外撤退。门外不时打来子弹，应该是在掩护他们撤的人。 俄罗斯人在又丢下几条人命后，撤了出去。保尔大叫着停止射击。我觉得口干舌燥，一屁股坐了下来。摸出水壶准备喝，可是发现水壶里空的，仔细一看，原来水壶里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个洞。水流了我一裤子的。 “哈。吉普赛人你尿裤子了。”葛朗台指着我哈哈笑道，并且还朝着楼下喊着。 我没反驳他，因为我已经口渴的不行。萨利姆解下自己的水壶递给我，“抓紧喘口气。俄罗斯人应该没一会儿就会继续进攻的。” 我没说话，只是灌了几口水。正当我们准备布置防御准备继续迎战俄罗斯人的时候。有人来了，不是俄罗斯人。而是之前派去联繫车臣人的萨利姆的同伴带来的支援。 十五个人。他们说哈比卜对我们能拿下这里感到很高兴。希望我们和他们一起继续守住这里。除此之外他们还带来了美国佬的消息。据说美国佬和我们失散后参与了另外一边的战斗。具体打的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第105页 “该死的美国佬。关键时刻总是出问题！”萨沙又开始了各种抱怨。 我们的伤亡不大，卡里姆和萨利姆受伤，卡佳洛夫，还有奸商的一个同伴阵亡。当然美国佬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们抓紧时间补充了弹药，我的手雷消耗很大。没办法，近距离的小空间的作战，没有比这更合适东西了。 我们简单计划了下防守策略。第一步在门厅。在门厅这里做先抵挡住俄罗斯人的进攻。但是这里在下次俄罗斯人来时应该很难守住，之前他们不清楚我们有多少人，不知道已经没了楼梯的楼上有我们三个。但是下次进攻他们会大概有数。说不定在进攻时候採取一些针对的措施。所以真正的防守在后面。把俄罗斯人放进来打。我们得到了补充，占据好一些关键的拐角和位置再打俄罗斯人一个措手不及。 保尔让五个车臣人守在面对门厅的附近。两个楼上、三个楼下。而我葛朗台还有萨利姆还有他的同伴阿富汗人齐亚德继续待在楼上，不过在楼的深处，不靠近门厅。我们在这楼的最里面的洗手间又炸开了一个通往楼下的破洞，在必要时可以用来往楼下扯，或者楼下的支援楼上。保尔说这可以在俄罗斯人进来后，一是防御楼上，二是说不定还可以从楼上的破洞处偷袭楼下经过的俄罗斯人。 如萨利姆说的那样，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俄罗斯人的又一轮攻势就真的来了。他们先用炮弹和火箭弹问候了一遍。爆炸主要在门厅的位置，还有我们这层楼的两侧墙体。炮击使得原本就已破败不堪的楼板又出现了不少坍塌。炮击停止，跟着人就进来了。 之前安排在前面的五个车臣人，在炮停了后从隐蔽处出来朝他们看到的俄罗斯人开火。不过没一会儿，我们脚下楼的内部也打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了一眼萨利姆，“难道俄罗斯人从其他地方进入了楼内？” “有这个可能。”萨利姆点头道。 楼下打的很激烈，相比之下门厅那反而强度不大。看来俄罗斯人选择了别的方向来进攻了。 “轰”的一声。我们这层靠门厅那里发生了爆炸。片刻后二楼的车臣人开始往我们这个方向退了下来。我看着他一边往我们这里跑，一边说着什么。 “他在喊什么？”我问到。 “他说俄罗斯人上来了！”萨利姆抬起枪说到。 话音刚落，便见那头人影闪了一下，枪声便响了起来。 “妈的！好像上来的不多啊。”葛朗台自言自语到。 前面的车臣人一边朝着已经上来的俄罗斯人的射击一边往我们这里退着。我看了看前方，“不能这么干等着他们全上来。我们把他们打回去。如果确实打不回去再退回来！” 葛朗台和萨利姆都没说话，他们明白我的意思。不说话我就当是认可了我的说法。我看了一眼对面，俄罗斯人没有轻易进来，看来是之前吃了苦，虽然指定了新的攻击方案，但是对于情况不明的地方没有冒进。 楼下的激战还非常激烈，还不时传来爆炸声。我示意前进，萨利姆示意那两个撤下来的车臣人继续朝着俄罗斯人的方向射击。我和葛朗台一左一右门厅方向推进，萨利姆和齐亚德在后面掩护。 突然从门厅方向的拐角处飞出了一颗手雷，我和葛朗台立即向两侧躲避。一声爆炸后。枪声响起，俄罗斯人开始进攻了。我露头就是一个点射。短暂的观察后，我看到俄罗斯人已经往我们这里攻击前进，前进的人身后有人在掩护持续朝着我们这个方向射击。 我知道我们想阻止他们全部上来的动作慢了，俄罗斯人这负责攻击楼上的队伍已经全都上来了，现在只能先顶住他们，然后再想其他办法了。 “顶住他们！”我大喊到。 我们不断朝着俄罗斯人射击，但是效果并不很好。没有让他们停下脚步。他们分为左右两队，分别朝着我们这几个人射击。 “妈的！这样打下去不行！”葛朗台骂道，“这里全是通道拐角被压制住咬上肯定会被围住打死。” 我朝四周看了看，我意识到俄罗斯人很可能开始包抄了我们了。毕竟这里地形复杂，光线暗，很多通道和破墙。我立即回头道：“我们和他们捉迷藏！”说着我对萨利姆道：“让车臣人继续吸引他们的火力，我们和他们在这里绕。” 其实我心里没底，毕竟捉迷藏是互相捉，谁捉到谁，谁都说不准。能不能活着顶过这次进攻就看运气了。 于是，我让萨利姆齐亚德注意他们那边，而车臣人则负责继续朝着俄罗斯人开火牵制他们。我和葛朗台往两侧绕了出去。往俄罗斯的方向绕了过去。 其实我们动作又慢了一步，因为俄罗斯人已经开始包抄了。因为我没走出几步，便看见前方一个人影闪过。我没废话，直接摸出手雷扔了过去。 然后侧身跑进了一个房间中墙壁后等着外面的动静。手雷炸开，俄罗斯人那没发出任何动静。只有室内不停交火的枪声。 我看了葛朗台一眼，示意他注意我的后面。我慢慢的从另外一个方向绕了过去。探头一看，对面房间黑漆漆的没看到人。我刚要缩回脑袋，对面房间突然光线变了一下。我立即意识到有人走动挡住了原本就不强的光，那人应该也感觉到我这方面有人。我们同时扣动了扳机，双方的子弹都穿过彼此生前的墙壁，但是貌似都没击中对方，至少我没被击中。正当我准备调整角度继续开枪时，我余光发现对面从另外一个拐角出现了一个黑点。我立即缩了回来，子弹就贴着我的脸飞了过去，我一个踉跄摔倒爬了回来。 第106页 葛朗台朝着打来子弹的方向开了两枪，缩回头道，“你这躲避的动作可真帅啊！” “没被打中才是硬道理！”我一边赶紧爬起来一边道。 我刚爬起来一颗手雷便弹了进来，我和葛朗台立即往房间中的一个拐角躲去。一声剧烈的爆炸，两个耳朵立即一阵耳鸣。房间里更是一片灰尘。 “啊…我的腿！！！我的腿！！！”我隐约听到葛朗台惨叫，心中一紧立即看向他，但是他却还站在那，对我挤了挤眼睛。 “你妈的。”我低骂了一句。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诈俄罗斯人。 果然，没一会儿，外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葛朗台继续叫着，声音由高往低，显然像是快不行了的样子。 第六十章 格罗兹尼保卫战5 我站在拐角掏出了手枪没动，就等着拐角出现的俄罗斯人。没一会儿，一个枪管伸了进来。我立即抓住，一把将他扯了进来。那俄罗斯人失去了中心往前踉跄了几步，但他很快便站稳，但是还没转身，我的子弹已经打在他的身上。而葛朗台掩护着我的背后，另外一个俄罗斯人也同时进来了，但是因为我门在拐角，他大概只看到了被我拉过去的同伴分散了注意力，被葛朗台闪身出去，一个点射解决了问题。 “你可真是个好演员。好配音演员！”我大概检查了下击毙的俄罗斯人。 葛朗台刚要说什么，子弹就打到了我们这里。我们两个赶紧闪身起来。 “我们得继续转。骗的了一次，骗不了第二次。”葛朗台道。 我注意了一下周围的动静。楼下的俄罗斯人貌似攻击不顺利，因为他们目前还在他们之前交火的地方。但是楼上好像情况比较复杂。现在进入了混战状态。整个二楼一会儿这传来几声枪响，一会儿那传来几声。双方都在打游击。但是俄罗斯人上来的地方却很稳定的不时有枪声传来。 “不能这样。”我低声道：“我们不能这么打。保尔之前就说过这楼板很多破洞，万一让俄罗斯人绕道保尔他们头顶。那就…而且那里还有我们预留的一个撤退通道。” 葛朗台愣了愣，“那我们往保尔他们那边走。绕着那片区域打。” 我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 说完便互相掩护着朝着目标区域而去。俄罗斯人见着动静，立即朝我们这里射击，不过精度不高。我们很快靠近了我们要防御的区域。扫视了周围，既看不到自己人，也没有俄罗斯人。只听到二楼各处传来的枪声。 突然一阵动静传来，我和葛朗台立即举枪瞄准。从一个转角处传来了声音，“是我。萨利姆。” 萨利姆慢慢的走了出来，但神情有点急切的道：“俄罗斯人还在往楼上补充，这里有可能守不住了。” “俄罗斯人在楼上损失大吗？不停的支援？”葛朗台看了看前边道：“他们没多少人过来啊。”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开口道：“不会是俄罗斯人之前的那些是探路的吧。毕竟这楼上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先来探路，摸清了东南西北之后后面集结的人再分几路清理过来。” “肯定是这样。”葛朗台说到。 “我们还有多少人？”我问到。 “不清楚。不过我没见到自己人的尸体。俄罗斯人的也没见着。但是人打散了。我和齐亚德也失散了。”萨利姆说到。 葛朗台冷笑了一声道：“这捉迷藏把自己人都丢了。你们可真行。” 萨利姆没有说话，他对这样的局面肯定也感到很郁闷。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如果守不住先去通知保尔他们。萨利姆，你先从后面的撤退通道下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看他是继续打，还是撤。” “明白！”萨利姆点头猫着腰往后面那个洗手间走去。 “我们这能坚持多久？”葛朗台问到。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行我们就喊车臣人他们一起撤。” 话音刚落，对面就传来了密集的枪声。估计是俄罗斯人开始推进了。我看了葛朗台一眼道，“准备战斗吧。俄罗斯人要过来了。” 我注意了一下对面的动静，枪声慢慢的朝着我们这里毕竟。不一会儿便传来了脚步声，一个车臣人跑了过来。他步履有点蹒跚，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俄罗斯人太多了。守不住了。”那人一边跑一边对我们道。 “其他人呢？”葛朗台急切的问到。 那人喘着气捂着右边肋部的伤口道：“死了。俄罗斯人就快过来了。” 虽然我心理早有这样的预计，但是事到临头还是觉得有点手足无措。俄罗斯人开始推进了，如果真按他说的其他人全死了，那么现在在这里一共就三个人，而且这车臣人还是负伤的。 “我们撤吗？”葛朗台看向我。 我摇了摇头，“不做任何任何抵抗就撤，那保尔他们就完全没其他选择，就必须是立即撤。如果俄罗斯人动作快，运气再好点，说不定就被夹击。我们能有几个人能出去就难说了。” 葛朗台焦急的道，“那他妈的怎么办？” 第107页 我指了指他那侧，你守住那片，我守住这片。坚持一会儿。”我又对那车臣人道：“你快从后面的通道下去，告诉他们上面完了。让他们接应我们撤。” 那车臣人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努力沿着萨利姆走的那条线路走了过去。而我和葛朗台分头占据了整个楼层的两角。 “吉普赛人。这次如果活着出去，一定要再给我们加钱！”葛朗台一边观察着前方一边道。 我检查了一下弹药道：“加！我把加给我的那份也给你！” “嘿嘿！你说话可得算数！”葛朗台笑着道。 我刚要说能活着出去再说，但话没出口。俄罗斯人已经出现在了前方的视野中。只看到小半个身子，我一个点射打了过去。那俄罗斯人缩了回去。同事葛朗台也扣动了扳机。看来俄罗斯人在全面突进了。 因为我们只有两个人，有的通道无法同时顾及到。我看这里的俄罗斯人缩了回去，立即回身往另外一个通道看去。“葛朗台。注意其他通道。小心你的屁股！” 我刚要探出头，便已经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我停下脚步，立即摸出了一颗手雷扔了出去。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后，爆炸声响起。我立即探出一点身子，对着在动的身影连续射击。 俄罗斯人在短暂的躲避后立即开始了反击，我立即缩回脑袋往另外一则开始运动。我要做的就是拖住他们前进的步法，不过我现在心里已经开始有点后悔没有之前就跑掉了，因为俄罗斯人的进攻很坚决，比我想像中的可能因为不时打来的冷枪而停滞不前完全不同，他们还是不停的前进，用掩护压制射击还有手雷甚至还有榴弹发射器打来的榴弹开路。 我看了一眼葛朗台的方向，我已经看不到他的人了。不过能听到他那边不停传来的枪声，知道他至少现在还活着。我弹出脑袋刚要观察，子弹便打了过来。我知道俄罗斯人已经盯住这里了，这里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我直接伸出枪口，对着外面打了几枪，又扔了一颗手雷后。我小心的慢慢往后退了出去。 “吉普赛人！我他妈的顶不住了。”葛朗台大喊到。 我快速的来到他这一侧，“嗯。我们撤。”但是我们刚要回头走，就见从厕所那冲出好几个身影。 “萨利姆！你他娘的终于来了。”葛朗台先认出了来人的样子。 萨利姆没顾上搭理葛朗台，他指挥着他带上来的几个人要求他们守住这层的通道和路口。这些人上去便和俄罗斯人对射了起来，并且打的十分激烈。 “下面的俄罗斯人也不少。但是僵持住了，保尔说，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会儿。就会有更多的援兵到达。”萨利姆来到我们的面前道。 对于这个有更多援兵到达的说法我一向不怎么相信，因为以我这半年来的经验，基本是各自为战，就算来了，也是死的更多。不过此时也只能继续打。我看了一下上来的人算上萨利姆一共也就六个人。看来反击是不可能，能勉强顶住就算不错了。 我看向准备起身离开去作战的萨利姆道：“萨利姆，你负责指挥他们。我和葛朗台机动支援。” 萨利姆点了点头离开了，此刻这层枪声大作，在我感觉甚至超过了楼下的声音。我看向一旁的葛朗台道：“别光看了。动手吧。”说着我们两人站起身加入了战斗。 俄罗斯人并没有因为我们这里得到了支援而出现什么状况，他们估计已经预料到了这些情况，还是有序的射击，并且一直试图攻上来。而我们和车臣人则卡住每个能通向我们的通道或者破墙抵抗着俄罗斯人。但随着战斗的持续，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就是俄罗斯人的活动范围一点点的在扩大。就是他们出现在了原本不会达到的地方。 “妈的！俄罗斯人怎么一点点的靠过来了。”葛朗台同样发现了这个问题。 我停下射击，观察了一下，我发现在这层当中总有一些爆炸声传来，是从俄罗斯人那边过来的。我想到了一个问题，“葛朗台！俄罗斯人在把一堵堵墙炸开，从一间间的房间穿过来。” 正当我和葛朗台说话的时候，另外一边的墙炸开了，灰层还未散开，子弹便打了出来。 “射击！射击！”“俄国人！”…各种的叫声，有俄国人的还有车臣人的。 “用手雷扔过去！”萨利姆大叫着。但是俄罗斯人做了同样的事，在短暂的射击后，双方的手雷都飞了出去。紧接着就是一串爆炸声。 “轰”的一声我们前方的墙也被炸开了。我一边朝着破洞口射击，一边大叫道：“隐蔽！” 破洞里子弹密集的飞了出来，一个试图要朝他们扔手雷的车臣人被打中倒在了地上，但是手雷还是滑向了俄罗斯人，在破洞口处炸开了。我看到墙内一个身影被爆炸的气浪推了出去，不知死活。我和葛朗台朝着破洞口勐烈射击，不让俄罗斯人从这里突破过来。 但是俄罗斯人在这两方面和我们几乎短兵相接后，其他通道中的俄罗斯人立即压了上来。他们不停的朝着我们这里射击，几乎不给人反击的机会。在我们以为压制住这个破墙后的俄罗斯人时，另外一侧破洞处被俄罗斯人突破了。 第108页 “吉普赛人！我这里需要支援！”萨利姆大叫着。 “该死的！”我看向葛朗台道“葛朗台你守在这，我去帮他们。”没等葛朗台回应我便跑了过去。 第六十一章 格罗兹尼保卫战6 当我来到萨利姆的那一侧，只见破墙旁躺着三具尸体，两个车臣人的还有一个俄罗斯人的。这里明显已经失守。正当我犹豫是进还是退时，破洞当中传来了动静，从墙后闪进来一个俄罗斯人。那人也看见了我，随即抬枪就射，一边开枪一边准备往回缩回去。但我在看到他时便扣动了扳机，子弹应该击中了他，他一个踉跄退了回去。而我也顾不上追击，因为他身后还有人朝着我这边开枪。我连忙闪进一个拐角隐蔽。 “该死的！”葛朗台叫了起来，“吉普赛人！守不住了！” 我不敢乱动，因为如果探出身说不定就被外面的俄罗斯人给一枪打死。“萨利姆！”我叫着“你还活着吗？” “还活着！不过。不过只是现在！”萨利姆喊到。 “没死就过来掩护我！”我叫道，“葛朗台往我这边撤！” “你他妈的在哪儿？”听声音，葛朗台一边叫着还一边开着枪。 “妈的！”我低骂了一句。此时我已无计可施，一种无助的感觉再次充斥着全身。 突然楼下枪声大作，像是一阵骚乱。或者说像是一直在下雨，突然大雨更加勐烈变成了暴雨。楼下不仅有非常勐烈，超过之前的枪声，还有我听不明白的唿喊声。难道俄罗斯人加大了攻击力度？！ “葛朗台！你过来了吗？”我继续喊到。 没有人回应，只有不时传来的枪声，说明至少他那个方向还有人在抵抗。 “俄罗斯人退了？”不知道是谁说出了这句让人难以置信的话，因为说这话的人连自己都不肯定。我注意了下这层的动静。确实，俄罗斯人的枪声在往门厅方向退去。 “真的退了！”葛朗台高叫到。 我探出脑袋看了看外面，没有子弹飞来。俄罗斯人退的很快。此时枪声已经多集中在楼下门厅处了。我走出拐角，看见萨利姆靠着墙坐在一个墙后。 萨利姆腿上立着几颗弹片，鲜血正不停的流着。他双手按住自己的伤处显得很无助。他的身旁躺着一个车臣人，已经死了。应该也是被炸的，只不过他直接被炸死了。 “吉普赛人！你还活着吗？”葛朗台一边喊着一边朝我这移动了过来。 “你快过来！萨利姆受伤了。我们要帮他一把。” 没一会儿，葛朗台扛着一个人走了过来，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那人的鲜血浸透，“我还需要你帮我呢。” 我连忙上去将那人扶到墙边坐下，这人现在已经昏迷看来伤势不轻。我撕开他的衣服准备为他简单处理，至少先止血。 我看了看在那忙活的葛朗台，因为这不符合葛朗台的风格。在我看来他是属于那种见死不救的人才对啊。 葛朗台见我看他，直接低声道：“俄罗斯人突破过来。这人掩护我的左边，如果不是这人，我就完啦。” “抓紧救人吧！俄罗斯人肯定撤了。不抓紧把他们转移走，一会儿就会继续进攻的。”我说着便转身往厕所那个通道走去，“我去叫人，你在这守着他们。” 当我来到那厕所时，保尔已经带着人上来了。我招唿了人手去搬运伤员。保尔看了看这里的状况，没等我问便说到：“车臣人组织了反扑，俄罗斯人觉得一时半会也啃不下这里就退了。” 我苦笑了一下道：“其实我们就要完蛋了。至少楼上已经奔溃了。” 保尔点了点头，“这次是运气好。楼下也只是勉强和对方僵持住。分了人手给你后压力大了很多。”说完他扫视了我们一眼道：“这里还有几个人？” 我和葛朗台对视了一眼，“就我和葛朗台了没事。萨利姆和那个车臣人两个伤员，其他全没了。” “保尔！我们是不是应该撤了？”葛朗台坐在那道。 保尔摇了摇头，“还没有。车臣人希望我们能坚持到今天晚上。” 葛朗台刚要说话，我抢先道：“现在不是坚持不坚持的问题，伤亡太大了。拿什么在这里坚持？你们楼下的伤亡怎么样？” “那个奸商受伤了。还有萨沙受了点轻伤。其他人还好。”保尔简单的说到。其实我知道他只是说了下我们队伍里的人，其他人伤亡被他忽略了。“不用担心。车臣人已经继续朝着俄罗斯人进攻了。我们可以在这里休整一下。”说着他看向葛朗台道：“你去看看那个奸商，最好能敲点东西出来。” 葛朗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看着葛朗台的背影，这时我才明白保尔带着奸商的原因，并不是我们缺人手或者为了保护他，更重要的是能在奸商需要帮助时我们有正好在旁边，敲诈点东西出来。 “以后物资会很匮乏。奸商多少肯定会藏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保尔对着我继续道，好像是在解释他的目的。 我挥了挥手手，“我和那奸商不熟，也不想熟悉。我就关心我们下面怎么打。” 第109页 保尔掏出一包烟掏出两只分别点着后递给了我一只，他吸了一口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了想道：“我们现在火力武器都不如对方。人数也没人家多。这么明着打来打去，我们都得死在这。只是早死迟死的问题。”我深深吸了口烟继续道：“这里情况你比我清楚，赢肯定是没希望的，只是在看拖多久。我们的目的也是耗着，活着耗下去。这里地形复杂，有各种地道。这些地道俄罗斯人不知道。这些房子没什么好守的。我们完全可以撤出这里躲进地道中去，等俄罗斯人先锋部队过去后，从地道内出来咬伤俄罗斯人一口，夺回一些建筑和街道，吃掉能吃掉的。吃不掉啃不动的就打点冷枪撤退。撤回地道中，等待下次机会再来。这样才能拖住他们，还不用在这等着像靶子一样被俄罗斯人围着打。” “怪不得米尔克他们说你应该就是个游击队员。你这套法子其实车臣人已经在用了。并且之前那次就用过。现实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俄罗斯人后面会有专门负责清理的队伍，他们会像篦子一样梳理掉占领区域内潜藏的敌人。躲在地道内。如果地道被发现，他们有一百种方法把地道里的人全部弄死。你这样的打法会使这里短时间内就丢失大片的地区，所有人会像被牧羊犬驱赶的羊群往一个地方聚集，然后被包围消灭。” “那怎么打？就按现在这样来打？我们这样还能坚持多久。别人我不管，我们这队人还能挺多久？估计下一次来就差不多得全部交代在这。” 保尔沉默了片刻道：“下一次，不会是我们首当其冲。如果情况不妙。我会定夺的。”说完他将菸头扔掉，“我们去楼下吧。去看看其他人，顺带看看车臣人反扑的效果如何。” 我点了点头，看着从这层楼里搬出的一具具尸体。就在这一个上午的时间里。他们中不少血肉模煳，如果他们家里的亲人看到他们这样肯定会承受不了吧。 我不再多想，因为越想便越想家，越想家便会越害怕。我加快步伐来到了楼下。瓦列里和萨沙看到我很高兴，但能看出他们都显得有点疲惫。 这里也有不少尸体，不同的是这里不仅有车臣武装的还有俄罗斯人的。估计是楼下撤退的比较仓促，来不及带走。毕竟车臣人的反扑他们首当其冲。 “这些俄罗斯人的尸体怎么办？”我指着那些还没被收拾起来俄罗斯战士的尸体。 “不知道。估计没人会管。也有可能被车臣人用来展示他们的战绩。”瓦列里一边帮萨沙处理着肩膀上的伤口一边说到。 我哦了一声，拍了拍手上枪道：“还有弹药吗？我需要补充弹药。” 萨沙指了指那些尸体旁，“只有那些了。其他的弹药还没补充上来。” 我走过去看了看已经堆了一堆的步枪、弹夹。“这些都是这些死了的人身上的？”我指着一些上面还有大片血迹的步枪道。 萨沙点了点头。我嘆了口气，从中拿了三个弹夹，还有三颗手雷。“我过去看看车臣人的进攻。” “小心点。别离太近了。”萨沙嘱咐到。 我来到门厅处，保尔正在那往外看着。我走过去道：“打的怎么样？” 保尔摇了摇头，“好像不怎么样。估计僵持住了。” 我看了看对面不时传来枪声和爆炸声的建筑和街道，不时有车臣人往这边运送着伤员。“是不是下面就轮到俄罗斯人反扑了？” “哼。”保尔收回了目光，“我们准备准备吧。““准备什么？”我问到。 “当然是准备战斗！”保尔往回走去，“看这反扑，俄罗斯人已经稳住了。下面就如你说的，俄罗斯人的反扑就要来了。我们说不定要被调上去支援那些人的进攻。就算不进攻，也要准备迎接俄罗斯人的下一次进攻了。” 我和保尔回到了萨沙他们那里。队中目前还能战斗的人此时都在这了。卡里姆、猎户、萨沙，瓦列里、我、保尔。除了我们外还有一些之前就在这里支援我们的，此时还剩下三四个的车臣人。 “怎么又要开打了？”萨沙看了我和保尔的表情后说。 “嗯。不会很久。把武器弹药都准备好！”保尔面无表情道。 萨沙将菸头扔掉，背起枪说：“这么快就又轮到我们了？” 保尔没有回答他。大约过了五六分钟，一帮武装人员来到了我们这个建筑里。为首的一个人有点眼熟，之前应该和他一起战斗过。他进来看到了我们。直接走了过来将保尔拉到一边两人交流起来。 “妈的！准他妈的没好事。肯定又是要拖着我们一起上。”萨沙吐了口吐沫道。 我看了一眼这些武装人员，还真不少。大概能有五十多人。各个神情都很沉着，看来是生力军。 第六十二章 格罗兹尼保卫战7 “那人是谁？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我问到。 萨沙看了那人一眼道：“当然眼熟。这人和我们一路从印古什败到这里。”说着冷笑了一下，“他是哈比卜卫队的。你肯定见过。” 我看了看这些武装人员道：“那么这些是哈比卜的卫队？还有这么多人？” 第110页 萨沙摇摇头，“谁知道呢？我是觉得死的差不多了。萨利姆不也是吗？你有时间问问他就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了。” “各位！我想你们都见过，但是还没正式介绍过。”保尔说着指了一下身边的那个车臣人，“这位是马伊洛夫，目前是我们僱佣者的卫队的卫队长，还有是这片区域作战的指挥员。” 那人也就是马伊洛夫对我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唿。萨沙直接道：“直接说让我们做什么吧。” 保尔道：“我们将配合他们继续对前面的那个街区的俄罗斯进攻。具体的由他来和你们说。” 那人上前一步说：“各位。”他刚开口，那些跟着他来的武装人员也都围了上来。“我将取代之前的指挥员来指挥之前发起的对俄罗斯人的进攻。因为之前的指挥员已经战死了。”说到这，他停了停，看了大家一眼指了指门厅方向继续道：“我们的目标就是从俄罗斯人手中夺取对面的那一排建筑与街道。那里对我们这一大片区域的防御非常重要，只要夺取了那里，我们便可将俄罗斯在这区域内的力量割裂开，让他们无法互相唿应。当然俄罗斯人也不是傻瓜。他们也知道这里的重要性。从前面传回的消息，俄罗斯人大概在那一个区域内有一百多人，并有坦克。之前打过去的人损失惨重。”他再次看了我们一眼，像是在给我们安心继续道：“除了我们这里这些人。在我们的左右两翼也会有人同时对各自当面的俄罗斯人发动勐攻。掩护我们夺取目标。” “我们就这些人去打一百多人防御，还有坦克的俄罗斯人？”萨沙开口问道。 马伊洛夫笑了笑指了指站在他对面的两个人，“他们两个还分别带着差不多这么多人的队伍。他们将从俄罗斯人所不知道的地下通道直接过去，给俄罗斯人来一个中心开花。并且后面我还有五十人能够调动，所以至少在人数上我们并不处于劣势。” 说完，他看了看手錶抬头道：“我们开始行动吧，这里的人将有我直接带领进攻对面的建筑，那里已经有我们的人在那坚守了。”说完对那两个准备带人去中心开花的车臣人说：“按计划行事吧。保持通讯通畅。” 行动开始了，我在通过街道的时候，隐约看到了我们的右翼也有人在朝着俄罗斯人占据的地方前进。并且我还看到我们这里人还携带了好几只迫击炮。这样的进攻已经好久没出现过了，但愿能有个好的结果。 我们很快到达了目标区域。这里看起来像是个公寓区。经过的地方用一片狼藉已经无法来形容。因为还有不少血迹，丢弃的装备，还有来不及收拾的尸体。有些尸体已经残破不全。 我们通过这栋公寓楼后，看到了在此与俄罗斯人交火的车臣人。他们正在对着对面一栋四五层楼，一个大院射击。对面也有俄罗斯人在反击。这里虽然没有继续进攻，但看的出来他们之前尝试过，因为在从这里到对面的路上躺着不少尸体。并且就是现在僵持住，彼此的交火还是非常的激烈。 一个车臣人见我们到达跑了过来和马伊洛夫交流了一下后，马伊洛夫就把那几个背着迫击炮的人叫了过去，还有持有各种rpg的人。 “看来是准备攻打那个大院啊。你说那里会有多少俄罗斯人？”我看着那院子道。 “那傢伙不是说了吗？大概一百多人。”萨沙道。 我扫视了一下周围，“俄罗斯人增援怎么办？而且这一块地方能有一百多人？” 还没等人回答我，这里的迫击炮便响了起来。发射频率十分的快，几乎是一发接着一发的往对面那个院子打了过去。炮弹落在建筑上，将墙体炸的支离破碎。这里的车臣人更是各种长短枪对着对面射击，一时间俄罗斯人的声势弱了下去。 “开始进攻！”马伊洛夫对我们喊了一声。 只见我身侧的武装人员纷纷站了起来。而我们则跟着保尔也走了出去。我们快速的朝着那个大院的围墙跑了过去。此时这里已经有先过来的车臣人所占据。后面的迫击炮没有停继续朝着院内投放着炸弹，俄罗斯人对我们的进攻好像也没什么大反应，没有什么人员损失便来到了大院的外墙。 正当我们准备靠近墙壁时，轰！一声，只见我们前方的围墙被炸飞了起来，墙下的几个武装人员顿时没了身影。我们也本能的卧倒在地，我正纳闷难道是后面的迫击炮失误炸错了地方，但是仔细一看便知道，这是俄罗斯人打的，那枚炸开这里围墙的炸弹是从院内打过来的。 接着又是一侧围墙被炸开，来不及躲避的武装人员立即血肉横飞。正当我们进退无措时，我身后同样在隐蔽的马伊洛夫大叫起来。 “前进！不要停下，从破墙和大门同时进去。”说着他还快速的指定了谁从大门进入谁从破墙处进入。我们这正好处于第一次爆炸的围墙处，当然被分配到从破墙处进入。 “掩护！掩护他们！”马伊洛夫继续大叫着。 车臣人纷纷行动起来，他们快速从三个地方进入院内。开始时俄罗斯人没动静，但是当每个地方都进入了三四个人后，楼内的枪响了起来，一些已经不知道原先是窗口还是后来被炸开的破口的地方纷纷飞出了子弹。进入院内的车臣人顿时死伤一片。 第111页 我们硬着头皮来到了围墙下，保尔示意我们别动，而后他对着后面的马伊洛夫方向大叫道：“rpg！你们带着rpg是用来干嘛的！让那些该死的迫击炮上来！” “掩护！把那些开枪的俄罗斯人炸死！”马伊洛夫继续在那大叫着。 身后的负责掩护的车臣人勐烈的朝着院内射击，rpg也开火了。在一阵爆炸后保尔对我们一挥手，示意我们前进。 我快速的跟在保尔的身后，来到了院内。我们很快跑到了一个花坛旁的弹坑内隐蔽。其他车臣人看到我们进入也纷纷跟了进来，而一些跟进慢的则被再次从压制中缓过劲来的俄罗斯人打死了不少。 “猎户！我们一会儿压制射击！你负责杀伤那些你能看到的俄罗斯人。”保尔一边将步枪提了上来一边道。 “123！射击！”保尔喊完，我们便纷纷探身朝着楼上疯狂宣洩着子弹。 “rpg！”我看到一个黑点飞了过来，本能的大叫起来，话音刚落爆炸便炸开了，虽然没炸到我们，但是把一个试图进来的车臣人炸飞了出去。 “那个rpg手打死了！”猎户回身说到。 “干的好！”保尔也缩了回去，一边说一边换着弹夹。 “上上！继续进攻！攻进去！”马伊洛夫此时也来到了墙外，他指挥完跟着他过来的车臣人，接着对我们这些已经在院内的人道：“进攻！压制住俄罗斯人！” “瓦列里！”保尔喊到，“一会儿我还有吉普赛人和萨沙继续朝前过去，你负责在这里掩护我们，卡里姆做你的副射手。猎户注意狙杀！。” “明白！”瓦列里答应到。 保尔看到车臣人的炮弹再一次落在了建筑上，俄罗斯人火力又弱了下去，立即叫道：“开火！” 我们立即朝着楼上那些射击孔一阵射击，“吉普赛人！上！”保尔一挥手道。 我深吸了口气，端起枪就跑了出去。我跑出了大概五米，“萨沙！上！”保尔再次叫到。 我来到了这栋楼的墙下，我注意到我的上方，也就是二楼的一个窗口破口处有一个活力点在不停的射击。我在等保尔也过来后，我对他们指了指头顶。他们两个会意纷纷掏出手雷，拉了开，闪身出去扔了上去。 “轰！”的一声，大量的灰尘还有建筑的碎块带着一把枪掉了下来。我透过灰尘看到院内的车臣人也有不少人摸到了楼的墙下。也和我们一样纷纷试图朝着楼上扔手雷。 但俄罗斯人也不是傻子，正在车臣人扔的时候，俄罗斯人先一步已经将手雷扔了下来。一阵连续的爆炸，血肉横飞。紧跟着一只rpg打中了还在继续进入院内的车臣人的身旁，又炸飞了两三人。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了最初手榴弹的使用，掷弹兵应该就是这样来攻击要塞城墙上的守军，而守军也用同样的方式回敬他们。 “该死的！用你们的rpg轰开这栋楼的一层！快轰！”保尔对着后面的车臣人叫着。 后面的车臣人顶着俄罗斯人的射击，扛着rpg朝着这栋楼的大门处发射。可惜只有一只打中了。其他的不是因为仓促瞄准打歪了，就是还没来及发射便被打死。 不过一只击中已经够了，原本被俄罗斯人堵住的大门被炸开了一个大洞。我能感觉到里面的俄罗斯人正在边撤边朝着外面射击。 “准备好手雷！”保尔低声对我们道。说完便带头探出身去朝着破口处扔了过去，我们和萨沙也纷纷朝里扔出了手雷。 “轰、轰…”连续的爆炸后，保尔对着其他车臣人道：“进攻！攻进去！” 马伊洛夫也大叫着让已经在建筑下的车臣人继续前进，攻进去。他自己组织起后面的人硬着头皮对着俄罗斯人再次来了一轮压制的射击。 第六十三章 格罗兹尼保卫战8 院内的车臣人见到俄罗斯人的声势一弱，立即纷纷朝着破口处涌去。保尔没让我们动，待车臣人进入后，才示意我们准备过去。 正当我们接近破口处时，里面突然枪声大作。俄罗斯人试图将进来的车臣人赶出去。 后面的马伊洛夫看到攻了进去，留下了为数不多负责继续掩护的人外，带着后面大部分的人也跟了进来。他们一边射击一边朝着我们这里过来。 我们在门口附近，朝着里面不断射击。我看到里面已经躺了好几具车臣人的尸体。俄罗斯人在这层还有上一层都有人在朝着我们这里射击。 “从这里进不去。只要一露头几支枪就会同时对着你！”我对保尔喊到。 保尔缩回头，看了我一眼，“该死！我知道这里进不去！”说着他看向已经过来的马伊洛夫道：“赶紧从其他地方进去。不然都被堵在这了。这里上下都是俄罗斯人，我们的人无法展开，只能被靶子一样被打死在这周围。” 马伊洛夫皱着眉头，想了片刻指了指身后的人道：“这里还有什么地方适合进去的？” 不等那人说话，萨沙道：“这种楼不可能只有这个正面一个入口，应该还有侧门，安全通道之类的地方。虽然有可能被堵住，但不都一样是可以炸开的吗？” 马伊洛夫没有半刻犹豫，立即对他身旁的人道：“你们知道这个侧门在哪吗？” 第112页 “右边！”那人回答的也很干脆。 “好！你们还有保尔你的人和我一起去从那里攻进去！”马伊洛夫对保尔道。然后又对着其他一些在和俄罗斯人互相射击的人说，要求他们在这里坚持住，不允许后退。 保尔将瓦列里、卡里姆还有猎户都招了过来。我们跟着车臣人来到了这栋楼的右侧安全出口处。这个出口如意料中那样已经被堵死。马伊洛夫示意他的手下准备将这里炸开。 “这里面是什么样的？你们谁知道。”保尔开口问道。 马伊洛夫示意带我们过来的那个车臣人说话，这人立即道：“从这里进去的右手边就是楼梯，左侧是个堆放杂物的房间。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没一会儿，放置炸药的人示意已经可以爆破。大家立即找了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在一声爆炸后。马伊洛夫示意大家上前进。保尔则放慢了脚步，带着我们走在了后面。 车臣人顺利从侧门进去了，回话说：“楼梯可以上！没有情况。”可这句话没说完多久，正当我们也要迈步进门时，上面的枪响了。伴随着俄罗斯人的唿喝声。 “手榴弹！快隐蔽！”不知是谁大叫着。我的余光只看到一个黑点沿着楼梯一奔一跳的滚了下来。接着我便一头朝着门外侧扑了出去。 “轰！”一声巨响。之所以说是巨响，是因为距离近，还有一个就是，躲的仓促爆炸震动的地面使得内脏像是挨个被挨了一拳。 “快起来！射击！快快快！”马伊洛夫站在门的另外一侧对着我们大叫着。我们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我瞄了一眼门内，一片狼藉，至少有两个人躺在楼梯上楼梯下也看到一个。 “有榴弹发射器吗？”我问道。 保尔看了一眼周围的车臣人说：“看这样估计没有。rpg倒是有。”说着他指了指一个背着rpg的人。 “那能用吗？这个这么小的距离。那人估计就在二楼。楼梯口附近。怎么打？”我反问到。 “老办法。手雷呗。”萨沙。 正当我们在这说话的功夫，车臣人已经再次沖了进去。他们没有用我们说的办法，而是採取一部分掩护一部分前进，这样交替着往楼上攻的法子。楼上的俄罗斯人怕被击中，不探出脑袋来观察，只是不时伸出枪对着楼道扫射，扔的手雷也没刚才那么准了。 “上！抓紧时间打上去。不然等俄罗斯人过来支援就危险了。”保尔说着沖了进去。 我们跟着沖了进去。我们跨过地上的尸体，来到了楼梯上。车臣人的进展不快，不时交替射击掩护往上走。 “瓦列里！“保尔回头喊道：“你和猎户上前。压制他们。猎户你看准了就干掉。” 保尔先带着我和萨沙还有卡里姆对着楼上的俄罗斯人一阵射击，掩护瓦列里和猎户到达了楼道的拐角。瓦列里端起rpk对着楼上扫射起来，猎户则瞄准着那可能出现的俄罗斯人的地方。 “上上！”保尔对着我们还有车臣人大叫着。 俄罗斯人应该感受到了我们这里加快了进攻的步法，他们硬着头皮往外射击。我看到一只步枪伸了出来，身后的猎户的枪立即就响了。我觉得应该是打中了，因为那把刚伸出来的枪被打的缩了回去，感觉像被弹了回去。但是一颗手雷再次飞了出来。 “手榴弹！”我和萨沙同时大叫起来。但此时在这个狭窄的楼道中避无可避，我一咬牙大叫着：“冲上去！”说完便沖了上去。 萨沙没有犹豫紧跟着我的后面上来了。我绕了上去，俄罗斯人很快出现在我的视野内。他们好像对于在手雷在下面爆炸的同时能有两个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感到有点意外，了愣了下神。我立即扣动扳机，一个点射，这个俄罗斯人倒在了地上。而萨沙和保尔也在射击，我转眼看去，另外一个俄罗斯人被他们打死在了一旁。还有一个俄罗斯人应该之前就被打中了，也许就是那个伸出步枪被击中的那个俄罗斯人。那人靠着墙壁侧倒在那里。 我和萨沙来到二楼的安全通道门口警戒，保尔则看向三楼，在确认没有其他俄罗斯人朝我们射击后，保尔对着楼下喊道：“快点上来！” 很快楼下来人了，瓦列里还有猎户先上来了。他们身后跟着卡里姆，卡里姆受伤了，不过看样子只是胳膊上的轻伤，不很严重。其他的车臣人还有马伊洛夫也很快跟了上来。 马伊洛夫看到地上三个俄罗斯人的尸体，冷哼了一声道：“三个俄罗斯人就让我损失了六个人。该死的！”说着还踢了一脚。 “保尔。你带着你的人清理攻击这一层。我带着人继续去三楼。”马伊洛夫道。 保尔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只要拿下这层，从楼内的楼梯通道往上这样俄罗斯人很快就会守不住的。这里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人，不然这个楼梯不会让我们这么快的冲上来。如果继续走这里往上，可能损失会更大。” 马伊洛夫听了保尔的话，犹豫了片刻。但还是点头同意了。他安排了守住这里的人手后，带着人率先进入了二楼。 二楼是一个办公区，是个很大的房间。刚进入房间就立即和俄罗斯人交上了火，不过从火力上来说就如保尔说的那样，没多少人。不过这里没有可以其他通道，俄罗斯人占据了进入楼内部的唯一的通道，这让我们一时也无法继续前进，只能朝着俄罗斯人开了几枪。 第113页 “rpg！”保尔看了看俄罗斯人的位置对着车臣人喊到。 “上！”马伊洛夫示意扛着rpg的人过去，“炸掉他们！” “掩护！”看到rpg射手上来，保尔大叫着带着大家对着对面的俄罗斯人一阵勐烈的掩护射击。rpg射手趁着俄罗斯人被压制的空隙，探出身，简单瞄准后就是一炮打了出去。 俄罗斯人几乎没有做任何反应便被爆炸吞没。爆炸连人带墙还有门和窗子一起摧毁了。 “上！冲上去！”马伊洛夫迫不及待的招唿着大家继续前进，自己更是迫不及待的沖了过去。 我们通过这个房间来到了通道，隔着通道我们可以清晰的听到这个楼道当中往楼下开枪的。看来俄罗斯人还在尽力的守住这里。 “进攻！“马伊洛夫对这里的所有人命令道：“一个个房间的清理过去！” 车臣人立即朝着一个传来枪声的房间沖了过去，他们冲过去。对着房间就是一通扫射，然后沖了进去。 保尔带着我们跟在后方，也许这里的动静惊动了这层楼的其他的俄罗斯人。他们意识到这栋楼已经失守了，纷纷从房间里退了出来，朝着我们开火。 “前进！攻击前进！”马伊洛夫大叫着，“去人告诉楼下那些废物，让他们从角落都爬出来，攻上来！” 其实这里真的没有多少俄罗斯人守卫，就现在我们已经攻进了二楼，但是能够过来抵抗的也不过这楼道内的四五个俄罗斯人，且他们无法应付两个方向的同时进攻，在他们开始对我们射击后，楼下的车臣人显然很快推进到了楼梯处。因为从那里也传来了枪声。 我们继续朝着俄罗斯人一边射击一边试图靠过去，最前面的车臣人离他们越来越近。中途还扔了一颗手雷过去，但是貌似没什么杀伤力。我注意了一下主楼梯处，还是一直传来枪声，但是车臣人始终没有攻上来，应该是俄罗斯人在那也有几个人在守护。 第六十四章 格罗兹尼保卫战9 我们这层的俄罗斯人虽然人不多，但是表现却非常的沉着冷静。他们在交替着射击互相掩护。靠近的了车臣人刚要有所动作，结果被飞出的一颗手雷炸死了一个，吓跑了另外两个。 “该死的！”马伊洛夫大叫着，他回头一把抢过rpg，“这群该死的俄罗斯人！掩护我！”说完就准备射击。 俄罗斯人看见了马伊洛夫的动作，大叫着互相提醒缩了回去。但是rpg还是飞了过去炸开了。一个房间中的俄罗斯人再没发出动静。 “冲上去！”马伊洛夫将rpg丢给身旁的人拿起步枪带着人沖了过去。 剩下的俄罗斯人此时做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他们突然闪身冲出了房间。面对着冲过来的车臣人就是一阵勐烈的扫射。这个动作让很多人都是一愣，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前面的两个车臣人被子弹击中倒在下去，其中一个就离我不远，子弹打中他的胸腔，他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就栽倒下去。还有一些子弹贴着我的身旁飞了过去，还有的打在我前方的墙壁上。 保尔爬在地上立即开始还击，此时我注意到马伊洛夫。这人不亏是哈比卜卫队的，他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开枪打死了一个俄罗斯人。继续朝着另外的俄罗斯人射击。 此时站在那的还有两个俄罗斯人，就在我准备抬枪射击时。我看到他们被从侧后的飞来的子弹击中倒了下去。我朝远处望去，原来是下面的车臣人已经攻了上来。 车臣人一窝蜂的沖了过去，他们开始每个房间的清理，之后在楼上还发生了一些战斗，但是很快就结束了，毕竟他们在这里总共没有多少人。 保尔带着我们没有参与每个房间和其他楼层的清理，我们就在二层没有去别的地方。我查看了主楼梯的位置，那里躺着两个俄罗斯人，而被他们干掉的则是五个车臣人。 “这些都是英勇的士兵。他们选择了拼死一战。”我蹲下去将一个还睁着眼的俄罗斯人眼睛合上。 保尔掏出了一根烟，点着抽了起来，“当年在史达林格勒。一个中尉军官的寿命知道是多久吗？”说着他勐抽了口烟继续道：“一个星期。那时的苏联就是一个伟大的帝国。他们前赴后继，意志统一，无法战胜！” “你的帝国已经没了，保尔。”我将这个俄罗斯士兵的遗容整理好站起身道。 “那些该死的官僚！毁了一切，帝国的一切。还有我的一切！”保尔说着将烟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我没在理在那生着闷气的保尔，我看了看车臣人。为了攻下这栋楼，可以说是死伤惨重。之前过来的五十来人加上之前就打到的加起来快上百人，面对这楼里死战的最多二十个俄罗斯人，几乎是二或者三比一的死伤，用人命堆下了这栋楼。 看着马伊洛夫的脸色就知道，他这栋楼拿下的代价有点太高了。我看了一圈周围的自己人。卡马里肩膀受伤，瓦列里淌了一脸的血，但是却是头皮上的皮外伤。其他就没什么损失了。 “这损失，我估计不会继续进攻了吧。”我对一旁的萨沙道。 “应该不会。还好不是之前说的这里有一百人，不然我们这些人死两遍都未必能拿下这里。” 第114页 “那一百人是指这片区域。那后面的两栋楼就是。那些走地道过去的人负责进攻。”保尔走过来道。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有一个周围在激烈的交战，而另外一个则好像很安静，没什么动静。 “怎么一个没动静啊？难道他们集中兵力打一个地方？”我问到。 保尔也疑惑起来，“之前他们说的不是集中，而是多处开花，扰乱俄罗斯人的防线。能吃的吃掉，吃不掉的就咬上两口。估计是出了问题。” 我转而看向马伊洛夫，他是指挥，如果出了问题他应该能有反应。他正在和各方联繫，好像联繫了他的领导，应该是得到了肯定和表扬。让马伊洛夫的脸色稍微好看了点。但后来他继续联繫其他人时，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因为他只联繫到了一个，还有一个没有联繫上，也就是那个负责攻击那个此时没有动静的建筑的那个队伍。 “该死的。都死光了吗？！”马伊洛夫骂了一声，转了两圈，对他身旁的人道：“让后面那五十人上来。既然之前的人没作用，那就靠我们自己去吧。” “保尔！带上你的人，我们去继续拿下下一个目标。”马伊洛夫对保尔说到。 保尔没有应声，只是点了点头。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萨沙低声道：“他妈的今天打到现在，连吃个东西的时间都没有。这里除了我们就没别的活人了吗？” 很快，马伊洛夫的五十人的预备队就来了。从马伊洛夫的不停的联繫来看，始终没能联繫上那只队伍。这不仅让他焦急和愤怒，让我们也觉得非常的奇怪。 马伊洛夫看到人手到达，留下了一部分人守卫后，立即带着十来个人还有我们外加这个预备队离开了这栋房子。来到了出发时候路过的那个公寓楼的一个墙边。车臣人打开了一个隐蔽在一些建筑残骸下的地道入口。 “这里被人动过了，之前不久应该有人从这里进去过。”预备队的领头的站在入口处道。 “他们应该是按计划行动的。我了解到之前有人看到他们往这里来。”马伊洛夫点头道。 “那怎么会没有去作战，而且也联繫不上？”那车臣人反问到。 “也许已经被干掉了。”保尔冷冷的说了一句。 马伊洛夫沉默了片刻后说：“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必须达到目的。他们完成不了，就由我们自己来完成。”说完便示意进入地道。 刚进入地道，我便感觉到一种异样。地道里很黑，这里好像空气稀薄，让人唿吸有点艰难。并且空气中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烧焦的味道。关键是我后嵴樑再次开始凉了下来，心里的感觉也非常变扭。 “我感觉有问题。”我低声对走在我身前的保尔道。 保尔停了下脚步，回头道：“怎么？感觉到什么了？” “危险！我感觉到危险。”我答到。 保尔犹豫了一会儿，回头继续走。不过走的时候明显放慢了脚步，慢了不少。慢慢的我们落到了队伍的后面。 我们在地道内跟着前面的车臣人绕来绕去，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异味越来越大。突然整个队伍停了下来，前方的车臣人好像发现了什么。在那用手电照着前面。 保尔拍了我一下，“你和我去看看，其他人待在这别动。” 保尔带着我快速的来到了前面，顺着车臣人的手电光线，我们看到了前面的场景。 那是一个非常诡异的场景，一片的焦黑，墙壁上和地上有一些物体，不知道是什么，因为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但是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些可能是尸体，被烧焦的尸体。 “妈的！快跑！”保尔立即拉了我一把低声喊着我撤。 我立即明白了什么，跟着保尔就往后走。“你们去发现了什么？去哪？”马伊洛夫在那对我们叫到。 “带着人撤！这他妈的早就被俄罗斯人掌握了。”保尔一边跑一边说到，“云爆弹！你懂吗？！云爆弹！” “该死！”萨沙大叫着随即往回跑了出去。 我们一路往外跑去，只觉得一颗心已经提到了臊子眼。云爆弹这个东西其实就是燃烧弹。在这种空间狭小的地方使用那真是事半功倍。 车臣人也开始跟着往外跑了过来，当我们刚跑出地道时，只见里面突然闪亮了起来，并传来一声闷响。之后便是传来了人的惨叫声，叫声很短，一会儿便没了。 最后一个跑出来的是马伊洛夫，他连滚带爬的沖了出来。 一股热浪顺着地道沖了出来，保尔连忙拉着我们继续往边上退了出去。我转眼看了看出来的人，逃出来的人都惊魂未定。马伊洛夫更是一脸铁青的站在那喘着粗气。 “我的人就是这样全部死在了地道里。全部死了。”马伊洛夫看着地道口低吼着。 “保尔。那到底是什么？燃烧弹？”我问到。 保尔点了点头，“没错。那里面装的不是炸弹，而是燃料。可燃性极高，瞬间就能把周围变成一片火海。” 正当所有人站在原地不知下面该去哪，只是听着马伊洛夫在那咒骂的时候。周围的枪声突然紧密了起来。马伊洛夫立即停止了咒骂，他愣了下，随即和什么人联络了起来。而我们则分开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第115页 片刻之后，马伊洛夫把大家招唿了过去。他好像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他开口道：“俄罗斯人开始反击了。刚得到的消息是他们往这一片增派了很多兵力，看来他们准备以我们这片为突破口。不过也正常，我们和他们都知道这片区域的重要性。”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保尔问到。 马伊洛夫不甘心的朝着那个地道看了一眼，“放弃之前的攻击计划。这里肯定是拿不下了。另外一队虽然攻击了目标建筑内，但是没有完全得手。我让他们撤回来，和我们汇合，在我们已经夺取的那个院子附近组织防御。” 第六十五章 格罗兹尼保卫战10 于是我们这么些人又迅速的回到了大院。院内没什么情况，之前地上的那些尸体也都不见了，应该是都抬走了。 这里的车臣人在忙碌着组织防御。我们到达不久，那只攻击目标没有完全得手的队伍也来到了这里与我们汇合。我看了他们一眼，按照之前马伊洛夫的说法他们应该有五十来人，现在满打满算不会超过三十人。我想这里大概汇集了快上百的武装人员，现在已经是午后，坚持到晚上应该问题不大。 “炮击！”突然一个人大叫起来。接着炮弹唿啸着咋了过来。我们纷纷开始找地方开始隐蔽。我就近滚到了一个弹坑里，其实就是之前进来攻打这栋楼时躲的那个弹坑。 这轮炮击非常的密集，一枚接着一枚，甚至有时候是好几枚连着落下。我努力的抬起头往外看了看，外面有些也是在躲避炮弹的，不过有些应该是已经被炸死的。 炮击持续了大概十分钟，但给我感觉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在最后一枚炮弹爆炸后，我没有立即出去，而是继续躲在弹坑中，有点艰难的掏出了根烟点了起来。当炮弹像雨点落下时，除了本该有的杀伤力，还有那种剧烈爆炸对人内心的冲撞，每一声爆炸都像是一个巨大的攻城锥撞击在胸口上。总觉得会有一枚炮弹落在自己躲避的地方。我突然想明白了为什么放鞭炮能赶走年兽还有其他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了，因为在炮击时还有现在，我就有一种赶紧跑的冲动，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我拿着烟勐抽了一口，虽然这味道实在不喜欢，但我希望能藉助他帮我平静一下。可是第二口刚结束，便被一旁的萨沙抢去了。 我没计较，我抬眼看向周围。这轮炮击让原本就已经破烂不堪的房子更加的千疮百孔，房子塌了一半，房顶早就没了。我们后方那些公寓楼也差不多，上面各种大小不一的破洞就像一个奶酪，或者用旧了的海绵。院内，两个车臣人正在将地上一些被炸的支离破碎的尸体收拾起来。这样的场景如果在平时绝对不会想到这两人手中拿着的是一个人身体上的某一部分。 “隐蔽！炮击！”某人再次大叫了起来。接着同样唿啸的声音再次来临，又是一阵密集的轰炸。我感觉整个地面都要被翻过来，一枚炮弹落到了院子的中间，我看到地面被掀起，此时那地面不再像是一个固体，而是像是一滩水，那些泥土是被激起的水花。 强大的冲击波铺面而来将地上那些石头吹离地面到处乱飞，耳膜被震的耳鸣，整个世界仿佛就只有这轰隆轰隆的声音。 这样的炮击总共来了大概五次，我听马伊洛夫和别人的谈话中得知，这一大片区域都被炮击了。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俄罗斯人的进攻应该就要开始了，毕竟他们不会在这么复杂地形的巷战中和车臣人大规模夜战的。 但是我只说对了一半，因为俄罗斯人并没有对我们这里进行勐攻，只是在他们的那一侧活动着，不时对我们这里开几枪。而在我们这里左右两翼，则发生了激烈的交火。 这让马伊洛夫有点迷惑，因为这很明显俄罗斯人有阴谋，但是具体是什么还不能确定。不久，便有人联繫马伊洛夫希望他能支援。马伊洛夫在考虑了片刻后拒绝了。他的理由是如果人派出去了，俄罗斯人打过来怎么办。又过了不久，又有人来和马伊洛夫求援，这次是直接派人过来了。那人要求马伊洛夫不能在旁边坐着看，就算不给支援，至少做点什么。 马伊洛夫对这样的说法很恼火，骂了那人一顿将那人赶跑了。不过我都可以看出，马伊洛夫开始动摇了。他走来走去，走了好一会儿，他联繫了什么人。估计是哈比卜，通讯持续了大约五分钟。结束后，马伊洛夫坚定了下来，他吩咐手下的人注意俄罗斯人的动静，并告诫所有人，必须守住这里。 大约到了下午四点，局势开始恶化。俄罗斯人终于对我们这里有动作了。我们的右翼率先被俄罗斯人击溃了。一个车臣人跑来对马伊洛夫说他看到右翼的人在溃退，俄罗斯人攻占了他们之前据守的地方。马伊洛夫试图联繫那些败退者，但是联繫不上。 “右翼没了。确定我们还得继续坚守吗？”我看着保尔道。 保尔想了想，“我知道俄罗斯人要做什么了。”说着他朝着马伊洛夫走了过去。 “俄罗斯人最终的目标还是我们这里。他们在我们面前放置了不少人马，但是一直未有动作我想他们应该是知道我们这里集结了不少人。而且我们这里更加重要，先动这里势必招来左右两翼的支援。反过来他们先砍掉我们的左右两侧，用一些俄罗斯人和炮火牵制住我们，让我们以为他们随时会攻击这，不敢随便支援，然后他们在我们左右两翼得手后，再集中攻打我们这，那时我们将多面受敌，甚至被包围。” 第116页 马伊洛夫听了保尔话，低头想了片刻道：“就算我们支援，俄罗斯人也会有办法，他们会直接攻击这里。”说着他回头对一个车臣人道：“联繫一下左翼的人。问问他们怎么样了。” “现在的最关键的是让人守住我们的退路，得有通道。那样才能不被俄罗斯人包围，可以得到补充，坚持到晚上俄罗斯人肯定会退的。”保尔接着说到。 马伊洛夫想了想，回头问到：“联繫上了吗？” “联繫上了。”那人犹豫了一下接着道：“他们说损失很大，已经无法遏制俄罗斯人的进攻。” “混蛋！”马伊洛夫跳了起来，“让他们一定要给我坚持住！” “俄罗斯人开始进攻了！”一个车臣人跑过来对马伊洛夫道。 话刚说完，一轮炮弹便落了下来。不过这轮炮火没有之前那么密集，时间也没那么长。因为很快俄罗斯人就上来了。保尔不再和马伊洛夫继续废话，只是道：“我带着人去右翼！”说完便带着我们走了。 之前牵制我们的俄罗斯人此时对大院开始攻击，枪声非常密集，应该是有很多人。车臣人在院内布置的迫击炮不停的朝着外面发射着炮弹，但是俄罗斯人那边的声势却是越打越勐烈。 我们来到了大院外的街道上，我们的后面就是公寓楼，我看到楼里此时也有不少车臣人已经准备好了战斗。突然一个车臣人指着右翼喊了句什么。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队队的俄罗斯人从街道上出现。那边的建筑物那黑洞洞的破洞中也不时飞出子弹。而街道上的则一边开火一边继续朝着攻我们过来。街道上的俄罗斯人还好说，那些在建筑物里的，既占据了高处并且还是暗处，不好对付。 “猎户，瓦列里，卡马里。还是你们三个。上楼去。”保尔指了指我们身旁的那栋楼。“其他人和我先顶住这些俄罗斯人！” 余下的人纷纷扣动扳机，对着俄罗斯人倾泻着子弹。特别是我能看到的一个一直不停喷射出子弹的一个破洞。我勐烈的朝着那个破洞处射击，但那破洞总是在我稍微停顿后便对下面继续射击。 我们周围的车臣人不时使用rpg射击俄罗斯人，俄罗斯人同样如此。一枚火箭弹直接落在了我后方的建筑物上，墙体被炸的解体四散，之前的那个火力点也在爆炸后没了声响。街道上的俄罗斯人看到了这点立即有一部分人在其他人的掩护下继续攻了过来。 就在此时瓦列里的机枪怒吼了起来。他对着前进的俄罗斯人就是一通扫射，几个俄罗斯人被打的人仰马翻，其他的更是乱了阵脚寻找隐蔽。不过很快对面建筑上俄罗斯人的目标便盯上了瓦列里，原本朝着我这周围打过来的子弹，飞向了楼上，打的楼上墙体的碎块不停的往下掉落，就像下雨一样。不过瓦列里的机枪没停依旧不时朝着俄罗斯人射击。 我缩身下来，换弹夹。我发现我的弹药已经所剩不多，我看了一眼身旁继续朝着俄罗斯人开火的保尔，“子弹没多少了。再这么打下去。很快就要没子弹了！” 保尔没理会我只是顾着继续射击。我换完子弹刚准备起身，保尔突然按住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们前面隐蔽物外就炸开了。爆炸激起的灰尘，一时遮天蔽日，都无法看清前方。我回头望了一眼，我看到，从院内跑出了不少车臣人，他们朝着原先我们的左翼而去。 “保尔！那些车臣人！”我指了指那些车臣人道。 保尔看了一眼，吐了口嘴里的灰土道：“估计左翼也完了。这些人应该是去那里组织溃败的人手继续抵抗的。” “他妈的这么容易就溃败了？那还打什么？！”这让我十分的郁闷与生气，毕竟如果左翼再垮掉。我们就又被包围了。 “打那些街上的俄罗斯人！”萨沙叫了一声。 我不停的扣动扳机，但除了给俄罗斯人压力，并没有杀伤到俄罗斯人。但还是有俄罗斯人中弹倒下，我估计是被楼上的猎户他们打中的。 “轰！轰！。”几声爆炸声从院内传了出来。我转眼看去，烟尘飘起了老高，院子的那栋楼貌似又缺了几块。 “坦克！坦克！”院内传来了车臣人的喊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和萨沙对视了一眼。我从他的眼中也看到了恐惧，那种在问我要不要立即离开这的意思。 “嘟嘟嘟。”隐约一阵马达声传来，我转眼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从俄罗斯人占据的建筑物后方的街道上出现了一根炮管。 第六十六章 格罗兹尼保卫战11 “该死！”我立即意识到院里的车臣人看到的肯定不是这辆。 “快跑！”保尔一把拉住我就往来时的公寓楼方向跑。 “轰！”一声，坦克的一枚炮弹落在了我们撤退路线上。那里原本有几个车臣人在朝着俄罗斯人射击，他们看到坦克后和我们反映一样，就是起身想跑，但是他们很不幸，炮弹在他们身旁炸开了… 楼上有车臣人朝着坦克发射了一枚rpg，但是爆炸后坦克根本没什么反应，反过来一炮将那个火力点给炸上了天。 俄罗斯人此时士气大振，街道上的俄罗斯人加快了攻击前进的速度，坦克上的机枪也响了起来。此时在街道上抵抗的车臣人已经几乎没有了。只有在建筑物中还有人在不断朝着俄罗斯人射击。 第117页 我们短暂的卧倒后立即又爬了起来，跑进了瓦列里他们据守的建筑内。“瓦列里！快撤！瓦列里，听到了吗？”保尔朝着楼上叫到。 我看着街道的动静，坦克好像没有往我们这里推进，只是停在了路口那里，不时开炮并用机枪扫射。那些街道上的俄罗斯人反而是慢慢了攻了上来，不过他们比之前的速度反而慢了不少，像是在等着什么。 突然轰的一声，一枚炮弹落在了我们的楼上。我感觉着整个房子像一个沙袋被人打了一记重拳，晃了起来。我紧张的看向了楼上，不过还好。瓦列里他们一个个从上面都下来了。 “快撤吧！”保尔说着看了我一眼，“这就是为什么守不住的原因。” 正当我们准备离开时，大院内的车臣人仿佛疯了一样的往外跑。“奔溃了…”正当我这么想着时，大院的靠我们这个方向的围墙在一声爆炸后被撕成了碎片。我看到院内躺着不少尸体，一辆坦克的已经出现在了院子的另外一头。 这些跑出院子的车臣人估计没有想到或者已经来不及想，他们的右翼也就是我们的防守还是否存在的问题了。他们这样毫无组织秩序的奔逃出来，完全暴露在了从右翼过来的俄罗斯人的枪口下。 只听见街道上的枪声一下子变的密集起来，那些跑出来的车臣人被杀的人仰马翻，他们就像一群被猎人猎杀的动物群，在被驱赶的过程中，没有任何抵抗的被射杀。 顷刻间院子前的街道上躺满了车臣人的尸体。这也许就是街道上的俄罗斯人在把我们这些防御者击溃后没有立即推进过来的原因。他们已经协同好了，那里的负责驱赶，这里的负责击杀。 我们迅速通过了公寓楼，往后撤。路上看到了从左翼败下来的车臣人，他们所剩无几，还拖着几个伤员。他们被一些从后方上来的车臣人拦住了，很快我们也被拦住了。 那领头的车臣人问我们这些人的指挥在哪里。左翼溃败下来的人指了指我们这里说我们是和指挥在一起的，他们负责侧翼的防御。 保尔瞪了那个车臣人一眼，然后对这个领头的道：“我们没有看见。事实上，右翼之前就溃败了。我想那几个人也都知道。我们被派去防守右翼，最后没有看到马伊洛夫。” 正当这人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保尔被人拉开了。马伊洛夫从保尔的身后走了出来。“你现在才到这里？难道你是从乔治亚或者其他更远的地方跑过来的吗？” 那人看到马伊洛夫了愣了愣，对马伊洛夫的问题显得有点尴尬，“我们。”、“好了！”马伊洛夫一挥手，“哈比卜让你和你的人接手这里继续组织防御。那么我得带着我的人退到你的身后休整一下了。”说完一挥手示意我们跟着他。 我们这些残兵败将此刻最希望的就是休息，当然离开车臣回家是我最想的，但毕竟那个此刻不现实。我们穿过了后面那只人的队伍。到了后方其实也就是我们之前夺下的那栋楼的地方。 现在这里站满了各种败退下来的人，还有很多伤员。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活着的人不是目光呆滞，就是惊魂未定，伤员则昏迷的昏迷，没有昏迷的则不断的痛苦呻吟着，还有的则是在祈祷。 “现在怎么办？”保尔看向马伊洛夫问到。 马伊洛夫好像也受了点伤，他带出来的人不多，连他一起一共四个人。他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在这里等。让那个该死的带着人抵挡俄罗斯人吧。我在这里等下一步的指令。” “那些人能守得住吗？”我问保尔。 “现在天就快黑了。俄罗斯人应该不会继续进攻。”马伊洛夫一边包扎着肩膀上的伤口一边道。 保尔想了想看了看天空犹豫道：“未必。这里的地形俄罗斯人应该已经熟悉了。他们组织了一次有效的进攻不会这么容易的收手。我劝你还是做好继续作战的准备。” 马伊洛夫听了保尔的话思考了片刻后，对他身旁的一个车臣人说：“去把退下来的人能找到的都找来。集合到这里来。要快！” 保尔的说法很快便一步步的成为了现实。俄罗斯人的枪炮声一点没有减弱，而且还在一步步的朝着我们这个方向逼近。从前面不断运送下来的伤员和尸体让更让我们肯定俄罗斯人今天还不准备罢休。 被找回来的人也不多，连我们这队人总共加起来才三十人不到。马伊洛夫自己看着都苦笑连连，无话可说。但更不幸的接着就又来了。马伊洛夫接到了新的指令。这个指令不是让他带着人被轮换下去，而是要求他带着剩下的人去支援公寓楼那里的人。 于是我们这些人只得补充了弹药。此刻这里的伤员已经开始往后转移了。看来车臣人对守住这里也没什么太大的信心。 马伊洛夫铁青着脸带着我们出发了，他什么话都没说。就直接带着我们过去了。 再次进入这片公寓区，刚行进没多远，便见一个受了伤的车臣人走过。他看马伊洛夫一眼，应该是认识他，这个车臣人对马伊洛夫道：“你们还是撤吧。这里一些楼已经丢了。”他说完便在另外一个人的搀扶下急急地走了。 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后齐齐看向马伊洛夫。马伊洛夫显得很纠结，不过他还是咬了咬牙道：“尽最大的努力吧！”说完便继续前进。 第118页 我们硬着头皮跟了上去。此刻实际的情况不是那个车臣人简单一句话能概括的。现在这里的公寓楼里好像各处都在交战，让马伊洛夫都不知道该先进入哪里去支援哪里的人。就在他犹豫的片刻，一队俄罗斯人发现了我们。他们随即对我们开火了。我们没有进入任何建筑。我们一边射击一边往来时的路上退着。 前面的俄罗斯人越打越多，不久公寓楼里也朝我们射出了子弹。几个车臣人当即中弹倒了下去。还有的被打伤倒在地上叫着，没人敢过去拉他。此刻我们避无可避，过去拖人只能增加自己被击中的可能。 “快撤！”马伊洛夫终于下达了撤退的指令。 和我们一起来的车臣人到这个命令，很没有组织的纷纷调头就跑。也许今天一天的战斗对他们来说太过艰苦，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了士气和之前的决心。但这样跑无疑是给俄罗斯人一个信号，一个可以更加从容的肆无忌惮射击的信号。 “拉开距离！和那些蠢货拉开距离！”保尔一边朝着俄罗斯人射击一边大叫着。 我们纷纷跟着保尔脚步从车臣人的队伍中离开，放任他们自己跑。而我们则没急着撤，而是继续一边射击一边慢慢的退着。 人总是喜欢捏软柿子的，俄罗斯人更多的是朝着用屁股对着他们的车臣人射击，对我们更多是躲避我们打过去的子弹。这肯定是保尔让我们离开车臣人队伍的原因。 “吉普赛人，你和萨沙还有猎户先撤！”保尔叫到。 我又扣动了几下扳机，随即转身往后跑去，一边跑一边换着弹夹。我看到路上躺着好几具和我一起来的车臣人尸体。大约跑出了三十米，来到了一处拐角，我停了下来，子弹上堂瞄准，扣动扳机。萨沙和猎户也和我一样朝着俄罗斯射击着。 “保尔！你们快撤！”萨沙对着前面保尔他们叫了一声。 就在保尔他们往这里跑的时候，我看到一辆坦克，撞破了一栋楼的墙体沖了过来，他调转了炮塔的方向，对准了我们这个方向。 “快跑！坦克！”我放下枪对保尔他们大叫着。 “轰！”一声，一颗炮弹落在了保尔他们身侧的公寓楼上。这炮应该是这栋楼中还有其他车臣人在射击，如果是打保尔他们不应该会偏这么多。 保尔他们拼了命的跑了过来，我们继续奋力的朝着俄罗斯人射击，此时已经顾不上瞄准不瞄准，完全是凭着感觉往一个方向射击。 “快走！”保尔来到我们面前就是这么一句话。 但是接着就一声急促的唿啸声传来，然后便又是爆炸。爆炸的冲击波将我推了出去。眼前顿时就是一黑。当我再看清东西时，只觉着一个人在拖着我走。我回头看了一眼，是瓦列里在拖着我，我们已经出了公寓楼那片区域，再次跑回了出发地。 “瓦列里！扶我起来。”我说着，感觉我鼻子里有东西堵着，用手摸了一下全是血和泥土的混合物。 “你没事吗？”瓦列里停下脚步，看着我。 “应该没事。”我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擦拭鼻血。 瓦列里走过来将我扶了起来，“我扶着你快走吧。俄罗斯人就要攻过来了。” 我摸了摸身上，“我的枪呢？” “别管枪了！”保尔也过来扶着我的另外一边，“快走吧！” 我就这么迷迷煳煳的跟着他们穿过一个又一个建筑，转来转去来到了一个光线很暗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第六十七章 格罗兹尼保卫战12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慢慢的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我们已经在一个地道当中。我看了一眼周围人，第一个看到的是居然是马伊洛夫，这傢伙居然没死？瓦列里看了我一眼，递过一个水壶道：“清醒了？” 我接过去，连灌了几口，又洗了洗脸，洗下不少已经变黑的血块还有血和泥土的混合物。 “之前发生了什么？”我问到。 “坦克！你还记得吗？”一旁的萨沙说到，此刻他头上已经包扎上一圈圈白色的纱布。 “是坦克，然后好像炸了？”我说到。 “炸？是我们被炸了。”萨沙看大家一眼，“一颗炮弹落在拐角附近。猎户没了。” “该死！”我骂了一声，狠狠的看了马伊洛夫一眼。“这样的支援简直就是愚蠢，你就是一个没有脑袋的指挥官！还有你那些人，撤退就是跑吗？你们就是这么告诉他们的？” 马伊洛夫看了我一眼，顺手准备拿枪。萨沙还有瓦列里立即都用枪指着他。萨沙道：“怎么？自己蠢没话说就准备用那东西说话吗？” 马伊洛夫苦笑了一下，他用枪抻着地站了起来。“我还不至于那样。我只想说谢谢你们能带我跑出来。如果不是你们我现在已经死了。就如你刚才说的那样，那帮人是指望不上了。”说着他将枪递给了我，“你的枪在你被炸晕后丢了，这把给你吧。说句你们不愿听的话，明天这里可能都要保不住。”说完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 “我们的伤亡如何？除了猎户“我问到。 “卡里姆受伤了。不是非常严重，已经送去治疗了。还有你被炸晕了。其他的，马伊洛夫的人完全找不到了。”萨沙一边抽菸一边说着。 第119页 “今天就这样结束了？” “差不多吧。天黑了，不过俄罗斯人还在继续进攻。”保尔从外面走了过来说到。他将手里拧着包丢在了地上，里面全是一些吃的东西。 “终于能吃顿饱饭了啊。”我说着就过去翻了起来。 “明天还得继续打吗？”萨沙问到。 保尔摇了摇头，“这得问马伊洛夫。他是这里的指挥。” “哼。我估计是打不成了。就这么一天，之前一起出发的，现在还有多少？”我一边吃一边说到。 “马伊洛夫已经去找人去寻找那些被打散的人了。之前那里肯定是守不住了，要夺回来可能性也不大。估计会退守其他地方。”保尔说到。 “保尔。你说车臣人上次如何打的俄罗斯人的坦克部队尸骨无存的，怎么这次这么惨？”我看着他道。 保尔沉默了一会儿，嘆了口气说：“原因很多。他们这次准备明显比之前充分的多。上次步坦协同很差，并且根本没有加装其他的什么防护装甲，对地形也没做充分的了解就冲进来了。这次你也看到了。步兵和坦克互相掩护，坦克不轻易的突进。那枚火箭弹打在侧装甲上却没让它停下，明显坦克加装了防护装甲。” “那怎么办？我说这里就没什么重点武器？坦克有吗？” “呵呵。车臣人的坦克只要敢出现，俄罗斯人的飞机就有活干了啊。都说了他们这次准备比上次充分多了。”萨沙一边吃着一边苦笑着说到。 “办法有，不过得看机会。等明天再说吧。”保尔说着就准备坐下休息。 “这里安全吗？别半夜被俄罗斯人摸进来。”我说到。 “放心吧。在我们前面还有不少车臣人在和俄罗斯人战斗呢。我们离之前作战的地方起码有两三个街区了。”保尔一边说着一边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躺了下来。 我们其余的人，在吃饱之后也很快睡着了。毕竟累了一天，虽然外面还是枪炮爆炸声不断，但是还是很快进入了梦想。 感觉还没有睡多久，我便被人叫醒了。保尔将我们喊了起来。我睁开眼时，马伊洛夫带着两个车臣人也在我们这。 “怎么？俄罗斯人攻来了？”我抱起枪道。 马伊洛夫笑了笑道：“俄罗斯人一直在进攻。我们要转移了。去别的地方集结人手补充装备弹药。”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松了口气。我们简单收拾了下便出发了。我们走时天还未完全亮。枪炮声不知道是不是我已经听习惯了，还是因为打了一天一夜大家都累了，准备等到天亮再继续。总之感觉没之前那么勐烈了。 我们跟着车臣人走着，中途一直有一些武装人员加入队伍。这些人应该是之前就联繫好的，当我们被带到补给点的时候又有一些人加入了队伍。而哈比卜也在这里。 哈比卜将马伊洛夫和保尔叫了过去聊了起来，而我们则开始补给弹药。这里的人不少，但场面却不嘈杂，个人都埋头忙活着。有交谈的也都是低声的。这里很多人应该都是战斗过的，这从他们的衣服就能看出，都是脏兮兮的，有的更是不知道是不是血污。他们显得都很疲惫，有的显得失落。 我观察了一下这些加入马伊洛夫队伍的人，大概纠集了四十来个人。大多没什么印象，应该之前没见过。不过有一个除外，就是一个身影。女人的身影。这个身影在第一次来到格罗兹尼的时候看到过，应该不会错。 “你看那个是不是女的？”我用胳膊碰了碰萨沙道。 萨沙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他愣了下，“好像真是个女的。” 我点点头。这个肯定是个女的，虽然她是个短髮，用布巾将头包裹着，穿着宽大的军装与靴子，脸上很脏。但是体型还是能看出是个女的。我看了看他正在摆弄的武器，居然是个狙击手。她正在摆弄着一把msc-90。 “嘿萨沙，吉普赛人，瓦列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们顺着声音看了过去，葛朗台背着枪抽着烟走了过去。“我来啦。你们的欢迎仪式呢？” “靠！”萨沙直接比了一个中指便不再理他。 “欢迎个屁。“瓦列里一边组装着机枪，一边道：“你应该庆幸昨天你没参与后面的战斗。” “我听说了。萨利姆还有卡马里都和我说了。”葛朗台满不在乎的说到。 我看了看他，“你是来这报导的？奸商的东西你都骗完了？” “呵呵。差不多了。”葛朗台转而低声道：“很多药品。还有不少不是用来治病的。” “他妈的不就是毒品吗？别在那卖关子。”萨沙在一旁道。 葛朗台也许是觉得萨沙的说话声音大了，赶紧捂住他的嘴道：“你小声点。现在这玩意知道多紧俏吗。” “还是快点拿点什么吧。”我指了指那些武器，“今天还得接着打呢。” 葛朗台看着我们队他说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自己也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你们这些人。就是不明白什么是商机！” 我对武器什么挑的，只是补充了不少弹药。我多拿了一把榴弹发射器，rg-6就是之前我看俄罗斯人用的那个。虽然步枪也可以加装榴弹发射器，但是那种最大的缺陷就是射速慢。之前我和萨利姆在那门厅中直接被炸的抬不起头，一发接着一发，如果换做是步枪加装的那是完全达不到这个效果的。毕竟这个一次性可装六发。不过我发现当我拿了这些之后，感觉负重多了很多。 第120页 “嘿嘿。吉普赛人，要不要再给你来个rpg，你再换套皮装就像未来战士了。”萨沙在一旁看着我笑道我没理他，我就觉着这种巷战中这个东西好用，并且之前看着俄罗斯人用着挺好，差点就把我给报销了。 “你少带点榴弹。”保尔走了过来，“那东西你能连续打出三颗就不错了，到时候你还得费时间退弹。” 我不准备听他的，虽然确实重。“你们谈完了？准备怎么安排我们？” “继续打呗。”萨沙不等保尔回答便说到。 保尔瞪了他一眼，嘆了口气说：“我们将在这休整一天。” 话音刚落，我们便纷纷长出一口气，扔枪的扔枪，坐地上的坐地上，立即懒散开了。 “这里的人将和我们组成新的队伍，投入后面的战斗。”保尔接着说到。 “管他呢，能休息一天是一天。”萨沙立即掏出烟大家开始抽起来。 我则掏出吃的东西继续吃了起来，毕竟被喊醒后还没吃东西，现在感觉饿了。正当我嚼着的时候，马伊洛夫也慢慢的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我们道：“现在被招到这里的都是目前还活着的当中的好手。” “你是不是准备把我们组成敢死队？”萨沙坐在地上瞟了马伊洛夫一眼道。 “不！事实上这些天我们损失很大。队伍需要重组，把厉害的组织到一起，在关键的时候用上。”马伊洛夫解释道。 “那不就是敢死队吗？”萨沙冷笑道。 “绝对不是。应该说是突击队更适合。当然具体的计划，我现在还不知道。我觉得你们应该抓紧时间和这些人互相认识一下。”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怎么没看见美国佬？”我看着马伊洛夫离开后对保尔道。 “不知道。也许都死光了吧。”保尔一边说着一边从我吃的东西中拿出一些自己啃了起来。 “没死光。不过也差不多了。”一个女人声音响了起来。 我们纷纷看向这个拿着狙击枪的女人，没人说话。保尔显然不关心美国佬的死活，萨沙瓦列里同样是那样。我不知道该说话还是不要说话。 这个女的看了看我们的，继续补充道：“我昨天看到过他们。和他们一起打下了一座俄罗斯人攻占的建筑。不过后来俄罗斯人在整个区域内反攻，我们被打散了。你们应该知道俄罗斯人那次反攻。” “知道。差点就全死在那了。”萨沙道。 第六十八章 夺桥1 “你在这，我是说车臣打了多久了？车臣人？”我对这个战场出现的女人很好奇于是问到。 她听了我的问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有烟吗？” 我摸了摸身上，没摸到，直接一把抢过萨沙掏出的烟整包扔了过去。“嘿！吉普赛人。我就这么一包了，你是想泡她吗？” 萨沙这么说，我以为这个女的会发飙。但我错了，她只是笑了笑，抽着烟道“我不是车臣人，在这打仗因为有钱拿。我枪法不错。”说着她拍了拍那把msg-90。 “哦。我也是。来赚钱的。打了半年时间了。”我说到。 她笑了笑说：“那你们应该很厉害。打了半年，并且现在还活着的不是运气非常非常的好，就是有一手。” “呵呵。我们就是运气好。不然早死绝了。”我苦笑着说到。“你还有同伴吗？”我继续问到。 她停止了笑容，摇了摇头，“死了。死光了。” “加入我们吧。”大家短暂的沉默后保尔开口道，“之前的狙击手。”说着他停顿了一下，也许他想起了齐亚。“之前的在昨天被坦克炮弹击中了。”说完他看向这个女的，等着她的回答。 她扫视了我们一圈。稍作考虑后点了点头，“可以。你们可以叫我维尼亚。怎么称唿你们？” “保尔。”保尔开口道，“这个长的像亚洲的人的其实是吉普赛人，你就叫他吉普赛人。” “嘿嘿。”“哈哈”保尔对我的介绍让他们纷纷笑了起来。不过这个叫维尼亚的女孩倒不介意，只是看着我笑了笑。 “这是萨沙，葛朗台，还有瓦列里。我们还有其他一些人。不过他们不在这，受伤了，在养伤。” 维尼亚点了点头，之后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们聊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马伊洛夫又回来了。将我们带到了另外一个地下室中。我们得到消息，我们将在这待命，不过今天应该不会有我们什么事。他让我们好好休息。 我觉得他肯定知道什么，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事要让我们去做。不过我没多想，只是和大家聊天，抽菸，然后睡觉。 轻松休息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就像之前上学时的周日那样，总是觉得还没过就已经要准备睡觉第二天就是周一了。在这一天的最后时刻，我们得到了一个消息。今天一天当中，俄罗斯人又取得了不错的战绩。我们之前据守的城市东部，此刻已经几乎完全掌握到了俄罗斯人的手里。而我们不知道明天的作战任务是什么。 夜里我再次从睡梦中被叫醒。我看了下保尔手上的手錶，时间是凌晨三点多。马伊洛夫带着人招唿大家集合准备出发，我们都是和衣而睡，真的是枕戈待旦所以所有人很快便集结了起来。大家看着马伊洛夫等待他说出我们准备去的地方和将要做的事情。 第121页 “今天，应该说是昨天夜里。俄罗斯人组织了一只突击队，打下了孙扎河大桥。”马伊洛夫说完看了看大家。估计是为了说明这个桥的重要性，他接着开口道，“这两天的战斗。我们组织的第一道和第二道防线已经完全垮掉了。这个桥是我们这里联繫市中心的一条重要的通道。如果拿不回来，那么我们这里得不到市内的支援，我们也无法继续支援不了他们。我们会被俄罗斯人按在这里狠揍。” “那里的俄罗斯人有多少人？”保尔开口问到。 “据前面的给我消息。夺取那里的大约有百人。之后又来了支援的，人数相当。” “那就是差不多有一个营的俄罗斯人在那。”萨沙低声道。 马伊洛夫看了看大家的表情，犹豫了一会儿道：“他们之中可能还有不少是我们之前遇到的过的。”他说着看向了保尔，还有我们这里。 他这样的动作，立即让我想起了那个村庄外的战斗。“是那个什么旗？”我问到。 “也许是格鲁乌。”维尼亚开口道：“之前我看车臣人抓到过一个俄罗斯人战俘，那人交代说格鲁乌在这。” 我不知道格鲁乌有多厉害，其实我还是第一次仔细听出格鲁乌这个词。我只知道老毛子都不好对付。 而保尔则显得对这个消息很看重。他皱着眉头看向维尼亚很严肃的道：“你确定你没听错？那个战俘在哪？” “战俘被他们杀了。我肯定没听错。是格鲁乌”维尼亚肯定的答到。 我看保尔陷入了沉思，我对萨沙道：“怎么？格鲁乌很厉害吗？” 萨沙瞄了一眼保尔，低声在我耳旁道：“保尔以前就是这个队伍的。” “那不是有可能对自己的以前的战友战斗？”我反问到。 萨沙斜了一眼保尔，意思是让我小声点。我点了点头，闭嘴不谈了。 不管保尔如何纠结。我们还是很快便出发了。对将要来到的战斗，说实在的我心里已经麻木了。但还是觉着这次不会好过，一场血战肯定必不可少。 唯一让我感觉好点的是这次的装备配备的齐全了不少。迫击炮，无后坐力炮，还有反坦克飞弹都有。而且按照马伊洛夫的说法，这些人都应该是不错的好手。就是少了点，满打满算最多四十几个人。当然我相信车臣人会纠集好人手的。 孙扎河不宽，所以桥也不大。两股车道的样子。现在天还是黑的，我们远远的看着桥头方向。那里俄罗斯人肯定构筑了防线，因为那里很多障碍物，还有刻意堆集起来的掩体。此刻那里很平静，就好像没人一样。 “不仅仅是两边的桥头。还有这条通往那里的公路两侧的建筑内，还有河附的沿岸都有俄罗斯人。”一个驻守此地的车臣人给马伊洛夫汇报说。 “你这里还有多少人？”马伊洛夫问到。 “二十几个人。”这人说着语调低了下去，“半夜时候被他们突击。损失了很多人。我们一度想夺回来，但是之后发现根本没有机会。他们。““行了！”马伊洛夫打断了这人的话，“把你的人组织起来。加入我们。” 就在马伊洛夫忙着整编这些残兵败将的时候，又来了一队车臣人。哈比卜，他带着一帮车臣人来到了这里。看来这个桥对车臣人来说真的很重要，不然哈比卜不会自己跑来督战的。 他显得很不高兴，要求马伊洛夫一定要将桥给夺回来。他特别强调了，这次交给马伊洛夫指挥的这些人已经是他手上最后一点的好手了。说完他把另外一个人叫了过去。这个人就是前天撤退时遇到的原本要继续防御俄罗斯人，但很快被打溃散的那伙车臣人的指挥。 哈比卜对这人和马伊洛夫指挥说了些很重的话。因为我看马伊洛夫还有那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哈比卜带来的人当中，不少是我有印象觉得面熟的。估计是他卫队，还有之前和我们一路溃败下来的老兵。他们有的人看向我还点了点头。 哈比卜在训斥完马伊洛夫和那个车臣人之后，将大家召集到了一起。他这次说话显得很沉重，没以前那么充满信心。 “你们是我手中仅存的勇士了。你们中很多人和我一起完整的经歷了这场战争。现在，在格罗兹尼。我们这些天虽然苦战，但还是丢了大半的城市。”说着他指向桥的方向，“那里的重要性，我不想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只说，如果夺不下那里，我们很快便会弹尽粮绝困死在这里。我希望我们能够得手，希望我们还有机会，还有其他那些还在这片区域战斗的勇士们继续在市中心与俄国人决战的机会。”说完他扫视了大家一眼，“真主至大。真主与你们同在！” “真主至大！”很多人大喊着。感觉他们的士气提高了不少。但我听出了战局的不利。我悄悄对保尔道：“看来他们已经守不住这片区域了。我们只不过是来打下这个生命通道的。” 保尔没有说话，好像还是在纠结有可能守在桥那的格鲁乌的事情。萨沙则开口道：“不然你以为马伊洛夫说的那个突击队是干嘛的？妈的这年头，不能打的死得快，不然就是没人管。能打的就是一直干这种最难办的事。” 第122页 我们听了都没出声，因为哈比卜已经开始布置任务了。哈比卜把迫击炮都集中了起来，给他们划定好了几个在攻击前就要提前压制的攻击点。然后他将所有人分为了三队。那个车臣人，马伊洛夫他们都称唿他沙米利，这人将带着他的人从正面攻。我们将还是马伊洛夫带领，还有另外那些由他召集来的，包括之前被他整编的那二十来人从左侧攻击桥边河沿岸的俄国人。哈比卜的卫队将攻击右侧，哈比卜本人在后面指挥全局。他还将无后坐力炮，反坦克飞弹都分配到了每个队伍当中。 “我们将是此次的作战的真正的主攻方向。”马伊洛夫来到我们面前说到，“沙米利的人。在他们被俄国人打的抱头鼠串，失去牵制前。我们得把俄国人从桥头赶走。” “另外一边的桥头有人同时进行攻击吗？”我问到。 “当然。两边同时。整个行动还有很多人配合，毕竟俄罗斯人会支援。他们会尽力阻止俄罗斯人的支援。我们的动作要快。在俄罗斯人支援到达前拿下桥头。” 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出发地。我们的前方的道路上有着一些三四层的建筑物，此时还看不到河岸旁的树木。 “那些建筑里都有俄罗斯人。但是多少我不知道。”被马伊洛夫整编过来的车臣人道。 马伊洛夫点了点头，“如果里面人不多。我们压制他们后，你带上你的人去把他们消灭在建筑物内。其他人继续朝着河岸进攻。”说完他看了看表，“炮击要开始了。大家准备行动。” 第六十九章 夺桥2 话音刚落，一枚枚的迫击炮弹便打了过去。这次哈比卜应该搜颳了不少迫击炮，这一轮炮击明显比我想像中，还有之前经歷过的炮击都要勐烈。并且是一轮接着一轮，俄罗斯人那边除了各种爆炸，没有其他什么动静。就好像那里根本没人一样。 在持续了不间断大约五分钟的炮击后，马伊洛夫示意一队车臣人向建筑物方向前进。他们走出了大概五十米，便找好了隐蔽点朝着建筑物开始射击，还发射了一枚rpg火箭弹。这次俄罗斯人忍不住了，他们开始反击了。子弹从建筑物的墙体破洞和窗口处打了出来。 “哼！你说的不错。还真有不少俄罗斯人。”马伊洛夫说完便回头道：“拿上你们的无后坐力炮，对着那些射击点打。让前面的那些人继续，别急着退回来。” 得到指示的车臣人立即出发了。前面的那只试探俄罗斯人的队伍，继续躲在各自的掩体后朝着建筑物上的俄罗斯人射击，吸引着他们的注意力。但还没等到无后坐力炮到位。俄罗斯人那边的火箭弹便落在了车臣人这里。爆炸直接将两个车臣人炸飞了出去。 此时另外两个方向也打了起来，中路那里更是打的最激烈。枪声不谈，还不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这里无后坐力炮开火了，直接击中了俄罗斯人的一个火力点。那墙后的俄罗斯人应该是完了，因为那片墙都完了。“掩护射击！”马伊洛夫大叫着，同时我知道该我们上场了。 “保尔，你带着人上吧！” 保尔应了一声，回头扫视了我们一眼。“贴近建筑物那一侧走。尽量不要给俄罗斯人有射击角度。上吧！” 说完翻身出了掩体，我是第二个跟出去的。我们很快超越了第一批出来试探俄罗斯人的车臣人。我们趁着此时天还未全亮，很快到达了这栋建筑旁。我回头看了看，跟着我们后面出来的是那只被整编过来的队伍。 此时建筑物内的俄罗斯人还在继续朝着路上的车臣人开火。我们站在建筑物的墙角处，伸头便可看见二楼的火力点。 保尔看了看缩回脑袋，“我们这头顶上就有一个俄罗斯人。一会儿萨沙和我用手榴弹干掉他。离我们远点的两个就由你，吉普赛人，用你一直背着的这个玩意来干掉他们。” 就在他说话时，楼上又打出了一枚火箭弹，这次直接打在了车臣人那个无后坐力的炮手的旁边。这个炮手和掩护他的两个人全部死了。保尔看到没看，只是掏出手雷带着萨沙便闪身出去。他们回来后，楼上传来两声爆炸声。 我拿着装好弹的rg-6闪身出去，看准了一个还在保持射击的射击孔，扣动了扳机，接着简单调整后再次扣动。两枚榴弹落在了射击孔的上方，直接炸开了。我没有缩回去，而是继续瞄准了下一个我可以看到的射击点，如刚才一样，又是两枚榴弹打了过去，打完后便闪了回来。 “漂亮！”我们身后的车臣人在我闪身回来后，大叫到。看来我都命中了目标。 那车臣人随即带着自己的人沖了上来直接准备冲进建筑物中，可是突然从河岸方向打过来了一阵密集的子弹，两个队伍最后的车臣人被击中没能跑进建筑里。 保尔探出脑袋看了看后道：“维尼亚，你从这能看到对面河岸那射击的俄罗斯人吗？” 维尼亚来到墙边伸出枪试了试，“看不清。” “嗯。我们不走路上，我们先进这栋房子。葛朗台，你带维尼亚上楼。你的任务就是掩护她。”保尔吩咐道。 葛朗台愣了愣，有点不愿意。但还是同意了。 “掩护射击！”保尔叫了一声，我们纷纷抬起枪朝着河岸方向射击。还有后面马伊洛夫他们也纷纷朝着河岸方便勐烈射击。 第123页 葛朗台和维尼亚很快进了建筑物，我们一边开着枪一边也进入了屋内。我们不知道建筑物内还没有没有俄罗斯人。但之前那些进去的车臣人应该能搞定。因为建筑物里已经没人往外开枪了。 葛朗台和维尼亚直接去了楼上，而我们则从屋内朝着河岸方向继续前进。没一会儿，一部分车臣人也来到我们这里。 “这里楼上搜索过。那里死了五个俄国人。应该还有的已经跑了。”车臣人道。 保尔点点头，指着河岸防线道：“这栋楼外面是什么样子？” “公路。上坡。是一片相对开阔的地方。那片地过去之后便是河堤了。” “上坡？你立刻去让马伊洛夫调集迫击炮。先炸一遍。不然这坡子上如果待着着一大帮俄罗斯人。等你走一半无遮无拦时，我们就成了活靶子。明白了吗？” 那车臣人点点头让手下回去找马伊洛夫了。我看了看外面，此刻进展还算顺利，河岸那边不时朝着这里射击，但不勐烈。马伊洛夫的人基本都压了上来。 “我们怎么做？”我问到。 保尔看了看楼上，“这上面能看到河岸吗？” “估计不行。这里地势低，河堤是高的。这楼又不是什么高楼估计最多能看到坡度的顶端。”车臣人回答到。 “组织人手进攻！“马伊洛夫一进来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用炮弹炸一遍上面。然后再让人强攻。“保尔道。 马伊洛夫点点头，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听，已经开始了。” 轰轰的爆炸声随即传了过来。爆炸声很紧密，如果拿上面真有俄罗斯人的守军，那么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在大概三分钟的炮击后，马伊洛夫派了个人去侦查了一下。那人很快回来道，说没有什么情况，那上面没有俄罗斯人继续射击了。 马伊洛夫没有犹豫，立即挥手要求进攻，攻上那个坡子。保尔。萨沙还有我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不会那么简单。我们这里声势可能没中间大，但是也不小了，不会这么容易让我们得手吧。 “告诉瓦列里和维尼亚，密切注意那里的情况。有动静就开枪。”保尔对葛朗台说到。 马伊洛夫毕竟还是小心着，他没有弱智到让人一起上的那种地步。他也怕，他先在这周围安排了作为掩护的火力点，有些火力点配备了rpg。然后先派了那收编过来的人作为先头，先攻上去。而我们则隐蔽在路的两侧，看着这些人。 这些人小心翼翼的摸了上去，终于一点抵抗都没有遇到。很快上到了坡子上。马伊洛夫看到他们安全上去，立即一挥手示意大家都跟上。 保尔没有立即动，他看起来有些紧张。他挥手大家别急，跟着他慢慢走。他带着我们贴着路边往前移动。 当很多车臣人快要到达坡上时，我们身后。瓦列里的机枪突然响了起来。保尔立即示意让我们隐蔽。坡子上立即动静大了起来，先是一阵密集的枪声，有车臣人的也有俄罗斯人的。正当马伊洛夫要指挥着大家继续前进时。炮弹或者是榴弹发射器发射的榴弹在坡子上炸开了。瞬间不少车臣人被炸倒在地。而已经在坡上的车臣人的境遇就更惨了。我只看到有两个人想退下来，但是都被集中，尸体滚了下来。 “迫击炮！继续炸他们！”马伊洛夫大叫着。 炮弹还没打出，坡子上便出现了俄罗斯人的身影。“这是反冲锋？！”我低声道。 俄罗斯人从大概三个方向冒了出来，坡上的车臣人应该已经被消灭殆尽。他们此刻在朝着坡上的车臣人疯狂的射击。瞬间便有人中弹倒了下去。不时有手雷扔下来。 我快速的将我的那个rg-6填满。抬头看了眼俄罗斯人，随即瞄准了一个目标扣动了扳机，连续将六法榴弹全都打了出去。正当我准备继续装填时。车臣人的迫击炮打了过来。 但俄罗斯人的动作也很快，他们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开始回撤。只留了部分人继续朝着下面射击。所以迫击炮弹一轮落下，没有打死多少俄罗斯人。但至少把俄罗斯人给赶走了。 “前进！攻上去！”马伊洛夫迫不及待的让人继续向前“妈的。就不能先让迫击炮在延伸过去轰一下吗。”萨沙不满的说到。 “他在赶时间。俄罗斯人的支援应该已经在半路了。”保尔说着起身示意我们跟上。 这一路不时有榴弹从河堤方向打过来，不过好在他们看不到我们，估算也不太准确。所以并未造成太多的伤亡。我们很快攻上了坡上。俄罗斯人看到我们露头，立刻朝着我们这里密集的射击起来。马伊洛夫指派了一些人掩护，其他人继续进攻。 我们这队人被俄罗斯人密集的火力打的在一个路旁的建筑的残骸后无法出去。我一边将步枪摘下，拿出rg-6，一边道：“现在你知道这个的东西的好处了吧。” 第七十章 夺桥3 “这里的俄罗斯人并不多。”保尔观察了一下道。 “这还用你说。人多我们早死了。”我说到。 “保尔！我们来了。”瓦列里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身后跟着的是维尼亚。“楼上看不到河堤上的俄罗斯人。所以我们过来了。” 第124页 保尔点了点头，“好！我们要进攻。这里不能久待。如果拿不下这里，说不定很快就会被支援来的俄罗斯人反包围。” “就算不被包围在这，后面还是被包围的这片区域，并且得不到其他人的支援。”维尼亚看着我们补充到。 “是这样，没错。”保尔看了我们一眼，“我看了一下。俄罗斯人的人手显然不足。他们应对车臣人那边的进攻显得有点吃力。我们突然袭击打掉11点方向这个点就能将俄罗斯人从这里赶走。”保尔说着指了指11点方向的俄罗斯人。 我望了一眼那里，看火力配置有机枪、人数大概在六个人左右。他们没人相聚三米左右。正在持续不间断的朝着车臣人射击。 “我、萨沙。葛朗台，吉普赛人做攻击手。吉普赛人先用你的宝贝炸他们，当他们抬不起头时。瓦列里压制住他们。维尼亚你负责狙击那些敢于露头准备还击的人。过去后，用手榴弹把他们解决在掩体后。有问题吗？” “没有。”大家异口同声的道。 “嗯。开始吧。吉普赛人。”保尔说着示意我上前。 “六发尽量全部打出去。逐渐往他们深处其他俄罗斯人的地方延伸。你前三发打在我们攻击的目标周围。三发出去后我们几个就行动。你打完后再跟上。”保尔看向大家，“准备好。”说完对我点了点头。 我端起rg-6瞄准了那机枪手。扣动了扳机，然后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再次扣动扳机，然后又一次。三发打出后，没等爆炸，保尔便一挥手带着萨沙和葛朗台沖了出去。而瓦列里则开始对着俄罗斯人压制射击起来。 我的那三发分别落在了攻击点上六人的周围。他们被炸的都忙着躲避。下面的几发则按照保尔的要求打向了更远处的俄罗斯人。 “吉普赛人。趁着他们还没抬起头。赶紧上吧。”瓦列里一边射击一边对我喊到。 我应了一声，把rg-6背起，拿着步枪冒着腰沖了出去。我看到保尔他们很快接近了俄罗斯人的那个掩体。有一个俄罗斯人发现了他们，正准备起身射击，但被他们打死。萨沙保持着射击，保尔和葛朗台两人则快速的摸出手雷，扔向了俄罗斯人的掩体后。 俄罗斯人的这个点完蛋了。整个防线开始崩溃。车臣人也很快攻了上来。就在这一切顺利进展时。我突然看到从桥的方向有俄罗斯人过来了。 “瓦列里！桥的方向。你的三点方向！”我话音刚落，俄罗斯人那里的子弹已经打了过来。并且不时还有榴弹落在后面车臣人那里。 这些俄罗斯人没有轻易攻上来，他们停了下来组织起了防线。我看了眼河对岸，那里此时也打的非常激烈。不时有爆炸发出的闪光闪过。 不一会儿，马伊洛夫便带着人过来了。我离他们有段距离，我一边躲在掩体后往rg-6里填弹，一边不时抬眼看看他们准备做什么。 马伊洛夫简单观察了一下俄罗斯人，便挥手让人继续进攻。车臣人先是一波强劲的火力压制，rpg、无后坐力炮，榴弹发射器纷纷对着那些过来支援的俄罗斯人那招唿。很快俄罗斯人没了声响。 马伊洛夫见状毫无犹豫，立即示意开始进攻。一波车臣人从地上爬起来，沖向了俄罗斯人。我转头看向俄罗斯人那里，他们肯定在准备拼命呢。 突然几个照明弹沖天而起，将攻击途中的车臣人照的一目了然。就在此时，俄罗斯人方向喷射出勐烈的火力。这些人枪法的打的很准，枪声刚响便有车臣人应声倒地。很快便有不少车臣人或死或伤。 “掩护！掩护！”马伊洛夫狂叫着，但掩护只是让一些车臣人能够退了回来。 “将迫击炮火箭筒，所有能炸的全部给我集中起来。炸死对面的俄国人！炸死他们！”马伊洛夫面目狰狞的对着手下吼叫道。但刚吼完，一颗子弹便打中了他，马伊洛夫一头栽了下去。不过片刻后他又退开手下人，继续大叫着咒骂。 没等车臣人的炮过来，俄罗斯人那里的炮便先打了过来。主要是迫击炮弹，还有枪榴弹。这让车臣人只得各自躲在隐蔽物后对着俄罗斯人开枪，寸步难以前进。 “蠢货沙米利！该死的蠢货！他居然和我说他们已经死伤殆尽，无力再向俄罗斯人勐攻了！”马伊洛夫大叫着将通讯器扔到一边，“他除了丢掉自己的人性命，就没做出什么有实际意义的事。” 很快迫击炮从哈比卜那被调了过来，马伊洛夫对着那负责那些迫击炮的人说了一通。片刻之后，密集的迫击炮弹落在了俄罗斯人那里。 “冲锋！冲过去！跟着我沖！”在炮击停止后，马伊洛夫不顾肩膀上的伤，带着人就率先沖了出去。 我没有跟着沖，我看向了保尔。保尔还是在那里朝着俄罗斯人射击，也没有动。我端起rg-6准备给俄国人来几发，但是就在我准备射击时。又是几颗照明弹上天，之后便是再次密集的枪声响起。 车臣人这次显然吸取了教训，他们装好了枪榴弹，纷纷对着俄罗斯人发射出去。还有人专门掩护着rpg射手，让rpg射手能够瞄准激发。而我的rg-6还有车臣人的迫击炮则继续轰炸俄罗斯人的防线。 俄罗斯人在火力被压了下去。他们有人开始朝着后方退却，而还有一部分人继续留在了原地继续抵抗。 第125页 车臣人此刻火力占据了优势，一下沖了上去。我的rg-6的榴弹也打完了，我缩回身子，又看了看保尔。他还是没有跟着冲出去的意思，还是继续朝着俄罗斯人射击。 就在此时，那些先撤退的俄罗斯人停了下来，配合着又一轮的照明弹，对着车臣人再次勐烈射击。而先前没动的俄罗斯人，则在掩体后，投掷出了大量的手榴弹，还发射了枪榴弹。这一波攻击立即让沖的靠前的车臣武装人仰马翻。马伊洛夫也被爆炸所淹没生死不明。 不过后面的车臣人继续的勐攻，还是让这些留下的俄罗斯人撤退了。退向了他们后方的战友。 “上吧！”保尔对我喊道。 我背好rg-6，端起步枪在瓦列里的掩护下冲出了掩体。路上倒了很多尸体，还有伤员。我迅速跨过他们跑向俄罗斯人的防线。我看见车臣人一边攻击一边占据了俄罗斯人的第二道防线。但是意外再次发生了。那些先进去的车臣人的脚下突然发生了爆炸，并且是一连串的爆炸，直接将先进入那里的的一串车臣人炸的血肉横飞。我本能的趴下，观察着四周。 “这该死的是什么？”我对保尔叫到。 保尔在我的左侧，他注视着的前方道，“这些人进退这么有序。你当那么轻易就放你过去吗？就像前天我们留给他们的礼物一样。” “妈的。”我骂了一句，“你们一个比一个阴险。” 保尔笑了笑，没说话。我看他起身继续前进，我也跟着起来朝着俄罗斯人攻击前进。 这帮来支援的俄罗斯人不好对付，他们的大约十来个人。此刻占据了他们事先构筑的工事和掩体，还是成一个扇形分两层继续阻击着我们。他们的射击很有节奏，不是胡乱的倾斜子弹，是有明确负责的方向和角度，看准了便连续射击，中途还互相唿应，互相支援。所以虽然他们人不多，却非常稳固的守在那，前方上去勐攻的车臣人被打死打伤不少。 我看向周围，马伊洛夫不知死活，想看看现在是谁在指挥。看了一圈没发现有谁像是在指挥的。大家都处于各自为战，有的想进攻，而有的则犹豫不前，原地朝着俄罗斯人射击。 “除了马伊洛夫没人指挥了吗？”我对保尔喊到。 保尔没有说话，他肯定也没什么办法。正在整个队伍进退不得时，俄罗斯人帮我们下了决定。从河堤方向也就是车臣人的左翼杀出了一队俄国人。一次勐攻便打崩了左翼的车臣人。并且对面也冒出了更多的俄罗斯人，他们取代了正面那十来个阻击我们的俄国人，他们看准这个机会，从对面杀了出来，对车臣人进行突击。 此时已是无人指挥。人不少，却完全没有协调。面对俄国人的冲锋，这只车臣人却如马伊洛夫和哈比卜说的那样是他手里最后的一点好手了。虽然无法协调进攻，但是防御还是可以的。没有出现退却，各自都在奋力朝着俄罗斯人还击。 对面的俄罗斯的冲锋，给了车臣人造成了些许伤亡，但他们估计也没料到车臣人在一侧被打崩的情况下还在坚守。在冲锋的路上倒下了几人。 俄罗斯人现在打法是想趁车臣人混乱，乱中取胜以少胜多，但是他们没想到这些人没乱，也没跑。只是在那坚守。我们在车臣人的右翼，那些攻过来的俄罗斯人只顾应付他们正面的车臣人，对我们这个方向没有多少顾忌。这给了我们一个机会。 保尔看准了喊道：“开火”，我们纷纷将子弹宣洩了出去。对面过来的俄罗斯人的左翼立即人仰马翻，其他人则被迫停下开始隐蔽以躲避攻击。 第七十一章 夺桥4 这让车臣人有了喘息的机会。他们互相唿喝着，让所有人反击。但左翼的攻击依旧勐烈。不少车臣人去填补左翼的空缺。 “注意那只十来人的小队，注意我们的右翼。”保尔一边换着子弹一边道。 我伸头看了看外面，我们的右翼不就是我们这里？对面一片黑漆漆的，除了爆炸带来的一点点闪光，但这光完全不够观察对面。“对面很平静没什么情况。”我说到。 保尔摇了摇头，“吉普赛人。你不是一直谨慎吗？越平静不正说明越有问题吗？” 我心中一冷，拿出rg-6大概看了下位置，便打出两发。第一发落下没什么反应，但是当第二发落下时，明显有了不同。他们大概观察到了我们的位置，直接就朝着这里射击了。几枪打的都很准，直接打在我掩体的周围，吓得我直接缩了下去。 “妈的。都快摸到面前了！”萨沙道。 “瓦列里，别管正面的这些俄国人了。打右边的。”保尔大叫到。 但是没等瓦列里的子弹过来，这只俄罗斯人就已经先发难了。在一阵急促简单的射击后，枪榴弹便落了过来，同时还有手榴弹。一连窜爆炸在我们周围炸开。我们被打的只能蜷缩在掩体后不敢露头。 我们这里被打引起了车臣人的注意，他们意识到在右侧也出现了俄国人。陆续有人开始朝着我们这个方向的俄罗斯人开火。而瓦列里终于开火了，我们的压力一下子小了很多。我快速的将rg-6装填好，这是我最后几发榴弹了。我看了看俄国人放枪的位置。他们没有扎堆，而是相对分散着离我们大概五十米远的距离，之前应该更近，因为被发现挨打了，才撤了回去。此刻他们还在后撤，估计是发现他们待的地方不好防守的原因。 第126页 我抓紧时机，瞄准了后便扣动了扳机，之后调整了角度再次射击。两颗榴弹相距大概十米距离炸开了，之后我又发射了两枚，打到了他们相对靠后的位置，这使他们在后撤的人明显慢了下来，因为那里的有人开始不动开火还击了。 “你是想留他们吃饭吗？”萨沙一边射击一边对我喊到。 我正要开口回答，葛朗台指着左边道：“那边好像顶不住了。撤吧。” 保尔连续打了几枪，犹豫道，“没地方撤。离开这里就是和另外一边增援过来的俄罗斯人继续打。整个东部基本上崩溃了。” 车臣人的队伍顶不住了，之前的镇静正在一点点的失去。我将rg-6里的其余榴弹全都打了出去。端起步枪，“保尔，你说怎么办？” “坚持住！增援就要到啦！”不知道什么人在喊着。我听了之后第一反应是俄罗斯人的增援要来了。但随之而来的打向俄罗斯人的迫击炮弹，让我知道是车臣人的支援到了。 炮弹密集的落在了俄罗斯人的阵线上，一下让原本已经人心浮动车臣人安定了下来。不少人大喊着朝着俄罗斯人还击。后方更是很快冲上来了不少车臣人。 “保尔！你还活着吗？”一个声音在身后叫到。 “哈比卜。是哈比卜。他自己来这里了。”保尔一边对我们说着一边回应道：“我在这，还没死呢。” 没一会儿，哈比卜带着的车臣人便投入了战斗，他们先填补了左边的防线。还有不少人加入了正面的防线。而他自己则带着一帮人来到了我们这里。 “马伊洛夫死了。现在这里我自己来指挥。你告诉我现在情况怎么样？”哈比卜了当的道。 保尔摇摇了头，“情况不妙。对面的防线有好几层。而且他们在我们攻击之前在很短时间内构筑了一些简单的掩体和工事。还有对面有好手，难对付。” 哈比卜思考了片刻道“不管如何。必须在天全亮前拿下桥头。我们是在对他们进攻，不是他们对我们进攻。一会儿我会让人看准俄罗斯人的几个火力点，然后用rpg和狙击手干掉他们。之后发起冲锋，一直攻过去。你有什么建议吗？” 保尔回头看了看对面的俄罗斯人方向，“我要人手。我对面是帮好手。之前如果不是他们我们已经突破了防线。” “没问题！”哈比卜一挥手，“我给你十个人。够吗？我只有这么多了。” “好吧。我不敢保证消灭他们，最多保证能牵制住。”保尔道。 哈比卜犹豫了下，不过还是点点头，“我相信你说的。就这样吧。”说着他指着手錶道：“三分钟后我会发起第一轮攻击，第二轮便是冲锋。等待我的命令。”说完对身后的车臣人吩咐了什么，留下十个人离开了。 哈比卜离开没一会儿，车臣人这边便动了起来，一阵掩护的射击后，嗖嗖嗖。我看到至少五个rpg对着对面各自的目标发射了火箭弹。火箭弹很快炸开，车臣人这里的机枪还有瓦列里更是朝着我们对面的俄罗斯人疯狂射击。维尼亚也不时扣动着扳机。 俄罗斯的几个火力点被瞬间打掉，势头再次弱了下去。而车臣人则抓住机会，全线跃出了各自的掩体朝着俄罗斯人勐攻。保尔看了下对面，“葛朗台、吉普赛人，还有萨沙，我带着他们掩护你们。你们跑到那守住掩护后面的前进。”保尔指着大概右前方二十米处的一个应该是被炸开的一个坑。 “掩护射击！”保尔低吼一声，带领着所有人朝着对面的俄罗斯人射击起来。当看到对面被压制下去后，保尔拍了我一下。我率先跑了出去，萨沙他们跟在我身后两侧。 俄罗斯人的反应很快，他们很快发现了正在移动的我们，子弹朝着我们这里打了过来。但我很快便冲到了那个坑里，端起枪对着他们射击起来，身后更是飞出了一枚火箭弹，在俄罗斯人那炸开了。 “吉普赛人，你那该死的榴弹发射器呢？”葛朗台一边还击一边对我道。 “早他妈没弹药了。该死的你们还嘲笑我，要我少带点！”我一边骂着一边快速更换着子弹。 “吉普赛人！掩护射击！”保尔在身后大叫到。 我吐了口嘴里的灰土，“给他们来一轮手雷！”说着，我们三个人掏出手雷相继将手雷扔了过去。爆炸将俄罗斯人的还击再次压制了下去，“射击！”我起身对着他们连续扣动扳机。萨沙和葛朗台在我两侧朝着俄罗斯人射击。 “快上！”我朝着保尔大叫着。 很快从我们的左侧，留给我们的车臣人攻上来了。他们沖的很勐。一下越过我们，朝着俄罗斯人勐攻。 “上吧，兄弟们！”保尔从后面跟了上来。 我们跟着保尔纷纷从坑里爬了出来，一边朝着俄罗斯人射击一边前进。此时整个攻击线的中间段，车臣人依靠着人多，有迫击炮、火箭弹的轮番打击，已经将俄罗斯人打退了出去。左翼那边好像也顶住了。看来我们这里应该很快也会取得突破了。 我转眼看向前方，对面那十来个俄罗斯人此时的声势也没之前大了，他们好像快速的潜入了黑暗中，只是不时回头打两下冷枪。但是这冷枪打的极有水准，放倒了几个车臣人，这使我们所有人都不得不放慢了前进的速度，不敢追的太急。 第127页 车臣人的全线推进没走多远便停了下来，因为貌似俄罗斯人再次稳住了阵脚，抵抗再次激烈起来。 “桥头应该不远了。沿着这条路上去应该就是。”保尔停下看着前方道。 我看了看那不断闪着火光的地方，“那地方估计抵抗要比这里强的多。如果要攻，最好用炮先轰几遍，再协调几个方向同时发动进攻。” “但是要快。不然俄罗斯人的援军一到，我们就退无可退了。”保尔刚说完，车臣人这边的迫击炮便开炮了。一轮轮的炮弹落到了那些不断开火的俄罗斯人的阵地上。爆炸声不断的传来，每一次密集的爆炸都引得车臣人大声的欢唿。而欢唿过后，总是引来俄罗斯人的子弹。 “喊个屁。嫌命长吗？一会进攻让你们去见真主。”萨沙蹲在那骂到。 保尔看了看周围低声道：“准备吧。一会儿别沖太快。”想了想他又道：“那十来个俄国人不知道跑哪去了。一会儿要多注意。” 我们纷纷应声。保尔刚安排好了瓦列里和维尼亚的位置，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枪响，“进攻！进攻！进攻！杀光俄国人！”是几个车臣人拿着枪对着天。一边放枪一边喊着。 随着这个进攻信号的发出，我注意到围绕着整个桥的区域内立即枪声大作起来。河的对岸那里更是激烈。看来越往市中心车臣人越多啊。 我们跟着前面的车臣人往桥头方向攻击前进着。迫击炮没有停，还在继续轰炸着俄罗斯人。车臣人的机枪更是不间断的扫射着俄罗斯人的防线。火箭弹更是不时从双方的阵线出飞出。 就在车臣人慢慢加快速度攻上去的时候，照明弹，这种对我们来说就是象徵着死亡和杀戮的俄罗斯人的照明弹再次升空。接着就是迎面打来的俄罗斯人密集的弹雨。 “隐蔽！快隐蔽！”一个车臣人站在那招唿着他手下人隐蔽，但没喊两声，一枚火箭弹就在他脚下炸开，连带着他周围的两个人一起完了。 走在队伍前面的车臣人，瞬间死伤殆尽。保尔带着我们就地隐蔽，大家趴在地上。“都别乱动，等一会儿。”保尔看着整个光线暗了下去，立即起身，“快，跟上我。”说完便跑进了路边的树丛里。 第七十二章 夺桥5 照明弹还没有落下，第二轮便再次升空，俄罗斯人继续朝着进攻的人射击着。不过车臣人此时也稍稍稳住了阵脚，开始组织还击。 我们没有急着开始胡乱的射击，而是观察了俄罗斯人火力的分布位置。迫击炮弹再次打了过去，掀起一片爆炸。我们抓住俄罗斯人因为炮击火力弱下去的时机，对着之前就看准的俄罗斯人的火力点开始射击。 俄罗斯人的照明弹没停，继续朝着我们还有车臣人的头顶上打着。子弹还有火箭弹朝着他们能够看清的所有车臣人身上招唿。而我们朝着那些敢于还击的俄罗斯人射击着，我们的命中率都不高，因为相对俄罗斯人来说，我们的能见度与视野都不好。突然一枚火箭弹从俄罗斯人那飞了出来。保尔喊了一声便卧倒下去。火箭弹直接在我们的左侧炸开。 我转头看向左侧，车臣人又在试图进攻了。“进攻！。”保尔说着对身后的瓦列里道：“掩护我们！” 瓦列里的机枪朝着我们前方的俄罗斯人扫射着。正当我们前进了大概十来米的距离。炮弹伴随着唿啸声破空而来，听着动静好像不对！ “隐蔽！”保尔大叫着，我们纷纷卧倒在地。炮弹一轮又一轮的从空中落下。在进攻线上炸开了。我很快发现一个问题，这个炮弹貌似不是从我们进攻的方向的打过来的。而是从我们的侧后方。难道车臣人煳涂了？炸自己人？！ 正当我看向保尔准备告诉他的时候，俄罗斯人那里照明弹再次升空。紧接着枪声大作，夹杂着人的唿喊声。我借着照明弹的一些光看到俄罗斯人那里人影闪动，而且是朝着车臣人还有我们这里来的。俄罗斯人开始反攻了？他们开始了反冲锋？！ “射击！”保尔大喊到。 炮弹又一次落了下来，炸的整条阵线泥土翻飞。只要吸口气便能吃到一嘴的灰土。我们硬着头皮朝着俄罗斯人射击。周围不时传来车臣人“打退他们，射击射击。不许后退…”的喊声。 我们跟着保尔射击的方向射击，子弹很密集，打倒了几个进攻我们这个方向的俄罗斯人。但好景不长，俄罗斯人发现我们这里的威胁后，随即一阵闷响，一串榴弹打了过来。爆炸几乎将我们包围，我们趴在地上能做的便是祈祷榴弹别落在自己的身上。 “撤！所有人撤退！”就在一轮爆炸过后，车臣人那里传来了撤退的喊声。 “我们撤吧。”保尔带着我们边打边撤。一路上双方不时有人被打倒，有俄罗斯人也有车臣人。我们一直退到了之前夺下的俄罗斯人的第一道防线才稳住了阵脚。 “保尔！”哈比卜走了过来看了一圈我们，“很高兴你还活着。我们这里出现了点问题。我想让你帮我解决。” “你是不是要说那个迫击炮打自己人的问题？”保尔直接反问到。 听保尔这么说，我看向哈比卜。我真没想到刚才炸我们是车臣人迫击炮，虽然我觉得发射的位置有问题。 第128页 哈比卜面色铁青的嗯了一声道：“集中使用的迫击炮被一伙俄罗斯人偷袭了。他们干的干净利索，不仅干掉了我的人。还用那些炮轰炸了我们。我要你去解决掉这伙摸到我们背后的俄罗斯人。” “他们有多少人？”保尔问到。 “大概十来个人。”哈比卜道。 十来个人？我不禁看了看保尔还有萨沙，这估计就是之前在我们前方的那只俄罗斯人。他们在撤了之后就摸了出去，端掉了迫击炮，给我们来了一阵炮击，而正面的俄罗斯人则恰到好处的来了次反冲锋。 “这伙俄罗斯人估计就是你之前说的俄罗斯人的好手。我不想在我再次组织进攻的时候他们又搞出什么花样。我们没时间了。所以你要找到他们，最好能解决掉。就算解决不掉也要拖住他们，让他们干不出别的事。”哈比卜急切的说到。 保尔看了一圈人手，“我自己的人手加上你之前留给我的还活着的六个人。最多和他们的人差不多多。我需要人手。” “不不不。”哈比卜摇着手，“我已经没人了。你只有这么多人。” “好吧。”保尔无奈的答应了，“我不保证能够拖住多久。也许被干掉的是我们。”保尔苦笑着说到。 哈比卜点点头一边从身后的手下那里拿过一个步话机，一边道：“我的人侦查说，俄罗斯人在上面已经没多少人了，只要顺利很快便能拿下。” 保尔借过话机试了试，“我会在后面搜索他们，你这里不要闲着，主动进攻，我想这会帮助我把他们找出来。” “当然。我会全力进攻。” “出发吧！”保尔说着带着我们朝后走去。 “五分钟后我发起进攻。祝你们好运。”哈比卜在我们身后道。 这个任务在我看来是一个很危险的任务。相对来说，我们是在明处他们很可能躲在某个暗处在等待机会再次出击。我看向保尔开口道：“我们怎么找他们？去迫击炮阵地那？” 保尔摇了摇头，“他们是来缓解防御阵地的压力的。拖延时间。他们不会老实的待在一个地方。他们会打游击，时不时就来咬上一口，而防御桥头的俄罗斯人会适当的配合他们。他们现在应该不在迫击炮阵地那了，但是藏在哪，我不知道。所以我让哈比卜抓紧进攻，就是为了让他们自己出来。我们好反过来伏击或者偷袭他们。” 我们很快来到了车臣人的临时简陋的迫击炮阵地。此时这里的迫击炮已经全部被毁坏。地上躺着不少尸体。横七竖八的。我们警戒着周围，只有保尔绕着看了一圈。 “这里没有俄罗斯人的尸体。全是车臣人的。他们应该从那里绕过来的。”保尔指了指我们过来的方向，也就是之前攻占的那个建筑的方向。“他们很快突破了外面的防御，可能是偷偷摸掉的，然后从几个方向同时攻击这里的人。很快就结束了。” 保尔正说着，哈比卜的进攻又再次打响了。保尔走到我们面前，看了看哈比卜的方向。“他们不会继续打这里，这里他们干了一票肯定会转移去打别的地方，毕竟之前哈比卜撤退了，而且继续打有防备的地方，代价可能会比较大，效果也未必好。”说完保尔指了指那个建筑的方向道：“我们去那。他们估计等不了多久就会再次行动的。” 我们这队人摸回到了这栋之前被攻占的破旧的建筑。因为害怕他们藏身在这里，我们清理了几乎所有楼层，没有发现俄罗斯人。 在确认安全后，保尔让我们在楼下警戒，他自己留在楼上观察。此时桥头方向激战依旧激烈，爆炸此起彼伏。如果保尔估计不错，那么应该很快能找到那队人马的踪迹。 “萨沙，你说这队人会不会就是保尔以前待的那只队伍？我怎么觉得他很了解对方作战风格似的。”我低声问萨沙。 萨沙看了我一眼，“我觉得也是。但我还是觉得最好别遇到。我可不是来参加争霸赛的，最好别遇到什么强手。” 我和萨沙在讨论的时，保尔从楼上下来了。“他们估计去了那个叫沙米利那了。”保尔说着指了指沙米利的方向说：“那里和我们隔着两条街，中间有些建筑物。我们要通过那里，一定要提高警惕。他们就算对沙米利展开了攻击，也会有只眼睛盯着自己的屁股的。” 于是我们分为两队，保尔带着那六个车臣人。而我则和萨沙、葛朗台、维尼亚还有瓦列里一队。我和萨沙走在队伍的前面。我们小心翼翼的出了建筑来到了第一道街。没有出现任何的情况。越靠近沙米利，枪声越大。当通过后，来到第二条街时。我停下了，因为前方的这个地形有点古怪。 我回头对保尔招了招手。保尔跟了上来。我指着前方道：“这前面就是一片开阔地。除了对面一座三层高的半圆形的楼，估计是个商业中心之类的地方。楼的两侧全是绿化带。几乎没有可依託的遮蔽物。如果他们留了人在那房子里看着，我们大模大样的走出去，等走到路中间，被袭击那将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保尔伸头仔细观察了地形，“如果他们真的从这里去了沙米利那，那么前面这栋楼就非常危险。”说着他指着左右两侧道：“只有从两边绕过去，摸进去。”说完他回头对维尼亚道：“瞄准镜。” 第129页 维尼亚将瞄准镜递给保尔，保尔观察了下对面那栋楼。“看不太清。不过这个楼和其他的差不多，全是破洞。”说着他将瞄准镜抵还给了维尼亚，“一会儿你盯住这栋楼的二层的那些缺口。如果他们有人在那里面，多半就在二层楼那。” “明白！”维尼亚应了一声。 “吉普赛人，萨沙还有葛朗台。你们三个负责摸进去。从。”保尔说着指着左边道，“还是从左边绕过去吧。那里离交战地比较远，不会遇到俄罗斯人。” 我看了看他指的方向，“那像是个下坡？那我从坡下绕进绿化带。从这些树丛中摸过去。” “可以。这样最安全。我会往右边靠。如果有动静，我会开枪。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如果一切顺利，你们摸进去了。交上火，我会立即带人进入楼内。”保尔说着看了看天，“估计再过一个小时，天就会开始亮起来。抓紧行动吧。” 我点点头，将没了弹药的rg-6丢了下来，“手雷再给我几颗。”在简单的补充了弹药后，我和萨沙还有葛朗台离开了。 第七十三章 追击格鲁乌 我们刚离开，从那栋建筑的方向便传来的枪声，激烈的枪声。当然这不是发现我们打向我们的子弹。应该是俄国人在进攻沙米利的人了。 我们三个加快了步子，一路小跑。当跑到坡下后，我们转向穿过了一栋路边破败的建筑，从坡下摸进了那条长长的绿化带。 现在是冬天，树都枯了，还有很多被烧过。地上根本没什么树叶更别提树上了。但这些书多少能够提供点掩护。我们慢慢的朝着房子摸了过去。沙米利那里战斗貌似很激烈，我感觉我们应该快点。不然估计俄罗斯人就要打完收工了。 于是我加快了步子，端着步枪。靠近了建筑物。我停下看了看这栋楼的入口。就在这时，从楼上面对街的方向，掉下来几块建筑物的碎掉的砖粒。“有人！”我立即举枪抬头看去。只听“嗙”的一声枪响，保尔那边应该是维尼亚开火了。而枪声刚落，楼上便哒哒哒、哒哒哒两个短点打了出去。 “快上！”我忙直起腰朝着这栋楼跑了过去，很快来到了墙角。我望了望四周，想找进入的入口。 “从后面。这里！”葛朗台指着楼后的像是停车场的地方。 这停车场里还停着几辆已经破烂不堪的汽车。而这个入口原本应该是停车场通往楼内的入口，而现在就是一个被各种东西还有建筑物的碎块堵塞而成的一个洞。 我看了看这个洞，观察了一下里面的动静。好像楼上的那个人打了两个短点后便没再有什么动作。 “我先进去！你们跟着我。”我说着就准备往洞里钻，萨沙从背后拉住了我。 “别动，好像有人来了。”萨沙低声说到。 我回头看去，葛朗台蹲在一个汽车旁盯着停车场的入口处。我来到一根柱子后仔细观察着动静，好像枪声往这边过来了。难道是楼上的联繫了他们告诉了他们有人出现在他们背后了吗？又或者他们已经完成了袭扰任务，开始撤退了？这可不行，我还是得快点解决掉里面的人，不然楼里的那位将是我们最大的变数，他如果不动，那保尔他们很过来，至少得绕一圈，在这期间内我们三个能不能顶住这些俄国人？如果他下来了，那如果我们没注意给我们一梭子，三个人都得死。 “我还是得进去。外面交给你和葛朗台。不然我们很难挡住那些俄国人。”我说着便反身爬上那些障碍物，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 “那你小心点！”萨沙叮嘱了一句便离开了入口。 我轻手轻脚的进入了楼内。这楼里比在外面看起来大的多。地上全是各种碎玻璃，砖块，还有混凝土的碎块。我端着枪小心翼翼的朝着里面走。我找到了通往二楼的手扶电梯。我抬头看了看楼上，观察了一圈，没什么动静。我刚要迈步上电梯，外面的枪声便响了，俄罗斯人肯定过来了。 我立即加快了脚步，我要找的人就在二楼，面对着保尔的那个方向。我一脚刚踏上二楼，只觉得左后方有动静。我没有转身射击，而是直接加快脚步窜到了临近的一根柱子后面。这样做很快证明是无比正确的，因为子弹顺着我跑的方向路打了过来，最后打在我藏身的柱子上。 我注意到子弹打中我面前的柱子的左侧，我将枪端好，枪托抵在肩膀上，从柱子右侧，侧身露出半个身子和枪口。我看到了正在射击发出火光的枪口，对着他就是一个点射。子弹打在了他的周围，命中了他身前的栏杆，不过没有打中他，因为他迅速缩了身子跑到了对面一根柱子后面。我没有停下射击，我决定进攻，我一边不断朝着那根柱子射击一边朝前移动着。 我注意着柱子的另外一边防止他学我一样从另外一边朝着我射击，我尽量调整角度已减小他从另外一边射击我能够使用的角度。这人看没有机会反击，便不露头而是凭着感觉伸出枪朝着我的方向射击。除了前两发有点准头，之后的全打飞了。 我弹夹中的子弹消耗很快，我想他此时也在等我把子弹消耗殆尽后来干掉或反过来压制我。我凭感觉估计我还有五发子弹时，立即掏出了手枪瞄准，那人以为我在换子弹，立即探身准备射击，他动作很快，几乎没有瞄准便朝我射击。我扣动了扳机，连续三枪打了过去，他的子弹打飞了，因为我一枪打在他的手臂上。 第130页 我趁着他被击中片刻无法还击的空档，我继续一边开枪，一边摸出了手雷，用嘴咬下保险扔，应该说抛了过去。随即我转身往一侧卧倒下去。 “轰”一声手雷炸开了。我没有立即过去，而是将步枪换了弹匣。因为我知道那人这次不死也差不多了。 我端起步枪探出身，没走几步便看到一个人影躺在柱子外的地上。他应该是被炸出来的。我过去检查了下，确认已经断气了，我长长的舒了口气。不过外面紧密刺耳的枪声立即提醒我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我准备通知保尔他们过来，不过我不能太冒失的露头去喊他们。我怕这一露头，人没通知到，我先被维尼亚一枪给毙了。 我很快发现了俄罗斯人之前待的地方，因为这里躺着那个之前被维尼亚发现打死的俄罗斯人。我猫着腰过去，墙上有一个用来观察和射击的洞。我想了想，实在没胆量对外直接招手的胆量。只得对着外面大叫起来，“保尔！能听到吗？快过来！” 喊了好几声没反应。而外面此时已经枪声十分激烈，我没时间继续在这等了。实在不行我们就先退走。想到这，我立即回身，大概确认了一下这里没有其他俄罗斯人后便下了楼。 刚到一楼我便发现从我进来的那个洞口传来了动静，我立即蹲了下来瞄准了起来。不会是俄罗斯人打退了葛朗台和萨沙他们，要重新控制这个楼？不对啊。 那人动作很快，一下翻了进来。“该死！”估计是踩到了什么崴了下教他骂了一声。随即抬枪看着四周。看到这一系列的动作，特别是那个腔调，我放下了枪。因为这是自己人。 “葛朗台！你进来干吗？留萨沙一个人在外面？”我说到。 葛朗台听到我说话，放下枪道：“什么他一个人。保尔他们已经过来了。他们不放心里面，让我来看看。” 原来保尔已经过来了。那还让我扯着嗓子叫了半天。声音都叫哑了。“俄罗斯人被干掉了。”说着我就准备往外走。 “等等。”葛朗台拦住了我道：“现在外面俄国人攻的很勐。这上面是气窗？”说着他指了指楼上。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是一排气窗。“嗯，是的。”我答到。 “好我知道了。”葛朗台说着便跑了上去。边跑边对我道，“你出去后告诉他们让那个女人进来。我为他找好了狙击位。” 我答应了一声后便来到了那个出口，我朝着外面看了眼。此时天已经开始隐约开始亮了。俄罗斯人从停车场外攻了进来，人数不多，应该和我们相当。 我将枪反身背好，快速爬了出去。一落地便冒着腰躲在了一个柱子的后面。我看到了萨沙，“萨沙！保尔他们在哪？” “在右边。葛朗台呢？他去找你了。”萨沙问到。 我看了看右侧，一些人在掩护下便打便前进。保尔估计在绿化带和这栋楼的连接处。我把步枪端好对萨沙道：“他还在里面。他让我去把维尼亚叫进去。让她狙击俄罗斯人。”我说着看了眼外面俄罗斯人，“掩护我！” “明白！”萨沙答应一声，对着朝着我们这边射击的俄罗斯人连续射击起来。 我则一猫腰快速朝着保尔他们跑了过去。我到达时保尔正联繫着哈比卜。其瓦列里趴在一颗树下对着俄罗斯人射击着。几个车臣人已经进入了停车场。 “维尼亚！你在哪？”我喊到。 “你找她干嘛？”保尔看着我道。 我将葛朗台的事说了一遍，保尔随即抬头看向绿化带里的一颗大树，“维尼亚，下来吧。” 我看着一个黑影从树上跳了下来，端着长长的枪跑了过来。“俄国人十个人。全在停车场的外围。他们躲的很好。每个人都有掩护物好像并不急着打出去。还有没看到沙米利方向有人过来。” 保尔点了点头，“你和吉普赛人去。葛朗台为你找到了狙击点。到了那里，你看准了便开枪。” 我带着维尼亚回到了那个入口。“从这里进去上二楼。葛朗台应该在上面等你。” 维尼亚点点头，背着枪爬了进去。我则回身朝着俄罗斯人射击起来。我看着右侧的车臣人试图朝前进攻，但是很快便被俄罗斯人打了回来。 就在双方僵持住的时候，保尔跑了过来。“等我的命令。准备进攻。哈比卜会命令沙利尔协助我们。” 保尔刚说完，楼上维尼亚的枪便响了。并且在很短的时间内连打了三枪。保尔抬头望了一下，立即对着右侧喊了声：“瓦列里！” 那边不仅瓦列里的射击更加勐烈，车臣人也动了起来。保尔端起枪道：“吉普赛人！” 我点头会意，保尔和萨沙对着俄罗斯人勐烈射击起来。我则在他们的掩护下，快速的朝着俄罗斯人靠近。 对面的俄罗斯人应该有了伤亡，因为他们的火力弱了下来。我跑到了停车场中间的一辆废弃的卡车旁，停了下来。我的右侧有同样逼上来的车臣人。我来到车头处，伸出脑袋观察了一下。不远处的停车场外的矮墙下，隐约躺着一具尸体。他旁边一个俄国人还在朝着我身后射击着。 第131页 我瞄准了那个俄罗斯人连续打了几枪。那俄罗斯人很快缩回了脑袋。我没击中他。其他俄罗斯人的打过来的子弹让我不得不快速退了回去。 第七十四章 追击格鲁乌2 “俄罗斯人在撤退！”右侧上来的车臣人对着后面大喊到。 撤退？我看到萨沙和保尔也跟着上来了。我再次探头看向停车场外。果然，之前那个俄罗斯人已经不在那个位置了。并且从沙利尔那传来了枪声，但很稀疏。也许俄罗斯人怕被包了饺子吧。 “上上上！咬住他们！”保尔上来后对我一招手，示意我跟上他。 我和萨沙从卡车后跑了出来。刚跑到停车场的出入口处，俄国人突然一阵密集的弹雨打了过来。 “隐蔽！快隐蔽！”保尔一边大叫着一边朝着俄罗斯人射击着。而我则往停车场内退了回去。但子弹还是飞的比我们跑的快。只见我身旁同样追出来的一个车臣人，先是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还没等他有其他动作，便是接连两颗子弹打在了身上。车臣人一头向后倒了下去。 我一头冲到停车场一处没有被炸塌的矮墙下暂时隐蔽。我看了在对面的萨沙，貌似他也受伤了，躲在门口的一辆已经不知道是什么车的残骸后，捂着自己的左侧腹部。 “萨沙。你还好吗？”我一边更换着弹夹一边对他喊到。 萨沙低头看了看伤处，“我还行。妈的。至少现在还没死！” “吉普赛人！掩护我！”瓦列里一边从停车场内向我跑来一边喊到。 我正好换好了子弹，探头看了眼俄罗斯人后，起身对着他们射击起来。瓦列里很快跑了过来，在我旁边矮墙的下的破洞处将机枪架了起来，然后对着俄罗斯人便扫射了起来。 我看到一个俄罗斯人被瓦列里的机枪子弹击中倒了下去。我很快打光了弹夹中的子弹。在我准备蹲下再次更换弹夹时，我看到俄罗斯人的再次朝着远处边打边退。 “吉普赛人。瓦列里。”保尔看了看我的身后，“还有葛朗台！” 我回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葛朗台也跟了上来。保尔对着我们三个人道：“你们从绿化带那过去。他们应该会沿着绿化带延伸的方向往外围撤，你们从侧面拦住他们！” 我点点头分别拍了瓦列里和葛朗台一下。我们三个人快速通过停车场，进入了绿化带。 此时天空已经蒙蒙亮了起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东面也就是俄罗斯人跑的方向枪声已经越来越激烈。俄罗斯人的增援应该很快就到了。 我们沿着绿化带跑着，一边跑一边追寻这只俄罗斯人的枪声。大概跑出了两百多米后，差不多到了绿化带的尽头。我们失去了俄罗斯人的踪影。我们纷纷停了下来。 “他们哪去了？怎么不再开枪了。”葛朗台低声说到。 我看了看周围，“也许他们已经摆脱了追击。还开什么枪。” “那怎么办？”葛朗台问到。 我指了指东北面说：“往大概的方向追。” 说着我们便穿过了绿化带，来到了俄罗斯人一边的街区上，沿着街道追了下去。我看到前方一个四岔路口，我停了下来准备辨认一下方向观察一下再决定。可是刚停下便发现路口出现了几个人的身影，我立即举枪准备射击。 “别动！”葛朗台按住我的枪，“那好像是车臣人。” “你怎么知道？”我刚问出口。四岔路口那便一阵急促的枪响。 我以为是他们打我们的，我本能的趴了下来。准备还击，但一看那几个身影已经躺在了地上不动了。从他们的斜对面的一个房子中跑出了几个身影。 “这个才是俄罗斯人。干掉他们！”葛朗台一边瞄准一边说到。 我毫无犹豫的扣动了扳机。一轮射击过去，有两三个人倒了下去。其他人迅速隐蔽并朝着我们开火，然后跑进了一栋路边的像个商铺一样的房子中。 正当我们准备追击时，后面的保尔带着人追了上来。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些我没见过的车臣人。应该是沙米利那边的人员。 “他们被我们打死了两三个，然后跑进了那栋建筑。”我指着那个商铺道。 保尔没有立即关心这些俄罗斯人，而是对我们急切的道：“刚收到哈比卜传来的消息。俄罗斯人的支援部队离这里很近了。车臣人准备组织最后一道防线阻击。我们要抓紧时间。” 其实不用他说我们也知道。因为从东面和背面传来的枪声越来越近。那爆炸发出的闪光映衬着逐渐亮起的天空已经告诉我们交战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我点点头，不过立即觉得奇怪。我开口道：“既然这么紧急了。不如我们回头撤吧。” “不！”保尔立即否决到，并且显得异常的坚决。“既然遇到了。那就来个痛快的吧。我们还有时间。”说完他看了圈我们。 对于他这样的态度，我觉得很奇怪。面对昔日的战友用得着这样赶尽杀绝吗？不过我没有说话，继续听着保尔的吩咐。 “维尼亚，你去对面的那栋房子。吉普赛人你和葛朗台还有瓦列里绕到那栋房子的后面。别让他们从后面跑了。我一会儿先用这个给他们来两发，然后带着人从正面攻击。你们听到枪声立即从后面进攻。”保尔说着指了指他身后一个背着rpg的车臣人。 第132页 我们很快开始了行动。先是对着那栋商铺一阵疯狂的射击。那房子里的俄罗斯人没有还击，就像那里没有人一样。我、葛朗台还有瓦列里远远的绕到了那栋房子的侧后方。那房子后面是个小院，院门是关闭着的墙头大概一人多高，墙体还算完整。看样子俄罗斯人应该没离开。 没一会儿，房内发生了爆炸。连续两次，一次在一楼，一次在二楼。之后便从屋内传来了枪声保尔那应该开始进攻了。 “我们上吗？”葛朗台道。 “嗯。过去后先往里面扔手雷。我过去。”我说完便起身往前跑去。 我很快到达了院墙下，屋内的俄罗斯人在忙着对付保尔他们那的进攻。没有注意到我已经到了他们后门。我看没被发现，便对着后面招了招手，并且低声道：“上！快！” 葛朗台跟着跑了过来。在等到瓦列里也过来时，我掏出了两颗手雷，交给了葛朗台一颗。“你最好能扔到二楼那个窗子里。”我指了指二楼的那个已经破烂不堪的窗框。 “赌一百块钱。”葛朗台看了一眼那个窗子道。 “没问题！”说完我便将手雷扔了进去。 葛朗台扔的还真准，真扔到了二楼的窗子里。两声爆炸响起，楼上那颗直接将窗户周围破败的墙体炸得四分五裂。 瓦列里对着那个院门就是一通扫射。然后一脚便将门踹开。踹开后便躲到了院墙旁。 我刚要伸头往里看，打出一排子弹。子弹打在门框上，吓得我向后连退了几步。 “该死的！”我话音刚落，里面的俄罗斯人的手雷便扔了出来。 “隐蔽！”我大叫着。 “轰”的一声巨响。还好，那手雷丢到了街上，如果丢到门前，那我们就危险了。 “那人估计就在一楼房间里。三枚手雷一起炸他。然后突击！”我说着再次掏出手雷拉响扔了进去。 三人的手雷在里面接连爆炸。瓦列里在爆炸后一闪身对着一楼扫射起来。我和葛朗台迅速一边对着一楼开枪，一边进入了院内。 院内如格罗兹尼其他的房屋那样，一片狼藉。在后门处倒着一具尸体，身下流淌出的血液顺着台阶流向院内。 屋内的战斗依然激烈，看来这次俄罗斯人是跑不掉了。我带头进入了屋内，眼前是条横着的走道，在走道的尽头应该是个拐角。因为屋内比外面更加昏暗，我只能大概判断这房子的构造。 我们慢慢的来到了走道的尽头，我探头往外看了一眼，果然是大厅。但是此时这里已经没有了俄罗斯人在抵抗了。外面保尔他们还在屋外朝着楼上射击。那么他们肯定都躲到了楼上。 我观察了下大厅内，楼梯在我的左手侧，靠着这栋楼的侧墙。我回头向葛朗台和瓦列里示意，准备左转上楼。但当我和葛朗台刚走进大厅，便听到楼上“吱呀”一声传来。我抬头看去，房顶很多已经脱落，直接可以看到楼上的地板。我立即意识到不好，回身将葛朗台往后推去。但还是迟了。 只听楼上一阵急促的枪声，子弹直接穿过地板打了下来。真如下雨一样落在我们的周围。 我和葛朗台有如相扑一样抱在一起滚出了大厅。瓦列里见状，直接端起手中的pkm对着楼上扫射。 我迅速起身检查了一下自己，还好没有被打中。转眼看向葛朗台，他一边坐起一边咳嗽。 “该死的！你想撞死我吗？”说着他右手摸了左肩脸色一变道：“他妈的。老子中弹了。” 我立即扒开他的衣服查看，肩膀内一片血污，光纤又暗什么都看不清。“你感觉如何？”我急切的问到。 “不知道。不过至少现在应该还死不掉。”葛朗台用手在衣服擦了擦。 瓦列里很快将弹股中的子弹打光，他停了下来，观察着楼上的动静。楼上非常安静好像没人了，就连外面保尔他们对楼上的攻击也没之前那么激烈了。 正当我疑惑时，从院内传来了声音。“噗。噗”两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立即意识到这是俄罗斯人从二楼跳进院子了！我丢下葛朗台直接端着枪就往院内跑。当跑到门口时，我看到一个黑影从院门那闪过。我举枪射击，子弹只是打在了门框还有院墙上没有命中。正当我要追出去时，只觉后领被人抓住，拽了回去。 我本能回头看去，是瓦列里。“手榴弹！”他一边继续拽着我倒地，一边大叫到。 “轰隆！”一声爆炸在院门处炸开。我看着那被爆炸掀飞，已经不知道飞到哪去的院门，还有已经变形的门框，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算命的。这次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一个黑影飞来你都看不到吗？”瓦列里坐在地上说到。 我苦笑了下，长长的舒了口气。“真险，差点就完蛋了。” “俄罗斯人都跑了吗？”葛朗台右手单手握着枪走了过来。 没等我开口，屋内传来了动静。我们将枪纷纷瞄准了走道的尽头。没过一会儿，那边传来了声音：“瓦列里，你们在吗？” 作者话：各位大人。投点票什么的吧。给点支持啊各位大人。投点票什么的吧。给点支持啊 第133页 第七十五章 最后的攻击1 “在这呢。”我放下枪喊了声。 走道尽头很快出现了一个身影。保尔走了过来扫视我们一眼，还有那具俄罗斯人的尸体。 “你们怎么样？”保尔问到。 我指了指葛朗台道：“他受伤了。俄罗斯人跑了。大概有两个人跑了。”我停了停继续道，“他们差点要了我们的命。” “要继续追吗？”瓦列里问到。 保尔摇了摇头；“不用了。追不上了。”说着看了眼天空继续道：“天亮了，俄罗斯人的支援，还有攻击部队已经离我们很近了。哈比卜说车臣人已经快拿下桥头了。我们撤吧。” 我们顺着原路返回，路上我问起了萨沙。保尔说已经安排了一个车臣人将萨沙带去了安放伤员的地方，那里的人在桥被打通后会立即通过桥，送去后方。 半路，保尔接到了哈比卜的指示。他让我们不用去找他，而是直接去攻击正面找沙米利。 哈比卜这样的决定，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沙米利的损失过于惨重而需要人手。不过不是说就快拿下了吗？我看向保尔开口讲问题说了出来。 保尔冷笑下道：“哪有那么容易。哈比卜肯定之前就又调集了所有能够调集过来的人对俄罗斯人进行一波波的勐攻。他们已经不惜代价了。你应该也感觉到了，攻打格罗兹尼的这些俄罗斯人没有笨蛋，更别说其中还加入了很多特种部队。比如我们刚才追的那伙人。” “没错。那些人很狡猾。在屋内就阴了我们一次，利用被毁坏的屋顶直接往下射击。葛朗台就是那次受的伤。还有他们从楼上跳到院内，我是听到声响就追出去的，结果就看到个人影。最后还留了颗手雷来断后。不是瓦列里拉的快。我就死了。” 保尔听我这么说，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取笑道：“一向小心翼翼的吉普赛人，也有被人阴的时候啊？” 我无奈的苦笑了下没有说话，只是心里希望之后别再遇到这样的俄罗斯人。不知道保尔是不是看出了我想法，他收敛了笑容冷冷的道：“估计那人还会带着人回来。” 此刻天越来越亮。当我们来到桥头正面由沙米利负责的攻击点时，战斗貌似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沙米利本人那架势好像是要亲自带着人沖了。 我看了看前方，在通往桥头的路上，倒着不少尸体。而聚集在沙米利周围的人显然还没那些尸体多。俄罗斯人已经被压缩在了桥头一块不大的区域内，更有一些人已经退到了桥上继续朝着攻击的车臣人射击着。 沙米利看到我们到了，没有搭理我们。而是对着那几个我不认识的车臣人道：“就你们几个回来了吗？” 那几人没有说话，表情就已经回答了他。沙米利骂了一声之后，有点不情愿的看向我们道：“那些俄罗斯人太阴险了。他们偷袭了我的侧翼。让我损失了很多人。而我派去追击他们的人就只回来了这么几个。” 保尔挥了挥手手打断了他的抱怨道：“我们是来帮你的。现在这里情况怎么样。再打不通这里，后面的俄罗斯人可就上来了。之前听到后面的交战声，他们应该离我们没多远了。” 沙米利没有因为被保尔打断而生气，显然现在的局势他也很清楚。他回身指着桥头方向道：“就差那么一点。哈比卜要我继续进攻可我已经没人了。你也看到了。”说着他指了指他周围的车臣人。 “你总共还有多少人？”保尔直接问到。 “前面还在作战的加上这些总共不超过三十人。只能勉强维持对俄国人的压力。”沙米利无奈的说到。 “可哈比卜要求你继续进攻！”保尔低吼到，“你知道如果打不下来大家是什么下场。你会是什么下场。” 沙米利听了保尔的话，明显害怕了。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没有说话。 大家在沉默片刻后，保尔直接联繫了哈比卜。在短暂的联繫后，保尔对沙米利道：“召集所有能拿枪的人。再攻一次。这次由我来指挥。把所有的机枪集结起来。安排机枪手。除了机枪手，其他所有人都是攻击手，全部补充弹药。特别是手雷！” “没有问题。”沙米利答应到，并示意他的一个手下去将装备和人员召集起来。 “狙击手。你的狙击手。”保尔问沙米利到。 “死了。三个狙击手全死了。有的被对方的狙击手干掉。还有连人带枪一起被炸死。最后一个是被之前那伙俄罗斯人摸掉的。” 沙米利说完，他的手下叫来了三个人。他们分别带着pkm机枪。还抱着弹药。 保尔对着我们一挥手，“补充你们的弹药。多拿点手雷。” 我拿了五颗手雷，两个弹匣。而保尔同样摸了几颗手雷后将人分为了三队，所有的机枪手在一队。保尔带着我和葛朗台还有那四个之前哈比卜派给我们的车臣人在一队。沙米利带着他刚集合的大概十个人是一队。 “进攻后开始，机枪手先开火掩护。”保尔说着看向维尼亚道：“你负责干掉还击的俄罗斯人的火力点。” “明白！”维尼亚应到。 保尔看向沙米利道：“你这队和我这队交替进攻。保持前进不要停下。靠近后使用手雷，尽量集中使用。在一队投掷时另外一队负责掩护压制俄罗斯人的进攻。上去后那些在前面的人负责掩护。你让他们保持开火必要时，让他们一起攻击前进。” 第134页 沙米利点了点头应了声。就在此时，从前方跑来了一个车臣人，看到我们后立即急切的喊道：“俄罗斯人出来了！他们在突围！” “该死！”保尔骂了一声回头朝着东面看了看，“看来外面的俄罗斯人援军就要到了。我们上吧，如果在短时间内无法拿下。那我们会被夹在中间全部死在这里！”说完子弹上膛，对沙米利道：“让前面的人顶住。不许后退！” 我们所有人跟着保尔桥头的方向跑了过去。没走多远便迎面看到了退下来的车臣人。他们神色慌张，有的搀扶着伤患往我们这个方向退了过来。 “不许后退！”沙米利对着他们叫到，“后面俄罗斯人的援军就要到了。退到到后面还是死！” 保尔没有废话，而是对我们还有瓦列里那几个机枪手道：“我们先上，把这些突围的俄罗斯人打回去！” 话音刚落，俄罗斯人的子弹便飞了过来。两个溃退下来的车臣人中弹倒了下去。其他的也暂时停止了败退，各自找地方隐蔽起来。 我立即躲在一个建筑物散落在路上的残骸后。我探头看了看，俄罗斯人过来的至少三十来人。我瞄准了他们，连续扣动着扳机。瓦力里他们跑到了路边的建筑中，架起了几枪对着路上过来的俄罗斯人射击着。 “吉普赛人！带着他们前进！”保尔一边拿着和哈比卜通讯的话筒一边对着我喊到。 “明白！”我大喊一声，换了个弹夹。回头看了眼伤口经过简单处理的葛朗台道：“你还行吗？” 葛朗台点了点头，“暂时还死不了。” 我又对着身后那四个车臣人道：“准备前进！”说完便对瓦列里道：“掩护射击！” 瓦列里的子弹纷纷打向我前方的俄罗斯人。四挺机枪瞬间爆发出的密集火力，将俄罗斯人进攻脚步硬生生按住，让他们停了下来。他们的一个机枪手更是在开了两枪后被维尼亚一枪打死。 我看准这个机会，大叫道：“前进！”说着我起身对着一个俄罗斯人连续开了几枪后便绕过身前的那个建筑残骸沖了出去。 葛朗台在我的身后不时开枪射击着俄罗斯人，那四个车臣人很快跟了上来。沙米利同样带着人一边射击一边攻了上来。但我这里很快被稳住阵脚的俄罗斯人压制住无法继续前进。 “沙米利！掩护！掩护他们！吉普赛人继续前进！前进！”保尔一边射击一边对着我们叫喊到。 沙米利听到保尔的喊声，立即要求自己周围的车臣人射击！射击！这些车臣人在他的命令下，纷纷起身射击。在压制住俄罗斯人的同时，我看到两个车臣人被打来的子弹击中成了两具尸体。 我看了一眼前方，锁定了前方十来米远的一个装满石块的汽车残骸的路障。起身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摸出了一颗手雷。在要到达那个路障时，我抬眼看了下路障外三十米远的几个俄罗斯人。他们正在朝着我的身后射击着。我憋住一口气扔了过去，之后直接躲在了路障后。 随着爆炸响起，我端起枪对着后面大叫道：“前进！快前进！” 先探出身往我这边跑的是葛朗台，他拖着自己的左胳膊，一摇一晃的往我这边跑来，他身后跟着那四个车臣人。我翻身站起，从路障的一侧朝着俄罗斯人射击。突然从俄罗斯人那边连续飞出两个黑影。一个抛弧线落飞向我的身后。 “榴弹！隐蔽！”我缩回身子大叫到。 第七十六章 最后的攻击2 爆炸在葛朗台还有车臣人的身侧炸开。葛朗台反应很快，在爆炸之前就已经趴了地上，爆炸后也没站起，而是趴在地上匍匐着向我这边前进。 而车臣人则继续站起往我这跑，我看到一个车臣人刚站起便被子弹打中倒了下去。吓的其他两个车臣人立即学着葛朗台的样子趴在地上往我这边爬过来。 就当我准备回身继续掩护射击时，一颗榴弹击中了我身前的路障。爆炸传来的震动和气浪直接将我推到在地。 我捂着肚子哼哼了两声，整个腹腔感觉就是被人狠狠踹了两脚那样，不说多疼，连气都喘不上来。 “吉普赛人！”葛朗台大叫到。他很快跑了过来，对着前面的俄罗斯人开了两枪后看了看我道：“你怎么样？你还欠我一百块呢！” 我努力的爬了起来，此时还活着的那两个车臣人也跟了上来。我摸出手雷对他们道：“用手雷！前方三十米处的俄罗斯人炸掉他们。” 看他们纷纷掏出手雷，我对着还在努力朝着俄罗斯人射击的沙米利等人喊道：“掩护我们！” 喊完我们便纷纷将手雷扔了过去。这一次的效果明显比我刚才一个人扔的那一枚好不少。那几个俄罗斯人那没了动静。我立即抬枪对着对面其他地方的俄罗斯人开始射击。 “沙米利！抓紧向前！向前！”保尔的喊声从后面传来。 沙比利带着他的人在我们的掩护下快速的跟了上来。我一边射击一边观察了下俄罗斯人的动静。他们好像同样在把后面的人往前调动。这到底是要做什么？真的放弃桥头不守了吗？ “换弹夹！该死的！”葛朗台骂了一声继续道：“吉普赛人，帮我下。” 第135页 我看向葛朗台，的手臂左肩受伤，不好换子弹。我直接将我的枪递给他，拿过他的枪。我看了眼在我左边上来的沙米利等人，一边换着子弹一边对他们道：“继续前进！打掉你们前面的那几个俄罗斯人！我们掩护你们！” 说完我便朝着俄罗斯人射击起来。我刚探头出去，只见对面路旁的建筑物一个破烂的阳台上闪出一人，那人扛着个rpg，正在瞄准。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火箭弹带着尾焰直接飞了过来，飞过我的头顶。落在了我们身后机枪手那里。 我两个点射打了过去，像是打到了又像没有，因为那人只是一个踉跄后便逃进了建筑内。 就在此时沙米利的人开始继续进攻了。刚跑出两个人，俄罗斯人那里不知从那里突然传来了机枪的响声。子弹直接打向了正在刚现身的车臣人那。这两个车臣瞬间身中数枪倒了下去。并且之后明显俄罗斯人的火力再次勐了，看来他们的人都跟了上来了。 “保尔！我需要火力支援！”我看到沙米利的人已经因为对面的打击而无法前进对着保尔喊到。 此时我们已经无人可用。我看到保尔一路横着穿过了街道，跑到了一个已经死了的机枪手旁。他将自己的步枪扔掉，快速的将pkm抗了起来，对我喊到：“掩护我！我要过去！” “明白！”我喊了一声，随即对着沙米利他们还有我周围的人喊到：“掩护射击！” 我们纷纷起身朝着俄罗斯人开始射击，此时我看清了对面那个俄罗斯人的机枪手的位置，那人不断的朝着我们这里还有沙米利他们那点射着，十分的有节奏。而他躲的地方又很隐蔽，在去桥头的坡子上，我们射击的角度很小。正当我无法遏制他时，只见那人突然向后栽倒下去。 “快上！机枪手被我干掉了！”维尼亚的声音从身后不知道哪个地方传了过来。 “上上上！”我大叫着率先跑了出去。而保尔此时带着瓦列里也跟了上来。保尔将机枪架好，随即对着俄罗斯人便扫射起来。而瓦列里则继续向前，跟在我的身后。沙米利也带着人奋力朝着俄罗斯人射击。 我连滚带爬的来到了路旁建筑的一个柱子后。我的前方不远处就是两个俄罗斯人躲在一个由各种东西杂乱堆放起来的路障后朝着车臣人射击。 我回头对瓦列里指了指我这条边上，那个之前朝我们发射rpg的那个小阳台道：“注意那个小阳台。那里有俄罗斯人！”然后我指着那两个俄罗斯人道：“一会儿你掩护我。我攻过去。” 瓦列里朝我点了点头。端起pkm和我一起对着那两个人便射击起来。那两个正在朝着车臣人射击的俄罗斯人立即被打的停止了射击。其中一个俄罗斯人直接被击中倒了下去。 我一边射击一边沖了过去，摸出手雷丢了过去。随着爆炸传来，那个俄罗斯人直接被炸出了路障，又被从后面打来的子弹打中好几枪。 我跑到了那个一人多高的路障下，蹲在那不敢露头。因为虽然我清理掉了这里，但是被其他地方的俄罗斯人打的抬不起头。子弹始终落在我靠着的路障上。 “沙米利！带着你的人继续向前！向前！”保尔一边射击一边对着沙米利他们喊着。 我看向沙米利那里。此时他们已经没几个人了，最多五六个人还活着。在他们前进的这条路上躺着不少尸体，我们力量不够，每前进十余米就要付出一两条人命作为代价。而我们离桥头还有些距离，我突然有点同情沙米利了，这里确实是个硬骨头。 我试着可以继续朝着俄罗斯人射击，当我刚要探出脑袋时。沙米利他们沖了过来。 “俄罗斯人好像开始撤退了。”沙米利满脸污垢和血污一边喘着气一边对我道撤退？俄罗斯人在搞什么龟？不过随着保尔跟了上来，我很快便明白了。他跑过来直接开口道：“哈比卜已经攻上桥头了。俄罗斯人打穿了由他卫队负责攻击的一侧。我们这里的俄罗斯人是要从那个突破口突围出去和他们一起撤走。” 沙米利听到俄罗斯人从另外一侧突破而走明显松了口气。而我则问道：“我们怎么办？” “去桥头。估计俄罗斯人很快会组织进攻。我们要尽快和哈比卜汇合。看他准备怎么办。”保尔说完，看了看前方。 此时俄罗斯人已经退走。我们跟着保尔一路跑上了桥头。这里车臣人已经开始忙着重新组织防御。俄罗斯人留下了不少尸体，他们横七竖八的遍布在桥头两侧还有河堤上。 说实话，我很钦佩他们。因为这里被他们消灭的车臣人更多。他们面对至少两倍于他们的车臣人，结果是原本负责一侧主攻的马伊洛夫战死，他的队伍中人的尸体就像路标一样一个个从攻击出发点一直指到桥头。而哈比卜的卫队，估计已经被完全击溃。负责正面攻击的沙米利则更不用多说，不加上我们，能站着的总共不超过十个人。 唯一让我不解的是他们为什么採取突围，而没有继续守下去。为了让一部分人能够活着出去？可能有这方面的考虑，但这依然有点牵强。我看向保尔，他应该是最了解车臣人的人，也许他知道。 于是我将问题说了出来。保尔看着那些战死的俄罗斯人士兵的尸体道：“他们损失惨重。而且我估计他们已经弹尽粮绝了。他们是半夜空降还有配合地面上的小突击队夺取这里的。不会带有大量的弹药。他们坚持的时间也够长了。突围可以理解。”说着他看向东面又说到：“如果他们坚持到援军到的话，当然效果很好。” 第136页 我大概查看了一些俄罗斯人的尸体，确实如保尔所说。他们所余的弹药确实不多，而且明显有将弹药收集起来的迹象。因为一些尸体被搬动并且身上没有弹药。 我转眼看了看坐在一旁因为忍着疼不停喘着粗气的葛朗台，“你还是先撤吧。在这顶着没有多余的钱拿。还是过桥去找汉尼拔把你的伤给治治。” 葛朗台摇了摇头道：“不撤！万一我半路遇到俄罗斯人怎么办？这些车臣人好的时候都打不过他们，别说一帮伤兵了。” 他的话虽然刻薄了点，但我们都知道他想和我们并肩作战。我无奈的笑了笑道：“你觉得能继续打就行。” “保尔！”我循声看去，哈比卜带着几个手下朝我们走了过来。 “你现在还有多少人？”哈比卜问到。 保尔指了一圈道：“就这么几个人了。还有个带伤。又有情况了？” 哈比卜看了一圈我们道：“负责阻击俄罗斯人援军的那些人正在溃退。俄罗斯人很快就会到达。我们这里需要做好防御。尽量掩护多的人通过桥樑到市中心去。” 保尔嘆了口气显得很无奈，他看了周围一圈后道：“在哪守？如果只守桥那将很难守住。但是扩大防御范围，我们缺少人手。我们就像刚在这里的俄罗斯人一样。”不等哈比卜开口，保尔继续指着我们手里的枪道：“还需要武器。迫击炮，rpg、榴弹发射器。重机枪，还有反坦克的武器。没有这些我们很快会被击溃。” 正当保尔和哈比卜讨论时，我发现远处不时有人跑来，桥下的人开始出现骚动。我立即警惕起来，看向远处。远处好像还有不少人在往这里而来。我的一个反应就是“不会是俄罗斯人已经打过来了吧？！” 第七十七章 全线崩溃 “保尔！这些是溃退下来的人吗？”我指着那些正往这里跑的人道。 保尔顺着我指着的方向看去，回头看向哈比卜。像是想从他那得到答案。 哈比卜立即回头看向自己的手下，让那人去查一查。而我看着那退下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显得慌张并且疲惫，有的互相搀扶着往这里退过来。 哈比卜看着这些人眼睛一亮，他对保尔道：“你刚才说人手不足。你看，这不是已经到了吗？” “你要靠这些人打？他们已经疲惫不堪了，你看不出来吗？”保尔生气的说到。 哈比卜摇摇头无所谓的道：“现在关键的就是守住这里。其他什么的都不重要！不重要！” 就在两人为这些溃败下来的人到底可不可用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了刺耳的尖啸声。对于这个声音，在场所有的人都应该不陌生。因为这是炮弹的声音，从格罗兹尼开打伊始便一直有。特别是俄罗斯人开始进攻前，更是对整个城市进行了饱和的炮击。 “隐蔽！炮击！快隐蔽！”我们一个个大喊着跑开。 炮弹顺着那些正在往这里跑的人向着桥头炸来。所过之处就像是犁地一样，道路被掀起，建筑被炸的四分五裂。而那些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吉普赛人！快去河堤下面。去河边！快！”保尔一边跑着一边喊到。 我拉起坐在那的葛朗台快速跑向河堤。炮弹覆盖的很快，没跑出多远炮弹便落到了我们刚才站的那里。一声声的巨大的爆炸声传来，就像有一面大鼓在自己的脑袋里勐敲着让有无法忍受。而气浪则像一阵阵勐烈的狂风，让你根本无法正常的移动。 我拉着葛朗台直接被气浪掀到了河堤下。直接摔了个七荤八素，不过至少我们到达了目的地。我艰难的爬了起来，将葛朗台拖了起来脸上全是血。 “妈的！葛朗台！你怎么全是血？”我叫到。 葛朗台紧张的四处摸了摸，最后摸了一下脑袋。“妈的！是摔的。没事。”说着他看向我，“你还是看看你自己吧。” “什么？你说什么？”巨大的爆炸声使我根本听不清他在书说什么。 “你眉肱破了。”他喊到。 我刚要自己摸摸，只听河堤上连续三次强烈的爆炸，一个人影直接被炸飞到了河里，从身体被撕裂开个各种零碎飞溅在我们周围。 俄罗斯炮击非常的勐烈，炮弹一颗接着一颗，一颗挨着一颗的落下，根本就是不想让人有躲避的机会。我抱着脑袋缩在那不敢动弹，突然我发现这座我们夺取的桥在如此密集的炮火下任然屹立不倒。甚至就没被炮弹炸到过。这肯定不是巧合，俄罗斯人肯定是有意识的避开了桥，他们估计还想用这座桥。 “保尔！”我对着不远处一样趴着的保尔喊到。 他没有听到，葛朗台却抬头道：“这时候你想做什么？” “你去桥下。你看这桥就没被击中过。快去！”我指了指桥道，说完我便试着往保尔那边过去。 这段距离不长，但却并不好走。一是我摔下来，此时还有点头晕目眩，最重要的是此刻地动山摇、不时还有被炸起的泥土和一些建筑的碎块铺天盖地而来。我跌跌撞撞的来到了保尔的身边，指着那座桥把我的想法说给了他。 保尔抬眼看了看桥立即道：“全去桥下！快！快快！” 第137页 我们一帮人相互搀扶拉扯着跑去了桥下。我们刚进桥没一会儿，炮击停了下来。但还没等我们抱怨白跑一趟时，尖啸声再次传来，又是一阵密集的炮击，这次不仅没有抱怨，反而让我们都庆幸我们离开了那跑到了桥下。因为那些炮弹像长了眼睛一样，落在了躲在河堤下的车臣人的头上。一些试图跳进水里来躲避的人也没有逃过，因为同样一些炮弹落到了水中。 “该死的！他们的炮怎么这么准？像是长了眼睛！”我骂到。 保尔冷笑了下没说话，而炮兵出生的葛朗台开口道：“很简单！如果不是俄罗斯人提前就设置好了射击诸元、就是有人在引导后面的炮兵。”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俄罗斯人突围了，“俄罗斯人是把我们所有人赶到一起，炸完之后一锅给炖了！” 保尔摇了摇头，“我不认为他们开始就是这样想的。他们最初肯定是想切断这个重要的交通线。但是车臣人的反应超过了他们的预计。你们也都看到了为了夺回这座桥，车臣人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我们之前在的城东那里的人估计全投入到这次战斗中，攻击的攻击、阻援的阻援。然后再一起被炮弹炸。” “那东面不是全部落入了俄罗斯人的手里？”我继续道。 保尔点点头说：“肯定是这样。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不炸桥的原因，他们已经没了压力。车臣人损失惨重，城东彻底失守。留着桥正好他们自己用，继续朝市中心进发。” 听了保尔这么说，我们相对无言。从每个人的表情都能看出大家都在害怕。勐烈的炮击大概持续了五分钟。炮击结束后，我们从桥下迅速走出。因为按照惯例俄罗斯人进攻的部队很快就要来了。 当我来到河堤上，我所看到的景象，让我有种不想再做任何抵抗，只想离开这里的冲动。此时天已经亮了，应该是早上而不是凌晨了。外面已经完全变了样，之前是破败不堪，残垣断壁，而现在则是废墟。彻彻底底的废墟，原本还可以分别出哪里是街道哪里是房子，现在已经分别不出。有的只是一堆堆的残骸、而道路则同样布满了残骸，有房子的，也有路面本身被炸开四散的碎片。 更重要的是人员的损失。我不知道这里还有几个人。现在只有熙熙攘攘的一些人从各自隐蔽的地方爬出来。几乎都面无表情，像是被炸傻了。尸体。这个词现在就在此时可以说是个具有褒义性质的词。因为尸体多少意味着完整。而我看到的很多都是莫一部分的碎块。比如半只胳膊、半截躯干，还有一些已经不知道是什么部分的东西。 身后河堤下的河里，也漂着不少尸体。河堤上很多地方更是血迹斑斑。之前俄罗斯人修筑的简单的工事此时已经几乎炸没了。 哈比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还在那试图招唿人员想要组织防御。但没什么效果，活着的人眼中只有我身旁的这座桥。他们要通过这座桥，离开这里。 我看向还带着四个活人的沙米利，他同样没有理会哈比卜。而是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保尔。我们怎么办？”我看向保尔问到。 保尔回身看了眼桥对面道：“撤。而且还得快点撤。”说着他指着背面天空中的几个小黑点道：“看到了吗？俄罗斯人的直升机。他们进攻已经开始了。” “那还说什么？等着俄国人给发钱吗？快走吧。”葛朗台叫到。 我看保尔点了点头，便准备伸手去扶葛朗台。就在这时，从河对岸出现了一大批武装人员，是车臣人。 “他们这是要干嘛？继续打吗？”我低声说到。 葛朗台冷笑了下道：“就这么点人还不够俄国人塞牙缝的。我们快撤吧。” 我看到保尔已经跟着一些溃败下来的人员在往桥上走。于是我扶着葛朗台，瓦列里还有维尼亚跟在我们身后朝着桥上走去。 这伙人很快从我们身旁通过，貌似没有阻止大家撤退的意思。我数了一下他们的人数，也就二十几个人。我顺着他们跑去的方向看去，他们直接找到了还在那召集人手的哈比卜，和他说了些什么。哈比卜明显显得很激动，他指了指周围说了好一会儿后，显得很不甘心的往桥这边走来。而其他那些车臣人则在招唿此时还在陆续往桥头退来的车臣人快点撤退。 我一边扶着葛朗台撤退，一边看了看北边的天空。此时那些黑点已经没有了，难道没朝这里飞过来？我正想转头问问保尔时一颗炮弹在我们身后的桥头炸开了。 “俄国人的坦克！他们打过来了！快撤！”瓦列里一边喊着一边帮我一起架起葛朗台往桥对面跑去。 很快身后的枪声密集了起来，没过来多久的那二十来个车臣人，在简单的放了几枪后便和哈比卜一起迅速的到了桥上，往对面撤退着。而他们身后还有一些人落在后面正奋力往这里跑着。 我认出了其中一人的身影，我转头对前面的保尔道：“快看，是美国佬他们！” 保尔转头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对我们道：“先过桥。快点。他们自求上帝保佑吧。” 而当我们刚下桥，求上帝保佑的便变成了我们。因为，就在我扶着葛朗台下桥，还未站稳脚跟。我们的右前方，也就是西北方。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并且迅速朝着我们这里移动过来。 第138页 保尔看向传来枪声的方向，我看到他脸色相当难看。“该死的！看来今天要斗个你死我活了。”他低声的说到。 “不会是俄罗斯人已经包抄过来吧？”我继续一边扶着葛朗台往前走一边道。 葛朗台加快了脚步，“这还用问吗。没想到这么快就过来了。” 我想起了之前的直升机，“是直升机。这类似美国人空降部队的蛙跳战术。他们肯定已经摸清了车臣人哪里防御薄弱。而且从凌晨到现在又损失了这么多人，不可能短时间内维持和稳固住之前的防线。这正好可以被他们利用，跳到我们薄弱的地方截击我们。” “没那么简单！”保尔小跑着追了上来，“俄罗斯人会比你说的截击更加厉害。他们是来围堵撤退的人的，并且占据这半边的桥头，还能防止桥樑被车臣炸掉。” “那我们怎么办？”我问到。 保尔停住脚步又观察了下方向和传来枪声的地方道：“准备战斗。我们又要突围了！” “要不要和美国佬一起？”我指了指后面继续道：“他们就快过来了。” 保尔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道：“我们确实需要人手。你去把他们带过来。我们在前面那条路的拐角等你。” 我看了看保尔在指的方向。那里是一个t字路口，路口处有一个还有半截的建筑的在。我看向保尔点了点头，转身朝着美国佬他们跑去。 第七十八章 全线崩溃2 我急沖沖的跑回桥头，此时对岸已经不时有子弹飞过来。俄罗斯人已经彻底占据了河对岸。坦克已经停下，不时朝着我这里还有我身后那些溃退的车臣人开着炮。 我看见走在美国佬队伍前头的瑞克，我停下猫着腰对他一边招手一边喊到：“瑞克！这里！快！” 瑞克立即看到了我，他对身后的三个人示意朝我这边过来。我看向对岸，俄罗斯人已经摇摇欲试，随时有打过来的可能。 瑞克来到了我的面前，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带着的四个人道：“全部到了？” 瑞克无奈的点点头没有说话，但看起来他又有讲不完的话要说。 “我们快撤吧，保尔他们在前面的一个t字路口等我们。”说完我们便起身快速朝着路口跑去。 我们右侧也就是西北面的枪声越来越近，我知道这枪声差不多就在右侧这些废墟后的附近那里。俄罗斯人就要过来了。 突然从我的右前方跑出了一些车臣人，这些车臣人拖着长长而散乱的队伍。从这点就能看出，他们不是有计划的撤退或者转进，而是在逃跑。 队伍前的人头都不会的往前跑着，而队伍后面的人则不时回头射击。我立即对瑞克道：“快！俄罗斯人就要过来了！” 很快这只车臣人的队伍和我们汇合到了一起，其中一个车臣人看到我们过来，一边继续跑一边随口道：“俄罗斯人过来了。快撤！”他刚说完，一阵子弹便打到了这只队伍当中，队伍后面的车臣人随即倒下了三四个。 我们纷纷分散跑开寻找隐蔽。我和美国佬匍匐在地，子弹还在继续朝着我们所处的这片区域不停的飞来。 “真快！俄罗斯人已经在那了！”小比尔伸手指了指西北方向。 我顺着看去，果然从那里的破败的建筑和废墟，还有已经不能算是道路的路上出现不少俄罗斯人。从我这里看去，他们应该分为三个突击队。中间的那队靠前，其他两队则靠稍稍的靠后。攻击我们的正是中间的这只，另外两只更多的是在移动像是有目的的在穿插或者夺取他们计划中的某个地点。 我周围还没死的车臣人在勉强对着中间那只俄罗斯人射击，但效果并不好。因为这只俄罗斯人不仅攻击迅勐，更因为这里的车臣人根本无心恋战。 “撤！快！这里根本挡不住这些俄国人。更不用说对岸的那些就要过来了。”瑞克趴在地上对我还有小比尔等人道。 我试着伸头看了看，随即否定道：“根本快不起来。只要起身就会被打死！” “那就先打吧！”没等瑞克答话，我身边的小比尔抬了抬手中的枪说到。 瑞克看了我一眼随即道：“打！找机会撤！”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随即我们匍匐着爬到一个石块堆成的路障后，起身朝着俄罗斯人射击起来。 这只俄罗斯人进攻非常的坚决，我们的射击也没有让他们停下前进的脚步。他们队伍当中的机枪手很好的压制了试图还击的车臣人，得以让自己的同伴能够快速的边攻击边前进，这很快使几个车臣人的火力点不仅被他们用rpg打掉，还有的被这些攻上来的俄罗斯人用手雷搞了爆破，另外一些则是被压制后，被俄罗斯人包抄到侧面干掉。 我看着前方车臣人一个接着一个的阵亡，而俄罗斯人则伤亡很小。很快我这里变成了顶在最前方的人。我努力的朝着俄罗斯人射击，但是打他们一发子弹，便有三发甚至更多的子弹飞来，很快我便难有瞄准射击的机会。我左右两侧的车臣人开始动摇，看样子是准备冒着被乱枪打死的危险也要起身跑出隐蔽物继续撤了。 前方的俄罗斯人越来越近，我仿佛已经能看清他们钢盔下的脸，看清他们的容貌了。恐惧快速的蔓延开，“快逃！”这两个字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闪过，仿佛有一个人直接在我的脑袋里一遍遍的重复着。 第139页 “准备撤！”瑞克打光了枪里的子弹蹲在路障后说：“装满子弹！手雷准备。小比尔第一个，汉斯你第二个、乞丐你第三个。”然后他指着我道：“你第四个，我最后一个。”他估计是看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快速的对我解释道：“一个接着一个的全力打光枪里的子弹掩护其他撤退。看我点头表示明白，他继续对所有人道：“朝着之前说好的去找乌克兰人。” 我们纷纷掏出手雷，跟随着瑞克投向了正在朝我们过来的俄罗斯人。一连串爆炸声响起，瑞克立即喊道“撤！”率先朝后跑了出去。 我跟着他跑了出去，余光看到，小比尔拿着手中的枪对着俄罗斯人方向不停的射击。不少车臣人看到我们往后跑，也纷纷站起身各自逃命。很快小比尔的枪声停了下来，他应该打光了枪里的子弹。 不过片刻后，跟着跑的汉斯停了下来，回身对准俄罗斯人继续疯狂射击起来。不过他没打几枪便中枪倒了下去。这使得那个被叫做乞丐的人停了下来，顶替约翰的位置继续射击。小比尔则扶着汉斯朝着我们跑过来，但移动速度很慢。 我咬了咬牙，对身前的瑞克道，“我去帮他们！”不等他回答我便回身单腿跪地朝着第一个被我看到的俄罗斯人扣动了扳机。这个俄罗斯人明显太过冒进，他身边的队友被乞丐暂时的压制，没人为他掩护，直接被我连续击中倒了下去。 小比尔拖着汉斯经过我的身边，汉斯的血液在地上拖出了长长的血印。乞丐也紧接着因为打光了子弹跑了过来。此刻我枪中的子弹也已经不多，我继续扣动着扳机射击着那些想要继续前进的俄罗斯人。 “吉普赛人！撤！”正当我扔掉步枪拿出手枪射击时，瑞克在我身后大喊道。之后子弹便从我身后打向了前方的俄罗斯人。 我转身开始跑，我身后的车臣人已经死伤惨重所剩无几。子弹越来越多的朝我这里飞来。正在我连滚带爬的越过瑞克继续往后跑时，我看到前方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吉普赛人！美国佬！快撤！”保尔带着瓦列里还有维尼亚，出乎我意料的是还有沙米利还有几个车臣人在前方不远处对我喊到。 瑞克此时也打光了枪里的子弹转身跟在我身后往保尔那跑了过去，就在此时，一声爆炸在我身后响起。我直接向前飞了出去，直接一个狗吃屎栽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多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在喊我，我发现自己趴在地上。我努力的抬头看去。天地旋转，不远处有人在朝着我招手，还有人指着我的身后，大喊着俄罗斯人。 我本能的顺着他们指的方向回头看去。俄罗斯人没看到，我看到了同样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的瑞克。 我慢慢的爬了过去，来到他的身边，将他翻了过来。此刻他已经口鼻流血，脸上更是不知道是被弹片划伤还是摔的，很多破口，有些已经不见皮肉。 他看是我，没有动作只是在动着嘴皮是要和我说话。可是他声音很轻，加上枪声干扰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听到保尔他们在不停的喊着，让我快跑，快过去。 瑞克见我听不见，他试图用手臂拉我靠近他。但是他的手臂已经举不起来，只得捏了下我的腿。 我会意，脑袋贴到他的嘴边。瑞克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停下，咽了口吐沫，我知道其实他是在咽下自己的血液。他憋足了劲急促的道，“我的兄弟。照顾他，照顾好我的兄弟。”说着说着声音慢慢轻了下去，捏住我的手也松了开来，只有他口中的鲜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流着。 “吉普赛人快撤！快撤！”保尔继续朝着我大叫着。 我回头看去，保尔在不断朝着俄罗斯人射击，小比尔一边射击一边对我道：“俄国人来了！” 我转回头将瑞克放好，伸手将他散落在身旁的枪捡了起来。子弹上堂，我此刻也许是被炸懵了，已经不知道害怕。脑袋中也已经无法想很多问题，唯一剩下的想法就是拿起枪战斗。 我又看到了瑞克身上挂着的手雷，正要伸手去拿。我的衣服后领突然被人抓住，然后被拖着往后快速的移动着。 我知道这是自己人在救我，但我看都没看。我头晕目眩，只是端着枪对着看到的俄罗斯人的身影胡乱的开着枪。 被拖着走了不多远，更多的手将我拖了起来。保尔一把将我手中的枪抢走扔到一边。 “瓦力里。架着他走。”保尔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他被炸晕了。我们快离开这里！” 我就这么昏昏成成的被拖着前行着。不知道走了多远，但应该没走多久。我们行进的路线上就出现了状况。 一个车臣人将我们带进了一个坑道中，保尔让葛朗台留下照看我。随后他带着其他人出去了。 随着时间推移，我的意识慢慢清醒过来。首先感觉到的是剧烈的疼痛，多处的疼痛。头部，脸部，胳膊还有腿。 “我们这是在哪？”我开口问到。 葛朗台回头看了看我道：“一个坑道里。本来是个地下通道的入口。但是里面塌了走不通了。”说着他指了指坑道深处，然后又指着外面继续道：“外面一只俄罗斯人又包抄过来了。保尔他们先出去看看，让我们两个在这等等。” 第140页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脚，都还完整，就是上面很多血污。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上面已经有不少凝结起来的血块将头髮连在一起，除了这之外估计还有几个口子，因为我摸出头上有好几个鼓起的包。 葛朗台看我自己在检查自己开口道：“你没事。至少一时半会死不掉。我检查过了。”说完他看着外面嘀咕道：“怎么过这么久还没回来？” “他们走了多久了？”我问到。 “快要有一个小时了。”葛朗台担心的答到。 听他这么说，我倾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交战好像不在我们这附近，但是交火应该还是比较激烈的。因为声音听起来不大，但是却很密集。这声音突然让我想起了过年时放鞭炮的情景。我是真的想家了。 第七十九章 跑不掉了 “吉普赛人。你现在能走了吗？”葛朗台问到。 我试了试，感觉还行。行动自如肯定不行，但是走还是可以的。我点点头道：“应该没问题。准备离开这齣去？” 葛朗台点头道：“不能总待在这。保尔可能遇到了什么问题。车臣人一直在败退，我们在这里时间久了，说不定周围就全是俄罗斯人了。” 葛朗台说的确实有道理，车臣人今天的状况完全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遏止住俄罗斯人的攻势，更别提反攻了。保尔他们说不定遭遇到了那只包抄过来的俄罗斯人，打的脱不开身了？ “那我们快点走吧。快点离开这，最好能找到保尔他们。”我说着就准备起身。葛朗台见状赶紧过来扶我，但其实他的手脚也有伤，于是我们就这么互相搀扶着，脚步蹒跚的走上了坑道。 我们小心翼翼的来到地上。朝着四周张望了片刻，没什么情况。但是该往哪走？四周环境对我来说十分陌生，虽然之前在城里绕过，但是现在各处都变了样。 “往哪走？往市中心撤，还是去什么地方？”我低声对身旁端着枪警戒着的葛朗台说。 葛朗台朝着四周看了片刻道：“去最近的传来枪声的地方看看怎么样？” “怎么？你是打算再找俄国人打一仗？就我们这两个自己走路都走不好的人？遇到保尔他们还好。你遇到的车臣人在跑路时候会带上我们？” “那直接往米努卡广场方向撤。我听车臣人说那里有大量的人在集结。” 我摇摇头道：“我们应该直接去工厂区。去那个在地下的医院。” “那不是差不多吗？到了广场不就离那里不远了。就这么办吧。“葛朗台说着又看了一圈周围，扶着我说：“走。我们出发！” 于是我和葛朗台两个人在城市的残垣断壁中小心翼翼的前行着。途中我还从一个倒毙在路上的车臣武装人员的身上拾起一把ak-47步枪和些许弹药。 “我们要走多远？”我边走边问到。 葛朗台摇了摇了头说：“具体我也不清楚。”说完他看了看日头道：“这都快中午了。俄罗斯人准备今天就拿下整个格罗兹尼吗？不能停下休息会吗？” 我们大概走了二十分钟，实际没走出多远，我们便不得不停下了。因为在我们前进的方向上，传来了清晰的枪声。 我和葛朗台立即一瘸一拐的躲进了一个建筑的废墟后。葛朗台和我朝着枪声传来的地方看去，大概离我们两百米的地方，在一片残破的建筑废墟中，有人正在交火。 “要不要过去看看？”葛朗台低声道。 “当然。万一是保尔他们呢？”我说到。 葛朗台指了指前方说：“那我们慢慢摸过去。你跟在我后面。” 我一边将子弹装填好，一边表示明白。片刻后，我们朝着交火地点移动了过去。 当距离还有大概一百米左右时，葛朗台停了下来。我们躲在一处断壁下伸头观察了下这些正在激烈交火的人。 离我们近的是俄罗斯人，俄罗斯人对面是一伙人。他们正在对射，车臣人明显被这些俄罗斯人咬住，被困在了那里。俄罗斯人正各种动作围攻这些车臣人。 “是车臣人。是那伙去接应哈比卜的车臣人。”葛朗台看了片刻后说到。 我也看出是车臣人，但是具体是不是过桥时遇到那二十来个车臣人我就没看出来了，而且现在他们也没二十个人。于是我低声问到：“你怎么看出来的。” 葛朗台指了指那些车臣人道：“那个人的体味。很难闻，他经过我们身边时，我因为那个味道多看了看他。所以我确定是那个人。” “原来你还有个狗鼻子。”说完我观察了下这些车臣人道：“他们没几个人了。保尔不在这。我们还是撤吧。”说着我便准备往回走，离开这，回到安全的地方。 可是葛朗台突然拉住了我，随即对着我的左侧就是一个点射。对方的子弹也打在了我身侧的断壁上。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伤口被扯动一阵剧痛。而此刻，在围攻车臣人的俄罗斯人也注意到我们这里，在得到攻击我们的俄罗斯人的指导后很快知道了我们的位置，他们中的一部分朝着我们开始射击。 葛朗台对着我的侧面连续扣动着扳机，我一边将枪抱在怀中，一边道：“那里有几个人？” 第141页 葛朗台打光了枪里的子弹，在我开始射击前快速道：“我只看到一个人。他看到了我们。” 那个发现我们的俄罗斯人被我们压制住，我立即道：“我掩护！你快撤！” 葛朗台换好了弹匣，起身往来时的方向跑了出去。一边跑着一边朝着侧面那个俄罗斯人开着枪。我则起身对着断壁后那些朝着我们方向射击的俄罗斯人开火。 就在这时，那些被围攻的车臣人，突然开始往我这里突击。可能是把我们当成了来支援他们的人。他们冲出各自的隐蔽处，给俄罗斯人来了一次冲锋。放倒了几个正在移动前进的俄罗斯人。 但片刻之后，车臣人便在反应过来的俄罗斯人的围攻下，纷纷中弹倒下。我看准这个机会忍着疼，朝着葛朗台那里埋头跑了过去。 “快跑。”葛朗台看到我跑了过来，一把将我拉到身后，接着继续朝着俄罗斯人开了几枪。 我被他一拉，本来就不稳的中心，一头栽了下去。伤口传来的疼痛，立即让我出了一身冷汗。 “快起来！”葛朗台一边扶着我站起，一边喊到。 “老子跑不动了。”我一边喘着气，一边推开葛朗台，将手里的枪装好子弹。 葛朗台被我推的一个踉跄，往俄罗斯人的方向看了眼，再次拉住我道：“他妈的，你准备死在这吗？” “老子掩护你。你跑吧。我实在走不动了。”我将子弹装好，继续道：“瑞克临死前说照顾好他的兄弟。你记得告诉约翰！” 葛朗台犹豫了片刻，嗯了一声。往回跑去。 我看他离开立即起身朝着俄罗斯人射击，因为俄罗斯人已经出了我们之前躲的断壁。我对着一个正在前进的俄罗斯人就是一个点射。那人腿部中弹倒了下去。我没有继续朝他射击，因为俄罗斯人的子弹很快打了过来。 我预计此刻俄罗斯人正散开了队形，朝我包过来。我费劲的站起，移动到了废墟另外一侧。探出脑袋，果然有两个俄罗斯人正往我的侧翼包抄过来。我随即两个点射打过去，虽然没有命中，但是他们暂时停了下来，闪到了附近的隐蔽处。 我不理这些躲起来的。我回到另外一侧，回头看眼身后，在我身后二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个只剩只剩下四周砖墙的一个大约三四平米的大的房屋的残骸。我掏出身上最后两颗手雷中的一颗。看了这一侧俄罗斯人同样在往我的侧面绕，我缩回来，直接将手雷投向了他们跑动的方向。 爆炸响起，我起身几乎是拖着自己的身体，用尽最后的力气跑进了那个房屋的残骸。 我躲在角落里，背靠着破烂的墙壁，将身上最后一颗手雷掏了出来，将他放在一旁顺手的地方。还有手枪，这把从来到这里就一直跟随我的马卡洛夫。我要进行我最后的一战了。 我端起枪挪动到身旁一个只有半人高的破烂墙壁后，双腿跪地，枪架在墙上朝着俄罗斯人射击。我看着前方那些因为要躲避子弹而到处跑的俄罗斯人突然觉得很好笑。他们的子弹同样不时的打在我的周围，但我这隐蔽的很好，目标小不易命中，我本也不打算多做躲避。我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我不知道我为什会这样，但这时就是不自觉的这样。而说的内容无非就是骂人话。 我一边低声骂着一边射击，突然我注意到前方俄罗斯人的一个动作，他在朝着他的侧翼挥着手。看样子是示意那里的前进。“他妈的想从旁边干掉我？”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挪回了墙角。 我拿起放在那的手雷，探头看了下。还没看到东西，子弹便打了过来，将我脑袋旁的一块墙砖打成了碎块。 “不让我看，我就炸不到你们了？”我一边嘀咕，一边将最后一颗手雷按照感觉扔了出去。扔出去后，我随即移动，准备移动回去继续朝着俄罗斯人射击。 而屁股刚挪了一点，两个黑点便飞了进来。手榴弹！我下意识的卧倒在地，剧烈的爆炸响起，我感到全身被震的失去了知觉，但很快就是剧痛袭来。我身旁的墙壁被炸塌，砖块散落到我的身上，将我埋了下去。 我的意识很清醒，没有煳涂。我努力的将身上的砖块拨开想要出去。但就在这时，一个俄罗斯人跳了进来，快速扫视着周围。此刻我的步枪已经不在手边，我不知道它确切的位置。但我摸到了那把马卡洛夫。 正当他转向我这堆砖块的时候，我拨开手臂上和身前的砖头，对着这个俄罗斯人连开了三枪。第一枪打中他的腿，后两枪命中了他的躯干，他直接向后倒了下去。 我看他倒下，准备再补一枪。就在这时我侧后传来了动静，另外一个俄罗斯的腿出现在了已经被炸的还剩几十公分高的墙外。 第八十章 侏儒与小丑 我直接准备转动枪口向他射击，但他同时看到了我。他反应很快，一脚踢在了我的手上，我手腕吃疼，手枪脱手而出。他随即压下枪口准备射击。我抬起一脚踹在他站在墙上的小腿上，他一个踉跄，栽了下来。我立即起身，拼尽全力扑了过去。 我骑在他的身上，试图卡住他的喉咙。但他死死抓住我的手腕不让我用力。很快，我的力气开始接不上，肌肉开始失去知觉。我立即松手转手抓起身旁的一块砖头就准备盖在他的脸上。 第142页 但俄罗斯人的动作更快，他一拳打在了我的脸颊上。我顿时脑袋一阵空白，中心倾斜，向着侧面倒了出去。 就在我倒地的剎那，我仿佛听到了密集的枪声从不远处响起。但没等我听清，这俄罗斯人便准备骑到我身上。我双腿蜷曲起来，挡住他压过来的身体。并顺势向外踹去。 他见我这样向后跳了出去，直接摸起枪准备对我射击。就在我以为就要结束的时候，“哒哒”一个点射。我眼前的俄罗斯人向着我倒了下去。 “吉普赛人！”葛朗台的脸出现在了我眼前。 我此时已经力竭，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跑回来，觉得非常生气，他浪费了我给他的机会。但是我说不出话，能做的只是靠在墙壁上喘着气。 他走过来简单的看了一眼我，便继续在我身侧不断的朝着外面射击。在他打完一弹匣子弹后，他缩回身对我道：“别这样看着我。我遇到了保尔他们。我们是来救你的。” 听他这么说，虽然脱险不脱险还说不定，但是我还是长长的舒了口气。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疲劳感席捲全身。我努力坐直了身体，提醒自己现在还不是晕的时候。 我看到外面的战况，但是我能清楚的感到。俄罗斯人的阵脚被打乱了，他们在慢慢的往后退。 “我们有多少人？”我侧身对葛朗台问到。 “具体多少不清楚。除了之前你知道那几个人，还有一些保尔遇到的收拢过来的车臣人。一共估计二十来个左右。”葛朗台答到。 “那我们还打什么，还不抓紧撤？” 葛朗台没急着回答，而是连续扣动着扳机，估计在看到没什么可打的目标后。才又缩回身对我道：“车臣人组织了大规模的反击。俄罗斯人的攻击被遏制住了。现在应该是这伙俄罗斯人撤才对。如果你说的眼前这些俄罗斯人，他们被我们打了个突袭，干掉了一些，应该没多少人了。” 正当我们聊着的时候，外面的枪声渐渐的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奇怪的喊话声响起。 “嘿，小丑！是你吗？”这个声音是俄罗斯人发出的，他估计见我们这没人回答有接着道：“我知道是你！小丑。从之前在南部的山区，我就知道是你。因为我认识你的那个兵，他叫什么来着？可惜被你们救出去了…” “他在和谁说话？”我问到。 葛朗台耸了耸肩道：“我不知道。不过如果有人喊我小丑，我肯定用枪打烂他的嘴。” “侏儒！好久不见！你想和我说什么？直接说吧！南部树林里吗？是我，你们真不怎么样。被我突围出去了。还有之前桥头，是你带着人在那干的吗？”出乎我们意料的，居然是保尔的声音传了过来。 “只是好久不见，和你说几句话。因为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对话了。毕竟我们曾近是战友。就算告别吧。没错。桥头那个是我带着人干的，之后那些专门来对付我的人难道是你吗？” 那边话音刚落，保尔便回应道：“你现在应该先考虑怎么办，而不是叙旧。我劝你还是投降吧！你还有几个人？最多十个人。你已经被困在这了。” 那边沉默了片刻后答道：“投降？小丑！你难道忘记我们当年的这只队伍是什么样子了吗？我们什么时候作战变成普通人打群架要看谁的人多了？！投降？你觉得可能吗？” 保尔突然有点生气的道：“你说的那个队伍和你现在的完全不一样。他们很多已经回家了。都被抛弃了！现在这些人只不过是一群菜鸟，你或者其他什么人训练出来的菜鸟。” “抛弃？是你自己抛弃了你自己！小丑，这里没人是菜鸟。你可以问问车臣人我们是不是菜鸟。” “不要废话了！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投降吗？”保尔不耐烦的问到。 对面突然沉默了，而片刻后，保尔示意我们负责警戒我们的右翼。大约过了两分钟，对面突然传来了声。“投降绝不可能。小丑！我们决一死战吧！” 那边话音刚落枪声便传了过来。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我们上当了，这个和保尔认识的俄罗斯人是在拖延时间，让自己的队伍寻找出路和方法。 “外面怎么回事？”我问到。 葛朗台伸头看了看有点惊诧的说：“俄罗斯人在攻击？哈哈。送死来了吗？” “不会这么简单吧？”正当我要让他扶我起来看看。突然我们队伍的左翼传来了爆炸声。 葛朗台一脸惊诧的表情道：“居然有俄罗斯人摸到了车臣人那边。是沙米利那里。”说完他便转头看向我们的附近，“你的枪呢？快把枪拿起来。” 我见他这样说，以为我们附近也出现了俄罗斯人。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但是还是快速的从砖头堆里把那只ak-47步枪找了出来。 我看了看葛朗台，他还在搜寻着目标。“怎么样？有什么情况？” 葛朗台摇了摇头道：“没有。没发现俄罗斯人。” “别吓我行不行？”我不满的说到，“你还是看看沙米利那怎么样了？” “看不清。不过好像被揍的不轻。保尔带了些人已经往那围过去了。”葛朗台边看边道。 第143页 “那我们怎么办？”我一边看着我们的右侧一边问到。 葛朗台撇了撇嘴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不过我觉得还是守着这里比较好。难道还拖着你去进攻？” 我用力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可以更好的看向我们的右翼。“我是觉得俄罗斯人没那么蠢。我怕有什么花招。” 葛朗台不是笨蛋，他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说俄罗斯人是要从别的地方实施突围？！” “对。我怕他们是在和保尔对话时有人就摸清了这里的大概布置。他们选择了从沙米利那下手，来一次狠的。他们顶不住了，为了不让他们突围成功，肯定就要有人支援。之后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了。” 葛朗台紧张的看了看我道：“我就怕你说这些。”他一边抱怨着我的乌鸦嘴，一边将一些散落的砖块从新堆起来挡住一些过于暴露的角度。 正在他忙活的时候，我们两点钟方向一声爆炸传来，我看向那里。那里两个车臣人死在了那里。 我们正前方瓦列里那的机枪响了起来，我看向那里。瓦列里正在专注的射击着。俄罗斯人的枪声，从他射击的方向稀稀疏疏的传了过来。 “妈的！”葛朗台生气的看了我一眼，“真他妈被你说中了。” 我架好了枪低声道：“准备战斗！” 很快瓦列里那很快便被打的难以进行有效的射击，而保尔那里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过来。 “让瓦列里撤过来。在那里小心被俄罗斯人干掉。快！”我转头对葛朗台道。 葛朗台看了眼周围，猫着腰跑了出去。就在他招唿瓦列里往回撤的时候。我看到右侧出现了两个俄罗斯人的身影，他们小心翼翼的绕了过来。 “他妈的老毛子！”我一边低声骂着一边扣动了扳机。 子弹打在了走在靠前位置的俄罗斯人的身上。就在他倒地的同时，另外一个俄罗斯人从他身后直接跑了出去。而从他的身后的房屋的废墟当中又冲出了两个人。那两人趁着我要朝着那个跑出去的人射击的时候一阵射击，便将我打的连忙缩回了角落里。 葛朗台和瓦列里很快跑了过来。我看到瓦列里直接开口道：“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怎么这里冒着这么多俄罗斯人。保尔他们围住的都是鬼吗？” 瓦列里一边摆弄着手里的pkm一边道：“我就知道保尔他们被拦截在那了。俄罗斯人没有保尔说的那么少，不止十个人。不过不会多出太多。最多十三四个。他们偷袭了沙米利。然后他们便在一些人的掩护下试图拖住保尔他们。然后我的前面就出现了俄罗斯人。” “你们别扯这些了。快点打这些俄罗斯人！”葛朗台说完便起身朝着俄罗斯人射击。 瓦列里迅速将机枪架好，对着那三个俄罗斯人扫射起来。但这三个俄罗斯人攻击速度很快，他们成一个三角形边攻击边迅速的朝我们打过来。 “俄罗斯人到底在想什么？各自突围还是打算反过来消灭我们？”我一边想着一边起身准备射击。 就在这时，我看到三角当中靠后的一个俄罗斯人停下，隐蔽。我调转枪口准备朝着其他俄罗斯人射击时。那个俄罗斯人突然闪身出来，不过这时他的武器变成了rpg。 “rpg！”我一边大叫着一边再次转回枪口对准扣动了扳机，同时我意识到我们要完了，因为我们犯了个错误，就是各自的位置离的太近了。 子弹击中了那个俄罗斯人，但是他也一样在击中前完成了发射。我看着火箭弹极快的速度朝我们飞了过来。我们放开手中的武器，我甚至是扔掉手中的武器，直接扑向后方。 火箭弹在我们用以掩护的那段破烂的墙壁上炸开了。被炸飞的砖头就像弹片一样四散飞出，撞击在其他断墙上，不是将墙直接砸出一个窟窿，就是自己再次碎裂成若干的碎片。 我转头看向身侧，瓦列里不省人事。葛朗台则握住自己的一只手，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眼神直直的看着他的右手。 “还有两个俄罗斯人。”我一边自言自语说着，虽然我自己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一边伸手摸出瓦列里身上的手雷。我想找一把枪，但是我们拿的步枪还有瓦列里的机枪早就被炸的不见了踪影。我只好从瓦列里那抽出手枪。 “葛朗台！葛朗台拿起枪！拿枪！”我对葛朗台喊着，他只是动了动嘴，听不见在说什么。 我拉开手雷朝着外面的俄罗斯人扔了出去。手雷很快爆炸，但根本没炸到俄罗斯人。因为爆炸过后两个俄罗斯人便出现在眼前。我直接举枪朝着其中一人射击。而他们两个的枪也同时开火。 我们距离很近，我的子弹击中了面前的这个俄罗斯人。他的子弹也击中了我。当我倒下的那一刻，我看到葛朗台同样中弹倒了下去。而他面前的那个俄罗斯人也奇怪的突然被子弹击中向一旁栽倒下去。在这之后整个世界便一片黑暗，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第八十一章 保尔的战友情 一觉醒来，我发现我靠在自己帮人运货的那辆卡车驾驶室中。可能是因为睡姿不正确，我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特别是脑袋非常疼。 我对着车上的后视镜看了眼，镜子中的我一脸的胡茬子。头髮蓬乱，像个要饭的。我是出车很久了吗？我想不起之前是去哪出车了。也许是东北吧，不然就是南方。 第144页 我打开车门跳下车，发现我是停在了自己家小区的门口。这可真奇怪。我怎么把车开回家了，还睡着了？ 我没有多想，我直接迈开步子往家走去。路上有不少人，看不清摸样，但都有种熟悉的感觉，应该都是邻居吧。他们在忙碌着，还有人在忙着放炮仗。过年了？我一边听着鞭炮的爆炸声一边自言自语到。 应该是过年了，因为我觉得很冷。我抬头看了看天，天空阴霾，不是还飘过一片黑烟。真奇怪。今年看来说不定还会下雪。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继续朝着家走去。 很快，我便走到了家门口。看着熟悉的楼房，楼梯，走道，心理顿时有种说不出的兴奋。突然觉得很放松，不用再害怕了。 家里的厨房的窗户对着走道，我像往常一样往窗户里望了望，但是房里好像没人。连灯都没开，一片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这大过年的一家人都跑哪去了。我好久回家一趟，居然一个人没见着。我有多久没回家了？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但是我实在想不起具体多久没回来了，只是觉得有很久没回家了。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试图找钥匙去开门。摸了半天我的口袋都是空的，什么都没有。我一下着急起来，可以说是又急又气。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我怎么会空着手甚至连钥匙都没带就回来了？ 我赶忙低头看向自己的各个口袋，我突然发现我的衣服也非常奇怪。我穿着一件迷彩。我从部队回来就基本没穿过啊。迷彩也就算了，怎么还搞了这么件？颜色都变了，上面全是污迹，还有破洞，被划拉开的口子。仔细看看居然还有血迹。我到底之前在干什么？怎么搞成这样？ 正当我纳闷的时候，门锁传来了响动的声音。我抬头看去，门已经开了。但是出来的不是我爸妈，而是一个洋鬼子。 我本来想问他是谁，但是这个洋鬼子好像跟我很熟，对我说了很多话，但我一句没听懂。之后我也没问他到底是谁，因为我突然又觉得我确实和这人很熟。至于怎么认识的，还有熟悉到什么程度，和之前那些让我疑惑的问题一样，都想不起来。 这个洋鬼子拉着我进了屋里。进门就是客厅，各种摆设还是我记忆所熟悉的那样。此时客厅里的灯大亮着。之前怎么看着是关着的？真奇怪。 屋里还有其他人，居然都是洋鬼子。他们围坐在我家的那张大桌子前，桌子上放着饺子？一帮洋鬼子准备吃饺子？我不禁觉着十分好笑。 “我爸妈呢？”我看向他们问到。 他们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在互相交谈着。他们说的东西，我一句没听明白。我又连续问了两遍。还是那样，没人回答我。 突然那个帮我开门的洋鬼子一拉我的肩膀，一脸惊恐的对我喊着话。但我是看着他的嘴在动，却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 他一边对我说着，一边指着我家后院的方向。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原本还围坐在家里的那些洋鬼子此时已经出现在后院中。不，那不是我家的后院。那里和我记忆当中的后院完全不一样，那里是一片废墟！一阵莫名的恐惧瞬间充斥了全身。 “吉普赛人！快跑！吉普赛人！吉普赛人！”这个洋鬼子拉着我不知道往那走。 突然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整个楼塌了下去。我所能见到的一起全都暗了下去，直到只有黑暗。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看到的情景和之前看到的完全不同。我躺在一个什么地方，这个地方很简陋，光线不足。仰面看上去没多远便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 突然一张脸出现在我的眼前。这张脸横着过来的，是个洋鬼子。他皱着眉仔细看着我，我能看出他面容十分憔悴，有着明显的黑眼圈。我很快想起这人是谁了，汉尼拔。一个医生。 他看了会，又动手拨弄了我头部还有身体几处地方。之后语气轻松的道：“欢迎回到人间。”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我看他要走，急忙开口道：“这是哪？” 他回头一脸茫然的说：“请说英语或者简单的俄文。你的家乡话我可听不懂。” “我。我要喝水！”我改口用我优先于英文想起的俄文说到。 汉尼拔点点头，但还是转身走了，只不过边走边对我道：“我喊你们的人来照顾你。” 在他离开后，我转头看向四周。这里除了我之外还躺着一些其他人。离不最近的是葛朗台。他的左手，还有脑袋上绑着绷带。我依稀记得之前他也中弹倒了下去。我看向他的身上，那里被被子盖着完全看不到。 我看向其他地方，我想找到瓦列里，可是在这附近没看到瓦列里。难道死了？我想起来到别的地方找找看。可是我只要一动，便浑身疼。特别是左肩膀，锁骨下侧，根本使不上劲，我试了几次便放弃了，因为我已经疼的出了一身的汗。 “嘿！吉普赛人！你终于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我顺着声音看去，从暗处陆续走出好几个人。 在勐中给我开门的保尔。他身后是在梦中围在桌子前等吃饺子的人中的一个，一瘸一拐的萨沙。 看到他的身旁，我不禁舒了口气。是瓦列里，他头上缠着绷带，整个脸也肿着，像是带着一个面具。其他还有约翰，米尔克、小比尔和另外两个美国佬，乞丐和汉斯。 第145页 “感觉怎么样？”保尔笑着一边餵我喝了点水一边问到。 “不好。就像被人全部拆卸过又拼起来一样。”我低声说到。 “没那么夸张。不过你头上缝针，左肩中弹，如果子弹打再低一点你就完了。身上还有腿上都有地方缝针。是不好受。” “我睡了很久吗？”说着我看向一旁的葛朗台道：“他怎么样了？” 说到葛朗台，大家的脸色都黯淡了下去。保尔没有开口，而是萨沙说到：“你睡了三天，今天是第四天。他的伤比你重。现在关键的是左手残废了。手指被炸掉了两根。”说着伸出自己的左手比划道：“无名指和小指。” “该死的俄国人。”我骂了一句继续道：“那些俄罗斯人怎么样了？” 说到这时，所有人都看向了保尔。他们的表情不是只有保尔知道，而是这个问题让保尔来说比价好。 保尔看了看我道：“那天那些人来个声东击西。他们大概摸清了我们人员的分配。他认出了沙米利。在他看来，沙米利是一个弱点。并且沙米利的位置也不好。离他们的人员比较近。他，就是侏儒，其实他叫米哈伊尔。别列佐夫。侏儒是他的外号，就像我的是小丑一样。我和他以前是战友。”说到这他停了停，想了想继续道：“他们定好了计划，在我和聊天时便将什么人突击，什么人负责拦截试图从沙米利去支援别的地方的人，还有从你们拿突袭的人都安排到位了。” “沙米利怎么样？还活着吗？他突围成功了吗？”我没等他继续说便直接问到。 “沙米利死了。那波攻击一开始，沙米利就被打死了。别列佐夫他们没有突围成功。他们遇到了你们三个的截击。他们的计划虽然大胆也杀伤了我们不少人。但是其实非常冒险。突袭你们那的四个人，其实是关键。当他们三死一伤后，他们便没了机会。连继续防御的机会都没有。” “三死一伤？”我再次打断他的话，问到：“我记得他们应该全部中枪了啊。” “是中枪了。但是中枪未必死。就比如你这样的。那个没死的应该就是被你用手枪打中的那个。另外一个是被维尼亚打死的。最后我们围住了别列佐夫。他还有另外两个俄罗斯人。”说着他停顿了下，吸了口气道：“但是我把他放了。加上那个被你击中受伤的，一共四个人。” 这个最后的结局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虽然我知道他们曾经是战友。但是交火时，大家都是把对方往死里打，一点没有留有余地的打。最后却放了？ “你把他们放了？”我再次反问到。 保尔将头上包头的头巾扯了下来，在手里捏了捏，最后肯定的道：“是放了。把他们放走了。” 我扔着疼，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头巾扔了出去。大叫道：“你他妈的看看我们这些人都成什么样了。你觉得应该放了他吗？” 保尔没有说话，我则看向一旁的约翰还有小比尔道：“你们也不管吗？瑞克他妈的就是被这伙俄国人打死的。“说着我看向约翰道：“在南部山区，突围那天晚上，抬着你出去的人当中就有瑞克。现在我觉得你们这帮美国佬之中最他妈让我信任的就是瑞克。”全身的疼痛让我不得不停下，我躺了下去，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喘了几口气继续道：“瑞剋死前对我说，照顾好他的兄弟。” 大家都沉默了片刻后约翰低声道：“瑞克有个兄弟，还有几个月就要出狱了。” “那是你的问题。我已经把话带到了。”我随口答到。 保尔回头看向众人开口道：“让我和吉普赛人单独谈谈。” 第八十二章 计划突围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纷纷走了。瓦列里更是安慰了我几句后转身走了。保尔目送着他们离开后。先看了眼依然在昏睡着的葛朗台，沉默了大概几分钟后他开口了。 “别列佐夫是我的战友。我们一同服役，从新兵开始我们就是。我们一起受训，后来一起作战。我们赶上了再阿富汗战争的尾巴，在那我们和阿富汗人打游击。之后国家走向灭亡，但是我们还是一起参加一些任务。”说着他看着我继续道：“你应该知道这些任务，多数都很危险。并且，并且那时整个国家已经不行了。情报，人员协调都有很多漏洞。我们损失很大。”保尔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房间的一角，好像当年的一幕幕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救过我。我也救过他。我们那十来个人当中，几乎都互相救助过。虽然还活着的已经没几个了。”保尔说着看向我笑了笑。 他虽然是在笑，但有点悽惨的感觉。“当时国家巨变。本来我们还想着，这不过是阵痛，总会过去。我们还将是那个强大的国家。但这一切都是幻想，我们看着形式一天天的恶化，直到有天，整个军队都像是财产一样被大家分掉后。我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所以走了，回家了。而别列佐夫则留了下来。哦，对了。你注意到我们两个的外号了吗？” “一个小丑，一个侏儒。”我随口答到。 “你没发现这两个外号有什么共同点吗？”保尔继续道。 第146页 我没说话，继续仰面躺着。等着他的下文。而保尔也知道我不想多说，便继续道：“首先这个外号都是带有贬义的。当然很多外号都是贬义的。但还有，在现在很多人的印象中，小丑都是由一些侏儒来扮演的。虽然真实歷史并非这样，古代小丑不少是富有才华的人。但现代很多就是在说到小丑时多少会想到侏儒。” “你意思是说你们关系很好。”我转头看向他道。 保尔点了点头，“就像真正的兄弟一样。你以前也当过兵，你应该知道朝夕相处的战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而且还是那种一起经歷过战争，生死相依的战友。”说着他坐到我的床边继续问道：“换做你自己在战场上抓到了和自己作战的昔日战友，你会动手杀了他吗？” 我脑中瞬间闪过我的班长，排长，还有很多战友的名字和脸孔。“我。不知道。”对于这种事，我确实无法做出精确的回答。 不过我还是对他们这先打后放这种处事方法无法完全理解，于是我接着道：“那怎么打的时候都要置对方于死地？在早上追击他们的时候，你怎么那么坚决要打掉他们？还有如果你和他互换位置，换做是他抓到了你，他会像你一样把你还有你身边还活着的人都放了吗？” 保尔好像知道我要这么问，想都没想便开口道：“这是战场，不是体育运动或者其他什么游戏。放水？全力以赴都可能无法生还。讲情面，也只有一方失败并且双方都还活着的情况下才可以讲，在分出胜负前，就得全力以赴。不然死的就是自己。” “至于早上在桥头，在追击中，我觉得很可能就是别列佐夫。但是我要确认，其实这种在战场上遇到自己的战友，谁都不好处理。其实我们之中战死一个可能会更好些。同时我希望如果遇到你们随便谁除了我，能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干掉他。你能理解我这种心情吗？” “你下不了手。你觉得杀了他就好像杀了自己的家人？”我问到。 就在这时萨沙走了过来对保尔道：“哈比卜来了，他喊你过去。” 保尔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先过去。待萨沙离开后，保尔继续对我道：“是。确实如你说的那样。”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将头巾重新系回脑袋上。最后他道：“如果换做他抓住我。我不敢肯定他会放了我。我只能说那种可能性很大。”他说完便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他停住脚步，回头再次道：“真的很大。真的。”说完便出去了。 他前脚走没多久，瓦列里便进来了。他看着我醒着，先去看了看昏睡中的葛朗台。 “嘿！红毛猩猩，你脑袋怎样了？”我指着他那绑着绷带的脑袋问到。 瓦列里回头笑了笑，坐到了我的床边，说到：“和你们两个的伤比起来没什么。脑震盪，晕了大半天后醒了。外加一个口子，缝了几针。其他没事。”说着点着了一根烟送到我的嘴上。 “对了，我们这是在哪？”我吸了口烟问到。 “市中心。市中心的地下。”瓦列里吐了口烟继续道：“格罗兹尼就快完了。你昏睡的三天当中，俄罗斯人一直在进攻。车臣人能丢的地方都丢了。就剩下这片不大的区域了。不过这里的车臣人不少，防御也很完善，俄罗斯人组织了几次进攻，都被打退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打不进来。” “我没醒的这段时间你们还在作战？” 瓦列里摇了摇头，“没有。哈比卜损失惨重。我们算是他队伍里的，同样损失惨重。没有让我们继续打，而是躲在这休息。” 我大概明白了目前的状况，瓦列里所说的市中心应该就是一个叫米努卡的广场。之前我们初到这里时来过这。当时就知道这里布置了很好的防御，不过俄罗斯人既然打的这，那么这座城市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那车臣人打算怎么办？在这死守吗？”我问到。 瓦列里耸了耸肩说“我不知道。” “死守？那等着全部饿死吧。”汉尼拔端着一个那种医用的盘子，里面放着剪刀纱布希么的走了过来。 “怎么？这里要断粮了？”我问到。 汉尼拔将盘子放在葛朗台的床边，然后将我和瓦列里的香菸全部抽走踩灭。慢悠悠的道：“不止是吃的。所有物资都开始紧缺。所有对外的通道全被俄罗斯人切断了。现在车臣人连耗下去的资本都没有。” 汉尼拔说完便低头掀开葛朗台的被子开始忙活起来。我则和瓦列里互相看了看，我说到：“那车臣人打算突围吗？” 汉尼拔专注于手上的工作没有回答，直到他忙的告一段落才意识到我和瓦列里一直在等他的回答。他看了看我们道：“不知道。我就知道守下去和等死没有区别。所以你们这些有伤的还是尽快好起来，在药物用完前。至于具体的战况，你可以问问你们那个女狙击手，她一直在外面忙着和俄罗斯人作战。” 我见局势十分危急，急忙开口道：“我什么时候能够下地？” 汉尼拔看了我一眼道：“你除了中了一枪外，没有伤筋动骨。虽然血流的多了点。其他其实都算皮肉伤，看起来血肉模煳但并不十分严重。过一周恢復的好就可以下地了。” 第147页 汉尼拔说完指了指葛朗台道：“他比较严重，肺部被打穿了，虽然我做了手术。但可能恢復起来会比较慢。还有手指没了。”说完便端着盘子往外走去。 汉尼拔走后，我又和瓦列里随便聊了聊。我把我醒来前做的那个梦说给了他听。他说我想家了，大家都想家。还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和梦中一样去我家去吃饺子。是啊，如果能活着回去。 之后的几天我都是吃了睡，睡了吃。葛朗台在我醒来的两天后也醒了过来。不过他很虚弱，说不出话。醒来时一大半时间是盯着自己那只残废了的手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些天外面的战斗依旧非常激烈，我没有见到维尼亚。我是从送来这里的伤员的数量，还有时不时来看我的保尔还有瓦列里萨沙等人那里了解到的。俄罗斯人虽然进展缓慢，但还是一步步的朝着胜利迈进着，据说车臣人已经到了组织敢死队的地步。我们躲藏的这个地方也渐渐的能够感到炮弹轰炸大地而带来的震颤感。 我醒来的一周后，应该是到了晚上。我正坐在床边像说单口相声一样和葛朗台聊着天。保尔和约翰带着目前还活着的人来到了我这里。 我抬头看向保尔和约翰，他们的表情都挺凝重。看来马上要说的不是什么令人兴奋的好消息。我把葛朗台的被子盖盖好，回头准备听他们准备说什么。 保尔和约翰互相看了看，保尔开口道：“吉普赛人。你感觉如何？” “我还行。发生什么事了吗？”我问到。 “这里的车臣人顶不住了。他们计划突围。”保尔平静的说到。 保尔说到突围的时候，我注意到从负伤后醒来便一直对外没有交流的葛朗台转头看向了他。 我回头看了看他们的表情。他们好像对于能够突出去充满了疑虑。于是我问到：“什么时候行动？” “具体时间还没定，不过应该就在这两天内。”保尔说到。 “你们是不是对突围没什么信心？”我接着道。 片刻的沉默后，约翰无奈的笑着说：“情报。现在车臣人虽然能和外面联繫。但是知道的其实非常少。俄罗斯人在外围的布置只知道个大概，而且真实度有多高都不能确定。甚至…甚至我觉得这个突围都像是一个陷阱。”说完他看向保尔，好像是让他接着说。 第八十三章 陷阱？ “美国佬说的不错。这次突围的具体时间地点路线都还未定。但是据说这次是用钱买通的一条通道。现在没人能说的清楚格罗兹尼外面是什么样。除了俄罗斯人知道。不过我们还是决定跟着突围队伍一起离开这。”保尔说到。 “到时还会有人留在这？”我问到。 保尔点头道：“当然。会有一小部分的人留下来继续抵抗。车臣人觉得如今在这片狭小的区域当中汇集了太多的人。加上对外的通道被切断，物资十分紧张或者说已经十分的匮乏。如果大部分人能够突围，那留下小部分人便能利用这些物资继续抵抗一段时间。而突围出去的人则能联合散落在格罗兹尼外围，特别是南部山区里的武装人员袭击其他俄罗斯人防守薄弱的城市。说不定还能里应外合把留下的人也一起带出去。” “说不定里应外合？我看是十有八九带不出去吧。”我略带戏嚯的口气说到。 “所以我们决定去突围。不待在这里等死。”约翰说到。 我点点头，“明白。我现在除了左边肩膀还是不能动，其他问题不大。” 保尔看向葛朗台对所有人道：“都要做好准备。突围出去我们就可以回家了。离开这里，真正的离开这里。”说完拍了拍葛朗台的手臂。 “各位，你们讨论完了吗？如果完了，我要给躺着的那位换药了。”汉尼拔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大家纷纷过来拍了拍葛朗台说了些鼓励的话后便都转身离开了。汉尼拔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帮葛朗台开始治疗。我也坐回了自己的铺位上，这时我注意到还有一个人没有离开。是约翰。 约翰看了下汉尼拔和葛朗台，走过来对我道：“能和你说几句吗？” 我有点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但是还是点了点头。于是他拉着我来到了地下通道的一个角落。掏出了根烟给我。 我点着抽了口道：“什么事。直接说。” “如果活着沖了出去了。你有什么打算？”约翰道。 “打算？当然是回家。还能干嘛？”我随口答到。 “我是说以后你还准备干这行吗？”他继续问到。 我现在明白了，这老小子多半是准备招募我。不过我对这种战斗已经厌倦了，我不仅身心俱疲，还浑身是伤。现在想的就是带着钱回家。于是我说：“没兴趣。我还想多活几年。” 约翰听了我这么说，抽了口烟。也并不失望，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我。我展开简单扫了眼，是个邮件的地址。 “这是做什么用的？”我问到。 “邮箱。如果我们活着出去了。并且你还准备做这一行。你可以给这个邮箱发一个消息。在两天内，你就会得到回应。”说完连抽了两口烟后将菸头丢掉，转身走了。 第148页 我又看了眼这个邮箱，地址很简单，看两眼便能完全记住。于是我便将纸条扔掉了。转身回到了自己铺位上。 此时汉尼拔已经忙完手上的工作离开了。葛朗台看我回来，眼光中难得有了些神采，他用着很低的声音对我道：“我们能突围出去吗？” 面对这个问题，我心里完全没底。也不会有人能有底气。但我还是笑了笑拍了拍葛朗台的手臂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会把你带出去的。我保证！” 葛朗台没有说话，只是嘆了口气，仰面躺着。不久闭上眼休息了。我也躺回了铺位上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久也迷迷煳煳的睡着了。 两天后的下午，我正在和葛朗台聊天。保尔走了过来看了我们一眼直接道：“今天晚上。往南部山区突围。” “决定了？”听到这个消息，我有点激动，直接站起身问道：“几点开始行动？” “应该是后半夜。车臣人会先派人侦查我们撤退的路线。现在具体路线还不知道。不过我们要做好准备。”保尔说着看向葛朗台道：“感觉怎么样？” “作战不行。跑路勉强可以。”葛朗台低声说到。 “那就好。”保尔点了点头继续道：“晚上出发时先按照那天在南部山区突围时的做法，把你绑在担架上。” 保尔说着转向我道：“能拿枪吗？” “可以！没什么问题。”我点头问到：“晚上一共多少人？” “人很多，大概两千多人。” “这么多人？俄罗斯人会发现不了？”我担心的问到。 “完全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我们是突围，不是偷偷跑出去。做好交战的准备，不管如何，一定要打出去。只要进入了南部山区，我们就安全了。之后想办法去乔治亚。你们抓紧休息。” “明白。”我目送保尔走了出去，又和葛朗台聊了几句便继续休息。 可能是因为太紧张我总是睡不着，感觉时间过的非常慢。我早早的起来穿好了衣服，找来了一个背包，把最后的一点食物和水都放了进去。然后开始坐在卧铺旁开始发呆。 中途汉尼拔又为葛朗台换了次药后，我和汉尼拔将葛朗台绑在了一个担架上。之后我又转了一圈，和认识的人都聊了聊。我很紧张，并不是因为可能到来的战斗而紧张。我觉得更多是的因为我可以回家了，能不能回家就看今晚了。 半夜一点，保尔来了。和他一同来的还有个车臣人，保尔介绍说他是来带我们去集结地的。 我拿到了一把枪，这次是ak-74。还有三弹匣子弹。我把枪还有我的背包背好。然后保尔和汉尼拔抬着葛朗台，我们跟着这个车臣人出发了。 我们在地下通道和一些废墟中穿行了很久。一路之上不时遇到同样参与撤退的人。队伍越走越大。大约走了快一个小时。我们到了集结地。这是一个庞大的地下室，估计以前是个停车场之类的地方。我们到达时这里已经有很多人，瓦列里，萨沙，米尔克，维尼亚，还有卡马里和萨利姆。当然美国佬们也都在了。 我快速的扫视了他们一眼，他们的表情都还比较轻松。没出现我想像中那种忧虑担忧的表情。 “嘿。吉普赛人。欢迎参加格罗兹尼大撤退。”萨沙坐在地上对着我笑着道。 我听了苦笑了下，“我希望俄罗斯人在发现我们后也能像敦刻尔克时德国人一样接到原地休整，不再追击的命令。” “哈哈。别做梦了。那是德国人，如果当时把德国人换成苏联，那些英国佬早就全去西伯利亚或者下海餵鱼了。”保尔将抬葛朗台的担架放下一边说到。 “对！我们这是突围！不是他娘的撤退。”瓦列里低头踢了一脚萨沙道。 我看了看周围对保尔问到：“这里是哪？” “格罗兹尼的西南角。”保尔答道。 约翰看着保尔道：“保尔。我估计就算冲出去，也免不了要打一场。” 保尔沉默了片刻道：“就像刚才说的。这里不是敦刻尔克。如果俄罗斯人拦截，大家一定记住互相跟紧，不能掉队。” 我点了点头，保尔这话明显不只是回答约翰的，更多的是对我们大家说的。 片刻后，人群出现一阵骚动。哈比卜带着一帮人出现在我们面前。“出发吧各位。” 大家纷纷站起，瓦列里和保尔抬着葛朗台。整个队伍按照应该是他们之前已经安排好的顺序走出了这个地下集结地。 外面很冷，前不久刚下过一场大雪，现在依旧不时的有雪花落下。还有不少车臣人从其他的地下通道中走出，汇聚成另外一只队伍，很快在行进当中汇聚成了并排前进的三只队伍。路上很少有人说话，听到最多的就是鞋子挤压地上积雪，还有踩在烂泥里的声音。 我们就这么默默无声的走着，中途除了换人来抬葛朗台，我们几乎没有人说话和交流。直到大约一小时后，萨沙才碰了碰我的肩膀，低声道：“我们已经出了格罗兹尼了。” 我闻言回头看了看，在夜晚中。只能看个远处残破残破建筑物的轮廓，其他什么也看不见。我没有说话继续低着头赶路。不过整个队伍的气氛好像开始变化起来，因为我听到有人开始低声的说话了。 第149页 我下意识的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一阵寒风迎面吹了过来。使我不禁打了起了哆嗦，一阵彻骨的寒冷传遍全身。我紧了紧衣服，可是作用并不大，还是一阵阵的寒意袭来。我低骂了句该死的天气。 “轰！”突然的一声巨响从队伍前头响了起来。爆炸产生的闪光瞬间闪过。队伍顿时骚乱起来。 “隐蔽！快找隐蔽！”保尔立即低声对大家吼道。 就在保尔说话的同时，一阵阵的炮弹的唿啸声破空而来，随后便一颗颗的落在了队伍的中间还有周围。 “炮击！快！快隐蔽！”车臣人纷纷大叫着互相提醒。但炮弹还是将很多人炸飞。 我趴在雪地中，看了看四周对着身侧的保尔道：“这他妈的一片空旷往哪躲？我们在这干等着挨打嘛？” 保尔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以为他没听到准备再问时候。从队伍的两翼传来了“哒哒哒”的枪声。这枪声就像夏天的雨，顷刻间便如暴风疾雨。 第八十四章 失散 “向前！继续向前进攻！”前方的哈比卜对着大家大叫着，并催促着他身周的人继续前进。 “跟上他们。一定别被打散了。”保尔说着便起身起来跟了上去。 我看着周围不断中弹还有被炸的血肉横飞的人，咬了咬牙跟上了保尔。可是没走出多远，队伍的前方便传来一连串的爆炸。整个前进的队伍再次停了下来。 我们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只见保尔摸到了哈比卜的身旁。片刻后保尔跑回来对我们道：“前面不能走了。前面是俄罗斯人埋设的地雷阵。车臣人要往右侧就是西面突击。” 保尔这边话音刚落，车臣人的各个指挥官已经在唿喝着自己部署改变前进方向，向西面开始突围了。 很快原本三条队伍汇聚成了一条。纷纷向着西面突击。我们走在队伍中间，这里的路很难走。路坑洼不平，并且有些地方十分的湿滑。冒着俄罗斯人弹雨前进，不时有人倒下。有的是滑倒的，有的看得像滑倒却再也没站起来。 “前进！继续前进！”“杀光俄罗斯人！冲出去！”到处是类似这样喊声。但实际给俄罗斯人的杀伤我却没有看到。车臣人一边开枪一边前进着，与此同时车臣人的尸体也清楚的标记出整个队伍通过的地方。 越往前走，越走的艰难。因为速度越走越慢，本来相对分散的人很快开始互相挤压，队伍此时应该已经变成又扁又平。这样会非常危险，人员过于密集无异于提高俄罗斯人杀伤力度。 车臣人的指挥很快意识到了这点。他们很快组织出了一些突击队。这些突击队脱离了大部队向着俄罗斯人的阵线推进过去。而后面的人则跟在这些人身后大概三十到五十米远的距离掩护他们。 哈比卜的人，包括我们都没有人加入突击队当中。可能是因为哈比卜的人损失惨重，已经不被看重。我们大家跟在大部队当中。朝着那些闪着光正在开火的俄罗斯人射击着。 不一会儿，车臣人携带的迫击炮还有rpg纷纷开火。俄罗斯人在炮弹和火箭弹的打击下，稍微消停了一会儿。整个队伍便在突击队的带领下快速的前进。 我边走边观察着这里的地形，虽然天黑看不清。但从周围不断开火的闪光可以看出，这里甚至大片地区都是开阔的地方。这就是一个陷阱，该死的陷阱。但这时我们已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前沖。还好的是，在突击队的引导下，整个队伍的前进速度提高了不少。我看向俄罗斯人那些火力点，我们明显近了不少。 突然，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现。从俄罗斯人那腾空而起数个…不。应该是十数个照明弹。强烈的光线照在地上，加上地上积雪的反光，将雪地上上的人变成一个个黑黑的人影异常的醒目。 随即俄罗斯人的轻重火力便噼头盖脸的打了过来。机枪，火箭弹、轻型榴弹炮，还有另外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炮不停在黑暗中发射着炮弹。甚至我还隐约看到一个估计是40mm的高射机枪在朝着整条队伍扫射。 车臣人的突击队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人像荒原中的枯草一样，被大风一吹，一片片的倒下。他们间的区别就在于枯草倒下后还能站起。而倒下的车臣人则没几个活着的。 “前进！不许后退！想活着出去就爬起来继续进攻！”哈比卜一边大叫着一边拉起身周的人要求他们继续前进。 车臣人的迫击炮和rpg不时飞向俄罗斯人。但从俄罗斯人那里飞出的各种东西更多。与此同时俄罗斯人的照明弹和以往一样，一波接着一波的打上半空，为伏击部队照亮前方的目标。 人到了绝望的时候，不是等死，便是做拼死的一博。而在选择做拼死一搏时，往往都能爆发出比之平常更加强悍的战斗力。此时的车臣人就是这样，整条队伍前进的速度不但没有减慢反而快了起来。前赴后继的向着俄罗斯人攻击前进。 我们夹在车臣人的队伍中前进着。很快越过被打死的车臣突击队人员的尸体。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俄罗斯人的防线，我开了几枪后。摸出了手雷。 保尔看了我一眼回身对大家喊到：“准备手雷！米尔克瓦列里掩护！” 米尔克和瓦列里两个人趴在地上，用机枪对着我们前方的俄罗斯人射击起来。保尔和我还有萨沙还有美国佬的人则分散开一边射击一边前进着。 第150页 我前方的车臣人不时有人中弹倒下，其中一个已经摸出了手雷要扔向不远处的俄罗斯人但就在手雷脱手而出的一剎那中弹。手雷失去了动力，落在地上，将周围的两个人炸翻了下去，我也被气浪推翻在地。 我被炸的有点迷煳，一时没爬起来。突然感觉我身后的背包被人抓住试图把我整个人提起来。 我回头看去，是约翰，他大声的对我喊到：“你还好吗？”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快起来继续前进！别掉队！”他说完便继续向前而去。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保尔还有一部分车臣人已经冲到了俄罗斯人的近前。他们纷纷将手雷扔向了俄罗斯人。手雷在俄罗斯人的散兵坑还有坑道中或者周围炸开，应该炸死炸伤那里的人，因为车臣人很快冲了过去，而那里俄罗斯人的枪再未响起。 我赶紧跟上队伍，瓦列里和汉尼拔也抬着葛朗台也跟了上来。我看了一眼担架上的葛朗台。他握着一把手枪，两眼闭着，像是睡着的样子。但我知道他没有，因为我看到他唿吸的阵阵的白气显示他的唿吸很急促，这显示他很紧张。 我们跟着队伍，很快通过了这用人命撕开的防线缺口。但还没来得及放松，突进来的队伍便再次陷入了苦战，或者说是混战。因为我们杀入了俄罗斯人的防线中，双方已经无比的接近。俄罗斯人没有撤退，甚至看起来连撤退的打算都没有。他们当中还活着的人依然坚守着自己的阵地不断的朝着自己所能看到的车臣人射击。直到被包抄上来的车臣人打死。 此时飞来的子弹已经不是向之前那样从我们前进的方向飞来。现在是从左面、右面、甚至是两侧的侧后方不断有子弹打来，我们的整个队伍已经开始出现方向混乱，人员脱节。 双方都已经完全没有了章法，子弹总是不知从哪里飞来，突如其来的爆炸也不知道是什么炸开，是哪一方的人实施的。唯一能够清晰的就是我们在不停攻击前进的同时，周围的人也在不停的被打死而倒下。 我跨过一条俄罗斯人挖的壕沟，正准备回身帮忙搬运葛朗台。就在这时，从左前方突然冲出了一伙俄罗斯人。 他们一边朝着我们开火一边大叫着打了过来。“到沟里！快！隐蔽！”我一边叫着一边跳进了进去。沟里躺着两具尸体，不知道是俄罗斯人的还是车臣人，我也没去细看，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都是死人了。 我进去后转身帮忙将葛朗台抬了进来。我立即回身端起枪朝着那伙俄罗斯人开始射击。他们突然的出现在片刻便打死了不少人，但后面跟上的，还有其他方向的人反应过来后，这些已经暴露位置并且没有掩护的俄罗斯人瞬间就成了靶子。他们不顾伤亡硬着头皮继续我的这个方向跑来。这些俄罗斯人的勇悍让我钦佩，我看到一一个车臣人被一个已经倒地的俄罗斯人拉倒，随后那里发生了爆炸。我想那是俄罗斯人拉开了手雷和车臣人同归于尽了。 我对着他们不断扣动着扳机，瓦列里将葛朗台放好，也端着pkm扫射起来。很快最后几个俄罗斯人纷纷中弹倒在了离我们大概二十米处。 我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保尔，美国佬都不见了踪影。附近除了瓦列里汉尼拔还有担架上的葛朗台外没一个认识的。“该死。保尔他们在哪？”我大叫道。 瓦列里回身和汉尼拔去抬葛朗台道：“没看见。我们跟着你走的。” “他妈的。那我们就继续朝着前方走！”说着我爬了上去，回身帮他们将担架抬了上去。几个人继续朝着前方前进。 黑暗中，我只能大概朝着一个方向前进。周围到处都是枪声，那该死的照明弹虽然没有之前那么整齐和密集的腾空而起，但还是时不时的会有几颗飞起。我藉助着一些光亮跟着前方还在继续前行的人影跑着，不时回头招唿一下瓦列里。防止与他们再走散了。 不知道走出去多远，我发现周围的人越走越少。原本周围还有不少朝着同一方向前进的车臣人，而当我再次注意周围人数时已经少了很多。不知道是我们走的方向不对，还是他们都已经被不知从哪飞来的子弹打死了。我心里越来越无法确定我走的方向是否正确。是不是走错了方向？ 我越想越觉得害怕，我停了下来。努力的平息着心里的恐惧。瓦列里很快跟了上来问到：“怎么不走了？” “我不知道该往哪走了。这他妈感觉到处都是一样的。”我低声道。 “不知道也得继续走。停在这只能是等死。”瓦列里一边看着两侧超越我们继续前进的车臣人一边说到。 我看着远去的车臣人的身影，一咬牙道：“那就继续朝着这个方向走！” 我正要起身，只听离我们不远处一阵马达的声音响起。随即便响起了btr那门30mm机关炮的声音。还伴随着一些步枪的枪声。 前方那些的车臣人被打死不少，另外一些则调头往回跑了过来。机关炮则继续往左边扫射而去。我立即对瓦列里道：“快。往右边。” 我起身便跑，但没跑出几步。一颗照明弹便腾空而起，将我们这片区域照的有如白昼。子弹随即朝着我们这些移动的人打了过来。我根本顾不上反击，在这里反击只有被打死。我急忙躲进了一个应该是俄罗斯人之前挖的散兵坑中。 第151页 第八十五章 死伤 “瓦列里。快！我掩护你们！”我端起枪朝着俄罗斯人射击。没一会儿照明弹再次升空接着而来的便是一枚火箭弹。 我急忙缩回散兵坑中躲避。火箭弹没有击中我这里，而是从我这个坑上滑过飞去了后方，并在后方不远处爆炸了。我长长舒了口气，正要起身继续射击时，我借着照明弹的光线看到这个坑中还躺着一个人。是一个死人。这个死人我认识，是哈比卜。他背靠在那，眼睛看着前方，胸口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煳，脑袋歪向一侧，嘴角流着血，死相悽惨。 “吉普赛人！你在哪？”瓦列里的声音从我的右侧传来。 我伸头顺着声音看去，他们跑去了一个离我不远的一个坑道中。我回头看了一眼俄罗斯人的方向。他们好像很快忘记了我，此时正忙着攻击着其他方向。这正是我跑路的好机会。我起身立即朝着瓦列里他们跑了过去。 “我们现在往哪走？”汉尼拔见我到了问到。 我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根本辨别不了方向。而且我们这周围已经没几个活着的人了。刚才我看到哈比卜死在了那个散兵坑里。” “他也死了？”突然葛朗台开口道。 我看了他一眼说：“是的。死了。之前的方向肯定不能走了。那边有辆btr，我们过不去的。” “看来我们沖不出去了。”汉尼拔一边说着丧气话一边像泄了气的皮球，靠在了坑道边。 “少废话。”瓦列里吼了汉尼拔一嗓子，然后看向我低声道：“吉普赛人。你运气一向不错。你说往哪走，挑一个方向。我们跟着你走。” “对！算命的。反正都这样了。你说往什么方向走吧。”葛朗台出声道。 我没有立即答应，因为我心里十分混乱。对死亡的恐惧，还有对回家无比的期盼，让我无法考虑问题。我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我试着梳理了下我们一路打过来的情景，最初的朝向，还有中途改变过的方向。 “吉普赛人，不要犹豫了。你说吧。”瓦列里吹促道。 我抬眼看了看外面，深吸了口气道：“往那走。”我指向我们来时方向的右后侧。“往那个方向。我估计那里才是正确的方向。” 瓦列里和汉尼拔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看。瓦列里道：“就往那走。” 于是我们小心翼翼的爬出坑道，在我的带领下，朝着我指的方向走去。此时很多地方的战斗已经大致结束。地上淌满了尸体，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硝烟味道，还有各种东西烧焦的味道。 其实我指的这个方向不仅仅是因为我觉得那里应该是正确的方向，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的就是，那里还有激战。这样的理由咋看之下会觉得奇怪，毕竟还在作战的地方肯定有俄罗斯人。但那里同样有车臣人，说不定保尔他们就在那，如果他们还都活着的话。 而没有激战的地方呢？就从目前我的感觉来说，这些地方更加危险。那里很可能埋伏着俄罗斯人，没有激战是因为到了那里的车臣人都被打死消灭掉了。当然这些平静的地方可能在哪个角落有着一个已经被撕开的口子，一些车臣人活着出去了。但我害怕，没有那个胆量去赌。也没有资本去一个个地方去撞运气。所以我决定将赌注压在还在交火的地方。 而现在还在继续交火的，一个是我们开始遭遇伏击的地方。就是地雷阵的附近。那里现在还有人在抵抗着。还有一个靠近城市边缘，那里也在打着。最后一个便是我决定赌的地方。那里的声势算是几个交火地点比较大的。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我们朝着那个方向跑出去不久。我们便被人发现了。当然发现我们的人不是俄罗斯人，而是萨沙。 “瓦列里！”一个声音低沉的从我们的左后侧传来。 我们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看向那里。“是萨沙！”瓦列里听出了萨沙的声音对我们说到。 “快出来。”瓦列里说到。 很快萨沙从黑暗中跑了出来。“该死的。你们几个跑哪去了？” “我们往那个方向去了。”我指了指之前遇到btr的方向。 萨沙看了一眼那里道：“快走吧。”说着便起身走在了前面。 我们跟着他一路找到了保尔。这里有不少人，他们正在狂攻拦在面前的俄罗斯人。我看了圈周围，保尔身边只有米尔克、维尼亚和背着大包的奸商。美国佬还有萨利姆等人则没有看到。 “在哪找到他们的？”保尔看了一眼我们三个对萨沙问到。 萨沙往身后我们来的方向指了指，“就是那里。估计那边就他们三个是活着的。如果不是看到两个人抬着个担架前面还走个背包的，我还以为遇到的是俄罗斯人。” “你们怎么偏到那去了。不是说好跟紧别掉队的吗？”保尔质问到。 “我们遇到了反击出来的俄罗斯人。应该就是那会和你们的方向偏离了。而且我们那个方向的车臣人应该就是我们这支队伍的，因为之前我在一个散兵坑中发现了哈比卜的尸体。”我解释到。 听到哈比卜战死的消息，萨沙和保尔都沉默了片刻。之后保尔开口道：“没什么。现在谁死了都不奇怪。” 第152页 “这里还有多少人？美国佬还有萨利姆他们呢？”我问到。 “多少人不知道。连是谁在指挥都没人知道。其他人都在前面。我是在这等你们，还好把你们找到了。既然大家到齐了。那我们也该跟上去了。”保尔说着站起，回头不耐烦的看了眼奸商道：“你去把瓦列里换下来，你去抬葛朗台。” 我转眼看了看奸商，我注意到奸商出发时手中拿的枪此时已经不见了，一脸一身的泥水污渍十分的狼狈。他嗯了一声和瓦列里交换了位置。大家都看出这是保尔想解放出一个有战斗力的人来。不过显然葛朗台和姦商关系不错，两人很快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 保尔带着我们很快加入了攻击俄罗斯人的队伍。这只队伍正如保尔说的那样，根本没有统一的指挥，但冲出去的目标使得所有人都朝着一个方向攻击着。可是毕竟没有好的协调，有人进攻时却没人掩护，有掩护的时候则没人继续前进，变成了原地的对射。虽然这样也使俄罗斯人造成了一些伤亡，但是这里的伤亡更大。 不过可以看出这里的俄罗斯人人数并不多，仔细想想过程其实整个这场伏击的俄罗斯人就不是非常多。也许是出于人少点利于隐蔽的原因，他们在这块区域当中显得有些稀疏。 “前进！冲出去！冲出去！”一些车臣人大叫着。既是鼓舞同伴也是在鼓舞着自己。 被攻击的俄罗斯如同我在其他地方遇到的一样顽强。他们面对我们这伙人人数上没有优势。但根本没有任何动摇的迹象，一个机枪手被打掉，片刻后那里的机枪便会从新响起。向他们扔出一枚手雷，他们同样用手雷或者rpg回敬过来。 “维尼亚！”保尔停下脚步对跟在身后的维尼亚叫到。 维尼亚抱着那把msg-90跑了上去，保尔指着一个不停吐着火舌的机枪位道：“干掉那挺枪！”然后又对我和米尔克还有萨沙道：“她得手后，你们迅速冲上去。别让其他俄罗斯人继续用机枪对着这里扫射！” “明白！”我刚说出口。维尼亚的枪已经响了。我转头看去那里的机枪哑了火。 “上！快！”随着保尔的一声大喊，我端着枪沖了出去。 而没一会儿，那里的机枪再次响了起来。走在我前方的几个车臣人顿时被打的人仰马翻。我立即改变移动的方向朝着右斜前方沖了出去。机枪跟着我的屁股扫射了机枪，估计是看我绕开了他们射界，他们改变了射击的目标。打向其他方向。 我快速的接近那个俄罗斯人的火力点，算着距离。大约还有三十余米的时候。维尼亚又是一枪打死了机枪手。而我通过不时飞上天的照明弹的光线看到，那里还有其他的俄罗斯人在继续射击。 我掏出手雷一边跑着一边拉开了保险，看准了扔了过去。随后身体向前卧倒下去。我抬头看去。手雷落点不错，在两个俄罗斯人的身侧炸开了。 “快！上上上！”我回头看去，保尔大叫着带着大家沖了上来，维尼亚拖在了最后。 就在这时，我看到在我们的左翼，突然闪出好多个亮光。那是枪口喷射的火焰的亮光。我随即大叫着让大家隐蔽。但是还是迟了。 子弹如雨点般打从侧面打了过来，在照明弹的照射下。很多人中弹倒下。我清楚的看到维尼亚几乎是在同时身中数弹，侧翻在了前进的路上。而汉尼拔更是一个踉跄，栽倒了下去，顺带着将葛朗台的担架扔到了地上。 “该死的！”我一边咒骂着，一边抬起枪对着那些从侧面出现的俄罗斯人射击着。瓦列里跑到了被端掉的俄罗斯人的火力点里，架起机枪开始扫射。 “汉尼拔！你怎么样了？”我对着那里大叫道。 “我中弹了！中弹了！该死的，我的腿不能动了！”汉尼拔一边大叫着一边试图起来看自己的伤口。 “待着别乱动。你别乱动”我对着他大喊到。可是他好像没听到在说话，还是想坐起来，这个动作在照明弹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清晰。随即我看到的他被两颗飞来的子弹击中，倒了下去。 “保尔！掩护我！掩护我！我去抬葛朗台！”我对着保尔大叫着。 “掩护吉普赛人！掩护他！”保尔喊完，不知道从哪捡起一挺机枪朝着俄罗斯人射击着。 我猫着腰冲出了掩体。但是飞来的子弹很快让我不得不使用匍匐前进的方法接近葛朗台。 我爬过一具具的尸体来到了葛朗台的的身边，他此时面部朝下，担架盖在了他的身上。他没事，因为我正听到他在那低声的咒骂着，因为他被绑在担架上，所以他根本无法翻身。我看向一侧的汉尼拔，他已经死了。他的鲜血已经在身下流淌了一滩。 我回头看向葛朗台，发现他的前方，躺着奸商。我爬了过去，拔了一下奸商。他突然惊恐的大叫起来。 第八十六章 突围之后 奸商像是很努力的克制住了心里的恐惧，这虽然使他不再乱叫，但是能明显的感到他全身在颤抖。 “奸商！奸商！你听我说。”我爬到他耳边继续道：“你听我说。我们不能停在这。我们必须抬起葛朗台离开这。你明白吗？” 奸商一边颤抖着一边点着头。我看他还算清醒，接着说到：“一会听我的口令。我们一起抬起葛朗台。冲到那里去。”我指了指我之前待的地方。 第153页 奸商很勉强的看了看我指的地方，我不知道他到底看明白了没，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我爬到担架的另外一端，我再次看了一眼汉尼拔的尸体后将他的尸体挪动开。我本想拿他身上一件东西走，这样以后也许有机会交给他的家人。但是这里的人都差不多，空无一物。 这时不少这里的车臣人也加入了抵挡这左边突如其来的进攻。我看到两枚火箭弹飞向了那里。俄罗斯人的射击很快弱了下去，并且也不再朝着我们这里。 “奸商！你准备好了吗？”我对奸商低声说到，见他没有反应，我正准备再说，躺在我们中间的葛朗台开口道：“他准备好了。他紧张的一直在准备着。” “操。怕成这样还来这地方干嘛？” 奸商没说话，估计他没空搭理我的嘲讽。而葛朗台却代为解释道：“他是来做生意的，不是像我们这样来打仗的。” “奸商，我数到3。我们就把抬着他走！”我说完看向保尔那里，“保尔。我们过来了！掩护我们！” 这边喊完，我便数起来。当数到3时。我起身抬起葛朗台，那边奸商虽然动作十分的僵硬，站起时都显得摇晃，但是还是站了起来。 “快！快走！”我往前推了一下担架。奸商立即猫着腰跑了出去。 俄罗斯人的子弹很快追了过来，但是这时我们已经没有躲避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跑。 眼看要到了我指定的目的地，奸商突然脚下一晃。整个人朝着右侧倒了过去。我无法稳住中心，跟着担架一起朝着右侧倒了下去。 我滚到了一个俄罗斯人的散兵坑中。我伸头出去，将葛朗台的担架就在我的眼前，在坑的边上。我拨开坑边的尸体，将葛朗台拖了进来。 “葛朗台你怎么样”我问到。 “你他妈能把我翻过来了吗？”葛朗台说到。 这时我才注意到葛朗台还是面朝下被我拖进来的。我赶紧将他翻了过来，大概查看了下他的状况。他满脸的泥巴血污，当然看他那样，这么重的血污肯定不是他的。 “我没事。不用摸了”葛朗台一边吐着口水，一边道。 我抬头看了看外面，奸商貌似没死，他正蜷缩在我指定的地方自己在那发抖。我低头开始解开葛朗台身上的背带。 “我把你背出去。”我一边解一边说到。 “吉普赛人！快带着葛朗台撤。我们顶不住了。”保尔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很快将葛朗台绑在了我的背上。我注意到，俄罗斯人那传来了马达声，应该是之前那辆btr，俄罗斯人来增援这个方向了。我赶紧背起葛朗台跑出了散兵坑，边跑边大叫着让保尔他们一起撤。 我跑出没多远，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蹲了下来。因为我不能乱走，我不认识路。我不想在和大家跑散了。 片刻后保尔跑了过来，让我惊讶的是，奸商居然仅仅的跟在保尔身后。瓦列里还有米尔克萨沙陆续跑了过来。之前参与拦截左面的车臣人现在也纷纷退了下来，毕竟谁都想逃命。 大家都涌向了突围的方向，拦在前方的俄罗斯人已经所剩无几，但他们还是在坚守着阵地，不停的朝着我们这些突围的人射击着。不过相比之下，我觉得从左侧来的俄罗斯人的攻击更加致命。而且不久从其他方向也应该会有俄罗斯人打过来，因为现在还依然在交战的地方已经几乎没有了。只有这里还在激烈的交火了。 这样的情况，车臣人想必也都明白。他们不停的沖向俄罗斯人的防线，虽然死伤惨重。但还是越来越接近了俄罗斯人的防线，并且俄罗斯人在车臣人持续的攻击下，火力也越来越弱。 “胜利就在眼前！杀光他们。冲出去！”车臣人疯狂的大叫鼓舞着大家做近乎决死的冲锋。 “跟紧他们。我们就要出去了。”保尔在我身后帮我拖住葛朗台，略带激动的说到。 我咬紧牙关，努力向前走着。因为我身上的那些伤已经非常疼了。并且路很不好走，路上坑洼并且躺了很多尸体，背着葛朗台十分的费力。我觉得自己已经快没劲了。 保尔可能注意到了我的状态一边解开我身上的背带一边回头对瓦列里道：“瓦列里，你来替吉普赛人！” 瓦列里直接将机枪丢了，过来将葛朗台直接横着扛了起来。我则长长出了口气，转头端起枪加入了对俄罗斯人最后的冲锋。 几枚照明弹升空，照亮大地的同时那仅存的俄罗斯人大叫“为了俄罗斯”，在几挺机枪的掩护下，向近前的车臣人投掷了一轮密集的手榴弹。在车臣人被炸的血肉横飞后，他们立即端着枪沖了过来，发起了反冲锋，对他们来说同样是决死的冲锋。 车臣人同样不示弱，前面炸死了。后面继续跟着上。有的朝着俄罗斯人射击，有的投掷手雷，更有不少直接什么都不做，就是一头沖向俄罗斯人。 双方一阵乱枪后，俄罗斯人打了不少车臣人。但是俄罗斯人冲出来的人很快被消灭干净。车臣人冲到了俄罗斯人阵地上，俄罗斯人毕竟人少，顾此则失彼。车臣人已经杀进了俄罗斯人的中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开始了真正的混战。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肉搏，车臣人和俄罗斯人扭打在一起，有的甚至两个人同时被不知道从哪打来的子弹被双双打死。眼看着整个阵地就要失陷。 第154页 我和保尔走在我们这只队伍的前方，不时朝着还在抵抗的正在混战中的俄罗斯人开着枪，一路朝着南边突围而去。 我们眼前出现的俄罗斯人越来越少，渐渐的枪声、爆炸声喊声从我们的周围移动到了我们的身后。我意识到我们冲出来了。眼前虽然还是黑漆漆一片，但此时看来却无比的光明。 我稍稍回头望了眼。我看到，除了我们还有一些车臣人沖了出来，不过和我们跑的方向不一样，都是一波一波的人各自朝着各自的方向跑着。在我看来都属于慌不择路，包括我们自己也是。 保尔带着队伍，他不停的催促着我们加快速度。在黑漆漆的树林中，我们不时有人滑倒，大家几乎是跌跌撞撞的一路逃命。背葛朗台的人换了几次，瓦列里换成萨沙，然后又让奸商背了会儿。身后的枪声离我们越来越远，不过保尔还是时刻提醒我们。俄罗斯人在天亮后会清剿残敌。我们要跑的越远越好。 我们这一路没有再遇到美国佬他们，萨利姆和卡马里也没有看见。不知他们有没有冲出来。 我们大概不停的走了两个小时，此时后面已经听不到枪声。唯一能清晰听到的就是林子中寒风的唿啸声，还有我们各自粗重的喘息声音。大家不约而同的放慢了前进的速度。连保尔都不再和之前那样一遍遍的催促我们快点跑。 “保尔。我们这跑的方向对吗？”我看着漆黑的四周担心的问到。 保尔边走便低声道：“我不知道。我打算我们先跑出俄罗斯人包围圈，等天亮的后再调整前进的方向。”不过他立即又看向我们道：“停一下，我看下方向。” 我们纷纷停了下来，除了奸商将背着的葛朗台放下直接坐着休息外。其他人都各自警戒起来。而保尔则摸出了一个指北针，和一张地图，从背包中脱出了一个毯子，然后顶在自己的身上，整个人躲在毯子里，趴在地上看起来。 片刻后，保尔起身招唿我们围了过去。“各位。我们运气不错。没有偏离方向太多。至少不会莫名其妙的走回格罗兹尼。我们只要继续走下去。如果明天一天没什么特殊情况发生。那么我们基本就可以摆脱俄罗斯人，安全进入南部山区了。” 听保尔这么说，大家都很兴奋。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于是便抓紧时间继续在保尔的带领下开始赶路。但兴奋劲没维持多久，我们前进的速度就再次放慢了下来。因为我们都已经饥寒交迫，几乎人人都是伤愈不久，都觉得疲累不堪。此时天空隐隐的开始泛白，天很快就要开始亮了。 保尔在前面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我们。边走边考虑了良久，才下令让大家停了下来。 “抓紧时间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之后我们还得继续赶路。”保尔说完看向我道：“吉普赛人你去前面那个土包子上警戒。米尔克你去后面。大家尽量少说话。天亮了，俄罗斯人的清剿肯定已经开始了。” 我和米尔克互分别点头表示明白。我向前走了大约二十米来到一个地势高点的地方停了下来，坐到了一颗树下，靠着树把背包里的东西翻了出来，随便啃了起来。我一边啃着冰冷难吃的干粮，一边想着回家能睡软软的床，温暖宜人的室温，热水澡，可口的饭菜。 突然我看到前方有人影闪动。我停下嘴里的咀嚼，仔细看了看。有人，并且不止一两个。更重要的是他们不是行军队形，而是搜索的队形。我赶紧将嘴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猫着腰跑了回去。 即将完结啦 第八十七章 再遇侏儒 保尔看到我的动作，就知道情况不妙。没等我开口，他已经开始招唿所有的人停止休息，向他靠拢过来。 “十二点方向和两点方向发现有人。距离大约两百米。车臣人或者俄罗斯人看不清。具体人数不清，不会少于十人。他们在搜索前进。正往我们这边过来。”我快速的说到。 保尔想了想低声道：“应该是俄罗斯人。现在还有什么车臣人能这么优哉游哉的闲逛？！” “怎么办？要打吗？”萨沙问到。 保尔立即摇了摇头道：“不！我们现在已经脱离了车臣人。我们也没力量继续在和俄罗斯人打下去。我们避过他们就行。不过大家还是做好战斗准备。”说完，保尔指了指我们身后来时方向百十米处一个土包。“我们去哪！”说完便率先跑了出去。 我们很快跑到了山包那埋伏了下来。不，不是埋伏，而是躲了起来。因为不仅我们没多少人，并且还是人比枪多。葛朗台伤员，一把手枪，等于没有。奸商没把自己丢了我觉得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瓦列里为了背葛朗台把枪扔了。所以现在我们真正有战斗力的就四个人，并且我检查过弹药，每个人几乎都是所剩无几。 我们静静的看着这伙人从远处走了过来。这次我看清了，是俄罗斯人。这只队伍应该有十二个人。当他们走到保尔他们休息的地方时，一个俄罗斯人停了下来，看着自己的脚下。随后他蹲下从地上捏起一小撮东西，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又在周围仔细观察了下。他叫停了整个队伍，俄罗斯人看到他的这个动作都朝着四周警戒起来。 我知道要坏事了，这俄罗斯人应该是发现了保尔他们吃的东西的碎屑或者其他什么。估计还有脚印。 第155页 “妈的”我低骂了一声，将手中的枪向前提了提，并瞄准了这个发现我们踪迹的俄罗斯人。 “是别列佐夫。”保尔突然低声的说到。 别列佐夫就是那个在格罗兹尼桥头被我们追杀，然后带着人把我打伤，把葛朗台打残，打死了沙米利的保尔的前战友。但我这还是第一次能够这么仔细的观察这个人。其实看不太清，只能看出身高和保尔相当，但是整个动作和气质上能感觉出这个人是个狡猾的老手。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我在的他手上吃过亏的心理作用。 别列佐夫观察了周围一圈，很快大概判断出了我们离开的方向。他朝我们这边周围看了看，不知道他是感到了什么。他迅速招唿他周围的人散开，迅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他已经发现我们埋伏的地方了？看着他们的动作我不禁心里这样想。但很快我便自己否定了这样的可能。 保尔也用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不要激动。但片刻后，保尔做出了一个完全让我没有想到的事。 保尔先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示意我们瞄准好对方的人。然后示意看他的信号。在我们表示明白后，他突然对外面大喊道：“侏儒！我们又见面了。又带着你的兵到处追杀车臣人了吗？” 别列佐夫明显对这里再次遇到保尔感到非常的意外，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约过了三分钟，从俄罗斯人那才传来了别列佐夫的声音，“小丑。真想不到。你是昨天晚上突围的吗？感觉怎么样？突围顺利吗？” “哈哈哈。顺利不顺利，难道你不知道吗？你能出现在这，难道不是你们昨晚安排的陷阱的一部分吗？”保尔笑着喊到。 “我觉得你突围很顺利。不然也不会到这。你这是准备去哪？是去找那些从南部山区来接应突围的车臣人车队吗？如果是那样，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昨天晚上或者说今天凌晨那些人已经先你们一步被干掉了。” “妈的。这个什么突围果然是个俄罗斯人安排好的陷阱。”我听着别列佐夫的话低声说到。 保尔看了看我，继续对别列佐夫喊到：“侏儒。你到这来是找什么？” “告诉你也没事。你也应该知道。清剿残余的车臣人。” “哈哈！侏儒。我这里可没有车臣人。我也不是去你说的那个什么地方找接应我的车臣人。我是回家。回家你明白吗？” 别列佐夫又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道：“小丑。你这是在求我放过你吗？” “不！侏儒。我不用求。我只是不想打了。不然在你们经过的那一剎那你已经死了。”保尔故作轻松半真半假的说到。 “小丑！不用吓唬人。昨晚虽然我不在格罗兹尼，但是我也知道就算能出来必然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这时也许你待的地方，只有你自己和你的一个兵。” 保尔听了看了我一眼，脸色变了变。他低声对我道：“怎么样？敢和我出去吗？” “嗯。啊？”当我反应过来保尔是准备带着我出去时，他已经接着对别离佐夫喊到：“你说我只有两个人。那么侏儒，我们两个分别带着一个人出来好吗？我们当面聊聊。”保尔说完，便对其他人道：“你们几个分散开。将衣服头巾什么的尽量铺开，让从远处看来像是一个人爬在那。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你是准备吓唬他们。”萨沙应道。 萨沙带着其他人去布置了，而葛朗台则继续安排趴在我和保尔那。我把步枪给了葛朗台，因为我觉得如果出去后翻脸起来，我左右是回不来了。步枪在他手里，也许作用还更大点。 “嗯。赌一把吧。”保尔说着便接着对别列佐夫喊道：“怎么样，你同意吗？” 别列佐夫大概考虑了下，片刻后他答道：“没问题！我们各自带一个人。到中间的位置。” “那么好。我可要出来了。让你的那些菜鸟别紧张。别走了火，到时死的可不止是我！”保尔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我跟着他一起站起来。 我其实很紧张，但还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保尔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别紧张。放松。就和你之前带着卡马里他们从埋伏的俄罗斯人眼前走过那样。就真当我们是要伏击他们的。” 我点了点头，深唿吸了两次。端着枪跟着保尔走了出去。同时，别列佐夫也从他隐蔽的地方站了起来，同样带着一个人。向着我们走了过来。 双方走到了两拨人的中心地带停了下来。此时我才得以看清这个之前和我近距离交火过的别列佐夫。 他比保尔矮一点，这也许也是他被保尔叫做侏儒的原因之一。他有着棕色的毛髮，这不是从他的头髮看出来的，他头上戴着包头的头巾。我看的是鬍子，他留了一脸的鬍子。两个眼睛充满了精明。他身边的一个人带着钢盔，端着枪。阴沉着脸跟在别列佐夫的身后。 保尔看了看他们两个人，笑了笑道：“哈哈。你这么严肃做什么？大家出来见个面还端着枪。”保尔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他们手里的步枪。 别列佐夫看了看保尔和我，估计是因为我们都没带着枪。于是他回头和跟着来的人说了句话，两个人将步枪背了起来。 第156页 “小丑。你身边的这位是谁？怎么看起来像亚洲那边的人？”别列佐夫指着我问到。 保尔随意的看了我一眼道：“他叫吉普赛人。上次你安排的那四个突围的人就栽在他的手里的。当然，他也付出了代价。一枪打中了左肩，如果偏下一点就完蛋了。” 别列佐夫听了保尔的话，仔细的打量了我一下道：“哦。我好像记得。那天在桥头，我带着人被你们围住。是你带着人从后院攻进来的？” 我点了点头道：“是我。之后你们一个人逃出去时，阴了我一把。差点把我炸死。” “哈哈哈。”别列佐夫听我这么说，笑了起来。“你是说那颗手雷吗？那是我扔的。看来你的运气真不错。” “他运气一直不错。不然我们早死光了。呵呵，刚发现你们的也是他。”保尔说着指了指别列佐夫的身后道：“我数过了，你们一共十二个人。你们有遇到车臣人吗？” 别列佐夫在保尔说他有多少人时，瞄了瞄我们的身后。等保尔说完他回答道：“之前遇到几个。很快解决了。”说着他停了下，指了指我们身后道：“你们有多少人？” 保尔笑了笑说：“有烟吗？” 别列佐夫掏出一包直接丢给了保尔。保尔分给了我一只，我们点着抽了起来。我注意到别列佐夫在观察我们的表情和动作，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怀疑。 “你觉得我们有多少人？你不是之前就认为我一共只有两个人吗？”保尔说着指了指自己还有我。 别列佐夫摇了摇头，指了指之前保尔他们休息的地方道：“你们的人数大概在五个左右。就算多也不会多出多少，而且你们还可能带着伤员。” 别列佐夫判断的准确度不禁让我心中一紧。不过我记得保尔的话，完全就当没有听到，努力让我自己显得无所谓和自然。 “八个人。小丑。我只有八个人。”保尔平静的道，不过随即话锋一转道：“但是他们的枪口都对准了你还有你身后的这些人。我们没你人多，但是第一轮交火我能确保干掉你一半的人。” 别列佐夫再次快速扫过我们的身后，他毫不示弱的道：“那我保证你们没人能走出这里。小丑，第一个死的肯定就是你。” “我正是不打算打才在这里和你面对面说话的。实话告诉你，我的合同到期了。招募我来的人也在昨天晚上死了。我要回家了。”保尔说到。 就在这时，跟在别列佐夫的身后的那人被另外一个俄罗斯人叫了回去，他们沟通了片刻后。那人显得有点紧张，回来在别列佐夫的耳旁嘀咕了几句。别列佐夫看向我们，嘴角微微笑了笑道：“你以后还会来这里吗？” “不！绝对不会再来。我在这里失去了太多人了。来到这里，对我来说得不偿失。”保尔说完将菸头丢下踩灭，看着别列佐夫，等待他的回答。 别列佐夫看了看我们，又回头看了看他自己人的方向。回头道：“小丑。你发誓不再回来，不再和俄罗斯做对。” 保尔看着别列佐夫很认真的道：“我以我那些死去战友的名义发誓。我不会再回来这里。” 保尔刚说完，别列佐夫便一转身道：“你们走吧。我还要抓紧去围剿那些该死的车臣叛匪。”说着他转回头对保尔道：“还有我们扯平了。” 保尔笑了笑道：“本就没打算让你还。”说着就准备往回走。 第八十八章 回家（终结章） 我知道扯平说的是保尔上次放了他的事，或许也意味着以前的情谊就此终结。我看了看别列佐夫。他看到我在看他，对我道：“怎么？有问题吗？” “不。”我摇了摇头，然后继续道：“我是想知道昨天那些埋伏我们的是哪只部队的。你能告诉我吗？” 别列佐夫有点诧异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停住脚步同样看着我的保尔。他开口道：“埋伏你们的是一个伞兵团。具体是哪个部队，我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我点了点头道：“那些人都是英雄。我很敬佩他们。” “哈哈”别列佐夫干笑了两声道：“英雄？那你是什么？” 我看了看他，我能明显他的话里带有挑衅的意思。不过我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平静的道：“我吗？只不过是一个毫无荣誉的倖存者而已。”说完我看了他一眼，转身和保尔走了。 别列佐夫目送我们离开后才继续朝着我们来时的方向继续搜索前进而去。而真正让我们完全放松下来是在走出半小时后，从别列佐夫前进的方向传来了枪声。他们估计搜寻到了其他突围出来的车臣人。 在路上保尔告诉我们，其实从别列佐夫答应对面对交谈时他就已经知道别列佐夫不准备和我们打了。别列佐夫这样做不止是因为要还保尔的情。遇到保尔只是一个大前提，因为保尔说别列佐夫是忠诚可靠的，如果遇到的真的是车臣人一场血战在所难免。保尔认为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别列佐夫他的损失同样巨大，俄罗斯人在这场战争中一样付出了巨大的损失。别列佐夫肯定同我们差不多，身心俱疲。 第157页 大家都明白格罗兹尼不久就会被攻陷，这意味着这场战争很快就要结束。在这种时候，所有人都更希望可以早点安然无恙的回家。别列佐夫不是怕死，他更要为他手下那些年纪轻轻的士兵考虑。别列佐夫对自己的战友一直是充满关怀的。 “那你怎么还让其他人虚张声势？吓唬别列佐夫？”我问到。 保尔说，这点小把戏其实是做给别列佐夫的那些战友看的。别列佐夫没有被骗到，你也许看不出来，但是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保尔，他没有上当。保尔说他们以前玩过这个把戏，这也是对别列佐夫的一种保护，让其他人感觉确实是逃过一劫，防止有人说他通敌。 保尔说的这些让我对他们两个之间的默契感到咂舌。保尔只是笑了笑说当初一起当兵时，小丑和侏儒就像是一个人。 不管如何，我们跑出来了。格罗兹尼突围战其实算是我到这里遭遇的最大的一次的失败。但是结果却最让人兴奋的。 我们继续朝着既定方向走了一天后，我们遇到了残存的车臣人的车队。他们当中也有从格罗兹尼突围出来的人，我们和这些人一起搭了便车。我问了这些人关于美国佬和萨利姆还有卡马里的信息，他们都表示没有见到过我说的人。也许他们都在突围战中阵亡了吧。 我们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来到了南部山区。到了这后我们得知，在那场突围战中，车臣人的大佬死了一多半。俄罗斯人可谓是大胜。而这里虽然没有大的战事，但毫无秩序可言，到处充满了恐慌和悲观情绪。 保尔带着我们很快脱离了队伍，通过了边境线到了乔治亚。保尔好像是计划好了离开车臣的路线。他带着我们赶路，很快接近了一处乔治亚的边境检查站。 “我们混入那些难民当中过去。”保尔指着检查站上那些正在通过的车臣难民。 “能那么容易过去吗？不要证件什么的？”我疑惑的问到。 保尔摇了摇头便将自己的枪扔了，然后开始拖出包里的各种便服。“快！把武器全部扔掉。把身上那些衣服全部换掉。换便装。” 萨沙同样将自己包里的衣服翻出来丢给大家。我们纷纷将武器弹药全部丢下，将它们和换下的迷彩军服全部挖了个坑简单的埋了起来。 保尔见我们全都“装扮”完毕后，他开口道：“一会儿过去，不要乱说话。吉普赛人你不要担心什么证件问题。如果出现拦截不让过，不要反抗。” 我们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于是保尔带着我们走出了树林，很快混入了难民的队伍朝着检查站走去。 这个检查站，大约有一个班的乔治亚士兵。他们荷枪实弹。检查站入口设有路障，路旁有一个哨塔上还架着一挺机枪。 我们慢慢的接近了检查站，那里有两个人专门负责盘查通过的人。我看到通过的人明显是要出示证件的。我不禁看了看身前的保尔，低声道：“我们哪来证件？” 保尔回头瞄了我一眼，“不用管。记住我说的就行。”说完便继续朝前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很快便走到了检查站前。突然从乔治亚一侧也就是检查站内，跑出了一个人。这人头上顶着一顶皮帽子，穿着一件皮大衣，带着手套。他一边指着保尔，一边对检查站里的一个士兵说着什么。 我意识到不对劲，赶忙来到保尔身侧道：“那人指着你。什么意思？” 保尔拽住我的手臂低声道：“别激动。”说着又看了看后面的其他人道：“都别乱动。” 那个指着保尔的人，很快跑了过来。我看着他走近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我不时看向周围，看了看那个离我最近的那个正端着枪的乔治亚士兵，我心想只要这个人有什么报警一类的举动，我立即准备夺枪战斗。 但接下来的情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那人跑了过来一脸激动的抱住了保尔。然后回头对着检查站里的那个像是负责人的喊着话，然后又冲过来抱住了我，还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之后他又连续的拥抱了萨沙、米尔克、瓦列里，还有被瓦列里背着的葛朗台。然后他回头看了看保尔像是在询问什么。 而保尔的举动更奇怪，他瞟了瞟奸商。那人立即会意，瞬间又亲热的拥抱了奸商。然后他把我们聚到了一起，和检查站里的人打了个招唿，直接带着我们通过了检查站。 我看了看目送我们离开的乔治亚士兵，低头对保尔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人是谁？” 没等保尔回答，走在保尔身边的那人抢先开口道：“保尔。你没跟他们说过这事？也没提起过我吗？”然后他继续不等保尔说话便直接道：“真太让我失望了。”说完他看向我道：“你可以叫我尼基。我是一个邮差。很高兴在这里为你们提供服务。” “邮…邮差？送信的？”我问到。 这人听我这么说，摇了摇手道：“邮差不止是送信。就拿我来说，我负责接送很多东西。比如你们。” 我明白了，这人是一个专门帮人接运东西的。我点了点头，不禁仔细打量起这个人。因为他做的这个事在我看来要有相当的能力才可以做到，简单来说就是黑白通吃才行。毕竟能找他接送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得在防止被政府机关查扣的同时，还得防着其他地下势力的窥伺。 第158页 这人个头不高应该有一米七几，长着圆圆的脸，眼睛很大，蔚蓝色的眼球。他没有留鬍子，甚至我发现他应该是光头，因为我注意到他拨弄帽子时没有髮鬓。总的看来，他很注意仪表，整个人打理的很干净精神。总是保持着笑容，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 “请问你的这个生意覆盖全世界吗？”我好奇的问到。 “啊？”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在确认我不是故意逗他后，他再次和蔼的笑着说：“那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但是目前还离的很远。有些地方。怎么说呢？不管你做什么，总是会有些和自己有利益冲突的人。不过目前在欧洲来说，我的业务还是可以保证质量的，当然最好是在东欧和中欧，西欧的话，价格会比较高。”他说完指着路边停放的一辆卡车道：“各位。请上那辆车。”说着他看了看手錶，“我们可要抓紧时间了。要知道，你们可是比预定到达的时间晚了一个月呢。”说着他不满的看了看保尔。 “嘿。尼基，你无法想像我们是怎么出来的。我欠你个人情。”保尔一边朝着卡车走去一边说到。 “好吧！各位。”这个叫尼基的邮差看着我们都上车后，转身去了副驾驶。随后卡车动了起来带着我们一路远去。 在路上保尔问我回去后有什么打算。我说不知道，也许直接休假，但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就来找我。保尔答应了，他说他知道怎么找到我。并告诉大家以后再也不会参与类似车臣战争这样的事情了。 之后一天，我们到了一个城市。我拿到了尼基为我们准备好的护照机票。他们把我送到了一个机场，保尔将一张银行卡塞给了我，告诉我这里面差不多十万美金，已经全帮我换成了人民币存在了里面。我逐一和他们拥抱告别，此刻我突然有点捨不得离开他们。毕竟在这大半年八九个月的时间中，我们生死相依，我们就像亲人一样。不过我们都没有太过激动，毕竟我们都还活着，并且我们都彼此相信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 经过一次转机，总共十几小时的飞行。我回到了自己的祖国。当我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我甚至抑制不住想哭的冲动。车臣之战，从车臣一路打到达吉斯坦，又从那里一路败退到格罗兹尼。去时三十人，结束时却只有六个。其中葛朗台还留下了永久的残疾，其余各人也都一身的伤疤。这些还不包括一直和我们一起作战的美国佬的上网。能活着回到这里太不容易了。 我的第一次亡命之旅结束了。除了那笔钱可能更多带来的是每晚的噩梦和伤疤，却没有给我带来我最初想要的成就感。此刻我身心俱疲，身上的一些伤处还隐隐传来疼痛。但我有预感，我的亡命生涯没有结束，车臣只是我的第一站或者是第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