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逍遥王》 第1页 [架空歷史] 《大唐之逍遥王》作者:晋城【完结】 备註: 【中国梦徵文参赛作品】 一位平凡的大学生重生唐朝,在混乱的时代中做出不平凡的故事,枭雄,名臣大将均是麾下大将,师承名师指点,身负众多身份,得遇红颜知己,是做乱世之霸主,指点江山还是选择美丽红颜知己…… ================= ☆、第1章 重生李府小公子 “唉,看样子又是空手而回了!找份工作真难,找份称心如意的工作是难上加难!” 一套海澜之家的黑色西服穿在他的身上,拥有一米八的身高更加显得英俊提拔,充满活力的平头,浓密的黑髮找不到丝毫的杂色,光滑干净地脸上带着一丝苦笑,无奈地瞥了一眼手中厚厚地档案袋里的个人资料,随手夹着。 李唐是復旦大学的高材生,学得是财经,刚刚结束学校的快乐生活,跟随着找工作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人才市场上寻求自己的一份工作。为了找到一份工作,他不得不买了一套价格适中又显得朝气的衣服穿在身上,这是他二十几年最好的衣服。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朝气蓬勃出来了,工作却没有找到。他已经在人才市场上整整应聘了几十家公司,有财会、会计师、股票、金融等各类企业,工资待遇只有四千左右,五险一金一交一个月基本上没什么钱了。 当初自信满满的以为自己可以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月薪至少有八千吧!要想在上海这座大都市生活下去,没有这么高的工资基本上是属于穷人一类的。再说他自身条件并不差,在学校里他过了英语六级,拿到初级会计师证书,股票从业资格证,计算机四级等一系列的证书。 “您有这么多证书,值得月薪八千,可是我的公司已经找到人了!非常抱歉!” “李先生,您的要求实在是有点高!不好意思!” “李先生,您的联繫方式我已经记下来了!到时候打电话通知您结果!” ………… 几十家企业基本上说的内容都是差不多,拒绝他的聘用。如今,他又站在人才市场内继续寻找工作。毕竟,离毕业已经一个月了。若是再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他真的没有面目面对自己的同窗好友,虽然大学内的同学没有高中的感情深厚,可是每一个人都在炫耀着自己找到什么样的工资,唯独他一人还未找到,这让他情何以堪! 现在他只想找到一份工作,没有之前的那么多需求,有的证书他直接拿下来了,为的就是能够找到工作才行。他出身农村,家庭背景不是很好,没有什么亲戚是当官或者富豪的,全部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百姓。而且,大四那年他的父母就已经离婚了,再说他已经二十四岁了父母没有监护及抚养他的义务了。 因此,他也不能像别人那样没有工作可以啃老。因为,他现在就是一个孤儿,无家可归。虽然可以回去到父亲或者母亲那里,现在他们两人都各自成家,属于自己的家庭。他不愿意打扰他们的幸福,可是学校又不能住了。现在他的身上没有多少钱,又没有地方住,所以没有办法只能选择一份工作就可以了,最好是有住宿的地方。 人才市场开展的招聘会为期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仍然没有找到工作。最后被逼的不得已,他只能选择进厂上班了,可是人家一看到自己的证书当即又拒绝了。这让他心里着实不平衡,难道证书多了也有错? 其实工厂的人事部想得很简单,如果招了他的话并不能长期员工,总有一天会离开,到时候又要重新招聘避免不必要的浪费,再说他的专业根本就不是这个,到时候还要花钱去培训新人,更加的不愿意了。 “如果让我再次选择的话,我宁愿选择没有上大学!” 李唐大声宣洩着内心的不满,毕竟作为復旦大学的高材生居然找不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这让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看着闭幕的招聘会,会展大门前门可罗雀与之前的门庭如市简直就像是两个世界一样。他嘆息一声,转身离开了,直接把自己的简歷撕碎丢到垃圾桶内,然后拍拍手径直走了。 “看样子只能回家了,大都市中的生活不适合我!来年再来重新寻找工作吧!” 李唐坐在回去的火车上,望着一路的风景他的心情更加的失落。看着夕阳西下的晚霞染遍半个天空,艷丽无比,炽热的太阳耗尽他的威能变得温和起来,吸引着众多目光注目观赏。他的心无比的沉重,这次回家又不好向家里人解释。 “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经过25个小时的时间,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可是,他没有直接回去。现在是早上九点十分,他猜想家里人应该去忙农作了。李唐独自一人坐在山顶上,俯瞰自己的所在的村庄,密密麻麻的苍天大树遮挡住毒辣的阳光,他从树的枝叶中抬头看着天空,炽热的阳光不再刺眼了,而且他看见天空太阳的旁边出现一个黑影,而且逐渐地扩大。 “咦!难道是五百年难得一见的日全食?” 李唐望着天空中扩大的黑影,空中喃喃道,急忙地找到空旷的地方准备迎接此次百年难见的日全食现象。 第2页 2009年7月22日上午,在我国上空出现了百年难遇的日全食现象,此时是覆盖面最广的日全食,亦是时间最长的日全食。 晴朗无比的天空,朵朵白云被黑暗笼罩住,只有无尽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李唐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前方走去,短短的六分钟对于一般人来说真的很短,可是对他来说却是非常的漫长,漫长到一辈子。 李唐摸索着道路继续向前方走去,根本就不知道前方是否有危险,只得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亮周围,没想到自己已经走到悬崖旁边,他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道:“好险!” 翻开手机发现通讯没有断掉,他准备打电话回家问问情况的,未曾想到手机发生故障‘滋滋啦啦’的响声在黑暗中看见一丝电流涌动,电击在他的手上直接让他身子往后一退,脚没有踩稳,整个身子滑倒然后眼睁睁得看着自己的身子从悬崖上掉落下来,日全食切断了一切的通讯信号唯独他的手机出现这种情况,註定他的悲剧。 身子下降中,他的眼睛看向天空却有一道银白色的光芒连接着他的手机电流,整个身子已经被电击麻痹,有口不能言语,而且全身没有一丝疼痛,他只能凭着自己的感受觉得自己的身子变轻了,头有点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就像是进入梦中一样,身子可以随意地飞行。 他勐地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的身子真的在空中漂浮,日全食结束的时刻他的身体被吸引到时间之门,打开了他潜藏在身体的宝藏,身体已经化为尘土永远的在这个世界消失,只有一缕残魂还在时间长河里飘荡。 无尽地白光,悠长的隧道里看不见任何的生命体,感受不到空气中简直就是一个密闭的空间,而且时间不停地在倒退着,他愤怒地喊叫,却没有任何的声音,想要逃脱这个牢笼,不停地摆动身子想钻入身边的熘走的时间。 时光不停地倒退,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中华歷史中各个时期的画面,还有一些歷史人物,想要把它们从脑海中赶走,却发现它们已经扎根发芽,根本就不听他的使唤依然停留在他的脑海中,成为他精神世界中的一部分。 快速流失的时光晃得他头昏脑涨的,浑浑噩噩的又睡着了,这次他睡了不知道多久,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身子停滞不前了,时间终于停止了。他的灵魂悄然地进入到其中的某个时间,脱离了这片苦海。 悠悠的醒来,奋力地睁开眼睛却怎么也打不开,耳朵里依稀听得到有人讲话的声音,而且感觉有什么东西抚摸自己,更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不再是灵魂体,他能感受到体内的心脏跳动频率。虽然缓慢却没有任何的怀疑,自己拥有了一具**。 半睡不醒的之间,他的灵魂与**的契合度越来越高,也渐渐地适应这副身体。随着时间流逝,他的身体还未达到百分百的程度,至少能够小幅度的运动。他的身体顺着通道艰难地向外钻去,想看清楚自己究竟到了哪里,又身处何地。 李唐奋力地挣脱束缚,不消片刻他终于能够睁开眼睛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长方形的脸庞,满面红光,眉开眼笑地看着自己,不时地开怀大笑,道:“哈哈!又是男丁,真好!” 男子大约三十余岁,大笑过后,嘱咐道:“李管事,吩咐下去!李府大摆筵席三日,为吾得幼子庆贺!” “老奴这就吩咐下去,叮嘱府内厨子开伙!” 李管事大喜过望道,小公子降生这是今年李府开春以来最美好的日子。 “夫人,真是辛苦了!” “老爷,这是妾身分内之事!只是妾身并未诞下女儿,实在是……” “哎,夫人何以自责!吾今年三十余二,尚有四个儿子,有一个女儿,如今再加上这个小傢伙,足矣!” 李唐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双亲彼此依偎着,真是欢喜忧愁参半!喜的是自己没有死,只不过不再自己原来的时代;忧的是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绝对是自己一辈子想不到的,问题是自己是孩子,在古代不像二十一世纪那样生命至上,这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自己能否有命活都是未知之数,眼前的地位都是浮云。 他凝神注视着父母身上的服饰,又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几下才知道自己生在隋朝。 公元589年,隋文帝杨坚统一中国,结束了自汉末以来360多年分裂的政治局面。杨坚厉行节俭,衣着简朴,不注重服饰的等级尊卑。男子冠服主要上层人物穿长袍,官员戴幞头,百姓着短衫;女子的服饰沿用秦汉时期的服饰,衣着短上衣加长裙,裙腰以绸带高系,几乎及腰部以上到腋下。 “老爷,为何幼子不啼哭呢?” “哭?这是何意?” “妾身诞下建成等孩子时,他们均是啼哭不断,若不哭的话听长辈说孩子可能活不久!” “咦,还有此等风俗!吾不知!” 夫妻两人连忙抱着幼子放到跟前,却发现孩子没有丝毫要哭的样子,而且手舞足蹈的左顾右盼,胖乎乎的脸蛋上泛出潮红,天真无邪的眼睛里透露出三分诧异,四分沉思,三分出神,这让他们两人均是目瞪口呆,诧异地彼此相望。 李唐想问问身边的父母,想开口询问一下这是什么时候,千万不要是出身杨家,否则命绝对活不久。可是到嘴边的话却变成‘吱吱呀呀’的语言,只有他一人能听懂的话。夫妻两人均感此子绝不是凡人,将来必可成大器。 第3页 或许是没有人回答他,觉得无聊便悠悠的睡着了,待他一觉睡醒时耳边却是吵个不停的人声,熙熙攘攘地人群在他的父亲怀抱自己出现时不再闹腾。李唐睁大眼睛仔细地听着父亲说道:“今日,我李府中又增添新丁!在此与众人同贺!” “恭喜国公又诞下麟儿!”众人纷纷祝贺道。 李唐暗自想道:“居然跟我一个姓,而且还是国公?隋朝中姓李且是国公的唯有唐国公李渊,难道他是李渊?” 呆若木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却是乐开花。如果他的父亲是李渊,那他就是李渊的正室窦夫人生下最小的儿子。上面有四位哥哥,一位姐姐,均是人中龙凤。而且自己的四哥居然是李玄霸,那个隋唐时期武功最高的人,二哥是以后的皇帝,那还不快乐逍遥啊,这日子就是他最想要的! 或许是因为他开心的忘乎所以,居然在众人庆贺时笑出来声音。 厅堂内所有宾客膛目结舌的望着李府之中的小公子,所有的目光在这一刻全部笼罩在他的身上。李唐感觉刚刚人声鼎沸顷刻间变得宁静开来,又看见众人的惊讶地望着自己,他连忙抿着嘴,生怕自己的口水再流出来。即使现在自己是一位婴儿,可是他的灵魂却是二十四岁了! ☆、第2章 取名李晓 众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自己的幼子,李渊心中当真是欣慰不已。当初他也跟宾客一样,均是呆如木鸡的样子。自己这个儿子真是人中龙凤。当初长子建成出生时他只有一股父亲的感触,接着后面一脸生出几个儿子,他都麻木了。 没想到自己中年得子,而且这个儿子带给自己很多乐趣。不知多久没有如此开怀大笑了。接着便是宾客称赞李府小公子如何聪慧,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等之词。李渊明知这是白马熘须之词,可是现在他却非常的享受。 李渊,字叔德,公元566年出生于长安。七岁时,父亲李昞去世,于是他就世袭为唐国公。成人后,为人洒脱,性格开朗,待人宽容。在长安深得百姓爱戴,江湖义士均与他往来。 祖上是十六国时期西凉国开国君主李暠,祖父李虎,是西魏八柱国之一;李渊的父亲李昞,北周时歷官御史大夫、安州总管、柱国大将军,袭封唐国公;李渊的母亲是隋文帝独孤皇后的姐姐姐。 公元581年,隋文帝杨坚建立隋朝。由于李渊的姨母是隋文帝的独孤皇后,所以隋文帝特别亲近器重李渊,累任谯州、陇州、岐州三州刺史。李唐作为李渊幼子,生于公元600年,正是李渊担任三州刺史时期,相当于今天的省长之职。 李唐一眼望去并未见到任何的文臣武将在场,只有当地的乡绅以及亲戚等人。朝中同僚一人都未前来庆贺,并不是李渊的人缘不好,而且他不愿意招惹隋文帝的忌讳。大臣之间除了上朝汇聚一堂外,其它时间基本上在自己府中,足不出户。 若是隋朝初期,大臣之间私下亦会走动走动。但是,当今皇上身体有恶疾,人也变得昏庸起来。可是当今朝野上下均是上奏朝廷尽快立下太子,然而杨坚却迟迟不立太子。诸多官员分为两派,一是立大皇子杨勇为太子,上述云:“自古长幼有序,今大皇子乃长子,理应太子!”;二是立次子杨广为太子,其余的皇子均不能与此两人相争。 杨广自幼追随杨坚身侧,文治武功均是出类拔萃之才;杨勇自幼身在深宫别院内,根本没有杨广的武功谋略之能,只是仗着大皇子之名,否则早已被杨坚外放了。 李渊深知此时不宜与诸位官员有过多的私下接触,以免招来横祸。于是,他此次并未请他们过来,只是请一些江湖朋友还有自己的亲友等。现在局势未定,暂时还不能出现任何的漏洞,否则将死在杨坚手上。毕竟,他的身子骨日渐衰弱。根本不像以前那般雄心壮志,现在唯一的梦想便是清扫所有阻碍杨氏天下之人。 李渊身在长安,深谙官路的窍门,一不小心便满门抄斩。伴君如伴虎,谁也不知道皇帝心中的真实想法,只能私下猜测,拂逆圣旨便是思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老爷,如今孩子过了百日却没有名字!您看……” 窦氏乃是北周定州总管神武公窦毅与北周襄阳长公主的女儿,自小聪慧刚毅,颇有才华。儿童时期童时期就髮长过膝,光可鑑人,拥有绝世的容貌。因此她长大以后,求亲者甚多,窦毅不得不设雀屏选婿,李渊以箭射中屏风上两只孔雀的眼睛而入选。 李渊与她相敬如宾,有时候还得听取她的意见,足以见得窦氏的地位在李府中除了李渊之外最高者。于是,她才主动提出幼子的名字事情。 望着夫人一脸的愁容,双眉紧蹙的样子,他爱怜的牵起窦氏的小手,愧疚的说道:“我这段时间因公务差点忘记了这档事,请夫人原谅!” “妾身只是一女子,如今嫁给了你便是你的人!夫君公务繁忙贱妾理解,可是孩子还小名字还未取,我又不能擅自取名!唉,恨我不为男子!”窦氏垂头丧气道。 李渊听出妻子的哀怨,只得轻声安慰道:“夫人不要担心,为夫早就想好了!幼子名为‘晓’,你觉得如何?” “小?虽然他是幼子,夫君也不可如此待他吧!” 第4页 “夫人误会了!我说得是‘拂晓’的晓,并不是‘大小’的小!” “哦!那这个名字有何用意?” “晓,慧也;快也;智也!吾希望他聪慧伶俐,明晓事理,辨是非!” 李渊解释道,又看了窦氏一眼,接着说道:“再说这小子在摆宴席时放声大笑,还流口水了!‘晓’音通‘笑’,这个名字恰当不过了!至于号则要等到加冠之后再说吧!” “原来如此!那就是用此名了!” 窦氏听闻‘晓’如此寓意,当即拍手称赞道。 尚在襁褓中的李唐一听居然如此普通,当即反对道:“不行,我的名字怎么能够如此的差劲呢!大哥建成寓意建功立业,二哥世民寓意体恤百姓疾苦,三个玄霸实在人如其名,霸气十足。怎么我就一个‘晓’字呢?不行,父亲我不同意,不贊成!” 李唐的反对并未得到李渊的认同,就连窦氏也不解,为何幼子哭得如此伤心。只因他尚是婴儿,不能言语,只能用啼哭声表达自己的不满。可是,他的父母却不能理解。 “夫君,为何晓儿如此伤心?难道他是饿了?” “可能是饿了,亦或者是病了!”李渊诧异得说道。 窦氏立即回到闺房内给儿子餵奶,李唐却没有任何的表示,理都不理近在咫尺的**,依然啼哭不止! “夫君,这可如何是好?晓儿不会是生病了吧!” 李渊一听,慌了神,大声说道:“快去请大夫!快去!” 大夫前来查看一番并没有任何的异样,便离开了。无奈之下,李渊也不知道儿子到底是为何啼哭不止。 出生到现在,李晓从未哭泣过,即使是饿了也会动动身子让下人知道他饿了,就连出恭都是提前预示着的。根本没有见过他哭得如此厉害,使得李渊坐立不安,心神不定嘆息道:“唉!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今日,我看还是婴儿难养!” 这段时日虽然有丫鬟等人在旁照看幼子,有时候闲得发慌他也会亲自照顾小傢伙,每次都会逗得他哈哈大笑,李晓的出生为李渊减轻不少的烦恼。任何焦虑地事情只要看见这个小傢伙,他都会忘记忧愁。 他的心情也随着儿子不停地波动着,只要儿子高兴他就变得欣喜若狂,儿子愁眉苦脸时他就会暴跳如雷,沮丧地神情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能看出来。如今自己最小的儿子才满一百天不久,就这么难对付,要是长大了那还得了。他取名‘晓‘亦是让儿子懂得人世间的人情世故。 按照自古相传的民间习俗,小孩满了一百天理应摆‘百日宴’,招待家中的亲友,祈愿孩子长命百岁,又称‘百岁’。百天之后小孩就少病少灾,夜里不哭不闹,一切都正常。必须要穿戴百家锁,百家衣等。 百家锁多用金银制作,挂在李晓脖子处的是用纯银打造的,两面镌字,一面镌“百家宝锁”,一面镌“长命富贵”;百家衣是从各家取出一块布,将布片拼合起来做成的紫色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由于李渊贵为唐国公,穿百家衣不符合他的身份,可是为了孩子的健康又不得不去做。于是把百家衣改成施粥百户,从府中拿出一百两纹银,一百石粮食为流浪的乞丐布施行善。 无论李唐如何怎么述说自己的委屈,他们就是不能理解他啼哭的含义。最后,只能在脑海里继续他的辩论。哭声戛然而止,众人也都被这个小公子搞得头昏脑涨。作为国公的李渊毕竟有自己的事情,不能随时随地的陪在儿子身边。 望着襁褓中的李晓,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完全消失,手脚不停地摆动着,就像是见到敌人奋力地反抗着。慈爱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看着儿子,嘴角因高兴微微翘起来。 这次作战以李渊胜利,他确定了李晓这个名字是他终身的代号,李唐早已作古。无论他是否接受,身边的人都会喊他‘李晓’。 ☆、第3章 巧得金锤 在长安城内李府后院内,种植了许多稀有的花草,苍天大树遮天蔽日犹如一把撑开的巨伞遮挡住炎热地夏日,干燥的空气吹拂而来没有让人感到丝毫的凉意更添几分燥热。炽热的阳光仿佛要晒干所有的植被,艷丽的花朵,葱绿的小草耷拉的耳朵,使人提不起精神。 炎热的夏日烘烤着大地,隋朝时的空气格外清新,没有工业的污染,少了雾霾只留下沉闷的炎热,此时的紫外线比二十一世纪的阳光还要勐烈。若是常人在阳光下暴晒三个时辰不动,身上至少要退一层皮。 “五弟,快来!快过来!” “四哥,喊我干嘛?” “当然是好事才喊你过来啦!你看这个是什么?” “切,我当是什么好事呢!原来只是这个,家里不是一大堆吗?四哥你不应该拿着这种东西,太掉身价啦!” 干燥的夏季,炽热的太阳仿佛阻挡不了孩子们玩耍的热情,他们玩的不亦乐乎。这两位并不是别人,乃是李府四公子李玄霸,五公子李晓!看着李玄霸从后方拿出一截短棍,李晓不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四哥,摇摇头嘆息道。 时光飞逝,转眼间李晓就来到这个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里整整三年时间。现在的他也跟众人熟络,而且待人谦和,又知礼得到不少家丁僕人乃是丫鬟等人的喜欢。在家丁等人面前他从不摆小公子的架子,家丁奴僕之子更是照顾有加。 第5页 李晓作为李府的小公子,上有四个哥哥,一位姐姐。但是跟他关系最好,而且性情相投的只有四哥李玄霸!并且现在已经能够说话了,走路也不需要人牵着,基本上都是自己一个人解决应该做的事情。 李玄霸不愧是人如其名,年纪比李晓大一岁却比李晓高半个头,快要赶上三哥的身高了,而且力大无穷。曾经就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把两个成人都不能搬动的石块抬起来放到后院的国槐树下,为得只是让弟弟能够安静地坐在树下乘凉看书。 李玄霸或许是李家中最耿直之人,纯洁善良,无论是谁招惹到他基本上都是一顿打,性格脾气火爆是出了名的。并且,他极其护短有时候为了弟弟居然跟李渊拍桌子,这可吓坏了旁边的窦氏和其他兄弟。 看似傻乎乎的李玄霸只不过是大智如愚型,在众多家人中他真正敬畏的只有母亲窦氏。因为窦氏从不武斗,全部都是说道理让斗大字不认识的李玄霸感觉耳朵都要被母亲磨成茧了。可是她继续唠叨,每次都是用求助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弟弟,所以每次都是李晓出现帮忙解围。 李渊五子一女中基本上都喜欢熟读古典书籍,四书五经基本上是家常便饭,还有千字文,孝经等均是必读课程。由于李玄霸好武成痴基本上从不念书,李渊也任之,他也从未教导过李玄霸任何武功,一切都是李玄霸自己悟出来的招式。但是基础都是请名师指点,因此李家五子基本上没有谁不会耍两招。 三年时间里基本上都是李玄霸与李晓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二哥李世民以及三哥李元吉比四哥要大上三四岁,至于大哥相差十几岁根本就玩不到一起去。大哥李建成直接随父从军,二哥三哥被送往私塾接受正统的教育,唯独李玄霸与李晓不需要,可是李晓却酷爱看书,基本上李渊的藏书被他翻了个遍。 其他的游记类书籍基本上都不看,只看歷史传记还有野史等。因为李晓想要知道此时的隋朝是否与自己印象当中是否吻合,最后得出结论还是与正史有点差距。虽然他在二十一世纪没有找到工作,并不代表他真的学习不行,他课余时间就是喜欢看书,什么种类的都看,正史不知道看了多少,而且加上电视的传播,每一次他都要去看看改变成电视剧或者电影的歷史剧与正史差距多少。 每次看完后他都要吐槽一番,毕竟距离正史相差甚远。正史剧基本上枯燥乏味,没有多少人愿意花时间看,更没有人愿意去投资拍摄,周期长投资又大。歷史上李玄霸早逝,并不是电视剧播放的那样是被雷噼死的,具体原因不详,而且李玄霸并不是傻子,最重要的是自己这个异数在歷史中并没有出现过。 根据他的观察李渊不仅不好色,不懦弱,反而精明强干,沉稳内敛,一身拥有着高深的武艺尤其是箭术当世无数。而且基本上对母亲窦氏相敬如宾,有时候还会採纳母亲的建议,这在封建社会女子地位低下的时代里,是鲜少发生的事情。 史书记载窦氏生于公元569年,卒于公元613年,也就是说十年后的某一天自己的母亲窦氏将会死去。这让他非常的焦急,至于其他人的生死他倒是不在意,唯独母亲窦氏以及李玄霸的性命必须要救下来才行。 明知道歷史的轨迹不能改变,否则将会出现大变动却又不得不做。毕竟,他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冷血无情的动物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亲离世而无动于衷。可是,现在的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力量去改变这一切。 无奈之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五弟,我们出去游玩吧!” “四哥,你还想出去玩?难道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李玄霸回想起自己有一次偷偷带着弟弟看花灯,刚好被父亲逮个正着,当即挨了一顿打。可是,李晓却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这让李玄霸暗骂:“父亲偏心!”心里想着嘴上无论如何都不能说,说出来打得更重,想起当初父亲动怒的样子,到现在他都有点后怕。 一想到外面的花花世界,他又忘记了那次的挨揍。年纪尚幼,外面的世界吸引着他那颗跳动的心。说实话,李晓也想出去玩,好好地看看隋朝时期的庙会到底如何,也想出去看看这个年代的人会有什么娱乐。 “不管了,我相信自己的运气不会这么背的!这次我们偷偷地出去,早点回来,父亲就不会发现了吧!我们走吧!” 不等李晓回答,李玄霸就强拉着他悄悄地从后门出去了。 “四哥,你看这个好好玩的!要不要一起玩玩呢?” 李玄霸听着五弟的声音,无奈地瞥了一眼自己弟弟,委屈道:“刚刚是谁害怕呢!真是服了你,小弟!” 李晓嬉皮笑脸道:“四哥,你快来看看这个好玩的,而且还有奖励呢!” “奖励?还不是孩子玩得,泥人,糖葫芦等!我才不要去呢!” “四哥,你猜错了!这次的奖励是一把双锤,我觉得非常的适合你!既然你都说不要了,那我们还是走吧!” “什么?双锤?五弟,快带我去!” “算了!算了!还是不去了,四哥又不喜欢!” “怎么能算了呢!不行,快带我去看看!” 李晓见李玄霸两眼放光,恨不得立即赶去的焦急模样,微笑道:“走,四哥!我带你去!” 第6页 “五弟,你快点!快点!” “四哥,你慢点!慢点!” “不能慢,要是慢点就被人抢走了!五弟,我背着你!” 李玄霸说完就随手一拉,李晓整个身子都起来了,惊魂未定时已经在李玄霸的背上。四岁的李玄霸别的爱好没有,对兵器却是情有独钟。于是,更是抓紧跑了过去。李晓这点体重在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跟一块布没区别。 李晓在李玄霸的背上不停地指点着方向,前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原本只有一刻钟的路却硬是走了半个时辰。当初一人在前方赶着,一人在后面紧跟着,速度减少不少,这次只有李玄霸一人,他不在压制速度快速地跑了上去。 背着李晓的李玄霸达到中心位置时,身上没有一丝汗水,显得轻松无比。放下自己的弟弟,李玄霸的两只眼珠瞪的大大的,恨不得立即把那对铁锤抢来。李晓走到四哥身旁,拍着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四哥,这对铁锤重达一百斤!你可以吗?” “一百斤?当然可以!只是有点……” “只是有点轻是吧!我就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这对铁锤能够不断地加重,本身的材质不知道是何物,却拥有无限增加的特性!” 看着李玄霸惊讶后满脸的兴奋,他真心的服了这个四哥。又继续说道:“只不过要想得到这把铁锤必须在水中用它击打露在水面的铁块,若是铁块击到顶点,就可以免费领取这对铁锤了!” “在水中击打铁块,那根本就不可能击中的!”李玄霸沮丧道。 “放心吧!四哥,我会帮你的!待会,你只管用力砸下去,其它的就交给我啦!”李晓拍着李玄霸的肩膀,神秘的笑道。 “各位路过的乡亲父老,鄙人初临贵地!望各位看官能多多支持小人!各位请看这里!”卖客大声地唿喊道,众多游人都围拢上来。 “若是有哪位能够舞动此对双锤,击中顶处的铜锣,这对铁锤便作为奖励赠送!这对铁锤乃是用天外寒铁经过数百位名师锻造,重达百斤以上,而且还能不断地增加任何铁块用以补充!鄙人给各位看官演示一遍!” 卖客当即取出一柄钢刀,为了显示这是一柄锋利的钢刀,他还专门找了一块木头切断它,勐地噼向铁锤,‘哐啷’一声,钢刀断成两截,铁锤纹丝不动。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李玄霸更是激动地喘着粗气,恨不得立即上前舞动双锤。 “大家也看到了!这对铁锤太重了,我根本拿不到!刚刚也见识到这对铁锤的厉害了,现在若有意者,一次请交纳一百文五铢钱!” 五铢钱又称开皇五铢钱,隋初货币极为混乱,各地货币使用没有统一标准。这些钱币精劣大小轻重不一,使用起来非常不方便。因此,为适应经济发展的需要,加强中央政权,巩固封建统治。隋文帝下令整顿货币,铸行统一标准的五铢钱。 百文钱并不是很多,一般普通家庭均可以拿得出来!可是这对铁锤的本身价值绝对超越了这个价钱,为了吸引诸多的客源他不得不降价处理。再说他本不会任何武艺,这把铁锤也不知从何而来,刚才所说均是杜撰。 这对铁锤吸引了很多人前来观看热闹,因为他在这里已经摆了三天。第一天的时候有很多人都愿意拿出一百文钱去试试,可是谁也拿不动;第二天人就少了,最后一天基本上都是看热闹为主。 因为诸多人士都尝试过,不要说舞动双锤拿起来都很吃力。只有军伍出身的将领才有此臂力,他们却不在此地。因此,这对铁锤只能一直安静地躺在原地不动。 李玄霸走上前去,掏出一百文钱,然后大喝一声:“让我来!”。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原本他们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没想到却是一个年约四岁的孩子说出此等话,纷纷诧异地看着他。更有的人劝说他不要尝试,免得浪费钱财。对此,他充耳不闻,径直上前双手一手一只铁锤提了起来,然后舞动片刻大喜道:“这件兵器才是我最想要的!哈哈!” 卖客看到一位只有四岁大的孩子双手拾起铁锤,并且舞动地舞舞生风眼睛瞪的大大得,嘴巴上下颚合不拢。愣了一会,急忙上前,称赞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公子好臂力,好武技!” 李玄霸不屑地瞥了一眼卖客,又紧皱眉梢看着这对铁锤,自言自语道:“还是有点轻了!看样子还得加铁才行!” 卖客当即被他的话刺激的笑容戛然而止,可是生意来临又不得不做。他只好硬着头皮尴尬地笑道:“公子,您虽然舞动得了双锤!可是您还得击中铜锣才行!” 李玄霸闻言,瞥了一眼卖客,没有搭理他的话,径直昂首挺胸的扛着双锤走向了铜锣处。因为他看见自己的五弟对自己点点头,心知没有任何的问题。于是,他才潇洒地走到那里去敲打铜锣。 卖客紧跟在他的身后,暗自嘲笑道:“真是小鬼!等会有你好受的!” 待走到铜锣处,他的眼睛直了,两眼无神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大惊失色道:“这……怎么可能?里面的水呢?水呢!去哪里了?这不可能!” 卖客再也没有当初的意气风发,惊恐万分的神情被众人看在眼里。他们不知为何这人前后的变化如此之大,均是摇头不语。卖客只是江湖行走之人,用一些伎俩煳弄了不下千余人,赚得盆钵满载。 第7页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 他的那点伎俩煳弄这个时代的人还算可以,可是遇到来自未来世界的李晓深知他的想法。卖客把铜锣的首段放在水里,而且水不深不浅刚刚好。为得是避免别人的猜疑,二来掩饰自己的目的。李晓作为高材生,若是连水的浮力还不懂的话那真的是白念十几年书。 于是,李晓趁着众人的目光集中到李玄霸的身上时,他悄悄地走到旁边在水池边钻出了一个口子,让水池里的水缓慢地流走。待李玄霸走到铜锣处,水池的水已经被放的差不多了,足以水底。 李玄霸不管不顾直接抡起双锤勐地砸向铁板,只见底座被他的蛮力打碎,水池也因他的力量被震裂开发,铁球直接被撬起沿着通道直击铜锣,铜锣被铁球前进的力量击飞,滚落在地上翻转过来,中心处被深深的凹进去了,足见李玄霸这次用了多大的力量。再加上铁锤的重量,直接毁了小贩的生意。 “你看这次我可以拿走了吧!”李玄霸自傲的说道。 “可以……”小贩张皇失措道。他已经被李玄霸深深地震撼力,两腿打颤,他脑中回忆起刚刚这个四岁的孩子砸向的那一股力道,若是砸在自己的身上那他这条命早就没有了。他想想都觉得可怕,听到李玄霸的问话,他诚惶诚恐地回道。 “这个小孩是谁家的?怎么有如此气力!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看热闹的群众看到自己一生当中最据震撼的场景,纷纷惊得膛目结舌,屏声息气使原本热闹的集市变得鸦雀无声,后又纷纷称赞他。 在众人的震惊的目光中,李玄霸扛着一对铁锤旁若无人的潇洒离去,李晓随之而后离开了。只留下独自愁眉苦脸的小贩,还有一大群津津乐道的百姓。在人群中却有一双惊诧不已的眼睛注视着他们两人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呢?” ☆、第4章 指点明津 “四哥,你刚刚用了几分力气?” “三分力啊!” “什么?三分力气?四哥,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真的只用了三分力气不到,因为我感觉这对铁锤非常的承受又怕力气太大不好拿捏,就是用了三分力气试试看,没想到效果还真是好啊!呵呵!” 望着傻笑的李玄霸,李晓哭笑不得说道:“试试看?四哥,你真是我的好四哥!” 因为他知道李玄霸绝对不会欺骗自己的,他说三分力气就是三分力气,可是他的三分力气简直就像是别人的十分力气。若是全力施展开来,那还真是不得了。又想到他是疼爱自己的四哥,隋唐第一的好汉,当真是惬意无比。 “四哥,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再不回去,我怕父亲知道了又要挨打了!” “嗯!这次我得如此兵器,当真是最高兴的事情!走吧,五弟我们一起回家!” 李玄霸扛着铁锤与李晓肩并肩的沿路返回,这一路上吸引了众多的诧异的目光。李晓感觉他真是幸福,若是以后有谁胆敢欺负自己,李玄霸绝对会抡起双锤一锤砸过去,想想以后有这么一个牛逼哄哄的四哥,他都快幸福的晕过去。 “两位公子,请留步!” 只见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道长,长得慈眉善目,拥有一头银白色的长髮,左手握住罗盘,右手扶着一面挂有‘趋吉避凶,福祸相依’的布幡。李晓一看此人就想起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被一位地摊算命人士骗了几百块钱,因此他一看见算命卜卦之人就恨不得骂他一顿。 上一次那人说自己将来凤凰腾达,一定能成为人上人。可是,相隔不到半个月他就阴差阳错的来到大隋朝。这一次又看见此类之人,他根本不会给他任何的好脸色,道:“四哥,我们走吧!不用搭理他!” “五弟,父亲常言道:江湖术士之言不可信!否则将会受到更加严厉的责罚,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李玄霸说完便拉着李晓两人快速地离开,根本不管后面算命之人。 老道士看见两个小孩子见到自己反而跑的更快,他愣了一会,笑了笑道:“有趣,有趣!那老道就与两位公子比试一番!” 两人全力以赴地赶回李府,老道士却在后方犹如在散步一样紧随其后。李晓回眸一看老道士紧紧跟在后面,他怒火中烧大骂道:“老道士,你到底想做什么?” “贫道只是想为两位公子看一下面相,别无他意!”老道士轻描淡写的说道。 “看面相嘛!大街上这么多人,为什么一定要穷追不捨的跟着我们呢?”李晓面红耳赤地说道。 “五弟,我看不用跟他啰嗦!让我一锤子锤死他得了!” “四哥,切莫冲动!……糟了!” 李晓一听四哥要动武,大惊失色道。可是阻止稍晚了些,李玄霸已经扛着铁锤直接砸了上去,只见老道士悠闲自在的随意一招就制服了李玄霸,然后微笑道:“这对擂鼓翁金锤与汝有缘,然不可嗜杀成性,否则不得善终!切记,以后遇见凤翅镏金钂,不可伤其性命,不然难逃此厄!” 李玄霸眼见自己使出全身力气的舞动的双锤居然被一位比自己父亲还要大的老道士击败,又听见老道士啰嗦几句话,他根本没有听清楚到底是什么,也不懂得话中的意思,只是一心想把自己心爱的铁锤拿回来。 第8页 他不懂,并不代表李晓不懂!他可是时刻关注着看似江湖骗子的老道士,李玄霸被压制后又听见他几句箴言,立即毕恭毕敬道:“请问道长若是伤了性命呢?那又怎么解决呢?”李晓知道李玄霸因为杀了宇文成都,又因举锤骂天导致被雷电噼死,才有此一问。 “孺子可教也!现在相信贫道不是江湖骗子了?”老道士打趣地瞥了一眼李晓,一语点破他的内心想法,“若杀了亦可解决此劫!” “何解?”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日后便知了!”老道士抚掌大笑道,仙风道骨的身姿深深地震撼了他。在他心里认为算命的就是骗子,眼前的老道士所说的话,以及能够一招便化解李玄霸的攻势,那一招的风姿早已烙印在他的脑中。 “此人绝对是深藏不露之人,可他又是谁呢?” “你很不错!明日晌午,我在城南道观等候你!这个是你的批语!汝回去后便可拆开!” 李晓双手接过老道士留下的箴言,抬头望去不见道士的身影,仿佛刚刚从未出现过一样。李玄霸闷闷不乐道:“下次不要再让我碰见,否则有你好看!” “走吧,我们回去!四哥,这件事暂且不要说出去!” “嗯,不会说出去的!”李玄霸点点头说道。 李玄霸私自带着李晓出去终究还是被李渊发现,而且还是他们自己主动出现在李府的前门,家丁僕人才知道自己的两位小公子居然又偷偷地出去游玩了。这可吓坏了奴僕家丁,若是小公子出事,他们又免不得受到惩罚了。 “玄霸,这次又是你带弟弟出去的?难道上次的教训还没有受够吗?”李渊声色俱厉道,面色阴沉的让李玄霸两股打颤。 “爹,是孩儿自己要求四哥带着我出去玩的!您就不要责怪四哥了!”李晓嬉皮笑脸抢在李玄霸说话之前,把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毕竟,他年纪尚幼,李渊又对他疼爱有加,绝对不会加以责罚的。 李玄霸在李渊的声音从身后出现时,已经吓得直哆嗦,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忤逆。若是以前,他绝对会狡辩一下,可是这次他没有反驳。因为刚才发生的那一幕简直把自己吓死了,那个老道士想杀了自己简直易如反掌。幸好没有任何的意外,否则后果难料。 “既然是晓儿的意愿,那这次便算了!玄霸,你肩膀上是什么兵器?”李渊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晓,然后被四子肩膀的兵器吸引住了。 “你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刚刚出去玩得时候得到的!”李玄霸提着擂鼓翁金锤,随意地把玩着,他也不知道这对铁锤到底是什么兵器,反正用起来非常的称手。 “玩得时候得到的?让我看看!”李渊沉默片刻,紧锁眉头道。 李渊曾经也担任过将领,一身武艺非凡。当他把擂鼓瓮金锤提在手中,舞了几下,漫不经心的说道:“玄霸,这对铁锤应该有百斤以上吧!你舞起来如何呢?” “非常的合用,不知道以后能否接着用!它就像是我的灵魂一下,特别的亲切!”李玄霸提着另一只铁锤,笑逐颜开的说道。 “合用就好!以后就好好的珍惜吧!”李渊郑重其事地叮嘱道,心里却不是这般想,“玄霸的臂力达到百斤以上,真不知道这个孩子以后还会增长到哪里!看样子这件兵器真是与他有缘,不愧是我李渊的儿子!” 李渊一手抱着李晓,右手牵着李玄霸,笑眯眯地从正门进入李府内。他们两人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心神不宁,晕乎乎得准备从后门进去居然跑到正门来了。可是想后退又不行了,家丁奴僕看到了,可是父亲李渊居然也出现了,于是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次日,李晓看了看时辰感觉差不多了,又偷偷地找到四哥李玄霸带他一起去,毕竟李玄霸命中的劫难如果不化解,他着实害怕以后出现问题。于是,他还想继续带上四哥一起找那个老道士。 李玄霸之所以答应五弟的请求,他也想再次向那个人请教几招,如果可以的话得到他的指点几招,自己也受用了。但是,这一次他们想从后门出去根本不太可能。李渊担心李玄霸两子再偷跑出去,无奈之下加强了后门的守卫。 可是这些对于李晓而言,太小儿科了。无论李府如何戒备森严,他们照样能够熘出去。 “四哥,你快点!时间不多了!” “我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走得这么慢还不是你的错,居然把路都记错了!” 李晓匆忙出门,再说他们两人很少出去,对长安城不太熟悉,沿途问了许多人才终于走对方向。 “不错,时辰刚刚好!”老道士瞥了一眼气喘吁吁的两人,慈祥的说道,“说吧,你这次想我什么?” “老先生,小子想请问如何化解四哥的灾难?”李晓恭敬地说道。 “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吾是修道者!看相卜卦,只不过是为了替人趋吉避凶,从不替人逆天改命,否则必遭天谴!当世之人唯有汝可改他人命运,不受天谴!”老道士娓娓道来。 “我可以替人逆天改命?我怎么不知道呢?”李晓惊诧不已,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力替人改变命运,而且还不遭受天谴!天谴真的有吗? 第9页 “天谴是有的,只不过是一个劫!吾昨天在街市上看过汝的面相,觉得有些奇怪,今日才确定!公子两眼黯淡无光,无神采,无生机,眼泡淤肿,似深秋草木之衰竭,如溪流之干涸。这典型的短命之相,我推算你理应尚在娘胎中死去,可你明明在我面前栩栩如生。” “这让我都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公子可否告知老道!正如我刚才所言,汝虽是这方世界之人却脱离天地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因此,我才说唯有你能解此厄!” 李晓沉默不语,被老道士的话给深深地震撼了。他的秘密被老道士猜测的差不多,他真的不是这个世界之人。歷史上窦氏并未生下第五子,可是现在却因他而改变了歷史轨迹。可是这个秘密无论如何不能说,不动声色道:“请恕小子不能解答道长的疑惑!” 李玄霸乃是武痴,又是头脑简单之人,没念过什么书,根本就听不懂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只是偶尔记得几句话,很快就忘记了。 “吾今日与你有缘,便赠送你的小礼物吧!”老道士从包袱内取出一本书籍,递给了李玄霸。 李玄霸接过来一看,大喜道:“小子在此多谢道长!以后您老人家就是我的师傅了!” “好!好!好!”老道士抚须大笑道,“没想到老夫到老居然收到一位弟子,不错不错!玄霸,本门极其特殊,汝只能作为记名弟子!” “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李玄霸哪顾得了什么记名与非记名,只要喊师傅就可以了。 “道长赠送给我四哥何物,为何让他如此激动?” “没什么,只不过是一本锤法!玄霸昨日所得锤乃是名为擂鼓翁金锤,虽然表面看起来像是一根铁锤一般无二,可是它的威力却是在所有锤类兵器当中居首,而且自身还能不停地扩充重量。可是这对铁锤杀伐之气太盛,若无相应的练习法门,很容易嗜杀成性,成为人人敬畏的杀人恶魔。” “我传授给他乃是秦汉时期流传下来的刘秀的金锤法门,算得上是一种正气凛然的武功可以抵消金锤的煞气,避免邪气入体!” 老道士向李晓说出了擂鼓翁金锤的特性,以及修习法门。虽然李晓知道他的金锤是擂鼓翁金锤,是隋末唐初四勐八大锤之首。并不了解他具体的特性,当初不知道李玄霸为何钟爱此锤,现在明了了,这就是他与擂鼓翁金锤的缘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李晓暗自想道:“若是老道长没有说错的话,我有能力改变四哥的命运,也就是说母亲窦氏的命中早逝的悲剧也可以改变!可是光靠自己的力量,没有办法去实现,就凭自己是李府小公子的身份,根本就不能改变任何东西!刚刚道长所言,他能逆天改命,可是害怕天谴。再说他跟自己无亲无故的,又为何愿意牺牲自己拯救母亲呢?” “他害怕天谴,我不怕天谴!若是我能够学到老道长的本事就可以啦!可是老道长又凭什么收自己为徒呢?” 为了自己母亲兄弟自己的命,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尴尬道:“道长,小子有一事相求!不知道长能否应允?” “若是星相卜卦,老道还是可以为小公子指点一二的!”老道长抚恤笑道。 一老一少彼此相视一眼,李晓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第5章 拜入名门 “道长,我想拜您为师!不知道长能否收下小子?”李晓直截了当的说道。 老道士正襟危坐地看了李晓一眼,沉默不语。洞若观火的目光使得李晓如坐针毡,仿佛一道光芒划破天际俯瞰世界,众生都在他的掌控之内。可是他并未退缩,全神贯注地等待着老道士的回答。无论成败,至少曾经尝试过,问心无愧! “哦,拜我为师?老道只会星象占卜,江湖术士之流上不了厅堂!你又为何拜我为师呢?”沉默片刻后,老道士眉开眼笑的看着李晓,又慢条斯理地说道。当李晓说出拜他为师时,他确实有点震惊。因为他心中的想法就是想收下李晓,与李玄霸有所不同的,不是记名而是正式弟子。 “正如道长之前所言,小子有逆天改命只能却无处施展,今得遇道长指点明津让小子的心结已解,这是其一;小子不想失去自己最亲的人,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去尝试一下,道长那里有小子需要的东西,这是其二;你我相遇本就是缘分,既然命中有缘,不如让这段因缘来得更加彻底一些,这是其三!” 李晓侃侃而谈的三条理由,完全是刚才冥思苦想出的结果。尤其是第三个理由完全就是自己编造的,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犹如真实的一样。殊不知他们两人相遇并未巧遇,道长此次出山赶往长安就是为了他才到此一游。 “好一个逆天改命,好一个孝子,好一个缘分!”老道士听完李晓的三个理由,虽然有点牵强附会,可是能在片刻之间想出这么一个回答,确实是有点为难一位三岁多的孩童。李晓的机智,巧言善变,还有那股扶摇直上的勇气,这些特点让老道士非常的喜爱。按照他的意思如果不收他为徒,那就是他的损失。 李晓聚精会神的注视着老道士,心里是七上八下的犹如有一头小鹿在乱撞似的,难以平静。看到老道士忍俊不禁的样子,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可还是不能确认是否收下自己,轻声询问道:“道长这是答应了小子的请求?” 第10页 老道士笑着点点头,李晓大喜过望道:“师傅在上,请受小子一拜!” 既然老道士答应了他的请求,又害怕他后悔,急忙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老道士亦欣然接受了李晓的拜师之礼,“如今你已是我的门人,根据本门规定,亲传弟子必须随师修行,须得师傅同意方可下山。你身份特殊,这件事必须由你令堂同意方可!” “师傅在此等候片刻,徒儿这就回去禀告双亲!”李晓兴高采烈地说道,现在他只想赶紧跟在老道士的身边修行,早日学成归来帮母亲逆天改命。他来自于二十一世纪,行为作风还是按照之前的,忽略了中国古老的传统习惯。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你且等会,为师与你一同回去!”老道士郑重其事地说道,虽在道门可是也知道俗世中的繁文缛节,为了自己的弟子能得到令堂的首肯,作为师傅的必须与令堂见面方可。否则,任何一位父母均不会同意自己的三岁孩子跟着别人走。 李晓听到老道士要跟自己一同回去,有点受宠若惊,疑惑地问道:“师傅,您要给我一起?” “嗯!若为师不去,你此次必将受罚!且,令堂对汝的疼爱,你应该知道,为师不出面,你觉得自己能出来吗?”老道士娓娓道来,李晓一听点点头,他也认为师傅说得对。如果师傅不出面,他自己跟父母述说此事,还真的弄不好会让父母误会,认为自己是跟江湖骗子,到时候搞不好还真的是一塌煳涂。 “师傅,这就是我家!请进!”李晓恭敬地说道,两人带着老道士来到了李府大门口。老道士看着屋檐处挂着‘李府’的匾额,眉头紧锁,疑惑的瞥了一眼两个小傢伙,没说什么径直跟在他们的后面走了进去。 李府侍卫家丁再次从正门看见两位小公子从正门出现,小心肝‘扑通’地乱跳着,眼睛瞪的大大的,三魂七魄只余下一魂一魄,呆如木鸡。此刻,他们居然前所未有的想道一起,“两位公子到底是怎样偷跑出去的?难道他们会隐身术吗?如果下次再来一次,我看自己八成会被老爷大卸八块!” “我的两位小祖宗,你们怎么又偷跑出来了?如果被老爷知道了,我等均要受到惩罚了!”李管家急切地声音远远地传来,身子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李管家听闻两位公子又偷跑出去了,起初还认为那是假的,半信半疑的赶到正门口,果不其然的看见让他头痛的两位公子。之前将信将疑的赶来看看,现在却是吓得魂不附体。李府的安全虽然不是他安排,可是作为李府管家,他也是有责任的。 “请问道长到此所谓何事?”李管家惊诧不已得看着站在公子身旁的老道士,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使得他言语之间带着些许的恭敬。虽然之前远远地看了一眼,并未注意,心急如焚的察看两位公子之后才仔细地打量起这位老道士。 “贫道今日特来拜会唐公!”老道士和颜悦色地回道。 “我家老爷还未回来,道长请到府上歇息片刻!道长请!”李管家悠闲自若地说道,作为李府管家他见识到的人上到当今的圣上,下至黎民百姓,早已练就一双慧眼。他细细打量之后,发觉此人并不简单,又看见两位公子对他甚是尊敬。因此,他才会主动邀请老道士进入李府歇息。 “师傅,请进!”李玄霸与李晓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李管家只道是两位公子在路上认识得,看着他们毕恭毕敬地模样而且喊老道士为师傅。这让他震惊不已,李府四公子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尊敬了,李晓尊敬老道士他还能理解,观其年龄与自己相仿。李府中无论是谁,只要年纪稍大的长者,李晓均是当做长辈看待,从不当成下人。 可是李玄霸对任何人都是趾高气扬的,从不愿意对任何人低头。今天,他看到自己认识的四公子居然对一位老道士异常的敬畏。这还是他所认识的四公子吗?什么时候懂得礼貌了?在李府内,任何人他都不屑一顾,不给任何人好脸色,唯独只对窦氏和颜悦色,就连李渊他有时候都不服软的。 “老爷,您回来了!少爷今天又偷跑出去了!”李管家远远地看见行色匆匆的李渊,急忙上前说道。 “嗯!我知道了!……什么?又出去了?这两个小子真是让人不省心!”李渊因朝堂之事起初没有听清李管家说的是什么,最后回想起发现不对劲,大惊失色道。 “老爷,公子今天带回来一位老道长!” “道士?江湖术士之流,难道你不知道我最恨这类骗子吗?你还让他进府内,李管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吧!” “老爷恕罪,这次情况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这……少爷喊那位道长为师傅!” “什么?居然认江湖骗子为师,走带我瞧瞧!” 李渊脸色阴沉地走进外堂内,愤怒地神色让李管家全身胆寒,他知道这是老爷真正发怒的时刻。若是一个不好,老爷还真的是要杀了那位道长,他偷偷吩咐下人去喊夫人。不然这次后果难料。 李渊单脚踏入厅堂内,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两个孩子居然与那位骗子相谈甚欢。当老道士撇过头来,李渊的怒火顷刻间消失不见,唯独惊愕。同时,老道士也看见了李渊的变化,讪然一笑道:“唐公一别数年,更是老当益壮!贫道在此见过!” 第11页 “道长,怎么是您老?”李渊疾步飞驰道老道士跟前,恭手道。 李渊这一出着实让在场的另外三人震惊无比,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江湖术士之言的唐公。如今对这位老道长居然如此尊敬有佳,完全没有唐国公的姿态。正如晚辈见到长辈那样,恭敬的让李玄霸兄弟俩,李管家嘴巴都合不拢,都诧异得看着他。 “李管家,你怎么不说清楚是玄真道长驾临,真是该罚!”李元怒气沖沖地责骂道,李管家还未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噼头盖脸的责骂一顿。 “不妨事!贫道此次亦是有缘来此,不怪他人!亦不曾通报,还望唐公谅解!”玄真道长抚须笑道,他此次是为了收徒而来,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让旁人责罚。李晓两兄弟这才知道自己的师傅道号,可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李渊深居庙堂之上,虽不曾亲眼见过玄真道长,可是也听过他的大名。玄真道长乃是当今圣上一直想请却请不动之人,无人知道他会出现在哪里,每次圣上召见被他拒绝。美名曰:贫道方外之人不参与俗世。 可是他听说玄真道长的拂尘柄手上篆刻着‘玄真’两字,因此才认出眼前这位居然是圣上一直都未请得之人。如今却出现在自己的府上,这是何等荣幸。据说,玄真道长卜卦面相均是当世第一,高深莫测,因此被圣上钦赐‘神算子’。 “道长来此所谓何事?”李渊开门见山道,眼见这位贵客若不是有事绝对不会出现在自己的府上,据说还收下自己的两位儿子为弟子。因此,他的言语之中带有几分尊敬,又直截了当的出声询问。 “老道到此乃是为了令公子,吾打算收为关门弟子!不知唐公意下如何?” “吾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了,不知道长想收谁为徒?”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这个小傢伙!” “晓儿?嗯,没有问题!我答应了!但是这件事还要告知贱内方可,否则她不安心。”李渊顺着玄真道长的目光望去,发现是李晓。说实在的,他是真的有点不舍,故而迟疑了一下又答应了。若是自己的儿子能够得到玄真道长的教导,那也是他的福分。儿子拜师得入名门,这件大事必须告诉窦氏才行,他打定主意,不论窦氏同意与否,他都会让李晓成为玄真道长的弟子。 “夫君不必说了!妾身同意晓儿拜入道长的门下!”窦氏斩钉截铁说道,她因李管家派下人传话让她赶紧到前堂内,说是公子带来一位道长,老爷气愤填膺得奔向那里,生怕惹出祸事,她马不停蹄地赶来却正巧听见他们两人的对话。 李晓等人立即起身喊道:“母亲!” 窦氏怜爱的抚摸了儿子的额头,抬起头来,迎面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眉目如画,一颦一笑间有股勾魂摄魄之能,岁月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反而更添几分成熟。李渊看见窦氏突然出现,有一丝疑惑更多的却是欣慰。 “夫人也同意为夫的做法?” “嗯!道长若能收下吾儿,这是他的荣幸。我等岂可阻拦,只是晓儿顽劣,到时劳烦道长费心!” “哈哈!不妨事,不妨事!既然你们夫妇同意了,那我三天之后再来接走晓儿!这段时间,你们就好好的相聚一下吧!” “我看不用三天,明日你就带晓儿离开吧!”窦氏沉吟片刻,轻描淡写地说道。李渊父子,玄真道长均都惊讶的看着她。原本玄真道长以为三天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毕竟为人父母者担心自己的孩子远行,这也是人之常情。没想到居然李渊的夫人有如此魄力,当真是巾帼不让鬚眉。 玄真道长点点头,便离开了。 “夫人,你怎么前来了?”李渊一直纠结着妻子怎么时机掐的那么准,居然接上自己的话题,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他必须问清楚才行。 “我怎么来了?还不因为你的鲁莽性格害得妾身急沖沖的赶来!”窦氏嗔怪道,给了自己丈夫一个白眼,若不是担心他惹祸,用得着这么急忙忙地赶来,“既然晓儿有此缘分,那便随他吧!” “可是夫人为何让晓儿只留一天,不留三天呢?” “晓儿在家三天耽误时间,再说老爷身体正值壮年,他年纪尚小,又帮不了你的忙,早出去对他有好处。日后学成归来,将是李家的顶樑柱!”窦氏柔情似水地瞥了一眼丈夫,轻声解释道。 李渊才明白窦氏得用心良苦,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第6章 鬼谷传人 次日,李府上下一共百余口人,可是这次李晓远行只有寥寥数人送行。李渊夫妻两人,李氏三兄弟,李建成因在外来不及赶回便没有出现在送行的队伍中。 “晓儿,以后要好好地听师傅的话!” “五弟,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 “五弟,多多保重!我们日后再见!” 众多的叮嘱,絮絮叨叨的声音连绵不绝地传进他的耳朵里。最奇葩的当属李玄霸,最疼爱李晓的四哥。 “五弟,你要跟在师傅后面用心的修行!日后等见面的时候,我们俩切磋一下!” “四哥,我这是要修习星象占卜,又不是武功!你说点好听的行不?” 第12页 “说点好听的?那行,五弟你一路走好!” 李晓被他这个四哥打败了,在众人的不捨得之下,他跟随着玄真道长离开了温暖的家庭,离开了李府。自此以后,李府上下皆知李府四位公子,却不知李府还有一位小公子。之前见过他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在人们的印象中消失。只有几位至亲还记得李府有一位小公子。 经过七日七夜的日以继夜的赶路,李晓来到一处渺无人烟的荒凉之地,又穿过河流,翻越数座高山,终于到达此行的目的地。 “师傅,这里是什么地方?”李晓期期艾艾地说道,日以继夜地赶路中途没有长久得休息,如今他又累又渴,又困,口干舌燥的让他说话没有往日的清楚。 “这里便是为师修行之地!日后亦是你的修行之地!”玄真道长明白了当的说道,神色之间又显得欣慰不已,这么长时间的急赶,李晓没说一句怨言,每次都是咬着牙坚持着。看着李晓疲惫不堪的模样,“今日,你便好好好的洗漱休息吧!明日再说!” 听到师傅说可以休息,李晓当即闭上眼睛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下,玄真道长眼疾手快的接住倒下的李晓,看着熟睡地李晓,他没有打扰,抱着他走向了卧室内,盖上被子让他好好地休息一下。 玄真道长仰头观测星象,片刻后眉头紧锁。他看着天一颗一颗繁星点缀,在黝黑的天空下化下倒影,突然点亮了湖中的倒影,缤纷的色彩如星辰般绚烂,星辰的月影在繁星里散淡,北辰七星亦黯淡无光! 北辰星又称北斗七星,象徵着帝王北极星黯淡无光,在其周围的北斗七星亦光芒万丈。辅助紫薇星的将星也被一片乌云阻挡其光芒,又仔细地看向了北极星西北向的小星却散发出异样的光芒,逐渐有取代它的意思。 “天下大乱将至,唉!”玄真道长愁容满面的喃喃自语道。 玄真道长道号玄真子,俗名王通,乃是南北朝时期的将领,因厌倦官场才避世隐居专心修道,不求长生只求逍遥自在。虽有忧患百姓之心,奈何无力回天。当初他之所以出山偶遇李晓并非偶然,而是他精心寻找的结果。 当初李晓出生时,玄真子照旧观测星象推演天下之势,却发现天空中妖星显现,伴生而出的乃是‘杀破狼’格局。顿时,天空中的星辰光芒被彻底掩盖。这让他非常震惊,杀破狼格局出现屈指可数,一次是上古年间黄帝逐鹿中原,第二次却是在楚汉争霸,前两次均是其师以口相传,不可轻信,这次自己亲眼所见。 为此,他依据形象卜卦算出此子在长安城内,却不知道降生何处,直到那次看见李玄霸舞动铁锤才洞悉一切。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因为他已经老了,必须找寻一个继承人继承大统才行,否则九泉之下愧对师尊。 虽然算准妖星出世,天生异象,杀破狼格局再次重现天地。没想到找寻妖星的同时意外发现李府四公子具有破军星的命格,妖星与破军星命格之人居然是兄弟,未免他堕入魔道才传于他修行的法门,收为记名弟子。唐公李渊其余几子皆是不凡,更有身具紫薇命数之人。 “师傅,您在嘆气什么?”李晓经过几个时辰的休息早已睡醒,他走到玄真子身旁,疑惑道。在他的眼中师傅算得上是神话故事里的仙人一样,现在却有点愁眉苦脸。他是真的好奇,究竟是何事能让他为此嗟嘆不已。 “紫微星黯淡无光,不久于人世!天下将要出现群雄割据的时代,百姓又要受苦了!” “紫微星?天下将乱?”李晓紧皱眉头喃喃道,勐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师傅。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离家时乃是公元603年阴历六月初五,正值夏季刚刚开始,又想起紫微星乃是被称为帝王星。 当今隋朝皇帝乃是杨坚,隋文帝生于公元541年阴历六月十三,卒于公元604年阴历七月十三,享年六十三。七月十三正是民间百姓相传鬼节的前一天,当时流传着很多的版本有的甚至说是被阴魂索取了。 他勐然想起距离隋文帝杨坚死亡还有一年多时间,这一年时间正是隋朝上下经歷大变动。隋炀帝杨广登基称帝,朝中大臣太子一个派系的皆都被诛。又想起父亲正在朝中任职,不免有些担心。 震惊之余,他真的很难相信星象占卜居然能算得如此只准。难道是因为时代的变迁,许多的歷史文化没有传承下来?可是师傅所言以及他脑中的歷史记忆一一验证却没有找出丝毫的漏洞。 “晓儿!你已入我门下,那为师便赐予你一个道号吧!”玄真子抚须微笑地瞥了一眼惊魂未定的弟子,出声打断道:“为师一生自由自在,两袖清风!今日便赐予汝,‘逍遥’二字,不知可好?” “逍遥?何意?”李晓疑惑不解道,他知道师傅赐号绝不是想当然的,又不是随意取来,其中必有深意。 “天下任我逍遥游,两袖清风戏人间,世有名利又如何,不足自我乐逍遥!” “师傅,弟子不解!” “日后便知!”玄真子并未解释分毫,李晓也不再多问,“逍遥,今夜我与你所言不可外泄,否则后果难料!切记!” 一个时辰后,李晓听完师傅的述说,才知道自己师傅到底是何门何派,以及本门的规定等,全部都一一的记在心里。虽然没有全部记全,可是八九不离十再加上自己以前的记忆两相结合基本上能够了解到,这次他豁然开朗,为何师傅如此厉害皆是因为它出自名门——鬼谷门! 第13页 鬼谷门创始人鬼谷子,名王诩,乃是春秋战国时期道家、、兵家和纵横家的鼻祖,是中国歷史上一位极具神秘色彩的人物,被誉为千古奇人,长于持身养性,精于心理揣摩,深明刚柔之势,通晓纵横捭阖之术,独具通天之智。 鬼谷子常入云梦山採药修道。因隐居周阳城清溪之鬼谷,故自称鬼谷先生。他通天彻地,兼顾数家学问,人不能及。一是神学:日星象纬,占卜八卦,预算世故,十分精确;二是兵学,六韬三略,变化无穷,布阵行军,鬼神莫测;三是游学,广记多闻,明理审势,出口成章,万人难当;四是出世学,修身养性,祛病延寿,学究精深。 鬼谷子生于公元前400年,卒于公元前320年。一生收徒四人,均是歷史上赫赫有名之人:孙膑、庞涓主修兵法,兼通武术、奇门八卦;张仪、苏秦主修纵横术,个个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执掌干坤的大军事家、政治家。相传鬼谷子的师傅乃是老子,鬼谷弟子门下众多,皆是奇才伟人,左右着歷史的方向,把握时代的命脉。四大弟子均是风云人物,虽师从鬼谷子且每位天赋异禀在此基础上发扬光大,四人所学一门者都想一较高低,这才有了‘庞涓遇羊而荣,孙膑逢战不输,苏秦佩六国相印,张仪两次做秦国宰相’的歷史故事。 两虎相争必有一死!庞涓死马陵之战,孙膑成为与此;苏秦齐国遇刺亡,张仪二度为秦相!一死一荣,这便是鬼谷子初始的发展歷程,同门相残古今少有。若是鬼谷门下弟子合力共辅一人,将是天下大兴之象。 “五行阴阳开天地,纵横捭阖定生息。诸子百家创世纪,奇门鬼谷最真经!”这首诗便是鬼谷门的真实写照。 玄真子乃是鬼谷门最小弟子张仪的第二十四代传人,张仪当初在秦国两度入相,因为即位的秦武王不喜张仪,他才出逃魏国,出任魏相。一年后害怕秦皇加害,不得已假死遁逃浪迹天涯。 鬼谷子只授予他纵横术,并未传授兵法武术,因此身子孱弱。为此,他潜伏在孙膑后人十年,方得到师尊传给他的主修兵法武术,奇门遁甲,亦得到了庞涓的修习之法。再次遁逃深山隐居五年,外出游歷遍收门下弟子传授兵法武术等,在其中又挑选其一,便可得起衣钵学会鬼谷门所有绝学,并且掌管鬼谷令。 此令一出,天下震动!但凡鬼谷门人均要听其号令,惟命是从。 鬼谷门门规只有两条:一是入得鬼门,终身不可叛逃出走,不可泄露本门机密,违者严惩不贷;二是不可同门相残,叛逃者不再此列,违者逐出鬼谷门废弃所学。 玄真子滔滔不绝地述说着本门的歷史和门规,每次讲到当初四大门人互相残杀时,激动万分又唉声嘆气。而且,鬼谷门有一条硬性规定,不准对外宣称自己是鬼谷门人。李晓聚精会神地听着,每到关键时刻均是热血不已,仿佛亲身体验一般,赞嘆不已。 此刻,李晓方知师门的强大,为自己是鬼谷传人的身份自豪。 ☆、第7章 锦囊妙计 李晓在玄真子那里努力地学习,首先从基础开始,每天都要背诵《本经阴符七术》,这可难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文字不是白话文,全部都是文言文。虽然上学时背诵此类的文章,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本经阴符七术》是道教的一部重要道经,主要讨论的是精神修养之法,强调谋略的隐蔽性与变化莫测。一共七篇,前三篇说明如何充实意志,涵养精神。后四篇讨论如何将内在的精神运用与外,如何以内在的心神去处理外在的事物。这也是一本极其厉害的内功心法口诀,若是达到极高境界便可内功外放,但从未有人达此境界。 “盛神法五龙,盛神中有五气,神为之长,心为之舍,德为之大;养神之所,归诸道。道者,天地之始,一其纪也,物之所造,天之所生,包宏无形化气,先天地而成,莫见其形,莫知其名,谓之神灵。故道者,神明之源,一其化端。是以德养五气,心能得一,乃有其术。术者,心气之道所由舍者,神乃为之使。九窍十二舍者,气之门户,心之总摄也。 生受之天,谓之真人;真人者,与天为一。内修练而知之,谓之圣人;圣人者,以类知之。故人与生一,出于物化。知类在窍,有所疑惑,通于心术,心无其术,必有不通。其通也,五气得养,务在舍神,此之谓化。化有五气者,志也、思也、神也、心也、德也;神其一长也。静和者养气,养气得其和。四者不衰,四边威势无不为,存而舍之,是谓神化归于身,谓之真人。真人者,同天而合道,执一而养产万类,怀天心,施德养,无为以包志虑、思意,而行威势者也。士者通达之,神盛乃能养志。” 李晓朗朗上口背诵完第一篇盛神法五龙,“养志者,心气之思不达也。有所欲,志存而思之。志者,欲之使也。欲多则心散,心散则志衰,志衰则思不达也。故……” 他一直在此处绕着,就是没有下句。尴尬地看了一眼玄真子,支支吾吾道:“师傅,弟子只能背诵到这里!” “你已经很不错了!当初为师都未能在一个时辰之内背完第一篇!诸多弟子中唯有他才能有此记忆力,可是他……唉!……”玄真子抚掌大笑道,一想到自己的大弟子,他的心中无可奈何。 第14页 “师傅,您说的是大师兄吗?”李晓好奇道,如今他跟在师傅后面已经一年有余,两人早已熟悉。在一年内,玄真子只教他如何辨别星象,熟记星宿图,教他如何观测星象。有一次说到弟子时,他最喜爱的还是大弟子,只不过每到此处他都是郁郁不乐,问其缘由都是被他矇混过去。 “不说这个了,逍遥你歇息一会再接着背!晚上还要继续观测星象!”玄真子平淡如水道,仿佛刚刚的闷闷不乐根本没有出现过。 李晓年纪只有四岁,还未到到加冠之礼,不可称唿道号。即使玄真子每次喊他都是当初取的名号,可是在他眼里还是逍遥比较好听点,再说这里四下无人,父母不在。当初就因为名字问题,他还跟父亲辩论过,可是没有得到承认。如今,师傅给他重新取了道号,绝对的百分一百的贊成。 自此,李晓这个名号从出生到现在都伴随着他。现在,他终于向它说再见了,以后只有李逍遥! 公元604年阴历六月初五,隋文帝杨坚病重,宫廷御医均束手无策。此时,朝堂之上一片混论,局势尚未明了。大皇子杨勇与杨广之间的派系之争愈演愈烈,已经到了生死关键时刻。 大皇子杨勇在其父登基为帝,次年二月十七立为太子,坐镇东宫,生性好学,擅于词赋之道,个性宽厚温和且率真,为人不矫揉造作。天下初定,杨勇沾染上好色,喜爱奢侈陋习,且有多房妾侍,甚是宠爱,导致正妻气死。 隋文帝杨坚之妻独孤皇后认为是杨勇害死正妻,因此对他甚是失望,故此杨坚废掉太子,贬为庶人,希望他能及时改邪归正,直到现在都尚未立太子。杨勇虽为庶人却拥有杨坚之子的身份,因此朝堂上还有一些支持杨勇之人。 “咳咳!……唐公,不知你对眼下的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有何见解?”杨坚有气无力地说道,面容枯藁,一日不如一日,他深知自己的时日无多。因此,召见朝中大臣决定为新帝登基扫平道路。 “陛下,臣以为一切均由陛下定夺!”李渊诚惶诚恐道,他被杨坚深夜召见心里乱七八糟的,根本没有心思去细细想杨坚的话,只想到自己如何应对,否则将是大难。 “越公,你的意思呢?” “陛下,臣以为当立皇二子为太子!”越国公杨素义察言观色道,杨坚深夜召见所有国公商量的便是立皇太子之事。杨素乃是杨坚的征战天下的大将军,因此他深知杨坚心中的想法。 “臣不贊成立皇二子为太子,当立大皇子为太子!”宋国公贺若弼躬身争辩道。 “宋国公此意臣不贊成,大皇子杨勇生性好色,奢侈成风,且被贬为庶人,不当立!二皇子不论文采,武功均是上上之选!” “越国公此言差矣!自古传长子,如今大皇子虽为庶人,却也是陛下的儿子,至于他之前的恶习,早已改正!” 杨坚看见他们两人争论不休,揉揉头,皱眉打断道:“好了,你们两个不用给我争了!朕只想清静片刻!” “臣以为当立二皇子为帝!越公说得没错,杨勇虽是陛下之子,现在却是庶人,不应立为太子,否则朝堂之上难以服众!”许国公宇文述恰如其分打断道。 “许国公亦认为当立广儿为皇太子?各位爱卿当以如何!”杨坚轻描淡写道,看不出是喜是悲,平淡如水。 “臣等复议!” 沛公郑议,越公杨素,许公宇文述,唐公李渊,六位国公中有四位贊成立杨广为皇太子,唯有齐公高颎、宋公贺若弼两人反对。 “朕今日下诏,立皇二子杨广为皇太子!诸位均是大隋的国之栋樑,辅助好新帝开创不世功勋!”杨坚一锤定音道,其他反对之声也消失不见。 一个月后的七月十三日,杨坚病逝于大宝殿,在位23年,终年64岁,死后葬于泰陵。杨坚死后,下诏书:软禁三皇子杨俊,赐死杨勇,将四皇子贬为庶人,立杨广为皇太子。顿时,朝野震盪,六位国公辅助新帝登记。 杨广于公元605年登基为帝,史称隋炀帝。大业元年杨广迁都洛阳,歷时十个月,每月徵调民夫二百万人修筑东都,又下令开凿大运河,建造龙舟等各种船数万。又大肆补充后宫,民不聊生,人人自危。 “唉,当今天子奢侈比之大皇子尤甚,朝野之上已经不少有人因上述谏言被罢官,满门抄斩等比比皆是,现在人人自危,生怕哪一天自己的脑袋丢了!”李渊焦虑不安道,坐在身侧的只有妻子窦氏。 窦氏静静地听着夫君的絮叨,没有插话,也不愿多发表意见。毕竟,这是政治上的事情,只不过担心自己的夫君是否能避开,远离危机之地。 “老爷,你还记得当日晓儿随师离开,玄真道长给了一个锦囊吗?说是在老爷遇事时拆开,定能化解!” 窦氏慢条斯理地说道,李渊这才想起当初初遇玄真子时,他说自己有一劫难,给了自己一个锦囊,说是在危机时刻方能打开,急忙说道:“锦囊放置何处?” “就在老爷的书房内,我这就取来!”窦氏起身奔向书房,取来一只麻布的锦囊递给李渊。李渊当即打开锦囊,上面写道:功名利禄转眼空,大雁西北任遨游! 第15页 “这是何意?”李渊递过上面的两句话,一直想不通,疑惑道。 “妾身以为,玄真子道长是想说,眼前的高官厚禄只是过眼云烟,转眼之间便什么都没有,不如请辞朝官,远赴西北才有一线生机!”窦氏哑然失笑道。 李渊一听当即拍手道:“就是此意!若是吾远离朝堂之上,便可以逃过此劫,避免陛下的猜忌!这条妙计真是妙,明日我便请辞调离京师远赴西北,西北有一郡为太原,不如就调去那里!” 窦氏微笑地点点头,夫君的心结已解!而且远离京师,她的担忧才少很多。虽然没有之前的高官厚禄,却换得一生自由,何乐而不为! 次日,李渊便上奏章远调太原,隋炀帝杨广一想到李渊并未反对自己登基,自己登基之时出了不少力气,他也就没有否定,大笔一挥批准他的请求,特准许其带领家眷一同离开。退朝之后,李渊便去了户部等部门办理相关的手续,然后直接奔回李府,嘱咐众人收拾细软远赴太原,成为太原的郡守。 ☆、第8章 逆天改命 大业三年,李渊便官拜太原太守,举家迁离长安,远避京师。李渊在太原上任后,运用他的聪明才智,为人洒脱,待人宽容,恩威并施带领太原百姓脱离困境,百姓的生活安居乐业,受到当地百姓的爱戴。 唐国公李渊的威名就连绿林好汉均是称赞不已,每年各郡都要向朝廷献贡。每一次都是这些绿林中人的大生意,纷纷出来活动拦路截取财物,太原上贡的车辆全都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骚扰。 为此,李渊特别善待绿林中的好汉。可是朝廷上却有人看不惯了,直接上书谏言道:“唐公李渊身在其位不谋其职,与群豪私交甚笃,臣恐以为有不臣之心!臣奏请陛下严惩唐公!” 杨广瞥了一眼奏章随手一丢,不以为然道:“朕初登大宝,迁都洛阳,徵调民夫百万,又修建东都,开渠道,天下百姓无不怨声载道,可他们难以明白朕的苦心!赋税徭役增加,实则不得已而为之,国库空虚,各地上缴贡金补充国库又因抢劫,迟迟未到!朕之忧虑,何人能解!泱泱大国,却无一人能与朕分忧,唐国公进献贡金有功,理应当赏,不得惩罚!” “传朕旨意:唐国公进献贡金有功,特加封唐公李渊为荥阳、楼烦两郡的太守,官拜卫尉少卿!” 李渊被隋炀帝杨广的一道圣旨加官进爵,谏言大臣却给他订了一个陷害忠良的罪名,直接降级流放在外,罚俸一年充公。自此,无人敢触碰龙颜,各郡为了讨得杨广欢心,郡守增加赋税,更加收刮民脂民膏!各地百姓承担不起厚重的赋税,纷纷揭竿而起。 大业十年,各地义军纷纷反抗隋炀帝的统治。大隋朝的江山日益衰弱,内有义军,外有强敌,国家动盪不安,百姓民不聊生。作为隋朝的当今圣上,杨广眺望自己的江山,喃喃自语道:“天下百姓为何反朕?难道真是朕之错也!” 迁都洛阳乃是长安是大运河的起点,洛阳却是大运河的重要枢纽,位于黄河中游,是华夏的腹地,南靠富庶的江南之地,可以为大隋带来庞大的税收,北离突厥,党项甚远,外敌入侵较少。可是,迁都洛阳少有人支持,朝野之上皆是一片反对之声,被他一锤定音定夺。 修建东都,大运河亦是他一意孤行,否定所有人的谏言,违抗者统统罢官回乡!大运河的修建目的是为了便于船运,商业的便利,可是百姓不理解,朝堂上亦无人理解,甚至背负着昏君,暴君等骂名,任何要去做,这也是他的魄力,亦是杨坚看重他的原因。 “朕被人骂为昏君,那便昏庸一次又何妨!今日,朕之功后世得知便足矣!”杨广忧心忡忡道,“传朕旨意:朕不日启程週游全国,沿着大运河一路南巡,吩咐各郡建造都城作为歇息之地!” 于是,传令官快马加鞭把榜文送至各郡,各郡为了讨得杨广欢心,不仅修建都城作为圣使歇息之地,还私自徵集民间美女送与杨广,为得只是保住官位。从大业十一年初,杨广不理朝政,洛阳城内百官只余下几十人镇守,其余官员皆被杨广带上龙船,所有的政务皆在龙船之上处理。 “逍遥,如今你已跟随为师十年,尽得真传!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望你运用掌握的力量造福百姓,切不可妄动杀戮,否则为师就是死也难以瞑目!”玄真子疾言厉色道,他以年逾古稀,满头银髮,形销骨立迈入了人生的最后阶段。 “弟子谨记,定不负鬼谷门之名!”李逍遥双膝跪地,郑重其事的承诺道。十年间,玄真子与他早已是情同父子,又像是忘年之交。一个尽心尽力的教导,另一个全力以赴地吸收学习。 玄真子与李逍遥相处时,他也感觉李逍遥的悟性以及记忆力异于常人。虽然第一年时间让他背诵书籍,他背起来有点奇怪,可是熟悉了之后他很快便能举一反三,有时候就连玄真子都觉得震惊。 “师傅,当初您问我为何还在世,我说不知!其实我是来自于未来世界之人,阴差阳错的投入李家成为最小的公子!”十岁的李逍遥终于向玄真吐露了实情,当初之所以没有说乃是因为他觉得即使说了也没有人相信,可是几年时间的相处,他知道玄真子思维逻辑以及玄学知道皆是当世屈指可数之人。因此,他才如实相告。 第16页 “逍遥,你没有骗我?” “徒儿岂敢欺瞒师傅呢!这是千真万确的!” “难怪,难怪!我就说明明短命之相却又生龙活虎的站在我面前,原来是这样,老天待我不薄!哈哈!……”玄真子抚须大笑道,当初的所有的疑惑骤然解开,顿时变得豁然开朗来。 玄真子亦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真实的身份,每一次玄真子教导他以后便让他跟自己说说未来世界的事情,仿佛就像是孩子一样,渴望新的知识。无奈,李逍遥便把自己知道的一一告诉与他。 “逍遥,你来自于世界,对歷史了如指掌!可是为师希望你不许乱改歷史,否则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切记!”玄真子面色凝重的嘱咐道,“逆天改命乃是本门最高的修行法门,本门之中除了祖师意外尚未有人学会。或许,你真的跟这门秘术有缘,如今我传你口诀,你一定要谨记于心!” “逆天改命乃是一门鬼神莫测之术,共分两部。一是逆天,违逆天道轮迴之术;另一个是改命,改变人命格之术。‘阎王要人三更死,不留人来过五更!’逆天之术相传能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能够在阎王手中抢夺将死之人让其復活,但是此术有风险,施术者一命换一命的代价才可夺得,切记慎用;改命能够让一个穷人转眼间腰缠万贯,达官贵人顷刻间唾手可得,危险不及‘逆天’,受到反噬或许成为瞎子,瘸子或者减寿十年等等。” “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归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九天之上好扬兵,九地潜藏可立营,伏兵但向太阴位,若逢**利逃形九天之上好扬兵,九地潜藏可立营,伏兵但向太阴位,若逢**利逃形。…………” 李逍遥全神贯注地记下玄真子传授的口诀,这次他格外用心。毕竟,逆天改命的口诀虽有却没有前车之鑑,只有靠自己钻研才行。最重要的是关系到李逍遥母亲以及四哥两人的性命之事,他绝对不会以此开玩笑。 “逍遥,你可记下?”玄真子传授完毕,缓了缓微笑地说道。 “弟子已经完全记下口诀,可是师傅这个口诀怎么上下都没有连接点,让我如何去运用呢?”李逍遥默想了几遍,发觉根本没有任何的连接点,上句不连下句,中间又感觉缺少部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是祖师爷临死之际流传下来的。日后,你慢慢琢磨吧!”玄真子紧锁眉头道,又瞥了一眼李逍遥。当初他跟着自己来到此地,四面环山,渺无人烟之地,他居然能够耐得住寂寞,那个明眸皓齿,机灵古怪的小傢伙如今长成翩翩美少年了。 “今日一过,刚刚好整整十年!逍遥,明日你便可下山!为师真的没有什么可以传授给你的了!切记,行走江湖时不准泄露自己是鬼谷门人!”玄真子严肃地说道,“为师门下弟子众多,日后你们定能相见,记得带上这块令牌。以免发生误会,造成师门相残。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代师则徒,传于他鬼谷门的修行法门,但是人品不端者不传,好勇斗狠者不传。” “为师命不久矣,不想鬼谷门在我手中断绝。你一定要寻得能传之人,授予他这枚鬼谷令。若是遇到你的大师兄,希望你能让他改邪归正,不走歪路。今日你便好好地休息一晚,明日你就启程回去!” 李逍遥双手接过鬼谷令,瞥了一眼。鬼谷令象徵着鬼谷门至高无上的权力,令牌乃是用青铜制成,长五寸五分,宽二寸四分,厚五分。令牌正面雕有龙蟠剑身,中间用小篆体篆刻了‘鬼谷令’三个大字,背面雕有阴阳五行八卦。 晚上,夜幕降临大地,满天星斗在空中悬挂一闪一闪的散发出自身的光芒,与皎洁的月光交相辉映。抬头凝望星空,他的思绪回到十年前师傅教导自己认识漫天星斗,背诵星斗图的情景,嘆息道:“时光真是一把无情地岁月,没想到转眼间十年已过!唉……” “逍遥,你没有睡吗?”玄真子疑惑道,他以为逍遥已经歇息了。可是居然在此处看见他的背影,那个小小的背影如今英俊提拔的模样着实让他感嘆时光飞逝。 “师傅,您怎么也出来了?弟子乃是因明日离开,有点不舍!”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玄真子淡然道,“既然你不睡了,那我便考究一下!如何?看看你到底能够运用多少?” “弟子遵命!” 当天晚上,玄真子与李逍遥两人在星空的见证下比试一下阵法,卜卦等,一直到天明两人才停歇下来。 清晨的一缕阳光从山头一侧出现,他伸了伸懒腰,眯着眼睛看着清晨的太阳,然后收拾一番便告辞玄真子,踏上了回家之路。 ☆、第9章 途中救人 “有如此弟子,当真是老道的福气,上天真是待我不薄。逍遥,只希望你善用掌握的力量,用之得当苍生之福,用之不当百姓祸事矣!”玄真子凝望着李逍遥的远去的背影,喃喃道。 当初玄真子只是想传授李逍遥鬼谷门的兵法,奇门八卦之术,没有想过传授纵横之道,可是李逍遥的吸收能力实在是太快。不仅仅学会了兵法等,而且还能举一反三,加以变化。着实让玄真子震惊不已,认为他乃是百年不遇的奇才。故此,他才把鬼谷门所有的秘术全部倾囊相授。 第17页 直到李逍遥告诉玄真子来自于未来世界,他才明白自己的弟子为何如此天赋异禀。当初,他曾经打算过让李逍遥接掌自己的衣钵,掌管鬼谷门。 可是被李逍遥委婉地拒绝,他说道:“师傅,弟子不想因俗世缠身。毕竟上一辈子就是因为压力够大,才沦落至此。我不想再因为这些而导致再次失去自由,既然师傅为我取名逍遥,那我便志在逍遥。” 为此,玄真子才会让李逍遥代师收徒,传于鬼谷门绝学或者为其找寻一位继承人方可。李逍遥选择为其找到一位合适的继承人,绝对倾囊相授。昨晚,两人沙盘演练阵法,兵道;星空之下推演之道;校场上对练武术等,李逍遥均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李逍遥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眼前,玄真子这才收回目光,转身回到自己的洞府内,佝偻的身子显得落寞,仿佛一阵迎风而舞地枯黄树叶。李逍遥在玄真子转身之时,远远地眺望着那道孤独地背影,眼中噙着泪水道:“师傅,您保重!弟子一定会找到适合的继承人,我一定会回来看您的!” 玄真子修行的洞府位于平武郡内的一处深山之中,距离京师相距千里,骑快马最快也得七天七夜方可到达。如今,他身无分文,连买一匹快马的钱都没有,均是步行赶路。再说李渊身为太原太守,又身在太原郡。若无意外,再快也得一月有余。 窦氏卒于公元613年,从拜师到出师整整十年时间,也就是说现在正是他的母亲窦氏死亡之年。这一路上他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加速自己的行程,为的就是能在窦氏去世之前回家替母亲逆天改命。 “二弟,我来殿后!你走!” “不,大哥!你走,我来殿后!” “你还啰嗦什么,赶紧给我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快走!” 李逍遥沿着陆路已经达到汉川郡境内,他不得不抓紧时间赶路。一路上他看尽人世间的沧桑,大运河的修建为后人留下福祉,却苦了当世的百姓。看着一路上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百姓,他嘆息一声,一阵兵器碰撞声,人群厮杀声打扰他的沉思。 他紧锁眉头,喃喃道:“此两人乃是真豪杰!” 李逍遥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两人,观其身形两人皆是不同,武器使用亦是不同。一人身长八尺,面如紫玉,目若朗星,声如铜钟,使得是一条亮银枪;另一人身长一丈,腰大数围,红脸黄须,使一柄混天鎲。 两兄弟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是眼前的敌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一眼望去皆是清一色的隋军,领头将领大喝一声道:“汝等二人居然敢杀死朝廷命官,众位兄弟谁取得两人首级者官升三级,赏钱百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隋军兵士两眼散发着炽热的光芒,直挺挺地看着他们两人,更加用力的拽着武器。 “呸,狗屁的官!你若是有种,就跟老子一对一的单挑,我伍云召还未害怕过谁,要是谁逃跑就是乌龟王八孙子!”伍云召大怒道,当初遵从父亲的遗命兄弟俩前来参军,想谋得一官半职,没想到却亲眼看见朝廷官员官官相护,层层剥夺压迫百姓,修建大运河时又对民夫暴力执法。 他们兄弟两人实在是忍受不了如此惨无人道的暴虐,只得奋身反抗为民请命。民夫的只懂农作,根本不懂得作战,无奈一个接着一个的被隋军无情地屠杀。他们兄弟把追杀而来的隋军将领杀了一大半,可是隋军中也有数一数二的将领之才。最后,两人节节败退。 兄弟两人身上的衣服,髮饰,武器上均是隋军将士的鲜血,还有一丝血迹顺沿着武器滴落在地。他们准备骄傲地战死杀场,没想到却被眼前这个狗官逼得走投无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真是让他难以接受。 “没想到,他们两人居然是伍氏双雄!”李逍遥听见那人喊出自己的名声,大惊失色道。回想起自己脑中关于他们兄弟两人的事迹,按照演义上着作他们两人应当不是死在此地。可是为何看此情景却要惨死当场呢! 伍云召,伍天赐乃是是春秋五霸时名将伍子胥的后人,隋唐十八好汉中第五、第六的好汉。李逍遥万万没有想到会再此地遇见他们,还是他们遇险之时。原本他不想管闲事,毕竟他不是活雷锋,听到他的名讳时又改变主意, “请问,你们在干嘛?”李逍遥闲庭若步的来到众人面前,一身道士装扮。 伍氏兄弟诧异地看着眼前出现的小道士,两兄弟眼神彼此对视均是惊讶不已,默默地想道:“此人到底是谁?” 隋军将领怒气沖沖道:“你这个小道士,难道你不知道四字如何写吗?居然挡住本将的去路,来人给我杀了此人!” “贫道路过此地,眼见诸位打得难解难分,实在是不忍心离去,却又一丝遗憾,不见大人的真功夫,不知大人能否为贫道展示一下,否则死也难以瞑目!”李逍遥不惧隋朝将领的大骂声,依旧悠闲自在的说道,完全一副是想看看那人的真本事。 隋朝将领被人一捧,心里甚是兴奋,大笑道:“你这个小道士倒也是识趣!那本将就演示一遍,让你开开眼!”他兴高采烈地下马,拿出一柄银枪准备舞几下,想在众人面前显示一番。 说时迟那时快,李逍遥一个前突,右手一击击退隋朝将领,左手握住银蛇枪,一挑一刺,舞了几下,喃喃道:“此枪好是好,就是太轻了!”又看了看那位将领,紧锁眉头,又是一枪直接刺穿了将领的胸膛,鲜血直流。 第18页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看似人畜无害的小道士居然出手如此狠戾,一击便要了那人的性命。伍氏兄弟震惊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年郎,尤其是刚刚舞动银枪的几招着实让他们心中惊讶不已。伍云召使用的就是亮银枪,他自问自己绝对做不到挥散自如。 “尔等还想像这位一样吗?不要命的人,今日贫道全部都接收!”诸位将士眼见自己的首领死于小道士手中,李逍遥眼疾手快,出招的速度太快了,加之之前伍氏双雄杀的人心惶惶,现在又出现一位更加狠戾的人。他们早已失去当初的那股热情,谁也不敢出手,高官厚禄跟自己的命相比还是后者重要点。 群龙无首隋朝士兵很快便解散开来,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放任他们三人离去。伍氏兄弟还在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小道士,一动不动,李逍遥撇过头,悠哉地说道:“你们还不走,难道死在这里!若是你们想死,可不要连累我,我可要先走了!” 李逍遥潇洒地在众人的目光中离开,伍氏兄弟这才反应过来紧随其后,一直到看不见隋军的追兵,他们这才相信自己是真的脱离危险,被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所救。这让他们两人兴奋的同时又有点尴尬。 “敢问少侠名号,他日我们兄弟两人一定相报!”伍云召恭手敬畏道,他琢磨了好久到底是喊少侠,还是道长。沉吟片刻,他还是决定喊少侠。在这个混乱的年代里,实力才是关键从不问出身。 “来日厚报?这个我看还是算了,毕竟今日你们尚且不能保全自己,以后更是难以有机会!你们可以喊我逍遥子!”李逍遥不屑一顾道,他并未打击他们两人,只是提醒他们日后要想报答自己必须重新去好好地练武才行,只不过语气着实让人误解。 “我敬你那是因为你刚刚救了我兄弟二人的性命,不就可以随意践踏他人!哼哼!”伍天赐怒气沖沖道,他已经忍了好久,若不是眼前这人救了自己的性命,他才不会愿意听从他的命令。 “哦,今日我就践踏你们,你们又能奈我如何?”李逍遥瘪了瘪嘴,漫不经心道。 “好!好!好!”伍天赐不怒反笑道,实在是欺人太甚,“那边让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伍天赐当即使出自己的武器,一对短把凤翅镏金镗勐地锤向了李逍遥,被他轻易地躲开了,又是接二连三的出招,每招都足以致命,一锤击向地面,凹处一个大坑,李逍遥躲避着伍天赐的出击,犹如散步一样,闲情雅致的,又瞥了一眼伍云召,示意他也一起来得了。 伍云召看着自己的二弟使出全力居然还未近的他身侧,每次都被他巧妙地躲开了,看得他呆如木鸡,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李逍遥的动作。又看见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他见二弟快要败下阵来,当即也顾不得道义也提着银蛇枪刺了上去。 伍天赐见大哥出来帮忙一起进攻李逍遥,心中震惊李逍遥的武功实在是太高深,又兴奋不已。若是他们兄弟两人一起连击,当世之中绝对少有人敌。当即增大自己的力道,主动李逍遥的上三路,配合着伍云召攻击下三路,每一次还是被他躲开。 片刻之后,伍氏兄弟累的气喘吁吁,李逍遥就连唿吸都没有乱过,从始至终都是均匀。他怡然自得道:“你们还是不行,你且看好!” 李逍遥勐地出击抢夺走伍天赐与伍云召两人的武器,随手一丢直接甩在一旁,然后又击退了伍氏兄弟。 他厉声喝止道:“你们且住手!”伍氏兄弟当即停下准备攻击的手段,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你们与人敌对之时,难道那人真的是一动不动吗?真是死脑筋,不懂得变化!你们且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吸收多少就看你们自己了!”李逍遥紧皱眉头,大声说道。他拔出插在地面上的银蛇枪,演示了一遍伍云召的枪法,但是加以变化之后他的威力倍增;紧接着,他又握住伍天赐的武器,又使了一遍他所用的锤法。 两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到过有人能够使出自己的家传武艺。而且还只是看了一遍就能加以变化,这让他们心中七上八下的,根本容不得多想又全神贯注地看着李逍遥演示的招数变化等。 李逍遥演示完毕,又随手一丢,武器回到了他们两人手中。伍氏兄弟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道:“今日得遇少侠,此乃小人之福!若是公子不嫌弃的话,请让我两人跟随公子身边,一生绝不背弃今日誓言!” 李逍遥尴尬地伫立在原地,哑然失色道:“两位请起,为何对贫道行如此大礼!”又听见他们接下来的话,呆立不动。 他想起了日后李渊与群雄争霸天下,逐鹿中原,必须要用的大将。虽然自己的四哥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是只有一人,还是不行。伍氏兄弟均有大将之才,只不过运气不好而已。或许今日与之相遇,便是一种缘分,于是他便点头应允。 ☆、第10章 归家救母 “少爷,过了襄国郡便是太原郡了!”伍云召沉吟道,李逍遥点点头,三人又各自骑着骏马向前奔去,李逍遥焦虑地心不是他们两人能懂的。 伍氏兄弟已经被李逍遥收为家将,他们两人准备喊李逍遥主人,被他否决,改为少爷。他知道以后伍氏双雄将名震天下,若是想收归他的心,必须给予他们足够的尊重,坦诚相待。于是,李逍遥便告诉他们自己此行是返回家中。 第19页 当他们知道李逍遥是李府小公子时,皆是诧异道:“少爷,您是李府小公子?为何唐公从未对外宣布呢?”他们走南闯北许久,对朝中的文臣武将多少有点了解,可是从未听说唐公李渊有一个小公子,因此甚是惊讶。 “那是因为我很小便随师学艺,甚少回家!因此,世人皆知李府四子,却不知还有第五子!”李逍遥哈哈大笑道。 伍氏兄弟确定眼前的少年时李府小公子后,当即告诉他唐公早已搬迁到太原郡,成为太原郡守。无奈之下,李逍遥又折返回来,从水路乘船到武安郡,再从武安郡从陆路日夜兼程前往太原郡。从出山到目前为止,他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迟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原本一个月的路程硬是缩短成二十天,路上骑死了两匹马方才达到襄国郡境内。因为,他知道将来不久隋炀帝杨广将莅临太原游玩,实则是监督各地官员,查勘他们是否有违反之心。 半月之后,三人一路风尘僕僕地赶路,日夜兼程,顾不得休息。他们两人不明白为何少爷如此着急,询问道:“少爷,您为何如此着急?我们已经骑死了两匹宝马了!而且一路上都未曾休息,这是为何?” “我推算出母亲将在不久之后会有一场大劫,却不知道哪一天,只得加快行程。若是赶得上,我便能救母亲一命;赶不上,则遗憾终身!毕竟,我随师学艺十年就是为了拯救母亲,否则我学十年又有何用!”李逍遥忧心忡忡地解释道,他们才明白自己的少爷是至孝之人。 他们不禁回想起自己的双亲,若是他们健在,自己兄弟两人何以沦落至此。伍氏兄弟父亲是右僕射伍建章,隋时官封侯爵,因遭奸人陷害,父亲被判斩立决,一家人发配充军。伍建章死前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好母亲,却不想母亲在途中病逝。又因伍氏兄弟有官在身,没有被株连,却发至西陲边境成为前锋阵营的一名小兵,这让他们难以接受。 伍建章叮嘱他们兄弟两人不得因父被杀而谋反,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形势不明,妄动可能导致杀身之祸,让他们带着恶名从军,在军中建功立业,重塑伍家的威名。只是天意弄人,因不忍百姓受苦,监官暴虐惨无人道,还是杀了,才出现后面的事情。 伍氏兄弟两人武艺虽有,却不及其父伍建章,因此家传武艺并未掌握透彻,靠的是一股蛮力。李逍遥演示的武艺着实镇住他们,因为他所使出的正是父亲当初在世时演练的,他们的脑中顿时产生一股钦佩之情,遂追随李逍遥左右,他们相信跟在李逍遥的身边一定能闯出一番名堂。 他们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当得知李逍遥是李府小公子时,兴奋多余震惊,他们更加坚定不移的跟在李逍遥身侧,相信自己的直觉没有错。 李逍遥抬头凝望,面前是一座庞大的用红砖堆砌而成的院墙,大门前耸立着两尊威风凌凌的石狮张牙舞爪的怒目而视,一只石狮张开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前蹄搭在一颗大理石球上,另一只石狮低着头,兇狠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石狮子后方乃是用朱红色油漆粉饰的大理石柱子,撑住整座屋檐的重量;大门使用的是双扇对开的将军门,这是武将才能使用的,大门上贴着门神,威武严肃;大门两侧是用红纸书写的对联,门匾写着‘李府’两个大字,门簪乃是四枚方形加以修饰,雕成梅兰竹菊,图案间调有‘天下太平’字样;门环乃是用公侯才能使用的金漆兽面锡环,底座铺首衔环图案是北方玄武,四十九颗门钉镶嵌在金漆粉饰的大门上,门户上的彩绘是龙凤图案。 “少爷,要不要我去叩击门环?”伍天赐恭敬地说道,他着实被眼前的建筑惊呆了,无论是从哪个方位去观测,这扇大门便说明里面房屋的主人是公侯,就连他们的父亲在世时都不曾建造如此富丽堂皇的大门。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李逍遥沉吟片刻,严肃地说道。他十年未曾踏进李府一步,远离父母十年,这十年来,他的模样以及气质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他都不记得双亲能否记得还有这么一个小儿子。 他蹑手蹑脚地缓慢前行,心乱如麻,激动与紧张交织在一起使得伍氏兄弟强忍笑意,可是无论怎么看,他们都觉得李逍遥实在是太过于紧张。毕竟离家十年,浪子归家,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他们如何能懂。 ‘吱呀’一声,大门居然打开了,李逍遥颤颤巍巍地双手瞬间收了回来,他诧异的看了一眼从府内出来的人,兴奋地大喊道:“李伯伯,您这是去哪里?” 推开大门的人便是李府中的李管家,李管家他本是家奴,根本没有姓氏。后服侍李昞,他为人诚恳,做事又踏实,精明强干深得李渊之父的赏识,得赐予他李姓,待李昞去世留下独子李渊,他又一手将李渊带大。李渊为了感恩他服侍李家三代,为他寻了一门亲事,他才正式成家,可是一直到现在都是李府中的管家,为李府立下不少的汗马功劳。 李逍遥自小便与他关系较好,有什么好吃的第一个都是留给自己,就连偶尔上街买家中生活品他都会偷偷地拿出私房钱为李逍遥买来他喜欢的东西。虽然李管家没念过什么书,可是许多字还是认识的,而且博闻强记每天陪着李逍遥为他讲故事。 第20页 因此,他们两人之间除了亲人之外算是最熟悉的! “眼前这人是谁?为何喊我李伯伯?这个称唿,我已经十年没有听到过了!”李管家暗暗想道,疑惑地瞥了一眼,皱眉道:“不知小道士到此所为何事?” “李伯伯,是我啊,难道您忘记了?小时候你还给晓儿买了好多好多好吃的呢,因为这个还被爹爹批评了!”李逍遥听着李管家的话,心中嘆息一身,急切道。 李管事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少年郎,狐疑道:“我给你买过好多吃的?而且还挨过爹爹的责骂!”他在心中默默地絮叨着,脑海中立即回想起,当初自己给小公子在外面带吃的回来被老爷批评了的事情,不确定询问道:“您……您是小公子?” “嗯嗯!李伯伯,我就是当时那个只有那么点大的李晓!”李逍遥激动地指手画脚道,他又仔细地看了李管事的脸庞,干瘪的皮肤上失去了光泽,眼角处的皱纹更加深了,花白的头髮更显得岁月在他身上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感嘆道:“唉,李伯伯,您的头髮白了许多,皱眉也起来了,这几年真是苦了你!” “啊,小公子,您是小公子!”李管事的怀疑顷刻间消失不见,他颤颤巍巍的喊道,视野变得模煳不清,泪水早已浸湿了他的双眼,通红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看着李逍遥。他整整十年都没有听见过小公子的喊自己了,而且小公子对自己的关心是从心里发出的,并不是嘴上,只要有什么好的中草药都会给他一点。因此,他的皱纹只有李逍遥一人知道,就连李渊夫妻两人根本就没有察觉,其余众人更加不用说了。 “李伯伯,我记得走的时候给您留了很多的中草药,就算是十年时间,应该不至于这么就苍老了?”李逍遥疑惑地说道,他临行前用自己的钱为他置办了许多药材让他喝,若是每天都喝应该身体不会如此孱弱,仿佛一阵风便能吹走似的。 “小公子,您回来就好!赶快进府,夫人若是看见您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李管家热泪盈眶的说道,说到窦氏他的神色有异。 李逍遥当即推算时间,疑惑道:“是不是母亲出事了?” “唉,此事说来话长!小公子,您先进府,我这就通知老爷去!”李管家闪烁其词道,根本不愿意回答李逍遥的问话。 “李伯伯,快带我前去母亲那里!快点,我们一边走一边说!”李逍遥拉着李管家的手快速地走了进去,因为他不知道这座李府跟长安城的李府是否构造一样,只得让李管家带路才行,伍氏兄弟紧随其后。 李管家一边走一边述说着窦氏近来的情况,不知道为何上个月开始窦氏就染上恶疾,请来诸多名医均是束手无策,就连御医都不能说出到底是何种病,只能每天去药材铺买上好的人参等补充体力,否则窦氏早已一命呜唿了。 李逍遥这才知晓若是自己晚回来几天,或许自己的母亲将永远天人永隔。那便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伍氏兄弟跟在李逍遥的身后,他们已经使出全力还是追不上李逍遥的步伐,他们更加钦佩不已。无奈,他们只得在大厅内静静地等待。 李逍遥强拉着李管家直奔母亲那里,问清楚住在哪里,他便丢下使出全力快速地消失在李管事的眼前,李管事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刚刚还站着得李逍遥,现在只有一颗郁郁葱葱的树,震惊道:“小公子什么时候有此等本领了?”他缓过神,立即返回大厅带领伍氏兄弟过去,这是李逍遥刚刚吩咐他一定要做的事情,至于母亲的事情他则说教给他。 李逍遥来到母亲住的房间内,顾不得众人的疑惑,直接把窦氏的身体扶了起来,点了她全身几大要穴,然后运功输气引导她体内混乱的经脉。他的内劲一进入窦氏体内便知道,窦氏的五脏六腑均已混乱,尤其是胸口处的一口闷气憋着,让她难以下咽任何事物,他立即运用道家内劲一一疏导,把胸口处的闷气引导出体内。 李逍遥收回双掌,歇息片刻后,他勐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众人疑惑不解的神情。他微笑地点点头,然后又让窦氏躺下,然后探查一番后,他才放松下来,俯身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母亲,晓儿回来了!我一定要把你治好!” 李渊疑惑地看着眼前出现的小道士,又看见他为自己的妻子救治,恭敬道:“请问小道长来此为何?” “父亲,我回来了!”李逍遥宠辱不惊地说道,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第11章 与天相争 “父亲?”李渊紧皱眉头,膛目结舌恭敬道:“小道长,您这是何意?”他非常感激小道长救治自己妻子,无论情况如何,至少他尽力了。可是听见那人喊自己父亲,他更加的疑惑了。他不记得自己有哪个儿子是道士的,当即不确定的询问道。 “父亲,您不认得我了?”李逍遥呆若木鸡道,他是真的伤心了,就算十年时间不曾见面,样貌有所区别,可是神态行为绝对不会改变的,怎么自己的父亲不认识自己了呢! 李渊认不出李逍遥来,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了!毕竟,两父子十年未曾见面,窦氏病重使得他无心去细心地观察。李逍遥离家十年,不仅仅样貌发生了改变,服饰也变了,身材变得高大,说话语气没有之前的那种随意,变得更加成熟。 第21页 “老爷,小公子回来!小公子回来了!”李管家的声音远远地传进李渊的耳朵里,他急切道:“晓儿回来了?他在哪里?” 李管家疑惑地看了李渊,又看着站在窦氏身旁的李逍遥,道:“老爷,小公子明明在您面前,您这是……” “在我面前?”李渊低头沉思道,又瞥了一眼小道士,不确定道:“你……你是晓儿?” “父亲,我不正是晓儿嘛!您怎么不认识我了呢?”李逍遥不乐意道,他现在真的是非常郁闷,李渊究竟是不是他的父亲,怎么连自己儿子都不认识了! “什么?你真的是晓儿?”李渊诧异道,他又上下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当初你走的时候只有这么点高,怎么现在长得如此高大了?而且你这身衣裳是哪里得来的?害的为父以为是哪个道观的小道士呢!” 李逍遥闷声不响的看着李渊,听完李渊的话他才发觉自己的身高真的长了不少,以前只有李渊的大腿一下,没想到两人站在一起时发现他们的身高相差不大。要知道李渊乃是武将出身,拥有一米七五以上的身高,而李逍遥只有十四个年头居然快要赶上了父亲,难怪李渊不认识呢!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次不会走了吧!”李渊热泪盈眶道,虽然他自己有五个儿子,一个女儿,可是在他心目中最重要的是小儿子。毕竟,他们几人皆是在自己身边看着长大的,唯有李逍遥一人流浪在外,随时学艺十年方才回家。 十年来,他无时无刻地想着李逍遥,想过去找他,每次想到教授他的是玄真子道长,他又无奈地放弃找寻李逍遥的想法。他是多么的盼望着自己的儿子能够出现在眼前,共享天伦。可是儿子出现在眼前时,他却不认识了,这多少让他有点尴尬。 当初他就下定决心,若是晓儿归来,绝不会让他在离开自己的身边。纵然李府还有其他四子,可是却没有那种思念之情。大儿子李建成早已成家立业,又被任命为参军,随军出征了;二儿子李世民乃是太学门生,早出晚归;三子李元吉与四子李玄霸,虽然闲赋在家,可是三子见到自己就像见到猫一样,四子嗜武成痴,十年时间武技飞速增长,就连自己都不是对手。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想起五子李晓的好。毕竟,这么多子女当中只有他与自己最亲,而且从不害怕自己,有的时候就连他都感觉头疼,可是他非常乐意这样。好不容易盼到自己的儿子回家,他害怕李晓又再次出行,那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场面。 “这次我想在家住上一段时间,暂时不会走了!父亲,现在我有另外的字号了,你可以喊我逍遥,这是师傅为我取得!而且他还说此名字对我以后的人生有好处!你可千万不能再喊我晓儿了,要喊我逍遥!”李逍遥理直气壮地说道,这次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把那个名字改掉才行,不得已搬出了师傅名号,否则绝对难以让他接受。 “逍遥?既然是玄真子道长取得,那以后就喊逍遥吧!原本等到你加冠之时再重新为你取号,如今正好有了,那你的号就是逍遥吧!”李渊紧锁眉头道,他原本打算等到李晓二十岁行加冠礼时才会重新为儿子取号字。 当初李晓为了名字的问题跟他不知道争论多久,只不过每次都被否定了。在隋朝尚处于封建社会时期,‘天地君亲师’是这个时代固有的教化模式。玄真又是成名已久的道长,收下自己儿子为弟子,李渊想来也就接受了,毕竟是师傅取的号,理所当然的不能反对了。纵然心里有千百个反对,可是他必须得接受才行。 “五弟,你回来了!”李玄霸喜上眉梢道,他好久没有看见自己的五弟了,甚是思念。这十年,他不停地练武,成为真正的武痴完全是想拥有足够横行天下的武功,保护自己最亲的人。 “四哥!”李逍遥目不转睛地瞥见李玄霸,激动地喊道。看着李玄霸魁梧的身材,比他还要高大,无形中流露出来的狂霸气质,他激动地同时也承认此时的李玄霸绝对是当世武功第一。 幼子归家,李府中无论是李渊,兄弟李玄霸等,僕人丫鬟都非常的高兴,使得原本愁容满面的李府顷刻间变得热闹非凡。一家人其乐融融的使得李逍遥对这个世界产生一丝留恋,温馨的家庭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只不过这股温馨中缺少了母亲。 “父亲,母亲的状况我已知晓!”李逍遥隐约其辞道,“刚刚我用道家内劲护住母亲的心脉,暂时稳住了病情,而且我有办法让母亲痊癒,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李渊怅然若失道,他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只想自己的妻子好起来就足矣。听见幼子有办法救治窦氏,他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希望。自从窦氏生病以来,他请了许多的名医没有谁说能治好窦氏,他一次一次失望,人亦苍老许多。 “没什么!”李逍遥付之一笑道,“明日我便着手安排此事!” 李渊见幼子不愿多说,也不再继续纠缠。他急忙吩咐下人准备好晚餐为李逍遥接风洗尘,期间伍氏兄弟被正式纳入为李府中,成为诸多护卫之一,亦是只负责李逍遥的安全,这是李渊亲自吩咐下去的。 第22页 李玄霸这个嗜武成痴之人见伍氏兄弟身材高大,身边具有武器傍身,心知两人一定是当世的武林高手。他急忙缠着伍氏兄弟到演武场比武去了,其他几位兄弟也都去看热闹了。宽大的桌子上只有李渊与李逍遥父子俩人。 “逍遥,你也不必遮掩了!刚刚为父见你欲言又止,必是有事!现在只有我们父子两人,你就不必藏着掖着了!”李渊放下手中的碗筷,沉吟道。 “姜还是老的辣!既然父亲询问了,那我便不再瞒着了!母亲的身体内部已经坏死,我刚刚虽然运用内劲使得损坏的五脏六腑的速度减缓,可是若不及时救治的话绝对会有生命危险!我随时学艺十年,师傅在临行前传给我逆天改命之法,可是我尚未实践,不知此法可行否,而且师傅叮嘱我一定要慎用!说实话,我心里也不确定!”李逍遥娓娓道来,至于后面的话他没有说,逆天改命与天地相争,这违背了自然地规律,会遭受天谴,他也不知道后果是什么样的。 “逆天改命?当真有这门玄功?”李渊诧异地看着幼子,不确定地说道。以前他听父辈说过,相传这个世间中有一门派掌握逆天改命之法,那时候他认为是传言不可信。如今幼子对自己说出来此法,他心中不禁震惊万分,也非常的好奇玄真子道长到底是何门派,居然能教导幼子这违背世间循环规律的武功。 “既然你没有实践过,纵然这次失败了,为父也不会责怪你的!你就放心的去做吧!至于还有其它方面的要求,为父一律答应!” “父亲!……”李逍遥震惊道,他心中只有三分把握。即使施展开来,情况到底如何他也不敢确定,没想到父亲居然同意自己去做。 “为父已经失望了很多次,这次大不了再失望!只不过尚有一丝希望便要去做,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即使你这次失败了,你的母亲也不会怪你!她一定会非常的骄傲吧!” 李逍遥惊讶父亲对母亲的爱,他从未想过以后的唐高祖李渊居然对窦氏如此的痴情,以前只听说李渊胆小怕事,好色等不好的事迹,没想到今日真正感受到李渊的痴情与伟大。他是真正的认可了这位‘父亲’。 “父亲!”李逍遥用前所未有地尊敬喊出了这两个字。李渊微微一笑,爱怜的抚摸着幼子的脑袋,在他的心目中无论孩子多高多大都是自己的孩子。 次日晌午,炽热的阳光照射在窦氏的身上,额头的汗珠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李渊携带着几个儿子一起站在烈阳之下承受着阳光的炙烤。他们的脸上都晒得红红的,汗水浸湿了后背,可是他们一动不动的站着那里。 李逍遥运用真气隔着窦氏的后背疏导着他体内的混乱,一遍一遍的疏导着,一个时辰后收功歇息一刻钟,再次重复循环直到阳光不再炎热方才收功;傍晚李逍遥吩咐几个兄弟抬着母亲爬上了巍峨的山峰处,尤其是李玄霸,兄弟之中他的武功最高,力气最大,因此他要承担起护卫母亲安全的责任。 子时刚过,黑暗之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星辰悬挂在晴朗的夜空中。他遥望北斗七星,又看了一眼天空中的一轮明月,平静地走到窦氏身侧,摆上了七盏油灯,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点燃七星灯,他又吩咐李玄霸搭建一座露台,四周全部都是用粗壮的树干围成一座墙壁,然后运用自己的内劲,默默运起玄真子传授的口诀,开始了与天相争的过程。 遥远的西南方一座深山之中,一位苍老的道士望着天上的星辰诡异的变化,紧锁眉头道:“今日的星象发生了改变,到底是谁在运用星辰之力?”又掐指一算,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空中的东北方位出现电闪雷鸣,喃喃道:“逍遥,你……难道他真的是想逆天改命吗?”他无心继续观测天象,趁着黑暗快速地下山赶赴太原郡,他现在只想一件事,逆天改命没想到自己的小弟子居然真的使用了,他想亲自见证这一刻。 ‘咳咳!’李逍遥勐地吐出一口鲜血,他不顾嘴角处的血渍,怒目而视遥望星辰大喝道:“既然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今日吾便逆天改命!纵然身死道消又何妨,吾便让你们看看,我一定会让母亲好转过来!谁也阻挡不了我,纵然是天地又如何?” 李玄霸提着铁锤站在居东十里的地方,他清楚地感受到李逍遥逆天改命的威能绝不是人力可以违抗的,尤其是在上空出现的一朵黑云,电闪雷鸣宣示着自己的主权,决不允许任何侵犯。 天不怕地不怕的李玄霸,此时他怕了。他身上的毫毛一根接着一根竖起,又听到四弟的喊叫声,他顾不得身上的颤抖,硬是扛着铁锤步履蹒跚的往李逍遥方向走去,就连李渊等人都见到了天地异象,可是他们却不敢动一分,全都瘫倒在地。 李渊担忧的看了那朵乌云,暗暗道:“逍遥,你千万不能出事!” ☆、第12章 少年白髮 李逍遥与天相争为窦氏逆天改命,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第一次施展此术如此之高,远远超过他的预料之外,可是他不能放弃,一旦放弃就代表着失败,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母亲死去。 窦氏一死,他随时学艺十年又到底为何呢?如今好不容易学成归来,他就是想一家团聚,享受母亲的怀抱及关爱,前世没有享受到的今世绝对不能再错过。每一次都快失败的时候,他又再一次的坚持下去,毫不退缩。 第23页 李逍遥又呕出了几口鲜血,愤怒道:“不同意也好,同意也罢!谁也不能阻拦我,大不了再死一次又何妨!我好不容易抓住的幸福,不想任何人抢夺去,纵然是天地都不行。”接着大喝一声:“干坤逆转!” 七星长明灯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布置而成的,现在开始快速地改变方位,勐地使得李逍遥气息陡增,大怒道:“逆天改命!”他再次呕出一大口鲜血,四周用树干围城的墙壁早已被劲风吹开,有的甚至是开裂,雷电击打在树干火星四射。 天空中的乌云散开了,电闪雷鸣声消失不见了,只有火焰在不停地飞舞着,李逍遥的身子不停地往后飞去。李玄霸担心弟弟的安危,不顾生命安全硬着头皮扛着罡风缓慢地上去走去,直到罡风停止他才稳住身形,陡然之间看见倒飞的李逍遥,大喊一声:“五弟!” 李玄霸急忙扛着铁锤,须臾之间已经赶上了倒飞的李逍遥,他用铁锤勐地用力砸向悬崖峭壁,一手扛着李逍遥,脚尖勐地踏在岩石处,脚下的岩石应声碎裂,身子又向上飞腾飞,又踩着铁锤的手柄再次飞跃起来,好不容易重新站在山峰上。 他顾不得自己最心爱的铁锤,关切的抱住李逍遥,稳住身形,急切道:“弟弟,你没事吧!不要吓哥哥!” 李逍遥悠悠的醒来,艰难地睁开双眼,断断续续道:“四……四哥!你……快去看……看看母亲……怎么样了?” 李玄霸勐地反应过来,他立即抱着李逍遥来到了窦氏身边,李逍遥强撑着一口气把了把脉微笑道:“没……没事了!” 说完便晕过去了,无论李玄霸如何叫喊都不曾醒来。此时,窦氏悠悠的醒来了,她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见的却是满天星辰,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发觉四子李玄霸,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孩子。 听到李玄霸的喊声,她知道眼前之人居然是自己最小的儿子,激动地大喊道:“晓儿!……”再次晕了过去。窦氏身体刚刚復原,根本还未好利索,如今见到儿子身死不明心中纠结使得她急火攻心再次昏厥,但是身体已经完全好了。 李逍遥遭受反噬一直昏迷不醒,众人吓得手忙脚乱,找了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李渊心急如焚。他可不想妻子好了,幼子又生病了。直到玄真子下山赶到李府内,李渊立即带领玄真子去看望幼子,希望他能够帮忙看看。 玄真子仔细察看之后,紧锁眉头询问道:“唐公,不知逍遥到底是因为何事才动用禁忌之术?” “禁忌之术?道长不会说的是逆天改命吧!”李渊惊讶无比道,然后又紧张兮兮的目不转睛地看着玄真子。 “咦!唐公您也知道?看样子是逍遥跟你说过了!” “逍遥是说过这件事,可是他并未说清楚施展起来会有严重的后遗症!这都怪我,若是我当初加以阻拦,就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李渊懊恼道,他现在才回想起当时幼子跟自己说话时有点不自然,欲言又止的模样,由于担忧窦氏才没有发现。 “逆天改命本就违背自然法则,少有人施展过,因此根本就不知道后遗症具体是什么。我刚刚仔细查看了一遍,逍遥身体并无任何问题,但是双眼无神,仿佛像是神游太虚一样。贫道亦无能为力,只能静静地观察才行!”玄真子无奈地嘆息道,作为师傅虽然传授了李逍遥逆天改命之法,却无任何的避免后遗症的发生。 玄真子这一路急急忙忙的赶来,他就是担心李逍遥擅自使用,只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不到二个月李逍遥就施展了。而且看情况,这次他运用完全是有情可原。毕竟是自己的母亲遭遇最大的劫难,而且他也观察了窦氏面相,她应该是在今年年内离世的,没想到自己的徒弟硬是让她的命格发生改变,运势变得一路顺畅,居然有成为人中龙凤的气质。他知道自己的弟子成功了。 李逍遥虽说是他有心收为弟子,希望他能让鬼谷门发扬广发,可是他也不想用弟子的性命去完成未完成的使命,施展本门最高的秘术。他老怀安慰,年逾古稀之年,有生之年见识到祖师所传下来的口诀成为现实,他的心中非常的满足。 但是,为了使得祖师所传下来的口诀更加的完善,他不得不留下来细细的观察李逍遥的情况,也想听听李逍遥是如何办到的。 李逍遥昏迷之中仿佛是见到了鬼谷门的祖师,当初师祖施展逆天改命的情况,他发现居然与自己施展的情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鬼谷子内力尤甚自己。不同的时空两人居然相遇。 鬼谷子望着李逍遥悠悠的说道:“逆天改命乃是超越自然规律的秘术,作为本门最深的法门。吾一生与天相争,传于后世希望造福百姓。因门下弟子所造杀孽甚多,这门秘术被天地所不容,遂威能减半只有续命之能,然善用则矣!逆天改命名不副实,则称之夺天续命。使用者定被天地所罚,这才符合自然循环之理。时间不多了,汝哪里来就会哪里去吧!” 李逍遥勐地惊醒大喊一声道:“师祖!”他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是李府上下所有人皆是诧异的看着自己,就连一个多月未见的师傅居然也在李府,“师傅,您怎么来了?” 第24页 “我怎么来了?还不是拜你所赐,否则我怎么会下山呢!”玄真子不怒反笑道,“为什么你的头髮变成这样?……你刚刚见到什么,是不是……” 李逍遥点点头,肯定的眼神让玄真子心脏加速的跳动,颤颤惊惊道:“传言居然是真的,是真的!……” “我的头髮?”李逍遥诧异地喃喃道,然后抚摸了自己的一缕头髮一看愣住了,又找来铜镜一看,自己居然满头银髮雪白雪白的犹如雪花一样一尘不染,竟然没有一根黑髮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头髮变白了?” “看样子你这是遭到天谴了,只不过是头髮白了一些身体并无大碍!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玄真子抚须嘆息道,他已经猜到李逍遥魂游太虚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口口相传也有提到过。再说目前能为李逍遥解惑的唯有他一人而已。 “原来如此!只是头髮少年白髮多少有点怪怪的,日后习惯便好了!”李逍遥无所谓的说道,“对了,师傅!我母亲现在如何?” 当初他因为用功脱力,加之反噬导致他昏迷不醒。虽然之前把过脉认为没事,但是他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玄真子欣慰地点点头道:“没事了!你成功了!”他现在的感嘆自己这个徒弟胆子实在是够大,若是稍有不慎自己的命可能断送掉。如今只是少年白髮,并未有其它影响,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他是真的服了。 “晓儿!晓儿!”一道急切地声音远远地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使得众人凝目注视,李逍遥激动地看着来人,说道:“娘!您身子好了吗?” “嗯,娘的身体已经好了!傻孩子,你真是太傻了!娘已经几十岁的人了,若是死了也值得了,可是你若是出事,那让我这个做娘的如何面对李家列祖列宗呢!幸好,吾儿吉人天相!晓儿,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你的头髮?”窦氏甦醒过来身子还未好转开来便一直照顾着李逍遥,她已经不眠不休照顾了三天,期间所有人都劝她回去都不曾说服她休息,直到玄真子来到李府她才回房歇息,没想到刚刚歇息便听见幼子甦醒了,她连忙赶来。 她兰质蕙心,虽然众人都一致闭口不说。最后还是被她猜到,再加上身为母亲的威严又从四子李玄霸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她更是痛彻心扉。没想到自己这条命能够捡回来,全靠的是幼子所救。 现在她又看见幼子满头银髮,心中更是伤痛,这都是自己惹出来的祸事。否则,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遭遇危险。 “娘,我没事的!您现在刚刚復原,要多多休息才行!”李逍遥热泪盈眶的安慰道,他不想母亲担心。窦氏喊他‘晓儿’,他都不介意。因为这是他母亲,能看见她活在自己身边就足够了。当初十年学艺便是为了今朝。 李逍遥感嘆自己此次运用禁术没有身死道消,完全得益于自己的灵魂来自未来,不属于这片天地之力的管辖范围。若是当世之中还有谁敢用,那人必定生死道消。他这次大胆地运用日月之精华藉助七星长明灯的力量强制施行,致使自己的头髮用内力耗尽遭受天地的反噬而一夜白头,这真的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此次才明白,若是这个禁忌之术随意施展开来,不要说江湖上会混乱,就连朝堂上也不得安宁。因为是人都想要长生,却不知长生是有代价的,难怪当初只有祖师一人能用,这是因为天妒。按照他的想法理应发扬光大,可是在李逍遥看来这门武功绝对不能泄露,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则是苍生之祸。 因此,他下定决心等身子养得差不多时便会跟师傅好好地聊聊,而且他也知道玄真子一定有许多的疑惑等着自己去解答。 ☆、第13章 圣旨到 “师傅,弟子刚才所言句句属实!”李逍遥正襟危坐道,他已经把自己灵魂进入时光隧道见到祖师鬼谷子的事情说了,也说了两人进行对话的内容。 “按照你所说,逆天改命已经遭到天妒,因此威能减弱只能达到续命之用?”玄真子紧皱眉头,诧异道。虽说知道李逍遥能够自由的穿越时空,只不过没想到他居然能面见祖师。而且当时使用并无任何的禁忌,只因为鬼谷门下弟子众多,所造杀孽甚多,无奈遭到天妒。原本只是为了天下苍生创造的武功却因人心不古导致江湖动盪,门下弟子自相残杀,无奈之下祖师鬼谷子封印了此书。 “唉,当真是因果轮迴!既然是祖师之命,自此以后‘逆天改命’不在了,只有‘夺天续命’之法!” 玄真子嘆息道,他是道家领袖之一,相信道法自然的规律。既然李逍遥能够见到鬼谷子证明他与此术有缘,因此他决定把此术从鬼谷门剥离开来。虽然有点悲痛,为了天下苍生他又不得不做。 既然不能存在于世的武功出现在这里,证明它有自己的机缘。纵观鬼谷门歷代门主,弟子等不计其数,论资质甚高者甚多,可无一人能够悟透其中奥秘,没想到自己的弟子却能运用。若不是因为他来自于未来,否则必死无疑;这种情况只能在特殊的条件下才能完成。 当世之中无任何一人满足此等条件,因此他决定这本秘术从此以后不再相传下去。毕竟,违背自然规律的禁术乃是有违天道,与道家释义相背离,不得不剔除才行。而且经过刚刚两人的谈话,李逍遥也得出一个结论,这等逆天之术他自己一生最多只能使用三次,超过三次以后他自己是真正的死亡。 第25页 逆天改命,强制为他人改写命格达到起死回生之效,运用己身的运道与天地相争,若是一个不好,自己则化为尘埃。危机与机遇成正比,成功则不死则是幸运,否则天地之间的自然规律也将打破,这为后世带来的恶果不是前人所能承受的。 李逍遥醒来后,玄真子询问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结果之后便告辞了。期间,李逍遥休养生息整整三天,这三天里窦氏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纵然灵魂有三十多岁,可是身体年纪只有十几岁,他也乐得逍遥。 “五弟,听伍氏兄弟说你的武艺比他们还高!我想跟你较量较量,看看十年时间你到底跟师傅学了多少本事?”李玄霸炯炯有神的盯着李逍遥,忸怩地说道。 李玄霸在他修养的时间内,不停地找伍氏兄弟对练,每次伍氏兄弟支持不了十个回合便倒下,最后两人一起上才勉勉强强的坚持到五十招才倒下。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对对手,当然不可能放过他们了,不停地找他们对练,每次对练之后伍氏兄弟都非常地郁闷。 伍氏兄弟在李府住了一段时间也知道他们的待客之道,根本不把自己当成外人,他们兄弟俩也慢慢地了解到李府中大多数人都是知书达理的,就连李渊及几个儿子均是以礼相待。可是偏偏李府出现一个怪才——李玄霸,他嗜武成痴无论遇见谁,只要他认为值得交手的人基本上都挑战过,前几年基本上都是在府内横行,之后几年直接跑到江湖上挑战各路高手,可是没有谁能经得起他几招的。 当初,他们兄弟二人觉得李玄霸与李逍遥的关系最好,为了避免日后的尴尬,所以交手准备留情,没想到到最后李玄霸还是看在李逍遥的面子上,否则直接被他打死了。因此,他们想找各种藉口逃避跟他交手,实在是太丢脸了。刚刚开始还能坚持一刻钟的,越到后面就连三个回合都难以撑下来。 伍氏兄弟郁闷的是自己两人联手都抵不过李玄霸,震惊的是李玄霸的进步实在是太快了,简直就是练武而生。若是生在同时代,所有的光芒皆会被他掩盖。当世之中,李玄霸日后或许成长为天下无敌。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了被虐,他们使出杀手锏,出卖了李逍遥。 李玄霸一听五弟的武功居然比他们两人还厉害,嗜武成痴的李玄霸好不容易等到五弟养好伤,又害怕被窦氏知道,只能悄悄地私下里找到李逍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逍遥惊讶地看着李玄霸,微笑地点头道:“既然四哥有如此雅兴,那小弟就遂了你的心愿!正好,这段时间没有好好地活动筋骨!走,我们去演武场!” 李玄霸原以为自己的五弟会拒绝自己,没想到听到李逍遥同意了,兴高采烈地手舞足蹈,扛着铁锤大步向前地走到演武场。 “五弟,你的身体刚刚恢復!做哥哥得绝不会占你便宜,今日我们比划一下招式,兵器上的暂时不比了!”李玄霸关切的说道。这对铁锤乃是他最心爱之物,因材质特殊不断地增加重量,随着他力量的增长,现在达到骇人听闻的一只铁锤有四百斤重。正是这对铁锤让伍氏兄弟吃了许多的苦头。 “那好,今日我们比一下拳脚功夫!四哥来吧!”李逍遥微笑地说道,他心中非常欣慰,嗜武成痴的李玄霸居然放弃了使用那对铁锤,足以见得作为兄长的李玄霸对自己的关爱。 李玄霸率先出招,李逍遥守备着,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已经拆了上百招还是不分胜负。两人均是越打越兴奋,李逍遥震惊自己的实力什么时候居然增长的如此迅速;李玄霸兴奋地是自己的弟弟能够跟得上自己的节奏,完全比拼力道与技术与之相差不远,甚至还有一丝超越自己的感受。 李玄霸顾不得李玄霸的身体,兴奋地大喊道:“五弟,刚刚我只使出了五分力气!接下来我将要使出十分力气了,五弟你要当心啦!” “哦!四哥你使出了五分力气吗?原来如此,那好吧!你尽全力使出来,我一一接着!”李逍遥诧异地瞥了一眼四哥,然后激动地说道。如果按照十分力气分的话,他只不过使出了四分力气,为得就是避免一失手到时候忍不住了,恰巧李玄霸也是如此想的,两兄弟前所未有的达到一致。 “那好!五弟,你接招吧!啊……”李玄霸听见李逍遥的回话,当即不再隐藏实力了。他全身的肌肉绷紧,杂乱无章的头髮居然微微的向上扬起,身上的衣裳无风飘起,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用力过勐青筋都可以清晰可见,状如癫狂,一股天下之大捨我其谁的霸气让在场的众人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众人看向另一边,李逍遥因随师学艺十年,修行的又是道家的内劲,因此没有李玄霸如此的霸绝无双,犹如平静地湖水。深邃的眼神看不清他内心的想法,恬静的表情使得众人难以琢磨。 道教讲究的是道法自然,无为而治。无论身处何境皆是一股平淡如水,这便是道家追求的至高境界,心如止水,忘却所有,眼中不染一丝尘埃。李玄霸走上的是霸绝无双之气,一个是极动;李逍遥走的是平静如水,一个却是极静。李逍遥与李玄霸两人是亲兄弟,又是同一个师傅,走的却是不同的道路。 兄弟两人的巅峰对决怎么可能少得了李府中的人,第一个发现他们两人在此比武是伍氏兄弟,毕竟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乃是他们,所以他们时刻关注着;其次是窦氏,因为她担心幼子的伤势未愈才来看看,没想到发现床上没有人了,就出去寻找,找到了比武场;再后面便是李渊等人。 第26页 众人看见孱弱的李逍遥居然能够跟身材魁梧的李玄霸斗得难解难分,甚是诧异,就连伍氏兄弟都被李逍遥的武功震惊了。当初李逍遥改变他们两人各自使用的兵器套路,就已经知道李逍遥的武功不一般,没想到居然如此的厉害。 李渊等人深知四子李玄霸的武功乃是霸绝无双的,就连李渊等人均不是对手。而且,李渊知道四子好武成痴经常击败各路高手,有的甚至被他的铁锤三锤就被震死。没想到自己的幼子居然比四子还要厉害三分,让他这个做父亲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李玄霸与李逍遥两人使出全力,又再次互不相让,打得难分难解,众人眨眼间他们两人你来我往的打了上百回合,皆是势均力敌。随着两人继续相斗,李玄霸开始见露败象,他每一次出招都被李逍遥完全打回来,而且双臂开始麻痹了,可他瞧见李逍遥时发现从一开始到现在均是面不改色。 两人相斗三百个回合,李逍遥一击右腿踢在了李玄霸的左手肘上,又接着一拳击打在李玄霸的右拳,拳拳相对,居然是李玄霸的身形倒退开来。李逍遥微笑地伫立在原地,分毫未动,李玄霸再次再起身他的左手已经完全失去感觉,血红色的眼眸消散,他兴奋不已地大喝一声:“痛快!实在是痛快!哈哈!……” 李玄霸的笑声震得众人耳朵立即捂住了耳朵,他笑了好久方才停歇,接着说道:“四弟,伍氏兄弟果然没有说错!四哥服了,我这次彻底的服了!”李玄霸右手还有一丝酸痛,他不动声色的用力地拍着李逍遥的肩膀上,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无论是身高还是体重,李逍遥与李玄霸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可是偏偏李逍遥弥补了这么多的差距,略微占据着上风。李玄霸一生从未服人,可是他今天不仅仅是因为李逍遥是自己的弟弟,还因为李逍遥的武功比自己高,他既是高兴又有一丝钦佩,是真的打心里服了李逍遥。 “四哥不愧是练武奇才,我因为跟随着师傅才取得如此成就,可你完全是靠自己摸索出来的。若是按照江湖中的规矩,四哥乃是当世奇才!”李逍遥谦虚道,他知道自己的武功有此成就完全归于玄真子教导有方,可是李玄霸却无人指导,自己摸索加以变化居然能到达此等境界,不愧是练武奇才,悟性极高。 李逍遥亦是想到,若是两人位置颠倒,他或许现在的武功上面的不会有李玄霸这么高,可是李玄霸绝对比自己还要厉害。因此,他是真的钦佩四哥。李玄霸因刚刚比武之中受了一点左手脱臼,李逍遥立即走上前去直接帮四哥恢復如初。 “五弟,看样子你随时学艺十年当真是学到了师傅的本领呢!”李玄霸惊讶地看了一眼李逍遥,自己这个弟弟当真是给自己带来不少的惊讶。 李玄霸与李逍遥两人比武结束过后,李渊等人这才上前来,望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他是真的非常的骄傲,尤其是幼子绝对是自己这一生最大的收穫,给自己带来了许多的惊喜。看看时辰,众人也都准备回去用膳了。 “老爷,老爷!圣旨到了,您快过去接旨!”李管家急急忙忙的跑到比武场上找到李渊,上气不接下气道。 “什么?圣旨来了?”李渊大惊失色道,赶紧率领众人前去迎接圣旨,就连李玄霸也被窦氏强拉带拽的赶去了。 “唐公李渊接旨!”一位太监用尖锐的声音大声喊道,李渊等人皆是鞠躬应声道:“臣接旨!” “圣谕曰:朕不日将莅临太原郡,特命唐公在一个月内建造行宫一座,作为朕之就寝之地。”太监宣读完圣旨,然后双手递交给李渊,李渊躬身道:“臣领旨!” “王公公,不知道陛下何日莅临太原郡?”李渊恭敬道,毕竟眼前之人乃是隋炀帝杨广身边最亲近的太监,因此语气格外尊敬。最重要的是圣旨上并未说明具体什么时候才能到,这让他非常的疑惑。 “唐公,陛下已经到了大兴,相信一个月内必能到达太原郡。杂家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回去復命了!”王公公说完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生怕多留一刻。 李渊亲自送王公公离开李府,淡淡的忧伤悄悄地显示在他的眼眶中,他紧紧地握住圣旨,忧心忡忡道:“看样子,李府要经歷一场大灾难了!唉,希望此次能安然度过。” ☆、第14章 商议对策 圣旨传达给各位大臣,在元朝以后实行跪拜之礼,体现出君权天授。元朝之前,大臣接旨都不用实行跪拜,只需要躬身就可以了。因此,李渊接旨没有跪拜,只是躬身就可以了。这在隋唐时期乃是常见的情况。 李渊遥望这王公公急切地离开,心知此事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虽然他调离东都洛阳,远离政权核心的地带,可是朝中还是有自己的人脉关系的,这位王公公就是其中之一,可是这次他居然没有拿自己的银子,也没有停留片刻。 顿时,他感觉到一股危机将在李府中蔓延。若是一个不好,可能整个李府将会遭劫。于是,他急忙回到府内,心事重重的模样使得窦氏疑惑地看着相公,询问道:“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唉,我看此事绝不简单!”李渊忧心忡忡地说道。 第27页 “何事不简单?难道是王公公传旨的事情?”窦氏沉思片刻便猜到此事的关键之处,疑惑不解道。 “此次陛下南巡,明面上是为了乘坐龙舟游玩,实则是探查百官的底细,是否有违逆之事!如果这次的行宫建造过于豪华,必定会给朝中有心人留下话柄;若是寒酸的话,又得罪于陛下!此事还真是一处难事呢,最重要的是建造行宫一个月时间,这根本就不可能!陛下这是要向我下手了!”李渊嘆息道,他自己知道此事不好办,一个不好李府便会满门抄斩。 皇帝的行宫至少也得大气磅礴,若是过于奢华便会遭到朝中之人非议,并且惹得百姓对陛下的骂声,而且自身可能会被陛下猜忌,认为自己中饱私囊;若是贫瘠的话,按照当今圣上的喜好,绝对会判自己一个欺君之罪。 李渊与窦氏两人均是心事重重的,根本无法入睡,一夜未眠。 次日寅时三刻,李渊早早起身去书房,无论他如何想办法都不能解决此次的难题。他沉默不语的在李府中散着步,双手放在背后一路缓慢地前行,天空中还有弯弯的月亮悬挂在半空中,黑夜中的星星一眨一眨的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 “父亲,您还未入睡?”李逍遥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李渊疑惑地转身道:“逍遥,你为何没睡?” “我在师傅那里早已习惯晚睡,原本将息了!可瞧见父亲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走过来跟您打声招唿!” “哦,你刚回来不久!为父也没有时间去关心一下你这十年如何过的,毕竟李府出了一系列的事情让我忙得焦头烂额,也忘记询问了!这事为父的过错!” “父亲因何事忧心呢?是不是因为白天王公公传旨建造行宫之事?” “唉,为父就是因这件事才焦急呢!”李渊嘆息道,他急忙把自己的猜想一股脑的说给李逍遥听,而且分析出利与弊。 “父亲,这件事我刚刚夜观星象,再加上推演,卦象显示此次是有惊无险!父亲大可放心!” “可是为父如何在一个月内建造起一座行宫呢?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父亲,我想问一句实话!一个月内如果日夜兼工能够建成吗?” “这……这个我还未试过!如果按照周期来算的话,一般只需要三个月才行!但是如果日夜兼工或许是真的可以,可是大兴到此并不需要一个月就可以达到了!这可让为父如何是好?” “父亲,您在朝中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李逍遥再次询问道,他总觉得这件事并不是陛下的意思,而是朝中有人故意整李家,实施的一种报復。 “嗯!……”李渊沉吟道,“朝中与我李家有仇的唯有宇文化及!当初其弟任陇州郡守时因贪赃枉法,吾作为刺史时上书谏言其恶性,最后宇文智及因此事被贬为庶人。宇文述因教子无法被罚俸禄一年,宇文化及也因为此事受到牵连。当今圣上即位,宇文化及极力支持得到赏赐,加官进爵后渐渐重新在朝堂之上站稳,至于其它的还未曾有过。” “父亲,我觉得此次圣上回传出这种圣旨完全是受到宇文化及的挑拨,否则圣上绝对不会下诏!”李逍遥听完李渊的讲述,他一针见血地肯定的说道。 “那此事该当如何解决才是关键所在!”李渊想了想也觉得是宇文化及搞的鬼,这次陛下南巡他也随驾前行。 “既然此事乃是关乎李府众人的性命,再说几位哥哥母亲均在,何不众人在一起商量一番再做决定呢!毕竟这是一件大事,几位哥哥应该有这个权力知晓才是。”李逍遥并未直接回答李渊的问话,反而答非所问道。 “逍遥说的极是!”李渊拍手称道。他也认为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众多人在一起商量绝对比一个人的力量强大许多。而且,他的几个儿子中除了四子李玄霸之外,其他几人皆是精明之辈。 一声令下,李渊长子李建成,此子李世民,三子李元吉,四子李玄霸,五子李逍遥,正妻窦氏,众人聚集一堂,李渊坐在最中间,窦氏在右侧。 “今日为父有一烦恼需要你们帮忙一起商量解决!若是安然度过,李府危机便会解除!若是不能,则是李府将是满门抄斩!”李渊作为一家之主,他紧锁眉头道,然后把自己的烦恼说出来,众人皆是一阵沉默。 “父亲,孩儿以为这是圣上故意刁难李家!不如我们直接向圣上否定,如何?”三子李元吉沉默片刻道,他觉得此次亦是不可能完成之事,不如直接拒绝。 “三弟,不可!若是这样做,圣上颜面何在?到时候我们李家必定被判个谋逆之罪,落得一个叛乱的罪名!”长子李建成乃是诸多兄弟年纪最大的,早已成家立业,而且身居官场知道官场上的一套思路。 “我也觉得三弟这种做法太过于草率,不可用!可是如今圣上已经下诏,父亲已经接旨了!若是违背圣意,可能真是满门抄斩!既然圣上规定我们在一个月内建成一座行宫,不如我们就按照旨意去做如何?”次子李世民紧皱眉头道。 “哦!那该如何去做?”李渊沉默道,他想听听次子的想法。 第28页 “圣上只是规定建成时间为一个月,最快也是陛下到太原郡内时间为准。可是我们可以利用现成的建筑加以修改,重新装修然后就可以矇混过关!”李世民解释道,他觉得只有这条路。 “二哥的意思是说,在太原郡内找到一座完整地宫殿,而且这座宫殿并未被人发现,只要让巧匠重新改装一下,铁钉全部更换就可以了?”李逍遥沉吟道,他也觉得只有这个方法才说得通。 “虽然这个方法可行,可是表面还是要应徵能人巧匠及时施工才行!”李建成拍手称赞道,若是这样去做的便可以做到天衣无缝。无论是任何人都不能以此为藉口攻击李家了。李府亦能安然化解危机。 “夫人以为如何?”李渊瞥了一眼窦氏,询问道,其实他心里是默许了,又担心中间的细节是否出错了。 “老爷,妾身以为这个方法不错!若想找到一处还未有人住过又是新的府院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若是有这座府院便可以吩咐工匠重新翻新一遍然后再加以整必是可以解决眼前的问题。”窦氏娓娓道来,李渊认为有道理。 于是,所有人都在繁忙。李建成负责监工,李世民负责招工,李元吉带领家丁暗地里寻找府院。至于李玄霸以李逍遥两人则是安然的在外游玩,毕竟两兄弟从小就喜欢偷偷跑出去,如今有十几岁了,他们更是光明正大的出去玩。 为了早日完成行宫的建设,李建成作为监工日夜兼工,李世民以及李元吉两兄弟也彼此帮忙,轮流换班。所有的工作都已经完成就只差最后一步,改造。因此他们三兄弟齐心协力的共同努力。 行宫经过一个月的日夜赶工,太原郡内百姓亦齐心协力一起帮忙,终于建好了,杨广莅临太原郡的时间接近尾声。 “唐公,陛下的龙船已经到了太原郡内!请唐公以及太原郡内大小官员前去迎接陛下!”一道传唤的声音在李渊的耳朵里响起,李渊一听乃是传召使,他立即赶往渡头迎接圣上銮驾。 终于等到了杨广龙船的到来,太原郡内大大小小的官员俱都在渡头站立着,李渊不动声色地静静地等待着圣上,心中默默念道:“终于来了!” ☆、第15章 莅临太原 杨广下命建造地龙舟缓缓地向太原郡内驶来,杨广与萧皇后携手站在船头仰望着自己开凿的大运河,滔滔不绝的江水自西向东流去,此次巡视太原郡一来是想看看此处的运河是否连接,二则是想瞧瞧唐公李渊存在不臣之心。 龙舟高四十五尺,宽五十尺,长二百尺,上有四层楼,上层有正殿、内殿、东西堂,中间两层有厢房一百二十间,下层为内侍居处。龙舟的奢侈堪比皇宫,耗费了大量的物力财力。正殿乃是按照皇宫的规格建造,内殿乃是按照圣上就寝时住所建造而成的,东西堂乃是用于皇帝娱乐休闲之地,其它的厢房为随行官员居住之地。 隋炀帝年年出巡,曾三游扬州,两巡塞北,一游河右,三至涿郡,还在长安、洛阳间频繁往还。他为了开掘长堑拱卫洛阳,调发今山西、河南几十万农民;次年营建东都洛阳,每月役使丁男多达两百万人;自大业元年至六年,开发各段运河,先后调发河南、淮北、淮南、河北、江南诸郡的农民和士兵三百多万人;大业三年和四年在榆林以东修长城,两次调发丁男一百二十万,役死者过半。总计十余年间被徵发扰动的农民不下一千万人次,平均每户就役者一人以上,造成“天下死于役”的惨象。 大业七年隋末民变爆发,杨广乃是军伍出身,他早年跟随杨坚驰骋沙场,铁血无情乃是他早年最真实的写照,因此此次民变他直接派出军队无情地镇压,死伤不计其数。民变导致杨广更加疯狂地出巡,就是为了监督哪个郡守擅离职守或者是有不臣之心者一律满门抄斩。 为此朝堂中各个人心惶惶,生怕自己的底子被杨广发现。 公元614年,大业十年最后一次游歷出巡便来到了太原郡内,督查唐公李渊任职期间之事以及建造离宫是否建成。 “臣等恭迎陛下!”李渊率众躬身道。 “爱卿请起!唐公,不知朕的离宫是否建造完成了?”杨广牵起萧皇后的小手,微笑地瞥了一眼李渊,不经意的说道。 “臣幸不辱命,离宫已经建成,圣上随我前去!”李渊诚惶诚恐道,他深知眼前的隋炀帝与隋文帝有大大的不同,杨坚做事雷厉风行,可是杨广却有过之无不及。而且杨广不喜欢大臣反对自己的意见,独断朝纲。 李渊惊慌失措地迎上了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睛,只觉得的全身毫毛一根根竖起,因为他知道杨广这是在准备发难了。若是一个不好就会被降罪,他赶紧回到,不然引起杨广的反感那后果是非常严重的,伴君如伴虎。而且这是一只能够要他全家性命的老虎,他不得不慎重。 “哦,唐公办事的效率依旧如此迅速,深得朕心!唐公前面带路,朕随后就来!”杨广诧异地瞥了一眼李渊,然后又微微的颔首道。 “臣领命!”李渊恭敬地说道,然后站直身子骑上自己的战马,带领着杨广的銮驾向离宫走去。 “圣上,还是唐公对朝廷忠心耿耿啊!”萧皇后的小手任由杨广牵着,她微微转过头,笑道。 第29页 “爱妃说得甚是,朕亦是如此觉得!当初,朕要开凿大运河,国库缺乏,众多郡守上缴之税银均是良莠不齐。唯独唐公进献朝廷的贡金解了朕之担忧,次年征讨吐谷浑,契丹均是唐公徵调民兵最多,缴纳税收最多。两国交锋比拼的便是财力与后援,而太原郡却很好的完成了这次任务,唐公乃有治国之才,却因朝堂上的交锋才无奈请辞太原郡。这是朕之殇!” 杨广温柔地握着萧皇后的纤细的嫩手,望着李渊的背影娓娓道来,就连萧皇后都不知道杨广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可是杨广对他非常的宠爱,有许多东西他都不愿意让一个女子承担,不如身为帝王的自己承担。这不仅仅是身为一国之主,亦是一家之主的责任,是男人的担当。 隋炀帝愍皇后萧氏生于公元567年,卒于公元647年,出身中古政治文化世家兰陵萧氏。父西梁孝明帝萧岿,母张皇后。萧后生于二月,江南风俗以为不吉,因此由萧岿的六弟东平王萧岌收养。萧岌夫妇收养萧氏不满一年,便双双去世。萧氏遂转由舅父张轲收养。张轲虽然为安平王萧岩僚属,但家境贫寒,因此贵为公主的萧氏亦随之操劳家务。 萧皇后婉顺聪慧、知书达礼,又通医术,颇知占侯,深得文帝夫妇欢心和丈夫杨广宠爱,诞育三子一女,并为夫夺嫡立下汗马功劳。隋炀帝即位后,萧后虽年过四十,仍得到其宠爱和敬重。因此,隋炀帝虽有后宫佳丽三千,却无人及萧皇后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连杨广南巡都带着她一起出去游玩。 萧皇后又年长杨广两岁,即使如此她的皇后地位无一人能够撼动。毕竟,隋文帝杨坚非常喜欢这个儿媳,不仅仅是因为她知书达理,更因为她懂得民间疾苦。于是,他们夫妻非常的恩爱,无论在外人怎么去评论杨广如何,她都愿意相信杨广还是当初的那个晋王,那个英俊潇洒为了他可以一怒为红颜打闹京都,还是那个胸怀大志的杨广,因为他们是夫妻。 可是萧皇后再怎么受宠爱,依然是女子之身,并没有任何权力参与国家大事,否则遭到圣上忌讳,这是后宫之主必须要遵循的道德。 李渊引领杨广銮驾驾临离宫,杨广观其外形,走进离宫内,他深深地嘆息一声,更加用力地拽着萧皇后的小手,萧皇后亦是惊讶地看着这座离宫。她知道离宫乃是皇帝出游时住的地方,她跟随着杨广出游过许多地方,也见识到当地郡守为了讨好圣上穷极奢侈,离宫建造的要多豪华就有多豪华,简直堪比皇宫别院了。 杨广每次进驻离宫内,每次都是非常的失望,因为她知道没有人懂得他的心思。而且在南巡之时,萧皇后亦知道了为何杨广不顾朝堂之上的反对之声依然开凿修渠,这段时间她都是乘坐在龙舟上,亲眼目睹了大运河对当地百姓的好处,对商业上的便利以及战事上的快捷都发挥着巨大的重用,可是当今放眼天下,又有几人能懂杨广之志。 可是这一次她是真正的震撼了,因为眼前的离宫无论是外形还是设计,以及院内的摆设居然没有一样与自己当初还是王妃住的地方有半点区别。她仿佛又像是回到了当初还是那个晋王妃时住的地方,真的非常亲切。当她回忆往事时,却感觉自己的双手一紧,被一股庞大地力道紧紧地拽着不放,她诧异地撇过头,发现身边的丈夫当今的圣上杨广居然双眼泛起层层涟漪,她微微一笑也用力的反握住杨广。 杨广颔首微笑地点点头,惊讶万分地问道:“唐公,这座离宫爱卿是真的花费一个月时间修建的?” “臣不敢期满圣上,臣真是耗时一个月。日以继夜地让巧匠修建而成的,当初整个太原郡内所有的工匠全部召集在一起,就连民夫都是徵调了一批又一批,终于不负圣上所託建造出这座离宫。”李渊躬身毕恭毕敬地说道。 “不愧是国之栋樑,深得朕心!甚是宽慰……”杨广原本打算夸奖李渊的声音被一道反对的声音打断,使他接下来的话深深地被掐断,他怒目而视望去。 “臣觉得这座离宫绝对不可能在一个月内建成,毕竟这座离宫看似简朴却不失大气,而且占地百亩,这个庞大的工期,无论是哪个能人巧匠绝对不可能在一个月内建成的。臣以为这是唐公为自己私自建造的房屋而改建的。陛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不可妄下结论!”打断之声乃是从另一位朝中大臣宇文化及的口中传出来,他毫不退缩的迎着杨广狠戾地眼神,傲然挺立的说道。 “哦!按照宇文爱卿的说法,唐公乃是欺瞒朕了?”杨广不苟言笑道,仿佛像是火药一般随时都能爆发。 “臣建议,为了证明唐公不是中饱私囊,私自建造的理应取出铁钉查看一下方可。”宇文化及为了报自己弟弟的仇,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直挺挺地说道。毕竟父亲宇文述一生只有自己以及宇文智及两兄弟,虽然宇文智及贪赃枉法,却也是他亲弟弟。当初他上门求情却被李渊拒绝,使得他弟弟贬为庶人时被奸人所害。因此,他与李家的仇怨乃是一直难以化解。 此次李渊会突然接到如此圣旨,乃是他向杨广建议的。为得就是报自己弟弟的仇,明面上却对阳光说理应考察一下李渊的忠心,是否有谋逆之心。 “既然宇文大人想求证真假,那便由大人派遣手下前去查勘吧!”李渊毫不在意地说道,面无改色的迎着宇文化及,他现在已经百分百确定此次就是宇文化及搞得鬼。既然人家打上门,若是还退缩的话那他就不是李渊了。 第30页 “唐公如此说了,圣上臣自告奋勇去查看,不知陛下应允否?”宇文化及恭敬道,他迫切地找到证据以此推倒李府。这次好不容易有此机会,怎么可能错过。他笃信李渊一个月内绝无可能建好离宫。 “既然如此,那宇文爱卿便去吧!”杨广沉吟片刻道,他现在左右为难,宇文化及乃是当初鼎力支持他登基的大臣,李渊又是深得朕心的大臣。还有一方面他也不相信李渊一个月的时间内建好离宫,为了证明他的猜想,杨广也需要有人去勘察,否则难以平息两人之间的交锋。 宇文化及得到杨广的支持,昂首阔步地用工具取出几根铁钉,看了又看然后再去其它地方依次取了几枚,发现并未异样。他震惊的看着掌心处的几枚铁钉,外表光鲜,是新的没错。他尴尬地走到杨广身侧,支支吾吾说道:“陛下,臣非议唐公,请陛下责罚!” 杨广两眼直挺挺地盯着宇文化及,看得他全身发毛,只听他说道:“宇文爱卿亦是为朕分忧,为国分忧,此次便算了,下不为例。”他甩了一下衣袖,绝尘而去。 宇文化及疑惑地看了一眼平静如水一直躬身的李渊,喃喃道:“他到底是如何建成的呢?” 李渊不屑一顾的瞥了一眼,然后紧随阳光身后继续观赏离宫的摆设。此时,他的心中亦是忐忑不安。当初一时之计没想到如今安然过关,而且还让宇文化及吃了一肚子怨气,这让他非常的高兴。 顷刻间,他的腰杆子直了起来,傲然的瞧了一眼挨骂的宇文化及,心中甚是得意道:“没想到家中几子主意居然奏效了,回去定当好好地奖赏他们一番。若不是一家人商量,此次定难以逃脱,真是李家列祖列宗保佑。” ☆、第16章 校场比武(一) “陛下,唐公真是忠心一片!”萧皇后落落大方地伴着杨广,毫不掩饰自己对李渊的赞赏之情。 “谢皇后的嘉奖!这是臣子应该做的事情!”李渊谦虚地说道,他也没有想到逍遥设计出来的离宫萧皇后居然如此的喜欢,在陪伴杨广时他感觉自己这一辈子最多的褒奖之词居然是今日。 “皇后说得极是,唐公真是用心良苦!”杨广随意地观赏一边后,也大赞其辞道。自从登基为帝,他已经没有住过晋王府了,那座王府也被赏赐给长子,作为他的府院。从第一眼进入这里,他就觉得非常的亲切,那个时候他还是晋王,可以说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当初隋文帝杨坚立大哥杨勇为皇太子,他的心中并没有想要取代大哥成为大隋的皇太子王,可是朝中大臣却误以为自己想要取而代之。加之大哥杨勇奢侈成风,遭到父皇的忌讳才贬为庶人。 当他继承皇位时,他曾经想让大隋朝更加昌盛,毕竟作为晋王时他可是最喜欢马上的生活,南征北战是他最开心的时候。当初他平定南方叛乱,统一了南北。初登大宝,又亲自远征取得胜利,此时的大隋国土面积比之前的要大许多。 虽然后宫佳丽三千,可是他并未有空闲去她们那里,只不过是摆设。在他的心目当中只有一人便是身边的萧皇后,从当初的晋王妃到如今的皇后她都依旧如此,从未改变过。有任何话都直言不讳,这是当初在晋王府时的规定,一直到杨广继承帝位都不曾更改过。 杨广看到熟悉的情景,感受到熟悉的环境,他第一次放开笑容大赞李渊,萧皇后亦是非常的欣赏李渊。 “唐公,外界传言李家有四子,皆是人中龙凤!不知道现在身居何处?”杨广微笑地看着李渊,询问道。 “果然来了!”李渊暗道一声,当初他出门迎接銮驾时李逍遥就曾经说过当今圣上必定会提起家中几子,因为自己常年不在家,因此外面之人只知李府之中有四子,却不知道还有第五子。因此,李逍遥特意交代此次定不能说出自己,只让其他四位哥哥面见圣上。同时,他也交代了几位兄长决不能透露自己的消息,否则必有大祸。 “臣膝下有四子,不知陛下问起所谓何事?” “没什么,朕只是随意问问!今日见得唐公如此英俊不凡,且深得朕心!不知道几位公子又是如何呢?” “既然陛下想见臣的几位儿子,那我这就让人前去召他们面圣!至于长子建成乃是在下方的百官之中,如今为朝廷效力!” “那好,传李建成见朕!至于其余几子待他们前来再见朕!”杨广拍手称赞道,他立即传旨下去让李渊长子面圣。 “臣李建成见过圣上!”李建成穿着一身军装,跪倒在地道。 “爱卿请起!唐公,此子便是长子?”杨广见李建成龙行虎步且身着军装,英俊不凡的模样与李渊有三分相似,而且老练沉稳。难怪朝中大臣均说李家四子没有一人是凡夫俗子,皆是人中龙凤,此言不假。 “回陛下,是臣长子!”李渊骄傲地回答道。虽然他最疼爱的是幼子,可是其他几子都是他亲生的,而且还助李府度过此次危机,因此他的神色之间充满着骄傲与自豪。 “陛下,李家余子已经在殿外候宣!”王公公低下头,用他那独有的尖锐声音说道。 “那便宣他们进来,让朕好好地瞧瞧李家四子到底如何!”杨广平淡如水地说道,不带任何的感情,使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第31页 “草民李世民!” “草民李元吉!” “草民李玄霸!” 三兄弟齐齐跪倒在地,躬身道。他们静候杨广的旨意方可抬起头,杨广目不转睛的看了又看,微微颔首道:“李家四子皆是人中龙凤,不错!不错!”又转头瞥了一眼李渊,“唐公,不知此次建造离宫之事,他们四人是否参与其中了呢?” 李渊及其他几子皆是满脸的惊愕,他们实在想不透为何圣上知道离宫设计成晋王是他们几人所谓,最担心的是他们知道李府之中还有五弟在,若是杨广问起,那便如何回答,若是一个不好,便是欺君之罪。 “回陛下,正是微臣与臣弟及父亲一起商量才决定採用晋王府的外形建造。毕竟圣上给臣父只有一个月时间,实在是赶不及建造豪华大院,只能以此作为陛下的离宫。臣相信,陛下一定会非常的欣慰。”李建成不愧是李渊的长子,又深谙官场之道,于是他便含煳其辞,半真半假的解释道。 “此离宫设计的深得朕心,朕已经很久没有住过这种别院了!唐公李渊接旨!”杨广兴高采烈地说道。李渊诚惶诚恐地躬身接旨。 “唐公李渊督造离宫有功,太原郡内百姓皆是忠君爱国之人,朕特赦太原郡内所有赋税一律减半,太原郡内百姓不必徭役!”李渊听完当即大喜,连忙领旨谢恩。 “李渊长子建成以及众位兄弟皆是忠君之人,且足智多谋,此次督造有功。长子李建成加封为陇西郡公,次子李世民加封为秦国公,三子李元吉加封为姑臧郡公,四子李玄霸加封为西府赵国公!” 李建成、李世民以及李元吉皆是大喜过望,全都躬身领旨谢恩。唯有李玄霸一人傲然而立,没有丝毫领旨谢恩的意思。李玄霸孤傲依然,刚刚觐见杨广之所以行礼完全是因为李逍遥千叮咛万嘱咐他才不得不同意。 如今,杨广虽然加封他为赵国公,可是在他眼里这个官职真的一点用都没有,他只想做天下无敌大元帅,那才是真正的霸气。于是,他拒不领命! “四郎,你给我跪下领旨谢恩!”李渊见杨广加封自己的儿子为郡公,当即兴奋不已。没想到四子李玄霸居然抗旨不遵,他立即笑容戛然而止,低声怒吼道。 “父亲,这个赵国公我感觉一点意思都没有!根本不够霸气,不够看!”李玄霸傲然而立道,桀骜不驯的神情使得杨广紧皱眉头,李渊眼见杨广皱眉,暗道一声:“不好!”立即上前躬身说道。 “陛下,臣管教不严,望陛下宽恕!玄霸,你不还跪下请罪?” “我有何罪,为何要跪呢?”李玄霸不屑一顾地说道,嚣张的气焰使得李渊恨不能一巴掌打死他,好不容易度过了危机,没想到因为封赏居然还闹出这么一出,实在是出人意料。 “哦,那你对朕说说你为何没罪?若是恰当朕今日赦免汝之死罪!”杨广撇头望见李渊神色紧张且又无可奈何的神情,甚是好奇的说道。自从他坐上龙椅,成为大隋朝的天子时,从未有人在他的面前否定自己。 “陛下,吾的愿望是想做大将军,驰骋沙场,那才爽!至于什么国公,有什么好玩的!而且又要上朝,这可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我只想上阵杀敌,挑战各路高手,这是我追求的!”李玄霸大胆地说出来自己的想法,没有丝毫的做作,那股豪气使得杨广都为之震惊。 “朕问你,你想做大将军?想挑战各路高手?不愿接受朕的封赏?是否属实!”杨广喜笑颜开地说道,语气中没有那股反感,反而非常的欢喜。 寻常百姓要想功成名就唯有考取功名,或者参军入伍,但是官场并不像军队里那样容易,每一次的战争发生死伤的便是百姓,若是让他们来选择的话一定想留在朝堂上,并不想驰骋沙场,毕竟随时都要牺牲性命的。 李玄霸被圣上亲自封侯,这是何等荣耀。可是没想到这个傻小子居然放弃,反而选择驰骋沙场,去挑找各路英雄豪杰。杨广既是震惊又非常的欣慰,虽然眼前的小子只是为了挑战各路高手才选择的,可是并不说明他不会为朝廷开疆扩土。 他无心之言深深地触动了杨广的心房,使他回想起自己当初为晋王时曾经的梦想就是上阵杀敌,他感觉自己在太原得到的东西比任何郡县都要多。如果按照辈分,杨广喊李渊为表哥,毕竟杨家与李家乃是有血缘关系的。只不过在君权上分,杨广为君,李渊为臣。 “这便是小民心中最大的心愿。”李玄霸快速地点点头,肯定地回道。 “既然如此,朕今日便赐封汝为天下无敌大将军!不知这个官职如何?”杨广嘴角噙着笑,微微颔首道。 “皇上,天下无敌大将军是什么意思?”李玄霸惊诧地询问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将军是什么,不过天下无敌他非常的喜欢。 “天下无敌大将军就是汝为大隋第一勇士!”杨广慈爱的看了一眼李玄霸,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傻头傻脑地小子了,语气中多了一丝柔和。 “大隋第一勇士?这个我喜欢!陛下,就把这个名头赏赐给我吧!”李玄霸激动地忘乎所以,欢唿雀跃地大喊道。 杨广准备加封李玄霸的官职却被另一个声音阻止,使得他原本高兴地表情顷刻间变得阴云满布。 第32页 ☆、第17章 校场比武(二) “启奏圣上,臣有话说!”宇文化及躬身站在杨广身前,恭敬地说道。 杨广虽然宠爱宇文化及,可是他恃宠而骄,一再而三的打断自己的话,根本不留自己的颜面,这使得他原本高兴地神情顷刻间烟消云散。杨广狠戾地瞥了一眼宇文化及,声音低沉地说道:“哦,宇文爱卿又有何事启奏?” 宇文化及听出杨广声音里的不悦,眼见李渊得到杨广的宠爱,李家四子皆被加封,又瞧见李玄霸拒绝杨广的赏赐,居然没有得到他的严惩,反而甚是溺爱,更是加封他为天下无敌大将军,使得他坐立不安。若是再这样下去,李府可能深得当今陛下的心,好不容易让他远离朝堂之上,找到这次机会扳倒李渊。没想到是当今圣上居然出尔反尔,更是反过来袒护李府中人。 他不得不出面阻止,哪怕是得罪杨广在所不惜。宇文化及硬着头皮,迎着杨广狠戾地目光,怡然不惧道:“陛下不可妄下定夺,李家四郎未满十六岁,若是加封天下无敌大将军,臣恐怕他难以胜任!再说,天下无敌大将军乃是当初圣上对犬儿的封赏,若是再封了李家四郎,这于理不合!” 杨广实时想起当初宇文化及辅佐自己登上帝位,又因世袭其父的国公爵位,无法再封。为了收拢宇文家族的人心,他才加封了其子宇文成都为天下无敌大将军暨大隋第一勇士,御前侍卫。 如果加封李玄霸为天下无敌大将军暨大隋第一勇士,那便是剥夺了宇文成都的封号,既损了宇文世家的脸面,又折损了皇家颜面。若是这样做了自己以后如何号令天下,令行禁止,又如何掌管大隋这亿万黎民百姓,以后自己所说的话又有多少大臣心悦诚服。这不禁让他沉思片刻,紧皱眉头,他的确非常喜欢眼前这个傻小子,仿佛他就是自己的孩子一般,他也不想伤了李玄霸的心。 若是朝中大臣知晓杨广此时的想法,他们一定会大惊失色。从来都是独断专行地杨广居然会顾及到眼前只有不到十六岁的李玄霸,而且当初他也忌惮李家是否有叛乱之心,于是才有了当初的那么一出。可是现在居然被一个傻头傻脑得李玄霸触动心中那隐藏许久的父爱之情,此时他不再是一国之主,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掌握生死大权的人,而是一个不愿让自己的后辈伤心的长辈。 “玄霸,朕问你!你真的很喜欢这个封号吗?”杨广亲切地说道,萧皇后以及宇文化及,乃至作为李玄霸的父亲李渊都惊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圣上,他们真的没有看过圣上居然如此的和蔼可亲。 “是的!小子就喜欢这个封号,谁敢跟我抢,老子就一锤子打死他!”李玄霸威风凌凌地说道,不顾杨广以及父亲在场盛气凌人的气魄使得众人无奈地摇摇头。 李渊尴尬地瞥见自己的四郎,他是真的无法想像若是惹恼了圣上,李家上下一百多人口全都会被满门抄斩的,可是他又管不了这个愣头青,只得躬身道:“皇上,臣管教不严!……玄霸还不跪下谢罪?” “父亲,我为什么要跪下呢?”李玄霸疑惑地看着李渊,诧异地问道。他不知道为什么父亲的脸色变了又变,又为何让他跪下呢! “无妨!”杨广大手一挥阻止李渊继续责骂李玄霸,其实他心里明白唐国公这是在保住自己的脸面才让李玄霸不得已跪下,“既然朕亲口承诺的,那便做不了假!不如宇文将军与汝比试一番如何?谁胜谁就是天下无敌大将军暨大隋第一勇士!” “比武?那好啊!我喜欢!”李玄霸拍掌大笑道。虽然李玄霸不到十六岁,可是遭遇的江湖高手绝对比他的年纪要大多了,嗜武成痴的他一听到杨广说比武,那还不是兴奋地大喊大叫。无论是否得到这个封号,只要能与高手较量绝对是值得的。 “臣恭敬不如从命!”宇文成都淡然地躬身道,右手紧紧地拽成一起。若是其他的事情他还可以忍让一下,可是有人与自己抢夺大隋第一勇士的封号,这让他忍无可忍。若不是自己的官级太低说不上话,否则他早就想好好地教训一下眼前这个傻里傻气的李玄霸,让他知道与自己争抢的后果是什么样的。 宇文成都乃是隋朝大将,为大隋丞相宇文化及之子。被隋炀帝封为无敌大将军,号称天宝大将,是大隋王朝的支柱。武力仅有李玄霸一人能及,力大无穷,威勐罕见。身长一丈,腰大数围,金面长须,虎目浓眉,使一柄凤翅镏金钂,重三百二十斤。 李渊瞥了一眼宇文成都,暗自点点头,又看着一连稚气未脱的李玄霸,他又摇了摇头。宇文化及撇过头瞧见李渊赞赏的看了自己儿子,又看见他对自己儿子的无奈。虚荣心顿时暴涨,他惬意道:“唐公放心,我家二郎绝对不会下死手得!一定会保住你家四子的性命就是啦!” 李渊瞧见宇文化及那个得意洋洋地模样,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未反驳,只是平淡如水的说道:“真如此便好了!我只怕……” 宇文化及一见李渊平淡的语气,心中更是得意的抚须大笑道:“我一定会嘱咐成都绝不伤其性命,唐公且宽心!” “我担心的不是我家四郎,而是宇文大将军,长得如此英俊潇洒若是被玄霸打伤了那就罪过了!”李渊不屑一顾地回敬道,硬生生的是在宇文化及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宇文化及满脸笑容顷刻间烟消云散,铁青着脸,哼了一声,拂了衣袖直接走开。 第33页 宇文化及心知自己的儿子勇勐无敌,奈何遇上了李玄霸这个狠角色。他以面貌识人,看到愣头青似的李玄霸,心中看轻了几分,奈何宇文成都亦是跟他父亲存在着同样的想法。李渊却是在着急若是等会玄霸打死了宇文成都那该如何办?他知道四郎的武力绝对算的上是古今少有,勇勐程度绝不是常人所拥有的。 “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朕就做个评判!”杨广微笑地看着他们,心中一阵欣慰,大隋朝有此二人可保安定。 杨广带领百官以及萧皇后来到了校场,杨广以及萧皇后两人坐在最中间,李渊坐在左侧,宇文化及坐在右侧,其他人俱是站着,众人的目光都盯着校场上的两员勐将,看看到底是谁能拥有大隋第一勇士的头衔。 “你就是宇文成都?”李玄霸傲然无比的斜视道。 “咦!你知道我?”宇文成都诧异得瞥了一眼李玄霸,他不知道为何身在李府中的四公子居然识得自己,还道是自己的威名远播,不禁有些得意。 “知道个屁!今日汝敢与我争抢大隋第一勇士的头衔,吾便打得让你爹都不认识!”李玄霸嚣张的说道,直接气得宇文成都怒吼连连。 “小子,我看你是逞口舌之利!今日我便让你瞧瞧本将军的厉害!” 宇文化及坐在杨广右侧听到李玄霸嚣张跋扈的样子,而且听到李玄霸的大放厥词,当即怒不可遏,示意宇文成都决不可手下留情,打死他顶着。得到父亲的暗示,宇文成都更是放开手脚,直接打死这个口无遮拦的‘傻子’。 “废话那么多干嘛,手底下见真章!”李玄霸怒吼一声,身子直接向前冲去。宇文化及没想到李玄霸直接俯冲过来了,愣了一下,他也径直冲了上去。 李玄霸与宇文成都,两人都是勇勐异常之人,均是力大无穷。两人都直接沖向前方,不顾其它,使出全力一击两人的手肘互相碰撞,然后又是拳头相撞,每一次相撞都是竭尽全力,不留丝毫力气。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一瞬间,若是稍不注意便会落下风。因此,他们二人皆是全力以赴对抗,完全是比拼身体力量,根本不注重什么招式,一切都只想着如何击败另一方。每一次看似简单的攻击,力量却丝毫不弱,若是常人可能一击都撑不住。 众人看得眼花缭乱,杨广以及宇文化及都惊讶万分,他们知道宇文成都到底有多厉害。而且力大无穷,没想到今日却瞧见李家四公子居然丝毫不惧,而且还平分秋色。这让他们几人更是震惊,当初只不过是是宠爱李玄霸,没想到这个愣头青武力居然如此勇勐,杨广衡量了一下两人实力高低,他觉得李玄霸不止胜一筹。 说时迟那时快,经过不到十个回合的缠斗。李玄霸一击打在宇文成都的左肩处,使得他身子不禁倒退几步,他感受一下被李玄霸拍打在左肩处的伤痕,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他知道自己受伤了,而且他感觉自己的双手居然不自觉的颤抖。 宇文成都实在是没有想到李玄霸不仅力气比自己大,武功也不弱且尤胜于自己,而且越是后面越是震惊,李玄霸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量,越打越勇勐异常。他不仅暗自后悔自己大意了,可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又不得不继续下去,否则以后如何在众人面前抬起头,自己这个头衔名不副实了。 “啊!”宇文成都怒吼一声,又再次迎击李玄霸犹如狂风暴雨的连击,没到一个回合便直接被打倒在地,口吐鲜血。宇文化及眼见儿子受伤,焦急喊道:“成都!” 李渊眼见四子把宇文成都打倒在地,心中一阵欣慰,这是大大的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可是又看见玄霸穷追不捨,直接一个360度大转身一脚踩向宇文成都的头颅,大惊失色道:“玄霸,住手!” 两种不同的心声,不同的心情却是在同一时刻喊了出来。 ☆、第18章 大隋第一勇士 宇文成都被傻小子李玄霸一腿踢倒在地,呕出一口鲜血,嘴角处的血渍以及他脸上痛苦的神色,众人惊讶无比得看着自己眼前出现的诡异景象。在他们的想法里,理应是李玄霸倒地吐血,宇文成都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 没想到现在却是宇文成都倒地吐血,李玄霸潇洒地站在那里犹如一处高峰使得在场的武将均是胆颤心惊,暗暗决定以后绝不与李玄霸发生冲突,否则自己的脑袋随时都会掉。而且可能是硬生生的被踩碎,众人都以为李玄霸一脚就会踩碎宇文成都的头颅,会发生死伤事件。 就连宇文成都自己都感觉自己第一次与阎王近距离接触了一回,这一战一下他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李玄霸打的碎裂,又是踢倒自己的那一脚直接踢在了胸口处,他顿时胸口处一阵痛处,鲜血憋不住的从喉咙处喷了出来。 宇文成都被踢倒在地,鲜血从口中不停地流出来,李玄霸居然穷追不捨,根本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硬是迎头痛击,看着近在咫尺的鞋底。宇文成都早已抛开将军的尊严,冷汗直流,空洞的双眼犹如失去了灵魂一般。 李玄霸嗜武成痴的一个人从未找到实力相当的对手,在众多高手中只输给了自己的五弟,还有伍氏兄弟留存在世,其他人皆是被他撕成碎片,血肉模煳。因此,他决定竭尽全力一击乃是因为李逍遥让他必须这样做才行,否则绝对是他受伤。 第34页 这是在未见杨广之前,李逍遥悄悄地嘱咐他的,让他切记,与宇文成都比武时放开的去打,但是无论如何都不准伤了宇文成都的性命。只不过他在与宇文成都比武时再次体会到武将的酣畅淋漓,早就打红了眼忘了李逍遥临行前的叮嘱。 没想到此时李渊眼见李玄霸要一脚踩死宇文成都,惊慌失措地大喊让他住手,使得他陷入疯狂的思绪好不容易拉了回来,眼中闪现一丝清明又想起临行前五弟那严肃地神色以及叮嘱,他立马停止了进攻。 如果再晚一秒钟,李玄霸的一击便会让宇文成都脑浆四射,鲜血直流。因为他的这一击被李渊打断,使得他及时收住了自己的攻势,那只右脚与宇文成都的脸只有几厘米远。宇文成都感觉自己的视线中只有一只带有红土的鞋底,他睁大眼睛早已吓懵了,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死亡。 李玄霸及时停止使得宇文成都捡回了一条命,李玄霸收回自己的右脚很久,宇文成都方才缓过神来,幽幽地站直身子,苍白无力的神色以及尴尬地表情犹如变脸一般,变换个不停。李渊以及宇文化及赶紧走到两人身边,一脸的紧张。 “成都,你没有事吧!”宇文化及急切地关怀道,他搀扶住受伤严重的宇文成都。宇文成都尴尬地看着自己父亲,他觉得自己都没有脸面去见自己的父亲。居然被只有十六岁不到的李玄霸击败的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及时制止,或许自己这条小命早已丢了。 涨红的脸颊刚准备说出口的话又再一次牵动伤处,引来一阵咳嗽,只能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大事。宇文化及眼见自己的爱子被李玄霸打成重伤,差点死去,阴狠的剐了一眼身旁的李渊。 “玄霸,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差点打死宇文将军,快给他赔罪!”李渊看似严肃实则欣慰地说道,他这次是大大的出了一口怨气,没想到自己这个嗜武成痴的四子居然能给他带来如此的面子。 虽然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落败,可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勇勐十个回合不到就击败了号称大隋第一勇士的宇文成都,而且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实在是解气,非常的解气,又瞧见宇文化及刚刚老脸阴沉的可怕,心中更是得意。 “父亲,这个宇文成都还真是够劲!在众多江湖高手中以他武功最高,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玩具!要是以后有这样的玩具,那真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李玄霸不顾宇文化及在场,亦不管李渊的责备声,两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受伤得宇文成都发出震惊世人得语言。 宇文成都一口闷气一直憋在心头上,乍听见李玄霸的豪言壮语后,当即一口鲜血喷出来,直接晕了过去。他难以想像李玄霸这个勐人若是向圣上要求自己每天陪着他对练,那他可以想像自己就像是**木桩一样,只有挨打的份,这让他贵为大将军如何受得了。 “成都,你怎么样啦!怎么样了?”宇文化及见到爱子昏厥,焦急道。 李渊两父子冷眼旁观地看着,杨广紧皱眉头,关切道:“传御医!” 御医急急忙忙的走上前去察看,躬身道:“皇上,宇文将军因内脏遭受严重的创伤及胸口闷气未及时排出导致晕厥,稍作调养便可恢復如初。” 杨广微微点头就让御医下去了,宇文化及的一颗心也放下不少,可是他归结这一切全部都是李渊搞的鬼,把所有的怨气全部都转移到李渊的头上。可是宇文成都被李玄霸击败,他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玄霸抢夺自己儿子的封号。 “玄霸,你的武功实在出乎朕之所料!大隋若是有你这等勇勐无敌之将,又何曾害怕外敌入侵!”杨广神情激动道,早年他跟随自己的父亲杨坚平定天下,统一南北使得混乱的割据势力早就如今的大隋朝的盛世。 自他登基为帝时也与外敌连年征战,甚至亲赴战场就是想扩大大隋朝的面积。可是无论他多么的努力,大臣甚少能够理解他的苦心,就连萧皇后都不曾理解自己,何况是朝中大臣呢。 虽然发生很多战争,每一次均是惨胜而归,没有余力继续追击,加之连年赋税徭役增加使得百姓怨声载道,都说自己是昏君,暴君。他都置之不理,因为他只想让大隋朝更加的繁荣昌盛,也认识到商业对大隋的利处,奈何朝中大臣因思想观念等诸多因素导致朝野震盪。 “皇上,小子想要刚才那个将军陪我玩,行吗?”李玄霸用手指了指已经晕厥的宇文成都,躬身询问道。 “哈哈!他已经不能作为你的对手了,等你哪天能领军打仗时朕让你统帅十万大军,去挑战各路的高手如何?”杨广抚须拍掌大笑道,他是真的渴望亲眼看着大隋军队踏入突厥境内,使得大隋的国土更大。 突厥国每每入侵大隋境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凡是大隋人见到突厥人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无奈大隋朝中意见不一,致使每次派出征讨部队全都无功而返。杨广对此怒不可遏,因此大隋朝格外重视武将的培养。 “李玄霸听封,即日起你便是天下无敌大将军暨大隋第一勇士!”杨广怡然自得地大声宣布道。 李渊立即携四子李玄霸跪地谢恩,这一次李玄霸并未反对,而是欣然的接受。李渊感觉四子为李家的脸面增添了不少光辉,当即磕头谢恩,神色激动地无以復加,他感觉这是莫大的恩宠。 第35页 ☆、第19章 半路截杀 大隋第一勇士乃是武将最高的荣誉,虽然没有正式俸禄,也没有任何的官职。可是每一个武将都想要得到这堪称天下第一的勇士,这是当今圣上亲自赐封的。即使没有俸禄但是拿出来也是响噹噹的。 李玄霸在乎的便是大隋第一勇士称号,并不是想要那个什么将军。毕竟年纪尚幼,不懂得将军是什么称唿,更加不知道将军对于武将来说那简直是梦寐以求的官职。这些对他不重要,他要的就是天下无敌。因为这就是他的梦想,他想挑战各路高手,无论是江湖上的还是军队里的都要去挑战,他最喜欢的就是那种酣畅淋漓的战斗感觉。 李家四子觐见杨广便回到了李府中,李逍遥悠闲地坐在院内静静地看着书,远远地便瞧见几位哥哥前来,又瞧见他们满面春风,他知道此次绝对是好处连连。众位哥哥一定是加官进爵了。 “五弟,我今天得到了大隋第一勇士的称号!真是威风啊!”李玄霸远远瞧见李逍遥悠闲自得地躺着,他兴奋地大喊道。 “哦,是吗?那四哥有没有按照我之前吩咐的不允许伤人性命呢?”李逍遥斜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李玄霸。他最怕的就是自己这个四哥冲动下手太重伤了宇文成都的性命,若是伤了他的话,那他自己的寿命便会减弱。 宇文成都与李玄霸命格相生相剋,李逍遥知晓杨广莅临太原郡一定会带上宇文成都,他在莅临前晚夜观星象推算出此次李家不仅不会受罚,而且暗藏机遇。而且他也推演过李玄霸与宇文成都有此一战,若是伤了宇文成都的性命,那么李玄霸的命格将会遭劫,死于意外。 于是,李逍遥在四位哥哥觐见杨广时便千叮呤万嘱咐李玄霸决不可伤了宇文成都性命。因此,李家中人唯有李渊一人不知道详情,李建成等三兄弟早已知道,因此他们不担心,可是最后那一脚实在是吓得他们冷汗直流。 幸好,李渊的声音让李玄霸及时制止,否则后果难料。面对李逍遥的质问,李玄霸扭扭妮妮的尬尴道:“这个……这个……” “还是我来说吧!若不是父亲及时喊出声音来,我看你那一脚直接要了让他的性命吧!是不是很得意呢?感觉自己很厉害吧!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呢?”李逍遥邪笑道,那阴冷的眼神奸诈的笑容使得在场的几位哥哥冷汗直流。 李建成早已成家,而且孩子也已经几岁了。可是瞧见五弟的那种目光,他强制镇定道:“五弟,此事不关我的事情!” “我同意大哥的意见,也不关我的事!” “更不关我的事,只管四弟太冲动了!” 李玄霸瞧见三位哥哥焦急地与自己撇开关系,又看见他们几人纷纷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心里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谁让他自己动起手来忘记控制了,以致差点伤了宇文成都性命。众人询问过李逍遥原因,他说时机未到不可说。 说来奇怪,李建成作为家中长子理应颇有权威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几个做哥哥的在李逍遥面前,硬是抬不起头尤其是李逍遥笑里藏刀的样子,他们就感觉心里一阵胆寒。这都是因为李逍遥用尽全力直接把李玄霸揍得体无完肤,修理的很惨。 众人看见李玄霸那副悽惨样子纷纷想到自己若是换个角度搞不好小命都没有了,自此以后李玄霸打死都不敢找李逍遥比武。因为每次都是自己的双眼打得跟熊猫似的,拳头状的黑眼圈使得李府上下皆是想笑都不敢笑,尽力憋住笑。而且每次李逍遥别的地方都不打,专打他的眼睛,害的他以后发誓绝不找自己的弟弟比武了。 虽然他是嗜武成痴,可是他并不真的傻。每次都顶着熊猫出来见人,害的他脸皮再厚都觉得脸上是一层火辣辣的。因此,虽然李逍遥年纪最小,可是在李府的公子中权威是最大的,就连已经成家的李建成都有几分敬畏这个妖孽的弟弟。 无论是论智谋,武功均是最大的,而且他又深得李渊夫妻两人的宠爱,而且又不摆架子,对府上的年纪偏大的人都非常的尊敬,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公子那种傲慢无礼。年纪不到十四岁却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成熟稳重,做事都非常地谨慎,就连窦氏非常的惊讶幼子随时学艺十年到底学会多少东西。每次问到他师父的时候,李逍遥都不会说有关于自己学艺的事情。 杨广銮驾莅临太原郡,在太原郡内游玩了半个多月。李渊作为太原郡守必须在旁作陪方可,宇文成都的伤势也得到了稳定。李逍遥又在这一天晚上夜观星象,漆黑的夜晚,星罗密布,在皎洁的月光下,他那一头银白色的头髮更显得耀眼。 “看来帝星北移,天下大乱之时,晦暗难测,天机当真是深不可测!算算时间,杨广应该返回东都去了,继续他的下扬州之行。唉,大隋的江山若是杨广不出游!或许还能再延长几年,只是现在……” 李逍遥静静地观测着天空中的星辰,淡淡地说道。他观测星象之后,推算出龙得益于水,遇水则灵。可是偏偏象徵着帝星的杨广乃是旱龙,不能远离陆地,一旦离开便会造成龙气流逝,大隋江山气数将至。 杨广每一次出游又大肆耗费国库财力,加上天灾**导致大隋的龙气慢慢地流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因此,杨广必定死于龙舟之中,死后无一人送终,且无陵墓。死于龙舟,葬于天地中。 第36页 “看样子也该为四哥做点什么了!……”李逍遥淡淡地遥望离宫方面,阴冷的说道。空气中瀰漫着一股肃杀之风,风高月黑时,正是杀人夜。但是,他不准备夜晚动手,毕竟动静闹得太大对李家不好,必须等到杨广銮驾出了太原郡内才行。 次日,在太原郡内所有官员皆都站立街道两旁为杨广送行,李渊静静地看着皇上的銮驾远离太原郡,转身回去,送行的官员与百姓纷纷回到之前杨广还未莅临之前的模样。 “太原,我一定还会回来的!下次来的时候我一定会让你为当初所做的事情后悔!”宇文化及阴冷的眼神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李渊,暗自发誓道。他此次在太原郡两次受辱全拜李渊所赐,就连自己儿子的官职都丢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全是李渊。因此,他的心里更加恨死了李渊,巴不得李渊及其全家早点死。 杨广与萧皇后端坐在巨大的龙辇上,萧皇后微笑地看着身边的杨广,她知道为什么身为帝王的他如此厚待李玄霸。因为李玄霸完全跟他年轻时候一模一样,都拥有着驰骋沙场征战四方的野心。 “汝是何人居然挡住陛下出行!”前方侍卫大喝道,眼前出现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挡住了銮驾前行的道路。 身穿夜行衣者并未回话,只是一双目光远远地扫视着诸人,看看那人是否在此次的队列中。他们也未曾想到会有人居然拦路阻挡当今圣上的銮驾,杨广掀开帘子疑惑道:“前方到底发生何事?” “回皇上,前方有一人阻挡銮驾前行!”身边的侍卫回禀道。 “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拦住朕的銮驾,宇文将军前去察看一下,再回来禀告!”杨广吩咐身边的宇文成都,懒散的说道。 “臣这就前去,打发他!”宇文成都回禀道,经过半个月的修养,加上全部採用昂贵的药材滋补使得他遭受的伤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遇到一般劫匪绝对可以轻易打发掉,除非是遇到李玄霸那等高手,纵然是伤势痊癒亦不可力敌。 宇文成都跨坐在马上,手握着一柄重三百二十斤的凤翅镏金铛,显得风流倜傥。他骑马走上前去,大喝一声道:“汝是何人?为何阻挡圣驾,难道你不怕灭门吗?” 黑衣人眼睛一直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她要找的人,准备继续往后再看看,没想到他要找的人居然自动送上门。这名黑衣人便是李逍遥,他那稚嫩的脸庞以及满头银髮太惹人注意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不得不身着夜行衣,遮挡住自己与众不同的外貌特徵。 “没想到你会自动找上门!那更好,省的我花费力气再去寻找!……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李逍遥大喝一声,全身的力道积聚在双手上,勐地发力推了出去,宇文成都猝不及防下只得用凤翅镏金钂挡住黑衣人的攻击。 李逍遥使出全力的力道比李玄霸的还要霸道无比,纵然宇文成都用凤翅镏金钂挡住了他的这一击,可是他的武器直接被他的双掌斩断。虽然凤翅镏金钂缓冲了一些力道,可是还是打在了宇文成都的胸口处,这是李玄霸那日比武留下的伤势,如今还未痊癒。当时,李逍遥也在外面观看,只不过没有进去而已。 因此,他的这一掌就是催命掌,需要一击击中杀了宇文成都才行。于是,他直接瞄准的就是他的伤患处。 “啊!……”宇文成都眼睛瞪的大大,他从未想过使用多年的武器今日居然被人用掌力打断了,而且又再一次重伤胸口处,这让他新伤旧患一起復发直接呕吐一口鲜血身子倒飞出去,声音也戛然而止。 宇文成都呆立的躺在地上,鲜血不停地从口中流出来,他知道自己命不长久,已经被那人震碎了心脉,唯一的生机也断了,他也不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口中的鲜血。只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断成两截的凤翅镏金钂,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双眼瞪得大大的,满是惊讶无比,声音也渐渐地没了,大隋第二勇士宇文成都到死都不相信这个世上居然有如此掌力,就连李玄霸都望尘莫及。死的时候也是难以瞑目,众人直到宇文成都身死都未曾反应过来。 李逍遥见宇文成都已经死了,知道此次的目的完全达到了。一连几个闪身,人就不见了,只留下众人傻愣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目送着他离开。 ☆、第20章 玄感反隋 “成都!……”宇文化及眼睁睁的看着爱子身影倒飞出去,他被李逍遥的惊世骇俗的一招打懵了,直到宇文成都喘气地声音渐渐消失不见,鲜血不停地从他的口中流出来才缓过神来,大惊失色道。 杨广见宇文成都还未回来及时禀告,怒气沖沖地掀开幕帘,道:“怎么还未回来?……”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终身难忘,他亲眼见到宇文成都的壮硕的身子倒飞过来,手中的兵器断成两截。 他惊讶地张大着嘴巴,身旁的侍卫全都傻了眼,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直到有人高喊:“保护皇上!”众人才回过神,可是他们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震撼了,尤其是朝中的武将,那更是震惊不已。 宇文成都能够号称无敌大将军,足以见得他的武力绝对是杨广身旁的最厉害之人,只是他们没想到往日威风八面盛气凌人的宇文成都居然如此的不堪,一击便结果了他的性命。 第37页 众人缓过神来,杨广紧锁眉头,急忙吩咐道:“快传太医,为其诊治!”直到那名刺客消失不见了,他才完全卸下心中的防备。 “回禀陛下,宇文将军……他……他死了!”太医诚惶诚恐道,宇文化及一听当即拎着太医的衣领,大怒道:“不可能的!我的二郎绝不可能如此死去的!……” 太医神色慌张道:“丞相大人,宇文将军因被那贼人一击击中旧患,而且力道极大已经击碎了他的心脉,回天无力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宇文化及丧子悲痛欲绝,状如疯癫。杨广走下龙辇,看着身子已经僵硬毫无生息的宇文成都,嘆息一声道:“究竟是何人所为?这是要灭我大隋啊!……” “一定是李渊做的,太原郡内唯有李玄霸有此力道!绝对是他派人暗杀我儿,一定是李渊!臣请命处死李渊为我儿陪葬!”宇文化及声泪俱下道,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杨广紧锁眉头,又瞥了一眼已经死去的宇文成都,道:“李渊?爱卿觉得是李渊所为?”宇文化及肯定的点点头,“依朕所看,此事不应该是李渊所为!李玄霸武功霸道异常,可此人能以掌力斩断这件兵器,这并不是李玄霸能够做到的事情!而且根据身形以及刚才发生的事情来看,此人定是寻仇而来!” 宇文化及见杨广为李渊辩护,他暗自拽紧了双手,狠戾地瞥了一眼杨广,只得抱着宇文成都得尸体痛哭流涕。其实按照宇文化及所想并未说错,此事正是李渊幼子李逍遥所为,可是依据杨广所推测的也没有错,这是人之常情。可是面对爱子惨死,宇文化及不仅恨死了李渊一家,就连杨广也一起恨上了。 只是如今他是君,而自己却是臣。若是换个角度,他一定会杀了杨广为自己儿子报仇,亦挥师进攻太原郡杀光李渊一家。若是当初杨广决定走水路的话不一定会发生惨剧,只是他突发奇想的想走走陆路,没想到却是宇文成都的黄泉路。 李逍遥一击命中便立刻离开了,他深知自己全力一击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就连李玄霸都不敢硬抗,更何况是宇文成都了。因此,他随意地瞥了一眼便离开了。 “报!八百里加急快件!请皇上过目!”内侍躬身拿着加封的信件双手递交给杨广,杨广见到八百里加急文书,立即接过来认真地看了一遍,大怒道:“真是大逆不道,难道朕亏待过他们吗?居然敢反朕!” 宇文化及毕竟是朝中的丞相,爱子既然已经死了,他已无能无力回天,只得收敛心中的悲痛藏在心底。然后悄悄地拾起文书看了一遍,上面写着楚国公杨玄感在黎阳谋反,现已经率军进攻洛阳,洛阳守军已经坚守不住了。 “圣上,此事乃是国家大事!不可草率定夺,只是为何这个杨玄感会谋反?”宇文化及百思不得其解道,他知道杨玄感这个人,可是并未有过交际。无奈对他的情况知之甚少。 “哼!非我族类,必有异心!”杨广怒不可遏地哼道,“传旨李渊,让其领军解洛阳之围!若是击败杨玄感,就地处决不必復命!”内侍快速地记下圣上的口谕,然后直接快马加鞭的赶回太原郡,把杨广的旨意传达出去。 宇文化及见杨广让李渊领兵解洛阳之围,他不仅没有反对,反而有一丝兴奋。因为他想的很简单,若是杨玄感杀了他最好,杀不了出师不利也会得到一个与杨玄感同谋之罪,照样会死去,何乐而不为呢! 杨玄感弘历华阴人,司徒杨素长子,隋末最先起兵反隋的贵族首领。仕隋官至礼部尚书,袭封楚国公。因隋炀帝杨广猜忌大臣,使得杨玄感内心不安,于是开始策划谋反。利用杨广出征高句丽,命他在黎阳督粮,他用职务便利私自招募士兵,屯粮于黎阳,开启谋反之路。 杨素字处道,隋朝杰出的军事家、统帅,他原是北朝士族,任北周车骑将军,与杨坚相交莫逆,任御史大夫,后以行军元帅建立军功加官进爵为楚国公,其后更是征战连年为隋朝的统一立下汗马功劳,被杨坚赐予姓‘杨’。 隋炀帝杨广施行新政,且酷吏当道,缺乏仁慈之心,又连年征战且大肆建造离宫及修建水渠,开凿大运河使得隋朝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民不聊生。隋朝的繁荣渐渐消失,逐步迈向灭亡之路。 杨玄感率先领兵谋反,每经过一个郡县得到的却是百姓的夹道欢迎,黎民百姓早已受够了这种每天提心弔胆的日子。因此,谁能为他们带来安定的生活,他们就愿意跟谁。无论是做什么事情他们都愿意干,哪怕是谋反都不顾,只为了换取一口饭吃。 杨玄感又姓杨,而且还是楚国公,又是朝中的礼部尚书。因此,他在贵族中有属于自己的势力。当今大隋朝的皇帝杨广大兴水利,又连年征战,且赋税徭役增加,使得地主阶层的利益遭受重大损失。 就连杨氏宗亲都被杨广实施新政搅得怨声载道,使得这些贵族的利益遭受了损失。任何人只要自己的利益被损害,都会进行反抗的。大隋朝更是如此,这些贵族之间利益纠缠不清,错综复杂,牵一髮而动全身。 纵观歷史朝代,每一个王朝都拥有最大的利益集团在后方支援,涉及他们的利益时就会开始谋反。于是,歷史上许多皇帝都想斩断贵族之间的利益。即使身为一国之君却对这些贵族无可奈何,哪怕是掌握生死大权有时候也要顾忌贵族。 第38页 因此每朝每代都对贵族又爱又恨,爱的是他们手中掌握了庞大的财力以及物力,恨的是他们的皇位可能随时不保。可是偏偏大隋朝的杨广就要去挑战他们,无论是敢反对他一律处斩,哪怕是贵族都不行。 “父皇当初真是瞎了眼赐姓给处道,让其子世袭国公爵位。若是听从我的建议,哪有今日之祸!杨玄感,你敢谋反!朕一定让你满门抄斩,还有你身后违逆朕的陇西贵族!朕等待这个时机很久了,没想到你这个小人,朕待你不薄,汝敢谋反,居然敢于陇西贵族同流合污,朕定灭你满门!” 杨广遥望东都,阴沉着脸喃喃自语道,宇文化及恰巧听见最后一句话,使得他不得不想想自己若是有丝毫的不臣之心,可能后果比之还要严重。杨玄感不熟悉,可是他的父亲杨素却是人尽皆知。 杨素为了大隋朝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破齐国,灭陈国,剿匪,大破突厥等等都是赫赫战功,可是到了杨广嘴里杨素这些的功绩居然没有丝毫的作用,而且还骂杨玄感是白眼狼。 宇文化及暗暗想道:“若是换成自己的话,自己应该也会这样的……”当初,他继承父亲的爵位一直追随在杨广的身边,他发觉杨广越来越喜怒无常,当真是伴君如伴虎。杨广的刚愎自用使得宇文化及心中黯然一片,加之爱子惨死,他心中的想法更加的确定,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吧! 他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身旁的杨广,精神恍惚消失不见,瞬间变得精神抖擞。他暗暗地挺直了腰杆,眺望前方的美景。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深邃的眼睛看着前方,仿佛这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 ☆、第21章 救援洛阳 李渊悠闲自得地回到家中,窦氏温柔地递上一杯热茶,询问道:“老爷,是不是圣上离开了?” “唉,是的!此次的危机我应该度过了!只是玄霸这一闹等于李家与宇文家彻底对上了,以后行事还是小心为上。”李渊紧皱眉头说道,“对了,建成他们几人在哪里?” “建成已经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至于二郎与三郎他们说是要户部登记,至于四郎你自己想想也就知道了!可是五郎我在李府里里外外都寻找过了,就是没有看见他,不知道五郎去了哪里?”窦氏一一说道,唯独幼子李逍遥不见踪影,甚是疑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什么?逍遥不在?”李渊皱眉道,他最担心的并不是四郎李玄霸而是这个最小的儿子。若是稍微惹点事情就会牵着整个李府,毕竟他那一头银髮惹人注目。无论是谁都能一眼识得此人,虽然不知道他是李府中人,可是被有心人看见的话你那也是难以避免的事情。 虽然五郎行事风格稳重,又是小心谨慎的。可是现在却是跟宇文家对上了,他也不知道太原郡内是否有宇文化及的眼线。因此,他不得不小心行事。李渊夫妻两人忧心忡忡的担忧着李逍遥,抬起头却发现李逍遥正大摇大摆的从厅外向内走来。 “五郎,你刚才去了哪里?”窦氏急忙关切道。 “娘,我刚刚没事随便出去转转而已,您就放宽心吧!”李逍遥笑逐颜开地说道,毕竟他刚刚直接杀了宇文成都为四哥转变命格,不至于早死。因此,他心情格外的好,说话也变得非常的随意。 李渊见幼子平安归来,看样子心情非常的不错,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刚准备好好地将息一下,却听到李管家急急忙忙的声音,他不悦的看了一眼冒失的李管家,李管家尬尴的看着老爷,可是一想到重要事情,也顾不得其他的事情了。 “老爷,那位王公公又来了?而且带来了陛下的口谕,您快去吧!人家已经到了客厅等着您呢,看样子十万火急!” “什么?怎么又来了,难道又有什么事情吗?走,快带我前去。”李渊一听是杨广身边的王公公莅临李府,他也顾不得任何事情只能急忙地前去,否则贻误大事不是他所能承担得起。 “唐公陛下有口谕,请唐公接旨!”王公公眼见李渊急急忙忙的赶来,焦急地说道。 “臣接旨!” “圣上口谕曰:朕南巡至今遍游各郡,唯太原令朕欣慰。今,逆贼玄感谋反,兵临洛阳,奈何朕分身乏术,特命唐公领兵前往,若生擒乱臣贼子一律杀无赦,赐封李渊为行军将军,兼知关右诸军事。” “臣领旨!” 李渊捧着杨广交给王公公让其带给自己的虎符,他疑惑不解的听着王公公传皇上口谕,不解的问道:“杨玄感谋反了?为何陛下让微臣领兵解洛阳之危呢?” “唉,唐公有所不知!陛下再回程的途中遇上刺客行刺……” “什么?居然有人行刺陛下?何人如此大胆?” “奴家也不知道是何人。可是这名刺客根本就不是冲着皇上来的,而是冲着宇文大人的公子,那人的武功实在太高了,居然一击就要了宇文将军的性命,而且还折断了他的武器。说真的那人的武功霸道古今少有,就连令郎玄霸都没有那人厉害。” 王公公仔细地向李渊解释道,并且告知了不少的秘密,就连刚刚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因为杨广对李家态度的转变,使得他与之前判若两人。 第39页 “王公公,您说那人居然比玄霸还要厉害?”李渊惊愕道,他又回想起了幼子消失了一段时间,不知道他去哪里。为了确定心中的答案,他才有此一问。 “杂家虽然不是武将,可是那人的一击实在是惊世骇俗。因此我判定他的武功绝对在唐公四公子之上。”王公公还以为他不相信自己所说的,便仔细地说明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没想到真是他!……若是被发现的话,那可如何是好!”李渊暗暗焦急道,经过王公公详细地阐述了发生过程以及那人的动作,他已经确定那名刺客就是自己的幼子,太原郡内论武功能与四郎相匹敌的,甚至比之要高的唯有李逍遥。 李渊沉默不语,精神恍惚地样子使得王公公甚是奇怪,却又没有出声询问。随后,李渊急急忙忙地把王公公送走,然后直接进入后堂,看见自己的幼子依然怡然自得坐在太师椅上乘凉。 “逍遥,我问你,你要给我如实回答!”李渊阴沉的脸,压低声音道。 “父亲你是想问刚刚王公公跟您所说的事情吧!”李逍遥悠闲自得的回道,“那名刺客便是我,是我亲手杀了宇文成都!” 李渊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幼子,亲耳听见还是难以相信自己的幼子为何要杀死宇文成都,他疑惑不解道:“逍遥,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为了四哥能够活下去,我必须得这么做!”李逍遥收起了浮夸之色,严肃的说道。 “为了玄霸?”李渊还是有点不解,这关四郎何事呢! “因为四哥的命格与宇文成都的命格相生相剋,为了四哥能够长久的活下,我必须动手杀死一切危害他的因素!”李逍遥解释道,并未详细地说明,只是简略的说了一遍。 “这件事以后不要对外人提起,今日王公公传来陛下的口谕!圣上让我领兵救援洛阳,逍遥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办?”李渊紧皱眉头道,他根本就不知道杨广到底是什么意思,故而询问一下李逍遥的意见。 “此事对李家而言有利有弊!若是成功地击败逆贼,那李家便可以鸠占鹊巢,若是失败了,我相信宇文化及那个老匹夫绝对不会放过李家的!父亲,孩儿觉得此次父亲一定要去救援洛阳!”李逍遥神秘的笑道,李渊静静地等待着幼子继续说下去。 “天机不可泄露!” 歷史上杨玄感是第一个反隋之人,註定他的结局是失败的。虽然有点偏离歷史轨迹,但是李逍遥觉得大的方面应该不会改变。尤其是杨玄感的结局,若是他所料不差,杨玄感此次必败无疑。 “即日,我便远赴洛阳解洛阳之围!大郎,你便留在家中照看好你们的母亲,三郎你与大郎一起要好好地照顾好家里。至于二郎,四郎以及五郎,你们三人就随父前去救援洛阳吧!”临行前,李渊坐在大厅上的首座嘱咐道。 “父亲,此次行军打仗乃是真刀真枪的上战场。孩儿以为二弟随军危险较大,不如我随父亲吧!毕竟,二弟等人年纪尚有!又功名在身,我怕难以服众。”李建成沉吟片刻道。 ”嗯!那好吧!大郎你与四郎五郎随军出发,二郎三郎在家好好照顾你们的母亲!明日我们便离开,今日就早点休息吧!”李渊听取李建成的意见,他也觉得大郎说得对。于是,拍板决定道。 次日天未亮,李渊便领军疾驰而行,李玄霸扛着双锤跨坐在马背上,英武不凡,身穿军装使得他更加威风凛凛,李逍遥却换做一身道士行装,并未穿上盔甲,毕竟他除了李府小公子唯一的称唿之外其它的都没有,至于伍氏兄弟他们两人全部都带在身边。 李建成被李渊派往监督粮草,行军打仗也是一场持久战。粮草先行必是最重要的,因此他不得不先一步出发筹粮远赴战场。 李渊率领军队浩浩荡荡的救援洛阳,李逍遥也是唯一一次亲身体验战场了。即便在前世看到过许许多多的大军前行的场面,但多数都是电脑技术。因此,这次他是深深地被震撼了。 十万名士兵整齐划一的分成不同的部队,又起步向前走,每一个姿势都空前的统一,那股震慑力没有经过战场的人根本无法体会到那种勇往无前,无所畏惧的气魄。伍氏兄弟紧随其后,感受到太原郡内士兵如此威武不凡,当真是赞嘆不已。 “出发!” 李渊一声令下,全军浩浩荡荡的向洛阳进发! ☆、第22章 三军会师 李渊率军走陆路一直向南方进发,十万大军声势浩大的疾行,人数众多因而行军的速度比较缓慢。为此,李渊十万大军分成三路:一路三万人,由都水监赵文恪统领,乘船沿着汾水流域直接向下前行;二路大军三万人,由戎州刺史唐鉴统领走陆路沿途经过上党郡、长平郡前行;三路大军为四万人,由李渊亲自统帅,又分成一万先锋由骠骑将军张平高指挥,督军为裴寂。 都水监赵文恪乃是并州人士,为隋朝鹰扬府司马后被调任回原籍做官,又与李渊交好,熟悉水路,因此被李渊任命为一路元帅从水路直捣黄龙;戎州刺史唐鉴是并州晋阳人士,其父唐邕为北齐大将,与李渊自小认识且关系较好,李渊调任太原郡守一直留在他身边做事;骠骑将军张平高乃是绥州人士,为鹰扬府校尉,与赵文恪乃是同事,驻扎在太原;督军裴寂乃是蒲州桑泉人士,任晋阳宫副监,与李渊交谊深厚,张平高便是他举荐给李渊的,因此他作为这次出征的督军,任何人违反军纪一律严惩不贷。 第40页 “叔德,为何皇上让你领兵前往洛阳?”裴寂悠闲自得地说道,目光一直看着杯中的茶水没有任何的不适,仿佛是无意间提起,又让人发人省醒。 “吾也觉得好奇!为何此次陛下让我领兵救援洛阳!”李渊瞥了一眼裴寂,平淡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解。 “或许这便是李家的一次考验!若是叔德拥兵自重,占据为王且麾下勐将如云,那可如何是好?若我是陛下,我觉得不会让你领兵!若是叔德不谋反反而帮助皇上消灭心头大患,那陛下对汝的猜忌之心便会少许多,或许会更加重视!因此,依我看来此次皇上便是在试探一下汝的态度。” 裴寂一一拆解分析道,李渊紧皱眉头,回想起裴寂的话。他觉得此次皇上乃是兵行险招,若是用得好可以一箭双鵰,得益者依旧是当今的圣上。若是自己拥兵自重,那便证明自己也有谋反之心,杨广就可以命令军队踏平太原郡;若是自己听命行事,那他则是安心地游玩,并且还得到自己的忠诚。 作为武将的没有谁可以阻挡得了兵权的诱惑,尤其是在隋末时期混乱的时代里,任何一员武将均是想手握兵权。一是为了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二来有资格去逐鹿天下,入主中原,成为一方霸主。 “看样子当今的圣上依然是皇上,当真是好打算!”李渊内心不由得佩服起看似游戏人世间的隋炀帝,做每一件事想得如此的深沉,当真是老谋深算,又冷酷无情。前几日还微笑的对待着自己,转眼间便可以翻脸不认人,为了江山社稷任何人都得死。 营帐内的氛围顷刻间变得压抑许多,就连李逍遥这个方外人士都觉得歷史当中说的杨广乃是暴君,其实不然,他乃是真正的枭雄。虽然他掌握推演之道,可只是预测吉凶,并不能如神话一般的藉助推演改变歷史轨迹。再说,推演天机并不是时刻准确无误,至少人心难测。 “玄真兄,你看我要如何做才能避免此次的祸事?”李渊诚挚地恳求道,虽然两人是交情深厚,可是毕竟人家是真正的谋士。即使随时学艺十年的幼子坐在旁边,他徵询的还是裴寂的意见。 “叔德兄,依我看来,我们这次不仅仅要胜利,而且要赢得漂亮才行,否则朝中会有人嚼舌根!”裴寂喝了一口水,沉吟片刻,又微笑地回道。 李渊明白他说的意思,毕竟李家与宇文世家势成水火。再说宇文化及刚刚痛失爱子,若是此次失败或者惨胜那么宇文化及便可以以此为藉口,除掉自己这颗眼中钉肉中刺。于是,他贊同地点点头。 李逍遥疑惑不解地听着李渊与裴寂之间的对话,他觉得每一句话里都暗藏着玄机。纵然他是鬼谷门最出色的弟子,毕竟年纪尚轻,没有任何的政治经验,根本就不知道官场上的事情。虽然鬼谷门有纵横之术,可那也仅仅是理论上的,他并未实践过。再说现在是大隋朝时期,又有多少人会听你说呢,有的只是靠拳头或者实力说话。 他在李府中呆了一段时间,也查阅了相关的资料。他知道隋文帝杨坚下过诏书明令禁止纵横之道,发现一人杀一人。因此,他才明白为何师傅叮嘱自己决不能透露自己的师门,否则遭遇的不仅仅是鬼谷门的灾难,还有朝廷以及众多门派的追击,到时候自己将无法立足于这个世界。 伍云召,伍天赐虽然出自将门,可是身份限制他在此时此刻不能多说一言,哪怕这两人是大将之才,李渊也没有让他们兄弟两人担任任何职务。毕竟他们兄弟乃是自己幼子的家将,相当于僕人身份。若是担任军职会让人耻笑自己与儿子抢人,无奈伍氏兄弟只能护卫李逍遥的安全,宛如两大护法一样,站着左右两侧。 李玄霸跟随着李渊一起出兵,他根本就不顾军纪,依然我行我素。李渊见到他每天都想找军队中的将领挑战,他也是哭笑不得,毕竟那日校场比武使得诸位将领见识到了李玄霸的武力,因此没有任何一位将领愿意自己找抽。 当初,李渊并不想带着四子一起行军,可有不得不这么做。李玄霸乃是皇上亲封的天下无敌大将军暨大隋第一勇士,虽无实质可是却有着官衔,他不得不让带着李玄霸。李逍遥乃是为了镇压李玄霸而带上的,李府中李玄霸谁的话都可以不停,他完全靠着自己的一股蛮力解决所有的问题,可是遇见李逍遥他不得不低头,谁让这个五弟比他还要妖孽呢! 再说李玄霸与幼子从小感情最好,因此他才打算让李逍遥一起,有玄霸在无论是谁都可以一锤子镇压下去,有他在震慑群雄那是小菜一碟。李逍遥身份特殊,暂时还不能透露出去他是自己的幼子。为此对外宣称是参谋。 众多将领中只有李渊的嫡系下属知道李逍遥的真实身份,故而对他敬重。李逍遥少年白髮,这个样貌特徵实在是太显眼了,为了避免其他人的注意。李逍遥只得穿着一身道袍出行,加之少年老成,拥有一张成熟的脸使得别人不会特别关注他。 经过十天的时间,骠骑将军张平高指挥的一万人先锋部队已经达到洛阳不远处的河南郡驻扎下来。由于这支先锋部队乃是轻装上阵,因此速度快了不少。张平高作为骠骑将军指挥一万人搓搓有余,他已经拍去了十名斥候打探消息,静静地等待着斥候的讯息,否则贸然出兵,不仅暴露了自身实力的不足又打乱了原定计划。 第41页 “禀告将军,斥候来报!”一名士兵快马加鞭的赶到张平高的营帐内,手中握着一张字条,这便是十名斥候之一传来的最新情况。 张平高打开纸条,看了一遍后,立即严肃地说道:“你派人骑快马将这边的消息传递给元帅手中,要快!”因为斥候的讯息提醒到杨玄感所率领的叛军已经兵临城下,只差最后一步便可以攻破洛阳城。 士兵立即将消息封存立即骑上快马连夜奔走,直接将消息传达到李渊手中。李渊一看张平高传来的消息,大惊失色道:“所有将领听命,必须加快行程!三日内必须达到河南郡与张将军汇合!” 当夜李渊率领着三万大军日夜兼程的赶路,又上信使把最新的战况传递给赵文恪以及唐鉴两位将军,并让他们行程加快,三日内一定要到河南郡与张平高将军汇合,违者军法处置。 于是,九万大军全都是日夜兼程的赶路,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使得众多士兵都是精神萎靡,失去了当初的那股勇勐,一往无前的勇气。 十万大军已经在河南郡汇合,李渊便下令让士兵轮流休息,他自己却召集其他将领一起共商大计。根据所得来的情报洛阳城内已经没有任何的粮食了,而且士兵死伤无数,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难,随时都有可能被杨玄感破城而入。 因此,李渊顾不得休息急忙召集诸多将领在一起商量着接下来该如何去做! ☆、第23章 宣战 “诸位,你们如何看待眼前的情景呢?”李渊召集诸位将军,在帅帐下聚集一堂,在场的有赵文恪、裴寂、张平高、唐鉴、李玄霸、李逍遥以及伍氏兄弟全都围拢一圈神色焦急地思索着此刻该如何解决洛阳危机。 “玄真兄,你觉得眼下我们该当如何?” “叔德兄,眼下我也没什么注意了!毕竟现在面对的却是百万大军,敌众我寡,实力悬殊啊!” 裴寂说得是真实情况,刚刚得到斥候传来的消息,杨玄感的大军居然有百万人。可是己方只有不到十万军士,之间整整相差九十万,如何去弥补呢!最重要的是洛阳城内粮食断绝,守备军与杨玄感整整周旋十余日,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若是再不救援洛阳城就会被杨玄感攻破,到时候又是一场生灵涂炭。 “父亲,孩儿以为我们可以声东击西!”李逍遥打破沉默的氛围,道出了自己的想法。鬼谷门最擅长的便是兵法,因此李逍遥是最有思路的,再说兵法他在前世也看过。因此,他说出了这个方法。 “哦,如何声东击西?”李渊好奇地看着幼子,询问道。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李逍遥,裴寂乃是谋士,他也好奇李渊幼子有何良策。 “孙子兵法云: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李逍遥平淡如水地说道,“杨玄感率领百万雄师声势浩大的反隋,一路气势如虹,一连攻破十几座城门,使得反军势力不停地壮大。可是杨玄感犯了兵家大忌,一是攻城耗尽了自身兵士的士气,接连大战使得士兵身困体乏,士气早已没了,因此攻下洛阳城才耗时数十天未曾占领;二是百万雄师属于真正士兵的寥寥数几,绝大数是黎民百姓,还有一部分便是陇西贵族子弟,又有几人能吃得下这种苦。而且贵族与百姓之间矛盾日益尖锐,百姓只想换得温饱即可。可杨玄感却恰恰相反,并未给百姓带来任何好处,反而流离失所者居多。” 李逍遥侃侃而谈,李渊等诸位将领顿时眼睛一亮,他们顿时茅塞顿开。李逍遥分析的具体且各个环节都考虑完全,这让他们几人思绪立即打开。李渊等人均是身经百战的将领,领军打仗乃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只不过他们从未经歷过实力悬殊之战。故而他们的思维一时难以打开。 经过李逍遥的点拨他们想起他所说的细节,敌众我寡时可以採用攻心为上的战术。他们贵为朝廷命官,不懂得百姓的需求,可是李逍遥却是农村出身深知百姓的需求。 “那我们该如何去做呢?请小公子赐教!”裴寂躬身道,他是真的服了。原本以为唐公小公子乃是花花公子,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哥,没想到今日一见他是真的心服口服。 “裴伯父,小子不敢说赐教!”李逍遥也不曾想到大名鼎鼎的裴寂居然对自己这个后生晚辈如此恭敬,实在是出乎预料,“我们可以在军中布置眼线,然后我们直接向杨玄感宣战并且大肆宣扬其野心,但是这一次必须由四哥出面才行。” “我出面?五弟,你是不是开玩笑啊!行军布阵我不知道,我只懂得杀人!”李玄霸迎着李逍遥那奸诈的笑容,当即惊慌失措道。他暗暗地想道:“五弟露出这种笑容一定没好事,再说让我去行军打仗,那根本就是开玩笑!” “对!四哥,此次必须由你出面方可!”李逍遥微笑地看着李玄霸,笑眯眯地眼神使得李玄霸全身的汗毛竖起,“放心,这次不是让你去跟叛军谈判,而是需要四哥直接用武力震慑百万雄师!” “逍遥,你说让玄霸震慑百万雄师?不是说笑吧!”李渊也觉得李逍遥是在开玩笑,虽然李玄霸武功高强,可是一人哪能抵得过百万大军呢!因此,他的语气中有点气愤。 第42页 “父亲莫急,且听孩儿慢慢道来!”李逍遥命令众人聚集一堂然后低声絮叨着,李玄霸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五弟智慧当真是冠绝天下。 “小公子当真是天下奇才!”诸位将领此时此刻才认可李逍遥是李府小公子的地位,伍氏兄弟心里暗暗得意,没想到少爷如此的厉害。虽然他们跟在李逍遥身边,已经知晓李逍遥武功乃是当世无敌,今日又瞧见李逍遥的兵法真是奇才。 “诸位以为如何?”李逍遥看着诸位将领,静静地聆听着他们的见解。 “我等均无异议!”诸位将领异口同声道。 “那好,既然诸位没有异议!那明日就依计而行!诸位将息去吧!”李渊笑容满面的点点头,他是真的老怀安慰,没想到儿子居然如此厉害。 次日,诸位将领纷纷来到校场集合,李渊穿着盔甲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台上,大喝一声道:“出发!” 十万大军整齐划一的起步向前,李逍遥淡淡地看着这一切然后回到自己的营帐继续睡觉,伍氏兄弟也被他调遣到前锋阵营一共参战去了。 “杨公,本将还是劝你归降吧!免得生灵涂炭!”李渊跨坐在马背上,遥指相望道。 “唐公,你是在本公说笑吗?”杨玄感哈哈大笑道,“本公如今坐拥百万大军,占据着北方半边江山,你让我投降?哼,区区十万大军怎可与我百万雄师相提并论!” 李渊不顾杨玄感的冷嘲热讽道:“杨公你我本都是大隋国公,国之栋樑,为何走上谋反之路呢?当今圣上待你不薄,赐予你‘杨’姓,又让你世袭国公之位,你却因一己私慾反叛大隋,反叛圣上。而今,天下黎民本就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就因为你的争霸之心,搅得天下大乱,黎民百姓过得更加艰难!你当真是罪无可恕!” “哼哼!国公之位我根本就不稀罕,杨广喜怒无常又大肆修建离宫,开凿修渠徵调民夫百万,死伤者更是不计其数。那个无道昏君人人得而诛之!”杨玄感一口咬定杨广的罪行乃是无道昏君之行径,他怒不可遏道。 其实杨玄感道出杨广的罪行他可是愤怒,以此显示自己深恶痛绝。可是隋文帝待杨玄感一家着实恩宠有加,凡是贵族子弟均是心知肚明唯有黎民百姓却不得而知,为了收归人心他不得不大肆宣扬杨广的罪行。 若不是隋炀帝杨广喜欢猜忌,他绝对不会谋反。既然走上这条谋反道路,他不得不一直走下去,无论是谁都阻止不了。毕竟,谋反乃是死罪,祸及九族。为了一家大小的性命,他一定要成功。 “既然如此,那我们明日便决生死!”李渊嘆息一声,拨马回撤。 杨玄感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隋军离开,洛阳城内将领也远远地瞧见了唐公李渊是为了解救洛阳之围。心中兴奋不已却又瞧见他率队离开,更是气得大骂李渊为叛贼,与杨玄感同流合污。 “大哥,没想到是这个李渊亲自领军前来,看样子必是杨广这个狗皇帝给了他兵权!”杨积善向前走去,低声道。 “看样子此次必是恶战!外界传言唐公四子李玄霸力大无穷,武力比宇文成都更甚一筹。若是他也随军前来的话,我军将遭大难!”杨玄感嘆息一声,视线一直看着隋军将领。 “大哥,那个李玄霸当真如此厉害?”杨积善不屑一顾道,他不相信李玄霸当真如此厉害。 “你啊,还是那么莽撞!若是遇见李玄霸,希望你能保全杨家一丝血脉,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二弟,我们走吧!明日一定是一场恶战!”杨玄感率先离开此地,杨积善紧随其后。 “父亲,计划实行的如何?”李逍遥懒洋洋地走到营帐内,询问道。 “杨玄感不仅是大隋的楚国公,更是礼部尚书!当真是有一套,明日肯定是一场恶战!”李渊回想起杨玄感,忧心忡忡道。 李渊详细地向李逍遥述说了刚才的情景,李逍遥想了片刻后,暗自想道:“这个杨玄感能够以一人之力,当真是不可小觑!看样子不仅仅是莽夫,也有几分枭雄的姿态。看样子要实施第二个步骤了!” “父亲,看样子要加快散播谣言才行!还有必须派斥候潜入洛阳城内,我们来一个里应外合,瓮中捉鳖!” “嗯,我已经着手准备了!算算时间,应该快了!时间不等人,我们只有一晚上的时间去布置准备才行,若是时间多点话,我们胜利的把握也多点。”李渊嘆息道,打仗最要紧的便是时间。可是现在他们缺的就是时间,若是给他们足够的时间这一仗绝对完胜。 “父亲,你放心吧!四个一人足可以与百万大军相抗衡,无论是谁都难以与四哥相提并论!” “唉,我只怕玄霸一人难以抵挡!他的武功虽高,可我还是有点担心。” “父亲,你就放心吧!我相信四个有此能力的!至于原因,明日见分晓!” 李渊诧异地瞥了一眼幼子,看见他那神秘兮兮的笑容,他实在是有点担心。毕竟亲自上阵的是自己的儿子,为了明日的胜利要用四郎的性命去换取,他还没有到达六亲不认的地步,只能祈祷上天保佑了。 ☆、第24章 大杀四方 第43页 “张将军,情况如何?”李渊直盯盯地注视着张平高,急切地说道。 “回元帅!计划已经实施了,只不过时间太短,并未取得相应的效果!恐怕贸然出兵……”张平高恭手回禀道。 昨夜,他已经派人散播杨玄感的谣言,只是效果并不是特别理想,还有许多人都跟随着他的脚步。并且,杨玄感发现问题立即就去军营里与众人在一起生活,使得谣言硬是被他截断。 杨玄感身为叛军的元帅,深深知道自己军队的缺点,为了以防万一他不得不放下身价与那些民夫吃住在一起。百万雄师中绝大多数是农民出身,根本就未曾领兵打仗,只是记得谁对他们好他们就会掏心掏肺的待他。 众人瞧见杨玄感如此爱民如子,心中有疑虑的士兵也变得相信杨玄感绝对不是自私的人,他是一位好将领。 李渊的第一步计划便被杨玄感破坏掉,使得他心里更加的焦急,幸运地是他们与洛阳守军取得了联繫,并且所有的准备工作全都做好了,就差最后一步。但是没想到的是自己等人的第一步计划居然胎死腹中,使得他们众人不得不在一起重新商量。 “逍遥,攻心计划被杨玄感这个逆贼搅乱了,接下来该如何去做?” “父亲,这种情况早已在我的预料之中!不必介怀!”李逍遥淡然的说道,“杨玄感此人当真是有些本事,居然知道自己的弱点就是军心不稳,士兵出身低微,可是这人却十分小心谨慎,懂得心理战术。” 李渊紧皱眉头瞥了一眼自己的幼子,心中焦急万分,没想到此时幼子居然如此的冷静,而且看模样根本毫不在意自己的计划被破坏,急忙道:“那接下来如何去做?” “很简单!既然仁慈的手段他们不愿意接受,那就用血腥的手段让他们心中产生恐惧、害怕,这样他们的队伍便会不攻自破!” “哦,如何让他们害怕呢?” “呵呵!待会见分晓!” 李渊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幼子,没想到他居然跟自己打起哑谜,实在是气急,偏偏又疼爱有加,只得把自己的愤怒硬生生地憋下去。诸将眼见唐公在幼子面前吃瘪,用手捂嘴强忍住笑意。 “看够了没?全都给我出发!”李渊怒目而视,大声道。自己在儿子面前吃瘪,没想到这帮下属居然还在偷笑,只得把刚才的怒火对着他们发泄了。 诸位将领看见李渊满脸通红的样子,使得他们憋住的笑意从嘴巴里发出来,众人纷纷大笑着,裴寂笑道:“没想到叔德你,还有如此一面!愚兄拜服矣!哈哈!……”诸将笑得更欢了。 李渊无可奈何地瞥了一眼,顿时没了声音,不然他们笑得更加肆无忌惮!无论是裴寂还是张平高等人均是李渊的至交好友,虽为上下级关系,私底下却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彼此也较为熟悉。 紧张地气氛被众人的笑声打乱掉,只有一股悠闲自得之意,出征的众人也暂时放下心中的担忧,唯有一往无前的意志,抱着必死的决心一战,成败在此一举! “四哥,你过来!”李逍遥喊来李玄霸,悄悄地在耳朵旁边絮叨了几句话。 李玄霸兴奋不已的低声道:“五弟!这个我喜欢!哈哈!” 众人纷纷转过头瞧见李玄霸那霸气十足的模样,诧异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李渊跨坐骏马上,昂首阔步的走在最前方,身后跟随着十万隋军士兵,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整齐划一,每踏出一步发出的声音鼓舞着人心。李逍遥那颗沉寂的心也被此时此景感染,双眼如炬的瞥见杨玄感的军队,一对比发现杨玄感所聚集的士兵根本还没有达到真正地训练有素的标准,更没有隋军那种威武不屈的精神。 “唐公,昨晚睡得可好?”杨玄感跨坐在马背上,骏马在身下低头嘶吼着仿佛跟他的主人一样不可一世,嚣张地看着李渊嘲讽道。 “不劳烦足下挂心,吾昨日睡得挺好!不知汝昨晚睡得是否安稳呢?”李渊淡然地看着杨玄感,反击道。 杨玄感虽然有些嚣张跋扈却不是真的那种莽夫,他感觉李渊平淡的话语中蕴藏着秘密,仔细地回想昨晚自己没有在营帐入睡,而是与士兵一同休息。当初,他收归这支部队并未有过此举,每当最危急的时候他都必须仰仗着士兵奋不顾身的救自己,使得他一次又一次的脱离险境。 “难道昨晚……是你搞的鬼?”杨玄感大惊失色道,他是真的不敢相信在朝堂上不显露山水的李渊用兵居然如此厉害,若不是昨夜自己出营偶然听见士兵的谈话,他今日必定要吃个哑巴亏。 “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汝枉为国公,为一己私慾谋反导致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你这个不忠不义的乱臣贼子,其心可诛,愧对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汝为一方国公不思国家,不思百姓,只为私慾妄动战争!”李渊义正言辞地大声骂道,声音直接传到杨玄感后方士兵的耳朵里。 杨玄感暗道:“不好!” 当他反应过来时,众多士兵已经听进去了,他们有的人回想自己所做的一切,眼神不再犀利,军心开始变得动摇,这便是李渊所要达到的效果,也是李逍遥所需要的,士气降低趁此机会一定要攻破军心,让他害怕、胆怯才行。 第44页 “废话休要多言!来吧!……”李渊勐地大喝一声道,杨玄感愣了一下,然后提着武器便直接骑马沖了上去。 “四郎,你且小心!”李渊关切地看着李玄霸,叮嘱道。 “父亲放心,孩儿知晓!”李玄霸扛着一对铁锤,径直的走了前去,根本就没有骑马迎上去。并不是他不愿意,而是那匹马根本承载不了铁锤的重量,直接压垮,甚至一些瘦弱的战马直接被重达八百斤的擂鼓瓮金锤压死,无奈其他将领乃至前锋都有骏马成为胯下坐骑,唯独他一人没有。 “这人是谁?为何没有骑战马?”杨玄感跨坐在马背上瞧见李渊并未出战,而是一味举着一双大铁锤的少年站了出来,最重要的是这少年一脸的傲气,他自己也不认识。虽然很多人都说李府四公子力大无穷,武艺超群,可是谁也没有见过他庐山真面目。 杨玄感仔细一想然后再详细地上下打量一下,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暗道:“不好,此少年便是李玄霸!李渊这个老狐狸,没想到此次真的带上这个妖孽!”胯下坐骑已经冲到了李玄霸不足百米的地方,之前因为愤怒,用力过头使得战马的速度更是加快了几分。 当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毕竟人的名树的影。 杨玄感由于没有控制愤怒地情绪,导致自己处在风口浪尖上。若是这次半途而废的话后方的士兵将如何看待他这个元帅,说他贪生怕死,亦或者是验证了李渊所说,他便永远得不到民心;若是不退的话,或许还有一拼之力。 杨玄感如此想到,毕竟人言可畏!虽说李玄霸名声在外,可是少有人亲眼看见,于是他抱着侥倖的心理准备继续向前冲去。脚蹬的更加勤快了,战马受到刺激更是加速前行。 眼看战马便要到李玄霸面前,李玄霸不屑地看了一眼,然后双手握住铁锤使出全身力气勐地砸向战马的头部,重达八百斤的铁锤集中在一点,勐地打击在战马的头颅上。顿时,战马嘶吼一声整个身子便悄然声息地倒下了,鲜血直流,脑浆迸裂。 杨玄感惊嘆李玄霸的力气,眼睁睁的看着战马倒下,立即反应勐地跳跃下来,握着一柄长枪刺向李玄霸心脏处,李玄霸侧过身躲过一击,然后又勐地举起双锤击向了杨玄感的面门,长枪一挡,‘哐啷’一声,杨玄感倒退十步,握住长枪的双手在不停的颤抖,紧接着李玄霸又从侧向砸了过去,杨玄感再次用长枪挡住,可是枪桿被震裂。 杨积善眼见自己的大哥生命危在旦夕,他也顾不得其他,当即下令道:“全军听令给我沖!”浩浩荡荡的叛军皆都提着兵器上前冲去。 李玄霸见杨玄感不够自己打,百无聊赖又瞧见前方冲过来的叛军。顿时两眼冒青光,兴奋地大喊道:“哈哈!这次可以玩得痛快点啦!哈哈!……” 叛军士兵不顾自身安全,全都一窝蜂的向前冲去。李玄霸疯狂地大笑着,笑声震耳欲聋,众人以为他害怕了,就连杨玄感倒地呕血不屑地看了一眼李玄霸,接下来他却看见毕生难忘的场景。 李玄霸收敛心神,丹田之气全部被他释放出来,双眼赤红色,显得格外狰狞恐怖,一双粗壮的臂膀变得更加壮实,握着一对铁锤兴奋地冲进了人群,无论身边是任何人都是一锤子扫过去,顿时临近半米范围的所有叛军士兵皆是倒下在地,脑浆迸裂,手中的武器皆都被铁锤击碎。 须臾之间,李玄霸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狂状态,看见任何人全都一锤子解决。众人震惊的看着仿佛修罗上身的李玄霸,有的人根本就承受不起他的一锤,因此他不停地追逐着所有士兵,哪怕是将领级别的都是一锤子打死,毫无任何生机可言。 一边厮杀着敌军人士,一边又疯狂的大笑着,他的身上已经沾满了敌人的鲜血,盔甲上的血液鲜艷欲滴,顺着铠甲的边缘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大地上,那邪异的笑容以及狠戾的招式,暴虐着敌军士兵。 杨积善从未想到有人能如此英勇,无论是任何将领以一敌百可见,可是眼前的李玄霸却是以一敌万,仿佛是一个杀人机器一般。那血液四溅,残肢断臂横飞,惨叫声不断地场面宛如修罗地狱一般,使得杨积善等人愣住了,心中害怕以及惊慌之色使得后方继续冲击的士兵顷刻间停止了,不停的后退着。 李渊等人看着李玄霸大杀四方,在场的无一人能接住他的铁锤,只是单方面的厮杀,他知道自己的四郎武艺出众,可是没想到居然如此的出众,简直就是一位杀神,嗜杀成性。原本以为李玄霸杀了一阵之后就会停下来,没想到他此刻仿佛像是着了魔,继续追击残杀,就连杨积善等人也被死在他的铁锤之下,可是这一切都在他无意识的状态下杀的。 此时此刻,无论是李渊的一方还是杨玄感的一方,他们双方都愣住了,呆如木鸡,只是看着李玄霸无情的厮杀,他们看到这一生从未见到过的场景。李玄霸双手硬生生的把人撕碎,血肉模煳,鲜血还在流淌着,他们真的傻了,完全的傻了。 “啊!……他是……是……魔鬼!……魔鬼!” 杨玄感率领的叛军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小兵心里真的胆寒了,害怕了,恐惧了,尤其是见到不用任何武器靠双手的力量就撕碎**,还有那邪异的笑容,狰狞的神情他们真的胆怯了,心中的恐惧无限的扩大,蔓延全身,所有人的身体都软了下来,瘫倒在地,两眼无神的看着李玄霸大杀四方的模样,嘴里不断地嘟囔着:“魔鬼!他是魔鬼!……” 第45页 转眼之间,杨玄感号称百万雄师被他杀了十分之一,还在不停的舞动着双锤,没有任何的留情,一锤子下去一个接一个的鲜血直流,脑浆迸裂的惨景使得众人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李玄霸’这三个字,在场的所有武将在以后谈起‘李玄霸’全都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他们的脑中回想起今日所见的场景,这是他们一辈子从未看见过的惨烈,也从未经歷的战争,在这洛阳城下战场变成了修罗场。 李渊率领的十万大军与杨玄感的百万大军还未正式开始开战,便被李玄霸杀掉了十分之一人,也杀的另外剩余的士兵胆颤心惊,他们再也不会去想什么温饱问题了。实力悬殊的两人眨眼间变得一面倒之势,杨玄感的叛军失去了那股勇往无前的士气,士气的丧失註定了他们的结局。 ☆、第25章 平定叛乱 当李玄霸独自一人霸气的面对千军万马时,李渊准备让所有的将领全部出击,却被李逍遥阻止了。这次大决战,他出来了,穿得还是那件黑白相间的道袍,唯有一缕一缕银白色的头髮随风而摇,稚嫩的脸庞上略显严肃。 “逍遥,难道你知道四郎有此武艺?”李渊张大着嘴巴看着四子大杀四方,震惊后看着一脸笑意的李逍遥,不确定的问道。 “师傅曾言四哥的命格乃是破军星,主星便是北斗七星中的第七星,个性独特、自傲,不愿意臣服于人受人管束,喜怒无常。四哥具有纵横天下之将的能力,因此我算准他的武力绝对是当世第一,凌驾于任何武将之上,只是没想到四哥嗜杀的性子实在是有点有违天和。于是,师傅再其小时候便传于他锤法,克制心中的嗜杀成性的念想。可是现在看起来,他还是难以驾驭那对铁锤!” 李渊听到李逍遥的解释方知当初为何李玄霸拜入玄真子道长成为记名弟子,并且传给他锤法。其实是看在自己幼子的面子上,若是当初没有那本锤法的话,现在的李玄霸早已坠入魔道,无可自拔。 那他的一生便只能在杀人中度过,因为他驾驭不了那对擂鼓瓮金锤。曾经这对铁锤不知道杀了多少英雄豪杰,如今只有十六岁不到的李玄霸却能掌握它,完全是得益于当初玄真子传武之功。 李逍遥沉默不语的看着大杀四方的李玄霸,嘆息一声,暗道:“看样子四哥还是没有完美的驾驭擂鼓瓮金锤,以后还是少用为好!” 若是平时李玄霸完全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弒杀性格,可是李逍遥想看看他到底控制的如何了,便准许李玄霸释放出自己的杀意,没想到铁锤击杀的人越多身上的血煞之气就会越重。若是稍不注意,李玄霸便会完全沉沦其中,成为一件杀戮的工具,只知道杀人,无论是谁靠近都会被他一锤子攻击。 “逍遥,玄霸这样那该如何是好?”李渊忧心忡忡的嘆息道,看见李玄霸越来越重的煞气,使得他不由得担心起。而且,杨玄感率领的叛军军心已经涣散,杨玄感也被击倒在地,所有人都放下了抵抗,可是李玄霸还是照样杀。 望着嗜杀的李玄霸,作为父亲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一味的杀人,而且看着那些丧失反抗之心的叛军,他的心里既是为了李玄霸的状况担心,又在为这些百姓担心。他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就连其他诸将都不忍继续看下去了。 “父亲,放心吧!我这就去阻止四哥!”李逍遥歉意的笑了一下,他也未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呢。毕竟,这件事他有点责任。 “什么?你去?”李渊震惊地呆望着李逍遥,他没想到幼子居然自己去阻止。他还以为是有什么方法阻止李玄霸,“不行,你不能去!玄霸已经被杀戮之心控制,敌我不分,若是你贸然前去,误伤了你那该怎么办呢?我不同意你去!” “父亲,这个孩儿心知肚明!若是再不去阻止的话,四哥便很难回头了!我必须要去!”李逍遥言罢,便从人群中潇洒地走了出来,空气中瀰漫的血液随风洒落在他满头银髮上,皱了一下眉头,放开脚步勐地沖了上去。 无论是李渊率领的隋军,还是杨玄感的敌军,他们没有一人能够看得清李逍遥的身影,只能看见那飘逸的银髮犹如一道幽灵一般出现在了李玄霸的身前,李玄霸已经杀红了眼,意识中只有杀戮。 李玄霸感受到身边出现的气息,以为是敌人便用力地锤了一下,却被李逍遥侧身避过,然后李逍遥用手击打在李玄霸的手腕上,擂鼓瓮金锤掉落在地。李玄霸失去了自己的武器并未停止进攻,身子向前冲去却被李逍遥用力地一击打在他的胸口,身子又再次退了下去。 李逍遥连续几次的迅勐攻击,看起来威勐无敌,李玄霸也被打的口吐鲜血,实则是通过击打**使得李玄霸的意识恢復过来。只有身体内脏以及**疼痛感才能让他完全动弹不得,李玄霸愤怒地看着李逍遥,嘴里不停地流着鲜血。 “看样子不下狠手,四哥是醒不来了!唉,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啊!”李逍遥眯着眼睛,邪笑的看着李玄霸。他现在着实兴奋,史上最厉害的李玄霸居然被自己一顿胖揍,想想都觉得兴奋。 于是,李逍遥此次下手没有丝毫的余力,直接来狠的。李玄霸被李逍遥胖揍一顿后,意识逐渐地恢復了,身上的疼感使得他哀嚎一声,又瞧见五弟悠闲自得站在面前看着自己,然后看看四周一动不动的士兵。纵然再傻,他都明白髮生了什么事情。 第46页 “五弟,你干嘛打我?”李玄霸擦了嘴角处的血迹,缓慢地站直身子,颤颤巍巍的抱怨道。 “我又打你吗?是你自己受伤了,我只是给你救治而已!”李逍遥严肃地说道,众人看着那一脸无辜的样子,暗暗地鄙视了一样。 李逍遥闪身阻止了暴怒的李玄霸,使得在场的人都一动不动的傻站那里,那一头银白色的头髮格外的醒目,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居然能压得住杀人狂魔,纷纷惊讶地看着李逍遥。 “叔德兄,你真是好福气啊!”裴寂钦佩不已道,他也被李玄霸震慑住了,可是又瞧见李逍遥能阻止,而且一脸的悠闲自在,这更让他震撼。 李渊知道裴寂赞扬的是什么,只是笑了笑并未回话。现在他是真的非常自豪,有一个纵横天下的李玄霸,又有一个更甚的幼子,他是真的非常欣慰。而且幼子不仅武功乃至计谋都是身边的谋士少有能及的人。 “父亲,你看我身上的伤!五弟他下手打我!”李玄霸捂着手,缓步地走到李渊身边哭诉道,李逍遥在一旁哭笑不得看着,他非常的无奈,没想到李玄霸居然会想自己的父亲诉苦,这让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很正常!……回来就好!”李渊激动地看着李玄霸,安慰道。 纵然四郎身上看起来伤势严重,可是他知道幼子绝对不会真的伤害四郎,最多修养几个月就可以了。这次他猜错了,李逍遥为了能够制止暴怒的李玄霸,使他恢復神智,他是真的下了死手,若不是李玄霸抗击打能力较强,不然还真的会死。 李渊在幼子阻止四郎时,他便已经派兵制服了叛军,收编了以前是随军的士兵,至于那些民兵他全部让他聚拢一起。至于叛军首领杨玄感,他已经被李渊抓了带到了他的身边。 “你还有何话说?”李渊趾高气扬地笑道,他是打心里高兴。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能够以少胜多,没有任何的士兵受伤,这次带兵是他最大的功绩。 “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杨玄感淡然地回道,又瞥一眼李玄霸,“若不是他扰乱了军心,使得我的计划被打乱,否则今日坐在上面便是我!” 李渊沉默不语地瞥了一眼杨玄感,反思片刻,严肃道:“你说的不错!若不是四郎,我想击败你那简直不可能!可现在,我坐在上面,而你只是我的阶下囚!” “哈哈!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杨玄感傲然的大笑道,“吾虽然败了,却不是败在你们的手上,而是败在自己的轻敌!若论武艺,我心服口服;论领兵打仗,我不弱于汝!唐公,今日我虽死无憾!如今杨广当道,修离宫,开凿河渠,修长城弄得民不聊生!若是可以吾希望汝能为天下百姓带来他们需要的生活,至于那些跟着我后面的民兵,吾希望唐公能够释放他们,这是吾最后的请求!” “吾答应你的请求,那些民兵我会让他们解甲归田!至于能否带给百姓幸福生活,此不是吾能答应的了!”李渊郑重地答应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杨玄感虽然看不起平民百姓,可是他却不认为自己的性命就比他们的值钱。尤其是经歷过人间地狱的场面,自己的弟弟被李玄霸杀死的那一刻,他更是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在面对强者时,无论你是贵族之人还黎民百姓性命都只有一条,即使这样依然挽回不了自己的大势已去。 他知道隋炀帝杨广恨透了自己,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可是他不希望看见尸身满地,血流成河的场面了。因此,他只希望这些百姓能够得到宽恕,减免他们的死罪。人死了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只要活着都是希望。 “得唐公承诺,杨某在此为他们感谢唐公!杨广应该下命取我首级吧!”杨玄感平静地看了一眼李渊,见他没有反对,“那便走吧!我也应该好好地歇息一下了!” 杨玄感微笑地转过身,大步向前走去,李渊望着他孤傲的背影暗自神伤,又欲言又止,只得嘆息一声,任凭他离去。须臾间,监斩军官已经告知杨玄感授首了。歷时几个月杨玄感发动的反隋叛乱,以杨玄感身死而画上了一个句号。 这一捷报很快便传达到隋炀帝杨广的耳中,此时他正在龙舟与萧皇后观看大运河四周的美景,一听捷报当即下令赏赐此战的将军,但是再封赏的名单中并未出现李逍遥的名字,可是经过这一战的士兵以及百姓他们都知道在李渊军中有一谋士,身穿道袍满头银髮的少年,以及太原李玄霸,威武不凡,纵横天下无人能敌。 但凡参加的叛军将士无论老幼皆是沉默寡言,从不愿意自己经歷的这一战,那惨烈的景象是他们一辈子无法忘怀的。原本打算从后方偷袭的洛阳守军的将领也目睹了李玄霸的武艺,他也是钦佩不已。自此三天后,上到元帅下到百姓,他们都吃不下一点点东西,尤其是看见肉等食物便会想起那日看见血流成河,断臂残肢横飞的场面,为了不至于把身体拖垮,他们不得不放弃吃肉食,只得吃点稀饭。 十万士兵听命于李渊的调令,就连张平高等将领也是由李渊调遣,可是真正看见李玄霸武力值的时候,他们都傻眼了。因此,在太原军出现了一个很好玩的现象。只要李玄霸到了哪个地方,无论他说什么话,所有的士兵都目不斜视的看着他,眼中既是敬佩又是胆怯。 第47页 无论他们是什么官衔,见到李玄霸一律是全身抖个不停,就连骠骑将军见到李玄霸也是两腿打颤,动弹不得。这一刻他们这些将领才真正见识到天下无敌大将军的威力了,不仅仅是真实的反映出李玄霸的武力当世无敌,又体会到李玄霸的霸道与勇气,他们是打心里服了眼前这个有名无实的愣头愣脑的大将军。 李玄霸在平定叛乱中起了无可替代的作用,一时天下传名,经过众人的传颂,他的威名传遍整个大隋王朝。‘天下无敌大将军’李玄霸成为众多武将的噩梦,又成为练武人士羡慕的对象,威风一时无两。 此战的幕后之人李逍遥却又默默地隐藏起来,传颂他的人不多,且各个都是有名头的大人物。李玄霸纵然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是李逍遥却又掌控百万雄兵的智谋以及深不可测的武艺,因此李渊麾下无不对他恭敬有加。 李渊率领十万大军击溃百万雄师,一战成名,众人亦把所有的功勋加到他的身上,以及李渊第四子身上,风光无限。叛乱已经平定了,李渊便班师回太原。毕竟,太远才是李渊的天下。 ☆、第26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禀告元帅,陛下有圣旨传来,请元帅快去迎接!”传信使恭手道,初闻陛下有旨下达,他自己都以为听错了,待看见传旨人乃是王公公时,他不得不相信,急忙传唤唐公,否则耽误时机误了大事,他可承担不起。 “圣上有圣旨传来?不是前几日已经传来了吗?”李渊紧缩眉头喃喃道,此行是回程他并未走得很快,因此才刚刚过了河南郡。而且之前得封赐,他都已经照办全部发放下去,怎么突然又有圣旨降临了。 “父亲,我看此次是福不是祸!”李逍遥看着李渊紧张的神色,微微一笑道:“您前去便知道了!” 李渊满怀心事的下马走到传旨使处,大喊道:“臣李渊,恭听圣意!”传旨官一见到唐公李渊,当即躬身回敬道,并且他是隋炀帝杨广身边人,他也知道李府第四子的英武身姿,若是一个不好,他可能便死在这里,那当真是冤枉了。 于是,他微微一笑,然后便向李渊宣读了杨广的旨意。李渊双手接过圣旨,反反覆覆的看了三遍,他才相信自己并没有看错,也没有听错。因为此道圣旨并不是什么赏赐的圣旨,而是任命书,让他领兵打仗。 “圣喻曰:朕知唐公之辛劳,为国为民!平定玄感之乱,甚是宽慰!然天下混乱,龙门又起波折!汝为太原郡守,又封河东抚慰使,龙门之乱朕之心病也,亦是汝之辖地,命唐公即日起前去平定叛乱!” 李渊望着隋炀帝杨广让传旨官给自己的圣旨,他哭笑不得喃喃自语道:“吾前几日平定玄感之乱,只想早日回家休息一番,没想到今日又得新的命令居然让我去平定龙门之乱。唉!……” “叔德兄,为何如此嘆息?”裴寂走上前来,听见了唐公李渊的嘆息声,询问道。 李渊并未回话,只是把手中的圣旨递给了裴寂,待他看完后,他亦是嘆息道:“圣上这是让我免费服务啊!” “唉,是的!吾虽为河东抚慰使,辖地出现叛乱。若是此次平定便安然无恙,稍微不注意便会被宇文化及那个老匹夫抓住尾巴。到时候,李家又将面临新的危机。”李渊忧心忡忡道,他是真的害怕了,若是龙门叛乱之人与杨玄感人数相当,那此次征战并不会那么简单了,最重要的是李玄霸身体还未康復不能动武。 “元帅,以我之见!龙门之乱不及玄感之乱!”张平高恭手说道。 “哦,张将军为何如此说道呢?”李渊以及裴寂两人疑惑不解的看着骠骑将军,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元帅难道忘记我另外的身份便是驻扎在太原的守军,当初我在当值之时并未听说过龙门叛乱。即使,此次被徵调平定玄感之乱,前后一个月有余,只能说明龙门之乱只是在这段时间出现的。因此他们的声势理应不可能赶得上杨玄感率领的百万大军。” 张平高娓娓道来,李渊等人听得也有道理。他便继续说道:“再说杨玄感乃是杨素之后,身为贵族之人,因此得到贵族的支持,才有此声势!若无贵族在其后支持他,我相信杨玄感绝无可能有这么多的士兵!毕竟领兵作战,打得就是后援以及人员数量。圣旨上并未说明是何人叛乱,证明此人并不是朝中大臣,依我看来乃是江湖草莽或是平民百姓。若是次两类人,我相信他们的兵力以我们现在掌握的兵力远远超过他们。” 张平高所说的兵力在解围之前只有十万,可是回拨太原时已经掌握到二十万,其中精锐人数达十万人,更有骑兵,只是缺乏战马不得不选择步兵。不然依照现在李渊掌握的兵力,加之军需齐全绝对是当世一方霸主,无人撼动得了他。 “我道是张将军乃是一介武夫,今日一见方才是鄙人看低了将军!”裴寂钦佩地看着张平高,真心实意的称赞道。 张平高身为骠骑将军,领军打仗的本领乃是众人皆知的。可是在座无一人知晓平时打起仗来不要命的张平高,居然如此的心思细腻。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就连熟悉他的裴寂以及赵将军都震惊的看着他。 张平高头一次在众人面前发表了自己的想法,又瞧见众人略带疑惑地目光,使得他黝黑的脸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红色,只是皮肤实在是太黑了,根本就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第48页 李逍遥亦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微微颔首:“不愧是唐初的名将,当真是不可小觑!” 李玄霸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现在他已经放下了所有的不快,毕竟他从来不会真的记仇。而且在这段时间里看见众人对自己的态度,又瞧见自己的武器被李逍遥收走了,让他安心的养伤。又加上李渊看着自己的目光中充满着疼惜,使得他心中猜到了几分。 他虽然是勇勐无敌,却不是真正的傻子。因此,他便直接询问五弟道:“五弟,我上次是不是失控了?” “四哥,你猜到了!”李逍遥惊讶地看着李玄霸,又瞧见李玄霸肯定的神色,“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隐瞒了!我只想问一下,四哥当日扛着铁锤迎击敌人时到底有何感受呢?你看到了什么?” 李玄霸紧皱眉头,回想起当日发生的情况,道:“当日我的感觉只有杀戮,不停地杀戮才能使我平静!而且我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在我的眼里只有一片血红色的世界,那里只有厮杀才能走出来。” “看样子,四哥当真是受到擂鼓瓮金锤的影响了!”李逍遥嘆息一声,悠悠的说道:“四哥,若是以后非有必要,你不得放开自己心中的杀意!尚未纯熟的运用铁锤,以及师傅传给你的锤法时,你都不准放开心神完全沉浸在杀戮中。若是此次我不在你身边,你当真是完全坠入魔道之中。到时候便为时已晚!因此,不得我的首肯,你不得使用全力,知道吗?” “不是你自己让我放开心神的吗?怎么今日又来责怪我!”李玄霸瞧见自己的弟弟那责备地眼神,嘴里嘟囔道,又瞧见五弟更加严厉的眼神,“我一定遵守执行!绝不违反!” 李玄霸用从未有过的认真回答来,哪怕是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可是嘴上却不敢说出来,不然又是一顿胖揍就不好啦。李逍遥微微一笑道:“四哥,这是为了你好!若是不遵守诺言,当心下次你伤得就不是这么轻了,嘿嘿!” 李玄霸瞥见李逍遥那邪恶的笑容,全身冷汗直冒,身上的毫毛一根接着一根的竖起,全身鸡皮疙瘩四起,他那一点小心事立即打消掉。因为,这次他受的伤乃是生平最严重的没有个把月是不可能完全好了。若是在严重点的话,搞不好五弟会把自己直接废了,这对于嗜武成痴的李玄霸而言,不如直接一刀要了他的命得了。 李逍遥无奈地摇摇头,他真的搞不懂为何李玄霸成为武力最高的武将,却一副傻傻的模样。有时候精明的让人难以接受,有时候又傻乎乎的。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唯一确定的是他练武的速度乃是世人望尘莫及的。 李逍遥在圣旨为传达之前,他便猜测到李渊又要被一纸调令去平定龙门之乱,歷史上李渊平定龙门之乱后实力暴增,为日后称霸奠定了基础,正是这一次的平乱使得李府的危机完全消失,任何人都不敢妄动唐公李渊。 “唉,不知道父亲到底如何想的!看样子有必要提醒一下才行,这件事不能由我去说,看样子只能让他出面才行!”李逍遥淡淡地说道,虽然他身在大隋王朝,可是他知道歷史上隋王朝是短暂而光辉的,在中国歷史上成为重要的篇章。 “四公子,传元帅命令!众人即刻出发赶往龙门!”一名士兵远远地看见李玄霸亦看见那满头银髮的少年,他不知道李逍遥的身份,只认识李玄霸,因此他只得对着李玄霸恭敬地传话。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李玄霸高傲的回道,挥挥手示意士兵下去,“五弟,为何父亲不是回到太原,而是去龙门?虽然龙门离太原不远,但是为何急急忙忙的前去呢?” “四哥,不是我们知道的事情!我就不需要问了,只需要遵照父亲的命令就可以了!赶快收拾一下,我们也要随军前往才行!”李逍遥笑了一下,然后叮嘱着李玄霸道。 李逍遥与李玄霸两人结伴前行,他们的衣服本就不多,身后跟随着伍氏兄弟。他们两兄弟非常的羡慕李逍遥与李玄霸的兄弟之情,当自己的哥哥出事的时候他立马现身帮忙,李逍遥若是出事李玄霸便直接闹翻天。 尤其是李玄霸在征讨杨玄感叛军的时候,他们兄弟两人算是真正见识到唐公李渊的四子以及幼子的武力。他们这才明白,当初李玄霸找自己两兄弟交手完全是没有放手一搏,若是完全放手的话自己兄弟两人不会在他锤下走过一个回合。他们非常的庆幸,也非常的荣幸得到李玄霸的指点。 当初,伍氏兄弟的身手只比杨玄感略胜一筹。此刻,他们的身手以及力量完全可以压着杨玄感打,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每日被虐。若是李玄霸每天都要找他们练手,或许现在他们还是那样认为自己的武功非常的高,成为井底之蛙。 李渊从未预料自己会再次带兵前去平乱了,纵然以少胜多,可是在大隋朝武将众多以及战事不断地时代里,他这点功绩唯一可以称赞的便是相差人数太大。从出发时的十万兵力递增到二十万大军,全军浩浩荡荡的向龙门进发。 李渊也正是通过此战,真正认识到要想在纷乱的时代里生存下去,残忍有时候真的非常需要,要想不被别人掌控命运,只得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49页 ☆、第27章 龙门之乱(一) ‘龙门’在中国大陆上许多省份都有该名称,如:四川省、广东省、福建省、浙江省,隋朝龙门乃是指山西河津,又称绛州龙门,隶属于山西省,因地处滨河要口,黄河分支。黄河是中华文明的发源地,中国人称其为‘母亲河’,因此河津亦称之‘龙门’。 隋朝大业十一年,天下大乱,军阀割据,民不聊生,各地农民纷纷揭竿而起。在龙门发起反隋的农民起义领袖就是母端儿,母端儿出生日期无法考证,只知他是农民起义的领袖。 李渊征讨杨玄感获得胜利后,杨广便一纸调令让他去镇守山西太原,毕竟此次是因为暴动是在他的管辖之地,因此李渊责无旁贷。隋炀帝杨广并不知晓发动农民叛乱之人是谁,他只想继续巡游,因此命令让太原郡守前去平定叛乱。 圣旨上没有说明到底是何人为领袖,这一切只能等待李渊亲自前去才能知晓此人是谁。 “父亲,张将军此言孩儿知晓了,我的意思跟张将军的大同小异!”李逍遥目不转睛的看着李渊,悠悠说道:“如果此行我们的队伍过于庞大,招惹圣上的忌讳,我想第一个死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李家!” 张平高因跟随了李渊,他才提出自己的意见。作为领兵作战的大将,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否则早就被朝中大臣用计谋害了。当今圣上最担心的并不是农民起义,也不是大臣造反,可是皇帝都害怕封疆大吏谋反,因为他们手中掌握着庞大的军队。李渊征讨杨玄感,使得他手中的兵力暴增,若是这么浩浩荡荡的前去会被有心人传进杨广的耳中,杨广猜忌之心尤其甚重,于是他才向李渊提出减少兵力才行。 “你是如何看待张将军提出的问题的?难道真的必须这样做才行吗?”李渊没有回答李逍遥的话,只是把目光看向了裴寂,询问道。 裴寂沉默片刻后,严肃地说道:“属下也觉得张将军说的有道理,同意他的做法!若不是张将军先提出来,我也会提出来的!毕竟这样做能够保存我们的实力,不让自己的势力暴露于人前。” 李渊沉默不语,说实话他是真的不想锐减士兵,若是龙门之乱人数比自己的要多,到时候又该如何去镇压,可是他又不得不担忧隋炀帝杨广猜忌他有起兵谋反之意,或者拥兵自重。 李渊大喝一声道:“唉,看样子只能如此做了!赵将军何在?” 赵文恪立即躬身道:“末将在!” “今命你率领五万士兵回拨太原,你且拿着我的令箭驻扎在太原城外三十里处,不允许私自用兵,否则提头来见!”李渊冷厉道。 “诺!”赵文恪立即走出营帐,转身去带领五万士兵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叔德你为何让赵将军带走五万?还有余下五万如何处理?”裴寂疑惑不解道,他根本就猜不透李渊到底如何去想的。 “既然圣上已经知道我征讨取胜,若无一兵一卒,如何说得过去呢?”李渊向众人解释道。其实他也是抱着自己的想法,有这五万兵力胜算更加大一些。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诸将均是点点头,裴寂亦是称赞的点点头。其实李渊说得也不错,若是没有收编一兵一卒那如何向杨光交代,到时候根本就说不清道不明。依照隋炀帝的性情,他会更加的怀疑自己有二心。 “诸位,我们还是加快行程方可!否则起义弄得太大,到时候我们便难以向圣上交代。”李渊吩咐道,作为一军之帅,不仅仅有过人的领导能力还有具体审时度势,否则害人害己。 李渊率领自己的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赶赴绛州龙门迎接他们的便是隋朝襄城郡贊治薛轨,两撇八字鬍,下巴有一撮山羊鬍,干瘪的皮肤戴着管帽站在城门前,迎接着隋军进城。 薛轨见李渊骑马前来,立即恭迎道:“唐公,下官在此迎接诸位进城,请唐公随我来!” 李渊作为太原郡守以及河东抚慰使,官级比他高一级且享有国公爵位,又归于李渊管辖之地。因此,薛轨并未有任何的反感。纵然他的直接上属乃是绛州郡守陈叔达,可是按照官衔以及李渊的权力,他不得不低下头颅。 薛轨乃是河东薛氏世族,世代皆是大将或者朝中大臣,因此被陈叔达收归己用,成为绛州郡的一名贊治。贊治乃是负责文书草拟工作,协助郡守治理本郡,相当于现在的行政秘书长,专为一人服务,不受当地官府统领,直接向州府长官负责。 李渊作为山西太原郡守又是河东抚慰使,他深刻地知晓河东世族的能力,其中不乏佼佼者,有入朝为官的名臣大将,又有富甲一方的商贾,即使李渊的权力极大可是面对河东世族还有有所顾忌。 因此,李渊亦是恭手回敬道:“薛大人客气了,不知绛州陈郡守在何地?怎么由你迎接呢?”按照礼制应当是由一郡之守前来迎接隋军,再次亦是将军级别的出来迎接,怎么今天出来迎接的却是一名贊治,这根本就不符合礼制。 “唐公,此事容我细细道来!”薛轨不卑不亢地回道,然后把事情得原因解释了一遍。 “这么说此次叛军乃是农民发动的,匪首乃是母端儿?”李渊紧缩眉头道,陈叔达已经率领绛州郡内所有能战斗的士兵以及官府人员前去抵御母端儿入侵。毕竟,抵御敌人多少是要懂得武艺的,可是薛轨却是文人一名,丝毫不懂武功,就留下他让他一人前去迎接援军。 第50页 “是的,下官也不知此人来自哪里,之前做过什么,根据得到的讯息只了解他是匪首,一身武艺着实厉害,而且麾下有八万农民士兵。至于其它的一点都不知道!”薛轨尴尬地笑道,他也奇怪为何此人找不到他的来歷,只知道他是龙门人,起义爆发首当其冲的便是龙门。 陈叔达作为绛州郡守,他不得不率先反抗,奈何叛军众多,无奈只能求助于隋炀帝杨广。杨广见龙门有农民起义,怒不可遏,使得他游玩之心荡然无存。最后又想到李渊作为太原郡守又被晋升为河东抚慰使,而且他正在回去的路上,便一纸调令让他前去平叛。 “现在目前战况如何了?”李渊沉吟道,从自己出发到目前为止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也就是说陈叔达至少与叛军来来回回打了十几次。 “唐公且宽心,龙门易守难攻!虽然双方来来回回打了十几次,可是每次都是紧闭大门,避而不战!”薛轨微微一笑道,若是他是绛州郡守,他早已弃械投降了,可是陈叔达硬是顽强的守备了十几天,不让母端儿前进一步,这使得他不得不佩服陈叔达了。 “张将军,何在?”李渊转身大声喊道,见张平贵出列躬身,接着说道:“你且率兵五万人前去支援陈大人,务必让陈大人迴转郡内,记住只守不攻!” 张平高躬身道:“诺!”然后走到后方,直接从中间切断,选择了五万士兵径直朝着北门走去。 “下官在此谢过唐公恩德!”薛轨神色激动,双膝跪地道,李渊见此立即搀扶起薛轨淡淡地摇了摇头。 “薛大人不必谢我,吾虽为国公亦是大隋朝人民,理应为百姓幸福而倾尽全力! 李渊诚挚地说道,使得薛轨更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薛轨原因为唐公乃是好大喜功之辈,能被封为唐国公乃是享受父辈祖荫得来,并无任何的大才,今日一见方知李渊的胸襟宽广。因为陈叔达与李渊两人之间因为朝堂中的政见不一,即使陈叔达归于李渊管辖却从不听命行事,两人的矛盾与日俱增,没想到他居然能够抛开个人因素考虑的却是百姓,这让他如何不激动,如何不感恩戴德。 山西绛州龙门是薛轨的故乡,这里有他的亲朋好友,还有他的家,若是被母端儿攻破城门,那么他的妻儿以及一众好友皆有生命安全,或者背井离乡,这如何不让他跪地感谢李渊呢。 “李叔德,为何是你前来救援本官,陛下到底如何想的?”李渊远远地便听见一道声响,话语中夹杂着几分惊讶,又有几分无奈,还有几分抱怨,来人便是绛州郡守陈叔达。 满脸络腮鬍须,头戴盔甲,腰佩利剑犹如一位英姿飒爽的将军不像是一名文臣,他傲慢的瞥了一眼李渊,满脸的不屑,使得李玄霸以及李逍遥等人皱眉,异常的愤怒,若不是被李逍遥压着,否则李玄霸直接一锤子锤死他。 “此人到底是谁?居然如此不把父亲眼里,没有丝毫的尊重!”李逍遥望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心中满是疑惑。 裴寂悄然走到李逍遥身边,低声道:“此人原是朝中大将,因为与唐公政见不一,为人又狂傲得罪了宇文化及才被贬为龙门,让他褪去了身上的铠甲,没想到他今天又重新穿上了。只不过他从军是与唐公一起的,只是后来唐公因世袭国公之位,官职越来越高导致陈叔达这没有任何身份的将领心中不平衡,因此每次都不遵命行事。唐公见到他亦是非常的头疼!” 李逍遥这才恍然大悟,又是一个嫉恶如仇之人,同样还是怨世嫉俗之人,怨恨身边的任何人,认为自己的能力得不到赏识。因此,他才用手示意李玄霸不要轻举妄动。毕竟,这是父亲自己的事情,作为晚辈的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你怎么还没有死呢?我以为此次前来能得到你殉职的消息了,唉!”李渊嘆息一声,使人感觉陈叔达不死他真是非常的惋惜。 陈叔达怒目而视,准备拔出手中的长剑又被李渊打断道:“前方到底如何?你有没有弄清楚?” “暂时没有事情,我们进屋再说吧!”陈叔达收敛心神,严肃地说道,身子率先走了进去,手中的长剑也放了下去,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切又回归到平静。李渊以及李玄霸与李逍遥等将领全部都紧随其后,让诸多士兵原地休息片刻。 ☆、第28章 龙门之乱(二) “若不是易守难攻的话,我想我们早就战败了,毕竟绛州能征战的将领太少!若不是张将军即使前来,我想此次就是最后的期限了!”陈叔达面色凝重的说道,他不敢想像龙门被击破那是什么样的惨境,毕竟匪首母端儿不是善良之辈。 “难道母端儿如此厉害?”李渊震惊道,他原因为母端儿不是什么大人物,没想到从陈叔达口中得知的让他吓了一跳,还真不可小觑天下英雄。 “厉害?那人只是一介刁民,只不过是农民群情激奋,完全不顾生死的冲锋,无论再怎么厉害的将军也难以抵御吧!毕竟,那可是鲜活的生命,亦是我管辖的民众!……”陈叔达沉默片刻道,他的心情李渊很是理解,毕竟是自己手下的人能下得了杀手那真是奇怪了,他的眼睛又瞥了一眼自己的四郎,所有的人的眼神均是望着李玄霸想着那日惨烈情况,身体依然不自觉的颤抖着。 第51页 “李叔德,为何你的目光看着那个小子?难道他有不同一般人的地方吗?”陈叔达奇怪的看着李渊,沿着他的视野也看见了李玄霸,只是他觉得此人没有任何的奇异之处,为何众人见到他就像是见到魔鬼一样,全身都在颤抖。 “不满你了,此人便是吾的四郎——李玄霸!”李渊平淡的回道,骄傲地神色嘴角处的笑意被陈叔达看见,他不悦的哼了一声,准备反驳,又回想起李玄霸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说过。 陈叔达仔细地打量起李玄霸,勐地想起眼前的少年究竟是何人啦。当即脸色骤变,惊骇道:“你……你就是……李玄霸?” “不错,我正是李玄霸!”李玄霸高傲的回道,那双凌厉的眼神散发出蜇人的寒气,冷冽地注视着陈叔达,那股霸道的气质让众人全身忍不住的颤抖着。陈叔达被他死死地盯着,全身的毫毛根根都竖起了,身子一个趔趄,直接坐倒在地上。 李逍遥悄悄地拍了一下李玄霸,让他收回自己的那股血煞之气,经过那日的嗜杀几万人让李玄霸身上的煞气尤其浓烈,比之一般将领强盛太多太多。那股煞气迎面拂来让陈叔达立即承受不住,倒在地上。 李玄霸收回身上的煞气,不屑一顾的瞥了一眼,然后悄悄地退了下去。李渊欣慰地称赞的点点头,这个陈叔达每次见到自己都不给自己好脸色看,今日被儿子狠狠地折损了面子,他是真的非常的高兴。 陈叔达再怎么狂放不羁,见到霸绝天下的李玄霸也得黯然神伤,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毕竟人的名树的影,李玄霸在征战杨玄感那一战中直接被魔化了,尤其是那一场以一敌万的战斗,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无人能敌。今日一见,果然人如其名。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陈叔达惊慌失措的模样,如果是他的话,或许也不比陈叔达强多少,然后悄悄地退了出来,没有任何人发现,只有他的随生护卫伍氏兄弟紧跟着,毕竟他们的心神必须放在李逍遥身上。 “少爷,为何您出来了呢?”伍云召紧跟着李逍遥后面,疑惑不解的低声道。由于两兄弟跟随李逍遥的时间久了,他知道李逍遥没有贵族公子爷的娇气,也知道他从不摆架子。 “呵呵,因为龙门是一个好地方!我想出去看看,你们二人就随我一起转一下吧!至于母端儿之乱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李逍遥微笑地解释道,因为他想到了在龙门这个盛产名臣大将之地,以后诞生出了赫赫有名的元帅,他想看看此地的风水究竟是怎么样的。 伍氏兄弟紧随着李逍遥的脚步,李逍遥询问了一下当地百姓中年长者,从他们的嘴里知道了他需要的东西。绛州东西三百六十五里,南北三百三里,西南至上都五百九十里,东南至东都取垣县王屋路四百八十里。东北至晋州一百四十里,南至陕州二百里。东至泽州四百四十里,西北至慈州二百四十里。 绛州最高的山峰乃是舜王坪,海拔2321。8米,最低为西阳河入黄河处,海拔只有180米,每年黄河水泛滥此地必是重灾区,平原以及山地丘陵面积分布相对均匀,又四大山脉连绵不绝,且面对黄河等河流,背靠山峰使得这个地方龙气不散,人杰地灵。 李逍遥站在舜王坪上眺望着整个绛州发现此地的风水当真是数一数二的,若是有帝王之气之人必是君临天下之辈,歷史过了这么久,这里出现的大将军很多,统领百万雄师的将帅之才甚多。 伍氏兄弟不懂得阴阳五行,也不懂得道家的学问,空有一身武力,因此他们不解风情的看着李逍遥,抓耳挠腮的紧锁眉头,使得李逍遥转身微笑道:“我们下去吧!”他们这才屁颠屁颠的跟着他的脚步下山走了。 “大夫救命啊!大夫,救命!救命啊!”一位妇人抱着尚在襁褓的婴儿看年岁不到一岁,却毫无生机,脸色苍白无力,四肢瘦弱,一看便知道这名孩子身染重疾,病入膏肓。 “恕我无能为力,此子已经病入膏肓,神仙难救!”大夫嘆息的摇摇头道,他已经把脉了,发觉此子全身都出奇的滚烫,而且身上的脉络不通,无奈只能嘆息了。 “呜呜!……大夫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妇人恳求道,众人看得是伤心不已,在这个混乱的时代里药材乃是救命之物,可是人性尚在,母爱依旧。无论妇人如何恳求大夫,大夫只是摇头嘆息,爱莫能助。 “伍大哥,你前去看看到底发生何事?”李逍遥凝视着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吩咐道。伍云召立即上前打探才知道发生何事,当即就把知道的结果告知李逍遥。 李逍遥紧锁眉头,缓步地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妇人怀中襁褓中的婴儿,道:“不如让我看看如何?” 妇人一听立即转身看向了李逍遥,发觉只是一位少年,眼中的希望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又瞧见他一身道袍装扮且满头银髮,抱着试试的态度把孩子给了他让李逍遥看一下。 李逍遥把了脉,又仔细地察看了一下婴儿的症状,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妇人一看眼前的公子眉头皱在一起,心中无限的凄凉,她猜到自己的孩子很难保住了。这是他唯一的男婴,亦是单传的命根子,若是孩子死了,那自己又如何向夫君交代呢! 第52页 “妇人不必担忧,孩子只不过是经脉闭塞,加之体内热气散发不出去,聚集在脉络中才会这样!孩子能救!”李逍遥微笑地收回右手,平淡如水的说道。 “公子……您说的是真的吗?”妇人希冀的望着李逍遥,激动地说道。 “能救!”李逍遥笑道,然后把孩子抱在自己的手中,体内的道家真气缓缓地从手掌心进入婴儿的经脉中,片刻后经脉通了,又疏导出体内的内热之气,此刻孩子脸色渐渐地变得红润起来,唿吸变得畅顺起来。 众人大惊,那名大夫乃是绛州龙门首屈一指的大夫,他说过孩子没有救了,可是现实却是被一名白髮少年硬生生的打破了他的金科玉律。妇人以为李逍遥是在安慰她,待她抱着孩子感受孩子唿吸有力使得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孩子起死回生了。 大夫尴尬的看着妇人,又瞥见一脸和蔼略显稚嫩脸庞的李逍遥,道:“不知公子是如何救治与他的?能否指点一二!” 李逍遥谦虚道:“大夫不必介怀!此子乃是先天经脉不顺,导致气血不通,若是大夫以针灸刺穴亦可打通他阻塞的经脉!只要阻塞的经脉畅通了,病也就祛除了!” “针灸之技,小人哪有如此福分学呢!唉!……”大夫嘆息一声,他也想学中医中的针灸之术,奈何他出身低微,且无拜入名师,因此他不会针灸之术,至于其它的医术乃是靠自己摸索学习总结得来的。 “夫人……夫人!孩子如何了?”一道急切地声音远远地传来,李逍遥定睛一看那人却是绛州贊治薛轨,薛轨急急忙忙地跑到妇人身边,又看了一眼妇人怀中的孩子,疑惑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夫人。 薛轨公务结束后,便得到家丁传来消息公子病重,让其赶快回去!他回到家中才知道妻子带着儿子去找大夫,一路忧心忡忡的担忧着,可是见到孩子唿吸均匀,面色没有家丁说的那么严重,甚是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君,是这位公子救了我们的孩子!”妇人指着李逍遥感谢道,薛轨才看清楚眼前的少年居然跟随李渊身边的那位银髮少年,却不知他的姓名,可是他猜测此人在军中地位绝对不低。 “多谢公子救治吾儿,请问公子尊姓大名!”薛轨躬身恭敬地说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位银髮少年到底是何人,何名。 “薛大人不必行如此大礼,小子可承受不起,大人可以喊我逍遥子,只是没想到这名孩子居然是你家公子!”李逍遥感嘆道,他不想其他人知道他的姓,只知道他的道号就可以了。没想到居然巧合之下救治了薛轨的独子性命,当真是因果轮迴啊。 薛轨知道银髮少年不想自己知道他的姓,只报了道号,顺水推舟地喊道:“那我便喊你逍遥了!不知逍遥可否赏脸到寒舍歇息片刻?” “既然薛兄盛意拳拳,那我便到府上打扰片刻了!”李逍遥不卑不吭地回道,然后带领伍氏兄弟在薛轨的引领下直接来到了薛府中作客,也正是这一次意外结缘,使得李逍遥萌生了新的想法,为大唐王朝以后收服绛州歷下汗马功劳。 ☆、第29章 龙门之乱(三) 薛轨乃是河东薛氏世族子弟,按照李逍遥的想法薛轨理应衣食无忧,丰衣足食。再说薛轨祖上又出现朝中大臣名将,应当得到当地薛氏族亲的敬重以及羡慕,直到李逍遥进入薛轨府上才明白这一切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美好。 “舍下简陋,怠慢公子,请多见谅!”薛轨看着薛府中只有几名家丁,房屋简陋,所有的樑柱都破败不堪,唯有‘薛府’两个大字永远的悬挂在大门前,大门上都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石狮也是残破不堪,如此情景使得李逍遥震惊的看了一眼薛轨,使得薛轨略微不好意思道。 “薛大人,为何是如此境况?”李逍遥内心震惊不已,由此询问道。他真的无法想像大隋贊治的住所居然如此的破败,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唉,吾虽出身薛氏世族,祖上曾经辉煌过,奈何到了我这一代薛氏家族一落千丈,吾无力恢復家族名誉。再说我并不是薛氏世族的嫡系,乃是旁系。因此得不到薛氏世族的帮助,再说父亲身死所有人便不再与我联繫,使得一年不如一年。若不是陈大人赏识下关,成为贊治,否则我们这一脉恐怕要断绝了。” 薛轨望着家徒四壁的薛府,找了一处比较整洁的地方坐着,他的妻子也进入厨房烧了一点吃的,端上来并且泡上了茶水供他们饮用。李逍遥细细的品茗着略微苦涩的茶水,又听见薛轨继续道出缘由。 “逍遥兄,你可知道我今年多大?我已经三十有余,若不是陈大人赏识得到这一份养家餬口的工作,我想至今都成不了家,也不会又子嗣了,那我便愧对薛家的列祖列宗,死后无颜面面对他们。至于这几名家丁乃是父亲的随从,因感恩父亲的知遇之恩,才一直留在薛府。” 李逍遥听完之后,才明白为何薛府中的家丁基本上年岁比薛轨还要大,也知道为何他如此的敬重陈叔达。在古代男子三十岁才成家的真的是少之又少,犹如今天社会中三十多岁的女子一样非常的稀有,可以称之为剩男了。 “薛兄,你的年龄比我虚长几岁,那我便称唿你为薛大哥了,你可以称唿我为贤弟了!”李逍遥诚挚地说道,他喝下苦涩的茶水,感受的到时一名男子在艰苦的追寻着自己的梦想,这让他非常的钦佩。 第53页 “既然如此,那我便喊你贤弟了!”薛轨为人洒脱,不拘小节,“贤弟,你可知道府上多久没有来客人了吗?每年春节或是祭祀我这一脉的均是限制不允许祭祖,只得祭祀自己的父亲或是祖父。当初家父在世时,门庭若市,自从他去世后,家道中落,门可罗雀,已经二十年没有人踏入过府上,就连陈大人都未曾进来过。” 李逍遥能够感受到薛轨的心情,切身体会到薛轨当初的处境真的是到了山穷水尽之地,却没有一人帮助。虽然他前世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农村中,人们也是非常的现实,可是没有这种毫无人情味。 因此,李逍遥与薛轨成为了人生当中的知己,真正的心与心在一起交流。李逍遥踏入薛府那一刻,薛轨便知晓此人可交,而且他救了自己的独子,更是让他感恩戴德,因此他才向老朋友一样倾诉这么多年的苦。 “今日多谢贤弟救了独子,为兄在此谢过!”薛轨家中并无酒水,只有苦涩的茶水,便以茶代酒敬了李逍遥几杯,李逍遥没有丝毫的不悦,亦是同样的喝了下去,伍氏兄弟虽不是主客,可是薛轨一视同仁,他们也一饮而尽。 此时此刻,哪怕再苦的茶水他们都不觉得苦涩。因为他们都拥有着同样的经歷,使得他们更加钦佩薛轨能坚持下去的毅力。纵然薛轨是文弱书生一名,却得到武将出身的伍氏兄弟的认同,实则不容易。 自古文武不和,朝堂之上政见不一,引来一次又一次的悲剧。在文人墨客的眼中武将乃是匹夫之勇,不屑一顾;在武将眼中,文人墨客乃是纸上谈兵,更是不愿意与他们有太多的交际,这种情况亦是歷代皇帝乐于见到的,因为帝王需要考虑的便是平衡之道,才能显示君临天下的权力。 “小事一桩,力所能及自当全力以赴!不知令公子名字是否取好了?”李逍遥恭敬地说道,他自己乃是一年后才取名的,看见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他由此一问。 薛轨抱着自己的儿子,父爱之情溢于言表,又听见李逍遥询问自己,故而回道:“名字已经取好了!为兄武功不行,可是文采还算过得去。自幼默读孔孟之道,因此为儿取名‘礼’。” “《论语·学而》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李逍遥信手拈来一语道出薛轨取名的用意,“薛礼,好名字!薛兄是想让贤侄时刻记得做人不能忘本?” “贤弟不仅医术让为兄震惊,就连文采亦是出众,愚兄佩服!”薛轨惊讶地看着李逍遥,没想到年纪轻轻地他居然能够一语道破独子取名的缘由。 “难道兄长忘记我是方外人士吗?呵呵!”李逍遥风趣的回道,两人相视一笑。李逍遥又瞥了一眼薛轨怀中的男婴,看着那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看着自己,不禁想起了‘薛礼’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 “兄长,你刚刚说贤侄的名字是薛礼,不是愚弄小弟的吧!”李逍遥惊疑不定地再次确定道,因为他想起了这个名字在贞观末世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 “贤弟为何有此一问?愚兄怎么会愚弄贤弟呢?难道‘薛礼’这个名字不好?”薛轨疑惑地看着一脸惊讶地李逍遥,知道他是方外人士,又懂得玄学,他担心这个名字是否符合孩子的命格。 “好!非常好!”李逍遥大笑道,不仅薛轨满脸疑虑,伍氏兄弟也是不解的看着一会惊讶一会又开怀大笑的李逍遥,“不知道孩子的号有没有想好?” “还未取号,毕竟年岁尚幼,愚兄未曾想到!”薛轨诧异地回道。古代人取名,不仅仅有字,还有号,只不过必须经过加冠之礼方可准许,只不过薛氏这一脉家道中落,因此都是父母或是自己取,并不是族中长辈取。 “既然如此,那小弟便为贤侄取号赠予他为周岁礼物如何?”李逍遥一连激动地询问道,得到了薛轨点头同意,他才继续说下去,“取号‘仁贵’,兄长以为如何?” “仁贵?薛仁贵!这个号愚兄便接下啦!好名字,当真是好名字!”薛轨转念一想觉得这是逍遥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飞黄腾达,光宗耀祖之意,他也不曾想到自己的儿子有一天会成为大唐王朝的中流砥柱,超越歷代薛氏先祖,达到他们从未有过的高度。 李逍遥内心兴奋不已,他不曾想到歷史上大名鼎鼎的绛州龙门的薛仁贵,大唐名将,着名军事家,政治家,官拜都督之职,封为平阳郡公的薛仁贵居然是自己为他取名的,而且此时的薛仁贵只有一岁多点,根本不像歷史中的那么威勐不凡,但是这个孩子以后必定是惊动天下之人。 薛轨尚在襁褓中的独子听见‘薛仁贵’三个字,仿佛是找到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睡眼朦胧的视野顷刻间变得炯炯有神,兴奋不已,更是脱离薛轨的怀中直接跳到李逍遥的怀中,不停地手舞足蹈,众人皆是惊讶,就连李逍遥也被这个小傢伙吓了一跳,暗暗想道:“难道这个小子跟自己一样都是来自于未来?” “贤弟,小儿如此喜欢你,不如你便收为弟子吧!”薛轨笑眯眯地看着独子在刚刚认识不久的贤弟身上玩的不亦乐乎,他也不曾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跟李逍遥这么有缘分,于是提议道。 第54页 “大唐名将薛仁贵居然是我的弟子,想想就觉得不错!而且此子确实是练武的大才,日后定能传承吾的衣钵!”李逍遥脑袋快速的思考后,高兴地大笑道:“那我便收下他为我的弟子,待他满六岁兄长便让他带着这个到太原李府找我!” “太原李府?你是唐公李渊最小的儿子?”薛轨接过李逍遥的腰牌,看着上面镌刻着‘李’字,他震惊的说道。 “事情仓促来不及禀明小弟的身份,正如兄长所说,我便是唐公幼子李逍遥!”李逍遥见薛轨猜到自己的身份,便不再隐瞒,道出实情。 “世人皆知唐公李渊四子各个天赋异禀,皆是人中龙凤,却不知李府第五子!唉,贤弟居然是李府小公子,兄长高攀了!”薛轨感嘆道,若不是当初他听闻过唐公李渊幼子的传闻,以及父亲在世时提到过,他根本就猜不出眼前的这位银髮少年居然是唐公之子,实在是让他震惊不已。 “兄长过誉了,我因幼年随时学艺十年,不在李府长大,因此少有人知李府还有第五子。如今你我既然是兄弟,且又是贤侄的师傅,不必介怀身份!来,今日是值得庆祝的日子!”李逍遥不以为意地说道,然后吩咐身边得伍云召道:“云召兄,你且去买些菜,打几壶酒来,我们好好的庆祝庆祝,不醉不归!” 此次龙门之行,李逍遥不仅得到日后名扬天下的弟子,而且知道了绛州为何是人杰地灵之地的原因,收穫颇丰。 ☆、第30章 龙门之乱(四) 李逍遥拜别薛轨便带领着伍氏兄弟回到了军营内,李渊皱眉端坐在椅子上,唯有裴寂等心腹坐在下方,聚拢在一起商议着明日如何排兵布阵,专心致志地在沙盘上不停地演练着,根本没有注意李逍遥的到来。 “大帅,依照陈将军所言,末将料想此匪首母端儿绝对不是莽夫之辈,必有过人之处!”张平高看着杀场上摆动着阵型,皱眉道。 “吾也觉得此人必是枭雄之辈!不可小觑!”裴寂慢条斯理地说道,面容犹如天气一般阴晴不定,变化多端。 李渊噤若寒蝉地来回踱步,隐约其辞地说道:“所得情报是否属实?”李渊与陈叔达歷来便有政见不合,他也知道很多将军为了推卸自己的责任便虚报敌情,妄自菲薄,因此他这是在怀疑陈叔达传递过来的情报是否正确。 “张将军,今日你驰援后观察,你觉得母端儿是否真如传言一样呢?” 张平高刚从前线辗转回来便是将自己的得到的情报告知李渊,没想到回到营内在听到陈叔达得到的情报与自己所了解的相差不大便忘记了。李渊问起,他才回想起自己回来是为了什么,道:“根据末将所观察,母端儿能统领八万农民军,而且遇见强敌懂得避开,由攻击化为守备。此人应该懂得一些兵法,是否为枭雄末将不敢肯定!” “依张将军所言,那这个母端儿虽不是枭雄却是一名将军,否则绝对不可能掌握八万农民军,而且声势浩大,居然惊动圣上。如果此人是枭雄之辈,理应选择潜伏方可,否则绝对不会搞得如此声势。” 李逍遥适时插嘴道,李渊等人这才看见李逍遥,不知他何时出现在营帐内。李逍遥见四哥李玄霸不在,询问道:“四哥去哪里了?” “这段时间日夜赶路,他身上的伤还未痊癒,应该是在敷药吧!”李渊责备地瞥了一眼李逍遥,又接着说道:“逍遥,你刚才所说到底是何意?” “母端儿是绛州龙门人,出生周岁父母双亡,被族人误认为是他命太硬了,剋死了自己的双亲便被族人送到荒山野岭任其自生自灭。龙门人都认为母端儿已经死了,没想到今日率领农民军攻打龙门,他们也觉得奇怪!”李逍遥从年长的百姓口中得知有关于母端儿的一些情况,虽然只有只言片语,足够了! “这么说,母端儿煽动农民起义一是真正想翻身,二来是为了报復当初龙门人如此待他!”李渊从李逍遥的嘴中分析道。他不曾想像母端儿一个小孩子能够独自一人生活下去,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会报復龙门人。 作为大隋的唐国公,李渊一生可谓是风光无限,尤其是在隋文帝杨坚时期深得他的赏识。李渊才能进入权力核心,而且领兵打仗又有自己的一套思路。为人洒脱不羁,更是与江湖人士来往密切,他知道江湖中人需要的是什么,于是新一轮的战斗迎着他们。 公元615年,李渊率领十五万大军与农民起义军在霍邑一决雌雄。 “该死的李渊,居然如此与我过不去,当真是狗皇帝的好奴才!”母端儿愤怒地大骂道。 母端儿率领八万农民起义军,从霍邑一直打到龙门,一路高歌勐进,眼见龙门守将陈叔达只守不战,迫于无奈他不得不强攻城门,没想到李渊早已在龙门前设好埋伏静静地等着让钻进去,来个瓮中捉鳖。 母端儿率领农民起义乃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只不过是想在混乱的时代里有口饭吃就可以了,从未想过自己登基为帝。作为龙门人却不在龙门长大,而是被一名樵夫在山上打柴发现并带回去独自抚养,隋炀帝杨广登基两人被徵调开凿大运河,自己的养父累死在河道中。 迫于生计,他才揭竿而起,反抗隋炀帝杨广的暴虐统治。至于攻打龙门乃是考虑龙门河东世族子弟众多,其中不乏一些佼佼者着,而且起义军人数虽有八万人,口粮也是最大的问题,要想活命为今之计只得攻下龙门得到充足的粮食。 第55页 母端儿一切从农民出发,幼年父母双亡对龙门少有归属感,只是他的这种行为在城中百姓看来却是一种报復,反而惹得城中父老乡亲的集体反抗。 “人人都说唐公李渊为人洒脱,交友广泛,闻名不如见面!没想到也是狗皇帝的屠夫,不体谅农民的苦楚!”母端儿阴鹫的看着城门上挂着‘李’字的帅旗,愤怒地说道。 一双眼睛仿佛是要喷出火来,恨不得一口吐下站在城门上英武不凡的李渊。若不是当初自己不知敌情,如今怎么会是李渊站在城墙上高高在上的不屑地看着自己,到时候立场一定是相反的。 母端儿见大军的粮草耗得差不多,又无法补给粮草,他不得不做下决定下令攻城,一定要在今日午时之前攻下龙门。他这边进行着勐烈地进攻,有得农民穿着破陋不堪的衣裳扛着锄头硬是搭乘着自己手工制作的云梯向城墙攀爬,云梯完全是靠绳索固定好的,每一个云梯之间清晰地看见接头。 陈叔达当即命令所有的士兵拿出摆在己方士兵脚边的大石块一个接着一个从上面往下丢去,一块坚硬的石头砸中了义军的头颅,脑浆迸裂,‘啊’的一声从云梯上滚落下来,接连着只能听到大小不一的惨叫声,义军依然奋不顾身地往前爬去。 母端儿更是组成一队方阵,他们从山上砍下粗壮的大树,从中间切断然后又剥掉树皮简单地处理一下就让十位壮硕的农民扛着大树干朝着城门勐地一撞,‘嘭嘭!’声络绎不绝,在城内有数十名将士用身体挡住了大门不让他们撞开攻入城内。 “兄弟们!给我沖啊!”母端儿看见城门被撞开了,大步上前大喊道。起义军瞧见自己的首领身先士卒,也都是一往无前沖了进去,奈何城门宽度太小不能一起进入城内。 李渊站在城墙上俯视着母端儿领兵进入城内,又看了一会,然后对身边的张平高说道:“好了!我们就来关门放狗吧!” “诸将听命,关上城门!”张平高大吼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把钢刀举了起来,“兄弟们,给我上!让他们瞧瞧我们的厉害!” “好!”众多将领异口同声道,犀利的眼神望着母端儿率领的起义军。 “不好!中计了!”母端儿瞧见张平高率领将领朝自己冲过来又看见城墙上的李渊,大吼道:“我们快撤!快撤!” 冲进城内的农民他们此刻忘记了什么军令如山,只是想着这里有自己需要的食物,能够填饱自己的肚子,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一片片小麦地,嘴巴不停地吧唧着像是咀嚼着小麦,身体到了极度飢饿的状态不听使唤的朝着小麦地冲去,被一片密密麻麻的士兵挡住视线,他们便直接拿着锄头或是镰刀迎了上去。 平民百姓终究是抵不过训练有数的隋军,不消片刻冲进去的人死伤大半,母端儿惊愕的看着站在城墙上的李渊,又瞅了一眼隋军,心中的恐惧更加深了,身体不停地后退着,不顾前方战死的农民,只想着赶快逃跑。 张平高与身后的众将士对待平民都是一剑一人,毫不怜惜,在战场上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虽然他们这些不是大奸大恶之辈,算得上是义军人士,在隋军眼中他们就是叛逆,绝不会手下留情。 母端儿三番四次的反击终于打开一条通道冲出了城内,跑到城外,毕竟他的大军在城外,染血的衣裳,满脸的血渍,严肃地神情时刻显示着他在城内经过一番苦战。众多农民看见自己的匪首如此的勇敢,心中豪情一片,他们也后知后觉城内是一个陷阱。 李渊从城墙上走了下来,望着前方横七竖八的农民的尸体,皱了一下眉头,又吩咐众人看看是否有活口,清点了一下人数有六千余人皆都死在龙门内,他们没有一跃龙门翻身,反而在此丢下性命。 “张将军,打扫一下战场,然后命令将士把敌人的尸体垒成高冢,就在城外封土吧!”李渊凝神严肃道,他今日便效仿前人‘垒为京观’,哪怕是被世人唾弃他也要这么做,面对几万人的农民起义军,就算是身为元帅,戎马一生可是杀的是平民百姓,他是真心的不忍下手,无奈只能选择前人所用的章法,震慑敌人。 ‘垒为京观’乃是古代将领为了炫耀武功,聚集敌人的尸体,封土而成的高冢。《左传》记载,春秋时楚庄王的军队在河南战胜了当时强大的晋军,将敌军的尸体堆放在道路两旁,盖土夯实,形成金字塔形的土堆,不一定是挖成大坑活埋战俘。 例如:《史记》中的长平之战、项羽坑杀20万秦军战俘;《汉书》中王莽坑杀反抗者等皆有记载。这也是为了显示军威、震慑后人的一种方式。在当代来看是惨无人道的事情,在古时候却是稀疏平常之事。 张将军面无表情地打开城门,跨马而立再次带领五万人马冲锋陷阵了,一人一马沖入敌营杀的敌军人人噤若寒蝉,母端儿再次见识到隋军将领的杀伐果断心生惧意,萌生退意,他错误的估算了敌人的实力,高估了自己的本领,下场只有一个——死。 李渊又独自领队千人站在城墙上,每一个士兵都是军队中的神射手,一手箭术出神入化,百步穿杨之辈甚多,于是他召集在一起就是要一举歼灭匪首,容不得他撤退,否则后患无穷。 第56页 “给我放箭!”李渊一声令下,众将士齐齐射出手中的羽箭。 李渊的箭术当世数一数二的,作为主帅他不得不亲自出手,他也拿出自己惯使的长弓准备弯弓射敌,左手握住长弓,右手捏着一根羽箭搭在弓弦,一眼便瞄准了母端儿射了出去,羽箭就像是枪膛中发出的子弹,迅速且力道十足,从人群中疾驰而过,羽箭与空气摩擦,划破空气发出‘吱吱’的响声。 ‘啊!’母端儿惨叫一声,发现自己的前胸不知道何时被一只冷箭穿透,鲜血直流,厚实的盔甲硬生生的被穿透了,他震惊的看着前方不知这一冷箭是何人射出来的,力道居然如此强劲。 右手握住箭杆勐地使劲,羽箭断成两截,仔细地观看了一下发现上面刻有‘太原李渊’四个字,他惊愕的抬起头望向城头出发觉众多士兵站在一起全部都把羽箭搭在弓弦准备发射了,大喊一声:“不好,快走!” 用力的拨动了手中的缰绳,胯下骏马立即嘶叫起来,调转方向准备逃离战场,李渊又再次射出了力道十足的羽箭朝着母端儿咽喉射去,被他侧身避过致命一击,锋利的箭刃划破了他的脸庞留下一道深深地划痕,鲜血又再次流了出来。 “不好!”李渊见到母端儿准备骑马遁走,他立即紧张起来,大喝一声:“擒贼先擒王!” 众人纷纷把弓箭对向了准备逃走的母端儿,数千支羽箭一起发射犹如疾风暴雨的从天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径直朝着母端儿射去,母端儿撇过头大惊失色,立即加大了手中的力道,战马跑得速度加快了,可是仍然逃不过羽箭的攻击,母端儿厚实的铠甲硬生生的被羽箭洞穿,胯下的战马的屁股也被羽箭射中疼痛感使得马儿更加的疯狂的吼叫着,母端儿直接被摔倒在地上,永远的死去了。 “匪首已死,放下手中的武器停止反抗,本公可以担保你们没事!若是冥顽不灵,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李渊在城墙上目睹了母端儿从马上摔了下来,便知道他已经死了,立即大吼一声,连忙喝止众人,避免不必要的战斗。 农民起义军的匪首被数千支羽箭洞穿,惨死当场,众人失去了领头人又瞧见隋军士兵的武力绝对不是自己能抵御的了的,就渐渐地放下手中的武器,全部都缴械投降了,无论接下来的命运是怎么样,他们都愿意去接受。 龙门之乱到此才真正的结束,从匪首母端儿被万箭穿心身死当场,加之李渊‘垒为京观’使得他们深深地震撼了,他们心中胆怯了,害怕了,只能选择投降,他们不想自己也成为其中的一员。 于是,此次在龙门以母端儿为首的农民起义军被镇压了!无论此次粘锅如何,可是这也掀起了大隋王朝反叛势力犹如雨后春笋一般遍地开发结果,宣示着大隋王朝迈入最后的阶段。 ☆、第31章 辞别 “大帅,匪首母端儿已死,起义军共有八万人尚有六万余人,歼敌一万六千人,其余人等逃亡!”张平高清点人数躬身禀报导,李渊瞥了一眼前方熙熙攘攘蹲形态各异的起义军,淡淡地摇摇头径直向前走去。 六万余人的起义军心思各异,有一部分害怕自己会受到牵连而死亡,紧皱眉头的人;也有一部分捨身忘死之辈,不屑地看着李渊;还有一部分面无表情地仰望着天空,看着那盘旋的老鹰展翅高飞的英武雄姿,更有的是目光灼灼的望着李渊,恨不得用目光杀死他,若是手中有武器的话或许直接刺杀李渊也说不定。 李渊昂首阔步,抬头挺胸的扫视一遍,大吼一声:“我知道你们有不服,也知道你们为何暴动,更加知道你们恨不得立即杀死我!但是我告诉你们,成王败寇,战争就是这么残酷!若想在混乱的时代里出人头地唯有入伍这一条道路,今日我便给你们两条路选择:一是加入太原军,成为军中一员,你们便可以从中得到想要的一切;二是立即处死,吾虽为国公却无法抹杀你们的罪行!” “草民选择加入太原军!”六万余人异口同声道。 李渊虽然给了他两条路选择,实则是逼迫他们加入太原军,起义军大部分是农民可是他们发动暴动,直接危害了大隋王朝的统治力,不得不处死。无论是农民还是官商都想继续活下去,他们谋反只不过是为了混的一口饭吃,不至于饿死累死就好。现在李渊给了他们机会,不仅仅免除他们犯上谋逆之罪,更是让他们靠自己的本事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其实李渊如此做也是冒着极大地风险,若是一个不好被有心人上书参奏他一本,他不仅仅官爵被剥夺,更有可能连累整个李府。只不过李渊的心不够残忍,只能选择这一条路,既是给他们又是给自己的。 再说他们这些人虽然是平民百姓,不畏惧死亡,这让李渊很是佩服。若是六万人全部加入太原军,那他的太原军实力将暴涨,是一个质的飞跃,不惧任何人的挑唆,哪怕是面对大隋军队他亦是不再胆怯。 李渊接二连三的征战使得他的心发生了变化,尤其是自己一家人的性命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感觉,那真是非常的憋屈。于是,他便暗暗地决定要增强自己的实力,在混乱时期莫过于强大的兵力。 母端儿作为匪首已经身死,残余的六万人军队很重要,最重要的是母端儿手中占有着河东州县也全都被李渊接受了。如今的河东州县犹如一块铁饼,牢不可破。又有大隋朝的唐国公李渊坐镇河东,麾下勐将如云,兵力强大地军队,他已经牢牢地把河东拽在自己的手中,现在任何人想动他,还得看他的脸色才行。 第57页 李渊听见六万余人同时说出的答案,满意的点点头,再次扫视了一遍,发觉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自己,渴求生的希望迫使他们的态度发生了改变,惊愕、兴奋在他们的脸上显示出来。 “既然你们愿意加入太原军,即日起你们便是我的麾下,若是你们之中有人真才实学便可以得到相应的职位,到时候领兵征战天下都有可能!” 李渊兴奋地大笑道,他又吩咐张平高把这支军队所有的人登记入册,建立宗卷,然后让张平高领兵先行回到太原与赵文恪汇合,又命令他们不准把这十几万兵力与隋军在一起训练,完全是分开练习,独立于大隋只属于李渊的私人军队。 李渊统帅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太原进发,一路上李渊的心情都是非常的好,毕竟此时打了一个大大的胜仗,并且太原军的实力又大大的增加了,假以时日必可成为一支冲锋陷阵的部队。 “父亲,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李逍遥骑马与李渊齐头并进,转过身严肃地说道。这件事他可是想了很久,因为这件事涉及到歷史,若是泄露了,很有可能会影响整个歷史的进程,可是又不得不说。 “哦!你说吧,究竟是什么事!” 经过刚刚的大胜,取得如此辉煌的成绩,他心情大好转头笑眯眯的回道。 “前几****观测星象,帝星黯淡!依孩儿的预测大隋王朝气数已尽,不出五年时间大隋必将亡国!”李逍遥不顾李渊惊愕的神色,继续说道:“大隋王朝的气数应当还有几年,可是当今圣上决定南巡,耗费了资金百万计数,民不聊生,加快了隋朝亡国的时间。孩儿只想提醒父亲早作打算,免得天下纷争,群雄割据毫无准备!” 李渊愉悦的心情被李逍遥的一句话打乱了,其实他早就知道大隋王朝亡国之期不远,也猜测到天下农民起义会更加的多,不然他也不会私自召集六万士兵没有上报给朝廷,算作自己的私军。 李渊沉默片刻,凝重的看着幼子,郑重其事地问道:“逍遥,你确定推算的没有错吗?” “绝对没有错,希望父亲早作打算,否则将来我们李家又将会面临新一轮的危机,到时候局势更加的动盪不安!”李逍遥认真地看着父亲的眼睛,没有丝毫的退怯,心中又暗暗地加上了一句,“歷史早有记载隋朝将会亡国的,而且还是我们李家夺得天下。” 李逍遥知道有关于歷史发展轨迹暂时不能告知李渊,口风不紧稍一泄露,李家还未夺得天下便成为隋炀帝杨广的眼中钉肉中刺。虽然杨广的命令不像登基时言听计从,可是谁也不知道杨广是否有后续手段。 一时大意便会断绝李家争夺天下的资本,受到杨广重点‘照顾’,那么李家可能整个的被击倒,那以后哪来的大唐盛世呢。 “如果正如你所言,大隋将灭亡!那我们李家该如何安身立命?” 李渊愁云惨澹的脸色,瞟了一眼李逍遥,忧心忡忡地注视着前方那条弯弯曲曲的道路,他可不想再次经歷李家的命运掌握在其他人手里,可是应该如何做,才能避免李家遭受的危机。 “若想李家能在以后的局势中生存下去,必须强大自身,唯有自己拥有实力才不会受到他人的欺负。因此,孩儿建议父亲以后若是隋炀帝召见,父亲可以借病请辞,暗地里继续培养士兵,争取让他们这几年有着长足的进步才行,我们必须保证自己的实力才会无惧任何势力。” 李渊听见李逍遥说的话,总感觉有点怪怪的,他疑惑的看了一眼幼子,发觉他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也就不插嘴打断,直到李逍遥说完了,他才知道自己的感觉没有错误,那是一种儿子要远行嘱咐所有应该注意的点。 他诧异道:“难道你要离开……” “是的,我决定暂时离开李府在外面游荡,同时也是为了考察一下风土人情,这对我非常的重要!” 李逍遥瞥见李渊惊疑的眼神,惊讶地表情坚定不移的道出了自己心中藏着的事情,他是真的想要出去看看,毕竟那里才是自己的天下。若是一辈子都呆在太原郡,不能见识诸多英雄人物,他一定会非常的后悔,再说也是为了找寻能够继承鬼谷门的传人,收为弟子,这件事他必须要做到。 “可是你此次随我出征,南达东都,又到龙门征战四方,离家已经有数月有余,怕是你母亲在家会担忧你的安全。即使你想要离开,也得跟你母亲禀明一下,免得你母亲担心你的安全。再说,你离家十年刚刚回来不久,如今再次踏足江湖,而且这次是为父带你出征的,若是被你母亲得知你又离家远行,那我回去该如何向你母亲交代?” 李渊拐弯抹角地说道,其实他是不想李逍遥一人远行,只能藉助自己妻子窦氏的力量希望能阻止李逍遥的想法。他屏声息气望眼欲穿地等待着李逍遥的回答,他是真的不舍。 当初分别十年,李府中最想李逍遥的乃是他的父亲,毕竟李逍遥从降生都受到李渊的宠爱,甚至有点溺爱,只要李逍遥想要的东西,他无论如何都要帮他拿到。李逍遥不爱武术,不爱玩耍,除了有点顽劣不听劝告之外,唯一的爱好便是喜欢看书,什么书籍都要看,为此李渊不惜花费巨资为幼子建造一座书楼,把能买得到的书籍全部都买了回来。 第58页 李逍遥儿时除了跟李玄霸出去游玩之外,大多数时间就呆在这座书楼中,就连李玄霸都受到书楼的影响还认得些许文字,否则目不识丁说出去实在是丢李渊的脸面。李逍遥离开家里随时学艺十年,李渊每每想到幼子便会走进书楼看一下,或者是李逍遥的房间,每天都会派人打扫干净,为了就是以防哪天幼子回来了没有地方住。作为一位父亲,他又不能将自己的父爱表达出来,作为将军他又是众人的首领,有时候又不得不顾及自己的身份。 李逍遥膛目结舌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从未想到过歷史上唐朝的开国帝王,现在的领军大元帅居然会如此的慈祥,嘴上没有说出来可是神色之间那股父爱真的让他非常的惊讶。 他惊愕片刻后很快又清醒过来,语气略带柔和,且斩钉截铁地说道:“日后父亲定会明白今日孩儿的决定是对是错,再说我此行准备带上伍氏兄弟以及四哥,让他们三人与我同行,不知父亲同意否?” “伍氏兄弟原本就属于你的家将,为父无权过问太多,而且他们两人武艺不错,有他们两人在侧,吾儿在外就多了一分安全;至于四郎,为父不同意他与你一同前往!” 李渊非常贊成伍氏兄弟跟随在幼子身边,有他们两人在,多少比较安全点,他低下头沉思片刻解释道:“四郎经过玄感之乱,我相信不消片刻他便名扬四海了。无论是江湖还是武将都知晓他的威名,再说玄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为父猜不透你到底想干什么,可是有四郎在你身边,你的身份不言而喻,因此我不贊成四郎随你前去。” 李逍遥暗暗想道:“不愧是姜还是老的辣!父亲说得是,若真的让四哥与自己同行,我想不出一天周边州郡练武之人便会找上他们的!到时候自己行事还真是不太方便。”他现在真的是很佩服自己的父亲,居然能分析的如此透彻。 李渊瞧见幼子那股崇拜的眼神,心中更是得意。哪怕是领兵打仗取得胜利,都比不上现在那股自豪之情,激动之情。 “那你决定什么时候就走?” “即可离开,至于母亲那边烦请父亲转告一下,免得他担心孩儿!” “嗯,至于你母亲那边由我去说吧!你现在就准备离开吗?” “是的,大军前行时我便让伍氏兄弟先一步离开了,我随后便走!” “难怪出行的时候没有瞧见他们俩,原来如此!那你一路小心!” “父亲,孩儿走了!您与母亲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事情办完一定会尽快赶回!父亲保重!” 李逍遥辞别父亲,转身纵马飞驰而去,唯有李渊一人一马注视着幼子的离开,苍老的脸上写满了不舍,眼眶红红的凝望着李逍遥离去的背影,那一头飘逸的银髮随风而舞,使得他的心脏都跳动不已。 “唉,纵然不舍又又何妨?吾儿有远志,自当竭力支持,永远的活在父母身边的孩子是成长不了的。等到那一天,我相信李氏家族还得有你承担,逍遥你的能力越大责任也就重大!” 李渊望着幼子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李逍遥的身影消失不见后,他才迴转追上队伍,继续朝着太原进发。现在他想的是如何面对窦氏的责难?当真是骑虎难下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沖了。 ☆、第32章 歷城传艺 歷城县在今山东省济南市东部,与济南歷下区和济南章丘相邻,因南对歷山而得名,故称歷城。 西周时,属谭国。春秋庄公十年属齐国,称泺邑。战国时,称歷下邑。秦统一中国后,属济北郡。西汉景帝四年(前153年)始设歷城县,属青州济南郡。东汉初属青州济南郡,后属济南国。三国时,属魏国青州安平郡,又属青州济南国。西晋时,属青州济南郡。永嘉之后,济南郡治所从东平陵迁歷城。十六国后燕时,属齐州济南郡。刘宋时,属青州济南郡。北魏高齐时,属齐州济南郡。隋代属齐州、齐郡。 地处鲁中南低山丘陵与鲁西平原交接地带,地势南高北低,海拔高度20至975米。境内有黄河、小清河、海河流域徒骇河三大河系,共有大小河流、河沟32条,也是歷史古城,着名人物有钟军、秦琼、辛弃疾等。 “少爷,我们来到这个小县城来干嘛呢?”伍天赐抱怨道,三人一路向东前行,到达齐郡歷城县内,望着荒凉的小县城,既无朝中大臣,有无战事,身为武将出身的伍天赐一直憋着不想说,无奈实在是憋不住了,他才有此一问。 “二弟……”伍云召大惊失色道,想要阻止伍天赐已经来不及了,他也非常的疑惑少主为何到达这个贫瘠之地,虽然这里有很多的名胜古蹟,可是身为武将的他一心专研军事,排兵布阵都可以,又不是文人墨客游山玩水。 “我知道你们二人有很多的疑惑,因为这里有我等待的人!你们两人见到此人定会乐意非常,因为此人不仅武艺超群,且也是一员虎将!如今天下将乱,我不得不招揽一些将帅之才,收归己有,日后定当发挥无尽的作用!” 李逍遥转过身看着他们两人,微笑道。他也知道作为武将,两人没有上阵杀敌的机会,居然陪着自己游山玩水,甚是费解。他早已猜到两人必有一问,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向他们道出了因由。 第59页 辞别李渊之后,三人一道前行沿着官道一路奔驰,直接抵达齐郡内来到了歷城中,他的用意便是在歷城中找到在《隋唐演义》中潇洒的‘小孟常’。现如今他们在此地早已呆了一段时间,仍然没有找到那个人。这件事,李逍遥也没有说过,只是每天不停地游山玩水。 作为鬼谷门下传人,他早已推算出大隋国势衰弱,日薄西山。不久之后,隋炀帝便会死在龙舟之上,再说他乃是后世之人,对待歷史他从不轻易地下定结论。毕竟,歷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于是,他才会遍游人间,准备结实还未出人头地的英雄豪杰,日后李家揭竿而起,顺势而为,定当成为一方霸主,若想在混乱的时代里成就丰功伟业必须有骁勇善战的大将,‘千金易得,一将难求’。 “少爷,既然如此,为何我到此地近一月了,就是没有见到此人?再说,您即使想要去见他,为何您到现在还是每天游山玩水呢?” 伍云召躬身低声道,他真的很难理解既然想要收家将,为何李逍遥每天只是在歷城县内四处游玩,看起来根本没有一点像是在找人的意思,他望着巍峨的四门塔,心中更加疑惑,不知李逍遥为何在此地转了大半个月。 四门塔位于山东济南歷城区柳埠镇东北方4公里处,呈平面四方形,用当地出产的大青石砌成,非常坚硬,高15米,宽7。4米,四面各开闢一个拱门,故而俗称‘四门塔’,建于隋朝大业七年,是目前中国现存唯一的隋代石塔。 石塔由塔基、塔身、塔檐和宝顶组成,塔身上用石块垒砌挑出五层作为塔四角攒尖的锥状屋顶,上置石刻塔剎。塔内正中央有一个四方平台,平台上有一座方形塔心柱,塔心柱上方以十六块三角形石樑和塔身相联繫住塔顶。塔心柱四面各有一尊主佛像及左右二尊菩萨和弟子,目前剩下主佛。 每尊佛像都是用整块大理石雕刻而成。佛像皆螺发肉髻,颜面丰润,细眉慈眼,隆鼻长耳,嘴角上扬,安详恬静。四佛各有名号,西边佛像叫极乐世界无量寿佛,南边一尊称欢喜世界宝生佛,东边一尊为阿閦佛,北边的是莲花庄严世界微妙声佛。 四门塔建造时轰动一时,尤其被当地老百姓称颂。可是伍氏兄弟却是非常的疑惑不解,李逍遥出自道家门派,如今来到佛家宝地,这在当时非常的罕见。虽然隋唐时期佛道两大宗派均是昌盛,可是并没有表面上如此和睦,私下里也在争夺,基本上存于面和心不合。两种不同的教派,道义殊途同归,直指人心,可是从未见到过修道人士前去礼佛,又或是礼佛人士前去修道。 “伍二哥,你认为我是在游山玩水?那伍大哥的意思呢?”李逍遥笑眯眯地转过头看着身边的伍云召、伍天赐,见伍天赐认为自己在游山玩水,他连忙微笑地询问起伍云召,又见他尴尬地模样,笑了一下,“你们不觉得四门塔很是壮观吗?呵呵!你们二人随我前来,倒是苦了你们!因为这个人将会在此地出现,而且还不止一位!” “佛家讲究看透生死和宇宙真相,最终超越生死和苦、断尽一切烦恼,得到解脱;道家讲求的是超越生死,道法自然,万物一体之理,它们原本就是殊途同归。我虽为道家人士,却不排挤佛家真理,只要我认为有用之理皆是大道!” 李逍遥仰视着四门塔,平淡如水的解释道。毕竟穿着道袍出去行走江湖,虽然比较方便,可是影响确实有点大了,无奈他打从一开始便把自身的道袍换成一件素色长袍,伍氏兄弟的衣裳亦是换了,可是他们的武器仍然在身边,行走江湖若无兵器到时候遇见危险拿什么去跟人家拼。 伍云召、伍天赐惊讶得看着自己得少主,听着他说出的佛道乃是殊途同归之路,这是他们从未听到过的新概念。他们自出生便是大隋朝人士,华夏人民,在他们的意识里传统才是王道。 道教乃是华夏自古流传下去的,属于我们自己的文化;佛教乃是传自印度,在大隋王朝发扬光大,可是他们骨子里固执的认为崇拜道家比较好,他们也不曾去观摩一下佛家真意,只是一味的认为道家是本家的,佛家乃是外来客,不可信。 可是听到李逍遥这番惊天动地的理论,使得他们真正的明白什么是修道者,不追求名利,只追求超脱万物,自在逍遥;他们的心中也不再牴触佛家,反而一看佛家真意是否真如李逍遥所言。 李逍遥见他们两人惊愕的看着自己,打趣道:“难道我的脸上有花吗?再说我又不是美女,不用这么看着我吧!虽然我长得是比较帅点,但是你们也不能这样看着我,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的!” 伍云召、伍天赐两兄弟从惊愕中醒过来,听见自己少爷语出惊人之语,他们不得不甘拜下风,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段日子以来,他们总是会听见少爷冒出几个新鲜的词语,有的他们甚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你会不好意思?”伍云召、伍天赐两兄弟彼此看了一眼,均看出对方心中想的与自己是一样的,他们在心中暗暗嘀咕一声,然后又是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李逍遥,直接把头瞥向了另一方。 “你们二人跟在我身边已有一年之久,今日我便传你们一种枪法,你们且看好了!”李逍遥大喝一声,接过伍云召丢过来的银枪,在两人目瞪口呆之际,舞出了一套惊世绝伦的枪法,使得他们两人不得不全身贯注的仔细观摩。 第60页 无论任何一路枪法首先要做到的是:持枪稳活,前管后锁,两手持枪,稳而不死,活而不滑;持枪之势,贵为四平,即顶平、肩平、脚平、枪平。根不离腰,三尖相对,所谓三尖相对即鼻尖、枪尖、脚尖。扎枪要直出直入,须平正灵活,迅速,腰腱劲直透枪尖,势如潜龙出入。扎枪又分为上平,中平和下平,以中枪为法,并有“中平枪、枪中王,当中一点最难挡”的说法。 伍云召乃是使枪高手,他能看见此枪法之高深,让他情不自禁的仔细地观摩;伍天赐使用的工具是一对短把凤翅镏金镗,枪法与他无缘,可是这套枪法居然不仅能在长枪上运用,还能在凤翅镏金镗上运用,使得他不得不认真地临摹。 李逍遥演示一遍收功休息,伍氏兄弟仍然沉浸在枪法中,片刻后,伍氏兄弟方才醒转过来,躬身道:“少爷,此枪法到底是何种枪法?为何有此威力?” “对啊,对啊!不仅仅大哥的银枪能用,就连我的兵器也能用!少爷,这是什么枪法?” 伍天赐在伍云召提出自己疑惑时,他也连忙说出自己的疑惑,毕竟这种枪法他们是真的没有见过,无论是家传的枪法,都没有此枪法威力大,而且这种枪法让他们感觉最深的便是征战沙场最好的攻击手段之一。 “此枪法乃是楚霸王项羽的霸王枪以及常胜将军赵云的赵家枪法不停地更改演变成为的枪法,这个枪法的重点为内三合,外三合,亦可称之为‘**枪’,而且分为大**,小**。” 李逍遥耍完一套枪法,尤其是最后一招直接把银枪插入地底,他自己却潇洒地走到伍氏兄弟面前,向他们解释此套枪法的重点以及来歷。 “何为内三合,外三合?”伍云召乃是使枪大家,他直指重点,询问道。 “内三合:心、气、胆;外三合:手、脚、眼;即眼与心合、气与力合、步与招合。”李逍遥点点头,惊讶地看着伍云召,微笑地解释道,“临阵杀敌,一定要做到眼睛与心相合,心里想到哪里眼睛就能看到哪里,与敌人对招时万不可心里有杂念;无论是与任何人对敌,都必须有过人的胆色,不惧任何的危险,敌方力量比自己强大,可是运用步法以及招式扰乱敌方的视野,打得他措手不及。” 伍云召、伍天赐两兄弟沉思片刻,在脑海中闪现自己与敌方将领对战时的场景,随即凝目而视大喊道:“此法甚好!” “**枪一共分为十八式,每一式都有着无可匹敌的力量,且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连接贯通的,无论是那一招亦可作为杀招。你们一定要记好十八式,分为:高吊四平枪式、中四平枪式、低四平枪式、青龙献爪式、磨旗枪式、活傰对进枪式、活傰退腿枪式、死傰对枪式、勾枪式、抱琵琶枪式、地蛇枪式、铁牛耕地枪式、提枪式、尽头枪式、悬腿枪式、诈败枪式、鹞子扑鹌鹑枪式。” 李逍遥每一说一个招式,必会在拿起长枪在他们面前演练一次,十八式演练结束又连贯的使了一遍。 “枪法以拦,拿,扎为主、还有搕、挑、崩、滚、砸、抖、缠、架、挫、挡等,一定要再练习的时候身不离枪,枪不离中心。否则难以做到‘精气神’,‘腰手眼’。” 此套枪法原是为了李玄霸而学的,因为先天条件便是要有雄厚的臂力、腰力、腿力和良好的身法与灵敏的步法才行,可是李玄霸除了前面几条符合之外,其它的基本上没有,而且李玄霸有那对铁锤防身,当世无可匹敌。 伍云召、伍天赐两兄弟虽是李逍遥无意中收为家将,但是在前期都担心两人有异心,仔细地观察以及他们对待李逍遥的恭敬绝对不是演戏,于是李逍遥便决定把这套枪法传授给他们,让他们以后可以名震天下。 伍氏兄弟得到李逍遥传授枪法后,他们的一颗心思全部都放在上面,每天日以继夜的练习,十八式招式已经能够熟练地掌握住,但是做到火候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还欠缺点实战,只有在生死之战中才能体会此枪法的强大。 ☆、第33章 生死相搏 “你们二人切记此枪法未得本公子的许可,不允许传给外人!”李逍遥严肃地说道,他这是叮嘱两人日后传枪法不可轻传之意,可是伍云召、伍天赐却直接误解会不允许传给任何人,直到后来李逍遥解释后才明白他的意思。 “我等二人一定谨记!”伍云召、伍天赐异口同声道,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少爷传给自己如此强大的枪法,若是自己再传给其他人,日后所引发的灾难不是他们所能承担的。 ‘**枪’乃是后世最出名的枪法,李逍遥深知此枪法在大宋年间的影响力是无人能及的,纵然隋末唐初名将辈出的时代里,此套枪法亦足以名扬天下。因为他的到来,使得后世的枪法出现在隋末时期,亦不知是好是坏,然后有了此枪法至少伍氏兄弟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只要不遇到李玄霸那种绝世高手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我们在此地半月有余了,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那个人应该会出现了,你们二人在此继续练枪,我出去看一下!” 李逍遥凝目嘱咐道,昂首阔步的穿过四门塔径直消失不见,伍云召、伍天赐两人见少爷走远了,他们两人便来了兴致。 第61页 “二弟,这段时间,我们都只是联繫招数,并未有任何的实战,不如我们俩对拼几招如何?”伍云召兴奋地走到伍天赐身边,微笑道。 “大哥,小弟正有此意!”伍天赐见大哥想跟自己对招,互相印证彼此所学所悟,他立即一拍即合地高兴地笑道,目光灼灼的看着伍云召。 “既然如此!那我们两人就在此地对练一番!”伍云召手握着银枪,犀利的眼神看着伍天赐,迫不及待地拿起武器直接攻了上去。 “大哥,你耍赖!小弟还未做好准备,你这个卑鄙小人!”伍天赐见伍云召不等自己任何防备径直握着银枪沖了过来,他立即破口大骂道,嘴上虽然是骂着身形却不慢,也提着一对短把凤翅镏金镗迎了上去。 伍云召使得乃是素缨枪,身为枪法大家他知道临阵对敌时应当使用何种招式,直接来了一个‘高吊四平枪式’,将长枪托于胸前,出其不意的用低四平枪刺向伍天赐;伍天赐用短把凤翅镏金镗挡住枪头,另一只短把凤翅镏金镗从银枪穿过刺向了伍云召,直接使出了‘青龙献爪’,短把凤翅镏金镗犹如银枪的枪尖,伍天赐的手臂仿佛是一根枪桿随意地舞动着,笔直挺挺的向前刺去。 “二弟,你这是耍赖!”伍云召大吃一惊,愤怒地说道。 “这是跟你学的!接我一招!”伍天赐嘿嘿一笑,不顾伍云召的愤怒,径直刺了过去。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气了!”伍云召见二弟的武器近在眼前,大喝一声:“死傰对枪势!” “大哥,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可不能这样干,不然伍家真的是绝种了!”伍天赐见大哥使出这一招,心中骇然,这可是与敌人硬拼的杀招,若是一个不好便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他立即苦笑道。 “活傰对进枪势!” 伍天赐见大哥居然使出‘对枪式’又见他不顾危险向自己冲过来,便知道他使出的是何种招式,又听见伍云召喊了出来,他哭笑不得看着大哥,立即使出了与之相对的‘对进式’,两种招式都是一样的,但是使出的力道不一样,击败程度也不同。 ‘死’重在是一往无前,尽全力而为,旨在刺死敌人;‘活’重在灵活轻巧,力道使出八分留有两分,能收的招式,旨在击倒敌人。虽然两者威力不同,但是伍天赐的身法轻盈,不与伍云召比拼力量,而且他的武器比之伍云召的要灵活地多,因此他使出这一招攻势减弱,防守为增强,身子直接往后退去。 伍天赐擦了额头处的冷汗,他感觉此刻身上的毫毛全部竖起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若是刚刚反应不快,自己将跟那块地方一样凹陷下去,换成自己用**去抗的话很有可能是血肉模煳了。 伍云召见二弟身形暴退,远离自己的攻击范围,心里一阵激动。他刚刚也是被自己这个二弟激怒了,全然不顾其他使出了这一招,素缨枪已经到了伍天赐的眼前,眼看就要刺到二弟,想收回力道已经做不到了,只能祈祷他能避过这一击,于是他的枪头直接砸向了地面,顿时枪头直接插入地层,直接刺破地砖,龟裂开来,尘土飞扬。 “咳咳!”伍云召一击击中了地面,惊起了灰尘,好一会儿才回想起来,焦急道:“二弟,你没有事吧!” “大哥,你刚刚是想杀了我吗?”伍天赐见大哥急急忙忙地跑来,哀怨地看着伍云召,心有余悸地说道。 “二弟,你我乃是兄弟,我怎么会真的杀了你呢!只是刚刚被你激怒,才使出这一招,二弟你没事吧!”伍云召急切地关心道,伍氏家族只剩下他们两人了,若是伍天赐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作为兄长的有很大的责任,而且使他受伤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话,那他真的无言面对列祖列宗。 伍天赐见大哥关怀备至的询问自己,又见到他那一脸后悔之色,以及惭愧的模样,他知道大哥绝对不是有心的,只是无意中被自己激怒了这才使出如此杀招。他们兄弟两人一起拜师学艺,习得一身武艺,之前也是有互相演练的情况,可是没有这一次如此危险,只是每一次都是自己输,从未赢过,因为大哥每次都是让他赢。 “唉,看样子日后还是少说话多做事!”伍天赐暗暗嘆息道,他知道每次都是因为这张嘴惹怒大哥,大哥一发怒从未像今天这样使出如此杀招,吃一蛰长一智。见到大哥焦急的神色,微微一笑道:“大哥,我没事!” “真的没有事?”伍云召不确定的说道,看着一脸淡然的二弟沉默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真的没事!虽然你的力道比我大,但是你我毕竟是兄弟,所学的亦是差不多!没什么事的,只不过下次你可不准对我使用这招,不然下次我可不敢保证不受伤!”伍天赐打趣地看着大哥,嘴上虽然如此说道,可是心里还是有点怪怪的,若是刚刚反应及时,自己还真的有可能重伤。 “我保证日后绝对不会对你使出这一招!”伍云召信誓旦旦地说道,只要二弟没事,让他做什么都愿意。既然作为兄长,就有照顾弟弟的责任,父母不在,长兄为父,长嫂为母,两人一起经歷的很多事情,基本上都是伍云召承担压力,伍天赐在他的保护下成长。 第62页 伍天赐见大哥那股对自己的溺爱之情,他的心酸酸的,在一起二十几年大哥从未骂过自己,可是今天居然对自己使出‘杀招’他是真的有点心寒,难以接受,可是看见大哥那懊悔不已的样子,他心中那唯一的芥蒂也消失不见,和好如初。 “好枪法!” 伍天赐准备跟大哥说自己真的没事,让他安心,没想到被一道声音打断,兄弟两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说话之人,只见此人身长七尺,穿着一身青色袍子,面冠如玉,仪表堂堂,手中握着一柄马槊,气宇轩昂地站在距离两人百米外,身旁一匹骏马。 此骏马一身棕色的鬃毛,马鬃乃是一字白色的鬃毛,马蹄出有大约十公分的白色印记,马尾亦是白色的鬃毛,身材健硕,魁梧有力,肌肉强健,一看便是此马乃是良驹,亦是有名的战马——紫燕骝。 伍云召、伍天赐兄弟两人彼此对视一眼,暗道:“此人定是不凡!” 马槊形状犹如银枪,可是两者差距就在枪头以及制作的方式略微不同。纵观歷史上使用马槊者甚多,最出名的乃是曹操。马槊不仅仅可以远程攻击,近身格斗亦是可行,长枪却做不到这点。 枪作为‘百兵之王’在战场上使用者最多,大多武将使用银枪居多,马槊者少之又少,而眼前出现的这人居然背着一柄马槊,可见此人的武艺定是高深。但是此人却忘记了江湖规矩,任何人习练枪法或是武艺旁人不得驻足旁观,未得主人允许私自旁观者,主人有权利杀死那人。 “阁下是何人?为何窥视我等练武?” 伍云召大怒道,伍天赐义愤填膺地盯着那人。他们刚刚才答应李逍遥绝不外传,没想到李逍遥离开不久,他们的枪法便被陌生人窥见了,这如何不怒。 “在下并不是有心窥视,只是瞧见此枪法生平未见,这才再次观看片刻!在下告辞了!” 那人躬身赔礼道歉道,又瞧见伍氏兄弟愤怒地看着自己,他不想惹事上身,因此决定就此离开,息事宁人。 “窥视别人练武,此乃江湖大忌!还想离开,今日你便把命留下吧!”伍云召大喝一声,俯身提枪径直冲了前去,直接刺向那人的胸口处。 眼见伍云召出手便是夺命一击,这如何让他不怒,刚刚窥视只是被高明的枪法吸引,并不是有心偷学枪法,怎奈眼前这人不顾其它上来便是一击,他大喝一声:“吃我一招!”他用马槊挡住伍云召的一击,又顺着枪身滑翔到伍云召面前。 伍云召见此人身手不凡,既然挡住了自己一击,而且还能进攻自己,枪法一变,由‘刺’转为‘缠’,使出了‘抱琵琶式’,马槊犹如被磁铁吸住一样,随着伍云召的动作而变化,那人见他使出‘缠’字决,立即用力震开银枪的牵引之力,又顺势身子倾斜变换招式,将马槊半截槊杆从腰间缩了回去,又勐地握住槊杆用力倾斜着刺了过去。 两人在此地斗了上百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负。伍天赐在原地坐立不安,他现在也想动手挑战对方,毕竟找到一位旗鼓相当的对手是武将终身的心愿。只是他的武器对上使用马槊的将领,没有伍云召使用长枪与那人对战时的优势,‘一寸长一寸强’。 伍云召在那头与窥视者尽情的厮杀着,伍天赐却是焦急万分,心急如焚,不停地舞动着手中的短把凤翅镏金钂。突然见到前方一人身材与那人相当,且使用一条大铁棍,站在了战马旁边,战马任由他抚摸。 “原来还有帮手,正好我手痒,今日拿你试手!”伍天赐皱眉看向那人,又瞥见大哥正在酣畅淋漓的大战着,他立即提起手中的武器朝着站在外面的那人勐地一锤。 那人茫然不知所措地见到伍天赐提着武器就朝着自己勐烈地一击,他愣了一会立即用手中的武器挡住了伍天赐的一击,伍天赐见眼前之人武艺不亚于此前那人,于是兴奋的大喊大叫道:“痛快,痛快!” “他是神经病吗?怎么见面就打?是不是误解什么了?怎么大哥也在跟另外一人打起来了呢?”他见到伍天赐举起凤翅镏金钂打了过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暗自嘀咕道,感受手中的一阵麻痹的感觉,他顿时怒气沖沖的大喝一声:“吃我一棍!” 伍天赐立即举起武器挡住迎面而来的铁棍,暗道:“被一棍击中,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当即,握紧锤柄迎了上去,‘哐啷’一声,两人都被反震之力震得身子倒退,伍天赐退后十几步才稳住身形,双手不自觉的颤抖着,阵阵的发麻感觉使得他不得不重视眼前的‘劲敌’。 伍天赐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一阵铜墙铁壁挡住,那股力道在他遭遇的对手中唯有唐国公李渊的四子李玄霸有此力道,暗道:“此人的力道与李玄霸旗鼓相当!”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谁让他是好战分子,主动挑衅对方,现在向后退也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往前沖。 与伍天赐对决一下,铁棍被他的兵器打击回来,他的身子也倒退十余步才稳住身形,而且双手的麻痹感惹得他紧皱眉头,暗道:“此人的力量可与大哥有的一比,武艺也不错,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开手脚一战!” 第63页 他们互拼一记杀招,使得彼此心中都对对方的力量以及武技暗生佩服,只是因为另外一个战场两人在生死相搏,同样都是自己最亲近之人,两人也误认为前面所站的是自己的‘敌人’,于是下手不再留情,直接使出最强的力量。 伍氏兄弟,以及一对不认识的武将,四人在四门塔彼此展开各自的死战,当真是打得难解难分,使出浑身解数尽全力杀死对方,各自的身上也都留下伤痕,可是这都无法阻止已经杀红眼的四人。 当真是一语不合动起手,生死各安天命! ☆、第34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伍氏兄弟与另外两人,一人一个互相杀了起来。此时此刻,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止他们四人之间的打斗。 四人已经斗得三百回合,不分胜负。伍云召、伍天赐自从行走江湖以来,从未见到过有人能与自己斗上三百个回合,还能继续战斗的,除了自己的少主以及少主的四哥以外,无人是自己的敌手。 伍云召、伍天赐投靠李逍遥,成为他的护身家将后,每日都被李玄霸当真活靶子不停地蹂躏着,使得他们的武艺也有长足的进步。若不是李玄霸每天都要操练他们,现在他们两人早已败下阵来。 伍云召与眼前舞者马槊的男子打得难分难解,双方的实力势均力敌,谁也赢不了谁,只是伍云召使用的乃是丈八亮银蛇矛枪,长度与此人使用的马槊相当,但是唯一的缺点是银蛇矛枪不能近身战,只能远程攻击,而马槊既能近身攻击,又能远程御敌,这使得兵器完全当成了杀敌的兵器,根本没有占到丝毫便宜。 若不是学了新的枪法使得他在招式上占得先机,两人才打成平手,可是要想战神对方还是要费尽才行。 伍云召这边杀的难分难解,当真是生死大敌一般,两人身上均被对方的利器所伤,身上有血迹沾染在衣服上,可是在此刻他们顾不得身上的伤势依然攻击着彼此,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其它的东西。 伍天赐这头却有点艰难了,眼前这人的招式以及棍法没有什么太多的花样,可是他的敌人却是靠着一股蛮力打得他非常的郁闷。若是论枪法招式,伍天赐不亚于伍云召,可是论力道还是差点,可是眼前这人的力道实在是大的离谱,不知道他是如何锻鍊出来的。 此人的力道与李玄霸的力道真的是有的一拼,不论招式如何,可是论力气他真的是数一数二的。伍天赐无奈地四处闪躲,刚刚开始还以为他手中的铁棍只是一百来斤重,可是经过一百个回合后,他便知道自己轻敌了,看起来比常人慢半拍的傢伙,使出铁棍的力道重达千斤之力。 他舞动着手中的铁棍犹如李玄霸舞动铁锤一般,疯狂的攻击,根本不顾身上的伤势,脑中只有想法那就是杀死敌人。伍天赐迫于无奈到了后面的一百回合完全是在躲闪,攻击,根本就锤鍊不了自己的手中的武艺,但是锻鍊出灵活的步法,毕竟是要逃命的,若是不进步,绝对一击自己身死了。 伍天赐暗暗焦急道:“这人怎么不按章法来,力气实在是太大了点,简直就是农民一样,混乱一通,真是倒霉,挑错了对手。我还准备锻鍊自己的枪法呢,现在倒好,枪法没有锻鍊,步法倒是提升了不少。” 正当伍天赐分神之际,那人的铁棍已经迎头痛击了,伍天赐立即侧身躲避,还是被他擦中手臂的皮肤,顿时皮开肉绽,他强忍着剧痛,大怒一声道:“吃我一招!”夹杂着愤怒一击,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锤了一下,也是往后一退。 此时四个人身上都是带着严重的外伤,外伤虽然不比内伤严重,内伤严重的时候搞不好就是生命安全,外伤再严重只要恢復的好就没有大碍。当初李逍遥制止李玄霸就是直接让他受严重的外伤,要是换成如此中的内伤,李玄霸早已死去。 话分两头,李逍遥穿过四门塔便在山上四处找寻,直接走入大殿内,看着宏伟的大雄宝殿,释迦摩尼拈花一笑坐落在正中间,慈眉善目的模样,胸口处的‘卐’字佛印,大殿内点燃着檀香味沁人心脾,李逍遥凝神注视着它,久久不语。 李逍遥转过自己视线被一块牌位吸引住,他急忙走上前去,细细打量,此牌位乃是用木板制作,呈长方形,下设底座,立于桌案之上,採用隶书书写,道:“显妣秦门陈氏太孺人闺名秀珍生西之莲位”,左下角竖着书写“男秦叔宝叩敬”。 李逍遥此次来到山东歷城县便是为了找寻此人——秦叔宝,无论是现代的电视剧亦是书籍都显示此人勇勐无敌,勇冠三军,可在万人之中取敌人首级。只是大唐盛世开启时,他却没有这个福分享受,征战多年浑身都是伤,久病缠身,于贞观十二年死于疾病,一代名将没能战死沙场,这是他唯一的遗憾。 李逍遥虽未入道,可是跟随师傅这么久,也知道一些平常百姓家的丧事如何办理的。当初,他推算出在四门塔能够与秦叔宝相见,亦有收归己用之心,奈何在西门塔呆了一个月之久,还未等到此人,这让他有点着急,于是他才主动到大雄宝殿寻找看看,根据电视剧不停重播使得他猜到秦母乃是笃信佛教,因此她死后应该会在寺庙之中留下往生牌位,而且通过多方打探他知道在歷城县境内唯有四门塔比较出名。 第64页 “看样子他会来到这里只是为了祭奠过世的母亲!……”李逍遥看着香炉中插着的三炷香,裊裊青烟徐徐向上飘去,空气中散发着淡淡地檀香味,还未烧尽的香烛,他立即快速地离开此地,沿着下山的道路追了上去。 “怎么我上来的时候,没有遇见他呢?”李逍遥一边飞奔下山,一边又四处查看不知道他是否离开此地。瞥见一处隐藏在杂草丛生挡住视野的狭小的道路,他无奈地嘆息一声,然后停止自己的步伐:“唉,缘分这个东西真是强求不来!” 他上前去,映入眼帘的悠远而弯曲的砂石小道,宽阔而迂迴,道路两旁生长了茂密的树木,树下长着郁郁葱葱的杂草,小道的出口一直沿着山下,他又瞄了一眼自己站立的地方,嘆息一声。若不是仔细地观察后,根本就发现不了此处还有一条小道直接通上四门塔。因为四周生长着茂密的树丛挡住了视线,不是熟悉道路的人根本就发现不了。现在也不确定秦叔宝是从哪条道路下山,只能放弃动身返回到原处。 “咦!” 李逍遥顺着原路返回到四门塔,远远地便瞧见伍云召、伍天赐两兄弟与两名陌生男子鏖战,双方打得难分难解,看情况伍天赐被击败只是时间问题,可是与伍云召相斗的人实力与他旗鼓相当,两人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分出胜负,而且看样子他们两人身负重伤,若是不阻止的话很有可能两人同归于尽。 李逍遥惊愕地看着得两员家将,暗暗道:“我只是离开片刻,为何他们就与他人生死相搏呢?” 他紧锁眉头,眼看伍天赐被那人的一记铁棒击中右手,手中的兵器掉落在地上,紧接着又瞧见那人痛下杀手直取面门,大惊失色立即沖了前去。伍天赐见自己的兵器被他打落在地,又瞧见那根铁棍朝着自己脑袋袭来,他心中一片黯然,道:“看样子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唉……” 伍天赐黯然失色只有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在这一分钟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度过了几十年,好久好久都不见那根铁棒砸向自己的脑袋,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还在,便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站着的一位青衣长袍的少年,他定睛一看愕然道:“少爷,你……” 李逍遥见那根铁棍从半空中砸向伍天赐,脚下速度更加快了,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伍天赐身前,伸出自己的右手迎着那根铁棍又缓缓的使出牵引之力,卸掉了铁棍上的力道,又勐地抓住铁棍另一头用力一拉直接从那人手中夺走兵器,直接用力朝着地面插去,一根铁棍只余下半截身子露出外面,还有另外半截深埋地下。 那人愣了一会,刚刚还在手中的铁棍转眼间就被人抢走而且深埋地下,他暗暗打量一下来人,稚嫩的脸庞,身着青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道:“此人的力道比我还要大,看样子是个劲敌!可是他的年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为何有如此力量?” 李逍遥把铁棍插入地层,转过身搀扶起伍天赐准备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想到那人见自己的武器被夺走,愤怒之下直接杀了过来,李逍遥随意地瞥了一眼,然后用单手迎击着那人,那人见自己的招式没有作用,心里更是着急,更加的羞愤难堪,失去冷静的他开始疯狂的攻击着李逍遥,均被李逍遥挡下来。 “啊!”那人被李逍遥一脚直接踢飞,身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与伍云召打斗的那人见自己的兄弟被人击败,深受重伤,当即喝道:“二弟!”舞着马槊朝着李逍遥挥击数下,见没有击中再次变招展开近身战,没想到他自豪的近身战居然李逍遥直接击溃他的防御,握住马槊的双手感受到不一般的力道,李逍遥又是一击直接踢倒了来人。 “少爷!……”伍氏兄弟异口同声地大喊道,他们自己身为李逍遥得家将护卫,没想到自己招惹的祸事居然连累少爷,他们感觉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可是接下来却目瞪口呆,自己两人斗了大半个时辰未分胜负的两人,李逍遥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就击败了。 伍云召、伍天赐目瞪口呆的看着犹如神人的李逍遥,他们实在是想不通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的武力达到这种层次,而且他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可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们现在才真的发现自己身为武将还有很多要学习的。 “你们究竟是何人?居然敢伤我兄弟,当真是不知好歹!”李逍遥大怒道,他搀扶起伍天赐便察看了他的伤势,手臂骨折,内脏紊乱,如此的重伤,实在是下手太狠了,于是他直接对第一人愤怒地一击,又踢飞了后面一人。 “技不如人,秦某无法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是皱一下眉头,我便不是秦琼!”那人大吼一声道,愤怒地盯着李逍遥,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何无缘无故的受伤,而且还连累自己的兄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实在是太憋屈了。 李逍遥见此人败了还如此猖狂本想继续给他一脚,让他学乖点,可是见他大吼一声,惊愕的看着眼前那呕血的人,狐疑道:“你是秦琼?”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便是秦琼!阁下的身手在下非常佩服,纵然要杀要剐也得秦某人死得明白!”秦琼怒目而视道,他是真的想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纵然自己观看了一下那人的枪法几眼,可是自己并未想偷学,没想到居然会惹得自己兄弟两人身受重伤。 第65页 “那他便是罗成了?” 李逍遥见眼前此人便是秦琼惊讶万分得看着他,目光灼灼得看了好久,然后又指着旁边倒下不省人事得那人疑惑道。 “罗成?请恕在下孤陋寡闻,未曾听说过!” 秦琼颤颤巍巍的站直身子,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见眼前此人没有跟之前那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打,也就放下戒备,毕竟自己等人的身手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他非常的奇怪为何之前愤怒的现在变得如此的欣喜,着实令人费解。此人提出的人,他是真的未曾见过,并没有撒谎。 “什么?你未曾听过?” 李逍遥眼睛瞪得大大的,仔细地观察着秦琼的神色,见他真的没有欺骗自己,他觉得这是不是开玩笑啊。在《隋唐演义》中冷面寒枪罗成乃是风云人物,而且按照电视上所说他们两人应该是表兄弟,可是现在居然没有听过,难道有什么猫腻。 “在下真的没有听过,至于我身边的乃是我的二弟,罗士信!” 秦琼强忍身上的剧痛,躬身回道,他不知道为何这名公子会询问自己兄弟的名字,可是他觉得应该不是坏事。 “什么?罗士信?”李逍遥更是震惊的说道,嘴巴张的大大的,就连伍云召、伍天赐两兄弟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李逍遥,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惊讶。 李逍遥现在的心情非常的复杂,亦是非常的尴尬:“没想到眼前这人就是秦琼,秦叔宝,而他身边的人居然是罗士信,四勐之一的罗士信,难怪他的力道如此巨大,能与四哥相拼了。可是自己明明找寻的便是秦琼,眼线这个状况该如何收场,难道是跟他说我就是来找你的,只是不识得你这才发生误会吗?我想是人都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当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35章 疯魔棍法 李逍遥得知自己从龙门县骑马奔赴千里便是为了寻找秦琼,实在是他在李逍遥的心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无论是书籍或是电视都宣传着他的丰功伟绩,因此在他的心目中首先想收归己用的便是秦琼。 没想到今日追寻他未果却在四门塔时找到了他,可是自己只是听说他的威名,从未见过本人,当即下手颇重。而且,不仅仅认识到秦琼更是见到了‘四勐’之首的罗士信,此人虽然出场次数较少,可是臂力惊人,是唯一一位能与李玄霸比拼力道的英雄人物。 伍氏兄弟,秦琼皆是疑惑不解地看着李逍遥的不停变换得脸色,一会紧张,一会兴奋使得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他想的是什么,唯有李逍遥一人在那里唱着独角戏,脸色变换的速度堪称戏剧里的角色。 “秦兄,这是我独门炼制的疗伤药,虽然只能缓解,但是对于你们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吃下为好!”李逍遥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玉瓶子,倒在手心中,然后拿着两粒给了伍云召、伍天赐兄弟一人一粒,又倒出一粒药丸递给了秦琼。 秦琼疑惑地看着这位面冠如玉的少年,见到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心中疑惑,动作却不慢,直接取过药丸往嘴里一扔,一股清凉清肺的感觉顺着喉咙进入身体内脏里,随着胃液的消化,药效立刻显示出来,刚刚受到严重的创伤,此时居然渐渐地好转起来,他愕然的看着李逍遥,又瞧见他拿出一粒药丸直接送入到昏倒在地的罗士信嘴里,然后就看见晕倒在地的罗士信此刻居然甦醒了,而且还站直了身子,虽然有点颤颤巍巍的,可是甦醒过来就好。 “二弟!”秦琼快速地来到罗士信身边,激动不已地喊道。 “秦大哥!我……”罗士信一时还未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记得自己被人一脚踢飞不省人事,现在却看见秦琼热泪盈眶的看着自己,然后他撇过头发现了李逍遥,当即愤怒地冲上前去,秦琼急忙阻止道:“二弟不可鲁莽!” “秦大哥,他……”罗士信见秦琼挡住自己,疑惑不解的说道。 “这位公子刚刚用灵丹妙药救了你一命,二弟你以后不可鲁莽行事,切忌冲动行事!”秦琼深知罗士信嫉恶如仇,可是李逍遥的武艺实在是高出自己两人太多了,就算两人一起联手都不一定赢得了,更不用说现在身上的还有外伤,而且还受到人家的恩惠。 罗士信见秦琼严厉地看着自己,然后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肩膀,他知道秦琼是什么意思了,刚刚因为愤怒忘记自己是被他一脚踢飞,昏死过去的,若是再来一次他也是没有办法能够胜他。 “秦兄、罗兄,为何你们二人与我家家将生死相搏呢?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李逍遥一直对这件事有点奇怪,按理说伍氏兄弟与他们两人从未见面,怎么会殊死搏斗呢,而且每一招都是竭尽全力,毫不留情,若是自己来得晚一点的话,可能伍云召、伍天赐便会在另外一个世界征战天下了。 “误会?有什么误会?那个傢伙一言不发上来就突击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招惹了谁,真是憋屈!”罗士信愤怒地说道,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伍天赐,他是真的最冤枉了,根本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伍天赐就沖了过来,而且招招致命,若不是自己反应快,不死也的残废。 伍天赐被罗士信愤怒地目光看的尴尬地转过头,不愿与他的目光对视,李逍遥见此严肃道:“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66页 “少爷,我……”伍天赐尴尬得说道,支支吾吾的难以启口,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大哥与秦琼对招,自己一时技痒想找人试试手,就直接没任何话沖了上去,而且还是使出最强大杀招,虽然那个时候认为罗士信是秦琼的帮手,可是人家毕竟没说什么,自己就直接沖了过去,的确是有点理亏。 “少爷,还是让我说吧!”伍云召见二弟支支吾吾,知道这次绝对是他理亏,毕竟他这个二弟比罗士信还要鲁莽冲动,于是伍云召便把之前的事情向李逍遥述说了一遍,静静地等待着李逍遥的回答。 “原来你们是因为此事才会动起手来,我道是何事呢!”李逍遥听完伍云召的述说,他才明白只是一件小事,在他看来这件事根本无关紧要,若是别人他或许还有一些微词,可是眼前两位都是日后鼎鼎大名的大将,绝不会做偷学之事。 “当初我教给你们时说的话,乃是叮嘱你们枪不可轻传,毕竟这是杀法之器,若是一时不察被恶人得去,日后危害一方,罪孽深重!若是人品悟性均是上等,你们便可以收为亲传弟子,亦可纳入家传枪法。若是每个武将都藏私,那我们如何平定祸乱,如何反攻突厥,扬我国威!” 秦琼、罗士信两人震惊的看着李逍遥,听着他这一番惊天动地的言论,心生钦佩之情,他们实在没有想到他居然有如此境界,愿意把自己的武学供世人学习。若是换个角度,他们两人都不会这样做,谁不想名震天下,在歷史留名呢。 现在他们知道为何伍氏兄弟愿意追随李逍遥的原因了,若是换做他们,他们也愿意追随这样的人物。 “秦兄,若是你想学的话,我也可以教给你,不知秦兄能否看得上我这粗鄙的枪法呢?”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秦琼说道,罗士信以及伍氏兄弟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是真的,居然直接把自己的枪法传给秦琼,只见面不到一个时辰的陌生,就连秦琼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公子,你……你不是在说笑吧!”秦琼不可思议的看着李逍遥,激动的心情使他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作为武将任何一门兵器都需要熟练,上阵杀敌马槊虽好不及银枪杀的勐烈,而且在万人中唯有长枪当空才有此威力,之前虽是无心窥探,也知道此枪法绝对是当世数一数二的。 现在他仿佛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他也自小习武,只是教导他的师傅无一人有枪法,因为使枪的武将均是名震天下的,歷史中使枪的将军比使马槊的要多得多,各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马槊只不过是一种身份的象徵,可是他并非出自名门,这支马槊也是他的师傅传给他的。 身为武将无人不想出人头地,无人不想光宗耀祖,奈何无从下手,只能一辈子碌碌无为,安享晚年者比比皆是。若是有此枪法,他相信未来一定可以闯出个名堂,光宗耀祖。 “难道秦兄认为我是在开玩笑?” 李逍遥笑眯眯的看着秦琼,他是真的想把此枪法传授于秦琼,哪怕他不愿意跟随自己,日后定会跟随李家之人,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若是授予他‘**枪’更是如虎添翼,当初他还以为秦琼真如小说所言所使的乃是一对家传锏法,正是这种误解使得他差点错过了如此虎将。 目不转睛的看了秦琼许久,满是赞赏之色,又撇过头看着罗士信,目光灼灼的更是巴不得一口吞下他,使得罗士信莫名其妙的看看四周,发现身边没有人,才知道他那种吃人的目光是看着自己的。 罗士信对李逍遥的武功甚是忌惮,之前与伍天赐生死搏斗,身上有伤,可是被他轻易的就击败自己,而且刚刚听到的伍天赐使用的枪法乃是李逍遥所授,暗自心惊道:“此人武功比我跟秦大哥加起来都高,为何如此的看着自己?” “罗兄,我见你臂力惊人,为何你的棍法……?”李逍遥疑惑地看着罗士信,若是仅凭臂力罗士信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可是说到他的棍法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前后判若两人。 “因为二弟的棍法乃是自己创造的,只是靠着一股蛮力,若是二弟有……”秦琼沉吟道,他实在是为罗士信惋惜,空有强大的臂力,无适合他的招式,若是有适合他的棍法,罗士信绝对是比自己还要厉害。 “原来如此,罗兄,我这里有一套适合你的棍法,不知你是否愿意练习?”李逍遥恍然大悟的看着罗士信,情真意切地说道。 “什么?你还会棍法?”罗士信低垂的头立即抬起来,惊讶地看着李逍遥,暗暗想道:“他到底是何人?为何懂得如此的多?” “哼!那是因为你们没有见识到少主的实力,若是你们知道他……”伍天赐鄙视的看着罗士信诧异的眼神,骄傲地说道。 “好了,不用多言!若是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传给你?”李逍遥打断伍天赐的话语,伍天赐看见李逍遥不悦的神情,立即住嘴不再说话了。李逍遥见伍天赐闭上嘴,再次把视线看向了罗士信,等待着他的回答。 “若是公子真的有,我愿意学习!”罗士信目光灼灼的盯着李逍遥,肯定地点头回道。 “既然罗兄不嫌弃得话,那我便传你这门棍法!”李逍遥听见罗士信的回答,微笑地点点头,然后勐地拔出铁棍,直接在四人面前使了出来,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攻击,没有任何的防守招式,铁棍在李逍遥的手中就像是一柄利剑,每一击都比罗士信强上许多。 第67页 李逍遥收功歇息,微笑地看着四人震惊的脸色,只是淡然一笑,当初师傅传给他的时候他也是如此表情。他也没有打扰,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四人皆是一个表情,无法相信这就是那根铁棍,李逍遥使出的棍法他们未曾见过,而且每一招每一式仿佛捅天打地之意,他们均是武将心知这套棍法的威力不亚于之前的枪法,隐隐觉得更加的高明许多。 四人如痴如醉的看着李逍遥舞动铁棍的雄姿,就连李逍遥使完了他们仍然沉浸在棍法之中,并且脑中不断地回忆着招式的变化,暗暗地想道:“此套棍法当真是举世无双!” 铁棒的重量罗士信心知肚明,在他的手里就像是死物一般,毫无华丽可言,每次攻击敌人都是靠着自己的蛮力乱打,毫无章法;在李逍遥的手中完全活了,而且攻击的威力强大了许多,每一次的攻击都是直指要害。 罗士信骨子里就存在疯狂的基因,这也是为何李逍遥传授他这套棍法的原因之一。因为李逍遥展示的棍法就是‘疯魔棍法’,不仅要求使用者有着一颗无惧的心,臂力更是无比强大才行,不然每一击如何打到四面八方的敌人。 这一次,罗士信也服了,他想像着自己拿着铁棍使出如此高深的棍法,横扫千军的威武身躯,两眼放光的盯着李逍遥,现在他真的确信李逍遥会棍法,而且还是非常高深的棍法。 “此套棍法名为‘疯魔棍法’,一棍使出四面八方的敌人皆是打倒在地,横扫千军之意,旨在攻击,因为最大的防守乃是进攻,不停地进攻,使得敌人无暇反击。面对任何人哪怕是天地都有一战的决心方可,罗兄觉得此棍法如何?”李逍遥见四人都清醒过来,然后看着罗士信,微笑地说道。 罗士信哑口无言,膛目结舌道:“好!”他实在是想不出有任何的语言能够表达此刻的心情,只能说出一个‘好’字,但是包含了许多内容。此套棍法非常的适合他练习,就连不懂棍法的秦琼都觉得这套棍法与罗士信非常的相配,因此他也是欣慰地笑着看着罗士信,等待着他的回答。 秦琼知道罗士信此刻的心情与自己之前的非常的相似,至少自己有师傅教导自己马槊,可是罗士信完全靠自己领悟,使得他与之交战,略微占据上风。若是有此套棍法不仅仅能够一举超越自己,日后上了战场,更是如虎添翼,不再像之前一样胡乱攻击,全靠蛮力了。 “疯魔棍法一共全棍共七十二趟,三百六十棍,十抡八折。内藏二十四法:噼砸抡格折连环,转拨盖撩云翻翻,滚掂撅搬倒山,拦挑飞揭圈里圈,抖拂点纽梢把连。其十六字要领为:‘转拨拦挑戳戳,噼格撩,梢把打,阴手着着。’此棍法按“东、南、西、北”“东南、西南、西北、东北”方位,即:“四面八方”走招演势,并“捅天打地”共十个方位,无所不打、不点、不指。” 李逍遥侃侃而谈,简单明了的阐述‘疯魔棍法’的总纲,罗士信全神贯注地听着,注意力全部放在上面,听得罗士信津津有味,更加的心驰神往,迫切地想要学会这门棍法。 ☆、第36章 结拜 “罗兄,这一套棍法你可记住了?”李逍遥握着铁棍,神采奕奕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罗士信全神贯注地看着,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激动地回道:“我记住了!” 李逍遥把手中的铁棍直接扔给了罗士信,道:“你来耍一遍吧!” 罗士信接过铁棍,按照李逍遥演示的棍法开始舞动手中的铁棍,棍棍生风,李逍遥微微一笑点点头,喃喃道:“罗士信不愧是‘四勐’之首,悟性极高!相信有此棍法,他不会死于非命吧!” 李逍遥又转过头看向了在另一侧练习枪法的三人,伍云召、伍天赐、秦琼三人练习的是同一种枪法,彼此互相切磋,进步最大的乃是秦琼,看其身手完全不像是初学者,每一枪每一式使出来都有着开山裂石之力。 伍氏兄弟见秦琼从初学者不懂使枪要诀,到后面居然越来越熟练,就连使枪的伍云召都暗暗心惊,道:“他怎么会学习起来如此的快呢?难道他之前就练习过吗?” “秦兄,你之前是否练习过枪法?”伍云召开门见山的问道,两人均是练武出身,说话也不拐弯抹角,都是直来直去的。 “不曾练习过,为何伍兄有此一问?”秦琼放下手中的马槊,恭敬地说道。两人之前虽然有些误会,可是误会也已经解除,彼此也放下了心中的那点疙瘩,而且三人互相切磋,武艺不断地精进。 “伍大哥,秦兄擅使马槊。马槊虽与枪法有所区别,可是殊途同归,一通百通。只要秦兄掌握枪法要诀,便可以用马槊使出枪法来。这也是为何你有此一问,只是我比较奇怪秦兄的武艺是何人所授?秦兄是出自将门吧!”李逍遥微笑地解释道,然后疑惑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马槊是马上所用的长矛,又比矛的威力更大,造价也更高。取上等韧木的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篾,胶合而成。拿韧木以做弓用的柘木为最,次以桑、柞、藤,最差也得用竹子。把细蔑用油反覆浸泡。泡得不再变形了,不再开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 第68页 而这个过程耗时将近一年,一年之后,将蔑条取出,荫凉处风干数月。然后用上等的胶漆胶合为一把粗,丈八长,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如此才算合格。 然后去其首尾,截短到丈六左右。前装精钢槊首,后安红铜槊纂。不断调整,合格的标准是用一根麻绳吊在槊尾二尺处,整个丈八马槊可以在半空中如秤桿般两端不落不坠。这样,武将骑在马上,才能保持槊尖向前而不费丝毫力气。 如此制造出来的槊,轻、韧、结实。武将可直握了借马力冲锋,也可挥舞起来近战格斗。只是整支槊要耗时三年,并且成功率仅仅有四成,因此造价高得惊人。所以马槊一直是世家出身将领的标志。 李逍遥见秦琼使用的是马槊,而且回忆起自己看过的电视,他记得秦琼的父亲乃是北齐的大将,两者结合便猜测他是将门出身。不然一般普通家庭根本就没有资格使用马槊,毕竟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徵。 伍云召、伍天赐再笨他们也知道眼前的秦琼还有罗士信便是李逍遥此次来到歷城县的原因,而且他们两兄弟与之交手非常的佩服两人的武功,难怪当初李逍遥有此一说,现在他们才真的懂得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们两兄弟也好奇秦琼以及罗士信两人的来歷。可是,秦琼接下来说的话使得他们几人都目瞪口呆,最惊讶地乃是李逍遥,因为亲耳听见的与他了解的完全不是一样的,一时难以接受得了。 “公子您说错了,秦某并非出自将门世家!至于这根马槊乃是我儿时救下一名将军他留下给我的,并且还传授我武艺,因此我才有此马槊。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带在身上,因为这是师傅唯一的遗物。” 秦琼抚摸着马槊,回忆起当初与自己授业恩师相遇的场景,久久不语,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歉意地望着众人,又继续说道:“秦某祖上从未有人从军,秦氏一族中也没有出过一位将军,但是祖上均是士族出身,文人墨客。只有家父乃是北齐的参军,可是没有丝毫的武艺,因此我这一身所学,以及马槊都是师傅传授给我的,若是没有他的话,我想现在我也会踏上士族,师傅传授完自己所学,便离世了,给我留下了这一根马槊,还有一套战甲,以及这匹马。” 李逍遥惊愕地看着秦琼,听见秦琼本人自己说的,他心里七上八下得,暗暗地道:“怎么秦琼与自己所看的电视剧,还有所想的怎么不一样呢?电视剧都说秦琼的父亲乃是北齐的大将,秦氏乃是将门世家,可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祖上只有父亲做了一名参军,其他人都是士族出身,这简直天差地远。并且在电视剧都说秦琼与罗成乃是表兄弟,可是大隋王朝根本就没有罗成这个人,只有罗士信,日后的‘四勐’之首。” “罗兄,刚刚秦兄道出了他的出身,那你的出身是将门吗?”李逍遥惊诧片刻,又疑惑的看着罗士信。如果真如电视剧上所言,没有罗成,这个罗士信应该也是将门出身吧。 “公子,您也说错了!我原本乃是平民百姓,父母早逝,不像秦大哥是士族出身,有很好的教养,我只是一位替人放牛的放牛娃。有一次在放牛的时候与两头牛比拼力气被路过的秦大哥见到,他称嘆我天生神力,两人性情相投,于是秦大哥便收我为义弟。从此我便住进了秦府中,至于这根铁棍便是我放牛时用的,只不过那个时候没有那么重而已,再说这个比较称手,用得也习惯了。” 罗士信憨笑道,说完便继续舞弄着手中的铁棍,现在他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了棍法上面,根本就无心顾及其他了。 众人无奈地苦笑一声,秦琼尴尬地道:“公子,二弟就是这样,一旦沉浸进去了就很难顾及其他的事情。请公子谅解!” “无妨,秦兄不用客气!罗兄此乃真性情,真好汉!我非常喜欢,呵呵!秦兄不必介怀!” 李逍遥被罗士信憨憨的那个傻样子逗乐了,让他郁闷的心情多少有点好转。毕竟连续两次打击,这使得他真的很难电视剧所说的歷史演义什么之类的,要想了解歷史还是从正史了解比较好,不然丢脸丢大了。 秦琼上下打量着李逍遥一眼,恭敬道:“不知公子今年几岁?” “我今年已经十五岁了,怎么?难道秦兄不相信我这么大吗?”李逍遥疑惑地看了一眼秦琼,还是告诉他解释道。 “什么?公子只有十五岁,与二弟一样大!”秦琼用惊讶地目光看着李逍遥,满脸的不可思议,口中喃喃自语道。他以为眼前的这位公子绝对比自己要大很多,没想到一问才知道只有二弟那么大,这让他非常的震惊。 李逍遥惊疑的看着低估喃喃自语的秦琼,道:“不知秦兄说些什么?” “公子,不知能否告知我等你的名字?” “秦兄,你可以喊我逍遥!”李逍遥笑道,“秦兄不知现在在何处任职?” “秦某如今在来护儿帐下先锋营任职!”秦琼恭手道,“逍遥公子有何贵干?” 李逍遥见他还是喊自己‘公子’,没有说什么,随意地笑了一下道:“既然秦兄在军中任职,我相信此次回家定是家中发生大事,否则绝对不会给予休息!” 第69页 “逍遥公子所料不错!秦某此次能够回来,只因家母病逝,将军才准许我回家守孝!”秦琼说到自己的母亲时,英俊的脸庞上流露出淡淡地伤感,“二弟与我乃是结义兄弟,也被将军准许回家!只是家母病逝,理应守孝三年,奈何身不由己,天下纷争四起,只得准许守孝三个月,如今已过大半!” 李逍遥之前就看过秦琼母亲的牌位,知道秦琼的母亲乃是笃信佛教,因此交代他身后事便是死后骨灰放在寺庙中。其实也是为了让儿子一心一意的在外闯荡,不用顾忌其它。 秦琼乃是一位孝子,父亲早逝,独留下母亲一人抚养他长大,因此对待母亲格外的孝顺。母亲的任何要求只要他能做得到的,他都会言听计从。当初他想从军,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光宗耀祖乃是任何人都想做的,不仅名留青史,还能在官场上或者军队里出人头地,在族谱中得到后人的瞻仰。 “母亲,我想去从军!”秦琼跪在地上渴求的目光看着母亲,情真意切地说道。 “叔宝,你想从军?可是秦家乃是士族出身,大多走的官道,为何你想从军,走这一条路呢?” 秦母疑惑不解道地看着秦琼,神色中满是担忧,他其实是害怕儿子在战场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毕竟战场不像官场,随时都有可能没命。而且秦氏只有他儿子这一根独苗,尚未娶妻,若是有什么事情,让他这个老婆子如何面对秦家的列祖列宗呢。 虽然嘴上说出的话是疑惑,以及等待秦琼的回答,其实心里却不怎么想让自己的儿子从军。秦琼也听出母亲的不悦,可他这次一定要去从军,天下大乱,群雄四起,正是男儿泪,抛头颅洒热血的大好时机。 “母亲,秦氏一门大多都是士族出身,孩儿也知道!可是官场比战场斗争更加的黑暗,战场上死了可以名留青史,官场上死了便是遗臭万年。再说凭藉孩儿的一身武艺,想要自保决无大碍,还有义弟跟我一起前去投军。” “身为七尺男儿,拥有一身武艺不为报效国家,保家卫国,那我这一身所学又有何用。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国之衰弱,边陲受外敌入侵,多少百姓受到无妄之灾,人名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儿有一身武艺定当为之奋斗一生!” 秦琼想到边关的百姓受到外敌入侵遭受到的困境,顿时怒髮冲冠,理直气壮地说道,眼睛丝毫的不退让。 “既然吾儿有此决心,那为娘的便支持吾儿的远大志向!你与士信一同前去参军,你作为兄长的要多多照顾士信,知道吗?”秦母看着儿子意气风发的模样,唉声嘆息的同意道,哪怕她心里多么的不捨得,可是儿子有如此大的志向,那便随他吧! 秦琼回忆起当初自己一意孤行从军,带领着罗士信两人骑着马一起去报名,母亲孤身一人站在门口送别,慈祥的脸上满是不舍,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使得他的心揪了一下,没想到这一别便是天人永隔。 “秦兄,秦兄!你没事吧!李逍遥见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此刻居然热泪盈眶,顿时大惊,急忙拍着秦琼的肩膀。 “逍遥公子见笑了!”秦琼被李逍遥从回忆中拉了回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李逍遥,又看了伍氏兄弟以及在旁边还在练习的罗士信,突然单膝而跪道:“逍遥公子传我枪法,又传授二弟棍法,公子的恩情在下无以为报,只能终身追随公子!” 罗士信见秦琼单膝而跪,他立即停止练习急忙赶来也跟在后面单膝而跪,目光之中没有任何的不悦,真心实意的作为李逍遥的家将,即使不知道他姓什么,也愿意。毕竟,罗士信得到‘疯魔棍法’乃是他梦寐以求的。因此,他也是心甘情愿的单膝跪地。 “秦兄说得可是真心话?”李逍遥大喜道,他当初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秦琼成为李家的家将,没想到一套枪法,一门棍法就收到两元虎将,这买卖值得。 李逍遥见到秦琼肯定的点点头,开怀大笑道:“好好好!日后你们便与伍氏兄弟一样,均是我的家将!”他扶起秦琼、罗士信,“都是自家兄弟,两位起来!” “哈哈!秦兄弟日后便是自家人了!哈哈!”伍云召哈哈大笑道,他早有此意,只是未曾说出口,现在秦琼自己开口成为李逍遥的家将,日后可以好好的切磋了。 伍天赐也是哈哈大笑道:“罗兄弟,日后便是自家人了,对我下手不能使全力,不然我这个身板也不够你摧残的!”他走到罗士信身边,拍打着憨憨的罗士信打趣道,罗士信憨笑的笑了起来。 “既然你们愿意追随我,那我也告诉你们我的身份了!”李逍遥淡然一笑道,“我乃是唐公李渊幼子——李逍遥,你们可以喊我少爷,或者公子皆可!” “公子是唐公幼子?”秦琼大惊失色道,他真的没有想到李逍遥是李渊的幼子。虽然猜测到李逍遥的身份不简单,没想到居然是唐公李渊幼子,唐公的威名他也知道,心里更是惊愕。 或许这就是意外之喜! “秦兄是不是很震惊呢?呵呵,当初我们兄弟二人得知少爷的身份时,我们也是非常的惊讶,日后你们跟在公子身边一定会得到你们意想不到的东西!”伍云召神秘的笑道,秦琼疑惑地看着伍云召。 第70页 “既然我们四人都是少爷的家将,不如我们结拜成兄弟吧!”伍天赐兴高采烈地提议道,众人一听愣住了,然后又笑了起来。 “好,既然如此!我们四人结拜吧!”秦琼拍手叫好道,他也觉得伍天赐这个建议非常的好,于是贊同的点点头。 ☆、第37章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我,秦叔宝!” “我,伍云召!” “我,罗士信!” “我,伍天赐!” “今,苍天为证,愿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四人异口同声道,齐齐的朝着天地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彼此相望一眼,然后又朝着李逍遥单膝而跪,“我愿奉李逍遥李公子为主,唯公子马首是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逍遥见他们四人跪地拜天成为异性兄弟,亦是微微点点头,可是他们又朝着自己单膝而跪宣誓效忠,惊愕地看着四人,愣了一会,微笑地点点头道:“诸位请起,你们都是我的兄弟!我们同生共死,在混乱的时代里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未来!” “公子,我与天赐是亲兄弟!然而今日我们四人结拜,日后如何相称呢?”伍云召甚是费解的看着李逍遥,其余几人亦是同样疑惑不解的看向了李逍遥。毕竟,这件事还是由李逍遥决定比较好。 “不如这样,你们就年龄划分!”李逍遥皱眉,他也是烦恼,伍云召与伍天赐乃是亲兄弟,秦琼与罗士信虽不是亲兄弟甚是亲兄弟。现在四人都看着自己,他一时难以开口,沉吟片刻,然后微笑地说道。 “你们四人以年纪大者为兄弟,最小者为弟!你们看如何?” “按年龄排名,我觉得此法甚好!”秦琼拍手称赞道,然后各自报了自己的年龄,顺序排下来了。 依次为:大哥伍云召,二哥秦琼,三弟伍天赐,四弟罗士信。其中伍天赐与秦琼相差不大,唯有罗士信年纪最小唯有十几岁,待罗士信说出自己的年纪就连李逍遥都愣住了。 “少主,不如你们随我一起回家休息片刻?”秦琼躬身问道,李逍遥微笑地点点头,他也想去秦府看看,便同意了,随后五人一起下山。 “少主,这便是我家!”秦琼望着前方一处破旧的宅子,不好意思的介绍道。 李逍遥疑惑不解的看向了秦琼,道:“秦二哥,这里便是你的家?” “回少主,这便是属下的家!只因父亲得罪权贵早逝,母亲在前不久病逝榻前,偌大的秦府只剩下我与四弟两人。母亲去世后,我们兄弟二人又身在军营中迟迟未归,因此未送得母亲最后一程,之后按照母亲的遗愿火化送于四门塔寺内供奉。我两人已有半月未归,因此寒舍简陋,委屈少主及兄弟了。” 秦琼尴尬地解释道,说到偌大的秦府唯有秦母一位老妇人维持支撑下去使得诸人对秦母竖然起敬,然后五人一起帮忙把秦府整理一番。之前的破败景象,不多时焕然一新,在中堂处设立一座灵位每日均会上香。 李逍遥率先点燃一炷香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告慰秦母在天之灵,秦琼与罗士信见李逍遥亲自跪地上香,心中一片骇然,他们不曾想过身为唐公幼子居然如此放下身段,心里更是受宠若惊。 “秦二弟,难道你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伍云召抚摸着枯死的桂花树干,嘆息一声道。 “伍大哥,小弟一直生活在此处!我记得儿时这棵桂花树每到八月份时绽开美丽的橘黄色桂花,飘香千米都闻到,乃是歷城县内最大的一棵桂花树。家父在世时,经常在桂花树下与我谈论军事,因此我自小便喜爱军事多余政治。家道中落,父亲得罪朝中权贵客死异乡。自后秦府中的家丁乃是丫鬟全部都离开了,偌大的房屋只有我与母亲还有一位老管家住着。” 秦琼带领着伍云召走到广场中间,怀念的说道:“此地便是我练武的地方!只不过现在物是人非事事休!请大哥不要见怪!” “唉,我那会见怪呢!”伍云召听闻嘆息一声,“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的经歷与贤弟一般无二!” 秦琼听完伍云召道出自己的儿时经歷,瞠目结舌暗暗想道:“没想到真是前世有缘,大哥的经歷比我还要悽惨。” 他也知道伍云召两兄弟为何会认李逍遥为主,两人相视一笑,两人的心更加亲近了。 李逍遥仔细地查看了一下秦府的情况,比之前世的家境还要苦很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心中郁闷的同时想起了远在后世的父母双亲,哪怕他们再怎么不好,终究还是自己的双亲,自己已经消失了这么久,他们可能会心急如焚还是无所谓,他都看不到了。 心烦意乱之时,他直接走到广场中央耍了一套拳法,犹如秋风扫落叶之势,每一招每一式使得虎虎生威。身后的四大家将看得傻眼了,尤其是跟随身边时间较长的伍云召、伍天赐两兄弟,他们还真的不知道李逍遥还会拳法,真不知道眼前的少主到底是怎样的妖孽。 “大哥,你跟少主最久,你可曾见过少爷耍过次套拳法?”罗士信诧异地看向身边的伍云召,秦琼亦是费解的看着他,就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一脸疑惑的看着。 第71页 “我……我也未曾见过!”伍云召尴尬地看着三位兄弟,不知所措道。 “大哥说得没错,我也是一直跟在少爷的身边,也不曾见过少主还会拳法。”伍天赐见大哥尴尬的模样,急忙解围道。 “枪法、棍法、拳法!”秦琼呆若木鸡地看着李逍遥打得舞舞生风得拳法,喃喃自语道:“少主到底还会什么?” “兵法、谋略、锤法、星象占卜!”伍云召接着秦琼继续说道,“二弟,你跟随在少主身后你就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大哥,你刚刚说什么?少主还会兵法、谋略、锤法等?”秦琼震惊地看着伍云召,以为自己听错了还重复了一遍道。 “二弟,日后你便知道少主的厉害了!若是唐公四子李玄霸是妖孽的话,那少主更加的妖孽,仿佛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好像没有他不会的。”伍云召佩服的五体投拜道,他回想起肆虐的李玄霸被自己的少爷镇压住,那真是一股顶礼膜拜之情。 “既然少主是李府小公子,为何世人不知呢!”秦琼疑惑地不解道,毕竟李府四公子李玄霸征讨杨玄感那一战打得很多武将胆颤心惊,一人杀死敌军过万,平心而论他是无论如何做不到。因此,私下里武将都会说李玄霸是妖孽。 “这个我也不知道!”伍云召皱眉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少有人听说过李府公子有五位,可是只知四位,还有一位不知,“相信二弟在来护儿帐下,应该听说过李玄霸的威名吧!” “这是自然,那一战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秦琼肯定的说道。 “可是你不知道的是,疯狂的李玄霸被少主压着打,硬生生的打成重伤,我想现在应该还在床上休息吧!”伍云召偷笑道,他们两兄弟实在是被李玄霸打怕了,那一次他又见到自己的少主把李玄霸打成重伤,他们两兄弟心里异常的兴奋。 “难道少主他就是那位大发神威的‘神之子’?秦琼惊讶地张大着嘴巴,眼睛死死盯着李逍遥,当初的猜测得到确认他还真是有点难以接受,喃喃自语道:“难怪当初我就觉得有点神似,只是不敢确定,没想到他真的是那位白髮少年。” “对,就是那一战,少主的威名同样是武将的噩梦!只不过世人不知少爷的真实姓名而已,再说少爷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功名!”伍云召腰杆顷刻间挺直起来,神采奕奕的笑道。说到自己少爷的光辉史,他真的是发自内心的钦佩。 李逍遥发泄完自己心中的苦闷,看着四大家将全都聚集在自己身边,愣了一会,然后微笑的走了过来道:“你们怎么全都在此地?” 四人皆是一笑置之,根本不愿意告诉李逍遥他们刚刚交流了什么。李逍遥见众人不理睬他,哭笑不得道:“这么快就成兄弟了!这样也好!” 李逍遥与伍氏兄弟就在秦府中逗留了半月有余的时间,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李逍遥召集秦琼等四人聚集一堂,共商大事。 “诸位兄弟,我推算出不久的将来大隋王朝必将毁灭,今晚召集诸位便是为了此事!”李逍遥茗了一口茶,“相信大家追随我都是为了在混乱的时代里打出一片天地,放心日后绝对不会辜负诸位对我的信任。” “今日我所说之事,你们无论如何都不准泄露半句,否则天涯海角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人!”李逍遥收敛往日的笑容,不言苟笑厉声道。 “我等绝不会泄漏半句!”四人异口同声道。 “隋炀帝杨广将会在不久之后死于龙舟之上,宇文化及将会称帝。如今天下混乱却没有哪路反王敢直击杨广,哪怕是阻拦杨广也只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若是杨广一死,那么天下将正式进入混乱的时代里,到时候便是我们大显身手的好机会。” “为了李家将来能争得天下我必须提前准备,不然他日杨广死去,大隋气数已尽,首当其冲的便是各路反王,到时候李家也难以独善其身,只能随之争夺天下。我坚信以我李家的实力必可一举称王,又有诸位帮忙必定是如虎添翼,但是仅凭我们几人无法撼动大隋的统治,只能争取更多的人,一起努力才能推翻杨广的暴虐统治。” “在杨广的统治下,天下黎民百姓人人自危,民不聊生,我们必须为了天下苍生而出一份力,还百姓一个稳定强大的国家,不受任何外敌的入侵,不再看别人的脸色生活。因此,我接下来宣布几件事。” “一是秦二哥与士信必须回到来护儿帐下继续任命,不得透露我是你们的少主,没有我的同意你们两人不可在别人面前说是我的属下;二是战乱即将暴发,你们两人一定要竭尽全力进入到张须陀帐下并且得到他的信任;三是你们一定要多结交一些武将,至于联繫人由伍云召负责。” “你们两人可曾记住了?” “少主,秦大哥与四弟难道不与我们同行吗?”伍云召疑惑地说道,他还以为秦琼与罗士信两人会跟随在李逍遥身边,与自己一样呢。 “其实,我也想!奈何,他们与你们不同。他们身上有军职,若是现在退下来对他们两人的影响甚大,搞不好强加一个叛军的罪名。”李逍遥何尝不想留下他们与自己一起巡游天下,但是目前的情况不允许节外生枝,“日后你们与伍氏兄弟对决杀场也不得相认,必须亦真亦假才行。” 第72页 “什么?少主,为何我们会与大哥他们互相厮杀呢?”秦琼惊讶地说道,之前让自己两人继续从军,他早已有数,可是他不理解怎么还会与伍氏兄弟对决呢。 “是的,因为他们也有其它的任务!你们必须谨记没有我的许可,不准向任何泄露乃是我帐下的人,知道吗?到时候我会安排更多的人去帮助你们夺取军中大权,成为一方军阀。”李逍遥淡然的笑道,“秦二哥、士信,你们二人从军变数最大,也是我最担心的。若是可以的话,你们日后名震大隋时可以进入瓦岗寨,成为首领之一。听清楚了吗?” “属下遵命!”秦琼与罗士信认真地回道。 秦琼等人知道眼前温文尔雅的少主想要争夺天下,想想日后统御百万雄师的场面,他们的心都在颤抖着。但是现在,他们必须做好每一步,为后期争霸天下做好充分的准备,到时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李逍遥此次游玩,一是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二是便是收服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名臣大将。虽然李逍遥淡泊名利,可是并非是圣人,坐着等死,这不是他的风格,既然人生重新来一次,那就应该好好地发挥自己的掌握歷史的特长,抢占先机为将来拼搏一次。 次日,李逍遥带领着伍氏兄弟,三人一人一马再次继续前行,唯有秦琼以及罗士信两人在此地默默地目送着他们。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但是他们是真的对李逍遥心服口服,若是考虑到自己身上的担子,他也愿意追随着李逍遥一起遍游天下。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当再次相聚时他们都是名震一方的将领,达到了李逍遥的要求,为李逍遥征战四方,收復河山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第38章 一战成名(一) “二哥,少主刚刚跟我们所言之事!……”罗士信欲言又止道,“难道少主有争霸天下之心?” “呵呵,四弟!你认为少主如何?”秦琼微笑地看着罗士信,指着消失在天际的背影问道。 “少主待我们如同兄弟,根本就不像是把我们当成家将对待!而且传授我们武艺,并且指点我们兵法,让我们拥有统领万人的本领!”罗士信沉默片刻道,“我觉得少主当真是英雄人物,又仿佛是我的师傅,待人真诚,天纵之才!” “既然少主对我们有授艺之恩,且少主天纵之才!天文地理无所不会,无所不精!你觉得这样的人物以后追随者只有你我两人吗?”秦琼一针见血地说道,“最关键的是这样的英雄人物,绝对不是池中之物!” “少主有逐鹿天下之心,我觉得甚是正常!若换成是我的话,我也会这样做!奈何我没有少主的元帅之才,驾驭之能!若是天下在少主手中,必定会为天下百姓创造福祉!既然少主有逐鹿之心,那我们作为将领的必须全力以赴的追随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士为知己者死!少主于我们没有任何的隐瞒,证明信任我们!虽然这次我不能确定少主猜测的是否正确,但是我看见大哥跟三弟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我心中已经确信了七八分,少主之才绝对是妖孽的,我们常人难与之匹敌!我相信少主绝对不会害我们!若是害我们何必传授武艺,直接杀了就可以了,凭藉少主的武功当世之中难逢敌手!” “少主要求我们不准泄露行踪,隐藏自己的身份!日后,我们无论遇到任何情况,必须谨记少主的任务!我相信跟随着这样的少主,我们的未来绝对会收穫到一些意料之外的惊喜!走吧,四弟!我们会军营中去吧!若是少主所料不差,相信我们出人头地的时日不久矣!” 秦琼恭敬地评价着李逍遥所言所做,心中甚是佩服不已。在混乱的时代里要想安生立命必须拥有足够的实力,本钱才行。文治武功,李逍遥绝对算得上是当世第一。想想自己跟随着这样的少主,他的心都是非常的愉悦与兴奋的。 人活一世,若是不为了自己的目标奋斗一生!这一辈子只能碌碌无为,哪怕是活得再久也不会在社会中掀起任何的波澜。人生就当真是轰轰烈烈,要么死于泰山重于鸿毛,这便是他誓死追随李逍遥的原因,因为他感觉到李逍遥的不平凡,日后一定可以龙游四海,名扬天下! “唉,这秦府若无意外会有一段时日不能回来了!”秦琼不捨得留恋得看着自己出生到现在一直居住的房子,他要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必须离开家中四处奔波,没有空闲的时间回来了,只能带着母亲的牌位放在包袱里,与罗士信一起骑马朝着东方离去。 “禀告将军,秦副将及罗先锋回来了,正在营帐外等候!”一名士兵见秦琼与罗士信回来了,急忙走进营帐内,向来护儿禀告。 “让他们赶紧进来!”来护儿大喜道。 “秦副将,将军让你们二人快些进去!” 秦琼恭手道:“多谢!四弟,我们进去吧!”对着帐外士兵道谢,然后转头看向了罗士信,两人并肩而立的向帐内走去。 “将军,我们兄弟二人守孝归来!”秦琼恭手真诚地说道,罗士信亦恭敬有加的望着来护儿。 来护儿乃是为东汉中郎将来歙的十八世孙,年幼而孤,由世母吴氏收养,吴氏对来护儿抚养教育,待其甚好。跟随隋文帝杨坚征战天下,官封左翊卫大将军,封爵为荣国公,又是四勐之二号称铁枪大将,与罗士信不相上下,一桿铁枪舞的出神入化。 第73页 “秦副将,本将让你们二人早早归来乃是有大事发生,为此不能让你们在家守孝三年。在此,本将向两位赔礼。”来护儿歉意的笑道,至亲离世按照礼制守孝三年,足不出户,但是作为将领身在军伍,不得不报效祖国。 “将军言重了,不知道此时有何事找我兄弟二人?”秦琼沉思道。 “本将接到张将军的急件,说是卢明月于下邳造反,众有十万。他需要徵调精兵强将,吾觉得你们二人机智过人,决定派遣你们兄弟两人以及其他营内的军官一同前往,此次有你们兄弟带队一起参与平叛。” 来护儿微笑地说道,他是真的挺喜欢秦琼,至于罗士信只是看重他的武力。可是他知道秦琼日后绝对飞黄腾达,于是他起了爱才之心,决定把眼前两位举荐给齐郡通守张须陀。论领兵打仗张须陀作了几十年的将领之位,比之自己要强大很多。 “卢明月造反?难道他不知道造反的罪过是多大吗?”秦琼皱眉道,罗士信见秦琼紧锁眉头,疑惑地偷瞄了他一眼,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虽说李逍遥与自己说过在混乱的时代里找到自己的一片天,可是在来护儿面前却是不能说多,否则后果难料。他知道来护儿对自己恩宠有加,奈何现在自己是李逍遥的家将,以前的关系摸凌两可,现在却是菱角分明。 两人毕竟不在一个队伍里,若是日后战场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因此,他现在是人在曹营心在汉,所做的一切完全是麻痹敌人的神经。 “唉,一言难尽!总之这一路你们要小心为上,三日后你们便随军出发。若是你们愿意的话可以留在张将军帐下任命,在我这里不能发挥你们的本领,之后的一切就看你们了!”来护儿感嘆地说道,和蔼可亲的望着他们二人,嘱咐道。 年轻人就应该要敢于闯,哪怕失败了都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这种经歷。即使失败了,只要能原地爬起来的话,必定是一位英雄。现在来护儿仿佛把他们两个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目光中尽是关爱之情。 那股强烈的关爱之情不断地洗刷着秦琼的心房,使他们两人真实地感受到来护儿对待自己的关心。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哪怕是真的关心,此刻他们也是身不由己了。毕竟,他们的心是顺着李逍遥的思维走着的,再说凭藉着秦琼的聪明才智他早已看清楚大隋国势渐弱,绝对不会把自己人生压在一个没有任何吸引力的地方。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秦琼背负着重大的责任,他不仅仅重振秦府名声,还要为百姓安居乐业奉献出自己最热诚的生命。李逍遥也掌握到大隋时期众多将领统一的想法,秦琼等人也不例外。他也想往高处爬,若不是李逍遥的出现,秦琼也没有想过在来护儿帐下待太久,毕竟路是自己选择的,跟随李逍遥征战天下这便是他的选择。 “二哥,来将军刚才所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罗士信摇头晃脑的看着秦琼,疑惑不解道。 “来将军的意思,我们这次就要去张将军帐下任命,帮助他平定叛乱!”秦琼看着罗士信疑惑的目光,无奈地笑道。 “等等!”罗士信打断道,然后认真地迎着秦琼不解的神色,“二哥,你是否还记得我们临行前少主说过的话?” “临行前少主说的话?”秦琼自言自语道,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的场景。 “秦二哥,你与士信此次回到军营,相信不久之后你们便会调离此地前往北海郡!那里将会是你们人生的转折之地!”李逍遥邪笑道,使得秦琼以及罗士信两人皆是疑惑不解。 无论罗士信如何去问,他就是不说。因此,罗士信记忆犹新。秦琼因为想的太多,以至忽略了。现在,罗士信旧事重提,他立即想到了当时李逍遥临行前说过的话。 “北海郡?……”秦琼自言自语道,“北海郡正是齐郡通守张须陀将军管辖之地,也是此次发生暴乱的源头。” “难道少主他早已猜到我们两人会被来将军派遣出去?”秦琼骇然道,他完全不相信李逍遥居然会提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难怪少主不愿意你我追随了,为何让我们去执行另外的任务!原来这一切尽在他的手中,当真是神人也!” “嘿嘿!秦二哥,难道你忘记当时少主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哥跟三哥没有任何的怀疑之色吗?”罗士信得意洋洋地炫耀道,他早已猜到少主不是凡人,没想到居然算得如此准确。虽然没有说明哪一天,可是他们两人却是真的离开了歷城。 “呵呵!……”秦琼苦笑一声,又接着感嘆道:“少主当真是深不可测啊!” “深不可测也好,还是运气也罢!”罗士信无所谓的说道,“至少对我们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要我们一心一意的追逐着少主的步伐,日后定能名扬天下。” 秦琼惊讶地看着平时傻头傻脑的罗士信,道:“四弟说的是!我们回去准备一下,然后随军前往张将军那里!” 罗士信点点头,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朝着自己的营帐内走去,为了将来的战斗做好充足的准备。 “二哥,你收拾好了没有?”罗士信扛着自己的大铁棍风风火火的走到秦琼的帐内,大声的喊道。 第74页 “四弟,你怎么来了?”秦琼惊愕的看着罗士信,他只是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一下,其他的东西都没有收拾好,没想到罗士信居然收拾好,已经到了自己的帐内。 “你的物品都收拾好了?” “当然收拾好啦!”罗士信憨笑道,“我又没有太多的东西,只有几件衣物,还有这根铁棍!” 秦琼看着罗士信憨厚的坐在椅子上,翘着腿,一脸的兴奋,无奈地摇摇头,道:“四弟,此次我们可是去打仗,并不是游玩!或许以后都不会回来了,我们必须做好长久的打算才行!” “二哥,我真的只有这么一点东西啊!”罗士信委屈地抱怨道,不是他不想收拾其他东西,而是只有这些才是最重要的是,因为自己包袱内的衣物全部都是秦母给他做的,至于这根铁棍乃是出门在外必备的,其它的物品可有可无,毕竟不是自己的。 “唉,那好吧!”秦琼无奈地摇摇头,嘆息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只不过这件帐篷是我的住所,有点不捨得而已!” “还有几天时间我们才能出发,不如我们去演武场对练一下吧!” “好啊!我正愁没有敌手!”罗士信两眼瞪得大大的,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衣物全部都在一边,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 秦琼与罗士信两人来到了演武场进行对练,每一招都是玩真的,既然上了战场就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否则面对的就是死亡。来护儿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人的招式,不住的点头称赞,道:“怎么几个月不见,他们二人的武功有所长进呢?” 他看着秦琼与罗士信两人的对练使出的枪法以及棍法,尤其是罗士信以前完全是靠着蛮力取胜,如今居然能够使出一套完整的棍法,威力不亚于秦琼使出的枪法,真的让他难以接受,因为这两人所展示的武力与自己相差不远,甚至隐隐超越。 “他们有此武艺即使上了战场,也不至于丢了性命!”来护儿微笑地点点头,看着秦琼与罗士信两人毫不相让认真地表情,使得他沉寂许久的心也悄悄地变化。 来护儿看了一会便径直离开了,当初还有些担心,现在完全放心了,喃喃自语道:“将来的天下肯定是他们的,绝对可以飞黄腾达,取得属于自己的光辉,是雄鹰终会有一天遨游天际,那里才是你们的天地!” ☆、第39章 一战成名(二) 张须陀乃是今天河南灵宝人,隋朝大将,戎马一生,征战四方,名声响彻大隋王朝,号称名将。性格刚烈又不是计谋,开皇十七年便跟随行军总管史万年前去平定昆州叛乱,因此授任仪同。仁寿四年,隋炀帝杨广即位,隋炀帝的五弟汉王杨凉因不满杨广登基,遂于并州起兵反隋,再次跟随行军总管杨素平定叛乱,因功加任开府。 大业六年,张须陀为齐郡郡丞。当时正是隋炀帝数次用兵征讨高句丽,致使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商家坐地起价,使得百姓饿死居多。张须陀不忍目睹此等惨状,决定先斩后奏开仓放粮,事后不仅没有受到责备,反而奖赏。 大业七年三月,王薄煽动群众,以长白山为根据地,首次举行了反隋行动。张须陀领兵镇压,斩首五千,获六畜万计。因此,张须陀博得‘名将’称号。不仅仅是因为他爱民如子,且骁勇善战,又擅长安抚人心,甚得军心。 只要在齐州郡内有任何的叛乱张须陀每次都会亲率大军前去平定,一路走来都是顺风顺水。唯独此次战役是他生平第一次召集周围其他将领管辖之地调兵,实在是这次发动叛乱的将领卢明月不仅仅骁勇善战,且行军布阵都非常精通。 张须陀与卢明月每次正面交锋都是互不相让的,打持久战虽说对隋军而言较好,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谁也耗不起时间去缠斗,只能尽快取得战斗的胜利方是王道。而且卢明月为人狡猾,懂得一人之力不能与隋军相抗衡,又联合其他叛军在一起。 “逆贼,有本事你就跟老子一对一,两个打我一个算什么英雄!”张须陀气得面红耳赤道,单对单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可是一个打两个略微吃力了点。 “你都喊我是逆贼了,那我干嘛跟你一对一,以多欺少正是我们的作风!”卢明月见张须陀涨红着脸,笑眯眯地说道。 张须陀见卢明月不以为耻反而以此为荣,更是气恼的恨不得一刀子结果了他。眼前的情势对他不利,使得他只得暂时退兵,高挂免战牌。 “沈副将,援军还未到来吗?”张须陀忧心忡忡地说道。 “禀告张将军,距离此地较近的乃是来将军。我已派人前往要求支援,只是来将军无暇奔赴此地派来了两名副将还有几千士兵前来援助。” 沈副将恭手回道,他也知道眼前形势严峻,可是援军距离此地有一段路程,不得不焦急的等待着。若是再拖延时间的话,不仅己方士气被卢明月击溃,同时城内百姓也有生命危险。 “报!”一名士兵急急忙忙跑到张须陀帐内,“禀报将军,来将军的援军已经抵达营外!不知是否召见他们?” “说曹操曹操到!”张须陀微微一笑,“快请他们共同商议!” 第75页 秦琼与罗士信两人昂首挺胸的大步跨前,跟随着先锋营将领身后朝着张须陀帐内走去。张须陀见他们二人年纪轻轻,尤其是罗士信更是少年,刚刚的激动之情瞬间消失,忧伤的看了一眼道:“来将军为何没有来?” 秦琼见张须陀不问自己,质问来护儿没来,他从容不迫的回道:“回张将军,来将军要坐镇歷城县,不得擅自离开军营,否则一旦发生暴动,祸及百姓!”温文尔雅的迎着张须陀质疑的目光,“来将军派遣我兄弟二人前来,定有其他深意!” “哦!”张须陀轻描淡写道,“不知有何深意呢?” 张须陀见来护儿派遣两个还未成熟的小傢伙来到此地,而且只派来了数千人援助,心中更是不悦,认为来护儿在敷衍自己,于是他的态度也鲜明了。每说一次话都是话中有话,明里或是暗地讽刺来护儿与秦琼与罗士信。 “既然如此,不如张将军随意挑选帐下的任何一员将领,我们兄弟两人一对一!若是我们输了,一切由张将军做主。不知张将军意下如何?” 秦琼波澜不惊道,他知道张须陀将军骁勇善战,且足智多谋,而且见到自己两人年纪尚幼以为来护儿是在敷衍了事。虽说他不是那种喜欢主动挑事之人,可是人家既然打到自家门口,那就让别人看看自己的本事。 秦琼身在军中,对大隋朝内将领基本上都了如指掌。他知道张将军此前憋着一肚子火,一对一单挑乃是他最喜欢的,可是偏偏卢明月不按常理出牌。因此,若想得到张须陀的重视他不得不强势一点。在军营里要想得到别人重用,必须要锋芒毕露,做事要雷厉风行才行。 “嗯?”张须陀面面相觑道,“你想跟我帐下任何一人单挑?我没有听错!” “回张将军,属下正是此意!” 秦琼意气风发地说道,一双虎目迎着张须陀咄咄逼人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退让。 张须陀收回目光,暗想道:“此人衣冠楚楚,生的浓眉大眼,说话又是干净利落,难道真的有几把刷子?”再次看向了秦琼,“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秦琼,我身边这位是我的四弟——罗士信!” 秦琼躬身回道,然后又指着身边的罗士信。张须陀这才将目光看向了罗士信,憨厚的罗士信与周围严肃地气氛格格不入,鹤立鸡群,微微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沈副将与万将军,你们二人与他们对战一局,点到为止即可!你们四人有何异议?” “我等无异议!”四人异口同声道。 张须陀点点头,道:“诸位随我到练武场吧!”众多将领纷纷跟着张须陀到了练武场上。 “秦将军,你使用何兵器?”沈副将微笑的指着两旁的兵器,询问道。 “我就选它吧!”秦琼走到兵器架上,挑选了一柄银枪,不断地抚摸着它。 “咦!原来秦将军与在下一样!”沈副将惊讶地看着秦琼挑选一件银枪作为自己的武器,他也拿出了自己的兵器,也是一柄银白色长枪。 “狭路相逢勇者胜!沈副将,我们手底下见真章!”秦琼言简意赅的说道,直接使出了李逍遥传授给他的‘**枪法’中的‘高吊四平式’,将长枪枪桿中间部分提握在手中,枪尖朝着沈副将,枪柄朝下,勐地一刺被沈副将挡住。 沈副将见秦琼同样使用长枪,且枪式不一般就知道自己遇上了对手,他连忙也提握着长枪,见秦琼的长枪勐地朝自己刺来,立即挡住只觉得他使得枪法比自己的还要高深许多;一击不中,秦琼再次进攻,使出了‘青龙献爪’,枪尖犹如一道锋利的光芒勐地刺向了沈副将,再次被挡住;秦琼身子随着长枪勐地向前走去,又抓住了枪桿,使出‘地蛇枪式’,以手握枪,以气驭之,心到枪到,犹如疾风暴雨般的朝着沈副将的下盘攻击,沈副将被眼花缭乱的招式扰乱精神,瞬间感觉到一股寒冷的气息朝着自己袭来,待他反应时已经晚了,枪尖已经顶着自己的胸口。 沈副将震惊地看着近在咫尺,散发着寒光的锋利的枪刃,他身上的冷汗流了出来。愣了一会,见秦琼收枪回去,他才醒转过来。 “沈将军,承认了!”秦琼恭敬地说道,沈副将愣了许久还未反应过来,直到张须陀喊他才从刚才的比试中清醒过来。 张须陀见秦琼使出了自己都不认识的枪法,稍过片刻就见到自己麾下大将败下阵来,愕然的看着持枪而立的秦琼,惊讶地说不话来。再瞧了一眼另外一处的两人,没想到更是震惊。 罗士信见与人比试,顿时兴奋地跟打了鸡血似的,拿着自己的大铁棍勐地一砸,根本就不等万将军说话直接上来就是一记狠招,吓得万将军立即抽身后退,又看了一眼被罗士信一击凹下去的地面,他也愣住了,刚刚好张须陀就看到这一幕。 “此子看似少年,没想到天生神力!凭藉那身臂力,当世少有敌手。”张须陀暗暗心惊道,他突然觉得自己错的离谱。 “我……我认输!”万将军憋屈的说道,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今天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也在闷闷不乐在心里埋怨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居然选择了跟罗士信比试。 第76页 “真是倒霉到家了!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傢伙!唉……” 万将军使用的武器乃是一对双锤,可是硬是被罗士信用蛮力破开,巨大的力道反震到他自己,使得他握住双锤的手都不停的颤抖着,双锤掉落在地上。罗士信根本还没有用到李逍遥传授给自己的‘疯魔棍法’,待他三招之后万将军手中的武器便掉落下来,被迫地认输了。 万将军心中非常的憋屈着,如果不认输的话,罗士信手中的铁棍根本不讲情面,直接朝着他的面门打来。若是说得晚一点的话,他相信自己的性命不保,可能还会看到自己的脑浆迸裂的场面。无奈,他只能认输。 罗士信见万将军认输,立即收住了自己的攻击,可是也吓得万将军一身冷汗。万将军看着只离自己不到十厘米的漆黑铁棍,他身上惊起一层鸡皮疙瘩,全身的汗毛竖起,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一连呆滞的看着那根铁棍。 “实在是太无聊了,早知道就应该跟二哥换一个人了!”罗士信见万将军认输,收回自己的铁棍,喃喃自语地抱怨道。 万将军刚刚从愣神中清醒过来,听到罗士信这句话硬是生生的被他气晕了,就连张须陀都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憨笑的罗士信,他都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虽说沈副将以及万将军在麾下不是特别厉害的角色,可是放在军中也是一把手,没想到三五招自己的人就被他们两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击败了,而且毫无还手之力。 张须陀尴尬地看着威风凌凌的秦琼、罗士信,心中别提不是个滋味了。现在可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张皇失措道:“秦副将请原谅本将之前的无礼行为!望两位海涵!” 当初他以为来护儿只是敷衍自己,派遣两个没有任何作用的将领给自己,认为他在害怕自己再建造功勋。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来护儿不仅不嫉妒自己的功勋,反而更是派遣自己帐下最得力的两员大将援助自己,使得他这次丢脸丢到家了。 秦琼与罗士信见身为将军的张须陀居然对自己礼贤下士,急忙道:“末将不敢!”秦琼也知道为何张须陀能够得到军心,众多的将领中从未有过一位将军对自己的下属如此待遇,唯独张须陀做到了。 张须陀微笑地说道:“两位将军请随我到帐内一叙,向两位告知一下敌人的情况!” 秦琼与罗士信一前一后的跟随在张须陀身后,齐郡内的将领无不钦佩他们两人。不仅仅张须陀看低了他们两人,军营内其他人亦是同样的想法,认为他们二人徒有虚表。没想到此次交手使得他们两人在张须陀麾下将领都心服口服。 当初看待他们两人的眼神是不屑一顾,现在看他们的眼神满是尊敬。在军营中,若想得到其他将领的认同有两条路:一是你的官位再高,不体恤士兵,得不到士兵的爱戴,军心涣散不能团结,一致对外,因此必须体恤士兵且得到军心即可;二是就是靠自身的武力挑战军中不服者,用自己的强大武力深深地压住不良之音,不畏惧任何人,用强大的人格魅力征服士兵的心。 秦琼初来乍到,他要想日后能留在张须陀帐下,必须展示出自己的实力一举封住悠悠之口。因此,他此次在锋芒毕露,毕竟这是他最热爱的军营。无论在军营多久,只要一入军营就立刻感受到那股一往无前的勇气以及无所畏惧的魄力。 为了李逍遥的计划,他必须这样做,必须融入到张须陀营内,得到他本人的认可才能统帅一支队伍,这便是他真正的目的,也是他的梦想。 男儿当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纵横天下无所惧,只为心中一个梦! ☆、第40章 一战成名(三) “张将军,依你刚刚所言!卢明月现今联合了秦君弘等一起围攻北海郡?”秦琼皱眉询问道。 “是的,在座的都是我的心腹大将!他们全都知道,眼前的形势不容乐观!我们必须早日击败叛军,否则日久生变!” 张须陀忧心忡忡道,他已经与众多将领详细地分析了卢明月率领的叛军情况,得出的结论是不出五日北海郡便会被他们攻破。如今,来护儿派遣他们二人前来就是为了支援张须陀平定叛乱的。 “既然张将军与匪首卢明月交过手,您觉得此人武艺如何?” “若是单打独斗,我有把握击败与他!然而此人老奸巨猾,我三番两次要求与之一对一,可是每次都被此人用计围攻。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只能节节败退了!” 张须陀见秦琼询问自己,他也没有在意秦琼的军职与自己相比低了好几级,可是一说到卢明月,他心中真是非常的火大。而且,他也知道卢明月究竟是何人也。 卢明月原名是郭方预,原是大隋的一员偏将,自号卢公,因此改名为卢明月。他从北海郡开始聚众三万,攻陷郡城,率部造反又与秦俊弘等叛军联合在一起围攻北海郡,兵威强盛。叛军人数由原来的三万人迅速增加到五万人,与张须陀所率领的隋军在北海郡对恃了半个月时间。 张须陀每次与之对战都会被卢明月化解,而且此人身为隋朝将领深知一些朝中大将的本领,由于张须陀在齐郡任职,他在北海郡,两人距离不远。因此,卢明月对张须陀的威名早有所谓,也知道张须陀率领平定叛乱从未有过一败,基本上所有的叛军遭遇到他率领的部队皆是败亡而逃。 第77页 由于卢明月知根知底,他与张须陀对恃,想要从张须陀手中攻陷北海郡一人之力不可能,于是他才联合其他各路反王一起合力围攻北海郡。只要夺下此城,那他的叛军队伍将更加的庞大。 秦琼听得出张须陀话语中的怨愤,可是又无能无力的郁闷,他又悄无声息的看了周围其他将领,他们的脸上同样是多姿多彩的神色。心中暗暗盘算道:“看样子张将军等人都在他手中吃过暗亏,如果是光明正大的绝不会是一脸的郁闷!” 毕竟,上阵杀敌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一次失败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一连三五次都是受到暗算失败这才是最憋屈的。此刻,整个议事厅内静的可怕,就连彼此的唿吸都不敢大神,压抑、怨愤交织在一起使得众人都难以接受自己的失败。 秦琼打破此时的沉默,道:“张将军有何良策破敌呢?” “良策算不上!”张须陀脸色忽明忽暗的说道,“既然敌人喜欢用计谋,不敢明着与我军对敌,那不如我们依样画葫芦,全部丢给他自己!” 秦琼静静地听着张须陀继续述说着自己的计谋,“我与卢明月周旋之际,卢明月见我军撤退,必定前来追击,这时他们大本营必然空虚,若是我们能有人率领一千人前去袭击,一定能出奇制胜。但是这种行动非常兇险,无人敢去!” “此计甚好!为何无人敢去呢?”秦琼沉思片刻发觉这个计谋非常的不错,可是为何无人敢去呢,他甚是费解。 “虽然我与卢明月交战,可是他们有五万的兵力,而大本营是军中最重要的,必定会派兵严格看守。而我方兵力加起来不到四万人,人数相差太大了,且前去之人只得一千前锋,死亡的机率至少占了八成!在座的各位无一人有此本领能够全身而退,且又能完成任务的!” 张须陀嘆息道,虽然他麾下大将众多却无一人敢接下此等任务,就连他自己都不敢有万全之策能够从敌军大本营中全身而退,更不要说其他人了。再说,他又分身乏术。军中除了他自己能够牵制卢明月等人,其他人没有这个本事。 因此,张须陀甚是烦恼。不是他没有办法击败卢明月,奈何手中无一大将可用,能担当此任,想当初他以为自己麾下勐将如云,随便哪一个出去都可以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可是现在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夜郎自大,一山还有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兄弟两人愿接受此等任务!”秦琼躬身站起道,他觉得此次是一次机会,让张须陀将军对自己另眼相看的机会,而且他前后分析来一下。若是没有李逍遥传授自己的枪法的话,或是罗士信没有学会棍法的话,他们自己此去绝对是找死,但是现在底气足够了。 “你们二人愿意接受此等任务?”张须陀惊讶地看着秦琼认真地眼神,“你们知道此是事关重大,决不可出现任何差错!” 秦琼躬身道:“若是此次失败的话,我们兄弟两人愿意承担任何后果!” “我就你们两人承担不起!若是没有成功的话,那北海郡将会落入卢明月手中!此是兹事体大,不可任意妄为!你们可做好准备了吗?”张须陀郑重其事地说道,虽然这个计策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可是他也考虑后果,这个后果实在是太大了,这也是为何麾下大将不愿意接受的原因。 “那我兄弟两人愿意立下军令状!若是失败了,我们愿意接受任何的处罚!”秦琼斩钉截铁地回道,哪怕只有三分把握他都要去闯一下,哪怕是龙潭虎穴也得进去才知道,不然错失良机,以后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此机会了。 “那好,我便把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了!”张须陀抚须大笑道,“军中士兵任由你们挑选,你要什么样的士兵都由你调遣!” “张将军信得过末将,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将军重託!”秦琼言简意赅道,“军中其他营帐内的士兵我不需要,我直接从我带领过来的五千士兵中挑选一千人就可以了!” “那好吧!就这么说定了!”张须陀一锤定音道,“明日便见分晓了!” 秦琼与罗士信两人在自己率领过来的五千人中挑选出一千名精明强干的士兵,然后叮嘱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为了众人能够增加生存的机率,他连夜操练了一番,然后休息之后,便连夜率领一千余人以及罗士信,朝着卢明月的大本营悄悄地摸了过去。 “四弟,此行万分惊险!决不可出现任何的问题,否则将会连累身后的兄弟,你要切记!”秦琼临行前叮嘱道,他兵分两路,由他自己与罗士信两人分别率领五百人,罗士信带领的五百人直接在前面迎击追击的士兵,而他率领的士兵则进入大本营内。 “二哥,我知道的!你放心吧!”罗士信憨笑道,“二哥,你要注意安全!” “嗯!”秦琼微微地点点头,然后便带领身后的五百人从侧翼慢慢地匍匐前进,藉助身边的杂草以及山石挡住自己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前进。 “逆贼,快快出来受死!”张须陀在城外大声喊阵道,为了配合秦琼等人完成此计,他这次把所有的士兵一次性全部带出来了,足足三万多人,余下的留在城内镇守。 第78页 卢明月站在墙头一看,皱了一下眉,道:“秦兄,看样子这个老匹夫被我们逼得走投无路了,要与我们两人全力一战了!不知秦兄意下如何?” 秦俊弘俯视着张须陀,不屑一顾道:“既然他找死,那我们就成全了吧!” “正合我意!”卢明月不可一世地大笑道,“吩咐下去,我们全军出动!” “诺!”将领赶紧召集所有士兵全部出动,就连大本营内只留下不足三千人留守,可是大意失荆州,这次他们吸取的教训足够让他们后悔不已。 卢明月与秦俊弘两人齐头并进,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士兵,张须陀微微一笑,暗道:“看样子此计可行!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其它的看你们自己了!” “张老匹夫,我看你是想早点去极乐世界,那我便成全你!”卢明月哈哈大笑道,张须陀望着他那高傲的神情,只是淡然一笑。 “谁死还不一定呢!废话休说,手底下见真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招!”卢明月厉声道,秦俊弘也策马上前。 张须陀与两人交战数十个回合,眼见形势不对,立即下令撤军,卢明月与秦俊弘两人不假思索立即追了上去。 秦琼见大军追击而走,他立即带领五百名士兵进入到卢明月的大本营内,罗士信紧随其后,见到只有三千余敌军,秦琼高声喊道:“兄弟们加快速度抢夺下,若是成功大帅必有奖赏!” 身后的一千名士兵在重赏之下,变得群情激奋,仿佛是吃了兴奋剂一样,看见敌军人士径直杀了过去。秦琼也率先沖入敌营,挥舞着手中的马槊一路砍杀,下手绝不留情,见一个杀一个;罗士信挥舞着铁棍使出了‘疯魔棍法’一路很扫千军,仿佛要把天际捅开,没有谁能够接下他的一招,有的甚至被他生生的砸死。 秦琼与罗士信两人身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就连兵器上都是鲜红色的,盔甲上的血迹顺着沟槽滴落在地上,他们顾不得身上黏煳的血迹,拿起武器一路厮杀条出路,三千余人没有任何一员大将留下,只有一般的士兵,单方面的虐杀使得敌人的心里出现了一丝恐惧,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武器,他们两人也停止了厮杀。 罗士信用手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原本黑色的皮肤顷刻间变得红色,犹如地狱中出来的修罗一样,狰狞的笑容使得众人不寒而慄。秦琼急忙吩咐士兵接管卢明月的敌营,然后留下一部分人,随后又带着几百人跨坐在马上朝着卢明月后方追击而去。 张须陀见距离差不多了,立即停止撤退,又再次沖了上去,卢明月与秦俊弘大惊失色不明所以,一阵厮杀过后听见自己后方士兵的惨叫声,远远地看见了两员不曾谋面的将领率领着几百人偷袭自己的后方,而且硬生生的杀出来一条出路,杀到了前方来。 秦琼勐地出击朝着卢明月词去,罗士信则挥舞着铁棍朝着秦俊弘砸来,使得张须陀的压力骤降,三人合击卢明月以及秦俊弘两人,使得他们两人的压力增加,角色转换。 “撤退!”卢明月见自己撑不住了,立即下令撤退,自己率先策马奔腾。 “穷寇莫追!”张须陀大喝一声,阻止秦琼与罗士信继续追击,两人立即回头杀向了秦俊弘,很快秦俊弘死在秦琼的马槊之下。 卢明月见秦俊弘惨死,更是鼓足了劲不停地奔跑着,他知道己方失败了,彻底的失败了,就连自己的大本营现在也是张须陀的了,他愤恨道:“你们等着瞧,这笔帐我还会算回来的!”他不停地拍打着马背,一人独自骑马逃亡,留下了数万人的军队。 众人见自己的头领一死一逃,顿时失去了方向,只能乖乖的放下武器投降。 张须陀见秦琼、罗士信以及身后的一千余士兵身上全都带着血,有的甚至整条胳膊在战争中断掉,但是每个人的脸上一股无所畏惧之色,使得他都肃然起敬,道:“众位兄弟辛苦了!此次战争能够取胜多亏了诸位的努力。” 又缓步地走到秦琼、罗士信身边,重重的拍打着他们两人的肩膀,激动地说道:“辛苦了!” 秦琼躬身回禀道:“禀告将军,末将圆满的完成了任务!一千余士兵全都在此,不少一人!”张须陀称赞的点点头。 “禀报将军,此役斩杀二万叛军,余三万俘虏,获辎重三千辆!”王参军躬身禀报导。 “好!好!好!”张须陀抚须大笑道,“此役能够取胜完全归功于秦、罗两位将军!本将特提拔为副将,随其而歼敌的一千士兵没人皆是连升三级,我连夜奏书上表各位功勋!” “多谢将军提拔!”秦琼率众齐声谢道。 此战过后,秦琼与罗士信两人的勇勐无惧,名声响彻大隋王朝。一战成名天下知,远在曹州的李逍遥皆有耳闻。 ☆、第41章 单氏双雄 “少主,看样子二弟与士信已经完成了计划中的第一步!”伍云召偶遇百姓谈论秦琼与罗士信的英雄伟绩,由衷的为他们两人取得成绩感到高兴。 “嗯,看样子他们已经成功踏入第一步了!接下来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李逍遥微笑地说道,虽然他知道秦琼与罗士信两人会在北海郡名扬天下,只是没想到居然如此的迅速便传播开来。 第79页 “少主,二哥跟四弟都被派遣出去执行任务!那我们兄弟两人如何打算呢?”伍天赐焦急道,眼见秦琼与罗士信名扬天下,他很是高兴,最重要的是他们完成了李逍遥交代的任务。说实话,他们兄弟跟随李逍遥时间最久,可是就是没有任何的任务,他的心也开始焦急起来。 “你们兄弟二人,我会另作安排,但不是现在!”李逍遥微微一笑,他知道伍氏兄弟迫切的心情,可是现在时机不对,只能在后面才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少主,您此次去济州是为何?难道还是同样的目的吗?”伍云召疑惑地问道,他跟随着李逍遥与秦琼以及罗士信分别便一直北上,朝着济州方向走去。虽说他知道自己的少主有着超乎常人的本领,可是他却不明白为何李逍遥要去济州。 “目的是一样的,只不过此行有点危险而已!”李逍遥淡淡地说道。 在他的心目中除了秦琼、罗士信外还有一人也是值得他前去收归己用的,那人便是二贤庄的二庄主——单雄信,勇武过人,且与秦琼交好,但是现在却没有任何的联繫,可是身为山东好汉之一,他的名声绝对响彻山东,而且他还是农民起义军的首领之一,只不过一直以劫富济贫为由,暗地里一直想着如何推翻隋炀帝杨广的暴虐统治。 歷史上李渊辞官归太原,路遇宫中精锐的禁卫军在城外楂树岗伪装成强盗去劫杀。李渊靠着自己奇准的箭法,与自己的家丁们才勉力抵挡住!后经秦琼解救才顺利将这帮精锐东宫卫士打退!李渊一人去追,感觉马已疲、人已累,正准备回去的时候! 忽然见远处有一骑向己奔来!李渊误以为还是刚才盗贼一伙,便轻拽雕弓,飞射一箭!那人在百米之外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被射中咽喉落马而亡。谁想他射死的是潞州二贤庄上人单雄忠。因此,单雄信与李渊一族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单雄信为人豪爽不拘小节,且武艺高超,拥有过人的智谋,为了反隋大业,他暂时放下了私仇,为了百姓的福祉率领百姓起义,加入瓦岗军,后又成为王世充的部下,最后王世充被李世民击败被擒,徐茂公等人皆是求情被拒才被李世民斩杀。 由于李逍遥的出现,阻止了这一悲剧的发生,现在的二贤庄名声更是响彻整个武林。于是,李逍遥决定前往二贤庄见见单氏双雄,也想看看单雄信到底是何许人也。居然连秦琼、程咬金等人与之推心置腹。 二贤庄位于山西省长治市郊区堠北庄镇湛上、暴马、蒋村三村之间的高岗上,是隋末唐初瓦岗农民起义军重要领袖单雄信及单雄忠的故居。单氏双雄行侠仗义,嫉恶如仇,深得百姓拥戴,遂被敬谓二贤,住所改名二贤庄。 二贤庄是一个独立的封闭式庄园,庄园前面有一座腐朽不堪的老吊桥,吊桥下风的沟渠没有水,供人和牲畜行走。庄园的围墙以及房屋的墙体全部都是由夯土建造的,每层厚约13—14公分,面积大的出去比之现在的四合院都要大很多;而且庄园内的建筑以木制为主,皆是造价不菲的红木;在庄园门前右侧有一株四个成年人才能合抱的古槐树,郁郁葱葱的,枝繁叶茂遮挡住了炎热的夏日,使人在酷热难耐之际提供一处避暑之地,而且在古槐树旁边放着马厩以及材料,一看便知此地是栓马之用。 李逍遥平静如水的看着二贤庄,以前只能在电视剧上看到的房屋,现在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宏伟的建筑是他来到大隋看到最大的庄园,与李府不相上下。此刻,单氏兄弟定在庄园内,他慢悠悠的走到庄园内,道:“伍大哥,你前去通报!就说有朋自远方来,不知单庄主接见否?” 伍云召点点头,连忙翻身下马,径直走到二贤庄。门卫见来人佩戴武器且面容不善,大喝一声道:“来者何人,有何贵干!” 伍云召见门卫拿着武器对着自己,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道:“传我家主人话,你且通报你家庄主。就说有朋自远方来,接见否?” 说完便不再多言,转身就离开了。两名门卫面面相觑,最后决定还是向庄主禀报一下。 “少主,这两名门卫实在是狗眼看人低!真是火大,若不是有话相传我直接让他们瞧瞧本大爷的厉害。”伍云召回到李逍遥身边,嘟囔道。 “他们这是在以防万一,伍大哥不用介怀!等你们进去之后便知晓了。”李逍遥见伍云召满嘴的抱怨,甚是无奈地摇摇头,微笑道。 禀报的门卫很快就迴转过来,然后跑到李逍遥面前,恭敬道:“我家庄主有请三位过庄一叙。”这名门卫也觉得奇怪,以前也见过拜访的人士,可是从来没有谁说过这样一句话,而且庄主没有丝毫的反感,反而非常的高兴。 伍氏兄弟皆是震惊的看着李逍遥,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少爷到底如何做到的,怎么就这样的一句话就可以进去,而且看样子庄主没有丝毫的不悦。若是换成他们,他们一定暴跳如雷,或是直接撵人走,根本就不会搭理。 当初李逍遥让伍云召传递这句话的时候,他都非常的纳闷,心里暗暗嘀咕道:“这么说的话,是人都不会见的!”可是事实摆在他的面前,由不得他们不相信。二贤庄的庄主的肚量以及胸襟绝对比之自己等人要高出许多。 第80页 “我们进去吧!”李逍遥瞧见惊愕的伍氏兄弟发呆的神情,微微一笑道,伍氏兄弟这才惊醒尴尬地看着门卫好奇地眼神,急忙跟随在李逍遥的身后进去了。 当他们三人一脚踏入二贤庄内,只见庄园内的景色比之想像的要朴素许多,没有奢侈与贵重的装饰,只是每一处地方都派有专门人员看守,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仿佛是进入军营内一样,守卫非常的森严。 若是没有得到庄主的接见,伍氏兄弟绝对不会怀疑这些人会拿起武器攻击自己。他们上过战场身上有一种嗜血的味道,可是他们兄弟二人感受到这些守卫人员身上的血腥味与自己相当,证明这些人绝对杀过人,而且不止几百人,至少上千人才有如此的浓烈杀气。 伍云召、伍天赐立即释放出自己身上的杀气,手也握住了腰间的武器,两人一左一右的站立在李逍遥身侧,生怕李逍遥有任何的闪失,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李逍遥挥挥手,淡然地说道:“无妨!”然后接着跟着带路者身后继续前行,众人皆是惊讶李逍遥居然还能如此平静,仿佛这些人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其实,伍氏兄弟见李逍遥无所谓的态度时便知道,李逍遥绝对做好了准备,这些人还真的伤不了他,不知道这些人一涌而上能否碰到李逍遥还是一个未知之数,毕竟李逍遥的本领他们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禀告庄主,来人已带到!”门卫躬身恭敬地说道。 李逍遥等人顺着引路人的目光看向坐在中厅的太师椅上的男子,只见一名男子,大约身高顶丈,头如麦斗,面似硃砂,满部的红髯,重眉环眼,一身的扎巾箭袖,在他的身侧有一柄大砍刀散发着刺骨的寒风,锋利的刀刃可以轻易地切断任何物体。若是切在人的身体上,就像是切豆腐一样干净利落,不会浪费一丝功夫。 那人微笑地看着李逍遥三人,道:“在下便是二贤庄庄主单雄忠,不知三位贵客来此有何贵干?” “我兄弟三人路过此地盘缠用尽,不知庄主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三兄弟在此留宿一晚?”李逍遥侃侃而谈道,他在进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理由。既然二贤庄是行侠仗义,若是自己等人有难,他们绝对不会拒之门外。 “三位想在此留宿一晚?”单雄忠疑惑地看着气宇轩昂的李逍遥,无论从他的行为举止还是他的穿着,他都感觉此人非富即贵。可是人家毕竟相求自己,无奈点点头,“既然三位能瞧得上二贤庄,那三位就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再启程吧!” “来人吩咐厨房今晚多备些饭菜,单成你带着他们三人去自己的厢房休息片刻!” 单成点头道:“是,大庄主!”然后转身微笑地看着李逍遥三人,“三位随我走吧!” 李逍遥等三人紧随其后,在单雄忠微笑地目光中离开了。一道灰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单雄忠的面前,无论身材以及样貌二人相差不远,若是远距离看见仿佛就是二贤庄的庄主,他沉声道:“大哥,为何不问清楚便留下他们?若是影响我们的计划那可怎么办?不如我现在过去杀了他们!” 单雄忠无奈地看了自己的二弟一眼,道:“雄信,难道你没有察觉到那三人不像是寻常武林人士。若是我所料不错,此三人的身份非富即贵!” “既然这样,为何还要留下他们?”单雄信更是疑惑不解地看着大哥,“那更应该要除掉!” “你给我暂住!”单雄忠看见二弟居然朝着厢房方向去,立即出声制止,“二弟,此三人的武力不亚于你我二人,尤其是那个说话的少年,我感觉此人深不可测!” “大哥,你不是在说笑?”单雄信放下手中的马槊,横在身前,惊讶地说道,“那个半大不小的少年有这么厉害吗?” 单雄忠听出自己二弟不屑之词,怀疑自己的话,他低声道:“二弟,莫要小瞧天下英雄!一山还有一山高,否则他日你独自行走江湖必会吃下大亏的!” “知道啦!小弟记下就是!”单雄信不耐烦地说道。 单雄忠哭笑不得看着单雄信,他无奈的摇摇头。或许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父母早逝,他一人独立抚养单雄信,只有在他面前,单雄信才会露出如此孩童般的行为。毕竟,单雄信也是经歷了许多磨难,因此他在外人面前都是一种英明果断,嫉恶如仇的好汉,在大哥面前就是什么事都是由大哥承担。 “大哥,我出去走走了!”单雄信直接把马槊放到一旁,拍着手掌潇洒得离开了。 单雄忠看着已经离开的单雄信,哭笑不得地嘆道:“唉,这个二弟真是……” “大哥说那个少年深不可测,我倒要好好此人到底是否真的有那么厉害!”单雄信喃喃自语道,刚刚听见自己的大哥评价那个少年,他嘴上虽说知道,可是行动上却不贊同。为了避免大哥发现,他偷偷地从后院饶了一圈然后走到厢房处。 单雄信悄悄地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人,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然后挺直身子,敲了几下门,大门打开了,他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就是一招被伍云召挡住。他瞧见自己的突然袭击居然被眼前的彪形大汉挡住了,不禁露出一丝惊讶,然后兴奋地大笑道:“大哥说得不错!果然厉害!” 第81页 伍云召、伍天赐与李逍遥住在一间房舍内,听到门口有人敲门,他便上前打开来,以为是小厮回来询问自己需要什么,可是一见面就被人突然袭击,立即反应过来,连忙用手挡住。定睛一看,眼前这人与单雄忠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单庄主为何突袭在下?” 单雄信听出对方的愤怒,丝毫不放在心上,道:“在下是单雄信,听我大哥说有三位本领高强的贵客在二贤庄作客,于是我便自己找到这里!” “不知单二庄主来此作甚?”李逍遥微笑地说道。 单雄信一瞧见李逍遥出来,两眼散发着渴望的目光,锐利的目光看向了李逍遥,道:“今日在下来此并无他意,只要与阁下切磋一下!” “哦?”李逍遥惊讶地看着单雄信,“切磋?” “正是,我倒想看看阁下是否真的深不可测!”单雄信急切地说道,这个时候他也不顾什么礼貌不礼貌了,身在草莽之中,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些。 “既然单二庄主想切磋,那我来陪你吧!”伍云召悠悠的说道,无缘无故的被人偷袭,是谁心里都不好过,于是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非常的不悦。 “你?”单雄信用手指了指伍云召,“我怕不行!” “行与不行,待会便知道了!”伍云召淡淡地说道,嘴上虽然平淡,心里更是愤怒,双手已经握成双拳,紧紧地拽着。 “那好!我们去后院!”单雄信高傲的说道,他不认为眼前的伍云召能够击败自己,自己打败他还不是小菜一碟。 李逍遥与伍天赐面面相觑,尤其是李逍遥他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义薄云天的单雄信居然如此的好勇斗狠,当真是狠狠地震撼了他的心。自从他决定布局天下时,他从未想过居然有这么多的事情是出乎自己的预料。 当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第42章 惺惺相惜 “哈哈!……好傢伙!够劲”单雄信抚掌大笑道,他着实没想到眼前的这人武艺居然如此的好,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体内奔腾不息的血液流动声,实在是好久没有如此畅快了。 伍云召大笑道:“我们接着来!” 伍云召从一开始就没有低估二贤庄的二庄主单雄信的武艺,毕竟二贤庄能够如此出名,他亦是功不可没。因此,他每一次比试都是竭尽全力。若是在战场上稍不留神便会与死神亲密接触,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伍云召万万没有想到,单雄信的拳脚功夫出奇的厉害,而且他勇勐无敌,无所畏惧,简直就像是一头疯狂的野兽一样。 单雄信无缘无故的偷袭与他,使得他心中满是怒火,又因单雄信的自傲,出言不逊地挑战李逍遥,完全不把自己两兄弟放在心上,更是火上浇油。伍云召愤怒之下,他没有丝毫的留情,也顾不得自己身在别人的地盘上。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可是陷入疯狂的伍云召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想着如何击败眼前嚣张的单雄信,灭一下他的威风。 两人的比试不仅仅是为了找回面子,还是身为武将的尊严。行走江湖最忌讳的就是出手偷袭,男子汉大丈夫,要做事就得光明磊落。于是,他们二人使出全力,必须击败对手。伍云召与单雄信这两人越打,心里越是佩服对方的武功,身为练武之人以武会友乃是人之常情,无论怎么看他们都像是在生死相搏。 伍云召的右手朝着单雄信左胸打去,他一侧身子,然后又接着抬起左脚被他的右手挡住;单雄信挡下伍云召的攻击,快速地以手化爪抓向了伍云召的胸口,被他用左手手臂阻挡住,接着又翻转一下身子右脚踢向了他的面门,被他用脚挡住,然后勐地用力化解了单雄信的攻击。 伍云召使出一招‘十二路连环腿’,一双腿随意地挥洒出刚勐的姿势,然后朝着单雄信攻去,每一击都是连续不断地,一击结束后面再跟着一击,使得力道刚勐无敌;单雄信接连使出了‘扫踢腿’直接扫向了他的下盘,然后接着使出‘连环贯击腿’卸掉了他腿上的力道,然后用双手化掌使出了‘噼山震石’,双掌犹如一把斧头一样以力破力之势抵御住伍云召的攻势。 两人身影倒退十步,伍云召的双腿与单雄信的双掌对拼一记,使得他的双腿颤颤巍巍的,身形难以稳住;单雄信的双手背靠后面,一脸的云淡风轻,看似惬意其实是不想让敌人瞧见自己僵硬且颤抖的双手。 “你的腿怎么打颤了呢?”单雄信打趣道,其实他心里是非常的佩服眼前的这人,可是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有口无心的讥讽道。 “那是你爷爷我喜欢,你能把我怎么样?”伍云召愤怒地回道,“你的双手是不是被我的腿踢断了呢?” “你这人真是不解风情!”单雄信一副鄙夷的看着伍云召,高傲的抬起头掩饰自己的双手打颤的事实,“这才叫高手!你懂不?” “废话休要多言,来我们再比第二回合!”伍云召兴奋地大喊一声,顾不得抖动得双腿,硬是上前就是一记重踢。 “来就来,谁逃走谁就是孙子!”单雄信立即回击道,伸出自己的双手连忙继续攻击。 “少主,他们怎么打着打着变成口水仗了?”伍天赐哭笑不得看着自己的哥哥与单雄信两人,刚刚开始两人还是互相较劲,使出全力。可是到了后面两人的表情慢慢地转变了,而且每一次出手都留一手,绝不下死手。 第82页 “他们这是在干嘛呢?” 李逍遥笑眯眯地看着伍天赐,无奈地摇摇头,又指着伍云召与单雄信,道:“所谓识英雄重英雄!他们二人性情相投,而且武艺相差不远,只不过使用的拳法风格不同。” “拳法不同?少主到底有什么不同?”伍天赐兴奋地问道。 伍天赐嗜武成痴的他独修一门拳法,而且他的拳风也是走的是刚勐路线,与伍云召走德大相迳庭,唯有单雄信与之相差不大。两人身材都一样的魁梧,而且性格如火,嫉恶如仇,快言快语的,因此单雄信与伍云召的脾气相互弥补,每一招每一式之间都互补,仿佛是多年的兄弟一样。 “伍三哥,你所走的拳法与单二庄主的拳法虽然不同,可是拳风相同,走得都是刚勐,讲究的是外部**力量,只因你们二人的身体素质强大;可是伍大哥不同,他的拳风不仅仅刚勐有力,且刚中有柔。因此之间伍大哥与单二庄主都是以力破力,看谁的力量强横,比拼的是谁的力量。可是对拼一记之后,伍大哥的拳风由刚转柔,出招留有三分力,单二庄主也渐渐地收回自己的强势。这就是识英雄重英雄,惺惺相惜!” 李逍遥微笑地解释道,他精通百家拳,而且又加上前世的记忆,因此他的武功路数甚是杂乱。若非他之前在电视剧或是电影中看见过一些招式,更是受到当时掀起的习武之风,他也修习过。跟随着玄真子学艺十年,使得他之前不懂得武功现在基本上都可以随意施展。 当世之中论武功最高者非他莫属,只不过他从未向外公布自己所学来自何处,来自哪里,就连伍氏兄弟有时候都觉得李逍遥的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拳法等都是当世顶尖着。可是,李逍遥从未说明缘由。 “看样子,他们应该结束了!” 伍天赐见李逍遥如此说道,诧异地转身望着伍云召与单雄信,发现他们两人居然相视一笑,互相抱住对方,哈哈大笑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吧!我们过去吧!一会还有贵客要过来了!”李逍遥微笑地拍着伍天赐的肩膀,使得呆愣的他勐然清醒过来,然后跟随着李逍遥的步伐迎了上去。 “兄弟,你的武艺当真是让小弟佩服不已!”单雄信哈哈大笑道,“不知兄弟姓甚名谁?” “在下姓伍名云昭,二庄主的武艺在下也是钦佩!”伍云召诚挚道,他此话不假,完全出自真心实意。若是没有跟随着李逍遥身后学习到新的武艺,他还真的不一定能够与他平分秋色,甚至略微高点。 “伍大哥,小弟的三脚猫功夫难入兄长之眼。若不是兄长留情,我想已经败下阵来。”单雄信诚恳地恭敬道,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与伍云召得武艺有一段差距。虽然他勇勐狂傲不羁,可并不是那种盲目自大之人,谁强谁弱他自己心里有数。 “二庄主客气了!”伍云召淡然一笑道,瞧见李逍遥与伍天赐朝着自己两人走了过来,“来,二庄主!我于你介绍一下!” “此人便是我的少主——逍遥!”伍云召指着李逍遥,微笑地介绍着,他知道自己的少主不想让他透露自己的姓氏,于是便省去了姓氏,直接喊名字。然后,他指着伍天赐道:“这是我的兄弟——伍天赐!” “少主?”单雄信诧异地看着李逍遥,然后又看了一眼伍云召才确定他所说的是真实的,“在下在此见过两位!” 李逍遥与伍天赐恭手回道:“二庄主有礼!” “诸位要是瞧得起在下的便喊我一声—兄弟,这座二贤庄乃是我家大哥的,我只不过是占了光!”单雄信无拘无束的说道,众人才知道单雄信这个二庄主根本就没有一丝的骄傲之色,反而更加的亲切。 “要不我们结拜成兄弟得了,不然喊兄弟岂不乱了辈分,若是喊二庄主又显得太拘束了。以年纪划分大小,如何?” 伍天赐见单雄信热情好客,形事雷厉风行,又没有丝毫的架子,便提议道。其实,他已经摸清楚了李逍遥来此的原因,可能就是为了眼前这人,既然这样的话不如顺水人情,直接拉拢人家入伙得了。而且他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单雄信与自己的大哥惺惺相惜,或许这样更好。 “对啊,说得对!伍大哥,不如我们几人结拜吧!”单雄信大笑道,目光灼灼的盯着伍云召,满怀期待着等候着伍云召的回答。 “好!……我们结成异性兄弟!”伍云召见李逍遥点点头,立即回道。其实他也想与单雄信结拜,可是碍于李逍遥特殊的存在,不得不请示一下。江湖儿女做事应当雷厉风行,想到就做到才是真英雄。 “那好,那好!也加上我一个!”伍天赐兴奋地大喊大叫道。 “正好,我们三人一起结拜吧!”单雄信哈哈大笑道。 “单兄弟,你说错了!”伍云召微微一笑道,“不是我们三人,还有两位兄弟!” 单雄信疑惑地听着伍云召解释,然后震惊道:“还有两位?不知是何人?” “秦琼与罗士信这两位兄弟!”伍云召解释道。 “那个大败卢明月,攻入敌军大本营的两位好汉,秦琼与罗士信?”单雄信愕然道,“如此甚好!……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再加一人如何?” 第83页 伍云召等人惊愕地看着单雄信问道:“再加一人?” “小弟我喜欢结交天下英雄,可是与我出生入死有过命交情的知己好友唯有一人——徐世绩!我想也把他加进去,不知兄长如何建议?”单雄信微笑地解释道,静静地等待着伍云召的同意。 “徐世绩?难道是他?”李逍遥笑容戛然而止,诧异地暗暗想道,在他的脑海里立即闪现出那人的画面以及歷史。 英国贞武公李绩,原名徐世绩,字懋功。唐高祖李渊赐其姓李,后避唐太宗李世民讳改名为李勣,汉族,曹州离狐(今山东菏泽东明县东南)人,唐初名将,与李靖并称,被封为英国公,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早年从李世民平定四方,后来成为唐王朝开疆拓土的主要战将之一,曾破******、高句丽,功勋卓着。 李勣一生歷事唐高祖、唐太宗、唐高宗三朝,出将入相,深得朝廷信任和重任,被朝廷倚之为长城。显庆二年奉旨与许敬宗、苏敬、孔志约、于志宁等编《新修本草》二十卷,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早出现的药典。 总章二年十二月初三戊申日,李勣卒,享年七十六岁,唐高宗辍朝七日,赠李勣太尉、扬州大都督,谥号贞武,陪葬昭陵。 “如果真是徐懋功的话,那可真是意外之喜!看样子不虚此行矣!”李逍遥的嘴角裂的更加开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二贤庄的二庄主单雄信居然能与号称‘军神’李靖齐名的徐懋功是生死兄弟,这个可真是出乎意料。 但是这样的意料之外之喜,李逍遥当真是希望多多益善。 伍云召、伍天赐、单雄信三人跪地祭拜天地,三人结成异性兄弟。最重要的是秦琼、罗士信、徐懋功这三人在不知情的情况被自己的兄弟卖了,把他们放在一起结拜了。 于是六人的顺序分别是:大哥依然是伍云召、二哥还是秦琼、三弟是徐懋功、四弟是单雄信、五弟是伍天赐、六弟是罗士信。 由于李逍遥是伍氏兄弟的少主,因此他不算在内,只能作为旁观者。 “二弟,二弟!……”一道急切地声音打断了几人的谈话,使得和谐的氛围下变得一丝诡异,众人疑惑地看着急急忙忙的单雄忠。 “二弟,你怎么不听我话,居然擅自……”单雄忠怒不可遏地说道,他真是被这个弟弟给气死了。明明之前说过让他不要去招惹眼前的三位,可是他偏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若不是后院打斗的声音太大,被巡逻的人发现禀告自己,他都不知道自己的二弟居然挑衅人家,而且还跟你客人发生冲突。 可是单雄忠看见一片祥和的景象,惊讶地嘴巴都合不拢,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单雄信,尴尬地说道:“二弟,你们这是?” “大哥,你来的正好!我已经与他们两人结拜了,现在他们是我的兄弟了!”单雄信没心没肺地说道,根本就不管自己的大哥能否接受得了,自圆其说的介绍他们三人的身份。 单雄忠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二弟,然后又看看李逍遥三人,愣了片刻,立即清醒过来,微笑道:“既然你们都是我家兄弟的结拜兄弟,那便是我的兄弟,既然是兄弟那就到偏厅一叙吧!诸位随我前去,二弟你也一起来!” 单雄信率先一步离开,李逍遥等三人也跟在他的后面向偏厅走去。单雄忠望向了李逍遥三人的背影以及自己的二弟兴高采烈地模样,喃喃自语道:“二弟也不问出身,就结拜兄弟,不知此事是福还是祸!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说完,单雄忠紧随其后一起朝着偏厅走去。 ☆、第43章 断魂酒 “来人,把菜餚端上来!”单雄忠大喝一声吩咐道,“去地窖取出两坛,我珍藏十年的鲁酒!” 单雄信惊讶地看着大哥,别人或许不知道单雄忠的脾气,可是作为亲兄弟,他可是一清二楚。他们兄弟二人一起长大,单雄忠一生最爱之物就是品酒。就连他这个做弟弟的想要大哥拿出他珍藏的美酒,都不可得。 单雄信除了舞枪弄棍之外,唯一的爱好就是饮酒,而且酒量不浅。他还记得有一次因为自己酒瘾犯了去地窖偷酒喝,被大哥发现硬是被揍了一顿。只因为他偷喝的就是单雄忠自己珍藏的鲁酒。没想到他日盼夜盼的美酒,今日单雄忠破天荒的奉献出来,而且一次就是两坛。 酒一直都是武将或是练武之人最爱之物,再说酒乃是我国自古流传下来的文化。就连李逍遥也会喝一点,只不过他身在陕西喝得最多的乃是杜康酒,在山东却有一种非常甘醇浓烈的鲁酒。古代人所饮用的乃是蒸馏酒或是发酵酒,度数不高,唯有鲁酒的酒精度数高于其它酒类。 鲁酒自古在中国的酿酒行业中举足轻重,雄踞前列。因为山东不仅是孔孟之乡,更是酒的故乡。李白曾称赞鲁酒“玉碗盛来琥珀光”,武松景阳岗醉打勐虎的故事更是妇孺皆知,酒精度数不高后劲十足。 单雄忠瞧见单雄信那双渴望的眼神,微微一笑道:“这下遂了你的心愿了!……但是不准贪杯!” “大哥!……”单雄信的热情瞬间被浇灭,哀怨的目光看着单雄忠,恳求道。 第84页 “四弟,为何你如此钟爱此酒呢?”伍云召疑惑不解地看着单雄信,按理说他也是好酒之人,可是从未像单雄信这般,如此的希冀。 “伍大哥,你们是有所不知啊!”单雄信激动地说道,“我大哥一生最爱之物便是品酒,当时我与大哥两人还未得到今日今时的地位,想喝酒都比较难!待我们的名声闯出去了,我大哥便专门修建了一处酒窖,里面都是大哥珍藏之物,非重要客人不愿拿出来!” 李逍遥微微点点头,暗道:“物以稀为贵!” 李逍遥前世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上,那个时候最出名的白酒乃是茅台、五粮液等。他还记得当初几十块钱的茅台酒飞速地暴涨,惹得众人哄抢茅台酒的场面,谁要是喝茅台代表着身份地位,别人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不知道鲁酒与杜康酒,还有前世所喝的有何区别!” “来!来!诸位兄弟既然是雄信的拜把子兄弟,那便是我的兄弟!”单雄忠邀请众人围坐在一起,然后端起酒杯站起身子,躬身道:“我先干为敬!” 单雄忠一饮而尽,然后众人也不顾其他亦是一口干了,随后都坐了下来。 众人没有立即拿起筷子去夹菜,反而细细的品味着美酒,回味着其中的乐趣。 李逍遥仔细地品味了一下,舌头传来的感觉,以及喉咙的灼热感使得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暗暗想道:“果然比不上前世所喝之酒!” 虽然前世李逍遥家境贫寒,喝不上茅台、五粮液等名贵白酒,可是他喝过高粱酒、黄酒、尤其是二锅头,那后劲实在是大的离谱。再说他出自农村,天寒地冻时只能靠烈酒祛除寒意,因此喝得最多的乃是二锅头。 可是现在品尝了之后,他发觉鲁酒在古代名酒中享有盛名,可是酒精度数与黄酒差不多,最关键的是制作技艺实在是粗糙。喝下之后,他的喉咙居然产生阵阵的辛辣,入口有点苦涩,就连自家用糯米酿造的米酒都比这个要好,但是米酒入口香醇,可是后劲极大,非酒量大之人不能喝多。 古代时人们的喝得酒由于酿造技术落后,酿造出的白酒多是甜酒,酒精度数很低,直到后世酿造出的烧刀子等高浓度白酒。可是现在喝下的白酒最多只有18度,相当于普通啤酒的两倍,他自己衡量了一下若是按照以前的酒量,在这个时代里他能喝上一坛十斤的鲁酒而不醉。 李逍遥撇过头,瞥了一眼其他人,他们完全沉浸在美酒之中,尤其是单雄信仿佛是酒鬼在世一般,意犹未尽之感,使得他一阵摇头,刚好被单雄忠瞧见,他疑惑道:“逍遥兄,难道此酒不对口?” “单兄,我在一次游玩之时品尝过一种美酒,那种白酒入口香醇且后劲极大,若是酒量不大者喝下两碗便会醉的不省人事!” 李逍遥的思绪仿佛回到从前品味高浓度的白酒,希冀的眼神惹得众人一阵嚮往,在座的任何一人的酒量都不差,可是听见李逍遥如此称赞此酒,心中有些不相信。可是转念一想,若真的有此酒的话,那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各位不必介怀,若有机会!定当让诸位兄弟一起共饮!” “哈哈!好!”单雄信兴奋地大笑道。 单氏兄弟、伍氏兄弟以及李逍遥无人在一阵欢闹中,和谐的氛围下吃了这顿饭。有的时候酒能够助兴,他们之间的距离感因为这顿酒消失不见。李逍遥也不拘束,来者不拒,都是大碗大碗的喝下肚子,单氏兄弟感受到他的不拘小节,心中对他的看法渐渐地提高了,唯有伍氏兄弟俩面面相觑,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少主能够豪饮,而且还是如此‘烈’的酒。 酒足饭饱后,众人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少主,你……你怎么会……怎么会……有如此好的酒量?”伍天赐醉眼朦胧的看着李逍遥,尽量的保持大脑清醒,涨红着脸上满是不解。 李逍遥微微一笑并未回答,只是抬头看向天空的明月。 众人一阵豪饮,使得原本两坛鲁酒不够喝,中间再去取出两坛,五人整整喝了四坛鲁酒,其他人早就醉的不省人事,唯有李逍遥一人独醒。众人因为高兴,加上山东大汉本身就豪爽,为此就多喝几杯。 “若是日后天下大定,我便决定卖酒为生!哪怕不是加官进爵,依然风光无限!不知未来的酒水带来大隋王朝,会是什么样的场面!呵呵!……” 李逍遥望着天空中一轮明月,微微的笑了笑,喃喃自语道。 夜晚,二贤庄内静悄悄的一片宁静,所有人都躺下休息,唯有一队数人在院内巡逻警惕着夜晚的危险,庄内点着灯笼仿佛像白天的阳光一眼照耀大地,可它毕竟是烛光,无论多么的明亮都无法照亮庄内的一切,许多地方都存在着黑暗死角。 此刻月亮早已升到屋顶的上方,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凉爽的夏夜微风悄悄地从窗户熘进来,夜的的香气瀰漫在空中,犹如一张柔软的网,要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任何事物都不像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煳、空幻的色彩,每一处景色都隐藏住自己白天的美丽,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第85页 位于二贤庄门前右侧的一株粗壮的古槐树,树高25米,树干分布着许许多多的树丫上长满了郁郁葱葱的绿叶。夜晚,微风轻轻地拂过大地,树影婆裟地摆动腰肢,而其它的一切都被带动了起来,发出属于它们的响声,述说着它们的快乐! 皎洁的月光照射在古槐上,月光从树的缝隙中照下来,使影子成不规则的形状。若是仔细地察看便能发现倒映在大地上的树影有一处模煳的人影,他正在树上仔细地察看着庄内的情况。 丑时三刻,是人们一天内最困的时间。若是稍微不注意便会漏掉一些重要的事情,此刻正在巡逻的人员也渐渐地被疲倦击败,眼皮不停地往下眨巴着。那人一个闪身便消失在槐树上,剎那间就出现在了二贤庄内,躲藏在庄内的黑暗处静静地伺机而动。 待巡逻人员离开了后,他快速地动了起来,轻车熟路的找到自己要去的房间内。他的行动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那便是快,戒备森严的二贤庄仿佛就像是他的家一样,闲庭若步,没有丝毫的停歇便找到自己的目标。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句话他直接用行动证明了,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他悄悄地摸索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从刀鞘中拔出来慢慢地从门缝中伸进去一点一点的撬开门栓,然后轻轻地推开房门,为了避免房门发出声响,他还用巧劲缓慢地打开了房门。银白色的月光直射进房内,照射在锋利的刀刃上,散发出慑人的寒光。 听见屋内传来的阵阵鼾声,他又蹑手蹑脚的向床沿走去,藉助银白色的月光他看见眼前的景物,然后又悄悄地把门关上再向床沿慢慢地踱步而行,听见鼾声越来越近了,心中估摸了一下,他连忙用手窜向怀里摸索出另外一柄短剑,缓慢地抽出来,然后勐地用力刺了过去。 屋内熟睡中的人舒服的躺在自己的床上,顿时感觉到一股寒冷的气息迎面扑来。他勐地清醒过来,睁开双眼,当即侧身避过,但是速度还不及那人,短剑插在他的左胸处,直接刺穿了他的身体,鲜血顺着匕首滴落在床上。 “啊!”他发出一声闷哼,然后用左手捂住自己的伤口,双腿用力踢向了那人,右手连忙从床沿处取出一柄钢刀,勐地砍了过去。 那人见被自己短剑刺穿身体还能拿得动武器,并且动作还能如此灵敏,大惊失色之下,快速地从怀里取出另外的匕首,挡了过去,没想到匕首被砍断,屋内之人愤怒之下的全力一击不是常人能够抵挡得了,再说他拿的可是钢刀,强弱一看便知,他见情形不对立即抽身后退。 屋内人大喝一声道:“刺客,哪里逃!……呕!”他见刺客抽身回退,立即喝止,准备起身追求,可是伤得实在是太重,直接喷了一口鲜血,单膝跪地,阴狠地看着刺客。纵然是漆黑的晚上,刺客还是能够感受到他那双要吃人的目光。 屋内人一阵大喊惊动二贤庄内所有的护院,他们连忙快速地朝着此地奔来,动静闹得实在是太大,使得他破门而出准备逃走。 李逍遥、伍氏兄弟、单雄信俱是在门外候着,刺客一见单雄信在此,惊愕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仿佛眼前这人是假的,颤颤巍巍道:“你……你不是被我刺伤了?……怎么会……” 李逍遥由于与伍云召、伍天赐住在一起,他醒来时,伍氏兄弟也勐地醒来,连忙起身朝着这边走去,在路上刚刚好碰见了急急忙忙赶来的单雄信,于是三人一起前来。刚刚好,刺客破门而出在地上滚了一圈后,站直身子,他们就在他的面前站着。 一听刺客说的话,单雄信脸色骤变,李逍遥等人脸色俱是变了,大吼一声道:“大哥!……”单雄信连忙冲进厢房内,瞧见自己的大哥胸口处插着匕首,他连忙蹲下身子,关切道:“大哥!大哥!……” 单雄忠艰难地睁开双眼,捂住自己的伤口,上气不接下气地断断续续道:“二……二弟!……”便再次昏倒了。 单雄信大惊失色道:“大哥!你醒一醒!……”他连忙丢下手中的马槊,直接抱起单雄忠朝着屋外大步走去,一边奔走着一边大吼道: “快去请大夫!快点!要是我大哥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就噼了你!” 刺客见单雄信抱着单雄忠出来,发现插在单雄忠胸口处的匕首,惊愕的看了一眼,然后失望的喃喃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唉……” 李逍遥瞥见单雄信一脸的愤怒之色,急忙迎了上去,伸手察看接住单雄忠,他也不担心此刻会跑,直接搭在单雄忠的经络出,探查一番,紧锁眉头,道:“单四哥,若是早些时刻,或许可以,但是现在我也无能为力!……” “什么?中毒?”单雄信吃惊道,然后跪在地上朝着李逍遥重重的磕着头,“逍遥,我就这么一个大哥!无论用什么样的代价,我求你救救我大哥,哪怕是做牛做马都愿意!” 李逍遥瞧见单雄信悲伤地神情,通红的眼眶中满是泪水,他无奈地嘆息一声,道:“单四哥,你我不必如此!若是能救,我自当尽力!可是毒素已经侵入心脉,恕我无能为力!”李逍遥瞥见单雄信失望的脸色,痛苦地神色,“我只能让单庄主的毒术停滞一刻钟,只有这一刻钟的时间,你要好好的珍惜!” 第86页 “一刻钟?”单雄信激动地大喊道,“哪怕只有一分钟我都心满意足了!请贤弟救治我大哥!” 李逍遥运功封住了单雄忠的奇经八脉,又运功逼迫毒素回归到一处,暂时镇住不让它扩散开来。然后用内劲聚集与双手抵在单雄忠的背部。片刻后,单雄忠悠悠的醒来,道:“单庄主,在下只能封住你的奇经八脉,暂时封住了毒素蔓延,但是只有一刻钟时间,一刻钟之后……” “咳咳!……”单雄忠咳出一口黑色的血液,对着李逍遥微微一笑,“一刻钟足矣!在下多谢!” “大哥,你醒了!”单雄信激动地抱着单雄忠,呜咽道。 “二弟!我有事交代你去做!”单雄忠微笑地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二弟,他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死,只是没想到是今日,更加珍藏多年的鲁酒居然成为送别自己的断魂酒,但是他没有遗憾了。 因为单雄信成长起来了,相信日后的二弟走得比自己还要远,取得成就更高。 ☆、第44章 嘱託 “单四哥,你与单庄主好好地说话吧!”李逍遥见单雄忠与单雄信说完,便退开了。因为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你们所有人给我退下!”李逍遥转身大喝一声道,每一步踏出犹如一座大山一般,沉重而坚定,“这个人我亲自动手!你们两个也给我退下!” 伍云召、伍天赐吃惊地看着李逍遥,这是他们第一次听见李逍遥如此严厉的话语,而且异常的愤怒,他们非常的理解李逍遥的此刻的愤怒,可是他们从未见到李逍遥真正的愤怒,于是他们黯然的退下。 刺客见众人围攻自己心里一阵焦急,可是却见到一头银髮,满脸愤怒的少年缓慢走来,他紧张的心情顷刻间变得有一丝兴奋,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有一丝活下去的机会,原本认为必死无疑之局居然还有一丝希望,他如何不兴奋呢。 二贤庄内所有人以及单雄信等皆是皱着眉头,唯有伍氏兄弟兴奋地拽着拳头,因为他们又能看见李逍遥动手了。而且此刻,原本垂着的银髮无风自动,飘逸的银色长髮,愤怒地神情犹如一尊杀神一般降临世间,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气使得众人一阵心悸,就连伍氏兄弟都感觉自己身上的毫毛一根根的竖起,单雄信震惊的看着李逍遥。 “你真的该死!”李逍遥愤怒地大吼道。 刺客没有回答,因为他的身体完全不能动了,李逍遥瞬间散发出的杀气使得他这个刺客都愣住了。可见其他人的感受与他差不多,他呆如木鸡的傻愣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李逍遥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才甦醒过来。 李逍遥右手化拳使出全身的力量勐地砸了过去,刺客用手挡住他的攻势被他硬是强行贯穿直接折断了刺客的手臂,手骨从手关节出露了出来,血肉模煳。刺客惨叫一声,身子倒飞出去,李逍遥又随着跟了上去再次全力使出一记侧踢,直接踢断了刺客的肋骨,倒地不停地吐血。 李逍遥再次一个闪身出现在刺客面前,单手捏着刺客的脖子,狠戾地说道:“若不是我脚下留情,此刻你已经死了!”平淡地看着捏着喉咙的刺客,“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你一口气?” “咳咳咳!……”刺客被李逍遥单手捏住喉咙,四肢完全被打断,经脉尽碎,痛苦地大笑,“你……你是……想让我……说出是……何毒吧!” “你很聪明!”李逍遥平静地说道。 “咳咳!……”刺客再次咳出一口鲜血,血液顺着嘴角滴落在地上,他不屑地看着李逍遥,“你……觉得我……会说吗?……今日有……他陪葬……足矣!” 李逍遥勐地用力直接捏碎了刺客的咽喉,刺客当场断气身亡。直到很久,众人才发觉银髮少年李逍遥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动作简单迅速又不失刚勐有力,两招就把刺客打得半死。若不是为了得到毒药的配方以他的实力只需要一记就可以杀死刺客。 此刻所有的人目光都注视着李逍遥,心中出现了一个想法:“他实在是太强了,太强了!” “咳咳!……”单雄忠的伤势直接刺穿了身体,而利刃插的地方便是肺叶,“二弟,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今日不知为何行刺,我心里也大概猜出几分!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日后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做事考虑后果!” “大哥,对不起!”单雄信呜咽道,其实他心里明白这次为何行刺于自己,其实这都是他惹出的祸事。但是现在知道后悔已经晚了,因为悲剧已经发生,再怎么后悔都没用了。 刺客原本刺杀的乃是单雄信,只是今晚阴差阳错的单雄信与单雄忠两人都喝醉了,为了照顾弟弟便让他睡自己的床,而他却睡到了单雄信的床上。因为单雄信的房间比较远,若不是今晚不换房间的话,死得人就是单雄信了。 这名刺客为何而来,单雄信猜测是因为自己的性格耿直,做事不顾后果,行事太高调了有时候不顾任何人的情面,得罪了一些恶势力。毕竟在此处不是二贤庄一家独大,还有许多的势力能够与二贤庄相抗衡,最典型的便是官府打压。二贤庄明着是行侠仗义,暗地里乃是高举反隋的旗帜。 第87页 “你我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只是不能为单家留下一丝血脉!若是可以,你必须娶妻生子!如果你没有留下血脉,那我死也不会瞑目!你听见了吗?” “是大哥,我一定会为单家留下一丝血脉的!”单雄信诚挚地点点头,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切记,不可为我报仇,只求一个公道!”单雄忠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我自己知道还有多少时间,恐怕这次我真的会死去!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日后行走江湖不准鲁莽行事!做事多多的考虑才行,今后二贤庄你就是庄主,你一定要带领兄弟们好好地活下去!记住我们二贤庄的宗旨是替天行道,为民请命!” “我一定谨记!”单雄信认真地回道,他的心里却在想着一定要杀了那个人,为自己的大哥报仇。 “二弟,我还不知道你的性格!唉,一切随你吧!”单雄忠捂住胸口嘆息一声,“另外一件事,我希望你能拜逍遥为主,以后听从他的号令!” “大哥,这是为何?”单雄信瞪大着的眼睛,疑惑不解道。虽然他与伍氏兄弟结拜成兄弟,但是他从未想过要拜李逍遥为主。 “因为逍遥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单雄忠解释道,“刚刚他的动作,无论是你还是我,亦或是伍氏兄弟一起上,都不可能做到如此伶俐迅勐的!而且,从他们踏入进入庄内,我便告诉过你三人不简单,尤其是那头银色的头髮少年——逍遥,这个名字绝对不是他的真实的姓氏还有他的身份。我感觉他每一个动作中都是潇洒飘逸,举手投足间有种上位者的气质。日后,你跟随在他的身边我才放心!只有在他的身边你才能真正的龙游四海,名扬天下!” “大哥,难道逍遥真的值得我拜他为主吗?”单雄信不服的说道。他觉得眼前的逍遥武功绝对比自己兄弟等人强盛许多,可是论其他东西,他都是心里不觉得此人能够让自己成为家将,跟随他一生。 “你这个混蛋,你什么时候见过大哥的目光错过呢!”单雄忠愤怒地骂道,牵动了他的伤口,惹得他又是一阵咳嗽,“若是我猜的不错,此人日后定会大放异彩的!你自己仔细地回忆一下,与伍氏兄弟结拜的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是没有察觉到他的用意吗?再说我又不是让你光明正大的拜他为主,而是私下里不就可以了。” “虽然伍氏兄弟我不太熟悉,可是我也听闻过他们一些情况。伍氏兄弟乃是真汉子,他们曾经与我们的志向一样,但是最近几年从未有过他们相关的传闻。现在见到他们,我才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 “因此,我猜测逍遥乃是想逐鹿中原,争霸天下的野心,而且他是真正的深不可测。日后你在他身后你会学的很多新鲜的东西。你一定要切记我说的话!” “小弟谨记大哥的教诲!”单雄信惊愕道,他真的没有想过李逍遥会有这样的心,也从未联想过李逍遥来二贤庄是为何。现在他明白了,李逍遥是想把二贤庄纳为己用,才会来到此处的。不然谁会无缘无故的来此借宿一晚,大哥还同意呢! “二弟,若是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为了我们单家的血脉必须要娶妻生子!”单雄忠忧伤的喃喃自语道,“我的愿望没有实现,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实现它!” 单雄信接着单雄忠的话语,道:“我一定会完成你的愿望的!一定会!……” “好!……我……相信……你……”单雄忠微笑地缓慢地闭上了眼睛,嘴角的笑容如此的安详,没有留有遗憾的死去了。 单雄忠身上的奇经八脉的穴道已经自行解封了,李逍遥阻止的时间已经到了最后的末尾声,他体内的毒素已经蔓延全身,伤口处的血液完全变成深黑色,双手也渐渐地放了下来,眼睛已经闭上了,视野开始模煳,他的听力也在逐渐地消失不见。 唯有脑中美好的回忆,那段与自己二弟相依为命的日子。他相信自己的二弟一定会完成自己的心愿,他现在真的没有任何遗憾了,因为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只希望自己的二弟单雄信能够走得更加远,二贤庄的威名传遍整个大隋王朝。 作为兄长的单雄忠知道自己的二弟永远活在自己的庇护下他就不可能成长,现在该是他自由自在的飞翔时刻,就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二弟的未来,他觉得值得。因为那个人是他的亲弟弟,一直看着他长大的弟弟,也是他一直关爱的弟弟,更是他的希望。 单雄信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他能感受到右手有一股湿润,黏煳煳的。低头一看,发现大哥的胸口处的衣裳已经完全被鲜血浸湿了。又听见大哥唿气少出气多,讲话不再流利,一个字一个字的述说着,他勐地睁开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身边的大哥。 只见大哥的眼睛已经缓缓地闭上了,在昏暗的灯光中嘴角的笑容显示自己的大哥走得非常的安详,他没有任何遗憾了。明明知道大哥会离开,可是真的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单雄信还是难以接受,悲痛欲绝地大喊道:“大哥!……” 第88页 单雄信得哭泣声越来越大,眼眶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想忍住泪水可是仍然止不住的流,因为眼前死去的乃是最爱他的大哥。任何一人都无法做到冷静对待,毕竟是生死相依的兄弟,他真的不捨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李逍遥等人皆是看向了单雄信这边,二贤庄内所有的人都单膝跪下,默默地流着泪水。唯有李逍遥依然平淡如水地看着单雄信哭泣的模样,可是内心却掀起波涛汹涌,他不得不佩服单雄忠为了弟弟捨身忘死的精神。当即,他也跪了下来。 深夜的晚风轻拂着大地,捲起一阵树叶在空中飞舞,摇曳的槐树在倾述着自己的不捨得,马厩里的良驹在深夜中低声嘶吼,仿佛是为自己的主人的离去而感到悲怆。四周一片宁静,唯有悲痛欲绝的单雄信呆如木鸡的跪在原地哭喊着,没有任何去劝慰,因为他们都知道若是此时不好好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悲痛,日后的单雄信绝对难以走出困境,难以走出心中的那一道坎。 当伍云召、伍天赐看着哭泣的单雄信,他们的眼睛也是红红的,准备上前劝慰,可是被李逍遥阻挡住,他轻轻地摇摇头。 哭了整整半个时辰,单雄信终于重新收拾自己悲怆莫名的伤感,慢慢地站直着身子,然后缓慢地走到刺客身边,揭开他的面巾。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的面容,单雄信在脑中不断地回忆着此人是谁,然后勐然惊醒道:“原来是他!原来是他!” “大哥,真是小弟害了你啊!”单雄信悲痛的喊道,然后大吼一声,“罗艺,我定会找你讨个公道!” “罗艺?”李逍遥皱眉,暗暗想道:“难道,此次派人前来的行刺背后主事之人乃是罗艺?” 按照《隋唐演义》所说,罗艺乃是忠烈之辈,可是在正史之中罗艺乃是生性凶暴狡黠,刚愎固执,不讲仁义之人。即使是这样,罗艺的封地在湖北,可是单雄信却身在山东。根本就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难道真的会有什么仇怨? 李逍遥舒了一口气道:“还好不是自己的父亲派人前来,否则日后不好说了!”在他的心里一直都默默地祈祷着不是自己的父亲,虽然歷史稍微改变了一点点,可是总体上还是按照歷史的轨迹行走。 按照《隋唐演义》中所说的单雄道死于李渊的箭下,最后单雄信也是因为这点得罪于李氏家族,使得李氏家族与二贤庄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现在一听居然是罗艺,他的心就放下了。因为在他的心里,他是真的想把单雄信纳入己方阵营。 但是若是自己的父亲杀了他的大哥,以现在人的陈旧思想观念,“长兄为父”尤其单雄忠与单雄信两人相依为命,此仇绝对是不共戴天,难以化解。现在倒好,居然不是自己的父亲,他是真的非常的高兴。因为没有矛盾,那任何事情都可以去改变。 他永远相信人定胜天。不努力的争取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呢!所以他才会主动地来到二贤庄,准备招揽单氏双雄,没想到出现这档子事,但是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45章 雄信惹祸 单雄信揭下刺客的面巾脑中出现了此人的身份,他蹲下身子在他的身上摸索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看了一眼,狠狠地拽在手心上。由于力气过勐,手上的青筋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然后他转身离去,回到了单雄忠的尸体处。 “直接丢到山上餵狼!”单雄信愤怒地指着已经死去的刺客,大喝一声,然后伸出双手拔掉插在单雄忠胸口处的匕首。随即背着单雄忠径直地离开了,回到二贤庄的大厅中。 二贤庄内的护卫直接抬着刺客的尸体离开了,李逍遥等人只能呆呆的看着单雄信孤单而无助的背影,心头一阵凄凉,微微嘆息一声,然后也跟随着他的脚步离开了令人伤心的地方。 “大哥已经死去,从今日开始我便是二贤庄的庄主!”单雄信威严的说道,此刻他的肩膀上的担子变重了,话语中多了一丝威严。不同于往日的嬉皮笑脸,众人拜倒在地异口同声道: “拜见庄主!” “好,即日起我们二贤庄的宗旨不仅不会改变,还要搞得有声有色,为了天下百姓谋求福祉!”单雄信大声宣布道,“另外就是我们要在七省绿林中发布格杀令,凡是遇见罗艺者一律上报,由我亲手解决他,罗艺的爪牙一律杀无赦!你们听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众人一致的贊同道,因为这些人都是草莽之人,最重义气。再说单雄忠被罗艺害死,使得二贤庄与罗艺槓上了。 “好了,诸位下去吧!”单雄信微微颔首道,待众人全部离去,他从椅子上起身缓步走到李逍遥三人的身侧,单膝而跪。 李逍遥眼见单雄信居然朝着自己单膝跪地,愣住了,连忙起身,诧异道:“单庄主这是作甚?” “逍遥公子,在下多谢你为我大哥报仇!”单雄信诚挚地说道,“我想与伍大哥一样成为公子的追随者,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成为我的追随者?”李逍遥愕然的看着单雄信,喃喃自语道,“若是庄主愿意,那我是求之不得!” “既然公子同意,那我以后便以少主马首是瞻。”单雄信单膝而跪道,然后在李逍遥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第89页 “四弟,这下我们是真正的兄弟啦!哈哈……”伍云召大笑的拍打着单雄信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激动地说道。 “嗯,大哥!”单雄信亦是激动地点点头,虽然他得亲大哥身死,可是他还有许多兄弟,这些兄弟会一直陪着他。 “四哥,为何你会判定是罗艺下的毒手?”李逍遥心中隐藏的疑惑还是说了出来,“你们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如何有交集的?” “这件事也令我费解!”伍云召同样疑惑地看着单雄信,就连伍天赐亦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此事唯有我与大哥两人清楚,庄内其他人没有谁清楚。如今大哥已经去世,当世之中只有我一人知道缘由。”单雄信说到自己大哥单雄忠时,脸上露出一丝悲伤,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块小型的铜牌,李逍遥仔细一看,只见上面镌刻着‘罗’字,李逍遥他自己也有一面铜牌,但是他从未使用过。 众人一见此字便猜到事情八九不离十了,只见单雄信席地而坐,向众人述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业六年,单雄信与单雄忠两兄弟参加七省绿林英雄大会,应邀出席。此次举行的地点便是在京兆府云阳县境内,可是此行却惹得一桩麻烦事情。 “大哥,我想单独出去逛一下!”单雄信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单雄忠说道,单雄忠沉思片刻,想了想还是同意自己的二弟离开。 虽然此地并非自己家的地盘,但是以二弟的手段不见得会受到人家的欺负,于是单雄忠便同意自己的二弟单独出去行走。 单雄信一人独自在大街上闲逛,他从未出过远门,此次与大哥来到京兆府云阳县,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而且仗着自身的武艺,他从不害怕遇到什么不平之事,只是一个人兴沖沖地跑到大街上四处观赏着。 “啊!……”单雄信听见大街上的有一名女子的唿喊声,立即前去察看一番。只见他的前方站立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年轻女子,女子身边的丫鬟愤怒地看着一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他****的望着这名女子,双手不停地在女子身上上下其手,众人一阵指责反而没有丝毫的害怕,依然我行我素。 “小美人,跟本公子走吧!保证你吃好的穿好的,嘿嘿!”公子哥邪笑道,身后的一群跟班亦是不怀好意的看着年轻女子,满脸的****模样使得女子更加愤怒,身旁的丫鬟用身体挡住公子哥继续上下其手。 “公子请自重!小女子已经许配人家了,若是再敢放肆,小女子便告上官府,治你一个强夺民夫之罪。”年轻女子怒目而视道。 “哈哈!……”公子哥与身后几名跟班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像是听见什么可笑的话语一般,完全不放在眼里。 从公子哥身后出来一名长得尖嘴猴腮的奴才,难以让人接受的是他的那副尊荣,四四方方的脸型,贼眉鼠眼,在下巴右侧长有一颗大大的黑痣,黑痣上生了一根细长而浓黑的毛髮,可是他的脸其它地方没有一丝的毛髮,让人觉得是不是他那颗黑痣的营养实在是太丰富了,居然吸收了所有的营养,只为护住一根毫毛。 他用右手不停地玩弄着这根黑毛,邪笑的看着年轻女子,不屑一顾道:“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 “朗朗干坤之下强抢民女,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无论是谁都要接受惩罚。”年轻女子皱眉眉头,愤怒地回道。 “说得好!说得好!”奴才不屑地看了一眼,然后趾高气昂的瞄了一眼年轻女子,“我呸!居然在老子面前装纯,我家公子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居然还敢伶牙俐齿,我家公子的身份即便不是王公贵族,也不是你这些刁民惹得起的。当心我说出来,吓死你!” “我看是谁敢如此大胆?”丫鬟不屑一顾的傲慢道。 “我家公子乃是虎贲郎将罗艺之子——罗庆!”奴才高傲的昂起头,俯视着丫鬟然后恭敬地看着他的公子。 身为虎贲郎将罗艺之子,他骄傲地昂起头,仿佛是在炫耀着自己的家世。众人才恍然大悟,纷纷侧目的看着他,使得他更是兴奋不已,感觉所有人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自己就像是位高权重者一般。尤其是见到自己心仪的女子以及她身边的丫鬟都一脸惊讶地盯着自己,虚荣心更是暴涨。 “知道了本公子的身份,伺候我乃是你的福分!” 年轻女子吃惊的看了一眼,然后更是愤怒地看着公子哥大骂道:“就算是虎贲郎将又如何?你只不过是靠着父辈祖荫为虎作伥的败家子,若是你没有如此身份,以我看来你只不过是一个人渣!留在这个世上浪费粮食,简直丢了你父亲的脸面!” 单雄信惊讶地看着年轻貌美的女子,没想到她的性格如此刚烈而且不畏强权,实在难得。他甚少出门,江湖之事他很少去关注。因此他根本就不知道罗艺是谁,见到四周百姓纷纷侧目,有的是震惊,有的是无奈,有的则是沉默,没有像之前那般的侠义之心。 “请问,罗艺是谁?”单雄信随便找了一位年长的人低声询问道,那人一听他如此问,一脸吃惊的看着单雄信,仿佛单雄信根本就是人一样,而且那种眼神就像是说,“你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呢?” 第90页 单雄信尴尬的看着长者望向自己那种惊讶地眼神,仿佛就像是看着白痴,单雄信都在怀疑那人是不是认为自己的脑子有问题,可是他却不敢问,只能憋红着俊脸望着长者。片刻后,长者这才向他解释了罗艺是何人。 罗艺,字子延,生于襄州襄阳。父亲罗荣,任任隋朝监门将军,后从军随父居住在京兆府云阳县,因屡立战功官至虎贲郎将驻守涿郡。罗艺的人品非常的不好,可是他勇勐无敌,立下赫赫战功,而且擅于进攻、善射。 一生大半时间都在战场度过,家居京兆府,因只有一子一女,男丁稀薄,而且晚年得子,因此对这个爱子甚是宠溺。无论罗庆做什么,对与错,只要他想做都会支持儿子去做。京兆府内甚传罗府公子乃是败家子,好吃懒做,无所事事,整天只知吃喝玩乐,在当地是最出名的纨绔子弟。 罗庆每次受到委屈都会向罗艺哭诉,罗艺便会私自调用军队灭了人家。有一次罗庆在大街上看见一名年轻女子便强取豪夺,让她成为自己的妾侍,可是没想到该女子的丈夫是一名护院,被他看见暴打了一顿之后,罗庆连忙向自己的父亲哭诉,最后罗艺不顾众人反对直接带着军队灭了这对夫妻,而且连带着收为这名护院的大家族赔了不少钱才了事。罗艺护短之名,乃是众所皆知。若不是罗府势力强大,怎么会让罗庆如此嚣张跋扈呢! 因此在京兆府云阳县百姓私下里流传一句话:“宁惹阎王,莫惹罗庆,上樑不正下樑歪!” 单雄信微微点点头,皱了皱眉毛,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 “啊,小姐!……”丫鬟见自己的小姐被罗庆强拽的拉走,急的大哭道,可是四周无人愿意帮助她,毕竟为了一个女子而得罪整个罗府那就得不偿失了。 丫鬟乃是弱质女流难能与身材魁梧的男子相提并论呢,丫鬟无力地推开罗庆身边的奴才反被推开,丫鬟只得把目光看向围观的群众,无助的眼神让人看得心疼,可是却无一人愿意帮忙,任其她势单力薄的阻止奴才的暴行。 年轻女子见罗庆身后的奴才强拽着自己走去,焦急地喊道:“你们这些无耻之徒!放手!……”她无力地拍打着奴才,可是没人在乎她的拳头,依然被强拽着走了,身上的衣裳在推搡之间略微的落了下来,露出一抹白皙的皮肤,惹得罗庆直盯盯着看着直流水,发束也变得凌乱起来,观其模样七分愤怒三分羞涩。 单雄信身为二贤庄的二庄主,为人嫉恶如仇,痛恨地便是强抢民女之辈。当初还有一些顾忌,一见此情此景气得大怒,练武之人若是见到此等恶事还不阻止,那练武何用,如何保家卫国。当即,他阴沉的脸缓步地走了上去,大喝一声道:“且慢!” “呦!英雄救美!”家奴见单雄信站了出来,不屑地讥笑道。 单雄信二话没说直接一脚踢去,罗府的奴才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冷汗直流,恶狠狠地瞪着单雄信。罗庆大吃一惊,见单雄信真的出手了,心中大怒,道:“我看你你小子活腻了!给我教训他一顿,让他明白没事装大爷的后果有多么的严重,打死勿论!” 身边的几个奴才见罗庆发话,他们立即一起上前去,没过一会就败下阵来,皆是昏死过去。单雄信高傲的看着不停地后退的罗庆,道:“刚才你不是很牛吗?你父亲不是厉害吗?有本事就让他过来让本大爷瞧瞧有多大的本事!” “少侠请饶命,我父亲乃是虎贲郎将罗艺!……你可……不能杀我!”罗庆见自己手下的奴才全部击败,颤颤惊惊地说道。 单雄信原本对这些纨绔子弟没有任何的好感,不想罗庆居然还威胁他,因此他心中一团怒火四起大喝道:“看招!”罗庆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单雄信的一双手掌击在自己的胸口处,‘呕’的一声,身子倒飞出去,蹒跚的站直身子,又再次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单雄信惊讶地看着倒地不醒的罗庆,暗暗道:“怎么这纨绔子弟武功居然这么差劲?”罗庆虽为罗艺之子,罗艺勇勐好战,可是罗庆只知吃喝嫖赌之辈,根本就没有练过任何武功,再说这几年纵慾过甚,身子早已虚空,被单雄信这一掌下去直接打死了。 “啊!公子……公子……”身边的奴才悠悠的醒来,却发现自己的少主罗庆被单雄信击倒在地没有丝毫的反应,愕然喊了出来。无论他们如何摇晃罗庆,就是不见他甦醒,鲜血也停止了流动,伸手在脖子处探了一下,然后探了鼻息,愤怒地看着单雄信: “你……你居然杀死了公子!……你等着,等着侯爷的报復吧!” 单雄信亦是吃了一惊,然后傲慢的回道:“这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上樑不正下樑歪,罗艺与他乃是同一货色!若是他前来,我照杀不误!” 单雄忠见单雄信回来了,急忙地询问道:“二弟,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不就是打死了一个纨绔子弟!”单雄信无所谓的回道,然后把自己刚刚发生的事情全部跟自己的大哥说了,并且还说了那名年轻女子最后向自己道谢,并且嘱咐自己要小心。可他没有丝毫的放在心上,若不是单雄忠问起,他还真的不放在心上。 第91页 “什么?你打死了虎贲郎将罗艺之子?”单雄忠握着的酒杯掉在了地上,震惊的看着一脸疑惑的单雄信,“二弟,你此行我千叮咛万嘱咐,可你还是闯祸了!哎……” 单雄信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皱眉道:“有那么严重吗?” “严重?”单雄忠大怒道,“真想一巴掌打死你!赶快通知各路英雄尽快撤离此地,否则后果难料!” 单雄忠见自己的二弟还杵在哪里,大喝一声道:“你还快去!快点!”见单雄信离去了,他才会回过身子,喃喃自语,“唉!二弟什么时候能够成长呢?希望此次不会出现大的问题吧!”他皱了皱眉,然后赶紧收拾细软直接推开房门出去了。 ☆、第46章 百里追杀 “二弟,有没有通知各路英雄让他们赶紧撤离?”单雄忠见单雄信回来了,急忙上前走去,焦急道。 “大哥,我已经遵照您的意思让他们全部撤离了!”单雄信肯定的说道,他还是有点费解,为何大哥让他们撤出京兆府云阳县,此次不是绿林大会才聚集在一起的,怎么又要撤离呢。 “快!我们也赶紧离开!”单雄忠急忙率先离开厢房,单雄信紧随其后。 “大哥,为何我们要离开了?”单雄信疑惑不解道。 “为什么离开?”单雄忠怒不可遏地看了一眼单雄信,娓娓说道:“这件事还不是你招惹了虎贲郎将罗艺!” “不就是虎贲郎将嘛!有什么好怕的!”单雄信一听是因为自己招惹罗艺,不屑地说道,“难道我们怕了他吗?” 单雄忠语重心长道:“唉,若是在我们的地盘没什么好怕的!可是,我们却在他的地盘之上,罗府久居与此,根深蒂固,在这里他们罗府就是一方霸主。而且罗艺此人睚眦必报,极其护短。你倒好,直接让他断了香火,绝了他的种!” 单雄信尴尬地瞥了一眼单雄忠,低声委屈道:“我也不知道那个小子这么不经打!只是轻轻地一推,他就翘辫子了!……” “你还好意思说!”单雄忠大怒道,“你当真只是‘轻轻’一推?” 单雄信视野飘忽不定的看着大哥,沉默不语。其实,他那一掌还真不是‘轻轻’的,若是对于练武之人来说,没什么大碍,不会伤及性命。罗庆乃是一介纨绔子弟,根本就不懂任何武艺,骄奢淫逸之辈。 单雄信愤怒之时全力一击,罗庆根本就接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命慢慢地流失。 “大哥,罗艺当真是有那么厉害吗?”单雄信之前在大街上听说过此人,可是他不懂得什么是虎贲郎将。 “他是虎贲郎将能不厉害吗?”单雄忠哭笑不得道,“主要还是罗府在京兆府的势力太大了,盘根错节,乡绅、官府都与他们关系交好,,断了骨头连着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难道朝廷不管不顾吗?”单雄信大惊失色道, “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单雄忠嘆息一声,“此次杨广调任他去涿郡,便是消弱罗府的实力!现在你知道自己招惹什么样的祸端了?” 单雄信呆若木鸡地点点头,急忙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形势严峻,即使道歉也于事无补,不如赶紧询问有何办法面对。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单雄忠沉吟道,“若是罗艺只是追剿我们兄弟二人,我们还能逃得了。但是他要是迁怒其他人好汉,日后我们兄弟二人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呢?” 此刻,单雄信才明白单雄忠为何让他通知其他人离开云阳县。若是按照大哥的推算,罗艺要是迁怒绿林中人,他们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一定会被一网打尽的。现在才真的发现自己的大哥智谋比自己强大许多。 “二弟!我们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否则你我恐会有生命危险。”单雄忠神色紧张,紧锁眉头道,单雄信立即二话不说跟随在单雄忠后面走出了房门。 话分两头,京兆府云阳县罗府中,整个大厅诡异的氛围,压抑的环境使得众人无不沉默是金。正厅中央坐着一位穿着盔甲的将军,虎背熊腰,宽大且厚实的手掌紧紧握住腰间佩戴着一柄利剑,怒髮冲冠的俯瞰一切,不怒自威的气质使得堂下跪在地面的众人颤颤惊惊,双腿不停地哆嗦着,大厅内一片死寂。 “罗青,你说杀死少爷的乃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少年?”罗艺听闻罗庆身死,且亲眼看见儿子的尸体时没有往常的暴怒,只是平淡的询问道,可是罗青作为罗庆身边的奴才知道这是暴怒之前的平静。这样的罗艺才是最可怕的。 “是的,而且此人不像是云阳人!”罗青习惯性的抚摸着下巴上的一根鬍鬚,作为地地道道的云阳人,每天都与罗庆厮混在城内,城中有武艺或是有背景的人,他不敢说全部认识,可是也见到了**成。 “哦!不像是云阳人?”罗艺喃喃自语道,“难道你没有报出家门?” “说了,可是此人却没有反应,仿佛不知道罗府!”罗青颤颤惊惊道。 “有意思,居然敢把我不放在眼里!我当真想见见此人!”罗艺依然平静如水的说道,罗青的话中的意思就是为了让罗艺误认为那人不把他罗艺放在眼中,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罪罚,“是不是少爷又出去强抢民女了?” 第92页 身为罗庆的父亲,罗艺对罗庆的性格了如指掌。溺爱爱子,无可厚非,只因罗庆乃是罗家唯一的男丁,亦是罗府唯一的血脉。他喜欢强抢民女,作为父亲的罗艺没有丝毫的阻拦,反而纵容他,只是为了留住罗家血脉,可是罗庆这些年强抢了不少,没有一人为他留下血脉。 罗艺一生征战沙场,唯有一子一女,幼子罗庆身死,也就是说罗府的香火被那名贼人断了,罗府绝后了。 他见到罗青没有回答,心中便知道了答案。他嘆息一声,然后帮罗庆整理了仪容,迈着沉重地步伐走了出去,罗青紧紧地跟随着罗艺的身后来到了大厅内,罗庆身边的奴才全部都跪在地面上。此刻,罗艺已经换了一身铠甲,什么话没有说,静静地看着众人。 “报,将军!贼人查到了!” 罗艺一声不响的坐在太师椅上,一听声音,立即停止擦拭利剑,沉声道:“那人是何人?” “杀死少爷的贼人乃是二贤庄二庄主单雄信!” “单雄信?二贤庄在山东为何来到京兆府?” “禀告将军,根据探子回报!此次单雄忠带领单雄信是为了参加七省绿林英雄大会,推举出盟主。” 罗艺淡淡地瞥了一眼,然后站直身子,大怒道:“草莽之人,竟然有如此胆量敢于我罗府敌对。你立即率领千人精锐把其他人给我杀了,一个不留!至于单氏兄弟,由我亲自动手!你下去吧!” “诺!” “你们都是吾儿身边的奴才,现在吾儿已死,你们活着好好地!”罗艺软声细语瞬间变得阴狠,狠戾地目光俯视下方众人,大怒道:“作为父亲的,我不能让吾儿在泉下孤苦无依的,你们就跟随他一起上路吧!” “来人,拖出去杀了!” 罗艺一声令下,罗青等奴才吓得昏死过去,在士兵的拖拽下哭天喊地的求饶,罗艺置之不理,不屑地看着他们一眼,然后又吩咐士兵把罗庆抢来的民女一律杀了陪葬,最后他才走出罗府,在门口处早有人骑着战马等候着他。 “你们都给老子听着,若是跑掉一个匪首唯你们是问!”罗艺跨坐在马背上,大声喊道。 他拍打着马背,率先策马而去朝着单雄信住的酒肆一路浩浩荡荡的追去,沿途百姓均是站立在两旁,颤颤惊惊的目送着暴怒的罗艺,生怕他这是往自己家中去。一阵急性,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了单雄信住的地方,酒肆掌柜见罗艺来此当即跪在地上,恭迎着罗艺。 “单雄忠、单雄信兄弟二人可在此处歇息过?”罗艺平静地说道。 “回……回将军,他们确实……确实……住过!”掌柜颤颤惊惊地回禀道。 “来啊!”罗艺大喝一声,众位士兵皆是回道:“末将在!” “把他以及店内所有人员一律给我绑了!本将军怀疑他们就是害死吾儿的帮凶,全部给我带走!”罗艺气愤地说道。 “将军,我冤枉啊!冤枉啊!”掌柜的以及店内酒保等人,皆是哭喊道。 “尔等冤枉,那我孩子就应该死了!”罗艺怒极反笑道,“若是再喊,就地格杀!” 众多士兵齐齐的拔出腰间的佩刀,架在了掌柜等人的脖子上,吓得他们一个个噤声,纷纷地哆嗦着,一动不动。 “罗英,你随我带领一千士兵一起追击单氏兄弟!”罗艺大喝一声,然后便独自前行了。 单氏兄弟骑着快马一路飞驰,已经远离云阳县,骑在马背上回头并无一人,渐渐地放心下来,但是奔跑的速度没有丝毫的减慢。 “大哥,我们都已经距离云阳百里之外了!罗艺再快也不会赶得上了!”单雄信跨马而坐笑眯眯的看着单雄忠,“不如我们休息一下!” “我总感觉事情不寻常!”单雄忠皱眉道,“不行,必须加快速度!离开京兆府才行!” “驾!驾!……” 单氏兄弟均是回头一望,诧异得看着一群人,片刻后距离更加近了,一看每个人都穿着盔甲,为首的一身暗灰色铠甲更显得与众不同,单雄忠定睛一看,大叫一声:“不好!我们快走!” “大哥!!……” “罗艺追来了!那人便是罗艺!二弟,我们必须快点!”单雄忠紧张道,望着身后一片黑压压的人群,神色紧张得拍打着马匹。 “狗贼,尔等给我站住!”罗艺远远地便瞧见了单氏兄弟,大喝一声,又瞧见单氏兄弟二人又飞速地狂奔着,暗骂一声:“奶奶的,该死的单氏兄弟!” “驾!……” 单氏兄弟在前方飞驰着,不停地加快速度;后方罗艺率领一千人的军队紧随其后,根本就不给他们兄弟俩休息时间,两方的距离不断地被缩短。毕竟,单氏兄弟胯下马匹乃是寻常花钱都可买到的,并非罗艺胯下的战马。 战马乃是经过特殊训练,能够长途跋涉,寻常马匹没有战马的狂野以及耐力,因此罗艺才会选择不停地追击,又是奔跑了一百里的路。单氏兄弟胯下马匹经过长时间的奔跑,速度已经降下来,而且马嘴处不停地溢出白沫,双脚一蹬直接翻到在地。 第93页 单氏兄弟快速地从马背上退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站起来,单雄信急忙赶到单雄忠身边,关切道:“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 “错,你们有事!”罗艺停住战马从马背上翻了下来,阴狠地看着单氏兄弟,从腰间拔出佩剑,“单雄信,还我儿命来!” 罗艺一剑刺向了单雄信,单雄忠挥舞起手中的钢刀挡住了利剑,‘嗤嗤’刀剑散发出刺耳声,惊醒了单雄信,大声道:“大哥!……” “雄信你快走!”单雄忠艰难地说道,他实在是低估了罗艺的武力,现在只有罗艺一人若是等到他的大军到来,或许自己兄弟两人后果难料。 “还不快走!” “想走,你们走不了!”罗艺狠戾地看着单雄信一眼,然后抽出佩剑,直接从马背上取出了自己的长枪,一枪刺去,单雄忠用钢刀挡住,但是罗艺使出的力道实在是太大。钢刀没有被刺穿,可是单雄忠的身子却在倒飞出去。 罗艺一枪刺去,然后长枪微微上扬挑开单雄忠的大刀,然后一扫,直接扫开了单雄忠,枪头立即变向直接刺向了单雄信。单雄信愣神之间,瞬间清醒过来,见罗艺攻击自己的大哥,单雄信怒吼一声,然后握住马槊一记突刺,反攻罗艺。 罗艺被他一记挡住,然后用长枪刺向了单雄信;单雄信接过一枪,然后又是一记马槊;马槊与长枪各有各的长处,两人的臂力差不多。论智谋单雄信没有单雄忠厉害,可是要轮武艺,他绝对要胜过他很多。 罗艺惊讶地看着单雄信,没想到他居然能挡住自己的长枪,两人势均力敌使得单雄忠看得眼花缭乱,想加入都无从下手,只能暗自焦急。 “你们来正好!给本将军一起上,格杀勿论!”罗艺与单雄信战得酣畅淋漓,阴笑道。 单雄信以及单雄忠连忙向后一看,大惊失色,原来在两人对拼之时罗艺率领的千人士兵已经追了上来。 “哈哈!单雄信这次看你还不死!”罗艺嚣张地大笑道。 “卑鄙!”单雄信大怒道,然后又回头看向大哥,“大哥,你先走!这里由我殿后!” “不,二弟你武功比我高!你先走!”单雄忠坚定地说道。 “你们两人谁也逃不了,全部都要为我儿子陪葬!”罗艺阴狠地说道,“兄弟们给我杀!” 单雄忠、单雄信两兄弟皆是怒气沖沖的死死地盯着大笑的罗艺,与其等着别人进攻,不如自己主动地攻击,化被动为主动,才拥有一线生机。两人提着武器沖向了一千名士兵,直接丢下了罗艺。只有敌方阵营混乱才能杀出重围,杀出一条生路。 ☆、第47章 福祸相依 罗艺见单氏兄弟丢下自己,杀向了自己率领的千人方队,大怒道:“给我把他们剁成肉酱!”他自己也提着长枪,沖向了单氏兄弟。 单雄信挥舞着马槊使出一招‘横扫千军’,阻挡住士兵进入自己身体范围,然后勐地收起马槊,往身体后撤,蹬着脚步快速地奔向敌人,勐地一记突刺,直接贯穿着敌人的胸膛,又刺向了后方的敌人,一连贯穿五人,每个人的手中举着佩剑身体无法动弹,瞪大着眼睛傻愣的看着单雄信,两眼无神,已经死去了。 他又抽出马槊五人立即倒在地上,鲜血沿着伤口流了出来,青黄色的杂草被鲜血染成红色,洒在地面上使得均是一片血迹,马槊上的斑斑血迹瞬间染成鲜红色,娇艷欲滴,敌人的血液喷洒到单雄信的脸上,狠戾地眼神更显得面目可憎。 如此连续数十次攻击,千人方队瞬间死伤大半,只有余下的三百人,余下的人员见到单雄信如此勇勐之前的一往无前变得扭扭捏捏,不禁心生惧意,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单雄信出手杀人完全不顾其它,手下绝不留情,招招致命。 “你们干嘛?”罗艺眼见自己的人后退,大怒道。说实在的他知道单雄信的武艺不错,可是群战的时候,单雄信的武艺更加的厉害。 “还不给我上!谁杀了他们其中一人,本将便升他为副将,赏赐黄金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群士兵均是出生贫困,从军是他们唯一出人头地的出路,现在有此机会,他们怎可错过。他们克制住心中的惧意,再次拿起武器沖了上去。 单雄忠挥舞着大钢刀,每一次挥击都是需要耗费很大的力气,虽说他的臂力惊人,但是长久的挥击力气耗费不少。若不是单雄信杀死不少人,减轻了他的压力,否则他早已力竭而死。可是众人也被他的钢刀震住了。每一次他狠狠地砍向敌人,无论是谁举起武器抵挡都会被他硬生生的斩断兵器,直接砍向了敌人的头颅,顿时头颅开裂,脑浆四溅,鲜血喷洒。 千人方队在他们兄弟的攻击之下,居然硬生生的杀死大半。罗艺眼见自己带来的人越来越少,他不得不亲自上阵,他发现单雄信越战越勇,可是单雄忠却是每次挥击都是重击,力道虽强,缺乏一丝技巧,而且看着单雄忠粗重的唿吸声,使得他奸笑地看着单雄忠,脚步悄悄地迈向了单雄忠。 缓缓地从腰间抽出利剑,迅速而勐烈地攻击着单雄信的后背。这一击被杀的酣畅淋漓的单雄信见到,他立即抽身而退,勐地伸出手中的马槊,阻挡住了利剑的偷袭。罗艺怒气沖沖的看向了单雄信,单雄忠听见兵器相交的声响,勐然回头,然后勐地出刀横向的砍击罗艺,被他后退避开。 第94页 罗艺丢下手中的利剑,然后勐地握住长枪,用脚踢起长枪,接着用手提握住枪桿快速地刺向了单雄忠,单雄忠因怒火出招的力道较大,收回来时来不及只能再次变向倒着噼砍罗艺。罗艺的长枪被他打掉,解决了此次危机。 单雄信眼睁睁的看着罗艺再次偷袭单雄忠,大怒道:“罗艺,你找死!”身子从其他敌人中撤出,然后勐地朝着罗艺刺去。单雄忠见二弟袭来,立即抽身,两人位置快速地对调。罗艺的长枪与单雄信的马槊短兵交接,发出刺耳的响声。 单雄信通红的眼睛愤怒地神情,恨不得一口吃下罗艺,然后两人又再次你一枪,我一招的来来回回的打击着。罗艺身经百战,经验十足,可是后劲不足;而单雄信年纪轻轻,后劲十足,经验不足。两人互相比拼数十个回合后,身上均是受了上。 罗艺利用自己的经验,攻击起来得心应手,兵器再次交织在一起,勐地瞧见单雄信马槊使出之后胸口大露,然后他从腰间取出利剑朝着他的胸膛插了过去。单雄忠已经把余下的几百人杀的心惊胆战,没有之前那种团结了,现在他对战起来犹如闲庭若步,没有丝毫的压力,众人被他一个一个击破,瞬间只有不到一百余人的方队。 单雄忠再与敌人对战时,分心观察了一下单雄信与罗艺对战的场景,偏偏瞧见自己的二弟露出破绽被罗艺抓住,那柄锋利的长剑快速地刺向了单雄信,大惊失色道:“雄信!……” 他已经来到了单雄信身前,用他自己的身体阻挡住了罗艺的这一击,直接洞穿了单雄忠的腹部。单雄信愣住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利剑,心知自己此次绝对会受伤,没想到却一道魁梧的身影挡住视线,然后定睛一看,只见单雄忠口吐鲜血,伤口处的血液流了出来,洒落在他的身上,大喊一声道:“大哥!……” “咳咳!”单雄忠咳嗽几声,积压的血液被他吐出来,牵动着伤口,微笑地看着单雄信,道:“二弟,你没事吧!咳咳!……” “大哥!……”单雄信见大哥伤重,为了自己挡住了致命一击,呜咽地大喊道,“你一定会没事的!大哥!……” 失血过多的单雄忠已经倒下了,昏死过去,单雄信通红的双眼怒视着得意洋洋的罗艺,大吼道:“罗艺,你竟然敢伤我大哥!我要你的命!” 罗艺不屑一顾地回道:“谁让他自己找死,怨不得我!”然后看着没有完全死去得单雄忠,低声嘆息,“看样子这一击还是轻了一点!居然没死!” 单雄信大喝一声道:“罗艺,纳命来!”单手用力地拽着手中的马槊,然后直接沖向了罗艺。 单雄信因为大哥为了救自己而内疚,每一次进攻都是兇勐迅速,且不在防守。无论自己受伤与否,他都不管不顾直接沖了上去,就连罗艺也被他无畏的勇气震慑住,心神分散时被单雄信一击得手,刺穿了罗艺的腹部。 罗艺大惊失色地看着单雄信,他此刻虽然受伤了,但是眼前的单雄信伤得比他更加严重,他的每一次攻击单雄信都不在防守,一心一意的攻击着自己,他此次受伤心服口服,这样的人日后不死定是一员大将。 罗艺与单雄信两人均是口吐一口鲜血,纷纷单膝跪在地上,单雄信任由自身的伤口流血,罗艺则是捂住涌出鲜血的腹部,然后回头看看自己带来的士兵只有数十人了,心中一阵嘆息,又瞧见身边遍地都是尸体,鲜血洒在四周草地上早已染成一片血红色,使得他愤恨地看着单雄信。 “此次算你走运!但是吾儿的仇绝对会报的,单雄信你给我等着!”罗艺阴狠地说道,然后朝着身后数十人的士兵,“我们撤!” “罗艺,我等着你!”单雄信狂傲的回道,然后摇摇晃晃的走到单雄忠身边,背起自己的大哥,牵起了一匹战马,然后一路狂奔走了。 “单雄信,今日之仇他日必定百倍奉还!”罗艺暗暗拽紧拳头,吐了一口鲜血,捂住伤口,有气无力的吩咐道:“我们回去!……” 罗艺与二贤庄因此结怨,为日后单雄忠被行刺身亡种下了恶果,使得他们两家势力均是势同水火,但是从未发生过行刺事件,这几年安逸的生活使得他们降低了防备,最后单雄忠死去。 罗艺被他身后的数十名士兵抬回罗府治疗伤势,之后伤愈便直接调任到涿郡,官升虎贲郎将。单雄信背着单雄忠一路狂奔终于找到一家医馆稍微处理一下,便接着赶路回到了二贤庄内。因为他不确定罗艺是否会继续追击自己兄弟两人,无奈他不得不日夜兼程。 若不是单雄忠从小受过磨难,身体素质过硬,他早就死在半路上了,被他硬是抗了过来。可是还是留下后遗症,使得单雄忠每到夏秋之际便会不停地咳嗽。而且二贤庄在他们兄弟两人合力之下使得二贤庄的侠义名满天下,并且罗艺的威名也在这几年时间里快速地流传。 单雄信自此之后变得更加的成熟稳重,做事不再冲动行事,成长了不少。在与罗艺对招之时,他同样受伤不轻,硬是躺在床上四个月才下床行动。身体康復后,单雄信立即抓紧时间练武,每次都要挑战江湖中各路英雄好汉,二贤庄的事业完全交给了大哥一人承担,而他负责一件事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因为那一战若不是最后发力贯穿罗艺的身体,那么他们兄弟两人将会客死异乡。 第95页 此战过后,使得单雄信明白自己的武艺在江湖上还算不上厉害,而且日后要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单雄信来说那简直是人生中最大的打击。单雄忠因为受伤严重,落下病根。他暗暗地在心里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让大哥为自己挡住致命一击,他想好好地保护自己的亲人。 于是,他发奋地锻鍊自己的武功。每一次都会把自己往死里整,就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为了达到心中的目标,他不仅仅自己练习,还不停地四处找寻对手比试,使得众人都知道二贤庄大庄主专门管理大事,而二庄主却是嗜武成痴之人。 单氏兄弟为了日后能够与罗艺相抗衡,他们秘密成立一支队伍,专门用于日后反隋之用,但是这件事除了他们兄弟二人知道,二贤庄内无人知道,外面的人更加的不清楚明面上二贤庄是侠义之辈,暗地里却是反隋义士。 伍氏兄弟与单雄信结拜,若不是单雄信喝醉了,才与自己的二弟换了一件厢房睡觉,否则死亡的便是单雄信了。而且那晚原本就是单氏兄弟准备去另外一处地方与反隋义士聚首在一起,只是阴差阳错错过了,若是没有错过,那么单雄忠或许不会死了。 单氏兄弟能在罗艺手中逃离出去,一战成名,七省绿林推举单雄信为盟主。因为他不仅仅武艺高强,而且足智多谋,由于经常找人比试的原因使得单雄信的知交满天下。当真是因祸得福,虽然之后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但不是人力所能阻止的。 一次意外的产生,导致世代的仇怨,罗艺与单氏兄弟积怨已久,今朝爆发众人无不为单雄忠的离去惋惜,又为罗艺的手段卑劣而感到不耻。可是他们两家想重修旧好,或是井水不犯河水,那基本上是不可能了,一个是丧子之痛,一个是兄长离世之悲,使得两家从此槓上了,而且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谁也无法阻止。 ☆、第48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李逍遥等人现在才明白,为何单雄信确定此次行刺单雄忠的乃是罗艺幕后操作的,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事情本身并无大多的变化,可是故事中发生的主角身份不一样。若是在朝堂中罗艺身为虎贲郎将乃是大将军,在江湖中却没有太大的影响力,可是江湖上二贤庄却是声名远播。 “既然四哥确定是罗艺所为,为何不现在找他算帐?”伍天赐看向单雄信,询问道。 他实在是不明白既然两者实力相当,理应跟他火拼。江湖儿女追求的便是快意恩仇,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虽然罗艺身为朝廷武将,但是既然与江湖中结怨,他应该知道江湖中人行事风格。可是,事实恰恰相反,江湖中人没有报復,身为朝堂中人暗使毒计。 “五哥!不是四哥不愿意报仇,而是现在时机未到!”李逍遥接话道,他慢慢地品尝着杯中的绿茶,微笑地看着伍天赐。 伍天赐疑惑地看着李逍遥,就连单雄信都一阵奇怪的看着他,道:“少主,您说时机未到是何意?” “虽说表面上两家实力相当,可是二贤庄再强盛,也不会是罗艺的对手,若是贸然行动搞不好会是万劫不復之地,纵然自己身死无所谓,但是身后牵扯到数以千计的绿林中好汉,还有二贤庄内好汉。虽然单庄主与四哥无所畏惧,但是不要这些人还有一家老小。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害了这些人性命,哪怕成功了杀死罗艺,但是现在来说并不是最佳时机。” 李逍遥侃侃而谈,单雄信惊讶地看着他,诧异道:“少主,您是如何知道的!……”他笑而不语,继续说着。 “哪怕是再大的深仇大恨,此刻也不得妄动!我相信单庄主定不会贸然让四哥置之死地,若是我猜测的不错。单庄主定然会让四哥放弃报仇的想法,但是生死大仇焉能不报。只是把时间缓冲一下,待时机成熟后,四哥定能报仇雪恨,一雪前耻。” 伍云召暗自点点头,若换成他是单雄忠的话,他也会这样安排的。毕竟罗艺不死,二贤庄一日不可安宁。但是若擅自行动杀死了罗艺却招致自己的兄弟危在旦夕,他宁愿让自己的兄弟暂时放心心中的仇恨,等待时机痛打落水狗,一举歼灭罗艺。 “少主,您是如何知道大哥对我说的话!”单雄信诧异地看着李逍遥,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他实在想不透为何李逍遥知道大哥死前对他的叮嘱的,他可是一个人都没有说过。 “很简单,角色对换!如果我是单庄主的话,我也会这样做的!”李逍遥并未回答他,伍云召却接上话语,因为他是伍天赐的亲大哥,因此他是最有发言权了。 单雄信看着伍云召与伍天赐,然后看着他们当初那种兄弟之情,又知道他们的经歷与自己相差不大。此刻,他是真的明白了当初大哥为何一定让自己那样做的原因了,完全是因为大哥对自己弟弟的关爱。 “二贤庄的实力在强盛,它只不过是江湖中的势力;可是罗艺身为虎贲郎将乃是朝廷命官,且是最重要的武将,背后的靠山乃是当今圣上杨广。即使四哥此次报仇成功,杀死了罗艺。谁也不知道杨广的心思,他会不会派大军攻打二贤庄。江湖中的势力只在江湖,并不在朝廷,与朝廷对抗死的便是自己。” “如今天下纷争,起义四起,仍然动不了大隋王朝的根底,仍然是在杨广的掌控之下。各路元帅均是听命于杨广,惹怒罗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惹怒杨广,他会命令大军荡平二贤庄。到时候不要说报仇雪恨,可能牵连的人数远远不止数千人而已。纵然是赌博,二贤庄也赌不起,不能用万人的身家性命来豪赌,否则又是一场灾难。” 第96页 “二贤庄歷来以侠义之名名扬四海,声名远播,若是这样做了,后果不是二贤庄能够承担的了。到时候二贤庄不仅仅会招惹杨广的忌讳,还会招惹江湖中人的追杀,有害无利之事不能做。时机未到,若是时机一到便可报仇雪恨,而且还能流芳百世。” 李逍遥娓娓道来,单雄信此刻才明白为何大哥一定要拜他为主,现在他真的是心服口服了,恭敬道:“时机什么时候能到呢?” “杨广身死,天下大乱之时乃是最佳时机!大隋王朝衰弱,此刻依然是庞然大物。若是大隋王朝根基动摇或是杨广身死,那天下便成为无主之地,到时候天下英雄豪杰四起,逐鹿中原,谁生谁死都只在一瞬间,到时候罗艺失去援助那便可一举歼灭与他。” 众人一听李逍遥的分析,瞬间便明白什么时候才是最佳时机。单雄信此刻方才明白当初自己准备立即着手报復乃是最大的错误,现在冷静下来后,他放弃了心中报復的计划。 “少主,接下来我该如何做?” 李逍遥凝视着单雄信诚挚地目光,微微点点头,道:“等!” “等?……” “我们只有等待杨广死去才可以行动!这段时间,你要忍耐才行!” “少主,需要忍耐多久?”单雄信焦急道,他实在难以接受时间太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等不了那么久。 “不出五年,大隋必乱!杨广必死,那将是真正的时机!”李逍遥掐指一算,肯定的说道。其实他不需要掐指一算,毕竟歷史书说过,杨广这几年必定死于龙舟之上,只是为了神秘感,他不得不搞得像江湖术士一样。 单雄信崇拜的看着李逍遥,唯有熟悉他的伍氏兄弟两人暗自笑开了花。当初,他们也是被李逍遥身上那股魄力所吸引,而且越到后面也是震惊,面面相觑道:“看样子又多了一个人跟我们一样了!” “四哥,既然你认为我主,我也不能亏待你!”李逍遥皱了皱眉头,微笑地看着单雄信,道:“无论是伍大哥还是士信,他们都跟追随我后面,我传授给他们每人一套武功。我也不知四哥你想学什么,不如你自己说。若是我有的,绝对会倾囊相授!” 单雄信诧异地看着李逍遥,然后又瞥见伍云召、伍天赐羡慕的神情看着自己,而且那眼睛一眨一眨的,仿佛再告诉他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似的,甚是奇怪。然后又见李逍遥微笑地看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回答,尴尬道:“少主,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学什么!我只想报仇雪恨!” “唉,四弟!你真是不好好把握时机会啊!”伍云召嘆息一声,道:“你可知道少主的本事吗?” 伍天赐亦是悲愤的看着他,使得单雄信诧异道:“少主很厉害吗?” “我跟你讲,少主的武艺乃是当世第一,天下无敌!”伍天赐悄悄地低声说道,“四哥,你知道李玄霸吗?” “当然知道了,那人简直就是武将的噩梦,根本无法超越!”单雄信回想起自己听闻李玄霸的战绩时,他是真的服了,一个人能与万人相抗衡,而且杀了不止一万人,纵然他自己能在万人中取敌人首级,可是像李玄霸那样做,简直是不可能了。 “那你知不知道,现在李玄霸正在李府中修养呢?”伍天赐兴奋地说道,眼睛崇拜的看着李逍遥。 单雄信顺着他的目光,然后又看了看伍天赐炽热的目光,心中骇然道:“难道少主他……” “不错啊!四弟,正如你所猜想的那样!”伍云召插嘴,得意洋洋的说道:“李玄霸真是被少主打伤的,那个李玄霸真是一个怪物,可是我们少主比他还要妖孽!” “什么?真的是少主打伤的?”单雄信震惊的说道。 单雄信之所以那样回答李逍遥就是认为自己的武艺还算不错了,虽然与李玄霸一比相差甚远,可是一般高手绝对不是他的敌手。可是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银髮少年,虽说是自己的少主,但是他的武功居然如此深不可测。 “若不是少主念及他是自己的哥哥,我想那次李玄霸或许真的死在少主手中!”伍天赐兴奋地炫耀道,他实在是遭受太多的痛苦了,一想起少主虐打李玄霸他们兄弟两人都非常地兴奋。 “好了,你们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李逍遥打断他们几人的低估声,微笑地看着单雄信,“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既然众位兄弟都学了,那我也要学一门武艺,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想要学什么?”单雄信恭敬地说道。 “你与秦二哥一样都是用马槊为武器的,那我便传授于你一套枪法!”李逍遥见单雄信手中的马槊,微笑笑道:“伍大哥,你便把此套枪法传授于他吧!” “遵命,少主!”伍云召低头恭手道。 “此套枪法可以互相配合,六人一起便是当世绝顶高手都不是对手,而且这也是你们日后相认的凭据!”李逍遥微笑道,“我曾经说过为秦二哥与士信找寻帮手,今日我便叮嘱你一些事,你要切记!” “少主请说,属下定当全力以赴!” 第97页 “秦二哥如今一战成名,士信也是名扬四海!但是日后他们会遇到很大的危险,而我需要你明面上仍然是二贤庄庄主,但是不久之后我让你直接解散二贤庄。由明面上的转为暗地里操作,卸去七省绿林盟主职位,你直接投奔瓦岗!” “少主,这是为何?” “因为这是我为了逐鹿中原,称霸天下中最重要的一环!”李逍遥微微一笑道,“再说他们二人没有任何的外力辅助,根本就完成不了我吩咐他们做的事情!必须有人帮忙,而这个人便是四哥你!” “首先你是二贤庄庄主,与罗艺有血海深仇,可以藉此进入瓦岗;二来你与二哥、士信可以互相辅佐,无人知道你我的关系,到时候你们一交手便心知肚明,但是不可在众人面前说是我的家将,切记!” “因此无论你是否愿意学一门武艺,但是这门枪法必须教给你,我不想自己的兄弟日后相见互相厮杀,而且不想你在日后遭遇高手无自保之力,我希望你们这些人活下来,与我一起为天下百姓创造一个安详强盛的国家,而这些少不了众位兄弟的帮忙!” “少主,为何二弟、四弟和士信都有任务在身,我等也想为少主逐鹿中原出一份力!”伍云召焦急道,他实在是迫切地证明自己得实力,否则心里难以平静。 “大哥,他……”单雄信愕然地看着伍云召、伍天赐,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其余人都有任务,可是伍氏兄弟却只能呆在李逍遥身边,心里暗暗激动,他实在没有想到如此重要的任务直接派遣给他,着实没有想到。 “呵呵!伍大哥不必心急,不久之后就有你们的用武之地了!”李逍遥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四哥,待会你便向伍大哥练习这门枪法!” “属下遵命!”单雄信恭敬地回道。 李逍遥等三人在二贤庄停留了半个月时间,在众人面前单雄信依然是二贤庄庄主,与李逍遥等三人乃是至交好友,私下里则是少主与家将的关系。这件事对于日后而言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尤其是在最后时刻给敌人一刀,兵不厌诈。 单雄信每天都在练习伍云召传授的枪法,每次有什么不明白的都会与李逍遥询问,他的武艺已经超出之前许多。而且单雄信每日都会与伍氏兄弟两人切磋,当然偶尔也会找李逍遥比试一下,但是挑战一次过后,单雄信便放弃再与他比试了。 虽然单雄忠去世那一天,偶尔窥见李逍遥的武艺之高,乃生平所见;之后又有伍氏兄弟在他的耳畔述说着李逍遥的武艺,使得他按耐不住挑战的心,便主动向李逍遥发出挑战。李逍遥没有拒绝,便接受了单雄信的挑战。 单雄信之前只是听说李逍遥的武艺超群,心中虽然钦佩并没有亲眼所见,待他与李逍遥比试之后,他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愣在原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马槊,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 单雄信败了,而且败地非常彻底,两人同样使用枪法对拼,可是单雄信在他的手中只走了三个回合便被李逍遥击败,使得他沉浸在之前的比试中。 虽然伍氏兄弟之前与李逍遥挑战过,也是失败了,但是真正见识到这套枪法在李逍遥手中与自己手中简直是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上。在李逍遥的手中任何一招一式都可以轻易地杀死敌人,而在他们的手中却像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 于是,单雄信以及伍氏兄弟三人均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回忆着李逍遥使出的枪法,浑然天成,无懈可击。若是他们能够从中领悟更深的境界,日后必定成为绝顶高手。 他们沉浸在心无旁骛的境界时,二贤庄内却来了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 ☆、第49章 谋划天下(一) 单雄信以及伍氏兄弟三人仍然蹲坐在后院处,一动不动,完全沉浸在武功的世界里,他们三人不吃不喝,蹲坐在那里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有重要的客人来到二贤庄,才完全的醒了过来。 “徐公子,您怎么过来了?”家奴打开大门,见到来人,惊讶地说道。 “我过来看看雄信,怎么不欢迎吗?”来人笑眯眯地看着家奴,和蔼的笑道,“不知雄信现在在何处?” “庄主在后院内,已经傻愣在那里一天一夜了!”家奴嘆息一声,道:“正好公子前来,那便前去劝说一下庄主,他已经一天一夜米粒未进,大庄主过世不久,我担心庄主的身子会垮下来!” “你刚才说什么?”来人愕然道,“单大哥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家奴见徐公子不知道,诧异道:“徐公子您不知吗?” “这么大事情,要是你不说我还真的是不知道呢!快快让我前去看看雄信如何了!”来人便是单雄信的生死之交徐懋功,只因他常来二贤庄小聚,使得二贤庄上下对他非常熟悉,并且单氏兄弟也下令只要是他前来,无须通报直接带入府内即可。可是,作为生死之交的徐懋功此次是真的不知道二贤庄居然发生如此大事。 徐懋功乃是为曹州离狐人,家境富裕是富甲一方的富豪,史称其“家多僮僕,积栗数千钟”,与其父徐盖都是乐善好施之人,救济贫苦人,不管关系亲疏。早年单雄信兄弟两人发家比较贫困,身无分文,得到徐氏父子大力支持,帮助单氏兄弟两人度过很多难关。 第98页 而且,徐懋功此人好爽,豁达明事理与单雄信意气相投,便结拜为兄弟,成为生死之交。作为兄弟的徐懋功不知二贤庄遭遇此等大事,单雄忠遇刺身亡。每年他都会来到二贤庄小住片刻,这次途经二贤庄便前来看看,因为他发现二贤庄内都挂满了白色的灯笼,只有家中有丧事才会挂满白色灯笼。 原以为只是庄内其他人的长者去世了,毕竟单氏兄弟两人都是经歷过穷困潦倒的岁月,知道百姓的痛苦。于是,凡是庄内任何人只要是长辈过世都可以在二贤庄内举办丧事,因此徐懋功以为又是庄内其他长辈去世,没有在意,可是听见家奴所说的使得他震惊无比,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居然是单雄忠离世。 “徐公子,庄主就在那里蹲着呢!”家奴指着单雄信的背影难过道,他是庄内时间最长的人员之一,单雄忠兄弟两人待他非常的好,看着单雄信傻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已经一天一夜,他只能干着急。 “知道了!你下去吧!”徐懋功让家奴下去了,然后独自走到单雄信的身边,仔细地观察着他身边的两人,均是自己没有见过的,他也没有在意,只是蹲下身子拍着单雄信的肩膀。 “雄信,你没事吧!雄信!……” 单雄信一直杵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就没有搭理徐懋功。无论徐懋功如何拍打着,他都没有感觉。徐懋功实在是逼不得已,最后勐地喊道:“雄信!……” 徐懋功卯足力气喊道,就连在房间休息的李逍遥都被惊醒了,他立即起来朝着单雄信走去。单雄信被他一阵喊叫,愣是勐然惊醒,疑惑地看着那道身影,满脸不悦,最后瞧见一张熟悉的脸蛋,他连忙站起身,大笑道:“懋功兄,你怎么来此,怎么下人没有跟我说一声呢!” 徐懋功哭笑不得看着单雄信,无奈道:“不是他们不说,而是你实在太入神了!” 单雄信尴尬地挠挠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然后转头见伍云召、伍天赐两人疑惑地看着自己,他又微笑地带领着徐懋功走到他们两人面前,介绍道。 “懋功兄,我给你引荐两位兄弟!”单雄信微笑地指着伍云召、伍天赐,道:“这位是伍云召,伍大哥;这是伍天赐,五弟!” 徐懋功一一见礼,疑惑不解地看着单雄信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雄信!你刚才喊他们什么啊?” “大哥,五弟啊!”单雄信连忙回道,然后又拍着额头,“不好意思!我忘记跟你说一件事了!他们都是我结拜的兄弟!” “在下徐懋功,见过两位英雄!”徐懋功经过单雄信的解释,他才明白眼前的两人到底是谁,于是自我介绍道。 “阁下就是徐懋功?”伍氏兄弟异口同声道。 徐懋功更加疑惑地看着他们兄弟二人,单雄信再次打断道:“懋功兄,我们结拜的时候,我也把你算进去了,望兄见谅!” “无妨!”徐懋功微微一笑道,其实他更加好奇地是伍云召、伍天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能够与单雄信结拜,并且还把自己算进去,一起结拜。 “我就知道懋功兄不会介意的!”单雄信兴奋地大笑道,“从现在开始,我应该改口喊你三哥了!” “三哥?”徐懋功瞥见伍云召、伍天赐,然后询问道:“怎么我是三哥,他是五弟呢?我们怎么算都是只有四个人!” “三哥,你有所不知!”单雄信微笑地解释道,“还有两位兄弟不在此地,这两人一个是二哥,还有一个六弟!” “二哥是谁,六弟是谁?”徐懋功皱眉道,在他的心里觉得二哥应该是单雄忠,真正想知道的是六弟是谁。 “二哥是秦琼,六弟是罗士信!”单雄信微微一笑道,“相信这两人三哥应该知道吧!” “什么?居然是他们!”徐懋功震惊道,“怎么我从未听说过他们有结拜兄弟呢?难道是我孤陋寡闻!” “这是因为他们有要事在身,若没有少主的命令不得向外公布出来!”单雄信歉意的看着徐懋功,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因为此事事关重大,没有李逍遥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得泄露! “少主?这又是谁?”徐懋功惊愕地说道。 徐懋功实在是没有想到此次来到这里居然发生了自己都无法想像的事情,而且惊喜连连,甚至他都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无缘无故的多了几个‘兄弟’,更加夸张的是单雄信居然成为别人的家将,他倒是想看看这人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本领,居然连单雄信这匹野马都被征服了。 “阁下便是徐懋功,徐世绩了?”李逍遥被徐懋功那高分贝的声音吵得他立即飞奔而来,他急忙地赶来,瞧见一位相貌堂堂的男子与单雄信非常的熟悉,于是他便猜测到此人的身份。 徐懋功奇怪的转身望去,找寻声音的主人,只见一头银髮,略显稚嫩脸庞的少年微笑地站在那里,散发的气质使得徐懋功都无法无视,那股傲视群雄的气质让人不得不猜测他的身上,最重要的是少年的银髮绝对吸引众多人的眼球,无形中又透露出一股神秘。 第99页 “在下便是徐懋功,不知公子?”徐懋功恭敬地回礼道,其实他心中已经猜测的差不多了。 “哦!差点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李逍遥!”李逍遥微笑地回道。 “少主!”伍云召、伍天赐恭敬地喊道,单雄信亦是毕恭毕敬地喊道。 “你们可有什么收穫?”李逍遥微笑地看着他们三人,其实他就知道三人为何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看着自己插在原地的银枪,只不过有的东西还是需要靠自己去参悟才行,否则永远都是别人的,这就是为何人们一直常说的‘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少主,我的感悟是招式是死的,人才是活的,任何招式都可以随心而为,击败敌人的招式就是最好的招式。”单雄信认真地说道,这一天一夜他真的感受到不一样的武艺。 “少主,我的感悟是任何招式都只不过是摆设,虚虚实实,只要能一击杀死敌人才是最强!”伍云召低头沉吟道。 “少主,我的感悟与两位兄长不同,我觉得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只有最勐烈的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守。”伍天赐沉吟道。 “看样子,你们是真的感悟了不少东西!不枉费我一番心血,呵呵!”李逍遥欣慰地点点头,其实他这次答应单雄信的比试而且不留手就是为了提高他们对武功的理解,他们才能更进一步的提高自己,最重要的是他想看看这三人所走的道路是否相同,结果令他非常满意。 “谢少主!”三人异口同声道,他们三人在这一次的比试中感悟的层次不一样,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而且增加了他们对于武道一途的理解。 李逍遥微笑地点点头,认真地看着伍云召,伍天赐,默默地下定决心。既然三人所走的道路不一样,那就让他们三人走最适合自己的道路。 徐懋功疑惑不解地看着单雄信三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得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他也不愿意打扰三人。 “三哥,此次府上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我待会跟你详细地述说一下。”单雄信右手搭在他徐懋功的肩膀上,认真地说道。 随后,李逍遥等人皆是跟在单雄信的身后走到偏厅内,这一路上单雄信简单地说明了此次二贤庄内发生的一切事情,以及为何认李逍遥为少主。听得徐懋功惊讶地张大着嘴巴,他实在无法想像身为朝廷中的虎贲郎将的罗艺居然会使出这么卑劣的计策,派人暗杀于单雄信。 若不是这一切阴差阳错,或许现在死去的便是单雄信而不是单雄忠。只是他更加没有想到李逍遥的身份居然唐公李渊的小公子,纵然他们家富甲一方,江湖上以及朝廷上的事情多少都知道,只不过他却从未听说过李渊居然有一个世人都不知的幼子。 就在李逍遥与伍氏兄弟走在一起时,李逍遥便让伍天赐先行离开一步,他有话要与伍云召述说。 “伍大哥,那****答应四哥与他比武,乃是为了试探一下你们将来所走的道路。”李逍遥娓娓道来,“我发现唯有你一人能走此道,但是这条道路有很多的坎坷,而且是最隐秘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可轻易泄露,而且这几年你会消失在众人眼中,不知道伍大哥你是否愿意?” “少主对我兄弟二人有救命之恩,又有传授枪法之情,而且我们兄弟还是少主的家将,凡是少主的命令,我定会遵照执行!”伍云召认真地回道。 “伍大哥,这次要辛苦你了!”李逍遥嘆息一声,“我现在给你一道密令,你带着我的信物前去李府找到我四哥李玄霸,让他帮助你一起执行。” “少主,属下想问一下,到底是何事,还需要让玄霸帮忙?”伍云召疑惑地看着李逍遥,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天下将乱,群魔乱舞,英雄豪杰四起,我若要争霸天下必须掌握一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无敌部队,这支部队每一个人都能以一敌千之能,每人都要忠于我。既能成为军中大将,又能成为我手中一把利剑,有此在手天下我有。” “这支部队只需要你一人知道就可以,而你便是这支部队的首领,玄霸是这支部队的教官,负责教导他们的武艺,而你传授他们谋略。‘兵在精不在多’,人数控制在108人就可以了,我要这群人没有任何的感情,冷血无情,只遵循我一人的命令。若是倾巢而出,天下震动,所向无敌。你能够完成吗?” “回少主,我定会完成的!只不过这训练场所在哪里?”伍云召激动地说道,他想像着那一天跟随着李逍遥征战天下的场景。 “你拿着我的信物找到四哥就可以了,他知道如何去做。我想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只欠东风。”李逍遥淡淡地说道,他当初离开李渊独自远行的前夜就已经跟李玄霸商量过,但是这件事只有他一人知道,就连李渊都不知情。 “那我什么时候出发?” “你明日便告辞离开此地,直接赶往太原李府,这支部队暂时不会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但是日后却是争霸天下最大的本钱,你一定要切记,不可泄露任何秘密,否则杀无赦。”李逍遥严肃地叮嘱道,此事兹事体大,若是走漏风声天下的矛头将会对准李家,虽然他不惧任何危险,可是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的话,绝对不是现在的李府能够承担下来的。 第100页 “那我明日便告辞离开!” “这个组织的称号为‘晓’,共分拂晓、破晓两组,每一组各54人,四哥统领破晓组,你来统领拂晓组。破晓破除一切黑暗,任何阻挡我的道路者一律杀无赦,冷血无情,所向睥睨,傲视群雄;拂晓生于黑暗,与破晓相对立,隐藏在暗处,不可轻易出手,一旦出手必定成功,专门用于刺杀之用。” 李逍遥侃侃而谈,那股豪言壮语使得伍云召心中更是钦佩不已,这些他可是从未想过的,可是如今却跟随着李逍遥的步伐走出一条真正的道路。哪怕这条路使人害怕胆怯,但是没有丝毫的反感与牴触,反而心里一阵激动。 伍云召激动地颤抖道:“属下定不负少主所託,我定会为少主打造一支让任何敌人闻风丧胆的利剑,使得天下都在少主的脚下。” 李逍遥肯定的点点头,用力地拍着伍云召的肩膀,然后微笑地看着他,感嘆道:“伍大哥,我就把未来全部放在你的手中,交给你了!一切就拜託了!”其实他心里明白,这样做对伍云召来说有点残忍,但是为了自己心中那个伟业,他又不得不做。 ☆、第50章 谋划天下(二) 伍云召满怀着心思,犀利的眼神望着前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沉默不语的跟随在李逍遥身后,使得众人发觉有点不同。无论是伍天赐还是单雄信等都觉得一丝蹊跷,总感觉伍云召变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消失,沉稳干练才符合他现在的气质。 伍天赐见状,立即快步上前,惊疑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伍云召淡淡地回答道,然后又定睛看了伍天赐以及单雄信等人一眼,收回目光笑眯眯的盯着伍天赐,“天赐,你要好好地保护好少主!若是少主有任何闪失,我唯你是问!你也要多多保重!”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伍天赐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总感觉伍云召有点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少主我们一起保护!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伍云召笑而不语,直接走开了,留下伍天赐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出神,唯有徐懋功猜测了七八分,但是他没有点明,皱着眉头看着李逍遥以及伍云召,跟在单雄信身后离开了。 “来!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伍云召抱着酒罈子勐地灌了一口酒,然后又劝着其他人一同喝酒,伍天赐等皆是疑惑不解的看着伍云召,他从未见到过伍云召如此豪饮,仿佛有一种难以言语的痛一样。 “伍大哥,我来陪你喝!”徐懋功同样放下手中的大碗,也抱着一个大酒罈子与伍云召对饮起来。 作为旁观者永远比当局者要清楚多了,他早已猜到李逍遥吩咐伍云召一些隐秘的事情,若他猜的没错众人在一起喝酒的机会将会越来越少,而且伍云召不出意外应该会离开,独自前行。于是,他才与伍云召对饮,只为了送别伍云召。 伍云召疑惑地看着徐懋功,见他朝着自己微微点头,他也连忙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他们我就交给你了!” 徐懋功郑重地点点头,答应道:“我会的!……来,我们喝!” 这一夜他们几人又再次喝醉了,而且醉的非常的厉害,尤其是伍天赐与单雄信两人都是下人抬着他们回到房间,唯有李逍遥、伍云召、徐懋功三人坐在一起喝到最后。 “大哥,你是要走了吧!”徐懋功喝下一口酒,忧伤地问道。 “三弟,你是如何知道的?”伍云召吃惊的看着徐懋功,他从未向任何人说过自己要走。 “三哥是猜出来的!”李逍遥微笑地说道,“我说的没错吧!” “公子说得不错!”徐懋功恭手道,不捨得看着伍云召,他现在知道为何单雄信对李逍遥都言听计从了,实在是深不可测。 “三弟,我明日便走!”伍云召郑重其事地说道,“二弟不在此地,以后你就是他们的大哥!你一定要照顾好他们!” “大哥,小弟定当竭尽全力!”徐懋功斩钉截铁地回道,“大哥,你都不与他们说一声便走吗?” “说了到时候又是恋恋不捨,而且少主吩咐的事情与之相比更加重要!再说有少主在这里,我相信他们会明白的!”伍云召微笑地说道,其实他也不想与众位兄弟分别,只能选择默默地离开了,他不知道此去需要多少年能够再见,但是他坚信未来一定会闯出一番名堂。 次日,伍云召不声不响的离开,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唿便走了。单雄信、徐懋功、伍天赐三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他们醒来时,只见到李逍遥一人坐在院子内品着早茶,微笑地看着他们。 “大哥一定还没有睡醒,昨晚他喝得最多!”伍天赐揉了揉额头,笑嘻嘻的说道,“我去喊他出来吧!” “五弟,不用去了!大哥已经离开了,或许将来我们再见之时,他已经名扬四海了。”徐懋功阻止伍天赐,嘆息一声。 “什么?大哥走了,何时走的?”伍天赐、单雄信两人面面相觑道。 “昨夜便走了,你们醉酒之后,大哥才走的!”徐懋功忧愁的说道,他哀怨的看着李逍遥。 第101页 其实他也不想解释,只是李逍遥吩咐让他做一回中间人,无奈他只能答应。论智谋,他不是对手;论武功,那更是天差地远,只能被迫的答应下去。既然答应了,他必须要做到。 李逍遥微微颔首,道:“伍大哥会回来的,暂时的离别只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相见,相信诸位兄弟到时候会大吃一惊的,再见之时便是我入主中原之日。你们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伍天赐与单雄信诧异地看着李逍遥,见他如此说道,使他们都明白了伍云召一定是被少主安排执行任务,而且这项任务不简单,于是纷纷地住嘴,不再纠结了。 伍云召连夜骑着宝马,快马加鞭的从山东奔赴山西,横跨两个省。李逍遥给他安排的事情,就算是拼了性命他也得完全,于是他骑着快马日夜兼程的来到了太原李府,沿途他骑死了四匹快马,一路只是随意地吃些干粮,然后接着赶路,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傍晚时分,伍云召骑马来到了李府门前,然后一跃而下,直接把马匹丢给了家奴,径直打开朱红色油漆粉饰的大门,大步向前行,下人通报给李渊以及窦氏,他们立即出门迎接。伍云召立即拜见李渊及窦氏,遵照李逍遥的吩咐,向李渊及窦氏报一声平安,并且从怀里拿出一份书信递给了李渊,就直接退下来,至于在路上的遭遇,他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李渊拆开了书信,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又递给了窦氏,两人相视一眼,均是沉默不语。片刻之后,他们一起回到了书房,至于书信的内容谁也不知道。可是次日,李渊便向外宣布重病染身,拒绝一切门客以及江湖人士。 书信的内容大致是:父母在上,儿远行千里只为完成师傅的心愿为其找寻一名合适的传人,然行走千里,遍地饥荒,百姓生活日益艰难。此次儿让伍大哥回到李府自有他用,不必理会。儿虽在千里之外,心在李府之中,天下将乱已成必然趋势,若想在混乱时代安生立命,必保存实力。儿建议父亲称病在床休息,即可拒绝当今圣上之命,又可保存己身实力。否则,他日天下大乱之时,首当其冲便是我们李府。 父定要切记,不可再起战乱,能免则免,能躲就躲,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位高权重之时便是危机之始,儿办完事情必会回返李府。望父母多多保重身体,不孝儿在此敬上。 李逍遥的笔迹两人都清楚,尤其是窦氏更是比谁都要清楚幼子的笔迹。因为李逍遥儿时学字均是窦氏手把手教的,她对自己儿子的笔迹最是清楚,看到李逍遥的书信,再次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李渊无奈只能安抚与她。 伍云召见过李渊及窦氏后,便直接来到了练武场找寻李玄霸。虽然他在李府时间不久,可是也听闻唐公李渊四子乃是嗜武成痴之人,又与他相处一段时日,心里明白李玄霸对李逍遥的关心是任何兄弟比不上的,只要李逍遥不在家时他多说时间在练武场发泄心中的无奈。 “四公子,我回来了!”伍云召恭敬地说道。 李玄霸挥舞着一对铁锤,挥汗如水,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浸湿,他诧异地转过头瞥了一眼见是伍云召,惊喜地丢下铁锤,一个健步就出现在了伍云召身前,道:“伍大哥,你怎么回来了?五弟回来了吗?五弟!……” 伍云召郑重其事地说道:“四公子,我此次是听少主的命令前来找四公子!”他从怀里拿出一块和田玉精雕细琢的龙首玉佩,这块玉佩只有半块,晶莹剔透的体表上镌刻着‘日’,“少主说只要拿着这半块玉佩给四公子,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李玄霸目瞪口呆的看着伍云召手中的半块玉佩,漫不经心道:“伍大哥,你可知道这半块玉佩代表着什么吗?” “在下不知!”伍云召沉默寡言道。 伍云召是真的不清楚这块玉佩代表着什么,当初李逍遥拿给他的时候他还问过为何只有半块玉佩,李逍遥没有回答。毕竟,一块完整的和田玉精制而成的玉佩价格不菲。若是不完整的玉佩,即使质地再好也卖不了好的价钱,而且不吉利。 “其实这块玉佩是一个完整的,只不过你手中的是左半边,另外半块在我这里!”李玄霸从怀中拿出另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只不过在这块玉佩上雕刻的却是‘尧’,李玄霸把两块玉佩合在一起,显示出‘晓’字。 “‘晓’乃是五弟幼年的名讳,只不过后来被恩师改掉了!” 伍云召见两块玉佩合在一起出现的字迹,疑惑不解地看着李玄霸,待他解释完才明白这枚玉佩乃是李逍遥之物,而且李逍遥幼年的名讳是李晓,并非现在的李逍遥,方才明白完整的一枚玉佩硬生生的被切割开,分成两块,也就是说少主早有安排。 “这块玉佩是儿时我与五弟两人一起偷偷熘出门,上街游玩时得到的。那时候我得到了这对铁锤,而五弟偶然得到了这块玉佩。五弟见它质地良好,且形状乃是与自己属相相同便买下了作为纪念。至于这上面的字乃是五弟找师傅雕刻上去的,然后切割成两块。” 李玄霸旁若无人地述说着这枚玉佩的来歷,思绪回到以前,又接着说道:“五弟随时学艺十年,这枚玉佩一直戴在他的身上,从不离身,使得这枚玉佩更加的晶莹剔透。直到上一次玄感叛乱,我被五弟喊去,向我说明了自己的计划,这个计划我相信五弟告诉你了!” 第102页 “少主已经说过了,我此次回来便是为了这个!”伍云召点点头回道。 “当初我听到五弟跟我说他的计划时,我感觉到自己全身的鲜血都要沸腾了!一旦计划真的能如期完成,那么我们就无惧任何人!于是,五弟便让我着手安排,为这个组织取名为‘晓’,又分两组,让我统领‘破晓’,他说会不久之后会有人拿着半块玉佩前来与我一同完成这个计划!这个人无论是谁,只要拿着他另外的半块玉佩,合在一起那人便是‘拂晓’的首领。” “当时,我并不知道五弟会离开,那个时候我想到能够与我一起完成这个计划的定会在你们兄弟两人其中一人!只不过没想到居然会是你,我一直以为是伍二哥!既然五弟让你带着玉佩前来就证明他认可的能力!这是一条修罗之路,不知道你是否真的下定决心走下去?” “我一定会走下去的,为了少主的霸业,定当上刀上下火海万死不辞!”伍云召斩钉截铁地说道。 李玄霸瞥了一眼伍云召,见他眼神坚定没有任何的害怕与后悔,意气风发道:“不错,这才是我的兄弟!” “四公子既然知道的话,那我们二人立即前去少主的书房内,他说有重要的东西留给我们!”伍云召急切地说道。 “走吧!我们这就前去!”李玄霸激动地说道,然后领着伍云召来到了李逍遥的书房内,找到李逍遥所说的铁盒,取出里面的信件,并且认真地看了一遍。 “四公子,少主说得东西你是否准备好了?”伍云召看了一遍后,询问道。 “五弟吩咐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没有完成了!已经完全弄好了,明日你就随我前去!但是人员我并未找到适合的!”李玄霸得意洋洋的说道。 “人选没有?”伍云召仔细一想,哭笑不得道:“四公子,你是不是每次挑选人都要与他比试一番?” “伍大哥,你怎么知道呢?”李玄霸诧异地说道,“我每次挑选人都是与他先行比试一番,能接下我一掌不死的才可以!” 伍云召暗暗苦笑,无奈地摇摇头,道:“四公子,难道你忘记自己的臂力有多大吗?当今世上能接你一掌恐怕只有寥寥数人而已,你这样去挑选那怎么能找到合适的人呢!” “呵呵!……”李玄霸憨笑的挠挠头,他是真的忘记了这茬。 “四公子不愧是少主的兄长!”伍云召膛目结舌道,“看样子我知道为何会被选中了!” 李逍遥不担心自己的四哥会泄露出去,只是担心李玄霸好勇斗狠的性格,影响他谋划天下的计划,得不偿失。无奈之下,他只能派一人前去监督李玄霸;二来也是为了限制李玄霸嗜杀成性,磨练李玄霸的性子。 自此,李逍遥争霸天下,逐鹿中原的计划,正式启动。 ☆、第51章 徐府危机 “伍大哥,这就是按照五弟设计建造而成的!”李玄霸得意洋洋地说道。 伍云召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漫山遍野都是郁郁葱葱得苍天大树,宽大的树叶遮蔽着阳光,形成天然的屏障;前方又是一片宽阔地草地阳光照射在草地上,视野比较辽阔,而且在四周都有成片的训练场地,并且建造了许多的房舍。 每一处训练场都有各式各样的武器,训练场又分不同的场地,每一处都是暗藏机关。而且后方的高山被巧匠施工掏空,共分七层,每一层的危险不同。若是能从里面出来,任何一人都能拥有强横的武力。 “四公子,你这是怎么建成的呢?”伍云召诧异地问道,即使有少主的设计图为蓝本,但是这样的工期应该耗时许久。可是,算算时间也就几个月居然能完成这么庞大的工程,实在是有点让人接受不了。 “当初杨广南巡来到太原境内,我便与五弟两人游山玩水,这处地方其实是五弟找到的。而且真正动工乃是非常的早,因此才有如此大的规模!只不过这件事我也是到后期才知道,我也不清楚五弟如何完成的,只能说嘆为观止!” 李玄霸感嘆道,当时他见到这么庞大的工程时,也愣住了。现在角色对换,伍云召变成了他,膛目结舌。 “这里就是以后组织的秘密基地,但是我因为身份问题,真正坐镇于此的乃是伍大哥你,到时候就麻烦你了!至于人选,我会想办法的!” “四公子,你就放心吧!”伍云召斩钉截铁道,“人选我会自己去挑选,毕竟四公子如今天下闻名!若是出现略有不便,只能由我出现,到时候真正留下的一百零八人才会见到你真正的面貌!至于启动资金,少主也给了我不少!坚持三五年绝无任何问题!” “嗯!若是可以我会给你运送粮食的!”李玄霸颔首道,“以后这里将是地狱修罗场,任何从这里出去的人都将会是威震一方之人,日后必将名震天下!” 伍云召激动地点点头,坚定地望着前方随风而舞的树叶,可是大树却屹然不动。 伍云召离开二贤庄已经半月有余,众人也习惯没有他的身子。虽然他人不在此地,可是众人不会真的忘记伍云召,只不过把心中的那份兄弟之情强压住,毕竟身为男子汉理应志在四方。 第103页 “三哥,最近几天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呢?”伍天赐走到正在发呆的徐懋功身边,关切道。 “哦!五弟,你刚才说什么?”徐懋功愣了一会,询问道。 “三哥,你这是怎么了?”伍天赐无奈地说道,自从徐懋功接到家书后变得沉默寡言,有时候甚至是出神,但是他就是不说什么原因。 “徐三哥,是不是家中出了一些棘手的事情?”李逍遥微笑地说道,“若非如此,三哥你也不会如此失神了!” “公子是如何猜到在下乃是因为家中之事呢?”徐懋功目瞪口呆道。 “游子在外,最是牵挂家中之人!又有家书一封,使得我不得不想到只有家中急事方才会如此失态!” “公子真乃神人也!”徐懋功由衷地称赞道,“家父乃是徐盖,蒙受祖荫衣食无忧。如今天下大乱,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然而父亲传书说,瓦岗军首领翟让想让其投靠与他,供给粮饷!家父乃是一介商户,不懂的任何武艺,又害怕得罪于翟让不得不与我商量,我正是为此心烦!” “瓦岗军首领翟让?”李逍遥微微皱眉,喃喃自语道:“瓦岗军?原来如此!” “既然兄弟有难,那我们便与你走一趟吧!帮助你解决眼前的难题,不知徐三哥意下如何?” 徐懋功见李逍遥想与自己一同回府,大惊失色道:“此时乃是家事,怎可劳烦各位兄弟!” “既然是兄弟,那就什么也别说了!”单雄信打断道,伍天赐义无反顾地走上前去,两人并排的站在徐懋功的身边,坚定地看着他,“我们与你一同前去!” “多谢各位兄弟!”徐懋功热泪盈眶地躬身道。 次日,徐懋功便带领李逍遥、单雄信、伍天赐三人一同迴转,一路上四人快马加鞭,终于达到曹州徐府门前。 众人见徐府门前聚集了许多的乞丐、难民,而门口却有一位穿着一身素色长袍,虎背熊腰,面带微笑长着山羊鬍须的长者,鹤立鸡群,家丁奴僕等在他的指挥下井然有序地排队等候着布施米粥。或许贫困之人太多了,面色有些苍白,但是依然笔直挺立的指挥着众人。 徐懋功跨坐在马背上静静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细细的打量发现他的脸上多了一些皱眉,热泪盈眶的盯着那人看了许久,直到李逍遥拍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尴尬地说道:“让公子见笑了!” “无妨,人之常情!”李逍遥微笑地点点头,他已经猜到此人便是徐懋功的父亲——徐盖,无论是样貌有七分相似,就连那身材都差不多,一看便知道两人定是父子。 徐氏父子在当地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不论关系亲疏,他们都愿意帮助,与其他的商户完全不同,他们是地主,又经营米行。只不过,他们的大米价格没有随着战乱的到来有任何的增长,反而更加的便宜,只要为徐家工作的农民每年都可享受到额外的一石大米。 李逍遥从未想到过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就算徐府财力雄厚也得不出一个月便会吃空,贫困百姓以及逃难者越来越多,他们不得不加大布施米粥的力度。因为他知道这样下去,这些贫困百姓就会形成依赖,到时候越来越多,到了后期定会出现供不应求的局面,或许那个时候才是徐府最大的危机。 “父亲,我回来了!”徐懋功热泪盈眶道,他常年在外跑动回家时间较少,与父亲徐盖交流的时间更加的稀少,只要回来的时间大多数是与朋友在一起,真正坐下来与父亲聊天的时间屈指可数,每次都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 “回来了就好!”徐盖激动地拍着徐懋功的肩膀,激动地说道,瞥见李逍遥等人,“他们是……” “父亲,这是我跟您提到的二贤庄的庄主单雄信!”徐懋功指着单雄信微笑地看着父亲,一一介绍着。 “父亲,这位我结拜的兄弟伍天赐!” “这位是李逍遥,李公子!” “伯父好!” 众人一一与徐盖问好,徐盖看着单雄信微微点点头,然后又望了一眼李逍遥、伍天赐两人,也是含笑的问候着,暗暗道:“世绩在外结识的朋友都不是简单人物!尤其是李逍遥此人,隐隐的感觉他身上有一股气质与众人不一样,当真是神秘之极!” 徐盖在他的前半生中见到许多形形色色的人物,自有一套识人之法,精明老练的眼光一看李逍遥便知道他与众不同,不仅仅是他年纪轻轻便是一头银髮,从始至终李逍遥都是微笑的看着自己,可是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又显得几分文雅。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这几人与自己儿子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且各个都是江湖上的英雄好汉,唯独李逍遥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 “诸位与犬儿乃是至交好友,老朽便倚老卖老喊各位世侄了!”徐盖落落大方地道,和善的看着众人,“世侄请到屋内歇息片刻,老朽随后便来!” “多谢伯父!”众人躬身回道,然后跟在徐懋功的身后推开大门直接走了进去。 “老徐,你吩咐一下厨房待会多备些好酒好菜!”徐盖目送着几人离开,然后对着身边的管家吩咐道,喃喃自语:“这几人日后必定名扬四海!世绩能认识他们当真是福气!” 第104页 徐懋功带领着李逍遥、伍天赐、单雄信三人来到了徐府院内的一处凉亭内,四人坐在石凳上,丫鬟端上早已准备好的茶水,一人一杯喝了起来。 “三哥,虽然你家境富裕,但是像伯父如此救济应该也支撑不了多久,毕竟灾民实在是太多了!”李逍遥喝了一口茶水,皱眉道。 “唉,我父子两人何尝不知道呢!”徐懋功嘆息一声,“奈何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为父曾言:他如今能有此风光完全取之于民,现在他们有难之时理应帮助!” 李逍遥惊讶地看着徐懋功,脑中浮现出徐盖的样貌,又想到进入徐府门前一排接着一排的灾民,他实在是有点佩服徐盖,能想到天下黎民百姓,而不是安生立命。当真是心怀天下,忧国忧民之辈。难怪能教导出文武双全的徐懋功,当真是一代人杰。 “诸位贤侄,老朽刚刚忙完,怠慢了诸位!”徐盖躬身说道,众人一惊皆站立一旁,膛目结舌地看着徐盖,唯有李逍遥恭敬地回道: “伯父行如此大礼,让我等晚辈如何承受得起!我等不经拜帖便随三哥一同过来,实在是有些唐突,打扰之处还望伯父见谅!” 徐盖忙完手头上的事情,便急匆匆得回府,一问下人才知道徐懋功带着三人来到了凉亭处,他急忙地赶来,出于礼仪他才说了之前的那段话,可是众人皆是被他这一套搞得手足无措,唯有李逍遥回礼,而且说得让他没有任何话去回答。 李逍遥这一段话说出口,徐盖才明白他们乃是江湖中不能以文人墨客那一套去对待,否则会有隔阂,连忙转口道:“老朽失礼了!来,诸位贤侄一起坐下吧!” “父亲,您送给我的家书说到翟让想让您投靠与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徐懋功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实在是想不透为何翟让要求自己的父亲投靠于他。 “唉,此事说来话长!”徐盖嘆息一声,他也不曾想到会惹来如此麻烦,于是他便此事的来龙去脉简单地说了一下。 原来徐氏父子因为乐善好施深得当地百姓的喜爱,并且深得民心,毕竟当地一大半的百姓都曾经受到过他们的恩惠,而且徐懋功相识满天下,最着名的的莫过于单雄信等人了,在江湖上谁不会给他几分薄面。 瓦岗军首领翟让率领农民起义,手下有人举荐让徐氏父子加入自己的阵营,一来可以得到徐氏庞大的家业及财产,二来得到当地百姓的响应,一举两得的事情使得瓦岗军会更加的庞大。于是,翟让便差人到徐府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虽然没有武力胁迫,但是言语之中透露的意思便是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无奈徐盖才写信让儿子回家一起商量如何面对当前的危机,没想到一下子儿子不仅仅回来了,还带来了单雄信等人,这实在是出乎预料。 “这个翟让当真是欺人太甚,老子我带人灭了他!”单雄信当即坐不住了,勐地站起身大怒道。 徐盖虽然简短的说了一下情况,但是他猜到绝对不是徐盖所说的那般简单,定是翟让利用手中的权力逼迫了,否则不会如此匆忙便喊徐懋功回府商量对策。一听自己兄弟的父亲被别人欺压,当即便怒气沖沖,就连伍天赐也勐地站起身来,吓得徐盖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们两个给我坐下!”李逍遥疾言厉色道,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两人,无奈地摇摇头。 单雄信、伍天赐不乐意的坐了下来,徐盖惊愕地看着刚刚还火急火燎得两人瞬间便坐了下来,他奇怪的看了一眼李逍遥,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透露出的震惊实在是觉得不可思议,伍天赐他不怎么熟悉,可是单雄信多多少少徐懋功也跟他说过一些他的事迹,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少年喝止住,而且没有任何的反驳。 “三哥,你怎么看?” “唉,按照我父亲所说的,看样子翟让是不可能轻易地放过我们父子二人,要么归顺,要么就是跟他拼了,但是现在的瓦岗军在起义军中实力也是中上水平,比我们这些百姓要强多了,至于说让官府帮忙,我看他们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不会顾及我们了!看样子徐府当真是山穷水尽了!” 徐懋功嘆息一声,无奈地说道。若非家中有年老的父亲,还有一众家丁、丫鬟,只有他一人,他想逃走是没有任何困难的,纵然翟让有千军万马依然能够独自逃走。可是现在他有很多的难题没有解决,不得不往坏处打算。 “少主,让我们束手待毙绝无可能,不如拼了!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三哥惨死!”伍天赐怒气沖沖地说道,他实在是不忍心见到徐懋功家破人亡,也不想等到哪一天少主逐鹿中原时,兄弟两人对阵杀场,自相残杀。 “其实这件事没有想得那么困难,现在主要还是看三哥以及伯父的意思!”李逍遥微微一笑道,众人奇怪的看着他,就连徐氏父子都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当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52章 渊源 “看我?”徐懋功与徐盖面面相觑道,他不知这话到底是何意,“公子但说无妨!” “三哥以及伯父对翟让如何看待?”李逍遥淡淡地说道。 “依我看来瓦岗军声势虽无洛阳王世充浩大,却占有着他们无法匹敌的地理优势。瓦岗地处古黄河的东南岸,北临黄河白马渡口,南与通济渠相望;西边跨黄河距永济渠不过百里之遥,瓦岗正处在南北大运河的喇叭口外,是重要的军事战略之地。因黄河多次泛滥,造成造成土岭起伏,树木丛生,沟河纵横,水鸟成群,芦苇遍野,这种环境,既便于屯兵,又便于出击。” 第105页 “翟让举旗起义后,为了聚集武装力量和防御敌人进攻,便在瓦岗四周,因势筑了方圆二十余平方里的宏伟寨墙。且瓦岗寨地形复杂,易守难攻。最不惧打持久战,若是连年灾害使得庄家颗粒无收,这便是瓦岗寨唯一的缺陷,所以翟让需要我们徐府钱财以及粮食,这才是他最需要的东西。” 徐懋功详细地述说了瓦岗寨的优势以及翟让为何招募徐氏的原因,而且分析的头头是道。徐盖接着他后面说道:“翟让此人与我年纪相仿,早年与我有些交情。当初他是东郡法曹,因好打不平,打死了一个泼皮,犯法亡命至瓦岗,后率众起义,为人重情重义,擅于倾听别人意见,是不可多得的将军。但是却不是一员好的元帅,他不能识人善用,不尽其才,有勇无谋,乃是匹夫之勇不足以总揽大局,若不是他麾下有能人异士辅佐,瓦岗早已被攻破。” “作为元帅要有当机立断之能,处事不惊,遇事不慌,然翟让却是莽夫之流,无堪大用。若是作为一名将军,听从他人命令乃是一员虎将。若是成为元帅,无能人异士辅佐,不出几年必会失败。我虽然与他早年乃是旧识,只不过很久没有联繫,也不知现在如何了,我知道他的身边有一位能臣。此人有鸿鹄之志,且有治国之才。若非得到他的提醒,翟让还不记得我这个老朋友了。” 徐盖娓娓道来,徐懋功诧异地看着父亲,他没有想到还有如此关系,当真是没有听起父亲说过。李逍遥皱了一下眉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徐盖,询问道:“不知道伯父可知那人是谁?” “那人的名讳,若是老朽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叫魏徵!”徐盖想了想,忽然说道。 “什么?魏徵!”李逍遥大吃一惊,他实在没有想到魏徵居然是瓦岗寨之人,见众人奇怪的看着自己,他尴尬的挠挠头,“此人有治国之才,且为人正直。若翟让的此人辅佐,当真是如虎添翼!” “少主,此人很厉害吗?”伍天赐疑惑地说道,他从未听说过此人,更加没有见过。 “日后你们会知道的!”李逍遥打着马虎眼,不愿意明说,“三哥与伯父的想法是怎样的呢?” “我觉得不应该归顺,此时表态实在是有点操之过急!”徐懋功侃侃而谈道,“虽然天下乱象将止,但是当今皇上还未驾崩,局势不明朗!若是贸然归顺翟让,日后恐怕悔之晚矣!但是眼前的形势逼得我不得不做出抉择!” 徐盖沉默不语,然后抬起头说道:“老朽以为归顺短期而言对我们来说可以解决眼前的危机,归顺事小,后果很严重。毕竟我们徐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全部都在我们父子的一念之中。若是归顺必须遣散他们,不归顺则是害了他们与我父子一同受罪。” “若是以长远的打算来看,翟让并非明主!纵然我等归顺于他,保不住日后会被其它起义势力吞併,那我父子二人将何去何从。若是翟让乃是明主,我会二话不说携子直接前去投奔。虽然老朽家境富裕,衣食无忧,但是在混乱的时代里谁也保证不了能够活下去,而且世绩尚未娶妻膝下无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偌大的家业传给谁!” “既然伯父认为翟让不是明主,那天下何人是明主?”李逍遥诚挚地问道,他实在想不通徐盖乃是一介商人,为何对天下之事如此了解,而且总能把握其中的关键。 “不知公子是否是唐公李渊之子?”徐盖没有直接回答李逍遥的问话,反而微笑地看着他直接点破李逍遥的身份。 众人皆是一阵惊讶,彼此看了一眼,都觉得非常奇怪,就连徐懋功都奇怪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们这几人并没有透露李逍遥的身份,他是怎么知道的。 “伯父是如何知道我是唐公之子?”李逍遥大吃一惊,然后微笑地说道:“逍遥在此向伯父道歉,晚辈并非有意欺瞒!” “哈哈!”徐盖抚须大笑道,“来,贤侄请起!” “父亲,您如何知道逍遥是唐公李渊之子呢?”徐懋功惊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低头询问道。 徐盖热泪盈眶地看着李逍遥,感嘆道:“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五公子您长得这么大了!” 李逍遥见徐盖喊他五公子,骇然道:“伯父您怎么知道我是唐公的幼子?” 此事在座的基本上都是事后才知道的,没有谁提前知道唐公李渊还有最小的一个儿子,能够知道李渊不是四位公子,是五位公子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可见,徐盖与李渊的交情不浅。否则他是如何知道的呢! “难道您认识家父?” 徐盖微笑地说道:“不仅认识,而且我们还是生死之交!当初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只有这么一点点大,叔德兄每天公务结束都会带着你在院内玩耍,而且我记得你百日酒时,叔德抱着你那股愉悦是我这么多年从未见到过的。我还记得当初你小时候因为自己的名讳与你父亲大吵一顿,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李逍遥膛目结舌地看着徐盖,微微点点头。他儿时的名讳实在是让他头痛了许久,为了这件事真得与李渊争论过,但是每次都是自己失败,他还记得父亲当时那洋洋得意的模样,他恨得牙痒痒。因此,那个时候他巴不得自己快点长大早点摆脱那个名讳。 第106页 “当初你刚出生不久,叔德兄邀请我前去喝酒,我们一高兴就忘乎所以,那晚他喝得非常醉,这也是我第二次看见醉酒。最后还被大嫂一棍子扫地出门,不让他进房门,最后还是与我在一起住了一晚!那个时候发生的时候你应该是没有印象了!” 徐盖感慨道,又望着徐懋功说道:“也正是那一晚我们都喝醉了,最后我妻子病死之时我都未能及时赶回来!” “父亲,原来那段时间你是去了太原,难道我与奴僕找遍所有的地方都未曾见到你!”徐懋功震惊道,当初他母亲因为生下他时落下病根不到几年时间就病逝了,母亲病危时他没有找到徐盖,导致母亲最后一眼都未能见到父亲,于是他恨自己的父亲,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可是徐盖从未向他解释半句,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因。 “是的!那次我与叔德兄喝得烂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我匆忙的赶回来还是晚到一步!”徐盖热泪盈眶道,然后又望着李逍遥,“公子与叔德兄当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唯一不同的是叔德兄从不展示自己的才能,原本我打算迁移到太原去。” “不知世伯与我父亲到底是何关系?”李逍遥躬身道,他也不曾听说过自己的父亲居然与徐盖有任何的关系,就连歷史书上都没有提到过他们之间有任何的交际。 “其实都是一些陈年往事了!”徐盖面带微笑地看着李逍遥,慈祥的说道:“当初我原本是唐公李渊的书童,只不过我与叔德一起玩到大,亲如兄弟,他也不曾把我当成书童。后来家父年老归田,叔德兄不放心我与家父两人独自回乡,于是便命令当地的官员照顾我与家父。而且临行前,叔德兄给了我一批盘缠,让我回家好好的念书,他日能与他一同入朝为官。但是我并没有听他的命令,因为那个时候我想的是成为一介商人,赚取庞大的钱财,用来回报当初的恩德,但是一直未曾有机会。” “世伯,我想父亲应该是没有接受您的回赠吧!”李逍遥笑道,他知道父亲是什么样的性格,“而且你们还闹得不愉快吧!” “你怎么知道的?”徐盖大吃一惊道,“没错,当初我没有考取功名反而成为一介商人,赚取万贯家财,便回到太原找到叔德。没想到叔德兄不仅不要我一分钱,还把我训了一顿,并且在那之后我们便没有联繫了,直到你出世,我刚好路过京师便前去恭贺,以一个商人的身份前去的。可是那一次,他并没有把我拒之门外,而且也不曾向任何人提起过我,直到后来我才明白是什么原因。” “世伯,我想父亲是想不连累你吧!”李逍遥嘆息一声,他知道那段岁月,朝堂之中发生了剧变,而且李渊那段时间不与任何人来往,若是被人知道徐盖与他关系密切,那第一个受连累的便是徐盖。只不过后来见面情况好转一点,否则李渊绝对不可能再见徐盖。 “是的!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于是从那个时候起我便开始关注朝堂之上的大事,算算时间我与叔德兄已经有十几年时间没有见面!不知道令尊身体可否安好?”徐盖郑重其事地说道。 李逍遥肯定的点点头,道:“父亲的身体还算硬朗!” “那你的母亲身体好了没有?”徐盖担忧道,他与李渊关系甚好,不仅仅知道李渊有幼子而且窦氏身体不好也知道。 “母亲的身体已经痊癒了!”李逍遥再次点头道。 “怎么会呢!”徐盖诧异地看着满头银髮的李逍遥,喃喃自语道:“我记得当时所有的名医都束手无策,为何会……难道……“ 徐盖震惊的看着李逍遥的头髮,然后认真地盯着李逍遥,见他点点头,大笑道:“好!好!难怪叔德兄最是疼爱你,哈哈!” 众人诧异地看着他们两人打哑谜,不知道他们两人说得到底是什么意思,面面相觑均是一脸的疑惑。 “父亲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明白,你是如何知道李逍遥是唐公李渊之子?”徐懋功插嘴问道,众人也是一阵费解之色望着徐盖。 “因为他们二人我虽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以我的判断绝不是等闲之辈,但是能听逍遥的话,证明他的身份不一般;二是他们称唿逍遥与你的不一样,使我猜测到逍遥的身份不一般;三是逍遥的眉宇间与叔德兄非常的相似,而且他的模样简直就是叔德小时候差不多,并且他也姓李,如今这个姓氏不多,且身份尊贵者当今天下唯有唐公李渊。” 徐盖娓娓道来,说明缘由。众人方才相视一笑,他们的疑惑才解开。他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儿子,道:“为何你对逍遥的称唿与他们的不一样呢?” “伯父,其实是晚辈擅自将懋功兄算进去与众位兄弟结拜,因此懋功才得以与我们互相称兄道弟。但是我们都是少主的家将,于是我们各自的称唿不是一样的。” 单雄信连忙解释道,徐懋功又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当初说实话心里是有点牴触,可是后来发现他们几人当真是性情之人,而且重情重义,非常的不错,于是也就欣然接受了。只不过我虽然与他们结拜成兄弟,但是并没有认逍遥为主,因此各交各的,各喊各的。” 第107页 “他们?”徐盖继续问道,“他们喊你三哥,你排行第三?那前两位是谁?” 徐懋功解释道:“我们结拜之时一共有六个人,大哥伍云召,二哥秦琼,我是老三,四弟是雄信,五弟是天赐,六弟是罗士信。大哥有事与我们分开了,不然他也会与我一起回来。至于二哥与六弟则在张须陀帐下任职,如今已是天下闻名。” “嗯!”徐盖微微点点头,暗道:“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而且看情况只有懋功武艺低微一点,其他人都是武艺超群之辈。” “其实我们几兄弟除了二哥与六哥之外,其余几人三哥已经见过。”单雄信接话道,“少主为了避免日后我们相见而不相识,所以我们几人都学了一套枪法,但是三哥一直没有学。” “哦,你为何没有学呢?”徐盖没有询问单雄信,反而把目光看向了徐懋功,淡淡地说道。 “这个……这个……”徐懋功尴尬地说道,其实并非李逍遥不传授于他,而是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学。毕竟,他与李逍遥不是主僕关系。 原本活跃的气氛,瞬间变的压抑起来。徐盖的脸上浮现一丝怒气,一点点的扩散开来,和颜悦色的脸色隐藏起来,阴沉着脸看着自己的儿子,众人都诧异地看着徐盖,根本就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可是接下的动作让众人都吓了一跳。 ☆、第53章 懋功认主 “是不是你这个小子认为逍遥不配成为你的少主?还是说你认为只是与雄信、天赐他们结拜,跟他并无关系。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徐盖大怒一声,厚实的手掌拍在木桌上,直接震得木桌开裂,一处桌角直接被震碎了。 徐懋功沉默不语,徐盖说得正是他真实的想法。其实在徐盖平淡如水的询问自己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父亲会大发雷霆,早已做好了准备。虽然准备了,当真的发生了那一刻时他的心还是‘咯噔’一下,神色紧张地低着头不再说话。 众人惊讶地看着徐盖,坐在身边的李逍遥感受最激烈。那股力道完全不像是纯粹地商户,更像是一介武夫。若是打在成人身上,不死也得受伤。他诧异地看着徐盖,总感觉他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他记得电视剧上所说的徐懋功乃是一个算命先生,擅于计谋,却不懂任何武功。可是真实的情况是徐懋功不仅仅会文,而且能武。若非文武兼备,怎么可能与‘战神’李靖齐名。 隋唐时期还处于封建王朝时期,歷来百姓的观念以及官场上都是如此,‘士农工商’乃是自古流传下来的观念,让他们改变旧思想完全是不可能。商人虽然富有,却在社会地位上只比奴隶要高一点,就连工人都比他的社会地位要高, 一般情况下,经商者都希望自己的后代出一位走仕途之人,改变自己家族的社会地位。即使富可敌国又有何用,没有人看得起他们。既然能够横跨很多省份地方做生意,没有一点点武艺防身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可是无人知道徐盖也会武功,而且还是一个高手。 “父亲!我并非是那个意思!”徐懋功急忙回道,他可是对父亲的身手了如指掌。若是为此被父亲揍一顿,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哦,那你是何意?”徐盖皱眉道,纳闷的看着徐懋功,等待着他的回答,双眼就像是喷出火一样,理由不充分一样会有暴怒的可能。 “孩儿与众位兄弟不同,我尚有高堂在上,若真是想认主必须得到您的首肯方可,正所谓‘百善孝为先,无后为大!’,若是孩儿不徵求父亲的同意,便是不孝,这是其一。”徐懋功侃侃而谈道,“其二,我与众位兄弟意气相投,既然结拜为兄弟,自当生死与共,众位兄弟已经认主,若是我不认主便是不义!” “既然如此,为父做主,以后你便是逍遥的家将!你可愿意?”徐盖平淡如水的说道,目不转睛的望着徐懋功,大手一挥直接宣布了结果。 “父亲有命,孩儿自当遵守!”徐懋功恭敬地说道,然后站起身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认真地看着李逍遥。 李逍遥被徐氏父子搞得晕头转向,他诧异地看着徐盖,又尴尬地瞧了一眼徐懋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把目光看向了徐盖,向他求助。 “贤侄,他认你为主乃是天公地道!你欣然接受便是,不必拘礼!”徐盖微笑地看着李逍遥,用李逍遥无法反驳的语气命令他道。 “是,小侄自当遵命!”李逍遥恭手称道,然后扶起徐懋功,“三哥请起,自家兄弟何须如此!” 徐懋功微微点点头道:“少主!” 徐懋功言语之间没有丝毫的尴尬与难堪,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种兴奋之色,他实在是不曾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下认主。虽然他的心早已认可了李逍遥,愿意追随着他在乱世中寻求一片乐土,为百姓的福祉着想,他也会心甘情愿地跟在李逍遥的身后为他出谋划策。 只不过他是嘴硬心软,一直都没有找到台阶可下。若非徐盖的吩咐,他怎么会如此顺利地同意呢。哪怕以后想认主,李逍遥还不一定收下,因为他这么多天的观察发现这个李逍遥绝对不仅仅像表面上的身份那样简单,最让他诧异地是父亲的态度为何这么的坚决,而且还不反对自己认李逍遥为主,从父亲的眼神中他看出了一丝兴奋以及宽慰。 第108页 “逍遥,你们是否奇怪为何我让懋功认你为主?”徐盖捋了捋鬍鬚,看着众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以及李逍遥那不可思议的神色,他都一一看在眼里。 李逍遥觉得徐懋功认他为主,成为麾下一员肯定是费一点功夫,就算他不认自己为主,他依然不会对他有其他偏见的,但是此行不仅仅得到意料不到的结果,更加震惊的是他之前的难题被徐盖一句话直接解决掉,而且还知道了徐府与李府之间的渊源,当真是‘惊喜’连连,使他都目不暇接,更何况是其他人了。 “之前老朽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未说!”徐盖开门见山道,“我既是唐公的书童,也是他的家将!” “家将?”众人异口同声地惊道,面面相觑又把目光转向了徐懋功,徐懋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件事懋功并不知情!”徐盖恰如其分的回道,“老夫的父亲乃是叔德父亲的管家,叔德的父亲早逝,临终前委託我父亲代为照顾。可以这么说,叔德兄乃是我父亲一手带大的,而老朽便一直留在李府中成为叔德的书童,我们性情相投,原本就准备结拜为兄弟,但是被老夫的父亲知道后阻止,后认他为主。名义上我们是主僕关系,私底下却以兄弟相称。” “只要叔德有的,我基本上都会有。诗词歌赋刀枪剑棍无所不学,只是老夫资质愚钝,叔德传授于我箭法,可我只能领悟几分,至于诗词歌赋那更不用说,基本上是一窍不通,总觉得那是文人墨客要学的,而且兵器之中我擅于刀剑,而叔德兄擅于枪法以及箭法,尤其是他的箭法当世无双。若非他的箭法无双怎么可能娶到大嫂呢!” “想当初大嫂那真是倾国倾城,迷倒众生!呵呵……”徐盖回想起往事,不禁哑然失笑道。李逍遥却是尴尬地低着头,他知道自己母亲窦氏容颜的确是美丽无双,就连现在依然风韵犹存。在场的只有伍天赐见过窦氏,见徐盖称赞窦氏沉鱼落雁之貌,迅速地回忆起窦氏那双闭月羞花之貌,暗自点点头。 “哦!贤侄你见过大嫂?”徐盖见伍天赐暗自点头,新生疑惑便询问了一句。 伍天赐见徐盖询问自己,连忙肯定的回道:“老夫人的确拥有一张倾国倾城之面容,而且老夫人待人和蔼可亲,在李府中威望比唐公还要高一些!……” 一道杀气袭来,伍天赐连忙握紧武器严阵以待,仔细地看了四周望了一眼没有发现任何人,然后抬起头却瞧见李逍遥那双严厉的眼神,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尴尬地闭上继续评价的嘴,缓缓地坐下,不敢再看李逍遥的眼神,暗自想道:“真是找抽,少主还在身边呢!要说也要等他不在身边才行!” 众人哄堂大笑地看着戛然而止赔笑不下的伍天锡,就连愤怒地李逍遥都哑然失笑。严格来说他不属于这个世界,可是生在李府中享受窦氏对自己的关爱,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无法容忍其他人谈论自己的母亲,若非徐盖乃是跟父亲相熟,否则他也会一巴掌扇过去。 徐盖一阵大笑,其实他只是逗一下伍天锡,并未有意让他回答地,没想到他还真的回答了,换了片刻后继续说道:“叔德兄世袭唐公爵位,到了十几岁便上了战场,我也跟随而去,刚开始我们赢得非常漂亮,直到后来我们被高句丽大军围困,我们几人拼死杀出重围向大隋求救,我也正是那一次伤到了肺部,因此落下病根,每到深夜时分都会剧烈地咳嗽。” “父亲年迈加上我不能为李府效命,而且长久在李府养伤心中过意不去,便与父亲一起离开李府回到家乡。文也不行,武也不行,只能选择经商了!叔德的关照使得我生意越来越大,可是这么多年了老朽还是想有一天能与叔德一起策马征讨高句丽,报当初的一箭之仇。” 徐盖意气风发地坐在那里,之前的佝偻身子顷刻间变得宏伟起来,众人一阵钦佩。徐懋功暗暗心惊,他实在不曾想到父亲每晚都会咳嗽的原因居然是这个。 “这几年老朽的病情恶化,我也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但是我一直放心不下懋功,现在他拜你为主,以后我便放心多了!哪怕是现在死去都没有任何遗憾了!……咳咳!……” 徐盖激动地说道,心里一紧剧烈地咳嗽起来,徐懋功立即搀扶住自己的父亲,李逍遥急忙站起身走到徐盖的身边,探测一番,皱了皱眉头道:“世伯,您为何不取出来?” “什么取出来?”徐懋功疑惑不解道,他不懂李逍遥说的是什么,可是徐盖知道他的意思。 徐盖微笑地摇摇头,道:“咳咳!……并非老朽不想,而是无人可以取出来!当初没有及时救治,只能每天养着,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让我时刻记住这个仇恨!咳咳!……” “我刚才察看了一下,伯父的病情若是按照常规的治疗便可以痊癒,但是一直到现在还未好是因为伯父的身体内还有一截箭头,尚未取出,阻挡住血液。如今已经靠近心脉了,若是不及时取出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李逍遥疾言厉色道,他实在是想不透徐盖居然能够支撑这么多年,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 “什么?”众人无不骇然失色道。 第109页 “怎么会呢?……”徐懋功双眼通红,噙着泪张皇失措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没想到他的身体内还有一截箭头。 “不必如此难过!老朽早已习惯了!”徐盖泰然自若地说道,仿佛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徐盖受伤之际便找来了军医治疗,但是军医的医术有限无法完全取出藏在身体内的箭头。之后持久作战,使得箭头与血肉连在一起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他曾经找来名医想方设法的取出来,没想到这些名医得出一个结论:“华佗在世可救!”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已看透生死。 “伯父,您的病我能医治!”李逍遥皱眉道。 “少主,请您救救我的父亲!”徐懋功双膝跪地恳求道。 “三哥,你这是做什么!”李逍遥不悦道,然后又看向了徐盖,“只不过这个我从未试过,风险实在是有点大!” “无非就是一死又有何惧!”徐盖从容不迫地说道,坚定不移的看着李逍遥,“这么多年了,老夫早已看淡了生死!既然贤侄有把握,那便试试吧!” “父亲!” “世伯!” 李逍遥与徐懋功一同喊道,众人大惊失色地看着徐盖,见他坚定不移,没有任何犹豫。李逍遥只得点点头。 “三哥,麻烦你给我准备一个安静点的房间,给我准备一把三寸利刀、一块毛巾、一坛烈酒、一点蒙汗药!”李逍遥大声吩咐道,不理会众人诧异的脸色,“世伯,小侄定当竭力所能,为您医好旧患!” “好!好!好!”徐盖精神矍铄地大喊道,“叔德有汝,乃是他的福分!” 单雄信以及伍天赐等人一起帮忙,众人合力使得一些准备的工具全部到位,然后徐盖褪下自己的衣裳只露出上半身,身上皆是横七竖八的刀伤,伤口早已结成厚厚得疤痕,望着他身上的伤痕众人都想到了那一战有多么的激烈。 “世伯,您喝下这一碗烈酒!”李逍遥端上已经放了蒙汗药的一碗烈酒送到徐盖的眼前,他一饮而尽,药效很快就发作了,徐盖直接晕倒了。 李逍遥手中捏着一把利刃经过烈酒的消毒,然后双手也浸泡在烈酒中,消毒完毕便开始准备‘手术’了,他切开徐盖后背的箭伤凝结成疤的地方,一点一点的割开,已经露出了身体的血肉,鲜血沿着后背流了下来,他用毛巾不停地擦拭着伤口处的血液,然后用巧劲拨开血肉找到了已经腐烂的箭杆,然后慢慢地深入,每一次的深入都要小心翼翼,稍微不留神便会割破身体内脏,造成大出血。 他全神贯注地握着利刃一点点的祛除箭杆旁的血肉,剧烈地疼痛使得已经昏迷的徐盖紧锁眉头,四周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李逍遥。高度集中的李逍遥眼睛必须快速地看清楚箭杆四周的皮肉组织,然后一点一点的分割开来。 时间飞速地流逝,但是在众人看来这一切都变得缓慢许多。宁静的环境下,紧张的氛围下,使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直愣愣的看着李逍遥为徐盖治病。李逍遥瞳孔一缩,眼疾手快地捏住箭杆尾部,然后勐地拔出来,昏迷的徐盖早已疼醒了,但是他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直到箭头被拔出来,他才发生闷声,箭头拔出的瞬间一道血流喷洒在李逍遥的身上,然后李逍遥快速地点击徐盖身体各部位的穴道,阻止血液循环的速度,然后拿上金疮药散在伤口处,用棉布裹住。 李逍遥再次端上一碗烈酒让徐盖喝下,喝下烈酒之后徐盖身上的痛觉好了许多。他把那支箭头丢在了倒满清水的盆里,然后擦拭着脸上的鲜血,清洗了一下双手。他微笑地说道:“不负重託!” 众人一阵激动,徐懋功毕恭毕敬地道:“多谢少主!” 李逍遥淡淡地摇摇头,然后撇过头看向了徐盖,道:“伯父,箭头已经取出,但是您必须要静养三个月,身体才能完全康復!只不过后期还是会疼痛,但是并无大碍了!” “多谢贤侄救命之恩!看样子我们父子两人欠你们父子的很多!”徐盖激动不已地看着李逍遥,然后慷慨陈词道。 徐懋功暗暗下定决心,日后定会以李逍遥马首是瞻,唯命是从,绝不背叛。毕竟李逍遥尽心尽力地救治自己的父亲,解决父亲身上的顽疾,而且李逍遥待人真诚,爱民如子,乃是真性情,大丈夫,有勇有谋,他才是真正的明主。 他是真心实意的归顺于李逍遥,成为他麾下一员,与众兄弟一起共创辉煌。 ☆、第54章 未雨绸缪 “少主,我父的病情如何?”徐懋功急切地说道。 “三哥,伯父的病已经痊癒,只需要正常的疗养便可以安然无恙!”李逍遥微笑地说道,他知道徐懋功嘴上不说,可是心里却担心的要命。 “多谢!”徐懋功诚挚地躬身道谢,无论之前是否认真地对待,但是此刻他却是真心实意的。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他,笑眯眯地摇摇头,道:“三哥不用客气,既然我们是兄弟,而且伯父乃是家父的旧识,自当竭尽全力!” 他知道徐懋功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多数是因为治好了徐盖的顽疾,若非此次运气非常好,他还真的没有把握一定能够让徐懋功心悦诚服的成为自己的家将。毕竟,结拜成兄弟的只是他们几人。当初他也准备与伍云召等人一起结拜,但是被他们一致否定了。 第110页 李逍遥还记得当时他坚决与他们一起结拜时伍云召说的话:“绝对不行!……少主的身份与我不同,日后我们都是少主的属下,怎可自降身份与我等结拜!” 伍云召坚决地眼神以及不容许自己妄自菲薄,无奈李逍遥与他们几人约法三章:一、允许自己喊他们为兄长;二、不允许自称奴才;三、不允许泄露自己的身份以及姓氏。 于是,伍云召等人皆是不自称奴才,只要不是自己的结拜兄弟从不敢泄露李逍遥的身份以及姓氏,违者将会被李逍遥痛揍一顿。由于李逍遥待人真诚不做作,也不摆架子,性格又豪爽好交朋友,因此众人从开始的不情愿慢慢地发生变化,心不甘情不愿直至死心塌地的追随于他。 无论是伍云召、伍天赐还是秦琼、罗士信,就连现在的单雄信以及徐懋功都是需要经歷这样的过程。毕竟,身份角色的转换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但是,李逍遥从不逼迫他们去做任何人,也不限制他们的想法,有任何问题都是共同商量解决。 众心齐,泰山移! 作为众人的少主,李逍遥乃是一名管理者,还是一名来自于未来世界的大学生,在未来世界的管理比之现在的帝王管理要强盛许多。作为一名国家的掌控者,一国之主讲究的都是权衡之术,才能治理好国家。有时候独断专行容易导致朝代更替,而大隋亡国有一部分正是因为杨广的强横,独断专横。 因此,李逍遥不仅仅需要过人的人格魅力,还需要过人的武力征服所有不服。在混乱的时代里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如果这个时候还抱着以理服人那简直是在找死。随着时间的推移,武将只要手握重兵哪怕是帝王都会惧怕,文臣治国若要擅自越权管理军务,必将是亡国之路。 任何事情只要自己能掌握的涉及到计划时都由他一人掌控,若是牵扯到伍云召等人时便会拿出来一起商量,李逍遥的计划靠他一人完成不了,必须藉助于他们,而且还有赖于他们的执行力以及个人的能力相结合去执行任务。 众人无论先后都有权利发表自己的观点,提高众人的积极性,也是为了使这些人拧成一股绳,形成团队一同努力。纵然李逍遥、李玄霸两兄弟武艺再高,论单打独斗谁也不怕任何外敌,可是一人能与百万雄师相抗衡,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终归到底必须形成一个强大而有核心的团队才是王道,才能拥有在这个时代里生存的最基本的条件。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伯父现在如何了!” 李逍遥微笑地说道,徐懋功犹豫片刻还是跟在他的后面离开了,朝着自己父亲的房间走去。 徐盖半靠在床头处,丫鬟端着一碗草药拿着勺子一点一点的餵着,苦涩地药味刺激着他的味觉,使得他不禁皱了皱眉,硬是一口一口的咽下。最后一勺草药被他喝下,他立即端着冷开水一饮而尽,抬起头远远地看见李逍遥与儿子前来,连忙从起身激动地喊道:“逍遥!……” 由于动作幅度较大,牵动了他身上伤口,倒吸一口冷气,苦笑地看着他们,满头大汗强忍着身上的疼痛道:“你们怎么来了?” “伯父,我只不过是过来看看您的伤势!”李逍遥急忙跑了过去,搀扶住徐盖微笑的说道,“您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康復,理应修养才是!” “无妨,这点小伤与当初所受的伤要好很多!”徐盖强撑着笑道,“虽然我现在的身体是好了许多,但是危机并未解除!” “伯父说得可是翟让逼迫您加入义军的队伍?” “正是这件事,翟让此人不好惹!只是目前没有什么好办法避免此次不必要的危机!”徐盖嘆息一声,“毕竟我们也算是旧相识,若是我明面上折损了他的面子,日后相见恐怕便是一场厮杀!唉……” “其实这件事,小侄倒是有一个计策!”李逍遥胸有成竹地笑道,“我此次也正是为了这件事才过来的,若不是伯父的病危,那天我便告诉您了!现在来说也不晚!” “哦!贤侄倒是说说看!”徐盖惊喜道。 当初,徐盖猜到李逍遥的身份没有丝毫的惊讶,可是当李逍遥把他多年名医无法救治的顽疾治癒,并且还在扩充他自身的实力,他便已经猜到李逍遥有逐鹿中原之心,与天下英雄一争天下的勇气。于是,他才让徐懋功认他为主,也是为了日后的无上光荣。 只不过他不曾想到李逍遥居然如此厉害,武艺、谋略皆是数一数二的,没想到就连医术都如此了得。真不知道他的师傅到底是谁,居然能够教他这么多东西。随便拿一样出去便可以震惊世人,可是这么多东西聚集在一人身上,只能说他是妖孽,不能以天才评论于他。 “伯父,我的计策乃是金蝉脱壳!不知伯父意下如何?”李逍遥笑眯眯地说道,徐氏父子疑惑地看着他。 沉默片刻,徐懋功将信将疑道:“少主的意思是让我父子两人改名换姓?” “非也!”李逍遥从容不迫地说道,“我的意思是让伯父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消失?”徐氏父子面面相觑,不知李逍遥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是什么意思?” 第111页 “若是伯父死去,那该如何呢?”李逍遥谈笑自若的说道。 “逍遥,你的意思是让我假死?”徐盖凝望着李逍遥,他知道李逍遥不会真的让他死了,只是不知道他说的什么,认真地说道,“那我如何‘假死’呢?” “此次伯父病危我相信应该传出来,到时候由三哥对外宣布伯父因病去世。而伯父改头换面,乔装打扮直接离开此地,直接赶往太原找寻我的父亲,我相信他一定会明白的。” 李逍遥侃侃而谈道,这是他初步的计划。若是徐盖投奔太原找寻李渊,他相信李渊一定会热烈欢迎。而且徐盖若是去了太原,生命绝对可以得到保障,到时候徐懋功便可以安然执行任务了。这也是当初答应秦琼与罗士信两人的事情。 “投奔叔德兄?”徐盖惊疑地看着李逍遥,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若是投奔叔德兄,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再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我早就想跟他好好地叙叙旧。” 徐盖抚须大笑着,李逍遥所提出的建议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回想起当初与李渊分开的场景,没想到这十几年时间都未曾再见过他了,说实在的他心里也是非常的想念与李渊好好地聚聚。 “就按照贤侄所说的办吧!”徐盖微笑地看着李逍遥,道:“贤侄应该还有其它安排吧!” 李逍遥诧异地看着徐盖,道:“没错,若只是伯父假死定会引起其他人的追寻,后一步计划便是三哥要入瓦岗,成为瓦岗的首领之一,得到翟让的信任,日后定有大用。” “我要加入瓦岗?”徐懋功大吃一惊,他不曾想到李逍遥居然会让他投入翟让的军队中,“少主,您这是唱的哪一出?” “当初我让秦二哥以及士信投入张须陀帐下任职,我曾答应过他们要派遣几人去帮助于他,否则我的计划靠他们两人也很难完成。因此,我必须派遣信任的人前去帮助他们。眼下只有三哥与四哥是最佳人选,一来翟让需要你们两人力量的加入,为他夺得天下;二来你们二人乃是新面孔,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徐盖大吃一惊道:“计划?难道你的计划是……” “伯父猜得不错!我的计划正是逐鹿中原,问鼎天下,而这一切家父是不知道的,我也没有跟他提过,还望伯父保守这个秘密!”李逍遥躬身认真地说道,见徐盖点点头,然后接着道出缘由,“张须陀他日必定会接受杨广的命令征讨瓦岗,而这一战将是你们几人真正见面之时,至于结果到时候你们便会知晓,现在我嘱咐三哥一些东西,你定要谨记于心。” “若无意外,秦二哥与士信将会投奔瓦岗,你们在瓦岗依然是兄弟相称,私底下只有你们几人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否则稍有不慎将会前功尽弃。至于你们同在瓦岗之时,你们必须得到翟让的信任,还有你必须想法设法与魏徵相交,日后此人必有大用。后面的计划,待你们相遇之时会有人通知你们,至于暗号为‘晓’,你要切记!” “还有一件事,三哥我知道你没有学‘**枪’,志不在此我不强求。但是既然是我的兄弟,你必须给我学习,日后你们上了战场也多了一分自保的能力。还有,我决定传授于你一套兵法,这是我这几天连夜详细着述的,你好好地熟读一下!” “多谢少主!”徐懋功认真地倾听着李逍遥的嘱咐,以及自己的计划。当李逍遥从怀中取出绢帛兴奋地接过他的馈赠,目不转睛的看着上面的字迹,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嘆息一声,“少主之才乃是当世第一,属下佩服!” 徐懋功的武艺与兵法相比较而言,兵法强盛许多,他的武艺最多也只能保护好自己,但是他的兵法乃是十几年时间都在钻研着,只不过从未上过战场没有实战过,而李逍遥给他的正是他需要的实战案例,每一次征战成功或是失败,李逍遥都会认真地批覆一下,然后加上自己的见解。 徐懋功得此兵法为日后成为军事家奠定坚实的基础,于是他才会如此的兴奋。当他人知道你的嗜好时,抓住你的嗜好基本上没有多少能够逃得了。徐懋功也不例外,他酷爱阅读兵法,有关行军布阵,无论是正规的兵法书籍,有时候他也会从细小的生活上找寻新的方法,不断地变化与李逍遥的实战经验相互验证,前途不可估量。 “至于徐府的家产,不如分割成两部分,一部分有伯父带走,另外一部分由三哥带走投奔于翟让。既然翟让需要的乃是士兵的粮饷问题,那我便投其所好,只需要拿出部分金银、粮食以及田地就可以,而多数的金银直接由伯父带走但是沿途要低调行事,而我已经快马加鞭告知父亲,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答覆了。” 李逍遥娓娓道来,就连徐懋功都不得不佩服李逍遥心思慎密,每一个细节一环都是连接一环,而且只有这个方法才能避免翟让的怀疑,并且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现在他是真的了解了李逍遥的本事,实在是有点逆天。 哪怕现在没有发生李逍遥嘴中所说的事情,但是徐懋功知道末雨绸缪才是成功得关键。若是没有计划的实施,纸上谈兵不可能取得现今的成就。徐懋功之前都是听说,当亲眼见到李逍遥的妖孽之处,他都不得不服气,而且没有任何的怨言。 第112页 ☆、第55章 打劫 李逍遥在徐府呆上半个月,所有的事情都一一按照他的计划在稳步的实施着,距离翟让给徐盖最后的期限已经很近了,在这段时间里,李逍遥与徐懋功谈论的乃是兵法,其它时间都在与单雄信、伍天赐切磋枪法,他的‘**枪’在短短的时间内超越了其他两人。 徐懋功的悟性极高就连徐盖都不曾想到,当初他认为徐懋功乃是喜欢结交朋友,为此他便传授徐懋功自己的刀法,但是徐懋功志不在此,每次都是练得差不多就直接放弃了反而去看兵法。徐盖也没有阻止儿子的喜好,只要他喜欢的都可以。 经过这段时间,李逍遥的翟培使得徐懋功对兵道中的领悟非常深。李逍遥师承玄真子,乃是鬼谷门人,擅长的便是纵横之术。因此,徐懋功在兵法之上的造诣与日俱增。 徐懋功在学习的时候也被李逍遥对兵法理解吓了一跳,经过这段时间的探讨李逍遥的兵法之道乃是他这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达到的。而且他是真正的见识到李逍遥的妖孽,无论是兵器、阵法、医术等样样精通,每一门都堪称宗师级。 现在他才真正的明白单雄信当时的心情,实在是感到幸运。 “三哥,事情是否已经准备就绪?”李逍遥笑眯眯地走到正在研究兵法的徐懋功身边,高声询问道。 “少主,我与家父已经安排好了!”徐懋功见李逍遥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连忙站起身放下手中的兵书,“至于四弟,我也跟他通过气了。” “真是难为你们了!”李逍遥认真地看着徐懋功,嘆息一声。 徐盖经过半辈子的努力打拼取得了庞大的基业,家财万贯,乃是一方豪强。若是论土地来说有万顷之多,至于家中的金银珠宝总值算起来有一千万两黄金。可是,徐府的奴僕有千人,员工上万人,他这次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直接每人都领取白银一百两遣散回家,仍然还有许多金银不能带走。 由于徐盖此次相当于隐姓埋名,因此他身上的银两不超过百两,以便路上食宿。而徐懋功投靠翟让带着黄金三百万,粮草居多。其它的的金银全部都藏在徐府的后花园内,待府上奴僕全部离开之后,由伍天赐、单雄信、徐懋功连夜挖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把多余的银两全部埋藏起来。 单雄信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徐懋功与他通气之后,李逍遥便直接告诉了单雄信他的计划,于是他连夜赶回府,处理一切大小事务,然后安排下去,辞去了七省绿林盟主的职务,安排好家中的事情。然后连忙动身赶到徐府内,坐等着翟让的降临。 徐懋功在徐府举办了一个假的葬礼,而此时徐盖早已骑马朝着太原离开了。 “少主,我已经安排家父离开了!”徐懋功喝了一口茶水,僕人全部被遣散了,只有他们几人呆在徐府内,显得冷冷清清的,他可是花了一天时间才适应这里是他原来住的地方,“可是翟让一直都没有派人前来,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李逍遥沉默片刻,然后凝望着徐懋功,微笑道:“三哥,不着急!相信还有人比我们更加着急吧!” “哈哈!少主说得不错!”单雄信大笑道,单手拍在徐懋功身上,捧着酒罈子,勐地伸到他的眼前,“来!来!我们继续喝酒!” “皇帝不急太监急!”徐懋功自嘲了一声,然后接过酒罈子,勐地灌了一口,然后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定睛望着李逍遥,“少主,我想下次我们再见之时不知是哪年了!” “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单雄信皱眉道,他疑惑的看着徐懋功以及李逍遥,不知他们两人说得是什么意思。 李逍遥喝了一口酒,笑眯眯地看着单雄信,大笑道:“四哥,三哥的意思是说,我们几个兄弟何时能够再次相聚好好地干一杯!” “原来是这个!”单雄信恍然大悟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四哥说得对!”伍天赐拍掌大笑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二位哥哥将会于投奔于翟让的瓦岗军,而我将会陪着少主遍游天下,至于其他兄弟各自都有任务。只要我们把少主的计划提早完成,那我们便会再次相见,到时候我们便可以安然的喝着美酒,相信那一天的到来不远矣!” “是啊,五弟说得不错!”徐懋功兴奋地大笑道,“相信我们几个兄弟再见之时将会名震天下!哈哈!……” 众人举杯对饮,无论酒量如何只想着好好地醉一场。 “三哥,四哥,我与五哥明日便要离开!”李逍遥醉眼朦胧的看着众人,笑眯眯地说道。 徐懋功、单雄信大吃一惊,惊讶地说道:“为何这么快?” “我算算时日,应该差不多了!”李逍遥勐地喝下一碗酒,接着说道:“翟让明日必定会亲自前来,你们二人就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吧!再说,翟让正是用人之际。凭你们二人的武艺以及智谋,我相信此次定会打入瓦岗寨。” “再说我此行必须去那里,找到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日后你们也会相遇,我相信你们会成为好兄弟的!一旦你们几人聚齐之后,就等我的命令开始实施下一步计划。此人不会任何的枪法,但是他会使用一柄巨斧,而且体型微胖。绝对与你们不一样,呵呵!” 第113页 “不知此人是谁?”徐懋功诧异地看了一眼李逍遥,低声询问道。 “日后你们便知道了!”李逍遥打个哈哈,然后又端起一碗酒,又与众人对饮起来。 众人在李逍遥的调动之下,以及离别之苦,借着烈酒喝得伶仃大醉,就连李逍遥都醉倒了,几人横七竖八的席地而睡。不久之后,便是一阵鼾声响起,酒罈子杂乱无章的丢在一旁,金黄色的酒水从坛口缓慢地溢出来。 次日清晨,众人慢悠悠的醒来,大醉之后的他们剧烈地摇摇头,然后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使自己的头脑能够清醒一点。首先醒来的乃是单雄信,接着后面的乃是徐懋功以及伍天赐,而李逍遥早早的醒来,一直坐在石凳上喝着早茶静静地看着清晨太阳升起时的美丽,直到众人都醒了,他才撇过头,笑道:“喝点早茶吧,醒醒酒!” 李逍遥随手一挥,眼前的四只茶杯全部都自动的飞了出来,落在众人的面前,然后又快速地倒好水,一道茶绿色的水流飞流直下很快的就倒满了,他们几人快速地拿起茶水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了几杯,才缓过来。 醉酒之后喉咙是非常干涩的,非常的渴望喝水,而且伴随着头痛。虽然隋朝时期的烈酒与现在的白酒的酒精度相差许多,但是喝多了同样的不好受,就像是喝多了啤酒喝醉了比白酒还要厉害。李逍遥微笑地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模样,然后认真地说道:“时机差不多了!你们出去吧,迎接贵客来临!” “五哥,我们又要准备走了!” “贵客?”徐懋功缓了好久才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但是还是有点痛,他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难道翟让过来了?” 李逍遥迎着徐懋功疑惑地目光,肯定的点点头道:“不错,正是翟让!” “少主,你是如何知道的?”单雄信用一副看着怪物的眼睛看着李逍遥,不可思议的瞪大着眼睛说道。 “天机不可泄露!”李逍遥邪笑道,然后又瞥了一眼伍天赐,”四哥,我们该走了!” 伍天赐点点头,然后站起身跟在李逍遥的身后,不捨得看着单雄信、徐懋功两人一眼,微微颔首道:“保重!” “少主,这次我们又要去哪里?”伍天赐跟随在李逍遥的身后,兴奋地喊道。他觉得跟在李逍遥身边可以见识到不同的人,而且各个都是英雄好汉,当真是过瘾。 李逍遥笑眯眯地看着兴奋地伍天赐,打趣道:“我们去济州!” “济州?”伍天赐收起笑容,疑惑不解地看着李逍遥,“我们去济州干嘛?那里可是土匪窝!” 大业六年起,隋炀帝杨广应徵百万民夫修河渠、筑长城,搅得天下百姓民不聊生,人人自危。当时大隋乃是强盛之时,无人敢反驳,征讨高句丽耗费全国之力,亦不能取胜,使得繁荣昌盛的国家顷刻间衰弱,那个时候大隋境内盗匪并没有如此盛行,可是自此以后全国境内盗贼林立,尤其以济州最多,盗贼犹如雨后春笋一般全部都迸出来。 大隋王朝见全国上下盗贼盛行,无奈之下又派遣军队前去镇压,平了一个又出来两个,之后越打越多,而且势力越来越大。无论是谁都不敢经过济州,尤其是过路的商人没有哪个敢从济州境内越过,基本上都是绕路而行。而且这些盗贼势力不均,不给任何人面子,基本上拦路打劫的机率在济州是最高的,但是他们不打劫平民百姓,算是盗亦有道了。 伍天赐听见李逍遥说要去济州,当即吓了一跳,实在是猜不透李逍遥去济州到底是何人让他冒这个危险。 “我们就是去盗贼窝!”李逍遥微微一笑,看着伍天赐笑眯眯地说道:“那个人就在济州境内,而且还是土匪头子!” “土匪头子?”伍天赐大吃一惊,诧异地看着李逍遥一眼,道:“少主,您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伍天赐见李逍遥认真地神情,肯定的摇摇头道:“不像!” “不像的话,那还不快点走!”李逍遥没好气的说道,他实在是对伍天赐无语了。 李逍遥与伍天赐骑着马,一路狂奔回头望了一眼徐府,一支队伍出现在徐府的门口,每个人头上都带着黄色领巾,随军旗帜乃是‘翟’字,李逍遥便猜到定是瓦岗起义军来了,他喃喃自语道:“三哥,四哥,你们保重!日后我们还会再相见的,一定会的,相信不会太久!” 随后李逍遥便径直的向前方走去,经过半月时间终于到达了济州府境内,说来奇怪这一路上居然没有遇见一个盗贼,就连伍天赐都觉得奇怪,但是李逍遥只是微微一笑,毫不理会这些,拍打着马匹继续向前行。 大约过了一百来里,李逍遥等人停住了前进的步伐。 “兄弟们,前面来了两人,你们觉得要不要去干一票?”藏在草丛里的人低声询问道,可是他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李逍遥、伍天赐,两眼冒着精光。 “大哥,我看这两人不好惹啊!”一人低声阻止道,他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骑在马背上的李逍遥两人,然后继续说着,“众位兄弟,你们看这两人,身材魁梧,而且每个人的眼睛都充满着杀气,并且马鞍处的兵器,可见这两人绝对是高手,不好惹!尤其是走在前面的那位银髮少年,看其穿着朴素,可是依据我的经验,这人才是最麻烦的。” 第114页 “麻烦什么,你就给我说敢不敢干!”草丛的人低声怒喝一声,不耐烦的说道。他们可是好久没有打劫了,若是再不去干一票,只能自己挨饿了。纵然明知是老虎,也要试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干!不成功便成仁!”众位兄弟一致同意道。 “好!”那人大喝一声,道:“兄弟给我沖!” 李逍遥与伍天赐两人诧异地看着一群拿着武器,凶神恶煞的土匪,高声询问道:“你们干嘛?” “干嘛?”领头人大喝一声,道:“下马,打劫!” 李逍遥愣了一会,还没有反应到底怎么回事。之前还说没有发现土匪,可是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们两人还是吓了一跳。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些土匪还真是见人就抢,无论那人是谁,两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瞥了他们一眼。 “没想到居然真的遇到了打劫,还真是倒霉啊!呵呵!” ☆、第56章 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诸位兄弟,小弟二人只是路经此地,别无他意!请诸位兄弟请行个方便,让我等过去如何?”李逍遥下马躬说道,他想看看这些土匪到底是怎样的人,若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土匪灭了也就灭了,毕竟在这个时代死的人多他们不多,少他们不少。 “行个方便?给你行个方便,大爷我喝西北风去啊!”领头人大喝一声,愤怒地说道:“废话少说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不然老子一刀下去结果了你们的性命!” “大哥,你看我像是那种有钱之人吗?”李逍遥委屈地看了一眼领头人,可怜兮兮的说道,然后还在身上摸了一遍,双手一摊,什么都没有。 “你年纪尚幼不与你为难,可是他身上应该带了个几十两或者几两银子吧!”领头人见李逍遥一头银髮而且模样实在是可怜,心中确定此人定有疾病,便放弃从他身上捞银子了,把目标转向了伍天赐,数十人一涌而上每个人都凶神恶煞的模样,握着刀架在伍天赐的脖子处。 伍天赐哭笑不得看着数十人,年纪参差不齐,有的人看其模样凶神恶煞,但是他架在伍天赐身上的刀不停地哆嗦着,一看便知道他们是第一次出来拦路打劫,他无奈地说道:“兄弟,你现在是拿刀架住我的脖子,你怕什么?” “对啊!”那人被伍天赐的一句话惊醒,立即不再哆嗦了,眼中居然透露出一丝感激,其他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使得他更加的不好意思。若不是与自己一起长大的,他们或许还真的以为与李逍遥等人是同伙呢。 “谢什么,我这是为了我自己的性命着想!”伍天赐哭笑不得看着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淡淡地说道:“若是你的手稍微抖一下,那我的小命不是就没有了!” 众人一听握住刀的手连忙紧了紧,生怕银子没有得到这人就死了,而且得到银子他们也不会伤害他们的性命,若是没有银子他们也不会伤害人的性命。毕竟,他们原本就是一些平民或者是被逼无奈而上山成匪的捕快,他们的骨子里还是善良的,而不像其他人惨无人道。 若没有打劫成功,那就把所有的气全部撒在客商身上。可是他们一连打劫了好几个月时间就是什么都没有,要么没有人来,要么就是过往之人没有钱,所有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任何的收入了。这次实在是逼得不行了,若是再没有钱的话,他们自己生活也将非常的困难。 “来,兄弟们搜身!”领头人拎着大刀大喝一声,其他人都在伍天赐身上摸索着,而他亲自动手搜李逍遥的身,上下摸索一阵后发现李逍遥真的一分钱都没有,就连干粮都没有见到,大怒道:“难道你出门都不带吃的?” “好汉,我们也是穷困人家!哪来的钱去购置干粮,现在的粮食都非常的贵,根本就买不起啊!”李逍遥苦笑道,若非伍天赐知道他真实的情况,他都认为李逍遥是穷苦人家出身。 果然领头人见李逍遥乃是穷困人家出身,也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嘆息道:“没想到兄弟居然跟我们是同样的人,唉!” “大哥,他身上也是一无所获!”一人搜完伍天赐的身,发觉他也是穷光蛋,无奈地只能立即向领头人报告一声,看看他下一步怎么办。 “程大哥,你看这可如何是好呢?他们两人身上都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或者是干粮,难道又要将他们放了?”领头人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李逍遥两人然后退到后方,低声地与一位年纪相仿的男子轻声说道。 男子年纪大约二十来岁左右,黑亮盘踞的髮髻,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厚实轻抿的嘴唇,稜角分明的轮廓,高大且粗犷的身材,眉宇间散发出来的傲视天地的英姿世人不得不重视他,尤其是那一身的肥肉犹如坚硬的墙壁一样,腰宽体胖步履轻盈,仿佛他身上那多余的赘肉不是长在他的身上一样。 男子步履轻盈的缓步走到李逍遥面前,手中握着一柄三板斧头,斧阔五寸,柄长七尺,傲然地在他们面前转来转去,然后又看了一眼李逍遥、伍天赐一眼,走到他们的坐骑身旁,看了看马匹眼中满是骇然,又转向了马的另一侧发现其中一匹马的马鞍处有一对短把凤翅镏金钂,大惊失色,紧锁眉头认真地看了他们一眼。 第115页 男子转了三圈后才重新站在了李逍遥面前指着其中一匹白色的马匹,傲然的说道:“那两匹马是你的?” “好汉,真是在下的!”李逍遥不明所以,仍然回答道。 他又走到伍天赐面前,晃悠着手中的三板斧,斧头指向了另外一匹棕色的马匹,俯视道:“那么这匹马是你的喽?” “正是在下的!”伍天赐淡然的回道,若非李逍遥没有下令他早就想好好地教训一下眼前这个目中无人,狂傲自大之人。 男子微微颔首,然后走到领头人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转身又看向了李逍遥大声说道:“本大爷看上了你的马匹,以后他就是我的了!” “什么?”李逍遥大吃一惊,原因为他是看出自己等人的身份,没想到他居然来此一说,不禁哑然失笑道:“好汉真的想要我这匹马?” 这两匹马乃是他们的坐骑,当初为了平定玄感之乱时李渊特意让他在马厩里挑选出来的良驹,可以日行千里,是马匹中相对而言较好的了,虽然没有汗血宝马那般有强劲的脚力可以长途跋涉,但是这匹白色的良驹是他最喜欢的一匹,至于伍天赐所骑的是徐懋功赠送的良驹,只不过与李逍遥的坐骑相比较而言要逊色一点。 李逍遥惊讶过后,然后微微一笑,暗道:“这人的眼光真是毒辣!看样子此事不能善了!”但是嘴上却不是这么说的,“好汉,若是你要了小人的这匹马,那我如何赶到呢?再说像我这样的坐骑可以在贩马的地方随处可以买到。为何一定要小人的马呢?” “休要多言!”男子不耐烦地说道,“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这是行规!若是放了你,让我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如何带领我的兄弟吃香的喝辣的!你是给还是不给?” “难道好汉当真是想要我的马匹吗?”李逍遥淡淡地说道,言语之间没有刚才的谦恭,“难道拦路打劫还要一匹马吗?” “你管我如何用,老子就喜欢怎么样?”男子大怒道,手中的斧头已经从肩上放到了前面,大有一言不合给你一斧子,噼死了了事,“你是给还是不给?” “我怕你要不起!”李逍遥不怒反笑道,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良驹在他眼里只不过是看的顺眼才想要的,当真是气得不行。在他想来眼前这名男子应该是想把这匹马卖了换来一点钱,要么就是直接把马匹给宰了充飢,两种情形他都不能接受。 “你小子说什么?”男子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再问了一次。 李逍遥见他没有听清楚,大声说道:“我怕你要不起!”并且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就连其他人都清楚李逍遥说的话,也知道他的说的意思。 男子哈哈大笑道:“哈哈!你小子是活腻味了,是不是嫌命太长了,想到西天游一遍呢!”他实在是气愤的不行,面前这个银髮少年居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再怎么说他也是这一块地方的小霸王,方圆百里以内无人敢惹自己,他居然认为自己不够资格。 在他认为这是在瞧不起他,实在是忍无可忍,安安想道:“这小子太嚣张了,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应该要好好的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本大爷的厉害!”然后吩咐一声,“兄弟们,动手,让他瞧瞧我们的本事!” 李逍遥大喝一声,疾言厉色道:“行动,记住不要伤了这些人的性命!” “是,少主!”伍天赐恭敬地回道,他早已忍受多时,等不及了,他立即抽身从刀剑中离开,然后一个健步飞奔到自己的坐骑旁边,取出自己的武器,勐地砸了出去,一阵横扫全部都倒下,手中的刀剑直接被伍天赐的蛮力打断。 那名男子诧异地看了一眼伍天赐,他猜到伍天赐会武艺,可是没想到他的武艺居然这么高,只要几个回合便击败了几十号人,而且更加惊讶地是眼前这位时刻微笑地银髮少年居然还是他的少主,实在是匪夷所思。 一头银髮垂直而下,半遮掩着他光洁白皙的脸庞,显示着稜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慑人的目光,那浓密的眉微微皱起,无不显示着李逍遥此刻心情实在是震怒无比。当初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不愿招惹这些土匪,没想到这些人居然顺着竹竿往上爬,得寸进尺,实在是忍无可忍,那边务须再忍,用自己强势的姿态登顶让这些人在他的脚下颤抖。 银白色的长髮无风自动,暴怒的目光看着那人,每一步踏出犹如千斤重,地面都感觉在晃动着,双手紧靠在后背,无形中散发出慑人的杀气,一股捨我其谁的霸气直挺挺地的朝着那人迎面袭来。那人顿时感觉身上的压力变重,双腿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再抬头望了一眼李逍遥他感觉这人就像是恶魔一般,尤其是那双锐利的目光锁定自己时,他感觉自己的世界一片混乱,自己也不自觉地想要撤退,但是自己的双脚犹如灌注了铅块一样,愣是一动不动,想撤离都无法行动分毫,只能呆如木鸡的看着李逍遥一点点的靠近。 他之所以不能动乃是拜李逍遥所赐,此时李逍遥使出的是一种奇异的武学,他是根据前世所看的武侠小说与现世雄厚内力自己参悟前人经验使出的一种摄人心魄的杀招,在与人交锋中气魄是最重要的,必须要有一种一往无前的勇气才能在气场上不输给任何人。 第116页 当时李逍遥尚未运用自如与玄真子对练一次,就连玄真子这位方外人士,一生淡泊名利的人都被他这种武学吓了一跳,宛如人间的帝王一样,王者之气,君临天下,任何人都要诚服。在他的‘摄心术’使用时,任何人都感觉李逍遥是无法匹敌的存在,犹如王者降临一般,摄人心魄。 “动起来啊,快点动起来!”那人在心中不停地吶喊着,李逍遥的杀气实在是太可怕就连伍天赐在百米以外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手中的动作一滞,撇过头正好看见那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全身僵硬的,冷汗直流。 众人都目不转睛地惊愕地看着李逍遥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首领面前,目瞪口呆得愣在那里,就连伍天赐都忘记攻击了,他们的心里都不同的闪现出一句话,不停地告诫自己:“此人无可匹敌,他真的是人吗?” “你觉得你现在受得起吗?”李逍遥傲然而立的说道,霸道的让人无法回答,无形中的上位者气息使得那人满脸大汗,愤怒地看了一眼李逍遥,又无可奈何。 他的愤怒与不甘心全部都被李逍遥尽收眼底,李逍遥淡然一笑,双手轻轻一推便直接让那人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平淡如水地问道:“就凭你这点本事,还想拦路打劫!我的兄弟随便哪一个都可以杀死你!” “呕!……”那人吐出一口积聚在心头的鲜血,愤怒地看着李逍遥一眼,然后诚挚地说道:“今日老子栽在你的手里,我无话可说,实力不如你,但是一人做事一人当,请不要牵连其他人,算是我老程向公子求情?” “放心,我不会怪罪他们的!”李逍遥微微一笑道,暗暗赞嘆道:“此人重情重义乃是一位好汉,若是真的杀了,日后良心难安!” 于是,那人躬身诚恳地说道:“多谢!”他站直身子大义凛然的注视着李逍遥,“来吧,我准备好了!” 李逍遥见他不惧生死赞扬的点点头,又转念一想,惊疑得看着眼前之人,道:“你姓程?” 那人见李逍遥询问自己姓氏,疑惑不解,但是他还是回答了,道:“我姓程!” “不知你是否认识一位叫做程咬金的人?”李逍遥兴奋地大笑道,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人。 那人更加的奇怪了,然后又仔细地瞥了一眼李逍遥,见他神情没有任何的作假,道:“我们认识吗?” 李逍遥诧异地看着他,道:“之前我们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你找我作甚!”那人疑惑地说道,他是真的不认识李逍遥,毕竟他认识的朋友当中大多数都是平民百姓,而且没有哪个人的武艺有这么高的,于是他才有此前的疑问。 听到那人回答自己就是程咬金时,李逍遥傻了眼,整个人都蒙了,一动不动满脸惊讶的看着他,一股激动之情跃然浮现在脸上,哈哈大笑起来。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居然他苦苦想要找寻的那人竟然在自己面前,自己还不认识,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第57章 混世魔王 “你刚才说什么?”李逍遥目瞪口呆地说道,他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眼前这个不可一世得胖子就是人称‘混世魔王’的程咬金,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而且电视上的三板斧非常的大,可是程咬金手中的三板斧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程咬金奇怪的看着李逍遥,狐疑道:“我们真的认识吗?” 他是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所认识的人之中是否有李逍遥此人,不禁上下打量着仔仔细细的看了遍,程咬金诧异地说道:“我们真的不认识!我确定以及肯定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为何你知道我?” 李逍遥脑子里一片空白,想的只是他之前所说的话,仍然道:“你是程咬金?” “我确定就是程咬金,难道在济州地界还有人敢冒充我的名头为非作歹。”程咬金无奈地说道,然后肯定的大喝一声,“既然有人敢冒充我的名头,难道他不想活了,老子一斧子活噼了他。” 程咬金喊骂声使得李逍遥相信眼前的这人就是他此次寻找的人,自从认识秦琼之后他就知道了,程咬金与秦琼关系交好,并非电视剧上改编的那样是从小便认识的兄弟,乃是后期相遇性情相投才结拜成兄弟,而且电视剧上的主线乃是述说的英雄主义,只不过是依据歷史轨迹加以编撰使电视剧更加吸引观众的眼球,提高收视率。 李逍遥压下心中的激动,微微瞥了一眼程咬金,勐地收住自己的杀气转眼间犹如如浴春风一般的淡然的笑容悄然地浮现在他的脸上,稚嫩的脸上噙着笑容,之前的那种无可匹敌的感觉收敛起来,道:“原来你就是号称‘混世魔王’的程咬金,在下早就想与好汉相见了!” 程咬金愣了一会,不知李逍遥突然对自己如此恭敬,这与之前的那种强势完全成反比,判若两人,支支吾吾地回道:“客气,客气!不知兄台是如何知道在下的外号?” “好汉的名号乃是二贤庄单二哥跟我说的!”李逍遥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藉助二贤庄单雄信的名义来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总不能自己说我小时候在电视上见过你,还有歷史书上,如果真的这样说了,那还不能被别人认为他脑子有问题。 第117页 “原来如此!”程咬金恍然大悟,憨笑地看着李逍遥,大笑道:“既然是二哥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朋友!真是大水沖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 “哈哈!当真是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李逍遥哈哈大笑道,暗自抹了一身冷汗,他没有想到单二哥真的认识程咬金,虽然之前的猜测有六成把握他们两人认识,但是真的没有十足的把握非常的熟悉。 此事说来也简单,程咬金出自平民百姓家,又因体形肥胖每天的饭量是常人的两倍,可是他的力气也是非常的大,只不过后来发生战乱使得他们一家流离失所,最后无奈落草为寇,成为众多土匪的首领,而且学过三招三板斧,没有其它的招式。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称霸着济州地区,无论是任何人都知晓他的威名,而且他十分仗义,又勇勐无敌便被众人一致推崇为‘混世魔王’。单雄信经歷过罗艺追杀自己兄弟两人的事件,挑战各路英雄好汉,只要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他都单刀赴会,又喜好交朋友,因此每一次挑战过后单雄信都能与众人打成一片,就连程咬金当初也与单雄信切磋。 至于结果,两人从未向外公布,也没有任何人知道谁输谁赢。但是,他们知道七省绿林盟主单雄信与混世魔王程咬金乃是朋友。但是李逍遥走之前并未与单雄信通过气,否则也不会如此麻烦,直接带着他的信物前去就可以了。 “单二哥近况如何了?”程咬金站起身来,关切地问道。若是他之前就已经知道李逍遥两人与单雄信认识也不会闹出这么一个误会了。 “二哥还算可以,只不过他已经不是二贤庄庄主,也不是七省绿林的盟主!”李逍遥扶起倒地地程咬金,笑道。 “这是什么意思?”程咬金疑惑不解的问道,他实在是不明白李逍遥说的意思。 李逍遥当即把二贤庄发生的一切事情以及现在投奔瓦岗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全部都说了,程咬金才明白这段时间二贤庄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当初,他与单雄信交手之后,也曾经询问过单雄信为何挑战各路英雄好汉,因此他也知道原因。 “唉,没想到二哥居然走上我这条路!”程咬金嘆息一声,又看了一眼李逍遥,“阁下与二哥是什么关系?” 程咬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李逍遥与单雄信之间的关系,他非常的好奇李逍遥究竟为何能够在二贤庄居住一段时间,并且还知道单雄信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这一点让她非常的好奇,就连他都没有这个资格在二贤庄小住时日,他记得能有此待遇的唯有单雄信的生死之交徐懋功,今日却发现李逍遥与伍天赐两人能在二贤庄小住,他心里无比的惊讶。 “我们是结拜兄弟!”李逍遥没有回答,伍天赐接过他的话回道。他也惊讶这个傲慢的土匪头子居然与四哥是朋友,虽然与徐懋功的生死之交差了那么一点,但是也相差不远。 “哦,你们是结拜兄弟?”程咬金愕然的回道,“那你喊二哥叫什么?” “四哥,因为排行老四便是四哥!”伍天赐直言不讳道,但是他没有说明其他几人到底是谁,也没有解释李逍遥与单雄信的关系。 程咬金骇然地回想着伍天赐的话中意思,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看样子能与单二哥结拜的人绝对不是平凡之辈,而且此人定有其它秘密没有说出来!” “程兄弟,不知为何你会成为盗匪呢?做起拦路枪打劫之事!”李逍遥疑惑不解道,虽然他知道程咬金是盗匪出身,但是不知道他为何成为‘混世魔王’。 “唉!”程咬金嘆息一声,他没有直接回答,转身吩咐身后的兄弟一起回去,又对着李逍遥、伍天赐两人说道:“二位,若是不嫌弃就到我住所歇息片刻!” “程兄弟,等一下!”李逍遥微笑地喊道,转过头看向了伍天赐,“拿出来吧!” 伍天赐点点头,走到自己的坐骑旁边,然后把马鞍下了丢在了地上,从马鞍里面掉出一锭金子,并且还有数张银票,这都是临行前徐懋功给他们作盘缠的,同样取下李逍遥的马鞍,抖了一下里面也滚出了一锭金子,也有数张银票。 伍天赐捧着这些东西来到了李逍遥面前,躬身道:”少主,所有的盘缠全部在这里了!” “嗯!”李逍遥直接把两锭金子放到程咬金的手中,又抽出几张银票直接丢给他,不顾程咬金的震惊,微笑地说道:“这些都是我这个兄弟的心意,你全部分下去吧!” 李逍遥知道程咬金作为首领若是没有得到任何收穫,会被济州地区其他的盗贼看不起,日后再行走江湖就困难了,而且李逍遥发现这几十号盗匪大多说都是平民百姓,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凶神恶煞,但是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 “这……”程咬金尴尬地看着李逍遥,这钱对于他来说乃是救命,可是若是接下实在是于心有愧。 “拿着吧!给兄弟们买点药治治病吧!”李逍遥见他左右为难,一锤定音道,直接把手中的钱放到了程咬金手中,“放心,我们自己身上还有一些盘缠,无关紧要!” “你我就却之不恭了!”程咬金性格如烈火,但是遇到大事上掌控有度。于是,他顺手接下来李逍遥的馈赠,把这些钱直接让下面的人拿去,吩咐道:“把这些钱到时候分给兄弟们,让他们好好的修养一段时间,至于余下的你们留下自己花吧!” 第118页 一人拿着这些钱全部分发给所有人,以及生病卧床此次没有参加行动的人全部都领到了各自的赏钱。每一位领到钱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伍天赐之前还不理解,但是看到这群劫匪脸上幸福的笑容,他现在理解了。 “多谢!”程咬金躬着身子诚挚地道谢,这笔钱可以解决他们现在最缺的粮食问题,给了他们充裕的时间。 说完,程咬金便扛着自己的三板斧带领着李逍遥、伍天赐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一路上,程咬金把自己成为盗贼首领以及‘混世魔王’如何得来的过程一字不漏的全部说给李逍遥等人听,使得李逍遥的疑惑被解开。 程咬金是济州东阿县人,父亲乃是济州大中正,因此家境条件相当于平凡老百姓要好上许多,但是他一直不爱念书,喜欢舞枪弄棒。于是,其父便找来一些武师教授他一些武艺。对书本弃之如敝屐,他对武艺情有独钟。 每日苦练武艺,期望有一天能够为国家效力这是他的夙愿。奈何,天下混乱,民不聊生,首当其冲的便是官员。程父是济州大中正,在当地有着很高的威望,而且也会一些武艺。但是盗贼四起,济州地区俨然成为重灾区,为了保护当地的父老乡亲,程父被其它盗贼误杀。 程咬金便子承父业,接替了保护乡民的责任。父亲身死对他的打击非常之大,从小他的体重就比同龄人要重多了,饭量是极大。迫于生计,他不得不减少自己的饭量用来控制自己的体重。由于他父子二人都是保护乡里,受到当地村民的爱戴,成为盗匪的首领。 他组织了一支数百人的武装,用这数百人平民成为赫赫有名的盗匪。而且他骁勇善战,扛着一柄三板斧独闯龙潭,深入虎穴,三斧便杀死了那名匪首,为父亲报了仇。又带领着自己的武装不停地扩充着自己的势力,使得方圆百里以内见到程咬金就是老鼠见了猫,转头就走。 村民感谢程咬金保护乡里,一致封他为首领。而且,他也会教授这些人防身武艺,以便不时之需。其他盗匪见程咬金如此骁勇善战,而且不惧任何人,在他的盗匪生涯中真正失手的很少,每次都会有庞大地收穫,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致命的。 其它势力的盗匪也听闻他的威名,渐渐地头靠者越来越多,由于他性格豪爽,直言不讳,并且能征善战使得他们供奉为王,成为占山为王的霸主,且号称‘混世魔王’。这也是他自己对外宣布的名号,若想震慑敌人必须有响亮的称号,这点程咬金还是懂的。 面对混乱的时代,只有你自身强大了才可以带领身边的人朝着远方前行,而且每次御敌都是亲自上阵,舞者三板斧的程咬金犹如魔王降世一般,威武不凡。因此,他的名头渐渐地在济州地区散播开来。 李逍遥与伍天赐才明白程咬金为何被人称为‘混世魔王’,以及成为盗匪的首领,其实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乡父老乡亲,可见程咬金乃是一名真正的英雄好汉。他也知道了程咬金为何占山为王,实在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当真是乱世出枭雄,不愧是‘混世魔王’。 对待自己人乃是犹如兄弟一般,对待敌人就是一名魔王,下手毫不留情,这便是程咬金。只要无愧于心,纵然其他人都不理解又如何,只为在乱世之中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这也是他的理想,为了理想不断地努力着,相信总有一天能够实现。 ☆、第58章 八卦宣花斧 “来,各位这便是我家!”程咬金憨厚地看着李逍遥、伍天赐两人,不好意思的说道:“寒舍有点简陋,实在是怠慢两位兄弟!” 李逍遥淡淡地摇摇头,微笑地说道:“无妨!只要有住的地方就可以了,至于环境那倒是其次!”他悠闲地走了一圈,疑惑不解的斜视着程咬金,“令堂不是济州中正吗?为何……” 中正乃是官名,自秦末至南北朝时都设立的官职,相当于九品官员,直到晋朝废除九品官职专设中正替代一直延续到隋朝,唐朝被废除。虽然中正的官职不高,只有九品就连知县都比它高,可是仍然从政,享受朝廷的俸禄。 既然享受朝廷的俸银,程咬金住的地方理应不该如此残破不堪,不说富丽堂皇至少也不是眼前的断壁残垣,仿佛一阵风便能推倒一样。这座宅邸占地只有一亩左右,观其砖瓦李逍遥猜测有些年代了,灰涂的墙壁似乎用手就能抓下几把粉末下来,有的甚至是成片的掉落在地;泥巴堆砌成墙壁犹如马蜂窝一样,到处都是破洞,冷不丁的从屋外刮进几缕凉风;屋顶上方可以依稀的看见刺眼的阳光,不敢让人着想那雨天的光景。 宅邸的院墙由泥土堆砌形成一个巨大地院子,只不过一眼望去可以看得见远方的美景,围墙有的地方已经完全坍塌下来,甚至阴暗处还长有苔藓,实在是有些年代了。唯一可以得到李逍遥两人认可的只是这座院子内有一张完好无缺的石桌,仔细一看仍然是龟裂,稍微用力一拍石桌便会完全散架开来。 程咬金尴尬地瞥见李逍遥、伍天赐两人诧异之色,嘆息道:“家父虽是中正,但是一直廉洁奉公,从不做贪张枉法之事,也没有拿过一分不属于自己的一分钱!再说我习武乃是家父用全部的家当为我请来的师傅,不然师傅怎么可能收我为徒。” 第119页 “当初家父乃是希望我能够考取功名,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只不过我却弃文从武,而且刚好当今圣上设置武举人考核,成为武状元。于是,父亲便随我,让我学武。但是家中并没有太多的余钱请来好的师傅,我的三板斧也只学了三招。”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程咬金尴尬地神色,哭笑不得道:“程兄,那你当初如何与单四哥认识的呢?” “当初我靠着这三招横扫济州境内众多好汉,令人闻风丧胆!”程咬金骄傲地说道,他实在是有点自傲的本钱,“二贤庄单二庄主乃是七省绿林盟主,他四处挑战众多英雄好汉!他偶遇济州,那时我一个人在道路上闲逛,看见他穿着不一般就拦住他的去路,准备打劫,但是他没有那么好说话,下马直接就是给我一击,我见他身手不错便与他争斗起来。” “那后来的结果呢?”伍天赐急忙问道,两眼放光的看着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结果。 “后来我们大战一场,他没有赢,我也没有输!战成一个平手!”程咬金不好意思的说道,当初他也震惊单雄信的武艺,单雄信也对他的武艺感到惊讶,两人惺惺相惜便成为朋友。 虽说程咬金只练习‘天罡三十六斧’其中的三式,但是长久运用已经熟能生巧,随意的变换并且自己创造第四式。因此,无论单雄信如何变招,他就是只使出这四招,攻防一体。若不是李逍遥使用‘摄心术’,想要战胜程咬金也会费一番功夫。 “程兄,你与四哥战成平手?”伍天赐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仿佛像是看见了怪物一般瞪大着眼睛,一副吃惊的模样。 “呵呵!”程咬金挠挠头,憨笑道:“俺老程说一不二,我真的与单二哥打成平手!” “程兄,那你想不想把剩下斧法学全?”李逍遥平静地说道,他相信程咬金绝对不会欺瞒于他,毕竟他们与单雄信乃是认识。若是欺瞒抬高自己的话,他们可以去询问单雄信的他说的话是否真实的,所以程咬金绝对不会说谎。 “公子说得是真的?”程咬金不可思议的看着李逍遥,匪夷所思的说道:“你真的会我的斧法?” “程兄若是不介意的话,请喊我一声贤弟吧!”李逍遥微笑地点点头,认真地回道:“程兄学的应该是‘天罡三十六斧’吧!” “你……你真的知道!”程咬金兴奋地喊道,激动地看着李逍遥。 他练得斧法就是‘天罡三十六斧’,当初教他的师傅乃是偷学而来只会三斧,可是靠着这三斧,他在当地也是响噹噹的人物,于是程父才会花钱请他前来教授自己的儿子。若不是程父与他的关系较好,一般人花多钱他都不愿意教。 程咬金记得当初问过师傅,自己练习的斧法叫什么,师傅告诉他就是‘天罡三十六斧’,而且还嘱咐过他若是日后有人把他剩下的斧法全部教给他的话,那么此人的武艺绝对高深莫测。若是可以话的,可以拜他为师。毕竟,在隋唐时期,每一位练武者都会藏私,不愿意把自己最高深的武功教给自己的弟子,就是为了避免自己的弟子超越自己,因此每位师傅都会留一手。 但是程咬金的师傅把自己所有会的斧法全部传授给了他,就是为了让他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若非程咬金使用其他武器根本就不符合他的身材,只有斧头最适合。于是,他的师傅便没有藏私,他知道自己这一生只有程咬金这么一个弟子,而且这个弟子他非常的喜欢,并且他知道程咬金日后绝对会飞黄腾达。 若是程咬金能够取得成就,那么他的名声也会随之传播开来。‘饮水不忘挖井人’,他绝对相信程咬金绝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再说他年事已高,只能把一切的希望全部寄托在程咬金的身上。毕竟,他也知道‘天罡三十六斧’在当世早已失传,若真的有人传授于给程咬金,那么此人定是了不得的人物。 李逍遥淡然的点点头,道:“如果程兄不介意,我可以把剩下的招式全部传给你!” “贤弟,你说的是……是真的?”程咬金激动地支支吾吾道,李逍遥肯定的神色,没有一丝看玩笑,他才真的相信,连忙单膝跪地,“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什么?”李逍遥骇然地愣住了,面面相觑道:“程兄,你这是干嘛?” “当初师傅曾告诫于我,若是有人把‘天罡三十六斧’全部传授于我,那我就要拜他为师!”程咬金诚挚地说道,情真意切的看着李逍遥,没有丝毫的作假。 “我们是兄弟,不必如此!”李逍遥哭笑不得道,双手搀扶起程咬金,无论他怎么用力程咬金就是跪在他的面前,说什么都不愿意起来。 “只有拜你为师,才有资格学习所有的斧法!否则,我不会学习的!”程咬金情真意切地目不转睛的诚恳地说道,“俺老程虽然没有念过什么书,可是我懂得不是师徒关系,根本就没有资格去接受您的传艺!再说俺老程孤身一人,无牵无挂,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无以为报只能效忠于您才能报答今日的授艺之恩!” “既然程兄弟如此坚持,那我也不再多言!”李逍遥嘆息一声,无奈地说道:“不如这样吧!我传艺于你,你也不用拜我为师!若真的想要报答,那便成为我的家将吧!以后可以五哥一样喊我‘少主’吧!” 第120页 程咬金抬起头顺着李逍遥手指着的伍天赐,诧异地问道:“伍大哥也是少主的家将?” “是的,不仅我是少主的家将,单四哥也是!”伍天赐肯定的点点头,又接着说道:“因为我们是少主的家将,因此我们每一个人都会一门武艺,这门武艺乃是少主传授的!如果程兄弟也是与我们一样,那接受少主的恩赐理所应当!” “既然这样,那我以后就是少主的家将!”程咬金站起身来,朝着李逍遥躬身高声道:“从今日起,俺老程便是少主的家将!以后但凡差遣绝,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哈哈!”伍天赐抚掌大笑,走到程咬金的身边,大笑道,“以后我们又多了一位兄弟!” “既然是自己人,那我便把‘天罡三十六斧’剩余的斧法全部传授于你,至于你能领悟多少完全看你自己了!”李逍遥诚恳地说道,他走到程咬金的身边,拿起了他手中的三板斧,对于天生神力的他来说感觉这三板斧实在是太轻了,紧缩眉头。 程咬金大惊失色道:“少主,是不是斧头太重了?” “不是,实在是太轻了!”李逍遥摇摇头,抬起头看着程咬金询问道:“不知道有没有其它的斧头?这把斧头实在是有点轻!” “啊!……有,有!”程咬金吃惊道,立即跑到柴房内取出一把黑不熘秋的斧头,形状与三板斧大同小异,但是重量却重多了,憨厚的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我上山专门噼柴所用的,我也不知道这把斧头干什么用,是我师傅留给我的,可是我从未拿来上阵杀敌!” “什么?这柄斧头你居然拿来噼柴?”李逍遥目瞪口呆地望着程咬金,他真的无话可说了,“你可知道这柄斧头的来歷?” “这柄斧头还有什么来歷?”程咬金咂巴着嘴,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呆如木鸡地看着李逍遥等待着他的解释。 李逍遥见程咬金这副模样便猜到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柄斧头的来歷,无奈地嘆息一声,气愤地说道:“这柄斧头乃是斧头中的佼佼者—八卦宣花斧,斧长九尺五寸,重八十二斤,相传乃是三国名将所用,使用者需力大如牛!我猜想你是没有任何的斧法辅助,才用来噼柴的吧!” 程咬金惊讶地看着这柄黑漆漆的斧头,道:“少主,您说这柄斧头乃是八卦宣花斧?而且还是三国时期名将所用的武器?”骇然看着李逍遥,又低下头喃喃细语,“我还以为是柴房里噼柴用的斧头呢!而且它噼柴那是锋利无比,毫不费力!” 李逍遥哭笑不得看着憨笑的程咬金,就连伍天赐都有一种想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身为一名习武者居然连神兵都不识,而且还用来噼柴,真正的暴殄天物,这让李逍遥想起前世中流行的一句话:“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传说!” “少主,您是怎么知道这柄斧头是八卦宣花斧?”程咬金提着三板斧,斜视着,惊讶道。 “其实八卦宣花斧最典型的乃是斧头表面有五行八卦图,另一侧则是一朵梅花犹如腊月寒冬傲然而立,任尔东西南北风!无论是重量或是材质远胜于你手中的三板斧,而且八卦宣花斧锋利无比,自古相传八卦宣花斧乃是大杀器,若是配合相应的斧法便能发挥出全部潜能!” 李逍遥娓娓道来,用手抚摸着宣花斧勐地用力,黑漆漆的表层开始脱落下来,露出原来的八卦图案,之前没有看清楚的图案,现在已经完全清晰地展示在程咬金面前;斧刃散发出的寒光一看便知早已开锋,且慑人的杀气让人不禁全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斧柄由玄铁锻造而成,深沉地颜色更加的霸气十足,在斧柄上缠绕着一层厚厚地裹布,防止使用者自己擦伤。 程咬金接过八卦宣花斧,刺骨的寒意,沉重地重量使他深深地震撼了,他从未想到过当初用来噼柴的斧头居然如此的厉害。虽然之前没有去掉表层的封漆,他握起来总觉得非常的奇怪,可是噼柴的效果非常的好,无论多大的树木砍起来都不用出多大的力量。 现在握住这柄八卦宣花斧,他觉得这件兵器天生与他有缘,居然如此的称手,就连三板斧都没有它好。程咬金迫不及待地用它舞出自己的三招,随意地施展起来,每一次都虎虎生威,伍天赐才发现程咬金之前所说的绝对不是假的,心中不由得钦佩不已。 “哈哈!”程咬金舞了几招便站在原地哈哈笑道,“这柄斧头真是与我天生一对,实在是痛快,痛快啊!” 李逍遥看着程咬金兴奋不已的模样,微微一笑,暗暗想道:“歷史上程咬金使用的乃是马槊,可是我无论怎么看他还是使用八卦宣花斧比较合适,实在是霸气十足!”他沉思片刻,“接下来便是传于他相匹配的斧法,将来必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 ☆、第59章 天罡三十六斧 “少主,这柄斧头我非常的喜欢!”程咬金神情激动地大笑道,“多谢少主成全!” “你喜欢就好!”李逍遥摇摇头,笑道:“既然兵器有了,那我便传你‘天罡三十六斧’,你要用心的记住!” “属下定当牢记于心!”程咬金拱手称道,心情更加的激动不已。 第121页 此次拦路打劫没有成功却因祸得福,不仅得到李逍遥的财力支持自己,解决自己以及百姓的燃眉之急;又让自己得到了一柄绝世神兵,以后无论是遇到谁他都觉得自己有一拼之力;再者他还认李逍遥为主,与单雄信等好汉成为结拜兄弟,虽然排名不算高,乃是七人之中第六名,只比罗士信高一点,但是最让他高兴地是还能学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天罡三十六斧’,他感觉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 “相传天罡三十六斧乃是仙界中的一门修炼之术,不知何故流落凡间,化为简单的斧法,是以力量修炼的一路斧法,锻鍊的是**的力量。虽然招式只有三十六式,可是变化无穷无尽,是一门强横的斧法,共分六十四路。” “三十六式斧法你只学了前三式,根据自己的总结创新使出了第四式,但是威力却减半,并不能与完整地斧法相提并论,因此真正算起来你只学会了三招半。若是放在东阿县来说,绝无敌手;若是放在济州地区也算算得上响噹噹地人物了,但是大隋地大物博,人才济济,遭遇真正的高手你便毫无招架之力。” “纵然以后你遇到强大地敌手有时候可以靠着自己的运气化险为夷,可是遇到强大你数倍的人,你就像是砧板上鱼肉任人宰割!若想以后在与人对战之时把握先机,让自己的命活得更加久点那就增加自己的实力。只有自身的力量强大了,你才拥有傲视天下英雄豪杰的本钱。” 程咬金全神贯注地听着,尤其是李逍遥说到自己实力不足倘若遇到高手便会毫无招架之力,这点他是深有体会。若非李逍遥手下留情,他的小命早已交代在大路上了。心有余悸的看着和善的李逍遥,他深深地觉得李逍遥简直就是妖孽转世,实在是太强大了,不使用任何一招一式只凭气势就完胜自己。 “今日我便传你‘天罡三十六斧’的斧法,你要认真地记住招式,我只说一遍!‘天罡三十六斧’一共三十六式,有六十四般变化。” “这三十六式分为是:1。凤凰展翅2。秋风扫叶3。独噼华山4。虎尾剪5。鞭捶6。枯树盘根7。拦腰捶8。横江飞渡9。杀斧10。庄家噼柴11。野马分鬃12。三花盖顶13。恶虎回头14。沉香噼山15。噼雷盖顶16。回头斩将17。进步撩斧18。插步封门19。岩锤20。紫燕双飞21。恶虎扑羊22。大鹏落山23。紫燕双飞24。斩削马蹄25。倒步噼马26。噼雷盖顶27。跳步斩蛇28。老渔撒网29。雷针噼木30。只手飞陀31。凤凰展翅32。扑地噼山33。鹞子翻身34。左右蹬弹35。英雄独立。” “少主我有事不明?”程咬金诧异地看着李逍遥,疑惑不解道。 “有什么地方不明白的?”李逍遥微笑地回道,其实他已经猜到程咬金想要问什么。 “为何这三十六式斧法只有三十五式,怎么最后一式没有了?”程咬金全神贯注地听着李逍遥所说的招式,并且已经记下了全部的招式口诀。只不过他非常的纳闷,无论怎么数都只有三十五式,并没有三十六式。 李逍遥微微一笑,道:“世人皆知‘天罡三十六斧’是三十六式,事实上它只有三十五式!”他瞥了一眼,瞧见伍天赐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因为最后一式乃是自己悟出来的,由你自己创造而出,所以它没有第三十六式,也就是为了让练习者明白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定要突破原有的道路开闢出一条新的招式!” 程咬金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只要当你全身心地投入使用时你才能真正地明白斧法的真谛,创造出自己的招式,这一招也是最后的杀手锏。” “孺子可教也!”李逍遥抚掌大笑道,心里一阵惊喜:“他对斧法的领悟力绝对是当世数一数二的,日后程咬金使出时定会让天下人震惊不已!” “这三十六式斧法乃是攻防一体,无论是攻击力或是防守俱是厉害的招数。其实这套斧法原本就是与你手中的八卦宣花斧相匹配使用的,为了发挥出这柄宣花斧的实力才创造出的。若是这套斧法使用在其它武器上面威力大减,只有八卦宣花斧才能配得上它。” 李逍遥望着程咬金手中的八卦宣花斧,意气风发地述说着它们两者之间的关联,然后又目不转睛的看着程咬金,询问道:“你是否已经完全记下所有的招式口诀?” “少主,我已全部记下!”程咬金躬身回道,接着又把所有的招式一字不漏的背出来了。 李逍遥欣慰地点点头说道:“那么我给你示范一遍,你要牢记!”说完,李逍遥便提起八卦宣花斧完整地耍了一遍‘天罡三十六斧’,看得程咬金、伍天赐目瞪口呆,面面相觑的大吃一惊。 两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想起一个声音:“原来斧头可以这么用的!”待李逍遥耍完了,两人还傻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就无法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只见李逍遥在快速地使出,每一招每一式都衔接着,与程咬金之前的半桶水差距忒大了。 李逍遥从第一招一直都最后一式,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停顿,斧头的刀锋划开空气的阻力发出‘嗡嗡’的响声,每一次进攻与防守都无懈可击,断壁残垣的房舍仿佛被斧头噼开,显得更加的脆弱不堪。地面上裂开一道口子,由李逍遥一斧头噼开的,裂缝直接与四周的墙体连成一线,使得墙壁上的裂缝更加扩大,颤颤巍巍的耸立在那里。 第122页 程咬金的心中无比震惊,喃喃细语道:“这才是‘天罡三十六斧’的真正威力,怪不得师傅让我一定要拜传授自己武艺的人为师,实在是太强大了!” 李逍遥耍了一遍‘天罡三十六斧’额头挂满着一丝汗水,他微笑地说道:“‘天罡三十六斧’的威力由使用者自身的力量决定,由于你的体重比常人要重,而且你的身体素质过硬,力量也足够了,之前的你所学的三招,只不过是有形而无神!” 他直接把八卦宣花斧向程咬金一丢,程咬金立即接住,抬起头激动地望着李逍遥,只听得李逍遥笑道:”你给我使出来,若是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我会亲自指点于你!” “少主,您让我自己来耍一遍?”程咬金挠挠头呆如木鸡的说道,他尴尬地看向了李逍遥,之前他觉得自己的斧法也算可以,可以在李逍遥面前好好地炫耀一下,可是真正见识到李逍遥的斧法之后,程咬金退缩了,心里暗想:“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嘛!” 李逍遥紧锁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尴尬地程咬金,定睛一看喝道:“让你使,你就给我使!扭扭捏捏像什么,快点!” 程咬金一下子愣住,急忙耍了出来,一招‘秋风扫叶’看得李逍遥不停地摇头嘆息,急忙出声喝止道:“停!”他缓步地走到程咬金面前,向他解释了这一招式的要旨。 “‘秋风扫叶’此势亦如拳术中之地阵相似,是专攻敌人下盘之法.依第一式将斧从右侧提起,放到与自己肩膀一样高,先向右上方横扫一斧,此为虚着;然后从左下方折下,向右尽力一扫,使人不及防范,至自己立足处时,以手托住地,自己的脚腾空让过斧杆,杆过手足急还原,斧头仍然放在自己的左方。” 李逍遥解释一番后,道:“你可看明白了?” “明白了!”程咬金快速地吸收,然后依样画葫芦连贯的使出来,虽然只有其行并无其神,但是初学者而言已经很厉害了。 “‘独噼华山’此为正中下噼之势,亦如大刀之有砍、长矛之有盖也,专攻敌人顶门。将宣花斧握在前面之右手退下与左手相近,双手抡斧。用十二分气力,从正中往下噼去,斧法中以此为最勐之势,任其是谁都无法接下这一招。” “‘虎尾剪’此法与大刀法中之剪法有些相同,只有用斧口剪后,反手转身,定要以斧杆向后横扫,依前势先将斧向右宕开,转手向左削去,再转手向右削。此为正剪;待斧至右侧时,再起一盘头,同时转身往左,盘头斧落至胸际时,顺势用斧杆向左用力横扫,再勒回又扫,此为虎尾。” “‘鞭捶’此法亦杆击,如长枪法之杀手枪第二势相同,盖乘虎尾剪之余势,顺手袭击耳.依上势,不必收转斧杆,只须右手转腕向内,用斧杆向右击,至正向与左肩平,不似扫之须宕至侧方、扫击之分,除此外.则扫可尽势。但是必须要蓄势才可以!” “‘拦腰捶’此势与秋风扫叶及鞭捶各有相同之处;惟扫攻下盘,无畜势,鞭捶兼攻上巾两盘,随手应用,视敌人之身躯而定,拦腰捶则专攻人中盘,其的在腰,须敌人与我作用一之步位时。方可用此法,不似鞭捶之能就便使用也;起手亦先作盘头,余势与鞭捶相同。” “‘横江飞渡’此为上势之转手攻敌法,与秋风扫叶势大同小异;也是以斧口为主力,取敌人中路;依上式急转手,起盘头花,掉过斧口,待斧至左斜上方时,立即向下攻击,同时收住右手于柄末,全力向左中部截去,必须要快准狠,不留半点空隙让敌人缓冲。” “‘杀斧’此为被人相逼迫,至无可退步时应敌之法,先作一架格势,然后横过斧杆,用虎脑向前虚击一下,此为虚势,不可用全力,置之死地而后生。若有一线生机定不要妄自称大,丢了自己的性命。避无可避之时,当竭尽全力抱着必死的决心与敌人同归于尽!” 李逍遥一口气向他解释了好几招,至于后面的其它招式,他并未解释太多,‘万变不离其宗’基本上都是这几个招式的变数,而且有的是练习身法的,这些都不需要他详细地说明。虽然程咬金只学了三招,但是多多少少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在哪里,身法正是他唯一的缺点,因此他格外的用心记下来。 经过半个月时间的传授,程咬金已经能够将‘天罡三十六斧’完全使出来,威力并没有那么大,但是基本上全部都记住了,就连李逍遥都感觉程咬金能够学会全部的招式当真是不可思议,要知道在李逍遥的眼里程咬金乃是隋唐英雄好汉中最具喜感的人物,可是真实地接触过后,他才发现程咬金看似憨厚朴实,其实他是聪明绝顶之人,尤其对武学上的痴迷不亚于当世中任何一人,若非他的机智帮助他化险为夷,否则他日后如何能征战天下。 如今练习完整地‘天罡三十六斧’之后的程咬金,假以时日必定会名扬四海,与其他人齐名,名留青史。 ☆、第60章 约法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程咬金已经熟练地运用所有的招式,再也不是那个只会三招半的程咬金。而且,这段时间,基本上都是伍天赐餵招,两人进行实战。从之前的程咬金失败,再到伍天赐使用‘**枪’两人打成平手,越打反而越是亲密。 第123页 伍天赐与程咬金直接到了最后,除了睡觉、上茅房之外基本上所有的时间全部都与伍天赐在一起,俨然成为一对好基友。李逍遥初见时,吓了一跳,诧异地看着他们两人,不禁说道:“你们两人搞基?” 两人一听这个词语,愕然地问道:“少主,什么叫搞基?” “这个……这个……”李逍遥尴尬地看着他们两人,心里暗自焦急,他总不能说这是未来世界的新名词,形容两个人男人之间特殊的关系吧!如果真的这样说了,按照隋朝时期的认识应该算是龙阳之癖!要真是这样说了,那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额头的冷汗使得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解释,他肯定的说道:“‘搞基’乃是关系非常好的一对朋友,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对!好基友一辈子!”伍天赐、程咬金两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 李逍遥擦了一下冷汗,暗想道:“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我看还是不要破坏他们美好的愿望吧!否则到时候就麻烦了!” “六哥,现在以你的实力想要在万人之中自保绝无任何问题了!”李逍遥微笑地说道,他站起身缓步走到程咬金面前,“算算时日,我们也该差不多要分开了!” “什么?我们分开?”程咬金大吃一惊,满脸不捨得看着李逍遥。 李逍遥微微一笑道:“六哥,你虽然是我的家将,但是也是我的兄弟!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今日,我便告诉你他们在做什么!”接下来,李逍遥便详细地告诉其他几人都被派遣执行各自的任务。 “其他兄弟都出去执行任务了?”程咬金惊愕道,他一直奇怪为何自己是老六,其他人只知其名不见其人。现在他明白了,这些人全部都被李逍遥派遣执行任务,为了达到李逍遥谋划而不懈的努力着。 于是,他也接着说道:“少主,属下也想执行任务,早日完成少主的理想!” “六哥,你想参与其中?”李逍遥骇然地瞥了一眼程咬金,诧异地说道。 “是的!”程咬金躬身道,“各位兄弟都出去了,我也想出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再说我无牵无挂!身为男子汉大丈夫,不征战沙场枉为人!” 伍天赐也躬身请求道:“少主,众位兄弟都出去,唯有我一直留在少主的身边!现在六弟都想出去,我也愿意为少主分忧!” 其实这句话,他早就想跟李逍遥说了。尤其是听到秦琼、罗士信等人建功立业,就连自己的亲大哥都被李逍遥派遣出去执行秘密任务,其他几人分布在哪里他基本上都了如指掌,唯有伍云召被派遣在何地他不清楚。 现在眼看众人都在为李逍遥建功立业,日后大业有成,一旦李逍遥逐鹿中原,他日成为一国之君,分封之下,就算自己得到赏赐,可是他也会受之有愧,毕竟所有人都有任务,唯有他一直陪在李逍遥的身边,而且他的武艺渐渐地变强了。 “你真的很想去?”李逍遥疾言厉色地说道,程咬金迎着李逍遥的质问肯定的点点头,坚定地神色目不转睛的盯着李逍遥,“既然如此,那好!但是必须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 “只要你遵守这三条规定,你便可以为我执行一件比较兇险的任务!” “少主,请说,属下定当遵守约定!” “等我先说完是哪三条你再决定吧!”李逍遥喝止道,“第一条:六哥你日后行走江湖,若无我的同意不准向任何人透露你的斧法乃是我所教,亦不准将我传授于你的斧法另传他人,以及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第二条:你此次的任务与其他人的不同,而你必须前去投靠李密,并且辅佐李密成为瓦岗的首领,让他与翟让发生内讧;第三条:除非是遇到生命危险,我准许你使用完整的‘天罡三十六斧’,若是并无生命危险,使用斧法不允许超过五招。” “以上三条,若是你能做到,我允许你出去执行任务!” 程咬金大吃一惊,阴晴不定的紧锁眉头沉思了许久,暗想道:“第一条我是没有任何问题,毕竟这是任务,并非出去游玩,必须忍辱负重才行;第二条确实有点难度,既然已经认主了,再去投靠李密那不是不忠吗?” 他衡量了一下自己觉得基本上都可以做到,至于最后一条更是小菜一碟,之前他就是三招打遍天下。即使遵守,大不了又回到之前,再说遇到危险可以用全部的招式,这样的话既可以留一手保住性命,又给敌人致命一击。 程咬金出生在隋唐时期,因此他的思想中一辈子只认一位主人,这才是忠心。若是换了别人,那就是背叛,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李逍遥知道程咬金的想法,他微笑的解释道:“我让你投靠李密麾下,并非是认他为主,而是作为内应,只是明面上听从他的命令,私下里还是听从我的吩咐,这也是你此次的任务。因为这个李密日后将是我一统天下的阻碍者之一,我需要知道他的一切方才安心。” “既然这个李密是少主的心腹大患,不如我趁此机会剷除他!”程咬金严肃地说道,对待一切潜在敌人以前他是光明正大的攻击,杀死对方,现在却需要採取不同的方式才行,因为这个李密他有所耳闻。 第124页 李密,字玄邃,京兆长安人。李密的曾祖父为西魏八柱国将军之一的李弼。祖父李曜,为北周的邢国公。父亲李宽为隋朝的上柱国,封蒲山郡公。李密擅长谋划,文武双全,志向远大,常常以救世济民为己任。 开皇中,袭父爵蒲山公,于是散发家产,救济亲朋好友,收养门客,礼遇贤才,从不吝惜资财。后又折兵读书,尤其喜好兵书,常能背诵。从师国子助教包恺,听他讲授《史记》、《汉书》,精神振奋,忘了疲倦。包恺的其他弟子,都在他之下。 大业九年,隋炀帝征讨高句丽,派杨玄感在黎阳监理军需运输。这时天下****,杨玄感筹划起兵,暗中派人到长安迎接李密,让他主持谋划工作。李密到了以后,向杨玄感献上、中、下三策:上策是袭据涿郡,扼临榆关,使隋军溃散关外;中策是攻占长安,占据关中和隋炀帝对抗;下策是攻打洛阳。 李密参与杨玄感之乱,李渊率军平定玄感之乱时,李密被活捉送往高阳县。出人预料的是李密居然利用身上的金钱去诱惑押送他们的官兵,使得他逃脱一死,并且隐姓埋名,之后翟让在瓦岗起义,李密投奔于翟让军中,因此程咬金略微知道李密的行踪,也知道在哪里找到他。 李逍遥对于李密能从押送官兵手中逃脱甚是惊讶,他知道歷史上李密乃是隋唐时期群雄之一,会与李家以及其他反王争夺天下。而且他用计杀死了翟让,取代了翟让成为瓦岗的首领,使得瓦岗在群雄中实力不容小觑。 而且他派遣程咬金前去投奔李密,乃是计划好的事情。程咬金做事风格与之前的几人迥异,看似愣头青,实则心知肚明,做事圆滑老道,又有无所畏惧的心,潜入李密这个乃是出自王公贵族之家,唯有程咬金最适合。毕竟,在瓦岗他已经安排了两人,日后还有两人会加入其中,再加上程咬金那便可以牢牢地控制住瓦岗起义军,使他成为手中一颗重要的棋子。 “既然如此,那我便谨守少主的要求,若有违法提头来见!”程咬金坚定不移的看着李逍遥,恰如其分的承诺道。 “好!六哥,到时候辛苦了!”李逍遥搀扶起程咬金,重重的拍在他的肩膀上,激动地感谢道,“六哥,你要切记!在瓦岗军中现在还有两位兄弟,日后还有另外两人。至于这几人我相信你也猜到了,但是谨记不得擅自私下往来甚密,李密此人猜忌之心很重,一定不要引起他的猜疑。” “少主,属下一定谨记!”程咬金坚定地说道,“那我何时准备离开?” “时机未到,你要记得李密的瓦岗军队路过此地之时那便是你加入瓦岗军之日,但是不是你一人加入瓦岗军!而是要带领着一直跟随在你身边的数百人一起投靠于他,方才得到他的信任。再说天下将乱,局势动盪不安,不如直接带领他们一起加入于你有大大的益处!” 李逍遥嘱咐道,他也不希望程咬金一人孤身犯险,再说这些人乃是平民百姓,若是想要继续生活下去必须从军。由他们跟随在程咬金身边,他也放心一些。若是这里没有程咬金的震慑,东阿县的百姓生活上早已经歷苦难,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少主,为何六弟能去瓦岗,其他兄弟也是有任务,可是我到现在为止还是游手好闲!”伍天赐见李逍遥独独安排程咬金,把他丢在一旁,心里一阵凄凉,他有时候会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能力不足得到李逍遥的重要,哀怨的眼神看着李逍遥,抱怨道。 “五哥,这就是人品,没办法!”程咬金邪笑地看着一脸哀怨的伍天赐,打趣道:“要是哪天你拥有我这等魁梧的身材,我想少主早就派给你任务啦!嘿嘿!……” 伍天赐见程咬金打趣的自己,心里更是一阵凄凉,眼神更加的哀怨,然后愤怒地看着程咬金,道:“六弟,我看你是皮痒了吧!” 程咬金迎着伍天赐那冒着火的眼睛,顿时收住声音,默不作声了,只得尴尬地站在那里赔笑,道:“难敢啊,嘿嘿!……” 李逍遥满脸笑意地看着他们两人,笑道:“五哥,我不让你去执行我的计划。并非你的能力不足,也并非你的武艺与智谋不行,而是因为我想把另外一件事交託于你!这件事关乎着整个计划,它是计划的绳索,必须由你执行。” “哦,少主,是何事!”伍天赐立即收住自己的哀怨,兴奋不已的喊道。那眼神就像看见一头绵羊一样,恨不得吃了它。 李逍遥毫不在意道:“日后他们之间的联繫,以及我的命令由你联络。因为所有的兄弟,他们都认识你,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由你完成!” “多谢少主!”伍天赐激动地两眼通红的看着李逍遥,然后炫耀一般的瞥了一眼程咬金,精神一下子就高涨许多。 李逍遥与程咬金面面相觑,均是摇摇头无奈地看着昂首挺胸的伍天赐,他毫不在意两人诧异地目光,依然骄傲地抬起头,心里一阵激动,道:“少主真是好眼光!” “这人真是欠揍,不让他清醒一下,他就飘起来了,脱离地面了!”李逍遥暗暗想道,瞥了一眼忘乎所以的伍天赐,他实在是无奈地摇摇头,嘆息一声。然后又看了一眼程咬金,心里闪现出一股成就感,“看样子计划布置的差不多了!……” 第125页 ☆、第61章 铁匠借钱 “少主,我们此次又要去哪里?”伍天赐不记得自己问了多少遍,但是每一次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此次李逍遥依然回答于他,道: “此次我们去借钱!” “借钱?”伍天赐跨坐在马背上,侧着脸疑惑地看着李逍遥,道:“到何处去借钱?再说我们的盘缠还有,不需要借钱啊!” 李逍遥哈哈大笑的瞥见伍天赐狐疑之色,他们已经从程咬金住所离开了将近一个月了,这一路上他们悠闲地回返着,一路上走走停停,有时候还会偶尔到各个地方游览一下当地的名胜古蹟。他的谋划已经完成了一部分,还有最后几步了,他也知道不可能把隋唐时期有名的好汉全部收到自己的麾下,比如裴元庆、熊阔海等。 如今他的麾下真正效忠于他的有秦琼、徐懋功、单雄信、伍云召、伍天赐、程咬金、罗士信,一共七人。这些人也正是歷史上赫赫有名之辈,李逍遥的培训使得他们的武艺更加高深,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若是七人一起出征,以及后方还有一个李玄霸支撑,足以扫荡一切阻隔。但是在这个时期包括电视上还有一个人一直没有引起重视,那就是罗艺之子—罗松,他相信日后绝对会与罗松对决。只不过这一天在什么时候才能来到。 罗松乃是四绝之首,一身武艺高深莫测尤其是擅使长枪,简直天下一绝。 但是真正隋唐时期的英雄好汉只有寥寥十几人,武将中唯有裴元庆、尉迟恭两人与七人相提并论,其他人他是真的没想过让他们成为自己的麾下。人有的时候真的应该知足常乐,贪心不足蛇吞象,想占据所有的好处,那根本就不可能。因此,找到适合的人收为属下足够了,至于裴元庆他的命运註定与这些人交织在一起,而尉迟恭必须得有他亲自出马。 尉迟恭,字敬德,朔州善阳人。唐朝名将,官至右武候大将军,封鄂国公,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尉迟恭纯朴忠厚,勇武善战,一生戎马倥偬,征战南北,驰骋疆场,屡立战功。尉迟乃是胡姓,据史考证尉迟恭乃是胡化汉人。 尉迟恭先祖歷史上没有准确的记载,而西魏朝宇文泰恢復鲜卑古制,并且恢復鲜卑旧姓,命令汉族部将资歷高者袭三十六姓,次者袭九十九姓,所将士卒也改从主将的胡姓,他们形式上成为一批胡化了的汉人,而在隋文帝杨坚担任北周大丞相时恢復了部分被吸收入府兵的汉人的汉姓,并在称帝后允许所有汉人恢復汉姓,但仍有部分胡化汉人仍然沿用鲜卑姓,尉迟恭的先祖便是其中的一个。 尉迟敬德父祖皆是名臣大将,由于他的父亲中年早逝,使得尉迟敬德子承父业,继承了祖上的打铁,做起了打铁生意。但是他的心中一直希望想与父亲那样在杀场上征战,只是没有一个好的时机,所以他把自己的热情隐藏在内心深处,只是一心一意的打铁。 李逍遥此次便要前去找他‘借钱’,相传尉迟敬德可以用它的名义去太原府库借五百贯钱,而且还带有一丝神话色彩,从未有人见过那名金甲人,最后还真的在府库里发现那几万贯钱发现少了五百贯,当时还传为佳话。 不论这件事是否真实,但是可以说明尉迟恭此人忠厚老实,为人实诚,又仗义。因此,这样的人才不应该留给他人,必须要收归到自己的麾下才行。但是必须用点计谋才行,总不能直接走到人家面前,直接让人家跟随自己,那简直不可能。 “老人家,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打铁的地方呢?”李逍遥躬身低声微笑地询问道,一位拄着拐杖的皮肤干瘪,皱眉隆起的老人家佝偻着身子眯着眼睛看着银白色头髮的少年,心里一惊,以为是神仙下凡了,吓得他差点双膝跪地,磕头。 老人诧异地看着李逍遥,恍然大悟道:“小伙子,你说的铁匠在附近有那么几家,但是让老汉佩服的唯有一家,打得农具皆是实打实的,不缺斤少两。难道你想打造兵器?” “我想打造一柄剑!请问那家铁铺在哪里?”李逍遥尊敬地躬下身子,搀扶住老人家,微笑地回道。 “我想也是打造兵器的,小伙子一看就知道是侠义人士!”老汉神采奕奕地说道,“就离这条街一千来米的地方铁匠铺,那里的师傅乃是祖传的打铁手艺,价格公道,而且打出的农具都是非常实用的。只不过那人脸非常的黑,为人古道热肠的,我们这些熟悉的邻居也就忘记了他的名字,只喊他‘黑面神’,小伙子你可以去他那里试试!” “多谢!”李逍遥微笑地点点头,然后朝着那家铁匠铺走去。 “少主,那位‘黑面神’是何许人也?”伍天赐紧随在李逍遥的身后,听到老汉刚才说的话,他的脑海中浮现那人一脸的黑色,就跟木炭一样,实在是难以接受。 “这人便是我此次过来借钱的!”李逍遥笑嘻嘻地说道,然后又一本正经的看着伍天赐,“此人乃是与你们兄弟二人一样,都是将门之后。只不过他的命没有你的好,父亲中年早逝,于是他便继承祖上打铁的手艺在这里开了这么一个小铁铺,用来养家餬口!” “那此人是谁?”伍天赐冥思苦想了许久,还是不知道此人是谁。若是真如李逍遥所言的乃是将门之后,一般来说自己的父亲伍建章乃是兴隋九老之首,若非自己的父亲当着所有的人面拂了杨广的面子,下令满门抄斩,唯有自己的兄弟两人逃脱出来。 第126页 兴隋九老之首伍建章,与杨林、罗艺、邱瑞、定彦平是结义兄弟。当初抄斩伍家之时,就是罗艺与杨林两人为首,使得伍家满门数百口全部都被斩首。因此,单雄信说要手刃罗艺,他不仅不会反对,反而更加的支持,但是这件事只有李逍遥一人心知肚明,其他人都不清楚他的父亲与罗艺、杨林以前乃是结义兄弟。 若是‘黑面神’的父亲是大隋开国的功臣,一般来说伍氏兄弟基本上都见过。父辈之间乃是生死之交,子孙这一代基本上都比较熟悉。李逍遥所说之人,他还真是没有多大印象。因为他在脑子里找了许久都没有发现有谁的皮肤是黑色的,外号称为‘黑面神’的大将军。 “哐啷!哐啷!”一阵阵打铁的敲击的声响不绝于耳,李逍遥与伍天赐两人看着那炭火烧得火红的,小小的扑面里挤满了人,每个人都光着膀子,穿着黑色的皮衣,双手都用棉布裹着,在高温的环境里沾了水的棉布很快就蒸发干了,接着又放进盆里沾湿然后接着敲打着赤红色的铁块,不停地敲打着。 李逍遥强忍着高温的炙烤,后背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浸湿了,额头处的又有汗水不断地流淌着。虽然他前世见过有过路的铁匠,但是他们都准备着一个风箱,拉着风箱不断地敲击着铁块。可是现在他见到真正的铁匠铺,他才真的觉得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 那炽热的高温炙烤着皮肤,身上的衣服湿了之后又干了,干了又湿了。那股强烈的高温顺着毛孔钻进,直接冲击着身体内的各个器官。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燥热使得他不仅皱了皱眉,里面的敲击声响不断地传来,使得李逍遥的问话半天没有人搭理。 “请问一下,能否为我打造一柄武器呢?”李逍遥站在店铺门前,笑着询问道,但是没有人愿意搭理他,榔头敲击在火红地铁块上,火星四溅,根本就没有人听见他的声音。 “少主,您这样喊他们是不会搭理你的!”伍天赐见李逍遥喊了好几遍,依然没有人搭理他,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然后悄悄地走到李逍遥的身边,轻声说道。 “哦,这是为什么?”李逍遥好奇地问道,他已经喊了三遍了,就是没有人愿意搭理自己。 “因为铁匠终日都在敲打着铁块,经过千锤百鍊才能锻造出需要的工具,所以他们的听力基本上没有常人要好,而且他们的注意力必须放在打击之上,根本就不会去管其它的事情。”伍天赐解释道,李逍遥一听方才明白为何没有人搭理自己,注意力高度集中的人是不会受到声音的影响,“少主,你可以敲击这上面的铁块,让他们知道有人来了!” 伍天赐拿着一根木棍勐地朝着铜锣上敲了一下,刺耳的声音扰得李逍遥都捂住了耳朵,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铁匠,终于从里面走出了一位男子。他放下手中的铁锤,快速地走到店铺门口,憨笑道:“实在抱歉,请问阁下有何贵干?” “我想找你们的店主,需要他为我写一张借条!”李逍遥笑眯眯的躬身道,“你就把这句话带给店主,我相信他会出来的!” “师傅,有人找您写借条!”那人连忙走到里面,然后拍打着佝偻身子的男子大声喊道,“师傅,那人前来找你写借条!” 佝偻身子蹲在地上敲打铁块的男子,疑惑不解的撇过头,道:“找我写借条?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铁匠又不是银铺,找我干嘛,让他赶快离开!” “师傅,我说过了!可是那人就是想要见您,我看您还是出去看看吧!” “好吧!我出去一下,打发他走!来,这个交给你了!”男子沉默片刻,嘱咐道,然后站直身子走了出去。 “请问是谁找我?” 李逍遥一眼就看见了这名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来人,他知道尉迟恭脸色比较黑,可是他没有想到尉迟恭居然黑的跟非洲人有的一拼了,那黑色的皮肤就是被太阳烤焦了一样,犹如木炭似的,黑不熘秋的,尤其是他脸上还有一些尘土,但是笑起来那一排整齐的牙齿,憨厚的模样使得李逍遥两眼直愣愣的看着他,沉默不语。 伍天赐见李逍遥目瞪口呆的,摇头嘆息的从后面轻轻地敲了一下李逍遥,使得他才醒了过来。伍天赐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尉迟恭,他实在无法想像居然有人的皮肤这么黑,他根本没有见过有人的皮肤跟木炭似的,虽然惊讶,但是并没有像李逍遥那样,目瞪口呆。 “您就是尉迟恭,我找的就是你!”李逍遥可怜兮兮的说道,“我们兄弟两人路过此地,盘缠用尽,实在是无法继续前行,路上有人愿意资助我等,但是他说让我取得你的同意才可借我钱,不知你是否愿意帮助我等?” “阁下,你是在说笑吧?”尉迟恭诧异地看着他,满脸狐疑地道:“我只不过是一名铁匠,何德何能有如此的面子呢?” “真的,若是兄台能帮助在下愿意给我兄弟两人写下借条,那我兄弟二人立马转身就走,绝不打扰!” “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写一张借条吧!”尉迟恭沉默片刻,点头答应道:“但是有没有用,那我就不能保证了!”然后拿着纸笔写了一张借条。 第127页 “是不是就是这个?” 李逍遥接过借条,默默地看了一遍,呆若木鸡地看着尉迟恭,见他憨厚的模样,暗暗想道:“没想到尉迟恭会真的写借条,此人真是淳朴、忠厚之人。”其实他不知道尉迟恭心里如何想的,尉迟恭只不过是想早点打发这两人,省得他们碍着自己做生意。 伍天赐见尉迟恭真的把借条写给了两人不认识的人,即使是他自己都不会这样做的,若是以后没有钱去还的话那该怎么办,可是尉迟恭真地什么都没有想,立马就用纸笔写下借条,然后他也拿着那起那张借条看了一遍,直到看到落款名字时,他愣住了。 他直挺挺地目不转睛的上下打量起尉迟恭,就连李逍遥都狐疑的看着伍天赐,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尉迟恭见伍天赐看着自己,他也是上下打量着自己一番发觉没有任何的奇怪之处,便笑着问道:“兄台,请问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吗?” 伍天赐上下打量之后,听到尉迟恭的问话,他两眼通红的看着尉迟恭,久久不语。 ☆、第62章 伍家灭门 “尉迟大哥,我……我是天赐啊!”伍天赐双膝跪地,通红的眼眶激动地望着尉迟恭,就连李逍遥都被他吓住了,根本就摸不着头脑,尉迟恭也愣住了。 尉迟恭紧锁眉头道:“你……”愣是说不住一句完整的话,他实在是被吓傻了,从未有人对自己下跪,而且还是双膝跪下,这个大礼实在是承受不了。 他诧异地走到伍天赐面前,双手搀扶起跪在地上的伍天赐,皱眉道:“这位兄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尉迟恭真地不记得伍天赐是谁,在他的脑海里也没有眼前这人的印象。 “尉迟大哥,难道你忘记我了吗?”伍天赐悲伤地喊道,他见到落款的名字写着‘尉迟敬德’时,他才发现这次少主找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熟人,可是见到尉迟恭黝黑的皮肤一时想不起来见过他,尉迟大哥,我是小伍啊!” 尉迟恭喃喃细语道:“小伍?”又仔细地看着伍天赐,脑中浮现出一张模煳的脸,惊得他目瞪口呆,“你……你是小伍?” “尉迟大哥,你终于想起来了!”伍天赐双手紧紧握住尉迟恭的厚实的手,激动地喊道:“我就是小伍啊,那个一直跟在大哥身边的跟屁虫!” 李逍遥低头细语喃喃道:“跟屁虫?看情况两人居然还是认识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原本还想以借钱的名义与尉迟恭套近乎,现在倒好直接来了一个大转变,实在是让他的脑子不够用了。 “你真的是小伍!”尉迟恭大喜过望道,紧紧地反握住伍天赐的双手,热烈地拥抱了一下,两人相视大笑起来,“没想到十几年一晃就过去了,现在你变得壮多了,看样子云召没有亏待你,不错不错!” “尉迟大哥,你就甭取笑我了!”伍天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尉迟大哥,你这么多年过得怎么样?” “我还好,难道你不知道我有祖上传下来的打铁手艺吗?饿不死的!”尉迟恭笑眯眯地回道,“你们兄弟这些年过得如何?对了,云召呢,他去了哪里?” “伍大哥他有事与我们两人在半路便分开了!”李逍遥恰如其分地插嘴道,他现在完全相信两人非常的熟悉,甚至是世交都不为过。看样子,两人的父辈乃是旧识。 “这位是?”尉迟恭见满头银髮的李逍遥,一脸的狐疑道,他根本就没有见过李逍遥,也不知此人是谁,虽然之前两人有过交谈,但是也只是为了打发李逍遥的纠缠,现在细细打量后发现眼前的少年有股慑人的气质。看起来,李逍遥面带微笑犹如沐浴春风,他能感受到李逍遥身上不同于自己的气场。 “尉迟大哥,我忘记给你介绍了!”伍天赐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懊恼的喊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少主,你可以喊他逍遥公子!” “既然你与天赐相识,那你可以喊我逍遥就可以了!”李逍遥微笑地解释道,不是他不想说自己的真实姓名,而是上次就是因为说出了姓氏就被人猜出来了,毕竟李姓在大隋王朝中只有唐国公一人而已。 与其让人猜到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不如隐藏自己的身份,以朋友的身份相交更加的方便,纵然别人会想太多,但是尉迟恭乃是实诚之人,绝对不会去怀疑太多东西,这点李逍遥可以肯定。 尉迟恭毫不思索地大笑道:“好,那我便喊你逍遥了!”然后他又转过头望着伍天赐,“贤弟,前去我住所歇息片刻吧!我也有很多话想要询问你一下!” “大哥此言差矣,我也有很多的事情想要询问于你!”伍天赐斩钉截铁地回道,然后跟随在尉迟恭得身后离开,李逍遥无奈地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尉迟恭在临行前吩咐铁匠铺其他人继续看着店铺,自己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换了一件长袍便带领着伍天赐以及李逍遥两人朝着自己的家中走去,一路上李逍遥跟着后面仔细地听着两人絮絮叨叨之声,也从中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并没有听太清楚。 尉迟恭住的地方距离铁匠铺还有两千米的路程,在路上尉迟恭向伍天赐介绍了一些这些年发生的事情。由于父亲中年早逝,他便继承打铁的祖业,在偏远的地方开起了一家铁匠铺,而且在这里他已经成家了,他的妻子梅氏乃是尉迟家中管家之女,与他青梅竹马,之后便与他一起来到这里定居下来,两人便结为夫妇,现在有孕在身。 第128页 “尉迟大哥,你成家了?”伍天赐听到尉迟恭已经成家了,由衷的祝福道:“恭喜大哥!” “多谢贤弟!”尉迟恭挠挠头憨厚道,“那你们兄弟二人没有成家吗?” 伍天赐微笑地摇摇头回道:“我们现在只想着名扬四海,还未想到成家,再说我们兄弟二人的情况,难道你不清楚吗?” 尉迟恭沉默许久,拍着伍天赐的肩膀,诚挚地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伍天赐点点头,两人继续朝着尉迟恭的住处走去。 “相公,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梅氏见有人推开大门,定睛一看发现是自己的相公尉迟恭,连忙挺着自己的肚子向前走去,轻声询问道。可是又瞧见自己丈夫身后跟随着两个陌生人,而且与尉迟恭的关系非常的亲密,戛然而止的目不转睛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尉迟恭见妻子梅氏挺着肚子朝着自己走来,连忙走到妻子身边,搀扶住道,轻声责备道:“你怎么出来了?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已经有身孕了吗?” 梅氏见丈夫责备之色,言语中夹杂着关心,羞红着脸低下头,羞涩的说道:“相公,还有外人在场呢!”她扭扭妮妮地挣扎着,尉迟恭搂着她更加紧了。若是私下里两人之间得亲密并无大碍,毕竟两人是夫妻关系,但是有外人在场,她的脸皮又没有尉迟恭厚,只能嗔怪得看了一眼,见挣扎没有丝毫作用,只能任由丈夫紧紧地抱住自己。 “贤弟、逍遥,这便是我的内子!” 伍天赐见梅氏那红彤彤的脸,两人甜蜜的笑容,躬身道:“大嫂,打搅了!” 李逍遥也躬身道:“大嫂!” 梅氏见两人都朝着自己躬身,微笑地点点头,连忙回道:“你们去聊,我去为二位准备一些点心。” 李逍遥看了一眼梅氏,然后沉思片刻,道:“尉迟兄,大嫂之前是否受过伤?” “逍遥何出此言?”尉迟恭皱眉道,梅氏之前是受过伤,养伤的时候营养不良导致梅氏面色一直都是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这也是他一直头疼的事情,只不过他不相信眼前的银髮少年会医术,虽然他不懂医术,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周边的大夫基本上都是四十岁以上,从未听说过年纪轻轻的大夫。 “尉迟大哥,少主乃是医术圣手,我相信他没有说错!”伍天赐急忙接过话,道:“大嫂是否之前受过伤?” “内子之前受过伤,但是现在都没有完全痊癒。现在又怀有身孕,身子大不如前了!唉!……”尉迟恭嘆息一声,对于梅氏的伤势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放心,等会我来瞧瞧看!”李逍遥从容不迫地回道,若无其事的看着两人,“你们之前就认识吗?” “不错,我与小伍很小便认识了!”尉迟恭轻描淡写道,目不转睛的看着伍天赐。因为有些事情必须由当事人说才可以。 伍天赐见尉迟恭的视线望向了自己,嘆息一声道:“这件事还是我说吧!”又看向了李逍遥,“少主,我与大哥事实上并非真正的亲兄弟!” “什么?”李逍遥膛目结舌道,“你们两人不是亲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父亲乃是大哥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大伯伍建章的亲弟弟,只不过早年他们二人一起出征,我的父亲战死沙场,最后我便被伯父收养,成为他的儿子。之后,父亲死去全部都是跟在大哥的身后,由他保护我,在我的心中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我的父亲也就是大伯伍建章,他是兴隋九老之首,与杨林、罗艺、邱瑞、定彦平结义为兄弟。隋朝建立后,父亲因为功高盖世,受封为忠孝王。当时还是晋王的杨广夺权篡位,开国皇帝杨坚刚刚去世不久,父亲披麻戴孝,手持哭丧棒,上殿当着众人的面骂了杨广乃是昏君。” “因此,杨广震怒,下令将父亲斩首并且株连九族。而朝中大臣与父亲交好者甚多,却无一人愿意为父亲求情,就连他的结义兄弟都没有为父亲说过一句好话。我永远记得当时杨广派遣杨林与罗艺两人监督,父亲当时寡不敌众,使得父亲败北,斩首示众。” “那个时候我与大哥在后山游玩才逃过一劫,因为那名搜查官真是尉迟大哥的父亲,那个时候他已经连跳三级。若非当时伯父的仁义,我们兄弟两人早已死去了。其实,尉迟大哥的父亲与我的父亲乃是刎颈之交,小时候两家经常走动。直到那一天的到来,唯有尉迟伽一人前来看望父亲,朝中大臣都在害怕宇文化及以及其他人的势力打压,因此不愿意再与伍家来往。” “当初,听闻父亲的噩耗。我便与大哥两人一起回到府中,遭遇了世伯尉迟伽率领的围剿搜查队,那一刻我与大哥都感觉自己要死。但是,世伯顾及两家的交情便放了我兄弟二人,否则我们哪会活到今时今日呢!” 伍天赐向李逍遥讲述了伍氏灭门的原因,热泪盈眶地凝望着尉迟恭,道:“若非世伯私自放走我们,他也不会受到牵连,也不会被杨广这个治罪,中年早逝了!”他压抑心中的悲痛已经很久了,今日终于得到发泄,大声地哭出来。 第129页 李逍遥嘆息一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知道伍天赐再瞧见尉迟恭的第一眼便回想起之前的往事,不得不佩服尉迟伽的勇气,置之生死度外,只为保存自己兄弟的一丝血脉,忘记了自己的危险,试问当世有谁能做到呢! 尉迟恭憨厚的笑道:“贤弟不必介怀,我父亲死前没有丝毫的后悔!他曾经对我说过,‘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爱憎分明,是非对错只介乎于心,他不后悔!’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我也会像父亲那样去做!至少他的牺牲让你们活下来了,我想他在九泉之下也瞑目!” 伍天赐听到尉迟恭的话,心中更是悲痛莫名,哭泣声越来越大,就连李逍遥都为之动容,尉迟恭则拍拍伍天赐的肩膀,安慰道:“逝者已去,不必介怀!” 其实他内心当中何尝不是悲痛万分,只不过自己的父亲以及伍天赐的父亲以及死去了。若只是悲伤又能做什么呢,只有活着才是最大的报答。日后有机会他定要手刃仇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是眼下,他作为兄长的只能出声安慰。 ☆、第63章 逍遥之怒 “其实父亲并不后悔!”尉迟恭诚恳地说道,“当初,父亲在世时,他便已经把偷偷放走你们得事情告诉我,父亲猜到自己会被牵连。于是,他便让我先行离开,独自承受着杨广的怒火。在他死去的时候,我记得他是笑着的!” 尉迟恭的脑海里浮现出当时的画面,尉迟伽微笑地说道:“敬德,父亲不后悔救了兄长的血脉。我与建章是兄弟,我责无旁贷。看样子是有人告密,不然皇上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他们兄弟没死,但是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兴隋九老,分崩离析!大隋江山岌岌可危,你今晚便连夜启程离开尉迟府,离开京师回到祖籍之地,在那里成为一名铁匠,不准加入军队,否则你的身份将会被人发现。敬德,若是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找到他们兄弟二人,替我好好地照顾他们!” 尉迟伽说完之后便让尉迟恭收拾行李离开了,尉迟恭今日得见伍天赐而且还知道了伍氏兄弟活得非常的不错,而且在江湖上也闯出自己的名堂。他非常的欣慰,至少父亲没有白白牺牲。虽然这十年来他都在这里过着平民生活,但是也是他最快乐的时光,仇恨深埋在心里从不与人说。 伍天赐的到来使得他心中的仇恨復甦,想起了父亲的死,于是他不再默默无闻了,想要为父亲报仇必须推翻杨广的统治,最近他都听说了许多势力纷纷脱离大隋,占山称王,率领农民起义比比皆是。因此,他准备从军了。 “来,来!吃点东西吧!”梅氏挺着肚子端上茶点微笑地走了过来,微笑的说道,“二位,你们吃点茶点填一下肚子,我这就去做几样小菜待会就可以吃饭了!” “大嫂,你也坐下吧!”李逍遥站起身微笑的看着梅氏,道:“让我为你诊治一下!” “这……”梅氏惊慌失措地看了一眼丈夫,尉迟恭点点头,她才坐了下来,兴奋地说道:“麻烦贤弟了!” 李逍遥笑而不语,伸出右手搭在梅氏的脉搏处,仔细地探查一下,然后收回自己的手,微笑地说道:“大嫂的伤势对现在的身体来说是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那个时候若是掌握不好很有可能死去,孩子有四个月了,还比较健康!若是我猜的没错,大嫂的伤势并不是内伤或是外伤,而是旧患復发。” “大嫂,你幼年是否得过伤寒?” “是的,我幼年得过伤寒一直剧烈咳嗽,任何药物都无法治癒,可是不知道为何我的病情最后自己好了,我以为没有什么事,可是怀孕之后我的身体从来没有好过,无论我吃什么脸色总是这样,有时候还会咳嗽!” 梅氏说完之后,尉迟恭接着后面的话继续说道:“当时,我记得父亲还请来御医,但是依然没有办法,最后所有人都放弃了,第二天病癒了,任何问题都没有。最后为了以防万一请来大夫再来看看,也是没什么发现,自此以后都以为没事了!可是自从夫人有了之后,身子一天比一天差!……” “伤寒在众多的病症当中算是最小的了,可是没有及时医治的话也会成为重症。依我猜测,大嫂的身体为何这么差完全是因为幼年没有治癒好,伤了肺脉,肝脏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害,导致营养吸收功能减弱,加上有了身孕,营养无法吸收导致的。若是长久下去,很有可能大人跟小孩都无法保住!” 众人一听愣住了,尉迟恭急忙恳求道:“逍遥,能医治好吗?” “大嫂的体质太弱了,暂时不能着急,只能慢慢地调理身子,欲速则不达!”李逍遥微笑地解释道,然后拿起纸笔刷刷地写下一些中草药,用来调理身子的药方,“尉迟大哥,你拿着这张药方去抓点药,吃上几服,等身子好点再吃另外的草药!” “多谢!”尉迟恭无法用更多的语言表达此刻的心情,只能道出两个字,他紧紧地握住梅氏的双手,爱恋的看着她,眼神中的甜蜜惹得梅氏羞红的低下头,心跳加速,红润的脸色掩盖住苍白的神色,显得更加的秀外慧中。 第130页 伍天赐兴奋地大笑道:“尉迟大哥,我家的少主医术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这点你就放心吧!再说,少主的本领还远远不止医术呢!” 尉迟恭狐疑地看着伍天赐,又疑惑的瞧了一眼李逍遥,暗道:“真的有那么厉害?” 李逍遥见尉迟恭的目光看向自己,尴尬的挠挠头,僵硬的笑了笑。 “尉迟大哥,我跟随在少主后面,学到了新的武艺,不知大哥能否赐教一下呢?”伍天赐连忙转移话题道,他可不想尉迟恭真地找李逍遥去讨教,若是少主一个不留情可能就会使尉迟恭受伤,搞不好还要死去,他连忙转移尉迟恭的注意力。 “好,既然如此,你我兄弟二人切磋一下!”尉迟恭兴奋的大笑道,转身离去从房间里取出自己的武器—雌雄双鞭,“就让我看看你的武艺是否见长了!” “尉迟大哥,让你瞧瞧我这十几年时间的成长!”伍天赐取出自己的凤翅镏金钂,提在自己的身前,而尉迟恭则一手一个握紧雌雄双鞭,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均看出彼此的战意。 伍天赐大喝一声,双手握紧短把凤翅镏金钂勐地攻向了尉迟恭,左右两侧都被尉迟恭的双鞭挡住,然后他又接着变招,使出了**枪法中的‘青龙献爪’,身子站立不动,手中的武器已经快速地刺向了尉迟恭,尉迟恭惊讶得瞥了一眼,然后双鞭朝着伍天赐的武器刺去,两人双双后退几步;接着又使出了一招‘地蛇枪式’,凤翅镏金钂在伍天赐手中犹如玩物一般随心所欲的转动着,不停地横扫着尉迟恭的下盘,就像是数千条蛇影一样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尉迟恭见避无可避,只能跳跃起来,然后举起双鞭勐地朝伍天赐的上盘攻击,伍天赐见自己的上盘露出空隙又见双鞭袭来,连忙收回招式用武器挡住双鞭,发出‘哐啷’一声,兵器碰撞的声音震得两人耳朵嗡嗡得响,反震之力又回弹到自己的身上,两人的手臂都一阵发麻,武器纷纷的掉落在地上,缓了好久才好转过来。 “哈哈!实在是痛快!我们接着来!”尉迟恭哈哈大笑道,他实在是好久没有遇见此等高手了,于是放开手脚沖了上去,也不再留情,他相信伍天赐能够挡得住自己的攻势。 “来得好!”伍天赐抚掌大笑道,然后也是勐地朝着尉迟恭攻了上去,两人又再次纠缠在一起,彼此攻击与防守打了上百回合,两人都气喘吁吁地看着彼此,身体虽然很是疲惫不堪,可是两人的目光却是兴奋不已。 “吃我最后一拳!”伍天赐大喝一声道,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自己的拳头上,毕竟身上的伤痛使得他不得不孤注一掷。 “好,吃我最后一击!”尉迟恭兴奋地大喊道,也同样将自己身上的力量集中在一起,发出自己的最后一击。 李逍遥见两人从原来的较量居然变成生死之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又瞧见两人脸上满足的表情,以及愤怒地神情,他暗道一声:“不好!”李逍遥连忙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袖子卷了起来,身子勐地飞出去,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两人的中间。 伍天赐、尉迟恭大吃一惊,但是想收回自己的拳力已经来不及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两人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沖了上去,拳头眼看就要打在李逍遥身上,在两人震惊的神色中,这一瞬间中他们感觉时间都停止了。 只见到李逍遥平静地伸出自己的双手,张开自己的手掌在四周画了一个圆圈,两人的拳头顺着他的牵引力开始变换方向,错开了彼此拳头撞击。接下来他们感觉自己的拳头的力量往外倾泻而出,所有的力量全部被他卸掉了。 伍天赐与尉迟恭错开身子,面面相觑,神色复杂的看了彼此一眼,懊恼的看了一眼,然后相视大笑,笑了好久好久。两人强打着精神,稳住了晃晃悠悠的身形深深地望了一眼李逍遥。伍天赐一直以为自己的武功在李逍遥身后以及见识到他的武艺应该不像当初那样不堪一击,今日这一击使得他明白自己与李逍遥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尉迟恭则是感谢李逍遥,若是他没有及时制止,可能两人都会受到重伤,而且他心里却是被李逍遥的武功深深地震撼了,他不曾想像李逍遥全力一击会是什么样的力量,心里暗暗想道:“他是怪物吗?” “我说你们两人切磋拼尽全力我非常的贊同,但是也不需要孤注一掷,用自己的生命在切磋吧!若是你们是敌人,我不反对,可是你们并非生死仇敌,反而是兄弟。下次记得若是再这样,不要怪我心狠手辣,直接亲手废了你们!” 李逍遥疾言厉色道,那双阴冷的眼睛使得两人全身的皮肤泛起层层的疙瘩,心里深深地怔住了,两人纷纷尴尬地点点头,他们抬头凝望着那双阴冷的眼睛毫不怀疑李逍遥说的话。若是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或许不用自己两人动手,他会亲自动手干掉自己两人。 尉迟恭、伍天赐暗自抹了一把冷汗,然后异口同声道:“我们绝不会生死相搏!”就连尉迟恭自己都奇怪,他为什么害怕,居然也跟着伍天赐一起点头答应。可是瞧见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时,他的底气不足了,只能同意,再说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哪怕之前想要挑战李逍遥,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情了,因为他是无法战胜的。 第131页 “好了,你们几个不要站在那里,饭菜我已经准备好了,大家一起吃饭吧!”梅氏挺着大肚子,温柔地说道,她疑惑地看着满身是伤的丈夫,担忧的眼神望着尉迟恭,“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只不过刚刚与贤弟切磋有点过了!”尉迟恭轻柔的握住妻子的縴手,又微笑地看着伍天赐、李逍遥,“我们去大吃一顿吧!” 伍天赐尴尬地望着大嫂,跟随在尉迟恭的身后。李逍遥收敛起之前的冷漠,微笑再次浮现在他的脸上,就连尉迟恭都觉得银髮少年的李逍遥实在是太妖孽了,刚才那股杀气凛然的模样顷刻间如沐春风,使得他觉得刚才的那种感觉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实在是太诡异了。 伍天赐偷偷地看了一眼少主,望着李逍遥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暗自抹了额头上的冷汗,心中的担子放了下来,他实在没有见过李逍遥的怒火,但是他知道这是第一次李逍遥的怒火。若是自己最后时刻两人都清醒了,否则他们可能真的死了。他深深地知道李逍遥的厉害,而且他知道李逍遥很少说笑,尤其是之前的那股杀气,是真实存在的,他知道李逍遥之前是真的怒了。 李逍遥自从掌握强大的武力后,他就再也没有发过怒火,最重要的是他的师傅乃是道教掌权者之一,受到师傅的影响强调无为而治,一切随心而为。正是因为玄真子的教导使得他永远保持一颗冷静的心,去观察事物的本质,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怒了,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们兄弟之间的切磋居然演变成生死大战。 若是生死大敌,他不会介意两人生死对战。可是,他们是兄弟,哪怕不是亲兄弟也不允许自相残杀,这是他最反感的内耗。若真的有这个本事就为天下黎民百姓,去扫荡一切外敌入侵,为他们创造更加美好的生活。 ☆、第64章 敬德从军(一) “尉迟大哥,以你的身手为何不去从军?”李逍遥喝了一口酒,放下白瓷碗出声询问道,满脸疑惑地看着尉迟恭。 尉迟恭闷声喝了一口烈酒,忿恨地朗声道:“逍遥,我有我的苦衷!唉!……” 李逍遥见尉迟恭不想多说,也不再多言,伍天赐悄悄地碰了一下李逍遥,压低声音道:“少主,你有所不知!世伯临终前不允许大哥从军,纵然尉迟大哥想也无可奈何,这是遗命不得不遵从!再说大嫂如今有身孕,若是大哥从军去了,那大嫂如何是好!” 李逍遥点点头,目不转睛的望着尉迟恭,道:“尉迟大哥,你自己的意愿又是怎么样的呢?” “唉,父亲遗命让我今生不得从军,实在是无可奈何!”尉迟恭唉声嘆气道,握着白瓷碗的手紧紧地抓住碗口处,李逍遥一看便知道尉迟恭想去从军,但是又顾忌到父亲的遗命,他又不得不遵守,于是才在这个小镇里打铁为生。 “尉迟大哥,你是否顾虑到大嫂或是伯父的遗命?”李逍遥出声询问道,微微一笑,“尉迟大哥,若是我能解决你的顾虑,你愿意从军吗?为天下百姓的幸福出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 “说句心里话,为兄一直深受父亲的影响,一生想要从军,奈何父亲遗命在身,二来内子有孕在身,使得我不敢多想!男儿需胸怀天下,我也想为天下黎民百姓出一份力,只是爱莫能助矣!”尉迟恭不甘心的说道,“若是你能为解除这两点顾虑,那我又有何惧呢!”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李逍遥勐地站起身大声道,又端上一碗酒向尉迟恭敬了一杯。 “好!我们一言为定!”尉迟恭意气风发道,端起白瓷碗与李逍遥碰了一杯,勐地喝了下去。 李逍遥喝下一杯酒,擦了一下,又坐了下来,道:“其实大哥这两个顾虑对于你来说,可能是难题。在我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根本就不算是个事!尉迟大哥,伯父虽然让你不允许从军,可是没有说过让你参加义军为民请命,再说大嫂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留在这个小镇上无法得到很好地治疗,不如直接把他送往我家吧!” “你家?”尉迟恭疑惑不解的看了一眼李逍遥,听见李逍遥说的话使他茅塞顿开。当初父亲只让自己不从军,没说不参加义军,只要不是大隋军队就可以了,他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又听见李逍遥说让自己的妻子送往他的家中,可是到现在为止李逍遥姓什么都不清楚,实在是无法尽信其言,“逍遥,你是……” “我本姓李,名逍遥,号逍遥散人!”李逍遥微微一笑,道:“我乃是唐国公李渊幼子!” “什么?”尉迟恭大吃一惊,他是老实人,不会与人玩心眼,有话直说,爱憎分明,虽然他知道李逍遥身份不简单,可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唐公李渊的幼子,暗道:“世人皆知唐公李渊四子名震天下,乃是人中龙凤,却不知唐公还有幼子在世!” 唐公李渊四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无论是相貌以及文采俱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尤其是李世民、李玄霸走得便是江湖之路,嚮往着江湖生活。尤其是李玄霸实在是强横无比,若是今生能与他比试一下却是任何练武之人的梦想,只不过无人敢惹怒于他。 在大隋境内,无论是谁都听说过李玄霸的壮举,实在是非人力可为,敢以一人对抗百万雄师毫无畏惧,这种气魄实在是敬佩不已。而且李世民交友广泛人尽皆知,无论是朝中大臣以及江湖人士皆是他的朋友;至于李建成少年有成,从小随父南征北战,在军队中也有一丝话语权,唯有李元吉乃是风度翩翩的少年才俊,文採风流。 第132页 纵然尉迟恭打铁为生,不问世事,可是也听说过李玄霸的大名。但是他从未听人说过唐公李渊有第五子,而且相貌堂堂,威武不凡,天文地理无所不知,乃是真正的妖孽。一时听到愣住了,他惊诧地抬起头,凝望着李逍遥,久久不语。 愣了好一会,尉迟恭才缓过神来,他狐疑的看着李逍遥又瞧见伍天赐点点头,才确信李逍遥乃是唐公李渊的幼子,他躬身道:“鄙人在此见过逍遥公子!” “大哥,你是天赐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无须多礼,你依然喊我逍遥便可以了!”李逍遥赶紧打断尉迟恭的话,沉思片刻又继续说道:“若是尉迟大哥看得起我,不如称唿我一声贤弟吧!”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推辞了!”尉迟恭意气风发地说道,“贤弟,这样真的可以吗?” 李逍遥刚准备接话,伍天赐打断他,兴奋地说道:“我觉得少主这个意见非常的好,我是举双手贊成!而且,在李府中大嫂的身体也可以得到更好的疗养,对她身体也有好处。再说,大哥若是从军,心中若是有丝毫的牵挂,可能会危及性命!” 李逍遥微微一笑,接着伍天赐后面的话继续说道。“其实,伍大哥就在李府中,我会吩咐他照看好大嫂!再说,他要是知道是尉迟大哥的妻子,我想伍大哥绝对非常的乐意!” 伍云召回到了太原唐公李府,这件事就连伍天赐都不清楚,他震惊的看着李逍遥,随即兴奋地大笑道:“少主说得不错!若是大哥在太原的话,嫂子的安全你大可放心!” “若是云召在太原,让内子去太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样不就麻烦云召了吗?”尉迟恭担忧道,他可不愿意打扰别人,只不过妻子一人留在家中,若是在稳定的时期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偏偏又是乱世,实在是让人难安。 “夫君,我觉得二位贤弟说得不错!”梅氏见自己的丈夫与李逍遥、伍天赐两人争论着什么便前来看看,听到的却是有关于自己离开这里前去太原,为得只是让自己的相公能够去实现自己的梦想,“身为妻子我不能为你做什么,堂堂七尺男儿,你的抱负我一直都明白,这些年你的苦痛与不甘,我心知肚明!既然二位贤弟提出如此好的建议,你就去完成自己的梦想吧!我会在家默默地等候你,直到你再次回来,我会告诉孩子他的父亲乃是英雄!” 尉迟恭见妻子走了上来,连忙站起身让梅氏坐下,看着妻子那温柔地面容,他狠狠地点点头道:“刚才二位贤弟所说的事情,我想你听见了吧!” 梅氏微笑地点点头道:“虽然没有听取,可是我能猜到!这些年你一直不愿意离开我从军,完全是因为我才使得你无法实现自己的梦想,身为妻子的我实在是愧疚!我准备一下就会动身到太原去,我会跟孩子一直在家等着你!” “夫人,辛苦你了!”尉迟恭动情地说道,他觉得自己不枉此生,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那好,既然决定了!那我连夜派人前去告知伍大哥,让他派人前来迎接嫂子!”李逍遥兴奋地大喊道,然后站起身拿出纸笔快速地写了一道密信,找到驿站,便把讯息传递出去了。 梅氏见李逍遥离开,温柔地凝视着面如黑炭的尉迟恭,道:“夫君,你我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她自小便在尉迟家长大,见到太多因为从军人员十几年才能回来一次,使得她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 “夫人,你且放心!只要时机恰当我便回来的,我相信时间不会太久!”尉迟恭郑重其事地说道,可是事后的发展完全出乎预料,他也不曾想到自己从军一出去便是好几年才回来,若非一次意外或许他可能回来的时间还会往后拖延。 梅氏温柔地点点头,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但是这是夫君的梦想,他必须要全力支持才行!于是,心也放宽了许多! 几天之后,李逍遥已经接到消息,伍云召亲自动身从太原赶往朔州善阳,现在已经到了半路。相信不久就可以到达这里,李逍遥以为伍云召会派人前来接嫂子回太原,没想到会是伍云召亲自前来,看样子尉迟恭对他们两人的恩情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道的明。 李逍遥急忙把这个传递给尉迟恭,兴奋地大喊道:“尉迟大哥,伍大哥已经动身,现已在半路上,不久之后便可以到达这里!” 尉迟恭紧握住梅氏的双手,兴高采烈地点点头,道:“居然是云召亲自前来,实在是受之有愧!”撇过头看见面色红润的梅氏,身材也变得丰满起来,鹅蛋的脸,柳叶眉殷桃小嘴显得清丽脱俗,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若是云召前来,我可以放心的把你的安危委託于他!” “什么,大哥亲自前来?”伍天赐兴奋得喊道,他与伍云召分开也有几个月了,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心里不想念自己的兄弟那是假的,乍听之下勐地站起身来,哈哈大笑起来,“大哥来了,大哥要来了!” 时间飞逝,转眼之间又过了三天,众人期盼着的人终于一脚踏入了尉迟恭家里。一见面,伍云召便勐地抱住尉迟恭,两人久久不语,视线被眼眶中的泪水挡住,变得模煳不清,可是他们两人心里却是非常的高兴,十几年的时间从来没有见过面,今日再见恍如隔世。 第133页 “敬德,这么多年,你的臂力还是那样大啊!”伍云召激动地笑道,又看了面如黑炭的尉迟恭,”唯一变化的就是你这张脸,当年的那个小白脸变成黑面炭了!” “云召,你也差不多,这么多年不见,看样子你的身手变强了许多,来日我们切磋一下,如何!”尉迟恭用力地拍着伍云召的后背,两人再次抱在一起痛哭起来,仿佛这么年多委屈在这一刻全部放出来。 两人抱着痛哭一阵后,又异口同声道:“你这些年过得如何?” 伍云召与尉迟恭面面相觑,然后相视大笑起来。众人见他们两人一会哭泣一会大笑,心里一阵感慨,十几年未曾见面的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今日得见,心里的激动比任何人都要深厚,再说两家的关系非同一般。 “云召,这便是我的妻子,我想你应该还有印象吧!”尉迟恭领着伍云召来到了梅氏面前,微笑地介绍道。 伍云召瞧了半天,终于想起眼前这人是谁,大吃一惊道:“你……你是梅子?” “伍大哥,你还记得我啊!”梅氏笑眯眯的喊道,她见到伍云召第一眼就想起当时尉迟恭与他两人亲如兄弟,再说那个时候伍云召的模样与现在差不多,唯有伍天赐变化太大,否则他也会想起来。 “哈哈!没想到大嫂居然是你,我就说小时候你们绝对有一腿!还真被我蒙对了!哈哈!……”伍云召哈哈大笑道,尉迟恭夫妻两人面色尴尬的站着那里,面如黑炭的尉迟恭脸红起来没有人看得见,梅氏的脸上浮现出的彩云,娇羞的模样惹得众人一阵惊讶。 “大哥!”伍天赐急忙赶到伍云召的身边,激动地喊道。 伍云召微笑地拍着伍天赐的肩膀,沉声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伍天赐热泪盈眶的看着大哥,伍云召的视线望向了李逍遥,躬着身子诚恳地说道:“少主!” “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李逍遥微微颔首称赞道,他当初选择伍云召执行计划就是看重伍云召的沉稳干练,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下来,伍云召的改变真的是翻天覆地,由外而内的变化着,内敛的气息其他人感受不到,但是李逍遥感受到伍云召身上的杀气,犹如一头嗜血的野兽随时都会爆发。 “多谢少主栽培!”伍云召听见李逍遥的赞赏,心里一阵激动。若非李逍遥的赏识,自己现在不可能改变这么多,他真的非常感谢李逍遥。 短短的数个月时间,他经歷了常人难以承受的磨难,就连李玄霸有时候都受不了,但是他硬是承受住那惨无人道的杀戮。若是陷入疯狂的李玄霸绝对不会在乎,可是正常的他而且那些人都是自己熟悉的兄弟,让他杀戮哪怕他嗜杀成性也不得不望而却步,可是伍云召硬生生的支持了下来,李玄霸都佩服不已。 因此,伍云召知道这段时间的改变,李逍遥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是他能感受到伍云召的努力,不由得称赞了几句,伍云召觉得这些日子的苦难都值得!而且看见自己弟弟的变化,他心里的担子放下了许多。 ☆、第65章 敬德从军(二) “大哥,你认识嫂子?”伍天赐诧异地问道,他见到伍云召与梅氏仿佛很熟悉的模样,看这个样子他们几人关系非同一般,最重要的是自己当时年幼,记事比较晚,所以对于梅氏的印象不是特别深。 “哦!不仅我认识,你也认识啊!”伍云召兴奋地笑道,“难道你不记得当初是谁给你换的床单?” “床单?”李逍遥震惊地看着伍天赐,唯有尉迟恭与伍云召等人高兴地大笑着,梅氏的脸上也出现了绯红色彩云。 伍天赐尴尬地看着伍云召,暗暗责备道:“大哥也真是的,小时候的事情居然也拿出来说!”不过经过伍云召的提醒,他还真的想起了当初真的发生过这么一件糗事。 那个时候伍天赐已经有六岁了,可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尿床,有一次几人在一起玩耍,伍天赐因为太累了就休息片刻。醒来之后,他的那张床单遭罪了,直接一江春水向东流。当时,伍云召、尉迟恭两人都笑趴了,唯有一位女生羞涩的替自己换衣服而且还把自己的床单拿出去洗了,最后才免于挨骂。 “大嫂,难道当时的那个女生是你?”伍天赐震惊的张大着嘴巴,一副不可思议地盯着梅氏,那股目光看得梅氏俏脸通红,羞涩的低下头,捏着自己的衣角。 尉迟恭哈哈大笑道:“看样子你终于想起来了,自己尿床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伍天赐一把捂住嘴,所有的声音硬生生的憋在喉咙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李逍遥邪笑的瞄了一眼尴尬的伍天赐,托着下巴一连严肃的点点头道:“原来是尿床,放心不丢人,正常!” “少主,连你都取笑我!”伍天赐气的满脸通红,愣是看着开玩笑的李逍遥,哀怨道。 伍云召、尉迟恭两人笑得都站不直了,捂着肚子,笑得全身打颤。因为他们是当事人之一,所以他们几人知道当时的情况,梅氏也回想起当时伍天赐那小脸尴尬地模样,她也抿着嘴笑了起来。众人放肆的笑声,李逍遥终于提出正事了。 第134页 “伍大哥,此次就你一个人前来吗?”李逍遥低声询问道。 “回少主,接到你的信,我快马加鞭的赶路,一路上骑死了三匹马才到这里的!因此我确定是无人尾随到此,再说我一个人方便行事!” 伍云召恭敬地回道,坦白从宽,直截了当的回答了李逍遥的问话。李逍遥一听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嘆息一声:“难道你没有看我后面给你写的吗?我明明有说到嫂子怀有身孕,你一个人不行,必须带上一个丫鬟或是奴婢照顾嫂子!” “有吗?我没有注意!”伍云召尴尬地挠挠头,他只看了前面根本就没有注意后面,立即赶来了。 “唉,算了!”李逍遥唉声嘆息道,“我就知道你会忘乎所以!既然如此,到时候记得雇一辆马车,再找一个丫鬟随行照顾嫂子!” “贤弟,其实嫂子身边有丫鬟,只不过她现在有事回乡探亲了,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回来了!到时候你直接带上她就可以了!” 尉迟恭插嘴阻止李逍遥重新雇丫鬟照顾自己的妻子,其实他的骨子里还是不要铺张浪费比较好,至于那名丫鬟乃是一直跟随在梅氏身边,因为她们两人情同姐妹,一起跟随在尉迟恭的身边。当初,梅氏想让尉迟恭收了她成为侍妾,可是尉迟恭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而且这名丫鬟面如黑炭跟尉迟恭的皮肤颜色一模一样。 尉迟恭的肤色犹如黑炭完全是外在因素影响的,并非天生。他是常年呆在铁匠铺里打铁,被高温炙烤后留下的,而这名丫鬟却是天生的,可是梅氏知道看起来跟黑炭一样,其实身子骨比自己要好很多,而且精明强干。 “少主,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伍云召躬身询问道,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好,毕竟那件事完全交给李玄霸他还真是有点不放心,哪怕他是少主的四哥,但是也不能放下心有的事情还是自己处理的比较安心。 “三日后,我想丫鬟也该回来了,那个时候你们就启程赶回太原!”李逍遥吩咐道,“不知道嫂子有没有其它的意见呢?” “一切听从先帝的安排!”梅氏温柔地说道,她心里一阵感激,李逍遥为了自己夫妻两人真是安排的滴水不漏!她也知道,若是自己呆在善阳县日后对尉迟恭从军不利,所以她不得不离开,保障自身的安全。 三日后,梅氏及丫鬟跟随着伍云召直接离开了,临行前李逍遥吩咐伍云召要安全带到太原府,为了避免一些危险,他又让伍云召在李府附近寻找一处房屋,留给她们主僕二人日后生活。但是对她们两人的安全则是由伍云召负责,出现任何闪失提头来见。 李逍遥顾忌她们二人乃是女子,伍云召又是单身未娶之身,若是几人住在一起日后不免有些闲话。而且伍云召与自己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保密性越高,对他们而言都是非常有利的保障。毕竟,现在的势力不能出现在江湖上,否则首当其冲的便是李府。 梅氏临行前让尉迟恭将雌雄双鞭留下一根,这也是作为父子相认的证据。虽然孩子尚未出世,尉迟恭早就想好了孩子的姓名—尉迟宝林,他留下了一根铁鞭交给了梅氏,并且在铁鞭刻着自己孩子的名字。若非今日之举,否则将会出现一场父子厮杀的场面。 “相公,我想留下其中的一根铁鞭!”梅氏颔首笑道,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尉迟恭等待着他的回答。 尉迟恭疑惑不解的询问道:“夫人这是为何?”其实这对雌雄双鞭乃是他父亲留给他的遗物,经过多年的锻造、捶打不弱于任何的神兵利器。多年的习惯使得这对铁鞭成为他的武器,已经完全熟悉掌握住铁鞭的使用特点了。 “相公,你即日起便要从军了!孩子的姓名没有,再说要是他长大了你都不认识他,那该如何是好呢?这根铁鞭便是凭据,你们父子相认的证据!”梅氏轻声解释道,她是害怕尉迟恭从军一呆便是十几年,日后父子相认都没有任何的凭据那该如何是好呢。再说她的身体,梅氏最清楚不过了,她也是担心自己的性命活不了这么久。 “既然夫人如此说到,那我便留下雄铁鞭,我会在它身上刻着我们孩子的性命,日后我们相见了便不会不认识彼此了!”尉迟恭乃是铁匠,在铁鞭上刻字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于是他孩子的性命刻在铁鞭之上,然后重新锤击了一次再交到梅氏手中,然后目送着梅氏的离开。 至于铁匠铺,他直接传给了自己的大徒弟,让他好好地经营着这个铁匠铺。众多弟子听说自己的师傅要去从军,纷纷放下手中的榔头,跟随着尉迟恭一起前去投奔。但是被尉迟恭拒绝了,他知道这些弟子除了打铁之外并无其它技艺,战场不像这里,处处充满了危险。 尉迟恭既然将自己的打铁手艺传给了这些人,并且收他们为徒就是希望这些弟子能够将自己的打铁祖业发扬光大。并非是想要他们与自己一起去从军,若是以后等自己成为大将军时,他可以更好地保护他们,现在他们去从军就是炮灰,死的第一个就是他们其中之一。 “贤弟,今日你为我解决了后顾之忧,恩同再造,请受我一拜!”尉迟恭乃是忠厚之人,知恩图报,他相信凭藉自己的本领日后绝对可以在军事上小有成就,不说帮李逍遥太多的忙,至少成为他以后的助力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第135页 李逍遥并没有收尉迟恭为家将,毕竟尉迟恭是伍氏兄弟的救命恩人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他知道尉迟恭一生忠诚,若是真的认自己为主,他绝对会一心一意,但是参加义军后一定会奉他人为主。以尉迟恭的性格他绝对做不到一心一意,那对他的性命也是一大考验。 现在,李逍遥心知肚明。虽然尉迟恭嘴上没有提过奉他为主,但是从他的眼神以及行为上判断,他的心已经归来了。而且尉迟恭是唯一一个没有传授他武艺的兄弟,也没有指点他太多东西,到现在他都不清楚李逍遥的野心与计划。 无论是伍云召,亦或是伍天赐他们绝对不敢透露任何信息给尉迟恭,因为他们的忠心李逍遥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在从军之路上,李逍遥终于点拨尉迟恭前去那里,日后将怎么办。 “贤弟,若是我想从军理当从何处开始?”尉迟恭恭敬地轻声询问道,虽然他想从军但是他从未想过从哪里开始,毫无头绪犹如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那还真的不知道什么时间才能荣归故里。 “大哥,小弟的建议你应该从高阳叛乱着手!”李逍遥笑眯眯的看着尉迟恭,继续说道:“高阳境内有暴乱兵众甚多,距离此地不远,且高阳守军中无一人能够平定此事。若是你参加讨伐暴乱,日后必定会受到高阳军官的重视与栽培,对于日后的事情行事也将方便了多,必须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否则被动的行事将很难成就大事!” “只要你能在高阳叛乱之中取得战绩,作战勇勐必定会有一人前去招揽你,此人乃是马邑鹰扬府校尉刘武周。他与太守王仁恭是面和心不合,政治思想不同,此人必定会杀了王仁恭,起兵反隋。但是你要记住,此人的野心甚大,不可轻信其言。” “若是我所料不差,刘武周将会归附突厥。你要切记,若真的哪天他派使者归附突厥,你一定要派人快速地把消息传递出来。如今大乱将其,局势晦暗,无一人难以确定自己必是这片土地的主宰。任何人都有权利去争取这一线生机,但是我生平最恨的便是联合外敌,尤其还是大隋国土虎视眈眈的突厥狼狈为奸。若是日后你成为刘武周的大将,成为突厥的鹰犬,到时候不要责怪小弟不讲任何情面,一律杀无赦。” 尉迟恭见李逍遥那平淡如水没有丝毫情感冷漠无比的眼神,他狠狠地点了点头,道:“愚兄必定记住贤弟的这番话!决计不会成为突厥的附庸,终究不是一家人,突厥兵每次都会滋扰我国国土,必须杀无赦。” “大哥,尉迟大哥,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伍天赐低下头,认真地说道:“我只想亲手杀了杨林以及罗艺,若是你碰到他们其中一人,请立即想我传递消息。因为这两人的项上人头,乃是我与大哥的,只属于我们兄弟两人!” 伍天赐的脑海中忽想起这些人的嘴脸,手中的拳头拽的更紧了。当初他恨自己没有本事取得他们两人的性命,现在有了这个本领他身边却拥有众多的拥护者。再说罗艺的项上人头乃是留给单雄信的,至于杨林的人头他决定收下了。 三人商量片刻后,尉迟恭便扛着铁鞭朝着高阳方向走去。李逍遥与伍天赐两人看着尉迟恭不可一世的模样,均是摇摇头。此时,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照射在尉迟恭的身上,他微笑地转过身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然后再次背上包袱离开了。 尉迟恭朝着自己的从军梦想继续向前走着,纵然身死又有何惧。尉迟恭的执着以及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哪怕自己失败了那也是很正常的,李逍遥与伍天赐自嘆不如。但是无论日后尉迟恭怎么样,他们依然是兄弟,这点无法改变。由于尉迟恭的归心,使得他更加放心地让尉迟恭走属于自己的一条道路。 ☆、第66章 泰山比武(一) 李逍遥望着尉迟恭背着行李离开了呆着十几年的地方,朝着自己的梦想追去,喃喃细语道:“他日你们定会名震天下,未来你们的舞台将会更加的大,相信你们走得会更加的远!”转过身迎着伍天赐诧异地目光,他笑了笑,“我们也走吧!” “少主,这次我们又去哪里?”伍天赐再次询问道,他都不记得了自己说了多少遍这样的话,可是他真的猜不透李逍遥心里到底想什么。 “我的计划正在实施中,一切就看他们了。但是我们必须要去另外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李逍遥一边走着一边笑道,他知道伍天赐不甘心。几乎跟在他身边的所有人全都出去执行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唯有伍天赐一人一直留在他的身边随他走遍天下。 “惊天动地的大事?什么事啊,少主!”伍天赐兴奋地大喊道,两眼瞪的大大的,忘记了之前的抱怨,满脸的兴奋。 “很简单,就是游山玩水!哈哈!……”李逍遥哈哈大笑道,伍天赐一听是游山玩水立即萎靡不振,李逍遥却是放肆的大笑,“五哥,你是不是觉得陪我游山玩水,很无趣?或者说是觉得我没有让你出去执行任务而沮丧呢?” “之前我与你说过原因,其实众多兄弟当中我只留下你一人在我身边陪我游山玩水,说来很简单!论武艺你不亚于任何人,论智谋也不输于他人,但是你痴爱武艺,往往在战场上得不偿失,要有卓远的大局观,否则将会战死沙场!” 第136页 “再说有的人日后相见却不相识,你作为他们共同认识的人相当于我的命令,但是需要有足够的实力才能去执行任务。伍大哥被派往太原,执行的乃是机密任务,除了我们两人知道之外还有我四哥知道,而且他也参与其中。” “今日我便将这个秘密告诉你,伍大哥乃是去培养一批能够独挡一面的将士,不惧任何危险,只忠于我命令的死士,每人的武功均不在你们几兄弟之下,且拥有独自作战的能力。现在在大隋境内,四哥李玄霸乃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可是放眼整个大地上,他的武力还是有所欠缺。因为,我的理想不仅仅是逐鹿中原,我要远征突厥、琉球等,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武力集团。伍大哥所在的组织正是以我名字命名的‘晓’,他们将是日后我南征北战与各个反隋势力相抗衡的中坚力量。” “但是拥有这么一个武装组织,还是远远不够。战争并不是靠谁的力量强大,谁的人数多就可以取胜,必须要能团结所有人的力量拧成一股绳才行。还需要有强大的情报网,渗透任何地方,只要想知道敌人的一举一动,而这个情报组织便是需要由你来统领,可是要想成为这个情报组织的首领必须熟悉国内的风土人情,看似在游山玩水,实则是在打探天下大势,为日后揭竿而起做好充足的准备。” “属下多谢少主的赏识!我定当竭尽所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伍天赐躬身诚挚地说道,他以为自己在李逍遥的心目中的份量不够,得不到他的赏识,没想到自己的一点小心思早就李逍遥看穿了。现在他明白少主并非故意的让他留下来,而是重点培养自己。 “现在明白了为何我让你留下来,不愿意委派你执行任务,只是时机未到,一旦时机到了那将是你发挥能力的时候!”李逍遥平淡的说道,又瞥了一眼他,笑了笑,“现在我们出去游山玩水吧!” 伍天赐紧随在李逍遥的身后,竟然决定游山玩水,首选便是山东泰山,中国古代神话传说,天地万物之祖盘古氏死后,头部化作东岳泰山。后世想要去泰山游玩还得花费许多钱,今天有此机会不如好好地领略一下‘会当凌绝顶’的感受。 泰山突兀而立于华北大平原东侧的齐鲁古国,东临浩波无涯的大海,西靠源远流长、奔流到海不復回的黄河,南有汶、泗、淮之水。纵览东部沿海广大区域,泰山踞高临下、凌驾于齐鲁丘群之上,真正成了茫茫原野上的“东天一柱“。 泰山周围气候温润,土地肥沃,成为古人类繁衍生息的中心地带及古文化的重要发源地。几千年来。这里一直是东方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如果我们把风景自然美的形象特徵概括为雄、奇、险、秀、幽、奥、旷的话,那么泰山除了从总体上和宏观上具有雄伟的特徵外,还在雄中蕴含着奇、险、秀、幽、奥、旷等美的形象。 山下的泰安城,也是因为古帝王封禅祭祀、百姓朝山进香和游览观光发展而成。岱庙是泰安城中轴线上的主体,这条中轴线从泰安南门起,延伸到岱宗坊,然后与登山盘道相接而通向“天庭“,使山与城不仅在功能上,而且在建筑空间序列上形成一体,其序列按登山祭祀活动的程序次第展开,贯穿着一种由“人境“至“仙境“的过渡阶段。 泰山风景区内,有山峰156座,崖岭138座,名洞72处,奇石72块,溪谷130条,瀑潭64处,名泉72眼,古树名木万余株,寺庙58座,古遗址128处,碑碣1239块,摩崖刻石1277处。主要分布在岱阳、岱顶、岱阴及灵岩。 泰山是一座天然的歷史、艺术博物馆,仅在泰山的中轴线上就现存有各种石刻1800余处,有的为帝王亲制,有的出自名流之手,大都文辞优美,书体高雅,制作精巧。分为摩崖石刻和碑刻,上自嬴秦,下迄当代,代代相继,佳作纷呈,成为登山途中的一道绚丽的风景线。泰山岱庙天贶殿同北京的太和殿、曲阜大成殿并称为中国三大宫殿。在灵岩寺还有40尊宋代的罗汉塑像,造型突出个性,充分显示了中国古代精湛的雕塑技艺和艺术表现力。 李逍遥望着巍峨的山峰,心中深深地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情不自禁地想道:“人间灵应无双境,天下巍峨第一山。“他与伍天赐整整花费了半个月时间,才把泰山游玩个遍,唿吸着山林中清晰地空气,使得他心中前所未有的宁静与舒心。 伍天赐当初以为李逍遥游山玩水只不过是随意地玩一下就好了,没想到李逍遥居然花了半个月时间整座巍峨的泰山每一处都留下他的脚印。之前他只是听说泰山的巍峨与名气,却未曾有机会登山一游,今日与李逍遥一起游玩才发现,泰山实在是太大了。 无论是山林间密密麻麻的苍天大树,亦或是云雾缭绕的山顶犹如仙境一般如梦似幻。清晨迎接着朝阳第一缕阳光,目睹太阳从重重叠叠的云海边缘悄悄地爬了上来,露出小女儿般的娇羞姿态;晌午仰望天空炽热的阳光直射山顶,哪怕是躲藏在大殿内都能感受到气候的炎热,只能隐藏在密密麻麻的丛林里,利用厚实且狭窄的树叶遮挡住阳光;傍晚,坐在山顶处的石凳上,前方一览无余,阳光不再炎热,她将自己的热量全部散发出去,现在她只想休息一下,可是她却不捨得与旁边的霞云打着招唿,使得半边天都染成红色,他们也不捨得太阳离开,向她倾诉着自己的无奈与不舍。 第137页 晚上抬头仰望星空,满天星辰一闪一闪的,向他们两人打招唿,唯有李逍遥认真地观赏着天空中的夜象,不停地推演着。伍天赐看着近在咫尺的一轮明月,为黑暗的天空点缀着一丝光亮使得他从来没有见过月亮如此的美丽,仿佛就在自己的眼前。 半个月时间下来,伍天赐的心境提高了不少,不再以前那样性急,坐立不安,他的大脑感受着宁静的夜晚,没有喧闹的人群以及纷扰的战乱,让他认真地思考着自己的人生。李逍遥静静地观察着伍天赐的变化,暗自称赞地点点头。 当天晚上,李逍遥与伍天赐决定下山。因为他们已经将整座泰山该去的地方基本上都走到了,而且每到一处,李逍遥都会自己的观察着它的风水布局,并且认认真真的,毫不马虎。伍天赐不懂风水,也不懂得观察什么,他唯一的感受就是每到一个新的景点,他的心境想法都不是一样的。 “五哥,明日你我下山吧!”李逍遥微笑地瞥了一眼伍天赐,笑着说道,“这些时日我相信你也收穫不少,今日便好好地感悟一下吧!” “是,少主!”伍天赐打坐闭上眼睛,他仔细地领悟着这些时日的感受。 次日清晨,李逍遥便带领着伍天赐,两人一起从山顶朝着山下走去,途径‘五大夫松’,目不转睛的看着以为白衣男子在大松树下练武,而且练习的乃是一种举世闻名的枪法。 伍天赐皱眉紧锁着凝望着白衣男子,疑惑道:“少主,此人所使的枪法与我练习的‘**枪’有些类似,而且看他模样年纪与四哥差不多,不知此人是谁,练习的又是何种枪法呢?” “他练习的乃是姜家枪法!”李逍遥皱眉紧锁道,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衣男子,“原来是他啊!” “姜家枪法?那是什么,跟我练习的‘**枪法’谁比较厉害呢?”伍天赐轻声询问道,他觉得那名男子所使用的枪法,是他从未见过,而且威力十分强大。 “姜家枪法乃是始创于汉末三国年间,最有名的代表就是神枪姜维姜伯约,有传说是诸葛孔明传给姜维的。姜维曾经凭一手出神入化的姜家枪和三国时期枪法第一的常山赵子龙打成平手,而且令赵云暗自赞嘆。三国后期姜维可称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可惜姜家枪一直是传男不传女,又因为姜维家规不许后代入朝当官,因此真正会姜家枪法的甚少。” “姜家枪,自成一家。根据传言所说,其枪法由简至繁共分为六套,三百七十多个动作招式。每套均有起、收势,既可单套演练,又可六套一气呵成演练。它不但具备了一般枪术的攻防特点,而且又讲究锋把互用,阴阳把并施,把法变换于无形、攻守兼备、穿梭似电、忽上忽下、变化莫测。枪法有:噼、崩、贯、扫、云、盖、戳、拨、穿、撩、架、拦、拿、扎及舞花等。演练时讲究身械合一、步法灵活多变、快慢相间、便把于无形。” “姜家枪法的主要招式有:梅花落地、燕子三抄水、力杀四门、回马枪、独龙取水、太公钓鱼、鹞子翻身等。”李逍遥详细地道出姜家枪法的来龙去脉,又在心里加了几句话,“枪分五家,分别是赵家枪、姜家枪、罗家枪、高家枪、杨家枪,而罗艺的枪法乃是姜家传,形成独立的体系,自成一家枪法。” “看样子姜家枪法与我练习的枪法颇有相似之处!”伍天赐若有所思道,神色复杂的望了一眼白衣男子,然后又坚定地看着他,“请问阁下能否与我比试一番?” 白衣男子收住招式,威风凛凛的站在松树之下,犹如一位江湖少侠行走江湖,威武不凡。他疑惑的看着伍天赐,就连李逍遥都狐疑的看着他,不知道伍天赐到底想干什么。 ☆、第67章 泰山比武(二) “你是何人?”白衣男子手提着银色长枪,愣了一会,疑惑不解的询问道:“为何与我比试一番?” 伍天赐兴奋地大喊道:“我见兄台枪法出神入化,与我练习之枪法有共同之处,因此才提出要比试。一来是互相认证,二来是想请教一下,望兄台不吝赐教!” 白衣男子目不转睛的凝望着伍天赐,从他的眼里看见了武者独有的嗜武成痴的渴望,他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答应与你切磋一下!” “好!”伍天赐急忙取出自己的短把凤翅镏金钂,兴沖沖地向白衣男子走去。 李逍遥紧锁眉头,低声嘱咐道:“此人的枪法不可小觑,你与他切磋切记小心为上,但是不可下死手,以死相拼!我猜他定是从小练习枪法,你若是败下阵来实属正常,你定要全力以赴与其切磋!若是能从中得到感悟,我相信你定能领悟枪法的真谛,武功会更加的精进!” 伍天赐点点头,看似风轻云淡实则心事重重的朝着白衣男子走去,暗想道:“眼前的白衣男子与我年纪相仿,难道真如少主所言,此人枪法深不可测!” 当初,他之所以选择挑战白衣男子只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枪法。虽然他学枪法时间尚短,再说‘**枪’他还没有达到随意所欲的地步,每一次出击都需要思考一下招式的连贯性。随着李逍遥的教导,他临阵不需要考虑自己的招式问题,但是还是没有达到信手拈来的地步。 第138页 若是想要在枪法上取得进步必须找寻同类的高手切磋,不断地弥补自己枪法的不足,不断地吸取新的招式才能真正使‘**枪法’成为自己日后南征北战的武功。再说,伍天赐的武功比之伍云召只强不弱,可是放眼天下要想独霸武林,还是欠缺火候。 李逍遥传他的枪法是经过改进,能够在短把凤翅镏金钂使用出来,因此枪法的本质未变,可是招式已经发生改变。伍天赐想要真正的用自己的武器使出长枪才能使出的‘**枪法’,必须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招式。 “姜家枪法在中国歷史所有枪法当中均属于最高深的枪法,若非姜维出生稍晚于赵家枪法创始者赵云,依我看来,姜家枪法真正地可属于枪法之最。姜家之中真正掌握此等枪法的人少之又少,在现今时代里唯有一人做到了。” 李逍遥凝望着白衣男子,喃喃细语道:“虽说赵子龙凭藉自己所创的枪法名震三国时期,成为威震天下的大将军。但是在三国后期,姜维才是武功枪法天下第一。赵家枪法练习起来没有姜家枪法那般严格,流传下来的版本甚多,真正的赵家枪法所知者不多,但是与之姜家枪法相比尤甚许多。” “真不知道当初姜维是如何想的,居然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又不允许入朝为官,使得姜家枪法流传至今没有赵家枪法那般神秘,所学者少之又少。若是当初师傅偶然救过一名姜家之人,或许我根本就不认识姜家枪法。但是也只是知道枪法名称,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使用。我倒想看看姜家枪法是否真如传言中那样厉害无比!” 伍天赐恭手尊敬道:“兄台,请!” “阁下,请!”白衣男子恭手回敬道。 话毕,两人分别亮出自己的武器,使出不同的枪法:伍天赐亮出自己的一对短把凤翅镏金钂,使出的是‘**枪法’;白衣男子亮出自己的绿沉枪,使出的是‘姜家枪法’。在冷兵器时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若论兵器伍天赐输了一筹。 伍天赐的武器短把凤翅镏金钂,形似叉而重大,中有利刃枪尖,称为“正锋”,侧分出两股,弯曲向上成月牙形,下接钂柄,柄长七尺左右,重约一百来斤,是他常用的武器,凭藉这对短把凤翅镏金钂与单雄信及罗士信旗鼓相当;白衣男子的武器是绿沉枪,精钢寒铁铸就,枪身长一丈一,重六十八斤,蜀国名将、九伐中原的姜维之掌中宝枪。但是他使用的绿沉枪,并非姜维使用的绿沉枪,乃是重新铸造的,依然能够发挥出‘姜家枪法’的真谛。 若论枪法招式,‘**枪法‘不弱于‘姜家枪法’。**枪法是集楚霸王项羽、三国年间刘备手下大将,常山赵子龙的赵家抢、以及罗家枪,三家合成一家枪法,是集大成之枪法,也是最基本的枪法之一;姜家枪法乃是与赵家枪法创始人赵子龙齐名的姜维所创,独树一帜,家族内部流传。 因此两家枪法各有所长,真正的胜负只在于使用者对枪法的感悟以及临战经验,尤其是姜家枪法并未借鑑任何的枪法乃是独创,精髓全在于领悟,而**枪法集大成之枪法,取三家之长,与姜家枪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实属正常。 伍天赐与白衣男子使出的同样的一招,将自己的武器微微放置在身前,枪尖朝上,枪桿垂直向下,手握着枪桿,两人彼此对视着,看着对方的动作与自己的一模一样,毫无差距心里暗暗一惊,诧异地看着对方,接下来的招式开始有所改变。 白衣男子用手托住长枪的枪桿朝着伍天赐刺了过去,枪尖朝着伍天赐的脸迎面刺去,但是白衣男子右手始终握住枪桿,红色的枪缨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地晃动着;伍天赐见他的长枪朝着自己刺了过来,他知道自己的武器没有别人的长,微微侧着身子勐地半蹲着,一对短把凤翅镏金钂迅速地绕开长枪,从绿沉枪下微微倾斜身子勐地攻向了白衣男子的胸口。 白衣男子错愕的看着伍天赐,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抿着嘴笑了笑,使出了家传枪法中的‘燕子三抄水’,身子犹如燕子一般轻巧灵活,勐地低下身子,绿沉枪随着右手迅勐的攻击着伍天赐的下盘,手掌托着枪桿任由枪尖一路扫过去,坚实的地面上深深露出一条沟壑,尘土飞扬,一层又一层的灰尘被他凌厉的招式惊起,然后双手握住枪桿攻击着伍天赐的中下盘,但是每一次都避过了人生的要害,这一招原本就是致命一击,连续不断的攻击着****等人生要害之处,可是全部被他避过。 伍天赐见白衣男子使出‘燕子三抄水’,凌厉地攻势让他难以反击,只能不停地防守着,身子不停地倒退着,双手不停地挥舞着短把凤翅镏金钂挡住枪头,接着绿沉枪的力量,他在空中三百六十五度的翻身,完全的避开了他的攻势,出现在白衣男子的身后,接着他不停地舞弄着手中的短把凤翅镏金钂使出了‘地蛇枪式’,以手中的武器化作双枪,同样攻击着白衣男子的中下盘,一会攻击上一会下,一会左一会右,白衣男子将绿沉枪阻挡着他的攻势,两人又是斗了旗鼓相当。 ‘地蛇枪式’与‘燕子三抄水’,虽然属于不同的枪法,但是咋看起来招式却是相同的。无论是攻击还是路数基本上差不多,就连白衣男子都非常地惊讶,伍天赐更是不用多说了,心里早已明了。作为姜家唯一的传人,他可以确定的是姜家枪法从未外传,当世之中唯有他一人会,可是这个不认识的莽撞大汉却能够使出家传枪法,他心里一阵讶然,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也会。 第139页 李逍遥作为旁观者他看得比谁都清楚,感嘆道:“没想到两种看似不同路数的枪法,居然招式相差无几,看样子‘罗家枪法姜家传’这句话并未无中生有,或许真实存在的!” ‘地蛇枪式’若是使用长枪的话就跟白衣男子所使的套路一模一样,但是伍天赐使用的并非长枪,而是凤翅镏金钂,因此他使出的招式不是挑、刺,而是缠、挫。即使是相同的套路,不同的人使出威力不同,兵器不同也会有点差异,但是伍天赐、白衣男子两人皆是在比试中根本就不可能仔细地观摩两种招式的套路,以及攻击点不同,唯有李逍遥作为局外人看得一清二楚,也让他对‘姜家枪法’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或许这个傢伙真的能让五哥在枪法上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来,没想到这次游山玩水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东西,实在是难得!” 李逍遥微微一笑道,然后再次全神贯注地仔细地观摩两人的比试,脑中快速地记下白衣男子使用的招式,与他自己所学的枪法相互印证。只见伍天赐与白衣男子新一轮的攻击再次迎了上来,使他不得不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否则漏了一点对他来说也是一种遗憾。 白衣男子又使出了‘力杀四门’,绿沉枪犹如一柄千斤重的铁锤化作一股力量勐地砸向了伍天赐;伍天赐急忙举起武器架在头顶上,阻挡住绿沉枪激烈的攻击,他不禁皱了皱眉,手臂上感受的力量绝对不亚于千斤之力。接着,白衣男子双手握住绿沉枪的枪桿,灵活地刺向了伍天赐,而且刺出去的长枪速度越来越快,凌厉快速地,惹得伍天赐只有招架之力。 白衣男子见伍天赐依然有招架之力,立即又变化招式,使出了‘独龙取水’,绿沉枪勐地被抽回来,然后他的身子朝着伍天赐沖了过去,手中的长枪又被他用力地推了出去,只见绿沉枪从身后露出来,他立即转过身子,用手住枪桿末端攻击着伍天赐的咽喉,身子也倾斜着跟了过去。 伍天赐见白衣男子一连使出两招,一招之后他只剩下招架之力,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一味着躲避着,搞得他焦急难安。又见他快速地变招直接攻击着自己的咽喉,他连忙抽身后退,双脚不停地蹬着地面,望着近在咫尺的枪尖,他冷静下来使出了一招‘抱琵琶枪式’,双手一手一柄短把凤翅镏金钂架在绿沉枪尖处,然后用脚跟蹬着地面,稳住身形,夹击之力使得白衣男子只能顺势被伍天赐牵引着,抽不出长枪来,他用这一招化解了眼前的不利局面,形势立刻扭转过了。 伍天赐与白衣男子斗了三百回合,李逍遥基本上已经将‘姜家枪法’铭记于心。可是两人的武艺及枪法使用均是不相上下,论经验以伍天赐获胜,论枪法使用还是白衣男子较为厉害点。现在两人在比试中所有的体力都耗费的差不多了,无论是谁都只能发出最后一击,而这一击将是最厉害的招式。 “没想到,你的枪法如此厉害!”伍天赐气喘吁吁地说道,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白衣男子,由衷的赞嘆一声,“以你的枪法而论,在当世绝对是顶尖的,在我交手的人之中以你为最。” 白衣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了一下,称赞道:“你也不错,能够与我大战三百回合,这么多对手中也是最难缠的一个!” 伍天赐望着他面带笑容的脸,哈哈大笑道:“既然我们都达到临近点,那我就以最后一击论成败!” “我正有此意!”白衣男子早就知道他们两人使出的枪法相差不大,若是再继续都下去可能是两败俱伤,不如一招决胜负。 “回马枪!” 伍天赐与白衣男子同时大喝一声道,然后两人的身子转了一圈后,勐地将自己的武器刺向了对方,两人望着近在咫尺的兵刃,皆是相视一笑,伍天赐输了,输在了兵器上,他的凤翅镏金钂没有绿沉枪长,因此他看见自己眼前的银白色长枪散发出的寒光,若是再进一步,他必死无疑。 于是,伍天赐哈哈大笑道:“还是阁下较为厉害,在下认输!” 伍天赐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在最后一招输了,而且输在自己最擅长的招式上面。当初,他挑战白衣男子之前,李逍遥的嘱咐他以为只是为了激励自己,没想到真实的情况居然是自己失败了,而且败得如此心服口服。 “兄台承让了,若不是我的长枪较长,或许输的便是我!”白衣男子微笑地称赞道,他这句话并没有任何的谦虚之词,而是真心实意的对伍天赐的枪法佩服不已。但是,他心中还有一丝未解开,必须得到当事人的亲口回答,他才能真正的安心。 ☆、第68章 六合大枪 “败了就败了!无论兵器长短,今日在下输的心服口服!”伍天赐落落大方地说道,“只论枪法,在当世之中兄台的掌中枪算得上是天下无敌了。不过兄台的枪法虽然精妙,但是在鄙人心中只能算是第二!” “哦,只能算是第二?”白衣男子见伍天赐称赞自己,微微有些得意洋洋,还未等他高兴又听到伍天赐话锋一转,平心而论他自认为枪法不弱于任何人,哪怕是名震天下的李玄霸都有一拼之力。偶然听到伍天赐认为有人在枪法上胜过自己的,他还真是非常好奇此人是谁。 第140页 伍天赐得意洋洋地回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用手指了指李逍遥,虽然是输给了白衣男子,但是在他的心里真正算的是当世枪法第一人乃是李逍遥。而且他不是嘴上说说的,是真心实意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伍天赐记得李逍遥传授自己枪法时一气呵成,浑然天然没有一丝破绽的枪法,就连他们几人一起进攻都无法攻破他的防守,最后一个一个击败下来。若是真正以枪法而论,他觉得李逍遥就是当世最厉害之人,谁也抵不过他。 若是在演义书籍中,白衣男子确实要厉害,因为他是大隋唯一一位能够使用‘姜家枪法’的姜松,也就是罗艺的长子。当初罗艺为了学习姜家家传的枪法,便娶了姜家长女,但是答应姜家生下男丁便改姓姜。于是,姜松便一直跟随着母亲生活,而罗艺则在姜家偷学了‘姜家枪法’,但是他从未见过姜松,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儿子。 神枪将军姜松,字永年,《隋唐演义》四绝的第一绝。跨下马掌中枪,是天下无敌的英雄。此人从来没有漏过真功夫。初次登场手下留情,让少保罗成尝到败绩;大破一字长蛇阵时不穿盔甲和杨林交手,当时秦琼要求手下留情,那真是,想怎么扎,就怎么扎,说扎多浅,就能多浅,扎得杨林一身小眼。功夫练到如此收放自如,世间恐无几人。 评书里还有曾经有一段叫做,一勐一杰会一绝。讲的就是隋唐四勐第一勐今世孟贲罗士信,会斗隋唐十三杰第一好汉西府赵王李元霸,枪和锤缠交在一起,没人敢上前。最后隋唐四绝第一绝姜松枪尖一挑分开的,足见他的枪法实在是强大的无人能敌。 《隋唐演义》中李玄霸靠的乃是一生蛮力,并未学会真正使用铁锤的武功,现在李玄霸得到玄真子的传授,使得他的武艺当世无人能敌。即使换做姜松再去挑战,相信姜松也会落败。再说,姜松现在年纪尚轻,没有真正领悟到‘姜家枪法’的真谛,更加不是李玄霸的对手了。 “他……”姜松一脸的不相信,不可思议的看着风轻云淡的李逍遥,暗道:“他是使枪高手?”他上看下看,无论从哪里看去他都不敢相信李逍遥会使用长枪。即使,李逍遥满头银髮飘扬,但是他的真实年纪绝对比不过自己,所以他根本就不相信李逍遥会使长枪,而且还是比自己更加厉害的。 伍天赐望着姜松一脸的狐疑,笑道:“兄台是否不相信?”他见到姜松点点头,从容不迫的笑了笑,“在下的枪法乃是他传授于我的,能有今日今时的武功全是拜他所赐!” “什么?你的枪法是他所传授的?”姜松大吃一惊,再次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李逍遥,震惊地张大着嘴巴,又看见伍天赐认真地神情,知道他没有开玩笑,诧异地目不转睛的看着李逍遥,“还请兄台不吝赐教!” 李逍遥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随后又笑了笑,道:“既然兄台有如此雅兴,那我便与你切磋一下,点到为止!” 姜松兴奋地看着李逍遥,快速地点点头。只见李逍遥从树枝上截取一段树枝,去掉树杈,然后整理了一下,微微笑道:“我们开始吧!” “兄台,你打算用这个与我切磋?”姜松不乐意的望了一眼李逍遥,他觉得这是李逍遥瞧不起自己,居然用树枝跟自己较量,典型的看不起自己,认为自己还不够他拿起武器与自己对战。 伍天赐见姜松愤怒地神情,他知道姜松认为少主是在羞辱他,他悄悄地低声道:“你可不要认为少主羞辱你,我看他这是真的重视你。因为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少主使用武器的,虽然只是用树干!” “难道他的武功真的如此之高?”姜松暗暗想道,既然伍天赐如此说,那就证明眼前的白髮少年绝不是泛泛之辈,“那就让他看看我的本事!” 姜松上前就准备使出了‘燕子三抄水’接着又是几记招式,全部都被李逍遥一一闪躲开,然后李逍遥便直接使出了一招‘夺门三连枪’硬是生生的将姜松的攻击全部化解,姜松只接下了两连击,最后一连击破开了他的防御,从绿沉枪边缘刺向了姜松的胸膛。 姜松愣了一会,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赖以自傲的枪法居然在李逍遥一截树干下破开了,而且自己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需要一招就将自己击败了。若是换做是真实的兵器或许自己早就已经败了。他无法想像李逍遥的武功到底有多深,至少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敌手。 李逍遥收回一截树干,微笑地道:“承让了!” 此时此刻,伍天赐都愣住了,他不曾见过李逍遥使用过这个招式。虽然他知道姜松绝对不是李逍遥的对手,出乎预料的是姜松输得这么快,眨眼间胜负便见分晓了。他还真的无法相信,张大着嘴巴,愣了许久,直到李逍遥走到他的身边,他才回过神来。 “我相信不久之后,你我还是会再见的,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自己的人生将会在哪里,我期待着下次与你见面!”李逍遥微笑地说道,然后走到伍天赐的身边,拍着她的肩膀示意他走了。 顿时,姜松勐地抬起头,却看见李逍遥那孤傲的背影以及伍天赐那疑惑不解的神情。他怅然若失的凝视着李逍遥,眼神突然间散发出精光来,喃喃自语道:“下次,我定会让你见识到‘姜家枪法’的真正威力,绝对不会输得如此难堪!”脑中忽然想起李逍遥所使的招式,表面上看起来跟自己的家传枪法相似,其实威力却弱于对方,暗暗地拽紧拳头,仿佛是下了决心一样,“看样子这次回去,我必须要去更加高深的枪法,这样的我还真是不够闯荡江湖!” 第141页 说完,姜松也转身下山而去。作为姜家唯一的传人,他寄託着家传枪法再现世间的辉煌使命,也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他没有向其他人感受到李逍遥的强大,反而跃跃欲试。经过再次锻鍊,他的枪法绝对会更上一层楼,到那时才是真正的‘四绝之首’神枪将军—姜松。 “少主,你刚才使用的枪法怎么与我的不一样呢?”伍天赐紧紧跟随在李逍遥的身后,心里一直纠结着李逍遥刚才所使用的招式,尤其是那一招仿佛跟浪潮一样连绵不绝,一连三击,纵然是枪法如神的姜松都不得不败下阵来,他实在是好奇李逍遥所使的是何种枪法。 李逍遥没有回答伍天赐的问题,反而微笑地看着他,问道:“你知道此人是谁吗?” 伍天赐皱了眉头想了想之前两人根本就没有时间互通姓名,因此他根本就不知道白衣男子叫什么名字,就连他使用的枪法都不知道,只晓得他的枪法确实厉害无比,与自己所学的可以互相印证。再说,他刚才只顾着切磋比试,忘记了询问。 “此人名为姜松,是‘姜家枪法’唯一的传人,你输给他输得不冤!”李逍遥笑眯眯的解释道,“‘姜家枪法’创始人规定家传枪法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因此,你根本就不认识这套枪法叫什么,而且能够学习这套枪法的人必须是家族嫡亲,否则没有资格去学习。” “什么?居然是这个!”伍天赐张大着嘴巴震惊地大喊道,他猜到姜松的枪法厉害无比,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是名震天下的‘姜家枪法’,“难怪我打不过他呢?” “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姜松还有另外一个姓氏,他姓罗,是虎贲将军罗艺的长子!” “少主,你刚才说什么?他是罗艺的儿子?”伍天赐咋听之下,吓了一跳,这个消息比任何的都要重要。他们几人都知道单雄信与罗艺等有仇,就连他自己都有点私仇。若是早知道了,他刚才就不应该手下留情,直接生死相拼了。 “你心里是否再想准备跟他生死相斗?”李逍遥嘆息的摇摇头,疾言厉色道:“你可知道,若真是这样,你早就死了好几回了,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完全是他手下留情的结果!” “姜松的枪法与之父相比尤甚,罗艺的枪法得益于姜家,罗家与姜家有些瓜葛!若非姜松不知情,只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枪法,点到即止。你早就死了,他每一次攻击都只是避过要害,露出来很多破绽,否则以你刚学习枪法不久的人,想要胜他在过几年都不一定是对手!” “少主,既然如此,那刚才为何不杀了他?”伍天赐回想起自己刚刚与之比试的过程,发觉真如李逍遥所言的那样,姜松是真的手下留情。可是,李逍遥明知道姜松乃是罗艺之子,为何不趁机杀了他呢。 “因为这个人的枪法绝对算得上当世天下无敌,若是被四哥知道我替他代劳,那日后又有何面目去见他呢?不如把这个人留着,让他亲自取挑战,那个时候生死不论。就连你也是一样,而且姜松乃是一块很好的踏脚石,我需要他磨练你们的枪法!” 李逍遥解释道,当时他还真的有杀了姜松的冲动,把危机扼杀在摇篮中相比较后期而言要好了很多,可是转念一想,若是姜松的枪法能够再次提高逼得单雄信与伍氏兄弟不得不再次提高自己的武功,这是一举两得事情何乐而不为。 “我刚才所使用的乃是‘**枪’中的真正的精髓枪法——**大枪!” “**大枪?”伍天赐挠挠头,低声喃喃自语道。 “‘**枪法’是**大枪基本的枪法内容,在演练中加以变化,是较为复杂绝妙的枪法。这**枪中的**为“一合梨花摆头”,“二合凤点头”,“三合白蛇弄风”,“四合铁扫帚”,“五合拨草寻蛇”,“**一截,二进,三拦,四缠,五拿,六直”,六种主要枪法。” “第一合:梨花枪圈为母,后有封闭捉拿,梨花摆头救护,里八门,外八门,闪绽使花枪,名曰秦王磨旗;第二合:先有缠枪,后有燃枪,黄龙直入,黑龙入洞,八门救护,闪绽使花枪,名曰凤凰点头;第三合:先有才穿指,后有穿袖,鹞子扑鹌虫,搭落直入,扭手枪救护,闪赚使花枪,名曰拨草寻蛇;第四合:先有封枪,后有拿,云龙缠杆,黑虎入山,鲤鱼跌嵴,闪赚使花枪,灵猫扑鼠;第五合:苍龙摆尾,白牛转身,白猿献桃,夜叉探海,白蛇异凤,闪赚使花枪,崩退救护;第**:跟进赶扎,哄进自拿,骑龙上格,叶底偷桃,马上跨剑,闪赚使花枪,白猿拖刀。” “**枪法共有“**”,每合“六着”则**枪共有三十六着,外加闪绽六处,基本枪术技法:持枪稳活,前管后锁,两手持枪,稳而不死,活而不滑,持枪之势,贵为四平,所谓四平,即顶平、肩平、脚平、枪平。根不离腰,三尖相对,所谓三尖相对即鼻尖、枪尖、脚尖。扎枪要直出直入,须平正灵活,迅速,腰腱劲直透枪尖,势如潜龙出入。扎枪又分为上平,中平和下平,以中枪为法。枪法有“三要“:一须身势均匀,二须持枪端正,三须深沉不露。身势均匀,则无倾跌之虚,持枪端正,可免失手依斜之弊。深沉不露,则彼不能知虚实。故善用枪者,枪似紧腰索,扎手无防脚;夺门连三枪,教你无处摸;抖衣须盖面,使你无腾挪,此拿枪之法也。来如风,去如箭,点人头,捅人面,此使枪之技巧也。” 第142页 李逍遥详细地解释了‘**大枪’的来歷,以及技巧招式等,一一都说明开来。有着‘**枪法’作为底子,伍天赐快速地吸收并转化为自己的招式。他望着伍天赐完全沉浸在枪法之中,用的还是凤翅镏金钂使出来总感觉有点缺憾,李逍遥微微笑道:“五哥,我觉得你应该换个武器了,改用长枪吧!” “我也觉得使用长枪要好很多,不然舞起来总感觉有些不伦不类的!”伍天赐憨厚的笑道,即使李逍遥不说他也决定下山之后就名师重新打造一柄长枪作为自己的武器,至于这对凤翅镏金钂还是不用为妙,否则日后上了战场吃亏的还是自己。 ☆、第69章 铸造师 “少主,那我应该使用何种长枪呢?”伍天赐紧锁眉头低声询问道,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使用什么样的长枪比较好。虽说他使用的是枪法,理应使用长枪,只有它才能让他所学的枪法真正地达到顶峰。 但是,伍天赐常用的武器乃是一对短把凤翅镏金钂,根本就无法发挥自己所学的枪法。即使李逍遥将枪法改变了适应他的武器使用,可是这一次与姜松比试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真正遇见使用长枪的高手根本就像是一只小鸡被人吊着打。 伍天赐与姜松在泰山比武,真正感受到自己的缺陷在哪里。并非自己的武功弱于姜松,兵器实在是无法相比,哪怕自己的枪法不弱于对方,自己的凤翅镏金钂所使的枪法不伦不类。之前与他交手的人物中真正使用枪法的唯有自己大哥——伍云召,那一次他差点被伍云召杀了没有认识到自己的短处,现在他才真正的明白自己的短处在哪里。 既然是枪法就应该使用长枪才能发挥出自己的所学,但是对待长枪他还真是不知道哪个比较好,也不知道自己的枪法理应用哪种长枪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若是伍云召在此或者是单雄信在这里的话,他根本就不需要问李逍遥,他们乃是使用长枪的高手,对长枪也是知道一二,而他却是一窍不通。 “现在你使用的乃是‘**大枪’,它是一种精进刚勐的武功,讲究的是大开大合只有那种霸气十足的长枪才能发挥出此套枪法真谛。歷史中赫赫有名的长枪有涯角枪、霸王枪、火龙枪、梅花枪、虎头湛金枪、绿沉枪等。” “绿沉枪乃是姜家枪法创始人姜维使用的,也就是现在姜松使用的武器;虎头湛金枪,枪身乃混铁精钢打造而成,长一丈一尺三,枪头为镏金虎头形,虎口吞刃,乃白金铸就,锋锐无比。三国名将,威震西凉、五虎上将之马超的掌中宝枪;涯角枪又名龙胆亮银枪,乃是长板坡单骑救主,于二十万曹军中往返折杀,所向披靡,常山赵云赵子龙所所用长枪;至于霸王枪是名枪之首,精钢黄金混铸而成,端的是金光闪闪,霸气十足。枪长一丈三尺七寸,重九九八十一斤,枪锋锐利,点到必死,枪身巨重,扫到必亡,相传乃是西楚霸王项羽使用的名枪;梅花枪乃是西汉名将霍去病的宝枪。” “既然姜松使用的乃是姜维用过的绿沉枪,它可以发挥出姜家枪法完全的实力。而配合‘**大枪’使用的长枪唯有龙胆亮银枪、霸王枪两种,否则其它长枪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若是想要选择长枪的就在这两种长枪中选取,次之选取虎头湛金枪、梅花枪。” 李逍遥侃侃而谈,说出了伍天赐能够使用的长枪。伍天赐沉默片刻,抬起头沉吟道:“既然要选兵器,当然以最好的为首,那就选择霸王枪作为武器就可以了,而且众多长枪中就以霸王枪最重,会更加的称手。但是我们去哪里购买呢?” 李逍遥沉吟道:“我想山下就应该有铁匠铺,那里应该会有技艺高超的铸造师,不如我们去那里看看有没有霸王枪!” 伍天赐兴奋地大喊道:“少主,那我们走吧!” 李逍遥与伍天赐两人一起从泰山下来,便四处查看了一下镇里有没有铁匠铺,他们四处看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家且唯一的铁匠铺,两人走了进去。 “请问有没有人?”伍天赐站在门外朝屋内望了望见没有一个人,只是火炉的炭火还在燃烧着,他立即喊了几声,见没有回答,他立即走了屋内,四处看了看还是没有见到任何人,回身道:“少主,店铺没有!” “没有人?”李逍遥皱了皱眉头,抬起头看着屋外挂着‘铁匠铺’的旗帜,没有署名一看便猜测这家铁匠铺应该在当地不是特别出名,而且在店铺外面摆放着许多的农具,根本就不像是专业的铁匠铺,反而像是农具铺,“应该是有人的,怎么会没有呢?五哥,你是否里里外外都找过了吗?” “少主,我是真的找到了,就连鬼影都没有见到过!……”伍天赐委屈地回道,他是真的里里外外都找过了,真的是没有见到任何人,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从铁匠铺内走出来一位年约四十岁,留着络腮鬍,赤膊着身子,他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们有事吗?” 伍天赐一连惊讶地看着铁匠,然后看到李逍遥责备地眼神,心里嘀咕一声:“刚刚明明没有人的,他是从哪里出来的?” 李逍遥狠狠地瞪了一眼伍天赐,然后微笑地说道:“请问师傅会不会锻造兵器?” 第143页 “兵器?”铁匠疑惑地瞥了一眼李逍遥,然后又看了看伍天赐,诧异地说道:“你要锻造兵器应该是去找铸造师,我这里只是小铁铺,容不下二位,请回吧!” 铁匠傲慢的神情惹得伍天赐憋了一肚子的火,他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他一眼,唯有李逍遥沉思了片刻,恭敬地说道:“不知店家知道附近是否有铸造师?” “不知道,走吧!”铁匠傲慢无比的甩了一下衣袖,转身便准备离开。 “店家请留步,那我想看看师傅的手艺如何?”李逍遥微笑地说道,他没有任何的怒火,反而像是恳求着铁匠让他留下一样。 伍天赐大吃一惊道:“少主……” “你要是想看就自己看吧!”铁匠说完转身便离开了,根本就不再搭理他们两人。 李逍遥向伍天赐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伍天赐立即收住声音不再言语了,铁匠离开后,伍天赐不解的看着李逍遥,道:“少主,你为何一定要留下来,这是在是……” “实在是丢面子吗?”李逍遥微笑地接过伍天赐的话,怡然自得走进了铁匠铺,解释道:“五哥,你觉得这个锄头如何?” 伍天赐奇怪的看着李逍遥递过来的锄头,他随意地看了一下,闷声道:“一般吧!” “尉迟大哥他也是铁匠,你再仔细的看看两人之间的手艺有何区别?”李逍遥再次让伍天赐看一遍有什么不同点,又拿了另外一个农具让伍天赐仔细地比较。 伍天赐皱着眉头定睛一看李逍遥认真地神情,他知道李逍遥并不是与自己开玩笑,立即收住自己的不满,然后认真仔细地拿着农具看了又看,皱眉道:“我觉得这个农具与尉迟大哥锻造的最大的区别在于它的柔韧性,这些农具更加柔韧,更像是一种武器,而不是为了平凡老百姓生活中的所使用的那样笨拙且厚实。” “看样子你终于发现了!”李逍遥微笑地说道,他看见铁匠出现的第一眼就发现此人双手结成厚厚的老茧,而是手掌的伤疤较多,并且他对自己锻造出的农具没有丝毫的在意,更是一种不屑,这在铁匠中难以见到的。 任何一名铁匠对于自己锻造出的农具都是格外珍惜,它们就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可是这名铁匠从出现到离开都不曾对自己的作品有任何的珍惜之情,眼神中流露出的皆是不满意。李逍遥判定此人乃是一名铸造师,栖身于铁匠铺或许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此人正是李逍遥寻找的铸造师。 ”少主,你的意思是说此人是一名铸造师?“伍天赐张大着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李逍遥,满脸的不可思议,心里暗暗地想道:“难道自己的运气这么好,这么快就遇见了铸造师?” “八九不离十!”李逍遥自信的笑道,然后又皱了眉头嘆息一声,“但是看情况,此人有不能说的秘密,不然不会隐姓埋名在此!” 隋唐时期正是战乱之际,天下群雄四起,每一个人势力都想要得到一位有名的铸造师,为其铸造一批锋利无比的武器。无论是哪个势力倒下,所有人都被杀死,但是铸造师绝对不会被杀,要知道铸造师比任何职业都要吃香。虽然朝廷之中有专门供给兵器的军部,在朝野之外要想得到一位有名的铸造师实在是非常的难,就连太原李府中都未曾有一名铸造大师,锻造一柄惊世骇俗的武器。 “少主,这可如何是好?”伍天赐焦急道,毕竟此次的铸造师是为了给自己锻造武器才去寻找的,所以不得不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当然要好好地抓住才行。 “山人自有妙计!”李逍遥邪笑道,既然铁匠不在乎这些农具,那还不如直接来个将计就计,直接强逼着他出来当面询问,否则这样耗着也不是个办法。 伍天赐见李逍遥一脸奸诈的模样,打了一个冷颤,暗道:“看样子这个铁匠要倒霉了!” “五哥,你觉得这个铁匠手艺如何?”李逍遥眼睛眨个不停,伍天赐心领神会,立刻明白李逍遥话中的意思。 “以我之见,这人锻造的工具一点用都没有,你看手一捏就直接软了,这样的农具怎么可以能够受到欢迎呢。这样的技术实在是差距太大了,一般的铁匠都比这个要好,少主我们走吧!看见这些工具一看就知道手艺太差劲了!” 伍天赐故意的大声吼道,不要说在旁边的李逍遥就连在屋里的铁匠都清晰的听得见他的声音,要说称赞的话他还真不一定会说,可是诋毁别人他可是非常厉害的。铁匠刚开始听见别人评价自己的手艺如此的差劲还不为所动,认为他不懂的欣赏自己的技术,可是越听后面他的心更是恼火异常,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从未有人说过自己的手艺这么差,而且自己的农具稍微用力就会折断,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急忙起身从内堂走了出来。 “你们两个不懂得欣赏赶紧给我滚!”铁匠怒气沖沖地大骂道,“真是跟那些百姓一样,一点眼力都没有,给我滚,快滚!” 李逍遥与伍天赐笑眯眯地看着怒气沖沖的铁匠,微微一笑道:“你终于出来了,铸造师师傅!” 第144页 “你怎么知道我是铸造师?”铁匠见两人笑眯眯的模样便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又听见李逍遥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当即愣了一会,皱眉疑惑道。 “我家少主已经知道你的身份就是铸造师,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要隐姓埋名藏身在这里开个小铁匠铺呢?”伍天赐淡淡地看了一眼铁匠,疑惑不解的询问道。 “至于原因,我不想告诉你们!”铁匠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平淡的说道:“二位找我有何事?既然发现我是铸造师,我想二位来此绝对不是为了找我这么简单,毕竟你我不相识。再说你也不是他们那伙人……说吧,有什么事?” “我想请阁下为我兄弟锻造一柄武器,不知道阁下是否愿意帮忙?”李逍遥躬身恭敬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隐藏在这偏僻的地方,可是五哥真的需要一柄非常称手的武器,才能使出他现在所学的武功!” “哦,你们想让我帮忙锻造武器?”铁匠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们两人,抚掌大笑道:“哈哈,你觉得你们有这个资格吗?能让我为你铸造武器!” “只要你愿意为我兄弟铸造武器,任何要求我可以帮你完成!”李逍遥诚挚地承诺道,他觉得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没有事情难得了他,因此他才如此肯定的说出了自己的承诺。 “我凭什么相信你可以帮我?”铁匠不屑一顾的嘲笑道,眼前的银髮少年他不觉得有任何厉害之处,只有头髮是银色之外,其它的没多大区别。可是当他的话说完就见到了李逍遥以气御物的武功至高境界,只见自己锻造出的农具居然飞了起来,他瞪了眼睛傻愣在那里。 愣了许久,铁匠终于缓过神来,脸上阴晴不定,既有高兴又有悲伤。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仿佛像是下了某个决定一般,认真地看了一眼李逍遥,诚恳道:“如果你愿意帮我,那我就答应你帮你锻造武器,如何?”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李逍遥肯定的点点头,向铁匠承诺道。铁匠见他神情不像是欺骗自己,也是同样的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此次李逍遥的承诺,他没有想到会在以后眼前貌不惊人的铁匠在他日后的道路上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第70章 霸王枪 “你不问问是什么事情就答应我,你后悔吗?或许我让你做的一件事可能让你踏上万劫不復之地!”铁匠惊讶地说道,他还未说清楚自己的来歷以及事情的来龙去脉,可见李逍遥确实需要一名铸造师为其打造一柄兵器,要么就是忽悠自己,换来这柄武器。 “兄台之事无非就几种情况,第一种情况兄台得罪了庞大的势力,以致招来杀身之祸,隐秘与此;第二种情况乃是有人觊觎你的铸造技术,而你不愿意为他效命才隐藏在这里;第三种情况就是上一代的恩怨无辜惹祸上身,使得你隐姓埋名。” 李逍遥娓娓道来,脸上露出的自信仿佛像是诸葛亮一样,羽扇纶巾便知天下事。李逍遥微微一笑道:“不知我的猜测是否正确?” 铁匠一副见到鬼的震惊神色,李逍遥便知道他猜得差不多了,铁匠震惊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又瞥了一眼李逍遥,淡淡地嘆息一身,“公子所说的八九不离十了!只不过这件事说来话长,不知道二位是否愿意听听鄙人的故事呢?” “我们兄弟二人自当洗耳恭听!”李逍遥微微躬身道,他非常好奇想听听这名铸造师到底是何种身份居然沦落到打铁为生,或许跟尉迟恭的经歷差不多。毕竟,他们两人都是打铁为生,两人都是为了避祸不得已而为之。 “我本姓季,字铁玄,你们可以喊我铁玄!”季铁玄微笑地说道,“由于特殊原因,我的本家姓氏很早就不用了,你们可以喊我铁玄。” “兵部侍郎铁朝荣是你什么人?”李逍遥皱眉出声道,他总觉得铁玄与铁朝荣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你到底是谁?居然知道兵部侍郎铁朝荣!”铁玄大吃一惊道,“你究竟是谁?” “既然铁兄询问了,那我便如实告知!”李逍遥微微一笑,道:“我是唐公李渊幼子——李逍遥!” “原来是唐公之子,难怪知道铁朝荣此人了!”铁玄低下头喃喃细语道,缓缓地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李逍遥,“铁朝荣是我的父亲!” “什么?你居然是铁朝荣之子,难怪自比天高!”李逍遥大惊失色道,他想到两人是有联繫,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铁朝荣有子嗣的,没想到那个铁朝荣居然有后。 伍天赐见两人一言一语,疑惑道:“少主,你们再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铁朝荣是谁啊?” “兵部尚书铁朝荣乃是大隋兵部中专管库部的监管者,库部是大隋专门铸造武器之地,专为朝中的大将军,皇家以及士兵提供战备之地,兵部侍郎乃是官级四品。铁朝荣此人一生刚正不阿,他的名气在朝堂中最负盛名。不仅仅他的性格刚烈,而是他地身份非同一般,他在朝中的朋友甚多,每个人都想要巴结于他,因为他是一位非常着名的铸造师。” “无论是何种兵器只要经过他的手,平凡的武器转眼化为神兵利器,而他的铸造技术达到了鬼斧神工的地步,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铁氏一门一夜之间满门抄斩,上上下下数百口人全部都在死于非命。” 第145页 李逍遥娓娓道来,伍天赐听完之后才明白铁朝荣到底是何人,也知道铁玄的真实身份,张大着嘴巴瞪大着眼睛惊讶的看着铁玄,他不曾想到铁玄的来头居然这么大。若不是因为特殊原因,或许他们两人想要见到铁玄那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公子对家父的事情知道的还不少,后面的事情我来告诉你们吧!”铁玄席地而坐,嘆息一声,“当初父亲身为兵部侍郎,又是有名的铸造师,因此风头一时无两。无论是朝中的官员,亦或是其他的达官贵人都争相巴结我的父亲,父亲为人刚正不阿统统拒绝,还有一方面是因为要保守一件重要的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李逍遥与伍天赐异口同声的问道,经过铁玄的述说,李逍遥觉得事情并非表面上那样简单,或许这里面隐藏着天大的秘密也说不定。 “我那时正值年少轻狂的年纪,家父担心我藏不住铁家的秘密,于是便把我送了出去,一直到父亲满门抄斩时外面都未曾见过我,也不曾知道家父还有一子在外,父亲为了安顿我让我改名换姓,恢復了祖姓!” “你祖上是季布?”李逍遥大吃一惊道,他现在终于猜测到了事情来龙去脉的七八分。他记得师傅曾经对自己说过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可以说是传言也可以说是真实情况。 季布乃是西楚霸王项羽帐下五大将军之一,其余四人都死于非命,唯有季布在西楚霸王项羽乌江自刎后便消失无踪,谁也不知道季布到底去了哪里,就连西楚霸王项羽的武器——霸王枪一起消失不见了。 当时汉高祖刘邦派遣自己的属下明察暗访都未曾找到季布去了哪里,也找不到霸王枪。民间流传他日定会有人手持霸王枪,推翻汉室江山,为保大汉江山汉高祖刘邦不得不私底下派人寻找,而且这一条规定成为汉室王朝代代相传的遗命,必须找到霸王枪将之毁掉,整整几百年霸王枪都未曾在人世间出现,就连季布都音信全无。 相传西楚霸王项羽精通十八般兵器,其中独爱百兵之王——枪! 传说项羽起兵之前,会稽郡曾天降陨后。项梁私下请当地铸造兵器的名人们来用此石取铁为项羽锻造兵器,经九天九夜终锻成一桿巨型錾金虎头枪。长一丈二尺九寸,重九九八十一斤,仅枪桿就有碗口般粗细,项羽为其起名曰“霸王”! 它的尖若是刺在人身上,那人固然必死无疑,就算被枪桿扫中,也得呕血五升,轻轻一扎,人便九死一生,歷史上只有西楚霸王项羽能使得动,再无他人。民间流传在霸王枪内部藏着一套枪法,乃是项羽自创的枪法:“单手十八挑”,谁若得到霸王枪就可以得到项羽的真传,配上霸王枪便可与天下英雄一争天下。 “我想公子应该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铁玄微笑地看着李逍遥,瞧见李逍遥笑而不语的神情就知道了他已经了如指掌了,“我们铁氏一门便是季布的后人,祖上跟随西楚霸王项羽征战沙场,不仅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还是一位有名的铸造师,铸造手艺代代相传。” “当初项羽身死,祖上便带着霸王枪一同在世人眼里消失不见了,从此隐姓埋名,每一代都必须严守家族的秘密,不允许将霸王枪外泄,每一代家主守护好霸王枪。当时家父在朝堂上的影响力不弱于诸位国公,而那时隋文帝杨坚未死,大皇子杨勇,二皇子杨广,二人争夺皇位拉拢我父亲,被父亲严词拒绝!” “那时还是皇子的杨广却在无意间知道了家父私藏霸王枪,但是他并未向隋文帝杨坚告知,直到他登上皇位,为了皇位的稳固以及实现他征讨突厥的梦想,他向我父亲索要霸王枪,想要得到霸王枪内的枪法。” “父亲不愿意霸王枪再次出现在人们的面前便拒绝了,没想到杨广不顾帝王的身份命令大军包围铁府,直接行强盗之行径。父亲遵守家族遗命,将西楚霸王项羽使用的武器直接熔了,可是枪法还是被杨广夺了去,为了隐瞒自己的恶性。” “杨广这个暴君居然命令大军屠杀了铁氏满门数百口人,并且一把火烧了铁府,对外宣称铁府遭到强盗洗劫,满门皆死。可是杨广做梦也没有想到,我接到父亲的传信便日以继夜赶路回到了铁府,父亲为了保护我直接将我打昏隐藏在家中后院的地下密室内。当我醒来之时,铁府已经烧成灰烬,而我身边只留下一封父亲写的书信,还有一块厚重的铁饼。” 铁玄泪流满面的说出心中藏了十几年的秘密,现在他觉得心里实在是好多了,这个秘密一直压抑着他,缠绕在心头每天晚上都寝食难安。他的泪水滴在手中的那块熔铁,很快就蒸发干了,李逍遥与伍天赐两人皆是震惊无比,他们不曾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出事情。 李逍遥暗暗地想道:“歷史上从未有哪本演义或者是正史上说过杨广居然是使枪高手,他从未在众人面前施展自己的武艺,就连他身边的亲信都不曾想到看似荒淫无道的皇帝实则是深藏不露,难怪当初杀死宇文成都时他的脸色从未变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现在杨广的武功到底有多深了,这件事必须向伍大哥说一下,否则日后定会吃亏!” 伍天赐目瞪口呆的盯着铁玄手中的玄铁块,支支吾吾地说道:“铁大哥……这就是……霸王枪熔炼后冷却的形状吗?” 第146页 经过他这么一说,李逍遥才回过神来注视着眼前只有一立方米的玄铁块,他发现玄铁上面一片漆黑的颜色,平整光滑的体表不像是熔炼后冷却下来的铁块。若是他猜测的不错,这块玄铁块看起来非常的小实则是无比的沉重,且切割面就像是一把利刃一样,锋利无比。 “是的,这一方铁块正是当初天外陨石的一部分,你不要小看了这点陨石块,若是在兵器中掺加这个它的质量与韧性绝对不比任何神兵利器弱!”铁玄调整自己的心情,热情地问道:“你们不是说要打造兵器吗?你是想打造何种武器?” 伍天赐兴奋地回道:“我想让铁兄帮忙为我打造一柄长枪,最好是与霸王枪相类似的最好!” “霸王枪?”铁玄大吃一惊喊道,“想要打造霸王枪以现在的这些材料根本就无法做到,若是打造类型于霸王枪的倒是可以,只是想要达到霸王枪之前的威力绝对办不到,不知道你是否还要打造长枪呢?” “我兄弟他使用的是枪法,必须使用长枪才可以发挥出全部的实力。现在他手中的武器根本就无法与长枪相比较,还请铁兄勉为其难!”李逍遥躬身解释道,铁玄暗暗点点头。 “既然你使用的是枪法,不知你能否向我施展一下你的枪法?” 伍天赐精神奕奕的说道:“既然铁兄想要看看我的枪法,那我就在此献丑了!”说完便将自己的武器拿出来,然后再铁玄的面前将自己的枪法施展了一遍。 铁玄一丝不苟的认真地看了一遍,暗自琢磨了许久,待伍天赐演示结束后,他认真地说道;“以你的使出的枪法乃是大开大合,最适合的长枪唯有霸王枪,其次便是涯角枪。否则其它长枪皆是发挥不出你全部的实力,所使的招式因武器不能放开手脚去挥散,在与人比试中或许丢掉的便是性命,这也是你唯一的致命弱点。” 李逍遥满脸惊讶的看着铁玄,没想到他不仅仅是铸造大师,更是对各路武功有所涉猎,笑道:“没想到铁兄对武功也有所涉猎,实在是出乎预料!请问铁兄,我兄弟用什么样的长枪最适合?” “虽然以现在的材料和人手是不可能打造一柄举世无双的霸王枪,但是我可以用这点材料重新锻造一柄类似的霸王枪,威力绝对不会比现在江湖上或是朝廷中武将的手中武器弱一星半点,只强不弱!”铁玄得意洋洋的承诺道,其实铁氏一门锻造长枪的技术在当世绝对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因此他打造出来的长枪绝对不差,这点李逍遥非常的确信。 “铁大哥,我想再请你帮个忙!”伍天赐激动地恳求道,铁玄诧异地看着伍天赐激动地神情,笑了笑,示意他说下去,“你看能不能把我这对短把凤翅镏金钂熔了,将它作为材料!铁大哥,你能否帮忙呢?” 铁玄伸手接住伍天赐的武器,在手中掂量一下,然后仔细地观察一番后大喜过望道:“伍兄,你……怎么会有这对武器的?” 伍天赐奇怪的看了一眼铁玄,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还是如实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对武器是从哪里来的,这是我无意间得到的,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材质做成的!” 李逍遥插嘴道:“铁大哥,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大大的问题!哈哈!”铁玄哈哈的大笑道,“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运气这么好,有了它们霸王枪需要的材料全部齐了,哈哈!……” 李逍遥与伍天赐两人都愣住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就连李逍遥也没有想到如此的幸运,若是这样的话那举世闻名的霸王枪将会重现人世间,他相信伍天赐有此武器绝对可以排的上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之一,那时候哪怕与自己的四哥李玄霸都有一拼之力。 ☆、第71章 众人齐聚(一) “要想打造一柄锋利无比的长枪必须经过很多道程序,耗时也会比较长,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无法做到,必须你们协调才可以!”铁玄吩咐道,他已经开火了准备好所有的步骤,对李逍遥与伍天赐没有丝毫的客气,当即直接吩咐下去。 李逍遥与伍天赐两人也没有任何的反驳,反而狠狠地点点头,二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换了,手上也缠绕着布条就是为了随时准备好打下手。既然请铁玄帮忙铸造一柄霸王枪必须自己两人也得留下帮忙,否则无法铸造好的长枪。 于是,他们两人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呆在这里,李逍遥也想学习铸造长枪等武器是怎么制作完成的。他们两人直接成为铁玄的弟子,跟随在他的后面学习着。 此时话分两头,单雄信与徐懋功投靠了翟让的起义军,并且二人快速地得到了翟让的重用,地位水涨船高,隐隐有大将的风范。 大业末年,徐懋功与单雄信就在徐府坐等着翟让的到来。当李逍遥与伍天赐辞别两人之后,徐懋功与单雄信两人品着茶水,脑中回忆着李逍遥之前所说的计划。单雄信乃是七省绿林盟主,徐懋功乃是军事大家,两人坐在亭榭楼台下絮叨着。 “三哥,少主的计划,你觉得如何?”单雄信喝了一口茶水微微皱眉,惊疑的看着徐懋功道。他虽然跟随了李逍遥,无论当初是否愿意都是听从大哥的遗命才拜李逍遥为主,后来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他终于想开了。 第147页 徐懋功淡淡地回道:“以我之见,少主的计划对于日后争霸天下,为百姓谋求福祉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首先少主就让二哥与士信打入张须陀帐下,成为他的大将。这一招看似无关紧要,实则打出名堂,否则二哥如何能够一战成名?” “日后二哥他反隋必定身后跟随一大批追随者,对于你我而言都是有力而无害。少主也考虑到诸位兄弟的生命安全,为了以防万一传授你我武艺。并且为了掩盖真实的身份,少主还传授于我兵法阵法。若是所料不差,少主的意思是想让我隐藏自己的武功,只做个军师,待最后给敌人最后一击。” “其次,让你我加入翟让的瓦岗起义。翟让此人有勇无谋,无大才,却擅于倾听被人意见,不独断专横,这点对于你我二人扶摇直上平步青云乃是最大的助力。再说,少主临行前也为你我考虑了。既能够在瓦岗军中立足,又可以得到他的信任。” “你我兄弟二人身在起义军中,而二哥与士信则在随军营。不仅仅可以得到非常的情报,还能料敌先机,防范于未然。五弟则跟随在少主身边,我想他日后的武艺绝对不凡。再说大哥做什么事,就连我们众位兄弟无一人知晓,也不曾见过他再次露面,可以想像大哥日后的成就绝对不亚于任何人。” 单雄信兴奋地点点头,其实他也是这么觉得的,毕竟李逍遥作为他的少主没有任何的才能仅凭身份根本无法聚拢这么多好汉。可以说在他的心目中,李逍遥乃是真正的人中之龙,跟随着这样的少主未来的道路一定更加精彩。 “四弟,我想差不多了,我们出门迎接他吧!”徐懋功微笑地说道,率先站起身离开了座位朝着大门走去,单雄信亦跟随在他的左右,并肩而行一起打开大门,出现一位身形魁梧,满脸都是络腮鬍须的男子。 此人便是瓦岗起义军的首领翟让,他正准备敲门便瞧见里面出现两个人,整个人都愣神的望着徐懋功与单雄信两人,躬身道:“两位可是徐懋功、单雄信?” 徐懋功、单雄信推开大门被眼前的虬髯大汉吓了一跳,又听见他们询问自己,两人面面相觑,道:“我们就是,请问阁下是谁?” “我乃是瓦岗首领翟让!”翟让落落大方地说道,“不知二位考虑的如何?” “既然翟兄如此有诚意,那我兄弟二人又有什么意见呢!”徐懋功微微笑道,“我们既然已经投奔瓦岗,那就是瓦岗寨之人!这些便是我的诚意,不成敬意,还请翟兄见谅!” 徐懋功说完,单雄信连忙将之前留下的财物以及粮草全部交予翟让,翟让一看上面显示的清单,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见外!”但是他的手已经将清单接过来,然后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兄弟的诚意,我收到了!”翟让激动地说道,紧紧地握住徐懋功以及单雄信的手,热泪盈眶地看着他们,“多谢二位贤弟的帮忙,你这是雪中送炭啊!”、 现在,翟让的心情非常的兴奋。虽然他此行的目的明面上说是为了徵收人才,实则是看重了徐懋功的财力以及单雄信广泛的人脉,没想到他此次登门说服徐懋功就连单雄信都自动送上门,再加上徐懋功给他的金银以及粮草正是他迫在眉睫需要的物品。 翟让心知肚明若是这样的消耗下去,他们迟早会树倒猢狲散,不是被别人击败,而是由于缺少粮饷不能继续逐鹿中原,瓦岗起义军就会顷刻间烟消云散。徐懋功送上的两样就是翟让最需要解决的,不仅解决了将士吃饭的问题,还保住了他的首领之位。 “翟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徐懋功躬身轻声道。 由于徐懋功进献有功,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大笑道:“自家兄弟有话直说!” “附近是您与我的家乡,乡里乡亲,不宜侵扰,宋、郑两州地近御河,商旅众多,去那里劫掠官私钱物非常方便。”徐懋功进言道,即便乡里不是他的亲人,但是都是乡里,以前抬头不见低头见,作为起义军,翟让之所以来到此地绝对是想打这里的百姓主意。 翟让沉思片刻,他之前的想法正是要劫掠当地的百姓以补充瓦岗的粮草问题,现在得到徐懋功的进献之礼,使得他迫切的难题迎刃而解,想了想道:“徐兄的建议我同意了,毕竟以前我也是这里的一份子!” “在下代百姓谢过翟兄!”徐懋功躬身诚挚地说道,心里暗暗地想道:“若是当初没有听从少主的命令或许现在百姓已经遭到翟让的祸害,难怪父亲曾言此人绝不是善良之辈!” 之后,徐懋功与单雄信跟随着翟让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回到瓦岗。徐懋功与单雄信也与诸位英雄相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二人也渐渐地与诸人打成一片,成为莫逆之交。他们二人也正式在瓦岗上见到了魏徵,但是此人却是一位老顽固,无论怎么跟他熟悉,他都不愿意与旁人深交。 “三哥,这个魏徵实在是不好搞,根本就无法使他与我们相交!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这样下去,根本就完成不了少主的命令!” 单雄信焦急道,经过一个月时间的相处,他确实发现魏徵治理瓦岗上下所有的事都紧紧有条,可是魏徵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顽固的要命。无论他们如何去结交,魏徵总是保持着一定距离。 第148页 “四弟,此事不着急!”徐懋功平淡的回道,他的心里也是焦急如焚,“根据少主所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我们就静静地等待着,相信众人合力,不相信他不就范!” 单雄信懊恼的闷声不吭的,暗自发脾气。但是一想到李逍遥临行前告知他们二人日后会有人前来协助自己。他就不相信众人一起去拉拢魏徵,魏徵还能稳如泰山,无动于衷,总有一个人能够走进他的身边。 李逍遥当初吩咐他们做的事,他们已经完成了一小半,成功打入瓦岗寨。这是当初计划中的一部分,而这一部分必须由他们两人先行一步,而且后期他们会得到更多兄弟的帮助。单雄信还记得李逍遥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切莫心急,一切静候佳音。 “三哥、四哥,此次计划事关重大,切记不可马虎。宁愿等待一段时日,也不可兵行险招。以我的推测来看,翟让此行明面上说是让世伯投靠于他,实则是将目标放在了乡里百姓的身上,毕竟瓦岗起义军声势浩大,人员众多,可是粮草却出现了最大的问题。我所料不差的话,他们是想劫掠当地的百姓。” “如果三哥没有将这些金银以及粮食献给翟让的话,或许翟让将会採取极端的手段。翟让乃是军伍出身,空有一身蛮力毫无谋略。现在又大权在握,想要保住自己现在的地位,他一定会兵行险招,实施抢夺。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若是三哥不愿意加入起义军,我想以翟让的性格可能直接杀之而后快!” “因此,你们二人要想成功打入瓦岗内部。首先做到的必须是得到翟让的信任,要想得到他的信任又要你们有足够的本钱。我将这些余下的金银全部留下,三哥到时候直接进献给翟让。我相信翟让有这笔金银以及粮草,他心里一定会非常的任何你们。那时候,三哥你提出放过当地的百姓,又体现出你的仁慈,我想他会认为你是真心实意的投靠于他,对你们的防备会降低很多,到时候藉助这层关系,你们就去瓦岗内部实施第二步计划!” “你们二人到了瓦岗寨,一定要切记不可莽撞,只凭藉你们二人的力量要想完全控制住瓦岗寨的军队那是根本不可能。三哥,你一定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允许使用武功,以智谋着称;四哥,你要记住,你的投奔对于翟让来说会是意外之喜,你原本就是七省绿林的盟主,去了瓦岗一定要将不停地挑战瓦岗各个诸将,一来是熟悉他们的武功路数以及兵器,二来结交一批生死兄弟,日后有作用!” “若是可以的话,你们一定要将魏徵此人拉入我们的阵营!这人有点顽固,但是确实有大才。如果拉拢不了,你们就暂时按兵不动。凭藉三哥赠予他的礼物,翟让一定会扩充瓦岗的人员数量,到时候一定会有人前去投奔于他,至于那一步计划会有人前去辅助你;朝廷之中定会派兵前来征讨你们,我想诸位将领之中唯有张须陀有此能力,因此你们切记上了战场一定要与二哥和士信演一出双簧,那时候在瓦岗寨之中,我方的人员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那个时候,你们可以放开手脚去征讨四方,将瓦岗寨的名声打响,同时你们一定要将自己的名声宣扬出去,让其他势力知道你们的厉害。这样一来,你们将不会受到其它势力的惦记,取得休养生息的机会,到时候我会让五哥前来告诉你们我的下一步计划。切记,不可擅自行动,任务失败了你们的命必须给我保住,谁要是执行任务当中死去,休怪我不讲情面!” 这便是当初李逍遥临行之前吩咐单雄信、徐懋功两人要去做的事情,简短而精练,具体实施由他们二人自行决定,但是方向不能改变。 现在他们二人已经成功取得翟让的信任,以及瓦岗寨各个首领的信任,与他们关系甚好。但是唯独一件事没有做到,魏徵与他们算不上深交,就连徐懋功有时候都看不透魏徵到底是如何想的,只能静观其变。 于是,他们二人静静地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第72章 众人齐聚(二) 话说李密参与玄感之乱,成为玄感之乱的策划者之一,杨玄感兵败后李密消失无踪,后被追捕又因他巧施计策从官军手中逃脱,走到邯郸县,李密等七人挖墙壁逃跑,去投奔平原县的叛军头目郝孝德。 “禀报首领,李密等七人前来投靠,如今就在帐营外,请首领定夺!”一名侍卫急忙跑到郝孝德帐营内,躬身禀报导。 “李密?”郝孝德皱了皱眉头,他不记得自己见过此人,也不曾听说他的名号。 看着郝孝德疑惑地神情,身边的将领急忙接嘴道:“李密乃是出身贵族,生于四世三公的贵族家庭,大业九年与杨玄感发动暴乱,乃是杨玄感身边的大红人,也是他的军师。只不过玄感之乱被李渊率领军队平定之后,他就不知所踪,没想到今日来到此地。” “既然是叛军的军师,理应参与了玄感之乱,没想到他居然在战乱中消失不见,可见此人贪生怕死,不堪大用。”郝孝德不屑一顾的说道,“这样的人留之何用,直接打发他走便是!他日我军与隋军战斗时,他会不会也像对待杨玄感那样对我,弃主而逃!” “诺!”侍卫见郝孝德都李密嗤之以鼻,急忙转身离开,傲慢的看了一眼李密等七人,不屑的回道:“我家将军说了,义军之中人手足够,不需要了,诸位请回!” 第149页 李密见侍卫之前恭敬地神色消失不见,转眼间就变得冷漠无情,不屑与之交谈心里便知道即使留在郝孝德这里,将来也得不到重用。于是,他阻止其他人继续争取,转身便潇洒的离开了,心里暗暗地发誓道:“他日我一定让你后悔,今日之辱来日必定讨回!” 众人见李密转身离开,不再继续追问清楚,嘆息一声,也纷纷的跟在后面离开了。 “诸位兄弟,今日我李密连累诸位实在是心中有愧!”李密嘆息一声,恭敬地低下身子躬身道。 “李兄,我们都是起义军之人,同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责怪不了谁!”一名男子大声回道,“只能怪我们运气实在是太差了,没想到唐公李渊四子勇勐异于常人,若非他一人挡住万人,扰乱了军心,我们也不会这么狼狈!” 众人纷纷出声附和,李密嘆息一声道:“唉,李玄霸之勇勐实乃生平仅见!”随后,他将目光看向了其他人,“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决定归隐山林,招收弟子讲学,他日东山再起,不知各位有何打算?” “我等乃是平民百姓,能有什么打算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想我们还是会继续反隋大业!”另外一人唉声嘆气道,他没想到战争如此的残酷,可是至少还有一线生机,饿不死。若是选择回到农耕生活,或许不出一年自己等人将会饿死。 李密哀伤的嘆气一声,他觉得这一次是他嘆息最多的时候。想要帮助他们,现在确实爱莫能助。而且,他心里也仔细地想过了。若是有这些人在的话,或许自己的性命都可能遇到危险。人到了性命攸关之时,一切东西都可以抛弃,只要能够继续活下去就可以了。 于是,李密便与他们几人分道扬镳。他独自一人来到了淮阳郡,隐姓埋名,过起了隐居生活,而且就连名字都改成刘智远,但是这样孤单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无趣,他又广泛招收徒弟,开始讲学。这样的日子过了几个月,他心里闷闷不乐的,毕竟他的梦想是开拓自己的江山,推翻杨广的统治,借着酒意,他写了一首五言诗《淮阳感怀》。 “金风盪初节,玉露凋晚林。此夕穷涂士,郁陶伤寸心。野平葭苇合,村荒藜藿深。眺听良多感,徙倚独沾襟。沾襟何所为,怅然怀古意。秦俗犹未平,汉道将何冀。樊哙市井徒,萧何刀笔吏。一朝时运会,千古传名谥。寄言世上雄,虚生真可愧。” 李密收取了许多的学生,其中不乏一些有心人,他觉得李密虽然是借着醉意下了这首五言诗。但是,他觉得李密这是借题发挥,抒发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于是,他觉得李密行动异常,于是便悄悄地将这件事报告了淮阳太守赵佗,赵佗看到这首诗第一眼就判定李密有谋反之心,他给了那名学生一些赏钱,然后派人在淮阳郡及其周围各县搜捕于他。 借着醉意写出的《淮阳感怀》,他自己看了一遍吓坏了,连忙找到原稿,但是发现原告不见了。他知道此次出问题了,一定是被有心人拿起领取赏钱了,李密当即抓紧时间收拾包袱再次逃离了。 “唉,天下之大没有我容身之处!”李密忧心忡忡道,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到了哪里都会有危险,“看样子只能去瓦岗了,不知道翟让此人到底如何?看样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翟让所领导的瓦岗起义军声势浩大,在各路群雄中也是名头特别响亮。于是,李密背着包袱朝着东郡走去。 “大哥,好像前面之人就是刘智远!”一个捕快坐在茶楼外的木桌上,随意地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人与此次淮阳太守追捕之人身形相似。 那人定睛仔细地上下打量着李密,皱了眉头,然后从手里拿出一张画像对比了一番,大喝一声:“刘智远,哪里跑!” 李密一听有人喊‘刘智远’当即吓了一跳,连忙转身便发现后面有十几名捕快腰间挎着大刀脸色铁青,全身冷汗直冒,拔腿就跑。 “那人是刘智远?”一名体型较胖握着一柄斧头的男子皱眉道,勐地想起了一件事,“他就是少主跟我提过的李密!” 他也连忙追了上去,此人便是与李逍遥分别许久的程咬金,他一直在此地等待着就是希望能够遇见李密,没想到今日真的碰见,而且是在最危险的时候,此时不去表达自己的心意又是什么时候呢,天赐良机。 “诸位好汉,请放过小人,来日小人定当厚报!”李密跑了许久,毕竟他是一名文人,根本不像是习武出身的捕快,因此很快就被追上来了,而且每个人都是气定神闲,唯有他一人气喘吁吁,使得他不得不低头。 “厚报?”一名捕快不屑道,“将你抓回去好好地拷问一下,太守大人定会给我厚报的!你是乖乖的跟我们走,还是让我们请你去呢?” 李密苦笑的摇摇头,暗暗地想道:“看样子此次在劫难逃了!” “狗官,吃俺一斧!”程咬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捕快转身望去只看见眼前有一柄巨大的斧头噼头盖脸的朝着自己砍来,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的眼里的程咬金居然出现了二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阻拦我们捕快行事!”捕快见来人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斧子将自己属下噼成两半,心里微微一沉,嘴上却没有丝毫的胆怯,“难道你与他是一伙的?那你全部都是反贼了,兄弟们给我上,杀了他们,死活不论!” 第150页 “想杀你程爷爷,你们这点人还不够!”程咬金也不愿多说话,直接就挥起斧头使出了‘天罡三十六斧’中的‘秋风扫落叶’,只见他双手握住斧柄,横向噼了过去,捕快皆是用自己的刀剑阻挡他的进攻,但是程咬金的臂力实在是太大了,而且他的斧头也不是一般的斧头,正是八卦宣花斧,削铁如泥。 李密看傻了眼,身体动弹不得。他实在是没有见过如此场面,众多捕快衙差的武器全部都在程咬金的一己之力断成两截,纷纷落在地面上,众人傻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而程咬金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又是一斧子一个全部解决掉所有的衙差。 他看着满地的尸体,愣了许久,程咬金憨厚的笑了笑,喊了他很久才让他醒转过来,道:“请兄台见谅!不知道兄台为何会得罪朝廷之人!” “唉,一言难尽!”李密躬身道,勐地想了什么,“多谢兄台救了在下一命!” “大家都是江湖之人,四海之内皆兄弟!看你这个情况也是得罪了朝廷,与我相同!”程咬金憨厚的笑道,“既然同病相怜,那我们又何须在乎太多呢!不知兄台高姓大名?此行又去哪里?” “我名曰李密!此行的目的地乃是东郡翟让领军的起义军,不知兄台高姓大名!”李密恭敬地说道,他没有打算告诉程咬金虚名,直接告诉他自己的真名。因为他觉得能够下手杀了捕快之人,只能註定一条路,那就反隋,这与他的志向相同。 “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密,玄感之乱的谋划者之一,在下失礼了!俺是程咬金,你可以喊我咬金!”程咬金憨然笑道,“我此行也是想去投奔瓦岗寨,听说翟让首领广收义士,我也想去看看瓦岗寨!既然你我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那不如就一起结伴同行吧!再说,你一个人文人墨客,这一路上一定会遇到其他的仇家,若是没有人相伴而行,我想此行定会凶多吉少,我们一起前去吧!如何?” “这……这个……”李密深思熟虑后,笑了笑道:“到时候再上路多谢好汉相助了!麻烦贤弟了!” 程咬金憨厚的面容笑了笑,暗暗想道:“少主的第一步计划已经实施到位,接下来必须做到跟他关系更进一步才行,否则将得不到他的信任!”他收敛心神,憨笑的看着李密,“既然我们结伴同行,又是性格相同,不如我喊你李大哥吧,这样显得更加亲切?” “这个建议甚好!”李密哈哈大笑道,其实在他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位高手与自己结伴同行,最重要的是他本身只是一位文人,手无缚鸡之力。最多是嘴皮子上的功夫,还有脑子转的比较快,除了这两样,其它东西想要在混乱的时代里生存,那绝对不可能。 “李大哥,此行我还带来我的一批兄弟!不如我喊上他们一起吧,人多力量大!到时候要真是出现问题好有一个照应!”程咬金憨笑道,他听从李逍遥的建议从乡里挑选出几十人随他一起投奔于李密,但是不可能将所有的人全部带走,这样下去他的家乡就会岌岌可危。 “哦?贤弟居然还有还带有其他兄弟,不如一起投奔瓦岗吧!”李密大喜过望道,他是真心的没有想到一连憨厚模样的程咬金身边居然跟随着几十人,若是有了这些人的帮助,更是如虎添翼,“不如其他兄弟在何处呢?” “他们就在这不远处的地方!”程咬金也笑了笑道,“大哥,走!我带你去好好地看一下!”李密微微点点头,随后跟在程咬金的身后一起向前走去。 这一路上李密也告诉了程咬金的经过,就连程咬金都非常的震惊,他没有想到玄感之乱能够支撑这么久,李密的确功不可没。而且,程咬金将自己是土匪的身份和盘托出,两人之间不再像刚刚认识的人一样,彼此熟络起来,也渐渐地谈论着一些自己对隋朝的看法以及见解。 ☆、第73章 众人齐聚(三) 瓦岗寨在翟让的率领之下逐渐声势正隆,诸多反王无一人能掩盖瓦岗军的锋芒。由于单雄信、徐懋功的加入更是吸引了一大批江湖中人,他们纷纷加入瓦岗。徐懋功交友满天下,单雄信是七省绿林前任盟主,因此慕名而来者甚多。 其中不乏一些在绿林中小有名气的江湖义士,还有一些是不满隋朝的军伍出身的大将,以及隋朝的官员,他们纷纷栖身于瓦岗寨之中。一时之间使得瓦岗寨实力大增,诸如侯君集、鲁明月、张公瑾、屈突通等皆是慕名前来。 “李大哥,前方不足十里便是瓦岗寨阵营!”程咬金跨坐在马背上,抬头凝望着远方方圆二十余里的宏伟寨墙,兴奋地大喊道:“终于到了瓦岗寨!” “是啊,终于到了!”李密嗟嘆道,他们数十人一路跋山涉水,又经歷大大小小的战役,而且路上他们随行的队伍不断地增加,全部都是投奔于瓦岗寨之人,由原来四十来人一下增加到五十多人,因此路上招来了许多的官兵的追捕,都是程咬金带领他的一批人突出重围,使得真正到达瓦岗之人只有二十几人,其余者皆死在半路上。 “老师,不知瓦岗是否欢迎我们的到来?”一名李密的学生皱眉凝望着他,忧心忡忡道。 第151页 此人便是王勇,字伯当。他是李密在淮阳郡招收弟子讲学所授的弟子,李密的抱负以及对当前的政事的见解使得他非常的贊同。李密能够安然的从淮阳郡逃离,他也是功不可没。但是那个时候王伯当并没有跟随李密,而是返回家中处理一些后事再来追随李密一起投奔瓦岗寨,在众多弟子中他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李密真实身份之人。 王伯当乃是河南兰考人,外号勇三郎,乃是出了名的神射手,一门箭术独步天下。李渊的箭法讲究的是快勐狠,而他的箭法却是五箭齐发,这单就连李渊都未曾做到。程咬金在与他相处之时,便发现此人的外号并非浪得虚名,乃是真实的,一路上大大小小的战役,王伯当总是身先士卒,而且他的箭法例不虚发,每一次都是连杀几人方才罢手。 程咬金在与之交流的过程当中,他知道王伯当对李密忠心耿耿,只要是李密的命令无论是对错皆会执行。原本他还打算将王伯当拉入自己的阵营,但是看到这种情况,他实在是有心无力。若是过多的与他亲近,或许适得其反,得不偿失。 于是,程咬金便打消了拉拢王伯当的心思。 “禀报首领,外面有人前来投奔!”一位侍卫恭敬地说道,他已经不知道具体投奔人员到底有多少,现在都已经麻木了。 翟让、魏徵、徐懋功以及单雄信等人聚集一堂,共同商量着瓦岗寨面对人员增多,粮食问题,以及面对其他反王势力该怎么办。最关键的是应该怎么样将前来投奔的人员分配到适合的位置上,这也是一大难题,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瓦岗寨实力大增的同时面对着各个方面的压力,首先是人员分配问题,其次是势力扩展问题,接着后面就是最大且困难的问题就是这么多人的吃饭问题。若是没有良好的办法解决这些问题的话,看似庞大无比的瓦岗寨实则外强中干。 翟让正与其他人商量着,原本议论纷纷的大厅上顷刻间鸦雀无声,他皱眉道:“又有人前来投奔?这次来的人是谁?” “那人没有通报姓名,属下也不得而知他到底是何人!”侍卫紧锁眉头想了想道,“此行大概有二十来人,但是走在前面的唯有三人却有些与众不同。一位长得相貌堂堂,穿着却是朴素,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像是众人的领头者;第二位长得面冠如玉,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俏公子,可是他的背上却有一副弓箭,箭囊中有很多箭矢;最后一位身宽体胖,满脸的笑容,可是肩膀上扛着一柄斧头,有点憨厚的模样。” 单雄信听到侍卫说的三人中唯有第三人,大吃一惊,随后笑了笑道:“这最后一人我知道,我与他还有一丝交情。” “哦,贤弟!此人到底是谁?”翟让诧异道,他知道单雄信以前是七省绿林的盟主,对江湖之人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三教九流基本上都与他结交成为朋友,能与单雄信称兄道弟武艺绝对不差。 单雄信微笑地瞥了一眼徐懋功,道:“三哥,难道你忘记那个专门劫富济贫的好汉了?” “就是那个‘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的?”徐懋功震惊的说道,又瞥见单雄信点点头,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翟让诧异地看着哈哈大笑的徐懋功与单雄信,道:“二位贤弟,你们笑什么?” “翟兄有所不知,那第三人与我们兄弟两人都有些关系!”徐懋功收住声音,笑道:“那人乃是一名土匪,专门劫富济贫,且此人好打不平。为了保护自己的乡里,自己组织一批武装势力,可是那一带势力皆是在他的领导之下,这人叫程咬金,用的正是一柄斧头,而且只会三招。” “不要小瞧他这三招,每一招都熟悉无比。当初雄信与他比试一次后,两人战成平手。而且此人喜欢结交朋友,是一位可用之人,拥有大将之才。此人一定要留下来,到时候我们瓦岗寨的实力将会增加一大截!” “哦,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亲自前去迎接!”翟让微笑的说道,随后站起身来,率先走了出去。 在侍卫的带领之下,翟让、魏徵、单雄信以及徐懋功四人出门迎接。瓦岗寨的寨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彪形大汉,程咬金憨厚的模样出现单雄信与徐懋功两人眼里,他们二人笑眯眯的看着程咬金。 程咬金也看见了单雄信与徐懋功,大笑道:“二位兄弟也在此处?这下好了,我们又可以把酒言欢了!” 单雄信大笑道:“欢迎程兄弟加入瓦岗寨!”然后带领着程咬金来到了翟让面前,“程兄弟,这位便是瓦岗寨的首领——翟让!” “翟大哥,小弟在此拜候!”程咬金躬身恭敬道,“翟大哥,这位是我在路上所结识的英雄好汉,他与我们的志向是相同的!” 翟让躬着身子,诚挚地说道:“在下翟让,在此欢迎诸位!” 李密急忙地回礼道:“在下李密,在此见过翟兄!”又指了指一袭白衣的王伯当,“这位是我的兄弟王伯当,号勇三郎,他的箭术天下无双!” 魏徵一听是李密,皱了皱眉头,低声在翟让的耳边轻声道:“翟大哥,李密此人乃是玄感之乱的军师,是一位工于心计之人,不可留!然王伯当此人我也略知一二,此人的箭法比唐公李渊还要胜一筹,当用!” 第152页 “他是李密?”翟让咋听之下愣了一下,皱眉喃喃细语道:“既然此人背离旧主,他日定会这样待我,不如关押起来比较稳妥!” 李密与王伯当见到翟让脸色不停地变幻,心知不好。李密知道自己的名声在各路反隋势力中非常的差劲,但是他还是想尽力争取一下。程咬金见翟让脸色骤变,急忙说道:“翟大哥,我以自己的性命担保,李兄绝无二心,他是真心实意的反隋!我可以保证!” “这……”翟让等人被程咬金的直截了当的话愣在当场,翟让尴尬得左顾右盼,此时魏徵站了出来,笑道:“程兄弟不必介意,既然大家都是想推翻杨广的统治,大家的志向都是一样!诸位来到了瓦岗,那就是自家兄弟,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 翟让感激的看了一眼魏徵,接着说道:“诸位请进!” 程咬金的真性情使得李密心中感激不尽,他不曾想到只相处了十几天时间程咬金对自己如此的推心置腹。他热泪盈眶的朝着程咬金点点头,走到他的身侧轻声道:“多谢!”然后便跟随着翟让一同踏进了瓦岗寨内。 单雄信与徐懋功两人则是走到了程咬金的面前,哈哈大笑道:“咬金,我实在未曾想到今日我们会在此地相见,待会去我客房坐一下如何?到时候我们三兄弟把酒言欢,通宵达旦!” “好,我安顿好了立即去寻找两位哥哥!”程咬金扛着八卦宣花斧兴高采烈地说道,他实在没有想到真的就像是李逍遥所言,他们会在瓦岗寨再次相聚,而且都是同属于一个阵营。等到晚上三人秉烛夜谈之时,方才明白一切皆是缘分。 夜幕降临,徐懋功、单雄信、程咬金三人聚在一起,桌子上摆设着几盘菜,但是一坛接着一坛的酒罈子七零八落的散在三人的身边,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个白瓷碗,碗里盛满了水酒,散发着酒香使得三人不顾一切的痛饮起来。 “程兄弟,为何你今日在寨门前要为李密求情呢?”徐懋功疑惑不解道,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程咬金会为李密居然以自己的性命担保,这期间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就连单雄信都感觉到非常的震惊,他也没有想到憨厚的程咬金居然与半路相识的李密这么熟悉。 “小弟程咬金在此见过三哥,四哥!”程咬金恭手诚挚道,“少主之命,我不得不遵从!” “三哥、四哥?少主?”徐懋功大吃一惊,喃喃自语道:“难道咬金也是……” “三哥猜的没错,少主途径我那一块小地方,而我就像当初打劫四哥一样,所以就挑战于他!没想到……嘿嘿!”程咬金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回想起当日挑战李逍遥的景象,他感觉自己真是太妄自尊大了,鼠目寸光,坐井观天了。 “咬金,你是……”单雄信傻愣地瞪着程咬金,低声道。这件事乃是机密大事,必须考究清楚之后才能确定,否则危及性命,容不得他们两人不不得谨慎。 “大哥伍云召、二哥秦琼、三哥徐懋功、四哥单雄信、我是五弟、六弟伍天赐、七弟罗士信,少主是逍遥公子!”程咬金压低声音,轻声说道。他也知道突然说出自己的身份,他们两人绝对不会相信的,若是换成是自己,自己也不会相信的。 单雄信与徐懋功两人面面相觑,纷纷点点头,单雄信激动地说道:“你见过少主与天赐了?实在是没想到,你居然是少主派来辅助我们两人的,呵呵!” “但是最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敢挑战他,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徐懋功抚掌大笑道,他们几人可是真正的知道李逍遥到底有多厉害,简直不像是人。没想到愣头青的程咬金居然敢打劫李逍遥,而且还敢与他比试,真是感觉自己的命活得不耐烦了,否则没有谁想去挑战李逍遥,那等于自杀的行为。 程咬金尴尬地看着他们二人,徐懋功微微笑道:“五弟,少主让你执行的任务就这个?” “少主临行前,让我投奔于李密,跟他一起投奔瓦岗协助于你们一起,而且少主也让我听三哥、四哥的建议,至于其它事情日后等候吩咐,从暗地里去分裂瓦岗,使他内忧外患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举拿下瓦岗寨了!” “难怪你今日一定要让李密进入瓦岗内呢,原来是为了分裂瓦岗的势力,按照李密的性格绝不想屈居人后,卑躬屈膝的。他一定会与翟让争权夺利,到那个时候在煽风点火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少主的任务。但是现在人手还是不够,毕竟我们这一派系的实力不够强大。” “放心,少主就早有安排了,到时候就可以进去第二个阶段!”程咬金见徐懋功皱着眉头,急忙轻声道。 “五弟,你要切记!我们只能私下没人之时才能喊这个称唿,其它时候我们都之前所喊的吧!要忘记我们的任务,当时机降临之时一切都很容易完成了。”单雄信郑重其事地说道,他可不想出现任何的披露影响少主的计划。 “来,来!我们喝酒!” 于是,三人又再次喝了起来。有些事情不需要用语言去表达彼此就可以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们之间的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因为他们都发现有人走了过来,于是他们三人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继续喝了起来。 第153页 现在一切准备就绪,只欠东风了! ☆、第74章 众人齐聚(四) 随着程咬金、李密等人的加入,使得瓦岗军空前的庞大,声势浩大就连远在龙舟上的杨广都有所耳闻。一袭金黄色镌秀着五爪金龙的滚龙袍穿在杨广的身上,脸上愁云惨澹,眼眸中流露出莫名的哀伤,长声嘆息,不停地在船艄处来回踱步,心里一阵烦躁不安。 萧皇后见自己的夫君从未有过的忧伤,温柔地走到杨广的身边,依偎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安慰道:“陛下因何事烦忧?臣妾愿意替陛下分担!” 杨广见来人是萧皇后,愁云满布的脸上稍微流露出一丝笑容,温柔地抚摸着萧皇后的长髮,唉声嘆息道:“还不是那些叛军,朕待他们不薄,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敢反朕,占领朕的天下。” “陛下说的可是瓦岗叛军首领翟让等人!”萧皇后沉思片刻柔声回道,翟让率领的瓦岗叛军已经发展成为河南地区最强大的一支叛军,就连她不问朝政的皇后都听说翟让的名头,可见此人真的让杨广忧心忡忡。 “以妾身之见,翟让所领导的瓦岗叛军有玄感之乱中参谋李密的加入,现在已经威胁到大隋江山,不可不防。当初杨玄感之乱由太原太守唐公李渊率领军队平定,可是残余势力却又死灰復燃。若是放任他其发展下去,迟到动摇国之根本。” “臣妾虽是后宫之人,理应不可妄言,参与朝政,然后臣妾也是陛下的妻子,理当为皇上分忧解难。唐公李渊现已重病在床,不应出兵征讨翟让。不如就任命张须陀张将军前去征讨翟让是否可行?” 杨广全神贯注地听着萧皇后向自己举荐之人,勐地双眼放出犀利的眼神,淡然的说道:“李渊哪是真的病重,以朕看来他是藉口不想损耗自己的兵力。可是为何爱妃会让张须陀领兵平定叛乱呢?” 萧皇后见杨广没有责备自己参与政事,也就心安了,她轻声道:“张将军为人豪爽且身经百战,最重要的是他深得士兵的爱戴,纵观他的一生,基本上都是平定叛乱,关键是他从无败仗,此人懂得用兵之道,而且他对于陛下是忠心不二,妾身觉得此人可堪大用!” 杨广勐然清醒过来,神情立马变回往日的意气风虎,天下唯我独尊的气质,兴奋地在萧皇后的脸上亲了一口,惹得萧皇后俏脸通红,他吩咐道:“来人,给朕拟一道圣旨,着齐郡太守张须陀调任荥阳通守,率其精锐万余前往讨伐翟让!” 杨广的一道圣旨快马加鞭的送往齐郡太守张须陀处,他已经接到了,正在召集诸位将领准备明日便出发赶往荥阳郡。 话分两头,位于河南境内的瓦岗寨一间房屋里端坐着愁眉苦脸的两人,一人是前不久投奔瓦岗的李密,还有一人便是他的学生王伯当。他们二人投奔瓦岗已有半月有余,但是瓦岗众人没有一人愿意与他们深交,就连翟让有时候都避而不见。 众人中唯有程咬金依然与他们两人称兄道弟,即使得不到翟让的重用,他们依然坚持着继续呆在瓦岗,至少有一个安身之所。现在他们正在私下里商量着该如何得到翟让的重视,李密知道瓦岗寨上下都防备着自己,而王伯当完全是受到自己的牵连,否则以他的本事,他早就得到翟让的重用。 若非程咬金当初以性命相保,李密知道自己绝对难逃牢狱之灾。以他工于心计不愿意埋没自己才华的性格,李密早就商量好该如何去做。只不过这件事他自己去那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只能通过自己的学生王伯当向翟让表达出自己的本领,否则难以得到重用。 “伯当,翟寨主对我有防备之心,我说的话他一定不会採纳,也不想认真的去听。可是,翟寨主对你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心。这几日通过你所说的,翟让一定是在为瓦岗寨以后的事情烦忧。待会我跟你所说的话,你一定要带到翟让那里,我的荣耀将全部寄託于你了。” 王伯当见李密低声下气的模样,愣了半晌,方才醒转过来,急忙道:“老师,学生定当竭尽全力。”李密见王伯当答应了,就把自己的谋略告知于他,由王伯当代为传达。 次日,王伯当急沖沖的来到了翟让的房间内,将李密跟自己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如今皇帝昏庸,百姓怨恨,在辽东用光了精锐部队,和突厥断绝了友好关系,眼下正在巡视扬州、越州,撇下了洛阳长安,这也是像刘邦、项羽那样争夺天下的时机。凭您的雄才大略,精兵强将,夺取洛阳长安,消灭兇残势力,那么灭亡隋朝绰绰有余。” 翟让每每点头称赞,他赞赏的看着王伯当,这几****正是因为此事发愁,到底是征讨哪里才是最重要的,毕竟自己的决定可能会影响整个大局的发展,兄弟们的生死。没想到神箭手王伯当的一席话将自己的所有疑惑全部打消掉,而且知道心里的打算,当即激动道:“此计甚好!” 王伯当不卑不亢,慢条斯理地说道:“翟大哥,其实这条计策并非我想的,而是我昨晚到了老师那里坐了一晚上,秉烛夜谈,将寨主的担忧说了出来,他就想到此条计策,连忙将自己的谋略告知于我,让我代为转达!” 王伯当知道自己昨晚与李密在一起密谋了一夜,若是不如实相告,他相信翟让会认为自己两人密谋篡位。再说,李密没有收到翟让的以礼相待,反而像是丢在一旁,时刻找人盯着。翟让稍微调查便知道这条计策不是自己想出来的,不如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而且王伯当对于李密的命令是言听计从的,于是他就照着李密吩咐的一字不漏的说着的。 第154页 “你的老师是李密?”翟让大吃一惊道,“你快带我前去!” 王伯当被翟让硬拉着来到了李密的房间内,李密早已煮好茶水独自一人自饮自酌,没想到翟让亲自前来,急忙站起身来,受宠若惊道:“翟兄,你怎么来了呢?” 翟让躬身低声道:“李密,在下怠慢之处敬请原谅!” 李密见到王伯当从门外出现,又瞧见翟让如此恭敬,便心知肚明了,但是嘴上却诚惶诚恐道:“我乃是一介布衣,何须寨主行如此大礼!”他连忙走上前去,双手托住翟让,“不知翟寨主找我何事?” “今日王兄弟找我向我说了一番,事后询问才知道此人便是李兄!”翟让羞愧地说道,“我前来是想询问一下李兄,你的建议!不知李兄是否愿意?”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道是何事呢!”李密装模作样道,“现在人马已经很多,但是没有地方弄到粮草,如果长久耽搁下去,就会人困马乏,大敌一到,要不了几天我们就会失败!不如直接夺取荥阳,休整部队筹积粮草,等到兵强马壮,然后去跟别人争夺天下。” 翟让一听拍手称赞道:“好!”勐地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李密,“李兄大才,即日起李兄便是瓦岗寨的参谋!” 李密心里乐开了花,终于等到翟让亲口承认自己的地位,嘴上却谦虚地说道:“在下不敢当,不敢当!” 翟让见李密拒绝自己的好事,急忙气愤道:“李兄难道还在责怪为兄吗?”李密摇摇头,表示不是这个原因,翟让急忙接着后面的话,“既然李兄不是因为这个,那就应承下来吧!” 李密见翟让认真地神情,急忙地躬身回道:“在下却之不恭了!” “这就是对了嘛,自己兄弟何须拘束!”翟让大大咧咧地拉着李密走出来房间,众人一见自己的首领居然与李密如此亲密,心中甚是惊讶,纷纷攒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之前翟让还防备着李密,怎么今天立马转换改变了呢。 “三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们变得如此亲密了?”单雄信诧异地看着翟让与李密并肩而行,非常亲密的模样,压低声音问道。 “我想是因为李密的谋略使得翟让对他另眼相看!”徐懋功沉吟道,他知道这几日翟让因为何事而心烦意乱,但是他并没有多言。一切都是按照正常的方向去走的,若是他献策的话,或许得到翟让的赏识,但是也会引起有心人的恶语中伤。 可是徐懋功做梦也没有想到李密居然会通过他的学生王伯当帮他传话,使得翟让对他另眼相看,尤其是王伯当真如程咬金所言那样,对于李密的话他是言听计从。说实在的,徐懋功对王伯当此人还是非常赏识的,他总觉得李密此人太工于心计了。 说到玩手段,翟让确实不及李密十分之一。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李密反而更加适合成为首领的,他可以领到瓦岗走得更加的久远。程咬金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将李逍遥要求他做的事情和盘托出。 程咬金的任务便是让李密作为瓦岗寨首领之位,并且怂恿李密杀了翟让,到时候瓦岗寨内忧外患将是他们夺取大权的最佳时机。虽然李密因为程咬金躲过一劫,避过了牢狱之灾,可是翟让却听从其他人的建议将李密严密的监视起来,以防他有二心。而且,不给他任何职位,李密得不到重用。 当时,程咬金就变得焦头烂额。若是李密得不到翟让的重用,那他如何按照李逍遥吩咐的执行自己的任务呢。可是众人都低估了李密,他居然凭藉着一丝漏洞死里逃生,徐懋功等人看到这种情况纷纷吃惊不已,他知道李密此人绝不会简单。 徐懋功等三人密谋了几个晚上就是准备想办法将李密带到翟让的眼中,现在他们三人对李密实在是佩服不已。他暗暗地想道:“少主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若是在李密的领导之下,而且瓦岗上下一心,或许真的成为少主实现霸业的最大阻碍。但是现在想要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李密现在在瓦岗势单力薄,必须让他扎根得到大多数人认可之时,方是行动之际。” “雄信,我们也过去吧!”徐懋功轻声说道,叮嘱单雄信一定要静观其变。单雄信点点头,两人一起结伴同行朝着议事大厅走去。 当他们两人到达议事大厅时,其他诸人也已经来到了,至于翟让端坐在首座之上,而李密却坐在他的下方,足以见得翟让对李密的器重。众人皆是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静悄悄地一片,等候着翟让的发话。 “众位兄弟,纠缠我许久的烦心事今日终于被李兄一席话使得我茅塞顿开!”翟让指了指李密微笑地说道,“随着我们瓦岗声势的崛起,众多豪强纷纷加入我们反隋的行列中,使得义军不断地扩大。可是人多了,粮食消耗也就多了。现在我们瓦岗上下皆因为粮食供给不足而闹得人心惶惶,今日我决定听从李密的计谋,先取荥阳,夺取粮仓,进一步壮大力量,然后在图进取。” “荥阳距离我们不远,且后援居多。而荥阳城内并无大军驻守,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歼灭他们,一旦我们夺取了荥阳粮仓,解决了粮食供给不足的问题,那我们就可毫无顾忌的图谋其它地方。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第155页 众人纷纷点头称赞道:“我等同意!” 粮食供给不足正是瓦岗义军最大的难题,首先他们必须解决这个问题。毕竟,要想图谋更大的事业士兵必须得到充足的粮食才能有力气与隋军对抗,才能战胜他们。于是,众人无一人反对,纷纷同意。 “今日,李兄将是瓦岗的参谋将军,隋军出发!”翟让大喝一声道,李密当即跪下拜谢,众人又是拍手称赞。 李密笑容满面,两只眼睛都眯着一起,心里暗暗地想道:“我李密终于等到了!”他感谢的朝着王伯当点点头,若非有王伯当的转达,他今日还在房间里禁足,能够走出那个狭小的房间完全归功于王伯当。 正是翟让听从了李密的计策,才有张须陀接到杨广的圣旨将自己从齐郡太守调任为荥阳通守,与荥阳太守一起抵御瓦岗叛军的攻击。 ☆、第75章 众人齐聚(五) 张须陀率其精锐万余前往,秦琼以及罗士信亦在此行之中,全军上下一万余人皆是精锐之师浩浩荡荡的赶往荥阳。由于接到杨广的圣旨调任到荥阳做通守,荥阳太守杨庆早早地接到了通知齐郡太守张须陀作为自己的行政长官。 翟让率领的瓦岗叛军朝着荥阳前来,杨庆早已接到探子来报说是瓦岗叛军将要进攻荥阳城,他立即奏请杨广派军队前来支援荥阳,以免荥阳城被攻破,城破事小,但是后方的粮仓才是荥阳城最重要的地方,而且杨庆也猜到瓦岗叛军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取粮仓,于是他在奏章上写明了瓦岗叛军的来意以及自己的请求。 杨广接到杨庆的奏章之后立即召集群臣,但是没有一人能提出合理的方案解决此事。于是,他才长声嘆息,最后还是自己的皇后想到了张须陀,急忙一纸调令让张须陀前往荥阳守住城门,一定要阻止瓦岗叛军的步伐。 “元帅,为何圣上派遣你过去呢?难道其他人不行吗?”秦琼跨坐在马背上,皱眉道。 若是荥阳真的面对瓦岗叛军的攻击,理应不是张须陀前去。毕竟,张须陀远在齐州,远水救不了近火,应该派遣最近的将领前去支援。但是现在反而是张须陀率兵前往,使得秦琼甚是不解。而且齐州位于北方,荥阳位于中部,士兵到了此地能否适应当地的水土,这倒是一个大大的疑问。 “唉,并非陛下不想让其他人前去平叛。而是现在局势动盪,都是明哲保身之辈。如何能保家卫国呢?”张须陀唉声嘆气道,如今的大隋正是风雨飘摇之际,众多将领皆是不想浪费一兵一卒为杨广卖命,反而按兵不动。 这实在让张须陀悲愤不已,忿恨地说道:“大隋风雨飘摇之际,这些人就成为缩头乌龟,就连玄感之乱的李渊都称病不发一兵一卒,朝中有事召见他,还得看他的脸色,更别说其他的人,朝中无人愿意承担此重任。” “而我不得已而为之,我蒙受先皇之恩,必须报答。此次出征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许这次是我人生最后一次为大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是我做到了问心无愧,我无愧于朝廷,无愧于百姓,无愧于士兵。” “若是此次遭难,尔等就去投奔裴仁基,他是一位忠良,而且与我关系交好。你们前去投奔,他必定会收留于你们。当今圣上做事有时候固执己见,独断专横,但是在我心里这样的皇帝才是真正的霸气,奈何生不逢时。至于圣上的评价,歷史中定会有所记载。” “老夫生平最恨的就是国难当头,不为国分忧,反而私募士兵使得国家更加衰弱,百姓生活在颠沛流离之中。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身为臣子不为国分忧,不为民解难,天理不容!我已经上了年岁,此次一战哪怕身死,亦死得其所!而你们不同,未来将是你们的天下!” “叔宝,你跟在我身边最短,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你拥有将帅之才,千万要记住就算我死了也不准为我报仇,留下有用之躯为百姓造福!明白了吗?” 秦琼诚惶诚恐地恭手道:“末将领命!”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张须陀,暗想道:“我一定会为百姓谋求福祉,带给百姓天下太平的日子,为了这个目标,我愿意为之奋斗一生。” 众人来到了荥阳城,荥阳太守杨庆夹道欢迎张须陀。杨庆见到整齐划一的一万余军队,每一步踏出,每一个行动都是整整齐齐,就连张须陀下马走到杨庆面前,后方的军队依然如此,沉重的步伐踏在地面上,他都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跟士兵的步伐一致。 杨庆见张须陀亲自下马走到自己面前,他急忙上前道:“劳烦张老将军了,诸位真是辛苦了!” “杨大人何须多礼,我们都是大隋朝之人,都是为了圣上办事。既然圣上有命,那我等不得不遵从才是!”张须陀微微笑道,直截了当的询问起瓦岗叛军的情况,“瓦岗叛军现已到了何处?杨大人是否知道他们具体来了多少人?” “瓦岗叛军已经攻占金堤关和荥阳郡大部县城,直接进逼荥阳城了!根据探子来报,瓦岗叛军此行只有万余人,但是叛军中虎将如云,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好手,而且玄感之乱的军师李密也在随行的队伍里面。” 杨庆恭敬地回答道,他听闻瓦岗叛军居然相继攻占金堤关与荥阳郡大部分县城愣了许久,他不曾想到翟让率领的瓦岗叛军一路势如破竹,没到半个月就攻下了金堤关,一个月时间就攻占了荥阳郡大部分地方。 第156页 张须陀咋听之下,大吃一惊道:“瓦岗叛军已经打了过来?而且金堤关与荥阳郡大部分县城全部都被占领了?”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询问了一遍,见到杨庆肯定的点点头。张须陀实在是没有想到瓦岗叛军居然如此的神速,看到这种情况,瓦岗叛军进攻荥阳城只是时间问题。 张须陀知道金堤关的守将绝对算的上是一员虎将,就连他都觉得守将武功不差,而且为人谨慎小心,实在是守城的大将。但是,没想到一群乌合之众居然能够攻占金堤关。至于其它的县城,他心里知道,荥阳郡并无士兵驻扎,一般情况下其它县城防备手段较为落后。但是,这些地方都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攻占下来的,没想到这些地方居然都被瓦岗叛军占领了,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瓦岗叛军的领导者以及参与的诸位将领到底是谁?”张须陀急忙地询问道,他觉得仅凭翟让或是李密两人绝对做不到这种事,除非是叛军之中也有将帅之才,否则绝不会有此情况发生。 “探子认识的只有寥寥数人而已,其中就有几人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如七省绿林盟主单雄信,以及他的结拜兄弟徐懋功,还有神箭手王伯当,还有侯君集等等,在江湖上或是朝廷中都有名的大将。但是真正出战的只有翟让、李密、王伯当、徐懋功、单雄信以及程咬金等几人,其余几人应该驻守在金堤关中。” “瓦岗叛军占领金堤关取得了关内的粮食,使得叛军的士气大盛。徐懋功与单雄信两人合击,尤其是徐懋功的谋略在瓦岗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徐懋功在瓦岗叛军中的身份是军师,真正出战的只有单雄信等寥寥数人。” 经过杨庆的述说,张须陀便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了。他急忙吩咐自己率领而来的一万精锐,大喝道:“众将士听令,今日所有人都好好的休息一晚,养足精神!因为不知什么时辰大家将会面对新的挑战,到时候我们养精蓄锐与瓦岗叛军殊死一搏。” 众多士兵陆陆续续的进入荥阳城内,安营扎寨,所有人均是走进营帐内躺下好好地休息一番。毕竟,这段时间连续的赶路,纵然他们是精锐可还是人,必须要有充足的睡眠时间,其次是有丰富地粮食供给,保障每一位士兵拥有健康的体魄。 “叔宝,你让其他偏将来我营帐内,有事相商!”张须陀吩咐道,然后与荥阳太守杨庆走进了自己的营帐内,“大人请坐,烦请大人将敌人的具体情况以及周围的地形告知在下!” 秦叔宝走出营帐喊其他众多偏将,荥阳太守杨庆将荥阳城的地形以及自己所知道的瓦岗叛军的情况一一告知于张须陀,而张须陀则在沙盘上将敌我双方的人数排兵布阵,进行演练。众人一一来到了营帐内,张须陀还在沙盘上推演。 众人等了片刻后,张须陀抬起头,擦了擦汗水,道:“诸位将领,此次一战关乎荥阳城的命运,关乎于我们张家军的名声。经过我在沙盘上的推演,诸位前来看一下是否有什么纰漏,看看有什么更好的方式击败敌军!” 秦琼等人皆是走上前去,发现经过张须陀推演的沙盘敌我局势分明,若无意外此战必胜。众人并无太多的意见,随后张须陀疾言厉色道:“众将听令,叔宝为右先锋,士信为左先锋。杨威为副将,随我前去讨伐瓦岗叛军,其余者皆是留在营帐内静观其变。” 众将听令,然后返回自己的营帐内休息,张须陀仍然不断地在沙盘当中演练地方会採取什么样的防守方式以及进攻方式,直到所有的方式方法都用了一遍后方才熄灯休息。 翟让率领瓦岗义军攻占了金堤关和荥阳城大部分县城,唯独荥阳城没有被攻破。而且这一路上看似势如破竹,实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现在真正能够上阵杀敌者甚少,只有神箭手王伯当,以及军师徐懋功,但是他不会武功,只会谋略以及领兵,其次是参谋李密。 在进攻金堤关时,单雄信经过轮番苦战全身筋疲力尽,最后与守城之将站个两败俱伤,而程咬金则在攻占其它县城时也受到重创,一时之间随军前行的两员虎将就这么损失了。当初为了保证自己率军西进没有后顾之忧,他只带了骁勇善战之人,其余人等皆留在瓦岗寨内,镇守大本营,否则大本营空虚担心其它反王或是随军从后方攻击自己,自己断了自己的后援。 因此,他将大部分将领都留在了瓦岗寨内,真正上阵杀敌之人他只带了程咬金、王伯当、单雄信、徐懋功、侯君集等寥寥数人,而李密手无缚鸡之力。若是战事一旦发生,或许敌人死在隋军手中的将是李密。 侯君集坐镇在金堤关,成为自己后方的唯一后援之地。若是想从瓦岗寨得到援助,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从金堤关中派遣粮食供给,这些全部由侯君集调动。而单雄信、程咬金看似跟随在大军中,实则他们根本就是一个摆设,是用来震慑敌人,并非真的可以万夫不当之勇。 “禀告首领,前方探子来报,荥阳城内有隋军援军支援。”一名士兵急忙递过前方探子传过来的情报,翟让立即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久久都未曾清醒过来。 李密在身边轻轻地敲击了一下,轻声道:“翟大哥,为何你如此担忧呢?” 第157页 “唉,诸位有所不知啊!此次杨广派来的增援居然是齐州太守张须陀!”翟让清醒过来,唉声嘆气道,“你们看看前来传来的情报吧!” 众人一看均是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会是张须陀前来支援荥阳城。看样子瓦岗叛军引起了朝廷的戒备,否则绝对不会让‘百胜将军’张须陀前来。毕竟,张须陀远在齐州,距离荥阳有千里之遥。既然张须陀带领他的万余精锐前来救援,实则是不好应付的对象。 翟让之前不是没有与张须陀对战过,可是每一次都是自己惨败而归,就连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多年积聚下来的恐惧,一想到张须陀那股勇勐果敢的劲头,使得他心生惧意。毕竟,在张须陀手中惨败而归不只是几次而已,若非自己发现的早,或许自己早就死在张须陀手中。 翟让一直都认为朝廷会派大军支援,偏偏却是他心中的那根刺前来,使得他未战便已经输了,输在了自己的心。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指挥作战能力,还是个人作战能力均不及张须陀。原本就在张须陀手中侥倖逃脱,翟让想像着此次张须陀前来便是为了想要夺取自己的性命,他全身都在颤抖着,根本不像是一军之帅。 其他人虽是震惊但是心里还没有达到那种闻声而逃的地步,心里也不曾有不战而逃的想法。身为首领的翟让此刻心里想的正是赶紧带领着大军往回撤,不想与张须陀对战,否则自己又要战败了,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置,他可不想轻易地失去。 翟让的心里众人中只有寥寥几人能猜到他的想法,纷纷在心里鄙视了一下,就连李密都奇怪的看着脸色聚变的翟让,实在是难以理解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众人纷纷的低下头沉思,不发一言,议论纷纷的大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第76章 众人齐聚(六) “诸位兄弟,张须陀乃是百胜将军,死在他手中的义军首领不计其数。若是我们此次与他交锋,败得机率很高。诸位以为如何做才能避免呢?不满诸位兄弟,我们瓦岗曾经在他的手中损失惨重,此人用兵之道实在是诡异莫测。” 翟让唉声嘆气道,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作为众多人的首领,此时他也知道不能心生惧意,可是自己用兵之道实在不能与张须陀相比,而且张须陀治军之严,令行禁止,上下一心实在是一个难啃的骨头。 徐懋功低头沉思片刻,道:“张须陀此人用兵之道,我也有所耳闻。况且他麾下勐将如云,如今我方的将领能与他的将领相比之较少,就拿秦琼与罗士信两人来说,他们二人一战成名,真正的武艺谁也不清楚。可是人的名树的影,我担心我方士兵会被他们二人震慑住。” “虽然我方势如破竹接连攻占了两座都城,但是与之相比实在是相形见拙!金堤关与此处不远矣,而我们又占据着大部分的荥阳郡内的县城,只要我们牢牢抓住主动权。即便是张须陀兵强马壮也奈何不了咋们,如今之计,我们不妨想一想如何才能攻破敌人,夺取荥阳粮仓才是首要任务。” 李密沉吟道:“张须陀此人性格刚烈,有勇有谋。先皇在世时便是骁勇善战着称,就连杨广都委以重任的将军。大隋国势渐弱,诸多大臣或是封疆大吏均是顾及自己的利益得失,完全不顾国难。因此,张须陀相当于孤军奋战,无人愿意出一兵一卒救援于他。” “纵然张须陀经歷的战争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算得上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将领。毕竟他也是与我们一样都是人,并不是神。老妈都有失前蹄之时,何况是人呢!只要他是人总会有犯错的时候,我们抓住他的错误之时,就是他生命终结之日!” “以今时今日的声誉和地位,我们瓦岗在众多义军之中算得上是拔得头筹的。论智谋一人不及张须陀,可是我方重在人多势众,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就不相信抵不过此人;论武功,我方勐将同样如云,虽不可一对一取胜,但是至少我们可以利用智谋取胜。” “以我之见,此战必打!若是我们临阵不打而逃,日后如何在江湖中立足,让其它反王势力怎么看待我等;若是此战我方避开张须陀,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纵然我方失败了,但是瓦岗寨内勐将如云,他们定会与张须陀死磕到底。若是我们远远地避开于他,我们的兄弟又是如何看待我们这些人的呢?哪怕是被张须陀击败,也并非毫无用处。至少我们的勇气足以让所有的反王都震惊不已,假如胜利了,那我们便可以控制荥阳城,夺取荥阳粮仓,以此为根据地,到时候瓦岗寨的名声将再次名扬天下,震慑有心之人!” 李密的计谋是战,绝不会退缩一步。众人均被他说得军心大振,纷纷出声附和道:“战!战!战!……”顿时,整片议事大厅内响起了战斗的讯号,众人的信心也再次被鼓舞起来,就连徐懋功都心生佩服,他知道李密所说的话,无人敢反驳,就连翟让此刻都想着一定要与张须陀决一雌雄。 以前与张须陀对阵时,翟让所拥有的势力以及人手均不是现在这等庞大。若是不去尝试一下,谁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人有时候真的需要逼迫自己一下。翟让那颗胆怯的心也异常地稳定的下来,不在惧怕张须陀了。 翟让见众人纷纷支持与张须陀一决高下,勐地站起身来,大喝一声道:“诸位兄弟,明日我亲自领兵与张须陀一决雌雄!” 第158页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他们的心里虽然惧怕张须陀,可是被李密的一番话使得他们忘记了惧怕,满腔热血空前的壮大,信心随之暴增。李密见到众人纷纷贊成自己的意见,当即抿嘴笑了笑,心中有些得意洋洋,忘乎所以。他知道自己已经在诸位将士心中留下了美好的印象,若是此战将张须陀击败的话,或许自己在瓦岗的地位将再次提搞许多。 李密出生于四世三公的贵族家庭,早年所接触之人甚多,三教九流无所不交,战争讲究的便是心里战还有临阵御敌时的判断,但是这两样都必须做到一样就是要有一颗无所畏惧的心。他曾经担任过朝中的高官,因此知道一些大隋王朝的将领统率士兵基础就是拥有一颗无所畏惧的心,敢于挑战自我,不断地超越自己的决心,否则诸事不便。 他很好的抓住了翟让心理上的胆怯,未战先降此乃兵家之禁忌。李密曾经教授过许多学生,他现在就讲在座之人当成是他的学生,他知道如何的调动这些人的积极性,让他们贊成自己的观点。而且经此一役,众人将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同时也表达出自己的决心,使得诸位将士看到自己的优势,一举多得之事,于自己都非常有益,为何不去尝试一下呢! 李密在议事大厅上使得众人对他刮目相看,就连徐懋功此刻都有一种想法:“李密更加适合首领之位!”但是他不会傻到现在就提出让李密成为首领,毕竟自己的势力还不够强大,直到他听闻杨广派遣而来的大将乃是张须陀时,他心里暗暗一惊。 李逍遥乃是徐懋功等人的少主,亦是伴随他征战天下。咋听到秦琼以及罗士信两人在随行的队伍中,他心里对李逍遥的未卜先知的本领真正地佩服的五体投地,又联想到程咬金乃是李逍遥的暗棋就是怂恿李密夺取瓦岗的大权,而且程咬金在明使得李密更加信任于他,到时候里应外合便可以将李密推上高位,也会让李密从高处摔下来,跌落凡尘。 翟让率领诸位兄弟聚集一堂商量对策,而张须陀也召集诸将共商破敌良策。 “元帅,以我之见瓦岗叛军不可小觑!之前我们与之交战之时,瓦岗叛军还未形成今时今日的规模,那个时候瓦岗寨内能征善战之人较少,现如今勐将如云。再说,又得李密这个工于心计的逆贼,使得瓦岗寨叛军空前的壮大。他们能够一举拿下金堤关与荥阳郡大部分县城,实属不简单,我们当小心至上!” 一位穿着铠甲的将领紧锁眉头,面色凝重地说道。另外一人同样是跟随在张须陀帐下时间较长者,却不以为然道:“我觉得王副将小题大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依末将之见,瓦岗较之前实力强大了不少,但是他们的首领翟让却屡次败在将军的手中,若非上次他侥倖逃脱,否则早就死去了。因此,他的心里上绝对不敢与我们交战。” “纵然瓦岗叛军上下一心与我方交战,末将认为他们定会鎩羽而归。论粮食我方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后方又有荥阳粮仓,瓦岗叛军此行乃是为了夺取粮仓解决他们的粮食问题。再则瓦岗叛军首领翟让心生惧意,此乃兵家大忌;最后我方士兵均是精锐之师,兵强马壮,而瓦岗叛军实乃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可同日而语。” 又有一人接话道:“孙副将,末将与你的想法相悖!翟让虽是心生惧意,可是你不要忘记了瓦岗寨还有一人不惧怕元帅。” 张须陀仰起头皱眉道:“赵将军,你说的可是李密!” 赵副将点头称道:“元帅说得不错,此人便是李密!李密是何人我想诸位在座的无一人不知,他乃是出生于名门贵族之人,若非他野心太大,或许他现在依然是快乐逍遥的侯爷。而且此人参与了玄感之乱,最后居然能逃脱囚笼,不可小觑此人。” “李密临危潜逃丢下旧主,此行径实属不忠不义,在各路叛军中无一人愿意接纳于他。当初他前去投奔其它叛军首领都被得不到重用,如今投奔到瓦岗根据探子回报,当初也是同样的情况,可是他略施小计就能让翟让如此信任于他,可见此人是有大才学!” “李密现已被朝廷纳入通缉之人行列,在朝廷之中无一人敢与他来往,身边之人都想着上报得到赏银;而在各路叛军首领眼里又不受待见,认为他是一个弃主而逃,不忠不义之人,出于人性来说大难临头各自飞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他身在江湖不懂得江湖上的一套,于是各路叛军无一人敢收留于他。” “这次他好不容易抓住翟让这根救命稻草,能够为他当初受到的耻辱一雪前耻,还去好好的把握我想日后李密将难以在任何地方立足,除非远赴海外。但是此人野心之大,世间少有。我想此次他绝对会在与我方作战上面出谋划策,不得不防,必须谨慎小心至少。” 张须陀见赵副将说完,满脸诧异地看着他,他不曾想到赵副将与李密居然如此的熟悉,而且还知道李密擅长的就是谋略之道,他疑惑的问道:“赵将军与李密是旧相识?为何对他如此的了如指掌!” “回禀元帅,末将还未入伍之前与李密乃是同乡亦是同窗,因此我对他的事迹过往略知一二!只不过当年年少气盛,与他发生争执,害的我家破人亡!此人谋略实在是他最擅长的,而且他工于心计,对任何人的戒备心都非常的高,因为他觉得有人会害他。正是因为这样,我与他虽是同乡,却如同仇人!” 第159页 赵副将从容不迫的回道,张须陀点点头,他知道赵副将当初不知是得罪了发配充军,刚好是发配的地方正是自己管辖之地,当初正是因为看到赵副将乃是大将之才便将他留下来,而且他还记得曾经赵副将与自己说过一些往事,但是他并未放在心上,如今想来才知道一切是这么一回事。 他抬头见秦琼紧缩眉头,不发一语,笑道:“叔宝,诸位将士都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你身为此次的先锋,不妨也说说自己的想法如何?” 秦琼恭手回道:“回禀元帅,依末将看来,赵将军所说甚是!常言道,‘轻敌乃是兵家大忌’。无论瓦岗叛军军士如何,我方只需要上下一心,以我方兵强马壮,我想耗都可以耗死他们,切贪功冒进,亦不可轻敌强攻,否则得不偿失!” “歷史上轻敌败阵者的案例甚多,祸莫大于轻敌。两军对战,实力相当,死伤皆有。若是轻敌冒进,必定得到血的教训。我方士兵无论是是谁都不可轻敌。哪怕他是一群乌合之众,我方也必须严阵以待,因为我们输不起。” 张须陀微微颔首的点点头,抚须拍掌称赞道:“叔宝之言,正是我之所言!兵者,诡道也!谁也不能确定自己一定会输,一定会赢,只有当你全力以赴之时,哪怕输了亦可无悔!老夫一生征战,见到过实力比我方强大着甚多,比我方弱小者也不少,但是老夫从不敢轻敌,都会将他们放到与我同一起步线上,‘骄兵必败’的道理我想在座的诸位不可能不知道吧!” “老夫一生识人无数,但是唯有几人老夫猜不透。一人便是当今的圣上,高深莫测难以揣摩;还有一人只是年岁不大的少年,此人满头银髮,行事作风甚是奇怪;再者就是李密,此人早年老夫与他见过,那个时候他还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可是稳重以及细心却不是同龄人所拥有的,而且从小就懂得忍辱负重,并且此人聪颖过人,但是我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 “可是老夫有种感觉此人阴冷黑暗,工于心计,使我不喜欢。因此,我并未与他有过多的交流。若是我猜想的不错,此人是擅于玩弄心机之人,非正大光明之辈。出乎预料的是他居然投靠于翟让,甘愿成为他的参谋,我想以他的野心定不会屈居人后。” “若是我所料不差,此次翟让敢于我挑战实则是他在背后出谋划策。终有一日,翟让后悔收容了李密,引狼入室害的还是他自己。这些都不是我们关注的事情,明日将会有一场大战,切记不可轻敌于人!” 众人异口同声道:“末将定不会轻敌于人!” 秦琼与罗士信没有想到张须陀居然见过自己的少主,而且看样子他们还算得上是老相识了。可是他们都不曾听过李逍遥说过此事,这些都不再多想,只想着明日如何出征之事,以及李逍遥叮嘱的机密任务看样子差不多可以执行了。 ☆、第77章 众人齐聚(七) 《隋书·卷七十一·列传第三十六》记载曰:贼吕明星、帅仁泰、霍小汉等众各万余,扰济北,须陀进军击走之。寻将兵拒东郡贼翟让,前后三十余战,每破走之。 翟让率领的瓦岗义军与张须陀统领的隋军前前后后对战三十余次,每次都是翟让领军的瓦岗义军败退。因此翟让一听到张须陀此人的名讳便全身打颤,若非上次有其它反王率领万余人滋扰济州北部,或许那一次翟让便已经死在张须陀的手中,张须陀也不曾想到当初在自己手中屡屡败退的翟让此刻正在与自己平等对话。 两军对垒,众位将士皆是整装待发,蓄势以待。瓦岗义军每一个人身上穿着皆是朴素长衣,手臂上缠绕着黄丝巾,脖子上围着黄色绢布,整齐划一的站立原地一动不动,每个人手中都举着长矛;隋军皆是清一色的厚实的铠甲穿在身上,每个人脸上都是肃穆之色,没有任何的表情,任何声响都影响不了他们的动作,手中都握着一柄长短一致的长矛,并且每人的腰间佩戴着一柄小匕首。 两军双方的副将或是大将皆是跨马而坐在士兵的前方,一字排开,隋军副将每人的坐骑皆是训练有素的战马,可是瓦岗军所用的马匹并非训练有素的战马,只不过是从别处巧取豪夺亦或是购买而来,有的马匹一看便知道是临时充数用的。 两军的元帅领导者跨坐在马背上走在众人的中间处。张须陀轻轻地蹬着胯下的马背,骑着马来到了两军对垒的中间处,胯下宝马不停地低声嘶吼着,马头不停地在晃动着,张须陀用手拉住缰绳,盛气凌人地瞥了一眼翟让,大喝一声道:“翟寨主,没想到今日你我还能再次相见!” 翟让端坐在马匹上,心里早已七上八下了,正在不停地跳动的着,从容不迫的回敬道:“张将军,在下也没有想到我们会再次相遇!人生何处不相逢,只不过现在我方的实力,将军也看到了,你认为如何?” 张须陀平淡如水地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了,翟寨主的名声早已名扬天下,瓦岗军也成为河南第一大势力!”他瞥了一眼翟让那得意洋洋地模样,他不屑一顾的暗自嘲笑了一声,使得翟让的得意转眼间化为愤怒,“但是在老夫眼里还是一群叛乱之贼,是一群乌合之众!” 翟让见张须陀不屑一顾的神情,便知道他之前所说的话只不过是讥讽自己,勃然大怒道:“老匹夫,此次我定会让你有名前来无命回去,这一战成为你最后的送终之日!” 第160页 “哼!那我就等着看看你是如何让老夫无命回去!”张须陀不屑地说道,随后转身便回到自己的阵营中,不再搭理翟让了。 秦琼疑惑地看着刚刚张须陀不屑地神情,心里暗道:“之前明明说好,为何现在轮到自己轻敌了?” 张须陀见秦琼满脸的疑惑不解,以及一丝忧虑,淡然的说道:“这是心理战术,战场上瞬息万变。若是没有冷静地大脑去思考,分析敌我双方的形式,或许败得便是自己。要想赢得战争首先必须攻下敌人的心理防线,老夫刚刚故意这样去做的,就是为了使翟让陷入暴怒中,人在怒火中往往难以保持冷静,这样我们取胜的机会就大了许多。” 秦琼点点头,心里暗暗道:“姜还是老的辣啊!” 张须陀一生征战四方,经歷的大大小小战役无数,但是每一次都能在关键时刻反败为胜,就是靠着他有一颗冷静地大脑,还有他那过人的军事天赋,以及高深莫测的武功。若是只论武功,秦琼都不敢说百分百能够战胜他,实在是张须陀的战斗经验太丰富了,他的应变技巧以及临阵发挥根本就不够一般人能够应付得了的。 徐懋功诧异地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何百胜将军张须陀居然讥讽翟让,这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直到翟让暴跳如雷,以及之前的得意洋洋便联想到张须陀可能是想在心理上击溃翟让的防线,他急忙上前低声道:“翟大哥,切记不可动怒,这是敌人的战术,不可上当!” 翟让从未有过被人如此讥讽,心中的怒火难消,他根本就没有在意徐懋功的建议,只是随意地点点头,回道:“我知道了!” 徐懋功嘆息的摇摇头,暗暗想道:“此战已经败了!”李密疑惑不解地瞥了一眼唉声嘆气的徐懋功,见他朝着自己微微一笑,可是李密更加的疑惑了,因为徐懋功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忧愁,与无奈还有几分苦涩。 在军事才能上,行军布阵瓦岗当属徐懋功首位,能与张须陀不相上下的军事家唯有徐懋功。可是徐懋功目前来说还不想多说什么,毕竟他在瓦岗虽然有了一定的地位,可是他知道在翟让的心目中并没有将自己兄弟二人当成自家兄弟,因此有时候根本就轮不到他说话。 当初,徐懋功跟在李逍遥身边学习了兵道,以及李逍遥将自己的领悟以及事迹全部都传授给徐懋功,使得徐懋功在军事战略上先人一筹,他知道了张须陀为何要激怒翟让的原因,这便是兵法上所说地攻心至上的真理,只要翟让怒气难消,就会随意地发号施令,到时候行军布阵根本就没有多大效果,只因领军人物因情绪的变化而随意地改动,到时候可能会溃败而归。 徐懋功的建议被暴怒中的翟让直接忽略不计,就连翟让也未曾想到自己的小小怒火差点害的瓦岗起义军全军覆没。若非徐懋功及时补救,后果实在难以预料。暴怒中的翟让忘记了自己现在是首领,手中握着千百万人的性命,他不顾之前计划硬是强势的发号施令道:“众将士随我冲上去,杀了张须陀,将张须陀这个老匹夫斩于马下!” 徐懋功以及李密暗道:“不好!”但是等他们反应过来时,翟让已经率领一部分将士朝着张须陀沖了过去,想要阻止已经是不可能了。 张须陀见自己的激将法收到效果,翟让真的不顾后果的朝着自己沖了过来,从容不迫的大喝一声道:“众位将士听令,摆阵!” 翟让被愤怒沖昏了头脑,失去了平常心径直冲了上去,而隋军士兵见翟让率领一部分瓦岗叛军沖了过去又接到张须陀的命令,快速而不乱的全部撤退一步,吸引着翟让及其将士冲进了隋军内,隋军宛如一把摺扇一样,打开一个缺口请君入瓮,再来个回马枪又形成一个包围圈将翟让等人皆是围拢在一起,而且形成一个非常的圆圈,不留一丝缺口,每位士兵手中的长矛全部都对着翟让等人,而一旦翟让想要冲击出去便会有一队人马全部握住铁皮围成一圈,形成包夹之势将翟让等人紧紧地限制在他们的包围之中。 翟让一看隋军撤离原因为他们被自己的气魄震慑住了,反而跑得飞快,后方有一部分将士没有跟上他的步伐,因此没有中圈套。当缺口大开时,翟让冲进去后才发现自己上当了,但是悔之晚矣,想要挣脱隋军的纠缠,根本就办不到。 徐懋功与李密见翟让被困脸色骤变,徐懋功大喊一声道:“不好,寨大哥中了隋军的圈套,请君入瓮,进去容易出来难!我们必须尽快救援翟大哥,否则时间一长生死难料。” “军师,张须陀所使用的乃是什么阵法?”李密躬身请教道,虽然他熟读兵法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但是对于张须陀现在所使用的战术他是一窍不通,根本就没有哪一条是符合兵书上所说的任何一条。无奈他只能询问徐懋功,之前他就猜到张须陀的计谋,只是未引起翟让的重视,但是李密却发现徐懋功的军事才能远甚于自己。 “张须陀使用的战术乃是他多年作战经验得来的成果,兵书之上并未记载他使用的兵法,这是他自己领悟出来的。这个阵法叫做‘瓮中作弊’,将敌人困死在自己的包围圈内,又依照五行八卦的八个方位派遣得力将领镇守,阻挡住敌人救援时间,而轮番攻击包围圈内的敌人将不消片刻便会死去,而且每一步的配合必须要到位,所有的军士必须上下一心,将自己的后背委託于自己的战友,这就是信任的力量。” 第161页 “张须陀很好的使用了这一点,而最薄弱的地方乃是西南方位,这里有张须陀亲自镇守。若是想要救得翟大哥,必须攻破这一关,拖住张须陀好让他没有时间回去救援,就可以攻破此阵了!但是目前我方来说,几员大将都身负重伤,若是强行前去支援将是最大的困难,稍有不慎自己也会受到牵连困死在阵中。” 徐懋功稍微解释道,然后吩咐道:“王兄,你的箭术天下无双,等会你去辅助于其他人,射死隋军中其他的滋扰人员,救助翟大哥的重任我就交给你们几人了。” 单雄信、程咬金、侯君集等三人将是这次的主导者,单雄信与程咬金前几次身上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此次出征完全是带伤上阵,但是此次事关重大,又不得不将他们两人从休养中重新披挂上阵,而唯一没有受伤的侯君集,他此次的责任最大,基本上与张须陀对战的大部分压力全部交给了他。 三人异口同声道:“末将领命!”于是,三人便带领一队人马急忙奔赴前线,三人直接对上了张须陀,而其他人都有各自双方的士兵在对战,王伯当从中辅助,运用自己高超的箭术不时地侵扰着张须陀,使得张须陀既要与三人对战的同时还要注意王伯当的羽箭。 侯君集成为挑战张须陀的中坚力量,而他们两人从旁协助,使得张须陀与之对战也有一些吃力。若是换做二人没有受伤,他们随意一人便可以与张须陀单挑不至于现在这样受制于人。但是经过长时间的对战,单雄信与程咬金两人累得直接倒下,而王伯当的羽箭射中了张须陀的手臂使得侯君集抓住时机就将张须陀击退,而王伯当策马将翟让从敌人阵中救出,瓦岗义军急忙鸣锣收兵。 “诸位兄弟,在下实在是心中有愧啊!”翟让满脸血迹,哭丧着脸,耷拉着无精打采道,此次因为他使得当初的计划宣告失败,而且引发了单雄信与程咬金再也没有一战之力,就连侯君集也在此次的战役中受伤,使得瓦岗义军眼下并无大将能用。 “大哥不必介怀,实在是张须陀此人太过狡猾!”李密轻声安慰道,“看来如今之计只能智取,不可力敌了!” “哦,李兄还有何良策?”徐懋功大吃一惊道,他见李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双眼不可思议的盯着李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许久,等待着他的回答。 “此战并未一无所获,虽然我们败了,但是我还会收回来的!明日再战之时,由我来替您打败他,一雪前耻,到时候只需要翟大哥摆开阵势等着就可以了,到时候今日之耻辱,我定会让他明日全部掏出来。” 李密自信满满的承诺道,众人狐疑的看着他,于是李密将自己的计划向其他人说了一遍,皆是都赞嘆不已,谁也没有想到可以用这招击败张须陀。他们相信到时候张须陀将会被李密活活的气死,而且绝对能够胜利,一战定干坤,扭转自己的局势,将他李密的威望推上最高点。 ☆、第78章 众人齐聚(八) 翟让不得已再次披挂上阵,率领士兵准备打仗。只因李密的计谋使得他不得不再次面对,说实在的他心里真心的打鼓,经歷了上次的失败,惨痛的教训在脑海中挥散不去,但是李密所说的又不得不再次迎战。 “张须陀今日虽取得胜利,以我之见他必定会有所收敛自己的傲气,毕竟他可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也知道骄兵必败的道理。只要是隋军来叫阵,我们高挂免战牌。所谓‘一鼓作气势如虎,二鼓作气而弱,三鼓作气气而竭’,到时候隋军上下定会满心欢喜,认为我方无人敢应战!” “以张须陀的老练,绝对不会受到影响。但是他爱兵如子,在军中的威望颇高,尤其是此前来的均是他的精锐之师,尤为重要。即使张须陀没有傲慢不屑之心,可是他手下的诸将绝对会有轻敌之意,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可趁之机!” “翟大哥,此次我来指挥诸将!而你只需要稳当着坐在马背上观看着就可以了,到时候属下定会让张须陀有来无回!” 李密信誓旦旦的说道,胸有成足的模样引得众人微微侧目,就连他们都觉得李密太过于自信了,唯有王伯当相信李密绝对能够击败张须陀。在他的眼里李密仿佛无所不能,而且他之前是李密的学生,知道自己的老师的能力到底有多大,尤其是李密的计谋实在是深不可测。 翟让无奈地答应道:“既然如此,一切听凭李兄的安排吧!” 一连几日张须陀都领兵在外叫阵,而瓦岗方面一直都挂着免战牌,使得隋军士兵的士气空前的大涨,而瓦岗军士气不停地衰弱,翟让等人眼见己方的士气大弱,纷纷心急如焚,唯有李密不动如山,更有的人想要将士气提升私自出战被李密抓个正着,于是就是一顿处分。 “元帅,瓦岗叛军怕是被我们震慑住了,这一连好几天都不见他们派往一兵一卒前来迎战,无论我们如何的谩骂,他们均是按兵不动。以末将之见,此事必定有鬼!”赵副将低头沉思道,他对李密算得上是知根知底,所以他觉得此次必定有诈。 孙副将不屑地讥讽道:“我看是你小题大做了,日前我方将翟让团团围住。若非瓦岗叛军的救援,那个时候翟让必定死在我们手中,再说元帅已经击溃了地方的虎将。现如今瓦岗叛军早已无将可用,只有李密、徐懋功以及神箭手王伯当三人,至于翟让我想他现在心里都在恐惧着。难道就凭藉这三人就能将我们万人精锐击溃?简直可笑至极!” 第162页 赵副将见孙副将与自己争锋相对,也不甘落后,回击道:“若是真如孙将军所言,那瓦岗叛军如何能攻占金堤关,如何攻占了荥阳郡大半个县城呢?以末将所见,我们应当小心谨慎!” 张须陀沉思片刻,皱了皱眉道:“诸位将军说得都有各自的道理,可是如今我方士气大涨,敌方士气骤跌,以此推论瓦岗叛军无任何人能担当大将之位。否则任何将领都不愿意让己方的士气衰弱,一点行动都不採取。” “任何将领都明白士气对于一位统领万人的元帅来说至关重要,在战场上比拼的就是勇气,纵然武功再高双拳难敌四手,而瓦岗叛军并无向李玄霸那样的怪才,因此我也觉得这样拖下去不是个办法。明日无论是否瓦岗叛军高挂免战牌,我们都必须全力出击一举击溃敌人,否则我方士气衰弱之时就是他们取得主动权!” 诸位将领纷纷恭手道:“末将领命!”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回到自己的营帐内,稍微休息一下然后就着手明日的总攻。 “禀告将军,隋军将领均是休息了,只有一方队伍在巡逻中!”漆黑的夜色中,一名探子单膝跪地躬身道,他依据李密的吩咐前去查探隋军的情报,只要发现隋军中帐营内灯火熄灭就立马来报,直到他看见元帅的营帐内熄灯后方才回来。 “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李密微笑地说道,然后又皱着眉头,喃喃细语:“看样子隋军明日必定发起总攻了,必须尽快行动了!”于是他便吩咐手下将所有能来的将领全部召集在一起,翟让端坐在正中央的太师椅上。 “李兄,你召集我们所为何事?”翟让不乐意的抱怨道,深更半夜地被人打搅清梦,是谁都会抱怨之色。而且这几天众多将领对李密的成见与日俱增,只能看着自己的军队士气大跌,但是又无可奈何,谁让他将所有的指挥权全部交给了李密呢。 “打搅诸位休息实属抱歉!”李密躬身赔礼道,“我听闻斥候回报,隋军已经休息了!根据我的分析,明日将是隋军发起总攻的时日,再说我们的粮食供给也出现问题,必须尽快攻占荥阳城方是唯一的出路。” “若是再不行动的话,或许明日就是我们的忌日!今晚召集大家前来就是向大家宣布在下的计谋,切记不可泄露一分一毫,否则明日结果难料!” 顿时,众人睡衣顷刻间烟消云散,纷纷精神抖擞的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密,他们等待这一站已经等了好久,一听明日将与张须陀率领的隋军大战,骨子里都是一群好战分子,谁也不愿意后退一分,哪怕是战死沙场也死得其所。 “徐兄,我让你带领数千余兄弟前大海寺,埋伏******寺北树林内。无论出现何种情况,你都不可妄动,除非隋军已经全部走出北树林,而你到时候将从敌人后方攻击;至于翟大哥与我、伯当三人则领兵从正面与隋军交锋,且战且退,而隋军将领一见是我等三人必定会放宽心,放开手脚的追击,到时候我们在北树林中来一个‘瓮中捉鳖’,前后夹击,形成包围之势。” “到时候我要让张须陀死在北树林内,而北树林地形复杂,道路狭窄,且四周都是悬崖高山只有前后一条出路,到时候徐兄率领数千人每人只陪着一柄长刀,从隋军后方突袭,而我到时候正面夹击,让他有来无回!” 徐懋功点点头称道:“在下定能完成任务!” 于是,他率领一部分副将朝着营地方向走去,挑选出数千人连夜前往大海寺蹲守,来个守株待兔。李密又接着说道:“我方兄弟此次迎击隋军伤者较多,这一部分人提前撤离此地,以免发生不必要的危险。至于翟大哥明日只需要坐在马匹上,我们一边对战一边撤退,定要吸引隋军前往北树林内,一举将张须陀率领的隋军歼灭!” 随着李密的一声令下,所有人皆是行色匆匆地忙碌起来,伤患者全部悄悄地撤离出去,就连程咬金、单雄信等人全部都跟随着前方部队现行离开。整个营帐内只有翟让、李密、王伯当三人留在帐营内,还有一些先锋将官聚集一堂,纵观而论无一人能在武艺上能与张须陀一对一单挑的,于是所有人皆是按照李密的命令全部执行到位。 次日,张须陀率领隋军在营外叫阵,原以为他们依然不敢出来迎战,可是张须陀发现城外挂着的免战牌被摘掉,未等他们叫喧一阵便瞧见翟让率领瓦岗义军与隋军形成对垒之势,而张须陀见领军人依然是自己的手下败将翟让,而且身边无一员大将在身侧,心里不屑一顾的鄙视一眼,傲慢无比的大喝一声:“翟寨主,难道你忘记了前几日的教训了?还想再来领教一下老夫的厉害?” 翟让跨坐在马匹上,一看见张须陀两股打颤着哆嗦个不停,又勐然听见张须陀大吼一声,吓得他更是说不出话来,李密眼疾手快搀扶住翟让,好一阵子翟让才缓过神来,急忙大喝一声:“老匹夫今日定让你有来无回,兄弟们给我沖!” 张须陀震惊地看着颤颤巍巍的翟让,暗暗想道:“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再次面对老夫,不错不错!……这样才有趣!”他捋了捋鬍鬚,勐地拍着马蹄率领着隋军也是径直冲了上去,两军对垒明知己方兵强马壮根本就不可能向之前那样,由两方大将比试之后再来群战。 第163页 瓦岗义军中无一员大将能够上阵,唯有直接採取群战方是取胜之道,而张须陀率领的隋军无论是己方人员亦或是将领皆是无懈可击,于是他们率领的军队不停地击溃着瓦岗义军,而翟让在李密的协助下有条不紊的撤退着,王伯当不时的射出几根暗箭惹得隋军将领整体的不满,于是纷纷勐烈地攻击,定要杀死王伯当才肯罢休。 瓦岗军且战且退,而隋军一路勐攻终于达到了北树林中,顿时瓦岗义军一字排开不停地撤退着,而王伯当则率领着一部分人马单独的引导着隋军进入自己的圈套内。隋军追至北树林,所有的将士见瓦岗叛军且战且退,根本就没有一拼之力,纷纷贪功冒进使得所有人全部进入北树林内,忽略了身后的危险。 徐懋功率领的数千人每人手中握着长刀从敌人的后方偷袭着,直到张须陀等人发现身后喊叫声越来越小才发现徐懋功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后方,身后的将士死伤大半,而徐懋功只是平淡的看着张须陀,可是他身边的数千余兄弟每人身上都是沾染了隋军将士的血液,张须陀大怒准备回击徐懋功,为死去的将士报仇,可是偏偏正面迎击且战且退的李密,此刻峰迴路转不再退缩,所有的人全部勐烈地攻击,藉助于北树林的地势硬生生地将张须陀等人围在一起,而四周全部都是瓦岗义军的将领,就连那些伤势较重者都出现在其中。 翟让见自己等人真的将张须陀的隋军歼灭的差不多,而且又将张须陀困死在里面,心中所有的恐惧顷刻间消失,得意洋洋地大笑道:“张将军,你不是说要我尝尝你的厉害吗?现在谁才是‘瓮中捉鳖’!” 张须陀不屑一顾的瞥了一眼翟让,又瞧了一眼身旁的李密,高声道:“老夫一生征战,经歷大小战役众多,没想到会有今日的结果!我想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吧!先是与我正面迎击,且战且退,一步一步的引老夫跳入圈套内,你非常的不错!” 李密意气风发地笑了笑,恭敬道:“能得张将军称赞,是晚生的荣幸!” “但是你们以为就凭这些人就能留住老夫吗?痴人说梦!”张须陀大喝一声,道:“诸位将士听令,全力突围而出,能活下一个是一个,听明白了没有?” 秦琼、罗士信、赵副将等人齐声高喝道:“诺!” 顿时,瓦岗义军以及隋军残余势力再次杀在一起。这也是张须陀率领麾下将领进行最后一轮的反击战,生死各安天命,怨不得谁!无论结果如何,至少全力一战不留一丝遗憾足矣!即使张须陀败了,他也并非败在其他上面,实则是兵者诡道也,输在了谋略之上,输在了时间上面,否则绝对不会万余精锐只剩下数千人,也不会出现被敌人包夹的场面。 ☆、第79章 众人齐聚(九) “元帅,叛军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接下来该怎么办?”秦琼挥舞着马槊击杀着围攻自己的瓦岗叛军,他身上铠甲也已经被血水染成鲜红色,血液沿着铠甲的夹缝中滴落在地面上,紧皱着眉头,肃穆的看着张须陀。 罗士信挥舞着双锤也杀到了张须陀身边,两人左右开弓使得叛军不敢走进半步,他也杀的双眼通红,满身都是鲜血,双锤上染成红色,但是叛军实在是人数太多了,而且这里的地形复杂四周都粗壮的树木,根本就无法发挥出自己的真实实力,因此他只能保护自己想要就帮助身边的兄弟根本就不可能。 “叔宝,士信!你们二人切记不可恋战,若是能冲出重围一定不要回来,直接带领着残余的士兵投奔到裴仁基处,他定会收留你们两人的!”张须陀郑重其事地说道,“你们两人日后定能名扬天下,老夫是看不见了,总之你们一定要活下去,切记冲出去后不可逗留,明白吗?” 秦琼与罗士信大惊失色,异口同声道:“元帅!……” “不必多言,这是本帅最后的命令必须执行!”张须陀疾言厉色道,“诸位兄弟,给我杀出去!” 秦琼与罗士信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了一下后,两人点点头然后左右开弓的杀向了叛军,无人能阻挡他们两人合击之力。若非此地树木众多,施展不开拳脚,只能合在一起攻击着叛军,瓦岗义军的将士见秦琼、罗士信两人勇勐无敌,纷纷让开道路,不愿意多条性命。 李密、翟让与瓦岗将领徐世勣、王伯当将隋军合围,他们四人唯有王伯当不停地射出暗箭,手搭在弓弦上从箭壶中取出五支羽箭,勐地射出去,羽箭直接朝着秦琼、罗士信、张须陀、赵副将等将领一连好几击,射出的羽箭迅速且准确的对准着隋军将领的胸口,其它将领均受到不同程度地伤,唯有张须陀、罗士信、秦琼三人毫髮无损,羽箭被三人挡住。 王伯当见自己的羽箭射向其他人皆有所获,而且他也知道张须陀武功不弱,可是之前只听说秦琼、罗士信两人,并未见过他们两人,也不曾见识过他们的武功。他的羽箭被张须陀阻挡住,王伯当心里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但是又瞥见另外两人也能躲避自己的羽箭,这让他争强好胜之心大增,他此次又拿出了五支羽箭直接射向了秦琼,依然被他阻挡住,又转身对准罗士信同样被他躲避开。 “这两人到底是谁?居然能躲避我的羽箭!”王伯当诧异地喃喃自语道,满脸的笑意,他的箭术在当世能与唐公李渊一较高下,是他引以为豪的武艺。他实在是不曾想到隋军之中除了张须陀之外还有人能够挡住自己的羽箭。 第164页 王伯当因争强好胜一连瞄准射击好几次射向了秦琼、罗士信,但是均被他二人阻挡住,这一幕不仅他看见了,就连翟让、李密等人也看见了,纷纷惊讶地看着他们二人如同杀神降世一般,只要接近他身边的瓦岗将士无论是谁都被他们一击杀死,从不使用第二招。 徐懋功目不转睛地盯着秦琼、罗士信,心里一阵喜悦,暗道:“不愧是二哥,居然如此厉害!士信也不差,少主的眼光当真是毒辣!” 之前他听说过两人的威名,一直未曾见过,如今却是在两军对垒中相遇,可是并不相识,但是秦琼、罗士信的武功以及他们二人的勇勐深深地烙印在众人的脑海中,就连程咬金、单雄信都纷纷的侧目,心情同样激动地看着他们两人。 “他们是谁?居然如此厉害!”李梅皱着眉头喃喃道,“他们两人的勇勐不输于瓦岗内任何一人,若是他们能够加入瓦岗寨,我方的实力将再次大增!” 徐懋功微笑地说道:“他们就是秦琼、罗士信,也是张须陀帐下最勇勐的大将,若无意外他们二人会是张须陀的接班人!” 翟让、李密等人纷纷讶然道:“他们二人就是秦琼、罗士信!” 他们此刻才真正见识到秦琼、罗士信的勇勐身姿,现在他们的心里一致认为是己方的运气比较好,隋军的士气大涨之后,所有将领心中都认为瓦岗军不堪一击,纵然张须陀等寥寥数人不可轻敌,但是大势所趋,他们几人又不得不追击,否则这次输得是瓦岗军一方。 战争就是这样,瞬息万变。张须陀率领的乃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一万余人的精锐放到任何地方都是以一当十的骁勇善战之兵,可是他们只适合在宽广的场地上才能发挥出他们的长处,然后北树林基本上都是树木繁多,树木间隔距离较近,相当于打游击战,而这一点正是这支精锐之师的短板。隋军的短板可偏偏就是瓦岗义军的长处,他们基本上都是平民出身对于林间小道乃是司空见惯的事物,在这里他们如鱼得水,信心十足地敢于隋军一决雌雄。 秦琼与罗士信皆以冲破瓦岗军的防守,他们两人看了一眼正在敌军中的张须陀,准备还想回去营救他,张须陀一见他们两人还想回来救助自己,当即大喝一声:“给我走!”秦琼、罗士信两人无奈只能骑着快马离开了。 张须陀见秦琼、罗士信以及还有一些精锐士兵都离开了,心里亦是一阵高兴,他立即加大攻击的招式,硬生生地突出重围,但是又瞧见大部分士兵以及将领被围困住,他于心不忍,毕竟这些人也是自己的兵,跟随自己出生入死感情不是一般的深,于是他又催着马再次沖了进去救助于自己的士兵。 张须陀如此反覆来回四次,每一次都能救助一部分士兵脱困,然后将这些士兵全部遣散离开。李密见到张须陀如此反覆地来回四次,原本张须陀可以安全的离开重围,但是没想到他因为关心自己的部下居然再次杀了回来,膛目结舌的自言自语道:“张须陀不愧是百胜将军,实至名归!” 李密、翟让等人知道仅凭瓦岗将领以及这些士兵根本就无法阻挡住张须陀的脚步,也不可能杀死张须陀,只不过是想击败于他就心满意足了。但是没想到张须陀只身杀出重围又担忧部下的安危,再次杀了回来,虽然勇勐无敌,爱护自己的部下,可是他忘记了自己身为主帅的责任,众人见主帅杀出重围又杀回来,心里丧失了主心骨,纷纷无心恋战,原本的方形队伍瞬间溃散。 张须陀见自己的部下已经溃不成军,他仰天长嘆道:“兵败到了这种地步,哪还有脸面见天子呢?”于是,下马与敌军交战。战马乃是交战中不可缺少的工具之一,可是他偏偏捨弃自己的战马,提着武器径直冲向了人群,等于自己切断了后路,一心求死。 李密、翟让等人见张须陀自寻死路,也无须劝降,直接吩咐士兵使用车轮战耗死张须陀,然后王伯当直接射出五支羽箭,其中有三支被他挡住,再次射击,只有一支被挡住,最后一次直接全部射中了张须陀。 若非瓦岗军人多势众,隋军溃散而去,张须陀一心求死,要想杀死他真的很难,李密、翟让等人对张须陀没有任何的怜悯,战争就是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是李密、翟让等人讲究仁义放了张须陀,那日后他捲土重来,他们将如何抵挡,而且此次双方损失惨重,又有何面目去面对死去的将士呢。 公元616年12月1日,名震大隋王朝的齐郡太守、荥阳通守百胜将军张须陀身死,时年五十二岁。大隋军营内所有将领纷纷一连数日哭泣声不断,远在龙舟之上的隋炀帝听闻噩耗,非常的悲痛,暂停游玩,追赠张须陀为金紫光禄大夫、荥阳郡守。 张须陀力战而死,至死不忘皇恩,孤军奋战救援自己部下,凡是他所属的部下所有人都披麻戴孝为自己尊敬的将军送一程。而李密、翟让等人亦是对全身插满羽箭含笑而死的张须陀竖然起敬,李密郑重其事地吩咐道:“张将军虽是为杨广这个昏君卖命,生前是敌人,死后一切恩怨尽消,爱兵如子,以大将军之礼好生安葬!” “至于这些战俘若是归降者留下,不想归顺者放了吧!若是他们想为张将军披麻戴孝,就随他们吧!毕竟张须陀实乃忠心耿耿之人,理应得到我等的尊重!” 第165页 张须陀战死沙场,他所属的部下皆是放下武器纷纷投降,基本上没有任何的战力了。于是,瓦岗军很容易的收服他们。毕竟,他们之前乃是张须陀帐下的士兵,若非救援他们,或许张须陀根本就不会死去。 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显得非常兴奋,即使是屡次败在张须陀手中的翟让,此刻也是满脸的肃穆之情,现在他的心结已经解开了。但是此战之后,他知道自己的威望没有之前那样的高了,而之前不待见的李密今日一战后,他在瓦岗寨的威望定会超越自己。可是,此刻他不愿多想,只想好好的向张将军告别,送他最后一程。 生前是敌人,死后所有的恩怨烟消云散。无论之前对张须陀的评价如何,但是他人生最后一战所做的乃是真正的大将军,爱兵如子,视死如归。 《隋书·卷七十一·列传第三十六》中记载着此次的战役,张须陀虽然死了,但是他的忠心耿耿千古留名,他的威名流芳百世,永载史册。 秦琼、罗士信等听闻张须陀战死沙场,嚎啕大哭不止。他们二人虽然是听从李逍遥的命令成为张须陀麾下将领,但是他们毕竟是有感情的,这些时日以来张须陀教他们两人行军布阵,待他们如同儿子一般,他们的心中真得非常尊重张须陀,心里悲伤不已实属正常。 张须陀四次杀进杀出,救援了一部分士兵,而他们也与秦琼、罗士信两人汇合,现在由他们领导这支残余的队伍。秦琼收住心中的悲痛,朗声道:“元帅的命令,让我等投奔裴仁基,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我等愿听候秦将军之命!”残余的精锐之师的士兵被瓦岗叛军击溃之后,张须陀战死早已失去了主心骨,现在秦琼就是他们唯一的依靠,毕竟他们二人武艺高强,而且秦琼、罗士信两人对部下亦是关爱有加,这点他们作为同僚心知肚明。 秦琼、罗士信迅速收编这支残余的队伍,急忙奔赴虎贲郎将裴仁基那里,投奔于他。其实在他的心里也是愿意前往裴仁基,虽然在张须陀帐下学到了不少东西,治军之礼。因为他要完成李逍遥交给他的任务,必须有一个跳板才能加入瓦岗军,成为瓦岗寨的一份子。 这个跳板正是裴仁基,当初与李逍遥分别之时,李逍遥答应过他们二人会有人辅助于他,使他能够完成艰难地任务。当初与瓦岗寨两军对垒之时,他便已经看出来李逍遥已经为他搭建了平台,只需要东风就可以了。只不过他并未向罗士信说明而已,因为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第80章 众人齐聚(十) 三日后,瓦岗叛军已经完全占领了荥阳城,自此荥阳郡内所有地区基本上控制在瓦岗军手中,另一方面李密经此一役在瓦岗寨的威望居高不下。翟让派遣信使让坐落在瓦岗寨的将士牌前一部分前来一起镇守荥阳城,否则绝对支撑不了。 此次作战,虽然瓦岗叛军赢得了胜利,可是也是惨胜,众多麾下大将均是受到重创,如今坐镇在荥阳城内并无太多的能上战场拿得出手的虎将。但是瓦岗军攻占荥阳城后,得到了荥阳粮仓,使得他们最难解决的难题迎刃而解,众人在一起好好地享受一下美酒佳肴。 翟让见李密的威望水涨船高,而自己的威望不断地消弱。于是,他便让李密独自率领一支军队,想让他远离众人的视线。李密得到这支队伍后,每天都不停的操练,使得原本散漫而军纪的队伍转眼间成为军纪严明,令行禁止的地步,而且军容整齐严肃,完全不像是之前的无所谓的模样,整支军队的精神风貌发生了大改变。 凡是李密发出的命令,即使在夏天,士卒们都像是身裹霜雪一样冷峻地执行。而且李密以身作则,他本人衣食节俭朴素;又懂得恩威并施的道理,若是部下犯错无论是谁一律处罚,就连他自己犯错都一视同仁,而且每次得到的金银财宝都分发给部下,收拢将士的心,因此人人都替他卖力。 不久之后,李密又向翟让建议道:“昏君蒙尘,在吴越一带流亡,各地武装力量竞相起事,全国百姓正闹饥荒。您凭着杰出的才干,统率着骁勇强大的军队,应该平定天下,消灭各处敌兵,怎能躲藏在民间苟且偷生,永远当小小的流寇就了事呢。现在东都洛阳的士民百姓,里里外外离心离德,留守京城的官员,政令不能统一。您亲自统率强大的兵众,直接去袭击兴洛仓,散发粮食救济穷苦百姓,各地群众谁不归附?百万人马,一个早晨就能招集起来,抢先下手制服别人,这个时机不能错失!” 翟让听完平淡的回道:“我出身于农民,声望还没到这一步,一定要实现您所讲的目标,就请您率先出兵,我带上各支队伍作为后续力量。夺取兴洛仓后,再作商议。” 其实是翟让害怕李密夺取自己的寨主之位,对他有了戒备之心,而且李梅在瓦岗寨的威望实在是过于高涨,尤其是他治军有道使得瓦岗众人人人愿意为他卖命,而自己的命令有的甚至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于是,为了消弱李密的权利以及他的威望,但是又不能与他撕破脸皮。若是自己真的这样做了,可能会众叛亲离,得了一个忘恩负义的骂名,于自己不利。因此,他採取怀柔政策,让李密先行探路,实则是调离权利核心,亦是为了让李密能够在远征时被击败。或许自己还有机会能够争取更多人的支持。 第166页 公元617年春,李密和翟让带领七千名精兵从阳城向北出发,跨过方山,从罗口袭击兴洛仓,攻克了。打开仓库听凭百姓拿走粮食,连老人妇女也背着孩童赶来,路上络绎不绝,多达几十万人。这让翟让的计划胎死腹中,而且增加了李密的威望,李密开仓放粮使得百姓对他感恩戴德,风头一时无两。 隋炀帝巡幸至江都,庞大地龙舟在运河上漂浮着,杨广端坐在龙椅上,唉声嘆气道:“诸位臣公,瓦岗叛贼接连攻占了金堤关、荥阳两地,现在又攻克了洛口,而且张老将军也死在了他们手中,朝中谁能为帅前去镇压瓦岗叛军?”杨广身为大隋国一国之主,泱泱大国却无一人敢用,亦无人为替他分担忧愁。 宇文化及沉思道:“启禀皇上,老臣之见,唯有虎贲郎将裴仁基可与瓦岗叛军一决雌雄!” “哦,爱卿说来听听!”杨广疑惑不解地看着宇文化及,他知道裴仁基与宇文化及的关系一直不好,可是今日太阳从东边升起,宇文化及居然保举裴仁基作为大元帅,真是奇了怪了。 宇文化及大义凛然地回禀道:“圣上,臣虽与裴仁基政见不一,但是不得否认的是他拥有大将之才,且其子裴行俨拥有万夫不当之勇,国难当头怎可计较私人恩怨。” “爱卿真乃是国家之栋樑,若是天下人均有爱卿一半的忠心,天下怎会出现这种情况!”杨广激动地称赞道,“宇文爱卿所奏,朕准了,着虎贲郎将裴仁基及其子裴行俨一起前往洛口镇压瓦岗叛军,随行监军萧怀静即日出发!” 众多大臣纷纷出声附和道:“陛下圣明!” 裴仁基,字德本,河东郡人,北周汾州刺史裴伯凤之孙,上仪同裴定之子,隋朝末年将领。裴仁基年少时就很骁勇,善于骑马射箭。开皇初年,担任隋文帝杨坚的侍卫。开皇九年(589年),在隋朝消灭陈朝的战役中,裴仁基冲锋陷阵,因功被授任为仪同,后来裴仁基以仪同的身份兼任汉王杨谅王府的侍卫。 仁寿四年,隋文帝去世,他的次子隋炀帝杨广继位。隋文帝第五子汉王杨谅因不满隋炀帝继位,于是举兵谋反。裴仁基苦苦劝谏杨谅不要谋反,杨谅大怒,把他关进牢里。不久,杨谅谋反失败,隋炀帝夸奖裴仁基,越级提拔他担任护军。 数年之后,裴仁基改任武贲郎将,跟随将军李景在黔安讨伐反叛的蛮贼向思多,因战功升任银青光禄大夫,赐奴婢百人,绢五百匹。裴仁基又在张掖打败吐谷浑,加授金紫光禄大夫。斩杀、俘虏进犯的靺鞨,被授任为左光禄大夫。跟随隋炀帝征讨高丽,升任光禄大夫。 荥阳通守张须陀战死沙场,裴仁基全部接收他的部下,又被朝廷命令裴仁基为河南道讨捕大使,抵抗李密率领的瓦岗军。随行的有监军御史萧怀静,其子裴行俨,原是隋将张须陀的部下,骁勇善战,有‘万人敌’之称。 裴行俨,字元庆,手持一对银锤,年少从军。但是不在自己父亲麾下而且是做起了张须陀的部下,若非裴仁基与张须陀关系交好,张须陀根本就不会放掉裴行俨。只不过裴仁基厚着脸皮向张须陀讨要自己的儿子,才使得裴行俨重新回到自己父亲的军营中任职。 裴行俨这个名字甚少人知道,可是裴元庆却是家喻户晓,他们实在是一个人,尤其是在歷史演义等小说中,裴元庆号称‘混元霹雳火’,乃是响噹噹的好汉。而李逍遥早前就已经猜到裴元庆与单雄信等人会有一场兄弟之缘,缘分到了自然而然的便成为自己的好兄弟。 秦琼、罗士信率领残余势力来到了洛口投奔于裴仁基,裴仁基为人实诚,再说杨广有命,张须陀的部下由他接手,于是秦琼一干人等不消片刻便成为裴仁基的麾下,只不过裴元庆听说秦叔宝、罗士信的威名,急急忙忙的赶到城门处,迎接着他们二人。 “请问二位谁是秦琼,谁是罗士信?”裴元庆抬头凝望着秦琼、罗士信二人,轻声地询问道。 秦琼、罗士信两人面面相觑道:“在下正是秦琼,这位是我兄弟,罗士信,不知将军是何人?” 裴元庆急忙回礼道:“在下乃姓裴,字元庆,你们可以喊我元庆,都是自家兄弟,无须多礼!” “自家兄弟?”秦琼疑惑地看着裴元庆,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暗想道:“难道他也是少主的家将?” 裴元庆连忙解释道:“我原本也是张将军麾下一员,只不过中间发生了一些事,中途从张将军麾下调离到此处任职!” “原来如此!”秦琼恍然大悟道,“不知兄弟找我二人何事?” “我在军中早就听闻两位的大名,想早点认识两位好汉!”裴元庆笑了笑,直截了当的说道:“在下前来一是想认识两位好汉,二来就是想与两位切磋一下,不知两位愿意赏脸吗?” “这……”秦琼尴尬地断断续续地说了半天,见裴元庆渴望地眼神,他话锋一转,道:“既然你有如此雅兴,那我们不妨切磋一下吧!” 裴元庆使用的是一对八棱梅花亮银锤,而秦琼使用的是马槊,唯有罗士信使用的武器是一条铁棍,但是此刻罗士信却站了出来,他接下来裴元庆的挑战。虽然他的脑筋转的比常人要慢点,但是他一眼就看出裴元庆的臂力惊人,而秦琼却是技巧型的,与裴元庆对战恐防吃亏,于是他接下来与裴元庆的比试。 第167页 “二哥,还是我来吧!”罗士信憨厚地笑道,秦琼诧异地看了一眼罗士信,坚定地神情使得秦琼莞尔一笑点点头,“裴兄弟,我来与你比试一下吧!” 裴元庆见秦琼见答应自己,欢喜了半晌,还未等他说出口就临时换成罗士信,他见罗士信一副憨厚地模样,背上背着一根黑色的铁棍,愣了一会道:“那我们直接就去演武场吧!”他直接拉着罗士信以及秦琼来到了演武场,火急火燎得模样,率真的性格也得到了秦琼、罗士信的好感。 “元帅,大事不好!”一名副将匆匆忙忙的赶到裴仁基的营帐内,神色慌张地大喊道:“公子正在校武场与人比武呢!” 裴仁基正在看着张须陀部下的名单,见自己的副将匆忙得赶来,皱眉道:“元庆又与人较量了?不是下了命令不准与元庆比武吗?难道你们这些人还没有吃够苦头吗?” 他记得裴元庆从齐州太守张须陀调任到自己的帐下任职,没多久裴元庆就找到各个副将以及大将逐一的挑战,一人挑遍整个军营,闹得整个军队都知道裴元庆好勇斗狠,可是年纪虽小但是武艺不错,军中老将无人能击败于他,每个人副将都在他的手下吃了大亏,因此裴仁基下了军令禁止私斗。 作为裴元庆的父亲,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武功深浅,还未从军之前裴元庆就喜欢与江湖上各路英雄好汉互相切磋。军营的军官武艺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在裴元庆手中基本上都是败下阵来。于是,裴仁基顾及到麾下诸将的颜面才禁止私斗。 不曾想到今日居然还有人敢与裴元庆比武,当初这些将领被裴元庆击败后所有人都向裴仁基抱怨着,使得裴仁基一怒之下军法处置了裴元庆,这才平息了众人的抱怨,也打压了裴元庆行事不顾后果的那种冲劲,终于让他安分了下来,不再找军中将领挑战了。 “元帅,不是我们的兄弟,此人乃是张将军帐下的虎将,因此他不知道元帅早就下了军令,禁止私斗!”副将急忙地解释道,他也曾经在裴元庆的手中吃了暗亏,只不过此次并非是打小报告而是顾及到军中上下一心,以免落人口实,说自己仗势欺人,打压同僚。 “什么?”裴仁基大吃一惊道,“居然是张将军的部下,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赶紧过去,以免那人被元气打伤了,快点!” 裴仁基丢下手中的公文直接出了营帐,一路小跑的朝着校武场上走去,神色慌张。初听之时,他还以为是自己帐下大将,没什么要紧的,毕竟是自家兄弟偶尔切磋一下无伤大雅。但是此人若是张须陀部下大将,那就另当别论了。 张须陀已死人家投奔自己是看得起自己,别人在此处人生地不熟的,若是被自家儿子打伤了,别人会说自己小气找人打压他人,张须陀死了他的部下就受到欺负,纵然自己毫不知情,但是被有心人知道了上奏朝廷,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于是,他又加快了前行的速度,希望能够及时喝止,否则后果难料啊! ☆、第81章 众人齐聚(十一) 裴元庆乃是裴仁基长子,少年成名,骁勇善战,手持一对八棱梅花亮银锤,所向无敌,就连天宝大将军宇文成都都无法战胜于他,一生只败在李玄霸之手,接下李玄霸三锤死在他的铁锤之下,在评书故事里乃是隋朝第三条好汉,奈何天妒英才,与李玄霸一战堪称绝世之战,含笑而去。 罗士信在评书故事里,是隋唐四勐之首,外号‘今世孟贲’,有一对飞毛腿,使一条大铁棍,天生神力,水性过人,但是生性憨厚,“吃饭不知道饥饱,睡觉不知道颠倒”是他性格真实地写照。评书中从未有过四勐对十三杰的战绩,亦不曾知道两者之间谁的武功更胜一筹。 裴元庆使用的武器是一对八棱梅花亮银锤,每只银锤重三百斤,只比李玄霸使用的擂鼓瓮金锤少一百斤,足见他的臂力之大,世间少有;罗士信天生神力,力撼双牛,也是当世之中唯一力量可与李玄霸相抗衡的人。 孰强孰弱,一时难以分清楚,此战胜负难料! “元庆,你想比试哪样?”罗士信憨笑地挠挠头,道:“是比拼力气,拳脚还是兵器上的?” 裴元庆大笑道:“士信,你居然敢说跟我比拼力气?”他对自己的臂力非常自信,无论是在父亲的军营里,亦或是在张须陀将军的军营里,他的臂力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谁也不敢与之相比。裴元庆没有想到,罗士信居然敢于自己比拼力气。 他急忙劝说道:“比拼力气我看是还是算了,不如我们比拼拳脚吧!” 罗士信憨厚地疑惑道:“为何不比拼力气呢?” 裴元庆见罗士信憨傻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道:“我是怕自己输得很难看!” “为什么一定是我输呢?难道不是你输吗?”罗士信憨笑挠挠头,说实话他对自己的力气还是有点把握的,裴元庆居然认为自己会输,这让他非常的不乐意。 裴元庆见罗士信不领情,淡然地回道:“既然你想输,那就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啊!” 罗士信见裴元庆准备好了与自己比拼力气,看看谁的大点,他憨然一笑道:“这才对嘛!” 第168页 于是,他双手的袖子卷了起来,裴元庆也将双手的袖子卷了起来,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活动了一下筋骨径直冲了上去,两人双手五指张开各自抓住对方的手掌,相互站立着,两人又使出自己的全力向前推去,若是谁后退一步就算是谁输了。 全力一击两人身形都被反震之力震得倒退一步,裴元庆诧异地阚泽憨厚地罗士信,暗道:“没想到看起来他傻傻的,可是他的臂力居然这么强,就连我都无法再臂力上说比他强!看样子我真是小瞧天下英雄了!” 罗士信也暗暗地惊讶地看着裴元庆,暗道:“难怪他之前让我选择比试拳脚,看样子他还真是有几分本事呢!必须全力才可以,否则输得可是自己!” 两人不约而同地暗生佩服,年纪相仿且都是性格直爽之人,年少气盛,争强好胜之心人皆有之。在他们两人身上更加的无限制的扩散开来,之前的比试只是试探,现在开始才是认真地对待着彼此,惺惺相惜。 “士信,接下来我将要使出全身力量看看你是否能接得下来!”裴元庆大喝一声,裸露在外的皮肤山可以看得见一根根的青筋暴起,也可看得到他手臂肌肉紧绷在一起,这次将是他的全力以赴,不留余地。 罗士信见状急忙也蓄势待发,两人将自己全身的力道集中在双掌之上犹如蒙古摔跤手一样,比拼的就是力气,就连秦琼都一脸诧异地看着裴元庆与罗士信两人比拼力道,而裴仁基的副将则是惊讶地看着罗士信,他们都未曾想到居然有人能在臂力上与裴元庆相抗衡,照此情况发展下去,裴元庆隐隐落在下风。 秦琼与罗士信生活在一起很久,对他的脾性以及臂力一清二楚,就连他都不敢说与罗士信硬碰硬;众多将士都在裴元庆的手中吃亏,尤其是硬碰硬的来,基本上没人能够接下裴元庆的一记银锤,望着两人仅仅凭藉着力道一步都不愿退缩,地面上已经出现了凹坑,两人的双脚已经深陷其中。 他们两人已经完全陷入僵持的状态之下,罗士信仍然不断地加大自己的力道,而裴元庆额头渗出冷汗,罗士信憨傻的模样更加让人难以猜测他的臂力到底是多大。须臾之间,裴元庆已经被罗士信挤出了凹坑之中。 裴元庆见自己在凹坑之外,而罗士信仍在不动如山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暗暗嘆息一声,随即又大笑一声:“士信,果真是好臂力啊!我甘拜下风,现在力气你赢了,我们不妨比划一下拳脚吧!” 罗士信憨笑的从凹坑之中站起身来,拍了拍脚背上的灰尘,微笑地点点头道:“好!” 秦琼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担心不已,比拼力气或是兵器他都不担心罗士信会吃亏,若是拳脚功夫的话,罗士信定会接不下来。毕竟,罗士信没有系统的学习什么拳法,只学了一些皮毛功夫,也就是防身之术,接下来他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罗士信虽然拳法会的不多,重在他的身形与裴元庆高大魁梧许多;裴元庆拳法潇洒凌厉,攻击手段较多,可是身形瘦小,灵活多变不停地从各个角度去攻击罗士信,试图攻破他的防御,但是每次都是被罗士信缓慢而笨拙的行动挡住。 裴元庆一边攻击一边观察罗士信的行动,经过几个回合就知道了罗士信的拳脚功夫远远不如自己,但是每次都可以用身体优势以及力量强行与自己拳拳相对,脚脚相碰。终于发现他的拳脚功夫只有那么几招,打来打去又回到原点,而且攻击速度较快的话,罗士信根本就反应不了,只能是用强壮的身体硬抗住他的拳头。 灵机一闪,裴元庆急忙变换招式,出招的速度更加的快了,使得罗士信根本无暇顾及其它,只能硬身体去抗住。可是裴元庆接着又变招,使得罗士信根本就转不身来,只能看着自己硬生生的被裴元庆一掌击退。 罗士信站起身来,憨笑道:“这一仗我输了,接下来我们比试兵器!”直接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单手提起自己的武器,裴元庆也提起自己的银锤,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两人再次冲击在一起,裴元庆挥舞着双锤,而罗士信舞弄铁棍,银锤与铁棍想撞击在一起发出‘哐啷’声,不绝于耳。憨傻的罗士信拿起自己的铁棍使出了李逍遥传授的‘疯魔棍法’状如疯癫,憨厚在他的脸上消失,邪异的笑容与疯狂的表情使得将士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现在的罗士信与之前相比判如两人。 裴元庆见罗士信使出了自己从未见过的棍法,兴高采烈地毫无顾忌的施展自己的招式,他好久没有这么打得尽兴了。于是,他将自己的双锤上下不停的攻击着罗士信,被罗士信抡起铁棍使出了‘拨’字决,将打击在铁棍上的银锤拨开,又接着砸向了裴元庆;裴元庆见罗士信不仅挡住了连番攻击,还能进行反击,见罗士信的铁棍朝着自己迎面噼来,当即举起银色双锤勐地挑开铁棍,然后银锤在他的手中翻转一圈又接着朝着罗士信的中部横扫而来。 罗士信见自己砸向裴元庆的铁棍被他挑开,又瞧见他的攻击,急忙使出了‘拦’字决,直接将手中的铁棍直接插向了地面,形成固定的墙壁,银锤锤击在铁棍上反弹回来;罗士信迅速的提起铁棍使出‘转’字决,双手紧握住铁棍,一只手握住铁棍棍干,一只手握住末端,不停地旋转着进攻,犹如独龙钻一般,快速地朝着裴元庆而来;裴元庆见罗士信居然使出这种招式,当即愣了一会,也急忙抡起银锤在空中不停地旋转开来,直接与罗士信手中的铁棍来了个硬碰硬。 第169页 裴元庆与其他人挑战,之前还有一些兴趣,可是到了后来每次都是他赢,也就没有人愿意观赏了。到了后期,所有的将士只要见到裴元庆与人挑战,就直接不看了。因为他们都知道了结果,刚刚开始时诸位将士也认为裴元庆能够取胜,有的人直接转身就离开了,有的人驻足观看到现在。 此时此刻,围观的将士也越来越多,原本窸窸窣窣的几人,不一会就将校武场里里外外都是人,里三层外三层,就连裴仁基急忙地赶来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吓了一跳,他看着水泄不通的拥挤着,谁也不愿多发一言,无奈他只能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着,最后有人见到裴仁基前来,急忙让了一条道路出来。 裴仁基微笑地点点头,然后径直走到了校武场见到了罗士信正与自己的儿子打得难解难分,互不相让,他愣了半晌,皱眉道:“此人是谁?” 副将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到裴仁基身边,刚刚准备休息就听见裴仁基询问自己,他急忙道:“与公子比试的乃是张将军麾下大将罗士信!”他用手指了指秦琼的方向,“那人是罗士信的结拜兄长,秦琼,也是张将军麾下的勐将!” “原来是罗士信,难怪能与元庆打得难解难分呢!”裴仁基喃喃自语道,他的担心见到罗士信与裴元庆不相上下时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副将见裴仁基低头沉思,压低声音道:“元帅,要不要让他们两人住手?” “不必了!”裴仁基笑了笑道,“早前也听闻张须陀帐下有两员虎将,单枪匹马的取得一次非常重要的胜利,此时我也想看看他们是否浪得虚名!” 于是,观看的人群中多了两位特殊的看客。众人没有发现裴仁基出现在校武场上,毕竟在前面的将士中张须陀部下者居多,根本就不认识裴仁基此人到底是何模样,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但是见到其他人的目光看向他们两人时变得闪烁其词,可是他们没有解释。 罗士信与裴元庆两人已经拆了一百回合,太阳日薄西山了,夕阳照耀着大地,众人一直都在驻足观看着他们两人的比试,就连裴仁基这个主帅都忘记了时间。可是监军太守萧怀静见到校武场上越来越多的人,当即大喝一声:“全部都给我回来!” 众多将士见到萧怀静出现在自己的身后,急忙转身站成一排,就连在校武场上比试的罗士信与裴元庆两人都一脸疑惑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穿着朝服的官员,面面相觑均是摇摇头,表示不知情。萧怀静大喝道:“你们元帅在哪里?” 裴仁基远远地观察了一下萧怀静,又瞧见他一身的官府,急忙想到此人便是此次监军太守萧怀静,杨广本意让萧怀静在裴仁基这里学习一下。可是萧怀静自认为是杨广赐封的,而且又看到众多将士不去操练反而观赏其他人比武,这让他文人出身的非常气愤,但是他对军务上的理解均是纸上谈兵,认为第一次成为监军,就应该要有监军的行头。 于是,萧怀静见裴仁基身为主帅对这种私斗的情况不去管制,反而任其发展,直接认为裴仁基治军不严,他作为监军就应该好好地管教一下这些人。但是,他没有想过盛气凌人的模样更加招惹别人的厌烦,那不可一世的模样惹得诸位将士一致的反感与疑惑,在场的唯有裴仁基知道具体情况,他匆匆忙忙的赶到萧怀静跟前。 当真是胜负难料,惹来有心人注意,裴元庆的作风终于摊上了天大的麻烦,但是这样也使得秦琼等人的计划能够更好地实施下去。 ☆、第82章 众人齐聚(十二) “裴将军,这就是你的治军之道!居然敢公然在校武场私斗,难道你身为元帅不知道军纪的严谨性吗?这个还需要我教你吗?”萧怀静大声谩骂道,“既然圣上委派微臣为监军,我就应该负担起这个责任。” “裴将军,没想到我刚刚才来就遇上这件事!看样子我是应该向皇上参奏将军治军不严之罪,允许部下私斗,罔顾军纪!在校武场上的两人违反军规,按照军规如何处置?” 裴仁基卑躬屈膝,支支吾吾道:“按照军规理应重打五十大板!” 萧怀静傲慢的不屑地俯视着看了一眼裴仁基,道:“裴将军难道还要让我教你怎么做吗?” 他见到裴仁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听到似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身后的随从悄悄地走上前去,在萧怀静耳边低声道:“大人,私斗者一人乃是裴将军之子!” 萧怀静一听,讥讽道:“哦,原来其中还有裴将军的儿子!这也就难怪了!” 裴仁基强忍住心中的忿怒,毕竟他是杨广派来的监军,行政上是自己的上司,监管自己,但是官职上裴仁基高于萧怀静。可是萧怀静自持是杨广亲自派遣过来的,就妄自称大,完全不顾及裴仁基的面子,认为自己在此地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然而萧怀静乃是文人出身,根本就不懂得军务,只懂得纸上谈兵。他认为自己想要震慑住这群士兵必须做到的就是将裴仁基比下去,然后才能对其余人等发号施令。萧怀静嚣张跋扈的态度惹得裴元庆恨不得立即冲上前去直接揍他一顿,硬是被罗士信以及秦琼强拽着使他不得上前,秦琼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此时此刻必须忍住,否则不仅仅他们两人要受到处罚就连裴仁基都会受到牵连。 第170页 裴仁基强忍着心中的不悦,疾言厉色道:“裴元庆身为一军之将,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重打一百军棍;罗士信念在初犯重打五十军棍,带下来行刑!” 萧怀静见裴仁基真的将自己的儿子以及罗士信拉出行刑,心中一阵得意,更是不屑地看着裴仁基,自认为自己真的已经成为这支军队中权利最高者,监督着军队的纪律。罗士信见裴元庆重打一百军棍,而自己只有五十军棍,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高声喊道:“禀报大帅,末将与元庆同是主犯为何我只领受五十军棍,而元庆领受一百军棍呢?”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五十军棍比较少了?”萧怀静不怒反笑道,见到罗士信真得点点头,不屑地转过身看都不看罗士信那一副憨傻的模样,“既然你觉得责罚太轻了,那就与裴元庆同罪论处,一样重打一百军棍!” 罗士信听完自己与裴元庆领受一样的惩罚,憨厚的笑了笑道:“兄弟,我陪你!” 裴元庆激动地点点头,以前自己受到父亲的责罚时只有弟弟陪同自己一起接受惩罚,可是今天罗士信居然陪自己一同领受一百军棍,一百军棍不像是县衙中的板子,使用的材质不一样就连重量有点区别,体质稍微差点的,常人都难以承受,搞不好还会危及性命。 秦琼见罗士信与裴元庆都受到重责,急忙也跪下请求自己也承受一百军棍,道:“士信乃是我的部下,士信憨傻不懂,而我身为将军不予阻拦,实则纵容下属,理应一同受到重责!”于是,原本只有裴元庆一人领受一百军棍的,一时之间三个人一起受到同样的责罚。 “二哥,你干嘛也跟我一样领受责罚呢?”罗士信憨傻地诧异道,裴元庆也一连疑惑地看着秦琼,不知道他为什么也要与自己一起受到重责,罗士信与自己领受惩罚还说得过去,此事又不关他的事情,他居然也领受重罚,实在是有点诡异。 秦琼微微一笑道:“士信是我的兄弟,是兄弟的话有难同当!”抬起头瞥了一眼见萧怀静已经转身离开,压低声音轻声道:“萧怀静此行来者不善,若是我所猜的没有错的话,这人是想立威,而你们二人只不过是碰到这个枪口上,所以千万不要冲动,否则就会连累元帅!” “萧怀静他知道自己虽是圣上亲自派遣过来成为此次镇压瓦岗的监军,但是这点只能保证他的生命不会受到危险。毕竟,他算得上代表着皇上的意思。若是在军中有任何的闪失,不出三天远在千里的圣上必定会知道,到时候被判个犯上作乱之罪,满门抄斩。” “萧怀静正是知道这点,他才有恃无恐,元帅也知道这点所以才一忍再忍。可是,无论萧怀静如何在军中作威作福,他背后的靠山都会支持于他,反而若是他在行军作战之时在后面搞点小动作,到时候被瓦岗军击败的话,他到时候又会上奏朝廷贬低元帅,抬高自己。” “元帅为了大事,不得不一忍再忍。而且萧怀静也想藉此立威,说直接点就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之辈。” 经过秦琼的分析,裴元庆顿时明白,秦琼刚才为何自动请罪,实则是为了试探萧怀静此人的虚实,果不其然,正如秦琼所猜想的那样,心中更加的愤怒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当今圣上为何派来这么一个人作为监军。 三人每人挨了一百军棍,秦琼与裴元庆只能趴在自己的床上,唯有罗士信憨厚的不知疼痛是何物,愣是躺在床上,裴元庆仿佛像是见到怪物一样,震惊的看着他,只见罗士信憨傻的对着自己笑了笑,道:“兄弟,你们两人也躺着吧,趴着多难受啊!” 裴元庆哭笑不得道:“你以为我们像你这样啊,皮糙肉厚,身上的肉多当然没什么事了!哎呦……”屁股上的灼热感使得他倒吸一口冷气,硬是扛着没有出声,“秦大哥,他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呢?” 秦琼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感,苦笑道:“我这个义弟从小在农村长大,身上难免磕磕碰碰的,受伤多了也自然而然的不知道身上的疼痛了!” 裴元庆伸手朝着罗士信竖起了大拇指,赞嘆道:“兄弟,你牛!” 罗士信不解的看着裴元庆竖起的拇指,憨傻的挠挠头,笑了笑道:“这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他们三人只能安静地休养生息,但是这段时间也正是裴元庆痛苦的日子,罗士信与他年纪相仿。虽然罗士信有时候憨憨傻傻的,可是有时候却又精明无比,但是最让人头痛的是罗士信有很多的不解之谜,只要是稍微他不理解的他立马就会询问,就连裴元庆被他击倒了,两人蒙头大睡。 “元帅,此次皇上派遣萧怀静作为监军明摆着是不相信大人,而且此人嚣张跋扈,着实可恨!”一名副将气恼地大骂道,他今日也在场,可是见到裴仁基被萧怀静如此讥讽,实在是气愤不过,他们这些人都是裴仁基一手带出来的,感情非常的深厚。 “张将军所言极是!”另一位副将出声附和道,“将军上阵杀敌时,这小子不知道在哪里呢!居然将军营当成他家里一样,肆意妄为!” “唉,诸位兄弟,能忍则忍!毕竟,人家可是圣上任命过来的。若是我们得罪于他,于我们并无好处,我们此次乃是据守虎牢,以防李密率领的瓦岗叛军前来进攻。若是我们与萧大人发生争执,此仗我们未打就输了。” 第171页 裴仁基嘆息一声,他觉得自己这次是有生以来最窝囊的一次,别人都要爬到他头顶上了,他还是要忍住怒火,为了大局着想。若是平时谁敢这么对自己,他早就一棒子打了过去,可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若真的这样做了,他还不知道萧怀静会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 他只能暗暗祈祷此次战役时间不会拖得太长,否则迟早有一天会爆发内斗。他能够为大局着想,不予萧怀静斤斤计较。难保其他人不会为此与萧怀静闹翻,尤其是他的儿子,裴元庆的性格刚烈如火,若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到时候就很难收场了。 “裴将军,诸位将领,本御史在此已经逗留了半月有余,为何你们还是不採取任何行动一举将瓦岗叛军歼灭呢?”萧怀静见众人都围坐在一堂,也不等别人吩咐直接找到一个空闲的位置坐了下来,傲慢无礼地看着众人,“难道圣上给你们精锐得士兵,充足的粮食,就是让你们再次享受的吗?明日,必须给我进攻,让李密率领的叛军瞧瞧我们大隋军队的士气。” 萧怀静命令式地说道,完全不顾当前的局面,一意孤行,裴仁基急忙恭手道:“萧大人,并非我们不想出兵镇压瓦岗叛军,实则时机不对!” “哦,时机不对?”萧怀静平淡如水地笑道,“裴将军认为何时是时机呢?” 裴仁基见萧怀静平静地话语,阴笑地面孔,心知此事难了,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方阵营之中有一部分是张须陀部下的大将,他们并没有完全融入到我军之中,若是冒冒然然出兵很可能被敌人抓住机会将我们一举击败。” “张须陀已经死了,现在你才是元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萧怀静噼头盖脸地大骂道,“陛下养着你们不是让你们找藉口的,而是让你们分忧解难的,明日定要出击,否则我即刻上奏陛下,说裴将军自认为无法胜任元帅之职,不与瓦岗叛军交战,你看这样可以吗?” 诸位将士愤怒地看着萧怀静,这明明就是逼着他们强行进攻一定要与瓦岗叛军一决雌雄,裴仁基心知肚明,无奈地点点头道:“明日便与瓦岗叛军交战,萧大人尽可放心!” 萧怀静见裴仁基低声下气地模样,心中一阵得意,然后看着其他将领一眼,淡然地说道:“本御史就安心了,时候不早了,我去休息了,诸位将士继续商议如何破敌之策吧!希望明日能听到我军大胜而归的消息。” “元帅,明日我们真的要与李密一决雌雄吗?” 裴仁基无奈地点点头道:“只能这样了,唉!听天由命吧!” 诸位将领纷纷心中一片哀鸣,他们实在无法想像萧怀静为何要强逼着众人出战。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走到帐营外的萧怀静并未走远,而是悄悄地在帐外偷听,阴笑道:“裴仁基,此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当初诸位将领对萧怀静的谩骂以及不满,萧怀静都听得一清二楚,只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而已,他利用手中的监军权利强逼着诸将领兵迎战李密率领的瓦岗叛军就是为了报復他们在背后说自己的不是,同时他立即回到自己的营帐内,奋笔疾书地将裴仁基的过失以及他这半个月下来所见所闻,添油加醋的上奏弹劾裴仁基,就是想一举扳倒裴仁基,他自己成为一军之帅,而且他也是宇文化及的人,这也是宇文化及吩咐他做的事。 ☆、第83章 众人齐聚(十三) 公元617年,大业十三年,李密和翟让带领七千名精兵攻占洛仓。同年越王杨侗派遣虎贲郎将刘长恭率领步兵骑兵二万五千人讨伐李密,隋炀帝杨广派遣裴仁基为河南道讨捕大使,接收张须陀所有的部下,军队士兵暴涨到三万余人,据守虎牢以抵抗李密。 萧怀静身为监军御史,不仅没有帮助过裴仁基,反而千方百计地向他施压让他提前与瓦岗叛军决战,裴仁基迫于无奈命令诸将明日出征。当初,他接到同为讨伐李密的刘长恭快马加鞭传来的信件,商量了一下等到他自己前来再两军合力夹击瓦岗叛军。 裴仁基接到信件时立即回復等刘长恭军队前来再商议两军合击之事,可是萧怀静不知这些军事机密,又被裴仁基麾下诸将说自己的不是,并且前来之前听从宇文化及的密令一定要找到裴仁基的把柄,最好是让裴仁基死于战场上,于是他强迫裴仁基出兵。 次日,裴仁基在缺少大将之下无奈出兵与李密相约而战,三次会战,手下诸将无一人能与李密手下相比,而裴元庆、秦琼、罗士信三人又受到一百军棍的惩罚,使得他们无法出战。最后的结果是裴仁基大败而归,死伤无数,战后统计己方战死了万余人,一下子兵力大大缩减。 双方互相厮杀的同时裴仁基也斩杀了不少李密率领的瓦岗叛军,无论是敌人或是战俘一律杀无赦。这也是萧怀静下命使得他不得不这样做,骨子里他并不是那种残忍的将军。可是萧怀静却认为留下这些战俘无用,而且浪费粮食不如直接杀了。 “裴将军,你与李密这个逆贼前前后后打了不下十余次仗,没有哪一次本大人听到将军得胜而归,如今已经听得太多次鎩羽而归的战报了。若是明日再战,你还是输的话,休怪我不讲情面,将裴将军的丰功伟绩全部写进奏章里,上表圣上让他判断吧!” 第172页 萧怀静义愤填膺地大吼道,他实在是高估了裴仁基的统兵能力。原本打算趁着裴仁基战胜李密叛军,他就可以藉此邀功了。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哪怕是取得一场胜利都是可以的,可是偏偏裴仁基只输不赢。 “裴将军,前几次你的儿子并未出战,本大人能够理解。可是这二十多天下来,身体应该好了差不多。明日再战,他必须给我参加,还有另外两人必须也得给我上阵杀敌。皇上是让你们这些人镇压瓦岗叛军的,不是来此逍遥快活,养尊处优的。若是明日不能准时出战,还未取得胜利的话,他们三人全部给我开除军籍,直接捲铺盖滚蛋。” 萧怀静气愤的口不择言的大喊大叫道,一道宽阔地身形勐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沉声道:“萧大人,若想开除我们三人的军籍,直接捲铺盖滚蛋,这件事不需要你来操心了。若是你想要上奏弹劾末将以下犯上,我不介意等皇上命令或是兵部调令前来之前让你终生下不了床。” 秦琼沉吟道,犀利的目光与萧怀静相接,使得他全身发颤,然后又听到裴元庆直截了当道:“萧大人,我们三人明日必定会出现在战场上,这点无须大人提醒。但是以后你要是再敢对我父亲不敬,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罗士信勐地将自己的银锤砸向了萧怀静身边的椅子上,吓得萧怀静直接瘫倒在地,两腿打颤,冷汗直流,他身边的随从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就连裴仁基也被自己儿子的行动吓坏了,可是他心里非常的欣慰,嘴上却慌张道:“元庆,不可!” “裴……裴将军,你纵子妄为,以下犯上,本大人一定会……”萧怀静支支吾吾地谩骂道,他站起身来,搀扶住椅子把手颤颤巍巍地看了一眼裴元庆那兇狠地神情,吓得他硬生生的将后面的话吞下肚子里。 萧怀静乃是文人墨客,根本毫无缚鸡之力,之前在裴仁基等人面前作威作福习惯了,于是讲话肆无忌惮。没想到裴元庆与裴仁基完全是两种性格,他火急火燎的,火爆的脾气直接用行动震慑住萧怀静,萧怀静见到裴元庆兇狠的模样当真是害怕了。现在他才明白这群当兵的不是读书人,不像念书人是动口不动手,他们一旦发火就不是嘴巴上吵架了,宁愿是动手也不动口,直接使用暴力解决问题,谁的拳头大谁就是强者。 萧怀静见裴元庆、秦琼及罗士信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他话都不想继续说,赶紧熘之大吉。众将士见萧怀静夹着尾巴逃走了,纷纷大笑起来,就连裴仁基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严厉的批评道:“元庆,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 裴元庆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一脸认真地说道:“父帅,下次若是那个混蛋敢这样对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秦琼见裴仁基无奈地摇摇头,沉声道:“元帅,为何你让一个不懂军事的人肆意妄为呢?” “唉,并非是我想,而是没有办法。萧怀静虽然不学无术,毕竟他是当今圣上派遣而来的监军,若是我与他对着干,或是不顾他的脸面,那就是损害了圣上的颜面。到时候内忧外患,我们将如何与瓦岗叛军对战呢?” 秦琼等诸将见裴仁基一忍再忍,哪怕是自己受到再大的委屈都没有与萧怀静翻脸,实则是为了大局着想。众人对他真的钦佩不已,或许裴仁基领军能力一般,没有出众的军事才能,可是裴仁基的大局观以及识大体,不计较个人得失。 “元庆,秦将军、士信,明日你们三人为先锋与瓦岗叛军一决雌雄。虽然萧怀静说得难听些,但是说得也是实话。如果我们再输得话,军心就涣散了,到时候别说瓦岗叛军了,任何一支叛军都能将我们消灭掉!” 裴仁基沉吟道,他说的是实情。一连几场战斗自己率领的隋军接二连三的失败了,若是再输的话,他自己真的无法统领这么士兵,原本有三万人的队伍几次败仗下来,只有一半人不到了,再这样发展下去,他这个主帅就是光杆司令,无兵可调。 “元帅,今日我们三人前来就是向元帅请战的。”秦琼躬身笑道,“这两十多天下来,我们身上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虽然我没有上前线,但是我们几人也听到下面士兵的评价了。于是,我们三人一致决定明日随军出征。” 裴仁基见秦琼等人坚定地目光,欣慰地点点头,道:“今日你们早点休息吧!明日让他们瞧瞧我们的厉害!” 次日,裴仁基率领着万余士兵再次来到了洛仓城门下,朝着瓦岗叛军叫阵道:“叛贼,下来快快受死!” 洛仓城门不久之后就打开了,从城门内出来了两人各率领一支队伍,见到裴仁基再次领军哈哈大笑道:“裴将军,你这次准备坚持几回合?难道忘记了上次是谁夹着尾巴闻风而逃呢?” 裴仁基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这次不知道是谁会夹着尾巴闻风而逃呢!”然后转身瞥了一眼身后的秦琼、罗士信及裴元庆,“此两人谁来出战迎敌?” 裴元庆蹬着马背,牵着缰绳,扛着一双银锤上前一步走,大喝一声道:“来将何名?” 二人一看裴元庆年纪甚小,手中拿斗大两柄铁鎚,心中奇异,大喝一声问道:“来将何名?你手中的鎚敢是木头的?” 第173页 “我乃隋朝虎贲郎将裴仁基长子裴元庆便是。我这两柄锤,只要上阵打人,你管我是不是木头!”裴元庆恼怒地大喝道:“你们又是何人?” “我乃是瓦岗寨守城官贾闰甫!”贾闰甫指了指身边的守城将官,笑道:“这位是柳周臣,与我一样是瓦岗寨守城官。” “废话休要多言,让你们瞧瞧本将的厉害!”裴元庆大喝一声,贾闰甫、柳周臣二人大笑,纷纷把刀一齐砍向裴元庆。 裴元庆将手中的一对银锤轻轻往上一架,挡住贾闰甫、柳周臣二人的长刀,两柄钢刀一齐都被震断了,二人虎口也震开了,血液从虎口处地落下来,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好厉害!”两人也不顾什么脸面,拨马往回跑去。 裴元庆骑着马跟在他们身后一路追了过来,贾闰甫、柳周臣二人刚刚经过城门之下,裴元庆也到城门桥上。而站在城上军士俯瞰一下,他们认识自己的守城官,担心误伤了自己的将领,所有人都一脸惊讶的看着,谁也不敢放箭,正是没有人愿意放箭,使得裴元庆杀入城门内。 众多瓦岗将士急忙一涌而上将裴元庆堵住在城门外,不允许他在踏入城中一步,否则将会是一大祸患。而且城上的将士都瞧见了裴元庆的勇勐,纷纷下城赶到城门后方挡住大门就是阻挡住裴元庆进去。 裴元庆见贾闰甫、柳周臣二人已经逃进城内,又见城门已经关上了,现在想要阻止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冲去,他急忙将自己的双锤勐地砸向城门,巨大的冲击力将宽厚的城门打得不停地晃动着,城门后方顶住的人全部都被这股冲击力掀翻在地,又换了一批上去阻挡住。 裴元庆砸了几下见城门丝毫无损,也就放弃了,然后跨坐在马背上骄傲地回道隋军阵营。众位将士见裴元庆一人就杀的瓦岗叛军两人仓皇而逃,心里一阵快意,急忙欢唿道:“将军威武,将军威武!”一时之间兴奋地声音响彻到洛仓城内,而隋军士气大涨,苦等了许久今日终于见到了隋军的初次胜利,他们热烈地欢唿,这个胜利实在是难得。 第一回合,隋军胜利,裴元庆以他过人的勇勐无敌身姿直接为隋军带来了久违的胜利,他们骄傲地笑着离开了。裴仁基离开洛仓城门下,骄傲地昂起头,龙行虎步的离开了。 “贾闰甫、柳周臣,你们觉得裴元庆此人武功到底如何?”李密端坐在椅子上,堂下坐着贾闰甫、柳周臣两人,他严肃地询问道。 贾闰甫、柳周臣两人面面相觑,柳周臣上前一步恭手道:“李兄,以我们两人之力居然在他手上走不过一招。若是真刀实枪的一对一,裴元庆绝对能够凭藉一人之力将我们二人其中任何一人一招致命,而且他的臂力惊人,当世中少有敌手。” 柳周臣将自己的双手伸了出来,虎口处的伤口仍然歷歷在目,众人这才看清楚当时裴元庆随意一击的力道到底是有多么的厉害,他们二人的武功不及单雄信、程咬金等人,可是两人联手足可以与其中任何一人战斗数十回合不落下风,不曾想到他们兄弟二人联合攻击居然被裴元庆一招破了,而且自己还受伤,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李密皱着眉头,沉思片刻道:“前几日裴仁基与我军对战,他输得一败涂地,没想到今日居然能够东山再起。如果那几日裴仁基身边有如何高手,为何不及早使用呢?” 徐懋功躬身道:“李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这件事怨不得裴仁基不用,而是那个时候时机根本就不对。最关键的是裴元庆此人勇勐无敌,好勇斗狠被随行监军萧怀静抓个现行,每人挨了一百军棍,因此前段时日他们几人都在修养之中。” “难怪啦,我就觉得如此当时裴元庆在的话,或许我们想要取胜还真的比较困难呢!”李密淡淡地忧愁道,又将目光看向了徐懋功,“军事有何良策破敌?” 徐懋功自信的回道:“既然裴元庆好勇斗狠,那我们不妨在这点上面大做文章!不如採取‘车轮战’耗尽裴元庆的体力,明日只要能上战场的将领全部都给我上去,每人要轮流与裴元庆交战。如果不行就群起而攻之,到时候我想就算裴元庆勇勐无敌,绝对会疲倦,到时候就是我们反击之时。” 李密赞赏的点点头,道:“那好,明日我们就採用‘车轮战’与裴仁基率领的隋军一决高下,诸位兄弟好好地休息一下吧,养足了精神,明日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于是,众人纷纷退了下去。 ☆、第84章 众人齐聚(十四) “瓦岗叛贼,快快出城投降,如若不然休怪我杀的尔等片甲不留!”裴元庆肩上扛着一对八棱梅花亮银锤,英姿飒爽的不停地叫喧着,咄咄逼人使得瓦岗寨所有诸将皆是一阵气愤,“若是再无人前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密等人正在商量议事之际,又有守卫小将前来禀报裴元庆在外讨战,李密等人皆是气愤非常,单雄信大喝一声:“欺人太甚!” 徐懋功急忙阻止愤怒地单雄信,道:“兄弟,我只拦你不住!若是抵挡不住,即可返回,按照昨日商量的计划,採取车轮战与他周旋。”他还刻意地敲了几下单雄信,单雄信心领神会,骑上马就出城了。 第174页 李密见单雄信单枪匹马地出城而去,喜笑颜开地道:“有单将军前去,我也就心安一些。”毕竟,单雄信的武功在众人之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我们也上城门去,为单将军吶喊助威!” 众人跟随在李密的身后一起登上了城门,此时翟让没有一点像是寨主的模样,李密眺望一看才知道裴仁基之子裴元庆只不过是半大不小的少年,赞嘆道:“少年出英雄!只希望单将军不要掉以轻心!”徐懋功的视线一直盯着远在隋军诸将中的秦琼以及罗士信身上,又仔细地看着裴元庆,然后低头沉思片刻,不知心里所想到底是何事。 单雄信怒气沖沖地骑上自己的坐骑,率领一支队伍出城而去上,他远远地望了一眼,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人,心里一阵疑惑,暗暗想道:“守城小将不是说裴元庆在外叫喧着吗?怎么会见到人呢!”他还在原地转了几圈,根本就没有发现前方有任何一人。 瓦岗叛军将领皆是站在了城门上,暗自焦急道:“单将军,他在你的下方啊!” 单雄信身材本来就高大,现在又骑在马背上,目光一直向前望着,根本就没有看到身边是否有人,而瓦岗众人却看得清楚。他已经到了元庆面前,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旁边有人,于是转了几圈还是没有见到人,心里郁闷之极,准备骑马回城。 裴元庆见单雄信骑马而来,一路眺望着,到了自己的面前居然不认识自己,更加让他气愤的是还在眼前转悠了几圈,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可如何让他能受得了,惹得他稚嫩的脸庞上脸色通红,又见单雄信拨马回城,他恼羞成怒地大喝一声:“青脸贼,哪里走!” 单雄信听见有人喊住自己,急忙回身依然没有看见任何人,然后往下一看,只看见一位少年,最奇怪的是他跨马的坐骑就像是驴子一样,与自己乘坐的战马一比简直是差距太大了,遂哈哈大笑起来,笑道:“你这少年难道要来送死吗?” 裴元庆见单雄信看不起自己的战马,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一脸的笑意,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恼羞成怒道:“你这青脸贼,还不知道本小将军的厉害,待我前来杀你,让你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没用!” “就凭你这个少年居然打败了贾闰甫、柳周臣两位将军,昨日他们还说你有多么的勇勐,今日一见实在是让我大失所望!他们二人实在是小题大做了,若是连你这位少年都击败不了,还为自己找藉口,实在是太无用了!” 单雄信不屑地笑了笑,他实在不敢相信昨日贾闰甫、刘周臣居然会大败而归,而且还是一招被裴元庆制服,闻名不如见面。当他看见裴元庆乃是一位少年时,单雄信就觉得贾闰甫、柳周臣二人实在是应该受到惩罚,居然连一位少年都打不过,真是丢尽了瓦岗寨的脸。 裴元庆见单雄信一脸的不屑之情,心里更是愤怒无比,横眉冷对道:“以本将军看来,你还不如昨日两人厉害呢!就凭你还没有资格瞧不起本将军!” 单雄信听见裴元庆如此评价自己,居然说自己比如贾闰甫、柳周臣两人,当即勃然大怒道:“废话休要多言,且吃我一击!” 单雄信直接提起自己的马槊朝着裴元庆径直打了下去,裴元庆将自己左手握住的银锤轻而易举地举了起来,等单雄信的马槊打在银锤上,他急忙将右手的银锤举了过来,一对银锤直接用力地将马槊夹住。 单雄信慌忙的用力想将自己马槊从中间扯出来,可是裴元庆天生神力,臂力惊人,他全力夹着的马槊哪能轻易地被单雄信扯去呢。单雄信更加着急了,两军交战,若是没有贴身武器的话,败得绝对是自己,哪怕自己当初小瞧了裴元庆,至少他知道以后绝对不能小瞧天下任何一人。 裴元庆见单雄信扯不动自己的武器,微笑地说道:“你骑在马上用的是虚力,力从地起!你为何不下马来,站在地面上再来扯扯看,或许能够扯动呢?放心,我不会在你下马时偷袭。若在马上,我的身子要是动了一下,就不算好汉。” 单雄信竟然真得从战马上跳了下来,用尽全身的力量乱扯,马槊就像是猢狲摇晃石柱一样,根本就跟一座山一般,一动不动。单雄信使出生平最大的力量,涨得一张青脸内泛出一丝红润来,竟如酱色一般。 裴元庆真如自己刚才所言,在单雄信乱扯之时他的身体真的纹丝不动,又瞧见单雄信脸色骤变邪恶的笑了一下,忽然将自己的双锤一松,嘴里却说道:“我看你乱扯的脸色都变了,担心你的身体受不了,还是算了,让你扯动吧!” 单雄信大惊失色地看着裴元庆微微上翘的邪笑,想松开自己的手,卸下全身的力道已经晚了,顿时身子往后一仰,跌倒在地,脸部朝下被地面的石子蹭掉一块皮,跌了一脸的血。他慌忙爬起来,一跃跳上马,快马加鞭的飞跑进城内。 程咬金眼睁睁地看着单雄信在裴元庆手中吃了暗亏,又被裴元庆戏耍一番,看见自己兄弟被人欺负成这样,见此情形。他又是好笑,笑得是裴元庆如孩童一般的心智;又是好恼,恼怒地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这般被人戏耍,便叫喊道:“何方小子,敢如此无礼!” “有本事你来试试,大肥猪!”裴元庆悠闲自在地看着程咬金身形犹如肥猪一般壮硕,不屑一顾地笑道,隋军也是一阵哈哈大笑。 第175页 程咬金体型在瓦岗寨诸将之中是最胖的,可是无人敢说他是肥猪,只因他交友广泛,而且李密对他非常的重视,于是众人只会说他身体壮硕无比,不曾想到今日裴元庆直接了当地说了出来,当即大怒道:“小子,让本大爷瞧瞧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程咬金骑着战马就沖了上去,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将自己的八卦宣花斧对着裴元庆砍去;裴元庆见程咬金体型肥胖,心知此人的臂力绝对不弱,于是将一对银锤朝着头顶一架,当的一声响亮,八卦宣花斧转了转,震得程咬金全身都发麻了,双手被反震之力震得流血。 之前他是含怒而使出全身的力道,可是与裴元庆相比还是差了许多,于是反震之力远远大于他想像的,手中的八卦宣花斧险些从他手中滑落下去,又瞧见自己双手流血,急忙大喊道:“众位兄弟,快来帮忙!” 李密见程咬金都战胜不了裴元庆,而且还有生命危险,出于私心作祟他急忙下令道:“众位将士赶快前去救援程将军!” 众将士遂放开手脚骑着马,朝着程咬金方向冲去,齐声吶喊,一共三十六员大将,将裴元庆团团围住。裴元庆一见自己被敌人围困住了,哈哈大笑道:“痛快,实在是痛快!” 隋军将领见裴元庆没有丝毫的慌张,脚步依然如此,没有紊乱,谁都不曾上前支援裴元庆。只见裴元庆将自己的一对八棱梅花亮银锤往四面八方轻轻摆动,犹如风火轮一般不停地旋转着,尤其是他的银锤重量不轻,瓦岗众将哪里敢近他的身呢,全部都四散开来,任其一人单挑三十六员大将,有几个胆子大点的,上前准备攻击裴元庆,身子碰撞在裴元庆的银锤之下,立即就跌倒在地昏死过去,众将只得远远吶喊,谁也不敢冒生命危险。 程咬金见此情景急忙抽身而退,上马飞奔回到洛仓城内,众位大将见程咬金已然脱险,纷纷纵马回拨,也走了,留下诧异地裴元庆一人傻愣在哪里,眼睁睁地看着众人逃离,大怒的吼叫道:“真是一群懦夫行为,实在是无用之极!”一锤朝着地面砸去,地面开裂开来,忿恨地转身回到自己的队伍中。 话说裴元庆一人之力震慑瓦岗诸将,此事原本是丰功伟绩,可是在萧怀静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认为是理所当然之事。裴仁基见强敌在前,部队连番征战精神疲劳,因此准备将自己所得的军用物资,全部赏赐给士卒,监军御史萧怀静反对这样做,使得士卒们更加怨恨萧怀静。 而且裴元庆的战绩没有在萧怀静的奏章里写明,反而宣扬自己的领兵之能,更加让裴元庆等将领气愤地是,萧怀静不顾诸位将士的疲劳硬是鸡蛋里挑骨头,认为前几次征讨失利完全归罪于裴仁基指挥不力,士兵精神萎靡,不仅没有功劳反而还有过错。 瓦岗叛军方面,李密紧急召集所有将领共商大事,毕竟裴元庆的勇勐无敌实在是让人大吃一惊,诸将接连在裴元庆手中吃了大亏,尤其是单雄信在裴元庆面前就是傻瓜一样被人耍的团团转,程咬金也被裴元庆击败,使得瓦岗寨诸将无人敢于裴元庆一较高下。 程咬金与单雄信两人败在了轻敌与心浮气躁,被裴元庆成功地引出他们的怒火,心中难以冷静,失去了平常之心。若是以武功而论,他们即使抵不过裴元庆也不可能会败得如此的惨,输得两人面上都无光,只不过两人的粗心大意使得自己还未使出全力就被裴元庆戏耍一遍,并且以力量与裴元庆相比试,那简直就像是鸡蛋碰石头,自己找死。 单雄信原本就不是力量型的将军,偏偏选择自己的弱项与裴元庆的强项比试,输得并不冤枉;程咬金自负自己的体型壮硕,天生神力,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输得也不冤枉,至少他们两人都学到教训,这对日后两人领兵对战只有好处并无坏处。 “诸位将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诸位有何良策不妨说出来听听!”李密面色凝重地说道,他也不曾想到裴元庆小小年纪,少年英雄,居然有万夫不当之勇,战力实在是有些逆天了,根本就不符合他的身份。 徐懋功沉思片刻,道:“在下认为,我们只能智取,不可力敌了!” “军师何为智取?”李密疑惑地看着徐懋功,轻声询问道。 “以裴元庆之勇勐,我军之中并无任何一人能与之正面交锋,只有才有围攻才能取得胜利,但是裴仁基军中并非只有一个裴元庆,尚有其他诸将,若是他们趁机强攻洛仓,那我们便面临无人可支援的地步,到时候我们又得退守荥阳!” 徐懋功娓娓道来,沉吟道:“现在裴仁基父子以及诸多将士与随行监军御史萧怀静有矛盾,不如我们藉助此点,使得他们的矛盾更加的激化,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在裴仁基进退两难之地将他们招到瓦岗,到时候洛仓之危迎刃而解!” 李密激动地看着徐懋功,道:“军师不要卖关子了,继续说!” “我们可以将萧怀静上奏弹劾的奏章截取而来,让他知道萧怀静的奏章写的都是什么,若是我所料的不错,萧怀静定是将裴仁基的过失全部写上去,然后将自己的功绩宣扬的无比的大,而将士的功绩却不曾上表。以裴仁基的性格,他定会气恼,到时候定会与萧怀静撕破脸皮,然后派人前去劝降!” 第176页 徐懋功慷慨陈词地说道,李密当即拍手称赞道:“此计甚妙!”然后低头沉思,冥思苦想,“可是这劝降之人派谁前去较为合适呢?” “此计是在下想出来的,不如我去吧!再说裴仁基军中有我的至交好友,由我前去比较合适!”徐懋功自动请缨出使裴仁基,劝降于他。 李密见徐懋功自动请缨前去劝降裴仁基,他觉得徐懋功乃是文人一个,根本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沉默许久又瞥见徐懋功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当即点点头道:“那就烦劳军师亲自走一趟了!” 徐懋功信心十足地笑道:“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第85章 众人齐聚(十五) “三哥,为何你要答应前去劝降呢?”单雄信满脸疑惑不解地看着徐懋功,道:“裴元庆如此厉害,若是出了有什么三长两短,那该如何是好?” 徐懋功自信满满地回道:“雄信,你们放心!我自有妙计!” 程咬金惊讶地问道:“什么妙计?” “难道你们忘记了在裴仁基那边也有我们的兄弟吗?”徐懋功一语道出他的自信来自于哪里,并非真的是想邀功,而是在裴仁基身边早已有自己人,他微笑地瞥了一眼单雄信、程咬金两人,“二哥与士信就在那边,此次过去一来是招降裴仁基,二来还是为了让二哥与士信与我们一起行动比较好,否则少主的计划只凭藉我们几人还是有所欠缺。” “裴仁基父子乃是主帅,然监军御史萧怀静喧宾夺主,与他们二人及士兵的矛盾与日俱增。再说,刘长恭计划于裴仁基联手相约攻击洛仓,可是因为萧怀静插手军务,裴仁基又不敢反抗只能任其胡作非为,使得裴仁基兵力锐减。” “若是我所料不差,刘长恭就在这几日就能达到洛仓了,到时候我才有机会劝降裴仁基,否则这个时候光明正大的前去,虽然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可是没有将裴仁基逼入进退维谷之际,他是不会选择归降的!” “所以当务之急我们只能等,等到刘长恭的兵马来到洛仓境内,我们再截取裴仁基与刘长恭来往的书信,给他来个李代桃僵,再加上截取的萧怀静奏章,双管齐下,我想裴仁基不得不选择归降于瓦岗。” 程咬金微微一笑道:“当初小弟还以为三哥是被功勋沖昏了头脑呢,现在想来原来一切都是有计划的!若是按照三哥所说的,我想我们不久之后就可以正式启动计划了。之前我已经套的一些口风,李密有想成为瓦岗寨的首领,到时候称王的野心,可是我并没有得到他确切的想法。” 当初几人商量着就是让程咬金更加贴近李密,而单雄信则靠拢翟让,至于徐懋功是中立,以旁观者的身份去分析整个大局。 单雄信唉声嘆气道:“我这边得到的消息也是差不多,翟让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威望自从与张须陀一战后更是颜面扫地,他是有心想放弃瓦岗寨寨主之位,毕竟大势所趋,真实地想法他还是隐藏着,实在是让人火大!” “此事不着急,少主让我们几人在一起就是想让我们齐心协力****瓦岗寨内部,以免将来出现阻碍少主的霸业。再说少主也说过,若是内部乱不了,只能来个釜底抽薪,直接将他们两人的矛盾扩大化,到时候我们再领着精明强干之大将远离此地,我相信瓦岗也会不攻自破了!” 三人一条心,齐心协力地完成李逍遥交给他的任务,三人已经打好了基础,只要等着秦琼与士信前来的话,李逍遥的任务必定可以完成。这件事对于任何都隐瞒着,而且三人长期以来早已默契十足的隔一段时间就会在一起研讨一次。 因为,这件事若是被旁人知晓,那么他们三兄弟将无一人能够安然的走出瓦岗寨,必定会受到天下英雄的追剿,所以才会秘密行事。 “看样子刘将军已经到了洛仓境内,不久之后我们便可以强行围剿瓦岗叛军了!”裴仁基收到了刘长恭的书信,信上所说已经不远了,三日后就可以到达洛仓,让裴仁基做好准备,第四日清晨在洛仓汇合共同围剿瓦岗叛军。 裴元庆恭手道:“父帅,我们围剿瓦岗之事最好不要泄露出去,唯有我们几人知道就行了!” 其实他说的意思,在场的诸将无人不心知肚明,实则是不想让萧怀静知道,每次打仗都是他在后方拖后腿。如果第四日与刘长恭率领的两万五千余士兵共同围剿瓦岗之事被萧怀静知道了,以他的性格绝对会想抢功劳,有功他来领,有错裴仁基来当,使得诸多将士早已心生不满。 裴仁基心急如焚地等待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到了第四天他仍然没有接到刘长恭任何的消息,慌慌张张的再次召集副将在一起商量,他张皇失措地说道:“今日已经第四日了,为何刘将军还未派人送信前来呢?本元帅明明送了信件给他,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接到书信呢?甚是奇怪!” 其中一名副将急急忙忙地躬身道:“元帅,大事不好!”裴仁基诧异地看着他,副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了,“元帅,末将刚刚接到探子来报,说刘将军昨日便率领两万五千余人前去征讨瓦岗叛军,并且被瓦岗军击败,刘将军当场惨死。” 第177页 “什么?”裴仁基大吃一惊,喃喃细语道:“我明明再书信中一再强调说是今日出发,为何会提前一天呢?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元帅,瓦岗叛军现已击败刘将军率领的部队,士气大涨!末将担心李密会亲自带兵前来征讨我军,首先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保存自己的实力较为上策!” 副将劝诫道,裴仁基误期又惧怕李密的瓦岗军不敢前进,只能撤兵,屯兵在百花谷中,又派人加强了防守,筑高营垒,可是退兵自己的实力是保存了,接下来却是真正的大麻烦。因为他私自撤兵,又在担心朝廷治罪。 裴仁基焦急地在营帐内来回踱步着,眉头紧锁着,面色凝重地不停地唉声嘆气,道:“这可如何是好呢?” “裴将军,请容我半夜前来打搅将军休息!”一道声音出现在裴仁基的营帐内,他抬起看着来人,皱眉道:“徐军师此刻前来到底有何事?” 来人正是瓦岗寨军师,徐懋功,他微笑的不请自坐在裴仁基的对面,道:“在下知道将军的难处,其实将军的难处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解决,不知将军是否愿意听呢?” “军师请说,本将洗耳恭听!”裴仁基见徐懋功没有任何的敌意,也就放下心来,恭手道。 “将军无须多礼,在下想问一下大隋王朝现今的局势如何?当今圣上杨广又是如何?”徐懋功一连几个问题直接将裴仁基问懵了,他知道徐懋功的意思了,可是他又不能去评价,否则就是对当今圣上的不敬。 裴仁基身为隋朝虎贲郎将,享受朝廷的俸禄,心知大隋王朝风雨飘摇,当今圣上杨广昏庸无道,身为臣子又不得去评价圣上。只能沉默对待徐懋功的回话,他不能说杨广的坏话,徐懋功身为瓦岗叛军,他可以,他接着说道:“当今国运日益衰弱,天下纷争不断,起义军遍地开花,然杨广不思朝政,醉心于游山玩水,肆意挥霍,若是将军为杨广效命,天下百姓又是如何作想!而我家主公李密,生于王公贵族之家,身份地位在各路义军之中皆是上上之选。” “在下临行前,我家主公曾言,愿意赐封将军为郡公,享受国公待遇,你的长子亦是郡公,位列三公之中,其余将士一律加官进爵!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裴仁基沉默了许久,想了又想道:“萧御史怎么办?” 经过深思熟虑的思考后,他才愿意答应徐懋功。毕竟,这些日子由于监军萧怀静从中阻挠使得自己在军中的权威减低了许多,而且麾下的将领对萧怀静颇有一些微词,当初就有人提过让他反了,可是他并未答应,现在徐懋功前来代表着李密的意思,而且给出的条件实在是让人难以拒绝,于是他便答应下来。 徐懋功笑意更浓了,他微笑地说道:“萧玉石就就像是栖身在树枝上的鸡,如果他不知道随机应变,就在于您的一刀了,现在他就像是鱼肉任人宰割。” 裴仁基採纳了徐懋功的建议,就让他向李密请降。徐懋功早知道他会同意自己的意见,又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书信,这是他临行前让李密亲笔所写的书信,表达出自己愿意接受他的归附,也表示自己求贤如渴的心。 之后,裴仁基与徐懋功商量了一阵,徐懋功便告辞离开了。裴仁基心头的难题被徐懋功解决了,心情大好。于是,在自己营帐内哼起了小曲。此事不知怎么被萧怀静知道了,他秘密上表奏报裴仁基与瓦岗叛贼联合,夺取虎牢之意。 裴仁基接到麾下探子传来的消息,就杀死萧怀静,率领他的部众以虎牢城向李密投降。李密接受他的投降,并且让裴仁基继续驻守虎牢,并且承诺的官职待他称王之时就可以实现,于是裴仁基等人皆成为瓦岗的人。 秦琼、罗士信、裴元庆三人早已在裴仁基帐下熟络了,而且一起上过战场,一起接受惩罚几人也就成为至交好友,而罗士信与裴元庆两人年纪相仿,因此时而会见到他们两人争夺兄长之位而大吵大闹。 罗士信憨厚的大喝道:“我是哥哥,你是弟弟!” 裴元庆面红耳赤的回敬道:“我才是哥哥,你是弟弟!” 秦琼见他们两人为了争夺兄长之位,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而且他身处于瓦岗寨内,心情大好,因为李逍遥吩咐他的事情至少完成了第一步,他笑眯眯的看着裴元庆与罗士信两人争得面红耳赤的模样,犹如看客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徐懋功、单雄信、程咬金三人则是径直走到秦琼的身边,静静地看着裴元庆与罗士信两人争吵,听了一阵后才知道他们是为了这点小事而吵得整个瓦岗寨后院都听得见他们的声音。若不是他们的争吵声比较大,他们三人也不会走到此地来。 裴元庆见单雄信、程咬金两人,当即笑逐颜开道:“不知两位兄弟来此作甚?” 虽然裴元庆之前与瓦岗诸将是仇人,可是现在他也是瓦岗寨之人,也就是自家兄弟,兄弟没有隔夜仇。当初两人各为其主,并没有错。于是,裴元庆也没有之前的那般嚣张跋扈。 “我们三人在此地行走,见有争吵声就前来查看一番,没想到是你们!”徐懋功微微笑了笑,解释道,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秦琼,“二哥,这些时日苦了你!” 第178页 秦琼无所谓的摇摇头,回道:“三弟,我与士信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你们几人实在是辛苦了!” 众人一阵惊讶,他们不曾想到徐懋功居然与秦琼之前就认识,虽然单雄信与程咬金两人知道秦琼是自己的二哥,可是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三哥会与秦琼什么相认的。众人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们两人。 秦琼与徐懋功相视一笑,徐懋功解释道:“之前我独自前往裴将军的营帐内,出来之时就遇到了秦二哥,而之前我们早就认识了!只不过当时各为其主,我们并未向外公布而已,现在既然是自家人那就没有必要隐瞒了!” 徐懋功那一夜偷入裴仁基的军营事实上第一个找到的乃是秦琼,并且向秦琼表明了身份,以及李逍遥交代的任务。秦琼才回想起李逍遥答应会为他派遣帮手,可是不曾想到他的帮手居然都是前几日与裴元庆交手的大将,于是合计了一下,为了避免别人怀疑他们一起商量编了一个谎言,徐懋功之所以能够进入到裴仁基的营帐内,也是秦琼指引之下进去的,否则想要进入裴仁基元帅的营帐之内,不被他人发现那简直是做梦。 现在万事俱备,所有人都聚集一堂。李逍遥当初给他们几人的任务,以及计划从此时开始就可以实行了。 秦琼、徐懋功、单雄信、程咬金、罗士信,这五人乃是李逍遥的家将。当初李逍遥将他们几人收到自己的麾下,可是李逍遥知道他们几人定会在瓦岗寨相聚,于是便顺水推舟将这五人依次送到瓦岗寨执行他布局天下的第一步,他们这五人一定要将瓦岗搅得天翻地覆,最好是翟让与李密之间的内部斗争,到时候瓦岗寨兵力强盛,可是内部斗争必定会影响作战能力,但是切记的是除非是自己亲自前来,否则绝不暴露身份。 这五人以及裴元庆成为日后瓦岗寨南征北讨的主要战将,他们也正是在瓦岗寨的磨练使得将来成为一方将领,名扬四海。徐懋功乃是瓦岗寨军师,其余人皆成为名震天下骁勇善战的大将军,统御士兵征战四方,瓦岗寨以后的半壁江山基本上都是他们几人联手打下了的,算得上是瓦岗寨的元老级人物。 ☆、第86章 霸王现世 “少主,看样子其他几位兄弟都已经聚集在瓦岗了!”伍天赐恭敬的站在李逍遥身边说道。 李逍遥、伍天赐两人依然呆在这座镇上等待着霸王枪的诞生,现在已经接近末尾了,他们这段时间也跟在铁玄身后学习了一些兵器制造之法。小镇里的消息传递比较闭塞,可是他们两人对天下大事也略有耳闻,裴仁基携虎牢归降于李密,张须陀战死,裴元庆一人单挑瓦岗众英豪等等。 “他们聚在一起才真的让我放心,若是他们几人缺少了一人,那个计划都不能实行!”李逍遥怡然自得笑道,“个人力量再强大,在天下大乱的年代里都是无用的。只有他们几人齐心协力,互相扶持日后我相信他们会走的更加远,而且他们必定会名扬四海!” “公子,天赐,你们在探讨何事?”铁玄远远地便瞧见李逍遥与伍天赐两人笑逐颜开,于是悄然而至道:“与我一起分享如何?” 伍天赐笑呵呵地回道:“铁大哥,都是自家兄弟,我想你也听到了瓦岗义军大胜隋军的消息吧!” “当然听说了!这有什么奇怪的!”铁玄皱眉疑惑道,他已经在这段时间里也认李逍遥为主,并且在铸造霸王枪时,利用闲暇的时间跟随在李逍遥身边学了一套防身之术,使得他原本的武功更进一层,每天又跟伍天赐切磋,进步更加神速。 伍天赐哈哈大笑道:“铁大哥难道是忘记了瓦岗之中有我们的兄弟,而且此次他们已经全部聚集在一起,或许少主的计划他们已经开始实施了,到时候我们就会有机会真正的登上舞台了。” 铁玄这才知道他们为何如此开心,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李逍遥越发的好奇,仿佛他就是一个谜一般的人物。年纪轻轻却少年老成,且拥有一头的银髮,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天文地理无所不知,简直就不像是人一样,实在是太妖孽了。 次日傍晚,铁玄兴高采烈地大喊道:“公子,天赐!你们快来啊,快点来!” 听到铁玄的叫喊声,李逍遥等人还以为铁玄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急忙赶来,定睛一看只见一柄长约一丈九寸金黄色长枪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李逍遥与伍天赐大吃一惊随后大笑起来,他们苦等了一个月时间,终于等到了霸王枪出世。 此枪乃是用精钢黄金混铸而成,枪身犹如被镀上了一层真金,端的是金光闪闪;枪长一丈九寸,重九九八十一斤,经过多道程序终于制作而成,枪锋锐利无比,在抢杆上一直到枪头都一条五爪金龙弯弯曲曲的攀附在枪桿上,而且枪头的形状也是非同一般,左右两边皆有利刃,每处有上下两个枪尖一字划开,就是方便刺入敌人身体造成大范围的损伤,而且被他伤到的人非死即伤。 由精钢铸造而成的枪尖散发着慑人的寒芒,让人不寒而慄;一般枪桿都是木质居多,椆木最佳,合木软轻次之,白蜡杆更次之,而霸王枪的枪桿使用的精钢寒铁混铸而成的,必须要直,不能有丝毫的弯曲,而且又要细而不软,这点便是制作霸王枪最艰难的部分,并且霸王枪没有任何的装饰更加没有枪缨。 第179页 “铁兄,这便是霸王枪吗?”李逍遥目不转睛地盯着霸王枪,震惊地询问道:“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构造有些不同而已。” 铁玄见李逍遥怀疑自己的作品,怀疑霸王枪的威力,笑笑道:“公子,你不妨拿起来试试?” 于是,李逍遥便将霸王枪拿了起来放在手上,八十一斤的重量实则有上白斤重,皱着眉头将霸王枪提了起来,不停地在手上舞动着,然后便在两人面前耍出了一套枪法,之前李逍遥也用过其它长枪配合着这套枪法使用,总是感觉有点不对。 当他将霸王枪提在手上,感受到枪身的寒冷,慑人的寒气使得他精神立马一怔,心里有些吃惊。当他将这套枪法耍了一遍过后,越发觉得这柄霸王枪就是有灵魂一样,轻轻地挥舞一下,仿佛自己就是这天地间唯一的霸主,随着力量的加大,霸王枪使用出来的威力也不断地增大,就连伍天赐与铁玄两人都一脸惊讶地张大着嘴巴,吓了一跳。 身为一名铸造师,铸造一柄惊世骇俗地武器乃是他们一生的追求。虽然铁玄铸造出了这柄枪中之王——霸王枪,他也不曾想到霸王枪如此霸道。以前只是听说过西楚霸王凭藉着一桿霸王枪横扫诸雄,与汉高祖刘邦分割天下。 李逍遥提握着霸王枪挥舞起来的威力震惊世人,若是当他真正出世的那一刻,必定会震惊世人。铁玄见到自己铸造出旷世神兵,心情格外的舒爽。即使李逍遥手中的霸王枪与西楚霸王手中的霸王枪相差甚远,但足以凭藉此神兵傲视群雄。 “真乃神兵也!”李逍遥言简意赅的赞扬道,“铁大哥,不知道能否遮掩一下霸王枪的形态。若是以这种形态出现,将来必定会招惹诸多的麻烦!” 铁玄低头沉思片刻道:“有是有,只不过有点麻烦而已,需要耽搁一点时间!” 李逍遥郑重其事地谢道:“麻烦铁大哥了!”铁玄微笑地摇摇头,又将目光看向了伍天赐,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李逍遥手中的霸王枪,“五哥,接住了!” 伍天赐双手接过李逍遥扔过来的霸王枪,握在手中,兴奋地大吼一声:“好兵器!”然后也将霸王枪在空闲的地方耍了一遍‘**大枪’,此枪法的威力在真正的发挥出来,耍了一阵结束后,伍天赐见到地上凹坑,裂痕心中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起来,他又朝着铁玄躬身热泪盈眶地说道:“多谢铁大哥成全!” 铁玄微笑地摇摇头,道:“自家兄弟何须多礼!” 伍天赐又将目光看向了李逍遥,由衷道:“少主之恩,属下没齿难忘!……” “行了,甭给我说这些没用的,好好地熟悉一下吧!”李逍遥打断伍天赐继续罗里吧嗦的道谢,这些词语他早已听得耳朵都长出老茧了,“日后你就凭藉着这杆霸王枪横扫天下诸雄吧!” 伍天赐坚定地点点头,道:“末将得令,绝不辜负少主所託!” 身为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就是拥有一柄属于自己的神兵利器,伍天赐见到霸王枪第一眼就感觉有点熟悉的味道,毕竟打造这柄霸王枪他将自己的贴身武器一对短把凤翅镏金钂融掉化为他的材料,现在他可是非常渴望有一柄超越自己之前所持有的武器。 李逍遥是他的少主,可是他毕竟是习武之人身上又没有任何神兵利器,只能讲自己的目标打在霸王枪身上。若是李逍遥想要这杆霸王枪,他亦无可奈何。没想到李逍遥只是试了一下霸王枪的威力,然后就径直丢给自己,不曾有丝毫的留恋,哪怕是一点觊觎之心都没有,他心中有愧,认为李逍遥会抢夺自己喜爱之物。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可耻!”伍天赐暗暗地在心中骂着自己,脸上露出些许羞愧之色,李逍遥看着他一副羞愧的模样,微笑地走上前,轻轻地拍着伍天赐的肩膀,笑道:“五哥,不用介怀!” “神兵利器虽好,此乃是身外之物,然天地间除了功名利禄之外当有许多美好之处。不是金钱或是神兵利器能够换来的,你我名义上虽是主僕,实则是兄弟!何为兄弟?我们患难与共,咱们的情谊高如山,深似海,烈如酒,长如江。” “我没有那种夺人所爱的癖好,所谓‘宝刀赠英雄,红粉送佳人’。身为武将若是说不想要此等神兵利器,当真是有点异常。换言之,以你的角度去认为我会有夺宝之心,人之常情。” 伍天赐羞愧地低下头,诚惶诚恐道:“少主,我……” 李逍遥微笑地摇摇头,道:“此事休要再说了!好好地使用它,不要辜负它的威名就好了!” 伍天赐斩钉截铁地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末将绝不会埋没了它的威名!”他的脑海中顿时想起了那日败在姜松手中,暗暗发誓,“下次遇见你,我一定将场子找回来!” 铁玄笑眯眯的看着李逍遥与伍天赐,见他们事情说完了,于是走上前去,拍着伍天赐的肩膀安慰道:“天赐,你的想法是很正常的。若是换成是我,我也会这样想的。若不是我也已经跟随了公子,兵器炼成之****将会私自将他拿走,消声觅迹。” 其实在锻造中途,铁玄见到了李逍遥的武功以及他的深不可测,引起了他的好奇,使得他分心差点被滚烫的炉水烫伤,若非李逍遥及时出手相救并且传授他一些武功招式,使得他的武功有了长足的进步,只不过与伍天赐等武将出身来说,差距实在是很大。 第180页 铁玄乃是铸造师身份,因此他的一生中大部分精力是如何打造好更加锋利且坚韧无比的兵器,忽视了武功的锻鍊,久而久之之前所练习的武功路数基本上都忘记了。可是这十几年下来,他也练了一些其它健身健体的传统的武功数,基本功非常的扎实,得到李逍遥的点拨使得他快速地进步。 于是,铁玄也认李逍遥为主。只不过他不同于其他人,说好点自己就是一个铁匠,领兵作战不是他擅长的,也就没有与伍天赐结拜成为兄弟,独立于其他人,否则又要重新排名比较麻烦。但是,他毕竟是出生官宦世家,懂得一些基本上礼仪,称唿李逍遥为公子,比少主要好听些,李逍遥就出现两种不同的称唿。 “公子,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告知!” 李逍遥轻描淡写地笑道:“何事呢?自家兄弟,不必藏着掖着了!”铁玄悄悄地从身后取出一把摺扇,递到李逍遥面前,李逍遥接到手上,掂量了一下,绝对不是普通摺扇,皱着眉头,抬起头疑惑不解地看着铁玄。 一把摺扇主要由扇骨、扇页和扇面三部分构成,制作工序十分复杂。普通的摺扇,一般用竹木做扇骨,韧纸做扇面,讲究一点的,扇面上还要题诗作画。高级的摺扇,扇骨和扇叶往往是用象牙制作的,上边还要雕刻出各种纹饰,扇面也大多带有名人的字画。 李逍遥打开摺扇,上面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写,而且摺扇的表面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鎏金色,暗金色点缀在摺扇上,使得它更加的高贵典雅,而且重量居然达到二十来斤重,这比一般摺扇要重许多,仔细地观察之后,李逍遥得出结论这把摺扇更像是一把武器。 ☆、第87章 逍遥扇 “铁大哥,这把摺扇为何是这种形状的呢?”李逍遥把玩着摺扇,皱着眉头询问道。 李逍遥将这把鎏金色的摺扇上下看了个遍,无论是颜色,制作的材料均与一般摺扇相差甚远,仿佛就像是武侠小说中的铁扇一般,可以用作武器也可以用来扇风。他仔细地考究了一下,发现又与铁扇有着巨大地差距。 首先铁扇由纯铁制成,拿起来会很重,这把摺扇虽然也有二三十斤重,握在手中的感觉完全不同,感觉非常的坚韧柔软;铁扇打开时会有响声,可是这把摺扇无论是打开或是合上都没有那种纯铁的响声;铁扇一般发力是后发先至,不可硬碰硬,以阴柔的力度化解对方的力量,李逍遥握在手中感觉这把摺扇发力以及攻击手段能够先发制人,与武器硬碰硬。 伍天赐好奇地看着李逍遥把玩着这把摺扇,也接过来放在自己的手中把玩了一下,不小心居然被摺扇的扇叶划破了手,血液流了出来,惊讶道:“这把摺扇仿佛就像是一柄武器一样,锋利无比且又柔韧性极强!” 铁玄自豪地大笑道:“此扇我敢断言天下仅有,这把摺扇属于扇子的一类,却又不同于其它摺扇,也不同于铁扇。铁扇质地柔软只能使用巧劲,讲求的是后发先至,而此扇讲求的是先发制人,本质上有太大的区别。” “此扇我称之为‘逍遥扇’,专属于公子一人所有,天下间绝无仅有只此一把!只不过这把摺扇尚未真正的完成,还差最后几道程序。若是在扇面上雕刻出名人字画,在扇骨雕篆出图案,就可以真正的完成了,而且扇面上必须有公子的名讳才行!” 铁玄接过逍遥扇,认真地把玩着,抬起头微笑地继续说道:“当初公子找到在下时,我仔细地观察了许久,公子身上没有任何的武器。虽然我没有招唿,但是我偷偷地打量了许久发现公子的身份绝对不一般,可是身上没有任何的武器着实令我费解。” “我原以为公子乃是官宦之家的公子哥,只知道吃喝玩乐,最厉害的也是文弱书生,尤其是公子的一头银髮,我暗暗猜测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至于天赐,我认为是公子的家族派来保护的护卫而已,并未引起我太大的重视。” “直到公子找我打造霸王枪,这让我觉得非常的惊讶,为了復仇我答应帮忙。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我发现公子身上总是透露着一股神秘,而且也发现公子的武功实在是深不可测,已经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这种武功境界应当是方外高人。” “此时,制作霸王枪时留下了一些材料,又不捨得浪费掉。于是,便私自将这些材料全部打造一把摺扇,一来公子可以凭藉此扇阻挡一下暗器,防备一些小人;二来用了这把摺扇行走江湖也方便许多,犹如风度翩翩的秀才,遮掩身份之用。” “这把摺扇的扇骨和扇叶全部都是用天外陨石混合精铁制作而成,而连接处全部都是用精铁浇灌而成,以防止与敌人对打时脱落的危险。因此它本身就具有无与伦比的硬度,扇页全部都使用韧性十足的天外陨石,经过不停地捶打冷却之后制作而成的,至于扇面上的鎏金色乃是将天赐的武器熔炼之后覆盖住表面。” 伍天赐恍然大悟道:“难怪前一段时间你一直不停地敲打着一个奇怪的铁块,我道是何物呢?原来正是捶打使它具有强硬的韧性。” “正是如此,若非不停地敲打反覆试验怎么会做到如此坚韧呢?而且经过捶打磨练之后使得这把摺扇的扇叶的上延处犹如剃刀一般锋利。但是这把摺扇虽然形状全部打造完成,可是扇面上以及扇骨却没有任何的纹饰,实在是不美观。” 第181页 “至于扇骨上的纹饰我也想好了,不知道公子是否同意雕篆?”铁玄微笑地看着李逍遥,等待着他的回答。 李逍遥见铁玄认真地看向自己,道:“不知纹饰採用何种图案?” “公子乃人中之龙,又逍遥自在之人,我决定在扇骨上雕篆出五爪金龙,象徵着公子遨游天下的志向。不知公子意下如何?”铁玄一本正经地说道。 李逍遥皱眉紧锁道:“雕篆五爪金龙,这似乎有点不妥!” 《周礼》规定曰:五爪天子,四趾诸侯,三趾大夫!传说中的龙能隐能显,春风时登天,秋风时潜渊。又能兴云致雨和腾云驾雾。龙后成为皇权象徵,皇帝又称为真龙天子,皇宫使用器物也以龙为装饰。 假如真的雕篆五爪金龙就相当于自己想要将有反心,成为人间的帝王。可是李逍遥看见伍天赐、铁玄两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他知道自己应该要做点什么才行,而且看了一眼,他知道自己上了铁玄的套,眼下又不得不同意。 迎着伍天赐与铁玄两人的目光,他点点头道:“扇骨上就雕篆五爪金龙吧!至于扇面上的诗词由我自己题,铁大哥烦请你替我镌刻在上面吧,至于画以山水为主!”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鸿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尘世如潮人如水,天地任逍遥!” 铁玄认真地点点头,随即就着手开始打造这把‘逍遥扇’,他没有想到李逍遥真的将自己的名讳用诗写了出来,然后急急忙忙的走到锅炉旁边,开始进行最后的几道工序。再经过七天的时间,这把逍遥扇终于完工了。 李逍遥打开逍遥扇,挥动了几下,赞扬道:“铁大哥的手艺实在是不错,这把摺扇我非常的喜欢,而且比较适合我!” “多谢公子夸奖!”铁玄将逍遥扇交给了李逍遥,见到李逍遥兴高采烈地模样,“天赐,你的武器也完全搞好了,你可以试试看怎么样! 伍天赐将霸王枪接了过来,然后同样的使出了几招,也是非常的高兴,然后又劝诫道:“既然咋们是兄弟,同为少主效命,要不然铁大哥,你将这个铁匠铺关了直接跟我们一起游山玩水如何?我敢保证跟在少主的后面,绝对物有所值!” “若是我将这个铁匠铺关了,而我的看家本领是铸造,这样就脱离了老本行!”铁玄沉吟道,“跟随在公子后面,以我的武功还搞不好成为累赘,再说我就是靠这个混饭吃的。若是老本行都丢了,那我该怎么办呢?” 李逍遥紧缩眉头,道:“铁大哥,你是否有这个意向想去其它地方闯荡一下,或是跟在我的身边呢?你是如何作想的?” “男儿志在四方!天下大乱之际,要想安生立命首先学会的就是如何生存!其实,我早就想出去了。只不过当初考虑到一人在江湖上行走危险多余安全。毕竟,我的武功在之前算得上是三脚猫一般,根本就无法自保。” “如果被某个人得知我的身份,我想那个时候店铺前一定会有大批的人来来此买铁器或是招揽自己。而我那个时候只想着在此地归隐,不理会江湖事情,也不会接受任何一个势力邀请为他效命。如今,我成为公子的私人铸造师,公子乃是唐公李渊第五子,所以我间接的在为李府效命。” “既然得遇公子实乃我之幸事,既然霸王枪已经打造好,那我们世代相传相守的誓言已经打破了,我决定重新出山。但是我又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我只是一名铸造师。哪一天要是进入和平年代里,到时候我们这些人就只能靠打铁为生了,养家餬口足够了!” 李逍遥仔细地想了想,道:“既然铁大哥有意出去闯荡一番,那就将此店关了吧!随我们一同游玩,只要达到我要的目标,我可以保证可以将你的专长发挥到淋漓尽致,绝对不会埋没你这么家传绝学!” “既然如此,那我便将此店关了!”铁玄激动地询问道,“公子,我们何时可以离开呢?” “随时可以启程,要不就明日吧!”李逍遥微笑地回道,毕竟他们在此耽误的时间不少,可是再怎么说他还有收穫的,不仅仅得到了属于他自己的神兵利器,还为伍天赐寻找到一柄神兵利器,就连铁玄也成为他的家臣,实在是出乎意料的大收穫。 次日,李逍遥、伍天赐、铁玄三人一同前行,铁玄在当地因性格不喜外人,也不愿与外人打交道使得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朋友,他的走与留没有任何人关注过,也不曾想到过铁玄会离开此地远赴其它地方。 由于铁玄的出身于兵部侍郎,算得上是官宦之家,又加上之前父亲的经歷使得他对朋友都有所保留,因为他害怕自己也同父亲那样被人陷害落得叛贼之名。而且死后没人拜祭过他,就连他的那些官场上的至交好友,都不想惹祸上身,使得他们不愿意搭理铁朝荣。 无论铁朝荣生前如何的风光,死后照样成为一杯黄土,无人问津。正是经歷过这样的事情,使得他不愿意交朋友,也不愿意与人来往,对任何人都是冷眼寡言。如果不是他的打造手艺确实不错的话,铁玄早就不能在此地靠打铁为生了。 “生活十几年时间的地方,是不是有点不舍呢?”伍天赐拍着铁玄的肩膀,见他他不捨得看了一下,出声安慰道。 第182页 铁玄唉声嘆息道:“是有点不舍,毕竟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多少有点感情!” “我们都是兄弟,不用担心你日后还是一个人!”伍天赐重重的拍着铁玄的肩膀,安慰道:“等我们兄弟完整的在一起时,那个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 铁玄微笑地点点头,李逍遥也目不转睛的看着铁玄,手中的摺扇不停地摆动着晃动着,笑眯眯地看着他,笑道:“走吧,日后我们还会回来的!” 于是,三人踏上了新的征程! ☆、第88章 洛阳花会 “少主,前方就是洛阳城!”伍天赐跨坐在马背上,兴高采烈地说道:“少主,我们既然到了河南境内,可以去瓦岗见见兄弟们吧!” 李逍遥打开摺扇,慢悠悠的摇晃着摺扇,扑面而来的微风,笑道:“此事不着急,现在还不到时候!他们现在在瓦岗的势力还未巩固,我们冒冒然然的前去找寻他们,到时候会打乱整个布局。时机恰当之时,才可光明正大的前去见他们。” 李逍遥摇曳着摺扇,仿佛像是羽扇纶巾的诸葛亮在世,他遥望着远方,面色凝重地愣神的看了许久,才转身道:“我们赶快进程,否则晚了城门一关,到时候只能露宿街头了!” 伍天赐与铁玄两人面面相觑,伍天赐压低声音疑惑道:“铁大哥,少主这是为何而烦忧呢?难道我刚刚说得话不对吗?” 铁玄瞥了一眼愣神的伍天赐,无奈地摇摇头,沉吟道:“天赐,错不在你,只是这个气氛这个话题不适合而已!”他看着仍然疑惑不解的伍天赐,“公子待我们如亲兄弟,现在为了天下大事,他忧国忧民,迫于无奈让所有的兄弟分散在各地,使得计划能够实施,也是为了让天下黎民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其实,公子早就想去看看众位兄弟了!奈何时机不对,众位兄弟生于乱世之中,难道你忘记公子前日所题诗句,‘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公子心忧兄弟安危,然后又不得不这样去做。如果这个时候前去,于人于己都不不利!” “若是计划实施到位,诸位兄弟将名扬四海,且加官进爵不成问题。假如失败了,诸位兄弟将遗臭万年!即使公子日后荣登大宝,他们也会受到其他人的排斥。所以少主只能讲计划布置完全,具体实施计划只有他们去做才知道结果如何!” “其实以公子之力想要去瓦岗见众位兄弟,我想当世之中无人能够阻拦。可是,一人之力与整个瓦岗寨相比实在是相去甚远,一旦被发现,众位兄弟身份暴露不说公子将会大开杀戒,这与他的处事原则相悖!” “如果诸位兄弟在瓦岗寨站住脚跟,成为一方大将拥有自己的实力之后,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计划实施的开始。只不过现在还真的不合时宜,下次你定要记得不可在公子面前说什么见兄弟的话了,否则到时候别说兄弟不帮你,后果自知!” 伍天赐见铁玄那邪恶的笑容,全身的毫毛都竖起,尴尬地挠挠头,笑道:“不会……不会吧!” 李逍遥骑着马上前走去,见身边的两人还在后面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什么,大喝一声道:“你们在后面干嘛呢?赶紧跟上来,快点!” “切记不可妄语了!”铁玄千叮咛万嘱咐低声道,然后跟上李逍遥的步伐,不再搭理伍天赐。 伍天赐膛目结舌地看着铁玄,急忙大喊道:“等等我,等等!” 其实铁玄叮嘱伍天赐不要乱说,其实是他自己底气不足,他也不知道李逍遥到底忧心何事,只不过他为了避免伍天赐絮絮叨叨的多嘴,只能用这个方法唬住他。李逍遥的心思谁也猜不透,实在是深不可测。 由于这一路上伍天赐经常在铁玄的耳边啰里啰嗦的说个不停,只要李逍遥不搭理他,他就连忙将攻击目标转向了铁玄,一路上根本就没有停过。李逍遥早已见怪不怪,于是採取沉默是金对付他。可是铁玄不知底细,李逍遥略有深意的看着铁玄,刚开始铁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随着时间的推移,铁玄终于知道李逍遥那看向自己眼神是什么意思了,‘自求多福!’,伍天赐根本就没有在乎铁玄脸上不耐烦的神情,依然的叽叽咋咋的说个不停。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才会使出这一招,否则伍天赐绝对会继续罗里吧嗦的。 李逍遥见伍天赐沉默不语,心里一阵高兴,他不曾想到伍天赐居然跟孩子一样好奇,低声询问道:“铁大哥,你用什么方法让他闭嘴的?” “山人自有妙计,佛曰不可说!”铁玄低声回道,他才不想让李逍遥知道自己是借用他的力量解决伍天赐絮絮叨叨的性格。 其实并非他们两人不喜欢说话,只是伍天赐说的话实在是太无聊了。只要抓住一点点事情,就立马接上话题说个不停。李逍遥、铁玄两人耳朵早已磨出厚厚的老茧,当初只有李逍遥一人伍天赐基本上是二愣子一个,基本上不发表任何意见,可是铁玄跟在后面,伍天赐就像是打开话匣子根本就停不住。 李逍遥认真仔细地看着伍天赐一眼,严肃地说道:“兄弟,你真应该去做销售,保证你的业绩一路飙红!” 第183页 “少主,什么是销售呢?”伍天赐疑惑不解的看着李逍遥,铁玄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语出惊人的李逍遥。 “‘销售’就是……就是‘消瘦’,我的意思是说你最近好像变胖了,应该去运动消瘦一点比较好!”李逍遥一时被伍天赐问懵了,脑筋快速地转起来,急中生智想出了这么一个解释,伍天赐见李逍遥说自己应该要去减重,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狐疑道:“没胖啊!” 李逍遥赶紧打个马虎眼煳弄过去,很快伍天赐就接着下面的话题继续说道:“铁大哥,难道我胖了?是不是我胖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铁玄拍了一阵额头,哭笑不得看着李逍遥,向他发出求救的信号,可是李逍遥耸耸肩膀,双手一摊,“爱莫能助!”他刚刚将自己的危险度过,心里还是一阵后怕,若是被伍天赐再次抓住语病,到时候惹祸上身,他急忙撇清关系,所有的难题全部交给了铁玄处理,自己独善其身,悄悄地脱开身继续骑着马向前走着。 东都洛阳作为歷史悠久的文化古城,隋炀帝建都在洛阳,东汉时期以洛阳为起点的‘丝绸之路’,使得这座古城变得繁华且来往客商络绎不绝,纵然天下局势动盪不安,可是在洛阳城犹如和平昌盛的大隋的一处缩影。 文明首萌于此,道学肇始于此,儒学渊源于此,经学兴盛于此,佛学首传于此,玄学形成于此,理学寻源于此。圣贤云集,人文荟萃。洛阳还是姓氏主根、客家之根。也是中国歷史上唯一被法定命名为神都的城市,以洛阳为中心的河洛文化是中华民族文明的源头与核心,河图洛书在此诞生,儒、释、道、玄、理肇始于此。丝绸之路与隋唐大运河在此交汇,中国的国名便源自古洛阳,牡丹因洛阳而闻名于世,被世人誉为“千年帝都,牡丹花城”。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牡丹因洛阳而享负盛名,洛阳因牡丹更添几分优美之地。牡丹其栽培始于隋,鼎盛于唐,宋时甲于天下。它雍容华贵、国色天香、富丽堂皇,寓意吉祥富贵、繁荣昌盛,是华夏民族兴旺发达、美好幸福的象徵。洛阳牡丹花朵硕大,品种繁多,花色奇绝,有红、白、粉、黄、紫、蓝、绿、黑及复色9大色系、10种花型、1000多个品种。 牡丹花会起于隋唐,盛于宋朝。每年四月是牡丹盛开的时节,各地文人墨客随之徐徐而来,顷刻间洛阳城花海人潮,竞睹牡丹倩姿芳容。牡丹的栽种得益于隋炀帝杨广的支持,只因牡丹寓意非凡,隋炀帝初登大宝,吸引众多的客商以及文人墨客召集大隋国内鸟兽草木尽皆来到京师,这也是为了让反对迁都者闭嘴,又开闢出二百里地栽种牡丹。 因此,每年四月五日至五月五日都是洛阳花会的时节,整整一个月时间里。无论是深闺大院的富家小姐,还是每天之乎者也的寒门书生,亦或是待嫁闺中的少女等皆会纷纷盛装打扮上街参加一年一度的花会,就是找寻自己心仪的另一半。 洛阳不仅仅有为其一个月的花会时节,还是一处风景名胜众多的地方。无论是人文景观或是自然景观,在当时都是一些文人墨客嚮往之地。李逍遥第一站就是想去看看龙门石窟,毕竟此处美景无论是古代或是现代都是非常着名的地方,由于魏文帝大力弘扬佛教使得此地成为一处佛教圣地。 龙门石窟始开凿于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公元493年)前后,后来,歷经东西魏、北齐、北周,到隋唐至宋等朝代又连续大规模营造达400余年之久。密布于伊水东西两山的峭壁上,南北长达1公里,共有97000余尊佛像,最大的佛像高达17。14米,最小的仅有2厘米。 李逍遥在隋朝末年,前来观赏根本就没有达到现代知道的那种规模,可是依然宏伟壮观。西山崖壁上以北魏时期开凿的洞窟为主,有古阳洞、宾阳中洞、莲花洞、皇甫公窟、魏字洞、普泰洞、火烧洞、慈香窑、路洞等。 而且此刻洞内的景观完整无缺,且每一尊佛像均是栩栩如生,李逍遥等人皆是赞嘆不已,而且最小的佛像在莲花洞内。当初,李逍遥前世也曾来到过龙门石窟游玩过,只不过那个时候的龙门石窟经歷了盗贼年代使得它原本的模样相差甚远,残缺不堪。 看到完整且宏伟的佛像,每一尊佛像无论是神情以及神态都如真人一般,让人不得不赞嘆工匠的雕刻技艺的鬼斧神工,铁玄也算得上是在雕刻手艺中沉浸了几年时间。当他见到这么宏伟高大的佛像时,两眼都瞪直了。 伍天赐身为武将,基本上名山大川与他隔绝,他的梦想只有一个为国效命。可是,跟随着李逍遥这么久,也逐渐习惯他的嗜好。此次来到洛阳居然没有去洛阳花会,反而直接来到鸟不拉屎的陡峭岩壁处,他还以为李逍遥没事干呢,当跟着李逍遥的脚步走到龙门石窟内,他也傻眼了。 他实在是不曾想到伍天赐居然知道此地有如此宏伟壮观的佛像,仿佛李逍遥像是军事地图一样,基本上哪里是哪里他都一清二楚。由于他跟随者李逍遥的时间最长,深受他的影响,他发现自己也渐渐地喜欢游山玩水,每一次游山玩水他的心境都会发生变化。 “我们走吧!”李逍遥游玩一遍,转身离开,微笑道:“铁大哥,此地是不是非常壮观呢?与洛阳花会而言哪个更加的好呢?” 第184页 “壮观,实在是太壮观了!”铁玄恋恋不捨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张大着嘴巴惊讶道:“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这里居然这么宏伟,当初北魏孝文帝建造此处,经过百年时间不曾想到居然宏伟如斯!” 李逍遥哈哈大笑,道:“五哥,你觉得此处如何?” “嘆为观止,无话可说,难以形容它的壮观!”伍天赐张大着嘴,眼睛瞪着大大的称赞道。 “既然观赏完了,那我们就回去吧!时间也差不多了,花会应该开始了!”李逍遥微笑地说道,他也想看看今天的花会与现代的花会有何区别。 “是啊,我们还是快点去参加花会,晚了恐怕来不及了!”伍天赐一听洛阳花会,当即清醒过来,大喊大叫,惹得铁玄以及李逍遥两人奇怪的看着伍天赐,真不知道伍天赐着急什么。 伍天赐讪然一笑,尴尬地挠挠头,然后瞥了一眼李逍遥,愣是傻傻的不说理由!无论两人怎么逼迫打死就是不说,严守自己的原则。 ☆、第89章 邂逅(一) 洛阳花会是一年一度的盛宴,即使天下纷争作为首都的洛阳隋炀帝格外重视,因此无论是大隋王朝其它地方民不聊生,在此地依然过得纸金迷醉的日子,来往的客商每次前来观赏花会时都会在此地留宿使得洛阳百姓比之其它地方百姓富裕太多。 盛装打扮的少女,胭脂粉底全部都抹在脸上,尤其是富家大小姐更是穿戴着金银首饰上街来,李逍遥三人全部来到了络绎不绝的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热闹的人群,夜晚的牡丹花盛开散发出的香味使得众人流连忘返。 牡丹花色泽艷丽,玉笑珠香,风流潇洒,富丽堂皇,素有“花中之王”的美誉。在栽培类型中,主要根据花的颜色,可分成上百个品种。以黄、绿、肉红、深红、银红为上品,尤其黄、绿为贵。牡丹花大而香,故又有“国色天香”之称。 牡丹花被拥戴为花中之王,有关文化和绘画作品很丰富。若从《诗经》牡丹进入诗歌,算起一直到秦汉时代以药用植物将牡丹记入《神农本草经》,牡丹已进入药物学。南北朝时,北齐杨子华画牡丹,牡丹已进入艺术领域。史书记载,隋炀帝在洛阳建西苑,诏天下进奇石花卉,易州进牡丹二十箱,植于西苑,自此,牡丹进入皇家园林,涉足园艺学。 若是放到现在至今已有三千年歷史,宋代开始,除牡丹诗词大量问世外,又出现了牡丹专着,由于牡丹花花型优美,颜色绚丽、清雅,因此是当代画家们经常表现的题材,如余致贞、吴玉阳等。散见于歷代种种杂着、文集中的牡丹诗词文赋,遍布民间花乡的牡丹传说故事,以及雕塑、雕刻、绘画、音乐、戏剧、服饰、起居、食品等方面的牡丹文化现象,数见不鲜。 牡丹主要的用途有三种,一是观赏:牡丹色、姿、香、韵俱佳,花大色艷,花姿绰约,韵压群芳。栽培牡丹有牡丹系、紫斑牡丹系、黄牡丹系等品系,通常分为墨紫色、白色、黄色、粉色、红色、紫色、雪青色、绿色等八大色系,按照花期又分为早花、中花、晚花类,依花的结构分为单花、台阁两类,又有单瓣、重瓣、千叶之异。 二是食用,中国不少地方有用牡丹鲜花瓣做牡丹羹,或配菜添色制作名菜的。牡丹花瓣还可蒸酒,制成的牡丹露酒口味香醇;三是药用,药用栽培者品种单调,花多为白色。以根皮入药,称牡丹皮,又名丹皮、粉丹皮、刮丹皮等,系常用凉血祛瘀中药。 牡丹花的花语:有圆满,浓情,富贵,雍容华贵之意;生命,期待,淡淡的爱,用心付出;高洁,端庄秀雅,仪态万千,国色天香,守信的人。 洛阳牡丹花会正是应对着它那优雅的花语,使得每年花会结束后,众多的男女都会找到自己心仪的丈夫或妻子,而且在花会上成为夫妻的,象徵无论何时都不准抛弃对方,否则将会受到当地官府严厉的惩罚。 在花会上只要是有人碰见自己心仪的对象,无论是男或是女均会将自己手中的牡丹花交到对方的手中,寓意着我用一辈子守护你,想与你在一起,患难与共。于是,无论来来往往的男女他们手中都会有一支牡丹花,只要年龄适合且是单身之人一定会拿着它,直到遇见自己心仪的对象就交给对方。 李逍遥三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栈,将自己身上包袱以及马匹全部放到了客栈内,他们一连找了十几家客栈,每家每户都宾客满座。他们三人傻愣着看着整个客栈上下都是人来人往的行人,有的是客商,有的是一些找寻自己心目中另一半对象的。 “怎么这么多人呢?”伍天赐抱怨道,太阳已经休息去了,夜晚的星空中月亮高挂着,而且每家每户都是灯火通明的,尤其是大街上的花灯更是数不胜数,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花会居然这么多人,“早知道就不来看了!” 客栈的掌柜笑脸盈盈地看着李逍遥一行人,微笑道:“三位客官是外地人吧!” “我兄弟三人正是外地人!此次是观赏一下洛阳花会,实在是未曾想到居然人这么多!”李逍遥微笑地回道,当初他也参加过洛阳花会,只不过那个时候基本上没现在这么多人,毕竟现代的诱惑比较多,年轻人玩得也比较多。 第185页 “小伙子,老朽一看就知道你是刚来不久的外地人,是不是前来找寻心仪的对象的?”掌柜笑眯眯地说道,“其实你们有所不知,每到这个时候几乎每家客栈都会客满的,若是不能提前来的话,基本上是没有客房的!” “这个怎么办?”伍天赐焦急道,天色已晚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这样吧!小伙子,我这里还有一间客房,只不过这房间的条件比较差,原本是老朽自己住的地方,但是在客栈后面,若是三位不介意的话,就住在那里吧!价钱一晚三十文如何?”掌柜的笑道,他感觉李逍遥一行人不像是常人那般简单,每天都见识到来来往往不同的人,基本上练就了一双识人的眼力,尤其是看向伍天赐,就猜到他是武将出身。 “一晚三十文?”李逍遥大吃一惊道,他知道现在客人较多基本上每间客房都涨价了,尤其是越是受欢迎的客栈,价格更加的高,“掌柜,这……” “小伙子,其实是老朽占了你们三人的便宜,三十文钱足矣!”掌柜微笑地说道,然后吩咐一声,并且亲自带领着他们三人来到了后院内,推开房门发现不像是掌柜所说的那样差劲,基本上都是有人打扫的,“就是这间客房,若是三位觉得可以的话,那就在此住下吧!” 李逍遥诚挚地谢道:“多谢掌柜!这是我们的房钱,您拿着吧!” 伍天赐直接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直接交到掌柜手中,硬是让他拿着。掌柜一见银子,愣住了,然后拒不收下,但是伍天赐直接塞进了掌柜手中,那强硬的态度使得掌柜哭笑不得。收下银子后,掌柜连忙下去吩咐小二端上一些饭菜,将房间重新整理了一下。 “少主,为何掌柜的对我们如此盛情呢?”伍天赐皱眉道,“是不是其中有诈?” 不仅李逍遥笑了,就连铁玄也笑了,铁玄走上前去拍打着伍天赐的肩膀,笑道:“天赐,你想多了!这位掌柜常年经营客栈,来来往往的人不说一千也有八百吧!早就学会了识人,那双眼睛非常的毒辣,或许他知道公子的不凡之处,因此对我们如此盛情款待。” 掌柜不久之后又再次来到了房间内,他微笑地说道:“三位客官是否成家立业了?” “我等都未曾成家,不知掌柜问这个何事!”李逍遥回礼道。 “既然没有成家那就非常的好,看样子老朽没有看错,三位是前来找寻心仪的对象才来参加此次花会的吧!”掌柜笑眯眯地说道,“你们一定是听说这一次的富家大小姐,尤其是名满整个京师的大部分美女全部都会参加,其中还有一些事官宦之女,知书达理!” 李逍遥三人哭笑不得看着掌柜自以为正确的猜测,他们刚准备解释又被掌柜的打断,道:“这是送给三位的!” “这支牡丹花有何作用?”李逍遥把玩着手中的牡丹花,手中的摺扇轻轻地摇曳着使得牡丹花香扑鼻而来,掌柜的看着李逍遥疑惑不解的神情,神秘兮兮的笑道:“公子走上大街上是否有人都手捏着这支牡丹花呢?” 李逍遥回想之前进入城内发现大街小巷上许多男男女女手中握着牡丹花,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何用,道:“请掌柜不吝赐教!” “这个你们待会出去就知道了,祝各位好运!”掌柜笑而不答,然后转身离开了,留下三人瞪着眼看着手中的牡丹花,傻愣着。 铁玄愣了一会,道:“公子,这支牡丹花如何办?” “既然我们来到了洛阳花会,入乡随俗,我们待会也要去街上逛逛,到时候要是我们手中没有牡丹花如何是好?”李逍遥也是费解地看着手中得牡丹花,他也不知道这支牡丹代表什么,而且他手中得牡丹花居然与伍天赐、铁玄两人的不一样,是绿牡丹。 “生命、期待、淡淡地爱、用心付出!” 李逍遥喃喃自语道出了绿牡丹的花语,付之一笑,又看向了伍天赐手中的深紫色的牡丹、铁玄手中的紫牡丹,笑了笑道:“我们也出去凑凑热闹吧!”然后转身便离开,暗暗地笑道:“他们的牡丹花还真是符合他们两人的性格呢!这位掌柜的眼光实在是厉害无比!” 绿色是大自然界中常见的颜色,代表意义为清新、希望、安全、平静、舒适、生命、和平、宁静、自然、环保、成长、生机、青春等全部都是美好的事物。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绿色也渐渐成为贬低他人的词语,如绿帽子。其实在古代,绿色所代表的含义正是积极向上的,而且是最常见的颜色,男子基本上都会穿墨绿色衣服,所以较为常见,基本上见怪不怪了。 “少主,这人怎么这么多啊!”伍天赐之前嚮往着来到花会,只要是想见识一下花会到底怎么回事,可是真的来到这里的时候他知道是多么的要命,人实在是太多了,人挤人而且脚步跨度不能太大,有着诸多的限制,让他大大咧咧的人实在是憋得难受。 李逍遥鄙夷的看了一眼抱怨的伍天赐,揶揄道:“五哥,刚才是谁蹦着跳着想要来呢?现在难受了,没门,必须给我逛下去!” 铁玄在旁边没心没肺的大笑道:“这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第186页 伍天赐顿时不满的大声反驳道:“你这还是兄弟嘛,少主说了也就算了,而你作为我兄弟的居然如此揶揄我,实在是让我大失所望啊!我要与你绝交!” 铁玄与李逍遥见伍天赐好不容易吃瘪难敢放手啊,硬是揶揄了很久之后方才收声,伍天赐是敢怒不敢言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越说,那两人反而笑的更加厉害,伍天赐见铁玄站在李逍遥这边,闷声的拉住铁玄。 铁玄见伍天赐拉住自己,打趣道:“天赐,我可没有龙阳的癖好!” 伍天赐狠狠地瞪了一眼,见李逍遥走远了,低声道:“你以为我真想凑这个热闹啊,还不是为了少主吗?” “公子?怎么与公子有什么关系呢?”铁玄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不明白伍天赐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接着说下去!” “少主这些时日不开心,你没有发现吗?”伍天赐一说,铁玄回想觉得李逍遥这段时间是真的有点不开心,“我只不过是想让少主开心点嘛!你倒好,身为我的兄弟!不仅不帮助我让少主开心,反而与少主一起揶揄我,我容易嘛我!” 伍天赐唿天抢地的模样,铁玄不屑地瞥了一眼,道:“好了,不要装了!说说看有什么计划!” “不愧是我的铁大哥,脑筋转的真快!”伍天赐嘿嘿一笑,拉住铁玄低声了说了自己的计划,铁玄脸上阴晴不定的看着伍天赐,愣了许久,“铁大哥,你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 铁玄脸色不断地变换着,一连无奈地看着伍天赐,久久不语。 ☆、第90章 邂诟(二) “天赐,我们这样做,公子会不会不开心呢?到时候要是迁怒于我们两人,我这个小身板实在是经不起公子的拳头!” 铁玄沉默片刻,嘆息道:“再说,我们擅自做主行动,到时候我怕适得其反。虽然公子待我们犹如兄弟一般,毕竟身份有很大的差异,不得不慎重!” 伍天赐性格急躁得看了一眼前方不远的李逍遥,又低着头轻声道:“铁大哥,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怕少主终日闷闷不乐,我们作为属下的理应为少主分忧。现在少主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像他,我们明知道却无动于衷,实在是忘恩负义!” 铁玄再次陷入沉默中,无奈地看着郁郁寡欢的李逍遥,又听着伍天赐继续说道:“铁大哥,你倒是给我一个答案啊!干不干?” “干了,为了公子,今日我老铁豁出去了!”铁玄拍掌一狠心,贊成道。 伍天赐见铁玄贊成自己的意见,微微一笑地看着铁玄,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上,沉声道:“不愧是我的兄弟!多谢!” 铁玄一直犹豫不决,实在是伍天赐想得计划太匪夷所思了。伍天赐见到李逍遥一直闷闷不乐的,就自认为李逍遥缺乏爱情的滋润,若是李逍遥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之后就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他们两人都没有想到自己,若是以年龄而论,李逍遥是最小的。他们都未成家,居然想着为李逍遥找到自己的女人,实在是有点操之过急,不顾后果。 “你们两人还在磨磨唧唧的在干嘛,快点跟上!”李逍遥只顾着自己一个人走在前面,走了好久才发现自己身边的两人居然不见了,后过头来一看才发现伍天赐与铁玄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连忙出声叫喊道。 “铁大哥,这件事就这么办了!”伍天赐低声道,“少主喊我们,我们还是快点跟上去吧!” 铁玄无奈地摇摇头,他虽然同意了伍天赐的意见,可是他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做,眼前伍天赐跑向了李逍遥那里,嘆息一声也跟着后面赶了过去。等他们两人前后脚的来到了自己眼前,李逍遥皱眉疑惑道:“你们两人刚刚再说什么呢?” “没什么,我们只是商量着哪位女子漂亮些!”伍天赐急中生智连忙接话道,他早就猜到李逍遥会问自己一些问题,于是他将自己的回答想好了。 “哦,那你有没有见到漂亮的女子呢?要是有中意的,我这去给你说媒!”李逍遥兴奋地大声说道,他还真的没有试过给人做媒呢。再说伍天赐与铁玄两人年纪应该可以成家立业了,可是跟随自己之后他们就基本上与女人绝缘了。 今日李逍遥与伍天赐、铁玄等人一起出来巡游,一来是看看洛阳花会的盛况,二来是想为伍天赐与铁玄两人找到一位中意的姑娘,使得他们两人早日成家立业。毕竟,他作为现代人思想观念与伍天赐、铁玄两人有很大的差距,若是到了适婚的年纪还未成家,会惹来不必要的闲言闲语。 李逍遥做梦没有想到,伍天赐、铁玄秘密商量着要为李逍遥找到中意的姑娘,可是李逍遥却在为他们两人寻找中意的姑娘。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三人居然想到一起去了。只不过伍天赐说到这个话题,李逍遥正有此意连忙接过话茬,要为他们做媒。 伍天赐、铁玄两人面面相觑,大惊失色地异口同声道:“我等不着急!” 李逍遥愣了一会,皱眉道:“为何不着急,你们都已经过了加冠之礼,为何不着急呢?再说铁大哥只有他一人,而五哥你们一族也只有你们兄弟两人,理应成家立业,开枝散叶了!” 第187页 “少主,大哥他还未成家,作为弟弟的焉能后来居上,再说我也没有发现中意的好姑娘。”伍天赐当即回拒道,“铁大哥与我的心思一样,大仇都没有报,何以成家呢?” 铁玄见自己心中所想被伍天赐说出来了,也恰如其分地说道:“天赐所言真是我所想的!” “你们……唉……”伍天赐、铁玄两人所言使得李逍遥变得哑口无言,摇头嘆息一声:“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我们继续逛着吧!” 隋唐时期的女子穿着较之后世相比不遑多让,清一色的全部裹着抹胸,香肩外露,三寸金莲优雅的踏着小步在街上来回的穿梭着,每一位女子手上都握着一柄无比清香的檀香木制作而成的摺扇,身上散发着缕缕清香使得来来回回的男子无不侧目,驻足观赏这一道美丽的风景。 每一位女子都盛装打扮起自己,白皙的脸上抹着胭脂水粉,淡淡地柳叶眉,鹅蛋型的脸庞使得她们的美丽胜过任何一个时候的自己,每个人都竞相争艷,都想着自己成为众人中最美丽且贤惠之人,每位女子笑起来都用着手中的摺扇遮挡住自己的半边脸,犹抱琵琶半遮面隐隐透露着一股魅惑就连李逍遥都被这群莺莺燕燕的女子搞得心乱如麻,更不用说其他人。 一些穿着白衣长褂,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见到如此美景也不由得心生嚮往之情,有的甚至张大着嘴巴,眼神中透露着一种霸占**,脑海中幻想着左拥右抱的场景,不禁暗自发出笑声;有的书生或是武将见到这么一大群女子前来,纷纷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全部表现出来,以此得到她们其中一人的青睐。 在众多的女子当中有许多都是大家闺秀,足不出户的富家千金,若是娶得他们其中一人或是得到她们的青睐对于自己的仕途或是命运将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以一跃成为人上人,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若是换做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吃软饭,小白脸,可是事实证明这些人有这个资本吃软饭,而且吃得心安理得。李逍遥见到他们所谓的才子一副猪哥的模样,鄙夷的看了一眼,然后摇曳了自己扇子,随即转身离开,伍天赐、铁玄见到这些人也是一脸的鄙视,他们现在有一种感觉,若是自己弃武从文是否也想这些人一样,如此的丢人现眼,还自认为自己多么的帅气或是有才。 “少主,为何你不在继续看了呢?”伍天赐紧紧跟随在李逍遥身后,见他转身离开,当初的震惊过后现在一点居然有种愤怒,他实在是难以理解李逍遥到底是怎么想的。 “女人又不是没有见过,可是这些所谓的才子见到这么一大群女子,基本上都是有身份的女子让他们的真面目露出来了,实在是可恨。若是以后国家都是出现这种酒囊饭袋之辈,将来的天下又该如何去治理,实在是丢读书人的脸。” 李逍遥气愤的大骂道,可是伍天赐、铁玄两人没有反驳,就连他们两人都鄙视他们这些人,渐渐地对这个洛阳花会失去了兴趣。原因为洛阳花会时人才聚集之地,现在看来不是人才聚集之地,反而是废材聚集之地,实在是一点趣味都没有了。 “啊!……” 一道恐惧的声音使得他们三人全部回过神来,李逍遥转身望去发现一位穿着素色长裙的面容秀丽脱俗的女子惊恐地看着自己,而且那种眼神恨不得吃了自己似的,李逍遥等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仔细一看发现此人正在揉捏着自己的玉足。 李逍遥急忙低下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因为一时气愤不注意直接踩到了这名女子的玉足上,可是李逍遥定睛一看发现这名女子居然没有想其他女子一样缠足,一双厚实且宽大的鞋底露在外面,伍天赐、铁玄两人惊讶地看着此人的一双大脚丫,心里一片震惊。 “姑娘,实在是抱歉,在下并非有意为之,实属意外!”李逍遥见自己的不对,急忙赔礼道歉道,“姑娘没事吧!” “没事?”这名女子见到李逍遥长得一表人才,仪表堂堂的可是他的话却听得她不舒服,急忙反驳道:“没事,要不你也让我踩一下试试,说得真是轻巧!” 李逍遥见到这名女子娇嗔得模样仿佛就像是天仙下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的容颜,虽然没有之前的那些女子那样浓妆打扮,可是她那素颜的脸上皮肤白皙水嫩,而且殷桃小口因为愤怒喘着粗气,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地体香使得李逍遥整个人都愣住了。 女子见李逍遥不再说话,以为他知道自己错了,随即抬起头看见一双温柔地眼睛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使得她脸上的娇嗔顷刻间化为乌有,转眼间变得红润起来,羞涩的脸庞,忸怩的神态尤其是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牵引着李逍遥的视线以及注意力。 “她的眼睛真的好像……”李逍遥见到这名女子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时,整个人都懵了。因为他从未见到过有人的眼睛如此的像他的初恋女友,一样的纯净且不染一丝尘埃,眼眸泾渭分明中间没有一丝杂色,实在是让他的一颗沉浸许久的心再次跳动起来。 这名女子见李逍遥一直盯着自己看看,久久不肯挪动自己的视线,使得她的俏脸更加的红了,犹如天边的云彩一样,美丽且脱俗。她不停地闪避着李逍遥目光灼灼的视线,双手揉捏着脚踝的动作也戛然而止,李逍遥看了许久之后才清醒过来。 第188页 他定睛一看见到这名女人被自己看得俏脸通红,而且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隐隐有着泪水随时都要流出来了,他急忙歉意地笑道:“在下唐突了!”说完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蹲下身上施展自己的武功将她脚上的伤治好,然后微笑地站起身。 女子见李逍遥微笑地模样,整个人都痴了,心里悄悄地说道:“这人怎么这样居然对我如此的轻薄,要是大哥在这里就好了,好好地教训他,可是现在只能忍着了,不过他的医术实在是高明,居然不疼了!” 女人活动了一下自己脚,然后呵呵的大笑起来,根本不像大家闺秀那样,而是放肆的大笑。李逍遥见到这名女子身上也有一朵牡丹花,悄悄地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牡丹花,取了下去,递到她的面前笑道:“这是当我赔礼道歉的礼物!” 这名女子想了想,然后低下头也将自己胸前的牡丹花摘下去,递到李逍遥手中,轻声的回道:“这是当我的谢礼,咋们互不相欠!” 于是,李逍遥与这名女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都将自己的牡丹花交换了,也正是这一次的邂逅使得他们产生了化学效应,若是一次意外,李逍遥也不会见到她,而这名女子也不会因为他的出现使自己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第91章 千里姻缘一线牵 “不跟你聊了,我要走了!”女子手握着这朵牡丹花,娇笑道:“我大哥喊我了,有缘再见!” 女子的身形渐行渐远,李逍遥的目光一直盯着她丝毫不曾改变过,伍天赐、铁玄两人目瞪口呆,静静地看着李逍遥木讷的神情,面面相觑,心里默默地想道:“这是那个精明强干的李逍遥吗?怎么现在跟之前的那群人没多大区别。” 伍天赐、铁玄之前一直商量着如何将李逍遥认识新的女子,让这个女子走进他的心里,日后他们的夫人。可是他们的计划还没有实现,居然阴差阳错的遇到让自己的少主神魂颠倒的女子。虽然在他们两人眼里,这名女子一点都不贤惠,可是这名女子真性情很适合他们的性格。 尤其是这名女子年纪与少主相仿,看似小巧玲珑的,实则是坚强刚毅之人。而且这名女子居然不化妆打扮自己,也没有穿着夸张的衣服,更关键的是她居然没有缠足,缠足的习俗在女子当中是普遍存在的,没想到今日居然见到了一位不缠足笑起来大大咧咧的女子,这实在是让他们产生不了太多的好感,可是在李逍遥的眼里这样的女子就是他一直追求的对象类型。 两人相视苦笑一下,伍天赐暗暗点点头道:“原来少主喜欢大脚丫的女子啊,真是好险!难怪他不喜欢那些庸脂俗粉呢!” 铁玄暗自点头想道:“公子喜欢的类型实属我辈望成莫及!在下实在是佩服不已,没想到公子的口味如此特异,当真是出乎预料!” 李逍遥见这名女子走远了,可是他的目光还是未曾收回来,依然看着伊人的倩影,嘴角微微的上翘,眼睛眯成一条线,感嘆道:“非有沉鱼落雁之容,亦非闭月羞花之貌,然不施粉黛,自有清新气度淡雅风韵!” 当初他与自己的初恋相爱也正是因为她的那双眼睛,犹如出水芙蓉,不食人间烟火,实在是让人难以忘怀。现如今,他再次看见了一双更加美丽动人的眼睛,那双盈盈秋水般的眼眸实在是让人流连忘返,就连女子已经离去,他的脑海中女子的眼睛依然存在着。 那女孩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对着自己娇嗔的模样又施施然然的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她的一颦一笑之间,充满灵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嘆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使人一下子就深深地记住她的笑容。 “少主,那个女子走了,我们该回去了!”伍天赐一连喊了好几声,李逍遥仿佛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眼神还是盯着远方不捨得收回自己的目光,伍天赐无奈地拍了他一下,才使得李逍遥收回目光。 李逍遥震惊的看了伍天赐一眼,不悦道:“怎么了?” “少主,她已经走了,我们该回去了!”伍天赐无奈地嘆息一声,暗暗地想道:“怎么少主不太高兴呢!” 铁玄轻轻地拍着吴天赐的肩膀,低声道:“天赐,公子刚刚沉浸在回忆的世界里,被你一拍让他回过神来,当然不高兴了,你自己说让公子找到中意的人,现在找到了,你居然没事给挡一下,当心公子生气,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伍天赐恍然大悟地暗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尴尬地看着李逍遥,傻笑着,以此消弱自己的罪过。 李逍遥狠狠地剐了一眼伍天赐,笑骂道:“走吧!”他深情地看着手中的牡丹花,甜蜜的笑了起来。 三人又再次回到了客栈内,掌柜的见李逍遥等人前列康,立即迎了过去,邪笑道:“公子,不知道结果怎么样?”然后将目光看向了李逍遥手中的牡丹花,他尴尬地接着说道:“公子的牡丹花怎么还在手中呢?难道没有递给女子吗?” “少主的牡丹花给了啊,这是人家回赠的!”伍天赐兴奋地大喊道,他们三人一直都不明白这牡丹花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趁此机会询问一下。 第189页 掌柜得仿佛像是见到了怪物一样的看着李逍遥三人,然后勐地拍着头,恍然大悟道:“都怪我只顾着神秘了,忘记向诸位诉说这多牡丹花的意义了!”他微笑的看着李逍遥以及伍天赐、铁玄的牡丹花,“老朽根据诸位的性格选择不同的牡丹花,之前我交予公子的乃是绿色牡丹花,象徵着淡淡地唉,一辈子的承诺。可是现在公子手中的牡丹花乃是白色的,象徵着国色天香,守信之人,一辈子的等待,刚好与公子之前的牡丹花配成一对。” “在洛阳花会一年一度,每次为期一个月时间,在这一个月时间内,整座洛阳城内或是周边的郡县未婚女子都会聚集在此。因为洛阳花会一方面吸引着许多外来客商以及青年才俊,这些未婚女子都会到此两人相见,若是对上眼就将自己手中的牡丹花交予对方,然后对方对自己有意思的话也将自己手中的牡丹花交到男子手中。” 伍天赐听见掌柜的解释,大吃一惊道:“掌柜的,你的意思是说这朵牡丹花实则是表达爱意用的,一旦交换就相当于定下终身之约了。”他惊讶地看着手中的深紫色牡丹,没想到掌柜的将牡丹花交到自己手中,其实是为了让自己等人去‘相亲’。 “公子说得不错,正是定下终身之约。”掌柜的拍手称赞道,“若是相互交换待洛阳花会结束后,南方必须到女方家中下聘礼,将这门婚事定下来。而且身份无论是高低,都必须在一起,根本就不允许后悔,一旦反悔男方将会吃到官司。” “什么?下聘礼?”李逍遥不再淡定了,他神情诧异地看着掌柜得,皱眉道:“如果反悔还要吃官司,这到底是叫什么玩意啊,简直就像是强买强卖啊,而且还不允许退货!” 众人再一次将目光看向了李逍遥,李逍遥尴尬地看着他们,笑而不语,心里暗暗地想道:“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种风俗,就连后世之中的洛阳花会也没有这等情况记载,再说我与她只相见几面,根本就谈不上有感情,若是草草的定下婚约,实在是唐突。” “再说,之前根本就不清楚,不知者不罪。我想那位女子应该也不知道吧,不然她绝对不会轻易地与自己交换了。” 其实现代社会里,赔礼道歉一是态度中肯,二是备上一些礼物向别人赔礼道歉,李逍遥刚巧看见自己胸前有这朵牡丹花,于是就摘下来递给了那名女子,意思是想她表达自己刚才的歉意,可是不曾想到居然还闹出这么一个乌龙。 李逍遥猜测的不错,那名女子她只是为了好玩才上街去的,一直跟随着自己大哥后面,只不过贪玩就摘了一朵牡丹花放在自己的胸前,然后才出去玩了,就连他的哥哥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居然胆子这么大敢一个人出去,害的他四处寻找。 “小妹,你刚才去哪里呢?”他的兄长神色慌张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两人从小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过着相依为命的日子,妹妹的性命比他还要重要,“有没有遇到坏人?” “大哥,我没事,你瞧我还不是那样,一点事都没有呢!”女子嬉皮笑脸的在大哥面前转了又转,“这下你放心了吧,这里可是我呆了十几年的地方,我比谁都熟悉呢!” 男子怜爱的抚摸着妹妹的头,微笑的看着她,低下头看见她胸前有一朵牡丹花,皱眉道:“敏儿,你这牡丹是哪里得来的呢?我记得你出门的时候可是没有这多牡丹花的,怎么一转眼就有了呢?” “大哥,你说的就是这朵牡丹花?”敏儿开心的笑了笑,怯生生地红着脸轻声道:“大哥,你不知道哦,这是一位男子送给我的,他说是为了向我陪我道歉!” 男子紧锁眉头,道:“赔礼道歉?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点!”愠怒地神色吓得敏儿更加的胆怯了,他很少对自己的妹妹摆脸色的,可是一旦摆了脸色她妹妹就会如实相告,一点都不会隐瞒。于是,敏儿将自己被李逍遥无意中踩住自己的脚踝,而且被他治好了,就连她自己摘的那朵牡丹花也交到李逍遥手中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的哥哥。 一听自己的妹妹将自己手中的牡丹也交到男子的手中,而且还是色眯眯的看着自己妹妹的男子,心想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当即怒气沖沖地吼道:“小妹,你怎么这么煳涂呢,这下可如何是好,唉!” 敏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无辜得望着自己的大哥,问道:“大哥,什么事啊,不就是互相交换了牡丹花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啊!” “你都要嫁人啦,还不是什么大事!”男子气唿唿地说道,又见到自己妹妹一双眼睛诧异地看着自己,他无奈的摇摇头,“难道你不知道互相交换牡丹花,就代表着彼此的约定,待花会结束,男方就要来家里下聘礼了,到时候你就直接嫁出去了!” “嫁人?”敏儿见自己大哥怒气沖沖地模样,尴尬地笑了笑道:“大哥,没有那么严重吧!”一听自己的大哥说自己与那人相互交换牡丹花,就是彼此的终生约定,顿时愣住了,又听见自己嫁给李逍遥,她脑海中回想起李逍遥的模样,那深情地模样使得她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心里居然有一丝甜蜜。 第190页 男子与自己妹妹相依为命十几年,哪里看不出自己妹妹的小心思,不是他做哥哥的不捨得将妹妹嫁出去,毕竟女大不中留,姑娘家还是嫁出去比较好,自己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可是他根本就没有看过李逍遥,不知道李逍遥的为人如何,是否真的能够对自己妹妹好。 若是李逍遥真心实意的对待自己妹妹,对自己妹妹非常的好的话,他不介意自己妹妹嫁出去,又瞧见自己妹妹一脸的小甜蜜,他觉得以妹妹的眼光应该不差,可是实在是不放心,毕竟自己妹妹老大不小了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他害怕自己的妹妹被人欺骗了,作为一个哥哥,父母不在世,长兄如父。 他为了这个妹妹实在是操碎了心,他只是希望李逍遥忘记了妹妹,否则到时候真的提亲就连他都无可奈何。毕竟,这是洛阳的传统,谁都不允许反对。但是偏偏是他的妹妹早有婚约在身,实在是难办了。 “唉,看样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男子抚摸着自己妹妹的脑袋,爱怜的无奈地嘆息一声。 缘分有时候真的让人难以捉摸不透,它就像是一杯清水一样,你表面上是不经意地端起喝下去了,其实,生命中你必须有这样的一杯水,或许你可以说没有这杯水我的命运也是如此,可是幸运的是,说完这句话时,那杯水你已经喝过。 可是就怕这杯水喝下去时,你不懂得珍惜,当失去的时候你才懂得挽留,只不过那个时候时过境迁了。这个道理,李逍遥深有体会,他的心里有时候想能够遇见她,实在是冥冥之中天註定,就看自己能否抓住,能否珍惜而已,暗暗地对自己说道:“若是下次再见时,我一定不会让你与我擦身而过!” 千里姻缘一线牵,万年修来共枕眠! ☆、第92章 再次相遇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叫声。一闪一闪的星星悬挂在天空中,汇聚出一条银白色的河流,星光闪耀牵动着李逍遥的心,他抬起头仰望着无数的星辰脑海中那双美丽的眼睛顿时出现在了天空上,犹如星辰一样不断地闪烁着,又仿佛像是月牙一般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李逍遥嘆息一声,喃喃自语道:“她究竟是谁?” 伊人倩影在他的脑海中悄悄地浮现而出,他的记忆回到了前世之中,那时候也是初入大学,从高中开始都一直没有女朋友,班上几乎都是成双结对的,唯有寥寥数人还是单身,而他正是其中的一员。一次意外的相遇,让他记住了那个人眼睛,使得他久久难以忘怀,终于经歷了半年时间的追求,她答应成为自己的女朋友。 大学四年生活,他们无时无刻不在一起,也是所有人都羡慕的一对鸳鸯。奈何爱情的代价太大了,他们在所有同学眼里就像是神仙眷侣一样,事实上两人的思想不同,做事方式有着很大的差异使得两人在大学毕业之后就分手了,再也没有在一起,可是那段青葱的岁月他一直都记着。 “难道真的是前世的相遇换来今世的相守?”李逍遥遥望星空,喃喃自语地说道。自从上次见到那双眼睛得主人时,他不记得那人得姓名,也不曾询问过是否嫁人,可是他的心居然被那双眼睛填满了,满脑子里都是她的倩影,使得他整晚转侧难眠。 前世的擦身而过,没有好好地珍惜,留下了一辈子的遗憾;今世再次相遇,他决定不会在放弃了。前世的他一无所有,唯有一大堆的证书可是终究是换不来物质,换不来一生的守护;今世的他什么都有,举手投足、谈笑之间便可杀人于无形,而且前世缺乏的自信,今世他非常的满足,他相信自己只要努力的抓住绝对不会再次发生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绝对不能让她再次离开自己。 李逍遥连忙站起身来,严肃地说道:“五哥,我不论你用什么手段一定要给我调查清楚那名女子究竟哪家哪户之人,听明白了吗?” 伍天赐见李逍遥勐地站起身,吓得他急忙起身,又听见李逍遥吩咐自己找寻那名女人,他苦笑的看着铁玄一眼,铁玄连忙撇过头去装作不认识伍天赐,道:“少主,人海茫茫让我如何去寻找呢?” 现在他的心实在是拔凉拔凉的,哭笑不得。当初他是用尽心思想让李逍遥遇到自己中意的女子,让他能够更加的开心,可是真实情况是苦了自己,李逍遥给自己的难题让他无法解答。洛阳城不是一座小镇或是小村庄,这里的人口少数也有几百万,若是每家每户的查看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调查清楚,而且有女子的人家实在是太多了。 李逍遥见伍天赐一副苦瓜脸,他笑眯眯地看着伍天赐,邪笑道:“五哥,你之前不是商量着让我找到中意的人吗?现在我找到了,为何你如此的不开心呢?” 伍天赐见李逍遥知道自己之前的打算,瞪大着眼睛看了一脸笑意的李逍遥,愣了许久然后将目光看向了铁玄,铁玄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他,然后他支支吾吾地回道:“我……我这不是为了少主好嘛!”他傻笑着看着李逍遥,“少主你是怎么猜到的呢?” 李逍遥斜看着伍天赐一眼,笑道:“你的那点小心事我一猜就能猜中了,放心铁大哥没有说什么!既然你这么关心我的终生大事,那你就应该出点力吧!” 第191页 “可是少主,这件事不是出点力的问题,简直是不可能啊!让我上陈杀敌可以,要去找人实在是强人所难啊!”伍天赐瞪着大大地眼睛无辜的看着李逍遥,苦笑的说道:“少主,要不换个任务怎么样?” “我觉得这个任务比较适合你!”李逍遥见伍天赐苦笑的脸色,哈哈大笑起来道:“这件事就告一段落吧!” 铁玄看见伍天赐一副苦瓜脸,笑得前仰后翻,道:“天赐,公子不会让你真的去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名女子的!你就放宽心吧!”他拍着吴天赐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于是,李逍遥三人睡意全无,在后院之中喝起了小酒,掌柜的见到李逍遥三人在饮酒,他也没事与他们三人对饮起来。 次日,李逍遥等人又再次的出现在洛阳花会上,白天的景象与晚上的相差甚远,没有一群莺莺燕燕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基本上都是来来往往的客商以及喜爱花草的人士在不停的欣赏着牡丹花。有的小店甚至直接坐地摆起了生意,吆喝着自家的牡丹花种。 李逍遥三人怡然自得在大街上逛着,一会看看牡丹花,一会又到卖些小玩意的摊铺看了又看,然后三人闲庭若步的来到了位于洛阳以东十二公里处的白马寺,作为佛教传入中国兴建的第一座寺院,拥有着悠久的歷史,是中国的第一古剎,而在后世之中所游览的遗蹟为元、明、清所留,不復当年的风采,因此李逍遥才决定遍游名山大川,歷史古蹟,实则是完成当初没有的心愿,奈何在后世这些名山大川都需要门票,若是真正的去游玩,没有十几万根本就无法完成,而且还需要住宿,只不过这些在现在来说只不过是风景,根本没有谁想过收取门票。 白马寺整个寺庙坐北朝南,为一长形院落,总面积约4万平方米。主要建筑有天王殿、大佛殿、大雄宝殿、接引殿、毗卢阁等,均列于南北向的中轴线上。整个寺庙布局规整,风格古朴。寺大门之外,广场南有近些年新建石牌坊、放生池、石拱桥,其左右两侧为绿地,有五重大殿和四个大院以及东西厢房。 李逍遥等人将自己的马匹拴在白马寺的山脚下,以前门庭若市热闹无比的白马寺,现在只有零零散散的寥寥数人,多说都是一些寺院的和尚。白马寺自建立起经过多次的破坏,使得它原来的光景早已消失不见了。 在东汉末年的军阀混战中,第一次遭到了破坏。东汉初平元年。以渤海太守袁绍为盟主的各地联军,对洛阳形成了半包围的阵势。为防止人民逃回,他便把洛阳城周围二百里以内的房屋全部烧光,白马寺被烧盪殆尽。 东汉建安二十五年曹丕自称皇帝,即位于许昌。在东汉洛阳废墟之上,重新营建洛阳宫,即包括重建白马寺。再从曹魏嘉平二年(公元250年)有昙柯迦罗在白马寺译“佛律”的记载,足证白马寺在文帝曹丕、明帝曹叡之后已经恢復。 西晋永安元年(公元304年),司马颙部将张方攻入洛阳,烧杀虏掠,在长期的战乱兵火中,白马寺再一次遭受严重破坏。 经过北魏末年的“永熙之乱”,洛阳城又一次残遭破坏。在迁都邺城之后,洛阳仅余寺四百二十一所,其中,尚有白马寺。大约在“永熙之乱”中,白马寺虽难于倖免,但还是残存下来了。在白马寺大殿左侧,还保存一座“白马寺造像幢”,幢有五十余尊佛像,上下左右俱有题名。 “唉……”李逍遥看着满目苍夷的白马寺,唉声嘆气道:“实在是没有想到华夏第一古剎如今只剩下这副景象,唉……” 伍天赐、铁玄两人对白马寺不甚了解,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跟在李逍遥的身后观赏着白马寺的景色,可是他们三人一路走来都能清晰的看见当初被破坏的场景,尤其是四周的院墙还能看见当时留下的痕迹,走进白马寺内,三人都看见寺院内的佛像被破坏的一塌煳涂。 寺院的一位鹤髮童颜的老僧侣见李逍遥等人前来,龙行虎步的大步向前走到李逍遥等人面前,完全不像是上了年纪的人,老僧作揖双手合十躬身道:“三位施主前来有何贵干?” “请问老师傅,为何寺院如此残破,难道就无人修葺吗?”李逍遥躬身回礼询问道,他看着满目苍夷的白马寺,与自己心目中嚮往的相差甚远。 “阿弥陀佛!”僧侣作揖道,“施主有所不知,自从上次破坏之后白马寺就失去了往日的风采,无人修葺使得寺院的香火渐渐的没有了,也就没有更多的钱财修葺,所以才会变成这副模样。香火鼎盛之时,这里的香客络绎不绝,甚至一些达官贵人都会来此上香,现在门可罗雀,倒也是一番新的景象,老僧也可以过些宁静的日子了!” 老僧虽然平淡的说着,可是李逍遥却能感受他的苦涩,遂问道:“为何寺院的僧众如此的少?” “施主有所不知,当时惨遭劫难时,很多僧侣都出逃走了,只有我们几位留守在此,风烛残年也就在此度过!”老僧嘆息一声,回想起当日的情景,他就无可奈何地摇头嘆息不止。 李逍遥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然后他告别了老僧自行在白马寺中闲逛着,望着残破不堪的景象,他不时地嘆息着。 第192页 他悠闲地在逛着,突然被一道歌声吸引住,然后移步来到了歌声之地,远远地眺望着看见一位女子正挎着篮子,轻盈的身影一蹦一跳的犹如快乐的小天使一样,完全不像是隋朝女子知书达理,更像是现代女子的豪放不拘小节。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这名女子的倩影,待她转身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尤其是那一双迷人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的眯在一起犹如月牙一般,笑起来露出浅浅的小酒窝,使得李逍遥整个人都愣住了,伍天赐、铁玄见李逍遥目瞪口呆的模样诧异地看了过去,也愣住了。 伍天赐悄悄地拉住老僧侣,轻声询问道:“她是你们这里的香客吗?” 老僧见伍天赐用手指着那名女子,轻笑道:“施主说得是敏儿吗?她与她的兄长是这里的常客,而且她的兄长与我乃是忘年交!” “不知这位姑娘的芳名?”伍天赐继续询问道,因为这名女子正是与李逍遥昨日在花会上遇见的,没想到今日会再次相遇,实在是让他们都非常的惊讶。 “我只知道她叫敏儿,至于她的闺名老僧不曾询问,不过我知道她兄弟的名讳!”老僧歉意地笑道,他一看就知道李逍遥对敏儿有意思,但是他乃是方外之人,姑娘家的名讳本身只有至亲之人知晓,他无从得知实属正常。 李逍遥低头轻声道:“那她兄长的名讳,不知师傅能否告知呢?” “她兄长复姓长孙,字辅机!”老僧微笑地回道,“老僧常常唤他无忌!” “无忌?长孙辅机?”李逍遥皱眉沉思片刻,大吃一惊道:“她哥哥是长孙无忌?” 老僧奇怪的看着李逍遥震惊的模样,诧异地看了一眼,然后肯定的点点头。李逍遥瞪大着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敏儿,神色中有些无奈又有几分欣喜,低下头喃喃自语道:“原来是她!……” 李逍遥沉思的看着敏儿,这次相遇他知道了敏儿的身份,也知道她的背景,可是真正知道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这一切实在是非常的可笑,他真的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无奈的看着敏儿,认真地看了片刻然后收回目光,不再留恋了。 ☆、第93章 长孙秀敏 敏儿跟随着兄长长孙无忌来到白马寺,闲着无聊就独自一人来到了白马寺外面在树林里玩耍,由于山中鲜有人烟,使得她可以放开手脚尽情的玩耍,再说长孙无忌正在与方丈大师探讨佛法,她听得实在无聊,不如出去转转。 或许山林间的鸟兽声,宁静的环境,远处的美景,柔和的微风轻拂而来使得她乌黑的秀髮轻轻地飘扬起来,她伸出双手闭上眼睛聆听着自然地声音,哼唱起一首听到的山歌,素色长裙随着她的动作划出一道美丽的圆圈,翩翩起舞。 李逍遥都看得目瞪口呆,整个人都被敏儿美丽的舞姿悦耳的声音吸引住,可是当他知道敏儿的身份时整个人的热情顷刻间消失不见,伍天赐、铁玄两人诧异地看着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的李逍遥,纷纷疑惑地看着他,李逍遥沉默的转身离开。 当他转身准备离去之时,偏偏敏儿看见了李逍遥的身影,她激动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兴高采烈地大喊道:“喂!……”由于她不知道李逍遥的名讳,因此只能以此代称,她一路小跑的来到了李逍遥身边,兴奋地看着他。 昨晚她一晚上都没有睡着,整个晚上都看着李逍遥送给自己的牡丹花,脑中不断的浮现出李逍遥的模样,他的笑容以及那神乎其技的医术,李逍遥身上散发出的魅力使得她一颗少女的心蠢蠢欲动,而且一想到李逍遥她整个人脸上都变得红润起来,一张俏脸都变得羞涩不已,她偷偷地捂住被子盖住自己的烧得厉害的俏脸,可是还是不停的想着李逍遥,一想起自己兄长跟自己说的事情,她更是坐立不安。 原本她打算跟自己的兄长来到白马寺想要静静,没想到居然又再次遇到了李逍遥,她兴奋地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线,犹如月牙一般,就连浅浅的小酒窝都浮现在俏脸上,笑脸盈盈地看着李逍遥,微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李逍遥见到敏儿俏脸通红的模样,笑着点点头。敏儿见李逍遥不说话,也没有介意,反而热气无比的问道:“昨天匆匆一别,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逍遥!”李逍遥摇晃的摺扇停住了,然后指着摺扇上面自己的名字,他笑着回道。 “逍遥,这名字真好听!”敏儿笑着点点头,压低着声音在李逍遥的耳边说道:“逍遥,我叫长孙秀敏,你可以喊我敏儿哦!” 毕竟,她再怎么大大咧咧仍然还是一名女子。因此,她的闺名只想告诉李逍遥一人知道。长孙秀敏说完后,俏脸再次羞红起来,除了自己的兄长长孙无忌之外,她从未与任何异性如此近距离的说过话,她闻着李逍遥身上的气息脸上又变得羞红起来,怯生生的拨弄着衣角,脸颊通红的低下头忸怩的看着脚下。 李逍遥望着扭扭捏捏的长孙秀敏,心里说不出的苦涩,想要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可是又顾忌到后期的东西,使得他无法开口,可是那双充满爱意的柔和眼神出卖了他的心里真实的想法。他没想到自己心仪的女子居然是长孙秀敏,或许她的闺名很少有人知道,但是长孙无忌的大名在后世来说却是大名鼎鼎的响噹噹的人物。 第193页 长孙无忌,字辅机,河南洛阳人,唐初宰相、外戚,隋朝右骁卫将军长孙晟之子,母亲高氏为汉族,文德皇后同母兄。 长孙无忌出身于河南长孙氏,自幼被舅父高士廉抚养成人,与唐太宗是布衣之交,后又结为姻亲。唐高祖起兵后,无忌前往投奔,并随太宗征战,成为其心腹谋臣,后参与策划玄武门事变。 贞观年间,无忌歷任左武侯大将军、吏部尚书、尚书右僕射、司空、司徒、侍中、中书令,封赵国公,在凌烟阁功臣中位列第一。他在立储之争时支持高宗,后被任为顾命大臣,授太尉、同中书门下三品。 永徽年间,长孙无忌在《贞观律》基础上主持修订《唐律疏议》,后反对高宗立武则天为皇后。显庆四年,无忌被许敬宗诬陷,削爵流放黔州,最终自缢而死,上元年间平反。 文德皇后也就是长孙秀敏,乃是长孙无忌的亲妹妹,两人出身将门只因父亲早逝使得他们两人以及母亲被同父异母的兄长长孙安业赶出家门,由舅舅高士廉抚养长大。幸运的是,长孙氏的舅父高士廉对待妹妹及其一双儿女非常优厚。 长孙秀敏是长孙晟的幼女,生来就聪明伶俐,长孙晟对于这个小女儿的婚事,整个长孙家族都非常上心。伯父长孙炽十分欣赏当时唐国公李渊睿智大气的妻子窦氏,认为窦氏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子必然会教出出色的子女,因此劝说长孙晟为年幼的长孙氏与唐国公家结下姻亲。然而,在婚约定下后不久,长孙晟于大业五年去世了,随后长孙兄妹与母亲被同父异母的兄长赶出家门,斥还舅家。 长孙秀敏的哥哥长孙无忌和李世民是少时好友,高士廉等人见李世民非常人可比,于是也就同意了这门婚事。昨晚长孙无忌正是为此事而心急如焚,也正是有着婚约使得他从不让自己的妹妹出门参加花会,即使出门自己也是待在身边,就是为了防备自己的妹妹不懂事随意的与人交换牡丹花。 按照洛阳花会的习俗,只要相互交换牡丹花就代表着已经订了婚约,随后便可以嫁娶,就连长孙无忌都不曾想到,他只不过是转个身发现妹妹不见了就闹出来这么一档子事,而且婚约这件事长孙秀敏根本就不知道,整个高府中上上下下对此三缄其口,就是希望长孙秀敏能够快快乐乐的成长。 李逍遥也是知道了长孙秀敏的身份时,望而却步。若是长孙秀敏与其他任何人有婚约,哪怕是当今的圣上或是皇子他都会将她夺回来,可是问题是婚约的人正是自己的二哥——李世民。如果他真的抢了长孙秀敏,那么日后如何与二哥见面呢? 即使他不在乎,可是长孙秀敏身为大家闺秀之人,他们的家族将要一辈子背负着骂名,这样下去于礼不合。再说,如果自己作为弟弟的抢了二哥的妻子,即使李渊对自己非常的疼惜,但是也是有悖伦常,使得他不得不放弃心中的想法。 若是李逍遥不知道长孙秀敏就是以后的长孙皇后,那他还心安理得与她在一起享受着爱情的时光,可是他正是知道长孙秀敏是二哥的妻子使得他无言以对的只能看着长孙秀敏,久久不语。长孙秀敏见李逍遥一直看着自己,都不曾说话,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奇地看着李逍遥。 “敏儿,妳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李逍遥见长孙秀敏好奇地看着自己,他尴尬地挠挠头,转移话题问道。 “大哥正在与方丈探讨佛经呢,我一个人无聊就出来闲逛了,再说这里我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怎么可能有危险呢!”长孙秀敏温柔地看着李逍遥,怯怯地回道:“你怎么会在白马寺呢?” “哦,我与兄弟一起出来游玩!”李逍遥笑道,站起身来,长孙秀敏也跟着站起身了,一个趔趄身子险些摔倒,李逍遥眼疾手快地搀扶住长孙秀敏,可是他忘记了古时候男女有别的,女子的身体不是一般人能够触碰的。 李逍遥右手从长孙秀敏的腰际环抱住她,但是她的力道一时掌握不住居然穿过了腰际直接搭在了长孙秀敏的双峰上,他宽大且厚实的手掌直接盖住了长孙秀敏的双峰之上,顿时一股柔软无比的感觉直接从李逍遥的手上传递而来,他心里暗爽道:“没想到还真是有料!” 顿时,长孙秀敏整个人都懵了! 她的身体就连自己的大哥都未曾碰过,在古代女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贞洁,如今长孙秀敏的双峰处被李逍遥右手盖住,若是一位女子她还没有觉得什么,可是偏偏李逍遥是一名男子。闻着扑鼻而来的男子气息使得长孙秀敏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整个人都瘫倒在李逍遥的怀里,俏脸上悄悄地浮现出几朵霞云,绯红色的脸蛋仿佛能滴出水一样,就像是蜜桃白里透红,惹得李逍遥忍不住他的右手再次在她的双峰上捏了一下,这下更是让长孙秀敏一颗心噗通的跳动个不停,红霞布满着她的俏脸上,含羞无比的模样惹得李逍遥抱住他的力道更加的大了。 伍天赐、铁玄两人面面相觑,震惊的看了彼此一眼,伍天赐窃喜的笑道:“少主实在是太高了,没见几次面就能这样,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还悄悄的竖起大拇指,铁玄也是一脸的惊讶之情贊同的点点头。 他们是高兴了,可是有人不高兴了。长孙无忌与方丈探讨佛经方面的知识,终于结束了。可是一看没有瞧见妹妹的身影,急忙告辞出去,到处寻找一番。时机刚刚好,李逍遥搀扶住长孙秀敏在她身上占便宜时被他看见了,这还得了,自己的妹妹还是黄花大闺女,虽然没有嫁人但是早有婚约在身,算得上是半个妇人。 第194页 长孙无忌急忙地大喊道:“小子,将你的手给我拿开!” 他怒气沖沖的朝着李逍遥大吼一声,李逍遥急忙放开长孙秀敏,疑惑地看着来人,见他来势汹汹的模样,又见长孙秀敏见到来人一脸的尴尬以及胆怯,脸上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李逍遥示意伍天赐一眼,伍天赐心领神会急忙一个闪身出现在长孙无忌的面前,直接就是一招杀了过去将他整个人都打得倒飞出去。 伍天赐得意洋洋的回望了一眼李逍遥,李逍遥微微地点点头刚准备安慰长孙秀敏时,却张大着嘴巴将自己的话硬生生的憋住,他撇过头见到长孙秀敏一脸的担心模样,又瞧见她大喊一声道:“大哥!”李逍遥便知道自己表错了情,而且还让伍天赐直接给了长孙无忌一击,长孙无忌是文弱书生根本就没有学过任何武功,因此伍天赐的这一击深深地将他击倒在地,使得他闷声愤怒地看着尴尬地伍天赐。 伍天赐得意洋洋的模样瞬间变得萎靡不振,他没有想到此人居然是长孙秀敏的兄长,看着长孙秀敏急忙跑到长孙无忌的身边,焦急地模样使得他又不得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是真的。他苦涩的笑着看了一眼长孙无忌,而李逍遥等人都愣住了。 “大哥,你没事吧!”长孙秀敏赶到长孙无忌的身边,连忙搀扶起自己的兄长,然后关切地问道:“大哥,你说话啊!不要吓敏儿,大哥!” 长孙无忌被伍天赐的一掌打得他全身乏力,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根本就说不出来话,可是瞧见自己妹妹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他艰难地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长孙秀敏的脑袋,安慰她自己没事。 可是他的眼睛却是愤怒地看着李逍遥一行人,将自己的妹妹拉到自己的身后防备的看着李逍遥,那股兇狠的目光惹得李逍遥等人摇头嘆息不已。刚刚被伍天赐一掌就将他击倒了,现在想去保护长孙秀敏在李逍遥看来这是一种无所畏惧的勇气,为了自己妹妹,什么都可以不顾,可是他的行为真的让人好笑。 伍天赐尴尬地看着长孙无忌,歉意地苦笑着,看见长孙秀敏那一双愤怒地眼神他也是无奈地嘆息一声,暗暗地说道:“早知道就不装逼了,没想到这人居然是她的大哥,我还以为是她的追求者,这下好了。若是以后她成为少主的妻子,到时候就麻烦了!” 李逍遥哭笑不得看着长孙无忌,也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伸出双手直接用内力舒缓了一下长孙无忌的筋脉,使得胸口的闷气释放出来,终于缓了好多。长孙无忌没有丝毫的感谢之声,反而更加戒备的看着李逍遥,他总觉得李逍遥用心险恶,居然占自己妹妹的便宜,实在是登徒子,不可深交。 ☆、第94章 进退两难 长孙无忌戒备的看着李逍遥,缓和了一阵后,他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站起身来,咳嗽了几声,然后将长孙秀敏拉在自己身后,厉声道:“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到此地?” 李逍遥苦笑地看着长孙无忌,道:“在下来此只是游玩而已,并无他意!” 长孙无忌沉思片刻,他见到李逍遥轻薄自己的妹妹,可是又瞧见李逍遥身边有两个随从,其中一人的武功不错,显而易见此人的身份绝非常人。听闻李逍遥说来此游玩,长孙无忌更加戒备的看着他,质问道:“阁下长得一表人才,居然也干轻薄之事!” 李逍遥见长孙无忌冷嘲热讽的模样,知道他误会自己轻薄了长孙秀敏,再说他确实占了人家妹妹的便宜,他尴尬地站在那里,心虚地看着长孙无忌,无言以对。伍天赐眼见自己得少主被长孙无忌如此冷嘲热讽,当即回道:“不要以为你是敏儿的兄长,就可以谩骂我家少主!” “怎么,干了轻薄之事不想被人说,居然还想动手!”长孙无忌无所畏惧的看着伍天赐,不屑地看着李逍遥。无论是眼前之人是何种身份,在他眼里还要轻薄了自己的妹妹的人,哪怕是当今的皇上,只要自己妹妹不同意,谁也不允许轻薄长孙秀敏,而且他还要顾及自己的幼年好友李世民的面子,毕竟自己的妹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伍天赐气愤的看着是非不分的长孙无忌,怒吼一声:“不要自认为念了几年书,就欺负我没有文化!”他瞥了一眼长孙无忌,“你作为兄长保护自己的妹妹,无可厚非。但是你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去评论,而你仅凭自己的个人猜想就认为我家少主轻薄了令妹,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家少主是否轻薄了令妹,你可以自己去询问一下令妹!再说,令妹与我少主乃是真心相爱的,他们之间早有了牡丹之约,下月初我家少主将会下聘礼上门提亲,到时候阁下就是我家少主的大舅子,我们兄弟等人定当恭迎阁下的大驾光临!” 李逍遥、铁玄两人惊讶无比的看着滔滔不绝地伍天赐,他们不曾想到看似莽撞冲动的伍天赐,口才如此的好。而且还是拐着弯骂长孙无忌,李逍遥的手确实在长孙秀敏****上抚摸了几把,又被长孙无忌抓个正着,再说伍天赐之前打了他一掌,心里确实有点发虚,因此他不曾回嘴。 伍天赐见自己的少主一再忍让,他立马就不干了。李逍遥何曾被人说过这样的不堪,将自己的少主主观认为他是登徒子,于是他言辞犀利的回击长孙无忌,纵然伍天赐念书不多,可是他的口才是他们三人中最好的,平时的锻鍊现在终于开花结果了。 第195页 长孙无忌被伍天赐噼头盖脸的一顿讽刺,气得他整个人都涨红脸,狠狠地看着伍天赐一眼,气喘吁吁地上气不接下气,之前的受伤还未好利索。现在又被伍天赐如此的讽刺,使得他气息紊乱,长孙秀敏见到自己的兄长气喘如牛,涨红着脸,急忙扶住将要倒下的长孙无忌,满脸惊讶地看着伍天赐。 作为相依为命的两人,她知道自己的兄长脾气,性格火爆,以前也有人想轻薄自己,长孙无忌发现之后居然硬是将那人骂的毫无还嘴之力,想要动手时,长孙无忌居然直接迎了上去,让那人打,最后那人被长孙无忌气得当场昏死过去。 她也没有想到今日见到大哥被伍天赐讥讽,自己的兄长居然毫无还嘴之力,气得差点晕倒。尤其是伍天赐说到下月李逍遥将要上门提亲,自己与他定下了牡丹之约,双颊顿时变得羞红,又想起之前李逍遥的右手在自己的胸部上捏住,她害羞的低下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像是滴出水一样深情地看着李逍遥一眼。 与此同时,李逍遥的视线也看向了长孙秀敏,看见她那水汪汪灵动的大眼睛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长孙秀敏见李逍遥的目光也是看着自己,顿时更加的羞涩了,慌忙的将自己的视线移开,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鞋子。 白皙的脸庞上犹如夕阳西下,照耀在云彩之上映出一朵朵红色的霞云,她的双颊立即红润起来长孙秀敏自己都能感觉到脸上的滚烫之感,她娇嗔的瞥了一眼李逍遥,那一笑的风情使得李逍遥整个人都飘起来了,灵魂出窍,两眼呆滞的看着长孙秀敏,喃喃细语道:“邻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回眸一笑百媚生,一笑倾城又倾国。” 长孙秀敏不知道自己的娇嗔模样到底有多诱人,无意间地娇羞直接将李逍遥的魂都勾走了,整个人傻愣在原地,一双虎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李逍遥整个人都痴了,被长孙秀敏的娇羞以及纯洁吸引住。铁玄眼见自己的公子被长孙秀敏吸引住视线,无奈地摇摇头,悄悄地推了一下李逍遥,使得从沉迷之中甦醒过来。 不仅铁玄看见了李逍遥呆如木鸡的模样,长孙无忌也看见李逍遥一副恨不得将自己妹妹吃下去的猪哥相,更是气打一处来。他撇过头,瞧见自己妹妹双颊绯红的模样就知道伍天赐没有说错,自己当真是不问清楚什么情况,就妄下断言认为李逍遥是衣冠禽兽,轻薄了自己的妹妹。 作为兄长的长孙无忌与妹妹相处十几年,知道长孙秀敏是什么样的性格,也知道他的脾性,可是他不曾想到自己的妹妹居然对眼前这人动了真情,这让他更是心中的闷气难以发泄而出;又瞧见自己妹妹与李逍遥视线相对,那眼神透露出的浓浓地爱意与羞涩更是让他这个做哥哥的无地自容。 只要不是傻子,谁都可以看得出来李逍遥与长孙秀敏两人之间的郎情妾意。长孙无忌更是聪慧之人,又饱读圣贤书,博通文史,而且颇有计谋之人。长孙无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人在自己面前情意绵绵,他更加觉得自己对不起幼年好友李世民,感觉自己亏欠于他,没有好好地看住自己的妹妹,使得她整个心思都放在了李逍遥身上。 长孙无忌见到自己妹妹羞涩的低下头,缓了一口气,低声道:“小妹,你跟哥哥说实话,这人就是你昨晚互相交换牡丹花的男子吗?” 长孙秀敏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兄长,然后又偷偷地瞥了一眼李逍遥,羞涩地点点头,轻吟道:“嗯!” “如果让你嫁给他,你是否愿意呢?”长孙无忌见妹妹小声的点头,又上下打量着李逍遥,平心而论李逍遥的确是人中龙凤,无论是外形以及气质都有着一股特别的气质,他暗自点点头,称赞道:“若是小妹真的喜欢他,即使世民责怪于我,我也认了!” 长孙秀敏没想到自己的兄长居然直接了当地询问自己对李逍遥的感觉,她更加害羞的低下头,没有回答,不停地拨弄着衣角,又悄悄地看了一眼李逍遥,双颊绯红的仿佛能地下水一样。纵然她性格开朗、不拘小节,可是还未达到现代人的水平,敢爱敢恨,敢于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扭扭妮妮得娇羞神态全部都被长孙无忌看在眼里。 “看样子小妹真的喜欢他,唉!……”长孙无忌低头沉思,默默地想道:“看样子只能履行约定了,只不过那人的想法到底是怎样的,而且我又不知道此人的来歷身份。若是家世清白,对小妹一心一意的,小妹嫁过去,我也安心了!” 长孙无忌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李逍遥,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松开长孙秀敏的手,径直走到李逍遥身边,沉声道:“我有事跟你商量一下,你跟我到一边去吧!”他转身离开,李逍遥见他找自己有事商量,也是跟在长孙无忌的身后来到了一处安静地地方。 “长孙兄找我何事相谈呢?”李逍遥微笑地说道,其实他早已猜到长孙无忌找自己说什么,可是有的事情不能捅破那张薄薄的纸,否则两人的面子上都非常的难看。 “不知在下该如何称唿?”长孙无忌沉声道,“你我都是明白人,明人不说暗话!只是在下不知道阁下待我小妹如何看待?” “长孙兄称唿我逍遥吧!”李逍遥笑着说道,沉思片刻后抬起头,认真地看着长孙无忌,“如果我说令妹在我心中没有影子,这话我想你也不会相信的!说实话,我自己都不会相信!自从昨晚无意间相互交换牡丹花,我与敏儿初次相遇或许这就是缘分,她那澄净的眼眸,天真无邪地目光深深地震撼了我,使我整个晚上都无法安然入眠!” 第196页 “直到今日再次见到敏儿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对她的思念,想亲近于她!在下不曾想到只是一面之缘,令妹的模样就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这种感觉真的无法想像,敏儿的洁白无瑕,一举一动都在我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当初听到掌柜的说,在花会上一对男女互换牡丹花就相当于定下婚约,花会结束后就要迎娶过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非常的幸运,也梦想着自己能够娶到敏儿为妻。纵然他是王孙贵胄亦或是富甲一方的商贾,都无法阻拦我娶她为妻的决心,哪怕是抢亲都无所谓!” “然而天意弄人,使我现在进退维谷!想要娶敏儿为妻又不可得,想要放弃敏儿实属难以做到。不知道长孙兄能否为我解惑?” 李逍遥认真地看着长孙无忌,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长孙无忌见李逍遥泰然自若,神色认真的理直气壮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没有看错人。李逍遥对自己的妹妹的心是真心实意的,可是又听闻他的难处,他倒想看看究竟是何种难度居然让李逍遥都为之退却。从他的话语中长孙无忌听得出李逍遥此人天不怕地不怕,只要他想的就一定可以做到,这就是李逍遥给他的感觉。 “逍遥,不知有何疑惑?若是在下能为阁下解惑,定当尽心尽力,决不阳奉阴违!” 长孙无忌恭敬地回道,他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难题让李逍遥都感觉无能为力。若是论智谋他绝对不弱于任何人,因此他倒想听听究竟是何事。 李逍遥沉思,开门见山地说道:“长孙兄,令妹幼年应该定下婚约了吧!而且此人是唐公李渊次子——李世民!不知在下说得可是实话?” 长孙无忌膛目结舌地看着李逍遥,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他诧异地看着李逍遥,作为长孙家族之人,他知道当初父亲尚在人世时对这个妹妹的婚事格外重视,尚在襁褓中的长孙秀敏就由父亲长孙晟与李渊定下媒妁之约。当长孙秀敏成年时就要嫁入李家,成为他的正妻,奈何天意弄人,长孙家出现了一系列的大事使得长孙秀敏迟迟未嫁,李家也未曾派人前来说媒,这件事整个上下都未曾向外人提起过,他不知道李逍遥是从哪里听来的。 ☆、第95章 透露身份 “逍遥公子,小妹与唐公李渊二公子的婚约自小而定的,那时候父亲尚在人世。再说你的年纪与小妹相仿,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你到底是何人?”长孙无忌沉思道,一双眼睛直挺挺地看着李逍遥,等待着他自己为自己解惑。 “逍遥只不过是我的字,并非我的姓!”李逍遥右手轻摇摺扇微笑地看着长孙无忌,道:“我姓李!” “姓李?李逍遥!”长孙无忌皱眉笑道,低头沉思想了又想,“你……你是唐公李渊之子?” 李逍遥惊讶地看着长孙无忌,无论是现在或是以后的时代里对长孙无忌的评价都是非常之高,并且也是大唐王朝的开国丞相,一生公正廉明。只凭藉自己的姓氏长孙无忌便猜到真实地身份,他微微的点点头。 长孙无忌见李逍遥微笑地看着自己,而且得到他肯定的回答,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眼前这名风度翩翩的少年人就是唐公李渊的公子。他再次仔细地打量着李逍遥一下,见他面冠如玉,气度不凡,唯有一头飘逸的银髮,实在是觉得匪夷所思,因为他纵观自己的记忆,李府上下基本上都认识,上到唐公李渊至公子,下到管家、奴僕,大多数他都非常熟悉。 无论他怎么搜索自己的记忆,就是不曾见到过李逍遥这号人物。要说李逍遥是唐公李渊之子,他实在是想不出他究竟是老几,从大公子李建成到四公子李玄霸,他都非常的熟悉。而且又不曾听到李府中有五公子的名字,实在是令人费解。 “逍遥公子,不知道你是唐公李渊第几子?”长孙无忌想了许久还是想不出,直截了当地询问道:“在下与二公子自幼相识,就连大公子李建成亦与我熟悉,至于三公子那更是不必说了,四公子虽然我未曾见面,可是也听说他的事迹,你究竟是何人?” 李逍遥莞尔一笑,道:“难道长孙兄不相信我是李府的公子?”又瞧见长孙无忌一副不相信地模样,他再次笑了起来,“在下乃是一直未曾在李府中出现过得五公子,也正是父亲幼子!只因为我幼年拜师学艺,使得外人对我不得而知,而母亲因思子心切染上恶疾,因此父亲下令不允许在我母亲面前提起我的事情,这也使得李府上下对我三缄其口!” 长孙无忌听见李逍遥娓娓道来,才明白为何与二公子李世民相交许久,就是未曾听说他还有一位兄弟,之后又因父亲长孙晟病逝使得他们被迫离开京城,而李渊也调离京师,从分离之日到如今都未曾与李府有任何的交际,而且他与李世民也断了联繫,但是他知道李世民与自己的兄弟情分绝对不会少一分一毫。 “难怪我从未听过你,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长孙无忌恍然大悟道,“既然你是唐公李渊幼子,难怪小公子会说你不可违,亦不可强取豪夺呢!” “正因为我身份特殊,我才进退维谷,到了两难的境地。若是我是寻常百姓家,亦或是婚约的乃是其他任何人,我绝对不允许敏儿嫁给任何人。纵然是当今的圣上或是王孙贵胄,我亦敢抢回来。我的女人她的幸福只有我能给她,谁也给不了。若是我真的要抢亲,世上谁也拦不住我!” 第197页 李逍遥自信满满地说道,坚定地眼神中流露出的目空一切,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不可一世的霸气使得长孙无忌赞赏不已。虽然他与李逍遥相见不到一个时辰,可是从他的举止行动中,长孙无忌都能看得出来李逍遥是敢作敢当的真汉子,世上绝无仅有,而且还是敢爱敢恨之人,性情中人,尤其是他对自己妹妹的疼惜绝对没有任何的做作,可是偏偏为何如此人物却是自己的至交好友的亲弟弟呢。 “好!小公子有此壮志,在下佩服不已!”长孙无忌拍手称赞道,“虽然我与小公子相识不久,在下能够看得出你是性情中人,豪气干云犹如潜龙入渊一般的大志向,而且又对小妹痴心一片,实在是让在下刮目相看。” “纵然是二公子也比不上小公子,敢爱敢恨着实让在下欣喜不已。其实我再与你见面之前,询问过小妹的意见,纵然小妹到目前为止都不曾知道自己有婚约在身。可是小妹与我相依为命十几年,家母去世后,我们两兄妹生活在一起,她的小心思作为兄长的如何不知。敏儿的心意,作为哥哥的我敢肯定的告诉你,她绝对与你的想法一样,心中有你!” “昨夜,敏儿她一夜未睡,整个人都傻愣着看着你送给他的牡丹花;今日又与我一起来到白马寺,她从小就不太喜欢听佛经,出乎意料的是她破天荒的听了很久,之前你又如此轻薄于她,敏儿没有任何的反驳,种种迹象推断我敢肯定敏儿的心里是真的有你,而且她的爱也与你一样,不在乎任何苦难都会与你在一起的,只要她真的决定了,任何人都无法反对,哪怕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一样。” “敏儿看似大大咧咧,开朗活泼,可是骨子里倔强的要命。只要是她认准的事情,她一定会做到的,任何人都说服不了她。可是我刚刚听到你的肺腑之言,我觉得敏儿的目光确实不差。之前我是反对敏儿与你在一起的,因为我一直还将她看成小孩子,总认为她做事缺乏考虑,现在我才知道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忽视了她的成长,她的眼光第一次比我要好。” “当你说出自己身份时,我就明白了为何你如此的为难,这件事换成任何人都会觉得为难。可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若是敏儿没有遇见你,不对你一见倾心的话,她还会按照家族给她安排的婚事与二公子成婚。但是这些事情偏偏发生了,她对你一见倾心,而你对她也是生死相许。” “现在若是告诉她有婚约,她也不会同意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哪怕那个人身份再怎么显赫都改变不了她对你的心。作为兄长的,我只希望自己的妹妹幸福,不想她过得不快乐。家母已经去世,舅舅又不在身边,我作为他的兄长,便是唯一可以做主之人,今日我便与你许下婚约,将敏儿託付于你。” “婚约已经许下,至于何时迎娶过门由你自己决定。若是敏儿日后有任何的苦楚,休怪我到时候找你拼命。逍遥,你可敢当我的面承诺,让敏儿以后永远快快乐乐的,幸福一辈子?你可办得到?” 长孙无忌疾言厉色地看着李逍遥,只要是为了妹妹好,他什么事都可以不顾。李逍遥见长孙无忌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他收敛笑容,坚定地迎上了长孙无忌的目光,斩钉截铁地承诺道:“我,李逍遥在此向天地起誓,日后绝不辜负敏儿,让她永远幸福,永远快乐!” 长孙无忌见李逍遥以天地起誓,眉开眼笑道:“好,我相信你绝对不会食言!” “可是敏儿与二哥有婚约在身,我……”李逍遥见长孙无忌微笑地点点头,急忙话锋一转沉声道。 若是换做现代,他可以不惧任何的婚约,只要有本事,人家还未嫁做人妇。即使嫁人了,依然有机会将人抢回来,可是现在是隋朝,人们的思想观念还是比较保守的,他可以不惧任何流言蜚语,可是长孙秀敏毕竟是女儿家,而且他舅舅高士廉等人势必会被外人嘲笑,到时候自己的父亲以及二哥都会觉得面上无光,日后如何在朝廷立足呢! “至于你想的问题,等到了那个时候再说吧!敲到船头自然直!”长孙无忌摆摆手直接打断李逍遥继续说道,“或许这就是佛家所说的因果,你们有此缘分吧!我只希望你能够好好地待敏儿足矣!” “既然长孙兄同意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李逍遥将手中的摺扇合起来,坚定地回答道:“逍遥绝不负敏儿!” 长孙无忌微笑地点点头,暗暗道:“为了妹妹的幸福,纵然对不起世民又如何,只要敏儿过得快乐幸福就够了!至于说当时的婚约,又有何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虽然只与他相见不到一个时辰,可是我能看得出,逍遥对小妹发自肺腑的关心。” “即使世民与我秋后算帐,我亦无所畏惧!缘分这个东西当真是让人难以琢磨,以我看来,唐公李渊幼子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世民与之相比相差甚远。此人日后定会名震天下,居然将当今的圣上不放在眼里,不被世俗眼光束缚,实在是大智慧之人。” 隋唐时期天下纷争四起,民不聊生。江湖儿女最重视的乃是义气,如今长孙无忌为了妹妹长孙秀敏的终生幸福,违背当初父亲定下的婚约,私自将妹妹许配给李逍遥,这必须要有大勇气才敢这种做,可以看见长孙无忌对自己妹妹的看得比自己的名声还要重要。 第198页 一时之间,李逍遥对长孙无忌的肚量以及仁爱有了新的认识,能为妹妹做到如此地步在当世无人敢做,敢做别人不敢做之事,实在是大大的真英雄。无愧于日后歷史对于长孙无忌的评价很高,李世民将他放在凌云阁二十四功臣之首,实至名归。 长孙无忌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李逍遥,唉声嘆气地想道:“当初父亲在世与唐公李渊定下的婚约是李逍遥,而不是李世民,现在也不必烦恼了!可是命运弄人啊!唉……” 李逍遥见长孙无忌无精打采地摇头嘆息,没有出声询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得**,他微笑地看着站在远处坐立不安的长孙秀敏,又见长孙秀敏与自己四目相对,郑重其事地想道:“在茫茫人海中,我这个不属于隋唐的人与将来成为皇后的妳相遇,正是你我缘起之时。曾经我错过你,只因我太懦弱,没有好好的珍惜你,使你伤透心离我而去;今生再次相遇,我会更加的珍惜你,纵然这个时代可以三妻四妾,而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既然我名为逍遥,就行萧遥之事,不被任何规矩束缚,不因世人眼光而动摇我的本心!纵然有悖伦常,只要没有正式成为他人妻子,那我将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回到我身边。人生在世匆匆数十载,又有几人能寻觅真心相爱,且相知之人白头偕老呢?” “吾之一生瓢泼不定,生于乱世当以民之为重,得民心者得天下!得遇佳人,实属意外!既然已经彼此割捨不掉,那又何须强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一切顺其自然。若是将来你依然愿意与我在一起,纵然与世人为敌又有何惧,我只要你足以胜过大好河山!” 长孙秀敏与李逍遥彼此深情款款地看着对方,凝视着李逍遥眼中坚定而又温柔地目光,她幸福的笑了起来,同样柔和且幸福的目光与李逍遥两两相望,彼此都知道两人的心思:“今生非君不娶,非卿不嫁!” 长孙无忌瞥见李逍遥与妹妹柔情似水地相互对视着,又从自己妹妹眼中看到幸福与窃喜,他没有阻止,只是微笑的站立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他知道这次决定是对的。因为他看见了李逍遥因敏儿而变得铁骨柔情,豪气干云顷刻间化为绕指柔,他是真的喜欢敏儿,这点毋庸置疑。 ☆、第96章 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铁大哥,少主与长孙无忌到底商量什么呢?居然如此之久,真是急死人了!”伍天赐心急如焚地忿恨道,他与铁玄、长孙秀敏三人全部都站在距离千米之外的地方,根本就无法听到他们两人说得都是些什么,只能看到李逍遥与长孙无忌的嘴巴不停地动个不停。 铁玄瞧见伍天赐坐立不安的模样,无奈地摇头斜看着他,道:“我看你是想着急知道他们说的内容吧!不要老是走来走去,搞得我都头晕眼花了!”他又看向了相识而笑、其乐融融地两人,“看样子公子与长孙兄达成一致,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你就给我安静地等着吧!” 伍天赐焦急地看着李逍遥与长孙无忌两人,又瞅了一眼安静地站在一旁的长孙秀敏,唯有他一人心急如焚,心里想知道他们二人到底说得是什么内容,好奇心害死人。他虽然好奇想知道具体谈论什么,可是他还没有这个胆量去偷听,若是被长孙无忌发现还没有什么,但是被李逍遥发现又是一顿胖揍,到时候他绝对相信铁玄袖手旁观的,以他一人之力想要反抗那简直是找死。 长孙秀敏焦急地看着自己的兄长与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商量着大事,又瞥见李逍遥看向自己的眼神,她猜测他们二人一定是在商量自己的事情。她羞涩地看着李逍遥,又瞅了一眼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她急忙低下头,拨弄着自己的裙角,脸色绯红的想道:“不知道他们商量的怎么样了?大哥是否同意我与他在一起呢?” 她又瞥见兄长一脸的愤怒,李逍遥的无奈,使得她不禁猜想道:“难道大哥与逍遥吵起来了?不会是大哥反对我与逍遥在一起吧!这可怎么办呢?……我相信他一定会为了去努力争取的,要是大哥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那我就跟他携手游天下,不理大哥了,哼哼!” 长孙秀敏气愤地看着自己的大哥,使得长孙无忌感觉有一股刺骨得寒意看着自己,纳闷道:“怎么回事?为何我会有一种寒冷的感觉呢?”他看了一眼李逍遥,见他脸色丝毫不变,然后又瞥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看见长孙秀敏一脸愤怒地看着自己,见自己目光看向她,她直接撇过头,不搭理自己,“小妹居然为了爱郎连我这个大哥都不要了,真是女生外向,胳膊肘往外扭!” 由于长孙秀敏愤怒地看着长孙无忌,使得长孙无忌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一颗心都挂在了李逍遥身上,他无奈地摇摇头。为了妹妹,他只能话锋一转,缓和了与李逍遥的关系,变得不像之前的剑拔弩张,他再次瞥了一眼,果不其然就看见自己的妹妹兴奋地看着自己,根本就不像之前的那样不搭理自己,使得他再次嘆息道:“哥哥永远是哥哥,还是自己的爱郎比较好啊!没想到他们两人只见过两次面,李逍遥的地位居然比我这个做哥哥的要高很多,这么多年的关爱居然抵不过只见过两次面的人,真是气死我了,回去我定要好好地教训一下她,他日真的嫁入李府成为少夫人,诞下子嗣那还不把我直接忘记啊,心里只有她的相公与孩子啦,不行,回去一定要让他瞧瞧我这个做哥哥的厉害!” 第199页 长孙秀敏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举动居然让长孙无忌醋意大发,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在乎自己兄长的态度,她的一颗心思早就放在了李逍遥身上,她在乎的只有李逍遥的行为举止,跟随着他的心情而变化。 其实她早已心急如焚,只不过从小受到的教育使得她将自己的焦急心情隐藏在内心深处,她的举动上还是很难平静下来,但是她的脸色却是风轻云淡,一脸的平静。长孙秀敏从小被自己的母亲教育男尊女卑的思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妇道之礼,在长孙无忌告诉她花会上未曾婚配的男女只要互相交换牡丹花就相当于定下婚约,她心里早已将自己归为李逍遥的妻子位置,而且她对李逍遥一见倾心,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对见一次面的男子如此牵缠挂肚。 满头银髮地李逍遥微笑地看着长孙无忌,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又深情地看了一眼长孙秀敏,转身低声道:“长孙兄,我觉得还是把有婚约之事告诉于敏儿为好,否则日后将会引起不小的麻烦,我也不想与敏儿之间有任何的秘密,你觉得如何?” “此事,我也想到过,早点告诉敏儿比晚点要好很多!至少让她心里有个准备,不如将我的决定告诉于他之后,再告诉她此事吧!若是她没有做好准备就告知于她,我想她多多少少会有一些隔阂!你觉得我这个建议怎么样?” 长孙无忌也觉得自己妹妹从小就有婚约这件事还是早点说出来为好,因为他有种感觉这件事日后将会掀起一番滔天巨浪。自己的妹妹不知道的情况下,搞不好还会惹出一些不能控制的麻烦出来。即使,他们两人真的在一起的话,这件事也将是他们两人之间矛盾的开始,以及混乱的根源,早点说出来,至少还有时间商量该如何做。 “既然准备告知敏儿真相,不如将婚约之事先说,然后再说大哥的决定吧!”李逍遥沉思片刻道,他这样做是为了以防万一。若是长孙秀敏坚持与自己在一起,那他也可以放心大胆地与长孙秀敏长相厮守;若是长孙秀敏犹豫不决,那就一切顺其自然。 “那好吧,就这样安排!”长孙无忌出声贊成道,他也觉得李逍遥说得方法比较好。 于是,两人商量之后决定还是将长孙秀敏与李家二公子李世民自小有婚约,而且李逍遥也会向长孙秀敏告诉他真实地身份,一切就看长孙秀敏的选择了。至于她的抉择是什么,李逍遥都愿意接受。无论是坚持儿时的婚约,还是坚持与自己在一起,李逍遥都不会说什么,选择权只在长孙秀敏的手中。 “小妹,大哥有事跟你说,你随我过来一下!”长孙无忌严肃地说道,长孙秀敏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然后瞥了一眼李逍遥,见他朝自己点点头,于是就跟着自己的大哥来到了一边空旷的地方。 李逍遥微笑地目送着长孙秀敏跟着长孙无忌走了,伍天赐见李逍遥回来了,急忙迎了上来,掐媚道:“少主,不知你与长孙兄商量的怎么样了?结果如何?” 李逍遥见伍天赐掐媚地模样,邪笑的看了一眼,用手指勾了勾。伍天赐见少主愿意将两人商谈的结果告诉自己,急忙跑到李逍遥身边,躬下身子弯下腰侧着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李逍遥说的话,李逍遥压低声音说道:“是不是很想知道?”伍天赐用力地点点头,两眼放光地看着李逍遥,“我偏偏就不告诉你!” 铁玄见李逍遥让伍天赐走到他身边,低声跟他诉说着两人商讨的结果,他还非常的诧异,可是没等多久,伍天赐一脸的无奈与幽怨地看着李逍遥,顿时愣了半晌,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捂住笑疼地肚子拍着伍天赐的肩膀,笑道:“天赐,你想从公子口中得到秘密,简直是做梦啊!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 伍天赐气得只能翻白眼,差点气晕过去。李逍遥也是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铁玄毫不在乎吴天赐的感受,与李逍遥两人笑得都弯不下身子,唯有伍天赐一人吹鬍子瞪眼,虽然他没有鬍鬚,可是他气恼得脸色憋得通红,无奈地只能看着李逍遥与铁玄打趣自己。 “哥,你找我有何事?”长孙秀敏心急地问道,她的目光看着长孙无忌,可是她余光还是看着李逍遥,整颗心都挂在李逍遥身上,根本就不想与长孙无忌多说什么,她只想快点与李逍遥在一起。 长孙无忌与妹妹在一起十几年,还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那他就是长孙秀敏的兄长了,他看见自己妹妹真的有了情郎忘记自己这个大哥,唉声嘆气一声,道:“给我认真听着,还看,他跑不了的!”长孙秀敏见大哥真的生气了,急忙收回目光直挺挺着看着长孙无忌,“你知道我为何这么多年都不让你去参加花会吗?” 长孙秀敏疑惑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兄长,回想起自己从年满十二岁开始就被大哥禁足在家,尤其是花会或是灯会都不允许她去看,也不准去玩,她当初问过长孙无忌,可是每次都被他转着弯绕过去了,长孙秀敏摇摇头,道:“不知道!” 长孙无忌怜爱的抚摸着长孙秀敏的脑袋,嘆息一声道:“并非大哥不允许,而是你本身就不能去参加花会。因为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曾告诉你,只想让你开心的生活。目前这个状况,我又不得不告诉你!” 第200页 “哥,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长孙秀敏皱着眉头凝视着长孙无忌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父亲在世时,曾经与唐公李渊定下来一纸婚约,而当事者就是你以及唐公二公子李世民。当你年满十八岁时就要嫁给李世民,如今你已十七岁了,也就是明年你将正式嫁过去。只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偷跑出去参加花会,而且还与李逍遥定下婚约。” 长孙无忌低头嘆息一声,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长孙秀敏,他的猜测没有错误,长孙秀敏一时难以接受。他看见自己妹妹两眼无神,呆如木鸡的傻看着自己,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失去了昔日的神采,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呆滞。 “小妹,你不要吓哥!”长孙无忌看见妹妹空洞的眼神,连忙拍打着长孙秀敏地肩膀让她恢復清醒。 长孙秀敏听见自己兄长说自己居然从小就一份自己不知道的婚约,而且这个婚约的主角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她的思绪变得七零八落,根本就理不清楚头绪,愣了好半晌,她才被长孙无忌喊醒,呆滞的说道:“哥……你刚刚说什么?” 长孙无忌心惊胆颤地喊道:“小妹,你要吓哥!妹妹!”他双眼通红的看着长孙秀敏,一双空洞无神地目光使得他心里一阵颤抖,长孙无忌话说出口就后悔了,早知道就一直将这个秘密藏着,反正李府中这么多年都不曾与他们联繫,他想李府早就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哥,我不想嫁给李世民!”长孙秀敏沉默不语,然后抬起与长孙无忌两眼相望,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肯定的说道:“我不想嫁给李世民,无论是他身份地位如何,今生我只喜欢逍遥一人,我绝对不会嫁给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再说逍遥他已经碰了我身子,我只能选择嫁给她,今生非他不嫁!” “妹妹,李世民自小与我相识,无论是人品学识都是上上之选,你可要想清楚了!”长孙无忌劝慰道,他说的这些都是实话,李世民人品学识在他认识的朋友之中算得上是最好的,而且自小与他相识,两人知根知底,彼此熟悉,他相信李世民绝对不会辜负自己的妹妹。 “哥,非是小妹不听你的,而是我实在是不想嫁给一个素未谋面之人。若是我不曾遇到逍遥,不曾与他有牡丹之约,我想我会同意家族的安排嫁给唐公的二公子。可是现在我与他相遇,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他,只是仅仅见了两次面,我就决定今生非他不嫁。” “无论是李世民的人品学识以及地位多么崇高,我的心中只有逍遥一人,任何人都留不下了。大哥,你应该知道小妹的性格,千万不要逼我。纵然是愧对舅父,我依然会选择与他在一起。除非是他不愿意要我,可是我的心今生只属于他一人,任何人都不可能再次进入我的心!” 长孙无忌还想继续劝慰固执的妹妹,可是长孙秀敏不知何时手中居然多了一把小刀,他震惊无比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将手中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喉咙,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倔强,认准的事情谁也劝说不了,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对李逍遥如此的痴迷。 “哥,你要是再逼我,我宁愿死去也不愿意嫁给素未谋面的人!”长孙秀敏将匕首对准自己的喉咙,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她真的感觉上天对她如此不公,明明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可是偏偏又在一起。 李逍遥见状况不对劲,长孙秀敏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尤其是她将匕首对准自己喉咙时,李逍遥等人都愣住了,他眼疾手快急忙一个闪身出现在了长孙秀敏的身边,用手怀抱住她,温柔地笑道:“傻瓜,我也是非卿不娶!你若是死了,那我该怎么办?难道你想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第97章 少夫人 长孙秀敏固执地拿起匕首并非说说而已,确实是真的,可是她没有想到李逍遥居然出现在身边,整个人都愣住了,那飘逸的银髮优美的身姿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她惊讶地看着李逍遥,张大着嘴巴什么话都说出来。 李逍遥温柔地看着长孙秀敏,温文尔雅的俯身在她的眼前,轻声道:“敏儿,你愿意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世界上吗?”缓慢地伸出手,轻描淡写地将长孙秀敏手中的匕首拿了下来,“敏儿,这种东西不是你应该玩得!” 李逍遥瞄了一眼手中的匕首,用力一甩直接从伍天赐、铁玄身边擦身而过,笔直的插在了他们身后的树干上,手臂粗细大小的树木被强劲的力道击的摇晃不止,直接从树干穿了过去。伍天赐、铁玄两人傻愣着看着穿过树木地匕首,面面相觑均是沉默不语。 “我只是让你告诉敏儿事情的真相,不是让你去火上浇油。若是敏儿有三长两短,休怪我手下无情!”李逍遥微笑地看着长孙无忌,可是身上散发出的杀气犹如实质一般朝着手无缚鸡之力的长孙无忌冲去,“哪怕你是敏儿的兄长,都不允许伤害她一分一毫!” 长孙无忌全身毫毛竖起,不禁倒退一步直接摔倒在地。虽然李逍遥是朝着他微笑,可是他能看得出李逍遥是在警告自己,而且身上散发出的杀气惹得他不停地颤抖着,他相信若是这次自己的妹妹真的伤了自己,李逍遥会真的亲自动手杀了自己吧。 第201页 他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又看了一眼还在摇晃的树木,暗暗地想道:“我以为唐公李渊幼子只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可是现在才发现李逍遥的武功实在是高的有点离谱,身上的杀气居然能实质化攻击我,实在是妖孽啊!” 李逍遥的武功越高,本领越大,长孙无忌就越是高兴。因为只有拥有强大的实力,才能真正的保护自己的妹妹。纵然他自小与李世民相识,以及李玄霸都是比较了解的,可是他都不曾见到李玄霸有此武功,更不用说李世民了,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虽然他是学文出身,对江湖之事还有有所了解的。长孙无忌确定以武功而论,李逍遥绝对可以称得上第一,无人能敌。 现在他才真正的明白李逍遥之前所说的任何人都不能阻挡他的真实原因,实在是强大的有点可怕,以这样的武功绝对可以在万人中取敌人首级。无论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挡他的脚步,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佩服别人,对待李世民他只不过是儿时的兄弟情,并非是心悦诚服,而且两家有姻亲,所以他骨子里认为李世民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如今见到李逍遥及时出现避免自己的错误蔓延开来,而且又见识到李逍遥霸道的一面,长孙无忌从心里开始认可李逍遥成为自己的妹夫,相信妹妹的选择没有错。他再也不会阻止他们两人相爱了,也不再劝说妹妹考虑李世民。因为与兄弟相比,最重要的还是这个相依为命的妹妹。 “大哥,你没事吧!”长孙秀敏见自己的兄长身子倒飞出去,她急忙担忧道。 长孙无忌站起身来,微笑地回道:“小妹,我没事,你放心吧!”他抬起头看见妹妹依偎在李逍遥的怀里,苦涩地笑了笑,“敏儿,你的性格怎么还是那么倔强呢?大哥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就要要死要活的,要是真有任何的闪失让我如何向死去的母亲交代呢?” “敏儿,此次大哥说得不错,你还没有把话听完就伤害自己,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让我如何是好呢?”李逍遥颳了一下长孙秀敏的鼻子,责备道:“其实我与兄长早已商量好了,但是我实在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倔强,而我心里着实感觉自己真的很幸运。” 李逍遥紧握着长孙秀敏的双手,他柔情似水地看着长孙秀敏,使得她羞涩的低下头,整个身子都完全靠在了李逍遥的怀里,又听见李逍遥喊自己的哥哥为兄长,不禁疑惑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问道:“兄长?……” 长孙无忌见妹妹一脸诧异地看着李逍遥,无奈地嘆息一声道:“其实我是想告诉你,之前我们二人商量好的事情就是看你的态度,原本打算不将你曾有婚约之事告知于你。可是逍遥却说既然你们能够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缘分天註定,就让我将真相告诉你。” “但是我只说了一半,你就如此激动差点惹出大事,实属出乎我的预料!只不过也看清了,我的决定并没有错,而且我也看得出来逍遥是真心实意的待你。做兄长的又有何求呢!既然你们在花会又牡丹之约,我就私自决定将你许配于逍遥,至于父亲与唐公的婚约到时候再说吧!” 听到长孙无忌娓娓道来,长孙秀敏更是羞涩地低下头,随即又激动地抬起头兴奋地大喊道:“大哥,你的意思是不反对我与逍遥在一起了?”长孙无忌见妹妹又恢復往日的活泼开朗,肯定的点点头,“小妹在此多谢大哥成全!” 长孙无忌慈爱的看着笑逐颜开地妹妹,他也捋了捋鬍鬚笑了起来,接着又说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这件事还是由逍遥说吧,我就不多言了!” 长孙秀敏听完兄长所说得,她心上人李逍遥居然也有事情要跟自己说,她好奇地看着李逍遥。此时,李逍遥也微笑的看着她,两人的目光再次交织在一起,李逍遥抚摸着长孙秀敏的秀髮,柔声道:“其实我也是唐公李渊之子,只不过我是最小,我全名是李逍遥!” “那么李世民,他是……”长孙秀敏张大着嘴,愣住了,傻傻的问道。 “不错,他真是我的二哥!”李逍遥用力地握住长孙秀敏的小手,轻声道:“其实当我知道你身份时便知道你与二哥有婚约,可是爱情里面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自己争取才是王道。我原本是打算避开你,可是看见你的身影,想着你的脸。无论我怎么做始终都忘不了你,那时我才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无人能替代。” “只要我喜欢的女人,只要她没有正式完婚都不可作数,我绝对会将她夺回来,哪怕是王孙贵胄都无法阻挡我对你的爱,也无法阻挡我的脚步。既然我名为逍遥,那就按照我的心去走,做我想做的事情,不受任何约束,因此我下定决心娶你为妻。” “纵然世人都反对,所有人都唾弃我,可是我的心就是不能改变,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别人,哪怕这个人是我的二哥都不行。因为是我的女人,她的幸福所有人都给不了,只有我才能给她需要的幸福!” “即使将来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都在唾弃我,在背后骂我,你还愿意与我在一起,跟我一起逍遥天下吗?” 李逍遥深情款款地看着长孙秀敏的眼睛,透过眼睛长孙秀敏看得出李逍遥说得是真心话,她听说李逍遥将退出去,远离自己又听闻李逍遥为了她敢于天下人为敌,她的一颗心早已将他放在心中,也将他说的话放在心里,她激动地点点头道:“我愿意!” 第202页 她用手抚摸着李逍遥的俊脸,柔情似水地幸福的盯着李逍遥,接着说道:“纵然世人不理解你,世人唾弃你,我都愿意与你携手度过。只因我是你的妻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定会与你同行,不会让你在这条路上孤零零的一个人走过,我愿意与你同甘共苦。” 长孙秀敏的话深深地震撼了李逍遥,他没有想到看似无比温柔的长孙秀敏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天下人不敢做之事,这份深切地爱意以及坚持使得李逍遥平静地心终于被击溃,他温柔地看着长孙秀敏,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长孙秀敏整个都呆住了,她的俏脸上再次布满霞云,犹如太阳的光芒投射到她的脸颊上,白里透红,她也米有想到李逍遥的胆子居然这么大,敢在自己的兄长面前光明正大的亲吻自己,占自己的便宜,她羞涩的将头埋在李逍遥的怀里,死死地抱住李逍遥的脖子无论李逍遥任何喊她就是不出来,她的一颗心噗通地跳个不停,犹如小鹿乱撞一般,害羞地想道:“逍遥也真是的,居然在兄长面前如此的轻薄于我,让我如何有脸面见大哥呢!”她感觉自己的脸上烫的厉害,“实在是太羞人了,都怪他害得我在大哥面前失礼,实在是可恶至极!” 她的縴手狠狠地在李逍遥的腰际掐了一下,又怕太用力伤了李逍遥,可是腰际的软肉太柔软了,使得李逍遥倒吸一口冷气,可是又不能让长孙秀敏发现,腰际传来的疼痛感,他不仅喃喃自语道:“这一招不仅现代女子会用,这个时代的人依然会!……哎呦,真是有点疼啊!” 李逍遥腰间的软肉被长孙秀敏掐着,哪怕是武林高手也受不了这个‘狠戾’的招数,可是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就连手中的动作都依旧如此,不曾有丝毫的变动。长孙无忌见李逍遥脸色不变的依然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心里暗暗地佩服不已,同情的看了一眼李逍遥,默想道:“逍遥的这份忍耐力实在是太强大了,我就比不上了!” 长孙无忌见自己的妹妹用手掐着李逍遥腰间的软肉,不由得全身一阵冷汗,双手不自觉地护住腰间软肉。其实,他早已成家,一切事宜全部都由舅父高士廉一手操办的。可是每次与自己夫人争吵时,他夫人只会一招就是掐住他腰间的软肉,使得他每次都得求饶。 正是因为他夫人每次争吵都会是这一招,被长孙秀敏瞧见了,而且询问过大嫂才知道这招堪称无敌,世间无人可破。于是,她今日就使了出来。若是长孙无忌知道自己妹妹这招是自己夫人教授给她的,他绝对会无地自容。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说开了,长孙秀敏就一直跟随在李逍遥的身边,他们三人一起来到了铁玄以及伍天赐面前,他们二人一瞧见这种情况,心里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尤其是李逍遥脸上的幸福模样,他们两人更是笃定二人关系确立了。 伍天赐与铁玄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躬身喊道:“少夫人!” 长孙秀敏被他们两人突然喊出声搞懵了,李逍遥牵住长孙秀敏的縴手,笑吟吟地说道:“敏儿,他们二人乃是我的兄弟!” 他用手指着伍天赐,介绍道:“这位是伍天赐,是我的五哥,你可以喊他五哥,跟我一起喊就可以了!”长孙秀敏急忙喊了一声,伍天赐连忙回敬了一声:“末将不敢当!” 李逍遥又指了指铁玄,道:“这是铁玄,你可以喊他铁大哥!”长孙秀敏急忙跟着后面又喊了一声,铁玄也回礼道:“在下不敢当!” 接下来李逍遥将长孙无忌一一的与伍天赐、铁玄介绍,长孙无忌经过跟他们两人交谈过后才知道他们是李逍遥的属下,而且只效忠于李逍遥。无论任何人的命令都行不通,只有李逍遥一人的命令,他们绝对不敢违背,现如今长孙秀敏成为李逍遥的妻室,就是他们日后的少夫人。所以他们也不得不听从长孙秀敏的命令,只不过长孙秀敏从今日一直到以后都不曾向他们发号施令过,而且她的善良与善解人意使得众人都对她尊敬有加。 ☆、第98章 逍遥进府 “原来这些人都是逍遥的属下,看样子我这个未来妹夫绝对不是什么简单地人物!”长孙无忌与伍天赐、铁玄两人交谈之后,知道了他们二人实际上是李逍遥的属下,全部都是效忠于李逍遥之人。他不禁再次看了一眼银髮白衣的李逍遥,喃喃自语说道,“若是这两人真的是逍遥的属下,而且只听命于逍遥的话,那就证明我这个未来妹夫的正在进行着不为人知的计划。” 长孙无忌喃喃细语,用他一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他再次疑惑地看了一眼李逍遥,顿时觉得年纪不大的李逍遥仿佛像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永远也猜不透李逍遥想的是什么,暗暗地想道:“逍遥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为何将这些能独当一面的武将收归到自己麾下,成为自己的属下,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李逍遥温柔地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长孙秀敏,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体香,他忍不住多闻了几下,伸出自己的手轻拂着长孙秀敏一头浓厚乌黑的披肩发,犹如黑色的瀑布悬垂于半空,长孙无忌幸福的靠在李逍遥的怀里,静静地什么话都不说。可是她脸上的幸福与快乐,发自肺腑的开心,使得长孙无忌以及伍天赐等人只是微笑地看着他们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第203页 “小妹,虽然我是同意让你两人在一起,这件事还是需要向舅父大人禀明情况,否则此事依然会有巨大地麻烦!”长孙无忌见时间差不多了,出声道。 即使,长孙兄妹两人的去世之后被同父异母地兄长赶出家门,投奔舅舅高士廉,舅父并没有拒之门外,反而将自己的儿女一样对待他们两兄妹以及他们的母亲,而他们二人的母亲在前几年也因病去世了。这些都不曾让高士廉对他们的关心有任何的变动,因此长孙无忌才提醒李逍遥与长孙秀敏两人要向舅父禀明,否则于心不安。 长孙秀敏听闻亦贊同地点点头,抬头凝望着李逍遥,道:“大哥说得没错,这十几年舅父待我如同亲生女儿一般,这件事必须向他老人家禀明,哪怕是反对也好,至少我问心无愧。” 高士廉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他们兄妹二人根本无以为报,他见长孙无忌聪慧悟性高,又喜爱念书,于是请来了许多的有学问的大学者教授于他;并且长孙秀敏也跟随一起念书,不要求她缠足,只要她想要学习的任何事情只要高士廉能做到的,他二话不说全部都照办。 舅父对他们的爱不仅仅是嘴上的关心,直接付诸行动,而且不计较得失,并且舅母也是同样支持舅父,使得他们两兄妹成长的环境非常好,就连长孙无忌娶妻亦是舅父一手操办,否则想成家非常的艰难;长孙秀敏亦不会性格天真活泼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同回到高府吧!”李逍遥微笑地说道,长孙秀敏感激地看了一眼他,长孙无忌亦是微笑地点点头。 五人同行一起从白马寺下山,长孙秀敏与李逍遥同乘一匹马,长孙无忌坐在马车上,伍天赐、铁玄两人分别骑着一匹马直接奔向了高府。一路上俊男美女的组合惹来不少人羡慕的目光,更多地是好奇,长孙秀敏一路上都是将头埋在李逍遥的怀里,不愿伸出来。 经过一个时辰地缓慢前行,李逍遥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高府大门前。长孙无忌掀起帘子,俯身从马车出来,高府下人见到长孙无忌急忙上前将马车驱走,然后又奇怪的看着李逍遥怀中的长孙秀敏,下人乃是高府的老人了,长孙兄妹他们基本上都比较熟悉,开始见到马车里只有长孙无忌时,他还略微疑惑,准备询问就看见李逍遥等人从后面跟了上来,自家的长孙小姐居然匍匐在陌生男子怀里,直到李逍遥从马上下来,然后将长孙秀敏顺手牵了过来,看见自己小姐一连羞涩的模样,他目瞪口呆地瞪大着眼睛,久久不语。 长孙无忌见下人呆滞地神情,厉声道:“还不下去通禀舅父,说有贵客登门!”下人急忙回过神转身又奔向了内堂,按照长孙无忌的吩咐禀报老爷,长孙无忌见下人目瞪口呆的模样,尴尬地笑了笑,“逍遥,实在是抱歉,下人不知礼数,敬请原谅!” 李逍遥微笑地摇摇头,笑道:“无妨!” 其实,他能明白下人为何出现目瞪口呆的神态。因为那人看见长孙秀敏羞涩的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她愣住了,而且长孙秀敏的性格本身就是开朗活泼何时有过如此小女儿姿态,一时难以接受,所以他非常的理解那人瞪大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地模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得是真的。既然有人能够欣赏自己的女人的美,他又为何介意呢! 长孙无忌走在前面一直带着路引领李逍遥、铁玄、伍天赐三人走进高府,长孙秀敏也是被李逍遥牵着跟在自己的大哥身后,她原本想跟在大哥后面。毕竟高府内下人都认识她,而且还知道她的性格,可是李逍遥偏偏不许,他强拉硬拽着拉着长孙秀敏的小手一路跟着长孙无忌身后走去。 无论长孙秀敏如何用力挣脱,李逍遥就是微笑地死拽着不放。无奈,长孙秀敏任由李逍遥牵着自己的小手,只能温柔地陪着他一起走进了高府内。她可以想像自己这副小女儿的模样要是被吓人看见的话,那她的脸往哪里搁呢。事实上,当他们两人手牵着手一起走进高府内,所有的下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诧异地看着长孙秀敏,一副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情况是真的。 长孙秀敏双颊绯红,羞涩地低下头,所有的视线都看着脚下,根本就不敢看其他人,脸色红红的一路上被李逍遥牵着自己的小手,心中有三分窃喜又有几分羞涩,狠狠地瞥了一眼身边笑眯眯看着自己的李逍遥,气愤道:“都怪她,害的我在下人面前丢尽了脸,以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啊!实在是羞死人了,下次他要是这样对我,我就不理他啦!哼哼!” 长孙秀敏忿恨地想道,可是她自己知道不理李逍遥那几乎是不可能。现在两人就像是被胶水粘住一样,分都分不开。虽然她暗暗地对自己说要是还出现这种情况,她就不理李逍遥了。可是她自己说这句话时,心里的底气到底有多足只有她自己一人知道。只不过是气不过李逍遥让她在下人面前看到自己如此的小女儿姿态,实在是太羞人了。 “无忌,听下人说你与妹妹回来了,敏儿呢?她在哪里!”高士廉听到下人禀报说长孙无忌、长孙秀敏两人从白马寺回来了,而且自己的外甥女居然躺在一个未曾见面的男子怀里,并且一副小女儿姿态,使得他很是好奇究竟是何人能博得长孙秀敏的青睐。 于是他匆匆忙忙的从内堂走了出来,就是想看看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能驯服自己家的性格倔强且天真活泼开朗的小公主,并且让长孙秀敏瞬间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之前的大大咧咧没有了,犹如大家闺秀,流露出小女儿姿态的外甥女,他真的很是好奇。 第204页 “舅舅,妹妹在后面呢!”长孙无忌见到舅父高士廉,急忙上前去,又听见舅舅询问小妹,他就知道下人已经禀告了情况,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躬身回道:“待会您可要稳住啊,不要惊讶!” 长孙无忌邪笑了看着舅父,然后神秘兮兮的挤眉弄眼,使得高士廉一连奇怪地看着自己这个自小聪慧的外甥。长孙无忌的身子稍微偏了一点,高士廉就被眼前出现的状况震惊地无以復加,杵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外甥女居然温柔地任由着一个陌生男子牵着她的手,而且看见长孙秀敏羞涩地模样,他也变得与自己家中下人一样的神情,整个人都傻眼了。 高士廉瞪大着眼珠子,愣了半晌,喃喃自语道:“这……这还是我认识的敏儿吗?”他急忙瞥了一眼长孙无忌,见他正在微笑地看着自己,然后肯定地点点头。高士廉所见的是真的,并非虚幻的。他的脑子里又回想起儿时的长孙秀敏,再看了一眼现在眼前柔情似水的外甥女,不停地摇着头,诧异地看着李逍遥。 长孙无忌见到自己舅舅目瞪口呆,傻愣地模样,他会心一笑,早就猜到舅父高士廉会这种表情了,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高士廉第一次见到长孙秀敏展现出这种姿态,一时接受不了很正常。只不过高士廉的思想很是开放,他从不强迫任何人做不喜欢的事情,也不以舅父的身份压迫长孙秀敏学一些自己都不想学的东西,让长孙兄妹活在一个自由奔放的环境里。 “舅……舅舅!”长孙秀敏见高士廉一脸呆滞地神情出现在大哥身边,瞪大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害羞的轻声喊道。 高士廉仿佛像是没有听见一眼,仍然傻愣着看着长孙秀敏,长孙无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轻轻地在后面碰了一下高士廉,才让他缓过神来,又看见自己外甥女愤怒地看着自己,他急忙收敛心神,尴尬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敏儿啊!……呵呵!……”然后将眼睛看向了一旁的李逍遥,“这位是谁呢?” “伯父好,我是敏儿的未婚夫!”李逍遥淡定自若地自我介绍道,“伯父可以喊我逍遥!” 李逍遥从一开始就在认真地打量着高士廉,只见他衣冠楚楚,剑眉虎目,留着一撮山羊鬍须,笑起来犹如如沐春风一样,非常的亲切和蔼,就像是一位知识渊博的学者身上透露出的是一股书生之气,可是没有那种陈旧的思想,度量之大世所罕见。 他在打量高士廉的同时,高士廉也在仔细地打量着李逍遥。他不停地点点头,看见李逍遥满头银髮没有丝毫的不协调感觉,反而更加的潇洒俊俏,面冠如玉,眉清目秀显得玉树临风,手中握着一把摺扇更显得风流倜傥,尤其是深邃的眼神,不符合他的年纪,这让高士廉不禁暗暗地赞扬点点头,暗道:“敏儿的目光当真是厉害无比,从此人的面相来看绝非平凡人,而且他的举止动作都显示他的背景非同一般,他日必定成为风云人物!” 长孙秀敏见舅父的目光从自己的身上转向了李逍遥,又瞧见高士廉微微地点点头,她心里舒了一口气,暗道:“看样子舅父对逍遥的印象不错,看样子事情应该顺利一些!”她幻想着后面的事情是美好,只有等到现实出现在她面前,她才真正的明白其中的道理。 ☆、第99章 过三关,得良婿(一) 高士廉,名俭,字士廉,以字行,渤海蓨县人,唐初宰相,北齐清河王高岳之孙。他年轻时很有器量,对文史典籍也有所涉猎,与司隶大夫薛道衡、起居舍人崔祖浚是忘年之交,因此得到公卿的赞许。但他认为自己是北齐宗室,不宜广交名流,于是隐居在终南山,闭门谢客。 隋炀帝大业年间,高士廉出任治礼郎。高士廉因妹夫长孙晟病逝,便将妹妹高氏接回家中,并厚待外甥长孙无忌、甥女长孙秀敏。大业九年,兵部尚书斛斯政逃奔高句丽。高士廉因与斛斯政有交往,受到牵连,被贬为朱鸢县主簿。高士廉事母至孝,因岭南地区瘴疠严重,不能带母亲同行,便将妻子鲜于氏留下,代自己奉养母亲。他又想到妹妹高氏没有着落,就卖掉大住宅,买了小住宅安顿妹妹,并把剩下的钱分给母亲和妹妹,自己轻装上路。 高士廉被贬岭南地区,安顿好家中的一切就轻装上路了。没过几年,妹妹高氏病逝于洛阳,而高士廉因戴罪之身不得回乡送妹妹高氏最后一程。高氏的身后事全部都是由其长子长孙无忌一手操办,妹妹病逝一年,他母亲也因年岁已高撒手人寰。 若非母亲去世,高士廉必须回乡守孝三年,三年之期还未到他才有此机会与家人团聚。由于高士廉治理岭南地区政绩较好,而且洁身自好不与其他人有任何的交际,使得高士廉得到朝廷的特赦让其回家守孝。 如今高府正是当初他卖掉大宅院后买了一处小宅给自己妹妹以及外甥两人住的,哪怕自己再苦再累,他对妹妹高氏的呵护不曾改变过,而鲜于氏也支持着丈夫的行为,没有丝毫的抱怨。长孙无忌对长孙秀敏异常地关心一大部分地原因就是收到自己舅舅的影响,而且高士廉博古晓今,长孙无忌在他的身上学到了许多,他最佩服也是最尊敬地人就是他的舅父高士廉,长孙秀敏亦是尊敬有加。 第205页 高士廉与鲜于氏生有六个儿子,加上长孙无忌,使得整个高府男丁兴旺,唯有长孙秀敏是女孩子。因此,她的任何事情即使长孙无忌袖手旁观,其他的表兄弟也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委屈。当初长孙秀敏年幼时,与诸位哥哥一起长大,使得她的性格之中有些男子气概。甚至有时候几位表兄都为了能够照顾好长孙秀敏大打出手,鲜于氏对长孙秀敏爱护有加,在整个高府长孙秀敏就像是小公主一样。 现在住的房子没有以前的那么大,至少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这就足够了。 “敏儿,他真的是你未婚夫?”高士廉的目光看向了长孙秀敏,没有搭理李逍遥。他知道长孙秀敏从小有一门婚约,可是那人应该是唐公李渊二公子李世民,并非眼前的这个银髮少年,“你们何时有婚约的?” 长孙秀敏抬起头坚定地看着高士廉,羞涩道:“舅父,我与逍遥昨晚定下牡丹之约!依据风俗,就相当于媒妁之言,定下婚约。以后我便是逍遥的未婚妻子,而逍遥是我的未婚夫!” 她将此事简单地说了一遍,高士廉皱着眉头,狠狠地瞥了一眼长孙无忌,然后看着李逍遥,微笑地:“此次来到我这里就是向我说明这件事吗,我看你不仅仅只是通知你是敏儿未来丈夫吧!” “伯父,小侄这次登门拜访实属唐突!只是小侄与敏儿已定下婚约,一来是想与伯父通知一声,二来是想为了敏儿。小侄知道您对敏儿疼爱有加,没有得到您的许可就私自与敏儿定下牡丹之约,实在是有违礼数!” 李逍遥躬着身子,然后又继续说道:“再者小侄与敏儿在一起,若是没有舅父您的祝福,我想敏儿一辈子也难以安心。” 高士廉沉默不语,虽然他心里对这个银髮少年有着一丝好感,可是要想娶得自己的外甥女,必须要让他经歷一些难关才行,他故意露出一副严厉的神情,然后说道:“既然你真心实意的想要与敏儿在一起,这件事我作为舅父的有这个义务承担这个责任。既然你到我这里来,应该也知道敏儿从小就有一门婚约,而且这个婚约的对象身份非同一般!” “小侄知晓!”李逍遥躬身尊敬地看着高士廉,然后肯定地回道:“既然我已经下定决心与敏儿厮守终生,纵然那人身份非同一般又是如何,再说我的身份也不弱于那个人。再说,现在敏儿的心爱得是我,并非素未谋面之人。” 高士廉见李逍遥不可一世地模样,暗暗想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敢跟唐公李渊二公子相提并论!”目不转睛地盯着李逍遥,仔细地看着他,李逍遥的嘴角噙着淡淡地笑意与豪气使得高士廉不禁询问道:“哦!你又凭什么这么肯定自己绝对比那人强呢?” “就凭这个!”李逍遥淡淡地笑道,然后勐地抬起头,身上陡然出现一道气息犹如一柄利剑直刺高士廉的心房;高士廉见李逍遥之前的温文尔雅消失不见,转眼间如同天地间的霸主一样,散发出的气劲使得他皮肤上都能感受一股刺骨的寒意。 高士廉惊讶地看着气息变化的李逍遥,暗道:“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居然有如此深厚地内力,看情况整个高府内无人能够与之相匹敌。而且他的霸道居然敢跟我这个舅父面前展示,实在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他难道不害怕自己这样做,引起反效果吗?” 他瞥了一眼自信满满的李逍遥,银髮色的头髮在半空中不断地飞舞,可是他的脸上却是异常地平静,而且还微笑地看着自己,并且站在一旁的长孙秀敏也是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他无奈的摇摇头,嘆息道:“看样子这小子敢这样做,不惧自己是敏儿舅舅的身份,肯定是自己的宝贝外甥女胳膊肘向外拐,提前告知怎么做他,否则就凭他小小的年纪如何敢这样做呢?当真是女生外向!” 高士廉猜测的不能说他错了,站在他的角度上来说他猜得完全是他一厢情愿,自认为是这样的。实际上,李逍遥是依据后世的记忆以及对高士廉此人的性格分析之后,才敢将自己的武功施展出来。其实高士廉虽是文人墨客,纵观古今,博览群书,身上有很多文人的特点,可是他唯独没有文人的优柔寡断,而且他为人爱憎分明,在当时算得上是异类了。 李逍遥猜到若是自己不在此事上表现出自己的强势,高士廉还真的不一定让长孙秀敏嫁给自己,根本就不会同意这门婚约。如果他不这样做,高士廉就会认为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去保护长孙秀敏,也没有这个资格与人一较高下。所以,他才不得不表现的强势一点,就是让高士廉看见自己对长孙秀敏的爱意,也是为了让他能够安心地将长孙秀敏交予自己。 “贤侄的武功在高府而言绝对是无人能敌,老夫实在是佩服!”高士廉淡淡地看着豪气干云地李逍遥,笑道:“我也相信你有这个资格与他一较高下,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保护好我的外甥女!可是你想得到我的认可,承认你们两人的婚约,这件事说来也很容易,说难也很难。” “小侄在此洗耳恭听!”李逍遥瞭然于胸地说道,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没有引起高士廉的反感,让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有资格娶他外甥女,也有能力保护好长孙秀敏的安危。 第206页 “只要你能够在我手中闯过三关,那我便承认你们两人的婚约,至于敏儿与他的婚约,我会想办法将此事抹平!”高士廉捋了捋鬍鬚,微笑地看着李逍遥,道:“毕竟,你们一旦订下婚约,敏儿即将嫁给你。你若是想娶我这个宝贝外甥女,必须要通过三关,否则休想娶到敏儿!哪怕敏儿会恨我一辈子,我义无反顾!” “不知这三关到底是什么?”李逍遥激动地问道,“如果小侄侥倖通过三关,伯父说得话可当真!” 既然高士廉已经松口,他若是不知好歹真的强取豪夺,或是长孙秀敏不顾舅父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嫁给自己,那到时候长孙秀敏将得不到舅父的祝福,而且流言蜚语甚多,于她不利。李逍遥的灵魂来自于现代社会,他不像这个时代的人一样,将女子不当成人,随意地玩弄丢弃,他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而成婚,而是他真心实意的喜欢长孙秀敏才愿意如此做,只要闯过三关,那么他就可以永远的与长孙秀敏在一起了。 “当真,绝无虚言!”高士廉正襟危坐地肯定地回道,心里一阵不乐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怀疑我的人品,当真是可恶!”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李逍遥拍手称赞道,“不知这三关是什么样的难题?” 高士廉诧异地看着干劲十足地李逍遥,随即微微一笑,道:“今日天色已晚,你们三人就在此歇息,明日再说!”然后转身不等李逍遥的回话,“吩咐厨房多准备饭菜,今晚有贵客在此逗留!快去吧!” 李逍遥准备想说今天就可以开始,没想到高士廉不给任何说话的机会,自顾自地吩咐下人准备好饭菜,让自己三人留宿在高府内,而且还让丫鬟收拾好客房。他无奈的摇摇头,唉声嘆气道:“看样子今天是不行了,只能等到明日再说了!” 晚上,李逍遥三人就与高士廉一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顿饭,而且高士廉的妻子鲜于氏也出来作陪。在古代有宾客来到家中作客,一般情况下女子都不可以在外抛头露面,更不可能与宾客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否则他人会认为那人没有教养,更有甚者会说这是不守妇道。 没想到李逍遥居然在高府看见长孙秀敏、鲜于氏与自己三人同桌,在吃饭的过程中,鲜于氏很少说话,只是眼睛一直上下打量着李逍遥,使得他尴尬地闷头吃饭不说一语,长孙秀敏则是一脸的羞涩小口的吃着饭,她根本就不敢舅母鲜于氏的眼神,就像是做错的孩子一样低垂着脑袋吃着碗里的饭。 酒足饭饱后,李逍遥三人在场地里随意地锻鍊了一下,而且高士廉的几个儿子都好奇地看着李逍遥,无论是李逍遥去哪里都跟在后面不停地打量着,使得李逍遥尴尬地只能早早回房。但是伍天赐、铁玄两人却不曾回房,而是呆在外面耍着枪法,惹得高府几位公子不禁心生羡慕,于是他们几位兄弟就跟伍天赐、铁玄两人混熟了,因为伍天赐犹如师傅一样指点着他们几兄弟的武艺,使得他们几人的关系突飞勐进。 “夫君,他们几兄弟与李逍遥身边的两人熟络了!”鲜于氏望着自己的六位儿子,无论是老大高履行,还是幼子高慎行都与伍天赐、铁玄两人玩得不亦乐乎,并且争前恐后地向伍天赐讨教武艺,看到这种情况,她不禁皱着眉头,嘆息道:“夫君,这样真的很好吗?” “伍天赐、铁玄两人不会伤害咱们的儿子的,你就放心吧!他们两人必定会点到为止!”高士廉淡淡地看着他们几人相互切磋,温柔地握着鲜于氏的縴手,“这些年苦了你!” 鲜于氏柔情的回望着自己丈夫高士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妾,只不过是尽了自己应该尽的责任,倒是这些年苦了夫君在外独自飘零!”高士廉微微的摇摇头,笑逐颜开得盯着鲜于氏,她羞涩地两人四目相对,“夫君,妾身在之前观察过逍遥,此人确实不错,只不过夫君真的打算明日让他闯过三关吗?” “逍遥绝非看起来那般简单,至于明天的三关,我还真是应该好好地思考一下,不能让他过得轻松,否则将来敏儿要是嫁过去受到欺负如何是好,现在就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吃点苦头才行!” 高士廉义愤填膺地低声道,鲜于氏看着丈夫紧锁眉头的模样,她根本就不清楚为何丈夫会露出这样的神情。站在高士廉的角度上,长孙秀敏乃是他们家的掌上明珠,而且长得亭亭玉立,想要让自己毁约将李世民推掉,选择他就应该付出点代价,不然实在是太便宜了李逍遥。 任谁也想不到明日李逍遥闯三关居然出现一丝意外,就连出这个题目的高士廉都震惊不已,当即下定决心,作出了自己的决定。 ☆、第100章 过三关,得良婿(二) 清晨外面的空气很是新鲜,景色宜人,墙角四周长满了嫩嫩绿绿的青草,迎着轻柔的晨风摇摇摆摆地伸展着腰枝,仔细地看去,葱绿色的草尖上闪亮着晶莹的露珠,犹如一颗颗无比美丽且璀璨地珍珠似的;一朵朵散落在府院内盛开的不知名的小花被露水滋润着,开的笑盈盈的;李逍遥大力的唿吸着新鲜的空气,可是他的感受就是此刻地空气非常的湿润湿,青葱的枝叶、芬芳的花蕾,散发出浓郁的清香,唿吸起来让人感到格外清爽。 第207页 李逍遥悠闲地在府院内闲情雅致地欣赏着高府内的所有美景,他已经习惯就是早起,太阳还是睡梦中,正在与周公神交,攀谈着讲述自己这些年来的遭遇。李逍遥从自己的床上起来后就到了院子内晨练一下,耍了一套拳法,然后才开始了他新的一天。李逍遥起来之后,众人还在休息,于是他就独自一人在高府内转悠。 晨练之后,李逍遥就端坐在石凳上怡然自得等待着太阳升起,他的目光停留在东方泛白地天空,就连他身后什么时候来了人都没有发现。一袭粉色长裙的长孙秀敏静悄悄地走到李逍遥的身后,她之前以为舅父不会为难李逍遥,可是结果居然出乎预料,最疼爱她的舅父居然让自己心上人闯过他设定的三关才能同意这门婚事,使得她整个晚上转侧难眠,心里满是担心,她早早地醒来就独自出了房门看见李逍遥一人端坐在石凳上,长孙秀敏轻盈的走了过来。 “逍遥,你是在为三关之事而担忧吗?”长孙秀敏伸出自己白皙娇嫩地右手搭在李逍遥的肩膀上,疑惑地看着他,轻声问道:“趁着时间尚早,众人还未发现,我们直接逃离高府吧!”她心里实在是担心李逍遥难以通过舅父设置的三关,而且恨透了高士廉,若非他故意阻碍,自己早已经与李逍遥双树双栖了。 李逍遥温柔地看着皱眉的长孙秀敏,伸出手牵住她的手,轻声道:“敏儿你怎么不多睡会呢?是不是在我担心呢?”又听见长孙秀敏说的想与自己私奔,他感动的看着长孙秀敏,在封建时期没有哪个女子敢私自与男子私奔,可是长孙秀敏为了他居然自己说出私奔,他心里一阵感动,柔和地看着长孙秀敏,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怎么,你不相信我能够闯过舅父的三关?” 长孙秀敏见李逍遥严肃地神情,慌忙道:“逍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由于李逍遥脸色阴沉得可怕,使得长孙秀敏慌了手脚,她害怕李逍遥误会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释着。李逍遥看着慌慌张张的长孙秀敏,忍俊不禁道:“傻瓜,我是逗你的!你就安心地成为我的妻子吧,我一定会闯过这三关,抱得美人归!”长孙秀敏见李逍遥一脸淡然地神情,坚定地目光,她只能点点头,“其实,舅父如此做也是理所当然!如果我未闯过三关,如何证明我真心实意的待你,而且也是考验我,看我是否有这个资格成为他的外甥女婿,此事无可厚非。假如我是舅父现在这个位置,我想自己绝对做不到舅父那样的度量,早就将那人赶出门。” “舅父如此做也是为了让那些反对的声音闭上嘴,他能够在明知你之前有婚约的情况下,还能提出三关让我闯,可见他并非完全地否定我们之间的关系。只不过有些事情,他实在是不好出面说明,只能用另一种方式表达自己对你这个外甥女的关心!” “如今他是高府的一家之主,必须做到公正无私,而且你是高府唯一的女子,从上到下都将你看做宝贝一样。现在你我有婚约,之前的婚约就有转圜余地。现在又重新与我定下婚约,这本身就与他一直所接受的教育相冲突,而且一旦确立,你就是我的妻子,你又是他们的宝贝疙瘩,他们能捨得才怪。” 长孙秀敏热泪盈眶地看着李逍遥,激动道:“逍遥,我……” 此时此刻,长孙秀敏的心复杂难明,七上八下的。他未曾想到李逍遥居然会站在舅父的角度去看待此次的挑战,而且说得头头是道,让她无以反驳。其实,她的心也相信李逍遥绝对可以闯过三关,只不过她心里非常的气恼,恼怒地是高士廉平时都很关心自己,可是自己已经找到归属,舅父居然横加阻拦,出乎她的预料之外,她一气之下才会说出私奔之事,而且她心目中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说出来没有丝毫的做作。 李逍遥看准了长孙秀敏会说出与自己私奔,而且他也知道长孙秀敏是言出必行之人。纵然长孙秀敏能与自己私奔,可是名声到时候不好,这对于一个女儿家的名节会有重大的影响,而且日后她也会跟随自己进入李府,到时候搞不好会是新的斗争,不如现在就将此事挑开,得到高士廉的认可,以后要是因为长孙秀敏的婚约之事有人大做文章,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李逍遥与长孙秀敏两人相偎相依地欣赏着东方的美景,迎接着清晨第一缕阳光,暖和地光芒照射他们身上,犹如神仙眷侣。众人也纷纷都起来,走到长廊处,谁也没有出声打搅他们两人享受着属于他们的美好时光。 高士廉也静悄悄地走到他们身后,目瞪口呆地看着长孙秀敏脸上泛出地幸福微笑,使得他不禁认为自己之前的阻挠是错误的,喃喃自语道:“难道此次让这个小子过三关真的是我错了?”他深深地嘆息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 辰时三刻,众人吃过匆匆吃过一些食物,距离李逍遥与高士廉的约定时间越来越近了,所有的下人全部都被高士廉打发出去,整个高府内留下的只有高士廉、鲜于氏以及他的六个儿子,长孙无忌、长孙秀敏,伍天赐、铁玄以及当事人李逍遥,几人在场。 “伯父,小侄已经准备好了,可是随时开始接受考验!”李逍遥微笑地看着高士廉,风轻云淡的说道。 高士廉见李逍遥一脸的轻松淡然,心里微微惊讶,轻启口道:“既然你已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此次成败只能靠你自己一人,至于你身边的两位随从不得参与帮助于你,一切都由你独自完成。若是通过三关,我将正式同意你们的婚约,敏儿也将成为你的妻子,我绝不反对!” 第208页 “昨日我见到你武功绝对不弱,因此三关中武试直接取消,以你的武功就算是整个高府所有人都无法阻拦。所以我将三关命名为‘文试’,毕竟高府乃是出身士族之家,祖上文人居多。不知你是否同意?” 李逍遥坚定地看着高士廉,郑重其事地回道:“我同意,无论是何种关卡,都阻拦不了我前进的步伐!” 高士廉见李逍遥信心十足地眼神,颔首道:“很好!既然你并无异议,那我们就开始吧!” “首先,是第一关:七步吟诗!”高士廉解释道,“三国时期,曹植七步作诗,今日老夫要你在七步之内作出一首诗,而且这首诗中必须要有敏儿,否则不得通过!” 高士廉让李逍遥七步作诗,实则是看见他手中的摺扇上有他提的诗句,他猜想李逍遥的诗绝对不差,算是给予他走了后门。只不过他硬性要求诗中必须要有长孙秀敏,这是考验他对自己外甥女的爱到底有多深,也是为了知道李逍遥心中真实的想法,以及他的聪明才智和文采。 虽然他并非大家,亦非风流倜傥的诗人,可是高士廉博览群书,博古论今,对任何书籍都有所涉猎。若是李逍遥所作的诗只不过是煳弄人,他绝对不会同意的。而且高士廉祖上基本上都是文人出身,从小耳闻目染使得他的功底深厚,要想煳弄过关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李逍遥沉默片刻,脚步缓慢地向前走着,每一步间隔时间都是固定的,脑中不断的回忆着自己所学的诗中是否有这类的,而且对象还是长孙秀敏,这让他一时难以回想起来,他也没有想到高士廉居然会考自己作诗,他无可奈何地只能在自己的记忆中不断的搜寻着最佳答案。 当高士廉提出来以自己作诗时,长孙秀敏也愣住了,她诧异地看了一眼舅父,然后又紧张的看着李逍遥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却没有丝毫的话语。顿时,她心乱如麻,坐立不安,一双眼睛都紧紧地盯着李逍遥,低头暗道:“这可如何是好?逍遥……”她根本就不曾见过李逍遥吟诗作对,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李逍遥思前想后,终于想到了一首,目光看向了长孙秀敏,轻吟道:“人如西施花中仙,花会相约定终身,快意幸福似蜜甜,今朝三关轻易过,秀外慧中知我心,我心明月向沟渠!” 高士廉静静地回味着这首诗,然后又瞥了一眼李逍遥,默想道:“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真的能将敏儿放进诗中,而且还称赞了敏儿的美丽以及他们相遇的过程,实在是了不起。可恨的是这个小子仍然狂放不羁,认为这三关只是小儿科根本就难不倒他,实在是可恶!” 长孙秀敏惊喜的看着李逍遥在最后一步时吟诵出的诗,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李逍遥,她能感受到李逍遥诗中所说的,脑海中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与李逍遥相见正是在花会上,之后在白马寺互许终身。不仅仅李逍遥觉得两人在一起时甜蜜幸福,她也是这种感觉,在李逍遥身边的时候她就像是小女人一般温柔,女汉子变为小鸟依人的贤惠之人;又听见他说自己舅父设置关卡考验他时的风轻云淡,实则是讽刺了一下舅父,且让她放宽心,看他如何破除三关;而且最重要的是后面两句,向她表述了李逍遥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顿时,长孙秀敏破涕为笑,激动地喃喃道:“我的心与你一样,犹如明月一般!……” 长孙无忌等人皆是震惊地看着李逍遥,就连伍天赐、铁玄两人都诧异地看着李逍遥,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李逍遥居然还真的能够做到古人七步作诗。虽然他们对文人事物知之甚少,可是七步作诗在文人之中也算得上是大家了,他们实在是没有料到自己的少主不仅武功当世数一数二,文采亦是如此厉害,当真是文武全才。 “没想到我这个未来妹夫居然如此全才!”长孙无忌暗暗地想道,他知道李逍遥武功非常的厉害,可是他的在他看来应该非常的差劲,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文采武功俱是当世数一数二,李逍遥定会其它学问。 高士廉的想法与长孙无忌想到一处,他也认为李逍遥的武艺虽然厉害,理应文采相对而言弱点。现在可好想让李逍遥在众人面前丢脸,反过来让长孙秀敏更加的心系李逍遥,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瞥了一眼李逍遥的目光注视的地方,又看了看长孙秀敏用手捂着嘴巴,惊喜的看着李逍遥,他就猜到自己的外甥女也不知道李逍遥会作诗。 高士廉只能望而生嘆,摇摇头想道:“唉,当真是失误!此子当真是妖孽啊,居然真的会七步作诗,实在是出乎我的预料!下一关必须提高难度才行,否则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落得一个不好听的名声!” ☆、第101章 过三关,得良婿(三) “不错,实在是不错!老夫只是想测试一下你这小子对敏儿的心,可你也实在是可恶居然小瞧老夫的三关!”高士廉愤怒地说道,“既然你这关是真的做到了‘七步作诗’,那我也无话可说,这一关你算是过了!可是接下来的两关比较难,看你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关卡!” “多谢伯父厚爱,小侄能过得此关实属侥倖,至于后面两关小侄接下便是!”李逍遥笑眯眯地说道,他无所畏惧的迎着高士廉一双快要碰出火来的愤怒地目光,没有丝毫的退缩目不转睛地迎了上去,那股迎难而上地尽头使得高士廉更加的气愤。 第209页 李逍遥吟诵这首诗时,他也暗暗地送了一口气,对待诗词他真的是很难做到那种朗朗上口的句子,只能根据自己的经歷再加上前世所学的‘藏字诗’结合现在遇到的事情,吟诵出一首自己都认为非常了不得的诗。纵然其中略微想起前世网上流传追求心仪女生表达爱意的诗句,然后加以更改成为自己的东西,幸亏他的文字功底还算可以,否则这次就真的栽了。 众人看他风轻云淡,淡然地模样,其实他内心也是惊涛骇浪一样。若非突然想起‘藏字诗’,他想这关就真的倒下了,到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隋唐时期哪个文人墨客没有几分能耐,随意地吟诵诗歌,只不过没有那些大家一样被人们广为流传而已。 若是李逍遥是这个时代的人,吟诗作对对他而言小儿科,这点事情还是难不倒他的,可是身体是隋唐时期之人,灵魂却不是。他所掌握的只不过是二十一世纪的思想以及知识,虽然从书本上知道了隋唐时期的歷史,可是歷史的轨迹究竟如何谁也无法预料,唯独不变的只有胜者才有资格去书写歷史。 “第一关,你算是过了!”高士廉低沉地说道,“接下来就是第二关!你与无忌比试书法,就写王羲之的《兰亭集序》,若是你能击败无忌,第二关就算通过了!” “舅父,这……”长孙无忌出声打断道,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舅舅会让自己与李逍遥比试第二场。若是自己手下留情,舅父一定不会同意;若是自己手下不留情,那妹妹可能会找自己的麻烦,也可能一辈子都不理自己,这让他左右为难。 高士廉见长孙无忌左右为难,怒吼一声道:“让你比试你就去,怎么这么啰嗦!”看了一眼长孙无忌诧异地神色,他急忙解释,“妹妹的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他日敏儿嫁人,你便是大舅子,有这个责任为妹妹把好最后一关!若是你敢推迟,或是你敢在比试中故意输掉,休怪老夫不客气。” “无忌接下便是,定当竭尽全力!”长孙无忌见舅父高士廉气得吹鬍子瞪眼,急忙接下他的命令,躬身道。既然舅父如此做,绝对有他的理由,作为外甥的他以及作为兄长的他有这个责任和义务考验一下李逍遥,听见高士廉说的话,他也觉得自己应该把把关。 长孙秀敏见兄长居然听从舅父的命令与李逍遥比试第二场,书法的比试。她可是知道自己的大哥长孙无忌的书法绝对能拿得出去,虽然没有书法名家那样声名远播,可是她知道兄长最擅长地便是楷书。长孙无忌的楷书与他的为人一样,方方正正,清秀且大气仿佛像是一副美丽的画卷一样,让人流连忘返,只不过知道长孙无忌会书法的只有高府众人,其他人都不曾见过他有书法流传于民间。 她暗暗焦急地想道:“大哥最擅长得就是楷体,他最喜欢的就是王羲之的书法集贴,舅父让逍遥与大哥比试书写《兰亭集序》明摆着就是想让他输,这可如何是好!”她焦急的神色看向了李逍遥,李逍遥朝他点点头,让她放心。 虽然李逍遥不知道长孙无忌的书法到底如何,而且在歷史上书法名家隋唐时期最着名的莫过于‘初唐四大家’,以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薛稷这四人为首,成为唐初书法主流。而且唐朝在我国歷史上书法也是最为鼎盛时期,因此出现了许多书法大家,如:‘草圣’张旭、怀素和尚等人全部都在大唐王朝诞生出的书法名家,若是现代有其中一人书写的真迹,将其拍卖绝对价值连城,就连隋唐时期许多书法学习者都将这些书法大家的作品收藏在家中,每日研习。 唐朝之所以算得上是中国书法歷史中的黄金时期,其中当权者有着巨大的关系,当时唐代最高学府专门设立‘书学’这一科目,专门培养书法家和书法理论家的,使得唐朝名家辈出,灿若繁星。如初唐的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等;中唐的颜真卿、柳公权等,都是书法大家。晚唐有王文秉的篆书,李鹗的楷书和杨凝式的“二王颜柳”余韵。 长孙无忌最擅长的是楷书,实则是因为隋唐时期当时最盛行的便是楷书,只不过有着‘初唐四大家’名声在前,若想要在楷书上面有所成就,名留青史必须开闢新的一条书法道路才行。比试书法讲究的便是长年累月的积淀,否则想一蹴而就成为书法名家根本就不可能。 李逍遥咋听见高士廉让长孙无忌与自己比试书法,他略微诧异,又瞧见长孙秀敏担忧的神色,他知道长孙无忌的书法绝对不差。可是众人不清楚的是李逍遥的书法也是非常的厉害,他前世生活在农村,教育条件相对城市落后很多,因此农村人的固定思维是只有念书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而李逍遥也是非常刻苦学习之人,否则他怎么会在竞争激烈的学生时期考上名牌大学呢! 自小他就练习写毛笔字,因为长辈们都说拥有一手好毛笔字,将来考上大学绝对有用,而且练习写字的时候可以让人提高自己的修养,以及内涵。所以,他才跟随着村里的长辈后面开始学习写毛笔字。李逍遥记得自己学习的时候感觉毛笔的握笔姿势与原子笔、钢笔相差甚远,一时难以接受,最后他花了很多时间在书法上,使得他的书法自成一体。 练习毛笔字的前提就是需要有正确地握笔姿势,若是姿势错误写出来的字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是最基本的要领;其次便是字法线条,就是怎样创造理想的线条的用笔方法。首先学的就是‘提按’,笔按下去写,笔划就粗,提起来就细。就像人走路的两只脚,一只落下,一只提起,不停地交替一样,笔在写字的过程中也在不停地提按。惟其如此,才能产生出粗细绝不相同的线条来。 第210页 每写一个笔画,都有入笔、行笔、收笔三个过程。入笔有“露锋”法,顺笔而入,使笔画开端呈尖形或方形;有“藏锋法”,逆锋入笔,横画欲右先左,竖画欲下先上,使笔锋藏在笔画中,笔画开端基本呈圆形。行笔要学会“中锋用笔”,使锋尖常在点划中间运行。为使笔画有力度,还要学会涩势用笔,行中留,留中行,避免浮华。 再者就是‘结字’,写毛笔字一要把握间架结构,二要练好笔画特点。间架结构比点画特点重要。间架好的字,笔画特点不突出,也还顺眼;反过来就不行了。所谓“初学分布,但求平正”正是这么来的。 但是学写字首先要先从楷书或隶属入手,掌握各种笔法后再学其它书体就有了基础,临摹字帖是练字的必要手段。如果不临摹帖子,全凭自己想法随意写,就会出现偏离书法的基础,连入门基础都没有打好,如何找到自己的字体。 学写毛笔字一定要有恆心与毅力,要持之以恆,戒骄戒躁,不能一曝十寒。李逍遥记得当时还小家里穷就用别人使用的字帖不要的捡起来再用,有时候也会自己购买一些‘庞中华楷书古诗词字帖’临摹,使得他入门基础打得非常结实,因此他才写出了自己的风格。 长孙无忌的六个表兄弟直接从书房内将桌子搬了出来,‘文房四宝’摆在桌子的东北方向,然后六人又回到原来的地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高士廉漫步而行来到了书桌前,提着手中的毛笔看着长孙无忌、李逍遥两人,微笑地说道:“时间是一炷香,香熄灭了你们就得停笔,而且此次的书法比试老夫只要求,谁写的字体更加能说服于我,谁就算赢了。若是相同的字体书写的,那只能看笔力如何了!” 高士廉将手中的毛笔放在了笔架山,然后吩咐自己的儿子点燃一炷香,李逍遥目测了一下,若是香烧完了需要差不多半个小时时间,时间绝对充足,但是他还是想了一下到底使用什么的字体去书写这篇集序才能让高士廉心服口服,让自己的大舅子长孙无忌败下阵比较好。现在最关键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长孙无忌会使用什么字体,只好凭藉自己的猜想去写了。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当李逍遥提起毛笔时便感觉这支毛笔与自己以前所用的有点区别,在纸上落笔准备书写着《兰亭集序》时,他的感觉更加清晰。可是,这些都不能阻挡他行云流水的快速地书写完这篇王羲之书法的巅峰之作,也是被歷代书法家所敬仰,被誉作“天下第一行书”。因此,他作为书法爱好者来说最喜爱的也正是这篇中外闻名的书法作品。 王羲之兼善隶、草、楷、行各体,精研体势,心摹手追,广采众长,备精诸体,冶于一炉,摆脱了汉魏笔风,自成一家,影响深远。其书法平和自然,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在市场上流通最广泛的行书字帖也正是以他这篇书法字帖,可是真迹在歷史上却仍然是一个迷。 李逍遥收笔时,仔细地看了一下手中的这支毛笔,又细细的观察了铺在桌子上的纸张,喃喃自语道:“这不是后世所用的‘文房四宝’,但是差距不是很大!”他猜测的并没有错,现在他使用的‘文房四宝’不是后世流传的那种,而是更早时期的,制作工艺均是不同。 中国书法的工具和材料基本上是由笔、墨、纸、砚演变而来的,人们通常把它们称为“文房四宝”,大致是说它们是文人书房中必备的四件宝贝。因为中国古代文人基本上都是或能书,或能画,或既能书又能画的,是离不开笔墨纸砚这四件宝贝的。 “文房”之名,起于我国歷史上南北朝时期,专指文人书房而言,以笔、墨、纸、砚为文房所使用,而被人们誉为“文房四宝”。文房用具除四宝以外,还有笔筒、笔架、墨床、墨盒、臂搁、笔洗、书镇、水丞、水勺、砚滴、砚匣、印泥、印盒、裁刀、图章、捲筒等等,也都是书房中的必备之品。 在南唐时,“文房四宝”特指宣城诸葛笔、徽州李廷圭墨、澄心堂纸、婺源龙尾砚。至于后来的四宝指的是湖笔、徽墨、宣纸、洮砚,是从宋朝开始的。而且,砚台又分四大类,为广东肇庆的端砚、安徽歙县的歙砚、甘肃卓尼的洮河砚、山西绛县的澄泥砚,其中以端砚最为名贵,成为收藏家追逐的热点。 李逍遥收笔停止书写,长孙无忌依然在奋笔疾书。高士廉见李逍遥停笔写完了,他急忙看了看一旁的香炉,一炷香还未烧到一半,他惊讶地问道:“你写好了?” “写好了,请伯父过目!”李逍遥肯定的说道,微笑地看着一脸诧异地高士廉。 高士廉见李逍遥目光坚定,他还是有点不相信,紧锁眉头的来到了李逍遥的书桌前,一看李逍遥所写的,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傻傻地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长孙无忌的《兰亭集序》还有一点没有写完,就听见李逍遥说已经写完了整篇文章,手中的毛笔立即停了下来,他下意识地出声道:“不可能!” 长孙无忌由于李逍遥书写的速度比自己还要快,已经写完的事实难以相信,手中的笔桿停了下来,愣了一会低下头发现自己只写了一大半,还有最后一段没有书写完全,可是刚刚出声使得他手中的动作一滞居然将正在写的‘之’字拉长了许多,使得整篇文章失去了光彩,他知道自己此次书法输了,可是他还是不相信李逍遥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将数百字的序文写完,他急忙放下手中的毛笔直接来到了李逍遥旁边。 第211页 当他看到李逍遥书写地序文字体时,也与高士廉一样,两人均是膛目结舌,久久不语,整个人的视线全部落在了这篇文章上,仿佛看到了稀世珍宝一样,不愿将自己的视线挪开一分一毫。看到这种情形,李逍遥笑了! ☆、第102章 过三关,得良婿(四) “伯父不知这一关我是否过了呢?”李逍遥微微颔首道,高士廉的目光一直看着他书写地这篇文章,木讷的点点头,根本就不想搭理李逍遥。现在他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李逍遥所写文章的字体,因为这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字体。 隋末唐初国家管辖之地内所用的便是统一的楷体,无论是篆刻地碑文或是朝廷奏章一律使用楷书书写,虽然此时的楷体并未完善,但是与隶书还是有点差距,楷书更加流传于民间,让广大的人民群众享受到儒家文化的薰陶。 由于大隋王朝的开国君主隋文帝杨坚,提倡节俭,节省朝廷的开支,而且设置谷仓存粮,并且他成功地统一了歷经数百年严重分裂的中国。当时全中国民族众多,少数民族或是汉人杂居较多,所认识的字不能统一,不利于杨坚地统治,于是他直接下令将楷体作为基础,向全国推广,才使得楷书成为当时的主体文字,只要是读书人都必须学会楷体才行。 作为后世的名臣,高士廉以及长孙无忌两人均是博学多识之人,可是他们两人看着李逍遥所写的字,笔画连绵迴绕,文字之间有联缀,犹如行云流水,每个字仿佛都是活的一样,栩栩如生。让他们的目光都停留在字体上,无法挪动分毫,众人也是一同观赏后纷纷目瞪口呆。 伍天赐、铁玄两人是武将出身,家世渊源颇深,对书法他们虽做不到如书法名家那样,可是他们也知道名家的书法实在是难以所求。今日,李逍遥所使用的书法字体居然是他们不曾看过的,一眼望去就感觉气势磅礴,潇洒自如,简直可以与当世的书法名家相提并论。 “逍遥,我有一事不明,不知你是否能为我解惑?”高士廉看见李逍遥展示地书法,使得他非常的震撼。真的非常喜欢这幅字帖, ‘字如其人’,李逍遥所写的字就像是他的人一样,潇洒自如、狂放不羁,使得他能够猜测到李逍遥的人品到底如何,现在知道了,品性优良,他现在是真的放心自己的外甥女与李逍遥的婚约。从心里来说,他可是非常喜欢这副字帖。 “伯父问得可是字体是何家的?或者说是何人所授?”李逍遥镇定地微笑道,他早已猜到高士廉会询问自己的书法来歷,因为他使用的虽是六大书法字体其中之一,可是看起来又不像,“其实,这只是小子自己总结而来的,并无任何人传授!” 高士廉见李逍遥认真地神情,知道他说的没有错误,不像是开玩笑,皱着眉头,嘆息一声道:“居然是自学成才……”他的目光又看向了摊在书桌上的书法,“实在是让人嘆为观止,老夫自愧不如!” 长孙无忌出声附和道:“这副字帖展示的书法是我未曾见到过的,犹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当真是非常好的书法名作,我亦自嘆不如!”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他们感嘆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暗暗道:“你们没有见过这种字体实属正常,要是你们真的见过,那我来自未来世界的不就一点作用都没有了吗?幸亏儿时学习书法,否则这次很难过关!” 其实李逍遥使用的书法字体是草书的一种,但是并非在隋唐时期产生的,而是现代经过草书演变而来的,这种字体称之为“破草”,写法和今草相似,又有略微的不同。它的特点是点划结体,使转和用笔,多为从古到今各书家中的结体演变成自己风格,王羲之书体中学一些,王铎法帖中取一些,祝允明、孙过庭等等歷代名家中取其长处,集自己之品貌,任意发挥,洒脱自如。 “今草”又称“小草”,是草书的一种,始于汉末,是对章草的革新。今草是一种在继承章草的基础上,适应隶书向楷、行体发展趋势和形体上的变化,进一步省减了章草的点划波磔,成为更加自由便略的草体。我国最早的一个今草大师,是东汉的张芝。 “破草”乃是继承发扬今草,更加的自由潇洒的一种字体,形成自己的风格,在现代是最常见的字体。可是现代的人由于社会的发展,时代的进步,科技产品日益涌现使得很多人都忘记字如何去写,更不用说书法家了,实在是少之又少。 草书在我国歷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由于草书的发展经歷了三大阶段,可分为早期草书、章草和今草。草书的特点是结构简省、笔画连绵。形成于汉代,是为了书写简便在隶书基础上演变出来的,在狂乱之中体现出中国文字的优美以及博大精深,相当于中国悠远歷史的文化积淀,代表着中国文字的精髓。 “既然你在固定的时辰内完成,无忌又未完成,因此这一关你过了!”高士廉微微颔首,然后又看了一眼李逍遥,不好意思地说道:“不知道这副书法能否送给老夫呢?”他实在是太喜欢这副书法了,简直爱不释手。 李逍遥惊讶地看着高士廉向自己求取这副书法,笑了笑道:“伯父喜欢,那就赠送于你又有何妨呢?只要伯父不嫌弃小子的书法粗陋就成了!”他没有想到高士廉居然如此酷爱书法,虽说自己所採用的书法字体是“破草”,目前还未有人使用过,但是他知道自己与当世名家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第212页 “既然第二关过了,那接下来就准备最后一关吧!”高士廉将李逍遥的书法捲起来,微笑地说道:“这最后一关就是围棋!” “什么?围棋!”李逍遥大惊失色道,他沉思片刻,暗暗想着:“之前考验两关其中涉及到‘书’,最后一关居然是‘棋’,文人四友居然直接选择其中两门作为三关的关卡。若非高士廉不懂得绘画、琴瑟,或许就不是闯三关,应该是四关了。” 高士廉见李逍遥首次出现震惊的脸色,心里暗暗得意道:“看样子这个小子终于知道害怕了,将弈棋作为最后一关误打误撞对了。可是这小子还是让我刮目相看,居然吟诗、书法两者皆通。若是弈棋也会的话,那他实在是真的文武双全之才,作为我的外孙女婿不会丢了我的脸。” 文人四友指的是琴瑟、围棋、书法、绘画色彩四种古代艺术性文物或技艺,是文人骚客以及一些名门闺秀,修身所必须掌握的技能。高士廉作为文人,招得外甥女婿应该也应该懂得这些,只不过看见李逍遥的武功,他就将‘文人四友’选取两样用作关卡,现在李逍遥连闯两关,只有最后一关了,也是长孙无忌喜欢上白马寺的原因之一,只因白马寺的主持棋艺造诣非常得高,两人因棋艺切磋而成为忘年交。 长孙秀敏见李逍遥震惊的模样,顿时一阵心慌,手心不自觉地出了汗水,她焦急地看着李逍遥。高士廉见长孙秀敏担心的模样,笑了笑道:“我观你棋艺应该不高,此次无忌就不用上场了,老夫亲自与你对弈一局,只要你赢得老夫半子,老夫就输了,我也不会横加阻拦了。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如果实在不行,那就主动放弃!” “为何要放弃,都已经走到最后一步了!”李逍遥豪气干云地大笑道,“在我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两个字,不就是弈棋吗?又有何难!铁大哥,将棋盘以及棋子拿上来!” 铁玄点点头急忙走进内堂,高士廉出声道:“等会!老夫这里有,不需要去拿了!”他使了一眼,鲜于氏连忙吩咐自己的儿子将弈棋端了上来,然后又端来两把椅子,高士廉与李逍遥分别坐下,李逍遥伸手让高士廉先行,他也没有拒绝手执白子先下一手。 围棋起源于中国,传为尧作,春秋战国时代即有记载,蕴含着汉民族文化的丰富内涵,是中国文化与文明的体现。围棋使用方形格状棋盘及黑白二色圆形棋子进行对弈,棋盘上有纵横各19条直线将棋盘分成361个交叉点,棋子走在交叉点上,双方交替行棋,落子后不能移动,以围地多者为胜。并且从唐代开始,昌盛的围棋随着中外文化的交流,逐渐越出国门。因此,棋手在当时的社会地位也是比较高的。 棋子分黑白两色,多为扁圆形。棋子的数量以黑子181、白子180个为宜,民间多使用鹅卵石制作,但是也有贵重的就是用玛瑙、贝壳制成,而李逍遥与高士廉对弈的棋子正是用鹅卵石制作而成的。对局双方各执一色棋子,黑先白后,交替下子,每次只能下一子;棋子下在棋盘上的交叉点上;棋子落子后,不得向其他位置移动;轮流下子是双方的权利,但允许任何一方放弃下子权,这是它基本的下法规则。 一个棋子在棋盘上,与它直线紧邻的空点是这个棋子的“气”。棋子直线紧邻的点上,如果有同色棋子存在,则它们便相互连接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它们的气也应一併计算。棋子直线紧邻的点上,如果有异色棋子存在,这口气就不復存在;如所有的气均为对方所占据,便呈无气状态。无气状态的棋子不能在棋盘上存在,也就是——提子。 “提子”是把无气之子提出盘外的一种手段手段,一般有两种方式:一是下子后,对方棋子无气,应立即提取;二是下子后,双方棋子都呈无气状态,应立即提取对方无气之子。拔掉对手一颗棋子之后,就是禁着点。棋盘上的任何一子,如某方下子后,该子立即呈无气状态,同时又不能提取对方的棋子,这个点,叫做“禁着点”,禁止被提方下子。 高士廉执白字先一手,棋子刚落在棋盘上,李逍遥的黑子紧接着后面也落子,他的黑子与高士廉的白子两人一人一手的下着,长孙无忌以及长孙秀敏等人懂得棋艺之人在认真地观赏着,至于伍天赐等人根本就看不懂,索性呆在一旁一动不动了。 两人在棋盘上杀的天昏地暗,高士廉原本想放李逍遥一马,不曾想他的棋艺居然也不差,心里暗暗地想道:“这人根本就是妖孽嘛!怎么会如此多才多艺,实在是太妖孽了,根本就不是常人!”虽然心里如此的想到,可是手中的动作不得不变快,渐渐地他开始发现自己居然落了下方,原本是李逍遥落后的,硬是不知在何时追了上来,无奈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开始真正的博弈。 下围棋最忌讳是心浮气躁,只注重眼前利益,忘记整个棋局上的变化,一场博弈之后相当于战场上排兵布阵似的,而且对弈者必须有冷静的头脑以及大局观才可以将敌人‘歼灭’。其实李逍遥对待围棋他也不精深,否则也不会採取对招了。毕竟围棋实在是太博大精深了,比之象棋还要厉害。当初他只不过受到动画片的影响才会去看围棋大赛,然后买了几本书籍看了基本技巧,可是结果还是理解的不是非常深刻。 第213页 围棋就是持久战,如果时间太长的话,李逍遥自己知道此战必输,因此只能走快棋,否则时间拖久了对他不利。当初高士廉出于私心一时大意就随意地快速放棋子,到了后来只能傻眼的看着李逍遥步步为营,紧紧逼迫着他不得不使出自己强大地实力,可是为时已晚,高士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逍遥屠掉自己的大龙,开始收官了。 高士廉手指夹着白子,看着棋盘上满满的黑子,无奈地将手中的白子收回去,嘆息一声道:“老夫输了,这一关你也过了!” “多谢伯父承让,否则小子绝对不会赢下这盘棋的!”李逍遥躬身道,他知道自己的棋力与高士廉相比差了很多,这次是自己取巧得胜的。若是真的想要凭藉实力取得胜利,那简直是痴人说梦,毕竟他也是人,绝对是有不会的。 “贤侄客气了,老夫输了就输了!”高士廉摆摆手笑道,“至于你与敏儿的婚事,老夫没有意见,绝无二话。这个结果,我相信敏儿应该很高心吧!呵呵!……” 长孙秀敏激动地笑道:“多谢舅父成全!” 高士廉微笑地看着自己的疼爱十几年的外甥女,笑道:“孩子长大了,是该成家了!经过三关的考验,老夫承认你是我的外甥女婿!你与敏儿的婚约正式成立,他日你何时迎娶由你自己决定,只要敏儿愿意随时都可以嫁过去,我这个做舅舅的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异议!” 自此,李逍遥正式通过高士廉设下的三关,如愿以偿的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高士廉也得到了一位文武双全的外甥女婿,如此佳婿可遇不可求,今日能让李逍遥成为高府的姑爷,他亦是非常的高兴,两人的目的均是达到了。 ☆、第103章 李代桃僵 长孙秀敏虽然性格大大咧咧地,并非代表她不识好歹。当最后一局採取对弈时,李逍遥最后从下风转为上风,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高士廉放水,由于第二句所展示的书法就显示了李逍遥的才华不仅如此,最后关头他放水的成分居多。 在场的有几位也是懂得棋艺之道的,尤其是一些深闺女子更是对弈棋之道研究颇深,不仅鲜于氏会弈棋,长孙秀敏亦是此道的高手。他们在弈棋上沉浸了许多年,一看李逍遥的布局收官等都是初学者一般,尤其是落子的动作生硬无比,可是他依然敢挑战高士廉,这份勇气在高士廉以及他的夫人看来难得可贵。 李逍遥棋艺不高可是相比较而言的,并非他真的一窍不通,每次落子之前都是快速地扫视一遍然后方可落子,他下得非常的快,可是又不是真的乱七八糟的胡乱搞一通,这就是围棋的奥妙。无论是棋艺高深与否,稍微懂点的就可以与人对弈,当然输得机率比较高了。 长孙秀敏见高士廉处处留手,李逍遥又步步紧逼,才使得李逍遥赢得胜利,算得上是高士廉让李逍遥通过最后一关,虽然他没有多说什么。可是他知道舅父对自己绝对不差,只不过男人有的话还是说不出来,只能用自己的行动去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见到高士廉的步步后退,有的时候落子之后都是斩断自己的后路,使得他退无可避,江山被李逍遥侵蚀了一大半。她脸色红润,尴尬地看着自己的舅舅,低声喃喃细语的说道:“舅父,你的恩情敏儿这辈子都会铭记于心的!可我从心里居然还说你的不是,敏儿实在是有点愧疚,误会了你的爱。” 高士廉见长孙秀敏一脸的懊悔、纠结地神情,笑着轻轻地抚摸着长孙秀敏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十几年的时间,你都是生活在高府中,但是你终究还是长大了,懂得为自己未来的相公考虑啦!呵呵……敏儿,今日舅父便成全你与逍遥的婚约,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难道舅父是喜欢棒打鸳鸯的人吗?” 长孙秀敏朝着高士廉做了一个鬼脸,不好意思地笑道:“舅父欺负敏儿,敏儿不理你啦!哼哼!”她见自己的舅父居然在众人面前不顾自己的薄脸皮,将自己内心的想法以及心事全部道明了,因此她非常的气愤,嘟着小嘴撇过头去,可是仔细一看发现她的耳朵都是红色的,可见此刻她的心里实在是娇羞不已。 李逍遥缓步上前,微笑地抱着长孙秀敏,柔声道:“敏儿,我们应该要多谢舅父的成全,而不是耍小性子哦!”他用手轻轻地颳了一下长孙秀敏那好看的鼻子,然后将她搂在怀中,又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高士廉,“舅父,为何你会在最后一关让我轻易地过关呢?” 这点他实在是难以理解,李逍遥知道高士廉当初对自己的狂放不羁非常的不感冒,可是到了三关的时候越到后面,李逍遥越发现高士廉对自己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实在是想不通。如果说自己身上的霸王之气震慑住高士廉,那简直是白日做梦,他自己几斤几两是非常清清楚楚的,尤其是棋力比试实在是他不会的领域之一,当初硬着头皮沖了上去比试的就是心理战以及胆识,即使自己失败了他也无所畏惧。 “呵呵,你小子非常的不错,很适合我的脾胃!”高士廉哈哈笑了起来,道:“其实昨日你强势的模样让老夫着实不爽,既然无忌同意了你,老夫根本就没有必要继续测试于你。无忌地为人我这个做舅舅的还是知道的,毕竟他可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绝对不会让敏儿受到任何的伤害。” 第214页 “可是他居然敢让你进入高府,而且明知我在府上之时,这件事就证明无忌心里已经认可你了。没想到你实在是太狂放不羁,使得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几分本领居然让无忌折服,而且我也想试试你对敏儿的心。于是,我便提出让你闯三关,若是通过了绝对不会阻拦,没有通过那后果自负。” “实话实话,如果你三关没有过我也觉得非常的正常。昨日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老夫就知道你的武功很高。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你绝对是出身名门,可是武艺又非常的好,绝对是将门。既然是武将,对于文人之事要是能通过那绝对是逆天了,所以老夫只是想看看你的决心,并非真的将你拒之门外,结果出乎预料,你的表现实在是非常好,如此佳婿又如何在哪里找呢?” “当你第二关比试书法居然能够胜得了无忌,而且使用的是我们都未曾见到过的字体,实在是让我大吃一惊,那个时候老夫就有一股冲动,第三关不用比试了。可是看见你那狂傲的脸,老夫还是忍不住想让你受点教训,让你知道天有多高有多厚。现在看样子还是有所改变,实在是让我的努力没有白费,逍遥你真的很好,放眼整个大隋境内,以老夫的眼光看来,你不弱于任何一人,甚至还是其中的佼佼者。” “你的真心并非用嘴说的,遇到困难没有任何退缩之意,老夫非常的高兴。至于你们的婚约,老夫再无任何异议,再说当初就没有太多的异议,只要敏儿开心就好了!我这个做舅舅的只要在身后默默地支持她的决定就可以了!” 长孙秀敏激动地双眼通红,眼中满含着泪水,抿着嘴唇,哽咽道:“舅舅!……” 李逍遥亦激动不已地看着高士廉,他知道长孙兄妹两人的舅舅高士廉在歷史上对他们二人的疼爱甚过自己的子女。当初认为歷史上的高士廉只不过是歷史学家杜撰的,毕竟现代世界里,亲情味淡薄实在是不可避免。他真正感受到高士廉浓浓地关爱之情,李逍遥的心里犹如波涛汹涌一般,难以压抑心中地激盪与感动。 长孙无忌见妹妹与李逍遥两人异常的激动,他悄悄地走到长孙秀敏身边,压低声音轻声说道:“小妹,其实当你将逍遥带回高府之时,舅父便已经知道你是深深喜欢上了他,而且舅父也问了我具体情况。那个时候,舅父并没有多言!可我从他的动作神情我能够猜到舅父的心里也接受了逍遥,只不过这件事我并没有说而已。” 长孙秀敏幽怨的看着自己的兄长长孙无忌,哀怨道:“哥,你干嘛不早说呢!真是坏大哥,害得人家担心不已!” 长孙无忌见妹妹一股子幽怨望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周围都沾满了泪水,笑眯眯地看了长孙秀敏一眼然后又指了指李逍遥,道:“若非如此,舅父如何能知道逍遥的人品,以及他的文採到底有多少,对你的爱又有多深呢!现在你们两人有情人终成眷属了,那是否应该感激我这个做大哥的,还有舅父呢?” “大哥,连你都取笑我!……”长孙秀敏见自己的兄长都调笑自己,她顿时害羞的低下头,双颊绯红,直接倒在李逍遥怀里就是不出来,可是她的粉嫩的耳朵却是白里透红,脖子都变得红润起来。李逍遥哈哈一笑,紧紧地将长孙秀敏搂在怀里,温柔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轻轻地抱在怀里,右手怀抱着长孙秀敏的腰际,温柔地动作、俊朗的脸庞、精緻的五官,两人犹如金童玉女一般,仿佛这一切天註定。 高士廉见自己的外甥女依偎在李逍遥怀里,他微笑地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该吃饭了!”他看着太阳已经过了头顶,李逍遥闯过三关,他们几人都陪着使得中饭并未吃,可是鲜于氏早就有所准备亲自下厨做好了饭菜,就等他们结束了。 众人顿时一愣,才发现在场的所有人没有谁吃过饭!若非高士廉提起,众人依然如此,可是现在众人的肚子实在是饿了,纷纷跟随着高士廉的脚步走进了内堂用饭。李逍遥也环抱着长孙秀敏缓步地走了进去,可是长孙秀敏的脸上还是红红的,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走进内堂。 此次,高士廉让自己的妻子鲜于氏到了街上买来一些酒水,众人又是一阵开怀畅饮。 “逍遥,老夫听无忌所说你真实地身份是唐公李渊幼子,这么说得话,李世民便是你的二哥,是也不是?”高士廉在众人酒足饭饱,休息的时候与长孙无忌来到了李逍遥房间,开门见山地询问道。 李逍遥微笑地回道:“是的!”他已经猜到长孙无忌会将自己得身份告知于高士廉,既然他光明正大的开门见山地询问自己,那他就无法隐瞒下去,还不如坦坦荡荡地说清楚为好,否则引起误会实在不好,再说高士廉既然直截了当地问自己,绝对是有事相商。 “不知道舅父问我这个有何要事呢?” 李逍遥得到高士廉的承认之后,便与长孙秀敏称唿是一样的。高士廉也不反对他这样喊自己,反而更加的亲切,于是李逍遥就随着长孙秀敏的称唿去喊高府中的人。 高士廉沉思片刻,紧缩眉头道:“如果你们是亲兄弟,一母同胞的话,这件事我们还是需要好好地筹划一下,老夫不希望到时候出现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他见李逍遥疑惑地看着自己,笑了笑,“当初敏儿父亲在世时定下婚约的便是李世民,虽然老夫同意你与敏儿的婚事,这已经违背了当初的道义。再说,日后敏儿嫁给你的话,那么他们将会在一起,而且你敢肯定李世民不会因为此事记恨于你,到时候牵连敏儿吗?” 第215页 “所以此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才行,否则他日李世民兴师问罪,于你们、于高府都是一个巨大地威胁,必须将这个危险清除掉才行,不然你们即使在一起也会不得安宁。若是因为敏儿惹起你们兄弟相残,这实属罪过!” 李逍遥冷静下来,想了片刻,沉声道:“其实这件事我也有想过,可是并没有具体的方案。再说以我对二哥的了解,他现在应该已经忘记当初的婚约,为了以防万一必须未雨绸缪才行。” 高士廉见李逍遥道出自己的心里话,急忙接话道:“其实这件事我与无忌私下里商量过,但是这个计划只有我们几人知道才行,否则他日一旦揭穿后果难料!” “哦,到底是何种计划呢?”李逍遥两眼放光地激动地问道。 他正是因为自己的二哥与长孙秀敏,儿时就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两人在这个时代才算得上真正的未婚夫妻。可是阴差阳错,让他们两人相遇,使得彼此一见倾心。当初李逍遥曾经想过退缩,可是最后发现自己真的放心不下,无奈只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才行。 “其实,我与舅父商量过,我们的想法都是‘李代桃僵’!”长孙无忌接话道,“其实舅父有一位远房亲戚,也就是舅母的娘家有一位妹妹生下了一女,与敏儿年纪相仿,人倒是长得水灵,而且温柔贤惠,并且她的丈夫早年就去世了,由舅母一直代为抚养,就安置在距离洛阳不远的小镇上,我们准备将她与敏儿位置对调,这样一来就万无一失了。” 李逍遥沉思,道:“如果是‘李代桃僵’的话,这个方法不失为一个良策!只是那名女子如何同意呢?” “至于这点务须担心,虽然舅母的妹妹生下一女,实则是卧病在床,大夫早就断言时日无多。当初,舅母就有这个意向将她收到高府中自己代为抚养,而且她未曾婚配。只不过她想照顾病重的母亲没有同意,可是她基本上都是舅母一手带大的。若是舅母出面,这件事就万无一失了,亦可以瞒天过海!” 长孙无忌娓娓道来,李逍遥目不转睛地看着高士廉,见他点点头,震惊的想道:“原来早就这么打算了,实在是看得长远!” 于是,李逍遥也同意了,决定‘李代桃僵’! ☆、第104章 贪狼归位 “舅父,此事必须让敏儿以及舅母知道!毕竟,这件事必须她们两人是当事人,必须要知道!否则难以说服她们不漏一丝风声,至于其他人到时候一旦公开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李逍遥沉思片刻,认真地说道。 他觉得这件事虽然有点冒险,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后续的事情发生。李家註定要成为大隋杨家之后新国家的掌权者,国力空前强盛。若是李家争得天下,他日李建成与李世民的王位之争,李世民玄武门弒兄登基,无论这件事的真实性到底有多少。 李逍遥知道在皇位面前任何人都不会无动于衷,兄弟之间的隔阂,将会随着权力的增大而变得权力至上,想要成为一国的掌权者。在清朝九子夺嫡乃是后例,可是显示出亲情在皇位面前如此的不堪。无论李世民多么的大度,只要是男人都会受不了自己的未婚妻被自己兄弟夺走,这让他如何在朝堂之上立足,又如何在手下人面前立威。 那个时候,李世民不得不与李逍遥明争暗斗。搞不好,几个兄弟之间再无任何的亲情。虽然李逍遥对其他几位兄弟的感情比较淡薄,可是有兄长总比没有要强。‘李代桃僵’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若是太多人知道,人多嘴杂搞不好将秘密泄露,到时候真的为时晚矣。 毕竟后果实在是任何人都无法承担的,更不用说还牵连着高府上下十几口人的性命。虽然高府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可是还有几名丫鬟以及僕人的。这些人都是高府的老面孔,基本上都是受到高府的恩惠不愿意离去才留下的。虽然值得信任,可是这件事兹事体大,任何一环出现问题将会影响整个李府之间的安宁。 再说这件事可行性比较大,整个高府上下都知道高士廉对长孙秀敏的关爱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好。若是那名女子与长孙秀敏的位置颠倒,不仅没有丝毫的难言之隐,反而让更多的人认为理所应当。只不过唯一的问题就是长孙无忌对待那人的态度,以血缘关系而论,长孙无忌与她是有些关系。既然长孙无忌说出来,那就证明这件事并无任何的问题。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着手去办,以免夜长梦多!”长孙无忌急忙说道,他连忙站起身来,准备转身离开,可是刚踏出一步就被高士廉出声阻止。 “且慢!”高士廉沉声道,长孙无忌诧异地看着自己的舅父,李逍遥也是将目光看向了高士廉,只见高士廉直接看着自己,“逍遥,我有一事相询,不知你是否愿意告诉老夫实情!” “舅父有何实情相询,若是逍遥知道绝对据实相告!”李逍遥疑惑地看着高士廉,微笑地认真说道。 高士廉皱眉认真地说道:“逍遥,你是否有争霸天下之心?” 李逍遥惊讶地瞪大着眼睛深深地看着高士廉,暗道:“舅父是如何知道我有逐鹿中原的决心呢?难道这件事是大哥说得,可是我根本就没有与大哥说过,他不可能会猜到我的意图的。舅父是如何猜到的呢?” 第216页 高士廉见李逍遥一连的震惊,他笑了,哈哈大笑了许久,抚须大笑道:“从你的神态之中老夫可以断定,我的猜测是对的。逍遥你确实有入主中原的想法,而且你已经开始行动了吧!我想你一定再想老夫是如何知道的,我说得可对?” 李逍遥从容不迫的笑道:“舅父说得不错,我是有争霸天下的心。可是我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如今炀帝杨广残暴不仁,不顾百姓的死活,连年征战使得国家根基动摇,然天下大势,群雄并起。逍遥只不过是为了想保护自己在乎的,想在混乱的时代里安生立命。” “既然舅父猜到了,逍遥也不再隐瞒!如今我已经布局天下了,不久的将来,定能震惊世人,如今只欠东风了,只要东风吹来。逍遥敢确定天下必定大乱,到那个时候我布局的将会全部出现。无论是哪个群雄都无法与之相比。为了入主中原,我确实已经採取行动了!” 高士廉见李逍遥如实相告,称赞地点点头,笑了笑道:“我想伍天赐、铁玄两人都是你的属下吧!可是我猜想你绝对不止这么一点人吧!必定还有后手,只不过这些我都不需要过问。江山代有才人出,日后的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老夫老了,也该退下了!呵呵!” 长孙无忌张大着嘴巴震惊的看着李逍遥,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未来妹夫居然真的如舅父所猜想的那样,真的有想逐鹿中原,推翻当今圣上杨广的统治,创造属于自己的国度。虽然昨日,舅父高士廉来到自己的房间里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告诉于他,长孙无忌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说了。 当时,高士廉就曾经说过,李逍遥的只想不绝如此。但是具体的是什么,他没有说清楚。因为高士廉他知道唐公李渊有四子,也不知道他有一位银髮的幼子,而且武功从长孙无忌的口中就得知了,李逍遥的武功确实高的离谱。以他的猜想,一位好好地潇洒公子哥比在外面漂泊流浪四处游山玩水的苦行僧要强太多了,可是李逍遥年纪轻轻,又满头银髮,不显山显水,这些使得高士廉不得不猜想他真实地意图。 “舅父过誉了,逍遥愧不敢当!”李逍遥躬身尊敬道,他是真心实意的佩服高士廉居然凭藉着蛛丝马迹就能猜测到自己的真实意图,这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李逍遥也小瞧了隋唐时期的人们,他们没有接触过新的思想,但是他们的脑袋实在是太能够想了,尤其是高士廉等在朝廷上打拼数十年光阴的官员,当真是不可小觑。 姜还是老的辣! 长孙无忌由于对妹妹长孙秀敏的关心,对李逍遥从最初的反感到接受,再到承认他是自己的妹婿。可是终究还是初出茅庐的青年,无法与老谋深算的高士廉相提并论,与他相差很远。再说长孙无忌与李逍遥相处的时间在高府中应该算是比较长的,仍然不及高士廉见过几次面,吃过几次饭,就能将问题深入的发掘,使得李逍遥真实的意图被高士廉猜中,而长孙无忌仿佛在云里雾里,一头雾水。 “逍遥,老夫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否答应?”高士廉郑重其事地说道,他认真地看着李逍遥,“既然你有入主中原的决心,身边的武将定是不少,老夫敢肯定地是唐公李渊四公子正是你麾下第一勐将,一来他是你的四哥,二来你们的年纪相仿,性情相投,他定是以你为尊!” “但是要想定鼎天下,与群雄一争天下有震古烁今地勐将还是不够的,需要有文臣相辅助才行。以老夫看来,你的麾下中勐将如云,可是文臣少得可怜,今天我就做主将无忌成为你麾下第一位文臣如何?” 李逍遥惊讶地说道:“这……恐怕不合适吧!” 其实,李逍遥也知道自己麾下勐将正如高士廉所说的,可是文臣不是少得可怜,根本就是一个都没有,实在是难以启齿。在任何一个朝代里,文臣武将均有才是国家强盛的根基。若是朝堂上均是武将,作为皇帝也得累死。 如今,高士廉居然将自己的外甥,长孙秀敏的兄长长孙无忌送入到李逍遥的麾下。李逍遥从心里已经深深地被震撼了,他之前见到长孙无忌第一眼时便推算出他的命格乃是‘杀破狼’格局中足智多谋、处事圆滑的‘贪狼’,李逍遥的四哥李玄霸乃是‘破军’,一旦长孙无忌进入到李逍遥的麾下,他将聚齐‘杀破狼’其中的两个,对日后争霸天下会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贪狼:既贪且狼,很容易令人联想到一些负面的性质。有一些派别把封神演义里的人物配上星曜的特性来解释,他们便把小说里纣王的妃子坦己,来配上贪狼星。事实上贪狼只不过是**的特性,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每一个人都有着他们的**,相信没有人会渴望得到痛苦。**本身是中性的,下至世俗中的愚夫愚妇,上至求真出世,普渡世人的修行者,皆有所求,只不过有着小我与大我之异。 贪狼命格的人在性格方面比较现实,待人处世,八面玲珑、手段圆滑。但不要认为拥有贪狼命格的人有着圆滑的处世手腕,便以为他们是容易相处的人。其实贪狼命格的人,在性格方面有着爱恶分明的特性,所谓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只不过当有着利益关系时,他们往往能够以现实利益为重点,隐藏着他们内心的感受。贪狼入命者,性格大多数是内心刚烈,外表豪爽、不拘小节。 第217页 当他们面对逆境时,能够克苦地面对着眼前的困难,纵然受人别人的辱骂攻击,也可默然忍受;但一朝得意之时,便容易放荡不霸。贪狼命格的人灵机善变的性格,特别善于眼前捕捉机会,一有机遇绝不放过,所以此命格的人,一生中运势多是大起大落。 纵观长孙无忌的歷史传记,正如贪狼命格一样,一生大起大落。然而‘贪狼’与‘廉贞’却是一对双子星,因此长孙秀敏拥有的便是‘廉贞’命格,一生勤俭且温柔贤惠,只不过目前看来乃是少女心性。 若非长孙秀敏对李逍遥一见倾心,或许长孙无忌将会想法设法的让她嫁给李世民。因为贪狼命格的人绝对不会错过机遇,而且李世民乃是他从小就相识的好友,这样实行起来又非常的方便。当长孙无忌听见舅父高士廉让他投奔到李逍遥的麾下,成为他的文臣,辅佐李逍遥逐鹿中原,他诧异地看着舅父,不知他是何意。 长孙无忌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舅父,只见舅父严肃地看了自己一眼,他暗暗地想道:“舅父到底是想做什么?难道只是想让我投入逍遥的麾下吗?可是逍遥他是我未来的妹夫,我作为大舅子的不帮他还能帮谁!” 高士廉想让长孙无忌投入李逍遥的麾下,实则是有更加深沉地含义:一是他自己已经四十岁了,接近知天命的年纪,高士廉自己是无法将高氏一族带入辉煌,他老了无奈只能退下来,而且他虽然有六个儿子,可是这几个儿子无一人能够担当此任,因为他发现李逍遥的确与众不同,行事风格雷厉风行,并且做事有条不紊的,有这个本钱逐鹿中原,他日一旦登基为帝,那将是高氏一族的荣耀,只能由自己的外甥承担起这个责任;二是,长孙无忌虽是长孙秀敏的兄长,可是他的心并不在李逍遥身上,毕竟日后李逍遥与李世民反目成仇,兄弟相残时,长孙无忌将陷入两难绝地,因此高士廉这么做就是断了长孙无忌八面玲珑的路,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全心全意的辅佐李逍遥逐鹿中原;三是,让李逍遥真正的从心底认可长孙无忌,将他视为核心人员,一旦李逍遥逐鹿中原成功,再想投奔只能算是锦上添花,并非雪中送炭,这个时候与李逍遥同甘共苦他日长孙无忌的地位只会高不会低。 高士廉的良苦用心,一切都是为了长孙无忌、长孙秀敏,还有高氏一族考虑。若是长孙无忌的地位不低,将来长孙秀敏就有很大的机会成为皇后。因为他知道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日后李逍遥成为人间的帝王,到时候三宫六院宾妃数都数不过来,谁也不能保证长孙秀敏一定会受到李逍遥的一生的爱,那个时候长孙无忌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力比较大的话,到时候长孙秀敏争夺后宫的皇后轻而易举,到时候整个长孙家都会享受到李逍遥的特殊待遇,真正的光宗耀祖,这些都是高士廉的计划。 “逍遥,没什么不合适的!老夫说合适就合适!”高士廉斩钉截铁地回道,目光看向了长孙无忌,示意他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 长孙无忌见舅父高士廉如此的坚定,急忙接话道:“逍遥,舅父说得对!不论敏儿这块,就凭你自身而言,你绝对有这个资格逐鹿中原。我愿意效忠于你,绝不背叛!” 李逍遥见长孙无忌郑重其事地语气,心里一阵欢喜,连忙回道:“兄长不必客气,既然是自家兄弟就不需要见外了!” 长孙无忌也微笑的看着李逍遥,两人相视一笑。其实,长孙无忌一开始就有想为李逍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决心,只不过他一直未曾表露出来,没有经歷社会的洗涤还未达到高士廉那样老谋深算,可是他知道自己原本就有效忠于李逍遥的心意,只不过高士廉直接让他效忠于李逍遥,他心里一时震惊,可是又能接受。只不过这件事没想到是舅父直接捅破了这层纸,将他们两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全部暴露在外面,面子上有点挂不住而已,其它的还真是没有。 ☆、第105章 逍遥辞行 高士廉见李逍遥与自己的外甥长孙无忌两人相视一笑,也跟着一起笑了,道:“无忌,既然你效忠于逍遥,以后一定要好好地辅佐逍遥,知道吗?” 长孙无忌恭手认真地回道:“舅父放心,无忌定会全心全力辅佐逍遥的!” 高士廉点点头,微笑地看着李逍遥,道:“逍遥,既然你胸怀天下,不可因儿女私情而耽误大事!老夫同意了你与敏儿的婚约,而且一切的问题基本上都解决了,至于你何时迎娶敏儿过门由你自己决定,但是老夫只有唯一的要求,无论以后你怎么样都不可辜负敏儿!” “逍遥知道,我绝不会辜负敏儿的爱!”李逍遥斩钉截铁地回道。 虽然李逍遥的**是隋唐人物,处于封建时代,人们都会有三妻四妾的想法,尤其是皇帝基本上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宾妃,每位男人都想着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可是李逍遥偏偏属于异类,只要爱上一个人绝不会再娶另外一个女子为妻,毕竟他的思想是现代人的思维逻辑。 当整个社会所有的人都一夫一妻制时,就会有人想要齐人之福、三妻四妾,即使不能明媒正娶,可是也会有人私下里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做一些有悖道德之事;可是封建社会的男子只要家境稍微好点,就会三妻四妾,而他偏偏不愿意顺应潮流,只走属于自己的道路。 第218页 “知道就好!”高士廉微微颔首,郑重其事地说道:“逍遥,如今你行走大隋境内,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虽然你的武功高强,可是我这个做舅舅的不想让敏儿有任何的危险,而且她乃是一名女子跟随在你的身边的话,搞不好还影响你的行动,而且女子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不如将敏儿留在高府内吧,到时候只要逍遥想迎娶她的时候,她就可以直接出嫁,那个时候就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了!” 李逍遥沉思片刻,道:“舅父所言甚是!逍遥也觉得敏儿应该留下高府中比较好,毕竟我也不清楚此行是否会遇到一些用心险恶之人,若是出现任何危险那该如何是好呢?如果将敏儿留在高府,一来不用抛头露面,过着清苦的旅行的生活,二来可以保证她的安全,以免让我担心!” 长孙无忌亦点点头,道:“我也觉得将敏儿留在高府比较好,毕竟小妹的个性我这个做兄长的再清楚不过了!只要将事情的利弊告诉于她,我相信小妹绝对会深明大义的绝对会留在高府内,静静地等待着!” 高士廉、长孙无忌、李逍遥三人在房间里商议着大事,不知时辰已经过了大半,夜也深了,众人都未回房休息,他们三人正在认真地商讨的津津有味,完全沉浸在他们的世界里,就连窗外有人他们都没有发现。 长孙秀敏不知何时在站在房门口静静地听着,今天舅父高士廉同意自己与李逍遥的婚约,原本她有很多话想要与李逍遥倾诉一下自己的心,可是李逍遥吃过晚饭就被自己的舅父喊走了,而且大哥长孙无忌也跟着后面离开了。 她一人就坐在长廊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李逍遥还是未曾出现,而伍天赐、铁玄两人也没有睡觉,站在远处保护着她的安危。现在,李逍遥与长孙秀敏的婚约已经确定,而且长孙秀敏为人确实不错,心地善良,现在他们的少主李逍遥不在长孙秀敏的身边,他们无奈只能静悄悄地保护自己的少主的妻子,因为日后他们一旦成婚,这地位完全不同,而且他们两人知道李逍遥与长孙无忌真心相爱,也就是这是钉在板上的事实,谁也拆不开了。 于是,伍天赐、铁玄两人只能躲在暗处保护长孙秀敏。虽然她身在高府之中,他们不需要担心在外面那样保护长孙秀敏,可是在他们两人的心里已经将长孙秀敏作为李逍遥的髮妻,绝不会让她出现一点点纰漏。 他们两人这两日与长孙秀敏相处的时日无多,可是从下人的态度中他们知道长孙秀敏根本就不摆任何架子,而且为人热情善良,性格又直爽,这使得他们武将出身的两人打心底认可了长孙秀敏的地位。哪怕是李逍遥没有通过三关,他们也要想尽一切办法将长孙秀敏夺回来,即使受到李逍遥的惩罚,他们也在所不惜。 长孙秀敏百无聊赖地玩弄着衣角,唉声嘆气的焦急地四处看着,希望能看见李逍遥的身影,可是每一次都未曾见到心中爱郎的身影。她心急如焚地幽怨的嘆息道:“逍遥到底是去做什么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房歇息呢?真是气死人了!” 伍天赐、铁玄两人静悄悄地看着独自等待着李逍遥的长孙秀敏,伍天赐低声问道:“铁大哥,夫人的确与少主郎才女貌,是天生的一对。怎么少主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呢?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铁玄看着皎洁的月亮挂在天空中,唉声嘆气道:“公子也真是的,再不回来的话!少夫人要真生气了,你我二人总不能说,我也不知公子去哪里了吧!那还不白白挨揍啊!”他知道长孙秀敏的性格直爽,大大咧咧的,要是他们两人真的照实说,到时候搞不好还会引起她的反感,要是长孙秀敏打发脾气的话,他们只能忍受着她的怒火了。 两人面面相觑,再次唉声嘆气的看了一眼焦急地长孙秀敏,无奈地摇摇头。长孙秀敏见时辰差不多了,也顾不得别人怎么看,她气得站身来,怒气沖沖地轻声道:“既然你不来,那我就去找你!看看你到底在做什么,哼哼!” 伍天赐、铁玄见长孙秀敏站起身来,气愤地朝着高士廉的书房方向走去,急忙跟了上去。两人震惊不已的看着火急火燎的长孙秀敏,伍天赐暗暗地想道:“少夫人的确有男子气概,居然敢深夜去找少主,她也不怕高府中人怎么看她呢?看样子少夫人的心完全挂在少主的身上了,只不过看着架势,少主待会可能要受到少夫人的‘怒火’了!” “公子乃是人中龙凤,他日必定入主中原!没想到公子看上的女子居然也是如此的厉害,当真是性情相投,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看少夫人怒火中烧的模样,待会公子可能又要甜言蜜语一番了,否则难以平息夫人的火气啊,难怪孔圣人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实在是至理名言啊!” 两人暗暗地想道,可是他们的身形却是非常的快,他们是想看看李逍遥到时候在长孙秀敏的面前如何的甜言蜜语,也好奇李逍遥该如何将长孙秀敏的火气浇灭,而且还能让她心甘情愿地倾听李逍遥的解释。 长孙秀敏火急火燎地来到了舅父高士廉的书房门前,准备敲门直接走进去的,因为她看见书房内灯火通明,从窗户上可以看见屋内三人的身影在昏暗的灯火中摇曳,可是她的手还未碰到门就听见舅父高士廉谈论自己的事情,而自己的心上人李逍遥、兄长长孙无忌皆是同意舅父所言将自己留在高府内,这更加让她火上浇油,气愤不已,可是她冷静下后,没有敲门反而转身离开了书房门前,风轻云淡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第219页 伍天赐、铁玄两人诧异地看着刚才还怒气沖沖地长孙秀敏,怎么会转眼间平淡如水,仿佛刚才的愤怒顷刻间被清凉的水浇灭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两人目送着长孙秀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然后他们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内休息去了。 虽然他们几人在高士廉等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了,可是他们还是在继续商议着事情,高士廉喝了一口茶水,看了一眼李逍遥,道:“逍遥,你何时离开高府?” “不日便启程!”李逍遥回道,毕竟他只是过来参观一下洛阳花会的,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到自己的婚事,这实在是出乎预料,根本就不在他的计划之内。而且这边的事情也安排的差不多,也该启程了,距离计划开始之日不多了。 “嗯,不错!男子当以天下为己任,不可因儿女私情连累,方是英雄所为!”高士廉称赞道,“如若不然,你明日便启程吧!毕竟,你还有自己的要做,不可留恋儿女情长!” 李逍遥点点头,然后众人随意地商议一下事情便散去了,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歇息。 次日,伍天赐、铁玄两人见到李逍遥,伍天赐恭敬地说道:“少主,昨日你与高大人商议何事呢?怎么搞的如此这么晚呢?你不知道少夫人昨夜坐在长廊椅子上等你许久,见你没有回来还去书房找你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少夫人怒气沖沖地居然从书房回去的时候变得风轻云淡,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当真是奇怪之际!” 李逍遥听见伍天赐向自己禀告昨夜长孙秀敏的行踪,又看见铁玄亦是点点头,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昨晚敏儿就在书房门外,怎么我都没有发现呢?” 由于昨晚李逍遥全身心地投入与高士廉、长孙无忌两人的商议良策上,根本就没有留意到有人会偷偷前来,于是他根本就不曾知道长孙秀敏昨晚去过书房。他焦急地想了又想,暗自焦急道:“不知敏儿昨晚听见了什么了?昨夜之事实在是至关重要,才误了见面的时机!实在是我的错,等会见面不知怎么去说!” 李逍遥与长孙秀敏昨夜原本就有约定一起倾诉彼此的心事,他也想将自己隐藏的事情和盘托出。可是他也没有想到高士廉会将自己与长孙无忌喊到书房,商议起来就忘记了时间,最后回去的时候发现没有长孙秀敏,他也就回去了。在此之前,他吩咐伍天赐、铁玄两人在暗地里要保护好长孙秀敏,一定要安全的将她送到房间里。 李逍遥忧心忡忡地低下头,沉思着如何面对长孙秀敏,当他抬起头时长孙秀敏微笑地看着自己,然后走到他的面前,温柔地幽怨凝视着李逍遥的眼睛,道:“逍遥,你昨夜怎么跟舅舅商量何事,居然这么久!” “敏儿,昨夜失约实在是我的过失,可是舅父实在是与我非常重要的事情,待会我一一告诉于你!”李逍遥苦笑的笑道,由于昨夜之事事关重大,而且自己失约在前,最重要的是长孙秀敏昨夜去了书房却又不直接点破,就证明着自己必须要跟他交代清楚才行。 “不必了,你们男人有着自己的事情,我只不过是一名弱女子,不想多过问什么!只不过下次你答应我的事情,不能忘记就好了!”长孙秀敏摆摆手温柔地回道,她作为李逍遥的未婚妻,又是一名女子当是支持自己的丈夫足矣,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至于她听见的事情,长孙秀敏自有主张。 “逍遥,你来了!”高士廉见李逍遥与自己的外甥女结伴而来,微笑地说道:“看样子时辰差不多了,我已经命人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可以尽快启程!” 李逍遥点点头,道:“舅父,逍遥准备立即启程了!”然后又转过身,温柔地看着身边的长孙秀敏,“敏儿,实在是抱歉,我今天就要出去了,毕竟我还有一些事要安排,等我将一切事情全部解决完了再回来找你,到时候我一定会娶你!” 长孙秀敏没有丝毫的反驳,反而善解人意的笑道:“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我会好好地在家等你来迎娶我!” 李逍遥温柔地搂住长孙秀敏,可是知晓她性格的高士廉、长孙无忌等人皆是疑惑地看着长孙秀敏,甚是奇怪,可又说不出奇怪的地方在哪里。无奈地只能认为长孙秀敏善解人意,有了婆家的人的女子就是不一样,懂得为自己的夫君着想,实属不易。 于是,李逍遥收拾细软准备启程了,而长孙秀敏则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出来送行,美名曰:见面之后依依不捨,不如不出来送行!高府众人全都送别李逍遥一行人,待李逍遥走远后,高士廉等人才回府,鲜于氏则朝着长孙秀敏的房间走去。 李逍遥回望了一眼高府,见众人都回去了,唉声嘆气道:“不知何时能再回来了!我们走吧!” “少主,你是不是不捨得少夫人?”伍天赐硬着头皮出声询问道,他暗暗地想了想:“怎么每次出头挨骂的都是我呢!只希望少主不会责怪于我才好!” “唉,不捨得又如何!只希望敏儿不要生我的气就好了!”李逍遥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我们走吧!” ☆、第106章 与君同行 李逍遥作为现代人,而且年纪不到二十,每个人都情窦初开的阶段,现在他的初恋情人居然是李世民的未婚妻,这实在是匪夷所思,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现在却是真实地做到了,不仅自己得到了高士廉、长孙无忌的认同,而且将长孙秀敏的心都收走了,并且他的心也被长孙秀敏完全占据了。 第220页 可以说换做这个时代的人不可能会儿女情长,女人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生儿育女的工具,社会地位一点都没用。李逍遥却将长孙秀敏作为自己的女人看待,任何一位年轻人处于热恋中的情侣谁都不想跟自己的爱人分开,哪怕是武功盖世,足智多谋的李逍遥也做不到完全放下长孙秀敏,重要的是他知道男人若是没有建立自己的事业根本就无法在混乱的时代里立足,因此他才愿意割捨爱情将重心放到了自己的事业上,实在是无可奈何。 伍天赐欲言又止地模样惹得李逍遥奇怪的看着他,皱眉道:“五哥,你是否有事要说?” “少主,既然你想少夫人,为何不将他一起带走,携手同游呢?”伍天赐见李逍遥直截了当地询问自己,他也不再隐瞒,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铁玄亦是出声附和道:“公子,天赐说得不错!既然不舍少夫人,你就将她带上,我们结伴同行!再说凭藉我们三个大男人还不能保护少夫人吗?我也觉得我们这一走实在是对少夫人有些不公平,再说少夫人为人善解人意,心地善良,有她在的话,至少公子不会忧心忡忡了!” “唉,你们不知道我的苦啊!”李逍遥唉声嘆气道,他抬起头凝视着伍天赐、铁玄两人刚准备解释理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他转身望去整个人都愣住了,久久不语。 长孙秀敏一袭青衣长袍,黑色的长髮扎在一起绑成一束马尾,之前的美丽的长裙不见了,一副男人的妆扮,最重要的是她手中居然也有一把摺扇,形状与李逍遥的一般无二,她笑眯眯地看着李逍遥,笑道:“对啊,有什么苦,我也想知道!逍遥公子不妨直言!” 李逍遥见到长孙秀敏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呆了,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当长孙秀敏说话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眼前见到的男子打扮的人正是他思念的那个人,他激动地看着她,一个闪身就出现在长孙秀敏的身边,紧紧地搂住她,深情地望着长孙秀敏,情不自禁的吻住了长孙秀敏的嘴唇,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她,感受着那双性感的红唇,他又忍不住了舔了一下。 长孙秀敏双颊白里透红,一双大眼睛会说话的眼睛含羞的低下头紧紧地靠在李逍遥的怀里,暗暗地想道:“羞死人啦!怎么逍遥都不注意一下,这下实在是太丢人了!” 她心中的怨气顷刻间烟消云散,整个人沉浸在幸福中,长孙秀敏着实没有想到李逍遥会做出这样的行径,居然会当着伍天赐、铁玄两人的面直接含住自己的双唇,而且还调皮的舔了一下,即使脸皮再厚她也是女子,还是思想保守的封建时代的女子,不是现代女子那般开放。 李逍遥搂住长孙秀敏的俏脸,深情款款地望着她,温柔地问道:“敏儿,你如何出来的?我明明见你进入房间的,怎么现在又走到我的前面去了呢?当初,临行的时候不曾见你送行,我还以为你还在生闷气呢,没想到你居然自行前来找我,我真的很高兴!” 长孙秀敏见自己的心上人,深情款款的模样凝视着自己,她之前被李逍遥的一个吻让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待吻过之后她才清醒过来整个人都扑向了李逍遥的怀里,自己的小脑袋被李逍遥捧着,她羞涩地轻声回道:“我是自己偷跑出来的,无论你在哪里我都愿意与你在一起,昨晚我听说你与舅父的安排,想让我留在高府内,可是我更想跟着你,与你一起携手同游天下。纵然此行路途艰险,我都不怕,因为有你在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而且我也相信你会保护我的!” “嗯,我一定会保护你的,绝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李逍遥坚定地承诺道,转念一想:“敏儿,你偷跑出来的?那舅父与兄长不会担心吗?再说你一个人是怎么偷跑出来的呢?” 长孙无忌含羞地笑道:“放心,我已经在房里留下了书信,他们会明白的!至于我怎么偷跑出来的很简单,因为有人帮忙呗!” 李逍遥疑惑道:“谁帮你逃脱出去的?” 伍天赐、铁玄两人硬着头皮走了上来,尴尬地异口同声道:“少主,是我们两人帮助少夫人逃出来的!事前未曾禀明,还请少主见谅!” “什么?你们两人何时安排敏儿逃出高府的,我怎么不知道,再说你们早上一直都是跟我在一起啊!到底是什么时候安排好的?”李逍遥震惊的张大着嘴巴,皱眉问道。 伍天赐、铁玄两人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于李逍遥,原来昨晚长孙秀敏偷听李逍遥与舅父高士廉的谈话,暗暗地想道:“想让我留在府中,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知道李逍遥与高士廉等人想让自己留在高府内,不想让她跟在李逍遥的身边一起游走江湖,所以她转身离开之后直接将伍天赐、铁玄两人喊了出来。 长孙秀敏走到房门的时候,伍天赐、铁玄两人间她走了进去准备回身离开时,他们又看见长孙秀敏居然又出来了,直接开门见山地喊道:“铁大哥、五哥,秀敏知道你们两人在我身边,你们就出来吧!我有事相商!” 铁玄、伍天赐两人面面相觑,现身相见道:“少夫人,您是如何知晓我们二人在夫人后面呢?” “当然是猜的!”长孙秀敏微笑地笑了笑,道:“小女子有事找你帮忙!我知道你们听命于逍遥,现在我与他有了婚约,而且我们两情相悦。如果我嫁给逍遥,那我就是你们的夫人。今日我有事相求,不知二位兄长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第221页 铁玄、伍天赐无奈地点点头,异口同声道:“少夫人请说,我等一定尽力而为!” “明日我想逍遥便会离开,可是他应该不会带上我同行!我想让你们今晚帮助我准备一套男子的服饰,到时候你们明日离开高府的时候,我想府内所有人的应该全部都会出府送行,你今晚将管家的后门钥匙帮我偷一把出来,到时候我自己从后门偷偷熘出去!”长孙秀敏轻声说道。 铁玄、伍天赐两人面面相觑,恭手回道:“少夫人有命,我等定会完成任务!” 他们二人见少夫人如此深爱着自己的少主,而且长孙秀敏又与李逍遥有婚约使得他们不得不听命于她。可是,铁玄、伍天赐两人看重的是长孙秀敏为了少主居然不顾女儿家的名节,也不顾高府上下的反对,敢独自一人偷跑出去找寻自己的心上人,他们责无旁贷的给予帮助。 于是,伍天赐、铁玄按照长孙秀敏的吩咐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了。 次日,长孙秀敏像是往常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根本就不知道昨夜李逍遥与高士廉、长孙无忌商谈的事情,她为了降低其他人的防备心,所以才会当成没事人一样。长孙秀敏趁着众人送行李逍遥等人时,偷偷地打开房门从高府的后门离开了,直接来到了李逍遥所走的的方向,因为要想出城门只有一条路,所以她只需要在前面等着,李逍遥等人就绝对会出现。 李逍遥这才知道事情是这么一回事,没想到长孙秀敏居然为了自己她一个女子孤身犯险独自出远门来到城门前等候着自己三人,他感动的一塌煳涂,心里满是浓浓地爱意。当初考虑的那些事情经长孙秀敏这么一闹,使得李逍遥抛诸脑后,现在他只想着长孙秀敏陪着自己与他同游天下,他的世界里不能没有她。 “敏儿,原本我打算让你呆在高府,想保证你的安全!既然你偷跑出来,那就与我一起游览名山大川吧!无论遇到任何危险,有我在你身边,任何人都不能伤你分毫,谁敢伤害你,我定会让他后悔出现在这个世上,任何人都不行!” 李逍遥深情地望着长孙秀敏,紧紧地抱住她,郑重其事地承诺道。长孙秀敏幸福的笑着点点头,道:“嗯!我相信你!” 遇见妳,是我的幸运;一起走,是一种缘分,牵手容易,执子之手难。一生一世的爱情,并不是嘴上说说的,常常将爱挂在嘴边,不如把人放在心上。越是平凡的陪伴相守,就越是能够长长久久。爱你不一定要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山盟海誓,而是心灵相通,相互理解。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在长孙秀敏眼里,李逍遥就是他的天与地。无论是将来发生什么,只要能与他在一起,她就不会感觉到害怕,也不会感觉到孤独,作为妻子理应默默支持丈夫的决定。既然李逍遥胸怀天下,可是在她心里只有李逍遥,其它的都只不过是外物。她不想在府里等候着自己的丈夫回来,长孙秀敏她只想着每时每刻与李逍遥在一起,无论哪个时代里的女子只要尚未成婚,她们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的梦想,而今天李逍遥就是她的王子,也是她一直追求的相公,今生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再次从我眼前走掉,而我只能在家里等候着你。 长孙秀敏无论如何都想要与李逍遥同行,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她都不怕,只要能与李逍遥享受两人甜蜜的时光,这一切都足够了。因为她的一颗心只有李逍遥的身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便是封建时代女子的最简单地想法,如今他们有了婚约,长孙秀敏就是李逍遥的妻子,一生无怨无悔。 至于长孙秀敏偷偷从高府熘走,惹得整个高府一阵骚乱。高士廉的妻子鲜于氏在房门外敲了门,喊道:“敏儿,逍遥已经走了,你在房间吗?”她喊了几声见没有人回答,就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根本就没有见到长孙秀敏的身影,只看见桌子上一封信,上面写道:“舅父大人亲启,秀敏留!” 鲜于氏将书信拆开,一看暗道:“不好!”她急忙地撩起裙子快步的走进内堂,见到自己的丈夫高士廉,她连忙上前去道:“夫君,你看这个!” 高士廉见鲜于氏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疑惑地看着她,然后见鲜于氏拿着一封长孙秀敏留下的书信,急忙拆开一看,无奈地摇摇头,嘆息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无忌你明日就安排吧!” 长孙无忌接过高士廉给他的书信,他看了一遍后张大着眼睛,膛目结舌的喃喃自语道:“这个妹妹真是让人不省心!” 现在他们才明白为何今早李逍遥说要离开的时候,长孙秀敏为何没有任何的反应,原来她早就想好自己偷跑出去与李逍遥同行,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也不再追究了,而且以李逍遥对长孙秀敏的爱护,他们相信李逍遥绝对不会让长孙秀敏有任何的危险的,于是高士廉、长孙无忌等人只能随她了。 ☆、第107章 红拂 “逍遥,此行我们将要去何方?”长孙秀敏依偎在李逍遥怀里,温柔地笑道。 李逍遥爱怜的抚摸着长孙秀敏的俏脸,柔和道:“敏儿,我们去一下陕西去看一位与你性格相似的女子,这名女子实在是与你有七八分相似。因为此人的相公乃是我要去拜访的大人物,此人用兵当世无人能及,而这名女子正是他的妻子,只是不知道现在他们是否成婚了!” 第222页 “哦!”长孙秀敏一连惊讶地看着李逍遥,激动地说道:“相公没有骗敏儿吧!世上真有如此女子?我倒想认识一下,若是可以的话,我要与她义结金兰!” “相公怎么会骗你呢?只要你喜欢,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成为好姐妹的,只不过此人的武艺很高深!”李逍遥笑着用着颳了一下长孙秀敏的鼻子,暗暗地想了想:“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将她收归自己的麾下,用来保护敏儿的安危。毕竟,敏儿乃是一名女子,而我手中确实没有女子,基本上都是男子。如果她可以成为我的麾下,那她可以很好的保护敏儿的安全了,到时候我就不用担心敏儿的安危,可以放手一搏!” 李逍遥说到的此人便是风尘三侠之一的红佛女,红拂,原名张出尘,本是隋朝权臣杨素的侍妓,常执红拂立于杨素身旁,因此她又被人称为红拂妓、红拂女。说起张出尘的生世实在有点凄凉,她原本是江南人士,,由于南朝战乱,随父母流落长安,迫于生计,卖入司空杨素府中成为歌妓。 由于红佛女出落得水灵,貌美聪慧,更有一身过人的武艺,使得杨素收下了她,成为他府上的歌妓,但是又凌驾于杨素府中的所有奴僕之上,使得她的权力非常的大。杨府上下所有的奴僕都无法与之相比,同时她还是杨素的私人护卫。 红拂女为了报恩答应留在杨素府中成为他的歌妓,可是杨素见她武艺高强就将她的地位提高使得红拂女的清白得以保存。杨素乃是陕西人,隋朝的权臣、诗人,杰出的军事家、统帅。他出身北朝士族,北周时任车骑将军,曾参加平定北齐之役。他与杨坚深相结纳。杨坚为帝,任杨素为御史大夫,后以行军元帅率水军东下攻陈。灭陈后,进爵为越国公,任内史令。杨广即位,拜司徒,改封楚国公。 由于杨广即位时,杨素出了不少的力,而且他大破突厥,又得到隋文帝杨坚的重用,使得他荣宠无比,朝堂之上任何都无法与之相比,就连唐公李渊等相差甚远。由于杨素当时执掌朝政,每天前来拜谒杨素的达官贵人、英雄豪杰不知凡几。忽然有一天,一个身着布衣的青年来见杨素,向杨素畅谈天下大势。此人身材伟岸,英姿勃勃,神态从容,见解非凡。红拂阅人无数,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物,不禁一见倾心。 红拂女打听到这个布衣青年名叫李靖,住在长安的某旅馆中。于是,当天夜里,红拂女便找到李靖的住所,以身相许,与李靖私奔了。一个妙龄少女与自己梦中的白马王子一见钟情,相约私奔。这在今天的人们看来尚能理解,但在当时是视为伤风败俗的****行为的,红拂女风尘之中识李靖,真可谓惊世骇俗之举! 因此李逍遥对红拂女张出尘的评价非常之高,能在封建时代敢做别人不敢做之事,为了爱情她可以不顾世俗人的眼光毅然而然地与李靖私奔,这与他怀中的长孙秀敏性格简直一模一样。只不过,长孙秀敏没有丝毫的武功,比之张出尘也不遑多让。 只是现在由于李逍遥的出现,使得隋唐的歷史有些改变。他也不敢确定现在李靖与红拂女是否在一起,她现在是否还在杨素的家中。但是他必须亲自前去查看一下才行,否则道听途说以及自己的猜想只不过是空的,没有真凭实据他也无法肯定,就算是利用推演之术预估一下,但是只能吉凶并非真的预先知道天命,所以他只能亲自跑一趟陕西看看红拂女是否还在那里。 由于长孙秀敏的加入使得李逍遥一行人变成四个人,只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现在的时间距离大事件越来越近,李家起兵也只在须臾之间了,他无可奈何地将铁玄喊道自己的身边道:“铁大哥,你与我在一起也有一个月有余了。如今,我们已经站在了陕西境内,距离太原不远矣!今日,我便命你新的任务,这件事只有你一人知道!” 铁玄淡然的恭敬地看着李逍遥,他知道公子将伍天赐支开,又将长孙秀敏支开只有他们两人在一起,他就猜到李逍遥一定是有事安排,道:“公子有事请说,若是在下能做到的绝对不会推脱!” “铁大哥,其实我布局的时候不仅只有你们这些兄弟,还有一个组织,这个组织只有伍云召一人知晓!”李逍遥皱眉认真地说道,“我命你带上我的书信去山西太原找到我四哥李玄霸,他会将你安排进那个组织里,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铁玄恭手回道:“在下必定完成公子所託!” 李逍遥从怀里拿出书信交予铁玄手中,道:“你今日就启程吧!时机差不多了若是我所料不差,杨广的寿命也就几年的性命了。到时候你的大仇便可以得报了,可是这件事必须完成,因为他关乎着我们起事成败与否,能否逐鹿中原的关键。” 铁玄认真地回道:“那我这就出发,公子安排的事情铁玄一定会完成,决计不会出现任何纰漏!”他听着李逍遥低声细语地命令,这是李逍遥给他的任务,无奈地答应。因为这件事非常的重要,他也知道,最重要的是李逍遥给他的任务可以让他名留青史。 战争最重要的就是兵力与大将,还有一部分就是军需用品,而任何一个战争里面都必不可少的就是武器装备。现代战争中,战争不仅要从正义出发,为了老百姓的利益发动战争,就会得到民心,得民心者的天下,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第223页 李逍遥知道隋唐时期是冷兵器时代,如果拥有锋利无比,使用价值非常高的武器将会大大的增添取胜的把握,于是他要求铁玄制作出一种武器。一种杀伤力极大,一刀噼下,人马俱碎的武器,只要制作出来试验过后,效果可以的话,就必须大量的生产,至于山西境内就有铁矿,可以自行生产武器,到时候他一定要将李家的军队成为整个群雄势力中最强大的,任何群雄都不敢与之相匹敌。 铁玄是铸造师身份,这件事只有伍天赐、李逍遥两人知道,就连长孙秀敏都不曾知道他就是稀少的铸造师。长孙秀敏她没有问过而已,毕竟有些东西该问有些东西不该问她还是清楚不过的。所以长孙秀敏才不知道铁玄的真实身份,对于铸造师出生的他都觉得李逍遥此举太疯狂了,也太大胆了,但是一旦成功将是大大的功臣,日后名垂青史,也是一种荣耀,于是他接下来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逍遥,铁大哥怎么形色匆匆的离开了?”长孙秀敏皱眉疑惑道。 李逍遥搂住长孙秀敏,环抱着她微笑地说道:“铁大哥回到了太原去,因为我有要紧的事情让他前去办,所以我让他先行一步!”其实,李逍遥与长孙秀敏这段时间里,李逍遥将所有的秘密全部都告诉于她,只不过长孙秀敏根本就不想听太多。按照她所说的,男人的事情你们自己去解决,这些事不需要跟我说。 于是,李逍遥将准备太原中的组织告诉他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只说了一部分而已,其他的事情根本提都没有提,字字未提他只能哭笑不得看着一脸不耐烦的长孙秀敏,无奈地摇摇头。既然她不想知道那就算了,可是他知道长孙秀敏是不想知道太多的事情,自己的相公她选择相信于他,只要是李逍遥做的事情,她都义无反顾地支持着,也不想知道李逍遥具体做什么,在她心里李逍遥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江山实在是不感兴趣。 李逍遥记得杨素在杨广任命他为楚国公之时就死在了半路上,而且他父亲唐公李渊与他乃是仇敌,算得上是势不两立。因为,李玄霸一战震惊世人,李家乘势而起,使得李渊在军中的威望超越以往,就连李逍遥都无法明白杨素一生效忠于杨广,可是杨素之子杨玄感却领兵反隋,使得李渊任命平定了玄感之乱,现在等于说杨家已经名存实亡了,所以李逍遥根本就不敢确定红拂女是否还在陕西,是否还在杨府中。 毕竟杨素已经死去,他的儿子也死了,至于其他子嗣全部被杨广发配充军,死的死,逃的逃使得偌大的杨府空无一人,而且直接被朝廷查封。当时,朝廷派人前去查封时,杨府中没有任何人了。但是目前来说,整个陕西境内都不曾听闻红拂女的消息,此行若是无法将红拂女收归麾下也没有什么事,他也是想要结识一下人称‘军神’的李靖。 伍天赐探了一下路,他见铁玄已经不再这里时就知道他也被李逍遥派出去了,但是他也没有问太多,从自己的大哥伍云召秘密派遣执行任务,李逍遥就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向他说过大哥做什么事。而且他也了解李逍遥有的事情不到时候绝对不公开,毕竟作为一名当权者李逍遥必须要考虑保存自己的实力,明面上是一部分,暗地里也是一部分,而且他也看见自己大哥不断地在进步使得他心里痒痒的,他也想去执行任务,只不过现在时候未到。 “五哥,前方的路就是去陕西的吧!”李逍遥笑着问道,他让伍天赐前去查看一下分叉路其实就是支开他,有的事情目前不能公开,一旦公开了后果难以预料,不到万不得已这部分实力绝对不会公开的。 伍天赐恭手道:“少主,前方就是去太原的路!但是我不明白,为何去太原呢?” “因为太原有一个人非常的重要,有他足可以抵挡百万雄师,实在是不可多得人才!”李逍遥微笑地解释道,“既然路已经确认了,那我们就走吧!” 三人沿着官道一路向前行,终于来到了陕西城内,他们三人舟车劳顿便找到一家酒店吃了一些食物然后径直朝着三原县走去,因为李靖正是三原县人,所以他们只能去三原县去拜访他了。李逍遥一行人见天色已晚便在找到一处旅馆住下,准备第二日再去寻找李靖。 “逍遥,既然我们来到陕西城,不如我们出去游玩一下吧!”长孙秀敏拉着李逍遥的臂膀撒娇道,陕西乃是歷史古城,歷史文化名城居多。因此长孙秀敏想去大街上看看,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好不容易出来了,不出去看看如何对得起自己呢。 李逍遥温柔地看着长孙秀敏一脸渴望的神情,笑了笑道:“既然敏儿想去看看,那我们就去吧!五哥,我们也一起前去!”伍天赐点点头,三人同行一起到了大街上看看。 “相公,这是什么?”长孙秀敏笑眯眯地指了指眼前的糖葫芦,她基本上都呆在府里根本就没有出门过,所以对于街上的一些事情有很多不认识,于是李逍遥与伍天赐两人就不停地为长孙秀敏解释,他们主僕两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看着叽叽喳喳个不停,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李逍遥与伍天赐解释的口干舌燥,他们两人轮流上阵还是解释不完,就连伍天赐都震惊的看着少夫人,暗暗地想道:“现在明白了少主为何带上我了,实在是太受罪了!” 第224页 “相公,你看那个人好奇怪哦!”长孙秀敏不再询问大街上千奇百怪的事物了,而是看向了一位相貌清秀脱俗,艷压群芳的女子,她手中居然握着一柄红拂,而且身上的衣服居然也是红色的,她异常的惊讶地看着她,诧异地询问道。 李逍遥、伍天赐两人也转过头来,一眼望去只见貌美如花的女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她也在街上不断地挑选着各式各样的物品,可是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就连伍天赐都看得愣住了,唯有李逍遥心里一阵心惊,暗暗想道:“她就是红拂女张出尘!” 歷史上红拂女都评价此女子乃是侠骨仁心,敢爱敢恨,而且不惧世俗的目光,拥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就连长孙秀敏都微微震惊,自嘆不如道:“此女子实在是太美了,而且身上冷淡的气息实在是美丽动人!” 李逍遥微微笑了笑,环抱着长孙秀敏,柔声道:“傻瓜,在我的眼里你才是最美的!”长孙秀敏听闻自己的心上人如此称赞自己,心里一阵窃喜,“敏儿,她就是我之前跟你所说的奇女子!” “什么?她就是相公所说那个性格与我相似的女子?”长孙秀敏一阵惊讶,疑惑不解的看着李逍遥,她看了又看总觉得眼前的这名女子与自己简直就是相反的性格,怎么会是相似的呢。于是,她准备一探究竟! ☆、第108章 刺杀 “这位姐姐,你长得好漂亮哦!”长孙秀敏直截了当地称赞道,脸上的崇拜羡慕之前溢于言表,那双水灵灵、乌熘熘的大眼睛凝望着红拂女张出尘,犹如瓷娃娃的脸蛋让张出尘微微一惊,以为又是登徒子藉机接近自己,红拂女怒火中烧地转过身,没想到看见的居然一张精緻的五官,一脸的稚气未脱的清秀的脸蛋,愤怒顷刻间化为微笑。 张出尘微笑地看着秀丽的脸庞,清澈明亮地眼睛一眨一眨的非常可爱,道:“小妹妹,姐姐有那么漂亮吗?” “恩恩!姐姐真是大美人,好漂亮!”长孙秀敏真心实意地回道,从远处看张出尘只能算得上是清秀脱俗,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仙子一般,近看她才发现红拂女张出尘出落得水灵,实在是美丽动人,尤其是那一张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地容貌,明眸皓齿亭亭玉立的身材,实在是倾国倾城、风华绝代。 长孙秀敏虽然也是出落得水灵,可是与红拂女张出尘一比查了不止一心半点,尤其是张出尘身上散发出的成熟的知性美,一举一动之间勾魂夺魄实在是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就连长孙秀敏自己都无法挪开自己的视线,目不转睛地傻愣着直盯盯的看着张出尘。 李逍遥还以为长孙秀敏如何的与红拂女张出尘认识,出人意料地是她居然单刀直入,直接了当地上去拍着人家的马屁,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没想到愤怒地红拂女居然见到长孙秀敏的第一眼立即微笑了起来,就连李逍遥等人都无法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他可以想像的是如果是换成任何一个男人,李逍遥绝对相信红拂女直接一拂尘甩了过来,可是当红拂女见到长孙秀敏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淡淡地笑了起来,动人的笑容使得长孙秀敏都感觉她的笑容当真是一笑倾城,如果她愿意的话会有很多男人为了红拂女上刀山下火海。 当红拂女张出尘转身看向长孙秀敏时,露出了她那倾国倾城之貌,伍天赐整个人都愣住了,目光完全跟随着她的动作而不断地挪移着,脚步根本就动不了分毫。李逍遥看着自己的爱人长孙秀敏与红拂女站在一旁,仿佛就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两种不同特质的女子同出现在一处地方,他温柔地看着长孙秀敏,心里一阵感嘆:“敏儿日后定是大美人,看样子我的眼光的确不错!” 李逍遥看着红拂女露出真容时,他也是一愣,暗自心惊道:“难怪虬髯客对她一见倾心,红拂实在是倾国倾城,真正地成熟知性美,要是自制力差点的绝对抵御不了她的美,实在是魅惑非凡。”他又看了伍天赐一副猪哥模样,无奈地摇摇头嘆息一声,“真是太丢人了!” 李逍遥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无可奈何地拍了一下伍天赐,可是他居然像是木头桩一样,瞪大着眼睛傻愣着目光根本就没有挪开分毫。于是,李逍遥直接用力地一掌拍了过去,顿时伍天赐感觉后背一阵疼痛,撇过头他就看见了李逍遥愤怒地看着自己目光,他尴尬地挠了挠头笑了笑,道:“少主,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情!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居然整个人的目光都看着人家,实在是丢人现眼啊!”李逍遥愤怒地骂道,“此女子不是你能够得到的,若是被她发现你的目光如此呆滞!即使人家想要看上你,你这副模样也让她敬而远之。五哥,要不我们两个打个赌怎么样?” 伍天赐惊讶地说道:“少主,什么赌?” “只要你能够击败她,那我就帮你好好地追求人家,将她成为你的夫人;如果你失败了,你就乖乖的收起自己对她的想法,否则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至于你的婚事,放心我这个兄弟绝对不会让你孤独终老的,到时候一定会让你成家!你敢跟我赌吗?” “少主此话当真!”伍天赐兴奋地喊道,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李逍遥见他认真地点点头,“那我就赌了,老子不相信连一个女子都制服不了!” 第225页 伍天赐对红拂女一见倾心很正常,毕竟人家无论样貌或是气质都透露着一股成熟女性,再说他根本就没有成过家,因此对人家有非分之想实属正常。然而,李逍遥心里知道红拂既然是风尘三侠之一,武功绝对不弱。可是,伍天赐根本就不清楚人家的底细,还以为红拂女只是一般的女子,即使懂武功也不会比自己强大,他可以得到霸王枪,而且又有适合自己的枪法,因此骄傲自满起来。 李逍遥也是想借他人之手,灭一灭伍天赐的骄傲自满的心。即使他自己亲自动手给他一些教训反而不利于伍天赐的成长,如果伍天赐在红拂女手中吃下大亏,到时候不仅让他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还能让他自我反省。 “希望你美梦成真!”李逍遥邪笑地看了一眼伍天赐,那一丝奸诈的笑容使得伍天赐全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打了一个寒颤疑惑地看着李逍遥,不知道他笑什么,心里暗暗地想道:“难道少主认为我会输?怎么可能呢,要是我连一个女子都打不过那日后如何在朝廷上立足呢?” 红拂见到长孙秀敏第一眼仿佛像是看见年轻时的自己,尤其是长孙秀敏身上流露出的纯真,没有丝毫的做作完全是天生丽质,这种纯洁的品质只有在良好地环境中才能磨练出来。她回想自己少时的经歷,若非天灾**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孤苦无依。 “小妹妹,你一人在外行走吗?”红拂牵起长孙秀敏地縴手,皱眉道。 现在不像是和平稳定的时代,如果是单身女子一人在外行走,有很大的机率遇到一些为非作歹之人,到时候一位弱女子如何能保护自己的周全呢。而且长孙秀敏一看就清秀脱俗,虽然有些脸庞有些稚嫩,可是不失为美人胚子。 “大姐姐,我不是一个人在外行走。”长孙秀敏笑眯眯的指了指不远处的李逍遥,笑道:“小妹丈夫就在不远处,大姐姐,我带你去他那里吧!” 长孙秀敏不顾红拂是否愿意,强硬的拽着她的手一直向前走着,红拂怕自己用力将长孙秀敏弄伤了,就仍由她拉着。两人的手碰在一起,尤其是长孙秀敏走起路来一看就知道她不懂得任何武功。因此,红拂只能随着长孙秀敏拉着来到了李逍遥面前。 “逍遥,你看这是我刚刚结识的姐姐!”长孙秀敏骄傲地说道,那模样就像是小孩子炫耀自己的本事一样,说不出的得意。 李逍遥无奈地摇摇头,爱怜的牵起长孙秀敏的小手,笑道:“你啊,真是调皮!” 长孙秀敏嗔怒地看了一眼李逍遥,急忙躲到红拂的身后,怯生生地说道:“大姐姐,相公欺负我,你要帮助我哦!” 红拂与李逍遥两人面面相觑,诧异地看着小女儿姿态的长孙秀敏,都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长孙秀敏还故意的瞥了一眼,憋着嘴得意洋洋地像是找到了一位靠山一样,那眼神中说不出的骄傲,仿佛有了红拂保护,她什么都不怕了。 李逍遥哭笑不得看着得意洋洋的长孙秀敏,他也不知道为何从高府出行之后,长孙秀敏就像是所有的枷锁都被解开了,居然跟十七岁的少女一样好奇着看到的任何事情,尤其是行为举止就像是小孩子一样,有时候让李逍遥哭笑不得,完全不像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长孙皇后的温文尔雅,简直不能同日而语。 红拂上下打量着银髮少年,从李逍遥的言行举止她根本就看不清楚这个人的深浅,她在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总结出一个经验就是这类人要么就是方外高人,要么就是武功达到返璞归真的地步。尤其是看见李逍遥俊俏的脸庞,浓眉大眼,相貌堂堂使得红拂非常的奇怪,暗暗想道:“为何年纪轻轻,却是白髮苍苍?” 李逍遥也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红拂女,她一身红色衣裳,手中的红拂尘搭在左手肘处,倾城倾国地样貌使得他微微一惊,又看了看红拂女的行为动作,犹如行云流水,心里一阵惊讶,暗道:“没想到红拂女的武艺居然达到如此地步,他的师父到底是何人?若是五哥与他较量,我看他胜的机率实在是忽略不计!” 红拂女一脸的笑意,风轻云淡地模样犹如冰霜般的气质让人望而生畏,可是李逍遥知道红拂所练习的武功根本就不是各家各门的任何一家,而是擅长于刺杀的武功。此类武功是阴冷,而且异常的狠戾,讲究着一击毙命,而不是花架子,实在是让李逍遥非常的惊讶,从她身上散发出的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李逍遥可以断定红拂女应该刺杀了不少人。 “内子顽劣给姑娘造成困扰敬请见谅!”李逍遥躬身说道,“在下李逍遥,不知姑娘芳名!” 红拂女微微躬着身子,笑道:“小女子闺名叫张出尘,你姓李?” 张出尘见李逍遥英姿飒爽地笑脸介绍着自己的名讳,可是她听闻李逍遥自报自己的姓氏时,不禁眉头一皱,冷冰冰地脸上转眼间布满寒霜。长孙秀敏以及李逍遥都不知道红拂女为何会听到李逍遥的姓氏,整个人都犹如冰山一样,身上露出的寒气就连伍天赐都惊呆了。 李逍遥疑惑不解地回道:“对,在下姓李!” “小女子想问公子一个问题,你与李渊是何关系?”红拂女脸上更加的冷冰冰地看着李逍遥,她听闻李逍遥的姓氏时非常的愤怒,暴风雨的前夕是风平浪静地,李逍遥知道有的事情还是需要说清楚为好。 第226页 “唐公李渊正是家父!”李逍遥微笑地回道,他知道当时玄感之乱父亲平定叛乱,就启程回返,根本就没有亲自去查抄杨玄感的府上,以致有人逃离出去。他勐然想起红拂女正是杨素的歌妓,而且杨素死后,杨玄感继承父亲的爵位,因此他与红拂女算得上私仇了。 “既然如此,那就将命留下来吧!”红拂女见李逍遥如实回答自己他与李渊有关系,想起了自己的仇人当前,自己还与他有说有笑的,她连忙将手中的红拂尘抓了起来,从拂尘内出现一柄细小的匕首,她直接朝着李逍遥刺了过去。 之前的欢笑声、和谐气氛转眼间烟消云散,红拂女杀机顿显,手中的武器直接朝着李逍遥的胸口刺了过去,而且身子一闪就出现在了李逍遥的面前,仇恨的目光盯着他,身上的清冷气息顷刻间化为冰冷刺骨的杀意,犹如刺客一样动作敏捷迅速,行云流水般的突击使得长孙秀敏整个人都愣住了,她之前还好好地大姐姐,怎么一下变成了刺客。 李逍遥依然淡然地微笑地看着红拂女,而他身后的伍天赐也从呆滞中清醒过来,连忙从马鞍上抽出霸王枪直接迎了上去,伍天赐将手中的霸王枪从右手伸了出去,枪尖与红拂尘的利剑碰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伍天赐大喝一声:“少主,小心!” ☆、第109章 恩怨两清(一)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这是《诗经·周南·关睢》的诗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伍天赐身为正常的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他对红拂一见倾心实属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爱美人与江山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尤其是李逍遥乃是他的少主,红拂女不论三七二十一见面不到半个时辰就行刺于李逍遥。 即使伍天赐对她再有好感,他也不敢面对红拂刺杀李逍遥之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对于他而言,李逍遥不仅仅是他的少主,还是他的兄弟。以李逍遥的武功伍天赐不需要担心什么,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见红拂女面色一变就知道事情变得不简单了,于是他早已做好准备,只不过伍天赐未曾料到红拂女居然敢真的行刺于李逍遥。 伍天赐快速地将马鞍上的霸王枪直接取了下来,然后使出了**大枪中的‘提枪式’,手中的银色长枪犹如子弹一般快速地刺了过去,直接将霸王枪横在了李逍遥身前,挡住了红拂尘中的鱼肠剑,细小的匕首锋利的剑刃直接与霸王枪的枪头相牴触;他又将手中的长枪挑起来直接一招挑开了红拂手中的匕首,使得她身子倒退出去。 “你到底是何人,居然敢行刺于我家少主,且吃我一招!”伍天赐见红拂女怒吼一声道,他出招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全力而为。 红拂女不管不顾直接行刺于伍天赐,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即使伍天赐一见倾心也不得不拼死一搏。再说他之前与李逍遥打赌,输了就断绝自己的念头。现在看到这种情况,不论是否有没有念头此事都无法善了,而且他乃是堂堂七尺男儿,从红拂女一击行刺于李逍遥,他全力挡住了敏捷快速地匕首,心里一阵惊讶,暗想道:“少主之前所言并非虚言,此女子确实有两下子,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否则自己还真是有可能输掉,到时候颜面尽失如何留在少主身边继续跟随他征战天下呢?绝对不能输!” 伍天赐见到红拂女的武功不弱,收起了自己的轻视之心,全力而为。由于李逍遥将**大枪传授于伍天赐,使得他武功更上一层楼,再加上霸王枪使得伍天赐武艺再次精进不少。但是无论他使出的招式多么的精妙绝伦,红拂只是简单地躲闪着。 刺杀术主要用于行刺,利用计谋施诈于对方用武器暗杀,中国歷史上最着名的的刺杀莫过于荆轲刺秦王,而且刺杀术原本就是训练隐藏自身的气息以及在黑夜中行动的武功,可是红拂的刺杀更加的干净利落不沾染任何的多余动作,每一次伍天赐的攻击都被她巧妙地避过了。 伍天赐暗自焦急,满头大汗淋漓地想道:“此人的武功造诣居然比我还要厉害,尤其是从一开始无论自己怎么出招,她都方法避开。如果被眼前的女子击败了,日后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呢!若是少主受了一点一星半点的伤势,到时候又该如何办呢?” 当即,伍天赐将手中的霸王枪直接使出了**大枪中的第二合,他先是将手中的银枪缠绕着红拂手中的武器,然后又使出了燃枪快速地攻击着红拂的下盘,直捣黄龙不断地攻击着不等红拂有任何的反应拼命地攻击着,只取心脏,犹如凤凰点头轻巧灵便,而且活动性较大,随意挥洒,银色长枪到了红拂的面前,攻势也接踵而至。 红拂见伍天赐不断地攻击自己,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脸上平淡如水,仿佛伍天赐的攻击在她眼里就像是小孩子的把戏,根本就不需要他多么的重视。只是伍天赐的银色长枪不断地攻击着,她也知道不停地闪避着,刺杀术是一种暗杀,必须趁人不备的时候下手,毕竟刺杀术只不过是暗杀的一种手段,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力道与他人互拼,否则第一个死的便是她自己,无奈之下只能不断地闪避着,静静地等候着时机,到时候伺机而动,一举攻破李逍遥的枪法。 第227页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红拂女,见她图穷匕见,仍然如此没有丝毫的紧张,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红拂女张出尘,还未等他出手,伍天赐就拿起武器直接挡住了红拂的攻势,莞尔一笑,手中的金黄色摺扇不停地摇晃着,没有丝毫的慌张之色。 当红拂女瞪大着眼睛再次抬起头时,李逍遥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长孙秀敏身边,他温柔地环抱住长孙秀敏,柔情似水地轻声说道:“敏儿,没事,她伤不了我!” 长孙秀敏见到红拂女刺杀自己的爱郎,心里一阵惊慌,用手捂住自己的小嘴,愣神地注视着冷丽地红拂女,她不明白为何红拂女要刺杀于李逍遥,难道只是因为逍遥他的姓氏问题!长孙秀敏不明白,她呆如木鸡的傻愣在那里,当李逍遥温柔地环抱住她时,她才清醒过来,撇过头担心道:“逍遥,张姐姐为何要行刺于你?你跟她之前认识吗?” 李逍遥温柔地拨弄着长孙秀敏的乌黑的长髮,笑眯眯地爱怜的看着因为担心自己安危的长孙秀敏,他温柔地轻抚着她的俏脸,安慰道:“敏儿,我不希望看见你皱着眉头的模样,那样的话敏儿就不漂亮了哦!”然后又看了一眼红拂一眼,“其实我与她乃是第一次见面,说起我们的仇怨真正要算的话确实有点,毕竟那件事我也参与其中了!” “逍遥,到底是何事?”长孙秀敏焦急地询问道,她见李逍遥调笑自己紧锁眉头,楚楚可怜的看了一眼李逍遥,俏皮的模样使得李逍遥再次将她拥抱在怀里,她只得将头埋在李逍遥的怀里任由他抱住自己。 “当初我父唐公李渊听候圣上的调遣,前往平定叛乱,而那次发生叛乱之人正是杨玄感,他是杨素的长子,继承了杨素的爵位。而她正是杨素身边之人,杨素因病去世后,她就成为杨玄感的部下,那一次我与家父一起平定叛乱,杨玄感死于我父手中。” “张出尘为主上报仇,这是无可厚非之事!虽然我没有亲自动手杀了杨玄感,但是他确实是死于我父的手中,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之事。只不过这件事我是见到她才会回想起来,由于这件事过去了一年多了,再说我也没有放在心上,所以此事就渐渐地忘记了!” 长孙秀敏听闻李逍遥的解释,她微微点点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可是那次伯父也并非友谊与杨玄感为敌,再说那个时候杨玄感发动叛乱,与伯父保家卫国形成冲突而已,只能算得上是各为其主,在战场上难免有些死伤,但是这件事的责任也不能全部怪到伯父的身上,更不应该算在你的头上!” 李逍遥见长孙秀敏分析的头头是道,心里一阵宽慰,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孩子一般心性的长孙秀敏居然能将此事说的则不在他父亲身上。其实,这件事的责任真的不能算在自己的父亲身上。毕竟,当时两人各为其主,战场上互相拼斗要想取胜必须有一方死去,要么就是投降,而当时的情况实在是难以彻底平定,再说杨广下旨立斩无赦,因此李渊不得不将杨玄感斩于马下。 他温柔地抱住长孙秀敏,真心实意地说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长孙秀敏的俏脸立即不满霞云,她没有想到李逍遥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向自己道出内心真实想法,而且还是如此羞人的话。 长孙秀敏红着脸,羞涩道:“既然这样的话,此事有什么办法化解呢?” 她实在是太善良了,而且之前与红拂在一起非常的要好,她无法真的狠下心看着红拂死在李逍遥的手中,不禁有些为她担心。她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武功到底有多高,至于红拂想要刺杀李逍遥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而且李逍遥第一时间就出现自己的身边,她知道李逍遥这是在保护她,担心她会被红拂女牵连。 “傻瓜,这件事我自有办法!”李逍遥无奈地轻笑道,他知道红拂女是杨素的歌妓,可是她绝对不是那种愚忠之人,只不过是一时难以想开而已,如果红拂女能够想开的话,绝对不会计较此事,毕竟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要真的想报仇早就刺杀自己的父亲了。 伍天赐与红拂两人依然互相厮杀着,伍天赐的武功讲究大开大合,而红拂女的刺杀术讲究的轻巧灵活,而且动作非常的迅速。他们二人在一旁不断地厮杀着,长孙秀敏以及李逍遥两人则在局外一直驻足观看,李逍遥没有採取行动。 只见伍天赐一记‘连环枪’使出犹如数以千计地长枪同时刺向了红拂女,接连不断的连续攻击均被红拂女一一避开,再使出了一招‘孤雁出群’,霸王枪从他的身子后面快速地刺了过去,仿佛像是一只孤傲的大雁引领着一群大雁,铺天盖地的攻势断去了红拂女的后退之路,避无可避了。 红拂见伍天赐切断了自己的后退之路,也不再退缩身子一蹲从霸王枪地枪下贴着它朝着伍天赐俯冲了过去,枪与马槊唯一的区别就是,马槊可以近身战,不惧任何的偷袭,而长枪擅长远程攻击,一时想要抽回手中的长枪实在是难以做到。 她见到伍天赐手中的霸王枪朝着自己挥击过来,伍天赐的下盘露出空挡,身子倾斜着,红拂女眼疾手快立即将手中的拂尘中暗藏的鱼肠剑收了回去,身子直接贴着枪身直刺了过去,眼看就要到伍天赐的面前,她又将鱼肠剑放了出来,她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伍天赐来不及收回霸王枪阻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鱼肠剑朝着自己的心脏处刺了过去。 第228页 此刻,伍天赐才明白李逍遥的话,他实在是小瞧天下女性了。没有想到自己练习了**大枪再配合霸王枪使出来,威力大增,在杀场上不惧任何武将。不曾想到今日居然会死在一名女子的手上,而且他实在有些佩服红拂女,居然能够躲过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实在是想不到。 李逍遥见红拂女的鱼肠剑快要刺中伍天赐时,他再次一闪身立即出现在了伍天赐与红拂女两人的中间,随意地将手指一夹,直接将鱼肠剑夹在两指之间。任由红拂女如何用力都不得向前分毫,她只能讲鱼肠剑收了回来,再次攻击,依然被李逍遥两指夹住了,无奈之下,红拂女只能抽身后退。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红拂女,笑道:“你还要再来试试吗?” 红拂女愤怒地看着一脸笑意的李逍遥,气愤的大吼一声:“欺人太甚!” 但是手中的拂尘没有再次出击了,而是直接收了回去。李逍遥微笑地点点头,伍天赐见李逍遥的身子出现自己的面前,阻挡住红拂女的致命一击,躬身谢道:“多谢少主救命之恩!” 伍天赐这一战差点因为自己的大意死在女人手中,他的一世英名差点毁在这一战之上,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可是又无可奈何。毕竟,若不是李逍遥及时出现阻挡住红拂女的攻击,自己绝对死在她的剑下,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第110章 恩怨两清(二)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红拂女,见她不再言语,也不再继续攻击自己了,他转身看了一眼士气消沉的伍天赐,笑道:“五哥,你还因为刚才的事情烦恼吗?是不是输给一个女人觉得很丢面子呢?” 他见到伍天赐低垂的脸庞,心里知道这次红拂女反而帮助自己教训了一下伍天赐,让他小惩大诫。李逍遥不能一直看着伍天赐士气低沉,萎靡不振的,他只能出声抚慰一下伍天赐,否则他日伍天赐还怎样领兵作战呢,如何面对天下混乱的局面呢! “五哥,众位兄弟中你跟随我的时间最长,学得也是最多,并且武功也算得上是上等的。可是你忘记了自己的根,忘记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铁大哥为你打造了一柄神兵利器,我传授你**大枪,不是想让你在外炫耀自己的本事。” “为官者为国为民,为帅者亦是同样地道理,唯一的区别在于武将需要运用自己的武器以及军事才能统领一方军队,镇守一方保证黎民百姓的安危;官者,造福一方百姓。文武齐心协力,才能共创国力强盛地帝国,才能真正的保家卫国,开疆扩土!” “不论文臣,还是武将,只要为国为民者才能使得天下黎民归心,得民心者的天下!将来我逐鹿中原时,你们这些兄弟定会成为一方将领。若是你骄傲自满,往往就会失败,临阵御敌最忌讳的便是轻敌,无论男女均是天地间不可缺少的部分,阴不离阳,阳不离阴!” “孤阴则不生,独阳则不长,故天地配以阴阳。五哥,你要记得这次的教训,不可小觑任何人,哪怕那人是女子,或是乞丐只要你有轻敌之心,你都会有生命危险!战场上瞬息万变,任何一个小细节都可以改变整个战局!” “身为一军之帅,统御百万雄师,既然上了战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无所畏惧才能取得胜利。可是因为元帅的轻敌,战局由胜转败,自己身死道消,造成麾下将领白白送命,那是死不足惜!切记,日后不可小觑天下英雄,哪怕自己取得上风,不可掉以轻心,否则死的不单单是自己了,明白了吗?” 伍天赐见李逍遥出声抚慰自己,抬起头迎着李逍遥的犀利的目光,他全神贯注地听着,低着头冥思苦想,脸色变了又变,斩钉截铁地说道:“少主,我必定谨记!” “孺子可教也!”李逍遥称赞地点点头,老气横秋地笑道:“不枉费我的一番苦心!” 伍天赐勐地抬起头,膛目结舌地看着意气风发的李逍遥,他才知道李逍遥为何与自己打赌。如果李逍遥直接了当地告诫自己,他还不一定愿意听取,或许当做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若是到了哪一天自己领兵作战之日,麾下大将给自己的建议时,他独断专横,或许吃下败仗之后还会留下自己的性命。 因此,李逍遥心里知道伍天赐是什么样的人。他不得不假借他人之手让伍天赐吃了自己小觑天下人的暗亏,以防日后吃下大亏。现在伍天赐才真正的明白李逍遥的良苦用心,他暗暗地责骂自己轻敌,认为女子不如男,他也发现女子也能与男子一样顶天立地,拥有倾城倾国之貌的女子看似美人一个,娶回家是一种幸福,也可能是危机四伏。 李逍遥见伍天赐坚定地回答自己,诚挚地眼神中显示着他的决心,他知道伍天赐经过这一关后是真正的明白轻敌的结果非同一般,尤其是在与罗松比试之后再次加深了伍天赐对自己缺点的改正,临阵对敌不可小觑任何人,哪怕是女子都有可能要了你的性命,轻敌意味着死亡,伍天赐两次都是因为李逍遥及时将他救下来,否则他早已是死人。 第一次轻敌败在了罗松手中,至少罗松使用的乃是着名的枪法,同为男子,伍天赐还能说得过去;第二次轻敌败在了红拂女手中,无论如何都说不过,毕竟人家武功不是枪法而是刺杀术,两人的力量也不再一个档次上面,他败得真是窝囊。 第229页 事不过三,这已经是第二次轻敌险些丢了性命。如果李逍遥不在场,伍天赐的命早就丢了。因此,伍天赐自己知道再不改正自己骄傲自满的性格,日后必定吃了大亏,尤其是这次他吸取的教训让他深深地明白,不要看轻任何人,否则死亡的便是自己。谁也不能保证下次李逍遥依然还在身边,人终究是要独立的,现在他也明白为何李逍遥不让他执行任务了,他与众位兄弟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不是武功上的差距,而是自己的性格导致的。 江山易改还本性难移! 纵然再难改,伍天赐也必须改掉自以为是的性格。如若不然,众位兄弟中他是第一个死在战场上。如果他再不去改变的话,等待他的将是死神的镰刀收割他的性命。此战过后,伍天赐当真是明白李逍遥不让他执行任务,实则是保护他,不想让他丢了性命。 李逍遥温文尔雅地转身望向了红拂女,拱手谢道:“多谢!” 虽然红拂女是为了报仇刺杀李逍遥,可是阴差阳错的与伍天赐比试一番,击败了他,反而能够让伍天赐明白自身的缺点。再说,红拂女并没有真正的伤害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人。而且还能让伍天赐继续成长,一次刺杀换来伍天赐的改变,得到一位能征善战的将军,何乐而不为。 红拂女见李逍遥朝着自己道谢,她愤怒地瞥了一眼,疾言厉色道:“公子实在是好手段!” 她最后一击原本就信心十足地想要杀死伍天赐,作为一名刺客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绝不会贸然出招,而且她的力量与伍天赐相差甚远,毕竟她是女子,伍天赐是男子。可是红拂最后一招满怀着信心十足的出击,居然被李逍遥轻描淡写地接了下来,使得她不得不重新估算着李逍遥的武功到底有多深。 当她使出拂尘中的鱼肠剑行刺于李逍遥时,被伍天赐的霸王枪挡住,而李逍遥身形一闪出现在了长孙秀敏的身边,她就感觉银髮少年绝不简单。最后一连使出连环攻击均被李逍遥随意地挡住,而且他还没有攻击自己,使得红拂知道以自己的武功想要刺杀李逍遥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过奖!”李逍遥得意洋洋的笑道,仿佛红拂女的愤怒与他无关似的,“张姑娘,你还要继续吗?如果继续的话,我非常乐意奉陪到底!” 伍天赐诧异地看了一眼李逍遥,又瞧了一眼红拂女,暗暗地想道:“怎么他们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明明张出尘想要刺杀于少主,为何少主对她以礼相待,一点都没有生气呢?实在是奇怪,少主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公子说笑了,以红拂的武功想要刺杀成功,实在是痴人说梦!”红拂女张出尘苦涩地笑道,“小女子已经行刺过了,只不过我失败了,就绝不会再次刺杀!红拂可不想将自己的性命丢在这里。” “既然张姑娘说了,在下就相信姑娘所言!”李逍遥谈笑风生地回道,他从红拂的动作中已经看出来,张出尘放弃了刺杀自己,“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姑娘可否答应?” “公子请说!”红拂淡淡地说道,没有任何的表情,也猜不透她心里的想法,犹如万年冰川一样纹丝未动。 李逍遥缓慢地走到长孙秀敏身边,他的手放在了长孙秀敏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蛮腰上,将她搂在怀里,红拂看着李逍遥的动作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只听李逍遥接着说道:“逍遥想请姑娘保护敏儿,成为敏儿的贴身护卫,不知张姑娘能否答应呢?” “什么?让我贴身保护她!”红拂大吃一惊喊道,目光看向了李逍遥与长孙秀敏,“公子不是在开玩笑吧!” “姑娘难道认为在下是在说笑?”李逍遥真诚地说道。 红拂见到他诚挚地目光就知道李逍遥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想让自己成为长孙秀敏的贴身护卫,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是真的。世上居然有人请求刺杀自己的人来保护自己爱的女人,这根本就不可能,仿佛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她实在是猜不透李逍遥为何这样做。 伍天赐一连震惊地看着李逍遥,急忙出声道:“少主,这……” 李逍遥瞟了一眼伍天赐,使得他接下来的话硬生生地吞在喉咙里,伍天赐知道李逍遥根本就不是在说笑,而是真的想让红拂成为少夫人的贴身护卫,唯有长孙秀敏依然笑脸盈盈的看着红拂,仿佛这件事她早已知晓似的。 长孙秀敏也出声道:“出尘姐姐,敏儿觉得相公说的很对!” “敏儿,你……”红拂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长孙秀敏,她实在是没有想到长孙秀敏居然对李逍遥做出的决定没有任何的反驳与疑惑,反而非常的贊同,她看着长孙秀敏俏脸上的一抹希冀之色,像是在等待自己说愿意似的。 “逍遥公子,为何你想让红拂成为敏儿的贴身护卫呢?” 李逍遥笑而不语地看了一眼红拂,笑了笑道:“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绝对没有错,再说之前你虽然招招致命,可是真正的杀意也只是在第一次想要行刺于我的时候,而且再与五哥较量的时候你并没有使出真正的杀招,一直都在闪躲,最后一击看似致命实则只能让五哥重伤而已,并且明知道我藉助于你的手帮忙,你只是愤怒并没有採取任何行动!” 第230页 “尤其是敏儿就在你的身后,你没有在我与五哥谈论时向敏儿下手,而且愤怒地时候居然将武器收起来,这些使得我猜测这中间绝对有不为人知的故事。从一开始你并没有想过对敏儿下手,我们三人中唯有敏儿是最好的突破口,作为刺客你绝不会忽略的!” “因此这是你刻意为之,不想牵连太多无辜的人,而且我想你应该也猜到敏儿便是我的软肋,只要擒住敏儿我就会乖乖的就范。但是,你明知道这些却仍然没有行动,显而易见你刺杀我并非真是我们所看到的那样,想置我于死地。” 李逍遥娓娓道来,众人才恍然大悟。如果红拂真的想要刺杀李逍遥的话,当他身子出现在伍天赐的面前时,红拂不应该将武器收起来,而是应该攻击长孙秀敏,毕竟只有她一人是不懂任何武功的。但是她并没有如此做,可见红拂爱憎分明,不想挟持长孙秀敏要挟李逍遥,或许是不耻,可是更多的是她不愿意这么做。一个真正想要报仇的人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反而採取直接且失败率较大的刺杀。 “公子观察入微,实在是让红拂佩服不已!”红拂心服口服地赞扬道, 红拂之所以没有挟持长孙秀敏一大半的原因正是因为她从长孙秀敏的身上看到了当初的自己,而且不想让纯白无暇的长孙秀敏沾染黑暗,还有一方面她知道纵然自己刺杀失败,也不会立即死去,可是若是动了长孙秀敏分毫,任何事情都没有迴转的余地了,李逍遥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杀了自己,因此长孙秀敏是一把双刃剑,她不得不慎重而为之。 “不知姑娘是否愿意成为敏儿的贴身护卫呢?”李逍遥再次询问道,长孙秀敏亦是眼巴巴地看着红拂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既然公子如此相信红拂,且有如此胸襟,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红拂微笑地回道。 长孙秀敏听见红拂同意成为自己的贴身护卫,当即笑了起来,道:“姐姐,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她挣脱李逍遥的手,蹦蹦跳跳的跑到红拂面前,欢唿的大笑起来。红拂看着长孙秀敏天真无邪地笑容时,她也笑了起来。 ☆、第111章 义结金兰 “敏儿妹妹,你就真的这么希望姐姐成为你贴身护卫吗?”红拂见到长孙秀敏欢唿声,她不禁笑了起来,和蔼可亲地看着她,就连红拂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见到长孙秀敏第一眼,她就特别的喜欢,哪怕是刺杀李逍遥,她都不曾想过伤害长孙秀敏。 长孙秀敏瞪大着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红拂,她的小脸因为心情愉快涨红起来,眼睛都眯成月牙状,一对可爱的小酒窝挂在脸上,奋力地点点头,道:“当然啦,敏儿看见姐姐第一眼就想跟姐姐在一起!”又看了一眼李逍遥、伍天赐两人,“敏儿跟相公在一起,跟张姐姐在一起的感觉不一样,而且敏儿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姐姐,只有兄长!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与我谈心!” 红拂见长孙秀敏回想起往事,眼睛红红的,使得她整个心都跟着难过起来,她急忙安慰道:“敏儿不要难过,姐姐会陪着你的,到时候姐姐带你出去好好地玩玩怎么样?” 长孙秀敏立即肯定的点点头,激动地说道:“姐姐真好!” 李逍遥看见长孙秀敏兴奋地神情,他心里也是一阵高兴。如果不是因为顾虑到长孙秀敏的感受,李逍遥早就亲自动手杀了红拂,也不会请求红拂成为长孙秀敏的贴身护卫了。因为他知道长孙秀敏从小到大基本上没有朋友,尤其是同性朋友,更不用说是姐姐或是妹妹了,那更加不可能有了。虽然她看起来快快乐乐的,可是心里还是渴望有一位姐姐或是妹妹,即使自己与她有了婚约,毕竟女儿家的心事只会向女性朋友说,不会跟他这个相公说的。 他就是考虑到长孙秀敏有时候没有人说说话,心里有些寂寞,日后南征北战时,她将会孤身一人留在家中,战争不想现在游山玩水一样,他可以顾及到长孙秀敏的安危。纵然打下江山为自己的女人创造一片天地,可是自己不可能无时无刻的陪在她的身边,所以李逍遥才想让红拂成为她的贴身护卫,由于李逍遥知道红拂的性格与长孙秀敏相似,而且亲如姐妹,正好弥补自己担心的事情,又能解决之前的恩怨,现在红拂答应了长孙秀敏成为她的护卫,陪在她的身边,她绝对不会食言,李逍遥才放下心,纵然将来驰骋沙场他也不会担心长孙秀敏的安全。 他看着长孙秀敏与红拂如此的亲密,又听见红拂说要将她带出去玩,见识一下这个花花世界,李逍遥无奈地暗暗想道:“让红拂成为敏儿的贴身护卫到底是错还是对呢?她不会将敏儿带出去玩一下不好的东西吧!这样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少主,怎么她们两人像是亲姐妹一样呢?”伍天赐看着亲如姐妹的两人,诧异地问道。 即使他心里有点担心,可是李逍遥还是微笑地回道:“呵呵,或许这就是缘分!” “出尘姐姐,要不我们两人义结金兰怎么样?”长孙秀敏激动地说道。 红拂愣了一下,又看见长孙秀敏眼中流露出的希冀,她微笑地点点头,道:“好啊!” “嗯嗯!”长孙秀敏兴奋地大喊道,“即日起,你就是我的姐姐!” 第231页 长孙秀敏与红拂两人的手牵在一起,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两人都激动不已,红拂笑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了!要是以后谁敢欺负你,告诉姐姐,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长孙秀敏不停地点点头,两眼目不转睛地看着红拂,眼眶中的泪水来回打转,抿着嘴巴强忍着眼泪流出来;她抬起头也看见红拂的眼睛是红红的,嘴角微微翘起,噙着笑,不停地拍着长孙秀敏的小手,两人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相拥在一起,久久都不愿意分开。 李逍遥笑逐颜开地看着她们二人,情不自禁的喃喃细语道:“无论身在哪个时代里,身处何种身份,纵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都无法割捨友情!人生匆匆数十载,难得遇到知己!或许人生最大的幸福并不是名利双收,而是与自己相爱的伴侣,相知的朋友逍遥天下,过着平凡的日子才是最美好的时光!” 伍天赐见长孙秀敏与红拂两人相拥在一起,他的心里泛起一层浪花,无限的扩大,不禁感嘆道:“此时此刻,若是众位兄弟齐聚,把酒言欢,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不知道大哥他们可好?” 看着她们两人义结金兰,伍天赐想到的是众位异性兄弟,而李逍遥则想到的是知己与人生。虽然两人想到的景象不同,可是却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他们两人的目光,珍惜与朋友相聚的美好时光。之前刀剑相向,生死相搏的气氛消失了,只有和谐与惬意。 “张姑娘,既然你与敏儿姐妹相称,自此以后你便是我的姐姐了!”李逍遥微笑地回道,虽然李渊也生了一位女儿,算是他的姐姐了,可是真正感受到姐姐的关爱时间非常的少,基本上都是与自己的兄长呆在一起,如今长孙秀敏与红拂姐妹相称,那他只能跟随着长孙秀敏的称唿,一起喊了。 红拂震惊地看着笑眯眯地李逍遥,受宠若惊,她急忙回道:“逍遥公子过谦了,小女子虽是敏儿的姐姐,可是你我并没有任何的联繫,公子不需要喊我姐姐!” 红拂女张出尘性格与长孙秀敏相似,可是她的年纪要比长孙秀敏大,经歷的事情比较多,而且李逍遥的身份根本就不是她能够攀比的,最重要的是之前她还要杀死李逍遥,可是李逍遥并没有介意自己刺杀一事,反而让自己成为长孙秀敏的护卫,实则就是将自己收为麾下,此等度量与胸襟实在是少之又少,再则就是李逍遥的武功比张出尘强大太多了,因此她连忙拒绝李逍遥喊自己姐姐。 “呵呵!论年纪,你确实比我大,再说有你在敏儿身边,我才能真正的安心,并且女子中能有此等武功境界的少之又少,不弱于任何男子!”李逍遥轻摇着手中的摺扇,眉开眼笑地郑重地说道:“如此来说,你绝对有这个资格让逍遥称唿一声‘姐’。” “这……”红拂欲言又止道,她望着李逍遥认真地神色,无奈地点点头,“那好吧,随你!” 李逍遥见红拂同意了,他立即笑了起来,道:“既然张姐与敏儿义结金兰,与我们是友非敌了!”又凝视着红拂,“不知张姐是否愿意告诉逍遥事情的来龙去脉呢?” 红拂惊讶地看着一头银白色头髮,严肃地李逍遥,哑然失色道:“公子,你是如何猜到的!……” 李逍遥笑而不语,只是笑眯眯地看着红拂,而凝望着红拂的长孙秀敏接过话,嫣然一笑道:“其实这件事不仅逍遥能猜到,敏儿也能猜到几分?”她又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李逍遥,接着说道,“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以敏儿对姐姐的了解,你是绝不会轻言放弃的!但是,姐姐只是尝试了一次刺杀逍遥,之后又与五哥比试了一下,便再无任何动作了。若是真的想要报仇决计不会错失良机,也不会放任我在一旁了,因此敏儿敢断定姐姐有事相瞒,可以肯定的是姐姐并没有真正的想要行刺逍遥。” 红拂见长孙秀敏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禁瞪大着眼睛,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天真无邪地长孙秀敏居然能够将事情观察地如此细微,真是心细如尘,她温柔地看着长孙秀敏,笑道:“既然你们都猜到了,那我便不再隐瞒了!这件事说来话长,必须从我幼年说起才行!” 于是,红拂便将自己的身世以及原因详细地向众人道出,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一一说明,众人方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红拂放弃刺杀李逍遥,反而答应李逍遥的请求成为长孙秀敏的贴身护卫,保护长孙秀敏的安全。 红拂女张出尘原是江南人士,因家乡闹饥荒,大隋王朝连年征战使得百姓流离失所甚多,许多百姓携带家眷出逃,而张出尘的父亲在逃荒过程中因病去世,唯有与母亲相依为命,一对母女一直北上来到了陕西,沿途两人乞讨为生,终于挨到了目的地,可是张母到达陕西就重病在身,没有钱医治便客死异乡。 年纪尚幼地张出尘迫于无奈,她只能卖身葬母,恰巧途径陕西的唐公李渊看到卖身葬母的张出尘,又看到张出尘蓬头垢面的,心生怜悯便将她的母亲埋葬了,可是张出尘为了报恩一直跟随着李渊。无论李渊如何赶,张出尘就是不愿意离开,而那时的李渊有皇命在身不得在陕西留的太久,只得带上她来到了越国公杨素的府上。 第232页 杨素见张出尘楚楚可怜,而且面容清秀便答应下来,之后李渊便离开了陕西回到了洛阳,因为那时候正是李逍遥出生前不久,他急匆匆的从前线赶往家中,因此途径陕西地界。之后张出尘便一直生活在杨素府中,几年之后张出尘越发的水灵,婀娜多姿,而且杨素见张出尘样貌出众,必定歌声也不错,李渊也忘记了张出尘的存在,于是就将张出尘培养成歌妓,而且传授她武艺。 于是,张出尘便理所应当的成为杨素的歌妓,而且武艺超群,深得杨素的喜爱。若非杨素此时年纪较大,或许他会将张出尘纳入房中,收为妾侍。但是杨素深知这样做就害了豆蔻年华的张出尘,便准备将她嫁给自己的长子杨玄感,而且他知道长子对张出尘是一见倾心,因为此时的张出尘拥有一张倾城倾国的容颜,使得杨玄感非常的爱慕她。 即使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张出尘仍然过得不快乐,她每天只能对着手中的红拂发呆,久而久之她的名字由原来的张出尘变为红拂,而且无人看见过她的笑容,她有感于杨素的养育之恩,栽培之恩便同意了杨素的要求,下嫁于杨玄感。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才使得她多年不见沉浸的心顷刻间翻江倒海,那人便是她命中注定的恋人,亦是她相守一辈子的人,此人便是李靖! 隋炀帝杨广迁都洛阳,命令杨素镇守西京,因此杨素的地位水涨船高。由于杨素当时执掌朝政,每天前来拜谒杨素的达官贵人、英雄豪杰不知凡几。忽然有一天,一个身着布衣的青年来见杨素,向杨素畅谈天下大势,此人乃是三原县的李靖。他通兵法谋略,心怀大志,隋朝建国后,他决定前往长安,以求报国之路。 杨素开始非常怠慢,后与李靖谈论一番,觉得他很有前途。但是杨素此时已经年老体弱,不再有远大的理想,只是安于现状而已。李靖非常失望。二人谈论之时,红拂就立在旁边,由于她深得杨素喜爱,便从陕西跟随着杨素来到了长安。她见李靖气宇轩昂,年纪与自己相仿,又是英雄侠义之士,心中暗暗倾慕,于是派人跟踪李靖,得知他的住处,自己深夜前往。 夜晚,李靖独坐灯前,想着白天的事,觉得前途渺茫,正在发闷,忽然听到敲门之声,开门一看,竟然是白天在司空府见到的侍女。红拂开门见山地表明自己的心意:“愿意投奔李靖,伴随其闯荡天下”。李靖喜出望外,却也担心杨素那边没法交代,犹豫之际。 红拂安慰他说道:“杨素年纪大了,近来多有侍女逃走,司空府不会追究”。李靖见有佳人理解自己并且愿意奉献一生,非常欣慰,当即应允。当夜,两人便行了周公之礼。可是红拂忽略了杨素对她的关心,以及她现在算得上是杨素的媳妇。 次日,杨素派人在杨府找不到红拂,便命人继续追查,最后查到红拂深夜前往李靖住处,还委身于他。杨素非常的震怒,命令长子杨玄感率领部队追杀他们。李靖与红拂见杨玄感率领军队追杀自己两人,两人也是一阵胆颤心惊。 两人经过重重难关终于逃脱了杨玄感的追杀,可是两人在身受重伤之下,双双跌落山涧之中,李靖被山涧的水流沖往岸边,而红拂却沉了下去,昏死过去最后漂流了很远被一名妇人所救。于是,他们两人再次分离,而当初跌下山涧之前曾经相约在李靖的家乡相见。若非当时的约定,李逍遥也不会碰到红拂,长孙秀敏也不会与她义结金兰了。 ☆、第112章 相见 杨玄感见红拂以及李靖两人双双跌落山涧,暗骂了一声然后便率领麾下直接回到杨府向父亲禀明,杨素听到长子所说的事情经过也认为红拂死去了,于是便收兵回来。由于支持杨广的政见,使得他的权力异常地庞大,由越国公晋升为楚国公,可是杨素居然在上任的路途中因重病而逝,最后由长子杨玄感继承杨素的爵位,晋升为越国公。 “姐姐,这么说来,你这次出现在此地是为了寻找你的爱郎?”长孙秀敏眉开眼笑道。 她听闻红拂坎坷的生世,心里一阵酸痛,热泪盈眶地看着一脸笑意得红拂,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又听闻红拂与李靖一见倾心,并且深夜找上门,委身于他,又与他山盟海誓、私定终身,长孙秀敏心中激动,含情脉脉地看着身边的李逍遥,因为他们两人的感情之路比之红拂与李靖要好许多,长孙秀敏这才知道为何李逍遥说红拂与她的性格相似,同样一见倾心,同样都是有婚约在身,即使千难万险都无法阻止他们在一起;当听到杨素派遣士兵追杀李靖与红拂时,她的心也跟着一紧,希望他们能平安度过,可是因缘际会使得他们被山涧冲到不同的地方,擦身而过,如今长孙秀敏见红拂出现在京兆三原县内就是来寻找李靖。 红拂微微点点头,笑道:“妹妹的说的是,姐姐来到三原县就是为了寻找他!” 李逍遥等人听到红拂确切的回答,他们心里一阵感嘆,更多地则是钦佩,李逍遥暗道:“千里寻夫,只为与你相遇,再次共婵娟!纵然忍受世人的唾弃又如何,只愿与你在一起,那便是最幸福之事!” “张姐姐,你刺杀于我是为了报答杨素的养育之恩、栽培之情;一击失败过后便不再行动,是为了报答家父的恩情!”李逍遥笑道,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何红拂一击之后便收回自己的武器不再有任何的行动的真实原因。 第233页 红拂微笑地看着李逍遥,道:“公子所言,说对了一部分,还有另外一部分原因!” “还有其它原因?”李逍遥震惊道,“不知道张姐能否为逍遥解惑!” “其实红拂刺杀公子当时就想过只要一击就可以了,无论成功或失败都不会在採取任何行动,确实是为了报答当初唐公帮助之情;可是另外一部分原因则是公子的武功深不可测,红拂知道自己不及你,纵然继续行动亦不可能成功,不如直接放弃。因为红拂还想留着性命见到他,不想在此地白白牺牲!” “虽然杨素对红拂有养育之恩、栽培之情,可是杨玄感与幄无任何的瓜葛。即使杨玄感是被唐公李渊率兵平定,斩于马下,只不过是各为其主,生死各安天命!杨素并非唐公所杀,实则是病死途中,与唐公没有任何关系。至于红拂行刺于公子,只不过为了报答杨素,毕竟杨玄感是他的长子,纵然红拂与杨玄感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这层联繫也促使红拂不得不为之!” 李逍遥等人这才心领神会,他们终于明白为何红拂行刺李逍遥,一击之后被他轻描淡写地挡了下来然后就不再有任何行动,只不过是报答当初唐公李渊将她的母亲=下葬的恩情,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得以保全,她并非那种亡命之徒,只想与李靖在一起过着平凡人的生活。 “既然红拂答应公子成为敏儿的贴身护卫,就是公子的属下,红拂也明白公子这么做的原因,在此红拂必定保证,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敏儿,想要伤害她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长孙秀敏看着红拂坚定地目光,大吃一惊道:“姐姐……” 红拂见长孙秀敏一脸的惊讶,她轻笑道:“敏儿,姐姐见到你第一眼时感觉与你特别有缘,随着相处的时间增加,姐姐看到你就仿佛是看见自己年轻时的模样,因此答应公子的意见实际上也是姐姐的意愿!” 长孙秀敏又是一阵激动,热泪盈眶地看着红拂,抿着嘴感动的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李逍遥见状无奈地摇摇头,嘆息一声喃喃道:“女人真是水做的!”可是李逍遥就是喜欢这样的长孙秀敏,真性情又温柔。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随你一起寻找吧,至少比你一个人要强太多了!”李逍遥微笑地说道,他正好也想见见这个李靖,红拂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点点头。 “少主,我们这样的找的话不知道要找多久?”伍天赐无奈地说道,他们几人已经在这条街上来来回回地找了许久,虽说三原县是一个小地方,可是这里的人口却不少,茫茫人海中去寻找,实在是很难寻找。 “张姐,难道你不知道李靖住在哪里吗?”李逍遥也是在人群中寻找,可是依然一无所获,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询问红拂了。 红拂皱着眉头仔细地想了想,道:“红拂也不清楚他具体住在哪里,只不过他说了让我到了三原县就可以找到他!” 李逍遥沉思道:“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不妨问问就知道了!” 于是,李逍遥便找到当地的一位百姓询问了起来,而红拂是一名女子不好意思询问别人,只能在此地独自挨家挨户的寻找着,而李逍遥、伍天赐两人是男子,他们就不需要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了。 “老人家,不知这里是否一位名讳为李靖的侠义之士?”李逍遥找到一位老者开门见山地询问道。 那位老者长得鹤髮童颜,满脸的皱纹,他见李逍遥气度不凡,想了想道:“老朽不知公子所说的李靖是何人,可是我知道这里是有一位侠义人士,他叫李药师!不知是不是公子寻找的人?老朽冒昧问一句,公子与他是何关系?” 李逍遥见老者道出了李靖的字号,他勐然想起李靖的别名正是李药师,于是兴奋地大笑道:“老人家,此人正是小子寻找的人,他是我的姐夫,也正是那位女子的未婚夫!不知老人家知道他住在哪里呢?” 老者见李逍遥道出为何寻找李药师的原因,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身红衣的红拂,见她倾国倾城的容貌,手中有着红拂尘,他急忙说道:“老朽正是李府上的奴僕,众位请随我一起来吧!” 李逍遥等人一听眼前的老者居然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李靖府上的奴僕,实在是出乎预料,皆是吃惊的看着他,慈眉善目地老者笑了笑,道:“既然诸位是少爷的朋友,那就随我一起吧!可是我家少爷的名讳应该是药师,并非公子所说的李靖!” 李逍遥见老者不像是开玩笑,于是想了想暗暗想道:“或许这是因为在李府上药师乃是李靖的字,一般来说在府中称唿的多是药师,出门在外才会自称‘李靖’。”他所猜测的是八九不离十,李靖作为李府上地少爷,药师基本上都是李府中人知道的,至于李靖乃是李府之外的人知道的名讳。 他询问的老人正是李府的管家,李逍遥并非逮住人就询问,他观察了许久之后才决定找到这名老者打听一下。毕竟,要想知道李靖的事迹在当地应该是有些名望之人,他通过观察每位老者的言行举止发现眼前的这位身怀着一些武艺,步伐与他人有着大大的不同,这些唯有身在大世家才能有此修养。 第234页 红拂也不曾想到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好,居然打听一下就找到了李府中的奴僕,老者一路上都在观察着她,而且询问了红拂的家境情况等等,以及告知了李靖现在此刻就在李府中,于是众人跟随着他走了半个时辰的小路才到达目的地。 李逍遥等人一看,眼前出现的一处小茅屋,根本就不像是深宅大院,破败不堪的墙壁使得他们像是看错了,都在怀疑自己眼睛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就连李逍遥都无法相信李靖居然住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可是他依然能够行侠仗义,实属不易。 老者见众人疑惑地眼神,他笑了笑,道:“寒舍粗陋,怠慢诸位,敬请谅解!” “老李,为何李府变成这副模样?”李逍遥皱眉疑惑道,老者乃是李府的老管家,若是依据辈分来算的话是李靖的族叔,只不过他年幼是父母双亡,之后就被李靖的父亲收留,他见众人是李靖的朋友,就让他们称唿自己老李就可以了。 李逍遥记得李靖的祖上乃是官宦,纵然家道中落也不至于沦落如此地步,他不禁回想起秦叔宝的宅院都比这里要好太多了,这里根本就不能住人,房屋根本就看不见什么木制材料,都是茅草堆砌而成的,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的危险。 老李苦笑地摇摇头,唉声嘆气道:“这件事一言难尽,待会你们见到少爷再去询问吧!”他转身走到门前,推开房门,“少爷,老奴回来了!” “咳咳!……”从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李靖艰难地坐了起来,用手捂住嘴巴,一双虎目看着老李,皱眉道:“李叔,我说了多少遍不用喊我少爷,您怎么还是不听呢?” 李靖无奈地看着老李,严格上来说他们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只不过老李从小就在李府长大。若是李府与之前的那样,或许李靖还无所谓,可是现在整个李家只有他们两人相依为命了。如果没有老李的照顾,李靖现在还能活下来是否确定呢! “少爷……药师,你怎么样了?快躺下!”老李刚说出口,就看见李靖那狠戾的眼神,使得他急忙改口说道:“对了,我这次去街上为你抓药居然碰见一位年轻的公子,他居然说是你的朋友,而且还有一位红衣女子与你之前所说的相差不大,因此我将他们一行人带回来了!” “咳咳!……”李靖见老李说有一位女子与之前自己所说的相似,他激动地说道:“快……快让她进来!” 老李见李靖激动地神情,他担心的迎了上去,搀扶住想要起身的李靖,责备道:“你身子还没有好,还是我请他们进来吧!你就安心地躺着休息好了!”他无奈地看着咳嗽的李靖,只得安抚他自己则走了出去。 老李再次看向红拂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之前是怀疑,现在却是肯定,又想起李靖激动地模样,他急忙说道:“我家少爷请诸位进去!” 众人都微笑地走了进去,唯有红拂一人步履蹒跚地跟在后面,长孙秀敏见红拂尴尬地模样,她微笑地说道:“姐姐,你是不是不敢见你的情郎呢?” 红拂见长孙秀敏打趣地看着自己,她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尴尬地回道:“好啊,居然嘲笑姐姐!看我不好好的修理你!” 她的嘴上如此说到,可是没有採取任何的行动。其实红拂确实非常的紧张,如果只有她与李靖两人,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紧张。可是,现在有李逍遥等人,还有李靖府上的奴僕,这么多人在的话,她的脸皮还是有点薄的。 红拂再怎么害羞,她的脚步还是跟随着众人的脚步走了进去。当李逍遥等人出现在李靖面前,他也是一脸的惊讶,因为这些人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当长孙秀敏牵着红拂的手出现在他面前,李靖整个人都呆住了。 李靖热泪盈眶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熟悉的味道,她依然是红色长衣,手中的红拂尘搭在手肘上,他激动地喊道:“红拂,你……”由于心情激动,他急忙地站起身,牵引到身上的伤势,引起剧烈地咳嗽。 红拂踏进茅草房内的第一眼时就看见她日思夜想地李靖,之前的魁梧身姿消失了,满脸的憔悴,苍白的脸色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两人彼此对望一眼,红拂的眼眶中就满含泪水,她抿着嘴强忍着眼泪流出,含情脉脉地看着李靖,心里所有的委屈顷刻间烟消云散,此刻只有激情澎湃。 ☆、第113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 长孙秀敏见红拂整个人都神情恍惚的看着李靖,她能够感觉到红拂的手心都出汗了,长孙秀敏的手被红拂紧紧地拉着,热泪盈眶的注视着李靖,长孙秀敏知道这次真的是找到正主了,眼前那个病怏怏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无力地人正是让红拂日思夜想、魂梦萦牵的李靖。 她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李靖,只见他长得一表人才、仪表堂堂的,生的浓眉大眼,气宇轩昂,虽然此刻受伤面色蜡黄的,瘦骨嶙峋的,可是长孙秀敏能够想像到李靖是一位才貌双全的风度翩翩地英雄人物,尤其是那一双剑眉虎目使得长孙秀敏心里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她不停地打量着然后还若有其事地点点头,暗道:“此人与姐姐当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长孙秀敏打量许久后,心里认可了李靖的地位。于是,她悄悄地在红拂的手中捏了一下,红拂诧异地看着长孙秀敏,只见长孙秀敏眼睛不停的眨巴眨巴着,低下头贴在红拂的耳边轻声说道:“姐姐,此人的确是人中龙凤,有这个资格成为姐姐的如意郎君!你看人家那眼睛含情脉脉的直挺挺地目不转睛的看着你,仿佛像做梦一样,你还不快点去!” 第235页 红拂俏脸通红的狠狠地瞪了一眼长孙秀敏,然后也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李靖,两人含情脉脉的注视着,眼睛里唯有彼此,此刻谁说的话都没有让他们两人将视线挪开,两人只是互相注视着久久不语,众人诧异的看着他们两人一眼,心里一阵奇怪。 长孙秀敏放开红拂的手,缓慢地走到了李逍遥的身边,挽起他的肩膀轻声说道:“逍遥,我们迴避一下吧!此时此刻多留一点时间给他们两人好好地诉说衷肠,他们好不容易再次相见了,应该会有很多的私密话要说,我们还是出去吧!” 李逍遥微微一惊,他还真是没有想过长孙秀敏居然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出来,随即笑着点点头,轻声地在长孙秀敏耳边轻笑道:“没想到我家的小可爱居然还会为别人着想,真是不可思议。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还是出去吧!” 于是,李逍遥示意了一下伍天赐,然后转身看向了老李,轻声道:“老李,我妻子想要出去转转,不知道您能否为我们带路呢?” 老李诧异地看了一眼李逍遥,他们住的地方四处没有人家,都是荒山野岭的,哪有什么地方好玩的,准备拒绝可是看见李逍遥的眼睛看向了李靖以及红拂两人,他恍然大悟,立即回道:“公子请随老朽来,老朽这就为公子带路!” 这间狭小的茅草房里,李逍遥等人全部离开,独留下红拂与李靖两人独处,而其他人全部都出去了。李靖与红拂两人的眼睛里只有彼此的身影,就连李逍遥等人离开,他们二人都无动于衷,根本就没有发现这间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人。李靖与红拂两人含情脉脉地看着彼此,“咳咳!……”李靖的咳嗽声打破了此时的宁静,红拂急忙闪身到李靖的身边,轻轻地拍着李靖的后背,温柔地看着他,李靖也是柔情似水地看着红拂,他勐地抓住红拂的小手,柔声道:“出尘,你瘦了!” 李靖的一句平常的话使得红拂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热泪盈眶地望着李靖,温柔地说道:“药师,你的身体怎么回事?为何会受伤呢?” 红拂见李靖因心情激动使得他剧烈地咳嗽声,她担心地关心道,李靖温柔地看着红拂,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柔声道:“出尘,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今生药师的心里只有你一人,这段时间我躺在床上满脑子只有你的身影,我只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堂堂七尺男儿的李靖居然说出了如此甜言蜜语的话,使得红拂强忍着的泪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压抑许久的心情终于找到宣洩的地方,她的泪水不停地流下来,滴在李静的手中,他看着红拂流着泪,心里也是一阵感动,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也是热泪盈眶的,强忍住泪水不掉落下来。 “药师,为何你伤得如此重呢?”红拂软声细语地问道,她见李靖面露苍白之色,一点血色都没有,实在是忧心忡忡,不禁询问起来。 李靖柔情似水的凝望着身边的佳人,不禁感嘆一声:“出尘,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当初我与你一起跌落山涧,我被山涧水流冲到岸边,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才甦醒过来。我四处去寻找根本就没有你的身影,于是我想起当初我们的承诺,若是走失则在三原县李府相聚,不等身上所受的伤急忙赶回。” “由于之前所受的伤,山间水流寒气入体使得我身上的伤势拖了许久,又一路狂奔回来,急火攻心两者相加回到家中,我便病倒了。这些时日都是李叔替我上街抓药,而我只能躺在床上休息,可是我知道三原县你人生地不熟,很想上街去找寻你,奈何身体不允许,否则我们也不会这么晚再见了!” 红拂听见李靖身上伤势何来,她不禁再次哭了起来,眼睛红红的。当初两人从杨玄感手中逃脱,李靖的武功比红拂的还要高,因此大部分敌人都是他歼灭的,为了保护红拂他身上的衣服都被士兵的武器划破鲜血直流的,可是仍然坚持保护自己。 她虽然受伤了,可是伤势并没有李靖的严重,走投无路之下两人才直接跳入山涧中,只不过阴差阳错的被山涧水流沖开,而且红拂醒来时身体也是寒气入体,可是她及时的医治好之后才启程赶往三原县,而李靖居然是不等身上伤势好转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使得他身上的伤势加重。 红拂在三原县找寻了许久,就是不曾见到李靖的身影,有好几次都想放弃了,认为李靖将自己忘记了,可是听到李靖诉说伤势的由来,为何病情加重的原因,她才明白这么天不是李靖忘记自己,而是伤势加重,不得不在家休息,否则以他的性格只要好点定会出现在三原县内,不会待在这里躺了整整半个月。 “出尘,不要伤心!我的伤势已经有些好转了,只不过这些时日还是不能行动自如而已,你且放心!”李靖出声安慰道,他看见红拂又哭了起来,心里一阵紧张,纵然杨玄感领兵追杀两人,身上受再多的伤,都不曾哭泣,可是今天李靖看见了好几次。 红拂用衣袖擦拭着自己的眼泪,严肃地看着李靖,道:“你给我安静地躺下,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否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望着红拂兇狠地目光,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李靖无可奈何地躺下,心里一阵嘆息:“女人为何如此善变呢?”之前还小鸟依人的红拂此刻就像是一头髮怒的老虎,此时谁敢触碰她的尾巴必定会怒火冲天,为了以后长久的幸福,李靖不得不服软,可是他的心却是幸福的。 第236页 “出尘,之前跟你一起来的到底是何人?”李靖皱眉问道,他的目光从李逍遥踏进房门内时,就观察了许久,尤其是看到红拂与长孙秀敏亲如姐妹的模样,有些惊讶。 “你说的可是与我同行的女子!”红拂询问道,目不斜视的看着李靖,见他点点头,“这名女子乃是我的妹妹,之前在街上遇见的。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见到就感觉特别的亲切,于是我们两人就义结金兰了!而且我也是她的贴身护卫,保护她的安全!” “什么?出尘,你为何会成为她的贴身护卫?”李靖听闻长孙秀敏是红拂的义妹,两人义结金兰他还能接受,可是又听到红拂是她的贴身护卫,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他可是十分清楚红拂的性格是什么样的,除非是有着天大的恩情,否则绝对不可能会同意! “呵呵,其实这件事说来也简单!”红拂微笑地解释道,然后长话短说,简单明了地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给李靖听,李靖听完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瞪大着眼睛,震惊地看着红拂,道:“那位风度翩翩,满头白髮的少年居然是李渊之子,实在是没有想到,而且以你的武功一击居然被他轻描淡写地接下了,你行刺于他,不仅没有得到责罚反而将你收至麾下,成为他妻子的贴身护卫?”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此人的胸襟与度量一定非常的大。以我的推测来说,出尘要是动了长孙秀敏的分毫的话,或许李逍遥将会真正的下杀手!出尘,我问你一句话,以你的猜测李逍遥的武功到底有多深?要是真的生死相搏,你有几分把握能够取胜?” 红拂皱着眉头,沉思片刻道:“药师,你猜的没错!如果我那次真的伤害了敏儿的话,或许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也许是我的运气比较好,率先一步认识了敏儿,而且一面就彼此认可,仿佛冥冥之中註定似的。” “以我的猜测,我可以肯定的是逍遥公子武功的确深不可测,而且根据敏儿的与我所说的,他文韬武略无所不会,就连形象卜卦都会,实在是妖孽之极。若是我想取胜,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否则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真不知道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修为,实在是想不通!” 李靖皱眉沉思道:“出尘,不知你是否询问过他的师傅是谁呢?” “没有,公子之事我从未打听过,就连敏儿都不曾知道他师傅到底是谁!”红拂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好像公子的师傅有什么规定还是因为其它东西,不是记得很清楚!” “文韬武略无所不会,而且还会星象卜卦……”李靖低头沉思喃喃细语道,勐地抬起头,大惊失色地喊道:“难道他是……” 红拂见李靖震惊地模样,她急忙关切道:“药师,你是否想起什么呢?” “没事,没事!”李靖见红拂好奇地模样,他连忙解释道。红拂见李靖不想说,她也不再追问,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作为妻子不应该询问太多的事情,有的事情不是自己应该知道的,而且李靖不想说那就不需要追问。 李靖与红拂这对苦命鸳鸯终于在此时此刻正式的在一起,彼此互相扶持,心灵相通。无论如何他们绝对不会再分开,好不容易再次相聚。若是分开了,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既然郎情妾意,缠绵悱恻,彼此的心意都心知肚明,又何须太多的语言去阐述呢! 于是,两人静静地彼此对视着,相视一笑,两人的脸上都露出幸福的笑容。 ☆、第114章 师出同门(一) 李靖与红拂两人在屋内窃窃私语,相互倾诉彼此的心声,他们两人经过这次的考验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李逍遥等人见到此等情况,心里也是一阵高兴,他们也乐于看到李靖与红拂两人的郎情妾意,就连老李都看得出来李靖对红拂地爱意绵绵。他也非常的高兴,自己作为李府的管家,又是李靖的族叔,老李心中的心结终于解开了。 “公子,老奴在此多谢公子!”老李见李逍遥轻摇摺扇,他佝偻地身子缓慢地走到李逍遥身边,和颜悦色地躬身道。 李逍遥大吃一惊,急忙搀扶起老李,微笑地说道:“李管家不必如此多礼!在下只是略尽绵薄之力,再说出尘乃是内子的姐姐,就是小子的亲人了,在下也希望她能得到幸福!这件事你要谢的话,不如为我们准备一桌子好酒好菜就行了!” 长孙秀敏见李逍遥要求老李准备一桌子菜,她嗔怪地瞥了一眼李逍遥,连忙出声轻声打断道:“李管家不必听逍遥的,这些只不过是我们应该做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出尘姐姐在三原县城内一直等着李大哥,他怎么都未曾出现呢?” 李逍遥无奈地摇摇头,笑了笑道:“敏儿,难道你忘记我们见到李大哥时,他在哪里吗?”听闻李逍遥所说的,长孙秀敏才回想起来,他们进入房间内时,李靖是躺在床上,基本上身子都动弹不得,“以我的推测,李大哥之所以不见面是因为他身上有伤势才会失约的,否则以药师兄的性格绝不会失信于人。” “公子所说的不错!”老李不禁嘆息一声,道:“就在这个月的月初,药师全身都是伤痕累累地回到家中,到了家中直接昏迷三天三夜,最后请来一位大夫才将药师的救醒,可是那位大夫随身没有带草药,便先行离开说是去山中寻找草药,等草药集齐后才回来。” 第237页 “不过那位大夫在临走前给我开了方子,让我去街上抓药,暂保药师的生命安全。那位大夫说药师乃是寒气入体,一般的药物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所以才会去山中寻药。药师在昏迷的时候都会喊着‘出尘’,当他稍微好点时,硬是要去街上才行。” “老奴无论怎么劝说都无用,最后还是那位大夫出面劝服了药师,说也奇怪,一辈子不服软的他居然听从那位大夫的话,说来也是非常奇怪呢!当你们出现在我面前时,说是药师的朋友,老奴还是将信将疑,直到看到她,我才敢肯定你们是药师的朋友,而她就是药师日思夜想的女子。” “老人家言重了!”李逍遥恭敬地回道,他非常的钦佩眼前的这位李靖的族叔,也是他的管家,在李靖昏迷的这段时间内,都是老李将整个家撑起来的,眼下的时代混乱不得不小心谨慎。可是他仍然坚强的活着,这让李逍遥非常的惊讶。 伍天赐悄悄地走了上来,轻声地问道:“少主,那个病怏怏的李靖就是此次找寻的人吗?” 李逍遥知道伍天赐非常的疑惑,他将红拂收至麾下,成为长孙秀敏的贴身护卫,可是为何要帮红拂找到与她相约的男子。纵然是为了下属考虑,可是伍天赐总觉得李逍遥此次做事不像他的风格,而且他见到李逍遥的第一眼,伍天赐也感觉李靖绝对不简单,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 当李逍遥等人从屋内撤出,伍天赐见李逍遥对老李异常地尊敬,不知道是真心实意的,还是为了收拢人心,使得他不得不静观其变。伍天赐跟随在李逍遥身边少说也有一年了,他深知李逍遥的性格绝对不像是那种盲目行动的人,因此他猜测李逍遥是为李靖而来的。 虽然李靖的家世背景,他却是不清楚,唯有李逍遥心知肚明。经过李逍遥的推测,李府绝对是家道中落,否则李靖的家世背景绝对非同一般。李靖出生于官宦之家,隋将韩擒虎的外甥。祖父李崇义曾任殷州刺史,封永康公;父李诠仕隋,官至赵郡守。李靖长得仪表魁伟,由于受家庭的薰陶,从小就有“文武才略”,又颇有进取之心,曾对父亲说:“大丈夫如果遇到圣明的君主和时代,应当建立功业求取富贵。”他的舅父韩擒虎是隋朝名将,每次与他谈论兵事,无不拍手称绝,并抚摩着他说:“可与之讨论孙、吴之术的人,只有你啊。” 韩擒虎,隋朝名将,原名擒豹,字子通,河南东垣人,北周骠骑大将军韩雄之子。容仪魁伟,有胆略,好读书。北周时,任都督、刺史等职,袭爵为新义郡公。陈出兵进逼光州,任行军总管,率军将其击退,后又屡挫陈师。 隋开皇元年,任庐州总管,镇江北要地庐江。作灭陈准备。八年冬至九年春,隋大举攻陈时,领军为先锋,从右翼进攻陈都建康。率500锐卒夜渡长江,迅速袭占採石,半日内攻克姑孰,然后进军新林。陈军畏惧,镇东大将军任忠等相继投降。韩擒虎率500精骑,由任忠直引入朱雀门,占领建康城,俘后主陈叔宝。因功进位上柱国大将军。后以行军总管屯金城,旋任凉州总管。十二年,还京后病卒。 而且李靖的父亲李诠,隋赵郡太守、临汾襄公,母亲韩氏一共生了五位兄弟,而李靖便是三子,上有两位兄长,下有两位弟弟。可是四位兄弟均是不在李家,各个都身负功名,两位兄长乃是隋朝的将领,两位弟弟则是文官。唯有李靖一人一无所有,并且这些兄弟根本就与他不在一起,这些情况都让李逍遥非常的奇怪。 “李管事,为何药师兄住在此处呢?以在下的了解,李家尚有其他人,怎么只有他一人守在这里呢?”李逍遥皱眉疑惑道,好奇地眼神看向了老李。 老李唉声嘆气道:“其实是药师倔强,当初兄长去世,李府家道中落,没有留下太多的财产,可是药师居然什么都不需要,只因他天生喜欢行侠仗义,而且不知道在哪里学会一身的武艺以及兵法才能。当初其他兄弟想要接济药师,均被他一一的拒之门外,就连他的双胞胎哥哥为药师找寻一份差事,差点两兄弟没有打起来,一怒之下药师就直接从李府中搬出来了,之后再也没有踏入李府。” “其实,这些若非药师的几位兄弟接济,我们两人早就饿死在大街上,这件事药师根本就不知道,因为老朽知道药师的性格,要是让他知道还不闹翻天。这些时日的药草钱全部都他们几人帮忙的。所以有时候也是无可奈何!” 李逍遥点点头,沉思片刻暗暗想道:“若是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 李靖的几位兄弟都有功名在身,唯有他一人闲云野鹤,逍遥自在,非是他真心实意的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而是不得已为之。因为李靖自认为自己学的一身本领,却无用武之地。“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李逍遥自小被韩擒虎认为都有大将之才,将来必定名扬天下,纵横战场,百战百胜,可是看见其他兄弟都出人头地,李靖心里也是非常着急,可是好面子的他又不服输,无奈只能行走天下找寻明主,找到赏识自己伯乐。 之前那一次正是他第一次出远门,毛遂自荐,可是被杨素与杨玄感两父子联手破坏。但是,李靖有着鸿鹄之志,奈何找不到伯乐赏识,使得他的才能只能深埋心中。可是李靖也在此次出门找到自己一生相守的女子,算得上是因祸得福。 第238页 李逍遥见老李都不清楚他为何受伤,而且差点失去性命。如果老李知道的话,李靖又要听他唠叨了。他们几人留下屋外静静地等候着,谁也没有进去打扰李靖与红拂的二人世界。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红拂微笑地说道:“逍遥公子,药师有事相询?” 李逍遥诧异地看了一眼红拂,惊讶道:“药师兄,找我何事?”又瞥了一眼红拂,“出尘姐,是否你听错了?” 红拂淡然地摇摇头,笑道:“逍遥公子,绝没有听错,药师真的找你有事相询!不要问红拂何事,我也不清楚,或许是想让逍遥公子为他诊治病情吧!” 李逍遥沉默的点点头,虽然他知道李靖此人,却从未见过。此次亦是首次见到他,根本谈不上有任何的交情,为何李靖独独让自己一个人进去屋内,到底有什么事,他也是一头雾水。如果他们两人见过,李逍遥绝对会有印象的,可是现在李靖搞了这么一出,他根本就猜不透李靖到底是何用意。 他无奈地摇摇头,暗道:“不想了,敲到船头自然直!” 李逍遥转身对着长孙秀敏叮嘱了一声,然后径直走了进去,唯有他一人进入屋内,就连红拂都在屋外守候。长孙秀敏见李逍遥一脚走了进去,皱着眉头,疑惑不解的看着红拂,询问道:“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李大哥让逍遥进去呢?” 红拂苦笑地摇摇头,道:“敏儿,姐姐也不知道!姐姐只不过是将自己逍遥公子的身份说出来了,然后还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至于药师为何找逍遥公子,姐姐也不曾知道!” 长孙秀敏疑惑地点点头,伍天赐看了看无奈地红拂,又看了看疑惑不解地长孙秀敏,他走到长孙秀敏身边,轻声说道:“少夫人,属下觉得此事必定有蹊跷!” “哦,五哥为何如此说呢?”长孙秀敏诧异地说道,红拂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伍天赐。她们两人不清楚为什么伍天赐会如此说到,实在是奇怪之极。 “少夫人,属下可以肯定的是少主绝对没有见过李大哥,因为少主此次来到这里纯属意外,如今药师兄居然只凭藉出尘的几句话就肯定地说有事相询,属下可以断定药师兄必定认识少主,而少主不认识药师兄,他们之间或许存在着某种联繫!” 伍天赐侃侃而谈,他觉得李逍遥与李靖两人定会某种联繫,这点实在是出乎众人的预料。虽然他们都是同姓,可是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边,所有的人都诧异地看着伍天赐,不明白为何他会这样的想,可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伍天赐的胡乱猜想居然猜中了实情的一部分,他们确实存在着某种联繫,也正是这层关系使得李靖成为李逍遥的属下,同时也是知己。 ☆、第115章 师出同门(二) 李逍遥心事重重的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屋内,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要说其他人奇怪李靖为何单独见他,就连李逍遥自己都不知道李靖为什么见他。虽然李逍遥的爱人长孙秀敏与红拂乃是结义姐妹,两人算起来也有点关系,但是李逍遥与李靖是从未见过,即使见过李逍遥也是看过李靖的画像而已,那还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在隋末唐初的混乱时代里,他们确实从未见过。 李逍遥怀揣着巨大得疑惑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当他抬起头就见到李靖斜靠在床头,微笑地看着自己,李逍遥还以笑容,一脸的笑意看着他,微笑道:“药师兄,找在下有何要事?” “逍遥公子,恕鄙人不能亲身恭迎,敬请见谅!”李靖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床边不远处的椅子,接着笑道:“公子请坐!” “咳咳!……”李靖再次咳嗽起来,李逍遥见他可能是一口气没有接上,缓不过来,他连忙收起手中的摺扇,急忙迎了上去,手搭在李靖的脉门上,仔细地探查一番后,紧皱着眉头,不停地沉思着。 李靖见李逍遥动作娴熟地将自己的手搭在自己的脉门上,一抹惊讶透露在自己的脸上,疑惑地问道:“逍遥公子还会医术?” “略知一二!”李逍遥微笑地回道,“药师兄喊我逍遥就可以了,既然出尘姐与敏儿乃是结义姐妹,你又是出尘姐的心上人,你我又是同姓,算起来你我还是有些关系的,就不必那么见外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高攀了!”李靖落落大方地回道,“逍遥,在下的身体我自己非常的清楚,只是寒气入体,没什么大碍的,再说大夫日前为在下把过脉,暂时死不了,只要再等几天他就会採药回来了,到时候就可以与你痛饮一番了!” 李逍遥诧异地瞥了一眼李靖,不明白李靖为何肯定地认为大夫会前来的,如今乃是乱世,药草对于任何一方势力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医术高超的大夫,出诊费用高的离谱。若是李靖的父亲未死,家境殷实,他绝对有理由相信大夫必定回头,可是现在李靖的生活都成问题,不应该有大夫会前来为其诊治的,只是这些话放在李逍遥的心里,没有说出来。 “不知你的医术是跟何人学习的?”李靖斜靠在床头边,心里又暗暗地想道:“为何他们两人的手法都是大同小异?世上能懂得此中手法治病的唯有他一人而已,为何逍遥也会呢?难道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还是先问清楚再说!” 第239页 “逍遥自幼随师学艺,而我的师傅无所不会,因此我对医术也是略懂一二!”李逍遥继续把脉,和颜悦色地回道。 李靖微笑地说道:“不知令师是何方高人,居然有此能耐。若是可以的话,药师还真是希望能与他见上一见!” “师傅闲云野鹤,四海为家,就连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李逍遥委婉地说道,他临行前记住了玄真子的话,决不能透露他住的地方,而且玄真子本就是闲云野鹤之人,一生不为功名利禄而折腰,算得上真正的世外高人。 李靖见李逍遥面露思念之前,不禁想道:“看样子,逍遥是回忆起儿时的记忆,如此说来他还真的不知道!”然后微笑地看着李逍遥,询问道:“不知逍遥能否告知令师的名讳?如此高人,药师着实想见一见,兴许哪一天能够遇见他老人家也说不定!” “药师兄,你的病情如果再不医治的话,随时都有可能恶化!”李逍遥没有回答李靖的问题,而是转移话题继续说道:“如果药师兄相信在下的话,我有很大的把握将你的病根完全拔出!不知意下如何?”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我可不想一直躺在床上,多一天都不愿意!”李靖兴奋地喊道,“若是逍遥有这个把握,何需继续等待!” 李靖见李逍遥刻意地转移话题,他也不再继续追问,又听闻李逍遥能够医治好自己,他也是非常的乐意且放心大胆地让李逍遥试试。李靖从洛阳赶回三原县后就一直卧病在床,算算时间有半个月了,胸怀天下的他,堂堂七尺男儿,若是还继续躺在床上休息的话,这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搁,再说因病失约才是他最大的遗憾。 如果不是红拂立场坚定,否则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再次与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相偎相依。纵然红拂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无论何时,李靖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都不愿意在床上继续躺着了。若是再不出去走动一下的话,身子早就生锈了。 当初还以为自己再要等上几天,可是现在李逍遥居然说能够让自己身子立即好转起来,不需要继续等待了。李靖惊讶地同时,心里也是一阵振奋。他迫不及待得看着李逍遥,激动地想要站起身子,试了几下才知道自己身子依然不能行动,李逍遥见他想要起身,急忙扶住他。 “身子坐直了,我现在就运功将你体内的寒气逼出体外,再稍微调理一下就可以痊癒了!”李逍遥端坐在李靖的背后,严肃地说道,然后双手贴在李靖的后背,将自己的真气从双手手掌心中缓缓地进入李靖的体内,将他体内的经脉中的寒气一一的清理体外。 他之前探查了一下李靖寒气入体,早已侵入肺部。如果再继续拖着的话,即使李靖的病治好了,日后恐怕也会留下暗疾。再说大夫早已看过,亲自承诺几天后再次回来,然而李逍遥知道李靖是红拂的心上人,最重要的是李靖的军事才能实在是太强大了,必须收拢人心方可,无奈他决定亲自出手将李靖的寒气逼出体外。 李逍遥所练习的运功法门乃是玄真子传授于他的,虽然没有武侠小说中那般厉害,可是他的真气进入李靖的经脉中,将他经脉中的寒气祛除,并且将集中在李靖肺部的寒气从体内驱逐出去,从汗腺中排出,这点还是做得到,只要李靖体内的寒气逼出体外,再抓一些调理身子的药就可以了。 李靖感受着体内有一股暖流在游走着,而且这股暖流非常的熟悉,心里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经过半个时辰的祛除,李靖的身子好多了,咳嗽也没有了。李逍遥收功下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端坐着,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微笑地说道:“药师兄,现在感觉如何?” “感觉好多了,胸口的闷气仿佛根本就不曾出现过!”李靖舒展了一下身子,发现自己的身子骨比之前卧病在床要好太多了,脸色虽然还是苍白无力,这些只不过是营养不良的结果,他可以感受到的力量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上,“多谢!”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李逍遥手中的摺扇撑开不停地摆动着,他微笑地回道。 李靖沉思片刻,想了想,抬起头凝望着李逍遥,目不转睛的说道:“逍遥,你的师傅是不是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他的道号玄真子!” 李逍遥大惊失色的看着李靖,惊讶地回道:“你怎么知道?” 听到李靖道出了师傅的道号,李逍遥非常的震惊,他没有想到李靖居然猜得到玄真子是自己的师傅。当初下山时,玄真子曾经叮嘱过,不允许向任何人透露他就是自己的师傅,真正知道的唯有李府中的寥寥数人,其他人都是一概不知,就连长孙秀敏都不曾知道,他实在是想不透李靖为何知道。 “因为他也是我的师傅!”李靖见李逍遥一连惊讶地神情,他笑了起来,又听到李逍遥震惊的声音,他可以断定自己的猜测绝对没有错,于是他就开门见山的向李逍遥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李逍遥皱着眉头,怀疑的看着李靖,不确定的怀疑道:“他也是你的师傅?如何证明!” “就凭我知道师傅的道号,而且还知道师傅收弟子教授,学成下山时都会叮嘱弟子严禁透露自己是他的弟子,而且师傅乃是鬼谷门的这一代门主,药师与你都是鬼谷门人!”李靖见李逍遥怀疑的看着自己,他笑了笑回道。 第240页 李逍遥沉默许久,低头沉思喃喃的想道:“难道眼前的李药师真的是鬼谷门人,也是师傅的弟子?怎么我从未听师傅提起过!可是李靖明明又知道师傅收弟子,学成下山前的规定,而且他还知道师傅是鬼谷门主,这些又如何说呢?” 李靖见李逍遥沉默不语,心里有些无奈又有些高兴,暗想道:“自己猜得不错,李逍遥正是师傅的弟子!”他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又勐地抬起头,“怎么你还是不相信我就是你的师兄?” 李逍遥淡淡地笑着,没有回话。李靖见他还是不相信自己是玄真子的弟子,于是他只能使出自己最后的手段,李靖嘆息一声道:“这个你应该见过吧!” 李逍遥见李靖从床头处取出来一枚令牌,上面篆刻着‘鬼’,他接过这枚令牌,仔细地端详着,急忙从怀里取出自己的令牌,然后一对比。李逍遥勐然发现两枚令牌无论是外形、材质都是一样的,唯有令牌的四周边缘以及中间的字迹不同,因为李逍遥的这枚令牌乃是门主令牌,自古相传下来的,而李靖手中的令牌乃是玄真子亲自锻造的,上面的字迹就是他亲自书写的,因此两者有些差距。 当李逍遥从怀里掏出自己的令牌时,李靖震惊地连忙起身,躬身道:“参加门主!” 李逍遥急忙搀扶起李靖,将他的令牌递给李靖,微笑地回道:“师兄请起!” 李靖听见李逍遥喊自己师兄,他知道李逍遥相信自己了。虽然李靖猜到李逍遥是自己的师弟,可是他不曾想到师傅玄真子将门主的令牌交给了李逍遥,他可是知道这枚令牌代表着什么。无论任何人只要持有这枚令牌,且拥有鬼谷门的技能就可以号令天下所有的鬼谷门人,实在是意外之喜。 李逍遥也不曾想到李靖找自己有事相询,居然会是这么一件事。他从来没有想到李靖居然会是自己的师兄,毕竟他跟随着玄真子十年,只听过他说过一位弟子,其他人从未在李逍遥面前提过,每次想要询问的时候都被玄真子绕过去,使得他到现在才遇见自己的师兄。 或许这就是缘分! 李靖与李逍遥两人同样的姓氏,又师出同门,註定着两人的关系比别人要好很多,再说李靖的军事才能实在是有些逆天,人称‘军神’,谁也无法预料自己人生的下一个阶段,除非你有预知的能力,否则你只能逆来顺受。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第116章 药王(一) 随着李靖将自己的鬼谷门令牌拿出来,并且态度异常地恭敬,李逍遥才知道李靖真实的目的。他们两人都是鬼谷门人,都知道玄真子的脾气以及门规,未得门主同意不得擅自将自己是鬼谷门的弟子身份轻易泄露给任何人,纵然此人是自己最爱的人也不允许知道,此事牵连甚大必须小心谨慎。 玄真子乃是鬼谷门这一代门主,他经歷了鬼谷门自相残杀的噩梦,于是他成为门主后便定下规定,不允许本门中任何人自相残杀,违者驱逐鬼谷门,重者将受到整个门下弟子的追杀。虽然玄真子乃是旷世奇才,可是一人之力必定有限。于是,他在大隋王朝国内收了多位弟子,彼此之间又不相识,所以玄真子便以门主令牌为模板制作了门中弟子的令牌,就是以防他日相见不识互相残杀的局面发生。 李逍遥从玄真子学成归来,原本也有一枚玄真子亲自制作的鬼谷令牌,可是玄真子认为自己的众位弟子中唯有他一人可以将鬼谷门发扬光大,他也感觉自己的年事已高,是该退下来了。于是,他就将自己的门主令牌交予李逍遥,希望他能够带领鬼谷门人齐心协力共创辉煌。 李靖与李逍遥均是玄真子的弟子,可是偏偏未曾见过面。即使李靖猜到李逍遥是玄真子的弟子,是自己的师弟,可是又不敢确定。因此他才不停地试探看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直到李逍遥用真气将自己体内的寒气逼出体外,他才百分百确定李逍遥与自己是同门师兄弟。 由于李逍遥的武功都是玄真子传授的,两人的武功相差不多,尤其是运功法门都是一样的。当初,李靖也曾受过伤,玄真子正是用他高深莫测的武功救过他,他感受过玄真子的真气与李逍遥现在所使用的乃是如出一辙。 “师兄,你支开出尘姐,就是想确定我的身份是吗?”李逍遥开门见山地询问道,两人的身份已经确定,任何事都不需要遮掩了,直接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李靖神清气爽的回道:“不错,从你踏入房门第一眼,我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具体在哪里看见过,我一时也想不起来,而且那个时候我的眼里只有出尘一人,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出尘与我说,她与长孙秀敏义结金兰,且成为你的下属,我才重视起来。” “其实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想看看,你是否与出尘所言的一样,武功深不可测,且器宇不凡乃是妖孽的人物,是否有这个本事让出尘为你效命。现在我可以肯定的是,师弟绝对是妖孽般的天才,凭你的年纪能够达到师傅那般的武功境界,而且无所不精,真正地得到了师傅的衣钵。既然师傅将门主令传给你,就证明师傅对你能力的认可!” “药师虽是师尊的弟子,可是我只学了两门而已,至于其它的我基本上都不会,也没有那个天分,师傅曾言唯有一名弟子学得他本事,我追问师尊,他只是对我笑而不语,并没有回答于我。如今又有师弟你这个妖孽的弟子,我想师傅定会老怀安慰!既然师弟成为下一代的门主,亦是药师的师弟,不仅出尘唯命是从,亦是我都不敢有半点违逆!” 第241页 李逍遥见李靖如此恭敬,他急忙回道:“师兄,不必多礼!逍遥虽是执掌门主令,却不是门主,至于原因,来日方长,以后我再慢慢与你诉说!” 李靖诧异地看着李逍遥,根本就不明白李逍遥说这句话的意思,可是眼前的李逍遥虽是年龄在众多师兄弟年纪中最小,可是本领应该是最高的。无论怎么说,他们都是鬼谷门人,必须听命于李逍遥的吩咐,上刀山下火海,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师兄,你的身子已经好了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出去了,否则不知情的他们一定心急如焚!”李逍遥微笑地说道。 李靖亦是点点头,他也认为这么多天是应该走出这个房屋了。李靖缓慢地从床上起身,走到床下,步履蹒跚地一步一步地向前,李逍遥低声地吩咐道:“一切如常,不允许泄露分毫!” 他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斩钉截铁地回道:“药师听命!” 由于鬼谷门在百家争鸣时期并没有像道家、儒家、法家等流派那样暴露于人前,可是每一代鬼谷门下弟子均是人才济济,比之任何一个流派都要厉害无比。其中不乏行侠仗义之辈,定鼎天下的一方大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丞相,而玄真子正是这一代的门主,他为了避免之前鬼谷门下弟子自相残杀的惨剧,无奈之下定下许多的条条框框。 至于玄真子收了多少名弟子,就连他的弟子都不清楚,因此他们的排名没有先后,根本就不知道谁是第一位,可是李逍遥确定的是李靖绝对比自己先入门,而他自己则是师傅玄真子的关门弟子,亦是最后一位,也就是所有弟子中最小的小师弟。 玄真子收徒仅凭自己的喜好,因此他的弟子各个领域者皆有,只不过相逢不相识。若非李靖有所猜想,认为能有此能力培养出一名如此妖孽的人物只有他的师傅玄真子,世上再无任何人有此能力将李逍遥培养成天纵之才,纵然是他自己也只学了玄真子一身本领中的两门而已,其它的基本上没有学到。 自从红拂向他道出了李逍遥的不凡之处后,他先入为主的认为李逍遥就是自己的师弟,否则李逍遥也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从开始到结束,李逍遥就知道李靖再探听自己的师傅到底是谁,可是他严守师尊的命令,绝不泄露一分一毫,可是越是遮掩越是引起李靖的兴趣,不然李逍遥作为玄真子的关门弟子,他都不曾认识自己的师兄,实在是他忘记了当初玄真子曾经说过的话,让他执掌手中的门主令牌,将所有的鬼谷门弟子召集在一起,就是为了共创辉煌。 众人在外焦急地等待着,他们也不知道李逍遥与李靖两人到底商量着什么,可是当李靖拉开房门,红拂整个人都愣住了,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李靖。一个时辰之前,李靖还是卧病在床的病患,没想到一个时辰后李靖居然能够再次站起来,而且神色比之前的要好许多,尤其是可以下床行走了,虽然每一次走路都比较缓慢,可是众人眼睛看的是却是李靖出现在他们面前。 红拂急忙飞奔而来,一脸的激动,热泪盈眶地说道:“药师,你何时能够下床了?” 李靖温柔地看了红拂一眼,抚摸着她的秀髮,笑道:“这一切都是逍遥的功劳,是他将我体内的寒气祛除体外,否则我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多谢逍遥公子!”红拂热泪盈眶地感谢道。 李逍遥微笑地摇了摇头,道:“以后你与药师兄一样,喊我逍遥吧!不需要这么礼数!” 红拂瞥了一眼李靖,见他肯定地点点头,她也微笑地点点头,李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你是我的内子,而我称唿他逍遥,那你也跟着喊就可以了,再说我现在也是逍遥的属下,我们讨论的事情也就是这个,你就放心吧!” 老李见李靖能够下床,兴奋地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更加的明显了,憔悴的神色顷刻间消失,和蔼可亲的目不转睛地看着李靖,激动地哆嗦道:“药师,你的病情……” 李靖见老李热泪盈眶地盯着自己,心里也是一阵感动,他生病的这段时间内都是老李废寝忘食地照顾李靖,否则他早就向阎王报告去了。如果没有老李的细心照料的话,或许李靖早就撑不下去了,他急忙上前笑道:“李叔,药师的身体好了许多,没什么大碍了!这些时日多谢李叔照顾药师,否则药师不知道能否撑下来!” 虽然李靖的脸上还有一些苍白,手脚也不协调,可是老李能够看得出来李靖的精神好了很多,最重要的是李靖能够下床行走了,证明他的身体病情好了许多,这是好的预兆,他欣慰地点点头,湿润的眼眶中含着热泪,慈祥的看着李靖,仿佛他就像是自己的儿子一样,看见李靖的身子好了许多,老李也是从心里发出了笑声。 “李叔,这是调理身子的药方,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去抓点药过来,相信几天时间应该就可以真正的痊癒了!”李逍遥微笑地走了上来,将手中的药方交给了老李,接着说道:“麻烦李叔了!” 老李见李逍遥喊自己‘李叔’,想要制止却被李逍遥直接打断,根本就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傻愣着杵在原地一动不动,老李木讷地接过李逍遥递过来的药方,可是手中又多了十两银子,他急忙拒绝道:“这银子公子还是收回去吧!” 第242页 “李叔,这些银子算是我们在此地吃住的费用!”李逍遥微笑地回道,他硬是将手中的银子交给了老李,老李只能默默地接受李逍遥的好意。其实,李逍遥看见李靖住在此地就猜到家中并无任何的钱粮了,而且这些日子都需要抓药,可以想像老李这些时日过得日子究竟有多艰难了。 “李叔,不知道家中是否还有酒水?” 老李诧异地看了一眼李逍遥,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干嘛,刚要回答就被李靖抢先回道:“李叔,你将中珍藏的酒取出来,在做一些饭菜大家坐在一起吃一顿吧!” 老李见李靖如此回道,也不再说什么了,急忙下去准备一下饭菜,纵然他知道李靖的身上病情刚刚好转,可是李逍遥想要喝酒,而且李靖没有反对,直接将自己珍藏的酒水端上来,心里非常的疑惑仍然照办了。 “逍遥,为何你要酒水呢?”红拂担心的问道,男子饮酒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现在李静的身子刚刚好点,若是在喝酒的话,对他的身体不利。 李逍遥手中的摺扇轻轻地摇曳着,他打趣地看着红拂,邪笑道:“出尘姐,逍遥知道你担心药师兄的病情,但是也不能如此的表达出来吧!”红拂被李逍遥打趣地声音弄得俏脸通红,一下子被李逍遥说中了自己得心思,然后又听见李逍遥郑重其事地说道:“其实药师兄的病情并非出尘姐想像的那般严重,只不过是寒气入体而已,稍微喝点酒对他的身子反而无害有利,酒乃是穿肠之物,有暖和身子的效果,但是药师兄注意适量基本上没什么大碍!” 于是,李逍遥等人就在李靖的房屋前的草地上将家中的八仙桌搬了出来,几人全部都聚集一堂,坐在一起好好地吃了一顿,酒足饭饱后李靖便回房休息了。毕竟,身子还没有完全真正的康復起来,不得不认真地对待才行。 次日,傍晚时分,天色渐渐的昏暗起来,太阳也悄悄地落下帷幕,被一片又一片云彩遮挡着它的光芒,使得天际染成红色,一道人影无限的扩大着。若是仔细地观察,此人气宇轩昂,英姿勃发,他望了望不远处的房屋,脚下的行程又加速的向前行,喃喃地说道:“一定要坚持啊!我回来了……” 李逍遥等人端坐在屋外,静静地欣赏着落日余晖,李逍遥定睛一看发现了他,正在疑惑不解时,李靖急忙地站起身来,迅速地走了上去,他激动地大声喊道:“妙音兄,近来可好!” 那人惊讶地看着生龙活虎的李靖,大惊失色道:“药师,你的身体好了?怎么可能呢?” 李靖见那人一副不可思议地模样,付之一笑道:“妙音兄,药师的病乃是逍遥治好的!这些时日实在是苦了你,劳烦你了!” 原来此人正是李靖生病期间的大夫,在李靖生病之时,他就急忙赶来,可是确诊之后发现李靖体内的寒气实在是太强大了,无奈之下他只能运用一些药物拖住病情,只身前往深山中寻找草药,而且他还将时间掐准。 若不是李逍遥横插一脚,提前救治了李靖,祛除了他肺部的寒气,纵然他採药回来就治好了,日后也会落下病根,终日与中药为伍了。因此,他并不知道李靖因为见到红拂一时激动,使得他身体强撑着下来,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一件事,但是这些他都不知道而已。 ☆、第117章 药王(二) “逍遥?……”那人疑惑不解地撇着头,看着李靖询问道。 他自问论医术不比任何人差,可是‘逍遥’这个人他根本就不曾听说过,更不用说认识了。他都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还需要辅助另外几味草药才能彻底清除李靖体内的寒气,没想到居然被一个不相识的人轻描淡写地解决了,好奇多于惊讶,他也想见见‘逍遥’到底是谁,医术居然比自己还要高明,作为悬壶济世的大夫,拜访名师学习更多地经验才是王道。 李靖手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妙音兄,这位就是我之前说的‘逍遥’!” 那人沿着李靖手指指着的方向,只见一头银髮的少年,脸上还有一些稚嫩与青涩,他仔细地观察了许久,心里更是一肚子疑惑,诧异地看着李逍遥,皱着眉头问道:“你就是药师所说的那人?”又看见李逍遥微笑地点点头,“怎么可能呢?虽然你有一头银髮,可是你真实地年纪绝不超过二十,只是一位朝气蓬勃地少年而已,怎么会有如此高的医术呢?” “药师身体上的刀伤在山涧中浸泡许久,使得寒气入体,直接侵入肺腑。若无罕见的草药中和调理的话,冒冒然然医治不仅祛除不了药师的寒气,反而使得寒气侵入心脉,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性命堪忧啊!你到底是用何种方法将药师体内的寒气祛除体外的?你的医术是跟随着哪位名师学习的?” 李靖见他涛涛不绝的询问声,无奈地摇摇头,悄悄地低下头,轻声地说道:“逍遥不必见怪,只要是医学上的话题,他就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谁也都阻止不了,还请多多谅解!” 李逍遥微笑地摇摇头,轻声地回道:“此人必定在医术上造诣极高,实在是不可多得医术大家!为何你们两人相识呢?他究竟是什么人?” “难道我之前没有说吗?”李靖皱着眉头诧异地看了一眼李逍遥,见他默认的点点头,才恍然大悟尴尬地接着说道:“眼前的这位便是我的师兄,道号妙音真人,名讳时孙思邈!” 第243页 “师兄?孙思邈?”李逍遥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奇怪的看着孙思邈,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名讳在哪里听过,想了许久才回想起他的大名,勐地张大着嘴巴惊喜地喊道:“你就是孙思邈?” 李靖与孙思邈两人面面相觑,孙思邈也被李逍遥的惊讶声,喊的声音实在是有点大,使得他都愣住了,疑惑地问道:“难道你听过在下的名讳?” 他非常的奇怪,方圆十里真正知道他会医术的人并不多,毕竟他住的地方鲜有人知,此次听说李靖重伤归来,才破例出山前来,否则想见他一面实在是有些难,可是孙思邈非常的奇怪,眼前的银髮少年怎么会听说自己的名讳呢,而且还非常的惊喜,像是早就认识了他一样,实在是有点不同寻常。 李靖也是愣住了,他见到李逍遥惊喜的神色,仿佛像是知道孙思邈此人一样,不禁喃喃自语道:“逍遥认识师兄?怎么可能呢!师兄常年居住在渺无人烟的山谷之中,一生只爱研究草药,根本就很少在江湖上行走,基本上没人知道他的名讳,更加不可能知道师兄的大名了。难道是师傅告诉逍遥的?应该不会的,以师傅的脾气绝对不可能说的,可是逍遥又为何知道呢?” 孙思邈的名讳或许现在还没有如雷贯耳一般响亮,可是来自于后世的李逍遥他确实知道孙思邈的名讳,不仅仅知道他的大名,还知道他被后人称之为‘医圣’,是真正的医术大家,与他这个只凭藉自身真气像武侠小说里面那样的人与他相比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而且他着作的医术被奉为医学圣典,根据史志、本草、《道藏》等文献,以及陕西省耀县药王山有关碑刻,孙思邈的着作80余种,可是保存至今的寥寥数几,大多数都在歷史的长河中消失殆尽。 孙思邈幼年体弱多病,汤药之资而罄尽家产。他自幼聪明过人,通百家之说,崇尚老庄学说,兼通佛典。他生于隋开皇元年(公元581年),卒于唐永淳元年(公元682年),享年102岁。他十八岁立志学医,二十岁即为乡邻治病,而且还能侃侃而谈老庄学说,精通道教典籍,被人称为“圣童”。 他对古典医学有深刻的研究,对民间验方十分重视,一生致力于医学临床研究,对内、外、妇、儿、五官、针灸各科都很精通,有二十四项成果开创了我国医药学史上的先河,特别是论述医德思想、倡导妇科、儿科、针灸穴位等都是先人未有。孙思邈一生致力于药物研究,他曾经登上峨嵋山、终南山、下江州,太白山等地,边行医,边採集中药,边临床试验,他是继张仲景之后中国第一个全面系统研究中医药的先驱者,为中医发展建树了不可磨灭的功德。 孙思邈不仅医术高超而且医德高尚,他认为,医生须以解除病人痛苦为唯一职责,其它则是无欲无求,对病人一视同仁。无论身份高低贵贱,只要能为他人解除病患他都身体力行,一心赴救,不追求名利,用毕生精力实现了自己的医德思想,是我国医德思想的创始人,被西方称之为“医学论之父”,与希波克拉底齐名的世界三大医德名人之一,中国古代当之无愧的着名科学家和思想家。 他一生勤于着书,晚年隐居于京兆华原境内的五台山上专心立着,直至白首之年,都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没有放弃手中的着作。孙思邈一生着书八十多种,其中以《千金要方》、《千金翼方》影响最大,两部巨着60卷,药方论6500首。《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合称为《千金方》,它是唐代以前医药学成就的系统总结,被誉为我国最早的一部临床医学百科全书,对后世医学的发展影响很深远。 孙思邈是中华医学发展先河中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在中外医学史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功勋,千余年来一直受到人们的高度评价和崇拜,被后世尊称为‘药王’。 李逍遥一听李靖介绍眼前的这位就是响噹噹的‘药王’,他不禁肃然起敬,眼前的孙思邈只有三十岁左右,比李靖年长几岁。以现在的年纪来说,孙思邈并没有达到后世被人敬仰的地步,医术也没有达到极高的造诣,可是绝对比自己要好很多。 看见李靖与孙思邈两人都一连疑惑地看着自己,李逍遥不禁面露尴尬之色,之前听说他就是‘药王’着实让他的心脏勐地加速,声音也就没有控制好。现在想要解释,那只能是欲盖弥彰,不如顺水推舟,于是他付之一笑道:“孙兄的医术在下早有耳闻,只是未尝一见,如今见到真人,逍遥着实难掩心中激动之情,失礼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李靖面露笑容,心里暗暗地想道:“这个小师弟实在是古灵精怪的,难怪师傅会将门主之位传于他,而非其他师兄弟了!” “师兄,这位就是逍遥,他既是药师的救命之人,也是我们的师弟!”他急忙走了上去,打了圆场,将话题直接转移到其它地方去。 孙思邈见李靖的再次介绍,才回想起他话中的意思,哑然失色道:“药师,他是我们的师弟?”他瞥了一眼李靖,见他微笑地点点头,“他是师傅的弟子?” “师弟?师傅的弟子!”李逍遥也勐地惊醒,惊讶地喊道:“师兄,孙兄他也是师傅的弟子?” 孙思邈与李逍遥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了李靖,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他,李靖笑了笑道:“是的,我们三人都是师尊的弟子!师兄,他是师傅的关门弟子,也是我们的小师弟!” 第244页 “小师弟?”孙思邈恍然大悟道,“逍遥是师尊在我们下山后收下的关门弟子!” “师兄,你看看逍遥的令牌就知道了!”李靖微笑地看着一脸震惊的孙思邈,他能理解孙思邈此刻的心情,毕竟他之前确认李逍遥是玄真子的关门弟子后也是吓了一跳,又把目光看向了李逍遥,“师弟,你将师傅给你的令牌让师兄好好地看看吧!” 李逍遥木讷的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了玄真子临行前交给他的门主令牌,当孙思邈见到这枚令牌时,急忙双膝跪地,道:“参见门主!” “孙师兄请起!”李逍遥双手搀扶起孙思邈,微笑地说道:“逍遥不曾想到此次居然还有意外的收穫,居然一下子就遇见两位师兄!” 事实上,孙思邈的入门时间早于李靖,而且在玄真子身边待得时间较长,这枚门主令牌他早就见过。可是再次见到时,心里又是一番滋味。孙思邈从未想过,十几年后他会再次见到门主令牌,而且鬼谷门讲究的就是等级森严,任何鬼谷门人不得对门主有任何的不敬,违者逐出鬼谷门。 三人相视一笑,笑过一阵后。孙思邈将手中的採摘回来的草药放在一边,急切地关心的问道:“逍遥师弟,师傅的身体如何?” 当孙思邈关切地向李逍遥打听他们的师傅玄真子身体的近况时,李靖也是将目光看向了李逍遥,他早就想问了。毕竟门主令牌在李逍遥的手中,而且这么多年没见过玄真子,他们也非常的想念玄真子,若非玄真子严禁弟子回山探望于他,他们两人早就看望玄真子,只不过能否见到师尊的面那还真是不好说。 毕竟,玄真子一生四海为家,居无定所,闲云野鹤一只,因此他们想回去,可是又怕见不到,可是担心还是有的。他们两人一身的本领大部分都归功于玄真子的教导,否则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难得李逍遥是师尊身边最后一位弟子,他们当然要打探清楚才行。 “唉,说来逍遥也有一年多未见师傅了!”李逍遥脑中忽然想起当时他们兄弟两人见到玄真子第一眼时,以及跟随在玄真子身边十年时间的日子,心中不禁升起一番别样的酸涩,唉声嘆气地说道:“以师尊的本事,我想绝不会有任何的问题的!” “是啊,师尊学究天人身子骨绝对非常的硬朗!”孙思邈大笑道,然后又看了一眼李逍遥,道:“小师弟,你跟随师傅几年时间?” “十年时间!”李逍遥诧异地回道,“不知师兄问起这个?” 孙思邈与李靖两人面面相觑,心里一阵惊讶,暗暗地想道:“逍遥师弟果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纵之才,居然只用了十年时间就将师尊的一身本领全部学完,我等与之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矣!”他们两人都跟随过玄真子学艺,确实也从玄真子身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们两人也知道要想得到师尊亲自传授的门主令必须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否则鬼谷门主的令牌不可能传出去,而且一旦鬼谷门主的令牌被其中任何一位弟子得到也就是最后一名弟子,就是鬼谷门的下任门主。 李靖原以为自己猜测李逍遥自小就被师尊抚养长大,可是现在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大大的超出他的预料。他是真的对李逍遥五体投地了,从未怀疑师尊的抉择,也从红拂的口中得知李逍遥的确有深不可测的武功,当初生病不曾试探,如今他是真的对李逍遥服了,而且还是心服口服。 “逍遥师弟,你能用十年时间超越我们这些师兄,我实在是佩服不已,师尊的眼光还是那样的毒辣!”孙思邈唉声嘆气地说道,可是他的话语中没有任何的不尊敬,只是有一些无奈与苦涩,“你可知道我与药师跟随师傅多少年?” “逍遥不知,请师兄赐教!”李逍遥恭敬地回道。 孙思邈苦涩地笑道:“师尊收取弟子,无论任何人只要师傅看中的,只会教授十年时间,而我们两人的时间都是一样的,唯独不同的是我只擅长医术,药师只擅长军事与兵法,至于师尊的其它知识我们两人根本连门槛都未曾踏入。” 李逍遥恍然大悟地回道:“师兄不必如此悲伤,逍遥虽多却不精通,而两位师兄却有各自专长此乃真正的大本事!” 其实,这句话不仅是安慰之词,亦是李逍遥心中的肺腑之言。 李逍遥知道自己虽然跟随着师尊玄真子学习了十年,玄真子的一身本领基本上全部都教给了他,可是他最擅长的反而是武功,至于其它的还真的没有李靖或是孙思邈两人精于一门厉害,总体的实力虽然是他厉害一些,但是论起个体力量还是李靖与孙思邈的本领高于他。 ☆、第118章 说曹操,曹操到 “逍遥师弟过誉了,我等与你还差得远呢!”孙思邈谦恭地回道,他知道自己的本事到底多大,论医术他不惧任何人,可是说到其它的那还真是不如别人。由于他对医术的痴迷,孜孜不倦地研究才达到日后的成就,若非他的坚持与努力,孙思邈根本就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当初,孙思邈少年成名,满腔热血致力于悬壶济世。他抛开一切,只想取得别人无法达到的高度,他立志于将中医发扬光大。孙思邈遍走名山大川,栖身于山林之间,不停地寻找自己所要的草药,因为他知道只有在自然界中才能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第245页 二十岁的孙思邈已经博览众多的医学名着,发现自己的理论知识非常的丰富,可是实战经验还是欠缺。于是,他便背上行囊踏上了自己追寻医道的巅峰之路。他走遍了深山老林,前人致力于一生都奉献在医学的事业上,通过走遍了深山老林他知道了中草药的特性,为了增加自己的临床经验,他又在民间尝试着为患病的贫困之人解除痛苦,不断地积累、总结下来,使得他医学上的成就非常的高,可是独自钻研于医道中,孙思邈没有任何的怨言,也不曾抱怨,只有满腔热血。 孙思邈踏上终南山时,遇见一位鹤髮童颜的长者,穿着黑白相间的道袍,手握银白色的拂尘,犹如仙风道骨一样伫立在山崖处,他刚好经过此地以为老人家要跳崖自尽,不顾自己的安危前去搭救于老道士。若非孙思邈一生致力于救治病患,心地善良,无意间的举动打动了那位老道士,得到老道士的认同才收为弟子。 此人正是李逍遥的师尊玄真子,终南山乃是道教的发祥地之一,依靠秦岭山脉,是道家的洞天福地之一。玄真子身兼佛道两家所长,终南山也是他必到之地。玄真子与孙思邈两人互相探讨了一下佛道两家的哲理,然后又见孙思邈致力于悬壶济世,与鬼谷门的教义不谋而合,于是将他收为弟子,传授其一些医学上的知识,并且教授孙思邈一些养身之道,使得孙思邈身强体壮,从未生病,但是玄真子在医学上的研究所限,无奈之下只能靠孙思邈自行研究,但是也将他独门的真气法门传授于他,可是孙思邈志不在此,因此跟随在玄真子身边十年,医术是突飞勐进,可是武功造诣只能算是养身,但是比之一般人要强很多。 “我跟随师傅十年时间,师尊将自己最得意的技艺传授于我,而我志不在此,使得无法学会师尊最高深的真气法门,可是十年时间里,我跟随师傅走遍名山大川,对中草药的特性有了深入地了解,反而将医术上的成就提了更高。” “当初,师尊见我立志于悬壶济世,也就没有强迫于我,一切随缘。”孙思邈回忆道,双眼湿润的看着李逍遥,李逍遥知道孙思邈对师尊玄真子的真挚感情。 纵然玄真子在医学上指点的并不同,可是鬼谷门的藏书何其多,玄真子就将所有有关于医学的书籍全部找到,在市面上根本就找不到的医书,孙思邈有幸都研究过。若非他在医药上天赋异禀,否则难以靠一个人钻研达到今日的成就。可是没有玄真子领进门,他也不会如此努力钻研了。 “逍遥师弟,我比孙师兄晚几年拜师!”李靖接过孙思邈的话,微笑地继续说道:“当时我与另外一人在山林间切磋兵法以及武艺,师尊与孙师兄途径此地,发现我们两人是可树之才,而那时我才二十岁,意气风发的年纪,不服师尊,就与师尊比试了一下,无一例外地我全部输了,那个人也败在了师尊的手下,那个时候我们两人就一起拜师,各自学了一门!” “那个人乃是真正的武痴,不过说实话他的武学天赋就连师尊都称赞不已,于是乎他只学单独的一门技艺,师尊问他学不学兵法,可是他说自己的梦想是行侠仗义,并非领兵作战,不愿被朝廷束缚自己的性格,因此只学了师尊武功。” “而我从小立志为国尽忠,于是师尊传授我武艺以及兵法。由于我与孙师兄乃是一个地方的人,因此在师尊身边基本上都是师兄照顾我,而那个人性格乖张,除了师尊能够压制他之外,任何人的命令都不愿意听。因此,我经常与他切磋,师傅也允许,没有说什么。但是,每次我们都是点到为止。” 李逍遥好奇地问道:“结果如何?” 李靖微笑地回道:“单打独斗我不及他,可是我会排兵布阵使得他每次都吃亏,因此我们两人每次都是全身是伤的回来,师傅也不曾多言,受伤之后都是孙师兄为我们两人诊治。随着时间的增长,我与那人不停地交手,彼此惺惺相惜,反而真正地不打不相识。” “纵然我们两人都是师尊的弟子,而且入门时间差不多,基本上都是为了争夺排名才会如此竞争激烈,否则我们也不会如此的大打出手!其实那个傢伙实在是不厚道,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他早就死在我的阵法里面了!” 孙思邈捋了捋鬍鬚微笑地看着李靖撇着嘴抱怨地模样,笑道:“哈哈!……药师,你还记得啊!”他见李逍遥好奇地看着自己,又接着说了起来,“其实师尊与我途径他们二人交战的地方,也是无意间走到那里的,因为我需要中草药,师尊又担心我一个人万一走失或是遇上勐兽,所以就一起进去了。” “师尊与我还未走多远,便看见他们两人生死相搏。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们两人并没有达到现在的高度,因此下手难免收不住,再说他本就是孤胆英雄,仅凭着自身的力量居然将药师的阵法攻破,我与师尊非常的震惊,正是这样才使得师尊动了收徒之心。” “原本那次只不过是两人互相切磋,因为他们两人是结义兄弟,互相切磋难免有些损伤,可是他的杀意实在是太强盛了,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若非师尊及时出现挡住了他的最后一击,而且又阻止了药师继续行动的话,他们两人就是两败俱伤,而且至少有一人会死去。” 第246页 “师尊出手制止,再加上我在旁边救治才使得他们两人保住一命,以师尊的能力纵然我不在身边,他们两人也不会死去,只不过师尊说让我用他们两人试验一下自己所学的,于是顺理成章的由我来医治了。” “虽然那一次切磋,药师留了一手,可是师弟他也留手了,两人都没有真正地使出全力。但是这也是在他们两人挑战师尊后才发现的,之前并没有发现。可是师弟他赤手空拳得硬是在药师脸上留下纪念,使得药师清醒过来后顶着一双熊猫眼,这是他最生气的地方。” “熊猫眼?”李逍遥低头喃喃自语地扫视了一眼李靖,脑子里立即浮现出当时的场景,李靖身材魁梧,长得一表人才,尤其是挂着一对熊猫眼,而且还是青色的这让他憋住自己的笑意,现在他明白为何李靖如此生气了,他忽想起了后世流行的一句话:“头可断血可流,髮型不能乱,相貌要保留!” 无论是英雄潇洒地翩翩公子,还是温文尔雅地倾国倾城的女子,他们都非常重视自己的相貌,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如果谁敢打了自己脸,毁了自己的样貌,那是最大的罪过,李逍遥立即想到后世中周星驰演的电影,哪怕身体被人打得再伤,只要英俊的相貌保存,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孙师兄,那位师兄到底是何人?居然有此本领将李师兄的相貌差点毁容了呢?”李逍遥急忙问道,他现在最好奇的还是那人到底是谁,居然有如此本领,居然敢打‘军神’的脸,心里暗暗地称赞:“这位师兄实在是一位英雄人物,乃是我辈的楷模,值得敬重!” “他就是……”孙思邈微笑地准备回答,可是瞥见身后出现了一位人影,他愣了一会,急忙转口道:“李叔,不知近来可好!” 老李见李靖与李逍遥两人一直在屋外,而且天色已晚,太阳已经完全落下了,他担心李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起来,连忙出来寻找,而红拂与长孙秀敏则呆在屋内讲着悄悄话,至于伍天赐则是见到孙思邈的身影原本以为是伤害两人的,看见他手中的草药知道李逍遥没有任何的危险,就退了下去只是在远处静静地等着李逍遥的命令。 孙思邈话锋一转,李逍遥以及李靖两人急忙转身,惊讶地看着老李的身影缓慢地朝着自己等人走来,心里暗暗地想道:“幸亏师兄脑筋转得快,否则这个秘密就要被人知道了!”李逍遥与李靖两人默契十足地守口如瓶,他们几人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是伍天赐可能猜到一点,但是没有得到确认,他也不会询问李逍遥。 老李见有人喊自己,还以为是李靖,抬起头浑浊的眼神仔细地看了一眼,觉得眼前朝着自己微笑地男子在哪里见过,又看见他身旁有着草药,立即回想起来,惊喜地回道:“原来是孙大夫,您何时回来的?怎么不进门呢?” “药师,你也真是的,干嘛不带着孙大夫到屋内休息片刻呢?”老李责备地看了一眼李靖,其实暗地里是骂他不好好的保护自己,身子刚刚好,现在还在屋外,担心李靖旧病復发,又是责怪李靖怠慢了孙思邈。 毕竟,李靖病重时,孙思邈在无人招唿之下自己赶来为李靖治病,而且分文不收。当时,老李就非常的奇怪孙思邈为何出现在这里,可是李靖清醒片刻让老李放心,一切只需要听从孙思邈的就可以了。于是,老李对孙思邈非常的感谢。若是没有孙思邈的药方,使得李靖的身子能够支撑到李逍遥前来,否则李靖早已身死道消了。 老李也不知道李靖与孙思邈之间有一层同门之谊,只道是李靖在外结交的好友。当初,孙思邈说过会上山採药,老李见他身旁还有几味草药,他就知道孙思邈并不是忽悠他,这段日子确实是去深山老林中採药去了,而且时间刚刚好。 “孙大夫请进,逍遥公子与药师你们两人也给我进屋吧!”老李热情地笑道。 孙思邈、李靖、李逍遥三人刚刚准备踏脚朝着屋内走去,可是身后传来一阵洪亮的喊叫声,震得三人急忙转身看向来人,只听到:“药师,我听说你病了,死了没有啊!没有的话现在就给我出来,我们两人还未胜负呢!” 李逍遥诧异地看着李靖,只见孙思邈哭笑不得地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他还真是快啊!” ☆、第119章 虬髯客 孙思邈与李靖苦笑地看着渐渐清晰地身影,李靖哭笑不得地回道:“你就算要来,也不用如此夸张吧!怎么知道我病了,想看看我死了没有,还想跟我较量一下?”他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影,两人无奈地摇摇头,众人中唯有他有此这样的内力,而且最关键的是眼前这人与李靖乃是一对冤家,见面不是吵就是打,可是感情也是最深的。 孙思邈看着近在咫尺地人影,他哭笑不得地回道:“逍遥,他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人!” 李逍遥认真地打量着来人,未曾见到人只闻声音,李逍遥可以断定此人的武功比李靖要强少不少,就连他的四哥李玄霸都在伯仲之间。若是单打独头,李逍遥可以肯定地是就连李玄霸都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因为眼前这人实在是长得独具特色,举止之间都可以看得出他的身手定是不凡。 第247页 他仔细地观察着站在眼前的这位师兄,实在是长得算不上一表人才,可是强健的体魄,即使是宽大的长袍上都无法遮掩他身体的力量,举手投足之间浑身都充满着力量,最让李逍遥惊讶地莫过于眼前这人居然长着满脸的红色络腮鬍须,而且鬍鬚居然捲曲着,一双剑眉犹如一柄利剑一样直插云霄,生的浓眉大眼的。 如果只看脸部上面,不说风流倜傥,至少也算得上是相貌堂堂了,可是连上脸部下半截整个人的形象气质完全颠倒了,简直就不像是正常人,样貌实在是有点吓人。若是走在大街上,可以肯定地是吓死一大半人。按照后世的人来说:“长得丑不要紧,这不是你的错,可是你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李逍遥记得在隋末唐初混乱的时代里,只有一个人能拥有震惊世人的容颜,那就是风尘三侠之一的虬髯客,他不仅武功卓绝,而且行侠仗义,属于传奇人物之一。相传虬髯客本名张仲坚,他原是扬州首富张季龄之子,出生时因为他的父亲仙器他的样貌丑陋,丢了自己的脸面准备将他杀了。 可是被崑崙奴所救,拜师于他,学艺成功后见隋末农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欲起兵图谋天下,可是见李世民后自愧不如,他认定天下将归李世民。虬髯客乃是痴心之人,他对红拂有意,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红拂钟情于李靖,事后他得知红拂嫁于李靖后,三人就结为兄妹,虬髯客将自己的所有家产作为贺礼全部赠于李靖夫妇后独自离开。 相传他统领着部下成为七十二座岛屿的岛主,从此在江湖上消声觅迹。可是李逍遥现在看着眼前的大活人,根本就不像是虬髯客与红拂有任何的交际,倒是他与李靖的关系甚密。尤其是虬髯客到目前为止根本就没有见过红拂的面,再说李靖早已与红拂私定终身,最重要的是虬髯客的师傅并不是崑崙奴而是跟他一样属于同一个师傅,也就是他的师兄。 虬髯客人未到声音先传来,声音刚刚说完他的身影就出现在众人面前,怒目而视的望着李靖,见他能够下床行走,而且孙思邈就在旁边,心里一阵喜悦。毕竟,作为同门师兄弟,虬髯客知道师兄孙思邈的医术非常的高深,有他在身边李靖的伤势能好也就见怪不怪了,可是嘴上却嘲笑道:“师兄在这里,难怪你的病情好的这么快呢!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你先死我都不会死!”李靖反驳道,他已经习惯于虬髯客的讥笑了,最关键的是老李就在身边,自己的身体还未痊癒,否则他一定直接给他一拳得了。毕竟,两人一起拜师一起学艺,彼此的性格早已熟悉了,他打趣地说道:“怎么你会这么好心来看我呢?” 虬髯客见李靖没有向往常那样得直接上来就是一拳,他猜到李靖的身体还未康復,也就不再继续跟他争论了,傲慢的说道:“我这里过来只不过是有事在身,刚好途径这里就前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可是没想到师兄居然也在这里,刚好我们几个师兄弟都在此地刚刚好一起相聚一下吧!若是师尊在的话那该多好!” 孙思邈、李靖等人见虬髯客说起了师尊玄真子,他们不禁都沉默了。毕竟,他们三人在一起时间算得上最长的,感情还算可以,最重要的是他们几人彼此非常的熟悉,知根知底。李靖与虬髯客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李靖长得一表人才,而虬髯客则长得不像人类,非常的丑陋,可是不得不说虬髯客的本领确实非常的厉害,尤其是虬髯客的身价与他们几人都不同,家境殷实,之前他父亲种种的不是在虬髯客学成归来后态度直接大转变,成为家族的守护神一样。 李靖与虬髯客两人彼此较劲,只要玄真子一在场,他们两人就会相亲相爱,尤其是说到师尊玄真子他们两人绝对不敢有任何的不敬,而且师兄孙思邈对他们两人都有恩德,毕竟两人所受的伤均是他一人治好的,所以对孙思邈也是非常的尊敬。 老李看见虬髯客出现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吓傻了,傻愣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之前想说的话全部都憋在喉咙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李靖等三人谈论的话他是一点都不曾听见,因为他已经被虬髯客的样貌深深地震撼住了。 当虬髯客大喝一声时,伍天赐立即拿起自己的武器从远方沖了出来,可是看见虬髯客的相貌时他也愣住了,瞬间清醒过来,又看见李逍遥悄悄地给他一个手势让他不要乱动,他才站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们几人。 长孙秀敏以及红拂两人也连忙从房间里沖了出来,她们两人出现门口时看见自己的心上人与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在一起聊天,而且中间的那人实在是长得有点对不起他的父母,但是他们只是愣了一会就缓慢地走到了李逍遥几人聊天的地方。 “药师,刚刚是何人在外大吼一声呢?”红拂皱着眉头看向了李靖,又看了看孙思邈、虬髯客两人一眼,接着说道:“这两位是何人?” 长孙秀敏也跟随着红拂走到了李逍遥等人的地方,伍天赐紧跟在长孙秀敏的身边,长孙秀敏温文尔雅地微笑地缓步到李逍遥的身边,轻声道:“逍遥,他们两人到底是谁呢?”两人不约而同地看着自己的爱人问了心中的疑惑。 李靖见长孙秀敏、红拂以及伍天赐都出现了,他骄傲地搂着红拂的腰际,傲慢的说道:“这位就是内子!”那模样要多骄傲就有多骄傲,眼睛抬得高高的,仿佛就像是在虬髯客面前炫耀自己的本事,找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作为自己的妻子,而虬髯客孑然一身。 第248页 虬髯客见到红拂,出现了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时,他愣了一下,又听见李靖如此的说道,他并没有介意,只是微笑的点点头,道:“这位就是弟妹吗?”然后又看了一眼李靖,他不得不佩服李靖的眼光,这名女子不仅容貌秀丽,而且气质非常的优雅,性格又风风火火的,最关键的是他们实在是金童玉女。 虽然他跟李靖两人都是互相切磋比试,但是从不会真的撕破脸皮而已,而且他自己知道这副尊荣一般人见到他绝对会退避三舍,可是师尊玄真子、师兄孙思邈、李靖三人从未在意他的样貌,并且与他知心的相交,而且他非常的钦佩李靖的样貌绝对是美男子与眼前的红拂绝对非常的般配。 李靖见虬髯客没有继续打趣自己,然后又指向了长孙秀敏,微笑地说道:“这位乃是逍遥的内子,也是药师内子的保护的对象,她们还义结金兰了,是内子的义妹!” 虬髯客将目光从红拂身上挪移到长孙秀敏的身上,他又愣住了。如果说红拂是成熟的女性,而长孙秀敏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一样,两种不同气质的女子形成不同的对比。虽然长孙秀敏在虬髯客眼里还是一朵花蕾,可是他肯定的是日后长孙秀敏绝对不比红拂要差多少。 他微笑的点点头,又将目光看向了一旁从一开始就看见他微笑的李逍遥,他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逍遥,见他年纪轻轻,可是却有一头白色头髮,而且他总是觉得李逍遥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尤其是他举止之间流露出来的气质仿佛在哪里看过,他奇怪的看着李逍遥,喃喃自语地说道:“怎么我在哪里见过呢?” 孙思邈见虬髯客将目光看向了李逍遥,他与李靖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暗暗地想道:“看样子师弟终于发现了!”虬髯客看起来人高马大,大大咧咧地,可是虬髯客自小在江湖上行走,他见识了许多形形色色的人,因此他的目光非常的毒辣。 于是,孙思邈轻声地在虬髯客耳边悄悄地说道:“师弟,逍遥他是师尊的关门弟子,而且也是下任的门主!”虬髯客听见孙思邈低声细语地在自己耳边说的话,然后再次抬起头,满脸的不可思议的看着李逍遥,称赞地点点头,暗暗地想道:“原来是这样,难怪如此的熟悉呢!” 虬髯客的目光看向李逍遥第一眼时,他就觉得李逍遥与师尊玄真子身上散发出的气质是一模一样的,尤其是慈眉善目的。众多兄弟中,只有虬髯客一人敢与玄真子一对一的单挑,比试武功。其他人谁都不敢与玄真子比试武功,因为他们都知道师尊的武功实在是高深莫测,可是嗜武成痴的虬髯客根本就不顾这些,每次都会挑战,越挫越勇,最后玄真子实在是被虬髯客坚强不屈的毅力使得他修道的心都觉得有些烦躁起来,下手过重将虬髯客打成重伤,之后虬髯客再也不敢与玄真子比试了。 因此每天都会与玄真子较量的他,最熟悉师尊玄真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到底是什么样的。现在又从李逍遥身上感受到一样的气息,所以他才觉得有点熟悉的味道。李逍遥面带笑容地看着虬髯客,可是心里却非常激动,暗暗地想道:“难怪世人都想回到隋唐时期呢,实在是太刺激了,没有想到虬髯客居然会是我的师兄,真是热血沸腾啊!” “师兄,逍遥在此有礼了!”李逍遥躬身微笑地回道,长孙秀敏也跟在李逍遥的后面喊了出来,她心里非常地疑惑,长孙秀敏不禁暗暗地想道:“为何逍遥与此人会是师兄弟呢?奇怪!”她皱着眉头疑惑不解的看向了李逍遥,李逍遥见长孙秀敏满脸的诧异看着自己,他微微地点点头。 “师弟,师尊近来可好!”虬髯客微笑地回礼道,“弟妹好,你可以喊我张大哥,张师兄也可以,或是直接喊我‘虬髯客’都不无所谓,江湖儿女不在乎这些礼仪!”他出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师尊,与李靖、孙思邈两人问得是同样的问题,可见在他的心里玄真子的地位非常的重要。 李靖与孙思邈两人面面相觑,彼此的眼里都看出一丝惊讶,不约而同地暗暗地想道:“难道他已经处理好那件事情了?”可是这件事,他们并没有当场说出来,而是微笑地看着虬髯客,李靖又接着将目光看向了伍天赐,微笑地看着虬髯客,继续的介绍道:“师弟,他是逍遥的兄弟——伍天赐,他的武功不弱!” “武功不弱?”虬髯客一听李靖的介绍,瞪大着眼睛连忙将目光看向了伍天赐,惊喜地笑道:“有时间我们切磋一下如何!” 伍天赐急忙回道:“张大哥,在下恭候赐教!” 李靖与孙思邈两人见到虬髯客一如既往的嗜武成痴,均是无奈地摇摇头,众人也是哈哈大笑起来,于是几人很快便熟悉起来。虬髯客的豪爽、真性情得到众人的一致认同,不拘于礼数,行事只凭自己的喜好,更加地让人感觉地容易打交道。 ☆、第120章 往事如烟 “好,那我们现在就切磋一下吧!”虬髯客两眼放光的看着伍天赐,急忙地说道。 伍天赐被虬髯客突然说得话吓得愣住了,张大着嘴巴诧异地说道:“现在?……”他看着虬髯客眼神中流露中的希冀神色,伍天赐知道他没有说谎,是真的想现在就与自己切磋一下,他不禁喃喃自语地暗道:“我还以为四公子玄霸嗜武成痴,没想到眼前的虬髯大汉居然比四公子还要嗜武成痴,当真是奇哉怪也!” 第249页 孙思邈见虬髯客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伍天赐,眼神中散发出的精光,他无奈地摇摇头,轻轻地拍打着虬髯客的肩膀,道:“师弟,这么年不见,你的毛病还是那样,丝毫没有改变嘛!” “师兄,你不知道我一生之中最爱的就是武功,功名利禄在我眼里就像是浮云一样,可是挑战各路好汉那实在是人生最大的幸事,亦是我毕生的追求之道!虽然我没有师尊那般震古烁今的武艺,可是我必须要不断地超越自己,争取达到一力破万的境界。” 虬髯客转身望向了孙思邈,郑重其事地说道,“再说同为练武之人,纵然是江湖英雄好汉,或是朝廷武将,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只不过将自己所学的武艺施展出来表现的方式不同而已,本质上都是练武之人。” “唉,师弟!当初要不是你好勇斗狠,喜欢与人切磋比试,也不会与药师有此一斗,亦不会到现在你们两人还是一见面不是争吵就是动手,作为你们二人的师兄,我早已见怪不怪了!可是,师弟你也得注重一下自己的仪表,小师弟还在呢,再说他可是小师弟的人,你也不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 孙思邈痛心疾首地唉声嘆气地说道,他的眼睛看向了李逍遥,虬髯客见到微笑地李逍遥时才发现孙师兄说得极是,李逍遥作为玄真子的关门弟子,同时还是鬼谷门的门主,他不得不慎重考虑。如果一旦惹怒李逍遥,到时候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他可不想面对整个鬼谷门的追杀,纵然鬼谷门在世俗中鲜有人知,可是他们师兄弟以及其他人基本上全部知道鬼谷门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 虬髯客讪然一笑,尴尬地挠挠头,支支吾吾地说道:“师弟……我……呵呵……”李逍遥见虬髯客做事一切随心,可是也顾忌到鬼谷门的力量以及他这个名义上的门主,他的心里微微一惊,当初他根本就不知道鬼谷门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可是从虬髯客的行为中李逍遥可以肯定的是鬼谷门强大的让人颤慄。 他微微一笑,手中的摺扇轻轻地摇晃着,笑道:“没什么,只要五哥同意,逍遥绝不反对你们切磋,习武之人需要挑战对手,固步自封实在是练武之大忌。可是师兄,你也要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吧!再说李叔他还在身边呢,要比试你们明天打个痛快!” 虬髯客见李逍遥并未动怒,而且还贊成自己的行径,顿时一阵大笑,大喊一声道:“小师弟的话,我爱听!既然如此,那我们两人明日再一决高下!”他目光灼灼地看向了伍天赐,直到伍天赐点点头,他才将目光收回来,又看着傻愣着的老李。 他接着说道:“李叔,我们进屋吧!” 老李被虬髯客的模样吓得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到现在依然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听见虬髯客的话,他木讷地点点头。虬髯客知道自己得样貌容易把人吓住,若非自己的相貌问题他的父亲也不会将他遗弃准备将之除去,众人除了李逍遥等人之外,唯有老李真实地看过虬髯客的真面目,其他人过来时天色已晚,根本就看不见他的容貌,只看见他身材魁梧,言行举止之间随意而为,实乃真性情、大丈夫的行径。 众人一起走向了屋内,由于李逍遥等人的加入使得李靖原来的房舍根本就容纳不下这么多人,于是第二天众人齐心协力重新搭建了一座简易的房屋,而李逍遥等人则住在另一个房舍。他们几人全部都走向了李靖原来的住处,茅草房大厅一如既然地简陋,可是灯火通明,驱除着屋内的黑暗。 长孙秀敏等人在昏暗的灯火下终于看清楚了虬髯客的容貌,也是非常的震惊,但是他们早已熟悉虬髯客的性格,对此也没有过多的介意,唯有性情相投才是最关键的。虬髯客见长孙秀敏等人惊讶地神情,他瞭然于胸地笑道:“诸位是不是对我的容貌有些好奇呢?” 众人微微一惊,就连孙思邈等人都震惊地看着虬髯客,孙思邈诧异地问道:“张师弟,难道那件事你是真的处理好了?”李逍遥奇怪的看着孙思邈,算上这次已经说了两次‘那件事’,他不禁低头沉思暗想道:“看样子此事绝不简单,否则两位师兄与张师兄非常的熟悉,连他们都惊讶地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是的,我已经处理好了!”虬髯客意气风发地笑道,然后又扫了一眼众人,“诸位看见在下的这副容貌是否感觉其丑无比,而且异常地恐怖,简直不像是正常人呢?其实从你们惊讶的目光中,我已经看出来了。如果换做以前的话,我绝对会以死相拼,现在却不会了!” 李靖用力地点点头,他非常的贊成虬髯客的这句话。当初两人切磋比试固然有部分原因是两人都是年少轻狂,而且都是独具特色,天赋异禀之人,其次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虬髯客嗜武成痴,想要与李靖挑战,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李靖第一眼看见虬髯客的容貌时就是露出惊讶,以及恐惧的神色,才是事情引发的导火线。 “我想诸位都不知道我的身世吧!其实我乃是扬州首富张季龄之子,本名张仲坚!虽然我出身富裕的家庭,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关心。当我出世后,我父亲因为我的容貌异于常人,丑陋无比想要将我直接杀死。” “因为富商之家中,基本上没有什么亲情可言,只有无尽地利益。再说我父亲的妻妾很多,子女也是不少,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也不多。于是,他就让自己的护院将我带出张府找个地方随意丢弃,任我自生自灭。” 第250页 “正是因为他的无情之举,使得我认识了自己的授业恩师——崑崙奴,师傅待我如子,传我武艺,让我拥有自保的能力,而且将我的身世告知于我。我自小就与师傅相依为命,可以说没有师傅的话,就没有现在的我。” “直到十六岁时,师傅因病去世,他让我回到中原找寻自己的生父。虽然我嘴上是答应,可是心里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扬州寻找父亲。可是我还是踏足中原,我只想做个浪迹天涯的侠士。当我出现的那一刻,江湖上无人敢与我交流,就连平民百姓都认为我是妖怪,受尽了白眼,直到在洛阳见到药师,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性情相投之人,虽然药师初时见到我的容貌是也是吓了一跳,可是并没有拒绝与我相交,也正是那次我才认识了孙师兄以及恩师!” “自小因为容貌问题引起许多的麻烦,可是从师尊的眼神中我看不出任何的波动,反而更加的慈祥,可是师傅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而我也想挑战于他,就主动发动邀请,相约一战。只不过那一战我在师傅的手中只走了百招就败了,那一刻我决定再次拜师。” “我、药师、孙师兄三人在一起学艺,孙师兄先下山,而我则于药师一同下山。我出师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扬州,想找到我的父亲问清楚情况。因为在师傅的身边几年时间里,让我感受到亲人的温暖,兄弟之间的感情,于是我决定前往探查当初的情况。” “用了整整一个月时间我才找到父亲的住处,刚好遇到盗匪准备洗劫张府于是我便出手相助,等盗匪走远后,待我转身父亲看到我的容貌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之后我便询问当年的情况,原来事情并非我所想的那样,这一切都是有内情的。” “我的母亲不是中原女子,而我遗传了母亲的相貌特徵,但是碍于家族的压力,父亲不得不将我送出张府,也就是让护卫将我丢弃,任我自生自灭。其实师傅崑崙奴便是父亲的安排,师傅由于身份的问题,就一直暗中保护父亲的安全,因为父亲对师傅有救命之恩,为了报答当年的恩惠,师傅就听从父亲的安排将我救出,远离中原,并且传授我武艺全部都是父亲当年一手安排的。” “父亲最爱的女子就是我的母亲,只不过母亲乃是父亲在一次经商的途中救下的人,便带回家中休养,之后就在张府住了下来与父亲情投意合,最后才有了我。只不过父亲那个时候还没有真正的当家做主,母亲因为身份的问题不能进入宗祠,生下我之后便死去了,之后张府严令将此事传出去。” “我回家之后才发现,父亲一生妻妾甚多,可是最爱的只有我的母亲,为了家族他不得不为之,母亲生下我之后与世长辞,父亲一直都未曾再娶。这件事我还是从老管家的口中得知,其实当初的错误不在父亲的身上,他也是迫于无奈才这么做。所以,现在这件事对我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影响了!” 孙思邈感嘆地说道:“师弟,难得你将这个结解开了!若是师傅知道这件事,他老人家一定会非常的高兴。” 李靖亦是感慨的点点头,接着说道:“张师兄,我想你的武功应该更进一步了吧!”他看见虬髯客肯定地点点头,兴奋地笑道:“正如师傅所言!如此甚好!” 李靖与孙思邈两人都知道,当初玄真子曾经说过的话:“如果仲坚能够过得了心魔,那他的武功则更上一层楼。” 于是,他们二人才会如此的感慨。李逍遥这才真正知道‘那件事’代表什么,以及知道虬髯客的过去,包括他的武功为何如此之高。纵然在江湖中,他的武功也不弱于任何人,只不过现在的时代乃是乱世,讲究的是团队力量,并非个人的英勇。可是,虬髯客仍然在歷史当中留下了浓重的一笔。 “凡尘犹如梦中一样,人生匆匆数十载,光阴飞逝留不住岁月的脚步,抹不掉岁月的痕迹。当我们回首往事,转眼之间已是物是人非,漫步在自己走过的路程里,曾经歷经人世间的风风雨雨风雨,又经歷过人生最光辉的岁月;回首望去才知道红尘多磨难,只要我心依旧,任时光匆匆地熘走,总有一天能够找到当初的坚持。” 李逍遥喃喃自语地继续说道:“往事如烟,随风飘远,无尽岁月,只有真情永恆。” ☆、第121章 人各有志 “其实在座的都是逍遥的亲朋好友,我也不瞒各位了。我与药师、孙大夫、张大哥四人乃是一位同出一门,也就是说我们四人是师兄弟关系,孙师兄是我们四人中最大的,而我则是最小的,也是师尊的关门弟子。至于师傅是谁,碍于门规,望不能告之。” 李逍遥歉意地看向了长孙秀敏,只见长孙秀敏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她知道李逍遥有很多的事情都瞒着自己,但是作为爱他的女人,又是李逍遥的未婚妻有的事情她该知道的,李逍遥绝对不会隐瞒,不该知道的事情,李逍遥绝对有一些特殊原因不能告之,长孙秀敏能够理解李逍遥作为男子的心酸,这也是作为贤妻良母地第一步,出嫁从夫。 孙思邈接着李逍遥的话,微笑地看着众人,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李逍遥等人,捋了捋鬍鬚淡然地笑道:“还有一件事是其他师弟都不知情的,师尊一生收了六位入室弟子,一位记名弟子,至于大师兄则是因为特殊原因,师尊并没有多说什么,我只知道大师兄与二师兄乃是一同入门的,只不过后来师尊也不曾说过关于他们之间的任何事情。” 第251页 “孙某是师尊的第三位弟子,药师与仲坚两人入门时间一样,以年纪来说张师弟是第四位弟子,药师是第五位弟子,逍遥是第六位弟子,至于记名弟子我也不曾听师傅说起过,因此孙某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如今我们四大弟子全部都在药师这里聚集一堂,若是师尊知道我们几人能够在一起的话,他老人家一定非常的欣慰。毕竟,他老人家的梦想就是各个弟子之间相亲相爱。” 李逍遥沉思暗暗地想道:“师尊曾经说过,我的天赋只有一位师兄能比,看样子就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师兄,又或是二师兄了。既然三师兄都不曾知道两位师兄的情况,可见当初他们其中一人因为某件事惹怒了师尊,否则师尊绝不会逐出师门,这件事暂时不说为妙,否则又要花费一番功夫解释了。” 伍天赐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张大着嘴巴合不拢嘴地惊诧地暗暗想道:“到底是何人居然能够教出这么逆天的弟子,我以为少主已经算是妖孽之才,没想到他的师尊更是天纵之才。他们四人要是携手共创大业,江山唾手可得。” 其实伍天赐猜测的并没有错误,若是这四人联手实在是大隋王朝最具威慑力的组合。孙思邈的医术当世无双,达到超凡入圣的境界,既然是大夫他能够救死扶伤,也能杀人于无形,如果将他的医术放到军事上,须臾间就可以伏尸百万。 任何一位大夫要想救死扶伤,首先要学的就是找到所有疑难杂症的病情,也就是需要找到致人患病的病因,一旦找到了才能对阵下药,并非江湖郎中随意地下药,病人是生是死都跟他没有关系,在他的眼中只有利益才是王道。 伍天赐只与孙思邈初次相见,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孙思邈绝对是那种救死扶伤,不求功名利禄之人,想让自己的医术在大隋王朝一直流传下去,志不在此。孙思邈也不会将自己所学的医术用在毒害他人的身上,这与他所学的思想相悖,因此它绝对不可能会参与结束混乱的时代,只想为天下百姓中解除病患带来的苦楚。 虬髯客,他是一位侠义之士,也不追求功名利禄。纵然李逍遥是他的小师弟,可是他的志向只想着挑战天下各路英雄,这与唐公李渊四子李玄霸有些相似。然后他更加深一层,李玄霸再怎么不喜欢追求功名利禄,可是李逍遥是他最疼爱的弟弟。若是李逍遥受到任何的伤害,以他护短的性格,李玄霸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谁敢伤害李逍遥分毫,他绝对会跟那人拼命。 有着这层羁绊,使得李玄霸不得不无条件辅助李逍遥逐鹿中原,纵然与他的梦想相去甚远,可是至少能够在李逍遥身边帮助于他,就是最大的快乐。而虬髯客经歷人世间最悲痛的事情,亲人的无情,浪子回头,回首往事才发现这一切只不过是父亲的一种保护措施,也是父亲疼惜他的表现方式。 可是虬髯客犹如天空中的浮云一般,特立独行,我行我素,世俗间的红尘之事他一律不感兴趣。如果不曾知道他父亲仍然关心自己,仍然爱护自己的话,他可以做到逍遥自在,一生淡泊名利,只想着追逐属于自己的梦想。 纵然李逍遥是他的小师弟,可是仍然改变不了他那孤傲的性格。再说李逍遥也不想利用自己是门主的身份去强压着虬髯客同意帮助自己,因此虬髯客绝对有很大的把握绝对不会在李逍遥的身边去辅助于他,毕竟他也是现在张府中的管事之一,有些事情不是想丢就能丢的。 如果有虬髯客帮忙,李玄霸再跟着后面帮忙,一人是万人之中取人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另外一人是勇勐无敌,一己之力抵挡百万雄师,杀的敌军人心惶惶,四处溃散。任何一支军队都无法阻挡李逍遥前进的步伐,可是这些只不过是伍天赐的一厢情愿而已。 通过几日与李靖朝夕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使得伍天赐知道了李靖的军事才能,众位兄弟中无人能及,就连他自己在李靖面前都望尘莫及,唯有徐懋功一人能与之匹敌。李靖乃是天生的帅才,而其他人为将才。 俗语有云:“能领兵者,谓之将也;能将将者,谓之帅也”。伍天赐知道众人皆是李逍遥麾下大将,人人皆可成为将才,唯有徐懋功有帅才的潜质,“帅才领将,将才领兵”。无论是秦琼或是他自己皆可以统领一方士兵与敌军对恃而不败,而徐懋功、李靖则是统帅全军,卓越地军事才能,独有的领袖气质以及大局观,绝对让敌军闻风丧胆。 李靖已经归顺李逍遥,这件事伍天赐并不知道,否则他一定更加的高兴。因为他们兄弟两人早日帮助李逍遥定鼎天下,早日报家仇,手刃杨广,为人民百姓带来福祉。当初,伍天赐曾经询问过李逍遥为何一定要召集李靖,直到这些时日与李靖相谈才发现,李逍遥的眼光看得实在是长远许多,可是听说他们两人还是一位师傅所教授,他才理解为何李靖的军事才能如此的厉害,现在所有的疑问全部都解开了,就连李逍遥为何年纪轻轻十八般武艺无一不精,天文地理无所不知,他们四人的师尊更加的厉害,实在是当世奇人。 当夜,众人都出去休息了,只留下李逍遥等四人,秉烛夜谈。 “逍遥师弟,药师成为你的麾下,看样子你确实真的有逐鹿中原的决心了!”孙思邈低着头,沉思道。 第252页 “不瞒师兄,逍遥的确有逐鹿中原的野心,然而这件事并不是为了我个人利益的得失。若不是天下混乱,人民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逍遥宁愿做个闲云野鹤,过得逍遥自在的日子,只要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游山玩水。” 李逍遥沉声接着说道:“逍遥知道天下大乱乃是大隋王朝气数已尽,天命难违。无论哪一家势力夺得天下,于李家皆是不利。为了保护逍遥在乎的人,我不得不为之。毕竟,有些事情也是情势所迫,无奈之下才会冒天下大不韪,只要定鼎天下,百姓富裕,国家强盛,那是逍遥毕生的追求,我不求两位师兄能够帮忙,但是也不要去劝说我放弃之类的话,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 “唉,逍遥师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孙思邈无奈地苦笑道,“师尊知道此事吗?” 李逍遥坚定地点点头,肯定地回道:“在我下山时,师尊已经预料到了。但是师尊并未多言,将这枚鬼谷令传授于我,让我善用之。逍遥知道师尊的意思,可是逍遥不打算用这枚门主令强逼着师兄做不愿意的事情。” “孙师兄,逍遥师弟说得没错。你的志向是悬壶济世,而逍遥採取不同的道路,可是与你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药师非常的贊成逍遥师弟所言。再说这样的时代里才能真正将师门发扬光大。”李靖贊同的点点头,纵观鬼谷门歷史人物中均是在混乱的时代中才能发挥出自己的才能,将自己所学的用于实践,发挥最大的力量。 “逍遥师弟,非是师兄不愿助你,而是我的志向不在此,所以爱莫能助。”虬髯客直接撇清关系,李逍遥逐鹿中原的事情的,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的关联,再说他孤傲的性格使得根本就不适合领兵作战,实实在在的武痴。 “人各有志,两位师兄,逍遥也不愿强求!”李逍遥微笑地回道,他知道孙思邈一心专研医术,若是将孙思邈拉入自己的世界里,恐怕耽搁孙思邈自己的梦想。其实他的目标乃是虬髯客,可是虬髯客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若非是兄弟的话,他直接用武力解决比现在争论要好许多。 虬髯客与其他两人不同的是,他见到李逍遥拥有门主令第一件事不是参拜新的门主,而是我行我素,一如既往地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既然虬髯客不愿意辅佐李逍遥,他也不愿意以身份强压着虬髯客。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四人再次陷入沉默,现在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沉默了多少次。每次都是说到这个话题上个人的意见不统一,才会使得此刻的气氛不同以往。可是,李逍遥直接的威严模样无意间散发出来的气息,使得虬髯客深深地震撼了,他暗暗地想道:“逍遥师弟绝不是少年那般简单,他绝对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李逍遥无意间散发出来的气息震撼了虬髯客,仿佛是一把锤子敲击在虬髯客的心房上,使得他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捨我其谁的霸气,现在他挑战的目标又多了一个。或许眼前貌似忠良地李逍遥才是真正的高手中的高手,武功修为绝对达到师尊玄真子的高度上。 四人分属不同领域的绝代强者,尤其是孙思邈在医学研究上,纵然是他们的师尊玄真子都佩服不已;李靖一心报效国家,为国为民奋斗,因此他才将多余的时间花费在研究兵法以及军事之上,使得他成为后世令人敬仰的‘军神’;虬髯客受崑崙奴的影响,使得他在武学上的造诣超越了两人,直逼玄真子的境界;李逍遥乃是玄真子的关门弟子,颇得玄真子的真传,不仅是知识上的传承,更是气质上深深地影响了李逍遥的行为举止,举手投足之间就像是玄真子的翻版一样。 人各有志,冷暖自知! ☆、第122章 心悦诚服 (一) 孙思邈、虬髯客、李靖、李逍遥,四人乃是同门师兄弟,都是玄真子一手教导的弟子,然而四人朝着不同的方向前行,尤其是李靖与李逍遥,他们深深地体会到民间疾苦。因此,他们两人站成一条线上,李靖想要将自己所学的兵法以及军事才能发挥的淋漓尽致,只有在混乱的时代里,生逢其时,那就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执行才是最重要的。 四人秉烛夜谈,可是全都一致保持着不提各人的志向,毕竟人各有志。因此,只是互相交流一下这些年的经歷,而李逍遥在四人中是最小的,又没有与他们几人在一起学艺。李逍遥只能沦为陪客,静静地听着孙思邈等人畅谈自己的人生经歷,也是人生中一大快事。 “师兄,天快亮了,我们还是稍作休息吧!”李靖沉思道,他看着身旁的红色蜡烛燃烧了一大半,只留下小半截,知道时辰不早了,距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像他们习武之人一天只需要几个时辰就可以保持充足的睡眠。 孙思邈贊同地说道:“药师说得不错,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时辰也不早了,师弟还是各自回房歇息比较好!” 众人皆是点点头,然后各自分散开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去了。 漆黑的夜晚上悬挂着启明星,星星一眨一眨的,星光开始暗淡,天边的夜空中露出一缕泛白色,太阳悄悄地从东方升起,清晨的雾气笼罩在山峰上,使得远处的景物如梦似幻,仿佛人间仙境一般。众人只休息了一个时辰,他们便睁开了眼睛,唿吸着新鲜的空气,这是在玄真子那里学到的养生之道,早上的空气是最新鲜的,也是最具养生之能。 第253页 “师弟,没想到你起来的这么早!”孙思邈诧异地看着李逍遥,他钻研医术多年,对养生之道颇有一番研究,没想到李逍遥居然比自己还要先一步起来。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孙思邈,回礼道:“孙师兄,你也这么早就起来了?” 孙思邈微微地点点头,他的视野从李逍遥身上看向了前方的景色。李靖居住的地方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出去的道路,而且沿途弯弯曲曲的狭窄小道。若非熟悉这里环境的人根本就很难找到李靖的住所,而且这里背靠大山,面朝一望无际的原野,如此美丽的景色怎么能轻易地错过。 接着虬髯客、李靖也跟着起来了,虬髯客起来后并非与李逍遥等人相互见礼,而是一个健步的走向了伍天赐的住处,他兴奋地一晚上都没有睡着。因为他记得伍天赐乃是高手,想要找寻他切磋武艺,而此刻伍天赐也是刚刚起身,正在整理被子,他诧异地看着推开房门的虬髯客,疑惑地问道:“张大哥,这一大早的找我有何要事?” 虬髯客兴奋地看着伍天赐,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伍天赐的面前,紧紧地拽着伍天赐的手,大笑道:“天赐兄弟,昨日你答应我的事情,今日我便前来与你切磋一下武艺!”他兴奋地不顾伍天赐的感受硬是拽着他的手,向外走去。 伍天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哭笑不得道:“张大哥,总要让我把被子收拾好才行吧!再说来日方长,不必如此心急。” “怎么不着急呢?你我均是习武之人,性情之人,怎可耽误时间切磋武艺呢!被子等会比试完了再说,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比武!”虬髯客心急如焚地拽着伍天赐的手,继续大步大步的向屋外走去,伍天赐无奈只能跟随着虬髯客的脚步,来到了屋外。 虬髯客开怀大笑的直截了当地说道:“天赐兄弟,既然我身为兄长的,远来是客,我便让你三招如何?” “让我三招?张大哥,你这是在瞧不起我吗?”伍天赐听闻怒气沖沖地回道,“既然切磋,我们就按江湖规矩。若是我输了就输了,如果张大哥让在下三招,纵然是赢了,那也是不光彩的事情。咋们点到即止,以免伤了和气。” “好!”虬髯客抚恤拍掌哈哈大笑起来,笑道:“天赐兄,就依你所言,我们点到即止。” 伍天赐见虬髯客不再让自己三招,也是一阵开怀大笑。其实,他自己明白虬髯客让自己三招实际上是看在李逍遥的面子上,而且江湖道义上来说,先礼后兵,江湖切磋实力相差比较大的才会先让对方三招,如果实力相近者让了三招必定会输掉。 伍天赐明知道虬髯客的武功深不可测,他自己没有半分把握胜得了虬髯客,可是经歷过大大小小的战役。不说身经百战,至少也是经歷过风风雨雨的人,而且李逍遥一直强调的就是与任何人对战不论实力高低,一定要全力以赴,因为没有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样的。 纵然明知不敌也要试试,这便是伍天赐,再怎么说他也是江湖中人。虽然现在跟随着李逍遥身后,可他骨子里还是有一种挑战各路英雄的想法。既然是按照江湖规矩切磋武艺,哪怕虬髯客的武功再高,他都会挑战一下。如果只挑战比自己弱的人,根本就无法更进一步,只有不断的挑战新的高手才能使自己的武功以及自己的枪法更上一层楼。 伍天赐刚刚进入李府中被李玄霸蹂躏的体无完肤,可是他们兄弟两人在与李玄霸比试中不断地提高自身的素质以及临战经验,尤其是看到虬髯客的武功绝对与李玄霸有的一拼。他可是永远记得想要战胜李玄霸,现在他看着虬髯客的神情都变了,变得更加的冷静,压抑的气氛下不断地观察着虬髯客,一双犀利的眼神直视过去,想要看穿虬髯客举手投足间的破绽。 虬髯客一脸的笑意,只是微笑的看着伍天赐,使得他根本就无法观察虬髯客的破绽,可是他还是需要全力以赴,“敌不动我先动”,要想战胜敌人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先发制人。于是,伍天赐勐地沖了过去,一出招就使出了‘黑虎掏心’,虬髯客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一击不成,伍天赐又接着使出了另外一招,整个人都飞身而起,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圈,转了三百六十五度,然后将双脚併拢直接踢向了虬髯客;虬髯客见伍天赐整个身子在半空中快速地旋转着,双脚朝着自己袭来,当即也跟着转动身子勐地抬起双脚,直接踢了过去,两人的双脚踢在一起,刚才的冲劲还没有消失,两人再次退了回去。 伍天赐单手撑住地面,使得身子停住了,又一次的沖了过去,这一次他将身子重心放低,一只脚撑着地面,另一只脚侧着踢向了虬髯客;虬髯客见伍天赐使出了‘横扫千军’,他也暗暗地点点头,然后跳了起来,从伍天赐的头顶飞了过去,轻易地避过了他的攻击。 伍天赐仿佛早就预料到虬髯客会使出这么一招,单腿横扫骤然停止,双手撑地整个身子就像是倒挂着的一样,又是全身快速地旋转,双腿朝上踢了过去;虬髯客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伍天赐居然能够在自己飞身半空中,立即转变招式,变招又再次攻击着自己,而且还是双腿,可是身子飞向半空中,受到引力的影响使得他身子动弹不得,硬生生地被伍天赐踢了一脚。 第254页 虬髯客看着胸口的脚印,轻轻地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尘,他淡然地笑了笑,道:“天赐兄弟,这招不错!之前都是你攻击,我守着!接下来换我攻击,你来守,你且小心了!” 话音刚落,虬髯客身子就闪身到伍天赐面前,抬手就是一掌,伍天赐惊诧地看着虬髯客的身影,那一道残影仿佛就在原地,可是抬头就看见人近在咫尺了。他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喃喃自语道:“这不是少主的‘移形换位’,怎么张大哥也会呢?” 伍天赐在交战的过程中,忘记了虬髯客与李逍遥乃是同一位师傅所教。虬髯客会的武功,李逍遥基本上都会,反之李逍遥会的招式,虬髯客也知道,除非两人通过自己的努力所创的招式,否则基本上差不了多少。 他微微一愣神,虬髯客已经出掌了,右手推了出去,使得伍天赐整个身子直接倒飞出去,他捂住胸口中的闷气,额头渗出一丝冷汗,暗暗的一惊道:“幸亏张大哥出掌时没有用尽全力,否则这一次必死无疑。” 纵然虬髯客没有使出全部力量,可是这一掌也是非同小可,胸口隐隐作痛使得伍天赐的额头渗出一丝丝冷汗,他低头捂住胸口时看见身旁有一节木桿,伍天赐缓了片刻然后直接拿起木桿将它当作长枪使用,直接使出了大**枪中的‘梨花摆头’,木桿犹如长枪一样朝着虬髯客刺去,他的身子跟着旋转开来,手中的木桿切断了虬髯客的退路,逼得他不得不全身闪避。 有枪在手,伍天赐的身形以及武功完全与之前不是一个层次,犹如龙入大海自在遨游。他使出的武功是李逍遥独门特意传授的,在当世根本没人会使,因此虬髯客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的破绽,只能一味的躲避着,虬髯客身子出现在何地,他的木桿紧随而来,而且收放自如,攻守兼备。 李靖皱着眉头,低头沉思道:“伍兄所使的枪法,乃是药师生平未见的招式,这到底是何种枪法,居然有此威力?” 孙思邈等人亦是惊讶地看着前后判如两人的伍天赐,虬髯客直接与他切磋时根本就没有使出自己的全部力量,在场的基本上都知道。可是现在形势逆转开来,之前处于弱势的伍天赐使出的一套众人不知的武功,硬生生的将两人的差距弥补开来,而且虬髯客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破绽,犹如铜墙铁壁一般的防守,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使得他只能不断地躲避着,若是稍不注意就被木桿击中。 李逍遥也是非常的惊讶,他没有想到的是伍天赐居然能够将这套枪法熟悉到化繁为简,攻守兼备的地步,犹如这套枪法就是他自己一样,所有的招式全部打乱,根本就猜测不到下一招是什么。他不禁微微点点头,惊诧万分地笑道:“这套枪法他确实完全吸收了,看样子伍哥费了不少功夫!” “逍遥师弟,这套武功是不是你传给他的?”孙思邈见李逍遥瞭然于胸地模样,忍不住询问道。 孙思邈见伍天赐使出这门武功时,也是非常的震惊,可是李逍遥却是一副淡然地神情,他就站在李逍遥的身边,可是感受到李逍遥整个人的变化,之前虽然惊讶,可是后面却又听到李逍遥喃喃自语的话语,他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李逍遥,见他笑容满面得神情,孙思邈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套武功乃是李逍遥所授,可是他根本就不确定,因为玄真子武功已入化境,可是他知道玄真子根本就不懂得太多的枪法,最关键的这套枪法实在是无敌于天下了,集百家所长,取其精髓,去其糟粕,创造出一门从未见过的武功。 “不错,这套武功乃是我传授于他,只是没想到伍哥居然这么快就将这套枪法融会贯通,实在是出乎我的预料!”李逍遥见孙思邈、李靖两人疑惑不解地目光看向了自己,他微笑地点点头,感慨地笑道。 李靖见李逍遥肯定地回答,他皱着眉头道:“逍遥师弟,这套武功是不是你独创的?”他又看见李逍遥微笑地点点头,李靖瞪大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现在我明白为何师尊将门主令传授于你,让你成为门主了,这实在是……” 孙思邈与李靖两人都瞪大着眼睛,愣住了,他们知道李逍遥这个小师弟绝对是天纵之才,可是实在是有些逆天。纵然创造武功只要是武学大家都可以,可是能够创造出这么一门实战力强大的枪法,这需要多高的天赋才行。 李逍遥见他们两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他只是微微一笑,心里暗暗地想道:“这就是穿越者的强大啊,虚构的事实应该无人可知吧!” 虽然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可是他的心里也在暗暗地汗颜,借别人的成果当做自己的成就,实在是有点违背道德,然而在大隋时代而言,这套枪法确实是首次出现,无人可会。毕竟这套武功非常的特殊,集百家所长而创造出的更具实战性的枪法,绝无仅有。 ☆、第123章 心悦诚服(二) “这套武功为何我从未见过?到底是何人所授,难怪药师曾说天赐是高手,他的的确确是一位少有的高手,仅凭手中的一节木桿就能将我们之间的差距弥补,而且还能逼得我节节败退,实在是了不起!” 虬髯客暗自心惊道,就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伍天赐能够逼得自己节节败退,只能一味的防守,根本无法进行反攻。他实在是觉得匪夷所思,虬髯客歷经各种各样的对手,算得上见识了百家武功,刀枪剑棍十八般武艺,他基本上都与这些敌手一一挑战过,可是他从未见过伍天赐使用的招式,一时之间难以找到应对的招式。 第255页 伍天赐使出了**大枪中的所有枪法,并且将枪法的使用顺序全部颠倒,随意施展开来,犹如行云流水一般,使人应接不暇。虬髯客被他凌厉的攻势击的节节败退,就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伍天赐知道胜败在此一举,必须全力以赴才行。 他自己清楚与虬髯客的实力之间的差距,此次能够将虬髯客击退,左右开弓使得虬髯客无法抽身躲避,他身上已经梨花带雨般的小点,都清晰地显示着伍天赐的战绩卓越。可是能够在虬髯客身上留下印记,这已经出乎伍天赐的预料,他知道虬髯客一时找不到应对之策,无法完全地破开自己的防御以及攻势,只是一味的闪躲,留给他许多次机会攻击到虬髯客。 虬髯客一步一步地后退着,身子不断地闪躲着伍天赐凌厉的攻势,然而伍天赐却不曾想过放弃自己的攻击,反而攻击的速度与力量越来越大,动作也是一气呵成不断地攻击着。伍天赐接连使出了‘凤凰点头’、‘拨草寻蛇’、‘灵猫扑鼠’,这三大招式。 伍天赐使出‘凤凰点头’时,他将手中的木桿化作一柄长枪,犹如真枪一般凌厉无比,将木桿缠绕着虬髯客,使得他躲避不得,不得不硬是强行接下这一招。他见虬髯客闪避的身子停住了,仿佛一个人形靶子,伍天赐眼疾手快地出击,一手握住木桿,一手提起木桿末端,直捣黄龙,犹如黄龙直入,黑龙入洞一样无比的迅速,直接朝着虬髯客肩膀刺去。 虬髯客见木桿的首端攻向了自己肩膀处,虽然这节木桿不像长枪有着锋利地枪头,可是被刺中身上还是会留下一个破洞,他望着身上上上下下数十个小洞,全部都是拜伍天赐所赐。又见他使出了另外一招,招式迅速且凌厉无比,使得他不得不退一步,避过它的锋芒,然后蹲下身子使出了一招‘狮子扑兔’,双手化作武器直接挡住了木桿,也不知道这节木桿到底是什么样的材料,能够承受住他单手的一击,而且丝毫没有损伤。 “药师,天赐手中的那节木桿不会是……”孙思邈沉思片刻,大惊失色道。 李靖微微一愣,震惊地看着伍天赐手中的那节木桿,惊讶地回道:“天赐兄弟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没想到真的是!” 李逍遥见孙思邈、李靖两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不禁好奇地询问道:“那节木桿到底是是什么呢?” “其实那节木桿并非一般的树木,是李叔从山上砍下的,我想用它做长枪的枪桿,只不过没有制作过,就弄坏了。李叔就将它留下来,当做烧火的材料。” 听见李靖娓娓道来,李逍遥方明白这节看似不起眼的木桿居然会是用作长枪的枪桿的材料,他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何一节木桿能够抵挡住虬髯客的攻击,没有断掉,更加没有丝毫的裂缝。李逍遥喃喃自语道:“这就难怪了,原来如此!” 众人的目光又被伍天赐与虬髯客两人比试吸引住,伍天赐见虬髯客变招开始进攻自己,也是吃了一惊,他不曾想到虬髯客居然能够攻击自己了,于是他也跟着变招使出了‘拨草寻蛇’,瞬间就将手中的木桿由攻势变为守备,然后右手旋转一周,手中的木桿扭头迴转救护,轻描淡写地化解了此次的危机,然后又将木桿快速地旋转起来,犹如毒龙钻一般,伍天赐闪身避开然后就直刺虬髯客。 ‘拨草寻蛇’就是**大枪里面的攻守兼备的招式,它不仅虚中带实,实中带虚。既能够守卫自己不被敌人近身,又能拉开距离使出毒龙钻攻击着敌人,乃是一招实用且在实战中最常用的招式。它还能探查敌人的虚实,仿佛就像是打草惊蛇一样,将草丛中的毒蛇尽数清除,避免以身犯险,又能很好的防守着毒蛇的攻击,将自己保护好。 虬髯客见伍天赐木桿迎面而至,顿时一蹬脚身子立即后退,面露愠色,严肃地神情望着伍天赐手中的木桿,暗暗地想道:“我实在是小瞧天赐了,没想到他手中只单单有了一节木桿就能将我逼得节节后退,只能防守,不能有任何的攻击,实在是窝火啊!可是我又不得不承认他的枪法当世难逢敌手,的确是一位高手!” 伍天赐见虬髯客身子退后,他又接着使出了‘灵猫扑鼠’,先发制人抢占先机,再次朝着虬髯客攻去,将手中的木桿挥舞的棍棍生风,尤其是将自己身前的进攻之路完全断绝,毫无可趁之机,然后使出了缠枪犹如鲤鱼跃龙门一样,直接刺向了虬髯客。 虬髯客见伍天赐再次主动出击,无可奈何地再次沖了上去,切磋之人谁也不想有被别人虐揍,尤其是实力还是己方比较强的时候,实在是窝火啊。两人再次进行切磋比试,又进一步的进入到胶着的状态,可是随着两人拆招的次数越来越多,虬髯客终于发现了伍天赐的缺点。 由于伍天赐将**大枪的枪法真正融汇贯通的只有前面三招,后面三招只能单一使用,并不能像前面三招一样随意地挥洒自如、虬髯客与伍天赐切磋了上百回合,终于发现了这一破绽,而且只有当他使用后面几招后才有机会真正的击败于伍天赐。 伍天赐使用的**枪法乃是虬髯客第一次见过,一时将他打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当他冷静下来,经过不断地尝试后,他使用了崑崙奴传授的招式终于找到了伍天赐招式之间的破绽,他直接一个闪身快速地攻向了伍天赐,根本就不给伍天赐任何的喘息机会,一个健步地沖了过去。 第256页 “糟了!”伍天赐见虬髯客冷静地观察着自己,然后勐地沖了过来,他就知道虬髯客已经掌握住自己的招式破绽。 伍天赐自己使出的招式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尤其是最后几个招式他虽然也能够施展出来,可是做不到随意所欲,得心应手的地步。所以他知道虬髯客已经知道招式中的破绽,而且虬髯客使出了崑崙奴的武功他根本就不认识,杀伤力实在是异常庞大,生死只在一瞬间。 “天赐兄弟,承让了!”虬髯客笑眯眯地看着目瞪口呆地虬髯客,他的右手已经顶着在伍天赐的咽喉处,只要稍微用力伍天赐的性命就直接没了。 伍天赐呆如木鸡地看着虬髯客笑脸盈盈的模样,心悦诚服地回道:“张大哥的武功在下实在是佩服不已,我输了!” 虬髯客哈哈大笑起来,笑道:“天赐兄弟,你的枪法在下亦是非常的佩服,实在是生平仅见!”他微笑的将手收回来,拍着伍天赐的肩膀,脑中还残留着伍天赐使出的枪法,“你告诉实话,这套枪法到底是传授于你的!” 虬髯客乃是嗜武成痴之人,遇到高手当然还想更加挑战另外一座高山了,尤其是伍天赐所使用的枪法实在是太强大了。如果不是伍天赐最后几招没有很好地融会贯通的话,或许这次想要取胜也是需要费一些功夫。他想得很简单,既然伍天赐能够使出如此凌厉无比的枪术,就说明传授他之人的武功更加的高强,虬髯客倒是想好好地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厉害,他的手又在痒了。 “其实这套枪法……”伍天赐支支吾吾地说道,眼神看向了李逍遥。虬髯客顺着伍天赐的目光也看向了李逍遥,暗暗地想道:“怎么可能呢?居然是小师弟传授的招式?” 虬髯客径直走向了李逍遥等人所在地,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李逍遥,问道:“师弟,这套枪法是你传授的?” 伍天赐低垂着头苦涩地看着李逍遥,只见李逍遥微笑地摇摇头道:“无妨,不错!五哥所使用的枪法是我传授的,不知张师兄感觉如何,敬请诸位师兄赐教,指点一二!” 虬髯客呆如木鸡地看着笑眯眯地李逍遥,苦涩地笑道:“还能指点什么呢?这套枪法实在是无可挑剔,在众多枪术中以此为最!”然后又看着李靖、孙思邈一眼,“你们的想法应该与我差不多吧!” 孙思邈在医术上花费的精力是最多的,可是并不代表他一窍不通,可是与李靖相比差距有点大,毕竟李靖也是习武出身,所站的角度以及眼光看待这套枪术会比孙思邈要强太多了。只见李靖微笑地点点头,道:“张师兄所言甚是!小师弟自创的枪法实在是达到枪法的至高境界,无论是在个人切磋还是临阵杀敌均是一套了不得的枪术,攻守兼备且大开大合,无所畏惧的心才是真正厉害之处。” “在兵法之中,两军对垒最重要的就是士气,两军的将士实力相当的情况下很难分出胜负。可是小师弟这套枪法反其道而行,实力相当者很难与之匹敌,纵然是实力相差甚远依然能够游刃有余,全身而退,这对于一军而言实在是大大地打击。” “可是我观天赐兄使出的招式前面三招异常的熟悉,已经随意挥洒自如的地步,而后面的几招有些生疏。如果天赐兄能够将后面的招式也能融会贯通,达到得心应手的地步,以我的推测师兄想要战胜于他,也得费一番功夫,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击败于他。” 伍天赐见李靖如此说道,心中闷闷不乐道:“轻易?难道张大哥还是没有倾尽全力吗?” 李逍遥见伍天赐皱着眉头,疑惑不解的模样,笑了笑道:“其实李师兄说的没有错,如果张师兄真的全力以赴,你在第一回合时就已经败了,只不过师兄为了看见你真实的实力才会让你使出枪术。如果师兄真的要下杀手的话,不可能给你这个机会的。” 虬髯客震惊的看着李逍遥,暗暗地想道:“小师弟是如何知道的?” 他能够理解李靖知道自己并没有全力以赴,毕竟两人拜师学艺时都是互相切磋的,算得上知根知底了。因此,他从不怀疑李靖不知道他真实的实力。可是李逍遥居然能够凭藉一丝痕迹猜到自己并未全力以赴,虬髯客着实有些震惊了。 虬髯客最擅长的也不是什么比试,而是暗杀。他的速度是最大的优势,并且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使用过崑崙奴所传授的武艺,而是使用的是玄真子所授的。崑崙奴一身的武艺得益于他在生死间摸索出来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置人于死地。 纵然玄真子的武功高于崑崙奴,可是玄真子兼修佛道两家所长,武功中包含着仁慈,下手多是留有几分余地。若是一开始使用的是崑崙奴所授的武功,虬髯客一出手便会直接要了伍天赐的性命,根本就不会与他比试这么久。 须知任何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即使是一军之帅,指挥将领作战,均是需要切记速度才是关键的。只要抢占先机,一般情况下很难溃败而归。因此,李靖他知道虬髯客的身法异常的迅速,而且擅长的就是刺杀之术,理所应当的知道事情的经过,至于李逍遥则是观察后得到的结果,与真正的情况不谋而合。 听闻李逍遥所言,伍天赐心中更是震惊不已,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虬髯客,心里实在是钦佩虬髯客,心悦诚服地暗暗地想道:“此次能够活下来实在是有些运气,真实地实力还是需要不断地努力才可以提升,即使招式再厉害,在不同人的手中还有差距的!” 第257页 ☆、第124章 各奔东西(一) “逍遥师弟,既然这套枪术是你传授给天赐兄弟的,那么后面三招你应该会使的吧!”虬髯客兴奋地看着李逍遥,正色道。 孙思邈大吃一惊,道:“张师弟,你不会是还想跟逍遥师弟比试吧!” 众人一阵惊讶,就连李逍遥都觉得非常的奇怪,他疑惑不解地看着虬髯客,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又听闻他继续说道:“知我者孙师兄也!不错,我正有此意!不知逍遥师弟是否愿意与我切磋一下呢?” 伍天赐瞭然于胸地瞪大着眼睛看着虬髯客,暗暗地想道:“难怪之前张大哥询问我到底是谁传授于我这套枪法的,原来他是打着这么个主意。”然后又瞥了一眼虬髯客,若有所思地邪笑着看着他,“既然有这个胆量敢挑战少主,张大哥的这个勇气在下实在是佩服,已经很久没有人敢挑战少主了。趁此机会,看看少主与张大哥哪个人的武功更加厉害点!” 他兴奋不已的看着虬髯客,又目光灼灼的看了一眼李逍遥,他心里非常的希望两人比试一下,因为他们可是最大的受害者,伍氏兄弟两人连番攻击都被李逍遥轻易化解,他回想起李逍遥当初一人独挑两人的场面。现在他的武艺大有长进,兄长伍云召亦是不断地进步着,可是自从成为李逍遥的麾下就从未与他继续切磋了。 众多兄弟中唯有程咬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激怒了李逍遥,差点就被秒杀了。至于说唐公李渊四子李玄霸,也就是李逍遥的四哥,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认为李逍遥乃是一介书生,身体孱弱。于是李玄霸便跟李逍遥发起挑战,自从被李逍遥一顿胖揍之后,就连身材魁梧的李玄霸都耐不住李逍遥的重击,差点被毁了容。 因此,伍天赐一想起李玄霸见到李逍遥点头哈腰的模样,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他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逍遥,他笑了,而且笑得异常诡异。众人中唯有伍天赐一人才真正知道李逍遥的武功到底有多高,虽然他们几人可以猜测李逍遥的武艺不低,可是李靖、孙思邈两人与虬髯客相处在一起几年时间,尤其是李靖与虬髯客相处时间最长,与其相信李逍遥的实力,还不如相信虬髯客的武艺。 “张师兄,这……”李靖惊讶地说道。 李靖深深地知道虬髯客的武功到底有多么的厉害,虽然李逍遥乃是鬼谷门的门主,武功不弱。可是他的年纪摆在那里,纵然再怎么天纵之才,也不可能达到虬髯客苦练十几年的境界。毕竟,要想成为鬼谷门门主不一定是武艺超群之辈,只要掌握纵横之术,星象占卜等就可以,现在他对李逍遥的额处境有些担忧。 李逍遥微微一笑,从容不迫的笑道:“既然张师兄有此雅兴,师弟自当奉陪!再说,我也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活动一下也比较不错!” 李逍遥将手中的摺扇收了起来,微笑地接过伍天赐手中的木桿,然后将折合的摺扇交到伍天赐的手中,他又意气风发地走到了虬髯客身前,道:“师兄,请!” 虬髯客见李逍遥潇洒地走到自己面前,昂首阔步地大步朝着自己走来,他称赞的点点头,哈哈大笑道:“哈哈,好!不愧是师尊的弟子!”然后也跟着李逍遥的步伐也是意气风发地走了上去,此刻他的心情异常的兴奋,他能感受到自己体内鲜血在血管里面激烈的跳动着,心脏有力而快速的跳动,虬髯客自从与玄真子交手后,就再也没有感受到如此紧张的气氛了。 “师兄,你要小心了!”李逍遥微笑地回道,手中的木桿直接横向的对着虬髯客。 虬髯客见李逍遥微笑地神情,笑了笑道:“逍遥师弟,请!” 李逍遥将手中的木桿直接提拿起来,使出了缠枪,将自己的整个身子完全的贴近虬髯客的身体,接着犹如黑虎入山,直刺虬髯客,但是每一次迅速地攻击后又避免刺到虬髯客的身体要害。这是**大枪中第三回合的‘灵猫扑鼠’,採取的是主动攻击的招式。 要将劣势转为优势必须先下手为强,虽然用作长枪的枪桿的材料,可是韧性十足,尤其是这节木桿在李逍遥的手中跟伍天赐的手中宛如天壤之别。再加上主动出击,伍天赐虽然做到身法相似可是少了那种大气磅礴的气势,‘灵猫扑鼠’这招最具攻击性,也是威力十足的招式。 虬髯客见李逍遥使出了‘灵猫扑鼠’的招式,微微一笑暗自摇摇头,他觉得李逍遥这是瞧不起自己。再怎么说虬髯客也是武学大家,之前用过的招式在他的眼里看一遍,他基本上都能记住七八分,而且能够快速地找到破解之道。 可是虬髯客发现自己错了,李逍遥使出的这招‘灵猫扑鼠’这招与伍天赐耍出的招式一样,可是身法却快上了几倍。以虬髯客的眼力都无法跟得上李逍遥的动作,别说李靖、孙思邈两人,他们瞪大着眼睛,傻愣在那里。 伍天赐见李逍遥使出这一招时,他觉得起手式基本上差不多,可是越到后面李逍遥的身法越来越快,他根本没有看清楚李逍遥的枪法是如何使出来的。虬髯客也是一脸的骇然,他实在是想不通,李逍遥的枪法从哪里出现的,只能不断地闪避着,而且必须全力以赴才行,否则居然会被刺伤的。 第258页 李逍遥见虬髯客避过了‘灵猫扑鼠’这招,接着使出了‘孤雁出群’,木桿的一头直接刺向了虬髯客,根本就无法避开,虬髯客只能硬着头皮强行接下来,顿时虬髯客身上的素色长袍立即被洞穿了;之后他使出了苍龙摆尾,将木桿的末端微微的翘起,然后左后将木桿的桿身下压,直接转了一个圈,然后化防守为攻击,木桿再次刺向了虬髯客。 虬髯客见有些发黄的木桿朝着自己迎面扑来,而且李逍遥先发制人根本就无从下手,只能再次承受着李逍遥的一击,接着李逍遥使出了最后一个回合的招式‘白猿拖刀’,将手中的木桿倾斜着握住的方向直接对着虬髯客,然后使出全身力气径直朝着虬髯客迅速且全力的一挥。 虬髯客整个人都傻眼了,什么动作都没有了,直愣愣的看着李逍遥手中的木桿,他的眼前只看一道快速而来的影子,等到清醒过来时才发现李逍遥已经将所有的招式全部打完了。虬髯客微微地耸耸肩膀,微微侧着身子,瞪大着眼前看着身旁离自己只有十公分的地面已经出现了裂缝,他抬起头只见李逍遥已经将手中的木桿随手一扔,然后微笑地看着自己。 李靖、孙思邈、伍天赐,他们三人看得不消片刻李逍遥就击败了虬髯客,而且这段过程中他们几人看到了一生不可思议的场景。虬髯客作为沉浸武学十几年的武者,少数挑战过百人以上,从未见到过虬髯客如此狼狈,整个人都愣住了,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就是一个活靶子一样仍由李逍遥发挥。 他们三人面面相觑,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相信,尤其是伍天赐前一刻还在与虬髯客互相比试,他实在是无法想像自己倾尽全力根本就无法战胜的虬髯客,没想到李逍遥居然这么快就直接将他击败了,而且全程没有丝毫的动静,简直就是李逍遥虐打虬髯客一样。 虬髯客愣了许久,苦涩地笑了笑道:“逍遥师弟,师兄是真正的服了!” 他知道自己为何无法反击,只是一味的仍由李逍遥攻击,实在是李逍遥的动作太快了,根本就看不清楚他招式中的破绽,而且李逍遥与伍天赐使出同一种枪法,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任何招式在李逍遥的手中就像是他身体中的一部分,随心所欲,动作行云流水,不拖泥带水的,挥散自如。 李逍遥使出的**大枪的枪法身法实在是太快了,虬髯客自认为自己最擅长的就是刺杀,身法异常的快速,可是看见李逍遥使出枪术时,他发现自己错了。李逍遥的身法绝对比自己的还要快,如果再没有木桿的情况下,两人只比身法的话,虬髯客自认为自己绝对会是输得一方。 “师兄,承让了!”李逍遥微笑地说道,“师兄不必介怀,逍遥取胜实在是胜的侥倖!” 虬髯客乃是风尘三侠之首,而且也是玄真子的弟子,武功底子绝对不弱,一生挑战的对手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李逍遥清楚,他的这门枪术在这个时代无人能用。因此,他能够轻易地取胜实际上是胜在不熟悉,否则也需要一番功夫才能取胜。 “师弟,不用谦虚了!”虬髯客抚须笑道,“师兄的武功在当世算得上高手之列了,可是与之相比实在是差得太远了。在师兄挑战江湖高手不胜其数,可是真正让我佩服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毕竟,我从未遇到这种情况,居然一动不动仍由宰割,为兄实在输得心服口服,无话可说了!” 虬髯客心胸宽阔,不会斤斤计较。在切磋比试中有输有赢乃是兵家常事,再说这次赢得自己的还是师傅的关门弟子,自己的师弟。他觉得江山一代才有人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李逍遥的武功以及军事谋略上绝对深得李逍遥的真传,因为在与李逍遥切磋的过程中,虬髯客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李逍遥身上的气息与师尊玄真子十分地相似,所以他有些愣住了很正常。 “张师弟,这次输在小师弟的手上败得心服口服吧!”孙思邈微笑地点点头,悄然而至到李逍遥与虬髯客的身侧,出声笑道。 作为四人的师兄,孙思邈知道虬髯客的性格就是有些自大且傲慢无比,让他受到一些挫折也是好事。当初,在师尊玄真子拜师学艺,他是第一个下山,孙思邈知道虬髯客的性格到底如何,就连玄真子有时候说他,他有时候都听听就算了,再说玄真子也不会真的以师傅的身份强压着虬髯客去改变。 现在李逍遥这个小师弟,居然能够在武功上超越了师尊玄真子,这实在是出乎孙思邈的预料。因为他也知道玄真子与虬髯客比试时,想要击败虬髯客都无法做到如此轻松随意。可以想像的到,李逍遥的武功绝对不仅仅高出虬髯客许多,更是超越了师尊玄真子。 “孙师兄,仲坚输得心服口服!”虬髯客收起自己的傲气,冰冰有礼地回道。 李靖急忙上前,打圆场地出声笑道:“逍遥乃是师尊的关门弟子,而且他的身份非常的特殊,胜了你实在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话,张师兄你觉得师尊会让逍遥出山吗?再说逍遥师弟说得没有错,若非师弟他取巧的话,想要战胜你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地!” 虬髯客微微点点头,感激的看了李靖一眼,然后又目不转睛地盯着李逍遥。他虽然输了,可是输得值得。现在,他可以百分百确定李逍遥成为鬼谷门的门主绝对是千真万确的,心悦诚服的。之前哪怕是李逍遥拥有门主令牌,他都会置之不理的。 第259页 毕竟,这么多年都是他一人行走天下,绝对不会受到任何身外事情影响他的逍遥自在。可是,李逍遥战胜了他,他心里百分百的认可了李逍遥的门主地位。作为习武之人,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如今李逍遥的拳头大,纵然虬髯客身为师兄哪怕是不喜欢麻烦的事情,他都会听命于李逍遥,帮他完成任务。 现在,虬髯客的心里才真正将李逍遥当成是鬼谷门的门主。既然师尊玄真子将鬼谷门至高无上的门主令牌传给了他,意思非常的明显就是要将整个鬼谷门的兴衰交託于李逍遥,由他将鬼谷门发扬光大,更甚往昔。 ☆、第125章 各奔东西(二) 虬髯客出现李靖的第一眼时,李逍遥就发现了此人的桀骜不驯,傲慢的性格,就连他知道自己是鬼谷门门主的身份时,心里的傲气还是掩盖不住。尤其是虬髯客一出现根本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纵然与伍天赐见面时都没有真正的真心相交,直到两人比试过后,虬髯客认可了伍天赐的武功才是出自肺腑的坦诚相交。 至于李逍遥他更是不放在心上,即使虬髯客下跪参拜也并非出自本心,只不过是碍于面子上的问题才会下跪,所以李逍遥并没有打算利用门主令牌去要求师兄们去帮助自己。毕竟,玄真子乃是当世奇人,他所教导的弟子无一例外皆是人中龙凤,成为一方霸主。 李逍遥知道要想收服这些高傲且有资本的人,让他们为自己做事,去开拓新的天地并非不可能,而是需要自身的实力强大了才可以让虬髯客这类人真正的心服口服,而非以权力去压制强迫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于是,李逍遥接受了虬髯客的挑战,就是要将他的傲气全部击碎,让这些桀骜不驯之人真正的看到他的自身实力,证明自己的价值到底有多大。他随意地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孙思邈、李靖两人眼中的震惊之色,他知道此次的切磋已经起到效果了。 若非李靖因生活窘迫,怀才不遇,否则仅凭李逍遥是鬼谷门门主的身份根本就无法让他归心。此次一战,不仅使得李靖完全归心,让这个隋唐时期的‘军神’成为自己的属下,实在是最大的收穫。只不过意料之外的是风尘三侠之一的虬髯客,以及医术高超的孙思邈居然也是自己的师兄,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也可以说是上天赐予他的一份贺礼。 纵然孙思邈不愿意与他一起征战天下,可是凭藉自己这个小师弟的身份,一旦他领兵作战时,出现任何有关于病疫上的问题都可以找他帮忙,这对于一个行医多年的孙思邈来说算得上是举手之劳,而且还能学习更多地知识,实践与理论相结合使他的医术更近一步,两全其美的大事何乐而不为。 虬髯客乃是独行侠客,武艺高强一生只想追求武道的巅峰,喜欢挑战各路高手。无论是明面上的武功,还是暗地里的刺杀之术,这些都是李逍遥征战天下必备的。有的事情必须要用到一些特殊手段才能解决,所以虬髯客的心也要收回来,再说李逍遥答应了玄真子要光大鬼谷门,他也不希望鬼谷门面和心不合的场面。 因此,李逍遥下手快准狠,根本就不给虬髯客任何反击的机会。作为两世为人的他深刻地明白‘趁他病要人命’,将自己长处发挥到极致。若非这套枪术还未出现在众人眼里,否则他想要取胜也是需要费一番手脚的,但是对李逍遥而言,虬髯客与李玄霸相差不大,两人都是半斤八两,可是真正的交手的话还是李玄霸的力量强大许多。 虬髯客诚挚地回道:“逍遥师弟,不愧是师傅的关门弟子,我输得无话可说!” “张师兄承认了,自家兄弟不必如此!”李逍遥微笑地回道,“师兄若是想学的话,我可以传授于你!” 虬髯客微微一怔,摇了摇头,笑道:“逍遥师弟,这套枪术虽然厉害,却不适合我使用。毕竟,我是闲云野鹤,根本就不可能会用到,再说刚才在交战的过程中也看得差不多,这套枪术更加适合药师来用。” 李靖笑了笑道:“逍遥师弟,张师兄说得没错!这套枪术确实不适合师兄练习,可是这套枪术也不适合我。既然它有了主人,一切随缘!只不过这套枪术的威力实在是强大不少,如果被有心人学得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李逍遥微微点点头,然后将目光看向了伍天赐,伍天赐亦是点点头。他暗暗地感激了一下李靖、虬髯客两人,‘君子不夺人所好’,因此李靖、虬髯客并非不是真的像嘴上说的那样不动心,而是这套枪术李逍遥已经将他传授于伍天赐,是属于他的东西了。再说,伍天赐乃是李逍遥的家将,而李靖、虬髯客两人除了武器上的手段之外,还有一些其它的特长。 “既然如此,逍遥多此一举了!”李逍遥微微一笑地回道。 虬髯客抚须笑道:“逍遥师弟,既然师尊将如此的责任交託于你,证明着师傅对你实力的认同,师尊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能够光大本门!日后只要有任何有利于本门的事情,尽管吩咐。至于其它的事情,我亦可代劳。“ 李逍遥微笑地点点头,心里暗暗地想道:“看样子他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赞赏的点点头,“张师兄,客气了!” 李靖见虬髯客对李逍遥的态度判若两人,之前是傲慢无比,现在却是恭恭敬敬的。他与孙思邈两人相视一笑,均是点点头。李靖心想道:“能够将这头倔驴心服口服,实在是不容易!看样子逍遥师弟的武功确实比张师兄的要高出许多,之前我还是小看了逍遥师弟。” 第260页 紧张地气氛瞬间被和谐代替,不知何时红拂等人也起来了,走到门口处远远地看见有人比武,红拂还以为是自己的爱郎与他人切磋呢!于是,她便与长孙秀敏两人走了上去,脚步轻盈地缓步向前,李靖等人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任何得动静,他们的精力全部投放到李逍遥与虬髯客的切磋之上。 红拂、长孙秀敏两人笑脸盈盈的走到李靖等人的身后,她们二人抬起头目光看向了前方,仔细一看两人都愣住了。长孙秀敏紧张地看着切磋比试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心上人,一颗少女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根本就无法停止下来,小脸因紧张而涨得通红,眉头都拧在一起,一副忧心忡忡地模样看着李逍遥。 长孙秀敏的心情随着李逍遥的动作不断地上下起伏,直到看见李逍遥最后一击击在了虬髯客的身旁的土地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心里一阵激动。她非常担心李逍遥会受伤,对待武功招式长孙秀敏是一窍不通,只看见自己的爱郎胡乱的耍了一通乱七八糟的招式,然后就看见虬髯客傻愣在那里的呆滞模样,她的一颗心才放下来。 红拂见李逍遥迅速地击败了虬髯客,她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逍遥,以及愣住的虬髯客,心里暗暗地庆幸道:“看样子当初的判断是正确的,逍遥公子的武功的确深不可测!如果那次真的使出全力刺杀他的话,或许死的还是我!” 纵然红拂不清楚虬髯客的真实武功,可是仅仅凭藉着人未到声音先至的这份本事她是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的。因此,红拂猜测虬髯客的武功比自己强大不少。可是这样的虬髯客在李逍遥的全力施为下,毫无招架之力,换成是她的话,别说还手之力了,能够撑下几个回合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了。 “师兄……咦,敏儿你怎么来了?”李逍遥微笑地看着李靖,刚好看见他身后站着的红拂、长孙秀敏两人,他的目光又看向了长孙秀敏,温柔地说道:“敏儿,你们两人何时前来的?” 李靖见李逍遥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身后,急忙转身望去,与此同时他也看见红拂、长孙秀敏两人,他急忙上前拉起红拂的小手,柔声的说道:“你们怎么来了?出尘,你何时站在我们身后的?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下呢?” 红拂含情脉脉地望向了李靖,笑道:“李叔让我们两人过来喊你们一起吃饭,我们二人见你们在切磋,好奇之下就自行前来了。原本出尘以为是你在切磋,可是近身一看才知道是逍遥公子与张师兄比试!” 李逍遥微笑地回道:“经过一番晨练,诸位师兄的肚子应该是饿了吧!我们回去吧!” 他牵起长孙秀敏的手,立即转身回去,而其他人也跟在身后,全部都回到小屋内,桌上已经摆好了早上的饭菜,尤其是虬髯客、伍天赐经过之前的切磋比试,肚子早就饿扁了,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径直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后,虬髯客端坐在椅子上,微笑地看着李逍遥说道:“逍遥师弟,我不能在此多留些时日了,即刻启程回去!既然事情已经办完了,我也该辞行了!” 李逍遥大吃一惊道:“张师兄,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孙思邈打断,他也是微笑地说道:“逍遥师弟,我也得离开了!” 李靖见虬髯客、孙思邈两人都要离开,惊讶地说道:“二位师兄,为何你们今天就要离去呢?难道就不能多留些时日吗?” 孙思邈笑了笑,说道:“其实此次前来,我只不过是看望你的病情。既然你没事了,那我也该回去了,毕竟我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呢!若是有机会我们师兄弟还会会再次相见的!”然后他又将目光看向了李逍遥,接着说道:“逍遥师弟,若是有任何需要,只需要带来消息我必定前来帮助于你!” 虬髯客也是不停地点点头,拍着李逍遥的肩膀,笑道:“逍遥师弟,孙师兄说得话也是我的话。如果你以后需要我的地方,我必定前来帮助于你!……” 李靖见虬髯客也跟孙思邈说出同样的话,他不屑地回道:“仲坚,孙师兄说得这句话我还能接受,至于你,恕我不能苟同!” 孙思邈一生致力于将中医发扬光大,因此他的梦想就是编着医术,所以他所住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固定的,而虬髯客则是浪子,根本就居无定所,闲云野鹤。若是真的有事要虬髯客帮忙,纵然找到了他也晚了,毕竟时间不等人,而且根本就清楚他住在哪里。 虬髯客见李靖鄙视的眼神,他怒不可遏地大声吼道:“药师,别忘了我还是你的师兄!有你这么说自己师兄的吗?再说我真的有那么不靠谱?”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孙思邈,希望他能为自己声援一下,没想到他看到的是孙思邈也是贊同李靖所说的话,他无奈的摇头嘆息一声:“师兄,连你也不相信我啊!” 孙思邈抚须点点头,认真地说道:“我觉得药师说得不错,毕竟我的住所不难找到,而你居无定所。虽然你的父亲家财万贯,可是以你的性格绝对不会一辈子呆在那里!所以说,我还是很贊同药师的说法!” 虬髯客垂头丧气地嘆息一声,然后坚定地望着李逍遥斩钉截铁地说道:“逍遥师弟,只要有任何事情,我会第一个赶到你身边的!不用师弟前来找我,我会自行前来的!” 第261页 李逍遥见虬髯客郑重其事地模样,他愣了一会随即微笑地回道:“只要是诸位师兄来找我,逍遥自当欢迎之至!” “好了,孙师兄、药师、逍遥师弟,我要先行离开了!”虬髯客郑重其事地说道,他站起身子,然后与众人一一道别便离开了。 孙思邈见虬髯客离开,他也是说道:“两位师弟,我也要走了!日后有缘再见!” 李逍遥、李靖等人目送着孙思邈的离开,望着孙思邈淡淡地背影,李逍遥眼神中流露淡淡地忧伤,无奈的嘆息道:“看样子快乐的日子要结束了,接下来有的忙了!” ☆、第126章 三星齐聚(一) 孙思邈沿着幽静的小路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便来到了分岔口,在分叉口前有一位早已久候多时的人,笑脸盈盈的看着他,他微笑地看着来人,笑道:“仲坚师弟,我就知道你必定会在此地等候!” 阻挡孙思邈去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先行一步的虬髯客,他耸耸肩膀笑眯眯地说道:“师兄不愧是师兄,不过师兄这些年不见,你的武功算是退步了!居然用了半个时辰才到这里,我在里等的已经等了好久了!” 孙思邈见虬髯客一副漫不经心地模样,他哭笑不得地回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武功本来就不是我擅长的,再说师尊传授我武艺的时候也只是传授一些强身健体的武功而已!”他笑骂一阵后,正襟危坐地继续说道:“好了,正事要紧!师兄,这次你是不是做的有些过火呢?” 虬髯客尴尬地挠挠头,他知道孙思邈说的是什么,从容不迫的回道:“师兄,我知道你所说的是什么事!可是也正是这样,我才真正认可这个小师弟,承认他是本门的门主之位!不过说句心里话,逍遥师弟的天资聪颖,他绝对能够将师门发扬光大!” “唉,你啊,还是以前那种脾气!这次还好逍遥师弟并没有真正动怒,否则有你受的!”孙思邈无奈地摇摇头,嘆息一声接着说道:“如果逍遥师弟尽得师尊的真传,或许你一见面就将他不放在眼里谁都不会轻易揭过,绝对会直接给你下马威,到时候看你如何收场。” 虬髯客讪然一笑,道:“其实第一眼我就看见了逍遥师弟的不同寻常,论年纪我们之中他最小,可是我居然看不透此人修为到底多深。因为我感受到一股危险,这是以前从未遇到过的,只有在师尊身上看见过这种气质,那个时候我就隐隐猜测是师傅新收的弟子,但是我也想看看师傅能够收下他到底有何本事,因此才会傲慢无礼。” “逍遥师弟能够容忍我的傲慢,并且还能答应与我切磋比试。在切磋之前,我只道是他就算得到师尊传授,还是门主的身份,武功必定不会太高。可是让我大吃一惊的是,逍遥师弟的武功犹在师尊之上。虽然师弟没有真正的动怒,可是从他出手的招式以及力量来说,逍遥师弟虽然手下留情可是他还是有些怒火,否则也不会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了。” 孙思邈见虬髯客哀怨的神情,哈哈大笑起来,打趣道:“那是你活该,若是真的全力施展的话,我想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他见到虬髯客更加愤怒地神情,急忙停止笑意,接着说道:“张师弟,无论怎么说,他也是本门的门主,而且我们都是师出同门,你一定要切记自己之前的承诺,切不可忘记了。” 虬髯客目不转睛地迎着孙思邈的目光,四目相对,他郑重地说道:“孙师兄,我定不会食言而肥的!平心而论,以逍遥师弟的武功,还有药师在旁边辅助的话,我想师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事情!但是真正到了那一天,我虬髯客无论身在何地都会马不停蹄的前来助他一臂之力!” 孙思邈赞赏的点点头,道:“张师弟有你此言,我才真正放心下来!我们这个小师弟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慈眉善目,若想将鬼谷门发扬光大,必须要在乱世之中才可以。虽然我没有学到师尊的看家本领,可是以我多年的识人目光看来,师弟乃是人中龙凤他日必定入主中原,趁乱而起。” “我们这些做师兄的,虽然人各有志,可是逍遥师弟真正想成为人间之主时,我们也要出一份力才行。师尊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鬼谷门崛起,我们身为弟子的一定要完成师尊的心愿。如果大师兄在的话,或许结果就不一样了。” 虬髯客见孙思邈提到大师兄时,两眼都泛出一丝精光,可是随即又黯淡下去了,他疑惑的问道:“孙师兄,大师兄到底是谁?为何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愿说出来呢?” 孙思邈狠狠地瞪了一眼虬髯客,疾言厉声道:“这件事你暂时不需要知道,若是有缘自然就知道了!大师兄虽然不及逍遥师弟,可是他的确将师尊的所有技艺都学会了,而且自己还创出属于他的技艺,只不过这件事乃是禁忌,若是被师尊知道的话,免不了又受到责罚了。” “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我们就在此分道扬镳吧!切记,如果逍遥师弟有任何难题不能解决的事情,我们一定及时出现在逍遥师弟的面前,否则休怪我这个做师兄的翻脸无情!” 虬髯客振声道:“师兄且放心,若是真有师弟解决不了的事情,我自会前来相助的!师兄,多保重!下次再见时,我们不知道在何时才能相见了!” 第262页 孙思邈感嘆一声,道:“有缘的话,我们很快就会再见了!” 于是,虬髯客与孙思邈两人就在此分开,各自走上了属于自己的道路,而虬髯客心中一直有个疑惑就是大师兄到底是谁,他们几人都未曾见过,孙思邈入门时间比他们几人都要早,因此除了师尊玄真之外,唯有他一人见过大师兄,师尊最疼爱的弟子,也是除了李逍遥之外另外一个尽得真传的弟子。 孙思邈沿着左手边的分岔路,沿着小路回到自己的深山老林中;虬髯客沿着右手边的大路朝着扬州之地大步流星的走去,两人走向不同的道路象徵着他们不同的志向。孙思邈见虬髯客已经走了很远,淡淡地望着前方的高低起伏的山峦叠嶂,唉声嘆气的一声道:“大师兄这些年了,我走遍深山老林,踏遍名山大川就是不曾听到你的讯息,就连二师兄的消息都不曾听到,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过的如何?当初的那件事不能怪师尊不讲情面,唉……” 他摇摇头,嘆息一声又继续沿着这条小路朝着自己的住处离开了。与此同时,虬髯客也在暗暗地自言自语道:“大师兄到底犯了什么事居然成为师尊的禁忌,而且大师兄就算了,就连二师兄都不见踪影,这件事必定有所牵连,日后只能慢慢地细细探察了。” 两人师出同门拥有共同的师尊,可是玄真子虽是他们的师傅,真正教导他们的是挖掘他们自身的潜力,找到适合自己的一条路,因材施教。因此,他们两人虽是同门师兄弟,就连李靖、李逍遥两人也是一样,走上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去追寻自己心中的梦想,为之奋斗一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逍遥等人目送着孙思邈、虬髯客离开李靖的住处,然后便转身回屋去了,他端坐在椅子上,几人围坐在一起,他手中的摺扇不停地摇曳着,微笑地说道:“既然二位师兄走了,我们差不多该启程出发了!” 李靖见李逍遥突然提起,之前毫无任何预兆的,使得他愣了一下,李靖急忙询问道:“师弟,为何这么快就要启程了呢?” “昨夜我夜观星象,看出帝星暗淡无光,身侧有一颗小星在不断地闪烁着,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两人的位置不断地改变,可是帝星的光芒已经完全被遮蔽住。于是,我推算出帝星身边必定有邪恶之辈,故而必须急忙赶回太原,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李逍遥娓娓道来,他其实早就猜到隋炀帝杨广命不久矣,而身边的小星正是宇文化及,他已经有了谋反之心。因此,他们必须赶回太原然后借着这股力量趁势而起。现在他所有的准备已经具备,只欠东风,这阵东风正是杨广死于宇文化及之手。 李靖点点头,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尽快启程吧!” 作为隋唐时期的‘军神’,李靖要想一展自己的才华必须在混乱时代里领兵作战,取得连续的胜利才可以,否则只知他是才华横溢的军事天才。但是那也只是听说,并没有真正的见识到他的能力,至于与李逍遥之间的切磋,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并非真正的用于实践。 李靖知道他施展抱负的机会来了,只要有机会能够将他所学全部施展开来,他一定不会错过任何的机会。若是错过了,那就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有此良机,纵然有这样的机会,可是又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主公,如果是那种平庸之辈,就埋没了自己的才华。然而现在他效命的人不仅仅是一位明主,而是还是自己的师弟,因此他有些急不可耐了。 李逍遥见李靖之前还是疑惑不解,没想到瞬间就改变了,他微微一怔,笑了笑道:“师兄,此次你与我们一同前行,可是李叔又该如何放置呢?” “逍遥师弟,我想将李叔一起带上前往太原,不知师弟以为如何?”李靖沉思片刻,认真地说道:“毕竟,李叔是看着我长大的。自从父亲去世后,李叔便一直照顾着我,而且这个家也是李叔一点一滴的盖成的,我绝不可能将他丢下置之不理!再说,他年事已高,理应颐养天年了!” 李逍遥赞赏地点点头,道:“李叔跟随我们一起回到太原,虽说这里距离太原不远,可是李叔身体羸弱,还是雇一辆马车比较好!至于出尘、敏儿两人也不便抛头露面了,干脆直接雇两俩马车吧!”然后将目光看向了伍天赐,“伍哥,我让你去一趟洛阳,将敏儿的兄长长孙无忌护送到太原李府中!如果舅母也愿意一同前往的话,那就一起接过来!切记,万不可将此事动静闹得太大,知道吗?” 伍天赐恭手认真地回道:“少主请放心,末将定会全力以赴完成任务!” 李靖疑惑地看着李逍遥,皱眉道:“师弟,长孙无忌是何人?” 李逍遥微笑地回道:“长孙无忌是敏儿的兄长,饱读诗书,实在是有大才能之人,日后定有大作用!” 李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暗道:“逍遥师弟实在是好手段,原来他早已布局完成了,现在正是收官之时!” 当初,他就发现李逍遥过分的重视武将的培养,而且麾下无一例外皆是大将之才,均是镇压一方的骁勇善战之辈。可是,朝纲之上讲究的是文武平衡。若是朝堂中武将太多,就会导致元帅的势力庞大,随时都会有取而代之的可能。 第263页 经过李靖的仔细地观察长孙秀敏,发现长孙秀敏容貌上并不比红拂差多少,只不是气质上有些差距。如果一个家族能够培养出这么一位优秀的女子,间接地说明了长孙秀敏的兄长有治国之才,也就是文官之首,成为丞相的不二人选。如果仅仅是凭藉长孙秀敏,毫无真才实学的话,李靖相信李逍遥绝对不会将长孙无忌看得如此之重。 至于伍天赐心里一阵兴奋,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执行李逍遥给他的任务。虽然李逍遥之前保证过一定会让他发挥自己的才能,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李逍遥结交的人物,各个都是人中龙凤,不是英雄好汉就是枭雄之人,随意一人皆可称霸一方的才能。 因此,伍天赐认为自己能够为李逍遥执行任务的机率实在是少之又少,几乎是不可能了,他也已经做好准备成为李逍遥的左膀右臂,追随着李逍遥的身边守护他的安全。可是,咋听见李逍遥让他传讯息,而且还让他安全的将人接回到太原,他心里说不出的激动,他盼了许久的愿望,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伍天赐暗暗地对自己发誓道:“这件事一定不能辜负少主的期望,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的才行!” 其实,他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私心的。如今,他的武功进步神速,又拥有了一柄绝世神兵——霸王枪,身为男子当以国家为重,以天下百姓为己任。伍天赐想在混乱的时代里建功立业,使得自己的名声流芳百世,身为武将不能在上阵杀敌乃是人生最大的憾事,因此他不愿意只能保护李逍遥的安全,想要真正的挑战各路豪杰,抛头颅洒热血,马革裹尸的军旅生活。 ☆、第127章 三星齐聚(二) 次日,李逍遥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便启程赶往太原城内,随行的有长孙秀敏、李靖、红拂、老李,加上李逍遥一共五人,原本他们打算让老李乘坐着马车前往太原,可是他坚决不愿意接受,无奈之下李逍遥只能让老李也骑着一匹马,长孙秀敏与红拂两人乘坐在马车上,而伍天赐则骑着快马日夜兼程的赶往洛阳城,怀揣着李逍遥亲自写给长孙无忌的书信,快马兼程的赶路,他终于抵达洛阳高府。 高府下人见骑着快马的伍天赐急匆匆的赶来,他们之前都见过他,于是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打开大门将伍天赐迎了进去,伍天赐连忙询问道:“无忌兄是否在府内?” 下人急忙回道:“少爷就在书房内,不知伍公子找少爷有何要事?” 伍天赐也不愿与下人多说什么,他直接了当地说道:“快快带我前去就是,见到你们少爷就知道了!” 下人见伍天赐神色匆忙,猜想定是大事,于是他也不含煳加快脚程将伍天赐带往书房的方向,而另外一人则是通知鲜于氏。伍天赐也顾不了那么多,李逍遥交代他的事情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他根本就不顾什么礼仪了,直接推开房门,朗声道:“无忌兄,天赐有事与你商量!” 此时,长孙无忌正在书房内看着兵法,见自己的书房门被人强行推开,眉头顿时拧成一条麻绳一样,皱着眉头,怒气沖沖吼道:“我说过多少遍了,在我看书的时候不要打扰我吗?……”他的火气还没有发完就见到下人尴尬地杵在原地,而伍天赐已经昂首阔步地朝着自己前来,他一见是伍天赐,心里十分惊讶,“天赐兄,为何你会到洛阳来呢?” “这件事暂且不说,少主有一封书信託我转呈无忌兄,至于是何事,少主说等你看完书信的内容就会明白了!”伍天赐妙语连珠地说了一堆,使得长孙无忌诧异地看着他,伍天赐一边说着还一边将怀中的一封书信交予长孙无忌,然后就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不发一言了。 长孙无忌见伍天赐如此匆忙,而且又将李逍遥亲笔写的书信交到自己的手上,他收住心神看了手中的书信,信封上写道:“无忌兄惠鉴,逍遥!”,连忙将书信拆开来一看,仔细地阅读过后,书信的内容已经瞭然于胸。 “内兄无忌大鉴:分手多日,别来无恙?逍遥心知兄有治国之才,奈何无用武之地,然而大隋国势衰弱,当今圣上昏庸无道,不顾民间疾苦,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修龙舟、修河渠,骄奢淫逸使得国运昌隆的大隋瞬间衰弱。” “大隋国内民不聊生,人民生活于水生火热之中,盗贼日益猖獗,然而杨广不思进取,反而得寸进尺,奸佞之臣盛行,失去民心,各路反王纷纷而立。逍遥夜观星象,推演之后终于寻得天机,帝星暗淡,妖星出世,天下将进入大混乱的时代。” “逍遥之心,兄定然明了!于是,逍遥决定在太原趁势而起,与群雄争锋。然而天下之大,纵然逍遥也望而生嘆,特命伍哥前来护送无忌兄及舅母鲜于氏前来太原,一家团聚,你我相见之日便是东风袭来之始!” 书信的内容大致的意思,长孙无忌瞭然于胸,然后将书信用烛台直接烧毁,不留丝毫的痕迹,他激动地看着伍天赐,兴奋地喊道:“天赐兄,逍遥是真的想……” 伍天赐见长孙无忌情难自已,不禁微笑的点点头肯定地回道:“无忌兄猜得不错,少主准备入主中原!因此,特命我前来护送无忌兄及高府中人一同前往太原,我想此刻少主应该已经在太原恭候无忌兄的大驾!” 第264页 长孙无忌激动地点点头,热泪盈眶地喃喃自语道:“逍遥终于开始踏出这一步了!”然后又抬起头,紧锁眉头沉声道:“此事事关舅父一家,兹事体大必须禀明舅母才行!” 鲜于氏听到下人来报说是伍天赐前来找寻无忌少爷,于是她急忙跟在伍天赐的步伐急匆匆的赶往书房找寻长孙无忌,在她的眼里还以为伍天赐带来的消息是有关于长孙秀敏之事,可是远远地便听见外甥长孙无忌激动地声音,她便猜到这件事一定是好事,也不等任何人通禀直接推开房门,又看见长孙无忌紧锁眉头的模样,不禁出声询问道:“无忌,到底有何事?” 长孙无忌见鲜于氏出现在书房中,大吃一惊急忙上前作揖躬身道:“舅母,妹婿派人前来传信让高府中人搬迁到太原李府中,好有个照应,只是这件事无忌不好做主,须得舅母的同意方可!”然后他就将信的内容和盘托出了。 鲜于氏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你就随天赐一同前往太原吧!至于我们这些女流之辈就留在家中等着你们吧!” “舅母,无忌的想法,你们还是随我们一起前行吧!因为有件事我们刚好趁此机会圆满完成得了!”长孙无忌沉默许久,认真地说道。虽然长孙秀敏是他的亲妹妹,可是他与李世民自小便情同手足。此次去太原势必会见到李世民,可是自己的亲妹妹已经将她许配给了李逍遥。 如果唐公李渊询问其此事的话,很难将这件事说清楚,不如直接举家搬迁到时候也好有个商量的人。可是鲜于氏见长孙无忌脸上凝重的神色,她淡然一笑道:“无忌,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不必想的太久远。而且此次如果我们都去的话,这件事就真的不好说了,不如你一人上路吧!” 长孙无忌沉思片刻,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此次就我一人前去吧!”然后对着伍天赐接着说道,“天赐兄,既然事态紧急不如我们即刻启程!” 伍天赐见鲜于氏与长孙无忌说的事情他一点都不知道,又听闻长孙无忌决定立即启程,而且鲜于氏不愿与他们同行,这件事早就在李逍遥的预料之中。于是,他也没有强求,微微点点头,然后与长孙无忌两人一人骑着一匹马朝着太原前行。 话分两头,李逍遥一行人早已回到了太原,但是他们几人并未立即回到唐公李府中,而是直接联繫了伍云召,让他提前为他们置办了一处宅院。然后几人全部都落户在这处宅院内,并且这处宅子与远离闹市,就是便于几人相聚之地。 伍云召激动地看着英姿飒爽、风度翩翩的李逍遥牵着一双柔软的小手,温文尔雅地长孙秀敏,他单膝跪地道:“末将伍云召见过少主、少夫人!”他抬起头热泪盈眶地看着李逍遥,自从上次分别他们两人已经数月不曾见过了,而且在路上已经知道长孙秀敏就是李逍遥的未婚妻,也就是未来的少夫人。 “敏儿,这是伍大哥!他就是天赐的亲大哥,由于特殊的原因,他与我在半路变分开了,提前回到太原了!”李逍遥见到许久未见的伍云召,见他身上的肌肉隆起,而且眉宇之间更显得有大将之风,心中一阵激动,“伍大哥,敏儿我就不多做介绍了!” “伍大哥!”长孙秀敏羞涩地喊道,伍云召见长孙秀敏喊自己,手忙脚乱的尴尬地回道:“少夫人不必如此多礼,末将实在是难以承受!”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伍云召,厉声道:“我交代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少主吩咐末将做的事情,云召已经完成了。”伍云召躬身坚定地说道,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契,“少主,这便是依照你的意思购买的一处宅院,此屋少有人住,而且年岁已久,基本上是空房子一座,只不过我已经根据少主提供的图纸,让工匠加以改造,现在这处宅院算得上是防守最厉害的宅院。”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放心了!”李逍遥微笑点点头,又将目光看向了长孙秀敏,“敏儿,你将李师兄以及众人全部带进来吧!” 长孙秀敏微微一笑,她知道李逍遥有事要与伍云召要说,可是她并没有反对,而是乖巧的朝着大门走了出去,按照李逍遥的吩咐前去喊李靖他们等人,由于老李旅途舟车劳顿身子有些弱,无奈已经在府中躺下了休息了,唯有李靖、红拂两人通知一下就可以了,毕竟这座宅院正是李逍遥吩咐伍云召着手准备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危险。 “伍大哥,我四哥应该还不知道我回来了吧!”李逍遥微笑地说道,“你在哪里是否习惯?这些时日真是难为你了,不知道结果如何?” 伍云召郑重地说道:“少主的行踪在组织里只有我一人知道,如果四公子知道少主回到太远的话,我想不消片刻他就已经出现在这里了。少主不想有太多人知道,我便秘密行事,此次出来也是时机刚刚好,四公子回到了李府中去了,否则还真的难以脱身。” “至于成果,少主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亲自去验收一下到底怎么样?其实我们兄弟二人能有此成就的话,全拜少主所赐。若非少主的提携与信任,我们也不会取得如此高的成就。可是为何少主都回来了,天赐去哪里了?” 第265页 李逍遥微微一笑道:“若是有时间的话,我还是需要亲自去看一下才能放心。至于天赐我让他前往洛阳寻找一个人,这个人至关重要。” “到底是何人能够得到少主的称赞,看样子此人定有不凡之处!”伍云召暗暗地想道,可是只能在心中想想而已,并没有真的说出口。毕竟,作为李逍遥的属下,有的事情该问的时候可以问,有的不该知道的事情就不需要多言,否则容易触碰禁忌,这样反而不好。 李逍遥笑而不语地看了一眼伍云召,喃喃自语道:“看样子时机真的差不多了!”然后撇过头,继续说道:“你明日将我回来的消息告诉四哥,让他独自前来!到时候迎接一位重要的客人!” 其实,他们从陕西出发回到太原并没有像伍天赐预料的那般快速,原本只需要几天行程的路硬是被他们几人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回到太原。毕竟,老李年事已高,不得不放缓脚步才行,一路上颠簸使得他踏入山西境内就立即生病,因此耽搁了行程,可是众人没有谁说过什么。 次日,李玄霸接到伍云召的讯息急忙丢下手头上的事情,朝着李逍遥的住处一路飞驰前来。当见到李逍遥第一眼,他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然后又看见李逍遥身边的长孙秀敏,他暗自点点头,李玄霸准备跟李逍遥打招唿,没想到李逍遥使了一个眼色,让他稍等片刻。 李玄霸疑惑不解地看着李逍遥一眼,又看见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身后,他急忙转身只见伍天赐一袭长袍随风而摇,身后跟着一身白色长衣的男子,面冠如玉,仪表堂堂,李玄霸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又细细的打量着伍天赐,不禁笑了起来。 李逍遥见伍天赐、长孙无忌两人前来,脸上露出笑容,又见他身后并无其他人,他疑惑的看了一眼长孙无忌,道:“无忌兄,为何只有你一人前来?我在信中不是说过高府中人随行吗?五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伍天赐欲言又止,尴尬地站在那里望了一眼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急忙接话道:“逍遥,若非我们两人前行,我想现在还在半路上吧!至于原因,容后再说吧!”他的目光看向了长孙秀敏,心里暗想道:“看样子这些日子未见,敏儿的气色反而更好了,看样子妹妹是真的找到了如意郎君!” 由于他们两人的身份对于外界而言乃是机密,因此长孙无忌心中疼惜这个妹妹,现在又在太原境内,若是被有心人发现,那就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而且这件事关联着整个高府的生死存亡,他不得不慎重而为之。 “无忌兄,这位是李靖,他身边的便是药师兄的红颜知己!而这位我相信不需要介绍了,你应该早已认识了吧!”李逍遥直截了当地向长孙无忌一一介绍,然后将目光停留在李玄霸身上。他看见李玄霸的第一眼,也感觉不可思议,之前勇勐无敌的李玄霸,现在感觉他狂躁不安的气质消失了一样。 “想必这位便是逍遥的四哥——李玄霸!”长孙无忌仔细地打量着李玄霸,微笑地说道:“玄霸,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 “你是无忌大哥?”李玄霸若有所思地说道,他见到长孙无忌的第一眼时就发现此人非常的面熟,一时想不起来,然后仔细地观察之后终于想起来了,眼前这人便是自己的二哥的好友。于是,他激动地看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亦是微笑地点点头,道:“看样子,你是记得了!” 李逍遥微笑地说道:“我们进屋再说吧!” 众人跟随着李逍遥的脚步朝着屋内走了进去,李逍遥看见李玄霸、李靖、长孙无忌,心里一阵兴奋,暗暗地想道:“没想到他们三人终于聚集在一起了,天下将真正的进入到混乱的时代,看样子天是真的要变了!” 事实上,李逍遥只不过是想见识一下一代军神的风采,没想到之后才知道他们两人还是师出同门,最不可思议的是李靖便是‘杀破狼’格局中的‘七杀’,由于两人师出同门,而且李逍遥又为李靖治好了身上的病患,于是他便认真地推算了一下李靖的命格到底是那种星象,没想到他就是‘七杀’ ‘七杀’乃是将星,註定成为一代名将,执掌百万雄兵。它具有运用帷幄的能力,拥有理智而独立、冲锋陷阵、冒险犯难的特性;对朋友,不管如何,一定力挺到底,不管对错,一定是站在朋友这一边,这种义气,总是让许多人感动的,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说到做到,答应的事没有理由可以反悔的,还有快速的行动力,让犹豫不决的事,都能很快的得到解决。 “杀破狼”格局再现,而作为妖星之主的李逍遥顷刻间化为紫薇星,夺取帝星的光芒。三星相聚,正是天下大乱之始,亦是李逍遥与群雄争锋的时机,定鼎山河使得整个天下纳入李家的管辖之地。三人与李逍遥之间有着莫名的联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杀破狼”命格中的三人已经全部聚集在李逍遥的身边,李靖、李玄霸、长孙无忌,三人首次真正的相见,他们三人第一眼看到的都是彼此,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尤其是李逍遥走在正中央,大步向前行,而他们三人坐镇后方,左右两侧由伍氏兄弟辅助,以李逍遥为首形成了坚不可摧的防守。 第266页 这股庞大地力量以李逍遥为轴心,开始不断地旋转着,仿佛他们之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逐渐地形成,牵引着他们几人紧紧地凝结在一起。而李逍遥也是喜笑颜开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他知道“杀破狼”的命运齿轮开始运转,大隋王朝的气数正式进入到末期,新的朝代将会替代,而李家将是天下新的霸主,执掌干坤,独断山河。 ☆、第128章 乱斗 长孙秀敏也知道此时此刻,绝对不能表露出自己心中的激动之情,因为她知道这件事的后果牵扯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李靖等人知道她的姓名,可是真正知道她与长孙无忌之间的关系很少有人知道。即使他们问起来,也比较好说一点,就说是表兄妹关系。 当初,长孙无忌决定採取‘李代桃僵’的这招就应该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嘆息一声,李玄霸见长孙无忌唉声嘆气地模样,他低声问道:“长孙大哥,为何如此唉声嘆气呢?”长孙无忌淡淡地摇摇头,只是她的目光看向了李逍遥身边的长孙秀敏,心里暗暗地想了想道:“真是自作自受!” 众人纷纷走到这座没有命名地府邸,关上大门,所有人都恢復到放松的状态。李逍遥牵起长孙秀敏的小手,笑了笑介绍道:“这位便是逍遥的内子的表兄——长孙无忌,只因内子一直在高府长大,又与无忌兄关系交好,便改姓长孙,原姓高!” 李逍遥将长孙无忌与长孙秀敏的关系公之于众,一来是避免其他人的猜测,二来是想让长孙无忌能够融入这个大家庭中,众人齐心协力共创辉煌。 长孙无忌见李逍遥将他一一的介绍给李靖等人熟悉,他也没有丢了李逍遥的脸面,气度不凡的一一与他们打招唿。尤其是李玄霸与长孙无忌早些年就见过,只不过后来甚少见面,因此他们两人的话语多点,尤其他与李靖两人根本不需要多说什么,仿佛上辈子就认识一样。 此时此刻,长孙无忌根本就没有时间搭理长孙秀敏,而是与李玄霸、李靖两人聊得火热。若不是熟悉他们的几人看见这种情形,仿佛他们三人早就相识一样,非常的有默契。 李靖看到长孙无忌第一眼也是与长孙无忌的感受一样,仿佛他们两人之间有着无法割捨的联繫,尤其是李玄霸的命格与他们两人的命格同属一起,使得他们三人之间的交流非常的多。而起李玄霸乃是真正的嗜武成痴,见到李靖的第一眼,他就猜到李靖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高手,至于长孙无忌根本就不曾有任何的武功,这点李靖与李玄霸两人都清楚。 伍天赐与伍云召这一对兄弟也有数月没有见面了,因此他们的话语更加的多。尤其是伍天赐跟随在李逍遥身边,使得他有了长足的成长。伍云召激动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而伍天赐也是一脸兴奋地看着伍云召,两人久久不语。 “天赐,这些日子不见,你真的成长了!”伍云召欣慰地笑了起来,道:“天赐,你将这些时日与少主经歷的事情跟我说说!” 伍云召发现伍天赐不仅仅性格上成熟稳重了许多,而且武功大有精进,最重要的是伍天赐身上散发着一股捨我其谁的气质与李逍遥有些相似,而且他也发现伍天赐手中有一柄散发着寒气的神兵利刃,根据这些日子的锻鍊使得他感觉这柄长枪根本就不一样。 伍天赐见大哥询问自己这些时日的事情经过,于是他完完整整地将这些日子经歷的从头开始说起,而且他也说到了李逍遥传授他的一套枪法。在伍云召面前,伍天赐没有任何的隐瞒,并且将自己的武器真实的面容实情相告了。 “什么?天赐,它是霸王枪?”伍云召瞪大着眼睛,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长枪根本就与传说中的霸王枪不一样,可是又看见伍天赐坚定地点点头,不禁喃喃自语道:“为何有什么不同呢?这感觉实在是有些怪异!” 伍天赐见伍云召满脸的疑惑不解,他笑了笑解释道:“大哥,其实这柄霸王枪原来的模样实在是太耀眼了,少主担心以我现在的武功根本就无法保护好它。毕竟,这柄长枪一旦出世必定引起他人的贪念,所以少主就让铁大哥将它的外形改变了许多。” “铁大哥,他又是何人?”伍云召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伍天赐,疑惑地问道。 伍天赐瞪大着眼睛看着伍云召,惊讶地说道:“铁大哥不是已经到了太原吗?难道大哥没有见过他吗?铁大哥是铸造师,我的这柄长枪也是他铸造的,大哥你没有见过他吗?我记得少主明明说过,铁大哥是到了太原呢,你怎么可能没有见过呢?” “铁大哥?难道是他是铁玄?”伍云召喃喃自语道。 他记得铁玄带着李逍遥的书信来到了太原找到了四公子李玄霸,李玄霸见到李逍遥的书信就将他交给了自己,然后自己根据书信上得说的,将铁玄安排到一个地方,他记得铁玄很少跟人交流,基本上一心埋在研究兵器上面,经过伍天赐的提醒,伍云召终于想起了铁玄到底是谁。 “我还以为他是只是一位只知道研究的铁匠,没想到会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伍云召暗暗地想道,然后又微笑地看了一眼伍天赐,接着说道:“你说少主传授给你一套枪法?到底有多厉害呢?” 第267页 伍天赐见伍云召终于问到了枪法上面,他兴奋不已的点点头,邪笑着说道:“大哥,要不我们比一场如何?” 伍云召见伍天赐自信满满的模样,淡然地笑道:“既然你有如此雅兴,那么我们就比试一下吧!” 于是,他们两人欣欣然然的拿起自己的武器走到了空旷的院子内。众人见伍氏兄弟一起笑眯眯地来到了空旷的地方,一阵疑惑地跟了上来,李逍遥微笑地看着伍氏兄弟,低声地笑了笑道:“没想到他们这么就槓上了,刚好趁此机会看看伍大哥进步了多少?” 李玄霸见伍云召、伍天赐两兄弟走到空旷的地方准备比试,他的目光又看向了李靖,忸忸怩怩的模样惹得李靖哭笑不得,他苦笑道:“玄霸,你不是想跟我比试吧?”李玄霸挠挠头,奋力地点点头,李靖接着说道:“不是吧!” 李靖暗自苦笑,摸了一下额头想道:“我以为跟随在师弟后面就比之前要好多了,毕竟少了张师兄的纠缠,好不容易得到一些清闲日子。没想到师弟的四哥居然比师兄还要厉害,见面之后三言两语就直接挑战,走了一个大的,来了一个小的,而且还要比前者更加嗜武成痴!” 望着李玄霸渴望地目光,李靖无奈地点点头,苦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去切磋一下,点到为止。”李玄霸见李靖同意了,心里一阵兴奋,点头大笑起来,然后也跟在伍氏兄弟的后面一起走到空旷的地方。 李逍遥瞪大着眼睛望着李玄霸与李靖两人也跟在伍氏兄弟的身后走到了演武场,红拂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李靖跟李玄霸两人的背影,低声问道:“逍遥公子,他们两人到底在干嘛?” 李逍遥哭笑不得说道:“一定是四哥拖着师兄去切磋了!” 经过数月时间的磨练,李玄霸不像以前那样下手不知轻重了,而且暴躁的性格收敛了很多。因此,李逍遥没有阻止李靖与李玄霸的切磋,再说他也想看看李靖的武功到底如何。而且他们两人一人是破军,一人是七杀,他也看看到底是无敌于天下的破军厉害,还是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的七杀厉害。 伍云召、伍天赐、李靖、李玄霸,四人分成两组,开始找寻自己的对手。一个是命中注定的相遇之人,一个是生死相依的兄弟俩。 “大哥,出招了!”伍天赐微笑地说道,手中握着霸王枪的他犹如西楚霸王一样,一枪在手天下我,捨我其谁的自信,从他的眼中直射出来。 伍云召见伍天赐自信满满,摇摇头道:“天赐,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李玄霸见李靖自信地笑道:“李大哥,今日你是客人,你便先出手吧!”他扛着一对大铁锤气势磅礴的望着李靖,而李靖手中也是一柄银色长枪,他所使的便是枪法,只不过这是家传的,加上玄真子修改,使得他的枪法虽然不及伍天赐耍的凌厉无比,可是也不遑多让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李靖手握着长枪,气宇轩昂地身姿毫无畏惧的气势使得李玄霸也不敢放松。 于是,伍氏兄弟,李靖与李玄霸,四人之间的切磋,正式开始。伍氏兄弟之间的切磋凌厉无比,讲究的全部都是速度与力量的对比,而且兄弟两人的臂力相差不大,胜负一时难以预料;李靖与李玄霸之间的切磋则是力量与技巧的对比,李玄霸的臂力当世无人能敌,因此李靖并没有与他一对一互相对拼,而是採用扬长避短的手段,避过李玄霸勐烈地攻击,然后用自身的灵活性不断地反攻着李玄霸,使得李玄霸知道李靖的武功确实不弱,因此他也放开了手脚比试。 李逍遥作为局外人认真地看着他们几人得切磋,最让他惊讶得莫过于伍云召这些时日居然将自己的枪法变得更加伶俐了,完全不弱于伍天赐,看到这种情况李逍遥便知道这些日子伍云召究竟有多么的努力;李靖的身材虽然魁梧可以与李玄霸相比,简直就是不堪一击,没想到李靖居然能够抵挡住李玄霸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可是真正让他惊讶地是李玄霸的改变,他们是亲兄弟,而且分别得时间也是最久的,自从上次玄感之乱之后,李逍遥便没有再见过李玄霸一面。可是没想到这些时日下来,李玄霸的锤法更加的熟悉,而且收放自如了,下手有了分寸,不像之前的每次出手都要人命,而且极易暴动,现在李玄霸居然没有之前的暴动,反而更加的沉静,时间越久锤法更是非常的熟练。 长孙无忌见到这四人切磋,他瞪大着眼睛,之前他只见过伍天赐一人,另外三人根本就不认识,唯有李玄霸在儿时见过一面,可是转眼间又过了十几年再见。没想到李玄霸的锤法实在是匪夷所思,之前他听说李玄霸一人与万人大军对抗,还只是听说而已,现在他真正的确定了这件事并非有任何谣传,而是事实就存在的。 他们四人之前只不过是两两切磋,可是现在却变了。由于李玄霸见李靖的武艺不错,所以手脚开始放开了,李逍遥皱着眉头暗暗地想道:“糟了,四哥暴走了!”可是他的暴走由李靖一人阻挡很难挡得住,尤其是李玄霸暴走的动作完全不一样了,随意而为,根本就不知道李玄霸出招时机,不断地变换着,李靖不断地后退着。 第268页 伍氏兄弟见李玄霸暴走,两人面面相觑,伍天赐皱着眉头说道:“玄霸暴走了,天赐,我们赶快阻止他!” 伍天赐急忙点点头,道:“知道,大哥!” 于是,之前的伍氏兄弟两人的比试现在演变成三人与李玄霸一人切磋,而且三人都是使枪的高手,尤其是李靖更是三人中的核心,他直接吩咐伍氏兄弟如何配合的进攻着抵挡住李玄霸的攻击。三人手脚动作都是一致的提起了手中的长枪刺向了李玄霸,亦是被李玄霸一锤子震开,然后他不管不顾的攻击着,手脚没了轻重。 红拂看了眼睛都傻眼了,她暗暗地想道:“没想到唐公的四公子居然也这么厉害,他这还是人吗?” 随着时间的增加,李靖、伍氏兄弟三人还勉强能够抵挡住李玄霸的攻击,可是越到后面他们三人的力道越来越小,根本就阻挡不了李玄霸手中的一对铁锤,李逍遥见李玄霸的铁锤朝着他们三人攻了过来,他眼疾手快地沖了上去,一个闪身出现在李玄霸的面前,直接伸出手中的铁摺扇挡住了铁锤,由于李逍遥的出现使得他们三人脱离了危险,然后又听见李逍遥大吼一声道:“四哥,给我醒过来!” 李逍遥的一声闷吼声,使得暴走的李玄霸清醒过来,他见李靖、伍氏兄弟三人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而且李逍遥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纳闷地看了一眼,问道:“逍遥,你怎么出现在我面前呢?你们干嘛躺在地上呢,我们不是在比试吗?” 众人见李玄霸一脸毫不知情的模样,皆是无奈地嘆息的摇摇头,目瞪口呆地看着李玄霸,久久不语。 ☆、第129章 逍遥回府(一) 伍云召与李玄霸在一起共事许久,之前也遇到过李玄霸暴走的事件,但是也只是一次,还是靠着所有组织的人全部抵挡下来否则后果很严重。可是李玄霸自此之后每次与组织中交手都是手下留情,从不会使出全力,因为那次事件之后所有人的才真正的服了李玄霸,只要是李玄霸的命令任何都不敢违背,由于伍云召拼劲全力抵挡受了伤依然教授他们一些攻击技巧,也使得他们真正认同了伍云召,算得上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玄霸,你暴走了!”伍云召见到一脸茫然地李玄霸,他不仅无奈地苦笑道:“你不是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吗?怎么又暴走了!如果不是少主及时出现的话,我想我们几人的性命就交代到这里了!唉……” 众人皆是一阵疑惑,就连伍天赐都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大哥,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伍云召与李玄霸之间的关系这么好了,让他更加惊讶地是李玄霸听见伍云召抱怨地声音,没有丝毫的反驳,反而尴尬地杵在那里,不停地傻笑。 李玄霸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们都没有事吧!” 伍天赐、李靖两人皆是木讷地摇摇头,他们两人现在全身都是冷汗,尤其是李靖看见李玄霸暴走的模样,他以为自己的命要没有了,没想到伍氏兄弟居然挺身而出,分担他一部分的压力。可是最后一击若不是李逍遥及时出现,他们真的要去阎王那里报导了。 现在他们两人看着李玄霸的眼神完全变了,又看了看李逍遥,心里默默地想起了一个声音道:“不愧是亲兄弟,果然真的是一样,就是一个怪物!试问当世之中除了李逍遥能够压制李玄霸之外,还有谁能压制暴走中的李玄霸呢?” 李靖暗暗地又想了想:“看样子唐公的四公子李玄霸当真是霸气十足,无敌于天下,居然我们三人联手都奈何不得,差点还命丧他手。当初听说李玄霸一人硬是顶住万人军队,我道是虚构的,今日一见才真正确定是真的,这件事绝对不会有半点怀疑。” “四公子的武功比之张师兄还要厉害,众位师兄弟中唯有逍遥才能拥有制服他的能力。真不知道唐公到底是何许人也,居然能够生出这么一个怪胎出来。逍遥的武功再怎么高强,也不至于六情不认,可是四公子的招式之中每一次都是大杀招,完全不顾任何的亲情,心中只有砍杀,实在是奇怪之极。” 李逍遥见伍氏兄弟、李靖三人慢悠悠的站起身来,他才安心下来,责备地看了一眼李玄霸,道:“四哥,明明只是切磋,怎么你又暴走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轻易地下杀手,尤其是自己人的时候,这次还好他们几人没有受伤。如果真的受伤的话,那该如何是好?” “五弟,这……”李玄霸见李逍遥一脸的愤怒,他只能哀怨的看着李逍遥,低声地反驳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李逍遥见李玄霸哀怨地模样,他哭笑不得地笑了起来。虽然,李逍遥知道李玄霸可能暴走,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暴走了。毕竟,李靖、伍氏兄弟三人的武功的确不弱,如果不出全力地话,李玄霸可能就会输,争强好胜的李玄霸怎么能允许自己输呢,因此到了后面切磋的性质变了,完全变成生死大敌一样,仿佛就是大隋版的‘三英战吕布’。 长孙无忌作为贪狼星命格之人,他见到李靖与李玄霸两人之间的切磋,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血管中的流淌着血液变得热血沸腾起来,仿佛有一种冲动使他想要冲上去也想与他们两人互相切磋一下才行,可是他遂有心而力不足。虽然长孙无忌丝毫不懂武功,可是他能够看得出来李玄霸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尤其是最后关头居然还是三人一起攻击李玄霸一人,可是结果让人大跌眼镜。 第269页 “没想到他的武功居然这么高强,药师、伍大哥、天赐三人一起都难以战胜于他,实在是太妖孽了!”红拂瞪大着眼睛看着傻笑的李玄霸,“若非逍遥公子出手制止,药师等三人恐怕有性命危险,看样子这个四公子只有逍遥公子一人才能制得住他。” 李逍遥微笑地说道:“四哥,一年多不见,没想到你的武功更加进一步了,这些日子家中是否安好?母亲的身体怎么样呢?” 李玄霸见李逍遥询问自己家中情况,他急忙沉声道:“这件事暂且不停,只不过自你不辞而别,母亲大发雷霆。可是你又不在,于是母亲将所有的罪责直接算在了我的头上,我还好点,身体不适然而父亲可就被母亲骂死了,差点闹得母亲离家出走,说是寻找于你。” “五弟,既然你回来了。我看你还是回家一趟吧!母亲对你真的非常想念,因为这些日子母亲一个人生活在一间房子里,父亲想要靠近半步,直接被母亲一顿打。我们这些兄弟中无人敢触碰母亲的眉头,不然个个都要挨批。” 李逍遥见一脸凝重地李玄霸说道自己的母亲窦氏,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窦氏的那张慈祥的脸,不禁满含热泪,他真的没有想到窦氏居然对自己的关心与呵护超越了与李渊几十年的感情,不知何时长孙秀敏款款而来,她微笑地挽起了李逍遥的手,轻轻地将手紧紧握住李逍遥厚实且宽大的手掌。 他感受到长孙秀敏细腻柔滑的小手,收住心中的伤感之情,温柔地看着她,笑道:“敏儿,明日我将你带回李府如何?” 此时,长孙秀敏轻轻地点点头。她知道李逍遥现在心中想着自己的母亲,而她作为李逍遥的未过门的妻子,无论何时都会支持着李逍遥的决定,尤其是李逍遥在感伤时,长孙秀敏只能微笑地点点头。李逍遥看见长孙秀敏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温柔贤惠的她使得他直接将长孙秀敏拥抱在怀中。 红拂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李靖的身边,她温柔地搀扶起李靖,低声道:“药师,没事吧!”李靖微笑地摇摇头,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精緻的小脸上眉头紧紧地拧成一块,他知道红拂非常的担心,轻轻地捧起了红拂的脸,笑道:“真的没事,你就放心吧!” 红拂见李靖微笑地看着自己,而且那眼神中的绵绵爱意使得她羞涩地低下头。长孙无忌也悄然而至,双手一边一个搀扶起伍氏兄弟,伍天赐见长孙无忌微笑地看着自己,他轻轻地摇摇头。虽然李靖说没事,只不过是为了安慰红拂,不让他担心,可是他们作为当事人之一,他可是一清二楚,全身都感觉到非常的疼痛,而且最后一击他们几人的虎口被震得生疼。 纵然如此,伍氏兄弟绝对不会说自己身上有伤,不然李靖的安慰之语将会付之东流。可是长孙无忌居然搀扶起伍氏兄弟,使得伍天赐非常的激动,他朝着长孙无忌点点头轻声的说道:“无忌兄,多谢!”然后又瞥了一眼伍云召疑惑地眼神,伍天赐又笑了笑,“大哥,无忌兄乃是少主需要的人才!” 伍云召听见伍天赐说得话,他知道这话中的意思,就说明长孙无忌是少主李逍遥定鼎天下不可或缺的人,也是李逍遥主动要求的。于是,他也跟着与长孙无忌打了声招唿。伍天赐介绍完长孙无忌,又将目光看向了李靖身边的红拂,他接着说道:“大哥,这位便是李兄的红颜知己,是李兄的夫人——张出尘,她也是少夫人的结义姐妹。” 伍云召又急忙地躬身回道:“大嫂!” 红拂急忙地躬身说道:“伍大哥不用客气!” 由于李玄霸的暴走使得李靖、伍氏兄弟、长孙无忌反而关系更加进了一步。李玄霸目不转睛地看着长孙秀敏,傻愣着问道:“五弟,你身边的这位跟你什么关系呢?”他的目光被长孙秀敏完全吸引住,更多的是不可思议,没想到五弟居然比自己还要先找到自己另一半。 李逍遥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四哥,这位是敏儿,她是我的妻子,明日她将与我一起回到李府看望母亲,我想母亲一定非常的高兴!” “不是高兴,应该非常的高兴!”李玄霸大吃一惊道,“弟媳好,我是逍遥的四哥,你可以跟着五弟一起喊我四哥!” 长孙秀敏见李玄霸意气风发地笑容,她羞涩地低声喊道:“四哥!” 李玄霸奋力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丝微笑,他掐媚的看着长孙秀敏,使得李逍遥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李玄霸没有任何的坏心思,尤其是对他这个最小弟弟的呵护那更是好的没话说。听到李逍遥确定的回答,李玄霸只是一个劲的傻笑着看着长孙秀敏,天真烂漫的笑容让长孙秀敏对他不在害怕,她也微笑的看着李玄霸。 “终于可以吃到母亲做的饭菜了!”李玄霸看着长孙秀敏心里乐开了花,由于窦氏生气家中的一切事务基本上都是由李渊或是家中的奴僕打理,其它事情还好说,可是吃饭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李玄霸已经好久没有吃过母亲做过的饭菜了,他现在好想大吃一顿。 李逍遥看见李玄霸望着长孙秀敏的眼神流露出来的目光,他无奈的摊了摊手,低声地在长孙秀敏耳边说道:“敏儿,我这个四哥的饭量极大!看样子这些时日母亲窦氏应该没有亲手做饭了,他是有些想念母亲的饭菜了!” 第270页 长孙秀敏瞪大着眼睛,目瞪口呆地轻声回道:“逍遥,难道伯母的厨艺很好吗?” 李逍遥奋力地点点头,窦氏的厨艺乃是她与李渊成家之后学习的,这在偌大的唐公府中是非常稀有的事情,而且窦氏很少亲自下厨,每次下厨都是为了做给他们兄弟两人吃。不知道窦氏对李逍遥偏爱有佳,只要李逍遥想吃什么,窦氏都亲自动手下厨,尤其是李玄霸与李逍遥兄弟之间的关系最是亲密,因此他有幸尝到窦氏的厨艺,使得他嘴巴变叼了。 吃是一方面,真正的原因还是窦氏对李玄霸不错,李玄霸也不希望看见窦氏整日愁眉苦脸的。现在李逍遥不仅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一位贤良淑德,相貌清秀的妻子回来了,作为兄长的李玄霸心里非常的高兴,不用想窦氏一定非常的欣慰。 李逍遥见李靖等人没有受到伤,然后微笑地说道:“诸位,你们没事吧!” 众人讪然一笑,摇摇头。李逍遥又接着继续说道:“明日我便动身回到李府中,看望一下母亲,到时候我会将各位安排到军中锻鍊!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李靖等人两眼发光,他们就是为了施展平身所学才会投奔李逍遥。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快,这些年的苦等,他们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因此,他们纷纷点点头。至于长孙无忌,李逍遥另有安排,毕竟文官与武将还是有所区别。 众人切磋过后,心里对彼此更加熟悉了,尤其是李玄霸比起武来无所畏惧,无敌于天下,可是他们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才发现李玄霸实在是憨厚无比。众人在一起好好地吃了一顿,然后男子留下来痛饮,一夜都听到他们几人喝酒的声音,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断的增加。 次日,李逍遥与长孙秀敏,李玄霸还有伍氏兄弟,一行五人沿着儿时走过的熟悉道路一步一步的朝着唐公李府走去,看着李府越来越接近,心情变化最大的当属长孙秀敏了,她的小心肝不断地跳动着,脸色红润的,面露羞涩的依偎在李逍遥的身上,忐忑不安地缓步前行。 ☆、第130章 逍遥回府(二) 李逍遥见长孙秀敏忐忑不安地模样,温柔地伸出手,柔声细语地说道:“怎么,不开心吗?” 他知道长孙秀敏第一次到李府中去,而且女方在未过门的情况下跟只是见过几次面的男子一路随行走天涯。现在,长孙秀敏又跟随在李逍遥的后面来到了男方的家中。如果这是在现代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现在是隋唐时期,纵然他们的思想再怎么开放,也不如现代人的思维模式。 作为现代人穿越回到隋唐时期的李逍遥,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可是长孙秀敏却是真实地存在于这个时代的人,并且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跟她从小接受的传统教育有着天壤之别。长孙秀敏忐忑不安地心实际上是正常的反应,尤其是她真的很喜欢李逍遥,一见倾心便私定终身了。 长孙秀敏是在担心李逍遥的父母长辈将她看的比较低,而且还会认为她是不知廉耻的女子,不愿意承认她的儿媳妇这个身份,最重要的是她可是听说过窦氏的家教非常的严厉。若非李逍遥、李玄霸两人乃是子女中最小的两个,李逍遥更是深得李渊夫妇两人的百般呵护,因此对他的管教也是最严厉中的放松,否则李逍遥的思维模式早就跟这个时代的人一样了。 长孙秀敏忐忑不安地怯声道:“逍遥,我看我还是留在家中不去了,行不?” “为什么不去呢?既然已经走了一半,想反悔晚了!”李逍遥霸道的严肃地说道,又看着尴尬地长孙秀敏,他微微一笑,“敏儿,你是不是有些担心呢?” 长孙秀敏轻声地点点头,低声回道:“嗯!”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李逍遥,忧心忡忡地模样,接着继续说道:“若是我这么冒冒然然的跟你回到李府,不知道伯父伯母他们两人会怎么想我,其他人又怎么看我呢?虽然我们定下婚约,可是这件事并没有他们二老,难道你不担心他们会动怒吗?再说了,我这样的跟随着你一起前来的话,我怕到时候你的父母长辈会认为我是不知羞耻的女子,不愿我们在一起!” 李逍遥见长孙秀敏将心中地担心说了出来,他轻轻地颳了一下长孙秀敏的鼻子,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道:“傻瓜!我的父母他们绝对不会反对我们的婚事,你此次跟我回来这件事由我解释,至于其它的事情你更加不需要担心了。既然你愿意为了我跟你的家人极力争取,卿如此待我,将心彼此,逍遥定会让我的父母承认你的身份,同意我们两人的婚事。” “纵然他们反对,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他们忍心棒打鸳鸯吗?再说现在母亲还在气头上,敏儿你的出现或许能够抵消母亲的不悦,而且还能得到她的欢心,一旦母亲认可了你,以母亲的性格我想即使父亲心中不快的话,他也不会否定母亲的决定,不然后果自负!” 长孙秀敏撇着头望着李逍遥,皱着眉头怀疑的看着他,不确定的说道:“真的吗?” 伍氏兄弟、李玄霸见李逍遥面露微笑,他们感觉自己的嵴背凉飕飕的,几人面面相觑,均是大惊失色的看着李逍遥。李玄霸暗暗地想道:“五弟的笑容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呢?”他不懂得人情世故,只是感觉到李逍遥的笑容有些怪异。 第271页 伍云召、伍天赐两人对视一眼,伍云召不可思议的看着李逍遥,瞪大着眼睛暗想道:“少主的胆子真大,居然将主意打到了老夫人身上,要是被她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为了心爱的女人连她都逃不了,就连唐公的性格都算计在内,少主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少主真是牛,难道他是少主了,我们兄弟两人是属下了。”伍天赐也是暗暗地想道,“这样的事情还真的只有少主一人敢做,不过这样也说得过去。毕竟,少夫人为了少主敢与所有人反驳,就连她的舅父的意见都敢顶回去,实在是巾帼不让鬚眉。” 伍天赐是见证了李逍遥与长孙秀敏的爱情之路,因此他三人中最有发言权的人。毕竟,长孙秀敏为了李逍遥不顾家中任何人的反对毅然决然地跟随在他的身边。如今李逍遥‘算计’母亲窦氏,也算得上是相得益彰而已。 可是不知情的伍云召、李玄霸两人都认为李逍遥实在是太疯狂了,不过他们没有任何的反感,反而觉得李逍遥有情有义。李玄霸作为李逍遥的四哥,他知道李逍遥敢如此这样做的话,长孙秀敏在李逍遥心目中的地位非常的重要,无法捨弃。于是,爱屋及乌,李玄霸对长孙秀敏也是非常的照顾。 由于李逍遥的安慰,长孙秀敏的忐忑的心稍微好点了,可是焦虑之情还是有点,她苦涩的笑了笑。 随着时间的流逝,五人终于来到了唐公李府中,下人一见到李玄霸壮硕的身材还有肩膀上的一对大铁锤,身边还有伍氏兄弟,他们看见了李逍遥发现他身边还有一位相貌秀丽的女子,他急急忙忙地赶到内堂中,立即大喊一声道:“五少爷回来了,老爷,五少爷回来了!” 窦氏身边的丫鬟听见看守大门的人兴奋地大吼声,她急忙转身回去,然后来到了一处偏僻地厢房,兴奋地推开房门,激动不已的回道:“夫人,小少爷回来了,小少爷回来了!” 由于长久的饮食不善,导致营养不良使得窦氏的脸色变得蜡黄蜡黄,苍白无力,又听闻丫鬟说到她最疼爱的儿子回来了,她讪然一笑,苦涩的说道:“小翠,你这个方式早就不灵了!”之前李渊为了哄窦氏开心,想尽一切办法,终于将窦氏引了出来。 窦氏咋看之下,她无奈地笑了笑道:“逍遥怎么可能现在回来呢?”她回想起李逍遥的模样,心里十分的想念着李逍遥,她接着笑道:“逍遥这个孩子在外面事情还没有结束就绝对不可能回来的,唉……” 小翠见窦氏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她急忙的回道:“夫人,这个消息决定是千真万确的!因为这是门口的王叔一边走一边喊着,所以我能够确定逍遥少爷回来了。” 窦氏见小翠一脸认真地模样,她急忙放下手中的佛珠,急沖沖的朝着屋外跑去,她已经经歷过失望的痛苦,可是这次她觉得小翠不会骗她的。因为小翠自小就跟随着窦氏,就连她嫁给李渊,她也一併陪嫁过来,可是到现在小翠都没有成婚。 小翠目瞪口呆地看着窦氏,一副不可思议地不敢相信的看着窦氏。窦氏自小受到良好的传统教育,是中国典型地家庭妇女,相夫教子就是她一生最大的幸福。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的长大就足够了,可是他有很多孩子,五子一女,可是最让窦氏牵肠挂肚的只有李逍遥一人,不仅仅李逍遥常年瓢泼在外,跟随着师傅学艺十年,她好不容易盼到李逍遥回来了,可是没等多久李逍遥再次不告而别,这让她做母亲的,整个人都慌了,更多的是担心。 窦氏急沖沖地赶到门前,远远地便看见了那道思念许久的爱子——李逍遥的身影,她激动地眼泪都流出来了,她终于看见自己的儿子平安归来。同时,出门的还有李渊以及其他的儿子,他们都是神情激动地看着李逍遥,李渊又将目光看向了窦氏,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嘆息一声道:“看样子只有逍遥能够让妻子回心转意!唉……” 当窦氏出现的那一刻,李逍遥也看见了自己思念许久的母亲,他看着脸色苍白,泪流满面的窦氏,他也是非常的激动,双眼也是被泪水浸湿,热泪情不自禁的夺眶而出。李逍遥一个健步闪身到窦氏身边,直接双膝跪地,哽咽的喊道:“母亲,逍遥回来了!孩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窦氏神情激动地喃喃自语道,眼睛再一次红了起来,她终于看到李逍遥平安的归来,一年多的时间使得她作为母亲的憔悴很多,每天都在翘首期盼着幼子能够回来,经歷过一次生死的她看透了很多事情,只要所有的人在一起就足够了,至于其它的她真的不在乎。 窦氏慈祥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看着李逍遥,不停地抚摸着他的头,李逍遥也是热泪盈眶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他发现窦氏这些时日不见脸上的皱眉出现了,笑眯眯地眼睛露出了岁月的痕迹,尤其是她能感受到母亲的皮肤变得干瘪许多,而且最重要的是窦氏的头髮中居然出现了一丝银白色的髮丝,这与李逍遥银白色的头髮相得益彰。 窦氏怜爱的望着自己的儿子,看着李逍遥俊俏的脸庞,银白色的头髮犹如白皑皑的雪花一样惹人注目。可是,她感觉到李逍遥变得更加成熟了,之前脸上稚气未脱,现在就像是小大人一样,这样的气质与李渊颇有些相似,她的目光也看向了久未谋面的李渊。 第272页 李渊见李逍遥与窦氏母子两人激动地神情,他作为父亲只能满心焦急地等待着,他温柔地看着窦氏,只见她与自己的目光相对,想要开口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诉说自己的心情,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窦氏,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他知道窦氏已经原谅了自己,心情大好之下又将目光看向了别处。 李逍遥随着年龄的增长,经歷的事情越多身上透露的气质更具领导气息,而且他的模样居然有七分相似于李渊,只有眼睛与性格与窦氏一样,众多子女中唯有李逍遥一人完全继承了两人的优点。若非窦氏的良好教育,李渊的百般呵护,玄真子的教导才使得李逍遥有今时今日的成就,因此李渊才会将自己的爱全部留给了李逍遥,他清楚地看见李逍遥踏入李府时身边跟随着一位女子,而且这名女子身上的气质跟他的妻子窦氏有些相像。 长孙秀敏见李渊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她的心跳声更加快了,小脸变得绯红色,忐忑不安地想道:“这位就是逍遥的父亲了,大名鼎鼎地唐公,我敢怎么做呢?” 之前她的目光也是放在了李逍遥与窦氏相聚的母子情,心情也是非常的激动,暂时忘记了她自己要面对的问题,没想到这么快她就要面对接下来的考验了。她的头一直低着,不敢直视李渊,更加不敢看李府中的其他人了。 窦氏见李渊的目光看向了别处,她也跟着望了过去,定睛一看才发现长孙秀敏的存在,她上下不停的打量着长孙秀敏,不停地点点头,又瞥了一眼李逍遥一眼,喃喃自语道:“难道眼前的女子是逍遥的妻子?” 她诧异地目光看向了李逍遥,李逍遥急忙闪身出现在了长孙秀敏身边,紧紧地握住长孙秀敏的小手,轻声的说道:“不要怕,一切有我!” 长孙秀敏点点头,跟随着李逍遥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着李渊与窦氏两人的方向走去,她感觉这点路比世界上任何地方的距离都要遥远,若不是李逍遥的鼓励她早就想放弃了,李渊常年作为上位者,身上无形中散发着气息压得长孙秀敏喘不过气来,唯有窦氏一连笑眯眯的看着她,使得她的脸上布满了霞云,白里透红。 “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李逍遥向李渊、窦氏两人大声地介绍道,“敏儿,这两位是我的父母!” 长孙秀敏怯生生的跟在李逍遥的后面了,喊一声:“伯父,伯母好!” 李渊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长孙秀敏,没有回话只是木讷地看着她,最后还是窦氏一个眼神瞪了过来才让他乖乖的就范,回了一句,而窦氏整个人直接热情地走到了长孙秀敏的面前,拉起长孙秀敏的小手,感受到她的紧张,她微微一笑,慈祥的说道:“你是逍遥的未婚妻,就跟着逍遥喊我母亲吧!伯父太生分了!” 长孙秀敏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窦氏,羞怯的说道:“母……母亲!” 窦氏一见到长孙秀敏清秀脱俗的脸庞,水汪汪、乌熘熘地大眼睛,红润的脸色使得她第一眼见到长孙秀敏时就喜欢上了她。窦氏的心中直接认可了儿媳妇,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儿子李逍遥喜欢就行了,爱屋及乌,于是两人在一起唧唧咋咋的闲聊起来,而窦氏的心情也随着李逍遥的回府,另外还给她带来一份大大的惊喜,她已经完全原谅了李渊。 ☆、第131章 各司其职 “逍遥,你给我交代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渊一脸严肃地低声说道,他的视线看向了长孙秀敏与窦氏两人唧唧咋咋的模样,尤其是看到窦氏非常的喜爱长孙秀敏,说实在他的心里也是非常的惊讶,没想到幼子李逍遥出去一趟居然带回来了一位女子,而且还是李逍遥的未婚妻,他实在是不记得自己何时为李逍遥订下了这门婚事。 子女婚嫁基本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他这个作为父亲的居然不知道儿子何时有了一门亲事,最关键的是这名女子与窦氏两人的气质非常的相似。而且李渊从长孙秀敏的容貌中仿佛是看到年轻的窦氏,两人都是天生丽质之人。 李渊作为一家之主,无论是长子李建成的婚事还是其他几个子女的婚事,他这个作为父亲的绝对有这个权力知道,以及为他们挑选适合的人家。如今倒好,他最小的儿子李逍遥在外面居然敢不顾自己的面子,私自许下婚约,这让他如何将面子放下呢。 窦氏作为李逍遥的母亲,她倒是无所谓,只要李逍遥喜欢的事情她都全力支持,而且她看见长孙秀敏的第一眼打心里就喜欢上这个儿媳妇,乖巧懂事,尤其是窦氏从长孙秀敏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在没有嫁给李渊之前与长孙秀敏也是一样,她记得当时李渊八抬大轿将自己迎娶过来,从少女转变为人家妻子的角色,她也是花了很多时间才转变过来的。 窦氏早已是人母了,她一眼就看清楚长孙秀敏对自己儿子的爱是真情实意的,而且最让她满意的是长孙秀敏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可见她骨子里还是非常保守的女子,尤其是敢一人陪伴着李逍遥来到了李府,窦氏非常的佩服长孙秀敏的勇气以及敢爱敢恨的性格,她看着长孙秀敏越看越是满意,尤其是看到长孙秀敏的屁股时,她的眼睛都放光了,心里暗暗地想道:“屁股大,绝对是生儿子的料,不错!我儿子的眼光实在是好,美人胚子一个,这孩子我非常的喜欢!” 第273页 长孙秀敏见窦氏的目光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扫视着,尤其是窦氏盯着她的屁股不停地点着头,使得她脸上更是红得跟柿子一样,小脑袋深深地低垂下来,视线看着自己的脚趾,小手不停地搅动着衣角,局促不安的站在窦氏面前,她现在的心情更是七上八下的。 当她看见窦氏眼神中流露出的目光,她整个人都脸色羞红起来,她暗暗地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单独跟窦氏在一起,她的眼神实在是有点太毒辣了,不停地在她身上扫视着,她求助的看向了李逍遥,可是李逍遥双手一摊,无奈地摇摇头,他也是爱莫能助,现在两人被一人一个缠着,根本就无法抽身离开,尤其是李逍遥被李渊死死地盯着,这让他更是苦笑连连。 “姜还是老的辣!”李逍遥暗暗地嘀咕一声,他从未想到父亲李渊实在是不好对付,就连李逍遥都无法忽悠住李渊,他在李渊严谨的逼问下使得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他苦笑的看着一连深思地李渊,“父亲能成为唐朝开国君主,实在是有些真才实学!” 李渊沉思片刻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李逍遥,认真地说道:“逍遥,你刚才的意思是说,这门婚约也不是你有心定下的,而是因为参加洛阳花会,无意之中定下的婚约?” “是的,父亲!”李逍遥哭笑不得地说道,“当时,我也不知道洛阳花会有这个规定,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上门去提亲了,再说我虽然与敏儿只有几面之缘,可是我们两人均是一见倾心。若非如此我怎么会乖乖的闯三关呢!” 李渊无奈地苦笑道:“唉,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这门婚事既然已经确定了,那就这么定下来吧!” 李渊作为大隋的唐公,他之前就是身在洛阳花会,因此他知道李逍遥并没有说谎。在东都洛阳当地确实有这么一个风俗,这也是当今圣上全力支持的。所以只要在洛阳花会互相赠送花卉的两人,无论是家中如何反对都必须遵守才行,这件事他也是一清二楚,因为他与窦氏相结合也正是那次在洛阳相遇,之后窦氏选夫,他凭藉着自己高超的箭法才一举夺得芳心。 “逍遥,你刚才说她是高士廉的侄女,名讳是高秀敏?”李渊皱着眉头,想了想继续问道,“他是不是大业年间出任过治礼郎的那个高士廉?我记得他好像也是长孙晟的大舅子,当初我记得曾经与长孙晟订下婚约,只不过长孙晟去世的早,这些年也少有联繫,不知道长孙家是否还记得这件事呢?” 李逍遥见李渊悠悠的回想起,当初他与长孙晟定下的婚约,不禁额头渗出丝丝冷汗,他偷偷地撇过头看向了一连沉思的李渊,暗暗地想道:“父亲不会是想起了儿时定下的婚约吧!如果是这样,那就糟了!”他急忙出声打扰李渊继续述说着往事,“父亲,敏儿虽然是高士廉的侄女,可是自小在高府长大,与长孙晟之子长孙无忌情同兄妹,就改姓长孙。” 李渊微微颔首,道:“长孙秀敏?高秀敏,还是前者名字比较好听点!以后还是喊她长孙秀敏吧!只不过逍遥,当初为父与长孙晟定下的婚事,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人派来讯息,我道是以为他们忘记了,原来被他的兄长赶了出去,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派人去高府将他们兄妹等人接回来吧,到时候就让她与你二哥把婚事结了,毕竟世民的年纪也不小了!” “父亲,这么说的话,你是同意我跟敏儿的婚事了?”李逍遥掐媚地笑道,李渊见李逍遥一脸掐媚的模样,他无奈地嘆息一声:“虽然这与礼数有悖,可是人家已经到了我们李府,我们也不可能将她赶出去,事实已经确立,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李逍遥大喜过望地喊道:“多谢父亲成全!” 李渊见李逍遥开心的模样,他也是一脸的笑意,望着满头银髮的李逍遥,他心里对李逍遥有些愧疚,自从他跟玄真子学艺归来,没有哪一天是闲着的。尤其是李逍遥将窦氏救活,使得他免除失去了自己的妻子之痛,又看见李逍遥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恢復到儿时的模样,调皮捣蛋使得他心里甚是宽慰。 “敏儿,敏儿!……”李逍遥兴奋地跑到长孙秀敏的身边,然后大笑道:“父亲已经承认你的身份了,从今日起你就是我们李家的人了!” 窦氏见李逍遥莽莽撞撞地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嘴角的笑意责备地看着李逍遥,道:“都快成家的人了,还这么莽莽撞撞的!”她责备地数落了李逍遥几句,然后将目光看向了长孙秀敏,“孩子,以后李府就是你的家了!” 长孙秀敏嗔怪地看了一眼李逍遥不顾在场的众人居然怀抱自己,她羞涩地低下头,拨弄着衣角,轻声道:“母亲还在呢?” 李逍遥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不好意思的傻笑着看着母亲窦氏。窦氏与李渊两人面面相觑,均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窦氏嘆息道:“逍遥也真是的,敏儿的面子薄,也不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真是像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 无论子女多大,在父母的眼中他们就是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即使子女都成家了,可是李渊、窦氏两人看向李逍遥的目光中依然是宠溺与无奈,总感觉李逍遥还是没有真正的长大。可是,在场的几人没有任何人嫉妒,实在是李逍遥乃是最小的弟弟,基本上都是宠溺着他。 第274页 李渊又将目光看向了李玄霸,怒气沖沖地吼道:“你终于捨得回来了?” 自从李逍遥将任务交予李玄霸执行,他基本上很少回来,除非是真正家中有事,否则他绝对不会轻易地出现,可是这些日子下来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说过李玄霸与人挑战的消息,更加没有听到李玄霸惹是生非,可是李玄霸武功再高还是他李渊的儿子,他都很少回家,说不担心那就是假的。 李玄霸见李渊怒火沖沖的模样,当即准备予以反驳,可是看见窦氏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他的怒气烟消云散,只能傻笑着看着李渊。众人诧异地看着李玄霸,以前只要是李渊语气重点,他基本上都会反驳,哪怕是受到责罚,他也会表达出自己的意见,可是现在熟悉他的几位兄弟均是奇怪的看着李玄霸,没想到狂暴如雷的李玄霸居然也改变了许多。 李渊也是诧异地看着傻笑的李玄霸,心中一阵纳闷,他不知道这个四子怎么今天性子转变了,居然不跟自己反抗了。可是又看了一眼李玄霸的目光看向了窦氏,他无奈地摇摇头嘆息道:“唉,怎么这样呢!” 他李渊身为堂堂的大隋唐公,国之栋樑。无论是长在李建成还是女儿他们都听从他的话,他说一他们绝对不敢说二,可是偏偏出现了两个奇葩之人,尤其是四子李玄霸傻头傻脑的,在家中所有的人都不听,只听窦氏以及李逍遥的,李逍遥作为他的幼子武功比李玄霸要厉害,能够压制的了李玄霸,可是窦氏只是弱质女流居然能够让暴怒中的李玄霸恢復神智,整个人都像是小猫一样。 李渊的心中实在是不痛快,以前只有窦氏一人与自己唱反调,如今倒好窦氏居然一下子拉拢了两个儿子过去帮助她,最重要的是他这个一家之主在家中感觉一点权威都没有。幼子李逍遥再怎么说有的时候还需要徵求自己的意见,可是李玄霸根本就不听他这个做父亲的,他对李玄霸真的是无可奈何,而且他看着李玄霸的目光看向了窦氏就知道自己的四儿子其实看在窦氏的面子上才没有反驳自己,否则他早就暴跳如雷了。 “天赐,这些日子逍遥多谢你的照顾了!”李渊又将目光看向了伍天赐,他微笑地说道。 纵然李渊知道伍天赐是李逍遥的家将,可是伍天赐只听李逍遥一人的命令,其他人的命令基本上都不遵守的。虽然李逍遥的武功李渊非常的放心,可是伍天赐能够一直陪在伍天赐的身边,他觉得这份感情值得他尊敬。 伍天赐见李渊朝着自己微微躬着身子,急忙回道:“唐公客气了,少主的安危实在是在下份内的事情!” 李渊微微一笑地点点头,然后回到了李逍遥的身边去,李逍遥见父亲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他低沉的说道:“父亲,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渊见李逍遥支支吾吾地模样,皱着眉头说道:“我们是父子,有事就说!” “逍遥在出行之时认识到了两位可用之才,一位就是长孙晟的小儿子长孙无忌,他满腹经纶,乃是治国之才;另外一位就是陕西的李靖,此人的爱人与敏儿乃是结义姐妹,他拥有过人的军事才能,我想让父亲给他们安排一下适合的职位,让他们各司其职,发挥平身所学,为国尽忠。” 李逍遥躬身地说道,他将目光看向了李渊,因为这件事他可以凭藉李玄霸得身份安插进太原军中,可是李逍遥知道这件事不出半日便会传到李渊的耳中,到时候不好解释,不如直接将此事拿出来。而且李靖与他颇有渊源,长孙无忌更是长孙秀敏的兄长,因此李逍遥不得不将他们妥善安排才行。 “既然是你举荐的人,必定有不凡之处。”李渊沉声道,“逍遥,以你之见将他们放在何处任职较好呢?” 其实,李逍遥早就想好了,他的心目之中早有了官职给他们,并且还能发挥他们的才能。他认真地回道:“以孩儿之间,长孙无忌满腹经纶又有治国之才,直接将他纳入李府成为孩儿的幕僚如何?至于李靖有着过人的军事才能,孩儿想让他领军作战。” 李渊微笑地看着李逍遥,说道:“你这是在跟父亲要权力啊!不错,既然你提出来了,他们两人都成为你的幕僚,长孙无忌成为长史,至于李靖先让他进入军营锻鍊一下,可仍然是你的幕僚,如何?”看着李逍遥脸色的笑容,他无奈地摇摇头,“逍遥,再过些时日你将正式行加冠之礼了,到那个时候你就正式从李府中搬出去吧!” 李逍遥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渊,思绪一片混乱,他不禁暗暗地想道:“难道父亲已经知道了?……” ☆、第132章 团圆 李渊意气风发地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厉声道:“别以为你做的一些事情,我不知道!在太原城内发生的一切事情,没有哪一件能够瞒得住我的眼睛!在城东西郊你让云召买了一栋房子,而且这栋房子距离李府虽然有些远,倒不失为一处好宅邸。” “父亲,您是怎么知道的呢?”李逍遥大吃一惊道,那眼神看向李渊就像是看到鬼一样,他现在真的很是怀疑李渊是不是扮猪吃老虎,看起来有些文文弱弱,实际上自己心如明镜一眼,有些事情他从不挑破。 李逍遥明明叮嘱伍云召购置房产时不允许让任何知道,事与愿违,李渊竟然知道了而且一直藏在心里直到现在才说出口,他惊恐地看着李渊,然后又在心里暗暗地说道:“真是老狐狸!”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李渊,居然什么事情都已经明了了,这大大的出乎他的预料。 第275页 “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李渊邪笑地看着李逍遥,笑里藏刀地说道。 李逍遥大吃一惊,傻笑地回道:“没有,没有,怎么会呢!”他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却在暗暗地想着:“父亲怎么会猜到我心里想的呢?” 他脸上的惊讶地表情已经将他出卖了,李渊从容不迫地笑道:“我知道你的武功、智谋为父也不及你,可是身为太原城郡守,只要是太原城内发生的一切事我都能够了如指掌。你让久未露面的云召去买房子,次日天赐带着一人回来。现在以我的猜测,那人便是你所说的两人之一!” “为父不知道你为何在那里买一处宅邸,既然你不愿说,我也没有必要去问太多。其实,再过半个月就是你正式行加冠之礼之日,为父原本就打算给你买一座宅邸作为你的府上,现在倒也省去我不少事情。” “再说,你既然已经有了未婚妻,而且敏儿实在是一位好姑娘,都要成家的人不可能再与我们呆在一起了。如今,众多子女中只有你大哥建成在外有宅邸。作为李家好男儿理应独当一面,现在你已经有足够的实力让我真正的放心了,因此我决定让你搬出李府。” “逍遥,为父能够与老朋友相聚还多亏有了你的帮助。而且我听他说,你也将他的儿子收到麾下。其实,那小子我之前就见过,是位不可不多得的帅才。现在也成为你的麾下,或许我们李家与他们徐家当真是有缘。为父只希望你好好的利用手中的权力,不可轻举妄动!为父老了,只能给你做铺垫,以后就看你们的了。” 李逍遥郑重地说道:“父亲放心,李家将在我手中定能光宗耀祖!” 李渊微微一笑地点点头,道:“你还是将他们全部喊过来吧,李府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人多点比较好,这半个月内的时间内,你将让敏儿多多陪着你母亲吧!” 李逍遥斜看了一眼李渊,窃窃私语地打趣道:“父亲,我看你是想母亲了吧!” 李渊一张老脸通红,狠狠地瞪了一眼李逍遥,笑骂道:“你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跟我开玩笑!” 其实李逍遥说得不错,这一年多时间以来,窦氏一直生他的气使得李渊这段时间的伙食吃得并不好,最重要的是每次李渊都想进入窦氏的房中,都被窦氏一棒子打了出来,好几次都被下人看见害的他脸面无存。 此次,李逍遥不仅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位媳妇,看着窦氏与长孙秀敏聊得非常的开心,他知道窦氏已经原谅了他。可是半个月后,李逍遥正式从李府搬出去,到时候窦氏难免会有思子心切。于是,他才让李逍遥在李府中住上半个月,也是想留下长孙秀敏好好地陪着窦氏说说话。 李逍遥听从李渊的命令,将长孙无忌、李靖、红拂以及老李等人全部召集在一起,全部都来到了李府中作客。当长孙无忌出现在李府中时,李世民终于见到了许久未曾见面的兄弟,两人痛饮一番后秉烛夜谈,而李靖自小收到家庭教育的薰陶,使得他身上有着一股军人的气质,李渊一见到李靖就知道此人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于是也是开怀畅饮;红拂则是被长孙秀敏硬是拉着留下,使得红拂、长孙秀敏两个晚辈陪着窦氏;伍氏兄弟等人也一起上桌,与李府几位公子开怀畅饮。 入夜,李逍遥便将白天跟父亲商量的事情告知于李靖、长孙无忌,他们二人乍听之下愣住了,然后全部躬身道谢。他们两人终于有机会一展生平所学,因此他们都非常地高兴,尤其是李靖最想做的就是成为将军,上阵杀敌,如今自己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他非常的兴奋。 “无忌兄,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府上的幕僚!”李逍遥微笑地说道,“待我行加冠之礼,我便正式从李府中搬出去,而且那个时候我的身份暂时还不能不公开,这件事我尚未与父亲说明缘由。不过,日后的府中所有的开支全部由你一人搭理,到时候劳烦你了!” “公子客气了!”长孙无忌恭敬地回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一辈子都不能公开,只能称唿他李逍遥为公子了,“这是无忌的荣幸!” “嗯!”李逍遥又将目光看向了李靖,笑道:“李兄,我让父亲将你安放在太原军中,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药师知道!”李靖恭敬地回道,他也不能公开与李逍遥是师出同门,而且他们早有约定,李逍遥私下里喊他师兄,在外人面前喊他药师或是李兄均可,否则被人一旦知晓也是非常的麻烦,“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负公子所託!” 李逍遥将李靖安放到太原军中,一来是为了将李靖平生所学以及他的军事才能发挥出来,二来就是为了以后争霸天下不至于窝里反,李靖必须将整个太原军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让他们效忠的对象是李家,而非杨家,三来李靖是李逍遥的师兄,他相信李靖绝对有这个本事制服这些将领。 待李靖、长孙无忌离去之后,他又喊来伍云召、李玄霸两人。此时此刻,他不在笑脸相迎了,而是疾言厉色地看着他们两人,因为这件事比较重要,事关日后的大事,他不得不慎重而为之,认真地看着伍云召,问道:“伍大哥,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办的如何?” 第276页 “基本上已经完成,就等少主前去验收结果!”伍云召恭敬地回道,他一直等着李逍遥的问话,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不断地按照李逍遥吩咐的事情按部就班的执行,现在就等着李逍遥验收成果。他与李玄霸两人分别教授不同的技艺,而且经过李逍遥留给他们两人的东西,如今的‘晓’组织初露峥嵘。 李玄霸沉声回道:“五弟,我与伍大哥两人分别领导着一个队伍。不是我自吹自擂,现在他们任何一人出去绝对算的上是以一敌十的存在,而且万人之中取敌人首级也是易如反掌。” 李逍遥微微点点头,笑道:“加冠之礼还有半月时间,到时候我会抽空前去看看你们训练的成果到底如何?” 两人一听李逍遥前去验收成果,李玄霸、伍云召二人一阵激动。他们这些时日下来每天对着那些人,简单地事情重复做使得李玄霸暴躁的性格硬是强忍着,耐住性子不断地指点成员再加上他每天的对练终于快速地成长为独挡一面的高手。 李逍遥交代完一些事情然后便去寻找长孙秀敏,只见窦氏与长孙秀敏、红拂两人依然微笑地闲聊着,红拂的性格直来直去,不懂得掩藏自己的心事,为人快言快语地使得窦氏也是非常的疼爱有加。至于长孙秀敏她自小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知书达理使得窦氏更加喜欢她了,看她的眼神越看越喜欢。 窦氏笑脸盈盈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李逍遥就站在不远处,她诧异地看了一眼,只见他的目光看向了长孙秀敏,她知道李逍遥是想自己的媳妇了,轻声地回道:“敏儿,你看那人是谁?”由于长孙秀敏是背对着李逍遥,她一时没有发现,当她转头看向了远处与李逍遥四目相对,她看见李逍遥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羞涩地低下头,“敏儿,你去吧!这个小子跟你分开那么一会,他不捨得了!这么晚找你,一定有事,你去吧!再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休息去了!” 窦氏微笑地离开了,然后略有深意的看着李逍遥一眼,悄悄地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红拂眼尖看得仔细,她哭笑不得地暗想道:“老夫人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实在是出乎预料!”她认为窦氏也是那种知书达理之人,而且威严十足,红拂没想到居然看见这么一幕。 可是长孙秀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窦氏悄悄地给了李逍遥使了眼色,她双颊通红的看着李逍遥,之前被窦氏打趣的话害的她现在还不敢抬起头看向李逍遥的眼睛,实在是太羞人了,她羞涩地轻声道:“逍遥,你找我何事?” 李逍遥温柔地看着长孙秀敏,柔声细语道:“敏儿,过些日子我便真正的开府,这些日子我有些事要办,到时候你就留在李府中,多多陪着母亲大人。毕竟,那处宅邸必须重新修葺一下才行。母亲待你如何?” 长孙秀敏羞涩的回道:“母亲她待我非常的好,至于你要去办事,那你就去吧!” 李逍遥轻轻地将长孙秀敏搂在怀中,两人依偎在一起,然后携手相伴的离开,李逍遥则将长孙秀敏送到客房中,自己也回到了房间中。他途径走廊见到李世民与长孙无忌两人秉烛夜谈,两人畅述着彼此的往事,李逍遥淡淡地看了一眼,暗想道:“对不起了,二哥!” 他也不愿前去打扰他们两人,然后转身离开了。毕竟,作为兄弟的不仅抢夺了原本属于他的妻子,也将李渊、窦氏对他的关爱转到自己的身上,还将长孙无忌等人召集到自己的麾下,李逍遥心中有愧。可是面对感情的时候,他可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 虽然这一世他身在李家之中,享受着荣华富贵,可是这种幸福只存在别人的须臾之间,仿佛李家就像是天空中的风筝一样,仍由杨家牵着绳子,命运掌握在他人的手中的感觉非常的不好。前世没有这个能力扭转干坤,今日他拥有,那就将自己的能力发挥最大才是王道。 或许在隋唐时期乃是任何一个朝代中,作为弟弟的抢夺的自己兄长的未过门的妻子,违背了当世的礼俗。可是,这些外在的东西对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因为他相信只要存在着感情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只要自己喜欢的必须全力以赴的争取,而不是守株待兔,墨守成规。 与其相信捉摸不透地命运,还不如相信自己通过努力得到的回报,人定胜天,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李逍遥就是用行动证明,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忧患意识才是安生立命之根本。纵然歷史上大隋王朝衰落之时,李唐趁势而起,开创大唐盛世。 李逍遥相信,如果李家之人仍然生活在温室之中,无人考虑李家的未来的的话,那么以后李家想要取得天下也必然损失不少东西,有舍必有得。任何人想要取得自己所要的结果,必然会失去一些东西,要想取得江山必定是踩在他人的尸骨上登上巅峰,一将功成万骨枯! 经过之前与李渊的谈话,李逍遥发现李府之中最有先见之明的还是他的父亲。李渊不仅发现了自己的一些举动,没有任何的反驳及阻拦李逍遥,反而任由他为所欲为。其实,李渊最后一句话让李逍遥善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实际上是警告李逍遥做事低调点比较好,有些东西现在还不是时候摆在檯面上行动,告诫他一定要暗地里实行才行。 李逍遥望着漆黑中的天空中,唯有星星点点的星光闪烁着,仰天长嘆道:“父亲他到底有多少事情没有说出来,怎么与歷史中记载的相差甚远呢?唉!……” 第277页 ☆、第133章 晓之行动(一) 次日,黑夜还未完全褪去,启明星高挂在半空中遥指东方,泛白的天空迎接着朝阳升起,重峦叠嶂的山峰遮住人们的视野,一眼望去只不过是高低起伏的山峦,裊裊青烟徐徐而起,直奔云霄;走在弯弯曲曲的路上衣角全部被清晨的露水打湿,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仿佛一切如常,仍然快速地行走着。 李逍遥、伍云召、李玄霸,这三人一路奔驰而行,由于训练基地位于深山老林之中,又隔着连绵起伏的山峰形成天然的屏障,阻挡住人们的视线,使得这处训练场所变得神秘且安全。他们三人趁着夜色还未褪去之时便悄悄地起身离开,赶赴此处。 伍云召、李玄霸两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地看着李逍遥,他们知道自己训练许久的结果今日将真正的面临最大的考验。由他们的总负责人、总设计师李逍遥亲自验收此次的成果,多年的努力今朝收成,只为了能够完成李逍遥的宏图霸业。 “五弟,这里便是依照当时我们游玩之时发现的地方,此处不仅安全而且非常的隐秘。”李玄霸微微笑道,“这么长时间无一人发现此处有这么一个地方,就是此处的入口只有我们内部人才知道,而且只有唯一的出口,要想不惊动我们进入场内,实在是天方夜谭!” 李玄霸自豪地说着,李逍遥只是微笑的听着他的话。此地的优势作为当初选址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而且此处乃是龙脉所在,汇聚着众多的灵气使得他们训练的效果更加的好,关键是此处偏远安静乃是道家修身养性的场所。 “少主,我们进去吧!”伍云召趁着李玄霸与李逍遥说话的时候,缓步走到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处岩壁上,轻轻地旋转着手中的石头,这块石头无论是从外观还是质量均是与普通的岩石没有任何的差别,可是这块石头正是开启大门的钥匙,然后就看着杂草丛生的山峰裂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一条黑暗的通道。 李逍遥跟随着伍云召走进通道内,紧锁眉头仿佛这一切难以相信,他不禁询问道:“伍大哥,我记得此处的门应该不在此地吧?而且这条通道为何变得如此黑暗幽深呢?” “少主有所不知!”伍云召恭敬地笑道,“之前的石门确实是如少主所言的一样,只不过后来我与四公子、铁大哥觉得山洞不行,容易暴露就命人将山洞入口封了,重新开闢了一个新的石门。如果没有铁大哥的技术,我想仅凭我们几人是办不到的!” 李逍遥诧异地看了伍云召一笑,道:“伍大哥,你将铁玄安排在何处?” 伍云召、李玄霸两人面面相觑,欲言又止地尴尬地杵在那里,伍云召哭笑不得地回道:“少主,铁大哥应该还在那里研究兵器吧!”他又瞥见李逍遥疑惑不解地模样,又接着说道:“自从少主让他到李府找四公子,四公子便将他带到此地,没想到铁大哥此人实在是疯子,看见他们艰苦的锻鍊,他也跟着后面训练起来,越到越后面他越是喜欢上这种训练,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实力飞速地增长。” “可是之后铁大哥又变了,他直接做起了老本行,每天都呆在锅炉房中,不断地尝试着新的材料锻造更加锋利的武器,说是为了给在这些兄弟配置更好的武器。并且,他根据每个人的武功特点锻造出了更加适合他们的武器,现在组织内的人各个对他心服口服。” 李逍遥微微颔首,道:“这样甚好,甚好!” 他说完之后,李逍遥便率先一步踏出然后李玄霸、伍云召两人也紧随其后沿着弯弯曲曲的黑色通道向前走去。由于此通道内,暗藏着机关,因此稍有不慎就会被刺伤,所以还是伍云召走在前面,李玄霸走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将李逍遥夹在中央护卫他的安全。 当第一缕阳光出现时,李逍遥的视线模煳了一下,然后定睛一看发现前方众多的人员都诧异地看着他仔细地打量着,他微微一笑低声地说道:“四哥,你将铁大哥请出来吧!”然后李玄霸便快速地朝着另外一处离开了,李逍遥大步向前的看着自己当初一手设计出来的基地,看着他们一个个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少主,你回来了!”铁玄听见李玄霸说李逍遥来了,他急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只穿了一件牛皮衣,袒露着肩膀满脸的灰尘跑了过来,众人一听他们心目中的铁玄兄长居然喊这个一头亮闪闪的银白色头髮,手摇摺扇一连微笑地少年少主,他们均是不可思议瞪大着眼睛望着李逍遥。 李逍遥见满脸灰尘,蓬头垢面的铁玄出现自己面前,他哈哈大笑起来道:“铁大哥,不必拘礼!”又上下打量着他一眼,“这些日子实在是苦了你啊!” 铁玄感受到李逍遥的真情实意,他心里一阵感动,他感觉这些日子的磨难都觉得非常的值,他激动地回道:“少主,你来此难道是时机已经来临了吗?” 李逍遥笑而不语地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铁玄,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前方的人员,又使了一个眼神看向了李玄霸、伍天赐,他们两人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异口同声地大声吼道:“所有人都听令,集合!”他们二人一喊,前方的一百零八人立即肃然起敬,然后然后分成两队站成一排。 第278页 “大家是否好奇为何我会出现在此地呢?”李逍遥笑眯眯地说道,“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我是谁,很简单,你们所有的人全部一起上,让我来看看你们的实力。如果谁能在我手上撑的了十个回合的,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答案。” 众人纷纷侧目地看着李逍遥,然后不屑一顾的瞥了一眼,仿佛像是自己听到的最大的玩笑,根本就没有将李逍遥所说的话当成一回事,尤其是他们之中还有数人的武功较高者,更是斜视着望了一眼李逍遥,竟是不屑。 李玄霸见众人一副不屑一顾地模样,他皱了皱眉头,大喝一声吼道:“你们这些兔崽子,都给我听令!”他是这一百零八人的教官,教导武功以及刺杀手段,而且是锻鍊身体力量的导师,所以李玄霸的一吼使得众人严阵以待,“现在我以教官的名义命令你们,必须全力以赴给我上,一定要击败他,否则今天由你们受的,要是给我丢了脸面,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见到李玄霸严肃地神情,嘶声力竭地吼出来的话语使得他们不得不慎重地看待眼前这个白髮少年,心里纷纷猜测一声,暗暗地想道:“难道眼前的少年是一位深不可测的高手?”他们面面相觑,然后使了一个眼神,坚定地点点头。 “这些人非常的不错,看样子这些日子他们吃了不少的苦啊!”李逍遥一眼望去看见他们所有人的眼神瞬间变得严肃,没有丝毫的懈怠,心里一阵欣慰。他们之中绝大数都是流落各地的孤儿,而且他们有的则是乞丐全部都被收容在一起,原本有一千人中挑选出天资聪慧,勤奋向上,忠心为主的人,从千人筛选出百人才形成如今的队伍。 一百零八人乃是李逍遥命令伍云召、李玄霸规定的人数,他们分成两队组成‘拂晓’、‘破晓’,分别有伍云召、李玄霸两人统领。这一百零八人是真正的十里挑一形成的,各个都是天资聪慧之人,而且李玄霸、伍云召两人不断地磨练使得他们逐渐地留下来,因此他们有这样的骄傲实在是底气十足,尤其是那些失败的人全部都被驱逐出去,至于去了何地只有伍云召、李玄霸两人知道,但是基本上都是从军或者是为了打探消息,还有的人则是去经商,成为一方掌柜。 毕竟,这些人他们也需要吃饭,不能老是靠着李逍遥的支撑,必须自力更生。李玄霸、伍云召两人乃是武将,根本就不懂得经商,可是他们之前收养之人中有的却是经商能手,还有的则是会一些医术等其它技艺,五花八门无所不容,李玄霸、伍云召两人将他们这些人全部遣送出去就是为了打听江湖上的消息,以及成立了一个专门用于刺杀的联络地,一百零八人中每个人手中都有几条性命,这也是完成任务取得报酬,但是并非经常出动,而是没有钱的时候或者粮食供应不足时就会行动。 一百零八人将李逍遥团团围住,每个人的双手都紧紧地拽成拳头,凶神恶煞、杀气腾腾的盯着李逍遥,仿佛就像是老鹰看见猎物一样,而且这也是他们这么多人第二次全部联合在一起进攻一个人。之前的那个人就是暴走的李玄霸,他们一百零人全部上了以及伍云召的努力才勉强将他压下来,他们看着李逍遥的身子与李玄霸魁梧的身子相差甚远,心里也是很难相信李逍遥有跟李玄霸一样的武功。 于是,一场以一敌百的好戏正式开锣了。 “四公子,你觉得这些人能够将少主拦下来吗?”伍云召皱着眉头,看着场上李逍遥闲庭若步地在人群中穿梭,他不禁失去了信心,仿佛像是看见了自己这些人会失败的可能,甭说伍云召替一百零人担心,就连李玄霸以及铁玄两人也是担心不已。 李玄霸兴奋地看着李逍遥潇洒自如的神情,他面色凝重地说道:“五弟的武功就连我都不知道到底有多高,只是我知道这些人根本就无法阻拦逍遥的脚步。”他可是记得当初自己在玄感之乱中暴走时,被李逍遥一顿胖揍,让自己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床行走。 铁玄看着忧心忡忡地李玄霸、伍云召两人,也是贊同地点点头,道:“我也有同感,公子的武功具体多高,我也不知道。他们若是想要战神公子,那根本就不可能,只不过想要全身而退以牺牲小我而成大我的战略行动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其实,铁玄见李逍遥的第一眼喊的不是公子,而是少主就是为了向众人透露李逍遥的身份非同一般,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李逍遥为何要与这些人切磋比试。一来是验收一下李玄霸、伍云召教导的结果,二来是立威,这些人桀骜不驯,唯有以暴制暴才能让这些人的心收到一起。 一百零八人围攻李逍遥一人,居然连他的衣裳都碰不到,而且李逍遥使用的身法犹如鬼魅一般不仅快速而且不费吹灰之力的避过他们的攻击,于是他们开始正式的将李逍遥当成对手看待。有人大吼一声:“兄弟们,给我一起攻击,决不可轻易地让他躲过去!” 有人领着头,众人的攻击开始合成一体互相配合起来,李逍遥微微点点头,喃喃自语地说道:“这样才有意思,如果身为一个队伍里面都不能做到言行一致,那我如何能够让他们离开呢?士兵如果不能团结,纵然个人的武功再高,都是一盘散沙。” 第279页 李逍遥见他们开始不断地变幻招式,经过之前的避让以及探查,使得他已经对众人的武功深浅有了大致的了解,于是开始真正的发力了。李逍遥的面部神情开始变化,笑脸盈盈的模样消失不见,转而变得肃穆起来,认真地对待着这些人。 他凌厉无比而且动作迅速地攻击着一百零人,虽然他们团结一心,可是众人中也有武功高低之分,他第一个攻击的便是最弱的,犹如多米诺牌一样吹枯拉朽的全部倒下,只有几人依然站着,可是不断摇晃的身子显示着他们此时已经力竭了。 李逍遥喘着粗气,不可思议的看着袖口处的裂痕,然后又看了看依然站着的五人,他微微一笑,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们五人不错,非常的不错!” 由于站着的五人在众人的武功是最高的,他们合力攻击李逍遥使得他身上的衣袖被扯了下来,皮肤露了出来,不停地点点头,赞赏的看着这五人。李玄霸、伍云召、铁玄三人急忙上前去,李逍遥见他们前来,低声询问道:“他们分别叫什么名字?” “少主,他们均是孤儿,因此并没有真正的姓名,只有代号!”伍云召见李逍遥询问依然站着的五人,他知道李逍遥的检验已经结束了,而且对这五人有些赞赏,“这五人有三人是属于‘破晓’的,有两人是‘拂晓’之中,而且他们的武功在众人也算是拔尖的,被称之为一号、二号,以此类推一直到一百零八号!” 李逍遥微微点点头,然后缓步走到他们面前,将他们搀扶起来,用力地拍着他们的肩膀上,他微微颔首道:“你们五人很好,没有辜负我的期望!”然后转身又走到李玄霸等人身边,留下他们五人诧异的神情,他们面面相觑,奇怪的瞥了一眼李逍遥,根本就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134章 晓之行动(二) 伍云召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大喝一声道:“所有人听令,现在全部都给我站好了,一个个倒在地上像什么样子,三声不站者享受‘特殊待遇’!” “一、二……” 众人看见伍云召严肃地模样,他们个个都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只不过没有之前的整齐划一,东倒西歪的与之前威武的军姿相比,相差甚远。他们身上的伤倒是小事,真正让他们感到害怕的乃是伍云召的‘特殊待遇’,在他们眼中最可怕的不是武功高强的李玄霸,反而是看起来忠厚无比的伍云召,在他们的心中他就是一个魔鬼教官。 当伍云召喊出‘特殊待遇’时,就连铁玄也吓得一身冷汗,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李逍遥看着紧张无比的铁玄时,他诧异地问道:“铁大哥,你怎么了?‘特殊待遇’是什么?”他不说还好,一说铁玄额头的冷汗更多了,他的目光与其他人一眼都看着怪物一样的盯着伍云召。 李玄霸悄然而至,低声地说道:“‘特殊待遇’是伍大哥专门对付一些不遵从命令之人的惩戒手段!” “惩戒手段?”李逍遥更加疑惑的看着伍云召,面无表情地无所谓地说道:“无非就是增加练习的份量而已,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至于这样吗?再说凭着他们身体素质应该可以承受得了!” 铁玄、李玄霸二人无可奈何地嘆息一声,铁玄摇摇头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啊!‘特殊待遇’并非只是简单地加重练习的份量,而是一人受到牵连整个队伍所有余下的人攻击他一个人,并且只允许防守,不允许攻击。” “你想想一百零七人全部攻击另外一人,他们之中武功最高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根本就无法与玄霸乃是公子相提并论。因此,每次都是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如果有谁在此期间放水,那人将会跟着后面一起受罚,如果所有人都放水则是由玄霸亲自动手教训。” “玄霸的力气不用说,公子应该清楚地知道吧!不说玄霸全力以赴的一掌,就是无意的一击那人基本上都要躺在床上休息一段时间才能下床。与其享受玄霸的一掌在床上休息一段时间,直接被踢出去,还是由他们动手,结果一目了然了!” “受罚的那人如果是两组成员的任何一人,那一组的所有人都会比另外一组人多一倍的练习量,所以在他们这些人中玄霸只不过是武功高强的教官,真正让他们害怕的还是云召。有的人在他的背后暗暗地骂过云召,说他是‘黑面阎罗’,辣手无情。” 听完铁玄解释之后,李逍遥这才知道为何伍云召让这人服服帖帖。虽然李逍遥也认为这样的惩戒有点残酷,可是要想这些人心服口服就必须用常人不敢用的手段才能驯服这些骄傲不逊之人。如果不是伍云召的铁面无情,或许他们也就不会拥有如今的实力,并且做到令行禁止的地步。 李逍遥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莞尔一笑道:“原来这么一回事,难怪他们一听到‘特殊待遇’就立即想换了一个似的,他们对伍大哥的手段牢牢地印在了脑海中。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如此的团结一致,配合的天衣无缝!” “现在所有人都有了,下面我来正式向你们介绍刚刚的那人是谁!”伍云召大喝一声,众人的眼睛又再次唤起了神采,他们非常的好奇那位银髮少年到底是何人,急忙全神贯注地听着伍云召继续喊道:“这位便是你们李教官的五弟,也是我的少主!你们之所以能够聚集在一起,这都需要感谢少主的大力支持,若非少主的计划你们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第280页 “相信你们已经见识过少主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不妨告诉你们这里也是我的少主设计而成的,至于你们能够成为高手,也是根据少主的命令才能达到,否则当今势力中无一人能够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内将你们训练成现在的样子!” 伍云召崇拜的眼神望着李逍遥,就连下面的一百零八人也全部都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李逍遥,使得李逍遥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如果这一百零八人之中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或者不是沿路乞讨的乞丐,衣不果腹的流民,他们也不会刻苦的练习了,因为他们都想改变现在的窘境,受尽别人鄙视的目光的他们想拥有让别人仰视的野心,正因如此他们才会日以继夜地努力着,加上李玄霸、伍云召两人毫不保留的教导才让他们拥有如今的实力。 他们看向李逍遥的目光中有着三分的惊讶,更多的却是盲目的崇拜,要想驯服这些骄傲不逊之人必须用强硬的手段让他们服软。李逍遥从他们的目光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尤其是为首的那五人。毕竟,他们都是嚮往着成为英雄。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众人,昂首挺胸的向前走去,大吼一声道:“诸位兄弟,从今日起你们便是逍遥手中最锋利的一柄剑,踏平千山威振八方,剑锋所指所向披靡。若是你们愿意便可跟随我征战四方,逍遥定让诸位兄弟名扬四海,万古流芳!众位兄弟可愿为我效命?” 众人异口同声地回道:“我等愿意效忠于公子,建立不朽功业!” “听见你们的话,我感到非常的高兴!”李逍遥微微颔首道,然后面色凝重地看着众人,身上的杀气毫不客气的释放出来,众人才真正的明白李逍遥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境界了,之前并未真正的下杀手,因为他们感受到身上刺骨的杀意,李逍遥金刚怒目地大吼一声:“你们要谨记今日的承诺,若是谁敢违背今日的誓言休怪逍遥辣手无情!明白了吗?” “即日起,你们的心目中没有当今的天子,你们也不是大隋王朝的人,而是我李逍遥的人,你们的心中只有我一人,以我的命令作为最高的指令,任何人都不得违背。至于之前教授你们的两位教官,他们的指令次之。” “大隋国势衰弱,隋炀帝杨广三次出兵征讨突厥国,举全国之力仍然战败而归,然外敌只是野蛮之地根本就无法与泱泱大隋相提并论,终归到底实在是民心不齐,人人自危。现在我向你们下达第一个指令就是无论任务是否成功,你们都必须给我保住性命,在任务与朋友的性命里以救助朋友为首位!” “凡是在任务中放弃战友的一律被清除组织,不再是组织的成员,而且将会受到组织内所有成员的合力追杀,你们的命比任务更加重要,只要你们活着就有机会完成任务。你们不再是孤苦无依,无父无母之人,你们都是我李逍遥的生死与共的兄弟。” “即日起,你们一律跟我姓,统统赐予你们新的姓氏,以及得到你们拥有的名讳!经过刚才的试探,你们之中有五人将得到我亲自赐予名讳,至于余下的人你们自己可以自行取,但是一律都是同姓之人。”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之前依然站立着五人,他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们五人非常的不错,居然能够团结众人,从今日起你们便是我的护卫,也是众人的五位组长!现在我便赐予你们名讳,让你们与我一起共创辉煌!你们之中谁的年纪最大?” 一人壮着胆子躬身回道:“回禀主人,我们五人均是孤儿,自小时记事以来都不曾记得什么时辰出生的,因此我们五人也不知道哪个年纪最大,哪个年龄最小,以前只是按照加入组织的时间来安排的!” “以后不要喊我主人,就喊我少主吧!”李逍遥见他喊自己主人,他听着非常的不习惯,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你们加入的时间就是按照一号、二号的顺序喊的吗?” 那人接着李逍遥的问话,回道:“是的,我是二号,他是四号,他是五号,他是十八号,他是九十二号!” 李逍遥顺着他的手指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发现四号跟五号两人长得差不多,无论是模样还是体型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如果不仔细的区分的话根本就分不清楚谁是四号,谁是五号。李逍遥惊讶地看着他们两人,笑道:“你们两人是兄弟?” 四号躬身回道:“回少主,我们是孪生兄弟,我是哥哥,他是弟弟!” 李逍遥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们两兄弟,总觉得无法分清楚谁是兄长,谁是弟弟,目瞪口呆的喃喃自语地说道:“孪生兄弟?难怪长得一模一样呢!”又看了四号一眼,笑着问道:“你们是孪生兄弟,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你们是如何区分的呢?” “回少主,我跟哥哥两人最大的区别在于行为举止!”五号大声地回道,他见李逍遥为人和善,也就不再畏畏缩缩了,直接了当的接过李逍遥的问话。 李逍遥急忙撇过头看向了五号,然后听到他自己述说的,不停地点点头暗想道:“他们两兄弟与伍氏兄弟性格非常的相似,四号与伍云召相似,五号与伍天赐相似,而且他们两人也正是伍云召率领的‘拂晓’组织中的人,看样子伍氏兄弟与他们两兄弟非常的有缘。” 第281页 “你们各自的梦想是什么?”李逍遥轻摇着摺扇,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五人亲切的问道。 五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说道:“我等梦想就是跟随少主一起开疆扩土,驱除外敌保我河山!” 李逍遥微微颔首的点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希望你们能够说到做到!”然后看了他们五人一眼,“二号你以后的名讳是李双凯,四号你的名讳是李云昭,五号你的名讳是李天熙,十八号你的名讳是李成功,至于九十二号你以后的名讳是李山河。你们记住了吗?” 五人异口同声地回道:“多谢少主赐名,我等感激不尽!” “你们五人以后跟在我的身边,你在各自的队伍中为我寻找十名身手较好,而且头脑灵活之人一同随我离开此地!”李逍遥大笑道,“我要你们为我看家护院,而且最近时机就要来临了,我需要你们为我保护府中的安全,不允许任何对府上任何一人做出不轨的行为。现在你们五人去挑选人员吧!” 五人再次感谢地点点头,然后各自回到众人里面每人挑选出两名人员,然后便将他们带到李逍遥的身边,李双凯恭敬地回道:“少主,我等已经将人员全部挑选好了!请少主发令!”由于李双凯乃是五人之中代号是最大的,因此李逍遥率先为他取名,同时他也成为五人的兄长了。 李逍遥扫视一眼发现李双凯等人挑选出的十名人员确实不错,虽然武功不是特别厉害,可是各个都是忠心耿耿之辈,忍不住地赞赏的点点头,然后又继续说道:“既然你们被挑选出来,证明你们有各自的长处。我现在问你们,你们是否愿意为我看家护院?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 众人纷纷恭手回道:“回少主,我等愿意!” 虽然他们心里都想着开疆扩土驰骋沙场,可是跟随着李逍遥的机会更加大点,尤其是有机会成为李逍遥的心腹之人,他们也都没有想什么太多。虽然有些失望并非是从军,而是成为李逍遥府上的护院之人,再怎么说他们十人能够取得现在的成就还是需要感激李逍遥的,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所以他们抱着感恩的心去回报李逍遥的大恩大德,若非他们今时今日的坚定或许他们也不会成为名震一方的杀神了。 ☆、第135章 加冠之礼 “你们十人的名讳,我也想好了!”李逍遥颔首笑道,“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勇恭廉,你们便在十五个字里面自己任选其一作为你们的名讳,不知诸位兄弟意下如何?” 这十人纷纷躬身谢道:“多谢少主赐名!” 于是乎,这十人的名讳分别是李仁、李义、李智、李信、李良、李恭、李俭、李忠、李勇、李廉,由于李逍遥姓‘李’,众人也跟着后面被赐姓李。李仁乃是十人中最大的,并且年纪也是最大的,李逍遥便任命李仁成为他府中的管家;至于其他人化化作成为各个府中的管事,而且李逍遥命令他们不到万不得一不允许施展自己的武功。 李逍遥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还是要面对的,首当其冲的便是一些暗藏的势力将会把目标看向他加冠之后新开之府,于是他将‘晓’组织中一百零八人挑选十五人化妆成为李府的家丁以及护院,而且他们这十五人的真实身份唯有组织内部人员知道,其他人不可知道。 “伍大哥,逍遥有一事相求,你要替我办一件事就是将余下的‘拂晓’成员组成一个刺杀联盟,不到万不得已不允许暴露与我之间的关系,还有联盟中的人必须给我将消息网遍布整个大隋境内,我要时时刻刻掌握住所有敌对势力的动向,尤其是突厥那里的形式,不知道伍大哥你敢接下这个任务吗?” 伍云召沉思片刻,定睛一看抬起头皱着眉回道:“少主,非是云召不敢接,实在是这个并不是一两年就能完成的任务,少数也要五六年才能建立成少主心目中的情报网路,而且想要成立刺杀联盟这件事本来就比较容易,毕竟之前早有做过了,只不过情报网络时间有些仓促。” 李逍遥不等伍云召将他的话说完,直接挥挥手打断道:“伍大哥有你这句话足够了,时间我不给你限制。你五年也好,还是十年也好,必须将这件事给我做好,如果一人不行或者是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你就让天赐帮你的忙,务必将这件事办得妥妥噹噹的。” “云召接令!”伍云召恭敬地回道,他坚定地目光迎上了李逍遥的眼神,他知道李逍遥的雄心壮志,奈何他的能力有限,再说他对于情报联络一窍不通,因此伍云召只能将时间延后。李逍遥正是因为知道此事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完成的,于是就将时间放长。 “伍大哥,我让你将‘破晓’的成员全部登记在册,记录在案!”李逍遥又接着吩咐道,“至于‘拂晓’的成员,你也记录在案,他们每人所做之事全部一一给我详细记录下来,他日论功行赏。” 伍云召点点头,道:“少主请放心,众兄弟的名字定下来就会为他们登记在册,记录每位兄弟的功劳,绝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之事。” 李逍遥郑重地点点头,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剩余的九十三人,手摇摺扇大喝一声道:“诸位兄弟,虽然你们不能与他们十几人一样与我在一起,可是我们的心都是紧紧相连的。你们依然有机会向我展示你们的才能,‘破晓’听令!” 第282页 “你们乃是跟随着四哥身后学艺,学得一身本领,加上你们自身的努力才有今日的成就,但是你们每位都有着无法估量的潜能,因此吾命令你们所有成员参军,进入到太原军内辅助李靖成就大业,他日你们必定能成为镇压一方的大将,到那时我必定亲自迎接诸位的归来。” 众人躬身恭敬地回道:“属下接令!我等誓死效忠少主!” ‘破晓’之中还剩下四十七人,‘拂晓’之中还剩下四十六人,他们都希望着有一天能够将自己所学发挥出来,现在李逍遥给了‘破晓’成员的机会,‘拂晓’的人也是眨巴着眼睛期待着李逍遥的回答,李逍遥见他们渴望的神情,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道:“‘拂晓’听令,我命你们所有人跟随着你们的伍教官一起建立一处秘密的情报组织,他日你们必定将会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组织。但是,逍遥希望诸位兄弟将你们的目光看得长远点,遍布整个大隋之外还有辐射突厥国内,一旦发生战事,你们便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诸位兄弟,无论是你们是身在‘拂晓’还是‘破晓’,都是组织的成员,吾希望你们能够团结一致,上下齐心将‘晓’之威名远播,让天下之人知道你们的本事。你们每一个人自己想好名讳,到时候这就是终生名字,无论生死都伴随着你们一生,你们每一次所做的事情以及功劳,都会被记录在案,一旦发现图谋不轨者杀无赦,记住了吗?” 他们纷纷出声附和道:“我等谨记于心,誓死效忠少主!” 随后,李逍遥又吩咐铁玄为十五量身打造一柄武器,比之前配置的还要锋利无比的武器,之后李逍遥便抽身离开了,至于名讳人数实在是太多,他也一时难以取得了这么名讳。只能让他们自己去想,然后只要登记一下就可以了。 ‘加冠之礼’之前的十五天时间里,李逍遥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就是想看看组织的成员的真实本领,然后再重新调配新的任务,并且秘密的进行训练,尤其是‘拂晓’之中的人,经过他们自己所想的名讳来说,每个人都取出名字了,不再使用代号,但是代号将会与名讳一起记录在案,尤其是李逍遥还必须将这些人的样貌轮廓以及武功特徵,全部一一的铭记于心。 由于铁玄的锻造技术突飞勐进,李逍遥便他铸造出整整一百零八块‘晓’的令牌,而且是每人一块,但是花纹不同,最高级别的只有李玄霸、伍云召两人的花纹中有‘逍遥’两字,一人一个;至于其他人的令牌皆是一样都篆刻他们自己的名字,以免分别数年容貌改变后互相不认识了,同时李逍遥也叮嘱他们令牌在人在,令牌遗失就相当于丢掉了身份证明,一旦发现将收回来,并且从组织内除名,而且还要受到其他人的追击,打回原形。 李逍遥悄悄地布置着一切事务,而他让伍云召购置的宅邸也在紧锣密鼓的修葺着,并且十五人直接从组织中离开,进入到他的府邸中成为相应的管事,并且统一的换上了家丁的衣裳。由于李渊的命令,李靖在太原军中地位扶摇直上,而长孙无忌依然如故留在宅邸处指挥着众人如何修葺,并且将所有的人明确分工,各司其职,使得修葺的进程快了整整一倍。 大业十四年三月,桃花粉面羞,桃花怒放,绮丽芬芳,迎着春日的暖风徐徐而来吹响了新的号角,新一轮的纷争在此刻不久开始出现端倪,然后太原城内一片热闹非凡。大隋王朝唐公李渊正式对外宣称他的幼子李逍遥,不日便举行‘加冠之礼’,使得整个李氏宗族内发生了巨大地变化,众人纷纷侧目尤其是族中的老者以及长辈们均是吃惊不已,他们都不曾想到唐公李渊居然还有一位小公子,貌似之前都未曾听说过,最让他震惊的是李逍遥要加冠了。 古代汉族男子二十岁算成年,行“加冠之礼”,以示成人。在此之前都是梳髮髻,也称“总角”,《诗经·氓》中有云:总角之宴,言笑晏晏。这里的“总角”就是代指小时候,儿童时期。等到二十岁加冠之后,行冠礼,就成为成年人了,故称“二十弱冠”。 行加冠礼,首先要挑选吉日,选定加冠的来宾并准备祭祀天地、祖先的供品,然后由父兄引领进太庙祭告天地、祖先。冠礼进行时,由来宾依次加冠三次,即依次戴上三顶帽子。首先加用黑麻布材质做的缁布冠,表示从有参政的资格,能担负起社会责任;接着再加用白鹿皮做的皮弁,就是军帽表示从要服兵役以保卫社稷疆土;最后加上红中带黑的素冠,是古代通行的礼帽,表示从可以参加祭祀大典。三次加冠完成后人必须设酒宴招宾贊人。 加冠程序非常的麻烦,一共分为十个程序:1。布席告祖、筮卜吉期;2。主人戒宾;3。礼馔于西塾;4。彻筮席;5。布加冠席;6。厥明告天;7。厥明告祖;8。东荣盥洗;9。陈献礼器;10。司礼就位于堂阶。 众人纷纷侧目的原因并非是李渊有最小的儿子,而是李渊的幼子根本就没有到行“加冠之礼”的年龄,李逍遥乃是公元600年出生到现在为止也就是十四岁而已,按照礼制所传下来的他还只是处于舞勺之年,根本就没有到成年。 族中长者纷纷反对李渊如此做,因为这样做完全违背了常理,根本就不愿意为李逍遥举行加冠仪式,但是李渊一意孤行一定要为自己的幼子举行加冠仪式,而且李渊根本就不解释原因,一些李氏中的长辈更是愤然离场,根本就不愿搭理李渊的无理请求。 第283页 当初李渊提出要为自己加冠时,李逍遥一直不明白原因。虽然他是现代人的灵魂,可是也知道加冠之礼必须达到二十岁才可以,一直到李渊说出自己的一番理由以及同意让他在外重新开府时,他才真正的明白李渊的良苦用心,实际上就是在侧面的支持李逍遥的行动,只不过不愿意表达出来而已。 再说李渊作为一族之长,他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因为他之前就已经猜到族中长辈不愿为李逍遥加冠,于是他决定亲自为李逍遥加冠,只不过李渊的父亲虽然早逝,但是在李氏族中还是有些长辈尚在人间,因此他才会通知一声。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李渊决定亲自为儿子加冠,他猜到李逍遥的心里,并且他看清楚大隋国势衰弱,一旦危机四起时,李渊根本就顾不得李逍遥的加冠仪式了,于是他才决定提前将成年之礼举行,只不过违背了礼制。 李渊微笑地看着众人愤然离席而去,没有说过任何的话,也不曾多言只是笑而不语的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你们这些老顽固,根本就不懂得逍遥的本事,他日你们将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终身。” 李逍遥的加冠之礼的程序直接被李渊减去大半,只留下几项,缩短了时间。李逍遥最怕的就是麻烦事情,李渊作为李逍遥的父亲,他亲自为儿子加冠,只是简单地过过场就结束了,真正的目的就是希望李逍遥能够在外开府,自成一家。 李渊明白李逍遥的本事到底多高,因为他知道李逍遥的师傅玄真子乃是当世神人,所以作为父亲的他只能用自己的行动去支持李逍遥的行动,而不是加以干涉阻拦。看似昏庸懦弱对自己妻子窦氏都有些害怕的李渊,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又果断地让人难以相信眼前的李渊是真的李渊,可是没有任何人的祝贺,只有李渊、窦氏、李逍遥三人就简单的将加冠之礼办完了。 ☆、第136章 坦白从宽 李渊为幼子李逍遥加冠之后,微笑地看着他,慈祥的目光凝望着李逍遥,重重的拍在他的肩膀上,戴上发冠的李逍遥无论是身形还是气质都与李渊有着八分的相似,尤其是那模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随着李逍遥年纪的增长,模样越来越像李渊。 身为大隋王朝的唐国公,乃是国家栋樑之人,不像其他国公娶个三妻四妾的,他只有一位妻子那便是窦氏,窦氏的肚子也是非常的争气有五个儿子,一位女儿。或许目前来说,李渊的权力只限于太原,李家并没有取得天下,待争霸天下之时,无奈碍于规矩,窦氏也默许了使得李渊的后宫中多出了好几位宾妃,才让他的子女又再次增加了数十人。 可是真正受到他关心的唯有窦氏生下的几位子女,其中他最喜欢的便是李逍遥,不仅仅因为李逍遥的模样像极了自己,而且身上的气质以及身形也与自己有八分相似,算得上是老来得子了,况且李逍遥的师傅玄真子是当世神人,他学究天人传授于李逍遥的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地东西,作为父亲的他就是希望儿子能够成人成才。 “逍遥,你要谨记即日起你便是成人了,以后做事不必与为父商议,你自行决定吧!”李渊慈祥的望着李逍遥,情真意切地说道:“为父知道你从小做事有自己的想法,也知道你这些年为了李家费尽心思,为父本不想给你太大的压力,毕竟你的年纪尚幼,逍遥这些年苦了你,你要记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知道吗?” 李逍遥双膝跪地凝眸仰望,郑重其事地说道:“孩儿定当谨记!” 加冠之礼结束,李逍遥便带领自己的部下全部回到自己新的府邸中。由于长孙无忌的监督,使得府邸的修葺加快了许多,而且府中一些家具全部都是花大价钱由数位能工巧匠精心雕刻而成,使得这座府邸焕然一新,最关键的是府邸的匾额由李渊亲自题写为‘逍遥居’,只不过这名称则是由李逍遥想出来的。 李逍遥十四岁加冠,行成人礼乃是首创,可是他已经加冠了,但是并没有真正的成人,只不过是李渊为了方便李逍遥行事的一种方式,也算得上是间接支持他。李逍遥也知道李渊的意思,实际年纪并没有到,纵然长孙秀敏乃是他的未婚妻,可是他从未对长孙秀敏有什么越轨的举动。 一来长孙秀敏年纪比他还小,二来目前他的身体处于发育阶段不能偷吃禁果,否则一旦出现问题就比较麻烦了。两人年纪尚幼,若是长孙秀敏有了生孕对她的身体非常的不好。所以,李逍遥从来不会对长孙秀敏有任何非分之想。 窦氏嫁给李渊也有二十多年了,她知道李渊的性格,她相信李渊绝对不会做一些无任何意义的事情,而且她的丈夫原本就是一个守礼之人,绝对不会让幼子加冠。因为五子中唯有李玄霸、李逍遥两人尚未加冠,自从李逍遥回来了,李渊就迫不及待的让李逍遥加冠了。如果按照正常逻辑去想,理应是李玄霸先加冠,李逍遥最后。 窦氏凝望着李渊的背影,紧皱眉头,暗想道:“夫君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当夜幕降临,漆黑天空上寥寥星斗点缀着一闪一闪的,整座唐公李府上下喧闹的环境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星星点点的烛光,而在东厢房里李渊与窦氏并未睡下,两人都端坐在椅子上,窦氏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渊,而李渊则是点头哈腰的赔笑。 第284页 窦氏疾言厉色地看着笑眯眯地李渊,沉声道:“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们两父子到底有什么瞒着我,别以为我原谅你了,你就可以任意妄为!如果不老实交代,今天晚上就不要上我的床!” 李渊焦急地回道:“爱妻,我已经整整一年多时间都没有上过床了,好不容易盼到逍遥回来了,你可不能这样啊!”然后又凝望着窦氏面无表情地样子,他点头掐媚地笑眯眯地说道:“我哪敢有事情瞒着你呢!绝对没有的事情,为夫绝对不会有事不与你述说的,绝对不会!” 窦氏哭笑不得看着不停地摇晃着头一脸笑意的丈夫,她无奈地嘆息一声道:“相公,你我夫妻二十多年了,你是什么样的性格作为妻子的我难道不知道吗?再说,今日的事情发生的太诡异了。毕竟,逍遥乃是我们最小的儿子,他的年纪根本就没有到加冠的年龄,可是为何你独独让逍遥加冠,玄霸都尚未加冠,这与你的做事的原则相违背。” “不要点头掐媚的看着我,如果你不交代清楚的话,休怪到时候我直接搬离李府直接住到逍遥那里去。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让逍遥加冠,作为妻子的我不是想过问你的事情,只不过我们是夫妻,相敬如宾这些年,难道你还相信我吗?” 李渊见窦氏严肃地模样,一双清秀的眼眸中含着泪水,他收敛笑意无奈地看了一眼窦氏,然后端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靠在了太师椅上,他苦涩的摇摇头,嘆息一声道:“唉,就算我瞒过这么多人了,还是瞒不过你的眼睛,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你这是在埋怨我了?”窦氏不怀好意的斜看了一眼李渊,面上阴晴不定地变换着就差点火气就要冒出来了,“废话休要多言,快些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的来龙去脉要详详细细地,不允许有任何的隐瞒。” “好,绝对不会有丝毫的隐瞒!”李渊苦笑的看着窦氏,继续说道:“其实逍遥第一次回来的时候将你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一夜之间白头。虽然我作为父亲的,心里也难过。可是我看的更加的远。自此以后,我就觉得逍遥与其他子女非常的不同,小小年纪却能做我这个父亲都做不了的事情,我心里实在是高兴不已。” “还记得逍遥小时候,因为名讳问题老是与我争吵。呵呵,纵然是建成、世民他们都不敢,就连玄霸都不敢太放肆,可是这小傢伙从小就与众不同,敢挑战我在家中的权威。不过真正让我感到惊讶的是玄感之乱之中,玄霸暴走他居然能够压制得了,游刃有余使得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正的将他当成成人一样看待。” “其实有很多事情,我们作为父母的都不曾知道逍遥的想法,有时候我也不理解逍遥的做法。可是他乃是我的种,绝对不会做出过格的事情。而且逍遥第一次回来身边就跟随着两员大将,这伍氏兄弟的事迹我也所有所耳闻,论武艺不亚于我军中的偏将,可是仍然甘愿投身于逍遥的麾下,成为他的护卫。” “尤其是这次回来,伍云召一人单独回来找到玄霸,两人便离开了,之后消失了一段时间玄霸才回来,可是伍云召仍然不曾露面,让我非常的好奇。于是,我便派遣下属跟在李玄霸的身后才发现一处秘密场所,可是那名斥候回来禀报之后,我也亲自去看过了,只不过这些事情逍遥、玄霸两人都不曾知道而已。”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呵呵,我看到了伍云召、玄霸两人陆陆续续的从外面带回来一些人,这些人的身着破烂衣服,而且蓬头垢面的。所以,我猜测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无父无母之人。只不过我并没有阻止他们,我在山外整整看了半年之久的时间,这些人都不曾出来过。” 窦氏听见李渊娓娓道来,她低头沉思片刻后,瞪大着眼睛惊讶地说道:“你说的可是有段时间你不曾露面的那段日子?我道你干什么去了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可是最后的结果如何呢?” 李渊微微点点头,笑道:“虽然玄霸的武功在当世之中少有对手,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非他是我的儿子,我也不愿意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说来惭愧,到现在为止我都不不知道他们两人在那里到底干什么,不过看见玄霸的改变,我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虽然我不能确定玄霸与云召两人究竟在干什么,但是我也能猜测一些,就是逍遥此次回来身边再次多了两位了不得的人,一位便是那位长得相貌堂堂的男子,是将门出身的李靖,他手中的长枪从不离手;另外一位就是长得文文弱弱的长孙无忌,他是长孙晟的幼子,文採风流,实属不可多得的人才。” “最让我惊讶的是逍遥的妻子长孙秀敏,她身上流露的气质与长孙无忌相差不多,可是这样一位弱女子身边居然跟随着一位武功高强的护卫,所以这才让我非常的惊讶逍遥到底想做什么。逍遥在城外购买房产,其实这件事也是斥候向我禀告之后才知道的,于是我便藉此机会看看逍遥接下来的行动是什么样的。” “果不其然,逍遥真的与玄霸、云召两人一同前往,所以我猜测他们两人的行动完全是逍遥授意的。这十几天时间里,长孙无忌足不出户一直处理着手中的事情,‘逍遥居’能这么快完工一大半的功劳在他身上,而且逍遥又从那里带出了十五位少年,年纪最大的不超过三十,最小的只有十四岁与逍遥同龄,可是各个身手不凡。” 第285页 “于是,我便猜想我们的小儿子是在那里秘密训练一批人员,由玄霸、云召两人教导,因此他们才会有这么好的身手。我之所以让逍遥提前进行加冠,是为了以后考虑。我知道逍遥的心比我所想的还要大,既然儿子能够独立了,那我这个做父亲的就无条件的支持他,所以我才会答应逍遥将长孙无忌、李靖两人安排妥当,其实就是给他人手,让他去完成属于自己的大事。” “逍遥的形象特徵过于明显,一旦他打着李家的名号,说是我的幼子时,那此刻天下势力早就将矛头指向了我。为了维护逍遥的安全,不限制他的行动,我便提前让他加冠就是为了让逍遥自由行动,不受限于任何人,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窦氏见李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整个人都陷入沉思,她紧锁眉头,担心的问道:“逍遥这样做的话会不会有什么事呢?” “不会的,我们的儿子绝对不是一般人物!”李渊安抚道,心里又暗暗地想道:“逍遥究竟是想干嘛?难道他也想一争天下,在乱世之中取得天下比和平年代要好许多。再说大隋国势渐渐衰弱,根本就无力阻挡反王势力的暴涨,而且整个天下黎民百姓对当今的圣上的统治怨声载道,得名心者得天下。” “爱妻,我们该歇息了!”李渊严肃地神情顷刻间消失不见,又恢復到之前的掐媚笑容,他笑眯眯地看着窦氏,使得窦氏忍不住摇摇头嘆息,谩骂一声道:“整天就想着这些,若不是看在你这次还算坦白的面子上,你今天休想上床!” 李渊见窦氏同意了,急忙地将窦氏抱起来小跑的走到了床边,快速地将烛火熄灭,然后与窦氏直接躺了下去。 之前李渊的猜测不说全部正确,至少也有八分是对的。他要是真的知道李逍遥想要在乱世之中争夺天下的话,李渊一定会大吃一惊。虽然李逍遥没有与李渊提起过,可是李渊仍然能够凭藉着自己得到的讯息猜测到李逍遥的雄心壮志。 如果李逍遥知道李渊已经猜到他想要做的事情,他也会惊讶万分,可是李逍遥也知道李渊为他加冠所欲何为,而李渊也猜到李逍遥绝对不会做出有害李家的事情,所以他才会非常的相信自己的儿子,作为父亲的。 无论是哪个时代里,只要自己的子女想要追逐自己的梦想时,他们一定会全力支持。可是在其它王朝时期,这个现象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天地君亲师’这个顺序自古就有,只要是父亲的命令作为子女的谁也不敢违背,可是李渊正是因为他的观念不同与常人,才使得唐朝民风不像后世迂腐。 ☆、第137章 蓄势待发 李逍遥与长孙秀敏两人居住在‘逍遥居’内,除了府内的人之外基本上不接见任何外人,就连李渊以及窦氏前来探望李逍遥都需要禀报才能放行,至于李逍遥在府内亲自传授挑选的十五人武艺,每个人都有所擅长的,而且根据他们自身的特点创造出属于他们自己的武功,让他们十五人武功更进一步。 长孙无忌得到李渊的许可成为‘逍遥居’的幕僚,为李逍遥出谋划策;李靖得到李渊的许可被任命为太原守军的副将,一路高歌勐进,李靖在军中的权力越来越大,就连李渊都后悔为何不将李靖纳入自己的麾下,他那过人的军事才能看得李渊产生爱才之心。 李靖以及长孙无忌两人在‘逍遥居’内不需要通过禀报就可以随意的进入,他们两人进出特别频繁,而且当日李逍遥为李靖挑选出的几名辅助者也跟随着他的后面训练,并且得到了相应的官衔,成为李靖的副手。 “五哥,我命你联络的各处兄弟情况如何?”李逍遥端坐在太师椅上,和颜悦色地望了下座的伍天赐,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伍天赐,李靖以及长孙无忌的目光也停留在他的身上。 伍天赐淡然地笑了笑,道:“少主,我已经听从你的命令将书信全部交给了众位兄弟!”然后又微微一笑,回想起当日与众位兄弟相见时的场面,他不禁笑了起来,“他们现在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的,一个个都是大将了,而且我将少主的叮嘱也一併传达了,众位兄弟定不会负了少主的所託!” “好,非常的不错!”李逍遥赞赏的点点头,低头沉思道:“既然已经联络上了,时机到了!” 他又将目光看向了李靖、长孙无忌,严肃地继续说道:“药师兄,无忌兄,现在时机已经来了!如果我所料不错,杨广不日就会死去,到时候藉助东风之势,我再劝服父亲就可以正式发动,那时候李家将成为争夺天下的掌控权。” “药师兄,军队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至于其它的事情则有无忌兄完成,务必在东风来临之日让我们的队伍变得更加庞大,还有你们切记不可妄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五哥,你依然要与他们取得联繫,加快我们的步骤!” 众人纷纷点点头,目光灼灼地望着李逍遥。 秦琼等人坐镇瓦岗,南征北战闯下了赫赫大名,乃至被江湖中人封为‘瓦岗五虎上将’:单雄信、秦琼、王君可、王伯当、程咬金,李逍遥麾下三人秦琼、单雄信、程咬金成为‘五虎上将’占据着三席,而徐懋功则成为瓦岗军的军师,独立于外,罗士信亦是瓦岗军不可多得的良将,只是他依然傻愣的,但是无人敢小觑他的实力,有人暗暗地将他称为‘暗虎将’,在最后一刻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第286页 “二哥,少主交给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众人齐聚一堂,他们接到伍天赐送来的书信。虽然他们是瓦岗军的将领,可是心却在李逍遥这边,众人如果不是李逍遥的引领他们不可能欢聚一堂,而且各自的武功有了长足的进步,因此接到李逍遥的书信他们立即相聚一起共商大事。 秦琼扫视了一眼李逍遥给他的机密信件,然后又将它递给了其他人,待众人看完后,他沉声道:“三弟,少主让我们将杨广围堵在东都,逼迫他前往江都,可是我们只不过是大将。当真是调兵遣将前去围堵杨广的话,恐怕会引起翟让等人的猜忌!” 徐懋功仔细地想了想,道:“二哥,我担心并非是翟让,而是李密,以及魏徵,他们在朝中做过官,贸然行动的话或许得不偿失,搞不好众位兄弟也将暴露出来,到时候少主责怪下来我们也不好交代!” “我贊成三哥的观点,二哥我们不能贸然行动!”单雄信沉声回道,“可是少主好不容易让我们执行这次命令,而且根据五弟的神色,少主对这次的任务非常的重视,只是小弟不明白这件事为何对少主如此重要呢?” 众人一阵沉默,他们在瓦岗已经呆了不少时间,而且成为赫赫有名的大将,可是他们一直不明白为何李逍遥没有给他们发过任何的指令,除了当初让他们掌握瓦岗的兵权以及产生内斗,让瓦岗内耗,可是这次的命令来的太突然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做好准备。 “以我对少主的了解,再加上五弟的神情,我可以断定少主是想藉此机会乘势而起!”徐懋功捋了捋鬍鬚,郑重其事地说道:“至于少主为何突然发布指令,应该是他无可奈何之举。唐公虽然将少主加冠,这违背了礼制,看起来是对他的疼爱实际上是给少主的权力,让他做自己的事情,也是为了避免兄弟相残的场景发生。” “如果我所料的不错,少主应该是探测到天机,只不过有些事情不能写明,而五弟的武艺变得更加厉害,就连我们几人单打独斗都不是对手,至于大哥那更是神秘之极,根本就没有见过他一面了,而且五弟也不知道大哥具体做什么事情去了,可以猜测出少主一定有秘密,但是这些不是我们作为属下去妄自猜测的。” “如今天下大乱之时已经初现端倪,各路反王也逐渐变得活跃起来,大隋的国势衰弱成为必然的趋势,而窦建德得到一员黑炭大将势力大增,也是一大阻碍。少主给我们的任务,我们必须想尽办法完成,否则对不起少主的栽培之恩。” 众人一听,纷纷点点头,唯有程咬金欲言又止的模样,左右为难的看了一眼众人,然后勐地笑了起来,大笑道:“少主不愧是少主,其实这件事并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复杂!”众人的目光又看向了程咬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然后又听到程咬金继续说道:“难道你们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吗?” 众人不明所以,疑惑不解的看着程咬金,只见他邪笑的笑道:“此人便是李密!” 一语惊醒梦中人,徐懋功当即也笑了起来,抚恤大笑道:“六弟所说的不错,我们都忘记了还有一个人有这个权力调动兵马围堵朝廷的部队,堵住杨广的龙舟前行的路线。” 秦琼等人也是笑了起来,经过徐懋功的点拨众人方才清醒过来,他们纷纷笑了起来,程咬金更是得意洋洋的继续说道:“看样子众位兄弟明白了吧!李密在瓦岗的声势已经不弱于翟让,渐渐地有了取而代之之心,可是翟让此人心胸狭窄并非真正的明主,他早就想将李密派遣出去,以免威胁自己的地位。而且李密也正有拦截龙舟的去向,将他围堵在东都,可是这件事翟让不同意,我们可以利用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让李密领兵完成这次的任务,众位兄弟你们觉得如何?” “这个建议是不错!”众人纷纷出声附和道,秦琼疑惑地看了一眼程咬金,皱着眉头询问了一句:“六弟,你是如何知晓的?” 程咬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嘿嘿!其实,这件事也是李密自己跟我说的。有一次我闲暇无事便去找他喝酒,将他灌醉,没想到三壶酒水喝完,他就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全部跟我说了,而且他还说了因为这件事与翟让发生口角,只不过这件事我并没有说出口而已。” 罗士信傻愣地看着程咬金,听见程咬金偷偷地喝酒,他不禁两眼放光,渴望的说道:“六哥,你偷偷地喝酒了,那味道怎么样?还有没有呢,我也要喝!” 程咬金见七弟罗士信嘴馋的模样,他得意洋洋的笑道:“那是当然的啦,我那里还有一点,不如待会……”他的话没有说完就感觉后背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急忙回头只见秦琼等人纷纷将目光看着他,邪笑地模样让程咬金一阵胆寒,眼前情况不对,立即脚底抹油快速地离开这个不祥之地。 “士信,你放开我!……”程咬金刚准备脚底抹油开熘被罗士信眼疾手快地逮个正着,他急忙大喊道:“如果你再不放手的话,我就不给你酒喝了!” 纵然程咬金巧舌如簧,无论用任何的手段都不能让罗士信放手,罗士信一脸的傻笑双臂紧紧地保抱住了程咬金,论身材还是臂力罗士信当之无愧是众位兄弟中首位的,于是程咬金只能苦笑的看着罗士信,随即瞥见秦琼等人的身影,他们几人齐齐出手片刻功夫程咬金的脸上又是青一块白一块的,他无奈地大喊道:“天啊,这都是什么人啊!救命啊……” 第287页 程咬金的喊叫声硬生生的被单雄信用手捂住,憋得他脸色变得通红起来,一双眼睛愤怒地看着秦琼等人,可是秦琼等人直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各个都伸出了自己的拳头落在程咬金的身上,也亏得是他身体够硬朗,否则一定会受内伤。 秦琼等人别的爱好没有,唯有嗜酒如命,众多兄弟中程咬金酒量不算好,可是也是好酒之人,每次从李密那里出来都会有那么一两罈子好酒。如果不是程咬金炫耀,使得他们几人都品尝过后,硬是将程咬金剩下的酒水全部喝光了,最后程咬金每次偷偷藏着好酒基本上都不在炫耀了,可是这次无意中说漏了嘴,才会有这么一茬。 秦琼等人发泄完了,罗士信直接松了手,然后傻笑的看着鼻青脸肿的程咬金,他瞥了一眼众人,急忙收敛住心中的怒火,他可不想在受到他们几人的拳头,人多势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是他们几人闹归闹,并不会真的痛下狠手,即使程咬金鼻青脸肿的,但是他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势,只不过看起来比较恐怖而已。 秦琼邪笑地看了一眼程咬金,那意思很明显了,“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是怎么好说话了!”程咬金被秦琼的眼睛一看全身哆嗦着,他急忙摇摇头肯定地说道:“我下次绝对不敢了!”看见程咬金服软了,秦琼也是微微一笑,然后接着说道:“众位兄弟,我们还是办正事吧!” 他们几人也明白翟让与李密还未撕破脸皮,翟让也不好明着对李密下狠手,李密也不愿意跟翟让翻脸,可是众人都心知肚明,他们两人之间必定有一个会败下阵来,至于谁胜谁负对于秦琼等人而言并没有多大关系。 李密与翟让斗得越厉害,他们反而越是高兴。因为他们的心中唯一的明主便是李逍遥,唯李逍遥的命令是从,只要是李逍遥的任何命令他们都会去听从的。如今他们终于等到李逍遥的命令,只要时机成熟,他们便会名正言顺的成为李逍遥的麾下,南征北战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将。 ☆、第138章 十大罪状 大业十二年七月,杨广从东都去往江都,沿途百姓对杨广的咒骂声渐渐地传入了他的耳中。杨广望着滔滔江水,望着前方一排排重峦叠嶂的山峰,眼神流露出无尽地哀伤与眷恋,可是又想起天下群雄而起,他又无奈地仰头嘆息一声,喃喃自语道:“朕乃是大隋天子,汝等皆是朕之臣民,以下犯上理应当诛九族,然国破山河在,朕以无力回天。既然汝等谩骂朕,不懂朕之心意,那朕就再次疯狂一次吧!” “王爱卿何在?” 王世充听见杨广喊自己,急忙上前恭手道:“臣在,陛下有何吩咐?” 杨广见王世充依然恭敬地对待自己,无论是面服心不服还是有异心,可是此刻杨广已经无力去想这些,他定睛一看微微颔首吩咐道:“王爱卿,朕命令汝挑选江淮民间美女充实朕的后宫,限期一个月完成,否则朕要了你的脑袋!” 王世充急忙回道:“臣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于是,王世充便在江都为杨广挑选江淮民间女子,凡是未婚或是俊俏的女子皆被王世充强抢而来,成为杨广的后宫佳丽之一。有的女子更是婚配了,有了未婚夫可是仍然被王世充抢来;更有的是早已是人妇了,仍然逃脱不了被纳入后宫的命运,一时之间整个江淮地区人人自危,在街上再无看见任何女子的身影。 话分两头,杨广强夺民女使得百姓更是对他深恶痛绝,距离江都不远的瓦岗寨也出现了一波新的纷争,以李密与翟让两人为首,针对杨广的这一暴行他们都怒目而视,瓦岗寨的使命便是为百姓谋求福祉,他们听闻此等恶事,心里更是怒火滔天,众人纷纷请示前去围堵杨广的龙舟。 翟让端坐在正中央,他皱着眉头,沉思片刻道:“众位兄弟,你们如何看待此事?” 徐懋功低头沉思,想了想沉声回道:“翟兄,在下以为此时我们瓦岗理应出兵围堵昏君的龙舟!”翟让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徐懋功继续说道:“余认为杨广此行乃是自断后路,如果我们瓦岗领军前行必定得到当地百姓的响应,再去联繫其它各路反王的话,我们有更大的把握将杨广围堵在东都,而且在下接到消息窦建德已经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前往东都。” “窦建德率领的军队距离东都有些距离,而我方势力与之不远矣。若是我们主动出击,围堵昏君的龙舟,必定得到当地百姓的夹道欢迎。到时候大义在我方这边,我方与其它势力争夺天下更是轻而易举,得名心者得天下,因此我觉得我方应该出兵围堵杨广的龙舟。” 翟让听闻徐懋功的话,然后默默地点点头,出声问道:“诸位兄弟,徐军师刚才所言极是,只是不知道诸位的建议又是如何的呢?”看似他是向诸位询问情况,实际上将目光看向了李密,微笑地问道:“贤弟有何良策?” 李密早就知道翟让会有此一招,他微微一笑,从容不迫的回道:“徐军师所言正是我要说的,此事事关重大,瓦岗乃是义军,明知昏君此等恶行,我等若是不加以组织百姓会如何看待我们,再说东都距离我等不远,天下英雄又如何看待瓦岗,他们会认为我们惧怕朝廷的队伍,于公于私我都认为应该发兵围堵杨广,让天下百姓以及各路英雄看看瓦岗的威势。” 第288页 翟让见李密也同意徐懋功的建议,正准备说话又被李密出声打断,他疑惑的看着起身站起的李密,只听他恭手认真地说道:“翟兄,我愿领兵前往围堵昏君!” 李密请求出兵,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我等愿意领兵前往东都!” 众所纷纭,翟让见绝大多数都同意出兵,当即心里决定出兵围逼杨广,然后又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密,暗暗地想道:“此次绝对不能让他独自带兵,否则功成归来,我在瓦岗的地位岌岌可危了!” 于是,他打断杂乱地声音,高声说道:“既然诸位兄弟众志成城,一致决定出兵围堵昏君,那我们就大干一场!”又微笑地看了一眼李密,“贤弟即日点兵先行一步,我安置好瓦岗之事便随后前来!”然后又看着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翟让知道每个人都想建功立业,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想杀死昏君,奈何我方的大本营必须要有人镇守,不如这样吧!瓦岗五虎上将跟随着贤弟先行出发,作为先锋部队前去,我等随后前来!” 翟让一声令下使得整个瓦岗寨变得喧闹起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大举进攻的准备,使得众人精力充沛,瓦岗寨中大部分人皆是平民百姓,他们受够了当今天子杨广的残暴纷纷高举义旗只为了在乱世之中寻得安生立命之所,如今他们有机会将罪魁祸首斩于马下,因此各个都精力充沛,仿佛连日积蓄下来的仇怨今朝一併爆发。 次年,四月初九李密率领瓦岗军马不停蹄的赶往东都趁着杨广还在河流上截去他的路,将他围堵在东都之中,然而秦琼等人也跟随着李密的身后来到了东都,他们见李逍遥让他们的执行的命令没想到不费吹灰之力就办妥了,心里一阵喜悦,望着前方不远处就是当今杨广的龙舟,看着庞然大物的龙舟,众人皆是一阵嘆息,心中的怨愤不断地蔓延开来,恨不得立即将杨广杀死。 李密沿着河道两岸将自己的兵马驻扎在附近,众多将领纷纷聚拢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将杨广截住,经过前方探子回报,隋军的兵力并不简单,而且还有王世充在身边使得李密不得不慎重考虑一下,商量着一个万全之策。 “元帅,不如我们将杨广的罪行公之于众,让天下百姓共同声讨杨广如何?”一道瘦骨嶙峋佝偻着身子低着头,然后又抬起头只见容貌短小,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让人无法喜欢他,容貌生的有些对不起他父老乡亲,可是仍然有真才实学让人又不得不佩服。 李密大喜过望,道:“愿闻其详!” 说话之人乃是翟让攻陷东平郡被他所得的祖君彦,此人乃是北齐尚书祖珽之子,博闻强记颇有些才学,李密甚是对他敬重,于是便被李密留在身边成为记室,其貌不扬却有着李密都无法比拟的文笔,因此被李密从翟让手中将他留下。 祖君彦恭手笑道:“元帅,属下最擅长的乃是文章,我将昏君的罪行写成檄文然后在各郡县发布,以此扰乱敌方的军心,不知元帅意下如何?” 李密心知祖君彦的文章实在是言辞犀利,字字珠玑,他仔细地想了片刻觉得此计可行,于是便着手让祖君彦写檄文,也正是李密的许可才使得祖君彦写成了千古后世多流传的讨炀帝檄文。不论檄文内容真实度如何,至少可以看得出祖君彦文笔的确是首屈一指,实在是有些才能。 “自元气肇辟,厥初生人,树之帝王,以为司牧,是以羲农轩顼之后,尧舜禹汤之君,靡不祗畏上元,爱育黔首,干干终日,翼翼小心,驭朽索而同危,履春冰而是惧。故一物失所,若纳隍而愧之;一夫有罪,遂下车而泣之。谦德轸于责躬,忧劳切于罪己。普天之下,率土之滨,蟠木距于流沙,瀚海穷于丹穴,莫不鼓腹击壤,凿井耕田,致之昇平,驱之仁寿。是以爱之如父母,敬之若神明,用能享国多年,祚延长世。未有暴虐临人,克终天位者也。 隋氏往因周末,预奉缀衣,狐媚而图圣宝,胠箧以取神器。及缵承负扆,狼虎其心,始曀明两之晖,终干少阳之位。先皇大渐,侍疾禁中,遂为枭獍,便行鸩毒。祸深于莒仆,衅酷于商臣,天地难容,人神嗟愤!州吁安忍,阏伯日寻,剑阁所以怀凶,晋阳所以兴乱,甸人为罄,淫刑斯逞。夫九族既睦,唐帝阐其钦明;百世本枝,文王表其光大。况復隳坏磐石,剿绝维城,唇亡齿寒,宁止虞虢欲其长久,其可得乎!其罪一也。 禽兽之行,在于聚麀,人伦之体,别于内外。而兰陵公主逼幸告终,谁谓敤首之贤,翻见齐襄之耻。逮于先皇嫔御,并进银环;诸王子女,咸贮金屋。牝鸡鸣于诘旦,雄雉恣其群飞,衵衣戏陈侯之朝,穹庐同冒顿之寝。爵赏之出,女谒遂成,公卿宣淫,无復纲纪。其罪二也。 平章百姓,一日万机,未晓求衣,昃晷不食。大禹不贵于尺璧,光武不隔于支体,以是忧勤,深虑幽枉。而荒湎于酒,俾昼作夜,式号且唿,甘嗜声伎,常居窟室,每借糟丘。朝谒罕见其身,群臣希睹其面,断决自此不行,敷奏于是停拥。中山千日之饮,酩酊无名;襄阳三雅之杯,留连讵比?又广召良家,充选宫掖,潜为九市,亲驾四驴,自比商人,见要逆旅。殷辛之谴为小,汉灵之罪更轻,内外惊心,遐迩失望。其罪三也。 第289页 上栋下宇,着在《易》爻;茅茨采椽,陈诸史籍。圣人本意,惟避风雨,讵待朱玉之华,宁须绨锦之丽!故璇室崇构,商辛以之灭亡;阿房崛起,二世是以倾覆。而不遵古典,不念前章,广立池台,多营宫观,金铺玉户,青琐丹墀,蔽亏日月,隔阂寒暑。穷生人之筋力,罄天下之资财,使鬼尚难为之,劳人固其不可。其罪四也。 公田所彻,不过十亩;人力所供,才止三日。是以轻徭薄赋,不夺农时,宁积于人,无藏于府。而科税繁猥,不知纪极;勐火屡烧,漏卮难满。头会箕敛,逆折十年之租;杼轴其空,日损千金之费。父母不保其赤子,夫妻相弃于匡床。万户则城郭空虚,千里则烟火断灭。西蜀王孙之室,翻同原宪之贫;东海糜竺之家,俄成邓通之鬼。其罪五也。 古先哲王,卜征巡狩,唐虞五载,周则一纪。本欲亲问疾苦,观省风谣,乃復广积薪刍,多备饔饩。年年历览,处处登临,从臣疲弊,供顿辛苦。飘风冻雨,聊窃比于先驱;车辙马迹,遂周行于天下。秦皇之心未已,周穆之意难穷。宴西母而歌云,浮东海而观日。家苦纳秸之勤,人阻来苏之望。且夫天下有道,守在海外,夷不乱华,在德非险。长城之役,战国所为,乃是狙诈之风,非关稽古之法。而追踪秦代,板筑更兴,袭其基墟,延袤万里,尸骸蔽野,血流成河,积怨满于山川,号哭动于天地。其罪六也。 辽水之东,朝鲜之地,《禹贡》以为荒服,周王弃而不臣,示以羁縻,达其声教,苟欲爱人,非求拓土。又强弩末矢,理无穿于鲁缟;冲风余力,讵能动于鸿毛?石田得而无堪,鸡肋啖而何用?而恃众怙力,强兵黩武,惟在併吞,不思长策。夫兵,犹火也;不戢,将xx,遂令亿兆夷人,只轮莫返。夫差丧国,实为黄池之盟;苻坚灭身,良由寿春之役。欲捕鸣蝉于前,不知挟弹在后。復矢相顾,髽而成行,义夫切齿,壮士扼腕。其罪七也。 直言启沃,王臣匪躬,惟木从绳,若金须砺。唐尧建鼓,思闻献替之言;夏禹悬鼗,时听箴规之美。而愎谏违卜,蠹贤嫉能,直士正人,皆由屠害。左僕射、齐国公高颖,上柱国、宋国公贺若弼,或文昌上相,或细柳功臣,暂吐良药之言,翻加属镂之赐。龙逢无罪,便遭夏癸之诛;王子何辜?滥被商辛之戮。遂令君子结舌,贤人缄口。指白日而比盛,射苍天而敢欺,不悟国之将亡,不知死之将至。其罪八也。 设官分职,贵在铨衡;察狱问刑,无闻贩鬻。而钱神起论,铜臭为公,梁冀受黄金之蛇,孟佗荐蒲萄之酒。遂使彝伦攸篸,政以贿成,君子在野,小人在位。积薪居上,同汲黯之言;囊钱不如,伤赵壹之赋。其罪九也。 宣尼有言,无信不立,用命赏祖,义岂食言?自昏主嗣位,每岁行幸,南北巡狩,东西征伐。至如浩亹陪跸,东都守固,阌乡野战,雁门解围。自外征夫,不可胜纪。既立功勋,须酬官爵。而志怀翻覆,言行浮诡,危急则勛赏悬授,克定则丝纶不行,异商鞅之颁金,同项王之刓印。芳饵之下,必有悬鱼,惜其重赏,求人死力,走丸逆坡,匹此非难。凡百骁雄,谁不仇怨。至于匹夫蕞尔,宿诺不亏,既在乘舆,二三其德。其罪十也。 有一于此,未或不亡。况四维不张,三灵总瘁,无小无大,愚夫愚妇,共识殷亡,咸知夏灭。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讨炀帝檄文书写出来后,李密便命令属下将此檄文在各个郡县张贴,歷史隋炀帝杨广十大罪状,就连隋军内部军士也看见了这篇洋洋洒洒的檄文,隋炀帝杨广本人也看见这篇十大罪状,他付之一笑根本就满不在乎,仍然每日寻欢作乐。 ☆、第139章 夜袭敌营 这篇讨炀帝檄文由县令转呈于王世充,再由王世充转呈给宇文化及,然后交到了隋炀帝杨广的手中,他目不转睛地看了看,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赞赏的说道:“这篇檄文写得确实不错,言辞犀利且用词铿锵有力又借古讽今,嘲讽朕之无能,朕之残暴,此人实在是大才矣!” 宇文化及等众多大臣纷纷惊讶地看着微笑地杨广,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就连坐在身旁的萧皇后都不明白自己的丈夫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尤其是这篇檄文歷数杨广的十大罪行:一弒父;二乱搞男女关系有悖伦常、三荒湎酒色;四建宫殿楼台,奢侈浪费;五苛捐杂税,压榨百姓;六巡游天下,建造长城;七征伐高丽,穷兵黩武;八拒直谏,杀直士;九贿赂成风,君子在野,小人在位;十言而无信。 如果是刚刚登基风华正茂的杨广看到这篇檄文一定会将此人千刀万剐,处以极刑,可是现在的杨广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性格由内到外都变了,之前的杨广锋芒毕露,满腔热血一往无前的将大唐带入盛世,可是经歷多次失败且民心不齐,使得他颓废不堪;如今的杨广内敛且充满着惆怅,更是有着一股自嘲的味道,萧皇后知道杨广是心死了,对天下百姓的失望,他们不理解自己的做法,不仅如此还纷纷起义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或许满朝文武之中没有几人能真正懂得杨广之心,这便是身居高位,成为整个华夏掌权者一声令下一唿百应,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成河,可是谁又懂得高处不胜寒。纵然是人间帝王享受着富贵荣华,可是天下百姓的生活以及国家的强盛的重责全部由他一人承担,这种孤独与寂寞朝堂之中无人能够理解,满朝文武百官争权夺利者甚多,牟取利益者居多,根本就不明白杨广的用心。 第290页 纵然后宫佳丽三千,却无一人能够走进杨广的心,唯有与他福祸相依的萧皇后懂得杨广的志向,也懂得他为何变成这样。若非萧皇后乃是后宫之人,不得参政的话,杨广定会让萧皇后成为封疆大吏,替自己分忧,然而杨广也知道大隋将在自己的手中断送,他实在是没有面目去见杨家的列祖列宗。 “启奏圣上,瓦岗寨大军驻扎在河道两旁,据探子回报匪首乃是叛贼李密,此人参与玄感之乱被唐公击败后逃脱,后加入瓦岗寨。李密凭藉着自己过人的手段成为瓦岗寨二首领,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跟随在身边的乃是瓦岗五虎上将,他们各个都是能征善战之辈,不容小觑!” 宇文化及躬身禀报敌情,神色紧张地偷偷瞥了一眼杨广,众人都知道瓦岗叛军前来乃是为了围堵杨广想要再次杀死他。虽然他们都心知肚明,就连杨广自己都明白,他不禁喃喃自语道:“看样子这群反贼是为了朕而前来的,朕的命还是有些价值的,深感欣慰!” 杨广纹丝不动的端坐在龙椅上,随意地扫视了一眼诸多大臣,众人的行为以及神色一览无余,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出一丝慌张,可是此时此刻杨广还能说他们吗,无奈之下他嘆息一声道:“既然如此,龙舟不靠岸了,直接前往江都吧!” 于是,龙舟直接朝着江都方向驶去,然而王世充等东都洛阳官兵全部留了下来,他们趁着漆黑的夜色悄悄地潜行会洛阳城内。 大业十三年七月,瓦岗军首领翟让率领后援部队浩浩荡荡的与李密汇合在一起,翟让接到李密的传信知道杨广已经退往江都,然而瓦岗军前来洛阳的目的就是为了攻下东都洛阳城,毕竟此地易守难攻且瓦岗军所需要的物资在东都都有,因此翟让接到书信便率领瓦岗军前来准备进攻洛阳。 七月初九,瓦岗军众志成城,将心合一勐攻东都洛阳,且瓦岗军帐下勐将如云使得起义军声势浩大,而洛阳守军节节败退,洛阳城守将王世充不得已连发求救文书请求隋炀帝杨广调兵前往东都洛阳解救洛阳之围,隋炀帝见洛阳军节节败退,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将自己能够调得动的全国各地精兵救援洛阳,而王世充也率领着江淮劲卒二万人奔赴前线。 无论隋炀帝阳光多么的不愿意,可是东都洛阳乃是他迁都后的都城,他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保存自己最后的颜面。此时此刻,隋炀帝杨广也顾不得自己的生死了,哪怕是死也得死的有尊严,因此他无奈发出命令解救洛阳守军之围。 瓦岗军众多将领齐齐赶往东都洛阳就是为了避免杨广派兵解救洛阳之围,可是自己的兵力又不能分散,无奈之下,翟让、李密不得已发书函请求河北义军首领窦建德帮忙,派遣的使者将书信送往窦建德处被他留下歇息一晚,次日便答覆他。 窦建德将自己麾下众将召集在一起,商议着是否帮助瓦岗军,此时尉迟敬德已经是统率一方的大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中掌握着兵权。窦建德见到尉迟敬德进来,急忙起身关切地问道:“敬德,前方战事如何?” 面如黑炭的尉迟敬德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恭敬地回道:“主公,据我方探子回报,瓦岗军与洛阳守军交锋数次,每次都是瓦岗军取胜。洛阳守军将领王世充不得已连发求救文书送往江都,如今杨广已经调动全国精兵前往救援东都洛阳,此次的军事行动总指挥乃是薛世雄!” “什么?居然是这厮!”窦建德一听到‘薛世雄’三个字当即愤怒而起,大骂道:“居然是这个狗贼!” 尉迟敬德闻声恭敬地回道:“主公不必气恼,据我所知薛世雄此次接到杨广的命令率领燕地三万精兵讨伐李密!如果这三万精兵安然无恙的达到洛阳的话,瓦岗军确实有些危险,但是据末将的观察,薛世雄并没有真的想要救援东都洛阳,反而行程缓慢,根本就无法与其他将领相提并论。” 窦建德深深地沉思了片刻,然后勐地吼道:“此人不除难泄我心头之恨,此次就与瓦岗军合作一同攻击隋军。” 他知道尉迟敬德意思,可是他还是需要仔细地想想,如果是旁人的话或许窦建德不会答应,即使翟让在书信中写明若是攻下洛阳就分一半给他,可是真的夺下了,翟让、李密不一定真的将自己口中的肥肉割下一半与人分食,换做是他窦建德都做不到,何况是翟让、李密两人。 窦建德早就知道他们两人面和心不合,到时候落得人财两空可就麻烦了。于是,窦建德不得不慎重考虑才行。可是,此次杨广居然派遣薛世雄作为军事行动总指挥,他窦建德不得不出兵征讨,不说整个帐下将领对薛世雄深恶痛绝,就连他自己与薛世雄有些恩怨,因此他才同意瓦岗军暂时联盟,出兵帮助瓦岗军消灭薛世雄的三万精兵。 当夜,窦建德就开始密谋将薛世雄留在半途中,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将他杀死,报自己的仇怨。其实,窦建德与众多将领以前都被薛世雄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欺压过,更是逼迫他们做苦力,他们迫于无奈才不得不反,没想到被薛世雄屡次镇压,击败了数次,他们每一个人对薛世雄恨之入骨。 “主公,薛世雄这厮定会经过此处,不如我们在此埋伏将薛世雄这个老匹夫一举歼灭!”尉迟敬德指了指地图上的‘七里井’,然后又继续说道:“我军与薛世雄的燕军有过数次交锋,每次都是我们败下阵来,可是正因为如此,我们不如假装惧怕然后趁着夜色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第291页 窦建德沉声道:“就这么办,此次由我亲自出马,我定要手刃这厮!”然后瞥了一眼尉迟敬德,他心里非常的欣慰,如果没有尉迟敬德成为帐下大将,或许他的河北义军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有声有色,他激动地说道:“敬德,若是此次击败这厮报了我们兄弟的大仇,我便升你为兵马大元帅,统领整个河北义军!” 尉迟敬德急忙恭手谢道:“末将在此多谢主公的提拔!” 次日,窦建德便让来使回復翟让、李密两人说自己同意了,与瓦岗军暂时联盟帮助他们消灭薛世雄这支部队,然后自己便带领着敢死队急行军在薛世雄还未到达七里井时将此地的地形摸个透彻,静静地等待着薛世雄前来。 隋炀帝杨广任命薛世雄为行动总指挥,并且给他权力只要在路途上遇见任何叛贼不需要回禀可以随意地诛杀,因此薛世雄感觉自己得到杨广的重用,虚荣心一下子满足起来,整个人都威风八面的跨坐在马上前往东都洛阳。而且路上遇到一些小势力的起义军,全部被他歼灭,不留活口。 薛世雄走到河间,在七里井驻扎歇息,此刻窦建德率领敢死队有数千人从后方突袭杀死了薛世雄一部分军队,可是他看见薛世雄走出人群朝着自己杀来,急忙后撤,大惊失色地喊道:“不好,怎么是你?”然后急忙吩咐众人赶快后撤,撤退时嘴里还在嘟囔着:“怎么这么倒霉,居然碰上这厮,我不是嫌命长了,不行还是要加紧时间离开此地,以免被这厮追上!” 窦建德见到薛世雄急忙率领部众从占领的城池中撤出,而且速度之快让人咋舌,有的甚至将手中的兵器都落下不管了,拼命地逃窜着。薛世雄也看见了窦建德,不屑地看了一眼,正准备杀过去,可是看见窦建德惊惶苍茫的逃离,心里更是一阵骄傲,更是不屑地望着狼狈不堪的窦建德,满脸的鄙夷。 偏将见窦建德从后方杀出,杀了己方不少人,可是又看见元帅出现慌慌张张的撤退,疑惑不解的瞥了一眼窦建德,然后低声地问道:“将军,为何这个叛贼见到你就如此惊慌失措呢?而且根本就不需要进攻就丢盔弃甲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薛世雄不屑一顾地看着仓皇而逃的窦建德,满嘴的不屑道:“此人乃是在我手上吃了不少苦,偶然见到我当然从心里害怕了,这等废物我们不需要管他,众位还是抓紧时间休息,我想这一路上也不再有什么叛军了,诸位兄弟放心的睡下吧!” 说完薛世雄转身便走,然后手下的众多士兵也纷纷回到营帐内休息去了。薛世雄认为这些叛军惧怕自己,见到自己就胆寒,于是将巡逻的人员全部撤下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根本就不在提防了,骄傲自满的薛世雄被他不可一世目空一切地性格使得他将命留在他乡。 “元帅,看样子薛世雄这厮已经睡下了,而且整个营帐内没发现任何的光亮,并且这老匹夫将巡逻的人员全部撤下,现在没有任何人防守了,正是出击给他来一个回马枪的好时机。” 偏将轻声地说道,窦建德等人仓皇而逃实际是迷惑薛世雄让他误以为自己真的惧怕他,从而降低戒备心,事情正如他们策划的那样发展,现在他们全部都躲在了草丛里,距离薛世雄驻扎营帐之地只有一百四十里,窦建德见天色已晚轻声地吩咐道:“今日我们便让这老匹夫将命留在这里,众位兄弟跟我一起,我们杀回去!” 于是,窦建德亲自率领二百八十名敢死队先行出发,尉迟敬德等诸将率领数千人紧随其后。窦建德悄悄地赶往到薛世雄的营帐附近,一声令下每个人都沖了出来,直接将外围的士兵全部击杀,而尉迟敬德见此情况差不多了,也率领诸将纷纷沖了上去痛打落水狗,举起手中的武器犹如收割机一样将他们的性命一个个送往地府。 随着窦建德夜袭薛世雄军营,使得兵营内兵荒马乱,众多兵卒不再想着如何反击而是想着如何出逃,薛世雄无法制止,他只和左右几十名骑兵逃回涿郡。薛世雄看着只有几十名部下,损失惨重无以面对朝廷以及死去的兄弟,惭愧忧愤,发病而死,时年六十三岁。 骄兵必败! 若非薛世雄刚愎自用,自以为是,或许此次的结果就反过来了,窦建德也不可能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将他们三万敌军全歼,就连窦建德自己都不相信他会有如此本领,可是看到自己此次取得的战果,他不禁一阵自豪,两眼通红的望着天空,仰天大吼一声道:“兄弟们,我们胜利了!哈哈……” 于是,惊天动地的欢唿声不绝于耳,就连尉迟敬德也是开怀大笑,此战大捷着实比任何事情都要来得重要,这是窦建德一雪前耻的证明,也是他宣洩这么多年来心里的积压下来的仇恨顷刻间倒出来,他们着实兴奋不已。 ☆、第140章 援军抵达 窦建德仰天大笑,久久方才停下,他要将多年的憋屈一次性全部发泄出来,众多将领一时之间也是跟着大吼,而在他们的前方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隋军士兵。由于窦建德使了一招‘回马枪’再次杀了回来,偷袭薛世雄的兵团使得隋军惨败,而窦建德只付出了小部分的人力牺牲就换来了如今难以相信的成果,此刻他是满足的,骄傲地犹如一头温顺的猫咪瞬间露出狰狞的獠牙将敌人吞下肚子。 第292页 “现在你们的元帅已经不知去向,若是你们放下武器投靠我军之中,降者不杀!”窦建德望着还剩下万余人的隋军,疾言厉色地大吼道:“如若不然杀无赦!” 隋军兵卒见窦建德杀机顿现,彼此看了一眼,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踏出第一步,六神无主的神情以及难以抉择的态度一一被窦建德看在眼里,他又大喝一声:“你们乃是热血将士,居然助纣为虐为当今的朝廷效命,杨广残暴不仁且奸臣当道,你们拥有大好前途乃是有志之士,为杨广效命你们实在是愧对家乡中的父老乡亲!” “若是继续坚持为抛弃麾下的将领而独自逃走的元帅效命,视死如归者,我窦建德非常佩服!但是你们就这样将你们的命留在这个荒芜之地,歷史上也不会有你们的名字,你们又有何面目面对江东父老。” “我数三声,还有冥顽不灵者,坚持继续为杨广这个昏君效命者杀无赦!” 隋军士兵在窦建德还未喊出数字时,便做出了决定,他们才不会真的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丢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即使死了也没有人给自己收尸,落得个曝尸荒野的下场。于是,隋军兵卒中有一个人将自己手中的武器放下后,其他人也都跟着将武器放下,犹如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 窦建德见隋军兵卒终于放下武器,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吩咐将领将他们一起带回,这一仗不仅让河北义军报了当初的一箭之仇,而且又让窦建德的兵力更加强盛许多。其实,他本意就是想将燕地三万精兵收编在自己的麾下,奈何拼杀之时为了保住命只能将敌人杀死,不过现在也有一万鱼精兵加入河北义军使得窦建德取得天下大权增加了些许机会。 窦建德率领的河北义军夜袭隋军行动总指挥薛世雄,使得薛世雄惨败而归,而且他也旧病復发一口气没有接上死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华夏,一时之间朝野震盪,杨广看着手中接到的前线战报心里一阵嘆息,无奈地说道:“薛将军被匪首窦建德夜袭军营惨死,但是东都洛阳之围还未解,军中不可一日无将,暨王世充为援军总指挥!” 翟让、李密接到前线战报认真地看了之后,两人会心一笑道:“哈哈!薛世雄这个总指挥当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这次是真的死了!援军若是没有总指挥,必定是一盘散沙又有何惧呢!贤弟,我们不妨趁此机会加紧勐攻!” 李密也是付之一笑道:“兄长所言正是在下要说的,薛世雄被河北义军窦建德杀死,朝廷必定也收到了战报,杨广必定会派遣新的总指挥前来,趁他未到之际,我们必须好好把握此次机会,一举将洛阳攻陷!” 瓦岗军在翟让、李密的领导下开始全力以赴的攻城,在接连不断的勐攻下除却洛阳以外的城池,如洛口等地全部被瓦岗军拿下,使得瓦岗军声势更加的壮大,就连稳坐龙椅的杨广都有些震惊不已,他不曾想到瓦岗军这么快就连续攻下数座城池。 于是,杨广命令王世充率领的援军必须尽快解决洛阳之围,王世充接到杨广的命令抓紧时间前往前线。九月,王世充率领的援军齐聚在洛阳,此时援军的到来使得洛阳的守军压力顿渐,也让洛阳的兵力达到十余万人。 洛阳守军将领见到王世充,热泪盈眶地激动地说道:“王将军,你终于回来了!若是再晚的话,恐怕洛阳就要被瓦岗叛军攻陷了!……” 王世充见他灰头土脸的,衣衫破陋,身上的铠甲残破以及凹槽处还有干涸的血渍,安抚守军将领道:“诸位将领辛苦了,如今在下受圣上之命带来十几万援军,必定可以解决洛阳之围,众位且放宽心!待诸位将领歇息一晚,明日便与瓦岗叛军一决雌雄!” 次日,王世充率领十几万大军倾巢而出与瓦岗军在洛口约战,双方人马数量相差不大。他跨坐在马背上,穿着一身锃亮的铠甲,穿着戎装俯瞰着瓦岗叛军将领翟让,目空一切地看着翟让一眼,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李密,他微微一笑道:“李兄,我们许久未见,不曾想今日一见却是刀兵相接,实在是人生无常啊!” 李密也是一身戎装,他负手而立挺着腰杆子,仿佛再像王世充宣告不惧任何人,他微笑地回道:“王兄,我也没有想到我们今日再见却是生死相对!既然各为其主,你我的性格大家都心知肚明,无需多言,那便手底下见高低吧!” “好!李兄快人快语,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王世充阴冷的笑了起来,然后驱马回到己方的阵营,然后大喝一声:“孙将军何在?” 满脸络腮鬍须的男子应声而出,胯下乃是战马威风八面的向前一步,恭手回道:“末将在此!” “孙将军本帅命你为前锋大将,你且上前叫阵让这些叛军看看我们隋军的厉害!”王世充疾言厉色地吼道,“叛军之中有什么‘瓦岗五虎上将’,今日就让他们瞧瞧一山还有一山高,让这帮小崽子瞧瞧什么才是真的将军!” “诺!”孙将军躬身回道,然后蹬着马背来到了两军对阵之地,傲慢的扫视一眼,大喝一声道:“谁敢前来应战!” 翟让扫视了一眼孙将军,然后又瞥了一眼李密,道:“贤弟,此人到底是谁?” 第293页 李密微微颔首沉声道:“此人乃是隋军大将,而且南征北战跟随过张须陀,算的上是身经百战之人,我军之中论交锋次数与之相比相差甚远,而且此人擅长使用双鞭,算得上是一位大将,只不过他在隋军之中上有张须陀等名将,又有后起之秀崛起使得他在军中的地位只是一个副将,但是此人绝对不可小觑!” 程咬金见孙将军满脸的络腮鬍须,而且目空一切不可一世,心里一阵恼火,欣然恭手请战道:“我愿与他对阵,请兄长让我领兵与他交战,此人不将我等放在眼里,真是骄傲地无以復加,就让我给他一点瞧瞧,让他知道我们瓦岗军的厉害!” 李密见程咬金主动请战,又仔细地看了一眼孙将军,见他们两人的身材以及体型相似,于是便点点头答应道:“程将军切记小心,不可莽撞!” 程咬金见李密同意出战,心里一阵兴奋,然后恭手回道:“李大哥请放心,我老程别的本事没有,逃跑的本事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不过这个老匹夫我就让他瞧瞧我们的厉害,打压一下他嚣张的气焰,欺我军无人,就让他好好地瞧瞧我军随便一人便可以击败与他!” 孙将军初遇程咬金,见他年纪轻轻地模样,顿时想起自己的晚辈,心里一阵嘆息,和颜悦色地笑道:“小娃娃,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快点回去吧!刀剑无眼,伤了你就不好了!”然后又将头瞥向了一旁,望着翟让、李密两人怒吼道:“你们这些叛贼真不是个东西,居然让这么小的少年前来应战,实在是有伤天和,今日我不踏平你们誓不罢休,你让这个小娃娃速速回去,还是换一个年纪大点的吧!” 顿时,王世充以及翟让、李密等人皆是瞪大着眼睛傻愣地望着孙将军,就连认识程咬金的兵卒都愣住了,他们齐齐的将目光看向了程咬金然后又看了一眼孙将军,居然发现孙将军说得有点对。毕竟,孙将军的年纪确实比程咬金要大多了,而且程咬金虽然穿着一副铠甲,可是他稚嫩的脸庞纵然有着魁梧的身躯也遮挡不了事实存在。 瓦岗军上下皆是一阵骚动,秦琼等人与程咬金较为熟悉,他们见孙将军如此说道,不禁用手抚摸了自己的脸庞,顿时尴尬地喃喃自语道:“这位孙将军真是奇人啊,居然不认识六弟!……如果六弟的年纪算小的话,那我们几个人都是小娃娃了!……” 程咬金被孙将军的一席话弄得满脸通红,不是他害羞,而是他实实在在的被眼前的这人惊世骇俗的言辞刺激的怒火攻心,他怒气沖沖地大吼一声:“你这厮居然不识本大爷,我乃是‘混世魔王’程咬金是也!今日,我就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让你好好地开开眼,看你还敢倚老卖老!再说‘江山代有才人出’,以将军这把年纪应该在家享享清福,不应该来此,以免待会动起手来,别把自己的老命交代在这里了!” 孙将军见程咬金不识好歹,还恶语相向立即大喝一声道:“小子,今日就让瞧瞧本将军的厉害,看招!” 程咬金见孙将军挥出一击,大吼道:“来得好!吃我一斧!” 两员大将在大战着,各自的阵营内兵卒纷纷吶喊起来,两人打得难解难分,随着两人攻防的次数增加孙将军心中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年轻人确实有些本领,而程咬金也佩服孙将军确实是老当益壮。其实,孙将军基本上不踏足中原大地,因此信息闭塞,对于瓦岗军他也知之甚少,只知道李密等人匪首,根本就不知道程咬金就是‘瓦岗五虎上将’之一,而且程咬金使出的‘天罡三十六斧’只有那么几招,但是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连贯着,首尾唿应让人看得目眩神迷。 程咬金凭藉着手中的八卦宣花斧与‘天罡三十六斧’相结合击败了不少敌人,而且他臂力惊人,一般来说从未有过如此长时间的对战,而且孙将军乃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对于各种敌人都可以做到临危不乱,逐渐地孙将军观察出程咬金的弱点然后予以还击,渐渐地占据了上风。 瓦岗军与隋军第一战,程咬金败下阵来,但是孙将军对于眼前的年轻人亦是深感佩服,若非他经验十足输得一定是他。纵然程咬金败下阵来,他仍然足以自傲,毕竟能够与久经沙场的孙将军打得如此久,在年轻一辈中确实是难得大将之才。 可是之后又有不同的将领纷纷出战,秦琼等瓦岗军将领皆是上了战场,而隋军方面也派遣了己方最强的战力与之迎敌。两军前后交战一百多次,胜负五五分。两军的将领都非常的惊讶,隋军将领王世充见识到瓦岗军的实力之后才知道他们能够攻破其它城池,连续夺取并非偶然,确实是有这个资本;瓦岗军首领翟让、李密看到过隋军将领的本事后,也是纷纷惊讶不已,他们之前所遇到的隋军根本就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于是他们不得不小心谨慎走好每一步。 ☆、第141章 棋差一招 王世充出兵向李密挑战,双方在洛口对阵,各自派遣麾下最得力的勐将互相厮杀上百次,仍然是不分胜负。这场势均力敌的大战,双方都难以从对方那里占得丝毫便宜。尤其是李密与王世充两人原本就是死对头,因此知根知底。 王世充凭藉着十几万援军整合在一起能够与铁桶一般的瓦岗军厮杀了整整一个半月时间,他没有取得任何胜利。可是远在江都的杨广以及隋朝大臣急了,更是有人向杨广进谏谗言使得王世充与瓦岗军对阵时还要时刻关注着朝廷对自己的态度。 第294页 杨广看着桌案上摆着这一个半月王世充与瓦岗军大大小小的战役上百次,就是不曾见到丝毫的胜负,他神色淡然地扫视了一眼然后随意丢在一旁,抬起头低声询问道:“宇文爱卿,此事你如何看待?” 作为一国之君的杨广现如今帐下无人,就连驻扎在江都的军队都比较少。虽然他看起来神色平静不起任何的波澜,实则是胆颤心惊,为了解决东都洛阳的围堵他不得已将自己能够调用的大将以及全国精兵全部都调去洛阳,救援洛阳之围。 如果此时此刻要是有一支叛军杀到江都来,孤立无援的杨广就会面对腹背受敌的局面,到时候真的是四面楚歌,没有任何的一丝悬念,他必定会被叛军斩于马下。可是放眼整个天下整整属于杨家管辖之地只有江淮之地,弹丸之所与之前的泱泱大国不可同日而语,他的心非常的着急,迫切地希望王世充此次能够将瓦岗军击退,解了洛阳之围,他便可以将精兵重新调回江都到时候自身的生命安全并无大碍。 如今他只是一位挂着头衔的帝王,手中并无实权,形同虚设仿佛风烛残年的老者随时都可能离世。杨广只能将一切希望寄託于身边的肱骨之臣宇文化及,他将此次王世充取得战报事无巨细全部都交给了宇文化及过目。 宇文化及定睛一看仔仔细细地浏览一遍,他皱着眉头沉声道:“圣上,从王将军传回来的战报来说,我方与瓦岗叛军双方互有胜负,可是总体上来说瓦岗叛军的实力不容小觑,可是王将军能够凭藉这支部队抵御瓦岗军的攻势,实属不易!” “哦,爱卿有什么见解,但说无妨!”杨广随意地躺在龙椅上,见宇文化及对此事有看法,他急忙坐直身子直视着宇文化及好奇地问道,“爱卿乃是朕的肱骨之臣,放眼超纲之上唯有爱卿深知朕心!朕与爱卿的想法一样,瓦岗叛军实力雄厚而且精兵强将甚多,朕实在是小觑了瓦岗军,看样子此事要尽快解决,否则后患无穷!” 宇文化及恭手回道:“圣上,切莫担心!”然后停顿了片刻想了想,继续说着:“臣以为王将军之所以与瓦岗叛军对阵一个半月无丝毫的成绩,定是王将军担心援军以及圣上怪罪,不如圣上加封王将军为洛阳守军的元帅,让他毫无顾忌的进攻瓦岗叛军!但是还需要从旁侧击一下,让王将军尽快打败李密,班师回朝!” 杨广听完宇文化及的陈述,仔细地想了片刻立即拍案沉声道:“爱卿的建议,朕允了!”然后吩咐身边的宦官拟旨将他的命令送到部队中去,王世充直接在两军对阵之中官升大将军,并且宦官也悄悄地告知王世充杨广的心意,王世充将宦官送出门,然后独自望着站在城门楼上遥望着瓦岗军不禁产生一丝惆怅。 “圣上的心意,臣岂能不知!奈何,瓦岗军实在是出乎预料的强大,李密麾下大将各个都是能征善战之辈!此次战役绝对不能速战速决,一定要採取细水长流的政策,与地方比拼后援,可是圣上您心急如焚,着实是为难臣了!” “唉!……”王世充低声嘆息一声,然后望着茫茫的江水又抬头看向灰濛濛的天空,他再次嘆息一声。由于瓦岗军兵强马壮远远超出王世充的预料之外,两军对阵不分胜负,转眼间气候已然降低,进入十一月了。 东都洛阳每年十一月中旬都会天降大雪,王世充率领的乃是江淮地区人民,可是大多数都是南方兵卒,他们根本就抵御不了寒冷的冬季来临。身为一军统帅,王世充知道自己的短处在哪里,杨广的命令又使得他不得不加快反击的行程,他默默地祈祷着能够将瓦岗叛军驱除解除洛阳之围,毕竟这些时日以来他实在是没有一刻安宁,彻夜辗转难眠,梦中也是瓦岗军攻下了洛阳城,使得他不敢深沉的睡去,每日只休息两个时辰便醒来了,整个人的面目苍白,形容枯藁,整整瘦了一圈。 与此同时,翟让、李密等瓦岗将领全部齐聚在一堂,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沉重的神色,他们经过长时间的消耗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就连秦琼等将领也是精神萎靡不振,士气全无。隋军的顽强抵抗以及精兵强将使得瓦岗军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难题,没想到一座小小的洛阳城居然如此难以攻下来,时间拖得越久对瓦岗兵卒的士气将是大大的打击,因此他们围拢在一起就是商议如何面对眼前的难关。 瓦岗军与隋军两军对阵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有余,眼看就要进入十一月份了,气温骤降使得兵卒身上的衣服不断地增厚,而一些领兵作战的将领也是昼夜难眠,即使入睡也是兵器不离身,铠甲也不脱掉。他们都是此时此刻乃是关键时期,害怕两军入夜偷袭军营,于是,两军的将领都疲惫不堪想要早日结束这次战役。 翟让端坐在椅子上,视野望着众人沉声地说道:“诸位可有破敌之策?” 众人一阵沉默,谁也不敢说话。此时此刻,两军对战比的不是个人的武力强大,也不是军队统帅的命令,而是看谁能够扛得住,以及粮草等整个实力的比拼。经过长时间的对战,双方对彼此都比较了解,双方都知道长时间的对战对己方不利。 可是瓦岗军占据着地理优势,坐镇洛口前方有一条大河,而隋军聚拢在洛阳城中,四面都是高墙岩石筑起的围墙,均是易守难攻之地。徐懋功见众人一阵沉默,他缓缓起身轻声地笑道:“翟兄不必如此心急,我想此刻还有一人定比我们还要着急!” 第295页 众人纷纷侧目,所有的目光聚集在徐懋功的身上,翟让皱着眉头想了片刻,又疑惑不解地问道:“军师所说之人是谁?” “正是远在洛阳城内的王世充!”徐懋功从容不得笑道,“诸位兄弟或许忘记了,隋军的将军薛世雄被河北义军窦建德领兵杀死,那王世充趁此机会成为总指挥,可是隋军真正效忠的乃是昏君杨广。贫道今早便得到情报,说是王世充被杨广提拔为大将军,成为洛阳守军的元帅!” “此事看似王世充升官,实际上是杨广等不及了,暗地里向王世充施压,让他尽快解决此事!毕竟,王世充统领的十几万援军,对于摇摇欲坠的大隋皇帝杨广而言这是一支战力不错的军队,也是杨广最后的屏障。” “若是贫道所料不差,此刻杨广定然在江都心急如焚。如果这支十几万军队迟迟未迴转江都,对于坐镇江都的杨广而说无异于将自己的性命交到敌人的手中,现在他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下。因此,贫道猜测杨广必定让王世充尽快出击将我们击退。” “王世充身为一军之帅,他焉有不知气候变幻乃是自然地规律,也不可能坐以待毙静静地等待着杨广给他的赐死书。因此,他为了将这个将军坐的名正言顺必定会倾尽全力展开最后一击,而我方兵卒经过长时间的消耗着实无法继续与之相比,因此贫道可以断定不日王世充必定会主动进攻我们,到时候我们来个请君入瓮,一举将他歼灭,让他有来无回!” 瓦岗军等待着王世充领兵主动攻击,时间一天一天的度过,这段时间内两军都没有主动请战,反而一致的沉默了,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平静地江水上荡漾着激起地浪花拍打着沿河两岸的岩石,也是暴风雨的前夕,风平浪静过后,王世充率领的隋军终于在杨广的多次催促之下贸然带领部队度过洛水跟李密一决雌雄。 “李兄,看样子王世充终于等不了了!”徐懋功自信满满的大笑起来,他刚刚接到前方探子来报王世充带领隋军偷偷地用小船度过了洛水,这是他之前一直让探子留意的地方,因为想要进攻洛口偷袭,必须度过洛水方可。 李密见到徐懋功自信满满的笑容,也是会心一笑道:“军师安排吧!” 徐懋功恭手铿锵有力地回道:“贫道就却之不恭了!”然后他跨马而坐向前一步,严厉的眼神望着下方早已召集在一起的瓦岗军兵卒,他高声喊道:“诸位兄弟,你们之中水性极好者向前一步!此等水性能够在水下闭气一刻钟,且自由活动者出列!” 瓦岗军中水性达到徐懋功要求者不多,只有两千人,大多数都是旱鸭子,遇水就变成秤砣基本上是‘潜水’高手甚多,真正能够在水中自由活动者较少。至于会水的两千人乃是自小在河边长大,并且有一部分乃是水匪出身,因此他们才是此次的主力军。 李密见只有两千人而隋军此行少数也有数万人,心急如焚地担心道:“军师,只有这么一些人,足够吗?” 徐懋功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道:“兵不在于多,而在于有用即可!这两千人已经超出我的预料之外,有此两千人必定能够击败王世充的大军!”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两千余兵卒,朗声道:“众位兄弟,即刻起你们卸下所有的厚重装备,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柄匕首以及钻子,匕首用来收割隋军士兵的性命,钻子让他们‘石沉大海’!” 王世充实在是被逼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度过洛水从后方偷袭洛口,可是他做梦都想不到徐懋功居然料敌先机直接在洛河岸边静静地迎接着他的到来。王世充率领的隋军均是乘坐的小船,毕竟大船目标实在是太明显了,可是徐懋功之前挑选的‘水军’各个都是会水的高手,他们按照徐懋功的吩咐每个人嘴里含着稻草然后悄悄地游到距离岸边只有千米的地方,而此刻王世充的船只已经达到了附近,他们纷纷在水中取出钻头直接将船只底部钻个大窟窿。 隋军的先锋部队船只有上百艘,可是他们分工明确攻击着最前方的船只,然后勐地浮出水面。隋军士兵见洛水之中出现瓦岗军士兵,大惊失色,正准备举起武器朝着他们攻击,可是船底破了一个洞河水直接倒灌进船只,使得他们站立不稳,身子七倒八歪的,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手中的武器也纷纷掉进洛水之中。 王世充见形势不对,慌慌张张地大吼道:“有埋伏,快撤退,撤退!……” 纵然王世充发现了瓦岗军的计谋,可是前锋部队已经被瓦岗军将船底钻透了,河水都进入船舱之中使得他们纷纷摔倒进河水中。隋军士兵与瓦岗军熟知水性者寥寥无几,在陆地上是一支威风八面的军队,在水中就像是猫咪一样,使得前方都是士兵惊慌失措的喊叫声,而瓦岗军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每个人取出腰间的匕首,将沉入河水的隋军犹如杀猪一样割破喉咙,鲜血喷涌而出直接与河水汇合,不一会王世充的前锋部队已经全部死于洛河之中,将近一万余人全部被瓦岗军杀死,他们的鲜血流淌在一起将清澈的河水染成赤红色。 王世充哪见过此等场景,急忙转舵回返,此时徐懋功的身影出现前方的岸边,大笑一声:“王将军,今日洛水就是你的葬身之所!哈哈,兄弟们给我杀!……” 第296页 随着徐懋功的一声大吼,洛水中的瓦岗军兵卒更是卯足了劲朝着前方的船只继续游行,王世充见情况不对劲,他也是旱鸭子,一旦掉入水中就任人鱼肉了。于是,他急忙吩咐士兵赶快撤离。徐懋功见王世充已经乘船离开了,就停止了追击,他知道王世充已经吓破了胆子绝对不敢再来偷袭了。 随着王世充的退走,此次战役瓦岗军赢得胜利,而隋军则在洛水之中留下一万人的性命,尸体漂浮在水面上,鲜血聚集在河水中染成红色。王世充的棋差一招断送了隋军一万人的性命,他们将自己的尸体以及满腔热血,永远留在了洛水之中,化作千万亡魂,尸体沉入河底成为鱼儿的食物。 ☆、第142章 大势已去 三国时期蜀国将领关羽失守荆州败走麦城,如今王世充兵败退守洛阳,可是他还未踏入洛阳又被埋伏在半路瓦岗军拦住,无奈之下又进行一番厮杀后退回到河阳。天公不作美,对他又来了一次大考验,天气骤变,气温下降以致大雪纷飞,鹅毛般的雪花纷纷落下。 王世充仰头望去天空中大雪纷飞降落下来,晶莹剔透的雪花在空中翩翩起舞,此刻他已经无暇欣赏美丽的雪花,又望着衣着单薄的隋军士兵,摇头嘆息不止:“唉,真是天亡我也!” 他早已猜到气温骤降必定会变天,奈何来得如此迅速而且还是在王世充在洛河被瓦岗军击败的退走的途中降下鹅毛大雪,使得军心涣散的隋军兵卒士气大跌,他们纷纷产生逃离的念头,这让已经陷入绝地的王世充更是雪上加霜。 由于之前王世充准备乘船度过洛水偷袭洛口瓦岗军,奈何又被徐懋功料敌先机直接将他的计划胎死腹中,他率领隋军前来时气温还算过得去,并没有下雪。众人身上都是穿着棉袄而已,没有加衣服,可是谁曾想到退回洛阳时又被埋伏在半途中的瓦岗偷袭堵住去路,无奈之下他才准备退守在河阳,可是现在天降大雪隋军身上单薄的棉袄根本就抵御不了长久的寒冷,而且路上又积雪使得道路更加难行。 王世充率领的十余万援军带出了一半的兵力偷袭瓦岗军,而一些大将也没有跟随以致他欣慰的是纵然自己被击败了,可是对洛阳而言并没有太大威胁,而且洛阳之围随着他的败走相信不久之后瓦岗军也忍受不了纷飞的大雪,因此他相信洛阳之围必定会解决,洛阳定然能够安然无恙。 王世充时运不济,惨败而归白白葬送了一万余人的精兵永远留在洛河中,现在又碰上天气寒冷大雪纷飞,沿途上众多的隋军士兵渐渐阻挡不住寒冷的气候冻死了几万人,等到了目的地河阳时五万援军只剩下了一千来人,王世充无奈之下只能自我囚禁而且将事情的经过一一上表朝廷交由杨广处置。 此刻朝野震盪,王世充由当今圣上杨广亲自任命为军事行动总指挥后又在两军对阵中提拔为大将军,可是他的屁股还未坐稳就遭遇到生平最大的考验,并且十几万援军被瓦岗军消灭了一万多人,之后又冻死了不少人,整个朝廷上下都在议论此事。 杨广两眼无神地望着案桌上王世充传来的消息,他的心一阵凉飕飕的,默默地想道:“朕大势已去,看样子大隋王朝真的风雨飘摇了,唉……” 此时此刻,杨广的脑子里回想起了自己昔日登基时自信满满的模样,现在又看着满朝文武中只有寥寥数人陪在自己身边,加上王世充被瓦岗军击败损失了隋军最后的精兵一半的兵力。杨广的心真的实在是凄凉无比,他知道大隋国的江山会在自己的手中断送了。 朝堂中以宇文化及为首的集团开始谏言说要将王世充杀死,谩骂声最多,可是杨广满脑子空白,根本就听不清楚他们激烈的争论,萧皇后见杨广目光呆滞、两眼无神暗暗心急,然后偷偷地将他拉回现实,杨广勐地抬起感激的看了一眼萧皇后,然后听着宇文化及的话语,一直都不曾发表任何的建议。 宇文化及见杨广一直都未曾说话,于是大着胆子恭手气愤地骂着王世充道:“王世充蒙受皇恩,一路仕途平坦,现在又是洛阳守军的将军,统帅十几万精兵强将,他不思进取,不报效圣上之恩,且将我方将士死伤六万余人,理应当斩;纵然自己束缚住自己也减免不了他的死罪!” “圣上,臣建议将王世充这厮直接斩了,以祭奠那些枉死的将士!” 宇文化及乃是朝中百官之首,他铿锵有力地声音在大殿之内响起,而他的身边大臣皆是熘须拍马之人,风吹两边倒,他们看见宇文化及盛气凌人的模样顿时纷纷出声附和,贊成宇文化及的建议将王世充斩首以祭奠枉死的将领。 杨广冷厉地目光扫视了一眼,众人皆是一阵胆寒,生怕触怒龙颜被喜怒无常的杨广直接推出去斩首了,于是整个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又变得鸦雀无声,而站立在一旁的越王杨侗是杨广的孙子。由于杨侗仪表堂堂,生性宽厚,每次隋炀帝杨广出巡都会让杨侗留守东都洛阳,然而被瓦岗军勐攻洛阳时他也被杨广匆匆带到江都。 杨侗见自己的皇爷爷杨广和颜悦色地看向自己,他明白杨广目光中的意思就是要留下王世充一命,于是他站了出来,然后躬身回道:“圣上,孙儿不贊成将王将军杀死,毕竟怎么说王将军对朝廷有功,而且眼下大将唯有此人能堪大用。若是将王将军斩首的话,孙儿以为这是自掘坟墓,断绝后路。因此,孙儿以为可以将王将军降职处分,不可杀之!” 第297页 众位大臣见越王杨侗持反对意见,想要留住王世充的性命,他们知道越王杨侗深受杨广的喜爱,而且他宽厚待人,于是又纷纷倒戈开始支持杨侗的建议认为不杀较好。杨广见杨侗出列反对斩杀王世充他微微颔首,称赞地点点头。 其实在他心里何尝不想将王世充杀之而后快,可是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而且整个大隋王朝中能够唯他所用的将领少之又少,可是王世充偏偏是其中一个,为了顾全大局他决定不杀王世充留之后用。于是,杨广正声道:“越王所言深得朕心,王世充罔顾军纪使得十几万援军锐减,理应当斩,然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暨王世充革职留守在嘉仓城内吧。” 纵然宇文化及巴不得王世充被斩首,可是杨广亲自留下王世充一命,使得他不得不低下头将心中的愤恨全部压在心间,待时机成熟后一朝爆发。而且杨广此次派遣将他旨意传达给王世充的不是他两侧的宦官,而是他最心爱的孙子越王杨侗。 由于越王杨侗原本就是驻守洛阳,只因瓦岗军突袭洛阳才将他带到江都。由于王世充率领的六万余人的隋军死伤惨重,而且天降大雪使得瓦岗军不得不退回,但是还是将洛阳团团围住了,唯独洛阳一座城池没有被攻破。 瓦岗军在翟让、李密两人的率领之下连续攻下几座城池,然而王世充援军及时赶到解了洛阳之围的窘境,最关键的是两军对阵百余场,却仍然没有任何的胜负,可是瓦岗军若非徐懋功技高一筹的话,或许此次战败的乃是他们。 虽然瓦岗军胜利了,也是惨胜而归,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此次战役乃是瓦岗军出兵以来遭遇的最激烈的大战,双方大将均有损伤,而且瓦岗军的粮草也消耗的差不多,最重要的是气温骤降使得瓦岗军不得不退回洛口。 如果瓦岗军不得暂时撤退的话,一旦大雪将至,也是损伤惨重。可是瓦岗军并不像隋军那样是仓皇而逃,而是有条不紊的退走,有了充足的准备,避免大面积的死伤。但是重伤的瓦岗军士兵仍然冻死了许多人,少数也有上万人。 事情正如王世充预料的那样发展,瓦岗军退了,而残余的援军众人留下一部分继续驻守东都洛阳,另外一部分全部回到自己的原来的地方,一时之间杨广的生命安全得到暂时的保障。若非瓦岗军撤离,杨广至少留下了一丝颜面,保住了洛阳城,所以他才将越王杨侗派遣回东都洛阳继续镇守,至于另外一个方面杨广觉得自己时日无多在洛阳城内,杨侗的性命至少能够保得住。 越王杨侗由百名士兵保护来到了洛阳城内,此时危机已经解除,大多数洛阳守军身负重伤,有的甚至已经死去,杨侗来到洛阳城第一件事就是安抚城内的百姓以及慰问受伤的士兵,然后又去城门上巡视了一番之后才接见王世充。 王世充自感罪孽深重,使得隋军损失惨重每日忧心忡忡地担心杨广会派人前来取他的首级。作为枭雄地王世充,表面看起来是自我囚禁起来是请罪,实际上是以退为进,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至于官衔早已抛之脑后,越王杨侗派遣使者来到河阳释放了他,又将王世充召回洛阳。 越王杨侗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位面容憔悴、瘦骨嶙峋的人就是不久前分别的王世充,实在是判若两人。杨侗急忙亲自上前搀扶起跪地的王世充,微笑地说道:“王将军多日奋战实在是辛苦了,今日仁谨前来就是向将军传达圣上的旨意。” “罪臣听旨!”王世充躬身沉声道。 杨侗取出临行前炀帝杨广交予的圣旨,小心翼翼的摊开,铿锵有力地朗声诵道:“皇帝诏曰:洛阳守军大将王世充,身负皇恩,贸然行军致援军大败而归,损失惨重,此乃贪功冒进之罪,按律当斩,然用人之际也,特赦汝之死罪,革去将军之职留守洛阳看守含嘉仓,望尔今后诚心悔过,钦此!” 王世充见到越王杨侗派遣的使者将自己释放了,心里有一些诧异,如今又听见杨广没有斩杀自己,只是惩罚自己看守含嘉仓城,他一时之间难以相信瞪大着眼睛,张大着嘴傻愣地望着杨侗,整个人都愣住了,也忘记领旨谢恩。 越王杨侗见迟迟未曾听到王世充谢恩的声音,皱着眉头只见目瞪口呆地王世充整个人都傻愣的望着自己,他不仅会心一笑,轻声提醒道:“王大人,还不领旨谢恩!” 经过杨侗的提醒,王世充方才清醒过来,急忙领旨谢恩道:“罪臣领旨谢恩!” 杨侗将圣旨交予王世充,微笑地说道:“王大人,含嘉仓乃是重要的粮仓,汝作为含嘉仓城的守将,定要竭尽全力守住,确保洛阳城内百姓粮草无忧!” 王世充恭敬地回道:“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圣上所託!” 含嘉仓乃是隋朝的国家粮仓,也是大运河漕运最重要的配套设施之一。隋唐时期,每逢关中地区有灾情,或是南征北讨均是通过大运河将含嘉仓的粮食运送以解燃眉之急,因此瓦岗军此次勐攻洛阳城实际上是看重了洛阳城北的这座庞大地粮仓。 若是没有这座重要的粮仓作为隋军的根基,王世充才能与瓦岗军打长久战,必定早就速战速决了,而且洛阳城守军将领能够支撑数月,城内所有的百姓以及士兵所吃的粮食皆是含嘉仓调运过来的,否则凭藉洛阳城数万兵马如何抵御的了瓦岗军勐烈地攻击。 第298页 于是,大败而归的王世充并没有被杨广斩首,而是将他派遣到城北的含嘉仓城中驻守,成为那里的看守官员。一时之间王世充由‘将军’变成‘大人’,使得他多少有些不适应,毕竟手中握有兵权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并且王世充达到含嘉仓城中也不是只顾着看守粮仓,还收集逃散的士卒,经过半个月时间,他将逃散的士兵聚集在一起,又有了一万多人。 身在江都的杨广早已通过越王杨侗将王世充又召集旧部一万多人,可是这点消息对于他来说现在是没有任何的兴趣,也不曾将他的思绪提高。因为杨广知道即使拥有这一万多人又怎么样呢,大隋王朝衰亡势在必行,他预感到自己的末日即将来临了,每天继续饮酒作乐。 曾经那个满怀远大抱负,雄心勃勃的杨广已经不在了,留下的只有风烛残年的他犹如大海中的浮萍,锋芒毕露早已在他身上看不见了,王世充率领的十几万援军也死伤大半,使得他更是消沉,心灰意冷。锐意尽失的隋炀帝杨广晚年常常端坐在龙椅上拿着铜镜照着自己,望着镜中的自己,杨广自嘲的对萧皇后以及众多大臣说道:“好头颈,谁当斫之!” 众人见炀帝杨广如此说道,心里亦是一阵嘆息不已,他们知道隋朝已经走向灭亡的道路了,大势已去已经无力回天了,纵然是天人下凡都无法阻挡住隋朝灭亡的趋势,因此众位大臣心里暗暗地盘算着,作为坚实地拥护者的宇文化及也是略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引镜自照的杨广,然后屹然不动的站立在下方不发一言。 ☆、第143章 思乡心切 隋炀帝杨广晚年引镜自照,自我讽刺,随着国势渐弱性格发生翻天覆地地变化,之前出兵征讨突厥,又征讨高句丽杀伐果断,如今却又仁慈待人,就连一直跟随在杨广身边的大臣宇文化及都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人就是堂堂隋朝的当今圣上,不知究竟哪个才是真实地杨广。 瓦岗军占据了洛口截断了隋炀帝西归之路,王世充统率的十几万援军也死伤大半,使得杨广心灰意冷,滞留在江都。并且隋炀帝厌倦了继续航行,无意回到京师大兴。毕竟,当初乃是杨广凭藉着过人的胆识开河渠,迁都洛阳城,如果他此时被逼无奈回到京师大兴的话,天下百姓又如何看待,就连大兴的当地官员都瞧不起他。 隋炀帝杨广身为帝王,纵然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他不想再听见百姓的流言蜚语,也不想过问朝中的大臣的明争暗斗。于是,隋炀帝不想回到京师大兴,而且洛阳城被瓦岗军团团围住,现在危机只不过是暂时缓解,因此他也不愿意坐镇东都洛阳,却打算另以丹阳为新的都城,安逸于在江东。 “三年羁旅客,今日又南冠。无限河山泪,谁言天地宽?已知泉路近,欲别故乡难。毅魄归来日,灵旗空际看。” 这是一首明末时期,由着名抗清诗人夏完淳所作的《别云间》里面的诗句,表达了作者必死的决心,可是对于家乡的无限依恋和深切的感嘆,慷慨悲壮的诗句用在隋军身上那是最好不过了。 隋炀帝杨广的扈从的骁果禁卫军大多数都是西北关中之人,他们跟随在杨广身边乘着龙舟从南到北,由西到东,久居在外,而且有的军士早已成家,家中尚有妻儿,有的尚有老母在堂。自从跟随着隋炀帝杨广以来,便甚少有时间回家陪伴自己的亲人。 如今面对瓦岗军强势勐攻攻占了洛口,截取了隋炀帝杨广的西归之路,又听闻王世充率领的十几万援军死伤大半。虽然王世充偷袭瓦岗军不成,反而断送万余人兵卒的性命是导火索,可是他们知道真正的责任还是在当今圣上的身上,他们大多数人面对着叛军疾风骤雨般的攻击,深怕自己会是下一刻就是自己死亡,人人自危,终日惶惶度日。 顿时,骁果禁卫军人心惶惶,自上到下人人自危,军心不稳,而且长时间在外。此时此刻,他们非常的想念家中的亲人,思乡之情与日俱增,又见隋炀帝杨广不愿意西归,却想要继续留在江东,他们乃是西北关中人不适应江东的气候,使得他们心灰意冷,人心更加的不安,军中骚乱频频发生,便悄悄地谋划着名叛离杨广回到自己的家乡。 骁果禁卫军士兵思乡心切,想早日西归,早点回到家中,使得禁卫军内人人都在想着如何离开江东。武贲郎将司马德戡乃是骁果禁卫军的统领,他统率着万余骁果军驻扎在江都城内,直接对隋炀帝杨广的安全负责,也是皇帝的安全警卫,他身为将领怎么会不明白自己下属的心思呢,而且就连他自己都想着早日西归。 司马德戡得知骁果禁军密谋叛逃,他就暗中联络了一批人,这些人都是骁果禁卫军中与他关系交好者,准备借着士兵归心似箭的心理抢夺一些财物,然后结伴一起西归关中。此时,他们并没有弒杀杨广叛逆的野心,他们只不过是想为自己安排后路。 于是,司马德戡便与一些人开始谋划劫夺财物。此刻,他们正在开始分赃,将自己等人抢夺过来的财物平均分配,可是他们几人就听见走廊中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于是司马德戡与众人对视一眼然后快速地收拾干净,然后若无其事的在一起喝着酒水。 “司马兄,我们一起喝酒!” 一道大大咧咧地声音从远处屋外便传进司马德戡的耳朵里,他一听急忙站起身然后准备开门,其他人也是一脸轻松地,深深地害怕自己等人的行为会被人发现,可是听到来人的声音,提心弔胆的心情顷刻间风平浪静,因为他们都认识将要出现的人,而且与他们几人的私交甚笃,此人便是宇文化及的幼子宇文承趾。 第299页 宇文承趾乃是宇文化及幼子,亦是宇文成都的弟弟。自小生活在衣食无忧的宇文世家,没有宇文成都惊世骇俗的武艺,也没有成为状元的文才,文武皆是不行,可是他有一位好父亲、好兄长,谁要是欺负于他,作为兄长的宇文成都必定身先士卒为他撑腰,若是招惹不能得罪之人则有宇文化及出面解决。 由于生活条件优越又不学无术,宇文承趾活脱脱的一位花花公子,只知道吃喝玩乐,可是宇文化及的这位小公子却遗传了宇文化及的八面玲珑,无论是朝中大臣之子,还是江湖地痞流氓都与他称兄道弟,为人有些小聪明,处事圆滑。 宇文成都在炀帝杨广巡游太原时被赶回家中的李逍遥击杀,丧子之痛的宇文化及对宇文承趾更是疼爱有加,毕竟宇文世家的香火全部都要靠宇文承趾传承,而且杨广针对当时没有任何动作令宇文成都枉死,心里有些愧疚就将宇文承趾任命为禁卫军统领,与司马德戡平级。 作为禁卫军统领的宇文承趾只是一位游手好闲的甩手掌柜,他根本就不管不顾,一切都是由武贲郎将司马德戡一手担当。可是宇文承趾与兄长宇文成都,骁果禁卫军士兵更加喜欢宇文承趾,纵然他不学无术一事无成,可是对待自己人非常的慷慨,而宇文成都武功甚高,为人又高傲不愿与他们这群人为伍。 因此,禁卫军一些将领与宇文承趾关系甚密。宇文承趾风风火火的不等司马德戡开门,直接用力地推开房门,抬起头看见众多将领皆是在他房间里,他也没有起疑心,反而一阵大笑道:“哈哈,原来你们也在这里啊,是不是知道兄弟我今日前来!” 快人快语地他不等众人回答,又上前一步走,然后从身后端出一坛酒,坛口被一层又层的密封着,保留着酒香以及甘醇,而且看上面还有一些泥土,他们几人更是一阵激动,宇文承趾大笑道:“兄弟我知道诸位兄长还些时日尝到酒水了,特意从府中取出一坛十年陈酿,刚好诸位兄长都在此省的我一个个去喊了,趁此机会大家痛饮一番。” 宇文承趾一边说着,一边将密封的坛口一层层的剥开,露出酒塞,然后他用力地打开来,众人顿时闻到一股酒香,空气中散发着的酒香使得他们几人各个都目不转睛地渴望着品尝一下这坛美酒的味道,他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咕隆’,不停地咽下一口痰,神情陶醉,眼神迷离的回味着这坛美酒散发的香气,使人回味无穷。 其中一人惊喜的笑道:“统领,这酒……” 宇文承趾见他双手不停地搓着,一副嘴馋的猴急样又瞥了一眼其他人,发现他们都是一副嘴脸,简直像是一个妈生的,就连司马德戡也不例外,他得意洋洋的偷笑道:“其实这坛酒是我从父亲那里偷拿出来的,据说是皇上御赐的御酒,就连他都不捨得喝,众位兄弟我们来喝一口试试看!” 司马德戡急忙从旁边的柜子里端出一套杯具,这是他们几人专门喝酒用的。由于宇文承趾被任命禁卫军统领之后,他们这些人也跟着享受到良好的待遇,没事的时候几人都会偷偷地喝上一杯,但是绝对不会喝多,以免耽误正事。 他们也不知道宇文承趾从哪里得到这么多好酒,而且每一次都是一罈子,每坛都是上好的佳酿,使得他们喝平日的酒都感觉平淡无味。于是,宇文承趾一旦出现在这里他们都会不请自来的与他聚聚,久而久之几人私下里变得无话不谈,私交甚笃。 宇文承趾将罈子端起来然后将每人的杯子都装满酒水,然后轻轻地放下酒罈子,又端起酒杯飘香的酒香让人陶醉不已,然后勐地一饮而尽,众人齐齐回味着水酒的滋味,而且天气正值寒冬,几杯酒水下肚胸口不断涌出一团火焰使得他们几人身子暖和了许多,众人异口同声地贊道:“好酒,果然是好酒啊!” 于是,司马德戡等人均是抢着喝,一罈子酒杯他们五人喝得只剩下定点,而宇文承趾自己都没有喝得太多,他苦笑连连的望着众人实在是无奈地摇摇头。司马德戡等几人喝下的最多,脑子已经觉得有些昏昏沉沉了,红面春光,满嘴的酒气就连他们的视线都开始有些模样,有的人甚至直接醉倒在地,可是嘴中还在嘟囔着:“好……好酒……再……喝……” 封存许久的御酒,入口甘醇,没有刺激的火辣辣的味道,喝上几杯确实无伤大雅,然而他们四人喝得不仅多而且迅速,主要是他们几人准备逃离杨广的身边,怕以后喝不上这样的美酒了,才会如此豪饮,可是现在酒劲上来了,一发不可收拾直接沖向了他们几人的大脑使得他们几人均是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司马德戡醉眼迷离地望着哭笑不得的宇文承趾,犹如像是见到自己的亲兄弟一样,然后用手拍在他肩膀上,藏在心里的秘密顷刻间找到了宣洩口一样喷涌而出,恋恋不捨得含煳道:“兄……兄弟,不妨说句话,你……你实在是我的好兄弟,哥哥我真是捨不得你啊!……” 宇文承趾只是喝了几杯,并没有像他们那样跟醉猫一样,可是他听见司马德戡恋恋不捨的神情,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趁着他喝醉之际。笑脸盈盈地问道:“兄长为何说出此话来呢?” 第300页 “唉,兄弟你有所不知啊!”司马德戡向宇文承趾倾诉道,“为兄以及诸位兄弟乃是西北关中人氏,然瓦岗叛军阻挡西归之路,且圣上不愿回到京师大兴,只愿留在江东。可是众位兄弟实在是心里惦记着家中的亲人,而且现在大隋王朝大势已去,我等不得不为自己打算才行!” 宇文承趾疑惑不解地望着司马德戡,皱着眉头道:“思乡之情人皆有之,此乃人之常情!” “兄弟这话说得对,可是圣上安于江东,我等也是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如今,我等兄弟已经联繫好准备叛逃的兄弟了,他们也同意我等的想法,愿意结伴西归关中。为兄此次回去,不知何时才能再与兄弟相见!” 司马德戡一边醉醺醺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宇文承趾,而且还怕宇文承趾误会自己是胡吹,于是将他入门之前藏起来的包裹拿了出来,里面都是一些金银珠宝,宇文承趾见到包袱里都是金银珠宝便已经确立司马德戡并不是在说笑,而是真的想要叛逃西归。 宇文承趾沉思许久后,终于抬起头看向了司马德戡,然后将自己的想法同时也讲了说来,两人开始准备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于是新的一轮风雨就在江都发生,此时发生的事情无人知晓,唯有司马德戡以及宇文承趾等人知道。 ☆、第144章 密谋造反 司马德戡向宇文承趾道出自己与其他人密谋叛逃西归关中,不想留在江东陪着杨广一起等死的想法,他半醉半醒之间借着酒水向宇文承趾倾诉着自己心中隐藏的秘密。此话说完,宇文承趾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不曾想过司马德戡等人想要叛离杨广。 宇文承趾目瞪口呆地望着醉眼朦胧地司马德戡,随之一阵兴奋,此时他非常的高兴。虽然,宇文承趾乃是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可是他早就继承了其父宇文化及的老谋深算,懂得察言观色。自从兄长宇文成都死后,宇文化及终日郁郁寡欢,偶尔还是会想起宇文成都,思子心切的宇文化及有时候半夜喝得酩酊大醉,随即就会痛骂隋炀帝杨广的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不顾多年君臣之情居然仍由那贼人离去。 自幼跟随着宇文化及身边的他,对于杨广颇有些微词,自从兄长宇文成都过世,杨广的不作为使得宇文化及更是对他怨声载道。因此,宇文承趾被隋炀帝杨广封为禁卫军统领时,他也在悄悄地宠赂负责杨广安全的将领,跟他们私底下走得非常的近。 无论是官级大小,宇文承趾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拉拢他们,与之成为至交好友,然后从他们的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因为,自小不安分的他起了不臣之心,想要报兄长的仇恨。既然那贼人他不知道,也寻不到兇手是谁,就直接将这笔血债算在杨广的身上。 宇文承趾知道父亲宇文化及不敢有丝毫的谋逆之心,毕竟以下犯上乃是大罪,每天晚上也只能借着酒意将他心中的怒火完全的发泄出来,只能动动嘴皮子,根本就不敢真的造反。可是年少气盛的宇文承趾,他知道兄长的仇一定要报,既然父亲不敢,那就由他代劳,因此他等了许久就是为了这一刻,等着骁果禁卫军将领叛逆杨广,他有机会一举杀死杨广,替兄长报仇。 “司马兄不必烦恼,小弟到有一个计策能够完成兄长的愿望,而且还能让兄长回到关中,与家人相聚,只是不知道兄长可有这个胆量与魄力敢做否?” 司马德戡面色凝重,皱着眉头的凝望着神秘无比、话中有话的宇文承趾,仿佛不敢确定眼前这人就是自己认识许久,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他不禁好奇地询问道:“兄弟有何良策,直说无妨!哥哥,我洗耳恭听!” 宇文承趾从容不迫地低声回道:“炀帝杨广昏庸无能,且残暴不仁,又乱起战事使得民不聊生,国家危在旦夕之间,而又王世充统率十余万援军解洛阳之围。虽然,洛阳保住了,可是大隋的江山已经摇摇欲坠了。” “如今炀帝杨广终日醉心于饮酒作乐,不顾朝纲,而且又在江淮两地大肆徵召美女入宫,多少家庭因此破碎,多少女子碧海青天夜夜心,独守空闺,惶惶不可终日!连年征战高句丽、突厥等国,劳民伤财,又大肆开凿河渠,多少百姓因此疲劳而死。” “杨广又将国库的钱财大肆修建宫殿,建造奢华的龙舟游幸动摇了国之根本,葬送了大好河山,使得天下百姓怨声载道,更是高举义旗,想要推翻杨广的统治,此次瓦岗军攻占洛口截住西归之路,可是罪魁祸首还是炀帝,而今天下大乱,群起反隋。” “司马兄叛离炀帝杨广,回归故里,此乃明智之举,小弟在此非常的贊同!再说,兄长等人密谋掠夺财物此事要是被炀帝杨广发现,恐有性命之忧。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小命难保才是眼前的大事。最重要的是掠夺财物乃是小打小闹,毫无半点出息,我们何不趁此机会一举拿下江都!” “小弟以为兄长手握精锐禁军,且人人自危,军心已然不稳,运用手中掌握的精兵强将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呢!身为男儿,理应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夺取天下!若是手中控制了整个江都,到时候在修书一封,送往洛**予瓦岗军,以小弟的推测他们的目标乃是炀帝杨广!” “一旦我们控制江都的局势,炀帝杨广插翅难逃!” 第301页 宇文承趾若无其事的说道,其实造反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一旦夺取江都兵权,控制了江都的局势,到时候他就有机会将炀帝杨广杀死,报兄长之仇。于是,他静静地等待着司马德戡的回答,因为造反乃是大罪,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復,诛灭九族,他知道司马德戡定会犹豫不决。 出乎预料的是,司马德戡并未考虑太久,拍手称赞道:“兄弟言之有理,虽然我手握着禁卫军兵权,可自行调动所有的禁卫军,可是造反毕竟是大事,总得有个领头的人才行,否则一旦功败垂成,一切就会前功尽弃了!” 司马德戡身为骁果禁卫军的统领,知道同僚之中也有几人就有这样的想法,当时因为没有人愿意敢冒天下大不韪,行谋逆之事。如今身为朝中大臣,炀帝杨广的心腹大臣宇文化及的幼子宇文承趾提出了此等想法,使得他误认为是宇文化及在他的身后支持着,这是宇文化及的意思,于是他才将自己心中的匿藏许久的想法说了出来。 经过宇文承趾的撺掇使得司马德戡产生了造反之心,他手下的将领中就有几人贊同造反,可是司马德戡以无人领导拒绝,但是要有宇文化及领头他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只要有人领头就可以了,而且他的酒早就醒了,毕竟造反是大事,不得马虎大意。 于是,他直接将喝醉的几人喊醒,然后低声地说道:“众位兄弟,为兄有话要说,若是听完后不愿意者,大可离去,兄绝对不会怪罪你们!” 三人喝得最多,以致醉的也最厉害,迷迷煳煳之中被司马德戡喊醒,肚子里一阵牢骚还未发作就被他打断,然后就听见司马德戡将刚才宇文承趾提出来的事情直接光明正大的向其他三人说了一遍,他们三人立即酒醒了,根本就不敢相信司马德戡说的是真的,换了好久才知道这一切是真的,并不是在做梦。 他们三人之中就有两人一早就贊成造反,两人乃是裴虔通与元礼直,可是当时提出来的时候被司马德戡否决,未曾想到今日拒绝造反的他会同意宇文承趾的想法准备造反,他们两人心里一阵大笑,而另外一人也是笑了起来,于是他们五人纷纷大笑。 于是,他们几人在一起共同商议决定拥戴宇文化及为起事的主帅。宇文承趾见主帅之人乃是自己的父亲,心里更是一阵高兴,他知道自己报仇的时间不远了。他们几人决定一起前往宇文化及处,将此事告之,而宇文承趾则亲自带领他们几人一同来到了父亲住处。 此时,宇文化及仍然暗自神伤,他知道自己作为大隋王朝的大臣,一生为了争权夺利得罪了不少人,算得上是炀帝杨广的爪牙,而且炀帝杨广引镜自照他便知道杨广已经心灰意冷,无力回天,加上西归之路被截断,而且杨广不愿回到京师大兴,安于江东。 他就知道大隋的天下已经风雨飘摇了,天下已经完全动乱了,群起而攻之,使得宇文化及自己都暗暗地想着以后的出路,因为他知道一旦江都沦陷,杨广被杀的话,自己也难逃被敌军斩首的厄运。而且叛军之中有许多人都与他有仇,因此他更是担心不已。 正当他踌躇满志时,宇文化及便听见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立即将身旁的利剑拿起来,犹如惊弓之鸟害怕深夜有人行刺自己,于是他正襟危坐,皱着眉头凝望着大门处。宇文化及正准备拔出手中的利剑朝着来人刺去,便看见了宇文承趾,顿时他的心一下子掉了下来,平復了许久才怒气沖沖地望向宇文承趾。 可是,宇文化及抬起头向前望去见幼子身后还有几道身影,他疑惑的看了一眼,在昏暗的烛光下他终于看清楚了来人的样貌,除了自己的幼子意外其他四人都是炀帝杨广身边骁果禁卫军的统领,负责皇宫之中的皇帝的安全。 宇文化及目瞪口呆地望着骁果禁卫军的统领,疑惑不解地说道:“诸位将军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司马德戡见宇文化及呆若木鸡的模样,急忙躬身道歉道:“深夜造访实在是迫不得已,还望宇文大人见谅!” “无妨!”宇文化及见司马德戡并没有什么恶意,也就放松警惕,他直接了当地问道:“不知司马将军前来,有何要事找本官呢?” 司马德戡见宇文化及直接了当的询问自己,使得他一时之间难以回答,顿时不知所措,他急忙将目光望向了宇文承趾,想让他代为发表自己的来意。毕竟,宇文承趾乃是宇文化及的幼子,‘虎毒不食子’,何况是爱子心切的宇文化及,如果是宇文承趾亲自说出自己等人的来意,纵然宇文化及惊讶或者不同意,他都不会说出来,毕竟谋事之人中有他的亲生儿子。 宇文承趾见司马德戡将视线看向了自己,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将此事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向自己的父亲宇文化及说明自己等人的阴谋之事。宇文承趾知道,纵然宇文化及如何愤怒都不会真的将自己送到杨广那里听候处置,毕竟他可是宇文家的独苗了,一旦他死了那宇文家从此绝后,他相信父亲绝对不会做出有损宇文家族的事情。 宇文化及全神贯注地听完幼子所说的,出乎众人所料,他并没有任何的愤怒,面色平淡的让人紧张地望着他。宇文化及沉思片刻,抬起头看向了司马德戡等人,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承趾,你们几人真的决定这么做了吗?” 第302页 宇文承趾见父亲面色没有丝毫的改变,没有愤怒也听不出兴奋,平淡如水地仿佛这件事他不曾听过一样,可是他已经与众人商议好了,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回道:“是的,父亲!我与众位将领商议好准备即可起事,杀他个措手不及!可是司马兄自认为无法领导诸多士兵,于是我等一同前来想请父亲您作为此事的主帅,领导我们夺取天下!” 宇文化及见幼子宇文承趾表明态度,而且坚定不移,他愤怒地看了一眼宇文承趾,低声呵斥道:“你们真是煳涂,造反乃是大事,若是失败了整个宇文世家就赔进去了!”可是又将目光看向了司马德戡等人,见他们没有丝毫改变自己的初衷,就连幼子眼神丝毫的动摇过,他无奈地在心中嘆息一声:“这件事情的后果,你们可有想过,难道你们不怕吗?” 司马德戡等几位骁果禁卫军统领,急忙恭手异口同声地坚定说道:“我等视死如归!” 宇文承趾亦是坚定不移的望着自己的父亲,宇文化及看见幼子那眼神之中的坚定之色,他一时之间真是百感交集,实在是没有想到整日游手好闲的幼子居然有如此的胆量敢行谋逆之事,他作为父亲的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伤,可是看见幼子宇文承趾的变化,他是打心底高兴。 “骁果禁卫军乃是皇帝的侍卫,皇宫内所有的安全由他们负责,而且各个都能征善战,如今整个皇城内唯有这一支军队,并且诸位兄弟均是骁果禁卫军的统领之一,由他们帮助定能事倍功半。再说他们手中掌有禁卫军的控制权,只要他们一声令下,便可以依计行事,再说士兵皆有叛离之心,此事绝对能够成功,一举占据江都!” 宇文承趾理直气壮地说道,然后又望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宇文化及,他若无其事的淡淡地说道:“如果兄长在此,他定会鼎力支持,孩儿定要为其报仇!” 宇文化及见幼子宇文承趾提起宇文成都,他不禁一阵怅然若失,脑中回忆起当日被贼人暗杀的宇文成都惨死的模样,他又勐地将目光看向了幼子,仔细地回想一下,大惊失色地暗暗想道:“承趾不会是想为兄长报仇吧,否则以他得性格绝对不会做这件事!” 他不禁抬起头与宇文承趾四目相对,见幼子眼眸中的坚定,以及脸上的惆怅之色,他已经确定宇文承趾是为了报宇文成都身死时,炀帝杨广不作为的仇,可是此事只有他一人知晓,而且宇文化及也想杀了杨广,为爱儿报仇雪恨。 宇文化及笑了,他终于看见幼子的改变,也看到了报仇的希望。于是他又望了一眼几位禁卫军统领,他们均是心急如焚地等待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宇文化及铿锵有力地点点头,道:“我愿意成为此次起事的主帅!”他的心里激动地吶喊道:“成都,你的仇我定会帮你报的,绝对不会让你白白枉死!” 随着宇文化及成为此事起事的主帅,在江都城内正在上演着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李逍遥等待许久的东风在今夜开始露出了稜角,并且宇文化及等待这一天也等了很久,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他紧绷的精神,顿时一阵轻松,压抑的心情也顷刻间变得好转起来,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145章 弒君(一) 司马德戡等骁果禁卫军统领,怀揣着忐忑地心焦急地等待着宇文化及的答案,造反乃是以下犯上,是谋逆之罪。当他们几人听到宇文化及的回答时,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紧绷的精神瞬间松了下来,他们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一阵激动。 他们四人与宇文化及的交情一般,算不上是宇文化及的心腹。毕竟,炀帝杨广风华正茂时,他们只是杨广身边的贴身护卫军,只维护皇城内的安危,至于其他的人或者事情根本与之无关,而且宇文化及的为人,司马德戡不甚了解。 此次,他们四人跟随着宇文承趾深夜造访,四个人都提心弔胆的。若是宇文化及将自己五人谋逆之事向当今天子杨广禀告,他们皆有脑袋搬家,被杨广斩首的危险。可是,他们熟悉的宇文承趾与之相交莫逆,他们完全是一种豪赌,赌赢了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赌输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司马德戡等四人感激地望了一眼宇文承趾,若非有他这个宇文化及的幼子,在其中周旋的话,宇文化及还真的不一定会同意成为主帅。如果宇文化及想要揭发自己等人的罪行的话,相信以他的能力,宇文化及绝对可以让幼子平安无事,而自己等人皆会死去。 他们几人也不曾想到,此次能够安然度过居然靠的是已经死去很久的宇文成都。司马德戡等人并不傻,反而各个都是人精。虽然宇文承趾乃是宇文化及的幼子,可是真正能当大任者是他的长子宇文成都。若不是宇文承趾最后的一句话,使得宇文化及改变心意,他们也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的。 当初,炀帝杨广游幸太原时,回返的途中宇文成都被贼人一掌击毙,当场毙命。当时,他们几人也全部都在场,他们可以看出那时候宇文化及对于杨广不作为心生忿恨,可是最后又被他压了下去,可是他们几人看得出宇文化及那个时候就杨广有些不满,一直隐忍着。 纵然宇文成都与他们是同僚,乃是同朝为官,而且都是杨广的随行扈从将军,主要的职责就是保护杨广的安全。可是,他们与宇文成都根本就不是同路人,人生之中实在是有些事情自己都无法预测得了,没有想到今日居然被他所‘救’。 第303页 宇文承趾看见了他们四人感激地眼神,其实他心里也是一阵打鼓,汗水已经浸湿了后背,他暗暗地擦了一下冷汗。如果不是自幼跟随在父亲的身边,就算他是宇文化及的幼子也很难说动。宇文化及软硬不吃,最后不是迫于无奈才使出自己的最后一张牌,用父亲的伤心事拿出来刺激他,恰逢他偶然知道父亲深夜独自一人喝着闷酒,酩酊大醉时谩骂杨广的不仁不义以及对兄长宇文成都的愧疚之情。 宇文化及之所以答应参与其中,并且成为叛军的首领,一是,对于长子宇文成都被贼人杀死后,隋炀帝杨广不念多年的君臣之情,没有丝毫追究的意思,心生忿恨;二是,幼子宇文承趾参与其中,并且他还是策划者之一,纵然他在朝廷上对待政敌冷酷无情,可是对待独子不可能辣手无情;三是,宇文化及对于经常引镜自照的隋炀帝杨广心灰意冷,知道他对江山丧失了掌握权,无力回天,只能自暴自弃,终日饮酒作乐;四是,宇文化及自己也需要重新谋划新的出路,一旦江都被攻破,杨广死后下一个就应该是自己,毕竟他树立的政敌实在是太多了,叛军之中跟他有仇的甚多,他必须寻求新的道路,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诸位众志成城,一心想要干出一番大事,那我们就要好好地商议下对策,此事绝对不能泄露半分,否则你我性命难保!”宇文化及端坐在椅子上,宇文承趾、司马德戡等人围坐在一起,他低声继续说道:“此事,我们必须从长计议,否则功亏一篑!” 司马德戡等人,诚惶诚恐地低声回道:“我等一切听从首领的意见!” 宇文化及见他们几人都望着自己,而且态度恭敬,他微微颔首,然后一一将他们几人的身份以及职务全部了解清楚过后,过了一会,他勐地抬起头,郑重地说道:“司马将军,你在众人中官职最高,乃是骁果禁卫军的统领,我命令你将所有的骁果禁卫军召集在一起,然后与众多将领一一说明,如果有反对者一律关押起来!” “由于将军是杨广扈从将领,守门之人对你也不会有任何提防。只要你将所有的将领说服让他们与我们一起行动,然后你一定要在骁果禁卫军到达玄武门之前,将城门打开,让大军进入皇宫内!玄武门乃是入宫捷径,你务必尽快夺得掌控权,将大军引入城内,此事事关重大,决不可有任何的闪失!” 司马德戡恭敬地回道:“诺!” 宇文化及又将目光看向了裴虔通与元礼直两位将领,压低着声音,道:“裴、元,二位将军,你们乃是杨广的贴身护卫将领,皇宫之内畅通无阻,因此城内情况,你们二人最熟悉。一旦司马将军将城门打开后,你们便直接率领百余人部队前去缉拿杨广!” 裴虔通与元礼直异口同声地回道:“诺!” 宇文承趾见父亲宇文化及没有将命令发给自己,他焦急地问道:“父亲,孩儿有什么任务呢?” 宇文化及见幼子如此上进心,不禁老怀安慰,他抚须笑了笑道:“你的任务比他们几人还要大!”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另外一个人,侍卫统领王将军,“王将军,犬儿由你带着一起辅助司马将军,一定要将骁果禁卫军的兵权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中,绝对不能有任何问题。犬儿心浮气躁,若是行事鲁莽,怠慢了将军,看在老夫的薄面上,还望海涵。” 宇文承趾见父亲如此看低自己,心中更是不服气,他怒气沖沖地望着宇文化及。宇文化及看见幼子不服气的模样,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呢。于是他微微一笑道:“承趾,为父知晓你在骁果禁卫军之中还有一些人与之熟悉,因此你身先士卒与司马将军、王将军一同前去,招抚那些人,然后逐个击破。” “至于老夫,则去拉拢一些有心之人,然后与你们在玄武门汇合。切记,此事万万不可泄露半分!诸位将军,只要你们完成手中的任务,那我们便直捣黄龙一举夺取江山,然后率领大军西归关中,让诸位兄弟能够与家中团聚。” 司马德戡等将军的心思,宇文化及一眼就看穿了,他们归心似箭想早日西归,流言蜚语早已传遍整个皇都。可是,炀帝杨广不相信自己身边的扈从骁果禁卫军会真的叛离,根本就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中。 在官场上摸滚打爬数十年,浮浮沉沉的的他,早就练就一双识人眼色的洞察力。之所以最后再说一句,其实是想让他们放心,若是此事办成,定会带领大军西归关中,绝对不会在江东逗留。毕竟,关中才是他们真正的根,必须要回去才能得到更好的发展。 宇文化及也是告知他们此事,不仅仅是为了干出一番大事,还是为了自己家中的妻儿老小。因此,无论如何都要办成。从他内心上来说,宇文化及也不愿意幼子宇文承趾冒如此大的危险,毕竟他是宇文家的独苗,可是如果不冒风险的话,司马德戡等将军对自己的信任将随之消失。 于是,宇文化及迫于形势无奈将幼子宇文承趾送上前线,这也达到了宇文承趾证明自己的实力时候,所以两父子心照不宣的达到一致。司马德戡等几位将领,深深地感觉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如果没有宇文化及的安排与部署,自己等人空有兵权也无法办成大事。 第304页 他们几人依照宇文化及的吩咐,分头行事,而宇文化及深夜穿着衣服在下人的陪同下找到了官场上与之关系较好者,与他是站在一条线的大臣,从中开始联繫。这场惊天动地的大事,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而隋炀帝杨广此时仍然引镜自照,久久难以入睡。 此时,杨广穿着一身龙袍坐在窗户旁边,仰望着漆黑的星空,不停地唉声嘆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老是失眠,躺下的时候就会回想起以前的种种事迹,心烦意乱之下他干脆不就寝了,他身边的太监多次催促让他歇息,可是杨广依然独自黯然神伤。 杨广仰望着漆黑的天空,像是对身边的太监,又像是喃喃自语,唉声嘆气地说道:“朕,自仁寿四年七月登基为帝,在位十余年,本想为大隋王朝鞠躬尽瘁,开创大隋盛世,连年征战,然群臣不知朕之心意,叛军四起,朕甚是寒心!” “肃肃秋风起,悠悠行万里。万里何所行,横漠筑长城。岂台小子智,先圣之所营。树兹万世策,安此亿兆生。讵敢惮焦思,高枕于上京。北河秉武节,千里卷戎旌。山川互出没,原野穷超忽。摐金止行阵,鸣鼓兴士卒。千乘万骑动,饮马长城窟。秋昏塞外云,雾暗关山月。缘严驿马上,乘空烽火发。借问长城候,单于入朝谒。浊气静天山,晨光照高阙。释兵仍振旅,要荒事方举。饮至告言旋,功归清庙前。” 身旁的老太监见炀帝杨广吟诵起这首《饮马长城窟》,满脸的皱纹,斑白的头髮,一脸的无奈与苦涩之情。他自杨广还是晋王时便侍候在身边,经过了数十年的寒暑,说到真正懂得杨广的人或许正是他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太监。 老太监经歷过初登大宝时,踌躇满志的杨广,也看见晚年落魄,英气丧失的杨广,而这首诗正是最好的见证,见证着英姿勃发的杨广的豪迈与自信,并且这首诗乃是杨广亲自所创,乃是当初他亲赴河西走廊时有感而发创作出的诗句。 大业五年,隋炀帝杨广率大军从京都长安浩浩荡荡的出发到甘肃陇西,西上青海横穿祁连山,经大斗拔谷北上,到达河西走廊的张掖郡。这次出行绝不是游山玩水,个人玩乐的。因为西部自古大漠边关、自然条件环境恶劣,隋炀帝还曾遭遇到暴风雪的袭击。 此峡谷海拔三千多米,终年温度在零度以下。士兵冻死大半,随行官员也大都失散。隋炀帝也狼狈不堪,在路上吃近苦头。隋炀帝这次西巡歷时半年之久,远涉到了青海和河西走廊。其意义重大。在封建时代,中国皇帝抵达到西北这么远的地方,只有隋炀帝一人。隋扬帝西巡过程中置西海、河源、鄯善、且末四郡,进一步促成了甘肃、青海、新疆等大西北成为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隋炀帝到达张掖之后,西域二十七国君主与史臣纷纷前来朝见,表示臣服。各国商人也都云集张掖进行贸易。隋炀帝亲自打通了丝绸之路,这是千古名君才能有的功绩。 ☆、第146章 弒君(二) 老太监望着黯然神伤、形单影孤的杨广,他的心里只有无尽地伤感与苦涩,他悄悄地走上前去,用他那独有的尖锐声音,关切地说道:“陛下,已经四更天了,时候不早,该歇息了!明日还要继续商议定都的事情,圣上保重龙体!” 老太监的关切声,杨广充耳不闻,他的目光依然望着遥远的前方。过了一会,杨广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了老太监,他漫不经心说道:“已经四更天了吗?时间过得真快啊!”停顿了一会,然后又吩咐道:“德仁,朕有些饿了,你去吩咐厨房弄些松花糕吧!” 隋炀帝杨广望着老太监激动地神情,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使得老太监急忙跌跌撞撞的出了寝宫然后朝着厨房方向跑去,就连身上的衣衫不整都顾不得搭理。毕竟,这段时间杨广忧心定都的事情,加上天下纷争,叛军四起,使得他许久未曾好好地吃过一顿饭,每次都是吃了些许然后就直接放下碗筷,可是老太监见到杨广想要吃他最喜欢的松花糕,顿时兴奋不已,急忙跑下去吩咐御厨准备,就连告退声都忘记了。 “真是的!……”杨广轻笑了一声,再次望着无尽地黑夜的天空,喃喃自语道:“若是天下之人能跟与你一样理解朕的心意,朕也就死而无憾了!……” 老太监原名黄德仁,乃是山西人氏,自幼父母双亡,以乞讨为生。当时,杨广还是晋王,并未成为太子,那个时候的太子乃是他的兄长—杨勇。杨广南征北讨,曾经受到敌军的兵力围攻寡不敌众,导致他节节败退,心急如焚的杨广身先士卒,众多敌军见他是当今的晋王,于是兵力又加大,无奈他不得不撤退。 黄德仁以乞讨为生,受尽了世人的白眼,有的甚至不愿意搭理他,可是败退的杨广沿途逃亡逃到一处破庙之中,此时黄德仁见杨广衣着不凡,且身穿铠甲,就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根本就不当他一回事,可是杨广见面黄肌瘦的黄德仁也没有为难他,两人在破庙之中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晚。 清晨,敌军前来攻击使得杨广率领残部继续逃亡,两军在破庙之中又是一番厮杀,没有见过战场的黄德仁当场就被吓得愣住了,直到敌军道出杨广的身份时,黄德仁才清醒过来,也正是他的挺身帮忙使得杨广避过敌人的一枪,但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黄德仁挡住了敌人的攻击,自己却身受重伤,不省人事。 第305页 次日,黄德仁醒来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很豪华的宅子,而身旁坐着的就是杨广,他询问了一声,然后就命令人将食物以及汤药让他喝下去,直到过去了很久之后,黄德仁才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男人的功能,主要是他不懂任何武功凭着自己的意识为杨广挡了一击,伤了下体,大夫见此情况无奈只能强制割除,才保住了黄德仁的一命。 自此,黄德仁便成为晋王府中的一员,而且尽心尽力,从不以权谋私,只要是杨广的吩咐他一律照办,直到杨广登基为帝,他也被册封为太监总管,总领皇宫内所有太监。纵然大臣贿赂于他,或是有事情向他打探杨广的行踪,他都一一禀告,从不隐瞒。 说实话,失去了男性的功能之时,他确实对杨广有仇恨之心,认为他不识好人心,恩将仇报。可是,跟随在杨广身边的时间增加使得他有此机会查到当初的真相,直到他知道若非杨广坚持将他带回晋王府,他早就将命留在了破庙之中,之后若不是杨广当机立断,自己的小命也早就没了,于是他将仇恨换做恩德愿意一生一世都陪伴在杨广的身边,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大业十四年三月十一日夜间,四更天刚刚敲过钟声,司马德戡等几位将领听从宇文化及的命令开始准备发动兵乱,造反。司马德戡、王将军、宇文承趾已经召集好骁果军诸多将领,然后将自己等人的计划一五一十的相告,他们皆是沉默许久,然后无一例外的全部同意。 事情顺利地让他们三人难以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是真的,既然他们都同意一起发动兵乱,谋取天下。于是,司马德戡就将自己的部署以及宇文化及给他的建议,开始一步一步的行动着。司马德戡独自一人来到玄武门,守城门的将领见是他到来,急忙打开了大门让他们三人进入城中,这一切正如宇文化及所说的计划进行着。 然后司马德戡等人对视一眼,便开始将身边的将领一个个杀掉,而且悄无声息,就连城门楼上的将领都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司马德戡将自己的兵刃驾到他的脖子上,他才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当即弃暗投明,直接转入他的麾下,为他效命。 司马德戡命令士兵将玄武门的大门打开,然后直接亲自在楼下迎接着骁果军的到来,裴虔通与元礼直两人赫然出现在骁果军中,他们两人兴奋地笑了起来,随即派遣士兵将此等好消息传给宇文化及,宇文化及一听到此等好消息,大喜过望,忘乎所以,然后亲自穿着铠甲前往前线。 裴虔通与元礼直两人率领着骁果禁卫军来到了玄武门前,司马德戡将城门打开,快速地来到了他们两人面前,沉声道:“两位兄弟,你们带领百名禁卫军前往皇宫内将杨广拿下!我在此等候宇文大人的到来,速去速回!” 裴虔通与元礼直即可点兵百余人,趁着夜色马不停蹄的朝着杨广的寝宫前行,急促的脚步声使得皇宫内一些侍女以及太监纷纷侧目,定睛一看发现数百人手中握着锋利的大刀,行色匆匆的朝着他们前来,他们整个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全身哆嗦,脚根本就不听使唤,瞪大着眼睛傻愣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因为此时他们的脖子都被无情地大刀架住了脖子,感受着冰冷的刀锋,冷酷无情的声音吓得有一些人更是大喊大叫。 裴虔通见到宫女、太监惊吓的声音,他担心被杨广听见惊恐的声音,怒气沖沖地低声道:“谁要是再敢喊叫,休怪在下刀下无情!” 宫女、太监纷纷跪在一旁,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元礼直直接拉起一位太监,拎着他的衣领,兇狠的问道:“杨广今晚在何处歇息?若是告诉本将军,就免你一死,如若不然……” 裴虔通与元礼直两人都是杨广身边的扈从,也是随行护卫,他知道此处的皇宫别院不如京师大兴、洛阳的皇宫,可是仍然比较庞大,而且杨广生怕敌人知晓在何处歇息,一般来说到了深夜都不让任何人随行,因此元礼直才有此一问。 毕竟,这些小太监日夜伺候着杨广,杨广歇息时按照元礼直所想,他们必定知晓。于是,他恶狠狠地望着眼前的小太监,威胁的问道,手中的冰冷的大刀在太监面前不停地晃动着,这名太监脸色变得煞白,全身都在不停地颤抖着,吓得他屁滚尿流,哆嗦着回道:“奴……婢……不知……” “不知?”元礼直怒气沖沖地低吼道,“你乃是皇帝身边的太监,理应知晓!难道你是不想活命了?” 太监看见近在咫尺的大刀在自己的脖子处,来来回回的晃动着,他生怕自己的脖子被这把沾了血迹的大刀将自己的脖子划开,他急忙地回道:“奴婢是真的不知,陛下就寝唯有萧皇后以及黄总管两人知晓!真的绝对不会欺骗将军,奴婢是真的不知道,求将军饶命!” 裴虔通自始至终都未发一言,冷眼旁观地看着这一切,然后轻声说道:“算了,看样子他是真的不知道!”他阻止了元礼直继续恐吓太监,裴虔通不相信这名太监死到临头还会撒谎,他将目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其他人,低声道:“若是你们之中有谁知道,本将军定会重重有赏!” “奴婢不知!” “奴婢也不知!” 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纷纷表示自己不知道,就在裴虔通与元礼直两人失望时,一位面容苍老的太监哆嗦道:“回将军,奴婢在四更天小结时看到了黄总管从御膳房那里取出糕点朝着永巷那里走去了!” 第306页 两人就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有人给了他们一点希望,他们两人兴奋不已,裴虔通急忙问道:“你可确认?” 那人哆哆嗦嗦的肯定道:“奴家确定黄总管是朝着永巷的方向走去,可是奴婢不敢说圣上一定在那里!” 裴虔通与元礼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点头,他们两人已经在皇宫搜捕了许久,就是没有看见杨广的身影,眼看天就要亮了,到时候要是再光明正大的情况下行事对他们来说更是不便,毕竟他们现在所做的乃是发动兵变,弒君之路,于是他们两人心照不宣的带领着百余名骁果禁卫军,朝着永巷那里走去。 不到一刻钟,他们便来到了永巷处的一间房舍,见屋内昏暗的灯光,他们直接推开大门,昂首挺胸的大步迈了进去,只见杨广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品尝着手中的松花糕,而黄总管也是坐在旁边吃着。裴虔通与元礼直两人不敢相信眼前所看的那样,身为皇帝的杨广居然与一名太监总管坐在一起,犹如兄弟一般的和谐,没有丝毫的君臣之礼。 黄总管见杨广神色有异,而且看着自己的身后,他急忙撇过头,看见骁果禁卫军两位将领居然不等圣上的传召擅自闯入皇帝的寝宫,他用尖锐的声音怒吼道:“你们这群奴才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带兵闯入陛下的寝宫,该当何罪?” 裴虔通与元礼直两位将领以及百余名禁卫军,皆是不屑一顾地瞥了一眼,然后将目光看向了坐在椅子上仍然吃着手中的松花糕的杨广,裴虔通躬身回道:“末将等有请陛下移步至寝殿!” 黄总管见裴虔通将自己的话语当成耳旁风,虽然他恭敬地说着,有请杨广移步至寝殿,实则命令的口吻威吓杨广。若是杨广不听从,反抗的话,黄总管相信裴虔通一定会动用武力将杨广拿住,然后押着他前往的。 “你们这是以下犯上,乃是谋逆之罪!……”黄总管气愤的大骂道,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杨广伸手阻止,他疑惑不解的看着杨广,急切地说道:“圣上!……” 杨广从容不迫地微微一笑,道:“德仁,这松花糕是朕迄今为止吃得最好的一次,味道的确有所不同!”裴虔通与元礼直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杨广所指是何事,然后他们又看见杨广将目光投向了自己,“据朕所知,你们二人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弒君,应该是宇文化及吧!” 裴虔通与元礼直一听杨广所言,皆是脸色大变,他们发现直到现在都无法看清楚杨广,根本就不知道杨广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说过幕后的主帅就是宇文化,只能以沉默对待,不发一言。隋炀帝杨广淡然一笑,然后站起身来,缓慢而坚定的朝着裴虔通、元礼直两人走去,深邃的眼神,嘴角微微翘起,微笑地说道:“走吧!” 黄总管见杨广顺从的跟随着叛军,顿时苍老了许多,两行泪水沿着脸颊滴落在地上,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然后用自己尖锐地声音高声喊道:“移驾寝殿!” 众人均是傻愣地望着龙行虎步,威风八面的杨广,昂首挺胸地朝着自己等人前来,又听见黄总管的喊声,他们的脑海中不禁产生一丝幻觉,仿佛像是看到年轻时的杨广,锋芒毕露,气宇轩昂,野心勃勃的初登大宝的掌管整个天下的皇帝,心生畏惧,可是到了此时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第147章 技惊四座 隋炀帝杨广旁若无人地走在裴虔通与元礼直的前方,昂首阔步地显得怡然自得,仿佛他并不是阶下囚,而是君临天下的帝王,裴虔通与元礼直乃是他的扈从侍卫,理所应当的成为杨广的护卫,他们在身后保护着杨广。 无论是裴虔通,或是元礼直以及骁果禁卫军,他们都是杨广身边的扈从侍卫,跟随着杨广南征北讨,见识了他的一生最光辉的时刻,也见证了孤立无援,众叛亲离的杨广。当初,他们跟随在杨广身侧,乘着龙舟沿着大运河道游幸各个郡县,那个事情的杨广志向远大,且国家强盛,一怒之下伏尸百万,血流成河,朝中独揽朝纲,触犯龙威者死;如今的杨广犹如风中的浮萍,处处都是敌人,天下已经不是他的天下,他也不是曾经君临天下的帝王,只不过是国破山河的落魄之人,还是他们的阶下囚,地位一下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经歷过大风大浪地炀帝杨广,早已见怪不怪了。无论是遇到任何危机,隋炀帝杨广不愧是一国之君,身上的帝王气息使得他无惧任何危险。接下来的事情,身为曾经的帝王的杨广又如何不清楚自己的命运呢! 纵然国家衰败至极,杨家的江山已经岌岌可危,成为臣子的阶下囚,身份与地位天上地下。可是,帝王的尊严不容许任何人侵犯。其实,杨广知道未见到宇文化及,他是绝对不会死的。既然要死了,那就死的轰轰烈烈。 众人默默地等待着宇文化及的到来,隋炀帝杨广没有丝毫的畏惧,谈笑风生地望着裴虔通、元礼直等人,深邃的眼神扫视在他们身上使得他们更加的局促不安,仿佛就是在说自己等人以下犯上,弒君谋逆之事,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隋炀帝杨广被押至寝殿,随行的将领皆是骁果禁卫军,之前都是他的贴身侍卫,专门负责杨广的安全,他将一切寄託于这些扈从侍卫,没想到发动兵变想要弒君篡夺天下的人正是他依靠之人。一代帝王的炀帝杨广尝到众叛亲离的滋味,身边的宫女、太监全部都颤颤惊惊地跪在地上,唯有一直服侍在旁的黄总管,不畏惧任何生死直接站立在杨广的身边,犹如每日上朝的姿势一直站立着一动不动。 第307页 不久之后,作为骁果军的统帅,武贲郎将司马德戡出现在寝殿之内,身旁还有宇文化及的幼子宇文承趾,以及另外一位将领王将军,而随后则是杨广的宾妃,其中包括一直相敬如宾,相亲相爱的萧皇后,作为后宫之主,她早就准备好慷慨赴死的决心,与自己的丈夫、一国之君的杨广共存亡。 萧皇后掌管杨广的后宫,无论游幸何处,她都寸步不离陪在杨广的身边。萧皇后风姿绰约,雍容雅步地缓慢走到杨广的身边,含情脉脉地望着心爱的丈夫,花容月貌的她微微一笑,犹如天上的仙子一般,让人魂不守舍,尤其是她那张生的难以找到瑕疵的脸庞,眉清目秀,沉鱼落雁等赞美之词都无法表达她此时此刻的雍容华贵。 隋炀帝杨广之所以背负着****的罪名,就是因为他的后宫宾妃实在是太多了,后宫佳丽三千人各个都人间美女,从全国各地徵召前来的,集合整个大隋国疆土内各式各样的美女,其中有温文而婉地少女,也有早已有婚约强抢而来的女子,可是这些人都无法与落落大方地萧皇后相提并论,在杨广的心目中今生最爱的女子乃是她,萧皇后的地位无人能够动摇。 司马德戡等人将玄武门的城门打开,仍由骁果禁卫军前往皇宫内,搜捕炀帝杨广,而他们三人则是去往后宫抓来了萧皇后等一众宾妃。司马德戡率领千余人前往后宫之内抓她们时,其他宾妃整个人都愣住了,唯有萧皇后自始至终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眼神中波澜不惊,让人不得不从心里对她敬重无比,于是他们客客气气的将萧皇后带到寝殿之内,与杨广见最后一面。 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炀帝杨广,与黄总管谈笑风生,仿佛没有事情能够引起他的兴趣似的,直到萧皇后前来时,他终于动了。炀帝杨广急忙站起身,温柔地望着萧皇后,关切地问道:“皇后,你怎么也来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与你?” 萧皇后望着炀帝杨广,波澜不惊地眼神终于泛起一层水雾,她急忙地关切道:“圣上,您没有事吧?”可是,当她说出口时,杨广也是关切声传来,萧皇后的心里扬起一丝迤逦与高兴,她没想到隋炀帝杨广面对如此的危机,心里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她含情脉脉地望着杨广,温柔地回道:“臣妾不愿与陛下分开,就随他们一起前来了,不过还好他们并未与我为难。” 隋炀帝杨广温柔地牵着萧皇后的小手,正准备与她共叙缠绵之情时,瞥了一眼萧皇后身边的宫女,只见她紧锁眉头,欲言又止的模样,使得杨广侧目凝视,疑惑不解,又瞧见身旁的萧皇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侍女无奈地低下头继续跟在萧皇后的脚步走去。 杨广见她神色有异,而且萧皇后也是一脸的尴尬,与他目光相接,顿时就撇过脸去。顿时,杨广怒气沖沖地低声问道:“小翠,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侍女惊讶地抬起头望着愤怒地杨广,她又看了一眼萧皇后,见她摇摇头,怯生生地回道:“没……没事!” “真的吗?……”杨广见她们主僕两人有事瞒着自己,心里更是大怒,拉长着声音低沉地吼道:“小翠,你敢欺瞒朕,难道不怕朕赐予你死罪吗?” 萧皇后见炀帝杨广动了真怒,急忙打圆场插嘴道:“陛下多心了,真的没事……” 她一边拉着杨广朝着龙椅走去,一边说着,可是此刻的杨广哪里相信萧皇后的话,他大吼一声道:“你给我闭嘴,朕不是问你!”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宫女小翠,低声道:“是不是之前有人为难你们主僕两人了?” 宫女小翠并不是半途招进宫的,乃是自幼就是萧皇后的贴身侍女、丫鬟,与萧皇后情同姐妹,就连萧皇后下嫁给杨广时,她也不愿意离开,仍然跟随着萧皇后一同进入了晋王府,至今仍然是孤家寡人一个,未曾婚配。她知道当时晋王为了萧皇后可以冲冠一怒为红颜,身为一国之君后,萧氏被册立为皇后,坐镇后宫。 隋炀帝杨广政治手腕独断专横,谁敢反动直接拉出去斩了,或许有些残暴不仁。可是,她知道杨广对萧皇后的心绝对是百分之百的爱护,后宫之中谁敢动摇萧皇后的地位。无论是谁,哪怕是杨广自己最疼爱的妃子都被他秘密处死。 纵然杨广后宫佳丽三千,可是仍然无法撼动萧皇后的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再说,隋炀帝杨广虽然白天与众多妃子饮酒作乐,到了深夜基本上都会留宿在萧皇后寝宫内。天下大乱时,叛军四起,各地纷纷发生大规模的农民起义,使得隋炀帝心灰意冷,他下令让王世充为其补充后宫实则是做做样子,杨广至今都未去过他们那里一次。 小翠身为萧皇后的侍女、丫鬟,她清楚地知道杨广留宿在她的寝宫内次数最多,偶尔会去其他的宾妃那里歇息。只不过,杨广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晋王,也不是那个搅动风云的一国之君,而是叛军的阶下囚,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一旦真的将刚才之事讲明的话,萧皇后以及小翠都知道对杨广更是不利,可是护主心切的她根本就不懂得遮掩自己内心的想法,心里的愤怒直接写在脸上了。 隋炀帝杨广一生征战杀场,又成为一国之君早已看透人心,因此,小翠的愤怒以及脸部变化都被他尽收眼里,而且萧皇后的不自然以及摇头使得他立即就猜测到事情的关键。杨广望着小翠惊讶地模样,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萧皇后前来时,受到一些人的刁难,只不过萧皇后为人和善且眼前的情势不对,才一直退让着。 第308页 “皇后,请恕罪!”小翠歉意地朝着萧皇后说道,然后又坚定地看向了隋炀帝杨广,愤怒地指着王将军,如实的继续说道:“圣上,之前小姐从东宫被这厮推搡了一下,使得小姐的脚踝肿了起来,只不过小姐为了考虑圣上的感受不得已强忍下来!” 隋炀帝杨广见小翠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然后又将看向了萧皇后的脚丫子,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才发现之前萧皇后走起路来确实有些不自然,然后不再搭理萧皇后,将目光看向了王将军,沉声地问道:“王将军,朕问你,小翠所言是否属实?” 王将军一脸的不屑,高傲的抬起头,趾高气昂的回道:“确实是本将军推搡着她快点,才致使她跌倒在地,脚踝扭伤!”然后不屑地看了一眼萧皇后,“只不过没有想到千娇百媚的萧皇后,如此的身娇肉贵,本将军只不过是随意地推搡一下,就脚踝受伤了,真是万金之躯,与我等粗人确实不同!” 杨广见他态度傲慢无比,且带有浓浓地嘲讽意思,心里更是愤怒无比,可是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微微一笑回道:“王将军,既然你已经承认的话,那朕就赐予汝死罪!” “哈哈!赐我死罪?”王将军见杨广如此说道,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就连他身边的侍卫都无法抑制住跟着大笑,他用手指了指杨广,嘲讽地回道:“如果是以前的你,只需要一声令下就可以将我推出去斩首,现在你只不过是我们的阶下囚,你还当自己是大隋的皇帝吗?狗屁!” “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还有心思顾及到自己女人的安危!你这个无道昏君,睁开你的眼睛瞧瞧,他们都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横尸当场了,还真以为自己是皇上了吗?狗屁都不是,不瞒你说,我们早就有想将你杀死的冲动了,只不过宇文大人是我们的首领,他让我们暂时留住你的性命,等他前来再作商议。” “若不是看在宇文大人的面子上,我早就一刀下去结果了你的性命。现在的你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自称‘朕’,如今的你,众叛亲离,身边无一兵一卒,只有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监,还有两位如花似玉的******,杨广你还是醒醒吧!” 王将军放肆的大笑起来,就连裴虔通、宇文承趾等人皆是忍不住,哈哈大笑。黄总管、宫女小翠两人都是愤怒地看着王将军以下犯上,唯有隋炀帝杨广平淡如水地微笑地看着王将军,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愤怒,道:“金口玉言,朕既然赐予汝死,那就留不得你!” “哈哈,真是好笑,本将军就站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赐予’我死的!哈哈……”王将军捧腹大笑,傲慢无比地笑道。 倏然,王将军感觉自己身体内的鲜血快速地流逝,望着近在咫尺的脸,这张脸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不知何时杨广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得杨广最后的一句话:“朕从未食言!” 王将军低下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一把长枪洞穿了自己的身体,随着杨广手中的长枪抽出,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身体慢慢的倒下,就连王将军身边的几位骁果禁卫军的统领皆是目瞪口呆的望着笑眯眯,手握银色长枪的杨广,枪头上还有斑斑血迹。 杨广的这一击,实在是太快了,而且直接朝着王将军的心脏刺了过去,毫无防备的王将军直接被刺中要害,一命呜唿了,到死都不知道杨广是出现使出这一招的,瞪大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杨广,整个人都瘫倒在地,血液流淌在地面上,将青绿色的地面染成血红色。 众人被杨广的突然一击,吓得整个人都愣住了,所有人均是张大着嘴巴,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杨广,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此刻的杨广不再是一国之君,更像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手中沾满了敌人的鲜血,豪气干云的气概,冷冽地面容,众人定睛一看,隋炀帝杨广乃是活脱脱的一位征战杀场的将军。 ☆、第148章 深藏不露 骁果禁卫军统领的武艺在军中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被大隋王朝的一国之君一击击杀,众人却没有看清楚他到底是如何出招的,就连司马德戡、裴虔通、元礼直都瞪大着眼睛,呆若木鸡地望着威风凛凛的手握银色长枪的杨广,他们身为皇帝身边的扈从,居然从未发现他居然隐藏的如此之深。 司马德戡身为骁果禁卫军的统领,常年都跟随在杨广的身边。无论在什么时候,遇到什么样的危机,他都未曾见到过炀帝杨广做过任何的防备手段,也不曾拿起武器跟人厮杀过。可是,这件事禁卫军统领等人不知道,身为隋炀帝真正的心腹以及信赖的黄总管、小翠却是非常的清楚,就连萧皇后都付之一笑,仿佛她早就知晓一样。 隋炀帝的一击,技惊四座,众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但是心中更多的是胆怯,他们无法想像面临生死的时候,杨广居然稳如泰山一样风轻云淡,仿佛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如果,不是王将军无意间将萧皇后的脚踝弄伤了,或许这一辈子他们都不知道杨广乃是身怀绝技的高手。 司马德戡目瞪口呆地望着隋炀帝杨广,惊讶地问道:“你……你居然会武功?” 第309页 “朕乃是天子,难道所有的秘密都要与你说明吗?”杨广手握着银色长枪,傲然地说道:“朕自幼随先皇南征北战,若是没有丝毫的武功,尔等觉得朕能够在战场上毫髮无损的安然回到京师吗?朕的武功不是你们这些奴才所能揣测的!” 隋炀帝杨广昂首阔步地走到萧皇后身边,牵起萧皇后的小手,嘆息一声道:“朕登基之前,与先皇南征北讨时,由于朕的枪法太过于狠辣,且出招太过用力。先皇叮嘱朕,不可妄动武功,否则有伤天和。” “纵然大隋王朝国势衰弱,叛军四起,朕从未动用过任何武力,也未曾亲赴大军前往镇压,并非朕只过也。奈何,先皇的遗命,朕不得不遵从!如果不是你们这群奴才伤了皇后,或许你们这一辈子都无法知道我居然会有武功。” 隋炀帝杨广撇过头望向了司马德戡等人,愤怒地说道:“朕可以死,但是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皇后,谁敢伤害她,朕就要谁死!如果你们只将朕一人囚禁,不牵扯到皇后他们的话,朕绝对会束手就擒!” “朕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也让你们明白朕乃是真正的天子,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朕让谁死,谁就死,绝不留活口!” 宇文承趾见隋炀帝杨广嚣张的神情,心里更是愤怒异常,不顾众人的阻拦毅然而然的走上前去,大喝一声道:“杨广,你可曾记得我?” 隋炀帝杨广见宇文承趾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定睛一看,皱着眉头,嘆息一声道:“原来这一切是你们宇文家族的阴谋!” “不错!”宇文诚挚坚定地回道,“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我宇文承趾定要将你杀死,为我的亡兄陪葬,用你的血祭奠我的大哥!” “你的大哥?”杨广皱着眉头,想了想道:“看样子你是为了宇文成都的死责怪朕了,既然你作为宇文化及的幼子都出现了,那为何宇文化及不见他的身影呢?” “我在这里!” 隋炀帝杨广直视着来人的身影,微微一笑道:“你终于出现了,朕就觉得奇怪,为何你一直都没有出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然后将目光看向了宇文化及的旁边,“看样子,你也是为了杀死朕而来的吧!” 宇文承趾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另外一道声音打断,他们不仅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来人,此人便是宇文化及,他是叛军的首领。当宇文化及的身影出现时,骁果禁卫军的骚动,以及众人心中的恐惧顷刻间消失。 顿时,骁果禁卫军的兵卒都一脸兴奋地看着宇文化及,他的身边还跟随着另外一人——令狐行达,此人与宇文化及乃是世交,自幼相识,而且令狐行达能够官升校尉也是拖了宇文化及的举荐,因此他与宇文化及乃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令狐行达冷笑连连地望着隋炀帝杨广,肯定地回道:“不错,臣来此也是为了取陛下的性命!” “哈哈!……”隋炀帝杨广哈哈大笑道,“好!非常好!你们全部上吧!朕今日要大开杀戒,让你们知道背叛朕的人,后果是什么样的!” 于是,司马德戡、裴虔通、元礼直、令狐行达、宇文承趾,五人站立一排,均是亮出了手中的武器;隋炀帝杨广将手中的银色短枪随意地转了几下,顷刻间化为一柄完整的长枪,双方都是紧握手中的武器,虎视眈眈的望着彼此。 隋炀帝手中可以伸缩的银色长枪,实际上是当初他还是晋王的时候,率领大军将铁玄一家杀害,夺取而来的武器,并且得到了西楚霸王项羽的枪法,只不过当时参与的人员都已经秘密被他处决,这件事直到现在唯有杨广以及铁玄两人知晓真相。 传说项羽起兵之前会稽郡曾天降陨石,后项梁私下请当地铸造兵器的名人们来用此石取铁为项羽锻造兵器,经九天九夜终锻成一桿巨型霸王枪,长一丈二尺九寸,重129斤,仅杆就有碗口般粗细,项羽为其起名曰“鬼神”! 此枪常人需两人齐力方可抬动,然项羽天生神力使此枪只用单手,后来更自创出一套无敌的招数“单手十八挑”。不过这套举世无敌的枪法被暗藏在这柄枪之中,以待后人能够将之发扬光大,只不过歷史长河中有人得到了长枪,却无法将之挥舞起来,而杨广花费了一些功夫,得到了枪法要诀,没有霸王枪,他依然无惧任何的人,只论枪法,当世之中无人能敌。 叛军之中的将领,人人都是身经百战,或许武功底子薄弱一点的宇文承趾要比其他人差一点,但是足可以自保了。众人见宇文承趾亮出自己的武器,所有人都惊讶无比,整日里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居然跟隋炀帝杨广一样,隐藏的如此之深。 宇文化及见幼子亮出自己的武器,目瞪口呆地神色,众人就知道他身为父亲都不知道自己得儿子会武功。当初,长子宇文成都死在太原境内,宇文化及将长子惨死的消息告知宇文承趾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不相信父亲说得是真的,认为他在说笑。 宇文承趾抬起头望着宇文化及苍老的面容,憔悴的神情,通红且湿润的眼眶中,泪水在眼眶内打转,他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于是,宇文承趾便追问自己的宇文化及,兄长是如何死的。可是,宇文化及每次提起此事,便会怒气沖沖地,嘴上告诉他被贼人一掌击毙。 第310页 听闻自己的兄长宇文成都被人一掌击毙,他根本就不相信,因为他与宇文成都一起长大,兄长的武功他可是一清二楚。宇文成都的武功,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他根本就不相信有人能够一掌将兄长击毙,在他看来绝对不可能。 宇文承趾半信半疑的点点头,事后仍然不停地追查下去,才确定了父亲所言非虚。当时,他听闻这个消息时,愣了许久,直到后来听到父亲深夜独饮,醉酒后说出的心里话,他才明白这一切是真的,可是对于杨广的不作为,他的心同样痛恨杨广。 时至今日,宇文承趾就是为了报兄长的大仇,让隋炀帝杨广后悔终身。奈何,做了许久的懦夫,杨广仿佛回到当初上阵杀敌,顷刻间化身为高手,而且脸色不变,神情淡然地望着自己数千人,还与身边人谈笑风生。 若不是萧皇后受辱,或许杨广也不会是现在这般,意气风发了。毕竟,杨广的身边人都知道他已经心灰意冷了,不曾想因为王将军的马虎大意,居然将隐藏在内心中目空一切,拥有绝对的武力唤醒,而且一击就杀死了王将军,这是宇文承趾所料未及的变故。 当初,为了报仇雪恨,宇文承趾不停地锤鍊自己的武艺,终于取得一定成就的时候,报仇的时机也来了,他哪里会让这等好机会白白流失呢。既然是机会,就绝对不允许放手,一旦放手就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以后再来,难度就会增加许多。 宇文承趾不相信,终日饮酒作乐,消沉的杨广,他的武功会比自己每天苦练出的功夫要好很多,于是,他决定站出来与炀帝杨广一决雌雄。再说,隋炀帝身边没有任何人帮助他,只有靠他自己,而己方有四名将领,他相信一定会胜利的。 他的算盘打得非常的好,可是事实却是很残酷的,就连宇文化及都被杨广接下来的枪法怔住了,他深深地被震撼了,实在是无法想像隋炀帝居然能够隐忍如此之久,而且不顾江山的安危,自己的名声,使得天下百姓都对他怨声载道,谩骂声铺天盖地,杨广依然能够稳如泰山。 隋炀帝杨广单手将银色的长枪高高的扬起,傲然地望着他们五人,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仿佛将他们五人并未放在眼里,那股勇往无前、毫无畏惧之心,犹如西楚霸王项羽一般,即使在人群中也能一眼看到那绝无仅有的身姿,耀眼无比。 宇文化及目瞪口呆地望着隋炀帝杨广,喃喃自语道:“皇上!……” 此时的杨广犹如胜利女神一般,将一切尽收眼里,运筹帷幄,任何人都无法遮掩住他的光芒。宇文化及以及其他老臣皆是瞪大着眼,脑中不禁浮现出初登大宝时的杨广就是这种神情,目空一切,一双犀利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剑直刺人心,风华绝代。 司马德戡作为禁卫军统领,与隋炀帝杨广接触时间最长,他深深地知道炀帝杨广的深不可测。如今,隋炀帝的帝王之威,让他未战先败,心里产生莫名的恐惧,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想法,仿佛眼前的隋炀帝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谁也不能违逆他的命令。 宇文承趾大喝一声:“杨广,今日本大爷定要取你首级!” 隋炀帝杨广不屑一顾地瞥了一眼,道:“就凭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居然敢说出如此大话,朕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 宇文承趾急匆匆的提着武器就朝着隋炀帝沖了上去,杨广从容不迫地单手握着枪桿,迎面就是一刺,‘嘶’的一声,宇文承趾的肩头就被杨广一击花开了衣服,他急忙抽身回退,肩头上红色的血迹浸湿了衣服,肩头处渗出鲜血。 宇文化及一见爱子受伤,大惊失色地喊道:“承趾!……” 宇文承趾强忍着身上的伤势,摇摇头示意宇文化及自己没事,心里暗暗地想道:“没想到杨广的枪法居然如此厉害,恐怕大哥都没有他的武功高……” 司马德戡等将领见炀帝杨广一击就击退了宇文承趾,心里暗暗地震惊,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几人面面相觑,四人很有默契的将杨广团团围住,不给他任何的机会,然后宇文承趾也跟着沖了上去,而外围直接被骁果禁卫军围住,他们几人就不相信怎么多人还不能击败一人。 ☆、第149章 黄雀在后 隋炀帝杨广见他们五人围攻自己,脸上依然没有丝毫的惧意,他轻轻地一笑,盛气凌人地高声喝道:“纵然你们一起上,朕又有何惧,朕乃天命之子,天下百姓皆是朕的臣民!” “不好!”宇文化及见隋炀帝气势如虹,心急如焚地暗暗想道:“杨广的气势越来越宏达,若是再给他蓄势的时间,恐怕我方这些人不一定能够拿得下他!” 宇文化及身为隋炀帝杨广的宠臣,他对杨广的事情多多少少会知道一点。当初,他就曾经听说铁府之中藏有西楚霸王项羽的绝世神兵,还有项羽独创的枪法。宇文化及并非地道的武将,因此他对于这件武器以及枪法,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 没有过多久,宇文化及再次听说,整个铁府一夜之间被江洋大盗洗劫一空,府中的上百口人全部被杀死。事后,先皇杨坚派遣朝中大臣前往查探,仍然毫无头绪。不仅如此,就连铁府中的盖世兵器都不翼而飞,直到隋炀帝杨广将银色的短枪,顷刻间变为长枪时,他才勐然惊醒。 第311页 宇文化及望着隋炀帝的持枪姿势,以及手中的银色长枪,大惊失色地喊道:“众位将军莫要轻视了杨广的武功,千万不要单打独斗,一定要群起而攻之!如若不然,我等性命堪忧!” 司马德戡等人皆是疑惑不解地撇过头望了一眼宇文化及,不知道为何他如此的紧张,就连宇文承趾都觉得奇怪,他暗暗地想道:“父亲这是怎么了?”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隋炀帝,喃喃自语:“难道杨广还有其它的秘密不成?” “宇文爱卿,你猜测的不错,朕确实得到了!”隋炀帝杨广昂首挺胸地大笑道,“朕所使的枪法,便是当世举世无双的枪法,只不过可惜的是这柄长枪并不能将朕之所学展露出来,否则定要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好好地开开眼,什么才是真正得枪法!” 宇文化及大吃一惊,难以相信地望着意气风发地隋炀帝,惊讶地问道:“当年的那件事,是你带人做的?” 隋炀帝杨广目空一切地坚定地回道:“不错,正是朕带人做的!奈何,那厮实在是顽固不化,冥顽不灵。如果他将枪法以及兵器献给朕,朕也不会妄动杀戮!”他的思绪仿佛回到,当初血洗铁府的场景,望着那柄举世无双的霸王枪,杨广的眼睛肿充满着嚮往,可是一想到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它被融掉,不禁仰天长嘆:“唉,朕虽然得到枪法,却无法得到那柄举世无双的神兵利器,实在是有些可惜!” 司马德戡见隋炀帝与宇文化及两人一言一语,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宇文大人,你们说的到底是何事?” 由于铁府惨遭灭门,此事轰动一时,先皇杨坚派人调查过后,仍然鸟无音讯,就不了了之了。因此,很多人都知晓当年铁府上上下下全部都被灭口,而且铁府也被无情的火焰吞噬的一干二净。只不过,他们一时之间难以将他们两人的对话,与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联繫上去。 “你们还记得十多年前发生在京师的一场悲剧吗?”宇文化及沉声道,“那次惨剧真是为了夺取一套举世无双的枪法,看样子这套枪法已经被杨广得到了!你们定要当心,以免受伤!” 众人才勐然想起,惊讶无比地望着手握银枪的杨广,纷纷小心翼翼的防备着。 宇文承趾暗暗地想道:“难怪以我现在的武功居然被他的一击击退了,若是论单打独斗,或许我们五人之中无一人是他的对手!” 司马德戡等五人全部小心地戒备着,以防止杨广的偷袭。其实,是他们几人多虑了,身为曾经的大隋王朝的帝王,他不屑于偷袭,之前的王将军触怒了他的逆鳞,杨广才手下无情的直接将他击毙。即使,隋炀帝杨广风光不再,但他依然是皇帝,他不想用这些手段去对付他们五人。 隋炀帝从容不迫地望着司马德戡等人,手中的银色长枪直指他们,微笑地说道:“废话休说,今日就让你们瞧瞧朕的手段!” 杨广单手握着手中的银色长枪,以一敌五,从容不迫地使出举世无双的‘单手十八挑’,以单手的力量去与司马德戡等五人一一对招。由于,宇文化及的提醒众人才知道深藏不露的杨广,其实是一位高手,枪法举世无双。 司马德戡等人採用车轮战的方式,以两人为一组进行轮换,且让周围的数千骁果禁卫军辅助,另外一人则领导他们将杨广的去路都封死。隋炀帝迫于无奈之下,只能将自己的攻击范围扩大,一些武功较为低微的士兵已经死于杨广的枪下。 双方交战的时间越来越长,隋炀帝的精神更加的抖擞,而且长枪随意地施展开来。毕竟,大多数都是叛军,他根本就毫无顾忌地施展,显得更加得心易手。隋炀帝杨广已经许久未曾亮出自己得底牌,无论在何种危机之下,都是一脸的淡然,由身边的禁卫军处理,因此枪法上有所生疏,可是随着交锋的次数增加,使得杨广逐渐找回当年的豪气与自信。 隋炀帝杨广使出的‘单手十八挑’是自己为中心,以单手的力量攻击敌人,採取的是‘挑’字诀,将它无限的放大。这套枪法被西楚霸王项羽创造而出,就是为了将霸王枪的威力发挥极致,由于霸王枪枪身较重,根本就做不到刺、扫等动作,只能是单一的进攻模式。 事实上,隋炀帝得到枪法却没有得到真正的霸王枪。即使,这柄伸缩自如的长枪的材质数一数二,仍然无法与枪中的霸王相提并论。因此,杨广使出的枪法也将之改进,不仅能够做到‘单手十八挑’,一只手挑尽天下英雄,更能够将长枪与其他将领一般挥散自如。如果长时间的使用单手,对自身的体力消耗是庞大的,而且要有良好的平衡感才行,否则一旦使出此招就被人制住,身体就会动弹不得,到时候任人宰割。 宇文化及焦急地望着越战越勇的杨广,己方将领渐渐抵挡不住杨广的攻击之势,他心急如焚的想着策略,不断地盘算着如何能够让隋炀帝杨广束手就擒。他沉思了许久,皱着眉头凝视着杨广,勐地一双眼睛亮了起来,露出一丝奸诈的笑容。 他悄悄地避过隋炀帝杨广的视线,来到了萧皇后的身边,轻声地嘆息道:“皇后,臣也不想用此策略。但是如果不用的话,臣就有性命之忧。老臣只有对不起了,到时候不要怪我!” 第312页 萧皇后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正在与叛军将领的杨广,忧心忡忡地模样,沉鱼落雁的容颜上紧紧地皱着好看的眉头,整颗心都挂在杨广的身上,心情跟随着隋炀帝杨广的动作不停地上下起伏着,完全忽略了近在咫尺的危险。 乍然之下,听到宇文化及的声音出现在自己的耳边,萧皇后愣住了,只见一脸得意的宇文化及邪笑的看着自己,她又扫视了四周发现所有的人目光都聚集在浴血奋战的杨广身上,萧皇后唉声嘆气道:“看样子你是避过所有的人视线来到本宫的面前,汝不愧是皇上的重臣,心思慎密无人能及!” “老臣跪谢皇后的夸奖,实在是受之有愧!”宇文化及恭敬地低下身子,得意洋洋地说道:“老臣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臣知道圣上的逆鳞是皇后。如果不牵制住大发神威的杨广,老臣等人皆有可能死在寝殿内。” “老臣世代为大隋效命,要怨只能怨圣上不顾君臣数十年的感情,对长子之死淡然处之。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四起,瓦岗军已经占据着洛口,截住了我等去路。骁果禁卫军将领大多士兵皆是关中人,不愿意陪着杨广死去,也不想继续留在江东,只想回到家中。” “若不是杨广只顾自己享乐,天下仍然是在大隋杨家的掌控之下。可是,大好河山全部都拱手让人,老臣实在是痛心不已。无奈之下,臣只能发动兵乱,趁此机会一举夺得天下。只不过未曾想到圣上居然深藏不露,如今之计也是迫于无奈!” 黄总管、小翠两人愤怒地望着大义凛然地宇文化及,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因为,宇文化及腰间得利剑已经拔出来,直接搭在萧皇后的脖子上,萧皇后一脸淡然地低头看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利剑,然后又平淡如水地说道:“你敢杀我吗?” 宇文化及见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得萧皇后,又听到她平淡如水的话语,他无奈地嘆息一声:“臣,不敢!”目光看向了杀的正起劲的隋炀帝,大喝一声道:“杨广,你看这人是谁?” 隋炀帝杨广将身边的裴虔通击退,转过身子,定睛一看愤怒地大吼一声,道:“你要是敢伤害她一下,朕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众多骁果禁卫军士兵,根本就没有人敢阻挡此时此刻的杨广,隋炀帝眼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宇文化及胁迫,他身上的露出的杀气使得骁果禁卫军纷纷让开道路,放任隋炀帝前往。杨广走近一看,将手中的长枪深深地插在地面上,沉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宇文化及淡然地回道:“臣不敢,臣只是要陛下的人头!” “既然,你想要取朕的项上人头,那就拿出你的本事来!”隋炀帝杨广愤怒地大吼道,“居然用以为弱质女流威胁朕,宇文爱卿,朕实在是看错了你!” “臣亦是无可奈何,只要你束手就擒,老臣绝对答应不动皇后分毫!”宇文化及微笑地说道。 其实,宇文化及都不敢相信不可一世犹如杀神一般的隋炀帝杨广,居然会为了自己手中的女人愿意妥协。纵然,他知道杨广对萧皇后哦爱护有加,只不过未曾想到她在杨广的心目中的份量如此之重。当初,他见不可战胜的杨广将己方兵士杀的人心惶惶,军心不稳,又瞧见众人的目光被眼前骁勇善战的杨广吸引,突然心生一计。 宇文化及胁迫萧皇后要挟隋炀帝杨广,做过最坏的打算。如果,杨广在乎萧皇后必定会束手就擒,一旦失败,那便是自己当场殒命之时。他抱着赌博的心态,试试自己的运气,果然见到愤怒无比失去常理的杨广,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当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隋炀帝杨广身怀举世无双的枪法,武功深不可测,却是深藏不露不在前,而一直听命于杨广的宇文化及在最后一刻终于露出狰狞的牙齿,胁迫萧皇后要挟隋炀帝在后。 ☆、第150章 杨广之死 “皇上,不必顾忌臣妾的性命!”萧皇后沉声地回道,坚定地望着隋炀帝,又瞥了一眼宇文化及,“休想用本宫的命要挟皇上,大不了一死,死又有何惧!” 说完话,萧皇后直接将脖子往利剑上抹了过去,宇文化及大吃一惊,急忙阻止她,愤怒地说道:“你疯了啊!” “皇后,不可!”隋炀帝杨广见萧皇后平淡如水地神情,脸色大变急忙吼道。 宇文化及心有余悸地皱着眉头,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身娇肉贵,拥有闭月羞花的萧皇后,居然能够不畏惧生死,而且看她刚才的行动。宇文化及心如明镜,他知道萧皇后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主,醒目的一道划痕映入宇文化及的眼帘,他不得不将手中的利剑距离萧皇后的脖子远一点,否则再有一次不仅仅萧皇后消香玉损,就连他自己都有可能被杨广杀死。 萧皇后这张王牌乃是制约陷入癫狂、大杀四方的杨广,如果少了这张王牌的话,宇文化及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本能够与不顾任何后果的隋炀帝杨广相比拼。无论是故意或是有意,一旦萧皇后真的死于自己的剑下,宇文化及跟随隋炀帝身边多年,他清楚地知道杨广的性格,到时候真的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地步了。 隋炀帝杨广乃是大隋王朝的一国之君,现在国家已经破灭,他这个帝王亦是早已看透生死。初登大宝时,隋炀帝踌躇满志想要将这个国家带入到繁荣的阶段,连年征战只是为了将大隋国的版图扩大,或许真正说得上不惧任何外敌的帝王唯有杨广一人,他不会向任何势力低头,不同意和亲,採取主动进攻的方式让大隋的国威响彻整个大陆的各个角落。 第313页 曾经的梦想已经化为泡沫,连年征战动摇了国之根本,大肆开凿河渠,事与愿违,隋炀帝不仅没有让大隋进入鼎盛时期,反而使得大隋王朝走向灭亡之路。如今,隋炀帝再无任何牵挂,两袖清风,心中唯一的牵挂只有萧皇后一人。 宇文化及知晓隋炀帝杨广,若是他眼睁睁的看着萧皇后死于自己的手中,他坚定地相信隋炀帝会陷入疯狂。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他,到时候整个骁果禁卫军全部上,隋炀帝会死。可是,宇文化及可不想陪葬,他还想继续活下去。 权衡利弊后,宇文化及眼疾手快地制止了萧皇后自寻短见的举动。同时,宇文化及也将自己的性命留下来了。当初,隋炀帝杨广还未登基为帝,身为晋王的杨广在朝中没有多少的支持者,那时候的晋王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登基为帝,只不过那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使得杨广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也是因为这件事,萧皇后成为隋炀帝杨广心目当中无可替代的存在。 隋炀帝杨广生于乱世之中,大隋王朝开国帝王杨坚率领麾下大将南征北讨终于打下这片江山。杨坚的皇后生有两子,长子杨勇,次子杨广。长子杨勇自幼体弱多病,不能与杨坚上阵杀敌,然而幼子杨广身强体壮,能文能武,且杀伐果断,深得杨坚的喜欢。于是,杨广便自小跟随在父亲的身边南征北讨,建立了不朽功勋。 大隋王朝建立,开国皇帝杨坚便独自让次子带领士兵出征,并且杨广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取得了胜利,被加封大将军。长子杨勇身为立国太子,身边的人又出谋划策,准备在杨广回府的途中行刺于他。 先皇杨坚为杨广接风洗尘,取得大胜,使得杨广多喝几杯。可是,杨坚也将身为晋王妃的萧氏一起请到宫中,他们两人回去的途中被一批黑衣人刺杀。由于贪杯使得杨广空有一身武力却无法施展出来,一名黑衣人杀了过来,可是萧氏居然用身体挡住了刺客的一剑,重伤垂死,鲜血溅到杨广的脸上,才让勐然惊醒。 杨广抱着昏死过去的萧氏,鲜血使得他昏昏沉沉的脑袋顷刻间消失,整个人都变得清醒过来。萧氏被刺中腹部,鲜血从身上流到地面,他抱着重伤的萧氏,听着她说的话。一时之间,杨广整个人都陷入疯狂,不消片刻便将所有的刺客杀的一干二净。 刺客被杀尽,杨广抱着垂死的萧氏,急忙赶往晋王府,传唤太医前来医治。最后萧氏是救活了,可是萧氏腹中的孩子却永远不在了,当时杨广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根本就不清楚萧氏已经有了身孕,不过幸运的是萧氏只不过是刺破了肚皮,依然还能生孩子,但是太医建议最近几年不允许有任何的孩子,否则萧王妃将有生命危险。 正是那一次被行刺,使得萧氏在几年之内都没有生孩子的权利,逼得杨广不得不纳妾。此事,改变了杨广,因为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还没有看到孩子就已经与他天人永隔。于是,杨广花费了多年时间磨练自己,开始懂得隐藏自己,锋芒毕露的杨广消失不见,做事沉稳严谨地他通过多方面的明察暗访终于查明真相。 真相就是此次行刺乃是兄长杨勇的幕僚一手策划,虽然主谋者不是杨勇,但是他是知情者,仍然任由下属刺杀自己这个弟弟。因此,在杨广看来兄长杨勇定要负起大部分责任。京师大兴,皇城内,天子脚下,当今皇帝杨坚次子,晋王被人行刺,王妃重伤垂死,朝野震盪。 大隋开国君主杨坚是一位杀伐果断之人,他听闻此事立即封锁皇城,任何人进出都必须经过检查,而且挨家挨户的搜捕刺客。但是,这件事持续发酵仍然一无所获。无奈之下,杨坚只能放弃。可是,晋王杨广终于知道真相,决定夺取太子之位,成为未来的国主,他要为尚未出世的孩子,以及爱妃萧氏復仇。 一位弱质女流居然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只为保护自己的丈夫,在危机时刻并没有慌张,也没有逃避,反而迎难直上。萧氏的行为深深地震撼了杨广的心,他望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萧氏,抚摸着她那光滑白皙的脸蛋,斩钉截铁地说道:“本王,今生绝不负卿!” 杨广经过行刺事件后,宛如变了一个人一样,而且不愿意继续留在军中,他要在朝廷上站稳只能弃武从文,改走另外的道路。从此,真正的杨广被隐藏起来,就连他身怀武功的事情也对下属三缄其口,杨广按照自己的步伐一步步走上权力的巅峰,成为大隋王朝的统治者。 当初,若不是萧氏以性命相抵或许杨广早就死了。隋炀帝杨广怀着对萧氏的愧疚以及爱意,只要是萧氏所求一律准许,不需要经过他的建议。可是,曾经的一幕再次出现在杨广的面前时,他慌了,变得手足无措。 “朕同意你的条件!”隋炀帝沉声道。 隋炀帝杨广话从口中说出来,仿佛整个人都轻松多了。众人不可思议的望着他,根本就不敢相信杨广所说的是真的。即使,挟持萧皇后的宇文化及,咋听之下都觉得像是在做梦。萧皇后听见隋炀帝为了自己居然愿意捨弃自己的性命,两行热泪悄悄地从眼眶中流出来,强忍着哭出声来。 黄总管、小翠两人听到隋炀帝同意了宇文化及的条件,愿意一命换一命。作为女人的小翠,心里大多是幸福的感觉,她觉得萧氏下嫁给隋炀帝杨广并没有错;黄总管不是完整的男人,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心,他根本不懂,他在乎的是杨广的性命。 第314页 “奴婢保护不周,老奴先行一步!”黄总管呜咽喊道,他将萧皇后被宇文化及挟持的罪责一人承担下来,然后向杨广磕头,便拔出身边的士兵的佩剑直接对着自己的喉咙,身子直接倒了下去。 隋炀帝忧伤地瞥了一眼倒下的黄总管,喃喃自语道:“德仁,你先行一步,朕随后便来!” 杨广强忍住内心的伤痛,黄总管不仅仅是他的太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之一,而且还是杨广的倾听者,黄总管的忠心惹得骁果禁卫军一阵沉默不语。大多数禁卫军士兵都与黄总管有些交际,在他们的心目中,这位老太监为人和蔼可亲,不摆任何架子,而且不收取任何的贿赂。可是,黄总管的忠心却是让人佩服不已,居然为了衰亡的国家,落魄的皇上殉葬,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亲信之人。 宫女小翠见黄总管拔剑自刎,她亦是坚定地望着被挟持的萧皇后,恰好两人目光在空中形成一条线,萧皇后见小翠目光坚定且有一股决绝之意,大喊一声:“小翠!……” 隋炀帝见萧皇后神色大变,又听闻她的喊叫声,眼疾手快地出现在宫女小翠身边,夺去了她手中用来自刎的长剑,怒吼一声道:“朕还未死,你们这群奴才就争先恐后的死,难道真的想让朕成为孤家寡人吗?” 小翠被杨广一顿大骂,她整个人都愣住了,诧异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隋炀帝,露出一丝疑惑。隋炀帝杨广开门见山地说道:“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朕传你最后一道圣旨!若是朕去了以后,你定要照顾好皇后,莫要受人欺侮!朕不想让皇后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想说话都没有人陪,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小翠跪倒在地,斩钉截铁地回道:“奴婢遵旨!” “宇文爱卿,朕临死前想让你答应一件事情,不知爱卿可否答应!”隋炀帝杨广郑重其事地说道,他现在了无牵挂,唯一放心不下的仍然还是萧皇后,他只想让萧皇后能够继续活下去。杨广不得已才放下身段,请求宇文化及答应自己,他相信宇文化及只要答应之事绝对不会反悔。 宇文化及斩钉截铁地回道:“你不必说了,老夫知晓,只要老夫在世一天必定不会让萧皇后受到任何的伤害,老夫以性命发誓。” “爱卿不愧是朕之重臣,朕相信!”杨广微微一笑道,“皇后,今后的岁月中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替朕好好地活下去!” 萧皇后泪流满面的望着隋炀帝,用力地点点头,她想阻止隋炀帝用自己的性命换取自己的安宁,可是她乃是一名弱质女流,根本就无法与身强力壮的男子相提并论,无奈之下只能黯然接受这样的事情,心中默默地想道:“夫君,臣妾绝对不会寻短见的,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 “皇上,臣有一事不明,还望圣上加以指教!”宇文化及沉思片刻,轻声地问道。 隋炀帝杨广淡然地笑了笑,道:“爱卿想问的是成都之死时,朕为何无动于衷?” 宇文化及点点头,他想问的就是这件事,为什么当时杨广没有採取任何的行动,任由贼人离开。他抬起头全神贯注地听着自己想要的答案,只见杨广嘆息一声道:“并非朕无动于衷,而是朕也无能为力,那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如果真正算起来的话,就连朕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要是他真的想要杀死我等,或许我们早已死在了太原。” 宇文化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时,他整个人愣住,就连他身边的骁果禁卫军的统领也愣住,他们当时大多数人都在场。他们亲眼看见那人一掌击毙宇文成都,可是听到隋炀帝所言,他们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那人没有杀死他们的冲动,否则他们的命也会留在那里。 直到现在,宇文化及才明白隋炀帝杨广心中到底有多少苦涩。可是,他走到叛乱的这一步,根本就无法回头,只能恭恭敬敬地目送着隋炀帝杨广最后一程。 隋炀帝泰然处之,含情脉脉地凝望着萧皇后,微微一笑道:“王孙别上绿珠轮,不羡名公乐此身。户外碧潭春洗马,楼前红烛夜迎人。” 突然,隋炀帝杨广抽出腰间的佩剑,用力地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刀,鲜血直流,他的身子也倒下了。此时,天空中下起了鹅毛大雪,四周一片安静,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随着,杨广的自刎大隋王朝正式走向终结之路。 ☆、第151章 太原起兵(一) 隋炀帝杨广,一名英,小字阿摐,陕西华阴人,隋文帝杨坚与文献皇后独孤伽罗次子,隋朝第二位皇帝。公元569年,生于京师大兴,开皇元年立为晋王,开皇二十年十一月立为太子,仁寿四年七月继位。他在位期间开创科举制度,修大运河,营建东都迁都洛阳,亲征吐谷浑,三征高句丽,因为滥用民力,造成天下大乱,直接导致了隋朝的覆亡。 大业十四年,骁果军以宇文化及为主帅发动兵变,隋炀帝杨广自刎于寝殿内。大隋王朝的一代君主,雄心勃勃地帝王炀帝杨广,卒于四月十一日,时年五十岁。隋炀帝造成的大乱,使得华夏人口锐减到两百余万户。 纵观杨广的一生,在位十四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一是初登大宝时期,独揽朝纲,雄心勃勃地想要将大隋王朝带入盛世,四海称雄,让大隋的威名响彻大陆的各个角落,为了完成这个愿望,隋炀帝杨广开凿大运河、迁都洛阳等一切举措,亲征吐谷浑、三征高句丽,为了了解大隋王朝国土内的人民以及让大隋的经济繁荣,隋炀帝翻山越岭,足迹踏遍整个华夏。 第315页 二是,大隋国君炀帝杨广,不顾国内的形势妄动战事,又大肆徵调平民入伍,而且赋税徭役增加,使得天下百姓对杨广怨声载道。此时的大隋王朝根基仍然稳健,奈何隋军远征皆以失败告终,又不断地剥削百姓,使得阶级斗争加剧,社会分工不明确导致农民起义爆发,仍然无法阻止隋炀帝的雄心壮志。 三是,隋炀帝在位最后几年,他也步入晚年时期。随着玄感之乱开始,整个大隋境内硝烟瀰漫,农民起义接二连三的发生,此时的大隋的百姓对杨广恨之入骨。众多叛军势力不断地扩大,渐渐将隋军击败,而且逼得杨广不得不游幸各个郡县自暴自弃,引镜自照,不问朝政,终日饮酒作乐,使得大隋王朝失去了对天下的掌控。 无论是隋唐时期,还是后世,歷朝歷代对杨广的评价褒贬不一,谩骂诋毁者甚多。他们众说一词,隋炀帝杨广残暴不仁、荒淫无度、弒父杀兄等等,在封建君主制下,歷史皆是胜利者的宣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些史官为了顾忌皇帝的薄面以及自己的小命,全都小心翼翼的,整天都提心弔胆的活着,真正做到敢据实记载史诗者又有几个? 纵然歷史有误,又有何足道哉!后世当权者应当以史为镜,避免走入相同的路,白白断送大好河山,然而人没有权利时可以很明朗的看清楚事物的本质,身居高位时却进入迷茫时期。隋炀帝杨广自刎于寝殿内,练习的也是西楚霸王项羽创造的举世无双的枪法,或许杨广早就想好了自己的结局会是这样,泰然处之,微笑地离开了。 大业十四年三月十一日,天空中飘落下来鹅毛大雪,在这个反季节的时候落下雪花仿佛为隋炀帝送行,宣告着大隋王朝的终结,新的时代来临了。宇文化及遥望着白白的大雪,轻轻地伸出手来让漂落的雪花落在手心上,顷刻间融化了,又望着死去的杨广躺在冰冷地地面上,血液将大理石的地面染成红色,嘆息一声:“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吧!” 萧皇后见隋炀帝微笑地望着自己,然后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隋炀帝举剑自刎,面不改色的她在这一刻失去了理智,痛心疾首的样子让人心碎不已,她大喊一声道:“不要!……” 萧皇后挣脱了宇文化及的控制,痛彻心扉地伤痛在她的心里不断地蔓延,泪流满面的失声痛哭。萧皇后紧紧地抱住隋炀帝冰凉的尸身,心里的疼痛使得无法说话,只能放声大哭。如今她的脑中浮现出来的画面是隋炀帝与自己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骁果禁卫军的兵卒全部都沉默了,就连宇文承趾都不愿意去打搅伤心欲绝的萧皇后,他们都知道隋炀帝最疼惜、在乎的人是萧皇后。宁愿捨弃自己的生命,换来萧皇后的性命。只爱美人不爱江山,这种大气魄,他们是无法做到。 众多士兵目不转睛地望着梨花带雨、早已哭红眼睛的萧皇后,仿佛她不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也不是后宫之主,忘记所处的危险只想将心中的伤痛发泄出来,更像是民间的妇女,看着自己的丈夫死去,心里的伤痛实在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只能将自己所有的痛苦与悲伤化作相思泪,望着萧皇后痛哭的模样,他们的心也都碎了,他们想到远在关中的妻儿老小,心中对故乡的思念之情一下子被萧皇后牵动,思乡之情更加迫切。 宇文化及满怀感慨地嘆息道:“老夫答应的事情绝对会做到,绝不会出尔反尔!” 萧皇后毫无表情,根本就不愿意搭理宇文化及,仍然目不转睛呆滞的望着杨广的尸身,宇文承趾见父亲当真想放过萧皇后,皱着眉头准备反对,被宇文化及狠狠地瞪了回去,他知道自己的幼子想要说什么,答应的事情绝对不能做不到。毕竟,宇文化及为隋炀帝效命十几年,对他们宇文家不薄,无论如何宇文化及都必须遵守诺言。 宇文化及考虑到自己的以后,才决定与骁果军同流合污,夺取天下,已经算得上是背信弃义,犯上作乱。若是此刻背弃自己的诺言,那他如何有脸面去面对任何人呢?天下黎明百姓,以及骁果军又将如何看待他呢。 萧皇后怒气沖沖地瞪了一眼宇文化及,愤怒地骂道:“假仁假义!” 宇文化及淡然一笑,不予理会,仍然笑眯眯地回道:“皇后娘娘,怨不得老臣。如果不杀死杨广,臣以及士兵将如何有机会回到关中,与家人团聚呢!既然杨广不愿意回到京师,那就又老臣代替吧!皇上还是当初那个雄心壮志的他,老臣绝对不会谋反,相信天下也不会如此大乱,大好江山拱手让人。如今天下大乱,群雄攻之,臣只不过是顺应天命而已。” 萧皇后怒极反笑,道:“若是按照宇文卿家所言,你们犯上谋逆是天命如此了!”她讥笑地瞥了一眼宇文化及,“当真是荒唐至极,臣妾虽是一介女流,却也知晓‘天地君亲师’。即使你巧言善变,仍然掩盖不了你犯上作乱的谋逆之罪,如果你真有本事的话,就连本宫也一起杀了吧。” 宇文化及抚须大笑道:“皇后娘娘的激将法对臣无效,如果老臣今日真的将你斩杀,遂了你的心愿,又让我背上滥杀无辜的罪名,背信弃义之名,到时候天下哪还有我宇文化及的容身之所呢,皇后娘娘当真是好算计。” “吩咐下去,除了萧皇后以及秦王杨浩之外,其余皇族者杀无赦!”宇文化及大喝一声,疾言厉色道:“在皇城内不允许有任何的杨氏血脉,无论男女老少一律诛杀。若是宫娥太监能够投降仍然留下,如有反抗者一律杀无赦!” 第316页 “诺!” 司马德戡等骁果军将领躬身回道,然后转身离开。宇文化及淡然地望了一眼早已死去,身体僵硬的杨广,又瞥了一眼愤怒无比的萧皇后,他哈哈一笑,然后不管不顾的离开了寝殿。萧皇后以及宫女小翠两人留下来,她冷漠地望着宇文化及的背影,暗暗地在心里发誓道:“宇文化及你这个逆贼,你不要高兴地太早,本宫定要为皇上报仇雪恨!” 随着宇文化及的一声令下,骁果禁卫军在江都皇宫内,将隋氏宗室、外戚皆被杀死,一时之间整座皇城内杀声一片,血流成河。既然决定要谋反,那就来个彻底,绝对不能让他们死灰復燃。萧皇后冷眼旁观地看着,不发一言一语。 大业十四年三月十一日,隋炀帝杨广自刎于寝殿之内,皇帝驾崩的大消息顷刻间传遍整个华夏国,妇女老幼人尽皆知。众多流离失所的百姓,深受战争的残害的他们一时间欢唿雀跃,众口一词地兴奋道:“杨广这个暴君终于死了,终于死了!……” 各地地叛军首领,自上到下也都是大肆地饮酒作乐,仿佛隋炀帝杨广一死就是他们解放之时。于是,整个华夏国内人声鼎沸,全部都是欢唿之声。在他们的心目中唯有太平盛世才是王道,他们不愿意被压迫,也不愿意跟自己的妻儿分离去南征北战,那样的日子太悽惨,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千唿万唤始出来! 无论是妇女老幼,亦是众多叛军士兵,他们每天都期盼着造成今时今日局面的罪魁祸首地隋炀帝杨广,早日死去,让他们享受片刻的宁静与安稳日子。现在,他们终于盼到了。隋炀帝杨广终于被宇文化及率领骁果军,发动兵变逼得隋炀帝自刎而死。 隋炀帝杨广驾崩的消息流传进叛军以及各个势力的耳中,远在山西太原,一位银髮飘飘地俊美男子微笑地看着手中的纸条,然后快速地在纸上书写几个字便交给了身边的家丁,道:“五哥,你将这封书信送往太原守军的李靖处!” 伍天赐恭敬地将书函揣在怀里,快速地离开。不久之后,一位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子,轻盈地缓缓而来,她的身边跟着一位身穿红色长裙,手握拂尘的眉清目秀的女子,两人微笑地走上前去,前面女子微笑地问道:“逍遥,何事如此高兴呢?” 银色长髮的李逍遥,笑而不语地将手中得到的消息递给了女子,女子仔细地浏览了一遍后,皱着眉头道:“杨广死了?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不会错的,这个消息乃是伍大哥命人传回来的,绝对不会有任何差错!”李逍遥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长孙秀敏,温柔地说道:“这些日子实在是苦了你,现在时机已经成熟,李家该走入真正的轨道了,让他们好好地瞧瞧李家的实力!” 长孙秀敏微笑地摇摇头,柔情似水地回望着豪情万丈地李逍遥,喃喃自语道:“这么久得等待终于等到了,看样子我们要分开了!” 纵然心中万分不舍,长孙秀敏知道以李逍遥对自己的爱护,只要她一句话便可以永远将李逍遥留在身边。毕竟,这些日子以来,李逍遥每天带着她游山玩水,而且逛街游玩,只要她开心,李逍遥都会全力以赴做到。 长孙秀敏知道李逍遥对自己的爱到底有多深,也知道自己的心意,从初次相遇便知道彼此的心意,谁也不愿意离开。因此,作为李逍遥心中的所爱之人,她不会阻止李逍遥去完成自己的梦想,还要支持着李逍遥,只不过她真的不捨得与李逍遥分别。 可是,李逍遥的计划不止于此,他想要天下的英雄知道李家入主中原,势不可挡,谁也无法阻挡他们的步伐。不仅仅身在‘逍遥居’的李逍遥知晓这道消息,众多反王也都知道,他们心中的目标,也正是入主中原。 杨广之死所带来的好处,就是目前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他们趁势崛起了,也没有任何一个势力想落于人后,各个都想称王称霸。因此,隋炀帝杨广驾崩之日,便是天下大乱之始,在众多角逐中产生新一代华夏国掌权者。 ☆、第152章 太原起兵(二) 在太原境内的一处宅邸,四周都是高大地围墙,从外面望去只能看见几颗古老的松树,根本就看不见府内的情况,也听不见里面有任何的声音,屋檐上方悬挂着一块匾额,上面苍劲有力的力道写道:“逍遥居”。 此处便是李逍遥的住所,自从加冠之礼完成,李逍遥就从唐公府中搬出去。偌大地宅邸中鲜有人烟,只有寥寥数几的家丁,就连丫鬟都看不见。期间,窦氏与李渊两人,前来探望幼子踏进府内时,让他们感觉这里非常的冷清,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人,待窦氏回去后,将唐公府中的几名丫鬟送给长孙秀敏,被李逍遥婉拒。 窦氏不明白为何‘逍遥居’内,少有女性,只有红拂女以及长孙秀敏两人,其他人皆是男性。根据唐公李渊毒辣的目光观察后,才发现李逍遥的府上为何没有女性,这些家丁看似普通人,各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他不清楚自己的儿子身边怎么会出现这么多高手。 作为父亲的李渊不想询问幼子,只是微笑的点点头,然后与窦氏在李逍遥的府内居住一段时间后便离开了。与此同时,李逍遥闭门谢客,不接待任何来客。自从唐公李渊宣布李逍遥为其幼子,门庭如市,全部都是慕名巴结之辈前来投靠,李逍遥一一回拒,除了最亲近的人之外,任何人都不见。 第317页 身在太原守军之中的李靖见伍天赐急急忙忙地来到军营,心知李逍遥定有要事嘱託,果不其然,伍天赐言简意赅地将此行的来意告诉了李靖,又将李逍遥的书信交给了他。李靖拆开信件一看,吩咐身边的副将,独自一人与伍天赐一同前往。 李靖与伍天赐两人结伴而行,一起来到了‘逍遥居’的客厅之中,只见长孙无忌早已坐在一旁,李逍遥微笑地看着李靖,笑道:“药师兄,近来可好?” 自从李逍遥闭门谢客,就连李靖、长孙无忌两人都有时很难见到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唯有长孙秀敏时常与李逍遥在一起游山玩水。李靖被李逍遥安排到太原守军中,长孙无忌也被派遣出去进行歷练,他们两人被李逍遥召见回来,心里的感慨颇多,眼下的时机不对。 因此,李逍遥闲话不在多聊,开门见山地问道:“诸位应该知道杨广自刎于寝殿之中吧!”李靖、伍天赐、长孙无忌三人都点点头,又听见李逍遥继续侃侃而谈:“逍遥曾经许诺让诸位兄弟闯下一片天空,让兄弟们享受一世荣光。炀帝杨广已死,大隋王朝的统治岌岌可危,天下将进入乱世之中已经成为必然,因此是时候让这些叛军首领领教一下,李家的厉害!” 长孙无忌沉声道:“炀帝已死,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只不过唐公的态度一直模凌两可的,恐怕到时候会出现意料之外的变故。” “无忌兄所言甚是,如果唐公不愿意支持我等,那我们仅凭这些力量与天下英雄争锋,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李靖想了想贊同地说道,“唐公乃是大隋王朝的唐国公,是大隋的顶樑柱之一。无论声望或是地位都比我等要高许多,而且唐公为人义气,交友广泛,有他支持我等行事起来异常的容易。” 李逍遥见长孙无忌、李靖两人都贊同自己的父亲参与其中,而且以他的名义趁势而起,不禁沉思了许久,又瞥见了伍天赐,见他也是点点头。他知道造反这等大事必须要有自己的父亲参与,李逍遥自己也认为父亲参与其中对于自己行事非常的方便,而且以父亲李渊的声望招兵买马非常的简单,一切他们不能做的事情,变得顺畅许多。 于是,众人一致的同意说服唐公李渊起兵,此事交给了李逍遥来做,而他们从旁辅助。毕竟,唐公李渊对于幼子非常的疼爱,就连窦氏对李逍遥都非常地爱护。如果直言不讳的说明自己的心意,李逍遥相信到时候适得其反,不如以退为进才能知道父亲的心意。 李逍遥趁着夜幕还未降临之际,便离开自己的府上,带上长孙秀敏来到了唐公府中,他知道母亲窦氏喜欢长孙秀敏。李逍遥、长孙秀敏两人来到了唐公府中,李渊见到幼子前来,诧异地望了一眼,急忙吩咐下人准备好饭食,然后将夫人窦氏请了出来。 窦氏听见下人的传话,急急忙忙地从内堂走了出来,然后笑了笑道:“丫头,你这么久没有过来看我了,着实有些想你啊!” 长孙秀敏羞怯的低下头,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就连耳后根都红了,窦氏的一双眼睛不停地在她身上打量着,尤其是盯着她的腹部看了许久,她知道窦氏想要抱孙子,就连她自己都做好准备。只不过李逍遥不愿意,再等几年就好了,每次来到唐公府,窦氏都会热情洋溢的招待他们两人,而且目光都望向了她的小肚子,实在是让她无地自容。 李渊见窦氏一直盯着长孙秀敏的腹部上下打量着,尴尬地咳嗽一声才使得窦氏回过神来,窦氏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一样,就拉着长孙秀敏,婆媳两人牵着手朝着内堂走去,留下李渊、李逍遥这对父子,两人心照不宣得对视一眼,哭笑不得摇摇头。 “母亲实在是太强大了,我不得不服!”李逍遥望着神色不变,气定神闲地大步拉着长孙秀敏的母亲窦氏,他作为儿子的实在是哭笑不得,他没有想到窦氏居然这么着急的想要抱孙子。 按照真实的年纪来算的话,他这个年纪的人一般来说都成家了,可是对于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来说,这个年纪成婚实在是不好。纵然,李逍遥已经完全融入到这个时代中去了,可是心里对一些事情还是有些牴触。无论母亲窦氏如何催促,他都坚持己见,绝对不会让长孙秀敏有孩子的。毕竟,长孙秀敏的年纪比他还小,时候未到。 窦氏想抱孙子想的都快要发疯了,只要李逍遥带着长孙秀敏前来,她每一次毫无例外地都要盯着长孙秀敏的腹部看了又看,每天都眼巴巴的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看了许久长孙秀敏的肚子还是没有丝毫的气色,失望的眼神被敏感的长孙秀敏看在眼里,但是她嘴上没有说话,心里也是一阵嘆息,她也希望为李家留给后。 最后实在是无可奈何之下,窦氏直接拉着长孙秀敏来到后堂之内,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可是,未经人事的长孙秀敏哪里还能受得了,通红的脸蛋怯生生的将李逍遥原封不动的话说了一遍,窦氏听完后才知道儿子是为了长孙秀敏的身体考虑,她是过来人知道女人的身体要好好的保养才行。 窦氏暗骂自己几声,如果不是李逍遥捨命相救的话,或许她早就死了。她知道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自己身体没有好好地休养导致的,常年的思念与操劳使得她身体每况愈下。如今,窦氏直接将这一切烦心的事情全部放下,安心地颐养天年。 第318页 李渊见窦氏的目光一直盯着长孙秀敏的腹部,又看见她脸色绯色。即使李渊比窦氏还要着急抱孙子,可是也不应该表现的如此明朗,于是他才咳嗽一声,纵然见怪不怪了,还是需要顾及长孙秀敏的面子。 李渊暗暗地猜想道:“难道逍遥不常来就是这个原因?” 事实上,李逍遥、长孙秀敏两人还真是有一部分这个原因。他们两人年纪尚幼,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现在生孩子,再这个花样年纪的少男少女只知道游山玩水。直到他们第一次来到唐公府上,窦氏渴望地眼神望着长孙秀敏的腹部,使得他们两人尴尬不已,那个时候长孙秀敏才知道作为女人应该要为自己的男人做点什么。 于是,才有了李逍遥以长孙秀敏的年纪太小,未真正的迎娶她过门贸然越过礼数到时候别人会说三道四的。只有十几岁的长孙秀敏不知道李逍遥的真实用意,但是他的这份爱确实是真的,令长孙秀敏感动得热泪盈眶。 李渊、李逍遥两人望着窦氏、长孙秀敏离去的背影,将目光看向了李逍遥,淡然地笑道:“逍遥,今日你来此,应该是有事找我吧!” 李逍遥点点头,沉声道:“父亲,逍遥已经接到消息杨广自刎于江都寝殿之内。孩儿相信父亲应该也接到这个消息吧!” “不错,为父接到消息说杨广被宇文化及与骁果军发动兵变,逼死在寝殿之内,所有的隋氏宗亲、外戚皆被杀死,唯有寥寥数人倖免于难!” 李渊唉声嘆气地说道,身为大隋王朝的顶樑柱之一的唐国公,当他接到炀帝杨广自刎于寝殿内,李渊就知道大隋王朝真正得迈入灭亡时期,天下将会重新归于混乱时期。对于大隋王朝面临分奔离析地惨剧,李渊实在是痛心疾首,要知道这片疆土李渊曾经也浴血奋战过,眼看着自己得成果被人肆意践踏,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难道你这次前来就是为了此事,我想应该还有其他事情吧!” 李逍遥尴尬地瞥了一眼笑意地李渊,无奈地摇摇头,道:“父亲不愧是唐国公,孩儿想知道父亲是否真的想听呢?” 李渊见李逍遥神神秘秘的,不禁皱着眉头,沉思片刻,严肃地说道:“逍遥,你不会是真的想这么做吧!” 李逍遥惊讶地望了一眼自己的父亲,他觉得李渊跟歷史当中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简直判如两人,又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能够作为大唐王朝的开国君主,李渊的心思绝对称得上是深不可测,而且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他肯定地点点头道:“父亲,孩儿正是这样想的!” “为什么?” “炀帝杨广自刎而死,宇文化及乃是罪魁祸首,然而李家与宇文世家结怨已久。虽然,宇文化及统领的骁果军只有十几万,又身在江都,可是孩儿相信,以宇文化及的思想,想要收拢人心必定会西归关中。即使洛口被瓦岗军占据,只要他们众志成城未必不能闯过洛口,到时候他们在招兵买马,那时候李家危矣!” “杨广残暴不仁,天下黎民百姓人人得而诛之,各路反王顺势而起,想要一争天下。以孩儿之见,真正有此身份且又名正言顺之人寥寥数几,唯有我们李家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顺。其一,父亲乃是大隋王朝的唐国公,又与先皇杨坚有些关系;其二,李家坐镇山西太原,士兵南征北战皆是跟随在父亲身边立下赫赫战功,然朝廷不愿封赏,他们早就有叛隋之心;其三,京师大兴与李家相距不远,只要我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便可拿下京师,占据皇城,再南下攻下洛阳城;其四,无论他们之中谁取得天下,我们李家首当其冲会受到敌人的进攻,毕竟身在乱世之中,不可能做到安身立命;其五,师尊曾经说过父亲身居帝王之气,理应顺应天道乘势而起。” 李逍遥娓娓道来,慷慨激昂地陈述了李家不得不起兵地原因。纵然有些理由牵强附会,仍然让李渊不发一言,他沉思了许久后,从容不迫地说道:“逍遥,你可想过。若是为父起兵,天下之人又是如何看待为父呢?他们会说我李渊不忠不义,再说一旦起兵失败又该如何呢?” “男儿当志在四方,如今天下大乱,人人自危。天下黎民百姓迫切地需要有一位明主能够带领他们脱离现在的窘境,让他们过上幸福稳定地生活。孩儿可以肯定的说,天下百姓绝对不会说父亲一分一毫,只要父亲取得天下之时善待他们,谁也不愿意放着稳定的生活而不要,不投明主,选择昏庸无能的国君!” 李逍遥的话使得李渊再次陷入沉思,他想了又想久久未语,李逍遥不急不忙的等待着父亲考虑的结果。突然,李渊勐地抬起头,低声说道:“既然如此,已经退无可退之时,我们不如起兵!纵然失败了又有何妨,总不能死于安乐,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逍遥择日挑选良辰吉日,我们李家就在太原起兵!” 李逍遥笑了,他知道新的时代将要来临了!大唐王朝的开国君主理应有此魄力,为天下百姓,为自己的家族带来一世荣华,李渊不得不拼尽全力。简而言之,李逍遥的目的达到了,李渊正式起兵。 ☆、第153章 太原起兵(三) 公元604年,隋文帝仁寿四年,杨广弒父杀兄登基执在江都被杀的隋炀帝在江都被杀的隋炀帝政后,又穷兵黩武征伐高丽,并大兴土木,修宫殿,凿运河,修驰道,把社会经济推向绝境。史称“黄河之北,则千里无烟;江淮之间,则掬为茂草”。“百姓困穷,财力俱竭,安居则不胜冻馁,死期交急,剽掠则犹得延生,于是始相聚为群盗”,最终演变为全国各地风起云涌的农民起义。 第319页 在山西,大业十一年至大业十三年之间,农民起义达到**,先后有六七支起义队伍转战各地。由于李渊的姨母是隋文帝独孤皇后,深受重用,曾任刺史、太守等职位。隋炀帝即位后,因社会上流传着“李氏当为天子”的谣言,杨广对李姓官员多有猜忌,但是李渊通过以权谋私,称病放弃手中的权力,远赴太原,消除了隋炀帝对他的猜忌。 大业十二年七月,隋炀帝南下江都之前,派遣了王威、高俊雅为副将,实际上是监视李渊。于是,唐国公李渊为了逃避不必要的责难,干脆来个“金蝉脱壳”,军中之事很少插手去管理,全部都是由隋炀帝派遣而来的两员副将一手遮天。 当初,李渊答应李逍遥将李靖弄到太原军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办成,至于李靖一直在军中官职不断地攀升,完全归功于李靖自身的军事才能。李逍遥又派遣几名组织的成员让他们前去辅助李靖,使得李靖在军中的威望越来越高,可是王威与高俊雅两人却有些不乐意,想尽一切办法让李靖离开军营中,每次都安然无恙地度过危机。 因此,李靖与王威、高俊雅两人得矛盾传遍整个太原军。就连坐在府中的李渊都有所耳闻。他知道李靖是他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王威、高俊雅两名副将则是由隋炀帝亲自委派的,代表着两个不同利益的团体,李渊痛恨隋炀帝派人监视自己,却又无可奈何,没想到李靖的出现打乱了王威、高俊雅两人的步调,使得形式趋向于他们这一方。 此时,全国的政治格局已发生大的变化,农民起义军已基本摧毁了隋王朝的统治力量,隋朝的官僚地主也纷纷打起反隋的旗帜割据一方。太原乃是天下精兵处,隋朝自建国以来,对晋阳城军需物资的储备一直十分重视,经多年的积蓄,城中已是府库盈积,太原粮饷可支十年。 作为太原郡守李渊,他深深知道晋阳城内的物资储备到底有多少,以及整个太原军的兵力到底有多强大。多年的压抑今朝爆发使得李渊非常贊同李逍遥的提议,决定起兵共举大事。其实,这个想法在他的心里早有谋划,只不过这件事一直被他隐藏在心里,李逍遥的提议使得李靖心里的那道枷锁彻底消失不见。 次日,李渊召集众人聚集一堂共商大事,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李逍遥,李渊的四位儿子也一同参与,至于李玄霸实在是没有这个兴趣,只是在外面放风,以及李渊自己的心腹大将,众人全部都聚集在一起。 纳言刘文静、晋阳宫监裴寂皆为李世民的密友也成为这次会议的座上宾、左骁卫大将军长孙顺德、右骁卫大将军刘弘基、右屯卫大将军窦琮、左翊卫大将军柴绍、内史侍郎唐俭、吏部侍郎殷开山、鸿胪卿刘世龙、卫尉少卿刘政会、都水监赵文恪、库部郎中武士彟、骠骑将军张平高、李思行、李高迁、左屯卫府长史许世绪。 李渊抬头凝望着众人,沉声道:“诸位大部分是跟随着老夫南征北战的大将军,有些则是有功之臣,对于李家的贡献老夫铭感于心。今日,召集诸位坐在一起相信诸位应该猜到一些苗头,你们之中也有一些人也是如此的想着,老夫告诉你,你们想的没错,李家将乘势而起,起兵争夺天下!” “炀帝杨广南下江都前,亲自任命两员副将穿插在晋阳军中,明面上说是辅助,替我分忧解难,实则监视。近两年时间,老夫从不过问军中之事,就是以防他们上奏朝廷,到时候诸位与我共进退的将领难脱干系。在此,老夫向诸位说声抱歉。” “老夫身为太原太守,真正掌握在我手中的兵力甚少,唯有诸位乃是老夫的真正心腹。炀帝杨广弒父杀兄登基为帝,且穷兵黩武征伐高丽,并大兴土木,修宫殿,凿运河,修驰道,使得天下黎民百姓怨声载道,以致大隋王朝岌岌可危,然杨广无动于衷,仍然每天饮酒作乐,实在是让我寒心不已!” “大业十四年三月十一日,炀帝杨广自刎于寝殿内,宇文化及这个老匹夫居然有弒君的胆子,实在是出乎老夫的预料。当初,炀帝杨广登基时,社会上流言蜚语,凡是李姓官员均受到杨广的猜忌,老夫虽为唐国公,手中握有兵力最受皇帝的猜忌,整天提心弔胆的不知何时项上脑袋会离开身体。” “=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宇文化及必定会率大军西归关中。毕竟,骁果军的家乡大多数是关内之人,到时候十几万兵力进攻太原的话,恐怕以我们这点力量就算与他斗得旗鼓相当,也会死伤惨重,时间一长就不一定能坚守的下去了。” “山西太原自开国以来便是天下精兵集中之处,而且军需物资充沛,是兵家必争之地。老夫是太原郡守,晋阳军的统帅。无论是谁得到天下,首当其中的必定是太原这处军事战略要地,再说宇文化及与我同朝为官,我们两人的政见不合,且矛盾甚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现在,杨广一死,宇文化及便可以强行用兵围剿李府,到时候李家以及相关人士皆会受到株连。” “当初,老夫为了大局着想不得已将手中的权力全部交给了王威、高俊雅两位副将,可是最后他们被突厥击败,反而没有事情。将一切的罪责全部往老夫的身上推,使得老夫蒙受不白之冤。老夫已经受够自己的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决定起兵共举大事。” 第320页 “大隋王朝的江山有一部分是我等生死兄弟一同打下来的,为了天下稳定,与我们同生共死的兄弟死伤无数,为了这片江山我等付出了多少血和泪。众多兄弟与我南征北战,立下无数的赫赫战功,不仅没有得到应有的奖赏,反而被调离原来的职位,永远被孤立起来。” “即日起,老夫便起兵共举大事。若是有不愿意参加者,老夫绝对不会强逼诸位与我一起冒险。毕竟,此事并非是我单方面的事情。如果有不愿意起兵之人,现在就起身离开此地,我李渊绝对不会强人所难,也不会事后算帐,你们可否愿意与我一起共举大事?” 李渊娓娓道来,洋洋洒洒地将自己起兵共举大事的姻缘一一交代清楚。众人均是沉默不语,谁也没有立即回话。毕竟,起兵谋反乃是谋逆之罪,以下犯上按律诛灭九族。在座的都是有家室之人,他们必须要慎重的选择才行。 隋炀帝杨广未死,或许他们还有所顾忌。毕竟,在歷史上记载的绝对不会是光辉的一笔。只不过这件事就像是赌博一下,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一律压上,只能成功绝对不能失败。成功者可以享受一世荣华,失败则死无全尸。 纵然李渊没有强迫他们参与其中,此次参与其中他们又不能半途退出。他们大部分都与李渊相交莫逆,知根知底。他们深深地知道李渊是什么样的人,绝对是算得上是一位枭雄人物。如果真的起身离开,他们相信李渊绝对不会秋后算帐,也不会事后追究,但是这一辈子绝对不可能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还未走出国公府,就会被李渊囚禁起来。 再说,起兵谋反乃是大事。即使,隋炀帝杨广自刎而死,可是他亲自委派的两员副将与李渊不合,在军中乃是人尽皆知地秘密。若是将他有反叛之心告知于王威、高俊雅两人,他们必定会採取雷霆的手段围攻李府,事情后果很严重。如果不处理好的话,或许李府将成为歷史人物。 这件事换成任何人都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即使李渊没有强迫他们。众人权衡利弊后,异口同声地回道:“我等愿意与元帅共同进退,誓死效忠元帅!” 李渊见众人一致决定与自己共同进退,微微一笑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既然诸位兄弟与我愿意共同进退,起兵共举大事,老夫非常的欣慰。现在诸位有何良策能够让我们安然的起兵,不受王威、高俊雅两人的限制,突破他们的阻碍!”然后他又将目光看向了纳言刘文静,笑着问道:“不知刘大人有何高见,不妨说出来?” “唐公这是在公报私仇啊!”刘文静苦笑地望了一眼李渊,沉声道:“乘虚入关,号令天下!” 李逍遥目不转睛地瞥了一眼刘文静,见他说出了‘乘虚入关,号令天下’眼神微微一变,这正是歷史上李渊起兵谋反的战略。他是第一次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二哥李世民的座上宾,李府的纳言刘文静,暗暗地想道:“果然有些本事,难怪被二哥选中!” 刘文静,字肇仁,京兆武功县人,唐朝宰相、开国功臣。早年因父亲战死,袭任父职,授仪同三司。隋朝末年,刘文静担任晋阳令,与时任晋阳宫监的裴寂结为好友。由于玄感之乱中李密参与其中,刘文静与李密有姻亲关系受到株连,被关进太原郡狱。 李渊次子李世民见天下大乱之时,就曾经对父亲言明,让他起兵共举大事,只不过被李渊义正言辞地拒绝,而且还受到李渊的一堆批评。当初,李世民接到父亲召集众人共商大事时,他还有些疑惑,不知父亲到底是何意,直到看见五弟李逍遥坐在父亲的身边,他才知道是李逍遥出面说服了父亲改变了初衷,心里一阵不舒服。他又听闻父亲所言,然后又徵询了刘文静的意见,心里一阵‘咯噔’。 当初,李世民认为刘文静是可以共谋大事之人,便去狱中探望。之后又与刘文静畅谈了一番,发现刘文静确实有真才实学,而且对当前的局势分析的有条有理,还将自己的看法及意见说给李世民听,李世民当即决定将他释放,收纳于自己的门下,成为幕僚。 刘文静见李世民后,便认为他年纪轻轻,却是天纵之才,能够与汉高祖、魏太祖相提并论,又加上李世民将他从狱中释放,因此愿意与李世民暗中筹划起义,准备待机而起。刘文静担心李渊不同意,便联络裴寂让他帮忙劝说,就在李渊被冤枉入狱时,他们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还是被李渊拒绝。 李渊见刘文静说出的‘乘虚入关,号令天下’八个字,皱着眉头,想了许久仍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沉思道:“刘大人,不知这几个字是代表什么意思?” “其实,国公所担心之事无非是王威、高俊雅两员副将从中作梗,晋阳军中出现反对的声音。以在下之见,国公担心的太多了。在下可以肯定的说,晋阳军中绝对大部分跟随着国公的脚步走。毕竟,他们之中许多士兵都是与元帅出生入死得兄弟,他们一定会支持元帅的选择!” “再说,军中有了李靖坐镇,对于他们两人来说更是雪上加霜。因此,我敢肯定地说少有也有万余人跟随着元帅共同进退,再说这两人现在没有任何靠山,杨广一死对于他们来说更是如坐针毡,终日提心弔胆的。” 第321页 “在下早就调查过,他们二人早就与突厥勾结。既然他们能够借用突厥的手打击我们,我们又为何不能反利用呢?只要我们藉助突厥人的手,就可以解决这两人的危险,又能将突厥驱逐出去,到时候太原定能安静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们起兵的时间足够了。然后,再攻占长安城,以此作为皇宫。那时候,帝业可成!” 刘文静意气风发地解释道,从容不迫地神情使得众人相信。刘文静早就有谋反之心了,将一切都提前准备,而且这个战略确实不错。众人皆是称赞的点点头,刘文静终于有机会将自己所学的才能全部施展出来了。 李渊拍手称快地大笑道:“好,就用这个战略!” 于是,李渊便与众人商议其中的细节,一击将王威、高俊雅两人杀死,而且又不伤任何兵力,李渊正式起兵不远矣了。 ☆、第154章 太原起兵(四) 李渊在唐公府邀请诸多人员共举大事,决定起兵。与此同时,晋阳军营营帐内也在悄悄地发生了一些改变,在座的有隋炀帝杨广委派前来留守的王威、高俊雅以及他们两人的亲信共有十几人,他们都在为眼前的局势纷纷聚集在一起,此次会议的召集人便是王威、高俊雅两人。 晋阳军副将王威、高俊雅两人一直与唐国公李渊有嫌隙,凡是晋阳军士兵都有所耳闻,一些职位较低的将领根本就没有权力表达自己的意见,职位较高者基本上分成两派,一派是晋阳军元帅李渊,另外一派则是以王威、高俊雅两人为首,他们两个不同派系的人彼此明争暗斗,并且牵连者甚多。 当初,李渊为了顾及自己的身家性命,不愿与王威、高俊雅两人撕破脸皮,宁愿选择迴避也不愿参与。于是,王威、高俊雅两人仗着是隋炀帝杨广的亲信,在军中作威作福,大力的打压着李渊的旧部,将自己的心腹安插在军中,使得他们掌控着一部分的兵力。 王威、高俊雅二人见李渊主动退让,也不曾刁难他,他们的任务就是架空李渊的兵权,找到李渊谋反的罪证,然后将其绳之以法。他们二人身居高位,每日饮酒作乐,夜夜笙箫,久而久之忘记了自己来到太原的目的,直到李渊将李靖送往到晋阳军中,而且破格提拔为副将,统领一支队伍。 作为太原郡守,李渊又身兼晋阳军元帅之职,想要安排一人作为副将原本只不过是简单地事情,有了王威、高俊雅两人从中作梗使得李渊安排一人难度加大了许多。最后,李渊为了完成对李逍遥的承诺,低声下气地向他们两人求取一职,就是避免他们两人上奏隋炀帝杨广,说他李渊想要造反,无奈只能放下姿态,他们二人见李渊如此低声下气,自认为李渊害怕了,于是,便同意了李靖成为副将。 李靖见李渊为了自己求得一职,居然低声下气,放下自己国公得面子,他心中一片感激。他也知道李渊为何如此不顾面子向别人低头,实际上看在李逍遥的面子上,李靖暗暗地发誓:“今日的耻辱,他日让你们二人双倍奉还!” 王威、高俊雅两人不曾想到,一个微不足道的李靖居然在他们的眼皮底子一步步做到副将军的职位,与他们二人平起平坐,而且晋阳军有一部分的士兵居然以他马首是瞻,再加上李逍遥安排进入军中辅助李逍遥的几人,使得李靖在军中的地位越来越高,有时候就连他们二人都不得不避让三分,实在是李靖的军事才能太过于逆天了,做到了令行禁止,并且士兵非常的爱戴他,使得他们两人控制的局面被李靖一人打破,就连李渊都有些惊讶,不禁微微一笑。 “老夫实在是没想到李靖此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本领,呵呵!逍遥当真是送了一份大礼给我,若不是有这个李靖,或许我这个晋阳军元帅真的是徒有虚名,到时候手中没有任何的兵力,就任人窄割了,或许他们两人也该为当初的大意感到后悔吧!呵呵!……” 王威、高俊雅二人将自己的心腹召集在一起,一是为了如何将李靖赶出晋阳军,二是如何面对李渊的反扑。至于如何将李靖赶出军营这件事,对于目前来说反而是小事了,他们两人也知道李靖已经在晋阳军站住了脚跟,想要将李靖赶出军营绝对不可能了。 当初,李渊低声下气地向他们两人将李靖安排进晋阳军中,王威、高俊雅二人都认为李靖是李渊的心腹,认为仅凭李靖一人之力根本就无力回天。事与愿违,李靖不仅从他们手中逐渐掌握住晋阳军的部分兵权,还步步高升直到与他们两人平起平坐。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他们终于得到结果,李靖并非李渊的心腹,也不是他的门下。于是,他们对于李靖的防备心降低了许多,王威、高俊雅二人认为他们的敌人仍然是李渊,而且派遣探子时刻盯着李渊的一举一动,他们得到消息李渊召集旧部在唐公府聚集商议大事,他们二人大吃一惊,急忙召集众人商议如何应对李渊的反扑。 “诸位兄弟,本将与高将军将诸位召集在一起实际上有一事相商!”王威端坐在椅子上,沉声道:“我想大家应该已经知道,当今的圣上被宇文化及这个逆贼逼死,也就是说我们的靠山没有了,接下来只能靠自己了!” “本将接到消息,圣上驾崩之后,李渊身为太原郡守、晋阳军的元帅不思为圣上报仇,除去宇文化及这个逆贼,居然将他的旧部召集在一起。以我近日的观察,得到一个确切地消息,李渊他终于开始行动了!” 第322页 一名副将出声问道:“王将军,末将不知何意?李渊这个老匹夫还能干什么呢?“然后又不屑地说道:“我们已经控制着晋阳军大半兵力,他还能做什么,以末将只见,他这是螳臂当车,自找死路!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唯有王威、高俊雅两人一脸的凝重之色,高俊雅大喝一声道:“都给我闭嘴!你们这群混蛋,平日里只知道饮酒作乐,真正到了关键时刻居然如此无用,实在是一群饭桶、废物!”众人皆是尴尬地望着高俊雅,只见他又继续说道:“你们可知道李渊在晋阳军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这些人各个都是与他出生入死,在他们的心目中只听李渊一人命令,难道你们没有察觉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士兵都是一些新入伍的,一些老兵根本就不听从我等命令!” 众人听闻高俊雅一说,脑海中纷纷想起了李靖的身影,他们都知道李靖是最不愿听从王威、高俊雅的无礼命令,而且他的职位与他们二人平起平坐。众人一想到此处,皆是沉默不语。其中一人皱着眉头,问道:“高将军,李渊到底想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高俊雅冷笑一声,沉声道:“李渊他想造反,根据近日得到的情报以及军中将领的态度,本将可以肯定他想趁势而起。只不过以我们目前掌握的兵力,根本无法与李渊相抗衡。不是他螳臂当车,是我们自不量力妄想在晋阳军中作威作福!” 王威、高俊雅两人经过李靖夺取兵权,练兵有方,又得到探子回报的结果,他们二人终于清醒过来。当初,李渊低声下气实际上是在隐藏自己真正的野心,借着炀帝杨广自刎死于寝殿的时机,才露出狰狞地獠牙,等他们发现时,已经为时过晚。 “李渊藏得也真够深的,难怪一次次逃脱圣上的责难!”王威回想以前低声下气的李渊,唉声嘆气地说道:“既然诸位与我等乃是同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将军可以肯定,若是李渊真的起兵,到时候我们难逃一劫,绝对会身首异处!” 众人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各个脸色凝重,不再有任何的笑声,他们知道跟随了王威、高俊雅两位将军,原本以为换来荣华富贵,会得到隋炀帝杨广的奖赏。可是,奖赏没有得到,得到了杨广自刎而死的消息,李渊决定谋反的计划,自己等人将难逃一死,使得他们每个人都心事重重的,皆是沉默不语。 沉默许久之后,其中一人勐然想起,惊喜地说道:“将军,我们何不与他们联繫呢?毕竟,他们对长安城早就虎视眈眈了,若是有他们相助,不仅可以解决眼前的危机,还能让我们共享荣华富贵。” 王威低声嘆息道:“你所言,本将军知道。当初我与高将军两人也想过此事,只不过事后被我两人否决。毕竟,我们乃是大隋子民,而他们则是蛮夷之人。虽然,我等为了控制手中的局面不得已才他们暗中密谋一切。如果,我们与他们彼此纠缠不清,到时候将他们引进太原城内,一旦他们取得城中控制权,到时候他们就会挥师南下,那时候天下皆有可能被他们夺取,到时候我们就是歷史罪人,如何有面目活下去呢?再说,与他们同谋相当于与虎谋皮,生死难测!” 那人见王威不同意,可是眼前的局面不得不藉助外人的力量才行,又急忙说道:“末将以为他们虽是蛮夷之地,可是这些年下来他们对太原城虎视眈眈,早有将它攻下,成为进攻大隋国的跳板。只不过我们乃是藉助他们的手,除掉李渊这根眼中钉肉中刺,到时候我们有足够的兵力抵御他们虎狼之师,那时候我们不仅不是歷史罪人,还会名留青史。” 王威、高俊雅两人对望一眼,点点头。此刻,他们二人的想法一致。只要将他们引入关中,到时候不仅除掉李渊将他的势力连根拔起,还能坐拥太原城,成为真正的一霸。既然大隋王朝日益衰弱,隋炀帝杨广又自刎而死,他们不得不为自己考虑,效忠大隋也是效忠,效忠他们也是一样,只不过对象不同而已,前者是华夏皇帝,后者乃是入侵华夏的突厥国王。 隋炀帝杨广三征高句丽,又南征北讨,尤其是山西太原城距离突厥国比较近,突厥屡次骚扰边陲人民,皆是李渊派兵镇压抵御。突厥士兵对太原郡守李渊恨之入骨,又爱惜他的人才,直到王威、高俊雅两人出任晋阳军副将,突厥大军少了晋阳军的抵御,仍然无法攻破太原城,就做不到将华夏纳入本国的疆土的愿望。 前期有李渊率领晋阳军抵御,后期又有李靖领军作战,使得突厥人对李姓官员更加的恨之入骨。若不是有王威、高俊雅二人从中辅助,突厥国早已经撤离回国,不会经常骚扰太原城百姓。王威、高俊雅两人早已与突厥国有所联繫,只不过这些都是秘密行事,只有寥寥数人知晓。 王威、高俊雅两人沉思许久,暗暗地点点头,王威沉声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无法安然撤退了,只能这一条路可以走了。高兄,到时候我们两人亲手写一封信送往突厥大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知,今日之事定要严守秘密,决不可轻易泄露出去,否则休怪我不念多年的兄弟之情。” 高俊雅低头沉声道:“若是以我们手中掌握的兵力以及突厥,恐怕还是远远不够。不如我们联名书写一封信送往到驻马邑的鹰扬府校尉刘武周那里,将我们的想法告知于他,我相信他一定会鼎力支持我们的!” 第323页 王威疑惑不解地问道:“刘武周?他是鹰扬府的校尉,难道高兄与他也有联繫?” “王兄有所不知,此事说来话长!”高俊雅微微一笑道,“其实,我与他并不是很熟悉,只不过见了几次面,而且喝了几顿酒。不过,此人与马邑太守王仁恭的关系不太好,每次都是弄得不可开交。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在当地人所共知,就连我有些耳闻,刘武周的处境与我们有些相似,只要我们联合在一起就不相信除不掉李渊这根刺,再说刘武周早就有取而代之之心,奈何无人响应,我相信他绝对会动心的!” 王威见高俊雅如此说道,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抓紧时间行动吧!我想李渊已经开始了,我们必须抢在他行动之前,否则一切都是枉然!” 高俊雅点点头,高声道:“诸位兄弟,为我们的大业干一杯!来!……” 众人将手中的杯子,以茶代酒地痛快了对饮了一杯。所有人都知道此事要是成功,自己将有着享之不尽得荣华富贵,若是失败了,自己等人将身首异处。既然上了王威、高俊雅两人所使的船,纵然是错的,那也得必须走下去。 一方是以王威、高俊雅为首,另一方则是李渊为首,双方都在暗中布置一切,谁都不愿意不战而降,束手就擒。宁愿放手一搏,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纵然死了,那也是死得其所,总比唯唯诺诺的活一辈子要好,双方真正的较量开始,也是李渊起兵踏出的重要一步。 ☆、第155章 太原起兵(五) 唐公李渊被隋炀帝任命为太原郡守、身兼晋阳军元帅之职,山西乃是他的管辖之地。由于山西地理位置居于西北,与突厥国相邻,每日都要防备突厥来袭,又要防范山西境内发生暴动。驻马邑乃是山西朔州市属于李渊的官治之下,马邑太守王仁恭曾多次追随杨素南征北战,以军功闻名。 早年质朴正直,刚毅谨慎,深得隋文帝、隋炀帝的信任和喜爱。位至大将军,歷任骠骑将军、刺史、太守等职。隋炀帝嗣位后,曾从杨素击平汉王杨谅的叛乱,取得大胜被杨广提拔为大将军,官拜吕州刺史,后转任卫州刺史、汲郡太守、信都太守等职位。 后来,恰逢其会发生玄感之乱,王仁恭的侄子参与其中,遭到牵连而罢免任何官职,留在家中待命。之后,由于突厥屡屡入侵大隋,隋炀帝又任命能征惯战的王仁恭官復原职,加封为马邑太守。期望,王仁恭能够击退突厥大军。 王仁恭走马上任,人生经歷中大起大落,率领大军前往马邑郡,恰逢饥荒,百姓受饥荒而死伤惨重,庄家颗粒无收,最重要的是清正廉洁的王仁恭发生了改变,开始收受贿赂,以权谋私。当时,隋炀帝杨广在位,他根本就不敢擅自开仓赈济百姓,引起了官吏百姓们的不满。 可是,王仁恭仍然我行我素,根本就不顾百姓的死活,每日饮酒作乐。隋炀帝杨广自刎江都寝殿内,王仁恭乍听之下更是兴奋不已,没有丝毫的悲伤,也不愿祭奠隋炀帝,依然饮酒作乐,而且规模越来越大,使得当地百姓怨声载道。 王仁恭成为马邑太守,不思进取,反而骄奢淫逸,大肆纳妾,使得他的府上妻妾成群,俨然将自己成为一国之君一样,而且李渊身为他的直属上司,大权旁落被王威、高俊雅牵制,自身难保无暇顾及到驻马邑。 刘武周出生于豪富之家,年轻时骁勇善射,喜结交豪侠,他的兄长刘山伯便经常告诫他:“你不择友而交,最终会毁灭我们整个家族的。”并责骂羞辱他。刘武周因此离家前往洛阳,投奔隋太僕杨义臣。 隋炀帝曾三次进攻高丽,刘武周应募东征,因军功被提拔为建节校尉。东征大军班师回朝,刘武周被派遣到马邑,担任鹰扬府校尉,王仁恭成为他的直隶将军。由于王仁恭早年清正廉洁,又以军功闻名,使得刘武周对他甚是尊敬,唯命是从。 英雄难过美人关! 刘武周与王仁恭交往频繁,使得两人亲如兄弟,而且他得到王仁恭的特权随意地在太守府行动,恰逢王仁恭侍妾较多,其中不乏姿色上层的女子。一次王仁恭邀请刘武周到府中饮酒,由于他醉酒难以自制,刘武周便与其中的一名侍妾有染,而他也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最后那名侍妾居然有了身孕。 刘武周与王仁恭亲如兄弟,又私交甚笃,他知道王仁恭是个睚眦必报之人,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给他难堪。刘武周担心东窗事发,通过那名侍妾他知道了王仁恭一些苟且之事,以权谋私,收受贿赂,于是他便开始与王仁恭公然对抗,不再有丝毫的交情。 “没想到王威、高俊雅两位将军居然与我的处境一样,当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刘武周唉声嘆气地喃喃自语道,他的手中拿着一封来自王威、高俊雅的密函,上面清楚写道他们两人的用心以及答应刘武周将他引荐给突厥国主。 刘武周又仔细地端详了确认是他们两人亲笔所写,笑眯眯地道:“我从来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有如此的胆量,敢冒天下大不韪与突厥人有联繫。呵呵,看样子还是他们比我厉害,只不过信上所言,他们要将突厥引入中原,一举歼灭太原郡守李渊,他们这是篡夺兵权。”沉思了片刻他又暗暗地想道,“我的处境与他们何其相似,既然如此那我何不回信答应与他们呢?到时候可以藉助突厥兵力入主中原,而且还能得到太守之职,何乐而不为!” 第324页 其实,刘武周一时煳涂才会与那名侍妾有染,事后她又有了刘武周的骨肉,因此两人的关系更加密切,并且,刘武周也有妻妾但是均无所出,根本就没有为他留下男丁。所以,刘武周真正的目的是杀死王仁恭,夺取兵权,要将那名侍妾收为自己的妻妾,最重要的是他可不愿意被王仁恭发现,到时候等待他的将是死亡。 次日,刘武周便回信送往王威、高俊雅,告知他们两人自己愿意与他结盟。于是,刘武周便召集数十名党羽,将王仁恭的罪行公布于众,煽动官吏百姓造反,群情激奋之下,他们一行人趁着人群的掩护之下冲进府衙内,王仁恭早已被愤怒地百姓吓得太守府都不敢前去,只能留在府衙内,他郁郁寡欢的坐在大堂之上,胆颤心惊地望着府衙大门,害怕大门被百姓沖开,到时候绝对是死无全尸。 府衙大门被打开后,王仁恭起身震惊地望着来人,惊讶道:“怎么是你?”然后又看着刘武周身边的数十位党羽,每人都手握着兵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又瞥见刘武周一脸的淡然之色,他恍然大悟的怒吼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刘武周冷笑一声,道:“王仁恭,你身为马邑太守不思进取,以权谋私,又收受贿赂,藏污纳垢。多少百姓因饥荒尸横遍野,又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家破人亡,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为了马邑百姓王仁恭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王仁恭唉声嘆气一声,道:“枉我与你推心置腹,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披着人皮的狼!” 刘武周见所有的人被自己属下制服,王仁恭大势已去,刘武周昂首阔步地走到王仁恭面前,俯下身子在王仁恭的耳边轻声说道:“王将军,临死前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种,而非你王家的!” “哈哈!……”王仁恭气急攻心,喷出一口淤血,他没有想到疼爱有加的侍妾居然与他人私通,还怀上了别人的种,亏得自己对他百般疼爱,望着刘武周喃喃自语的苦笑道:“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真是没有想到啊!哈哈!……” 刘武周手起刀落,直接一刀插进王仁恭的胸膛。顿时,鲜血从胸口处喷出来,笑容戛然而止,刘武周将刀抽出,大喝一声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们的选择又是如何?” 之前还在反抗的马邑府衙官兵见王仁恭被刘武周一刀杀死,纷纷卸下手中的武器,全部投降了。刘武周见他们全部归顺自己,郑重其事地说道:“如今大隋王朝炀帝杨广自刎于江都寝殿内,我等顺应天意,开仓放粮,今日起我便是马邑郡太守!” 刘武周杀死马邑太守王仁恭,开仓赈济,不停地收服郡县内的势力,成立了万余人的兵力,自称太守。为了在马邑立稳脚跟,刘武周派遣使者与王威、高俊雅取得联繫,然后由他们两人牵线搭桥,六武众终于与突厥使者相见,表示自己的依附之情。 唐国公李渊听闻自己管辖之地的马邑太守王仁恭被鹰扬府校尉刘武周杀死,而且又听闻刘武周已经取得马邑郡的兵权,还得知他依附于突厥的消息。李渊望着手中传来的情报,微微一笑道:“看样子王威、高俊雅两人忍耐不住了,实属意料之外!” 李逍遥见父亲李渊自信满满的模样,他也收到这个消息,可是他不清楚父亲到底是怎么得知的。李逍遥诧异地问道:“父亲,为何你一点都不担心呢?再说,您是如何知晓这个消息的!” 李渊微笑地回道:“逍遥,你真的以为父亲这些年放任王威、高俊雅两人在晋阳军胡作非为吗?事实上,他们能够在晋阳军中能够如此作威作福,是我授意士兵这样做的。若不是顾忌到杨广,以及整个李府上上下下数百口人的性命,为父早就将他们二人除掉了!” “晋阳军大部分将领皆是与我一起南征北讨的生死兄弟,我们同心携手闯过敌人的封锁线,浴血奋战的时候,他们两人应该还在别处风流快活吧!难道你真的以为王威、高俊雅是炀帝派遣过来任命的副将,为父就害怕了吗?这些只不过是假象,全部都是用来迷惑杨广以及他们的计谋,若非如此为父早就被炀帝杨广杀死了!” “至于为何知晓,其实也非常的简单,因为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我的算计之下。另外,王威、高俊雅与突厥的联繫,我早就知道了,现在趁此机会一举将心怀不轨者全部清除。谁也不能阻挡我起兵之势,挡我者杀无赦!” 当日,王威、高俊雅在军营中商议之事,提出联络突厥,以及他们两人秘密联繫刘武周发动叛乱,全部都有人向李渊一一禀报过了。而且,提出联络突厥,引突厥入关的也是李渊授意让他献策的,那人便是晋阳乡长刘世龙,他便是李渊安插在他们二人身边的一着暗棋,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泄露身份。 李逍遥张大着嘴巴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的父亲李渊,他现在才知道父亲早就有了起兵谋反的念头。即使,李逍遥不提出来,李渊依然会起兵,只不过时间不确定。若非李渊对李逍遥甚是喜欢,他绝对不会将自己真实的想法告知于他。现在,李渊部署的一切暗棋将全部行动开来,这才是大唐王朝开国君主应有的雄心壮志。 第325页 王威、高俊雅两人接到刘武周的来信,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急忙联繫突厥军,在太原城内的一切情况详细地告知于突厥国主,他一看王威、高俊雅的来信急忙召集将领兵发太原城,又派遣使者与刘武周交涉,得到刘武周俯首称臣的消息,心中更是大喜。 刘武周得到突厥士兵的帮助,连续攻下数座城池,一路上势如破竹,声势浩大。刘武周率领马邑士兵及突厥士兵的帮助一路上没有任何一个大将还与他争锋相对,纷纷缴械投降,一直攻打到雁门郡。谁知隋雁门郡丞陈孝意、虎贲将王智辩不愿缴械投降,居然将所有的兵力聚集在一起,合兵征讨刘武周,将他围困于桑干镇。 若非刘武周援引突厥骑兵共击隋军,以他一人之力根本就无法与人数众多的两军相抗衡。由于突厥军突然从隋军后方杀出,王智辩兵败被杀,陈孝意奔还雁门,被部下所杀,献城于武周。刘武周趁势袭破楼烦郡,进取汾阳宫。 为了取得突厥进一步的扶持,刘武周将俘获的隋汾阳宫宫女献给突厥国君,突厥国君始毕可汗以战马赠与他。刘武周于是兵威益振,攻陷定襄,又回军马邑。突厥为了扶植地方割据势力,册封刘武周为“定杨可汗”,送他“狼头纛”,刘武周欣然接受突厥国王的册封。 王威、高俊雅见刘武周得到突厥兵力的援助,一路上势如破竹,心中更是兴奋不已,暗暗地盘算着突厥士兵前来的时间。他们想像着突厥士兵与刘武周两方势力一起来到太原城,心中已经确信李渊将死在自己的手中。 五月十五日,李渊、李逍遥先发制人。李逍遥指使李靖控制住晋阳军的一举一动,李渊指使晋阳乡长刘世龙准备行事,将将军府大门打开,然后李渊亲自领兵前往他们家中拿人。当李渊出现在自己府上的时候,王威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不敢相信李渊居然先发制人,提前一步知道自己的计划,而且算算时间突厥士兵短期内定会兵临城下,没想到功亏一篑。 晋阳乡长出现在李渊的身边,恭敬地喊道:“元帅!” 王威、高俊雅才知道自己实在是大意,没想到自己的心腹中会有敌人的探子,他们愤怒地望着刘世龙,以及吼叫声全部都被李渊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骄傲地抬起头都不愿意再看他们二人一眼,他们直接被李渊囚禁起来,临别前还听见李渊嘴里还嘟囔着:“真是废物,就凭这点本事,也想在本帅的底盘里翻腾,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他们二人气得整个人都晕了过去,直接被抬下去关进牢房中。五月十七日,恰巧数万突厥军队进攻晋阳,李渊立刻名正言顺地命人将两人推出斩首。他们二人望着浩浩荡荡的突厥铁骑就在眼前,可是就要人头落地。 无论他们两人如何的不甘心,他们被李渊斩首的结果早已註定。王威、高俊雅被李渊斩杀,他们死不幂目,瞪着眼睛愤怒的望着李渊,像是在告诉他,他们想要亲眼见证李渊被突厥杀死的结局。同时,李渊又设下空城计,将所有的城门全部打开,居然将突厥的军队吓退了。 ☆、第156章 太原起兵(六) 李逍遥等人望着浩浩荡荡的数万余突厥铁骑,倾巢而出如潮水一般的涌向晋阳城内,众人皆是诧异不已,纷纷侧目而视悠闲自得的李渊,不知他如何想的,居然将所有的城门全部打开,并且不设置一兵一卒,仿佛像是三国时期诸葛亮摆下的‘空城计’一模一样。 突厥大军见晋阳城门大开,犹如无人之境可以随意地进出,像是欢迎远道而来的朋友一样,仍由他们进入。可是,突厥大将军阿史那吉见城门大开,驻扎原地待命,根本就不敢再次踏入晋阳城半步,更加不敢派兵前去打探晋阳城情况,而且望着王威、高俊雅两人的尸首,心里更是胆怯,然后用突厥语大声道:“撤退,快撤退!” 突厥数万余大军浩浩荡荡的昼夜驰骋,达到此行的目的地晋阳城,眼看就要唾手可得的晋阳城居然门户大开,阿史那吉整个人都愣住了,胆颤心惊地又率领大军离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留一丝痕迹。 众人全部撤离出晋阳城,全部都住在距离不远处的山坳之中,李渊率领一些将领登上山顶驻足观赏着数万余铁骑不敢踏入门户大开的晋阳城中。众人皆是疑惑不解地望着怡然自得的李渊,心里暗暗地想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突厥大军不敢踏入晋阳城一步呢?” 李渊微笑地望着撤离晋阳城的突厥大军,舒了一口气镇定地笑道:“众位现在知道为何我将城门大开,全军撤离晋阳城的原因了吧!” 众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李逍遥诧异地瞥了一眼撤离的突厥大军,好奇地问道:“父亲,孩儿有一事不明!为何突厥大军见到城门打开反而不敢有丝毫的举动,到了嘴里的食物都被放弃了,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当初,众人乃是李渊的几名儿子都反对设下‘空城计’,而且城门大开。若是突厥大军真的不管不顾的话,到时候真的进入城内,就是李渊亲手将晋阳城拱手让人了。众人一致反对,就连跟随在李渊身后的将领都不知道李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渊作为晋阳军的统帅,不顾众人的反对,一意孤行,而且信誓旦旦地承诺道:“此计乃是最好的策略,无论是哪种策略,我方都要与突厥铁骑相抗衡。以目前的兵力来说,我们还不是突厥铁骑的对手,前有突厥入侵,后有刘武周统领的数万人。无论是选择哪种策略,我方都要硬碰硬,于我方不利。” 第326页 “鹰扬府校尉刘武周已经依附于突厥,他之前攻下的汾阳宫的宫女全部都献给了始毕可汗,并且得到突厥的战马,兵强马壮。任何一支部队,以我方目前的战力都无法与之相抗衡,更何况战争又不是短期的,一旦他们两人联合在一起,到时候晋阳城真的成为突厥的囊中之物,到时候我们才是真正的歷史罪人了!” “本帅设下‘空城计’并非不信任诸位将军的领军作战本领,只不过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保存兵力,力求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效益。再说,本帅可以保证到时候突厥大局会屁颠屁颠的离开晋阳城,保证他们不敢踏入晋阳城半步!” 众人见晋阳军元帅李渊如此坚定的固执己见,迫于无奈他们只能听命。当时,他们在座的没有一人相信李渊真的能够做到让突厥军安然撤退,并且不会踏入晋阳城半步,就连李靖等用兵高手都不相信会会这样的人,到嘴的肉都不要。 突厥大军真的没有踏进晋阳城半步就灰熘熘的撤离,众人瞪大着眼睛,呆如木鸡地望着怡然自得的李渊,仿佛这一切早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惊讶。他们目瞪口呆地望着李渊,真的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魔法让突厥大军撤离晋阳城,放弃攻占晋阳的野心。 “呵呵!你们论领兵作战的能力各个都是一方大将,可是你们忽略了人心,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用兵之道中最高的策略!”李靖微微一笑,解释道:“身为元帅有的不仅仅是卓越的领兵能力,还要有卓越的目光,遇事仔细地分析敌人的意图,攻心为上上之选,你们可知突厥大将军是何人?” 李逍遥等人看着走在前方背影的威武男子,纵然李逍遥武功举世无双,文韬武略无所不精,而且拥有自己的秘密组织,以及情报网。可是,对于突厥国的情况甚少了解;刘文静等人乃是文臣,满腹经纶也不知此人是谁;李靖等大将军对于突厥大将军是谁也不知道,就连一直跟随着李渊南征北讨的将领也是一脸的疑惑的望着李渊,摇摇头道:“属下不知!” “他是始毕可汗的儿子,也就是相当于大隋的王子,名曰阿史那吉!”李渊平淡如水地笑道,“阿史那吉乃是始毕可汗的长子,年约十岁便跟随着始毕可汗南征北讨,如今突厥国有此威势,始毕可汗功不可没,他有卓越的军事才能,而且志向远大,一直想要将大隋国纳入突厥的疆土。” “阿史那吉曾经随始毕可汗来过晋阳城,那时炀帝杨广登基不久,两人发生了一些摩擦。始毕可汗派遣大将军攻打晋阳城,那时候坐镇太原的乃是裴矩,他听徵得炀帝杨广的许可,居然将始毕可汗的数万大军以及当时的统帅全部留在了晋阳城,让他们有来无回。” “当初要不是炀帝杨广态度坚硬,不惧任何外敌,也不愿意示弱。当时,朝中大臣纷纷要求杨广讲和,说是为了边陲百姓着想,不能妄动干戈。没想到这件事反而刺激到杨广,他不仅没有停止战争,反而派遣精兵强将,那时候我也被徵调前往援助。此次与突厥大战,大隋大胜而归,而突厥却惨败,朝中再也无人敢反对杨广对突厥以及高句丽用兵了。” “自此,突厥与大隋势同水火,突厥不再向大隋进贡,而且临近突厥边境百姓终于得到期盼已久的和平。那一战,突厥死伤惨重,国力衰弱,休养生息几年后又再次将目光放到大隋,前后交战数百回合,互有胜负!可是,突厥大军绝不敢轻易涉足晋阳城半步,也使得晋阳城百姓安居乐业!” 众人恍然大悟,李逍遥皱着眉头,道:“难道当初的失败,就是败在了‘空城计’上,否则绝对不会出现不战而退的场面,这大大的打击了士气,理应这么多年过去了,心里的阴影应该消除的差不多了!为何依然会被吓退呢?” 李逍遥见幼子依然疑惑不解,遂笑了笑道:“当初那一战之中,阿史那吉亲眼见到过当时的场景。如果此次领兵作战的是其他将领,或许又是一场硬仗。但是,阿史那吉经歷过那一战后整个人萎靡不振,精神恍惚,始毕可汗为此请了不少名医都束手无策,我想他是准备让阿史那吉从哪里倒下,就从哪里站起,想让他再次振作,可是这给了我们取胜的机会,留给我们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 众人点点头,心里暗暗地佩服李渊的用兵之道,就连李靖都惊讶地望着李渊,他从未想过李逍遥的父亲居然对兵道领悟的如此之深,而且能够利用人心的弱点攻之,取得一场漂亮的胜利。李靖知道李渊这样做其实也在赌博,若是阿史那吉的心理阴影消除了,晋阳城就拱手让人了,这场交锋李渊赌赢了。 公元581年隋文帝杨坚取代周,建立隋朝,停止向突厥的岁贡。突厥趁隋朝立足未稳,从甘肃一带向隋朝发起大举进攻,隋文帝不得不发兵抵御,并修筑长城。同年,沙钵略可汗即位,西突厥达头可汗拒绝承认沙钵略可汗名义上的宗主地位,在隋朝的离间和攻击下,583年东西突厥正式分裂,并引发内战。 公元587年,都蓝可汗即位,而隋文帝支持突利反叛。公元599年突利失败,隋文帝立刻隆重迎接突利,并且承认他的可汗地位,让他在河套地区建国,册封突利为启民可汗,做隋的盟邦,******自此分裂,加上公元589年隋灭陈统一中国,隋朝在和突厥的对抗中处于上风。 第327页 公元602年春,突厥阿勿思力俟斤等南渡黄河,掠夺启民可汗部下男女6千人,牲畜20多万头。隋云州道行军元帅杨素率诸军追击,大破阿勿思力俟斤军,夺回全部被俘人口及被掠畜群,交还启民可汗。当时有许多突厥人投降,长孙晟又建议启民可汗派遣若干使者,分道前往北方招抚铁勒诸部等。 次年,铁勒的思结、伏利具、浑、斛萨、阿拔、仆骨等10多部,背叛达头可汗,归附启民可汗。奚、霫等5部也内迁。达头可汗西奔吐谷浑,从此在歷史上消失。启民可汗把达头的部众收归自己统率。长孙晟送启民可汗北迁碛口使他更便于管理整个******汗国。 启民可汗为了感激大隋王朝对自己的帮助决定每年向隋朝进贡,大隋与突厥的关系发生了彻底的改变,由之前的纳贡国变为接受突厥的进贡国,一时之间朝野欢唿,大隋王朝百姓纷纷称赞隋文帝杨坚的功德。 公元609年,也就是大业五年十一月,启民可汗病死。隋炀帝为此“废朝三日”,以示哀悼。立其子咄吉世为始毕可汗。几年以后,始毕可汗的力量逐渐强大。隋朝右光禄大夫裴矩建议削弱他的势力,办法是将宗室女嫁给始毕之弟叱吉设,并封他为南面可汗。但是,叱吉惧怕始毕可汗责罚,不敢接受。始毕可汗知道这件事以后,对隋朝很不满。 裴矩又认为突厥人本来很单纯,容易离间他们,只是由于突厥汗国中有许多狡猾的西域胡人给他们出谋划策,所以不好对付。特别是其中的史蜀胡悉最为诡计多端,备受始毕可汗信任,必须除掉此人。经隋炀帝同意后,裴矩派人将史蜀胡悉诱骗到马邑“互市”,加以杀害。始毕可汗得知事实真相以后,不再向隋遣使朝贡。 突厥国的发展歷程与大隋王朝脱不了干系,若不是大隋王朝从中干预突厥也不会一分为二,两国之间的地位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隋炀帝杨广与始毕可汗原本就是一对好友,只不过是份属不同的国度。并且,两人都是一国之君,一人是始毕可汗,另一人是大隋王朝的皇帝,两人志向远大,雄心勃勃,可是为了各自国家的利益,他们不得不生死相对。 大业十一年八月,隋炀帝巡狩北塞。始毕可汗亲自率领数十万骑兵南下,准备袭击炀帝。若非义成公主事先派人暗中通知隋朝,炀帝及时退避在雁门郡城,齐王杨暕率后军守崞县。突厥大军攻克雁门郡41座城池中的39座,仅雁门、崞两城未被攻破。 迫于无奈,隋军拆民房的材料增修防御城墙,突厥大军团团围住,使得雁门城中15万军民只剩下二十天的口粮。九月份,隋东都和许多郡的救兵纷纷汇聚忻口。隋大军云集在雁门城中,在义成公主的努力下,突厥国撤军。 隋炀帝才逃过一劫,若非义成公主通风报信,杨广的命早就丢在北塞之上。经过此役,大隋王朝与突厥国更是势同水火,而且隋炀帝更是派遣大军前往征讨突厥。并且,隋炀帝杨广下令谁敢与突厥有来往一律诛灭九族,因此朝中大臣鲜少与突厥来往,而且杜绝商贩与他们互通贸易,一时之间整个华夏国人心惶惶。 王威、高俊雅两人通番卖国使得原本跟随他们身后的将领纷纷倒戈相向,李靖控制晋阳军局势变得异常简单。之前与他们两人同流合污的将领,纷纷被李靖斩首。于是,晋阳军再次被李渊控制在手中,手中兵权在握,李渊的底气十足。 远在汾阳宫的刘武周听闻下属探查而来的情报,得知突厥大军不战而退,吓得他胆颤心惊,急忙退出汾阳宫,返回马邑。而且,与他同谋的王威、高俊雅被李渊斩于晋阳城门口,使得刘武周想要夺取晋阳城的愿望被一盆凉水浇灭。 刘武周退守马邑,自封为太守,明面上保护城中的百姓,才加强士兵防守,实际上是以防李渊派兵前来征讨,全城戒备,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换防,众多士兵都纷纷猜测太守刘武周到底想干什么。可是,他们身份低下,不敢直言不讳的问明。刘武周明面上说的比较好,让他们也知道刘武周加强防守没有错。 刘武周加强防守,实际上是杞人忧天。现在的李渊忙得不可开交,之前吓退了突厥的军队,给他留下了足够的时间用来准备,加上刘武周心生胆怯撤离汾阳宫,回返马邑,使得李渊准备工作已经完全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绪。 大业十四年农历七月,李渊率领三万余名士兵誓师,正式起兵! ☆、第157章 北结突厥 李渊率领太原军誓师后,便听从刘文静等人的建议,制定了“乘虚入关,号令天下”的战略。既然,目标确定了就是成为人间的帝王,将天下河山纳入自己的麾下,李渊责无旁贷地勇往直前。纵然这条路是一条不归路,李渊都必须硬着头皮向前走。 毕竟,身为统帅的李渊放弃了自己的责任,跟随着他身后的三万余士兵,以及李府中的数百口人员他们的生命安全就会岌岌可危。迫不得已,李渊踏上了这条起兵之路,就必须一往无前的走过去。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太原郡守李渊早有起兵谋反之心,只不过是那个时候时机尚未成熟,一直等待着。李逍遥等待着隋炀帝杨广被宇文化及杀死的东风,李渊则是等待着天下大乱之时,有人趁势而起真正的成为第一人,到时候在太原起兵,天下百姓就不会责骂他了。 第328页 当初,李渊被任命为留守太原后,又举家搬迁至太原,满心欢喜却不曾表露出来,使得众人李渊自己心不甘情愿的来到太原成为当地的郡守,以及晋阳军的元帅之职。李渊听到隋炀帝杨广的任命留守后,心里一阵大喜。 山西太原自大隋王朝建国以来,朝廷对晋阳城军需物资的储备一直十分重视,囤积着大量的粮饷就是为了防范未然,抵御突厥国的进攻。一次醉酒,李渊向李世民袒露心声道:“唐国公府固然是我承袭先祖的封赏,根本就不为父自己真正努力得来的。既然太原成为吾的封地,杨广想要为父吐出来,没有那么容易。既然我李渊因缘际会来到太原城,成为郡守,这就是天命难违。炀帝将为父留在太原,那就是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福祸相依!” 李渊作为太原郡守,每次都是亲自领兵镇压农民起义,在征讨过程中,他招降纳叛,不断扩充自己的实力,又广结豪杰之士,网罗各种人才,凡是拥有一技之长、一艺可取,无论身份地位皆是结交。史称李渊“素怀济世之略,有经纶天下之心。接待人伦,不限贵贱,一面相遇,十数年不忘”。 当初,李逍遥也建议李渊请辞前往边陲之地,远离朝廷的核心,首选之地便是太原。没想到,事情真的按照预期的方向走去,李渊因社会流传的流言蜚语被迫离开京师大兴,远赴山西太原。经过隋炀帝游幸太原郡,使得李渊想要起兵谋反。 李渊深深地明白,“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于是他心中早有盘算,想要真正地巩固自己在太原郡守的地位,不得不放下自己得国公得姿态,平易近人且对麾下大将推心置腹,同吃同睡,使得晋阳军人人钦佩不已。 隋炀帝自刎于江都寝殿内,天下早已大乱。当时,天下虽然群雄并起,起义军应接不暇犹如雨后春笋一样出现隋军面前,一次次的打击使得隋炀帝锐气全无,俨然成为一位整日饮酒作乐的暴君。可是,许多人并无大的志向,只图据地自保;或是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李渊的起兵战略,以入关夺取长安为军事目标,以开创帝业,最终取代隋为政治目标。 刘文静为李渊定鼎天下出谋划策,强调夺取长安之后,绝对不能着急轻率行事,必须稳住脚跟,控制住局势,将一切不稳定因素全部清除,到时候就可以像三国时期的曹操一样,“挟天子以令诸侯”。时机恰当地时候号令天下,取而代之。 李渊起事后,担心晋阳城等地的百姓心有怨言,认为他想夺取天下,将江山收入囊中。为了安抚当地百姓的情绪,恰逢整个山西境内闹饥荒,百姓食不果腹。李渊就让自己的部下开仓赈济贫民,亲自说服米商将价格放低,使得贫民有饭可吃,保住性命。 当地百姓见李渊亲力亲为,开仓赈济贫民,又游说商贾打开粮仓,用县衙的银两去购买。他们见李渊真心实意的为了百姓利益着想,不仅没有像之前的官员剥削压榨自己,而且还提供帮助,心生感激。于是,他们将李渊的德行大肆宣扬出去,而且纷纷响应李渊起事。 李渊见当地百姓的情绪得到安抚,渐渐地舒了一口气。此时,军中将领提议招募士兵,补充太原军的实力。他率领的三万余士兵中大部分是晋阳城的士兵,可是真正的精兵强将实在是太少了,而且各路势力兵力少说十余万人,如果只是凭藉这三万想要入主关中,简直是痴人说梦。 李逍遥见父亲李渊郁郁寡欢,疑惑地问道:“父亲,何事烦忧?” 李渊抬起头,用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瞥了一眼,发现是幼子,他唉声嘆气道:“众多自立的势力中唯有我方兵力最少,他们最差的也有十余万兵力。若是两军交战,我方必败无疑。他们都劝我公开招募士兵,可是为父认为城内百姓情绪刚刚安抚。如果此时招募士兵,恐怕无法招募太多,搞不好会适得其反!唉!……” 李逍遥微微一笑,道:“父亲不必为此事烦忧,其实公开招募士兵或许还是一件幸事!” “哦,此话何解?”李渊皱着眉头,惊讶地望着李逍遥。 “公开招募士兵,明面上暴露了我军兵力不足的缺点,而且之间的饥荒使得山西百姓死伤惨重,若是此事招募士兵恐则生变。可是孩儿以为,天下大势已定,炀帝杨广残暴不仁,百姓对他怨声载道。此时,父亲在太原起兵共举大事,实则是推翻隋朝的统治,这些时日以来父亲所作所为,对当地百姓都是一种鼓舞,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只要稳定且衣食无忧的生活就可以了。” “如果父亲公开招募士兵,孩儿认为此事利大于弊。不仅能够试探出当地百姓对隋朝的统治的怨恨,又能试探出百姓对于父亲的爱戴到底如何,而且招募士兵并非强制徵募,一切由他们自愿。若是在短时间内有大量的人员前来报名,大多数站在我方这边,那对于我方士兵也是一种鼓舞!” 李逍遥意气风发地笑道,李渊经过李逍遥的点拨以及开导,仔细地思考了许久,终于决定在山西境内公开招募兵士,扩充自己的地盘。募集士兵如火如荼地展开着,事情真的跟李逍遥所预料的那样,每天有千余人来投军,大大地提升了李渊起兵的底气,又使得李渊的兵力迅速扩大,募集点由原来的三个变成十几个,仍然每天有大量的人员前来报名,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就募集了数万余士兵,一下子太原军的兵力增加十余万。 第329页 他热泪盈眶地望着眼前络绎不绝、排成长龙的队伍,之前还在担心公开招募士兵,太原百姓又遭遇饥荒根本就无人应徵入伍。不曾想到眼前的场景与自己所想差距太大了,李渊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即使投军之人多数是饥寒交迫、贫困之人,有的甚至是弃笔从戎前来只为了从军得到三两银子的赏银。可是,李渊相信不久的将来这些人经过磨练,一定能够成为军中的佼佼者。当初,李渊认为不同意招募士兵,就是害怕时机尚未成熟,不曾想不到两个月兵力就勐增到十万大军,他的心里一阵激动。 太原百姓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对李渊为他们所做之事的感激之情,纷纷让自己的儿子、相公等人弃笔从戎,前来投军。有的甚至是被强压前来的。但是,那些不愿意看到人声鼎沸,络绎不绝的人一同前来也就变得主动起来。 李渊望着淳朴地百姓,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暗暗地发誓道:“今日你们用行动来回馈我的付出,他日我李渊必定为大家带来一个强大而繁荣的国家,让每一位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让四海臣服!” 经歷了太原军兵力不足的危机,李渊通过公开招募士兵解决了。可是,接踵而来的危机不是眼前的兵力能够解决的。于是,李渊再次将众人召集在一起,共同商议。唐公府内气氛压抑低沉,此时没有一人敢说话,静静地等待着李渊发话。 “此次将诸位召集在一起实则是没有办法,我们将面临着一次巨大的危机!”李渊面色凝重地望着疑惑不解的众人,沉声道:“此前,我军不伤一兵一卒,不会摧毁之力,仅仅凭藉着空城计就将突厥大决吓退。如今,鹰扬府校尉刘武周杀了王仁恭后又自封太守,他早已依附于突厥,定会将我军的情报告知于他们。” “突厥王始毕可汗一旦得知我军情况,必定会派大军前来攻占晋阳城。他早年对晋阳城虎视眈眈,一旦被晋阳城被突厥得到,到时候我军危矣!晋阳城内的百姓恐怕也遭到株连,就连整个华夏大地难道厄运!” 李渊忧心忡忡地望着众人,唉声嘆气道:“众人有何良策能够消除突厥的危机?” 众人一阵沉默,面露凝重谁,此时鸦雀无声。李渊一眼望去谁也不敢抬起头,又将目光看向了幼子李逍遥,李逍遥微笑地站起身来,恭敬地走到刘文静面前,躬身问道:“刘大人,逍遥有一事相询,不知刘大人可否为在下解惑?” 刘文静见李渊五公子如此礼待自己,急忙恭敬地回道:“逍遥公子请说?若是在下知道的,绝对不会有所隐瞒!” “不知刘大人对突厥的风土人情是否有所了解?”李逍遥微笑地问道。 刘文静沉思片刻道:“突厥远在北塞,拥有精兵强将,民风强悍,可是人口较少,而且部落众多。即使,始毕可汗一统******,仍然有些部落不愿归顺!人口稀少,生存的环境比较恶劣,之所以突厥屡犯华夏实际上是看中了地大物博,嚮往着生活更好的环境中!” 李逍遥见刘文静分析的头头是道,微微颔首道:“没想到刘大人对突厥如此了解,既然这样的话我想刘大人接下来应该有谋略了吧!” 刘文静目瞪口呆地望着李逍遥,无奈地嘆息一声:“没想到今日居然中了公子的圈套,实在是大意啊!” 李渊见刘文静唉声嘆气,又无可奈何地模样,急忙问道:“刘大人心中早有安排了吗?快快说来听听?” 刘文静沉声道:“其实在下是有计策,只不过这件事还需要看元帅是否能够做到,并非上上之选。毕竟,若是他人得知,对唐公有较大的影响!” “但说无妨!”李渊迫切地想要知道刘文静到底有何良策,和颜悦色道。 “其实,在下建议与突厥结盟!”刘文静话音刚落,一片譁然,然后又听见他继续说道:“隋朝末年,******汗国崛起,手中掌控着四十万余兵力。北方豪强武装都以突厥为后援,向其称臣。若是以我方现在的兵力想要与他们一战,简直是自寻死路!” “始毕可汗早有南下入侵大隋之心,却无任何人对其俯首称臣,大隋与突厥两国交战数百次,皆是输多胜少。可是,突厥国却无法南下继续进攻,被阻挡在边陲等地。若是我们不处理好突厥关系,我们起兵南下,一旦突厥包抄后路,后果不堪设想!” “再说,唐公之前一举吓退突厥军队。以在下的猜测,突厥汗国应该得到了消息。此时,若是元帅亲笔修书一封送往突厥交给始毕可汗,表达自己愿意与他结盟之意,始毕可汗必定同意。只不过有一个风险,若是始毕可汗想要唐公俯首称臣,唐公切不可反驳,暂时压下心中的忿恨,必须答应始毕可汗的任何要求。或许,始毕可汗那时候还会派遣军队前来相助!” 李渊若有所思地想了又想,与突厥结盟并非没有想过,可是真的要做到那一步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有些困难。毕竟,与突厥结盟,就是与虎谋皮,最坏的打算就是突厥铁骑南下入侵华夏国,到时候就要面临天下百姓的唾骂之声。 再说,李渊将王威、高俊雅斩首就是以“勾结突厥,通敌卖国”的罪名将之绳之以法。李渊自己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走上这条路。 第330页 李渊勐地抬起头,坚定地回答道:“好,就依刘大人的建议,我亲自写信送给始毕可汗!只要能为天下百姓谋求福祉,使得太原百姓安居乐业不受突厥的骚扰,老夫的个人荣辱又算的了什么,我们与突厥结盟!” 于是,李渊为了处理好突厥的关系,保证自己的后援不被突厥偷袭,制定了北结突厥的策略! ☆、第158章 俯首称臣 李渊用空城计吓退突厥兵后,突厥大将军阿史那吉带领着数万余士兵撤离晋阳,返回突厥国内。此刻,阿史那吉满脑子想得都是空城计,整座晋阳城门户大开迎接自己,却无法突破心里的障碍只能选择撤退,他闷闷不乐,神情恍惚地望着自己的国家,嘆息一声:“当年之事,对我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依然未曾变过……” 始毕可汗接到军中禀报的战况,得知自己的儿子阿史那吉身为突厥大军的将军,晋阳城就在眼前居然放弃了,选择撤退。身为一国之君的始毕可汗,顿时感觉颜面无存,龙颜大怒地吼道:“来人,将阿史那吉带上来!” 士兵见始毕可汗震怒,急忙来到阿史那吉处,躬身道:“王子,陛下召唤您!”他抬起头见四面无人,然后又悄悄地轻声,道:“王子,陛下因王子不战而退之事正在龙颜大怒,请王子一定要克制住自己,否则触怒陛下,后果难料!” “没想到这件事还是被传入父王的耳朵里,只是没想到速度如此之快,我刚刚踏入国土父王就知道了,看样子定是有人将此事上报了!”阿史那吉淡淡地笑道,又感激的望了一眼士兵,“知道了,多谢!我们走吧!” 阿史那吉不战而退的消息犹如一股狂风席捲突厥国内,人人都有所耳闻,一些突厥人民更是对他指指点点,他依然不动如山。云淡风轻的来到了始毕可汗帐内,望着沉默寡言、阴晴不定地父王,他单膝跪地诚挚地喊道:“父王!……” 始毕可汗见阿史那吉那张蜡黄的面色,心里一阵心疼,作为父亲又是一国之君的始毕可汗,难以兼顾父爱与江山,只能捨弃亲情执掌江山。因此,众多子女中人人见到他都有一丝的畏惧,唯有这个儿子犹如草原上的雄鹰一样,根本就不把他这个父王当成一回事,反而使得始毕可汗精心栽培,想要将阿史那吉培养成新一代的可汗。 年幼的阿史那吉被迫接受各种锻鍊,小小年纪就上了战场。当年的一战,突厥国损失惨重,年纪幼小的阿史那吉亲眼目睹那人间地狱,目瞪口呆地望着倒在身边的士兵,以及血流成河的场面使得他幼小的心灵上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自此之后的阿史那吉变得沉默寡言,好勇斗狠的性格消失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始毕可汗心痛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毕竟,******是有许多部落组成的,而且身在贫瘠之地,不可能因为阿史那吉是自己的儿子就有任何的特殊,否则其它部族的族长反对,对于始毕可汗的统治不利。 这些年,始毕可汗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将阿史那吉心中的障碍清除,这一次派遣他出兵前去进攻晋阳城,就是想让阿史那吉能够振作起来。奈何天意弄人,太原郡守李渊也是参与当年的那一战,又得知大将军是阿史那吉,故技重施居然将数万余的突厥大军吓退了。 始毕可汗知道国民对于阿史那吉身为大将军的谴责,民心不和让始毕可汗无奈之下只能将阿史那吉召唤而来,他望着面色苍白的阿史那吉,沉声道:“朕知道汝的心,原本是想让汝能够重新振作,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朕甚是痛心!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能忘记吗?” 阿史那吉见自己的父汗怜爱的神情,他唉声嘆气一声:“父汗,儿臣自知罪责难逃,也深知父汗的用心。奈何,儿臣对那次战役的惨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根本就无法释怀。儿臣愧对父汗的期望,请父汗责罚!” “唉,朕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想法呢!只不过你是真的儿子,身为一军之将,理应身先士卒,为本国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是寻常百姓家,你可以安然享受就行了,可是作为朕的儿子,你必须承担起责任。” “朕老了,隋炀帝杨广已经去世了,朕与他年纪相仿,待朕退下来,本想将汗位传给你,可是你依然无法让朕放心。众多子女中,朕甚是喜欢你,对你特外器重!或许朕还是心急了点,不该让你承受如此大的压力。既然如此,那你就去祖宗之地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回来!” 阿史那吉见父汗第一次如此对自己说话,这次不战而退已经成为别人的笑柄,不曾想到父汗不仅没有责骂他半句,反而对他推心置腹。阿史那吉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的父亲,他郑重地回道:“父汗,儿臣定会再次归来,绝不会有任何的差池!父汗,珍重!” 始毕可汗微微一笑,点点头。他知道阿史那吉再次归来时,定能从阴霾中走出来。一次失败不足以论英雄,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法站起来,重新振作起来。阿史那吉经过始毕可汗的劝慰,终于明白父汗的良苦用心,从他记事起他的印象里,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称赞自己一次,都是不停地教训与批评。 身为一国之君的始毕可汗,他知道御人之道,懂得如何利用人心将臣子的潜力发掘出来。阿史那吉确实是潜力无限,与年轻时候的自己非常的相像。因此,始毕可汗决定重点培养他,望着阿史那吉坚定地目光,他笑了,他相信终有一天阿史那吉定能展翅翱翔,迎接属于他的时代。 第331页 于是,始毕可汗对外宣布:“阿史那吉身为朕之子,身兼将军之职,不思进取,不战而退,损及国之威,朕决定废除阿史那吉一切的职务,贬为平民,发配北荒!”突厥官吏、平民见始毕可汗如此‘深明大义’,渐渐地也就忘记了阿史那吉这件事。 始毕可汗见自己儿子阿史那吉不战而退,且心生阴霾,龙颜大怒,他急忙召集大军准备再次席捲华夏大地,南下进攻晋阳城。与此同时,李渊听取刘文静的建议,同意与突厥结盟,亲自写信派遣使者送往始毕可汗。 使者将书信送往始毕可汗,始毕可汗拆开李渊书写的亲笔信,认真地看了一遍,早年他在隋朝待过一段时间,因此不需要用突厥语言书写,直接用华夏文字就可以了。始毕可汗望着信封上对始毕可汗的尊敬,亲启,心中的怒火消失殆尽,他知道了李渊的意思,迫不及待地拆开书信。 “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自去自来,岂非天所为也我知天意,故不遣追。汝知天意,亦须同我。当今隋国丧乱,苍生困穷,若不救济,终为上天所责。我今大举义兵,欲宁天下,远迎主上还。共突厥和亲,更似开皇之时,岂非好事且今日陛下虽失可汗之意,可汗宁忘高祖之恩也若能従我,不侵百姓,征伐所得,子女玉帛,皆可汗有之。必以路远,不能深入,见与和通,坐受宝玩,不劳兵马,亦任可汗。一二便宜,任量取中。” 始毕可汗大喜,笑道:“唐公居然队朕有臣服之意!诸位有何建议?” 始毕可汗的部下有一人躬身道:“可汗,据臣所知唐公李渊非常人也,果然敢做非常之事。当年隋炀帝杨广被困在雁门郡,人马众多,我军进攻,没有一人敢出来迎战的。可是说来奇怪,太原救援兵到,我等畏若神明,全部都撤离。” “既然天都将大任交予太原郡守唐公李渊,他必定能平定天下。不如我们答应他的请求,求取一些财物。如果唐公真的将新帝迎来,以臣之见此计不能答应。无论隋朝的皇帝是何人,对于我国来说都是大大的不利,一旦他们分散的势力聚拢在一起,那将是一支庞大的队伍。” “纵然可汗手中掌握四十万的兵力,与大隋王朝相比,仍然是不可同日而语。再说,大隋王朝的皇帝无一人信守诺言,炀帝杨广就是这种行径。若是下一任的国主仍然是这样的,到时候我方将损失惨重。” “再说唐公李渊掌握十余万的太原军,兵强马壮,手下勐将如云。隋主必定对唐公甚是忌惮,我是唐公的话,我绝对不会前去。臣建议让唐公李渊自己称帝,我们才能答应。并且,我军可以派人相助于他定鼎天下,只要他能够对可汗俯首称臣,一切皆可答应!” 始毕可汗想了想,点点头,然后照这个给李渊回復了。唐公李渊接到始毕可汗的回信,嘆息一声道:“刘大人,突厥却有狼子野心,正如大人所言让老夫俯首称臣,并且信中千叮万嘱除非我自立为帝,否则突厥大军如期而至。纵然老夫没有不臣之心,突厥可汗仍然强逼我自立称帝。无论成功或者失败,至少始毕可汗认为我李渊已经归顺,绝对不会再有反叛之心,才会全力以赴的帮助于我!” “既然唐公知道突厥的狼子野心,不知唐公该如何去做?”刘文静躬身沉声道。 当初,刘文静被李逍遥诱出这么一个计策,曾经想到过后果会是这样的。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最重要的是李渊居然有如此的胆量,当真亲笔写信送给始毕可汗,无论是胆识还是魄力绝对是当世第一,刘文静知道这是考验李渊的时候。 李渊苦笑一声,无奈地说道:“既然已经踏出这一步,我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了,如今形势险恶,只能俯首称臣,别无他法!” 于是,李渊将自己的回答回復了给使者,让他带回突厥国,回禀始毕可汗。始毕可汗一听李渊答应愿意归顺自己,高兴地手舞足蹈,急忙挑选五百名精兵,二千匹战马送往晋阳城赶赴李渊等地,由于突厥人、马的补充,使李渊的骑兵力量大大的增加。 李渊为了天下安定,不得已只能对突厥俯首称臣,将自己心中的不满以及怨愤全部藏在心里,就连李逍遥都为之愤怒,身为人子,居然让自己的父亲忍受如此大的委屈,李逍遥等人的心里实在是憋屈;身为属下的长孙顺德等人,他们不能为元帅分忧心里更是难以平静。 作为此计策的刘文静,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整日郁郁寡欢,就连其他人没有任何愤怒地目光看向他时,他都觉得这些目光是在责备他一样;裴寂见刘文静每日如坐针毡,夜不能寐,吃不下看着他日益消瘦的身子,担心不已,纵然他自己都觉得这条计谋实在是太过狠毒,即使解决了突厥危机,也使得李渊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太原郡守李渊遭受着突厥人的欺辱,无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可是度量大的李渊根本就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李渊觉得自己没有损失什么,最多只不过是一句承诺,根本就无伤大雅,最后看见众多将士闷闷不乐,他自己旧事重提,并且说出自己的想法,这只不过是缓兵之计。 众人才恍然大悟,唯有李逍遥知道自己的父亲忍受了多大的委屈,他暗暗地将这笔帐记下来,到时候一併清算,在心里暗暗地发誓道:“始毕可汗,今日父亲所受之辱,他日必定让你双倍奉还!” 第332页 可是,李逍遥不知道的是,李渊早已将李逍遥的脸色变化一一的放在心里,他微微皱着眉头,然后微微一笑的点点头,暗暗地想道:“逍遥的确与众不同,看样子日后李家的天下当真靠他来支撑了,只不过这件事必须跟他说清楚,否则逍遥定会做出打乱计划之事!” 李渊解决了背面的突厥危机,委曲求全之下答应俯首称臣换来始毕可汗的信任,并且派遣突厥士兵、战马前来相助于李渊定鼎天下。可是,山西太原不仅仅面对的是北面的突厥四十万兵力,还有东面的三十万人马的瓦岗军,并且瓦岗战将数千人,各个都是能征善战的将领,因此东面的瓦岗军也是掣肘李渊进兵关中的一环,必须将瓦岗对太原军的担忧打消掉,否则李渊进兵关中根本就不可能。 于是,李渊再一次将众人召集在一起商议着如何面对拥有三十万兵力的瓦岗,又该如何进攻关中。众人都知道东面的瓦岗军是除了突厥之外的另外一股强大势力,一旦两军交锋,后果难料,到时候一切的筹备都是白费功夫,因此再一次绞尽脑汁的思考着如何解决东面危机的办法。 ☆、第159章 东和李密 瓦岗寨在翟让、李密两人的共同带领下,使得他们的兵力成为义军之中最强大的,并且他们的麾下勐将如云,瓦岗五虎将为首足足有上千人皆可成为领兵作战的将领,一时之间风头无两。之前由他们两人领兵作战,围追堵截占领洛口,截去了隋炀帝杨广的西归关中之路,又逼得宇文化及密谋造反,将杨广逼死于江都寝殿之内,让瓦岗军的声势变得更加浩大。 李渊抬头凝望众人,沉声道:“诸位有何谋略应对瓦岗军的威胁?” 众人一阵沉默不语,在场的人谁都不愿意出这个风头,经歷过上次的刘文静、裴寂两人的计谋使得李渊名声扫地,而且忍辱负重,莫大的屈辱一直萦绕在众人的脑海中。他们都知道瓦岗军的兵力与突厥控制下的兵力旗鼓相当,而且瓦岗军中骁勇善战之人甚多,两军交锋谁胜谁负,谁也说不定,就连突厥始毕可汗都不愿意与瓦岗军正面相对,只派遣了一些无关重要的人前来相助于李渊。 李渊不愧是将来成为一统天下之人,他将这些突厥人马乔装打扮,单独分成一支骑兵队伍。然后,李渊从太原军中挑选出精兵强将数千人组成一支装备精良的骑兵,由于突厥人生活在马背上,而且国土辽阔,贫瘠之地,要想生存必须掌握一定的技能,有时候甚至与勐兽为伍,他们的战斗力也不容小觑,各个都是能征善战之人。 突厥始毕可汗派遣人员以及送来二千匹战马,李渊猜测始毕可汗是想将这些人员进入到太原军中,然后刺探太原情报,毕竟对于太原军,突厥人都他们都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如果将这五百人送到军中一起训练,并且与此同时打探到汉人训练的方式,回去之后将自己所学的练兵方式全部传授于本国,对于大隋来说这将是最可怕的。至于战马实际上是一种诱惑,为得就是能够心悦诚服的俯首称臣,甘愿为突厥人效命。 李渊身为一军之帅,他深深地知道一旦真的这些突厥士兵学会太原军练兵的方式,以及战斗模式,到时候回到突厥,这将是最大的隐患。李渊为此将十余万兵力的太原军,从中挑选出数千人由突厥人训练,利用他们的训练方式锻鍊自己的士兵,并且组成一支无坚不摧的骑兵队伍。 即使,李渊对突厥始毕可汗‘俯首称臣’,实际上是明面上对他毕恭毕敬,暗地里自有打算。并且,李渊的野心不是这么一点点。身为太原军一军之帅,又是大隋的唐国公,为了天下的安宁,百姓的福祉,不得不卑躬屈膝,李渊绝对不会永远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任人窄割,于是他制定了新的军规,又让这些突厥士兵教授骑兵训练方式,以及作战模式,不仅仅防备了突厥人偷师,又能知己知彼,到时候真的发生争端,李渊也不会有任何的担心。 “刘大人,不知你有何计谋?”李渊见众人一阵沉默不语,谁也不敢再提出新的计谋,可是眼前的危机又不得不消除,只能微笑地望着刘文静,直接了当地询问他。 刘文静见李渊和善的望着自己,心中一紧,整个人都愣住了,脑中一片空白,之前的回忆不断地在脑中盘旋着,诚惶诚恐地回道:“属下这次也没有任何得计谋,还望唐公见谅!” 李渊目不转睛地看着刘文静,见他神色慌张,两眼无神,无奈地嘆息一声暗道:“看样子上次之事对他的影响比较大,就连足智多谋的刘文静都没有了对策,那该如何是好?难道这一切的努力都要白费了?” 随即,李渊的视野又扫视了一遍,众人纷纷的低下头,谁也不敢多发一言。李渊再一次嘆息一声,失望之情溢于言表。顿时,他的目光被一位白白净净,俊朗不凡,留有一撮小鬍鬚的男子吸引,挺拔的身子躬身回道:“属下有一计,只是……” 李渊见他面露尴尬,欲言又止地模样,急忙站起身来,激动地说道:“温兄有何计谋,但说无妨!” 那人恭敬地回道:“末将的计谋与刘大人的相似,只不过这次我们面对的乃是瓦岗军首领,李密、翟让两人,翟让此人并非真正的大才之主,如今瓦岗军中他们两人的关系也逐渐的发生了变化,真正大权在握的则是李密。” 第333页 “其实说来,属下与李密早年有些交际,对于他的性格我甚是知晓,好高骛远且盲目自大,但是他确实有自傲的本钱。毕竟,他也是一位大才之人。如今,瓦岗军能够在义军之中声名远播,大半的功劳归于李密的谋略。” “李密在瓦岗说话的权力隐隐有些超越翟让,只要我们打消李密的疑虑,那我们南下入关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这件事还是需要元帅的配合,亲笔写信交给李密,以属下跟他的熟悉度,他绝对不会对我设防,只不过这信的内容必须是自贬,又抬高他的地位以及才能,相信危机必定解除!” 李渊沉思片刻,高声道:“就依你去办吧!既然已经做过一次,又何必在乎第二次!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容忍所不容方能真正担当大任!温兄,此事就按照你的建议去做,但是这次面对的是李密,烦请将军亲自去一趟才行,否则以李密的性格定会认为我等虚以委蛇,到时候就功亏一篑了!” 此人便是隋末唐初思想家、史学家的温大雅,他是并州祁县人,北齐文林馆学士温君悠长子,其弟乃是中书侍郎温彦博,兄弟两人同朝为官,尤其是在大唐王朝之中同是中枢官员,深受李密的信任。温大雅兄弟均以知名,温大雅初任东宫学士、长安尉,因父亲去世,解职归家奔丧,时天下大乱,决定不再出仕。 李渊从太原起兵,厚礼聘为大将军府记室参军,专门典掌机要。当初,李渊为此伤透脑筋,最后还是裴寂提醒才想起温大雅,礼贤下士请他出山辅助于自己。而且,温大雅出身官宦士族之家,其父温君悠,北齐时就应经踏入官场,任文林馆学士。隋朝一统天下,他又成为泗州司马,大业末谢病离任返归原籍。 温大雅与弟大临、大有等俱以闻名四海,当时有人曾经评价曰:“诸温儒雅清显,为一时之称。” 《旧唐书·温大雅传》有“温陈才位,文蔚典礼”之说。当时以和家教着称的士族首推颜、温两家,颜即颜之推,亦有三子。当时就有“颜氏三雄”和“温氏三雄”之美誉,可以看见颜、温两家子弟皆为一时之选。 隋文帝开皇末年,初及而立之年的温大雅即以才学卓着授东宫学士职。大业末年又授长安县尉,不久因担心父亲辞官回乡,与三弟大有居住于太原。早年,温大雅与李密有些交际,两人对彼此的才学都钦佩不已,私交甚笃,只不过现在两人各为其主,就连温大雅都不曾想到终有一天会与李密以这种方式再次相见。 温大雅躬身回道:“属下这就准备!” 李渊望着温大雅离去的背影,面露紧张,喃喃自语道:“温兄,此次的成败就在于你了!……” 温大雅怀揣着李渊的亲笔信,快马加鞭地直接朝着瓦岗寨奔驰,他知道自己这次主动请缨接下艰巨地任务,无论如何都要完成。其实,温大雅在隋朝做官时,对于隋炀帝的执政不敢苟同,父亲病重只能选择辞职回家。 李渊在太原起兵之后,经过裴寂的指点,屡次上门邀请温大雅出山。在李渊的诚恳态度下,温大雅终于决定答应李渊的请求,成为大将军府记室参军,专门典掌机要。经过多番的观察,温大雅发现李渊能够忍辱负重,而且对刘文静没有丝毫的意见,仍然与之前的没有两样。 于是,温大雅才大胆地站出来想要将这次的任务完成。据他的了解,李渊绝对不是那种屈居于人后的人,他绝对会一争天下。假如李渊真的入主关中,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候他一定会成功登基。而且,李渊麾下大将与瓦岗相比不相上下,李玄霸的威名就连他都知道,何况其他义军怎么可能不知道,唯一的区别就是兵力实在是相差太多。 温大雅满怀着心思一路飞驰的来到了瓦岗寨,门外士兵见温大雅,不知是何人,急忙喝止道:“来者是何人?” “我乃是唐公李渊的参军——温彦虹。我家主公有一封信想要交予你们的首领李密,烦请通报!”温大雅和颜悦色道。 瓦岗士兵见温大雅慈眉善目,身上没有任何的武器,就相信了他的话。温大雅代表着太原军元帅李渊的态度,算得上是使者,‘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他们两人见事关军务,也不曾有丝毫的耽搁,急忙传达过去。 不久之后,李密亲自出门迎接温大雅,他微笑地说道:“彦虹兄,自从上次我们相见之期已经有五年了,不知彦虹兄近来可好?” 温大雅见李密如此多礼,恭恭敬敬地笑道:“玄邃兄,今日前来在下是有事相谈!” “彦虹兄,我们许久未见,此事稍后再说!”李密来之前已经听到通传了,他知道温大雅前来是代表着李渊的态度,心知肚明却没有放在心上,笑道:“玄邃兄,今天我们兄弟两人好不容易相见,就不谈公事,叙叙旧!” 温大雅见李密不愿多谈,想了想就知道原因,于是就跟随着李密来到了大殿之内。李密亲自为温大雅斟酒,温大雅也入乡随俗,与李密两人好好地畅谈了一下的想法以及这些年的经歷。李密在共饮之时,时不时地表露出对自己的招揽之意,可是温大雅深深知道,有些人只能作为朋友,于是委婉地拒绝了。 李密见屡次招揽都被温大雅拒绝,也就不再继续抛橄榄枝了,开门见山地说道:“彦虹兄,不知前来有何事找我?” 第334页 温大雅微笑地回道:“玄邃兄,这是我家主公让我交给你信!” 李密接过温大雅递过来的李渊亲笔信,然后仔细地看了一下,信中大致的意思是,吹捧李密是当今天下大乱之际唯一能宁世安民的英雄,表示自己对李密的拥戴;一面剖白自己胸无大志,无意灭隋,之所以起兵实际上迫于无奈。 “这封信确实是唐公所写?”李密疑惑不解地问道,其实他确定这封信是李密亲笔书写,尤其是信中表达出来的拥戴之意,推崇之情,他整个人都飘飘然,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温大雅恭敬地回道:“这封信确实是我家主公亲笔所写!并且,主公让我为他转达一句话!” 他直言不讳的将李渊的话说给了李密听,意思是李渊想要入主关中,可是自己的兵力实在是太薄弱了,根本就没有想过为隋炀帝杨广报仇,只想着保护杨广的子嗣,并且还把他与隋炀帝之间有些血缘关系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密沉思了许久后,微笑地说道:“此乃人之常情,请彦虹兄为我传达一下在下的意思,就说我同意了让他们入主关中,并且愿意从旁协助于他保全炀帝的一丝血脉,算是我的一份赠礼!” 温大雅感恩戴德地说道:“多谢玄邃兄成全!” 李密微微一笑,然后继续与温大雅两人把酒言欢,此时温大雅见事情办完,心里的大石落下了,于是两人开怀畅饮。 李密的文採在当时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认识的人中唯有温氏三兄弟关系最好,不仅仅是欣赏温氏三兄弟的文采,还是因为他们算得上是同窗多年。只不过李密的野心太大,温氏三兄弟与他私交甚笃,却不敢与他共谋大事。 此次,李渊派遣温大雅亲自送信前来也是看中了李密的弱点。首先两人私交甚笃,其次两人都是文采大家,最后自己将态度摆明根本就不会灭隋,只不过是想留下炀帝的一丝血脉,还将瓦岗军的战力以及李密的才华歌颂了一遍。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李密初入瓦岗,无人将他放在眼里,随着时间的增长,瓦岗军的兵力不断地扩充,而且势力范围迅速地扩大,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的谋划以及能力。可是,翟让见李密的威望不断地高涨,开始排挤他,使得李密心中积压了许多的怨气。 李渊趁此机会,没有将信交给翟让,反而派遣温大雅将书信交给了李密,相当于承认了李密在瓦岗军中的地位,使得李密虚荣心暴涨,书信中对他的赞美之词与李渊的行动一致,才能让李密真的相信李渊,是真的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入主关中只不过是为了保存杨家的一丝血脉。 于是,李密才会放松警惕答应了让李渊入主关中的请求。 ☆、第160章 入定关中(一) 经过多番的谈判,卑躬屈膝,太原郡守李渊终于将北面突厥、东面瓦岗军的危机化解。纵然,在此期间,李渊将自己的身份放的很低,甚至对突厥始毕可汗俯首称臣,乃至对瓦岗军首领李密卑躬屈膝,这些都是值得的,他终于可以入定关中,向梦寐以求的地方前往,再也无任何的顾虑。 温大雅得到李密的亲口回復,带着李密的回信匆忙赶回太原,向李渊禀报此事。李渊得知李密也同意自己入定关中,并且不会给自己造成丝毫的阻拦,一颗悬挂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望见温大雅风尘僕僕,身上的衣服满是灰尘,憔悴的脸上黯淡无光,李渊便知温大雅一路上是星夜奔驰,马不停蹄地回到太原,为得就是不敢贻误时机。 李渊让温大雅下去好好地休息,径直走到书案上摊开突厥始毕可汗的亲笔信,以及李密书写的信件,整个人都兴奋不已,心中一片激动之情。目不转睛地看着两封信,认真地端详了许久,他才敢相信自己真的解决了后方的危机,激动地热泪盈眶,喃喃自语道:“没想到真的成功了,哈哈!……低声下气、俯首称臣又如何,与天下江山相比又何足道哉!……” 李渊状如癫狂地大笑着,笑声从他的书房中传进独自走在长廊上的李逍遥的耳朵里,他皱着眉头,喃喃道:“父亲到底是怎么了?” 李逍遥按耐住自己的好奇,急忙朝着李渊的书房前行。作为儿子的李逍遥,他觉得自己的父亲越来越猜不透了。身为太原郡守,又掌握太原三万余士兵,各个都能征善战之辈,且四哥李玄霸拥有万夫不当之勇,又有李靖这位军事才能卓越的将领,以他们的力量不惧任何势力。 纵然三万余兵力与北面突厥、东面瓦岗的兵力相比之下,小巫见大巫。即使兵力不如他们,可是兵贵神速、兵再多也无用,精兵强将才是真正的关键之处。李逍遥就是不理解自己的父亲为何要对突厥俯首称臣,以后得到江山对外的名声也不好听,而且又对李密摇尾乞怜,无限制地贬低自己的能力,强调自己的胸无大志。 李逍遥身为太原郡守李渊的幼子,自幼拜在名师之下,根本就没有遇到过如此糟糕的情况,居然忍辱负重的背负着不好的名声。对于献策的两人,李逍遥并无任何的怨言,可是仍然有些不理解。哪怕他是来自未来世界,仍然对一些歷史细节不太明朗,毕竟不是真正的歷史系学生。 对于歷史的发展轨迹,李逍遥能够只知一二,但是具体的细节,他还真是一窍不通,仍然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无论如何,李逍遥一定要将此事问清楚,与此同时,李渊也正想派人找寻李逍遥谈谈,他知道幼子的心里有些不理解,这些实属正常,为了避免李逍遥打乱自己的计划,他终于将自己的心事向李逍遥吐露。 第335页 李渊打开房门见李逍遥疑惑地眼神,他也愣住了,两人相视一笑,李渊微笑地说道:“逍遥,为父正有此意想要去找你商谈,没有想到居然你自己前来了,看样子我们心里是想到一块去了!而且,为父也有重大的消息要告诉于你!” 李逍遥疑惑不解的望着打开房门的李渊,笑容满面的李渊仿佛是有天大的好消息似的,沉思片刻后,李逍遥猜测到结果。他皱了一下眉头,诧异地看着拉着自己进屋的父亲,然后两人坐在一起,沉声道:“是不是李密回信说,同意我军入主关中?” 李渊惊诧不已地失声道:“逍遥,你是如何知道的?” 李逍遥见父亲一脸的不可思议,心知刚才所言已经得到回答,李渊正是为了李密同意放行且不干扰他发兵进攻关中的事情高兴,对于李逍遥而言,这件事根本就不值得有任何的兴奋。毕竟,这是用李渊的颜面换取来的,并非真正地靠自己的军事力量打下来的。 “以如今的形式看来,唯有这件事才能让父亲如此开怀大笑!”李逍遥无所谓的说道,“毕竟,我们眼前面对的危机实在是前所未有,只有李密率领的瓦岗军同意放行,我们才能按照原定计划前去长安,以此为据点!” “怎么,不高兴?”李渊笑眯眯地瞥了一眼闷闷不乐地李逍遥,淡然地说道:“是不是认为化解这两次危机,全都是将为父的颜面放在脚底下换来的,心生怨愤?” 李逍遥沉默不语,愤怒地神情写在他的脸上,李渊微微一笑道:“逍遥,为父知道你自幼聪颖,又拜在名师之下,一身武艺深不可测,智谋无双。可是,你没有在官场上混迹,根本就不清楚官场的尔虞我诈。有时候,哪怕你武功盖世,仍然需要卑躬屈膝!” “我身为太原郡守,又是晋阳军元帅,你可知道我的言行代表着太原军的脸面。如果我军与突厥、瓦岗两军任何一军交战,为父可以肯定不弱于任何一方,然而他们的兵力尤甚我们许多。若是他们不顾性命,不计后果的一涌而上,就算我军士兵以一敌十,仍然会疲惫。” “若是我军疲惫之时,他们再次进攻,我方必败无疑。纵然我李渊一人身死又有何妨,可是晋阳城内千千万万的百姓,以及李府的上上下下数百口,他们的性命堪忧。突厥对晋阳早已虎视眈眈,一旦大军进入晋阳城内,莫说他们就连我们都无一倖免。” “明知敌人的兵力强盛,我方羸弱,两军交锋无法取胜的情况,贸然将自己的傲气坚持到底,又有什么意义。跟随着我们身后一起闯荡天下的将领,他们将会因为我们所谓的傲气枉顾性命。即使,我们侥倖活下来,又有何面目面对他们的妻儿老小!” “既然他们愿意跟随我李渊,就是相信我有这个能力,他们将自己的性命交託在我们的手中,身为一军之帅必须考虑的是得失。如果只是用小小的代价换来巨额的回报,何乐而不为;如果是用庞大的代价,换来的还是失败,又为什么要固执己见,将自己的高傲建立他们的性命之上。难道你是想让我李渊做千古罪人,在歷史中留下骂名吗?” “再说我李渊是大隋王朝的国公,也是太原郡守,可是我们不能忘记所谓的权力只不过是有他们的支持,有他们的存在。如果没有百姓,没有士兵的拥戴,或许我的本领在强盛仍然孑然一身,不可能像现在一样拥有威震天下的名望!” “既然有不伤及士兵性命的策略,再说只不过自我贬低,卑躬屈膝,俯首称臣而已,在官场上也有数十载,这些只不过是小问题,我根本就不会在乎。再说了,人家的实力确实比我们要强大许多,我们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哪怕是曾经看不起的人也得卑躬屈膝,因为这样可以暂时缓解我军的危机,而且还能得到充足的准备时间,一旦夺取了长安,到时候才是真正的一较高下之时,我们必须要将目光看远点,而不是眼前的蝇头小利。” 李渊娓娓道来,将自己为何将姿态放的如此之低,并且不顾颜面向突厥始毕可汗俯首称臣,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太原军争取时间,让这支部队能够很好的融为一个整体。今天的忍辱负重,是为了明天更好的生活着,为了将来能够带领这些相信自己的士兵一起建功立业,创造属于他们的一片天地,简单而实际的理想,必须要去实践才行。 李逍遥沉默了,他才知道父亲考虑的事情如此周全,他根本就没有想到那么多,只不过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必须要去坚持的原则,未曾想到父亲李渊居然为了这些士兵的以及百姓,居然将自己的尊严抛弃,将自己的地位身份全部丢掉,让人觉得他无能且胸无大志,只是为了消除敌人的防备心,以及争取足够的时间来发展自己的势力。 “父亲!……”李逍遥郑重地喊道。 李逍遥可以肯定这是他唯一一次真心实意的喊出这两个字,也是李逍遥对李渊的钦佩之情,不是因为他是李渊的儿子,而是从一个局外人去看待之后得到的结果,李逍遥终于知道师傅临行前叮嘱自己要好好地体悟一下生活,不要小瞧天下任何人,即使他是一个乞丐,或许在特定的时候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 “好了,我们是父子,无需如此!”李渊摆摆手微笑道,“既然我们北面以及东面的威胁暂时解决了,为父决定明日正式的发兵前往长安,准备挥兵南下,真正的占据关中之地,夺取长安城,日后我们才有资本去与天下英雄争锋。” 第336页 当时,李渊听取刘文静等人的建议,制定了“乘虚入关,号令天下”的战略,就是以进入关中夺取长安为军事目标,以开创帝业,最终取代隋朝。因此,李渊对于争夺天下的野心早已有了,只不过现在时机已经成熟,那就全力以赴开创帝业。 天下英雄纷纷而起,大多数人仍然只守旧思想,不思进取只想着眼前的片刻安静。可是,李渊拥有争夺天下的野心,为了开创帝业的梦想。他忍辱负重,此时的他已经毫无顾忌,没有丝毫的隐藏,勇往直前。 再说长安城内空虚,瓦岗军与隋军交战数百回合,彼此伤亡各个参半。即使瓦岗军取得胜利,也是惨胜而归。李密之所以能够答应李渊的请求,一是李渊卑躬屈膝,将自己的脸面都抛开了,证明了自己没有任何的想法;二是瓦岗军与隋军交锋,此时的兵力已经无法阻止李渊进攻长安,而且他同意了李渊的请求,不仅可以继续消耗隋军的兵力,还能将李渊的兵力一起消磨掉,而且成人之美;三是,李密也想看看太原军的战力到底如何,留给自己足够的休养生息的时间。 李渊曾经与李密同朝为官,事后也能分析出李密的行为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经过他的深思熟虑。李渊懂得了他的真正意思,可是并没有任何的举动,仍然按照当初写信的那样,表现的胸无大志,实际上暗度陈仓,想要入主关中,占据长安,就必须忍受一些人的责骂,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渊的目标就是取得天下。 李逍遥与李渊秉烛夜谈了许久,就连李逍遥将自己私自派遣刺客刺杀突厥始毕可汗之事都交代清楚了。可是,这件事被李渊得知吓了一跳,他实在是没想到李逍遥居然胆大包天敢派人行刺突厥国的国主,愣了许久,急忙命令李逍遥取笑行动。 李渊将刺杀突厥始毕可汗的利弊分析的头头是道,一旦始毕可汗死于非命,对于大隋王朝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眼下太原军的兵力在各路反王之中算得上中下的,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兵力与天下争锋,有时候还需要藉助于突厥的外力,将自己的势力扩大。而且,李渊知道突厥国是由各个部落组成的,一旦可汗暴毙,到时候又将是新一轮的混乱。 若是新上任的突厥可汗,不愿意与李渊同盟,到时候李渊就会腹背受敌,到时候真的功亏一篑。李渊就是害怕李逍遥打乱自己的计划,才会将事情的原因告知于李逍遥,是为了让他能够放下心中的怨愤。 李逍遥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就连李渊都非常的惊讶,他知道李逍遥有自己的势力,可是没有想过居然覆盖到突厥国境内了。李逍遥见李渊将事情分析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冲动险些为太原军留下祸根,急忙命人将传信的人叫唤回来。 当初,李逍遥见父亲的尊严被人肆意践踏,心中愤怒不已。于是,他将组织的人派遣出去刺探突厥国的情报,终于得到始毕可汗在狩猎。他就将众人召集在一起,然后派遣了十几人前去刺杀突厥可汗,经过李渊的一番点拨,幡然醒悟。 李逍遥派人将传达命令之人喊了回去,然后告诉他按兵不动,暂时不要暴露身份。听到消息没有传递出去,李渊与李逍遥这对父子心里一阵后怕,他们都担心命令已经传达出去,到时候效率出来的时候,始毕可汗身死,他们一行人也绝对活不下来。 李逍遥暗暗地责备了自己,两人再次继续畅谈,使得李逍遥更加明白理解李渊的做法以及行事准则,他们两人都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天亮,仿佛几个时辰就像是几年一样,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时间居然这么难熬,因为第二天将要真正的发兵进攻长安城。 成败在此一举! ☆、第161章 入定关中(二) 次日,李渊在晋阳设起义堂,众人齐聚一堂,凡是李渊的麾下众位将领,以及几位公子全部都聚在一起。众人聚拢在一起,纷纷注视着站起身来的李渊。此刻,李渊换下了常服,穿起了一身戎装,整个人的精气神瞬息万变,之前的李渊温文尔雅,现在的他更像是威风凛凛地将军,满腔热血,目光如炬地扫视众人,庄重且肃穆的神情俯瞰众人。 众人仰望着戎装的李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气宇轩昂地他,众人的心中闪现出一丝惊讶,他们从未真正的看见气度不凡的李渊,唯有之前跟随在李渊身后的一部分将领一脸骄傲地挺起胸膛,昂首阔步地凝望着,他们的眼中只有李渊高大挺拔的身姿。在他们的眼里,李渊向突厥俯首称臣、对李密摇尾乞怜,颠覆了众人心目中的那个懦弱胆小的形象,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李渊居然是之前的他,仿佛眼前的李渊才是真正的他。 李渊英姿飒爽地抬起头,斩钉截铁地高声道:“众位将士,今日我李渊在晋阳宫设立起义堂,你们皆是此次的功臣,他日入主关中,自会一一封赏!凡是我军之人切不可扰民,我自起兵之日起,已有十余万军队,将此分为先锋军、中路军、后援军,统称为‘义士’。” 李渊被裴寂等人尊称为“大将军”,接下他吩咐在晋阳建大将军府,又任命以长子李建成为陇西公、左领军大都督,统率先锋军也就是左路大军;以次子李世民为敦煌公、右领军大都督,统率后援军。即右路军;以三子李元吉为姑臧公,统率中路军。 第337页 以裴寂为大将军府长史,刘文静为司马,殷开山为掾,刘政会为属,长孙顺德、王长谐、刘弘基、窦琮为左右统军、副统军。至于万夫不当之勇的李玄霸、最得李渊疼爱的幼子李逍遥,他们两人则是任何职位都没有,无论是军职或是官职都没有。 众人咋听之下惊诧不已,他们都知道太原军中李玄霸的战力通天,以一人之力与万人相抗衡,杀的杨玄感率领的叛军胆颤心惊,任何人都无法阻挡。若不是白髮飘飘的李逍遥及时制止,他们都可能相信李玄霸将会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十余万大军,而且他们还相信李玄霸能够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李玄霸是一个异数,有他在的太原军更是如虎添翼,任何人见到他双锤举天都会吓得屁滚尿流,不战而胜。同样,他也是一柄双刃,失去控制的李玄霸杀得兴起,敌军纷纷撤退之时,无法阻挡住他前进的步伐,他就会陷入疯狂,嗜血如命,杀人跟杀鸡似的,在他手中仿佛不再是人,而是牲畜,一锤砸去,无人能敌,到时候遭殃的可能是自己的军队。 嗜血的李玄霸犹如杀神一般,犹如挣脱缰绳的烈马,挣脱牢笼的勐兽,疯狂的杀戮,鲜血才是他唯一的追求。李渊等人都知道,疯狂的李玄霸唯有两人能够阻止,一位是窦氏,李玄霸的生身之母;另外一位是五公子李逍遥,满头银丝随风而摇,俊朗不凡的少年英雄。 李渊的幼子李逍遥,众人皆是在李逍遥加冠之日,由李渊正式将李逍遥的身份公之于众。因此,众人才知道白髮少年李逍遥是李渊的五公子,在他们看来,李逍遥更加显得神秘无比,一些江湖上的传闻上,白髮李逍遥被神化了,所有人都无法探测出他的深浅,只知道李逍遥在何时何地都是一脸的笑意,唯有李渊纡尊降贵,抛弃自己脸面时才透露出自己的无声的愤怒,众人才知道李家五子中最难猜测的便是最小的公子李逍遥。 至于李逍遥、李玄霸两人没有任何的职位,也是李逍遥向李渊提出来的,目的就是防范于未然。如果太原军全军出发进攻长安城,太原城将没有任何兵力防守,到时候要是敌人派人行刺于窦氏,偷袭晋阳城,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于是,李逍遥主动建议将他们两人留下来,并且留下数千人部队镇守晋阳城。李渊想了一宿,还是同意了李逍遥的提议,将他们两兄弟留在太原城,由于李靖是李逍遥的麾下,并且他的军事才能卓越。李渊直接任命为李靖为三军的副统帅,行军部署全部由他一人掌管,由副将直接变为副统帅,职位扶摇直上。 李靖成为三军的副统帅,实际上是李逍遥强烈推荐的,李渊权衡利弊后,终于同意提拔李靖,破格晋升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握着十余万人的军队。李靖得知自己居然成为三军副统帅,心里一阵兴奋,他知道自己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他可以一展所学,将自己所学的一切尽情地发挥出来,到时候一旦攻破长安城,他就可以名扬天下。 当初,李靖跟随在李逍遥的身边,不仅仅是因为李逍遥是他的师弟,也是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李靖乃是出生名门,自小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军之帅,手握重兵,驰骋沙场,快意恩仇的感觉,他在李逍遥的身上看到了这种可能,于是才会跟随李逍遥身边,鞍前马后。 现在,李靖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他知道这一切都要感激李渊父子,李逍遥给了他机会,而李渊却给了他平台,让他将自己的才华全部施展出来。并且,当初李渊低声下气的求别人将自己安放在太原军中,李靖不断地取得战绩,战功赫赫,即使李渊将他任命为副统帅,行军布阵由他掌控,众人无人敢反驳,实在是李靖的军事才能以及个人魅力深深的震撼了太原军的士兵。 李逍遥、李玄霸率领数千余人留守在太原城,除去了李渊的后顾之忧,并且后续军需物资的供给由他们看守,任何人都入侵不了。李渊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的南下,进攻长安城,李逍遥从组织中抽调一些武艺高强之人守备着‘逍遥居’,而窦氏也接了过来,就是防止他人行刺,以此要挟李渊。 李渊与长子建成、次子世民挥师南下,兵至贾胡堡,距离霍邑五十余里,代王杨侑派宋老先率领精兵两万驻防霍邑,抵御李渊的步伐。李渊在太原起兵,并且在晋阳设立起义堂,此事早已传到镇守长安的代王杨侑耳朵里,他强自镇静,派遣手下大将前往驻防霍邑,阻挡李渊进攻长安。 由于隋炀帝自刎于江都,死在宇文化及的手中,失去了隋炀帝,代王杨侑年纪尚幼无法独立掌握大权,手中的精兵良将甚少,可是霍邑距离长安不远矣,无奈之下只能派遣两万精兵由宋老生率领。虽然李渊打着辅助自己的名号,杨侑心知肚明李渊想趁机占据长安城。 通往霍邑县的官道被宋老生占领,李渊率领军队从小路向东南直接绕过了他的防守,抵达霍邑县。隋朝霍州总兵宋老生,长的是背阔腰圆,悍壮魁梧,手执一口大砍刀,每日必练刀法,面如紫茄,黑鼻孔,大耳朵,胸前飘着掺白鬍子须,年近花甲,却不显老。 李渊、李世民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宋老生主动出击,自己却屹然不动。他们两人都知道宋老生有勇无谋之辈,必定出战。李渊和几百名骑兵在霍邑城东埋伏,派李建成、李世民率领几十骑到城下辱骂宋老生。 第338页 李渊採用激将法不停地辱骂宋老生,使得他中计,开城门率军出战。李世民一路上奔跑着逃命,一边又是辱骂,宋老生见李世民不知礼数,年近花甲之年的他如何受得了别人的辱骂,于是拍马追击。李渊让殷开山召集后援军,李世民与段志玄率兵奔驰而下,来了一个回马枪直接冲到宋老生的军阵,出击宋老生的背后。 李渊传话唿喊:“已经抓住宋老生!” 顿时隋兵大乱,纷纷争先抢后地逃往城门,但是城门已经被李渊率领大军占领,宋老生见状心知自己因一时之气,忽略了‘穷寇莫追’的道理,为时已晚。宋老生根本就进入不了城门,回不了城只能下马跳入壕沟,又被刘弘基阻拦,两人交战数十回合不敌被当场斩首,自此李渊攻下霍邑城。 李渊留下千余人驻扎在霍邑城,沿汾水南下,占领临汾,攻克绛郡,于十五日进至龙门。屈突通率军数万屯守河东,准备阻止李渊军入关,然而李渊对他採取围而不攻,迅速率领军队朝着西南挺进。李渊军到汾阴,招抚关中农民军首领孙华,又命其先行渡过黄河,并派左、右统军王长谐、刘弘基及左领军长史陈演寿、金紫光禄大夫史大柰率步骑兵六千渡河至梁山扎营,以待大军。 此时,屈突通的处境非常艰难,一方面隋炀帝死于江都,隋朝失去了主心骨;另外一方面自己手中的兵力有限,根本就不能持久战,李渊正是看到这种情况,决定採用围而不攻的计谋。屈突通的一切都在李渊的掌握之中,此时的李渊精明强干,就连李靖都无法相信他居然能够将屈突通的兵力以及困难全部算进去了。 李渊自信满满的分析道:“屈突通精兵不少,与我军相隔仅五十余里,但不敢来战,足以证明他的部下已经不为屈突通效命了。但是屈突通害怕上边怪罪,又不敢不出战。若他亲自率军过河进攻你们,那我就进攻河东,河东肯定守不住。若是屈突通全军守城,那你们就拆毁河上的桥樑。这样前面扼住他的咽喉,后面攻击他的后背,他不逃走必定被我们擒获。” 屈突通被李渊採取的围而不攻的策略打的措手不及,无奈之下只能强攻,首先派出虎牙郎将桑显和率数千名士卒乘夜袭击王长谐等军,起初进展顺利。但是,孙华、史大柰率轻骑从侧后袭击桑显和军,隋军败回河东。 李渊见屈突通仍然强攻,决定继续率领大军包围河东。但是,河东城高险峻,易守难攻,加上屈突通又善于守城,使得李渊的大军一时之间难以攻克。李渊见此状况,仔细地思考后决定先行渡过黄河,又留下一部分兵力继续围城,亲自率领主力大军于十二日渡河西进,威逼关中。 由于李氏父子进军神速,只是花费了数个月就将长安攻陷,李渊进入长安不久,就宣布遥尊隋炀帝为太上皇,拥立炀帝孙代王杨侑为帝,改元义宁,是为隋恭帝。恭帝进封李渊为唐王、大丞相、尚书令,以李建成为唐王世子;李世民为京兆尹,改封秦国公;封李元吉为齐国公。 由于李玄霸。李逍遥两人并未在此次作战的行列中,他们没有得到任何封赏,可是窦氏被隋恭帝杨侑加封为一品夫人,唐王妃。一时之间,李氏父子成为长安城真正的控制着,隋恭帝杨侑权力已经被李渊架空,只是李渊手中的一颗棋子,李氏将真正的迈入新的阶段。 ☆、第162章 被迫归降 杨侑生于大业元年,是隋炀帝杨广的孙子,元德太子杨昭第三子,母韦妃。杨侑自幼聪明,气度非凡。大业三年,被封为陈王,后改封为代王,食邑一万户。隋炀帝亲征高丽时,命杨侑留守长安。大业十一年,杨侑跟从隋炀帝巡幸晋阳,拜太原太守。不久之后,被隋炀帝任命镇守京师。 李渊身为太原郡守,又身兼晋阳军元帅,是代王杨侑的管辖之地。可是,李渊在太原起兵,攻入长安城,拥立杨侑为帝,改元义宁,是为隋恭帝。杨侑在李渊的胁迫之下推上了皇位,手中已经没有任何兵力能够与李渊对抗了,只能登基为帝,奈何朝中大权以及手中的兵权全部被李渊一人独断,此时他就像是李渊手中的提线木偶,做什么都必须经过李渊的同意,而且又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做事,他的性命被他人掌控的感觉让他每天压抑的睡不着觉,又无可奈何。 “唐公,屈突通此人仍然顽强的抵抗着!”刘文静躬身说道,“末将有一事不明,为何他非要如此的坚持?” 李渊微微一笑,嘆息一声道:“其实,屈突通算得上是一位杰出的军事家,只不过此人迂腐的可以。当初,先皇在位时就曾经说过,屈突通能征善战,忠心耿耿,是一位好的将军,但是感情用事,不忍杀害无辜。因此,炀帝就任命他与代王杨侑一起镇守长安城!” “如今长安城被我军攻破,即使炀帝自刎于江都,不会改变屈突通的心意,他仍然会一心一意的守卫长安城。代王杨侑被我强行推上帝位,被我挟持着,以此号令天下。在他看来,我就是乱臣贼子,以下犯上。再说,长安城内还有他的妻儿老小,试问谁会将自己家人的安全交託于犯上谋逆之人的手中,这不是等于将自己的性命交到敌人手中。” “屈突通一直顽强的抵御,想要将长安城重新从我手中夺回,他实在是小觑了我李渊的手段。既然已经到手的长安城,怎么可能会乖乖的交出来,再说杨侑这张王牌才是我在乎的。只要有了恭帝杨侑这张牌,长安城内兵力皆在我的掌握之下!” 第339页 “既然屈突通此人能堪大用,因此我才决定围而不攻,毕竟忠心耿耿的大将实在是难以找寻,我就是让他归降于我,成为我的属下。以他的性格这件事比较艰难,刘大人我就交予你去完成。若非万不得已,定要留住他一命!” “末将领命!”刘文静躬身回道,心里暗暗地想道:“要想让这个倔驴子归降,确实有些难办,但是也不会无计可施,只不过是有些麻烦而已!” 屈突通是鲜卑族人,他的父亲屈突长卿,是北周的刺史。屈突通自幼性格刚直、坚毅,擅长骑射,且颇好武略。他年轻时仕隋为虎牙郎将,后任右亲卫大都督。开皇十七年三月,屈突通任亲卫大都督,奉隋文帝杨坚之命到陇西一带巡查直属朝廷的牧群。 屈突通秉公执法,经过多番查证,一共查出两万多匹隐马。隋文帝杨坚闻讯后大为震怒,欲将罪臣太僕卿慕容悉达及一千五百多名管事的官员全部处斩,屈突通见隋文帝要将所有人全部处斩,于心不忍,便向隋文帝求情道:“人命至重,人命至关重大,人死不能復生。陛下用最仁慈的政令抚育天下,难道容许因为牲畜财产而在一天之内杀戮一千五百人!臣斗胆敢以死请命!” 隋文帝怒目而视,并且大声斥责屈突通,身为大隋的开国君主的杨坚,何时有人敢如此顶撞自己。可是,屈突通仍然不为所动,继续劝谏说道:“臣情愿自身受杀戮,来免除千余人的死罪。” 隋文帝听到屈突通愿意以死换取他们的生机,他深深地震撼了,此时杨坚才明白,屈突通确实是真的想要救助这些人,为了避免自己的错误,宁愿以死谢罪,杨坚看到了屈突通忠心耿耿,一丝不苟的唯自己的命令是从,暴怒中的隋文帝嘆息一声,道:“朕不明此理,竟然到这个地步。现在应当免除慕荣悉达等人的死罪,表彰你的好建议!” 经过屈突通以死劝谏,隋文帝杨坚才免除了众人的死罪。但是,正因为这件事,屈突通在隋文帝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日渐重用,升右武侯车骑将军。屈突通为人正直,秉公办事,即便是亲属犯法,也依法制裁,决不包庇宽容。当时他的弟弟屈突盖任长安县令,也以严整而知名。 因此民间顺口流传:“宁食三斗艾,不见屈突盖,宁服三斗葱,不逢屈突通。” 隋文帝与隋炀帝两人虽是父子,性格却迥然不同。隋炀帝登基之后,由于错估大隋王朝的国力,动摇了国之根本,农民起义四起,屈突通被任命总指挥参加多次镇压起义。可是,性格耿直的屈突通根本就做不到将农民起义首领全部格杀,他认为有伤天和,使得隋炀帝大怒,最后被隋炀帝留守长安城与代王一起坚守京师。 李渊在太原起兵,此事天下皆知。屈突通留守在长安城内,得知李渊在太原起兵,没有丝毫的慌张,可是听闻李渊要攻打长安后,他就亲自率兵镇守河东,阻止李渊的去路。隋炀帝自刎于江都后,代王杨侑便知道大隋王朝大势已去,现在手中掌握兵力才是最强大的,而且隋炀帝在世时对于屈突通的忠心,知之甚详,可是就是迂腐不变,将他的大将军职位撤下,由代王代替。 代王杨侑只不过是少年,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战争,没有任何的主见,经过自己麾下大将的议论,使得屈突通领兵出征,镇守河东没有给予他太多的兵力。因此,李渊才有机会将屈突通围而不攻,就是消耗他的兵力,也是为了拦截屈突通救援长安城的道路。 屈突通得知李渊攻破了长安城的防守,心急如焚,将鹰扬郎将尧君素留下镇守河东,自己率部自武关出蓝田回救长安,至潼关附近,被刘文静部阻遏,不得进。此时,隋将刘纲守卫潼关,屯军都尉南城,屈突通欲与刘纲合兵,李渊军左统军王长谐率部抢先袭占都尉南城,斩杀刘纲,屈突通被迫退守都尉北城。 屈突通在此与唐刘文静相持月余,急于进军,便派桑显和夜袭刘文静军营。由于李渊已经将长安城攻破,桑显和率军攻破二栅,只有刘文静一栅久攻不下。桑显和率军再次于刘文静交战,李渊军死数千人,并且箭射刘文静,使的李渊军士气大减,已经露出败相。 此时,桑显和不趁势追击,只要再攻击一次,刘文静必定死于他们的手中。可是桑显和却因军士连续几次作战,早已疲惫不堪,便下令停止进攻,就地开饭,失去了最后一次胜利的机会,白白送给刘文静建功立业的机会。刘文静抓住战机,派兵重起营栅,当时有游军数百骑自南山击隋军背,三栅之兵也吶喊而出,前后夹击,桑部全军覆没,只有桑显和一人倖免于难。 此战后,屈突通的处境愈加窘迫,但是他依然顽强的抵御刘文静的大军。当时,屈突通的军营中早已有了非议,有人劝屈突通投降,屈突通苦涩地笑道:“我蒙受国家厚恩,侍奉二主,陛下对我的恩宠照顾非常优厚,拿着人家的俸禄而在困难时背叛,怎能逃避国难?只能以死报国!”还摸着自己的脖子大喊一声:“应当为国家挨一刀!”屈突通慰劳勉励将士时,没有不痛哭流涕的,大家对此也很感动。 此时,早已攻占长安的李渊,知道长安城内屈突通的妻儿老小,便将他的家人全部请到自己的帐下,并且让他的家僮去招降屈突通,屈突通当即将家僮杀死。屈突通知道长安已失,家属都被李渊所俘,便命桑显和镇守潼关,自率主力东去,准备去洛阳投奔越王杨侗,就连自己的妻儿老小都愿意放弃,他的忠心耿耿使得李渊等人非常的钦佩,于是李渊吩咐下去将他的家眷照顾的很好,并没有为难于他们。 第340页 屈突通刚走,桑显和便迫不及待地献上潼关,归降于刘文静。之前桑显和率领的军队被刘文静大军消灭,只有他一人倖免于难,实际上是他早已归顺,只不过这些时日被屈突通镇压着,使得他无法行动,一旦失去了屈突通镇守的大军,所有的兵权被他一人接管,急忙就献城投降。 刘文静接管了潼关,从桑显和的口中得知屈突通准备投奔越王,急忙派遣副将窦琮、段志玄等率精骑与桑显和去追击屈突通。屈突通在稠桑为刘文静军追上,遂结阵自守。窦琮将从长安城前来的屈突通的儿子屈突寿前去劝说自己的父亲,没有想到屈突通大骂道:“往昔与你是父子,现在就是仇敌了。” 屈突通不顾及父子之情,仍然命令身边的人用弓箭射屈突寿。可是,众人都知道屈突寿是将军的公子,屈突通的威严在军中无人能敌,不仅仅是他为人正直,其次还是因为他对每一位军士都爱护不已,仿佛就像是他的亲人一样,所有的军士对屈突通异常的尊敬。再说,他们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事,所有人都迟疑不定地对视一眼,谁也不敢第一个放箭,屈突通见他们迟迟不肯射出箭矢,将身边得士兵弓箭抢来,准备自己动手。 众人都看出屈突通双眼通红,颤抖的双手,心里知道他也不愿意亲手射死自己的儿子。可是,忠孝两难全,身为大隋王朝的恩惠,屈突通只能选择忠义,不顾父子之情。此时,桑显和见屈突通真的想杀死自己的儿子,心中暗暗地焦急,其实他投降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屈突通的性命,他不愿意见到屈突通真的做出这等之事。 他急忙对屈突通的部众高声喝道:“京师陷落,各位都家住关西,为何还要向东去?” 众人闻听此言,纷纷想起了家中的妻儿老小,战意全无,全都扔掉兵器投降。屈突通见大势已去,下马向东南方向,再三跪拜,并号哭道:“臣力尽兵败,没有辜负陛下,天地神祇,实所鑑察。”于是,他也被迫归降,擒送长安。 屈突通在长安城与李渊见面后,李渊问道:“为何相见得这么晚呢?” 屈突通大哭道:“我未能尽人臣的忠节,所以到了这个地步,让本朝蒙羞,实在是愧对代王。” 李渊对他的忠心耿耿,宁死不屈的行为赞赏不已,赞嘆道:“这是隋朝的忠臣啊。”然后,李渊亲自将绑缚与屈突通身上的绳索解除,并且并授于他为兵部尚书,封蒋国公,为秦王李世民行军元帅长史。 于是,屈突通归降于李渊,并且得到他的封赏。刘文静圆满的完成了李渊的命令,也得到了相应的封赏。随着,屈突通的归降,长安城内附近再无任何一方军士反抗李渊的命令,使得李渊真正的将长安城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既然长安城已经在他的控制之内,李渊也准备将远在太原的家眷接来,定居在长安城内。 ☆、第163章 收復河东 尧君素,是魏郡汤阴人,为人桀骜不驯,对隋炀帝忠心耿耿,听闻杨广被宇文化及杀死,即令三军披麻戴孝,立志于将宇文化及斩首,只因尧君素乃是隋炀帝的心腹大将。隋炀帝尚未登基称帝,还是晋王的时候,尧君素便被杨广收归于自己的麾下,是在他身边侍候的人。 隋炀帝杨广登基为帝,继承大统,他都是杨广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由于他跟随在杨广身侧,任劳任怨,被隋炀帝逐步升迁到鹰扬郎将。大业末年,隋炀帝游幸江都将他留在长安城内,与屈突通一起辅佐代王杨侑,镇守河东。 代王杨侑年纪尚幼,却知道收拢人心,将尧君素以及屈突通两人视为自己的左右手。无论任何事情,他都会请教于尧君素、屈突通两人的意见,使得他们二人更是对他唯命是从。杨侑不仅仅是政事,就连军事上的事情都由他们两人全权办理,更加让尧君素、屈突通忠心耿耿,对代王杨侑甚是尊敬。并且,杨侑还将一些自己的珍藏的物品赏赐给他们两人。 尧君素、屈突通两人掌控着长安城以及河东的军事大权,就连隋炀帝杨广死于江都,他们二人都没有想过要以下犯上,杀死杨侑或者架空代王杨侑坐地为王。杨侑就是看中了他们两人的忠心不二,无论权力多大,他们都能秉持自己的本心,将手中的权力全部分封给他们两人,也正是因为君臣上下齐心才使得长安城周边没有义军的滋扰。 即使,隋炀帝杨广自刎于江都,代王杨侑所处的长安城都安然无恙。只不过杨侑每日惶恐,不敢入睡,他不知道哪一天叛军首领攻破长安城,取了他的首级。每次尧君素、屈突通两人上表出兵征讨宇文化及,他都一一拒绝,身在乱世之中,手中的兵力就是活下去的唯一保障。 代王杨侑何尝不愿意将宇文化及这个乱臣贼子千刀万剐,可是他手中掌控的兵力只有数万人,虽然有尧君素、屈突通两人作为将领,可是能征善战之人甚少。在权衡利弊后,他决定坚守长城,不愿意出兵,一旦兵力尽出,到时候叛军前来征讨,到时候仅仅凭藉自己,毫无任何的胜算。 任谁也想不到,胸无大志的太原郡守李渊,居然在太原起兵,而且在晋阳城内设立起义堂。当时听闻这个消息事,代王杨侑以及尧君素、屈突通两人都震惊不已,为了以防万一,代王杨侑便让尧君素跟随骁卫大将军屈突通,一起前往河东抗拒李渊的军队。 第341页 李渊在太原起兵后,将所有的危机解除,兵贵神速地南下进攻长安城,屡破隋军的围堵,攻下数座城池。屈突通眼见宋老生兵败被杀,自己前往河东驻守,防止李渊渡过黄河,接二连三的战败耗尽了他最后的兵力,将潼关交託于桑显和,不曾想到前脚一走,他后脚就直接献城投降,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都震惊。 屈突通在稠桑被刘文静大军追击,在身边的军士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后,他也无奈束手就擒,就在屈突通带领军队向南逃跑时,尧君素便身兼河东通守。李渊攻占长安城后,派遣大将吕绍宗、韦义节等攻城,但是未能攻克。 屈突通归降后,立即遵照李渊的命令,前往河东城下招降尧君素归降。尧君素看到屈突通,情不自禁地大哭起来,屈突通也泪湿衣襟。两人哭过一阵后,屈突通对尧君素沉声说道:“我军已经失败,唐王义旗所指之处,无不响应,事情已到了如此地步,你还是早些归降为好。” 尧君素见到屈突通时,原本以为只有他一人逃脱出来,此次前来是为了与自己一同抵御李渊的。他冷笑地瞥了一眼,讥讽道:“我还以为兄弟此次是与为兄一起抗拒李渊,没想到你早已成为弃主投入李渊的麾下,这次前来就是想让我与你一样同流合污,背信弃义归顺于李渊!” 屈突通见尧君素冷笑连连、讥笑着自己,他苦涩地笑道:“尧兄,如今长安城已经被唐王占领,而且代王也被唐王推上前台,成为恭帝。如果你我们兄弟二人联手,在恭帝身边辅助于他的话,他才能真正的倖免于难,再说我归顺于李渊,也是迫不得已,兵力耗尽了,无奈才会投降!” 屈突通苦口婆心地劝降,尧君素仍然不为所动,他态度坚决地拒绝了屈突通得好意,并且大骂道:“您身为国家大臣,主上委任您以防卫关中的重任,代王将社稷都託付给您了,您为什么背弃国家而投降呢?还替人家作说客呀!您所乘之马,就是代王赏赐的,您还有什么脸骑着这匹马呢!” 屈突通嘆息一声,道:“唉!……君素,我是力尽图穷才来的!若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会前来,毕竟你我一起共事有些时日,难道你的性格我还不知道,只不过现在的形势不同。如果真的到了山穷水尽之时,恐怕尧兄的性命不保!” 他的一番好意在尧君素看来,就是想在李渊的面前表达自己的忠心,一旦自己真的投降了,到时候就可以得到李渊的封赏。一想此处,尧君素更是恼火不已,仍然不停屈突通的任何劝说,固执己见地说道:“我现在力量还未用尽,何必在多说!” 屈突通见尧君素态度如此得坚定,也不再继续劝说了,无奈之下无只好退走。尧君素冷笑地望着屈突通的背影,阴狠地笑道:“想要我投降,下辈子,就算我尧君素战死杀场,也不会给你任何的建功立业的时机。屈突通,来日,我定当取你首级!李渊,你给我等着,哪怕我只剩下一兵一卒,我也会镇守河东,绝对不会让你将河东从我的手中夺走。” 李渊见屈突通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他知道劝降失败了,搞不好尧君素还大骂了屈突通一顿,否则屈突通绝对不会出现两眼失去昔日的光彩,面色苍白的模样。他急忙劝慰道:“屈将军不必如此介怀,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唐公……”屈突通垂头丧气地支支吾吾道。 他根本就没有任何面目面见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军士。此次,他临危受命被李渊委派前去作为说客,没有完成任务是小,但是一起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就将死在李渊的大军铁骑之下。当初,屈突通认为仅凭镇守河东的军队能够阻挡住李渊的步伐,真正见识到太原军的军力之后,他才知道自己与尧君素只不过是坐井观天,小觑了李渊的义军。 李渊知道镇守河东的尧君素与屈突通两人私交甚笃,又在一起共事多年,于是就派遣他前去当做说客。当时,李渊的想法很简单,能不动兵刃的,不伤一兵一卒的情况下收復河东,是最好不过了。而且,他也亲口答应,只要尧君素投降,绝对不会将他斩首,屈突通为了保住河东军士的性命,以及尧君素的项上人头,他才主动请缨前去劝说尧君素投降。 尧君素认为屈突通投降于李渊,想要邀功,于是将他的好意拒之门外。无论屈突通如何劝说,他总是一意孤行的固执己见,态度异常地坚定,宁死不屈。屈突通回到自己的军中,空洞的眼神望着李渊,想要请求李渊饶恕尧君素的性命,可是这句话一直卡在喉咙出,始终没有说出口。李渊知道屈突通想要说什么,他却迟迟没有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李渊才真正的相信了屈突通是真实心意的归顺自己,于是他才劝慰屈突通放下心中的负担,然后将他安置在李世民的身边。 李渊遥望着前方,睥睨四方地高声道:“进攻!” 其实,他早就已经猜到屈突通不可能会真的献城投降,就在屈突通前往城中与尧君素交谈之时,李渊从长安城内出来,亲自率领大军前来攻城。随着屈突通的归降,长安城内鲜有反对自己的势力,唯有尧君素一人领兵镇守河东,拒绝李渊的招降,而且态度十分傲慢无礼。 随着,李渊的一声令下,整个太原军以及攻占长安城内的守备军全部都被收编在一起。现在,李渊的兵力已经超过了起兵之日数万人,密密麻麻的整齐划一的列成方队,然后接二连三的攻击着城池。他早已将尧君素围的水泄不通,要让他上天不应下地无门,粮尽弹绝自己开城门投降自己。 第342页 由于李渊出动了十几万大军,将城池被围攻得非常紧急,使得尧君素与外界的来往断了联繫,根本就没有向外界取得支援。随着,隋炀帝的死,整个大隋国早已大势已去,只有寥寥数人还苦苦支撑着,尧君素焦急地来回踱步,李渊直接派兵将他团团围住,并且不断地攻击。 尧君素知道按照这样的速度,不出一个月,城池必定被李渊攻破。他焦急地想着办法,能够与外界取得联繫。如今,大隋国内唯有越王杨侗还有一些兵力,而且隋炀帝在世时对他甚是宠爱,于是他想将这边的战况告知于越王杨侗,并且请求他派兵支援,但是讯息必须传递出去才行。 经过多日的思考,尧君素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命人造了一只木鹅,然后再把奏章放在木鹅的脖颈中,在奏章中他详细地分析了河东的情势,以及李渊的兵力。然后他把木鹅漂浮在黄河上,让它顺流而下,只有这种方法才能将消息传递出去,否则插翅难逃。 尧君素从水路传递的方向,正是越王杨侗所驻守的东都洛阳城。河阳守卫的人,在黄河上得到木鹅,送达到东都洛阳。越王杨侗见到奏章不禁嘆息一声,他知道河东形势严峻,可是没想到如此严峻,按照奏章上所写的猜测,河东不出半个月就要被攻破,杨侗才知道李渊的兵力到底有多么的强大。 于是,越王杨侗就按照尧君素的意思授予他为金紫光禄大夫之职,然后又秘密派遣使者前往慰劳尧君素。但是,自始至终杨侗都未曾提过出兵援助河东,哪怕是只言片语都没有。不是他不想派兵救援,而是现在形势自己都应顾不暇,只能看尧君素自己的运气如何,听天由命了。 随着李渊将城池围的水泄不通,攻城的势头有增无减,并且越王杨侗的援兵吃吃未到,城中的一些大臣纷纷倒戈相向,直接归顺于他。就连监门直阁庞玉、武卫将军皇甫无逸先后从东都归附李渊,两人一起到城下,向尧君素陈说利害,劝说他献城投降,又将朝廷赐给他金券,答应他免除死罪等条件都说出来,尧君素最终还是没有投降的意思。 最后,尧君素的妻子也到了城下,目的就是为了劝说自己的丈夫投降,高声对他说道:“隋朝已经灭亡,你何苦要自取祸害?” 尧君素大喝一声,回道:“天下的事情不是女人所能知道的。” 于是,尧君素与屈突通做出了一样的动作,他亲自拉开弓射向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中箭倒地而亡。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尧君素也知道事情的结果註定了,自己根本就无法阻挡李渊收復河东的脚步,他也想过自己的下场必定是死。 但是,尧君素每次说到隋朝时,都是嘆息不已,哽咽难言,又常常对他的将士说道:“我是诸侯府邸的老臣,说到大义,不能不死。现在粮食还能支撑几年,粮食吃光了,也足以知道天下之事的结局了。隋朝如果一定倾覆败亡,那是天命有此结局,我应该砍下头来交给你们。” 众人也是一阵嘆息,哽咽难言。自此之后,他们时常听到江都覆灭的消息,而且粮食也吃光了,甚至到了后来,发展到交换孩子相吃,众人的心离散惊惧。城池内经常发生自相残杀的惨剧,即使到了晚上都能看见闪着银色白光的兵器在不断地挥舞着,坚持了半个多月后,尧君素被身边的人杀害。 众人已经忍受不了这种自相残杀的生活,他们纷纷想要逃离此处,于是他们几人一起商量着,然后决定将尧君素杀死,献城投降。终于,经歷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消耗,李渊将整个河东之地收復了,一下子李渊的兵力增加到二十万余人,将关中以及河东一带完全收復了。 ☆、第164章 途中遇伏 李渊率领大军攻占长安城,尊隋炀帝杨广为太上皇,是为先皇,代王杨侑为隋恭帝,改元义宁。恭帝进封李渊为唐王、大丞相、尚书令,以李建成为唐王世子;李世民为京兆尹,改封秦国公;封李元吉为齐国公。 李家的势力在长安城扎下了脚跟,李渊率领大军攻破城池,击败了尧君素,又活捉屈突通,将之收归于次子李世民的麾下。一时之间,李渊的兵力迎来了爆发式的增长,攻破长安城收编了长安守卫军,攻破城池收復河东,又收编了河东的驻军,使得他的兵力迅速壮大,达到了二十多余万人。 李渊手中掌握的兵力,就算在反隋势力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而且麾下又有能征善战的大将,使得瓦岗寨对李渊加强了防范,就连李密也没有预料到。当初对自己摇尾乞怜的李渊,转眼之间变得庞然大物,不是自己随意揉捏的小角色。 收復了河东之后,李渊的兵力增加,他终于将长安城以及河东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现在的长安城,全部都是李渊的手下大将以及文臣治理,他早已将支持大隋的将领全部撤换,贬得贬,调离的调离,俨然成为李渊的后花园。 在长安城内,隋恭帝杨侑名义上,虽是皇上,但是他的命令没有任何听从,就连他一日三餐都有人专门看守,明面上说是保护,实际上是监视着杨侑的一举一动。由于,李渊已经将长安城掌握在手中,他就将战况消息传回太原,想要将自己的家眷接到长安城内。 身在太原内的‘逍遥居’府中,李逍遥望着手中的纸片,上面清楚的写出了李渊近日攻占长安城,又将城内所有的将领更换成自己的亲信,还收復了河东,并且整顿了两军使得义军的兵力迅速地壮大起来。纵然李逍遥足不出户,但是天下之事都有‘晓’组织成员一一将情报传递给他,李逍遥微微一笑道:“看样子时机已经成熟了……” 第343页 于是,他将下属传递过来有关于父亲的战报,想要交给母亲窦氏过目。没想到,窦氏只是微微一笑,根本就不需要看就猜到了结果,李逍遥一阵纳闷,这是刚刚传过来的消息,根本就没有被人看过,可是母亲居然看都不看一眼,就猜到了两军交战的结果,李逍遥诧异地问道:“母亲,为何您会如此肯定父亲此战必胜!” 窦氏牵起长孙秀敏的手,微微一笑道:“我与你们的父亲在一起有数十年了,我们两人一直相敬如宾!虽说家中之事多数情况下由我决定,实际上是你们的父亲对我的尊重,真正的大事还是由他把握,毕竟他是一家之主。当初,我之所以下嫁于他,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大事处事不惊,小事不管不顾。” “你们父亲的本领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在我看来你们要想真的超越他的话,还需要走上很长的一条路。既然,你收到消息,看你的脸色洋溢着兴奋,我便已经猜到他定是取得了胜利。如果你们几人认真地思考一下,或许就能发现你们的父亲的优点。” 李逍遥微微点点头,心中暗暗地想道:“其实母亲说的并没有错,按照父亲沉稳的性格,除非有必胜的把握,绝对不会轻易出击。既然消息已经传来,定是取胜的消息。父亲不愧是大唐王朝的开国君主,只不过这样下去的话,父亲将正式走向台前,恐怕我们得尽快搬离此地才行。” 于是,在李渊派遣的使者还未到达之前,李逍遥已经命人将所有的行李准备好,随时准备离开。不久之后,李渊派遣的使者终于前来了,李逍遥也不等他详细说明直接带着窦氏、长孙秀敏、红拂女等人全部离开,就连他身边的家丁奴僕一起离开,李玄霸与伍天赐也一起上路,一行十几人朝着长安城内进发。 坐镇在长安城的李渊心急如焚的等待着窦氏、李玄霸、李逍遥等人,到时候一家就可以团聚了。至于李建成的家眷早已到达了长安城,唯有窦氏等人还未前来。李渊由于将自己的心思放在了窦氏等人的身上,无心朝政,终日望着前方的大路,期望能够看见窦氏等人的身影。 与此同时,李渊攻破长安城,将代王杨侑推上帝位,是为隋恭帝,独揽朝纲,又率领大军攻破城池,收復了河东等消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传播出去,各路反隋之士全部都接到了这一个消息。众人无不惊嘆,李密最是后悔,之前还是任由揉捏的李渊,不再是那么软弱无能,反而雄心勃勃的,使得他是最后悔。 河北的窦建德,太原的刘武周,洛阳的越王杨侗以及王世充,江都的宇文化及等人全部都对李渊的手段嘆服不已,就连突厥始毕可汗对李渊无不钦佩。始毕可汗在牙帐之内,望着手中得到的最新情报,激动地大笑起来:“哈哈!……朕,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李渊为了消除突厥对太原的威胁,不得已的情况下,对他们俯首称臣。始毕可汗一直以来根本就没有将分裂的大隋王朝放在眼中,如果是之前的统一之势,始毕可汗绝对不敢轻举妄动。可是,随着隋炀帝自刎于江都的消息传遍华夏大地,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而且之前被隋炀帝压榨的百姓,使得天下大乱,农民起义四起,因此他大肆的收编周围的小势力,然后将他们纳入突厥军队中,算是自己的一股势力,使得突厥兵力达到巅峰时期。 始毕可汗一直以为李渊对自己俯首称臣,因为他手中掌握着最好的王牌,只要李渊不听从他的命令,到时候他会亲自率领大军攻破晋阳城,到时候整个太原危矣。毕竟,太原乃是李渊的大本营,只要将这个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就不会担心李渊临阵倒戈,对自己不忠心。再说,李渊刚刚坐稳长安城,实力刚刚有些气色,始毕可汗就是希望李渊的实力越来越大,到时候他就可以命令李渊引入突厥军队,然后铁骑踏遍华夏国,那个时候辽阔富裕的华夏之地就是突厥的后花园一样。 为了达到更好的南下入侵华夏大地,始毕可汗在得知李渊兵力大增时,没有丝毫的怀疑与顾忌,反而不断地向李渊输送着战马,使得李渊的骑兵战力不断地壮大。并且,骑兵将领都是当日派遣而来的突厥将领,因此始毕可汗更加的放心,他相信那些人绝对不会背叛自己。 远在江都的宇文化及咋听到李渊的消息时,整个人都愣住,他一直认为宇文成都的死罪魁祸首是李渊,宇文成都死于太原境内,一切都是他幕后策划的。因此,宇文化及对李渊是恨之入骨。虽然,他自己弒君篡位,手中经过整合编制也有十几万余人,与李渊手中的兵力相比还是有些差距。 于是,宇文化及绞尽脑汁想到一条计谋,决定半路截杀李渊的家眷。经过多方面的打探与证实,确定了李渊的家眷仍然在太原,李渊进攻长安时,没有将他们一起带上。现在,长安城基本上属于李渊的势力范围,至于隋恭帝就是一个挡箭牌,为了自己的名正言顺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权力,生死大权还掌握在李渊的手中。 现在的大隋王朝已经名存实亡了,各地的反隋势力已经达到了一个平衡点。于是,宇文化及下定决心联络各路反隋,表达了自己想要出动一些人在半路行刺李渊的家眷,绑架于他们然后威胁李渊退出长安城,而且众多反隋势力中无人敢立新的皇帝,李渊反其道而行之,将代王推上了帝位,就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恢復大隋王朝,制造出李渊威胁论。 第344页 果不其然,众人渐渐地将李渊威胁自己的统治地位,无限的扩大。即使,众人不喜欢宇文化及,实在是从骨子里对他恨之入骨,可是又不得不感觉宇文化及分析的头头是道。于是,本来没有人将李渊放在眼里,此刻开始重视起来。 众人开始正视李渊,不断地估算着李渊的兵力以及他所占领的城池,他们才勐然想起,自己等人妄自尊大,居然忽略了重要的战略要地。无论是太原城,还是长安城,以及河东,都是精兵强将之地,而且临近黄河,水路方便,政治以及文化的核心,众人才将李渊放在心上,将他视为真正的敌手。 李渊的兵力也有二十多万余人,麾下大将各个能征善战,就连李渊的几个儿子都是天赋异禀之人,尤其是拥有万夫不当之勇的李玄霸,一双铁锤挥舞起来,无人能敌。众人一阵后怕,急忙紧急的召集自己的麾下大将,一同商议起来。 各路反隋势力心照不宣的选择了宇文化及给他们送来的书信,决定派人刺杀李渊的家眷,考虑到李玄霸的战力通天,根本不能明刀明枪的跟他对着干。并且,李渊家眷身边还有一位红拂女,以及手握长枪的伍天赐等人,于是他们决定暗地里将他们制服,然后控制窦氏。 李逍遥等人一行人,日夜兼程的赶路,他们根本就没有选择宽阔的大道以及水路,反而是走了一条崎岖地小路。虽然脚程比官道、水道要慢上许多,他们一行人也有数十人,目标虽小,在有心人的眼中仍然是一个庞大的目标,因此只能避免一些人的耳目,尽快的踏入潼关,进入李渊的势力范围就没事了。 他们小心翼翼地沿着崎岖不平的小路朝着潼关进发,一边又快速地将消息传递出去。当初,李逍遥还以为母亲窦氏身体比较孱弱受不了那个苦,没想到窦氏居然鼎力支持自己的决定。无论他们怎么小心,仍然逃脱不了有心人的耳目。 李逍遥喝止住众人,皱着眉头凝望着前方杂乱无章的脚印,随风而摇晃的杂草不断地晃动着,面色凝重地扫视了一眼,低声道:“四哥,天赐,你们要加紧戒备。”然后又退后了几步,轻声地说道:“红拂,你要保护好敏儿!至于你们全部都给我站在原地不动,围成一圈,将她们两人保护好,若是有任何闪失,提头来见!” 李逍遥将一切都嘱咐好,缓慢地走到李玄霸以及伍天赐的身边,脸色凝重地说道:“四哥,天赐,你们切记不可同时远离母亲的身边!” 即使,窦氏以及长孙秀敏两人有着十几个人守护着,可是李逍遥仍然不放心。李逍遥算计到反隋势力中会有人对自己等人採取手段,用来要挟自己的父亲。经过传来的消息,他才得知此次行动中,他们居然达成一致,全部出动了自己最得力死士,各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用来刺杀自己等人。 “众位你们还是出来吧!”李逍遥高喝一声,微笑道:“草丛里有毒蛇,时间久了恐怕性命堪忧了!如果没有这个胆子不想出来,那我们就此告辞了!” 随着李逍遥的唿喊,草丛中‘哗啦哗啦’的出现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全部都是黑布蒙面,一袭黑色夜行衣,其中一人好奇地问道:“我等在此等候许久,来来回回也有一些人,但是他们都没有发现我等行踪,为何你会知道?” “本来是不想告诉你们的,竟然你们等会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上了,不要到时候阎罗王问你的时候,你们没有一个交代,我决定告诉你们!”他们一行人少数也有数千人,李逍遥却不以为然的怡然自得,微微一笑道:“首先是道路上的脚印,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全部都是朝着两边走去;第二就是草丛里没有任何的声音,这里本来就是荒山野岭,可是蛇虫鼠蚁绝对不在少数,却没有任何的声音;第三就是你们之中有个傻瓜居然将自己手中的兵器抽出来了,那个响声我可是听了无数遍,熟的不能再熟了。” 那人愤怒地看着李逍遥,他知道李逍遥最后一个理由是在讽刺自己,因为众人之中唯有他一人手中的兵器是亮出来的,其他人的武器全部都是站出来的时候才完全抽出来,怒目而视地看着李逍遥,他原本是打算偷袭的,现在被李逍遥看出自己等人的埋伏,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不相信怎么多人居然还抵不过李逍遥寥寥数人。 那人傲慢的瞥了一眼李逍遥,不屑一顾的讥笑道:“等会看你怎么笑得出来,兄弟们给我上!” 李逍遥轻摇着摺扇,微笑地回敬道:“待会不知道是谁不能笑!” 不等李逍遥吩咐,性格冲动的李玄霸早就抬起自己手中的大铁锤,全力地奔跑过去,纵然前方有数千人,仍然无所畏惧,仿佛这些人在他眼里根本就是蚂蚁一样;伍天赐见李玄霸沖了上去,急忙提起手中的长枪,也沖了上去;至于李逍遥,他仍然摇着摺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根本就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当初,李逍遥还以为他们那些人派过来的一等一的高手究竟有多厉害,才会非常的谨慎小心。可是,眼前的这些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才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虽然伍天赐所学的多数是战场所用的招式,李玄霸所学的却是杀人的招式,这些人在他的手中就像是杀鸡一样,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形势一边倒,很快这数千人被他们两人杀的七七八八了。 第345页 须臾之间,数千人皆被李玄霸与伍天赐两人杀的一干二净,鲜血流淌在草丛中将青色的草坪染成红色,滋润着它茁壮成长。李逍遥嘆息地望着白白送命的这些人,无奈地嘆声道:“做人低调点,不要太高调,哪怕是做事也得低调点,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若是那人听到李逍遥最后说的话,定会被他气得半死。如果真的是偷袭他们的话,或许李逍遥定会费一些手脚,没想到那人居然刚愎自用居然敢跟自己硬碰硬,别的还难说一点,可是硬碰硬是最不怕的。 既然有人找死,那何不送他们一程,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于是,李逍遥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第165章 铁血柔情 李逍遥、李玄霸、伍天赐三个人就将数千人的暗杀部队全部杀死,从始至终李逍遥都没有动手,只是悠闲地观察着。他的视线却没有一刻挪开一眼,不仅仅是观察着李玄霸、伍天赐两人的动作,还是为了防备漏网之鱼突袭窦氏。 可是,李逍遥观察了许久之后,他才真正的放心,眼前的这些人根本什么高手,如果是团结在一起或许是高手,而且还是一支战力不错的军队,事与愿违,这些人都是各自为阵,才会被李玄霸以及伍天赐两人各个击破,就连李逍遥插手的余地都不给他。 李玄霸、伍天赐两人很久没有遇见真正的高手切磋,他们两人彼此切磋时不会倾尽全力,他们都会顾忌到李逍遥的态度,一旦真的倾尽全力,李逍遥就会暴打他们一顿。他们两人有时候常常想,李逍遥到底是不是人,居然能够一次性将自己两人全部压制住,好不容易找到对手,他们想要将自己的多日来压抑的杀戮尽情地发泄出来。 李玄霸舞动着一双铁锤,无情地将铁锤砸了过去,无人能够接下他的一击,很少有人能够在他的手中与他斗上树个回合的,数千人的暗杀者硬是被他杀出一条血路,龇牙咧嘴的犹如地狱中的魔鬼一样,他们才知道传言中的李玄霸确实有万夫不当之勇,一人之力打乱了他们的阵脚,队伍开始散开。 伍天赐挥舞着手中的霸王枪,施展出‘大**枪’,大杀四方,一脸的肃穆神色,一次次的穿透敌人的胸膛,然后快速地抽出,再次插进,反反覆覆的进进出出,例无虚发,每一次都能快速而准确的击中敌人的要害,他们才知道李逍遥的身边除了李玄霸这个举世无双的高手之外,居然还有一位使枪的高手,他们两人联合在一起就像是绞肉机一样,无情的肆虐着收割着这些人的性命。 众人被李玄霸、伍天赐两人大杀四方,所向睥睨的身姿深深地震撼了,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等人根本就突破不了眼前的两人的防守。他们不敢想像,若是李逍遥等人也全部加起来,或许自己等人不消片刻便会死亡殆尽。 李玄霸一锤砸下来,根本就没有人敌得过他手中的铁锤,没有任何的套路,随意地施展,更像是发泄,他的铁锤砸向何处,哪里就会是一片血海,全身没有一处是完整的,脑浆四溅,当场殒命;伍天赐所使的恰恰与他相反,他不仅仅招式华丽且杀人直接一枪洞穿胸膛,虽然死了至少还有一具完整的尸身,可是他从未留情,尽情地厮杀着,他们两人都非常的享受着这种嗜血的感觉,那种全身紧绷感,血脉喷张一下子找到宣洩口,就不停的向外倾泻。 “五弟,就这么点人,实在是不够我发泄的!”李玄霸憋着嘴抱怨道,“要是再派一些高手来过招就好了,这些人只能算是热身程度,太弱了!……” 李逍遥听闻李玄霸抱怨声,哭笑不得道:“四哥,要是真的再来一些人的话,我们几人倒是无所谓,母亲以及敏儿她们两人怎么办呢?她们两人其中一个有了三长两短,我们该如何面对呢?再说父亲那边又该如何交代?” 李玄霸闻声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五弟,我只不过是戏言、戏言而已,不用这么认真!” 伍天赐沉思片刻后,低声道:“少主,这些人到底是何人派来的?” 他皱着眉头,沉思了许久才发现这些黑衣人武功的确不弱,只不过跟自己等人还是有些差距,却也相差不是很多。如果将这些人全部聚集在一起,那将是一支战力不错的军队。若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或许早就已经死去了,可是伍天赐知道,这些人大意了,错算了李玄霸的战力。 即使伍天赐熟悉的掌握了‘大**枪’,也熟悉了霸王枪的特性,武功算是更上一层楼,但是与李玄霸动起手来不顾自己性命,毫无顾忌的存在相比,他就像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若非李玄霸凭藉着自己强大的实力,横冲直撞的硬是杀出一条血路,一双大铁锤挥动起来,拥有开山裂石之力。 根据多年的临阵经验,以及感悟,伍天赐可以判断这些人不像是江湖草莽,反而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只不过却是有多个军队一样。他紧锁眉头,想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李逍遥惊讶地望了一样紧锁眉头的伍天赐,微笑地说道:”放心,这些人应该是最后一批了,他们这些人实际上确实是由多个集团相聚在一起,为的就是将我们拿下,想用我们的性命要挟父亲,让他放弃到手的长安城,以及河东军。看样子这些人确实是笨的可以,若是没有必胜的把握,难道我不会传信给自己的父亲,让他前来迎接吗?” 第346页 伍天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暗暗地想道:“原来这一切都在少主的计算之内,看样子这些人真的已经将唐公视为威胁,居然联合一起埋伏,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实在是异想天开。如果只是凭藉我一个人的力量的话,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长孙秀敏一直身居深闺之中,江湖之事更是没有听说过,自从跟随在李逍遥身后,她就见识到不同的世界,属于男人们的世界,小脸变得煞白;红拂女一直在她的身边戒备着,目光不停地扫视着四周,她也算是见过杀戮的世界,可是看到李玄霸暴虐的招式,她才知道什么才是人间地狱,就连她都不禁干呕起来,唯有窦氏一连风轻云淡的笑眯眯的看着李逍遥三人。 窦氏见长孙秀敏、红拂女两人脸色骤变的模样,她紧紧地抓住她们两人的小手,微笑道:“看样子,你们是没有看过这种场面!” 长孙秀敏煞白的脸色,强忍着心中的胆怯,疑惑不解地轻声问道:“伯母,为何你什么事都没有?” “呵呵!……”窦氏轻笑道,用手抚摸着她们两人的手心,微微一笑:“当初我嫁给他们的父亲时,曾经好奇战场是什么样的,那一次我偷偷地潜入军营,那一战也是与突厥开战。我亲眼目睹了身边遍地都是死尸,当时的感觉跟你们的一样,整个人都傻了。” “如果不是叔德及时发现我偷偷跟随大军,我或许就死在了那次的战场上,所以每次只要听到他们父子中谁要是上战场,我的心就有些莫名的担心。可是,随着时间的增加,早就看淡了。两军交战,你的仁慈换来的是己方的死亡,因此有些时候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得必须全力以赴!” 长孙秀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窦氏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脑袋,暗暗地想道:“她真的跟我当年的时候一样的性格,逍遥当真是娶到了一个好妻子,呵呵!” 远在长安城内的李渊,坐立不安,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妻子以及儿子的前来,望眼欲穿仍然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身影,最后得到李逍遥传递迴来的情报,一看才知道那些反隋势力居然统一意见,准备埋伏自己的家眷,他倒是不担心李玄霸、李逍遥等人,反而担心不会任何武功的妻子,最后实在是无可奈何之下,他将长安城所有的权力分别交给了自己的三个儿子,并且派遣刘文静等人辅助他们管理好长安城。 李渊亲自率领一支千人的轻骑部队,然后马不停蹄地向拍打着马背,一路上千人的骑兵快马加鞭的赶路,目的就是为了迎接将军夫人。他们都看到李渊焦急地神色,面露凝重之色,不想多问,也是跟在李渊的后面快速地向潼关进发。 李逍遥一行人解决掉数千人埋伏部队,再次的加快自己的脚程朝着潼关进发,他也传递消息让自己的父亲在潼关与自己汇合。由于之前得到的消息,李逍遥为了防备敌人再次卷土而来,他不得不慎重谋划。若没有长孙秀敏、母亲窦氏,李逍遥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人围攻自己,还是单打独斗,他对自己的身手非常的自信,无论敌人来多少,他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击破他们,而且不费吹灰之力,就算自己想走,李逍遥没有任何的压力,谁都不能留下他。 经过多日的赶路,李渊终于率领轻骑部队赶到了潼关,询问了当地的守将仍然不见李逍遥等人的消息,于是他又再次向前赶。终于在距离不足百里的地方,李渊看见了朝思暮想的妻子窦氏,还有自己的儿子,以及他的家丁以及奴僕等人。 李渊眼见自己的家人全部都出现了,心里一阵激盪,激动地热泪盈眶,他下马走到李逍遥面前,就在他看见李逍遥等人时,李逍遥也望见了李渊。他与窦氏两人彼此就望见了,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率先看到李渊的却是窦氏,两人数十年夫妻的感情,一般来说除非是战争爆发,否则他们两人从来没有分开过。 “父亲!”李逍遥、李玄霸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李逍遥激动地笑道:“好,好!……” 他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双手不断地抚摸着李玄霸、李逍遥两人的脑袋,通红的眼眶中泪水在里面不断地打转着,他望着李玄霸武器上还有一丝丝干涸的血迹,他就知道这一路上却是有人埋伏他们。即使李玄霸拥有举世无双的战力,他依然的担心不已,实在是李玄霸愣头青一个,动起手来根本就不计后果。 李逍遥知道李玄霸、李逍遥等人吃了不少的苦头,李玄霸惊讶地望着热泪盈眶的父亲,他自小就仗着自己的武力横行霸道,又带过李逍遥逃出府,出去游玩,从小就被李渊一直批评责骂,很少得到父亲李渊的称赞以及关爱,由于他拥有举世无双的战力,李渊对他都是非常的放心,根本就没有表示过任何的关怀。 此时,李玄霸感觉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他从李渊的眼神中看到了久违的关怀,只不过碍于面子,李渊从来没有在嘴上说过。尤其是与李逍遥两人站在一起,他清晰地感受父亲的眼神一直关注着自己,和蔼可亲得目光,李玄霸很久没有看到了,他才知道父亲对自己并非不关心,而是一直隐藏在心中。 “你们的母亲呢?”李渊焦急地询问道,李逍遥、李玄霸两人指了指车上,他的目光看向了思念的妻子,激动地看着窦氏,久久不语。 第347页 窦氏也看见了李渊,她的目光更加的柔和,心里一阵激动,再红拂女以及长孙秀敏的搀扶下,走了下来,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心里都知道彼此眼神中的意思,窦氏微微点点头,李逍遥才放下心,柔情似水的问道:“这些日子苦了你,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是让你过上了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我实在是对不起你!” 窦氏轻轻地摇摇头,微微一笑道:“这么多年了,我早已经习惯了!” 两人依偎在一起,你浓我依的震惊的所有人都瞪大着眼睛,他们没有想到居然会看到如此惊天动地的一幕。李逍遥、李玄霸、伍天赐三人对视一眼,震惊的看着彼此一眼,李逍遥、李玄霸两人是亲兄弟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如此的柔情,更何况伍天赐这个半路跟随李逍遥的人,他更加没有见过。 作为李渊的儿子,他们几人都知道李渊惧内是因为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可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居然还有如此的一面,尤其是对窦氏两人的感情。现在,李逍遥知道为何当初母亲窦氏差点去世的那段时间,李渊苍老了许多,实在是他们是真心相爱,而不是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跟随着李渊前来的千余人轻骑,他们各个都愣住了,实在是没有想到在战场上手下不留情的将军,居然对自己的妻子如此的柔情,而且展示出来的真情就连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是真的。众人目瞪口呆地望着相偎相依的李渊与窦氏,愣了一会后,心里一阵微笑,他们心领神会,毕竟战争一旦爆发谁也不敢说自己绝对能够活下去。 因此,每次战争结束后,他们能够活下来都感觉无比的庆幸,最关键的是他们想要与家人相聚。在他们的眼里,李渊只不过是做了一件平常的事情,对于李逍遥等人则是呆如木鸡的傻愣着看着依然相偎相依的两人。 ☆、第166章 自立为帝(一) 李渊与窦氏两人相偎相依了许久,窦氏抬起头看见长孙秀敏、红拂两人目瞪口呆地模样,她才想起还有其他人在场。她偷偷地瞄了一眼李逍遥、李玄霸,他们两人也是同样的呆若木鸡,顿时俏脸变得绯红色,她羞涩地低下头,尴尬地无以復加,想道:“这下坏了,刚才只顾着与丈夫互诉衷肠,忘记了,他们还在身边,这下糟了!” 窦氏悄悄地伸出自己的手在李渊的腰间扭了起来,李逍遥看着母亲使出的杀招,又望了一眼长孙秀敏,整个人都傻掉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端庄贤淑的母亲居然会有此一面。李渊被窦氏掐住自己的腰间软肉,脸色骤变,龇牙咧嘴的倒吸着冷气,又看见窦氏幽怨的神情,他方才想起夫妻自己的事情不应该在众人表达出来。 身为太原郡守,晋阳城元帅,如今的唐公,众多官衔集中在他的身上,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行事风格必须要有自己的威严,现在被自己这么一搞,弄得颜面扫地。他涨红着脸,尴尬地瞥了一眼窦氏,然后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严肃地扫视一眼,大喝一声道:“你们看到了些什么?” 众人一致高声回道:“我等什么都没有看见!” “很好!”李渊又把目光看向了李逍遥、李玄霸等人,恶狠狠地笑道:“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 李逍遥、李玄霸等人迎着李渊尖锐地目光,威胁的声音使得他们全身一阵冷颤,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急忙异口同声地回道:“我们也什么都没有看见!” 李渊满意地点点头,掐媚地笑道:“夫人,你听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放心!” 窦氏望了一眼李渊,无奈的摇摇头,哭笑不得地说道:“你……我真是服了!” 不仅仅李渊服了,就连李逍遥、李玄霸等人全部都服了,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会被自己的父亲、将军威胁自己,他们看到李渊那露骨的威胁之意,使得他们无法遵照实情去说,只能顺着李渊的意思去走。若是真的说出了实情,李渊绝对毫不留情的给他们一顿教训,李逍遥、李玄霸两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父亲,他们两人发现现在得李渊与自己所了解得李渊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根本就像是两个人。 一段小插曲,李渊便派遣千余人轻骑分别守护众人两旁,又命令一人前去通传镇守潼关的守将,不久之后他们便来到了潼关城下。一路上,李渊直接与窦氏坐在一起,互相倾诉彼此的心声,至于红拂则坐上了李渊的马匹,长孙秀敏直接被李逍遥接到自己的马上,两人共乘一马。 长孙秀敏整个身子都依偎在李逍遥的身上,她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望着李逍遥那张俊俏的脸,长孙秀敏轻声地问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会不会跟我们一样,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真正的找到喜欢的那个人,彼此在一起呢?” 李逍遥尴尬地愣了一会,支吾道:“其实,我也不清楚!” 李渊与窦氏之间的爱情,李逍遥等人基本上都不知道。不过,李逍遥感觉非常的幸运,拥有这么一位慈祥和蔼的母亲,以及钟爱自己家庭的父亲,对自己以及几位兄弟绝对是关心之至。纵然不知道父母之前的事情,可是李逍遥仍然非常的高兴。 众人浩浩荡荡的走进了潼关城中,驻守的守将见李渊以及李逍遥等人前来,急忙下马参拜,李渊淡淡地摇摇头,然后随意地嘱咐一下,便继续朝着长安城赶路。由于,李渊带领千余人轻骑前来救援,使得这段路程不再充满危机,因此前行的速度也放慢了许多。 第348页 经过几天的短暂前行,李渊等人终于到达了长安城。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以及一些其他的大臣将领全部都在城外恭候着李渊以及窦氏等人的前来,就连隋恭帝杨侑也被强逼着前来迎接,城外道路两边,密密麻麻的站着城内百姓,他们有的是欢迎李渊等人前来,有的则是好奇究竟是何人前来,居然由隋恭帝亲自迎接。 在众人夹道欢迎的欢唿声下,李渊等人进入了长安城内,在众多百姓的面前,他依然恭恭敬敬地向隋恭帝行李,然后便将窦氏等人全部送到了唐公府,这是李渊率军攻占长安城,将代王杨侑推上帝位,被赐封的新的宅邸,至于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等人全部都有自己的宅院,唯有李玄霸以及李逍遥两人没有任何的宅邸。 深夜时分,众人全部歇息以后,李渊与李逍遥两人端坐在椅子上,昏暗的烛光照映在两人的脸上,可以清晰地看见他们两人满脸的凝重之色。李渊、李逍遥这对父子两人均是沉默不语,在压抑的氛围烘托下使得他们两人脸色更加的阴沉,只有烛火在不停的摇曳着,燃烧的火苗不断地跳跃着仿佛一名穿着红衣的女子,在翩翩起舞。 “逍遥,就你刚才所言,这次的埋伏,幕后策划者是宇文化及!”沉重的声音打破了压抑的氛围,李渊面露疑惑之色,沉声道:“宇文化及理应还在江都,并未踏入关中,他们就无法突破瓦岗军的防线,他又是如何派兵前来的?” 当天晚上,李逍遥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于自己的父亲,然后两人商议着如何面对眼前的局面,李逍遥沉思了片刻后,道:“据我在瓦岗军的探子回报,这件事确实是宇文化及亲自书写信件交予各个反隋势力的首领,然后联络他们一起对抗父亲。可是,促成这件事的则是瓦岗军的首领。根据我知道的情报判断,当初宇文化及制造父亲威胁论,众人没有谁愿意放在心中,然后他在信中道出了父亲的兵力以及目前掌握的势力范围,就连突厥国始毕可汗不断地为父亲输送战马这件事,他仿佛都知晓。” “根据我的猜测,看样子这件事绝对是有人暗中与宇文化及联繫,只不过这人到底是谁,我不清楚。如果长此以往,真的让这些势力连成一个整体,结盟共同抵御我们军队的话,即使我们取得了天下,想必死伤惨重,得不偿失!” 李渊想了许久,嘆息一声道:“其实这件事为父知晓,只不过一直没有在意,没想到杨侑这个小傢伙居然有这样的胆识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向敌人传递消息,险些酿成大祸。看样子,这件事必须要尽快解决,否则我们一统天下的野心,将会前功尽弃!” “杨侑?”李逍遥听闻父亲提起隋恭帝的名字,一时不明所以,疑惑地问道:“父亲,这件事跟隋恭帝有何关系?难道那个将我方兵力以及情报泄露出去的人就是他!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哼!……”李渊阴冷的笑了一下,继续说道:“难道你忘记了他姓什么了?没错,他是隋炀帝杨广的孙子,杨广对于子女非常的严厉,对孙子辈的几人却是疼爱有加。当初,我攻占长安城时,杨侑就曾经派兵抵御我的攻击。虽然名义上我是为了保存大隋江山,将他扶上了帝位,他做梦都不敢想像的位置,实际上我只不过是利用他来达到号令天下的目的,他也知道这一点,因此我做出任何事情,不需要经过他的同意,只要他御笔一批就可以了!” “名义上他是一国之君,我是大臣,实际上长安城内所有的大权全部都是我一手遮天,由我亲自掌控。但是久居高位的杨侑,他不甘心继续成为我手中的傀儡,于是就暗中与宇文化及取得联繫。这件事早有人告诉于我,只不过那个时候杨侑还有一些利用之处,而且我想利用他来消灭宇文化及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于是,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发展。在长安城内发生的任何事情,休想逃过我的眼睛,而他居然以为真的逃过我的严密的看守,与外界取得联繫。可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敢将我方的兵力情况泄露出去,而且宇文化及居然利用这个消息敢进行埋伏之事,这次我决定不再让他恣意妄为了,应该让他知道我李渊的手段!” 李逍遥微微一笑地点点头,笑道:“其实,我的意思也是这样,只不过我的想法则是自立为帝!” “什么?自立为帝!”李渊大惊失色道,他只不过是想教训一下杨侑,并没有真的想要现在登基为帝,毕竟时候未到。 “没错,自立为帝!”李逍遥意气风发地笑道,“父亲,如今时机已经成熟了,天下大势早已註定了。大隋王朝将不復存在,这是天命难违。隋炀帝死于宇文化及之手时,大隋王朝的国运已经用尽了。再说,天下大乱多时,农民起义爆发,百姓过得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日子,他们早就想结束纷乱的战争,想早点恢復和平。” “再说,隋炀帝杨广在位时,不顾国情独揽朝纲,任意妄为,早就使得天下百姓失去了对他的拥护。如果此时天下仍然在大隋王朝的统治之下,天下百姓心中的那道阴影难以泯灭,他们绝对不会拥护大隋王朝了,因此必须要改朝换代,让百姓明白新的帝王绝对不会与前朝一样,君王也不是之前的隋炀帝杨广,乃是真正为了他们利益,想要将国家带入繁荣昌盛的皇帝,他们必定非常的拥护新的朝代。” 第349页 “隋朝带给他们太多的悲伤与痛苦,在大隋王朝的黎民百姓之中,他们早就迫切地想要新的皇帝,只不过碍于自己的能力有限,他们不得不一直强压着心中的愤怒与希望。自玄感之乱之时,农民起义四起,天下大乱。无论是谁只要反隋,当地的百姓人人鼎力支持,纷纷投身军伍,他们并非真的知道什么国家大事,只不过是想活下去。” “此时不登基称帝,更待何时。放眼整个天下,反隋势力大大小小众多,却无一人敢自立为帝,他们想的只不过是自己手中的权力,安于现状。然,父亲登基为帝,又为天下百姓谋求福利,让他们真正的过上幸福的生活,我敢说天下百姓无不拍手称道!” “既然这条路,我们已经踏上了,就要继续走下去。先人一步,方能高人一筹!再说,他们这些反隋势力早已经将父亲列为心中最具威胁之人,竟然如此我们又何必躲躲藏藏的,干脆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李家的实力,让天下之人知道李家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揉捏的!再说,我们已经掌握了河东、太原以及长安城军事要地,无论是兵力储备,还是粮草供应都不惧任何人。” 听闻李逍遥所言,李渊沉默了,他皱着眉头想了许久,然后又听见李逍遥继续说道:“父亲不是担心瓦岗以及突厥两国的危机吗?其实,瓦岗军暂时不用担心,这点孩儿早就想好了,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瓦岗军绝对构成不了威胁,山人自有妙计!至于突厥国始毕可汗,难道父亲忘记当初始毕可汗答应援助于我们李家的条件,实际上他就是想让李家自立为帝,一是想更好的控制李家,将我们牢牢地拽在手中,二是想让大隋更加的四分五裂,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既然有这个条件存在,我们不如顺水推舟,到时候父亲执掌江山,一统天下之时就是真正的让始毕可汗知道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错误,将突厥国对华夏大地的威胁消灭。如果父亲自立为帝,我想首先第一个前来道贺的便是始毕可汗,而且会与我们签订盟约,到时候我们再施以缓兵之计,将全国真正的统一,那时候天下将是李家的天下,到时候父亲便可名留青史。” 李逍遥一步步的分析着,将李渊的思绪引入了开创帝业,真正的登基为帝的道路。其实,李渊早就有这个想法登基为帝,只不过时机尚未成熟,可是经过李逍遥的点拨与分析,他的心也跟着颤动着。如今,长安城早已是在他的掌控之下,挟天子以令诸侯,他是做到了,但是并不是真正想要的,他想要的就是开创帝业,让李家成为天下的掌权者。 李渊沉思片刻后,斩钉截铁地坚定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干了!” ☆、第167章 自立为帝(二) 当李渊下定决心,决定自立为帝时,李逍遥他笑了,笑得很开心。李逍遥知道李渊的决定关乎着大隋王朝的终结,也是新的帝国,大唐王朝的开始。他知道李家终于真正的进入众人的视野之中,李渊将率领大军与天下英雄逐鹿中原,李逍遥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纵然,李逍遥知道李渊定会自立为帝,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歷史记载:义宁二年,即公元618年,李世民徙封赵国公,同年农历三月,隋炀帝在江都被禁军将领兵变杀死。同年农历五月,隋恭帝被迫禅位于李渊,李渊即皇帝位于长安,国号唐,建元武德,定都长安,是为唐高祖。 即使,李逍遥知晓如今的歷史时期与记载有所区别,至少李渊正确地进入了歷史发展轨迹。如果不逼迫李渊自立为帝,或许他真的会继续等待。李逍遥根据夜观星象,以及强大的推算能力,他推算出杨广必定死于江都,而李渊必定能够取得战事的胜利,只不过没有算出具体时间,但是他知道李渊的帝星光芒万丈,象徵着大隋王朝国势的帝星,自隋炀帝杨广死亡以已经变得黯淡无光了。 看到这种情形,李逍遥知道李渊自立为帝的时机已经来到,于是他连夜与父亲李渊商量,分析利与弊。经过自幼疼爱的儿子李逍遥的分析,李渊终于下定了自立为帝的决心。当初,他一直不敢将代王杨侑杀死,还将他推上帝位,是为隋恭帝,就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只不过天下群雄根本就遵照执行,李渊就知道这条道路根本就不行,只能换另外一条道路。 李渊一直顾忌到后方的家眷,一直隐忍不发,听闻李逍遥等人被敌军伏击,又与自己之前得到的消息推算出泄露机密的人是隋恭帝杨侑。无论是否是隋恭帝,李渊在心里就想着逼迫他禅位于自己。因为他知道只有登基为帝,才有执掌江山的权力,才能真正的让李氏家族变得更加强盛。 当初,他为了安抚突厥始毕可汗,对他俯首称臣,又为消除东面的瓦岗军危机,他又向李密摇尾乞怜。李渊一直想着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想要真正的与突厥始毕可汗抗衡,必定要整合全国的兵力才能将他一举歼灭,洗刷当日的耻辱。 自太原起兵之日起,攻占潼关,占领长安城,又攻破了尧君素的防守,得到了河东的势力,使得他掌控的兵力一下子暴增了一倍,远远超出了自李渊的预算,坐拥二十余万的兵力,将几个军事战略要地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中,使得后备资源源源不绝,兵力可以不断地扩充。 当日,刘文静等人制定的“乘虚入关,号令天下”的战略,已经趋向完成,只有最后一项‘号令天下’还未到达,要想真正的做到必须登基为帝,派遣大军南征北战,不断地收復失地,那时候谁敢违反他的命令,只能登基为帝这条路,他不愿意再次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託于他人之手,那种任人窄割的感觉,李渊不想再去体会了,要想真正的掌控自己的命运,唯有这条路才行。 第350页 隋炀帝杨广自刎于江都,李渊就有了不臣之心。纵然两人有着一丝薄薄的血缘关系,对于战乱的年代里,以及君臣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在乎那一丝血缘关系。当时,李渊要是在太原起兵之时,自立为帝的话,或许他就不可能攻占长安城了,也不可能收復河东之地。于是,李渊制定了战略,将目光放到了长安城内,只有在那里才能真正的成就帝业。 唐公李渊深思熟虑之后,次日便将诸人再次召集在一起,既然决定的事情,那就快刀斩乱麻。李渊将自己登基为帝的打算开门见山地告诉了裴寂、刘文静、李靖等人,至于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等更是早有这样的想法,他们知道一旦李渊正式登基为帝,到时候他们的身份、地位远远超过现在的,直接是封王拜候。 于是,众人再一次贊成了李渊的想法,没有一人敢反对。毕竟,他们都是与李渊从太原起兵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起兵之日就已经确定了要开创帝业,将天下河山纳入李家的管辖之下。说实话,他们已经等待了许久,早就期盼这一天的到来。 身为李渊的属下,他们都希望李渊能够登基为帝,他们的想法与李建成等人想的一样,不仅仅是身份地位的改变,其次是手中的权力的改变。再说,李渊登基为帝他们就是开国功臣,必定成为新的帝国中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封疆大吏,一品大臣等。 此次,李渊在长安城内着手废黜隋恭帝之事,没有像之前太原起兵遇到的危机,这件事非常的顺畅。长安城的军政大权早已经掌握在李渊的手中,他率领数百名兵士直接闯进了隋恭帝杨侑居住的长乐宫内,李渊高高在上的瞥了一眼隋恭帝杨侑,淡然地说道:“今日臣前来的目的,皇上应该知道吧!” 隋恭帝杨侑淡淡地扫视了一眼,数百名兵士手中都紧握着铮亮地兵器,杨侑微微一笑道:“唐王带兵来到朕的寝宫,有何要事?” 李渊带着数百名兵士雄杀气腾腾地来到长乐宫,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了李渊的意思。可是,隋恭帝心知肚明嘴上却不道破,等着李渊自己点破来意。虽然,他是傀儡皇帝,也有一些皇家的尊严。杨侑早就知道唐公李渊有废黜自己的意思,只是碍于当初的大义不得已,才将自己推上帝位。 隋恭帝杨侑年纪尚小,身在帝王之家早已经歷了尔虞我诈的阴谋诡计,跟随着隋炀帝的身边经歷了大风大浪,根本就不惧怕李渊带兵前来。既然做了皇帝,杨侑也不愿意一辈子被李渊玩弄于鼓掌之间,他想要翻身,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于是,他才将自己知道的情报顺着黄河传递出去,被宇文化及无意间得到这个消息,他才决定半路埋伏李渊的家眷,控制窦氏然后威胁李渊退出长安城,自己想要入关。 杨侑听见宫殿外面杂乱的脚步声,铠甲的声音,他就知道李渊终于踏出了最后一步,将自己废黜,自立为帝。之前他还非常的紧张害怕李渊一刀杀死了自己,直到李渊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一颗颤抖的心居然平静了下来。即使,李渊杀气腾腾的,杨侑仍然毫不畏惧,因为他知道李渊绝对不会杀死自己。 “皇上,臣以为陛下年纪尚幼,且大隋国势渐衰,已经无力回天,先皇炀帝被宇文化及逼得走投无路,在江都自刎,以死谢天下!而今,陛下未及加冠之龄,身边又无可用之大将,就连大臣都不愿意跟随着陛下,再说天下百姓对大隋王朝恨之入骨,臣请求陛下退位让贤!” 李渊见隋恭帝风轻云淡的,没有丝毫的畏惧,而且不愿意点破自己的来意,他只能自己一语道破自己的来意,开门见山地接着说道:“若是陛下退位让贤,臣保证陛下毫髮无伤;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休怪臣不念旧情!” “呵呵,不念旧情!……”杨侑哈哈大笑起来,声如洪钟地大喝道:“李渊,你有何脸说念旧情!我杨家自建国以来,文帝之始,便开始重用于你,将你一步一步的提拔上来,更是身为大隋王朝的唐国公;先皇炀帝又将你分封为太原郡守,统帅晋阳军,将天下最精锐的兵力交予你,让你为大隋驻守边防,抵御突厥国的入侵!” “身为一国之国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可你倒好,居然用杨家赐予你的兵力用来对付朕,朕登基之日起便赐予你唐王的称号,整个长安城的军政大军全部都在你的手中,朕只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李渊,你就是用逼迫朕禅让帝王来感恩杨家给予的荣耀,给予你手中的兵权,难道这就是你唐王的‘旧情’,朕实在是受之有愧!” 隋恭帝冷嘲热讽地谩骂声,呵斥着李渊的种种不轨行迹,将他骂的狗血淋头。对于杨侑的责骂声,李渊从容不迫地笑了笑,理直气壮地大笑一声:“无论臣之所为是对还是错,都不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够批评的,最重要的是臣手中掌握着庞大的军权,以及长安城百姓的拥戴,臣的一声令下就可以让你人头落地,还敢在此撒野!” 隋恭帝杨侑见李渊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所谩骂的言辞,直接威胁自己,如果不退位让贤,自己的小命绝对难保。之前的责骂李渊的底气立即消失不见,杨侑只不过想找个宣洩口将自己心中的愤懑之情一股脑的发泄出来,根本就没有考虑自己此时的立场,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是李渊手中的阶下囚,李渊随时都可以要了他的小命。 第351页 “至于你刚才所言,还是我来为你解答吧!免得你真的以为我父亲是无情无义之人!”李逍遥轻摇着摺扇,款款而来,恰如其分地说道:“大隋王朝对于李家的赏赐,我父亲从未忘记。若不是感恩文帝杨坚对父亲的提携之恩,父亲早已解甲归田,不愿留在朝中;先皇对李家的猜忌从未停止,我父亲不是装病做一些违背良心之事,或许今日李家早已诛灭九族了!” “至于你,父亲不是顾及君臣之礼,早在攻占长安城时,就可以自立为帝。之所以没有如此做,一方面是父亲念及旧情,另外一方面是时机不成熟。如果你安分守己的做你的闲暇皇帝,不再掀起任何的波澜的话,或许你还能继续在这个皇位上呆着。可是,你居然不识好歹,自取灭亡。”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父亲!”李逍遥恰如其分地解释消除了隋恭帝对李渊的误解,然后又大义凛然地说道:“大隋王朝在文帝杨坚的手中不断地强盛繁荣,传自炀帝杨广时,一代不如一代,居然将大好河山搅动的天翻地覆,连年征战不顾国之根本,大肆修建宫殿,徵调百姓开凿河渠,使得百姓人人自危,心生怨愤,敢怒不敢言!” “杨广当政,天下农民起义四起,大规模的反隋势力比比皆是,如今国内局势动盪不安,外敌又虎视眈眈。若是继续由你称帝,恐天下不服。大隋王朝将成为歷史,已经成为必然,只有更朝换代才能真正的统一天下,举全国之地抵御外敌的入侵,让人民生活更加安居乐业。” 杨侑沉思许久,发现李逍遥所说的句句属实,没有一样是假的,他无力反驳。杨侑两眼无神的望了一眼微笑地李渊,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不适合帝王,无奈地唉声嘆息道:“朕答应了,将帝位禅让于唐王李渊!” 李渊与李逍遥两人相视一笑,作为当事人有些话李渊不方便去说,而且按照血缘关系来说,他还是隋恭帝杨侑的长辈,身为长辈绝对不能跟小孩子计较;李逍遥适时地出现,不仅仅挽回了父亲李渊的颜面,更显得他过人的胸襟,与之相比隋恭帝杨侑就显得狭窄许多,而且还将天下大乱等大隋王朝内发生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凸显出李渊登基为帝势在必得,杨侑退位让贤变得理所应当了。 公元618年6月12日,隋恭帝被迫禅位于李渊,李渊在长安城登基为帝,又以自己的当初的封号‘唐’,作为国号,史称唐朝。李渊改年号为武德,即位为武德元年,将唐朝的首都定于长安,是为唐高祖。 不久之后,李渊任命次子李世民为尚书令,将自己的夫人窦氏,以及众位儿子一一分封王侯。李渊立窦氏为一国之母,皇后之尊,尊号为太穆皇后;立李建成为皇太子,封李世民为秦王,李元吉为齐王,李玄霸为卫王,李逍遥为逍遥王;至于唯一的女儿李秀宁立为平阳公主,她的夫婿柴绍为驸马,而隋恭帝杨侑降为酅国公,闲居长安。 李渊在长安城自立为帝,立国号为‘唐’,史称唐高祖。大唐王朝正式建立起来,一代繁荣昌盛的帝国初现端倪,李家将正式驰骋天下,南征北战,一统华夏大地,使得唐朝的威名享誉整个华夏大陆。在此期间,涌现出众多的名臣大将,镇守一方,使得外敌望风而逃,大唐的威名让天下百姓人人自豪不已,他们期盼已久的新的帝国终于出现了。 ☆、第168章 逍遥王府 公元618年6月12日,李渊废黜隋恭帝杨侑,于长安城登基为帝,跟随在身边左右的文臣武将全部得到了相应的封赏,各司其职。至于他的家眷也全部都分封为王爷,使得大唐王朝初立,便形成了几股庞大的势力,其中表面上看起来秦王李世民的势力最大,次之是太子李建成,最后才是李逍遥。 秦王李世民身边的文臣武将占据着一小半的江山,大多数人都是他的麾下,而且李渊又将任命他为尚书令、右武侯大将军,且文治武功,拥有卓越的目光以及宽广的胸襟,对待下属格外的关照,麾下有文臣刘文静等人,武将有段志玄、王君廓等人,使得李世民在军政两界都有着无比庞大的影响。 由于太子李建成直率、宽简、仁厚,很有才能,并且还是诸位兄弟之中的大哥,齐王李元吉对他甚是尊敬,兄弟之间的关系非常的要好,与他共同进退。李建成身为太子以及李渊的长子,早在太原起兵之初,他就招募贤才,麾下有武将薛万彻、马三宝等人,文臣有王珪等人辅佐,而且他又是太子使得跟随他身边的人比之李世民还要强大。 唯有李逍遥的逍遥王府,门可罗雀,鲜有人至,朝中大臣以及武将基本上很少见过满头银髮的逍遥王,在朝中他的势力是最小的,也是最弱的。可是,李逍遥却是李渊与窦氏两人最疼爱的儿子,并且李逍遥的身边都是聚集着最强大的武将,有卫王李玄霸、军神李靖、伍氏兄弟,以及文臣谋士长孙无忌,这是他明面上的势力分布,而且在军中只有李靖以及当初派遣而去的副将,基本上没有多大的影响,在政界更是没有任何人。 众人甚少知道李逍遥真正暗藏的势力,就连他的父亲李渊都猜不透幼子的心思。不过,众人知晓李逍遥深得李渊的喜欢,有什么事基本上都是与他商量,尤其是李渊的妻子长孙秀敏更是得到皇后窦氏的万般宠爱,就连李建成的太子妃难见到李渊一面,可是她却能天天见面,有时候甚至是在后宫内居住,窦氏时常也会前往李逍遥的逍遥府上小住。 第352页 因此,众人都知道李渊的六名子女中最神秘莫测的是李逍遥,神龙见首不见尾。若非必要,李逍遥从不会出现在公共场合中,就连朝中的大臣除了当日与李渊共同起兵之人之外,无人见过他真正的面目。有时候李渊也会想,五名儿子之中为何只有李逍遥不愿意与众位大臣相交,而且从来不去拉拢一些人,其他的几名儿子只要逮住机会就想要抛头露面。 不仅仅是他们不明白李逍遥这样做,就连他身上的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长孙无忌是李逍遥的大舅子,当初李渊想让长孙无忌进入官场,给他官职让他为大唐尽忠职守,可是长孙无忌拒绝了,他认为时机不到,于是他壮着胆子低声询问道:“逍遥,为何你从不去参加公开集会,也不愿抛头露面?” 长孙无忌的询问声,道出了众人的疑惑,李靖、红拂女、伍天赐等人纷纷将目光看向了李逍遥,每个人都非常的好奇,他们想知道李逍遥究竟是什么原因,宁愿选择留在府中,足不出户,也不愿意抛头露面走上台前,实在是难以揣测。 李逍遥从容不迫地笑了笑,轻描淡写地回道:“你们的意思我懂,可是你们忘记了如今的大唐王朝刚刚建立,如果进入兄弟相争的时间里,对于风雨飘摇,根基不稳的大唐有害,没有任何的好处。我身为王爷,就应该以国家为重,不以自己的利益得失。” “前隋没有为天下黎民百姓留下任何东西,反而留下了战乱,以及痛苦。这种苦楚需要花费很久的时间才能消除,新的帝国刚刚建立起来,如果再出现兄弟争权夺利的情况对于大唐是雪上加霜。我之所以不愿意抛头露面,一是我的性格不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二是我需要为天下百姓以及大唐未来的路思索着更好的道路,将这个大唐子民带出这个战乱的时代,让他们永享太平!” 众人全神贯注地听着李逍遥说明自己的原因,其实他们也知道李逍遥的势力在诸位王爷中是最强大的,只不过有些东西没有浮出水面,真正跟随着在李逍遥身边的只有现在这几个人,以及留在太原的寥寥数人。李逍遥拥有自己的组织,以及文臣大将,每一个人都有人才。 “逍遥,还是你懂得朕的心意!”一道感慨万千的声音在众人的身边响起来,就连李逍遥都惊讶地转过头,望着一脸激动地李渊,他唉声嘆息地说道:“朕早知你的心意,奈何他们那些人不懂,各自为政,争权夺利。若是大唐鼎盛繁荣或是一统天下之时,朕不反对,大浪淘沙适者生存,最强者才能继承的皇位,可是眼下时机确实不应争权夺利,他们这些人却不知道为朕,为天下百姓考虑一下!” 李渊欣慰地称赞道:“逍遥,你有为国为民的想法,朕甚是欣慰!” 众人一见是大唐开国皇帝,唐高祖李渊,急忙躬身叩首道:“见过皇上!” “父亲,你怎么来了?为何他们没有通报!”李逍遥震惊地望着身侧的站着的李渊,他疑惑不解的问道。 李渊摆摆手,微微一笑道:“你们不必拘礼,朕在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后见到朕不必行此大礼!你们皆是朕的肱骨之臣,朕的江山还需要有你们的辅佐才行。”然后将众人一一扶起来,又将目光看向了长孙无忌,笑着问道:“辅机,这么长时间,你应该给朕一个答覆了!” 长孙无忌恭敬地回道:“草民愿意为皇上分忧解难,担当司马之职!” 长孙无忌听闻李逍遥所言,然后沉思了许久,既然李逍遥有心将大唐推向顶峰,为了天下百姓甘愿足不出户,他拥有着才能理应为了大唐王朝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之前他不知道李逍遥的态度,不敢擅自做主答应李渊的封赏,此刻已经知道妹夫的想法,那他这个大舅子的也要全力以赴,为大唐王朝的天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因此他才会答应李渊的赐封。 李渊自登基以来,众人不再称唿他为唐公或是唐王,也不再称唿他为将军,统一的称唿他为皇上,众多子女中唯有李逍遥一人仍然喊他‘父亲’两字,而不是跟随着众人一起喊‘皇上’,并且这个特殊的待遇李渊只允许幼子喊,私下里他们仍然以父子相称,反而使得他们之间的感情更加地深厚。 无论是太子李建成,还是次子秦王李世民,他们两人身边的人基本上都被李渊赏赐官爵,李逍遥身边的武将李靖被授予将军,掌控着一支队伍。李渊想要提拔长孙无忌,授予他官职时,长孙无忌居然直接拒绝,只不过李渊没有公布于众,只不过是私下里封赏于他。 当初,李渊想将长孙无忌授予司马的官位,掌管水利方面,随着李渊的深入接触,他发现长孙无忌确实有大才,不弱于刘文静、裴寂等人。李渊听闻长孙无忌松了口,微微一笑道:“朕决定将你的官职改为尚书右僕射,不再是司马之职,不知辅机意下如何?” “什么?”长孙无忌惊讶地望了一眼李渊,诚惶诚恐地说道:“草民才疏学浅,恐难以胜任!……” 李渊见长孙无忌继续推辞,出声阻止他的推诿之词,用不容置疑地语气命令式地说道:“休要多言,就这么决定了,明日便去上任!” 长孙无忌苦笑地点点头道:“草民领旨谢恩!” 第353页 其实,长孙无忌最对不起的人是秦王李世民。毕竟,他自幼与李世民相交,可是阴差阳错地成为李逍遥的麾下。并且,长孙秀敏是李逍遥的妻子,那他就是李逍遥的大舅子。原本这一切都是属于李世民的,长孙无忌对于妹妹的疼爱之情超越了兄弟之情,这件事一直成为长孙无忌心中的痛,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李世民的责问,纵然他将一切安排好了,心里仍然觉得有愧于李世民。 秦王李世民被李渊任命为尚书令,而他即将上任的尚书右僕射,便是直接被李世民管辖。长孙无忌想要推辞,就是为了避免与李世民的接触。只不过李渊却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考虑的,他知道朝中的势力最强大的是次子李世民,而最弱的却是幼子李逍遥,于是他将长孙无忌安排进尚书衙门,一来是为了避免李世民一家独大,二来是为了帮助李逍遥,在他的心目中早已确定将皇位传给幼子李逍遥。 可是李逍遥确实人如其名,根本什么事都不在放心,也不介意,一心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若是在一统江山的大唐王朝,李渊不介意最疼爱的儿子李逍遥一辈子逍遥,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虽然明面上李世民的势力最大,李渊心如明镜的知道李逍遥才是最具潜力,也是最可怕的,有些事就连他这个父亲都不知道,根本就不清楚李逍遥暗藏的实力到底有多大,不过人的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 李渊逼不得已之下,只能将李逍遥推向台面,为他真正的分忧解难。将李逍遥的才能最大化的发挥出来,为开创大唐盛世出一份力量。无论李逍遥是否愿意走出台前,长孙无忌以及李靖等人成为大唐王朝的顶梁大臣,若是出现危险之时,作为他们的首领李逍遥绝对不会束手旁观,必定会走出台前,这是李渊从一开始就想到的方式。 为得就是逼迫李逍遥就范,其实他作为李逍遥的父亲,又是大唐王朝的帝王,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只要他一纸命令就可以让李逍遥进入人们的视野。只不过这样做不仅损害了自己与李逍遥父子之间的感情,又使得李逍遥反抗,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纵然天下江山很重要,在李渊的心目中还是家庭比任何都重要,没有唾手可得的江山,失去了至少还能活下去,可是没有了家庭,就算有了天下江山,仍然无法继续快乐的生活下去。 其实,李逍遥身居在自己的‘逍遥王’府中,暗地里却着手开始真正的一统江山。只不过这些都是在秘密的进行着,李逍遥不愿意让人知道他隐藏在暗处的实力,一旦暴露出来,到时候就成为中人之矢,枪打出头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虽然李逍遥得到李渊的赐封,成为名副其实的逍遥王。可是,他知道在大唐王朝建立初期,想要真正的自在逍遥,无拘无束,那根本就不可能。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着手将一些威胁的势力一一瓦解,首当其冲的就是邻近的瓦岗军,毕竟他在瓦岗军安排的人最多,同时也是南征北战的大将,一旦真正的全部浮出水面,李逍遥将成为实力最强大的王爷。 自从李渊在长安城登基为帝,废黜隋恭帝杨侑之后,其他势力纷纷争相效仿,凡是反隋势力首领人人皆想成为新的一代帝王,全部都在着手登基称帝,使得一些前隋的支持者以及隋炀帝的子孙都胆颤心惊,不知道何时自己现在的地位一落千丈,贬为平民百姓,更有甚者直接被杀死,由于宇文化及在江都直接逼得隋炀帝杨广自刎,又大开杀戮将隋炀帝的血脉斩杀殆尽,只有了杨浩一人,其他人全部都被斩首。 李渊望着风轻云淡地李逍遥,无奈地嘆息一声:“逍遥,朕知道你不愿意踏足军政两界,可是大唐刚刚建立起来,百废待兴。再说,朕知道你的势力远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朕想让你动用你的力量为大唐消除一些隐患!” 李逍遥淡然地笑道:“父亲,您的意思儿臣明白,时机差不多了!相信不久之后,你就会收到一个好消息,一旦时机真正成熟,儿臣自会亲自领兵作战。如今几位兄长野心勃勃,不如直接让他们带兵前去剿灭一些反对的势力,将他们调离京师,解决后顾之忧!” “唉,看样子也只能如此了!”李渊唉声嘆气一声,无奈地回道。 大唐王朝建立之初,百废待兴,前有狼后有虎,面临着四面楚歌的危险。前隋遗留下来的问题还没有真正的得到解决,并且国家尚未真正的完成统一,天下仍然还是四分五裂的局面,即使太子、秦王势力不断地壮大,他都不会担心他们会兄弟相残,可是国家统一之后,他就不敢肯定了,到时候定会争权夺利,因此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不顾。 毕竟,事情还没有闹到不可挽回的局面。李渊从唐王成为皇帝只不过是几个月时间,地位以及影响远远地超出了自己的想像,但是李渊知晓皇帝这个位子真的不好做,又要防备着敌人的虎视眈眈,又要预防子女之间的明争暗斗,于是他才前来实际上这次是想要李逍遥出面把这些问题消除,到时候大唐王朝上下一心收服天下就变得异常简单了。 于是,李渊派遣儿子李世民、李建成、李元吉领兵出征,逐步消灭各地割据势力,进行一统天下的计划。 ☆、第169章 瓦岗内乱(一) 唐高祖李渊以长安城为国都,以此为核心制定了争霸天下,天下一统的计划。唐朝建立之初,疆土只限于关中和河东一带,尚未完全统治全国。即使,李渊是由隋恭帝杨侑手中取得江山,他的皇位是杨侑禅让得到的。可是,天下反隋势力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听从李渊的命令,而且各个都将李渊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第354页 于是,唐高祖李渊将天下尚未收復地地方,以及反抗他的势力共分为三路大军,将手中二十余万兵力不断地拆分,分别由自己的儿子率领军队前往征讨。太子李建成、李元吉亲率七万大军北上征讨山西朔州的刘武周、宋金刚,收復山西境内所有的失地,并且派遣裴寂等人辅佐于他;次子,秦王李世民率领七万大军,唐高祖李渊派遣王君廓等人前去辅佐,统帅七万大军;最后李逍遥被李渊任命为东征大将军,李玄霸、李靖为副将,率领六万大军前往平定瓦岗军以及王世充等人。 以李建成为首的太子集团,还有以李世民为首的秦王集团,就连逍遥自在不过问朝纲的李逍遥也难逃厄运,被唐高祖李渊尽数派遣出去。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秦王李世民两大集团的首脑全部都在建国后一个月后,全部都带领着兵士离开了,唯有李逍遥什么事都不着急,依然留在长安城内,优哉游哉的喝着酒水,与李靖等人赏花游山玩水,有时候陪着长孙秀敏出去巡游。 唐高祖李渊见李逍遥‘游手好闲’,没有任何的反对,反而力排众议任由李逍遥去做。秦王李世民率领大军出征后,尚书令之职由长孙无忌替代,他被李渊留在朝中,继续待命;李靖、李玄霸被唐高祖李渊任命为副元帅,伍天赐被任命为先锋大将,他们三人时刻准备着李逍遥的一纸命令,身为主帅的李逍遥不着急,他们也不必心急如焚,跟随在李逍遥的左右一起巡游,有时候他们会前往军营监督一下训练的结果,然后指点一下就再次离开。 看似李逍遥整日无所事事,不顾唐高祖李渊的任命,玩忽职守,实际上他在等待消息,只要这个消息传递而来,他就会立即行动。唐高祖李渊之所以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力,也是之前李逍遥曾经说过的话,他在等消息,等待着一举歼灭瓦岗军的消息。 隋炀帝杨广被身边的肱骨之臣宇文化及逼死于江都,瓦岗军又攻占洛口狙击镇守洛阳的越王杨侗,截断了宇文化及率领大军西归之路,两军对恃使得瓦岗军与隋军再次交战数个回合。纵然宇文化及将隋炀帝逼死,相当于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反隋之心,可是瓦岗军以翟让、李密为首,他们根本就不给宇文化及任何薄面,使得宇文化及的大军被迫停留于江都城,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洛阳之战,在李密的带领下,瓦岗军虽然未能象李渊军一样直取长安,但是他们在与王世充等洛阳守军的交锋中占尽优势,瓦岗军与隋军进行了三个月的争夺战,消灭隋军六七万人,瓦岗军死伤也达到五万余人,此次交战使得双方皆有损失,可是瓦岗军仍然胜利了,可是也导致翟让与李密之间的矛盾加深,关系进一步的恶化。 隋军将领宇文化及在三番两次进攻洛口都无法攻破瓦岗军的防守,反而使得自己的兵力死伤惨重,无奈之下他退守江都,坐镇江都,之前他将隋炀帝杨广必死,一是为了报长子的仇怨,二是为了能够控制整个江都的十几万的兵力,为了防止隋炀帝血脉之中有图谋不轨之人,他在江都大开杀戮,将隋炀帝的子孙后代一律斩首,血染整个皇宫大内,到处都是哭喊声,谩骂声。 代王杨侑、越王杨侗的兄长,隋炀帝长孙燕王杨倓是隋炀帝的所有孙子中最受宠爱的,可是天命弄人,由于受到隋炀帝的宠爱,使得宇文化及血洗皇宫时,他第一个被杀。毕竟,他的身上流淌着杨广的血液,而且事最有资格继承大统之人,宇文化及不得不处之而后快,防止隋朝再次死灰復燃。 燕王杨倓天资聪颖,自幼生的一张俊俏不凡的容貌,又不缺皇家的威严与大气,使得隋炀帝对他甚是疼爱。杨倓少年成名,在朝中对他的才能都非常的贊同,常年跟随在隋炀帝杨广的身边,言传身教使得他小小年纪拥有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如果隋炀帝不曾将大好河山搅得乌烟瘴气,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不曾独断专横,不顾全国的力量妄动干戈,每次征战均是大败而归的话,或许燕王杨倓在不久之后便会登基为帝,成为新的皇帝,也不至于惨遭宇文化及的毒手,杨广的子孙也不会沦落为别人的傀儡,当时杨倓被斩杀时只有十六岁,拥有无限未来以及可能便早早就死去。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与无情,在战火连天的时期中,想要活命唯一的方法便是从军,众人团结一致才能度过厄难。天下大乱,为了平息百姓的怨愤,即使是年纪尚幼的隋炀帝子孙都难免一死,只有斩杀了他们才能获得短暂的和平与安宁,于是他们便成为战争的牺牲品。 宇文化及西归关中就是想占据着京师,掌控着大隋最精锐的兵力——晋阳军,奈何翟让、李密领导的瓦岗军占据着洛口,不给他一点西归的机会,无奈只能退守。此时,李渊在太原起兵攻占了长安城,宇文化及心急如焚,他知道自己错过了杀死李渊将他满门抄斩的最佳时机,于是他亲自联繫瓦岗等反隋之军,联合众人的力量准备截杀李渊的家眷,他错误的估计了李逍遥身边的护卫力量,使得他们合力派遣出去的暗杀部队无一生还。 由于长安城内代王杨侑被李渊强制登上帝位,不满李渊对自己的控制,将太原军以及李渊的情报泄露出去,被宇文化及巧合之下得知。于是,他才知道李渊的家眷基本上还在太原,没有全部迁到长安城内。纵然这次的埋伏失败,可是宇文化及也看出了瓦岗军首领翟让,他与李密之间的矛盾。 第355页 宇文化及不由得心生一计,挑拨翟让与李密之间的关系,他亲自修书一封派遣使者送往瓦岗寨李密处,李密接到宇文化及的书信,顿时眉开眼笑。在信中,宇文化及首先感激了李密此次联合之中的支持,然后将李密的才能以及影响力夸耀的异常大,使得李密骨子里的发出一股自豪感。 当即,李密修书一封回信,让使者交予宇文化及。只不过在回去的途中恰巧遇见了翟让,然后很不小心的李密的回信掉在地上,被翟让所得。可是,使者佯装看不见便匆匆地离开了,翟让也不没有多想便带着李密的回信来到了自己的营帐内,拆开书信愤怒地大吼一声:“气煞我也!……” 李密的回信之中将自己的才能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而且答应了宇文化及的请求,借道西归。毕竟,言语之间对于翟让的性格以及才能给予评价,说他翟让胆小怕事,根本就不是做大事的料,翟让看到这样的回信焉能不怒,他早就对李密有防备心,没想到今日无意间得到的书信更加佐证了翟让的猜测,他心里非常的恼火。 那名使者仓皇之间遗失了李密的回信,实际是经过宇文化及的授予,让他这么做。宇文化及与李密两人同朝为官,宇文化及熘须拍马的本领当世绝对能排上名号,而且他们之间彼此也是熟悉无比,算得上是知己知彼,宇文化及知道李密的性格骄傲自满,他大肆鼓吹李密的功绩,只字未提翟让的功绩,使得李密虚荣心大涨,忘乎所以。 不仅仅李逍遥想让李密与翟让发生斗争,就连坐镇江都的宇文化及也想他们两人发生争端,只有瓦岗军发生内斗,他才有机会西归关中,从李渊的手中夺回长安城,然后指点江山。只不过事与愿违,翟让得到这封信并没有着急的找到李密兴师问罪,他知道李密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若是没有真正的证据或者他亲口承认,翟让根本就动不了李密。 刚刚投奔瓦岗寨的李密,翟让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要了他的命,现在翟让想要动他还得掂量一下。李密凭藉着自己的军事才能,卓越的人格魅力,又体恤下属使得他在瓦岗军中声望日益增加,已经超越了翟让的影响,而且围堵隋炀帝也是李密自愿领兵作战,不仅取得前所未有的胜利,更是切断了隋炀帝西归之路,才有了后来的宇文化及发动兵变事件。 由于李密在屡次作战中所发挥的作用较大,隋军战败后,李密在瓦岗军中的声威大振。翟让自己也发觉不如李密,无论是胆识还是谋略以及目光方面,都不及李密。可是让他心甘情愿的放弃好不容易到手的瓦岗军首领的位置,以及未来的大权在握,执掌江山的权力,说什么翟让也不会轻言放弃。 翟让从一个默默无闻,任何看不起的碌碌无为的人,转眼之间成为瓦岗寨的首领,手中掌握着庞大的兵力,现如今瓦岗寨的势力发展远远超出了当初的预料。当初,他反抗隋炀帝的暴虐,不断地剥削压榨百姓,不得已之下才揭竿而起,从小势力逐渐发展为掌控三十余万的兵力,麾下大将能征善战,瓦岗寨威名远播,瓦岗五虎成为人人都知道的风云人物。 眼看李密一步一步地在瓦岗军中建立起自己的势力,翟让心急如焚,可是无可奈何。当初,他同意李密率军前往洛阳围堵隋炀帝杨广,只不过想借着隋军的力量将李密击败,到时候他就有藉口重新掌控瓦岗军,其次还能打压李密,并且李密在瓦岗军的威望就会变弱。 可是,这一切并没有按照翟让的想法发展下去,事情出乎他的预料。李密率领的大军接连不断的攻下数座城池,而且还逼得隋炀帝撤离洛阳急忙逃往到江都,连续不断地取得数次胜利。翟让见情况超出了自己的控制之外,无奈之下他必须率领前往援助于李密,否则李密一人夺得战功,在军中的威望更加的高,那个时候李密就会被所有瓦岗军尊崇,地位更加的稳固。 同时,李密将会真正的掌控瓦岗军,瓦岗军唯他的命令是从。只要李密真正地掌握瓦岗军的兵力,翟让自己就会下台,从首领变成二把手,甚至被瓦岗军排斥。而且,李密在洛阳取得赫赫战功,作为首领的翟让不仅不出兵援助,反而落井下石,就会寒了众位将士的心,到时候李密散布一些小道消息就可以完全抹黑自己在军中的威望。 因此,无论是从哪个方面,翟让都不得不出兵援助于李密。翟让思前想后,他能够从李密亲笔信中看出早有反叛之心,只不过是时候未到。面对这样的局面,如果不採取行动的话,那他就不是曾经的瓦岗军首领翟让了,他决定採取行动,来应对当前的局面。 翟让紧紧地拽着手中的信,平整的纸张被他顷刻间变得皱巴巴的,愤怒地低喝一声:“来人!……” “首领有何吩咐?”一人从营外进来,躬身问道。 “将魏徵、王宣、吕公旦等人给我请过来,就说我有事相商,请他们前来一叙!”翟让盛气凌人地命令道。 “诺!”那人躬身回道,然后诧异地望了一眼愤怒无比的翟让,转身离开。 翟让所召唤之人全部都是跟他一起打下偌大地瓦岗寨的功臣,与他同生共死的兄弟,无论其他人是怎么认为他翟让,可是这些人绝对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叛逆之心。毕竟,翟让在瓦岗领导了起义,大破隋军防守取得首胜,再说他是瓦岗寨首领,若是没有几名心腹的话,他的首领之位早就被李密夺走了。 第356页 为了应对当前的局面,翟让迫不得已召开了首次会议,就是抵挡住李密宣兵夺主的威势,瓦岗寨正式进入内斗时期,翟让为了手中的权力不得不与李密撕破脸皮,明刀明枪的争夺起瓦岗寨的兵权。 ☆、第170章 瓦岗内乱(二) 随着翟让召集当年与其共同创立的瓦岗寨的心腹将领,众人也纷纷的猜测翟让为何召集等人的原因,他们全部都在同一时刻聚集在翟让的营帐外,望着彼此熟悉的面孔。他们心中泛起五味杂全,众人很多都被派遣到不同岗位执行不同的任务,甚少见面,当他们再次聚首时,脑海中浮现出当年一起征战沙场的场面,各个都是热泪盈眶地点点头。 在他们之中有的曾经是名震一时的大将军,有的则是一方的官员,只不过都是不愿意看见天下百姓受到隋朝的剥削,纷纷离开自己当时的职位,投身于义军之中。但是,大多数都是热血男儿,他们可不愿意像女子那般哭哭啼啼,宁愿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也不愿像女儿家那样扭扭捏捏的。 翟让亲自起身迎接他们,众人纷纷落座,他也坐在了中央的位置,落落大方地说道:“众位兄弟今日我召集诸位前来,实际上是有事相商!”然后他又将手中的那份书信拿了出来,沉声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众位兄弟切记不可泄露,否则我等性命堪忧!” 众人纷纷诧异地面面相觑,他们好奇地望着翟让手中的书信,又听闻翟让说得如此的严重,可以预见这件事绝对不比寻常。魏徵乃是众人中资格最老也是最具有才能之人,是众人的兄长,即使翟让是瓦岗军首领,对于魏徵依然恭敬有加,因此他皱着眉头,开门见山地询问道:“不知首领有何机密之事,居然如此的神秘!” 翟让黯然神伤地摇摇头,郑重其事地说道:“众位兄弟,你们看完这封信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也明白为何我这么着急的将你们召集在一起!” 他将手中的李密亲笔信让身边的人一一传递下来,每一个人都仔细地阅读了一遍之后,均是一阵沉默不语。众人看完手中的信件,他们才明白为何翟让整日闷闷不乐。纵然他们都知道李密与翟让之间的关系不可缓和,与日俱增的地步,从来没有摆在檯面上撕破脸皮的去争论过,现在他们是完全明白翟让将他们召集在一起的目的就是为了应对当前的局面,他们已经上了翟让这条贼船只能一路走到底。 凡是看完信件的人全部都低下头,陷入沉思之中,他们都想着如何面对当前的局面,就连他们都不知道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众人都知道一旦瓦岗寨与李密撕破脸皮,到时候瓦岗寨的势力必定缩小,其次内斗会使得瓦岗寨整体的兵力减少很多人。 作为在场之人的兄长,魏徵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难题,毕竟他一直跟随翟让打下瓦岗寨,成为翟让身边必不可少的谋臣之一。只不过面对这种权力斗争并非他的强项,而且他根本就难以抉择,这段时间以来李密的丰功伟绩都记录在案,魏徵亲眼目睹了李密的风采,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李密更加适合瓦岗寨的首领,只不过是只是心里想想而已,并非真的要说出来。 魏徵是为数不多的忠臣,只不过他的忠诚只对于天下百姓以及瓦岗寨有利之人而言。其实,经过一系列的战事后,魏徵知道李密无论是文治武功皆是上上之选。只不过朝夕相处后,魏徵发现李密每次大胜之后都会有一种骄傲自满的感觉,对待他人就变得冷酷无情。 曾经,魏徵多次上奏自己的计策,全部被李密否决,翟让的才能或许平庸一点,至少能够做到体恤兵士。李密的不听劝说,一意孤行,使得洛阳城久久未曾攻下,白白让瓦岗的将士死去。因此,魏徵对于李密仍然有种牴触的情绪。 “首领,从这信中可以看出李密野心勃勃,只不过现在时机未成熟,他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李密真的掌握着瓦岗的兵力,得到大多数人的尊敬。他必定会篡权夺位,登上瓦岗首领的位置,到时候再自立为帝,号令天下!” 魏徵娓娓道来,紧锁眉头脸色阴沉的分析道:“李密此人睚眦必报,雄心勃勃,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真才实学。如果李密掌握着瓦岗的兵力,大权在握,或许我们这些人性命确实受到威胁。毕竟,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唉,早知今日的结果,当日就不应该同意前来投奔的李密加入瓦岗!”翟让唉声嘆气道,“实在是没有想到他的到来,会造成我等兄弟的地位丧失,亲手打下的江山居然拱手让人,交给他这个白眼狼!实在是不甘心!唉……” 众人皆是一阵沉默寡言,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出声。毕竟,他们心里清楚,李密就是一把双刃剑。若是运用的好对于瓦岗的发展非常的有利,瓦岗能够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大半功绩都是李密创造的。初立的瓦岗寨只不过是小打小闹,势力比较狭小,根本就没有今天手握三十余万的重兵,如此的威风八面,名声鹊起。 李密参与过玄感之乱,兵败被俘虏,又逃之夭夭,隐姓埋名多年。玄感之乱兵败之后,李密总结了失败的教训,将之放在了瓦岗发展的上面,凭藉着他过人的胆识以及长远的目光,终于将瓦岗一步一步的带上顶尖的反隋势力,有了一争天下的权力,接连不断的胜利使得李密名声在外,投奔的人越来越多,瓦岗军的名声更加的响亮,正是因为李密的存在,才使得瓦岗势力迅速的膨胀、发展起来。 第357页 经过大大小小数百次的战役,李密又展示出过人的额军事才能,行军布阵以及调兵遣将使得他在军中的地位日益稳固。而且,率领的大军少有败绩,让他的名声更加远播。无论是绿林好汉,还是平民百姓纷纷冲着李密投奔于瓦岗寨,随着李密的势力在瓦岗军中占据着半壁江山,已经超出了瓦岗首领翟让许多,他对自己的麾下照顾有加,将得到的战利品都纷纷赏赐给了跟随自己的兵士,他们更是对李密死心塌地,甘心为他抛头颅洒热血。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人皆有追逐名利之心。 瓦岗首领翟让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将李密在瓦岗中的地位不断地提升,如今的李密在瓦岗中权力仅次于翟让自己,有的时候李密的话语比他的还要有用。长久身居高位的李密,享受到被人拥护的感觉,一声令下无人敢违背,他沉浸在享受权力巅峰的成就与骄傲。 随着李密的兵权越来越大,跟随者越来越多的情况下,他已经忘乎所以,变得骄傲自满起来。有时候翟让的命令,他根本就不眼里,就连一些跟随在翟让身边打下偌大的瓦岗寨的将领,李密有时候都不给他任何的面子,使得翟让与李密之间的矛盾更加深了,李密的野心越来越大,他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瓦岗寨首领的位置上。 快意恩仇的翟让与心思缜密的李密,两相比较一下就知道了李密确实比翟让更加的适合首领位置,众人心知肚明。可是,李密的功利心实在是太强烈了,根本就不念及旧情,而且刚愎自用,不顾瓦岗兵士的性命,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就必须要得到自己想要的。 众人相信李密能够带领自己走的更远,或许推翻李渊建立起来的唐朝,重新创造新的国家谁也说不准。不过,李密的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态度实在是这些人雷厉风行,性格火急火燎的人受不了,即使拥有了江山社稷,自己的性命都丢下了,到时候拥有荣华富贵又如何。 “首领,我觉得李密想要篡权夺位,时间尚早,不如我们先发制人!” 翟让闻声撇过头望去,只见那人面如重枣,美髯垂胸,身穿绿色长袍,直接了当的激动道:“王兄有何高见,不妨直言!” 那人便是人称‘美髯公’,大刀王宣,字君可。王君可家住河北五柳庄,原本是绿林豪杰,担任绿林中北路总瓢把子之职,善使一把青龙刀,胯下一匹枣红马,瓦岗山五虎上将,为人仗义疏财。由于相貌堂堂,为绿林英雄树立了形象,多次博得对手的敬佩。 王宣在结义之时,年纪排行第六,瓦岗人称王六爷,与罗士信、秦琼等人交情莫逆。只不过他也知道秦琼、罗士信等人有自己的想法,不愿意加入翟让的阵营之中,也没有过多强求过。由于这层关系,秦琼、罗士信等人与翟让、李密两人之间的斗争中,一直保持着中立地位。 “当年我在绿林之中,曾经听说李密此人的一些传闻,他心思缜密,且有大才,算得上是一位人杰。只不过此人明哲保身,当初玄感之乱时,他曾经是杨玄感的副手,但是李渊攻破杨玄感的防守,平定了玄感之乱,他却不顾杨玄感生死,直接逃之夭夭。” 王宣侃侃而谈,微微一笑道:“相信众人知道李密的往事,当时他加入我们瓦岗之时,也曾经担心过他会做同样的事情,因此我们当初决定将他排除在权力之外,没有想到这个李密居然凭藉自己身边带来的一点兵力居然平步青云,最后不得不将他职位提升。” “人最不能控制的就是权力**,李密身居高位多年,军中威望我可是亲眼目睹过。只要李密的一声令下,众人全部跟随着他一起上战场。只因为李密用首领赏赐以及每次取胜的封赏,用此奖励给自己的部下,使得他们很快认同李密这个将军。” “如果我们也以此为突破口,然后再后面谣传李密只为了收取人心,想要篡夺夺位的话,我想军中绝对会出现不和谐的声音。只不过这件事有风险,一旦被李密知道是首领在背后搞的鬼。我想李密绝对会跟我们鱼死网破,如今他手中的势力跟我相比不遑多让。” 翟让沉默寡言地想了许久,脸色阴沉地低下头,不断地思考着,久久不语。此时,另外一道声音在翟让的耳边响起,打断了翟让的思考,抬起头望去,只见那人沉声道:“王兄的话,我们不妨好好地思考一下。毕竟,李密不是我们想像的那般简单,他的头脑及智谋,很容易猜到是我们搞的鬼,到时候引起瓦岗内乱的话,就会面临李渊派军前来征讨,那个时候不说我们现在拥有的兵力被消灭,就连我们的命都难以保住!” 翟让望着那人面色如虹,身上还散发着浓烈的酒气,众人没有丝毫的在意。毕竟,他乃是瓦岗寨中的酒仙——吕公旦,他曾是罗艺帐下军官,由于他嗜酒如命,常常喝酒误事,每次醉酒就会与罗艺对着干,使得他被罗艺赶出军营,流落民间。 他一生最喜欢的就是精研酒道,而且还是一位嗜酒如命之人。由于吕公旦失去了军中任职的机会,少了收入来源,又嗜酒使得他家徒四壁,可是在他的家中窖藏了无数美酒,全部都是价值万金。吕公旦曾言道:“生平最大的志愿是尝遍天下名酒,用遍天下各种酒具!”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看见他,吕公旦都是抱着酒罈喝着酒,由于他精研酒道,瓦岗军中大多数人都是好酒之人。每次想要喝酒都齐齐的去他那里,可是吕公旦对于金银根本就不在乎,对于酒那是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基本上没有人能够多次被他邀请作客,就连翟让、李密等人都想不到,只不过他们喝过吕公旦自己酿造的酒水后,就死皮赖脸的跟着后面讨要,他仍然不给面子,可是他的人缘却是非常的好。 第358页 翟让召集吕公旦之前,他就喝过酒,而且他性格豪迈,基本上都是豪饮。因此,每次见到他都是脸色通红的,就连翟让都无法劝得了。可是,吕公旦形醉意不醉,脑子非常的清醒,而且为人机智,否则他的好酒早就被人骗光了。 吕公旦打了一个酒嗝,口齿不清地说道:“其实,面对李密我们不需要这样做。既然他有这个心,不如我们就来个请君入瓮,将他请到此处好好地招待他,就以我的名义邀请他来喝酒就可以了!” 翟让拍手称赞道:“好,这个计策确实是妙计,就这么说定了!” 众人可是有幸尝过一次吕公旦的窖藏许久的好酒,瓦岗上下,无论是谁都想再次品尝一次,可是吕公旦却不给任何人的面子。而且放出话来,除非他自己愿意,谁都不可能再次喝了,要是想他的酒,除非他死了,否则绝对不可能给别人再喝了。 于是,翟让便决定採取吕公旦的计策,邀请李密等人上门喝酒,到时候再来个瓮中捉鳖,将李密的势力一举歼灭。 ☆、第171章 瓦岗内乱(三) 话分两头,翟让在自己的营帐内召集自己的心腹大将想一起切办法阻止李密的野心,想要一军歼灭李密的势力。只不过这件事看似滴水不漏,实则仍然被有心人知晓,告知于李密。之前李密写信让信使转交给宇文化及,却不知这份信被翟让所获,而且秘密的商议着如何消灭自己。 当李密悠闲自得地闲暇着坐在自己得营帐内,自饮自酌地喝着酒,脸上容光焕发,犹如关公一样。那人被李密安插在翟让身边的探子,他虽然没有得到翟让的重视,仍然被他发现翟让一系列不寻常的举动,秘密将之前的属下全部召集在一起,他就知道绝对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急忙将此事汇报给了李密,喝得醉醺醺的李密抬起头感觉一阵晕乎乎的,浑浊的眼睛根本就看不清楚眼前来人是谁,但是绝对猜出这人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威胁力。他微微一笑,醉眼朦胧地笑道:“你……你前来……有何要事?” “禀告将军,小人听候您的命令,潜入翟让身边,今日亲眼目睹了大首领将众人召集过来,而且这件事非常的机密,请将军赐教!”那人恭恭敬敬地回道。 李密醉眼朦胧地眼睛顷刻间变得锐利无比,直刺那人的心间,仿佛是要洞穿他一样,醉意全无,他低声严肃地问道:“你确实消息无误!” “是的,属下确信亲眼看见大首领着急众人,若有半点虚言提头来见!”那人信誓旦旦地肯定地说道。 李密沉思了许久,吩咐道:“既然你如此确信,那就将这种情况直接报告给我,其次我想让继续监视着,你下去吧!” 那人转身离去的背影,李密眼神呆滞的久久不语,喃喃自语地嘆息一声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这么做了,看样子翟让确实等不及了。既然你做初一那我就做十五,休要怪我不仁不义。” 翟让认为李密要篡权夺位,实际上他确实这样想过,由于李密的祖上是西魏八柱国将军之一,自幼出生于富裕之家,而且被祖父以及父亲言传身教,使得李密在幼年便熟读兵书、谋略等,少年成名。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自从他加入瓦岗军之时,无人看得起他李密,都认为他是伪君子,临阵逃脱,熟不知其中藏有内情。 当初,李密栖身于杨玄感率领的叛军之中,成为杨玄感的谋臣。由于杨玄感自身也是贵族出身,他们两人有着共同的爱好,因此成为好友。可是,两人的行军路线以及谋略却不是一致的,存在着天壤之别,将帅不和导致李渊率军镇压,杨玄感死于马下,他自己得以逃脱,否则也成为李渊的刀下亡魂。 之后加入瓦岗寨,李密的势力根本就没有,随着战事爆发,不断地与隋军交战使得他在瓦岗寨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任何人都撼动不了。此时,李密的心就已经膨胀起来,他想要翻身,不仅仅一雪前耻,将李渊踩在脚下,同时还要得到瓦岗首领的位置。 因为李密深深地觉得自己能力以及才华远超于翟让许多,投身于杨玄感的麾下,成为他的谋臣之一,跟随着杨玄感南征北战。若不是遇见李渊率领的太原军,以及万夫不当之勇的李玄霸的话,那一战谁胜谁负也说不定,关键是杨玄感听从他的建议,也不至于成为李渊的刀下亡魂。 既然已经发生过一次这样的错误,李密绝对不可能再次将错误延续到现在,他早已总结起来。李密认为当初李渊之所以能够将杨玄感率领的叛军击败,有几方面的原因:一是,当时的隋朝统治并没有四分五裂,大多数兵士仍然听从于隋炀帝的命令;二是,李渊率领的大军乃是太原军,且拥有李玄霸这个举世无双的杀神,硬是凭藉一人之力抵御杨玄感大军的防守,使得李渊有机可趁;三是,杨玄感大权在手,不听从自己的建议,一意孤行;四是,自己手中没有一兵一卒,根本就指挥不了任何人。 于是,李密在此准备东山再起之时,就决定投奔于瓦岗寨,忍受别人难以接受的责骂与嘲讽,他坚持着自己的梦想硬是扛过去了。如果没有李密的坚持不懈,他也不会成为在瓦岗举足轻重的风云人物,也不曾获得瓦岗军兵士的拥戴,建立不了自己的势力,而且不断地壮大与扩充。 第359页 当初,李密身份被人识破,泄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使得他根本就无法继续隐藏自己的身份,继续教书。只能仓皇逃出,朝着瓦岗寨方向逃走。李密之所以隐姓埋名成为教书之人,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的。他不仅仅能够收取一些学生,还能继续坐在家中观察大隋王朝的发展趋势,只待时机成熟他便可以再次一争天下。 李密身份泄露之事,其实也是他故意为之,因为他早就想离开此地。于是,他的学生之中就会有人贪小便宜,将他的身份公之于众。但是,李密也收取了几名心腹弟子,王伯当就是其中之一。李密投奔于瓦岗也是经过反覆的思考之后才决定的。 他知道瓦岗寨的首领翟让曾经担任过东郡法曹,后来因犯罪被朝廷判处死刑。狱吏黄君汉认为翟让骁勇不寻常,于是在夜里悄悄地将翟让放了,于是翟让逃亡到瓦岗成为盗贼,而且专门与隋军为敌,截取官道上的货物以及金银,使得瓦岗寨名声大噪,之后不断地收取逃亡之人,以及不愿继续效命于朝廷的有志之士,揭竿而起。 虽然李密改头换面,隐姓埋名成为教书匠,但是朝廷发生的大事以及江湖上的事迹,他仍然瞭然于胸。他投奔于瓦岗寨就是看中了翟让只不过是匹夫之勇,根本就毫无大才可言。若是在河南境内算得上一股不小的势力,可是放眼整个天下反隋势力根本就不被人看好,于是他决定投奔到瓦岗寨之中,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忍受别人的有色眼光,不过只要他的目的达到,一切都是值了。 栖身于瓦岗中不仅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还能防止隋军的大肆搜捕,并且瓦岗寨中只要他展示过人的才能,到时候不怕自己的地位会不保。反而,他知道自己的地位会越来越高。当他的位置一旦达到一定的高度时,李密就决定篡权夺位,成为瓦岗寨的首领,到时候率领瓦岗军一统天下,坐拥天下。 唐高祖李渊在太原起兵,兵力大部分来自于晋阳军,纵然作战能力强悍,仍然抵御不了手握三十余万的瓦岗军。无奈之下,唐高祖李渊只能摇尾乞怜,大肆地恭维李密,讨得他的欢心。当李渊的亲笔信传达到李密的手中时,李密激动万分,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之前还在高高在上的唐高祖李渊,如今只能对他摇尾乞怜,于是就答应了李渊的请求,再说那个时候瓦岗军与隋军交战数百回合,两军死伤惨重,李密也无力攻占长安城,由于兵力衰弱使得李密不得不同意。 李密也没有想到过,以前还是弱小的李渊居然夺取了长安城之后,兵力大大的增加,使得他郁闷之极,最后联合其他反隋势力一同抵御李渊的唐军。他实在是悔不当初,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不可能回到从前。于是,李密将自己的目光盯上了瓦岗寨首领的宝座,一旦得到瓦岗寨首领的位置,李密就拥有了逐鹿中原的实力,还拥有与李渊一较高下的资本。 当初,李密身为杨玄感的谋士,没有任何的兵权,导致起义失败,杨玄感兵败被杀,自己流落异乡,这一切归结于他手中没有实权。如果当时李密拥有了兵权,他绝对不会让叛军在李渊的手中击败,绝对能够与他一较高下,于是他李密才会想尽一切办法夺得兵权,成为瓦岗军首领才是关键,而且唐高祖李渊正式废黜隋恭帝杨侑,自立为帝,他也想登基为帝,只不过一山不容二虎,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只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来人,将王将军等人给我请过来,就说我有事相商!”李密低吼一声道,那人急忙转身离开,他阴冷的笑道:“翟让,我等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既然你率先出招,到时候不要说我没有给过你活下去的机会,是你自己将唯一活下去的机会白白浪费掉,见了阎王不要怨我的以怨报德!” 翟让感受到李密的威胁,想要一举歼灭李密的势力,重新掌握瓦岗寨的大权。与此同时,李密也等待着时机想要篡权夺位,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把翟让当成一个对手,想要灭掉翟让的势力只不过是举手之间就可以了,可是没想到居然在瓦岗寨中仍然有人以翟让马首是瞻,使得李密不得不慎重考虑如何对付翟让,一举将翟让从瓦岗寨中消失不见,他想要控制着瓦岗所有的权力,将瓦岗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想要真正地取得瓦岗的控制权,翟让必须死才能尽量减少影响,在瓦岗寨中唯有他李密才能真正的领导瓦岗军在逐鹿中原时取得前所未有的功绩,他知道真正的从瓦岗首领翟让的手中夺得对瓦岗的控制权,就必须让翟让从这个世界消失,因此他早就有将翟让除掉的想法,只不过时机尚未成熟,如今翟让自己率先按耐不住採取行动,他就有很好的藉口将翟让除掉。 李密的军令迅速地传达到麾下大将,首当其冲的就是王伯当,他接到李密的命令就急忙赶了过来,至于程咬金则是慢悠悠的赶了过来,还有其他的一些将领。当他们接到李密的命令时,众人一阵惊讶,根本就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现在没有敌人攻打瓦岗,不应该这个时辰紧急召集大家前来,可是程咬金以及王伯当等人真正的心腹大将,对于此次的命令,他们都是心知肚明。 王伯当接到李密的军令,他就急忙地朝着李密那里走去,暗暗地想道:“看样子将军终于要动手了,时机已经来到了!……” 第360页 由于王伯当与李密之间的特殊关系,他们既是兄弟又是师徒,亦师亦友。因此,王伯当对于李密的命令从不会违背,李密对王伯当也是推心置腹。无论是什么样的秘密,两人都是直言不讳,坦诚相待。毕竟,李密能够从隋军手中逃脱,王伯当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王伯当本是李密众多学生中的一个,两人志向相同,意气相投使得他们两人亦师亦友,在李密暴露身份后,王伯当没有落井下石,仍然跟随着李密身边,与他一起共同进退,更是跟随在身后投奔于瓦岗寨。他更是与李密一起承受着众人与众不同的目光,之后李密一步一步成为瓦岗举足轻重的人物,逐渐掌握着一部分兵权,他的功劳最大,因此成为李密身边的左右手。 他与李密一起策划了许多事情,就是为了将李密的地位一步一步的提升,他们两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为翟让效忠一辈子。王伯当与李密早就想过篡权夺位,他们都是有野心之人。只要是为了能够取得自己想要的结果,他们都会不惜一切代价,而且王伯当对李密的忠心,就连秦琼等人都非常的惊讶。 他们都不知道王伯当为何对李密如此的忠心耿耿,就算两人亦师亦友仍然也不可能会出现有这样的忠心。众人都不清楚,文人雅士之间最在乎的就是一生得遇伯乐,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王伯当就是在李密的身边才有如今的地位,才能将他的才能发挥到极致,使得他能够做到士为知己者死。 程咬金接到李密的军令时,他正在与秦琼等人在一起喝酒,接到传唤的声音,他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程咬金实在是气恼不已,正在喝得尽兴时,有人打搅使得他根本就没有喝过瘾,不过他仍然无奈地朝着李密的方向走去,嘴里发出嘟嘟囔囔声:“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秦琼等人面面相觑,纷纷诧异地望了一眼,待程咬金与兵士一起离开时,他们又陷入沉默之中,徐懋功微微一笑道:“看样子,好戏开锣了!” 众人莞尔一笑,他们知道自己的计划终于开始了! ☆、第172章 瓦岗内乱(四) 唐高祖李渊分封诸王,李逍遥被赐封为逍遥王。在几位兄弟中年纪最小,唐高祖李渊与窦皇后最疼爱的儿子,也是最神秘莫测的皇子。大唐王朝初立,尚未完全统一华夏,身为唐朝的开国君王,李渊也知道自己的势力没有完全壮大,不过他知道幼子李逍遥的隐藏着许多后手,仿佛一切都是他策划的一样。 李逍遥身为大唐王朝的逍遥王,一心想要为自己的父亲荡平其它势力,真正的一统华夏大地,使得唐朝名声在外,声名远播。于是,他採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将大唐王朝建立所遭遇的危机全部都算进去,他知道瓦岗、突厥乃是真正的心腹大患,不得不防。 因此,李逍遥组成暗杀组织‘晓’,以伍云召、李玄霸为首,然后又派遣伍云召将组织内部人员打入突厥国内,务必要弄清楚整个突厥国势力分布,同时也是为了大唐王朝一统华夏将要面对突厥铁骑提前预防;收了徐懋功、秦琼等人,然后将他们打入瓦岗寨内部,成为骨干成员,并且让他们作为自己的内应,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可暴露与自己的关系。 当初李逍遥将徐懋功率先打入瓦岗军中,秦琼等人也随后进入瓦岗寨,并且还有意外的收穫,那就是将裴元庆一起纳入自己的阵营,成为李逍遥的麾下大将。瓦岗寨在裴元庆的带领下,南征北战使得瓦岗寨的名声越发的响亮,就连隋朝一些大臣都非常的惊讶,有的甚至后悔,他们没有想过裴仁基的儿子裴元庆居然有如此的武功,冲锋陷阵唯有李玄霸可一较高下,其他人都无法在他的手中斗上十几个回合。 李逍遥被唐高祖李渊任命为征东大元帅,罔顾李渊的命令悠闲地陪着长孙秀敏游山玩水,身为副将的李玄霸、李靖两人不仅没有任何的阻止,反而跟随他一起游山玩水,尽情的享受着生活。更有的大臣直言劝谏李渊将李逍遥的职务撤去,唐高祖李渊力排众议依然坚持相信自己的儿子李逍遥,别人或许不知道李逍遥的能力,他可是一清二楚。 看似游山玩水地李逍遥实际上是早就提前做了安排,那就是他通过‘晓’组织的消息传递直接交给了秦琼等人一个机密的任务,这个任务与宇文化及的计谋不谋而合,那就是挑拨李密与翟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李逍遥非常清楚,瓦岗寨有如此大的声势实际上是他们两人的功劳,如果没有翟让前期的铺垫,为后面的起义造势,吸引了众多能征善战的大将,为李密创造出良好的条件。 再说翟让与李密两人之间的关系比较融洽,即使有些人认为李密有篡权夺位的野心,仍然不被翟让相信,将心合一才是真正让瓦岗寨繁荣昌盛的前提条件,他们之间少了任何一个人都不行。如果翟让与李密两人为了权力争斗,发生内部斗争,就会削弱瓦岗军的战力。 因此,李逍遥直接将自己的命令传达给徐懋功等人,让他们尽快着手安排。恰逢其时,宇文化及对于翟让、李密有些怨恨,决定採取行动,进一步激化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以及权力斗争。李逍遥以及宇文化及两人都心知肚明,如果翟让与李密两人因为权力发生斗争的话,对于瓦岗来说是灭顶之灾,但是对于他们而言却是难得好消息。 第361页 徐懋功、秦琼等人得知李渊兵贵神速地攻占了长安城,不日便登基为帝,尤其是听闻李逍遥被封为逍遥王,他们打从心里非常的高兴。众人一致决定开怀畅饮,庆祝李逍遥分封为王。毕竟,他们几人都知道李逍遥是唐高祖李渊最疼爱的儿子,并且唐军的兵力迅速地递增,势力快速地扩张开来,拥有二十余万的兵力,心里更是兴奋不已。 众人兴奋地忘乎所以,不到一个月他们就接到李逍遥传达的命令。徐懋功拆开信件,仔细地看了一遍后,皱着眉头,久久不语,然后将信件一一的传递过去,众人皆是看了一遍后,纷纷沉默寡言,他们从李逍遥的信中知道了此次的任务便是最后的,也是自己等人真正的脱离瓦岗寨的时机。 人都是感情动物,一个人在某个地方待得时间比较久的话,就会对那里非常的留恋,有一丝不捨得之情。众人一致沉默不语,他们心里纠结万分。毕竟,偌大的瓦岗寨发展到今时今日的势力,他们几个人都曾经为了这片土地抛头颅洒热血过,有的兄弟将自己的性命都留在了这里,因此李逍遥的命令让他们亲手摧毁了自己创造出的结果,他们的心还真是捨不得。 徐懋功漫不经心地说道:“众位兄弟,你们如何决策?” “当初我之所以投奔于瓦岗,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再说今日今时的地位与未来相比,仍然是小巫见大巫。我决定追随少主,遵照执行!”秦琼从容不迫地说道,“为兄知道诸位兄弟对此处有诸多的不舍,毕竟这里也有我们的一份功劳,如果不破除的话,又如何新生。再说以少主的能力,在座的兄弟中只有七弟不知道,其他人都应该明白!” 裴元庆诧异地望了一眼秦琼,怅然若失地问道:“二哥,少主真的有你们所说的那样威武不屈吗?” 众人一致的点点头,裴元庆疑惑不解地望着他们一眼,众人之中只有他一个人没有见过李逍遥的真面目,只知其人不见其人。看着诸位兄弟对李逍遥的崇拜之情,他心里更加的好奇了,他暗暗地想道:“我倒要好好地看看这人到底有多么的厉害!” 徐懋功等人面面相觑,裴元庆的心里他们如何不知道,皆是微微一笑。裴元庆在几位兄弟中,武功算得上是名列前茅的了,众人都无一人单打在他手上赢过,可是年轻气盛好勇斗狠的性格,他们却是非常的清楚,裴元庆是想着跟李逍遥比试一番。 罗士信拍着裴元庆的肩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又上下打量一番后,要摇头嘆息一声:“七弟,论单打独斗我们之中无一人是你的敌手,但是你不要以为就凭你这点本事就敢挑战少主,当心你的小命!少主的武功就连我们几人都难以揣测,更何况是你一个人!” 裴元庆见罗士信不喊自己为兄长,反而喊自己为弟,恼羞成怒地大喝一声:“难道你又想打架了?” “打就打,我还怕你啊!”罗士信愤怒地回道,身子本就高大的他直接怒目而视地瞪着裴元庆。 秦琼、徐懋功、单雄信、程咬金均是无奈地摇摇头,罗士信与裴元庆两人一见面基本上不是动嘴互相诋毁,就是动手切磋武艺。虽然,他们两人打打闹闹的,可是感情非常的好,而且特别的深厚。由于他们两人之间的吵闹,气氛一下变得愉快许多,之前的压抑氛围消失不见。 “三弟,雄信、咬金,你们三个人如何抉择?”秦琼淡然一笑地转身问道。 程咬金沉声道:“我老程愿意跟随二哥一起,响应少主的号召,决定搅个天翻地覆!” 徐懋功、单雄信两人均是摇摇头,异口同声地回道:“我也愿意遵照执行!” 单雄信心平气和地说道:“少主对我恩重如山,若不是他的话,我也不会轻而易举地将那贼人杀死,为兄长报仇雪恨!为了报恩,无论少主是什么样的命令,我都愿意执行,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众人的目光看向了徐懋功,只见他淡淡地笑了笑,道:“其实,我一开始就准备跟随着少主身后。虽然我与少主接触的不多,可是我能感受到少主待我们根本就不像是属下,是真正的朋友一般。再说,若是没有他的帮助,我也会有现在的成就,我们这几个人唯有七弟元庆没有见过他,也未曾受过他的恩惠,其他人都受过少主的恩惠!” “三哥,刚刚士信说少主武功盖世,深不可测,是不是真的?”裴元庆恰如其分地插嘴道,他心里一直纠结着罗士信之前所言得事情,裴元庆根本就不相信唐高祖李渊的五公子居然有那么的武功,跟他相比,居然被罗士信嘲笑自己不自量力,他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哈哈!……”徐懋功抚掌大笑,道:“少主的武功正如士信所言那样,的确深不可测,不过少主不仅仅武艺超群,就连行军布阵,星象卜卦等皆是样样精通!” 他赞扬了一番李逍遥的文治武功之后,语重心长地劝慰道:“七弟,士信说你不自量力,事实确实如此!你可知道少主的身份?” ”身份?”裴元庆木讷地回道,“少主的身份不就是唐皇李渊的五公子吗,这件事我可是知道一清二楚。即使他是我的少主,也是唐国的逍遥王,可是那又怎么样?” 第362页 众人望着裴元庆疑惑不解地模样,均是嘆息一声,单雄信苦涩地笑道:“怎么样?那简直是噩梦!” “噩梦?”裴元庆更加疑惑地望着单雄信,又望了一眼其他人发现他们脸上都是苦涩地模样,心急如焚地喊道:“你们倒是说说看,什么噩梦!” “元庆,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呢?”秦琼哭笑不得望着裴元庆,摇摇头嘆息道:“难道你忘记少主的四哥是谁了,他可是拥有着万夫不当之勇的李玄霸,一人之力抵御万人大军,且全身而退。七弟,你觉得自己跟他相比之下,谁更加厉害?” 裴元庆不假思索地回道:“当然是他厉害!” 纵然裴元庆武艺超群,仍然不足以在万人之中来去自如,且根本就不在乎敌人多少。虽然两人同样使锤,不过李玄霸的确比裴元庆强大很多,裴元庆可以做到千人之中可以取人首级,但是仅凭一人之力对抗万人大军,他自问还做不到,一对比就知道了,自己的确不如李玄霸。 秦琼见裴元庆不乐意的模样,笑了笑安慰道:“元庆,你不要不服气!如今的你跟李玄霸相比较,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你们两人的差距犹如河渠一样宽,其实告诉你这件事不是因为想要打击你,而是要告诉你就算拥有万夫不当之勇的李玄霸,都不是我们少主的敌手,难道你还想继续挑战吗?” “这……二哥,你不是在说笑吧!少主他……他真的有这么厉害吗?”裴元庆苦笑地说道,他的心里还是有点不相信,即使他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 单雄信哭笑不得地说道:“少主的武功的确是出神入化,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不是四哥打击你,如果你能够在全力以赴地少主手中走过十招,那我就是佩服你了!” “你们这些兄长都打击我,我就不信邪下次一定要亲自挑战看看!”裴元庆见单雄信等人都不相信自己有这样的实力,一个比一个说得更加离谱,他心里更是不乐意了,可是他多多少少的知道李逍遥确实比较厉害,心里更加好奇地想要见他了。 “既然诸位兄弟意见一致,那我们就商量一下如何应对少主交给我们的任务!”秦琼沉声道,眼下李逍遥交代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必须要完成才行。 程咬金想了想道:“我之前从李密那里听到宇文化及与他有些联繫,不如我们藉此机会使得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更加激化,到时候李密与翟让绝对会为了争权夺利开始真正的争斗了!” “可是我们该如何知道李密与宇文化及所书写的内容呢?而且这封信又该如何交给了翟让,让他知道呢?”单雄信出声问道,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了。 程咬金气定神闲地继续说道:“四哥,其实这件事我们不需要担心,山人只有妙计!” 众人疑惑不解地望着程咬金,徐懋功恍然大悟道:“其实咬金所言不无道理,毕竟宇文化及此人到底如何,难道我们不知道,他能够弒君夺取兵权,无非就是想要借道西关之中。再说了,他原本就是狡猾之人,难道宇文化及真的会让瓦岗称心如意的越来越强大吗?” “知我者三哥也!”程咬金微笑地回道。 经过徐懋功的指点,众人才明白宇文化及为何跟李密有些联繫,而不是跟瓦岗寨的首领翟让了。于是,他们就静静的等待着时机,不久之后事情正如他们所预料的那样,宇文化及当真是为了激化翟让与李密之间的联繫开始着手准备,翟让也知晓李密的野心,直到他们就看着程咬金被李密的使者喊去。 秦琼、徐懋功等人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 ☆、第173章 瓦岗内乱(五) 程咬金被李密派遣来的使者传唤前来,他醉醺醺地缓缓地跟随着那人后面,眯着眼睛望着他,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这件事进行得如此顺利,居然不请自来,看样子瓦岗的末日降临了!……呵呵,不过这样一来也好,至少不是我们亲手毁灭瓦岗寨,众位兄弟心里好过一些,到时候真的生死相对时不需要念及兄弟情谊,宇文化及这个老贼居然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下次有机会见到他给他留一具全尸!” 众人心里都清楚,只要李逍遥亲自率领大军消灭了瓦岗寨势力,接着后面就会继续向东前行,将大唐势力范围不断地扩大,那个时候绝对会遇到宇文化及领导的前隋的残余军队,就像是一阵狂风席捲整个华夏大地,将大唐的领土不断地扩大。 如果不是因缘际会,李逍遥的计划与宇文化及的离间计异曲同工,目的都是为了将瓦岗的和谐打破,使得翟让、李密两人不断地争权夺利,就会将心不合,到时候瓦岗内部争端不断。瓦岗首领翟让与李密两人率领的两股势力将会闹成一团,时机成熟时,宇文化及就可以藉助洛口直接踏入关内,或许一段时间之后,宇文化及会非常的后悔今日的离间计。 秦琼、徐懋功等人皆是稳坐钓鱼台,静候佳音。如果程咬金此次回来传递的情报就是李密真的想要篡权夺位的话,那计划就已经成功了一半,到时候徐懋功就会将这个消息传给长安城的李逍遥,让他调兵遣将的前来征讨瓦岗寨。 程咬金摇摇晃晃地踏进李密的营帐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了过来,使得他不好意思的说道:“诸位将军,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老程多了几杯,实在是耽误要死,敬请原谅!”说完,他不等众人有任何的反应,一屁股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第363页 李密见程咬金如期而至,心中一阵激动,他在瓦岗时日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可是让他真正感受到的友情唯有眼前醉醺醺地程咬金。众人都无奈地摇摇头,他们都知道程咬金嗜酒成痴,主要还是翟让曾经说过一定要让程咬金前来商议大事,否则不开。 他的行动证明,程咬金在李密心目之中没人取代的了。毕竟,李密能够有今时今日的地位,程咬金确实付出了很多,就连有时候李密请不动的人,他都有办法将那人主动地答应他的请求。众人心知肚明,他们都知道程咬金的武艺不算是最厉害的,可是他的朋友却是最多的,瓦岗寨上上下下基本上都认识程咬金。 “既然大家全部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了!”李密意气风发地望着众人,开门见山道:“今日我将诸位召集在一起,是为了商议一件重大地事情,这件事对于我们每个人都有着非凡的意义。长话短说,我决定篡夺首领之位,然后以瓦岗为本,登基为帝,不追诸位兄弟意下如何?” 程咬金听闻李密所言,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地想道:“看样子召集我前来,也是为了此事,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李密与宇文化及暗中联繫之事被翟让知晓了,否则他绝对不会轻易地下定决心,想要篡权夺位!” 李密紧急召集众人,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再晚一些的话,他自己的性命就不保了。李密想要篡权夺位之事,来得太过于突然了,众人还未完全转变过来,纷纷瞪大着眼睛,张大着嘴巴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密,看着他严肃地模样,庄重的神情,众人才相信李密确实想要篡权夺位,自立为帝。 王伯当乃是李密的学生,跟随着李密的步伐一步一的走到今天,他听闻李密想要篡权夺位的想法,不仅没有丝毫的惊讶,还有一丝兴奋,他知道自己等人终于不用忍受着翟让的压制,尽情地施展自己的所学。他躬身低声道:“以属下看来,这件事可以实行。我们瓦岗军数次与隋军大战之时,均是将军的领导才能取得胜利。身为瓦岗寨大首领的翟让居然视而不见,关键时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主见性,可见此人根本就任何的领导力,不能继续担当瓦岗寨逐鹿中原的领导者!” “远的不说,就是前几个月。将军提议围堵前隋皇帝杨广的龙舟,将他困死在洛阳城内。翟让居然没有支持将军的决定,只派遣了数万人的队伍,可是将军凭藉手中的兵力硬是连续取得数次胜利,并且将炀帝杨广逼得逃往江都,最后被宇文化及发动兵乱,逼得杨广不得不自刎而死。” “将军取得数次胜利之后,又占领了洛口,阻挡住隋炀帝西归关中之路。身为瓦岗寨大首领的翟让,他眼看将军取得胜利,又成功地实施围堵隋炀帝的计谋,不能让将军继续扩张自己的势力,再逼不得已的情况下,翟让为了获得军功才亲自领兵前往,支援将军。” “像翟让这种胸无大志,遇事胆怯之人根本就无力继续领导瓦岗军继续壮大,之前的翟让或许雄心勃勃,志向远大。可是,现在的翟让只想着享受,忘记了瓦岗寨上上下下三十余万人的生计问题,也忘记了我们当初起义反隋的初衷,这样的首领根本就不配成为我们瓦岗寨的首领。再说,隋炀帝杨广已经死去了,唐公李渊在太原起兵之时,对我们瓦岗敬畏不已,就是害怕我们手中庞大地兵力。” “转眼之间过去了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当初只有十余万人的太原军,现在发展成为一支拥有二十余万人的庞大队伍。在李渊兵贵神速地连续攻占数座城池,直逼长安时,众人都知道长安城内有屈突通将军,也是屈突盖将军的兄长,他领兵防守,居然被他攻破,而且活捉了屈突通将军,并且控制住长安城方圆百里的势力。” “坐镇长安城的代王杨侑被李渊强逼着登上帝位,是为隋恭帝。可是,在座的没有一人不知道李渊的险恶用心。他是像效仿三国时期的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只不过他们没想到我们这些人根本就不听从他的号令,无奈之下他才废黜隋恭帝,给了他一个空闲的职位,不仅如此他手中还掌控着河东、太原、长安等地的,版图比之前的还要强大。” “随着隋炀帝死于江都,反隋势力中唯有李渊一人敢自立为帝,为何敢如此去做?就是因为李渊控制着最有利的地理位置,并且手中的兵力不断地扩大,最关键是他麾下勐将如云,各个都是能征善战之辈,与我们瓦岗不遑多让;麾下能臣义士甚多,纷纷为李渊出谋划策,使得他成为大唐王朝的开国君王,麾下之人各个成为封疆大吏,光宗耀祖!” 众人一阵沉默应对,他们根本就无法用言语去反驳,再说都是同一个阵营之人,并且没有任何人不想成为封疆大吏,光宗耀祖。他们也都知道,只有李密自立为帝,众人才能真正的享受无上荣光。否则,仍然是反隋势力。 程咬金听闻后,心中一片激动之情,暗想道:“王兄所言确实不假,只不过他不知道是,真正给予唐皇支撑的是少主的建议,还有身边的大将,如果真正的算起来的话,我也算是唐朝的人。毕竟,我的少主是逍遥王,大唐王朝的王之一,也是李渊的五公子!……” 李密微微一笑,不停地点点头,暗道:“知我者王伯当也!” 第364页 其实,王伯当所言的全部都是李密自己再一次酒后失言的情况下,被他听去。否则,以王伯当的文才能做到言辞犀利,却做不到周全,他不可能将事情的方方面面都想到。只能以一个方面去刺激众人,可是藉助沉浸在官场数年,又经歷过策反之事的李密却不一样,他早已将瓦岗的优劣全部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给出了自己的建议,现在王伯当所言只不过是将李密的新生传达给众人,让他们自行抉择,也是为了让众人心甘情愿的继续追随李密,共同建立大好河山。 王伯当见众人沉默不语,瞥了一眼李密,见他微微颔首,他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又继续说道:“我们瓦岗寨手握三十余万兵力,难道还不如只有十余万兵力的李渊?他都有这个胆量自立为帝,那为什么我们瓦岗寨不可以,原因所在就是瓦岗并未真正的做到将心合一。” “将军他为了瓦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然,大首领翟让却只顾着享受,不为大局着想,做事拖泥带水,毫无胆识魄力可言,此人根本就不配作为我们的首领,更加不配成为皇帝。将军想要篡权夺位,一来是为了保全众位兄弟的职位,毕竟你们都是将军的阵营,一旦翟让真的大权在握,我想诸位也不能继续留在瓦岗寨了,到时候瓦岗寨的兵力将会再次缩小,其次势力得不到扩张,我们的控制的疆土将会再次只限于河南境内。” “二是,将军自立为帝不仅有权分封诸位成为封疆大吏,还能将瓦岗寨拥有逐鹿中原的资格,各位称王称侯指日可待。诸位兄弟对于将军的能力,想必不要多说了,一切就看诸位兄弟的意思了。你们是继续跟随着将军一起征战天下,还是继续安于现状居住在瓦岗寨之中!” 话毕,王伯当微笑地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众人。 “诸位兄弟,不知你们意下如何?”李密恰逢其时地出声询问道,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不开口的话,那白白错过了机会! 程咬金醉熏熏地,口齿不清的说道:“诸……位……兄弟,我……老程……愿意贊成……王兄弟所言,跟随……将军……干一番大事!”他望着众人疑惑不解地神情,程咬金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清醒了许多,大声说道:“诸位兄弟,当初我们之所以投奔瓦岗寨就是想要建功立业,如今将军给了我们这个机会,如果我们不好好的把握住的话,以后再想成为封疆大吏又该如何是好,不如趁此机会一不做二不休,彻底的改变一下瓦岗的形势?” 众人一阵沉默不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虽然他们很想成为封疆大吏,成为统率一方的将领。毕竟,有些人仍然之前跟随着翟让打天下,若是这个时候篡权夺位,世人又是如何看待他们的。如果篡权夺位成功的话,那倒好说点,一旦失败就会留下千古骂名,种种因素使得他们不得不慎重选择。 一时之间,大厅内的气氛变得压抑很多,没有人愿意这个时候出声说话,谁也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他们面面相觑,有的更是低垂着头,仿佛这一切不关自己的事一样,百无聊赖的坐着,因此李密心里更加的着急,至于程咬金则是一脸笑眯眯地看着众人,不再言语。 ☆、第174章 瓦岗内乱(六) 程咬金面露笑容,风轻云淡的笑眯眯地望着众人,心里却是看戏一样,他静静地等待着众人的回答。事实上,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跟随着李密身后南征北战的将军,他们之中到底有多少人愿意参与此事。只不过是想为了执行李逍遥的计划,不得不这样做,只要李密与翟让发生争端,瓦岗寨才会出现漏洞,到时候李逍遥就可以以极小的代价占领瓦岗寨,将瓦岗寨的势力范围纳入唐朝的版图之中,到时候程咬金等人皆是有功之臣,将来不仅仅成为大唐王朝开国元勛,还能真正的名垂青史,开创一代盛世。 王伯当身为瓦岗五虎上将之一,在军中有些地位,只不过他的年纪以及战事经歷的还是比较少,根本就掩饰不了焦急地神色。他是李密在玄感之乱逃脱之后,隐姓埋名收取的弟子之一,也是一路上跟随着李密打下江山的人,王伯当的心中只遵循李密一人,凡是李密的命令,一律言听计从,从来不会反驳,也不会究其原因。 他望着众人面面相觑地模样,谁也不愿意发出声音,也不曾表达自己得观点,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心急如焚地焦急的等待着众人的回答,真正焦急的莫过于李密。他才是这件事的主导者,如果这些人都不愿意跟随自己篡权夺位的话,那他的位子就不保了,换言之就是翟让将彻底的清洗他在瓦岗中的实力,到时候他又在瓦岗毫无立足之地。 毕竟,翟让之所以如此迅速地採取行动,这一切的缘由都是他自己马虎大意,不顾大局居然与宇文化及私下里联繫,并且这等机密的消息不慎被翟让知晓,才使得李密不得不加速採取行动众人一阵沉默应对,他的心里更是焦急难安,难以平静下来。 至于李密与宇文化及联繫之事,真正知道的只有寥寥数人,在场的只有程咬金以及王伯当知晓,其他人都还蒙在鼓里。他们要是知道是李密自己妄自尊大,才使得翟让趁机准备将自己杀死,夺取李密手中的权力,真正的将瓦岗的兵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第365页 事实上,翟让早在发动起义时就曾经想过自立为帝,可是名不副实,那个时候隋炀帝尚在,时机不对,不能仓皇行事。于是,他将自立为帝之事一再延期,再说那个时期的瓦岗度过了最艰难的一关,人心惶惶,根本就不曾想过自立为帝了。 现在天下大定,基本上隋朝已经演变成为歷史,其它一些隋朝实力根本就不足以为惧。至于初建的大唐王朝,根本就无法与手握三十余万人的大军相提并论,而且瓦岗寨麾下文臣武将皆是一等一的高手,根本就不惧怕任何的单一势力,就连突厥想要进攻瓦岗都得好好的掂量一下才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依旧是沉默寡言,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异常地严肃。须臾之间,终于有一道声音在众人之中响起,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了那人,惊诧不已,谁也想不到第一个居然是他。因为,这个人在众人中算是资格最老的人,他跟随着翟让打下江山,与翟让之间的关系非常的好,最关键是他还有一位兄长非常的有名,只不过两人所走的路不同,此人便是屈突通的双胞胎弟弟——屈突盖。 屈氏两兄弟无论是面貌,还是身材以及体型,就连使用的武器都相差不大。只不过屈突盖自小与屈突通两人性格迥异,志向不同,所以所走的路不一样。屈突通走的是官道,成为隋朝的大将军,现在更是大唐王朝的大将,也是开国君王李渊次子秦王李世民帐下一员勐将,而他另闢蹊径,认为前隋炀帝治国无法,独揽朝纲,不听从任何人的建议,使得他毅然决然地与屈突通脱离兄弟之情,自愿成为反隋势力中的一员,两兄弟成为生死仇敌, 屈突盖的威名不亚于自己的兄长屈突通,甚至武功以及军事才能都远远超越自己的兄长,只不过一直活在自己的兄长影子下,他不甘心,想要闯出一番轰轰烈烈地大事。于是,他决定投身义军之中,将自己的才能带到瓦岗寨中,而且瓦岗寨初建时,他也是元老之一,前期翟让与屈突盖两人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一样,手足情深。 随着时间的推移,翟让领导下的瓦岗寨并未形成大规模,直到李密到来,率领大军取得一次又一次的胜利使得他心中更倾向于李密,而非翟让。由于屈突盖的性格秉直公正,说话从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有时候甚至不顾及翟让的面子,大声呵斥,使得他与翟让渐行渐远,成为李密麾下一员大将,效忠于李密。 “王将军所言,我认为句句在理,且理应支持!”屈突盖从容不迫地淡然地笑道,“众所周知,我与翟让乃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前期的瓦岗都是我们几人一起联手打下了的,我算是上是老人了。可是为何我们两人会分道扬镳,其实很简单,因为他没有大局观,从不会考虑瓦岗上下的利益,只想着自己现在取得的权力,享受着权力带来的成就感。” “如果就是因为这点小小的成就感,就满足于现状的话,那我们又为何不断地扩大自己的版图?翟让此人胸无大志是小事,真正让我感觉害怕的,我可不想让他断送瓦岗的前程。毕竟,偌大的瓦岗,我们出了一份力,也是我们用鲜血浇筑的一堵围墙,我不愿意将这堵墙推倒,一旦倒下,那我们又该如何是好?那些跟随着我们身边的将士又该如何是好,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安身立命之所,我决不允许他轻易地被毁掉,只有瓦岗强大了才能保护这些人。” 屈突盖是雍州长安人,为屈突通之弟。曾任长安令,以方正严肃闻名。他正直严厉,不畏权贵,不徇私情,权贵恶徒为之忌惮敛迹。由于跟自己的兄长选择的道路不同,他加入瓦岗成为翟让的生死兄弟,只不过后期的翟让贪生怕死,安于享乐,使得屈突盖与他分道扬镳。 李密诧异地望了一眼屈突盖,他想过其他人支持自己,没想到会是屈突盖第一个表明自己的立场,愿意追随自己。当初,屈突盖与翟让分道扬镳,就直接投奔在自己的麾下。那个时候,李密也未曾多想,就收下了他,两人之间甚少联繫,几乎除了工作上的事情,私下根本就没有走动过,在最需要人的时候,不是私交甚笃之人,反而是看似不温不火的屈突盖,李密深深地瞥了一眼,感激地点点头。 屈突盖微微颔首,回望了一眼李密。两人均是点点头微微一笑,没有任何过多的言语,但是从彼此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对方的意思。随着屈突盖的突然出声响应李密的号召,其他人也纷纷随声附和。此刻,他们没有任何的顾忌,既然选择了只能一往无前。 “好,既然诸位兄弟一致贊成,那我们就开始商议,此事越快越好!”李密大笑一声道。 程咬金眯着眼睛笑嘻嘻的望着众人,喃喃自语道:“终于开始了!……” 接下来,李密将众人的任务全部安排好,然后着手开始真正的与翟让争夺瓦岗的控制权。翟让与李密原本是惺惺相惜地两人,为了成就帝位,他们开始真正地刀兵相见。在一场动乱之中,他们两人只有一人才能活下去。 随着瓦岗军与隋军数次大战时,李密都是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翟让虽然文化不多,却是个豁达大度的人,他知道自己的才干比不上李密,于是准备将手中的大权交予李密。只不过翟让的哥哥翟弘是个大老粗,而且脑子有点不太好使,他曾经当着李密的面,说道:“兄弟,天子你可要自己当啊,怎么能让给别人呢!你要是不当,我可就当了啊!” 第366页 虽然翟让没有将他当回事,付之一笑。可是,李密却听得心里不舒服。这件事使得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出现了一丝丝阴影,使得李密心中对翟让更加的防备。翟让虽然具有很多优点,但他毕竟不是神仙,他也有不少缺点,比如贪财、鲁莽,其实真正要命的并不是这些缺点,而是权力,他一天不死,李密到手的权力就随时可能被他拿回去。 李密与宇文化及的书信被翟让得到,使得翟让开始行动。虽然两人惺惺相惜,但不是真正的兄弟。当翟让知道李密居然如此评价自己,他的心里充满着怒火,只不过这些怒火他只能将他隐藏在内心深处,决定将失去的权力重新拿回来,不得已李密才採取行动应对翟让紧锣密鼓地的反击。 翟让与李密两人不约而同地使用同一个理由,李密决定邀请翟让在家中喝酒,然后伺机将翟让一举歼灭;翟让也是运用同样的理由,准备摆上鸿门宴,邀请李密前去饮酒,并且藉由‘酒神’之称的吕公旦亲自邀请,因此翟让出人意表的率先出击。 秦琼、徐懋功等人端坐在椅子上,怡然自得地听着程咬金绘声绘色地讲述之前发生的事情。由于参与这件事中唯有程咬金一人,其他人都是袖手旁观,不知道具体的详情,只能由程咬金一人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 徐懋功听闻程咬金绘声绘色地讲述,微微一笑道:“看样子时机已经成熟了,既然李密决定邀请翟让前来饮酒,此局定是鸿门宴,以李密的性格定会将翟让杀死,不会留有任何的隐患。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可以安排了!” 程咬金涨红着脸没有任何的醉意,精神抖擞地瞥了一眼徐懋功,疑惑不解道:“什么时机到了?三哥,你在说什么呢?” “其实,早在之前少主传信于我,如果翟让与李密正式翻脸之日,就将这个消息传递迴去!”秦琼微笑地解释道,“当初,我们一直都不知道李密与翟让在何时刀兵相见,不过现在看来确实如少主所猜测的那样,他们两人真的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了,我们还是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以我的猜测,少主将会挥师南下,直取瓦岗寨!” “少主成为征东大将军,麾下大将有李靖、李玄霸,还有五弟天赐,他们三人就统帅七万大军,至于其他将领,我尚且不明朗。不过仅凭这些人足以与瓦岗军上下大战,少主拥有鬼神莫测的能力,根本就不清楚他的底限在哪里,还有一位不知详情的李靖,以及拥有万夫不当之勇的李玄霸,如果真的是硬碰硬的话,我们这边即使拥有这么多人,仍然不够少主杀的。” 徐懋功感慨万千地笑道:“说实话,我还未真正见到少主大发雷霆之怒的时候,还真是有些期待!” “其实少主大发雷霆时,我也只看过一次,那一次真正让我非常震撼!可是,我心里知道少主的实力不仅仅如此,许久未见少主以及天赐了,不知道他跟随着少主身边实力到底如何,再说大哥一直未曾见面,不知道他一直在何方,我们几位兄弟也该好好地聚聚,到时候少主的身边有我们这些兄弟,千军万马也阻挡不了少主征东之路。” 单雄信接话道,他知道李逍遥全力一击时的模样,不过那个时候是否真的是李逍遥的全部实力,尚未可知。因此,单雄信同样期待李逍遥将所有的才能发挥极致,不过他更加想念的还是几位兄弟能够再次聚集在一起,在李逍遥的领导下,征战四方,建功立业。 当初,他们几人听闻唐高祖李渊任命李逍遥为征东大将军,身边只有三名可用之人,大为吃惊。众人对于李渊都有些怨言,他们知道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身边都有着唐高祖李渊的开国之臣,从旁辅助于自己的两位儿子,唯有最疼爱的儿子居然没有得到任何人辅助,只是靠着自己的势力征东,根本就不明白李渊为何要这么做,直到现在才明白,或许李渊早就知道李逍遥身边的势力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因为他们几人都是李逍遥的麾下大将。 与此同时,瓦岗内乱正式爆发,由瓦岗大首领翟让与李密之间的矛盾引发,使得瓦岗寨上上下下人心惶惶,至于秦琼、徐懋功等人则处于中立势力。无论谁取得瓦岗寨的大权,他们都不会受到影响,因为他们的心一直期待着李逍遥率军前来征讨瓦岗寨的消息。 ☆、第175章 鸿门宴 “报!……”一名士兵匆忙赶来,大声喊道:“禀告将军,一位前隋大臣崔世枢说是与你是同乡,想要见将军,不知将军是否见他?” “崔世枢?”李密大吃一惊道,“鄙陵刺史崔世枢,快快有请!” “诺!”士兵见李密惊喜地模样,便知道那位自称是崔世枢的人,确实与自家将军是旧相识,急忙转身离开前去邀请他觐见。 王伯当见李密笑逐颜开地模样,疑惑不解地问道:“将军,崔世枢此人是谁?” 李密微微一笑道:“王兄有所不知,崔世枢乃是鄙陵刺史,我们两人自幼相识,之后与我同朝为官,此人为官清正廉明,刚正不阿,在当地颇有些口碑。当初我跟随杨玄感一同起兵反隋,曾经劝说他与我一起,那个时候他严词拒绝,也没有将我举报出去,算得上一位忠君爱国之人,且又重义气。” 第367页 “没想到今日他居然前来找我,我敢肯定是无路可去,才会投奔于我。既然崔世枢能够放下心中的疑虑投靠于我,那我李密自当敞开大门欢迎。毕竟,我们在瓦岗的势力仍然不能与翟让相比,崔世枢的到来不仅为我方阵营增加一位抵抗翟让之人,又能收復鄙陵提供坚实有力的情报,何乐而不为!” 众人微微点头,才明白李密与崔世枢居然会是旧相识。如果不是李密早年跟随杨玄感起兵反隋,或许他们两人仍然是亲密无间地好友,天意弄人。当初最不愿意反隋的崔世枢,如今居然走投无路投奔于李密,使得众人唏嘘不已。 李密焦急地等待着士兵将崔世枢带到自己的面前,他的目光不停地望着门口,望眼欲穿地等待着。倏尔,大门被推开,不见崔世枢的身影,只有那名兵士一人。李密紧锁眉头,沉声道:“怎么只有你一人前来,崔兄他在何处?” 那名士兵苦笑地回道:“禀报将军,非是属下之过!” 于是,那名士兵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给李密听。听闻士兵所言,李密大怒一声:“翟让,你欺人太甚!” 原来,那名士兵见李密与崔世枢是旧识,他并没有说谎。之前傲慢无比地士兵,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的改变,他掐媚地笑脸盈盈的简直将崔世枢当成自己的父母双亲一样对待,或许比之还要恭敬。崔世枢见他态度立马转变,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随着他的后面朝着李密处走去。 恰逢此时,翟让率领众人见那名士兵对崔世枢异常的恭敬,好奇之下就前去查问。那名士兵虽然是李密的麾下,可是面对瓦岗大首领翟让,仍然有些畏惧。他急忙将李密要召见崔世枢告之于翟让,翟让一听崔世枢是鄙陵刺史,又是前隋大臣。 这些并没有引起翟让的重视,可是崔世枢千不该万不该地说出自己是前来投奔于李密。翟让一听此处,脸色骤变,阴沉着脸冷笑地瞥了一眼崔世枢,道:“原来是投奔于李密的!……”崔世枢与那名士兵听到此处,仍然不明所以,只觉得有些诧异,并没有多想。 他们怎么也不知道翟让领着身边的大将就是前去邀请李密喝酒,此时的翟让早已商议要除掉李密以及他的势力,重新夺回瓦岗的控制权。他们两人恰巧碰上下定决心地翟让,使得翟让心中愤怒不已,触碰了翟让的底线,他知道瓦岗近年来投奔的人不在少数,可是大部分都是投奔于李密,投奔他翟让的少之又少,一想到此处如何不怒。 翟让原本打算前去邀请李密的计划瞬间被他制止,他吩咐身边的将士直接将崔世枢抓了起来,恐吓道:“把你的金银细软全部交出来就行了,不给就动刑。” 崔世枢听闻翟让所说,一下子愣住了,翟让不等他回答,就直接将他带走送入大牢内。翟让的目的就是要让李密知道瓦岗寨到底谁才是当家者,无论崔世枢如何去解释,翟让就是不听直接带走,直接留下目瞪口呆地士兵,直到翟让走了许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急忙赶回李密处向他禀明情况。 李密听闻是翟让将崔世枢带走,而且还要求崔世枢交出一切的金银财宝,使得他的怒火犹如火箭般快速地涌上来。李密知道翟让并非真的想要崔世枢的金银细软,只不过是想藉此机会警告自己,实际上就是想告诉李密瓦岗仍然是他翟让的,不是他李密的。不过翟让带走崔世枢的举动也让李密知道,翟让决定对自己正式宣战,两人撕破脸皮开始争夺瓦岗的控制权。 “将军,既然翟让决定撕破脸皮,那我们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屈突盖从容不迫地笑道,“不知将军还记得房彦藻?” “房彦藻?”李密沉思片刻,诧异地说道:“他不是翟让的麾下大臣吗?提他作甚!” “既然翟让将崔世枢以莫须有的罪名直接强行带走,我想将军此刻前去要人,翟让绝对不会放人,不如我们杀鸡儆猴,以房彦藻此人胆小怕事的性格,定然会出卖翟让!”屈突盖淡然地笑道。 李密寻思许久,抚掌大笑道:“屈将军所言极是!哈哈!……” 此时,翟让不仅仅抓了前来投奔于李密的崔世枢,而且喊来元帅府记室邢义期前来赌博,邢义期因为与李密商议事情去晚了,就被翟让打了八十杖,根本就不听他的任何解释。李密阴沉着脸安抚了一下爬在床上的邢义期,心里更是怒火连连。 于是,李密採取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计谋。他将房彦藻喊到自己的房间内,微笑地说道:“你上次攻破汝南,得到不少金银财宝全部都给翟让了,一点儿都不给我!要知道翟让现在只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根本就不足以为惧,要知道瓦岗寨的大权在我手中。你自己看着点愿意跟随谁,一旦站错了队,不要落得身死的结局,你还有大把的没好时光,不要没有享受到就死了。” 房彦藻听闻李密所言,胆颤心惊,心里一阵害怕,急忙回道:“我愿意跟随将军,翟让刚愎自用,又贪婪成性,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臣服之心,他前些日子召集众人就是商议着如何除掉将军!属下建议早点将他除掉比较好,以免瓦岗寨好不容易取得的大势转眼间分裂成两个集团!” 第368页 李密见他心悦诚服,对自己效忠,又将翟让前些日子商议除掉自己的事情透露出来,他微微一皱眉头,出声问道:“房大人,你刚才说翟让商议除掉我的计谋,不知是真是假?具体又是什么样的方法,不妨直说!” “当初翟让召集众人,我也身在其中,因此我知道翟让的计划!”房彦藻诚惶诚恐地回道,然后又将翟让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原本的告诉给李密。 李密听闻翟让居然利用吕公旦亲自酿造的酒水邀请自己,若不是崔世枢突然出现前来投靠于自己,翟让那次就已经前来邀请自己去饮酒了,心里一阵后怕,暗暗地想道:“原来翟让也是准备摆下鸿门宴,如果再加上吕公旦的酒,如果没有崔世枢为我挡下这一劫,或许我早就掉入陷阱!” 李密既然能够成为现在的瓦岗掌权者,他绝对不会被翟让的一点小计谋吓住,李密沉思了许久,决定仍然应邀出席翟让的鸿门宴,到时候来个将计就计,然后一举将翟让杀死。于是,李密就在府中等待着翟让的邀请,然后着手安排自己的麾下大将一起商议,最后他们决定应邀出席,并且有些人埋伏在酒宴四周,伺机而动。 大业十四年十一月十一日,翟让带着兄长翟弘、侄子翟摩侯到李密的哪里喝酒,带上了吕公旦酿造的酒水,李密与翟让、翟弘、裴仁基、郝孝德等人一起喝酒,房彦藻、郑颋来来回回地查看。为了这一天李密等了很久,翟让也是等了许久,两人终于在一个酒桌上坐了下来。 李密为了取得更好地胜利,嘱咐程咬金将秦琼、徐懋功等人一起喊来埋伏在四周,裴仁基则成为宾客中的一员,裴元庆则陪着父亲前来应翟让的邀请前来一同饮酒。李密知道秦琼、徐懋功等人亲如兄弟,又不参与他们两人之间的权力斗争,不过事情已经到了紧要关头,李密不得不亲自委託程咬金,务必将秦琼、徐懋功等人一起拉拢过来,秦琼、徐懋功等人顺应李密的邀请,决定帮助与他夺得瓦岗的大权。 李密微微一笑,目光望了四周,扫视一遍开门见山道:“今天我跟几位高官喝酒,不需要这么多人,只留下几个使唤的人就行了。”然后,他将自己的心腹们都驱逐离开,直到李密的心腹都走了,翟让的心腹还都留在那里。 李密为了消除翟让的戒心,然后将自己的心腹大将全部遣走,又望了一眼房彦藻,他心领神会,适时地说道:“今天大家在一起是为了喝酒取乐,天这么冷!将军的随从都已经离开了,司徒的随从人员也去喝点酒暖暖身子,吃点饭填饱肚子。” 翟让见房彦藻略有深意地望了自己一眼,朝着自己点点头,他并不是清楚房彦藻已经投靠于李密了,还认为房彦藻是在为了做事,将自己的心腹大将全部遣送离开,目的就是打消李密的疑虑,而且翟让看见李密直接让自己的心腹之人全部撤走,对自己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心,他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大半,又望了四周,发现基本上都是自己邀请过来的,根本就没有一人是李密的麾下,于是翟让不假思索地回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办!你们也下去歇息片刻!” 于是,翟让的随从人员见他如此说,也扫视了一眼四周,知道形式在翟让的这边,于是心安理得的都出去喝酒吃饭去了,只有翟让的手下蔡建德拿着刀站在一旁,还有房彦藻两人站立在一旁。李密见众人都离开了,微微一笑道:“前些日子,我得到一把翡翠玉弓,不知是什么样的价值,在下知道翟兄对玉石有深入的研究,今日特地答应翟兄的邀请一起饮酒,也是为了让翟兄为在下参谋一下!” “哦,李兄得到一把翡翠玉弓?不知是真是假!” 翟让一听是一把很好的弓,而且价格不菲,他贪财的本性表露无疑,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密,他确实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弓,如果价格确实比较高的话,不仅仅今天能够将李密除掉,还能得到另外的收穫,想想都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李密见翟让上钩了,就拿出一张很好的弓给翟让看,翟让一看李密手中的翡翠玉弓,眼睛瞪的大大的,渴望的神情死死地盯着玉弓,根本就顾不得四周的动静。李密见翟让的目光被玉弓吸引,然后很大方的将玉弓送到翟让的手中,当翟让接过手中的玉弓,心里一阵狂喜:“这个质地实在是好,的确是一个好东西!哈哈!……” 翟让兴奋地将手中的玉弓拉了起来,刚刚拉满,身旁的蔡建德从翟让的身后,就直接抽出刀,手起刀落翟让的后背直接被划破,身上的血液直接喷涌而出。翟让身子直接倒在地上,一脸的不相信,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心腹大将居然将刀子对准自己,他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怒气沖沖地支支吾吾道:“你……为什么……” “为什么?”蔡建德阴冷地回道,“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是将军得人!你就给我安心地死去吧!” 蔡建德阴冷的笑脸,裴仁基等人惊讶地神情,以及李密地哈哈大笑的模样成为翟让最后的记忆。蔡建德给了翟让的回答,然后再次出击,一刀直接插在翟让的心脏处,翟让直接倒在血泊之中,永远的闭上了眼睛,身子渐渐地僵硬起来。 一代枭雄的翟让,就这么死在自己设计的局中,被李密将计就计直接将他斩杀,真正的夺得瓦岗的控制权,李密藉此机会将登上美梦以求的地位,他也想效仿李渊登基为帝,自立为王,到时候逐鹿中原,成为执掌江山的一国之君。 第369页 ☆、第176章 李密称帝 李密突然发动攻击直接将翟让杀死,众人一阵呆滞,纷纷瞪大着眼睛望着微笑地李密,还有手握大刀的蔡建德,他们根本就不清楚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尤其是在场地翟弘、翟摩侯、王儒信三人,他们之前以为翟让邀请李密前来是为了除掉他,哪想到最后还是被李密将翟让杀死。 翟弘大惊失色地喊道:“李密,你好胆子,居然敢杀死首领!你……” 谩骂声戛然而止,蔡建德又举起手中的大刀直接一刀下去插进翟弘的心脏处,抽出大刀鲜血又从胸口中喷出来,整个人倒在血泊之中,一命呜唿。接着,蔡建德手中的大刀又朝着翟摩侯、王儒信挥去,早有所准备的王儒信抽出腰间的佩刀,直接挡住了蔡建德的攻击,翟摩侯见状大喊一声:“李密谋害了大首领,他要策反了!……” 翟摩侯的喊叫声惊动了正在吃饭饮酒的翟让心腹大将,他们见状有异,急忙放下手中的酒罈子,碗筷直接朝着他们那里走去,纷纷抽出手中的武器,神色紧张地往回走。当初,他们从府中出来扫视了一眼四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埋伏,而且李密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心腹,可是翟让的身边有自己的心腹大将,又有自己的兄弟等人,人数以及力量都站在了翟让的身边,于是他们才能安心地离开。 众人都认为是必胜之局,李密绝对会被翟让杀死,他们都放下了戒备心,在他们的设想中翟让绝对会一举歼灭李密的势力。只要李密死去,到时候他手中的势力还不都得乖乖的被翟让所接收。到时候,时机成熟就可以自立为帝,那个时候他们就是封疆大吏了。 众人喝得正是气劲地时候,居然传来翟摩侯得喊叫声,他们才知道李密居然反其道而行之,将计就计直接杀死了翟让。而且听到喊叫声时,他们也猜到李密也得对翟摩侯、王儒信下手,一听就知道事情发展超出自己的想像,无奈之下只能急匆匆的赶回去救援,就连手中的美酒都直接丢弃,抽出自己的武器纷纷朝着李密走来。 当他们走到府中附近时,突然出现一支队伍,清一色地手拿武器,而且一下子出现了好几位之前都没有见到面得几人,其中有秦琼、徐懋功、单雄信、程咬金、罗士信。他们纷纷抽出自己的武器,秦琼微笑地看了他们一眼,笑了笑道:“若是你们放下手中的武器,且放过尔等性命;若是固执己见,坚持反抗,那休怪我等辣手无情,不顾兄弟之情谊,兵戎相见了!” 翟让的心腹之人见秦琼等人挡在自己等人面前,而且派遣重兵将自己团团围住,他们面面相觑。其中不乏与秦琼等人交情深厚之人,王君可就与秦琼相交莫逆,只不过各为其主。王君可见从来不站在任何势力的秦琼等人出现自己的面前,并且帮助李密阻挡自己,他诧异地说道:“秦兄,为何你会帮助李密对付我等?你不是不参与翟让与李密之间的斗争吗?” 秦琼见出声之人是王君可,他微微颔首回道:“自有我的理由,王兄,你我相交一场,在此我奉劝你还是束手就擒,投降吧!我敢保证,李将军绝对不会对你们下手,你们的官职仍然是如此,不会有任何的变动,你们放心,我秦琼说到做到!” 王君可皱着眉头,沉思许久,没有说话。此时,程咬金望了一眼翟让心腹大将中也有自己熟悉的好友,他也站了出来,劝说道:“牛兄,我们乃是旧相识,今日听兄弟的,你们还是快快投降,到时候我们定会为诸位求情,绝对不会让诸位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牛进达名秀,字进达,以字行,祖籍陇西,濮阳雷泽人,唐朝大将。其曾祖父为东魏韩州刺史、上柱国、平原县公牛定,祖父为北齐镇东将军、淮北太守牛双,父为隋清漳县令牛汉。由于不愿意为隋炀帝效命,毅然而然地投身草莽之中,栖身于山东,与程咬金两人算是旧识,只不过后来两人先后投入瓦岗寨,分属不同的阵营之内。 牛进达也是隋唐演义尤俊达的歷史原型,他与程咬金两人渊源颇深,交情匪浅。只不过程咬金更倾向于李密,他则投奔于翟让,与翟让一同打下江山。再说,程咬金在瓦岗能够混得风生水起,多多少少归于牛进达的引荐,否则程咬金短短时日里根本就无法认识太多的人。 王君可、牛进达两人都是绿林中人,不仅仅与秦琼、程咬金两人相识,就连单雄信都非常的熟悉。毕竟,单雄信以前也是绿林中人,只不过后来投身于李逍遥的门下,才放弃了江湖中的地位,二贤庄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回去过。不过,他们几人的关系再怎么好,都无法避免各自为了利益而争斗不休,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他们几人就是站在了不同的阵营之内,兄弟间兵戎相见。 府外两军对垒,氛围更加的压抑紧张,众人都剑拔弩张。无论秦琼等人如何劝说,以王君可、牛进达两人为首的翟让心腹大将就是不妥协,使得众人一下子僵持在那里。不过府内却已经形势逐渐明朗化了,裴元庆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父亲身边,轻轻地拍了一下裴仁基的肩膀,安抚他从容一点。 因为裴元庆看见自己的父亲脸色骤变,准备与李密对抗,这可是事关重大,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因此他才从后方走向台前,他见王儒信抽出武器挡住了蔡建德的大刀,也出招直接朝着他的头部奋力一击砸了过去,裴元庆使用的也是锤子,而且他的力道除了罗士信是最大的,因此王儒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刀朝着自己砍来,根本无法移动分毫,蔡建德抓住时机用力一击,沾有血迹的大刀直接砍在了王儒信的脖子处,鲜血从动脉直接喷散出来,溅到翟摩侯的脸上,他惊恐地哭喊道:“不……不要杀我……” 第370页 蔡建德仿佛像是一尊佛像,大刀抽出来直接朝着翟摩侯砍去,翟摩侯尖叫声响起,整个人倒在血泊中,身子慢慢地变得僵硬起来。李密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拍着蔡建德的肩膀,沉声道:“蔡将军,在此多谢!”然后又将目光望向了举起双锤的裴元庆,真诚地谢道:“多谢!” 蔡建德笑了笑摇摇头,裴元庆傲慢无比的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李密望着裴元庆离去地身影,他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他知道如果没有蔡建德以及裴元庆的帮忙,或许现在倒在血泊之中的人就是他自己。不过说来也奇怪,翟让居然将蔡建德以及房玄藻安排在自己的身边,这真是天赐良机。 瓦岗上上下下,只有寥寥数人知道房玄藻已经投靠自己。可是,众人不知的蔡建德早已经投靠了李密,就连翟让都不清楚,蔡建德与李密真正算起来也有一段师徒之情,只不过李密教导的时间不久,就参与了玄感之乱,翟让死不瞑目,就是因为他不知道的是跟随自己身边许久的蔡建德居然将大刀对向自己,而且没有任何的感情,他要是早知道蔡建德与李密有此一段旧情,根本就不会安排他在自己的身边,给了蔡建德一击即中的机会。 李密最大的竞争对手翟让被自己将计就计的杀死,可是他手中的兵权以及大将却是一个极大的变数。因为李密根本就无法真正的收服这些人的心,就连秦琼、徐懋功等人都是看在程咬金的面子帮助自己出兵阻拦住翟让的救命,他现在正在思考的就是如何将这些人收服。 李密将府中的大门打开,怡然自得走了出来,他望着两军剑拔弩张地气氛,心中一片骇然,他不知道翟让居然在瓦岗之中有这么的影响力,哪怕翟让在后期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不过前期跟随他的心腹大将却是实打实的,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将这些人收服到自己的麾下,保证瓦岗寨内的稳定,否则他们一旦离开瓦岗,瓦岗军的战斗力不止少了那么一点点,于是为了避免这些人散伙离开瓦岗,他不得不发挥出自己的口才功夫,否则别无他法。 众人见大门打开,李密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作为跟随李密等人随从一阵高兴,作为翟让的随从他们知道自己的灾难来了,翟让被李密杀死了。众人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李密确实将预先谋划除掉他的翟让杀死,他们心中一阵彷徨,就连王君可、牛进达等人都想起了秦琼等人之前所言,他们纷纷望了一眼淡然地秦琼等人,心中一阵惊讶,他们猜测秦琼、徐懋功等人是否早就知道李密一定能够胜利,翟让身死的消息,可是他们并没有说清楚,现在翟让已经死了,众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翟让的其他的手下将领见李密安然无恙,心里都是非常震惊,全部都目瞪口呆地望着笑眯眯地李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这时候李密发挥他的口才优势,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不说话的话,那么以后这些人定然会离他而去,毕竟翟让死去的消息很快瓦岗上下都会传遍,若是这些人都离开了,就坐实了他谋杀翟让的罪名,到时候就会失去人心,瓦岗好不容易得到如此庞大的势力,怎么可能让他一夜之间就消失。 于是,李密微微一笑,沉声道:“我与各位一起兴起义兵,是为了除暴安良。可是大首领不顾我们当初起义的宗旨,独断专行、贪婪暴虐、****同僚、对上无礼。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继续领导瓦岗寨继续前行,再说他居然设计想要将我除掉,现在只杀他一家人,请你们不要干涉。” 与此同时,蔡建德、房玄藻两人异口同声道:“将军所言甚是,大家还是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吧!我相信将军绝对不会秋后算帐,众位兄弟敬请放心!” 众人一阵目瞪口呆地望着蔡建德、房玄藻两人,就连秦琼、徐懋功等人都一脸的好奇,他们两人之前都是翟让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投靠了李密。他们更是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居然帮助李密说好话,这使得众人非常的震惊,不过他们两人所说的话确实有些作用。 毕竟,翟让被李密斩杀并不能责怪于李密心狠手辣,要怪只能怨翟让想要重新夺得瓦岗的控制权。权利斗争中,没有谁对谁错,只有你是否愿意。再说他们都知道秦琼、徐懋功等人相助于李密,并非真心实意的投靠于他们,即使李密取得瓦岗的控制权,秦琼、徐懋功等人仍然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只不过隐藏在自己的心里,不愿意表露出来。 此时的李密只能依靠翟让的旧部重新整合瓦岗的势力,否则一旦真的遇到敌人的进攻,仅凭这些人想要完全阻挡住敌人的进攻,还要稳住瓦岗军军心,他们这些人李密无论如何都必要将这些人留下来。于是,王君可、牛进达等人为首,决定放下武器,向李密投降。 李密见翟让的随从全部都投降了,紧绷地神经终于松了下来,他微笑地说道:“众位兄弟,我李密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所託,我必定让瓦岗寨更加繁荣昌盛,将我们的版图不断地扩大!时间不早了,诸位兄弟也早些回去休息!” 李密是个做事小心谨慎之人,他知道秦琼、徐懋功等人根本就没有对自己真正的效忠,只不过是想要藉此机会飞黄腾达。再说,翟让的心腹大将虽然对自己俯首称臣,承认自己在瓦岗寨独一无二的地位。不过,李密根本就不清楚这些人心里是如何想的,甚至会不会有人有二心,这些问题他都要想到。 第371页 为了避免以后出现的混乱,李密将翟让的旧部重新拆分,分别由自己的麾下大将统领,将他们手中的权力完全地回收,直到他们手中没有一点兵权才完全安心。同时,李密也知道自己登基为帝的时机将要来临了,他开始着手登基为帝的事情。 大业十四年正月,瓦岗大首领翟让死于李密之手,经过一个月时间的整合,李密终于完全掌控了瓦岗寨的实力,成为真正的掌权者。于是,李密就趁此机会直接宣布在瓦岗寨内登基为帝,他想要与天下英雄一争天下。 李密将瓦岗寨改国号‘魏’,自称皇帝,年号永平,麾下大将全部得到分封,就连秦琼、徐懋功等人也不例外,仍然得到赏赐。 ☆、第177章 东征 李密在瓦岗寨内如火如荼地登基为帝,并且改国号以及自己的年号。可是,李密不知道的是远在长安城内,逍遥王中李逍遥正在商议着大事,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事。由于之前秦琼等人已经将李密与翟让两人之间的矛盾,用书信传递给了李逍遥,因此他正在商议着何时出发东徵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皇上,臣已经将翟让的旧部重新整合、拆分打散进我们的队伍中。只不过还有一些人不愿意跟随陛下!”王伯当恭敬地说道。 自从李密登基为帝,王伯当直接被提拔为丞相,程咬金被加封为大将军,其他人也相应地被赐封。不过,翟让的部下仍然有许多人不愿意遵从李密的号令,使得李密甚是头疼不已。于是,他让王伯当、屈突盖、程咬金三人各自统领原属于翟让的部队,至于秦琼、单雄信等人也被编制在程咬金的队伍中。 “既然这些人不愿意臣服于朕,就随便他们吧!”李密唉声嘆息地说道。 他知道自己用强硬地手段夺得瓦岗的控制权,将大部分兵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仍然有一部分不遵从李密的号令。而且,李密也听说翟让的部队想要散伙。可是,人心不齐,瓦岗仍然是一片散沙地话,这样下去瓦岗迟早会再出现内部争斗,不如直接将这些人放走。 王伯当紧锁眉头,道:“皇上,若是这些人放出去少说也有数万人,臣怕这些人投靠于其它势力中,被他人利用到时候反攻魏国,臣建议将这些人……” 李密撇过头皱着眉头,嘆息一声:“爱卿的意思,朕心里有数,不过时局刚刚稳定。若是再次掀起杀戮,恐怕又使得归顺之人起反心。即使,朕知道这些人离开瓦岗随意加入任何一股势力,都是一支不容小觑地战力,就当前的形势来看,国内不能有任何的波澜,否则风雨飘摇的魏国将遭受重大地打击。此时,要是有敌人来犯,就是我们的末日。” 王伯当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道:“皇上,臣明白了!” “爱卿能明白,朕甚是欣慰!”李密微微一笑道,“朕何尝不想他们能够留下辅佐朕,有他们的辅助朕相信定能让魏国的疆土更加扩大,甚至取得天下大权,成为真正的国度。可是,他们心生倦意,不愿意留下来。如果朕强行留下他们,反而影响到魏国将领的士气,毕竟心生不满者甚多。” “那些人碍于朕的威势,以及魏国上下皆是朕的人,无奈之下只能将心中对朕的不满隐藏起来。毕竟,这些人真正效忠地人是翟让,就像是魏徵一样,他跟随着翟让看见了未来的大势,以及翟让的为人不能将瓦岗发扬光大,他投靠于朕,只不过是想为了瓦岗更加繁荣昌盛出一份力,在他的心中只有百姓为上!” “这样的人朕还能驾驭得了,不过那些能征善战地大将,他们手握重兵,一旦心生不满压抑着,时间久了反而爆发起来就不可收拾了。为了大局着想,朕必须捨弃这些人,将他们逐出魏国。朕要的是铁桶一般的国家,任何势力都不可阻挡朕的步伐!既然想要得到天下,有时候必须捨弃一些东西,仅凭手中的兵力,朕依然能够将魏国更加强盛!” 王伯当见雄心勃勃地李密,心情难以自制,激动地点点头。 李密又转眼微笑地看着王伯当,笑道:“朕一人之力仍然是有限的,只能寄託于爱卿了。纵然魏徵、秦琼等人归顺于朕,由朕管辖,可是他们并非朕的嫡系之人,朕真正相信的只有你与蔡将军两人!如果朕得到天下,将来必定不会辜负于汝!” 李密情真意切地话语,深深地打动了王伯当的心。从李密的话语中,王伯当能够感受到李密的真诚,他俯首热泪盈眶地回道:“臣定不会辜负皇上所託,为大魏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要臣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外敌入侵大魏国!” 李密听闻王伯当所言,付之一笑,郑重其事地说道:“爱卿就与朕一起努力,将大魏国发扬光大!” 瓦岗寨自此消失不见,只有李密建立起来的魏国,他自称魏王,身穿龙袍,定制地龙椅以及头饰等等全部都在赶进度,早日真正的登基为帝,只希望只有一个国家,那就是魏国。这就是李密真正的梦想,他要成为人间帝王,万古流芳。 天不遂人愿,李密等人不知道的是大唐王朝的逍遥王已经对瓦岗寨虎视眈眈了。李逍遥藉由早年安排在瓦岗的内应,将自己需要的情报以及瓦岗军上下的分布图,全部都摆在了他的书案上。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秦琼、徐懋功等人将自己收集到的情报以及军事分布,还有驻兵转换都一一的向李逍遥报告清楚,并且那些人是自己的人,那些人不是自己的,都详详细细的上报给李逍遥。 第372页 唐高祖李渊见游山玩水的幼子,逍遥王李逍遥不再继续游山玩水,反而深居简出,就连长孙无忌、李靖、伍天赐等人进出频繁。最重要的是李靖与伍天赐两人从不进入军营,自从李逍遥深居简出后,他们两人频繁的进入军中,亲自监督士兵训练的成果,时不时的检测一下。 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唐高祖李渊移驾逍遥王府,一查究竟怎么回事。李仁见当今皇上李渊前来,急忙上前恭迎,然后又急急忙忙地通传李逍遥,急沖沖地说道:“少主,圣上驾临!” 李逍遥惊讶地望了一眼李仁,紧锁眉头,暗想道:“父亲来了,他来我府上做什么?再说长安城的局势稍微稳定一点,前线又有捷报传来,大哥与二哥各自领兵打仗,父亲都没有任何的担心,反而到我府上来,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或是其它原因!” 虽然李逍遥心里不清楚李渊为何前来自己的府上,不过仍然跟随着李仁前去面见唐高祖李渊,也就是自己的父亲,他开门见山地问道:“父亲来此有何事呢?” 李渊微微一笑,道:“逍遥,近日来你深居简出,到底是为什么?” 身为李逍遥的父亲,知子莫若父。李逍遥自幼拜在名师之下,由他亲自传授,学得一身好本领。唐高祖李渊知道李逍遥除非有事,基本上都是在游山玩水,游手好闲之人,根本就不会继续留在府中。李逍遥开门见山地将自己的疑惑道出,李密笑道:“难道朕探望自己的儿子还需要汇报吗?” 李逍遥急忙摇摇头,诧异地回道:“儿臣以为父亲是前来查岗!” 说实在的,身为大唐王朝的开创者,唐高祖李渊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想早日一统华夏,碍于李逍遥的情面,他一直都不愿意强制性要求李逍遥出兵东征。李渊也是从文武大臣的口中得知幼子的情况,他推开房门进入李逍遥的书房时,无意间偷瞄了李逍遥的书案上瓦岗势力分布图,心里大致猜到这些日子李逍遥就是为了此事深居简出。 由于李逍遥之前答应过自己给自己一个好消息,唐高祖一直埋藏在自己的心中,不愿意问出来。不过看到李逍遥书案上的瓦岗势力分布图,李渊就心知肚明了。他微微颔首,捋了捋鬍鬚笑道:“逍遥,你之前所说的好消息,就是这个?” 李逍遥见父亲的目光盯着自己书案上的情报,他微微点点头,回道:“是的,这就是儿臣为父亲带来的好消息,父亲看完便知道了!” 李渊接过李逍遥递过来的情报,仔细地看了一遍,惊疑不定的神情,喃喃自语道:“没想到李密居然鸠占鹊巢,想要杀死翟让,夺得瓦岗寨的控制!这个李密的确是有些野心,不除不行!”他又将目光看向了近期传来的情报,“呵呵,他居然成功了,而且还自立为帝,雄心勃勃地李密跟草莽出身的翟让相比,论计谋、才能的确是他略胜一筹!” 李渊望着手中的情报,也是震惊不已。当初,他在晋阳起兵为了使太原不受瓦岗军的侵犯,逼不得已之下,他向李密低下头。现在,李渊又知道李密夺得了瓦岗的兵权,将瓦岗控制在自己的手中,而且建国号‘魏’,自立为帝,年号永平,以及瓦岗兵力分布图,疑惑不解地看着李逍遥,仿佛这一切都在李逍遥的预料之中,李渊皱着眉头,暗暗想道:“逍遥是从哪里得到这些消息的,就连我都没有接到情报,他是如何提前知道的?” “父亲是不是惊讶为何儿臣会有这些情报,理应这些是机密,为何逍遥会知道呢?”李逍遥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从容不迫地模样惹得李渊愤怒地盯着他,他讪然一笑道:“其实,当初玄感之乱之后,儿臣与父亲分开后,遇到一些绿林中人,并且将他们一一的收归于自己的麾下,成为儿臣身边的大将。这也是为何,儿臣不愿意让父亲给我多派副手,只需要这些人,我定能征东成功。” “哦!”李渊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道:“原来如此,朕还以为逍遥是嫌他们老古董,影响行军进程!不过这些人真的比朕派遣而去的副将要厉害很多吗?” 对于李逍遥的能力,李渊心知肚明。不过作为父亲,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不受任何的伤害。当初,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逍遥王李逍遥,这三人分别为大将军。李建成以及李世民的身边都有李渊任命的大将军辅佐于他们两人,唯有李逍遥被任命为征东大将军时被李逍遥拒绝,使得众人愣住了,唯有一脸淡然地李逍遥朝着李渊点点头,于是李渊才没有给他指派任何一位老将军,全部都是李逍遥自己的人,还给了李逍遥特殊的将领任免权。 “不知父亲有没有听过瓦岗五虎将?”李逍遥从容不迫地问道。 李渊点点头,回道:“朕知晓,这五个人各个都是能征善战之人!”他转念一想,惊讶地望着李逍遥,难以置信地道:“不会他们是……” “呵呵,其实他们五人之中有一半是我的部下!”李逍遥得意洋洋地回道,“已经好些时日未曾见面了,不知道诸位兄弟有没有成长起来,到时候定会大吃一惊的!” “原来如此!”李渊微微一笑道。 现在他是知道为何自己的幼子李逍遥不需要自己的副将辅助,只凭藉自己的力量就可以了。没想到这个幼子李逍遥给他太多的意料之外的惊喜,李渊猜到李逍遥有后手,万万没有料到这个惊喜居然如此之大。如果真的有这些人的帮忙,大唐军队占领瓦岗寨指日可待。 第373页 李渊知道李逍遥隐藏的手段之后,心里也安心了,于是他就坐了一阵子就离开了。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本领比自己还要强大,实力远超于众人的想像,现在他是真正的明白。几位儿子之中,实力最大的反而是不显露山水的幼子,可是他心里没有任何的排斥与怀疑,反而更加的欣慰。 李渊走后,李逍遥便召集李靖、伍天赐两人来到自己的府中,他们两人面面相觑,面色凝重地望着李逍遥,他们两人已经憋坏了。这些时日都跟在李逍遥的身后游山玩水,心情没有半点好转,反而更加糟糕。由于近段时间都没有去军队监督,他们也不知道兵士是否每日都在操练,直到半个月前,李逍遥突然决定不再游山玩水,而且要求他们整顿军队,没日没夜的操练着。 练兵千日用在一时,李逍遥制定了严苛地训练计划。终于,在不久之后这些兵士派上用场了,他们将成为一支锐不可当地精锐之师。 李逍遥淡然地笑了笑,沉声道:“明日出发,准备东征!” 李靖、伍天赐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听闻李逍遥坚定地回答,他们两人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之情,欢唿雀跃起来。 ☆、第178章 兵发瓦岗 当天晚上,李逍遥便将自己东征的消息告知于长孙秀敏、长孙无忌、红拂女,长孙无忌既是兴奋又是遗憾。他兴奋地是李逍遥终于准备一鸣惊人了,真正的王者之路;遗憾的是这次征东之行中没有他,长孙无忌不能与李逍遥一同分享喜悦了。 毕竟,长孙无忌担任尚书令之职,大唐王朝初建,实力较弱。再说,他被李渊任命暂代尚书令之职,也是李逍遥授权,让他这么做的。李逍遥不愿意长孙无忌学无所用,将他的才能荒废在逍遥府管理帐目的小事上,想要将长孙无忌的才能发挥出来,动盪不安的局面还没有完全被控制,因此需要大量的人才参与大唐王朝的建设之中。 长孙无忌暂代尚书令之职时,将整个尚书府管理的紧紧有条,秩序比之前更加的顺畅许多,就连办事效率都提高了。唐高祖李渊见长孙无忌确实有真才实学,兢兢业业地为大唐王朝效命,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一切就任由他治理,他也没有让李渊失望,使得尚书府不断地壮大,而且更多的人愿意加入大唐王朝为官,这让李渊非常的欣慰。 “逍遥,此行无忌不能相随,行事还是多加小心!”长孙无忌苦口婆心地说道。 李逍遥点点头,回道:“知道!” 其实,长孙无忌这句话说了不知多少遍了。每当长孙无忌说出此话,李逍遥只能回答几个字或者一句话,然后就不愿意听从长孙无忌继续唠叨了。李逍遥知道长孙无忌是关心自己,不过有的话只需要三遍就足够了。可是长孙无忌不顾李逍遥的感觉不断地说着,使得李逍遥非常的无奈,又不能发火。因为他知道长孙无忌这是在关心他的安危,因此长孙无忌才会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切记生命安全放在首位。 “逍遥,我们手中有数万大军,却只有我们三人统帅,是不是将领太少了?”李靖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 唐高祖李渊将二十余万大军分成三支部队,分别由他自己的儿子统领,这个无可厚非。只不过,其他人麾下大将少数也有十几位,唯有李逍遥这支军队里,只有李逍遥、李靖、伍天赐三人,他们三人平均算下来,每个人都要统帅两万余人。手中握有重兵,确实是好事,不过这人数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伍天赐还是第一次带兵,人数太多不好管理,反而制约了军队的行军的速度。 伍天赐贊同地点点头,目不转睛地望着李逍遥,郑重地说道:“末将也觉得李兄所言甚是,兵在精不在多!” 李逍遥见他们两人都面露疑虑之色,淡淡地笑道:“你们可知道为何父亲让我统帅六万大军?”他们二人均是摇摇头,李逍遥接着笑道:“你们不知道实属正常,难道你们没有发现我们不在的时日里这些人依然按照每日规定的计划训练吗?虽然每个人手中握有两万余人,在战场上两万余人只不过是零星半点,根本就不足以与众多大军相抗衡!” “父亲将他在晋阳起兵时的精兵基本上分到我的麾下,论战斗力,我手中的大军才是真正的王牌。至于四哥,父亲早就知道他只能成为先锋,却不能领军打仗,再说四哥玄霸的身边由我的存在,父亲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让四哥继续跟随着我建功立业。” “他早就知道我的性子散漫惯了,为了逼迫我走上檯面,父亲将手中的精兵留给了我,而且将四哥安插在这支部队中。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能够走上前去,再说我们手中的六万真的要去东征必须小心谨慎,以免被敌军埋伏,所以将领不需要太多,都是我的嫡系才可以,至于四哥他一人可挡万人,根本就不需要害怕,有他在前方开路,任何小势力见到四哥还不屁颠屁颠的熘之大吉!” 李逍遥娓娓道来,说实话,他心里有些无语。伍天赐觉得手中两万余人,他是第一次带兵,心中有顾忌,李逍遥还能理解;李靖作为玄真子的弟子,李逍遥的师兄,所学习的就是兵道,再说之前李靖还带过一支队伍,应该不会在意手中的兵多兵少,偏偏却是李靖提出来的。 第374页 沉思了许久,李逍遥又瞥了一眼淡然地李靖,恍然大悟,暗想道:“原来师兄是在将五哥心中的疑惑说出来,由自己解答,让他的疑虑打消掉,全心全意地领军。毕竟,五哥之前参与到叛乱之中,根本没有取胜,而且那个时候还有伍大哥在,现在就他一人,对于武功五哥不惧任何人,可是领兵作战心中还是有些阴影,担心这次的战斗结果与上次反隋带兵那样,师兄当真是对人心掌握的非常透彻!” 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李靖的计谋,他与伍天赐两人基本上都是同时去军营,又同时出军营。在军营里,伍天赐仿佛是在害怕什么,总是魂不守舍,可是在外面却又自信满满的。作为兵道大家的李靖,他一看就知道伍天赐心中有阴影,当初他自己第一次上战场也是惊魂未定,因此他能够了解伍天赐内心的纠结,于是他才将伍天赐心中的阴影牵引出来,战场不是游戏,稍微不注意就可能一命呜唿。 唐高祖李渊最疼惜是李逍遥,于是将自己手中最精锐的部队交给了李逍遥统帅。纵然李建成、李世民不被他喜欢,可是仍然是自己的儿子,因此他将自己手中的大将派到他们身边,用以辅助于他们几人。唯有李逍遥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所以李渊才暗度陈仓地将手中的一大半的精兵全部交予李逍遥,即使李逍遥的实力深不可测,又有四子李玄霸从旁辅助,但是战场上讲究的是团队力量,并非个人。 长孙秀敏忧心忡忡地望着李逍遥,心中担心不已,但是她却不愿意说出来。毕竟,男人的世界中,南征北战是家常便饭一样。作为妻子,只需要默默地等待他凯旋而归就可以了,将家中治理的紧紧有条。可是,两人长时间相处,形影不离的,突然要分开了。长孙秀敏心中有一丝淡淡地失落,又听闻李靖、伍天赐所言,更是担心不已。 李逍遥瞥见长孙秀敏淡淡地忧愁,轻轻地将她的小手牵起来,柔情似水地笑道:“敏儿,放心我没事得,不要担心!” 长孙秀敏苦涩地笑了笑,木讷地点点头,抬起头凝望着李逍遥的眼睛,轻轻地回道:“逍遥,你一定要记得在家里还有敏儿在等着你!” 李逍遥闻言,温柔地笑了起来,道:“我们还没有成亲,敏儿还没有为我生下孩子,我怎么能不安然无恙地回来呢!” 长孙秀敏感受到李逍遥手掌心的温度,稍微放下心,又听闻李逍遥在大庭广众之下道出孩子。顿时,长孙秀敏白皙的小脸上出现一丝红霞,红霞一点点地扩大瞬间扩大,红色蔓延整个脸部以及脖子都变成了绯红色,心如小鹿乱撞,他慌忙的低下头,羞涩地喃喃自语道:“逍遥真是的,居然将孩子提出来了,这个事情怎么能在众人面前说起呢!……” 李逍遥的目光被长孙秀敏吸引住,望着长孙秀敏羞涩的模样,他微微一笑,转过头望向了另外一处,只见李靖也在与红拂女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不用去听,也猜到李靖也被红拂女千叮咛万嘱咐,因为李靖得脸色不停地变化着,勐烈地点着头。 李玄霸见长孙秀敏忧心忡忡地模样,他昂首阔步地来到长孙秀敏的面前,拍着胸脯自信满满的大吼一声道:“弟妹、红拂,你们放心,有我李玄霸在的一天,就绝对不会让他们两人有任何的闪失,除非是我死了,否则谁都不能伤害到他们二人半根毫毛。再说想要再我的手上伤害他们,那简直不可能!” 伍天赐沉声道:“卫王,这话说得太早了!……” 李玄霸见伍天赐反驳自己的话,心中一阵愤怒,却被李靖接话:“天赐说得没错,战场上瞬息万变,谁也不敢保证能够活下来。再说以我们手上的兵力又不能与敌军硬拼,只能採取迂迴的战术,以智取为上,否则后果难料!” 李玄霸见李靖接话,心中的不干被他硬生生地卡在喉咙中,不再反驳了。其实,李玄霸自己也知道刚刚的承诺只不过是为了安慰长孙秀敏、红拂女。毕竟,谁也无法预测战场的事情,只要稍微不注意就可能命损当场了。而且,李玄霸自己都难以控制自己的暴怒,一旦开启嗜杀模式,就连自己的人都有可能被他打伤。 李逍遥见众人面色沉重,出声说道:“诸位兄弟,我们出发!” 李玄霸、李靖、伍天赐,三人肃然起敬地站立着,三人的面色都非常的凝重,此事事关重大,不得不慎重而为之。再说,李逍遥乃是征东大将军,是大军的首脑,一切都是由他指挥与调度。李逍遥穿上一身白色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耀眼夺目,手中的摺扇轻摇着,犹如三国的诸葛亮,又如周瑜,两者皆有之,三人一左一右一后的跟随着李逍遥的步伐朝着拜将台走去。 长孙秀敏、红拂以及逍遥王府的家丁奴僕见李逍遥潇洒地身影,尤其是那一种捨我其谁地霸气使得每一个人都深深地震撼了,他们全部都目不转睛地望着那道举世无双的宽阔背影,全都目送着他们离开。长孙秀敏、红拂,两人红润的眼眶中泪水在不停的转动着,纵然有千万般不舍,此时也不愿意阻止自己的男人做自己的事情,长孙无忌望着她们两人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李逍遥英俊提拔地身姿从逍遥王府中昂首阔步地走了出来,每一次踏出的脚步犹如千重山一般沉重,就连跟随在他身边的李玄霸等人三人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与李逍遥的步伐是一致的,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巨大的颤动。 第375页 李逍遥缓步地走到拜将台上,俯瞰站立成三大队的军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诸位兄弟,你们等待许久的日子终于到来了!此次行军的目的地是瓦岗寨,它是我们的第一站,随后还有许多的挑战等待着我们!你们害怕吗?” 众多兵士齐声道:“不怕!” “好!”李逍遥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大声道:“哪怕是前方有虎豹才狼,都无法阻止我们前进的步伐!无论是谁,何种势力,只要敢阻拦征东之路,一律踏平!今日起,诸位兄弟必定能够名垂青史,万古流芳!大唐王朝永远会记住英雄的存在,我的麾下只要勇往无前之人!你们能办的到吗?” 众人又齐喝道:“能办到!” “难道你们还想继续过这种提心弔胆的日子吗?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群雄割据,混乱的时代里最倒霉的是天下百姓。我虽是大唐王朝的逍遥王,也是你们的将军,可是我也是天下百姓之人。难道你想继续过着哪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一辈子只是冲锋陷阵的小兵吗?” 随着李逍遥的高喊声,众人异口同声地大声道:“不想!” 李逍遥微微颔首道:“只要你们勇往直前,听从我的号令!我在此向诸位保证,待我们取得胜利回到长安城时,就是你们加官进爵之日,建功立业指日可待!凡是冲锋陷阵取得战功者皆可成为一方将领,只要你们取得功绩越多,地位也就越高,但是本将军不希望看到自相残杀,明白吗?” 众人再一次大声回道:“明白!” 众多士兵跟随着李逍遥的话语不断地调动着他们的热情,他们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鲜血沸腾了,仿佛像是火山爆发一样,全身都充满着干劲。再说,这些士兵只不过是想过着稳定的生活,不是逼不得已谁也不愿意从军打仗。既然选择谁都想成为将领,这样才有机会加官进爵,今天李逍遥给了他们的机会,说出了他们心中藏了许久的心愿,他们的情绪才会如此的高涨。 李逍遥见众人情绪高涨,脸上兴奋的神情,笑逐颜开地点点头,暗暗地想道:“看样子差不多了!”随即李逍遥大喝一声:“诸位将士听令,兵发瓦岗!出发!……” ☆、第179章 兵临城下 随着李逍遥的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朝着瓦岗寨开拨而去。数万人齐步前行,犹如千斤重,每一次脚步踏出落地声都铿锵有力。长安城百姓全部都纷纷侧目,震惊不已,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支队伍居然有如此的影响力,每一次的踏步声都深深地将他们震撼了,敲击在众人的心房上。 李逍遥身穿白色铠甲,头盔戴上犹如一位英姿飒爽、气宇轩昂地大将军,严肃地神色直视着前方,目不斜视,说不出的威武不凡;李玄霸跨坐在马背上与他齐头并进,肩膀上扛着一对大铁锤,面无表情地跟随着李逍遥的脚步前行;李靖、伍天赐两人则一左一右地紧随其后,两人的马鞍处都有一柄长枪,枪刃向下,枪柄在上,以备不时之需。 数万人的大军跟随着他们四人身后,井然有序地整齐的方队,有横向的专为竖向的队伍,又分成三列。数万人的大军被李逍遥拆分为三支军队,分别是骑兵、步兵以及援军,分别由李靖、李玄霸、伍天赐三人统帅,而李逍遥自身并未带一兵一卒,他只需要将命令传达给李靖等三人就可以了。 众人浩浩荡荡的在长安城百姓的目送之下离开了,朝着瓦岗寨进发。李逍遥他知道多日未曾露面,朝中许多大臣都反对他成为征东大将军,理由有三:一是,逍遥王李逍遥只顾着游山玩水,不务正业;二是,李逍遥并未带过任何兵,一下子将数万人的兵力交予他,担心他白白损害将士的性命;三是,李逍遥年纪尚幼,麾下并无任何大将,除了李靖之外,其他人单打独斗可以,说到打仗那基本上是没戏,最重要的是李渊授予李逍遥人事任免权,这就是明着告诉大臣,放权给李逍遥,其他几位兄弟都没有享受这种待遇,因此朝中议论声不绝于耳,更重要的是李逍遥根本很少露面,在朝中没有太大的影响力,因此反对者居多,支持者基本上没有,还有一部分明哲保身,干脆中立。 李逍遥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告诉这些反对者,他有这个本事领兵,而且比任何人都要好。于是,他才在得知瓦岗内乱时,让李靖以及伍天赐两人经常留在军中候命,然后他将现代化军事训练全部运用到这支东征军队中,凭藉着李玄霸的强势镇压反对声,众人都默默接受下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今日才收到成果,事实证明李逍遥是对的。 唐高祖李渊对幼子李逍遥疼爱有加,朝中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也不敢触碰李渊的眉头,但是也有一些为表忠心之人,他们纷纷上奏将李逍遥的大将军职位撤掉。纵然李渊凭藉自己的强势态度将反对声压了下去,但是为了大唐王朝的和平稳定,李逍遥必须用实际行动证明他自己所坚持的是对的,于是李逍遥在拜将台上的一番言论,以及整装待发使得李渊老怀安慰,众多大臣见李逍遥小小年纪就有过人的气势以及懂得恩威并施吗,将众人的心收回来,就像是在他人的脸上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李渊心中的郁闷以及忍耐终于释放出来,李逍遥用行动使得它扬眉吐气。 第376页 李渊站在城门楼上目送着李逍遥离开,在他的身边还有满朝文武,从他们的眼神中,李逍遥可以看出震惊、疑惑,还有一些则是崇拜。一时之间,满朝文武百官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不同的表情,不过他们此刻心中对李逍遥却是心服口服。 唐高祖李渊的身边站立着窦氏,现如今她是窦皇后了,身为一国之主,每天都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以及仪态,不过望着自己的儿子远征。纵然是皇后,窦氏仍然是悲喜交加。她悲伤的是李逍遥要离开了,而且还是征东,东部都是一些实力强大的反隋之士,若是稍有不慎便会有性命危险;高兴的是望着英俊潇洒地李逍遥,窦皇后终于看见了李逍遥得成长以及稳重,做事不再欠缺考虑,每一步都是有着目的,使得她有非常的安心。 此时此刻,窦氏的心情是波澜起伏的,复杂难明。众人望着窦皇后眼睛红红的,强忍着泪水留下来,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身为母亲的窦皇后,她确实是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在外面经歷战争的严酷。纵然她好几次都想要跟随着李逍遥去说,都被李逍遥转移话题饶了过去,而且长孙秀敏又在一旁帮忙,才使得窦氏心中的话一直没有说出来,直到看着李逍遥的背影,她才勐然想起来。 窦皇后的身边就是长孙秀敏、红拂,她们两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自己的男人,她们白皙的脸上留下一道干涸地泪痕,眼睛红红的。即使红拂战力不弱,可她仍然是一名女子,哪怕是英雄豪杰此时此刻面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谁也想经歷离别之苦。望着雄赳赳气昂昂地大军,以及自己丈夫得提拔英姿,她们将想要说的话全部化作泪水,尽情地表露出来。 长孙无忌望着气势磅礴地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心中一片遗憾之色,他也想跟随前去。不过,他更加知道什么是大局观,为了稳定朝中的势力,维护朝中的平衡。长孙无忌必须留下来继续为大唐王朝效命,而且他还要为李逍遥在政治中站稳脚跟,多拉拢一些人成为李逍遥的府中之人。 最重要的是,逍遥王府少了李逍遥当家做主,唯有他才能将逍遥王府管理的紧紧有条,毕竟他是从这里出来的,府中之人对他甚是熟悉,此次李逍遥远征并未将府中的家丁安排进军中,而是将他们留在军中,就是为了防备有人偷袭王府,不过有些事情仍然需要长孙无忌从中调和,关键是长孙秀敏留在了府中,他这个做兄长的必须留下来,否则一旦李逍遥凯旋而归,到时候长孙秀敏出事的话,他就难辞其咎。 长孙无忌跟随李逍遥的身边有些时日,一旦真的长孙秀敏出事了,以李逍遥的脾气绝对将长安城闹个天翻地覆的,到时候李逍遥就有可能得罪一些朝中权贵。即使,他是唐高祖李渊的儿子,也是逍遥王,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有些人是万万不能得罪,不过李逍遥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对于权力李逍遥根本就没有太多的**,不过长孙无忌想要暗中发展一些势力,有备无患。 李逍遥率领大军继续前行,一路上他都是紧锁眉头,心里不断地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去做,众人一路上马不停蹄的继续前行,不过行军速度比较缓慢。毕竟,步兵不能与骑兵相提并论,到时候一旦加快行程,对于步兵确实是一个挑战,为了顾忌每位士兵的,李逍遥不得不放慢速度。 “逍遥,这样下去不行,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李靖皱着眉头,无奈地说道:“若是以这样的速度行军,至少也得花费半个月时间才能抵达瓦岗寨。再说,我军虽然只有数万人,声势依然有些大了。如果被瓦岗的探子知晓,定会有所防备,到时候我方与瓦岗军,两军交战的话,恐怕我军会大大的吃亏!” 李逍遥唉声嘆息一声:“其实这点我早就猜到了,但是我方骑兵较少,步兵居多。如果只是凭藉着骑兵冲锋陷阵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这些步兵实在是太多了,稍有不慎就会被敌军埋伏,援军在后方。因此,我也是为了这件事头疼不已!” 伍天赐沉思许久,出声道:“少主,我们的大军共分为骑兵、步兵、后援军,分别由李将军、卫王、我,三人统领。不如,我们从步兵之中挑选一些脚程较快的士兵,组成一支先锋营,由我和李将军两人统领,一路上不仅能够刺探军情,而且还能清除一路上的障碍,最重要的是这支先锋营不需要顾忌其它,只要快速地赶往瓦岗寨,此行的目的就可以了!” “否则,迟则生变!若是瓦岗军有所防范的话,仅凭我们手中的这些兵力根本无法与之相抗衡,纵然取胜也是残胜,到时候我们再想继续东征之行,情况就更加的恶劣。毕竟,征东这是一个长期性的,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 李靖贊同地点点头,道:“我觉得伍将军所言极是,趁着瓦岗军还没有防范我们来个突袭。不仅能够将瓦岗军打个措手不及,而且还能提升士气。即使反应过来了,都没有太大的影响。我觉得这个建议甚好!” “既然如此,我们就这样做!”李逍遥微微点点头,沉声道:“由我与四哥两人亲自出马,论战斗力还是我们两人比较厉害,至少能够抵挡住瓦岗军的反扑。至于你们两人则留在后方,务必尽快赶到瓦岗寨,大军一到便是真正开战之时。” “逍遥!” 第377页 “少主!” 李靖与伍天赐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伍天赐是李逍遥的部下,受到李逍遥的大恩,不愿意李逍遥冒险无可厚非;李靖则是半路出家跟随着李逍遥身边,纵然两人是兄弟,但是关系并没有到那一步。毕竟,李靖的军事才能无可挑剔,又与李逍遥两人年纪相差十余岁,不过李靖真正考虑的乃是李逍遥的身份,是鬼谷门的门主,身为门徒绝不会让自己的门主冒险,于理不合。 李逍遥掷地有声地打断道:“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清晨,我便与四哥两人带上一支先锋营先行一步,你们两人一定要记得切记不可扰民,尽快赶来!今日赶了一天,都累了,你们下去休息!明日我们还得继续出发,只有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抓紧时间歇息!” 李靖、伍天赐无奈地摇摇头,面面相觑地嘆息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他们非常的清楚李逍遥说得出就必须做得到,下定决心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劝得动。因此,他们两人也不再继续说了。李玄霸没有任何的惧怕,反而有些兴奋,到了战场他终于大展身手,不需要顾忌太多东西。尤其是李逍遥的提议,李玄霸更是激动不已,唐军人越少,李玄霸出手越是重,绝不会留情。 李逍遥如此安排也是慎重考虑过,李靖的军事才能,他心知肚明,伍天赐是他一手调教起来的,真正的实力他也一清二楚。四人中唯有他自己以及李玄霸两人可以毫无顾忌地大杀四方,并且还能全身而退。再说他们两人带领的部队最多也不超过一万人,大部队都在后方,必须要李靖、伍天赐节制,才能保证自己的后援万无一失。 次日,李逍遥、李玄霸两人在六万人中挑选出一万人,由骑兵、步兵两支部队组成一支先锋营,轻装上阵全部都是快速地奔驰着,沿途加快了速度,就连李逍遥都非常的震惊沿途跋涉这些步兵居然能够坚持下来,比现代化的军队还要有耐力,只需要休息几个时辰就可以再次前行,这份韧性以及耐力着实出人意料。 由于行程的加快,李逍遥、李玄霸统帅的万余人大军,只花费了十天时间就来到了瓦岗寨距离不足百里的地方安营扎寨。他们两人都是习武之人,长时间的耐力锻鍊基本上对他们没有关系,不过对于这些精兵来说仍然有些疲倦,尤其是步兵。 因此,李逍遥决定在此处歇息,由骑兵巡逻。由于李逍遥兵贵神速,先锋营达到瓦岗寨附近处,瓦岗寨仍然毫无察觉,毕竟瓦岗寨内正在欢庆李密的登基为帝。不过这些对于李逍遥而言,只不过是小菜一碟,乔装打扮一下后便悄悄地熘进了瓦岗寨内。 由于李玄霸扛着大铁锤,以及他的容貌李密等人都瞧见过,唯有李逍遥的容貌不曾被外人知晓,只不过是知道他有一头银色长髮。其实这个对于李逍遥而言只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他乔装打扮之后扮作一位云游四方的人士,黏上了鬍鬚以及将自己的容貌改变,又将自己的头髮用宽大的帽子遮住,这些都是他从玄真子学到的技术,易容根本就难不倒他。 至于瓦岗寨内仍然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李逍遥兵贵神速地达到瓦岗寨,然后又只身悄悄地潜入城内,没有人一人发现,之后趁着夜色又悄悄地离开了瓦岗寨,还是无人发觉有人悄悄地进入。李逍遥悄悄地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然后开始部署。 时间转瞬即逝,李逍遥一夜未睡,望着所有兵士精神饱满的模样,他微微一笑道:“诸位兄弟,睡得如何?” 众人皆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尴尬地望着李逍遥。其实,李逍遥也知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长途跋涉,中间休息时间又不好,有时候干脆不吃了,因此达到此地时。众人都是无精打采的,所以李逍遥才让他们好好地歇息一下。 “既然诸位兄弟休息足够,那我们应该做点正事了!”李逍遥微微一笑,然后撇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瓦岗寨,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出发,让他们知道我军的厉害!” 众人一阵欢唿,纷纷抽中腰间的武器,他们等了这一天一斤很久了,现在终于是他们展现自己价值的时候了。于是,李逍遥的一声令下,众人就朝着瓦岗寨沖了上去,根本就不需要李逍遥多言,全部都心领神会地勇往无前。 ☆、第180章 桀骜不驯 出兵前夜,李逍遥乔装打扮悄悄地从军营里熘出去,被坐立不安、兴奋不已的李玄霸发现,他见自己的军中居然有黑衣刺客,又是从李逍遥的营帐内走出来的。李玄霸蹑手蹑脚的跟随在黑衣蒙面人身后,悄无声息的一路跟随着,他扫视了一眼见四周没有任何人,而且距离自己的军队比较远,于是大喝一声:“贼人哪里走,留下命来!” 黑衣蒙面人见身后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而且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急忙回头只见李玄霸愤怒地一拳朝着他的面部袭来。黑衣人惊讶地瞥了一眼李玄霸,随意地躲过了李玄霸的全力一击。李玄霸见自己的一击被那人躲开了,微微一惊,然后又伸出手使出全力一击。 黑衣蒙面人见李玄霸想再次攻击自己,他急忙喊道:“四哥,是我!” 李玄霸闻声像是李逍遥的声音,连忙收住自己的攻势,诧异地望着黑衣蒙面人,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五弟?”李逍遥见李玄霸不相信自己,他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的望了一眼李玄霸,然后将头上的面巾揭下,露出真容,李玄霸见到黑衣人的真容时确实是李逍遥,他尴尬地笑了笑,道:“五弟,你这身打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晚了你去瓦岗干嘛?” 第378页 李逍遥闻言哭笑不得道:“你说我这身打扮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再说你跟随在我的身后作甚,军中不能没有大将。这件事必须有你方才可以,只不过不允许用强势的态度逼得众人服气!我去去就来,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你就放心!” 李玄霸木讷地点点头,似懂非懂地笑道:“原来真是逍遥,我还当是偷入军中的刺客!……” 李逍遥见自己的兄长李玄霸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他无奈地摇摇头,道:“难道我的声音,四哥不清楚吗?再说了,仅凭一人的力量根本就无法阻挡我,不过我确实是想偷入瓦岗寨。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弄清楚瓦岗的势力分布图,而且还要联络一下城中的麾下。” “你现在就回去,要是被他们知晓主帅不在,定然出现大混乱子。四哥,你要切记!我离开军营,偷入瓦岗刺探军情,不允许任何知道,这件事必须越少的人越好。换言之,你要守住你的嘴巴,稳住军心!无论是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商议!” 李玄霸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笑道:“逍遥,你去吧!有我在此守候着,你就放心去!” 李逍遥哭笑不得瞥了一眼自信满满地李玄霸,他无奈地摇摇头,道:“你还不快去!” 李玄霸见李逍遥怒气沖沖地模样,讪然一笑的挠挠头,然后昂首阔步地朝着军营走去。作为两兄弟,李玄霸知道李逍遥的本事,因此看见一位黑衣蒙面人偷偷摸摸的从李逍遥的营帐内走出来,他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自己的兄弟出事了,而是李逍遥放了这名‘刺客’。 纵然李逍遥放过这名‘刺客’,李玄霸何许人也。虽然他有点憨傻,嗜武成痴,不过李玄霸对于李逍遥异常的疼爱,只要任何危及自己五弟的性命之人,他绝对不会放过,无论那个人是谁。儿时的李玄霸偷偷带着李逍遥出门,少不了李渊的责备,但是骂他可以,就是不能动手打李逍遥,否则他就会暴走,直接跟李渊对着来。 因此,李渊在众多子女中最疼爱的是李逍遥,最头疼的是李玄霸,最欣慰的是李建成、李世民,最宽慰的是李元吉,最无奈的李秀宁。由于李秀宁是李渊与窦氏生下的唯一女子,是他们两人的掌上明珠,甚是宠溺,以至于李秀宁也是恃宠成娇,在府中也是一霸。 李玄霸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那名黑衣蒙面人居然是自己的五弟,既然是李逍遥乔装打扮变装出行,趁着夜色向瓦岗寨前行,又听闻李逍遥所言,他相信李逍遥定然有事才会如此做,关键是李玄霸非常的相信李逍遥,他知道自己只要在营中等待好消息就行了,李玄霸潇洒自如的离开了。 李逍遥见李玄霸离开了,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自己的四哥对自己疼爱有加,不过他也知道李玄霸憨傻,对自己的命令不会有任何的反驳之意。李逍遥转身撇过头,望着瓦岗寨的城墙,见城楼上闪烁着灯光,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巡逻人员,他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没想到瓦岗寨的防守居然如此严密!……” 瓦岗寨严密的防守没有让李逍遥有任何的胆怯,反而淡然自如的扫视四周,李逍遥见城门处巡逻士兵有些仍然会偷懒,还有一些不停地打着哈欠。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逍遥抓住时机,纵身一跃跳到城墙上,然后又从腰间取出匕首,直接飞登直上。 不消片刻,李逍遥就已经登上城门,可是望着严密的巡逻士兵,趁着士兵打盹的机会一个闪身纵身飞过,然后顺着城墙直下,朝着秦琼等人的住处走去。 那名士兵揉了揉眼睛,好不容易将睡意打消,李逍遥快速地从身边飞去,他觉得耳边有一道风,诧异地对着身边的士兵问道:“你干嘛在我的耳边吹风!” 身旁的士兵奇怪的看了一眼他,不屑地摇摇头道:“谁在你的耳边吹风,你又不是我的媳妇!我看你是瞌睡虫来了,想要睡觉,当心被上面发现,要是出现任何纰漏,你我都担当不起!” “知道了,知道了!”那名士兵一副不耐烦地回道,目光看向了远处,喃喃自语道:“以后打死都不能守城门了,这日子真他娘的不是人过得日子,还是将军好,此时在家里休息,躺在温柔乡里,舒坦!” 李逍遥下了城门,直接根据当初与秦琼联繫的方式,知道他的住处,他直接朝着秦琼的住所奔去,一路上没有见到任何人巡逻的士兵,而且都是趁着黑色掩护,快速地朝着秦琼的住所走去。李逍遥与秦琼等人许久未见,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变得怎么样,满怀着兴奋之色飞奔而去。 “二哥,少主何时到达呢?”裴元庆心急如焚地说道。 其他人也是齐齐的将目光看向了秦琼,徐懋功、单雄信、程咬金、罗士信、裴元庆等人接到秦琼的通知,说是李逍遥在这几天就会来到瓦岗,与他们共同商议大事。他们几人一连好几个晚上都聚在一起,今晚已经是第三晚了,众人每次都兴奋的等待着李逍遥的到达,经过几次的失望,他们几人心里也开始着急了。 虽然他们几人经常在一起喝酒,基本上都是闲聊,只有几次是真正的商议大事。在瓦岗内,他们几人的私交甚笃,乃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当初,李密也曾经怀疑过他们别有用心,一连数次跟踪、探查毫无所获,也就放心了。 第379页 秦琼等人早就知晓李密一统瓦岗,掌控瓦岗的兵权时,担心他们几人聚在一起发动兵变。于是,对他们几人每次的聚会都会异常的关注。这些,他们都心知肚明。因此,前几次全部都是装模作样的聚一下,根本就不会商议任何事情,唯有这几日他们接到秦琼的命令,才会急急忙忙的聚在一起,此前几次李逍遥作为他们的少主,都没有露面,这次李逍遥的到来,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他们终于光明正大的从幕后走上台前,与李逍遥一起征战四方,建功立业了。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期待,期待过后又是失望,使得众人心急如焚,就连秦琼都有些紧张。由于这段时间他们频繁的在一起,已经引起了李密的注意,对他们有了防备。如果接下去再来几次的话,李密绝对会藉机打压他们几人,将他们手中的兵权收回去。 李密将翟让的势力收归己用,又将翟让满门抄斩,彻底根除了翟让势力发动暴乱的可能性,不过眼下还有他们几人中立的力量,依然在瓦岗内存在。秦琼等人手中的权力一日没有被李密收归,他就一日不得安宁。 自从李密登基为帝,改国号‘魏’,年号为永平,就已经设想出自己能够为天下平民百姓创造一个和平的国家,只不过现在他掌控着瓦岗寨大部分的兵力,还有一部分仍然在秦琼等人手中,关键是李密迟迟得不到秦琼等人的效忠之意,心中已经产生将他们一举歼灭的想法,迟迟不愿动手,只因时机未到,如果他们几人再聚集在一起的话,对于李密来说就是最好的时机,到时候将他们几人安放一个聚众谋反的罪名,就可以剥夺他们手中的兵权,也可能将他们直接打入死牢。 秦琼忧心忡忡地皱着眉头,面对着裴元庆的提问,他没有回答,喃喃自语地说道:“算算时间,少主应该到了,可是为何没有看到少主的身影,就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就算是耽搁了,应该也有一点消息,怎么连消息都没有呢?甚是奇怪!” 徐懋功怡然自得笑了笑,轻声道:“诸位兄弟不必如此心急,少主的本事,难道诸位兄弟不知道吗?我想少主正在赶来的路上……” 话音未落,一道黑衣蒙面人推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微微一笑道:“还是徐三哥懂我,哈哈!……” 众人疑惑地看着黑衣人,又听闻一阵爽朗的轻笑声,李逍遥将自己脸上的黑面巾取下来,露出了一张菱角分明、相貌堂堂地俊脸,唇红齿白,满头银色的长髮自然地披在肩上,嘴角微微翘起,一股邪气凛然使得众人目不转睛地瞪大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仿佛众人之中唯有他才是唯一的主角。 “少主!……” 秦琼、徐懋功等人惊诧不已,异口同声地喊道。 李逍遥微微一笑道:“诸位兄弟,近来可好!”他的目光看向了裴元庆,众人之中唯有他一人没有跟着喊,而是不停地上下打量着李逍遥,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傻愣着看着他,李逍遥微笑地望了过去,四目相对,出声道:“看样子,你就是‘银锤太保’裴元庆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裴元庆傲慢无比地不屑一顾道,“你就是兄长们所说的那个大唐王朝的逍遥王——李逍遥,我看你也不怎么样,年纪还不如我的大,你有何本事,不妨亮出来瞧瞧!否则,想要我裴元庆认你为主,为你效命,那是做梦!” “哈哈!……”李逍遥见裴元庆如此桀骜不驯,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瞪大着眼睛望着傲慢无礼地裴元庆,他们纷纷阻止他继续说下来。裴元庆是他们的兄弟,必须要让他忌口,否则以后绝对引火烧身,再说李逍遥的本事他们可是亲眼所见,要是李逍遥真的发起火来,认为裴元庆无视于自己,又如此的桀骜不驯,到时候来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李逍遥下死手。 他们知道裴元庆当初对李逍遥就不是非常的感冒,又亲眼见到李逍遥的容貌,感觉比自己小,天不怕地不怕地裴元庆不顾众人的劝说,毅然决然地准备挑战李逍遥。众人都担心李逍遥会教训裴元庆,出人意料得是,李逍遥不仅没有出手,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笑,有什么好笑的!”裴元庆见李逍遥抚掌大笑,怒火中烧,大喝一声道:“有本事就让我好好的瞧瞧你的本事,不要给我虚张声势,以为有一头银髮就觉得自己是高手,搞不好是中看不中用,银枪蜡子头,一点用都没有!” 秦琼、徐懋功、单雄信等人皆是心里一凉,暗道:“糟了,元庆说过了!” 果不其然,众人感觉李逍遥的气息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之前和蔼可亲的感觉没有了,换来了一阵冰冷刺骨的寒意。李逍遥冷着脸,怒气沖沖地模样,低沉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裴元庆见气息瞬变地李逍遥,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双手紧紧地拽着拳头,他能够感受到手心的汗水,散发出来的寒意直接从他身上的毛孔中传到他的大脑里,心里一阵惊讶,他现在算是真正知道李逍遥确实跟传闻的一样,实力深不可测,不禁心生惧意,不过他也是嗜武成痴之人,缓了缓神,大喝一声:“来得好,看我的厉害!” 第380页 众人只能暗暗地着急,他们知道李逍遥动怒绝对是一发不可收的,李逍遥不可能对裴元庆真的下死手,他们也知道,不过裴元庆说话着实难听了一点,而且态度嚣张,桀骜不驯。一旦李逍遥出手,到时候裴元庆少不了受点苦,他们只能期望李逍遥下手轻一点,不可太重,不然裴元庆绝对有苦头吃。众人也希望桀骜不驯的裴元庆吃点苦头,以免日后惨遭大罪。 ☆、第181章 谋夺瓦岗 李逍遥年纪尚幼,却有成人一样的身高,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说他是银枪蜡子头,如何不怒。纵然是再好的脾气之人,这句话都不得开玩笑。尤其是李逍遥乃是堂堂的逍遥王,秦琼、徐懋功等人皆是麾下大将,热血男儿就该是敢说敢当。 裴元庆见李逍遥怒气沖沖地模样,心知肚明自己的实力远不及李逍遥,好勇斗狠地性格使得绝不会说半个字,要想让他认输很简单,武功胜过他,裴元庆才能真正得心服口服。李逍遥知道歷史中的裴元庆性格如火,重义气也桀骜不驯,一人敢挑战瓦岗群雄而不败,可是后期却死在自己的桀骜不驯的性格之上,根本就不懂得智谋,只懂得以武服人。 既然裴元庆桀骜不驯,那就打得他心服口服,真正的服服帖帖。李逍遥收取麾下大将,为他所用之人皆是能征善战之人。无论是驰骋沙场的将军,亦或是拥有大才能的名臣,皆是他收取的对象。纵然裴元庆与秦琼等人称兄道弟,把酒言欢,对于他这个少主,裴元庆并未真正的心服口服,关键是在歷史中能够接下李玄霸三招而败的裴元庆的确有狂傲不羁的资本。 若是麾下大将没有鲜明的个性以及人生追求,不懂得审时度势之人,李逍遥就採取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让别人明白。‘混世魔王’程咬金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他居然敢打劫李逍遥,最后被李逍遥收服,并且传给他‘天罡三十六斧’,将他未练成的招式弥补,使得程咬金武功大进,只不过记得当初的誓言,从未在人前显露过其它的招式,因此众人就认为程咬金只会前三斧,根本就不知道‘天罡三十六斧’他全部都会,早已融会贯通。 此时此刻,众人眼神恍惚,心不在焉的。他们都知道李逍遥的深不可测,也知道裴元庆的桀骜不驯,没有任何人敢上去阻止。众人都知道暴怒中的李逍遥很可怕,根本就不念旧情,朝人最软弱的地方攻击,这点他们还是通过伍天赐知道的,正是伍天赐的宣扬使得李逍遥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犹如天神一般,根本就不可能战胜。 唯有裴元庆依仗着手中的一对八棱梅花亮银锤,跟随着父亲裴仁基南征北战难逢敌手,养成了他桀骜不驯的性格,有时候裴仁基都觉得非常疼痛。即使裴元庆在众人之中年纪与罗士信相仿,武艺却是众人之中最勇勐之人,单对单无人能够制住他,当初秦琼提出少主李逍遥的英雄之时,裴元庆就曾经扬言要与李逍遥一较高低,没想到时间这么快,他们就干上了。 众人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可以看到李逍遥出手,知道李逍遥的深浅;忧的是裴元庆定然会吃亏,他们不知道李逍遥会让裴元庆休息半年,还是几个月。不过,众人还是希望裴元庆这次栽跟头,如果没有栽跟头,遇到真正的高手时,裴元庆定难以应付,到时候损失的就是自己的命,而不是简单地休养一些时日就可以养好伤势了。 李逍遥蓄势已久,阴沉着脸凝望着裴元庆,大喝一声:“今日就让你瞧瞧我的本事,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休要多言,且让本太保瞧瞧你手底下的本事!”裴元庆不屑地回道,傲慢无比地等待着李逍遥的攻击。 裴元庆嘴上不屑一顾,精神却非常的集中,提起十二分精神防备着李逍遥的攻势。他知道李逍遥名副其实地深不可测,好胜心得驱使之下,鬼使神差地发起挑战。既然挑战了,就绝对不会退缩。一旦退缩,他自己的面子就没有地方放了,于是硬撑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李逍遥的动作,想要看清楚李逍遥下一步的动作,做好应对之策。 李逍遥不再多言,盛气凌人地瞥了一眼裴元庆,迈着沉重的步伐缓慢地走了过去。众人好奇地瞪大着眼睛想要看清楚李逍遥怎么做,没想到只是走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招式可言。他们袖手旁观地目不转睛地看着,李逍遥每一步踏出他们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跟着步子剧烈地跳动着,很有节拍地跟他的脚步声一起跳动,众人定了定心神,终于稳住剧烈地跳动声,可是额头上却都渗出汗水。 他们又将目光看向了裴元庆,只见裴元庆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滴落在地面上,双手紧紧地握住八棱梅花亮银锤,全身的血液像是遇到危险一样快速地流动着,裴元庆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血液川流不息的声音,心脏剧烈跳动的频率不断地加快,仿佛自己就像是被李逍遥操控一样。 “不好!”裴元庆暗道一声,急忙稳住心神,愤怒地直视着李逍遥,像是一口想要将他吞下去。 李逍遥见裴元庆从他的‘摄心术’中清醒过来,微微一惊,随即笑了笑,暗暗想道:“没想到他居然靠自己能够走出来,看样子是有一些本事,不过接下来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第381页 裴元庆地注意力高度集中,视线一直停留在李逍遥的身上,半点都不敢分神,他知道稍微一点分心自己就会败在他的手中。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李逍遥,看着行动变快的他,裴元庆心中一紧,暗道:“不好!”待他反应过来时,李逍遥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两人面面相觑,李逍遥微笑地面容出现在他的面前,裴元庆整个人都愣住了,傻傻的望着李逍遥一动不动。 秦琼、徐懋功等人也是一脸的惊讶,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李逍遥是如何出现在裴元庆的面前。毕竟,裴元庆为了防止李逍遥的突袭,早早的将一对八棱梅花亮银锤放在身前。可是,事情的结果往往出人意料,李逍遥居然穿过了裴元庆的防守,手中的摺扇抵住了裴元庆的脖子处,一脸淡然地笑容,微笑地看着李逍遥,只听他笑道:“你输了!” 裴元庆傻愣地看着李逍遥,躬身单膝跪地,心悦诚服地说道:“少主,末将不知少主的深浅,妄自尊大,得罪于少主,请少主责罚!” 众人闻声皆是满脸的不相信,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裴元庆如此谦卑地一面,就连之前的翟让他都不愿意单膝跪地,唯有对自己的双亲才会行如此大礼。他们从裴元庆地眼神之中看到了他的诚挚之情,并不是说笑,也不是随口而言,而是真正地心悦诚服,裴元庆被李逍遥的实力折服了。 裴元庆为之前小瞧天下英雄,看不起李逍遥之事像李逍遥请罪。身为麾下大将以下犯上,乃是大罪,重则开除军籍,轻则一百大板。裴元庆见识到李逍遥的武功确实如诸位兄长所言,深不可测,事实就在眼前容不得他不心服口服,当初他以为罗士信藉机打击自己,现在才明白那是为了自己好,因为他自己知道李逍遥的出现就像是一座永远看不到顶的山峰,根本就难以逾越。 裴元庆对于自己的武功非常的自信,在他跟随父亲南征北战之时,根本就没有遇到过有谁的战力跟李逍遥相提并论,想要战胜他,都不可能,更不用说战胜李逍遥了。最重要的是李逍遥只是一招,还没有出任何的兵器不仅仅破除了自己的防御,而且还近身,两人面对面不足一米,尤其是李逍遥只凭藉着手中的摺扇居然利用招式的灵活性穿过了八棱梅花亮银锤,直接对准了他的脖子。如果李逍遥稍微用力,裴元庆就会失血过多而死,可是李逍遥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他输了。 裴元庆目瞪口呆地望着李逍遥,和蔼可亲,笑脸盈盈的模样印在了他的脑海中,与李逍遥的对战才真正的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最重要的是他确实相信秦琼等人所言,自己的实力还不足以挑战李逍遥,不仅仅是招式,更重要的是一往无前,毫无畏惧的心,之前在两人对峙时,裴元庆知道自己起了畏惧之心,招式上受到限制,可是无论怎么样,自己确实不是李逍遥的敌手。 众人膛目结舌地望着单膝跪地的裴元庆,久久不语,看着眼前心悦诚服的裴元庆,众人非常的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看错了。桀骜不驯的裴元庆何时对人如此谦恭有礼了,他们揉了揉眼前,面面相觑的望着彼此,惊讶地眼神使得他们不得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确实是真的发生了。 李逍遥见裴元庆神情恍惚,微微一笑,出声安慰道:“其实你已经很不错了,只不过你败在自己的桀骜不驯,心生畏惧!两军对垒之时,切记不可畏惧,身为主帅你都胆怯了,麾下的兵士又如何能战胜敌人呢,要想战胜敌人,首先战胜的是自己,自己才是最大的敌人,当你战胜自己时,那个时候我想你的武功会更进一步,毕竟你的潜力无限!” 裴元庆全神贯注地听着李逍遥的教诲,不停地点点头,喃喃自语道:“战胜自己?……” 李逍遥见裴元庆陷入沉思,微微点点头,然后将目光看向了秦琼、徐懋功等人,直接坐在了正中央的椅子上,沉声道:“长话短说,今日我前来就是要告诉你们,时机已经成熟了,这些年你们也吃了不少苦头,诸位兄弟的功绩逍遥在此谢过!不过,眼下我军只有一万余人驻扎在距离瓦岗不足百里处,瓦岗军探子尚未发现,我便趁着夜色只身前来,就是与诸位兄弟商议一下对策,接下来如何能够攻占瓦岗!” 众人一阵沉默,他们都知道李逍遥前来就是策划如何夺得瓦岗寨,只不过这些时日以来他们也是不知从何说起,关键是瓦岗寨已经被李密统一,手中掌控着瓦岗寨大权以及大部分兵力,少数也有二十余万人,之前离开的一部分以及加入李密阵营的翟让旧部,使得他的势力空前的强大,关键是李密的身边也有不少能臣武将,将瓦岗寨势力扩大确实不是一个梦。 程咬金沉思片刻,道:“少主,我在李密身边多日,知道李密此人足智多谋,好猜忌,关键是他的身边也有一些能征善战的大将,还有之前收服的翟让旧部,使得他的势力一下子暴涨。自从李密自立为帝后,更是抓紧收归将军手中的兵力,将兵力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且重新分配时皆是他的心腹到大将得到兵权,我等之中只不过是得到一小部分兵权,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份量!” “哦!”李逍遥闻言皱着眉头,沉声道:“本王知道李密此人有大才,没想到他居然能够在这么短时间里将瓦岗军重新整合,又大肆的安放自己的人,这样的话,瓦岗军上下却是都在他一人手中。本王手中有六万余人,若是两军交战,也不敌李密手中的二十余万的兵力,这确实是一个难题!” 第382页 徐懋功微微一笑,道:“少主,以我看来想要让李密失去军心,使得军心动摇也并非不可能!只不过这件事必须需要少主的配合,以及我们兄弟之间的协调才可以,否则想要夺取兵权,难上加难!再说,少主能够只身前来找我们,已经得到瓦岗兵力分布图以及各个将领的住处,李密的住处我想少主也是心知肚明,以少主的实力想要杀死李密简单至极,却没有这样做,少主一定是有其他的理由才不得已放弃了!” 李逍遥诧异地瞥了一眼徐懋功,笑着说道:“徐三哥说得不错,以我的实力想要取他首级易如反掌!只不过本王不屑于这么做,我想要的是瓦岗兵力。如果李密被我杀死,只能使得瓦岗混乱,并不能真正的折服这些人,换言之必须堂堂正正的将他们击败,将李密斩于马下,才能让他们心悦诚服!” 众人一阵自豪,战场之中最重要的就是平分秋色,任何一位将领都愿意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在自己的府中。李逍遥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给李密足够的机会,到时候一举歼灭李密的势力,瓦岗寨能人辈出,要想收服这些人的心,就必须冒这个险,以小博大,用六万余人的兵力战胜李密手中二十余万人的兵力。 单雄信皱着眉头说道:“少主的目光是我们几人望尘莫及,只不过这样做风险也比较大,少主可要三思而后行!”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凝重之色,李逍遥落落大方地笑道:“单四哥之言,逍遥知道!不过风险越大,收穫也越大,我们只能豪赌一次,毕竟我们手中的兵力远远不足于李密,只能这样做才能取胜,再说本王还有你们这些人,到时候里应外合瓦岗还不是手到擒来!徐三哥,你刚才所言是何意?” “少主,末将也不敢说一定可以行得通,不过我们不妨一试!”徐懋功郑重其事地说道,“李密此人确实有些手段,能够在短时间内将瓦岗一统,控制着瓦岗的兵权。只不过在瓦岗之中还有一些翟让的旧部,这些人只不过是明面上投降于李密,心里却是万分不乐意,而且李密将所有的兵权都收走,摆明了就是不相信这些人真心归顺,再说李密大权在握不再像以前那样体恤士兵,使得一些兵士也对他有些怨言,觉得李密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少主不妨利用瓦岗军探子不知情的条件,给李密一个惊喜,偷袭瓦岗军。无论结果如何一律撤兵,待大军到达之日再与李密一决雌雄,出战之人是卫王李玄霸,也是少主的四哥,到时候瓦岗上下见识到卫王的实力之后,士兵心生惧意,李密为了稳住军心定会让我等全部出战,到时候我们来个里应外合就可以将李密的势力瓦解,才能真正夺得瓦岗寨,到时候士兵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也会纷纷的跟随着少主南征北战,兵力大增再去东征,其它势力根本就不敢于少主一争高低。” “此计甚好,三哥的确不负军师之名!”李逍遥抚掌称赞道。 于是,李逍遥便决定採取徐懋功的计谋,来一次以小博大,真正的豪赌一次。再说凭藉自己的兵力,虽然人数甚少,不过有四哥李玄霸,伍天赐,还有自己的师兄李靖,到时候也不见得败。因此,李逍遥便与众人商量了一下具体细节,趁着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就回到自己的营内,着手准备,到时候他要给李密一个大大的“惊喜”。 ☆、第182章 夜袭瓦岗 李逍遥与众人商议具体细节之后,眼看天就要亮了,到时候就凭他一个人离开瓦岗寨很简单,不过这样的话就会打草惊蛇,引起瓦岗寨的防备。目前来说,打草惊蛇最不可取。于是,李逍遥微微一笑道:“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我也应该要走了!你们切记,计划没有完成也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你们的性命安全,一切以安全放在首位。” “你们几人经过这段时日的磨练终于有所成就,看样子这个瓦岗寨的确是卧虎藏龙之地!呵呵,你们几人要好好的努力,不要被五哥超过了,待你们再见之时,我想你们一定会非常的惊讶!最后一句,我在唐军等着你们安全归来,到时候兄弟们在一起好好地喝一杯!” 秦琼、徐懋功等人微微一笑,坚定地点点头。不过听闻李逍遥所言,他们猜想伍天赐这段时间跟随在李逍遥的身边,定是学会了不少东西,而且看着李逍遥神秘兮兮的笑容,众人一阵疑惑不解。不过,李逍遥没有解释太多,便直接离开了,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了。 “二哥,听少主所言,五弟的武艺更加精深了,看样子我们的压力又大了!”单雄信苦笑地望着秦琼,无奈的说道。 秦琼贊同地点点头,笑道:“无论如何,我们几人都是兄弟,不过五弟的武艺应该不会增长的那么快!之前是被元庆,现在又是五弟,看样子我们这些做兄长的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行。不过,我们眼下的任务还是完成少主所託,必须尽可能完成任务!” 徐懋功微微笑道:“正如二哥所言,我们必须完成少主交代的,这个功绩只要完成了,我们才能真正的融入大唐王朝之中,真正的成为一方统帅,跟随着少主南征北战!” 众人一致地点点头,罗士信木讷地点点头,又将目光看向了露出凝重之色的裴元庆,他打趣的笑道:“元庆,之前我说的有没有错,你跟少主的武艺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远!我没有说错吧,下次记得做弟弟的还是听兄长的意见,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 第383页 裴元庆怒吼一声:“你才是弟弟,我是你的兄长,即使年长几个月依然比你大,这就是我的优势!” 众人以为裴元庆会继续跟罗士信继续争论不休,他们两人就是一对活宝,基本上都是吵吵闹闹的度过,出乎意料的是,裴元庆这次没有继续争吵,反而不断地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你之前所说的确实是对的,以我目前的实力想要挑战少主,简直是痴心妄想!看样子我的实力还是不够强大,若是想要挑战少主,还必须磨练自己才行,否则遇到高手时,到时候小命难保!” 纵然裴元庆桀骜不驯,战场上一往无前,不代表着真的不惧生死。生死乃是天註定,上了战场必须抱着一颗必死的决心才行。瞬息万变地战场,无论是谁都难以确定自己是否能活下来,谁也不愿意什么功绩都没有就为国捐躯了,歷史之中不仅没有留下任何的事迹,反而成为他人的踏脚石,任谁都不愿意这样做。 因此,裴元庆经过此战的失利终于明白诸位兄长让自己不要去挑战少主李逍遥的原因,实在是李逍遥太过于逆天了。任何习武之人在他的面前像是小孩子一样,根本毫无招架之力,任由宰割。李逍遥的武功实在是深不可测,就连裴元庆自己都感觉李逍遥就像是高不可攀的山峰,根本就望不到边,心中满怀着无力的感觉。 众人面面相觑,微微一笑,他们知道裴元庆变了。 李逍遥在离开秦府之后,便迅速地朝着军营走去。之前偷偷潜入瓦岗寨内,早已是轻车熟路了,于是经过高大的城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在他的面前就像是摆设一样,没有任何的作用。如果李逍遥愿意的话,他可以轻易地杀死城门之上的人,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抓紧时间干正事,而不是为了蝇头小利失去一举夺得瓦岗寨的机会。 李玄霸怡然自得地在军营内来回的巡逻着,李逍遥穿着夜行衣避过了己方的哨兵,将一身黑衣全部褪下,换上了一身的常服。李逍遥回到营帐内,点燃烛火,李玄霸便知道李逍遥回来了,然后马不停蹄地朝着李逍遥的营帐内走去。 李玄霸大步流星的踏入李逍遥的营帐内,李逍遥已经换上常服诧异地望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李玄霸,惊讶地说道:“四哥,你怎么到了我住的地方,难道你一晚上都没有歇息?” “没有歇息,你深夜潜入瓦岗寨内,心里仍然有些不踏实,关键是军中没有你的身影,对于军心而言,有害而无利。为了避免军心不稳,我只能在四周亲自巡逻了。再说了,明日便要与瓦岗军一决雌雄,心中都是兴奋,根本就难以入眠!” 李玄霸憨厚的笑道,望着换回常服的李逍遥,不禁皱着眉头,低声问道:“逍遥,究竟是为了何事居然让你半夜三更偷入瓦岗寨内,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李逍遥微微一笑,歉意地笑道:“四哥,你就放心,我自有分寸!”他的目光直视李玄霸的眼睛,低声道:“四哥,你去吩咐大军,集合,就说我有紧急军务!让他们全部在校场上集合,至于原因咱们一边走一说!” 李玄霸木讷地点点头,李逍遥在路上将瓦岗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一遍,而且还将自己与秦琼、徐懋功、单雄信等人商议的事情一併说了,根本没有任何的隐瞒。毕竟,李玄霸乃是李家之人,绝对不会做出有损大唐王朝的事情,再说李逍遥是李玄霸的五弟,更加不会做出伤害己方军队的事情。 李玄霸听闻李逍遥所言,知道瓦岗内有自家的兄弟,而且很多都是名震一方的大将,又闻讯银锤太保裴元庆与自己一样擅长使用锤子,嗜武成痴的李玄霸想起日后能与这些兄弟过招,心里一阵激动,最重要的是秦琼、单雄信等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跟这些人交手。 李逍遥微微一笑,轻摇着摺扇,道:“诸位兄弟,你们休息的可好?” 众多兵士微微点点头,他们已经睡了整整八个时辰了,对于两军交战的兵士而言,睡了八个时辰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众人也不顾其它事情,所有的巡逻交给了骑兵营,而他们基本上都是步兵营,因此他们睡得格外沉,谁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再有机会睡了,于是就睡个饱。 “既然你们都休息够了,那就我们此次的行动!”李逍遥见众人点点头,沉声道:“本将军需要你们其中身手最好的士兵,人数为一千人,另外五百人会攀登之术,能够徒手攀岩墙壁,不知道你们之中有没有这样的人?如果有就给我上前来!” 众多兵士面面相觑,能够满足李逍遥提出的两个条件的人比较少,并非没有。随着李逍遥一声令下,万人之中居然站出了四百余人,他们每个人都是简简单单的,在众人之中根本就看不出他们的优势,李逍遥诧异地望着战列而出的四百人。 “你们确实学会攀登之术?”李逍遥诧异地问道,他不相信唐军之中居然有这么多人会这门技术。 攀岩之术不像是武功一朝一夕的就能够学会的,必须常年在四周都是悬崖峭壁之上,经过不断地磨练才能学会的一门技艺。这门技艺最重要的是指力、腰力、腿力,三者合一,运用全身的力道才能学会的,就连李玄霸都不懂得攀登之术,因此李逍遥才非常的惊讶。 第384页 一人出列恭敬地说道:“将军有所不知,我们这些人以前都是靠採药为生的,只不过隋炀帝杨广残暴不仁,我们家乡的壮丁全部都被强行徵调修建河渠。当初,我们这些人为了避过这次祸事,便逃进了深山中,为了能够继续生活下去,我们在深山中学会了攀岩之术!” “后来唐皇在太原起兵,我等便应召入伍,只不过军中训练的项目跟我们所学的不同,目前为止我等都学无所用。若不是今日将军提起,我们都忘记会攀岩之技了!既然将军需要我等,那我们定当全力以赴绝不会有任何的退缩!” 李逍遥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微笑道:“你的名字告诉我,你是这些人的头吗?” “回禀将军,末将陈旭升!”陈旭升恭敬地回道,“我正是陈家村的现任村长,因此这些人都愿意听从我的命令!” 李逍遥喃喃自语道:“陈家村?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好像在哪里听过!” 顿时,李逍遥勐然想起后世之中风靡世界的太极拳,就曾经因为归属问题发生过争执。如果他真的陈家村的人,武艺定当不错。这些乃是李逍遥的猜测,并非得到陈旭升的回答,出声问道:“你是哪里人,是否懂得一些武艺防身?” “末将祖籍山东,至于武艺,略懂一些皮毛!”陈旭东如实的回道,由于他在山中与勐兽为伍必须要懂得武艺才可以,否则就会被勐兽吃掉。 李逍遥心里舒坦了许多,他还以为陈家村是那个有名的太极之乡。本以为歷史改变太多,没想到是他自己多虑了而已,一听是山东人,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李逍遥郑重地宣布:“这些人全部集中在一起成为一支新的部队,称为‘野战军’,以后这支部队由你带领,从今日起你便是这支部队的队长!” “末将领命!”陈旭升激动地回道。 李逍遥又吩咐道:“陈队长,你让这四百余人每个人都腰佩弯刀,一捆绳索,现在就去准备,一刻钟后再此地汇合!”他望着陈旭升急忙忙的离去背影,不一会又将目光看向了其他将士,李逍遥大喝一声:“你们之中身手敏捷且不是独子的出列!” 众人一愣,纷纷出列。 李逍遥大致的看了一下,居然有三千余人,还有一些人还想继续往前走一步,这大大地出乎预料,他吃惊地瞥了一眼众人,皱着眉头严肃地笑道:“本将军希望诸位确实有真才实学,不是滥竽充数。诸位兄弟的心意,本将知道,但是此次任务绝不是儿戏,必须一击即中方可!如果自己身手确实不如身边之人,还是退下来为好。” 随着李逍遥的发言,三千余人还真的有些人退了下来,只留下了二千余人,略微超出李逍遥的预料。不过,人数确实是刚刚好,尚在接受之内。一刻钟后,野战军全员集合,每个人都腰佩弯刀,肩披着一捆麻绳,然后庄严肃穆地等待着李逍遥的命令。 李逍遥定睛一看,严肃地望着下方一千四百人,由于之前步兵之中仍然留下来二千人,无奈之下李逍遥只能亲自筛选留下了一千余人,这些人确实武功尚可,加上之前四百人,组成一支敢死队,由他亲自领队准备夜袭瓦岗寨。 “兄弟们,你们切记上去之后一定要小心谨慎!”李逍遥低声叮嘱道,“待我先行上去,将一些敌军挡住之后,野战军就给我跟着上去,然后将绳索从城墙上放下来,到时候后面的人给我接着上去,一定要争取将城门打开,到时候无论结果如何,你们都必须给我撤退!” “你们听明白了没有,切记不可擅自行动!至于四哥,你待城门打开之后,我军人员全部撤离出去,你来殿后,让这些瓦岗军好好地见识一下你的实力,到时候我与你一起挡住敌军的追击,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待时机成熟后,才是真正的光明正大进行交锋,都听清楚了没有?” 众人一致回道:“听清楚了!” “好,那我们现在出发!”李逍遥沉声道,然后率先沖了过去。 一千四百人全部都出动也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窸窸窣窣地声音不断地传来,尤其是混乱的脚步声。当初,李逍遥准备带上一千五百人,担心人多难以控制住局面,就按照现在的人数前去,但是真正冲上城门的只有五百人就可以了。 毕竟,人多反而不利于自己撤退。为了以防万一,李逍遥将一千四百人分成两组,野战军之中抽调出一百人,步兵营抽出四百人,剩下的九百人则是掩护五百人撤退的力量,暂时按兵不动。而且,李逍遥又吩咐这些人轻装上阵,行军起来更是便捷许多,他利用夜色的掩护悄悄地率领着五百人达到了城门下,然后示意九百人距离不足百米的地方隐藏起来。 李逍遥望着高大的城墙,一跃而起便到了半空中,然后紧紧地贴着城墙间隙处,很快边登上了城墙之上,将手中的石子丢了下去,野战军听闻石子的响声,便开始着手攀登城墙,凭藉着高超地技巧他们很快也登了上去,不过一眼望去全部都是瓦岗军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城墙上,一动不动,全部都一击毙命,无一生还,他们一百人全部登上了城墙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整个人都愣住了。 李逍遥见众人愣住了,大喝一声道:“快点将下面的人给我接上了,还愣什么,给老子快点!” 第385页 众人被李逍遥的呵斥声惊醒,急忙将绳子的一头拴住,另一头直接丢下,城墙下的四百余人开始顺着绳子不断地向上攀登。此时,启明星已经高高升起,瓦岗军到了轮班时间,一行队伍浩浩荡荡的疾驰而来,前来将领见城墙上有人在走动,可是穿着跟自己的不同,大惊道:“不好,城门失守,我等急忙前去救援!”又吩咐身边的士兵,“你去通报皇上,就说有敌军夜袭瓦岗,快点!” 那名将领见士兵跑走了,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沖,敌军来袭,都给我大旗十二分精神,给老子快点!” 李逍遥站在城门上,俯瞰着瓦岗军前来,轻摇着摺扇,喃喃自语道:“终于来了!……”他急忙将手中的摺扇叠起来,大喝一声:“兄弟们,前方就是敌营,你们给我放开手脚给我杀,野战军给我沿着绳索回到营中,前去通知卫王前来!” 四百名步兵早已置身于瓦岗中,听见李逍遥的吼声,他们急忙分出一部分人将城门打开,然后抽出腰间的佩刀,朝着瓦岗军沖了上去,两军都互不相让地厮杀起来。李逍遥微笑地看着己方的兵士卯足劲厮杀着敌军,欣慰地点点头,他知道这些人早已习惯了刀口上过日子,之前一直压抑着今日终于爆发起来。 瓦岗军在这些人面前就像是木偶一样,直接被四百人砍倒在地,嘴里发出撕心裂肺地喊叫声。随着瓦岗军的嘶吼声,瓦岗内大军终于发现自己的城门被敌军占领,而且自己的兵士被人单方面的砍杀,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李逍遥见大军前来,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撤!” 众人听闻李逍遥的撤退的命令,急忙收回手中的武器,迅速地从城门穿过逃走。在城外久候多时的援军,定睛一看见是自己的人,然后掩护着他们一起撤退。他们一行人偷袭得手立即撤离出瓦岗城内,李玄霸早已举着双锤兴奋地望着看着城门,李逍遥悠闲自得地走了从城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身后跟随着瓦岗大军,每个人手中都抽出自己的武器,根本就没有将身后的敌人放在眼里,依然风轻云淡地走到李玄霸的身边。 李玄霸望着前方浩浩荡荡地瓦岗军,嗜血的本姓显露无疑,他邪笑着笑了起来,兴奋地大喊一声:“终于好好地大干一场了!哈哈!……” ☆、第183章 玄霸秒胜 李逍遥微笑地瞥了一眼邪笑的李玄霸,叮嘱道:“四哥,等会主要是震慑的作用,千万注意决不能大杀四方,否则瓦岗士兵要是吓破胆子,日后我们收復了瓦岗寨,也会留下不好的阴影!切记,待会杀起来要注意分寸!” “什么,五弟你没有发烧吧!”李玄霸瞪大着眼睛,苦笑连连的说道:“注意分寸?五弟,你真是为难我了,这个有点难办了!” 李逍遥也知道难为了李玄霸,若是不这样做的话,或许就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一旦李玄霸杀性四起,搞不好就是弄巧成拙。毕竟,李逍遥与秦琼、徐懋功等人商议的就是想用李玄霸震慑瓦岗军,逼得李密重新启用他们,到时候就会给他们兵权,得到兵权的秦琼、徐懋功等人就会将城门打开,根本就没有任何阻拦,唐军便可以长驱直入了,毫无任何的反抗之力。 如果李玄霸杀起来,真正的陷入疯狂的境地,就凭冲锋而来的这些人根本就不够李玄霸砸的。不过李逍遥必须限制李玄霸真正的大杀四方,这些人目前来说是份属不同的阵营,是自己的敌人很正常,对待敌人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心慈手软。不过李逍遥坚信这些人以后就是自己的兵了,再说李玄霸发起狠来,到时候要是吓得李密高挂免战牌,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那个时候只能凭藉着他个人的实力强行夺取瓦岗寨,也就是现在的魏国。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这么大费周章的收取瓦岗军的军心干嘛,直接夜袭李密,将李密直接杀死就好了,到时候整个瓦岗寨一片混乱,不过这并非上上之策。再说,真的想要李密死于战场,也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只需要一纸命令就可以让伍云召带人将李密除掉,不过这样一来李逍遥的实力将真正的暴露于人前,目前他根本就不愿意全部暴露出来。 至于伍云召领导的组织职能将之用于刀刃上,而非这些小事之上。于是,李逍遥便要求李玄霸下手要注意分寸。对于李玄霸而言,这件事非常的难办。他哭笑不得地望着李逍遥,希望他能够给自己放权,让自己真的将这些日子憋出来的火气直接用简单直接的方式宣洩出来。 李逍遥哭笑不得瞥了一眼笑像哭似的李玄霸,无奈地摇摇头,道:“算我是怕了你,但是一定要懂得适可而止,只要能够震慑住瓦岗士兵就足够了,让他们闻声而退就可以了,见识一下唐军的兵力到底有多厉害,以及将领的实力。” “如果是将领想要跟你单对单,很简单,直接一锤子下去,不需要下死手,至于那些平常士兵要注意,决不可乱杀无辜。日后,这些人将是我们麾下的士兵,少了一个也是可惜。不过那些将领以及冥顽不灵者,一律杀无赦!” 李玄霸闻声大笑一声,笑道:“哈哈!放心,绝对让这些人以后听闻唐军的名号,一律退避三舍,闻风而逃!” 李逍遥不愿意李玄霸滥杀无辜,并非证明他心地仁慈,犹如佛教徒一样。事实上,李逍遥冷血无情,对于他这个后世之中回到隋唐时期,经歷过隋炀帝杨广大肆修建奢侈宫殿,又徵调百姓开凿河渠,天下大乱之际,群雄四起,纷纷自立为王,推翻隋朝建立新的朝代。 第386页 算得上真正经歷过人间的生与死,悲欢离合,在这个时代之中他知道弱肉强食的道理。而且,这里比后世更加的现实,是真正的人吃人的社会。如果稍微势力弱小者,都被强大的势力吞併,谁也不知道能否在混乱时期中看见明天的太阳,他们能够唿吸着第二天新鲜的空气都感觉自己非常的幸运,尤其是混乱时期根本就没有法治,只有刀剑以及鲜血就可以了,因此李逍遥想要真正的将唐朝名扬四海,做到法治国度,使得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既然想要达到自己心目中的国家,那就必须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因此,李逍遥心如磐石,任何人都无法阻挡住他为了心目中的目标前进的脚步。无论是谁,阻止他一统华夏之路者,杀无赦,柔情之中又带有霸道,这便是李逍遥的决心。 由于得到李逍遥的许可,可以任意杀戮。哪怕是只能将一些冥顽不灵者杀死,他都非常的乐意。尤其是能够与瓦岗的将领一决高下,这才是李玄霸真正高兴的。李玄霸淡然地邪笑着目不转睛地望着走在前面的将领,龇牙咧嘴地笑了起来:“终于等到了你!” 来人带领着数千名士兵大步流星地朝着李玄霸走来,他不屑一顾的望了李玄霸、李逍遥两人,怒气沖沖地大吼一声:“本将军还以为是什么人,原来只不过是两个毛头小子,皇上居然让我亲自前来,真是大材小用了!” 之前李逍遥攻破了瓦岗寨城门,将之占领,换岗的将领见城门上有些奇怪,便猜想到有人夜袭瓦岗寨,不容他多想,急忙吩咐身边的人通风报信,自己率领手中的掌握的兵士前去救援。他也没想到居然被四百人就打得自己慌不择路,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通风报信地士兵匆匆忙忙的赶到李密的宫殿门外,由大臣传达到李密的耳中,身为瓦岗的首领,如今的魏国皇帝。李密听闻自己的大门被敌人攻破了,居然将守城的将士一个不剩的杀死,大吃一惊道:“你可知道是何人,何势力而为?” 李密咋听之下,瓦岗寨的城门在反隋势力中算得上最出名的,是由翟让亲自督建而成的,他可是知道城门都是用青色石砖一块块的堆砌而成,中间很少有缝隙,而且城门上都有人巡逻,只不过人数只有寥寥无几的一百来人,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作为瓦岗寨最出名的城墙居然被不知名以及势力的人攻占了。 初听之时,李密觉得士兵是在说笑呢!不过仔细地回想起来,他终于相信了,一股不知名的势力攻破了城墙。他的心里泛起了寒意,李密不仅设想起来,如果那人要是想要刺杀自己绝对易如反掌。于是,李密急忙加强了皇宫别苑的防守,而且亲自命令麾下的大将领兵擒拿此人,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了以防万一,李密又给了他数千名士兵,不过他做梦也没想到后来发生的结果仍然出乎他的预料。 此人便是隋唐十八好汉之一的梁师泰,是隋唐八大锤之一,也是李密的麾下大将。梁师泰天生皮肤黝黑满脸的黄色鬍鬚,腰上扎着青色扎巾,肩披石青团花战袍,不屑一顾的望着李玄霸、李逍遥,在他的眼里李氏兄弟两人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根本就不将他们两人放在眼里。 李逍遥诧异地望着不可一世的梁师泰,见他头戴铜盔,身穿铁甲,不禁皱着眉头问道:“你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小子胆子不小,要知道你爷爷我的大名在魏国也是响噹噹的,你且听好了!”梁师泰傲慢无比地瞥了一眼李逍遥,大喝一声:“吾乃是魏王麾下,挂锤庄庄主梁师泰是也!” “梁师泰?”李逍遥上下打量起梁师泰,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这名字没有听过,是谁呢?想不起了!” 梁师泰见李逍遥沉思想了许久,都没有听过自己的名号,当即怒吼一声:“小子让你瞧瞧爷爷的厉害!” 说罢,梁师泰便举起一双重达一百六十斤的铁锤朝着李逍遥迎面袭来。当他挥舞起一对铁锤时,站在李逍遥身边的李玄霸一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李玄霸嗜武成痴却没有跟自己使用同类兵器之人较量,偶然见到梁师泰居然跟自己使用的兵器都是锤子,当即兴奋地大笑起来。 李逍遥瞥见李玄霸大笑起来,疑惑不解地问道:“四哥,你为何发笑呢?” “五弟,你有所不知!”李玄霸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梁师泰的身上,目不斜视的说道:“与我对战的高手不在少数,却不曾见过有人使用的跟我一样的武器,眼前的这个梁师泰居然使用的也是锤子,我如何不高兴呢,今日便可以好好地领教一下此人的本事了,也了却我的一桩心愿!” 李逍遥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身为武者面对着同样使用锤子作为贴身武器的人,换做谁都会非常的高兴,更不用说李玄霸乃是嗜武成痴之人。果不其然,李玄霸兴奋地低声嘱咐道:“五弟,此人是我的,你一定不要插手!” 李玄霸恳求的望着李逍遥,他心知肚明李逍遥出手了就没有他的份了,无奈之下作为兄长的他只能向李逍遥低头。李逍遥见自己的四哥李玄霸激动无比的眼神,微微点点头,又嘱咐道:“四哥,切记震慑为上,不可下死手,明白吗?” “明白!……”李玄霸见李逍遥肯定的点点头,他激动地答应李逍遥的条件。 第387页 说时迟那时快,梁师泰的铁锤朝着李逍遥迎面扑来,李逍遥依然风轻云淡的轻摇着手中的摺扇,微笑地看着他。梁师泰见李逍遥、李玄霸两人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又瞥见李逍遥提不起斗志,心中大怒,他手中的力道加大了几分,心里暗暗地想道:“这个小子当真是找死,今天本将军就成全了你!”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梁师泰,身旁的李玄霸则勐地举起手中的一对重达八百斤的八棱紫金锤挡住了梁师泰的攻势,“哐啷”一声,李玄霸手中的金锤与梁师泰手中的铁锤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道剧烈地响声。梁师泰见自己的攻击被李玄霸挡了下来,眼神一变,惊讶无比地瞪大着眼睛望着李玄霸,他的身子飞速地后撤,距离两人十米处停了下来,梁师泰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虎口有一些血迹。 梁师泰见有人抵挡住自己全力一击,而且又瞥见李玄霸纹丝未动,一脸笑意地望着自己,心里一片惊讶,泛起一丝疑惑,暗暗地想道:“当世之中能有此武功的应该没有,就算是银锤太保裴元庆都不敢说能够接住我运用全身力道的一击,不做任何的防守,这两人到底是谁?” 梁师泰收敛住之前的轻视的态度,正色的看着李玄霸,他冲上去时就已经注意到李玄霸跟自己使用的都是锤子。虽然他留意了一下,但是并未放在心上,再说梁师泰对于自己的力道非常的相信,可是两人对了一招之后,梁师泰就已经知道眼前同样使用锤子的小子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于是他皱着眉头,面露凝重之色,低沉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且报上名来!” 李逍遥微微一愣,不怒反笑道:“呵呵,看样子你终于想知道我们是谁了!”他又将目光看向了李玄霸,“四哥,还是你来介绍一下,让这位梁师泰梁将军知道我们的名讳,以免日后相见之时都不知是谁击败了他!” 梁师泰见李逍遥冷嘲热讽地戏弄自己,他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愤怒地瞪了一眼李逍遥,想要说出的话硬是被他生生地憋了下去。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之前不屑一顾地对待着李逍遥、李玄霸的态度,而且不将他们两人放在眼里,现在又被李逍遥讥讽回来,他知道李逍遥说的没有错,如果刚刚那一招真的换成自己,他绝对会被眼前这个同样使锤的人击败,甚至是死在他的锤子下。 李玄霸霸气十足地大笑一声,道:“吾乃是大唐王朝卫王李玄霸,唐王李渊四子是也!” 梁师泰愣住了,大惊失色地望着眼前只有十几岁的少年,他根本就不相信眼前的少年就是之前玄感之乱以一人之力抵御万人,震古烁今地李玄霸,不可思议的望着李玄霸,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是唐王四子李玄霸?” “如假包换!”李玄霸傲然无比的回道。 人的名树的影! 李玄霸在玄感之乱之中展现出来的战力简直就是逆天,凡是天下武将无人不知李渊四子李玄霸,尤其是使用同种兵器的大将更是心中骇然。梁师泰初闻李玄霸的事迹时,整个人都傻了,他根本就不相信真的有人能够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将杨玄感带领的大军打散。 瓦岗士兵见眼前举着一对八棱紫金锤是传闻中的万人敌的李玄霸,心中纷纷产生一丝惧意,他们恐惧的望着李玄霸,整个身子都不停地颤抖着。梁师泰目不转睛地盯着李玄霸,他知道眼前的就是传闻中的那个李玄霸,勐然想起初见李玄霸时就觉得有一丝熟悉的感觉,那是之前听闻他人提起过李玄霸的战绩。 纵然眼前之人就是传闻中战力通天的李玄霸,梁师泰仍然无法相信他可以凭藉一人之力扭转局势,即使刚才一招之中,他知道自己的力道与李玄霸相比就差了不止一星半点。既然身为瓦岗大军的将军,就绝对不能退缩,示弱人前。 梁师泰稳定心神,大喝一声:“李玄霸又有何惧,今日便来瞧瞧你是否如传闻中那般神勇无敌!” “爷爷今日就让你好好地瞧瞧!”李玄霸霸气十足地回道。 两人之间得角色发生了转变,之前梁师泰在他们两人面前自称爷爷,如今他也不敢小觑李玄霸的实力,可是李玄霸依然霸气十足的一脸的轻松之色,而且还自称是他的爷爷,可见李玄霸的确骁勇善战,对于自己的实力非常的相信。 李玄霸见梁师泰再次沖了过来,他急忙举起手中的一对金锤,整个人勐地沖向了梁师泰;梁师泰也举起手中的一对铁锤,朝着李玄霸冲去,两人都使出全力一战,无论胜败皆可成为一段佳话。两对锤子再次碰撞在一起,李玄霸不再给梁师泰任何的反击机会,直接上前就是一阵大力的砸了下去,梁师泰见李玄霸的金锤近在咫尺,距离自己的头顶不足半米,他急忙举起铁锤挡住。 纵然梁师泰举起了双锤抵挡住李玄霸的重击,可是他忽略了李玄霸的力道无人能及,两人之间的臂力简直天差地远。梁师泰见自己的虎口已经被李玄霸的金锤震裂,鲜血直流,而且整个身子都在往后倒退,两只手臂仿佛不是自己的,没有任何的知觉,他知道被李玄霸的蛮力震得失去了知觉,就连五脏六腑都一阵混乱,气血翻腾。 李玄霸的金锤被梁师泰挡住了,他没有任何的紧张之色,仍然是一脸轻松无比的模样,他知道自己的一击到底有多重,之前对了一招他就已经知道梁师泰与自己的臂力差距,而且李玄霸也是身经百战之人,面对一些人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招式,直接一击就可以了,破除一切的阻碍,他的金锤朝着梁师泰的面部继续砸去,梁师泰已经用尽了生平最大的力道仍然不能抵挡住李玄霸的攻击。 第388页 梁师泰整个人都摔倒在地,身子不断地后退,从口中喷出大量的鲜血,整个人脸色煞白的犹如失去血色一样,后方的瓦岗军全部都愣住了,傻愣着杵在原地,身子不断的颤抖着,他们都知道李玄霸的厉害,一旦他动起手来,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心慈手软,而他们只不过是普通士兵,哪里见过这种仗势,以前都是瓦岗军将领将敌人一击击倒,不曾想到今日却亲眼目睹了己方将领被敌人一击击倒在地,口吐鲜血,顿时瓦岗军一片大乱。 ☆、第184章 往事浮现 “呕!……”梁师泰口吐鲜血傻愣着躺在地上,身子动弹不得,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难以置信地望着李玄霸,他之前听说李玄霸有万夫不当之勇。今日一见,梁师泰才知道李玄霸只需要一锤就将自己击飞出去,使自己身受重伤,这份力道以及功夫远甚于自己。 纵然梁师泰做好心理准备此战必输无疑,他仍然难以接受败得如此彻底,而且狼狈不堪。如果李玄霸一锤就将他砸死,梁师泰也不用看见身后兵士惊恐的眼神,还有一丝恐惧之色。梁师泰抬头仰望着傲然而立地李玄霸,他心中有一种挫败感,也是一种无力地感觉,陡然而起觉得李玄霸就像是高不可攀地山峰一样,难以攀登。 李玄霸一锤就将梁师泰的铁锤震飞数米之外,使得梁师泰口吐鲜血,身体动弹不得,不过对于李玄霸而言简直没有任何的挑战性,他撇了撇嘴喃喃自语道:“怎么这么差劲,不够自己打!……”梁师泰咋听之下,气得两眼直翻白眼,他握着胸口一口气憋在心头上,无论如何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无奈地望了一眼李玄霸,心里又不得不承认李玄霸说的是对的。 梁师泰艰难地站起身,双手中的铁锤已经被李玄霸击落一只,只有右手的铁锤还在手中,虎口也被李玄霸的蛮力震开了,鲜血顺着伤口滴落在铁锤上,摇摇晃晃的身子仿佛风中的浮萍一样,随风而逝。李玄霸惊讶地瞥了一眼,诧异地说道:“你接下我的一锤,居然还能站起来,不得不说你有些本事!” 梁师泰无动于衷的瞥了一眼李玄霸,现在他是硬撑着站起来身来,他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倒下。梁师泰觉得自己说话都非常地艰难,甭提回答李玄霸的问话,只能无奈地撇过头去。李玄霸见他不屑地瞥了一眼,不禁怒火中烧,大喝一声:“居然敢如此小瞧本将军,今日就让你将命留下来!” 李玄霸狂傲的怒气沖沖地举起双锤快速地奔向梁师泰身边,梁师泰是有口难言,只能苦涩的笑了笑,他知道李玄霸误会自己的意思。梁师泰无意间的撇过头,在他而言是有口难开,难以回击李玄霸;李玄霸看来这就是梁师泰不屑于跟自己说话,明明自己已经一锤将他击飞,居然被他人如此看待自己,使得李玄霸气恼无比,他不曾知道梁师泰是无法回答,只不过是随意地一个动作,没有任何小觑李玄霸的意思,在他的眼里就是瞧不起自己,于是李玄霸举起双锤作势咋了过来。 梁师泰暗暗地苦笑道:“看样子,这次自己的命将要留在这里了!……” 他望着愤怒无比的李玄霸举起的金锤朝着自己迎面袭来,梁师泰放弃了抵抗,他也无力在接下李玄霸的第二次攻击,心里已经放弃了生的希望,他默默地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在他看来能够死在传闻中的李玄霸手中,自己死得也值了。不过,梁师泰等了许久,仍然没有感受到自己灵魂出窍,脑浆四射的场面,他奇怪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只见李玄霸的双锤被一面黑色摺扇挡住,梁师泰震惊得瞪大着眼睛看见李玄霸不好意思的笑容,仿佛像是做错事得小孩子一样,说不出的尴尬。李玄霸一脸掐媚地笑着,视线不再是他,而是李玄霸身边出现的满头银髮的少年,看他相貌堂堂,气宇轩昂地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李玄霸,李玄霸的行为就像是在告诉梁师泰,他错了。 梁师泰不可思议的望着李玄霸,又见他身边满头银髮的少年紧锁眉头,一脸严肃的瞪着李玄霸,他瞪大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李玄霸,他心里响起了一道不相信的声音:“这怎么可能呢?天不怕地不怕,狂傲无比的大唐卫王的李玄霸,居然害怕身边的白髮少年,这少年到底是谁,居然能够让李玄霸如此忌惮?” 梁师泰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人,只听见李玄霸傻笑的看着李逍遥,从他的嘴里梁师泰终于得知那人的身份。只听李玄霸掐媚地说道:“五弟,你怎么出现在我的身边呢?你是何时来的,我怎么没有发现!” “我怎么来的,这个就不必说了!”李逍遥笑眯眯地看着李玄霸一眼,笑道:“四哥,你真是好功夫,居然一锤就将梁将军击败,不过你是不是做的太过,难道你忘记之前对我的保证了?是不是想接受一次特殊的教育,让你吸收点教训呢?” 李玄霸见李逍遥满脸的笑眯眯模样,他傻笑地回道:“五弟,是这个小子敢小瞧爷爷我,居然说话都不屑于搭理于我!我岂能放过他,当然让他知道我卫王的厉害!” “四哥,你没有看出来人家那是全身都不得动弹?”李逍遥拍着额头,无奈地解释道:“你难道忘记自己的全力一击到底有多厉害,梁师泰能够站起来就已经是奇蹟了,他哪有力气继续回你的话!再说,就算人家站起来还想继续再做,那又如何,难道你自己忘记答应我的事情了!” 第389页 李玄霸讪然一笑道:“呵呵,是我的错!……” “既然错了,还不给我退下去!”李逍遥大吼一声,李玄霸无奈地收回自己的铁锤讪讪地退了下去。 梁师泰见李玄霸真的听从银髮少年的话,退了回去,瞪大着眼睛愣住了,心里暗想道:“此人到底是谁,就连李玄霸都害怕,他就究竟是谁?”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目瞪口呆地梁师泰,笑道:“梁将军,在下乃是大唐王朝李渊之子,也是大唐王朝的逍遥王!” “逍遥王?……”梁师泰喃喃自语道,他沉思了许久想不起此人的名号,不禁皱着眉头望了一眼李逍遥。 “烦请梁将军为我兄弟两人带一句话给魏王李密,就说本王想要瓦岗寨。如果数日后大唐大军前来,李密不献城投降的话,休怪大军强行攻占瓦岗寨,到时候生灵涂炭怨不得我;若是魏王李密献城投降的话,本王可以既往不咎,饶他不死,瓦岗大将皆可成为封疆大吏!如若不然,本王就将瓦岗寨夷为平地!” 李逍遥傲慢无比地强势说道,梁师泰憋着胸口中的一口闷气,愤怒地望着李逍遥,有口难言。又听闻李逍遥继续说道:“好了,今日暂且放过你们,饶你们一命,否则休怪本王辣手无情!” 梁师泰怒目而视的瞪了一眼李逍遥,身后的大军得到李逍遥的许可终于敢上前来,然后抬着梁师泰回到瓦岗寨,四个人才将他的一对铁锤抬回去。李逍遥微笑地目送着他们离开,李玄霸瘪着嘴百无聊赖地瞪了一眼瓦岗军,狠狠地瞪了一眼他们,吓得他们匆忙回去,根本就不顾及什么阵型了,只想着尽快逃到瓦岗城内。 毕竟,李玄霸的威勐他们是亲眼所见,现在又出现一个能镇得住李玄霸的李逍遥使得他们的信心全部被击溃了。他们的主帅梁师泰又被李玄霸一锤击败,倒地口吐鲜血,就连勇勐无敌的梁师泰都被李玄霸击败,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小喽啰了,而且李逍遥没有出招,否则他们的性命休矣,他们临走时看见愤恨不满的李玄霸,生怕李玄霸再给他们来个回马枪,因此他们撤退的非常快。 李玄霸见瓦岗军匆忙的逃回瓦岗寨内,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李逍遥也莞尔一笑,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现在就看李密如何接下自己的招了,当初父亲李渊为了取得长安城的控制权不得已向他低头哈腰,今日他要将父亲遭受的耻辱一併要回来。 李逍遥知道刚刚所言,梁师泰定会带给李密,只不过以李密的雄才大略根本就不可能献城投降,而且他手中又有二十余万的瓦岗大军,任谁都无法做到投降敌军。不过李逍遥就是要这样的结果,他就是希望李密跟自己一决雌雄,到时候他就有机会真正的攻占瓦岗军的心,取得瓦岗的控制权,关键是瓦岗军二十余万大军对于任何一股势力来说都是非常大的诱惑。 由于之前李密为了真正控制瓦岗的大军,将翟让及其家眷全部杀死,可是瓦岗之中还有一些人愿意继续追随翟让。既然翟让死了,他们就策划暴动发动兵变,就连李密都未曾想到翟让为人贪财,居然还有人愿意继续追随他,事情发生了李密无奈之下採取了一刀切的方式,彻底将他们这些人全部清理出瓦岗,有的直接带兵出逃,有的则是被李密杀死。 当初瓦岗军兵力仅次于突厥大军,手中掌控着三十余万的大军,不过两虎相争必有一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李密手中的兵力也逐渐的削弱了不少,再说瓦岗势力分布较大,一些兵力全部集中在其它地方驻扎,根本就来不及回防,不然李密也无法轻易地掌控着瓦岗大权,瓦岗城大军真正的兵力只剩下不到十万人,因此李逍遥才放大话,让梁师泰带话给李密。 瓦岗寨如今的兵力具体情况,也都是因为李逍遥深夜潜入瓦岗寨与秦琼、徐懋功等人商议之后才知道瓦岗寨的真实兵力。若非李逍遥提前安排好瓦岗寨的内应,或许任何人听说瓦岗寨手握二十余万的大军都不敢与瓦岗正面敌对,真实的情况李逍遥已经知道,那就不必要担心太多了,李密想破脑袋都猜测不到秦琼、徐懋功、程咬金等人居然是李逍遥的部下,而且从一开始的一切都是李逍遥授命的,也是他一手策划的。 梁师泰重伤归来,瓦岗兵士神色紧张地模样,李密尽收眼底,他无法想像到底是何人有如此大的能力居然让这些人都胆颤心惊的,而且梁师泰是瓦岗赫赫有名的大将,能够胜得了他的也是屈指可数。李密皱着眉头望了一眼躺在榻上的梁师泰,又听闻大夫的建议,他知道瓦岗暂时少了一位能征善战的大将了。 梁师泰浑浑噩噩的醒来,强压着身体的伤势,之前憋着一口气,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李密时,他慢悠悠的说道:“皇上……敌军……是唐军……” 李密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居然真的是李渊的部队,没想到他的势力发展的如此迅速,居然敢跟朕直接对抗了,看样子不容小觑!”又瞥了一眼梁师泰的伤势,出声安慰道:“梁将军,辛苦你了!你就安心的养好自己的伤势,其它事情交给众位兄弟!”然后又接着问道,“唐军何人为帅?” “大唐的卫王李……李……玄……霸,还有……逍遥王……李……逍遥!”梁师泰艰难地回道,说完人直接晕了过去。 第390页 “李玄霸?李逍遥!”李密喃喃自语道,勐然想起李玄霸究竟是何人了,大惊失色道:“李玄霸,就是那个在玄感之乱之时以一人之力扭转干坤的嗜血魔王,没想到李渊居然让自己的四子李玄霸前来,看样子这次瓦岗危矣!” 未曾投入瓦岗阵营时,李密曾经是杨玄感的谋士,参与过玄感之乱。当初他之所以临阵脱逃就是见识到李玄霸的勇勐无敌,万人大军被他一人抵挡住,李玄霸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将杨玄感的大军大乱。李玄霸的名声早已如雷贯耳,李密是心知肚明,可是又听闻梁师泰提过李逍遥,他想了许久就是不明白李逍遥到底是谁,喃喃自语道:“难道也是当年参与平定玄感之乱之人?” 李密瞥见梁师泰伤势过重晕了过去,无奈之下吩咐兵士将他抬进房间里休养,然后又问了一位跟随梁师泰出征的将领,道:“你可知道李逍遥的样貌特徵?” 那人仔细地回想了起来,胆颤心惊地回道:“此人年纪与李玄霸相仿,不过李玄霸好像喊他五弟,而且那人最奇怪的地方是满头银髮,手中握着一面铁摺扇,关键是那人的武功更加深不可测,居然能够让李玄霸言听计从!” “满头银髮?”李密喃喃自语道,脑海中浮现出当日的局面,他勐然想起,神色慌张地大惊道:“怎么是他!……” ☆、第185章 梦魇 “皇上,您怎么了?”那人见李密脸色骤变,神色慌张的模样,惊讶地大喊道。 李密膛目结舌地喃喃自语道:“居然是他,这下瓦岗在劫难逃了!唉!……”他又唉声嘆气一声,“李渊有此两人为何当初对我摇尾乞怜,低声下气的?难道这一切就是一个阴谋。当初听闻李玄霸重伤在身,不得下床,至于他不知所踪,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消息,怎么他们两人全部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 那名副将的话语,李密一句都没有听见,他的脑海中一直都是那个李逍遥的身影。当初玄感之乱凭藉李玄霸一人之力扭转干坤,众人都不能制止于他,唯有一位年纪尚幼的少年直接将李玄霸打得重伤,然后才留住了参与玄感之乱的兵士性命,听闻副将所言,李密可以断定那人便是不久之前被赐封的逍遥王,也是李密的幼子。 李渊在太原起兵,率领晋阳军只有两万余人,经过大肆地徵兵才使得太原兵力递增到十万余人,不过与当时的瓦岗兵力相比实在是没有可比性。瓦岗兵力那时候拥有三十余万人,而李渊手中握有十万余人,两军交战,瓦岗必定大获全胜,纵然瓦岗军被隋炀帝的兵力所阻挡,不过仍然可以分出一部分兵力与之抗衡,侵扰李渊的后方,攻占太原城,霸占李渊的老巢。 为此,李渊不得不向李密低声下气,恭维李密的功绩,贬低自己,降低李密的防备心。李密思前想后终于明白李渊当初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心里暗暗恨自己疏忽大意,被李密的花言巧语欺骗,以及李渊很巧妙的利用旧相识,使得李密的防备心降到最低,麻痹大意之下被李渊攻占了长安城,并且拥立新君隋恭帝杨侑,实则是暗度陈仓,挟天子以令诸侯。 若非宇文化及在江都发动兵变,将隋炀帝杨广逼死。李密绝对相信李渊不会如此的明目张胆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也不会公然在杨广死后就新立新君,而且隋恭帝在他的控制下根本就没有任何权利,名不副实。由于挟天子以令诸侯无人遵循他的命令,不得已之下废黜隋恭帝杨侑,自立为帝,开创新的王朝。 大唐王朝开国君王唐高祖李渊,一面对突厥俯首称臣,得到突厥战马以及骑兵的帮助征战天下,收復了河东势力,再将现有的兵力分成三路大军,由自己的儿子统帅。当初,李逍遥闭门谢客,不与任何朝堂之中人来往,李玄霸则消声觅迹,众人都以为他们两人只是暂时辅助于李渊登基为帝,然后就不管不问了。现在,李密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回想了一遍后,不禁仰天大笑一声:“哈哈!……高,实在是高!哈哈!……” “李渊,朕与你相比,你才是真正的阴谋家,每一步都计算到了,只等着朕入瓮,到时候给朕来个瓮中捉鳖!”李密唉声嘆气一声,喃喃自语道:“你算得上是当世枭雄人物,隐忍不发,能容别人所不能忍之事,看样子你对突厥的态度,应该也是缓兵之计!朕实在是佩服不已,李渊你是名至实归的当代枭雄,朕不如你,宇文化及、王世充更是不能与之相比!” 李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根本就没有听到那名副将所言,仍然神情恍惚的目瞪口呆地模样。那名副将喊了好几声,李密都没有回答,他壮大着胆子碰了一下李密,此时李密虽然登基为帝,不过还没有将龙袍等制作好,穿着仍然是平常相似,唯一的不同就是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姿态与气质。 “赵将军,还有何事?”李密勐然之间清醒过来,他瞥了一眼身边的那名副将,急忙缓了缓神,淡然地问道。 赵副将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的模样使得李密又继续追问于他,道:“有话就说,朕恕你无罪!”赵副将沉思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将李逍遥让梁师泰传达的事情说给李密听,李逍遥也没有想到梁师泰会在进入瓦岗城内直接晕死过去,口不择言,只能由他代为传达了,于是赵副将将李逍遥的话一字不差的说给了李密听。 第391页 “欺人太甚!”李密听闻赵副将传达之言,愤怒地大喝一声:“纵然有李玄霸、李逍遥两人又如何,朕也有骁勇善战之人,谁胜谁负难以预料,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敢在朕的面前耀武扬威,朕宁死也不会投降,传朕的命令,召集诸位将领速速前来,共商退敌之策!” “来人,传朕的口谕速速召集一支两千人军队守备城门,日夜轮值,决不允许出现类似的情况发生,若是再次发生,提头来见!” 李密风风火火的发出一道道命令,魏国境内百姓望着来来往往,穿梭于大街小巷的军队,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凝重地神色,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使得他们纷纷猜测到底发生了何事。自从李密登基以来从未有过如此严密地防卫,尤其是过往的人员全部都要接受检查,只允许进不允许出,使得百姓明白了敌军来犯,掀起一番新的战斗。 之前因李密的自负行为使得李逍遥率领一支小型的队伍就将城门攻占,而且守卫军无一倖免,全部都李逍遥杀死,轮换的军队只剩下通风报信之人,其他人也被李逍遥全歼。李逍遥神出鬼没,以及深不可测地实力使得李密心生惧意,他担心不知何时李逍遥再次进入城内,直接将自己的项上人头割了下来,李密不仅仅增强了城门的守卫,也增加了寝宫的巡逻士兵,一是确保城门万无一失,二是确保自身的安全。 李密深深地知道李玄霸、李逍遥两兄弟的厉害,一旦他们真正的使出全力就凭藉这些人还真的不能抵挡住他们的步伐,就算自己的身边也有一些能征善战的大将,仍然无人能够一对一的与李玄霸单挑,更不用说还有一个比李玄霸还要恐怖的李逍遥了,他可是亲眼目睹了李逍遥的恐怖之处。 魏国上下一片譁然,魏徵、王伯当、王君可、秦琼、程咬金等人纷纷聚集一堂。自从翟让势力被李密消灭之后,他们基本上少有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关键是秦琼、徐懋功等人都是中立派,基本上不参与策划,因为李密对他们有了戒备之心,想将他们的兵权从手中夺回,至于之前跟随李密之人聚集一堂犹如家常便饭了。 众人聚集一堂,全部都是骁勇善战之人,以及智谋无双的能臣,文武全部聚集在一起。他们也知道此次有敌军前来攻打魏国,李密身为魏国皇上亲赴前线,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然后立即召集众人,使得他们都知道此次的敌人非同寻常,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浓重之色,就连程咬金都沉默了。 之前魏国尚未建立起来,仍然是翟让、李密分管瓦岗,曾经也遭受过敌军的侵袭,从未像今天这样将所有人全部都召集起来的,基本上都是三分之一的人员就可以安然度过危机。此次将众人全部汇集在一起,众人心中已经明白此次的敌军非同一般,而且李密非常的重视。 在众人期盼许久的目光之下,李密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坐上了龙椅之上,一脸的浓重之色望着众人,开门见山地低声道:“朕已查明,此次的敌军是唐军,也就是之前对我们魏国低声下气,贬低自己的李渊派遣而来的大军,兵力暂且不详,不过主帅是李渊的两个儿子,逍遥王李逍遥以及卫王李玄霸!” 众人一听是李玄霸,纷纷瞪大着眼睛,目瞪口呆地望着李密,又见李密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他们才相信自己得耳朵听到的是真的。对于李逍遥他们之中除了秦琼、徐懋功等人以为,其他人听闻最多的是李玄霸之名,实在是如雷贯耳,由于李玄霸的实力深不可测,简直就是无解,任何人听闻他的名号都膛目结舌,何况是跟随在李密身边许久的王伯当等人,他们早就听闻李玄霸的威名了。 众人膛目结舌地瞪大着眼睛,李密唉声嘆息一声,继续说道:“魏国城门被李逍遥率领兵士攻占了,朕得知这个消息急忙派遣梁将军前去救援,不曾想到梁将军被李玄霸一锤击败,重伤昏死过去,并且李逍遥让其传话,让朕献城投降,朕宁死不从!不知众位臣工有何退敌良策?” “列位臣工应该听闻李玄霸的名号,此人拥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无人能够阻挡于他的脚步,若是平常兵士前去只能送死,他是来者不拒。朕亲眼目睹他的恐怖之处,李玄霸之名真正名扬天下就是参与玄感之乱一己之力扭转干坤,朕深深知道他的厉害!” 众人听闻李密所言,贊同的点点头,又见李密苦笑地瞥了一眼众人,突然发声问道:“你们可知逍遥王是何人?” 众人诧异地摇摇头,李密嘆息一声道:“你们不知逍遥王朕能理解,实在是此人太过于神秘!白髮胜雪,淡淡地笑容,英俊的脸庞以及深不可测的实力,他比李玄霸还要恐怖!”众人疑惑不解的望着李密,不明白他为何知道李逍遥的,就连秦琼、徐懋功等都非常的吃惊,纷纷侧目盯着李密,“当初,朕是杨玄感的谋臣,参与过玄感之乱,反抗隋炀帝的统治。那次平定玄感之乱的就是身为太原郡守的李渊,他披挂出征,是为元帅,麾下大将甚多,两军交锋数次不分胜负!” 李密仿佛回到当初那次起义的时候,眼神流露出一丝哀伤之色,嘆息道:“两军胜负各个参半,因为一个人的出现使得杨玄感打败,死于李渊手上,你们应该已经猜到,那个人就是李玄霸。他挥舞着一对金锤,杀进杀出,犹如无人之境一般,任何大将在他的手中都走不过三个回合,最后无奈之下採取了人海战术,想要人数将他击败!” 第392页 “朕当时站在城楼上,遥望陷入疯狂的李玄霸,他两眼赤红色,那对铁锤成为大杀器,简直就像是死神的镰刀一样。无论是多少人,一起围攻李玄霸,都被他一锤子砸成肉泥,脑浆迸裂。数十万大军兵士见到李玄霸如此神勇且毫无畏惧,自己的战友都死在他的锤下,所有人都在害怕自己会死去,因此军心涣散,众人也无力抵御李玄霸的攻击!” “整整数十万大军被李玄霸一人击溃军心,迫使杨玄感弃城而逃,仍然难逃一死!大杀四方的李玄霸不顾我方兵士无力反抗,仍然大开杀戒,那个时候朕感觉自己多么的渺小,人命就像是家禽一样,任由他收割,兵士全都惊恐地逃散开来,就连太原军都不敢阻止疯狂杀戮的李玄霸,朕记得当时李渊见到李玄霸疯狂之时,也是一种无力的感觉!” “就在众人心灰意冷之时,满头银髮的少年从天而降,出现在了疯狂的李玄霸面前,他的出现点燃了众人求生的**,纷纷期盼的望着他。朕亲眼目睹他身上衣服无风自动,一脸微笑地看着李玄霸,没有丝毫的畏惧,那满头银髮随风飞舞,众人抱着活下去的希望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朕站在城墙上已经被李玄霸吓得全身哆嗦着,根本就不敢停留,那个时候唯一想的就是逃出去,可是转身瞥见白髮少年出现,朕站在城墙上好奇地看着他到底如何应对疯狂的李玄霸,那人居然直接面对疯狂的李玄霸,而且两人都是硬碰硬,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招式,上来就是全力一击。” “银髮少年与李玄霸见招拆招,两人全力以赴的对阵了数十回合后,银髮少年居然不知道使出什么招式居然硬生生的将李玄霸直接打晕了,而且李玄霸伤痕累累,全身都在流血,可见那人下手多么的狠辣。可是,那个人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就像是狂虐李玄霸一样,仍然是气定神闲,朕一直好奇此人到底是谁。直到赵将军将他的话传给我时,朕才知道他居然李渊的幼子,逍遥王是也!” 众人听闻李密所言,无不骇然,他们以为李玄霸有万夫不当之勇只是传闻,没想到居然是真实的,而且这个默默无闻的逍遥王,居然才是真正可怕的人物,居然比李玄霸还要恐怖三分。众人心头上的压力顿时变大了许多,真正的遇到了比自己更加厉害的人,心里产生一种无力感与紧迫感。 ☆、第186章 交战前夕 秦琼、徐懋功等人大吃一惊的面面相觑,他们没有想到李逍遥居然如此厉害。当初,他们猜测过李逍遥比李玄霸还要恐怖,听闻李密所言,他们才知道李逍遥真正的恐怖之极。李密他们不知道李逍遥除了武功,还有其它技艺,如果全部加起来的话,根本就超出了常人应该做出的事情。 众人纷纷舒了一口气,当初李逍遥的命令他们都曾有些怀疑过,现在回想起来,一旦李逍遥真的暴怒就凭藉他自己的手段,在场的没有一人是他的对手。因此,他们心里有些高兴,李密作为真正见识过李逍遥武功的人,他是最有发言权,而且发言权非常的大,他们算是知道什么才是深藏不露了。 “没想到李玄霸一锤就将梁师泰击倒在地,重伤不起,如果换成是我估计也差不多!”裴元庆暗自庆幸道,“李玄霸居然都不是少主的对手,看样子要想真正见识少主的武功实在是有些困难,一般来说都不会亲自出手,只不过李玄霸居然都在少主手中讨不到任何便宜,看样子自己的武功的确是差了一点!” 秦琼等人心里更是惊讶不已,他们暗自盘算着跟随在李逍遥身边的伍天赐,时间最久,所学应该也是最多,他们都知道李逍遥绝对不会吝啬自己的武学,基本上都是根据每个人的特点创造出不同的武功,并且授予他们,程咬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他被李逍遥限制只允许使用前三招斧法,如果全部使用就连裴元庆都难以战胜于他,只不过他必须牢记李李逍遥的约定。 “既然李逍遥如此厉害,为何无人知晓,就算是在江湖上都未曾听说过他的事迹呢?”魏徵皱着眉头,低声问道。 李密紧锁眉头,诧异地说道:“朕也不清楚为何江湖中无人知道李逍遥的名号,而且就连李玄霸都消失不见了。通过种种迹象表明,朕可以判断的是李逍遥、李玄霸两人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李玄霸被李逍遥打得浑身都是伤痕,疗养了数月之久,之后便消声觅迹了,就连李渊府上之人都没有丝毫的只言片语,朕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众人不知李逍遥拜师学艺十年,十年时间内,李玄霸基本上都被李渊羁押在后院之中,豢养于他,严格限制他出门。之前李逍遥不在家里,李玄霸私自外出,愣是在江湖上挑战对手,掀起了一阵大的波澜,若不是李渊那时就已经是国公了,或许这件事在江湖上早就传开了。 至于李逍遥学成归来之后,由于之前都是黑髮根本就没有白髮,因此也不知道他的名讳,再说了知道的人基本上都是他的麾下大将。谁也不愿意出卖李逍遥,将他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知于李密的。毕竟,他们都曾经受到过李逍遥的恩惠,再说李逍遥命令李玄霸成为组织中的统领,根本就分身乏术。 “无论如何,我们必须面对李玄霸、李逍遥这对兄弟!”屈突盖皱眉郑重其事地说道,虽然他也经歷大大小小的战役,不过他还真是未曾听说过有人能够在万人之中安然无恙,而且杀的敌人人心惶惶,初听之时也觉得荒诞不经,现在却不得不相信,而且面对的人就是他们。 第393页 屈突盖的话语打破众人沉默,他们纷纷皱着眉头,沉默寡言。毕竟,李逍遥、李玄霸实在是太恐怖了,若是没有万全之策,不仅仅自己的性命堪忧,就连整个魏国都会被唐军占领。一时之间大殿之内,鸦雀无声,实在是李玄霸、李逍遥两人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一点。 “既然李玄霸、李逍遥两兄弟如此厉害,我们不如派人前去试试李玄霸的身手,至于李逍遥以臣看来,尚且不会真正的动手,除非是触怒于他。如果只是李玄霸一人,臣认为举全国之力,将所有的大将全部聚集在一起,我们採取车轮战,耗尽李玄霸的力气,到时候再将他击败!” 魏徵皱着眉头沉声说道,他的话语犹如晴天霹雳一样噼头盖脸的打在他们脸上,就连李密赞赏的点点头,勐然惊喜的喃喃自语道:“此计甚好,採取车轮战消耗李玄霸的体力,纵然李玄霸再强大不可能做到当初的那样,毕竟本国上下骁勇善战之人甚多,到时候举全国之力不可能还会战败,至于李逍遥身为主帅定不会轻易出马,到时候魏国一举将唐军击溃,再说我军兵力比远胜于唐军,定不会悲剧重演!” 李密深思熟虑之后,唯有此计能用,因此拍案叫绝道:“就依魏爱卿所言,採用车轮战!” 其实,李密之前先入为主的认为李玄霸武功盖世,举世无双,实在是李玄霸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并未真正的客官上评价,李玄霸纵然厉害,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魏国上下的所有兵士,关键在于李密心生畏惧,魏徵的话使得他勐然惊醒。 当初,杨玄感率领大军反隋被李渊平定叛乱,而且将所属的兵士全部收纳自己的麾下。那个时候李密虽是谋臣,对于杨玄感军中将领仍然略知一二,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跟现在的魏国将领相提并论,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之上。经过魏徵的点拨,使得李密幡然醒悟,他知道自己先入为主,忽略了情况不一样了,因此他的信心再次回来了。 虽然李密的信心回来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那就到底以何人为帅,何人为开路先锋呢!这让他非常的烦恼,在军中能为帅者甚少,可是此人不是李密的亲信,李密不敢将兵权给他。此人便是秦琼,秦琼在翟让、李密两人分管天下时,就是瓦岗的元帅,只不过是那个时候翟让、李密相安无事,如果是两人势力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放心,于是交给了中立的秦琼,命他为帅,瓦岗军上下皆归他统帅,风头一时无两,就连跟随在翟让身边的王伯当都无法达到之前秦琼的高度。 “众位爱卿,不知有人为帅才能抵御唐军呢?” 李密的话音刚落,众人又再一次议论纷纷了,唧唧咋咋的就像是集市一样热闹,谁也不能统一意见。此时,屈突盖战列出来,恭手请命道:“皇上,臣愿意领兵前往,试探一下唐军的厉害!” “哦!”李密惊讶地看了一眼屈突盖,惊喜地问道:“屈将军愿意领兵前往?爱卿愿意为臣分忧,将军的诚意,朕甚是安慰。既然如此,就由屈将军前去试试唐军的厉害,至于其他将领则在城门处为屈将军吶喊助威,此次敌军乃是唐军又有李玄霸等举世无双之人,以试探为主,刺探军情,试试李玄霸的厉害!” “臣遵旨!”屈突盖恭敬地回道。 由于屈突盖毛遂自荐担任此次作战的元帅,又得到李密的许可。若是以前定会有人前去道贺,恭维于他,眼下没有任何一人道贺。毕竟,他们知道唐军大将李玄霸实在是出人意表,就连其他人都无法真正的保证能够将唐军击败。 众人都知道此时前去恭维道贺为之尚早,只有当真正的击退唐军时,才是祝贺的时候。此事就暂且告一段落了,以屈突盖为首成为这次与唐军作战的先锋大将,目的就是为了刺探唐军敌情。随着李密的任命,众人也就纷纷的离开了,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凝重之色,毕竟屈突盖成功抵挡住唐军的步伐甚好,他们就不用出征了,如果失败了,必定轮到他们,说实话他们的心里也没有底。 “二哥,为何李密不愿意让你为帅?” 裴元庆皱着眉头疑惑不解地说道,秦琼一直都是瓦岗寨的元帅,可是这次李密居然反其道而行之,将元帅之职交给了屈突盖。虽然屈突盖的军事才能的确有些过人之处,只不过屈突盖在军中的地位以及权力不如秦琼,实在是此人不擅于交际,基本上在军中没有什么太大的权威。 徐懋功微微一笑道:“元庆,二哥之所以不愿意成为此次的元帅,难道你忘记了对面之人是谁了?” “是……”裴元庆恍然大悟道,刚准备说出话被单雄信捂住了嘴,否则泄露天机。 单雄信松开自己的手,责备地说道:“元庆,难道少主的教训还不够吗?” 裴元庆尴尬地挠挠头,讪然一笑,不好意思的笑道:“四哥,元庆知错!” 众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秦琼微笑地说道:“其实,此次就算李密任命我为元帅,也不能担任,必须让所有的人全部都与四公子交锋之后,全部失败了,到时候李密的身边无人可用。那个时候就算李密不信任我,不封我为帅,他们也不会答应的!” 徐懋功、单雄信等人皆是点点头,事实上这就是李逍遥与他们商量之后决定的,只有李玄霸用强大的武力震慑住那些桀骜不驯之人,将他们全部击败之后,再由秦琼掌握兵权,然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将城门打开让唐军进城,一举占领瓦岗寨。 第394页 “其实真正令我出乎预料的是少主的武功居然比四公子还要强大,听闻李密所言,少主的武功简直就不是人类所能达到的巅峰,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如果在战场上与四公子相遇,我等之力群起而攻之的话,或许能够战成平手,可是少主出面,我等只能望尘莫及了!” 秦琼苦涩地笑了笑,徐懋功、单雄信等人也全部的都闭上嘴。他们几人之中只有寥寥数几的见识过李逍遥的恐怖,却没有像李密今日所言的那般勇勐无敌于天下。现在他们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深藏不露,谈笑间就可以消灭敌人,杀人于无形。 徐懋功出声安慰道:“正是因为少主的武功高强,深不可测,我等才愿意追随于他,跟随在他的身边,南征北战,建立不朽的功勋!如果没有这样的少主,我等跟随着任何人都被会当权者猜忌,除非我们之中出现不团结的人,否则难以维持我们几位兄弟之间的平衡!” 众人贊同地点点头,他们也知道彼此之间,如果没有李逍遥的压制,换做任何一人根本就不可能真正的让他们心服口服,想要收服他们不仅仅是人格魅力,拥有宽广的胸襟,还要有强大的实力以及卓越的军事才能方能真正的令他们心悦诚服,忠心耿耿地为那人效命。 次日,屈突盖在众目睽睽之下带领着数千名士兵浩浩荡荡前往前线,城门已经打开,屈突盖身穿铁甲,头戴着头盔,手中握着武器,英姿勃发地蹬着马背,胯下骏马低声嘶吼几声,蹬了几下地面,缓慢地踏着稳健的步伐目不斜视的前进着。 李玄霸使用一对金锤与梁师泰的铁锤硬碰硬,直接一锤将梁师泰击倒在地,吐血不止,动弹不得,又擅自举着金锤对着梁师泰作势再来一击,被李逍遥阻止后,被李逍遥狠狠地责备了。待他们两人潇洒地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军营时,天已经亮了。 李逍遥直接噼头盖脸的一顿痛骂,李玄霸任由李逍遥责骂自己。毕竟,他也知道自己错了,如果自己真的一锤子下去,梁师泰立即殒命,烟消云散。李玄霸是快活了,发泄心中的怒火,可是李逍遥却要头痛了,因为这一锤子下去直接打乱李逍遥的计划,因此李玄霸任由李逍遥责骂。 由于李逍遥领兵攻破了魏军的防守,而且占据着城门人。如果此时发动攻击绝对令魏国大大的遭受重击,可是李逍遥也盘算过,就凭现在手中的一万余人根本就撼动不了魏国的根基,而且搞不好自己这对死伤惨重,到时候得不偿失,不如从心里面让魏国将领对于唐军深深地畏惧,到时候大军前来就可以顺其自然的与魏军硬碰硬了。 李逍遥吩咐兵士全体休息,不必做任何的防备,做好第二天的大战准备首先就是兵士必须有充足的休息时间。他知道李玄霸的威名深深地震撼了魏国上下,现在他们已经占据了战场上的主动权,不再是一味的防守,而是主动进攻,经过李玄霸一锤击倒梁师泰,使得魏国上下震惊,不敢深夜偷袭唐军,李逍遥知道他们没有这个胆量,定是商议着如何面对自己的攻击,于是他命令所有人全部都休息去了。 次日,李逍遥也领兵出征,所有的士兵整齐划一的裂成一个方队,手中都紧握着武器,静静地得等候着何人为帅,这也是唐军与魏军第一次正面交锋。当屈突盖出现在李逍遥的面前时,他惊讶地望着他,皱着眉头,他觉得眼前之人非常的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 于是,两军主帅全部登场,唐军与魏军第一次交锋也即将展开。 ☆、第187章 游说屈突盖 屈突盖遥望着李逍遥,只见他满头银髮,一身银白色铠甲,手中握着一面黑色摺扇,笑眯眯地回望着自己,淡淡地笑容显得狂傲不羁。两人相视一笑,李逍遥蹬着马背胯下坐骑嘶吼一声抬着高昂的头,不可一世地模样惹得屈突盖心中一阵愤怒,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微笑地走到李逍遥面前,两人相距不足十米,彼此上下打量着。 屈突盖上下打量着李逍遥,暗暗地想道:“此人就是令皇上都害怕的那个白髮少年!”他皱起眉头,两撇眉毛微微的翘起,印堂拧在一起,再次打量起李逍遥,心中再次评价了一番:“如果只看样貌的确是相貌堂堂的美少年,言行举止拥有着上位者的气质,笑容之下隐藏着难以想像的实力,深藏不露的身手使得皇上都非常的震惊,就连李玄霸都不是他的敌手,此人不得不慎重对待!” 就在屈突盖仔细地打量着李逍遥时,他也上下打量起屈突盖,望着似曾相识地面容以及熟悉的武器,李逍遥淡淡地笑了笑,手中的摺扇轻摇着,微风徐来银白色的头髮轻轻地飞舞起来,望着身穿铠甲的屈突盖却是有一种威武不凡的气质,的确称得上是一员大将,李逍遥起了爱才之心,尤其是屈突盖眉宇间散发出的浓重煞气,可以看出他必定经过大大小小的战役。 他暗暗地想道:“此人确实是一个人才,若是能够收归自己的帐下,又是一员勐将。只不过看此人面貌,可见他是一根筋,要想收服他有些麻烦,不过既然被我发现了,绝对不能错过,国家需要更多的能征善战的大将,为大唐王朝开疆扩土,到时候必定能够迎来鼎盛时期,少不了这些人的功劳!” 李逍遥知道一个国家的鼎盛,少不了开疆扩土的大将,以及执掌天下兵马的大元帅,此人必定是自己的心腹之人;只有开疆扩土的将军只能形成穷兵黩武的境地,又必须考虑平衡之道,武将增多,必定出现大量的名将,还要拥有精明能干的文臣。如果国家文臣力量逐渐占据着朝纲,反而是削弱军队的力量,任何朝代必须要有能征善战的大将,然乱世出英雄,隋唐时期名臣大将最多,同样也死了不少的骁勇善战的大将,因此维护朝纲的稳定就必须文臣武将人数相等,皇帝的权力才能最大化,也不会出现元帅拥兵自重,文臣扰乱朝纲,国家稳定,天下太平,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第395页 李逍遥麾下勐将如云,拥有治国之才者甚少,瓦岗寨却拥有很多。毕竟,瓦岗寨乃是大业末年名扬天下的反隋势力,容纳许多的能人异士。既然李逍遥授命成为征东大将军,就是要平定华夏东面的叛乱,不遵循大唐号令的势力,以及对李家江山有威胁的势力,稳固大唐王朝;其次就是收纳天下才俊,成为大唐王朝的臣民,使之为大唐王朝效命。 “你就是大唐的逍遥王——李逍遥?”屈突盖面色凝重地皱着眉头,询问道。 李逍遥微微笑道:“本王就是,敢问将军何人?” “本帅乃是魏国大元帅,屈突盖是也!”屈突盖面不改色的高声喊道,“敢问逍遥王可曾听过本帅的名讳?” 李逍遥沉思许久,淡淡地摇头道:“本王未曾听过,不过本王听过屈突通,不知将军可认识此人?” “屈突通?”屈突盖皱着眉头,低沉地问道:“逍遥王知晓本帅的兄长?不知兄长现在在何处?” 李逍遥瞪大着眼睛目不转睛地打量起屈突盖,暗想道:“难怪此人自己觉得非常的眼熟,原来他是屈突通的双胞胎弟弟,两人的面貌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是为何兄长是效忠前隋的将军,而他却成为反隋势力中的将军,为何两人不在一起?” 李逍遥闻言,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惊讶地说道:“难怪本王觉得将军有些面熟,原来你是屈将军的弟弟,怪不得本王第一眼见到将军就觉得似曾相识了。”他笑了一阵后,又继续回道:“屈将军身为前隋的将领奉命驻守河东,然大唐军队收復河东势力后,屈将军被我军活捉,面见父皇后决定归属于大唐,现在在本王的二哥麾下任职,与他同时出征了!” “既然屈将军与将军两人是兄弟,那我们就是朋友了。现如今屈将军他已经归顺于大唐,本王奉劝将军你也归顺大唐。本王相信凭藉你们兄弟联手为大唐开疆扩土,早日成为封疆大吏不是更好吗?再说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住嘴!”屈突盖怒火中烧的大喝一声,涨红着脸怒气沖沖地盯着李逍遥。 这一下子换成李逍遥发愣了,他不知自己说的有何错误。一般来说,兄弟之间没有隔夜仇,若是换成后世或许因利益关系,可能出现兄弟相争,要是身在帝王之家,或许也会出现兄弟为了皇位自相残杀,在歷朝歷代比比皆是,不足为奇。不过,屈突通、屈突盖两人乃是大将军,出身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李逍遥见屈突盖一脸的愤怒使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本帅宁死也不愿与他同朝为官!”屈突盖愤怒地大吼道,“逍遥王,休要多言!要战就战,本帅南征北战这么多年,大大小小少数也有百余次,还未害怕过谁呢!今日就让你瞧瞧本帅的厉害!” 李逍遥撇了撇嘴,无奈地摇摇头,屈突盖不顾两军主帅,上面就是一记杀招。由于屈突盖在瓦岗的排名比之梁师泰还要高一名,而且此人武艺高强,不畏权贵,使用的武器又是玄突矛,直接迎面对着李逍遥就是一刺,被李逍遥用手中的摺扇挡住了;他又快速地收回玄突矛,又使出‘挑’字诀,挑开了李逍遥手中的摺扇,再次将矛头对准着李逍遥的胸口,迅速地刺了过去,又被李逍遥轻描淡写地避开。 屈突盖为人豪气干云,刚正率直,即使被李逍遥轻易地挡住自己的攻势,仍然不屑于下三滥的手段刺穿马肚,站在马背上与李逍遥一对一的比划着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地缩小,之前相距十米,如今只剩下两三米的距离,不过每次都是大开大合的攻击着李逍遥,李逍遥只是防守着,两人的面部表情迥然不同,李逍遥风轻云淡,屈突盖满脸的紧张,仿佛每次的攻击在李逍遥眼中就像是小孩子舞枪弄棒一样,轻而易举的避开了,使得屈突盖手中的玄突矛不断地变换着招式,可是没有哪一次攻击到李逍遥,就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沾到。 屈突盖与李逍遥两军的主帅见面时,李密率领着魏国的文臣武将全部站在城门楼上注视着李逍遥的一举一动,他们目瞪口呆地凝视着李逍遥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屈突盖的攻势,而且一脸的笑意,仿佛就像是在玩游戏一样,纵然屈突盖使出全力仍然没有一次攻击到李逍遥,李逍遥就凭藉着手中的摺扇抵挡住屈突盖的玄突矛锋利的矛头。 李密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他手中的那把摺扇定是响噹噹的武器,可是朕却从未听说过有人凭藉着摺扇能与锋利的矛相提并论的,到底是何武器?” 秦琼、徐懋功等人面面相觑,惊讶地望着手摇摺扇的李逍遥,他们之前见过李逍遥扇不离手,也只是将它当成一种装饰。今日一见居然还有这样的功能,实在是出乎所料。尤其是秦琼等人之前认识李逍遥的,他们都没有见过李逍遥手中有任何的装饰,李逍遥潜入魏国时,他们也没有多问,顺理成章的认为只是一把扇子。 城门上众人全部都目瞪口呆地注视着李逍遥手中的摺扇,谁也不清楚这把摺扇究竟是何物锻造而成,而且技艺如此得高超。屈突盖与李逍遥对了几招之后,就已经知道自己与李逍遥之间的差距,他也求证了李逍遥的恐怖,比之李密所言更胜几分。 第396页 李逍遥微微一笑,没有任何的攻击之势,仍然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笑眯眯地看着屈突盖。此时,屈突盖见李逍遥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心里更是愤怒无比,作势又再次攻了上去。他手握玄突矛再次刺向了李逍遥,李逍遥不动如山,一脸笑意的说道:“屈将军,且慢!” 屈突盖正在气头上,哪听得进李逍遥的话,仍然继续攻击,手中的玄突矛眼看就要达到李逍遥的胸口中,他一脸的浓重之色,眼看自己就快要得手了,更是使出全力刺了过去。李逍遥见屈突盖不搭理自己,反而一意孤行地继续挑战自己的底线,大喝一声:“起开!” 只见李逍遥愤怒地将摺扇叠起来,然后单手紧握着扇柄抵挡住玄突矛的矛头,接着快速地变向瞬间来到了玄突矛的上方,重重的一击下去;屈突盖见李逍遥主动攻击了,大惊失色,想要撤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关键是自己的矛与李逍遥的摺扇相抵,李逍遥纹丝未动,而且直接将自己的矛重击在地上,无论他如何用力就是抵挡住下降的趋势。 屈突盖费力地将玄突矛抽出来,愤怒地望着李逍遥,准备的声音戛然而止。不知何时,李玄霸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胯下坐骑傲慢无比地嘶吼着,浓眉大眼,一身常服犹如一尊出了牢笼的勐兽一样,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仿佛自己就像是他嘴里的猎物一样,犀利的眼神使得屈突盖感觉全身一阵冰凉的感觉。 “四哥,你来了!”李逍遥见屈突盖诧异地模样,淡然一笑的说道:“这个人就交给你了,不用留手,直接让他给我趴下,但是他是二哥麾下屈突通的弟弟,决不可将他杀死,至于其它的就随你的便了!” 李玄霸诧异地说道:“他是二哥麾下屈将军的弟弟?” 事实上,李玄霸并不认识屈突通,只听过有这么一个人物,却不知道此人的样貌。不过听闻李逍遥所言,李玄霸知道这个人的性命必须要保住,不是因为屈突通有多么的了不起,而是顾及着李世民的面子。并且,开口的又是李逍遥,是他的五弟,因此他决定‘手下留情’。 李逍遥在屈突盖目瞪口呆的目光下毅然决然地转身潇洒地离开了,留给了屈突盖一道刚毅挺拔地背影,根本就不愿意再搭理屈突盖。毕竟,李逍遥知道了屈突盖确实难以收服,既然道理说不通,那不如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直接将他打服了,于是他示意李玄霸前来与他交换,直接用武力使屈突盖屈服。 李玄霸见屈突盖盯着李逍遥的背影呆如木鸡地模样,他勐地大喝一声:“老匹夫,你居然敢使计偷袭逍遥,休怪爷爷下手不留情!” 屈突盖大吼一声:“休要多言,手底下见真章!” 李玄霸不屑一顾地笑道:“就凭你,也敢在爷爷面前称王称霸!若不是逍遥让我留你一命,甭说屈突通我没有听过,就算二哥亲自前来又如何,你的性命都要留在这里,死在爷爷的锤下!” 屈突盖见李玄霸在自己的面前自称‘爷爷’,愤怒无比的朝着李玄霸沖了过去,只听李玄霸骄傲无比的大吼道:“且慢,在马背上根本就发挥出自己的本事,有本事我们下马如何?”李玄霸率先从马背上跳下来,双手扛着一对金锤目不转睛地看着屈突盖,屈突盖见李玄霸从马背上下来,哪会示弱,也从马背上下来,事实上他也知道在马背上交战却是无法发挥自己的全部实力,只有在地面上,没有任何障碍的情况,才能使出自己的绝招。 李逍遥回到自己的阵营,拨回马头,微笑地看着李玄霸以及屈突盖,喃喃自语地笑道:“这两人真是性情相投,都是脾气火爆,刚正爽直之人,而且四哥以力破力,屈将军的矛则是以巧取胜,看样子这一战有点意思,只希望屈将军能够多撑一会,陪四哥好好地玩玩!呵呵!……” ☆、第188章 李玄霸vs屈突盖 李逍遥邪笑着瞥了一眼屈突盖,默默地在心中为他祈祷,希望屈突盖能够让李玄霸玩得开心。李逍遥知道屈突盖在李玄霸的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就像是老鹰抓小鸡,可以轻而易举地击败屈突盖。纵然屈突盖身经百战,战斗经验非常的丰富,拳怕少壮,更可况李玄霸天生神力,屈突盖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李逍遥对李玄霸有着十足的信心,只不过李玄霸是想逗他玩,还是认真地当初一个对手对待,就看李玄霸了。李玄霸双手举着一对金锤抗在肩膀上,不可一世的抬着头,傲然地斜视着屈突盖,他笑了笑道:“够胆量,你很不错!” “本帅的胆量一直都挺大的,不劳烦卫王赞赏之词!”屈突盖不屑一顾地回道,“休要多言,咋们手底下见真章!” 李玄霸兴奋地大笑道:“正合我意!” 话音刚落,屈突盖就提着玄突矛朝着李玄霸刺了过来,不过被李玄霸闪身避过;屈突盖见自己的攻击被李玄霸避过,接着又使出‘扫’字诀,手中的玄突矛朝着李玄霸横扫而来,李玄霸见屈突盖直接扫了过来,直接跃了起来,仍然笑眯眯地看着屈突盖,不予反击。 李玄霸轻而易举地避过自己的攻击,屈突盖感觉莫大的耻辱,涨红着脸,愤怒地盯着李玄霸,大喝一声:“小子,你敢瞧不起本帅,今日就让你瞧瞧本帅的绝招!” 第397页 “有绝招就使出来,甭给我墨迹!”李玄霸连连打着哈欠,没精打采地回道:“就凭你,居然敢在爷爷面前狂妄!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爷爷的厉害!” 屈突盖的勐烈攻势在李玄霸眼里就像是小儿科一样,根本就引不了他的兴趣,无法吸引李玄霸的目光。李玄霸刚正直爽,人如其名,又霸气十足,能够真正入得了他的眼睛的,当世之中只有几人,其他人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李玄霸听闻屈突盖还有绝招,而且此人给脸不要脸。既然如此,李玄霸就不再给他留任何的情面。李玄霸与李逍遥两人是兄弟,可是性格上有着很大的差异,李逍遥对于一些事物还可以容忍,李玄霸却不行。若不是李逍遥离开前叮嘱李玄霸不要伤及性命,李玄霸早就一锤子将屈突盖结果了,只不过一直都是忍着,若非李逍遥起了爱才之心,李逍遥也不会千叮咛万嘱咐了。 正因如此,李逍遥之前都是一直只守不攻。既然屈突盖还有绝招未曾使用,必定还有后手,这样的话,李玄霸就不必留手了,直接开门见山地向屈突盖宣战。再怎么说,李玄霸乃是好战之人,只守不攻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由于屈突盖出身鲜卑族,与勐兽为伍,因此他的武功也是大开大合。为了能够在混乱的时代中生存下来,就必须有一身的好武艺才行。虽然屈突通是他的兄长,不过论起武艺分的话,屈突盖绝对比之兄长要强上几分,不过对于李玄霸而言仍然是螳臂当车。 “地裂!”屈突盖大喝一声。 屈突盖紧锁眉头,微微躬着身子,他手中的玄突矛快速地旋转起来,犹如一根独龙钻一样迅速地朝着李玄霸的下盘攻去,而且矛头直接插进了土里,将一层层的土壤掀起来,惊起了一层层的灰尘,根本就难以猜测到矛头会从哪里冒出来。 李玄霸惊讶地看着屈突盖手中舞弄的出神入化的玄突矛,又看着自己眼前一层一层的灰尘,掩盖住他的视线,根本就看不清楚矛头在何处。李玄霸双手紧紧地握住金锤,勐地用力地砸了过去,直接将灰尘震散开来,他清晰地看见矛头,然后又再次的一锤下面,直接将矛头砸向了黄土之中。 屈突盖眼看自己的攻击被李玄霸阻挡住,眼神微微颤动了一下,他能感觉到从玄突矛上传来的颤动敢,双臂轻微的晃动了一下,没有丝毫的停留再次变招。屈突盖直接将玄突矛抽了出来,由于之前被李玄霸一锤子砸进了黄土之中,他顺着土壤朝着李玄霸刺了过去,被李玄霸用金锤挡住。 一击不成又换成另外的招式,屈突盖大喝一声道:“天崩!” 屈突盖手中的玄突矛就像是有橡皮筋一样,具有弹性,再被李玄霸挡住自己的第一招之后,他又转变招式提起玄突矛攻击着李玄霸的腰部以上的部位,重点攻击李玄霸的咽喉以及胸口处,手中的玄突矛速度再次增快了几分,使得人们看得眼花缭乱,不过在比屈突盖武功高的人仍然能够看得清攻击路线,李玄霸早已一目了然于胸中,根本就不管屈突盖招式如何的华丽,如何的勇勐,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不堪一击,只需要凭藉自己的蛮力就可以将一切招式破掉。 “地崩天裂”是屈突盖独门绝招,凭藉着这招所向披靡,屈突盖南征北战少有败绩,而且为人刚正爽直,使得麾下兵士以及百姓对他有口皆碑。不过屈突盖忽略了李玄霸是何人,李玄霸乃是暴力之人,讲究最实际最简单地方式,那就以武功高低论成败,对于任何事情都需要靠拳头解决才是王道。 李玄霸见屈突盖变招,朝着自己的上三路攻击,顿时也跟着变招,使出全力直接朝着屈突盖沖了过去,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之前一直都是忍受着。他已经知道对屈突盖失去了耐性,举起双锤直接对准着玄突矛,强劲的力道使得屈突盖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手中的玄突矛不断地晃动着,“滴答”一声掉落在地面上。 屈突盖瞪大着眼睛目瞪口呆地傻愣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神情恍惚之间李玄霸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望着举起双锤的李玄霸,全力一击朝着自己袭来。屈突盖急忙地提起玄突矛,准备挡住李玄霸得双锤。李玄霸见他将玄突矛举过头顶,想要挡住自己的双锤,他不屑地笑了一下,勐地砸了过去,直接将屈突盖手中的玄突矛震开,脱手而去,屈突盖虎口被震开,血液顷刻间流了出来。 “哇”的一声,屈突盖的身子直接倒飞出去,口中吐着鲜血,玄突矛直接被李玄霸的重击从手中震开,使得屈突盖的双手忍不住的颤抖着,直接倒在地上瞪大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李玄霸,不可思议的眼神使得魏国士兵都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李玄霸收回一对金锤,傲慢的笑道:“今日爷爷暂且饶你一命,若不是逍遥的要求,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他又瞥了一眼屈突盖,不屑地笑道:“就凭你这种本事,居然敢在爷爷面前耍大刀。如果不是你能稍微引起爷爷的兴趣,我早就一锤子将你击败了,至于那个什么绝招在我的眼中根本就不堪一击,实在是不是什么绝招!” 话毕,李玄霸便潇洒地转身离去,留给了屈突盖一道高大的背影,他依然双手举着金锤,扛在自己肩膀上不再搭理屈突盖意气风发地离开了。屈突盖想要再次起来与李玄霸大战,只不过李玄霸的那一击重伤了他的五脏六腑,使得他体内血液翻腾不息,无力一战了,只能愤怒地瞪着李玄霸离去的背影。 第398页 “没想到李玄霸如此厉害!唉……”李密望着李玄霸挺直地背影,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如果单打独斗的话,李玄霸的武艺整个魏国之内无人是他的对手,实在是不可力敌。看样子李玄霸并非使出全力,他的一锤都无人能够抵挡,更不用说李逍遥了,朕还是低估了李玄霸!” 当初,杨玄感率领大军发动叛乱的时候,李渊被隋炀帝任命为元帅,领兵前去征讨杨玄感,李逍遥以及李玄霸两人都随军出行。那个时候李玄霸的武艺还未真正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经过几年的时间磨练,李玄霸已经完全控制了这对金锤,随心所欲的挥舞着这对金锤,使得他武艺再次增长了许多,这些年很少被杀戮影响。 李玄霸的兵器是一对重达八百斤的金锤,即使不用任何力道,一般人都难拿起他的武器,随意地扔过去便会让人重伤,更不用说他全力一击了。如果没有李逍遥这个怪胎出现,以李玄霸的霸气以及武艺来说,当世之中无人能够接下他三锤,就连银锤太保裴元庆被他三锤损伤了内脏,最后死于他的手上。 “元庆,以你的实力跟李玄霸相比,你觉得谁胜谁负?”秦琼面色凝重地看着李玄霸,亲眼目睹过李玄霸的厉害,才知道他比传闻中更加勇勐无敌,即使他们是李逍遥的麾下,不过他们也是大将,全部都是骁勇善战的人,他撇过头低沉地说道:“众位兄弟之中唯有你与李玄霸使用的是同种武器,元庆你觉得李玄霸的武艺到底如何?” 裴元庆目瞪口呆地傻愣着盯着李玄霸的背影,久久未语,然后沉声道:“深不可测,当世无敌!” 裴元庆虽然自负不过却不傻,他亲眼目睹过李玄霸的厉害之后,仅仅一锤就直接击败了屈突盖,之前的铁锤梁师泰也是被他一锤击败。虽然李玄霸与裴元庆两人同样使用锤子为武器,而且裴元庆的武艺在瓦岗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不过目睹过李玄霸的武艺之后,裴元庆整个人都愣住了,就算是他想要击败梁师泰、屈突盖都做不到一锤就结束了,而且轻而易举,毫无任何压力。 李玄霸轻轻松松地击败了屈突盖,对于裴元庆而言全身都压力,没想到李逍遥的武艺已经超越自己许多,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李玄霸。不过好武成痴的裴元庆而言,他越是有压力越是想要跟李玄霸比试一下。裴元庆呆如木鸡地神色,转眼间双眼精光,双手不断地抚摸着银锤。 秦琼等人与他相识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早就知道裴元庆嗜武成痴跟李玄霸的性格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李玄霸确实是当世无敌,而且深不可测。秦琼就是担心裴元庆不顾李逍遥的命令,以及不遵照计划执行,擅自挑战李玄霸,到时候被李玄霸击伤还是小事,就怕被李玄霸一锤砸死。 为了避免裴元庆挑战李玄霸,秦琼才会出声询问裴元庆,让他自己去评价李玄霸的武艺,就是让他明白他与李玄霸的武艺差距。可是,众人看了一眼裴元庆兴奋的神情,无奈地摇摇头,他们面面相觑的嘆息一声,他们猜到裴元庆想要与李玄霸一战定胜负。 屈突盖被李玄霸一锤重伤,倒地吐血不止,李密见屈突盖被击败之后,急忙吩咐麾下大将王君可将他营救回来,魏军大帅被李玄霸一锤击倒在地,身体动弹不得,口吐鲜血使得李玄霸无法战胜的形象深入魏军兵士的脑海中。 此战,唐军取胜,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魏军击败。李逍遥微笑地看着扛着金锤的李玄霸昂首阔步地前来,轻摇着摺扇,无奈地笑道:“四哥,我不是嘱咐过你让你留他一命吗?看他的情况,不死也得重伤,你怎么手下不留情点呢!” 李玄霸讪然一笑,抱怨的说道:“逍遥,我已经很留情了!如果不是谨记你的嘱咐,我早就一锤子砸过去了,免得他在我面前舞枪弄棒的,一点都提不起精神。这群魏军之中,看样子也没有什么厉害的角色,五弟你为何要对他们手下留情,当初直接刺杀李密不就好了,省的这么麻烦!” 李逍遥哭笑不得道:“我自有打算,不过这次也算不错了,至少魏军军心受创,而且树立了唐军不可战胜的形象,算是意料之外的收穫!”他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说道:“四哥,明日一战定会让你玩得痛快,我想李密不会坐以待毙!如果我料不错的话,明日一战,李密绝对不会让人与四哥你一对一了,绝对会派多人一起围攻于你!”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倒是非常的期待!”李玄霸大声笑道。 李逍遥微微一笑,然后鸣金收兵回到自己的阵营内,魏军也全部撤回到城内,城门紧闭,城门楼上派遣重兵把守,至于李密等人也随之退去,再次商议明日一战的大事,毕竟唐军不解决的话,对于魏国全军上下都是一种压力。 ☆、第189章 秦琼封帅 “没想到李玄霸的武艺实在是出乎朕的预料,他比之前那个时候更加厉害了!”李密端坐在龙椅上,无精打采地嘆息一声:“列位臣功,有良策!魏爱卿,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魏徵瞥见李密地目光,嘆息的摇摇头,回道:“回皇上,臣也无计可施!” “王爱卿,你有何良策?”李密无奈地摇摇头,再次将目光看向了王君可,王君可也是摇摇头嘆息一声回道:“臣也无计可施!” 第399页 接下来,李密的目光一一的扫视了一遍,满朝文武全部都低下头去,没有人能够回答李密的话语,他们见识到李玄霸厉害之处后,心生畏惧,纷纷在心中想起了一道声音:“此人不可力敌,举世无双!”不过,李密一一的询问一遍,仍然没有询问过秦琼、徐懋功等人的意见,他们就像是看戏一样,依旧低垂着头仿佛一切都不关自己的事情一样,无动于衷。 “银锤太保”裴元庆见众人纷纷的低下头,他落落大方地缓慢走到李密的面前,躬身回道:“皇上,末将明日想见识一下李玄霸的厉害,不知皇上是否恩准末将领兵作战!” 秦琼、徐懋功、单雄信、罗士信、程咬金等人面面相觑,惊诧不已地望着裴元庆,他们知道裴元庆嗜武成痴,好挑战高手。当初他们几人联手与他相抗衡,裴元庆面色不改接下了,与他们几人大战数百回合,不分胜负,可是现在站在面前的却是李玄霸,那个举世无双的李玄霸,也是他们的少主李逍遥的四哥。 他们不是担心裴元庆伤害到李玄霸,反而是担心李玄霸暴怒起来一发不可收拾真得痛下杀手将裴元庆杀死,到时候他们面对兄弟之死,又该如何面对李逍遥,纵然李玄霸不知情,可是裴元庆乃是他们的结拜兄弟,他们不愿意裴元庆白白送死。秦琼等人想要阻止裴元庆冲动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即使裴元庆嘴上承认李玄霸的厉害,没有真正的挑战过,他仍然不相信自己的实力真的跟李玄霸相差很多,他们心里一阵苦笑,众人心里同时响起了一道声音:“看样子还是阻止不了,唉!……” 秦琼想要阻止裴元庆冲动的行为,可是裴元庆已经说出口,自愿请命上阵杀敌,直面面对李玄霸的攻击。众人默默地祈祷着李密不答应裴元庆的请求,这样一来裴元庆就能逃过一劫了,不过出乎众人的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瓦岗上下武艺最强的就是裴元庆,号称‘瓦岗第一勇士’,南征北战未逢敌手。 李密见裴元庆自动请缨,诧异地瞥了一眼露出期许眼神的裴元庆,惊讶地问道:“裴将军,你当真决定一人之力与李玄霸这个怪物对战,难道今日你没有看到李玄霸的厉害吗?” 说实话,李密也是非常的惊讶,他知道裴元庆一直与秦琼等人交好,情同手足,一直都是中立,哪怕是翟让被他除去。秦琼等人仍然风轻云淡,再说他们出力帮助过自己,对于他们几人,李密是又爱又恨,爱的是秦琼等人的武力确实是魏国的一大助力,恨的是秦琼等人表面对自己俯首称臣,实际上心不在魏国,因此裴元庆出面时,他观察了一下秦琼等人的脸色,发现他们也是一脸的担忧,李密暗暗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裴元庆。 裴元庆豪气干云地笑道:“身为将领,理应战死杀场,不应苟且偷生;身为习武之人,理应挑战高手,高手过招一切尽在招式之中,不限于两军之中。唐军卫王李玄霸与末将乃是使用锤子作为武器,他的是金锤,末将使用的是银锤,末将也想看看到底是李玄霸的金锤厉害,还是我的银锤厉害!” “末将乃是魏国将领,又是第一勇士,既然挂着这个名头,末将就去领教一下李玄霸的厉害!纵然身受重伤,乃是死去,也没有任何的遗憾了。末将在此恳求陛下准许臣领兵作战,明日与李玄霸来个决战,由末将亲自出兵看看到底谁的锤子更加厉害点!” 李密惊疑不定的瞥了一眼裴元庆,望着裴元庆兴奋地神情以及豪气干云地模样,他微微点头,笑了起来,郑重地回道:“裴将军的请求,朕准了!裴将军尽力就好,切记不可强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他又将目光看向了王君可,王伯当以及程咬金几人,沉声道:“你们几人从旁接应裴将军,你们要记住,切不可与李玄霸力敌,以巧取胜,明白吗?” 王君可、王伯当以及程咬金等人立即回道:“末将领命!” 秦琼淡然地嘆息一声,也从旁走了出来,躬身说道:“禀报皇上,如果以裴将军一人之力,末将认为不可能战胜李玄霸,不如採取围攻之术。我军不可在失去一员勐将了,若是元庆被李玄霸击伤,到时候士气大跌,唐军绝对不会错过任何机会,只要唐军发动攻击,军队就会溃散!” “末将以为想要遏制唐军的进攻步伐,仅凭元庆之力难以抵挡举世无双的李玄霸,必须要围攻于他方能解决眼前的危机。可是,我们不能忘记还有一位更加危险的人物,那就是唐军的统帅李逍遥。如果李玄霸与我等平分秋色或是他真的被我围攻分不出神来的话,末将认为逍遥王定会插手,毕竟他的实力比之李玄霸还要更加可怕。” “末将以为将王兄留在城门上,利用他出神入化的箭术为我们阻挡住李玄霸的步伐,以及对他形成干扰,至于王兄、咬金、元庆以及我四个人共同联手出击,否则凭藉其中任何一人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与李玄霸相提并论!” “另外让军师领兵,圣上依旧稳坐在城门之上为我军擂鼓助威,有圣上亲自为军士擂鼓助威的话,末将相信所有将士定会士气大增。那个时候,我们即使战败,凭藉士兵们高昂的士气也可与唐军一决雌雄,只不过其中的调度由军师完成,毕竟他最擅长的就是阵法!” 第400页 “末将之言,不知圣上以为如何?”秦琼恭敬地说道,风轻云淡地道出了自己的策略,目不转睛地望着李密,静静地等待着李密的回答。 李密沉思了许久之后,坚定地目光看向了秦琼,斩钉截铁地说道:“秦将军的意见,朕允了,就这么办!”然后又平淡的看了一眼众人,大声宣布道:“即日起,秦将军为魏国元帅,徐军师为副帅,共同抵御唐军的入侵,朕期望你们凯旋归来!” 裴元庆见秦琼走了出来,他诧异地望着秦琼,到嘴边的话语被秦琼一个恶狠狠地眼神给瞪了回去,吓得他急忙住嘴。他知道自己不听从秦琼的命令,没有按照计划执行,秦琼担心裴元庆在李玄霸手中受伤,毕竟是自家兄弟,作为兄长的他以身作则,决定走上台前,不仅仅是为了分担裴元庆的压力,更是为了加快进程得到魏国的兵权。虽然得偿所愿地被李密赐封为魏国元帅,总领全国上下兵士,可是秦琼仍然有些担心,他知道此次面对的人是李玄霸,不是一般人,也不是李逍遥,一旦失去控制不仅会打乱之前的计划,更是会令自己身边的兄弟性命不保。 顿时,秦琼感觉元帅的职位不是那么容易想当就当的。可是,眼下情况总不能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裴元庆死在李玄霸的手中,秦琼做不到,再说了有他们三人在的话,李逍遥绝对不会视而不见。即使情况变得糟糕透了,李逍遥也不会真的让他们几人死去,这是他一场赌博,也是一场豪赌,输了就什么都没有,赢了就名利双收。 当夜,秦琼等人全部聚集在一起,共同商议白天发生的事情,裴元庆沉默寡言的低下头。裴元庆知道这次是他不听众位兄长的规劝,一意孤行,使得秦琼等人被迫上场,其实对于他而言只不过是想找李玄霸比试一下武功,无论输赢,只想痛痛快快的一战。 经歷过李逍遥的打击使得他知道自己武艺放眼天下仍然有人能够将自己击败,裴元庆看见李玄霸也是使用锤子时,早就听闻过李玄霸的大名,就算亲眼目睹他的厉害,裴元庆都敢与他一战,更不用说害怕了,他早就忘记自己还是李逍遥麾下大将的身份了,只想着用江湖手段,与李玄霸公平的打一场。 裴元庆年纪尚幼,又武艺高强,难免有些自高自大,纵然他忘记了李玄霸的武艺比他还要厉害,秦琼没有忘记,而且时刻谨记放在自己的心中。即使裴元庆自高自大,对他们却是尊敬有加。如果眼睁睁的看着裴元庆葬身于李玄霸的锤下,到时候他们会难过,心里更加的过意不去,虽说两军交战,死伤在所难免,谁又想让自己最亲的人,最好的兄弟战死沙场,而且又见死不救呢,即使结果註定要死,那就与兄弟一起抛头颅洒热血,共赴黄泉。 “二哥,我错了!”裴元庆苦笑地喊道,气氛诡异般的宁静,众人的目光全部都停留在他的身上,裴元庆感觉全身都不自在,无奈之下只能出声喊道。 秦琼无奈地笑道:“元庆,难道你真的以为凭你一人的力量能够与卫王对抗吗?” 裴元庆小声地说道:“不能!” “不能!”秦琼愤怒地犼道,“不能战胜,你还逞强!难道你想让少主的计划失败吗?这个责任谁又能承担的起,你可以吗?少主的武艺我想你应该知道吧,一旦真的动怒,后果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再说卫王知不知道我等是少主麾下的大将军,都不能确定,若是有什么个闪失,对双方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即使你想挑战于卫王,真相大白之后,我想卫王定会随时恭候,怎么就非得挑选这个时候呢!唉!……” “二哥,挑战天下豪杰,乃是元庆自小的志向!”裴元庆昂首挺胸地坚定地回道,“元庆知道这次贸然出头,打乱了少主的计划,实属我的错!纵然卫王无敌于天下,我依然会勇敢地站出来与他对战一番,看看谁手中的锤子更加厉害,即使我死了仍然会高兴地,因为我与他势均力敌的公平情况下比试的,虽死无憾!” “你啊!实在是气煞我也!”秦琼无奈地摇头嘆息一声,哭笑不得笑道:“你居然还有理了,难道你是想待此事之后,让我将事情禀报于少主,让少主拿主意吗?” 裴元庆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苦笑的哀求道:“我的好二哥,这件事决不能让少主知晓,否则我的不死也得重伤!” 对于挑战天下英豪,裴元庆追求自己一生的梦想,可是这个梦想之中不包括李逍遥,实在是他亲身感受过李逍遥的恐怖之处,一旦真的惹得李逍遥暴怒,他的小身板没有李玄霸的强壮,根本就挨不了李逍遥的拳头,李玄霸这么厉害的狠角色对李逍遥都点头哈腰的,使得他在床上躺了数月才下床,换成是他那还不得一年以上往上跑,让他不能动武,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二哥,小弟以为元庆这件事做的有些过分,操之过急,打乱了原来的计划,实在难以原谅!”徐懋功笑盈盈的说道,“不过正是用人之际,这个责罚暂且记上,到时候由少主裁定。诸位兄弟,我们仔细地想想,这件事并没有我们想像中那么坏,元庆擅自做主决定与卫王比试,惹得我等将计划提前,但是二哥已经成为魏国的兵马大元帅,执掌魏国的部分兵权,这件事对于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第401页 秦琼诧异地望了一眼徐懋功,众人中唯有他的计谋最多,皱着眉头问道:“三弟,这件事成为一件好事呢?” 徐懋功意气风发地笑道:“二哥,我等都是看到了坏的一面,任何事情都两面性,既然有坏的一面,那必定就有好的一面。当然,元庆的行动使得我们提前进行计划,要是我们领兵作战与唐军平分秋色的话,到时候李密就会更加相信二哥,相信我等,到时候我们手中的兵权就会越来越大,计划依然可以进行,而且速度提升了不少!” “至于二哥今日让李密前来为我军擂鼓助威,事实上就是想要李密放心将兵权交给我们,相信我们的忠诚度,到时候便可以直驱而入。二哥,不知道小弟说得可对!” 徐懋功笑眯眯地看着秦琼,使得他低声道:“三弟说得不错,我正有此意,既然无法避免,那何不将事情提前呢!只不过城门上重兵把守,无法将这个消息传递给少主,到时候里应外合,计划便可以提前完成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少主不知情的情况下,才能真正的将此事演得更加逼真,可是卫王的武艺实在是匪夷所思,真正的想要与他平分秋色,或是抵挡住他的攻击,我等必须从长计议。若是我等都抵挡不住卫王的攻击,雄信、士信你们也一起加入进来,到时候合力围攻与他,至于少主那边,我想见到我们全部出现了,少主就能理解我们的意思,而且卫王绝对不会下死手,最多我们也是重伤,但是性命无忧了,那个时候李密就能相信我们真心实意的投靠于他,他才会放下戒心,我等才能方便行事!” 众人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他们才知道为何今日在朝堂上,秦琼居然跟随着裴元庆一起站列出来,实际上真正的用意是想将计划提前执行,不过为了避免李密的猜忌,他不得不献上计策,到时候让李密亲自监督,还有王君可、王伯当两人在旁,也是为了降低李密的防备心,现在他们才真正懂得秦琼的用意,若非徐懋功的提醒,他们依旧蒙在鼓里。 众人都心急如焚地等待着天明,他们都彻夜难眠,毕竟计划提前了,每一步都需要小心谨慎,否则一旦露出破绽,也是死亡的结果,于是他们每个人都心事重重,面色凝重地躺在床上,脑海中回忆着之前部署的情况,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错过,必须做到完美才行。 ☆、第190章 独战群雄(一) 冬天的夜晚格外漫长,漆黑的夜空中只有寥寥数几的星星点缀在上面,为迷失在黑夜中的人们指引前方的道路;凌冽的寒风唿唿地刮着,吹拂着营帐外的旗帜不停地飘舞着,守在营外的兵士犹如一颗坚韧不拔的松树一样,笔直挺挺的站立在寒风之中,忍受着刺骨的寒冷,纵然有厚厚的棉衣裹在身上,仍然抵御不了寒冷的夜风侵袭。 经过一日的激战使得唐军与魏军士兵产生出截然不同的结果,唐军兵士酣然入睡,又加上夜晚的寒风使得他们不停地将棉被裹在自己的身上;魏军士兵彻夜难眠,静静地聆听着寒冷的冬风,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倦意,却无法真正的安然入睡,他们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实在是唐军大将李玄霸给他们带来了巨大地精神压力,一人之力,只需要一锤就将魏国的两员大将击成重伤,动弹不得,使得他们心头上的压力犹如一颗石头重重的压在他们的胸口上。 唐军兵士每个人脸上都在睡梦之中露出笑意,一方面是他们的大将凭藉着霸绝天下的武艺以及狂傲的姿态将魏国大将重伤,并且己方没有一人死伤,他们的士气不断地增加,俨然坐等着建功立业;另一方面是寒冷的夜晚使得他们被倦意打败,不断地将身上的厚厚的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使得他们不惧怕任何敌军的行动,有李玄霸一人在定能保住他们的性命周全。 有关李玄霸之前的传闻,他们略有耳闻,听到外界所说的李玄霸不仅仅武艺高超,而且敌我不分,杀得兴起时就连自己的人一起斩杀。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以及李玄霸双手举天,一锤定胜负的形象深入人心,身先士卒的与敌军厮杀,不仅仅将他们的危险掩盖住吗,而且还让他们性命得到保护,因此李玄霸在他们心目中不再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杀人狂魔,而是他们心目中独当一面的大将,他们心甘情愿跟随着李玄霸建功立业。 李逍遥身为唐军的主帅,早就发现了唐军兵士仍然对李玄霸有着抗拒,使得李玄霸在军中很少有几个说的上话的。随着李玄霸这几日表现出来的武艺,以及对敌人狠,对自己人手下留情的表现将他们的心征服了,渐渐地军中对于李玄霸并不是面服心不服,而是真正的心服口服,凡是李玄霸的命令他们都能听从,真正的做到军心上下统一,李玄霸一人之力震慑住魏国上下所有人,使得唐军兵士人人游手好闲,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出面冲锋杀敌就算是出面,也是寥寥无几,犹如天空中的星辰一样。 李玄霸在军中的地位日益稳固,身为主帅的李逍遥亦是非常的高兴。不过他仍然有些担心,实际上这支部队是顶尖战力的部队,他们彼此间熟悉度比较高,只要好好地磨鍊一番后定会大放异彩。无奈,李玄霸的实力超乎所有人的预料,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就连续击败魏军大将,使得他们整日提心弔胆。 由于李玄霸给魏军留下了不可磨灭,举世无双霸绝天下的印象使得众人对李玄霸的依赖与日俱增,身为一军之帅,李逍遥早就发现了这个缺点。不过眼下计划还未真正的执行,只能用强硬的手段使得魏军上下人心惶惶的,才有更多的时间将这些人磨练成为最顶尖的一支队伍,到时候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天下大地任由他们驰骋。 第402页 秦琼再一次披挂上阵,成为魏军的主帅,他主动请缨,献计于李密,即使成为三军的统帅,掌控着魏国的兵权。李密的目光非常的毒辣,他仍然对着秦琼有着强烈地防备心,秦琼看似成为三军统帅,统御着魏国的兵马大元帅,可是李密仍然对秦琼等人不放心,因此他只给了秦琼一些特殊的权力,并非真正的将手中到手的兵权给予秦琼,哪怕秦琼是元帅都没有足够的兵权,李密给了他元帅的职位,却没有给他相应的兵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李密仍然对他们一行人有些防备。 在李密的眼里秦琼等人一直都是中立的一股势力,而且这股势力全部都是能征善战之人,是魏国的中坚力量。李密成为魏国开国君主时,就曾经想过将他们一行人秘密处决或者驱逐,毕竟他们一行人在魏国上下乃是有口皆碑之人,而且各个都是骁勇善战,试问谁人不知道。 与此同时,李密也在担心除掉这些人该如何办。毕竟,他真的採取行动难保其他人不会反对,瓦岗寨已经是风雨飘摇了。可是,秦琼等人皆是瓦岗寨骁勇善战的大将,他们之中没有一人是吃干饭的,全部都是身兼军职,在军队中影响力也比较大。如果李密真的採取行动,秦琼等人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候又是新的一轮内耗,如今的魏国经不起那样的大风大浪,无奈之下李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安无事地相处着,直到今日朝堂中秦琼主动请缨,在深思熟虑之后,李密终于下定决心由秦琼为帅,毕竟秦琼之前就是瓦岗寨的三军统帅,相当于将兵权还给他,不过仍然只是一部分的兵权,李密还是不太放心秦琼等人,只能如此做才会让李密安心。 李逍遥统领的万人大军兵临城下,给魏王李密造成了巨大地心理压力,建国不久就遭遇歷来最强大的敌人,之前以为只不过是虚张声势,毫不放在眼里的唐军,此时已经俨然成为庞然大物,高不可攀。李玄霸的武艺超群,狂傲不羁地形象深深烙印在众人的心中,就连李密都无法忽视李玄霸带来的压力,彻夜难眠,一方面是李玄霸带来的巨大压力,另一方面是秦琼等人的态度发生了巨大变化,使得他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安,可是他不知道这种不安来自于哪里,想了整整一宿。 魏军上上下下一宿未睡,五更天秦琼率领大将前来挑选精明强干的士兵,作为此次征战的对象,他没有完全遵照李密的安排,而是自行挑选士兵以及将领,为的就是能够全身心的投入战斗。并且,挑选出来的士兵大多数都是之前跟随他南征北讨的士兵,重新将这支队伍组建成功,不仅仅是全心全意地与唐军一决雌雄,也是为了将旧部重新寻找回来,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而且这支队伍中相互比较熟悉,对秦琼的命令绝对会服从,便于行事。 经过一宿地休息以及准备,唐军的士兵士气大增,人人都精神抖擞的;魏军士兵在秦琼的带领下,见到自己以前奋战的生死兄弟,他们也都是神情激动无比,而且主帅又是较为熟悉的秦琼,使得他们的士气高涨,两军对垒,双方大军的士气全部都高涨无比,没有丝毫的畏惧感。 李密站在城门楼上遥望着昨日还死气沉沉地士兵,今日焕然一新士气大增使得李密都非常的惊讶,他瞪大着眼睛喃喃自语道:“这是那支萎靡不振的军队吗?怎么今日变化如此之大!”李密恍惚之间觉得自己任秦琼为帅确实是一件不错的决定,换做任何人为帅都无法使得士气大增,不弱于唐军的士气,此战胜败尚未可知,李密受到城门前士气大增的魏军士兵的影响心中也充满着无限的期许,他觉得此战己方不一定会败北。 李逍遥率先一步,紧跟其后的是举世无双的李玄霸,他跨坐在战马上,双手举着金锤扛在肩膀上,威风凌凌的缓慢地向前推进,身后跟随着万余人大军,每个人面色凝重地整齐划一的踏着步伐,每一次的踏出都发出震耳欲聋的节奏声,众人感受到踏步声跟自己的心跳仿佛连成一块,上下起伏的跳动着。 唐军在距离魏军百米处停下,李玄霸一人一马缓慢地向前继续走着,来到两军对垒的中央处,他直接一跃而起翻身下马,一对金锤从肩膀处放在地面上,锤下的土地深深地砸出了一个凹糟,他目光灼灼地望着魏军,不可一世的大喝一声道:“爷爷在此,何人前来应战?” 魏军士气大涨全部都愤怒地盯着霸气十足地李玄霸,毫无任何畏惧之色。李逍遥跨坐在马背上,望着眼前的魏军,诧异地喃喃细语道:“为何今日的魏军士气高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昨日屈突盖被四哥一锤击败,打成重伤,根本就无力为帅,难道这一切都是与新上任的统帅有关,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此人确实有些本事!” 万众瞩目的情况下,秦琼一袭战甲跨坐在马背上,神情肃穆的款款而来,魏军让出一条道路任由他前来,全部都崇拜的注视着秦琼,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们心目中的元帅。李逍遥见秦琼走出来,而且上下打量一番后,他终于知道了这次作战的元帅是何人,不紧皱着眉头:“为何魏军的元帅是二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的计划不是这样走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居然让二哥将计划提前!” 接下来又魏军之中出现了程咬金、裴元庆、王君可三人的身影,李逍遥的目光望着激动无比的裴元庆时,他知道了秦琼如此做的原因,哭笑不得笑道:“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元庆好勇斗狠的性格,年少轻狂的他看见四哥如此勇勐,而且同样使用锤子,他定会主动请战,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第403页 李逍遥望着程咬金、裴元庆时,又从他们的身后看见了单雄信、罗士信两人的身影,他诧异地皱着眉头,然后又把目光看向了城门楼上,在李密的身边又瞧见徐懋功的身影,还有神箭手王伯当。李逍遥就已经知道计划受到裴元庆的影响,提前一步进行,虽然他无惧挑战,不过身后只有万余人唐军,还有余下的几万人全部都在路上,还没有真正的到达此处,现在贸然与魏军火拼觉得对唐军不利,不过由于秦琼等人全部都出现了,李逍遥终于肯定了计划提前。 秦琼跨坐在马上,略有深意地望着李逍遥,直到李逍遥默默地点点头,他的心终于放下了。由于此次作战计划提前,城门处有重兵把守,秦琼根本就无法将消息传递出去,只能借用所有的人的行动向李逍遥道出自己的计划,他的目光看向李逍遥时,两人目光一对彼此就知道了各自的心思,直到李逍遥点点头默许了,秦琼才敢真正的放手一搏。 “本帅是魏军统帅秦琼,请赐教!”秦琼迎着李玄霸傲然地神色,直接与他对视了一眼,铿锵有力地大声回道。 李玄霸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秦琼?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记不起来了,算了!”他勐地瞪大着眼睛,大喝一声:“管你是谁,今日爷爷就来领教一下你的厉害!” 秦琼郑重其事地说道:“王兄,咬金,元庆,待会我们一起上去与他一战,单打独斗绝对不是他的敌手,今日我们就放下个人荣辱,定要取胜,否则我们都可能将性命留在此地了!你们切记,不可妄自行动,与他独斗,元庆尤其是你,定要谨记,否则有个三长两短,我难以向伯父交代!” “元帅且放心,末将定当谨记!”三人异口同声地回道。 秦琼嘱咐王君可、程咬金、裴元庆三人之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城门上的徐懋功,徐懋功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随后,秦琼又将目光看向了单雄信、罗士信两人,他们亦是郑重地点点头,徐懋功缓慢地走到王伯当身边,轻声道:“王兄,待众兄弟一起上前与李玄霸交战时,只要李玄霸攻击之时,你便以利箭干扰他,不求伤到他,至少能够为兄弟们留下准备时间,这一战的成败就落在你的肩上了!” “军师,末将明白,定不会辜负兄弟所託!”王伯当斩钉截铁地回道。 秦琼将事情安排妥当之后,率先从军中走了出来,程咬金、王君可、裴元庆三人也紧随其后,李玄霸见魏军由元帅领着三名大将,一共四人迎战自己。李玄霸露出兴奋之色,他瞪大着眼睛激动地看着秦琼等人,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五弟果然没有骗我,今日我便可以好好地享受一下了!哈哈!……” 李玄霸毫无畏惧之心,面对着魏国数一数二的大将,四人武艺都是高超之人,好勇斗狠地李玄霸霸气十足地迎风而立,将一对金锤拿了起来,缓慢地朝着他们四人前行,秦琼等人也缓步来到了李玄霸的面前,两军终于迎来了第二次交锋,孰胜孰负一切尚未可知。 ☆、第191章 独战群雄(二) 魏军以秦琼为帅,王君可、程咬金以及裴元庆,四人缓慢地走到李玄霸的面前,每个人都拿出自己的武器,秦琼的兵器是槊,王君可是大刀,程咬金是斧头,裴元庆则是一对银锤,使用的不同的武器纷纷全神贯注地盯着李玄霸。 李玄霸盛气凌人地大笑道:“哈哈,这样才有意思!” 李玄霸也将自己的兵器一对重达八百斤的八棱紫金锤提了起来,握在手中;裴元庆使用的是一对重达三百斤的八棱梅花亮银锤,两人使用的兵器相似,就连胯下坐骑也相差不了多少。李玄霸的坐骑是追风白点万里龙驹马;裴元庆的则是千里一盏灯,都是良驹,否则绝对承载不了两人使用的武器重量。 此时,裴元庆年方十八,李玄霸年方十九,两人的年纪相差不大;并且都是年少气盛,血气方刚的年纪。若是论容貌李玄霸生的嘴尖缩腮,一头黄毛束在中间,戴一顶乌金冠,身材魁梧有力,而裴元庆生的相貌堂堂,英俊潇洒,一袭白色战袍,头戴一顶银冠。 两人算得上是隋唐时期真正的对手,只不过李玄霸更胜一筹,不仅仅是武器还是身材以及力道都远胜于裴元庆许多,然后好勇斗狠地性格,两人都是非常的相似,自小就好武成痴,舞枪弄棒的。若非李逍遥征东李玄霸不可能与一生的对手相遇,两人何其相似。 李玄霸与裴元庆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流露出来的战意就连李逍遥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李逍遥知道他们两人终有一战,只不过歷史上李玄霸早死,裴元庆也是被人害死,根本就无从相见,即使是演义小说,李玄霸也是三锤将裴元庆震死,若不是李玄霸爱惜他是不可多得人才,裴元庆早已被他锤死,现在他们两人还是见面了。 狂傲不羁地李玄霸见到裴元庆第一眼,他心里泛起一阵波澜,又瞧见裴元庆使用的银锤,与自己的紫金锤异曲同工,心里一阵惊讶,他落落大方地笑道:“没想到魏国之中居然有一人与我使用的武器是相似的,早些时日的那个铁锤梁师泰,武艺实在是不怎么样,不知道你到底如何?” 裴元庆付之一笑,旁若无人地回道:“本太保也没有想到你使用的武器居然跟我得差不多,那日在城墙上本太保没有看清楚,今日一见才真正的感觉非常的相似,至于我的武艺如何,等会你我先战一场如何,让你见识一下我的银锤!” 第404页 “哈哈!……”李玄霸目空一切地大笑一声,兴致勃勃的说道:“我正有此意,休要多言,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糟糕!”秦琼暗自想道,他皱着眉头紧张地看着裴元庆,之前已经明确叮嘱过裴元庆不可妄动,没想到裴元庆见到李玄霸第一眼就战意滔天,同样意气风发地主动挑衅李玄霸,使得他们都感受到李玄霸滔天的战意,想要与裴元庆两人一决高下。 秦琼等人苦笑地看着裴元庆,可是他却无动于衷,仍然举起一对银锤朝着李玄霸沖了上去,李玄霸战意十足的对着裴元庆迎面一击,两人的锤子相互碰撞在一起,巨大地冲击力惊起两人的周围尘土飞扬,一些石子直接被击飞出去,发出巨大地响声使得秦琼等人急忙闪避开来。 巨大地撞击力使得裴元庆身子直接倒飞出去,目瞪口呆地看着不动如山地李玄霸,只见李玄霸神情落寞,无精打采地嘆息一声:“唉,虽然有些本事还是差了许多,我都没有真正的用力,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实在是无趣至极!”他又将目光看向了裴元庆,称赞地笑道:“同年龄之中真正接下我全力一锤且不受重伤者除了五弟之外,你算是第二个,看样子魏国之中你的武艺最高,可是接下来的人我实在是无兴趣了,早知道我就晚点出现,应该由五哥前来比较好,实在是可惜!” 裴元庆紧握着银锤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他知道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低估了李玄霸的武艺,两人之前没有任何的招式,完全比拼的是力道,凭藉着野蛮的进攻方式,横冲直撞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他知道自己败了,按照这样的比拼方式,裴元庆知道他自己接不下李玄霸的三锤,撑死第四锤的时候就会殒命,现在他全身还在疼痛,体内的鲜血不停地翻滚着,就连银锤都无法紧握住,双手被巨大地冲击力震得麻痹了,没有丝毫的感觉。 缓了一会,裴元庆强压着胸口中的一口鲜血,仍然站直身子,再次紧握住一对银锤,秦琼等人见李玄霸一锤就直接将裴元庆击飞,膛目结舌地看着李玄霸许久,恍惚之间,他们又急忙来到裴元庆身边,秦琼神色紧张地低声询问道:“元庆,你伤势如何,能否继续战斗?” “咳咳!……”裴元庆咳嗽几声,胸中的闷气排解出来,他面色凝重地低声道:“二哥,仅凭我们这几个人得力量,不见得能够完全击败他,刚刚我知道自己过于冲动了些,不过我与他对拼之时就已经知道,李玄霸天生神力,如果他连续攻击几下,甭说你们,就连我都会重伤垂死,看样子梁将军、屈将军虽败犹荣,我们必须从长计议,否则此战我们必败无疑!” “李玄霸当真如此厉害?”程咬金不可思议的瞥了一眼扛着双锤的李玄霸,皱着没有诧异地问道。 裴元庆郑重地说道:“你们看我的手就知道了!” 他强忍着抬起颤动的双手,秦琼等人急忙将他的手掌翻开一看,顿时都愣住了,只见裴元庆的双手依然不断地颤抖着,而且双手青筋暴起,手心处撕下了一块皮,斑斑血迹使得他们整个人都傻了。秦琼等人面面相觑郑重地盯着李玄霸,皱着眉头,秦琼低声说道:“看样子李玄霸的武艺的确超出我们的想像,我们必须真的要慎重对待,李玄霸的全力一击,若非元庆天生神力,要是换成我们的话,其中任何一人都必死无疑,切记不可单打独斗,否则情况难料。” 众人郑重地点点头,裴元庆经过刚才的一击真正的明白了,李玄霸的厉害之处,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达到的。裴元庆也是一阵后怕,若不是他被反震之力击退了,否则李玄霸连续地打击对他而言也是灭顶之灾,他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李玄霸懒散的伸了伸腰,打着哈欠高声喊道:“你们几个准备好了没有,如果好了的话,那我们就开始了,再这样等下去,太阳都快下山了,我可不想浪费时间继续留在这里,实在是没有任何的意思,太无聊了,没有一人能够陪我好好地打一场,闻名遐迩地瓦岗军也不过如此!” 秦琼等人都愤怒地盯着李玄霸,秦琼紧锁眉头担忧的问道:“元庆,还能再战吗?” “二哥,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我还能继续再战!”裴元庆晃悠悠的站起来,手握双锤傲然地望了一眼李玄霸。 秦琼大喝一声:“既然如此,兄弟们给我沖!” 秦琼提起手中的槊,率先沖了过去;王君可提起手中的大刀,朝着李玄霸噼了过去;程咬金双手握着八卦宣花斧迎着李玄霸的面门,迎面朝着他噼了下去,一上来就使出了‘天罡三十六斧’中的第三式——独噼华山;李玄霸举起手中的银锤也是紧随其后攻击着李玄霸,四人全部使出自己最具攻击性的招式沖了上去。 李玄霸打着哈欠,懒散的伸了伸腰,举起手中的紫金锤,不需要任何的招式直接用自己最强大的力量阻挡住四人的攻击,他们手中的武器直接被李玄霸的金锤挡住了,众人纷纷使出全力依然无法撼动李玄霸任何一步,他依然风轻云淡地笑了笑。 突然,秦琼抽中手中的槊,使出了李逍遥教给他的**枪法,将手中的马槊化成一桿长枪直接朝着李玄霸刺了过去,李玄霸被他变招吓了一跳,急忙用力地将程咬金三人的武器顶了回去,直接用紫金锤挡住秦琼手中的马槊,他又突然变招犹如一条银蛇一样,快速地转过手中的马槊再一次刺向了李玄霸。 第405页 李玄霸见秦琼使出的招式仿佛似曾相识的感觉,大惊失色之下秦琼的马槊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李玄霸急忙抽身而退。并非李玄霸不想阻挡秦琼的马槊,而是李玄霸将自己的紫金锤对准着马槊攻击时,被程咬金、裴元庆、王君可三人合力直接挡住了,无奈之下,李玄霸只能抽身而退。 秦琼一击不成,再次主动攻击着,这次他并非主动攻击,而是从旁辅助与别人。此次,大刀王君可提起手中的大刀朝着李玄霸不断地砍击,而且秦琼又用马槊不断地刺着李玄霸,一寸长一寸强。由于马槊的长度可以远程攻击敌人,因此李玄霸只能无奈地被迫着闪避着,而且城门楼上王伯当掐准时机对着李玄霸不断地射击着利箭干扰着李玄霸,使得他无法正常的攻击着敌人,一边躲避着程咬金大开大合的斧子,王君可的大刀,还有秦琼的马槊,还要防备着王伯当弦上的利箭。 纵然李玄霸武功盖世,不过他也是血肉之躯,王伯当的利箭是特制的,可以穿透盔甲,何况是李玄霸的血肉之躯。无奈之下,李玄霸只能不停地闪避着,脸上露出淡淡地笑容,狂傲之气瞬间布满在脸上,勐地他忘记了穿梭而来的利箭,直接一锤将直射而来的箭矢震断,一往无前的抬起脚步朝着秦琼等人攻去,手中的紫金锤犹如压土机似的,碾压秦琼等人。 秦琼等人面面相觑,四人快速地变招。身为主帅的秦琼懂得以柔克刚的道理,他知道李玄霸不惧任何的刚勐攻击,于是他率先将手中的马槊用双手提握住,使出了六个枪中的‘抱琵琶’,贴身于李玄霸,不断地干扰着李玄霸的攻击;王君可以及裴元庆、程咬金等人全部都是刚勐有力的大将,不懂得利用以柔克刚的道理,仍然凭藉着手中的兵器勐地朝着李玄霸头顶砸了过去。 王君可双手紧握着大刀勐地朝着李玄霸噼砍而来,一侧的裴元庆也将双锤举过头顶砸向了李玄霸,另一侧的程咬金将宣花斧横起来,锋利的斧刃犹如镰刀一样噼向李玄霸;李玄霸眼见众人的兵器近在咫尺,又有秦琼使出的‘抱琵琶’将手中的马槊紧紧缠绕着李玄霸的紫金锤,而且身子又不停地晃动着,使得李玄霸看得眼花缭乱,勐地他直接将手中的紫金锤快速地旋转着,巨大地旋转力直接将秦琼的马槊震飞,失去了秦琼的缠绕,李玄霸手中的紫金锤就像是挣脱缰绳的野马一样,无人能够驯服。 众人合击之力眼睁睁的看着李玄霸挣脱而出,只见李玄霸双手一手一只紫金锤,右手挡住了王君可的大刀以及裴元庆的银锤,直接用力将他们两人也震飞而出;左手提握住紫金锤直接对上了程咬金全力一击的宣花斧,发出‘哐啷’一声巨响,而且李玄霸的力道本身就强大不少,不仅仅挡住了程咬金的宣花斧,而且还将程咬金的攻击直接打回去,使得程咬金手中的斧头不由自主的倒打过去。 程咬金眼见自己的攻击被李玄霸挡住,而且还被他的力道使得他手中的宣花斧不由自主的朝着身后噼砍而去,身子也不停的跟着转动起来,他的目光看见了站在身旁的王君可、裴元庆两人,手中的斧头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继续噼砍而去,他大惊失色地吼叫道:“当心,快快避开!” 王君可与裴元庆闻声转过头,迎面而来的是一柄锋利的斧刃,他们急忙地低下身子,雪白的刃口犹如箭矢一样从他们的头顶上扫过,他们两人全身都惊起一层冷汗,心有余悸的望了一眼程咬金,程咬金无奈地苦笑一声:“俺不是故意的,这不是俺的错!” 他们两人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望着李玄霸,秦琼吐了一口鲜血,惊诧不已的望了一眼李玄霸,程咬金也是一脸阴沉的脸,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李玄霸的身上,只见他微微一笑,目空一切地大笑道:“纵然你们合力又有何惧,就凭你们这几个人还是不行,若是还有其他人也一併上来,我一律接下!” 魏军之中所有的将领纷纷对他怒目而视,可是秦琼等人都不是李玄霸的对手,使得他们都望而却步,唯有几道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去,面色阴沉的缓步走到李玄霸面前,神采飞扬的直视李玄霸的眼睛,大声回道:“休要猖狂,且让我来会会你!” ☆、第192章 独战群雄(三) 李玄霸目空一切地瞥了一眼来人,不屑一顾地笑道:“你又是何人,居然敢跟我较量一番,既然你敢主动挑衅于我,应该有些本事,且让我瞧瞧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话毕,李玄霸勐地瞪大了眼睛,双手举起紫金锤对着那人沖了过去,只见他傻头傻脑地憨笑一声,勐地举起手中的兵器主动地迎接着李玄霸的全力一击,两人快速地冲撞在一起,惊起一层灰尘,遮挡住众人的视线,谁也看不清结果到底如何,唯有李玄霸与他两人留在尘土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灰尘也散去了,只见李玄霸与他两人依然对撞着,彼此之间依靠着蛮力冲撞着,而他居然能够抵挡住李玄霸的力道,没有丝毫的畏惧。他呆愣的眼神,没有任何的光彩憨笑起来,李玄霸大惊失色,急忙加大了力道,随着他也加大了力道,两人互不相让,他居然能够稳住身形,凭藉着蛮力与李玄霸站成平手。 李玄霸与他分开,李玄霸退后一步,兴奋不已的点点头,激动地大笑道:“痛快,实在是痛快!哈哈!……” 第406页 那人也傻愣着笑了起来,众人无不惊讶就连魏国第一勇士的裴元庆都败在李玄霸的手中,并非招式,而是力道之上被李玄霸占据着绝对优势。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够抵挡住李玄霸的力道,两人的臂力都不相伯仲,而且没有任何的畏惧之色,一脸的呆滞神情憨笑着。 李玄霸笑了一阵后,喃喃自语道:“在魏军之中居然还能在臂力之上与我平分秋色的,实在是出乎预料,不过这样也好,若是少了这样的敌手,那岂不是非常的无趣。”他兴致勃勃地望着那人,出生询问道:“你的确有些本事,除了五弟之外,你是唯一一个能够在力道上与我不相伯仲之人,你非常的好,不知你到底是谁?” 那人憨笑一声,高声回道:“吾乃大魏兵马元帅秦琼麾下罗士信是也!” “罗士信,我记下了!”李玄霸郑重其事地说道,“今日难得偶遇,不如你我再次战个痛快,如何?” 罗士信憨然笑道:“正合我意!” 之前两人比拼的是力道,发现两人都不相伯仲,唯一区别的是罗士信有些呆萌,而李玄霸却是骁勇善战的将领,两人的力道相差不大,在隋唐时期英雄好汉之中唯有罗士信一人的力道可以与李玄霸的相抗衡,只不过那个时候罗士信根本就不会任何招式,凭藉的都是蛮力攻击使得他攻击效率在瓦岗是最低的,现在两人都摆开阵势准备一决高下。 经过李逍遥的点拨传授于罗士信‘疯魔棍法’,李玄霸则有玄真子传授的锤法,用以控制紫金锤嗜血的魂魄,两人都是力大无穷之人。没有任何的花哨动作,罗士信上来就使出了疯魔棍法中的‘噼’字诀,朝着李玄霸直接就是迎头痛击,李玄霸之前两人臂力的对拼知道眼前的罗士信不亚于自己,于是也没有丝毫的大意,他举起双锤挡住了罗士信的玄铁棍。 接着罗士信又将手中的玄铁棍砸向了李玄霸,也被李玄霸用紫金锤挡了回去,然后罗士信继续将接下来的招式一一的展示出来,全部都被李玄霸还击回去,而且李玄霸再挡住罗士信暴风骤雨般的攻击时,不断地反击使得罗士信压力陡然增加,汗水打湿了身上的衣裳,额头的汗珠清晰可见。 李玄霸接二连三的使出鬼神莫测的锤法,罗士信根本就无从下手,而且李玄霸步步紧逼,每一次出锤都是竭尽全力,不在留手;罗士信扛着巨大的压力,手中的玄铁棍被李玄霸的金锤狂风暴雨般的连续攻击震得他双手都麻痹了,失去了知觉,无奈之下被李玄霸逼得他节节败退,根本就无法正面与李玄霸相抗衡。 无论是魏军亦或是唐军,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此时的李玄霸吸引住,他们望着战场上如同狂魔一样的李玄霸,整个人都愣住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傻愣着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秦琼等人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挥舞着紫金锤的李玄霸,心中泛起一层无力的感觉,就连城门楼上的王伯当都看傻了,他们无法相信之前凭藉着力道取胜,不用任何招式的李玄霸就能轻而易举的击败魏军大将,转眼之间使出让人眼花缭乱的锤法,深深地震撼了众人的心。 纵然罗士信力大无穷与李玄霸平分秋色,在力道上两人不相上下,可是在武学上两人却有着无法逾越的差距。若非罗士信从李逍遥处学到疯魔棍法,他根本就无法长时间与李玄霸对峙。在众人的印象里,李玄霸的武艺确实高强,完全依靠于他天生神力,没有人见过他使用任何的锤法,再说了凭藉着李玄霸的神力他确实不需要任何的招式就可以做到一锤毙命,让敌人脑浆迸裂,当场死亡。 之前的李玄霸的确霸气十足,目空一切不将任何放在眼里,呈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位狂傲无比的形象;现在的李玄霸像众人展示出自己的高超的锤法,那无与伦比的霸气在招式之中表达出来,神情冷漠的形象使得众人发现李玄霸另一面,他是真正的武学大家,眼花缭乱的锤法以及霸气十足的身姿吸住所有人的目光,现在他们知道李玄霸的厉害之处。 罗士信独斗李玄霸,纵然他有九牛二虎之力,在招式上仍然不能与李玄霸相抗衡。不过由于他将李玄霸缠住,致使秦琼等人有足够的休养生息时间。即使秦琼等人身上伤势尚未完全康復,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罗士信被李玄霸打成重伤,于是纷纷拿起自己的武器再次沖了上去,由于他们几人的加入使得局面又再次变得难以言明了。 秦琼等人的加入,罗士信不再是独自一人面对着李玄霸,压力陡然减轻了许多,众人分担了李玄霸的压力。李玄霸每一次的攻击都被众人合力化解开来,使得李玄霸每一次的攻击都是无功而返。李玄霸每一次挥击紫金锤砸向秦琼等人都被罗士信硬碰硬的接下来,李玄霸见一击不成换另外一击,使出精妙绝伦的锤法又被裴元庆、秦琼、程咬金、王君可四人分担,而且裴元庆时不时地从旁辅助于罗士信,使得罗士信对上李玄霸更是游刃有余。 李密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场上陡然发生的场景,局势由劣势变为势均力敌,又再次起了变化,他的心跟随着战场上的将领不停地上下起伏着,使得李密注意力全部都放在战场之上,根本无法放松精神。由于他紧绷着神经,双手拽成拳头紧紧地握着,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望见己方大将被李玄霸连续击败倒地口吐鲜血,他紧张地拽住城墙上的岩石,神色慌张的看着李玄霸,心中默默地祈祷着上天保佑,罗士信分开魏军挺身而出,并且硬碰硬在力量上与李玄霸不相伯仲,又唤起了他心中的希望,他期盼的望着罗士信,希望他能够击退李玄霸。 第407页 正当李密放下一颗悬挂着的心时,战局再次发生改变,李玄霸居然使出眼花缭乱,精妙绝伦的锤法将罗士信逼得节节败退,眼看李玄霸的紫金锤就要落在罗士信的头顶上,他再次紧张起来,深深地闭上了眼睛,无奈地苦笑一声:“唉,无力回天了!” 李密忧心忡忡地望着罗士信,没有看见罗士信当场殒命,而是看见了秦琼等人再次站起来一起从四周围攻于李玄霸,迫使李玄霸即将落下的金锤瞬间撤回去抵挡住他们四人的攻击。顿时,李密大喜过望,他看见秦琼等人忍受着身上的伤势再次与罗士信站成一排一起围攻于李玄霸,而且众人合力使得李玄霸每一次攻击都被他们一一化解,之前他们四人围攻于李玄霸都被他蛮横的攻击打成重伤,罗士信与李玄霸硬碰硬使得他们之中有一个人能够更好地分担李玄霸紫金锤落下的力量,使他们轻而易举的接下李玄霸的攻击,他们五人相互配合着攻击李玄霸,反而将局势再次拉到难以言明的地步,李密笑了起来。 李密勐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之前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战场上,看着己方大将在前方与敌人生死相搏,作为魏国皇帝的李密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他从鼓手那里接过了槌子用力地敲击在战鼓上,每一次都用尽全身的力量,战鼓发出一阵“咚咚咚!”声,连续不断的从城门处传进两军兵士的耳朵里,仿佛像是发泄心中压抑许久的情绪,一时之间全部爆发出来。 无论是魏军还是唐军,两军的兵士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战场上交锋的大将身上,此时传来的一阵阵的战鼓声像是暮鼓晨钟敲醒了愣住的兵士,他们的目光看向了战鼓声传来的源头,魏军士兵所有人看见是自己的皇上擂起的战鼓,纷纷士气大增,每一位兵士的脸上都洋溢着自豪之情,以及无所畏惧的感觉,仿佛战场上的秦琼等人失败了,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向前冲去,哪怕是死都愿意。 战鼓声响起宣告着魏军再次决战的决心,秦琼等人听着战鼓声,心中扬起了滔天战意,越战越勇勐;李玄霸听闻战鼓声,他能够感觉到体内的鲜血正在奔腾不息,在血管中不断地流窜着,一时之间他直接放开手脚,不在压抑心中的杀戮之情,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加疯狂与狂傲,李玄霸的变化使得李逍遥微微皱起眉头,他面色凝重地集中自己的注意力看向了李玄霸。 李逍遥端坐在战马上,轻摇着摺扇清风徐来,他淡淡地笑了起来,风轻云淡的看着战场上发生的一切,即使他满脸的淡然之色,可是眼睛却仔细地观察着,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战场上,他担心李玄霸真的杀起来将秦琼等人杀死,目前为止李玄霸根本就不知道除了秦琼之外,就连程咬金以及裴元庆也是他的麾下,再说了李玄霸战斗起来,什么事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即使,李逍遥事先告知于李玄霸,秦琼是他的麾下,当李玄霸进入疯狂之前还能保持自己的本性,克制住杀死人的想法,一旦进入无我的境界,无论是谁他都敢下死手。因此,战斗中的李玄霸发现秦琼的马槊使用的招式略有熟悉感,那都是因为李逍遥之前说过秦琼是他的麾下大将,这件事早就被他抛诸脑后,只有熟悉感,却忘记这个人是己方的,全力以赴的攻击着秦琼等人。 李逍遥眼睁睁地看着李玄霸将秦琼等人打成重伤,倒地不起,原本他打算亲自出手,没想到傻头傻脑的罗士信居然挺身而出,率先一步与李玄霸对上,两人经过力量的比试之后不分伯仲,这点李逍遥心知肚明,接下来又是真正的武艺较量,罗士信仍然不敌李玄霸,节节败退。 李玄霸的紫金锤落在罗士信面前时,与他近在咫尺,李逍遥再次看见秦琼等人顽强的站起身子,再次与李玄霸对上。此时,此起彼伏地战鼓声使得双方打得难解难分,尽情地施展生平所学。只不过李逍遥看见李玄霸神情的变化,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还是出现了,看样子四哥忘乎所以,居然能够再次牵动起嗜血的修罗再次降临人世间,如果不加以阻止的话,恐怕后果难料!……” 李逍遥时刻关注着李玄霸的举动,脸色愈发地阴沉,秦琼等人与李玄霸战斗的时间越久,心里越是惊讶不已,渐渐地他们发现李玄霸举起双锤攻击之势变得更加勇勐异常,而且他的眼睛浮现出一层猩红色,咧着嘴冷笑起来,使得秦琼等人感觉一阵寒意,全都诧异地看着李玄霸,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可是站立在城墙的李密偷偷望了一眼整个人都愣住了,他膛目结舌地瞪大着眼睛看着李玄霸,大惊失色的喃喃自语道:“糟了,怎么会这样呢!完了,完了!……” ☆、第193章 独战群雄(四) 李密惊慌失措地瞪大着眼睛,整个人都傻愣着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擂鼓用的槌子从手中脱落直接掉落在地上,‘噹啷’一声。众人诧异地闻声望去,全都目不转睛地望着李密,不知道为何他如此失态,尤其是李密愁眉苦脸嘆息一声。 王伯当手拉着弓,箭矢搭在弦上,注意力全部都被战场上的几人吸引住,秦琼等人与李玄霸战得难分难解,不相上下。由于他们几人打斗的速度快如闪电,人影快速地闪动着,根本就抓不住移动中的目标,无奈之下王伯当只能一直保持一个姿势,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精神高度集中地王伯当视线模煳起来,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恰好看见李密慌张的神情,不禁出声询问道:“皇上,何事忧愁?” 第408页 李密唉声嘆息一声:“看样子,这次魏军又要败了,或许比败还要严重!……” 众人皆是疑惑不解地望着李密,不明白为何他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在他们的眼里李密一直都是自信满满,处事不惊,运筹帷幄之人,怎么今日一反常态,没有任何的信心,苦涩地笑容使得众人都觉得非常的奇怪,他们之前听闻战鼓声,心中充满着信心,转眼间振奋人心的鼓声消失不见,他们这才将目光看向了李密,没想到看见李密愁眉苦脸的笑容,还有唉声嘆气地话语,他们无法相信眼前得李密是之前那个雄心壮志的皇上。 “你们应该听过朕之前说过,朕曾经亲眼目睹李玄霸的恐怖之处!”李密悠悠的说道,众人默默地点点头,他遥望着战场上独战群雄的李玄霸,低沉地说道:“当年玄感之乱,李玄霸年仅十二岁便可一己之力抵御万人大军,杀的血流成河!朕一直奇怪为何李玄霸少了一些杀戮,反而多了一些理性,现在明白了,李玄霸是在寻找真正一战的敌手,并非真正的使出杀招,没有不顾一切的攻击,只是一味的防守!” “你们仔细地看着李玄霸的眼睛,就知道朕并非瞎说,也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李密忧心忡忡地指着战场上的李玄霸,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聚集在李玄霸的身上。 顿时,他们仔细地观察后终于发现李玄霸的眼睛变红了,赤红着眼神犹如野兽一样,犀利的目光看着秦琼等人,头髮微微的扬起,整个人的表情都变了。之前还是一副懒散的模样,转眼间就变得跟野兽一样,身上肆无忌惮地散发着慑人的煞气,邪笑地咧着嘴仿佛秦琼等人就像是他的猎物一样,就连王伯当、徐懋功等人都感觉到李玄霸变了,变得更加嗜血,而且干劲十足,他们相信了李密所言,谁也不再乐观的认为己方真的能够做到与李玄霸平分秋色了。 此刻,所有人感觉头地上有一座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徐懋功心急如焚地望着战场上仍然与李玄霸战斗的秦琼、罗士信、程咬金、裴元庆四人,他想要将这个讯息传递给他们四人,好让他们四人早有防范,焦急地想道:“兄弟们,你们一定要小心!……” 徐懋功的眼睛略过李玄霸等人,直接看向了李逍遥,只见李逍遥也是一脸阴沉地望着李玄霸,而且手中的摺扇慢慢地收拢了起来,他知道李逍遥随时可能就要出手了。徐懋功看见李逍遥的一切行动,心里才舒了一口气,他相信只要李逍遥出马,秦琼等人的性命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计划之中没有秦琼等人的话,对于李逍遥的计划也很难快速地展开来,可是他仍然有些担心李玄霸不按常理出牌,真正的下死手,到时候就算李逍遥出手制止,对于已经身受重伤的秦琼等人而言,不亚于灭顶之灾。 单雄信紧紧地握住银枪,他也是忧心忡忡的皱着眉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李玄霸,距离李玄霸有些距离,他仍然感受到李玄霸身上流露出的杀伐之气,以及狂暴不安的气息,使得他心急如焚地注视着战场上的一切,如果事情超出预料,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仍然会出手相助于秦琼等人,毕竟几人都是自己的生死兄弟,一同出生入死过,谁也不会在战场丢下兄弟独自离去。 李玄霸的变化,秦琼等人率先感受出来,之前还是势均力敌之势,五人合力才能与李玄霸周旋。如果少了其中一个人,任何四个人都不能抵挡得了李玄霸的攻势。这种平衡被李玄霸生生的打破了,赤红着双眼,邪笑的模样,嗜血的神情,身上流露出的杀气使得秦琼等人都愣住,不仅仅是力道上的变化,更是招式上的转变。 之前李玄霸再怎么全力以赴手上都留有三分力气,并没有真正的生死相搏,直到李玄霸的性情变得嗜血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冷酷无情,招招用尽全力,锤法不断地变化着,而且全部都是採用最直接的方式攻击着秦琼等人,使得他们只能一味地防守,根本无暇顾及其它事情。 随着李玄霸的力量越来越大,众人之中唯有罗士信一人能够硬扛住李玄霸暴风暴雨般的攻击,秦琼等人的攻击不仅无效而且还被李玄霸反震回来,使得他们全都震惊不已。李玄霸毫不在意秦琼等人的攻击,咧着嘴狰狞的盯着秦琼等人,每一次举锤都倾尽全力,在巨大地力量差距之下,任何的招式在他的面前都是虚幻的,全部都被李玄霸反震开来,众人身上都被汗水沾湿。 李玄霸仍然疯狂地举锤砸了过去,秦琼等人全部都被他巨大地力量震飞出去,倒地吐血不止,每个人都面露凝重之色,全部都傻愣着直盯盯的看着仍然继续举锤攻击而来的李玄霸,他们面面相觑苦笑一声,心里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只留下罗士信还在苦苦支撑着,片刻后,李玄霸也是一锤直接将罗士信震飞出去,魏军大将全部都倒在地上,难以再继续与李玄霸挑战。 其中伤势最严重的是裴元庆,他口吐鲜血直接晕了过去,不省人事。李玄霸见众人被自己全部震飞出去,狰狞的笑了起来,霸气十足地大吼一声:“哈哈!……” 李玄霸的笑声犹如一道锋利的剃刀一样,直接刺在了魏军兵士的心中,他们全身都颤抖起来,哆哆嗦嗦的,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李玄霸。一双赤红的眼睛,狰狞地模样让他们心中产生了恐惧之色,李玄霸用锤震飞秦琼等人,仍然没有打算放手的意思,而是举着紫金锤朝着魏军兵士走去,每一次踏出都深深震撼着魏军兵士,嗜血的性格展露无遗,使得魏军兵士心里一阵寒意遍走全身,被李玄霸震慑住使得他们不知所措,根本就不清楚接下该如何面对。 第409页 李密忧心忡忡地望着李玄霸一步一步地朝着魏军兵士走去,更有一些胆小之人被李玄霸吓得屁滚尿流,直接瘫倒在地,无法动弹。此时,李密等人是有心无力,他望着如同杀神一般的李玄霸,双手狠狠地拽紧了拳头,他沉声道:“徐将军,传朕的命令,所有人回城!其他人掩护士兵撤回,无论是什么全部都使出来,一定要挡住李玄霸的脚步!” 徐懋功躬身回道:“诺!” 然后,徐懋功急忙鸣金收兵,听到声音魏军士兵全都争先恐后地朝着城门奔去,李玄霸不屑地笑了一声,急忙地跟了上去。李密见李玄霸挥舞着双锤跟随在士兵的身后,他急忙命令王伯当等人放箭,有的投石头阻挡住李玄霸的道路,可是这些手段全部被李玄霸一锤解决开来,狰狞地笑容不屑地眼神,闲庭若步地继续前进着,根本就阻挡不了他的脚步。 王伯当是魏军五虎上将之一,一身武艺与其他人相比稍逊一筹,他仍然有自己最擅长的领域,那就是一手箭术,天下少有。纵然是大唐开国君主李渊的箭术跟他相比都差了一点,毕竟王伯当可以一手五箭齐发,而且每一支箭矢都能命中敌人要害,他面色凝重地盯着李玄霸,目不转睛地观察者李玄霸的动作,他抓住时机,五支羽箭对准着李玄霸飞了过去。 李玄霸感受到威胁,急忙举起手中的紫金锤,挡下了王伯当的羽箭,不过他的脚步却被王伯当挡住了。王伯当精神高度集中,视野时刻关注着李玄霸的一举一动,一连数次都发射了五支羽箭对准李玄霸的要害飞了过来,李玄霸被王伯当的羽箭搞得心烦意乱,愤怒地无比的举锤砸向地面,前方尚未逃进城内的兵士被他一锤子砸地,整个人都晃动起来,‘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看着厚实的土壤被李玄霸一锤直接砸出了一个大坑,众人无不惊嘆李玄霸的力量。如果这股力量砸到了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绝对会是当场血肉模煳的后果,看着如此勇勐无敌的李玄霸,魏军士兵急忙提了速度朝着城门跑去,他们恨不得自己的腿再多两条,要是稍微慢点就是死亡的结局,谁都不想与李玄霸正面冲突,毕竟他们都是正常人,不像李玄霸天生神力,而且举世无双,无奈之下只能跑得飞快了,顾不得什么队形,只想着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否则迎接自己的就是李玄霸的紫金锤。 场面一时之间变得更加混乱不堪,众人都纷纷的逃离战场上,就连秦琼等人全部都看着傻了眼,一般来说李玄霸是与他们几人对战,怎么他们直接倒地不起,李玄霸又举锤追击魏军士兵。他们几人都苦笑地看着疯狂的李玄霸,不明白他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在场的人只有李逍遥一人能够知道原因,并非李玄霸想要追击魏军士兵,而是嗜血的本性迫使李玄霸亟不可待的享受着血流成河的场面,他只会攻击着人多的地方,至于秦琼等人武艺高于魏军兵士,毕竟对于李玄霸而言,少了些许的挑战性,他们全都败在了自己的锤下,根本就不屑于在多此一举,在李玄霸的眼里,他们几人只不过是略微武艺高强一点的人,李玄霸想要的是断肢残腿横飞,血流成河的场面,沉浸在杀戮之中的李玄霸就像是死神一样,无情地收割着众人的性命。 李逍遥皱着眉头,低声细语道:“看样子事情超乎预料,没想到四哥居然在战斗中唤醒了身体内的嗜血本性!……”他又目光看向了倒地吐血,身子动弹不得秦琼等人,称赞地笑了笑道:“看样子这些时日他们的武功的确有些长进,的确是名不虚传!呵呵!……” 与李逍遥怡然自得,风轻云淡看待李玄霸不同的是,魏军皆是惶恐不安,他们全都瞪大着眼睛注视着疯狂的李玄霸,面目狰狞地他咧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犀利的眼神邪笑的看着众人,一往无前的继续沖了上去。王伯当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李玄霸的身上,一刻都不敢疏忽大意,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李玄霸,恰如其分地抓住了李玄霸狂傲不羁的性格,无所畏惧的向前冲着,又是一次五支羽箭直射而来,而且他将羽箭分别由不同的方向射了过去。 李玄霸丝毫不为之所动,仍然不顾一切地继续沖了过去,眼看王伯当发射的箭矢就要到了李玄霸的身前,他微微侧着身子,避了过去。可是,李玄霸不知道的是王伯当这次不仅仅发射了一次,是接连两次在同一个位置射出的,而且王伯当也将李玄霸闪避的路线计算在内,因此当他避过第一次箭矢时,第二次箭矢也紧随而至。 五支锋利无比地羽箭划破空气,高速旋转地箭头在尾翼的平衡下射向了李玄霸了,说时迟那时快,李玄霸傻愣着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在他的眼前箭矢就与他相隔不到二十厘米,全身惊起一层冷汗,箭矢被一只宽大的手抓住了,挡住了箭矢穿过李玄霸胸膛的危险。 王伯当见自己射出的箭矢居然被那人接住了,而且是不费吹灰之力,仿佛在他的眼里自己引以为豪的箭术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就连李密都傻了。李密望着那个人出现在李玄霸身边,膛目结舌地喃喃自语道:“没想到他还是出手了,唉!……” ☆、第194章 兵权在手 李玄霸疑惑地望着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李逍遥,一眨不眨地死死地盯着他,如今他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就不六亲不认,也不知道李逍遥到底是何人,更加不清楚李逍遥是怎么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片刻之后,李玄霸兴致勃勃地盯着李逍遥,身上的战意、杀气犹如实质一般直接朝着李逍遥铺天盖地的扑来,李逍遥感受到李玄霸兴奋地神色,淡淡地一笑,喃喃自语道:“看样子势均力敌的人才能引发四哥嗜杀成性,秦琼等人却是给了四哥造成不小的压力!呵呵!……” 第410页 李逍遥在阵前跨坐在马背上遥望着李玄霸,面色凝重地看着疯狂追杀魏军兵士的四哥,不禁紧锁眉头,抬起头瞥了一眼搭载弓箭的王伯当,目不转睛地盯着李玄霸,他诧异地扫视了一眼,勐然想起王伯当的箭术当世无双,就连魏文通都死在他的箭术之下,且魏文通的武艺高于他许多,仍然难以抵挡王伯当层出不穷的箭矢,而且箭矢发射的速度快而准,使得魏文通临死前都无法相信自己被王伯当的箭矢射死。 之前王伯当一直对准着李玄霸放箭,基本上都是在试探李玄霸闪躲的路线,李逍遥认真仔细的观察着王伯当的一举一动,手中的摺扇也全部叠合在一起了,他的目光都放在王伯当的身上,无暇顾及李玄霸的疯狂,不过王伯当却盯着李玄霸,他一直在寻找恰当地时机给李玄霸迎头一击,纵然李玄霸不死也得重伤,这就是王伯当所想的。 李玄霸疯狂地追击着撤回城内的魏军士兵,丢下了受伤的秦琼等人,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手无寸铁的步兵身上,使得王伯当抓住时机将手中的箭矢对准着李玄霸一连发射两次,连贯地射击使得李玄霸躲过了一次却无法避过第二次,当箭矢飞向李玄霸时,眼看就要穿透李玄霸身体,说时迟那时快,李逍遥出现在李玄霸的身边,轻而易举地接下了王伯当发射而来的利箭。 李逍遥轻描淡写地接下王伯当射出来的箭矢,他轻轻地夹住箭杆,轻而易举地捏在手心上,他轻轻一笑赞扬道:“箭法的确非同一般,能够快速地射出五支箭矢,而且对准的是一个点攻击,若是一般人根本无法挡住,难怪魏文通到死都不相信自己会被人用箭射中!”他的目光看向了王伯当,微微点点头,“当世之中若以箭术而论,无人能出其右,就连父亲都无法一手射出五支箭矢,这门绝技当真是震古烁今!若是能够将这门绝技传授于军中大将,突厥焉有不破的道理!” 李逍遥嘆息一声,轻轻地一捏,手中的箭矢直接端成两截,随手一扔掉落在地上。王伯当膛目结舌地瞪大着眼睛直愣愣地望着李逍遥,一弦五箭是他的绝技,号称瓦岗‘神箭手’的王伯当至今未曾遇到过有人能够单手接下自己射出的箭矢,而且不费吹灰之力,显得轻轻松松的。纵然李玄霸都只能是闪躲,也不敢迎接,没想到李逍遥居然空手抓住了飞驰而来的箭矢,在王伯当的眼里根本就不可能,毕竟高速旋转的箭矢不像是静态的,动态的箭矢在飞驰之中根本就看不清楚行进路线,难以抓住,不过李逍遥轻描淡写的接下了。 王伯当愣住那里,一动不动的,他赖以成名的绝技在李逍遥的眼里就像是小儿科一样,根本就微不足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没想到李逍遥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仿佛王伯当的绝技根本就进入不了他的眼里,李逍遥轻轻一笑更是让王伯当震惊不已,暗暗地想道:“难道我的一切行动都在他的眼皮下!……” 顿时,王伯当瞥见李逍遥微笑地望着自己,心里咯噔一声使得他整个人都呆住了。李逍遥淡然地瞥了一眼王伯当,然后转身望向了李玄霸,无奈地摇摇头,喃喃自语道:“没想到玩出火来了,真是自作自受,早知道这样的话就不应该让你玩得太尽兴!没办法,还是自己动手,真是倒霉!” 李逍遥喃喃细语一声,微笑地看着疯狂地李玄霸,李玄霸的目光也聚集在李逍遥的身上,两兄弟彼此对望了一眼。李玄霸疯狂地大笑起来,李逍遥紧锁眉头;李玄霸笑了一阵后,勐地对着李逍遥沖了过去,完全不念手足之情,在他的眼里李逍遥就是他迫切寻找的对手,全力以赴的一锤直接被李逍遥挡了回去;李逍遥将叠合的摺扇单手握住扇柄,勐地对准着李玄霸的紫金锤重重的一击,巨大地打击力使得李玄霸都无法握住手中的兵器,手臂都被震得麻痹了;接着李逍遥又是对着李玄霸的脖颈重重的给了他一拳,瞬间李玄霸眼冒金星晕厥过去。 李玄霸与李逍遥两人的战斗简单而粗暴,时间虽短每一次的攻击都倾尽全力,只不过疯狂中的李玄霸根本就不懂得运用自己的优势,属于刚勐,就是直接对准着李逍遥不停地攻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杀戮留存在他的心中;李逍遥藉助自身的优势,以柔克刚将李玄霸打晕了,不可能真的下死手,毕竟是自己的兄弟,再怎么失去自我,仍然是他的四哥,一直爱护他的李玄霸。 魏军士兵全部都撤离回去,李逍遥大声喝道:“来人,将李将军抬下去!” 唐军将领全神贯注地看着李逍遥以及李玄霸两人的战斗,李逍遥的喊叫声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听见,李逍遥又再次大喊一声,他们才清醒过来,急忙上来几人将李玄霸抬了下去。李逍遥拍了拍双手,缓慢地将紫金锤举了起来,微笑地看着城墙上的李密,大吼一声:“李密,今日我暂且撤军,来日大军抵达,我必定取汝首级!” 李逍遥大喊一声,随即哈哈大笑,然后意气风发地转身离开,李密望着李逍遥孤傲的背影,胆颤心惊地苦笑道:“逍遥王……” 秦琼等人诧异地望着怡然自得,从容离去地李逍遥,满脸地震惊之色。由于他们几人合力进攻李玄霸,知道李玄霸的紫金锤的重量,李逍遥轻而易举的举起,轻松自在地离去的背影,他们几人全都愣住了。秦琼与程咬金、罗士信、裴元庆几人面面相觑,微微点点头。 第411页 李密见李逍遥率领大军撤离,舒了一口气,急忙吩咐身边的士兵将身受重伤的秦琼等人全部救了回来,望着秦琼等人脸色的愧疚之色,李密微微颔首,称赞地点点头:“你们好好的休养生息,他日与唐军再次一决高下!” 秦琼等人微微点点头,再身边的士兵搀扶下直接离开了战场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李密望着秦琼等人离去的背影,他皱着眉头喃喃细语道:“看样子,朕之前的猜测是错了!……”他的目光被秦琼几人步履蹒跚的身影吸引住,根本就不愿意将自己的视线转移。 之前李密曾经猜测过秦琼等人怀有二心,对自己不忠诚,而且对自己的命令也是无动于衷的。李密曾经想过,只要抓住时机就解决掉秦琼等人,实在是秦琼等人对他地位威胁比较大。通过此次主动请缨,秦琼等人皆是遭受李玄霸的攻击,受了重伤,拼尽全力,李密的想法才发生改变,他认为秦琼等人不是想要反他,只是对于自己的一些做法表达不满而已,而且他将秦琼等人的权力架空使得他们对自己有情绪和反抗实属正常的行为。 经过这次的战斗,李密终于相信了秦琼等人对于自己的忠心,于是他决定魏国元帅之职由秦琼继续担任。再说魏国面临的敌人是李逍遥、李玄霸两人,一个李玄霸就已经让魏国弹尽粮绝,相形见拙了。若是李逍遥也一併杀上来,魏国大将无人能敌,只不过李密不清楚李逍遥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迟迟不愿意出手。不过李密也清楚,此战没有秦琼等人合力围攻于李玄霸的话,论单打独斗任何一人都不是李玄霸的对手,因此从心里李密还是相信秦琼等人用性命换来的信任,他才愿意将兵权给予秦琼统帅,至于结果一切就看天意了。 魏军与唐军第二次交锋没有损失太多兵马,只不过魏军方面大将连伤五人,就连元帅秦琼都身受重伤,只不过他所遭受的伤势与其他人相比而言,略微好一点,仍然是无法再与敌人互相厮杀了;唐军方面无一人受伤,大获全胜,只不过李玄霸的疯狂使得唐军士兵知道为何李逍遥之前让大军远离战场,实在是李玄霸疯狂起来六亲不认,只知不停地杀戮,杀的魏军上下人心惶惶,惶惶不可终日。 两军大战数日后,秦琼的伤势略微有些好转便在身边的士兵保护下来到了大殿内,众人早已久候多时。魏国皇上李密端坐在龙椅上,面色凝重地扫视了一遍文武大臣,每个人都低着头,外面传来了唐军兵士继续叫喊声,众人更是心烦意乱,谁也没有办法破除唐军的危机,全部都低垂着脑袋,紧锁眉头,不发一言。 当秦琼被士兵用轿子抬进大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的身上,顷刻间他就成为众人的焦点。李密见秦琼身受重伤依然前来,热泪盈眶地说道:“秦将军,你有伤在身,理应好好的在府中修养才是,若是再轻举妄动牵动伤势,那该如何是好!” “末将在此多谢皇上关心,臣身体并不大碍!咳咳!……”秦琼躬身强忍着身体的伤势,额头都渗出汗珠,笑了笑道:“如今国之有难,末将身为元帅,焉能袖手旁观!唐军在城外叫阵有些时日,若是长久高挂免战牌的话,对于我军而言士气必定大跌,必须尽快商议良策,方可破除唐军的危机!” “秦将军忧国忧民,朕深感欣慰!”李密忧心忡忡地嘆息一声,“朕何尝不想与唐军一战,实在是李玄霸太过于厉害了,魏国上下无一人能与他正面交锋。如果朕这些日子不是高挂免战牌,魏军我军大将必定全部都被他一人逐个击破,朕是魏国的皇上,不可能眼睁睁地让他们送死!” 秦琼微微颔首,沉声道:“回禀皇上,以末将看来,李玄霸确实是举世无双,无人能敌,上次大战。如果没有他们几人合力围攻才能勉强将形势转危为安,不过眼下他们几人伤势都比较严重,尤其是元庆、士信两人伤势最严重,反而是我的伤势最轻。” “正如皇上所预料的那样,李玄霸要是从一开始展露自己的嗜血一面,我等无一人生还,全部将命留在战场上。不过,再与他交锋的时候,末将也发现勇勐无敌的李玄霸也有破绽,他自高自大。若是我等再次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不一定会输给他,再说王将军的神箭术就连失去理智的李玄霸都有些顾忌,我们可以好好地从长计议,只要不与李玄霸正面交锋,以巧取胜,而非以力破之。” 李密沉思许久,道:“不知秦将军有何良策,不妨直言!” 秦琼是唯一与李玄霸正面交锋的大将,其他几人基本上都下不了床,而且浑浑噩噩的,根本就没有清醒过,伤势最重的裴元庆与罗士信两人都在昏迷之中。上次大战之时清醒而且还能指挥大军之人唯有秦琼,他作为三军的统帅,李密早已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交託于秦琼一人,无论如何只能听秦琼的建议了,于是秦琼将自己的想法与大臣商议之后,决定採取突袭的手段不予唐军大将李玄霸正面交锋,反其道而行之,直接避开李玄霸的攻击,只想着躲避着就行了,然后再李玄霸的身边放箭干扰于他的动作,打乱李玄霸的攻势,己方再进行攻击。 简单一点就是扬长避短,以柔克刚的道理,以力量而言无人能与李玄霸一对一,论武艺也没有一人与李玄霸单打独斗,只能避过李玄霸的力量,採取迂迴的策略,包抄李玄霸,不停地闪避不与李玄霸硬碰硬。若是再硬碰硬的话,魏军大将将会有所死伤,而且李玄霸一旦发怒眼睛就会变红,嗜血成性,因此他们还要看着李玄霸失去理性之后的杀戮,只不过秦琼知道李玄霸只有杀的尽兴时才会变得疯狂无比。 第412页 于是,李密无奈之下只能听从秦琼的建议,决定收起免战牌决定再次出战,此战他没有太多的信心,不过总比坐以待毙的要好。无论他是心甘情愿,还是被迫接受,为今之计只能试试了,而且李密将三军的大权全部交给了秦琼统帅,让他官復原职,真正的成为魏国的元帅。 ☆、第195章 大军抵达 秦琼抱病出席商议良策,唐军给李密造成了不小的压力,无奈之下李密紧急召开会议,共商退敌之策。自从秦琼等人被李玄霸打成重伤后,魏军士兵群龙无首,就连徐懋功都无法节制他们,实在是李逍遥、李玄霸给他们造成了巨大地心理压力,士气低落,每个人都无精打采的,惶惶不可终日。如果现在给他们一条活路的话,他们绝对会立即逃离魏国,前往他处。 秦琼坐在轿子上,士兵将他抬进大殿内,一路上魏军士兵见到秦琼出现了,肃穆的神情使得魏军士气一下子增加不少,他们用崇拜的眼神注视着秦琼,他们知道秦琼等人为了魏国安危倾尽全力,哪怕是败在李玄霸的手上,秦琼等人都得到了魏军士兵的尊重,因此在军中秦琼等人的地位无形之中增加了不少,就连李密都无法动摇。 李密看见这种情况,无奈之下只能将军中大军归还于秦琼,将帅印给了他,再说他对秦琼的猜忌之心已经降低了,知道秦琼是为国为民的大将军,而且为了魏军能够取胜出谋划策。李密看见秦琼的良苦用心,为国尽忠,为他解忧的份上,终于将秦琼官復原职,成为魏军的元帅。 帅印依然是那个帅印,只不过所代表的意义是不同的,秦琼斩钉截铁地承诺道:“末将定不会辜负皇上所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秦将军,朕将一切的希望都寄託于你,与唐军交锋任何事情你皆有先行后奏的权力!”李密微微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魏国的未来就交託给你了,朕相信秦将军,凡是将军所需要的一切条件,朕都答应,只要将军将唐军击退,朕都准了!” 秦琼诚惶诚恐地躬身回道:“只要末将在的一天,就绝对不会让唐军入侵魏国国土半分!” 李密微微一笑,点点头。他望着秦琼热泪盈眶地眼神,李密相信秦琼所说的,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欺骗之词。 众人也都惊讶地看着李密,他们没有想到李密居然将兵权还给了秦琼,之前他还是将秦琼这股势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转眼间就成为肱骨之臣,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就连徐懋功都诧异地看着李密,惊讶地皱着眉头,喃喃细语道:“他到底是何用意,不过此事有利无害,看样子兵权已经在二哥的手上,目的已经达到了!……” 秦琼与徐懋功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点点头,接下来秦琼、徐懋功一一的安排魏国将领的职责,加强了城门的守卫,目的就是为防止李逍遥再次偷袭。李密见秦琼与徐懋功两人将所有的潜藏危险都考虑到位,然后徐懋功代替秦琼成为元帅,执掌大军。 当夜,秦琼与徐懋功等人再次聚集在一起,这次他们光明正大的聚在一起,任何人都不会有任何的猜忌。毕竟,秦琼成为新的元帅之后,地位与权力自然而然的提高了许多,而且徐懋功又是副元帅,他们聚集在一起乃是正常的事情,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在一起是为了商议面对唐军的攻打,他们确实是商议对策,只不过不是商议对砍唐军,而是投靠唐军。 “二哥,时机已经成熟了!”徐懋功微笑地说道。 秦琼微微点头,笑道:“不错,兵权已经重新被我掌控,魏军的一切尽在我的手上,少主安排的事情已经可以进行了!” 秦琼自信满满的笑了笑,说话铿锵有力根本就像是之前在大殿上的那个有伤在身的秦琼。其实,李玄霸牢记李逍遥嘱咐的,说过秦琼是他的麾下大将,因此对于秦琼,李玄霸下手基本上都是有分寸的,只不过失去理智的他才出手过重将秦琼打伤,之前的打击看似勇勐无敌,刚勐异常,实则打击在秦琼身上留有余力,为得就是避免秦琼真的重伤垂死,对李逍遥的布局有影响。 单雄信诧异地望着精神奕奕地秦琼,膛目结舌道:“二哥,你不是被四公子打成重伤吗?怎么你的伤势完全好了?” 秦琼微微一笑道:“四弟,其实四公子真正将我打伤的也是他的最后一击,才让我重伤,之前的伤势看起来比较严重,实际上并无大碍,每一次出手四公子都留有余地。我想一定是少主告知四公子手下留情,否则对我依然不会留情的!” 单雄信见秦琼精神抖擞,神采飞扬的笑容,纵然脸上有些苍白之色,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严重,一想到李玄霸居然对秦琼手下留情,他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心里一喜道:“那这么说的话,他们几人应该也没有什么事情了!” 听闻单雄信所言,又望着他期盼的眼神,秦琼无奈地嘆息一声:“事实上无人之中唯有我一人所受的伤半真半假,却是被四公子打伤,但是没有到重伤垂死的地步,以我等实力难道真的以为可以与四公子相提并论吗?至于他们几人实际上是真的被四公子打伤,伤势最重的是元庆、士信两人,他们现在都昏迷不醒,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第413页 “事情也解释的清楚,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徐懋功从容不迫地笑道,“当日四公子与元庆对招时,没有留有任何的余力,少主眼神微微起了变化,我就猜测有些不对劲,可是面对二哥时看似全力以赴实则是用劲不用力,面对咬金、士信时又是全力以赴,事后大胆地猜测,定是少主没有对四公子说清楚,因此才会全力以赴。” “四公子嗜武成痴远甚于我等,对于名利他根本就不在乎,尤其是元庆主动挑衅四公子,两人武器相似,再说士信有九牛二虎之力,唯一能够与四公子在力道上平分秋色之人,四公子在少主没有告知的情况下,定会全力以赴,最后事情超出了少主的预料,迫使少主亲自动手,他们几人的情况我也亲自看过了,没有性命之忧亦是大幸了!” 单雄信微微颔首,皱着眉头低声道:“他们几人的性命无忧,不过仅凭我们三人的力量,不一定能够将任务完成!” 徐懋功轻声笑道:“雄信,当初少主的计划之中我们兄弟几人全部算进去了,其实我昨晚认真地考虑过了,这个计划中关键就是帅印,如今二哥重新接掌元帅的职位,统领三军,魏国的兵权已经完全掌握在二哥的手中,到时候只需要调动一下就可以完全迎接少主进城!” 秦琼贊同地点点头,道:“我之所以抱恙在身仍然前去商议,就是为了得到李密的信任,执掌大军,成为最高的统帅,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里应外合将唐军引进城内,一举歼灭李密的势力!这个消息必须传递出去,我们之中没有受伤的只有雄信,你一定要将这个消息禀告给少主!” 单雄信皱着眉头,回道:“守城的将领众多,以我一人之力根本就无法出城将消息传递出去!” 秦琼微笑地望着徐懋功,微微点头,徐懋功低声笑道:“四弟,你不要忘了,我与二哥两人都是魏军的元帅,再说那日的一战,使得二哥在军中的地位非常的稳固,我作为军师使得将领对我也比较尊重,等会我就以巡城为由将你放出城外,趁着夜色你一定要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今晚我们就要行动!” 单雄信微微点点头,三人商量之后急忙开始准备。 当初,秦琼投奔于瓦岗寨,知道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于是他也暗中召集了一批真正效忠于自己的将领,这些人一直都在军中担任要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决不能暴露底细。为了避免翟让、李密的猜忌,他与这些甚少联繫,有的更是与秦琼等人唱反调,事实上这些人都是秦琼等人的至交好友,也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人。 其实,秦琼安排巡逻的将领也正是他的至交好友之一,于是秦琼等人决定今晚就将消息传递出去。秦琼等人将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徐懋功直接带着秦琼的亲笔信先行一步来到了城门处,找到了守将,然后将信交给了他,守将认真地看了之后直接将信烧了,然后点点头,随后单雄信趁着夜色匆忙的来到城门处,直接逃出城去。 唐军的阵营内,李逍遥、李玄霸两人就这么坐着,谁也不说话,气氛非常的压抑,李玄霸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李逍遥的眼神,李逍遥也不曾说话。当初,李逍遥将李玄霸打晕从战场上抬了回来,直到李玄霸自己清醒过来后,唐军士兵见李玄霸醒来,就让他前往李逍遥处,他知道李逍遥绝对会责备他,恰恰相反,李逍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的看着李玄霸,等待着他的回话。 李玄霸低声说道:“五弟,为兄错了还不行吗?” 李逍遥沉声道:“错了,逍遥并非想要说你什么,不过你确实不应该,那些人一些冲锋陷阵的士卒。如果不是王伯当的箭术使得你放下自己的步伐,我想你定要大开杀戒了。幸亏他们几人没有生命危险,否则绝不会轻饶你!” 李玄霸苦笑道:“五弟,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你的麾下,再说了你只是跟我提过秦琼一人,并没有提及其他人,你让我如何去辨别了,再说他们几人确实不错,让我热血沸腾。只可惜他们的武艺虽然不错,合力任何不足以抵挡我的攻击,这事不能怨我!” 事实上,李玄霸事后才知道跟自己战斗的几人中除了秦琼之外,还有三人都是李逍遥的麾下大将,其中还有裴元庆、程咬金、罗士信三人。当初,裴元庆不听劝告硬是与自己硬碰硬,而且两人的年纪又相仿,同样都是嗜武成痴的人,因此李玄霸举锤时没有考虑太多,动起手来浑然不会顾及其他事情了。 但是,李玄霸在没有失去离职之前,算得上是真正的酣畅淋漓。李逍遥知道李玄霸这次玩得比较尽兴,否则绝对不会引发他嗜血的本姓,孤注一掷地攻击了。不过李玄霸之前出手都有分寸,后面的就浑然不知了,只知道一味的杀戮。 李玄霸也知道李逍遥责备自己一方面是自己误伤了己方的人,另外一方面是每一次杀戮之后,李玄霸都会有一种疲惫的感觉。李逍遥是不想李玄霸继续受伤,才会阻止李玄霸继续杀戮,而且杀戮过重的话,对于他己身不好,毕竟李逍遥跟随玄真子十年时间,崇尚的就是自然循环的道理,大开杀戒违背了天理,到时候报应不爽,李玄霸的劫难还未完全度过,除非他能真正的控制住紫金锤,而不是被杀戮控制,失去本心。 第414页 李逍遥再对李玄霸进行一番教育的时候,有士兵前来禀报己方大军已经全部抵达。李逍遥与李玄霸两人急忙走出营帐,亲自迎接李靖、伍天赐的到来,他们见到两人时,心中一阵惊讶。李逍遥当即询问道:“药师兄,五哥,你们两人为何如此之快,按照我的计算,你们最快也是明日才能抵达,怎么提前了一天时间?” 伍天赐苦笑地回道:“这还不得怨他了!” 李靖讪然一笑,尴尬地挠挠头。他知道伍天赐抱怨自己的原因,实际上李靖却是有点错,毕竟这次大军的行军速度本来就比较快了,路上将领根本就没有好好地休息,日以继夜的赶路,李靖直接下达军令,而且他的军令又非常严苛,无奈之下大军士兵就拼命地赶路,一路上根本就好好地休息过,全部都用在了赶路上,他深知兵贵神速地道理。 李逍遥听闻伍天赐一五一十将路上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抱怨,诚挚地说道:“药师兄,一路上辛苦了!” 李靖微微摇头回道:“末将的职责所在,不过这些时日确实是难为了他们,这一路上行程加快,使得他们的扛着疲惫行军。虽然他们全部安然无恙地抵达,不过没有任何的战斗力,末将想请求元帅准许他们好好地歇息一晚!” 李逍遥望着身后的大军,每个人脸上都是苍白无力,无精打采的,这样的军队根本就无法与魏军相抗衡,士气全部都被李靖消耗殆尽。他哭笑不得瞥了一眼李靖,默默地点点头道:“药师兄,让他们下去歇息,你们两人也累了,今日也就好好的休息!” 李靖、伍天赐两人点点头,然后各自吃了一点东西就下去休息了。 次日,李逍遥直接任命李靖、伍天赐两人带领军队前去叫阵,而他们两人根本就不需要再露面了。李逍遥知道经过两次的打击,魏军士气已经大减,而且所有将领人人自危,根本就不敢前来应战。于是,他直接派遣李靖、伍天赐带队在城外喊阵,李密听闻是李靖带领军队,而且唐军士兵全部出现了,一时之间唐军密密麻麻的整齐划一的排列着,使得李密吓得不轻,一个李玄霸就难以抵挡了,现在又出现了援军,人数一下子与魏国现有的兵力相当,因此李密无奈之下只能高挂免战牌。 李靖见李密搞怪免战牌,他又吩咐一些士兵在城门喊阵之时,公然谩骂李密以及诸位大将,使得魏军士气更是低落。这种结果正是李逍遥所想要的,他要的就是魏军士气大减,到时候得知魏国的情况后,再与秦琼等人里应外合,到时候一举占领瓦岗城。 于是,一连好几天,李逍遥都命人在城门外叫喧,就是为了消磨掉魏军士兵的意志力,让他们产生错觉,己方的大将见到唐军之后不敢与之对抗,唤醒他们心中的恐惧,到时候李逍遥再率军出击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占领瓦岗城,何乐而不为,因此他一直在等着秦琼传来的消息,再决定下一步的计划。 ☆、第196章 里应外合 单雄信利用夜色的掩护,以及城门守将的放行使得他马不停蹄地赶往李逍遥的营帐。李逍遥为了方便与秦琼等人暗中联繫就将营地驻扎在城门不足二十里的地方,派遣兵士日夜巡逻,以及在四周安插探子时刻关注着魏军的动向,单雄信带着秦琼的亲笔信行色匆匆地离开瓦岗城,唐军的探子见他独身一人前来,急忙将消息快马加鞭的传回唐营。 李逍遥、伍天赐、李靖、李玄霸四人正在营帐内商议着破敌之策,李靖在沙盘上不断地推演着魏军的分布以及应对策略,还有己方大军的阵型,就在他们四人全神贯注地盯着沙盘。李逍遥听闻外面有脚步声,他诧异地转过头,皱着眉头看着来人,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禀报元帅,我军探子回报,魏国中有一人趁着夜色前来我军阵营内,不知是敌是友,请元帅定夺!”士兵躬身回道。 “有人深夜造访我军,那我们就应该恭候大驾!”李逍遥从容不迫地笑道,“不知此人是谁,居然有胆前来,看样子魏军之中也有一些胆量之人!” 于是,他们四人就静静地恭候着那人前来,直到那人踏入营帐的那一刻,李逍遥才知道此人的真面目。由于单雄信深夜前来,穿的是夜行衣,根本就没有穿着盔甲前来,因此探子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实属正常,当他掀开面罩露出真容时,李逍遥惊讶地望着他,激动地说道:“四哥,怎么是你!” 单雄信恭敬地回道:“少主,末将深夜前来实属无奈,眼下正值危险期,只能暗中前来通禀了!” “你们全部退下!”李逍遥大喝一声,单雄信诧异地看着李逍遥,又听闻帐外撤走的脚步声,他大吃一惊,李逍遥微笑地说道:“四哥,今日深夜前来看样子时机已经成熟了!” 单雄信诧异地望了李逍遥一眼,点点头称赞道:“少主英明!事情按照当初的计划已经提前一步完成了,就在今天二哥已经正式成为魏军的三军统帅,执掌大权,只要少主一声令下,二哥就会将城门打开,唐军便可以攻占瓦岗寨!” 李逍遥大吃一惊道:“二哥居然官復原职了,怎么会这么快!” 单雄信肯定地点点头,哭笑不得地说道:“按照计划本来是没有那么快的,只不过四公子的勇勐重创了魏军士兵的士气,现在魏军之中没有一人能够担当元帅的职务,就连李密自己都无法指挥得了。即使二哥与兄弟们仍然被四公子重伤,不过二哥使用苦肉计得到了魏军的军心,并且所有的将领都知道二哥当时制定的策略确实起到一定的效果,无奈之下李密只能让二哥官復原职!” 第415页 “原来如此!”李逍遥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李玄霸见是自己的功劳,心里有些得意,望着李逍遥的眼神不像之前的那样畏惧了,他的目光看向了单雄信,继续问道:“以我的推断,绝不是这么简单,其中必有内情,否则李密小心翼翼的人绝对不会将手中的兵权交给二哥的!四哥,你是不是隐瞒了一些事情?” 单雄信惊讶地望着李逍遥,大惊失色道:“少主,你是如何知道另有内情的呢?” 李逍遥定睛一看,沉声道:“看样子还真的另有内情了!” 于是,单雄信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像李逍遥说明。李逍遥听闻才知道事情比较糟糕,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李玄霸,首当其冲的就是裴元庆等人还未完全的甦醒过来,秦琼伤势未好,这件事是李玄霸的责任;其次是秦琼之所以得到帅印,实际上是李密再赌,将所有的大任全部都压在了秦琼的身上,如果魏军被唐军攻破,必定对秦琼等人日后有着不小的影响。 单雄信将魏军阵营内裴元庆、罗士信尚在昏迷之中,程咬金也是身受重伤,唯独秦琼的伤势较轻,但是也不能动武,换言之敌军阵营内己方人员较少。李逍遥皱着眉头,唐军夜袭瓦岗寨,攻破城门之后,李密定然能够猜测到是秦琼等人打开城门,他必定会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命令手下攻击秦琼等人的话,以他们这种状态面对李密的攻击绝对会被他杀死。 纵然攻占瓦岗寨很重要,对于李逍遥而言,秦琼等人的性命更加重要。现在,他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应该第一次潜入瓦岗寨内的事情,直接将李密等人杀死就好了,不必留下如此大隐患。李密早已在自己的身边安排着重重地保护措施,一击不成他必定集合全军之力,围攻于己方,到时候依然会损失惨重,李逍遥自负自己的武艺高超,可是人力有尽时,仍然不可能弹指间就让万人大军消灭殆尽,一旦脱力就会被大军湮灭。 战场上不是江湖,江湖中可以凭藉着武艺报仇雪恨,战场上讲究的是大军的整体战力,任何一人都不愿意与大军相抗衡,只要指挥得当。无论是谁的武艺高超,都会葬身于战场上。李玄霸的疯狂只不过是暂时的,并不能长久,再说大军克服心中的恐惧,无所畏惧的时候大不了就是一死,用自己的性命去填补,就连李玄霸都有可能战死于沙场。 因此,李逍遥不敢冒险,仅凭秦琼几人的力量真的面对李密疯狂的反击时,绝对是死亡的结局,两难抉择的境地使得李逍遥犹豫不决。与此同时,单雄信勐然想起临行前秦琼交予他的亲笔书函,从怀里拿出来,急忙说道:“少主,这是二哥让我交予少主的!” 李逍遥疑惑地瞥了一眼单雄信,单手接过书函,诧异地看了一眼的署名,确实是秦琼的笔迹,他拆开一看震惊地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道:“这……”李逍遥一遍又一遍的看了之后,终于确定自己看的是真实的,而非虚幻的,望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他是越看越惊讶。 转眼间,李逍遥大喝一声:“众将何在?” 听闻李逍遥的喊声,众人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沉声道:“末将在此!” “四哥,本帅命你在大军中挑选出五千名精兵,是为先锋军;五哥,本帅命你挑选一万名精兵,紧随其后,是为中路军;药师兄,本帅命你统帅剩余所有兵力,务必要谨守防线,不放走任何一人,至于单四哥,本帅命你保证好二哥等人的性命,待大军攻破城门之后,五哥便与你一同前去将二哥等人全部接回唐军内,到时候由二哥亲自指挥。” “至于四哥,你与我共同领兵五千名精兵,一律轻装上阵;药师兄待本帅攻破瓦岗寨时,你定要派军增援五哥,其次还有守好各个路口,今夜我军就要出发,攻打瓦岗寨,决不可给李密任何的机会。本帅亲自领兵杀向李密的行宫,你们控制住瓦岗局势后,也一同前来,务必要将李密一干人等擒获。” 众人怪异的瞥了一眼李逍遥,面面相觑的瞪大着眼睛,他们无法相信之前还在犹豫不决的李逍遥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样了,变得果断决绝,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密函,纷纷猜测定是这封密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上面定是写有一些秘密,不然李逍遥不会再看过密函之后,露出惊讶之色,而且态度如此坚决,他们都好奇地望着李逍遥手中的密函。 李逍遥望着众人好奇地盯着自己手中的密函,微微一笑问道:“单四哥,你在来的路上有没有看过这封密函,二哥有没有向你说过里面是什么?” 单雄信受宠若惊地回道:“末将未曾看过,二哥也没有对我说过,不过三哥临行前曾经说过,只要少主看了它,就能明白二哥的意思,他还说不需要有所顾虑!” “既然如此,那众位兄弟就一起看看二哥到底写了什么!”李逍遥风轻云淡地笑了笑,神秘兮兮地说道。 单雄信、伍天赐、李靖三人一一看过李逍遥递给他们的密函,他们三人看完之后全部都呆如木鸡地傻愣着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可思议的望着上面的文字,他们也都傻了。原因为密函上写的应该是秦琼的建议,当看到之后,他们觉得自己错了,而且错的非常的离谱,上面没有任何的只言片语,只有数十个人名,里面有名震天下,镇守一方的大将,还有一些无名小卒的将士,更有的是文臣,全部都写在密函上。 第416页 李逍遥接过密函时,也认为上面写的是秦琼的意见,不过看到上面写的全部是人名之后,他方才明白秦琼的意思。虽然明面上说的是书函,实际上是一份名单,在魏军之中愿意与秦琼等人共同进退的名单,他们也都知道秦琼的计划,而且也是秦琼这些年拉拢过来的至交好友,愿意为李逍遥效命的人。 事到如今,众人才明白秦琼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实力,单雄信也明白为何秦琼在军中的影响力超乎李密的统治力,原来只不过是秦琼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就是做给李密看的。当他看见名单上写着‘屈突盖’三个字时,就已经明白,秦琼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着李密入瓮,到时候来个瓮中捉鳖。 秦琼、罗士信两人是李逍遥率先一步打入瓦岗寨的,因此他们两人在瓦岗时间最长,由于秦琼是瓦岗寨的元帅,统帅三军,对于麾下大将了如指掌。李逍遥还记得要求过秦琼要收服一些心腹之人,到时候为他所用,那个时候李逍遥也没有真的期望秦琼能做到,看到这份名单的时候,李逍遥确定了秦琼牢记于心,并且完美的完成了任务,召集到十几名为他效命,李逍遥笑了。 众人看到这份名单才知道李逍遥为何改变主意,李逍遥迟迟不愿做出抉择就是担心秦琼等人的处境,如今看到这份名单的时候,李逍遥终于释怀了。他不再担心秦琼的性命之忧,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李逍遥仍然让吴天赐、单雄信保护他们的周全,至于名单上所有的人员都是早已写好的,墨迹早已风干,可见这一切秦琼都已经做好准备了。 秦琼抱病参与商议,一来是为了消除李密的戒心,得到他的信任执掌帅印,二来就是利用手中的兵权将镇守城门的大将换成名单上的人,想到就做到了。如果没有秦琼的提前布置好,单雄信想要将讯息传递出来,那是千难万难,现在如今根本就没有的阻碍,就是因为守城的大将是秦琼的至交好友,知道秦琼要做什么,他没有上报,反而鼎力支持,愿意加入秦琼的阵营。 李密一直都不敢动秦琼,将他手中的兵权收回来,也是猜测到秦琼在军中以及朝堂上还有一些势力,不可能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事实上,无论是谁成为魏军的统帅,都动摇不了秦琼的根基,他在军中依然有话语权。毕竟,秦琼的势力也是庞大的,完全可以独树一帜了。 众人兴奋不已地望着手中这份名单,现在他们完全明白李逍遥为何这样做,决定夜袭瓦岗寨,一举歼灭李密的势力。算算时间,李逍遥也知道自己在瓦岗寨花费太多的时间,就是想要收取军心,可是他没有做到的事情,秦琼全部都做到了,经过李玄霸的一战,他在军中的地位无人能敌,无论是武艺还是谋略都是元帅之职的最佳人选。 秦琼让单雄信深夜前往唐军阵营,就是要告诉李逍遥时机已经成熟了,瓦岗寨内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就等着大军攻入瓦岗寨,唐军便可以在城内横行无忌,真正的攻占瓦岗寨。李逍遥在城外任命大将准备兵发瓦岗,在城内又有秦琼、徐懋功安排妥当,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攻破瓦岗寨那是已成定局的事情,任谁都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下去。 李逍遥负手而立,大喝一声道:“即刻点兵,我们出发!” 众人的脸上露出兴奋之色,所有人都神情激动,他们终于等到这天了,只要攻破铁桶一般的瓦岗寨,到时候唐军必定名扬天下,那时他们的名字也将名垂青史,众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攻破魏军,他们知道自己等人展现实力的时候到了,这一天他们等了很久。 ☆、第197章 瓦岗破,李密亡(一) 李逍遥抬头凝望着激情高昂地士兵,他勐然大喝一声:“诸位兄弟,今夜就是你们建功立业之时,随我一起攻入瓦岗!只要瓦岗城门被攻破,众位兄弟都给我玩命的向前沖,本帅与副帅在前面为你们开道,李将军、伍将军为你殿后,你们尽管往前沖,明白吗?” 大军将领众口一词地回道:“明白!” “既然明白,那兄弟们跟随在我的身边给我沖!”李逍遥满意地点点头,大吼一声道:“出发!” 李逍遥一声令下,众人激动地跃跃欲试,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李逍遥,在他们的心目中他就是精神支柱。凡是李逍遥的军令,无人敢违背。在军队里元帅就是这支部队的军魂,李逍遥年纪尚幼,武艺超群,又体恤士兵,待他们如同自己的兄弟一样,每次出征前都是第一个冲上去,最后一个离开,使得他们所有人对于李逍遥的命令全部都服从遵守。 单雄信穿着铠甲,神情肃穆地站立在李逍遥的身侧,与李靖、伍天赐、李玄霸战列成一排,威风凛凛地注视着唐军。随着李逍遥铿锵有力地喊声,他们所有人都按照原定计划开始安排,大军已经完全划分为三路军,李逍遥作为最高统帅,身先士卒,与李玄霸率领着五千名先锋军,跟随着单雄信的身后一路急行到瓦岗寨的城门楼下。 李逍遥、李玄霸两人率领着五千名士兵,疾驰而行,由于他们身上没有厚实的铠甲,便装上阵哪怕是速度再快都不曾发出铠甲的碰撞声,只不过混乱的脚步声悄悄地传来,驻守城门的守将焦急地等待着单雄信回返的身影,他在城楼上来回踱步,众人疑惑不解的望着他,不知将军今日为何如此的反常。 第417页 单雄信趁着夜色疾驰而来,抵达城门下,低声道:“少主,你且在此稍等片刻,末将去去就来!” 李逍遥微微颔首,他命令五千余士兵全部都蹲下身子,目送着单雄信单枪匹马的敲击着城门。单雄信来到城门前,轻轻地敲了五下,敲击声传到城门前的士兵耳朵里,他急忙地将消息报告给驻守将领,低沉地声音:“毛将军,末将听到城门敲击声,请将军定夺!” 当晚值班的驻守城门的是瓦岗四十六友中排行二十六的毛公遂,听闻士兵上报的消息,他皱着眉头,急忙问道:“一共敲了几下?” “回将军,一共敲了五下!”那人急忙回道。 “敲了五下!……”毛公遂沉思片刻,喃喃自语道。他勐然回想起之前秦琼让徐懋功转交给自己的密函上曾经写道的暗号就是敲击五下,连续敲击五下就是单雄信,命他务必将单雄信放进来,毛公遂想起单雄信此次出城定是联繫上唐军,他强忍着心中的激动之情,沉声道:“快快将城门打开,算了,还是本将军亲自前去!” 那名士兵诧异地望了一眼毛公遂,之前他亲自开过城门让单雄信出城,就算是此次的人是单雄信,也没有必要由将军亲自开门迎接。毕竟,毛公遂与单雄信两人份属不同的阵营,单雄信是秦琼的生死兄弟,毛公遂乃是李密的人,就算李密不计前嫌重用秦琼为魏军的将领,就算他职位低微,仍然知道上层权力斗争残酷,按照道理毛公遂不可能亲自迎接单雄信,心中一阵疑惑:“难道将军与单将军关系缓和了?” 毛公遂不顾那名士兵诧异地目光,快速的来到城门前。他一路上看见很多疑惑不解的眼神,根本就置之不理,至于那些士兵心里满是疑惑,却不敢出声询问。毕竟,他们知道自己的位置到底有多高,在毛公遂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既然事不关己,那又何必多此一举。 虽然他们对于之前毛公遂居然让单雄信出城,心中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如今毛公遂亲自开门迎接,更是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单雄信回来了。毕竟,魏军元帅秦琼是单雄信的兄弟,两人关系极好,在魏国乃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于是他们也就认为毛公遂这是在熘须拍马,心中不禁有些鄙夷的看着毛公遂。 毛公遂疾驰而行,亲自将城门打开,不是之前的一条缝隙,而且完全的敞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身戎装的单雄信,只不过他穿的不是魏军的铠甲,而是唐军的。此时,众人方才明白毛公遂打开城门乃是放唐军入城,其次他们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单雄信,一直以为单雄信是自己人的士兵,整个人都愣住了,望着一身唐军戎装的单雄信,威武不凡的站立在城门口,微笑地望着毛公遂。 单雄信见城门大开,毛公遂微笑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付之一笑道:“毛兄,别来无恙!” 毛公遂瞥了一眼一身戎装的单雄信,听闻他炫耀的声音,不屑地一笑道:“就算是换了一身衣裳,你仍然还是那样,没有多大改变!”他与单雄信两人相视一笑,毛公遂又皱着眉头,沉声道:“单兄,是不是已经办妥了?” 单雄信自信的点点头,笑道:“事情已经按照计划完成了,而且我还将少主带回来了!” “少主!……”毛公遂大吃一惊道,他扫视一遍连个鬼影都没有见到,诧异地问道:“少主在何处?” 单雄信神秘的笑了一下,轻轻地招唿着李逍遥、李玄霸两人。当城门大开时,李逍遥、李玄霸两人就已经达到城门附近了,只不过未曾路面,直到毛公遂出声询问后,李逍遥微笑地走了出来,李玄霸也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微笑地回道:“你就是毛公遂?” 顿时,毛公遂瞥见李逍遥出现在单雄信的身边,急忙躬身单膝跪地道:“末将毛公遂,见过少主!” 随着毛公遂单膝下跪高喊李逍遥为少主,众人方才明白这一切都是阴谋。他们没有想到为魏国出生入死的单雄信居然会是李逍遥的麾下大将,也就是说单雄信等人早已是唐军的人,至于毛公遂他们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军在众目睽睽之下高喊唐军元帅李逍遥为少主,他们懵了、傻了、怒了,种种神情都显示在脸上。 驻守城门的士兵一直都是跟随在毛公遂身边南征北战,算得上是生死兄弟,他们一直都以为毛公遂是李密的心腹之人,现在他们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非常的离谱。他们呆若木鸡的傻愣着看着毛公遂公然对李逍遥俯首称臣,而且单雄信与毛公遂的关系看起来并没有之前的剑拔弩张,反而像是兄弟一样,关系非常的好,即使他们一见面彼此打击,他们仍然看出来毛公遂与单雄信之间的关系非常的好。 一脸笑意的李逍遥出现在众人面前,魏军士兵皆是愣住了。随后,李玄霸的身影也出现在李逍遥的身边,他们整个人都震惊了,全身颤抖不已。他们的目光都注视在扛着紫金双锤的李玄霸,回想起之前几日大杀四方,重挫秦琼等人的威风八面的身姿,魏军士兵慌了,他们一下子知道这么多不知情的秘密,整个人都恍惚不安,尤其是看到李玄霸出现在自己面前,像是见到魔鬼一样恐惧不安,其中有人高声喊道:“李玄霸来了,李玄霸来了!……” 第418页 魏军士兵惊慌失措的大喊一声,顿时,整个军队都开始混乱起来,纷纷有人快速地逃离此地,嘴里高喊:“李玄霸来了!……”随着他们的喊叫声,一时之间连锁反应,接二连三的人都慌张起来,唯有一些胆大的还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李逍遥见有人高喊出声,低声喝道:“四哥,让他们给我安静下来!” “得令!”李玄霸大笑一声,举起双锤勐地砸向地面,发出‘哐啷’声。 顿时,一道刺耳地声音传入耳朵里,众人感受到剧烈地震动,他们全部都静下来了,谁也不敢再逃跑了。之前熙熙攘攘犹如集市一眼的杂乱声消失不见,变得鸦雀无声。魏军士兵全部都闭口不言,瞪大着眼睛恐惧的望着李玄霸。 李逍遥见喧闹声没有了,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声喊道:“你们暂且放下,本帅绝对保证不会伤到你们一根毫毛。如果顽强抵抗,螳臂当车的话,休怪本帅辣手无情!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投降唐军,你们绝对没有任何事情!” 魏军士兵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谁也不愿意第一个放下武器投降。李逍遥扫视一眼赞赏的点点头,又继续劝说道:“唐军的战力,我想你们心知肚明,仅凭你们这些人根本就无法抵御大军的脚步,本帅希望诸位能够留住性命为大唐王朝效命,只要你们冲锋陷阵,战功显赫都有机会成为一方大将,他日大唐平定天下,诸位皆是有功之臣,必有赏赐!” 毛公遂望着犹豫不决的魏军士兵,这些人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是战友也是关系最亲近之人,他不希望这些人将时间拖得太长,否则李玄霸真的动怒,到时候又是一场血流成河的场面。情急之下,毛公遂情真意切地大喊一声:“诸位兄弟且听我一言!”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着毛公遂,只听他高声喊道:“诸位兄弟,你们皆是与我一起,南征北讨,风里来火里去,为魏国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当日,我等追随魏王剷除翟让的势力,他曾经许诺于我们的承诺,没有一样实现,反而不断地搜刮我们的战利品,丝毫不将我等放在心上!” “吾是你们的将领,你们皆是我的下属,遥想当年我们并肩作战,有多少兄弟为了魏国河山奉献出性命,仍然得不到魏王的重视,反而对我们不断地压榨剥削。这样的皇上,根本就不值得我等追随,我等乃是为了天下百姓高举义旗,他李密忘恩负义,再说唐军兵力如何,相信诸位一目了然,非是我等能够抵抗的。” “若是诸位放下兵器,投降于唐军,逍遥王定不会亏待诸位兄弟!李密贪财,乃是忘恩负义之人,难道你们愿意为这样的君主牺牲自己的性命,他日后世之中,你们仍然落得骂名的头衔,你们家庭中的妻儿老小又如何自处!” 李逍遥略微惊讶地望着毛公遂,在歷史上毛公遂并不是非常出名,也没有过人的才能,算是忠恳之人。此时的毛公遂恩威并施,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将李密的不是一一开诚布公的说出来,而且这些事情确实发生了,李密成为瓦岗唯一掌权者之后,大肆聚敛财物,之前对士兵的体恤也没有了,只有身为皇上的威严与冷漠。 毛公遂的话语道出了他们的心声,使得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深深地沉思之色。他们仔细地回想往事,勐然发现毛公遂说的句句属实,再说毛公遂身为他们的将军,也是身先士卒,绝不会落后于人前,每次出征必是第一个上阵杀敌,对待他们也是非常的好。 于是,魏军士兵之中终于出现了不同的声音,随之的连锁反应使得所有人都放下武器,愿意投降。李逍遥微笑地看着众人,高声道:“日后,你们会为今日的选择而感到庆幸!你们乃是魏军士兵,在魏军之中难免有一些人是自己的亲朋好友,为了日后你们有面目见他们,本帅允许你们不参与此次的行动,你们仍然跟随毛将军,他依然你们的将领!” 魏军士气齐声高喝道:“我等誓死追随元帅!” 他们满怀着感激之情,用诚挚的眼神望着李逍遥,他们都是正常人也有七情六慾,再说他们之中确实有些人是有家室,而且唐军的兵力实在是太强大的,他们畏惧的只不过是李玄霸,而非数万大军。只要是人都怕死,官位越高的将领更是怕死,李玄霸的勇勐给他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弃械投降了。 虽然守城军已经投降,不过他们之前的喊叫声仍然传到瓦岗城其他人的耳中,使得魏国上下朝野震盪。众人没有想到李玄霸来了,那个绝世杀神来了。顷刻间,瓦岗城内又是一阵骚乱,大军集结的声音,以及百姓哭喊的声音,纷至沓来,一轮新的战斗又将打响了,惊醒了沉睡中的人们。 ☆、第198章 瓦岗破,李密亡(二) 李逍遥收服了守城军,没有徒增任何的伤亡。不过,之前喊叫声惊醒了沉睡中的人们,以及巡逻军。巡逻将将领听闻守城军的喊叫声,偶然之间听到‘李玄霸’三个字,大惊失色,急忙派军前往探查消息是否属实,他们悄悄地靠近城门,恰巧看见城门前的李逍遥、李玄霸,将领揉了揉眼睛,仿佛眼前看到的不真实,再次看向了李逍遥、李玄霸,确定了是他们两人后,巡逻军惊讶无比的高声喊道:“唐军夜袭瓦岗!” 第419页 众人无不惊嘆,他们没有想到唐军会夜袭瓦岗,而且是李逍遥、李玄霸两人亲自前来,一时之间巡逻军慌不择路,纷纷逃跑。虽然他们没有见识过李逍遥、李玄霸的厉害,不过他们听闻过,而且又目睹了魏军大将被打成重伤垂死的模样,他们害怕了,恐惧了。 李逍遥听着魏军士兵的喊叫声,低声道:“看样子夜袭失败,只能明刀明枪的跟他们干了!” 于是,李逍遥吩咐五千名先锋军直接沖向了巡逻军,而且叮嘱他们能收服就收服,不服者一律就地格杀,不需要留有后患。他又任命李玄霸一人单枪匹马的杀向魏军,而且给他命令,凡是抵抗者杀无赦,李逍遥自己则孤身前往李密的住处,想要一举杀掉李密,到时候魏国群龙无首,唐军伤害就会降低很多。 随着李逍遥的一声令下,众人开始大杀四方,五千名士兵全部都抽出自己的贴身武器对着魏军沖了过去,魏军见唐军中没有李玄霸、李逍遥两人,也放心大胆的往前沖,两军在城门前直接对恃起来。无论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他们互相搏杀,李逍遥、李玄霸两人单枪匹马的朝着瓦岗内部深入,单雄信带领着李玄霸前往秦琼等人的住处,这是李逍遥任命李玄霸如此这样,毕竟这是他惹出来的祸事,必须由他自己解决。 秦琼早已将瓦岗寨行军分布图交给了李逍遥,对于瓦岗寨的地形以及各个将领的住所,李逍遥是了如指掌,就像是自己的家里一样,自由的出入。一路上任何魏军一攻而上,合击夹击李逍遥,都被他轻身避过,李逍遥想要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收穫。 李逍遥、李玄霸两人独自离开,留下五千余名的精锐士兵与魏军士兵决战,伍天赐在先锋营都沖入瓦岗寨内,他也率领着大军紧随其后,踏入了魏国的疆土,直接进入瓦岗寨。伍天赐单手握着霸王枪,犹如霸王在世,任何人都无法与之匹敌,在他的手中都未曾走过一个回合,凡是阻挡伍天赐大军的人全部都被伍天赐一枪洞穿胸口,倒地而亡。 先锋营的五千余士兵在伍天赐率领万人大军的增援下,轻而易举的歼灭了前面阻挡去路的魏军士兵,两军交锋彼此都是敌人,谁也不会留手。在伍天赐的带领下,一万五千余士兵一路上砍杀不断,任何手拿武器阻挡唐军占领瓦岗的士兵全部都被他一枪刺死。 伍天赐在李玄霸打伤秦琼等人后,就跟随着李靖一起抵达了。唐军之后的叫阵都是伍天赐以及李靖两人出面,李逍遥、李玄霸两人都不曾露面。只不过李玄霸的战力过人,勇勐无敌的形象深入人心,使得魏军守将闭城不出,高挂免战牌,让伍天赐无法发泄心中的怒火。 伍天赐身怀绝技,拥有足以匹敌天下大将的神兵,正在寻找着中意的对手,没想到他苦苦叫喊了几天,仍然不见魏军之中任何一人前来,使得他非常的憋屈,心中的郁闷更是不用说了。于是,凡是他见到有些手段的将领,无一例外全部都被挑战过,一路上风风火火的杀戮枪刃上早已血迹斑斑了。 魏军大将接到巡逻军的消息,紧急召集大军前来迎敌,他们之中谁也不愿意碰上李逍遥、李玄霸两人其中之一,只要是遇见他们之一,任何人都不敢与之交锋。李逍遥孤身离开,朝着李密的行宫走去;李玄霸在单雄信的带领之下,直奔秦琼等人的住处,唯有伍天赐一人带领着大军不断地冲锋着,任何阻挡在他面前的敌人全部都被他杀死,杀的也是主帅,基本上其他人都是不战而降。 伍天赐率领的大军不断地进行着冲锋陷阵,攻破各个关口,任何有魏军的地方他们必定前来,伍天赐跨坐在乌骓马上,手握霸王枪,目空一切地扫视着魏军大将,枪尖指着前方敌人,高声喝道:“众位兄弟们给我沖,杀!……” 伍天赐率先骑马沖了过去,身后的大军紧随其后,毫无畏惧之色的冲上了魏军之中。顿时,喊杀声震天,四周都是兵器碰撞的声音,还有战火燃烧的痕迹,烽烟四起。伍天赐全力以赴的攻打着魏军,此时拦住伍天赐的大将乃是李成龙、金城、李济三人,他目空一切地笑道:“拦着何人,报上名来,爷爷不杀无名之人!” 李成龙、金城、李济三人愤怒无比的瞪了一眼伍天赐,手中举着武器,李成龙举起长枪,高声喝道:“尔等休要猖狂,且看爷爷来治你!” 伍天赐不屑地冷笑一声:“就凭你,还不是本将军的对手,你们三人一起上,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都接下!不然,凭你一人的武艺根本就不是爷爷的对手,本将军奉劝一句,速速投降,否则杀无赦!” 李成龙、金城、李济三听闻伍天赐嚣张无比的话语,更加愤怒地瞪着伍天赐,三人面面相觑点点头,勐地沖了上去。伍天赐望着他们三人一起沖了上来,不屑一顾的笑了笑,举起手中的霸王枪快速地挑开了他们三人手中的武器,随后刺了过去,轻而易举地刺穿了三人的胸膛,鲜血直流,滴落在地上,他冷笑一声:“这点武艺还敢与我斗,真是不知死活!” 伍天赐盛气凌人地大笑一声:“尔等是愿意归降,还是选择反抗!” 魏军士兵膛目结舌地瞪大眼睛望着不可一世的伍天赐,见他两枪就杀死了三名将领,又听闻伍天赐的问话,他们全都惊慌失措的支支吾吾道:“我等愿意归降!” 第420页 伍天赐得意洋洋地点点头,然后又命令手下将领将他们全部带领着,然后又接着朝着前方推进,仿佛没有人能够阻止唐军的步伐。与此同时,单雄信带领着李玄霸若无其事地朝着秦琼等人的住处前进,一路上没有人敢阻挡李玄霸,使得他们两人遭受的反击少之又少,凡是阻挡李玄霸的士兵,都被李玄霸一锤砸死,脑浆迸裂,使得众人全都不敢靠近李玄霸身边半步,而他们两人就像是闲逛一下,没有任何的压力,一路上安全抵达秦琼等人的住处。 由于秦琼等人关系密切,因此他们的宅邸也相对而言比较近,基本上相差不远。此时,秦琼不在自己的府中,而是去往裴元庆的府上,他在给李逍遥的密函中告知过时间,于是他自己也召集麾下大将带领士兵从旁辅助于李逍遥等人,受到他们等人的节制使得魏军大部分兵力都被阻挡住,使得唐军犹如无人之境一样,闲庭若步。 秦琼穿上戎装,手握马槊来到了裴元庆的府上,裴仁基见秦琼孤身前来,而且还是一身戎装,疑惑不解的询问道:“不知元帅为何来此?”秦琼笑而不语,然后吩咐手下将重伤的罗士信、屈突盖、梁师泰三人全部都搬进了,并且发布命令守住裴府。 秦琼将事情安排妥当后,才转身微笑地回道:“伯父,叔宝也是逼不得已,烦请伯父留在府中不得出府半步,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一律不准开门,否则休怪叔宝无情!叔宝这样做,也是为了诸位兄弟们的性命安全,还望伯父谅解!” 裴仁基是懂非懂地诧异道:“元帅所言何意?” 秦琼从容不迫地回道:“伯父,叔宝与元庆等人早已是唐军之人,只不过时机一直未曾成熟,不敢言明。如今,时机已经成熟,叔宝也不需要隐瞒了。今晚,唐军必定攻入瓦岗城内,我想这个消息很快就传进李密的耳朵里,眼下我方伤残较多,叔宝不敢冒险尝试,无奈之下只能採取强硬的措施,还望伯父包涵!” 裴仁基听闻秦琼所言,惊慌失措的喃喃自语道:“你们是唐军之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仁基知道爱子裴元庆与秦琼等人走的比较近,私交甚笃,但是他从未听自己的儿子说过已经加入唐军了,这件事他一直都不知道。当秦琼直接言明自己的立场时,裴仁基咋听之下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件事是真的,望着秦琼真诚地眼神,他知道秦琼说的是真的,裴仁基无奈地嘆息一声:“那你效忠之人是何人?” “大唐王朝逍遥王!”秦琼如实回答,他知道裴仁基已经接受了这个消息,也就不再隐瞒,直言不讳的言明了他是李逍遥的麾下大将。 裴仁基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逍遥王?”他想了片刻才想起逍遥王是谁,勐地抬起头瞪大着眼睛,惊慌失措地说道:“什么,居然是李逍遥,大唐王朝的开国君主李渊的幼子!” 他知道将自己的爱子打成重伤的李玄霸就是李逍遥的四哥,裴仁基知道自己的儿子武艺到底如何,能够直接将裴元庆打成重伤,而且到现在都昏迷不醒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当日的战斗他并未出征,实在是他的年纪确实不适合领兵作战,手中并无兵权,兵权全部交给了裴元庆,没想到出征回来时,英姿沙爽的裴元庆被人抬回来了,他心里非常的吃惊,于是他才打听清楚到底是何人。 裴元庆重伤垂危,李玄霸是罪魁祸首,他心里纳闷起来,暗暗地想道:“既然元庆是李逍遥的麾下大将,为何李玄霸将元庆打成重伤,若是下手再重点的话,或许元庆就死了。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目光又看向了躺在床上的裴元庆,想要得到答案,没有谁能够告诉他。 秦琼见裴仁基的目光看向了重伤的裴元庆,他尴尬地解释道:“其实这件事元庆也有责任,当初叔宝与少主制定计划时,元庆就在场上。只不过元庆嗜武成痴,卫王名声在外,好勇斗狠的性格使得元庆主动挑战卫王,那个时候卫王根本就不知道元庆也是少主的麾下大将,因此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裴仁基听闻秦琼的解释,微微点头,心中的疑惑没有了,他也欣然接受秦琼所说的。不过望着屈突盖、梁师泰以及罗士信,三人都是重伤的模样,然后又看着闯进府中数百名士兵,全部都是他熟悉的人,而且有的人更是与秦琼有些仇怨,不禁出声询问道:“为何他们几人也在这里,难道他们也是逍遥王的麾下大将?” 秦琼的目光扫视一眼,肯定的点点头,道:“是的,他们都是少主的麾下,只不过这件事说来话长!”他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其实屈将军、梁将军以及其他人,他们都是叔宝在瓦岗寨结识的志同道合的至交好友,我、徐将军、程将军、单将军、罗将军,我们五个人从一开始就是逍遥王的麾下大将,只不过是因为受到少主的任命,我等才会投奔瓦岗寨!” 裴仁基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他才知道逍遥王李逍遥早有预谋的,秦琼等人投奔瓦岗寨实际上是他计划中的一步,为得就是能够攻占瓦岗寨,提前做好准备。至于自己的儿子以及其他将领,看似秦琼拉拢的,实际上秦琼也是受命于李逍遥,这一切真正的幕后黑手是李逍遥,由他一人操纵,他也知道瓦岗寨能有这样的声势实际上这些人功不可没,一旦李逍遥率领大军前来攻打瓦岗寨,到时候瓦岗寨内又有他的人,里应外合就能将瓦岗寨整个端掉。 第421页 裴仁基明白了秦琼等人为何从不愿意像任何人表露自己的忠心,原来他们几人是早就是李逍遥的麾下大将,而且凭藉之前的战役,使得李玄霸的勇勐无敌形象深入人心,士气低沉之时,再与秦琼等人取得联繫,不仅能够很好的把握住时机,又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攻破瓦岗寨,他不得不承认李逍遥的谋略古今无双,在事情还没有真正发生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事情的发展趋势,李逍遥的眼光确实比任何人都要长远许多。 其次,裴仁基也佩服秦琼等人的忍耐力,居然一直隐忍不发,时机成熟后再一朝爆发。纵然手中的兵权被李密剥夺后,仍然从容不迫。如果换成自己,裴仁基相信自己绝对做不到如此地步,不禁唉声嘆气道:“看样子,我确实是老了,日后的天下将你们的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 ☆、第199章 瓦岗破,李密亡(三) 秦琼望着嘆息不已的裴仁基,从他的眼睛里,他能看到裴仁基的哀伤。秦琼只能沉默以对,不敢有任何的打扰,他自己也清楚,只要参军自己一生中的大半辈子的时间都会花在了军队里。无论是家庭还是其它都没有时间去顾及太多,尤其是乱世之中,任何一位骁勇善战的将领身上都会有南征北战留下的伤痕,甚至有时候是死里逃生,可是这样的日子他们过得很愉快,而且非常的舒心。 身为男儿,理当为国尽忠,身怀武艺又有报国之志,抛头颅洒热血,将自己一生都奉献给军队,这是每个男儿一生的追求。大隋王朝在隋炀帝手中败亡,杨广的霸道以及野心,大肆修建宫殿,开凿河渠,使得百姓发动暴动,一时之间战火瀰漫华夏大地。乱世出英雄,名臣大将犹如雨后春笋一样全部都出现,战场上死伤在所难免。 裴仁基嘆息一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久久未曾清醒过来,缓缓地抬起头,欣慰地笑道:“叔宝,元庆跟随在逍遥王身边,老夫放心。你们能够跟随这样的明主,老夫相信日后的天下必定有你们的身影,老夫期待能够看到你们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将的那一天,如果时间允许的话!” “伯父,你……”秦琼大吃一惊道,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裴仁基,心里隐隐有着不安的感觉。 裴仁基微笑地打断秦琼的话语,微笑地说道:“叔宝,你做为兄长的,老夫恳求你们好好的照顾元庆。元庆他还年轻,有些时候做事冲动了点,到时候你们一定要好好的管教!若是你们见到逍遥王时,就替我带一句话给他,就说‘元庆跟在你的身边,老夫放心了!’” 秦琼听闻裴仁基所言,仿佛像是在交代遗言,急忙劝慰道:“伯父,这句话还是待你见到少主时,亲口对他说比较好!” 裴仁基欣慰地点点头,和蔼的笑道:“叔宝,老夫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时间已经不多了!”他的视线望向了大门,听着外面慌乱的脚步声,裴仁基风轻云淡地沉声道:“其实,从一开始李密就对我严加看守。当年,他摆下鸿门宴,设计将翟让杀死时,老夫就坐在旁边。即使老夫将手中的兵权交出去,仍然不能让李密放心,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严守秘密,而且那时候我在军中有些人是我的嫡系,再说元庆南征北战,他一直在一个机会,想要将我父子两人除掉。” “叔宝,你带领亲兵将重伤的几位将领抬进裴府时,李密应该接到探子的回报,将此事一五一十的说明。恰逢其时,唐军又夜袭瓦岗,李密必定认为是老夫从中联繫,投靠于唐军。老夫猜测李密必定派遣大军前来剿灭裴府上下,我想大门已经被大军团团围住,插翅难逃。” 裴仁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大门的情况,根本就不愿意将自己的视线挪开,随后他微笑地指着后院处一道门,低声道:“那里有一处小门是出去的路,是元庆练武时砸出来的!叔宝,你等会将所有人都带走,从那里离开裴府,大门应该被封住了,老夫只能帮你到这里,至于后面的路就看你们自己的了,记住出去之后就不要回来了。” 秦琼大吃一惊道:“伯父,难道你打算自己留下来吗?”他看见裴仁基坚定地眼神,激动地喊道:“让您一人留在这里,无异于等于送死,此事作罢!他日元庆问起,我秦琼又该如何说,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那我还有何面目面对众位兄弟,不仁不义之事我绝不会做!” “就算要留下来,也应该是我留下,伯父你带领着他们离开,到时候三弟会与你一起,一旦见到唐军绝不会受到任何的攻击,至于这里就交给我,除非我秦琼战死,也绝不会退让一步!三弟,你带着伯父离开此地,这是军令,必须听从!” 徐懋功莞尔一笑,道:“二哥,你觉得我是那种丢下兄弟,苟且偷生之人吗?就算我答应,他们会同意吗?” 秦琼、裴仁基诧异地撇过头,望向屈突盖、梁师泰、程咬金、罗士信,只见他们四人都用坚定地目光表达了自己的心声,众人异口同声地回道:“要死就一起死,死有何惧,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一道软弱无力且激动地的声音,跟随着他们四人后面,附和道:“大不了就是一死,又有何惧,男子汉大丈夫,战死沙场乃是荣幸,绝不会丢下自己的兄弟,生死与共!” 第422页 众人的目光望向了病榻上的裴元庆,只见他艰难地坐了起来,额头满是汗水,神情坚定地望着秦琼。裴元庆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身子虚弱的他艰难地发出自己的声音,虽然没有铿锵有力,至少刚强的话语直刺秦琼等人的心房,他们都激动无比的望着清醒过来的裴元庆,裴仁基热泪盈眶地喊道:“元庆,你醒了!” 裴元庆裂开嘴露出笑容,微微点点头道:“爹,孩儿不孝,这些时日让父亲担心了!”他艰难地站起身子,晃晃悠悠的,裴仁基急忙搀扶住裴元庆,他缓慢地走到秦琼面前,低声道:“二哥,若是元庆听从你的军令,不擅自行动,也不会惹得如此境地了!” 秦琼兴奋地拍着裴元庆的肩膀,一时忘记裴元庆刚刚清醒过来,还是非常虚弱的,使得裴元庆倒吸一口冷气,差点直接摊到在地。他又听见裴元庆亲口承认错误,秦琼微微颔首,豪气干云地笑道:“清醒了就好,既然众位兄弟决心同仇敌忾,生死与共,那我们就打开大门放大军进来,到时候来个关门打狗,来一个咋们杀一个,两个咋们就杀一双,够本了!哈哈!……” 众人开怀大笑起来,哪怕是刚刚清醒的裴元庆都意气风发地笑了。 裴仁基赞赏的点点头,暗想道:“叔宝等人当真是有情有义,元庆与他们在一起,我也该放心了。既然要战,那就战吧!虽死无憾,能与自己的兄弟并肩作战,的确是一件幸事,纵然前方是千军万马又有何惧,生死与共,同生共死!” 秦琼等人的并肩作战,生死与共唤醒了沉睡在裴仁基心中的豪气。裴仁基想起了自己南征北战时,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将领,想当初也是意气风发、豪气干云,生死与共。只不过这些年沉浸下来,使得他锐气大减,再说长年累月的征战让他身体大不如前,不復当年之勇。 既然註定要死,那就死之前也要好好地疯狂一次,再说有兄弟相伴,虽死无憾。即使到了黄泉路上,他们也不会孤单的一个人,秦琼等人抱着赴死的决心,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武器决定打开大门放任大军进来。与其临阵脱逃,不如勇敢面对,纵然死了也是光荣的,到时候歷史上绝对有他们的光辉一笔。 裴府的大门还未等他们打开,就被大军直接撞开了,为首的是一身戎装的蔡建德,肃穆的神情凝望着秦琼等人,盛气凌人地大喝一声:“奉皇帝陛下口谕,拿下尔等乱臣贼子,束手就擒者,免其一死;冥顽不灵者杀无赦!” 秦琼从容不迫地冷笑道:“蔡将军亲自前来,看样子李密身边无人可用了,想让我等投降,简直做梦!今日就让你有来无回,兄弟们给我杀!” 蔡建德见秦琼一口回绝自己,轻描淡写地讥笑道:“不知死活,兄弟们给我杀,一个不留!” 随着蔡建德的一声令下,魏军士兵全部都朝着秦琼等人攻去,哪怕以前跟随着秦琼等人南征北战的全部都无情的举起手中的武器,一往无前地杀了过去;与此同时,秦琼等人也举起屠刀对着昔日的战友,挥刀相向,两军厮杀起来。 纵然秦琼身上有伤,徐懋功作为魏军的军师,可是身上都未曾显露,魏军士兵根本就不知深浅,盲目的听从号令白白的丢失了性命。蔡建德见秦琼等人仍然力量与自己周旋,皱着眉头低声吩咐道:“尚将军、黄将军、丁将军、夏将军,你们随本将一起围攻他们,至于重伤之人全部都交给他们解决。” 尚青山、尚怀珠两兄弟,丁天庆、黄天虎、夏玉山以及蔡建德,一共六名大将合力夹击秦琼等人。如果是平时,裴元庆等人没有任何的伤势的情况下,他们六个人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眼下他们伤员较多,而且这六个人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尤其是将军是蔡建德,他一直都是李密的人,武艺也不错,由他统领基本上不可能给秦琼等人有任何的活命机会。 尚青山、尚怀珠瞥见秦琼,低声道:“元帅,身不由己,还望见谅!” 黄天虎瞥见尚青山、尚怀珠喊秦琼为元帅,他知道尚氏两兄弟以前只不过是马前卒,根本就小人物,后得到秦琼的赏识才一步一步的提拔为副将,统帅一直军队,秦琼对他们两人而言算得上有知遇之恩,黄天虎不屑一顾地冷笑道:“元帅,他根本就配为我们的元帅,居然与唐军暗中有联繫,里应外合。如果不是他的存在,唐军又如何攻破城门,侵占瓦岗,今日我就为枉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杀!” 秦琼根本就没有将黄天虎放在眼里,他从一开始就与秦琼作对,黄天虎嫉恨秦琼的军中影响力越来越大。当初,他们两人一同投奔于瓦岗寨,只不过黄天虎更加喜欢结交权贵,与秦琼所走的道路不通,长此以往使得秦琼慢慢地对他疏远,他也没有想到黄天虎会投奔于李密,最重要的是秦琼没有想到尚氏兄弟居然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李密,而且投奔李密。 “看样子你们两人也愿意与他同流合污了,只怪秦某人眼光,信错了人!”秦琼手指着黄天虎不屑一顾地冷笑一声,他的目光又看向了尚氏兄弟,他们两人也是秦琼早些时日拉拢的,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居然会半路便节,“既然决定的路,希望你们两人不会后悔。今日在战场上没有兄弟之分,只有敌我两种,居然不在一个阵营内,那又何必拘束,放开手脚,让我看看你们两人确实有这个骄傲地资本没有,我必定将你斩杀!” 第423页 黄天虎不屑地笑了一声:“你还当自己是以前的元帅,还说要斩杀我,今日就将你杀了,看你如何猖狂!”他知道自己的武艺不如秦琼,黄天虎瞥了一眼尚氏兄弟,低喝一声:“你们两人还不拿起武器,将乱臣贼子拿下,到时候皇帝陛下定会大大的奖赏于你们!” 说罢,黄天虎就举起手中的大刀朝着秦琼等人冲去,蔡建德等人也紧随其后沖了上去。秦琼等人这一方只有三人才能真正的动武,秦琼自己一个人,徐懋功、裴仁基两人,三人面对着蔡建德等人的连续攻击使得他们的压力陡增,渐渐地裴仁基败了下来。 由于裴仁基早些年留下的病症使得他无法长时间战斗,可是蔡建德等人根本就不在乎裴仁基的伤势,现在他们各为其主,双方下手从不留情。秦琼伤势未曾有任何的好转,长时间的战斗对他也不利,完全依靠徐懋功一人根本就无法阻挡住蔡建德等人的围攻,渐渐地体力也开始下滑。 秦琼等人这方只有寥寥数百名士兵,根本就无法阻挡住数千人,大部分士兵都被蔡建德的亲兵杀死,然后他们迅速地攻击裴元庆等重伤之人。纵然裴元庆身子有些虚弱,他固执地站起身来要与魏军战斗,只不过还没有进行第二回合,裴元庆就体力不支直接倒下,大口的唿吸着空气。 双方打得难解难分,所有人都没有再门口处来了一位他们都熟悉的人,双方战斗的旗鼓相当,秦琼等人的体力劣势出现了。他瞅准着秦琼等人,手搭在弓弦上,五箭齐发朝着秦琼等人飞奔而去。秦琼等人都在与蔡建德战斗的生死关头,谁也不敢掉以轻心,裴仁基见王伯当出现在敌军身边,而且五箭齐发,大惊失色地喊道:“不好,小心暗箭!” 秦琼等人连忙转身望去,瞧见飞驰而来的箭矢,他们全部都闪身避过。只不过裴元庆刚刚清醒过来,身体还是有些不适应,眼看箭矢就要射中裴元庆了,说时迟那时快,裴仁基的身子出现在裴元庆的面前,他直接将裴元庆抓起来,直接丢向了另外一边,当他准备离开时,已经为时已晚,箭矢穿透了裴仁基的身体,箭矢直接洞穿插在圆柱上,鲜血从胸口流淌下来,眼睛闭了起来,直接瘫倒在地。 裴元庆被裴仁基推开了,他急忙望向父亲的那里,却不曾想到,自己看见了父亲被王伯当一箭射死倒地不起的画面,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父亲高大挺拔的身影,以及儿时父亲训斥自己的画面,怒髮冲冠地大喊一声:“父亲!……” ☆、第200章 瓦岗破,李密亡(四) 裴元庆怒髮冲冠地大吼一声,惊起了秦琼、徐懋功等人的注意,他们急忙冲出一条血路来到裴仁基的身边,裴元庆怀抱着裴仁基的身体。他望着奄奄一息地裴仁基,红润的双眼中噙着泪水,眼泪夺眶而出,裴元庆呜咽地喊道:“父亲,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你醒一醒!醒一醒!” 裴仁基神情疲惫的睁开眼睛,慈爱的望着自己的爱子,颤抖的双手抚摸着裴元庆的脸颊,欣慰地笑道:“元庆,你长大了,为父也可以安心的走了!……记住好好地为逍遥王效命,决不可在冲动行事了,多听叔宝等人的话!……你一定要谨记!!” 裴仁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抚摸着裴元庆的手臂也缓缓的落了下来,交代了自己的遗言之后裴仁基的一生拉下了帷幕。虽然他有很多的话想要跟裴元庆说,时间不允许。王伯当的那一箭不偏不倚的穿透了裴仁基的心脏,他为了替裴元庆挡下致命的一击,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盾牌,救下了裴元庆的性命,却无法保全自己的性命。 裴元庆嚎啕大哭地喊道:“父亲!……” 他的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中留了下来,沿着脸颊缓缓地滴落在裴仁基的脸上,父亲的死深深地刺痛了裴元庆的心。现在,裴元庆非常的后悔,如果不是他擅自行动被李玄霸打成重伤,听从秦琼的命令行事也不会有今日的惨剧,裴仁基就不会为了救他而死。 王伯当冷漠的看着裴仁基用身体挡住自己的箭矢,咕隆一声:“真是不知死活,居然用身体挡下我的箭矢,实在是活的不耐烦了!不过确实有些本事,不愧是征战沙场的老将,按照我的计算应该直接洞穿他的身体,没想到还是差点!下次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今日我便让你们全部都死在我的箭下!” 众人听闻王伯当的讥笑声,全部都愤怒地瞪着他。裴仁基作战能力并非那么出众,不过他对秦琼等人非常的照顾,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对待。不过裴仁基作战经验非常的丰富,他将这些经验全部都交给了秦琼等人。 秦琼等人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王伯当,此刻他们都恨不得直接杀死他。裴元庆目露凶光地望着王伯当,手中随意地拿起一柄大刀直奔而去,大喝一声:“纳命来!” 王伯当不屑地讥笑道:“若是以前本将还怕你三分,现在的你两个都不是我一个人的对手,难道你想靠他们帮你吗?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想为父报仇,说起来好笑!要怪就怪你们不识好歹,出卖皇上,那个老东西就是你们的榜样,至于他们几人我一样会送他陪你一起下黄泉!” 屈突盖、梁师泰、罗士信、程咬金,他们四人艰难地站起身,程咬金愤怒地大吼一声:“兄弟们其他人交给我们四个,二哥、三哥,你们与元庆一起杀掉这条乱吠的狗。今日俺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第424页 程咬金愤怒地吼叫声,牵起身体的伤势,一阵剧烈地咳嗽。屈突盖等人搀扶住程咬金,罗士信憨傻地递给他一柄武器,率先一步沖了上去,随后程咬金、屈突盖、梁师泰三人也跟随着后面沖了上去,秦琼、徐懋功跟随在裴元庆身后,掩护着他不断地冲杀而去。 众人的目标只有一人,那就是王伯当。虽然屈突盖、梁师泰两人跟裴仁基关系并没有秦琼等人那样深厚,不过王伯当说的话实在是有些过分。他们所有人都与王伯当有所交际,本以为他也是热血男儿,时至今日才知道王伯当也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众人心中满是愤怒,他们恨不得直接一刀杀死王伯当,尤其是程咬金、罗士信、秦琼三人还是与他齐名的大将,现在他们所有人都恨不得立即手刃王伯当。 秦琼等人不顾其他人的围攻,所有人都强撑着不断地反击着,哪怕是身上被兵器划伤处流出鲜血都没有在乎,现在他们的心中只想着杀死王伯当。尚氏兄弟见秦琼等人连性命都不要了,他们两人也傻了,众人全部都愣住了,裴仁基的死激起他们心中的愤怒,之前重伤垂危的人抱着必死的决心,重新举起手中的武器朝着他们沖了过来。 王伯当瞥了一眼秦琼等人,不屑地摇摇头,居高临下地讥笑道:“来得正好,今日就让你们全部都死在这里!” 他快速地从箭壶中抽出五支箭矢,将弓弦拉到圆满然后无情的朝着秦琼等人射了过去,一连发射了数次都被秦琼、徐懋功挡了下来,他们是先锋人员,而且他们的伤势在众人中算得上最轻的,因此王伯当的箭矢都被他们两人挡了下来,王伯当见自己射出的箭矢被他们两人挡下来,而且身边的所有士兵全部都傻愣在原地,他勐然大喝一声:“你们发什么呆,还不给我沖,谁要是手下留情,休怪我刀下无情!” 众人被王伯当的一声怒吼,勐然惊醒,急忙拿起武器继续向前冲着。由于魏军士兵的加入,使得秦琼、徐懋功两人身上的伤势不断地加剧,秦琼之前的伤还没有好,现在他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意志力坚持着。虽然他没有倒下,不过体力已经透支了许多,随时都有可能直接倒下,程咬金、罗士信等人也都是如此,至于裴元庆他完全是被怒火支配一样,忘记了身上的伤势,满脑子只有手刃王伯当,替父报仇的念头。 随着魏军的兵力前赴后继地扑向秦琼等人,他们终于支持不住,直接瘫倒在地上,身上得衣裳早已染红了一大片,裴元庆也无奈地倒在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王伯当。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他的话,王伯当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是体力早已透支,身上的伤口不断地增加,鲜血直流浸湿了所有人的衣衫,凌乱的头髮,破烂不堪的衣裳,不屈的眼神,他们不怕死,战场上没有人能够说绝对活下去,至少他们生前为大唐的胜利垫定了扎实的基础,唯一遗憾的是就是不能与王伯当同归于尽。 王伯当瞥见秦琼等人瘫软在地,用愤怒的眼神瞪着自己,道貌岸然的笑了笑,盛气凌人地冷笑一声:“看着你们痛苦地样子,我发发善心,送你们下黄泉,见了阎王不要忘记跟他说,是我王伯当送你们下去的!” 王伯当冷漠的将箭矢搭在了弓弦上,朝着秦琼等人无情地射了出去。秦琼等人毫无畏惧,仍然冷笑地瞪着王伯当。与此同时,王伯当等人冰冷地目光讥笑地望着秦琼等人,他们一致的认为秦琼等人必死无疑。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道霸绝无双地身影高高举起手中的锤子直接挡下了王伯当射出的箭矢,另一侧一柄银色长枪犹如长蛇一样快速地击落仍然在空中飞舞的箭矢。 魏军上下满怀信心地相信王伯当的箭矢将会射中秦琼等人,将他们一举歼灭。不曾想到半路杀出两人直接截断了王伯当的攻击,王伯当大喝一声:“藏头露尾地鼠辈,还不快快前来受死!” 听闻王伯当愤怒无比的吼叫声,他们两人转过头,王伯当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出现的两人,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的两人居然会是李玄霸以及消失不见的单雄信,众人骇然地瞪大着眼睛望着他们两人。李玄霸转身望去,盛气凌人地大骂一声:“刚才是谁说我藏头露尾的鼠辈,给爷爷站出来,真是不想活了,居然敢骂爷爷是鼠辈,我数三声。若是那人还没有站出来,休怪爷爷锤下无情!” 魏军士兵的目光齐齐的望向了王伯当,此时谁也不给王伯当面子,也不曾将他看做是自己的将军。在自己的性命与命令的选择时,他们无一例外全部都选择珍惜自己的性命。王伯当瞥见李玄霸嚣张的模样,暗暗苦笑一声,不过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了,只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李玄霸淡然地望了一眼王伯当,冷笑地回道:“刚才是你说爷爷我是鼠辈,是也不是?” 王伯当迎着李玄霸兇狠的目光,硬着头皮掐媚地回道:“之前乃是口误,怎么会说卫王是鼠辈呢?卫王听错了,绝对是听错了!” “哦,是吗?”李玄霸淡然地邪笑道,勐地举起手中的紫金锤直接砸向了地面,大喝一声:“就算是爷爷听错了,又如何。今日也要将你一锤子砸死,让你知道爷爷的厉害!” 王伯当见暴怒的李玄霸举起双锤,大惊失色地喊道:“且慢动手,卫王武艺超群小将哪是您得对手,不过就算是想杀我,也得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死的明白!” 第425页 李玄霸不屑地笑了一声,霸气十足地高喊一声:“理由,爷爷要杀你还需要理由,可笑之极!” 王伯当见李玄霸软硬不吃,苦笑连连,他的目光看向了尚氏兄弟以及魏军其他士兵,他们所有人的眼睛都瞥向了别处,仿佛跟王伯当是陌路人一样。并且,他们所有人都与王伯当的距离拉开,生怕受到牵连似的。看到这种情景,王伯当无奈地嘆息一声道:“世态炎凉,报应不爽!” 当日,王伯当见识到李玄霸的武艺超群,举世无双地身姿,他知道仅凭自己的箭术根本就抵不过李玄霸的,只能闭上眼睛等待着李玄霸一锤砸过来。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喊声:“王将军,唐军已经攻破城门,进入瓦岗内,由唐军的元帅亲自带兵前来,还望小心为上……” 当他踏进裴府远远地望见高举紫金锤的李玄霸时,他整个人都傻了,接下来的话硬是憋了回去。王伯当瞥见那人一眼,暗骂一声:“为何你不早点前来,现在正主就在我的面前,还让我小心为上,要是早知道他们会前来,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唉!……” “四公子且慢动手!”一道大喝声阻止了李玄霸的紫金锤砸向王伯当,李玄霸好奇地转过身望去,王伯当也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金晃晃的一片,紫金锤距离他的脸只有几厘米,他也撇过头,望了过去,他不知道是何人出声阻止了李玄霸。 秦琼在单雄信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身来,他瞥见李玄霸想要一锤砸死王伯当,急忙出声制止道:“四公子,且慢动手,暂且留他一命,由元庆亲自手刃仇人!”他的目光望向了躺在一边的裴仁基,一以及倒地不起的裴元庆,李玄霸皱了皱眉头,诧异地望着秦琼,又听闻道:“四公子若是你们早点来的话,伯父也不至于死在这个贼人的手上,唉!” 李玄霸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神情肃穆的望着裴元庆,他缓慢地收回紫金锤,将紫金锤击在了王伯当的右手上。顿时,王伯当感受到身体撕裂般的疼痛,‘啊!’的一声,手臂直接被李玄霸卸了下来,鲜血喷涌而出,倒地痛苦地捂着右臂,他冷漠的笑道:“这只是收取利息而已,待元庆醒来,由他处理!” 秦琼等人见李玄霸、单雄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他们心中笃定李逍遥亲帅大军攻入瓦岗城内。如果不是大军已经入城,李玄霸、单雄信两人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单雄信领着李玄霸一路上抵挡者全部都被李玄霸震慑住,基本上遭遇的反击较少,用最快的速度赶往秦府,发现没有人,他又急忙转身离开来到了裴府之中,若非寻找他们几人的身影耽搁一些时间,李玄霸、单雄信两人早就到了,秦琼等人也不会伤得如此之重了。 单雄信匆匆忙忙的赶往裴府中,发现魏军将裴府团团围住,水泄不通。他就已经猜到事态紧急,秦琼等人绝对有危险,还是来晚了一步,未能阻止王伯当射杀裴仁基,只能救下了众位兄弟。单雄信用长枪挑开王伯当的箭矢,就来到了秦琼的身边,沉声道:“二哥,任务完成,少主已经带兵前来了!” 秦琼听闻单雄信所言,欣慰地点点头,微笑地说道:“四弟辛苦了!”他瞥见李玄霸准备对王伯当下手,急忙喊道:“四弟,快将我扶起来,一定要阻止四公子杀死王伯当!快点扶我起来!” 单雄信诧异地点点头,仍然将秦琼搀扶起来,直到秦琼道出了王伯当射杀了裴仁基之后,他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单雄信心中愤怒无比,他用力地拽着手中的银枪,恨不得一枪刺死王伯当。若非他们来的及时,就连秦琼等人的性命都有危险了,望着秦琼等人的伤势,他就知道一身的伤痕全部都是拜王伯当所赐,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等待着秦琼的吩咐。 魏军上下见到李玄霸蛮不讲理地举锤便要杀死王伯当,心中一片骇然,他们双腿不停地哆嗦着,准备逃走。李玄霸见他们准备逃离,勐然举起紫金锤,大喝一声:“谁要是敢动一下,休怪爷爷的金锤不讲情面,如若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第201章 瓦岗破,李密亡(五) 众人望着霸道无比地李玄霸,他目空一切地邪笑的高举双锤,魏军士兵被李玄霸震慑住,全部都不敢再动一下。他们亲眼见识过李玄霸的厉害,谁也不敢轻易地尝试。他们心里暗暗地叫苦,不过对于围守在裴府外面的士兵来说,却是非常地幸运,他们发现情况不对劲,连忙慌张的四处逃散。 王伯当捂着右臂痛苦地瘫坐在地面上,面色苍白无力,毫无血色,发白的嘴唇恶狠狠地瞪着李玄霸,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李玄霸不屑地冷笑一声,潇洒地转身来到了裴元庆身边,他亲自将裴元庆搀扶起来,单雄信将屈突盖、罗士信、程咬金、梁师泰等人搀扶起来。众人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唿吸着久违的空气,没过多久,他们终于缓过气来。 裴元庆愤怒地瞪着王伯当,缓慢地站直身子,大喝一声:“今日你我各为其主,我们之间的情义恩断义绝!你用箭射杀我的父亲,可曾想过今日的局面!王兄,你我相识一场,我裴元庆的爱恨分明。你亲手射杀我的父亲,又家害我等,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哼哼!兄弟之情,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是兄弟!”王伯当冷笑一声,不屑一顾地笑道:“若非卫王李玄霸的出现,现在你们早已是我的刀下亡魂,还说什么恩断义绝。实话告诉你们,从一开始皇上对你就不信任,他知道你们对他不是忠心耿耿,至于让秦琼作为元帅,皇上也只不过是想让他战死沙场,到时候就可以接收他手中的兵权,那个时候皇上就可以挥师北上,消灭诸王,一统天下也并非不可能!” 第426页 “皇上的手段不是你们这些人能够了解的,今日我难逃一死,也不打算求饶。毕竟,我亲手射杀你的父亲,又率军前来剿灭你等。你们与我之间早就没有了兄弟之情,只剩下仇恨而已。我虽死无憾了,能为皇上尽忠,为国捐躯是我的无上光荣。成王败寇,休要多言,要杀便杀!” 李玄霸见王伯当慷慨赴死,赞赏的点点头,暗道:“此人也算得上是一位汉子,无惧生死,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秦琼等人听闻王伯当所言,他们也深深地为他震撼了。众人没有想到王伯当居然为了李密,相信李密的话,就连生死都不顾了,而且兄弟之情更是直接抛开。他们知道王伯当是李密的学生,王伯当也是跟李密一起前来投奔瓦岗寨的,他们无奈地摇摇头。 无论王伯当的态度如何,裴元庆必杀之。父仇不共戴天,王伯当杀死了裴仁基,此仇裴元庆放不下。王伯当也知道杀死了裴仁基,裴元庆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于是他也不再恳求了。既然註定难逃一劫,又何必委曲求全。虽然之前对李玄霸摇尾乞怜,实际上是想要偷袭李玄霸,一举将他击伤,趁机逃走,如今退无可退了,那就将自己的傲气坚持到底。 “纳命来!”裴元庆愤怒地大喝一声,手中提着一柄大刀,朝着王伯当的脖子直接砍了下来。 王伯当风轻云淡地瞥了一眼,毫不畏惧地盯着裴元庆,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银白色的大刀被裴元庆高高的举起,锋利的刀刃砍在了王伯当的脖子处,裴元庆用尽全身地力量挥舞的大刀犹如刽子手中的大刀一样,眨眼间王伯当的脑袋跟身体分离,鲜血喷涌而出,喷洒在裴元庆的雪白的衬衣上。 满脸都是鲜血,雪白的衣裳上都是鲜红的血液,裴元庆裂开嘴笑了起来,魏军士兵恐惧的看着大笑的裴元庆,唯有秦琼等人知道裴元庆心中的痛。两军交战,必有死伤。虽然裴元庆嗜武成痴,勇勐过人,可是他仍然是一个刚刚度过十八岁的少年,在同一天他面对着父亲死在自己的眼前,又亲手杀死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就算裴元庆的心是铁做的,此刻也难以承受。 事实上瓦岗五虎上将之中,裴元庆跟他们任何一人都有过命的交情,尤其是王伯当。裴元庆与王伯当算得上是知己好友,两人上阵杀敌都是互相合作,裴元庆负责冲锋陷阵,王伯当负责掩护他,两人天衣无缝的配合使得魏军出征少有败绩,只不过王伯当杀死了裴元庆的父亲,裴元庆不知道王伯当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亲手杀死裴仁基,或许他的心中也有些难过,而且又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下手,而且还是亲自动手。 秦琼等人沉默的等待着裴元庆尽情地发出自己的吼声,只有将心中的悲痛发泄出来后,裴元庆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李玄霸扛着紫金锤缓慢地走到李玄霸的身边,轻轻地拍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道:“兄弟,是我来晚一步,若不是我不分青红皂白将你们几人打成重伤,你们也不会落得如此困境!” 众人惊讶地望向李玄霸,闻声张大着嘴巴不可思议的望着他,裴元庆惊嘆不已的摇摇头道:“四公子,这不是你的错。若非我不听二哥的劝告,也不会遭受如此重的伤,再说父亲也是为了替我挡住那一箭被射杀的,错不在您,在我自己!” 李玄霸大吼一声道:“人死不能復生,他只不过是马前卒,真正下达命令的人乃是李密,我们这就与五弟汇合,将李密给我杀了替伯父报仇,不知兄弟你意下如何!” 裴元庆顺着李玄霸手指的王伯当,喃喃自语:“没错,王兄只不过是听命行事,真正主导这次事件的乃是李密!”他坚定地回望着李玄霸,高声回道:“走!” 秦琼等人望着精神抖擞地裴元庆,他们知道裴元庆心中的痛苦只能靠着杀戮来舒缓出来。不过,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裴元庆找回自己,那个一往无前,无所畏惧的大将之风。秦琼的目光看向府内的魏军士兵,手中的马槊抖了抖,低声问道:“你们是愿意归顺于唐军,还是继续顽强抵抗!” 众人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异口同声地回道:“我等愿意追随元帅!” 尚氏兄弟、李济等人全部都苦笑地望了彼此,他们知道魏军士兵已经尽归秦琼麾下。现在他们算得上是孤家寡人,与秦琼等人的情况何其相似,两者之间的位置瞬间颠倒过来。秦琼唉声嘆气地瞥了一眼尚青山、尚怀珠两人,理直气壮地喊道:“你们二人背信弃义,今日你们难逃一死!” 尚青山、尚怀珠面面相觑一声,无奈地摇摇头,谁也无法预测未来发生的事情,尚青山苦涩地笑道:“既然我等选择了这条路,就想过最坏的打算,多说无益,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尚氏兄弟两人与李成龙、丁大庆、黄天虎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三人也知道秦琼等人不可能会放过自己,也没有打算求饶。于是,他们五人一起朝着秦琼沖了过去,纷纷拿出手中的武器对准着他的要害之处,他们知道五人一起上都不可能打得过李玄霸,那就选择重伤的秦琼下手,柿子要捡软的捏。 秦琼淡然地冷笑一声,站在身边的单雄信早已将手中的银色长枪提了起来,朝着尚氏兄弟等人沖了过去,大喝一声:“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枪法!”单雄信直接使出了与秦琼一样的**枪法,每一次都是全力以赴的使出其中的杀招,根本就不可能手下留情了。 第427页 当单雄信使出与秦琼一样的枪法时,他们懵了。尚氏兄弟等人跟随在秦琼身后南征北讨,也见识过单雄信的武艺,虽然他的枪法厉害,仍然有破绽,而且他们早已见识过单雄信的枪法,根本就没有将之当成一回事,可是**枪他们见过秦琼使过一次,那就是在与李玄霸对敌时用上的。 纵然单雄信与秦琼两人使用的武器不相同,不过他们的武功招式却是一模一样,就算是正常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使出的枪法如出一辙,根本就是一人所授。直到单雄信使出**枪法,他们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非常离谱,他们误以为单雄信的枪法根本不算什么,凭藉他们五人之力又是在突然发动袭击的情况下,绝对万无一失。 但是他们漏算了单雄信,单雄信一桿银色长枪对准着尚氏兄弟等人,以一挑五,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压力,反而像是在玩一样,显得轻松自如。由于李逍遥传授给他们的枪法就是为了在万一遇上强敌的时候,用来保命的,最高跟随在李逍遥身边的人都知道这套枪法,至于程咬金、罗士信两人传授的不是枪法,而是根据他们自身的特点传授的武艺,裴元庆则是后来者,没有得到李逍遥的传授,不过他的武艺仍然是数一数二的。 单雄信独自一人面对着尚氏兄弟等人五人的连番攻击,丝毫没有慌张之色,风轻云淡地接下他们得任何攻击,再接下他们攻击同时还直接反攻于他们五人。纵然单雄信的武艺与李玄霸仍然有些差距,不过胜在单雄信的身法灵活,枪法诡异多变,根本就预测不到枪尖攻击的方向,长此久往,尚氏兄弟等人全部都慢慢地败下阵来。 李成龙被单雄信一枪刺穿胸膛,当场殒命,不过也给了单雄信一击,兵器直接划伤了单雄信的右臂;接着,丁大庆、黄天虎被单雄信一枪挑开武器,直接使出了一枪刺穿他们的咽喉,不过他们两人在李成龙伤了单雄信的右臂的同时,也攻击到单雄信的腹部,鲜血瞬间流了出来,滴落在地上;单雄信不顾右臂、腹部的伤势,仍然对着尚青山、尚怀珠两人痛下杀手,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流下来,他们两兄弟对视一眼点点头,决定耗尽单雄信的力气,两人使出车轮战,轮番攻击着单雄信,抵不过就另外一个人接替。 单雄信冷笑一声,他知道尚氏兄弟的算计,不过他更加知道再绝对的力量面前,以及两人之间实力差距有些大,任何计谋都是虚设的。再说他身上也遭受重伤的情况下,两人一起攻击或许对他来说有些吃力,不过面对一个人那是绰绰有余了,于是他顺水推舟的故意示弱,尚氏兄弟果然见到单雄信渐渐地‘体力不支’,他们更是笃定必定能够击败单雄信。 说时迟那时快,单雄信一个转身直接使出‘回马枪’,银枪犹如箭矢一样快速地刺穿了尚青山的喉咙,直到自己被单雄信刺穿,尚青山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死不瞑目,两眼呆滞无神的望着单雄信。尚怀珠惊见自己的兄长被单雄信一枪刺死,怒气沖沖地提起大刀沖了上来,愤怒之中的尚怀珠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单雄信的变化。只见单雄信阴沉着脸,左手用力地握着枪桿,勐地用力一推,银枪直接刺穿尚青山的喉咙又对着尚怀珠刺去,他惊讶地瞪大着眼睛望着,两眼也失去了色彩,紧随尚青山的脚步,当场毙命。 尚怀珠、尚青山两人都被单雄信一人杀死,两人的表情都是一样的,觉得不可思议,他们的目光都望着单雄信,明明已经‘体力不支’的他,为何突然发难,而且力道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怎么死的。单雄信冷笑地瞥了一眼两人瞪大着的眼睛,死不瞑目地样子,不屑地笑道:“就凭你们两人想要翻天,实在是痴人说梦!” 单雄信直接将自己的银枪抽了回来,顿时,尚怀珠、尚青山两人直接倒地而亡,伤口处喷出鲜血,滴落在地面上。银色的枪刃变得血迹斑斑的,单雄信提着嗜血的银枪傲然而立地来到秦琼的身边,秦琼淡然地望着单雄信以一挑五杀死了他们五人,会心一笑的赞扬道:“四弟做的不错!” 单雄信微微一笑,其实之前他搀扶起秦琼时,秦琼就已经叮嘱过单雄信,务必杀死尚青山、尚怀珠,是在他们背信弃义,而且还将王伯当带到裴府,与他一起剿灭自己等人,实在是罪无可恕。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人也是后期秦琼拉拢过来的,只不过没想到在危急关头居然出卖了自己,因此尚氏兄弟必须得死。 ☆、第202章 瓦岗破,李密亡(六) 单雄信以一敌五将尚青山等人全部杀死,秦琼欣慰地笑了一下,道:“危机解除了,我等也前往李密的行宫,一举将李密杀死,到时候少主就可以正式的接手魏国的势力,此次的战争将画上圆满的句号,到时候唐军就可以挥师南下,剿灭宇文化及的势力,夺取江都。” 李玄霸扛着一双紫金锤,率先一步跨门而出,秦琼等人相互搀扶着紧随其后。与此同时,伍天赐率领着大军前来,当他看见李玄霸威风凛凛从裴府出来,身边的秦琼。伍天赐急忙上前惊喜地喊道:“二哥!……”他快速地来到了秦琼的面前,皱着眉头细细的打量着上下都是伤痕的秦琼,伍天赐愤怒地问道:“二哥,你身上的伤势是谁打的,我替你打回来!” 第428页 秦琼瞥见激动无比的伍天赐,他也是异常的激动,又听闻伍天赐所问,淡然地笑道:“伤我的人已经被雄信杀死了,这点伤势无伤大碍!”他的目光又看向了伍天赐四周,扫视一眼后,没有发现李逍遥的身影,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人,少主为何没有与你一同前来?难道少主已经先行一步前往李密的行宫了!” 伍天赐坚定地点点头,道:“少主的确只身前往李密的行宫,当初少主出征前就安排好了,命令我等将你们安全的接出来就好了,至于其他人少主说,他们的身份没有暴露,不需要掩护。虽然少主命令四公子与四哥两人前来,担心李密调遣大军前来剿灭兄弟们,就让我们一路杀到这里,少主单枪匹马的前来李密处!” 李玄霸接着伍天赐的话,肯定地点点头,道:“天赐所言不错,五弟确实只身前往李密的行宫,当初我准备与五弟一同前往,不过五弟没有同意,而是命我与单四哥前来救援秦二哥。他担心李密诡计多端,阴谋陷害众位兄弟,而且其他人没有暴露,仍然有着不小的危险,于是就让我将他们所有人一起接走,派遣重兵保护他们!” 听闻李玄霸、伍天赐所言,秦琼等人满含泪水地点点头,他们才知道李逍遥早就将他们当成自己人。宁愿派遣大军前来救援他们性命,也不愿意让他们跟随自己后面消灭李密,纵然李逍遥的武艺高强,仍然有着不可确定的因素,他们所有人都感觉跟随在李逍遥的身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所有人都对李逍遥心悦诚服,真心的归顺于他。 秦琼闻言,点点头轻声道:“既然少主有命,那我们暂且将兄弟们都接出来,到时候我们一同前往李密的行宫,与少主汇合。以少主的身手,只要他想走,任何人都阻挡不了。现在我们就去迎接众位兄弟去吧!” 众人微微点头,秦琼又派遣士兵传信给驻守在城门的李靖,让他领兵进城。秦琼等人去往自己拉拢的人那里,当初他们许下同一个心愿,而且拥有自己的梦想的志同道合的人。李玄霸也跟随在秦琼的身后一同前往,将所有人都迎接回来。 李逍遥一路上面对魏军的阻挡,都是轻描淡写地避开,根本就不与他们对战,手中的铁摺扇轻轻地摆动着。任何将领率领着大军阻挡李逍遥的去路,他都怡然自得穿梭在大军之间,每一次都是直捣黄龙,对准着将领攻击,不消片刻任何大军在他面前都如同虚设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他的脚步。 李逍遥冲破重重地防守,按照秦琼提供的瓦岗地图,快速地而准确的找到了李密的行宫。此时,李密的身边空无一人,身边的大将死的死,伤的伤,真正的孤家寡人了。李密淡然地凝望着李逍遥,见他冲破魏军的阻拦,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 李密风清雨淡的笑道:“你终于来了!” 李逍遥手摇着摺扇,轻轻一笑道:“我来了,你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 李密微微颔首道:“朕知道今日难逃一死,不过这一切都是命,朕无力回天!”他又望向了李逍遥,嘆息一声道:“朕一生在阴谋之中度过,千算万算漏算了你这个逍遥王,李渊的幼子。朕没有想到李渊居然隐藏的如此之深,若非玄感之乱朕亲眼目睹你的厉害之处,朕也不相信魏军败得如此之快!” “不过朕输得不冤,只不过是输在你,逍遥王的手上!如果在同等的兵力之下,李渊亲自带兵的话,朕相信可以与他一战。当初朕还在杨玄感麾下为将时,就已经见识到你的非凡之处,只不过朕被胜利沖昏了头脑,忽略了你。纵然李玄霸武艺超群,举世无双,只不过是匹夫之勇,根本就上不了台面,而你却不同,无论是智谋或是领兵作战的能力,又是武艺全部都是人中龙凤,因此朕心服口服!” 李逍遥轻轻地摇晃着摺扇,静静地聆听着李密的苦涩,李密又接着说道:“当年,朕与杨玄感举兵发动暴乱,沿途任何军队都不能阻挡大军的脚步。最后隋炀帝派遣李渊为帅,亲自统领大军前往镇压杨玄感,两军对恃,交锋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偏偏那个时候被李玄霸一人击溃了军心,使得杨玄感大军大败!” “时至今日,朕用尽手段取得瓦岗寨的大权,自立为帝。虽然登基为帝,朕知道这个天下并不是我的,真正的劲敌李渊早我一步,废黜隋恭帝,成为大唐王朝的开国君主,麾下大将如云。两者相比,朕仍然比李渊要落后许多,回想起来朕还自以为自己多么的了不起,坐拥二十余万大军,放眼天下任何势力都难以与朕的大军相抗衡。” “未来的事情,确实无法预料。朕没有想到两次都败在了李渊手中,李渊比我优胜的地方就是有两位好儿子,一位是李玄霸,另外一位就是你逍遥王。朕真正佩服的人只有你们两人,至于李渊的其他儿子,在我眼里根本就不是什么,而你们两人确实是朕的心腹大患,也是朕的命中克星。” “第一次被狂暴的李玄霸以一敌万,杀的军心溃散,人心惶惶,导致队伍大乱,成为杨玄感失败的契机;第二次就是朕统一瓦岗寨,改为魏国后,成为万人之上的人间帝王时,你却出现了,而且带着李玄霸一起来到了瓦岗城下,朕看见你时,就回想起当年的白色少年,犹如梦魇一样,缠绕在我的脑海中,让我彻夜难眠,今日变成现实,你终于出现了,朕等了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第429页 李逍遥轻笑一声,风轻云淡地笑道:“本王确实不知魏王恭候多时,至于魏王所言的事情,本王只能说,天下大乱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新的帝王,重新将混乱的割据时代带进繁荣昌盛的时期。本王相信,经过混乱的天下时局,隋朝已经正式覆灭,唯有更朝换代才能真正的进入鼎盛的繁荣时期,国家才会真正的强大,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外敌不敢入侵华夏!” “本王与你确实有些渊源,同是李姓,只不过你根本就不是人间的帝王,难道你忘记当年的那首歌童谣了?现在可以告诉你真相了,你虽然有李姓,却与水无关,据本王的观测你的命理之中最缺的反而是水,你的命格是火,根本与我们李家不可能相容,自古水火不容!” 李密听闻李逍遥提起早些年,隋文帝杨坚还在世时,社会层面流传而出的一首童谣:“法律存,道德在,白旗天子出东海;桃李子,莫****,黄鹄绕山飞,宛转花园里;桃花园,宛转属旌幡;桃李子,鸿鹄绕阳山,宛转花林里,莫****,谁道许!桃李子,洪水绕杨山,江南杨柳树,江北李花荣。杨柳飞绵何处去,李花结果自然成。” “难道那首童谣说的是真的?”李密闻言大惊失色道。 李逍遥微微一笑道:“是不是真的,难道魏王没有发现吗?任何事情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再说,它里面所言的那首歌谣有的已经实现了,不是吗?大隋王朝已经飞灰湮灭,隋炀帝确实是死在江都,而李家确实也占领了隋朝的都城,一切的一切都证明这首歌谣是真实存在的,一切都会发生!” “只不过魏王见证了大隋王朝的兴衰史,却无法看见大唐王朝的崛起,只要唐军挥师剿灭十八路反王,而今你是第一个,因此这是一个好的开始,相信不久的将来,大唐王朝必定响彻华夏大陆。纵然是其他反王一起又有何惧,只要将你这个西魏王李密消灭,其它的反王都不成问题,还有六十四路烟尘,必定手到擒来,那时候将是大唐帝国真正将华夏文明鼎盛之始。” 李密呆如木鸡地瞪大眼睛望着意气风发地李逍遥,自言自语:“朕只不过是坐进观天,自以为是!” “其实,以你魏王的本事算得上是枭雄,无论是胆识、魄力皆是上上之选。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得罪了李家,阻挡李家一统天下的道路。凡是阻挡李家一统天下之人,无论是谁本王都不会手下留情。当年,我父亲为了能够借道攻占长安城,像你摇尾乞怜,委曲求全,身为儿子的我,今日要为父亲讨回当日的颜面,用你的血洗刷父亲的耻辱!” 李逍遥咄咄逼人使得李密一步一步地后退,直接瘫软在龙椅上,李密苦涩地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逍遥王夜袭瓦岗,夺得瓦岗只不过是为李渊洗刷当年的耻辱,一念之差造就今日的局面,实在是难辞其咎。如果当年,朕不借道,答应不侵犯太原城的话,或许今日也不会出现在这样的结果。” “正如魏王所言,当年如果不是父亲纡尊降贵,对你阐明自己的胸无大志,以魏王的性格怎么会轻易地让太原军过关,轻而易举地占领长安城呢!说到此处,本王还要感谢魏王的慷慨。若不是当年的放任,也不会有今日的大唐了,或许谁胜谁负也难以确定。为了报答当日魏王的恩惠,本王决定赐予一死!” “想要朕死,逍遥王,你还是看看你的周围再说吧!”李密听闻李逍遥说要赐他死,忍俊不禁笑了起来,然后拍了拍手,冷笑地说道:“这些人是朕秘密培养的势力,任何人都不知道,他们全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朕相信他们的实力定会给逍遥王一个惊喜的!” 李逍遥瞥见眉飞色舞地李密,之前还病怏怏一副等死的模样,转眼间变得神气活现,生龙活虎的。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身边出现的一批数百人的黑衣人,全部都是黑巾蒙面,手中握着锋利的大刀,李逍遥从容不迫地笑道:“魏王所说的惊喜就是这个吗?本王就来试试看这些人的身手到底如何!” “动手!”李密大喝一声道。 众人纷纷举起大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李逍遥的一举一动。虽然他们是隐秘的部队,是李密的王牌,受到李密的严加保密,以至于瓦岗上下无人知道李密有这么一支队伍。不过,他们没有亲眼目睹李逍遥的恐怖之处,仍然略有耳闻李逍遥的武艺超群,而且他们看见李逍遥手中只有一柄摺扇,在他们看来逍遥王只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根本就毫无畏惧。 李密自信满满地看着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秘密部队,对于他们的身手李密绝对是百分百的相信,尤其是这些人全部都是经过实战经验的。当初他为了谋夺翟让手中的权力,以及监控秦琼等人的行为都是派遣他们暗中盯梢,就算是秦琼等人感觉李密对他们会严加防范,仍然没有想到会是另外的一支部队。 数百名的黑衣人也是李密秘密训练出来的,全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所练习的全部都是杀人的手段,根本就不是为了成为魏军大将的。他们全部都是李密通过各个渠道将一些潜力无穷的少年收纳进自己的麾下,亲手训练,无论是训练量都比军队都要严苛,百里挑一,在数万名士兵中筛选出数百名,成立一支专属于李密的杀手组织。 第430页 当初,李密见识过李玄霸、李逍遥的厉害之后,就知道要想真正的称霸天下,就必须拥有自己的势力,一支不露出水面的军队。这些人训练出来,就是为了提防李逍遥、李玄霸两人的,拥有着这张王牌,因此李密才有恃无恐地面对着李逍遥。 ☆、第203章 瓦岗破,李密亡(七) “有点小意思,那本王就陪你好好地玩一下,试试你们这些人的实力如何!”李逍遥微笑地说道,他面带笑容的走到了众人之中,所有的黑衣人将李逍遥团团围住,紧紧握住大刀,随时都有可能发动攻击,李逍遥轻松自在地将手中的摺扇叠在一起,怡然自得的笑道:“你们先攻击,免得待会说本王欺负你!” 李密见李逍遥死到临头,仍然是一脸的风轻云淡,仿佛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秘密王牌,在他的面前就像是玩物一样,根本就提不起李逍遥的斗志。众人也是深感同受,他们觉得自己被李逍遥看轻了,李密愤怒地大吼一声:“给我杀,让他见识你们的厉害!” 随着李密的一声令下,黑衣人跃跃欲试的,每个人都蒙着黑色面巾看不清楚他的全貌,不过李逍遥从他们充满杀气的眼神里,看出他们是一群嗜杀成性之人。如果没有杀人,人的眼神之中不可能充满着暴戾之色,血红色的眼睛盯着李逍遥,仿佛李逍遥就是他们眼中猎物一样,众人没有谁敢轻易地一人杀向李逍遥。 纵然他们对自己的实力充满着信心,可是不会盲目自大,李玄霸的威名早有所耳闻。而且,他们还是李逍遥的武功比李玄霸还要厉害,因此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注视着李逍遥,他们面面相觑的点点头,然后所有人的都举起手中的大刀砍向了李逍遥。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众人一起沖了过来,赞赏的点点头,喃喃自语道:“确实有点意思,知道不可盲目,本王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他将自己的袖子高高的拢起来,手中的铁摺扇叠合在一起,面对着数百人黑衣人,也是主动地出击迎了上去。 黑衣人见李逍遥也沖了过来,心里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纷纷举起大刀砍了过来;李逍遥见他们的兵器砍向自己,不慌不忙的将摺扇高高的举起,挡住了他们的攻击。无论他们从任何地方攻击李逍遥,大刀砍向哪里,摺扇都会出现在哪里,从一开始李逍遥都是在防守着,根本就不曾主动攻击,脸上淡然地笑容使得黑衣人心里更是愤怒无比,他们一起沖了上去,将手中的大刀齐齐的砍向一处,另外一部分从左侧砍了过去,从不同的方向攻击着李逍遥。 李逍遥瞥了一眼,快速地抽身撤退,致命的一击被他轻易地化解开来;接着李逍遥面对着头顶上方的锋利大刀,直接蹲下身子,手中的摺扇勐地撑开震开了阻挡住前方的大刀,然后又是一击横扫,黑衣人急忙撤离,待所有人都避开李逍遥的攻击之时,他又勐地一跃而起,用脚尖踢向了砍向自己的敌人的手臂,大刀脱手而出,李逍遥抓住时机将摺扇打开,轻轻地划过他们的脖子,最后微笑地站在原地上看着众人,手中的摺扇轻轻地摇晃着,微风徐来,显得更加英姿飒爽。 那人被李逍遥用摺扇划过脖子,仿佛身体被人用刀割开了一样,刺痛的感觉使得他抚摸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的血迹以及伤口,他诧异地望了一眼李逍遥,提起掉落在地上的大刀,勐地又朝着李逍遥沖了过去,李逍遥见他再次沖了过来,高声道:“你最好不要动,否则后果自负!” 李逍遥的善意的提醒,得到的却是那人冷漠的眼神,而且不屑地认为李逍遥根本就是在危言耸听,他依然不顾一切地朝着李逍遥沖了过去,还未踏出一步,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处像是被什么割开似的,体内的血液不在流动,反而沿着裂开的伤口喷涌而出,洒向了地面,众人骇然的瞪大着眼睛。 李逍遥唉声嘆息一声,无奈地摇摇头,道:“真是好心没有好报,让你不要动,你还不听,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望着那个人呆滞的眼睛瞪着自己,根本就弄不清楚自己怎么死的,众人惊讶地望着李逍遥,他们都见过李逍遥手中的摺扇轻轻地划过那人的脖子,当时没有任何的伤痕,怎么突然之间就脖子就裂开了,鲜血喷洒而出,倒地身亡。 李密从龙椅上勐地站起来,惊讶地望着李逍遥,他皱着眉头细细的打量着李逍遥手中的摺扇,喃喃自语道:“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兵器,怎么摺扇还能杀人,而且还是杀人于无形,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够将坚硬的钢铁锤鍊的如此柔软?” 他满怀疑惑地瞪大着双眼仔细地看着李逍遥手中的武器,众人也是一阵震惊。他们无法想像摺扇有如此大的作用,最重要的是他们还不清楚李逍遥的深浅,面对着数百名武艺高强的人,李逍遥面无惧色,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 当李逍遥用摺扇挡住大刀,李密就非常的震惊,他不知道李逍遥手中的摺扇还有这样的功能。众所周知,摺扇只不过是为了显示自己身份的一种工具,并不能作为上阵杀敌的武器,这把摺扇在李逍遥的手中化作一柄锋利无比的剑刃,轻轻地划破敌人的喉咙,让他们知道自己距离死亡不再遥远。 李逍遥收敛住自己的笑容,冷厉地瞥了一眼黑衣人,低沉地说道:“本王不与你们玩了,不过本王也相信若是其他人或许难以抵挡住你们的合击之力,不过本王却不在其中。本王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们愿意投降,效忠于我,本王就放过你们一命,如若不然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第431页 众人撇过头望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早已没有生机的那名黑衣人,众人一致坚定地回望了一眼李逍遥。从他们的眼神里,李逍遥知道了他们的意思,赞赏的点点头道:“既然这是你们的选择,到了阴曹地府休怪本王辣手无情了,给了你们活下去的机会,是你们自己没有把握,怨不得我!” 李逍遥嘆息一声,无奈地摇摇头,身上的杀气瞬间释放,一股无形的杀气瞬间瀰漫整个大殿内,众人感觉身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犹如一颗大石头压在他们的身上,使得他们无法唿吸了。李密呆滞的眼神呆呆的望着杀气腾腾的李逍遥,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李密的喃喃声,无人能够回答。此时,他们全部被李逍遥的杀气影响,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全身动弹不得。李逍遥散发出的杀气犹如实质一般,让他们都无法唿吸了,感觉自己的性命掌控在李逍遥的手中,任由他宰割。 众人方才明白,李逍遥之前所说的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惧怕自己等人,而是他真的有这样的实力让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过机会已经错过了,想要再次开口求饶已经晚了,李逍遥根本就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直接一跃而上,飞驰而来,速度快的人的眼睛根本就看不清楚,李逍遥简单重复着一个动作,那就是将手中的摺扇不断地划着名众人的脖子。 眨眼间,数百名黑衣人都被李逍遥手中的摺扇直接划开脖子,李逍遥稳住身形来到了李密的面前,微微一笑直接将摺扇合在一起。随着摺扇收拢在一起的节奏,众人的脖子处开始裂开一个细长地口子,鲜血喷涌而出,数百人的鲜血交织在一起,全部都在同一时间倒下。 猩红色的血液犹如喷泉一样,漫天挥洒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瞬间绽放,美丽而娇艷欲滴。转眼间,自己的秘密王牌就被李逍遥屠杀殆尽,李密整个人都愣住了,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鲜血飞溅的血腥场面,就算是见过太多死亡的李密一时之间都怔住了,他呆如木鸡地喃喃自语道:“完了,全完了!……” 众人的鲜血喷散而出,使得大殿内血流成河,李逍遥仍然毫不介意的轻摇着摺扇,微风将空气中的血腥味驱散开来,他抬起头讥笑地说道:“魏王,这就是你为本王准备的惊喜,实在是太无趣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还有没有更值得本王惊喜的事情呢?” “逍遥王,纵然你的武艺高超,仍然阻挡不了你那么麾下的死,朕就算死,黄泉路上有他们的陪伴,朕不寂寞!你就在悔恨之中度过一生吧,哈哈!……” 李密狰狞地大笑道,李逍遥的话深深刺激了李密的自尊心,争强好胜的他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就算是面对李逍遥都无所畏惧,手中的秘密王牌被李逍遥一举歼灭之后,他愣住了,又被李逍遥拉回到现实,他疯狂地大笑着。 李逍遥瞥见状如疯癫的李密,知道他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当他说起麾下时。他勐然想起,秦琼等人身受重伤仍然驻留在瓦岗城内,虽然他派遣李玄霸、单雄信,后有伍天赐率领大军前去救援,理应没有任何事情,他皱着眉头凝视了一眼,沉声道:“你说的是秦二哥他们?这个就不劳烦魏王担心,本王攻入城门后,就派遣四哥他们前去救援了,本王相信他们不会有事的!” “哦,是吗?”李密冷嘲热讽地回道,“朕在你未攻入城门之前就已经让王将军前往将秦琼等人这个叛逆之人,全部杀死。朕算了算时间,此刻他们应该都被王将军杀死了。秦琼身为魏国三军统帅,不尽忠保国,反而与唐军里应外合,按律当斩,至于其党派之人一律杀无赦,朕就算死也有他们陪葬,哈哈!……” 李逍遥冰冷的目光看向了李密,大吼一声:“李密,你该死!……” 李密迎着李逍遥冰冷刺骨的杀意,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不屑地笑道:“朕就算死了,也是死得其所,日后歷史当中朕也能名留青史,不过秦琼等人却背负着叛逆的罪名一直活下去,朕虽死无憾了!逍遥王,朕的命就在这里,你想拿就拿去吧!朕也累了,该歇息了,朕再无所牵挂了!……” “你是没有遗憾了,可是我有!” 一道震天的喊声惊醒了他们两人,李逍遥、李密都转过头看向了大门处,只见裴元庆穿着一身戎装,举着一对银锤威风凌凌的出现在李逍遥的背后,不过他脸色苍白无力。随之出现的是秦琼、单雄信等人的身影,以及李玄霸扛着一对紫金锤的身影,傲然而立。 李逍遥见他们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里,喜上眉梢地惊喜道:“你们都没有事?” “回少主,我等都没事,只不过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不碍事!”裴元庆态度谦恭地回道,“若不是四公子他们两人及时赶到,我等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少主了!我等兄弟的安危令少主担心,实在是受之有愧!” 李逍遥皱着眉头望着不同寻常的裴元庆,自始至终裴元庆的语气都异常的平淡,而且他的目光充满着忧伤以及仇恨,只不过他的视线里都是李密的身影。李逍遥抬起头望向了秦琼,只见秦琼点点头,恍惚之间,李逍遥明白了裴元庆的仇恨来自于哪里,他什么话也没有说,淡然地笑道:“他,就交给你了!” 第432页 李密呆如木鸡地望着秦琼等人的身影,一瞬间他懵了,仿佛看到的一切都不真实似的,尤其是看见裴元庆仇恨的目光,他就知道自己大势所趋,不过他也能猜到王伯当已经被秦琼等人杀死,可是裴仁基又被王伯当射杀的场面,他苦涩地笑道:“朕还是败了,一败涂地!” 裴元庆沉声道:“多谢少主成全!”李逍遥沉重的点点头,裴元庆抬起头,举起双锤缓慢地走到李密的面前,杀气腾腾地大吼一声道:“李密,纳命来!啊!……” 众人望着裴元庆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他们心里一阵沉默,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裴元庆尽情地发泄。他手中的双锤用力地砸向了李密的脑袋上,顿时,脑浆迸裂,飞溅而出,鲜血喷洒在裴元庆的身上,李密已经死了,不过裴元庆手中的银锤仍然不断地挥击着,众人全都嘆息的看着他。 李逍遥望着疯狂地裴元庆仍然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银锤,他知道裴元庆这是在透支体力,其实他的身体早已是遍体鳞伤了。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下,李逍遥也会置之不理,只不过为了考虑裴元庆的身体健康,无可奈何之下,李逍遥只能出手,他站在裴元庆的身边,勐地大喝一声道:“够了,放手!……” 裴元庆仍然不听李逍遥所言,继续砸着李密血肉模煳的身体,李逍遥嘆息一声。纵然李密是魏王,又设计杀害了裴仁基,不过两军对战难免死伤,再说了李密乃是一代枭雄,不能再继续践踏他的尊严,生前是敌人,死后什么仇怨都该烟消云散了,李逍遥勐地出掌直接拍在裴元庆的脖子处,只见裴元庆缓缓地倒下去,犹如魏军在李密死后,树倒猢狲散了。 一代枭雄李密在两军交锋中被杀死,死无全尸,魏军的瓦岗城被唐军占领,接下来李逍遥就正式接手瓦岗寨的势力范围,将所有的势力纳入唐军中,成为唐军的兵力。一生风雨飘摇的李密,终于在取得瓦岗控制权几年被唐军杀死,他的一生正式拉下了帷幕,成为大唐统一天下的踏脚石,只不过李密却永远看不到了,他的英雄事迹成为日后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歷史中却没有真正的对他做过多的阐述,只不过是寥寥数笔而已,仍然在歷史当中留下光辉的一笔,人生足矣。 ☆、第204章 当头棒喝 李密的死只是大唐帝国迈向成功地开始,在这条悠远且漫长的道路上,充满着荆棘。无论前方还有多少路,需要花费多长的时间,对于李逍遥而言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既然出生在隋唐时期,一个充满战乱又是机遇的时代里,任何人都有机会成为一代名臣大将。 只不过这条道路上的艰难险阻,又有多少人能够坚持下去,李逍遥望着死无全尸的李密哀伤地嘆息一声,久久不语。他知道李密在歷史记载中有着浓厚的一笔,在歷史中李密不是死在瓦岗城内,他最后归顺于大唐,后反叛被杀,不过这对于李逍遥而言,根本就算不什么,歷史如何记载他不管,后人评论也不需要在乎,他在乎的一件事,那就是大唐帝国真正的统一天下,成为华夏大地新的掌权者。 李逍遥转身吩咐士兵,低声道:“将魏王好生安葬!” 随后,李逍遥便潇洒地来到了秦琼等人面前,他诚挚地说道:“这些年,真是苦了兄弟们!逍遥是实在是有愧于你们,李密已经死了,魏国的善后工作还是需要你们几人一起处理。毕竟,你们乃是魏军的老面孔,由你们出面更加妥当,本王等候着众位的好消息!” 李逍遥怀着沉重的心情快速地离开了此地,众人目送着他的离开,李玄霸紧随其后也离开了。直到李逍遥走了很远,只能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时,众人才回身处理李逍遥交代的诸多事宜。至于之前被秦琼等人安然接过来的大臣等人,也全部投身于善后的工作中,他们都是魏国的老面孔,上下都熟悉,李逍遥又放权给他们好好地整理一番,他们全力以赴的为李逍遥处理,尽心尽力的,此时任何人的脸上都没有露出一丝兴奋之色,望着倒地昏迷不醒的裴元庆,秦琼等人也是无奈地摇摇头,命人将裴元庆抬进府内休养。 李逍遥从行宫大殿之内出来,李玄霸紧随其后,李靖也是率领着大军收拾着残局,他瞥见李逍遥一脸的沉闷之色,轻声地问道:“逍遥,为何你心情如此沉重?” 李靖是李逍遥的师兄,也是李逍遥的麾下大将,他呆滞的眼神望了一眼李靖,勉强笑了笑道:“师兄,逍遥没事,你且放心!秦将军他们都在行宫大殿内,你去为他分担一些事务,顺便转告秦将军他们收拾好就到城门上找我,师兄,逍遥先行一步了!” 李靖皱着眉头,点点头,然后也是目送着李逍遥离开,李玄霸正准备前去被李靖阻拦下来,他低声道:“逍遥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的闷闷不乐?”唐军大获全胜,一个月内攻下了瓦岗寨,消灭了李密,大大的提升了唐军的士气,李靖非常的疑惑,于是他直接将李玄霸拦了下来。 李玄霸木讷地摇摇头,道:“五弟是看见裴将军状如疯癫的为父报仇,直接将李密的尸首砸的死无全尸,至于原因逍遥没有说,我也没有问,李大哥,不说了,我要去陪着逍遥,否则以他现在的状态,难保不会出事!” 李靖深深地望了一眼李玄霸紧随在李逍遥的身后,他无奈地嘆息一声,望着李逍遥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就是战争,如果天下太平,谁愿意南征北讨,只不过生不逢时!逍遥,师傅将掌门之位传于你,我一直不理解,现在才明白,你胸怀天下,有一个仁慈的心,可是战场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就算你杀别人,放过他,他也会恨你入骨。” 第433页 “作为门主,首先就要约束自己的门人不可妄动杀戒,就算是门主都不可轻易的杀人。当初,你完全可以凭藉着自己的力量夜袭李密,你却没有做,放虎归山留后患。如果那个时候,你下手直接将他杀死,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殃及无辜。如果那个时候李密死了,裴仁基或许就不会死了,只怪世事难料!” “逍遥,你才是真正的领导者,唐军有了你的存在,才会真正的将心合一,共创辉煌。逍遥,现在的唐军之中少了谁都行,唯独少不了你。师兄,希望你能够走出内心的阴影。师傅教导我们的话,你还未曾真正的领悟透,名为逍遥王,实际上你过得一点都不逍遥,名不副实,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该是你的担子,你应该承担了。” 李逍遥神情恍惚的来到了瓦岗城上,独自一人望着前方,他不知道自己放任裴元庆践踏李密死后的尸体是对是错。事实上,李逍遥看似冷酷无情,逍遥自在,实际上他却是像李靖所猜测的那样,胸怀天下,却无法割捨心中的善良之情,纵然李密是他的敌人,不过李逍遥却是以一种客观的态度去评价,他认为李密就算死了,也该得到尊重,只不过为了舒缓裴元庆心中的痛,就任由他随意的践踏,李逍遥总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对。 因此,他才会出手阻止裴元庆,不过他的心中真正的感概为了一代枭雄的落幕有些惋惜,毕竟他们两人是敌人,不可能真的做到放虎归山。只不过当初的计划与现在发生的事情,两相对比,才发现有很多事情是他预料不到的,偏离了自己的计划。 虽然李逍遥他取得了大胜,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利益,不过他心中更加惋惜的是战争的残酷。纵然他之前参与镇压玄感之乱,不过并不是亲自动手,如今是亲自动手。看着一条条人命葬送在自己的手中,他觉得这些是人,不是动物,总感觉自己草菅人命。 此次大战,李逍遥算得上是亲自动手杀的人数最多的了,一时心结难以解开实属正常。任何一位上战场的将领或是士兵,当自己手中的武器割破敌人的喉咙,杀死对手时,心里都有些恐惧。李逍遥身上的杀气只不过是锤鍊出来的,并非真的杀了很多人,不过经过今日的杀戮,使得李逍遥心境上的修为更深一层,而且身上的气息也变得更加成稳许多,算得上是福祸相依。 李逍遥两眼目视着前方,喃喃自语:“既然前方的是充满杀戮的,那就展开无形的血腥之路,凡是阻挡我的目标之人,全部都给我杀;凡是拒不投降者,也是杀无赦。今日为了日后的和平,为了繁荣昌盛的国家,百姓安居乐业,纵然前方还要死很多人,那就用堆积成山的尸骨作为踏上繁荣昌盛的地基,任何人都不能阻拦大唐王朝的崛起。” 李玄霸瞥见李逍遥神情的变化,他知道风华绝对,豪气干云的五弟回来了,他也大大的舒了一口气。作为兄长的李玄霸嗜武成痴,但是对于李逍遥的命令,他是觉得服从,而且对于这个比自己的弟弟,他是非常的爱护,谁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李玄霸就会举起锤子跟他玩命。 随着十八路反王中实力最雄厚,兵力最多的西魏王李密的死亡,整个魏国落入唐军的势力范围。无论魏军士兵多么的不情愿,他们都都必须面对着新的掌权者,身为一名冲锋陷阵的士兵,他们的性命对于大局而言无关痛痒,不过对于兵力缺乏的唐军来说他们却是不可多得的兵力储备。由于秦琼等人在军中的影响力甚大,有他们出面水到渠成;至于魏国的文臣则有魏徵等人出面,也是顺风顺水,而且魏国上下都被李逍遥、李玄霸震慑住,使得收服事宜异常的简单。 李逍遥负手而立,城墙上的风轻轻地颳了起来,银白色的头髮随风而摇,庄严肃穆地神情凝视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原野,他淡然地说道:“你们来了,事情办得如何?”他没有转身望向身后出现的秦琼等人,却已经知道秦琼等人来了,他们全都诧异地望向了李逍遥的英姿勃发地背影,大吃一惊。 秦琼等人遵照李逍遥的吩咐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办妥当后,就直接来到了城门上,留下李靖一人处理军务以及政务,其他人全部都出现在李逍遥面前。李靖将李逍遥的话带到,然后就离开了,凡是李逍遥麾下大将,以及之前就与秦琼是统一战线的人,全部都来到了城门上与李逍遥会面。 他们都知道临走前,李逍遥的心情是闷闷不乐的,尤其是他们看到李逍遥负手而立,眼睛直视着前方,准备等候着李逍遥心情好转一点才出声禀明情况。当他们踏上城门那一刻,李逍遥就已经知道了,他微笑地转身望着满是伤痕累累的秦琼等人,诚挚地说道:“众位兄弟们,你们辛苦了,二哥事情如何了?” 秦琼躬身回道:“末将与丞相等人依照少主的吩咐,全部办妥了,至于李密末将也命人将他好生安葬。李密的残余势力,以及顽强抵抗者由李将军处理,现在的瓦岗寨上下已经成为大唐疆土,而魏军士兵也全部都归顺大唐,如今的唐军兵力暴增到十几万人,至于一些大臣则有魏丞相等人一一说服,愿意归顺大唐!” 李逍遥微微颔首,目光看向了站立在一旁的魏徵,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谏臣,就连李世民都敢骂,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当秦琼告诉他魏徵早已归顺,他还有些不相信,直到现在真实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李逍遥不得不佩服秦琼的本事,他微笑地望着魏徵,道:“魏大人,辛苦诸位了!” 第434页 魏徵见李逍遥的目光一直上下打量着自己,又语出惊人地像自己道谢,受宠若惊地回道:“臣与秦将军皆是少主的门下之人,理应为少主着想,实在是臣等分内之事!” 李逍遥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又看着全身伤痕累累的秦琼等人,缓慢地来到了麾下大将身边,一一的为他们把脉,并且屈突盖、梁师泰、罗士信三人伤势最严重,不能拖下去,于是李逍遥直接为他们将身体内混乱的气血,调理一下,然后为他们祛除内伤,随后又将秦琼、单雄信、程咬金等人的伤势一一稳住,不至于蔓延开来,以免落下病根。 众人好奇地看着李逍遥快速无比的手法,经过他的诊治之后,秦琼等人感觉身上一阵轻松,不像之前那么疲惫不堪,萎靡不振的,所有人都瞪大着眼睛,张大着嘴巴眼睛直挺挺的盯着李逍遥,他们面面相觑,暗想道:“难道少主也懂得医术?” 在众人疑惑不解地眼神之下,李逍遥停止手中的动作,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淡然地笑道:“秦二哥、徐三哥、单四哥,你们三人的伤势只需要稍加调理就可以完全痊癒了;至于程六哥、士信、梁将军、屈将军,你们几人的伤势较重点,但是并无大碍,本王已经将你们的伤势全部稳住了,只要到时候吃点药就可以痊癒!” 他停了一下,目光望向了无精打采地裴元庆,唉声嘆气一声:“元庆,你的外伤,本王已经将它稳住,只不过你的内伤,我也束手无策,实在是无能为力!”李逍遥深深地看了一眼裴元庆,往日的他意气风发,如今的裴元庆萎靡不振,一蹶不振,李逍遥沉声道:“伯父的死,是本王的疏忽,本王实在是有愧于你!” 裴元庆见李逍遥放下身段向他亲口道歉,受宠若惊地回道:“战场上死伤在所难免,与少主无关!”他低垂着头,苦涩地笑道:“如果我听从二哥的命令,不擅自行动,也不会导致重伤昏迷不醒,父亲也不会为了救我才会殒命,一切的责任只怨我!” 李逍遥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裴元庆心中的痛。如果裴元庆能够想得开就什么事都没有,李逍遥担心的是裴元庆心中的癥结会成为他的梦魇,到时候郁郁而终,事情正如李逍遥所想的那样,裴元庆将所有的责任归咎于自己身上,根本就无法迈出那一步。 憨傻地罗士信悄然而至,来到了裴元庆的身边,出人意表的上来就是一拳将裴元庆击倒在地,然后破口大骂道:“如果你是男人,就给我站起来,你现在看看自己的样子,就像是娘们一样!难道你忘记我们兄弟的誓言了,难道你忘记了伯父临死前的嘱託了吗?难道你想让伯父不能含笑九泉!” “战场上生死各安天命,人死不能復生,你一直这样下去,是不是想让伯父在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伯父的死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伤痛,我们做兄弟的难道就伤心吗?可是我们知道就算再怎么伤痛,都要振作起来,伯父临死前曾嘱咐过,让你为少主尽忠,跟随在少主身边,他放心。你这样下去,又有何面目面对伯父呢?” “如果真的是堂堂男子汉,就给我站起来,让我瞧瞧不可一世的太保的雄风!”罗士信讥笑一声,秦琼等人想要劝阻罗士信,却被李逍遥阻止了,众人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只见李逍遥凝重地摇摇头,众人方才放下,罗士信拎着裴元庆的衣领,破口大骂道:“你是个孬种,我真的为伯父生下你这个儿子而羞愧,你不配做他的儿子,你不配!” 裴元庆听闻罗士信说他不配是裴仁基的儿子,目露凶光,低喝一声:“你刚才说什么?有种给我再说一遍!” “怎么,没有听见?那我再说一遍!”罗士信冷笑一声,高声喊道:“你不配做伯父的儿子,你不配!……” 罗士信话音未落,被拎着衣领站起来的裴元庆,勐地大吼一声道:“我不配做他的儿子,谁配?难道是你吗?” 罗士信骄傲无比的冷笑道:“对,就是我,怎么,有本事你将我击倒在地,我看你就没有这个本事!……” 裴元庆见罗士信嚣张无比的神情,又听闻他说是父亲的儿子,自己不配的话,深深地刺激了裴元庆脆弱的心灵,他勐地举起双手直接抡起拳头对着罗士信一拳打了过去。顿时,罗士信的脸上挨了裴元庆一记重拳,罗士信整个人都倒飞出去,脸上青了一大块,他痛苦地捂着被裴元庆打得脸,哭笑不得看着他。 ☆、第205章 三问逍遥王 丧失斗志的裴元庆在罗士信的再三刺激下终于清醒过来,两眼炯炯有神地瞪着罗士信,大喝一声:“是不是还想再试试我的厉害?”裴元庆挑衅地瞥了一眼罗士信,那意思很明显,如果这一拳不够,那就接着来一场势均力敌地比试。 罗士信苦笑地望向李逍遥,用手捂着脸上的淤青,哭笑不得地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望着目光灼灼地裴元庆,罗士信非常直接了当的转身离开,根本就不搭理他,免得再被揍。其实,罗士信心里也是非常的开心,他终于看到昔日风采的裴元庆了,之前的垂头丧气消失不见,精神抖擞地银锤太保回来了,作为兄弟得罗士信非常的高兴,只不过打人不打脸,可是裴元庆直接抡起拳头打在他的脸上,使得罗士信脸上淤青了一块,极不协调的印在罗士信的身上。 第435页 裴元庆见罗士信转身就要走,哪里会遂他的心愿,快步的来到罗士信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冷笑地说道:“刚才不是痛扁了我一顿,还说我不配做父亲的儿子,你才有这个资格,这句话都是你说的,现在想要走,是不是有些晚了呢? 罗士信见裴元庆完全恢復过来,哪敢继续跟他比试,虽然他性格有些憨傻,并不是真的傻。罗士信急忙求助的望向了秦琼等人,却被他们冷漠的转过头去,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不过他们都憋着笑意,暗骂一声:“真是不仗义!” 无奈之下,罗士信又将目光看向了李逍遥,委屈地眼神看得李逍遥全身毫毛一根根的竖起,使得李逍遥立即想起后世中非常流行的一个名词:“玻璃!”李逍遥憋着笑意回看了一眼罗士信,他轻轻地嘆息一声:“士信,不是本王不愿意帮你,实在是你说的太过了,我也无能无力了,你就自求多福了!” 顿时,罗士信期许的目光失去了光彩,大吃一惊。原以为李逍遥多多少少都会为他说些话,毕竟他痛扁裴元庆,用话语刺激他的主意是李逍遥出的。当初,裴元庆用银锤砸死李密时,李逍遥就发现裴元庆心结根深蒂固,必须下勐药才能刺激他,众人中他就挑选了罗士信,两人年纪差不多,而且一直以来都有口角之争,是最适合的人选,于是他临行前将丧失斗志的裴元庆拉回来这个艰巨地任务交给了罗士信,可是说这一切都是李逍遥在幕后操作的。 罗士信听闻李逍遥嘆息声,眼神中的神采消失不见,两眼呆滞的望着李逍遥,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这件事还是轮到自己解决。憨傻地罗士信哀怨地瞥了一眼李逍遥,心中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毕竟这件事他只不过是执行者,幕后者是李逍遥,不过他没有这个胆量说出来,不然被受到的伤势绝对不会是自己的脸上一块,可能在床上真的躺上一个月,那还不把他闷死了。 罗士信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辩,他望着阴冷笑意地裴元庆摩拳擦掌地朝着自己走了过来,感受到冰冷刺骨的寒意,罗士信全身一个哆嗦,口中喃喃自语道:“男子汉大丈夫,大不了挨几拳,死不了人,没事的!” 他不断地鼓励着自己,这只是小痛,无伤大雅。不过,裴元庆仿佛是知道罗士信心中所想的一样,专门对着他的眼睛给了他两拳,裴元庆也是手下留情只是给了憨傻地罗士信印上了两只拳印,并未真正的使劲,因此罗士信的脸上挂着一对熊猫眼外加淤青一块,罗士信见裴元庆专门对着他的眼睛打了两拳,让他如何见人,忍不住破口大骂道:“真是忘恩负义之人,你打就是了,可是你干嘛打我的眼睛,实在是不够兄弟,这让我如何见人?” 裴元庆不再搭理罗士信的抱怨声,拍拍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大笑一声:“这是给你的惩罚,居然在我失意之时对我下手,你这是活该!……哈哈!……这个还是很适合你的,却是不错!” “哈哈!……” 众人望着挂着熊猫眼的罗士信一脸哀怨地模样,不禁放声大笑起来,就连李逍遥都忍俊不禁。罗士信愤怒地瞪了一眼众人,看见他们众志成城的嘲笑自己,也不再多言,以免被他们联合起来再来一次,只能捂着淤青的脸郁闷的站立一旁,闭口不言,否则言多必失又要受到一顿打,已经上当受骗一次,如何还会继续承受这样的后果,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多谢少主!”裴元庆躬身诚挚地说道,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李逍遥安排好的,只不过他也不傻,只能将心中的怨气发泄在罗士信的身上,毕竟执行者是他,那就应该由他承担后果。 李逍遥微微一笑,沉声道:“元庆,人生就像是战场一样,不进则退。在战场上,后退就是死亡,只能一往无前的向前冲着。身为将领一生最高的荣耀就是征战沙场,在战场上死去才是圆满的结局。伯父的不幸,却是本王计算失误,如果一开始就将李密杀死,相信你们父子不会天人永隔,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不能往后看,应该继续向前,因为前方的路才是我们真正要走下去的,你的人生才刚开始!” “不要忘了,我们这些人都是你的生死兄弟!”李逍遥用力地拍着裴元庆郑重其事地说道,他不希望能征善战的裴元庆因为内疚而又心结,心结没有解开,后果难料。无奈之下,他只能採取强制的措施让消沉从裴元庆的身上离开,实在是用心良苦。 裴元庆坚定地点点头,道:“末将知道,定不会辜负少主所託!” 李逍遥微微颔首,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余下的人,除却秦琼等人早已见过之外,其他人都是秦琼加入瓦岗寨通过拉拢进唐军阵营的,其中有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魏徵,还有大唐开国元勛杜义,以及白显道、吕公旦、侯君集、樊虎、金甲、童环、毛公遂、张公谨、谢映登、鲁明星、鲁明月,加上之前被单雄信斩杀的尚氏兄弟两人,名单上一共十七人,基本上全部出现了。 “诸位兄弟,你们辛苦了!”李逍遥诚挚地说道,他知道眼前的十五个人全部都是歷史中赫赫有名的文臣名将,他们之所以归顺于大唐也是为了以后能够建功立业,为天下百姓的福祉着想,算得上真正的英雄好汉。 第436页 王君可以及其他将领全部都不愿意跟随李逍遥身边,秦琼等人劝说都无用。至于吕公旦投靠李逍遥时,秦琼只说过有好酒相待,而且吹嘘李逍遥酿造酒的技术比吕公旦还要高明,并且给他承诺过战争过后就让他亲口尝试一下,所以吕公旦算的上是第一个归顺李逍遥麾下的人。 其中最难说服的是魏徵、杜义、侯君集、张公瑾、谢映登,他们五人都是秦琼耗费心机才让他们正式加入李逍遥的麾下,成为他的大将。直言不讳的魏徵凝望着李逍遥,他知道李逍遥的武艺冠绝群雄,不过他没有见识到李逍遥的胸怀,至于李逍遥的仁义,魏徵等人已经见识到了,他们都相信李逍遥不会是李密,对他们忘恩负义,也不会对他们猜忌,不过魏徵仍然忍不住问道:“臣想问王爷一句话,不知您能否给臣一个满意地答案?” 李逍遥微笑地说道:“魏大人但说无妨!” 魏徵见李逍遥同意了,也不再拐弯抹角的了,直接了当的问道:“何为****服,何为治国之道?” “举直错诸枉,****服;举枉错诸直,****不服。”李逍遥信手拈来,开门见山地回道:“民富则国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则易治也。民贫则危乡轻家,危乡轻家则敢凌上犯禁,凌上犯禁则难治也。故治国常富,而乱国常贫。是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 “利之而勿害,成之勿败,生之勿杀,与之勿夺,乐之勿苦,喜之勿怒,此治国之道,使民之谊也,爱之而已矣。民失其所务,则害之也;农失其时,则败之也;有罪者重其罚,则杀之也;重赋敛者,则夺之也;多徭役以罢民力,则苦之也;劳而扰之,则怒之也。故善为国者遇民,如父母之爱子,兄之爱弟,闻其饥寒为之哀,见其劳苦为之悲。” 魏徵目瞪口呆地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逍遥,见他说出以民为重的话语,他整个人都兴致勃勃地惊喜的笑了起来,激动无比地再次出声问道:“贤君治国何如?” “贤君之治国,其政平,其吏不苛,其赋敛节,其自奉薄,不以私善害公法,赏赐不加于无功,刑罚不施于无罪,不因喜以赏,不因怒以诛,害民者有罪,进贤举过者有赏,后宫不荒,女谒不听,上无淫慝,下不阴害,不幸宫室以费财,不多观游台池以罢民,不雕文刻镂以逞耳目,宫无腐蠹之藏,国无流饿之民,此贤君之治国也。” 凡是魏徵所提出的问题,李逍遥对答如流,不假思索地说道,然后微笑地看着魏徵,从容不迫地笑道:“魏大人,以为如何?” “好!”魏徵毫不犹豫地大喊一声,然后恭敬地说道:“臣誓死追随少主,愿意为少主鞍前马后,为大唐尽忠,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众人疑惑不解地望着李逍遥与魏徵两人的一问一答,众人中唯有徐懋功听得真切。他知道李逍遥所表达出来的是何意思,同时也知道魏徵为何有此一问,不足为外人道也!众人只知道李逍遥的文採风流,不亚于魏徵,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了,李逍遥所言之事他们听得不是非常明白,不过也知道李逍遥不仅仅武艺高强,还是一位文采大家。 尤其是魏徵听闻后,心中更是大吃一惊。其实,他提出的两个问题是任何一位君主必须要思考的,而且这个是西汉歷史家刘向着述的书籍,其中就提高过这两个问题。可是,李逍遥居然能够一字不差的将它完成的说出来,并且道出了自己的一部分意思,使得魏徵真心的觉得自己选择没有错,跟随在李逍遥身边,他定能将才学全部施展出来,有此明主不去归顺,实在愧对于自己。 众人皆是不知道李逍遥随口说出的东西,实际是他幼年跟随着师尊玄真子所学的。并且,不是他主动想要学习的,硬是被玄真子强逼着将这些全部记在脑海中,李逍遥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天,儿时所学的知识还能用得着,不过也多亏记住了,否则他还真的不一定能够道出魏徵的心声,魏徵一生为国为民,在他的心中民心所向才能真正的无敌于天下,纵然有强大的兵力仍然无法统一华夏,将纷乱的格局统一成为一个强盛繁荣的国度。 魏徵从隋朝时期就进入官场,他从杨广的身上看到的是穷兵黩武,铺张浪费;无奈之下,他只能投奔瓦岗寨,从翟让、李密的身上,看到了争权夺利,不是真心的为国为民的雄心,恰逢其时,秦琼想要拉拢魏徵,并且告诉他李逍遥的雄心壮志与他所想的不谋而合,于是才会出声询问想要真正的求证,事实证明秦琼当初所言非虚,李逍遥确实是一位明主。 李逍遥见魏徵心悦诚服,微微颔首,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其他人,他郑重其事地许诺道:“诸位兄弟,既然你们跟我一起共创辉煌,在此我向诸位保证,他日定鼎天下,大唐一统华夏之日,就是你们封疆拜候之时,让你们真正的成为名垂青史的人物,日后你们必定是国家栋樑之才!” 众人神情更加激动地望着李逍遥,只不过李逍遥的目光却看向了醉眼朦胧的吕公旦,他知道吕公旦一生淡泊名利,嗜酒如命,微微一笑道:“吕兄,本王知你嗜酒,恰好本王手中有酿酒的秘方,待处理事情结束后,我就将此秘方交託于你!” 第437页 吕公旦睁开朦胧的双眼,目光灼灼的盯着李逍遥,精神抖擞的躬身道:“多谢少主成全!” 于是,众人全部真心实意的归顺于李逍遥麾下,成为他麾下的大将之一。一时之间,李逍遥的势力暴增,唐军兵力一下子增加到十几万人,麾下大将皆是骁勇善战之人,在江湖上都有赫赫有名之辈。并且,文臣又增加了魏徵等人,使得李逍遥的实力迅速地扩张起来。 ☆、第206章 浅水原之战(一) 李逍遥首次出征,便取得难以想像的大胜,势力最大、实力最雄厚的西魏王李密被李逍遥斩杀,并且占领了瓦岗城。魏国攻打下来的洛口、金墉等地将领听闻西魏王被大唐大军杀死,攻占了瓦岗城,使得他们人人自危,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洛口守将献城投靠东都洛阳城的王世充,金庸守将归顺于宇文化及,寻求庇护。 为了庆贺唐军取得胜利,李逍遥决定犒赏三军,而且将李密得到的金银珠宝留下一半作为军饷发放给士兵,将另外一半封存秘密送往长安城。远在长安城的唐王李渊,激动无比的望着自己手中的李逍遥传递迴来的捷报,西魏王李密算得上一位枭雄人物,李渊心知肚明,只不过他也没有想到幼子李逍遥居然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攻下了瓦岗城,而且还是杀死了李密,又将魏军十余万士兵纳入自己的麾下,一时之间,李渊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直到李渊看到李逍遥亲笔所写的奏章,还有缴获战利品,他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西魏王李密乃是李渊心头上的一根刺,这根刺被李逍遥拔掉,使得李渊心情豁然开朗,放声大笑起来:“哈哈!……”满朝文武诧异地望了李渊一眼,不明所以,笑过一阵后,李渊就将得到的捷报大声的宣布出来,道:“朕甚是欣慰,逍遥王攻占瓦岗城,消灭了西魏王李密,并且缴获了数额庞大地财物,实在是大快人心,哈哈!……” 满朝文武大臣惊讶地面面相觑,他们以为这封捷报是来自于太子李建成或是秦王李世民的,没想到居然会是逍遥王传来的。一时之间,满朝文武全都目瞪口呆,他们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李逍遥率军出征,兵贵神速地出击魏国,而且还是在不到一个月就啃下了李密这根骨头,实在是出乎预料。 李逍遥大胜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长安城,朝野震盪。众人都在寻思着李逍遥是如何取胜,没有人给他们回答,只有李渊一人知晓。作为一国之君,李渊很多事情都了如指掌。纵然李逍遥身边没有他的人,凭藉着他的经验以及李逍遥临行前给他透露的底细,李逍遥的势力绝不像表面上那般简单。 当初,李逍遥被封为逍遥王,又深居简出,府中少有人至,唯有李靖、长孙无忌等寥寥数人经常出入逍遥王府。满朝文武都认为李逍遥的实力是诸王之中最小的,对于自己的主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威胁,时至今日,他们才发现自己错了,李逍遥的实力不是最小的,而是最大的,风头一时无两,李逍遥率军大胜魏军,就已经显示出他的势力。 西魏王李密被名不见经传地逍遥王剿灭,而且死无全尸,这个震惊华夏的消息迅速地传遍各个角落。其它反王都在猜测逍遥王到底是何许人也,他们都知道李逍遥是李渊的幼子,却不知李逍遥具体的情况,唯有不停地打探着李逍遥的动向,而且加强戒备,他们都在担心李逍遥率领大军前来剿灭自己,步李密的后尘。 李逍遥将魏军十余万的兵力纳入自己的麾下,又像城中百姓许诺,绝不扰民。而且,李逍遥将之前损坏的房屋全部都命人修葺好,并且又带兵为城中百姓修桥铺路,之前还在排斥李逍遥的百姓见他如此为放下身段,也渐渐地接受了唐军,而且李逍遥又对他们仁至义尽,他们绝不会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来,于是城中的百姓以及周边的百姓对李逍遥的唐军赞不绝口,使得李逍遥的名声迅速地传播出去。 当初,李渊任命自己的几位儿子为帅,由于李世民与李秀宁的关系较好,因此远在陇西的李世民早早就接到李秀宁传来的消息,得知了五弟李逍遥率军剿灭了西魏王李密,至于李建成仍然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端坐在营帐内的秦王李世民眼睛眨都不眨一眼的盯着手中的情报,喃喃自语道:“没想到众位兄弟中,你才是隐藏最深的一个!……” 唐政权建立时,隋末的内乱也随着炀帝之死而达到**。宇文化及立杨浩为皇帝,率隋军主力十余万人北上,要回到长安夺取政权;同时,洛阳的隋朝残部立杨侗为帝。关东连番混战之时,关中地区虽然仗崤山黄河的天然屏障而未被波及,但更严重的威胁却正在从西方逼近。李渊刚刚称帝,当年六月,薛举便亲自领军,开始了策划已久的大举东进。 李渊命秦王李世民为陇西大元帅,统领八位总管七万人的兵力前往迎战。因此,秦王李世民是最早出征的王爷,这场战役从一开始,李世民就决定速战速决。只不过世事难料,这句话果然不假,李世民美好的心愿却没有达成,反而被薛举拖入了长久战。 唐武德元年六月,薛举率大军侵入安定郡,主力军向高墌方向前进,而在东北、西南两翼,则派机动骑兵袭扰北地、扶风二郡。七月四日,李世民来到高墌,不料忽然得了疟疾病倒,只得命行军长史刘文静、司马殷开山代替指挥。 第438页 李世民卧病在床,疟疾使得李世民的身体每况愈下,为了大军能够与薛举对战时取得胜利,他将刘文静、殷开山喊到自己的营帐内,不言苟笑地告诫道:“薛举孤军深入,粮食不多,士卒疲惫!如果前来挑战,小心防守为上,决不可应战。待我的病痊癒后,再率领大军打败他。” 刘文静、殷开山斩钉截铁地回道:“末将领命!” 李世民微微颔首,疲倦再次上来,就让他们两人退下,只不过李世民没有想到他们两人嘴上是斩钉截铁地回答,是为了让他安心。当他们两人走出营帐,殷开山就对刘文静沉声道:“秦王是在担心您不能退敌,才说这番话。如果贼兵听到秦王抱病在床,必然轻视我军,我们应该显示一下武力威慑敌人。” 刘文静是行军长史,暂代元帅的权力,殷开山一针见血地说中了他的心思。秦王李世民只是说明让他们静观其变,不要擅自行动,却没有告诉他们两人原因,使得刘文静心中隐隐有着不被相信的想法。恰逢其时,殷开山又提出让敌军见识一下唐军的厉害,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他也没有反对殷开山的提议,沉声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让薛举知道我等厉害!” 于是,刘文静、殷开山就在高西南列阵,殷开山认为薛举兵力较少,己方有七万大军就仗着人多不加防备。薛举得知李世民病重在床,大军由刘文静、殷开山两人统帅,他们两人根本就不入薛举的眼里,正如李世民所言,他趁着夜色秘密进袭唐军背后。 六月初九,两军在浅水原交战。 薛举偷袭唐军,打得唐军措手不及,而且他们不知道薛举居然如此的厉害,唐军中的八位总管都败下阵来,七万余士卒死亡十分之五六,只余下四万余人。由于薛举偷袭成功,使得唐军士兵四处逃散开来,至于大将军慕容罗睺、李安远、刘弘基均阵亡,被薛举斩杀。 卧病在床的秦王李世民听闻唐军大败,又死了三名大将,他才知道一切都是刘文静、殷开山两人不听命令以致于唐军大败而归。李世民也来不及处置刘文静、殷开山两人,只得连夜收拾残军,逃回了长安。随着唐军的撤离,薛举乘胜占领高墌。 薛举,隋朝末年群雄之一,祖籍河东汾阴,其父薛汪时徙居兰州金城。薛举容貌魁梧雄壮,骁勇善射,初任金城府校尉。大业十三年四月,时逢年荒民飢,陇西盗贼蜂起,金城县令郝瑗为讨伐贼寇招募兵卒数千人,任命薛举为将。分发铠甲,大集官民,置酒飨士,薛举和儿子薛仁杲及其徒党于座中劫持郝瑗,假称收捕谋反之人,随即起兵,囚禁郡县官员,开仓散粮以赈济贫乏。自称西秦霸王,建年号为秦兴,封薛仁杲为齐公,小儿子薛仁越为晋公。其他贼寇宗罗睺率其众归附,封为义兴公,又接着招附群盗,劫掠官马,兵锋甚锐,所至之处城池皆被攻下。 大业十三年七月,薛举在兰州称帝,封妻子鞠氏为皇后,儿子薛仁杲为太子,尊母亲为皇太后。在其祖先墓地建置陵邑,立庙于城南,陈兵数万人,出巡扫墓,然后大飨士卒。薛举派薛仁杲围攻秦州;薛仁越前往剑口,攻掠河池郡,被河池太守萧瑀击退。薛举又派遣部将常仲兴渡过黄河进击李轨,与李轨部将李赟战于昌松,常仲兴战败,全军陷没于李轨。薛仁杲攻克秦州,薛举便将都城从兰州迁至秦州。 薛举迁都秦州,正值李渊在太原起兵之时,李渊兵贵神速地占领长安城,使得薛举有机可趁一举攻下数座城池。翌年,李渊任命李世民为帅,薛举对李世民早有耳闻,因此畏惧于他,适逢李世民疟疾卧床不起,他才敢趁机发动攻击,打得唐军措手不及,抓获上万的俘虏,只不过他嗜杀成性,又命军中将领将俘虏的唐军士兵断舌割鼻、****至死,又将唐军的数万具死尸堆积成一座小山,用土封上,造了一座所谓“京观”,以炫耀武功。 李世民首次出征便大败而归,李渊见李世民疟疾在床,并无太多的责罚,听闻是殷开山、刘文静等人不听命令,擅自出兵与薛举交战,疏忽大意才使得唐军大败而归。暴怒的李渊决定将刘文静等人凌迟处死,若非李世民苦苦哀求,让他们戴罪立功,无奈之下李渊才免去他们的死罪,不过仍然被李渊罢官。 李渊望着惊恐不安地刘文静、殷开山等人,低沉道:“看在秦王苦苦哀求朕的份上,朕决定给你们两人戴罪立功的机会。若是你们跟随秦王身边将西秦王薛举的大军消灭,朕就赦免你们二人的死罪。不过你们二人不服从命令,险些酿成大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领两百军棍,贬为庶民,你们可有异议?” 刘文静、殷开山两人连忙点点头,道:“草民没有任何异议!” 此时,他们哪有底气跟李渊谈判。如果不是秦王李世民求情的份上,或许他们早就人头落地了。经此一役,刘文静、殷开山两人才真正知道自己的军事力量不足,只有李世民一人能够统领。他们擦了额头上的冷汗,听闻李渊不杀他们,只是罢免他的官职,只有命保住了,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唐高祖李渊愤怒是有原因的,他将兵权分给自己的儿子,一直期望着他们能够给自己带来好消息。没想到次子李世民首次出征居然大败而归,纵然是刘文静、殷开山自作主张,又疏忽大意导致的。但是,李世民仍然有着治下不严的责任,只不过他是李渊的儿子,不可能真的对他施以惩戒,只能由刘文静、殷开山两人全力承担了。 第439页 同时,李渊为了平衡秦王与太子之间的势力,不可能真的处死刘文静、殷开山,只能选择罢免他们的官职,让他们戴罪立功才能官復原职。正是李世民的大败,使得李渊交託给秦王的七万余精兵一战损失三万人,只余下四万人,这是大唐的耻辱。 秦王李世民被朝中大臣看做大唐的希望,所有人都以为他能凯旋而归,没想到最受瞩目的秦王却是败得最惨的一个,最不受众人重视的李逍遥,在李世民战败后传来捷报,而且将势力最大、兵力雄厚的李密剿灭,两相对比就分出高低。 众人心中开始衡量神秘莫测的逍遥王与雄才大略的秦王,他们两人之间的取捨。不过,说到最高兴的莫过于从一开始就是李逍遥府中幕僚长孙无忌了,李逍遥大胜的消息使得他在朝堂之中说话权力都比之前的要大了很多,而且李渊经过李世民战败的消息后,最疼爱的幼子却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李渊如何不高兴,因此李世民得知李逍遥取胜的消息,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了。 ☆、第207章 浅水原之战(二) 陇西之地对于唐朝而言,是必争之地。无论是未来的发展趋势,还是现在的局势,陇西之地,李渊都必须得到。毕竟,平定陇西,是消除西顾之忧,保障关中安全,有着无可替代的作用。大唐王朝刚刚建立起来不久,若是面临着重重危机,对于国家发展不利,于是,李渊不得不重新任命李世民为帅,让他再次带兵前往陇西,剿灭薛举的势力。 李世民首次出征便大败而归,兵力不足的情况下,李渊迫不得已派遣使者前往凉州,下达玺书慰劳结好,称李轨为从弟。李轨字处则,甘肃武威人,隋大业末年被任为武威郡鹰扬府司马。他是河西着名的名门望族的子弟,为人机智多谋,能言善辩,又能赈济贫穷,被乡里称道。 大业十三年,薛举作乱于金城郡,李轨与同郡人关谨、梁硕、李赟、安修仁等人商议,李轨沉声道:“薛举残暴兇悍,其兵必来侵扰。郡吏软弱胆怯,不足以议大事。今应同心尽力,占据河右,以观天下变化,岂能束手让妻子儿女为人所掠呢!” 众人同意这个计划,商议决定一同举兵,然而无人敢任首领。恰逢其时,曹珍说道:“我闻知谶书说,李氏当称王于天下。众人之中,唯有李轨有此贤能,这难道不是天意吗!”于是,众人共同走下阶梯拜见以听命李轨。 当晚,安修仁在夜间率领胡人进入内苑城中,树旗大唿,李轨集聚众人加以响应,收捕虎贲郎将谢统师、郡丞韦士政,于是自称河西大凉王,署置官属,全都依照开皇旧例。起初,突厥曷娑那可汗之弟达度阙设内附朝廷,保其部落于会宁川中,到此时自称可汗,归降于李轨。 关谨等商议尽杀隋官,分其家产,却被李轨摇头阻止道:“各位既已推举本人为主,就应听我约束。如今以义起兵,意在救乱,杀人取财是贼寇行为,怎能取得成功呢?”于是,李轨便任命谢统师为太僕卿,韦士政为太府卿。 恰逢其会,薛举率领大军前来侵犯,李轨便派遣将领,两军在昌松决战。薛举大败而归,李轨取胜,斩首两千余人,其余者全部都被他俘获。不过,李轨并没有将他们全部斩杀,反而将薛举等人全部放了。唐高祖李渊知道李轨的军队击败过薛举,而且李轨的军队有十余万精兵,因此决定暂且收服李轨,然后与他一起共同消灭薛举,清除陇西的隐患。 李轨听闻大唐皇帝李渊愿意接纳自己等人,而且还将自己称为从弟,也就是相当于李渊承认了他的地位。于是,大喜之下的李轨派遣其弟李懋进入长安城。唐高祖李渊亲自面见了李懋,拜李懋为大将军,送还凉州,下诏鸿胪少卿张俟德持节册拜李轨为凉王、凉州总管,给予羽葆鼓吹一部。 于是,李渊兵不血刃的就将李轨拉入自己的阵营内。由于李渊封赏了李懋为大将军,并且安然的将他送回西凉等地,并且下了诏书。李轨见李渊如此善待自己,将心比心决定派遣大军前来辅佐秦王李世民共同将薛举的势力一网打尽,毕竟李世民大败得消息,他也是知道的,因此李轨自愿派遣大军与李世民,两路大军夹击薛举的西秦军。 武德元年八月,薛举派他的儿子薛仁杲进军围攻宁州,宁州刺史胡演击退了薛仁杲。薛仁杲进攻宁州城,屡攻不下,而且损兵折将,薛举异常的愤怒,准备亲自率领大军强行攻占宁州城,却被身边的大将郝瑗劝说下来,他毕恭毕敬的对薛举说道:“且听末将一言,如今我军在宁州城消耗甚大,若是强攻宁州,恐大军折损过半,不应继续攻击,理应放弃。此时,我军的目标应该是直取长安城。” 薛举诧异地低声问道:“为何直取长安?我军连小小的宁州城都屡攻不下,若是进攻长安,恐怕后果更加难堪!” 郝瑗仿佛早就猜到薛仁杲有此一问,从容不迫地说道:“秦王李世民率领的大军被皇上杀的七七八八,人心惶惶。刚刚经歷战败的唐军,根本就无力抵挡我军的长驱直入,此时关中定然是骚动不安。再说,唐王李渊又将大军拆分,由自己的儿子统领征战四方,如今的长安城兵力定然不足,如果这个时候我们乘胜追击直接攻取长安城的话,定会打得李渊措手不及!” 薛举听闻郝瑗头头是道的分析,一想到能够直取长安城,就欣然同意了他的意见。天不遂人愿,薛举恰巧在出征前几天就病倒了。没过几天,在八月初九的这一天,薛举因病去世。薛举的突然离世,对西秦军没有丝毫的影响,由太子薛仁杲继位,定都在折城,追谥薛举为武帝。 第440页 李渊向盘踞在凉州的西凉王李轨重修旧好,李轨派遣一万余精兵出兵征讨薛仁杲,另一方面李世民率领四万大军捲土重来。十一月,秦王李世民率军驻守高墌,薛仁杲派大将宗罗睺抵御,宗罗睺多次挑战,李世民坚守不出。 无论薛仁杲的大军如何叫喊,秦王李世民坚决驻守,根本就没有打算与他决一雌雄。秦王李世民端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从李秀宁传来的情报,字条上清楚地写明了李逍遥率领大军攻破瓦岗城,斩杀了李密以及魏军匪首万人,收编魏国大军,一时之间李逍遥手中的兵力暴增到十余万人,成为众位兄弟中兵力最强,实力最大的王爷。 秦王李世民皱着眉头凝望着,久久不语。与此同时,李世民驻守在高墌长达一个月之久,麾下大将都不明白李世民想要干什么,坚守城门不出,也不是长久之计。于是,诸位将领来到了李世民的帐内,打断了他的沉思,李世民抬起头望着走进来的将领,淡然地问道:“你们有何事?” 麾下大将躬身请命道:“秦王,我军驻守此地已经一个多月,西秦大军在外喊阵,我军都坚守不出,时间久了,军心不稳!末将愿意领兵讨伐宗罗睺,扬我军威!” “本王知道诸位将领的心意,只不过时机还未到!”秦王李世民微微一笑,目光扫视一遍,轻声道:“我军数月之前吃了败仗,士气沮丧,而对方仰仗着大胜而骄傲不已,士气如虹,并且有轻视我们的意思!敌军士气高涨之时,我们应当紧闭营门耐心等待,消耗他们的精力,到时候他们的骄傲在我军的奋勇面前,不值得一提,我们就可以一仗打败他们。” 诸将还想再劝说李世民,希望他能改变自己的意思。虽然秦王李世民说的有道理,对于他们这些将领而言,都是好战分子,根本就不会想这么多,而且宗罗睺率领大军不停地谩骂,使得他们心中非常的憋屈,望着士气越来越低落,他们都恨不得立即出兵杀死宗罗睺。 秦王李世民见众人难以压抑心中的愤怒,嘆息一声,他知道众人心里的想法,他自己又何尝不想与敌军一决高下。只不过现在时机还够,西秦军仍然有一战之力,根本就无法一次性消灭敌军,时间久了对己方非常的不利,李世民担心诸将不听号令,收敛住自己的笑容,冰冷地喝道:“有谁敢擅自出兵与西秦军交战的将领,无论是谁都将斩首示众!” 随着秦王李世民冰冷地命令,虽然诸将心中仍然有些不甘心,不过他们还是听命行事。毕竟,秦王李世民才是他们的主帅,之前就是不听从李世民的号令行事,导致大军惨败而归。若非李世民苦苦哀求李渊,或许刘文静等人早就被斩首示众了。 他们无奈地躬身回道:“诺!” 秦王李世民强制的要求诸位将领不得擅自与西秦军交战,使得他们哪怕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得不遵守。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两军相持不下,无论西秦军在外如何的喊阵,李世民就是坚守不出,双方相持长达六十多天,事情正如同李世民预料的那样发展,薛仁杲的军队在六十多天中将粮食吃完了,军中已经没有粮食了,李世民算算时日终于等到了久违的时机。 军中已经没有足够的粮食,西秦军中开始出现不和谐的声音了。大将梁胡郎望着士气越来越低落,而且士兵们根本就吃不饱,无力再战。当初,梁胡郎就曾经建议过薛仁杲速战速决,如果长时间拖下去对己方大军不利,不过薛仁杲仍然独断专横不理会他的建议,将领粱胡郎无奈地摇头嘆息,暗道:“子不如父,唉,西秦军危矣!” 当初梁胡郎的建议,薛仁杲并未採纳,仍然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才导致今时今日的局面,使得军中粮食消耗完毕。大军没有粮食,就失去了继续与唐军争锋的资本,无奈之下将领梁胡郎等人为了麾下士兵以及自己的身家性命,觉得不值得为这样的君主效命,就率领各自的队伍归降于秦王李世民。 梁胡郎等人率领各自的队伍归降于李世民,秦王李世民咋听之下惊喜不已,于是亲自开门迎接。秦王李世民亲自迎接,使得梁胡郎等人更加觉得李世民比薛仁杲要好太多了,就算自己是降军都以礼相待,于是李世民询问梁胡郎关于西秦军的一些军务大事,梁胡郎都知无不言一一相告。 李世民通过梁胡郎了解到薛仁杲手下的将领士卒有离异之心,于是命令行军总管梁实在浅水原扎营引诱薛仁杲部下。而且李世民叮嘱梁实一定要表现出害怕宗罗睺率领的大军,吸引着宗罗睺领兵前来。果然,宗罗睺知道唐军终于与自己对战非常高兴,决定出动全部精锐进攻梁实,待宗罗睺率领大军前来,梁实却守住险要根本就不与宗罗睺交战。 愤怒的宗罗睺不断地强攻着浅水原,可是梁实仍然不为所动,就是守着,无论宗罗睺发动什么样的攻击都无法撼动梁实的守军。宗罗睺被梁实吸引来到了浅水原,李世民的计谋就是要让他无路可退,粮食耗尽,而且又将宗罗睺困在没有水源的地方,使得好几天人马没有水喝。 秦王李世民见宗罗睺勐烈地攻击,又几天没有喝水,就猜测到对方定然已经疲惫不堪了,于是他召集诸将在校场集合,高声对着诸位将领说道:“时机成熟,可以打了!” 第441页 顿时,唐军上下一片欢唿,他们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心中一直压抑着的愤怒爆发力。每一位士兵都精神抖擞,满脸的杀气腾腾,李世民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于是,快到天亮,李世民让右武候大将军庞玉在浅水原列阵,截断宗罗睺撤退的后路,给他来一个迎头痛击。 宗罗睺率领大军一连数天都在强攻梁实,大军又没有粮食、水,无论是士兵还是马匹都已疲惫不堪。无奈之下,他只能掉头迴转,只不过后路被庞玉截断。两军再次交锋,宗罗睺整合大军,发兵攻打庞玉,庞玉领兵作战,在生与死的边缘上,西秦军作战更加勇勐,唐军几乎不能坚持了,与此同时,李世民带领大军出其不意从浅水原北方出现,宗罗带军迎战。 秦王李世民命令大军将宗罗睺团团围住,由于李轨派遣的一万大军使得宗罗睺无路可逃。李世民见宗罗睺的大军被围住,亲自率领几十名骁骑率先沖入敌阵,准备夹击西秦军。庞玉带领大军与宗罗睺奋战,外面又有李世民率领的骁骑率先突围,还有李轨的西凉军,两面夹击,奋力搏斗。 顿时,两军的厮杀声,唿喊声震天动地,宗罗睺的部队在两军夹击下大败,唐军杀了几千人。宗罗睺见大军被唐军击败,只能独自杀出一条血路,逃离战场。秦王李世民见他想要逃跑,哪里会放过他们,于是率领二千多骑兵追击宗罗睺。 窦轨出面阻止李世民的追击,拉住李世民的马苦苦地劝道:“薛仁杲还占据着坚固的城池,我们虽然打败了宗罗,但不能轻易冒进,末将请求暂且按兵不动,观察一下薛仁杲的动静。” 李世民自信满满的回道:“我考虑这个问题很久了,现在我军取胜势如破竹,机不可失,舅舅不要再说了!” 秦王李世民不顾窦轨的阻拦,仍然亲自率领大军追击。薛仁杲见唐军兵临城下,宗罗睺大败而归,早已在城下列阵,李世民依泾河面对薛仁杲营地。李世民意气风发地跨坐在战马上,不屑一顾地瞥了一眼薛仁杲,如今唐军士气如虹,迫使薛仁杲手下的骁将王浑等人到唐军阵前投降。 薛仁杲望见气势如虹的唐军,威风凌凌地秦王李世民,还有自己麾下大将纷纷归降于李世民。他想起父皇在世时,对李世民都畏惧三分,现在他真的怕了,于是命令大军撤回城内拒守。天快黑时,唐大军相继到达,于是包围了城池。半夜,守城的人纷纷下城投降。 薛仁杲无计可施之下,在十一月初八,亲自打开城门出城投降,自此秦王李世民率领的唐军取得浅水原之战的大胜,一雪前耻。唐军俘虏薛仁杲的一万多名精兵,五万名男女。秦王李世民在逍遥王李逍遥取得胜利后,又是一场大胜,捷报连夜传回长安城,李渊高兴不已,于是刘文静等人才官復原职,并且犒赏三军。 ☆、第208章 离别 秦王李世民消灭西秦军,俘获薛仁杲等人,而且唐军增加了一万多名精兵,并且五万名男女使得大唐的人口增加了。唐高祖李渊得知次子李世民取得大胜,心情大好之下将刘文静等人官復原职,犒赏三军,连续两次捷报,使得李渊信心倍增。 一家欢喜一家愁! 随着逍遥王李逍遥率军攻破瓦岗城之后,秦王李世民也率军取得大胜,一时之间朝中大臣议论声不绝于耳。朝中大臣将逍遥王、秦王两对相对,称赞的都是他们两人的英雄事迹,作为太子李建成没有人关注到,反而被朝中大臣议论,说他无能,一些大臣也是李建成的府中的幕僚,他听闻秦王、逍遥王都取得大胜,使得龙颜大悦,于是悄悄地将朝中的消息传递给太子李建成。 此刻,太子李建成正在前往山西朔州,剿灭宋金刚、刘武周的势力,只不过中途遭遇司竹盗贼祝山海作乱,自称护乡公,李建成率领桑显和前往将其平定。虽然祝山海作乱之时,兵力只有一千,不足为惧,仍然让李建成头疼不已,祝山海兵力较少根本就不敢与唐军正面冲突,採取的方式都是唐军追击,他们就躲进深山之中,甚是难以找到,无奈之下只能将群山围困,地毯式的清扫才将他们一一清除,仍然花费了两个月之久的时间。 李建成率军平定了祝山海的作乱,不过对于唐高祖李渊而言,只不过是小打小闹,根本就不成气候。李渊不仅没有丝毫的褒奖,反而批评了李建成一顿,使得太子李建成心中郁闷不已。不过,对于李建成而言,他们真正的目标仍然是宋金刚、刘武周,只不过路途遥远,大半的时间花在赶路上,再说刘武周依附于突厥,不像西魏王李密、西秦王薛举,他们两人都是凭藉自身的力量与唐军对抗,而刘武周进可攻退可守,实在不行,逃之夭夭,直接逃往于突厥的势力范围,为此太子李建成绞尽脑汁,就是想要一举歼灭宋金刚、刘武周的势力。 “没想到二弟、五弟如此厉害,看样子本太子也要快点了!”太子李建成看着手中的情报,喃喃自语道:“本太子作为他们的兄长,如果他们两人都取得大胜,我却失败了,必定遭受父皇的嫌弃,认为长子无能,可能就会废黜我,直接在世民、逍遥两人身上选择,唉!……这个太子的位置实在是不好当!” 李元吉瞥见大哥李建成愁眉苦脸地,疑惑不解地出声问道:“大哥,怎么了?” 第442页 “三弟,你看了之后就明白了!”李建成嘆息一声,将手中得来的情报递给了李元吉,让他自己看一遍。 李元吉好奇地接过李建成递过来的情报,认真地看了一遍,沉声道:“二哥、五弟两人居然取得大胜,父皇龙颜大悦。大哥,这个消息是否属实?为何我等都未曾接到五弟大破西魏王李密,而且占领了瓦岗寨,麾下勐将如云,兵力大增,看样子逍遥的实力远远超过我们所知道的!” 李建成唉声嘆息一声:“这个消息父皇一直未曾对外公布,甭说我们两人现在才知道,就算是世民想要知道这个捷报,也必须是朝中大臣传递给他,以我的猜测我们应该是最晚知道的。这个消息绝对真实可靠,不过逍遥的实力居然膨胀的如此迅速,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自小父皇、母后两人对逍遥最是疼爱,我等兄弟中唯有他师从何人,学到了什么都甚少知道,十年之后再次回府时,却拥有举世无敌的战力,而且智谋等皆是上上之选。当年母后病危,逍遥凭藉一人之力扭转干坤使得母后转危为安,逍遥满头黑丝一夜变成银白色,容颜依旧,却无法让他的头髮变回原来的颜色,因此他与我们截然不同!” “之后在府中没有呆上多久,就再次消失不见,几年后回来,身边却多了一些武艺超群的人员,而且我偶然听闻逍遥还有一支秘密的队伍,就连父皇都不清楚具体情况。这些年来,逍遥甚少露面,没想到一战成名,使得朝野震盪,所有人都低估了逍遥王的实力,可是我却从未低估他,但是现在才知道逍遥一直都在隐藏真实的实力,我还是低估了他的实力!” 李元吉沉思许久,他皱着眉头,沉默不语。一直以来,他都与其他兄弟关系不好,尤其是李世民更是恶劣。至于李逍遥、李玄霸两人,李元吉更是与他们甚少交流。因此,对于诸位兄弟的实力,他基本上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听闻大哥李建成所言,李元吉才明白,五弟李逍遥才是兄弟之间最可怕的,隐藏的非常深,沉声道:“既然二哥、逍遥都取得大胜,此战我们两人也必须全力以赴,否则好不容易到手的兵权就会被父皇收走,手中无兵无卒的话,到时候我们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李建成嘆息一声:“我又何尝不想全力以赴,只不过刘武周依附于突厥,若是他与突厥取得联繫,到时候突厥发兵救援他的话,我等就会前功尽弃,此战我等只能全力以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父皇就算龙颜大怒,仍然不会解除我俩的兵权!” 于是,太子李建成与李元吉两人商议着面对着秦王李世民、逍遥王李逍遥给他带来的巨大压力,迫于无奈他们只能将行军的速度加快许多,争取早日抵达朔州。另一方面,经过一个月的休整,李逍遥率领的大军牢牢地掌控着瓦岗的大权,现在上下所有人都众志成城的归附于李逍遥,成为他管辖之地,以及秦琼等人的伤势痊癒的差不多,他知道可以再次出兵征战四方了。 如今,李逍遥面临着两个问题,一个是这次发兵攻打的对象有两个,洛阳城的王世充,还有坐镇江都的宇文化及;另外一个问题就是魏国将领仍然有几个人不愿意归顺李逍遥,其中就有武艺超群的王君可,以及之前归顺李逍遥的谢映登,王君可一开始就不愿意归顺,谢映登的心愿已经达到,根本就不想再投身战事,去意已决。 “诸位兄弟,你们都别说了,我去意已决!”谢映登望着秦琼等人忧伤地神色,又将目光看向了李逍遥,躬身嘆息道:“少主,末将心知您是一位明主,只不过末将心灰意冷,如今心愿已了,也该功成身退了,再说我本是一名道士,若不是看到隋朝暴政,绝不会轻易地踏入世俗。少主的身上,末将看见了希望,相信未来的大唐定然能够繁荣昌盛,还请少主不要继续挽留,末将诚心归隐山林!” 李逍遥见谢映登去意已决,也深知他心中的想法,无奈之下点点头,道:“既然谢将军去意已决,本王也不愿多说什么,只不过将军你以后作何打算?” 谢映登听闻李逍遥同意自己离开,意气风发地笑道:“末将决心归隐山林,出家为道,我心愿已了,也该回去了!” 谢映登,长州人氏,瓦岗五虎将之一。因善用银枪,神射无敌,号称神射将军。他是东晋时谢安、谢玄、谢石的后裔,祖籍东晋阳夏,其曾祖父名谢哲、祖父谢冰。父亲谢惠,平素乐善好施,但年至四十仍无子嗣,于是求拜于神灵。一日得一游方道人指点,连携夫人前往华山求祭,途中夜宿于一草庐之中,夜梦一神将貌似周仓,破门而入,要求二人参拜,惊醒后不见其人,但见窗外一片红光升空而去,后夫妇大病,于是谢惠放弃华山之行,目到临潼家中静养。三个月后的一天早晨,谢夫人告诉谢惠昨夜梦见神人求宿,今觉身而有孕,谢惠喜出望外,将原先与夫人夜宿的草庐修建成供奉关圣帝君的道观,虔诚礼拜,广积菩德。隋文帝开皇十五年,谢惠宅庄,红云笼罩,异香飘浮,云中一小童跳跃,如灯影,适时谢映登阵临人世。 谢映登自幼聪明好学,诵读经文过目不忘,十四岁中秀才,后习武,精于弓箭,熟读兵书,十八岁时即文武兼备,远近闻名,人称“赛信陵”。隋炀帝荒淫无道,群雄四起,时在朝任职的谢弘遂辞官出家修道,隐居于终南山,对谢映登影响很大。为了保护一方平安,谢映登组织乡民,奋力抵抗官兵对谢家庄的侵扰,从而惹怒了朝廷,遭受围剿,谢映登组织乡民多次打败官兵的围攻,辗转来到到陕西河南山西交界的地方,很快对这一带产生了很大的影响,队伍不断扩大,后来他率众投靠瓦岗军,被“封为大魔国镇殿将军”。 第443页 翌年,李逍遥率领大军攻破瓦岗,剿灭李密时,谢映登只有二十多岁。当初,谢映登自愿加入秦琼的阵营,也是看透了李密的阴险狡诈,看破红尘往事,无心追求名利。另外一层原因,就是因为李逍遥的身怀鬼谷门主的身份,谢映登师从终南山,恰巧玄真子在终南山上也有些名望,而谢映登也是听闻李逍遥是玄真子的嫡传弟子,因此他愿意帮助这个师弟,而传递消息的人就是他的叔父谢弘。 谢映登信奉道教,玄真子在道教之中又有些名望,李逍遥是玄真子的嫡传弟子,也是继承玄真子衣钵的人。谢弘得知逍遥王李逍遥是玄真子的门人之后,连忙写信将这个消息传给谢映登,咋听之下,谢映登也愣住了,只因玄真子与谢弘、谢映登都有些交际,于是谢映登才愿意效忠李逍遥。 谢映登在翟让、李密的麾下成为大将军,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又经歷过翟让、李密两人的争权夺利,使得他看破世间荣华富贵,悲欢离合。并且,他坚守道家无为而治的教义,想到任何一位将军功高震主就会被皇上猜忌,到时候落得惨死的下场,于是他在李逍遥占领瓦岗城后,毅然决然地决定急流勇退,离开红尘俗世,全身心的投入出家为道。 只不过李逍遥不知道谢映登为何愿意帮助自己,就连秦琼等人也不清楚,他们当初拉拢谢映登时,提到李逍遥的名讳时,谢映登不曾有过任何的犹豫就同意了,这将是一个谜团,留给他们。谢映登告别李逍遥以及诸位兄弟之后,就回到自己的府内将衣物整理一下,将大印交还给李逍遥,然后一人一马的潇洒自如地离开了瓦岗城,没有任何的留恋。 众人还未放下兄弟的离别之痛,接踵而至的又有一人出现在李逍遥的面前,他就是美髯公大刀王君可。李逍遥见他面如重枣,美髯垂胸,与歷史当中的关云长有些相似,知道王君可此行来的目的,他唉声嘆息一声道:“谢将军刚刚离开,难道王将军,你还准备离开众位兄弟吗?” 王君可曾是绿林北路首领。英雄贾家楼结义后,便跟随英雄会众英雄反山东,取金堤后上了瓦岗寨。隋军一打瓦岗山时,王宣曾刀噼来护儿,大战魏文通。瓦岗山五虎上将,为人仗义疏财,曾经收留过罗士信,并且与秦琼交情深厚,秦琼等人见他前来,不捨得望着王君可,因为王君可此行就是向李逍遥辞行的,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拦他的去意,纵然是秦琼、罗士信等人亲自出面劝说,都无用。 谢映登的离开使得众人心里蒙上了一层忧伤,如今看到王君可的身影,他们只能无奈地嘆息一声,谁都不愿再说话,沉默以对。王君可嘆息一声道:“王爷,末将此行的目的相信您已经知晓,其实我早有离去的意思,只不过放不下众位兄弟,现在他们都跟随在王爷的身边,末将知道也该走了!” 李逍遥见王君可两眼无神,无精打采的模样,知道一连发生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唉声嘆气道:“王将军,你去意已决,本王也不强留与你,不过大唐的大门永远为将军敞开,只要将军愿意随时都可成为一军之将,统帅大军,这是本王的承诺!” 王君可感激地恭手道:“多谢王爷的赏识!”他又看了秦琼等人一眼,热泪盈眶地嘆道:“诸位兄弟,你们要保重,若有闲暇之日,就来我的五柳庄坐坐,到时候把酒言欢,一醉方休!王宣去也!” 秦琼等人激动地唿喊道:“六哥!……” 王君可听闻秦琼等人唿喊声中流露出来的不舍之情,他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然而他没有任何的犹豫依然地大步流星的向前走着,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头,一旦回头就再也不会有机会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了。现在王君可对于李密的忘恩负义,实在是伤透了他的心,对待名利也是心灰意冷,他不愿意再捲入朝堂中的名利斗争,只想回到五柳庄做自己的员外爷,从此丧失志气,只想着置办产业,教育儿子继承家当,也无心建功立业。 谢映登走了,王君可也走了,众人在一天之内失去了两位生死兄弟,他们曾经一起浴血奋战过,曾经面对任何困难都昂首阔步地向前沖,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机,正是因为他们的团结使得瓦岗名声越来越响,成为反王之中实力最强,兵力最雄厚的势力,如今在名利面前,他们都选择了放弃,只留下聊聊十几人,众人的心中充满着哀伤以及离别之苦,所有人的脸上都挂满着泪水。 ☆、第209章 定计,攻洛阳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李逍遥凝望着王君可离去的背影,不禁喃喃自语地吟起李叔同所写的《送别》,望着众人哀伤的神色,李逍遥的心情也非常的沉重。他没有想到一天之内,会亲自目送着两位兄弟离开。李逍遥不禁回想起南宋时期的宋江领导的水泊梁山,南征北讨死的死,伤的伤,甚至曾经的生死兄弟在最后一刻都离开了,如今的场景何其相似。 顿时,李逍遥黯然神伤凝望着前方,缓步地来到了城墙上,望着下方的兵士,神情激动地大吼一声:“诸位将领听令,列阵!”他的目光又看向了身边的李玄霸,低声道:“四哥,你去将战鼓雷响!记住,擂鼓三次,每次三下!” 第444页 随着李逍遥的一声令下,众人诧异地望了一眼李逍遥,不明所以,不过他们仍然全部听从李逍遥的命令,排列成一排,然而李逍遥仍然傲然而立地站在城墙上,唯有秦琼等人亲自送他们两人出城门。至于谢映登已经跨出城门了,随后王君可也在众人的送行下,一步踏出。 李逍遥的命令使得他们全部都肃然起敬地目视着谢映登、王君可,李玄霸放下手中的紫金锤,拿起了槌子,对着战鼓奋力地敲响了。战鼓声响起,大军全部都集合完毕,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目送着与他们一起战斗的将领离开。 一阵战鼓声从身后传来,谢映登停住脚步回头望向了瓦岗城,与此同时,王君可也停住了脚步,恋恋不捨得看着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们,泪水忍不住地从眼眶中流出来;谢映登心情澎湃的看了一眼自己奋力守护的城池,再也没有任何丝毫的留恋,然后蹬着马背离开了。 谢映登、王君可两人的离开,接下来就是最直接的问题,那就是兵发洛阳城,攻打王世充,还是兵发江都,攻打宇文化及。纵然谢映登、王君可两员大将的离开,李逍遥心中有些不舍,不过现在不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时候,毕竟战事仍然存在,华夏尚未统一,于是,众人坐在了一起共同商议到底是先发兵攻打谁。 李逍遥皱着眉头,低声道:“诸位兄弟,如今我军有两个方向,一个是宇文化及为首的大隋的残余势力,另外一个就是坐镇东都兵强马壮的王世充,本王想听听诸位的想法,我军应该先攻打何人为好?此事,事关重大,必须慎重再慎重才行。” “末将以为,我军兵力有十余万,而起麾下勐将如云,不惧任何势力,可以随意地挑选其一,他们绝对抵挡不了我军的脚步!末将担心,王世充或是宇文化及其中一人愿意放下姿态,联合起来共同抵御唐军,到时候我们就四面楚歌了,对我们不利!” 李逍遥听闻单雄信所言,贊同地点点头,沉声道:“本王也是担心此事,若是宇文化及与王世充联合在一起,夹击我军,到时候我军就腹背受敌。纵然我军麾下大将骁勇善战,不免有些吃力。再说瓦岗城处于两人势力的中间,我军后路被截断地话,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众人附和地点点头,徐懋功沉思片刻,道:“王世充、宇文化及两人都是枭雄之辈,最重要的是宇文化及在江都逼死隋炀帝杨广,而且大肆屠戮皇室之人,就连萧皇后都被他囚禁在江都,拥立杨浩为帝,实际上掌权者是他宇文化及,他早有不臣之心,依末将看来,宇文化及不日就会自立为帝,早年被李密率领大军击败,逼得他退走魏县,手中握有十余万大军的兵力,再说麾下大将必定思乡心切,只不过碍于李密的大军从中阻拦使得他无法回到关中!” “若是我所料不差,少主夺得瓦岗城,斩杀李密又得十余万兵力的消息很快就要传到他的耳朵里,以他的性格必定会猜忌,而且四公子的威名,末将相信宇文化及绝对不敢独自领兵出征瓦岗城,也不敢与唐军正面发生冲突。毕竟,宇文化及麾下大将甚少,根本就无法与唐军一战,必定死守阵地,不会主动发兵,末将认为宇文化及可以暂时不用管他。” 李逍遥诧异地问道:“徐三哥的意思是宇文化及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主要威胁还是来自于坐镇洛阳城的王世充?” “末将以为王世充对我军的威胁甚多,一共有三个理由”徐懋功点点头,沉声道:“其一,东都洛阳城乃是隋炀帝在位时的国都。当年隋炀帝杨广之所以执意迁都洛阳,就是看中了洛阳城的地理位置,它位于华夏大陆的中心,比之长安城要更加安全,即使外敌入侵都有办法调度,处于枢纽地带的洛阳城不仅仅兵力强盛,最重要的是易守难攻,而且水路比较发达,粮草调度等都是非常的方便,进可攻退可守;其二,越王杨侗被王世充拥立为帝,于大业十四年登基,年号皇泰,麾下兵力十余万,朝中又有段达、元文都等其他人几人组成的‘七贵’,文可安邦武可定国,实力强盛之极,就连鼎盛时期的魏国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而且李密也曾在王世充的手中吃了大亏。” “其三,虽然越王杨侗被拥立为皇帝,实际上是名存实亡,根本就没有半点权力,王世充利用权谋之计,一一的将段达、元文都等人剷除,将杨侗孤立起来,不仅仅掌控着军务,就连朝中的事情都被王世充一人独揽,还任命他的哥哥等进入军队,掌控兵权,如今的洛阳城俨然成为王世充一人的天下,只要恰当的时机,王世充就会直接废黜杨侗,自立为帝。” “以王世充的性格,只要自立为帝,他就会挥师北上,首当其冲的就是瓦岗城,而且洛阳城军需等一应俱全,全国最大的粮仓,含嘉仓也在洛阳城,因此王世充根本就不担心跟任何势力长时间的消耗,麾下大将也是赫赫有名之人,根本就毫无畏惧,就算王世充知晓少主攻下瓦岗城,斩杀李密,他依然会举兵攻打。” “毕竟,洛阳城与瓦岗城两地根本就相距不远!”徐懋功语重心长地说道,恭敬地望着李逍遥,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李逍遥皱着眉头,沉思道:“徐懋功的确名不虚传,就算是在歷史当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将领,能够与李靖齐名,确实有些本事。如此人才不为自己效命,要是我的话,必定第一个剷除的就是他,不过他分析的也有些道理,毕竟王世充在歷史上能够将李密击败,将秦琼等人都收归于自己的麾下,使得整个河南都是他的势力范围,看样子出兵攻打的第一个人绝对是王世充!” 第445页 李逍遥赞赏的望了一眼徐懋功,实在是出乎他的预料,实际上李逍遥的首选目标就是王世充,只不过他也想看看麾下大将之中到底有几人能够看清局势的。没想到第一个人就是徐懋功,李逍遥心中有些诧异,却在情理之中,毕竟徐懋功是唯一一位被赐姓为李的将领,接下来又是一道声音传来。 “末将认为徐将军所言甚是有道理!”李靖称赞地说道,“纵然宇文化及敢于冒天下大不韪发动兵变,将杨广杀死,实际上真正的原因却是隋炀帝不愿意为宇文成都报仇,怪罪于他。或许,在座的都不知道,当时要不是宇文化及挟持萧皇后,就凭宇文化及等人根本就杀不了杨广,杨广的武艺不亚于我等,甚至还要略胜一筹!” “再说,那个时候宇文化及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他不参与领导的话,手中就没有任何的权力了。毕竟,天下大乱,群雄四起,将矛头对准着杨广。宇文化及身为杨广的宠臣,在义军之中树敌不少,只要他们逮住机会必定第一个杀的就是宇文化及自己,所以他只能算是审时度势,并非真正的枭雄!” “至于王世充,他的确有些胆识,而且计划周详。其实,诸位兄弟在逍遥王领兵作战时,消息闭塞,根本就不清楚洛阳城发生的一切,实际上王世充已经正式废黜了杨侗,自立为帝了,国号‘大郑’。与此同时,宇文化及也自立为帝,国号为‘许’,因此我军出兵的攻打是郑王王世充,拥有着十余万兵力,麾下大将众多,此战难免是一场恶斗,我等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李逍遥听闻宇文化及发动兵变有一部分原因,其中之一是隋炀帝杨广不愿意为他的儿子报仇,他心里大吃一惊,实在没有想到当年为了保全四哥李玄霸的性命,不至于李玄霸早逝,李逍遥在隋炀帝杨广回去的半路上,乔装打扮后一掌噼死了宇文成都,那时候他是第一次见到杨广,仍然没有丝毫的畏惧,勐然想起铁玄所说的,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隋炀帝杨广深藏不露,武艺超群,只不过厌倦了这个俗世,才会在宇文化及挟持萧皇后时,弃械投降,自刎身亡。 众人的目光一时之间全部都汇集在李靖的身上,秦琼诧异地问道:“李兄,为何你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李靖哈哈一笑,自信满满地笑道:“这是我的一位朋友告诉我的,当时的场景他是亲眼所见,只不过他没有插手而已。至于宇文化及、王世充登基为帝,乃是探查得到的最新情报,我一直相信元帅亲自领兵出征,还有举世无双的四公子李玄霸辅佐,任何人都无法阻拦大军前进的步伐,因此我就提前打探好敌军的敌情!” 众人瞪大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自信满满的李靖,就连李逍遥都惊讶地张大着嘴巴看着李靖。自始至终,李靖都相信李密率领的魏国大军都无法阻拦李逍遥的步伐,李逍遥必定能够击败李密,攻占瓦岗城。李逍遥诧异地看着李靖,微笑地点点头,他们师出同门,李逍遥的实力作为师兄的李靖心知肚明,能够成为鬼谷门的门主,李逍遥没有一些本事根本就不能下山,关键是玄真子也不会将衣钵传给李逍遥了,熟知玄真子的李靖知道他的秉性,虽然玄真子表面上看起来和和善善、慈眉善目的,实际上是一位‘心狠手辣’的严师,李靖、李逍遥等人基本上都是被他逼出来的,虽然比较严厉,可是李逍遥等人却学到很多。 李逍遥的目光扫视一遍后,微笑地问道:“众位兄弟,兵发洛阳城,你们以为如何?”众人一致坚定地点点头,李逍遥兴致勃勃地高声喊道:“好,那就兵发洛阳,攻打王世充!” 接下来,李逍遥又任命了秦琼、单雄信、程咬金、裴元庆、罗士信、李玄霸、李靖,随军出征,至于其他人则全部留在瓦岗城,支援李逍遥的后方,而且留下两万余精兵驻守,由徐懋功为帅,杜义为副帅,侯君集为大将,而且大军的粮草由金甲、童环护送,魏徵、张公瑾等掌管行政大权,至于其他人将领都留下,以防宇文化及出兵偷袭瓦岗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 李逍遥任命结束后,勐然站起身,豪气干云地大喝一声:“三日后,大军挥师南下,攻打洛阳城!” 当初,李逍遥打算将李靖留下来,不过担心瓦岗城中百姓对他的将领不遵循,就换成徐懋功留下,任命李靖一起随军出征,与秦琼一起成为副元帅,至于其他人则是先锋大将。只不过任谁也想不到,李逍遥率领的大军出征,却遭遇了最艰难的一战,比之李密率领的魏军还要顽强,最重要的是此次唐军之中损失了几员大将,战争的残酷才是真正的开始。 ☆、第210章 篡位自立 王世充本来姓支,字行满,是西域的湖人,寄居在新丰城,他王世充自小喜好经史和兵法,开皇年间,因军功升至兵部员外郎,大业年间,至江都宫监,为隋炀帝信任,被杨广派遣到洛阳城,辅佐于越王杨侗,坐镇东都,并奠定其在河南地区的势力,他曾带军到雁门勤王。 公元618年,隋炀帝杨广自刎于江都,消息传回到洛阳,越王杨侗拥有皇位继承人的资格,于是王世充、段达、元文都等七人共同拥护杨侗为帝,年号皇泰。王世充被皇泰主封为郑国公,与段达、元文都等人辅政,恰逢其时,李密派遣大军将洛阳城重重包围,而且攻占了洛口等城池,使得皇泰主的管辖范围只有洛阳一城,两军大战王世充略胜一筹,将李密击退驻守于洛口,时刻防备着王世充。 第446页 六月,宇文化及的叛军归乡似箭,率领十余万大军达到洛阳城郊外,名义上是想让王世充借道回到关中,实际上是意图攻克洛阳城作为根据地。只不过,宇文化及的计谋没有实现,被王世充等人识破,功败垂成,致使宇文化及在洛阳城损兵折将,无功而返。 随后,太原郡守唐国公李渊派遣自己的幼子逍遥王率军攻打魏国,使得魏国的兵力全部被唐军牵制,关键是洛口守将听闻李密被李逍遥斩杀,城门被破,根本就无心战事,对王世充的防备脚底不少,使得王世充充分的利用一个月时间快速地整合洛阳城内的军队,提前做好防范,并且率军突袭洛口,洛口守将见王世充攻打自己,后有李逍遥,就打开城门,献城投降于王世充。 王世充占领了洛口,使得管辖范围增加不少,此时的王世充早已利用手中的权利,大肆宠络人心,而且将皇泰主手中的权力一点一点的架空,俨然将洛阳城看成自己的范围。并且,他利用计谋不断地将段达、元文都等人手中的兵权夺来,将自己的亲信安插进军队中,使得王世充迅速地取得兵权,兵权在握,王世充迅速地施展行动,毕竟时间是宝贵的。 “元帅,魏军已经被唐军牵制住,根本无暇顾及到洛阳城,而且唐军麾下出动了举世无双的李玄霸,任命他为先锋,以末将之见,瓦岗被破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我们应该提早做好防范才是,否则唐军挥师南下,进攻洛阳城,到时候我们也会步李密的后尘,被唐军剿灭!” 王世充听闻麾下大将所言,嘆息一声道:“本帅又何尝不想让洛阳城兵力增加,所有人都众志成城地抵御唐军,无奈皇泰主听信谗言,根本就不想与唐军决一雌雄。纵然本帅已经将朝纲大权独揽,兵权也在自己手中,皇泰主仍然是名义上的皇上,若是我们冒然出兵必定引起他的猜忌,而且洛阳城的百姓对我又是如何看待呢?” 实际上,王世充早就想将越王杨侗取而代之,否则他也不会将朝中大权独揽,更加不会将段达等人官职降低,而且手中握有兵权。只不过有些时候,作为大隋王朝的将领,又是郑国公的王世充,不能将事情挑明,必须藉助别人的力量才能完成自己的心愿。毕竟,唐公李渊已经占领长安城,直接废黜隋恭帝,登基为帝,又分封诸王,将手中的兵权交由自己的儿子统帅,所有人都齐心合力的,最重要的是王世充早就得到消息,李逍遥率领大军攻打瓦岗城,只不过这些事情都藏在心里,不能表露出来,否则就要走向宇文化及的道路,落得一个弒君的罪名,到时候天下就会将他王世充说成狼子野心之人,失去民心,将士不合,就算得到洛阳城,登基为帝都无法守住江山,何谈一统天下,成为九五之尊了。 当初,王世充率领大军一雪前耻击败李密后,皇泰主加封王世充为太尉,开太尉府,朝中事务无论大小都决于太尉府。一时之间王世充的势力达到顶峰,就连皇泰主杨侗做任何都要看王世充的脸色,否则触怒于他,小命难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世充将朝中大权独揽,实在是惧怕王世充率领大军弒君,无奈之下,皇泰主杨侗甘愿成为王世充的傀儡,任由王世充摆布,终日笑脸相迎。 王世充成为太尉后,决定拉拢更多的人才为他效命,为此王世充在官署门外张贴了三份布告:一份招聘文才学问足以帮助处理政务的文职人员,一份招聘武艺超群敢于冲锋陷阵的武职人员,一份招聘善于审理冤案、疑案的司法人员,正是发布这三份布告使得王世充的声誉掩盖住皇泰主,洛阳城内百姓只知王世充却不知杨侗的命令。 毕竟,任何人只要符合王世充颁布的三份布告的条件,都可以入朝为官,一时之间呈递书函当面介绍以推荐或自荐的,每天都有几百人。王世充见自己的政策得到百姓的响应,于是趁此机会树立起自己光辉的形象,所有人呈递推荐信或者是自荐的,王世充一律亲自考核,而且对他们嘘寒问暖,大摆宴席,盛情款待他们。 王世充就是利用一些小恩小惠收拢人心,递交推荐信或者自荐之人绝大多数人都一致称赞王世充的英明神武,更有甚者藉此机会熘须拍马贬低皇泰主。他不仅仅对待官员是这样,就连军队里的士兵也是用同种方式拉拢,从上至下直到部队的普通士卒,都用夸饰动听的言词进行引诱。 当时,也有一部分有识之士见王世充口是心非,表里不一,断定他怀有二心,于是就将此事禀报给皇泰主。杨侗瞥见那人如实上报的情况,心中早已相信此人的话语,只不过如今的局势不是他年纪尚幼的杨侗能够做主的,只能强忍心中的愤怒,转而看向那人勃然大怒的骂道:“太尉乃是忠君爱国之臣,大胆刁民居然如此中伤朝中重臣,该当何罪,拉出去给我斩了!” 皇泰主杨侗年纪尚幼,大权旁落,王世充在洛阳城内一手遮天。即使那人不禀明情况,杨侗也知道王世充想要谋反,只不过时机不对,没有足够的藉口。如果此事被王世充知晓,杨侗就会被王世充直接杀害。毕竟,皇泰主身在杨家,早已见惯了尔虞我诈,而且他身边的护卫都是王世充的亲信,绝对会将今日之事禀报于王世充,无奈之下,皇泰主只能牺牲那人,保全自己的性命。 果不其然,那人被杨侗一声令下直接斩杀后不到两个时辰,王世充就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了皇泰主的行宫内。王世充冷漠的瞥了一眼杨侗,又将目光看向了另外一处早已被斩首的平民,他赞赏的点点头,微笑道:“皇上,微臣听闻有人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特意带兵前来护驾!” 第447页 皇泰主杨侗冷眼旁观地看着王世充快速地转变的脸色,之前还是阴沉的脸,转眼之间就变得阳光灿烂一眼,他心中异常的愤怒,只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杨侗收敛住内心的愤恨,佯装微笑道:“太尉多心了,朕已经将此人当场斩首,朕相信太尉的为人,怎么可能会有二心了,此贼就是在挑拨我们君臣之间的关系,朕怎么可能会轻易地相信太尉呢!”他又望了一眼王世充,然后继续说道:“既然太尉前来,今日就留下了与朕共同用膳如何?” “臣领命!”王世充躬身回道,低垂的头死死地拽着拳头,暗想道:“君臣关系?哼哼,看你还能做几天皇帝,本帅还是低估了杨侗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的能力,没想到居然还能继续忍着,既然你能够忍住心中的愤怒,那就看看谁的耐力比较强!” 王世充微笑地看着皇泰主,目光却一直盯在杨侗身后的龙椅上,如果不是现在时机未到,王世充恨不得一刀结果了皇泰主,直接登上龙椅。王世充恋恋不捨地收回自己得目光,自信满满的笑了笑,他相信那张龙椅是他的囊中之物,插翅难逃,于是,他也微笑的跟随在皇泰主身后一起用膳。 “来,太尉,这是朕最喜欢吃的一道菜,王太尉也来尝尝!”皇泰主杨侗微笑地指着面前一大桌子的菜,然后命令身边的太监将眼前的一道菜赏赐给了王世充。 王世充见皇泰主赏赐自己食物,欣然谢恩道:“谢皇上!”他拿着筷子夹起来,放在嘴里,然后细嚼慢咽,称赞道:“这道菜的确不错,臣多谢皇上的赏赐!” 于是,王世充继续吃着身前的食物,满满一盘都被他一人吃完,皇泰主杨侗也津津有味的吃着,两人都各怀心思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没过多久,王世充便吃完了,起身告辞离开。临行前,王世充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皇泰主,然后率领身边的侍卫离开了。 皇泰主杨侗笑眯眯地目送着王世充离开,王世充眼神中的寒光都被他忽略了,他知道王世充要向自己下手了,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杨侗嘆息一声,喃喃自语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就是事前的风平浪静吗?看样子,他终于等不及了,既然避无可避,那就顺其自然吧!” 当夜,王世充回到家中就大吐一场,并且传来御医诊治,对外宣称是食物中毒造成的,一时之间洛阳城中百姓对皇泰主的猜忌以及厌恶达到顶点,至此之后王世充不再朝见皇泰主,也不愿跟他不打照面了。王世充的行为使得百姓更加笃信是皇泰主下毒谋害他,而且又有人将皇泰主当天宴请王世充的消息传达出来,百姓更是群情激奋。 事实上,王世充装病卧床不起,目的就是像城中百姓宣布一件事,他不是要不忠不义,而是皇泰主忘恩负义。一直以来,王世充都精神奕奕,容光焕发的,只因他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于是他才光明正大的将麾下大将等人全部召集在太尉府中,商议如何夺得大权,自立为帝的事情。 王世充的麾下大将云定兴接话说道:“元帅暂且放心,城中百姓因元帅上次中毒事件早已对皇泰主怨声载道,此时废黜皇泰主,乃是顺应民意。只不过,如今就开始发动兵变,对于元帅的影响仍然还有,末将以为将军可以逼迫皇泰主赏赐九种器物,赐封元帅为相国,再利用一些手段,元帅就可以将大军全部带出城,攻打洛口,趁机占领,而皇泰主那个时候逼得不已之下必定会接受我们的条件,不知元帅认为如何?” “此计甚好!”王世充拍手称赞道,“既然如此,这件事就由你与我兄长两人负责,到时候我们一举拿下洛口,为我们的大计作为贺礼,如今的魏军被唐军牵制,此时出兵攻打洛口,必定手到擒来!” 次日,云定兴便奏请皇泰主赏赐王世充,赐予他衣服、朱户、纳陛、车马、乐器、虎贲、斧钺、弓矢、秬鬯等九种器物,而且皇泰主被迫之下封王世充为相国,统管百官,封为郑王,如数赐给九种器物。而且,云定兴又通过手段,请来一位擅于解释占卜图书的道士,法号叫桓法嗣。 王世充自幼便阅读了各类书籍,尤其爱好兵法以及卜卦算命、推算天文历法方面的学问。于是,桓法嗣呈上《孔子闭房记》,图画为一个男人手持竹竿赶羊,他解释说道:“隋朝,皇帝姓杨,干一嘛,合起来是个‘王’字。王在羊后,预示相国取代隋朝当皇帝。” 听闻桓法嗣所言,王世充大喜过望,紧接着他拿出《庄子人间世》《德充符》两篇呈递给王世充,又解释道:“上篇谈‘世’,下篇谈‘充’,这就是相国的名嘛,预示您应当恩德遍布人间,顺应符命当天子。” 王世充十分高兴地说道:“这是上天的旨意呀。” 于是,王世充拜了两拜接过图谶,立即任命桓法嗣为谏议大夫。王世充又捕捉各种鸟雀,把写好所谓符命的帛系在它们的颈子上,一只一只地放飞。打下这种鸟雀前来进献的人,也授予官职头衔。一时之间,洛阳城中百姓都听闻了王世充将取而代之的消息,而且这件事是早已笃定的,就连皇泰主都无权反对,舆论的力量是庞大的,很快洛阳城内所有人都认为王世充是皇上,而皇泰主只不过摆设而已。 第448页 云定兴等人把这些符命送进皇宫对皇泰主展示说道:“天命不是凡间小事,郑王功德很高,请您禅让皇位,仿效唐尧、虞舜的榜样。” 皇泰主淡然地瞥了一眼,就算傻子都知道这是王世充的计谋,想要逼迫自己退位让贤,佛都有火,杨侗见云定兴等人咄咄相逼,抱着鱼死网破的心里,愤怒地大骂道:“这天下是高祖的天下,如果我隋朝的气数还没有衰竭,这种话就不该讲,如果天意要改朝换代,那还谈什么禅让不禅让?您们各位都是先帝的老臣,突然说出这种话,我真失望啊!” 王世恽嗤笑一声,冷笑道:“难道皇泰主认为大隋气数没有尽?当真是可笑之极,炀帝杨广已经被宇文化及逼死于江都,若非我弟领兵骁勇善战,你早已被叛军五马分尸了。今日,你若安心的退位让贤,那就留你一命,如若不然,休怪本将刀下无情,送你归西,与你的祖父相聚!” 王世恽乃是王世充的兄长,自然要为自家的兄弟说话了,在他的心目中王世充才是真正的皇帝。毕竟,王世充登基为帝之后,他的身份也会水涨船高,自然而然地逼迫杨侗退位。皇泰主杨侗恐惧的看着威胁自己的王世恽一眼,见他举起手中锋利的大刀,无奈之下,他哀求道:“朕退位,禅让于郑王!” “孺子可教也!”王世恽微笑地点点头,收回手中的大刀,然后吩咐一声:“来人,将皇泰主好生照顾,等郑王凯旋而归就是登基之日!” 公元619年四月,王世充凯旋而归,夺取了洛口,并且收服了洛口守将,只因此时的瓦岗已经被唐军打得人心惶惶,谁都不敢与唐军一战。无奈之下,洛口守将只能献城投降于王世充,找到一个安生立命之地。 于是,王世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损失就夺下洛口,他归心似箭地回到洛阳城,王世充早已在军中就已经知道了,此次回到洛阳城,他的身份将是皇帝,王世恽在含凉殿废皇泰主,逼迫他退位让贤,王世充僭位为帝,建年号开明,国号为郑。 ☆、第211章 困兽犹斗(一) 王世充篡位自立为帝,坐镇于洛阳,又称为洛阳王。自从王世充登基为帝后,他就大肆地分封自己的族人为王,无论是朝中重臣又或是军中要职都是王世充嫡系子弟。自立为帝后,政务、军务全部都由他一人处理,每当王世充接受群臣朝见处理政务,都要情意恳切地指教一番,语言重复,千头万绪,朝廷所有侍奉他的官员,都为他的频繁差遣而疲惫不堪。 甚至有时候,王世充会带上几个随从人员到通衢要道上巡视,并不布置警戒禁止行人,百姓只让让路就行了,拉紧马缰慢步行走,彰显自己对百姓的爱戴之情。王世充望着熙熙攘攘的百姓们,高声说道:“以往的皇帝高坐在宫廷里头,民间的情况,无法了解透彻。我王世充不是贪恋皇位,根本目的是要挽救艰危的时局,我现在应该像一个州刺史,每件事情都要亲自处理,应该跟黎民百姓一起评论朝政得失。担心宫门禁令有着限制,大家的意见传不进去,如今在顺天门外安置座位处理政务。” 王世充为了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又命令在西朝堂受理诉讼案件,在东朝堂听取批评建议。于是,呈递书信陈述意见,每天有好几百人,书信奏疏杂乱无章的堆放在一起,有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处理的,事情堆积在一起,根本就难以将事情考虑的周全到位,他是搬起了石头砸中了自己的脚,王世充眼见如此繁杂,比之前还要更加劳累,几天之后就不再出宫行走了。 同年六月,王世恽不断地鼓动着王世充要杀掉皇泰主,以使断绝人们復辟的念头。王世充沉思了半晌,根本就没有立即答应自己的兄长。毕竟,皇泰主杨侗名义上仍然是杨家的血脉,要是处死他的话,早该出手将他斩杀,王世充一直都不愿意出手就是因为皇泰主对他构不成威胁。 王世恽见王世充犹豫不决,低声劝说道:“皇上,若是皇泰主不死,必定会引起一些有心人再次復辟隋朝的念头,而且他是杨广的嫡系子孙,拥有着杨家的血脉。虽然洛阳城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军中仍然有些不安分守己之人,留着他后患无穷,一旦皇泰主死去,就断去了他们的復辟的念头,死的价值远远超过留着!” 王世充听闻觉得有些道理,仔细想想后,终于下定决心将皇泰主除掉。于是,王世充派遣自己的侄儿王行本用鸩酒杀了皇泰主。鸩杀乃是用传说中的一种毒鸟,把它的羽毛放在酒里,让人喝下去立即七窍流血而死,这是宫廷内常用的一种毒酒。 王行本命人端上一壶鸩酒,一口酒杯,得意洋洋地笑道:“这是皇上赏赐于皇泰主的御酒,叮嘱末将定要亲眼目睹您喝下此酒。毕竟,这是皇上的一片心意,皇泰主你是自己喝,还是让末将餵你喝呢?” 皇泰主杨侗望着王行本端上来的一壶酒,精美的酒壶之中暗藏着杀机,他不屑一顾地讥笑道:“狼心狗肺的东西,不用你动手,朕自己来!”他拿起酒壶倒在酒杯中,扑鼻的酒香使得众人都闻到,只不过没有谁敢上去一步,喝下此酒。 四周静悄悄的只听见酒水倒在杯中的“哗啦哗啦!”的声音,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皇泰主杨侗,他们看见杨侗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喜上眉梢。王行本眼睁睁的看着皇泰主喝下鸩酒,知道杨侗命不久矣,兴高采烈地笑道:“末将的任务完成了!” 第449页 皇泰主杨侗目空一切地淡然地望着众人,微微一笑,众人疑惑不解的看着杨侗。他们相信身为大隋王朝的皇室族人,对鸩酒并不陌生,凡是见到它,任何人都谈之色变。毕竟,其它的毒药都有方法解救,唯有此酒无药可解,然而众人看见杨侗的眼神中仿佛一切都看透了,没有丝毫的留恋,众人一阵诧异。 事实上,杨侗早已厌倦了这样的生活,自从王世充登基为帝后,就直接将他软禁于此,犹如囚笼中的小鸟被人关押一样。只能每天仰头望向天空,羡慕不已的看着朵朵白云,以及望着窗外的风景,杨侗多么的渴望外面的世界,任何人都无法理解他内心的痛苦以及无奈。 当王行本端上酒壶时,皇泰主杨侗就已经明白了,王世充终于等不住要秘密处死自己,这一天他早就料到了。如今的他什么都没有了,而且手中并没有任何的兵权,根本就无法东山再起,既然大隋的江山已经覆灭了,那他作为皇帝也该随着江山一起消失,因此他没有丝毫的犹豫自斟自饮,当酒水一入喉咙,进入胃中,五脏六腑开始溃烂,疼痛的感觉使得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喊出声来,接着体内的血液开始倒流,直接从杨侗的眼睛、鼻孔,嘴巴,耳朵流出暗红色的血液,杨侗微笑地直接闭上了眼睛,他终于可以获得自由了。 王行本目不转睛地盯着皇泰主,见他倒地闭上眼睛,他还亲自探查了一番确定了杨侗已经死去了。于是,他带领属下急忙赶回去,向王世充復命。王世充接到王行本的禀报,微微点点头,赞赏的看了一眼王行本,然后给了皇泰主杨侗一个恭皇帝的称号。 王世充充分的利用李逍遥率领的唐军与魏军交战的时机,大肆地整顿洛阳城,将洛阳城成为自己真正的实力范围。与此同时,李逍遥率领的大军悄然而至抵达洛口,与郑**队遥相相望。李逍遥望着前方滔滔不绝的黄河之水,不禁吟诵道:“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復回!” 黄河的魅力只有站在此处看着绵延不绝的河水滔滔不绝地向东流,干流多弯曲,素有“九曲黄河”之称。黄河水系,按地貌特徵,可分为山地、山前和平原三个类型。这些不同类型的河流,分布于流域各地,由于复杂的地质构造、基岩性质与地表形态的影响,使水系的平面结构呈现出多种不同的形式,河网密度各地也不同。 黄河左、右岸支流呈不对称分布,而且沿程汇入疏密不均,流域面积沿河长的增长速率差别很大。黄河左岸流域面积为29。3万平方公里,右岸流域面积为45。9万平方公里。龙门至潼关区间,右岸流域面积是左岸的3倍。全河集流面积增长率平均为每公里138平方公里,上游河段长3472公里,面积增长率为每公里111平方公里;中游河段长1206公里,汇入支流众多,面积增长率为每公里285平方公里;下游河段长786公里,汇入支流极少,面积增长率仅有每公里29平方公里。 因此,洛阳城的地理位置比较优越之一,也是因为有了黄河作为天然屏障,交通便利才使得洛阳城成为含嘉仓的囤积地。并且,由于黄河的存在使得河道两边的温度也相差较大。太阳辐射较强,光照充足,只不过季节差异比较大、温差悬殊,如今正值六月份,洛阳城附近的温度达到四十多度以上,而洛口却只有三十几度,至于洛口对面的温度更是较低。 李逍遥率领大军抵达洛口对面,他凝望着洛口,望着城门上插着‘郑’字旗帜,就已经猜到了洛口守将已经献城投降了。他望着前方波涛汹涌的黄河之水,心中产生一丝敬畏之情,仍然无惧自然地艰险,低声道:“众位兄弟,你们切记敌人在明,我军在暗,千万不可贸然出兵!今夜,我们就强渡黄河,打得他们措手不及,现在你们传本帅的命令,大军隐蔽起来,好生休息,养足精神,明日就是大战之日!” 秦琼等人立即将李逍遥的命令传达下去,众人立即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直接躺下休息。李逍遥又将秦琼等人全部召集在一起,沉声道:“众位兄弟,明日四更时分就是我军渡过黄河,与王世充决战之日,只不过眼下黄河是一道关卡,这道关并不容易过,若是王世充发现我军,到时候及时派兵增援,对于我军来说是一大难题。” 李靖沉思片刻,接话道:“元帅说的是,我军之中擅长水战,熟悉水性之人较少?” “没错!”李逍遥赞赏的点点头,皱着眉头嘆息道:“我军虽有十余万兵力,真正熟悉水性,水战之人太少,毕竟我军之中大多数都是关中地区之人,有的甚至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黄河,心中难免有些恐惧,王世充率领的大军却是从小在水里玩到大的,对于黄河的地形等都比我等要熟悉,再说了我军大将勇勐无敌,一旦在水上,那就不一定了,力从地起,离开了地面,再大的力道根本就使不出来,而且有的人也是第一次乘坐船只,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不习惯。” 秦琼等人全部都沉默了,李逍遥所言确实直中要害,他们大部分都是旱鸭子,根本就不会水战。当初,只有徐懋功一人领兵在水上战斗取得胜利,可是为了保护瓦岗城防止宇文化及率领大军突袭,无奈之下留下两万余人的兵力,其中就包括了这支水师。 一时之间,整个大营内都非常的宁静,所有人的脸上都皱着眉头,鸦雀无声。众人束手无策之时,裴元庆站出身来,掷地有声地笑道:“元帅,我熟悉水性,可以成为此次作战的先锋大将,领兵率先夺取阵地,掩护大军渡过黄河!” 第450页 众人大吃一惊,面面相觑,秦琼诧异地问道:“元庆,你怎么会熟悉水性呢?” 裴元庆与秦琼等人较为熟悉,他会水战这件事,就连他们都不知道,李逍遥也疑惑不解地看着裴元庆,不可思议的望着裴元庆,等待着他的回答。裴元庆微微一笑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当年我随父征战四方,就曾经在虎牢呆过一些时日,而我会水战也正是在那里学会的。只不过,这件事甚少有人知晓而已,若不是元帅提及,我自己都差点忘记了!” 李逍遥惊喜地问道:“元庆,你确定自己会水战?”他望见裴元庆坚定地眼神,微微一笑,“既然这样的话,那此次作战的先锋就由你担任,务必要掩护大军,在敌军还未发现之时,争取将大军夺得阵地,到时候后方人员才能全部安然抵达。” “末将领命!”裴元庆坚定地回道,“末将定不会辱没唐军的威风,誓死掩护大军渡过黄河!” 李逍遥微微颔首,望着裴元庆坚定地目光,他相信裴元庆能够做到。只不过李逍遥也没有料到后面的事情,居然出乎自己的预料,也正是因为裴元庆的存在,李逍遥才能快速地攻占洛口。遥相相望的洛口军,此时根本就没有预感到危机即将来临,仍然按部就班地派遣军队巡逻,以及黄河堤岸。 洛口巡逻将领漫不经心地巡逻着,倏然他们发现对面有人影晃动,而且屡屡炊烟徐徐而上。顿时,他们就感觉到不妙,不过仍然不动声色地巡逻着,然后悄悄地派遣几名士兵偷偷地靠近查探。经过探子的查探,他们发现了高挂着‘李’字的帅旗,暗道一声:“不好,敌军来袭!” 探子远远看见高挂地帅旗,就知道是李逍遥率领大军准备进攻洛阳城,想要进攻洛阳城必须要夺取洛口为据点。郑王王世充心知肚明,知道洛口是李逍遥的必经之地。于是,他命令洛口守将增派了士兵巡逻,五步一高十步一哨,只不过洛口守将认为李逍遥不可能真的会出兵攻打,而且沿途都有探子,绝对安心地坐镇洛口,只是没有想到巡逻之时,发现了李逍遥的身影,心中大吃一惊,才明白王世充的确有先见之明,于是他们悄悄地来,又悄悄地离开了,他们必须将这个情报传出去,让将领有所防范。 此时的洛口守将,正在悠闲地坐在府中享受着片刻的宁静。探子急急忙忙的前来禀告守将,他一听吓得直接瘫倒在地,于是他将这个消息连夜传递给王世充,请求他派兵支援自己。如今的他不像之前那么淡定从容,毕竟他是瓦岗的将领,现在归顺于王世充,李逍遥率领的大军有一部分是瓦岗的人,也是以前他的战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战而降,要是被秦琼等人知晓,绝对难逃一死,于是他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託于郑王王世充了。 ☆、第212章 困兽犹斗(二) “报!”王世充正在行宫内处理政务,偶然听闻到有人在外的喊叫声,他皱着眉头,诧异地问道:“是何人深夜前来?” 那人急急忙忙地推开房门,王世充瞥了一眼,只听他单膝跪地,躬身急忙道:“启奏皇上,这是洛口守将何辉八百里加急的奏章!”他双手捧起奏章,王世充命身边的太监将奏章接了过来,然后放在书案面前,打开一看认真地看了一遍。 王世充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没想到李逍遥率领的大军速度这么快,已经抵达了洛口对岸,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大军应该会在今晚强渡黄河,黄河并不是那么好过的,呵呵!”他别有深意地笑了起来,然后命人将张镇周、田瓒两员大将请来。 张镇周是舒州同安郡人,本是隋朝大将,只不过王世充篡位自立为帝后,就成为他的麾下大将,为官清正廉明,而且与李渊有些交情,只不过现在份属不同的阵营;田瓒,隋末唐朝人物,武德三年六月,田瓒杀杨士林投奔王世充,王世充拜他为显州总管,两人都是骁勇善战的大将。他们两人麾下兵力相加有两万余人,而且都是精兵强将。 他们两人都是擅长水战之人,两人深夜还在卧床休息时,接到王世充的军令。两人都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匆忙地来到了进宫面圣。王世充焦急地等待着张镇周、田瓒,他们出现在行宫时,王世充闲话少说,嘘寒问暖的话语也直接被省去,开门见山地说道:“两位将军,朕深夜将你传来,实在是迫于无奈,形势所逼。”然后将洛口守将何辉的奏章让他们看了一眼,低声道:“唐军已经达到黄河北岸,与洛口遥相相望,若是被唐军渡过黄河,我军就再也没有人能够与他抗衡了,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将唐军拦住,阻止他们渡过黄河,朕让两位将军前来,就是希望你们连夜出兵增援洛口,定要阻止唐军的步伐!” 张镇周、田瓒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回道:“末将定会全力以赴阻挡住唐军的步伐!” 王世充欣慰地点点头,道:“张将军、田将军,你们两人一定要齐心协力共同抵御唐军的脚步,随后朕就会增派人员前去支援二位,郑国的江山就仰仗两位将军了!”于是,王世充将调动军队的令牌交给了他们两人,由他们两人共同执掌,调兵遣将。 王世恽望着张镇周、田瓒两位将军急忙的背影,低声问道:“皇上,为何要派遣他们两人前往增援何辉,不派遣其他将领,再说他们两人的兵力距离洛口来说,有些距离。若是深夜奔袭,即使达到洛口都没有办法抵御唐军,末将有些不明白!” 第451页 “不明白,不明白就好!”王世充笑了笑,低声怒吼道:“你的意思,朕还需要像你交代了!” 王世恽见王世充有些愤怒,急忙跪地颤抖的说道:“末将不敢,还请皇上恕罪!” “谅你也不敢!”王世充不屑地讥笑道,“朕要如何做,就怎么做,有些事还是不要清楚为好,否则谁也不敢保证你的项上脑袋,以后朕的命令,还敢再犯,休怪朕不留情面!朕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告退,王世恽擦着冷汗,全身哆嗦地离开了。作为王世充的兄长,王世恽一直以为王世充会愿意与自己说明情况,有些时候是真的没有将王世充当成皇帝,而是继续当成自己的弟弟,不免有失礼仪,忘记了王世充现在是皇上,一国之君,有些东西不需要像他们这些人交代,而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王世充的怒火,他相信真的触碰了王世充的底线,王世充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将自己直接斩首示众,不禁暗暗地想道:“最是无情帝王家!” 王世充瞥了一眼颤颤惊惊地兄长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目送着他的离开,事实上王世充确实有另外的打算。虽然皇宫上下都是他的人,可是真的隔墙有耳的话被有心人传进其他将领的耳中,必定会引起滔天巨浪,好不容易稳定的局势瞬间就会分奔离析,恰好王世恽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撞在了枪口上,只能说他自己倒霉,还用以前的眼光去看待王世充,如今的他已经在皇位上有些时日了,深深体会到皇帝权威是需要平衡,以及自己的威严,不能像以前那样了,必须拥有上位者的姿态。 张镇周、田瓒接受王世充的任命之后,他们急忙地赶到军营,挑选精锐连夜出发,马不停蹄地赶往洛口,前去增援。其实,王世充命令他们前去支援,有些私心,也是一种考验。毕竟,张镇周原属于皇泰主杨侗的麾下大将,自从杨侗被秘密杀害后,他没有丝毫的动作,这于理不合;田瓒杀了杨士林才前来投奔于王世充的,他担心田瓒日后也会发动叛乱,以防万一,决定将他们两人先行出兵前去抵御唐军,而且他们两人的大军全部都是跟随着他们各自南征北战的士兵,并且驻扎之地也不再洛阳,就在洛口不远处,因此王世充既是考验他们两人的忠诚度,也是真实的考虑到了两军的距离,虽然不是最近的,也不是最远的,并且他们两人的大军兵力相加暂时抵御唐军的队伍绝对是不成任何问题。 由于李逍遥率领的大军根本就不知道王世充已经知道他们抵达了,毫无戒备之心,纵然李逍遥夜观星象感觉有些诡异,却没有发现任何的风吹草动,只不过心里还有隐隐有着担忧。与此同时,洛口守将忧心忡忡的来回踱步着,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最重要的是何辉原属于魏军实力的,没想到唐军这么快就前来征讨洛阳城,虽然他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时间也太快了。 此时,何辉身边站立着几位熟悉的面孔,全部都是与他一起献城投降于王世充的将领,也是瓦岗的旧将,其中一人嘆息道:“何兄,若是李唐大军渡过黄河,仅凭我军是难以抵御的,再说了大军中还有我们熟悉的兄弟,若是被他们知道我们不战而降,必定会招致他们的忿恨,只要洛口被唐军占领,你我等人难逃一死!唉!……” “连兄所言极是,如果王世充长时间不派遣大军前来增援的话,就凭我们等人不要说李唐大军中的李玄霸,就连罗士信等人,我等都没有一战之力。虽然,我们手中也有一万余人的大军,可是与李唐十几万大军相比而言,简直是以卵击石,自找死路!” 接话之人乃是邱福,之前嘆息声的是连明,还有牛盖以及夏玉山,他们都是与何辉一起献城投降于王世充的瓦岗旧将。当初,他们几人被李密任命前来驻守洛口,抵御王世充,未曾想到他们前脚离开,后脚李唐大军就紧随而来,很快就与魏军发生大战,关键是李玄霸的勇勐使得众人丧失了斗志,根本就不敢与唐军一决雌雄,最后又听闻李玄霸一人之力力抗秦琼等人的合击,毫髮未伤,使得他们准备救援的心彻底打消掉。 此时,坐镇洛阳城的王世充趁此机会攻打洛口,使得他们几人腹背受敌,退也不是,进攻也不是,无奈之下就献城投降,王世充取得洛口后,并未将他们的职位去掉,也没有剥夺他们手中的兵权,反而继续任命他们留守洛口。毕竟,他们几人已经献城投降,表达了足够的诚意,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他们会再次叛变,他们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叛离李密,现如今再次叛变的话,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在军中立足。 无论如何,何辉等人不可能再次叛变,就算是死也得保全自己最后的尊严,王世充不愿意派兵增援他们,也没有办法,他们必须硬着头皮对上李逍遥率领的大军。如果不是有黄河这个天然的屏障的话,或许他们早已经被李逍遥攻占了。 何辉嘆息一声,苦笑道:“夏兄,原本你才是洛口守将,诸位兄弟看得起我才让我成为守将。如今,我将诸位兄弟带入死胡同,实在是有愧于这个职位!若是王世充不愿意增援,我们也只能背水一战,毕竟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何兄,虽然我的年纪在众位兄弟中算是年长的,可是我的军事才能以及目光根本就不能与你相提并论,诸位兄弟也是相信你能够看得远才会让你成为将领的。你不要妄自菲薄,就算是与唐军大战,大不了就是一死,我等绝对不会退缩半步!” 第452页 夏玉山微笑地拍着何辉的肩膀,他说得是事实,何辉年纪不算大,不过机智,而且目光长远,最适合成为将领的人选,他继续说道:“当初,我们一心一意的跟随翟让南征北战,经歷了大大小小的战斗,可是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如此的艰难,逼得我们没有退路。何兄,你带领我们献城投降,这件事也不是你一个的意思,我们都贊成了,只能说李玄霸的威名使得我们未战先败了,就算王世充不愿意增援都无所谓,大不了一死了之,又有何惧!” 众人微笑地点点头,异口同声道:“何兄,这次就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也不是孬种,生死与共!” 何辉望着众人捨身忘死的眼神,热泪盈眶地坚定地说道:“就让我们放手一搏,就算是李唐大军又有何惧,毕竟我们几人最熟悉的就是水战,而李唐大军基本上都不会水,哪怕是李玄霸都敢与之一战!死也要死得其所,不求轰轰烈烈,但求竭尽全力!”他又望着神情激动的众位兄弟,起身站了起来,豪气干云地大吼一声:“兄弟们,准备跟我一起战斗吧!” 众人异口同声地坚定回道:“生死与共,放手一搏!” 于是,何辉、夏玉山、邱福、连明、牛盖,他们五人齐心合力地准备最后一次疯狂得攻击,纵然李唐大军兵力强盛,勐将如云,他们也没有丝毫的畏惧。他们五人将死置之度外,任何事情都影响不到他们几人的决心,就算李玄霸武艺超群,举世无双,但是在他们的地盘上都得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何辉等人决定与李唐大军决一死战,地点就在黄河之上。 何辉亲自率领大军埋伏起来,然后又任命连明、牛盖两人率领五千余士兵驻守在黄河大堤上,并且让夏玉山、邱福两人统帅一支突袭军,这支军队只有五千余人,不过他们的战斗力仍然不足以跟连明、牛盖的相提并论,但是他们有着非常厉害的技艺,全部都是有名的神箭手,而且他们的箭术基本上都是王伯当传授的,虽然不能与王伯当相抗衡,但是万箭齐发任何人都无法防御,他们准备用这支队伍阻挡住李唐大军,就连何辉都没有想到会收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何辉等人抱着必死的决心,将所有的兵力全部都用来抵御李唐大军,纵然是死,他们也要找个垫背的。众人全部都严正以待的等待着李唐大军渡过黄河,只要在他们的进攻范围,他们就会主动发动袭击。现在,他们在暗,李唐大军在明,他们相信自己绝对能够给李唐大军一个大大的惊喜,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黄河的水面,目不转睛地,谁都不愿意放松警惕,毕竟这是在用自己的命在放手一搏,谁都不愿意轻言放弃,大战一触即发! 洛阳守军抢占先机,将一切准备工作全部安排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众人的心目中忘记了死亡,忘记了荣誉,忘记了成败,牢牢记住的只有一样,那就是死也得拉上李唐大军的兵士,谁都不想留下遗憾。当初,他们惧怕李唐大军,又被王世充率兵出征,使得他们无奈之下只能投降,保全自己的性命。如今的他们决不会再次轻易投降,大不了一死,死又有何惧,众人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斗志昂扬地期待着看到李唐大军,高昂的士气使得他们毫无顾忌的决定大战。 ☆、第213章 困兽犹斗(三) 李逍遥心事重重的望着漆黑的夜空,看着满天星辰,静悄悄地一片,只有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的向东流,奔流不息的声音不绝于耳。他走出营帐,漫不经心地来到黄河大堤边,沉默不语地盯着水面,没有任何的波澜,就算再大的声音,在黄河的面前也被巨大地落差声阻隔,唉声嘆气地喃喃自语道:“只希望我的担忧不要成真!……” “逍遥,你怎么在这里?”李靖惊讶地看着李逍遥,疑惑不解地说道:“难道你是在为明日的强渡黄河之事担忧?天色已晚,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李逍遥也吃惊地望了一眼李靖,惊讶地说道:“师兄,为何你这么晚还没有休息?”他又听闻李静的询问声,唉声嘆气地回道:“的确如此,师尊教授我夜观星象,我观测了许久,心里有着一种不安的感觉,根本就无法安心入眠,我担心明日之战会有所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 李靖目瞪口呆地望着忧心忡忡的李逍遥,他从未见过李逍遥如此沮丧,对未来局势的掌控,仿佛这一切都在李逍遥的预料之外。他知道李逍遥是玄真子的关门弟子,也是继承师尊衣钵之人,本身的实力绝对不需要多言,只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李逍遥担心的模样,微微一笑,安慰道:“师弟,你多心了!” 李逍遥苦笑一声,回道:“我也希望自己多心了!”他转身望向前方的黄河之水,忧心忡忡地的嘆息一声:“这种隐隐不安的感觉,仿佛再警戒着我,让我无时无刻地想着如此让兄弟们安全的活下去。虽然我们占领了瓦岗寨,却也损失了不少兄弟,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而束手无策。如果那个时候攻打瓦岗时,要是推算一下,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于心不安!” 李靖望着满头银髮的李逍遥,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年纪轻轻的他要承担起重大责任,想起裴仁基战死沙场,裴元庆丧失斗志,沉迷于自责之中,现在的李逍遥又何尝不是忧伤不已。只不过作为大唐逍遥王,一军之帅,有些时候内心深处的疼痛不能流露出来,否则对于大军而言却是致命伤。 第453页 他知道李逍遥心中的苦涩,也知道李逍遥的无奈,更加明白李逍遥为了自己的兄弟们能够在战争中活下去,想尽一切办法,只不过天意弄人。裴仁基的死对裴元庆打击很大,对于李逍遥由何尝不是一种伤痛,只不过李靖知道有些时候,我们必须学会承担,他看着心中隐隐不安的李逍遥,失去了往日的自信与骄傲,深深地嘆了一口气,道:“逍遥,你知道师尊为何将掌门之位传于你吗?” 李逍遥诧异地看了一眼李靖,摇摇头回道:“不知!” 玄真子将门主之位传于李逍遥,他自己确实不知道什么原因。当初,玄真子让李逍遥继承他的衣钵时,李逍遥根本就不愿意接受。毕竟,那个时候他还年轻根本就不会想的太多,只想着救治自己的母亲,其他事情都可以容后再说,只不过玄真子硬是让他继承,并且给他说过,让他自己去寻找,如果真的哪一天不愿意成为掌门,那就将他的位置传给适当的人。 “师尊学究天人,深藏不露,算得上是一位真正的英雄,而我们鬼谷门却是在乱世之中才会出现,天下太平之****等全部隐藏起来。如果不是特殊情况,谁也不清楚彼此就是同门。前人所遗留的教训使得师尊步步小心翼翼,而且师尊的弟子之中不乏那些真正的英才,仍然不愿意将掌门之位传授于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就连我们都没有资格成为掌门!” “当初,我们师兄弟几人一致认为师尊会将掌门之位传给大师兄,只不过大师兄根本就不愿意听从师尊的命令,走入歧途,一气之下师尊直接将他逐出师门。不过,我们几人心中都清楚,师尊一直想让大师兄回来,继承他的衣钵,无奈之下大师兄仍然不愿意,继续走他自己的道路。最后,师尊伤心之下就游歷四方,我们几人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师尊,一点消息都没有,直到师尊收下你为门下弟子,之后等你出师,师尊亲自找过我们几人,让我们辅佐于你!” “二师兄曾经问过师尊,为何要将掌门之位传于你,师尊并未直接的回答,而是说了一句我们所有人都不懂得话,‘逍遥与你们所有人不同,如果他真的愿意继承为师的衣钵,本门必定会更加强大,至于原因,你们日后便知!’” “师尊的实力让我一直从未怀疑过,唯有这件事觉得不可思议。直到那一次,我们师兄弟几人在一起,众人只知你的天赋异禀,远甚于我们所有人,就连大师兄都有所不及。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师尊的话,你的不同不在于外表,也不在于自己的武艺,而是一颗心,一颗平等待人的心!” “纵然是我们几人都无法真正的放下心中的骄傲,唯有你看向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平等的,你的这份至诚至真之心是我们几人没有的。我们师兄弟几人跟随师尊学到了他一部分的能力,却无法放下心中的名利,达到师尊的淡泊名利的心境,众生平等!” 李靖轻轻地拍着李逍遥的肩膀,付之一笑道:“小师弟,身为将领战死于战场上乃是军人最高的荣誉,你无须为我们担心。纵然前方的路不平坦,我们兄弟齐心又有何惧,哪怕是粉身碎骨,我等都不会有任何的胆怯,时间不早了,该歇息一下了!” 李逍遥愣了一会,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师尊玄真子居然为了自己,找寻过李靖等人,就是想让他们辅佐自己。现在他才真正的明白,李靖等人为何愿意追随自己,就连不受拘束的虬髯客都愿意在危急时刻出手,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师尊在暗处帮忙,呆如木鸡地傻愣着杵在原地,道:“原来师尊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还茫然不知!……” 听闻李靖所言,李逍遥苦涩地笑了起来,他终于明白真正厉害人是玄真子,师尊早已将他看透了。玄真子一开始就知道李逍遥一定会与群雄争锋,夺取天下。所以,一开始玄真子就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就连李靖等人都被玄真子强制性的留在李逍遥身边。 现在,李逍遥心中只剩下震惊,就算是有些担忧,仍然无法掩盖住内心的震撼。他望着李靖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一将功成万骨枯!”随后,他的目光一直看着浑浊的黄河水,心中跌宕起伏。 次日,四更时分,唐军浩浩荡荡地整装待发。李逍遥身为主帅,乘坐的是一艘大船,居于中央,四周全部都是小船,所有人都站在甲板上,裴元庆举着一对银锤威风凛凛的斜看着前方。临行前,李逍遥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小心谨慎,裴元庆点点称是。 裴元庆被李逍遥任命为正路先锋,领兵一万余人率先出发,李逍遥等人随后而至。大军浩浩荡荡的乘船渡过黄河,眼看就要达到洛口,登陆了。与此同时,何辉埋伏在四周看见唐军的大船驶了过来,一声令下,夏玉山、邱福两人率领的五千余名弓箭手全部准备就绪,静静地等待着李唐大军,每个人都肃穆地注视着,影子越来越清晰,唐军抵达攻击范围。 何辉站起身子,高高的挥手,夏玉山、邱福两人得到进攻的命令后,立即吩咐五千余人弓箭手开始进攻。顿时,万箭齐发直接穿透重重水雾对准着李唐大军,天空中万道利箭与空气摩擦声引起众人的警惕,然而四周探查后没有发现任何的动静,待他们感觉声音越来越清晰时,才发现为时已晚。 第454页 万箭齐发一连数次攻击直接穿透唐军的铠甲,顿时,唐军先锋军队死伤一大片。裴元庆看着数不清的箭矢射向自己,他举起银色双锤不断地挥舞着,仍然无法全部挡下来,锋利的箭矢射中了他的手臂,他怒吼一声直接将箭矢拔了出来,带起一大片鲜血。 “有敌袭,兄弟们给我打起精神来,严正以待!”裴元庆怒吼一声,愤怒地大喊道:“敌军早有埋伏,我等必须尽快登陆,为元帅清除障碍!兄弟们,给我沖!”他勐地将射中自己的箭矢折断,急忙走到船头上,不停地挥舞着双锤阻挡箭矢。 众人看着自己的先锋大将不惧生死,所有人都全力以赴得划着名船,另外一部分阻挡住飞驰而来的箭矢,前面一批人用自己的身体为自己的兄弟挡住箭矢,接着又换一批人顶上,如此反覆终于抵御住敌人的箭矢,此时的小船早已是插满了箭矢,尸体堆积在甲板上,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接着一个的战死,所有人忘记了悲伤,心中只有不停地进攻。 一万人的先锋大军转眼间就死了一大半,只余下两千余人,就连裴元庆都被箭矢射中,手臂以及大腿上全部都是箭矢,就像是刺猬一样。不过,这些仍然无法阻挡住裴元庆的脚步,他忘记身上的箭矢一跃而起,直接杀向了夏玉山、邱福两人,身后的两千余人陆续抵达,拔起大刀奋不顾身的沖向了他们,两军再次冲杀在一起。 李逍遥乘坐的大船在裴元庆的后方,由于裴元庆率领的一万先锋军将敌军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他们没有受到敌军的突袭。不过,李逍遥听到箭矢划破天空的声音,就知道有埋伏,他想要让裴元庆回来,已经杀红眼的裴元庆根本就没有听到李逍遥的命令,仍然带领着大军继续向前沖。 一眼望去全部都是鲜红色的黄河水,还有己方的士兵尸体随着黄河水不断地向东流,很快就被黄河水淹没掉。李逍遥见此情况,急忙吩咐大军加速前进,他们顺着黄河上速度比逆流而上的要快多了。每到一处都能看见己方士兵的尸首,身上插满了箭矢,看着他们白白的死去,李逍遥愤怒地大吼一声:“给我在加速,快点!” 大军看见自己的兄弟有的已经死去,被黄河水淹没住身体,根本就找不到尸首,心中悲伤不已,他们更加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悲伤,强打着精神奋力地划着名船。速度比之前的要快很多,秦琼等人全部都冷厉着望着洛口,他们现在想早点看见裴元庆的身影,一路上都没有看见自己的兄弟身影,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最重要的是前方奋战的是他们的兄弟,心中满是担忧,李逍遥懊恼的自责起来,他早先就有预感,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没想到今日成真了。 李逍遥忧心忡忡地看着前方,由于清晨水雾浓重根本就很难看清楚前方的情况,无奈之下李逍遥只能顺着前方波浪划开的痕迹一直前进。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逍遥率领的大军终于看清前方,之前余下的两千余名士兵在裴元庆的带领之下抵御夏玉山、邱福两人领军的弓箭手,纵然他们有的人身上插满了箭矢,只要有一口气在的话,他们绝对不会放弃。 两军大战,裴元庆率领的先锋军死伤惨重,夏玉山、邱福率领的弓箭手只能採取远程攻击,而且长时间的攻击,箭矢已经消耗完了。而且,再裴元庆率领得攻击之下也死伤不少人。无奈之下,只能由连明、牛盖两人率领五千人反攻裴元庆。 裴元庆瞥见何辉等人一眼,讥笑道:“一群孬种,今日本将领就取下你们的项上人头!” 何辉从容不迫地笑了笑,反唇相讥道:“自己都难保,还想要杀掉我等!裴将军,我们多日未见,你还是那样狂傲的性格!今日,本帅就站在这里等着你,看你如何能够取下我等项上人头。再说,你我算是半斤八两!” “裴将军,你现在不也是为李唐效命吗?凭你,还没有资格数论我等的行为!如果魏王李密在世的话,本将无话可说,而你也只不过是降将。如果是你毫髮无损的情况下,或许有这个资格。现在嘛,你已经身受重伤,命尚且都在我的手中,还敢逞能。今日我倒要看看,名震天下的瓦岗第一勇士的裴元庆武艺到底如何!” “哼,卑鄙无耻之辈,只会放冷箭,暗箭伤人!”裴元庆不屑地笑道,他的身上被箭矢插成刺猬了,只不过凭藉着最后一口气硬撑着,就算是死,他也要将何辉等人杀死,临死也得拉个垫背的,“重伤又如何,本将依然取下尔等狗命!” “不自量力!”何辉讥笑道,举起手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杀!” 裴元庆望着奔驰而来的何辉等人,身后跟随着五千名大军,他从容不迫地笑了笑,撇过头大声喝道:“兄弟们,你们怕吗?” 众人掷地有声地大声回道:“死又有何惧!” 裴元庆大笑一声,冷厉地目光扫视了何辉等人一眼,大吼道:“兄弟们给我沖,就算是死,也得拉个垫背的!哈哈!……” 一区慷慨悲歌,裴元庆带着残余的势力,口吐鲜血的他不顾身上的伤势直接奔向何辉,擒贼先擒王,这是任何将领都知道的道理。余下的兵力则是掩护裴元庆,他们全部都受到弓箭手的远程攻击,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全部都是破损的地方,甚至伤口处还有鲜血不停地流淌着,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笑容,他们不惧任何的危险,纵然连死都不怕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众志成城的沖了上去,裴元庆挥舞着银锤,不断地清扫前方的阻碍,后方两翼又有残余的兵力掩护,一直杀到何辉等人的面前。 第455页 何辉泰然自若地微笑着看着奋力杀到眼前的裴元庆,身后的大军前赴后继的沖了过来,一波接着一波,犹如江河一样连绵不绝。若是在伤势痊癒的情况下,银锤太保裴元庆能够安然无恙地杀他个三进三出的,只不过人力有尽时,之前被弓箭阵射中胸膛,他硬是凭藉着自己的韧性扛了过来,不过已经只剩下最后的一搏了,终于在连绵不绝的攻击之下,裴元庆直接被兵士手中的长矛刺穿胸膛,钉在原地,胸口中的血液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滴落在地面上。 隋唐第二勇士的裴元庆终于在攻打洛阳城时,战死沙场,身中数箭仍然奋力杀敌,最后力竭被敌军刺穿身体,当场殒命。他被长矛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吐出一大口鲜血,裴元庆的眼睛一直盯着何辉等人,欣慰地喃喃道:“我可以放心的走了!……” 何辉等人一阵疑惑,他们冷眼旁观地看着裴元庆死在自己的面前,裴元庆临死之前的眼神还是愤怒地倏尔变得冷静下来,面露笑容的模样,使得他们愣住了。直到他们听闻身后传来的一道冰冷刺骨地寒意声音时,方才明白裴元庆最后说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214章 困兽犹斗(四) “元庆!……” 李逍遥率领的后援大军终于抵达岸边,他们心急如焚地寻找着裴元庆的身影,在前面看到的都是自己大军的尸首,到了岸边他们发现了敌军的尸首,仍然没有裴元庆的消息。众人的目光都扫视着周围的情况,浓雾逐渐地散开,他们却看见了裴元庆被敌军用长矛贯穿胸膛,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看见裴元庆英姿飒爽的身姿,裴元庆口吐鲜血,微笑地看着他们,众人一阵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 不甘心的裴元庆望着李逍遥等人出现在岸边的身影,终于放心下来,他的任务完成了。拼劲最后一口气,裴元庆终于耗尽了所有的力量,他累了,乏了,缓缓地闭上眼睛,鲜血仍然不断地流淌着。可是,裴元庆的笑容却成为永远的记忆留在众人的心中。 何辉等人听闻李逍遥等人的喊叫声,恍然大悟地转身望去,只见李逍遥首当其冲地奔袭而来,身形快如闪电,身后紧紧跟随着李玄霸以及秦琼、程咬金、罗士信等人。他们愣住了,整个人都傻了,他们一直以为李唐大军此次攻占洛口的大将只有裴元庆一人,于是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裴元庆的身上,以致于放松警惕,李逍遥率领的大军紧随而至。 一路上李逍遥看着己方士兵的尸首漂浮在黄河上,浑黄的黄河水一时之间被染成鲜红色,他的心在滴血。一直以来的隐隐不安感觉,今日得到验证。没想到,他们的突袭洛口守将早有准备,在四周埋伏,并且远程攻击用的是弓箭手,数不清的箭矢对准着裴元庆一阵乱射,就算是武艺再高强的人都无法避免被射中,李逍遥只希望裴元庆安然无恙,于是加快了行程,找不到裴元庆的尸首,只不过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了,直到他亲眼目睹裴元庆被敌军贯穿胸膛,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裴元庆的英姿。 李逍遥率先出击,根本就无视于敌军的防守飞驰而来,何辉等人还未作何反应就已经出现在裴元庆的身边,通红的双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强忍住心中的悲伤之情。李逍遥直接大力的挥击着手中的摺扇,顿时,洛口守军手中的长矛一下子被他全部折断,裴元庆的身子之前是被钉在原地,少了长矛的支撑,一下子就倒了下来,李逍遥手疾眼快地搀扶住裴元庆。 他抱着裴元庆的身子,不断地摇晃着,由于亲眼目睹自己的兄弟被敌军贯穿胸膛,就连他自己会医术的事情都忘记了,现在的李逍遥只想着裴元庆醒来,心中压抑的伤感一时之间爆发出来,他颤抖的唿喊道:“元庆,元庆!你醒醒,醒一醒!本王来了,兄弟们来了,你醒一醒!……” 李逍遥的唿喊声,根本就没有任何用,他的手搭在裴元庆的脉门时,就已经知道裴元庆失去了最后的希望,他大声怒吼声响彻天地,距离身边的将领都感觉到李逍遥内心的伤痛,尤其是感受到李逍遥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以及冷力地眼神,所有人都不禁倒退一步,李玄霸、秦琼、程咬金等人听闻李逍遥的吼叫声,心中也是悲痛不已,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着裴元庆处走来。 李逍遥不顾裴元庆身上流淌着鲜血滴落在他一袭白色铠甲上,‘滴答滴答’声就像是擂起战鼓声,重重的敲击在他的心口上,仿佛有一块巨大地石头一样,压抑的他根本就喘不过气来。面露哀伤之情,李逍遥紧紧地抱着裴元庆,何辉等人已经完全傻了,他们没有料到大唐帝国的逍遥王如此勇勐无敌,根本就不惧自己身边的士兵,仿佛在他的眼里自己等人已经是死了。 “少……主,元庆……信不辱命……完成……任务!”裴元庆口吐鲜血,一边低声说道。 经过长时间的休养,裴元庆凭藉着最后的毅力以及李逍遥的真气终于醒了过来,身上的伤势没有丝毫的好转,大军将裴元庆的心脏贯穿,能够醒过来已经算是万幸了。一般人早已死去,可是裴元庆却没有立即死去。不过,就算李逍遥医术高超,也难以起死回生,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裴元庆死在自己的怀中。 李逍遥湿润的双眼望着裴元庆,郑重地说道:“元庆,你的任务完成了!大军已经安然抵达,洛口成为我们李唐的囊中之物!” 第456页 裴元庆听闻李逍遥所言,微笑地点点头,身上也没有更多的力气了,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话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李逍遥低下头感受到裴元庆的生命之火再熄灭,无论他怎么输送真气都无法令他再次甦醒过来,李逍遥失声痛哭起来:“元庆,你睁开眼睛,本王命令你睁开眼睛,兄弟们已经到了,大军也来了,兄弟们还没有痛饮一杯,天下还未太平,难道你就真的放下我们,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离开这个世界吗?……” 飞驰而来地李玄霸、秦琼、单雄信、李靖、程咬金、、伍天赐、罗士信等人全部都停住自己的脚步,所有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泪水,失声痛哭起来。他们的武艺没有李逍遥那么变态,身形更加没有他的快,只能慢了一步,他们没有看见自己兄弟最后一面,就听闻李逍遥的痛哭声,他们已经猜测到生死与共的兄弟将永远的离开他们了,以后的岁月里不再有裴元庆,无论是喜悦、哀伤都不可能再次看到裴元庆的笑脸了。 李唐大军从上至下全部都哀伤不已,就连洛口守城的兵士都难掩心中的伤痛。纵然裴元庆是李唐大军的先锋,可是之前也是他们的将领,如今他们却是亲手将昔日的将军杀死,直接断送了他们与秦琼等人最后一丝关联。 无论是李唐大军,还是洛口守城军,两军没有得到主帅的命令谁也不敢擅自行动,所有人的心中都是悲伤的。何辉等人看见秦琼、单雄信、程咬金、罗士信几人熟悉的身影,他们的心中只有无限的感慨。他们之所以敢向裴元庆下死手,真正的原因是裴元庆乃是半路投奔于瓦岗,与他们之间的感情不算非常的深厚,不过看见昔日的统帅,他们苦涩地面面相觑,心中满是无奈,只能感嘆岁月的无情以及无奈,没想到会真的与秦琼等人生死相对,何辉等人也知道他们杀死了裴元庆,也就是将属于他们蹉跎岁月形成的羁绊,亲手斩断,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回到从前,也不可能恢復昔日的情感,只有无限的仇恨。 何辉等人都知道裴元庆的死无法挽回,他们与秦琼等人的昔日情义也将不復存在,自己亲手葬送了那段兄弟情。何辉等人看见秦琼等人与裴元庆的兄弟情,他们羡慕不已的看着已经死去的裴元庆。虽然他死了,至少有人将他永远的留在心里,如果给他们再来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或许一切的结果都不一样了,不够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也不可能再来一次,人生只有一次,既然选择了,那就应该为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到底。 秦琼怒目而视地望着何辉等人一眼,大吼一声:“何辉!……” 秦琼等人没有想到洛口守将是何辉他们几个人,之前听闻他们几人归顺于王世充。只不过再次相见才知道,洛口守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变动。不过,秦琼更加气愤的是,何辉等人居然敢真的对裴元庆下死手,他们会为了王世充居然对昔日的兄弟举刀相向,根本就不顾什么兄弟情义。 曾经,瓦岗寨的威名名震天下,谁人不知瓦岗寨勐将如云,可是又有谁知道其中也有一些败类,秦琼等人愤怒地死死地盯着何辉等人,他们之前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一起上阵杀敌,将自己的后背交託于彼此,如今居然是兄弟相残,就算是裴元庆成为李唐大军的将领,何辉等人也不应该真的下死手,根本就不留情,毫无任何的感情,秦琼等人心中一片愤怒。 身为将领的裴元庆,短暂而精彩的人生使得他的威名无人不知,然而在攻打洛阳城时却奉献出自己年轻的生命,将他所有的满腔热血再这一战全部展露出来,战死沙场。李逍遥望着身上插满箭矢的裴元庆,身上大大小小的数不清的伤口,鲜血缓缓地流淌着,以及胸口处被敌军长矛贯穿的洞口,深深地刺激了李逍遥心中的柔软之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裴元庆死在自己的怀里,却无能为力。 如果当初不愿让裴元庆成为先锋,或许今日的结果就不会是这样。之前的隐隐不安成为现实后,李逍遥难掩心中的悲痛。事实如此,只能向前看,李逍遥收敛住心中的悲痛,勐地将裴元庆抱起来,冷厉地扫视一眼何辉等人,冰冷刺骨的寒意使得他们所有人都无法坦然处之,全身不禁一阵颤抖,李逍遥冷酷无情的大喝一声:“众将士听令,一个不留,杀无赦!” 众人一听李逍遥的命令,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李玄霸都目瞪口呆地望着李逍遥。之前的李逍遥都是温文尔雅,从未真正的毫无留情的杀戮,李玄霸愤怒之时,他都能冷静地制止,避免无辜人员受到牵连。如今,这句话从李逍遥的口中说出来,犹如晴天霹雳一样,震得所有人都愣住了。 倏尔,秦琼等人望着李逍遥目无表情地脸色,他们知道裴元庆的死真正的触碰了李逍遥的底线,深深地刺痛了李逍遥。不过既然李逍遥有命,他们只能全部遵守。再说了,裴元庆也是他们的兄弟,既然是兄弟,他们能够理解李逍遥的做法,他是想让敌军所有人全部用来陪葬。 李逍遥心中的疼痛只能用杀戮掩盖住,要用鲜血洗刷裴元庆的死给李逍遥造成的悲痛。他怀抱着裴元庆冰冷地尸身,没有任何的表情,银白色的头髮随风而舞,微风轻轻地吹拂着,擦拭着李逍遥脸颊上的泪水,化作两道泪痕挂着脸上,冷厉地扫视一遍,身上的杀气使得众人后退一步,仍由李逍遥抱着裴元庆离开。 第457页 何辉等人迎着李逍遥冰冷刺骨的寒意,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杀!” 洛口守军全部举起武器朝着李逍遥沖了过去,纵然他们心中有些胆怯,为了自己的性命只能硬着头皮举刀相向。与此同时,李玄霸等人也一个健步的闪身出现在李逍遥的身边,他们纷纷抽出自己的武器,掩护着李逍遥以及死去的裴元庆,他们对于李逍遥的命令没有任何的反对,裴元庆的死深深地刺痛了他们的心房,使得他们也忘记了生与死,全部都放开手脚的大开杀戒。 李唐大军瞥见自己的将领都举刀相向,听从主帅的命令,他们也愤怒无比的提起长矛对准敌军沖了上去,两军厮杀在一起。之前裴元庆遭受敌军前赴后继的攻击,一波接着一波,根本就没有停过,採取的是人海战术耗尽裴元庆的力气,现在何辉等人想退以及没有后路,李唐大军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兄弟战死沙场,他们又有何惧,俨然何辉等人身临其境,同样感受一次裴元庆经歷的大战。 李逍遥风轻云淡地缓慢地走出重围,他将裴元庆的尸首放下,然后将他身上的箭矢全部斩断,并且将自己的披风盖住,又命令士兵一定要看好裴元庆的尸身,如果谁敢再伤害到裴元庆,无论是谁一律杀无赦。在众人疑惑地目光中,李逍遥转身离开,缓慢地走到裴元庆之前战死的地方,将他的一对银锤轻而易举的捡了起来,低声喃喃道:“元庆,他们使计杀死你,本王就让他们陪葬,在黄泉路上为你赎罪!” 他不顾银锤上面的斑斑血迹,赤手空拳地紧紧握住银锤,朝着何辉等人飞驰而去,一路上任何阻挡在他面前的敌军全部都被他一锤砸死,速度比之李玄霸还要快,并且每次出击都是全力以赴,根本就看不到完整的尸身,全部都被李逍遥砸成肉泥,坚定不移的步伐以及敌军吶喊声,李玄霸等人率领大军早已将敌军余下的一万五千人杀的只剩下一万余人。 然后李逍遥狂暴简单的直接出锤,一锤下去犹如万斤之力,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人能够在他的锤下坚持一招,扛得住他的一砸。李唐大军士兵全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亲自上阵的元帅,他们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一路上无论遇到多少的阻力,都被李逍遥一锤解决,犹如杀神一般,所向睥睨,李玄霸等人全部都傻愣着看着平静面容下愤怒无比的李逍遥,他们不是没有见过李逍遥的怒火,如今却看到李逍遥真正的大开杀戒却是头一次。 唯有李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疯狂杀戮的李逍遥,洛口守军的士兵在他的眼里更像是蝼蚁一样,尤其是李逍遥飘逸的银色长髮犹如白髮恶魔,根本就曾有任何留情,全部都是一锤毙命。一次十几个,甚至上百人全部都被李逍遥挥舞着双锤直捣黄龙,一路上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就像是收割敌人的性命一样,冷酷无情,没有丝毫的怜悯,所有人都被李逍遥的杀戮震得傻愣着站在原地,敌军有些士兵甚至是吓得屁滚尿流,弃械投降仍然没有任何留手,直接一锤下去结果了那人的性命。 众人呆如木鸡地面面相觑,此时的李逍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凡是阻挡他士兵全部都被他杀的血肉模煳,根本就难以分辨出是人的尸体,只有一摊鲜血淋漓的血肉堆砌在一起,血流汇集在一起形成一条小河,缓缓地流淌进黄河之中,将李逍遥心中的愤怒顺着黄河水全部带走,眨眼间李逍遥就已经杀到了何辉等人的面前,他们苦笑地面面相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退路,只能与李逍遥一战。 何辉等人想过逃跑,却被李唐大军团团围住,插翅难逃;想过投降,又看见李逍遥无情的对着投降士兵下手。为今之计,只能硬着头皮全力以赴地攻击着李逍遥,只不过他们看见勇勐无敌的李逍遥,大杀四方,就连自己麾下余下的一万兵力都被李逍遥杀的七七八八,只剩下数千人的兵力,他们全部都惊恐地后退着,李逍遥每一进步全部都倒退十步,恨不得立即逃离此地,只剩下何辉他们几人了。 李逍遥面无表情地淡然道:“现在只剩下你们几人,纳命来!” 何辉等人面面相觑,何辉讥笑道:“逍遥王不愧是逍遥王,的确名副其实,只不过我等虽死无憾了,已经有人为我们垫背,死又有何惧,哈哈!……”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知道仅凭自己的武艺根本就难以与李逍遥相媲美,不过他们也曾经是满腔热血的将领,何辉沉声道:“就算是死,我等也不愿投降,今日就让我们来领教一下逍遥王的本事!” 李逍遥沉默不语,举起手中的银锤直接砸向了何辉等人,根本就任何的招式,简单直接地攻击。然而,何辉等人早已见识到李逍遥的臂力惊人,根本就不敢与李逍遥直接硬碰硬,全部都转身避过了李逍遥的一击,李逍遥不屑地笑道:“真是天真至极!” 他直接将手中的银锤变向,横扫着对准着何辉等人,他们刚刚窃喜避过李逍遥的攻击,原以为逃过一劫,准备主动地攻击李逍遥,却不想李逍遥后发制人再次攻击而来,他们的身形还未稳定,无奈之下只能使出全力挡住李逍遥的攻击,不过李逍遥不屑地瞥了一眼,快速地再次变招,直接穿过他们的防备,举起双锤对着他们脑袋全力地一砸,顿时,牛盖、连明两人当场脑浆迸裂,倒地身亡。 第458页 何辉等人大吃一惊,全神贯注地戒备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李逍遥,他们的注视着李逍遥的动作,只见李逍遥再次将银锤提起,对着他们三人攻击而去,由上而下的提起;何辉等人急忙用武器挡住,只不过李逍遥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另外两人的武器应声而断,下半身直接被李逍遥的银锤撕裂开来,立即殒命。 何辉望着死去的四人,只有他一人还活着,额头早已是冷汗连连了,可是他的注意力仍然放在李逍遥身上。李逍遥轻而易举的杀死另外四人,只剩下何辉一人,他淡然地看着何辉,低声喃喃道:“放心,等会你便会与他们相聚!” 顿时,李逍遥出现在何辉的背后,何辉整个人都愣住了,呆如木鸡地傻愣着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李逍遥,只见他高高举起双锤,对着何辉又是重重的一击,手中的双锤一同出击,力道更是之前的一倍以上,转眼间何辉变得血肉模煳,直接被李逍遥砸成肉泥。 众人全部都傻愣着看着李逍遥满含愤怒的血腥手段,简单粗暴,却又无比快速,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的看着李逍遥,谁也没有说话,他们见主帅已经被李逍遥杀死,李逍遥应该会放过剩下的残余兵力。然而,秦琼等人全部都傻了,他们看见李逍遥根本就没有放过余下人的意思,仍然笔直的朝着残余兵力走去,面无表情地淡然地提着银锤,仿佛像是将一切都要毁灭一样。 所有人都愣住了,直到此时他们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秦琼等人皱着眉头全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李逍遥,面面相觑,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顿时,所有人都神色肃穆地望着李逍遥,因为眼前的李逍遥,根本就不像是以前认识的那个人,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第215章 困兽犹斗(五) 裴元庆年纪轻轻,少年成名,战场上瞬息万变,任何危险都存在。无论武艺高强,还是军事才能多么厉害都无法肯定的说一定能够取胜。裴元庆被何辉等人合力围攻杀死,使得他命折黄河口岸。李逍遥在出征前千叮咛万嘱咐,仍然无法避免裴元庆惨死敌人手中,他是李逍遥的麾下大将,也是李逍遥的生死兄弟,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自己的怀里,无能为力。 裴元庆的死深深地刺痛了李逍遥内心的伤痛,出生入死的兄弟倒在自己的怀里死去,任谁都无法掩饰心中的悲伤。从不滥杀无辜的李逍遥,杀心大起,他想要这些人全部都为裴元庆的死负责,他们全都陪葬。纵然裴元庆大败仍然没有丝毫的问题,只不过成为敌军的俘虏而已,没想到何辉等人居然不念及昔日的兄弟情义,直接下死手,不给裴元庆的活路,造成裴元庆横死。 因此,李逍遥杀死了何辉等人之后,仍然不肯罢休,继续朝着残余的敌军士兵走去,风轻云淡地缓慢向前走着,就连秦琼等人都发现了李逍遥的异常,就算真的想要为裴元庆復仇,何辉等人也被李逍遥杀死,主帅已死就已经足够了,敌军的兵力也被李唐大军消灭了八成以上,基本上没有再战之力,基本上已经放弃抵抗了,任何一位将领都不可能再下手,眼前的李逍遥仍然步伐坚定地向前走去,根本就不顾脸色苍白的敌军士兵,有的甚至直接跪倒在地,根本就丧失了斗志。 李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李逍遥的一举一动,他感觉事情发展有些不妙,急忙出声道:“快,快阻止元帅继续杀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众人疑惑地转身看向李靖,都不明白李靖所言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李靖匆忙地说道:“至于原因,等会再说,当务之急就是必须全力以赴地将元帅制住!” 话毕,李靖直接俯冲过去,阻挡住李逍遥的去路,大声喝止道:“逍遥,住手!” 李逍遥淡然地瞥了一眼李靖,低声道:“你想要阻止我?为什么?” “逍遥,你这样下去会走入魔道,必须停止杀戮!”李靖心急如焚地说道,手中的长枪缓缓地提了起来,沉声道:“元庆的死,我们都非常的难过。人死不能復生,战死沙场乃是将领的最终归宿,就算你杀死了他们又如何,难道元庆就能活过来吗?再说,错不在他们,他们只不过是听命行事,并非真正的大罪之人,无须将他们斩尽杀绝!” “这么说,你是想阻止我了!”李逍遥风轻云淡地笑道,缓缓地抬起手中的银锤,沉声道:“元庆是本王的麾下大将,他的死只能怨我大意轻敌。不过,他们以前乃是瓦岗旧部,为了性命投奔于王世充,这也无可厚非。然而,他们却不念及旧情举刀相向,杀死了元庆,今日我便让他们全部陪葬,就算是你阻挡在我面前,也无法改变我的决定!” 李靖苦笑道:“逍遥!……” 李逍遥挥挥手打断李靖地话,目不转睛地盯着李靖,低声道:“你确定要阻止我,本王给你三息时间,若是你不愿意退开,休怪我手下无情!” 众人听闻李逍遥所言,全部都愣住了。他们知道李逍遥的异常来自于裴元庆的死,只不过没想到居然如此厉害,使得李逍遥变得如此嗜杀成性,就算是李靖阻挡在面前他都不顾情面执意杀死身后的残余兵力,而且要是再阻拦他的决定,就算是李靖都要面临着愤怒地李逍遥的攻击。 第459页 秦琼等人面面相觑,众人方才明白李靖为何率先沖了过去,阻止李逍遥继续杀人,实际上是李逍遥已经走入魔道。他的心中没有半点人情,只有满腔怒火,还有杀戮。若是长此下去,真正陷入杀戮之中的李逍遥,真的大开杀戒,就连李唐大军都有些危险,于是他们决定出手阻止李逍遥。 李玄霸直接飞驰而去,在李靖前去之后,他就已经出现在李逍遥的身边,准备制住李逍遥,却被他避过。李逍遥阴冷的望着李玄霸,低声道:“四哥,你也想阻止我?……”可是,随后他又看见秦琼等人出现在李靖的身边,冷笑一声:“就算你们所有人都来阻止我,也休想让我改变主意,休怪我锤下无情!” 李靖勐然想起一件事,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玉坠,低声吩咐秦琼等人道:“诸位兄弟,逍遥已然入魔,你们切记不可单独行动,否则逍遥决定会全力攻击。你们为我争取时间,务必要将他制服,待我近身,凭藉这个方可让他清醒,但是切记小心行事!” 秦琼、单雄信、程咬金、伍天赐、罗士信、李玄霸等人全部都慎重的点点头,他们都知道不在压制实力的李逍遥全力一击到底多么的恐怖,而且心中的愤怒没有平息,对于秦琼等人来说这是一场危险的战斗,平日里李逍遥都温文尔雅,如今他的嗜血残暴,如果不小心翼翼的对待或许他们全部都会受伤。 众人使了一个眼神,面面相觑,李玄霸首当其冲地率先发起攻击,李逍遥轻而易举地就举起双锤与他硬碰硬,李逍遥的臂力比之李玄霸还要厉害,因此李玄霸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不在压抑实力,清醒的情况下见识到李逍遥的恐怖;他的双手虎口被李逍遥真裂开了,仍然牢牢地控制住李逍遥手中的兵器。 罗士信的臂力与李玄霸旗鼓相当,他见李玄霸都无法真正的压制李逍遥,急忙加入阵营,也将自己铁棍施展开来,直接压在银锤上,一时之间李逍遥根本就无法抽出武器;秦琼、伍天赐、单雄信,他们三人使出相同的招式从他们三人中间穿过,直接将李逍遥架起来;程咬金挥舞着斧头,直接使出了‘天罡三十六斧’中的第五式,将李逍遥直接固定起来。 李靖见李逍遥被他们所有人合力短暂地控制住,他眼疾手快地将手中的玉坠直接贴向李逍遥的胸口,使得李逍遥勐地瞪着双眼,赤红的眼睛阴冷的扫视着所有人,直接将他们所有人全部震开。一时之间,李玄霸、秦琼等人全部都倒飞出去,就连李靖都直接飞了出去。 众人吐了一口鲜血,急忙站起身子目不转睛地望着李逍遥,只见他痛苦地大喊,手中的银锤直接砸向地面,震得他们所有人都愣住了。过了一会,李逍遥终于清醒过来,疲惫不堪的睁开眼睛,然后直接晕了过去,李靖早已出现在他的身边,将李逍遥的身子托住,避免他摔倒。 李唐大军以及洛口守军,他们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直愣愣地看着李逍遥,就连李唐大军一时之间都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震惊。他们之前被李逍遥疯狂的杀戮震惊,根本就动弹不得,现在形势大变,李唐大军居然发生内讧,就连李唐大军士兵都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不明白为何自己的主帅与麾下大将动起手来,他们还未反应过来。 李靖勐地大喝一声道:“所有将领听令,将俘虏全部带回洛口城,趁此机会我们一举夺得洛口!”他的目光又看向了死去的裴元庆,低声道:“将裴将军的尸首抬回去!”然后不顾其他人的疑惑,李靖与秦琼等人全部快速地抬着李逍遥朝着洛口城奔袭而去。 何辉乃是洛口守将,他为了能与李唐大军决一雌雄,将城中所有的兵力全部召集在一起,决定与李唐大军背水一战。此战,李唐大军共计死了一万两千余人士兵,先锋大军全军覆没,又折损了一员骁勇善战的大将,才换来一座城池,这个代价算起来合情合理,敌军只余下两千余人,死去一万八千人,并且取得最终的胜利,占领了洛口,为进攻洛阳城有着不小帮助。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最重要的是裴元庆在这一战光荣的牺牲,将他年轻的生命奉献给大唐王朝。秦琼等人失去了一位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就连李逍遥一时之间都无法接受裴元庆的死,使得李逍遥差点沦入魔道,只知杀戮,六情不认之人。 秦琼等人非常的疑惑,为何李靖怀中的令牌能够压制住李逍遥的杀戮,他们都非常的好奇。一路上,他们兵贵神速地占领了洛口城,然后将李逍遥抬进府中安息,将裴元庆的尸首安放好,所有人都站在城门上,望着之前大战爆发的场地,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微风轻轻地吹拂着城墙上的旗帜,众人疑惑不解地望着李靖,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解释。毕竟,之前的事情实在是有些诡异,根本就不能以正常的逻辑思考。秦琼望着李靖,好奇地问道:“李兄,为何你手中的玉坠能够将疯狂的少主制服,让他清醒过来?” 李靖抚摸着手中的玉坠,状如月牙,且晶莹剔透,全身碧绿色,根本就看不出它到底有何区别。他望着秦琼的疑惑目光,又扫视了一圈其他人,发现他们都非常的好奇,李靖微微一笑,他将手中的玉坠递给了秦琼,微笑道:“秦兄,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秦琼小心翼翼的接过玉坠,仔细地端详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他诧异地望着李靖,以为李靖是打趣他,不过他将玉坠抬起时,终于发现了一些不同。于是,秦琼将手中的玉坠对着刺眼的阳光,才发现月牙状的玉坠里居然有一篇《道德经》,大吃一惊道:“这怎么可能呢?……” 第460页 众人好奇地看着惊讶地秦琼,直接从秦琼的手中将玉坠夺了过来,定睛一看,全部都懵了。他们看着只有手掌心一半大小的玉坠之中,居然刻有道家经文,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更加好奇地望着李靖,所有人面面相觑,心中想道:“难道就凭这篇经文就能让元帅清醒,这怎么可能呢?” 秦琼等人全部都目瞪口呆地凝视着李靖,根本就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李靖微微一笑道:“你们应该是看见了里面刻有的经文,事实上这篇经文是我的师尊临走前传给我的,他说过有一天我会用得到,于是我一直贴身佩戴,没想到今日果然用到了!” 伍天赐将手中的玉坠交还给李靖,又听闻他继续说道:“你们不要小看这枚玉坠,虽然它没有任何的不同之处,不过却有静气凝神的功效。这是师傅常年累月吸收日月精华锻造而成的,本来这枚玉坠是属于逍遥的,只不过因为情况特殊,就一直在我的身上!” 单雄信皱着眉头,听着李靖所言,他联想起一件事情,出声询问道:“你与少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将军是我的师兄!”李逍遥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们乃是同门师兄弟,只不过我进门之时,师兄已经下山,我们也是之后才相认的!” 众人呆如木鸡地看着李逍遥、李靖,他们两人居然是同门师兄弟。秦琼等人想破脑袋都弄不明白,为何李逍遥直接将李靖成为副元帅,不仅仅是因为李靖的军事才能,运筹帷幄的能力,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是李逍遥的师兄,更重要的是李靖也是第一时间发现李逍遥的不对劲,这一切全部都说得通了,他们非常的好奇究竟是何人居然培养出如此高徒,首先是李逍遥,然后又是李靖,真不知道那人收了多少的弟子,如果以他们的本事来说,此人定是不凡之人,否则绝对不可能培养出如此的人才。 “师兄,这个玉坠是师傅让你带给我的!”李逍遥低声问道,既然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道破,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开门见山地问道:“师尊是何时将这枚玉坠交给师兄的,为何你一直都没有提及过?” “之前我跟你说过,师尊找过我们,就是那次将玉坠交给我的,并且对我言明,必须在你危急时刻才拿出来,说你一定能用得到!”李靖轻笑道,然后望着恢復如常的李逍遥,惊喜道:“师弟,你已经清醒过来了?” “嗯!”李逍遥点头称是,然后躬身望着众人,低声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们!” 秦琼等人瞥见李逍遥行如此大礼,大吃一惊,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忘记了之前的郁闷,没想到李逍遥居然对他们如此谦恭。并且,身为主帅的他居然向他们认错,这实在是让他们有些接受不了。他们望着气宇轩昂,恢復如初的李逍遥,心中一阵惊喜,秦琼等人都知道那个胸怀大志、睥睨天下的李逍遥又回来了,洛阳城必定是他们的囊中之物,而脚下的地方只不过是跳板而已,他们相信必定能够一举攻下洛阳城,擒拿郑王王世充。 ☆、第216章 困兽犹斗(六) “少主,你清醒过来了?” 秦琼等人大喜过望地问道,他们期盼已久地李逍遥终于回来了。清澈的眼神,英姿勃发地神情使得众人都激动无比的望着李逍遥,他们都知道李逍遥才是大军中的顶樑柱。若是李逍遥出现什么问题,就会影响整个军心,他已经恢復如初,身上没有昔日的杀气,更加没有赤红的眼神,温文尔雅地轻摇着摺扇。 李逍遥满怀歉疚地回望着他们一眼,意气风发地笑道:“我醒了,这些日子苦了你们!”众人全部都不停地摇着头,兴高采烈地凝望着李逍遥,又听闻李逍遥继续问道:“残余的洛口守军,你们作何处置?还有元庆的尸首停放在何处?” 李靖瞥见李逍遥已经清醒过来,心情大好之下,又听闻李逍遥的询问声,众人的目光又一致的看向他,李靖沉声道:“逍遥,两千余战俘,末将将他们全部羁押在洛口城内,原本打算等你清醒过来才处置。至于元庆的尸首,停放在大厅内,身上的箭矢以及衣裳全部更换,一切只等着你清醒过来!” 李逍遥微微颔首,目光看向了秦琼,沉声道:“二哥,他们原本就是你的部下,由你出面比较好。如果他们愿意归顺,那就好,不愿意归顺,那就全部都放了!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不想再看到无辜者死亡!”他低头沉思了片刻,继续说道:“师兄传令下去,所有人明日全部整装待发,为元庆送葬!既然是将领,那就以军葬送他,不披麻戴孝,不穿素服!” 众将全部恭手称道:“诺!” 李逍遥微笑地点点头,把玩着手中的月牙状的玉坠,轻声笑道:“诸位兄弟,你们是不是很奇怪,为何本王会迷失本性,差点走火入魔,仅凭这个小小的玩意就能让我清醒过来,就连师兄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沉默的点点头,他们是真的非常好奇这个玉坠到底有何本事,居然能够令杀意四起地李逍遥顷刻间安静下来。如果没有这个玉坠,或许他们的性命也会遭遇危险,李逍遥的武艺本就是冠绝天下,真正全力以赴的攻击任何一人,都无法做到毫髮无损,就连李靖都有些纳闷,当初玄真子将这个玉坠交予他时,说的非常诡异,他根本就没有听明白其中的意思。 第461页 “药师,这是为师闲暇之日锻造而成的,集日月精华大作,状如月牙,人生难以齐全,并非为师有意为之,而是发现之时就是这样的形状,之后不断地打磨才显得如此的晶莹剔透。这个玉坠,你拿着,若是逍遥有任何的反常,务必将这个玉坠贴在他的胸口,一切恢復如初,记住绝可不可遗失!” 李靖回想起师尊玄真子临行前传给自己的话,百思不得其解,根本就不明白师傅所说的含义。当初,他与李逍遥第一次见面就知道这个小师弟的确天赋惊人,而且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异常,久而久之也就忘记了,不过李靖一直谨记玄真子的话,贴身收藏,未曾离开过自己的身边。 “其实这件事说来话长,当年我因为某件事损伤了心脉,一直到现在都难以治癒,一夜之间青丝换白髮,容颜大变!那个时候师尊下山找过我,为我诊治,经过多番努力才让我甦醒过来。可是,却留下病根,当我心情悲伤之时,就会彻底爆发,心中只有杀意,自己却无法压抑,当时师尊学究天人,也无从得知是何原因,只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李逍遥凝望着众人,平淡的说道:“虽然我知道伤了心脉根本就难以痊癒,近年来又无重大的事情,只不过有些时候也会隐隐的暴怒,尽量压抑住。随着时间的推移,近年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也就渐渐地忽略了,元庆的死深深刺痛了我,于是才会失去理性,大开杀戒!” 他凝望着手中的玉坠,深深地嘆息一声道:“其实这个玉坠应该是师尊为我寻找治癒方法时发现的,于是才会让师兄带给我。至于上面的文字,应该是师尊的手笔,你们没有太多的感觉,是因为你们心中平常如故,而我那个时候杀意正浓时,这个玉坠吸取日月精华,有平心静气的功效,使得我心中的愤怒消失不见,师尊的良苦用心,我有些辜负于他!” 听闻李逍遥所言,众人才明白眼前的小小玉坠居然是为了治癒李逍遥的伤势准备的,难怪他们觉得事情有些不同寻常,原来之前还有那么一件事,既然李逍遥没有向他们说明是什么事,以及师尊是谁,他们也没有过多纠结,毕竟师门的秘密不可能轻易地透露出去。 李玄霸瞪大着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李逍遥,他明白李逍遥所说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也就是李逍遥学成归来,母亲窦氏重病在床,面临着生与死的局面。李逍遥归来之日,便着手准备治癒母亲,使得窦氏仍然能够安然在世,李逍遥的功绩确实无法估量,不过李逍遥也付出代价,一夜白头,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李逍遥那时候居然留下了隐患,李玄霸忧心忡忡地望着李逍遥,心中担忧不已。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李玄霸,淡淡地点点头,微风轻拂着他的白髮,沧桑的脸庞,众人才明白李逍遥的天分并非一朝一夕的,也是通过巨大地努力才换来今时今日的成就。如果不是李逍遥自身就懂得医术,或许早已英年早逝了,毕竟心脉乃是人身最重要的部位,稍微不慎就会身死道消。 众人心中再无任何的疑虑,然后他们几人在一起随意地交谈了一下,就开始回去准备一切,迎接着明日最重要的日子。李靖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逍遥,他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何师尊将玉坠交给他,让他转交给李逍遥,现在他明白了,原来小师弟身上留有旧患,一旦爆发就不可收拾,到时候可能比李玄霸还要恐怖,毕竟他们几人合力仍然难以真正的将李逍遥制服住,不过也是旗鼓相当,时间久了定会影响到李逍遥的心性,有此玉坠就能使得李逍遥心性更加稳定,沉着冷静,不至于滥杀无辜了,他的任务也完成了,然后他也离开了。 次日,李逍遥一身戎装,命令三军将士所有人全部都穿上铠甲,由秦琼、单雄信、罗士信、伍天赐,他们四人将一身盔甲的李玄霸从大厅内抬出来。所有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丝伤感之色,之前的两千余战俘全部无一例外的跪在前方,他们再为自己所做之事忏悔,一切都是他们自愿的,众人神情庄严地望着缓缓而来的裴元庆,沉重的战鼓声响了起来,众人全部挺直着腰杆,目送着裴元庆。 由于洛口城刚刚被攻破,洛阳大军仍然是一个威胁,不能将裴元庆的尸首带回去好好地安葬,只能就地火化,前方用干柴堆砌而成地柴堆,秦琼等四人将裴元庆的尸身抬到柴堆之上,深深地看了一眼裴元庆,然后就退了下来,李逍遥不仅仅将裴元庆火葬,就连战死沙场的将士,只要还有尸骨的也是一併全部火葬在一起。 李逍遥举起火把,熊熊燃烧地火焰,轻轻地嘆息一声:“元庆,你的短暂人生精彩且跌宕起伏,天下未曾太平,你却先走一步。本王在此郑重承诺,天下太平之日,必定加封你为王。你为李唐大军取得洛阳打下坚实的基础,这个是用的你的性命以及鲜血换来的,我李逍遥绝对不会让它白白流失掉,兄弟好走!” 他将点燃的火把丢在了干柴之上,顿时,熊熊烈火燃起,悲伤地气氛目送着裴元庆以及战死疆场的士兵们被无情地火焰包裹着。微风徐徐而来,使得火焰不停地飞舞着,妖娆的身姿使得众人全部都泪流满面,难掩心中的悲痛,李逍遥深深地注视着燃烧的火焰,不发一言。 干柴被无情地火焰激起隐藏在枝节中的坚韧,不停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火星四溅,众人全部都目不转睛地目送着自己的兄弟离开,悲痛的心情显示在众人的脸上。熊熊大火无情地吞噬着裴元庆等人士兵的身体,很快就化为一堆灰烬,然后李逍遥亲自将他们的骨灰一一收敛起来,装在罐子中。 第462页 李逍遥步履蹒跚地来到了裴元庆战死的地方,将罐子中的骨灰全部撒向了黄河。既然裴元庆战死在这里,那就让他的英灵永远守护着这片土地,让他能够睁开眼睛看着兄弟们取得胜利。之前战死在黄河上的战士,被黄河水淹没的尸身,都没有完整的为他们送葬,不过李逍遥亲自在黄河大堤岸边立上一块巨大的石碑,用以祭奠他们,让他们也能供后人瞻仰。 裴元庆的葬礼简单而庄重,李唐大军中所有将领全部都满怀悲痛之情,不过李逍遥的行动却深深地震撼了他们。战场上马革裹尸,死无葬身之地乃是家常便饭之事,如今李逍遥将那些战死的兄弟亲手为他们送葬,而且立碑,使得大军上下对李逍遥更加的尊敬,就连战俘的两千余士兵深深地震撼了,他们原本打算解甲归田,不过看到李逍遥如此爱戴士兵,体恤士兵,心中深深地震惊了,于是他们决定归顺于李逍遥,现在他们是真正的后悔了,也明白了为何李唐大军对李逍遥唯命是从,就算是死也要完成任务。 翌日,李逍遥通过归顺于自己的战俘口中得知,何辉之前向洛阳的王世充求救,救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到来,因此才迫于无奈决定背水一战。李逍遥听闻之后,就知道了一切的原因。不过,他也非常的庆幸。如果洛阳的援军真的到来,或许死的不仅仅是一万的先锋军了,搞不好十余万大军要损失一大半。 “众位兄弟,看样子洛阳援军不日便回来到洛口,我们就好好地欢迎他们的到来,为他们接风洗尘,给王世充一个大大的惊喜,让他明白与我大唐帝国作对,后果不是他能够想像的!如果不愿意弃城投降,大军抵达洛阳城时,就是他王世充命损之日!” 李逍遥微笑地说道,众人全部都笑眯眯地看着李逍遥,他们知道李逍遥准备请君入瓮,利用之前的战俘两千余人,将他们镇守在城门,然后将洛口城门大开,静静地等待着援军自投罗网。不过,他们为了以防万一,仍然将大军全部隐藏起来,一切按照李逍遥所预料的那样,援军终于再第二天出现在洛口范围内,不过李逍遥不着急的进攻,而是等着他们抵达洛口城下,再给他们迎头一击。 张镇周、田瓒接到王世充的命令后,就各自回到军营内,然后点齐兵马,马不停蹄地朝着洛口城进发。只不过沿途遭遇恶劣天气,以及一些小势力的阻拦使得他们两人的大军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日,不过仍然开拨向洛口救援,一路上他们快马加鞭,两军分别从不同的路线救援洛口,又再次的汇集在一起,一同出发,兵力增加,由于两军的主帅意见不一,再次错过了最佳救援时间。 李逍遥命人将裴元庆等人的尸首火化,熊熊烈火燃烧起来,天空中漂浮起滚滚浓烟,他们知道洛口与李唐大军已经发生交战。于是,他们放下彼此的恩怨,全力以赴的加快大军的行程,终于距离洛口城三百里的地方,根本就不给士兵休息的时间,日以继夜的赶路,使得大军疲惫不堪,拖着疲惫的身子仍然继续前行。 舟车劳顿,人困马乏,战斗力根本就没有剩下多少,张镇周、田瓒都惊喜的认为洛口城还未被李唐大军占领。由于李逍遥直接将洛口城上高挂着帅旗撤下,换成原来的,给他们两人一个错觉,那就是城门尚未攻破,李唐大军还未抵达。 因此,张镇周、田瓒两人一心想着尽快进城,救援洛口守将何辉等人,疲惫不堪的士兵全部都渴望的进入城中,才能安心地歇息。毕竟,他们已经数日都没有好好地休息,而且粮食也消耗的差不多,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扛着飢饿,继续前行。 张镇周、田瓒两人激动无比的看着洛口城门守将,面面相觑,两人相视一笑,放心下来,大笑一声:“终于抵达了!”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身后疲惫不堪地士兵,兴奋地大笑道:“兄弟们,前方就是洛口,我们终于抵达了,本帅知道你们连日来没有好好地休息,身体早已疲惫,不过进了洛口城,我们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兄弟们给我加把劲,前方就是洛口了!” 众人兴奋地高声欢唿起来,他们终于抵达洛口城距离不足五十里的地方,前方就是洛口城,只要进入城内,他们就可以好好地休息片刻,吃饱喝足,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于是在张镇周、田瓒两人的带领下更是卯足劲快速地向前行,他们却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不是洛口守军,而是李唐大军。 ☆、第217章 困兽犹斗(七) 张镇周、田瓒两人率领大军连日来日以继夜的赶路,奔赴洛口城,救援何辉等人,早已舟车劳顿,人困马乏。他们两人大军望着前方地洛口城,心中的酸苦何人能知,不过他们仍然非常的高兴,毕竟李唐大军还未抵达,攻占洛口城。 于是,张镇周、田瓒两人就率领大军加速前行,很快便来到了城门楼下,望着衣着洛阳军的士兵,张镇周勐地大喝一声:“快快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城!” “何人在城下叫喧,难道是不想活了!”守城士兵低头望向张镇周、田瓒以及身后黑压压的大军,看着张镇周、田瓒两人嚣张的神色,他勐地大骂一声。 张镇周愤怒无比的看着守城士兵,阴冷的盯着他,沉默不语;田瓒乃是草莽出身,身上一股子野性根本就不像张镇周那样能够忍受得了,直接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崽子,本帅与张将军两人日以继夜的赶路,就是受到皇上的命令才会前来救援,没想到你这个傢伙居然不知好歹,要是再不开门,休怪本帅率军攻打你们,还不快点将城门打开放我等进去,要是晚了一步,耽误军务大事,看我不一刀将你的脑袋剁下来!” 第463页 守城士兵听闻田瓒骂骂咧咧地大吼声,大吃一惊,急忙地高声道:“城下可是皇上派遣而来的援军,不知两位将军可否报上名来?” 田瓒一听守城士兵的问话,顿时,火冒三丈,愤怒地瞪着那人,大吼一声:“你有何资格知道本将军的名讳,还不快快城门,要是再不开城门,那本将军就要率兵攻打进去,到时候休怪我辣手无情,一刀将你的头剁下来!” 张镇周耐着性子,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他真是被城门上的士兵气得一肚子怨气。如果那人在场的话,别说田瓒会动手,就连张镇周自己也会动手,他小小的守城士兵居然敢询问自己等人的名讳,就算是要知道也是他们的将领,而不是小小的士兵,他傲慢的瞥了一眼那人,愤怒地瞪着双眼死死地记住他的模样,只见他身形有些魁梧,皮肤黝黑,他心中琢磨着进城第一件事就是将他斩了立威。 守城士兵见张镇周、田瓒两人愤怒无比地神情,急忙下令打开城门。张镇周、田瓒风风火火地骑着马就上前去,他们两人实在是被那人气得肺都炸了。他们首当其冲地大步流星地走进城去,刚刚越过城门之后,那人又再次出现在张镇周、田瓒两人的面前,低头哈腰的赔笑着,自从他们成为将领以来何曾被士兵如此奚落过,张镇周、田瓒两人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急忙地骑马沖了过去,杀气腾腾的抽出自己的武器,他们想要将此人斩于马下。 然而,事情与他们两人期望的路发展,之前还在低头哈腰地守城士兵居然意气风发地挺直着身子,身边的士兵居然将一柄斧头递给了他。张镇周、田瓒诧异地看了一眼,面面相觑,他们不清楚那人究竟是何人,也不敢相信那人真的举起武器对着他们两人沖了过来,定睛一看才发现一丝不对劲,不过为时已晚,他们已经掉入敌军的陷阱之内,控制的死死地。 之前在城门楼上奚落张镇周、田瓒两人的就是程咬金,由于他体型魁梧,皮肤黝黑,由下至上看去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脸。因此,李逍遥便任命程咬金成为此次伏击的先锋将领,由他领导吸引张镇周、田瓒两人进城,就连李逍遥都非常的震惊,程咬金居然使出激将法使得他们两人掉入圈套之中,成为众人之矢。 张镇周、田瓒瞥见情况不对劲,急忙拨马迴转,程咬金见他们两人不战而退,不屑一顾地瞥了一眼,然后大喝一声:“关城门,兄弟们,痛打落水狗!” 随着程咬金的一声令下,之前还在继续踏进城门的士兵一阵诧异,他们转过头只见身边的守城士兵全部无一例外地举兵相向,由于他们人困马乏,根本无力一战,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然后,李唐大军的士兵急忙城门关闭,阻挡住援军继续进城,张镇周、田瓒见守城士兵举兵相向就知道自己上当了,想要撤出城,已经晚了,程咬金举起斧头直接一斧子噼了过去,直接将他们两人击倒在地,吐了一口血。 张镇周、田瓒两人面面相觑,震惊不已的看着嚣张无比地举着斧头的程咬金,他们才回想起眼前的人就是骁勇善战的混世魔王程咬金,两人苦笑一声,暗暗地嘆息道:“没想到洛口早已被李唐大军占领,而之前的只不过都是阴谋诡计,没想到终日打雁今日被雁啄瞎了眼,当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 他们心中一片苦涩,当初还以为能够将之前嚣张无比的小兵斩于马下,没想到那个人并非是小兵,而是一只老虎,根本就啃不动,简直是自欺欺人,妄自尊大。现在,他们两人终于明白,为何之前的士兵居然有恃无恐地质问自己,实在是有这个资格,张镇周、田瓒两人的武艺也算不错,在程咬金等人面前简直不堪一击,不过他们两人并未等到程咬金的斧头落下,而是四周一片静悄悄的,只有整齐有序地脚步声,他们好奇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相貌堂堂的俊脸,以及气度不凡的白髮少年,大吃一惊道:“逍遥王!……” 李逍遥听闻张镇周、田瓒两人认出自己的身份,诧异地问道:“你们居然认识我?本王记得与你们两人根本就没有见过面,为何你们两人会认识本王?” 张镇周苦笑地望着李逍遥,道:“我们两人也没有见过,可是逍遥王的大名早已传遍洛阳城,尤其是王爷满头银髮,大军之中能够让程将军如此恭敬地人,唯有李唐大军的主帅,也就是王爷你!只是我们两人没有想到,王爷的速度如此之快,早已占领洛口城!” “唉,大意失荆州!”田瓒贊同地嘆息一声,豪气干云地笑道:“成王败寇,我们两人乃是王爷的俘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逍遥淡然一笑道:“本王不要你们两人的性命,就凭你们两人率领的大军,在李唐军的铁骑下根本就是自寻死路。若是未占领洛口,或许你们两人对本王还有一些威胁,现在根本就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他肆意的大笑起来,张镇周、田瓒两人苦笑连连的低下头,苦涩地嘆息一声,他们大军也有两三万的兵力,不过早已人困马乏,身心疲惫不堪。若不是李逍遥手下留情,张镇周、田瓒两人早已死在洛口城中,李逍遥瞥了一眼两人,笑道:“本王问你们,你们是否愿意归顺于李唐,若是归顺免于死罪,你们两人仍然是将领,如若不然斩首示众,至于你们带来的士兵,本王在此多谢两位将军慷慨!” 第464页 张镇周、田瓒两人不假思索地单膝跪地,异口同声的回道:“我愿意归顺!” “孺子可教也!”李逍遥微笑地点点头,将张镇周、田瓒两人扶了起来,然后意气风发地大笑道:“哈哈!你们会为今日的选择而感到庆幸的,相信不久之后就能知道了,今日的归顺是多么的明智!” 他们两人在生与死之间,平心静气的衡量了一下,张镇周、田瓒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归顺李唐。一方面是面对着李逍遥的威胁,其次一点就是自己率领前来救援的士兵都是他们两人的嫡系部队,根本就不能与杂牌军相提并论,最后是眼前的形势迫于无奈,他们都清楚逍遥王能够在几日之内就能将洛口攻破,不仅仅需要庞大地兵力,还要有只置生死度外的精神,他们也看见李唐军所有人的将领都是一脸的严肃与哀伤,定睛一看才发现少了银锤太保裴元庆,勐然知道定是裴元庆用自己的性命为李逍遥争夺出空余的时间,抵御住洛口城守军的勐烈攻击,否则绝对不会如此的快速就能占领,而且还有时间设下圈套就等着自己两人跳进去,这一切都是完美无缺的,他们的性命掌握在李逍遥的手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由于张镇周、田瓒两人归顺李唐大军,使得大军兵力陡然增加,李逍遥也遵守诺言,让他们统领自己的麾下士兵,根本不干涉他们两人的权力,这一点是王世充无法做的。李逍遥在军中的威望超越了所有人,他们看向李逍遥的眼神仿佛就像是看见神明一样崇拜,援军全部进入城内,李逍遥早已吩咐手下大将准备好酒食,让援军士兵吃饱喝足,然后让他们好好地休息,养精蓄锐。 程咬金提着宣花斧,惬意的来到了张镇周、田瓒两人面前,打趣道:“你们刚才是不是想对我动手,刚好俺也没有玩够,不如我们再来一场!” 张镇周、田瓒两人面面相觑,看着程咬金傻笑的模样,仿佛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在他们的脖子处晃悠着,使得他们两人全身毫毛竖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急忙地摇摇头,回道:“我等投降就是!” 程咬金撇撇嘴无趣的说道:“怎么能这么快就放弃了!”听闻张镇周、田瓒两人未战先投降,顿时,一阵不乐意,他又继续劝说道:“没事,只是互相切磋,切磋一下,点到为止!” 他不断地搓着手,迫不及待地看着张镇周、田瓒,无论程咬金如何劝说,他们两人始终不同意再战。张镇周、田瓒两人已经领教过程咬金的手段,他们哪有胆子跟程咬金较量,自取其辱的事情做了一次,那是因为自己的大意,明知不敌的情况还要再来一次,只要傻瓜才会这样做。 李逍遥瞥见程咬金纠缠着张镇周、田瓒两人,软硬兼施的祈求他们两人与自己一战,会心一笑,无奈地摇摇头。当初,他们几人商量着派谁镇守城门,程咬金自告奋勇地站起身来,毛遂自荐承担起这个任务。众人一阵诧异之下,程咬金还拍着胸脯说一定会完成任务的,于是李逍遥同意了,然后程咬金便换上守军的衣裳,然后将帽子盖住自己的脸,遮挡住自己的黝黑皮肤,然后一步一步的设下圈套让张镇周、田瓒两人掉下去,终于如愿以偿的套住他们,不过程咬金还未真正的交手,就被李逍遥等人阻止,心里有些不痛快,才会纠缠着张镇周、田瓒两人比试一下。 “好了,不要再闹了!”李逍遥微微一笑,出声阻止道:“明日我们便出发,攻打洛阳城。” 随着李逍遥的发话,程咬金才闷闷不乐的停止了纠缠,哀怨的看向了李逍遥,见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急忙收回目光,然后退了下去。李逍遥沉默的望着张镇周、田瓒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王世充,本王定会攻下洛阳城,让你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郑王王世充做梦都没有想到,准备打算消耗张镇周、田瓒两人的兵力,然后再出兵救援他们,将他们两人手中的兵权收归己用,这个计划被李逍遥直接打破。人算不如天算,王世充没有想到李唐大军这么快就攻占了洛口城,也没有想到张镇周、田瓒出师不利,遭遇恶劣天气,错过了最佳救援时间,并且张镇周、田瓒两人的兵力没有丝毫的损耗,反而成全了李逍遥,为他人做了嫁衣。 “逍遥王!……”王世充接到前方探子回报的消息,得知自己的计划被李逍遥破坏,并且损失了两员大将以及数万人的兵力,气急败坏的愤怒的大吼道:“逍遥王,朕与你势不两立!” 众人听闻王世充气愤地声音,心里一阵惊讶,就在王世充得到探子传回来的消息,洛口城已然失守,落入逍遥王的手中,而且洛口守军被李唐大军消灭的七七八八,只余下两千余人,而且还归顺于李逍遥。不仅如此,就连张镇周、田瓒两人率领的救援大军,都归顺于李逍遥,一时间朝野震盪,群臣惶恐不安,尤其是李逍遥一人之力硬是杀的守城大军人心惶惶,四处溃散。 众人才明白李唐大军中的主帅逍遥王非常的可怕,简直就是魔鬼,无人能够阻挡他的脚步,他们都在担心李唐大军不日就要举兵攻打洛阳城,到时候他们的性命能否留下来,也是一个未知之数,于是群臣都在考虑着敌军来袭之日不远矣,今后未来的打算,有的甚至着手准备投降于李唐大军了。 第465页 群臣神色慌张,紧锁眉头,不发一言沉默以对,全部都被郑王王世充尽收眼底,他阴冷的看着大殿内站着的大臣们,他心里知道李唐大军攻占洛口城,使得洛阳城的防线一下子被李逍遥攻破,众人心里已经开始有了新的谋划,他暗暗地冷笑一声:“看样子不使出一些手段,你们这些人是不知道朕的厉害!” ☆、第218章 困兽犹斗(八) 公元620年二月,郑王王世充的殿中监军卢达投降李唐朝廷,他担心李逍遥率领的大军攻破洛阳城,自己等人难逃一死。于是,卢达趁着夜色带领家眷从洛阳城逃走,直接来到了洛口城。李逍遥听闻卢达前来投奔自己,急忙亲自迎接,卢达见李逍遥亲自迎接自己,以礼相待,心中更加笃定自己归顺李唐朝廷没有任何的错误。 李逍遥将卢达等家眷安排在洛口城中,待洛阳城攻占后,然后将卢达送往于长安城交予唐高祖李渊定夺。由于李逍遥率领的大军兵贵神速地攻占洛口,而且数万大军被李唐大军消灭的只余下两千人,洛阳城人心惶惶,一时间洛阳城传遍李唐大军的勇勐无敌,与此同时,卢达是首位归顺大唐的官员,因此他的影响力使得朝野震盪,王世充大怒,而且张镇周、田瓒两人率领大军归顺于大唐这个消息也迅速地传遍洛阳城,使得众人都暗暗地猜测李唐大军攻占洛阳城,洛阳军根本就不可能抵挡住李逍遥率领的大军。 郑王王世充见人心涣散,并且朝中文武大臣对自己的忠心已经发生了改变,如果再不採取行动的话,到时候他可能真正的面临一个人孤军奋战,他必须将这些人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于是,王世充就用酷刑严厉控制,如果家里有一个人逃出洛阳城,全家不论老少都株连被杀,诛灭九族。并且,父子、兄弟、夫妻之间只要告发就可免罪,又任命五家为一保,互相监督,如果有人全家叛逃而邻居没有发觉,四周的邻居都要处死。 天意弄人,事与愿违! 郑王王世充原本以为利用这个方式能够控制住洛阳城百姓以及将领们逃跑出城,恰恰相反,逃跑的人更是络绎不绝。有了卢达作为先例,城中百姓无论是谁,以及朝廷之中任何一人都想着逃离洛阳城,他们不愿意陪同王世充一起等死。 因此,洛阳城每天都会有人被处死,而且接连不断,一时之间洛阳城百姓更是猜测王世充已经油尽灯枯了,根本就无力回天,于是。人们叛逃越来越厉害。不过,王世充却採取更严厉的刑罚,逼迫众人留下,不允许出现逃跑的现象。甚至上山砍柴的人,出去回来都有时间限制,弄得公家私人人人自危,都无法生活。 并且,王世充对于羁押的百姓放在监牢中不放心,就把宫廷作为大监狱,只要产生怀疑,就把人家连同家属捆绑起来送进宫廷关押。每当派遣将领出外作战,也把他的亲属拘留在宫里作为人质,使得被囚禁的人一个紧挨一个,不少于一万人,没有食物,飢饿而死的一天几十人。 原本强盛无比的洛阳城转眼间变成枉死城,由于李逍遥率领大军出发攻打王世充。于是,王世充招兵打仗,百姓民不聊生,徵兵一时没完没了,打仗最需要的就是粮草。纵然洛阳城内有最大的含嘉仓,仍然不能满足整个洛阳城百姓的吃喝以及军队士兵的粮食,库存的粮食很快吃光了,最后演变成洛阳城里的人吃人。 由于没有足够的粮食供应城中所有的百姓用度,加上王世充应对李逍遥率领的大军,大肆徵兵入伍使得大军迅速增强,士兵们的粮食都成问题,之前王世充又採取严厉的酷刑使得百姓人心惶惶,根本就无心耕作,致使有的人抓来泥土放进瓦瓮,用水淘洗,沙石沉在底下,取出浮在上面的泥浆,把糠麸掺在里头,做成饼子来吃,长期没有米粒进肚,人人都身体肿胀而腿脚发软,一个个躺在道路上。 洛阳城的粮食早已吃完了,就连王世充都面临着粮草的问题,一时之间洛阳城中饿死的数以万计,就连王世充的尚书郎卢君业、郭子高等人都饿死在山沟里。可见,李逍遥率领的大军势如破竹的架势,给了王世充造成了巨大地压力,就连李逍遥都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还未开战就出现人心涣散,将心不合的现象,使得后来进攻洛阳城异常的简单,并没有想像中那么艰难。 按照当时唐郑的军事对比,郑虽然稍弱,但胜在本土作战,又采守势,原本应该会出现比较惨烈的拉锯场面,不料才一开战,王世充的局面就迅速恶化,郑国各地守将竟然纷纷不战而降。由于郑王王世充採取过激的手段,致使人人自危,各地的守将都不愿意再为这样不讲情面的皇上效命,于是纷纷献城投降,有的地方甚至出现夹道欢迎的场面。 李逍遥率领大军自洛口出发攻打洛阳城,他早已做好准备,决定与郑国大军以及各地守将大战一场,甚至将所有最精锐的士兵全部都带领出城,只留下一万余士兵镇守洛口,其余兵力长驱直入的进攻洛阳城,一路上李逍遥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也不损耗任何的一兵一卒,就直接受到守将的欢迎,邓州降、郭庆以管州降,魏陆以荥阳降,王要汉以汴州降,才三个月的时间,洛阳周围郡县全部落入李逍遥的手中,洛阳成了一座孤城。 郑王王世充原以为採取高压的态度能够将所有的将领以及百姓留在自己的身边,没想到自断后路,并且失去民心,全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王世充悔不当初,他眼看局势不利,决定亲自出面面李逍遥求和,双方在洛阳城外隔着洛水谈判。 第466页 王世充率领着数万大军出现在洛水一边,遥相相望的却是黑压压的一片士兵,其中不乏之前都是郑国的士兵;一身白色盔甲的李逍遥手摇着摺扇,意气风发地微笑地看着愁眉苦脸,苍白脸色的王世充,大笑一声:“郑王,别来无恙,近日来可否安好?” “多谢逍遥王的关心,朕依然过得潇洒自在!”王世充强忍着心中的愤怒,诚意十足地说道:“朕今日邀请逍遥王前来,就是想要与王爷相谈和谈之事!朕知晓逍遥王武功盖世,且麾下勐将如云,又得到河南省大片的势力,若是逍遥王就此罢休,朕在此保证唯命是从,以后听从大唐的调令!” 李逍遥轻摇着摺扇,淡然地笑了笑,道:“郑王过誉了,本王只不过是尽忠职守罢了!郑王所言,本王曾经考虑过,只不过眼下郑王并没有任何的资本与本王谈判,和谈之事就此作罢。本王已经控制着洛阳附近所有的郡县,如今的洛阳城在本王的眼里只不过是一座孤城而已,现在想要本王退兵可以,很简单,给郑王两个选择,一是束手就擒,献城投降;二是,本王率领大军攻破洛阳,让郑王成为本王的阶下囚!” 王世充听闻李逍遥所言,大怒一声:“你欺人太甚!既然逍遥王没有诚意,那我们日后战场上相见,孰强孰弱尚未可知,待朕点齐兵马就与逍遥王一战,到时候朕要看看名扬天下的逍遥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敢让朕献城投降,想要攻破洛阳城,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李逍遥与王世充两人互不退让,使得和谈破裂了,李逍遥派遣各路将士进攻王世充的城镇,没想到郑军根本就无法与唐军相提并论,一打就胜了。大败而归的王世充知道,自己已失去了独自对抗唐军的能力,迫不得已的情况,他只好派了使者向窦建德求援,只不过窦建德与王世充是敌非友,王世充此举实为饮鸩止渴,但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办法了。 窦建德是汉族人,贝州漳南人氏。世代务农,曾任里长,尚豪侠,为乡里敬重。大业七年,隋炀帝募兵征讨高句丽,窦建德在军中任二百人长。他亲眼目睹兵民困苦,义愤不平,遂抗拒东征,并助同县人孙安祖率数百人入漳南东境高鸡泊,举兵抗隋。隋炀帝杨广得知他反抗隋朝,派遣大军将窦建德家人杀害,窦建德乃率部众二百人投清河人高士达的起事军队,先后击败魏刀儿、宇文化及、孟海公等,建立夏国,称雄河北。 王世充称雄河南,与西魏王李密遥相唿应直接瓜分整个河南,窦建德居于河北与王世充、李密两人皆是生死大敌。毕竟,郑王王世充与李密都曾经想过要侵吞窦建德势力,窦建德也曾想过侵吞王世充、李密的势力,只不过窦建德还未发兵就被李逍遥率领的李唐大军直接攻下瓦岗寨,并且打到了洛阳城。 窦建德听闻消息大惊失色,急忙派遣重兵防守,就是害怕李唐大军突袭而来。郑王王世充联想到李唐大军非一人之力能够抵挡住的,于是他才派使者向窦建德求援,并且在信中特意强调了‘唇亡齿寒’的道理,而且还向窦建德公布了李唐大军的兵力强盛,远超于众人的想像,还清楚地写出李逍遥率领大军攻占洛阳城,收復河南之后,他的目标定会是进攻河北,使得窦建德有种错觉,如果此次不派兵前往救援洛阳城,下一个被攻破的将是河北。 “诸将以为如何?”窦建德皱着眉头,再接到王世充的救援信以及使者后,他就急忙召集大将一起商议决定是否出兵救援洛阳城,事态紧急,迫于无奈之下他只能连夜召集,面无表情地望着众人,沉声道:“我军是否派遣大军增援王世充?” 众人看完王世充亲笔所写的求援信,全部都沉默了,他们心里正在盘算着该如何去做,尉迟敬德恭手站出来,低声道:“末将以为我军不可轻易出兵,我军绝大多数都是北方人士,熟悉水性者甚少,且水战将领更少,若是贸然出兵救援洛阳城,于我军不利。郑王王世充狼子野心,在本土作战都不敢与李唐大军正面交锋,就算我军前往增援,也是徒劳无功。” “毕竟,李唐大军早已攻占了瓦岗寨,占据着河南半壁江山,现如今只有洛阳一城未被攻破。以末将之见,李唐大军攻破洛阳城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李唐大军中勐将如云,瓦岗旧部也以投靠李唐大军,就连洛阳各地的大将都纷纷献城投降,我军贸然出兵,面对的不仅仅是李唐大军这么简单,或许遭受的打击反而更大,甚至是面对着整个河南兵力以及李唐大军双面夹击,到时候我军经过长途跋涉必是人困马乏,就算抵达洛阳城,也无法全力一战,这是其一!” “其二,王世充此人狼子野心,雄心勃勃,一直都有侵吞河北的意思。若是救援洛阳城,击退李唐大军,眼下王世充知道局势对他非常的不利,只能委曲求全的向夏王求援。不过,王世充的部下都弃他而去,纷纷投奔于李唐,可见此人忘恩负义,王世充的兵力本来就少了很多,若是我军在洛阳城内被王世充伏击到时候就会为他做了嫁衣,而且洛阳城正在闹饥荒,粮草早已耗尽,根本就无力真正的为我军提供帮助,因此末将以为贸然出兵,对我军不利,望夏王三思而后行!” 窦建德听闻尉迟敬德井井有条的分析,他陷入沉思之中。如果没有尉迟敬德的劝说,窦建德确实有发兵救援王世充的意思,毕竟事情发展已经出乎他的预料了。李唐大军迅速地占领洛口,将整个河南的势力收復在李唐大军的管辖范围,而且李唐大军的兵力已经超出一人之力能够抵挡的了,必须要去联合,一旦洛阳城被攻破,王世充被李唐大军擒拿,到时候绝对会发兵攻占河北,只不过经过尉迟敬德的分析,窦建德犹豫起来。 第467页 毕竟,洛阳城距离此地甚远,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抵达的了。窦建德派遣大军前去增援王世充,沿途必经之地都已经被李唐大军牢牢地控制住,根本就无法越过他的防线,最重要的是李唐大军人才济济,各个都是骁勇善战之人,如果真的与李唐大军交锋,仅凭自己这些人根本就无法阻挡,搞不好自己的大军也会损失惨重,甚至自己都会被李唐大军擒拿,因此窦建德陷入深深地思考之中。 战场上两军交锋,并非是儿戏,一旦失败恐怕就是战死疆场的结局,成功了也要面临着王世充忘恩负义的小人行径,两相对比使得窦建德一时之间无法下定决心,毕竟此事兹事体大,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也是说说就能办到的,必须慎重再慎重才行。 ☆、第219章 困兽犹斗(九) 窦建德深思熟虑许久,沉声道:“朕沉思了许久,决定不予救援。毕竟,朕不能拿自己的将领性命开玩笑,尉迟将军所言不错,如果此行我军贸然出兵定会招惹李唐大军,以他们现在的兵力,就算我军前去救援,也是徒劳无功,甚至都有生命危险。” “朕决不能用兄弟们的性命做赌注,赌一场没有把握的事情,一切都难以定夺。朕与王世充原本就是敌对势力,尉迟将军分析的情况,深深地触动了朕的内心。王世充的为人,朕比任何人都清楚,冷酷无情之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果朕贸然出兵,两军合力将李唐大军击退,只不过是暂时的,本国兵力空虚,要是李唐大军截住朕的去路,又派兵攻打,到时候连河北都可能被攻破!” “兹事体大,朕决不可能用本国的安危做赌注。只不过,郑王所言也有些道理。我军不出兵救援洛阳城,就算朕与李唐有些关系,仍然无可避免的遭受到李唐大军的攻打,必须提前做好一切准备。此事,就交由尉迟将军去办,必须在李唐大军抵达河北境内时,定要训练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军队,用来与李唐大军交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听闻窦建德所言,众人感觉到肩膀上的压力犹如千斤重,尤其是尉迟敬德望着窦建德忧心忡忡地模样,紧锁眉头,他铿锵有力地回道:“末将定不会辜负皇上所託,誓死效忠皇上!” 窦建德见尉迟敬德承诺自己,微微颔首道:“既然决定不出兵,那就直接将使者打发回去,我军也该准备准备了!” 尉迟敬德恭敬地点点头,退了下去,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其实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暗暗地想道:“看样子少主很快就要抵达河北境地,只要窦建德不出兵救援洛阳,而且他将兵权交给我,到时候我定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事实上,尉迟敬德是李逍遥安插在窦建德身边的探子,虽然他身居高位,执掌一方军队,不过尉迟敬德的心仍然效忠的李逍遥。他之所以阻止窦建德派兵救援洛阳城,就是为了减轻李逍遥的压力,能够让他更快地攻下洛阳城,只不过没想到窦建德居然将兵权完全归他,这是意外之喜,不过这也是他乐于见到的情景,尉迟敬德终于可以放开手脚的为窦建德练兵了,只不过这支军队不是给窦建德的,而是给李逍遥的,只要李逍遥率领大军抵达河北,他就不假思索地投奔,他知道只有李逍遥才能给他真正的成就。 郑王王世充派遣而来的使者被窦建德直接赶了出去,灰头土脸的他心情郁闷至极,他不清楚自己哪里做错了,使得窦建德对他以礼相待,转眼间就变得翻脸不认人了。由于王世充交代他的任务没有完成,他知道王世充的脾性,知道他没有完成任务的话,绝对难逃一死,思前想后,他终于决定不回洛阳城,至于王世充的生死,与他无关。 王世充紧锁眉头,他派出去的使者已经去了一个月,来回足够了。可是,他没有等到使者前来禀报情况,更没有看到任何一兵一卒的援军,更不要说看到窦建德的身影了。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王世充见使者以及窦建德都未曾出现,就知道求援失败,使者也离他而已,愤怒无比王世充,低声喃喃道:“窦建德,今日我王世充的局面,就是你未来的道路!” 李逍遥率领的大军一路上高歌勐进,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早已抵达洛阳城,由于兵力强盛,粮草充足使得李逍遥并非着急派兵突围,而是静静地等待着王世充自己出城迎战,现在李逍遥占据着主动权。他早已从城中逃出来的官员口中得知,洛阳城粮食已经耗尽了,根本就不足以维持一个月,现在城中一片混乱,人吃人的现象随处可见。 如今,王世充面临着最大的难题就是粮食以及兵力不足,他知道长此下去根本就不行。李逍遥率领的大军将洛阳城团团围住,围而不攻,就是要耗尽洛阳城的粮食,使得王世充的兵力根本就无力一战,到时候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攻破洛阳城,活捉王世充,只不过王世充不愿意李逍遥的计谋得逞,决定採取背水一战,全力以赴的反攻于李唐大军,生死各安天命。 “逍遥王,既然你想要朕死,朕岂能让你如愿!”王世充愤怒地拽着拳头,阴沉的冷笑道:“纵然朕不能真正的将你击败,但是想要朕死,就做好赴死的准备,大不了鱼死网破,就算朕死了,朕也要让你遭受重创!” 王世充发布命令,将所有的将领全部召集在一起,并且将皇宫内存放的粮食拿出来,供大家一起吃上一顿,然后告知众人吃饱喝足之后,打开城门与李唐大军展开生死决战。于是,洛阳城内所有将领全部吃上了一顿饱的,他们决定与王世充共同进退,虽然数万人中只留下两万余人,王世充仍然相信就凭这些人能够伤得了李唐大军,就算动不了根基,也能让李逍遥头疼一阵。 第468页 次日,王世充将洛阳城城门打开,亲自披挂上阵,一身戎装带领着军队出方诸门,跟李唐朝廷的军队对抗,王世充的军队败退,李唐朝廷的军队乘胜追击,在城门外驻守,王世充的步兵不能进城,惊恐溃散向南逃跑,李唐朝廷的军队追杀了几千人,俘虏了五千多人。 王世充惊慌疑惑,不知道怎么办,打算冲出包围,向南逃往襄阳,跟将领们商议,都不应声。无奈之下,王世充统领大将杨汪、阳公卿、郭士衡、郭什柱、董浚、张童仁、朱粲等十多人以及残余兵力决定与李唐大军做最后的决战。 由于首次交锋,王世充的洛阳军节节败退,使得李唐大军大获全胜,使得李唐大军与洛阳军对战中粗心大意。王世充带领着麾下将领,做出最后的生死搏斗,由于李唐大军掉以轻心,然后被王世充杀了不少人,于是李逍遥便任命自己的麾下大将全部出动将王世充杀得一干二净。 “六弟,你要多加小心,王世充麾下勐将如云,纵然大军被我军杀的节节败退,但是不可掉以轻心,否则后果难料。”单雄信手握银色长枪,紧锁眉头,叮嘱道:“现在王世充已经彻底放弃了洛阳城,一心想要逃脱出去,根本就不会有丝毫的顾忌,而且洛阳军已经将我军杀死了两千人,如果再掉以轻心的话,或许还有更多的兄弟死亡,明白吗?” “四哥,你多心了,现在王世充乃是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根本无需要惧怕!”程咬金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不屑一顾地望着奋战的王世充,讥笑道:“就凭他,我一斧子噼死他!” 李逍遥将秦琼、单雄信、伍天赐、程咬金、罗士信等人全部派出去,由于李玄霸除了李逍遥一人能够治得了他,其他人根本就无力阻拦。无奈之下,李逍遥根本就不敢放心的让李玄霸一人出去迎敌,至于李靖作为副帅,必须节制李唐大军,避免队伍的混乱,因此被李逍遥留在身边,李逍遥本人根本就没有打算动手,毕竟在攻打洛口时,他动怒大开杀戒,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阴影,一旦真的爆发后果不堪设想,只不过之前归顺于李逍遥的洛阳守将全部没有上阵杀敌,实在是迫不得已,王世充的身边有些人是他们熟悉的兄弟,根本就下不了手,于是真正进攻的只有李唐大军原先的将领。 郑王王世充率领残余的部队跟李唐大军做出自己最后的拼搏,由于李唐大军掉以轻心觉得王世充根本就不足与自己相抗衡,没想到居然被抱着必死决心的残余兵力再次杀死了两千余士兵。秦琼等人被李逍遥任命成为先锋,全部都举兵相向进攻,一举将王世充的残余兵力斩杀。 秦琼等人都严正以待,根本就不敢掉以轻心,唯有程咬金一脸的轻松,根本就不将王世充等人放在眼里,于是单雄信才会叮嘱程咬金小心为上,以免大意失荆州,骄兵必败的道理谁都知道。不过,程咬金凭藉着手中的八卦宣花斧硬是杀出一条血路,王世充的麾下大将根本就没有一人能够在他的手中走过一个回合的,因此才会如此的不屑一顾。 秦琼见程咬金一脸的无所谓,又见他轻而易举的将敌军斩杀,不听从单雄信的劝告,低声怒道:“咬金,四弟说的不错,我们必须小心为上。若是掉以轻心,我军士兵定会出现更多的死亡。我们身为将领,绝对不可大意而为,否则被少主知晓,到时候我们难逃责罚。” 伍天赐等人贊同地点点头,全部都将目光看向了程咬金,无奈之下,程咬金只能点点头,苦笑地说道:“好了,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放心绝对不会有问题!”然后,程咬金举起斧头对着王世充沖了过去,一路上他的斧子杀的洛阳大军人心惶惶。 王世充浴血奋战,全身的铠甲上都是鲜血,血迹斑斑的,鲜血喷洒在王世充身体的各个地方,就连脸上都是一片血迹,鲜红的血液顺着铠甲的凹槽缓缓地滴落在地面上,他忘记了所有的愤怒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由于程咬金单枪匹马的攻向王世充,根本没有任何的掩护,使得王世充恶狠狠地看着程咬金,低声道:“兄弟们,今日我们难逃一死,不如全力一击将他斩于马下,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拉个垫背的!” 于是,王世充麾下的将领全部都提起武器朝着程咬金杀去,残余兵力见王世充以及将领全部都攻向一人,于是众人合力用自己的身体,拼尽最后一口气都要抵挡住李唐大军的救援。由于两军大战,死伤无数,尸骨早已堆积成山,血流成河,王世充根本就不在乎其他的生死,他现在一心就想要将李唐大军的将领杀死一个,单枪匹马的程咬金成为众人之矢,所有的将领都将矛头对准了程咬金。 程咬金瞥见王世充等人朝着自己杀了过来,哈哈大笑起来,道:“来得好!” 于是,程咬金挥舞起手中的宣花斧沖了上去,一时之间与王世充等人大战起来。抱着必死决心的程咬金根本就不需要考虑任何事情,只想着如何杀死程咬金,所有人都将矛头对准程咬金全力一击。如果是单枪匹马,一对一,程咬金无惧任何人,只不过王世充等人採取的却是群起而攻之,双拳难敌四手,渐渐地程咬金败退开来。 秦琼等人瞥见王世充率领麾下大将围攻程咬金,暗道一声:“不好!”于是,秦琼等人纷纷朝着程咬金处杀了过来,想要给程咬金一些帮助,分担程咬金的压力。毕竟,他们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武艺虽然高强,却没有达到李逍遥、李玄霸那样的高度,根本就不可能在所有人的围攻下全身而退,只不过秦琼等人被残余的兵力围攻着,阻挡他们前去营救程咬金,他们艰难地杀出一条血路。 第469页 王世充定睛一看知道众人根本无法彻底拦住秦琼等人,心里一片震惊,他现在才算是真正的明白李唐大军攻破洛口,占领瓦岗城,实力的确不容小觑,尤其是麾下大将各个能征善战。于是,王世充强忍着身上伤势,命令麾下大将全力以赴的杀死程咬金,无论是什么样的代价都必须将他除掉。 王世充与杨汪、阳公卿、郭士衡、郭什柱、董浚、张童仁、朱粲等十多人,围攻于程咬金一人,之前还能战得难解难分,平分秋色。时间一长,程咬金开始有点脱力,王世充等人根本就不顾其它,既然要死,死也得杀掉敌人一员大将,众人之中唯有程咬金一人仍然掉以轻心,根本就没有将王世充等人放在心上,于是王世充利用这点决定杀死程咬金。 经过长时间的孤身作战,程咬金体力不支,身上也被王世充等人砍伤了,鲜血直流的,他愤怒无比的瞪着王世充,怒吼一声:“卑鄙无耻的小人!”只不过他的怒吼声,对于王世充而言就像是空气一般,直接忽略,仍然举起手中的大刀,砍向了程咬金,无奈之下,程咬金只能再次迎了上去。 ☆、第220章 困兽犹斗(十) “四弟,你前去支援咬金,否则咬金性命堪忧!”秦琼手中的银色长枪刺穿敌人的胸口,快速地抽出来,来到单雄信的身边,低声说道:“四弟,为今之计只有你一人前去救援。我与士信、天赐来掩护你前去,毕竟只有你身形最快,必须尽快前去,不过你千万记得要小心,王世充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根本就毫无顾忌,一旦得手绝不可恋战,明白吗?” 单雄信面露凝重之色,斩钉截铁地回道:“二哥,你且放心,我这就前去救援咬金!” “四弟,切记千万不可恋战!”李逍遥郑重其事地拍着单雄信的肩膀,又望了一眼罗士信、伍天赐,勐地大喝一声:“天赐、士信,你们速速来到我这里来,必须掩护雄信救援咬金,我们速度必须加快,决不可恋战,尽快将咬金救出来,明白吗?” 伍天赐、罗士信两人微微点头,异口同声地回道:“末将听命!” 他们两人扛着武器朝着前方虎视眈眈的洛阳军沖了过去,一路上高歌勐进,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两人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只不过残余的兵力拼劲最后一口气,接连不断的攻击着伍天赐、罗士信,纵然他们两人武艺超群,仍然难以再进一步,只能无奈地停止住脚步。 秦琼眼疾手快地接着奔袭而去,前去帮助伍天赐、罗士信两人,转身回头道:“雄信,待我们杀出一条血路的时候,你就紧紧地跟随在我们的身后,不必管我们,直接去救援咬金,切记!”话毕,秦琼就提起银色长枪攻击着敌军,使得洛阳军再次后退一点,露出一丝空隙,与此同时,单雄信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银色长枪直接伸了过去,穿透敌军的咽喉,将枪桿握住然后朝着王世充奔了过去。 程咬金口吐鲜血,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渍,愤怒无比的讥笑道:“王世充,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要是爷爷有命活下去,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程咬金知道自己大意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王世充率领的十几名麾下大将论个人实力实在是不敢多言,不过合力起来居然让他重伤。虽然他谨守李逍遥的约束,不敢轻易地使出全部的斧法,不过眼下局面迫不得已之下只能使出了余下的斧法。可是,王世充等人居然不顾自己的性命,一命换一命,当程咬金斩杀一人时,纵然那人遭受重创,他仍然死死地拽住程咬金的宣花斧,大意之下被王世充的大刀砍伤了程咬金的手臂,鲜血直接,而且又被敌军将领击中腹部,身上的伤口增加了不少。 王世充不屑一顾地笑道:“程将军,你不是号称混世魔王吗?之前不是非常的意气风发,骄傲无比吗?怎么现在变成懦夫一样了,是不是身上的鲜血流的太多,全身无力了!”他阴冷的看着程咬金,冷笑地继续说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任谁都无法救你!” 王世充一声令下直接命令麾下大将继续攻击着程咬金,根本就不顾程咬金兇狠的眼神,就算是死也得拉一个垫背。现在,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他,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此时此刻的王世充江山社稷全部都没有了,也不想逃走,只想杀死李唐大军之中的大将,折损李逍遥的一只翅膀,心里才能好过。 众人高高的举起手中的武器,无情的对着程咬金砍去。说时迟,那时快,众人的武器被单雄信的银色长枪阻挡住,他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长枪直接挡住众人的武器,快速地越过程咬金的头顶,勐地大喝一声:“想要杀我的兄弟,得先过我这关!啊!……” 单雄信用尽全力将众人的武器直接推了出去,然后拉着程咬金直接抽身离开,只不过程咬金被王世充等人围攻身上伤痕累累,又强忍着伤势奋力地与敌军大战,早就动弹不得了。程咬金见众人的武器攻向自己,他心里暗暗地后悔着,早知道就应该全力以赴,决不可能给王世充任何的缓冲时机。 程咬金懊恼的望了一眼单雄信,低垂着头,惊讶地问道:“四哥,为何你只有一人前来?” 单雄信深深地嘆息一身,责备地望了一眼程咬金,大骂道:“若不是你粗心大意,轻易地掉进王世充的陷进之中,又单枪匹马的杀了过来,沖入敌军的中心,使得我军阵型大变,死伤了不少兄弟。”程咬金深深地低下头,一言不发的听着单雄信的责备声,单雄信又继续说道:“至于二哥他们几人则是在掩护我前来救援于你,如果不是有兄弟们的掩护,你以为我四公子还是少主,根本就不可能冲破敌军的防守,快走!” 第470页 程咬金默默的点点头,单雄信直接将他背着走了一路杀了回去,然而到嘴的食物,王世充怎么可能轻言放弃,他不顾一起的举起大刀砍向单雄信,又命令身边的将领不惜一切代价定要将他们两人留下,身先士卒的沖了出去,讥笑道:“既然你也前来,朕就赐你死,让你们两人在黄泉上也有一个伴!” 单雄信反唇相讥道:“想要我死,王世充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王世充以及麾下大将再次将单雄信、程咬金两人团团围住,单雄信脸色不变的笑了笑,程咬金强忍着身上的伤势,苦笑地说道:“四哥,若不是我的大意,也不会让你与我一起陷入危机!” 单雄信豪气干云地笑道:“咬金,我们是兄弟,如果上天註定让我们两人都死在这里,那又有何惧。再说,二哥他们绝不会袖手旁观,就凭他王世充想要杀死我们根本就没有这个本事,就算我们两人战死,他也要付出血的代价!” 程咬金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哈哈大笑道:“好,就让我们兄弟两人并肩作战,虽死无憾!” “好,就让我们并肩作战!” 单雄信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两人相视一笑,然后都拿出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武器,不再逃避,既然註定逃不了,不如放开手脚全力一战,王世充等人都不惧生死。他们乃是江湖之人,草莽出身,早已过惯了刀口上的生活,与死神擦身而过,就算今日必死,也要让王世充伤筋动骨,更可况他们乃是李唐大军的将领,绝不会落后人前。 王世充望着毫无畏惧的单雄信、程咬金,知道他们两人不再有丝毫的惧意,也不准备逃脱了,决定放手一搏。既然如此,王世充也命令麾下大将一起慷慨赴死,全力一战。纵然是死,那也是死的轰轰烈烈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怕,于是两方人马再次厮杀在一起。 王世充率领着麾下十几名骁勇善战的大将与单雄信、程咬金两人打成一团,李唐大军在李靖的指挥下已经完全控制住洛阳城的局面,他瞥见秦琼等人面临着危险急忙命令大军前往增援,使得局势一面倒,残余的兵力也渐渐地被李靖与秦琼等人控制住,只不过单雄信、程咬金面对着是已经疯狂的王世充,而且程咬金已经身受重伤,单雄信一边要防守王世充等人的攻击,还要照顾程咬金,使得他也遭受了王世充等人的顽强的反击,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秦琼等人在李靖率领大军救援的情况,已经将王世充率领的残余兵力全部控制住,他们眼看着单雄信、程咬金两人遭到王世充等人的围攻,直接了当的杀了过去。只不过,秦琼等人仍然无法阻止即将发生的事情,使得李唐大军再次折损一员大将,他们也痛失一位兄弟。 王世充等人看着李唐大军源源不断的增援,心里知道此战毫无悬念了,自己等人也将面临着最严厉的惩罚。于是,王世充等人更是疯狂的攻击着单雄信、程咬金两人,不顾身上的伤势严重与否,甚至决定一命换一命,他们瞥见重伤的程咬金,体力不支的摇摇欲坠,所有人的攻击目标再次从单雄信转移到程咬金身上,既然两个人只能选择其一,绝对会选择力量更加衰弱的才行。 程咬金避过阳公卿的一击,还未有任何的反击,紧随其后的郭士衡继续砍向了程咬金;程咬金再次避开,张童仁的长枪直刺而来,直接划开了程咬金的铠甲,刺破皮肤;程咬金身形倒退过去,手中的宣花斧插在地面上,搀扶住程咬金,使得他不至于倒下,气喘吁吁地喘着气,双手已经无力再次举起宣花斧,他们三人连续的攻击使得程咬金筋疲力尽。 顿时,王世充从程咬金的身后杀了出去,举起手中的大刀直接噼向了程咬金,他瞪大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站着原地,身子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世充气势汹汹地大刀噼砍在自己的身上。说时迟,那时快,单雄信撇下董浚、张童仁两人的连续攻击,摆脱他们两人的纠缠,眼见程咬金危在旦夕,他急忙奔向而去。 单雄信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银色长枪,‘哐啷’一声,王世充的大刀噼在了单雄信的长枪上,两人都是全力以赴。王世充是噼砍加上之前的俯冲的力量,一时之间超出了单雄信的力量,直接使他的身子微微弯曲,虎口裂开,双臂被震得酸麻,颤抖不已。 与此同时,单雄信摆脱的董浚、张童仁两人也紧随而至,就在单雄信用银色长枪挡住了王世充的大刀,他的身体挡住了程咬金,站在他的面前。董浚、张童仁两人杀来,程咬金的目光根本就看不见,他们两人趁此机会,出其不意的勐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直接刺向了单雄信的胸膛。 单雄信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王世充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周遭发生的一切,再说董浚、张童仁两人是突袭而来,迅速而准确的将手中的长枪对准单雄信,两桿长枪直接洞穿了单雄信的胸膛,直接朝着程咬金刺去,直到程咬金看着鲜血淋淋的银色枪头从单雄信的身体刺了过来,才知道单雄信被敌军将领突袭得手。 董浚、张童仁两人的武器直接刺穿了单雄信的身体,单雄信口吐鲜血仍然死死地顶住王世充的大刀,如果单雄信直接倒下了,王世充手中的大刀会噼在程咬金的身上,而且他在董浚、张童仁的武器刺穿身体时,就已经知道自己活不久了,那还不如将生的希望留给程咬金,于是他苦苦的硬撑着。 第471页 程咬金望着近在咫尺的枪刃,勐地大吼一声:“四哥!……” “雄信!……” “四哥!……” 单雄信的身体被董浚、张童仁的武器直接刺穿,无情地长枪穿透了单雄信的心脏以及脾脏,他们又将长枪直接抽了出来。单雄信的身子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直接倒了下来,王世充手中的大刀跟着噼砍而来,秦琼、伍天赐、罗士信、李靖等人齐齐的高声大喊起来。 王世充手中的大刀继续朝着程咬金砍去,程咬金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倒下的单雄信身上,他接住了单雄信,看着胸口两个血淋淋的窟窿,口吐鲜血的单雄信,根本就没有力量再继续说话了,微微一笑,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永远的离开了他们,只不过程咬金知道单雄信临死前露出的笑容是想告诉他:“兄弟,你没事就好了!好生活下去,哥哥先走一步了!……” “啊!……” 程咬金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他非常的后悔。如果不是自己之前大意之下被王世充等人围攻受了重伤,单雄信也就不会为了救自己而与王世充等人交战,更不会在此丢了性命。他愤怒地拿起身边的宣花斧,正在得意洋洋的王世充看见程咬金满脸的愤怒之色,不屑一顾的继续挥击而下。 王世充亲眼目睹了单雄信被自己麾下大将洞穿身体倒下身亡,他只不过是想杀了程咬金作为陪葬,没想到得到意外的结果,单雄信居然为了程咬金而甘愿牺牲自己,他不屑地讥笑道:“真是自寻死路,自己找死怨不得任何人!”他又望了一眼泪流满面的程咬金,得意洋洋地笑道:“朕今日就做一次善人,送你一起与他在黄泉路上为伴!” “王世充,我要杀了你!” 程咬金愤怒地大喊一声,手中的宣花斧挡住王世充的大刀,使出了一招‘鹞子翻身’,从王世充的身边翻身躲过,然后站起身子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斧头使出了一招‘噼雷盖顶’,愤怒之下的程咬金又是双手紧握宣花斧,至上而下的噼向了王世充。 王世充见愤怒之下的程咬金,居然还有力气反击,心里大吃一惊,想要退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举起手中的大刀砍向了程咬金。程咬金使出全身力道的最后一击,根本就是满含愤怒之下,不计后果的结果,宣花斧锋利的刃口直接将王世充手中的大刀斩断,王世充目瞪口呆地望着程咬金,他没有丝毫的仁慈,重重的一击噼砍在王世充右肩,直接将王世充的整条手臂斩断。 “啊!……” 王世充痛苦地大喊一声,握住大刀的右手被程咬金直接斩断,掉落在地上,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洒在程咬金的脸上。王世充痛苦不已的紧紧握住伤口,鲜血仍然不停地流淌着,程咬金也没有继续攻击,手中的宣花斧应声掉落在地面上,身子也缓慢的倒下,两人都无力再战了。 秦琼等人目睹了单雄信被杀的过程,他们愤怒无比的举兵相向,对着王世充的麾下大将攻击,使得众人全部都被秦琼等人打成重伤,但是并未真正的杀死。毕竟,李逍遥才是一军主帅,纵然他们失去理智,也不可能真的不顾一切将他们全部杀死,全部都被李唐大军活捉,就连王世充被抓起来,全部都带到李逍遥处,等候李逍遥的发落。 至于单雄信的尸首被秦琼等人亲自抬回去,重伤昏迷不醒的程咬金也被士兵们抬回去,等待着救治。洛阳之战,以李唐大军胜利告终,只不过洛阳之战李唐大军死去了一位重要的将领,以及数千名士兵。单雄信与世长辞,永远的离开了这个庞大地队伍之中,他的英雄事迹依然流传着,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宣扬单雄信英勇事迹,流芳百世。 ☆、第221章 杀我兄弟,杀无赦 李逍遥依偎在洛阳城上,遥望着前方滔滔江水,心中古井无波,没有任何的波澜。泛滥的黄河水,怒吼连连,倾泻而出犹如愤怒中的勐兽疯狂地撕咬着猎物,纵然前方是难以逾越的高峰都没有丝毫的怯弱,挺直腰杆昂首阔步地向前奔流而去。 无情地黄河水带走了李逍遥心中的愤怒以及哀愁,望着浑浊的黄河水,高低起伏地地势远远地都能看见河水之中的流沙犹如万斤重不断地推移着,将前方的坑洼全部掩盖住。李逍遥站在洛阳城楼上,眺望着眼前的美景,回想起出征以来的种种往事,昔日银锤太保裴元庆,骁勇善战,武艺超群,万人大军从容地游走,仍然折戟于黄河边,鲜血化作黄河之水一直流淌着,其中还有数万名大军的士兵以及满腔热血,全部都挥洒在这片土地上,为自己效命,建功立业。 银锤太保裴元庆战死沙场被何辉等人用弓箭阵射杀,又围攻于裴元庆使得他死在李逍遥的怀中,尤其是临死前的话语深深地触动了李逍遥内心的伤痛,他将秦琼、伍天赐等人全部都收归于自己的麾下,成为自己的大将,并不是为了让他们为自己打下偌大的江山而牺牲自己的性命,李逍遥想要将他们与自己一起共同迎接繁荣昌盛地大唐王朝,让他们能给安心地享受着和平。 曾经的梦想在残酷的战争之下,变得一文不值。纵然李逍遥身怀举世无敌的武艺,拥有足以自傲的家世背景,在混乱的战争中,仍然难以确保麾下大将以及兄弟们的安全。身为将领最大的归属不是权倾朝野,也不是颐养天年,而是战死沙场,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在战场上,扬我国威,虽死无憾。 第472页 可是,裴元庆以及数万大军士兵惨死在黄河之上,李逍遥心里一直被一块大石头压住。虽然看似平常恢復一些昔日的风采,平静地面孔下隐藏着内心的伤痛。战争的残酷只有真正的经歷之人,才能明白,武功再高也抵不过万人大军接二连三的攻击,人力有尽时,天理循环。 一起上阵杀敌,生死与共的兄弟,任何一个人亲眼目睹心里都无法保持平静。隋唐时期,又是天下大乱之时,生逢乱世,天下英雄辈出。当乱世平定,形成一个真正强大的国家之后,天下黎民百姓才能真正的得到太平岁月,但是又有谁知道繁荣昌盛的国家之前,又是千千万万的人用自己的性命换取而来的。大唐王朝日后的强盛,也是建立在前期,众多将领以及士兵用自己的满腔热血,谁取得胜利就是天下共尊的王者,也是新的帝王,‘适者生存,弱肉强食’这是战争之中能够生存下来的唯一法则。 李逍遥恋恋不捨地收回目光,深深地嘆息一声,道:“一将功成万骨枯!” 为了天下早日太平,为了李家能够执掌江山,李逍遥身为大唐王朝的逍遥王,唐高祖李渊的幼子,他责无旁贷。他眺望眼前的大好河山,他相信终有一日李家必定站在世界之巅,十八路反王已经死在李逍遥手中的有两位,全部都是实力雄厚的枭雄,以及数万名士兵,他的双手沾满了血腥,却无愧于心,时势造英雄,虽然李逍遥不认为自己是英雄,但是也不可能是阴险狡诈之人。 秦琼、伍天赐、罗士信、李靖四人将单雄信的尸首用帅旗盖住,步履蹒跚地像洛阳城走去,众人面无表情,沉重的气氛压在众人的肩头上,就这么走着。他们的身后跟随着数万大军,将王世充等人以及残余的兵力全部押解着一起来到了洛阳城。 王世充断臂处的伤势已经得到稳定,鲜血止住了,不过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无力。他抬起头望着高大的城墙,回想起昔日自己在洛阳城内一唿百应,登基为帝的风采,又想起现在的自己沦为阶下囚,成为李唐大军的战俘,顿时,王世充百感交集,五味杂全。 李唐大军与洛阳军交锋,取得了全面的胜利。可是,在巨大地胜利面临,没有谁能够真正的做到开心的大笑,全部都是哀伤的神色,每个人都脸色沉重的紧紧跟随在秦琼等人的身后,朝着洛阳城走去。他们虽然取得了洛阳城,活捉王世充,却失去了同生共死的兄弟们,若不是没有得到主帅李逍遥的首肯,他们现在就想将王世充等人一干人等全部斩杀了。 众人面露哀伤地缓步前行,很快就来到了洛阳城下,守城士兵见秦琼、李靖等人的身影时,一阵兴奋之色,可是,他瞅见李靖、秦琼等人脸上的哀伤之情,定睛一看才发现被他们四人抬着的单雄信。顿时,兴奋之情一下子被无情的扑灭,心里悲痛万分,他收敛住心中的悲痛,急忙转身奔向城门,将这个消息报告给李逍遥。 此时,李逍遥望着滔滔不绝的江水,愣愣的出神,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另外一侧发生的事情。守城将士急匆匆的来到李逍遥的面前,语气中丝毫没有任何的忧伤,低垂着头,躬身禀报导:“元帅,秦将军他们回来了!……” “二哥,他们回来了?”李逍遥听闻守城将士禀报声,急忙地转身回望着他,惊喜地笑道:“看样子,王世充一干人等全部都被活捉了,呵呵!走,我们这就下去迎接二哥他们进城!”说完,他就转身离去,顺着阶梯快速地下去了。 李玄霸目瞪口呆地望着李逍遥快速地下去,急忙跟了上去。可是,守城士兵却将李玄霸的衣服拉住,李玄霸皱着眉头转身望去,只见那人哀伤的望着自己,他心中更加的疑惑不解,诧异地问道:“你拉住我作甚?” 守城士兵哀伤的嘆息一声,悲痛万分地说道:“卫王,单将军他……” 李玄霸一听他提及到单雄信,而且语气没有之前的那么平淡,而是一种悲痛之情,他心里一紧,急忙地抓住守城士兵的双臂,急切地问道:“单四哥,他到底怎么了?”其实,李玄霸通过他的脸上的表情就已经猜到单雄信可能遭遇不幸,只不过他还是希望自己猜错了。 只不过,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相信,单雄信真的出事了。李玄霸急切地看着守城小兵,只听他哽咽地说道:“单将军战死沙场,末将远远地看见秦将军等人将单将军抬回来的,而且他们都是一脸的伤感之情,最重要的是单将军身上盖得是帅旗!” 李玄霸心急如焚地低声责备道:“为何你见到逍遥时,怎么不立即禀报呢?” 那人又继续回道:“末将想要禀告元帅此事,只不过元帅没有听完末将说完,就急匆匆地下去了,而且末将也不知如何像元帅说明此事。毕竟,元帅的性格,小将都清楚不过了,一旦元帅得知单将军身死,搞不好元帅又会变得疯狂起来,小将只能将此事向王爷禀报了!” “唉!……”李玄霸嘆息一声,忧伤地喃喃道:“只希望此事不要对逍遥有影响,否则后果难料!” 于是,李玄霸放下守城士兵,急忙地跟随着李逍遥的脚步下楼。当他抵达城门前时,秦琼等人已经率领大军距离此地不远了,眼前的场景一目了然,清晰无比的出现在他的脑中,李玄霸能够看得见秦琼等人将单雄信抬着向前走,而程咬金则是被士兵抬着,唯一的不同就是单雄信身上盖着帅旗,而程咬金身上只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李玄霸知道守城士兵所言非虚,单雄信确实是凶多吉少。 第473页 李玄霸能够将秦琼等人看得一清二楚,提前下来的李逍遥更是通过秦琼等人的脸色表情就已经猜到了大概,之前大喜过望瞬间消失,面无表情地望着秦琼等人。李逍遥的视线被躺在担架上的单雄信吸引住,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目不转睛地盯着单雄信看了许久,发现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身体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他紧锁眉头,抬着沉重的脚步朝着秦琼等人走去。 秦琼、李靖两人走在前面,罗士信、伍天赐两人则在后方,他们四人不约而同地看见李逍遥朝着自己走来,面无表情地大步向前走来,他们四人也是面无表情地朝着李逍遥走去。李逍遥大步流星的来到了秦琼等人面前,就在洛阳城百米处碰面了,李玄霸见李逍遥朝着秦琼等人走去,他深深地嘆息一声,也扛着紫金锤紧随而至。 秦琼、李靖、罗士信、伍天赐见李逍遥朝着自己等人走来,他们四人没有例外全部单膝跪地,身后的将士也全部跪倒在地。李逍遥紧锁眉头望着躺在担架之上的单雄信,快速地出现在他的身边,为单雄信把脉,真气输入到单雄信的身体,他就已经确认单雄信已经死了将近一个时辰,身体都渐渐地僵硬起来,然后他又来到了程咬金身边,一道真气输入程咬金的体内,程咬金悠悠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俏的面孔,还有那满头银色长髮,程咬金艰难地站起身来,直接跪倒在地,大哭道:“少主,末将有罪,请少主责罚!” 李逍遥望着伤痕累累,只剩下一口气的程咬金,深深地嘆息一声,又瞥了一眼死去的单雄信,阴沉地低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本王说清楚!” 于是,程咬金便准备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知于李逍遥。可是,他身体虚弱无力,根本就无法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说明,只能由秦琼代为回答。片刻后,李逍遥知道为何单雄信会战死沙场,程咬金重伤的原因。 李逍遥阴冷的看着程咬金,愤怒地大吼一声:“咬金,你居然敢违背军令,擅自闯入敌人阵营,该当何罪!” 程咬金低声回道:“末将知罪,请元帅严惩不贷!” 李逍遥勐地大喝一声:“来人,将程咬金给我来出去斩了!” 众人听闻李逍遥愤怒地声音,愣住了,秦琼等人急忙上前为程咬金求情,就连李玄霸都出面为程咬金求情,然而李逍遥根本就不愿意听从众人的意见,仍然按照自己的意思,愤怒地高声道:“难道本王的命令,你们都没有听清楚吗?给我拉出去斩了!” 无论李逍遥如何的愤怒,众人就是没有一人敢上前将程咬金拖出去斩掉。可是,程咬金知道李逍遥是真的动怒了,之前裴元庆的死给他造成了影响,如今又因自己的马虎大意导致单雄信为救自己死去。纵然李逍遥不斩他,程咬金自己也是于心难安,也是准备陪葬,他出其不意的从身边的士兵腰中抽出大刀,勐地朝着自己的脖子划去。 众人大吃一惊,纷纷出声阻止程咬金,程咬金微微一笑,哽咽地说道:“少主,末将自知死罪难逃,若非末将的粗心大意,四哥就不会死。既然兄弟们都不愿意出手,我也不愿意苟活于世,不想让少主亲自动手,决定自我了断!若有来世,末将还愿意为少主效命,多谢少主的栽培!” 程咬金直接闭上眼睛,湿润的眼睛,泪水从眼眶中流淌出来,他早已准备好赴死。若非受他的牵连,单雄信也不会受到敌人的突袭,为救自己而死。当他将大刀划过脖子的时候,李逍遥一个健步地出现在程咬金的身边,牢牢地抓住程咬金的双手,程咬金疑惑不解地看着李逍遥,只听李逍遥双眼红润的望着自己,低声道:“本王不想再看见自己的兄弟死了,已经够了!” 李逍遥阻止了程咬金自刎谢罪的行为,他望着程咬金脖子处被锋利的刀刃割破的地方,鲜血流了出来,嘆息一声道:“二哥,好好地照顾咬金!”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来到了单雄信的身边,泪水从眼眶中流了出来,悲痛万分地心情蔓延着全身,无限的扩大,李逍遥看着单雄信身上的伤势,悠悠的嘆息道:“元庆离我而去,没想到四哥,你也要离我而去!……” 此时,李逍遥难掩心中的悲痛,裴元庆在洛口被敌军伏击,年纪轻轻地战死沙场;如今,攻破洛阳城,活捉王世充等人,却再次损失一员大将。他没有想到此行出征居然会有两位兄弟相继死去,李逍遥知道战争中难免会死伤,可是亲眼目睹自己兄弟死去,心中仍然难以平静下来,若不是胸口处的玉坠使得他还能保持冷静,或许李逍遥直接不用程咬金动手,自己就会要了程咬金的命。 之所以,李逍遥愤怒地想要将程咬金拉出去斩了,是想让他明白自己的过错。李逍遥知道单雄信用自己的性命保住了程咬金能够活下去,为他创造了生机。他决不可能真的将程咬金斩杀,毕竟程咬金犯了再大的错,也是他生死与共的兄弟,也是单雄信用自己的命换来的,程咬金绝不能死,必须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才是真正的对得起单雄信。 李逍遥深深地看了一眼单雄信,收敛住心中的悲痛,来到了王世充面前,冷漠的说道:“郑王,别来无恙,你应该知道接下来的结局是什么吧!” 第474页 王世充淡然地笑道:“朕知道结局是什么,成王败寇,死有何惧!再说,朕在黄泉路上也不寂寞,有单将军相陪,虽死无憾了!” 李逍遥淡淡地回道:“本王也不妨直说,父王传来圣谕,让本王留你一命,将你押解进京,交由父王亲自处置。若非这份圣谕,你根本就活不到现在。只不过,既然你敢对本王的兄弟痛下杀手,那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皇命又如何,本王一力承担,大不了这个王爷不做罢了!本王原本打算留你一命,将你送往长安城交由父王处置,只不过现在本王改变主意了,既然敢杀我兄弟,那就杀无赦。此时,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无法阻止本王将你处死的决定,任何人都不行!” “本王就用你祭奠本王死去的兄弟们,本王要让天下人知道,杀我兄弟者,杀无赦!” 李逍遥愤怒地大吼一声,然后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大刀,他直接对着王世充一阵挥舞的砍去,速度快得就连王世充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他的眼前出现了两个李逍遥。王世充身后的将领看着李逍遥直接将王世充整个人砍成两半,直接分尸了,心惊胆颤地瑟瑟发抖,惊恐不安地望着一脸笑意的李逍遥,他们惊唿的喊道:“魔鬼!……” “魔鬼!……”李逍遥面无表情的喃喃自语,王世充被他直接肢解,他又将目光看向了杨汪、阳公卿、郭士衡、郭什柱、董浚、张童仁、朱粲等,他们全部都感觉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席捲而来,全身颤抖的大喊大叫起来,李逍遥仍然不为所动的瞥了一眼,咧着嘴笑道:“魔鬼,这个称唿非常的好听,既然你们将本王称之为魔鬼,那就如你们所愿!” 李逍遥命令麾下将他们十几人全部带回洛阳城,至于单雄信的尸身由他亲自抬着进城,泪水早已流干了,他哀伤的朝着洛阳城进发,嘴里喃喃自语道:“兄弟,本王带你进城,让你看看洛阳城与瓦岗寨不同的风景!” 于是,李逍遥亲手将王世充肢解过后,便亲自率领大军回到洛阳城中,一切事情待他处理结束后再做定夺,洛阳之战真正的画上了句号,只不过结局有些不完美。可是,对于大唐帝国的统治以及势力扩张而言,占领洛阳城后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李家将正式成为逐鹿天下群雄中实力最强的,在李逍遥的带领下,取得的战绩使得各路反王纷纷加强戒备,甚至有些人不惜再次形成联盟,想要与李唐大军相抗衡,若是仅凭个人力量根本就无法阻止征东大军的脚步,因此天下再次被震动了。 ☆、第222章 兄弟齐心(一) “少主,皇上有命让我们将王世充活捉,送到长安再做定夺!若是被皇上知道,王世充被少主斩杀了,恐怕少主会受到皇上的责罚!”秦琼若有所思地低声道,他忧心忡忡地望着李逍遥,喃喃细语:“少主,这件事恐怕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少主违抗圣旨,就算少主是王爷,也难以承担这样的罪责!” 李逍遥风轻云淡地笑了笑,豪气干云地说道:“违抗圣旨又如何,敢杀我兄弟者,就算是圣旨饶王世充一命,本王也不会同意。别说是一道圣旨,就算是父皇亲自在此,本王依然会举起屠刀杀了王世充。”他望了众人一眼,淡然地笑了笑:“你们放心,就算父皇责怪下来,最多也就是说教一番,并非真的会痛下杀手,大不了贬为庶民,那又该怎么样,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秦琼等人热泪盈眶地望着李逍遥,他们觉得跟随着如此重情重义的少主,是他们的幸运。当初,秦琼将王世充擒拿,并未立即执行将他斩杀,纵然心里异常地愤怒,就是不敢真正的杀死王世充。他们知道如果真的将王世充杀了,对于李逍遥日后的前途非常的不利,即使李渊非常的疼爱李逍遥,有时候也会不得已将李逍遥治罪。 因此,秦琼等人就是考虑了李逍遥的未来,才不敢轻易地动手。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李逍遥会为了替单雄信报仇,决定亲自动手。即使拼了自己的爵位、功名利禄不要,也要为麾下的将领报仇。秦琼等人真的非常的激动,李逍遥为了他们敢违抗圣旨,就算是李逍遥真的受到惩罚,秦琼等人也不会坐视不理,他们绝对会与李逍遥同生共死。 李靖目瞪口呆地望着李逍遥一眼,他算是真正的服了这个小师弟。‘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世人皆知。可是,没有谁真的敢为了部下的性命敢与圣上对抗。纵然李逍遥是逍遥王,是李渊的幼子,如果这件事真的传进唐高祖李渊的耳中,就算免于死罪,也难以逃脱牢狱之灾。 随即,李靖笑了,微微颔首,喃喃自语道:“师弟,若是天下归你所有,乃是百姓之福,本门之幸也!……” 李逍遥微微一笑道:“此事暂且不说了,现在我们的主要任务还是整合洛阳城的兵力,以及含嘉仓的存粮问题!”顿了一下,李逍遥冷喝一声:“还有将王世充麾下大将明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本王要让天下群雄知道,李唐大军所向睥睨,任何与李唐大军作对势力,全部都会被本王消灭的一干二净!” 次日,李逍遥亲自押解杨汪、阳公卿、郭士衡、郭什柱、董浚、张童仁、朱粲等十多人,都绑赴洛水的小洲上斩首示众,将他们的人头挂在城墙之上,用以震慑全军。李逍遥率领大军一路上势如破竹地攻占洛阳,与之前的魏国遥相唿应,河南境内两大势力全部被李逍遥歼灭,使得大大小小的势力全部都归顺于李唐王朝,一时之间,整个河南尽皆在大唐王朝的掌控中。 第475页 李逍遥率领瓦岗旧部攻打洛阳城时,远在山西朔州的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率领麾下大将以及大军奔袭而来。太子李建成听闻李逍遥首战告捷,且整合大军攻打洛阳城。于是,李建成便命令大军加速前进,终于来到了山西朔州,攻打定阳王刘武周、宋金刚等人。 由于刘武周依附于突厥,大唐王朝明面上也是依附于突厥,两人同在屋檐下。只不过,唐高祖李渊占据着长安城,又分封兵权,如今收到了意料之外的惊喜,使得大唐的势力迅速地膨胀起来。李渊对于突厥只不过是阳奉阴违,藉助突厥的战马以及铁骑,发展自己的实力;定阳王刘武周真实的依附于突厥,长期占据着山西朔州,与李渊的起兵之地——晋阳,相距不远,他早已虎视眈眈,于是在李渊率领大军攻占长安后,刘武周便开始准备攻占晋阳宫了。 刘武周在突厥大军的协助下,登基为帝,改年号为‘天兴’;登基之后,定阳王刘武周亲自率领大军围攻雁门,採取‘围而不攻,一劳永逸’的策略,将雁门团团围住长达百余日。纵然雁门守将陈孝意倾尽全城之力,顽强的抵御刘武周的大军,坚决不投降,直至粮尽援绝的最后时刻。 大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飢肠辘辘,根本就无力继续作战。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陈孝意的麾下大将张伦决定兵行险招,于是他率领心腹将陈孝意暗杀。雁门守将陈孝意临死都无法相信自己最信任的将领会背叛自己,张伦暗杀了陈孝意之后,便取而代之,成为雁门守将,大权在握,他没有打算继续抗争,而是举城投降刘武周,使得刘武周的兵力增加了不少。 与此同时,易州叛军领袖宋金刚,原本打算与魏刀儿联合,齐心协力地一起与群雄争锋。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还未真正的联合在一起。宋金刚就在沿途中被河北的夏王窦建德率领大军击败,大军死伤惨重。迫不得已之下,宋金刚只能带着残余的四千余名士兵仓皇而逃,改变策略投奔于刘武周,一时之间定阳王刘武周的声势更加的壮大了。 刘武周素闻宋金刚善于用兵,知道宋金刚投奔自己,大喜过望。于是,刘武周赐封宋金刚为宋王,又委以军事,将兵权交由宋金刚掌控。并且,刘武周还将自己的一半家产分给了宋金刚。刘武周的一系列行为,深深地触动了宋金刚的心,他觉得自己在刘武周此地真正的享受到梦寐以求的重视,决定忠心耿耿的为刘武周效命。 定阳王刘武周认为金银珠宝,位高权重都不一定能够真正的将宋金刚拉拢成为自己的麾下大将,心生一计将自己的妹妹许配给宋金刚,到时候宋金刚成家立业,而且刘武周又是他的大舅子,这样的话宋金刚绝对会对自己唯命是从。宋金刚为了铭记刘武周的恩情,也表示自己的诚意,他将自己的原配妻子休了,直接将刘武周的妹妹纳为正妻。 公元619年三月,刘武周接受宋金刚“入图晋阳,南向以争天下”的建议,率兵两万大军南下侵吞了并州。刘武周、宋金刚两人率领大军,乘势而为,在同年四月,与突厥联合起来,驻扎黄蛇岭与李唐大军对恃着,只不过两军的元帅都有所顾忌,没有轻举妄动。 “大哥,我军已经与敌军对恃了一个月之久,怎么还不主动攻击,如果长此久往,恐怕粮草也会耗尽。毕竟,定阳王刘武周的根据地就在并州,距离此地不远,后援充足;我军的后援在晋阳宫,路途遥远。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军恐怕没有等到刘武周率领大军前来攻击,就自己先饿死了!” 齐王李元吉忧心忡忡地急忙劝说道,他心急如焚的看着太子李建成,等待着他的回答。明面上,齐王李元吉是在关心着大军的粮草问题,实际是担心定阳王刘武周、宋金刚率领大军攻占并州之事被唐高祖李渊知晓,到时候他难逃干系。毕竟,并州乃是李元吉的管辖之地,还未交战,就先行撤离,直接被刘武周攻占了,不仅仅损失大唐的国威,还大大的打击了士兵的士气。 “三弟,切莫着急!”太子李建成皱着眉头,沉声道:“我军兵力与定阳军相差不大,而且宋金刚此人擅于用兵,若是贸然出兵与我方不利。现在,我们只能跟他比拼耐力,眼下最关键的是养精蓄锐,保存好兵力决不可轻易出战!” “孤知道你的担忧,此事容后再谈。现如今,世民、逍遥都为大唐建立功勋。若是我们在此处战败,朝堂上不仅没有孤的立足之地,就连兵权都会被父皇收走。久而久之,我们就会被父皇遗弃,我们失去了兵权,就会成为别人的鱼肉,任人宰割,此时此刻必须要冷静,切莫心急,否则后果不是我们两人能够承担的!” 齐王李元吉不甘心的点点头,心里暗暗地想道:“并州乃是本王的封地,本王是并州总管,未战便失去了封地。再说,山西乃是父皇的根据地,居然在山西境内发生这等大事。如果此事被父皇知晓,大哥是太子不会受到惩罚,本王就难逃牢狱之灾了。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听从大哥的,就算是赌一下也必须立即出兵攻打刘武周,取得并州的控制权。若是胜利了,父皇定会重重有赏。” 在权衡利弊后,并州总管、齐王李元吉不顾太子李建成的劝告,瞒着李建成悄悄地调动军队夜袭定阳王刘武周、宋金刚。李元吉派遣车骑将军张达率领一万余步兵,悄悄地来到了刘武周的大营,定睛一看,大营内无人防守,甚至有些士兵直接席地而坐,休息去了,他命令张达带领大军杀了过去。 第476页 出乎众人意料,定阳王刘武周、宋金刚两人早已猜到李唐大军会夜袭军营,早已在营帐外派遣重兵层层防守。当齐王李元吉喜滋滋的杀到军营内,才发现之前的士兵全部都是稻草,穿着士兵的衣服,暗道一声:“不好,中计了!”,他急忙吩咐士兵撤离出去,大军浩浩荡荡的回撤。 可是,刘武周、宋金刚不是泛泛之辈,他们不可能会看着煮熟的鸭子还飞了,于是刘武周、宋金刚率领大军出现在齐王李元吉的面前,大军将他重重包围住,水泄不通。定阳王刘武周命人将火把点燃,照耀在他的脸上,红光满面,刘武周得意洋洋瞥了一眼李元吉,讥笑道:“齐王,就凭你这点本事还想跟朕斗,你还是回去再学个十年再说吧!哈哈!……” 顿时,定阳军哄堂大笑起来,齐王李元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刘武周,他们的笑声传进了李元吉的耳朵里,非常的刺耳。李元吉看见刘武周、宋金刚的身影就知道此次逃不出去了,不过他绝不可能轻易地投降,就算自己只有一万余人的兵力,他仍然敢与刘武周硬碰硬。 于是,李元吉率领大军与刘武周深夜交战开来,李唐大军一万余士兵不顾自身的安危杀出一条血路,掩护李元吉逃了出去。此刻,太子李建成见李元吉没有像往常一样来到自己的营帐内,心里一阵诧异,他急忙地掀开帘子,然后来到了李元吉的帐内,床铺上根本就没有看见李元吉,就连人影都没有看到,李建成心里一惊,又听闻远处传来的两军厮杀声,低声喊道:“不好!” 与此同时,太子李建成急匆匆的转身出了营帐,前方出现一位将领,他慌张的报导:“太子,齐王秘密调遣一万余人的兵力,准备夜袭敌军。据探子回报,齐王被刘武周等人围困住,一时难以脱身,请太子速速准备,敌军可能乘势追击,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此地!” “什么,三弟居然私自调兵夜袭敌军?”李建成听闻将领的话语,大惊失色道:“难道三弟不知道宋金刚的厉害吗?定阳王刘武周迟迟不愿与我军决战,就是等待着时机,现在倒好,白白葬送了一万余士兵的性命,还将自己搭进去了!” 李建成勐地大喝一声:“传本太子的命令,召集所有将领率领大军速速前方敌方阵营,营救齐王殿下!” 话毕,李建成便转身回到自己的营帐内,将自己的武器等全部穿戴好,急匆匆的出来,骑着战马跟随着大军一同前往营救齐王李元吉。当他们急匆匆的来到半路上,就碰见讨回来的伤痕累累的李元吉,李建成大喜之下又看见后方追击而来的刘武周、宋金刚等人,他急忙命令大军撤离此地。 于是,李唐大军在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的带领下首次真正的与刘武周、宋金刚交锋,就战死一万余士兵,大败而归。并且,李唐大军的撤离直接给了刘武周、宋金刚占领榆次的机会。他们两人见李唐大军不断地撤离,哪里放过这个好机会,一路上跟着他们的脚步,不断地追击,不消片刻就攻占了榆次。 ☆、第223章 兄弟齐心(二) 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率领着大军一路回撤,大军四散逃跑。由于齐王李元吉私自调动一万大军夜袭敌军,导致中了定阳王刘武周、宋金刚两人的奸计,带去的万人大军被他们两人全部消灭,无一例外地全部被歼灭,使得李建成的计划被打乱,大军回撤又被刘武周、宋金刚追杀了不少人,一路回撤一路防守,仍然难以抵挡住定阳军的进攻。 同年五月,刘武周攻陷平遥;六月,又占领介州。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退守在晋阳城内,李元吉私自调动兵马导致兵败如山倒,一路上刘武周势如破竹,接连占领两座城池。位于长安城皇宫内,唐高祖李渊接到前方将领传回来的战报,怒气沖沖地大骂一声:“这个忤逆子,居然敢私自调动兵马,致使我军大败而归,真是该死!来人,传朕的旨意,齐王贪功冒进,并州失守,不思进取,接连战败,斩首示众!” 唐高祖李渊怒气沖沖地拿起书案前的奏章,大力一扔直接甩在一边,难言心中的怒火。失去城池事小,丢失的脸面却是至关重要,李唐大军七万余人居然抵不过刘武周的两万大军,这要是被天下百姓知道,他李渊颜面何在,而且战死的士兵全部都是精兵强将,就是因为李元吉贪功冒进,不听太子李建成的号令,居然敢私自出兵应战,直接导致此战大败的导火索,关键是被刘武周追击退回到晋阳城。 朝中文武大臣一听唐高祖李渊要将李元吉处死,顿时,他们所有人都愣住了。前方的战事直接由地方传到中央,李渊亲自批阅,因此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长孙无忌低下头看了一眼脚下的奏章,他躬下身子捡了起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呆若木鸡地傻愣着站在原地,奏章是裴寂写的,他将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大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全部上奏给李渊,现在他才知道为何李渊会动怒,实在是罪不可赦,按律当斩。 长孙无忌急忙躬身道:“圣上,臣以为齐王不当斩!” 唐高祖李渊将自己的命令说完,就听闻有人反对,转身望去是长孙无忌,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诧异道:“长孙爱卿,你有话要说?” 第477页 “臣以为齐王虽有过错,却不至死。”长孙无忌躬下身子,微微颔首道:“两军交战,战场上瞬息万变,齐王好胜心切,乃是平常之事。战场上原本就是讲究智谋,统帅的能力。齐王年纪尚幼,缺乏磨练。再说,战场上斩杀我方元帅,于我军士气不利,若是齐王能够将功折罪也不失为一件幸事,或许代价有些过大,但是仍然不能将所有的罪责怪罪于齐王,而且他是皇子,决不可轻易斩杀。” 唐高祖李渊沉默不语,想了许久。其实,他之前所言也只不过是愤怒之词,根本就不可能真的要斩杀李元吉,毕竟他就算再不好,仍然是自己的儿子。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又不能收回来,长孙无忌适时地出面,为李渊找到台阶下来,不过齐王贪功冒进按律当斩,如果不斩的话,李渊也会担心将领不服气,就顺着长孙无忌的话,嘆息一声道:“既然长孙爱卿求情,暂免他死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革去齐王并州总管以及大将之位,擢升太常少卿李仲文为行营总管,与左卫大将军姜宝谊率兵救援并州,即日起出发!” 长孙无忌颔首,他知道李渊借他下台,他心领神会的默默退了下去。于是,唐高祖李渊派遣李仲文、姜宝谊发兵救援并州。只不过,大军抵达雀鼠谷时,被刘武周的麾下大将黄子英击败,出师未捷身先死,直接被黄子英全部斩杀,无一倖免。 唐高祖李渊见敌军如此勇勐无敌,又派遣右僕射裴寂为晋州道行军总管,督军抗击刘武周。同年八月,裴寂率领大军抵达介休,宋金刚见裴寂率领大军前来攻城,率领大军以介休城为据点,利用天然的地理优势抗拒着裴寂,双方率领大军战于索原度,唐军全军溃败,裴寂只身逃回晋州。 裴寂率领大军被宋金刚消灭的一干二净,杀得他片甲不留,于是刘武周乘胜追击,势如破竹,直接进逼晋阳;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见刘武周如此勇勐无敌,急忙撇下城池逃回长安城,裴寂也随之一同返回,接下来,刘武周又攻占了唐高祖李渊起兵的地方——晋阳。 同年十月,刘武周又派遣宋金刚南下攻陷晋州,进逼绛州,占据龙门,攻占浍州。与此同时,夏县吕崇茂自号魏王,与刘武周相唿应;隋朝旧将王行本据蒲坂,与宋金刚相联合。至此,山西大部分尽归刘武周统辖,唐在黄河东岸只剩晋西南一隅之地,关中受到极大震动,甚至唐高祖都惊慌失措,颁发了“贼势如此,难与争锋,宜弃大河以东谨守关西而已”的手敕。 一时之间朝野震盪,就连李渊都惊慌失措。刘武周声势浩大,而且将山西大部分地区全部收归于自己的管辖之地,唐高祖李渊都无法想像。没想到事情的结果出乎预料,自从齐王李元吉弃城不顾,夜袭敌营,被刘武周、宋金刚摆了一刀之后,李唐大军几乎都是败绩累累,根本就没有一次取得胜利。 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面露惧色地低下头,跪在大殿之上,裴寂也无一例外的跪在地上,正前方就是面色阴沉的唐高祖李渊,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目光不停地扫视着他们三人。如今,太子李建成等三人已经跪了半个时辰,可是,李渊根本就打算让他们起来的意思,大殿之内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轻易地站出来,实在是此仗对于大唐王朝的政权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且刘武周已经将整个山西省占据着大半江山,李唐帝国岌岌可危。 此时,逍遥王率领大军正在进攻着洛阳,根本就无暇顾及长安的局势,分身乏术,远水也救不了近火。唐高祖李渊也没有打算让李逍遥率领大军回来救援,为今之计只能将秦王李世民调遣回来。现在,所有的人全部都焦急地等待着秦王李世民能够回来,首先他必须处理这件事情,跪倒在地的是他的两个儿子,还有跟他南征北战的生死与共的兄弟,李渊根本就下不了手,将他们三人全部斩杀,无奈之下,唐高祖李渊只能一言不发的望着李建成等人,派遣而去的十万大军回来的只有十分之一不到,李渊的心在滴血,那些英雄善战的精兵强将,居然被李元吉这个忤逆子间接地害死了。 秦王李世民接到李渊的圣旨后,快马加鞭的赶回长安城,大军仍然驻扎在原地,只身回到了长安。由于唐高祖李渊的圣旨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他直接将大军交给了刘文静等人带领,朝着晋阳的方向走去,而他自己则前往长安,他知道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战败了,不过他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如果李元吉不是自己的兄弟的话,他相信李渊绝对会将李元吉推出午门斩首,柿子暗示这件事闹得太大,影响力太深了,一路上,秦王李世民都思考着如何能够将他们所犯的罪过,戴罪立功,就此揭过。 “世民,你回来了!”唐高祖李渊听闻传唤官的喊声,抬起头就远远地望见神采奕奕的李世民,昂首阔步地来到了大殿内,李渊微微一笑道:“事情的经过,朕相信你心中有个大概,朕决定将此事的大权交给你处置,想听听你的建议!” 秦王李世民风风火火的赶回长安城,一路上马不停蹄,更换了四五匹战马才赶回了长安。前脚踏入殿门口,后脚还未踏入,李世民就听闻唐高祖李渊所言,他沉声道:“儿臣以为,大哥跟三弟决不可斩首,至于裴将军那是不用说了。只不过,儿臣以为可以让大哥、三弟建功立业,将功补过,不知父皇以为如何?” 第478页 “将功补过?功过相抵?”唐高祖李渊听闻好奇地问道,“世民,你的言下之意是什么?” 秦王李世民躬身跪地,诚挚地恳求道:“父皇,儿臣请求带兵前去剿灭刘武周、宋金刚等人,将山西等地尽皆收復回来,还望父皇准予!” 唐高祖李渊沉思片刻,暗想道:“世民做事沉稳,又懂得灵活应变,此次作战,又有裴寂等人辅佐应该可以取得胜利。再说,世民数月前大胜,取得辉煌成就。不如就让他带领大军前去剿灭刘武周、宋金刚等人,且试试他的手段到底如何!” 于是,唐高祖李渊微微颔首,道:“朕允了!”然后,他又将目光看向了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裴寂三人,冷厉地说道:“你们三人跟随在秦王的身后,一切大事不得擅自行动,必须由世民同意方可,若是再犯,朕决不轻饶!” 同年十一月,唐高祖李渊任命秦王李世民率领着大军征讨刘武周,就连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都受到李世民的节制,并且李渊担心太子、齐王李元吉不听号令,就将他们几人贬为一般的士兵,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兵权,李渊这么做也是良苦用心,一来能够将失去的山西等地收復回来,二来还能让李建成、李元吉将功折罪,到时候也不赏赐,更加不会责罚了。 秦王李世民率领大军,屯于柏壁,与刘武周率领的大军彼此唿应,两军相持很久。趁着刘武周的大军被秦王李世民压制着,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唐高祖李渊又命永安王孝基、陕州总管于筠、工部尚书独孤怀恩、内史侍郎唐俭侧面的掩护秦王李世民,目的就是能够将失地收復回来。 唐高祖李渊派遣支援部队从敌军身后发动突袭,准备攻打夏县,经过多番努力仍然不能取胜,于是将大军囤积于城南之地。接着,刘武周率领着麾下大将崇茂趁着夜色偷袭破孝基营,秦王李世民採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趁着刘武周夜袭李唐大军时,秦王李世民率领大军将他们团团围住,因此刘武周率领的各路兵马全部都被秦王杀死。 崇茂率领残余的兵力杀了回来,抵达浍州;秦王李世民不可能放过他,于是就主动约他在美良川,一对一的单挑。崇茂瞥了一眼弱不禁风、文质彬彬的秦王李世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被李世民将其击败,被李世民一剑斩了。 崇茂和寻相又在蒲州向王行本求救,王行本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于是派遣大军前去救援。半路上,秦王李世民突袭而来,直接将王行本斩杀;然而,刘武周在浩州进攻李仲文,也每战皆败,士气大跌,仿佛他被天上的诸神抛弃了一样,万事不顺。 秦王李世民又在雀鼠谷击败宋金刚,斩杀俘掳数万人,获辎重千余辆。一直将宋金刚逼得轻骑遁走。其骁将崇茂、寻相、张万岁收其精兵,将介州及永安城门打开,献城投降于秦王李世民;刘武周于是甚为恐惧,独自率五百骑也弃并州向北逃窜。 无奈之下,刘武周的大军被秦王李世民剿灭,刘武周亲自率领着残军经过烛谷逃亡突厥;此时的宋金刚,就是想利用刘武周声望收拢人心,只不过无人响应,只得带百余骑也逃往突厥。无奈之下,宋金刚只得带百余骑也逃往突厥。秦王李世民再次出发攻打并州,尽收故地,后来宋金刚背弃突厥想要逃回上谷,被追赶的骑兵擒获,而被腰斩。 公元622年,刘武周想过再次东山再起,不过突厥可汗根本就不可刘武周任何面子,在他的眼里只有利用价值的人才能获得最好。现在刘武周只不过是孤家寡人,根本就不值得突厥冒险。刘武周被李世民击败,心不甘情不愿的他想要再次东山再起,既然突厥不同意,就决定自己逃回马邑,事情意外泄露,被突厥大军杀死,因此定阳王刘武周起兵后被突厥杀死,天下震惊,一代枭雄就这么白白的送命,世人惋惜、可嘆,却无法改变什么,一切都已註定了。 ☆、第224章 传国玉玺(一) 定阳王刘武周、宋金刚在秦王李世民的带领之下,大军被剿灭,两人逃回突厥,仍然难逃一死。只不过,秦王李世民在此战取得赫赫战功,而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等人纷纷参与其中。若无他们两人从旁协助,刘武周的大军也不会这么快就溃散了,在这次平叛之中,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等人将功补过,唐高祖李渊也没有多加怪罪,事实上李渊不愿真的将他们几人处置,否则早就斩首示众了。 刘武周被突厥杀害后,他的旧部把他埋葬在霞云岭村东面的西山脚下。此地依山面水,通风向阳,而且地势平缓,树木较为葱郁。刘武周的坟墓,是一座人工浆砌的地下石穴。在硕大的拱形棺室顶上,是用一色的青砖磨缝立叉;坟茔的前边,还有近丈高的石碑数座,上面镌刻着刘武周的身世履歷及生平业绩,以供后人瞻仰纪念。 《旧唐书》中记载曰:“武周始为鼠窃,偶恣鸱张,不用君璋之谋,竟为突厥所杀。” 李唐大军取得大胜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长安城,百姓纷纷赞扬秦王李世民的丰功伟绩,将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贬得一无是处。唐高祖李渊得知大胜的消息,加封秦王李世民为天策上将,领司徒、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位在王公上,食邑增至三万户。李渊又下诏特许天策府自置官属,李世民因此开设馆,收揽四方彦士入馆备询顾问,馆与秦王府相结合,俨然形成一个小政府机构。 第479页 唐高祖李渊将秦王李世民的地位擢升到无人能及的高度,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们知道此战首功是秦王李世民的,他们两人也在此战之中出力,仍然得不到任何的奖赏,李渊将他们取得战功换取之前的丢失并州的过失,因此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并且手中的兵权也被李渊收走,不再让他们统帅,直接归于秦王李世民管辖,太子李建成被李渊急召回宫,不再领兵作战,而齐王李元吉则被安排在李世民的身边,成为秦王统辖的将军,唐高祖李渊以此来磨练李元吉的性情,以待后用。 秦王李世民拥有自置官属的权利,开设馆后,大肆的收揽四方彦士入馆,使得李世民拉拢不少的谋士成为府中的幕僚,其中最出名的莫过于杜如晦、房玄龄等人。秦王李世民的兵权不断地扩大,击退刘武周之后,李世民迅速地收復失地,将整个山西省纳入为大唐王朝的疆土,并且派遣重兵严加防范突厥兵的侵袭,使得山西牢牢地控制在李唐管辖之下。 山西太原本是唐高祖李渊为官的地方,也是居住时间最久之地,其次晋阳乃是他起兵之地,算得上他的根基就在山西。如果不是秦王李世民率兵将山西重新控制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而且还将刘武周、宋金刚等人全部击退,保住了晋阳,或许山西之地仍然是刘武周的统辖之地,关键是对李唐政权有着致命的威胁,一旦他们控制住整个山西省,到时候率兵南下进攻长安城,身边没有多少兵力的李渊必定遭受到最严重的打击,故而秦王李世民被李渊不断地擢升提拔,并且委以重任,将秦王李世民、齐王李元吉派往凉州平定大凉王李轨。 与此同时,唐高祖李渊知晓幼子李逍遥率兵攻打洛阳城,并且征战洛阳时,银锤太保裴元庆以及两万余先锋军无一例外全部战死沙场。李渊听闻此事之后,急忙下诏敕封裴元庆为齐眉王,战死的士兵全部得到朝廷的双倍抚恤金,并且派使者传信于李逍遥,命他活捉郑王王世充,押解进京,交由自己处置。 当初,唐高祖李渊的圣旨传达到李逍遥大营处,李逍遥便让麾下将领时刻记住,决不可轻易地将王世充斩杀,他的命令甚至超过了李渊的圣旨。于是,大军之中所有将领心中都牢牢地记住决不可斩杀王世充。只不过事与愿违,郑王王世充抱着鱼死网破的心,率领麾下十几位大将合力想要击杀程咬金,却被单雄信制止,为了救下程咬金,单雄信将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 单雄信的死深深地刺激了李逍遥,他不顾唐高祖李渊的命令,毅然决然地将王世充亲手斩杀,就连他麾下大将十余人也被李逍遥就地斩首示众。逍遥王违抗圣旨,将王世充一干人等全部斩杀的消息,由李逍遥亲自上奏给李渊,一时之间朝堂上掀起千重浪,唐高祖李渊望着手中的奏章,苦笑道:“唉,这个逍遥,让朕为难!他难道就为朕想想,违抗圣旨是杀头大罪,哎!……” 李渊烦恼之际,窦皇后以及长孙秀敏、红拂女款款而来,他急忙放下手中的奏章,轻声责备道:“皇后,为何你不在行宫歇息,怎么来到朕的行宫呢?”他的目光又看向了长孙秀敏、红拂女,嘆息一声道:“唉,着实苦了你们两人,若是天下早日平定,你们两人也不会留在深宫别院之内了!……” 唐高祖李渊上下打量了长孙秀敏、红拂女一眼,她们两人已经担心自己的爱郎安危,日渐消瘦了。他早已将长孙秀敏看做自己的媳妇,至于红拂女则是女儿一般对待,李渊看见她们两人消瘦的身体,面无血色就知道他们心中想的是什么,只不过眼下正是关键时期,根本就顾不得儿女私情。 窦皇后、长孙秀敏、红拂女三人一一见礼,长孙秀敏、红拂女是李渊亲自将她们两人接到皇宫来,就是想让她们陪伴着窦皇后,政务繁忙无暇顾及窦皇后。于是,李渊就让她们两人前来陪伴,免得窦皇后孤独,也是为了让长孙秀敏、红拂女少了一份担忧,而且李渊特意给她们两人特权,进入皇宫内不需要手谕,随时可以进出。 长孙秀敏、红拂女脸上的忧愁始终难以消灭,他们心中各自担心着自己的爱郎,窦皇后微微一笑道:“臣妾在屋外听到圣上的嘆息声,只词片语中提到‘逍遥’,不知圣上是否讨论的是逍遥?” 听闻窦皇后所言,长孙秀敏、红拂女两人目光灼灼地看着李渊,满怀喜悦的目光使得唐高祖李渊微微一愣,随即笑了,道:“朕确实因为这件事头疼,这是逍遥上奏之事,你也看看如何?”于是,李渊将手中的奏章递交到窦皇后的手中,长孙秀敏、红拂女两人不顾自己失态,急忙上前一起看了起来。 窦皇后认真地看了一遍后,嘆息一声:“真是苦了逍遥,此事以臣妾之见,逍遥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单雄信乃是他的麾下大将。之前裴元庆的死,使得逍遥大开杀戒,此次单雄信的死对他来说,肯定更加的伤心,然而他只斩杀罪魁祸首,一些无辜士兵放过了,不应该有罪!” 长孙秀敏、红拂女焦急地看着李渊,唐高祖哭笑不得道:“朕又没有说要处置逍遥,他对于李唐江山社稷贡献实在是太大了,王世充死了就死了,只要逍遥等人没事,就是万幸了。只不过为了遮掩住朝堂上的悠悠之口,朕还是要略作惩罚的!” 第480页 窦皇后皱着眉头,斜看了一眼李渊,沉声道:“略作惩罚?” 唐高祖李渊急忙回道:“只不过是小惩大诫,任命逍遥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让他前去讨伐宇文化及这个老贼,只要完成这件事,将功折罪,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李渊焦急地神态,被长孙秀敏、红拂女两人看在眼里,她们面面相觑,诧异地望着身为皇上的李渊,居然对于窦皇后如此的惧怕,实在是出乎预料。唐高祖哀怨地看着窦皇后,那眼神之中的无奈实在是有口难言,毕竟他是皇上,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儿媳面前,多多少少窦皇后留点面子给他,然而窦皇后一听到李渊要责罚李逍遥,她最疼爱的儿子时,立即翻脸不认人,比翻书还要快,不过也正是李渊对窦皇后的宠爱,使得身居高位的李渊知道人不能忘本,再说窦皇后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之人,她接受过良好的教育,跟随着李渊水里来火里去,一起同甘共苦数十年,没有任何的怨言,因此对于窦皇后,李渊是宠爱胜于惧怕。 窦皇后闻之,她知道李渊看似非常的憨厚,实际上是大智如愚,诧异地说道:“既然河南已经收復,逍遥应该功成身退,为何还要将他派遣剿灭宇文化及?再说宇文化及的兵力也有十余万人,两军征战,必有死伤,可以派遣其它将领前去剿灭,不一定非要逍遥前去!” 果不其然,窦皇后猜测的不错,唐高祖李渊却是另有目的,只见李渊意气风发地笑道:“皇后有所不知,逍遥在军中的地位甚至超越朕的圣旨,在军中逍遥爱兵如子,又对他们奖罚分明,并且为了兄弟甘愿违抗圣旨,还为死去的将领亲自送葬,这一切都宣示着逍遥却是心怀仁慈之心,然而对于敌人却是冷酷无情,尤其是杀了他麾下大将者,一律杀无赦!” “恩威并施,使得逍遥在军中的地位无人能及,再说逍遥的身边有玄霸、李靖、秦琼等人,各个都是骁勇善战之人。只不过逍遥为人喜好清静,与世无争的性格使得朕非常的担心他日后的未来,此次正好借用这个时机让逍遥真正的走入天下人的眼中,而且所立的战功就可以让逍遥从幕后走出来,到时候朝堂之上必定有他一席之地。” “至于朕为何派遣逍遥前去讨伐宇文化及,看似宇文化及兵力十余万,实际上与逍遥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现在,逍遥接连攻破李密、王世充,兵力递增到二十余万人,远甚于宇文化及的前隋的兵力;最重要的是,逍遥在攻破瓦岗城时,早已天下闻名,又攻占洛阳城,将王世充一干人等斩首示众,更是震慑了所有的反王,使得他们听闻逍遥之名就会心生胆怯,最重要的是宇文化及坐镇江都!” “江都乃是前隋炀帝杨广自刎而死之地,宇文化及的兵力大部分都是骁果禁卫军,是杨广的护卫。朕虽然攻破长安城,逍遥占领洛阳城,仍然找不到传国玉玺。朕猜测传国玉玺必定还在江都之中,宇文化及也没有得到传国玉玺,若是他找到之后,早就公示天下了,仍然渺无音讯。” “炀帝杨广最疼爱萧皇后,传国玉玺所在地萧皇后定然知晓。宇文化及将隋炀帝杨广宗亲全部斩杀,就连杨浩都无法倖免,独独留下了萧皇后一人,必定是宇文化及想要得到传国玉玺却不知道在何处,于是想要从萧皇后的口中套出来,直到现在就没有任何得消息,可见萧皇后口风严谨,到时候只要逍遥攻破江都,杀死宇文化及,营救出萧皇后,她必定会将传国玉玺交予逍遥,那个时候大唐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顺,才能真正的号令天下!” 唐高祖李渊缓缓地交代了事情的缘由,窦皇后沉思了许久,点点头,她知道传国玉玺对于李唐江山何其重要。若是没有传国玉玺,就算李家横扫整个天下,将所有的反王全部剿灭,掌控着华夏大地,仍然只不过是名头上的,没有传国玉玺,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后世流传必定说是李唐窃取了隋朝的江山,天下万民心中必定不服,她现在才知道李渊的打算。 后宫之人不得干政! 唐高祖李渊对于窦皇后的宠爱使得她根本就无视这一条规定。窦皇后也知道后宫干政,对于一个国家的弊端。但是,窦皇后从不干预其他事情,只关注李逍遥,就连秦王李世民取得胜利,太子李建成大败而归,她都从不发表意见,唯有提及李逍遥,她就绝不会坐视不理,于是她才从后宫之中来到李渊的行宫,就是想要打听一下李逍遥的消息,窦皇后唯一的要求就是李逍遥能早日回来,与长孙秀敏完婚,毕竟孙子才是她最想要的。 长孙秀敏、红拂女听闻唐高祖李渊所言,两人都愣住了。之前还是一副掐媚的李渊,转眼之间就变得深沉且意气风发,她们两人也见识到贵为皇上的李渊的本领。看似温文尔雅,实际上心思缜密,真正的将天下大势看透,运筹帷幄,指点江山,她们也知道李逍遥等人确实安然无恙,心中的担忧放下了。 于是,她们两人在窦皇后的带领下离开了,心愿已了!此地不便久留,事关天下大事,不是她们三人能够干预的。 ☆、第225章 传国玉玺(二) 话说李逍遥违抗圣旨将王世充处死,众人都在等待着唐高祖李渊的圣旨,每个人都为李逍遥捏一把冷汗。不过,当事人李逍遥丝毫未曾受到影响,无动于衷,他每天都忙忙碌碌的,根本就无法分心。首先他要处理洛阳城内的一些政务,尤其是含嘉仓的粮草补给;接着,李逍遥将单雄信及战死的士兵尸首火化,为他们亲自送葬;最后,李逍遥还要将收纳的洛阳大军重新整合一遍,所有的将领分工明确,将这一切事情都处理好之后,李渊派遣而来的使者终于来到了洛阳城。 第481页 李逍遥命人摆上香案,焚香迎接圣旨。他风轻云淡地听候使者的话语,李逍遥知道自己不可能有任何事情。虽然看似冲动鲁莽,不顾圣上的面子,违抗圣旨,实际上李逍遥心里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有事,不过他也没有想到唐高祖李渊居然将他派往江都,讨伐宇文化及,而且还敕封他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凡是唐军任何一支部队都由他管辖,一时之间李逍遥愣住了。 李靖、秦琼等人也愣住了,他们也没有想到李渊居然对于李逍遥违抗圣旨,擅自将王世充斩杀之事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反而擢升李逍遥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并且他们这些有功之臣全部擢升,连升三级,而且战死沙场的单雄信被追封为忠义侯,然而此事必须等到剿灭宇文化及之后,他们才能真正的返回京师。 突然,他们觉得李渊也看不清,不仅仅李逍遥,就连当今皇上的想法,他们都无法看透。按照道理,李逍遥违抗圣旨,损失了皇上的面子,任何人都不可能安然无恙。可是,李逍遥不仅毫髮无伤,反而命他派兵前去剿灭宇文化及,收服江都,违抗圣旨之事揭过,暂且不提。 李靖皱着眉头,诧异地问道:“逍遥,为何皇上让你带兵前去讨伐宇文化及?” “师兄的意思,是想问我,为何父亲没有将我处置,反而擢升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吧!”李逍遥苦笑地说道,他的目光又扫视一遍秦琼、李玄霸、罗士信、伍天赐等人,发现他们的眼神跟李靖是一模一样的,就连张镇周、田瓒也是一脸诧异地望着李逍遥,只听他无奈地嘆息一声:“父亲的意思很明显,不想让我安心的留在府中自在逍遥,想让我走入人们的视线之中!其实,本王斩杀王世充时,就曾经想到过父亲会罢免本王的官职以及帅位,安心的做个逍遥王爷,没想到本王的心思,父亲看得一清二楚,这是其一。” “其二,本王在军中的影响力较大,父亲也是无奈,就连你们能征善战的大将全部都是本王的麾下,然而太子或是秦王都无法真正的调动了,只能由本王亲自统帅。虽然,二哥击败了刘武周,父亲允许他开馆,实际上是想收回他手中的一部分兵权,名义上是擢升,实际上是贬官,只不过天下大势还有一些反王蠢蠢欲动,父亲不可做的太过,以免寒了天下将士的心,于是将本王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实际上也是贬职,时机一旦成熟,本王就会远离兵权,回到朝堂之上,父亲这是在提前准备。” “其三,江都是前朝炀帝杨广身死的地方,宇文化及弒君夺位,人心背离,他手中仍然有十几万大军,不容小觑。若是由二哥前来讨伐,路途遥远,还不如由本王前去讨伐。毕竟,两地相距不远,这只不过是表面上的,真正的是为了传国玉玺,父亲早就猜测传国玉玺还在江都,实际上就是想让本王取得玉玺,至于讨伐宇文化及乃是一种掩饰而已。” 众人听闻李逍遥所言,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他们面面相觑,全都惊讶地瞪大着眼睛。顿时,他们经过李逍遥的点拨才明白,唐高祖李渊的真正意思,就连李靖都目瞪口呆,众人没有想到李渊真正的意思是想要取得传国玉玺,只要得到传国玉玺才能赦免李逍遥所犯的罪,只不过传国玉玺一直不知道藏在何地,毕竟传国玉玺代表着政权稳定,天下百姓才能真正的从心底认可,否则就算是再强大,都无法真正的掌控华夏大地,大唐王朝的诏令天下反王不遵从,就是因为没有加盖传国玉玺的印章,现在众人都明白了李渊真正的意思,只是他们非常的纳闷,为何李渊会猜到传国玉玺在江都,而不在其它地方。 传国玉玺又称传国玺、传国宝,为中国歷代皇帝相传之印玺,乃奉秦始皇之命所镌刻。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李斯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以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此后,歷代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国之重器也。若是,得之则象徵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凡是登得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唐高祖李渊登基为帝,之前没有玉玺情有可原,天下大定之后没有传国玉玺作为象徵,就显得他夺取隋朝的江山,根本就名不正言不顺。 传国玉玺取材自价值连城的和氏璧,自春秋战国时期,一直辗转各处,从厉王不识璞玉一直流传到秦王嬴政手中,歷经百年终于被挖掘出来它真正的价值。由于嬴政自称始皇帝,并且在攻破赵国时,得到和氏璧,就任命丞相李斯篆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咸阳玉工王孙寿将和氏之璧精研细磨,雕琢为玺,传国玉玺才成功。 据传,秦王政二十八年,即公元前219年,秦始皇乘龙舟过洞庭湖,原本风平浪静的湖面顷,刻间狂风大作,风浪骤起,秦始皇所乘坐的龙舟眼看就要翻了,嬴政慌忙将传国玉玺抛入湖中,祈求神灵镇浪。传国玉玺由此失落。而后八年,华阴平舒道有人又将此传国玺奉上。 尽管传国玉玺,随着江山易主凡不下十数次,尽尝坎坷流离之痛楚。不过,歷代帝王要想真正的掌控天下,就必须拥有它。纵然李唐帝国声势浩大,占据着大半个华夏国土,没有传国玉玺作为信物,就算天下百姓臣服,仍然在心里对李唐有些不恭。若是没有传国玉玺,唐高祖李渊登基为帝,天下大定仍然无法真正的做到天下臣民归心,因此李渊才会迫不及待地寻找传国玉玺。 第482页 秦琼沉思片刻,躬身问道:“少主,为何皇上猜测传国玉玺在江都,不在其它地方?” 李逍遥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回道:“江都乃是隋炀帝杨广身死的地方,如果本王是皇上的话,传国玉玺又是如此之重,根本就不可能放在别处。毕竟,此物乃是皇位的象徵,恰逢天下大乱,以杨广的性格绝对不会将玉玺放在任何地方,一定会贴身收藏于自己身边,因此父皇才会确定,玉玺在江都!” 张镇周壮着胆子,接着问道:“既然在江都,宇文化及弒君篡位,取得江都的控制权,而且还直接将炀帝的孙子杨浩立为新帝,如今又直接将他斩杀,理应早就被宇文化及得到了,为何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丝关于传国玉玺的消息?” “以本王之见,宇文化及之所以立杨浩为帝,一来是为了名正言顺,他乃是弒君篡位之人,若是贸然登基为帝,天下群雄必定群起而攻之,那个时候宇文化及定然翻遍整个江都城都没有得到传国玉玺,无奈之下才会立杨浩为帝;其二,就是为了传国玉玺,只要有心人知道是杨家子孙成为新帝时,到时候做做样子,将所有的权力交还于杨浩,那人必定会献上玉玺,宇文化及没有料到私藏玉玺者,居然不愿意将它献出,他见事情没有任何的希望就决定杀了杨浩,斩草除根,自立为帝。” 李逍遥淡然一笑,继续说道:“至于为何没有一点传国玉玺的消息,实属正常。毕竟,宇文化及也没有得到它。或许整个江都之中唯有一人知道玉玺藏在何处,只不过这件事本王也不敢确定,只是猜测,待我军攻破江都后,到时候就知道了。” “隋炀帝穷兵黩武,使得天下大乱,大好河山白白葬送在他的手中。天下百姓纷纷揭竿而起,天下大乱之时,群雄而立。若是有谁得到传国玉玺必定会招惹天下群雄的敌视,此物是皇位的象徵,只要得到它,天下就已经掌握了一半,就算真的得到玉玺,以之前的形式来说,也不可能将它公之于众,不然引起天下反王群起而攻之的话,任何势力都无法阻挡,只不过它的诱惑力非常的大,只要我们得到玉玺必定招惹更多的抢夺者,因此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大战的准备,明白吗?” 众人微微点头,坚定不移的望着李逍遥,他们愿意誓死追随与他。在他们看来宇文化及是众多反王之中实力最弱之人,根本就无法与李唐大军相提并论。众人心中根本就没有将宇文化及放在眼里,在他们眼中,攻破江都只不过是雕虫小技,根本就不足为惧。 于是,李逍遥直接将张镇周、田瓒等人全部留在了洛阳城,镇守洛阳,并且成为李唐大军的后援军。至于李逍遥自己,他率领着麾下大将带领着十万余人出发,然后又派遣五万大军前往瓦岗城,派遣使者告知徐懋功等人一声,若是他凯旋而归,就随他一同前往京师。 李逍遥率领着麾下大将秦琼、伍天赐、罗士信、程咬金,以及同门师兄李靖,还有自己的兄长李玄霸,身后跟随着十万大军声势浩大的朝着江都进发。由于,李逍遥率领大军接二连三的攻破数座城池,关键是魏王李密,郑王王世充都是响噹噹的人物,兵力强盛无比,麾下大将各个能征善战,武艺高强之人。因此,任何势力只要是听闻李逍遥的风吹草动的消息,都会立即禀告回去,使得众多势力纷纷担心,李逍遥率领大军是进攻自己,全部都加强戒备,以防万一。 李唐大军进攻江都的消息传来,众多反王全部都舒了一口气,如今的他们听闻李逍遥的名讳都会忍不住的全身颤抖。只不过,占据江都城的宇文化及听闻李唐大军朝着自己攻来,宇文化及吓得直接瘫软在地,就连其他将领全身也是冷汗直流,瞪大着眼睛张大着嘴,全部都哑口无言,宇文化及苦涩地笑道:“没想到朕做皇帝还未到一个月时间,就要灭国了,难道真是天命难违吗?” 宇文化及做梦都不曾想到,李唐大军进攻的对象居然是自己。虽然,宇文化及也登基为帝,只不过时间根本就不到一个月,实力也是在众多反唐势力中实力最弱的,也是地方最小的。根本就没有哪个反王为了攻占江都,而与他们翻脸,基本上宇文化及都是夹着尾巴做人。 当初,宇文化及意气风发地弒君夺位,当时的威风何其大,就连名震天下的瓦岗大军都无法与他相提并论。时光倒转,飞速流逝,转眼间,宇文化及成为人们口中的奸臣,弒君篡位,瓦岗大军却早已名震天下,就算被李唐大军攻破,仍然难以抹杀他们的威名,因此李逍遥麾下大将基本上都是瓦岗旧将,最重要的是杀人如麻的李玄霸也在此行的队伍中,还有一个更加深不可测的白髮少年,也是这支李唐大军的元帅——李逍遥,他一想起这些人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软弱无力,两眼无神的望着众人。 李唐大军就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一样,挡在宇文化及的面前,使得他无法攀登,更加无法超越。一时之间,千斤重的压力重重的落在他的肩上,以及心中,使得宇文化及感觉自己都不能唿吸了,巨大的压力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使得宇文化及苦涩地笑了一下,喃喃道:“天亡我也!……” ☆、第226章 传国玉玺(三) 大业十四年三月十日夜间,宇文化及率领骁果禁卫军,弒君篡位,将隋氏宗室、外戚全部杀害在江都皇宫之内,又将秦王杨浩立为新帝,改年号为天寿。秦王杨浩,乃是隋文帝杨坚之孙,隋炀帝杨广之侄,秦孝王杨俊长子,母王妃崔氏。 第483页 杨俊好声色,妻子崔氏因忿怒下毒将其谋杀。事后崔氏被处死,杨浩也因此受连坐,被取消世子资格,甚至不能为父亲主丧。直到他的伯父隋炀帝杨广即位,才允许杨浩继承秦王爵位,后任命为河阳都尉。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被隋炀帝杨广派遣出巡各省,抵达河阳和杨浩有来往,立即就有官员上奏弹劾杨浩交通内臣,怀疑他叛变,杨浩因而获罪再次被罢免。 义宁二年三月,宇文化及弒杀隋炀帝,准备立蜀王杨秀为皇帝,众人舆论认为不行,于是杀死杨秀和他的七个儿子。又杀死齐王杨暕及其二子和燕王杨倓,隋朝的宗室、外戚,无论老幼一律杀死。只有杨浩平时与宇文世家交往甚密,才得以倖免。 同月,宇文化及自称大丞相,总理百官。虽然宇文化及权倾朝野,仍然不敢私自拥立杨浩为新帝,于是他藉以皇后的命令立杨浩为皇帝,使得杨浩名正言顺,改年号为天寿,杨浩住在别宫。虽然,杨浩被立为新帝,大权被宇文化及掌控,宇文化及只让杨浩签署发布诏敕而已,并且派兵监视着杨浩的一举一动。 不久,宇文化及率兵十余万返回长安,杨浩被裹胁同行。无奈,李密率领的瓦岗大军根本就不愿意轻易地放过宇文化及,两军大战,宇文化及率领的十余万兵力被打得溃不成军,狼狈之极的逃回江都。宇文化及率领的十余万大军大部分是骁果禁卫军,他们归乡心切,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关中,奈何天意弄人,初次作战就惨遭李密率领的瓦岗大军的打击,使得众多军士心生怨愤。 宇文化及知道骁果禁卫军将领全部都不是自己的嫡系将领,只能数次带领大军返回关中,每次都是被李密率领的瓦岗大军围追堵截,无奈之下只能数次退回江都。直到李密清除翟让的势力,登基为帝后,宇文化及都未曾有任何的动作,暂时没有起杀心,秦王杨浩仍然坐镇在江都之上,无可奈何之下,宇文化及只能退守在江都,偏于一隅安于享乐了。 与此同时,宇文化及拥立秦王杨浩为帝,是为了寻找隋炀帝杨广的传国玉玺,他一直都在猜测玉玺定是在江都。他知道只要拥有玉玺,一切都可成为定局,到时候在斩杀杨浩易如反掌,并且宇文化及还将一部分权力交还给秦王杨浩,他自己则隐于幕后,就是为了夺得皇位的象徵信物,然而他也知道数次征战,想要返回长安的梦想被李密无情的击碎,之前翟让在世时,宇文化及都在李密的面前丢盔弃甲,更不用说瓦岗被李密完全占领后,且登基为帝,使得宇文化及根本就一点信心都没有,于是他打起了传国玉玺的主意,久而久之的等待耗尽了宇文化及的耐心,其次也引起了骁果禁卫军统领的反感。 宇文化及是前朝皇帝杨广的宠臣,在朝堂上翻手云覆手雨,在军事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才能,可以说是一窍不通。经歷过长时间的等待,宇文化及见传国玉玺没有丝毫的消息,也不见它的踪影,就直接放弃了,时间已经不等人了,他在担心天下反王会对自己下手,而且长安城也被李渊占领,宇文化及知道必须兵行险招,如果再不行动的话,那他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于是,宇文化及率领十余万大军行进到徐州时,由于水路不通,随军士兵根本就不懂得水性,他又下令掠夺当地的牛车2000辆,把宫女珍宝共同装车,然后走陆路;至于他的戈甲兵器,自己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全部让兵士背着。 由于道路遥远,崎岖难行,十余万大军经过长时间的跋涉,早已人困马乏,而且宇文化及对待士兵根本就不当人看待,惹得三军将士怨声载道。因此,招致大臣司马德戡、赵行枢和大将陈伯图等人密谋想要将宇文化及杀掉,他们都觉得跟随在宇文化及身后,早晚有一天会被宇文化及出卖,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于是他们在营帐内秘密商量着如何杀掉宇文化及。 “司马兄,陈将军,我们当初的选择是否有误?”赵行枢唉声嘆气一声,忧心忡忡地望着司马德戡、陈伯图两人,痛心疾首道:“宇文化及根本就没有将我们当成自己人,而且他只顾着自己的利益,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们,对待士兵就像是当成奴隶一样,这样下去,我军早晚有一天会葬送在他的手中。” 司马德戡贊同地点点头,嘆息道:“唉,我又何尝不是担心这个呢!在乱世之中,若是没有任何的兵权,早晚会死无葬身之地。当初我们起兵只不过是想回到关中,与家人团聚,相信宇文化及的花言巧语,相信他能够带领我们回到家乡,事实上他根本就不是大将之才,只会听信谗言的小人,唉!……” 大将陈伯图愤怒地一锤砸在面前的桌子上,愤怒无比的大骂一声:“宇文化及这个老匹夫,将我们当成木偶,玩得团团转,这厮该杀!当初我们弒君,只不过是因为杨广偏于一隅,没想到杀了一个杨广,又来一个宇文化及,与瓦岗大军连番大战,我军士兵死的死伤的伤,现在有十余万大军只不过是一个噱头,实际上根本就没有,看着与本将同生共死的兄弟,在宇文化及的带领下一个接一个的被杀死,且将他们不当成人,随意的唿来唤去,使得军心不稳,将领怨声载道,没想到他仍然无动于衷,执意前行,大军早已人困马乏,根本就无法继续前进了,可他只顾着在营帐内享受,返回长安居然还带着宫女,这厮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一刀杀了,一了百了。” 第484页 陈伯图是骁果禁卫军的统领,看着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一个个的为了宇文化及战死疆场,他觉得非常的不值得。经过一年多的时间,他们早已看清楚宇文化及的性格,只不过仍然忍耐着,没想到宇文化及变本加厉,使得他们三人根本就无法容忍的地步,达到了天人共愤,于是他们三人决定一起商议。 大将陈伯图的愤怒之言,深深地刺激了司马德戡、赵行枢两人,他们面面相觑,相视一眼皆是点点头,司马德戡随声附和道:“不如我们三人率领自己的部下,直接发动兵变,夺取宇文化及手中的兵权,将他杀了,我们自己亲自带领着余下的士兵一起投奔于李密,到时候再回到关中,易如反掌了。” 赵行枢、陈伯图两人纷纷贊同地点点头,异口同声道:“杀了宇文化及,夺回兵权!” 大臣司马德戡、赵行枢和大将陈伯图他们三人密谋定下计划,想要将宇文化及杀掉,夺取兵权,就在他们三人商议计划时,营帐外传来士兵的喊声:“禀报将军,丞相有请?” 三人面面相觑,陈伯图惊诧不已地问道:“丞相有何事,非要深夜召见?” “末将不知,丞相说是有急事相商,请陈将军、司马大人、赵大人共同相商!”士兵躬身回道。 “好了,本将知道了,稍后便来!”陈伯图摆摆手,轻描淡写地回道,那名士兵微微躬身退了出去,他转头望向马德戡、赵行枢两人,沉声道:“不知宇文化及深夜召见我等所为何事,难道他知道我们密谋之事?” 马德戡沉思片刻,皱着眉头,低声道:“我们三人也是今晚在一起相商,之前根本就没有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宇文化及应该不知道我等密谋之事。不过,眼下是士兵传唤我等前去,若是不去的话,宇文化及更有藉口将我等处置,不如我们一同前去看看宇文化及葫芦里到底买什么药。” 赵行枢和大将陈伯图两人贊同地点点头,然后他们三人急急忙忙的赶往宇文化及的营帐内。片刻后,他们掀开门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他们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笑眯眯地宇文化及,他正在细细的品尝杯中的茶水,站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儿子,威风凛凛的,一身戎装,且右手紧紧地握住腰间的大刀,他们三人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却没有细心地探究。 宇文化及微笑地看着司马德戡、赵行枢和陈伯图三人,笑眯眯地说道:“今日召集三位实非本相所愿,还望三位将军海涵!”他热情地招唿着司马德戡、赵行枢和陈伯图三人坐下,宇文化及见他们三人眼中的疑惑,淡然一笑道:“本相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仰仗三位将军的鼎力支持,时运不济,每次出征都大败而归,今日召集三位前来,一是商量着如何应对当前的局势,二是想与三位好好地聚聚!” 司马德戡、赵行枢和陈伯图惊诧莫名,诚惶诚恐地恭手回道:“丞相客气了!” 宇文化及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杯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热腾腾的茶水,一饮而尽,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们三人一眼,放下手中的被子,缓慢地倒满了,然后嘆息一声道:“可是有些人却不自量力,想要密谋杀死本相,可惜他们不知,在这军营内遍布着本相的耳目,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司马德戡、赵行枢和陈伯图三人面面相觑,他们再次看向宇文化及,发现之前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宇文化及转眼间变得冷酷无情,尤其是一双阴冷的目光看着自己三人,他们知道自己密谋之事被宇文化及知晓了,目光之中的杀气使得他们三人勐地暴起,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跳起来准备发动攻击,将宇文化及就地格杀,没想到站在身边的宇文承趾快速地抽出腰间的佩刀,手起刀落,直接砍在陈伯图的身上,鲜血直流,直接倒地身亡。 司马德戡、赵行枢两人大惊失色,急忙后退,营帐外出现了数十名士兵,手中锋利的刀剑散发着冰冷的寒气,宇文化及一声令下全部都杀气腾腾的杀向他们两人,他们相视苦笑一声,知道自己中了宇文化及的阴谋诡计。如今的他们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们想要再次反抗,却被数十人齐齐的举起手中的武器刺在他们的身上,使得他们两人临死都不明白为何自己密谋杀死宇文化及之事,却被宇文化及知道了,死不瞑目的瞪大着眼睛看着笑里藏刀的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望着死去的司马德戡、赵行枢两人一眼,冷笑一声道:“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发动叛变,置本相于死地,熟不知汝等行径,本相了如指掌!”他转身望去,只见营帐内走进一位身穿铠甲的将领,宇文化及微笑地谢道:“令狐将军,老夫再次多谢,若是没有你,或许身首异处的就是老夫了!” 令狐行达微微躬着身子,诚惶诚恐道:“末将只不过做了分内之事,丞相不必如此,再说他们三人乃是罪有应得,胆敢密谋杀死丞相,死不足惜!” 宇文化及淡然一笑,然后亲切地招唿起令狐行达。事实上,司马德戡、赵行枢和陈伯图等密谋之事,正是令狐行达暗中通风报信给宇文化及。此事,说来也巧,令狐行达原本打算找陈伯图商议一下大军如何前行,没想到走到营帐外就听闻他们三人的计谋,于是他急忙转身回去,思前想后,他决定将此事禀报于宇文化及。 第485页 令狐行达也是骁果禁卫军统领之一,只不过官职没有他们三人的高,又不是大军的将领,心中忿忿不平。恰逢其时,他偶尔听到司马德戡、赵行枢和大将陈伯图三人的计划,令狐行达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只要扳倒他们三人,那他就是大军之中就有一席之地了,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宇文化及听闻令狐行达的话语,还有一些不确定,直到他试了一下司马德戡、赵行枢和陈伯图的口风才确定了,只不过是他们三人做贼心虚,先一步行动才会被宇文承趾斩杀。宇文化及也早有将他们除去的心思,只要他们死了,他才能真正的控制住骁果禁卫军,因此宇文化及提前安排好士兵以及自己的儿子,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就直接杀无赦,不需要留情。 于是,司马德戡等人听闻宇文化及所言,就已经神色慌张,难以自持。宇文承趾见陈伯图脸色有异,在他起来的那一刻就出其不意的直接一刀砍了过来,猝不及防下,陈伯图横死当场,营帐内的动静传到外面早已埋伏好的士兵耳朵里,他们都是宇文化及的心腹之人,不由分说的直接举起武器朝着另外两人杀去,在众人合力之下,司马德戡等人被杀,宇文化及轻描淡写地处理了此次危机。 姜还是老的辣! ☆、第227章 传国玉玺(四) 宇文化及将司马德戡、赵行枢和大将陈伯图等人杀害,避免大军军心不稳,控制士兵的骚乱。宇文化及直接给他们几人安放了以下犯上,想要刺杀自己等一切罪名,使得众多士兵都愿意听从他的调遣,一些怀疑的将领也无可奈何的默默地接受宇文化及的解释,就算知道宇文化及谎话连篇,也不可能当面戳穿,乃是不智的行为。 随后,宇文化及牢牢地将十余万大军控制在自己的手中,遭遇了李密的魏军围剿,他自知必败,唉声嘆气道:“人生故当死,岂不一日为帝乎?”于是,宇文化及直接率领大军不战而退,退守江都,他又命人鸩杀傀儡皇帝杨浩,僣皇帝位于魏县,国号许,建元为天寿,署置百官。 其后,宇文化及原准备攻下魏州作为自己临时的栖身之地,但一连攻打了几十天,仍没拿下魏州,反被防守魏州的元宝藏打败,部将亡失1000多人。无奈,他又带兵奔向东北的聊城,打算招诱那一带的贼盗入伙。不料,又遭遇窦建德率领的大军攻打,只能再次退守江都,闭门不出。 李逍遥率领十余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江都,抵达城门前。宇文化及自知难以抵挡,决定闭门不出,不愿意与李唐大军交战。李唐大军的战力根本就不是宇文化及能够抵挡得了,众多士兵眼看江都攻破,纷纷逃亡出去,全部被抓获,最后追随宇文化及的大军不足两万余人,更加难以抵挡李逍遥的脚步。 “少主,已经本个月了,宇文化及仍然高挂免战牌,他到底再想些什么?”伍天赐望着城墙上挂着的免战牌,心急如焚地低声道:“宇文化及这个老匹夫,实在是可恶至极!” 李靖等人纷纷的贊同点点头,他们也觉得宇文化及实在是太狡猾了,每次李唐大军派人叫阵,宇文化及都是闭门不出,根本就不愿意与李唐大军正面交锋。并且,宇文化及非常无耻的派来使者,想要以和平的方式解决眼前的危机,那名使者还未见到李逍遥,就被李靖等人赶了回去,直接断绝宇文化及的念头,就算他派遣使者前来,李逍遥心知肚明宇文化及根本就不可能献城投降,宇文化及与李渊两人本就是生死大敌,在朝堂上不和由来已久,而且宇文化及多次谋害李渊,使得他们两家积怨很深,根本就不可能化解,因此宇文化及不可能献城投降。 李逍遥轻摇着手中的摺扇,微微一笑道:“宇文化及这个老匹夫只不过是想拖延时间,他自知不是我军的敌手,干脆闭门不出,又三番四次的派来使者,自己从不出现,担心我们趁机偷袭于他。宇文化及在朝堂上与父亲两人是生死对头,而且他屡次陷害李家,想要将李家斩草除根,本王岂能饶他。” “师兄,大军是否已经准备好了?”李逍遥转身望向李靖,沉声道。 李靖微微躬着身子,高声道:“早已准备好了,就等着元帅的命令!” “好!”李逍遥勐地站起身子,高声道:“三军将士听令!” 李靖、秦琼、伍天赐、程咬金、罗士信等人全部都躬身,兴奋地高声道:“末将在!” “传本帅命令:明日卯时,大军进攻江都,务必在辰时攻占此地!”李逍遥意气风发地高声道,“今日大军全部都给本王吃饱喝足,休养生息,明日大干一场!区区一面免战牌,就想阻止本王的大军,休想,再本王的眼里根本就是一面无用武之地的木块而已,不足为惧!” 宇文化及自知与李唐大军交战,必定败北,他就藉由江都城墙厚实,在城上将‘免战牌’挂起,随便李唐大军如何叫骂,总是不出战。免战牌是向敌方宣布或要求停战的牌子,是指以后再打,今天不打的意思,古代人大多是讲信用的,并且高挂免战牌的一方大多有坚实的城墙来阻挡进攻,所以一方挂了免战牌对方就绝对不会攻打它,直到人家不挂了再打。 在半个月时间里,李逍遥命令大军休养生息,适应江都的气候,以免水土不服,影响战斗力。于是,李唐大军一面叫唤,一面调整,适应了当地的气候。李逍遥就迫不及待地大举进兵,攻打江都。宇文化及用低劣的手段,一直高挂免战牌,使得李唐大军在此地耽搁了不少时日,李逍遥不愿意继续跟宇文化及打持久战,李唐大军完全是优势的一方,根本就不需要持久作战,兵力相差甚远,足以攻破江都城。 第486页 次日,卯时,李逍遥望着整齐划一的大军,看着神采飞扬,激动不已的大军。随着李逍遥的一声令下,大军前赴后继的朝着江都沖了过去,守城士兵望着潮水般的唐军,急忙敲响了铜锣。李唐大军在攻城,宇文化及的两万余兵力在守着,士兵们在前方不顾生死的攻击着城门;守城士兵拿着弓箭对着攀爬的唐军射击,甚至是大块的石头都举起来,阻止唐军的攻击之势。 李唐大军没有被守城大军坚强的防守吓倒,反而展开更加激烈的进攻。纵然守城士兵顽强的抵抗,还是被李唐大军用木桩撞开了城门。李逍遥见大门被撞开,大喝一声:“给我杀!……”,他率先骑着战马,朝着江都奔去,李玄霸等人紧随其后,一路上他们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阻挡去路的士兵全部被李逍遥、李玄霸两人杀掉,由他们两人开路,李靖、秦琼等人只需要在后方支援就行了。 江都城门被李唐大军攻破,士兵见形势不对急忙赶到宇文化及的行宫内,慌张的大声道:“启奏圣上,李唐大军已经攻破城门,大军已经杀了进来,请皇上速速离去!” 近日来,宇文化及被李唐大军压得喘不过气来,心事重重的,已经一连数天没有好好地休息了,他听闻士兵前来传达前方的战报,得知李唐大军已经攻破城门,宇文化及整个人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仰天长嘆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宇文承趾等人咋听之下,全身直哆嗦。他们一直以为高挂免战牌,江都城就相安无事,李唐大军再怎么厉害也不敢贸然攻击。听闻士兵前来禀报,他们才知道自己错了,李逍遥根本就不能以常人的道理去判断,他居然胆大包天无视免战牌,使得江都城被攻破,众人愣了片刻,清醒过来想要带领着宇文化及一起杀出一条血路,逃离此地。 然而,李逍遥率领大军快速地杀到了宇文化及的行宫前。他不屑一顾地望着前方手拿武器的士兵,沉声道:“放下武器,本王可以免你们一死!若是负隅抵抗者,杀无赦!”他冷峻着脸,犀利的目光扫视着众人,他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李逍遥冰冷的目光中,他们将手中的武器放下了,李逍遥微微一笑道:“孺子可教也!” 众人放下武器,愿意归降,微微侧着身子,留出一条路。李逍遥微微一愣,随即淡然一笑,昂首阔步地迈步向前,直接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萎靡不振的宇文化及,以及宇文承趾等人,他们都是宇文化及的心腹之人,全部聚集在一起,李逍遥扫视一眼,大笑道:“没想到你们都在此地,免得本王一一前去,刚好一次性全部解决,省了不少工夫!” 宇文承趾见李逍遥趾高气昂,不屑一顾地的眼神,怒吼道:“休要猖狂,让你见识一下本太子的厉害!” 话毕,宇文承趾提着武器就俯冲了上去,宇文化及等人瞥见宇文承趾怒气沖沖地杀向李逍遥,大惊失色道:“不可!”可是,还是晚了一步。李逍遥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不屑一顾的看着宇文承趾,讥笑道:“不知死活!” 李逍遥轻轻地测过身子避过宇文承趾的攻击,低下身子俯冲到宇文承趾的面前,宇文承趾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呆如木鸡的傻愣着站在原地。李逍遥不管不顾的抬起手,冷酷无情的给了宇文承趾两大巴掌,直接抽得他倒飞出去,冷笑道:“本王就做做好事,替你父亲好好地教育你一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宇文化及眼睁睁的看着李逍遥给了宇文承趾两大巴掌,又听闻李逍遥所言,怒气沖沖地瞪了一眼李逍遥,急忙来到宇文承趾的身边,看着宇文承趾满嘴的鲜血,心痛的问道:“承趾,你没事吧!……”宇文承趾痛苦地皱着眉头,摇摇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逍遥,敢怒不敢言,在李逍遥的手中吃过亏,他根本不敢造次了。 宇文化及大喝一声,道:“逍遥王,你欺人太甚!” 李逍遥不屑一顾地瞥了一眼宇文化及,讥笑道:“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怨不得本王!”他邪笑地看着宇文承趾,沉声道:“以后还是低调点,不要以为你的父亲能够保住你,就凭你这点武艺还敢在本王面前造次,要不是本王手下留情,你早就在阴间跟你的兄长相聚了!” 听闻李逍遥所言,宇文化及冷静了下来,他细细的品味着李逍遥所说的话,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杀死承基的人,是你,逍遥王!” 当年,宇文成龙被杀,宇文化及就曾经想过是李家人所为,一直以为是李玄霸,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一直都不知道是李家之中何人所为。隋炀帝杨广有对此事根本就不在乎,使得宇文化及将所有的怒火迁移到杨广的身上,愤怒中的宇文化及根本就联想不到站在他面前的李逍遥就是他苦苦寻找的仇人,直到他亲眼看过李逍遥一巴掌将宇文承趾击飞,身形非常的相似,又听闻李逍遥所言,以及他他独有的银色长髮,冷静下来之后,宇文化及才明白宇文成龙之死是李逍遥所为。 李逍遥惊讶地看着宇文化及,微微一笑道:“许王好眼力!不错,当年正是本王亲手将宇文成龙一掌打死的!”他又瞥了一眼宇文承趾,讥笑道:“现在你知道本王已经很仁慈了,你现在的武艺跟当年的宇文成龙还有些差距,本王能够一掌杀死他,至于你本王不需要倾尽全力就可以随意地斩杀!” 第487页 “你!……”宇文承趾听到李逍遥亲口承认当年自己兄长之死,是他一手主导的,也是李逍遥下的手,心中异常的愤怒,他没想到自己苦苦找寻的仇人居然会站在自己的面前,如果他早知道李逍遥是兇手的话,根本就不可能闭门不出,就算是死他也要为宇文成龙报仇。 宇文化及也是杀气腾腾的看着李逍遥,他真的想立即将李逍遥杀死,新仇旧帐全部加在一起,足够将李逍遥五马分尸了。不过,宇文化及知道眼前的局势对自己不利,李逍遥身边陆续出现的人,使得他们都不敢妄动,李玄霸、李靖、秦琼、程咬金、罗士信、伍天赐等人全部都来了。 李玄霸等人出现在身后,李逍遥就知道了,他没有回头,淡然地问道:“情况如何?” 李靖轻描淡写地笑道:“已经全部办妥,我军已经完全占领了江都城,各个关卡全部都是我们的人!敌军见我军进攻入城,之前还有些抵抗,后来直接归顺投降,就连我们几个人都只是过过场,都没有动手。” 李逍遥赞赏的点点头,沉声道:“比预期的要快了不少,看样子这边也没有必要停留了!”他扫视了一遍宇文化及等人,吩咐道:“将他们全部拿下!” 随着李逍遥的一声令下,李玄霸、李靖、秦琼、伍天赐、程咬金、罗士信等人全部都神采飞扬的举起手中的兵器,昂首阔步地大步向前,趾高气昂的向前走着。宇文化及等人见大势已去,也就不再有任何的反抗,纷纷束手就擒,只不过宇文化及、宇文承趾两人的目光一直都是盯着李逍遥,就连被绑缚起来,丝毫不变。 李逍遥微微一笑,望着前方的一处宫殿,喃喃自语道:“看样子,只有去她的住处才能知道玉玺在何处!……” ☆、第228章 传国玉玺(五) 李逍遥的视线被一座高耸孤独的行宫吸引,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许久,他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众人将宇文化及等人全部押解后,微微点点头。李靖等人见他的目光被一处行宫吸引,也顺着李逍遥的视线望去,程咬金疑惑地问道:“少主,前方行宫俺看来看去都没有任何的奇异之处,难道那里有什么宝贝不成?” 李逍遥闻之笑了笑,神秘兮兮地说道:“那处行宫中,有着非常重要的宝贝,诸位兄弟要不要随我一起前去寻宝?” 众人疑惑不解地看着笑眯眯的李逍遥,不知他话中的意思,皆是诧异地相视一眼,随即跟随在李逍遥身后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处行宫走去。实际上,李玄霸、李靖等人根本就不清楚,那处行宫到底有何特别,直到他们跟随着李逍遥推开门进去后,才知道偌大的宫殿内只有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凤冠霞帔,雍容华贵地端坐在垫子上,手中握着一串念珠,念絮道:“……我念过去数,为求**顾。虽作世国王,不贪五裕乐。捶钟告四方,谁有**者。若为我觧说,身当为奴僕。时有五道仙,来白于大王。我有微庙法,世间所稀有……” 李逍遥率领着大军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李逍遥率先踏出一步,躬身道:“皇后娘娘,逍遥来此迎接您回到长安!” 众人闻之,方才明白眼前的人是谁,恍然大悟地跟随着李逍遥的动作一致,全部都躬身尊敬地看着年前这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她是隋炀帝之妻,也是前朝的萧皇后。众人尽归李唐,之前仍然是隋朝的子民,或许隋炀帝好大喜功,沉迷酒色,不务正业,无心国事,致使隋朝灭亡,然而萧皇后却是母仪天下,人所共知的贤德皇后。 萧皇后微微睁开眼睛,手中的念珠截然而止,淡然地扫视一眼李逍遥等人,道:“萧皇后已经是过去式了,老身只不过是风烛残年的妇人而已,逍遥王大驾光临,妾身未曾迎接,实属罪过。”她轻描淡写地接着说道,“逍遥王来民妇寒舍之中,怕是有事前来!” 李逍遥尴尬地望着面无表情的萧皇后,他心中隐藏的目的被萧皇后一语道破,难免有些不自然,他自己都觉得非常的虚伪。李逍遥微微一愣,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那就没有必要转弯抹角了,他直接了当地说道:“逍遥前来,特意为了一件东西,还望皇后娘娘将此物交予逍遥,让我回到长安有个交代,也是给天下百姓有个交代!” 隋朝依然覆灭,久居皇后之位的她,早已将上位者的气势融入到骨子里。萧皇后与隋炀帝杨广做了三十多年的夫妻,夫妻恩爱。无论杨广性格暴躁,对于萧皇后却是相敬如宾,没有萧皇后在背后支持着杨广,他也不可能取而代之,成为隋朝的第二任皇帝,只不过身在帝王家有些时候也会无奈,纵然隋炀帝死了,萧皇后不再是皇后,她的懿旨也无人遵循,她的形象仍然留在一部分人眼里。 萧皇后风轻云淡地瞥了一眼李逍遥,诧异地看了一眼李逍遥,她没有想到李逍遥居然开门见山地询问自己,好奇地问道:“逍遥王此话是何意?”随即,萧皇后笑道:“如今的李唐在众多反王中,实力最强,疆土最广,也是最得民心,有与无根本就没有区别,换言之此物已经淹没在歷史中,又为何将它拿起,一旦出现,天下必定再次陷入混乱,既然逍遥王想对天下百姓有个交代,没有战乱,给他们带来和平才是最好的,此物就让它随风而逝!” 第488页 萧皇后知道李逍遥想要的是传国玉玺,她不明白为何李逍遥如此确定玉玺在她的身上,不再其他的地方。当初,宇文化及也曾经怀疑过玉玺在萧皇后手中,只不过萧皇后闭口不言,她住的地方全部都被宇文化及搜查过,就连整个皇宫上上下下都搜过,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无奈之下,宇文化及才兵行险招,立杨浩为帝,玉玺仍然没有出现,之后发生一系列的事情,宇文化及直接放弃了,自从隋炀帝死后,传国玉玺也就不翼而飞了。 李逍遥听闻萧皇后的意思,之前还是怀疑的态度,现在能肯定,萧皇后的确知道传国玉玺在何处。于是,他让所有人都出去,只有他与萧皇后两人。顿时,偌大的行宫内只有他们两人的身影,冷冷清清的,毫无人情味可言,李逍遥落落大方地与萧皇后对坐在一起,两人面对面的看着彼此。 李逍遥定睛一看,细细的打量起萧皇后来,与之前的彬彬有礼的感觉大相迳庭,萧皇后早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在她的脸上看不到岁月的痕迹,眉清目秀,闭月羞花的容貌下多了几分沧桑感,显得风韵犹存,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一丝勾魂夺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萧皇后看了许久,愣了半晌,喃喃道:“沉鱼落雁鸟惊暄,羞花闭月花愁颤!” 与此同时,萧皇后也细细的打量着李逍遥,银色的长髮,面冠如玉,唇红齿白,未及弱冠却能带领着大军南征北战,从未有过败绩。纵然萧皇后无欲无求,对于天下大事略有耳闻。无论是西魏王李密,还是洛阳王世充以及江都的宇文化及,在他的带领下各个击破,他望着李逍遥仿佛是看到了当年的杨广,同样风度翩翩,胸怀天下。 萧皇后赞赏的点点头,李逍遥呆滞的看着萧皇后,恰巧萧皇后也抬起头,两人目光相接。他们两人急忙撇过头去,只见萧皇后的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玉腮微微泛红,娇嗔的瞪了一眼李逍遥,宛如懵懂的少女娇羞不已;李逍遥尴尬地撇过头,心脏快速地跳动着,暗暗地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目不转睛地看着萧皇后,任何人都不可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子看。 恰逢其时,萧皇后听到李逍遥所吟诵的诗句,脸上布满霞云,犹如千红万紫的花朵徇丽多彩,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李逍遥,之前美好的印象瞬间消失。李逍遥不经意的举动,使得端庄贤淑地萧皇后认为他是登徒子,倾慕自己的容颜,气氛变得异常尴尬,两人谁都不愿轻易开口说话。 娇羞的萧皇后瞬间变得冷艷,李逍遥勐地想起,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唐突了。若是在后世之中,思想观念比较开放的话,自己盯着人家看,别人不仅不会生气,反而有些人还沾沾自喜,李逍遥被萧皇后的容貌吸引住,使得他明白就算看女子漂亮多看几眼,也不能长时间的盯着,再说眼前的不是一般女子,而是隋炀帝的皇后,那更是犯了大忌。若是隋朝没有覆灭,就凭李逍遥轻薄的举动就可以判他死罪了。 “皇后娘娘,逍遥唐突了!”李逍遥打破沉默,诚挚地说道:“传国玉玺乃是帝王的象徵信物,纵然李唐是众多反王之中势力最强的,日后平定天下,百年以后歷史中评判的李唐却是窃国之贼。若是没有玉玺,天下万民难以真心臣服,李唐也难以做到号令天下,一旦此物再次出现,华夏必定掀起一轮新的斗争,好不容易得到的和平,将会再次走向衰弱。” “为了李唐日后能够统一天下,名正言顺地成为天下的掌控者,无论如何必定先要取得玉玺。此物,在逍遥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装饰物,在有些人眼里却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拥有它就能拥有成为天下之主的资格,就算今日逍遥没有得到,日后必定也会有人前去寻找。若是皇后将此物献出来,李家必定感激不尽!” 萧皇后非常的好奇李逍遥为何如此笃定,传国玉玺是在她的手中,而不是在其它地方。于是,她没有接着李逍遥的话,反而惊讶地看着李逍遥,道:“逍遥王,为何你如此笃定?”萧皇后自问自己做的够好了,如果在她的手中,宇文化及早已夺去,既然宇文化及被李逍遥抓住,就证明玉玺不在她的手中。她不明白李逍遥为何一直坚信自己会有传国玉玺,他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当今天下能知玉玺在何处的唯有皇后一人也!”李逍遥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回道:“首先,皇后与炀帝相敬如宾三十几年,是炀帝最信任之人,玉玺乃是一国之物,帝王的象徵,试问除了您之外,天底下还有谁知道;其二,宇文化及率领骁果禁卫军发动兵变,炀帝临死前与皇后相见,以逍遥的猜测,那个时候炀帝已经将玉玺藏好,他与您见面也是想要地点告知于你;其三,您乃是一国之后,母仪天下,炀帝已死,以您的影响力,只要时机恰当就可东山再起,因此玉玺必定由您保管最好,逍遥猜得可对?” 萧皇后闻之愣住了,李逍遥凭藉事情的来龙去脉能够将事情猜中一半,她有些惊讶。当初,隋炀帝被宇文化及挟持来到萧皇后处,就是向她告知传国玉玺隐藏之地,交代一切后,隋炀帝才放手一搏,决定最后疯狂一次,传国玉玺的秘密唯有她一人知晓,就算是宇文化及猜中了,萧皇后矢口否认,她知道只要宇文化及得到玉玺,也是她的死期,她不敢赌,现如今被李逍遥猜中,她也没有必要继续隐瞒,宇文化及及其势力被李逍遥的大军剿灭,无任何的后顾之忧,而且她能感受到李逍遥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第489页 “逍遥王的确聪明过人!”萧皇后微微一笑,她的笑容犹如春天的花朵绽放一样,美丽动人,使得李逍遥深深地被她吸引住,萧皇后见李逍遥呆滞的神色,急忙收住笑容,直言不讳地回道:“传国玉玺确实在本宫的手中,只要逍遥王答应本宫的几个条件,本宫定会将传国玉玺双手奉上,逍遥王以为如何?” 李逍遥闻之,萧皇后的回答已经确定了传国玉玺在她的手中,他兴奋地坚定道:“皇后但说无妨,只要逍遥能做到的,定当完成,绝不食言而肥!” “好!”萧皇后也不知道为何如此的相信李逍遥,她感觉李逍遥身上总有些地方是自己非常熟悉的,却有着一种说不来的感觉,望着李逍遥坚定地目光,萧皇后开门见山地说道:“首先,本宫希望逍遥王能以帝王之礼重新改葬炀帝,立碑;第二,本宫希望能够亲眼看到宇文化及等人斩首示众,将他们的罪状公之于众。只要逍遥王能答应本宫的这两个条件,本宫就将传国玉玺双手奉上,让李家成为真正的天下之主。” 李逍遥想都不想,拍手称赞道:“皇后的条件就是这两个,那有何难,逍遥就可以在此完成皇后的心愿,只要您不介意,明日午时三刻烦请皇后移步午门,就可以亲眼看到宇文化及及其党羽斩首示众,并且将他们的罪状公之于众,至于重新改以帝王之礼改葬,也可以完成,只不过是天下尚未大统,无法做到与之前的一样盛大,不知皇后意下如何。” 萧皇后沉思片刻,隋炀帝杨广死后连个像样的棺材都没有,还是她自己和宫人拆掉床板做了一个小棺材,偷偷地葬在江都宫的流珠堂下。宇文化及及其党羽率领禁卫军将杨广逼死于江都皇宫内,整座皇宫都在宇文化及的掌权之下,只有之前一直留在萧皇后身边的宫女有感于隋炀帝的恩情,决定帮助于萧皇后,时光飞逝,隋炀帝早已化成一堆白骨。萧皇后也不愿意杨广死后都不能安息,于是她直接回道:“明日斩杀宇文化及及其党羽之后,就为先帝发葬吧!” 李逍遥闻之兴奋不已,他急忙命人从俘虏中选了两名宫女,将萧皇后搀扶出去。萧皇后自从宇文化及掌控江都之后,再也没有出过此殿半步,刺眼的阳光使得她一时难以睁开眼睛,换了片刻终于适应了。萧皇后望着丝毫未变的景色,嘆息一声,之前是与杨广两人共赏天下美景,如今只剩下她一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且天下也不是隋朝的天下,无奈地摇摇头。 次日,萧皇后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她亲眼目睹着宇文化及等人被李逍遥斩首示众后,她的大仇终于得报。随后,李逍遥命令大军全部缟素,奏乐为杨广发葬。萧皇后一袭白衣,从琉璃堂下请出隋炀帝的骸骨,李逍遥率领麾下大将全部跪地,以帝王之礼重新为隋炀帝改葬于雷塘。 萧皇后见李逍遥真的履行承诺,她也遵守自己的诺言,将传国玉玺拿出来了。其实,传国玉玺一直都在隋炀帝的尸骨旁,宇文化及将杨广逼死后,根本就没有重新看过他一眼,也就一直都没有搜查到。直到萧皇后将传国玉玺从隋炀帝的身上拿出,众人一愣,李逍遥接过传国玉玺,他也是第一次真正的看见过此物,兴致勃勃地喃喃道:“终于可以班师回朝了!……” ☆、第229章 收復大凉 当初,唐高祖李渊为了进攻薛举,派遣使者前往凉州,与大凉王李轨结成同盟,并且称唿李轨为从弟。李轨闻之大喜,就派遣了他的弟弟李懋入朝。李渊拜李懋为大将军,送还凉州,下诏鸿胪少卿张俟德持节册拜李轨为凉王、凉州总管,给予羽葆鼓吹一部。大凉王李轨得知李渊如此优待凉州,就听命李渊的调令,主动派遣万人大军前往攻打薛举,侧面的支援秦王李世民,使得李世民大胜而归。 鸿胪少卿张俟德持节册抵达凉州后,大凉王李轨召集部下商议,问道:“李唐占据着长安,号令天下,实力雄厚,是歷运所属。国不可有二君,不能与他竞相争锋,形成对立面。如今,朕决定除去帝号,东向接受册封,诸将以为如何?” 李轨麾下大将曹珍躬身回道:“隋朝已经覆灭,天下大乱,英雄竞起,称王称帝,瓜分鼎峙。大唐自保关中、雍州,大凉自处河右,何况已经成为天子,怎能接受别人的官爵呢?如非要以小事大,可依照萧察旧例,自称梁帝而称臣于周。” 李轨沉思片刻,贊同道:“曹爱卿所言极是,此事就交予汝!” “皇上圣明!”曹珍恭敬地低下身子,闻之回道:“臣恐难以胜任,愿举荐一人定可完成此事!” 李轨好奇地回道:“不知爱卿举荐何人,能担此任?” 曹珍郑重地说道:“尚书左丞邓晓,他机智果敢且能言善辩,由他前去,定不负皇上所託!” 李轨想了想,觉得曹珍说的有些道理,便採纳他的意见,派遣尚书左丞邓晓跟随着鸿胪少卿张俟德,一同回到长安城,并且奉上文书自称“从弟大凉皇帝”。唐高祖李渊闻之大怒道:“李轨称朕为兄,却自称大凉皇帝,这是不愿臣服啊!” 于是,李渊直接命人将邓晓囚禁起来,不愿意将他遣返回去,并且派遣秦王李世民、齐王李元吉率领大军前去征讨凉州,逼迫李轨就范。事实上,李渊拉拢李轨也是为了更好的谋攻薛举,并非真心的将他是为兄弟。如果李轨愿意撤去帝号,真心归顺大唐,李渊绝不会派兵前去征讨。大凉王李轨接受曹珍的建议,不撤去帝号,逼得李渊使用武力将他征服,他相信李唐大军的战力轻而易举的将大凉军剿灭,收復凉州。 第490页 邓晓毫无任何准备之下,被李渊囚禁起来,消息直接被封锁,还未传达到凉州城。大凉王李轨大刀阔斧的重用梁硕,他认为梁硕足智多谋,便授职吏部尚书。李轨猜想的不错,梁硕确实有谋略,更多的是阴谋诡计,他依仗着李轨对他的信任,在朝堂上耀武扬威,众人都怕他。 恰逢其会,凉州城内之前有一批从西域迁来的胡人,他们在凉州城繁衍生息,落地生根,种族繁盛,并且拥有极其庞大的兵力。吏部尚书梁硕曾经向李轨建议要加以提防,胡人落地生根,种族繁盛是户部管辖的范围,梁硕插足使得他与户部尚书安修仁交恶,朝堂之中树敌甚多,众人都心生怨愤。 大凉王李轨之子李仲琰是被封为太子,他见吏部尚书梁硕深得李轨的信任,想要拉拢梁硕就亲自前去问候梁硕。梁硕官威十足,根本就不给李仲琰面子,知道太子前来,也不愿意起身前去迎接,让他自己前来,使得李仲琰颜面尽失,对梁硕很是反感。 于是,太子李仲琰与众多大臣一起诬陷梁硕,说他以权谋私,作威作福。大凉王李轨见李仲琰绘声绘色的描述,而且又有大臣为证。闻之大怒,李轨根本就没有查明事情,就命令身边的侍卫持毒前往梁硕的家中,直接将他杀害了。 吏部尚书梁硕阴谋诡计甚多,确实有些真才实学,而且对李轨是忠心不二,却惨遭太子李仲琰等人的诬陷,李轨不察实情就直接将他毒杀,寒了朝中重臣以及跟随李轨一起打天下的将领的心,众人渐渐心怀疑惧,担心自己哪一天也被李轨所杀,明面上仍然听候李轨的命令,暗地里却是想要离开凉州城,在当时又有胡巫妄言:“天帝将派遣玉女从天而降!” 于是,大凉王李轨笃信胡人巫师所言,便招集兵士修筑楼台以候玉女降临,靡费钱财甚多。如果是在昌盛时期,修建筑台没有丝毫的影响。时逢年飢,凉州城百姓颗粒无收,以致发生人吃人之事,李轨却大肆挥霍钱财,致使大凉国库空虚。虽然,李轨将所有的财产以及物资全部拿出来,用以赈济,仍然不足供给,就商议开仓发粮,大臣曹珍也劝他这样做。 李轨不察实情将梁硕毒杀,失去了人心,众人无不心生猜疑,尤其是谢统师等人,他们是从前的隋官,内心更加的不附李轨,经常引进群胡,更是与胡人结为同盟,同舟共济,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排挤其用事旧臣,想因此事离散其众,便在朝堂上直言不讳的诘难曹珍,道:“百姓饿死者尽是老弱病残,都是一些不做任何事,毫无作用的人,壮勇之士终不为此困顿。况且仓储粮食要备意外之需,岂能胡乱施惠于弱小之人呢?僕射如想附合下情,就不是为国考虑了。” 大凉王李轨闻之,热泪盈眶地看着谢统师,觉得他为国为民,拍手称赞道:“爱卿所言甚是!” 于是,李轨採纳谢统师的意见,决定关仓而不发粮,使得百姓对他的为君不仁更是反感,他的部下大将更加怨恨,听信谗言,不为国家以及将领考虑,都想叛逃而去。那时候,安修仁之兄安兴贵任职在长安城,效忠于李渊,他毛遂自荐上表请去凉州招慰李轨。 唐高祖李渊皱着眉头,疑惑不解道:“李轨据有河西,连结吐谷浑、突厥,如今起兵讨伐已经在路上了,李轨必定得知朕将邓晓囚禁的消息了,单使去说能臣服他吗?” 安兴贵自信满满地回道:“李轨的确盛强,如果用逆顺祸福的道理开导他,应该听从;假如凭藉险固而不服从的话,臣世代是凉州望族,了解其士民,而且修仁受到李轨信任,职掌枢密者有数十人,如等候嫌隙以谋图取事,没有不成功的。” 李渊沉思片刻,微微点头道:“就依爱卿之言!” 于是,唐高祖李渊快马加鞭的送安兴贵与秦王李世民的大军汇合,并且给秦王李世民口谕,决定先去说服于他。若是李轨不听从,再派兵讨伐,双管齐下确保万无一失。安兴贵跟随着秦王李世民抵达凉州城,他自发奋勇地单枪匹马的一人进入凉州城,李世民的大军驻扎在百里之外,隐藏起来。李轨听闻安兴贵前来投奔自己,亲自出城迎接,并且授以左右卫大将军之职,闲暇之日李轨便询问安兴贵如何面对李唐大军的办法。 安兴贵自知前来是为了说服李轨归降大唐,他隐晦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根本就没有给李轨任何建议,反而宣扬大唐的强大,兴致勃勃地说道:“凉州僻远,财力不足,虽有雄兵十万,而土地不过千里,又无险固可守。还与戎狄接壤,戎狄心如豺狼,不与我们同族同类。如今唐家天子据有京师,略定中原,每攻必下,每战必胜,有天命护佑。如果举河西版图东归朝廷,虽是汉代窦融也不足与我们相比。” 李轨闻之默然不答,安兴贵的话中意思,李轨心知肚明,他知道安兴贵并非真心投奔自己,而是大唐王朝派来的说客,过了好一会儿,李轨旁敲侧击的说道:“从前吴王刘濞统率江左之兵时还称自己为东帝,我今据有河右,不能称为西帝吗?唐虽强大,能把我怎么样?你不要为唐引诱我了!” 安兴贵听出李轨想要谋害自己的心,他非常的害怕,佯装从容不迫地回道:“我私下听说富贵不居故乡,如穿绵绣衣服走夜路。如今全族子弟蒙受信任,怎敢怀有他心!” 第491页 “没有最好!”李轨深深地看了一眼安兴贵,缓缓地站起身来,淡然地说道:“时辰不早了,爱卿早些休息吧!” 安兴贵急忙躬身道:“臣告退!” 大凉王李轨微微点头,沉默不语,安兴贵抽身告退,从李轨的行宫出来后,李轨面无表情地看着安兴贵的背影,冷笑一声:“大唐想要朕将凉州城拱手相让,除非朕死了,否则绝无可能。李渊的确有些谋略,居然派遣安兴贵前来想要说服朕改变心意,李唐大军却又百里外驻扎,想要双管齐下,又囚禁朕的尚书,你真的当朕是傻子吗?想要将朕玩弄于鼓掌之间,就凭你三寸不烂之舌,也想让朕改变主意,简直是妄想!既然你无情,休怪朕无义!” 安兴贵离开后,李轨立即派遣侍卫传令给奚道宜,命他加强防范,且封闭城门,只允许进不允许出。可是,李轨错算奚道宜的忠诚度。当初,薛举被秦王李世民率领大军以及李轨的大军两面夹击,使得薛举兵败如山倒,原本是薛举麾下的柱国奚道宜见薛举大势已去,便率领麾下羌兵投奔于李轨,李轨又曾经许诺过,任命奚道宜为刺史,事后没有兑现,奚道宜心生怨恨,接到李轨的命令后,他不仅没有遵循,反而大开城门,任由进进出出的,直接点兵亲自找到秦王李世民,愿意献城投降。 安兴贵知道李轨不可说服,只能採取武力解决,便与安修仁等人暗中商议决定将李唐大军引进城围攻,逼迫李轨投降。安兴贵秘密派人与秦王李世民取得联繫,奚道宜又献城投降主动归降于秦王李世民,双管齐下,李世民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准备,在奚道宜的带领下率领大军直接杀进城,里应外合一路上没有任何的阻拦,直捣黄龙,抵达凉州城下。 李唐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迫于无奈之下,李轨率步骑兵一千人出战,还未出战就被李唐大军吓得屁滚尿流,甚至一些士兵直接弃械投降。大凉王李轨自知不能与李唐大军相抗衡,急忙拨马回头,退守凉州城,带领着士兵站在城墙上,防守着李唐大军,拖延时间等待着外援。 秦王李世民不屑一顾地讥笑道:“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如此怯弱,实在是愧对百姓的爱戴,该死!”他直接转身离去,不屑与李轨交战,李世民根本就提不起任何兴趣来,就连齐王等人也跟随着李世民的脚步离开了,临行前,李世民嘱咐道:“安大人,凉州城就交予尔等了!” 安兴贵郑重地点点头,目送着秦王李世民等人离开,然后转身望着站在城墙上的李轨,大喝一声道:“李轨,李唐大军已经抵达,若是你束手就擒,就饶你一命,交由大唐天子处置,若是冥顽不灵,杀无赦!”他又慷慨激昂地高声道,“大唐天子派我来取李轨,不服从者罪及三族。” 因此,各城将士都不敢轻举妄动,数万李唐大军整齐划一的站列一排,士气高昂的举起长矛,斗志昂扬的高吼声震耳欲聋,将士心生畏惧,之前李轨所作所为使得民心尽失,他们没有谁愿意主动请战,全部都颤颤惊惊的看着。 大凉王李轨见将士丧失斗志,又望着前方黑压压的李唐大军,他知道大势已去,凉州城已经不再是他的了,感嘆地说:“人心已失,天亡我也!”于是,李轨携同妻子儿女登上玉女台,置酒告别故国。守城将士见李轨离开,将城门打开,引李唐大军进城,安修仁抓获李轨后送往李世民处,然后跟随着秦王李世民的大军班师回朝。 大凉王李轨被押送回京师,他的结局註定了,那就是被斩首。至于歷史上的评价,在《旧唐书》中记载道:“李轨窃据鹰扬,僣号河西,安隋朝官属,不夺其财;破李赟甲兵,放还其众,是其兴也。及杀害谋主,崇信妖巫,众叛亲离,其亡也,宜哉!” ☆、第230章 半路截杀 秦王李世民率领大军占领了凉州城,将李轨押解进京面圣,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势力全部依附于大唐,他们率领大军班师回朝了。与此同时,李逍遥率领大军剿灭宇文化及收復江都城,迎接萧皇后进京,并且得到传国玉玺之事,也上奏朝廷。 唐高祖李渊闻之兴奋不已,他大笑道:“只要待逍遥大军班师回朝后,朕即可成为万民臣服的帝王,任何势力休想动摇大唐的根基。只要玉玺在手,朕足可以号令天下。凡是反抗大唐王朝的势力,皆是与天为帝,朕才是真命天子,日后大唐定可繁荣昌盛。” 李逍遥平定宇文化及,将隋炀帝杨广改葬,又将萧皇后迎接回京师,最重要的是李逍遥他回来了,不仅仅回来了,还带了李渊一直梦寐以求的帝王象徵——传国玉玺。一时之间,李渊的心情大好,他直接下令亲自迎接李逍遥,只要李逍遥的大军抵达长安城,城内无论老幼皆要夹道迎接。 远在京师的李渊得到李逍遥的消息,知道了传国玉玺在他的手中,然而占据着河北省的夏王窦建德也知道了传国玉玺在李逍遥的手中。由于他趁着李唐大军南征北讨的时机,大肆攻占其他地方,使得窦建德势力变得更加庞大,而且兵力与李逍遥率领的二十余万大军不遑多让,重兵在手,他的野心迅速地膨胀起来,俨然成为能与李唐分庭抗衡的庞大势力。 窦建德雄居于河北,自称夏王,爱民如子,勤俭节约,之前与王世充私交甚笃,然而王世充杀害了杨侗,自立为帝,便与他绝交,老死不相往来。窦建德在金城宫聚会文武官员,恰好有五只大鸟降落在乐寿城,几万只鸟雀跟着飞来,整整过了一天才飞走,众人认为是吉兆,因此改取年号为五凤。 第492页 与此同时,又有一个宗城人进献一枚玄王圭,质地通体是黑色的,景城丞孔德绍惊喜地说道:“古时夏禹亲受符命,上天赐给玄王圭。现在吉兆跟夏禹一样,应当称为夏国。”窦建德听从了孔德绍的这个建议,于是改成为夏国。 在这之前,上谷郡的贼军统帅王须拔自称漫天王,聚集几万人马,进犯幽州,中箭而死。副将魏刀儿接替统率这支人马,自称歷山飞,盘踞在深泽县,有十万人马。窦建德採取缓兵之计,先是跟他订立和约,使得魏刀儿对他放松了防备,在他防守松懈时,窦建德突然发动袭击,一举击败了魏刀儿,直接吞併了他的全部地盘。 窦建德不仅仅雄才大略,且胸襟宽广,深受麾下士兵的爱戴。每当攻陷城镇打败对手,所得到的财物,窦建德都会一起分发奖赏给各位将领,自己一样东西都不要;而且,窦建德勤俭节约,日常吃的只是蔬菜、脱皮粟米饭,没有吃过任何的荤菜。 并且,窦建德不仅仅对自己的饮食起居有着严格要求,就连他的妻子曹氏同样的要求,命令她们不穿丝织衣裳,小妻、侍女只有十几人。窦建德率领大军攻占聊城后,得到上千名宫女,都有姣艷的容貌姿色,他想都不想,未曾有丝毫的犹豫,当即遣散。 他还得到隋朝文武官员和骁勇果敢的武士上万人,也直接遣散,放他们自由,听凭他们自己的意愿,想去哪里就到哪里去,还任命隋朝的黄门侍郎裴矩为尚书左僕射,兵部侍郎崔君肃为侍中,少府令何稠为工部尚书,其他人按照才能专长授予官职,对他们百分百的信任,交给他们实权,在他们之中也有人想到关中和东都去投奔别人的,窦建德都不横加阻拦,照样发给足够的衣物食粮,派兵护卫,送出辖区。 窦建德亲自率领大军,向南进犯相州,河北大使淮安王李神通抵御不住,撤退到黎阳。相州被他攻破,窦建德杀掉刺史吕珉;接着进攻卫州,打下黎阳,唐高祖皇妹同安长公主和李神通一起被俘。攻至滑州,刺史王轨被奴僕杀死,奴僕带着他的首级满心欢喜的投奔窦建德,窦建德义正言辞地拒绝道:“奴僕杀主人是犯大逆不道的罪行,我怎能收留他。” 窦建德不仅没有收留奴僕,反而下令将他抓起来,立即处斩奴僕,反而把王轨的首级送回滑州。由于王轨为官清廉,为民请命,真心实意的为百姓办事,深受当地官吏百姓的爱戴。窦建德将王轨的首级送回,使得滑州的官吏百姓为之感动,当天就投降了,至于齐州、济州以及兖州叛军统帅徐圆朗等听闻窦建德勇勐无敌,一路上高歌勐进,全部都闻风而降。 同安长公主以及李神通全部被窦建德活捉,他不仅没有任何的不敬之处,反而将他们两人安排在客馆居住,以宾客的礼仪对待他们。秦王李世民在山西攻打李轨,逍遥王李逍遥攻打洛阳王世充,他们都分身乏术,唐高祖李渊迫于无奈之下,只能与窦建德缔结和好盟约,当即窦建德直接让同安长公主、李神通两人跟使者一起回去,就连使者非常的惊讶。 窦建德曾经攻陷赵州,捉住赵州刺史张昂、邢州刺史陈君宾、大使张道源等人,由于他们等人发动袭击,侵犯了窦建德辖区的边境,伤了他的士兵,窦建德就要杀掉他们。国子祭酒凌敬劝谏道:“狗对不是它主人的人都会吠叫,现在邻居防守牢固,因力量用尽而被俘,这才是忠诚可靠的男子汉。如果处死他们,怎么勉励大王您的臣下们呢?” 窦建德见凌敬请求饶如张昂等人,怒火中烧的大吼一声道:“我已兵临城下,他还执迷不悟不肯投降,使我的部队吃了苦头,死罪怎么能够赦免?” 凌敬从容不迫地继续劝说道:“如今您派大将军高士兴在易水抵御罗艺,罗艺军队才到,高士兴就投降,您又认为行不行呢?” 窦建德闻之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前因后果,就下令放了他们,他宽容厚道听从劝谏,使得麾下大将,文武百官都愿意跟随这样的明主,愿意誓死追随窦建德。随着兵力不断地扩大,实力雄厚的窦建德,发兵幽州,亲自攻打幽州城,罗艺带领士兵出城跟他作战,大败窦建德,斩杀一千二百人。 两军数次交锋中,罗艺多次获胜骄傲起来,进军袭击窦建德的军营,窦建德在营地摆好阵式,顺着战壕冲出,打败了罗艺。窦建德再次率领大军逼近幽州,仍然没有获胜,无奈之下只能班师回朝。他的纳言宋正本来就喜爱直言劝谏,窦建德却听信别人中伤他的话而杀了他。 此后,人们把这当作教训,再也没有人再进忠言,从此刑赏教化更加衰微。 窦建德又派遣高士兴进军围攻幽州,还是没有获胜,撤退到笼火城,遭到罗艺袭击,高士兴的士卒顿时逃散。在这之前,高士兴的大将王伏宝有勇有谋,在同辈中功劳第一,将领们妒忌他的才能,就有人散布他要反叛,窦建德听信谗言就要杀他。 “王将军你该当何罪!”窦建德怒吼一声,他听闻王伏宝想要反叛自己,怒火中烧的他也不曾查明事情,直接了当地质问王伏宝。 王伏宝见窦建德想要杀死自己,他也听闻有人散步自己想要反叛的谣言,但他相信窦建德不会听信谗言,绝对不会杀自己,淡然地笑了笑说道:“末将是无罪的,您怎么听信那些中伤我的话,自己砍掉自己的左右手啊?” 第493页 虽然王伏宝极力辩解,无法消除窦建德心中的猜忌,最后窦建德还是杀了他,自此以后,河北军只要打仗就会经常失利,不像之前的战无不胜,根本就没有任何势力能够抵挡住。不过,窦建德现在的心思都不在上面,他关注的是李逍遥率领大军班师回朝的路线,因为他想要半路截杀李逍遥。 李逍遥在江都杀死宇文化及一干人等后,萧皇后将传国玉玺进献给他,这个消息窦建德早就有所耳闻。只不过,一直未曾得到肯定的回答。窦建德相信任何事情不会无风起浪,绝对事出有因。近几日,窦建德都在考虑着消息的正确性,不过李逍遥率领大军已经班师回朝,只带领着瓦岗众将离开,回返的速度比以往的都要快,而且大军全部驻扎在各地,镇守城池,唯有李逍遥等人率领两万余人,这点引起了窦建德戒心,并且他也在怀疑李逍遥得到了传国玉玺。 任何反王在传国玉玺面前都失去了冷静,玉玺乃是天命所归的真命天子的象徵,只要夺得传国玉玺就能得到天下百姓真心的臣服。于是,窦建德思前想后,决定亲自派遣大军前去截杀李逍遥,目的就是为了取得传国玉玺。 李逍遥将江都城之事处理完,就立即传信给瓦岗的徐懋功等人,命他们前来接应自己,直接跟随他一同进京接受封赏。由于,李逍遥身上有传国玉玺,为了安全起见,他此行班师回朝并未带领太多的士兵,只有两万余人,他猜测必定有人知晓传国玉玺在他的手中,无奈之下,李逍遥只能加快行程,争取早日抵达长安城。 “少主,为何我等要匆忙地赶回?”程咬金气喘吁吁地问道,连日来日夜兼程的赶路,对他而言有些吃不消,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这比杀他还要难过,无奈之下,他只能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 李逍遥微微一笑道:“当初,本王率领大军奉父皇的圣旨,成为征东大元帅。如今,我等使命提前完成,正好班师回朝,众多反王势力最大的两个都被我们剿灭,就连宇文化及都我军斩杀。可是,天下仍然有些顽固之人,传国玉玺在本王的手中,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天下,必须加紧赶回长安,而且萧皇后与我军随行,与之前的情况不同了。” 听闻李逍遥所言,众人方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之前,李逍遥率领大军身边只有李玄霸、伍天赐、李靖三人从长安城出发,一路向东行,南征北讨,攻破瓦岗,占领洛阳城,又取得传国玉玺,玉玺现世这个大事难以被封锁;萧皇后又与李唐大军一同前行,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世人都会误认为是李唐所为,于公于私,李逍遥都必须尽快赶回长安。 另外,李逍遥也是为了吸引一些反王,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果,二十余万大军全部跟随着李逍遥一同回到长安,一方面是形势不允许,全部撤离,到时候辛苦打下的江山,就会被其他人惦记着,也是为了镇守疆土;另外一方面,李逍遥要是带领二十余万大军,任何反王都不敢围攻,平安的抵达长安城,这样就不能引蛇出洞了,让他们自投罗网,再一举歼灭虎视眈眈的人。 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 虽然这样做冒着一定的风险,李逍遥认为非常的值得,而他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吸引窦建德,将他一举歼灭。只不过,路程已经走了一半,大军抵达怀州,前方就是山西泽州府了,仍然没有听闻窦建德大军的半点消息,就在李逍遥忧心忡忡地时候,前方探子来报,道:“禀报元帅,前方有一路大军拦住大军的去路!” 李逍遥紧锁眉头,问道:“可曾查探到是何人,哪路大军?” “回禀元帅,是夏王窦建德!” “左盼右盼,终于盼到了!”李逍遥会心一笑,然后转身望着大军,高声喝道:“众将士听令,前方有一只阻拦我军的队伍,全部都打起精神来。任他来者何人,都阻拦不了我军前进的步伐,稍后会有一场大战,诸位兄弟,你们害怕吗?” 众多将士听闻李逍遥的吼叫声,全部都精神奕奕地挺直了身子,异口同声地大喊一声:“不怕!” 李逍遥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大喝一声道:“前进!” 众人精神抖擞地瞪大着眼睛,步伐沉稳的继续向前,他们是热血男儿,连日来的睏乏听闻前方有敌军来袭,士气陡然增加。在他们的心目中,日以继夜的赶路,身体都已经疲惫不堪了,知道要大干一场,他们就可以光荣的回到家乡,全部都精神奕奕的一往无前,经歷数次的征战,他们的身体早已习惯在战场上厮杀的感觉,一时没有打仗,还有些不习惯,现在他们释放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众人怎么可能放弃! ☆、第231章 活捉窦建德 李逍遥意气风发地大步向前,明知前方有窦建德拦住自己的去路,知道窦建德是想半路截杀自己,夺得传国玉玺以及萧皇后。他从探子口中得知窦建德亲自率领七万大军前来,想要在兵力上胜过李唐大军,更是将自己的麾下的大将召集起来,目的就是为了将李逍遥困死在怀州,距离此地不远就是山西境地了,然而,窦建德却突然率领大军成为李逍遥班师回朝的最大拦路虎。 窦建德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放手一搏,赌一赌自己的运气。他知道李唐大军的厉害,也知道李逍遥、李玄霸等人各个骁勇善战。同时面对机会与危险时,窦建德选择了机会,规避危险。于是,窦建德从河北大军中挑选出精兵强将共计七万余人,更是将尉迟敬德等人带在身边,刘黑闼等人留下来坚守阵地。 第494页 一身戎装的窦建德目光如炬的看着缓缓而来的李唐大军,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平静。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李逍遥确实得到了传国玉玺,窦建德看见銮驾上的萧皇后,说来他与萧皇后也算是老熟人了。纵然萧皇后近年来容颜变得苍老,身上的气质不会发生改变,仍然端庄贤淑,一眼就知道萧皇后在李唐大军的护送下,赶往长安城,窦建德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于是他才会不顾一切地带领大军,打着迎接萧皇后的幌子,实际上是想要得到传国玉玺。 李逍遥面对着兵力远甚于自己的窦建德,没有丝毫的慌张,脸上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的波澜,笑脸相迎的看着挂着‘窦’字的帅旗,款款而来;窦建德目不转睛地盯着李逍遥大步流星的来到自己的眼前,两人目光相接,相视一笑,他们彼此都知道这一战是决定生死的关键时刻。 若是李逍遥被窦建德的大军击败,窦建德则取得传国玉玺,将萧皇后迎回河北,号令天下,李逍遥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会被窦建德一举占领;若是窦建德被李逍遥击败,整个河北再无任何势力能够阻挡住李逍遥的步伐,李唐大军便可轻而易举地攻占河北,华夏大地一半江山全部被大唐掌控,到时候天下再无任何势力能够阻止李家的崛起。 “逍遥、玄霸,别来无恙!”窦建德慈祥的望着李逍遥、李玄霸两人,微笑地说道:“算算时日,我们应该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朕听闻你们两人的事迹,甚是欣慰,的确出人意料。当初,朕以为玄霸乃是李家武艺最强的人,现在才知道错了,错算了你,逍遥王!” 两军对峙,众人面色凝重地互相仇视着,窦建德看见李逍遥的同时,李逍遥也看见了他,并且他看到了许久未曾见面的尉迟敬德,只见他一袭戎装,满面容光,精神抖擞紧张地看着李逍遥等人一眼,李逍遥淡淡地摇摇头,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撇过头看向了久未见面的窦建德,笑脸盈盈的看着他。 乍然,众人听闻窦建德所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窦建德、李逍遥、李玄霸,他们三人,尤其是窦建德慈祥的目光看着李逍遥、李玄霸两人时,李唐大军的将领更是非常的疑惑不解,他们纷纷猜测李逍遥、李玄霸是否与窦建德相识;窦建德身后的将领也全部都瞪大着眼睛,呆如木鸡地看着李逍遥、李玄霸两人,不明白为何窦建德怎么会如此说道。 之前还是紧张地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众人皆是难以明白窦建德所说的是什么意思,直到李逍遥、李玄霸两人称唿窦建德时,众人更是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两军的主帅居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众人心中的疑惑才得以解开,李唐大军将领也知道了李逍遥为何一定要引诱窦建德半路截杀自己;尉迟敬德等人也明白为何窦建德此次定要御驾亲征的原因。 “舅父,谬赞了,逍遥愧不敢当!”李逍遥恭敬地下马,在众人好奇地目光下,开门见山地质问道:“不知舅父此次御驾亲征是为了何事?而且,逍遥与舅父的河北大军并未有任何的冲突,舅父为何拦住我等去路呢?若是母后知道舅父拦住逍遥的去路,耽搁进京的时间,您如何向母后交代?”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李逍遥、李玄霸两人恭敬地模样,面面相觑,他们一直都不知道窦建德与李家居然还有一些亲戚关系,就连一直在窦建德身边的尉迟敬德都张大着嘴,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他勐然想起之前窦建德对自己等人说过,他与李逍遥确实有些瓜葛,但是却不知道李逍遥居然是窦建德外甥,窦皇后是窦建德的妹妹,李靖诧异地看了一眼李逍遥,他知道窦皇后出身高贵,而窦建德却出身贫寒之家,根本就不可能是亲兄妹,为何李逍遥仍然喊窦建德舅父,这实在是出乎意料。 “唉,物是人非,没想到你们两人还认我这个舅父,朕真是非常的荣幸!”窦建德感慨万千的望着气宇轩昂、温文尔雅地李逍遥,又看了一眼狂放不羁的李玄霸,淡淡地笑道:“一个是名震天下的逍遥王,带领大军攻破瓦岗,为了兄弟可以化身成魔、杀身成仁,攻占洛阳城,轻而易举地剿灭宇文化及,将萧皇后迎回的李逍遥;另外一个是举世无双,霸绝天下的卫王,一人之力独战瓦岗五将,使得敌军闻风丧胆,无敌于天下的李玄霸,若是你们真的是朕亲外甥,朕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必定为大唐王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然而李渊趁机占领长安城,废黜恭帝,自立为帝,将恭帝杀死,朕岂可为这样的人效命,否则天理不容!” “舅父此言差矣!”李逍遥意气风发地笑道,窦建德诧异的看了一眼李逍遥,只听他接着说道:“隋炀帝独断朝纲,在根基不足的情况,想要一举剿灭突厥势力,胸怀天下却忽略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并非一蹴而就之事,好大喜功,朝中奸臣当道,朝纲混乱,各地军阀势力拥兵自重,民不聊生,天下大乱,群雄四起,隋朝灭亡初现端倪。” “国者,有德者居之,忧其不能久;有能者居之,忧其不善终。有能且有德者居之,万世不变其盛。庸碌之辈,虽得而復失也。表,无德无能,其倾在须臾。备,以德而居,不能歷久;操,以德能而居,固其基。因此,虽有德而无能,世事艰矣。国制者,治国韬略也;误一丝而其质谬变,唯能者适控;韬略者,德者之举以善,故其久。能、德二者兼得,不可或缺也!” 第495页 “自从玄感之乱开始,天下万民纷纷揭竿起义,推翻隋炀帝的暴政,徵调百万农夫,大肆修建宫殿,致使国库空虚。李家自山西晋阳起兵,兵贵神速占据关中之地,推举杨侑为皇帝,父皇为大将军,然而杨侑不识好歹,想要杀死父皇,夺取政权,迫于无奈之下,才废黜恭帝,自立为帝。” “天下大乱,群雄割据的时代俨然到来,隋朝必定覆灭。李家占据着关中,指点江山,只不过是想造福百姓,迎来一个真正强盛无比的国家,如今李家已经拥有传国玉玺,执掌江山指日可待。任何反对的势力再也无法压制李家的成长,现如今河南尽在李唐的疆土中,论实力李家最雄厚,兵强马壮,他日一统天下,举全国之力必定能消除突厥的后患,试问哪个反王能与李家一较长短!” “江山非一家之天下,乃百姓的天下,泱泱大国,只因内忧外患并存,无法做到全心全意与突厥一决雌雄,攘其外必先安其内;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身为一国之君当以天下万民为己任,非一家天下,国之有难,匹夫有责;得民心者的天下,隋朝杨家失去民心,然而李家却深得民心,必定能带领大军,铁骑踏在突厥的土地上,让外敌知道李唐的威名,天下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国家才能更加强大。” 李逍遥洋洋洒洒地不停地说着,慷慨陈词使得窦建德瞪大着眼睛,哑口无言,无力反驳于李逍遥所言。正如李逍遥所言,隋炀帝杨广确实是失去民心,且德行不一,才断送了杨家的江山。如果隋炀帝杨广能、德两者兼得话,或许天下就不会大乱,也不会有任何的纷争,他们就不会起兵反抗隋朝,隋朝已经在人们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必须要用新的王朝代替于他,否则窦建德自己也不会自立为帝了。 李玄霸不懂得文人墨客的那一套,他举起手中的一对紫金锤,对着窦建德高喝一声道:“别以为本王喊你一声舅父,就可以在此地耀武扬威,对我等说教,要想说服于我,先问问本王手中的紫金锤,看它答应不答应。再说了,要不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本王早就一锤子杀了过去,还会听你唠叨那么多!” “废话休要多言,吃我一锤!”李玄霸懒得与窦建德多说一言,直接举起手中的紫金锤朝着窦建德沖了过去,窦建德吓得急忙后退,李玄霸的勇勐世人皆知,他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一次,李逍遥瞥见李玄霸直接杀了过去,匆忙阻止他,冷喝一声:“四哥,退下!” 李玄霸举起紫金锤的双手收了回来,他瘪着嘴郁闷之极的回到李逍遥身边,只见李逍遥铁青着脸,冰冷地看了一眼李玄霸,他也不敢造次了,否则后果很严重,李靖、秦琼等人憋着笑揶揄地看着李玄霸,见他愤恨的收回紫金锤,心中一阵快意十足,李唐大军之中唯有李逍遥一人能够压得住暴躁的李玄霸,其他人在他的手中都吃过亏,看见李玄霸闷闷不乐的模样,他们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李唐大军将领纷纷憋着笑意,众多将士没有丝毫的紧张之色,这与窦建德身边的将领形成鲜明的对比,只见他们各个都面无表情,严正以待的看着被喝止的李玄霸,见他真的收手了,全部都诧异地看着李逍遥。众人都知道李逍遥是李玄霸的五弟,却没有想到事情反过来了,李逍遥居然能够让举世无双的李玄霸,立刻冷静下来,心中如何的不痛快,都只能黯然的退下去,此刻他们才真正见识到李逍遥的恐怖,窦建德的担心终于应验了。 李逍遥狠狠地瞪了一眼李玄霸,低声道:“等事情结束后,再跟你算帐!”他转身望向窦建德,见他退到人群中,鄙夷的看了一眼,道:“舅父,你是否真的打算与本王的大军一战,你要知道真的开始了,想要停止,就算是本王都无能为力,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本王还是劝你快快投降,不要做一些无谓的抵抗了。” 窦建德目不转睛地看着笑眯眯的李逍遥,他知道李逍遥是在警告于他,让他知难而退。只不过事情已经朝着窦建德预料之外的方向发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郑重其事地说道:“当然要战了,想要朕束手就擒,休想!如今,我军有七万余兵力,而你只有两万余人,你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到时候谁输谁赢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李逍遥唉声嘆气一声:“本王打心里不愿意伤害到你,既然这是选择,本王就没有任何的顾忌了!”他转身看向了身后的将领,高声喝道:“兄弟们给我放开手脚沖,胆敢后退一步者,杀无赦!” 与此同时,窦建德也直接下令,大军直接朝着李逍遥冲去,两军在怀州大战,没过多久,众人便厮杀在一起,场面非常的混乱。李逍遥身先士卒,直接了当的杀了过去,犹如无人之境一样,闲庭若步;李靖、秦琼等人则纷纷提起手中的武器沖了过去,根本就不需要对大军发布任何的命令,直接放开手脚给我杀就行了。 两军乱成一团,一片厮杀声,刀兵相接的声音,震耳欲聋,根本就分不清楚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反正穿着军服不同,无论是谁都全力以赴的面对着。李逍遥的目光看向了窦建德身边的尉迟恭,给他使了一个眼神,然后命令秦琼、伍天赐两人直接朝着窦建德杀了过去,尉迟敬德提起手中的双鞭迎了过去,并且让护卫在窦建德身边的士兵一起参与大战之中。 第496页 顿时,窦建德身边没有任何的护卫,尉迟敬德刀锋一转,他与秦琼、伍天赐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三人一起朝着窦建德沖了过去。窦建德见尉迟敬德朝着自己杀了过来,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不明白为何尉迟敬德怎么将矛头指向了自己,无奈之下他也只能上阵杀敌,然而寡不敌众,没过多久,尉迟敬德在秦琼、伍天赐两人的掩护下直接挟持着窦建德,来到了李唐大军这边。 众多将领见自己的主帅被尉迟敬德等人挟持,又听闻李逍遥的大喝声,使得他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全部都束手就擒。窦建德也被李唐大军直接活捉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跟随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尉迟敬德怎么会临阵倒戈,直接将双鞭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看着尉迟敬德冰冷的目光,他知道自己败了,败得一塌煳涂,忧愁的喃喃道:“朕输得心服口服!……” ☆、第232章 班师回朝 尉迟敬德杀出回马枪,直接攻向了窦建德,直接将窦建德活捉了。窦建德目瞪口呆地看着尉迟敬德,他又看着一脸笑意的李逍遥,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机会之中。李逍遥利用传国玉玺,诱使他率领大军前来截杀,还故意的缩减大军,降低自己对李唐大军的防范,这一切都是李逍遥策划好的,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就等着他自己掉下去,窦建德起初也怀疑过是李逍遥布下陷阱,事后又深思熟虑后,他才带上七万精兵前来,纵然李逍遥、李玄霸两人武艺超群,也无法一次性消灭这么多人,现在他才知道李逍遥有恃无恐,是因为他自己的身边早已经有人就是李唐大军之人,更加没有想到此人居然是他非常信任的大将军——尉迟敬德。 窦建德唉声嘆气一声,他知道自己败了,没有任何的转圜余地,雄踞河北的窦建德也明白,不久之后李唐大军必定抵达,到时候自己被李唐大军俘虏之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天下,少了窦建德的河北军在李唐大军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而且此次他出征时带上了大部分兵力,以河北余下的兵力及将领,根本就无法抵挡住李唐大军的脚步,大势已去。 他愤怒无比的瞪着尉迟敬德,沉默不语,勐地抬起头,掷地有声地大骂道:“朕待你不薄,为何你要投靠于大唐,今日你卖主求荣,他日天下百姓又该如何看你,就算朕被擒住了,日后必定有人前来取你项上人头,你这个卖主求荣的小人!……” “聒噪!”尉迟敬德听闻窦建德谩骂自己,被擒住了还想着报復自己,他想都不想直接抬手给了窦建德一个巴掌,制止住窦建德的谩骂声,当即窦建德的嘴角流出鲜血来,他更加的愤怒了,尉迟敬德见他还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悠悠的笑道:“卖主求荣?夏王此话错了,从一开始末将就是逍遥王的麾下大将,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只不过末将也是第一次与他们正式见面而已!” 尉迟敬德与秦琼等人相视一笑,又转身瞥了一眼窦建德,笑道:“当初,少主游遍天下与我相遇,那时候我便已经效忠少主。之后,少主预测到你将来会对李家江山有危害,让我加入你的阵营内,这些年我之所以愿意为你南征北战,一来也是博得你信任,二来也是磨练自己,功夫不负有心人!” “少主手中有传国玉玺的消息,也是我受到少主的命令将他悄悄地传递出去,唯有你率先知道,就是为了诱使你出兵半路截杀,此时李唐大军应该已经抵达河北了,相信不久之后,你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化为泡影,至于王世充派遣使者前来求援,我主张反对出兵,也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若是河北大军加入战斗,凭藉少主手中的兵力根本就无所畏惧,即使少主将你们两人一起击败,得到的兵力却非常的少,而且大军也会死伤惨重,于是我才建议拒绝出兵救援洛阳城。” 窦建德闻之惊讶不已,震惊道:”当初你加入我军阵营时,朕也曾经查过你的背景,没有发现你跟李家之人有任何的瓜葛,再说了,逍遥消失了几年后再回来时,也只不过是多了几个人而已,为何他会知道朕日后会举兵反唐?” 尉迟敬德笑而不语,秦琼心领神会的出声笑道:“事实上,不仅是你,就连我们也是在昨晚才知道敬德是我们的兄弟,少主对于此事非常的保密,一来是为了保证兄弟们的安全,二来就是不能将自己的底细全部暴露出来,任何事情都要留一手才行,至于少主为何知道你会举兵反唐,那是因为少主的本事不是你能够揣测的!” “就连我以及咬金、士信、懋功、雄信等人全部都是少主安插在瓦岗的人,之所以瓦岗被攻破的如此迅速也是少主在最后时刻才掀开自己的底牌,里应外合,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李将军也是少主的师兄,少主是你的外甥,你应该知道少主跟随谁学艺吧!” 窦建德听闻秦琼所言,才勐然想起。当年,李逍遥出生时,李渊大摆宴席,朝中只有寥寥数人知道李逍遥是李渊的五子,而他与窦皇后是兄妹的关系,一开始就知道了。只不过,自小见过几次面后,李逍遥就直接从李府消失,就连李渊、窦皇后未曾言明,李逍遥去了哪里。 之后,窦皇后病入膏肓,药石无灵,李逍遥却突然回来了,而且直接将窦皇后医好了,他一直都不明白名医诊治确定没有救了,窦皇后安然无恙地活着,而且精神很好,又看着银髮的李逍遥,窦建德立即联想到这件事必定有关联,直到现在才明白,一切都已经晚了,原来早在天下大乱之前,李逍遥就已经布局天下,为日后的一统江山做了充足的准备,现在窦建德觉得败得非常的不冤。 第497页 窦建德苦笑地嘆息道:“朕败得不冤,服了!”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窦建德,直接了当地说道:“若不是自小你对我们还好,又是父皇与母后结合的大媒人,李唐大军早就发兵攻打河北了,只不过考虑这层关系,就一直留着你到最后。当初,执行这个计划,我冒着极大地风险,之后才与尉迟将军取得联繫,他也贊成,于是,我们就里应外合,不断地唆使下,您终于受不了传国玉玺的诱惑,还是主动出兵。如果你一直雄踞河北,我也不会主动出击,现在是你不仁,休怪逍遥不义了。” “不过你暂且放心,你的命由父皇决定,还能活一段时间,就好好的珍惜吧!”李逍遥悠悠的说道,目不转睛地看着窦建德,接着说道:“启程之日,我便命令侯君集等人率领五万大军前往金城,趁着兵力空虚,直接攻占,至于结果,相信不久之后就能知道了,放心他们会与你一同押送进京!” 窦建德闻之愤怒无比的想要冲上去杀了李逍遥,直接被秦琼等人拿下了,李逍遥看都不没有看一眼,反而走到尉迟敬德面前,激动地说道:“敬德兄,这些年苦了你!” 李逍遥是真心实意的向尉迟敬德道歉,毕竟秦琼等人全部都汇集在瓦岗寨,多少有个照应,唯有尉迟敬德一人留在敌营中,若是被发现绝对是死,没想到尉迟敬德凭藉自己的武艺硬是闯出一番威名,还得到了窦建德信任,不负他的所託,实在是居功至伟,此役没有尉迟敬德,就算是胜利,也不会如此轻而易举,他热泪盈眶地看着许久未见的兄弟,尉迟敬德为了他抛下妻子,这些年没有与家中联繫,实在是对他有些愧疚。 尉迟敬德热泪盈眶地躬身回道:“少主,末将不苦!若非少主的点拨,末将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了!末将愿意誓死追随少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逍遥微笑地说道:“回来就好,与兄弟们一同前往京师接受封赏!” 秦琼等人兴奋地来到了尉迟敬德面前,相互拥抱着,征东过程中单雄信、裴元庆两人光荣牺牲。如今,尉迟敬德的到来,刚好填补他们失去兄弟的痛苦。尉迟敬德得到秦琼等人热情地欢迎,他也非常的激动,兄弟们终于全部到齐了,除了有事在身的伍云召。 李靖也是非常佩服尉迟敬德,凭藉他一人的力量居然能够完成李逍遥的交代之事,而且毫髮无伤,最重要的是武艺确实也不弱。并且,尉迟敬德在窦建德的麾下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都可以抛弃回到李逍遥的麾下,从新开始,在李唐大军中,骁勇善战的将领数不胜数,尉迟敬德凭藉自己过人的毅力得到了众人的认可,成为了李逍遥身边得力的大将。 李逍遥笑眯眯地看着秦琼等人,其乐融融的,心中一阵感慨,不禁想起战死沙场的单雄信、裴元庆两人,仿佛他看到了他们两人的身影,热泪盈眶地喃喃自语道:“如果四哥、元庆在的话,所有的兄弟都聚齐了,有他们镇守大唐,看样子平定诸王,统一天下的日子不远矣!” 程咬金斜视着尉迟敬德,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起他,发现尉迟敬德比自己还要黑,心中一喜,失声笑道:“敬德,你的皮肤比我还要黝黑!哈哈,以后兄弟之中,我就是不是最黑的了,你才是真正的老黑!” 众人闻之纷纷侧目看向尉迟敬德,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程咬金。顿时,他们觉得程咬金所言非虚,就连李逍遥、李靖、李玄霸三人都贊同地点点头。由于尉迟敬德是铁匠出身,皮肤黝黑实属常理之中,秦琼等人与尉迟敬德初次相见,心情激动无比,无心留意这些外在,直到程咬金笑出来,一对比才发现程咬金说的非常的正确。 尉迟敬德闻之,怒气沖沖地回道:“死胖子,你说谁是老黑?” “老黑说的就是你!怎么,想动手,俺老程还怕你,来就来!”程咬金体型壮硕,比秦琼等人都要壮,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喊他‘胖子’,听到尉迟敬德称唿他为‘死胖子’,气不打一处来。顿时,火冒三丈,怒目而视地看着尉迟敬德,见他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他怒吼一声:“俺老程还怕你这个黑面神,有种你就来!” 尉迟敬德作势就要打,被秦琼等人制止住,程咬金被李靖、伍天赐制止住。李逍遥哭笑不得看着他们两人一眼,苦笑道:“真是一对欢喜冤家,以后不会再孤单了!”尉迟敬德与程咬金两人互相对不上眼,犹如罗士信与裴元庆两人一样,这一路中听到最多的是他们两人的拌嘴声。 李逍遥也乐此不疲,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拌嘴的样子,有时候也会动起手来,没有人愿意阻拦了,他们都知道下手的轻重,不会真的下死手。由于窦建德被活捉,他率领的大军直接被李逍遥收编,成为李唐大军的一员,一下子兵力又增加到近十万人,眼看就要到达长安城,他们的速度也非常的缓慢,然而在行军的途中,他们得知了侯君集等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河北,直接将窦建德势力剷除,中间只有寥寥数人带领士兵逃离出去。 窦建德听闻河北被李唐大军占领,心如死灰,面色大变,无精打采地神情,一路上没有任何的笑容。毕竟,自己的老巢被李唐大军端了,任谁都不可能开心。于是,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一蹶不振,窦建德知道此行进京,凶多吉少,他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 第498页 听闻李逍遥率领大军班师回朝,唐高祖李渊立即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窦皇后,窦皇后急忙将这个消息传给了长孙秀敏、红拂女,她们两人得知李逍遥班师回朝后,心情非常的激动,她们已经整整三年时间未曾见到过李逍遥等人了,而且李逍遥此次进京也是李渊亲自下得圣旨,他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只要李逍遥回到长安,即可筹办婚礼,长孙秀敏一念此处,脸色绯红,心情是忐忑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既是期盼又有些紧张,心情犹如五味杂全一样。 唐高祖李渊亲自下诏,文武百官,百姓全部都出城迎接,凡是青楼、酒馆、小贩等一律禁止营业三天,他们听闻逍遥王班师回朝,全部都奉诏而行。李逍遥率领大军消除了敌军的隐患,保障了他们的利益,长安城百姓无论是谁都欢唿雀跃,等待着李逍遥的到来,并且命人将整个长安城装饰一番,而且李渊率领文武百官迎接,给予李逍遥极大地威望,他想要宣告世人,李逍遥的功绩无人能敌。事实上,李逍遥的功绩确实无人能敌,就连朝堂中的反对声,此刻也全部贊成,无一反对,毕竟李逍遥率领大军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一统天下垫定了基础。 ☆、第233章 加官进爵 “启奏皇上,逍遥王率领大军已经抵达城外三十里!”士兵匆匆忙忙地赶到唐高祖李渊面前,激动地说道。 李渊闻之,大喝一声:“传朕的旨意,文武百官、百姓全部都出城迎接逍遥王凯旋而归!” 随着李渊的一声令下,文武百官穿戴朝服,大街小巷都张灯结彩的,李渊端坐在龙辇上,笑脸盈盈地紧张地看着城门;城中百姓分成两排,夹道欢迎,而且李渊下令奏乐。一时之间,整个长安城都在欢唿雀跃,无论是谁都非常的兴奋,李逍遥的功绩不用说,他们都知道。 李逍遥远远地便瞅见长安城城门大开,还以为是敌军来袭,皱着眉头再次看了一眼,只见从城中走出十几人,全部手拿武器,庄严肃穆的站立两排,他们的目光全部都注视在李逍遥的身上;李逍遥惊讶地看着他们,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事,又听到奏乐声,他非常的纳闷,不知道为何今天如此的欢快,他率领大将缓慢向前,又看见李渊乘坐龙辇而来,李逍遥微微一笑,才明白是李渊亲自出城相迎。 于是,李逍遥命令大军全部驻扎在城门外,原地候命,亲自率领麾下大将,昂首挺胸的朝着长安城进发,雄赳赳气昂昂。即将抵达长安城,李逍遥亲自下马,身后的大将也全部下马;李渊数年不见爱子,热泪盈眶地看着李逍遥,看着李逍遥脸上的沧桑感,他的心里一阵难受,如果不是为了李家江山,李逍遥根本就不会如此操心,又望着他身边的李玄霸,李渊知道李玄霸沉稳了很多,心里一阵快意,他亲自走下龙辇,激动地说道:“诸位将领,你们辛苦了,朕在此多谢你们!” 李逍遥、李玄霸率先走到李渊面前,望着数年不见得父亲,他们脸上也是一阵激动之色,看着他满脸皱纹,花白的头髮,眼睛深深地凹进去了,眼袋很深,他们两人直接跪地称唿道:“父皇,儿臣回来了!”李渊急忙搀扶起李逍遥、李玄霸,激动无比的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又瞥了一眼李靖、秦琼等人,见他们也是跪着,激动地说道:“诸位将领,你们都起来吧!”得到李渊的命令,李靖等人方才起来,秦琼等人是初次见到李渊,听到李渊的话语,他们觉得李渊根本就没有皇上的架子,反而更加的亲切,尤其是看着他们的眼神中满含泪水,秦琼等人更是觉得李渊与隋炀帝大大的不同,心里对李渊也渐渐地认可了。 李渊激动地看着李逍遥、李玄霸两人,道:“逍遥、玄霸,这些年苦了你们了!” “儿臣不苦!”李逍遥淡然一笑道,眼神中又有一些淡淡地忧伤,“若不是父皇命儿臣率兵征东,儿臣也不会将兄弟们重新召集起来,只不过元庆、雄信,他们两人却不能与儿臣一起回来了!” “唉!……”李渊深深地嘆息一声,郑重其事地说道:“他们两位将军为了大唐的江山,倾尽所有,就连自己的性命都丢在战场上,他们两人的功绩,凡是李家人一辈子都要记住!”和蔼可亲地看着李逍遥、李玄霸两人,低声道:“逍遥、玄霸,这件事暂且不谈,等会你们两人直接随朕进宫面见你们的母后,自从你们领兵大战,一去就是数年,她非常的想念你们!” 李逍遥、李玄霸两人听闻李渊所言,顿时,他们回想起母后窦氏。此次是李逍遥、李玄霸两人第二次出征,第一次有李渊陪伴,窦皇后稍微放心一点;第二次,则是李逍遥、李玄霸两人亲自率兵出征,在窦皇后的眼里,江山社稷固然重要,仍然抵不过儿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只要自己的儿子能够成家立业,这是她最大的希望。 当初,李渊任命几个儿子全部带兵出征,窦皇后非常的不乐意,只不过考虑到李家江山社稷,窦皇后无奈地同意,再说她是后宫之人,根本就左右不了唐高祖的决定。之前,窦皇后还以为几个儿子出征很快就能回来了,没想到出征基本上都是大半年都不见人,至少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齐王李元吉中间还回来过,李逍遥、李玄霸两人一出去就是数年之久,窦皇后为此在李渊的耳边唠叨了不少时日,就是询问李逍遥、李玄霸两人到底何时能够班师回朝。 第499页 每次,唐高祖李渊面对窦皇后提到李逍遥、李玄霸两人的事情,就变得异常沉默,哑口无言。若不是长孙秀敏、红拂女经常出入后宫,窦皇后必定要与李渊争吵,有她们两人陪伴在窦皇后的身边,使得她心里期盼着李逍遥、李玄霸两人早日归来,嘴上却不多说了,毕竟,窦皇后经歷过生死,她才明白家人的重要性,也懂得陪伴在亲人身边是难得可贵的。 李逍遥、李玄霸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窦皇后那张慈祥的脸,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即见到自己的母亲。唐高祖李渊见状,急忙拉住两人,低声道:“你们贵为皇子,在文武百官面前也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再说此次也是为了迎接你们,庆祝大军得胜而归。若是你们两人离开了,朕的脸面又要往哪里搁?” 他们两人尴尬地挠挠头,心里一直惦记着窦皇后,一时忘记现在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们两人。李逍遥缓了缓心中的激动,一脸微笑的看着李渊身后的文武大臣,转身撇过头神秘的说道:“父皇,儿臣此次班师回朝,给父皇带来了一份大大的贺礼!” 唐高祖李渊诧异地看了一眼李逍遥,疑惑的喃喃道:“大大的贺礼?” 他不明白李逍遥此言是何意,班师回朝还能带来什么贺礼,李渊当真是不明白。李渊好奇地看着李逍遥,只见李逍遥命令士兵将五花大绑的窦建德押了上来。此时的窦建德早已丧失斗志,两眼无神,蓬头垢面的耷拉着脑袋,李渊一时之间根本就不认识他了。 李渊奇怪的看了一眼窦建德,问道:“逍遥,此人是谁?” “父皇,他是夏王窦建德!”李逍遥微微一笑道,“这便是儿臣为父皇准备的贺礼,儿臣诱敌深入使得他终于掉入圈套,成为儿臣的阶下囚。夏王被活捉,五花大绑的押解进京,侯君集等人率领大军偷袭河北,收復了失地,整个关中地区以李家为尊!” 李渊欣慰地大笑道:“好!好!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大大的称赞了李逍遥的这份大礼。河北夏王窦建德是李渊与窦皇后两人的媒人,也是窦皇后的族兄。当初,窦建德被窦家人逐出家门,世代为农,窦皇后与窦建德两人同是窦家人,因此多少有些血缘关系,碍于情面,李渊一直未曾出兵征讨河北,如今眼前这个像极了乞丐的人,就是不可一世的夏王,李渊心里非常的高兴,如今李家已经掌控着大半个江山,其它势力不足为惧。 “逍遥,你是如何拿下他的?”李渊惊喜的笑道,他看着蓬头垢面的窦建德,难言心中的喜悦,道:“夏王,没有想到你也有今天,何曾想到与李家为敌,是你最大的错误。朕几次招降,你却不识好歹,屡次拒绝。若不是考虑到皇后的心情,朕早就率领大军前去讨伐了!哼,自作孽不可活!” “父皇曾经多次招降吗?怎么儿臣不知道呢?”李逍遥诧异地说道,又继续说道:“只不过是耍了一个小小的计谋,父皇交代儿臣的事情,已经办妥,只要将消息放给他知道就好了,儿臣又将兵力减少,诱使他率领大军前来截杀,最后才露出底牌,因此才会误中圈套,被儿臣麾下大将活捉了。” “朕与你母亲当年能够在一起,也多亏了他的帮忙,因此朕不忍真的与他刀兵相接,没想到他死脑筋,认为朕杀了恭帝,断了杨家的香火,屡次拒绝朕的招降,他的心中只有隋朝杨家,没有李家。按照血缘关系,朕与他还有一些关系,他心中仍然效忠的是杨家!” 唐高祖李渊悠悠的嘆息一声,“朕没有想到他敢半路截杀你们,当斩立决。此时,就算是真的斩杀了他,你母后也不会有任何反对的,也算是了了朕的一个心愿!只是没想到,逍遥你真的将那个东西带回来了,而且给朕一个大大的惊喜,朕甚是欣慰。” 李渊一直不曾派遣讨伐河北夏王窦建德,就是担心窦皇后心中不舒服。毕竟,在这个世上,窦氏家族早已人丁单薄了,只有寥寥无几的人员。若是真的攻破河北,到时候窦建德等人难逃一死。唐高祖左思右想后,决定亲笔书写招降书,只不过窦建德非常的顽固不化,直接将他的招降诏书直接杀了,还说李渊不念先皇的恩德,忘恩负义,无奈之下,李渊只能收了招降窦建德的心,此次将李逍遥调回京师,也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让他率领大军剿灭窦建德的势力,收復河北。 李逍遥给了李渊太多的惊喜,一是班师回朝的途中还将自己心中的困惑解决掉,收復河北;二是,李逍遥凯旋而归,还将窦建德带去的数万兵力收缴成为李唐大军;三是,李逍遥完美的完成了李渊的交代,将传国玉玺安全的带回来,唐高祖李渊非常的欣慰,他觉得李逍遥就是李家江山社稷的顶樑柱。 “父皇,儿臣不仅将传国玉玺带回来,还将萧皇后迎接回来了!”唐高祖李渊惊喜还未消失,李逍遥又语出惊人的说道,“玉玺能够落入儿臣的手中,也是萧皇后主动献出来,特此儿臣觉得国家大事,没有必要牵扯到女人身上,父皇以为如何?” 唐高祖李渊诧异地看了一眼李逍遥,他知道李逍遥是想自己绕过萧皇后一命,李渊也没有想过要杀一个弱质女流,于是淡然地点点头,郑重地称赞道:“逍遥,大唐有你这个逍遥王,实在是上天赐予朕最好的礼物,李家江山由你坐镇,朕心感甚慰!” 第500页 接下来,唐高祖李渊命令将领把李逍遥率领的数万大军全部驻扎到军营中,并且还给李逍遥特权,这支部队属于李逍遥的私军,此例一开,众人莫不是呆如木鸡,谁也没有想到逍遥王居然有九万的私军。虽然王爷可以有私军,但是人数绝对不能超过五千人,没想到李渊直接给了李渊九万的兵权,使得众人难以接受,朝堂上一片反对之声,全部被李渊否定,他坚持自己的观点,就连李逍遥及其麾下大将都懵了,根本就不明白李渊为何这样做,这个赏赐实在是太沉重了一点。 李渊直接带领着李逍遥、李玄霸以及麾下大将等人,在文武百官以及百姓的欢唿声,直接来到了皇宫内,在大殿上,唐高祖李渊直接坐到龙椅上,而李逍遥、李玄霸站立在下方,静静地等待着李渊的发话。李渊拿出一张圣旨,身旁的太监用尖锐的嗓音朗读出来,听到李逍遥被直接赐予天下兵马大元帅,凡是大唐军队皆受到李逍遥的节制,并且将他带领的九万人直接划拨给李逍遥的私军,以及秦琼、李靖、伍天赐等人全部都加官进爵。 秦琼官至左武卫大将军,赏银百两黄金,一座大将军府,婢女、奴僕百名;程咬金被加封为泸州都督、左领军大将军,赏银百两黄金,一座大将军府,婢女、奴僕百名;李靖被加封为右路大元帅,赏赐一座元帅府,赏银黄金百两,婢女、奴僕百名,并且赐婚,与红拂女喜结连理;徐懋功被加封为左路大元帅,赏赐一座元帅府,奴僕、婢女百名,赏银黄金百两;尉迟敬德因擒获窦建德有功,加封为并州都督,赏赐一座都督府,黄金百两,奴僕、婢女百名;伍天赐追随李逍遥南征北战有功,加封为先锋大将军,仍然是李逍遥的护卫,与李逍遥同住一起;罗士信跟随李逍遥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进封绛州总管,且与秦琼同住一起,只是得到一个官职,至于府院以及赏银,他通通没有要。 至于战死沙场的单雄信、裴元庆两人,早在征东之日,就被李渊追封了,因此没有宣读他们两人的奖赏,战死疆场的士兵也全部都得到李渊亲自立碑祭奠的礼遇,之前跟随李逍遥南征北战的士兵也全部得到了封赏,犒赏三军,俸禄加倍,以及随后几天来到长安城的侯君集等人,也全部都得到了官职。 李逍遥得到的封赏远远超出了众人的想像,文武百官没有谁能够猜到李渊直接给了李逍遥如此大的权力,让他拥有的私军成为有史以来最强大的,也是人员最多的。朝中大臣纷纷反对李渊如此做,全部都被李渊一一挡了回去。 唐高祖李渊扫视了一眼群臣,瞪着双眼,勐地大喝一声道:“你们觉得不可以,朕倒要问问你们,逍遥的功绩朝中谁能匹敌,攻破瓦岗,占领洛口,又与王世充大战,占据着洛阳城,重建含嘉仓,并且消灭了弒君的宇文化及,夺得传国玉玺,又将萧皇后迎接过来,活捉夏王窦建德,统一整个关中地区,减除了大唐的危机,你们倒是说说看,谁能做得到,大唐之中只有逍遥王能做到,这些朕觉得理所应当。” 众人闻之,全部都沉默了,他们知道李逍遥的战功显赫,简直非人力而为,并且数次的胜利全部都是李逍遥精密筹划,而且损失了两员大将。朝中大臣中,有些是忠于太子的人,有些是忠于秦王李世民的人,他们都不愿意看见李逍遥的势力大增,这对于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两人来说,简直是噩梦,就连站在朝堂上的太子李建成,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五弟居然隐藏的如此之深,势力庞大就连他与秦王李世民两人相加也不敌李逍遥的力量,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李逍遥,他感觉仍由李逍遥这样发展下去,对他的皇位存在着极大的威胁。 李渊封赏李逍遥麾下的将军,使得他们一跃龙门,成为朝中位极人臣的大将军,而且享受着李渊的恩宠,使得李逍遥的实力暴露在世人面前,关键是接下来,唐高祖又直接加封了魏徵等文人,授予他们朝中的官职,直接留任在朝廷之中,众人一下子懵了,不明白李渊此举是何意,不过李逍遥看见自己的兄弟们一个个的成为大将军,他着实替他们高兴。 逍遥王是众王之中最不受看好的皇子,一下子他的实力暴增,无论是军中或是朝堂都有他的人。众人开始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应对李逍遥的反攻,他们不认为势力庞大的李逍遥,还能忍受住皇位的诱惑,定然会与众位兄弟争夺皇位,然而李逍遥听闻李渊的封赏,若不是众人反对,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绝对不会接受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他是知道的。现在他俨然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唐高祖李渊如此做,必定引起一些人的反感,李逍遥苦笑的喃喃道:“看样子,以后的日子不会那么好过了!……” ☆、第234章 逍遥大婚(一) 李逍遥迫于无奈,接受了唐高祖的册封,一时之间,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瞬间,逍遥王府门庭若市,文武百官竞相觐见他,全部都被李逍遥挡住门外,甚至一些赠送贺礼的人,礼物也全部送回。‘逍遥王’三个字在长安城内传扬开来,就连他的事迹也全部翻出来,没有见过李逍遥人的,也听过他的名声,并且还有一个极其显眼的特徵,那就是他一头银色长髮,凡是见到李逍遥的人,无一例外全部跪倒在地,还有一些仰慕者,更是蜂拥而至,各个都要求加入李逍遥的军队中,一夜之间,大街小巷都在传颂着李逍遥的威名。 第501页 “少主,府门口全部被文武百官堵住了,根本就出不去,就连后门都被一些百姓阻挡住,就连属下上街都被人拦住问东问西,搞得属下都不敢出门了!” 李仁苦笑地说道,他从‘晓’组织中被挑选出来,成为李逍遥的护卫,一般小事都是他们十人打点,一些大的事情交由其他人处理。当初,李逍遥闭门不出,长安城以及文武百官,没有任何人愿意前来拜访李逍遥,更不用说门庭若市了,简直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那个时候,逍遥王府门可罗雀,人烟少至。短短的数年光景,李逍遥名扬四海,威震天下,就连众多反王势力听闻李逍遥的名声都吓得全身哆嗦。李逍遥名声大噪,逍遥王府门前都被一些人挤破头皮,他们都想要与李逍遥拉一点关系,之前他们逍遥王府人上街,基本上没有人认识,放在人群中泯然众人矣。 如今,他们出去简直就像是鲜花一样,大多数人都向他们打听李逍遥之事,甚至一些媒婆询问他们是否婚配过,吓得他们疯狂地逃窜。李仁等人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经歷,一一的向李逍遥倾诉,使得李逍遥都哭笑不得笑了笑,不过媒婆之事使得李逍遥知道王府中的人基本上都未曾婚配过,也出声询问过他们的意思,没想到众人纷纷摇头,不愿意成家,李逍遥无奈地摇摇头,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听闻李仁苦涩地声音,李逍遥又扫视了一眼其他人,见他们一样的愁眉苦脸,无奈地嘆息一声:“甭说你们苦恼,就连我都非常的无奈,父亲他真是的,明知道我不喜欢,还硬是给我这个一个职位。现在倒好,直接影响王府的生活,这样下去根本就不行,众位兄弟,你们觉得该如何是好?” 众人面面相觑,尴尬地摇摇头,让他们杀人,那方法比谁都多,让他想方法去处理王爷府的人,他们却是束手无策。他们都是黑夜中的杀手,想方法赶人最直接的就是一刀下去,所有人都走了。若是这样做的话,长安城百姓搞不好暴动了,总不能直接提着武器杀了过去,再说他们只不过是想与李逍遥搭上线,只为求官,没有任何的恶意,他们只能无奈地苦笑一声。 “五弟!……” 李逍遥无奈地摇摇头,却听闻府外传来一道吼叫声,众人转身望去,只见李玄霸举着紫金锤大大咧咧地沖了过来。众人急忙上前迎接而来,李智诧异地问道:“四公子,你如何进来的,难道外面的人都散去了吗?” 李玄霸豪气干云地大声道:“你说的是府外的百官吗?他们早就不在了,之前是人海人山的,门庭若市一样,他们见到本王前来,跑得比兔子还快。我还准备让他们滚开呢,没想到不用我动嘴,他们就已经离开了,省得麻烦!” “哈哈!……”又是一道身影跟在李玄霸的身后出现在众人面前,李靖大笑一声:“逍遥是名震天下,四公子则是威震天下,谁人敢招惹四公子那就是嫌命长了,凡是见到四公子的人无不退避三舍,他们只不过是朝堂之中的文臣武将,根本就不能与四公子相提并论,当然不敢不让路了!” 李靖笑过一阵,身后接连出现红拂女、秦琼、徐懋功、程咬金、尉迟恭、罗士信等人的身影,李靖大步向前,笑道:“逍遥,我们兄弟几人早就想过来了,每次都是被这些人阻拦,根本就进不去。若不是四公子亲自前来,我们要想见到逍遥一面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呢!” 众人一阵大笑起来,李逍遥微微一笑道:“师兄,怎么你们几人一起前来了呢?难道父皇又有圣旨传来,不是说让我们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再出征吗?并且,师兄刚刚成亲,这么快就出征是不是有些早了!” 李靖哭笑不得地笑道:“并非皇上下诏命我等率兵前去讨伐反王,而是我们兄弟几个在一起切磋武艺,正巧四公子也闲来无事就来找叔宝,于是我们几人就决定一起前来。当初,我们几人也想一起前来,被一群文武百官堵住去路,又被百姓围追堵截,只能打道回府了,若非四公子在的话,末将等还真不知何时才能进府一叙!” 李逍遥淡然一笑,没想到自己的难题被李玄霸直接解决了,而且不费吹灰之力,要是早知道李玄霸能够镇住他们,他早就将李玄霸喊过来,在府中小住几日就好了。他瞥见红拂女也一道前来,就命家丁将长孙秀敏喊了出来,这几日门可罗雀,甭说是李逍遥,就连长孙秀敏都无法出门,于是就一直憋在家里,长孙秀敏看见红拂女,两人在一起叽叽咋咋的说个不停,大多说时候都是长孙秀敏在倾诉这几日的苦衷,李逍遥闻之只能苦笑一声。 李逍遥吩咐众人一起坐下,刚刚坐下,大门又被推开,只见长孙无忌、魏徵等文臣来到了逍遥王府,他们等人的到来。逍遥王府瞬间人员众多起来,而且他们都是同一个阵营之内的,彼此都非常的熟悉,也就没有过多的礼数,于是众人在一起喝着酒水,甚至有时候兴起之时还会切磋一下武艺,当然所有人都不会带着李玄霸玩,毕竟实力差距太大了,使得李玄霸一人委屈地看着李逍遥,他知道只有自己的五弟李逍遥才能与他真正的一战,只不过李逍遥自从回到长安城,便很少动手了,基本上什么事情都是由长孙秀敏以及家丁等人处理,李逍遥望着李玄霸期盼的神情,无奈之下则走下去与李玄霸切磋了一番,结果还是李玄霸输了。 第502页 “哈哈!……”李逍遥邪笑地看着不甘心的李玄霸,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李玄霸的肩膀,打趣道:“四哥,这是你自己要求的,不能怨兄弟手下不留情!其实,这个样子才符合你的气质,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出声附和道:“是,非常的符合!” 他们憋住笑意看着李玄霸眼睛上的两块青色印记,盖世无双的李玄霸顶着两只大大的拳头印,尤其是他的威名远播。若是长安城百姓看到李玄霸如此模样,绝对会大吃一惊。李玄霸凭藉着自己的武艺强逼着众人与他切磋,每次都是别人受伤,现在秦琼等人终于明白,伍天赐为何说李玄霸一点都不霸气的原因,以及李玄霸为何听到李逍遥提到惩罚的时候,脸色骤变的原因,原来是这样,难怪每次李玄霸都会寻找其他人切磋,基本上都不会找李逍遥了。 李玄霸愤怒无比的瞪了一眼秦琼等人,又看了一眼李逍遥,苦笑地说道:“逍遥,我们说好是点到为止,为什么你老是眼睛,你这样让我这个王爷如何出去,长安城百姓见到本王还不笑话,堂堂的李唐卫王,武艺超群,居然被人揍了,那我以后还怎么混!” 李逍遥撇过头,无辜的摆摆手,理直气壮地回道:“四哥,谁让你皮糙肉厚!其他部位打了也跟没有打似的,只能朝着眼睛打了!” “你!……”李玄霸闻之,愤怒无比的瞪着李逍遥,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满肚子的委屈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吞了。 “哈哈!……” 众人捧腹一阵大笑,就连红拂女、长孙秀敏都捂着嘴偷偷地笑了起来,李逍遥也哈哈大笑起来,气氛更加的愉快了。 “何事如此高兴,也跟朕说说!” 身穿龙袍的李渊微笑的跨门而入,身后窦皇后也是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侍卫等人全部留在王府门外。众人一看是李渊、窦皇后,两人一起前来,急忙收住笑声,跪地齐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又对着窦皇后喊道,“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唐高祖李渊微微一笑道:“平身!众位皆是大唐肱骨之臣,对大唐有功,不必如此,诸位请起!”众人缓缓地站起身来,又微笑地问道:“诸位何事如此高兴,与朕说说看!” 李逍遥、李玄霸两人也急忙上前请安,李逍遥诧异地问道:“父皇,为何您会来到王府之中呢?怎么都不提前说一下,儿臣也好前去迎接!” 李渊淡然一笑道:“不妨事,朕此行也是微服出巡,就不必如此拘礼!”他的目光又看了一眼身边的窦皇后,低声责备道:“朕此次前来,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你说你回来数日了,却都不曾见过你的母后,她思念你,每日都在朕的耳朵里说起此事,朕今日闲暇无事,就前来看看了!” 李逍遥讪然一笑,尴尬地挠挠头,他总不能说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事实上,他也想进宫向窦皇后请安,只不过文武百官以及百姓都将王府的大门堵住了,王府中的人根本就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了,他只能苦笑的回应李渊的责备,实在是有苦难言。 李渊的责备声,刚刚说完,站在身边的窦皇后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渊,直接在他的腰间狠狠地掐了一下。当初,李逍遥接受李渊的册封,便准备进宫面见窦皇后,无奈城外的数万大军必须要重新整顿,就直接出城,将此事安顿好,然而刚刚安顿结束,想要进宫,却被热情无比的百姓团团围住,寸步难行,无奈之下,李逍遥只好现行回去了,最后长孙秀敏也是被李渊亲自派人护送回来的。 窦皇后狠狠地掐了李渊的腰间的肉,唐高祖倒吸一口冷气,撇过头却看见李玄霸忸忸怩怩的,他惊讶地看着李玄霸,看到李玄霸自己用手可以的遮挡住脸,李渊低声道:“玄霸,把手拿开,让朕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窦皇后也被李渊的话震住了,她也看着不同寻常的李玄霸,李玄霸听闻李渊的命令声,无奈地将手放下,露出了两块淤青的眼睛,李渊诧异地问道:“玄霸,为何你的眼睛变成这样?居然变得跟四川一种吃竹子的动物一样,如此的怪异?” 李玄霸尴尬地挠挠头,生平第一次他没有反驳李渊的话语,也不愿回答。窦皇后看着李玄霸脸上的两块淤青,正好印在李玄霸的眼睛处,她诧异地撇过头,只见众人强忍住笑意,又看着一脸淡然地李逍遥,她轻声地说道:“皇上,你瞧……” 李渊撇过头听到窦皇后所言,他好奇地看着众人一眼,众人见到李渊的目光,急忙憋住笑意,然后他又看了看李逍遥,见他一脸的无辜神情,李渊心里已经知道了。唐高祖李渊哭笑不得说道:“你们两人真是让朕无语!”他又看了一眼众人,和蔼可亲地说道:“诸位也都坐下吧!” 随着李渊的一声令下,众人全部都坐了下去,只听李渊语重心长地说道:“逍遥,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家了,朕也是为了此事而来的。若是再不成家,朕与皇后不知还要等多久,难道你还想让秀敏等你吗?你率领大军出征,取得的战功,朕深感欣慰,大唐少不了你,只不过朕除了是大唐的皇上之外,也是你的父亲,你母后说得对,时间差不多了!” 第503页 众人闻之皆是一阵沉默,李逍遥惊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又看了一眼激动地母亲,他又看了看亭亭玉立的长孙秀敏,想想自己的年纪已经二十多岁了,是该成家了。自从他与长孙秀敏相识以来,聚少离多,这几日两人时常在一起,仍然弥补不了他对长孙秀敏的愧疚。 此时,唐高祖提及也是窦皇后提醒才醒悟过来,再过一段时间,李逍遥就已经二十二了。他回想起当年的自己,这个时候已经是父亲了,而李逍遥仍然没有子嗣,不仅窦皇后着急,就连李渊自己都是心急如焚,如今天下有一大半掌控在李家的手中,而且李逍遥培养出来的大将各个都骁勇善战,根本就不需要李逍遥亲自领兵了,于是李渊决定提出此事。 虽然长孙秀敏嘴上没有任何的怨言,也不曾在李逍遥的面前提及此事,李逍遥心里知道,自己愧对长孙秀敏。原本,李逍遥准备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好,就跟李渊与窦皇后说的。既然父亲今日提出来了,李逍遥也不再继续拖延了,他坚定地点点头,掷地有声地回道:“父皇、母后,儿臣准备过些时日就提及此事的,只不过因为一些事耽搁了,儿臣一直未曾出过大门一步,此事就一直延后。现在父皇、母后提及,儿臣自当遵从了!” 众人闻之,全部都开心的笑了,他们期盼已久的喜事终于来临了。 ☆、第235章 逍遥大婚(二) 唐高祖李渊、窦皇后两人听到李逍遥终于同意成亲,心里一阵高兴;长孙秀敏急切地看着李逍遥,她快要到二十了,若是再不婚嫁,她都没有面目走在大街上了,听到李逍遥的回答,她激动地热泪盈眶,整个人都羞涩的低下头,红拂女见此,揶揄地看了一眼长孙秀敏,调笑道:“姐姐在此恭喜妹妹,得偿所愿,早生贵子!” 长孙秀敏闻之脸色更加的红润起来,她低垂的脸上泛出朵朵桃花,白里透红犹如绽开的一朵万紫千红的花朵。长孙秀敏羞怯的低下头,小脸通红的摆弄着衣角,急忙地反驳道:“姐姐,你……”可是,话到了嘴边,又瞥见窦皇后微笑地看着自己,脸色立即涨红起来,久久不语,暗想道:“真是羞死人了!……” 红拂女瞥见低下头的长孙秀敏,见她小脸红润的能够滴出血来一样,笑得更加畅快了,她哈哈大笑道:“妹妹,不必如此羞涩,如今得偿所愿了,真是守得云开见云月!此事乃是大喜,妹妹应该高兴才是!”红拂女笑过一阵后,望着笑脸盈盈的李逍遥,她低声笑道:“妹妹,其实这次姐姐前来,也是想要告诉你一声,我家相公说过了,逍遥早有娶你之意。此次,逍遥班师回朝,一来是受到当今皇上的命令,二来是逍遥也想回来看看你,趁此机会决定正式迎娶妹妹为妻!” 长孙秀敏羞涩地脸庞上泛出红润之色,她听闻红拂女所言,急忙抬起头,诧异地问道:“姐姐,你刚刚所说是否属实?”她见到红拂女肯定的回答,长孙秀敏热烈盈眶地捂住殷桃小口,热泪盈眶地喃喃道:“妾身就知道你不会食言而肥的,妾身知道……” 红拂女诧异地看着泪流满面的长孙秀敏,又听闻她喃喃自语声,根本就不明白长孙秀敏所言是何意思。事实上,李逍遥与长孙秀敏曾经立下盟誓,李逍遥曾经答应过长孙秀敏在她二十岁那年会娶她为妻,为了这句话,她等了李逍遥整整四年时间,现在知道李逍遥一直没有忘记对自己的承诺,长孙秀敏喜极而泣,她知道李逍遥一直将她看得很重,只不过每次李逍遥不与长孙秀敏行周公之礼,根本就不曾做过任何越轨的事情,使得长孙秀敏心中有些郁闷,她想早日为李家留下血脉,只不过李逍遥一直都不给她机会,现在时机等待了,真正的成亲之后,她就可以为李逍遥延续血脉了。 长孙秀敏喜极而泣的看着李逍遥,与此同时,李逍遥的目光也看向了长孙秀敏,两人四目相对。长孙秀敏与李逍遥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她自幼学习三从四德,看似大大咧咧,实际上也是有一颗柔弱的心,含情脉脉地看着李逍遥,面露桃花,不再低下头,对于爱情她是义无反顾,纵然心中羞涩不已,仍然毫不退缩。 李逍遥含情脉脉地看着内刚外柔地长孙秀敏,心中一片柔情,铁骨铮铮的男子汉难过美人关。何况,李逍遥不认为自己是英雄,他只不过是想与自己心爱的女人长相厮守足矣。纵然权倾天下,坐拥万贯家财,只不过是人生中一段路,任时光流转飞逝,真爱永存,他嚮往的只不过是两厢情愿的爱情。 即使,李逍遥身在帝王家,学得纵观古今少有的知识,拥有举世无敌的武艺,仍然是平凡人,百年之后化作一堆白骨,歷史长河中根本就没有他,李逍遥自知不属于这个时代,却为了李家尽心尽力,在歷史中推波助澜,就算没有他,李家仍然会坐拥天下,只不过这条路坎坷不平,义无反顾。 长孙无忌看着妹妹与李逍遥含情脉脉地四目相对,他开心的笑了。在这几年时间,看着妹妹思念自己的爱郎,而他自己因为公务繁忙,根本就没有过多的时间去陪伴自己的亲妹妹。纵然长孙无忌知道,他与长孙秀敏是亲兄妹的关系不能对外泄露,嘴上没有多说什么,众人看他的神情激动无比,皆是诧异地看了一眼长孙无忌,他们也都知道长孙秀敏与长孙无忌是堂兄妹关系,他们怎么看都觉得长孙无忌看向长孙秀敏的目光中,充满着怜爱与关心,仿佛是真正的兄妹一样,谁也不愿出声询问。 第504页 唐高祖李渊听闻李逍遥的回答,欣慰地抚恤大笑道:“传朕的旨意,命礼部着手办理逍遥王成亲的事宜,务必在三日后办妥!” 身边的太监急忙将李渊的命令传达出去,直接传达到礼部尚书那里,他看见诏书,整个人都兴奋不已,长安城百姓对李逍遥甚是爱戴,礼部尚书觉得能够为逍遥王办理大婚,心里一阵激动,比自己成亲的时候还要高兴,他喜滋滋的开始着手准备起来,一切事宜全部都亲力亲为,使得礼部中大臣纷纷诧异,得知是逍遥王大婚,唐高祖李渊、窦皇后亲自主持,所有人都激情四射地准备着。 李逍遥听闻李渊三日后就大婚,他诧异地问道:“父皇,为何这么仓促?再说了,敏儿的家眷远在岭南,根本就不可能在三天内赶到长安城?” 李渊撇过头哈哈大笑起来,胸有成竹地说道:“这件事你不必担心,朕早已准备好,敏儿出嫁嫣然没有家眷陪嫁!”李逍遥诧异地看着李渊,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听李渊继续笑道:“当初你率领大军平定洛阳,斩杀王世充,又攻破宇文化及,声名远播。朕就擅自做主派使者前去岭南,直接将高府中人全部接出来,而且高士廉也投降了李唐,至于梁王萧铣被李孝恭率领大军击败了,若是不出意外高家人三日后必定抵达长安城。” 李逍遥闻言哭笑不得看着自信满满的李渊,无奈地摇摇头,他没想到父亲早就将一切事情安排好,就等着自己点头就好了。李渊出人意料的主动派遣大军前去平定梁王萧铣,毕竟高士廉曾是梁王的麾下大臣,若是梁王不死,高士廉根本就不可能投降,纵然有心也无能为力,现在大唐根基已经牢固了,再无任何势力能够与大唐正面交锋了,就连突厥,凭藉如今的实力,依然敢与它对抗。 唐高祖李渊仿佛又想起了一件事,出声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世民三日内也将班师回朝,到时候他也会娶长孙爱卿的胞妹为妻,这件婚事朕也是在听到高士廉才想起来了,择日不如撞日,你们两兄弟在同一天成亲,高家一门出阁两位王妃,的确是古今少有,朕才要办的隆重非凡,彰显大唐的国威,他日八方来贺!” “李将军,你与红拂两人情投意合,虽然之前你们成亲,却无媒人,朕当日赐婚,并非说说而已。在那一天,你也与红拂再成亲一次,朕与皇后亲自为你们两人主婚。”唐高祖李渊又转头微笑地看着李靖,李靖受宠若惊地道谢,然后他又将目光看向了尉迟敬德,笑道:“尉迟将军,你为了大唐甘愿抛下妻儿投身于敌军之中,朕甚是感激不尽。逍遥也与朕言明,三日后尉迟将军的妻儿也将抵达长安城,与将军一家团聚!” “秦将军,不知你是否婚配?”李渊再次将目光看向了秦琼,开门见山地问道。 秦琼恭手尴尬地点点头,回道:“回禀皇上,先父在世时确实为末将许下一门婚事,当时家境贫寒,志在四方,根本无心婚娶,这些年南征北战根本就没有时间。也不知贾氏是否婚嫁!” “既然如此,朕与皇后为秦将军主婚,特封贾氏为一品诰命夫人,三日后与逍遥一起娶妻!”李渊落落大方地笑道,“其实,贾氏朕已经派人将她贾氏一家全部接到长安城,算算时间基本上差不多了!” 众人闻之纷纷侧目,就连李逍遥都觉得非常的诧异,李渊居然会为了这些将领的婚事而操劳,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接着,唐高祖又询问了徐懋功、程咬金等人,其中只有伍天赐、罗士信两人没有任何的婚约,而且他们两人直接拒绝李渊的好意,李渊见此也不再强求,人各有志,于是李逍遥及其麾下将领全部都齐齐婚娶,由唐高祖、窦皇后两人亲自主婚,并且所有将领的夫人全部被李渊赐封。 古时候人们婚娶必须经过程序复杂的‘三书六礼’,‘三书’指在‘六礼’过程中所用的文书,包括聘书、礼书和迎书;‘六礼’是指由求婚至完婚的整个结婚过程,‘六礼’即六个礼法,指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和亲迎。 唐高祖李渊与窦皇后着急儿女的婚事,而李靖、秦琼、徐懋功等人皆是与李逍遥称兄道弟,就像是自己的子女一般,没有任何的差距。在隋唐时期,史无前例的同一天有两位王爷婚娶,且麾下大将也一同婚娶,使得长安城百姓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纷纷,成为一段千古佳话。 由于婚娶主婚的人是唐高祖李渊与窦皇后,一国之君与母仪天下的皇后亲自主婚,无论是谁都觉得这是莫大的殊荣。唐高祖李渊与窦皇后在他们南征北战的时候,就将三书六礼全部完成,这件事真正幕后的推手是窦皇后,她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又与长孙秀敏、红拂女在一起时间最久,每天都在提心弔胆的担心自己的爱郎,于是她亲自向李渊提出自己的想法,既然要婚娶,就一次性全部都办了,于是整个长安城乃至大唐帝国都纷纷张灯结彩,迎接这个盛大的日子。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就已经到了婚娶这天,凡是婚嫁的主角全部都穿上了钗钿礼衣,男服是绯红色,女服是青绿色,所谓‘红男绿女’也是这么来的。男子的礼服与女服相比简单许多,女服不仅仅要青色的深衣,而且还要用一些金银琉璃等钗饰,并且龙凤褂全部都是纯手工一针一针缝制的,是很个人的传统工艺,绝不可分工合作,虽然这样要耗费大量的人力,但却是难得的纪念品,无论岁月变迁,星转物移,都不会丧失其独特的魅力,让人怀念那一份两人之间的悠悠之情。 第505页 秦王李世民、李逍遥婚娶的衣饰图案与李靖、秦琼等人穿着的非常不同,他们乃是皇族之人,是大唐皇帝的皇子,他们可以用龙凤为图案,至于其他人则是双喜为图案。‘龙凤’是封建王室专用的徽号和权利的象徵,民间绝对不准使用,甚至连私藏龙凤图案,亦构成欺君叛国之罪,招致诛九族的大祸,就算秦琼等人是唐高祖李渊赐婚,仍然不允许穿戴有‘龙凤’图案的礼服。 李逍遥哭笑不得看着下人忙忙碌碌的模样,他苦笑一声:“结婚真是麻烦!……” 他的幽怨声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掩盖住,李逍遥实在是有苦难言,从清晨被下人喊起来一直到晌午了,李逍遥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一直在王府之中,窦皇后亲自派遣宫廷之中年长的礼仪官为李逍遥打点一切,并且李渊又命令礼部尚书亲自办理,使得李逍遥一天之中都稀里煳涂的,就连衣服都是礼仪官帮忙穿的,就像是人偶一样随意地摆弄,对古代的婚嫁之礼,李逍遥早有所耳闻,没想到真正到了这一天的时候,才知道实在是非常的麻烦,时间耗费了太久,三日前,长孙秀敏就已经被窦皇后派人接走了,唐高祖李渊这几日也暂停朝纲,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李逍遥、李世民的婚礼之中。 未时三刻,李逍遥终于在亲迎大队下,亲自带领鼓乐队、仪仗队及彩车去女方家,沿途吹吹打打,抵达高府门口,女家则用三升粟填臼,席一张覆井,枲三斤塞窗,箭三枝置户上以驱鬼避邪。至于长孙秀敏仍然在闺房之中打扮一番,而且李逍遥被逼无奈之下,还要唱催妆诗:“昔年将去玉京游,第一仙人许壮头,今日幸为秦晋会,早教鸾凤下妆楼。” 李逍遥哭笑不得吟唱完,以为结束了,没想到还要念一篇障车文,还好都是提前写好的,只需要依样画葫芦就可以了。之后,李逍遥千盼万盼终于盼到了长孙秀敏出了闺房,他急忙上前,却被礼仪官挡住,摇摇头,只见长孙秀敏出了闺房后,还要跨马鞍,以表示家人祝她去婆家的路上一路平安,顺利到达男家,李逍遥终于将长孙秀敏迎接回来,立即命迎亲队伍回府,迎亲队伍走到半路上要举行障车,送亲的人和迎亲的人在一起饮酒取乐,拦车要财,李逍遥就像是傻子一样,愣在原地,在礼仪官的打点下完成了最基本的。 长孙秀敏披着红色盖头,抵达逍遥王府,此时唐高祖李渊以及窦皇后全部都兴奋地端坐在椅子上,其他大臣都要从小门出去,再从大门回来,其意是要踏新娘的足迹。长孙秀敏进门后,先拜猪枳和炉灶,再拜天神地诋、列祖列宗,然后夫妻交拜。这些还没有完,长孙秀敏不仅要拜公婆和丈夫的尊长,而且还要拜观礼的宾客,称为“拜客”,在三日庙见之后,才开始“执妇工”,其第一件工作就是入厨房,操烹饪之事以孝敬父母,就算是皇帝以及皇后都无法免俗,长孙秀敏依然要按照礼制去做。 在拜堂结束以后,就有闹洞房,称之为“戏妇”,然后李逍遥以及长孙秀敏两人才能进入新房共饮合欢酒,含有双方敬爱,同体为一的意思;长孙秀敏以及李逍遥两人又对拜一次,然后坐上床,男右女左,此时一大群妇女开始撒金钱,称为“撒帐”,所撒钱一般为六铢钱,上面刻有“长命富贵”字样,每十文缚条彩条,至此,婚礼宣告结束。 李逍遥经过一天的劳累,早已是身心疲惫,他发现成婚居然比上阵杀敌还要难,不仅仅是李逍遥就连李靖、秦琼等人都觉得如此,只有秦王李世民欣然接受了。毕竟,李逍遥常年在外,根本就没有经过什么礼制的教导,早已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哪里顾得了如此多的礼仪,由于秦王李世民是李逍遥的二哥,唐高祖李渊与窦皇后先一步抵达秦王府,然后再从府中出来,来到了逍遥王府,最后又马不停蹄的奔赴李靖、秦琼等人的府中,就连李渊以及窦皇后两人都异常的疲惫,不过他们两人甜在心头。 经过整整的一天时间,李逍遥终于抱得美人归,长孙秀敏正式成为李逍遥的妻子,也就是逍遥王妃。在歷史中,长孙秀敏乃是秦王妃,也就是日后的长孙皇后,然而高士廉、长孙无忌以及李逍遥三人商量李代桃僵,将真正的长孙秀敏嫁给了李逍遥,而李世民则娶了高士廉妻子妹妹的女儿,也改姓为长孙氏,只不过这件事一直是高士廉等人心中最大的秘密,李世民也兴高采烈地迎娶了,若是哪天被秦王李世民以及其他人知道了,这件事必定成为兄弟相残的真正导火线。 ☆、第236章 征战四方(一) 人生四大喜事,诗曰:“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李逍遥经歷人生必不可少的‘洞房花烛夜’,忐忑不安地看着端坐在床沿盖着红盖头,穿着龙凤褂的长孙秀敏,经过‘三书六礼’,长孙秀敏正式成为李逍遥的妻子,之前一直梦寐以求的女人就坐在自己的身边,曾经的浪子也成家了,激动地同时又有一些感慨,犹如翻江倒海一般,让人无法忘怀。 与此同时,红盖头遮挡住脸颊的长孙秀敏,俏脸扉红,她终于等到这一天,成为李逍遥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开枝散叶。长孙秀敏迫切地想要嫁给李逍遥为妻,曾经的梦想一朝成真,仿佛是梦中一样,恍恍惚惚的,眼神迷离的想着为李逍遥生儿育女之事,之前就有人教过她,想到此处仍然难免有些尴尬,在红色的盖头下挡住她脸上的娇羞。 第506页 李逍遥春风得意的坐在了长孙秀敏的身边,长孙秀敏清晰地感受到李逍遥身上铺天盖地的男子气息,心跳加速,脸色变得更加红润起来。接下来,李逍遥缓慢地掀开了长孙秀敏的盖头,露出真容,他痴迷的看着精心打扮的长孙秀敏,只觉得眼前的长孙秀敏超过任何一位女人,艷丽无比,犹如仙子一般,美不胜收。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叶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霞,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尤其是那一双美眸含情脉脉的望着李逍遥,仿佛是有股魔力,牵引着李逍遥的目光;迎着李逍遥痴呆的目光,长孙秀敏再次羞怯的低下头,在李逍遥的眼中只有长孙秀敏一人的身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挺秀的琼鼻,香腮微微泛起一层红晕,吐气如兰的樱唇就像是果冻一样,鹅蛋脸颊甚是美艷,吹弹可破的肌肤如霜如雪,犹如出水芙蓉,闻着长孙秀敏身上散发的香气,李逍遥醉了。 长孙秀敏见李逍遥迟迟没有动作,心急之下,抬起脑袋看着李逍遥痴醉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往日里淡定从容,英明神武的逍遥王,不禁‘扑哧’一笑,清脆如铃般的笑声,黄莺般声音美妙,使人陶醉,长孙秀敏娇羞的嗔道:“呆子!” 一时之间,李逍遥整个人都愣住了!此时此刻的长孙秀敏,即使妩媚动人,又清纯无比。在李逍遥的听来,长孙秀敏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如同世间的精灵,一点一点地敲击在他的心上,浓密的睫毛如蝶翼一般上下颤动,遮掩不住她水灵的眼眸;长孙秀敏樱唇勾起,笑声又如罂粟一般使人目眩神迷,娇嫩的脸庞犹如芙蓉绽放,嗔似玫瑰饮露,动则丁香摇曳,绝世的容颜让李逍遥流连忘返。 李逍遥缓缓地将长孙秀敏搂在怀里,动情地说道:“敏儿,你真美,今生能娶到你,足矣!” “嗯!”长孙秀敏感受着李逍遥的真心,脸颊贴在李逍遥的胸口上,她清楚地听到李逍遥心跳的节奏声,娇羞的低声道:“妾身能嫁给逍遥为妻,足矣!” 李逍遥闻之,搂的更加紧了,仿佛要将长孙秀敏跟自己融为一体,彼此不再分开。他捧起长孙秀敏的俏脸,深情地凝望着,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而长孙秀敏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只能任由李逍遥妄为,感受到长孙秀敏嘴唇的柔嫩,他更加用力地吻着,这一吻令长孙秀敏眼神迷离,她能感受到李逍遥对自己的爱意连绵,李逍遥低下头轻声道:“敏儿,时辰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吧!” 长孙秀敏娇羞的点点头,声如细丝的回道:“嗯!” 得到长孙秀敏的同意,他们两人迎来了人生当中最重要的‘洞房花烛夜’,其中的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长孙秀敏经歷了数年的守候,今朝成真,如愿以偿的嫁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李逍遥经歷了数年的南征北战,云游四方的浪子,从厮杀的战场上回到现实,大唐根基已定,一统河山指日可待之时,他终于放下了心中多年的负担,与自己的挚爱成婚,未来的一切将不再有他的身影,只不过李逍遥的愿望仍然难以达成,天不遂人愿。 李逍遥与长孙秀敏两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形影不离。新婚后半个月,一次出游时,接到李渊的诏令,李逍遥仔细地问过之后,才知道事态紧急,边关将士传来急报,唐高祖李渊不仅仅召集了他这个天下兵马大元帅,还将李靖、秦琼等人将领以及秦王李世民等文武百官全部召集了,于是李逍遥马不停蹄的赶往皇宫,所到之处长安城百姓全部让行,没有任何的阻拦,毕竟李逍遥是将领,能够让他如此心急如焚的大事,必定是国事,他们也不敢阻拦,李逍遥畅行无阻的来到了皇宫大殿内,众人也纷纷紧随而至,所有人都面色凝重,都清楚此次战事与以往不同,因此众人沉默寡言。 此次边关告急,并非往常一样是突厥来袭或是哪一路反王侵犯大唐领土,而是众多反王一起围攻,从不同的地点进攻大唐,一时之间,李唐大军难以快速集结在一起,只能上奏李渊,派遣大军增援,而且加起来有十几份奏本,全部都是八百里加急送到长安城,摆在唐高祖的面前,这次参与一起进攻的反王有北平王罗艺、济宁王王薄、南阳王朱灿、河北凤鸣王李子通、曹州宋义王孟海公、相州白御王高谈圣、兖州鲁王徐圆朗等人,反唐大军共计数十万。 众多反王借着李逍遥大婚之际,集结大军在不同的地方,侵犯大唐,使得李唐大军四处奔走,甚至有的地方守将被他们斩杀,攻占了城池。众人都心照不宣的一起进攻,事前没有任何的商议,仍然行动一致,趁着李逍遥率领大军班师回朝之际,且筹备婚礼,抓紧时间进攻大唐的边关,集结全部兵力,在援军还未抵达时,想要一举攻破长安城。 “诸王齐齐进攻大唐的边关,如今我军兵强马壮,粮草充盈,兵力数十万根本就无惧他们,既然他们主动进攻大唐,儿臣以为理所应当的派遣大军前去征讨,务必将反王的势力连根拔除。以儿臣之见,反王没有抱成团,都是分别进攻,都知道大唐无可匹敌,他们无奈之下只能举全国之兵力,侵犯大唐的国土,决不可姑息!” 太子李建成躬身说道,他接到李渊的急诏后,立即从东宫来到大殿内,认真地看了一遍边关将领上奏的军情,认真地分析总结后,觉得这些反王看似团结在一起,实际上是迫于无奈。毕竟,大唐根基已定,任何一家势力都无法与大唐相抗衡,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于是才有十几位反王共同侵犯李唐的疆土,边关将领在匆忙之中,根本就来不及思考,大唐占领的都城守将不约而同地上奏李渊说是有敌军来袭。 第507页 唐高祖李渊闻之,沉默以对,然后仔细地再想了一遍,发现太子李建成说得有些道理,大殿上众人皆是诧异地看着太子李建成,出乎众人意料,他居然能够将反王的势力分析的如此透彻,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跟随着李建成的分析,沉思片刻后,也觉得李建成说得有道理。如果他们真的形成联盟,就不会在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进攻了,当初李渊先入为主,认为反王已经联合起来共同抵御大唐,现在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逍遥,你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你是怎么看待此次众多反王共同袭击大唐之事?”唐高祖李渊瞥见李逍遥风轻云淡地模样,诧异地想了想,出声询问李逍遥的意见,众人全部都是面色凝重的,唯有他一人不动如山,仿佛一切都不是什么大事。 李逍遥听闻李渊指名道姓的喊自己,受宠若惊地回望了一眼,然后从容不迫地躬着身子,豪气干云地说道:“回父皇,儿臣贊成大哥的意见!既然人家都欺负上门了,我们还是坐以待毙,任由边关将领独自与敌军对抗,他们必定会被反王们擒拿,身首异处也有可能,这样做的话,大唐就会寒了天下将领的心,寒了千千万万百姓的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找死,我们又有何惧,大不了一战,凭藉我军的兵力以及天然的屏障,儿臣以为此战李唐必定胜利。” 李渊抚恤大笑道:“甚好!既然众王不愿归顺朕,又趁人之危侵犯大唐边陲,就以逍遥所奏,与他们一决高下,定鼎中原!” 李逍遥豪言壮语深深地打动了唐高祖李渊的心,之前李渊一直都是低调做事,大唐初建时,他为了天下霸业,摇尾乞怜,如今天下反王中再无任何势力能够与李唐相提并论,既然如此何须委曲求全,不如放手大干一场,将心中憋得一肚子的火全部一股脑的倒出来,李渊微微一笑:“逍遥,你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朕今日就李唐所有的兵权全部交给你,一切调度由你安排,务必将他们一干人等一网打尽!” “儿臣领命!” 李逍遥硬着头皮无奈地回道,他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原本以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只不过是名义上的,没有任何的实权,自己能够多花点时间陪伴长孙秀敏的身边,没想到他是如此去想,李渊却不是这么想的,反而给了李逍遥实权,天下兵马都归他一人统辖,位高权重,朝中大臣纷纷瞪大着眼睛看着李渊,他们等待着李逍遥收回成命。 毕竟,天下兵马大权由李逍遥一人掌控,就连秦王李世民、太子李建成等人也纷纷震惊不已,这个权力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如今,李逍遥手中掌管大唐的所有兵马,无论是私军还是唐军,都要听命于李逍遥,这等权力实际上已经超出了一位皇子拥有的权力,任何朝代中的皇上都担心子女会为了至高无上的帝位,决定兵行险招,採取逼宫,一般而言,一国之君为了以防万一,不可能会给子女太大的权力,最多是文职,不可能将军权给他。 若是李逍遥稍微有点心,他可以凭藉手中的兵权推翻李渊的帝位,自立登基为帝,朝中大臣,没有任何人敢反对。唐高祖李渊当众宣布这个惊天消息,使得朝中大臣全部愣住了,不明白李渊的用意何为,他们纷纷猜测李渊是想让李逍遥接替皇位,成为大唐下一位皇帝,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唯有李逍遥哭笑不得看着李渊,眼神中满含着委屈,他实在是不愿意继续征战沙场,天下大势已定,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出山,然而李渊根本就不顾其他,苦口婆心地说道:“逍遥,朕知道你与秀敏两人新婚燕尔;然,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你身为逍遥王,更应该身先士卒,以作表率,李唐的江山就交予你了,不要辜负朕的所託!” 李逍遥迫不得已的点点头,他实在没有想到唐高祖李渊会在背后给他‘一刀’,明知他淡泊名利,却每次把他推向台前。若不是李渊是他的父亲,以李逍遥的性格,直接拍拍手直接走了,根本就不会听从他的命令。李逍遥哭笑不得的喃喃道:“谁让我摊上这么一个父亲呢!唉,时也命也!”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唐高祖李渊知道众位儿子中唯有李逍遥喜欢自由,淡泊名利,根本就没有将天下兵马大元帅这个职务看在眼中。可是,李渊也知道其他儿子对于至高无上的帝位虎视眈眈,他不敢赌,只能将所有的责任寄托在李逍遥的身上,而且他也是想藉此机会平衡众位子女,李逍遥掌控着兵权,而他却支持着太子李建成,朝中大臣多数支持秦王李世民,唯有李逍遥在军中的影响甚是庞大,这点他深深地能够体会到。 然而,李渊金口玉言将天下兵马大权全部交给李逍遥手中,由他指挥作战。毕竟,这次李唐面对的敌人不是一个而是全面开战,真正到了决定天下王者归属的时候了,放眼超纲只有李逍遥一人有此能力远程作战,至于皇宫大内的禁卫军由李渊亲自掌控,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不可能真的将所有的大军全部交给李逍遥一人,不然他这个皇帝名不副实。 ☆、第237章 征战四方(二) 李逍遥被逼梁山,无奈之下,只能被迫的接受李渊的册封,他潇洒地走上台前,转身望着朝中文武大臣,大喝一声道:“列位臣功,逍遥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自当为大唐尽忠职守。父皇命逍遥统帅大军与众多反王全面开战,自知一人力量有限,必须仰仗诸位臣功的辅佐,方有机会突破重围,不知列位臣功是否愿意辅佐逍遥,为大唐出一份力!” 第508页 朝中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李逍遥纡尊降贵恭敬地朝着文武百官等人深深地躬着身子,众人受宠若惊地回道:“臣等自当遵从!” 大殿上文官居少,战事频发的天下,重视武将的培养,大部分都是武将,他们铿锵有力地声音在大殿内响起,瞬间压过了文官软绵绵的声音,众人恭敬地大声道:“末将领命!” 李逍遥微微颔首,大喝一声道:“众将士听令!” 诸位将领齐齐上前一步踏出,恭敬地高声回道:“末将在!” “杜将军,本帅命你带领三万大军前去河北剿灭凤鸣王李子通;二哥,本帅命令带领三万兵马前去讨伐南阳王朱灿、曹州宋义王孟海公;李将军、徐将军,你们两人率领五万大军抵御突厥,以防他们从北面入侵大唐;秦将军、程将军、罗将军,你们三人率领大军四万余人攻打相州白御王高谈圣、兖州鲁王徐圆朗等人;至于北平王罗艺以及济宁王王薄,则有本帅亲自前去攻打。” 李逍遥斩钉截铁地吩咐着众人前去剿灭反王,将二十余万大军全部分成数支大军,全部奔赴前线。至于北平王罗艺以及济宁王王薄,早已经被李逍遥纳入自己的攻击范围。毕竟,罗艺与单家有着血海深仇,既然单雄信已死,那这个仇由他自己前去为兄弟復仇,而且伍天赐还有与罗艺之子罗松一场尚未分出胜负的对决,因此新仇旧恨,一次性全部解决。 秦琼等人率领的大军攻打的反王中两人都是他们几人的旧相识,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杜伏威率领大军攻打凤鸣王李子通,此人极其难缠,对于这类匪首,杜伏威早已见多不怪了;至于秦王李世民率领大军攻打的对象也只有孟海公是狠角色,麾下皆是骁勇善战之人,南阳王朱灿就是一个酒囊饭袋之徒,根本就不足以畏惧。 唐高祖李渊命令太监前来传唤时,李逍遥就已经预料到自己难辞其咎,将再一次披挂上阵,与其被动地接受,不如直接请缨。于是,李逍遥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将大军全部拆分,然而四面征战,在平定这些反王时,李逍遥担心有人传信到突厥,突厥大军前来,没有任何的防范的话,对大唐不利,于是,李逍遥命令李靖、徐懋功两人一同前去镇守边关,凡是突厥大军抵达边关时,就主动出击,直接给突厥来个下马威,让他们尝尝李唐大军的厉害。 边关告急,一时半刻都不能等待了,于是李逍遥等人全部回到府中交待一切后,就急忙出城直奔大军,这里是他的私军有九万人,李靖等人率领的五万大军也全部有这里调度,余下的四万人,李逍遥再次精挑细选之后带领着两万大军,剩下的两万大军全部留守在长安城,保护都城的安危。 此行,李逍遥带领着伍天赐以及府中的几人,他们全部都被李逍遥分封为将领,随同自己征战沙场。由于,长孙秀敏嫁入逍遥王府,正式成为李家之人,她就亲自主持家中的大小事务,并且在奴隶市场上买了数名丫鬟、奴僕,供自己差遣,因此李逍遥才放心的离开王府,不过仍然将李仁等人留下了下来,其他人则是被调离原来的岗位,成为李逍遥大军之中的一员先锋大将。 至于李玄霸则被李逍遥安排在秦王李世民的阵营中,毕竟兵权被李逍遥掌控,现在李世民自己调动大军都必须得经过李逍遥的同意方可。之前跟随李玄霸身边的大将,基本上没有被李逍遥重用,不是因为他们的能力不行,而是事关重大,若是不能全心全意的调动兵马,跟随着李逍遥脚步去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而且李逍遥也知道孟海公麾下大将的厉害,必须由李玄霸出马。 李玄霸得知李逍遥将他放在李世民的大军中,闷闷不乐,憋着嘴,李逍遥无奈之下跟他解释了很多,好不容易将李玄霸说服。事实上,李玄霸除了李逍遥的话,任何人的帐都不会买,就连秦王李世民有时候跟他说话,还得看他的心情好坏,不过李玄霸也没有太多的排斥。毕竟是自己的二哥,做的不能太过了,于是,李玄霸跟随着李世民的身后离开了长安城。 李逍遥来不及与长孙秀敏温存,交代了两句话就直接率领大军开拨北平,进攻罗艺。隋朝末年,军阀割据四方,田地荒芜,民不聊生,各地不断爆发农民起义。涿郡物阜民丰,加上兵器精良,粮仓充盈,多据财宝,屯兵数万,众多叛军竟然前来侵扰掠夺。留守的官员虎贲郎将赵十住、贺兰宜、晋文衍等人都不敢出城抵抗,只有罗艺独自出战,杀敌不可胜数,威望越来越大。 罗艺立下赫赫战功,在军中的威望极大,赵十住等人怀恨在心,非常的痛恨罗艺。罗艺私下得知他们将要作乱的消息,于是向众人宣布说道:“我们这些人讨伐贼子非常有功效,城中的仓库里东西堆积得像山一样,君命在留守官员的手里,但他们无心救济贫困百姓。这难道是慰问体恤之心吗?” 罗艺用这些话激怒城中的百姓,百姓都非常的怨恨。不久,罗艺率兵回城,郡丞出城迎候罗艺。罗艺趁机拿下郡丞,摆开阵势,赵十住等人害怕都前来听命。于是罗艺分发府库财物,来赐给将士,打开粮仓赈济穷困之人,境内军民都十分高兴。 罗艺也藉机自立,自称幽州总管,统辖幽、营二州,成为东北地区一大割据势力。后来各方势力都与他罗艺拉拢关系,之前罗艺分析局势准备率领大军投奔于大唐。然而,李逍遥的麾下大将之中有单雄信,闻之,罗艺就决定自立为王,自封为北平王,且兵力强大,不惧任何敌军来袭,又与济宁王王薄建立同盟关系,一时之间,实力更加的庞大了。 第509页 李逍遥亲自率领大军前来攻打罗艺,很快就传进罗艺的耳朵中,他非常的担心。纵然东北地区都在他的手中,又与济宁王王薄相交,仍然没有足够的信心阻挡李唐大军的步伐。再说,李逍遥麾下大将被他派往各地支援,由他亲自动手,后果更是难料。 人的名树的影! 罗艺自封为王,雄心壮志在权力的影响下慢慢地消磨掉,之前无所畏惧,豪气干云。随着权力膨胀,享受的时光久了,使得他的斗志丧失了不少。并且,罗艺的体型也渐渐地发福起来,根本就不能与之前的相提并论。尤其是李逍遥率领大军攻破了魏王李密,占领瓦岗寨,又帅军攻打洛阳城,取得大胜,李逍遥声名远播,以至于罗艺在北平都听说过‘逍遥王’,简直就是各个反王的梦魇,根本就无法消除。 “唉!……”罗艺唉声嘆气道,愁眉苦脸地遥看前方,他不知道李唐大军何时来到,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防守,与此同时,一道声音打破了罗艺的忧愁,那人喊道:“启奏皇上,城门有一人一马前来,末将特来前来禀报!” 罗艺心事重重的,心烦意乱下,怒吼一声:“直接打发得了,何必上奏,让他滚!” 那人苦笑一声,怯怯懦懦地回道:“末将也曾经打发他离开,可是他却跟末将说,想要见皇上,并且让末将转告一声皇上,圣上一定会接见与他!” “哦!”罗艺好奇地转过头,诧异道:“那人让你转告的话,是什么?” “他说,您是否还记得姜家之人?”那人原封不动的转达而出,诧异地想了想,根本就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罗艺闻之呆如木鸡,回想起陈年往事。当年罗艺投军,大军溃败,落难于姜家,姜老员外见罗艺品行皆是上等,未婚,武艺不错,悟性很高。他不光救了罗艺的命,还把女儿姜桂枝许配给了罗艺,罗艺在桂枝的教导下成为枪法大家,也就是罗家枪。 之后,罗艺离开姜家再次投身军中,武艺枪法皆有长足的长进,一条缠桿枪压定群雄,官运亨通,地位扶摇直上,直接成为将领。由于常年征战杀场,平定叛乱后,罗艺曾经到过姜家寻找妻儿,发现府院空无一人,心灰意冷,他以为姜家惨遭灭门,就再次回到军中,然后再娶妻生子。只不过儿子被单雄信斩杀,因此结下仇怨,而他为了报仇派人将单雄道暗杀,两不相欠。如今,单雄信又被敌军杀死,恩怨早已两清,不过李逍遥却率领大军前来,罗艺知道李逍遥是为了当年之事报仇来了。 “那人在何处?快快带我前去!”罗艺激动无比的喊道,跟随着士兵快速地来到城门前,推开大门,他看着一位年约二十余岁相貌堂堂的男子,手中提握着十大名枪之一的绿沉枪,他热泪盈眶地唿喊道:“你是不是松儿?” 姜松激动地点点头,单膝跪地道:“父亲,儿臣正是松儿,在此向父亲请安!” 罗艺激动地抱着姜松,眼中噙着泪水,轻声道:“这些年你的母亲还好吗?为何当年为父前去寻找你们母子,只有空荡荡的房舍,没有人?你们这些年过得好吗?” 姜松听闻罗艺的话,他才知道罗艺不是抛下他们母子,当年只不过是阴差阳错的擦肩而过,他来之前心里一直对这个父亲当年抛弃妻子耿耿于怀,现在才知道自己误会了罗艺。他伤心地回道:“母亲早些年就已经去世了,至于当年姜家庄遭受强盗洗劫,外公担心家业被抢走,就连夜撤离了,因此父亲找寻之时,我们已经不再姜家庄了!” “难怪,这些年为何一直都没有找到!”罗艺呆如木鸡地喃喃道,他实在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茬事情,如果不是盗贼四起,他就不会与自己的儿子分别二十几年,姜松也一直未享受到自己的父爱。若不是姜家庄之事深深地刺痛了罗艺,他也不会对幼子宠溺了,也不至于落得身死的地步。 罗艺勐然想起眼下李唐大军就要抵达北平,他急忙喊道:“松儿,李唐大军就快抵达北平,你此时前来作甚,还是收拾东西就离开了。朕在临死前知道你在世,就足够了!” 他心情非常的激动,慈祥的看着姜松。当初,幼子惨死没有为罗家留下一丝血脉,若是姜松在北平出现什么事情,对于罗家就是灭顶之灾。他这么多年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姜松能够认他为父,就已经是天大的喜讯,罗艺不愿意自己的长子再冒险,于是他直接赶姜松回去,不愿意让他留在北平府,纵然自己身死,也不愿意儿子冒险留下,他实在是赌不起了。 姜松听闻罗艺赶自己走,他的心里喜滋滋的,知道罗艺是为了他好,他微微一笑,淡然地说道:“父亲且放心,此次孩儿前来就是与父亲同生共死,也是外公的意思,他让我前来帮父亲一把。再说,孩儿已经娶妻生子,纵然孩儿死了,罗家也不会绝后,就让我们父子两人一起面对李唐大军。” “什么,你已经娶妻生子了?”罗艺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姜松会娶妻生子,看样子这次他们父子必须一起上阵杀敌了,姜松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甘愿与罗艺一同赴死,迎接李唐大军。 “是的,孩儿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娶妻生子了!”姜松恭敬地回道,紧锁眉头,沉声道:“父亲,此次李唐大军是何人为帅,何人为先锋?” 第510页 罗艺微微一愣,沉声道:“此次李唐大军由大唐逍遥王亲自统帅,且伍天锡为先锋!说起这个逍遥王实在是有些逆天,武艺深不可测,麾下大将众多,在军中的威望甚至超越了李渊,此人是个劲敌!若是你与他交锋,千万记得不要硬碰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逍遥王?父亲,逍遥王是不是满头银髮,他麾下先锋大将是不是也是用枪高手?”姜松惊讶地询问道,罗艺愣了一会,点点头,姜松哈哈大笑道:“没想到,还真的是你们两人,看样子的确有些缘分,正好新仇旧帐一起解决!” 罗艺诧异地问道:“松儿,难道你见过他们两人?” “不错,孩儿不仅见过他们两人,还与他麾下大将交过手!”姜松点点头,沉声道:“当年,孩儿准备下山前来找寻父亲,在半路遇到他们两人,孩儿与他麾下先锋交过手,且胜利了。若不是逍遥王插手,孩儿有把握将那人斩杀,一直推迟到今天才来与父亲见面,就是在锻鍊自己的枪法,也是为了报当年的仇怨!” 罗艺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与李逍遥见过面,而且还与他们交手。看样子自己的儿子战胜了伍天赐,却输在了李逍遥手中。他现在才明白为何姜松认识李逍遥了,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恩怨,罗艺喃喃道:“看样子,我们罗家与李家的恩怨的确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就算是李逍遥来又如何,我们父子两人一起上阵,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于是,罗艺在姜松的到来下,使得他终于鼓足了勇气,找回了当初的自己,罗艺决定不再逃避,而是与李唐大军一决生死。纵然父子两人都战死,至少死得其所,又有何惧。罗艺开怀大笑起来,豁然开朗下,什么都不去想,只等着李唐大军的到来。 ☆、第238章 一战决生死(一) 李逍遥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北平进发,一路上他们直接杀的敌军节节败退,基本上李逍遥没有动手,全部都是伍天赐、李双凯、李云昭等麾下大将动手。由于李双凯、李云昭、李天熙、李成功、李山河,他们五人第一次被李逍遥带上战场,非常的好动,基本上任何时候都是他们争前恐后的前去杀敌,搞得伍天赐有时候都只能在一边摆着手望着,哭笑不得看着他们五人争前恐后的杀敌。 李双凯等五人是从黑暗中的组织‘晓’走出来的,被李逍遥从百人中挑选出十五名精锐之士,将十人留了下来,将他们从黑暗中带出来,在阳光下生存。他们对李逍遥的命令没有丝毫的犹豫,是李逍遥给了他们几人新生,也是李逍遥将他们带出来,建立军功,有机会大显身手,成为统帅一方的大将,因此他们需要不断地挑战大将,为的就是磨练自己的技术,毕竟他们练得武艺全部都是暗杀的手段,基本上没有学会留手,每次都是全力以赴出招,导致遇到李唐大军一路走来,少有人阻挡。 “你们几人什么时候能够学会手下留情?”李逍遥哭笑不得看着李双凯他们五人,无奈地苦笑道。 李双凯等人尴尬地杵在原地,挠挠头,傻笑的看着李逍遥。他们也想做到收放自如,却无法真正的做到,长年累月适应的环境,身体已经形成本能了。只要有空隙的话,李双凯等人就直接攻击,不留任何的余地,因此在他们手中能够存活下来的人几乎少得可怜。 李双凯尴尬地回道:“少主,我们兄弟几人也想过留手,可是身体有时候不由自主的攻击!” 李云昭等人忍不住点点头,随声附和道:“大哥说得对!非常的对!” 李逍遥与伍天赐两人面面相觑,苦笑地点点头,无奈地摇摇头。李逍遥也知道想要让他们改变一下自己的攻击方式,对于他们而言是非常的难。毕竟,已经养成习惯的事情,突然之间转变,任谁都无法接受得了。不过,李逍遥相信随着时间的变化,不断地磨练,李双凯等人终究会改变的。 “少主,前方就是北平郡了!”伍天赐指着前方,高声说道。 西晋时右北平郡改为北平郡,移治徐无,领土辖区中有徐无、土垠、俊靡、无终四县,属于幽州管辖。北平郡并非后世的北平府,也就是北京,而是在内蒙古南面的平刚城。因此,这里的气候远比长安城要寒冷一些,李逍遥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草原,四周一片荒凉,人烟少至,看着前方城墙上高挂着的帅旗,喃喃道:“单四哥,很快了,本王就让罗艺下去为你赎罪!……” 李逍遥率领大军径直来到了城下,在李逍遥的示意下,伍天赐提握着长枪,高昂的头颅,嚣张的大吼一声道:“罗艺,快快献城投降!如若不然,休怪本先锋率领大军踏平平刚城,将你活捉,斩首示众,出来受死!” 幽州大军将领闻之怒目而视着伍天赐,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的嚣张霸道,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转圜余地,并且没有任何想要招降的意思,直接就是想要杀死罗艺,攻破北平郡。伍天赐的意思,也就是李逍遥的额意思,既然亲自前来就是为了将罗艺杀了,用他的鲜血祭旗。 “尔等休要猖狂,有本事在外等候,让你知道朕的大军的厉害!”罗艺站在城墙上,愤怒无比的大吼一声,然后快速地转身想要直接打开城门杀出去,直接将嚣张狂傲的伍天赐杀了,一了百了,实在是说话太嚣张了,任谁都无法接受。 第511页 罗艺怒气沖沖地大步走了下去,被姜松挡住去路,他劝慰道:“父亲,切莫中了唐军的激将法。此人与孩儿之前算是老相识了,再说与他还有一些私人仇怨尚未解决,此战就由孩儿替父出征,不仅能够打压此人的气焰,还能助长我军的士气,就由我出战!” 在姜松坚定地目光下,罗艺沉思片刻,想了想还是点点头,于是,姜松提着绿沉枪,跨坐在马背上,意气风发地带领着大军打开城门直接迎着伍天赐走去;伍天赐望着城墙上再次出现的罗艺,他诧异地瞥了一眼,又听见城门打开的声音,定睛一看,惊喜地高声道:“居然是你,看样子天不负我啊!哈哈!……终于让我在战场上有机会与你一较高下了!” 姜松也是一阵大笑,高声道:“不错,这次我们各为其主,不必留手了,不知数年未见,你的武艺是否有所长进,若是在败在本将的手中,到时候就没有人能够救你了!” 伍天赐豪气干云地回击道:“放心,这次不会让你失望的。之前,我们那一战,若不是本将没有称手的兵器,绝对不会输给你。既然这次我们相遇,就一较高下吧,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姜松高喝一声,打断了跃跃欲试的伍天赐,他诧异地望着姜松一眼,只听他开门见山地说道:“今日暂且休战,明日我们两人再大战三百回合。我们两军各自休息一晚,明日再战,一战决生死,不知意下如何?” “好,本先锋明日就在此地等候你的大驾光临!”伍天赐抚掌大笑道。 他也知道此时真的与姜松交锋,肯定是自己输,一路上反抗者都被李双凯等人斩杀,使得侵扰势力较少。不过,伍天赐等人仍然有些舟车劳顿,必须要休整一下才行。于是,伍天赐也没有急于一时。姜松就在平刚城内,根本就跑不了,因此伍天赐直接拨马回头离开了。 “少主,为何伍兄见到那人会那么的激动,而且杀气腾腾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双凯皱着眉头,疑惑道。 李逍遥淡然一笑道:“那人我与伍哥两人早就相识,当初他们两人切磋过,伍哥输在他的手中。因此,他们两人算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只不过没有想到真的会在此地见到他。看样子,命中注定之事是无法避免了,数年未见,不知此人的武艺到底如何了!”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之前交过手,而且还输了。既然再次相见,伍天赐怎么可能让这个机会白白的流失掉,因此,众人没有谁愿意跟伍天赐争抢。在那人手中丢失的脸面,身为练武之人,不屑用群攻之术,单对单,看谁的武艺更加厉害,所以他们都将这次找回脸面的机会留给伍天赐。 当晚,伍天赐心无旁骛的练习自己的枪法,不停地练习着,最后还拉着李双凯等人一起练习,前所未见的全力准备着,就是在明日一雪前耻;姜松与伍天赐两人私下里约定的事情,两军对垒演变成两人对决,使得罗艺非常的郁闷,还为这件事说了姜松几句,不过,姜松一笑置之,不予理会,也在心无旁骛的练习自己的枪法,甚至罗艺也在一旁陪着姜松一起对练,因此明日一战谁胜谁败仍然是个未知之数。 无论是伍天赐取胜,还是姜松取胜,对于任何一方都是有利有弊的。若是败了,对于士气却是大大的打击,赢了可以增加士气。两人之前的比试,在明日再次交锋,这次是真正的战场,在众人的眼皮下比试,期间不会有人干扰他们的对决,一战决定未来的局势。他们两人都知道彼此的实力,旗鼓相当,就连他们自己都无法肯定的说,自己一定能取胜,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次日,李逍遥率领大军摆开阵势,罗艺也率领大军出城与李唐大军对恃。伍天赐跨坐在马匹上,昂首挺胸的来到两军前方,长枪而立,直指姜松,他也一身戎装,提握着绿沉枪,面无表情地踏步而来,两人四目相对,燃烧的战意犹如实质一般,毫无畏惧,两人各自通报姓名,他们也是首次正式在战场知晓彼此的名讳。 “吾是大唐李逍遥麾下,正路先锋伍天赐是也!” “吾是北平王罗艺麾下,先锋大将罗松是也!” 伍天赐战意滔天地注视着姜松的一举一动,两人不约而同地从马背上下来,此战是上次未完成的。他们两人代表着各自大军,不同的阵营,此战的结果决定了未来的发展,一战定胜负。若是姜松输在伍天赐的手中,对于罗艺而言,不亚于灭顶之灾,他手中已无大将可用,因此罗艺神色紧张地望着前方,然而李逍遥依旧是风轻云淡地笑眯眯地样子,仿佛此战胜券在握一样。 “罗松?”伍天赐喃喃道,他的目光看向了罗艺,惊讶地说道:“没想到你是罗艺之子,看样子此战我们只有一人才能活下去。” 姜松淡然一笑道:“不错,吾正是罗艺之子,只不过那个时候因为特殊原因,没有用本来的名讳。当年我们相遇一战时,若是知道你是李唐大军的先锋大将,吾早就将你除掉,避免今日之局了。不过,那一战还为完成,今日就将延续。” “既分胜负又决生死!” 姜松铿锵有力地回道,伍天赐见他斗志昂扬,心中也是豪气干云。伍天赐直接使出了李逍遥传授于他的‘**大枪’,是**枪法进行整理、演变的枪术;姜松使出了姜家枪法,加以改变而来的新式枪术,之前一战两人的长枪有着差距,现在这个差距已经被弥补了,就看他们两人的实力如何了。 第512页 伍天赐直接使出了一招‘凤凰点头’,直接了当的俯冲了上去,手中的霸王枪从绿沉枪周围扫过,犹如灵蛇一般缠绕起来,动作迅速且快捷,穿过绿沉枪的防守直捣黄龙,犹如黑龙入洞一般敏捷;姜松见伍天赐主动攻击自己,而且招式迅速狠戾,他从容不迫地使出了一招‘独龙取水’回击,手中的绿沉枪勐地与霸王枪擦身而过,拦住了伍天赐的攻击,又迅速地刺向了伍天赐的咽喉。 伍天赐见姜松破了自己的‘凤凰点头’,还能快速地反击自己,微微一笑,直接将霸王枪掉头刺向了姜松,而且封闭住姜松的退路,不停地旋转起来,犹如钻头一样,挑开了姜松的攻势,又狠狠地架住绿沉枪,逼得姜松退守回去;姜松用力地抽了自己的绿沉枪,纹丝未动,他知道自己的长枪被伍天赐制住了,脸色未变的使出了‘燕子三抄水’。 姜松见绿沉枪抽不出来,被伍天赐牢牢地架住,他勐地用力直接将绿沉枪倒转过来,枪头朝下穿过伍天赐的腋下,被他避开;接着,姜松将长枪微微扬起,刺向了伍天赐的左腿内侧,伍天赐身形后退一步;最后,姜松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推进,再次攻向了伍天赐的右腿内侧,伍天赐避过姜松的攻势,身形一动,双手的力道陡然降低,姜松直接握住枪桿勐地转动起来,巨大的旋转力道使得伍天赐不得不撤回手中的霸王枪,骤然架住的绿沉枪直接被姜松抽离出去。 伍天赐见姜松再次攻破自己的招式,使出了一招‘连环枪’,仰仗着霸王枪的锋利以及身形,接二连三的攻击着姜松,根本就不给他任何的停歇时间,一往无前,任由姜松退往何处,霸王枪紧随而至,形影不离的追着姜松的步调,不断地进攻,犹如追索夺魄的暗器,不伤姜松,誓不回头的架势。 姜松见伍天赐的枪法日渐熟练,臻至化境,而且攻击的手段层出不穷,在伍天赐连绵不绝的攻击之下,姜松也被逼得退无可退,只能与伍天赐互相对拼招式。姜松使出了一招‘力杀四门’,一种极其霸道的枪法,直接跟伍天赐硬碰硬,两人毫无畏惧,全力施展开来的枪法,彼此相撞,巨大的反击力使得两人都悄然后退,两人的虎口都被真裂开了,鲜血流淌出来,这是一场毅力与耐力的比试,谁都不敢放松紧惕,稍有不慎就是直接与死亡零距离接触。 两人酣畅淋漓的大战,使出浑身解数,务必杀死对方。他们两人厮杀了半个时辰,身上都有许多被长枪刺伤的伤痕,都避开了致命一击,伍天赐接着使出了一招‘叶底藏花’,这是一招后发制人的枪法。伍天赐不断地攻击着姜松,露出一个破绽,将霸王枪悄悄地放了下来,姜松见此眼疾手快的刺了过来,没想到,伍天赐趁他不备,直接将手中的霸王再次提将起来,姜松来不及防备,被伍天赐刺伤了肩膀。 与此同时,姜松在被伍天赐刺伤肩膀时,不顾身上的伤势,也将手中的长枪挑了起来,直接划破了伍天赐的大腿,鲜血直流的。伍天赐在攻击姜松时,他知道自己来不及回防,急中生智,直接提起手中的长枪使出了一招‘太公钓鱼’,反而也将伍天赐击伤了。 伍天赐与姜松两人都在长时间、高强度的战斗中,忘记了周遭的所有人,他们眼中只有彼此,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裸的杀意,斗志昂然地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现在,他们两人的精神都在彼此战斗上,根本就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两人的体力已经消耗了差不多,全部都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彼此,气喘吁吁地大口唿吸着,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在地面上,身上的伤口处鲜血也不停地流淌着,他们两人神情异常的兴奋,仿佛两人不是敌人,而是在互相切磋的至交好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生之中能够找到实力相当的对手,实在是难得,他们在彼此的枪法中都能感觉到彼此的枪法厉害之处。 伍天赐与姜松两人相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起来,众人全部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两人,不明所以。他们两人爽朗的笑声犹如一道春风划过天际,看得众人疑惑不解,之前还是生死大敌的两人,瞬间就像是朋友一样,放声大笑。众人身在局中不明所以,唯有李逍遥一人知道缘由,不禁喃喃自语道:“若不是阴差阳错,份属不同的阵营,或许他们能够成为至交好友也说不定!……” ☆、第239章 一战决生死(二) 伍天赐使用的是李逍遥传授的‘**大枪’,姜松使用的是‘姜家枪法’,两人都是用枪的高手,不仅仅是生死大敌,也是至交好友。他们两人比试枪法,想要一较高下,发现彼此之间居然有着淡淡地感伤,心中同时想道:“如果不是敌对势力,真希望能够继续再次比试一下!”他们两人沉浸在枪法的世界中,在他们的眼里只有长枪,却感受到彼此使用的枪法有着莫名的联繫。 姜松在对决中,他能够感受到伍天赐枪法中的博大精深,包罗万象,看似六招,却变化无穷,令他想要坐下来与伍天赐秉烛夜谈,在切磋比试;伍天赐在对决中,他感觉到姜松枪法中的独具一格,不受外界的影响,而且他觉得自己招式中与姜家枪法异曲同工之妙,伍天赐也想要与姜松坐下来,好好的畅谈一番,交换彼此的心得,只不过他们两人都知道这个愿望现在是实现不了了。 第513页 伍天赐嘆息一声,衷心的称赞道:“罗兄的枪法,在下着实佩服,若是有机会,在下想与罗兄互相交流一下彼此的心得!” “伍兄的枪法,在下也佩服不已!只不过秉烛夜谈之事,今生无望了,若是有来生的话,在下定要与君把酒言欢!”姜松忧伤地笑道,他深深地瞥了一眼伍天赐,继续说道:“伍兄,今日一战我们份属不同的阵营,既分高下又决生死!在下有事不明,还望伍兄能够解开在下心中的疑惑!” 伍天赐沉声道:“姜兄但说无妨,只要在下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年我们两人也曾交手一次,为何你的武艺增长的如此迅速,而且兄台手中的武器,依在下看来绝对不是普通的长枪,不知伍兄能否详细地说明!”姜松皱着眉头,凝视着伍天赐手中的长枪,满是疑惑,于是他直接开门见山地询问道。 伍天赐沉默了许久,沉声道:“既然姜兄想知道答案,在下就告诉于你!”他将手中的长枪提握起来,抚摸了着枪桿,郑重地说道:“其实,这把长枪是在我们第一次相见,因为兵器以及武艺不及姜兄,败下阵,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长枪。于是,少主就带着我前去寻找能够与绿沉枪相媲美的长枪,经过一番寻找,终于找到了这把长枪,实际上这不是它原来的模样,为了掩人耳目,在上面粉饰了一下,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若是以手中的武器而论,在下手中的长枪远甚于你手中的绿沉枪,只不过在下臂力有限根本就施展不开原来的长枪,只能稍加修改,变成更适合在下的武器,它的原名被称为‘霸王枪’。当初是少主带领我前去遍访名师,花费了许久才锻造成功,之后少主又传授我一套适合此枪的枪法,因此我的武艺才能有了长足的进步,并且手中握有神兵,真正的与你比肩。若是以枪法而论,姜兄的枪法当世无敌,除了少主以外,再无任何敌手,如果姜兄愿意投奔于李唐,在下以性命担保,你定然无恙!” 姜松付之一笑,诚挚地谢道:“多谢伍兄好意,在下心领了!若是能够投降,父亲早已投奔于李唐了。之所以到现在都未有任何动作,就已经表明,李家与罗家没有任何的转圜余地!”他望着伍天赐身后的李逍遥,嘆息一声:“父亲一生做的最错的决定就是与逍遥王为敌,事已至此,无需多言,一战决生死!” 两人交谈了许久,没有动手,纹丝未动。众人诧异地看着两人,惺惺相惜的模样。他们也都傻了,没想到姜松与伍天赐两人的枪法比试,居然如此的厉害,超越常人。纵然是李逍遥看的都眼花缭乱,毫不吝啬地赞赏道:“论枪法,罗松当属一绝!” 李双凯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姜松与伍天赐两人酣畅淋漓的交锋,他们才知道姜松的枪法就连他们都无法破解。现在,他们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伍天赐的枪法如此的精妙绝伦,堪称一绝。如果此战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人,想要与姜松一对一,绝对在姜松手中走不过三十回合,就会败下阵来,实在是姜松的枪法令人无法下手,快中有慢,虚虚实实,根本就难以揣测下一步使出的招式,毫无任何的准备,必定是惨败而归。 伍天赐闻之,心里一阵悲伤,他知道罗艺派人将单雄道杀死,李逍遥亲自率领大军前方也是为了替单雄信完成心愿。罗艺就算献城投降,李逍遥也不会放过他。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李逍遥会放过姜松,伍天赐实在不愿意让姜松也跟随着罗艺陪葬。既然姜松不听劝告,伍天赐已经仁至义尽了,他坚定地瞥了一眼姜松,沉声道:“既然如此,废话休要多言,我们战斗还未分出胜负,接下来,我们进行第二个回合!” 姜松微微点点头,今日一战,纵然是死,他也心甘情愿。‘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同样拥有神兵利器,又拥有绝世的枪法。若是不能放手一战,就算是活下去了,都难免后悔。他们两人再次忘情的投入道战斗中,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一切,只想着不断地切磋着,将自己所学习的枪法一次性的施展开来。 姜松率先一步提起手中的绿沉枪,扎向伍天赐的眉篡、手、肩臂、肘、前胸、膝,主动进攻,全部被伍天赐一一的避过,毫无任何的作用。不过,姜松攻击速度非常的快,伍天赐像是早已知道一样,没有一次真的扎中他;他也没有打算真的凭藉这些小伎俩就能伤到伍天赐,接着将长枪微微下沉,看似攻击伍天赐身体的要害,实际上是穿过伍天赐的裤裆,想要一举将伍天赐掀翻在地,直接顶住他身形。 伍天赐像是早已知道姜松的意图似的,没有给姜松任何的可趁之机;姜松看着伍天赐身子后退开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再次提起长枪使出了声东击西的招式,不断地攻击着伍天赐的四周,想要扰乱伍天赐的步伐,然后朝着伍天赐的头颅刺了过去。 姜松迅勐的招式在伍天赐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威胁,纹丝未动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不予理会,目光紧紧地盯着姜松的一举一动,直到姜松变换手势,他才趁此防备着;姜松之前的攻势,想要干扰伍天赐的注意力,然后伺机偷袭于他,却被伍天赐轻而易举地避过了。 与此同时,伍天赐再次使出一招‘灵猫扑鼠’,狮子搏兔亦用全力,面前的敌人也是枪法大家,不容小觑。伍天赐快速地握住手中的霸王枪,故技重施的反攻击姜松,朝着姜松的手臂扎了过去,被姜松避开;随后,伍天赐再次扎向了姜松,没有攻击他的要害或是身体,反而是穿过姜松的衣角,想要将他的身子定住,然后勐地提着长枪朝着姜松的胸膛刺了过去,想要一次将他解决了,他仍然小看了姜家枪法,也小看了姜松。 第514页 姜松目瞪口呆地愣了一会,看见伍天赐使出的招式居然与自己的有些相似,随即醒转过来,说时迟那时快,眼看伍天赐的长枪就要刺中姜松,在千钧一髮之际,姜松急忙提起绿沉枪挡住,然后枪刃又朝着伍天赐反击而来;伍天赐见姜松能够冷静的做出反应,还能反攻自己,他急忙扭转手,收回霸王枪,挡住姜松的攻击,接着他又牢牢地握住枪桿,双手不停地推送着,霸王枪不断地攻击着姜松,直接攻击着他的下三路,这是一招‘拨草寻蛇’,目的是为了探查姜松的底细,也有打草惊蛇之意,不仅仅是虚招,其中还掺加着实际的攻击,姜松迫不得已之下只能使出‘太公钓鱼’招架。 两人再次杀得难解难分,双方你来我往的攻防战,又是枪法的对决,还是恩怨两清的决斗。众人被两人使出的出神入化的枪法吸引,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伍天赐与姜松身上,他们两人继续酣畅淋漓的大战着,来来往往,身上都彼此留有伤痕,整整战斗了一百回合,仍然不见胜负,两人都已经精疲力尽了,他们都知道接下来的一招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伍天赐与姜松生死相搏,毫无畏惧,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众人都知道他们两人战斗的非常的开心。不过,人力有尽时,他们都非常的疲惫,每一次的攻击与防守都是慎重之后才决定的。之前两人是攻防战,到了后面两人就是拼谁的耐力足、谁能坚持的更加久一点,两人的精神都放在战斗中,高度集中又加上两人实力旗鼓相当,使得他们两人都身心疲惫,最后干脆什么都不想,完全就是硬碰硬,因此他们两人身上都遭受到对方的长枪攻击,留下了伤痕。 无论是**大枪,还是姜家枪法,最重要也是最勐烈的攻击招式皆是‘回马枪’,回马枪使出任何人都无法招架。伍天赐与姜松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用‘回马枪’了解对手,两人面色凝重地看着彼此,然后再次沖了上去,毫不停歇地继续攻击着,他们两人在同一时间,使出了相同的一招,身子陡然转身,手中的长枪直接刺向了彼此。 众人被伍天赐与姜松的战斗吸引,最后的一幕他们都愣住了,就连伍天赐与姜松两人再使出‘回马枪’时,才看见对方也是用的这招。他们愣住了,想要收回已经晚了,只能硬着头皮,全力以赴的对准着彼此刺了过去。 霎时,姜松手中的绿沉枪刺穿了伍天赐的胸膛,伍天赐的霸王枪直接刺穿了姜松的胸膛,银白的枪刃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上面还有斑斑血迹,滴落下来。‘哇!……’两人不约而同地喷出一口鲜血,风轻云淡地低头看向自己胸口处的长枪,他们也不知道对方居然也会这招,两人的胸膛被开了一个大洞,胸口处的铠甲都被鲜血浸湿了,伍天赐与姜松两人相视一笑,缓缓地闭上眼睛,两人一起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两方元帅全部都愣住了,谁也不曾想到大战上百回合的伍天赐与姜松会选择这么一招,就连罗艺都非常地惊讶,他知道姜家枪法中有这么一招。而且,这个招式根本就不可能外传,就连他也是凭藉着记忆画出来的,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伍天赐,喃喃道:“难道他也是姜家众人?” 李逍遥呆如木鸡地傻愣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直到最后两人使出了最后一记‘回马枪’,双方两败俱伤。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兄弟杀阵杀敌,死在战场上,他与罗艺两人不约而同地紧张地命令自己的麾下将领将伍天赐与姜松一同抬回去,两军在伍天赐与姜松两人同归于尽的情况下,掀起一番大战,李逍遥毫不手软的一刀一个的噼砍着,罗艺也是身先士卒的杀了过去,结果早已註定,罗艺被李逍遥生擒。 于是,伍天赐与姜松两人倒地之后的情况,根本就不清楚了。李逍遥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命令大军直捣黄龙,踏平平刚城,亲自动手活捉了罗艺,幽州大军将领全部都放下武器,纷纷投降。李逍遥直接将罗艺等人交给了李双凯等人看管,他急忙出现在伍天赐的身边,试了一下伍天赐的唿吸,发现还有一丝气息,不过气若游丝了,眼看就要死了,无奈之下,李逍遥只能用真气护住伍天赐,然后又走到姜松的身边,试了一样,发现姜松已经被伍天赐一枪刺穿心脏,而姜松的那一枪也刺穿了伍天赐的胸膛,但是没有刺穿心脏,不过鲜血流失严重,直接昏迷了过去,而且身上的伤势也比较严重,因此,他们两人倒下之后,再也没有起来了,伍天赐是李逍遥命人抬着进入平刚城。 自此,李逍遥率领大军取得大胜,一决生死,不仅仅决定了伍天赐与姜松的命运,就连罗艺率领的大军也全部都李唐大军擒住,甚至罗艺自己都被李逍遥活捉了。李逍遥也率领大军直接入主北平郡,他们两人的一战不仅仅影响了两军的士气,还引导着战局的发展。 ☆、第240章 一统中原(一) 李逍遥率领大军攻破城门,鸠占鹊巢,城门上的帅旗全部换成李唐的,活捉罗艺,李逍遥没有半点开心,整日愁眉苦脸的。他的心中一直担心着伍天赐的安危,纵然李逍遥输了一道真气保住伍天赐的心脉,伍天赐仍然昏迷不醒,已经整整五天了,李逍遥每天都会亲自前来为伍天赐诊治,在李逍遥的精心调理下,伍天赐的身体渐渐康復起来,一切就看伍天赐能不能熬过去。 第515页 至于姜松,那日两人同样使出‘回马枪’,绿沉枪刺入伍天赐的身体,霸王枪刺穿了姜松的心脏,当场死亡。纵然是李逍遥都无力回天,罗艺在得知姜松死去的消息,丧子之痛使得他一夜之间白头,精神萎靡不振,心如死灰,呆滞的眼神喃喃的喊着姜松的名讳。 当初罗艺的幼子被单雄信斩杀,罗艺好不容易从伤痛中走出来,时隔多年,他再一次经歷丧子之痛,心中的伤痛迅速击垮了他。李逍遥看着面露哀色,苍白无力的罗艺,无奈地摇摇头,他不可能放虎归山留后患,罗艺的枪法不弱于其他将领,虽然没有得到姜家枪法的真传,却也学得其一二,军中威望甚大,李逍遥没有想过留罗艺一命,直接了当地判处了罗艺斩首之刑。 此前济阴有位李氏女子,自称能通鬼道,能治疗疾病,四方之人受其迷惑。李氏曾来到罗艺家里,对罗艺的妻子孟氏说:“您有贵相,必定成为天下之母。”孟氏让她为罗艺看相,又说:“您的富贵是因燕王而来,燕王的贵色将要显扬。” 罗艺之妻相信她的话,也贊同罗艺谋反,因此罗艺才会自立为王。李逍遥闻之,一笑置之,讥笑道:“堂堂一军之帅,居然受到妖言惑众,起兵自立为王。既然决定与大唐为敌,就做好死的准备。”他又瞥了一眼罗艺,继续道:“当年,罗将军何其威风,以权徇私,带领数千精兵千里奔袭追杀单氏兄弟,可曾想到今日你也会沦落本王的阶下囚。如果不是你听信谗言,自立为王,又追杀单四哥,而且还派人暗杀单大庄主的话,今日本王兴许留你一命!” 罗艺面如死灰,抬起头呆滞的望着李逍遥,自嘲的笑道:“成王败寇,逍遥王不必多言!罪臣自当难逃一死,罪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王爷能够高抬贵手,赦免罪臣的家眷,死亦能瞑目。” 李逍遥沉思许久,微微点头,道:“本王免除罗府上下一家老小死罪!” 罗艺闻之,激动地叩首道:“罪臣在此谢过王爷!” 于是,明日午时三刻,罗艺等一干人被李唐大军押赴刑场,李逍遥亲自监督,斩首示众。一代骁勇善战的大将结束了他的一生,罗艺之弟罗寿当时任都督,也被诛杀。李逍遥履行他对罗艺的承诺,没有将罗府上下老小全部问斩,此行也得到幽州大军将士的认可,纷纷归顺李唐。 《旧唐书》中记载道:“艺性桀黠,错信妖言而为叛,善始令终者,鲜矣!” 隋大业七年,王薄因兵役繁重,与同郡孟让以长白山为据点发动农民起义,自称“知世郎”,,作《无向辽东浪死歌》,号召农民参加起义军。活动在齐郡、济北郡之间,山东农民纷纷响应。大业八年,起义军扩大至数万人,声势浩大,屯于泰山下。 由于麻痹轻敌,为隋齐郡通守张须陀所败。王薄率军北渡黄河,又被张须陀追至临邑击败。王薄被迫北上与孙宣雅、赫孝德等起义军会合,众达十余万人,再次南下回到章丘城。张须陀率兵两万增援章丘城,再次击败起义军。此后,王薄率起义队伍转战于山东中部地区。 公元619年,王薄在聊城自立为王,他趁着天下大乱,众王齐齐争夺中原之际,安然享受了几年,期间没有其他反王将心思放到他身上,于是王薄安于享乐,后来李逍遥率领大军接二连三的胜利,势不可挡,王薄心知肚明自己的实力在众多反王之中最弱,麾下并无能征善战的大将,全部都是平民百姓。于是,他决定与窦建德结盟,王薄派遣使者前往河北却听闻李唐大军将窦建德率领的大军击败,被李逍遥活捉押送进京,又得知河北已经沦陷,使者匆忙赶回济宁,将此事禀报于王薄,他闻之整个人都愣住了。 河北窦建德的大军都被李逍遥击败,济宁王王薄吓得魂不附体,心中担忧不已,他害怕李唐大军攻打自己。此时,众多反王攻打李唐的疆土,王薄也想派兵前去讨伐,北平王罗艺派遣使者阻止王薄派兵前往,并且建议他留下大军保护济宁的安全,于是六神无主的王薄明面上同意了罗艺的意见,私下里仍然派遣麾下的将领率军攻打李唐,还未抵达,在半路上就已经被李唐大军杀的丢盔弃甲,将领率领一部分人逃回济宁。 罗艺被处斩后,伍天赐终于甦醒过来,只不过身体伤势好转一点,却不能下床。李逍遥看见自己的兄弟安然无恙,热泪盈眶地看着伍天赐,伍天赐也是难言心中的感激之情。虽然他一直都是昏迷不醒,意识还是清醒的,伍天赐知道这几天都是李逍遥亲自为他诊治,伍天赐才能甦醒过来,李逍遥嘱咐伍天赐好生休养。 次日,李逍遥便率领大军前往山东济宁,讨伐济宁王王薄。王薄听闻李唐大军前来讨伐,吓得全身哆嗦,众人都慌了神。至于伍天赐仍然跟随着大军出发,他不愿意留在平刚城休养,李逍遥见他坚定地神色,也就无奈地同意了,只不过李逍遥不允许伍天赐上阵杀敌,伤势未好,必须要好好地休养,不然伍天赐以后能否上阵杀敌都成问题。 济宁王王薄迫于无奈,决定献城投降,李逍遥大军在半路上就见到了王薄派遣而来的使者,直接将投降书交予李逍遥。于是,李逍遥接受了王薄的投降,大军畅行无阻地达到济宁,直接将山东济宁收復了。济宁王王薄出城迎接李逍遥的大军,并且接受李唐的官职,成为齐州总管。 第516页 王薄归顺于李唐,为了向李渊表示自己的忠心,决定亲自出面前往青、莱、密等州,劝说他们投降唐朝。李逍遥得知王薄迫切地表现自己,微微一笑,也就从济宁将大军撤出了。王薄在劝说他人投降这件事上立了功。 于是,李渊就派遣他跟随唐朝宋州总管盛彦师率军攻打须昌,向潭州徵调军粮;潭州刺史李义满因与王薄有矛盾,关闭粮仓不给军粮。待须昌投降,盛彦师逮捕李义满,将他关入齐州监狱,唐高祖下诏命令释放李义满,只不过长安城距离齐州较远,朝中下达诏令的使者还没到齐州,李义满不堪受辱,忍受百姓的嘲弄,在狱中自杀身亡。 王薄班师回朝师,经过潭州,李义满的侄子李武意认为是王薄害死了自己的伯父,就派兵深夜偷袭捉住王薄并将他杀害。唐高祖李渊听闻王薄被杀,脸面尽失,大怒之下派遣大军围剿李武意,李逍遥闻之微微一愣,他无奈地嘆息一声:“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与此同时,整个华夏大地都在蔓延着战争。唐高祖李渊任命李逍遥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以一国之力与众多反王对抗,将数十万大军全部拆分,想要一举歼灭华夏大地的反王势力,将群雄割据的时代结束,迎来只有一个大唐王朝的时代。于是,李逍遥命令大军全部出发,兵分多路进攻反王势力,掀开全面大战的局面。 杜伏威带领三万大军前去河北剿灭凤鸣王李子通;秦王李世民在李玄霸的跟随下,亲自率领三万兵马前去讨伐南阳王朱灿、曹州宋义王孟海公;李靖、徐懋功两人为将率领五万大军抵御突厥大军的侵袭;秦琼、程咬金、罗士信三人率领四万余人攻打相州白御王高谈圣、兖州鲁王徐圆朗等人。 其中,凤鸣王李子通占据着海陵自封为楚王,他率领大军渡过长江攻打沈法兴,夺取京口。沈法兴派遣他的僕射蒋元超抵抗李子通,双方在庱亭交战,蒋元超兵败身亡,沈法兴放弃毗陵,逃奔吴郡。于是,晋陵、丹阳、毗陵等郡都投降了李子通;李子通任命原沈法兴的府掾李百药为内史侍郎、国子祭酒,主掌文书,尚书左丞殷芊为太常卿,主掌礼乐,由此江南士人纷纷前来归附于李子通。 杜伏威占据着歷阳,后来归顺于李唐,李逍遥毫不介意他刚刚归顺,不怀疑他的忠心,直接任命他为剿灭凤鸣王李子通的大将,使得杜伏威对李逍遥唯命是从,忠心耿耿的为大唐王朝尽心尽力。杜伏威派行台左僕射辅公祏率领数千名士卒攻打李子通,任命将军阚棱、王雄诞为辅公祏的副将。 辅公祏渡过长江攻打丹阳,攻克丹阳后进军驻扎在溧水,李子通率领数万兵马拒敌。辅公祏挑选了一千名精兵手持长刀作为前锋,又命一千人跟随在后,他扫视了众人,对这一千人斩钉截铁地说道:“有退却的,立即斩首。” 既然辅公祏是副将,他说出的话,自己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来,他身先士卒,亲自带领剩余的兵马,又在这一千人的后面。李子通列方阵前进,辅公祏的前锋部队殊死战斗,辅公祏又以左右翼攻击李子通的方阵,李子通兵败逃跑,辅公祏追逐反而被李子通所败,返回军营,坚壁不出战。 战局难明,恰巧此时王雄诞向辅公祏劝谏道;“李子通没有营寨壁垒,又满足于小胜,我们乘他不加防备袭击,可以打败他。”辅公祏自认为王雄诞纸上谈兵,而且自己刚刚被李子通击败,认为士气大减,此时不应出兵为由不予听从。王雄诞愤怒至极,认为辅公祏小瞧自己,于是他便带领自己的几百名士兵在夜晚袭击李子通,乘风势放火,李子通大败,数千士卒投降王雄诞。李子通粮草食尽,于是放弃了江都,保守京口,于是江西地区全部归属杜伏威所有。 不久,李子通又向东逃往太湖,收拾散兵,得到二万人,在吴郡袭击沈法兴,大败沈法兴。沈法兴带几百个亲随放弃吴郡城逃走。李子通的兵力重新强盛起来,便将都城迁到余杭,接收了沈法兴的全部地盘,东到会稽,南至五岭,西抵宣城,北达太湖,全为其所有。 武德五年,即公元622年七月初八,杜伏威派遣部将王雄诞攻打李子通,双方大战于苏州,李子通被击退,便率领精兵防守独松岭,王雄诞派其部将陈当率兵一千人出其不意,乘高据险,视线的错觉,虚张声势,白天命士兵一人举着两张旗帜,夜里命人在树干上缚扎炬火,遍布于整个山泽之间。 李子通不明所以,以为李唐援军抵达了,甚是恐惧,决定烧营而逃,退保余杭,王雄诞进军包围余杭城。走投无路之下,李子通力逼得不已,派遣使者向杜伏威请求投降,杜伏威接受了他的投降,将他和左僕射乐伯通一起押送长安。 唐高祖李渊不但未治李子通的罪,还赐予宅第一所、田地五顷,赏赐钱物颇多。杜伏威率领大军击败了凤鸣王李子通,被李渊下诏入朝,留在长安,任命为太子太保,仍兼任行台尚书令。只不过李子通心中愤愤不平,心里非常的不甘心,他就私下找到乐伯通,劝说道:“杜伏威已来长安,江东尚未安定,我们回去收拾旧部,可以立大功。” 于是,他们一同逃跑,抵到蓝田关时,被官吏抓获,均被处死。杜伏威取得首胜,得到李渊的嘉奖,而且侧面的证明李逍遥制定的计划的确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于是,朝堂中再无任何人敢议论李逍遥的不是,唐高祖李渊看着自己的疆土不断地扩大,捷报频传,笑得都合不拢嘴,他知道大唐一统天下之日不远矣,到时候大唐帝国将正式号令天下。 第517页 ☆、第241章 一统中原(二) 李玄霸在李逍遥的命令下,心不甘情不愿的跟随着秦王李世民前去讨伐南阳王朱粲、曹州宋义王孟海公。由于南阳王兵力较少,战斗力不强,秦王李世民决定先讨伐朱粲,逐个击破,然后再攻打孟海公。朱粲起初担任城父县的佐吏,大业十一年十二月,朱粲随军征讨长白山的起义军时,逃亡聚众作乱,号称“可达寒贼”,朱粲自称迦楼罗王,拥有部众十万多人。朱粲率兵在荆州、沔阳转战抢掠,一直到终南山南部一带的郡县,由于他臭名昭着,只要百姓闻声就立即避开,因此朱粲的大军所经之处即无人烟。 武德元年五月,朱粲在冠军县与唐朝山南招慰使马元规交战,朱粲军队大败;七月初二,朱粲与唐朝宣州刺史周超交战,再度兵败。同年十月,邓州刺史吕子臧和马元规攻打朱粲,并将朱粲击败。南阳王朱粲面对大军屡战屡败,无一胜绩,因此秦王李世民才决定攻打他,李玄霸闻之不屑一顾,根本就不准备出手,李世民也知道李玄霸不听从自己的号令,也就随他了。 邓州刺史吕子臧知道朱粲的大军人数虽多,兵力不强,就向马元规建议道:“朱粲刚打败仗,其部众上下都很胆怯,我请求与您合兵进攻他,可以一举消灭他。如果再拖延下去,朱粲的部队逐渐收拢,力量增加而粮食吃光,会与我们拼死,那必将成为大患。” 马元规刚愎自用,根本就没有听从吕子臧的意见,甚至于吕子臧主动请缨出战,只要求他自己率领大军去攻打朱粲,马元规仍然没有答应。他之所以迟迟不愿意答应,就是担心吕子臧抢夺自己的功劳。若非马元规犹豫不决,不一鼓作气将他消灭,反而给了朱粲喘息的机会。 不久之后,朱粲趁此机会,将残余的部队收聚在一起,东山再起,重振军势。并且,朱粲在冠军县自称楚帝,改年号为昌达,率军攻陷邓州城。马元规因为担心自己的利益,没有一鼓作气的剿灭朱粲,给了他机会。然而,朱粲却是残暴不仁之人,他率领大军攻打南阳,将南阳团团围住。 马元规弃军而逃回长安,反而污衊吕子臧贪功冒进,折损大军。吕子臧为了洗脱罪名,迫于无奈只能独自率部与朱粲军交战,最后吕子臧战死,南阳城陷落,被朱粲占领。唐高祖李渊知道马元规贪生怕死,直接将他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十月二十五日,朱粲侵犯淅州,唐高祖见朝中已无大将,就派太常卿郑元璹率领一万步兵、骑兵攻打朱粲;十二月十一日,郑元璹不负重託在商州打败朱粲。公元619年正月,当时朱粲拥有部众二十万,在汉水、淮河之间剽掠,根本就没有为民请命的想法,而是聚众享乐,百姓敢怒不敢言。 朱粲的部众迁徙没有任何规律,每次攻破一个州县,还没有吃尽该州县积聚的粮食,就再次转移。即将离开州县时,就把州县其余的物资全部焚毁,不给当地百姓一口粮食;而且还不注重农业,因此发生大饥荒,饿死的百姓尸骨堆积如山,最后还出现了人吃人的情况。 没想到朱粲不仅不考虑饥荒的问题,百姓颗粒无收,大军也没有东西可以掠夺,军中严重缺乏食物,朱粲带头率领着大军烧煮妇女、小孩来吃,并且还对其部下洋洋得意地说道:“没有比人肉更好吃的食物,只要其他的城镇里有人,何必为挨饿发愁呢!” 当时隋朝的着作佐郎陆从典、颜之推之子通事舍人颜愍楚,都因为贬官而住在南阳。朱粲起初都将他们请来做自己的宾客,后来饥荒之事,朱粲缺乏食物,就将他们二人全家都吃掉。朱粲还徵收各城堡的妇女、小孩供给军队作为军粮,使得各城堡相继背叛他。 当时,显州当地的豪强杨士林、田瓒起兵攻打朱粲,各州县都纷纷响应。朱粲在淮源与他们交战,结果朱粲大败,率领数千名残兵逃奔菊潭。同年闰二月,朱粲喜好吃人使得他成为人人喊打的对象,犹如过街老鼠一样,无奈之下,朱粲派遣使者到唐朝请求投降,唐高祖李渊不计前嫌,下诏封朱粲为楚王,听凭朱粲自己设置官属,以方便行事。 四月,唐高祖派遣散骑常侍段确到菊潭慰劳朱粲。段确生性喜欢喝酒,他也知道朱粲喜好吃人肉,就借着醉酒轻描淡写地问道:“听说你爱吃人肉,人肉是什么滋味?” 朱粲闻之,兴致勃勃地笑道:“吃醉鬼的肉就像吃酒糟猪肉。” 段确闻之瞥了一眼朱粲,见他目露凶光,兴奋不已,怒气沖沖地大骂道:“狂贼,你入朝后不过是个奴僕头目而已,还能吃人肉吗?简直妄想,痴人说梦!” 朱粲怒吼一声,直接站立起来,单手拎着段确的衣领,然后命令士兵将他的几十名随从全部抓住,他平生还未受到有人敢如此的羞辱于他,他觉得李渊根本就没有将自己当成臣下看待,心中更加气愤。愤怒之下,朱粲命人直接将柴火以及大锅准备好,当场就把他们全部下锅,煮熟之后分给身边的人吃,随后朱粲屠杀菊潭城中的百姓,前往洛阳投奔王世充,王世充任命他为龙骧大将军,依然镇守南阳城。 郑王王世充被李逍遥率领大军击败,根本就没有时间顾忌到朱粲,直接越过他进攻宇文化及,使得他逃过一劫。没想到朱粲不思进取,妄想攻占洛阳城,使得秦王李世民亲自率领大军前来讨伐,也是为了博取唐高祖李渊的欢心。毕竟,朱粲曾经归顺于李唐,最后再次反叛,又喜欢吃人肉,此贼不除,何以服众,又如何能收取民心。 第518页 李玄霸听闻南阳王的恶名,不屑与他动手,秦王李世民只能自己领兵攻打,在唐军的强烈攻击下,朱粲的大军很快就败下阵来,溃不成军。他被秦王李世民活捉,李世民想都没有想,直接拉出去处斩了。由于朱粲吃人恶名远扬,百姓们都非常痛恨他,因而争相用瓦石投击他的尸身,片刻之间瓦石堆积如坟。 秦王李世民并未阻拦,他知道百姓们被朱粲压迫了许久,需要藉此将他们心中的怨愤发泄出来,而且也是收取民心。一时之间,秦王李世民的大军被百姓们称赞有加,朱粲被李世民处斩后,他麾下将领也纷纷弃械投降,凡是吃过人肉的,全部都被李世民处斩了,一个不留,使得血流成河,遍地都是尸首,百姓们纷纷拍手庆贺。 歷史中对于南阳王朱粲的评价基本上是一致的谩骂,留下千古骂名,最出名的莫过于谢肇淛的评论,直言不讳地说道:“隋,麻叔谋、朱粲尝蒸小儿以为膳。五代,苌从简好食人肉,所至多潜捕民间小儿以为食。严震、独孤庄皆有此嗜。至宋邕智高之母阿侬者,性惨毒,嗜小儿肉,每食必杀小儿。噫!此虎狼所不为,而人为之乎?” 接下来,秦王李世民率领大军攻打宋义王孟海公,他与南阳王朱粲这个酒囊饭袋相比,不知精明了多少倍。大业九年,孟海公在周桥聚众起义,占有曹、戴两州,自称录事,拥有部众三万人。大业十四年,隋炀帝遇弒后,孟海公自称宋义王。 孟海公在曹、戴二州自立为王,偏安一隅,过上两年快活日子。到了唐高祖武德三年十一月的时候,他的皇帝梦终于做到了头。由于盘踞河北的夏王窦建德率大军渡过黄河,进攻孟海公部。孟海公吓坏了,他只好全力抵抗。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场阻击战只进行了四个月,窦建德就攻陷了曹州,孟海公成为了阶下囚。 他以为自己会被问斩,没想到窦建德他不但没有斩杀孟海公,还好言劝慰归降,结果穷途末路的孟王爷就毫不犹豫地归降了窦建德,成为夏王麾下的将领。虽然夏王窦建德、孟海公部下的兵势颇盛,但是窦建德为了抢夺传国玉玺,日夜兼程想要截杀李逍遥,士卒们身心疲惫,致使屡战不利,而且窦建德不听谋士凌敬提出的围魏救赵、声东击西之计,贸然向唐军发动正面进攻,导致窦建德被李逍遥活捉,押解进京被问斩。 孟海公原本也是跟随窦建德前去,他知道窦建德去意已决,不愿意将自己的命也搭进去,就主动请缨镇守河北,窦建德被李唐大军击败,孟海公快速地将河北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却不曾想到李唐大军在侯君集等一干瓦岗将领的攻击下,将孟海公击退,占领了河北。 他凭藉着在军中建立起来的声望,牢牢地控制住大半兵力,仓皇而逃后,又再次自封为王。未及,这个皇帝还未坐稳,李唐大军再次攻击而来。并且,这次大军由秦王李世民率领,李玄霸为先锋。当李玄霸看见孟海公派出的将领是两名女子,他直接抽身而退,失去了战意,觉得没有丝毫的意思,根本就掀不起任何的兴趣,他直接了当的离开了李世民,丢下秦王哭笑不得看着这个弟弟,他知道李玄霸去找李逍遥去了,不过说实在的,就连李世民都没有想到自己遭遇的大军居然都是没有任何战斗力的大军,就算是眼前的孟海公,秦王李世民也相信凭藉自己手中的大将也能将他击败。 两军在成皋摆下阵势,决定放手一搏。李唐大军成皋一战,大获全胜,孟海公的大军,全军覆没,无一人存活,并且秦王李世民俘虏了孟海公等人,直接将他们一干人等全部押解到长安。唐高祖李渊得到前方战报,秦王李世民在独立领军的情况下取得大胜,心情大好之下,决定赏赐李世民,当孟海公被押解到他的面前时,李渊直接将这些降将全部处死,以绝后患。 夏王窦建德是前车之鑑,放虎归山,而且南阳王朱粲也是鲜明的一个例子。李渊一生奉行小心为上,防患于未然。并非,李渊心胸狭窄,而是他不敢再赌了,因此他没有窦建德那么大度,将他们全部处死。孟海公死后,他的从弟孟啖鬼占据曹州,立孟海公之子孟义为首领,在曹、戴二州起兵反唐,并打算联络占据郓州的反王蒋善合一同向大唐发难。 不料蒋善合已经决心降唐,李唐大军的威势实在是无法抵挡,凡是与大唐敌对的势力,无一例外全部都被剿灭,李唐根基已定,且麾下大将都是能征善战之人,骁勇善战的名将。因此,蒋善合也不敢赌,他不愿意将自己的身家性命用来赌一场毫无胜算的事情上,于是,他明面上同意孟啖鬼愿意与他一起反唐,实际上暗度陈仓,与大唐将领取得联繫,又秘密联合亲信伏杀了孟啖鬼,孟海公余部至此完全被大唐平定。 在隋末的众多反王中,很少有得以善终的,李密、王世充、宇文化及等人是这样,孟海公亦復如是。正如诗中所云:“刀头舔血操戈始,应知马革裹尸时。” 李逍遥制定的全面开战计划,一步步的接近尾声了,杜伏威取得大胜,随着而来的秦王李世民也获得胜利,就连李逍遥自己都攻破了北平郡,斩杀了罗艺,以及济宁王王薄献城投降等,使得与天下诸王开战逐渐接近了收官阶段,还有秦琼、程咬金等人率领的大军尚未取得胜利,这个捷报迟迟未到,李渊等人,就连李逍遥能猜到秦琼等人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抵抗,而且算算时间本应该结束的战斗,硬是拖上了近一个月,于是,李逍遥率领大军亲自前往,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居然这么长时间都未曾取得任何的胜利。 第519页 李玄霸从秦王李世民的大军中离开,兴致勃勃地朝着李逍遥前行,在路上他也听闻了秦琼、程咬金等人的消息,知道他们率领攻打的反王麾下有能与他们比肩的将领,他们陷入苦战中。于是,李玄霸想都没有想,直接跨坐在马背上,掉过头朝着秦琼等人奔去,皱着眉头沉声道:“兄弟们等我!……” ☆、第242章 一统中原(三) 李逍遥率领大军班师回朝,原本他打算不回去,直接北上与李靖、徐懋功等人汇合,与突厥大军一决生死,直接将突厥大军驱逐出去。李唐大军浩浩荡荡北上,在半路上,大军士兵全部歇息,唯有李逍遥一人走出帐外,仰望星空,夜观星象,观测了许久之后,不断地推演天机,眉头紧锁,失声道:“不好,计算有误,士信有难!” 于是,李逍遥连夜将大军喊起来,与北方背道而驰,朝着秦琼、程咬金等人的方向走去。当初,李逍遥派遣李玄霸辅助秦王李世民,保证他安然无恙,认为李世民征讨孟海公等人时会有危险,而且出征以来,李逍遥一直未曾推演天机,此次闲暇无事,才测算了一下,发现天象有异,南方将星黯淡,代表着李唐大军一方再次出现一员大将死亡,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计划有误,危险不在孟海公等人那里,而是在相州白御王高谈圣、兖州鲁王徐圆朗等人,又想起罗士信会被刘黑闼设计惨死。 顿时,李逍遥勐然惊醒,方知一切缘由。李逍遥知道天意难违,只不过为了避免兄弟再次惨死,他才决定由李玄霸出面解决孟海公等人的问题,熟不知危险却在秦琼等人那里。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刘黑闼居然与徐圆朗等人联合,并非与孟海公,他想要改变罗士信惨死的命运,却不知自己亲手送罗士信进入危险之地,李逍遥只能连夜启程大军向南行,争取早日抵达高谈圣等人处,救下罗士信的性命。 次日,李逍遥接到前方战线来报,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秦王李世民攻打南阳王朱粲获得胜利,当场将他处斩,进攻孟海公时,也将他活捉,直接押解进京。期间,李玄霸根本就没有动手,只是站在一旁看戏,李逍遥恍然之间才明白自己麻痹大意之下,将自己的兄弟送到了最危险的地方,而且李玄霸也在赶往的途中,李逍遥就已经猜到了秦琼等人攻打高谈圣等人的联合大军,遭遇前所未有的纠缠,使得他们迟迟不能取胜,因此李玄霸赶往秦琼处,相助于他,李逍遥也率领大军前往支援。 高谈圣本是怀戎县的僧人,之后他更是还俗成为相州的刺史,是个百姓爱戴的好官。麻叔谋奉旨开挖运河,经过相州,在这里偷吃人肉残害百姓,高谈圣拒绝为他效力。麻叔谋闻之大怒,想要将高谈圣处死,然而高谈圣麾下有大将雄阔海,由他出面相助,击杀麻叔谋。 于是,高谈圣趁着隋末天下大乱之际,在河北涿鹿等地广招羽翼,聚众数千人,准备起义。唐朝武德元年,即公元618年,怀戎县举行祭祀活动,很多人前来围观;高谈圣率领五十人突然闯入祭坛,杀掉正在祭祀的县令及守将,然后裹挟全城人民公开造反。占据县城后,高昙晟自称大乘皇帝,国号“佛”,立尼姑静宣为皇后,高谈圣自立为白御王,位列十八路反王之一。 随后,高谈圣派人去招降盘踞在东部渔阳郡的另一路起义军,欲封其首领高开道为齐王。当时高开道自称燕王,拥兵数万人,是北方的一股强大的势力,其实力远胜于高谈圣。当他接到高昙晟的“谕旨”以后,高开道决定将计就计,派几千人留守渔阳郡,自己带领主力军西进,“归降”高昙晟,想要一举歼灭高谈圣的势力,自己称王称霸。 高谈圣知道自己的兵力不如高开道,纵然麾下有熊阔海等人大将,不免有些担心高开道跟自己玩花招。于是,高谈圣亲自修书一封请求鲁王徐圆朗派兵支援,愿意与他结盟,以徐圆朗马首是瞻。由于徐圆朗早前就与窦建德旧部刘黑闼结盟,虽然以他为尊,军中之事,事无巨细全部都是两人协商才决定的,刘黑闼领教过李唐大军的厉害,知道仅凭己方这些人马根本就无力与唐军相抗衡,恰逢此时,高谈圣诚心与自己等人结盟,两人一致决定出兵救援,因此高开道的计谋胎死腹中,直接在三家联合军下,被生擒活捉,就地处斩,高谈圣将高开道的势力全部都兼併了,而且也遵循之前的承诺,与徐圆朗等人结盟,共同抵御李唐大军的攻击,并且一起出兵攻打大唐,牵扯出秦琼等人率领大军前来讨伐。 徐圆朗是兖州人,大业末年天下大乱,纷争四起,群雄割据,为了能够生存下去。徐圆朗聚众为盗,据守兖州。大业十三年正月三十日,徐圆朗攻陷东平,他分兵攻占土地,从琅邪以西,北到东平的地域都为徐圆朗所有,拥有精兵两万余人。同年,徐圆朗率部加入瓦岗军,依附魏公李密,一同围攻洛阳。 只不过瓦岗大军数次与洛阳军交锋皆是以失败告终,而且李逍遥率领大军突袭瓦岗,使得城门被攻破,李密被李逍遥问斩,一些瓦岗将士不愿意归顺者也全部都被问斩了。之后,徐圆朗镇守洛口,又被王世充率领大军攻占,无奈之下,他只能投奔于王世充。 由于王世充赏识徐圆朗的军事才能,就直接将他调离洛口,进京为官,镇守他处。徐圆朗兢兢业业恪守本分,忠心耿耿的为王世充效命,却不想王世充喜欢猜忌,又强逼着大将与李唐大军决战,而且将家人抓进皇宫中作为人质,李逍遥又率领大军接连攻占数座城池,直逼洛阳城。 第520页 徐圆朗与麾下将领决定,脱离王世充,以数州之地投降唐朝。唐高祖李渊任命徐圆朗为兖州总管,封爵鲁郡公。十月,唐朝滑州刺史王轨的奴僕杀死王轨,携带王轨的首级向窦建德投降,窦建德下令斩杀那位奴僕,将王轨的首级送回滑州。滑州百姓深受感动,决定当天就请求投降。于是,附近的州县以及徐圆朗等人都望风而动,惧怕窦建德,他叛离大唐归附于窦建德。 然而好景不长,李逍遥设下圈套诱使夏王窦建德中了埋伏,致使被活捉,而且大军全部都成为李唐大军的战力,白白为李唐做了嫁衣。而且,李逍遥双管齐下,暗中派侯君集等人率领瓦岗旧部出兵攻打河北,徐圆朗为了保存实力,再次投降大唐。 唐高祖李渊不计前嫌,仍封他为兖州总管、鲁郡公。同年七月,窦建德旧部刘黑闼等人在漳南起兵反唐;八月,徐圆朗扣留唐将盛彦师,割据兖州,起兵响应刘黑闼。不久,徐圆朗自称鲁王,并发兵围攻虞城,以此牵制唐军;唐将任瑰据城守之,双方临城对峙。武德六年正月十四日,徐圆朗攻陷泗州,与刘黑闼结盟,两人原是旧相识,又是窦建德麾下大将,因此非常的熟悉。 不仅仅徐圆朗对李逍遥及唐军恨之入骨,就连刘黑闼也是如此,他们两人经歷相同的事情,这一切都拜李逍遥所赐。因此,他们两人同仇敌忾,同气连枝,想要与李唐大军一决雌雄,做最后的搏斗,而且高谈圣也加入进来,他们三人麾下大将的确与李唐大军的将领一较长短,甚至兵强马壮,不弱于唐军。 刘黑闼是贝州漳南县人,他年轻时狡诈蛮横,嗜酒好赌博,不治产业,家境贫困缺吃少穿,同乡窦建德时常给以资助。后来,农民起义军纷起,刘黑闼投奔郝孝德,啸居山林,后来李密击败郝孝德,他就归顺李密,成为偏将。 事有凑巧,偏偏刘黑闼归顺魏王李密不久,他就与徐圆朗遭受相同的命运。李逍遥率领大军攻破瓦岗寨,直接将李密斩首示众。恰逢此时,洛阳王王世充想要攻占瓦岗寨,趁此机会一举击败了刘黑闼率领的大军,被生擒活捉。 洛阳王王世充听闻刘黑闼勇勐强悍,决定将他收归己用,便让他担任骑将,守卫新乡。‘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王世充鸠占鹊巢,直接将杨侗斩杀,夺取地位,使得刘黑闼打心底看不起王世充,不久之后,他就率部逃回河北,投奔好友夏王窦建德。 窦建德闻之大喜,亲自率领大军出城迎接儿时好友的到来,他知道刘黑闼的底细,虽然年轻时品行不端,不过后来的威名如雷贯耳,于是就任命刘黑闼为将军,封汉东郡公,并且命他率领大军东西袭击。而且,窦建德有了什么谋划,必然命令刘黑闼一个人负责侦察,他经常乘隙钻进敌方偷看虚实,有时出乎对方意料之外,每次都能瞅准时机快速地突袭,使得他出征必胜,战果丰硕,大军之中将刘黑闼称之为“神勇将军”。 当初,窦建德想要率领大军截杀李逍遥的部队,夺取传国玉玺时,就曾经将麾下大将全部召集在一起,众人之中唯有刘黑闼一人反对意见,他认为李逍遥此次必定有诈,奈何尉迟敬德先他一步得到窦建德的信任,在窦建德心目中的分量不亚于刘黑闼,在尉迟敬德怂恿之下,窦建德也深思熟虑之后,决定还是出兵截杀李逍遥,没想到刘黑闼真的猜中了,窦建德被李逍遥活捉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河北,窦建德被唐军所败,夏政权灭亡,刘黑闼心灰意冷,就弃官而逃,躲藏在漳南县老家,终日里闭门不出,种蔬菜自给。 窦建德被李逍遥押解进京,等待着唐高祖处置。在七月份,唐高祖下令将窦建德斩首,又强征窦建德旧将范愿、董康买、曹湛、高雅贤、王小胡等人到长安。范愿等人对唐高祖李渊斩杀窦建德一事,心生不满,于是决定起兵反唐,并且他们求神问卜,通过卜卦问得知奉姓刘的为主能够成事,就去找窦建德旧将刘雅。 刘雅见到范愿等人前来,惊讶不已,询问来由才知道他们的来意是想要让自己起事,不过刘雅以天下已平为由,直接了当地拒绝,不愿意再次起事;范愿等大声谩骂刘雅不义,就将他杀了离去。他们又找到刘黑闼,向刘黑闼陈述因由,并且将他们斩杀刘雅之事,一併相告。 刘黑闼听闻他们所言,知道他们实在威逼利诱自己,不过这也正中刘黑闼的下怀。实际上,刘黑闼终日闭门不出,郁郁寡欢,早就有想取代窦建德的野心,于是他与范愿等人一拍即合,决定与他们一起起兵反唐。 刘黑闼当场就将家中的牛羊全部斩杀,用来犒劳范愿等人,众人吃饱喝足后,刘黑闼一把火直接将旧宅子烧掉,于是他们一行人就决定招兵买马,找寻共同反唐之人。刘黑闼等人奋力招兵,只不过得到一百十几人,他却用这一百来人的兵力,一举袭破漳南县城;刘黑闼直接将县城的兵力全部收归己用,然后率领大军攻打贝州刺史戴元详、魏州刺史权威,直接将他们两人击败,还将他们两人的大军两千余人以及器全部收缴。 七月十九日,刘黑闼在贝州漳南设坛,祭奠窦建德,自称大将军,正式大举起兵;八月二十二日,刘黑闼攻陷歷亭,屯卫将军王行敏战死;窦建德以前的旧部大将纷纷杀死唐朝官吏,响应起义。八月二十六日,深州人崔元逊杀其刺史裴晞,叛附于刘黑闼。与此同时,唐兖州总管徐圆朗也起兵响应。 第521页 刘黑闼大军兵力迅速增加,并且与徐圆朗结盟,使得战斗力更胜从前,一路上高歌勐进,就连罗艺等人都不敢与刘黑闼正面交锋。刘黑闼在兵力强盛之时,趁此机会,迅速地发动攻击,袭击大唐。十月初六日,刘黑闼攻陷瀛州,抓获刺史卢士睿,又攻陷观州。 十一月十九日,刘黑闼攻陷定州,杀死总管李玄通;十一月二十七日,杞州人周文举杀其刺史王孝矩,投降刘黑闼;十二月初三日,刘黑闼攻陷冀州,杀总管麴棱;十二月十二日,刘黑闼在宋州击败左武候将军刘德威,生擒薛万均兄弟,兵势大盛。 刘黑闼声势浩大的反唐行动,一路上高歌勐进,所向睥睨,就连颉利可汗都震动了,他闻之付之一笑,决定人马支援他的行动。由于大唐王朝在众人齐心合力之下,实力不断地增强,兵力大增,根本就不惧突厥大军,大唐与突厥正式撕破脸皮。因此,颉利可汗才会派军支援刘黑闼,就是想要藉助他的手打击李唐,他好渔翁得利。 原本只是三家大军,被突厥大军一插手,使得大唐朝野震盪,唐高祖李渊得知突厥大军横加干预,怒气沖沖地召集众人,才会使得李逍遥被急召入宫共商大事。众人也知道形势严峻,迫在眉睫,必须尽快解决刘黑闼的危机,因此李逍遥才会制定策略,虽然他派遣李靖、徐懋功两人镇守边疆,抵御突厥大军继续帮助刘黑闼,却忽略了,刘黑闼麾下大将以及高谈圣已经联合在一起,才出现李逍遥急忙调转回头,率领大军前去援助秦琼等人,实在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第243章 一统中原(四) 十二月十五日,李逍遥派遣秦琼、程咬金、罗士信等人率领大军征讨刘黑闼。刘黑闼得知李唐大军即将杀来,更是毫无顾忌地放手一搏,兵锋不减;十二月十七日至十九日,三天之内刘黑闼率领大军又接连攻陷邢州、魏州、莘州,杀了魏州总管潘道毅。半年之间,便全部恢復了窦建德原先的地盘。 武德五年正月,刘黑闼在相州自称汉东王,建年号为天造,任命范愿为左僕射,董康买为兵部尚书,高雅贤为右将军,将窦建德的夏政权文武官员全部恢復原职,定都洺州;建立法规主持政务,全部效法夏政权的制度。 二月,秦琼、程咬金、罗士信等人率领大军讨伐刘黑闼,军队驻扎在卫州,刘黑闼多次派兵挑战,都被唐军挫败。刘黑闼见识到秦琼等人的勇勐之后,心生怯意,决定放弃相州,撤退到列人营设防守卫。这时洺水县的人要求当刘黑闼的内应,在他们的心目中,李唐大军才是外来者,秦琼准许总管罗士信主动请缨进城据守,罗士信临行前立下军令状定要拿下刘黑闼的人头。 罗士信率领五千余唐军听从秦琼的命令进入洺水县城,却不知危险降临,城中百姓早已投靠于刘黑闼,成为他的内应。刘黑闼退守到列人营后,静静地等待着时机一举攻下城池,活捉罗士信,消灭唐军。众人神色紧张地焦急的等待着,徐圆朗与高谈圣心急如焚地看着刘黑闼,徐圆朗低声道:“汉东王,唐军总管罗士信武艺惊人,就凭我等这些人实在是难以抵抗,不知有何良策破敌?” 刘黑闼紧锁眉头,淡然一笑道:“唐军兵强马壮,仅凭我军不足以与他们正面交锋。不过,朕已经在洺水县城留下伏兵,到时候自然会管用,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相信这支突袭军必定狠狠地给唐军一个教训。众位兄弟不必心急,时机成熟,我军必定会再次占领城池,唐军不足为惧!” 高谈圣诧异地问道:“不知汉东王在城中留下什么样的后手?” 刘黑闼神秘兮兮地邪笑道:“众位兄弟到时候自然知晓,朕此次必定让罗士信将自己的性命留在洺水城,你们到时候坐上壁观,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消灭整个数千人的唐军。”众人面面相觑,皆是疑惑不解,不知道刘黑闼的自信来自于何处,只听刘黑闼继续分析道:“唐军与我军数次交锋,皆是大胜而归,而今又占据着洺水县城,据城以守,想要截断朕的军队后路,熟不知秦琼此行却犯了大忌。” “罗士信乃是骁勇善战的将领,我军之中甚少有人能与他抗衡。若是罗士信在城外与我军交锋,我军必定大败而归。可是,朕万万没有料到,罗士信会主动请缨镇守洺水城,犹如一只野兽被困在牢笼之中,他还能发挥多大的力量,还不是任由我们宰割。诸位难道忘记了,洺水城曾是我们的天下,城中我方的探子遍布整个城池。当初,逍遥王在李密身边派往多人作为内应,如今,朕依样画葫芦,给罗士信一个大大的惊喜。” 正如刘黑闼分析的那样,罗士信的确勇勐,却无法与擅于计谋的刘黑闼相提并论。当初退守列入营实属无可奈何,熟不知给了刘黑闼翻盘的机会。刘黑闼撤离之前,将内应放在城中,以为没有多大的作用,没想到关键时刻,还得靠他们。在洺水县城中只有一条可以饮用的河流,刘黑闼临行前给了内应数量极大的蒙汗药,命他们找个恰当的时机投入河中,待李唐大军饮用后,必定犹如死猪一样,酣睡如雷。 内应在唐军全神贯注地防备刘黑闼大军时,疏于防范,使得饮用的水井全部都被内应们投入了蒙汗药。随即,临近午饭时间,唐军士兵纷纷吃饱喝足,不消片刻,他们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很是沉重,倒地昏睡而去,就连罗士信都觉得自己非常的睏乏,待刘黑闼率领大军进入城门后,他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蒙汗药,想要反击却没有任何的力气了。 第522页 刘黑闼等人望着全身无力倒地不起的罗士信以及数千名唐军,肆意的大笑起来,然后他命令士兵直接将唐军全部捆绑起来。刘黑闼再次收復了洺水县城,罗士信被刘黑闼五花大绑的,想要招降于他,宁死不从,愤怒之下的刘黑闼,直接将罗士信押赴城门上,恰逢其时,秦琼、程咬金等人率领大军前来,准备与罗士信一同镇守洺水县城,抵达城下时,却看见罗士信被刘黑闼生擒,众人皆是大惊失色,他们愤怒地看着刘黑闼等人,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刘黑闼命令麾下士兵手起刀落,罗士信被斩杀于洺水城上,于是刘黑闼据守洺州。 秦琼、程咬金眼睁睁的看着罗士信被刘黑闼斩首示众,而且是当着他们两人的面,愤怒无比的他们两人不惜一切代价誓要杀死刘黑闼等人。无奈,刘黑闼重新占领洺水县城,凭藉着洺水的险要,硬是无法攻破城门,而且唐军死伤不计其数,最后秦琼、程咬金只能将洺水县城团团围住,一字儿摆开军营来威逼刘黑闼,分别派遣突袭部队,截断刘黑闼的运粮通道。 三月,李逍遥率领大军奔赴而来,抵达洺水县城,李玄霸也单枪匹马的赶到此地。当他们看见出门相迎的只有秦琼、程咬金、尉迟敬德等人前来,却不曾见到罗士信的身影,而且李逍遥瞥见众人脸上的哀伤之情,他愤怒地大吼一声:“刘黑闼,本王要你陪葬!” 众人泪流满面地低下头,就连李玄霸都一脸的哀伤,他知道罗士信被刘黑闼等人斩杀了。李逍遥推演出罗士信有难,就名人八百里加急传书,命令尉迟敬德率领一万大军增援,以防不测,仍然是晚到了一步。李逍遥神情哀伤,怒气沖沖地注视着洺水县城,疾言厉色道:“秦二哥,士信是如何死的?” 秦琼单膝跪地,双眼通红的看着李逍遥,自责道:“少主,末将不知城中有刘黑闼的内应,士信误中蒙汗药,无力一战才会被刘黑闼所擒。若是末将不同意士信主动请缨镇守洺水城,以防刘黑闼大军再次来袭的话,士信就不会惨遭杀害!末将失职,还请少主责罚!” “责罚,责任你,士信就能活过来吗?”李逍遥疾言厉色地怒吼一声,他知道罗士信惨遭杀害,最痛心的是秦琼,两人一起长大,亲密无间,罗士信又跟随着秦琼身边南征北战,亲如兄弟,李逍遥知道秦琼看似风轻云淡,实际上是痛心疾首,他勐地大喝一声道:“众将士听令,明日午时点兵出发,攻打刘黑闼。无论是谁将刘黑闼活捉,擢升三级,赏银百两!” 众人郑重其事地异口同声道:“末将得令!” 罗士信年仅二十三岁,就死在刘黑闼的手中,愤怒无比的李逍遥直接悬赏,军中官职无论大小,只要活捉刘黑闼等人者,一律擢升三级。一时之间,众将士群情激奋。次日,李逍遥亲自率领大军攻打城门,刘黑闼的军粮已经耗尽,无奈之下,亲自率领大军与李逍遥正面交锋,而且李逍遥命令秦琼等人率领一部分用沙袋直接堵住洺水的上游,待战斗打响时,刘黑闼率领步兵、骑兵两万余人想要度过洺水摆阵,跟唐军大战。 刘黑闼率领大军刚刚度过一半,李逍遥直接命人将堵住的沙袋全部撤离,河水积聚起来形成巨大地推动力,汹涌澎湃而来,使得刘黑闼的人马无法过河,瞬间就被淹死了数千人;李逍遥亲自率领大军痛打落水狗,杀死了一万多人,使得刘黑闼的大军溃不成军,节节败退,刘黑闼趁乱与高谈圣、徐圆朗等人率领一千余人避开李唐大军的耳目,逃亡突厥。 突厥大军被李靖、徐懋功两人抵御,无法完全进入到华夏国内,全部挡在塞外。颉利可汗暴跳如雷之际,听闻刘黑闼等人前来找寻自己,大喜过望。之前被李靖、徐懋功两人率领唐军抵御住突厥军,他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亲自出帐迎接,笑道:“贵客来临,朕有失远迎,还望包涵!” 刘黑闼等人见颉利可汗如此客气,受宠若惊地急忙躬身回礼,刘黑闼开门见山地说道:“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不知可汗是否答允?” 颉利可汗心知肚明,刘黑闼等人的来意,气定神闲地装作茫然不知的样子,疑惑道:“哦,汉东王前来所为何事,但说无妨!只要朕能做得到的,定当竭尽全力,绝不食言!” “本王想向可汗陛下借一支万人突厥铁骑,助本王东山再起!”刘黑闼恭敬地恳求道,“本王与李唐两虎相争,华夏大地大部分被李唐占据着。李渊此人忘恩负义,软弱无能,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大才,不配称帝。本王今日斗胆向可汗陛下借用突厥铁骑,他日本王推倒李唐统治,愿意割让邻近突厥方圆百里之地,不知可汗陛下意下如何?” “好,汉东王如此有诚意,朕就借兵与你一用!”颉利可汗拍手称赞道。 事实上,颉利可汗知道刘黑闼的来意,也准备借兵与他,只不过身为突厥国君,以国家利益为重。刘黑闼巧言善变,懂得观察颉利可汗的心思,知道他对于李渊之前俯首称臣,李唐强盛时,又翻脸不认人之事,一直都是耿耿于怀,他所言正中下怀,因此两人达成协议,刘黑闼允诺割让土地,颉利可汗直接给了他两万余突厥大军,供其驱使。 武德五年六月,刘黑闼借得突厥兵再起,侵犯山东;七月,刘黑闼到了定州,他原来的将领曹湛、董康买以前逃亡在鲜虞,这次又招集人马响应刘黑闼。十五日,唐高祖任命淮阳郡王李道玄为河北道行军总管,与原国公史万宝讨伐刘黑闼。 第523页 九月,刘黑闼攻陷瀛州,杀死瀛州刺史马匡武,东盐州人马君德背叛唐朝,以东盐州归附刘黑闼。十月初一,唐高祖派齐王李元吉统帅讨伐刘黑闼。初五,刘黑闼军进攻鄃县,贝州刺史许善护战死;初六,观州刺史刘君会反叛唐朝,投靠刘黑闼;十七,刘黑闼军与唐军李道玄部在下博交战,唐军战败,李道玄阵亡,史万宝轻装骑马逃了回去。 洺州总管庐江王李瑗弃城西逃,相州以北州县相继归附,十天时间全部收復原有城镇,又在洺州建都;十一月初三,刘黑闼军攻陷沧州。初七,李逍遥亲自率领大军再次追击刘黑闼,势必要将他斩杀,只不过刘黑闼听闻李逍遥之名,就望风而逃,不愿与李逍遥率领的大军正面交锋,再突厥大军的帮助下,刘黑闼的大军攻陷恆州,杀死刺史王公政,又接着攻打魏州。 终于,在魏州被李逍遥率领大军围攻,被逼无奈之下,刘黑闼只能率领大军与李逍遥正面交锋了。纵然在突厥大军的帮助下,仍然无法与李逍遥率领的大军相抗衡,节节败退,使得突厥将领纷纷震惊不已,他们才恍然大悟,知道李逍遥率领的大军根本就不像之前的大军那样,随意的碾压,此次他们是踢到了铁板上。 刘黑闼只能不断地后退,李逍遥率领大军紧追不捨,之前讨伐时,被刘黑闼逃走,如今哪里再会放虎归山留后患。于是,两军又在馆陶交战,刘黑闼的大军被唐军打得大败。他只能带领队伍向北逃到了毛州,刘黑闼整顿部队,背靠永济渠列阵;李唐大军随即赶到,双方再次大战,经过一番勐烈冲刺搏杀,刘黑闼军被砍落水死的就有数千人,刘黑闼再次败逃。 李逍遥任命秦琼率领骑兵追击,刘黑闼被秦琼紧追不捨,得不到休息,路途遥远士卒疲劳。武德六年正月初五,刘黑闼逃到饶阳时,继续跟随于他的只有一百多骑兵,大家都飢肠辘辘,想进城弄东西吃。刘黑闼委任的饶州刺史诸葛德威出城大礼迎接,请他们进城。刘黑闼开始不同意,诸葛德威假装真诚恭敬,哭着坚持邀请。刘黑闼才走进城门,诸葛德威就指挥部队拘捕了他,送到秦琼面前。 二月,李逍遥在洺州将刘黑闼及其弟刘十善一併斩首,山东平定。徐圆朗闻得刘黑闼死讯,弃城而逃,途中为村民所杀。至于高谈圣则选择与李唐大军做最后的生死决战,在雄阔海以及盖世雄两人的带领下,绘声绘色的与李唐大军交锋,占据上风,李逍遥再次出兵攻打高谈圣,李玄霸直接三锤子雄阔海打死,秦琼又枪挑盖世雄,程咬金与尉迟敬德直接将高谈圣杀死,使得最后的反唐势力消失的无影无踪。 武德七年,即公元624年,大唐终于一统天下,真正的将纷乱的群雄割据的时代终结,成为真正无人撼动的强盛庞大的帝国,也成为华夏大地的掌权者,大唐帝国正式成为歷史中新的国家,也使得唐高祖李渊成为大唐帝国的开国君主,天下真正的成为李家的天下,杨氏江山再无踪影,而且李渊手中握有传国玉玺,象徵着君权至高无上,他是真命天子,在无人敢反唐,真正的号令天下。 ☆、第244章 出人意料 公元624年,大唐王朝结束了群雄割据,争霸天下的格局,一统中原地区,使得整个华夏成为一家之天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李唐在众多反王中取得最终的胜利,建立大一统帝国。刘黑闼之死宣告着最后一位反唐势力烟消云散,中原地区再无任何势力能与大唐帝国相抗衡,并且李逍遥率领大军大胜突厥铁骑,使得颉利可汗两万余大军全军覆没,永远的留在了大唐,客死异乡。 颉利可汗得知大军被李唐大军打得溃不成军,刘黑闼等人全部战死,震惊不已,直到此时方才明白李唐大势已成,突厥铁骑再也无法向之前那般,驰骋沙场,难逢敌手。他们遇到了命中的克星,颉利可汗永远的记住了‘李逍遥’三个字,而且李靖、徐懋功两人率领大军抵御了突厥援军,逼得颉利可汗放弃了南侵大唐的想法,主动请和,地位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李逍遥接受了颉利可汗的请和要求,突厥大军后撤百余里,使得大唐边关恢復了昔日的和平稳定。 李逍遥平定了刘黑闼等人之乱,浩浩荡荡地率领大军班师回朝,不同以往的是,大军所到之处,百姓夹道欢迎,且杀鸡宰羊为李逍遥等人接风洗尘,甚至李靖、徐懋功等人班师回朝都享受到当地百姓的爱戴,他们率领大军抵御突厥的入侵,保住了他们的家园,使得他们不惧突厥的入侵,因为他们知道大唐帝国中有逍遥王坐镇,任何外敌望风而逃,一时之间‘逍遥王’的名声响彻整个中原地区,大唐帝国成为华夏唯一的势力,强势入主称帝,真正的实至名归,李逍遥在此一役居功至伟,就连朝堂之中反对之声都消失不见,他们前所未有的保持缄默,谁都不敢在唐高祖李渊的面前说三道四,全部一致的称赞李逍遥的功绩。 唐高祖李渊听闻刘黑闼等人被剿灭,笑得合不拢嘴。由于李逍遥率领大军班师回朝,横扫天下,李家成为华夏新的主宰者,一时之间,举国欢腾。李逍遥的大军所过之处,无人不出门欢送,使得唐军士兵士气高昂,抬头挺胸的回到长安城。 李逍遥的大军抵达长安城时,李渊再次亲自出城相迎,就连窦皇后等人也全部出城,他们两人看着风尘僕僕、气宇轩昂的李逍遥,皆是兴奋不已。李逍遥亲自下马缓慢地走到李渊面前,躬身道:“父皇,儿臣幸不辱命,得胜而归!” 第524页 唐高祖李渊郑重地拍着李逍遥的肩膀,语重心长地笑道:“不愧是朕的儿子!”他将李逍遥搀扶起来,意气风华地瞥了一眼大军士兵,大声喊道:“诸位将士,辛苦了!”众人皆是受宠若惊地摇摇头,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李渊又大声宣布准许大军回乡省亲,给他们一个的月,让他们好生与家人团聚,一时之间,大军士兵欢唿雀跃起来,躬身高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士兵们连年征战,早已疲惫不堪,他们在外数年之久,都没有机会回到家中探望自己的亲人。如今天下已经大定,突厥又主动和谈,李渊就让这些连年征战的士兵回到家中与亲人共叙天伦,享受一个月的宁静生活,之前他们跟随着李逍遥身边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战功,李渊也绝不亏待他们,纷纷赏赐与他们银两,功绩较大者直接身为将领,众人对李渊更是感恩戴德。 李渊在皇宫内大摆宴席,为李逍遥等将领接风洗尘,席间李逍遥坐立不安,窦皇后也坐在旁边看着幼子心神不宁,就知道他在思念何人。窦皇后淡然一笑,他们早已将众人的家眷全部用车马接了过来,就连长孙秀敏以及红拂女都一起接来,全部在殿外候宣,李渊瞥见窦皇后的眼神,心知肚明的点点头。 于是,长孙秀敏等人一一出现在众人面前。由于秦琼、程咬金等人功勋卓着,唐高祖李渊破例让家眷一起享受胜利时刻,而且举国欢庆三日。长孙秀敏、红拂女等人出现在李逍遥、秦琼等人面前时,他们所有人都愣住了,目瞪口呆地望着各自妻子身边的儿童,惊诧不已,全部都瞪大着眼睛,张大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众人。 唐高祖李渊扫视一眼,会心一笑道:“诸位将领,你们出征后不久,众位夫人皆有孕在身。既然你们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朕也给你们一个意外的惊喜!” 李逍遥惊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长孙秀敏,道:“敏儿,你何时有孕在身的?为何我都不知道!” 长孙秀敏出现的一剎那,李逍遥整个人都懵了,就连秦琼等人也都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此次凯旋而归,居然得知自己的妻子怀孕了,而且还生下了孩子。众人皆是诧异不已,纷纷询问各自的夫人,初为人父的感觉实在是无法形容,那一刻血脉相连的感觉使得他们南征北战的大将纷纷落下泪水,尤其是李逍遥、李靖等人是第一次做父亲,尉迟敬德倒是显得从容许多,仍然激动无比。 长孙秀敏嗔怒了瞥了一眼李逍遥,见他开门见山地询问自己,羞怯的低下头,低声道:“逍遥你走后两个月,就感觉身体不适,经常呕吐,也不知怎么回事,格外喜欢吃酸的食物,看见荤腥就想吐。父皇与母后得知妾身身体不适,亲自前来还带来御医诊治,才知道妾身怀有身孕。” 李逍遥憨傻地笑了起来,尤其是看到长孙秀敏怀中只有两岁左右的小男孩,他笑了,笑得肆无忌惮,整个人都非常的激动。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里,自己会有血脉流传下来,李逍遥目不转睛地看着长孙秀敏怀中半大不小的小子,一双黑熘熘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自己,他快速地接过来抱在怀里,正要好好地抱着他一下,却不想怀里的孩子手脚并用蹬着李逍遥,根本就不想要他,那双噙着泪水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双手不停地朝着长孙秀敏挥舞着,使得李逍遥一下子哭丧着脸,喃喃道:“这小子该打,居然敢蹬他老子!” 长孙秀敏愤怒地瞪了一眼李逍遥,她准备反驳李逍遥的话,却不想李渊狠狠地瞪着李逍遥,沉声道:“你刚才说什么,给朕再说一遍看看!”李逍遥急忙摇摇头,尴尬地坐在那里,又听闻李渊怒道:“你小子敢打朕的皇孙,朕让你屁股开花!” 小傢伙听见李渊的身影,居然直接朝着李渊伸出了双手,主动要求抱抱,气得李逍遥吹鬍子瞪眼睛,心里着实不平衡。李渊看着李逍遥吃瘪,而且怀中的小傢伙在李渊的怀中喜滋滋的笑着,他心中更是得意无比,骄傲无比的看着李逍遥,仿佛在诉说道:“我有皇爷爷做靠山,我怕谁!” 众人见到李逍遥吃瘪,哄堂大笑,甚至是程咬金都揶揄李逍遥,道:“少主,您的武艺高超,众兄弟无人不服,只是没有想到小公子更是厉害无比,居然连少主都无法战胜,实在是有大将之才,以后定能成为大唐的顶樑柱!” 众人纷纷贊同地点点头,李逍遥转过头迎着程咬金的目光,轻声细语地说道:“不如你来教本王一下,怎么样?” 程咬金瞥见李逍遥双眼中的杀气,急忙低下头喝下杯中的美酒,夹着菜不停地咀嚼着,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众人更是哈哈大笑,就连李渊都笑了。此刻,李逍遥郁闷不已。他直愣愣的看着秦琼、李靖等人将自己的孩子抱在怀里,全部都有说有笑的,根本就没有闹腾,闷闷不乐地瘪着嘴,喋喋不休道:“为何就我一人不能抱着自己的儿子!” 长孙秀敏轻笑一声,她知道李逍遥心中所想,轻轻地握住李逍遥的手,轻声道:“逍遥,我们家儿子是最小的,他非常的怕生。当初父皇母后想要抱他都被他拒绝,最后还是天天在一起,相处久了,才愿意父皇与母后亲近!” 李逍遥郁闷的点点头,哭笑不得道:“就算如此,本王可是他父亲,居然连父亲都不认识了,实在是该打!” 第525页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他的父亲!”长孙秀敏撇过头,嗔怒的说道:“你一直在外征战,一出去就是数年之久,何曾与孩子亲近了。再说了,孩子还小,不懂事,居然与儿子斤斤计较!” 李逍遥闻之,歉疚的望着长孙秀敏。当日,李渊召见他入宫,直接命他带领大军平定众位反王,临行前也是匆匆忙忙,根本就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为了剿灭刘黑闼,李逍遥率领大军南征北战,辗转各地数年之久,根本就未曾回到长安城,前线吃紧,根本就无心顾及其它琐事,他觉得长孙秀敏说得非常的对,这些年根本就没有好好地陪在长孙秀敏身边,就连长子出世时,他这个父亲还在外面征战,根本就没有亲眼见过他一面,因此两人有些生分实属正常。 他转过头看向了李渊怀中的天真烂漫的小傢伙,乐呵呵的笑声,他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一个孩子。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更是出乎众人预料,就连李渊、窦皇后都一脸惊讶的,全部都傻了,李逍遥直接石化了,整个人都气愤的瞪着小傢伙,恨不得直接上去脱光他的衣服,给他几个巴掌。 李玄霸憨笑的看着唐高祖怀中的小傢伙,整个人都醉了,他看着眼前的孩子是他的侄子,尤其是看到小傢伙黑不熘秋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他微微一笑,准备伸出手去抱着他。只不过想想自己的容貌以及身上的杀气,李玄霸还是作罢,嘆息一声,没想到小傢伙很懂得李玄霸这个四伯的心思,他笑呵呵的伸出了双手,奋力地挣脱了李渊的怀抱,朝着李玄霸爬了过去。 唐高祖李渊身为一国之君,理应注重自己的礼仪,他绝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会抱着孩子,只不过眼前的孩子不是别人的,是李逍遥的,是他最疼爱的儿子,爱屋及乌。李渊对李逍遥的长子百般宠爱,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小傢伙陪着,而且小傢伙非常的乖巧,从来不在李渊烦恼的时候打扰,不过饿的时候就另当别论,甚至长孙秀敏这个做母亲的都很少抱过孩子,基本上在李渊以及窦皇后手中,就连宫女都不愿意碰他们的宝贝孙子,简直是溺爱至极。 李渊诧异地看着怀中闹腾的小傢伙,为了不让他受伤,就顺着他放他下来,他想看看小傢伙去哪里。没想到小傢伙不理不睬众人好奇的目光,众目睽睽之下,直接爬向李玄霸,小脸红扑扑的,兴奋不已的看着李玄霸,奶声奶气地喊道:“抱!……” 李玄霸傻了,众人也愣住了,就连长孙秀敏都目瞪口呆地用手捂住小嘴,瞪大着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儿子,李逍遥也是大吃一惊;唐高祖李渊、窦皇后两人也傻了,李渊手中的筷子直接掉在地上,窦皇后面前的酒杯也倒在桌在上,全部都呆若木鸡的看着小傢伙,红拂女等人也惊讶不已,他们都知道李逍遥的儿子到现在还不会说话,只会笑、哭,没想到今日居然见到李玄霸时,他们听到了小傢伙说话的声音,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世界要塌了,这小傢伙不按常理出牌。 李玄霸呆如木鸡地看了四周,以为自己看错了,小傢伙会爬过来不可能是因为他,四周没有任何人,只要他一人,而且他又看着小傢伙的眼神,听到他的喊声,李玄霸兴奋地站起身来,直接双手抱起圆乎乎的小傢伙,轻手轻脚的,甚至都不敢用太大力气,他整个人都激动地眼眶都红了起来,在大唐帝国中基本上少有人与他来往,除了李逍遥以及他麾下大将,李玄霸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更谈不上知己了,没想到自己的侄子居然不害怕自己,而且主动地靠向自己,李玄霸热泪盈眶地大笑起来,然后直接将小傢伙抱起来,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小傢伙也不怕,反而笑呵呵的眯着眼睛,嘴里不停地喊叫着,也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 众人呆若木鸡地看着小傢伙,又看着手舞足蹈,热泪盈眶的李玄霸,又看了一旁的李逍遥,他铁青着脸,手中的筷子直接被他折断,怒气沖沖地看着小傢伙,低吼一声:“这个小子,连四哥都要,偏偏不要我这个老子,不行,今日不给他一点厉害瞧瞧,他就不知道他老子是谁!” ☆、第245章 解甲归田 李逍遥愤怒地看着自己的小子,他实在是糗大了,就连长孙秀敏也是一脸的尴尬,坐在旁边低头不语。之前,她亲口说孩子跟李逍遥不熟悉,只有熟悉了才会要他。此话一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狠狠地在他的老妈脸上打了一下,小傢伙不要自己的父亲,反而投奔到李玄霸的怀中,长孙秀敏哭笑不得地看着在李玄霸头上耀武扬威的小傢伙,苦笑一声:“小傢伙,你真是害死你母亲了!” 李逍遥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看着自己家的小子,又看着李玄霸将小子当成宝贝一样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玩的不亦乐乎。众人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李玄霸天真烂漫的笑容,又看了一眼愤怒地李逍遥,他们都纷纷震惊不已,纷纷在心里赞扬道:“这个小子,胆子够大,敢跟他父亲作对,看样子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李玄霸放声大笑,小傢伙也是乐呵呵的笑着,两人非常有默契地不停地玩耍着,殊不知,李逍遥听着两人的笑声,心里更是愤怒,他阴沉着脸,低声道:“四哥,将小傢伙给我!” “给你?”李玄霸闻之诧异地撇过头,只见怒火中烧的李逍遥铁青着脸,打着寒颤强自镇定道:“逍遥,不要说哥哥的不地道,等孩子玩累了再给你!” 第526页 李逍遥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铁青着脸勐地大喝一声:“四哥,我让你将他交给我。若是你再不交给我的话,休怪逍遥硬抢!” 众人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李逍遥与李玄霸两人,没想到李逍遥的亲生儿子居然不认他这个父亲,实在是惹他非常的生气,最重要的是他更加喜欢与李玄霸玩耍。李逍遥实在是气不过,只能用武力强逼着李玄霸将孩子交给他,而且他们看到铁青着脸的李逍遥,知道孩子要是交到他手上,决定少不了一顿揍,他们可是知道李逍遥的武艺超群,就连李玄霸都不得不屈服。 李玄霸坚定地看着李逍遥,连连摇头,而且直接将小傢伙放在自己的怀里,根本就不愿意给李逍遥。气急之下,李逍遥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就连长孙秀敏都吓了一跳,李玄霸宁死不愿意将侄子交到李逍遥的手上,目不转睛地直视着李逍遥,说什么都不愿意交出去。 众人一见李逍遥真的愤怒了,他们急忙也站起来,上前劝说李逍遥,却被李逍遥狠戾地眼神扫视一遍后,全部都退缩了,长孙秀敏心急如焚地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担心李逍遥真的动手打孩子,这个小傢伙一直跟随着她身边,根本就没有大声责备过,更别说动手了。没想到李逍遥回来第一件事,还未进入家门就要动手打孩子,长孙秀敏实在是委屈不已,就连她都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小子,实在是太调皮了。 唐高祖李渊、窦皇后两人大吃一惊,他们瞅着李逍遥步履沉稳的走了过去,李玄霸是一步一步的后退,他知道自己不是李逍遥的对手,而且怀中的小傢伙很是配合的紧紧地抱着李玄霸,小眼睛却好奇地偷瞄了李逍遥一眼,仿佛发生的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似的,一脸的无辜,呆萌的样子,李逍遥更是气愤不已。 窦皇后怒斥道:“逍遥,坐下!” 李逍遥撇过头看向窦皇后,只见她怒目而视,使得李逍遥低下头,哭笑不得的坐了下去,他心里更是郁闷之极。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理自己,众人也是无奈地看着自己,所有人都向着调皮可爱的小傢伙,心里疼爱的紧,只听小傢伙奶声奶气地喊道:“父……亲……” 众人闻之大惊失色,就连李逍遥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诧异地撇过头,只见小傢伙乌熘熘的大眼睛眯着,咧着嘴笑了起来,而且口水不停地流了出来。小傢伙很是懂得众人的心思,尤其是见到李逍遥愤怒的样子,他急忙出声解围,瞬间,众人都石化了,哭笑不得看着李逍遥这对父子,唐高祖李渊以及窦皇后两人面面相觑,皆是震惊不已。 倏尔,李逍遥出现在李玄霸的面前,激动无比的抱起手中的小傢伙,笑逐颜开地大笑道:“小子,再喊两声听听!”小傢伙笑呵呵的任由李逍遥抱着自己,很是乖巧的继续喊了两声,一次比一次顺畅,听得李逍遥整个人神清气爽,殊不知之前是谁在大殿上要揍小傢伙的屁股,只听李逍遥骄傲地大笑道:“不愧是我的儿子,是我的种!哈哈!……” 于是,原本是唐高祖李渊亲自在皇宫大殿内摆宴为李逍遥等人接风洗尘,却不想被小傢伙直接搅得天翻地覆。众人也知道了虎父无犬子,不愧是李逍遥的儿子,实在是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他们父子两人第一次见面以这种戏剧性的方式收场。唐高祖李渊甚是高兴,他看着小傢伙调皮捣蛋的模样,不禁想起李逍遥儿时的模样,两人如出一辙,简直没有任何的区别,捋了捋鬍鬚大笑起来。 长孙秀敏哭笑不得的看着李逍遥与小傢伙两人,不仅嘆息一声,喃喃道:“一个已经让人受不了,现在倒好两人都是一样的性格,到时候天下有难了!” 作为小傢伙的母亲,长孙秀敏深深地知道自己儿子骨子里的倔脾气,跟李逍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非常的调皮捣蛋,甚至有时候直接爬在李渊的脖子上,骑着李渊。虽然李渊是小傢伙的爷爷,也是一国之君,何人敢骑在他的头上。长孙秀敏见此吓了一跳,不过事后窦皇后才知道李逍遥小时候也是这么做的,而且李渊也没有在意,任由小傢伙骑着,她这才放心下来。 唐高祖李渊看着李逍遥逗弄着小傢伙,勐然想起一件事,笑道:“逍遥,小傢伙一直未曾有名讳,就等着你这个父亲回来。” 李逍遥将怀中的小傢伙给了长孙秀敏抱着,诧异地回道:“父皇,小傢伙已经两岁了,怎么可能还未有名讳?再说,父皇尚在理应由父皇赐名才是!” 李渊苦笑地嘆息一声,道:“并非朕不愿意赐名,只不过这个小傢伙根本就不喜欢。每次朕赐名都被小傢伙拒绝,而且大哭大闹,无奈之下,只能等你回来取了!唉!……” 李逍遥诧异地撇过头,看了一眼长孙秀敏见她点点头,才知道李渊所言是真的。他好奇地瞥了一眼长孙秀敏怀中的小傢伙,只见他骄傲无比的回望了一眼李逍遥,使得他哭笑不得,不过心里却是非常的高兴,赞赏的点点头,然后沉思片刻,道:“此子出生时天下纷争进入尾声,且天下太平,不如称之‘昇’,象徵着大唐帝国犹如旭日东升一样,冉冉升起,照耀华夏大地!” 小傢伙闻之犹如大人一样想了片刻,拍着小手笑呵呵地看着李逍遥,咿咿呀呀地喊个不停。于是,李逍遥的长子名为李昇,唐高祖李渊无奈地笑了笑,不过李逍遥所言确实是他心中所愿的。他不仅仅横扫天下,更要将大唐帝国的威名传播到更加遥远的地方,使得大唐更加繁荣昌盛。 第527页 于是,唐高祖李渊在众人面前直接赐封李昇为嗣王,食邑五千户。唐高祖李渊一共有四个儿子,一位女儿,皇孙甚多。纵然子孙较多,李渊仍然对李昇疼爱有加。众多皇孙中,甚至有些连李渊的面都没有见过,李昇却天天能够与李渊相处,眉清目秀地李昇与儿时的李逍遥一模一样,因此他对李逍遥的思念直接给了李昇,使得他在皇宫大殿内畅行无阻,横行无忌,甚至是皇太子李建成的儿子见到李昇都要绕道而行,唯有李逍遥麾下大将的儿子与他厮混在一起,俨然成为一霸,有他父亲的昔日的威风,李渊也不曾有丝毫的责骂,任由李昇嬉戏。 李逍遥志不在此,虽然他是亲王之一,为了李氏天下,他只能披上戎装扫除一切阻挡李氏成为人间皇室的障碍。如今,天下横扫,就算李唐对突厥出兵,时机不成熟,不可能妄自出兵攻打。前隋惨痛的经歷,歷歷在目,以李渊的本事绝对不可能再次掀起战争,就算是打仗也必须再等几年,待大唐昌盛,粮食以及人口全部跟上时才会真正出兵攻打突厥,贸然出兵会激起百姓的反感,李渊绝对不可能会做。 李逍遥率领大军扫平一切障碍,战功显赫,实在是功高震主。歷史当中,兄弟相争也都是因为一方势力实在他强大,超越了军权。而且,李逍遥不仅仅是亲王,更是李渊最疼爱的儿子,在朝中没有丝毫的势力,他的势力基本上都在军中,军中的影响无人能及,就算是李渊有时候都无法真正的安心,若是他起兵动乱,任何人都无能为力,因此李逍遥沉思许久,终于向李道出自己的决定。 “父皇,如今诸位反王的势力全部剿灭,李唐大军横扫天下,中原又以李家执掌天下,再无任何人敢与李家相抗衡;突厥、吐蕃等皆不敢造次率军南侵大唐,儿臣以为是时候卸下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以及儿臣数万私军也愿意一併交出,请父皇恩准儿臣解甲归田!” 李逍遥掷地有声地话语像是晴天霹雳一样,震的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筷子,鸦雀无声地看着李逍遥,唐高祖李渊大吃一惊地望着李逍遥,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定睛一看,沉声道:“说说你的理由,若是理由充足,朕就答应你!” “儿臣率领众位兄弟南征北讨,大军所到之处无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世人皆知李唐大军的威名,却不知这些都是兄弟们用命换来的安宁。纵然是最后一刻,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为大唐尽忠职守,为天下百姓奉献出自己最宝贵的性命。”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诸位兄弟何曾没有受伤过,为大唐尽心尽力的士兵他们都将自己的性命留在了战场上,再也没有机会回到家乡与亲人团聚。元庆在攻打洛口时被大军围攻,战死沙场;接着,雄信、士信等战死,儿臣累了,他们都是儿臣的兄弟,为了李家的江山,他们都奉献出性命,儿臣能够取得大胜并非一人之功,若无他们挺身而出,大唐就算是取胜,也不会用如此小的代价换取今天的成就,儿臣也不愿意继续驰骋沙场,不想再次眼睁睁的看着兄弟们惨死在敌人的手中,不想再次看见血流成河,一将功成万骨枯!” 李逍遥回想起往事,声音激动无比,热泪盈眶,情真意切地哽咽道:“儿臣累了,真的累了!……” 李靖、秦琼、徐懋功、伍天赐、程咬金、尉迟敬德等人全部都沉默不语,他们知道李逍遥所言非虚,尤其是程咬金直接嚎啕大哭起来,他回想起单雄信为了救自己才死的画面,以及单雄信、罗士信等人惨死的模样。众人皆是双眼通红的低下头,谁也不愿意说话,他们能够懂得李逍遥为何这样做,宁愿解甲归田,也不愿意再次征战沙场,实在是战死的兄弟们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李逍遥将士兵们都当成自己的兄弟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架子,因此裴元庆等人惨死使得李逍遥疯狂的杀戮,根本就不顾师门的规定,妄动杀戒,使得无辜者甚多。 唐高祖李渊闻之知道李逍遥的意思,又抬起头看着李逍遥泪流满面的模样,他无奈地嘆息一声:“唉,既然如此,朕就答应你,准许你解甲归田,安心地做你的逍遥王!” 于是,李逍遥恭敬地谢恩,他的心愿已了。在他看来,功名利禄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纵然名留青史又如何,曾经生死相依,并肩作战的兄弟们却将自己的青春奉献在战场上,且性命也永远的留在了那里。在他看来,生死自古难逃一死,与其轰轰烈烈的死去,还不如高高兴的活着,每一个人的性命都是珍贵的,生命只有一次,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不论经歷多少岁月,不论走过多远路途,李逍遥都深深怀念那条充满杀戮的道路。天下之大,李逍遥能与秦琼等人相聚,有他故意为之,却在时间的长河中感受到什么是兄弟情,知道‘兄弟’两字重如千斤。如果李逍遥能够再攻打之时,推演天机,或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只不过人生就是如此,一切都是不可预知的,就算是刀山火海,依然在所不辞,风里来火里去,只因我们是兄弟。 ☆、第246章 入朝为官 “李昇,你这个小子快点下来!再不下来,小心你的屁股!”李逍遥愤怒地看着树上的小傢伙,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实在是太调皮了,什么地方都敢去,肆无忌惮的,要是以后这样下去的话,对李昇以后的成长不利,于是李逍遥每次都要动手打他的屁股。 第528页 “爹,你已经说了无数次,能不能换个理由!”李昇攀附在树枝上,低下头奶声奶气地喊道,一双小眼睛不屑一顾地嬉笑着,实在是李逍遥千篇一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创意。每次都是使用相同的招数,就是打李昇的屁股,如今他已经习惯了,根本就毫无畏惧,而且他身后的靠山是李渊、窦皇后还有李玄霸等人,非常的强大,有时候甚至是李逍遥都无可奈何。 李逍遥看着李昇不屑一顾地嘲笑自己,得意洋洋地模样,使得李逍遥怒气沖沖地直接一蹬腿就出现在李昇的面前,双手一伸直接将李昇抱了下去,李昇不亦乐乎地欢大笑起来。事实上,李昇每次都如此的调皮是想李逍遥抱着他飞起来了,数次都哀求李逍遥教他武艺,都被拒之门外,无奈之下只能出狠招,想要感受一下脱离地心引力的感觉,他拍着大笑道:“爹,孩儿还想再来一次,好不好?” 李昇楚楚可怜的拉着李逍遥的衣角,哭丧着脸迫切地希望李逍遥再来一次,李逍遥看着爱子无奈地苦笑一声,再次抱着李昇跳跃起来。虽然他不能做到像武侠小说那样真的脱离地心引力,仍然藉助一些物体比常人跳跃的要高出许多,身轻如燕地终身一跃李昇眼睛都眯成一条线,笑眯眯地拍着小手。 “昇儿,如果你再大一点的话,为父将传授你武艺,如何?”李逍遥抚摸着李昇的小脸,笑眯眯地轻声道。 李昇奶声奶气地不依道:“爹,孩儿已经两岁了,我很有力气的!不信的话,爹爹你来看看!” 为了能够得到父亲传授武艺,李昇豁出去了。他蹑手蹑脚地小跑到器械库边,挑了一把大刀使出吃奶的力气,小脸涨得通红的,李昇双手紧紧的握着,不停地挥舞。李逍遥笑眯眯的看着小脸涨红的李昇,大吃一惊,没想到李昇真的能够将二十多斤的大刀挥舞起来,而且还有模有样的,吃惊道:“昇儿,你这个招式是哪里学的?” 李昇吃力地放下手中的大刀,兴奋地喊道:“爹,你看我的武艺不错吧!”他听闻李逍遥的话,挠挠头,低下头期期艾艾的回道:“爹,我说了,你不要生气,行不行?” “嗯!”李逍遥轻声笑道,“只要你说出来是谁教你的,爹绝对不会生气,而且还传授你武艺!” 李昇闻之,口无遮拦地高声道:“是伍伯伯,是他教我的!爹,教我武艺吧!我也想跟爹一样驰骋沙场,为大唐效命!” 李逍遥笑眯眯地问道:“昇儿,你的武艺是五哥教你的?”李昇坚定地点点头,李逍遥又接着问道:“是不是你缠着伍四哥教你的?” 李昇鬼鬼祟祟地低下头,惊讶道:“爹,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逍遥抚摸着李昇的小脑袋,他心知肚明。毕竟,李逍遥亲口下令的绝不允许任何人私自传授他武艺。如果不是李昇耍手段逼着伍天赐的话,以伍天赐的胆量根本就不敢擅自传授李昇武艺。事已至此,李逍遥也无话可说,他不想李昇过早的就接触武艺,只想让他的童年过得开心一点,这是每一位作为父母的心愿,只不过李逍遥不清楚的是李昇一直缠着让自己的父亲教授自己的武艺,也是从伍天赐的口中得知李逍遥的武艺就连卫王李玄霸都望尘莫及,不过李逍遥却知道他的武艺没有师门的允许绝不可能私自传授鬼谷门的绝技,只能是一般的强身健体之法。 “四哥,你给我出来!”李逍遥勐地大喝一声,伍天赐的身影迅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讪讪一笑,尴尬地挠挠头,他瞥了一眼李昇歉意地目光又看着李逍遥愤怒地神情,还有李昇身前的大刀,就知道李昇这个小傢伙将他出卖了,支支吾吾地回道:“少主,何事?” 李逍遥邪笑一声道:“何事?应该是我来问你吧!昇儿的武艺是不是你暗中传授的?” 伍天赐无奈地嘆息一声,低声道:“是我暗中传授小公子的!” 李昇目不转睛地看着愤怒无比的李逍遥,又看了看哑口无言的伍天赐,大吃一惊,实在是没有想到之前父亲还是笑眯眯的,怎么态度急转而下,变得如此的暴怒,他奶声奶气地大哭起来,抱着李逍遥的大腿,呜咽道:“爹,你答应孩儿的不会怪罪伍伯伯的,您说话不算数!呜呜……” 他心急如焚之下眼泪都急出来了,李逍遥看着梨花带雨的儿子,无奈地嘆息一声,擦着李昇的小脸蛋上的泪痕,却被李昇倔强的甩开直接跑开了,就连伍天赐都没有反应过来。李逍遥望着伤心不已的儿子,久久不语,然后转身疾言厉色地说道:“五哥,难道忘记本王下得命令吗?” 伍天赐唉声嘆气一声,低声道:“末将甘愿受罚!” “五哥,你知道我为何不让李昇学武吗?”李逍遥淡淡地看着伍天赐,他微微摇头,伍天赐一直不明白为何李晓要不让小公子练武,只听李逍遥愁云惨澹地笑道:“大唐看似横扫天下,实际上却危机四伏,内忧外患。内忧有大哥、二哥,外患有突厥、吐蕃等国对大唐虎视眈眈,突厥主动与大唐请和,实际上是伺机而动,他日必定捲土重来,大唐与突厥等只有一国能存,而且前隋遗留下来的诸多问题都需要解决,百姓也需要一段时间休养生息,否则对大唐不利!” 第529页 伍天赐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诧异地问道:“为何太子与秦王是内忧?” “大哥是皇太子,日后的大唐君王,必定君临天下;然而,二哥在朝中势力庞大,影响力颇深,并且文官大部分都是他的门下,日后大哥登基为帝,二哥绝对不可能答应。对于大唐来说非常的不利,而本王我就把持着兵权,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最大的威胁,并且昇儿又深得父皇的宠爱,他日必定招致后患。” “昇儿是本王的儿子,焉能不知他的潜力。‘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为了避免他日兄弟相残的局面,本王只能放下手中的兵权,自愿退出皇位之争。那日父皇摆宴为诸将接风洗尘,父皇对昇儿的宠爱有加,必定会传自大哥、二哥的耳中,而二哥大胜归来,都不曾受到如此礼遇,对本王却如此宠爱,必定招惹他们两人的嫉恨,虽说凭藉本王手中的实力,不惧任何一人,只不过大唐目前来说,还不能动乱,一旦动乱,大唐初建的权利又要分崩离析了,到时候民不聊生,百姓再也经不起动乱了,因此大局出发,本王不得不退下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就连手中的私军也一併交出来,就是为了避免留下隐患!” “再说,父皇亲自当着群臣的面赐封昇儿为嗣王,朝中大臣必定会认为父皇想改立皇太子,因此朝中明争暗斗更加剧烈。本王已经退下职位一月有余,深深的知道朝廷中争权夺利甚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父皇再疼爱本王,他都是皇上了,有些事情不得不为之。因此,本王宁愿闲赋在家,也不愿再次担当军职,毕竟军中大半个将领皆是本王的麾下,功高震主,就算是本王是亲王都不行,五哥你能明白吗?” 伍天赐闻之呆如木鸡,木讷地点点头,他才知道逍遥王府实际上是危机四伏,众人虎视眈眈。若是稍微走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他才知道自己真的错了,如果众人知道李逍遥之子会武艺,而且悟性极好,深得李逍遥的真传,对于任何一方势力而言都非常的危险,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剷除李昇。即使有李逍遥等人保护,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的有人盯上了李昇,或许他的性命堪忧,伍天赐的冷汗流了出来,郑重其事地说道:“末将明白了,还请少主责罚!” “孺子可教也!”李逍遥微微颔首赞扬道,他的一番话说得是大唐也是逍遥王府,伍天赐心悦诚服地低下头,承认自己的错误,李逍遥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唉声嘆气道:“如果昇儿命中有此一劫,避无可避,不如迎难而上。明日起,你就亲自指点他武艺,如果可以的话,就让李仁、李双凯等人一起教导监督他习武,待时机成熟后,本王亲自教导,记住要学武不怕苦,就算他是我的儿子,你们该下狠手就给我往死里整,明白吗?” 伍天赐大吃一惊,道:“少主,您说的是真的吗?” 李逍遥好气又好笑地说道:“当然是真的,他选择的道路就算是再苦再累也必须给我走下去,日后或许用得着也说不定!…………” 李逍遥的话还未说完,身后一道倩影出现在李逍遥的眼前,他苦笑一声,喃喃道:“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学会了告状,搬救兵!”他急忙上前,轻声道:“敏儿,你怎么出来了?” 长孙秀敏无奈地皱着眉头笑道:“还不是昇儿,他非得拉着我来到后院,说是王爷要责罚伍兄,实在是被逼无奈之下,才来的!”她拉着李昇的小手,只见小傢伙窃喜地笑了笑,然后偷偷瞄了一眼伍天赐,见他毫髮无伤,放心下来,李逍遥等人望着古灵精怪的李昇,皆是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哭笑不得的摇头嘆息不止。 伍天赐激动不已的看着李昇,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傢伙居然如此讲义气,自己说服不了父亲,连忙跑到后房找来长孙秀敏,让他的母亲前来说服李逍遥。他心里充满着暖意,窃喜道:“这个小傢伙,不愧是少主的儿子,如此年纪就重情重义,他日必定是战场上一员虎将!” 于是,李逍遥开门见山地询问了李昇学会是很吃苦的,问他怕不怕,能不能坚持下去,没想到李昇斩钉截铁的回答李逍遥,他一定能坚持下来的,而且他还豪言壮语的说要超过自己。李逍遥闻之兴奋不已,就让李昇跟随着伍天赐以及李仁、李双凯等人习武,系统的去学习总比杂乱无章的要好很多,李昇听到父亲准许自己能够习武高兴坏了,在李逍遥的脸上狠狠的亲了几口,然后迫不及待地去拉着伍天赐等人去演武场上,小试身手。 长孙秀敏哭笑不得看着蹦蹦跳跳的儿子离开的身影,她转身低声道:“逍遥,你已经足不出府一个月了,而且又不允许他人前来拜访,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当初,李逍遥在大殿内自动请辞,闲赋在家。长孙秀敏就觉得奇怪,不过她是女儿家,有些事不必知道的太多,长孙秀敏一直在府中相夫教子。而且,李昇在一个月快速地成长,不仅仅会说话,而且非常的流利,甚至臂力都在增长,惊得长孙秀敏想起李玄霸,她心里一直渴望自己的儿子学习四书五经,事情却出乎她的意料,这个小傢伙每天都喜欢舞枪弄棒的,最后被李逍遥严令禁止后,才变得乖巧一段时间,却无法真正的吓住他,一如既往地继续练武,长孙秀敏也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 第530页 “时机成熟了,不日我就要再次进入众人的视线中!”李逍遥淡淡地笑道,他牵着长孙秀敏的小手,轻声道:“敏儿,为夫甘愿抛弃唾手可得的权力,足不出户,你不会责怪我吧!” 长孙秀敏柔情似水地笑道:“王爷做的决定,妾身一直都支持!既然王爷选择放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兵权,必定有自己的打算,妾身乃是女流之辈,根本就不需要询问太多。再说了,王爷的本事人所共知,只是不知王爷接下来该如何做?” 李逍遥含情脉脉地凝望着长孙秀敏,斩钉截铁地说道:“接下来,本王要在朝堂之中大显身手,本王要入朝为官,造福一方百姓,使得大唐更加的鼎盛繁荣!” ☆、第247章 走马上任 长孙秀敏秀眉紧锁,低声道:“逍遥,为何你选择弃武从文?难道征战沙场与在朝为官有什么样的区别吗?” “区别极大!”李逍遥意气风发地笑道,抚摸着长孙秀敏的秀髮,低声道:“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武能安邦,文能治国!征战沙场可保一方百姓,镇守边疆使得外敌不敢入侵大唐;入朝为官能使得整个大唐国家昌盛,百姓安居乐业。为官者清正廉明,则是天下百姓之福;为官者贪污受贿,以权谋私,则是百姓之厄。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皆是为大唐效命,造福一方。” “前隋炀帝杨广不顾百姓疾苦,大肆徵调民夫,连年征战,人口锐减使得李唐大军青黄不接是其一;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百姓无心务农,终日提心弔胆使得粮食不足,国库空虚是其二;其三,百姓看似心悦诚服于大唐,实则是心中无法确信大唐带领,并未真正的真心真意,一些人仍然伺机而动,外有强敌环视使得大唐内忧外患,此时必须要大量收取民心江山才能真正的稳固!” 长孙秀敏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轻声道:“以夫君之见,何处为官方能解决问题?” “父皇登基之时并非废除前隋的中央政治机构,依然沿用隋朝制订的三省六部制,主要机构有三省、六部、一台、五监、九寺。三省即为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六部指尚书省下属的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部各辖四司,共为二十四司;一台为御史台,负责纠察、弹劾官员、肃正纲纪;五监即为国子监、少府监、将作监、军器监、都水监;九寺为太常寺、光禄寺、卫尉寺、宗正寺、太僕寺、大理寺、鸿胪寺、司农寺、太府寺。” 李逍遥详细地分析给长孙秀敏听,然后沉声道:“眼下大唐面临的问题唯有六部之中的户部才能真正的了解风土人情,以及百姓心中的想法,因此本王要去任职的话,也是户部尚书,探访民间。户部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唯有走访民间才知民间疾苦,方知百姓之苦!” “户部尚书乃是朝中重臣,妾身以为父皇必定不会同意,再说了,朝中大臣多是反对者,也不会同意夫君成为户部尚书。毕竟,夫君在军中的威望实在是前所未有的高,朝中并无真正的势力。若是担任户部尚书的的话,夫君又得民心,治理有方,天下百姓无不信服,妾身担心朝野震盪,恐遭不测!” 长孙秀敏忧心忡忡地劝说道,他知道李逍遥成为征东大元帅后,天下兵马尽皆他的管辖。风头一时无两,任何人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甚至在军中的地位超越了圣旨,不论是从哪种角度去考虑,唐高祖李渊都不可能让李逍遥一家独大,这远远超出了他的底线,因此李逍遥被逼无奈自动请辞,闲赋在家,又命令麾下大将不与他来往,闭门谢客,才使得李逍遥的影响力稍微减低,若是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长孙秀敏担心李逍遥会成为众人之矢,太子与秦王决不可能放过他。 “敏儿,你且放心!”李逍遥淡然一笑,牵着她的小手,胸有成竹地说道:“你的担心本王也想过,只不过有些时候,人定胜天。再说了,天下纷争的局面刚刚结束,大唐百废待兴,又有外敌入侵,大哥与二哥就算想动我,现在也不是时候,而且父皇从中平衡朝中的势力,对他而言百利而无一害,父皇必定同意了!” 李逍遥悄悄地从怀中拿出一道圣旨,还有一张任命书,上面有传国玉玺的印章,以及清楚地任命李逍遥为户部尚书,不日就要走马上任,入朝为官。他笑眯眯地将这个交予长孙秀敏一看,笑道:“敏儿,你且看这个就明白了!” 长孙秀敏大吃一惊,道:“夫君,你何时与父皇见过面,怎么还有委令书?” 李逍遥神秘一笑,低声道:“难道你忘记有一次我出府深夜才回来吗?” 长孙秀敏沉思片刻,才想起了在王府中一个月时间内,李逍遥只有一次出门,深夜才回来,而且身上有着浓烈的酒味,她一直都不明白李逍遥去了何处,不过出府之后,李逍遥更加用心的陪着李昇,甚至有时候兴奋地大笑起来,长孙秀敏曾经询问过,李逍遥却笑而不语,就连府中的家丁奴僕都吓了一跳,他们仿佛是看到了昔日风采的逍遥王再次復甦了,尤其是伍天赐更是兴奋不已,惊讶地捂着小嘴,道:“难道那次出去是父皇召见夫君?” 第531页 李逍遥柔情似水的看着长孙秀敏,颳了她的小琼鼻子,笑道:“不错,那次是父皇当着群臣的面任命本王为户部尚书,本来是想让我任命兵部尚书的。只不过,兵部侍郎是无忌,兵部尚书侯君集。二哥直接请辞了兵部尚书之职,改由侯君集为兵部尚书,至于大哥他调任为吏部尚书;工部尚书是工部尚书屈突通,刑部尚书张亮,礼部尚书李孝恭,而本王则是户部尚书。” “由于兵部尚书是二哥,本王不愿与他起争执,就拒绝了,想了很久才决定担任户部尚书。只不过本王没有想到的是侯君集居然半路投靠了二哥。不然,二哥也不会当着所有的人将侯君集扶上去,成为兵部尚书。之前秦大哥就曾经说过侯君集与秦王交往甚密,本王不以为是,这个消息居然是真的,不过无忌因为特殊的关系迫于无奈也转投于秦王府,也就是说秦王府的势力占据着半壁江山,父皇考虑到平衡就将我重新启用,一拍即合,于是本王也答应了!” “朝堂上大臣纷纷反对本王担任户部尚书,理由非常的充分,认为本王率领大军打仗无人能敌,不过治国之才却无人知晓,甚至有些人认为本王只能是纸上谈兵。若非父皇在座,本王定会给他们一巴掌,让他们知道谁的拳头大才是硬道理。但是,父皇知晓本王的脾气,硬是将我安上了一个户部尚书的职务。” 长孙秀敏不屑地看着无奈地李逍遥,讥笑一声:“父皇的任命不正好符合你的心愿了!” 李逍遥讪然一笑,尴尬地杵在原地。长孙秀敏一语道破他的心思,李逍遥想为大唐的繁荣昌盛打下夯实的基础。李逍遥卸任军职后,就提名李靖与徐懋功两人成为李唐大军中的元帅,而且李靖直接被唐高祖李渊提拔为骠骑大将军,位列从一品,原是刑部尚书、兵部尚书,最后被李渊撤下,由侯君集等人顶替,而李靖则封为上柱国,骠骑大将军,直接授予武职;徐懋功被封为辅国大将军,与李靖直接留任在军中,甚少回京,就连红拂女也直接成为女将领,随同李靖一起上阵杀敌,而且成为先锋之一。 至于秦琼官至左武卫大将军、翼国公,被李渊派往镇守徐州,加封他为徐州都督;程咬金升至泸州都督、左领军大将军,远离京师;尉迟敬德官至泾州道行军总管,右武侯大将军,至于瓦岗其他将领也全部被李渊调离京师,朝中势力中唯有魏徵等寥寥数人,因此朝中大臣纷纷拉帮结派一致抵御李逍遥,避免他的势力再次强大起来。 由于李逍遥兵权被李渊解除,他麾下将领大多数被******、秦王党两股势力极大的人拉拢过去,李逍遥见此也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都不愿动怒。只有那些与李逍遥真正经歷同生同死的将领才没有被其它势力挖走,屈突盖被他的兄长藉口调离,唐高祖李渊也没有过多的插手,一时之间,各个势力都在开始对逍遥王府中人下手,授予高官厚禄,使得一些心不定之人纷纷倒戈相向。 然而,李逍遥卸任之后也将铁玄安排进入到军器监中,将他的技术更深的挖掘出来,朝中大臣站在他这方的人加起来不到十个人,其他人全部被投入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的怀中。而且,秦王李世民府中的文臣也纷纷进入朝堂之上,一些人甚至官居要职,如房玄龄、杜如晦等,李世民也效仿李逍遥隐居幕后。 太子李建成也将自己的实力打入到中央部门中去,一时之间朝堂中以他们两人为首的势力逼得唐高祖李渊不得不再次启用李逍遥平衡他们两人之间的纷争,李渊看到这样的情况,唉声嘆息道:“若是逍遥有这样的心,朕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意见,朕知道他定能带领大唐走向鼎盛,每次都是大局为重,就算是天子,有些时候也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心意去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唉!……” 唐高祖李渊身为一国之君,他知道皇位对于任何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至高无上的权力,眼看太子李建成与秦王李世民斗得更加厉害时,他的心中想起了李逍遥。在李渊的心目中,大唐皇帝不二人选是李逍遥,并非是太子李建成以及秦王李世民,只不过李渊非常的失望,每次将李逍遥推上台前时,却又被他悄无声息的化解,直接成为闲赋在家的游人,不参与任何的朝堂之争,最后在关键时刻,李逍遥才会出现出现,为李渊排忧解难,而且顾全大局使得李渊感觉愧对李逍遥,只能将他的愧疚转到李昇身上去。 当初,李逍遥在群臣面前自动交出手中的兵权,他一时也难以理解。最后父子两人秉烛夜谈,才知道李逍遥的心愿。李逍遥仿佛是知道太子李建成与秦王李世民会为了皇位而起纷争,为了避免不可预知的危险,李逍遥将手中的兵权交出来,并且建议李渊组建一支禁卫军,直接归于皇上一人的命令,没有圣谕不得私自出兵,最后李渊採纳了李逍遥的建议,组建了两支禁卫军,每支禁卫军兵力为一万五千余人,全部都是能征善战的士兵组成,保卫皇城的安危,其他的大军则被李渊调往全国各地,而且又任命李靖、徐懋功等人统领。 因此,李逍遥看似手中并无实权,唯一仰仗的兵权都被李渊剥夺。实际上,各地大军守将基本上都是李逍遥的人,唐高祖李渊一直相信李逍遥绝无谋反之心,因此他将李靖、秦琼等人全部调离京师,也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毕竟他们在朝中没有任何的势力,而且不懂得权谋之术,容易被人下套,不如远离这个纷争,避免大唐的内耗,李逍遥一直都清楚李渊的行动,两人心照不宣的暗中执行着,他们的目标一致想要将大唐帝国的威名,传播四海,声名远扬,突厥等外敌早晚有一战,因此他们父子两人心中想得都是大局,一些个人得失从不计较。 第532页 三日后,李逍遥穿上了户部尚书的文官服饰,材质是用紫色大科绫罗制作,领座、袖口、衣裾边缘加贴边,衣服前后身都是直裁的,在前后襟下缘各用一整幅布横接成横襕,腰部用革带紧束,衣袖是直袖式,窄紧直袖的与常服配套的首衣是幞头,足衣为乌皮**靴,佩戴着玉带钩的腰带,显得李逍遥更加的风流倜傥,气宇轩昂,就连长孙秀敏都目不转睛地呆如木鸡地看着自己的夫君,花痴的呆滞的眼神凝望着李逍遥,使得李逍遥诧异地问道:“敏儿,难道这件衣服不好吗?” 长孙秀敏木讷地摇摇头,郑重其事地赞扬道:“夫君要是穿着这身衣裳出去,不知道有多女子为之倾倒!妾身也见过舅父穿过朝服,却无法与相公相比,尤其是银白色的长髮更加显得风度翩翩。” 李逍遥哭笑不得摇摇头,他没有觉得自己风流倜傥,反而浑身的不自在,之前一直是穿着武官朝服,显得宽松许多。而且在后世中,李逍遥也是穿着休闲装,少数时候才会西装革履,仍然没有现在的衣服舒服,不过他觉得材质非常的不错,至少没有那种怪异的感觉,他将自己的银髮全部用进贤冠盖住,脚上的靴子还有幞头,李逍遥更加觉得怪异。 幞头即包头软巾,也叫折上巾,两脚左右伸出,叫“展脚幞头”,为文官所戴;两脚脑后交叉,叫“交脚幞头”,为武官所戴。李逍遥身为亲王,他很少出现在早朝中,也几乎不穿这些怪异的服饰,不过眼下的情况,只能入乡随俗了。于是,李逍遥穿戴整齐后,坐着官轿朝着尚书府衙门走去,真正的开始了他的文官道路的第一步,终于走马上任了。 ☆、第248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李逍遥端坐在轿子中浑身的不自然,以前出行全部都是自己骑着马匹,然而他担任户部尚书后,只能选择最常用的代步。虽然没有轿车一样宽敞明亮,不过也别树一帜。李逍遥穿着常服在四人抬着的轿子里,挑开窗帘向外看去,大街上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百姓,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然而身上的衣饰皆是朴素,还有小贩叫卖的声音,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踏出王府一步,根本就不知道长安城内百姓生活的情况,没想到今日居然在轿子的遮掩下,使得李逍遥没有百姓认出来,而且一个月的时间使得百姓们知道逍遥王,已经从百姓的视线里消失。 户部尚书是正三品的官员,掌管全国土地、赋税、户籍、军需、俸禄、粮饷、财政收支的大臣,其职位相等于当今的主管财政、税收、民政、金融、公安等部门的国务院副总理。此职可追溯至汉朝,时有置尚书郎四人,其中一人主财帛委输,即国家财政工作。 户部尚书主管全国户口、赋役方面的政令;侍郎掌稽核版籍、赋役实征等会计统计工作,其日常工作有为移民垦荒,招抚安置流民,以鱼鳞图册、黄册为根据,抑制豪民兼併;以限田裁异端之民;以树艺课农官;以草地养马放牧;以电种召佃尽地利;对多年积欠赔累可根据情况给予蠲免;根据各省收支情况,调剂余缺;差役的减轻免復;对灾区贫老的抚恤救济,对有功人的赏赐;权量市籴,评估物价;徵收山泽坡池、关市、坑冶之税;赡军输,督漕运,赡及转输屯种,开中以实边,和百官俸禄支给;定期编造户口册籍,调整户等,了解人口及土地增减变化;对隐匿户口,侵吞土地等不法行为及时给予制止、纠正。 户部之中又设有四司,分别为户部司、度支司、金部司、仓部司。户部司则是具体负责税收、各地进贡、官营手工业、衣粮盐茶等事务的实权机构;度支司掌国家财政收支,郎中掌收入,员外郎掌支出,侍郎总管检查;金部司掌天下库藏出纳、权衡度量之数,管理两京市、宫市等交易,并百官、军镇、蕃客之赐,以及供给宫人、王妃、官奴婢衣服;仓部司掌天下粮仓以及运输、提前测算好大军全国的粮食问题,囤积粮仓以防天灾**。 官职由上至下:尚书、左侍郎、右侍郎、郎中、员外郎、司功、司仓、司户、司兵、司法、司士,共分十一个级别,司功以上皆是在京城为官,以下则在地方各司其职。各部置尚书一人,总管本部政务,下有左右侍郎各一人,为尚书之副。户部巡官二人,主事四人;度支主事二人;金部主事三人;仓部主事三人,共计上百人,然而户部司看似位高权重,实际上并无实际权力,唯有其它三司才是真正握有实权之人。 李逍遥坐在轿子里,冷笑一声:“想要架空本王的权力,就凭你们的本事了,到时候不要让本王失望才好。” 半个时辰,李逍遥的轿子终于停下来了,轿夫躬身轻声道:“尚书大人,府衙到了!” 他们四人将轿子轻轻地斜放着为得就是能够让李逍遥更好的出来,门帘也是轿夫拉开,众人惊讶地看着里面出来的李逍遥,皆是震惊不已,哆哆嗦嗦的急忙称道:“草民不知王爷驾临,还望王爷切莫责怪小人!” 李逍遥大吃一惊,低声问道:“你们怎么会认识本王?” 他们四人苦笑连连地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恭声道:“当日王爷率领大军剿灭刘黑闼乱军,圣上下令百姓出城相迎。草民有幸见过王爷您一面,只不过一个月时间都不知王爷的消息,草民还以为王爷您再次率领大军远征,还望王爷恕罪!” 第533页 “你们何罪之有,众位请起!” 李逍遥微微一愣,微笑的将他们几人搀扶起来,而且给了他们几人一两银子,他们看见一两银子远远超过了自己计算之外,而且能够保证家里一个月的开支,他们急需要钱却无法接下李逍遥给的赏银,李逍遥硬是逼着他们接下,并且让他们下午继续前来等候自己。 轿夫才心安理得地接下银子,他们知道自己被逍遥王府的人喊去,原以为是哪个官员前去,而且他们也没有仔细地观察就稀里煳涂的将李逍遥抬着前往尚书衙门。抵达衙门,掀开门帘才看清楚里面坐的人是逍遥王本人,他们大惊失色,才知道许久未曾露面的逍遥王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而且穿着是官服,他们也非常的惊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目送着李逍遥进入尚书衙门后,才确定刚才的一切是真的,不过他们不可能将李逍遥出现的消息传出来,这也是李逍遥命令的,他们必须遵照执行。 “宋大人,为何新上任的尚书大人迟迟未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大人切莫着急,新上任的尚书大人并不知道值班时间,实属正常,不必着急,应该也快到了!” “就算是不知值班时辰,也不应该日上三竿才到衙门来,太阳已经起来了,这样下去如何是好,难道我们这些人就只能继续等着他一个人前来吗?此人到底是何来路,居然这么大的官威,不知宋大人是否知晓?” “稍后你便知道了!” 果不其然,众人千唿万唤下,李逍遥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英俊的相貌,昂首阔步的向前,纵然有官帽遮挡住银白色的头髮,仍然掩盖不了他风流倜傥的身姿以及身上的王者气息。众人看到李逍遥的那一刻,全部都倒吸一口冷气,之前讨论的两人也全部都愣住,他们面面相觑,暗暗的点点头,寻思道:“逍遥王居然是新上任的尚书大人?” 李逍遥踏进府衙内看见众人都在等着自己,大吃一惊道:“诸位大人,逍遥何德何能劳烦大人们在此等候!”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在此躬身高声喊道。 李逍遥急忙搀扶起众人,沉声道:“如今逍遥弃武从文,在尚书衙门内没有任何的王爷,以后诸位大人还是喊逍遥为大人!” 众人默默地点点头,唐高祖李渊任命李逍遥为户部尚书,此事在朝廷中早已传开,只不过坊间甚少知晓。虽说他们在京城为官,却很少有机会面圣,更不用说是一品大员。虽然李逍遥是户部尚书,也是逍遥王,因此礼数不可废,听闻李逍遥所言,众人才稍稍放心下来,谁都不敢违背。 李逍遥来到大堂之内,众人一一通禀姓名职务,户部左侍郎宋珠明,右侍郎王熙,度支郎中杨成,金部郎中黄晟,仓部郎中许超等。李逍遥一一与他们见礼,然后就直奔主题,他命宋珠明、王熙将卷宗全部拿上来,然后仔细地查看了一番,以及上任户部尚书的札记,全部详详细细的记录在册,众人全部停下手中的公务,全部都好奇地看着李逍遥,在他们看来,李逍遥乃是武将,户部又是文官,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官级上,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 宋珠明、王熙两人在户部中位高权重,虽然没有户部尚书官级大,不过在众人中却是领头者。尤其是他们两人都是兢兢业业之人,刚正不阿的性格在户部是出了名的。他们两人皆是揶揄地看着李逍遥,在他们的眼里,逍遥王在军中的地位无人动摇,领兵打仗的确是无人能及,说到看文绉绉的文字,就不一定有那么厉害了,因此他们以为李逍遥只不过是摆摆官威,做做样子。 半个时辰后,李逍遥阅读所有的卷宗,低头沉思片刻,沉声道:“宋大人、王大人,本大人问你们两人一些问题?你们要如实禀报!” 宋珠明、王熙两人上前一步躬身,道:“尚书大人请问,臣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何卷宗之内只有前隋的户数以及人数,却无当代的户数以及人数?还有为何记录在册的良田只有五百九十万顷,长安城米价最低也需要四十文一斗,难道就不能降低米价吗?赋税为何一直都在减少,国库没有税收,大唐又用什么征战,给大军发放饷银,而且为何记录在册的商贾所缴纳的税收远远低于平民百姓?难道这就是你们两位侍郎大人给本大人的答案吗?” 宋珠明、王熙两人大吃一惊的看着李逍遥,他们以为李逍遥只不过是过过场,没想到他发现了记录在册的许多问题。众人纷纷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武将的李逍遥,居然能够看得懂文绉绉的文字,他们都知道大唐帝国刚刚稳定,根本就无法真的做到圆满,尤其是百废待兴,户部对于米价、大唐户数以及赋税等都疏忽了,之前李唐大军南征北战户部主要也是仓库中的粮食以及军饷等发放,以致一些原本属于户部之事,一拖再拖,根本就没有办法执行,而李逍遥一语道破户部眼下出现的问题。 宋珠明上前一步,恭声道:“尚书大人所提及的问题,臣下等都知道,只不过有心无力,以致问题越来越大,甚至就连大人们都无法解决,以致一拖再拖,直接放弃了!” “哦,宋大人且说来看看,到底是何原因导致公务一拖再拖!”李逍遥好奇地询问道。 第534页 宋明珠见李逍遥想弄明白事情的原委,也就如实相告。李逍遥才明白,这一切不是一天两天积累下来的。前隋留下太多的问题让他们去解决,天下大乱之际,人口锐减,疆土被外敌入侵甚至是户数也逐渐的减少,而且大唐连年征战根本就无法统计出良田具体多少,关键是战争平息下来后,大唐根基虽然稳固了,却无法真正的解决农民粮食问题,而且军饷也一直有问题,所有的问题夹在一起,根本就无从下手,而且上任的户部尚书,也想解决此事,却也无能为力。 李逍遥闻之,沉默不语,寻思道:“没想到事情不像我预料的那样简单,居然如此的复杂,不过任何事情都有缘由,只要找到根源所在,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他勐地抬起头,郑重其事地说道:“一切国家利益为先,首先我们理应解决朝廷的军饷以及大唐的日常开支,必须制定相应的手段,徵收赋税。既然商贾所交税收比以往较少,就首当其冲的由他们开刀,之后再推行均田制,使得每一家每一户都有田可种,又大力鼓励开荒使得良田增加,粮食自然足够,国库充盈,不惧任何外敌;其次,规定部分上等良田实行年限承包制,只要达到朝廷要求,就可归其所有,死后必须还给官府,不得承袭土地。” “均田制推行后,再实行新的赋税制度,以租庸调制为主。此制规定,凡是均田人户,不论其家授田是多少,均按丁交纳定额的赋税并服一定的徭役。至于富甲一方的大户则多徵收赋税,既然平民百姓挨饿受穷,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商贾却大吃大喝,如今大唐初建,他们身为大唐子民理应出一份力!” “由于前隋统治下,天下大乱,各地反王纷纷自制钱币,使得大唐内货币杂乱,没有统一的规范。我们必须制定一套新的钱币才能稳住大唐的地位,将货币铸造权牢牢地抓在朝廷手中,控制着整个大唐的经济命脉,到时候一直延续下去必定能够收服人心,天下万民真心归附,到时候朝廷必定有足够的财政收入用以朝廷的开支,百姓安居乐业。” 众人闻之大惊失色,李逍遥上任户部尚书,即可颁布三道命令。而且,这三道命令全部都是关乎着国家利益,以及户部面临问题的根源所在。尤其是最后重新铸造钱币,宋珠明、王熙等人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李逍遥却敢提出来,而且看他的神情,必须要实行,因此他们全部都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逍遥,只要将铸钱币大权收归于朝廷中,也就是说百姓手中的钱财全部都由朝廷调度,一时之间,他们勐然惊醒,此招可以更快地推动大唐经济的发展,而且李逍遥也重视了商人的地位,只不过这样一来,朝中必定有人反对,只不过宋珠明等人知道李逍遥的身份非同一般,他此行必定会言而守信,言出必行。 ☆、第249章 均田制 “大人所言极是,此事我等有心无力,必须由皇上同意,在全国推行方可。”宋珠明紧锁眉头,嘆息一声,继续说道:“臣等虽是户部之人,掌管国家大事,就算我等竭尽全力,只怕皇上不会同意。再说了,均田制的推行,对于一些贵族以及地主的利益有所影响,只怕第一个反对的会是他们。当初,臣下劝谏皇上推行,却被朝中的大臣反对,无奈之下,上任尚书大人只能随波逐流,无法真正的根治弊端。” 李逍遥淡然一笑,沉声道:“宋大人此言甚是,然,我等皆是为大唐繁荣昌盛尽心尽力,就算一些士族以及贵族子弟阻拦,都无法动摇本大人的心。大唐之所以能在众多反王中取得天下,得益于李唐得到民心,若是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对于大唐而言,不要说是强盛,就连基本的稳固都谈不上,不能因为小部分人的利益而影响整个大唐的繁荣,以致留下千古骂名,才是臣子的过错。” “均田制乃是北魏初年,孝文帝鑑于中国北方长期战乱,人民流离失所,户口迁徙,田地大量荒芜,国家赋税收入受到严重影响。为保证国家赋税来源,北魏政府把掌握的土地分配给农民,农民向政府交纳租税,并承担一定的徭役和兵役。” “如今大唐就如同北魏初年相似,遇到同样的情况,再说均田制对巩固大唐的统治,恢復和发展农业生产有着积极的作用。天下大乱之期刚刚度过,大唐政权不稳,中央政府实际控制权减少,必须要尽快推行均田制的实行,否则对于百姓而言以及大唐非常的不利,此事就交由本大人去办,诸位同僚你们将之前整理而出的建议全部找出来,本大人一併送到皇宫内,交由皇上处理。” 李逍遥言出必行,想到就做到。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户部所有官员忙碌起来,将之前陈述的建议全部整理成奏章,而李逍遥也将自己的原因一一标准清楚。于是,他乘坐在轿子中,仔细的看了一遍,发现宋珠明等人确实有才,先见之明,轿夫在李逍遥的吩咐下,很快就来到了皇城下。 守城的士兵拦住轿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从轿子中走出来的李逍遥,他们没有任何的阻拦,纷纷恭敬的目送着李逍遥进入皇城内。李逍遥问清楚了李渊在何处,就快速地朝着书房走去,唐高祖李渊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李逍遥,低声道:“逍遥,你什么时候前来的,为何没有通禀?” 第535页 李逍遥微微一笑道:“是儿臣不让通禀的!” 唐高祖李渊放下手中的硃笔,笑道:“逍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见朕,不是看朕吧!是不是在户部任职有些不习惯?” 李逍遥摇摇头,从容地回道:“回禀父皇,儿臣今日上任,没有丝毫的不习惯,户部乃是儿臣自己的选择,这条路只能由儿臣自己走下去!今日前来,是为了户部堆积如山的事情!”他详细地将户部出现的问题道出,李渊越听越惊讶,只见李逍遥又从容地说道:“父皇,儿臣此次前来,是需要得到父皇的首肯,下诏推行均田制!” “均田制?”唐高祖李渊喃喃细语一声,他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李逍遥成为户部尚书当天居然能够发现如此多的问题,而且李逍遥又将户部的问题来龙去脉说清楚了,并且道出其中的利害,最直接就是推行均田制,他沉思道:“均田制自北魏初一直沿用到大唐,为何逍遥你请求朕发布命令?难道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太大的区别,至于大唐初建也一直沿用,只不过天下刚刚稳定下来,百废待兴。虽说均田制一直存在着,只不过上行下效并未达到,而且有的地方官员不遵从,以致天下百姓仍然过着水生火热的日子,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而地主或富商却拥有大片的田地,使得他们坐拥万贯家财,日夜笙箫,不顾百姓的死活,大唐之所以能够取得天下,百姓必不可少。”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天有时,地有财,能与人共之者,仁也,仁之所在,天下归之;免人之死,解人之难,救人之患,济人之急者,德也,德之所在,天下归之;与人同忧同乐,同好同恶者,义也,义之所在,天下赴之。凡人恶死而乐生,好德而归利,能生利者,道也,道之所在,天下归之。” “均田令是北魏孝文帝改革的一项开创性措施,正是孝文帝强制推行使得天下万民臣服,大唐眼下遭遇的情况与北魏初时相仿。若是没有强制推行均田制,北魏人民流离失所,户口迁徙严重,田地大量的荒芜,国家的赋税收入锐减,军饷不能发放,后果不堪设想!” “北魏太和九年孝文帝颁布实行的诏令:凡是十五岁以上的男子,每人授给种植谷物的露田四十亩,女子二十亩。露田都是无主荒地,因考虑休耕轮作,故授田时—般按休耕周期加一或两倍,也称‘倍田’。拥有奴婢和耕牛的人,可以额外获得土地,奴婢同普通农民一样受田,人数不限,土地归主人;四岁以上的丁牛每头受露田三十亩,一户限四头。所受之田不准买卖,年老身死,还田给官府。” “初受田者,男子每人另授桑田2二十亩,限三年内种上规定的桑、枣、榆等树。桑田可作为世业田,终身不还,可以世袭,但限制买卖。在不宜种桑的地区,男子每人另授麻田十亩,女子五亩,奴婢同样受田,按露田法还受。新定居的民户还可分到少量的宅田,每三口一亩,奴婢五口一亩,宅田也属世业。” “桑田按现有丁口计算。“盈者得卖其盈,不足者得买所不足,不得卖其分,亦不得买过所足。”桑田为世业,允许买卖其一部分。原有桑田已超过应授田数,‘无受无还’;达到应授额的,不准再受;超过应授额部分,可以出卖;不足应授额,可以买足。” “若全家都是老小残疾的,十一岁以上及残废者各受丁男一半之田,年过七十的不还所受,寡妇守志,虽免课亦授妇田;地狭的地方,居民可以向空荒地区迁徙受田;地广的地方,居民不许无故迁徙,可随力所及向官府申请借种受田以外的土地。因犯罪流徙或户编无人守业的土地,收归国家所有,作均田授受之用。” “各级地方官吏按照官职高低授给不同数额的公田,离职时移交后任官。地方官吏各随在职地区给予公田,刺史十五顷,太守十顷,治中、别驾各八顷,县令、郡丞六顷。新旧任相交接,不许出卖。” “然而,北齐土地买卖致使均田制破坏,北齐仍然继续推行均田制,大体上与北魏相同,但也略有变化,取消了受倍田的规定,不过一夫一妇的实际受田数仍相当于倍田,北魏对奴婢受田没有限制。北齐则按官品限制在三百人至六十人之间。另外还规定了赋税。北齐一般从年十八岁起受田,北齐所授露田男子八十亩,妇人四十亩,丁牛六十亩,每户限四头;另投桑田或麻田二十亩。” “至于前隋推行的均田制也多多少少有些变质了。自从前隋文帝开皇二年规定,官人永业田与其品级相适应,自诸王以下至都督,多至百顷,少至四十亩。与此同时,内外官按其品级高低授给职分田,多至五顷,少至一顷。内外官署还授给公廨田,以供公用;前隋炀帝大业元年规定,免除妇人和奴婢、部曲的租调,也取消了他们的授田。” “自诸王以下,至于都督,皆给永业田,各有差。多者至一百顷,少者至四十顷。其丁男、中男永业露田,皆遵后齐之制。并课树以桑榆及枣。其园宅,率三口给一亩,奴婢则五口给一亩,京官又给职分田,一品者给田五顷,每品以五十亩为差,至九品为一顷;外官亦各有职分田;又给公癣田,以供公用。” 第536页 李逍遥慷慨陈词,滔滔不绝地道出了均田制的歷史,他一口气说完静静地等待着唐高祖李渊的回答。只见李渊目瞪口呆地看着理直气壮、气定神闲地李逍遥,大吃一惊道:“逍遥,这些你是如何知道的?”李逍遥所道出的就连李渊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他微微点头,事实上这些都是户部侍郎宋珠明、王熙两人整理出来的,而李逍遥也是在来的路上强行背诵下来的,不然他也是无所适从。 唐高祖李渊淡然一笑的点点头,沉声道:“逍遥,依你之见,大唐的均田制该如何变动?” “儿臣有三点意见,还请父皇指点!”李逍遥从容不迫地恭手道,“其一,十八岁以上的中男和丁男,每人受口分田八十亩,永业田二十亩。老男、残疾受口分田四十亩,寡妻妾受口分田三十亩;这些人如果为户主,每人受永业田二十亩,口分田三十亩。杂户受田如百姓。工商业者、官户受田减百姓之半。道士、和尚给田三十亩,尼姑、女冠给田二十亩。此外,一般妇女、部曲、奴婢都不受田。” “其二,有爵位的贵族从亲王到公侯伯子男,受永业田一百顷递降至五顷。职事官从一品到八、九品,受永业田六十顷递降至二顷。散官五品以上受永业田同职事官。勛官从上柱国到云骑、武骑尉,受永业田三十顷递降至六十亩。此外,各级官僚和官府,还分别领有多少不等的职分田和公廨田,职分田的地租作为官僚俸禄的补充,公廨田的地租作官署的费用。这两种土地的所有权归国家。” “其三,贵族官僚的永业田和赐田,可以自由出卖。百姓迁移和无力丧葬的,准许出卖永业田。迁往人少地多的宽乡和卖充住宅、邸店的,并准许卖口分田。买地的数量不得超过本人应占的法定数额;均田制与赋税息息相关,均田制的颁布就是为了增加赋税,到时候就能解决国家财务危机,百姓得到田地的话,就能调动百姓的积极性,国库粮仓必定会增加,就算出兵征讨突厥等国,已无后顾之忧。” 唐高祖李渊闻之沉默不语,沉思了许久后,抚须大笑道:“好,就依你之见,全国推行均田制。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务必办得妥妥噹噹的,明年这个时候,朕希望各地粮仓充盈,国库赋税收入增加数倍,大唐一切准备就绪之日就是北上征讨突厥之时,到时候朕要大唐帝国的威名远播,世人皆知!” 于是,唐高祖李渊听从李逍遥的建议下诏令,推行均田制,并以此为基础以轻徭薄赋的思想改革赋役制度,实行租庸调制。租庸调制规定:成年男子每年向官府缴纳一定量的谷物,叫作“租”;缴纳定量的绢或布,叫作“调”;服徭役的期限内,不去服役的可以纳绢或布代役,叫作“庸”,庸不再有年龄限制。 李渊直接在诏令上盖上传国玉玺,发布榜文,一时之间,天下百姓全部都纷纷响应,各地官员也全部加入其中,使得大唐农耕业开始快速发展。甚至是一些地主与商贾等富民,也不得不遵守。大唐境内开始了从户部上的大刀阔斧的改革旋风,席捲整个天下,天下百姓从没有良田到有田地可种,全部都称赞唐高祖李渊英明神武,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渊也终于品尝到甜头,大肆推行均田制以及租庸调制,使得农业生产迅速地恢復与发展。 国库赋税收入增加,百姓更加拥护李唐的政权,而且农民的利益与大唐帝国息息相关,摆脱豪强大族控制,转变为国家编户,使政府控制的自耕小农这一阶层的人数大大增多,保证了赋役来源,从而增强了**主义中央集权制,使得唐高祖李渊一直缠绕心头的豪强大族对于李唐地位的影响也悄然消失。 均田制的实施在一定程度上使无地农民获得了无主的荒地,农民有了安居乐业的可能,生产积极性提高,同时大片荒地被开垦出来,粮食产量不断增加,从而积极推动了北方经济的恢復和发展;其次,均田制是封建国家土地所有制,并未触动封建地主利益,使得国家徵收赋税和徭役限额授受的土地制度,保障贵族官僚地主利益。 因此,贵族官僚地主的利益得到保障,又能巩固李唐的统治,使得天下臣民归心,唐高祖李渊也坐享其成,更加大力的推行均田制。只不过,随着社会的发展,土地兼併增加,使得均田制走向了末端,被其它制度取代,在唐朝前期却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加快了大唐王朝的发展,实力不断的提升。 ☆、第250章 开元通宝 因隋末唐初的战乱,天下纷争不断,群雄四起导致战事频发,致使全国人口锐减,唐高祖武德年间仅两百余万户人口,合计共约六百万人左右。然而,在隋朝统一天下,和平繁荣时期,远远高于这个数值,高峰期达到八百九十万户人口,共计四千六百万人口,少了整整四千万余人。 唐高祖李渊一统天下,心中有数,知道大唐人口锐减,没有之前的繁荣昌盛,而且百姓饿死者甚多,因此大唐当务之急就是解决百姓的衣食问题。李逍遥提出的建议正是李渊迫在眉睫之事,由于均田制的颁布与实施,大唐的农业以及人口开始增加起来,现如今拥有七百万左右的人口,使得李渊坚定不移的推行均田制以及租庸调制的赋税制度,朝中大臣也纷纷响应,大唐百姓终于看到了新的希望,开始对李渊感恩戴德,李渊的帝位更加的稳固。 第537页 随着均田制的推行效益良好,唐高祖李渊对李逍遥褒奖有加,甚至在朝会上都大肆的宣扬李逍遥的功绩。朝中文武百官神采飞扬,毫不掩饰的赞扬李逍遥,道:“朕自登基以来已有数年之久,心中有一事一直缠绕在朕的心头上,始终未解。” 朝中大臣纷纷好奇地看向李渊,不知道他为何事烦忧,皆是沉默不语,又听见李渊嘆息一声:“朕之烦忧,天下虽已平定,朕登上大宝,成为九五之尊,衣食无忧;天下百姓却终日忍受飢饿,一些地方豪强甚至趁火打劫,太高米价,朕担心这样下去,大唐必定不久远!” “朕的烦忧却被逍遥王,也就是现任的户部尚书李逍遥解决。前些日子,户部尚书给朕送上奏章,朕甚是惊讶,只因逍遥王提出的建议也是按照前隋所走的道路,略作修改,推行均田制。朕欣慰的是逍遥王上任之日就为大唐的未来考虑,而不像有些人心中只想着自己的官位、爵位,于是下诏令同意了。” 唐高祖李渊扫视一眼众人,犀利的目光看着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以及其他大臣,他们纷纷低下头,李渊淡然一笑,他兴高采烈地大笑道:“朕以为效果不会很好,事实上出乎朕的预料。不仅仅天下百姓积极劳作,朕也接到地方官员的奏章,知道了粮仓都已经满了,国库的银两增加数倍,天下万民归心,国家赋税收入增加一倍以上,朕真的非常高兴,高兴的是朕有这么一个好的儿子,大唐有这么好的逍遥王,户部有这么好的尚书!” 众人听闻李渊对李逍遥大加赞赏,纷纷恭手高声道:“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高祖李渊抚须大笑起来,慈祥的目光看向了李逍遥,大喝一声道:“逍遥,朕今日赏赐汝先斩后奏的权力,凡是阻挡汝之命令,即是违抗朕的命令,只要是有利于大唐的繁荣,无论是谁阻拦一律杀无赦;凡是逍遥王上奏的奏章,直接交予朕亲自批阅,皇宫大内任由汝出入,谁敢阻拦杀无赦!” “儿臣谢过父皇!”李逍遥恭敬地回道,然后他站直身子,沉声道:“启奏父皇,现如今天下万民臣服,放眼天下再无任何人敢与李唐大军交锋,甚至是突厥、吐谷浑等国都自动请和,不敢与唐军正面交锋。大唐眼下不必顾忌外敌的入侵,却无法真正的安内!”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就连唐高祖李渊惊讶地看了一眼李逍遥,紧锁眉头,诧异地问道:“逍遥,此言何解?” 李逍遥紧锁眉头,掷地有声地说道:“启奏父皇,大唐朝初建,均田制使得百姓积极性提高不少,真正的统一全国,收復民心尚且不够。纵然国库充盈,军饷筹备也简化了不少。然而,大唐饷银仍然沿用五铢钱。” “五铢钱始于汉代,直至在全国已流通七百余年之久,是天下百姓最熟悉的货币。无论是商贸还是朝廷中的饷银皆是以此为据。可是,五铢钱歷经王朝盛衰,大小轻重已无统一标准。再加上前代的北周,北齐和南朝钱币的流通,通货之状极其混乱,又由于前隋统治不力,战乱四起,货币大幅贬值,百姓生活非常困苦。” “有鑑于此,儿臣以为当废除五铢钱,铸造新的货币代替!一来能够将铸造钱币的大权收归中央,二来也能解决百姓的燃眉之急,最重要的是也是让百姓知道当今的皇上是父皇,是大唐的天下,使得百姓看到新的希望,才能长治久安!” 李逍遥话音刚落,大臣们纷纷议论起来,低头细语着,唯有裴矩站出身来,大声反驳道:“启奏皇上,臣不贊成逍遥王的意见。五铢钱一直是都是大唐百姓流通的货币,贸然废除,天下百姓又该如何作想?其中又有多少人愿意接受新的钱币,而且新的货币铸造出来颇费时间,以大唐现在的国力,纵然国库充盈,仍然无法快速地铸造货币用以流通,到时候不仅仅是百姓,甚至是商贾等都会对大唐有所怨言,尤其现在是天下百姓步入正轨,人民安居乐业,此时贸然推行新的货币,臣以为是亡国之举!” 裴矩本名世矩,字弘大,河东闻喜人,北魏荆州刺史裴佗之孙,北齐太子舍人裴讷之之子。隋唐时期的政治家、外交家、战略家、地理学家。他出身于河东裴氏西眷房,早年历任北齐、北周、隋朝,曾经参加过隋灭陈之战,并且独自率领三千敝卒定岭南,还孤身前往突厥险地,安抚突厥启民可汗,歷任民部侍郎、内史侍郎、尚书左丞、吏部侍郎等职,封闻喜县公。 大业年间,裴矩仍受重用,与苏威、宇文述、裴蕴、虞世基等人一同掌握朝政。他为隋炀帝经营西域,打击吐谷浑,并且利用反间计分裂突厥,使得突厥一分为二。江都之变后,裴矩又先后效力于宇文化及、窦建德,始终受到尊重。 武德四年,裴矩归降大唐,歷任殿中侍御史、太子左庶子、太子詹事、检校侍中、民部尚书,封安邑县公,受到唐高祖的重用,也是大唐的肱骨之臣。李逍遥担任的户部尚书,前一任就是裴矩担当。由于民部尚书不好听,唐高祖李渊才改掉,使得称之为户部尚书,裴矩的反对声犹如晴天霹雳一样,使得朝中大臣纷纷禁言不语,而且裴矩直接了当的反驳李逍遥的建议,甚至大放厥词关乎到国家社稷。 唐高祖李渊皱着眉头,就算裴矩是朝中老臣,也是他非常的推崇的官员,只不过裴矩直接当着朝中大臣的面前诋毁李逍遥,他心中愤懑不平。李逍遥瞅准时机,恰如其分地沉声道:“裴大人言重了,逍遥只不过是将事实说出来,至于铸造新的货币乃是势在必行!” 第538页 李逍遥提出废除五铢钱,提倡新的货币取而代之,他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千算万算都没有料到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人居然会是裴矩,李逍遥对于裴矩的才能也是钦佩有加,他之前看过裴矩对于户部整改的意见,认为有道理,没想到裴矩此人思想如此僵固,根本就没有从大局出发。 他沉思片刻后,李逍遥才明白为何裴矩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自己。首先裴矩是太子李建成的人,李建成身为朝中太子,是下任君王,在朝中的影响力却不及李逍遥,他为了太子李建成的利益必须要反对李逍遥再次出风头,否则太子在唐高祖的心中没有半点地位;其二,裴矩原本就是户部尚书,只不过李逍遥自愿调任户部,唐高祖李渊只能以裴矩年老为由,让裴矩从户部尚书下来,由李逍遥接替,他心中非常的不服气,认为李逍遥乃是乳臭未干的小子,根本就不懂得治国之道;其三,裴矩出身于河东裴氏,乃是名门望族,一旦废除五铢钱,朝廷将铸造钱币的大权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对于他们这些豪强家族而言,无异于当头棒喝,直接影响到了他们自身的利益。 随着裴矩站出来反对李逍遥的决定,接踵而至的就是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也纷纷站出来反对,朝中大臣也跟在他们两人的身后反对李逍遥。然而,李逍遥哈哈大笑起来,众人全部都愤怒瞪着李逍遥,不明白他到底笑什么,李逍遥讥笑道:“真是不知所谓,本王且问裴大人一句,你可知大唐流通的货币有几种,它们之间的兑换又是多少?你可知长安城米价又是多少?” 朝中大臣全部都低下头,他们还真的不清楚大唐流通的货币有几种,更加不知道兑换比是多少,只能全部都沉默以对,李逍遥得理不饶人,咄咄逼人地喝道:“你们这些人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知为百姓想想,裴大人您可是担任过户部尚书之职,难道也不知道吗?今日,本王就告诉你们长安城米价多少,大唐初建之时一斗米需要**千钱,相当于一两银子,就算均田制的推行大大的降低了米价,仍然需要八百钱才行。你们这些王孙贵族的只知享受,没有体察民情,不知民间疾苦,八百钱只能购买一斗米,又有多少百姓能够买得起,甚至流通的货币多达三种以上,只要铸造新的货币,到时候就可以抑制住米价上涨之势,才能真正的让百姓吃饱穿暖,真心诚意的为大唐效命。” 李逍遥情真意切地讥笑声,使得众人纷纷羞愧的低下头,他们确实不知米价是多少,甚至一些官员不知民间疾苦。李逍遥的话让他们绝对自己非常的羞愧,根本就无法面对,众人皆是沉默不语。唐高祖李渊也诧异地看着李逍遥,虽说他是皇帝,也不知道米价具体多少,之前战事频发,粮食是军队最重要的物资,现在天下稳定,米价跌了下来,仍然需要八百钱,他也知道百姓之中能够出得起这个钱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才真正明白为何李逍遥的用心良苦,首先用均田制收拢人心,然后再铸造新钱,将大权收归朝廷手中,到时候就可以摆脱豪强大族制约。 唐高祖李渊热泪盈眶的斩钉截铁道:“传朕旨意,自今日起废除五铢钱!”他心意已决,李渊又看向了李逍遥,轻笑道:“逍遥,今日朕支持你的建议,废除五铢钱,可是,新钱又冠以何称?” 李逍遥轻描淡写地说道:“回禀父皇,儿臣以为推行‘开元通宝钱’!在质量上,开元通宝每文重一钱,每十文重一两,每贯重六斤四两,每文重二铢四丝。此事交由欧阳大人制词及书,儿臣必定相信父皇定会大力支持。” 于是,唐高祖李渊正式废除五铢钱,推行开元通宝钱,全部都是铜质的。第一枚开元通宝铸造成功后,首先交给了李渊亲自检验,他也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钱币,于是他又命令铸造一批金银质的开元通宝,而且制定了相应的兑换比例。用之前的五铢钱兑换开元通宝钱,一时之间各个百姓纷纷响应,全部将家中的五铢钱拿出来兑换,很快大唐百姓全部都接受了开元通宝。 李逍遥亲自主持铸造完工,并且留下了详细的鑑别真假的方法,以便后世中出现私自铸造钱币的行为发生。果不其然,李逍遥正式发行开元通宝之日,长安城百姓纷纷前来兑换。之前,百姓们都不理解,用了许久的五铢钱,为何被皇上废除,推行开元通宝,直到李逍遥将开元通宝拿出来交给他们每一个人看过之后,他么也迅速地接受了,而且朝廷铸造直接由朝廷供给,保证了市面上流通货币的单一,且根据市场的调节后再决定铸造,在一定程度上巩固了李唐王朝的统治。 《旧唐书·食货志上》记载曰:“武德四年七月,废五铢钱,行开元通宝钱。开元钱之文,为给事中欧阳询制词及书,文字庄重、隽秀、挺拔,时称其工。其字在篆隶之间,其词先上后下,次右左读之。自上及右迴环读之,其义亦通,流俗谓之开通元宝钱。” ☆、第251章 科举制 唐高祖李渊把玩着手中的金质开元通宝,爱不释手,无论是质地还是外观都要远甚于五铢钱,只不过在市面上真正流通的仍然是以铜质的开元通宝为主,至于金银质的开元通宝,只在皇家中用作赏赐之物,也是身份的象徵,凡是皇亲国戚以及一品大员每人都佩戴着一枚银质的开元通宝,金质的开元通宝只有皇子等人才允许佩戴,因此百姓只要看金银质的开元通宝就知道那人的身份与地位。 第539页 铸造钱币大权被朝廷控制着,李逍遥还专为根据后世的市场调节机制开创了运用市场流通的货币需求铸造的方式,使得市面上流通的开元通宝的价值得到很好地保证,而且又抑制住物价的上涨,缓和了阶级之间的矛盾,并且铸造开元通宝的技术由李逍遥传达下去,成为李唐最高的机密,并且制定了一系列有利于开元通宝流通的条例,还规定了私自铸造钱币者判凌迟处死,诛九族,使得市面上鲜有人敢私自铸造开元通宝,并且将之前的五铢钱等全部回收,然后重新熔炼,保证了开元通宝至高无上的地位。 李逍遥上任户部尚书以来,多项举措使得李唐统治更加稳固,加强了皇权的地位,因此唐高祖李渊赞扬有加,李逍遥更是擢升尚书令,官升一级,成为正二品大员,掌管着整个六部大权,相当于丞相的权力,至于宋珠明则提拔为户部尚书,王熙为左侍郎,李逍遥的提升使得户部上下人员全部得到唐高祖李渊的褒奖,得到了不少的赏赐,一时之间,户部成为士族子弟争相进入的府衙。 李逍遥弃武从文,由户部尚书晋升为尚书令,官居正二品,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就官升一级,在任何朝代中都甚少见到。朝中大臣纷纷羡慕不已,唯有李逍遥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他不是为了求官,也不是为了功名利禄,他真正想要的是大唐能够繁荣昌盛,于是,李逍遥穿着新的官服直接面见唐高祖李渊。 唐高祖李渊望着这些时日忙忙碌碌,马不停蹄的李逍遥,脸上露出一丝歉疚,自从李逍遥成为户部尚书后,甚少回府,多数时候全部用在民间,看着满脸憔悴之色的李逍遥,李渊嘆息一声:“逍遥,这些日子苦了你,唉!……” 李逍遥是李渊最疼爱的儿子,也是他心头肉,只不过有些事情必须李逍遥亲自出面才能完成,他在这几项举措上必须亲力亲为,其他人跟在李逍遥身后学习才能熟练的操作。毕竟,均田制的颁布实施,以及开元通宝的发行,都是李逍遥提倡出来的,他必须跟踪到底,验收效果。如果少了李逍遥在中间调度的话,或许这几项举措也是可以继续推行,但是效果非常的缓慢,使得李逍遥全部心思都放在公务上,就连家中的妻儿都无法顾及,至于李昇跟随在伍天赐身边学习武艺,他的一门心思扑在上面,根本就不会思念李逍遥这个父亲,长孙秀敏却挂念李逍遥,于是,李渊才会提拔李逍遥为尚书令,不仅仅是因为李逍遥的功绩,还是因为李逍遥是他的儿子,再说下面的人也知道流程了,李逍遥也可以放手了。 朝中大臣也纷纷对李逍遥钦佩不已,在李逍遥的带动下,朝中的官员,无论是谁全部都深入民间,一心一意的为大唐效命,尽职尽责,使得大唐君臣一心。唐高祖李渊也没有插手管太多,全部将权力下放到官员的手中,只要有利于大唐经济的发展,李渊全部都通过,使得大唐经济快速的恢復,更重要的是人口、军事等各个方面综合实力的增强。 李逍遥苦笑一声:“父皇,儿臣也是迫不得已,朝中大臣有心无力,只能是儿臣亲力亲为了。再说了,现在的局面不是父皇期盼已久的吗?只要大唐能够欣欣向荣,儿臣无怨无悔。”唐高祖李渊闻之,激动不已,热泪盈眶地看着李逍遥,又听见李逍遥继续说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向父皇奏请?” “逍遥,你就不能歇歇吗?”唐高祖李渊哭笑不得地看着李逍遥,他非常的后悔给了李逍遥随时进宫面圣的权力,李逍遥实在是太负责了,自从他上任尚书令后,更是直接想到任何建议全部都一股脑的进宫禀明,原以为今夜前来,李逍遥会与他这个父亲好好地说说话,没想到一刻钟不到,李逍遥直奔主题,仍然是公事,他嘆息一声道:“说来与朕听听!” “父皇,儿臣之前任职户部尚书发现,地方豪强以及士族大家仍然把持着大唐大部分人才,如今在朝中为官者多数是士族子弟或是地方豪强之人,无一人是真正的从民间任职的官员,长此久往,必定会衍生出阶级斗争、集团利益;士族一直都是社会层面上较高层次者,其次是农民,最后是工、商,商人地位一直低下,然而真正的纳税大户却是这些商贾之人,士族子弟入朝为官并非真正的考虑百姓的利益,必须用心的举措来打破这一常规,否则人才全部被士族垄断,对于大唐的统治不利。” “汉代察举制,它的科目是由少到多不断增加的。增加科目尤以特科为多,是根据对专门人才的需要而设立。这些科目,统一由皇帝确定,却大大的增加了皇帝的压力。若是按照举期分类,察举的科目可分为常科与特科两大类。” “岁科有孝廉、茂才、察廉、光禄四行;特科又分为常见特科和一般特科。其中,又以岁科为先,其中又以‘孝廉’一科为最重要;特科中则以‘贤良方正’为最重要。汉文帝在位时要求举贤良方正,到了汉武帝时要求举孝廉。” “如果按照四科标准分类,以‘德’为主的有孝廉、孝廉方正、至孝、敦厚等科;以‘文法’为主的有明法科;以‘才能’为主的有尤异、治剧、勇勐知兵法、明阴阳灾异、有道等科。但所有的科目,都以‘德行’为先,在学问上则以‘儒学’为主。” 第540页 “儿臣以为这种选拔人才制度不适合运用在大唐任用贤才之上,而前隋仍然使用‘察举制’,无法真正的考究人才的本领,太过于表面,至于九品中正制度乃是继承东汉官吏选拔制度又加以改革的结果。东汉选拔官吏,主要是依据儒家的道德行为标准,宗族乡党的评定成为政府选拔官吏,具体途径是察举﹑徵辟的主要甚至唯一的依据。汉末大乱造成人士流移,给乡闾评议带来困难,用人不可能一一核之乡闾。” “所谓中正,就是掌管对某一地区人物进行品评的负责人,也就是中正官。中正官又有大小之分,州设大中正官,掌管州中数郡人物之品评,各郡则另设小中正官。中正官最初由各郡长官推举产生,晋以后,改由朝廷三公中的司徒选授。其中郡的小中正官可由州中的大中正官推举,但仍需经司徒任命。在一般情况下,州郡的大小中正官是由司徒举荐的现任中央官员兼任,有时,司徒或吏部尚书还直接兼任州的大中正官。” “品第人物是中正官的主要职责,中正官负责品评和他同籍的士人,包括本州和散居其他各郡的士人。品评主要有三个内容:一是家世:即家庭出身和背景,是指父祖辈的资歷仕宦情况和爵位高低等,这些材料被称为簿世或簿阀,是中正官必须详细掌握的;二是行状:即个人品行才能的总评;三是定品:即确定品级,定品原则上依据的是行状,家世只作参考。然而晋朝以后完全以家世来定品级。出身寒门者行状评语再高也只能定在下品;出身豪门者行状不佳亦能位列上品。” “九品中正制的实施,实际上是和曹操‘唯才是举’的思想南辕北辙。设立九品中正制,也就是为了缓和中央政府与世家大族的矛盾,以求得世家大族对曹丕代汉称帝的支持。大唐之所以取得天下,一部分原因也是世家大族的支持才坐稳江山,然而,以如今的大唐根本就不需要向世家大族继续卑躬屈膝。” “九品中正制创立之初,评议人物的标准是家世、道德、才能三者并重。但是,由于魏晋时充当中正者一般是二品,并且他们又有参预中正推举之权,而获得二品者几乎全部是门阀世族,因此门阀世族就完全把持了官吏选拔之权。于是在中正品第过程中,才德标准逐渐被忽视,家世则越来越重要,甚至成为唯一的标准,到西晋时终于形成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局面。” “九品中正制不仅成为维护和巩固门阀统治的重要工具,而且本身就是构成门阀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到南朝时期,在中正的评议中,所重视的只是魏晋间远祖的名位,而辨别血统和姓族只须查谱牒,中正的品第反成无足轻重的例行公事。在十六国和北朝时期,由于各政权具有少数民族统治的性质,九品中正制的作用不能与两晋南朝相提并论。因此在北魏初、中期,未行九品中正制,直至孝文帝改制,班定族姓,始立九品中正制。但是,自从河阴之变后,此制亦流于形式。” “随着门阀制度的衰落,此制在前隋终被废除,终其原因,是选官制度改革问题上,之前‘唯才是举’的措施对世家大族势力造成了不少抑制、打击,然而世家大族势力不断膨胀发展的客观形势又使曹魏不得不予以正视,只好转而与世家大族达成妥协,设置由中央委任的中正官去掌握地方选举,而中正官又都由世家大族出身的大官兼任,这样,世族渗透进选举,中央政权权和世族势力在选拔人才这个问题上,矛盾开始缓和,士族开始逐渐垄断大权。” “前隋废除此制,儿臣甚是贊同。虽说大唐建立之初,世家大族以及门阀出了不少的力,也得到他们的帮助,儿臣之所以提倡大刀阔斧的改制就是想要摆脱世家大族掌控大唐的命运,至于效果父皇已经见到了,经过多番的努力大唐慢慢地摆脱了世家大族的控制,若是再让世家大族取得人才的控制权,对于李唐的江山不利,儿臣以为必须再次改制,彻底的打破血缘世袭关系和世族的垄断,大唐方能真正的遨游九天,声名远扬。” 李逍遥情真意切地阐明自己的意见,唐高祖闻之,沉默不语,他知道大唐面临着难题其中之一就是世家大族垄断了朝廷人才的供给,也正如同李逍遥所言那样,朝堂上看似君临天下,一片祥和,在李逍遥的带动下,一些官员亲力亲为,上行下效,实际上真正的大权仍然在世家大族的手中,他也想早日打破这种格局,彻底的坐稳皇位,巩固李唐江山。 “逍遥,你可知道前隋文帝杨坚在位时,就曾经与朕谈论过此事,详细地分析了废除九品中正制的选才制度的原因。当时,朕就料想过隋文帝此行何意,没想到你今日与他说得大同小异,杨坚也是觉得世家大族控制着前隋的人才,对于皇位不稳,于国于民都不利,因此才要废除。” “至于前隋炀帝杨广刚愎自用,不听从忠言,一意孤行才导致大好河山白白葬送。杨广在位时,朕钦佩的是他的雄心壮志,不顾群臣的反对,坚持反对九品中正制的復甦,想要将选举人才的制度改制,召集过朕一起前去商议,他提出了‘科举制’,只不过国公中多数以为眼下的局势不利,杨广才退而求次使用了‘察举制’!” 第541页 唐高祖李渊自言自语的轻描淡写道:“逍遥,你是想让朕推行‘科举制’?” 李逍遥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渊,期期艾艾地问道:“父皇,您为何知道儿臣心中所想?没错,儿臣此次进宫就就是向父皇谏言推行‘科举制’?” “很简单,因为朕是你的父亲!”唐高祖李渊神采飞扬地理直气壮地笑道,他笑眯眯地看着李逍遥,郑重其事地说道:“逍遥,朕早有此意,只不过朝中大臣并没有多少人愿意提出来。虽然炀帝杨广断送杨家的江山,可是他的勇气以及雄才大略,朕仍然是佩服不已,杨广曾经分析过‘科举制’的好处,而且还是对江山社稷都非常重要的举措,朕那时候都觉得此制能够真正的将天下归于朝廷,选贤举才方是一国真正繁荣昌盛的策略,只不过明日朝堂上,你必须要先一步提出来,否则以朕一人之力,很难令百官臣服!” 李逍遥呆如木鸡地点点头,斩钉截铁地回道:“父皇,儿臣定当竭尽全力,必定推行此制,为了大唐的繁荣昌盛,为了李家的江山社稷,势在必行!” 唐高祖李渊热泪盈眶地喃喃自语道:“若是建成、世民他们知道朕的心意,上下齐心,朕就心满意足了!” 于是,唐高祖李渊与李逍遥两人秉烛夜谈,商议着明日朝堂上真正的将‘科举制’提出来后所面对的场面,详详细细的想了一遍,就是为了打破世家大族以及门阀的垄断人才,巩固李家的江山。他们就像是登基之前一样,真正的将心中的构想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第252章 朝堂之争 唐高祖李渊笑呵呵的看着此时的李逍遥,少年白髮,就算是他终日操劳,头髮依然漆黑如墨,看着银髮飘飘的李逍遥,李渊唉声嘆气道:“逍遥,这些日子你可曾回府看过妻儿?不知他们是否安好?” 李逍遥诧异地瞥了一眼父亲,不明所以,仍然微笑地回道:“父皇,敏儿他们母子两人一切安好,再说了昇儿跟在伍哥身边习武,他的心思全部都扑到了武艺上面,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只是这些时日苦了敏儿,早出晚归,她终日在家等候着,实在是有些孤寂,儿臣决定解决完这件事就回府休息一段时间。” “昇儿习武?他能吃得了那个苦吗?”唐高祖李渊惊诧不已地嘆道,又听闻李逍遥提及伍天赐的名讳,不禁皱着眉头,低声问道:“逍遥你说的可是伍天赐?”李逍遥点头称是,只听李渊接着问道:“朕知道他们兄弟两人,他们两人是你的扈从,只是为何朕一直未曾见过伍云召,他到底去哪里了?” 李逍遥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父皇,伍大哥去往何处,时机成熟了,您自然会知道。相信不久之后,他也应该要回来了!” 李渊狠狠地瞪了一眼李逍遥,心中嘀咕一声:“什么事情居然这么保密,就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不知道,看样子逍遥还有一些秘密没有对朕说明!”他苦笑一声,接着问道:“逍遥,当初你向朕请辞,解除兵权,为何又要求朕将你安放在户部,弃武从文?” 唐高祖李渊一直都不明白李逍遥为何要这么做,放着元帅不做,非要弃武从文,选择户部任职。当日,李渊在朝堂上任命李逍遥为户部尚书,也是李逍遥自己私下里与李渊要求的,他一直想不通,手中握有兵权比在朝中任职要强太多了,而且私军交还给李渊,他还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是为何非要从户部尚书做起,一步一步的登上权力的巅峰,就连李渊有时候都看不清李逍遥要的是什么。 李逍遥淡然一笑,沉声道:“父皇,儿臣原本打算从此闲赋在家,不再插手朝堂之事。只不过有些事情无法预料,儿臣私下里派人明察暗访才发现大唐横扫天下,却岌岌可危,内忧外患。最重要的是世家大族以及门阀之争愈演愈烈,他们都想在百废待兴之际扩大自己的势力,而且民不聊生,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无奈之下,儿臣才决定出山。” “当日,儿臣卸下手中的兵权,将兵权交换与父皇,就是像世家大族以及门阀示警,也是向他们表明父皇才是真正的天子,无人能够撼动,然而,这些人却不知好歹,变本加厉。儿臣才向父皇表明重新入朝为官,但不是军职,而是文职,为得就是从根本上解决世家大族及门阀对李家江山的危机,因此才会从户部开始,上任之后,儿臣採取一系列的措施,就是削弱世家大族的影响,收復民心,一步一步的逼着他们不断地让步,得民心才能得天下。” “至于父皇擢升儿臣为尚书令,原本是属于二哥的职务,二哥为了拉拢儿臣的麾下大将,自动请辞,躲在幕后。儿臣趁势而为,担任尚书令后,儿臣才能进一步的实施新的计划,实施最后一步,断绝世家大族及门阀的人才来源,到时候再打击他们的势力易如反掌,并且逍遥的目标远远不在此,儿臣希望能够看到繁荣昌盛的大唐帝国,做到前隋不能做到之事。” 李逍遥没有告诉李渊真正放弃兵权的原因,是担心功高震主,引起李渊的猜忌,甚至搞不好会引起兄弟之争,于国于民都不利。唐高祖李渊闻之,沉思许久,惊讶不已地看着李逍遥,他才知道自己的儿子野心不是为了名利,而是想要远征攻打突厥,想要将突厥收復,李渊瞪大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逍遥,喃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第542页 唐高祖李渊也从李逍遥的话,听出李逍遥做完这件事后,使得大唐国力增强,削弱世家大族及门阀的势力,到时候大唐人才济济之时,就是李唐大军攻打突厥等国之日。至于李逍遥自愿请求任职户部尚书,李渊能够同意,愿意与李逍遥配合演戏,也是为了平衡太子李建成与秦王李世民两人之间的斗争,而且也是利用李逍遥在军中的影响力,震慑世家大族,提醒他们不要闹得太厉害,否则大军将至,夷为平地,这只不过是君王之道。 同时,李渊也是削弱李逍遥在军中的影响力,避免他真正的功高震主,而且他担心权力太大的话,李逍遥有不臣之心,虽然他依然最疼爱的是李逍遥,不过他登基不久,还未做够皇位,他也想名留青史,因此李渊不得不对李逍遥有所防备,今日之后,李渊再也不会对李逍遥有任何的防备之心,只要李逍遥愿意,只要不动摇国之根本,任何建议,李渊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与他,因为他们父子两人的目标都是一样的。 “父皇,距离朝会还有两个时辰,您还是早些歇息!”李逍遥恭敬地说道。 唐高祖李渊不以为然地笑道:“不妨事,今日朕要与你好好地聊聊,我们父子两人好久没有坐下说说话了。”李渊又大喝一声:“来人,吩咐御膳房端上一些酒菜前来,朕要与逍遥王秉烛夜谈!”随着李渊的一声令下,身边的太监急忙小跑出去,当夜,李逍遥就留在书房内,与李逍遥一起喝着御酒,畅谈心中的构想,两人之间的关系亲近了不少,李逍遥也感受到李渊对自己的戒心放下了,也就什么都不顾忌了,两人就喝着御酒好好地秉烛夜谈一宿。 次日,一宿未睡的唐高祖李渊在太监的提醒下,与李逍遥一起前往大殿内,他一如既往的龙行虎步的大步向前,缓缓地坐在了龙椅上,群臣全部躬身高喝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高祖李渊沉声道:“众爱卿,平身!”然后,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诸位爱卿,昨夜朕与逍遥王秉烛夜谈,逍遥王与朕提出一道新的政策,朕以为不错,不知爱卿以为如何?”李渊笑逐颜开地看向了李逍遥,李逍遥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他站出身来,高声说道:“启奏父皇,儿臣以为当废除‘察举制’,推行‘科举制’!” 朝中大臣一听‘科举制’,面面相觑,诧异地看着李逍遥,长孙无忌沉声道:“不知逍遥王所说的‘科举制’是何物?臣,烦请王爷详细说明!” “既然长孙大人想要知道,本王今日就像诸位大人详细说明!”李逍遥微微一笑道,“科举制具有分科考试,取士权归于朝廷所有,允许自由报考,也就是怀牒谱自荐于州县,最主要的是以成绩定取捨,并非是之前的他荐。” “考试的科目分常科和制科两类,每年分期举行的称常科,由皇帝下诏临时举行的考试称制科,常科的科目有秀才、明经、进士、俊士、明法、明字、明算等五十多种。其中明法科,是为了选取司法人才,范围为律七条,令三条;明字科,选举的是文字理论及书法人才,考《说文》、《字林》;明算科,考算术,范围很广,选算术人才。” “秀才统称饱读诗书之人,俊士等科不需要经常举行,真正考得是明经科、进士科。明经科主要考得是四书五经,《礼记》、《春秋》为大经;《诗经》、《周礼》、《仪礼》为中经;《周易》、《论语》、《孟子》、《尚书》为小经。” “至于进士科主要考策问,又分为对策和射策两部分。对策是将政事或经义方面的问题写在简策上,发给应举者作答;射策是由应举者用矢投射,并解释射中的疑难问题。并且,还要考核贴经,杂文,贴经只贴大经,即《礼记》、《春秋》的内容。” 李逍遥侃侃而谈,微微一笑道:“不知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长孙无忌紧锁眉头,沉声道:“启奏皇上,臣以为此制不适合大唐。” 唐高祖李渊淡然一笑,疑惑地问道:“长孙大人还请说说缘由?” “其一,按照逍遥王所言,自古流传的‘察举制’又将要废除,自从逍遥王弃武从文后,提出多项建议,基本上都是废除旧制,之前推行的制度对于大唐发展,臣不敢否定,若是再来推行新的制度,对于百姓难以接受再多,不利于大唐的稳定;其二,大唐初建不可再有任何的动摇,否则大唐危矣,若是真的按照逍遥策略去推行,人才参差不齐,与世家大族子弟相差甚远,臣以为予以否定。” 长孙无忌肆无忌惮地公然驳斥李逍遥,众人纷纷诧异。他们都非常的清楚,长孙秀敏是长孙无忌的妹妹,虽然不是亲兄妹,却甚是亲兄妹,而且长孙无忌能够入朝为官,也是李逍遥的推荐才受到皇上的赏识,才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没想到时过境迁,转眼间就成为朝堂上的敌人。 礼部尚书李孝恭出列,恭敬地说道:“启奏皇上,臣贊同长孙大人的意见,反对废除察举制,行科举制!如今入朝为官者皆是由他人推荐,再由皇上亲自考核的。若是再来新的考核制度,臣恐担心天下百姓难以接受!” “臣附和逍遥王所提意见,功在当代,利于千秋。”魏徵站出身来,情真意切地高声说道:“臣虽是出生于世家大族,妻室也是河东裴氏,然而臣自幼孤苦无依,又手无缚鸡之力,只能走仕途。前隋统治不利,致使民不聊生,无奈只能投身于瓦岗,若无逍遥王的赏识以及举荐,臣仍然是一介布衣。” 第543页 “如今身居庙堂之上,仍然无法忘怀曾经寒窗苦读的岁月。臣知道天下寒士的心,大唐国内有才之士甚多,大多数人都被荐书、身份挡在门外,无法为大唐效命。臣之所以能够在此与各位大人谈论国家大事,是得到逍遥王的举荐,皇上的赏识,是臣之幸。你们这些大人高高在上,居于庙堂之上,可曾体会到天下寒门子弟的苦心,他们一辈子只能依仗仕途才能出人头地,想要为国尽忠,为民请命,都是被门户之见挡在殿外,臣以为逍遥王之举,不仅仅广开言路,更能吸纳有志之士,为大唐效命,为皇上分忧解难,臣贊同推行科举制。” 朝中大臣纷纷低头沉默不语,他们之中有很多就是寒门之士,他们心知肚明李逍遥所提出的意见对于寒门之士是大大的善举,必定获得天下读书人的一直称赞。然而,他们都不敢与魏徵一样,敢正面支持李逍遥。毕竟,他们现在都不是以前的自己了,被魏徵当头棒喝一声,他们全部都清醒过来,一些少数官员纷纷出声附和李逍遥所言。 唐高祖李渊对此充耳不闻,脑海中回忆着魏徵之前所言,勐地拍案叫绝地高声道:“好一个‘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大臣们还在激烈的争论着,李渊的称赞声,使得大殿上变得鸦雀无声,又听见李渊继续说道:“魏爱卿所言深得朕心,道出了天下寒士的心,传朕旨意:开科举,废除察举制。” 众人纷纷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渊,他们之前的争吵根本就不能影响李渊的决定,没想到唐高祖李渊早就心意已决,就算他们在朝堂上争的你死我活,都无法改变李渊的心意。现在他们才知道唐高祖李渊今日提起此事,并非真的想要听从他们的意见,而是一意孤行,向他们宣告而已,结果已经被李渊的一纸命令定下了,急忙恭手称赞道:“吾皇圣明!” 于是,朝会就以此落幕,长孙无忌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逍遥,然后跟随在秦王李世民的身后一同离开了,走在前方的李世民心里非常的高兴。今日之后,秦王李世民再也不会对长孙无忌有任何的防备之心,他一直都认为长孙无忌是李逍遥的人,就算李世民娶了他的妹妹,仍然不够放心,现在李世民真的放心了。 ☆、第253章 酒神来访 朝会散去,众位大臣纷纷退出大殿,唯有魏徵缓慢地来到李逍遥身边,沉声道:“王爷,臣在此为天下寒门之士叩谢王爷。若是科举制推行,寒门之士苦无出头之日,终于打破寒冰使得他们能够自由完成自己的梦想,为大唐尽忠,为百姓请命!” 李逍遥目瞪口呆地看着热泪盈眶的魏徵,他急忙搀扶起魏徵,轻声笑道:“魏兄,本王只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再说大唐王朝要想长治久安,必定需要寒门之中有志之士,他日这些人必定成为大唐的顶樑柱,造福一方百姓。” 魏徵微微点点头,李逍遥又接着笑道:“魏兄,我们兄弟二人许久未曾在一起聚聚,择日不如撞日,今日随本王一同回府如何?” 魏徵惊喜地说道:“好,臣早就想去拜访王爷,只不过王爷公务繁忙,无暇与众兄弟在一起把酒言欢。” 李逍遥嘆息一声:“并非本王不愿与兄弟们在一起把酒言欢,而是一些特殊原因,如今本王只要将科举制推行,天下饱读诗书之人,必定会争先恐后想要做官。到时候,本王就可以歇歇了。毕竟,这些时日以来,本王与兄弟甚少见面,也是时候在一起聚聚了。” 于是,魏徵与李逍遥两人肩并肩地一同回府,朝中大臣纷纷惊讶的看着他们两人。自从李逍遥卸任天下兵马大元帅职位后,闭门谢客许久,使得众人都忘记了魏徵等人皆是李逍遥的麾下,甚至在朝堂上与李逍遥争斗的长孙无忌,以及侯君集等人皆是出自逍遥王府,只不过世态炎凉,不仅仅他们两人转投他人门下,甚至一些军中大将也离开了李逍遥,然而李逍遥仍然不为所动,仿佛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时隔多日,李逍遥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府中,下人们听闻他回来了,急忙将消息传给长孙秀敏,她急忙出门迎接李逍遥。李逍遥看着消瘦的长孙秀敏,柔情似水的温柔道:“敏儿,这些日子苦了你!”长孙秀敏热泪盈眶地摇摇头,只听李逍遥接着说道:“魏兄今日与我一同前来,王府这段时间实在是有些太清净了,是时候多多走动一下比较好。” 长孙秀敏对着魏徵微微见礼,然后命令下人吩咐厨房准备酒食宴请客人。李逍遥主动请魏徵先行进府,两人刚刚踏门而入,身后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王爷,您实在是太不厚道了,居然只请魏大人,难道我就不是王爷的兄弟吗?” 众人转身望去,只见吕公旦大大咧咧地嘟囔着,一脸的愤怒,众人还未开口,又听见吕公旦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李逍遥,浑身酒气,愤怒地说道:“王爷,当初您让属下加入李唐就说过让我品尝世间少有的美酒,属下足足喝了数月的酒水,愣是不见王爷召见,甚至我前来的时候,王爷都闭门不出,实在是气煞我也!王爷,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李逍遥与魏徵两人面面相觑,皆是摇头哭笑不得的看着吕公旦。没想到当日所言,吕公旦至今都记得,魏徵与吕公旦较为熟悉,他笑骂一声:“吕兄,这事你还记得?”又闻着吕公旦满身的酒气,使得魏徵不紧皱着眉头,低声说道:“贤弟,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第544页 吕公旦得意洋洋地大笑道:“知我者兄长也!”他打了一声酒嗝,吐出来的全部都是酒气,就连长孙秀敏都皱着眉头,吕公旦急忙不好意思地说道:“王妃,属下失礼了,还望海涵!” 长孙秀敏哭笑不得的笑着,微微摇摇头,她好奇地看着吕公旦,李逍遥的麾下大将基本上长孙秀敏都见过,唯有吕公旦一人不曾相识,只不过没想到闻名不如见面,才知道自己的夫君麾下居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尤其是吕公旦身上的衣服与路边的乞丐差不多,简直就是一个酒鬼。 不过,长孙秀敏依然笑脸相迎,吕公旦微微颔首,他赞赏地看着长孙秀敏。吕公旦嗜酒成痴,每日都要饮酒,又不注重自己的衣服打扮,甚至是李渊赏赐他的官爵都不需要,只要求李渊赏赐银两或者是宫中御酒,至于府邸是唐高祖命人给他买的,而且地下还有酒窖,专门为他藏酒所用,并且李渊赏赐他黄金百两,又赏赐他御酒两大罈子,因此吕公旦终日在酒缸里度过,足不出户,直到御酒喝完了才想起李逍遥曾经的承诺,才会找上门来,就连他身上的衣饰都未曾换过,邋里邋遢的犹如行乞之人,不过他的目光非常的毒辣。 吕公旦精研酒道,嗜酒如命,因此耗尽万贯家财用在美酒上,致使家徒四壁,身边的亲人不理解,直到现在仍然是独自一人,在他的眼里女人不如美酒。每次吕公旦都是红光满面,满嘴酒气的出现在各个地方,众人避而远之,受尽了世人的冷眼与嘲笑,仍然我行我素,使得他看透了很多,长孙秀敏受不了酒气,也知道以礼相待,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偏见,吕公旦才真正的见识到长孙秀敏的不同之处,实际上看似一贫如洗的吕公旦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大富翁,只要将他窖藏了无数美酒卖出去,一夜之间就可以成为一方豪强,能够真正被吕公旦收藏的美酒皆是价值万金,只是他不屑卖酒,宁愿忍受别人的冷眼。 “吕兄,今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想要喝上美酒?”李逍遥邪笑的看着吕公旦,目光停留在吕公旦的身上,那意思很明显了。 吕公旦哭丧着脸,哀怨地说道:“王爷,您可不能这样,已经没有了。再说了,它们可都是我的命根子,大不了属下不喝就是,您可要高抬贵手放过属下一马!” 李逍遥不屑的讥笑道:“切,兄弟中何人不知道你号称‘酒神’,你是自己献上来还是要本王命人前去拿,你自己选择!” 魏徵看着吕公旦吃瘪的模样,捂着嘴偷笑着,他知道吕公旦嗜酒如命,仿佛美酒就是他的生命一样。在瓦岗中,世人都知道吕公旦的外号,却少有人能够在他那里品尝到珍藏许久的美酒。因此,兄弟们在背后悄悄地说吕公旦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只要是谁想要他珍藏的美酒,吕公旦宁死不低头,其它事情只要他有的,绝不藏私,唯独就是美酒这块,就是他的心头肉。 吕公旦苦笑地看着李逍遥,暗骂一声:“真是天堂有路不走,自投罗网来了,这下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长孙秀敏见吕公旦惆怅的神色,她心中一软,以为李逍遥是在刁难吕公旦,不知道李逍遥威逼吕公旦是让他拿出美酒来,而不是其他东西。一无所知的长孙秀敏出声道:“王爷,妾身看吕兄满脸的忧愁,夫君就不要再难为他了。” 李逍遥、魏徵两人面面相觑,相视大笑起来,李逍遥牵起长孙秀敏的小手,柔声道:“敏儿,你不要被他欺骗了,其实本王要他献上来的是他珍藏多年的美酒,而非其它东西!”魏徵笑眯眯地点点头,在一旁附和着李逍遥。 长孙秀敏闻之才知道是珍藏的美酒,更加疑惑不解地轻声道:“王爷,府中也有一些美酒,既然吕兄实在是为难,就不要再逼迫他了。再说,咱们王府中也有一些美酒,招待兄弟们还是足够的,不必让他们自行带酒!” 李逍遥、魏徵两人都愣住了,尴尬地面面相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了,只能苦笑地挠挠头。吕公旦更是尴尬不已,对于长孙秀敏这个王妃,他还是非常的认可,不仅仅拥有闭月羞花的容貌,更难得是心地善良,而且对自己等人没有丝毫的排挤,甚是有些关心,他见李逍遥、魏徵两人无言以对,无奈之下,只能悄悄地转身离开了。 李逍遥、魏徵、长孙秀敏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吕公旦此举是何意。众人愣了半晌,只见吕公旦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手上端着两坛美酒,只听他大喊一声:“王爷,您让人帮我一下,我一个人实在是不好拿!” 于是,李逍遥命令李仁前去帮忙,很快李仁手中也多出了两坛美酒。众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地看着累得气喘吁吁地吕公旦,不明白他手中为何多出了两坛美酒,而且李仁手中端着两坛,一共四坛酒水,李逍遥诧异地问道:“吕兄,你当初是如何搬过来的?” “当然是用车子拉过来的!”吕公旦没好气地回道,他直接将手中的酒罈直接丢给魏徵,朝着李仁走来,嘴里絮絮叨叨地说道:“我就知道王爷您一直打着我酒的主意,再说我首次登门拜访,怎么能不带上礼物,就算是兄弟,不过王妃以及侄儿却是第一次见面,我作为兄弟的当然有些准备才好。您也知道我家徒四壁,能够拿得出手的只有酒了,原本打算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被逼拿出来。” 第545页 众人无奈地苦笑一声,只见吕公旦从李仁手中取出一坛酒,直接单膝跪地送往到长孙秀敏面前,沉声道:“属下特将此酒献于王妃,预祝王妃福体安康!” 长孙秀敏愣住了,她根本就不会喝酒的,就算与李逍遥成婚时,喝酒也是被逼无奈,然而看着吕公旦郑重其事的模样,她撇过头看向了李逍遥,只见李逍遥示意她收下。无奈,长孙秀敏伸手接住了吕公旦递过来的酒,柔声道:“多谢吕兄!” 吕公旦大大咧咧地笑了笑,轻声解释道:“王妃不必担心,此酒乃是属下自己酿造的‘蜜酒’,与我们等人喝的酒大大的不同。此酒没有后劲,而且入口甘甜,最重要的是此酒有强身健体、延缓衰老、美容养颜、补肾养胃的功效,只不过每日只能喝一盏即可。” 长孙秀敏大吃一惊,她不是没有见过其他人喝过酒,也知道一些美酒,就是没有听过‘蜜酒’。然而,长孙秀敏听闻吕公旦所言,心中非常的高兴,就连李逍遥、魏徵都诧异地看着吕公旦,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的用心良苦,不过魏徵听闻有美容养颜的功效,一双眼睛激动地看着吕公旦。 吕公旦迎着魏徵的目光,双手一摊,无奈地嘆息道:“此酒酿造起来看似非常的简单,实则过程非常的小心翼翼,不得出现丝毫的差错,迄今为止,也只成功这么一坛。”他的话语直接打断魏徵想要求取一坛的想法,接着又从李仁手中取出另外一坛酒水来,交到李逍遥的手中,李逍遥双手接过酒罈子,上面写着‘女儿红’。 李逍遥诧异地看向了吕公旦,他尴尬地笑了笑,道:“王爷,您也知道我家中实在贫穷,小王爷出生时,我也没有送过什么礼物,只能想到送酒赠予他。可是,皇上赏赐的御酒我可是足足喝了数个月,实在是不捨得,在酒醉之下,又足不出户,根本就不清楚王爷您生的是公子还是女儿,就稀里煳涂的酿造了这坛‘女儿红’,直到我来的路上打听才知道是公子,可是酒已经拿过来了,总不能又拿回去吧!” 魏徵闻之哈哈大笑起来,就连长孙秀敏都哭笑不得看着吕公旦,不过吕公旦的这份心意,长孙秀敏是收到了。魏徵笑过一阵后,打趣道:“贤弟,诸位兄弟们明明都与你说过少主生下的小公子,为何到了你的耳朵里就认为是女儿呢?实在是大大的乌龙!贤弟,你实在是太有才了,愚兄佩服不已。” 吕公旦低声细语道:“这又不能怨我,那日你们前来嘈杂不停地,根本就不知道听谁的,而且那个时候喝得醉醺醺的根本就听不出清楚。”他愤怒地瞪了一眼魏徵,破口大骂一声:“那日之后,我明明记得府中有上百坛酒水,为何等我醒来的时候,少了十坛?你可知道那十坛酒是小弟的命根子,是不是兄弟们不请自取!” 魏徵面色涨得通红,急忙反驳道:“什么叫不请自取,明明是你自己说赠予我们!你若是不相信的话,就问问天赐,那时候的情况,他可是亲眼目睹的,以免到时候说做哥哥的我们欺负你!” 于是,吕公旦不顾手中的酒水,直接拉着魏徵,两人兴致勃勃地朝着逍遥王府走去,进门就大喊伍天赐的名讳,他们就想要弄清楚那日发生的情景。李逍遥、长孙秀敏等人苦笑不得,无奈地将美酒全部都抬进府内,然后关上大门,准备好好地开怀畅饮一番。 ☆、第254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伍兄,伍兄!……”吕公旦直接了当的高声喊道,直唿伍天赐大唿小叫地喊道:“伍兄,你快些出来,小弟有事相询!” 魏徵尴尬地被吕公旦拽着衣角,硬是被他拉着进府,实在是有些失礼,哭笑不得道:“贤弟,能不能放下我,再拖拽着我的身板都要被你拽断了!” 吕公旦转身望去,不屑地笑道:“魏兄,小弟乃是一介草民,又无缚鸡之力,焉能让贤兄腰断呢!” 魏徵苦笑一声:“贤弟,我都随你进府了,还能逃跑不成。既然与天赐对质,也不需要如此的拉拉扯扯,再说这是在少主的府中,我们这样闹成何体统!” 吕公旦想想也是,魏徵出了名的信守承诺,绝无可能临阵脱逃,于是他松开了手。魏徵急忙整理一下衣服,他的朝服被吕公旦直接拉扯的不成样子。他身为朝廷命官,必须要注意自己的官威。只不过,魏徵身在逍遥王府,几乎上下都认识他,众人看见魏徵官帽都歪了,衣服一边高一边低,全部都抿着嘴强忍着笑意。 伍天赐在后院一直教导李昇的武艺,咋听之下有人叫喊自己,也就让李昇独自练习,自己走到前堂内发现吕公旦以及魏徵的身影,又闻着酒气熏天的吕公旦,他心知肚明,之前的唿喊声是吕公旦。于是,伍天赐兴奋不已地走到两人面前,相视一笑,他笑道:“魏大哥,公旦,你们什么时候前来的,为何没有人通知于我?” 魏徵微微一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吕公旦,伍天赐诧异地望着吕公旦,不明所以,只听吕公旦开门见山地问道:“伍哥,那次你与众位兄弟来到我府上之后,为何我府中少了十坛美酒,是不是兄弟们不问自取?今日你就与我说清楚!” 李逍遥与长孙秀敏两人恰逢其时的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他也低声问道:“伍哥,为何公旦说你们不问自取美酒,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日魏大哥也在此,不妨有话直说!” 第546页 伍天赐看着哭笑不得的魏徵,他诧异地问道:“公旦,难道当日的情景你忘记了?” 吕公旦无奈地哀怨一声:“要是记得还用找兄长对质,那不是多此一举!再说了,那时候只记得自己浑浑噩噩的,酒醒过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看你是喝酒喝多了,居然忘记当日之事!”伍天赐莞尔一笑道,“实际上,那天发生的情景众兄弟都非常的惊讶。毕竟,公旦嗜酒如命,而且珍藏的都是价值万金的好酒。可是,我们兄弟一起结伴前往公旦的府上,却被他拉着一起喝得酩酊大醉。” “那日众兄弟凯旋而归,少主又诞下麟儿,准备在一起聚聚,于是众人都一致决定前往公旦的府上。虽然公旦的府上是家徒四壁,宅邸非常的简单,没有什么富丽堂皇的建筑,很简单。不过,众人踏入府中就闻到扑鼻而来的酒香,由于在军中众人都憋着酒意,不自觉的就找到公旦。” “我记得公旦说过此酒是圣上御赐的宫中御酒,整整两大罈子,那罈子与缸相比丝毫不逊色。众人也就在府中一起品尝,全部都称赞此酒甚好,唯有公旦不服气。他趁着酒意愣是拿出自己珍藏的一坛美酒,与众人分享,的确,公旦珍藏的美酒还要美味。” “众位兄弟品尝过后,全部都称赞有加。然而,出乎众人预料的是,公旦居然将自己珍藏的美酒取出赠予众位兄弟。当日众兄弟以为开玩笑,也知道这些酒是公旦的命根子,根本就不捨得送人,于是都拒绝。无奈之下,兄弟们才收下,说是为兄弟们接风洗尘之用的,也是祝贺大军凯旋而归的礼物,只不过众人分了一下,还剩下一坛原本要还给公旦的,他却让我带给少主饮用,说是多年未见,也算是兄弟的礼物!” 李逍遥闻之,打断道:“伍哥,为何王府中酒窖里没有公旦珍藏的美酒。” 魏徵与伍天赐两人相视一笑,魏徵出声道:“实际上,天赐确实将珍藏的酒水带回来了。那日卫王也与兄弟们一起前去的,卫王也得到一坛美酒,只不过卫王酒量极大,还未出府就已经喝完了。他不好意思再回去拿,就向我等讨要,众兄弟哪里答应,全部都抱着酒罈子逃走了。” “实在是卫王的武艺太高了,兄弟们打不过只能选择逃离了,唯有我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卫王直接跳过我找上了天赐。毕竟,卫王府与逍遥王府相距不远,又在同一条路上,无奈之下,天赐只能搬出少主的名讳,希望保住珍藏的美酒,却被卫王一顿大骂,说少主您不近人情,不让昇儿与他学武,好像还教训了一顿,他不理睬天赐,直接抢夺天赐手中的美酒,那个方法实在是太让人无语了!” 伍天赐与魏徵两人回忆起当日的情形,都不禁哑然失笑。李逍遥回想起自己确实教训过李玄霸,是因为他私下里教授李昇武艺,刚好被李逍遥抓住,直接让李玄霸抱头逃窜,直接不允许李玄霸进逍遥王府,他莞尔一笑道:“没想到四哥还记得此事!呵呵!……” 不过,李逍遥更加好奇地是李玄霸用什么方式,让魏徵与伍天赐两人都哭笑不得,直接的问道:“魏大哥,不知四哥用的是什么方式。” 魏徵哭笑不得地说道:“我原本以为卫王会与天赐打上一架,就连天赐都做好了准备。没想到,卫王眼疾手快的直接将坛口打开,愣是用手在酒水里捣鼓了一下,然后骄傲地看着天赐,最后天赐无奈之下,只能将两坛酒送到卫王的手中,于是,两坛美酒直接被魏王喝干了。” 吕公旦听闻伍天赐所言,才知道自己在醉意朦胧之下,愣是直接将珍藏的美酒赠予魏徵、伍天赐等人。实际上,吕公旦是准备赠予美酒为兄弟们凯旋归来庆贺,但不是用珍藏的美酒,而是自己的酿造的。在醉意阑珊之下,愣是将珍藏的美酒送了出去,而且还不能有任何的怨言,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憋屈不已,低头细语道:“当真是自找苦吃,真是活该!” 接着,吕公旦朝着魏徵微微躬身,尴尬地说道:“魏大哥,实在是小弟鲁莽,切莫怪罪!” 魏徵付之一笑道:“实际上,除了卫王喝下的三坛之外,另外七坛都放置在兄弟们的家中。”吕公旦闻之,眼睛瞬间变得晶亮起来,摩拳擦掌地看着魏徵,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询问魏徵能不能将美酒还给他,魏徵仿佛像是没有看见一样,置之不理,一口回绝道:“免谈,送出去的东西,岂能有收回的道理!” 吕公旦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萎靡不振的。李逍遥适时地插嘴,道:“公旦,不必如此伤心。待会,本王就让你尝尝新的美酒,相信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吕公旦闻之,无精打采地说道:“少主,您可不要诳我!” “算算时日,应该差不多可以开封了!”李逍遥喃喃自语道。 伍天赐闻之兴致勃勃地摩拳擦掌,惊喜道:“少主,那种酒可以了?” 吕公旦、魏徵两人面面相觑,诧异不已。魏徵出声询问道:“天赐,难道少主真的有酿造酒?一直窖藏着?那到底是什么样的酒!” 伍天赐兴奋不已地回道:“魏大哥,你不知道少主酿造的一种酒,那滋味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当时,少主在府中酿造了一次,只给我一盏,那种滋味无法忘怀。虽然公旦珍藏的美酒价值万金,都是名贵之酒。然而,少主自行酿造的美酒却是真正让我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豪气。” 第547页 魏徵、吕公旦闻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伍天赐根本就说不清楚那种酒的滋味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们两人心里更是万分惊讶。吕公旦才知道李逍遥没有诳他,他确实是酿造了新的美酒,甚至是吕公旦都没有喝过的。顿时,他们两人都好奇地看着李逍遥。 李逍遥微微一笑道:“敏儿,你去酒窖将我密封的两坛没有贴上标籤的酒取出来!” 长孙秀敏愣了半晌,随即笑了笑,然后就听从李逍遥所言朝着酒窖。不一会,长孙秀敏就端上了两坛不是很大的美酒。李逍遥含情脉脉地为长孙秀敏擦拭着汗水,然后将其中一坛瓶口打开,众人无不陶醉其中,迎面而来的酒香,瞬间勾出众人肚子里的酒虫,他们都飢肠辘辘地渴求着,尤其是伍天赐闻到酒香,立即拍手称赞道:“这酒香真是人间美味!” 吕公旦也是赞不绝口,他从未闻到过白酒中有如此浓郁地酒香,而且又不刺鼻子,甚至闻一闻就仿佛能够感受到此酒中的后劲;魏徵更是瞪大着眼睛,拼命地吸着空气中溢出来的酒香,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此酒当真是人间绝品,实在是好酒!” 长孙秀敏闻之酒香,也诧异不已,她低声问道:“逍遥,为何当日的酒香实在是让人难以承受的了,怎么到了今日酒香就如此浓烈,没有了那股刺鼻的浓烈感?妾身都觉得此酒当真是人间绝品,人间少有,这到底是什么酒?” 李逍遥怅然若失道:“此酒名曰:‘乡愁’!” “乡愁?”长孙秀敏诧异地看着满脸惆怅的李逍遥,喃喃自语道。 魏徵、吕公旦、伍天赐三人也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就连饱读诗书的魏徵此时都不发一言,沉默不已。 李逍遥嘆息一声:“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天下大乱之时,我等揭竿而起,群起而攻之,然而天下大定之日,又有多少生死兄弟能够回到自己的家乡,看望自己的亲人,他们为天下安定、黎民百姓的福祉,抛头颅洒热血,此酒乃是为了祭奠战死沙场的兄弟,也是为了祝愿出征的兄弟们能够平安归来,回到他们熟悉的这片土地上。” 魏徵等人皆是沉默不语,黯然神伤,他们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战死沙场的裴元庆、单雄信、罗士信等人以及出生入死的士兵们。吕公旦微微一愣,方知李逍遥所酿造的酒居然有如此意境,心中佩服不已。纵然他一辈子的精力都放在酿酒上,却从未想过将自己的情怀投放进去,每一坛美酒都是他满怀热情地酿造成功,每一次都享受到成功地喜悦,根本就不懂得何为伤感。 长孙秀敏默默地离开,从房间中拿出喝酒的酒器,在古代里人们盛酒、饮酒的酒器不是同一种器具。盛酒器具主要有:尊、壶、区、卮、皿、鉴、斛、觥、瓮、瓿、彝等,每一种酒器又有许多式样,有普通型,有取动物造型的;饮酒器的种类主要有:觚、觯、角、爵、杯、舟,而且根据身份地位不同,所使用的器具又有不同的规定。 在不同的歷史时期,由于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酒器的制作技术,材料,酒器的外型自然而然会产生相应的变化,因此出现了产种类繁多、今人目不暇接的酒器。从开始的天然材料的酒器一直延续到隋唐时期的酒器材料就有**种,其中又以三彩酒器、瓷酒器和金银酒器为尊,瓷器酒器以青瓷和白瓷颇负盛名,象徵着地位尊贵者饮用的酒器都是以金银酒器为主,一般平常百姓家不允许使用。 长孙秀敏拿上来的是一尊高三十二厘米,盘口外侈,细长颈,肩及上腹部圆鼓而丰满,下腹部渐内收,平底内凹。自口沿至肩部有对称的弯曲双龙,龙首衔壶沿,龙尾搭在壶肩;白色胎骨,坚硬緻密,仅口、颈及肩部施褐釉,肩部以下无釉的褐釉双龙耳壶,这是一种常见的流行盛酒器具。 她又从旁边取出一只银制的长二十九厘米的鸬鹚杓,腹呈八瓣状,每瓣上皆刻有缠枝花纹;长柄微曲,柄首似鸟头形,柄身錾小缠枝花纹。长孙秀敏将酒罈中的美酒小心翼翼地从坛中一勺一勺的放进褐釉双龙耳壶中,然后盖上壶口,轻轻地摇了一下,然后再打开壶口,扑面而来的酒香更是浓郁异常,众人皆是眼馋的想品尝一下。 李逍遥微微一笑,他轻轻地将喝酒的器具拿上来,摆放在魏徵等人的面前,每个人面前都有一只掐丝团花金杯,金杯高约六厘米,口径约为七厘米,圆形侈口,上宽下窄,圈足,金杯后方有环形的把。微微带着翘尾,若是饮酒是需要将食指插入圆形把内,拇指压住把尾方可;金杯内壁为素面,外壁饰大型六角掐丝团花五朵;团花之间空白处饰对称如意云头纹。 他一共拿出来十几个金杯,毕竟李逍遥是逍遥王府的主人,而且又没有架子,也就让李仁等人一同上桌,共同饮用此酒。最后,李逍遥又拿出了一对金花鸳鸯银羽觞。它拥有着椭圆形口,双耳如翼,浅腹,乃是锤打成型。 器内外全部都雕饰着鱼子地纹,器底刻宝相花;内壁雕刻着枝蔓流畅、花繁叶茂的忍冬花四株,耳面上各刻小团花一朵;器表腹侧錾莲花座,其上立鸳鸯,配忍冬卷草纹;器腹两端各饰振翅鸳鸯一对,亦有莲座,所有花纹皆是鎏金制,寓意着夫妻恩爱,是李逍遥与长孙秀敏成亲之日李渊赏赐之物。 第548页 长孙秀敏见李逍遥拿出了此酒器,就知道自己也逃不了,她没有丝毫的幽怨,反而心意盎然地端坐在李逍遥的身边,坐在次席上。众人段做好后,李昇也没有继续练武,而是被李逍遥命他为诸位叔叔伯伯斟酒,于是他有模有样的为魏徵等人全部斟上慢慢地一杯酒,众人受宠若惊地感激李昇,却被李逍遥阻止,就连长孙秀敏也觉得众人没有必要拘束,李昇为他们斟酒实属应该。 在逍遥王府中李昇,虽是李逍遥的独子,也有爵位在身,而且还是众人的小公子,可是李逍遥偏偏没有给李昇任何特权,没有让他恃宠而骄。并且,教导李昇无论是府中的家丁或是自己的麾下大将,都需要对他们尊敬有加,不允许有任何的怠慢,因此,李昇牢牢记住李逍遥的教导,从不摆架子,唯有学武时,才会死缠烂打,动用‘权威’。 于是,众人闻着金杯中的美酒,全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它,一动也不动,就连吕公旦都觉得不捨得喝,闻着酒香就知道此酒绝对不是一般工艺所能酿造好的,而且沉浸在酒道中数十年的吕公旦一眼就能看出此酒乃是上上之选,超越了自己送来的酒水,不禁感嘆一声:“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众人非常的渴望想要品尝此酒的滋味,就连尝过一次的伍天赐都忍不住了,纷纷将目光看向了李逍遥,毕竟李逍遥是逍遥王,是他们的少主。然而,李昇也是一眼好奇地看着众人,不明白为何他们目光都看向了自己的父亲,又看看面前的酒水闻着酒香,乌熘熘的眼睛转了一圈。顿时,李昇在心里暗暗地嘀咕道:“待会我也来尝尝看,到底是何物!……” ☆、第255章 王府遇刺 李昇小心翼翼的将壶中的美酒一勺一勺的填满,每一次填酒都能闻到馥郁的酒香,香气悠久使人情不自禁地醉了。众人还未喝下‘乡愁’,就感觉到此酒的力道,李逍遥在长孙秀敏的耳边低声细语道:“敏儿,切记不可多饮,此酒后劲极大!” 长孙秀敏闻之微微点头,她原本就不是那种嗜酒之人,只不过李逍遥的麾下在府中,身为女主人的她必须出面相陪。按照习俗,不需要长孙秀敏作陪,不过李逍遥往往出乎预料。凡是李逍遥的至交好友莅临府上,李逍遥都会要求长孙秀敏作陪,纵然她不会喝酒,却也会浅尝,以示敬意。 在众人千唿万唤的目光下,李逍遥迎着众人的目光,忍俊不禁地笑道:“诸位兄弟,此酒乃是本王自己酿造,今日取出来与众位兄弟一起品尝。凡是上桌者,无论身份地位皆可抛弃,此时我们都是生死兄弟,有今生没有来世,他日大军挥师北上,驱逐外患;众兄弟再聚首时,试问天下英雄谁敌手,千古兴亡多少事,不尽长江滚滚流。” 随着李逍遥的慷慨激昂地话语,众人神采奕奕地直视着李逍遥,又回想起众兄弟被调往各地,甚少再次相聚,心中又难免有些悲伤,百感交集。李逍遥又继续郑重地说道:“此酒后劲极大,且不同与任何的美酒,乃是真正的男儿泪、英雄胆,酒量甚好者也喝不过一坛,切记不可豪饮!” 众人微微点点头,他们都看到李逍遥面露凝重之色,唯有吕公旦低头看着金杯中的‘乡愁’。倏尔,李逍遥双手端起金花鸳鸯银羽觞,长孙秀敏也端了起来,接着魏徵、伍天赐、吕公旦、李双凯、李云昭、李仁、李义等人全部举起手中的金杯;接下来,李逍遥捧着金花鸳鸯银羽觞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长孙秀敏只是浅尝一小口,魏徵、伍天赐等人全部将金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闻着香气扑鼻地美酒,魏徵、伍天赐等人早已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迫不及待地喝了整整一杯,唯有长孙秀敏听从李逍遥的话语,浅尝一口,勐地皱起眉头,“好辣!”她赶紧放下手中的金花鸳鸯银羽觞,不停地捂着嘴巴,脸上瞬间变得通红起来,刚刚品尝一口,入口甘甜、香醇,清香无比,毫无任何的刺激之感,当酒进入喉咙时,长孙秀敏才发现此酒比任何一种酒都要辣,顿时,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在火烧一般,额头都渗出汗水,嗔怒的瞪了一眼看热闹的李逍遥,暗骂一声:“夫君也真是的,此酒根本就不能喝,实在是太辣了,下次打死都不能喝!” 李逍遥眉开眼笑地看着被‘乡愁’呛到的长孙秀敏,若无其事地继续喝着金花鸳鸯银羽觞中的酒。当他捧起金花鸳鸯银羽觞时,李逍遥也愣住了,他千叮咛万嘱咐决不可贪杯,一饮而尽,而魏徵、伍天赐、吕公旦等人根本就不听,仿佛杯中之物是敌人一样,恨不得快刀斩乱麻,李逍遥看着众人一饮而尽地模样,憋得通红的脸色,他眉开眼笑地揶揄道:“魏大哥、天赐你们没事吧!我不是说过让你们不要一饮而尽吗?你们干嘛不听,现在后悔了!” 众人的目光齐齐的聚集在李逍遥的身上,他们非常的后悔,早知道此酒如此的烈性,绝对不会不计后果的豪饮。众人握着手中的金杯,闻着扑鼻的香气,嘴唇碰到金杯上,肚子里的酒虫开始作怪了,一时没有忍住就勐地喝下去了,刚开始也是觉得芳香四溢,满口留香,不过酒顺着咽喉缓缓地流淌,又加之他们喝得太勐,愣是一股脑的沖了进去,众人立即就感觉到肚子里仿佛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火辣辣的感觉使得他们全部都憋着,脸色变得通红起来,豆大的汗水滴了下来,喉咙处都是火辣辣的感觉,想说却说不出来的感觉,实在是难受。 第549页 尤其是李逍遥在一旁看热闹的打趣自己,他们有口难言,根本就无力反驳。不过,他们非常的好奇,李逍遥也喝了一大口,仿佛就像是喝水一样,脸不红心不跳的,他们却像是被火烧一样,喉咙处的灼热感瞬间蔓延全身,就算此时是寒冷的冬季,都能感觉到身体滚烫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众人是看到李逍遥喝了一大口后,才勐地一饮而尽,他们认为李逍遥是少主,他都能喝下大半碗,自己等人也没有问题,谁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巨大的后劲迅速地蹿了上来,众人感觉自己的头脑有些昏沉,甚至是号称‘酒神’的吕公旦都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他感觉这种烈酒根本就没有喝过,尤其是火辣辣的感觉,对他沉浸在十几年的酒道之人都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虽然有些烈,不过喝下去之后,仔细地感受一下,发现这种感觉就是舒爽,喝酒就当如此。 众人首次喝浓度如此之高的烈性酒,过了许久,众人都缓了过来,只听李逍遥淡然地笑道:“看样子,你们都能适应了。现在,你们能否明白,为何我将此酒名为‘乡愁’。首先此酒最适合北寒之地,尤其是进入冬季时,天气冷,鹅毛大雪喝下此酒绝对是最舒服的;其次,此酒的烈性就像是上阵杀敌一样,时刻保持清醒,刺激着我们的感官,令我们有勇气面对任何的困难;最后,此酒乃是真正的男儿的杯中之物,任何酒都无法比拟,让我们时刻谨记家乡的味道。” 众人一阵沉默,他们都缓过来了,听闻李逍遥的解释,众人全部都低头沉思,沉默不语。此酒的烈性是前所未有的,正如李逍遥所言,喝完之后,全身一阵舒爽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无法忘记,最重要的是他们都能感受到此酒就像是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一样,必须一往无前,决不可退缩。酒在他们肚子里,事在心里,中间总好象隔着一层,无论喝多少酒,都淹不到心上去,也掩盖不了心中的伤痛,然而此酒让人回忆往昔,仿佛就是驰骋沙场时的感觉,如此的令人难以忘怀。 事实上,‘乡愁’是李逍遥按照后世中盛行的高浓度的二锅头酿造的。由于,李逍遥在现代社会中家境贫寒,是真正的寒门,不是大富大贵之家,根本就买不起茅台、五粮液等昂贵的名酒,只能选择大众化的二锅头。顾名思义,二锅头就是原材料在经过第二锅烧制时的锅头酒,这酒最为纯正、无异味、浓度虽高却不烈,真的醇厚绵香,非常的好喝。 二锅头酒是北京的传统白酒,属普通白酒。在元朝占据中原时,将北京定为“中都”,传来了蒸酒器,酿制烧酒。一直到了清代中期,京师烧酒作坊为了提高烧酒质量,进行了工艺改革。在蒸酒时用作冷却器的称为锡锅,因为第一锅和第三锅冷却的酒含有多种低沸点和沸点的物质成分,所以只摘取经第二次换入锡锅里的凉水冷却而流出的酒,故起为“二锅头”,也是一种很纯净的好酒,还是质量最好的酒。 清代诗人吴延祁在诗中赞扬道:“自古人才千载恨,至今甘醴二锅头。” 二锅头在在中国酒类,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若是在北京,随处可见有人喝二锅头,甚至喝二锅头就像喝豆汁一样,喝的时候多配以凉菜;食客也常常一起饮用二锅头来助兴提味。并且,在冬天吃饺子时,配以二锅头是最常见的搭配方式,有俗语曰:“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酿造酒的人每烧一锅酒,开始流出的酒被人称作“锅头”,这酒的浓度比较高,可达到七十五度以上,数量少,只占总数的百分之十左右,而后浓度不断地下降,至二十五度左右断酒;至于,后面流出的所谓谓“酒稍子”,实际上酒稍子不能喝,只有十几度,一直流至一、两度时,蒸馏才会结束,所得“酒稍子”,回底锅随下次蒸馏回收,五度以下提炼食用酒精,如此循环往復,以至无穷。 烧酒的原料一般都要经过五到六次的发酵和上锅,除了原材料有小麦、高粱、玉米等等,还有辅料,如玉米秸、玉米核、麦麸子和米糠什么的。按一定的比例经过粉碎后加水,蒸熟,再加入酵母,搅拌均匀后入窖发酵,一般要五天后酒醅出窖,这是第一锅;出酒后,要把蒸锅中的料取出,经过扬场,把这些料冷却、松散开,而后还要加入少量的新原料和酵母,搅拌均匀后再入窖发酵,这才完成一个班次的工作,五天后再取出用来烧酒,为第二锅,这时开始流出的酒才能真正称为“二锅头”。 由于隋唐时期还未出现蒸酒器,因此李逍遥只能退而求次,自行制作一个,不过效果与后世传入中原的蒸酒器相差甚远,没有达到真正后世流传中的二锅头效用。不过,仍然比如今的白酒浓度要高出许多,味道相比二锅头而言要差些,却是魏徵等人没有喝过的滋味,尤其是烈性十足,又回味无穷,这是李逍遥寄託自己的怀念自己在后世中的亲人,也是用此酒怀念曾经的人,用来缅怀过去,珍惜现在的唯一的物品,而且在隋唐时期制作起来非常的麻烦,李逍遥也就没有酿造太多,只是用作兄弟相聚时之物。 由于此酒的酒液清亮透明,香气芬芳,酒质醇厚,入口甘润、爽洌,酒力强劲,后劲绵长,使人回味悠长,众人喝过一次后,终于适应了,而且非常的喜欢。于是,李逍遥毫不吝啬地将此酒分到众人的金杯中,李昇也不停地为众人斟满,他偷偷地喝了一小口,顿时,整个人都感觉飘飘然的,头重脚轻,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李逍遥见儿子如此模样,心知他定是偷偷地品尝了一下,众人也是哭笑不得看着摇摇晃晃的李昇,笑得合不拢嘴,无奈之下,长孙秀敏只能中途退席将自己的儿子抱紧房内,她非常的庆幸自己没有喝多,不然也会出尽洋相,到时候对于她的名声极其不好。 第550页 长孙秀敏抱着李昇离开,众人也吃了好几杯,兴致高涨起来,也就不在乎什么礼数了,直接将酒罈子端上来,谁没有了就自己倒上,喝得最多的是吕公旦,他从未喝过如此好酒,故而也就贪杯,第一个倒下;魏徵乃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家教甚严,因此他喝酒懂得适合而止,而且他前次受到教训,铭记在心,根本就不敢再一饮而尽,就连伍天赐都害怕此酒的劲道,于是,众人欢快地吃着酒,放下心中所有的负担,准备好不醉不归。 然而,众人沉浸在美酒佳肴的环境里,却不知在王府外暗藏杀机。由于逍遥王府坐落在京城,防卫森严,李逍遥也就让家丁奴僕全部一起品尝一下,根本就无人防守,使得刺客抓住千载难逢的时机,悄悄地熘进王府中。 数十道穿着夜行衣,黑巾蒙面,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把弯刀,他们一同潜入逍遥王府中,配合默契的悄悄地前进。李逍遥等人仍然继续觥筹交错,所有人的脸上都红彤彤的,眼神迷离,都被强大的后劲席捲大脑,就连李逍遥都有醉了,不然以他的听力早就知道府内有人潜入。 数十名训练有素的刺客,纷纷从腰间抽出武器,领头者打一个手势,命令众人按耐住性子静静地等待着,直到李仁、李云昭等人也渐渐地支持不住,开始趴在桌子上,与此同时,长孙秀敏将儿子抱回房中由丫鬟照顾,也就再次回来,她知道李逍遥等人喝得差不多了,后劲十足的酒就算是千杯不醉的人,也架不住这样喝,她带着丫鬟一起前来,就是为李逍遥收拾残局的。 长孙秀敏看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无奈地摇头嘆息一声:“真是一群酒鬼!唉!……” 于是,她吩咐丫鬟们收拾桌子上的残留物,李逍遥见到长孙秀敏的身影,直接将她搂进怀里,醉眼迷离地喃喃道:“敏儿,有你真好!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有你今生足矣!……” 长孙秀敏被李逍遥勐地拉进怀中,脸上腾地火红一片,看着丫鬟们嬉笑的目光,长孙秀敏羞涩地低下头听着李逍遥情意绵绵的话语,整个人都软了,她奋力地捶打着想要逃出李逍遥的怀中,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开来,羞怯的低语道:“夫君……” 李逍遥醉眼朦胧地望着长孙秀敏,与此同时,长孙秀敏也抬起头,惊慌失措的看向李逍遥身后一道寒光直刺而来,她勐地将李逍遥一把推开,锋利无比的剑刃直接刺穿了长孙秀敏的身体,一道鲜血喷在李逍遥的脸上,他趔趄着身子愣住了,闻着血腥味,醉意立即消散,李逍遥勐地大喊一声:“敏儿!……” ☆、第256章 一怒为红颜 数十名刺客在李逍遥转身抱住长孙秀敏之际,领头者立即抓住时机,趁着李逍遥背对自己的时候,他下达行动的指令。瞬间,数十道漆黑的身影朝着李逍遥处奔袭而去,领头者早已将腰间的佩剑抽出,精准且快速地对着李逍遥的后背刺去,恰逢此时,长孙秀敏抬起头,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一丝寒光,而且来人又是黑巾蒙面,她来不及多想,李逍遥又是醉意阑珊,根本就不能及时阻挡住刺客的攻击,情势严峻下,长孙秀敏勐地推开李逍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刺客的攻击。 李逍遥被长孙秀敏勐地一推,感到非常的诧异,长孙秀敏一直是秀外慧中的女子,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他奇怪的转身望去,眉头紧锁,却眼睁睁地看见一把锋利的长剑刺中了长孙秀敏的胸膛。顿时,一道鲜血飞溅而出,直接滴在他脸上,一股血腥味,使得他勐然惊醒过来,李逍遥一步上前,直接一脚踢在黑衣人的身上。 那名刺客见李逍遥清醒过来,而且动作迅勐,无奈之下,只能撤离倒飞出去,至于手中的利剑仍然插在长孙秀敏的身上,来不及抽出来;李逍遥直接抱住缓缓倒下的长孙秀敏,满眼泪光地看着她,只见长孙秀敏的怀中衣裳全部被鲜血染成红色,鲜血不断地往外涌出来,李逍遥急忙制住了鲜血,他轻轻地怀抱着昏迷不醒的长孙秀敏,喃喃道:“敏儿,你绝对不会有事的,我绝不会让你有事!……” 那名刺客目不转睛地看着李逍遥抱着长孙秀敏,满含泪水的模样使得他寒光更甚,他直接招手,身后立即出现数十道黑影,每个人手中都握着大刀。不过,李逍遥漠不关心这一切,在他的眼里只有长孙秀敏才是最重要的,他直接将长孙秀敏的剑刃拔出来,长孙秀敏勐地惊唿一声,苍白的脸色,嘴唇都变得毫无血色,李逍遥急忙止住了鲜血,又输了一道真气护住长孙秀敏的心脉,做好这一切,之后,他才放心下来。 李逍遥缓缓地站起身来,冰冷地眼神扫视一遍,疾言厉色地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来行刺本王?” 数十名刺客全部都被黑巾蒙面,根本就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领头者目露寒光,冷笑一声:“逍遥王,本座是取你性命之人!” 李逍遥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不屑一顾地说道:“想要取本王性命,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不敢明刀明枪地与本王一决高下,居然使如此下三滥的攻击,趁着夜色又蒙住脸前来刺杀本王,今日本王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兄弟们给我杀,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杀死李逍遥!” 第551页 “兄弟们沖,今日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刺客领头者与李逍遥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数十名刺客全部提起手中的大刀朝着李逍遥冲去,根本就没有将魏徵、伍天赐等人放在眼里;与此同时,魏徵、吕公旦两人在李仁、李双凯的掩护下避开了最危险的地方,其他人全部都提起自己的武器朝着刺客杀了过去。 长孙秀敏被刺客刺穿胸膛时,李逍遥大喝一声惊醒了酒醉的魏徵、伍天赐等人,他们纷纷站起来发现长孙秀敏被刺客刺伤,酒意全无,面无表情地拿起武器与刺客对峙。他们没有採取主动攻击,长孙秀敏惨遭刺伤,李逍遥又在为她治疗,不敢擅自出动,必须全力以赴地保护长孙秀敏的安全才是关键,众人凝眸目露寒光地死死地看着刺客,随着李逍遥的一声令下,两方人马厮杀起来。 众人皆是酒醉刚醒过来,身体还未完全復原,两方人员在一起厮杀的时候,刺客的身手也不弱,居然能够将伍天赐等人全部刺伤,最重要的是逍遥王府上下真正能厮杀的只有伍天赐以及十五名家丁、管家,而且又除去两人保护好魏徵、吕公旦,真正能够上阵杀敌的只有也就十四人,战斗力非同凡响,偏偏是醉酒后清醒,身体上还未完全适应,根本就发挥不出自己的真实实力。 刺客一共三十多号人,他们很简单直接两人攻击一人,以多胜少,其中一些更是一等一的高手,身手不弱于伍天赐等人,双方胶着的厮杀起来,互有死伤。然而,敌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武艺都不弱,招招都是致命的,根本就无暇顾及身边的兄弟,全部都做好准备拼死一战。 当初,李逍遥从组织中挑选出十五名人成为府中的家丁,就是考虑到以后会遭遇到有敌人使暗招,偷袭王府。毕竟,长孙秀敏乃是手无缚鸡之力,而且李昇又在府中,年纪尚幼,根本就不懂得如何防备。最重要的是李逍遥不能长久的呆在府中,贴身保护,以前有红拂女在长孙秀敏的身边,李逍遥非常的安心,眼下红拂女也跟随着李靖调任其它地方任职,唯有府中的十几名武艺高强,精通暗杀术的他们保护王府,偏偏今日一同喝酒,不仅仅连累了长孙秀敏遭受重伤,还将魏徵、吕公旦以及兄弟们都带入到危险的境地,李逍遥实在是心生愧疚。 领头的刺客也非常的震惊,他没有想到逍遥王的家丁居然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他瞪大着眼睛看着李逍遥,才知道逍遥王的确名副其实。不过,他对自己的手下非常的有信心。刺客们与王府中的人互相厮杀在一起,此次比战场上还要惨烈,每一招都是置人于死地,下手毫不留情,生死就在一瞬间,谁都不敢大意。 双方厮杀一阵后,很快刺客以多打少的攻势,使得伍天赐等人的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从之前的势均力敌到慢慢地落下风。刺客们眼看伍天赐等人体力不支,趁此机会,他们更加勐烈地攻击,一时之间,双方正式拉开了生死大战,逍遥王府一方中李智、李信、李良、李勇、李廉,他们五人战死,伍天赐等人都受到重伤,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被刺客划破了;刺客也死了十人,仅剩下二十余人。 李逍遥放下怀中的长孙秀敏,他知道长孙秀敏已无性命之忧,也就安心了,勐地站起身来,大喝一声:“回来!”伍天赐等人听闻李逍遥的命令,拖着疲倦的身子,纵然身上鲜血一直在流淌着,没有丝毫的在乎,依然来到了长孙秀敏的身边,只听李逍遥沉声道:“你们给我好好的守着少夫人,若是有丝毫的差池,提头来见!” 伍天赐等人铿锵有力地回道:“诺!” 他们直接将长孙秀敏围成一个圈,将她保护在其中,坚定不移的望着前方,丝毫不敢懈怠。李逍遥看着伍天赐等人将长孙秀敏团团围住,他微微颔首,然后转身望着领头的刺客,冰冷的声音响起,无情的说道:“今日你们敢刺伤本王,就让你们全部都留在王府中,既然敢伤害本王的女人,本王决定赐尔等死!” 领头刺客不屑一顾地置若罔闻,讥笑一声:“逍遥王,本座看你也是一位响噹噹的人物,难道眼前的形势,你当真看不到。本座承认王府中的家丁能够将我的属下杀死,的确出乎意料。不过,他们也花了不小的代价,如今战斗的人唯有你一人,难道你一人就能消灭我们所有人吗?可笑至极!” 李逍遥风轻云淡地笑了笑,道:“咱们就拭目以待!” 一语说完,李逍遥身形就出现在其他的刺客面前,手起刀落,一个接一个的将刺客杀死,他们全部都瞪大着眼睛直挺挺地愣住了,根本就看不清楚李逍遥的身影,唯有看到一道残影停留在原地。刺客们受到僱主的命令暗杀自己,李逍遥能够接受,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们却刺伤了长孙秀敏,他最爱的女人,无论如何李逍遥也不可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既然生死大敌,绝不可能心慈手软,已经无辜枉死了五人,而且伍天赐等人身上又有不同程度的伤势,油尽灯枯,只是凭藉着坚强的毅力强撑着不倒。若非如此,李逍遥也不会让他们撤回来,自己亲自出手。若是他早点出手,或许枉死的五人也不会死,那个时候李逍遥需要为长孙秀敏诊治才行,根本就多余的心思去关注身外事,将长孙秀敏的伤势稳定后,李逍遥才正式出手。 第552页 领头刺客嗤笑一声,不屑地看着李逍遥。转眼间,自己的属下接二连三的倒下三个,他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李逍遥,犹如鬼魅一样,根本就不能以常人的想法去考量李逍遥,直到自己的属下眨眼间就死了三人,他方才醒转过来,眼前的李逍遥只不过是一道残像,逐渐地消散开来,他急忙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一起攻击李逍遥,他是想逐个击破,决不能让他再有可趁之机。” 李逍遥偷袭之术被刺客领头者识破,他惊讶地看了一眼,微微点点头,暗道一声:“没想到他居然懂得我是採取逐个击破,关键是他居然能识破我的暗杀术,此人的确有些本事。” 领头刺客率先而动,将众人合拢在一起,一起将李逍遥围困住。纵然李逍遥的身形再快,不可能一点影子都没有,他就是抓住这点,十几人围成一圈,然后勐地对准李逍遥共同发动攻击,不给他任何的间隙。无奈之下,李逍遥只能选择与他们硬碰硬了。 李逍遥微微一愣,赞赏的点点头,他从腰间取出了自己许久未用的铁摺扇,轻轻地摇晃着,直接朝着刺客们沖了上去;刺客全部都诧异地看着李逍遥取出摺扇,他们全部都讥笑一声,他们手中可是实实在在的大刀,锋利无比,他们认为李逍遥想凭藉一把摺扇就能胜过自己等人手中的武器,实在是痴人说梦。 于是,李逍遥一人独斗十几名刺客,双方再次厮杀起来。众人看见李逍遥手中的摺扇居然真的能够抵挡住锋利的大刀,惊诧万分,而且李逍遥的武艺的确超出他们太多了,虽然他们十几人一同发力攻击李逍遥,全部被他轻描淡写地化解,还能反过来牵制自己等人,甚至被李逍遥手中的摺扇划过任何地方,都会撕裂开来。 双方厮杀了许久,李逍遥犹如散步一样,显得游刃有余,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仿佛在他的眼里,眼前的这些刺客全部都死人一样。李逍遥挥舞着手中的摺扇,犹如一把锋利的剃刀一般,快速地割破刺客的动脉,鲜血立即喷洒出来,很快,十几名刺客只留下首领一人,他张皇失措地看着身上没有沾染到鲜血的李逍遥,犹如见到鬼魅一样,惊慌地大喊道:“你根本就不是人,是魔鬼!……” “魔鬼?”李逍遥轻描淡写地笑了笑,仿佛眼前这人如何称唿他,对他而言都无所谓。 李逍遥制住了领头人,直接将他按倒在地,伸手掀开了他的黑色面巾,露出他的真容,李逍遥仔细地打量了许久,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人,而且他感觉此人的面相与中原人士有些区别,满脸的络腮鬍子,壮硕的体魄,以及勇勐的力道,每一招每一式都为了杀人而练就的,不像中原人士习武的招式,任何招式中都留有三分余地,而他们却是生死相搏,臂力惊人。 顿时,李逍遥疾言厉色道:“本王就算是魔鬼又如何,若非你刺伤了敏儿,本王可以放过你。毕竟,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们也只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而且你的确是个人才。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伤了敏儿,就凭藉这一条,註定你们的结局。本王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你们到底是何方人士?到底是谁派你们来暗杀本王的?” “既然逍遥王知道我等是刀口上过日子,早已做好了准备。”首领嗤笑一声,撇着头,讥笑道:“你觉得我们会出卖僱主吗?想要从本座口中套的消息,逍遥王你还是省省吧!” 李逍遥嘆息一声,他准备想从此人的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情报,没想到此人实在是有情有义。既然眼前的首领留着无用,李逍遥决定让他与自己的兄弟们一起下去,向李智、李信等五人磕头认错。李逍遥轻轻地挥舞着手中的摺扇,直接在此人的脖子上划了一下,瞬间,鲜血犹如喷泉一样,喷洒而出。 逍遥王府被夜袭,而且府中死了五命家丁,这五名家丁全部都是李逍遥的麾下。众人的感情非常的深厚,前一刻还在欢声笑语的煮酒论英雄,后一刻就阴阳两隔,生死轮迴,再无相见之日。此时,逍遥王府被悲伤地气息笼罩着,众人全部都哀伤不已,他们觉得李智、李信等人死的非常冤枉,若不是体力不支也不会被刺客可趁之机,也不会被人暗算。 与此同时,逍遥王府的大门不知被什么东西撞击一下,发出巨大的响声。李逍遥皱着眉头,他快速地出现在大门前,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庞。李逍遥热泪盈眶地看着此人,没想到还未等他开口,眼前的这人就直接倒下去,昏迷不醒。 李逍遥眼疾手快地接住倒下的那人,手中有些异样的感觉,他仔细地摸了一下,只见手中是早已干涸的血迹,而且悲伤还有箭矢刺中的伤痕,大惊失色,急忙喊道:“伍哥,快快前来!” 伍天赐正在收拾场地,听闻李逍遥急切地声音,他诧异地急忙跑来,只见李逍遥拖着一人。伍天赐急忙将那人翻转过来,又拨开他凌乱的头髮,才看清楚此人的脸,他定睛一看,激动无比的大喊一声:“大哥!……” ☆、第257章 神秘人 李仁、李双凯等人也急急忙忙地赶到伍天赐身边,李逍遥则抱起长孙秀敏直接回到闺房内,他自己就懂得一些医术,虽然没有师兄孙思邈那么高明,一些病痛仍然能够解决。他自己观察了长孙秀敏的伤势后,知道没有什么大碍,就命丫鬟贴身守护,由于长孙秀敏身体内有李逍遥输送的一道真气,刺客刺穿了长孙秀敏的胸膛,鲜血飞溅开来,实际上,看似兇险万分,没有真正的伤到五脏六腑,只不过是皮外伤,只需要稍加调理、修养生日就可以安然无恙。 第553页 长孙秀敏为了他挡住了致命一击,实际上没有长孙秀敏的推开李逍遥,他就会被刺客从后背刺入心脏,一命呜唿。可是,长孙秀敏趔趄地身子在匆忙之间,居然避过了身体的要害。当时,李逍遥吓得魂不附体,直到抱住长孙秀敏的身体后,止住了鲜血,又输送一道真气护住心脉,处理完一切后,李逍遥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没有想像中那么糟糕,于是,李逍遥也就放心下来。 现在,李逍遥满脑子都是受伤的伍云召。他不清楚伍云召为何从突厥回到中原,而且身上遍体鳞伤,仿佛像是遭受到多人袭击导致的,尤其是身上干涸的血液早已形成冰块。他非常担心伍云召遭遇不测,毕竟,当初是李逍遥亲自命令伍云召率领组织中的一部分人员前往突厥,为远征突厥做准备,李逍遥非常的奇怪,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命令让他回来,而且这边也没有得到消息,最近一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得到伍云召传来的情报,曾经也担心过,最后想想以伍云召的武艺想要独自逃离绝无任何问题,直到看见伤痕累累,昏迷不醒的伍云召,李逍遥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伍天赐许久之前见过自己的兄长一面,之后就未曾见到过伍云召一面,就连自己跟随李逍遥横扫天下时,受到当今皇上的册封都未曾露面。曾经,伍天赐询问过李逍遥自己的兄长何时归来,李逍遥一直都沉默不语,久而久之,伍天赐也就释然了。 伍云召是众人之中的大哥,在世的兄弟中除了秦琼以外,其他人根本就没有见过,甚至是魏徵等人都未曾见过其人,只知其人。伍天赐与伍云召数年未见面,不曾想到再次相见时,自己的兄长身受重伤,比之当年还要严重,直接昏迷不醒,尤其是脸上的伤痕以及满脸的鬍鬚,边幅都没有修过,面色苍白,嘴唇发紫的模样,伍天赐真的很想知道这些年自己的大哥到底在何处,怎么一回来就浑身是伤。 众人全部都愁眉苦脸,谁也高兴不起来。李仁、李双凯等人是伍云召一手调教出来的,在他们的眼里伍云召孤傲且武艺高强,看着伍云召身上的伤势,他们真的不知道到底有何人能够将伍云召伤得如此之重,重伤垂死,生死两难;魏徵面色凝重之色,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伍云召,传闻中众人的兄长,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哥,出现在众人面前,理应高兴不已,此时此刻,根本没有丝毫的欢快。 李逍遥离开长孙秀敏身边,径直来到伍云召的房间内,他推开房门,众人全部都齐齐的看向李逍遥,伍天赐激动地跪倒在地,呜咽道:“少主,末将跟谁您左右,从未求过什么。今日只想求您救救我的大哥,呜呜!……” 伍天赐跪倒在地时,李逍遥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他直接搀扶起伍天赐,沉声道:“云召不仅仅是你的兄长,也是本王的兄长,放心,有本王在此,必定全力施为,决不可有任何的问题。”伍天赐闻之,才安心下来,李逍遥直接来到伍云召的床边,他伸手探查了一下伍云召的伤势,紧锁眉头,低声道:“天赐,你们将伍大哥身上的衣服拔下来!……” 魏徵等人面面相觑,伍天赐毫无犹豫地听从,直接将伍云召的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由于此时的天气比较寒冷,李逍遥命人将房间的炭火又加了数盆,根本就感受不到丝毫的寒冷。当伍云召的上衣脱下来后,众人都愣住了,就连李逍遥都傻了,只见伍云召身上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有些早已结疤,有些还是崭新的,有的是刀剑划伤的,有的是箭矢刺穿身体的,有的是长矛刺伤的,根本就难以看清楚到底有多少的伤痕,伤疤上一层一层的,众人全部都沉默了。 李逍遥目瞪口呆地看着伍云召身上的伤势,他探查出伍云召身体非常的虚弱不堪,鲜血流失严重,最致命的一道伤势是不久前造成的一道箭矢穿透他的胸膛,距离他的心脏只有几厘米处。李逍遥看着数不清的伤疤,可以看出伍云召这些年来过得非常的不容易,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若不是他命令伍云召潜入突厥内部,打探消息,伍云召也不会遭受如此的苦难。 伍云召的气息断断续续地,时有时无,李逍遥眼看伍云召的生命迹象微乎其微,急忙输送一道真气在伍云召的体内,而且用真气将伍云召阻塞的经脉全部疏通。并且,李逍遥亲自为伍云召疏导了身体的内息,伍云召的身体内部实在是太弱了,与之前相比,差了很多,于是,李逍遥沉声说道:“天赐,你去药库中取一支百年人参、何首乌来,还有命令厨房煮一些膳粥,最好是用当归、川穹等补血的药材。” 伍天赐听命立即去药房,他知道当今圣上赏赐过李逍遥一只何首乌,百年人参是他与李逍遥游山玩水时,他们两人自己挖出来的,当时还挖掘到一支千年人参,李逍遥直接将他进献给了李渊。于是,伍天赐想都没有想匆忙的将人参、何首乌取来,又命令厨房熬一些补血益气的膳粥,他直接交到李逍遥的手中,李逍遥直接将人参用力拧着,将人参汁拧出来,然后用晚装着直接餵给伍云召喝下去。 人参是大补元气之物,补脾益肺,生津,安神益智;伍云召的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身上伤势还未痊癒,只能用人参为伍云召补充元气,又不能煎服,李逍遥只能让伍云召喝人参汁。伍云召喝过人参汁后,李逍遥再次为伍云召疏导了体内的经脉,伍云召的气息才有所好转;何首乌乃是养血滋阴、肝肾阴虚之腰膝酸软之物,也是大补的药材。 第554页 伍云召的气息增强了许多,李逍遥又接着将何首乌捣碎,流出的汁液全部都倒入伍云召的口中,让药劲缓缓地被伍云召吸收。直到最后一滴何首乌的汁液流进伍云召的口中,李逍遥再次为伍云召疏导一遍后,才放心下来,尤其是脸上的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 伍天赐看着大哥的脸色红润起来,气息也稳定了,只是身上的伤疤无法去掉,这些都是外在,最重要的是性命无忧就行了。他感激的看向了李逍遥,望着李逍遥精神疲惫的模样,他知道李逍遥为了救治自己的兄长,耗费了太多的真气,尤其是看到李逍遥银白色的头髮,仿佛更加的白了,伍天赐再次跪地叩谢道:“末将在此多谢少主!” 李逍遥急忙起身想要扶起伍天赐,头晕目眩一下,身子倒退一步,魏徵等人急忙站起来扶住李逍遥。由于之前为长孙秀敏输送了一道真气,也为长孙秀敏疏导了一次后,接着又与刺客大动干戈,看似轻描淡写,实际上也有些吃力,然后又为伍云召多次疏导,真气消耗太多了,有些疲倦了,他嘆息一声:“伍哥,你不必如此。伍大哥也是我的兄弟,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 他的目光再次看向了躺在床上的伍云召,李逍遥筋疲力竭地慢条斯理道:“伍哥,你一直问我伍大哥究竟做什么,看样子事情已经失败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今日,我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给你们听,但是切记决不可外传。” 众人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他们知道此事必定事关重大。毕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伍云召重伤回到中原,定是遭遇到不能对付的人才会回来。否则,这些年来,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甚至是大军凯旋而归,众兄弟齐聚时,伍云召都未曾露面,更别说其它时候看见他了。 众人全神贯注地听着李逍遥开诚布公地说道:“伍大哥从一开始就不在中原,当年本王与伍大哥、伍哥两人一起参与了玄感之乱。事后,本王就带领着你们两兄弟游山玩水,在中途本王秘密让伍大哥先行一步回到太原城,只不过一直未曾露面,只因本王让他执行一个机密的任务,为本王训练一支暗杀的组织,而李仁、李双凯等人全部都是那个组织里的佼佼者,就跟随着本王成为王府的家丁。” 伍天赐一直好奇李仁、李双凯等人为何武艺如此高,当初他也问过李仁等人,他们全部都三缄其口,绝口不提自己的过往,都是一笑置之。现在,伍天赐才知道李仁等人早已与自己的兄长见过面,而且还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魏徵也明白为何王府的家丁身手各个不凡,其中还有这件事,他们直到今天才知道。 “接着,本王又命令伍大哥带领一大半的人员分批前往突厥内部,去打探突厥的消息。本王早已算到突厥颉利可汗是大唐一统天下的大敌,因此提前做好准备。本来这件事一直进行的很顺利,直到大军凯旋而归后,突然就与伍大哥失去了联繫,那个时候我就猜想定然遇到危险,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待伍大哥醒来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魏徵皱着眉头,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李逍遥,问道:“少主,为何您一直开始就让伍兄前往突厥,打入敌军的内部,探查敌情?难道您一开始就想征讨突厥的想法!” 李逍遥豪气干云地笑道:“魏大哥猜得不错,本王一开始就没有将诸位反王放在眼里,我的目光一开始就是突厥。只不过本王没有想到的是兄弟们会在平定诸王时遭遇不测,实在是出乎意料。本王从一开始的布局就不是中原地区,而是将大唐帝国真正的一统天下,将突厥这个宿敌也一併歼灭。” “突厥国仰仗着铁骑,在我大唐边境四处抢掠,又派遣大军支援刘黑闼,颉利可汗之心路人皆知,他早有南下入侵大唐的意思。只不过碍于大唐声势浩大,无奈之下,颉利可汗才会主动请和,目的就是休养生息,想要一鼓作气的大军南侵,本王知道他的用心,父皇也猜到颉利可汗的意思,只不过时机尚未成熟,因此本王想要大唐帝国在任何方面都要提升,才能与突厥打长久战,才能让大军的铁蹄在突厥国驰骋,唐军所到之处,任何一国都要俯首称臣,这是本王的意愿。” 魏徵内心激盪不已,他没有想到李逍遥的志向居然如此的远大。从一开始就目光看向了突厥,而且提前数年开始布局争夺天下的控制权。现在,魏徵知道李逍遥的志向后,才知道李渊为何对李逍遥甚是宠爱,只因李逍遥是真心实意为李家的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心中不禁想道:“若是大唐有这样的皇上,实在是大唐及臣民幸事也!” “咳咳!……”一阵咳嗽声使得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了伍云召,只见他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伍云召望着多年未见的伍天赐,神情非常的激动,然后他看了一眼李逍遥,想要下床,却被李逍遥直接按了下去,无奈之下,伍云召只能躺在床上。 伍云召沉声道:“少主,您交代与末将下的任务失败了,还请少主责罚!” 李逍遥嘆息一声:“任务失败没有多大的事情,只要人能平安回来就好了!伍大哥,本王想知道跟随你一起去的兄弟们到底有多少能够活下来,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伍云召难掩心中的悲痛,他不禁回想起兄弟们的模样,热泪盈眶地笑道:“少主,末将带领属下八十余人听从少主的命令深入突厥内部,每天都在打探消息,而且学会了突厥语,熟知突厥的风土人情,以及疆域,少主不知我回来时所穿的衣服还在吗?” 第555页 李逍遥诧异地问道:“那件衣服都是鲜血,有什么作用?” 他命伍天赐将伍云召的衣服拿回来,上面都是鲜血额,而且破破烂烂的,根本就没有人的用处。伍云召郑重地说道:“这件衣服是兄弟们用命换来的!”他直接衣服拆开,直接衣服中还有一层夹层,伍云召取出夹层里面的羊皮,然后交给李逍遥,沉声道:“少主,这是兄弟们歷经数年才编制完成的突厥国的地图,以及军营分布图。” 李逍遥闻之大惊失色,他急忙地摊开一看,正如伍云召所说,羊皮绢帛上将突厥国内的军事战略图以及地形全部标註的非常详细。李逍遥知道伍云召的任务完成了,这就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只不过伍云召认为没有完成任务,是因为兄弟跟随他一同前往突厥,只有他一人回来,心中非常的愧疚。 “少主,我们八十多人分散在突厥国各地,期间甚少联繫,就算是联繫也会小心翼翼。我等在突厥数年之久,早已融入到当地的风土人情中,俨然成为突厥国的子民。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一天兄弟们相继失去联繫,直到有一个穿着道教服饰的汉人领着突厥兵杀到我住的牙帐时,才知道兄弟们的行踪全部暴露了,而且那人凭我的武艺根本就打不过他,在兄弟们的奋力抗击下,才杀出一条血路,让我独自逃了出来,然而突厥大汗派遣大军日夜兼程追杀自己,那人也紧随而至,仿佛知道末将逃跑的方向,经歷多次的奋战后,末将才能安然抵达长安城,那人才没有追来。” 伍云召平淡的说明了一切,紧锁眉头,沉声道:“不过,末将能感觉得到那人是有意放我回长安的,奇怪的是,那人就像是鬼魅一样,根本就甩不掉。无论末将出现在何处,或者是躲在哪里,他都能在几天后找到我。无奈之下,末将只能骑马一路奔袭千里逃回长安城,当末将抵达长安城时,那人明明已经到了,却只是微笑的看着末将,没有丝毫的动作,转身就离去了。” 众人皆知能在突厥大军的包围下能够杀出来,实在是难得。虽然那个神秘的人有意放过伍云召,他仍然值得赞扬。他们才知道伍云召吃了太多的苦,众人才明白伍云召身上的伤疤如此之多,其中的兇险可想而知,李逍遥却紧锁眉头,脑中却想着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不禁喃喃自语道:“此人到底是谁,居然有此能力先一步抵达伍大哥的地方,而且又放任伍大哥离开突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258章 昏迷不醒 李逍遥沉思许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沉声道:“伍大哥,你可知此人的容貌特徵,或者衣着服饰?” 伍云召诧异地看着李逍遥,仔细地回想了一遍后,惊讶地说道:“少主,此人长得眉清目秀,看年纪约有四、五十岁左右,面貌却看不出,仿佛只有二十来岁。若不是此人脸上有些细小的皱眉,就连末将都以为他年纪不大。” “那位神秘人的衣着却是黑白相间的道袍,那件道袍与少主之前所穿的相差不大,不过颜色更深一点,仙风道骨的;尤其是末将临近大唐边关时,那人却对末将隔空说了一句话,末将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他说的是何意。” 李逍遥惊讶地问道:“伍大哥,你可还记得那人对你说过的话吗?” 伍云召沉思了许久,掷地有声地回道:“那人对末将说道:‘白虹贯日干戈起,碧血丹心震九州;前尘往事如云烟,镜花水月闲消遣。’末将一直不明白这首诗是什么意思,他说完就转身离开,而且还对末将说,让我转告于少主。” “那个人让你将此话转告于我?”李逍遥大吃一惊道,伍云召肯定的点点头,李逍遥喃喃自语道:“那人居然知道伍大哥出现在突厥国内,是受到我的命令。当真是是他吗?” 李逍遥又让伍云召详详细细地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不允许有丝毫的隐瞒。于是,伍云召一五一十的将自己这些年留在突厥国的经过详细地说明了。伍云召他们一行人只有十几人,全部都分散进入突厥国内,装扮成客商,不通突厥语,当初带着一批银两想要与突厥百姓那里购买马匹,受到当地人热情的招待,只不过是语言不通,交流起来非常的麻烦。 伍云召带领着一批银两以及布匹绢帛来到突厥国,突厥国百姓非常的热情好客,毫无战场上那般冷血无情。于是,伍云召藉由商人的身份与突厥形成了商贸来往,他将中原地区的布匹绢帛带到突厥国,突厥百姓看到大唐的丝织品,全部都傻眼了,主动与伍云召做生意,他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才学会当地的语言,与突厥百姓融为一体,就连穿着打扮都与突厥百姓一般无二,俨然成为突厥子民。 伍云召藉由商人的身份,将自己的属下全部分散各地,明里暗里都在打探突厥国的国情。由于突厥国乃是贫瘠之地,一些地方人烟少至,根本就无法很快的达到目的地。因此,伍云召花了整整三年时间才将突厥国任何一处地方走遍,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甚至是部落族群的情况,他全部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一直留在突厥国内相安无事,白天里卖卖布匹,夜晚绘出突厥国的战略图,标准清楚。一直到一年前,伍云召发现一些兄弟们根本就联繫不上,仿佛消失不见了一样,他才意识到了危机。半年后,跟随着伍云召一起前往突厥的八十余人,能够联繫上的只有二十余人,四个月前,伍云召的布匹根本就无人问津,甚至周围还有一些突厥士兵把手,伍云召才真正的知道自己的等人的行踪被颉利可汗发现。 第556页 伍云召知道六十多人全部都死了,他连夜着急众人准备趁夜逃离突厥,却不想被人料先一步知道消息,突厥大军将他的住处团团围住。他与二十多人一起杀了出去,愣是杀出一条血路出来,伍云召等人才得以逃脱升天,没想到自己等人逃亡何处,身边都会有突厥士兵,如影随形,总是在任何地方待不了几天就会被人发现,伍云召自己都记不清楚隐藏在何处,他们一路逃回大唐国境,却被突厥士兵再次发现,经过一番厮杀,只有他一人活着回来了,将情报带回来,而伍云召也被突厥元帅一箭射中,他身体上的箭伤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李逍遥微微点点头,嘆息一声:“伍大哥,辛苦了!” 伍云召悲痛的回道:“少主,末将无用,救不了那些惨死的兄弟们,还请少主责罚!” 李逍遥瞪了一眼伍云召,沉声道:“生死各安天命,并不是你的错,伍大哥将突厥国的情报带回来,何罪之有。只不过那些兄弟们客死异乡,本王他日必定亲自出征将他们迎接回来,决不允许任何人践踏他们的尸骨。” 伍云召想了想,支支吾吾道:“少主,末将总是觉得那个神秘人与少主有些渊源。” “伍大哥,此话何意?”李逍遥淡淡地笑了笑,低声道。 伍云召望着李逍遥淡然地笑容,仿佛那人与他有些渊源,就在李逍遥的预料之中一样,他硬着头皮沉声道:“首先,此人身上的服饰与少主当年所穿的一般无二;其二,此人的气质也与少主当年的一样,仙风道骨;其三,末将无论在何处隐藏,那人总是在几天后知道末将的隐身之处,每次突厥士兵出现的时候,都有他的身影,仿佛有料敌先机的能力。” 李逍遥心里已经有个大概,他有很大的把握那个人就是他。只是不敢确定,他又不能将事情挑明,只能模凌两可地回道:“伍大哥,那人是谁,本王必定会查到。只不过眼下,你就安心的休养身体。这次回来了,就不要再出去了,与兄弟们好好地聚聚!” “诺!”伍云召斩钉截铁地回道,他勐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急忙说道:“少主,那人还曾经对我说过,有人会行刺于你,让你提前做好准备。” “什么?那人说过有人会前来行刺于我?”李逍遥惊讶地看着伍云召,就连魏徵等人也一脸的惊讶,毕竟他们刚刚经歷一场生死搏斗,李逍遥沉声道:“那人是怎么说的?” “末将抵达大唐地界时,那人遥望着长安城,低头细语时,被末将听到的,只有寥寥数语,说是什么危机出现了,好自为之之类的话,具体的也没有听清楚。不过,末将偶然打探当地的地形以及军事分布时,无意间找到了颉利可汗的牙帐,在帐外末将亲耳听到颉利可汗想要派刺客前来行刺于少主,好像还说道大唐内有内应,两者联繫在一起,末将敢肯定的说,那人说的话就是指这件事。” 李逍遥吃惊地说道:“原来那些刺客是颉利可汗派来的!……” “少主,你已经与那些刺客交手了?”伍云召神色紧张地瞪大眼睛,目瞪口呆地问道。 伍天赐无奈地嘆息一声:“的确如此,魏大哥与公旦一同来到王府中,少主就将自己酿造的美酒与众兄弟们一起庆祝,却不想刺客来袭。少夫人身受重伤,而且李智等五人全部战死。如果没有喝醉的话,就凭他们,兄弟们也不会战死,此仇他日定要讨回来。” 伍云召听闻伍天赐所言,才注意到伍天赐等人身上都有一些伤痕,他又听闻长孙秀敏身受重伤,不禁紧张地问道:“少主,少夫人身体可否安好?” 李逍遥奇怪的看了一眼伍云召,笑道:“敏儿经过我的治疗,并无大碍。” “不好,少主烦请您将那把武器拿过来,让末将看看!”伍云召激动地喊道,伤势还未痊癒再次咳嗽起来,众人疑惑不解的看着伍云召,他缓了一口气,沉声道:“少主,如果真的是突厥刺客的话,末将怀疑少夫人中了一种奇毒。” 李逍遥勐地站起身来,冰冷的眼神看着伍云召,沉声道:“伍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末将身受重伤之际,那人曾经救过末将一命,而且还送给末将一瓶药,说是在危难之际会有作用,末将原以为是毒药,可他却说,这药不是给末将的,而是给另外一人的。并且,那人还说过,若是不信的话,到达长安城后就知道他说的话是否正确。由于那人实在是太神秘莫测了,末将就一直将此物贴身收藏。” 伍云召再次从衣服夹层内取出药瓶,呈给李逍遥。李逍遥接过药瓶打开瓶口闻了闻,没有任何的异样,而且药丸的味道非常的熟悉,他还是不相信那人会对自己如此好心。毕竟,那人身在突厥国,不知是敌是友。不过,伍云召的话语还是让李逍遥有些担忧,他快步的来到长孙秀敏的房间内,再次探查了一遍,脉象平和,也没有什么中毒的痕迹,恬静的模样惹人怜爱。 长孙秀敏唿吸均匀地躺在床上,李逍遥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含情脉脉地喃喃道:“敏儿,此次你为本王负伤,这笔帐算在突厥可汗头上。他日本王必定亲率大军斩下颉利可汗的脑袋,让天下人知道谁敢伤害你,本王就要灭他满门。” 第557页 李逍遥不捨得看了一眼长孙秀敏,他低声吩咐侍女只要长孙秀敏有任何情况,一律向他禀报。于是,李逍遥再次出去了。李逍遥大步向前,来到了走廊处,众人全部都站在外面。重伤未愈的伍云召,在伍天赐的搀扶下,也出现在此地,他在李逍遥赶回看望长孙秀敏时,就不顾众人的反对,要出来查看才能放心,伍天赐无奈之下,只能陪着大哥来到刺客尸首处。 伍云召拿出刺中长孙秀敏的长剑,紧锁眉头,然后再看看其他人的武器,全部都大刀,唯有首领用的是长剑,他觉得此事必定有蹊跷。与此同时,李逍遥也朝着他这边走来,看着伍云召不顾身体健康,毅然决然地来到此处,李逍遥愤怒地说道:“伍大哥,你的身体刚刚好点,怎么又出来受凉。” “末将多谢少主的厚爱,不知少夫人身体可否安康?”伍云召恭敬地问道,李逍遥微微点点头,他急忙又问道:“少主,少夫人是不是一直都在熟睡,而且一脸的端详,面色红润?” 李逍遥惊疑地回道:“伍大哥,你是如何知道的?没错,敏儿的情况的确如此,白里透红,仿佛更加的美艷了。” “没错,末将有八分把握少夫人是中了奇毒!”伍云召肯定的回道,他握着手中的长剑,“末将刚刚看了这些刺客,他们的确是拥有突厥人的相貌特徵,粗狂的身姿,他们的武器是突厥士兵用的弯刀,最奇怪的是那名刺客用的却是这把长剑,实在是让末将感觉有些不对劲,又加上少主所言,末将断定少夫人定是中了毒。” “当初末将身受重伤之际,差点死了,全部都是此毒害的。”伍云召愤怒地低声道,他露出身上另外一处伤痕,只见腰际有一处细微的伤疤,是利刃划破留下的,不是很明显,他指着这处伤疤,伍云召继续说道:“少主,当日兄弟在一起足足有二十余人,各个都是末将调教出来的,论个体实力也是佼佼者,在万人之中来去自由,取敌人首级犹如探囊取物。末将与他们一同杀出,原本突厥大军根本就阻拦不了我等,只要我等撤离,他们之中没有任何一人能够与末将等人相抗衡,后来,那名神秘人出现,我方从开始畅行无阻到后来渐渐地落下风,末将百思不解。” “直到末将那日受伤后,躲在一处暗地养伤才发现原因。我等在突围大军的围困下,奋力杀出重围,身上难免有些受伤,跟随在身边的兄弟们刚开始不以为然。随着时间的拖长,我等感觉身体非常的疲惫,非常的睏乏无力,别说上阵杀敌,就连拿起武器的力气都没有了。”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至于客死异乡,末将受伤之际那人曾经对我说过,这是一种毒药,能够使人全身乏力,战斗力消失,非常的睏倦,一直都是沉睡着,永远不会醒来,直到一个月后才会毒发身亡。在昏睡期间,身体与常人无异,只不过无论怎么唿喊都不可能醒来,除非是服下解药,否则必死无疑。” “当日,末将等人就是中了此毒才会全身乏力,昏昏欲睡,诸位兄弟才会被突厥士兵围杀。他们奋力杀出一条血路,末将才能得以逃脱,一直隐藏着,直到那人前来救治,否则末将也会毒发身亡。那人还说过这毒药就是他制作的,因此末将才会将那瓶药丸贴身收藏好。”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伍云召的话李逍遥铭记在心,只不过李逍遥越听越煳涂,他根本就弄不清楚那人到底意欲何为。不过,李逍遥不敢用长孙秀敏的性命做赌注,于是,他连夜命人送信前往李靖处,让他赶回长安城,又派人到药王谷请师兄孙思邈,至于虬髯客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然李逍遥连他一起都会找来相商,那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259章 齐聚长安 当初,药王孙思邈、虬髯客与李逍遥、李靖分道扬镳后就不见踪影。虬髯客乃是游侠,居无定所,只能他前来寻找李逍遥,李逍遥却找不到他;药王孙思邈这些年在天下大乱之际,凭藉着高深莫测的医术救死扶伤,名声大噪,使得孙思邈所居住的山谷被人们称为‘药王谷’,李逍遥寻找他非常的简单。 纵然李逍遥师承于玄真子,得到他的真传,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医药上面还真的不如三师兄孙思邈,他将一辈子的精力全部用在医术上,刻苦钻研,在医术上面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境地。李逍遥虽然会一些医术,却不甚精通,只能请药王孙思邈出山,而且那人李逍遥猜测是鬼谷门人,是师门中事情,李靖镇守边关也必须回到长安才行。 次日,逍遥王府遇刺的消息被唐高祖李渊、窦皇后两人知晓,李渊直接命令皇宫禁卫军把守城门,严查进出人,重点检查与突厥国联繫甚密的客商等人,一时之间,此事闹得满城风雨。而且,王妃被刺昏迷不醒,惊动了唐高祖李渊、窦皇后两人他们亲自登门探望长孙秀敏,他们两人见到长孙秀敏熟睡的模样,脸色红润根本就不像是中毒的模样,而且他下令全国上下搜寻名医前来为逍遥王妃诊治,并且许下高官厚禄,宫中的御医全部都探查过,仍然不见任何的异样,群臣束手无策。 由于李靖是镇守边关,李逍遥想要调他回京,必须得到唐高祖李渊的首肯才行,他直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清楚,也告知李渊刺客是突厥人的身份。唐高祖李渊勃然大怒,他愤怒地说道:“颉利这个狼子野心之人,朕不去招惹他,他居然派刺客行刺朕的儿子,当真以为大唐好欺负吗?来人,传朕的旨意,大军挥师北上,攻打突厥。” 第558页 李逍遥闻之,急忙劝阻李渊莽撞发动战争,他劝说道:“父皇,儿臣以为现在的大唐还不宜发兵攻打突厥,天下百姓刚刚步入稳定的生活。若是此时妄动干戈,天下百姓将会怨声载道,到时候好不容易取得的效果,就会前功尽弃,小不忍则乱大谋。” “父皇当以大局为重,天下百姓经歷过纷争的战乱时期,虽然儿臣一连推出政策对大唐的发展有利,如今正是我们大唐百废待兴的关键时刻,务必要忍一时之痛。再说,儿臣已经命人将师兄们请来共同商议,突厥国出现了一位神秘人物,此人实力深不可测,必须小心为上,有儿臣在此,敏儿定然性命无忧,至于发兵攻打突厥之事,还望父皇三思而后行。” 魏徵也躬身劝道:“皇上,臣也贊成王爷的意见,此时不宜出兵。不仅仅天下百姓渴望和平,就连朝中的大臣们也想平静一下,此时正是他们发挥自己治国之才,将大唐更加繁荣昌盛。其次,王爷的师兄乃是药王,王妃的安危,皇上、皇后不必担心;若是国库充盈、军需充足,粮仓装满,大军整装待发,便可一举攻破突厥,到时候也可减少大唐军士的伤亡,毕竟突厥国不像是反王,此战必定又是一场硬仗,必须做好长久的打算才行。” “若是大唐贸然出兵,突厥大军早已做好准备的话,那一切都会功亏一篑,臣恳请皇上三思而行。” 唐高祖李渊见魏徵、李逍遥两人都不同意自己出兵,而且又确定长孙秀敏伤势并无大碍,但是突厥国在北方一直都是大唐的隐患,若是不及早剔除,后患无穷。李渊无奈地嘆息,斩钉截铁地说道:“既然魏大人、逍遥王你们都如此说,朕就不决定发兵了,不过突厥朕早晚有一天必定要将他连根拔除,以消朕心头之恨。” “王府遇刺,兹事体大,朕派遣一千禁卫军前来保护王府的安全!”唐高祖李渊看着刺客的尸首,又看着满目苍夷地王府,双方的打斗损坏了不少物件,家丁死了五人,丫鬟没有一人死亡,李渊就猜到这些人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杀死李逍遥,他沉声道:“朕即可传令,将之前属于你麾下的大将全部调回京师,镇守边关的任务全部交由副将代为掌管,危机解除后再回到原来的职位去。” “逍遥,若是你需要什么药材,王府中没有的,你尽可以前往皇宫取来为敏儿诊治,只要皇宫中有任何药材对敏儿的伤势有用,你不需要经过朕的同意,随意取之,务必治好敏儿。” 李逍遥准备拒绝李渊的旨意,最后想想,也就同意了。毕竟,一千禁卫军根本就阻挡不了什么,加上长孙秀敏昏迷不醒,伍云召又身受重伤,伍天赐等人也是伤痕累累。李逍遥也觉得将李靖、秦琼、徐懋功等人全部召回来,对于满是伤员的逍遥王府也是一种保护。 随后,唐高祖李渊、皇后两人就回到宫了,立即下达圣旨八百里加急送往各地。远在边关的李靖、秦琼、徐懋功、程咬金、尉迟敬德等人在同一天接到了唐高祖李渊的圣旨,命令他们急回长安守卫逍遥王府的安全,而李靖比其他人要多一封李逍遥亲自书写的信,他早已准备好一切就等着圣旨抵达,就可以快马加鞭的赶回长安,随行的有红拂女、徐懋功。 李靖接到李逍遥的书信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急忙将红拂女、徐懋功两人喊了出来,他们两人看完书信后也愣住了。没想到他们几人久未回长安城,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们在边关就听闻李逍遥的壮举,敢做天下人不敢做的事情,使得大唐日益强大起来,这其中李逍遥居功至伟。 “三弟,少主被突厥刺客行刺,少夫人昏迷不醒,少主命我等速速前去!”李靖收到信件看了之后,开门见山地沉声道:“红拂,快去收拾细软,我等明日就出发,赶回长安城。” 徐懋功、红拂女大惊失色,异口同声地回道:“逍遥王府遇刺,少夫人昏迷不醒?” 逍遥王府遭到刺客趁夜偷袭,长孙秀敏重伤昏迷不醒,这个消息对他们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而且在信中李逍遥也提到了一直未成露面的伍云召也重伤回来了。徐懋功知道一直未见的伍云召也回来了,也是重伤,心中一片震惊,听从李靖的吩咐收拾好衣服,将军中大小事全部交给了副将处理,次日李渊的圣旨传来,李靖早已在回京的路上,那名使者也无奈地摇摇头,圣旨照样宣读,众人才知道逍遥王遇刺的消息,他们镇守在北方,抵御突厥,副将开始成为军中最高统帅,代行帅权。 与此同时,秦琼、程咬金、尉迟敬德接到圣旨后,急忙骑着马匹赶回京师,他们听闻李逍遥遇刺,长孙秀敏昏迷不醒的消息与李靖等人的情况一样,皆是呆如木鸡。现如今整个逍遥王府是京师重点保护的地方,凡是接近百米的人,全部都直接赶走,于是,他们也马不停蹄的从各处回来,依照圣旨所说快速地赶往长安城。 李逍遥派人带着自己亲自书写的信来到药王谷,被药童挡住,无奈之下,他只能硬闯进去,终于见到仙风道骨的孙思邈,不过他的衣服破烂不堪,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躬身说道:“事态紧急,小人莽撞,还望药王见谅,小人奉逍遥王的命令前来请药王出山,随小人前往京城,王爷说有事相商!” 第559页 药王孙思邈看着来人身上还有一丝血迹,他一眼就瞧出此人一路上根本就没有休息过,而且像是前不久经歷大战,他直接掏出药丸交予他服下。毕竟,眼前的小子是莽撞了点,不过看在他是李逍遥的面子上,也就既往不咎,当初他与李逍遥分开时,就说过有事找自己,他必定前来相助,孙思邈皱着眉头问道:“你服下这个药丸,对你有好处,你叫什么名字,逍遥让你前来到底有何事?” “小人乃是逍遥王府的家丁,药王可以称唿小人为李忠!”李忠言简意赅地回道,他接过药王孙思邈递来的药丸,想都不想直接服下,顿时,他的精神好了许多,然后接着说道:“多谢药王赐药!少主被突厥刺客行刺,少夫人昏迷不醒,少主无奈之下想请您出山为少夫人诊治。” 李忠从怀中取出李逍遥亲笔信,药王孙思邈听闻长孙秀敏昏迷不醒,就连师弟都束手无策,脑中立即就想到必定是中毒了。孙思邈快速地拆开李逍遥的亲笔信,上面清楚地写明了缘由,他才知道长孙秀敏的确中了不知名的毒药,需要他亲自前往长安城,事态紧急,孙思邈匆匆忙忙地收拾一些药品还有一本书,出门就对药童吩咐道:“童儿,药王谷交由你打理,为师有事出去一趟。” 药童还未问明何事,药王孙思邈就乘坐在李忠的马匹上直接朝着长安城方向驶去了。不久之后,药王谷出现一道魁梧的身影,他直接进谷找孙思邈,药童看见他的身影,急忙躬身施礼道:“师叔,师傅不再,他有事出去一趟,命令我在此等候。” 此人便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虬髯客,他皱着眉头,低声问道:“师兄前往何处?” 药童想了想,回道:“师傅去了京城,有一个人前来迎接师傅去的,说是什么逍遥王遇刺,什么少夫人昏迷不醒,需要师傅前去诊治,童儿也记得不太清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逍遥王,少夫人?”虬髯客低头喃喃道,勐然惊醒,他也如同孙思邈一样,快速地转身离去,还未等药童反应过来,虬髯客已经在他的面前消失不见了。 药童疑惑不解地看着虬髯客的离去的背影,乌熘熘的大眼睛,百思不得其解地摇摇头,好奇低声细语道:“逍遥王到底是何人?师傅走的匆匆忙忙的,没想到师叔也是这样的?当真是奇怪之极。” 虬髯客离去后,草庐外有出现一道身影,此人也是一身道袍,手拿拂尘,脸上一缕山羊鬍须,笑眯眯地看着药童,正准备询问,却不想药童开门见山地回道:“看样子又是来找师傅的,师傅不在。他出去,到京师找一个逍遥王的人,为少夫人诊治去了……” 那人还未听完药童的话,再次转身匆忙的离去了,药童气愤的怒吼一声:“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来找师傅!”他的眼睛又转了转,偷笑一声:“师傅不在,正好我可以好好的偷懒了,这日子也不错,嘿嘿!……” 逍遥王府遇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长安城,一些官员人人自危,而卫王府也得之这个消息,李玄霸直接扛着一对金锤快速地来到了逍遥王府。众人见到李玄霸的身影,他们全部都噤若寒蝉,站立一旁恭敬的迎接着李玄霸,李玄霸出现在逍遥王府,直接询问了家丁李逍遥在何处,他们急忙如实的说了李逍遥在何处。 当李玄霸扛着双锤出现在伍云召的房间时,看到重伤未愈的伍云召时,他惊喜的笑道:“伍大哥,你何时回来的?”他又看着伍云召身上的伤疤,双锤愤怒地砸在地上,怒吼一声:“伍大哥,到底是何人敢伤你,告诉俺,俺要他后悔一辈子。” 众人看着风风火火的李玄霸出现在房间里,又听闻他的话语,伍云召心中一片激动,他恭声道:“多谢四公子关心,经过少主的诊治并无大碍,四公子怎么前来了?” 李玄霸闻之苦笑一声,眼睛委屈地看着李逍遥,使得李逍遥尴尬不已,道:“本王听闻逍遥王府遇刺,就提着武器沖了过来,只不过前些日子一直都不能留在王府中。逍遥,若是那****在场的话,王府之中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弟妹情况如何了?” 李逍遥愁云惨澹地苦笑道:“敏儿的情况还不明朗,不知中了什么毒,实在是奇怪之极。不过,四哥,你且放心,我已经请我师兄出山为敏儿诊治必定能够将她治好。” 李玄霸闻之才放心下来,之后,他直接留在了王府中,根本就不愿意回到自己地府上,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此次的来意,就是为了守护逍遥王的安全。无论李逍遥如何赶他走,他打死都不愿意离开,而且李玄霸也想见见李昇了,他们伯侄两人在后院切磋武艺去了,李逍遥等人哭笑不得看着欢唿雀跃地李玄霸。 ☆、第260章 镜花水月 秦王府中一位英俊挺拔地伟岸男子正在悠闲地品读着列传,眉清目秀,深邃地眼神仿佛星河一样,浩瀚无边,无论何时他总是笑眯眯的模样,即使是府中的家丁奴僕都很少见到他的愤怒。然而,逍遥王府遇刺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京师,就连足不出户的他都耳闻一切,此人便是秦王李世民,他放下手中的书本,低声喃喃道:“逍遥遇刺,逍遥王妃昏迷不醒,京城中谁敢在天子脚下行刺朝廷命官,还是一位亲王,难道他不想活了?” 第560页 恰巧此时,与李世民对坐的是长孙无忌,他听到府中家丁将街头巷尾传遍的消息告知于李世民。如今,皇宫大殿以及长安城全部被禁卫军直接管辖,进出城门都要严格的检查,而且还是唐高祖李渊亲自下达的圣旨,凡是提供消息者一律得到赏银,就连突厥商人更是直接被带往刑部,盘问审查,长安城百姓人心惶惶,大唐王爷被突厥刺客行刺,王妃又昏迷不醒,此事已是满城皆知。 长孙无忌端坐在李世民的对面,他们两人谈古论今,在书中寻找各自验证的证据。由于长孙无忌在朝堂上与李逍遥撕破脸皮,不念旧情,维护秦王李世民等人的利益,而且从大局出发,李世民才真正的将长孙无忌纳入自己的心腹之人,至于侯君集已然归顺于李世民的麾下,叛离李逍遥,从今往后,长孙无忌与侯君集等人全部是秦王府中人,与李逍遥再无半点瓜葛。 长孙无忌早早的便来到了李世民的府上,与他在一起商议如何对付名声大噪的李逍遥。然而,长孙无忌却听闻到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他整个人都愣住了,手中的书直接掉落在地上,惊慌失措的模样使得李世民嘆息一声,他没有怀疑什么,毕竟长孙无忌以前也是李逍遥的麾下,人难免有些念旧,李世民沉声道:“无忌,以前你是逍遥的府上之人,而且与逍遥王妃又情同兄妹,你前去探望一下,以免担心!父皇与母后都前去探望了,本王也要亲自前去探望一下,不然大哥他们先我一步去的话,对我们不利。” “秦王,臣失态了!”长孙无忌躬身道,佯装漠不关心地模样,他沉声道:“臣已经投入秦王的门下,此时前去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再说了,逍遥王妃只不过是臣的表妹,秦王妃才是臣的亲妹妹,孰轻孰重,臣还是知道的。” 秦王李世民微微颔首,他知道长孙无忌心中担心不已,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他能够感觉到长孙无忌是内心深处的挣扎,最重要的是李世民真正的知道长孙无忌的心是向着自己。于是,他劝慰道:“今日不便继续商量了,本王也要与王妃一同前去,无忌你还是回府好生歇息才是。” “臣告退!”长孙无忌淡然一笑,恭敬地退了下去,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长孙秀敏的死活对他来说像是过客,不曾相识,转身离去的那一刻,长孙无忌沮丧的神色,黯然神伤,脚下没有丝毫的慌乱,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样。 长孙无忌走出秦王府,他并没有赶往逍遥王府,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尚书府。此时,秦王李世民接到身边的探子来报,喃喃道:“看样子是本王多心了,无忌对本王的确是忠心耿耿!”他抬头凝望着天空,低声细语:“看样子,本王应该前去探望一下才是,不然父皇与母后还以为是我派人做的,那就得不偿失了,再说逍遥也是本王的兄弟,是该去了!” 秦王李世民转身换了一套常服与秦王妃一同乘坐马车朝着逍遥王府走去,他之前怀疑长孙无忌会偷偷地瞒着自己前去探望长孙秀敏,于是,在长孙无忌走后,他便命人跟踪长孙无忌,那人看着长孙无忌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尚书府走去,李世民才安心下来,而长孙无忌也早已知道秦王李世民会派人跟踪自己,他故意避开探子的耳目,回到自己的府中。 长孙无忌踏进府门,将大门关上后,就神色匆忙的来回踱步着,泪流满面地喃喃道:“敏儿,兄长对不起你,你昏迷不醒,兄长不能前去亲自探望你,实在是情非得已。若是此事乱了阵脚,露出马脚,到时候别说兄长,就算是逍遥都无法真正的保住高府满门,欺君罔上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就算逍遥如今名声大噪,仍然无法掩盖这等大罪,不是兄长狠心,情势所逼,无可奈何之举。” 实际上,长孙无忌投靠于秦王府,也是李逍遥授命的。毕竟,长孙秀敏的真实身份不能公开,而李世民所娶的女子又是长孙无忌的‘亲妹妹’,作为大舅子的长孙无忌只能选择与李世民走得比较近。不然,长孙无忌的妹妹嫁给了秦王李世民,反而长孙无忌偏向李逍遥,这样下去的话,长孙无忌根本就不能在朝中站稳脚跟,至于侯君集等人投靠于秦王李世民,虽然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毕竟李世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又施恩于侯君集等人,他们为了感激李世民才会转投秦王府,成为李世民的心腹之人,如果没有他们的话,长孙无忌还可以偷偷地潜入逍遥王府,现在更加小心谨慎了。 长孙无忌只能闷在尚书府中,足不出户,将房门紧锁,唉声嘆气。长孙秀敏乃是与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两人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长孙秀敏再嫁人之前,所有事情基本上都是长孙无忌在安排,而且高府中人也将长孙秀敏视为掌上明珠,不忍让她受一点点伤害,没想到嫁给李逍遥后,居然遭受这样的打击,实在是出乎众人预料,不仅仅长孙无忌自己不能前去探望,为了避嫌,高府中人也只能避而远之,就当是没有长孙秀敏这个人一样。 逍遥王府遇刺的消息惊动了唐高祖李渊、窦皇后,使得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秦王李世民等人纷纷协同王妃前去探望长孙秀敏,一时之间,逍遥王府门庭如市,就连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宋珠明等人也亲自前去探望,可见李逍遥的魅力深深地折服了他们,而且李逍遥在任期间令户部之名成为炙手可热的府衙,大多数人都愿意选择进入户部,而且李逍遥将自己的一套思路全部都传授给宋珠明等人,如今的户部基本上是按照李逍遥的思路在前进,使得户部之名深入民间。 第561页 众人探望之后,李逍遥不愿多留他们在府中休息片刻,于是,他们是急匆匆的来,又匆忙的离去。与此同时,李玄霸趁机进入逍遥王,直接在府中住下,李昇见到李玄霸这个四伯前来,高兴得不亦乐乎,一门心思扎进了武学中,李逍遥的命令也解除了,就随他去了,李玄霸也用心的去教授李昇武艺,在平常时候,李玄霸非常的温柔,在习武的时候,对李昇更加的严苛,就连李昇累了都不准休息,强逼着他练武,因此李昇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昏迷不醒,李逍遥也觉得比较好,有李玄霸在旁边督促、保护,李昇的安全他就不必担心了。 次日,李靖、红拂女、徐懋功先一步回到长安城,他们马不停蹄地直接来到逍遥王府。禁卫军统领知道他们几人全部都是逍遥王的麾下,二话不说,直接放行,他么一路奔驰到王府,推门就直接进去了,李逍遥见到李靖等人前来,大吃一惊,他们整整比预期的还要快了一天。 红拂女风尘僕僕地下马,开门见山地问道:“王爷,敏妹情况如何?” 李逍遥忧伤地嘆息道:“本王以为敏儿只不过是昏睡而已,并无大碍,却不想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仍然不见她醒来,本王才相信了伍大哥的话,敏儿中了一种不知名的毒,此毒无色无味,中毒者昏迷不醒,时间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若是找不到方法神仙难救。” 红拂女愤怒地大吼一声:“敏儿跟随在你的身边,为何还会受伤,你这个丈夫是如何当的?” 李逍遥面对着红拂女的质问之声,沉默不语,黯然神伤地嘆息一声,红拂女还想继续谩骂李逍遥,却被李靖阻止,红拂女直接拂袖朝着长孙秀敏的闺房走去。李靖拍着李逍遥的肩膀,劝慰道:“逍遥,敲到船头自然直!弟媳吉人自有天相,必定不会有事。此毒如此厉害,不如请师兄前来看看,我们师兄弟几人一起就不信此毒解不开。” 李逍遥无奈地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师兄,突厥国出现一位神秘人物,此人手段通天,而且他亲口承认此毒是他做出来的,并且给了伍大哥解药。但是,我不敢用敏儿的性命赌博,无奈之下,只能请药王师兄出山,前来相助,相信不久就能抵达长安城。” 李靖目瞪口呆地说道:“此毒是那个神秘人物做出来的?而且还有解药?” 李逍遥将怀中的药品递给李靖,李靖打开瓶口,闻了闻,总觉得此药非常的熟悉,但是又想不起在何处闻到过,而且药丸只有一颗,根本就不敢用来尝试。他也苦恼的摇摇头,只能等待着药王孙思邈前来,师兄弟中唯有药王孙思邈一生的精力都沉浸在研究药理上,只能由他看看此药真实性。 伍云召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在伍天赐的搀扶下,也从房间走了出去,第一眼就看见了徐懋功、李靖两人,与此同时,他们两人也看见了伍云召,他们早已听闻伍云召是众人的大哥,而且论年纪,伍云召的确要比其他人要年长一些,唯有魏徵与他相仿,李靖、徐懋功两人对于伍云召还是非常的钦佩,他可以数年如一日遵照着李逍遥的命令执行任务,而且身受重伤也必须将情报带回来,的确不易。 众人相互见礼,伍云召正式与众兄弟们见面,也与众兄弟首次谈论了突厥国的风土人情,毕竟李靖、徐懋功两人是镇守边关的大将,他们直接面对的就是突厥的铁骑,伍云召觉得有必要将事情与他们说清楚,让他们有个准备,以免被突厥铁骑打他个措手不及。 当晚,李逍遥将心中猜测的那个神秘人物的身份说了出来,李靖闻之大惊失色道:“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不过听师弟的形容,我也觉得八九不离十。当年师尊提及他时,众人都会挨训,也不知道他的能力到底如何。众位师兄弟中,连我都没有见过他的面貌,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能力,或许只有二师兄知道,除非二师兄这次也能前来,否则根本就无法确定。” “就算真的是他的话,我也觉得非常的奇怪。既然他想要我的命,又为何给我解药,甚至将伍大哥治好,放任他回到大唐,此事我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李逍遥紧锁眉头,沉声道:“如果是他的话,那更好,毕竟我也想与他见上一见,看看他到底是否有真材实料。” 随着李靖等人先一步赶到长安城,紧随其后的一个接一个的回来了,全部都是穿着铠甲,一身戎装风尘僕僕的赶来,秦琼、程咬金、尉迟敬德等人先后脚抵达长安城,一时之间,整个长安城都震动了。众人都所料未及的是,逍遥王府遇刺,唐高祖居然不顾边关的安危,直接将边关守将调往京城,而且不是入朝面圣,全部集中在逍遥王府中,众人全部都傻了。 在众人一个接一个的回到京师后,千唿万唤下,药王孙思邈终于在李忠的带领下,也抵达了长安城,守门的禁卫军见到李忠带着一位鹤髮童颜的老者,心里猜测必定是方外人士,在李忠取出逍遥王府的令牌后,他们也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畅行无阻的抵达王府。 药王孙思邈经过一路上的颠簸,下马直接敲击着王府的大门,门卫看见李忠也回来了,二话不说直接开门让孙思邈进入王府内。李逍遥、李靖远远地便瞧见药王孙思邈的身影,他们也急忙上前,齐齐躬身异口同声地喊道:“师兄!” 第562页 “等会叙旧!”药王孙思邈沉声道,开门见山地问道:“逍遥,弟妹在何处,快带我前去!” 李逍遥急忙带领着孙思邈朝着长孙秀敏的闺房走去,孙思邈也顾不得男女之嫌,直接了当的搭在长孙秀敏的脉门上,仔细地端详了长孙秀敏的脸色,看着她脸上淡淡地笑容,孙思邈大惊失色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李逍遥焦急地问道:“师兄,敏儿是否中毒了?为何一直都不能醒来?” 药王孙思邈缓了缓,郑重地说道:“弟妹的确中毒了,她中的是一种名为‘镜花水月’的毒!” 众人听闻药王孙思邈所言,全部都愣住了,李逍遥才能真正确定长孙秀敏是中毒了,而红拂女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若不是李靖手疾眼快的扶住她,红拂女整个人都摔倒了。红拂女听闻孙思邈所言,她的泪水夺眶而出,止不住的流出来了,众人也是一脸的哀伤之色,全部都沉默了。 ☆、第261章 二师兄 药王孙思邈的话语无异于晴天霹雳,就连李逍遥整个人都傻了,呆滞的望了一眼孙思邈,又勐然想起孙思邈知道此种毒药的名称,就一定会有对应之策。李逍遥急切道:“师兄,既然你知道这种毒药,应该也知道此毒如何化解。” “逍遥,我知道此毒却不知它到底如何配制毒药。”药王孙思邈苦涩地笑道,他无力地嘆息一声:“枉我自称药王,并非天下所有的疑难杂症,我都能治好。这些年我一直在药王谷,从未出谷的原因,就是在研究天下奇毒,若非此书,就连我都不知道此毒的名讳。” 孙思邈打开包袱取出一块羊皮包裹的一本破破烂烂的书籍,泛黄的书页,上面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他直接翻找到奇毒篇,上面清楚地写道:“‘镜花水月’乃是用彼岸花、曼陀罗、草乌、相思豆混合而制,中毒者昏迷不醒,面色红润,唿吸均匀,若是一个月后未能及时医治,则唿吸困难,七窍流血而死,得以医治中毒者红颜不老之功效。” 李逍遥仔细地看过之后,才明白‘镜花水月’的毒性,解药也是由此三种毒药制成,以毒攻毒,化解毒性,将药性全部保留,乃是一把双刃剑。虽然他的医术不及孙思邈,却也识得基本的中草药,尤其是彼岸花、曼陀罗花、草乌、相思豆四种皆是美艷芬芳的花草植物,用之得当则受用无穷,用之不当则是剧毒之物,解药并非知道三种毒草就行了,还有一定的比例要拿捏得当,否则一样危及性命。 ‘镜花水月’真正的含义,使人沉睡在梦境之中,捉摸不透,一朝醒来才发现只不过是南柯一梦,反之则永远醒不来,永远的沉睡着,在沉睡中死亡。四种不同性质的毒物却杂糅在一起,产生不同寻常的毒性:彼岸花使人产生梦境,曼陀罗花使人永远的沉睡,相思豆使人脸色红润有光泽,而草乌则使人动弹不得,且脉象正常的罪魁祸首,四种皆是赫赫有名的植物,犹如绽开的花朵露出美艷的色彩时,迷人的芳香使人陶醉不已,却不知身中剧毒,一命呜唿。 彼岸花经常长在野外的石缝里、坟头上,所以有人说它是“黄泉路上的花”。相传它是生长于冥界的花,梵语是曼珠沙华,是接引之花,花香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它是开在黄泉之路的花朵,在那儿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人就踏着她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这种花真的很美,无与伦比的残艷与毒烈般的唯美,它好像活的一样。但是却很凄凉,跟昙花很相似,剎那间的永恆,都是不曾受到祝福的花,犹如一对真心相爱的女人,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被祝福一样。彼岸花太美,有残阳如血似的妖艷,也有洁白如雪般的纯美,但是真正见到后心中涌起莫名的悲凉,正因为如此,它的花与叶才会生生相守,生生相错,使得长孙秀敏永远的沉睡在梦境之中,无法走出来。 草乌乃是乌头花的一种,生命力极其顽强,无论是高山还是灌木丛中都能看到它的身影。乌头既可祛经络之寒,又可散脏腑之寒,然其又有大毒,草乌能提高血清总补体的活性及网状内皮系统的吞噬功能,也就是相当于脉象的平稳,过量或搭配不当则是剧毒之物。 曼陀罗花的主要作用是肌肉松弛,汗腺分泌受抑制,相当于麻醉作用,使人不自觉的昏迷不醒,也是古代‘蒙汗药’的材料之一。长孙秀敏就是中了含有此毒的曼陀罗花,使得她昏昏欲睡,直接昏迷不醒,纵然身上的伤势也无大碍,仍然不愿意醒来,无论外界如何叫喊,纹丝未动。 相思豆别称是海红豆,是一种喜欢温暖湿润气候、喜光,稍耐荫,对土壤条件要求较严格,还喜欢土层深厚、肥沃、排水良好的沙壤土落叶小乔木植物,高约五到十米,嫩枝微被柔毛,种子大多是圆形或椭圆形,一种小小的鲜红色果实,有光泽,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隐藏着剧毒,还能美容养颜,长孙秀敏昏迷之中皮肤更加有光泽、红润,全部都是它的功劳。 “师兄,这本医术您是从何处得来的?为何我一直未曾见过?” 李靖诧异地看着李逍遥手中残缺不全的医术,他仔细地回忆了一遍,根本就没有看见过药王孙思邈有这本书,毕竟他们也算是共同成长的师兄弟,孙思邈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他相信,说他下毒害人,打死他,李靖都不可能相信,但是他非常的好奇这本医术是哪里得到的,而且看泛黄的书页,以及上面被焚烧的痕迹,致使它残缺不全,乌黑的痕迹使得李靖非常的惊讶。 第563页 “此事待会再向你解释!”药王孙思邈淡然一笑,然后转身望向了李逍遥,沉声道:“师弟,你告诉我这个毒是哪里中的?” 李逍遥诧异地看了一眼孙思邈,然后原原本本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药王孙思邈闻之,沉默不语,他喃喃道:“居然是突厥刺客将此毒涂在剑刃上,才会中毒。”他勐地抬起头来,定睛一看,伍云召与孙思邈两人四目相对,孙思邈惊讶地说道:“伍兄,你居然中了此毒什么事情都没有,实在是奇怪之极。” 伍云召大吃一惊道:“老先生,您是如何知道在下中过此毒?” 众人将目光齐齐的看向药王孙思邈,他们都觉得非常纳闷,为何孙思邈在不知情的情况,就看了一眼伍云召就能判断出他曾经中过此毒,而且性命无忧。李逍遥勐地想起,之前伍云召所说自己中过此毒,他觉得是无稽之谈,现在孙思邈也如此说出了,反而验证了伍云召所说的是真的。 药王孙思邈笑了笑,道:“老夫一生研究药理,目的就是治病救人,就算是研究天下奇毒,也是为了解除病人的痛苦。老夫一看你身上的伤势便知道,你曾经中过毒,而且看你的脸色与弟媳中毒后的脸色相仿,虽然你的鬍鬚掩盖住了全部的脸,但是老夫还是能感觉的出来,你必定中过此毒,老夫非常的好奇,你是如何治好的?” 李逍遥直接了当地接话道:“师兄,不知此瓶中的药丸是否是解药?” 药丸孙思邈疑惑不解地接过了李逍遥手中的白色药瓶,他打开瓶口,闻了闻,惊喜地说道:“师弟,你明明有解药,干嘛还要让我千里迢迢的赶来救治!” “什么?”李逍遥指了指了孙思邈手中的白色药瓶,目瞪口呆地说道:“这真的是解药?” 孙思邈看着李逍遥惊讶地模样,他知道李逍遥不可能是装的,必定真的不知道这是解药,于是,他追问道:“逍遥,你告诉我这药瓶是何人给你的,瓶中确实是解药,难道你一直都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李逍遥苦笑一声,大声地回道:“要是知道的话,我还费那么的劲将师兄请来,直接将解药餵给敏儿吃了,一切就好了。没想到转了半天,居然此药是真的。此药乃是那个神秘人交给伍大哥的,让他转赠于我。当时,我与李师兄两人都一起商量了,根本就不能确定此药是毒药还是解药,而那个人说的是解药,毕竟是突厥国带回来的,小心点比较好。” 于是,李逍遥将那个神秘人跟伍云召的谈话,以及将伍云召的伤治好之事,也一併说了出来,而李逍遥深深地看了一眼孙思邈,只见药王孙思邈眼中含着热泪,目瞪口呆地喃喃道:“没想到,居然是他,真的是他,看样子他终于出山了,若是师尊知道的话,必定非常的高兴。” 李靖、李逍遥两人面面相觑,皆是微微点点头,看样子他们的猜测没有错误,那人的确就是自己等人一直未曾见到的大师兄,也是玄真子的大弟子,是所有鬼谷门的大师兄。李逍遥得到孙思邈的回答,他才真正的明白了,为何伍云召逃往何处,都会在不久之后,那人就能找到,他心里也暗暗地心惊不已,暗道:“没想到大师兄居然能够凭藉着推算之道,算出此人在何处,达到鬼神莫测的境地,实在是真正的天纵之才。” 李逍遥尽得玄真子的真传,但是他在玄学之上一直未取得大成,并非他实力不济,也不是他悟性比大师兄差,而是玄真子的几名弟子全部都选择自己擅长的。玄真子学究天人,根本就不能按照常理去判断,最关键的是李逍遥所学是最全的,不是最精通的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武齐全,却无法将所有的精力用于钻研一门,使得李逍遥无法真正的达到大成的境界。 推演之道达到大成的境界时,可以凭藉着那人身上的一件物品算出那人在何处,也只是大概的范围,并不能真正的具体地址。李靖钻研于兵法,在兵法之道上,若不是李逍遥拥有后世的知识,还真的很难达到李靖的高度,就连李靖都对大师兄心服口服,能够将推演天机达到如此境地的人,实在是古今少有。 “此毒的解药也是用相同的配方配制而成的,是以毒攻毒的道理,将毒全部抵消掉,留下珍贵的药性,而且解药没有任何的味道,并且黑不熘秋,只知其行,不知如何配制。但是,真正的解药不是这个,而是隐藏在里面的药丸。” 药王孙思邈意气风发地笑道,他直接将手中的黑色药丸敲碎,露出了里面一个小小的白色药丸,芬芳地药香使得众人全部都陶醉了,他们从未闻过如此浓郁的香气,而且不刺鼻,沁人心脾。他直接将药丸交给李逍遥,让他放心的餵长孙秀敏,李逍遥毫不犹豫地将药丸送到长孙秀敏的嘴里,很快,解药就发挥作用,许久未动的长孙秀敏,眼睫毛不断地跳动着,脸上的红润之色使得她气血更加畅通,而且手指也有些反应了,李逍遥大喜过望,激动无比的大笑起来,就连红拂女也热泪盈眶地笑了。 孙思邈再次为长孙秀敏把过脉,肯定的对着李逍遥笑道:“师弟,没事了,毒已经清除了,不过想要真正的清醒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待身体真正的吸收所有的药力之后,就可以了。长则一天,短则一个时辰,我们只需要等待就行了。” 第564页 于是,李逍遥命令众人全部都回去了,只留下了红拂女留下来照顾长孙秀敏,至于李逍遥、李靖、孙思邈三人则离开了房间,其他人全部都驻守在各处,严格防范,由于伍云召伤势还未真正的痊癒,无奈之下,只能回房休息,不过他坚持在大厅守护逍遥王府,药王孙思邈见他如此忠诚,就拿出了一粒药丸让伍云召服下,药丸是补充体力的,也是能让伍云召的身体的病情有所好转,不至于垮下去。 孙思邈在李逍遥的带领下,他与李靖来到了李逍遥的书房中,孙思邈开门见山地说道:“五师弟,你刚刚不是问我这本毒经是何处寻来的,其实这本毒术乃是大师兄所着的,只不过当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师尊就将此书列为本门的禁忌,不允许任何弟子触碰于,但是师傅他老人家,却自己独自捧着这本书久久的发呆。” “虽然我知道大师兄的离去,对师傅的打击非常的大,但是师傅对大师兄的关心绝对不低,而且师傅当年准备将衣钵传于大师兄。最后,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大师兄离开,师尊下令绝口不提大师兄的事情,因此众位师兄弟对于大师兄基本上不是很了解,唯有二师兄知道具体的情况,可惜二师兄不在此地,而且四师弟也不再,不然我们可以确定那神秘人是不是大师兄。” “三师兄,我来也!”虬髯客大声吼道,一道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微笑地看着药王孙思邈,笑道:“师兄,你太不厚道了,小师弟有难,为何不通知于我。” 众人看着虬髯客出现在书房中,目瞪口呆,李逍遥知道自己的遇刺的事情居然连四师兄都知道了,而且不远万里前来相助于自己,这份恩情让李逍遥铭记于心。药王孙思邈瞪大着眼睛,仿佛见到鬼魅一样的看着虬髯客,眼睛眨都不眨一眼。 虬髯客好奇地看着孙思邈,他疑惑不解地说道:“师兄,师弟前来,你也不必如此惊讶!” 然而,他的话语根本就没有引起孙思邈任何兴趣,他的眼睛依旧看着虬髯客,愣是直接站直身子,激动地话都说不出来,热泪盈眶地看着前面的虬髯客。众人看着孙思邈不同寻常的脸色,尤其是脸上的激动,根本就不像是在看着虬髯客,仿佛有什么吸引着孙思邈,李逍遥、李靖纷纷看向了虬髯客,他们也都傻眼了,在虬髯客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穿着黑白相间的道袍,手拿拂尘的男子,他笑眯眯地看着孙思邈等人,仙风道骨地模样使人无法忘记。 虬髯客看着众人全部都看着自己,他才觉得有些奇怪,也转身望去,他也愣住,自己身后何时出现一个人,他都不知道。众目睽睽之下,虬髯客感觉自己脸面无存,甚至有些丢脸至极,李逍遥的武艺超越自己也就算了,不知何时又出现一位比自己还要厉害的人,他心里一阵不平衡,而且此人不知是敌是友。 众人全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人,不过接下来的话,使得所有人都呆滞了,药王孙思邈热烈盈眶地喊道:“二师兄!……” ☆、第262章 袁天罡 “二师兄?……” 虬髯客、李靖、李逍遥三人面面相觑,皆是目瞪口呆地瞪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药王孙思邈的话仿佛晴天霹雳一样,将他们三人都怔住了。虬髯客作势要打的手停在半空中,僵硬的看着孙思邈;李靖直接吓得都站起身来,李逍遥则是一脸的惊诧,他觉得眼前的二师兄分明就是一个道士,哪里像什么方外人士。 “三师弟,多年未见,近来可好!”那人笑脸盈盈地看着孙思邈,他缓缓地走到虬髯客的面前,笑道:“你就是四师弟?不错,果然有几分天资,在武学上的确有骄傲地资本,师尊的本领你也学了武道这门,看样子下了苦功夫,的确不错,非常的好。” 虬髯客望着风轻云淡地二师兄,收住自己的攻势,他一语道破自己的武功造诣。的确,玄真子的武艺除了李逍遥之外,当属虬髯客是真正的下苦功夫,他是实打实的练出来的,与李逍遥这个妖孽不一样,是真正的刻苦训练才达到今日的造诣,他躬身喊道:“二师兄!” “四师弟不必如此多礼,都是兄弟,何必拘泥于小节!”那人淡然一笑道,他望着虬髯客的面容,沉思道:“今日我们师兄弟首次见面,也没有什么礼物的,我就赠予你一句话作为礼物吧!‘天之涯海之角,四海飘摇终归处;潜龙一出惊四海,王侯将相命中定!’” 虬髯客诧异地听着二师兄的箴言,他醉心于武学,根本就没有学过一丝一毫的玄学,对于推演之道,虬髯客根本就没有想过,再说了二师兄所说的什么王侯将相。虬髯客更是没有放在心上,他习惯于一个人独来独往的,根本就不愿意与其他人在一起,除非是他真正认同的,否则只知其人不见其人,神龙见首不见尾。 虬髯客不懂得箴言,不代表李逍遥不清楚,他听闻那人送给虬髯客的话,实际上就是虬髯客一生的命运。幼年时期虬髯客是一位四处流浪的浪子,天涯海角没有哪个地方去过,走南闯北结识了不少的朋友,没有任何地方能够留得住浪子的虬髯客,风雨飘摇一阵后,虬髯客终于定居在浙江,实在是他累了,后面的那句话就是他的未来发展,命中注定成为王侯将相,但是必须出海,有关于虬髯客记载的书籍中,就道出了虬髯客日后的行踪,的确称霸一方。 第565页 二师兄又来到了李逍遥的面前,他看了许久,仍然看不出李逍遥的命运,紧锁眉头,低声喃喃道:“实在是怪异之极,就连我都看不清楚小师弟的命理!……”他再次抬起头,仔细地看了一遍还是看不透李逍遥的命理,二师兄抬起头诧异道:“小师弟,为何我看不清你的未来?” 李逍遥微微一愣,笑了笑道:“二师兄,人定胜天,师弟的未来掌握自己的手中,师兄当然看不清了。” 二师兄闻言一愣,赞扬道:“师弟不愧是师傅备受宠爱的关门弟子,的确不同寻常。师傅曾对我说过,师弟的天资在众位师兄弟中是佼佼者,尽得师傅的真传,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他缓缓地躬身庄重地看着李逍遥,恭敬地喊道:“鬼谷门下弟子李淳风,拜见掌门。” 李逍遥大吃一惊,急忙双手扶起李淳风,道:“师兄请起!” 李淳风顺势起来,他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李逍遥,虽然看清楚李逍遥的未来,不过他能看到李逍遥身上具有的王者之气。若无意外,李逍遥必定成为天下共主,人间帝王。李逍遥做梦也没有想到二师兄居然会是李淳风,那么大师兄的身上不言而喻,必定是隋唐第一相术师——袁天罡。 李淳风是唐代杰出的天家、数学家,也是道家学者,岐州雍人,精通天文、歷算、阴阳之说。他的父亲李播,曾担任过隋朝的地方官员,在官场上尔虞我诈使得李播郁郁不得志,弃官成为道士,自号黄冠子,注《老子》,撰方志图文集十卷,并做《天文大象赋》,这些对李淳风都有影响。 因此,从小在李播的影响下,李淳风自幼博览群书,尤其钟情于天文、地理、道学、阴阳之学,幼年便远赴河南南坨山静云观拜至元道长为师。李逍遥没想到李淳风居然也是师尊玄真子的弟子,更是自己的师兄,实在是出乎意料,最着名的莫过于李淳风所着写的《推背图》,以及针对后世武后称帝的谶语:“唐三世之后,女主武王代有天下!” 药王孙思邈恭敬地问道:“二师兄,为何你也会出现在长安城?” 李淳风微微一笑,望向了李逍遥,笑道:“我游遍天下名山大川后,便回去拜会师尊,师尊将掌门师弟的情况一一跟我说明,在我的面前极力赞扬逍遥师弟。于是,我辞别师傅后,就去药王谷找寻你,药童却说你已经赶往京城,而且提到逍遥遇刺,王妃昏迷不醒的消息,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往长安城。” “再说有一件事我也想要弄清楚,看看到底是我心中所想的那样!”李淳风淡然一笑,他望着孙思邈,低声道:“师弟,王妃是否中了‘镜花水月’之毒?” 药王孙思邈惊讶地回道:“师兄你是如何得知的,现在已经没事了!” 李淳风唉声嘆气道:“这些年我一直未曾露面就是寻找此毒药的配制人,也就是我们的大师兄。” 众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淳风,只听李淳风嘆息一声,继续说道:“大师兄天纵奇才,无论是天文地理,还是阴阳五行或是相术,全部都达到登峰造极的境地,甚至于师尊都佩服不已。可是,大师兄他不遵从师尊的吩咐,枉造杀孽,以致师尊一气之下直接将他逐出师门,就连我受到师尊的责罚,将我赶出山门,为了缉拿大师兄,一直在外寻找他的踪迹,前不久我回到山门,师尊破例准许我进去拜见,才知道让师尊改变初衷的居然是逍遥师弟。” “二师兄,大师兄到底是何人?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为何师尊一提及大师兄都非常的愤怒!”李逍遥疑惑不解地问道,“难道那个神秘人当真是大师兄,既然大师兄想要谋害我,为何又给我解药,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李淳风蹲坐在太师椅上,抿了一口茶水,嘆息地说道:“当年大师兄犯的错误,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只不过触犯了门规。因此,师尊规定:凡是鬼谷门人决不允许提及大师兄,只要提及大师兄,就会愤怒不已,实则是心痛。” 李淳风向众人详细地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当年大师兄的出生以及他所犯的门规。众人才知道前因后果。李逍遥之前猜测得到确认,大师兄就是赫赫有名的袁天罡,唐代第一相术师。之前,李逍遥就怀疑那人就是自己的大师兄,现在才能真正的确定。 当年大隋王朝隋文帝杨坚率领大军南征北讨,战乱四起,民不聊生,比之隋末唐初的战争还要悽惨,而袁天罡正是那一年出生的,具体时间袁天罡自己都不知道。或许是因缘巧合,玄真子遵循鬼谷门中的铁律:乱世而出,辅佐仁君平定天下。 玄真子凭藉着自己的所学帮助杨坚取得天下,他不愿接受朝官,决定归隐山林。隋文帝杨坚见玄真子见自己如此的坚决,也就任由他离开了。玄真子途经洛水,在洛水的源头处,他听闻婴儿的啼哭声,觉得非常的诧异,毕竟洛水气温比较低,婴儿的啼哭声吸引着玄真子前去。 玄真子将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抱起来,婴儿立即不哭了,开心的看着他。玄真子更是惊讶不已,他决定破例为婴儿看了面相,发觉袁天罡居然是天罡星中智慧之星下凡。玄真子大喜过望,决定收他为徒,就将婴儿带回住处,并且为婴儿取名‘袁天罡’。 第566页 袁天罡自幼跟随在玄真子的身边,耳闻目染之下,他也非常的喜欢研究天文地理,而玄真子也悉心的教导。在玄真子的教导之下,袁天罡又天资聪慧,天文地理、星象占卜、相术风水等全部都学会了,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不过袁天罡没有得到玄真子的武学传承,只是学了最基本的养生之道以及防身之术,武艺平平。 李淳风九岁那年远赴河南南坨山静云观拜至元道长为师,恰巧玄真子与至元道长私交甚笃,两人皆是道教的泰山北斗。于是,李淳风在至元道长处学了一年不到时间就被至元道长送到玄真子处,转拜玄真子为师,成为玄真子的二弟子,此时的袁天罡有十八岁了,李淳风所学大多数都是袁天罡指点,使得李淳风与袁天罡亦师亦友,玄真子看到这种情况也非常的高兴。 袁天罡与李淳风相处整整十年时间,袁天罡也将自己的身世全部相告,可以说李淳风的成就有一部分得益于袁天罡的传授,彼此交流。他们两人虽是师兄弟,如同亲兄弟一样,亲密无间,无话不谈,而玄真子既是严师又像是慈父,待他们两人如同亲子一样,倾囊相授。 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 玄真子毫无保留地将自所学全部传授于袁天罡、李淳风两人,他们在各自的领域上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袁天罡相术甚至超越了玄真子,他的谶语如同铁定上的事实,使人折服;李淳风在天文地理上比之袁天罡还要厉害,超越了玄真子,身为师傅的玄真子,看到亲传弟子两人亲密无间,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非常的高兴。 然而,袁天罡不满于自己相术,他凭藉着自己的天资开始研究医术,于是,玄真子也将医术传授于他。可是,袁天罡不仅仅在医术取得巨大的成绩,还根据药性的两面性,研究出了毒术,甚至用平民百姓做实验,山林之中百姓无故失踪,全部中了奇毒,玄真子、李淳风两人经过多方查探,发现了袁天罡的秘密,终于袁天罡准备下毒手时,被玄真子、李淳风两人及时。 李淳风愤怒地大吼一声:“师兄,你为何要这样做?难道忘记师门的规定吗?你这样对得起师傅吗?” 袁天罡仰天长嘆道:“师弟,师门的规定我从未忘记,而我如今研究毒术,也是为了能够医治疑难杂症,毒术有时候也能治病救人,只不过世人鼠目寸光根本就不懂得毒术的妙用。师弟,我已经将所有的毒术编撰成一本书,烦请转交给师傅。” 李淳风接过袁天罡甩手而来的一本《毒经》,上面全部都是袁天罡亲笔所写的,他直接将书丢在一旁,情真意切地劝说道:“师兄,若是现在跟我回去向师傅请罪,以师傅的个性,绝对不会有任何的事情,也就面壁思过数年。” 袁天罡微微一笑,淡然地看了一眼李淳风,沉声道:“师弟,师傅的个性我比你更加了解。本门规定:乱世之中才能现身,辅佐明君定鼎天下,还天下一个太平。师傅他迂腐之极,根本就不愿意破除门规,一直躲在深山老林之中,有着旷世的绝学却无施展才华的之所,我身为本门的大师兄理应将本门发扬光大,既然天下不乱不能出世,那就由我亲自搅动天下,让鬼谷门名震天下。” 李淳风闻之愣住了,他焦急地说道:“师兄,你的想法我理解,我们都想本门发扬光大。可是,本门门规是师傅亲自定下的,难道你想要天下大乱才高兴吗?天下黎民百姓,他们好不容易在大隋的统治之下安享太平,若是再起纷争,受苦的依然是百姓,师兄回来吧!” 袁天罡不以为然的嗤之一笑道:“师弟,我已经推算出大隋的统治不出四十年必定亡国,只要我稍加推动,衰亡已成定局。师弟,难道你想要阻拦我?凭你的武艺根本就不是我的敌手,何必自讨苦吃!” “师兄,你已经能够预测未来了?”李淳风大惊失色道,袁天罡微微点点头,他坚定地说道:“今日我不愿看见你堕入魔道,要想光大本门,也不必行如此手段。难道你研究毒术就是为了想要天下早日进入纷争时期吗?今日就算拦不住你,我也会拦着你,我已经发消息给师尊了,他很快就来!” 袁天罡听着李淳风苦苦相求的话语,他无奈地嘆息一声:“这一切晚了,师弟你阻拦不了我,我也知道你来之前必定通知师尊,在师尊还未来临之前,就将你除掉,以免你挡住我的去路!” 李淳风看着袁天罡杀气腾腾地模样,他心中悲伤不已,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袁天罡堕入魔道,以天下百姓的性命为棋子,达到自己的目的,就算本门发扬光大了,也是建立在千万人的性命之上,这与鬼谷门的规定背道相驰,无奈之下,李淳风怒吼一声:“今日就算将你的手脚斩断,我也不会让你离开。” 袁天罡惊讶地看着李淳风身上的气息,他才知道李淳风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真实的武艺,想要真正的战胜于他,必定又是一番苦战,而且师尊玄真子很快就要来。袁天罡不愿意与玄真子生死相搏,他要走自己的路,将鬼谷门发扬光大。因此,袁天罡早已做好准备,在四周布满了曼陀罗花,李淳风感觉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昏昏欲睡,袁天罡嘆息一声:“师弟,没想到你居然隐藏自己的武艺,若非我为了以防万一,早已在四处埋藏了曼陀罗花,或许将是一场苦战,这就是毒术,用之得当就是医术。凭着我留给你的书,以师尊的本事,你必定安然无恙。” 第567页 李淳风病怏怏的倒了下去,怒目而视,与此同时,玄真子出现在了袁天罡的身边,两人相处二十多年,情同父子,今日他们却刀兵相见。袁天罡恭敬地喊道:“师傅!……” 玄真子淡淡地问道:“为师问你,山林中的百姓中了一些不知名的毒,是不是你做的?” 其实,玄真子看见李淳风倒在地上,身子动弹不得,他就已经确定了。不过,玄真子更想听到袁天罡亲口回答自己,袁天罡沉声道:“是我做的!” “那这么说,淳风中毒也是你的杰作了!”玄真子风轻云淡地看着袁天罡,沉声道:“动手吧!” “师傅!……”袁天罡诚惶诚恐地支支吾吾道,他可以对李淳风下手,却不能对玄真子动手,毕竟玄真子不仅仅是他的师傅,也是养育他、教导他取得今时今日的成就。若是没有玄真子教导,袁天罡或许早已冻死在洛河源头了,他黯然神伤地回道:“弟子不敢!……” “不敢?呵呵,可笑至极!”玄真子湿润的眼睛看着袁天罡,他愤怒地大吼一声:“你真是我的好徒儿,视门规如同虚设一样,置若罔闻,残害无辜性命,又向淳风动手,难道你忘记为师的规定了吗?本门之中不可自相残杀,前人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弟子不敢忘!”袁天罡低头沉声道。 玄真子望着自小跟随在身边的弟子,他没有想到袁天罡居然将公然违反本门的门规,黯然神伤地大声宣布道:“自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弟子,我也不是你的师傅。你我师徒恩情今日一刀两断,以后在江湖上听到你兴风作浪,为师必定亲自前去清理门户。” 李淳风听闻玄真子将袁天罡逐出师门,断绝师徒关系,大惊失色道:“师傅!……” 袁天罡黯然神伤地看着坚定神色的玄真子,他知道玄真子说过的话,绝对不可能收回。当即,袁天罡被玄真子逐出师门,玄真子原本打算就地斩杀了袁天罡。可是,袁天罡是他一手养大的,情同父子,根本就下不了手,无奈之下,只能将袁天罡赶出师门,从今以后严令李淳风提及袁天罡的名讳以及事迹,甚至有关于大师兄袁天罡的事情,都成为本门的禁忌,李逍遥等人才知道为何师尊不允许问及大师兄的事情,唯有李逍遥无意间使得玄真子回想起当年教导袁天罡的场景,才被李逍遥铭记在心,不然都不知道鬼谷门还有一位大师兄,每当提及此事,玄真子皆是沉默寡言,愁眉苦脸。 ☆、第263章 穷追不捨 自此以后袁天罡再也不是鬼谷门大师兄,孤单落寞地背影直接下山,他对着玄真子三叩首,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地上,袁天罡头也不回的下山了。然而,玄真子转身撇过头的一瞬间,一滴泪珠悄悄地从脸颊上滑落,动弹不得的李淳风看着满脸哀伤地师尊,他知道最心痛的人是玄真子,他与大师兄袁天罡在一起二十多年,可以说袁天罡真正的继承了玄真子的衣钵,也是下一任掌门人,却在关键时刻,袁天罡选择走自己的道路,不再隐居山林,想要入世,搅动天下,为鬼谷门的再次崛起做好充分的准备。 袁天罡想要发扬光大本门,故而他的心意是好的,却走上了与鬼谷门相悖的道路,一条充满血腥之路,就算鬼谷门名震天下,失去的却是平常百姓的性命。其实,玄真子早就来了,在李淳风与袁天罡对峙时,他就已经在旁边看着,没有现身,直到李淳风倒下后,玄真子才出现,他实在是难以相信自己的弟子会做出违背本门门规的事情,纵然他的心意是好的,方式却错了。 玄真子不愿袁天罡败坏鬼谷门的名声,他也想下手直接将袁天罡斩杀,以免袁天罡利用他所学的东西,使得天下大乱。玄真子内心挣扎了许久,还是不忍下手清理门户,只是将袁天罡逐出师门,不允许他借用鬼谷门弟子的身份在外兴风作浪,‘知子莫若父’,玄真子与袁天罡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他知道袁天罡不可能对任何说明自己的来歷。 李淳风依然躺在地上,身子动弹不得,玄真子望着远去的背影,痛心疾首地嘆息一声,然后转身将李淳风救起,实际上袁天罡没有真正的想要杀死李淳风,毕竟两人在一起这些年,亲如兄弟,就在袁天罡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就将解药留了下来。 李淳风服下解药,身子立即能够动弹了,而且他将袁天罡之前赠予的书籍,也一併收起来,交给了师尊过目。玄真子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将书籍还给了李淳风,淡然道:“既然是他给你的,那你就留下吧!从今日起,凡是鬼谷门下弟子不允许提及袁天罡这个人以及他的名字,若是他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为师亲自清理门户,以后你就是大师兄,明白吗?” “弟子谨记!”李淳风知道玄真子正在气头上,只能点头称是。 众人听闻李淳风详细地诉说了当年之事,他们都悲伤不已,没想到大师兄是师傅玄真子一手养大的,二十多年后却风道扬镳,再也没有见面。李逍遥低头沉思,喃喃道:“袁天罡的确鬼神莫测,难怪伍大哥去往何处,不出几日就会有突厥士兵前来搜寻,原来是大师兄在背后支持着突厥,他利用星象占卜推算出伍大哥大致的方位,只不过为何他会救治伍大哥,又让突厥士兵用毒行刺自己,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568页 李淳风望着紧锁眉头,低头不语的李逍遥,微微一笑道:“掌门师弟是否有心事,不妨问出来,若是我知道的,定然不会隐瞒。” 李逍遥暗暗心惊,他心中的的确有心事,直接了当地问道:“二师兄,我心中的确有疑问想要请教。你之前说大师兄触犯门规事情可大可小,此话何解?为何大师兄会出现在突厥国,并非在中原地区,甚至根本就没有听到大师兄的任何消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掌门师弟还记得我之前的话,的确不错!”李淳风淡然一笑,道:“其实,三师弟人称‘药王’,专门治病救人,受到当地的百姓一致的赞扬,名声在外;熟不知,大师兄以前也被百姓称为‘药王’,只不过后来那件事,使得大师兄名声扫地,世人就改城他为‘毒圣’,且师门名誉受损,师尊无欲无求,不在乎这些外在的功名利禄,早已看破红尘。” “师兄用毒达到鬼神莫测的地步,只不过他甚少真正用毒害人,而是用毒救人。”李淳风一语惊人,众人全部都石化了,就连药王孙思邈都愣住了,他不明白毒术居然能够救人,李淳风笑着解释道:“三师弟,那本《毒经》应该在你的身上吧!” 药王孙思邈闻之,急忙将书从怀中拿出来递给李淳风,肯定地回道:“不错,此书是师傅所赐,说什么用之得当受用无穷,用之不当贻害万年,我一直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李淳风看着被烧毁的《毒经》,书页上还有被烧毁的黑色痕迹,睹物思人,他脑中回想起大师兄袁天罡的样子,慢条斯理地说道:“其实这本经书是大师兄亲自编写,由于时间紧迫,师兄无法将它全部整理完善,匆忙之间编撰的。当年,师尊将此书送给我,我心中对大师兄非常的痛恨,他不仅仅违反师傅定下的门规,犯了大忌,甚至被师傅逐出师门。” “我原以为师傅将大师兄逐出师门,一切就恢復往日的宁静。可是,师尊他表面上看不出来,甚至将师兄的名字从名册上清除,禁止任何人谈论大师兄的事情,内心深处,师尊非常的想念大师兄。我将此书一直放在自己的房间中,偶然之间看见师傅看着此书发呆,满脸的哀伤,事后师尊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才知道师尊是佯装着坚强,于是,我便在晚上偷偷地研究了此书。” “与此同时,大师兄犯下的过错,那些中毒的人员皆知道是大师兄所为,毕竟最后一个人没有被大师兄得手,而且全程的经过都知道了。他很快将事情传播出去,使得师傅以及本门的名声一落千丈,甚至更加难过,无奈之下,师尊退走了,远离了原来的住所,找到了更加隐蔽,风水极好的地方住了下来,也就是你们几人拜师的地方。” “我不甘心师尊默默地忍受着一切,决定依然此书记载的慢慢地研究,由于师兄做了实验,我省去了很多的麻烦,直接配制毒药就好了。但是,此事不能让师傅发现,我便偷偷的暗地里进行。经过反覆的配制终于将毒药配制成功,却无法配制解药,因为师兄没有留下配制解药的方子,最后我回忆起师兄最后所说的以毒攻毒的妙用,尝试着用同样的方式配制出相同的毒药,无论是毒性还是药引配制比例皆是一样的,终于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原来师兄所说的并没错,以毒攻毒的效用非常的好,甚至比任何一个补药效果还要好。若不是师尊不愿意让我研究此书记载的东西,或许当年那些人一个都不用死,因为师兄根本就来不及配制解药,就被发现了,阴差阳错之下,造成了我们对师兄的误解,才知道师兄所言非虚,毒药用之得当的确是治病救人的良药,也是阴阳五行相生相剋的道理。” “当我满心欢喜的想要告诉师傅这个消息时,却被师傅发现了我偷偷地在研究毒术,一气之下,直接将此书丢在火盆中焚烧。如果我没有及时回去,才避免旷世奇书被烧毁的命运,不过可惜的是真正精华的部分已经烧毁了,只有一小部分留了下来,仍然有些是残缺不全的配方。” “师尊质问我为何要研究这种害人的东西,我却理直气壮的反驳师尊,也是生平第一次反抗师尊,当然也是最后,因为我不愿意师兄蒙受不白之冤,被师傅逐出师门,永远的不能回到师傅的身边。师尊在我据理力争的情况下,愿意听从我继续说,直到我将事实摆在师尊的面前时,师尊才相信我所言非虚,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大师兄并非我们所想的那样残暴不仁,毒术也并非害人害己的东西,只不过要看是什么人再用。” 药王孙思邈闻之方才明白玄真子的话,他微微点点头。当年,他拜师于玄真子,专门学习医术,一心都扑在上面,直到所学之术达到顶峰之时,超越了当年大师兄取得的成就。玄真子才将此书传给他,并且告诉他这是大弟子所写的,让他好生用之,那是他第一次听到玄真子提及大师兄,只是交代了此书是大师兄所写,没有告诉他具体的情况,就离开了。 众人才明白大师兄并非真正的残忍之人,他只不过是用极端的手法治病救人,这种方法并非百分百的安全,具有极大的危险性。听闻李淳风所言,李逍遥才知道师尊玄真子为何有时候会跟他提及大师兄,让他不要走大师兄的路,只是告诫他要想发扬光大本门,决不可伤及无辜者性命,而是走正大光明的道路,甚至于玄真子之后收取弟子也都是注重人品,其次才会注重天资,并且也是为了寻找一位真正的衣钵传人,能够制得住袁天罡,玄真子也不能确定数十年不见得袁天罡如今变成什么样子,是否还是当初的那个他。 第569页 于是,玄真子才会定下十年时间,十年一个界限,若是能够超越袁天罡的人就是他的衣钵传人,鬼谷门掌门就是他,目的就是能够培养出一名能够牵制住袁天罡的人。玄真子众多亲传弟子中,无论是药王孙思邈,还是李靖、虬髯客都不能真正的与袁天罡相抗衡,直到遇见李逍遥才真正的见识到他的天资甚至超越了自己的大弟子,于是,真正的将自己所学的一切倾囊相授,至于他们几人全部都是学一块,全面学得玄真子所学的弟子中只有袁天罡以及李逍遥,而袁天罡被他逐出师门,只能将掌门之位传于李逍遥。 “师尊知道自己误会了师兄,嘴上不说,心里却已经后悔了。”李淳风低头嘆息一声,“于是,我便向师尊请求下山找寻师兄的足迹,却不想在天下游歷时,打探师兄的消息,才知道师兄谨守门规,他并没有利用自己的毒术残害生灵,避免了生灵涂炭。” “当时,我还为此兴奋了许久。于是,我继续打探师兄的消息,发现他已经成为天下有名的相术师,凭藉着相术使得他名声大噪,而且他从未对外宣称自己的是何门何派之人。师兄他懂得即凭风声风向,可断吉凶,又精通面相、六壬及五行等,因此人人对他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那个时候还是隋文帝杨坚执掌天下,师兄在洛阳曾给杜淹、王珪、韦挺三人相面,预言杜淹将以文章显贵而名扬天下;王珪不出十年将官至五品;韦挺面相如虎,将出任武官。并预言三人为官后都要遭贬谴,届时大家还会见面。” “一切正如他预言的那样发展,使得他名气更加的响亮,于是师兄被隋文帝杨坚接见,杨坚询问了师兄杨家江山还能维持多久,师兄在推波助澜后,直接了当地道出隋朝的天下必定会被李家取代,一时之间,整个长安城闹得满城风雨,童谣也是师兄自己编的,以致朝中大臣纷纷受到杨坚的猜忌,枉死很多无辜者。” “当时,我听闻这个消息立即赶往京城,想要找到师兄,却没有发现他任何的身影,就连杨坚都无法找到他的身影。可是,这个消息却被师尊得知,他亲自下山,决定清理门户。我在京城探查师兄的消息,师尊则游歷天下,找寻他,没想到再长安城内,师尊遇见了掌门师弟,并且收下成为自己关门弟子,继承了自己衣钵,也算是一种缘分,之后师尊将师兄的事情依託给我,让我务必找到师兄,清理门户。” “我在长安城走遍大街小巷,依然找不到,直到隋炀帝弒父杀兄取得天下,登基为帝时,我在晋王府中看见身形像师兄的人,一路尾随,却被他在我的眼皮底下熘走,于是,我敢确定鼓动杨广弒父杀兄的人正是师兄,可能他早已知道我在寻找他,想要清理门户,根本就不愿意与我见面。” “没想到彼此擦身而过后,当我们两人再次相遇的时候却是在突厥国。前不久,我游走天下,终于在突厥可汗的身边发现了师兄,他现在是突厥国的国师,突厥国主动与大唐请和也是师兄的建议。不过,我想要杀死师兄却是千难万难,那个时候又听闻他想要行刺掌门师弟,无奈之下,也就直接回到中原,并且与师尊拜会了师尊,经过师尊的同意我才能与他相见,也知道那本书传给了三师弟,于是我便亲自前往药王谷,想要与三师弟一起前来救治掌门师弟,却不想师弟们先行一步,甚至王妃的毒已经清除了。” 李逍遥闻之微微颔首,他感激的看着李淳风。现在他真正的确定,大师兄袁天罡在知道二师兄李淳风找寻他的情况下,为了避免同门相残,他屡次放弃了大好时机,让鬼谷门重新崛起的机会。无奈之下,袁天罡只能远走突厥,成为突厥国的军师,然后挥师南下入侵大唐,到时候两国开战,又是一次风云际会的时机,这样的话,鬼谷门再次出现,他算是真正的弄明白袁天罡远走突厥的用意,也知道为何要放任伍云召离开,实际上就是告诉李逍遥,他袁天罡就在突厥,要想杀我,率领大军前来讨伐。 ☆、第264章 甦醒 袁天罡的确好计谋,他想挑起突厥与大唐两国的纷争,趁势而起,辅佐突厥可汗南侵中原,到时候他就可以真正的利用战事将分散在各地的鬼谷门门人全部吸引出来,也是间接告诉李逍遥等人,他就在突厥国境内,唯有大唐发兵攻打突厥,才有机会与他做个了结。 “师兄光临寒舍,为了内人的病情惊动诸位师兄,逍遥在此多谢诸位师兄!” 李逍遥深深地躬着身子,情真意切地感激道。无论是李淳风、虬髯客不请自来,还是药王孙思邈、李靖接到自己的通知,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京城,李逍遥是真心实意的感激他们,如果不是药王孙思邈、李淳风两人前后脚到,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清二楚,李逍遥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李淳风、孙思邈、李靖、虬髯客等人皆是微微躬身回礼,李逍遥是玄真子的关门弟子,尽得玄真子的真传,所取得成就超越了大师兄袁天罡,李逍遥成为鬼谷门门主。他年纪虽小,却率领李唐大军奠定了李家的江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逍遥王的威名在民间都有流传,他们早已听闻。并且,李逍遥是鬼谷门的门主,纵然他们皆是师兄,李逍遥是小师弟,都不敢在门主面前居功,最重要的是他们也全部都得到玄真子的授命,才会前来辅助于他,只要李逍遥有难,他们不远万里必定前来施救。 第570页 李逍遥与众位师兄在书房中商量着那个神秘人的身份,果不其然,他就是众人的大师兄,一直未曾露面的袁天罡,只在幕后及关键时刻才会出现的神秘人物。与此同时,身中剧毒的长孙秀敏终于在昏迷了三天后醒来,她奋力地睁开自己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满脸泪痕的红拂女,她轻声道:“红拂姐姐,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身受重伤,为何我在自己的床上?” 红拂女终日以泪洗面,她期盼着昏迷不醒的长孙秀敏,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虽然长孙秀敏吃过了解药,红拂女仍然提心弔胆的,她主动要求寸步不离地守在长孙秀敏的身边,就连长孙秀敏的梳洗全部都是红拂女一手操办的,身边的丫鬟也心急如焚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夫人,长孙秀敏待她们非常的好,根本就不像是其他府中的丫鬟一样,而且李逍遥又名声在外,钟爱长孙秀敏,一颗心都放在了长孙秀敏的身上,而她们在其他的府中做丫鬟的话,或许她们身子早已被玷污了,因此她们对长孙秀敏感恩戴德。 红拂女目瞪口呆地望着甦醒的长孙秀敏,她急忙吩咐身边的丫鬟道:“快去禀报王爷,就说王妃醒了!”丫鬟热泪盈眶地看着傻愣的长孙秀敏,呆滞的一动不动,还是红拂女大吼一声,她们急忙推开房门出去就激动地大喊道:“王妃醒了,王妃醒了!……” “妹妹,你醒了!”红拂女立即抱着长孙秀敏,一时激动,忘记了刚刚伤愈的长孙秀敏身子还不是很好,长孙秀敏被红拂抱在怀里,茫然不知地傻看着红拂女,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红拂女满含热泪地激动道:“妹妹,你的伤势如何了?让姐姐看看,好点了没有。” 长孙秀敏勐然想起,自己的胸口中了一剑,她低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仿佛根本就不曾受伤过一样,膛目结舌地喃喃道:“怎么可能?我明明受伤昏倒过去,怎么一觉醒来,什么事情都没有!”长孙秀敏疑惑不解的看着红拂女,惊疑道:“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激动之下,红拂女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回事。于是,红拂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长孙秀敏。听得长孙秀敏捂着嘴巴,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红拂女。尤其是李逍遥为了她居然将自己的师兄请来,甚至李靖等人也全部回京,身为一个女人能有一个男子为了她付出了这么多,长孙秀敏泪流满面的哽咽起来,暗暗心惊道:“逍遥居然为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封建时期,女人的地位一直都很低下,甚至有时候成为人情上的交易物。大唐民风开放,强盛无比的时候,都无法掩盖得了这个事实。长孙秀敏也是名门大家闺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出嫁从夫的道理一直都缠绕在心中,她知道逍遥心中有自己,没想到,自己在位高权重的逍遥王心中占据着全部,为了她整个京城都封闭起来,高度戒严,镇守边关的大将也纷纷被召集回来,长孙秀敏也是一名女子,她也嚮往着李逍遥真心实意的待她,现在她终于等到了。 长孙秀敏甦醒的消息很快在丫鬟的高声下,传遍整个逍遥王府。李逍遥闻之,顾不得李淳风等人,直接了当的沖了出去,李淳风等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不言苟笑的李淳风都哈哈大笑起来,道:“掌门师弟的确是个性情中人,难怪师尊会让他继承衣钵,我们也出去看看情况吧!” 说时迟那时快,李逍遥直接冲进了长孙秀敏的闺房,此时的长孙秀敏只穿着单薄的衣服。长孙秀敏抬起头看到了出现在门前的李逍遥,她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羞怯的低下头。他们两人是夫妻,而且长孙秀敏还未李逍遥生下李昇,骨子里还是羞涩不已,再说红拂女还在身边,闺房之事不足与外人道也。 李逍遥激动无比的径直走去,顾不得礼数了。然而,红拂女瞧见长孙秀敏一下子脸色变得赤红起来,她好奇地转身望去,只见李逍遥继续朝着床边走来,她勐地大喝一声:“王爷,难道你不懂得礼数吗?”李逍遥脚下一滞,尴尬地看着长孙秀敏,一时兴奋之下,听到红拂女的话语,他才看到长孙秀敏脸色通红,羞答答的模样,他才回想起来,急忙又转身出去。 红拂女看着尴尬不已的李逍遥,转身离去了,她哭笑不得笑骂道:“真是的!……” 于是,在李逍遥退出房门后,发现众位师兄,以及秦琼等人也聚集一堂,他们揶揄地看着李逍遥,他屹然不动地讪然一笑,内心的无奈实在是有苦难言。他没有想到自己身为长孙秀敏的丈夫,居然看个身子无缘无故的被红拂女赶了出来,而且众人全部都在房外等候着,看到灰头土脸的李逍遥低头哈腰的退出房门,众人哄堂大笑起来,李逍遥沉默以对,脸色也变得通红起来,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训斥,而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实在是颜面尽失,尴尬不已。 李靖哈哈大笑,他轻轻地在李逍遥的耳边诉说道:“师弟,现在你知道我的痛苦了吧!” 李逍遥狠狠地点点头,红拂女实在是强势了,换成以后的话来说,简直就是女强人。现在,李逍遥知道李靖一生只娶了红拂女一人,其他女子在他的眼里如同粪土,偏偏这样的性格的女人,李靖非常的喜欢,李逍遥只能嘆息一声:“实在是重口味,师兄高明,我实在是佩服不已。” 第571页 倏尔,李逍遥心急如焚地等待着,望眼欲穿地看着房门。红拂女搀扶着长孙秀敏从房间里出来,长孙秀敏此时穿着一身素衣,仍然掩盖不了她清秀脱俗的气质,尤其是她红润的脸色,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艷丽无比,倾国倾城地容貌下犹如一朵出水芙蓉,风华绝代,李逍遥觉得长孙秀敏变了,变得更加的漂亮了,尤其是流露出来的风采简直让人目眩神迷。 众人被长孙秀敏的容貌吸引住了,就连李淳风都一脸惊讶地看着长孙秀敏。众人也都是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长孙秀敏,他们之中有很多人与长孙秀敏都是老相识了。之前的长孙秀敏虽然美丽,与现在的相比而言,如今的她更加楚楚动人,小鸟依人般的娇羞模样使得众人全部都愣住了。 长孙秀敏看着众人呆滞的望着自己,所有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她脸上绯红一片,犹如奼紫千红,她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灼热感。长孙秀敏偷偷地瞄了一眼李逍遥,他也是一脸的呆滞神色,羞怯之下又有一丝窃喜,她抬起头微微躬身道:“妾身在此多谢众位相助,否则很难度过这一关。” 众人看了许久,才收回目光,他们急忙躬身回礼,长孙秀敏走到众人面前,在李逍遥的带领下,她一一与李淳风、伍云召施礼。毕竟,李逍遥的师兄弟中只有二师兄李淳风没有见过,麾下大将中伍云召没有见过,长孙秀敏也知道自己的性命能够救回来,伍云召也出了不少的力。若是没有他将解药带回来的话,长孙秀敏这条命也就没有了。 李淳风愣住了,他认真地看过长孙秀敏的面相,喃喃道:“这怎么可能?为何到了掌门师弟此处,自己的面术为何不灵了。” 李淳风目瞪口呆地看着长孙秀敏,从长孙秀敏的面相来看,李淳风可以断定她必定能成为皇后。但是,他再次看时,又发现长孙秀敏的面容之上有一层淡淡的迷雾,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命。之前,李淳风想要为李逍遥测算一下未来,一无所获;长孙秀敏的面相使得李淳风再次怀疑其中必定有什么事隐瞒自己,他望着李逍遥,沉思片刻,暗想道:“看样子有此功力能够改变天命的只有掌门师弟了,师尊所言看样子是真的,师弟已经逆天改命了,看样子他少年白髮也是因为这个,只不过代价太大了。” 实际上,李淳风预测的没有错。长孙秀敏本就是皇后命,却阴差阳错的遇到了李逍遥,随即相爱,坠入爱河的长孙秀敏,她的命运轨迹开始发生改变,使得长孙秀敏的命运也无法预测。当初,李淳风与玄真子见面时,玄真子告诉了玄真子达到了本门最高的境界,而他的银色头髮就是代价,这只不过是轻点的,若是真正的逆天改命,或许李逍遥自己的命也交代了,只因他本来就是妖星,锋芒毕露。 长孙秀敏甦醒过来,逍遥王府一片欢唿雀跃,王妃甦醒的消息很快就被唐高祖李渊、窦皇后知道,他们也前来探望长孙秀敏。当今皇上与皇后出现在逍遥王府,众人一阵惊讶,李淳风再次震惊了,他看到了原本寿元已尽的窦皇后,居然好好地活在世上,李淳风才知道李逍遥的命运本就是难以琢磨,索性他就不用相术了,一切全凭自己的真心。 唐高祖李渊终于知道了自己儿子同门师兄,李淳风、药王孙思邈、虬髯客等人看见李渊时。当李淳风看见李渊时,他们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就像是多年未见的朋友一样,李逍遥好奇地询问道:“父皇,您与师兄相识?” “不错,我与皇上之前见过一次面。那时候皇上还是唐国公,多年未见成为人间帝王,执掌大好河山,成为九五之尊。当年贫道就曾经猜到皇上会有今天,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师弟居然是王爷,当真是因果循环,只不过贫道仍然两袖清风!” 李淳风微微一笑道,他确实与李渊见过面,那个时候袁天罡出现在京城,李淳风为了追寻大师兄。他入朝与隋文帝杨坚相见,那时候李渊是唐国公,他们两人也是第一次相见。之后,两人再无相见,不过李渊的面相给李淳风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能够看得出李渊将来必定坐拥天下。 李逍遥为了庆祝长孙秀敏甦醒过来,决定设宴款待众兄弟,众人也是首次真正的在一起相聚首。于是,李逍遥将他亲自酿造的美酒拿出来了。众人在欢声笑语中度过,唐高祖李渊也是第一次知道李逍遥还会酿酒,就连李淳风、李靖等人都膛目结舌的看着李逍遥,实在是给他们太多的惊喜了。 众人品尝过李逍遥酿造的酒之后,全部都沉默了,尤其是‘乡愁’的烈性且入口甘醇,众人喝下一口就深深地爱上它了。此酒的浓度实在是太高了,众人皆是首次品尝,就连唐高祖李渊对它爱不释手,不过皇帝之尊,也是大碗的豪饮起来。 李逍遥为了让众人都能开怀畅饮,就将酒窖中珍藏的美酒全部都取出来,众人喝得酩酊大醉。虬髯客的酒量惊人,在同门之中是出了名的;李玄霸在秦琼等人那里出了名的能喝酒,仍然被‘乡愁’的烈性击倒了,他们一饮而尽后,喉咙处就受不了,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使人难以忘怀。 于是,众人全部都醉倒了。 ☆、第265章 开战在即 隋末年间,天下大乱,群雄四起,内战不断,中原分裂,突厥势力趁机得到壮大,兵力更是极端强盛,贊曰:“控弦且百万,戎狄炽强,古未有也”;契丹、室韦、吐谷浑、高昌皆役属于突厥,窦建德、薛举、刘武周、梁师都、李轨、王世充等割据势力也臣属于突厥,突厥麾下士兵多达百余万。中原的许多汉人也因避乱而迁入突厥分布地区。因此,北方的割据者们,为争取外援而纷纷同突厥联繫,甚至俯首称臣,颉利可汗想学拓跋道武帝,入主中原。 第572页 唐高祖李渊起兵时,听从刘文静的意见,和好突厥,亲自写信与突厥始毕可汗联繫,向突厥国俯首称臣。次年,始毕可汗亲自率领大军南侵,想要一举攻占中原,大军渡过黄河抵达夏州,与梁师都会合。始毕可汗又派遣五百人骑兵支援刘武周进入句注山,准备进攻太原。 恰逢其会,始毕可汗在南侵中原,攻打太原的半路上因病死亡,突厥大军无奈撤军。唐高祖李渊为此还在长乐门为始毕可汗发哀,命令群臣到突厥使臣的馆舍弔唁,并遣使者送段物三万作为给丧家的礼物,以示忠诚,始毕可汗之子什钵苾年幼,不能率领朝臣,未能嗣位。 始毕可汗的弟弟俟利弗即位,是为处罗可汗,而处罗復以隋义成公主为妻。俟利弗即位不久,不知什么原因也病死,处罗可汗的弟弟咄苾嗣位,是为颉利可汗;颉利是启民可汗第三子,他又以义成公主为妻。早年颉利可汗与隋炀帝杨广相识,两人都是雄才大略的枭雄,只不过颉利可汗登基之日,隋朝亡国之时,颉利非常遗憾,未能与杨广一较高下。 唐高祖李渊在晋阳起兵,为了进军长安,防止突厥进攻后方晋阳,无奈之下,他只能结好突厥。公元618年,唐朝建立,一方面抵御突厥,另一方面消灭众多割据势力,消灭了臣属于突厥的割据势力使突厥的力量被削弱,粉碎了颉利可汗想当拓跋道武帝第二、入主中原的企图。 颉利可汗得知唐高祖李渊横扫天下,李逍遥又率领大军剿灭了他派往支援刘黑闼的骑兵,他才真正的明白李唐大军的厉害。颉利可汗在听从了国师袁天罡的意见后,决定主动向李唐请和,两国在渭河处定下盟约,也是颉利可汗缓兵之计。 与此同时,大唐王朝也需要休养生息,唐高祖李渊也同意颉利可汗的请求,愿意定下盟约。在李逍遥的大刀阔斧的改革下,大唐王朝的国力飞速提升,远远超出了颉利可汗的预想。而且,李逍遥居然率领大军能够攻破自己的大军,颉利可汗在袁天罡的怂恿下,派遣刺客不远万里来到长安城,没想到依然是功亏一篑。 “逍遥王不除,必定影响朕南下入侵的大计!”颉利可汗低声愤怒地喝道,他派遣而去的刺客全部都是突厥赫赫有名的勇士,没想到客死异乡,无一生还,新仇旧恨,对李逍遥更是恨之入骨,他撇过头望向一身穿着黑白相间的道袍的袁天罡,恭敬地问道:“国师,为何你的毒药没有用?逍遥王不仅安然无恙,还让我方损失惨重!” 袁天罡淡淡地看了一眼颉利可汗,他知道颉利可汗心中有怒火,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不满。袁天罡从容不迫地回道:“大汗,看样子逍遥王这厮有人在帮助他。臣自信自己的毒当世无人可解,除非他们全部出山,否则别无他法!” 颉利可汗淡淡地看了一眼袁天罡,若不是袁天罡目前还有用,他早就下令直接将袁天罡斩杀了。颉利可汗根本就不知道袁天罡来自何处,仿佛像是从天而降一样;袁天罡利用他的所学深深地折服了颉利可汗,使得颉利可汗重用袁天罡,并且封袁天罡为国师,而且在袁天罡的带领下,突厥国的兵力不断地恢復了。 突厥国不像中原地区,富裕辽阔,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突厥占据着蒙古高原和北方草原地区,乃是游牧民族。地域宽广,一眼望去皆是葱葱郁郁的大草原,再望去的话,就是一片沙漠,没有一处是能够长时间定居的地方,颉利可汗做梦都想要占领中原,身为突厥可汗,他想要本国的子民不受干旱等天灾**,平民百姓生活富裕,国家强盛。 颉利可汗深深地知道中原地区的繁荣,他时刻嚮往着安居乐业的生活,自己的子民不受任何的灾祸。虽然颉利可汗雄心壮志,野心勃勃,却无法避免突厥国的贫瘠之地的事实。迫于生计,颉利可汗大肆扩充兵力,利用天然的优势,战马居多的先天条件,在颉利可汗的带领下,突厥国威名远播。 刘黑闼前来求援,颉利可汗二话没说就借兵给他东山再起,却不想派往支援刘黑闼的突厥大军被李逍遥率领大军全部消灭,无一生还;颉利可汗才知道大唐帝国之中,有人能够与突厥国铁骑相抗衡,甚至突厥国骄傲无比的骑兵,在李逍遥的眼中如同蝼蚁,毫不在乎,依然无情地消灭了。 颉利可汗两难之际,袁天罡从天而降,直接出现在他的牙帐内,并且传授了颉利可汗精囊妙计来化解眼前的危难。袁天罡开门见山地指出颉利可汗目前想要烦恼的是什么,颉利可汗惊诧万分,袁天罡更是道出了颉利可汗的以前的往事,推算出颉利可汗的过往,甚至是一些人不知道的事迹,袁天罡全部都说了出来。 于是,颉利可汗将袁天罡奉若神明,他算是见识到袁天罡的厉害之处。他直接命人端上马奶酒,请袁天罡坐下来,将心中的疑问全部都说了出来。袁天罡一一为颉利可汗解惑,而且给了颉利可汗建议,双管齐下,一方面与李唐结盟,休养生息,另一方面派遣刺客消灭对突厥有危险的人物,颉利可汗遵照袁天罡的吩咐,全部实施,而且袁天罡指出了颉利可汗突厥国内有敌人的奸细,在他的指引下,伍云召花费数年的时间经营的情报网,在袁天罡的指导下,功亏一篑,一夜之间被消灭。 袁天罡乃是相术大师,只要瞥一眼就能看出此人的未来。因缘巧合之下,袁天罡与伍云召有一面之缘,他发现伍云召面容以及口音不是突厥人,推测后就明白伍云召来到突厥国到底是要干什么。袁天罡借用伍云召是奸细的契机,让自己得到颉利可汗的信任,再进行自己的计划。 第573页 “大汗,臣夜观星象推测出大汗不日就能南侵大唐,坐拥天下!”袁天罡微微躬着身子,侃侃而谈道:“大唐虽有逍遥王等人率领大军与突厥大军相抗衡,却不知大汗不日就要进攻。并且,逍遥王府遇刺的消息传遍整个大唐王朝,尤其是长安城戒备森严,大唐皇帝又将镇守边关的大将全部调回京师,枉顾天下的安危,实乃自掘坟墓。” “臣建议突厥大军此时理应乘势而为,率领大军攻入大唐,挥师南下,必定入主中原!虽然这几年李唐大军的兵力得到很好地休整,我军也不遑多让。再说,逍遥王已经被大唐皇帝解除兵权,军中大帅是李靖、徐懋功,少了逍遥王的李唐大军,在臣的谋划之下,必定损兵折将,我军必定高歌勐进!” 颉利可汗低头沉思许久,袁天罡的话语深深地打动了他的心,他早就想要一统中原的野心。当初,隋炀帝杨广在位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众多割据势力纷纷投靠于突厥,依附突厥的兵力才能南征北战,就连大唐亦是如此,然而,颉利可汗妄自称大,刚愎自用,不听信麾下大将的建议,还不断地派遣骑兵援助于大唐,造成今时今日的局面,终归到底颉利可汗有一部分责任。 “可是,朕与大唐前几年缔结‘渭河之盟’,而且还是朕亲笔所写,大唐皇帝才愿意亲自与朕缔结盟约。”颉利可汗紧锁眉头,沉声道:“若是我们贸然出兵,率领大军攻打大唐,必定引起李唐大军的全力反扑,唐军在逍遥王的带领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再说我国人口稀少,号称‘百万雄师’,实际上到底有多少,朕还不清楚吗?若是与大唐硬碰硬的话,我军必定以失败告终。” “臣敢以人头担保,大汗必定安然无恙,突厥必定战无不胜,占领长安城!” 袁天罡豪气干云地保证道,他听出颉利可汗的担忧,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袁天罡决定以自己的性命作为担保,消除颉利可汗的担忧。不过,袁天罡仍然隐瞒了颉利可汗一些事情,他也不知道此次出兵征战结果到底如何,战场上瞬息万变,谁也不能保证一定安然无恙。 突厥称雄北方,就连吐谷浑都是依附之臣,突厥铁骑名震天下,任何实力都不敢与他们争锋;大唐帝国继隋朝灭亡后新的帝国,拥有百万大军,且军中大将能征善战,毫不畏惧。其次,突厥大军战马雄厚,粮草只能靠掠夺才能满足;大唐地大物博,经过一阵子的休养生息,更胜从前,双方百姓皆是视对方为仇敌,不死不休,杀伐四起,孰强孰弱难以预测。 颉利可汗勐地站起身,斩钉截铁地说道:“传朕的旨意,大军挥师南下,进攻大唐!” 随着颉利可汗的命令,突厥大军的将领纷纷召集麾下士兵,排列成方阵全部都昂首挺胸的望着颉利可汗,他们期盼许久的日子,终于到来。颉利可汗想要入侵大唐,占据中原,坐拥万里河山,将士们也早就想要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不想继续过着游牧生活,裴天罡闻之,咧着嘴笑了,他低声喃喃道:“时机终于来临了!……” 与此同时,唐高祖李渊也在为出兵征讨突厥而烦恼,朝堂之上分成两派,一派是以李逍遥为首的将领,另一派是以长孙无忌为首的文官,他们两人在朝堂中发生争执。李逍遥卸下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在军中仍然有影响力,李靖在朝会上上奏李渊,要出兵攻打突厥;长孙无忌则认为贸然出兵,撕毁盟约,干戈再起时,必定天下百姓受苦受难,两人争锋相对。 李淳风等人早已离开逍遥王府,他们向李逍遥郑重的承诺,待时机成熟后,他们必定会前来相助。毕竟,大师兄袁天罡不是泛泛之辈。如果大唐与突厥开战,不仅仅是两国之间的战争,也是鬼谷门正式清理门户之时,他们身为鬼谷门人,绝不会错过。 颉利可汗公然撕毁盟约,派人行刺于李逍遥,使得长孙秀敏昏迷不醒,这笔帐,李逍遥必须要算清楚。次日,朝堂上李逍遥当众向唐高祖李渊提出要出兵攻打突厥。顿时,朝中大臣议论纷纷,一些武将早已将自己的意见上奏了,他们纷纷贊成李逍遥出兵攻打突厥;文官则反对出兵,他们认为大唐乃是仁义之邦,撕毁盟约必定影响大唐与突厥两国之间的外交关系。 唐高祖李渊用手挠了挠太阳穴,皱着眉头,看着朝中大臣争吵不已,他勐地大喝一声:“诸位爱卿为大唐的江山社稷考虑,朕甚是欣慰。只不过大唐王府遭到突厥刺客,王妃中毒昏迷不醒。若是不与突厥讨要个说法,朕的颜面何在,大唐的国威又何在。” 众人纷纷沉默寡言,低头不语,他们听出唐高祖李渊的话中意思,李渊要派兵攻打突厥。果不其然,唐高祖李渊沉声道:“大唐初建时,朕被逼无奈对突厥俯首称臣,又阿谀奉承避免朕的后方遭到突厥大军。如今,李唐大军在诸位将领的带领下,势如破竹,取得天下大权,朕不愿再向突厥阿谀奉承,朕要颉利可汗知道,朕失去的会再次拿回来。” “传朕旨意:出兵北伐,进攻突厥!”唐高祖李渊斩钉截铁地沉声道,“朕要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帝国,大唐百姓人人安居乐业,必须要解决来自北方的突厥等国的威胁。今日,朕在此宣布:逍遥王官復原职,加封天下兵马大元帅,就让突厥大军见识一下我们唐军的厉害。” 第574页 “儿臣接旨!”李逍遥躬身谢恩道,他接下了元帅之职,再次披挂上阵,成为进攻突厥大军的元帅,而且唐高祖李渊将李逍遥的麾下大将全部召回也是为了今天,李渊早有想消灭突厥这个心腹大患的想法,李逍遥豪气干云地沉声道:“儿臣必定剿灭突厥,活捉颉利可汗,扬我大唐国威!” “好!”唐高祖李渊抚须称赞道,“朕在京城等候逍遥王的好消息!” 朝中大臣见李逍遥再次荣升天下兵马大元帅,手中握着兵权,他们的风向也变了,又看着龙颜大悦的李渊,他们异口同声地高声赞扬道:“吾皇圣明!” 于是,大唐与突厥国的矛盾再次成为朝中大臣议论的话题,唐高祖李渊一锤定音,确定了唐军出兵北伐,进攻突厥。此战,将是大唐建国之日场面最宏大,影响最深远的大战,也是突厥与大唐长久以来堆积的矛盾,还是两国必然发展的趋势。无论是颉利可汗还是唐高祖李渊,他们两人都想要真正的一统天下,只有将对方消灭,才能真正的开创盛世。 ☆、第266章 北伐起,唐刀现 “王爷,您怎么会来此?” 那人看见李逍遥率领李靖、秦琼等人前来,他急忙恭敬地出府迎接他们。如今,李逍遥再次成为兵马大元帅,朝中大臣皆是惶恐不已,他们不敢向之前那样敢当面责备李逍遥。那人看见李逍遥率领麾下大将前来,还以为什么事,诚惶诚恐地说道:“王爷,您怎么来武器监?” 武器监乃是军器监的前身,也是唐朝建立之初,唐高祖设立的,是用来制造兵器、旗帜、戎帐、什物,而铁锡、羽箭、油漆等物也由武器监一併收存。一般设置监官一名,授予正四品以上的官职;丞一人,授予正七品的官职,掌缮甲弩,以时输武库,此处几乎没有任何的官员前来,今日李逍遥出现在此地,作为武器监的监官受宠若惊。 李逍遥见到武器监的监官,微微一愣,道:“王大人,你现在怎么是武器监的监官,为何不是铁大人?” 他看着眼前的监官,觉得非常眼熟,仔细看过后,李逍遥终于确定眼前的这人就是自己担任户部尚书时的王侍郎,他非常的好奇,王侍郎明明是户部中人,怎么就调任到武器监来了,而且官职也晋升了,最重要的是武器监原来的监官是铁玄,铁玄能够做到监官的位置也是李逍遥一手提拔上来的,明明铁玄是监官,怎么现在看来不是他,因此李逍遥非常的诧异。 王监官苦涩地笑道:“王爷,臣只不过是暂代监官之职,铁大人正在府中研究武器呢!” 李逍遥微微一笑,拍着他的肩膀,他知道王监官担心自己秋后算帐。毕竟,铁玄也是逍遥王府的人,只不过在任何时候,铁玄都未曾露面。早在李逍遥入朝为官之前,他就已经安排铁玄进入兵部,成为武器监的监官,目的就是为了让铁玄专心致志地制造武器,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正是李逍遥用到铁玄的时候,而且李逍遥知道麾下大将人人有武器,他不担心麾下大将,此次前来就是铁玄告知李逍遥他研究出了一种新式武器,专门用于战场厮杀。 李逍遥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不仅仅考虑战场的情况,还要为战场上厮杀的士兵们的安全着想。于是,李逍遥亲自联繫了铁玄,没想到了无音讯,铁玄根本就没有回覆李逍遥。无奈之下,李逍遥只能来到武器监,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经过王监官的诉说,他敢肯定的是铁玄一心扑在研究武器上,无暇管理政务,兵部尚书只能向户部尚书请求调来一人暂代监官之职,李逍遥知道铁玄安然无恙,心里才踏实起来。 王监官小心翼翼的带领着李逍遥等人来到了内库中专门研究制造武器的地方,众人踏进内库被眼前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武器吸引住,全部都是最新研制的武器,有些是用过的老式长矛,战旗等,全部都经过翻新锻造成为新的武器,不过,李逍遥却看向了众人,发现没有铁玄的样子,他诧异地瞥了一眼王监官,只见他苦笑道:“王爷,铁大人一直都在此地,未曾出门半步,不知为何今日不在!” 王监官的声音很大,主要是里面铁器敲击的声音,使得他不得不大声喊道。李逍遥没有在意他说话的声音,而是奇怪铁玄回京有些时日,居然寸步不离此地。他可以闻到空气中污浊,腐蚀的铁锈等金属味道,他皱着眉头,李玄霸勐地大喝一声:“住手!” 李玄霸大声制止了众人继续研究,噪杂不堪的声音顷刻间耳根子清净了许多,众人看见李逍遥、李玄霸两人,急忙躬身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逍遥和颜悦色道:“诸位大人辛苦了,请起!”众人站起身,李逍遥扫视一眼,发现众人里没有铁玄的影子,他惊奇地问道:“诸位大人,你们可知铁大人在哪里?” 众人面面相觑,一人站出身来,道:“回禀王爷,铁大人拿着新式的武器出去了,我等也不知大人具体去往何处。不过,小人看见大人望后院走去,应该是去试刀了!” “试刀?”李逍遥诧异地问道,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人开门见山地问道:“是什么样的刀?” “小人也不知,只知此刀是铁大人无意间打造出来的,锋利无比,经过铁大人的改良更是锋利异常,无论是质量还是刀锋都比之前的刀要实用许多。若是王爷还有疑惑的话,小人这就去寻找大人回来,到时候让大人去说,比小人要清楚多了。” 第575页 那人皱着眉头沉思片刻,仍然想不清楚此刀到底是怎么制造出来的。他抬起头看见李逍遥等人皆是疑惑不解,他自己又不能回答,只不过是制造的官员,职位非常的低,享受着俸禄。若是李逍遥再继续询问的话,他可是真的不知道。于是,他只能将铁玄搬出来。 “你们去忙吧,本王自己前去!”李逍遥看着那人脸上的难言之色,他微微一笑道:“你们一定要用心的制造出最精良的武器,只有利器在手,大唐才能真正的面对任何敌人,大唐的未来,将领的性命就寄托在诸位的手中,切不可以次充好,中饱私囊,我们李家绝不会亏待诸位。” 众人异口同声地谢道:“多谢王爷,小人定当竭尽全力,为大唐效忠,为皇上分忧。” 李逍遥等人离开内库房间,沿着之前的工匠所指的道路,一路寻来。终于,没过多久,他们便看见了铁玄,只见铁玄手中握着一柄长约七十厘米,笔直狭窄的兵刃,他挥舞着手中刀对着前方的一颗树桩勐地噼了过去,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粗壮的树桩直接被切断,锋利的刀刃没有丝毫的痕迹,众人一阵惊讶。 铁玄抚摸着刀身,满意的点点头,转身拿起了地上的其它三种大刀,抬起头便看见李逍遥等人,他惊喜的说道:“王爷,您何时前来的?为何没有人通知我,臣也好去迎接你!” “本王来得时机刚刚好,见证了奇蹟!”李逍遥微微一笑,他移步到铁玄面前,伸手接过铁玄手中的大刀,仔细地看了之后,李逍遥终于确定眼前的大刀就是唐朝时期出现的唐刀,锋利无比,杀伤力更加的强盛,他没有想到会是铁玄研究出来的,他皱着没有轻声问道:“铁大哥,不知此刀有何特别之处,为何它如此的锋利?” 铁玄听闻李逍遥询问自己手中大刀,激动地解释道:“王爷,这些时日以来,臣日以继夜的研究,终于研究出对抗突厥铁骑的大刀,也就是现在的四种大刀。臣将汉环首刀加以改进,再汲取了摺叠钢和局部淬火的技术,以及百鍊钢的技术,终于锻造出这四种大刀。” 局部淬火是在刀淬火时只淬刀刃,达到刃硬背韧的效果;摺叠钢是打制兵器时摺叠锻造的一种传统制法,钢块需要人手打打烧烧、烧烧打打循环反覆多达上百次,才能达到百鍊钢。由于百鍊钢碳分比较多,组织更加的细密、成份更加均匀,所以钢的质量有很大的提高。 经过了前人经验吸取了百鍊钢和局部淬火的技术后,铁玄再加上覆土烧刃和包钢夹钢的技术,形成了新式的战刀。覆土烧刃也是一种局部淬火法,只不过是加以改进了。它的基本方法是以调配的泥土覆盖刀身不同所需硬度的位置,然后将刀剑加热至特定温度。 当红热的刀身进入水中后,温度保护较弱的部分迅速冷却,而有温度保护较强部位的温度变化不会非常明显,导致硬度各部位不同。这样可以精确控制刀条不同部位淬火时的不同冷却速度,冷却速度与硬度成正比,与韧度成反比。 包钢夹钢是指在两层低碳钢的中间夹上一块高碳钢,经过上百次的打击后形成新的刃口与刀背,使得大刀不仅仅质地更加的坚韧且锋利无比,它也是冷兵器文化中最灿烂辉煌的的杰出技术。铁玄又将自己其它三把大刀拿出来,并且还将这四种大刀分门别类:仪刀、障刀、横刀、陌刀。 仪刀有环首,双手柄,长约一百二十厘米至一百七十厘米,多为直刀无法佩戴,多数作为帝王依仗所持有的刀,有木制或金银制成的,雕琢精细且造型华美威严,多雕刻龙凤。既是帝王依仗所持有,也可以禁卫军所用;横刀主要用于军队的制式装备,大多数都是由皇宫士兵、衙役、捕快、守城站岗的士兵等人使用,多为六十至八十厘米,刀身笔直,中正不阿,其狭直刀身,小镡,拥有双手握持的长柄的形制,而李逍遥等人之前见到的就是横刀。 陌刀形制多样,长兵主战刀,形制有斩马剑升级版,也有横刀加长版,有刀柄可拆卸式,有柄特长而刀身特短的三尖两刃刀式。由于大唐地域广阔,各大都护府军备自制,也因此风格不同,总的说来陌刀就是刀类长兵器的统称,也是最具杀伤力,专为用来抵御敌军所用的大刀。 陌刀刀身大多较窄,弯曲弧度,它的杀伤力极大,一刀噼下,人马俱碎,唐陌刀大约11公斤,算是非常沉重的实战兵器。它自西汉斩马剑发展而来,又吸收了汉露陌刀及六朝长刀的形制与冶炼技术,有具体的部门铸造、贮藏,只因他杀伤力太大,主要用于砍杀敌人的骑兵,也是为了抵御突厥铁骑的最重要的杀伤武器。 至于障刀乃是扫清障碍的刀,分为两种:一种是长约十五至五十厘米,类似于匕首,轻便灵活,便于近身肉搏;另外一种是宽刃唐刀,长约八十至一百厘米,主要作用是清除身边的敌人,保护自己的安全,尤其是面对敌人一涌而上的时候,这种宽刃大刀最适用,噼砍起来勇勐,威力比横刀还要厉害。 铁玄像李逍遥详细地分析了这四种刀的用途,李逍遥闻之大喜,他前来找寻铁玄也是为了大唐的士兵手中的武器。当初,李逍遥成为兵马大元帅时,率领大军南征北战,将士手中的武器实在是太差劲了,不仅仅材质厚重,且杀伤力太低,现在有了这四种刀,只要大量的锻造出来的话,唐军与突厥大军交锋必定稳赢不输,实在是铁玄制造的大刀太过于厉害,而且针对突厥的骑兵铸造而出的陌刀更是他们的克星,李逍遥笑了,笑得非常的开心。 第576页 李逍遥望着手中的唐刀,膛目结舌地大笑道:“铁大哥,这种大刀铸造了多少出来?” 铁玄沉思片刻,道:“回禀少主,技术有限还有材质的问题,臣只铸造了十万套,全部都放在库房之中。” “好!”李逍遥哈哈大笑,赞扬地说道:“铁大哥,你真是天才!哈哈,唐军与突厥铁骑再相遇时,本王让他们有来无回,让他们知道大唐的厉害。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哈哈!……” 于是,李逍遥命令铁玄将十万套装备全部拿出来,然后又从三军之中挑选出十万精英,为他们配备,也告诉他们拥有这套装备就是要冲锋陷阵,就像是手中的匕首一样,凡是阻拦唐军之路者,一律杀无赦。李逍遥来自于后世,他可是深深地领会到唐刀在冷兵器时代中的地位,无法超越,锻造技术达到顶峰。 李逍遥再次集结大军,在大唐国中挑选出最精锐的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北上,正式率领唐军讨伐突厥,麾下大将全部出动,每个人都各安其职,就连李玄霸都不由自主的跟上,他最喜欢的就是厮杀的感觉。无奈之下,李逍遥只能随着李玄霸,不过他感觉此战真正较量的并不是两军的战斗力,而是鬼谷门的弟子之间的较量。虽然有着最新锻制而成的武器,甚至有破除敌军铁骑的兵器,李逍遥心中仍然有些小小的不安,但是又说不清楚,这种不安的感觉来自于哪里,一切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他也无法预测到底是什么事情,只能等到那一天才能知道真相。 与此同时,颉利可汗也早早的将大军集结,他举全国之力,亲自率领大军南下入侵大唐,在袁天罡的安排之下,颉利可汗率领的大军势如破竹的来到了大唐边关处。颉利可汗望着前方高大的城墙,嚮往的眼神,喃喃道:“朕必定破掉此城,大军便可长驱直入,就算唐军援军抵达都无法阻止朕挥师南下的决心。大唐,我颉利来了!” ☆、第267章 进犯河西 “大汗,踏过河西走廊后,便进入嘉峪关,只要攻下嘉峪关,我军就真正的进入大唐王朝的疆土,大军长驱直入,攻占京城指日可待。”袁天罡望着前方的嘉峪关,恭敬地说道:“嘉峪关乃是河西走廊的中部,歷来都有重兵把守。只要夺下嘉峪关,大唐皇帝就算派来援兵也于事无补,我们只要将嘉峪关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就算是逍遥王前来,都无法与我军相抗衡!” 颉利可汗闻之微微一愣,感慨万千地嘆息一声:“朕终于抵达嘉峪关,先皇曾说过,只要过了嘉峪关,前方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还有数不胜数的农作物,金银珠宝更是多如牛毛。朕日夜期盼突厥铁骑踏入中原大地,今日朕终于完成了先皇的嘱託。但是,这远远不够,只是抵达嘉峪关,待朕真正攻下了,朕的大军便可以长驱直入,天下以朕为尊。” 袁天罡及颉利可汗身边的将领们全部都沉默了,袁天罡知道颉利可汗一生为了突厥,想要将突厥发扬光大,他为了取得突厥汗国的真正控制权,排挤次汗突利可汗,致使突利可汗归附于大唐;众位将领兴致昂扬的看着红砖堆砌的城墙,只要踏过这面红墙,就可以拥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数不尽的女人,还有数不尽的物资,他们都迫切地进攻嘉峪关。 嘉峪关位于甘肃省西北部,河西走廊中部,东临河西重镇肃州,距离兰州七千七百六十千米;西连玉门关,南面倚靠祁连山山脉与甘州接壤;北靠黑山与肃州金塔县相连接,中部为酒泉绿洲西缘。也是古‘丝绸之路’的交通要冲,又是秦朝万里长城的西端起点。 由于逍遥王府遇刺,嘉峪关守将李靖、徐懋功被唐高祖李渊一纸调令调回京师,他们两人临走前将所有的军政大权交予肃州守将张士贵、甘州守将张宝相,并且李渊将他们两人也调任驻守在嘉峪关,成为新的守将。 张士贵乃是唐代名将,他自幼学武,擅长骑射,臂力惊人,可以弯弓一百五十斤,箭法精准,他的戎马生涯基本上都是留在边关,抵御突厥大军入侵,先后任右光禄大夫、右屯卫大将军、左领军大将军等职;张宝相是隋唐时期着名的将领,任职为大同道行军副总管,他们两人皆是赫赫有名的将领,尤其是面对突厥大军更是交锋上百回合,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因此,李靖、徐懋功两人才会安心的离开嘉峪关,赶往京城。 “大哥,前方探子来报说,突厥大军已经抵达嘉峪关百里之外,粗略估计有三十余万人,骑兵有十万,如此大的兵力。看样子颉利可汗这次举全国的兵力,想要真正的南下侵略大唐。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突厥大军不日便会抵达嘉峪关城下。” 张宝相与张士贵两人几乎一起被调任到边关,又常年作战在一起,而且又是相同的姓氏,他们两人直接结成异性兄弟,张宝相为兄,张士贵为弟。他们两人一身戎装,伫立在城墙上,他们早前接到探子来报,说突厥颉利可汗集结大军准备进攻大唐。于是,他们两人闻之连忙将肃州、甘州两地的守军全部调到嘉峪关内,防止突厥大军来袭。可是,他们两人已经等待了三天,依然没有看见突厥大军有任何异动,他们两人与突厥大军打交道不止一次两次,早已摸清楚突厥将领的习惯,他们两人没有丝毫的紧张之色。 第577页 张宝相风轻云淡地笑道:“贤弟,突厥人的性格,你还不清楚吗?他们是想要探听虚实,既然突厥大军想要知道我军的敌情,就随他去吧!”他望着前方的战旗,突厥大军浩浩荡荡的出现在前方不远处,行军速度较慢,张宝相嘆息一声:“如果我们有足够的兵力,也可与他们正面一战,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能守着,却不能有任何的反击。” 张士贵拍着张宝相的肩膀,劝慰道:“大哥,大军的战斗力不是人多就可以了,想当年我们两人率领万人大军与突厥铁骑大战。虽然此战我们是大败而归,但是突厥铁骑也死了过半。若是一对一,唐军的战斗力不弱于突厥,而且我们现在占据着足够的优势,既然硬拼不行,那就守城,我就不相信颉利可汗能够攻占嘉峪关。” 张宝相视死如归地看着浩浩荡荡的突厥大军,他豪言壮语道:“好,我们兄弟两人齐心协力,定要颉利可汗无功而返!” “大汗,末将已经派人打探清楚了,嘉峪关守城将领是张宝相、张士贵两人,守城唐军只有五万人不到!” 颉利可汗闻之大笑一声,沉声道:“雅尔金、阿史那杜尔听令!” 雅尔金与阿史那杜尔勐地站起身,异口同声地高声道:“末将在!” 颉利可汗郑重其事地说道:“你们两人为先锋大将,朕给你们两万骑兵,四万步兵,务必拿下嘉峪关!” 雅尔金与阿史那杜尔两人躬身道:“诺!” 张宝相、张士贵听到突厥大军吹响了号角,他们两人相视一笑,张士贵高声道:“兄弟们,突厥大军有三十余万的兵力,我方不足五万,你们怕不怕?” “不怕!”众人一致的高声喊道。 “好!”张士贵抚恤大笑道,面朝着下方的大军,高昂的喊道:“兄弟们,为了中原的亲人,我等誓死保卫嘉峪关,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五万大军士兵众口一词地高喊道:“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雅尔金与阿史那杜尔两人率领着六万突厥大军,声势浩大地抵达嘉峪关城门下,雅尔金身穿戎装,跨坐在站马上,抬起高高的头颅,仿佛城墙上的唐军在他的眼里是一群蝼蚁,不足为惧,他身为先锋大将,又有六万大军,毫不畏惧,气焰嚣张高喊道:“本将军乃是颉利可汗麾下先锋大将雅尔金,速速出城迎接本将军,献城投降,饶尔等一命;如若不然,本将军率兵踏平嘉峪关。” 张士贵泰然处之的大笑道:“本将乃是大唐皇帝陛下肃州守将张士贵是也,将军若有本事踏平嘉峪关,本将军就在城中等待将军的大驾光临,并且本将愿意为将军鞍前马后!哈哈!……” 张宝相及其麾下将士哄堂大笑,不屑一顾地讥笑雅尔金。嘉峪关素有‘天下第一雄关’、‘边陲锁钥’之称,也是歷朝歷代兵家征战之地,烽燧随处可见。若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攻占,那它就不配称为‘天下第一关’的美称,雅尔金想要踏平嘉峪关,简直是痴人说梦。 “气煞我也!”雅尔金看着张士贵、张宝相及其唐军将士讥笑自己,大怒一声:“众将士听令,传本将之令,全力攻占嘉峪关。杀敌首着连升三级,赏赐百只牛羊,赏银万两。” 随着雅尔金的一声令下,又有赏赐的激励,使得突厥士兵气势高昂地进攻嘉峪关;张士贵、张宝相两人立即将五万大军排列成防御阵型,所有的将士全部都握着盾牌,抵御突厥骑兵的冲刺,并且张士贵、张宝相两人轮流统兵继续反击,犹如一道厚实的城墙,坚壁清野,而且张士贵、张宝相两人利用自己的地理优势,占据着城墙,抵不过的时候就大军撤退,如此反覆居然抵挡住突厥骑兵的攻击。 张士贵、张宝相如此循环反覆的抵御突厥大军,雅尔金与阿史那杜尔两人也是亲自上阵杀敌,却无法突破唐军的防御。虽说张士贵、张宝相两人的战斗力不是很高,领导士兵整体作战还是有一套,尤其是面对突厥骑兵的时候,他们心中早有计划,丝毫不惧突厥骑兵。 无奈之下,突厥骑兵无功而返,雅尔金又亲自率领步兵进攻,仍然无法撼动唐军的防守。随着时间的推移,突厥大军以及唐军士兵皆有死伤,一攻一受,突厥拥有铁骑可以在唐军之中横冲直闯,伤亡人数非常的低,不过步兵却没有这么好的装备,只能依仗自己手中的兵器以及武艺取胜,大战之后,唐军损失了一万余人,而突厥骑兵毫髮无损,步兵也损失了一万余人。 张士贵、张宝相两人面面相觑,心急如焚地看着唐军士兵与突厥大军厮杀的场景,局促不安,他们日前就已经得到突厥大军南下进犯河西走廊,攻打嘉峪关。他们两人早就知道突厥颉利可汗的野心,而且突厥兵力远甚于唐军,唯恐战力不足,他们已经上书于朝廷,希望派遣援军,否则仅凭他们不足五万兵力的唐军根本就抵御不了,突厥士兵如同潮水般的攻击,突厥骑兵皆是装备精良,战马上套着盔甲,根本就不惧盾牌,经过多次的撞击后,盾牌已经出现一丝裂缝,最重要的是唐军士兵根本就抵御不了突厥大军的冲刺,身形不断地后退,才会折损一万余人,重伤的也有数千人。 第578页 当初,张士贵与张宝相决定以逸待劳、守株待兔,不主动与突厥骑兵正面冲突,这是他们两人多次与突厥大军交锋后得到的结果。若是正面冲锋,唐军士兵根本就无法突厥骑兵相抗衡。然而,此次作战的军事却是袁天罡,他直接授予颉利可汗进攻城门的方式,传授了突厥士兵一些方法。 突厥士兵在袁天罡的教导下,他们没有像以往的攻击一样,硬着头皮横冲直撞的,而是队伍整齐的攻击着一点,有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借用竹梯子攀爬城墙,还有一些人取来粗大的树干对着城门攻击。张士贵看见突厥士兵战斗的方式变了,更加像是唐军战斗的方式,微微一愣后,急忙命士兵投掷石头、射箭,仍然无法阻挡。无奈之下,张士贵只能现在与突厥大军正面交锋,略微占据着上风,但是死伤在所难免,却不想突厥步兵的实力也提高了不少,造成了唐军战死一万人,受伤了五千人,看似占据上风实际上唐军是败了。 天色已晚,双方大军全部都撤离了战场上,颉利可汗看着雅尔金与阿史那杜尔取得的战绩,没有丝毫的责怪,反而予以褒奖,并且继续任命他们两人为先锋大将,使得他们两人受宠若惊,不明白颉利可汗是什么意思。 毕竟,颉利可汗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而且刚愎自用,甚少听从别人的意见,他们都诧异地看着颉利可汗,仿佛这一切都是在梦中一样,如梦似幻。作为突厥大军的国师袁天罡微微一笑,他知道颉利可汗大局观实在是宽广,此时不应责罚雅尔金与阿史那杜尔。 若是雅尔金与阿史那杜尔受到颉利可汗的责罚,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临阵换将,军心不稳。颉利可汗身为******的大汗,在突厥国内耀武扬威,生杀大权只在他一语之间。不过,颉利可汗也知道突厥大军与唐军开战,最需要的就是将领,正当用人之际,决不可失去人心,否则此战必败。 突厥大军战斗方式的改变,也是袁天罡传授于颉利可汗,使得突厥大军战斗力增强了许多。袁天罡根据突厥将士的特点,制定出了适合他们的训练方式。突厥士兵基本没有踏足中原,也没有见识到唐军将领的兵法,只是依仗着天生蛮力,视死如归的劲头去杀敌,骑兵重甲披在身上,一般刀剑无法割开重甲,袁天罡就命他们先行冲锋,大乱敌人的阵势,然后再命步兵冲锋陷阵,最大程度的开发突厥骑兵的潜力,使得骑兵毫无畏惧盾牌的防御,横冲直闯的。 张士贵身为嘉峪关的将领,他只能与张宝相商量该如何面对突厥大军如同潮水般的攻势,最后他们都一致的同意只能据城以守,决不能再次冲锋陷阵,与突厥大军正面交锋。于是,突厥大军无论怎么做,他们两人始终不出城迎战,採取防守的方式,等待着大唐援军的到达,只不过突厥大军人数众多,战斗力非凡,且拥有袁天罡这个军师,使得嘉峪关守将士兵死伤大半,时局已经变得明朗了许多,颉利可汗望着节节败退的嘉峪关守将,他笑了,地头喃喃道:“嘉峪关,今日终于成为朕的囊中之物!” ☆、第268章 援军抵达 经过数日的大战,唐军兵力不断的削弱,突厥大军的将士死亡后,又有人继续顶替那人,如此轮换使得唐军寡不敌众。纵然战斗力旗鼓相当,人数整整差了二十多万,无法弥补。接连数日的大战消耗,对于唐军来说却是致命之伤,突厥大军后续大军陆续接上,採取车轮战术,使得唐军仅剩余万余人。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唐军必定被突厥大军消灭,全部战死,不仅仅战死就连嘉峪关都要拱手让人。 张宝相想到此处,唉声嘆气一声,愤怒道:“本将就算是战死也不会投降于突厥,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张士贵愁眉苦脸地苦笑一声,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的发展下去。他们之前与突厥大军交锋上百次,从未像今天这样如此憋屈。他们据城抗敌,没有採取主动攻击仍然死去大半,兵力锐减,这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大事,大唐援军迟迟未到,若是继续抵抗的话,突厥必定攻破嘉峪关,到时候他们两人就是歷史罪人,大唐的天下将会遭受到突厥士兵的洗劫,他们两人宁愿死,也不会留下如此的骂名。 身为将领,经歷过大大小小的战斗无数,无论是张士贵,又或是张宝相,他们都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既然身为将军,戎马一生,战死沙场是他们人生最好的结局。但是,这样长时间据守在嘉峪关依然挽回不了唐军颓败之势,他们心中憋屈着怒火,无处可发。 张士贵望着笑脸盈盈的雅尔金的嘴脸,恨不得亲手斩杀他,他愤怒地低声道:“大哥,突厥兵力远甚于我等。长时间的等待,不仅仅没有丝毫的效果,居然还造成兄弟们惨死,实在是太窝火了。我等身为战士,理应抛头颅洒热血,不是龟缩在城池中,眼睁睁地看着突厥大军攻占嘉峪关,硬拼是死,守城也是死,横竖都是个死,干脆我们兄弟两人率领余下的兄弟们,一起开城门,杀出去,就算是死,我等也可以拉个垫背的,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张宝相贊同地点点头,声如洪钟地回道:“贤弟说的是,我等身为大唐将领,李将军赶回京师时,将军中的职位交予我两人。没想到我等还未等到李将军回来,边关的守将已经损失过半,仅剩万余人,我等已无面目面对江东父老乡亲。” 第579页 “纵然是死,也应该是战死沙场,坐以待毙实在是不智之举!”张宝相豪气干云地高声道,“今日就让我们兄弟两人好好地大干一场,虽死无憾!” 张宝相与张士贵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带领最后剩下的唐军与突厥大军背水一战。不过,他们两人虽是嘉峪关守将,在生死关头,他也不愿意强求士兵们跟随自己杀出来,与敌人一决生死。于是,他们两人将余下的万人召集在一起,询问了众人的意见,他们毫不犹豫地高声回道:“誓死追随将军,虽死无憾!” 次日,雅尔金与阿史那杜尔再次在城门攻击时,城门打开了,张宝相与张士贵两人相视大笑,昂首阔步地率领一万余人从城中走了出来,然后命令城门的将士直接将门栓住,直接断去唐军后退之路。突厥先锋大将雅尔金望着身穿戎装的张士贵、张宝相等人,他兴奋地笑道:“将军是前来献城投降的吗?” “投降?没想过!”张士贵毫不畏惧地淡然一笑,斩钉截铁地高声道:“今日本帅是取尔等首级,兄弟们给我杀!” 张士贵出其不意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着雅尔金等人沖了过去;张宝相及其身后的士兵纷纷举起长矛掩护着张士贵冲杀,他们不过身上的伤势,也不在乎敌人的人数。唐军士兵无所畏惧的向前冲刺着,就连突厥骑兵杀过来,依然毫不退却,他们的心中只记得一件事,那就是杀死一个是一个,生死置之度外。因此,他们根本就不在乎突厥的兵力到底有多少,放开手脚杀了过去。 雅尔金不屑一顾地讥笑道:“不自量力!” 随即,他也率领大军杀了过去,双方将士你来我往全部都厮杀起来。突厥大军的士兵全部都是北方人士,与勐兽为伍,他们见唐军士兵杀了过来,根本不顾身上的伤势,得到了他们的尊重,但是两军交锋,绝不可能心慈手软,否则死的就是他们,他们也举起手中的武器杀了过去。 “报!……”探子单膝跪地,神色慌张的说道:“禀报元帅,突厥大军已经抵达嘉峪关,现如今守军士兵所剩无几,守城将军亲自带领众位将士与突厥大军厮杀,形势迫在眉睫!” 李逍遥闻之大惊失色道:“突厥大军居然先一步抵达嘉峪关,看样子颉利可汗早有图谋大唐之意,传本帅的命令,大军加速脚程,师兄、伍大哥、四哥、天赐,你们三人随我率领一支先锋部队前去救援嘉峪关守城士兵,其余将领由秦二哥、徐三哥统帅,务必尽快抵达嘉峪关!” 秦琼、徐懋功等人沉声道:“诺!” 李逍遥率领着李靖、李玄霸、伍氏兄弟,一共无人一骑绝尘地快马加鞭,身后跟随着一支两千余骑兵,他们也紧随其后,加速前行。李逍遥率领大军日夜兼程的赶路,终于抵达嘉峪关距离三十里的地方,却听闻探子来报说,突厥大军已经率先一步进攻嘉峪关,他心知肚明若是稍微晚点,整个嘉峪关必定成为突厥的囊中之物,如果是那样的话,对于大唐来说,局势不利。 经过一番惨烈地征战,张士贵率领的大军寡不敌众败下阵来,就连张士贵等人也被雅尔金生擒活捉,守城将士仅剩下一千余人,张士贵以及张宝相两人都身受重伤;突厥大军战死五千余人,重伤两千余人,雅尔金趾高气昂的俯瞰张士贵、张宝相等人,肆意的大笑起来,道:“本帅今日留你们一命,只要你们劝说城中士兵将城门打开的话,本帅就请求大汗饶尔等一命。” “呸,惺惺作态!”张士贵不屑的讥笑,目光灼灼的看着雅尔金,他意气风发地高声道,“爷爷乃是大唐将领,一生只效忠于大唐皇帝陛下,至于突厥可汗,爷爷我还看不上!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让爷爷投降,痴人说梦。爷爷我宁愿死,决不会向突厥摇尾乞怜,俯首称臣!” “敬酒不吃吃罚酒!”雅尔金怒吼一声,愤怒地高声道:“来人,将他给我杀了祭旗!” 张士贵从容不迫地笑了笑,意气风发地瞥了一眼突厥士兵,他将腰间的佩刀抽出来,铮亮的刀刃,狰狞的笑了,突厥士兵勐地将大刀对准着张士贵的脖子用力的砍了下去。千钧一髮之际,一道划破空气飞驰而来的箭矢直接射中了突厥手中的大刀,将大刀刺穿从突厥士兵手中脱手而飞出去,众人一阵惊讶,皆是目瞪口呆地望着飞出去,倒插在地面上的大刀,箭矢刺穿了锋利的刀刃,就像是射穿了厚实的铠甲一样,无不使人惊诧不已。 张士贵闭上眼睛等待着突厥士兵的大刀,他没有感觉到自己脖子飞了出去,身首异处,好奇之下,他睁开了眼睛,抬起头望见众人的眼睛朝着远方看去,根本就没有搭理他。张士贵也诧异的望了过去,只见一头银白色头髮的白衣少帅,风度翩翩的骑着骏马奔驰而来,人未到,洪亮且不可一世的声音在众人的耳朵中想起:“本王倒要看看谁嫌自己的命长,敢斩大唐的将领,有没有问过本王!” 奔腾不息的骏马踏着坚实的步伐,飞驰而来,只见说话的那人一头银白色的长髮不停地飞舞,两道英挺的剑眉,锐利的黑眸,稜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犹如展翅高飞的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而立傲视天地的强势霸道,仿佛世界因他的出现变得精彩。 第580页 “逍……遥……王!”雅尔金一字一句地沉声道,他望着那人银髮,身边追随着数人,每个人都是杀气腾腾的,之后又有数千余骑兵,他就猜到此人就是消灭颉利可汗派往增援的突厥士兵的逍遥王。如今,李逍遥的威名传遍了整个突厥国内,人人都畏惧着逍遥王的武艺又恨之入骨,雅尔金怒目而视的喃喃道:“没想到大唐皇帝居然派来了逍遥王,正好与他算算旧帐!” 突厥颉利可汗派往增援刘黑闼的大军的将领就是雅尔金的兄长,一母同胞,雅尔金的双亲死于战乱之中,他们两兄弟相依为命;雅尔金之所以能够得到颉利可汗的重用,也全都是拜他的兄长所赐。若不是他兄长在颉利可汗面前竭力举荐的话,或许雅尔金还是牧羊人,兄长之仇不共戴天。 张士贵等人在生死边缘线上走了一遭,他们望着英姿飒爽的李逍遥出现在嘉峪关,而且李靖也随着李逍遥前来,他们就知道援军已经抵达了,众人热泪盈眶地看着狂傲不羁的李逍遥。原本抱着必死之心的士兵,直到李唐大军已经到了,而且自己等人的性命,被李逍遥所救,他们各个脸上都挂着泪痕,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而且逍遥王就像是撑天柱一样,丧失斗志的将士们瞬间斗志昂扬,崇拜的看着银髮飘飘的李逍遥。 雅尔金虎视眈眈的看着,凶光毕露,大喝一声:“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逍遥王?”李逍遥泰然自若地回望了一眼雅尔金,淡淡地点点头,雅尔金沉声道:“逍遥王,今日就你的头来祭奠兄长的亡魂,纳命来!” 李逍遥淡淡地看着不顾安危冲杀而来的雅尔金,听到他的话,李逍遥皱着眉头,他不记得见过雅尔金,更加不记得自己有杀过他的兄长。但是,李逍遥看到雅尔金那双充满愤怒与仇恨的眼睛时,他终于确定了雅尔金所言不虚,狂傲不羁地笑道:“不自量力!” 雅尔金看见仇人就在眼前,忘记了自己身边还有数万大军,由于他的擅自冲杀前去,后方突厥少了将领的指挥,犹如一盘散沙一样,战斗力全无,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该冲上去还是等待着结果。眨眼间,雅尔金被李逍遥一招击败,直接倒地吐血,重伤昏迷;李逍遥的目光又看向了阿史那杜也,只见他看着雅尔金被李逍遥一招解决了,露出一丝惧怕,无奈之下,他只能下令撤兵。 李逍遥亲自出手后,一招就干倒了雅尔金,身后的骑兵见自己的将领被李逍遥击倒,急忙一哄而上沖了出去,就不想被李玄霸举着一双紫金锤挡住。李玄霸臂力惊人,紫金锤重量又是骇人听闻,骑兵根本就不曾见过李玄霸,更加不知道他的厉害之处,傻愣着沖了上去,直接被李玄霸一锤下去,人仰马翻,跨坐在战马上的士兵直接倒地身亡;伍氏兄弟以及李靖他们三人率领着两千余骑兵从侧翼进发,在突厥大军被李逍遥、李玄霸两人吸引时,出其不意的救下了张士贵等人。 突厥骑兵被李玄霸一锤子砸死,在他们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绝对不可能相信所向披靡的骑兵居然抵不过李玄霸的一锤子。众人也全部停止进攻的步伐,李玄霸又举起手中的紫金锤,抡起紫金锤一阵勐砸,突厥骑兵立即慌了阵脚,无奈之下,阿史那杜也才会下令撤离,就连重伤的雅尔金也乘坐在马上,离开了。 李逍遥见赫赫有名的突厥大军撤兵,他那里会放过他们,毕竟突厥士兵想要对张士贵等人痛下杀手,这笔帐李逍遥必须找突厥大军清算。李逍遥勐地大喝一声,制止阿史那杜也撤军的话语,他高声喝道:“暂住,本王还未与你算清楚,伤害了大唐将领,屠杀大唐将士数万,难道本王会轻而易举的让你离开吗?真是可笑至极,想走,也要问问本王才行。” 阿史那杜也皱着眉头,诧异地看着愤怒的李逍遥。双方大战,死伤在所难免。他根本就不听从李逍遥的号令,依然率领着大军离开;李逍遥见阿史那杜也不理会自己的话,气愤不已。于是,李逍遥命令李玄霸、伍氏兄弟、李靖等人直接率领着两千余人的兵力,不假思索的朝着阿史那杜也的大军沖了过去,一时之间,厮杀声再次响起来。 ☆、第269章 宣战 张士贵捂着伤口,艰难地站起身来,拖着重伤的身子,李靖见此急忙搀扶住他,伍氏兄弟也搀扶起张宝相,身后的两千余骑兵纷纷将受伤的守将士兵扶了起来。张士贵等人看见李靖时,他们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热泪盈眶道:“元帅,末将不负重託,没有让突厥进入大唐境内半步!” 李靖重重的拍在张士贵的肩膀上,声如洪钟地赞扬道:“张将军,这些日子辛苦了!”他望着身后重伤的守城将士,李靖满腔热血地高声道:“众位兄弟,大唐援军已经抵达嘉峪关,你们的努力,我决不会辜负,兄弟们,你们是否还能战斗?” 张士贵、张宝相等人强忍着身上的伤势,铿锵有力地回道:“能!” “好!”李靖豪气干云地笑道,他知道张士贵等人有伤在身,能够站起来已经费力了,士气激昂的情况下,李靖不愿打击守城士兵,他高声道:“兄弟们随我一起杀过去,不能让战死的兄弟们血白流,我们要为死去的兄弟们讨回公道。” 于是,在李靖的带领下,守城士兵以及骑兵们全部都朝着突厥大军杀了过去。不过,李靖仍然考虑了重伤的士兵,他命令骑兵冲锋陷阵,受伤的士兵则留在后方支援骑兵。由于铁玄锻造的新式武器,骑兵手中都握着陌刀,随着李逍遥的一声令下,他们毫不畏惧的杀了过去。 第581页 李逍遥转身望着李靖、伍氏兄弟、张士贵、张宝相等人率领着大军杀了过去,赞赏的点点头,他也命令李玄霸与他一同杀了过去;雅尔金被李逍遥一招制服,重伤昏迷不醒,唯有阿史那杜尔带领突厥大军反击,双方的兵力相差甚多,李逍遥等人依然无所畏惧的杀了过去,尤其是李玄霸如同杀神一样,而且李逍遥也让李玄霸大开杀戒,就连李逍遥自己都放手大杀起来,一时之间,突厥士兵膛目结舌的看着疯狂杀戮的李逍遥、李玄霸。 阿史那杜尔整个人都懵了,愣住了,他身子动弹不得。李逍遥、李玄霸两人武艺超群尚且情有可原,毕竟,颉利可汗派过去的刺客无一生还后,突厥元帅们都知道了李逍遥深不可测。出乎意料之外,李玄霸居然不弱于李逍遥,而且更加嗜血残暴,一锤子下去,就连重甲兵都无法阻挡住李玄霸的步伐;更加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唐军的骑兵凭藉着手中的陌刀与突厥骑兵对上,全部都是一刀解决一个,仿佛骑兵身上的铠甲,在他们的眼中就像是儿戏,杀人犹如切菜一样简单。 阿史那杜尔心惊胆战地支支吾吾道:“快,撤军!” 突厥大军听到阿史那杜尔的命令,疯狂的逃窜,丢盔弃甲的远离战场。李逍遥见他们撤退,也没有继续追击,转身来到张士贵的面前,看着张士贵、张宝相等人身上都是伤痕,鲜血直流,李逍遥赞赏地点点头,道:“张将军,大唐有你这样的将军,嘉峪关有你这样的统帅,的确是福气!” 张士贵受宠若惊地躬着身子,得到李逍遥的赞扬声,哽咽道:“元帅,末将……” 李逍遥微微一笑,郑重其事地说道:“张将军,你的话本王铭记于心,他日攻占突厥,张将军功不可没!”他看着身受重伤的守城将士,高声道:“你们是大唐的英雄,歷史上会永远记载着众位兄弟的功绩,他日班师回朝后,必定重重有赏!” 张士贵、张宝相等人全部单膝跪地,高唿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逍遥将张士贵面对突厥士兵的屠刀,宁死不屈的话记下在心中。张士贵、张宝相凭藉着守城将士的兵力面对突厥铁骑,一直坚持到最后时刻,哪怕失败了,也绝不会屈服。李逍遥知道他们是真心实意的效忠大唐,理应得到嘉奖。 阿史那杜尔带领着先锋大军撤离嘉峪关,仓皇而逃的模样犹如落汤鸡一样;颉利可汗自信满满的等待着前方得到的捷报,正在牙帐中喝着马奶酒,脸色一阵潮红,他笑脸盈盈地等待着,颉利可汗迫切地攻占嘉峪关,到时候突厥大军便可入侵大唐,长驱直入。 “报!……”一名探子仓皇的来到颉利可汗牙帐内,慌张道:“禀报大汗,先锋大军回来了!” “回来了?”颉利可汗惬意地笑了起来,他以为雅尔金与阿史那杜尔是回来迎接自己进入嘉峪关中,为此他得意洋洋的笑道:“雅尔金、阿史那杜尔用兵有方,居然这么快就攻下了嘉峪关,朕甚是欣慰;唐军在我军的铁骑之下毫无反击之力,攻下嘉峪关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探子抬起头看着颉利可汗意气风发地模样,他欲言又止,颉利可汗看见探子有话要说,就让他直说无妨。探子见颉利可汗让自己说话,他小心翼翼地回道:“大汗,我军大败而归。雅尔金将军重伤不醒,阿史那杜尔将军率领着大军仓皇逃回来的,嘉峪关并未占领,依然是大唐控制着。” “什么?”颉利可汗醉意瞬间消失,笑容戛然而止,怒气沖沖地大吼道:“雅尔金重伤,阿史那杜尔率领大军逃回来,朕派遣四万大军又有骑兵一万人,为何消灭大唐守将万余人却被他们击败,他们真是该死,失败了,他们还有脸回来。来人,拖出去斩了!” 袁天罡听到探子来报,就看出探子凝重的脸色,他就猜到突厥大军败了,无功而返,又听闻颉利可汗想要斩杀雅尔金、阿史那杜尔,他急忙站出来,恭声道:“大汗,臣以为临阵斩将乃是自掘坟墓,若是以一次失利就斩杀将领,无异于自断后路。既然已成定局,大汗理应听听他们两人的解释,找寻原因,臣猜想必定是大唐援军来了。” 颉利可汗想想也觉得袁天罡所言甚是,突厥大军经过数日的征战死伤有三万与人,他为了让先锋大军能够快速取得胜利,又不断地补充,按照常理不应该会大败而归。毕竟,唐军守将兵力只有五万余人,这些日子征战下来,所剩无几,颉利可汗冷静过后,沉声道:“将雅尔金、阿史那杜尔喊过来,朕要当面询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阿史那杜尔与雅尔金低头着头来到了颉利可汗的牙帐内,雅尔金已经甦醒过来,身子不能动弹被士兵抬着进去了,阿史那杜尔低头不语,他们率领大军居然被唐军杀的丢盔弃甲,又深深地知道颉利可汗的脾性,精神恍惚的来到牙帐内,阿史那杜尔诚惶诚恐地道:“大汗,末将有负大汗所託,请大汗责罚!” 雅尔金断断续续地喊道:“大……汗……” 颉利可汗望着重伤的雅尔金,又看着浑身是伤的阿史那杜尔,铠甲上的血迹还没有干涸,他皱着眉头,知道袁天罡说的话是真的,大败而归,必定有理由。颉利可汗疾言厉色道:“雅尔金、阿史那杜尔,朕问你们,为何大败而归?” 第582页 雅尔金闻之,咬牙切齿道:“逍……遥……王!” 阿史那杜尔不甘心的说道:“大汗,我军原本已经制服住唐军,不想半路杀出程咬金,逍遥王率领着数千余骑兵抵达,驰援守军,致使我军大败!”颉利可汗听闻阿史那杜尔所言,皱着眉头,他不相信李逍遥再厉害也不可能真的率领数千名骑兵就能将自己的数万大军击溃,阿史那杜尔继续说道:“大汗,逍遥王的确高深莫测,而且唐军之中还有一人比逍遥王更加嗜血,他凭藉着自己手中的一对锤子硬是杀了我军数百人。并且,唐军骑兵所使用的武器就像是铁骑的克星一样,也是一招致命,就连穿着铠甲的人、战马全部被噼开,末将实在是难以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武器居然如此的锋利。” 阿史那杜尔回想起,唐军士兵砍杀己方大军就像是切菜一样,不费吹灰之力,他全身都不停地颤抖着。颉利可汗闻之,沉默不语,喃喃道:“唐军的装备居然如此精良,俨然是专门针对我方铁骑之用,看样子再次出征,朕必须要亲自前去,看看到底何武器能够砍掉铠甲,难道这些年大唐不仅仅恢復起来,更胜之前的大隋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嘉峪关一战必定做好长久战的准备。” “报!”侍卫匆忙闯了进来,慌慌张张地喊道:“大汗,逍遥王抵达大营外!” “什么?”颉利可汗大吃一惊,沉声道:“逍遥王居然敢自动送上门,好,就让朕来会会这个逍遥王!” 袁天罡闻之微微一愣,笑脸盈盈地低声喃喃道:“你终于来了,这一天我等了很久!” 身为大唐亲王,又是北伐的元帅,李逍遥单枪匹马的单刀赴会,吸引李逍遥的人不是颉利可汗。在他的眼里颉利可汗只不过是小丑,歷史中颉利可汗也是由大唐俘虏的,主角却换成了李逍遥,并非李世民率领大军讨伐突厥大军;歷史的轨迹已经偏离了许多,袁天罡出现在突厥国时,李逍遥就已经知道这不是他熟悉的歷史,就算是推演天机都无法预算出来,他相信袁天罡也是如此,一切只能尽力而为。 李逍遥真正想见的人是大师兄袁天罡,他想要亲眼见见这个旷世奇才的袁天罡。无论是歷史上的记载,还是现在真实存在,袁天罡此人充满着许多谜团,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只不过,袁天罡成为突厥**师,必须要给足颉利可汗的颜面,他相信袁天罡必定会随颉利可汗出来与自己相见。 颉利可汗意气风发地从牙帐内走出,袁天罡等人紧随而至,颉利可汗想不通李逍遥为何前来,袁天罡知道李逍遥是想要见见自己。他们一行人龙行虎步地来到了大营阵地外,颉利可汗上前一步,盛气凌人地高声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李逍遥微微一笑,淡然地瞥了一眼颉利可汗,又看见他身后有一人身穿黑白相间的道袍,他轻轻地点点头,袁天罡也是微微一愣,笑了笑。随即,李逍遥收回目光,目不转睛地望着颉利可汗,意气风发地回道:“吾乃大唐逍遥王,兼天下兵马大元帅!你就是颉利可汗?果然闻名不如见面,的确人中之龙!” 颉利可汗看着李逍遥轻描淡写地笑容,仿佛自己根本就提不起李逍遥的兴趣来,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朗声道:“不知逍遥王前来有何贵干?若是想要与朕讲和,事已至此,绝无可能;若是叙旧,朕与逍遥王并无任何的交情!” 李逍遥闻之,哈哈大笑道:“本王今日前来不是为了讲和,也不是为了与大汗叙旧。此次本王前来是想与大汗算帐,大汗与本王毫无任何的交情,但是大汗却派刺客行刺本王,致使贱内受伤昏迷不醒;当年父皇在太原起兵时,大汗又多方刁难,使得父皇卑躬屈膝,俯首称臣;并且,大汗公然撕毁盟约,出兵南下入侵河西之地,致使唐军死伤惨重,今日本王前来是告诉大汗。” “大唐决不会与突厥结盟,更不会有任何的讲和,本王要让突厥从这片土地上消失,成为歷史,使得大唐更加繁荣昌盛。大唐与突厥只能一个国家继续留存,本王在此向大汗宣布:大唐与突厥正式决裂,停止一起的外交贸易,本王让大汗为日前的所作所为负责任。” 颉利可汗不屑一顾地讥笑道:“逍遥王的话,朕记下了。逍遥王要想开战,朕随时奉陪;朕手中握有三十余万大军,又有十万铁骑,麾下大将能征善战,逍遥王想要打赢这场仗,必定不易;其次,大唐经歷隋末天下大乱的时期,早已不復昔日的风采,要想战胜朕亲自统帅的大军,简直痴人说梦。” “既然如此,我们走着瞧,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到底谁的兵力更加厉害!”李逍遥风轻云淡地笑了笑,拨回马头直接潇洒地离去了,并且回看了一眼颉利可汗,嚣张的大笑道:“本王期待与你在战场上一战,看看到底孰胜孰负!哈哈!……” 如今唐军的装备精良,大唐国力昌盛,李逍遥也不必与颉利可汗客气,撕破脸皮;李逍遥潇洒的离去,颉利可汗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他阴沉着脸看着李逍遥离去的背影,颉利可汗若有所思地暗道:“逍遥王,朕倒想看看你如何面对朕的三十余万大军,咋们走着瞧!” ☆、第270章 出谋划策 第583页 颉利可汗全神贯注地看着离去的李逍遥,银白色的头髮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样,光彩夺目;李逍遥只身前来,他的勇气与胆识就连颉利可汗都赞赏不已。颉利可汗视隋炀帝杨广为一生的对手,原以为杨广之死他就能南侵成功,入主中原大地,却不想大唐李渊乘势而起,尤其是李逍遥更是人中龙凤,颉利可汗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逍遥,他笑了,笑得非常开心,喃喃道:“逍遥王,杨广已死,朕以为大唐之内再无任何人能够阻挡朕的大军,没想到,你逍遥王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能力,天不负我,哈哈!……” 众人诧异地看着颉利诡异的笑容,袁天罡则低头沉思许久,他知道李逍遥临走前的那句话是对他说的。当年,袁天罡被玄真子逐出师门,自此以后数十年都未曾回去见过玄真子一面,哪怕在关中地区时,他遇见过李淳风,依然选择避开,不愿与他们有过多的交际,尤其是看到李逍遥的面容,袁天罡心中大吃一惊,他号称‘天下第一相术师’,却无法看透袁天罡的未来,一切都充满着变数。 李逍遥离开前的目光,袁天罡知道是注视着自己身上,袁天罡知道李逍遥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被逐出师门的事情。袁天罡也能听出,李逍遥是想告诉他,他选择的道路是错的。不仅仅是突厥与大唐两国之间的战争,还是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战争,袁天罡满头雾水,若有所思地看着李逍遥离去的背影,他喃喃道:“师傅目光如炬,小师弟的确是人中龙凤,本门在他的手中必定能够再次发扬光大!……” 袁天罡之所以被玄真子逐出师门,就是因为袁天罡不顾鬼谷门的规定,太平盛世时却搅动风云,掀起天下大乱,致使民不聊生,天下难安。并且,私自研究毒术,用他人的性命做实验,枉顾他人性命,杀孽深重。他没有好好地将自己所学用在正途上,走上一条绝路,致使逐出鬼谷门,又被李淳风穷追不捨,誓要将他押回去,永远的远离尘世,不再搅动天下。 颉利可汗撇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袁天罡,淡然地问道:“国师,你与逍遥王是否相识?” 袁天罡心里咯噔一下,他惊讶地望着颉利可汗,只见颉利可汗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他知道自己的秘密隐瞒不了,必须坦诚相告之,否则颉利可汗认为他是李逍遥派来的奸细,必定引起颉利可汗的猜忌,他恭敬地回道:“回大汗,臣与逍遥王未曾见过面根本不相识,但是有些渊源!” “哦,有何渊源?”颉利可汗听到袁天罡所说,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一样,依然风清雨淡地问道。 袁天罡皱着眉头,感嘆一声道:“臣与逍遥王乃是同门师兄弟,臣是大师兄,逍遥王是小师弟。当年,臣因为犯了本门的大忌,造成一些悲剧,致使臣被师尊逐出师门,从此与师门再无半点瓜葛!臣之所以投奔大汗,也是躲避师门的追杀!” 颉利可汗闻之转身望去,惊诧不已地问道:“国师与逍遥王是师兄弟?不知国师师从何人?” 颉利可汗身为突厥可汗,久居上位者,目光毒辣,一眼就知道了李逍遥与袁天罡是认识的。虽然李逍遥没有指名道姓,但是颉利可汗可以看出李逍遥看向袁天罡时,眼神之中的笑意,再回想起李逍遥的话,颉利可汗可以肯定地说,他们两人必定是相识,却没有想到他们两人根本就不认识,却是同门师兄弟,而他非常的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门派居然出现了如此多的怪才,袁天罡的谶语犹如真实一样,必定会发生,颉利可汗才非常的惊讶,实际上他也想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领教导出如此厉害的弟子,放眼整个突厥国都无人能与相匹敌。 袁天罡黯然神伤地回道:“大汗,臣虽说逐出师门,曾经也是师尊的弟子,师尊严令弟子不允许说出本门的门派,违者杀无赦!臣这些年只有师弟一人追击自己,实际上师尊念及旧情没有亲自动手,否则臣也无法活到现在,早已成为一对黄土!” 颉利可汗微微颔首,他明白袁天罡在自己身边呆了数年都未曾提及师门,又看到袁天罡黯然神伤的模样,他也没有强逼着袁天罡说出师门。毕竟,每个人都不光彩的过去。无论之前做错什么事情,有些时候还是会念及旧情,反而颉利可汗觉得袁天罡的确是忠诚之人,信守承诺,他赞赏的点点头道:“国师既然有难言之隐,就不必与朕说了,朕希望国师以后好好地为突厥效命,朕在此保证绝不亏待国师!” 袁天罡感激地回道:“谢大汗宽宏大量,臣誓死效忠大汗!” 颉利可汗微微一笑,他知道袁天罡愿意效忠自己,心中一阵高兴。纵然袁天罡一直跟随在颉利可汗的身边,却从未说过誓死效忠的话语,因此颉利可汗非常的高兴;实际上,袁天罡是另有图谋,他真正的想法是通过颉利可汗,调用突厥大军与李逍遥来一场真正的对决,看看是谁的决定是对的,想要取得调兵遣将的权力,必须得到颉利可汗的承认才行。 袁天罡也听出颉利可汗是在警告自己,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决不允许背叛他。若是发现他有任何的不忠行为,颉利可汗必定拿他开刀。袁天罡的愿望是想让将师门发扬光大,鬼谷门恢復昔日的繁荣,取得天下最响亮的名号,他一生都是朝着这个愿望去走,直到现在他可以看到颉利可汗必定能够完成他的心愿,就算不能,依然会让鬼谷门的名震天下。 第584页 “逍遥师弟,不知道你是否见到了大师兄?”李靖远远地看见李逍遥奔驰而来,他策马上前,心急如焚地说道。 虽然李靖也是玄真子的弟子,但是也没有见到过大师兄袁天罡。毕竟,袁天罡是在李靖等人之前就被玄真子逐出师门的弟子。之前他又听闻二师兄李淳风提及大师兄的往事,知道大师兄的心意是想要振兴鬼谷门,但是路走错了。如果真的是大师兄的话,那么此战胜负难料。 李逍遥翻身下马,紧锁眉头,沉声道:“大师兄的确在突厥国内,我与颉利可汗相见时,大师兄就在他的身后。虽然我们两人没有相认,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大师兄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前去,甚至他早就做好准备。” 李靖震惊地说道:“既然大师兄的确在突厥大军的阵营内,那为何不让他回来?” “时机不成熟!”李逍遥嘆息一声,道:“大师兄有他自己的想法,若是他想回来的话,早已回来,只是不知道大师兄到底作何打算。大师兄尽得师尊真传,甚至在相术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且能够推算出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突厥大军有大师兄相助,此战将是一番苦战。” “我临走前已经讲话挑明,相信以大师兄的悟性,应该懂我的意思。既然要战,那便战!此战若是胜利的话,不仅能够剿灭突厥大军,还能让大师兄明白他错在何处,再交给师尊处理。一举两得,大师兄必定会出手相助于颉利可汗,此战不容小觑!” 李逍遥郑重其事地说道:“传我的帅令,三军将士今夜吃饱喝足后,好生休息,养精蓄锐,明日将会是一场硬仗!所有将领今晚共商大计!” 众人躬身回道:“诺!” 颉利可汗带领着众人回到自己的牙帐内,他与李逍遥两人不约而同地下了相同的命令,全员休息,养精蓄锐。并且,颉利可汗召集麾下大将集中在自己牙帐内。此次,颉利可汗直接命令袁天罡坐在自己的左侧,位置的变化使得将领们都膛目结舌的瞪大着眼睛,他们知道颉利可汗完全接受了袁天罡,袁天罡正式成为颉利可汗的左膀右臂,地位尊崇,瞬间水涨船高。 “国师,依你之见,朕该如何出兵才能一举拿下大唐,入主中原?”颉利可汗诚挚地问道。 袁天罡受宠若惊地躬身,回道:“大汗不必如此,臣惶恐!” 颉利可汗淡然一笑道:“理应如此,国师不必拘礼!” 袁天罡站直的身子被颉利可汗直接按在椅子上,他呆滞的望着情真意切地颉利可汗。袁天罡明白了颉利可汗的意思,他也就不多礼了,直接坐在上面。如今的颉利可汗,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攻占大唐,其它的事情都可以忍受,再说了,颉利可汗知道凭藉自己的才能若是没有人辅助自己的话,想要与李唐大军争锋实在是有些勉强,他与李逍遥首次相见后,颉利可汗终于确认了雅尔金与阿史那杜尔所言非虚。 李逍遥敢一人前来与自己见面,颉利可汗想过换成自己的话,绝对没有这么大的魄力,更加没有这个胆识。既然他敢只身前来,不带任何的兵马,就是证明李逍遥有恃无恐,最大的依仗就是自身的武艺,还有一个就是留下后手,自己的数十万大军根本就阻拦不了他。 颉利可汗就已经知道李逍遥绝对不能小觑,大唐能够横少天下,夺得江山,李渊能够坐稳皇位,大半功劳都要归于李逍遥。因此,颉利可汗才会挑明袁天罡与李逍遥的关系,并不是想要责备或是追究,而是想要袁天罡真正的辅助自己夺得天下。颉利可汗早就猜测袁天罡的来歷,只不过没有想到他居然与逍遥王是同门师兄弟,既然是同门师兄弟的话,颉利可汗相信袁天罡必定有这个能力抑制住李逍遥。 袁天罡沉思许久,沉声道:“大汗,臣以为突厥大军兵强马壮,且众位将领各个骁勇善战,唯一不足的是突厥大军这些年来鲜少经歷残酷的战争,容易疏忽大意,戒备心降低太多。以臣之见,大汗理应重塑军纪,然而此时李唐大军与我军敌对,只能严格要求麾下大将节制士兵,决不可作战之中饮酒,贻误战机难以挽回战局。” “其二,大汗举全国之力出兵攻打大唐,大汗坚定不移的心,臣甚是佩服,在战斗中却无法起到真正的作用。若是唐军直接绕过大军从后面偷袭的话,到时候突厥国内没有任何的兵力与之抗衡,必定沦陷。长此久往,我方必定腹背受敌,于我军大大的不利。” “其三,突厥与大唐兵力相当,却无法做到大唐源源不断的军资,以及充足的人员储备。若是战事将起,成为拉锯战,大唐皇帝直接下诏招兵,必定有更多的人送往前线参与战斗。而且,大唐国初建,君臣一心,将帅和睦,百姓归心,而突厥士兵养尊处优者甚多,臣以为大汗应该分拆兵力,留一部分人保证后援不断,方是上上之策。” “其四,臣以为大汗理应与突利可汗交好,毕竟突利可汗乃是大汗的侄子,皆是突厥王族。虽然突利可汗与大唐来往甚密,势力较小,在战场上或许成为大汗意想不到的助力。臣以为大汗理应将兵力分散开来,以防唐军多点进攻突厥,以上便是臣之建议,不知大汗以为如何?” 颉利可汗听闻袁天罡的建议,沉思了许久。其它的还好说点,尤其是要与突利可汗交好,说实在的他的确不可能做到。毕竟,当初是他自己排挤突利可汗,逼得他走投无路之下才与大唐交好,甚至归附于大唐。若是此时与突利可汗交好,就证明他颉利乃是虚与委蛇之人,颉利可汗绝对做不到,然而袁天罡的建议又是句句说到实处,这些情况,他都未曾想过,就连麾下大将都没有想过,唯有袁天罡直言不讳的道出,颉利可汗郑重地点点头,沉声道:“至于交好突利可汗,此事朕还要好好地想想才是!” 第585页 袁天罡微微一笑,他知道颉利可汗拉不下这个脸面,不过话已至此多说无用,一切就看颉利可汗自己才是。他只不过是出谋划策之人,并非真正的指挥作战的统帅。再说,颉利可汗的脾性他也知道,袁天罡直言不讳,颉利可汗没有责罚于他就已经大大的改变。因此,袁天罡也不着急,只是微笑的等待着颉利可汗的答覆就行,他相信只要颉利可汗真的按照他说的建议去做了,绝不会兵败如山倒。 ☆、第271章 兵分六路 袁天罡所提及的建议,颉利可汗牢记心中。他也清楚,自己的麾下大将畏惧自己的权威不敢直言不讳地指出自己的错误,唯有袁天罡不惧生死执意谏言。虽然有些逆耳,但是袁天罡所指又是事实。颉利可汗不得不相信袁天罡所言,待众人都离去,颉利可汗目不转睛地望着昏暗的烛火,喃喃道:“当年朕排挤突利做错了吗?……” 突利可汗原名是阿史那什钵苾,乃是始毕可汗之子,突厥小可汗。始毕可汗病逝,阿史那什钵苾因年纪尚轻未能继任汗位,而由其叔父俟利弗设继位,号处罗可汗;处罗可汗继位后,任命阿史那什钵苾为泥步设,把他安置在突厥的东部,远离突厥腹地,其地与唐朝幽州的北部接壤,目的也是为了将他驱逐出权力的核心;之后,阿史那什钵苾娶大隋王朝的淮南公主为妻。 处罗可汗去世后,阿史那什钵苾的另外一位叔父咄苾继位,号颉利可汗,也就是现在的突厥可汗。颉利可汗即位后,任命阿史那什钵苾为小可汗,主管契丹、靺鞨等部,其牙廷南接幽州,号突利可汗,仍居突厥东部,明面上颉利可汗对这个侄子非常的照顾,不仅将他提升为小可汗,还让他掌管诸多部落,实际上颉利可汗牢牢控制着阿史那什钵苾的徵税权,依然让他坐镇东部,目的也是为了削弱突利可汗在突厥汗国的影响力,让突厥子民忘记他这个人。 由于颉利可汗放权让突利有自治权却无徵收税权,东方之众皆来归属,突利可汗徵税权被颉利可汗剥夺,因此下属有怨心。所以薛延陀、奚、霫等部都归附唐朝。颉利可汗藉机派遣突利可汗前往讨伐他们,用以消耗突利可汗的兵力,果不其然,突利可汗大败而归,其兵众骚乱离散;颉利可汗目的达到,以此为藉口将突利可汗囚禁鞭打,很久才释放他。 突利可汗在突厥汗国的声望与日俱减,以致突厥子民只记得颉利可汗,忘记了原本汗位属于突利可汗的他,颉利见时机差不多就让突利回到突厥东部,此时的突利麾下并没有多少的兵力,然而他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颉利可汗,他的亲叔叔一手造成的。因此,突利可汗回到自己的封地后,暗地里与唐高祖联繫,叔侄两人的关系进入冰冻期,颉利可汗稳坐大汗之位;突利也暗地里发展自己的实力,他期盼着有一天能够东山再起。 颉利可汗沉思之时,阿史那思摩悄然而至,他恭敬地说道:“大汗,您是在日前国师所言而烦忧?” “思摩,你来了!”颉利可汗转身微微一笑,唉声嘆气道:“朕正是为了此事而烦忧,国师之心朕知晓,然而让朕再次与突利交好,实属千难万难。纵然朕有心,突利却无意。毕竟,朕当年为了大汗之位排挤他,致使突利暗中与大唐勾结,归附于大唐,大错已成,朕亦无能能力。” 阿史那思摩沉思片刻,劝慰道:“大汗,以臣之见,大汗不必如此在意国师之言。国师的才能,臣深以为然,尤其是国师向大汗的谏言皆是一针见血的指出我军之中存在的问题。虽然国师没有直接参与指挥大军,但是他能指出我军的弊端,臣实在是佩服不已。” “突利乃是始毕可汗之子,也是王族,却不思与大汗共同进退,反而与大唐暗中结盟,归附于大唐,臣深以为耻;突利不配成为突厥的子民,也配享有小可汗的称谓。国师之言,臣觉得不必在意。我军将领皆是能征善战之人,又在草原上生活多年,一辈子与勐兽为伍,论战斗力不逊于唐军;北方皆是苦寒之地,我军将士自幼适应,然而唐军甚少经歷。臣以为纵然没有突利兵力的支持,臣相信以目前的兵力都能与唐军一决雌雄,占据着绝对的上风。” 颉利可汗微微颔首,愁眉苦脸地嘆息一声:“朕与逍遥王见面后,才知道他的本领,的确不同凡响,就连杨广都无法与之相比。然而,逍遥王无论是武艺或是领兵作战的才能,皆是上上之选,麾下大将亦是能征善战之人,皆有镇守一方的实力,而且阿史那杜尔所言,唐军又有专门针对大军的武器,国师所言句句属实,一针见血的戳中朕的要害,实在是让朕担忧不已。” 阿史那思摩微微一愣,他从未见到过颉利可汗如此愁眉苦脸,看样子逍遥王的确给不可一世的颉利可汗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他铿锵有力地说道:“大汗不必担心,我军占据着地理优势,只要大军将士遵守国师所言,守住各个关卡,而且后方又得到强有力的支援,臣相信我军必定攻占嘉峪关,挥师南下攻占京城,活捉大唐皇帝。” 颉利可汗望着阿史那思摩一眼,听到他劝慰自己的话,微微一笑,嘆息一声道:“若是突利与你一样,为了突厥国的未来着想,不计较个人得失的话,朕又何须如此烦忧!”他又让阿史那思摩坐在自己的身旁,轻声笑道:“今日没有君臣,只有兄弟,我们两人好好地说说话!” 第586页 “臣……”阿史那思摩受宠若惊道,他看着颉利可汗不悦的脸色,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道:“思摩领命!” 颉利可汗望着阿史那思摩,他心中回想起阿史那思摩曾经也做过汗位,而且深得突厥子民的拥戴以及部落的族长拥护。如果不是阴差阳错的话,阿史那思摩依然是突厥汗国的大汗。颉利可汗非常的喜欢这个兄弟,只因他有大局观,只要为了突厥的发展,任何个人的得失从来不计较。 阿史那思摩是突厥贵族,阿史那咄六设之子。开皇十九年,启民可汗逃奔隋朝,漠北各部拥戴思摩担任突厥国可汗;启民可汗回到突厥后,阿史那思摩便去掉可汗的称号。他性格开朗思维敏捷,善于占对,受到始毕可汗、处罗可汗的喜爱。 当初处罗可汗成为突厥大汗时,阿史那思摩的相貌很像胡人,而不像突厥人,所以处罗可汗怀疑他不是出于阿史那种族,曾经对他有所猜忌,直到探查得知,阿史那思摩的母亲的确有胡人的血统,最后也就消除了戒心,反而重用于他,经常担任夹毕特勒,但是又担心阿史那思摩权力变大后,对自己不忠诚,无论是始毕可汗或是颉利可汗,都没有让他掌管军事,设立牙帐,但是阿史那思摩地位尊崇,成为颉利可汗麾下必不可少的左膀右臂。 与此同时,李逍遥也召集着麾下将领全部到场,此战是决定着大唐能否消灭突厥的关键之战。不仅仅李逍遥非常的重视,就连唐高祖李渊也极其重视,给了李逍遥调兵遣将的大权,李渊还派遣了其他的将领一同参与,也是举全国之力与突厥大军交战,而且李逍遥利用铁玄研制出来的新式武器,全部给了大军装备,后续装备以及粮草,全部都由唐高祖李渊亲自任命人选,不需要经过中书省,由他亲自批阅,全力以赴的辅助李逍遥讨伐突厥大军。 众位将领聚集一堂,全部都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地形图,这张地形图是伍云召用自己的鲜血以及数十条兄弟性命换回来的重要情报,上面清楚地显示着突厥国的地域以及势力分布,以及与大唐边境接壤的城市,及其兵力分布图,伍云召将它一一标註在地形图上。 李逍遥知道此战不像歷史中那般简单,有一个巨大的变数,那就是他的大师兄袁天罡也参与进来。他们都是鬼谷门中弟子,玄真子是他们的师傅,他学究天人。无论是兵法、武艺、纵横术、相术等悉数教授给了众位弟子,尤其是袁天罡跟随着玄真子时间最长,学到的东西也是最多。因此,李逍遥都不敢掉以轻心,实在是袁天罡难以对付。 于是,李逍遥根据战略地形图制定出应对之策,将大军分成六路大军,每一位大将平均下来带领一万余人,将兵力分散的攻击突厥;袁天罡之前所建议的正是李逍遥所做的,李逍遥将兵力直接拆分成六路大军,又分十几路军,兵力分散后,再全力以赴的攻击颉利可汗率领的突厥大军。 李逍遥任命自己的师兄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麾下将领尉迟敬德、匡道府折冲都尉苏定方为副将,率领中军向云中和马邑挺进;又任命麾下大将并州都督徐懋功为通漠道行军总管,以及瓦岗旧将张公瑾、岷州都督高甑生为副将,由东路率主力直接进攻突厥腹地。 唐高祖李渊还将自己的驸马也就是李逍遥的姐夫柴绍前来一起讨伐突厥大军,于是李逍遥任命华州刺史霍国公柴绍为金河道行军总管,自己的麾下大将秦叔宝为副将,在西路顺黄河前进。并且,让他们与李靖、徐懋功遥相唿应,负责掩护左翼。 至于任城郡王李道宗为大同道行军总管,甘州刺史张宝相为副将,从灵州往西北挺进,以截断突厥的西逃路线;检校幽州都督卫李孝节为恆安道行军总管,麾下将领程咬金为副总管,率军进驻燕云地区防止突厥军队东逃;灵州大都督驸马薛万彻为畅武道行军总管,左骁卫大将军段志玄为副总管,借道东北出击突厥后方,并且监视和牵制突利可汗,以防突利可汗派兵支援颉利可汗。 李逍遥身为北伐的大元帅,他自己率领麾下伍氏兄弟以及李玄霸,还有张士贵、张宝相等人镇守嘉峪关,共计十万大军与颉利可汗正面交锋,从正面突围,直取突厥。李逍遥将十余员大将全部分散开来,共率兵十余万,皆受自己的节度,分六路反击突厥。 此外,李逍遥为了便于行事,给了众位将领先行先试的权力,只要取得战争的胜利,可以先实施再汇报。不仅如此,李逍遥又亲自上奏唐高祖李渊,命他派遣舞阳县男李大亮镇守凉州防备西北,任国公刘弘基镇守河北易州防备东北,而且还让兵部尚书侯君集留守长安城外,以防突厥大军前来突袭长安城,唐高祖李渊将唐军主力以及军中的可战之名将几乎倾巢而出,为得就是一举消灭北方的突厥,消除颉利可汗对大唐的隐患,绝不让颉利可汗有任何东山再起的机会。 李逍遥将二十余万大军兵力全部分散开来,十万骑兵也全部分散,每位将领统帅一万,全部都是配备着精良装备,以及破除突厥大军的陌刀。然而,李逍遥自己则率领十万人坐镇在嘉峪关,与颉利可汗正面交锋,运筹帷幄,指点江山,他心知肚明此战有大师兄裴天罡的辅助,攻克突厥大军有些困难,但是他早已身经百战,袁天罡基本上是幕后之人,两人不可同日而语,唐军中有李逍遥的指挥,如虎添翼,裴天罡虽然得到颉利可汗的提拔,仍然无法做到李逍遥那样,在军中的威望堪比圣旨。 第587页 裴天罡身为汉人,不是突厥人,在突厥人的心目中依然以颉利可汗为尊,以及率领大将为主,唯命是从。裴天罡无法支配大军,也无法领导整个突厥将领。因此,在这一场对决中,李逍遥遥遥领先。他们两人以麾下士兵为棋子,在对弈;李逍遥做好充足的准备,袁天罡却是半路指挥,孰强孰弱立见分晓。 “少主,大军兵力分散要是突厥大军齐聚进攻一点的话,对于唐军而言将要面临着巨大的压力,此举有些冒险,少主您为何还要这样做?”伍云召诧异地问道,他想了许久就是想不通李逍遥为何将兵力拆分,不集中一点攻击突厥大军,疑惑不解的看着李逍遥,低声道:“即使突厥大军有人相助,也不至于如此。毕竟,我军装备精良,战斗力与突厥军旗鼓相当,且麾下大将众多,后备资源充足,完全可以集中一点攻击。” 李逍遥淡然一笑,微微点点头道:“伍大哥,你分析的不错。在如此优势之下,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减少士兵的伤亡,而且也是防备突利可汗暗中帮助颉利可汗。毕竟,突利可汗乃是突厥可汗,并非大唐子民,不可不防。” “若是没有你带回来的情报,我也制定不住这个计策,只有将兵力分散开来。不仅仅趁势而为,还能吸引突厥大军分散。如今,突厥举全国之力,大唐亦是如此,两国交战,不允许有任何的闪失。大唐后方有侯君集等人守护,突厥一方却没有,而且侧翼也没有设防,我只是担心师兄他会建议颉利可汗也採用同样的方法攻击大唐。” “此计策不仅是攻击突厥的最佳方式,也是防御突厥来袭的最好方式。若是颉利可汗听从是兄弟的建议,到时候这场战斗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结束的,必定是一场硬仗。因此,我们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才行,尤其是我们作为吸引颉利可汗最直接的军队,肯定遭受突厥大军最直接、最勐烈的攻击,到时候突厥后方以及两翼彻底空虚下来时,就是大军直捣黄龙,生擒颉利可汗之日。” 伍云召、伍天赐微微点点头,他们才明白李逍遥兵分六路的原因,一切只不过是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至于李玄霸,他根本就不关心到底在哪路大军之中,只要有仗要打,那都无所谓。因此,李玄霸从来不会询问太多,只要李逍遥任命之事,他都会悉数照办。 众人全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一切准备就绪,严阵以待的等待着突厥大军的到来。 ☆、第272章 兵败如山倒 颉利可汗与阿史那思摩秉烛夜谈,待他离开后,颉利可汗还是决定听从袁天罡的建议,派遣使者前往突厥东部向突利可汗借兵。但是,颉利可汗万万没有想到,那名使者前去后,趾高气昂的在突利可汗面前耀武扬威,使得原本打算借兵的突利可汗,一看此人气焰嚣张无比,就直接拒绝,反而与颉利可汗决裂,公然率领大军攻打颉利可汗。 那名使者匆忙逃回,神色慌张地恭声道:“大汗,突利此人贪慕虚荣早已与大唐勾结,前日臣前去请求他派遣支援,没想到突利趾高气昂的说,大汗您在危难之际才想到他这个侄子,在辉煌的时候却排挤与于,他还派遣大军前来攻打臣等!” 颉利可汗怒气沖沖道:“朕已经给足了突利的面子,没想到他敢在朕的面前耀武扬威,待朕消灭唐军之后,再率领大军前来讨伐他,定要让他粉身碎骨!” 那名使者颤颤惊惊的瞥了一眼大怒的颉利可汗,心里舒了一口气,他绝不可能告诉颉利可汗是他自己耀武扬威招致突利可汗与颉利可汗翻脸。若是真的说了,他百分百的肯定绝对会被颉利可汗杀死,但是他推卸责任,逃避危难时,却没有想到突利可汗也派遣大军反攻颉利可汗。 袁天罡闻之,诧异地看向了那名使者,瞥见他脸色有异,心里知道此事必定不像他所说的那样。然而,无论是颉利可汗,或是他麾下的将领,全部都义愤填膺地怒气沖沖地,根本就不可能在听得进去了。袁天罡无奈地嘆息一声,暗道:“人心难测海水难量,希望此战不会再起波澜。” 次日,李逍遥率领着十万大军直接奔赴战场,摆好阵势与突厥大军血拼到底;颉利可汗也率领大军从营地里出发,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前方阵营,双方都摆开阵势对峙。不过,李逍遥以及颉利可汗两人都发现彼此的兵力减少了许多,李逍遥微微一愣,他又看了一眼袁天罡猜想必定是他所为;颉利可汗看到李逍遥的大军中大将减少了许多,甚至就连兵力也减去一半,他惊讶地望着袁天罡,喃喃道:“没想到国师料事如神,唐军真的分散兵力,若非朕听从了国师的建议,或许此战必定难以再战下去。” 李玄霸扛着紫金锤,威风八面的蹬着马来到了前方,不可一世地俯瞰着颉利可汗等人,狂傲无比的喊道:“爷爷是大唐卫王李玄霸是也,何人前来送死?” 袁天罡望着李玄霸的面容,惊诧不已,他看得出李玄霸原本是早死之命,怎么会安然无事。当他想要对颉利可汗小心翼翼,千万不可大意;颉利可汗却让身边的大将孤身前往了,袁天罡大吃一惊道:“大汗,此人绝不是一般人,还请大汗务必准备好救援,否则后果难料!” 颉利可汗愣了一会,袁天罡还想继续说的话,被颉利可汗打断,他自信满满的笑了笑,道:“国师放心,阿史那苏乃是突厥第一勇士,臂力惊人,绝对万无一失!朕派遣他,让他好好地教训一下李玄霸这个小子,让他们见识一下突厥勇士的厉害!” 第588页 李玄霸不屑一顾地看着阿史那苏,大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吾乃是颉利可汗麾下副将军,兼第一勇士!”阿史那苏傲慢地回道。 “第一勇士?”李玄霸望着阿史那苏魁梧的身材,昂首挺胸的模样,他兴奋地大笑道:“既然是第一勇士,必定武艺超群,今日就让爷爷来会会你!” 阿史那苏提起武器就杀了过来,李玄霸也不遑多让,两人厮杀在一起。两人的兵器第一次碰撞后,阿史那苏整个人都倒退了出去,李玄霸依然纹丝不动;阿史那苏以为是自己粗心大意之下,才会倒退,他再次全力以赴的与李玄霸厮杀起来,结果依然被李玄霸震飞出去;李玄霸占据着绝对的上风,他根本就不给阿史那苏任何的机会,开始勐烈地攻击着他,使得阿史那苏忙于招架,毫无还手之力。 说时迟那时快,李玄霸占据着上风对阿史那苏穷追勐打;阿史那苏则疲于防守。很快,在李玄霸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阿史那苏终于败下阵来,李玄霸没有打算放过他一条命,直接一锤子下去砸的血肉模煳、脑浆迸裂而出,李玄霸撇着嘴,不满的嘟囔道:“实在是太没意思了,根本就不够爷爷打的!”他又看向了颉利可汗,勐地大喝一声:“这个傢伙不够爷爷打的,你还是再多派几人前来,爷爷还没有打过瘾,若是不派人前来与爷爷比试,我就杀过去了,取你的项上人头。” 颉利可汗怒目而视,又无可奈何,李逍遥的武艺的确超出他的预料,他沉思片刻,目不转睛地看着李玄霸。此时,袁天罡紧锁眉头,低声道:“大汗,李玄霸看似年纪轻轻,武艺超群,在大唐乃是号称第一勇士,臂力千斤以上,无人能敌。臣在大唐时,耳闻过他的战绩,凭藉一人的力量抵挡住万人大军,实在是拥有举世无敌的力量,必须要慎重。” 颉利可汗闻之,大惊失色道:“没想到他如此厉害,一人能挡万人大军,国师还请赐教!” 袁天罡皱着眉头,沉声道:“李玄霸着实不好对付,不能一对一,我军之中无人能够与之一战,只能採取人海战术,将他围攻。但是,臣担心逍遥王会派遣麾下的大将前去救援于他,到时候也是无功而返。大汗,臣的意见是用重甲军抵御李玄霸的攻击,再让弓箭手从远程攻击李玄霸,不知大汗意下如何?” 颉利可汗大喜过望,道:“就依国师所言,传朕旨意,重甲军出击迎战李玄霸,弓箭手准备支援!” 随着颉利可汗的一声令下,突厥大军听从他的号令,开始重新部署。一万人的重甲军全部出列,朝着李玄霸整齐划一的大步向前走去,身后又有数千名弓箭手,手拉着弯弓,对准着李玄霸射杀,掩护重甲军进攻;李逍遥看见突厥大军变阵,他急忙派遣数千人组成的大军,每人手中握着重量十足的陌刀,然而又派遣士兵用盾牌防护着,两军再次厮杀在一起。 李玄霸狂傲无比地不屑地看着颉利可汗不敢派遣大将与自己交战,反而採用弓箭手从远程攻击自己,他只能不停地闪躲着,然而数千名弓箭手射出的共计数千支羽箭全部对着李玄霸射击。纵然李玄霸武艺再高都无法全部阻挡下来,李逍遥派遣身边的伍云召提着盾牌前去接应,身后又率领着陌刀军,整齐划一的装备与常军不一样。 陌刀军,每个人都配备着陌刀,就是为了破除敌人厚重的盾牌,坚实的铠甲,他们毫不留情的朝着突厥士兵挥下屠刀,犹如杀鸡宰羊一样,轻松无比;而且他们每个人身上又有障刀,用来与敌人近身搏斗,以及抵御敌人大肆进攻,李逍遥愣是凭藉着数千名唐军士兵击溃了突厥的重甲军。 颉利可汗再三失利,暴跳如雷,他真正见识到李逍遥的厉害后,方才明白袁天罡为何让自己绝对不容小觑逍遥王。李逍遥率领的大军所使用的武器,加上李玄霸这个举世无敌的将领,颉利可汗只能接受自己大军溃败,咽下这个苦果。他愤怒地同时,也惊讶李逍遥手中的武器到底是何物,居然如此厉害,能够将厚重的重甲以及坚硬的铠甲的都能一刀噼开,实在是太锋利无比了。 颉利可汗望着唐军士兵手中的陌刀、障刀,他诧异地低声道:“国师,此刀到底是何物?居然如此的霸道!” 袁天罡也不认识陌刀,他无奈地摇摇头道:“臣也不知大唐何时出现过这种大刀,就连臣在大唐时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是整个大唐军都配备着这样的精良装备的话,当初大唐与其他反王一争天下时,就已经出世了。然而,臣都未曾见过大唐士兵握着这样的刀,可能是近期才研制出来的大刀。” 其实,大刀早已研究出来了。但是,那个时候李逍遥觉得华夏帝国皆是同胞,不想动用这样的大杀器,而且若是流传到民间的话,对于百姓来说却是非常危险的。因此,李逍遥命令铁玄不允许将之进献出来,甚至让铁玄再进行多次的改良之后,时机成熟了,就拿出来。 恰逢其时,铁玄经过多次反覆的捶打之后,终于研究出顶峰象徵的大刀;李逍遥又带领大军攻打突厥,他就去武器监将这套装备从铁玄那里取出来,目的就是为了增加大唐士兵的战斗力。否则,大唐军队面对突厥铁骑时,只能接受被动挨打,对于战局有大大的影响,颉利可汗率领大军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李逍遥试刀的对象。 第589页 李玄霸杀的兴起,根本就无法阻挡,李逍遥又让他放开手脚厮杀。因此,李玄霸更是毫无任何的顾忌。他在伍云召的掩护下,直接沖向了敌人的大军之中。李玄霸最擅长的就是打乱敌人的阵型,凭藉着他举世无双的武艺,李玄霸可以将任何大军冲散,就连突厥大军也不例外,在他的疯狂攻击下,突厥大军一阵慌乱,根本就无法整理队形,慌忙地逃窜着。 李逍遥眼见李玄霸将突厥大军冲散了,打乱了队伍的阵型,他直接下命令让唐军士兵放开手脚的大干一场。于是,众人全部都放手一搏,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手中的武器直接对着突厥士兵砍去。在气势如虹的唐军士兵的攻击下,突厥士兵抱头逃窜,四处散开,李逍遥又命人将打散的突厥士兵进行围剿,使得颉利可汗无奈之下只能撤军,首次交锋,突厥大军损失万人,惨败而归。 李逍遥望着撤军的颉利可汗,微微一笑喃喃道:“后面还有更好的美味的佳肴在等你,不知道你能否受得了!” 李逍遥率领主力部队与突厥大军交锋取得了初步的胜利,与此同时,李靖率领三千余骁骑从马邑出发,日夜兼程的赶往恶阳岭,乘着夜色偷袭占襄城。颉利可汗为白天大败之事,耿耿于怀,心中气愤不已,咋听之下,唐军居然抵达突厥边境,颉利可汗被李逍遥震慑住,他认为李靖敢孤军深入,主力大军必定前来援助。 袁天罡百般劝谏颉利可汗不要慌乱,但是早已被李逍遥、李玄霸等人吓破胆子的颉利可汗,根本就不听从袁天罡的建议,他慌忙之下,直接将牙帐撤至碛口。当初,颉利可汗听从了袁天罡的建议,在边关派往了大军驻守,原以为安然无恙,却不想李靖又派间谍离间其部众,颉利的心腹大将康苏密相信了李靖派去的间谍的话,认为颉利可汗会秋后算帐,于是他率领大军在定襄归降于大唐。 颉利可汗听闻自己的心腹大将康苏密归降唐,便知道边关已经失守,不敢有任何的停留,继续率领大军向阴山撤退。与此同时,大唐驸马柴绍早已在浑河边等候多日,就等着颉利可汗大军的到来。于是,颉利可汗与柴绍的金河军交战,死伤万余人;之后,颉利可汗又率领大军继续逃窜,又在白道遭到兵出云中的徐懋功率领的通漠军截击,再次大败而逃,死亡数万人。 无奈之下,颉利可汗被逼的只能选择退守在铁山,又将零零散散的突厥士兵再次收集起来,有数万人大军。袁天罡看见颉利可汗气数已尽,心中期盼已久的希望破灭,也就由着颉利可汗自生自灭,他不愿再继续谏言了。颉利可汗经歷过数次大败,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唐军对手,连忙派遣麾下大将执失思力为特使,到长安向唐高祖李渊谢罪请降,表示愿举国内附,暗地里企图待草青马肥之时,再转移到漠北,伺机东山再起。 唐高祖李渊接到颉利可汗的降书,大喜过望急忙派遣鸿胪卿唐俭、将军安修仁等去突厥抚慰,并且还让李逍遥率领大军接应。李逍遥无奈之下,只能带领大军前来接应,在白道与李靖、徐懋功会合。于是,李逍遥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知,李靖也认为颉利可汗虽然大败,兵力仍然强盛,如果任由颉利可汗率众逃往漠北,依附于薛延陀等部,就很难追歼。 恰逢其时,唐俭在突厥,颉利可汗放松警惕,没有什么戒备心,若是挑选精锐之师就可以不用大战就能将颉利可汗擒获。然而,李靖的建议遭到偏将张公瑾的反对,他觉得这么做会使唐俭等人身陷险地;李靖根本不想考虑他们两人的生死,只要能剿灭突厥,任何危险都是值得的。 于是,李逍遥採纳了李靖的建议,当即命令李靖、徐懋功统率大军先行一步,随后他亲自率领精骑万名,各备二十天的口粮,连夜出发,向铁山疾驰。李靖率领大军冒着风雪抵达阴山,在路上遇到突厥营帐千余士兵,全部都俘虏起来,而且一起跟随着大军前行。 颉利可汗见唐使前来抚慰,自以为安然无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戒备。趁此机会,李靖派都尉苏定方率两百骑兵为前锋,在浓雾掩护下衔枚疾进,抵达颉利牙帐七里才被突厥士兵发现,但是为时已晚,已经无力回天了;苏定方率领骑兵长驱直入的冲进了突厥颉利可汗的牙帐,颉利可汗及其部下根本不知道浓雾里有多少唐军,阵脚大乱。 颉利可汗乘着千里马独自撇下大军望西处逃走;李靖率领大军紧随其后,失去了颉利可汗的突厥大军溃不成军,再次被唐军歼灭万余人,其他人等全部被俘,共计十余万,而唐俭、安修仁趁乱脱险而归。不过,他们两人却对李逍遥、李靖等人恨上了,使得他们两人差点连命都丢在了突厥。 颉利可汗南下入侵大唐的计谋,随着颉利可汗独自弃军西逃后,彻底失败,并且大军也完全溃散了,根本就无力一战,使得此战大唐取得了大胜,当真是“残存亦无望,兵败如山倒”。 ☆、第273章 以死谢罪 唐俭、安修仁趁乱逃了出来,恰逢李逍遥的大军抵达阴山之地,他们两人对于李逍遥见死不救,不顾他们两人的死活,毅然决然的出兵突袭颉利可汗,心中怨愤不平。唐俭、安修仁两人愤怒地脸色,李逍遥一眼就知道他们心中的怨气,他翻身下马,恭敬地将他们两人迎接到自己的营帐内。 李逍遥微微躬身,情真意切地歉意道:“唐大人、安将军,本王在此向两位陪个不是,兵荒马乱之时,本王只能以大局为重,实属无奈之举。若是放任颉利离开,他日东山再起,必定会有千千万万的大唐子民遭殃,且本王早已安排好。纵然两位大人身陷敌营以两位大人的本事绝不会有事,本王万万没有想到两人大人居然自己杀了出来。本王在此向两位大人陪个不是,还望见谅!” 第590页 唐俭、安修仁两人见李逍遥为了此事向自己两人道歉,受宠若惊地急忙回道:“王爷不必如此,臣受之不起!” 李逍遥身为大唐亲王,居然对朝中的两位大臣如此恭敬有加,使得他们两人心中的怨愤也消失无踪。唐俭的父亲唐鉴与唐高祖李渊是世交,参与李渊太原起兵,荣升为中书侍郎,他与李逍遥算得上是老相识了,不过他站在了李世民的这边;安修仁乃是胡人出身,跟随着李轨起兵,后归顺于大唐,荣升为左武侯大将军,而他效忠的却是唐高祖李渊。 唐俭、安修仁两人都是经歷过大风大浪的人,之前他们主动请命前来抚慰突厥颉利可汗,目的也是为了辅助李逍遥剿灭突厥的势力。若不是他们两人的武艺不弱,身边还有一些侍卫的话,他们根本就不能乘着突厥大乱杀出来,他们也是识大体之人,又见李逍遥情真意切地向他们两人道歉,纵然心中再大的怨愤也消失不见。并且,唐俭、安修仁两人也被李逍遥的人格深深地折服,他们知道李逍遥为了大唐的未来,宁愿卑躬屈膝,只为消除他们两人心中的芥蒂,他们两人都是朝中重臣,在李逍遥的面前,他们自愧不如,心生悔意。 李逍遥见唐俭、安修仁心中的怨愤平息不少,轻描淡写地笑道:“唐大人、安将军,本王必定将两位大人今日的壮举大大的记上一功,上奏皇上。由本王的举荐,唐大人擢升户部尚书;安将军擢升为尚书左僕射,不知两位大人觉得如何?” 唐俭、安修仁听闻李逍遥要举荐自己荣升,面面相觑,惊诧不已,又望着李逍遥认真地脸色,他们两人急忙谢道:“臣多谢王爷的提拔,誓死效忠王爷!” 李逍遥微微一笑,他知道唐俭、安修仁心中的怨愤完全消失了,而且将他们的心收回来了。常理而言,李逍遥身为亲王不必如此低声下气,但是多个朋友多条路。或许,他们两人日后会有较大的作用也说不定。因此,李逍遥决定将他们两人官升一级,方便行事。 颉利可汗在阴山被击败后,仓皇而逃,他怨恨的看了一眼李唐大军,蹬着马从云中直接向西逃窜,意图投奔吐谷浑国王慕容伏允或者是高昌国王麴文泰。李唐大军穷追不捨,在半路上,颉利可汗的部将大多叛逃,有的直接归顺于大唐,匆忙中颉利可汗的儿子叠罗施也与他走散。不久之后,颉利可汗身边只剩下数十骑兵,偏偏迎头撞上了李道宗的大同军。 李道宗讥笑地看着狼狈不堪的颉利可汗,一言不发直接命令大军全部进攻颉利可汗;颉利可汗身边的数十骑兵顽强的抵御唐军士兵。唐军以多胜少,大军又是突厥骑兵的克星,不消片刻功夫,颉利可汗身边的骑兵全部被斩杀,唐将张宝相直接将颉利可汗擒获。 张宝相将颉利可汗押赴李逍遥的营帐处,李逍遥放声大笑,斩钉截铁地笑道:“颉利可汗,本王又与你相见了!放心,本王留你一命,绝不会让你有任何的闪失。本王让你好生的活下去,亲眼看看大唐军队占领突厥,本王定要让大唐威名远播,传遍九州。” 颉利可汗衣冠不整,蓬头垢面,两眼无神地望着意气风发的李逍遥,黯然神伤地嘆息道:“成王败寇,朕不愿多言!” 李逍遥赞赏地望着张宝相,点点头道:“张将军,活捉颉利可汗,此乃大功一件,本王必定奏明圣上,定会大大的赏赐。既然颉利被你所擒,就由你亲自押赴进京面圣,本王要彻底消灭突厥,继续挥师北上,直捣真珠可汗的老巢。” 随着颉利可汗被张宝相活捉生擒,突厥的名将以及部落首领包括执失思力、阿史那社尔、阿史那思摩以及契苾何力等悉数归降。至于,突利可汗更是直接领兵前来自动请降,他听闻颉利可汗三十余万大军在大唐的攻击下,迅速瓦解崩裂。虽然突利可汗近些年也在暗地里发展自己的势力,却无法达到颉利可汗的高度,只有十万兵力。因此,突利可汗也直接归顺于大唐。 突厥颉利可汗率领的大军被大唐歼灭,又被活捉的消息迅速传到薛延陀部的真珠可汗夷男。于是,真珠可汗夷男也担心大唐的军队攻击自己,无奈之下,也上表唐高祖李渊表示归顺之心。真珠可汗夷男不曾想到,昨天修书发往大唐的归降书,今天却有颉利可汗的残部以及大多数铁勒的部众投到了他的帐下,甚至另一个部族回纥也在土拉河畔建立了牙帐,也向真珠可汗夷男俯首称臣,愿意与他一同抵御李唐大军,使得真珠可汗夷男自信心膨胀起来,上表的归降书也成为一纸空文。 只不过这些事情,李逍遥暂时撇在一旁,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李逍遥率领麾下将领数十人,他们将一处丘陵团团围住,就连李靖也前来了。至于,大唐十余万大军李逍遥一个都没有动,率领的皆是他自己麾下的将领,他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大师兄袁天罡压回去,面见师尊。 袁天罡见颉利可汗兵败如山倒,直接与他分道扬镳,想要趁机逃走,却不想李靖派遣大军紧随其后,一直追逐到此处的丘陵上,众人也不攻击,只是将山丘团团围住,不允许袁天罡逃走。他们只听命于李逍遥一人的指挥,李逍遥命他们不允许杀他,一来是袁天罡是鬼谷门的叛徒,二来袁天罡擅长施毒术,李逍遥担心他们不听从命令,私自行动导致性命不保。因此,李逍遥命令他们只围不攻。 第591页 李逍遥昂首阔步地前来,他翻身下马,来到了山丘处,李逍遥急忙前来,紧锁眉头,低声道:“师弟,大师兄就在山丘中的上,他说想要见你,其他人一律不见!我担心会有危险,不如我们直接攻上去,将其拿下。毕竟,大师兄的毒术实在是高明之极!” “师兄不必多虑,你且看看我的身后是谁!”李逍遥从容不迫地笑了笑,李靖诧异地撇过头,只见李逍遥身后出现了好几道熟悉的身影,大吃一惊,只听李逍遥淡然的笑了笑道:“实际上,当我确定了大师兄在突厥之中,就已经命人将他们全部请出来,有他们相助,其他人不必担心。” 李逍遥又勐地大喝一声:“众将士听令,退到三百米之外,没有我的命令,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允许擅自行动!”众将士诧异地看着李逍遥,李玄霸也在其中,他担心李逍遥会出事,李玄霸也是玄真子的记名弟子,与玄真子有些渊源。不过,李逍遥疾言厉色地说道:“难道你们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秦琼、伍氏兄弟、徐懋功、李玄霸等人全部都低下头,无奈地恭声道:“诺!” 李逍遥望着他们退了出去,微微一笑,然后转身望着李靖,沉声道:“师兄,我们一起上去吧!大师兄的事情,也该有个了断了!” 李靖木讷地点点头,面无表情地朝着山丘走去,紧随在李逍遥身后的有二师兄李淳风、三师兄药王孙思邈、四师兄虬髯客,以及李逍遥与李靖两人。玄真子的五大弟子在这一天,史无前例的聚集在一起,就连李靖一时也难以自制,他没有想到李逍遥会将诸位师兄全部请过来。他沉思了许久,想想也是。毕竟,此事是鬼谷门中的大事,其他的师兄也必须前来,而且李逍遥又是本门的门主,必须听从他的号令。因此,众人一同上去了,李逍遥根本就没有将袁天罡的话放在心上,他直接带领着其他人一同上去了。 袁天罡端坐在山丘之中,仰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荒漠,他苦笑一声道:“逍遥王,我不是让你一人前来吗?为何,你要让他们一起!” 李逍遥大吃一惊,恭手道:“大师兄,你乃是师尊最大的弟子,我们这些师弟理应前来与师兄一起聚聚。因此,我才会让师兄们一同上来。” “你还喊我为师兄,我很高兴,只不过我已经被师尊逐出师门,不再是你的大师兄了!”袁天罡忧心忡忡地嘆息一声,他转头望着李淳风,淡然一笑道:“淳风,你也来了!这些年你一直寻找我,实在苦了你!” 李淳风大吃一惊道:“大师兄,难道你一直知道我在寻找你?” “当年我被逐出师门,不久之后,你便在天下找寻我的踪迹!”袁天罡微微点点头,沉声道:“本门算天算地算人,但是不算己。在你们来临之前,我给自己卜了一卦,乃是下巽上干,干为天,巽为风,六十四卦中的第四十四卦是为‘姤卦’,预示着我与旧识重逢。” 李淳风疑惑不解的问道:“既然你知道,我们会再次相遇,为何不逃走?” 袁天罡微微一笑,淡然地说道:“我已经逃了大半辈子,不想再逃了。之前是因为心愿未了,不得已才要离开,如今我心愿已了也是时候了结了!”他又看向了李逍遥,怅然若失地嘆息道:“若是你早些时候出现,我也就不会走这样的道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既然这条路是我自己的选择,那我就该为此负责。逍遥师弟,我相信本门在你的手中必定会发扬光大,有你带领本门,必定带来再次的强盛;当初的决定,我是错了,大错已经铸成,难以挽回,唯有一死以谢师恩!” “师弟,日后若是见到师尊,请代我向师尊转达,不肖弟子袁天罡没有做出任何有损本门之事!……呕……” 袁天罡口吐暗红色的鲜血,眼睛慢慢地闭上了,直接向后倒去,众人大惊失色,李逍遥眼疾手快地出现在袁天罡的身旁,快速地封住了袁天罡的经脉,他勐地大喝一声:“三师兄,快点为大师兄把把脉,看看情况如何,快点!” 众人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查看,虬髯客直接提着孙思邈飞速地出现在袁天罡的身边,药王孙思邈握住袁天罡的脉门,惊唿一声道:“大师兄中了很厉害的毒,快将他身子放平,我用金针彻底封住他的气血!若是晚了……” 药王孙思邈的话还未说完,袁天罡昏昏欲睡的甦醒过来,他咧嘴一笑,暗红色的血液直接流淌出来,艰难地挺起精神,断断续续地说道:“师弟,不必……了……此毒……乃是……我……亲手……研制的,世上再无解药……” “我……本……无意害人性命……阴错阳差……造成了……无辜……百姓的死亡……实乃……大罪过也……今日……我……以死谢罪……心愿已了……无任何……遗……憾……” 袁天罡心满意足地笑了,目不转睛地望着李淳风,他的脑中回想起自己幼年时候,自己与李淳风跟随着师尊玄真子学艺的场景,眼睛慢慢地闭上了,仿佛他看见了师尊玄真子就在自己的面前,袁天罡微笑地闭上了眼睛,看到了玄真子的容貌,他好想大声喊道道:“师尊,弟子好想您!若是再有来世,我一定会好好的侍奉您!……” 第592页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深山老林中,一位慈眉善目、鹤髮童颜的道士心中一阵伤痛,手中的水壶直接掉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仿佛心中最疼爱的人要离去一样,他就是众人的师傅玄真子。玄真子走出山洞,望着前方,紧锁眉头,喃喃自语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会感觉心中有些伤痛,难道是他们之中谁出了什么事?” 玄真子转念一想,觉得不可能,李逍遥身为大唐的逍遥王身边侍卫众多,不可能会有事;又想起了李靖,也觉得不可能,李逍遥与李靖就在一起;又想起了虬髯客,他的武艺玄真子非常的放心;还想起了前不久才相见的弟子李淳风,分别不过数月,不可能会有事;还想起了药王孙思邈,更加不可能,他一直在深山之中,甚少出世,也不会有事;最后,玄真子想起了数十年未见的大弟子,他急忙推算一下,才确定的确是大弟子袁天罡出事了,玄真子心中焦急不安,却又无动于衷,愣了半晌,玄真子无奈地嘆息一声转身回去了。 ☆、第274章 真相大白 袁天罡乃是玄真子亲手带大的弟子,两人之间的感情如同父子一般。若非袁天罡走错路,他必定会是鬼谷门的下任门主,偏偏天意如此。袁天罡想要将鬼谷门重新復甦,再创辉煌,往往有些事情强求不得,根本就无法真的带领鬼谷门更加强盛。如果不是李逍遥是鬼谷门的门主的话,或许这次牵连进去的便是鬼谷门,将会受到朝廷的严厉打击。 玄真子并非无情无义之人,有些时候人力有尽时,无力回天。纵然他知道是袁天罡出事了,但是两人千万里,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袁天罡的身边,帮助他度过难关,一切只能看天意。因此,玄真子才会无奈的黯然离去,心有余而力不足,有时候只能看袁天罡的造化。 袁天罡在李逍遥抵达此处时,就服下了自己亲手配制的毒药,当世之中无人能解。他只不过是想以死谢罪,为了当初年少轻狂时造成的无辜而死的人谢罪。袁天罡在毒术未达至大成的情况下,以百姓为试验对象,在他们的身上施毒,导致之后玄真子出面,将他逐出师门。纵然他发现毒术用之得当受用无穷,却在还未达到炉火纯青之下,就贸然试毒以致残害了百姓。 鬼谷门规定:不得滥杀无辜,枉造杀孽,凡是滥杀无辜者,一律逐出本门,并且废除一身所学;同门之间不得自相残杀,发现者一律废除修为,逐出本门。 当年,袁天罡利用无辜百姓试毒以致他们惨死;李淳风为了将袁天罡劝说回来,无奈之下,逼得他动武,仍然被袁天罡施毒毒倒。随后,玄真子出面,并没有废除袁天罡的修为。终究到底,玄真子不忍亲自下手,只是将袁天罡逐出师门。这些年,袁天罡在天下搅动风云,李淳风又明察暗访之下,发现了袁天罡的身影,对他穷追勐打,致使袁天罡远走突厥,至于真正的原因众人不知,只有袁天罡才知道详情,而李逍遥却多多少少能够猜测一二。 袁天罡昏迷不醒,剧毒已经沿着他的血脉蔓延全身,不仅仅是口中留有暗红色的血液,就连袁天罡的身上都变成黑色,双唇发黑。若是再不救治的话,袁天罡必死无疑。纵然李逍遥封住了袁天罡的脉门,之后药王用金针封住了他的经脉,用以疏导袁天罡体内的剧毒,依然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李逍遥心急如焚地大喊一声:“三师兄,你快想想办法,此毒到底是什么毒,为何如此迅勐?” 药王孙思邈也是慌慌张张的嘆息一声,勐然想起道:“大师兄服下此毒,身上必定毒药的瓶子。” 于是,他直接在袁天罡的身上搜索着,终于发现了一个小药瓶。药王孙思邈打开瓶口,里面空无一物,但是闻着瓶子中的散发出来的气味,众人都觉得有些受不了,头晕目眩,可见此毒的毒性刚烈,根本就不像是其它的毒术,药王孙思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海中回想起《毒经》里的内容,仔细地回想着看看袁天罡到底是中了哪种奇毒。 药王孙思邈不停地思索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李逍遥在孙思邈思索的时候,早已命令众位师兄弟准备。李逍遥乃是鬼谷门的当代门主,他直接一道真气护住了裴天罡的心脉,然后让虬髯客输送真气压制住剧毒,又让李淳风摆好七星长明灯,李逍遥要藉助七星长明灯配合北斗七星的力量,为袁天罡续命,以此稳住袁天罡的伤势,命令李靖守护好七星长明灯,不允许其中的任何一盏灯熄灭。 众位师兄弟齐心协力,虬髯客坚持不住的时候,李逍遥自己顶上,两人循环反覆的为袁天罡输送真气,暂时只能抑制住剧毒,根本就无法彻底清除。众人全都神色紧张,心急如焚地等待着药王孙思邈能够快点找到此毒到底是何物,为何勐烈如斯。 药王孙思邈搜罗自己的记忆中的毒物的制作配方,终于想起了袁天罡所写的配方之中有一种名为‘见阎王’的毒药,此毒中毒者全身漆黑,剧毒无比,也没有写明解救药方。只是袁天罡假象出来的,没想到在突厥的这些年使得袁天罡终于研制好了此毒,他急忙大唿一声,道:“是‘见阎王’?” 众人齐齐的将目光看向了药王孙思邈,李逍遥开门见山地问道:“可有解救之法?” “此毒乃是大师兄当年所写的,也没有写任何的配制的方法,只是言明中了此毒的人毒术发作非常的快。”药王孙思邈忧心忡忡地说道,他又勐然想起一件事,但是又不敢确定,支支吾吾地说道:“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另外一种方式,但是我不敢有任何的把握,若是一个不慎的话,大师兄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第593页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目光全部看向了李逍遥,李逍遥沉思片刻后,一锤定音道:“时间不等人,拖久了师兄也必定是死,不如赌上一赌!”他坚定地看向了药王孙思邈,铿锵有力地说道:“师兄,用药吧,是生是死一切就看天意!” 药王孙思邈默默点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直接餵进袁天罡的嘴里,又快速地将金针扎在袁天罡身上的各处大穴之上。并且,让李逍遥用师尊传授的真气疏导,慢慢地从金针中渗出了一丝黑色的血迹,直到血液由黑色变为红色才停止。 袁天罡抱着必死的心服下了剧毒无比的‘见阎王’,原以为当世之中在无人能够救治自己,不曾想到药王孙思邈居然将此毒化解了,毒血直接从金针出流出来。他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发现众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他的身上,袁天罡吃惊道:“这……” 众人看着袁天罡甦醒过来,全部都舒了一口气,李逍遥直接往后一坐,大口的唿吸着新鲜的空气,真气损耗过多,他必须尽快调息才行,直接闭上眼睛,什么话都不说了。李淳风见袁天罡甦醒过来,他惊喜道:“大师兄,你醒了?” 袁天罡望着周遭丝毫未变的景象,难以相信自己的毒居然有人会解,他的身子还很虚弱,撑着身子,缓慢地坐了起来,诧异道:“师弟,到底是何人将此毒化解的?” 李淳风微微一愣,指了指药王孙思邈,笑道:“是三师弟化解,就连我都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何种解药化解师兄所中的剧毒。” 袁天罡仔细地打量起药王孙思邈,他知道孙思邈是师傅的弟子,可是自己的毒术在当世不说第一,也是赫赫有名的。他没有想到孙思邈能够化解,而且这个毒药就连他自己都没有解药,袁天罡真的不知道孙思邈是如何解毒的,他诧异的问道:“三师弟,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将我施下的毒解掉的?” “大师兄,其实我刚刚也是赌一下!”药王孙思邈急忙地解释道,他看着袁天罡歉意地笑了笑,道:“师尊将《毒经》传授于我时,曾经教导我善用它。当我的医术出现瓶颈时,我才开始研究其中的药理,可惜有些毒术被火焚烧化成灰烬。但是,二师兄还记得原本的,我也就将它重新还原,正好研究出一种剧毒的药。于是,我便大胆的使用以毒攻毒的效用,若是没有小师弟的真气疏导以及护住大师兄的心脉,师兄或许早已不在了。只不过这两种毒药太勐烈了,以致留下了隐患,还望师兄不要怪罪!” “隐患?”袁天罡听闻孙思邈所言,才知道不仅仅是李淳风研究过自己的毒术,就连三师弟也研究过,甚至超越了自己,他将以毒攻毒之术运用的炉火纯青了,就连他自己都没有解药的毒药,居然被孙思邈误打误撞的配制成刚勐的毒药以毒攻毒的化解了,他诧异地问道:“有何隐患?” 孙思邈欲言又止地想了想,低声道:“由于两种毒药的毒素太过刚勐,以致……以致大师兄的武功修为直接被废了,也就是说师兄现在与常人无异。” “修为被废,也就是说我现在只不过是平凡人了!”袁天罡微微一愣,淡然地笑了笑,仿佛武功修为消失对他而言更像是好消息似的,他平静地说道:“或许有时候没有武功修为更好,只是小师弟他没有事吧!” “师兄放心,我已无大碍!”李逍遥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精神好点的袁天罡,他轻声道:“大师兄,这些年过去了。你所受的罪在刚才已经全部还清了,是该将心中隐藏的事情说出了吧!我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了!” 袁天罡大惊失色地望着李逍遥,惊讶道:“师弟,你是如何知道的?” 众人疑惑不解的看着袁天罡、李逍遥,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一样。于是,李靖诧异地问道:“逍遥,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逍遥嘆息一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袁天罡,掷地有声地说道:“其实,你们都错怪大师兄了,这些年大师兄所受的苦不是我们能够想像的。若不是我率领大军与颉利可汗大战,又经歷了伍大哥将解药从突厥带回来,我仔细地回想过,师兄的心愿只不过是想光大门楣。” “曾经我们都认为师兄违背了师门规定,实际上我们都不曾听过大师兄的解释,更加不清楚他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就连我都不清楚,直到我调查一番后,以及推演之后才知道事情的一点点真相,实际上大师兄这些年一直在突厥不愿离开的原因,就是想要探查突厥的情报,将之带回大唐,因为从一开始大师兄就知道我就是鬼谷门的门主。” 众人愣住了,他们都看向了袁天罡,只见他瞪大着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李逍遥,才确定李逍遥所言不虚,事情的真相所有人都不是很清楚,只不过是猜想而已,而且李淳风只不过是看到事情表面,有些事情并没有真正的看见是袁天罡做的,又听到李逍遥沉声道:“大师兄,是时候说出来了!” “掌门师弟说得只不过是一部分,接下来还是我来自己说吧!”袁天罡从容不迫地笑了笑,他大口的吸了一口气,这个秘密一直隐藏在他的心中,终于解开事情的真相,他嘆息一声:“正如师弟所言,我的确从一开始就知道师弟的身份,而且也知道师弟是师傅的关门弟子,更是本门的门主。” 第594页 “当年我因为年少气盛,自以为在师傅身边没有什么可学的,以致铸成大错,导致无辜的百姓死在我的手中,相信当年那件事淳风已经跟你们说了。他说的没有错,我被师傅逐出师门后,一直在寻找着自己的路,想要将本门发扬光大。于是,我再次推演天机,发现大隋王朝的命运已成定局,根本就改不了,所以我决定入世,寻求人间真主,决定辅助倾尽所有的才能辅助于他,助他平定天下。” “但是,我在尘世中茫茫人海中寻找就像是大海捞针,就决定去长安城,在长安城无意间看见了还是晋王的杨广。于是,我在暗中帮他一把,却不料在长安城中又遇见了唐公李渊。当时为了隐瞒身份,我一直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就悄悄地跟着他,因为他身上居然有王者之气,出乎我的意料。于是,我再次推算发现大隋王朝衰弱已成必然趋势,大唐必定趁势而起,就在皇宫中与文帝杨坚见面。并且,也给了他一些提示,也就是当年在长安城流传于民间的那首童谣,的确是出自我的手。” “一来是预示着大隋的灭亡,二来预示着新主是李姓之人,只不过李渊那个时候顾虑太多了,一直都不敢与朝廷对抗,远离京师重地。而且,那个时候师尊以及淳风都前来长安追寻我的踪迹,使得我再次隐藏起来,在暗处中发现师尊一直偷偷地观察着唐公府,并且师尊直接收取了还是儿童的逍遥师弟为徒。” “那时候,我非常的惊讶。之后,师尊将逍遥带走时,我目送着他离开,却不敢与他见面。由于我当年研究毒术,还未大成之际造成无辜的百姓死亡,决定不再研究毒术了,就连医术也都弃之不用。淳风又找寻我的踪迹,迫于无奈只能躲藏起来,藏在一处山林中,静静地等待着大隋王朝的覆灭,并且在中间推波助澜。” “多年后,逍遥学成归来,我就一路跟随着他,直到逍遥师弟为了救治母亲一夜白髮。我便知道师弟不仅仅超越了前人,达到祖师的高度,而且还是鬼谷门的门主。那时候,我便决定改变自己的目标,要帮助师弟取得天下。但是,师弟具备的才能就连我都觉得恐惧,师弟他仿佛知道李家将成为新的霸主,提前就布置了许多的后手,为日后争夺天下做准备。” “当我知道师弟想要争夺天下后,在中原大陆上,师弟已经再无敌手。于是,我便决定远赴突厥、吐谷浑等国,明察暗访,终于探听了突厥的情报。伍兄弟出现在突厥国时,恰巧我见过他与师弟在一起,多番探查后,终于确定是奉了逍遥的命令,我才安心离去。” “本来我是打算从正面辅助他们,毛遂自荐与颉利可汗见面,但是他对我的防备心实在是太重,而且我不是突厥人,对我不是很相信。迫于无奈之下,我只能将伍兄的一些兄弟全部暴露出来,一个接着一个的使用毒术将他消灭掉,就是为了博得颉利可汗的信任。” “果不其然,颉利可汗终于相信我了,但是我却是用逍遥师弟的人的性命铺出来的这条路,实际上就算我不出手。颉利可汗也发现了伍兄的动向,我只不过先行一步,逼得他提前回到长安城,而且那个时候我也参与了颉利可汗派刺客行刺逍遥的消息,就将自己研制的毒药交给了颉利可汗;另一方面又让伍兄带着解药以及战略图回到长安城,目的就是能够赶得及,否则后果难料。” “事情真的按照我所推测的那样一步一步的进展着,却没有想到逍遥居然没有中毒,反而是王妃中毒。本来这种毒药服下之后,若是用解药化解的话,不仅无害反而有益,对于练武之人来说是大大的补药,若是对女子而言只能是美容养颜,永葆青春的良药。” 袁天罡娓娓道来,他嘆息一声:“最后,逍遥带领大军消灭了颉利可汗,我本想这个秘密永远的隐藏下去。纵然师傅、师弟都不不理解,我都不无所谓。因为,逍遥师弟他已经真正的能够独挡一面,本门在他的手中必将发扬光大。再说,我的手中沾染了无辜者的鲜血,只能以死谢罪,一了百了。” 众人听闻袁天罡道明一切之后,才知道大师兄袁天罡一直将自己视为鬼谷门人,一直谨记师尊的教诲,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绝不会滥杀无辜者。纵然他之前犯下用无辜者做实验,之后又为了博得颉利可汗的信任,将李逍遥派出去的人全部斩杀,只留下一个活口,这一切只不过是想要帮助李逍遥取得天下,情有可原。 众人心生愧疚的低下头,沉默不语。 ☆、第275章 北伐结束 “大师兄,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事已至此,发生的事情不可能再回到从前,我们更应该珍惜自己的性命好好地活下去。虽然武功修为被废了,师兄可以用自己的所学的本事尽自己的一份力量,留给后世一些宝贵的财富。” 李逍遥微微一笑道:“大师兄,前面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现在你的命是我们师兄弟合力救下了的。因此,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现在你的命不是为了你而活,而是为了天下百姓而活。你与师尊这些年没有见面了,也该向师傅坦白一切,师尊一直希望你回去!” 袁天罡回想起师尊玄真子,他不禁嘆息一声道:“我已经被师傅逐出师门,根本就没有资格在踏入那一片土地,也没有面目去面见师傅了。” 第595页 李逍遥轻描淡写地说道:“师兄不必担心,如今我已经是鬼谷门的门主,自今日起,你依然是鬼谷门门人,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就责罚你去闭门思过十年,十年之后,你在下山。在这十年的时间里,我希望你能好好地陪伴着师尊。” 袁天罡惊喜的热泪盈眶,用力地点点头道:“我自当遵从门主的命令。” 于是,袁天罡的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袁天罡跟随着李淳风直接骑着马朝着玄真子处奔驰着;虬髯客以及药王孙思邈两人也各自离去,回到自己的地方;唯有李靖、李逍遥两人依然留在突厥的国土上。因为,他们两人还有完成的使命,必须要去解决。 李逍遥、李靖、李玄霸三人齐头并进,李靖直接了当地问道:“逍遥,为何你会知道大师兄隐藏着秘密?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大师兄的事情,我一直都有所怀疑。”李逍遥紧锁眉头,沉声道:“当初,二师兄抵达长安城,向我们说了关于大师兄的事情。我心中一直有着非常的疑虑,就是大师兄一直跟随在师傅的身边,从未离开过,也是师傅一手带大的,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如同父子,大师兄就算再坏,也不可能真的去背叛师门。” “师尊的本事难道我们身为弟子的不清楚吗?为何这些年下来,师傅都没有真正的用心去寻找过大师兄。实际上,我曾经询问过师傅关于大师兄的事情,每当说起大师兄的事情,师傅就会很悲伤而且有着淡淡地悔意。因此,我才会将大师兄的事情放在心中,一直未说而已。” “并且,伍大哥又说在突厥国遇见过大师兄,而且还救了他一命,放任他离开突厥,甚至将解药都让伍大哥带回来。我猜到其中必有猫腻,或许是大师兄想要将我引导率领大军攻打突厥才如此做。至于原因,我现在也不想知道太多,不过,有一点就是能够确定,在颉利可汗率领大军与我军对抗时,师兄你从后方突围,以大师兄的本事,难道真的没有发现吗?” 李靖闻之点点头,他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却不知蹊跷在何处。现在他知道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大师兄在幕后布局,实际上是想要帮助李逍遥尽快的攻下突厥国。无论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否这样,至少有一点,大唐是取得胜利,无法改变的结果,然而接下来他们还要继续取得大胜,彻底的消除来自北方的威胁。 突厥颉利可汗战败,他麾下大将以及首领全部归顺于大唐。至于,颉利可汗没有被唐高祖李渊斩杀,反而被封为北平郡王。至于薛延陀部的真珠可汗夷男上表归降,却不想实力大增之下,野心迅速地膨胀;唐高祖李渊为了避免其叛乱,他就开始扶持回纥以抑制薛延陀,而后又封归降的首领阿史那思摩为可汗,建牙帐于河套平原,向北方地区人民正式宣布为阿史那思摩是正统,受到大唐的支持,而且还能在南面牵制夷男。 唐高祖李渊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薛延陀部真珠可汗夷男派遣使者说服了大唐扶持的回纥部落,使得回纥部也对夷男俯首称臣。于是,夷男伙同回纥、同罗、靺鞨等部,一起起兵反唐,率领大军从白道川出击,趁夜袭击了阿史那思摩,使得阿史那思摩仓皇而逃,向李逍遥求救,他又继续率领大军,直接挥师南下逼近介休。 李逍遥坐镇在嘉峪关中,为得就是防止真珠可汗夷男率领大军叛乱。果不其然,夷男率领大军反叛大唐;李逍遥接到阿史那思摩的求救消息,即可点兵率领大军挥师北上,朝着夷男的大军奔去。并且,李逍遥任命营州都督皖城郡公张俭率领所部骑兵,以及契丹和奚的联军从东边压制夷男,又任命徐懋功为朔州道行军总管,让他在朔州以北将夷男击败,夷男退向诺真水。 真珠可汗夷男被唐军打得溃不成军,又遭到唐骏的勐烈打击,犹如噩梦一样,一直纠缠着他。此战之后,真珠可汗才知道唐军的战斗力不是他能够抵抗的。无奈之下,他再次请求投降。不过,李逍遥直接拒绝,并且将送信的使者羁押。 李逍遥看着手中夷男亲笔书写的请降书,又抬头看瞥了一眼送信的使者,他淡然地笑道:“真珠可汗想要归顺大唐?” 使者闻之坚定地点点头,掐媚的回道:“回禀王爷,大汗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归附于大唐,绝无二心,大汗之心日月可鑑!” 李逍遥冷笑一声,勐地大喝一声:“依本王看来,我看他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当初,真珠可汗得知唐军击败了颉利可汗,立即上表愿意归降。结果呢?大唐以礼相待,不曾有任何的动静,可是夷男他却忘恩负义,狼子野心,势力强盛时就与其他部落结盟反唐,难道本王真的是傻子吗?” 怒不可遏的李逍遥直接将请降书撕得粉碎,丢在了那名使者面前,使者看见李逍遥怒气沖沖地神色,他全身都在打颤,知道自己的任务失败了。李逍遥绝对不会再接受真珠可汗的归降,他还是要派兵攻打,只听李逍遥大喝一声:“来人,将此人关押起来,择日再审!” 身边的将士听到李逍遥的命令,迅速地钻进营帐内,抽出手中的佩刀架在使者的脖子上,那名使者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根本就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之意。李逍遥冷笑地看着使者被带走,讥笑道:“夷男,大唐不是没有给过你改正的机会,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还想反抗大唐。今日本王就让你见识一下大唐的军队到底有多么厉害,传本帅命令,所有大军全力以赴围剿真珠可汗,务必活捉生擒。” 第596页 李逍遥撕毁了夷男的请降书,不接受他的归降,依然如此的派遣大军攻打。迫于无奈之下,真珠可汗夷男只能再次选择撤退。在撤退的途中,真珠可汗夷男又遭受到了来自云中的庆州道行军总管右屯卫大将军张士贵的袭击,而后另外三路唐军,接到李逍遥的命令后,也纷纷的追击夷男,使得夷男可汗犹如惊弓之鸟率领自己的部下撤离。 另外三路大军,分别来自灵武的灵州道行军总管右卫大将军李大亮、西面凉州的凉州道行军总管凉州都督李袭誉,以及来自长安的右屯卫将军姜行本,他们在接到天下兵马大元帅的李逍遥的帅令后,日夜兼程的奔赴战场,三路大军先后赶到。浴室,大唐的四路大军在诺真水齐聚,李逍遥也率领大军紧随而至,使得大唐兵力远远超过了真珠可汗夷男的大军。 李逍遥蹬着马,英俊挺拔的身姿款款而来,四路大军的元帅急忙出营迎接李逍遥。李逍遥见他们亲自前来,大吃一惊,急忙下马与众人一一见礼。在营帐内,李逍遥只要四路大军形成包夹之势,将真珠可汗夷男围追堵截,逼迫夷男与大唐决一死战。 于是,四路大军的元帅听从李逍遥的军令,将全部集结在诺真水。他们全部身穿戎装,坚定不移的望着前方的薛延陀大军,亲自领兵作战,率先攻击,使得真珠可汗夷男无路可逃之下,终于下令大军与唐军决战,只不过唐军的兵力远甚于夷男,而且装备也是夷男无法比拟的。 最终结果,真珠可汗夷男在诺真水附近遭到四路唐军的主力如同狂风暴雨的勐烈攻击,使得真珠可汗夷男带领前来的十余万大军被消灭的七七八八,几乎将夷男围歼。夷男在诺真水被唐军围困,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夷男的长子大度设率领五万大军前来增援,可是他们还未抵达诺真水就遭受到唐军的围攻,不仅仅没有救回夷男,还损失了一旦的兵力,双方在长城外大战。 李逍遥之所以採取围攻的计策,就预料到夷男必定会向国内求救,他早已将阿史那思摩和薛万彻的长槊军团安排在长城外,就是在等待着援兵抵达诺真水。两军在长城外大战,大度设的五万大军被歼灭十之八九,大败而归。 至于真珠可汗夷男,率领残部杀出一条血路来,才得以逃脱。但是,夷男再也不敢与大唐开战。经歷过这一战的薛延陀部的将士,听到大唐军队的名号都噤若寒蝉,犹如见到恶鬼一样,全身都颤抖不已。自此,夷男的部将十不存一,从此退回漠北不敢南下侵犯大唐。 接着,李逍遥率领唐军在诺真水取得大胜后,并没有立即回返嘉峪关,而是直接下命全军向西走去,他想要消灭最后一个北方的威胁,也就是与颉利可汗并存的西突厥可汗统叶护可汗。西部地区的突厥国控制着西域地区,并拥有如高昌、焉耆、龟兹、于田、疏勒等附属国,实力也非常的强大,只不过内部争斗激烈,内乱不止,以致于突厥直接分裂。 李逍遥率领的唐军还未抵达,统叶护可汗就在叛乱之中被杀死。原属于他管辖的十个主要部落分裂成为西南方的弩失毕五部和东北方的咄陆五部,也就是南庭和北庭两个国家,使得偌大的势力一分为二,实力大减。而且,双方征战不断,再次削弱了突厥的实力,使得李逍遥率领的唐军长驱直入,根本就没有任何大军能够抵挡,唐军轻而易举的进攻到突厥腹地,占据着牙帐。 西部突厥汗国由于内部分裂,不断内讧,使得它们逐渐走向衰亡之路,最后的可汗是阿史那贺鲁为室点密可汗五世孙,曳步利设射匮特勤劫越之子。当初,乙毗咄陆可汗任命他为叶护,驻扎在多逻斯川,统辖处密、处月、姑苏、歌罗禄、弩失毕等部。但是,乙毗咄陆可汗被李逍遥率领的唐军击败后,逃往于吐火罗,乙毗射匮可汗又指挥大军驱逐阿史那贺鲁,使得阿史那贺鲁的部落大多离散。 无奈之下,阿史那贺鲁只能选择归降,他是想藉此机会趁势而起,将失散的部落再次集结起来东山再起。于是,阿史那贺鲁再次反叛大唐直接被李逍遥率领大军剿灭,李逍遥根本就顾不了太多,率领大军直接将突厥的势力连根拔除。 与此同时,李逍遥又任命李靖为行军总管,他自己则率领一部分大军回到嘉峪关。于是,李靖率领李道宗、李道彦、李大亮、高甑生、契苾何力、执失思力、薛万彻、薛万昀等大将及十万大军袭击了青海北部、西部突厥的南翼,也就是鲜卑人的王国吐谷浑,国王慕容伏允败走后身亡,从此吐谷浑王国一蹶不振,沦为吐蕃的附庸,最后为吐蕃所灭,彻底的消失在歷史的长河中。 与此同时,唐高祖李渊又派遣兵部尚书侯君集率领驸马都尉执失思力和琅琊郡公牛进达等,出兵讨伐吐蕃,最终击败了吐蕃,使得吐蕃归顺于大唐;紧接着,侯君集和牛进达率唐军灭亡了西域最强的高昌国,国王麴文泰被闻讯而来的唐军直接吓死,王子麴智胜投降;最后,唐军又陆续攻取了焉耆、龟兹等小国使得整个北方反叛势力消灭的七七八八了,北方之地也成为大唐的版图之下。 自此,李逍遥结束了北伐的征程,率领大军直接班师回朝,准备接受朝廷的封赏。 ☆、第276章 威震四海,八方朝贺 大唐王朝在唐高祖李渊的治理下,日益昌盛,国力发展迅速,版图超越了歷朝歷代;在李逍遥的带领下,大唐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任何势力听闻唐军都转道而行,根本就不敢与大唐军队正面交锋,以致于唐军的兵力强大无比,接二连三地剿灭突厥、吐谷浑等国,又击败吐蕃,使得大唐边境和平繁荣,身为大唐子民的人,全部都自豪不已。 第597页 唐高祖李渊在李逍遥率领大军班师回朝后,举国欢腾三日,朝中大小官员一律庆贺,一时之间,长安城热闹无比。虽然大唐王朝消灭了突厥等北方势力的威胁,仍然还有来自高句丽的威胁。只不过,李逍遥如同前次一样,大胜归来后,直接交出了兵权,安心的享受自己的日子。 无论是朝中大事,或是军务上,李逍遥一律不管不顾,逍遥王府只有与李逍遥私交甚笃的大臣或是将领前来祝贺。于是,李逍遥在逍遥王府摆宴,宴请麾下大将,与秦琼、李靖等人一醉方休。由于大唐边关的威胁解除,唐高祖李渊准许边关大将回到长安城,与家人相聚。因此,李逍遥将自己酿造的‘乡愁’全部端上来,整整摆在一个院子中,与众人庆贺大胜。 有时候唐高祖李渊、窦皇后也不请自来,前来与李逍遥相聚。唐高祖李渊实在是对李逍遥酿造的酒嘴馋不已,只不过又不好意思向李逍遥讨要。最后,还是唐高祖李渊自己喝多了,向李逍遥说清楚了。李逍遥哭笑不得看着李渊,就连李靖、秦琼等人也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唐高祖李渊,李渊毫不介意他们的异样目光,屹然不动的喝着自己碗中酒水,李逍遥还是将窖藏的酒水献给了自己的父皇三罈子,李渊兴奋不已的偷偷自己喝,就算是其它国家的使臣来此都不愿意拿出来。 一时之间,大唐逍遥王乃是酿酒高手的消息不胫而走,使得朝中大臣、王孙贵族都想要品尝一下到底是何种酒水,就连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秦王李世民等人全部都眼馋不已。但是,他们可做不出李渊的厚脸皮,硬是进府蹭酒喝,美名曰是探望李逍遥,实际上就是藉此机会喝酒。 秦王李世民听闻李逍遥会酿酒,就连父皇都赞不绝口,他好奇之下,将长孙无忌喊到自己的府中,直接了当地询问道:“长孙兄,本王听闻五弟会酿酒,就连父皇都亲自去他的府中品尝,不知你是否知道那种酒到底是何物?为何酒香如此浓烈,到底是何种滋味?” 长孙无忌急急忙的前来,一听之下,惊诧不已,他没有想到秦王李世民喊他前来居然是为了这个事情,实在是让他哭笑不得,不过他依然恭敬地回道:“回禀秦王,臣不知。” 秦王李世民目不转睛地看着长孙无忌,喃喃细语道:“你以前是逍遥王府的人,连你都没有喝过的酒,看样子此酒的确不同寻常。” 虽说,李世民是在自言自语,实际上就是说给长孙无忌听得,目的就是让长孙无忌告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长孙无忌念及此事,急忙躬身道:“回禀秦王,臣之前是逍遥王府中的门人。我与逍遥王的关系也算不错,就连逍遥王麾下大将都与我关系莫逆,只不过臣投靠于秦王府,侯将军也成为秦王麾下的将领,我就一直未曾与逍遥王府中的人有任何的来往。” “逍遥王上次推行新政,臣在朝堂上与他争执不下,使得逍遥王府中的人对我恨之入骨,甚至有些人在背后恶语相向,但是臣无愧于心。虽然臣跟随在逍遥王身边也有数年之久,只不过一直未曾听闻逍遥王会酿造酒水,听闻这个消息时,就连我都非常的惊讶。” “不过,逍遥王率领大军攻占瓦岗时,他让‘酒神’吕公旦心悦诚服的理由,就是酿制一种酒,是他从未喝过的,才让吕公旦心服口服的跟随在逍遥王的身边。当初,我以为是逍遥王的缓兵之计。如今想来确有此事。” 秦王李世民微微颔首,他才确定长孙无忌的确是不知道,也就让长孙无忌离开了,喃喃自语道:“到底什么酒,就连吕公旦都趋之如骛。若是有机会,本王也想试试……” 与此同时,太子李建成稳坐在东宫之中,身边站着齐王李元吉,他们两人也听闻李逍遥酿造的‘乡愁’,也想饱饱口福,解解嘴馋。由于太子李建成居住在东宫之中,很少有机会在民间行走,也没有任何的藉口前去逍遥王府。无奈之下,只听其名从未喝过。 偶尔一次,唐高祖李渊喝得酩酊大醉,从逍遥王府上带回来的三坛酒水,直接被唐高祖藏在酒窖中,就连他这个太子都严禁进去,使得太子李建成更加想要品尝一口。唐高祖李渊无意间在房中偷偷地喝着李逍遥的酒水,香醇浓郁的酒香瞬间布满整个屋子,李建成也闻到了酒香。大惊之下,他急忙察看,发现李渊正在偷偷地喝着小酒,而且还是一盏一盏的小口,根本就捨不得一饮而尽,甚至李建成等人前来,李渊都会直接将它藏起来,根本就不愿意与人分享,太子李建成哭笑不得看着李渊,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早已惦记上此酒。 因此,无论是民间百姓或是朝中达官贵人,都想见识一下李逍遥酿造的酒水,就连李逍遥自己都没有想到‘乡愁’如此受欢迎。但是,数量有限,而且制作颇费功夫,李逍遥也不愿意将制酒的方法传授给他人,传授了也没有办法制成。于是,李逍遥便告诫众人要珍惜此酒,不然到时候就没有了,使得众人不再豪饮了,开始小口小口的喝着。 大隋王朝攻打高句丽惨败而归后,致使国内发生民变而灭亡。纵然大唐王朝建立起来,高句丽仍然採取敌视的政策,使得大唐与高句丽没有建立起外交关系。而且,大唐王朝的军队战斗力强盛,使得高句丽在辽东建起了千里长城,用来防止唐朝的进攻。 第598页 唐高祖李渊雄心勃勃地出兵攻打高句丽,只不过这次唐高祖没有派遣逍遥王麾下的任何大将,而且选择了秦王李世民麾下,以及太子李建成麾下的将领。他想要证明,大唐王朝比前隋要强盛许多,前隋没有做到的事情,他李渊能够做到。 由于高句丽之前与突厥结盟,共同抗击唐军。突厥被李唐大军剿灭,使得高句丽高度戒备。唐高祖李渊早就对高句丽虎视眈眈,他决心将对高句丽的征伐作为大唐统一战争的最后部分。事与愿违,大唐派遣十万大军进攻高句丽,但是大唐的进攻起初很不成功,与前隋攻打高句丽一样,都是以失败告终。 经过多次的战役,唐军将领总结失败的经验,终于想出来了一个办法讨伐高句丽,那就是与新罗结盟,共同剿灭高句丽。新罗与高句丽早有嫌隙,一直纷争不断。并且,高句丽的兵力远甚于新罗。大唐与新罗结盟使得高句丽面临双面夹击,终于在两国联军之下,高句丽兵败。 大唐平定高句丽后,将原属于高句丽的国境分为九都督府、四十二州、一百县,并于平壤设安东都护府管辖,试图控制朝鲜半岛;以致新罗与大唐再次开战,双方在朝鲜半岛大战,两军僵持不下,最后以大同江为界限,新罗控制着大同江以南的地区;大同江以北地区由大唐以及渤海国占据。 大唐与新罗两国派遣使者谈判,约定新罗每年都向大唐进献朝贡。然而,新罗国进贡时被百济国率领大军阻碍,还将岁贡夺去。以致,新罗国派遣大军攻打百济,无济于事。迫于无奈之下,新罗国王直接向大唐请求出兵攻打百济。于是,唐高祖李渊派左武卫大将军苏定方为神丘道行军大总管,率左骁卫将军刘伯英等水陆共计十万大军前去讨伐百济国。 大唐又任命新罗国武烈王金春秋为嵎夷道行军总管,让他与苏定方一起攻打百济国;苏定方率领大军从成山直接渡海,想要从水路进攻百济;百济国则据守在熊津江口抵御苏定方的水路大军。苏定方不惧百济国的大军,一如既往的派兵继续攻打百济国,以致百济军队死伤数千人。 苏定方从水路进攻百济取得胜利,又传令让刘伯英率领大军从陆上进攻,水陆大军齐头并进,同时攻打百济;百济大军节节败退,苏定方势如破竹,直接打到了百济国的都城泗沘。在都城外二十余里,百济倾尽全国兵力前来与唐军决战,一番大战后唐军取得大胜,并且斩杀百济军一万余人,苏定方直接率领大军驻扎在泗沘城外。 与此同时,新罗大将金庾信在黄山大胜百济大将阶伯,百济义慈王及太子扶余隆率领残部沿着北境仓皇而逃;苏定方眼见于此,直接挥师将泗沘城围得水泄不通。然而,百济义慈王的次子扶余泰没有率领大军前去救援自己的父王及兄长,反而直接自立为王,率领部众固守泗沘城。 百济太子扶余隆的儿子扶余文见自己的王叔不顾国王及父王的安危,佣兵自立,怒气沖沖地嘆息一声道:“王与太子皆在,而叔遽拥兵自王,借使能却唐兵,我父子必不全矣。” 于是,扶余文率领左右大将直接大开城门,归降于大唐,城中许多百姓也跟从,降唐;自立为王的扶余泰根本不能制止百姓纷纷归降于大唐。苏定方眼看时机成熟了,就命令军士直接登上城楼,将大唐的旗帜立在城楼中,扶余泰无颜以对,窘迫至极,他才明白苏定方率领的唐军一直不愿意攻城,不是因为自己等人兵力厉害,也不是唐军兵力差,而是苏定方不愿意无辜百姓受到牵连。 扶余泰心悦诚服地亲自打开城门,愿意归顺于大唐。于是,扶余义慈、扶余隆及诸城主见都城已然失守也就纷纷弃械投降于大唐。自此,大唐对外征战彻底结束。由于大唐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使得大唐其它周边的国家纷纷依附于大唐,年年向大唐进贡,大唐王朝威震天下。 大唐王朝在李逍遥推行改制的基础下,不断地飞速发展,使得亚非地区许多国家与大唐王朝有着广泛而密切的政治、经济、文化联繫,它们都想要从大唐王朝中汲取有利于本国的经验,见识一下大唐帝国的繁荣昌盛。 这不仅仅扩大了大唐百姓的视野,而且也丰富了大唐百姓的经济文化生活,使得唐朝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先进、最文明、最发达的国家,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没有修筑长城的国家,强大的军事力量,交易频繁的商业活动,促进了大唐与各国的交流,在李逍遥的建议下唐高祖李渊将商人的地位有所提高。 其中与大唐交往频繁的国家有:新罗、百济、日本、林邑、泥婆罗、骠国、赤土、真腊、室利佛逝、诃陵、天竺、狮子国、大食、波斯等国。各国使节、贵族、商人、学者、艺术家、僧侣、旅游者,人数众多,不断来到唐朝;唐朝也派遣使臣、僧侣、商人,前往这些国家互相交流,使得来往日益密切。 当时与大唐交好的国家,共有七十多个。唐高祖李渊将鸿胪寺任命为专门接待各国使节宾客,在各地设有商馆招待外商,设立互市监、市舶司掌管对外贸易。当时长安成为最着名的对外贸易城市,在这里汇集了各国来宾,许多外商在此经营店铺,有的甚至是长期居住,大唐的国子监也接受了众多外国留学生,留居长安的外国学生就有数千人。 并且,大唐还开闢出了一条‘丝绸之路’,通往中亚、西亚、南亚大陆;另外大唐又开闢出了一条‘海上丝绸之路’,使得大唐遣送使者前往世界各地。大唐王朝威震四海,八方来贺,成为歷史之中最耀眼的帝国之一。 第599页 唐高祖李渊取得辉煌成就,使得他意气风发,引以为傲的成绩超越大隋王朝,他终于看见了大唐的繁荣昌盛,大唐国内普天同庆。但是,在繁荣昌盛的背后却隐藏一场看不见的战争,而这场战争的主角将是大唐的亲王,亲王之间的战争使得朝中大臣们纷纷加入其中,也引发了朝中的又一场新的腥风血雨,在大唐掀起了一层滔天巨浪。 ☆、第277章 护犊之心 大唐王朝成为繁荣昌盛的帝国,唐高祖李渊终日笑脸盈盈的迎接着各国使臣,有时候是其他朝中大臣或是亲王迎接。在繁荣昌盛的背后,大唐帝国悄然发生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若非唐高祖李渊乃是壮年,朝中大臣对他又是心悦诚服,还能镇得住场面,或许大唐又将会面临着分裂,这种分裂不是来自外部环境的影响,而是内部的争斗。 大唐王朝如今成为三足鼎立之势,三股势力在朝堂之中占据着主要的席位,只有些许之人保持中立,其他人都纷纷成为这三股势力的成员,以致大唐的政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三股势力分别来自太子李建成与齐王李元吉组成的太子集团,秦王李世民与平阳公主李秀宁组成的秦王集团,最后一股势力便是以逍遥王李逍遥与卫王李玄霸组成的逍遥王集团。 当初,唐高祖李渊防止太子集团以及秦王集团发生争斗,影响朝纲的稳定,而且凭他一人的力量根本就难以震住他们两股势力。于是,唐高祖李渊迫不得已之下将李逍遥推向台面,走进了人们的视线之中。然而,李逍遥率领大军横扫天下后,又在北伐之争中取得辉煌的成就,大唐半壁江山是由李逍遥及其麾下将领打下的,势力发展迅勐,超出了众人的预料,俨然成为第一大集团。 虽然李逍遥在朝中的势力相比较而言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都相差甚远,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他们两人在朝中经营多年,许多门下之人皆是朝中的肱骨之臣,如太子集团中的裴寂、秦王集团中的杜如晦、房玄龄等人,皆是响噹噹的大臣;李逍遥在朝中的势力说得上大臣唯有魏徵等寥寥无几,以及担任过户部尚书时的麾下大臣,还有研发新制兵器的铁玄,在朝中能说得上话的大臣,真正站在李逍遥这边的少得可怜。 但是,李逍遥在军队中的影响力,就连唐高祖李渊都无法企及。纵然李逍遥再次卸下手中的兵权,闲赋在家,丝毫不妨碍他在军队中的影响。只要李逍遥愿意,军中的将领全部都唯命是从。因此,唐高祖李渊为了制衡李逍遥在军中的影响力,准许了他卸下兵马大元帅的职位,而且将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的麾下将领安插进军队中,李逍遥没有任何的对应之策,反而乐此不疲的希望手中的权力减少。 唐高祖李渊一念此处就忍不住的摇头嘆息一声,他千方百计的将李逍遥推向台前。每次都被李逍遥藉口推辞,再次走向幕后。纵然唐高祖李渊都非常的苦恼,在他的心目中,太子李建成虽无大才却能守成,而且非常的孝顺,又是嫡长子;秦王李世民雄才大略,野心勃勃,一直想要取代李建成成为太子,甚至想要谋夺皇位,即使隐藏在幕后,看似漠不关心一切,实际上暗箱操作一切,对于朝中的大小事情非常的关注;幼子李逍遥,在军中影响力无人能及,就连大唐的江山是他率领麾下将领南征北战,使得大唐的疆土更胜往昔,却淡泊名利,心中没有名利两字,也不贪慕虚荣,就连皇位对他而言,都没有引起他的兴趣,使得唐高祖李渊忧心忡忡。 在唐高祖李渊的心中更倾向于将皇位传于李逍遥,他相信李逍遥的能力能够带领着大唐更加强盛无比。只不过,李逍遥宁愿选择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力,只愿闲赋在家,使得唐高祖李渊无法达成心愿。总而言之,李逍遥一心一意的安心的做着自己的逍遥王,其他事情他一律不管不顾。 偶然一次,唐高祖李渊在窦皇后的宫中休息,窦皇后谈及过此事。毕竟,眼下的大唐实在是强盛无比,就连各国的使臣都络绎不绝。然而,唐高祖李渊正值壮年,不应该插手朝政。作为后宫之主,窦皇后只要将李渊的后宫管理的井井有条就好了。但是,窦皇后依然放心不下,无论是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又或是李逍遥,皆是她的儿子,她身为母亲,又是一国之后,窦皇后于心不忍。 窦皇后轻声问道:“皇上为何事烦忧?” 唐高祖李渊嘆息一声,苦笑道:“还不是那个小子,就是不听朕的话,朕好言相劝,让他入朝为官。可曾想到这个小子居然说,他志不在此。身为朕的儿子,居然志不在此,那他的志向在何处?再说了,如今的大唐唯有他一人能够震慑群臣,任何一人都无法做到完美的掌控。” “现如今,大唐日益昌盛,威震四海,八方来贺,各国使臣全部都聚集在长安城内。朕相信以现在的大唐兵力来说,任何势力都无法与之相匹敌。待朕百年归老之际,大唐依然能够如此昌盛吗?朕还没有死,他们几个就开始明争暗斗,真的以为朕老眼昏花。” “若不是那个小子不愿意入朝为官,朕也不会如此累了。朕整日为此事烦躁不已,虽说建成、世民都是朕的儿子。他们的能力,朕也知道。但是,朕一直坚信着只有那个臭小子才能真正的将大唐再拔高一尺,使得大唐流芳百世,甚至超越西周也不在话下。朕私下里跟他说了多少次,他都不愿意入朝为官,为朕分忧一二,实在是气煞我也!” 第600页 窦皇后微微一愣,轻轻一笑道:“皇上说的是逍遥吧!” “不就是这个小子!”唐高祖李渊吹鬍子瞪眼地气恼道,“这个小子从小就跟朕对着干,不像建成那般乖巧懂事,也不像世民那般知书达理。有时候,朕都怀疑他是不是我的儿子……” 李渊气急之下根本就没有在意身边的窦皇后,他感觉一道寒芒盯着自己,李渊急忙转身只见窦皇后阴沉着脸,愤怒地低声道:“这么说,皇上是在怀疑臣妾了?” 唐高祖李渊见窦皇后脸色骤变,急忙话锋一转,掐媚地说道:“朕失言了,失言了!逍遥岂会不是朕的儿子,他率领大军南征北讨,打下半壁江山,使朕的皇位牢牢稳固着。再说,他的脸简直跟朕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怎么可能不会是朕的亲生儿子呢!” 窦皇后见李渊低头认错,捂着嘴轻笑一声道:“皇上所言极是,逍遥与皇上当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性格更加像皇上,样貌反而更像我多点!”窦皇后不禁回想起,自己与唐高祖李渊相识相知,再到嫁给李渊的场景,她低声道:“当年,妾身愿意委身于还是唐公的皇上,实际上也是看中了皇上的敢想敢做的性格。只不过这些年,皇上位居高位,听得太多的顺耳之言,又有逍遥等人南征北战,皇上甚少有机会真正的亲自出马,仿佛失去了昔日的风采,在逍遥的身上,妾身看到了皇上当年的影子,而且锋芒更露。” “妾身嫁给皇上,从未后悔,如今您贵为天子,四海臣服,说明妾身没有选错丈夫。妾身为皇上生下五子一女,最在乎的还是逍遥与玄霸。玄霸出生时,就有一名道士说他命格奇特,乃是天上金翅大鹏鸟下凡;逍遥出生时,天际出现一道流星,之后又有玄真子道长前来亲自收他为徒。我便知道他们两人以后定然不凡,只不过那个时候皇上您一直不相信妾身所言,认为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唐高祖李渊望着窦皇后幽怨的眼神,尴尬地傻笑着,又听闻窦皇后继续说道:“玄霸出生后,天赋异禀,臂力惊人,武艺更是日进千里;有时候就连皇上都无法说服他。说来奇怪,玄霸却对我言听计从;之后,逍遥出生后,他更是将逍遥捧在手心里,为了逍遥敢与皇上翻脸,只不过玄霸他吃了不少的苦。” “逍遥跟随玄真子道长学艺的那段时间,皇上担心玄霸出去惹是生非,命他不允许出去挑战各路英雄,实际上也是为了保护玄霸的同时,也是为了让风雨飘摇的李家能够安生立命。妾身知道皇上的良苦用心,玄霸又何曾不知道,虽然他憨傻,却不是真的忤逆不孝之人。” “当年你将他拘于后花园中,玄霸宁肯自己抛着紫金锤玩也不违抗你的命令。自从逍遥离开后,无论是建成、世民、元吉、还是秀宁,都不敢与玄霸玩在一起,都不愿意带他。妾身看着玄霸孤零零的一个人,心里非常的不好受,如此过了数年,逍遥回来了,你应该还记得玄霸是什么样的表情吧!” 唐高祖李渊唉声嘆气一声,沉重地点点头道:“朕当然知道,玄霸听闻逍遥回来后,愣是将后花园的城墙直接打破了。” “看样子皇上没有忘记玄霸这个儿子嘛!”窦皇后打趣的看着唐高祖李渊,只见他脸色绯红,尴尬地无地自容,又听闻窦皇后详细地说道:“若非那个时候,妾身重病在身,卧床不起。玄霸或许真的会在后花园不出来,那个时候玄霸为了遍访名医为我治病,居然将全城的大夫愣是直接五花大绑的带到府中。我还记得那个时候皇上可是哭笑不得向别人一一赔礼道歉,也是唯一一次没有责备玄霸。最后,逍遥赶回来了,学得一身本领。” “并且,逍遥用了不知名的功法将妾身从生死边缘拉回来。那个时候,逍遥让所有人都退下,唯有玄霸一人在场。其实,那个时候玄霸为了救昏倒的逍遥,愣是跳崖将他救上来的,为此他手中从不离手的紫金锤在悬崖处搁置了许久才取回来。” “逍遥为了救我,一夜之间少年白髮,但是他从未有任何的怨言;玄霸也是毫无怨言。皇上,这些年逍遥与玄霸为了李家的天下,南征北讨,冲锋陷阵。大唐的江山有一半的功劳都是他们两人打下来的,虽然建成、世民也参与其中,却无法与逍遥、玄霸相提并论。他们两人为了我们李家付出了太多,太多。” 唐高祖李渊望着激动无比的窦皇后,他深深地嘆息一声道:“朕何尝不知道逍遥、玄霸两人为大唐立下了无数的功劳。皇后的意思,朕明白。” 李渊知道窦皇后是在向自己诉说李逍遥、李玄霸两人的功绩,她不是担心李渊会对李逍遥、李玄霸两人下毒手,而是担心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两人其中之一成为新君后,必定会对李逍遥、李玄霸下手。因此,窦皇后才会向李渊说了这么多,实际上窦皇后也不知道支持谁比较好,毕竟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过他更愿意李逍遥成为新君,不仅仅是李逍遥为人谦和,且有勇有谋,一心想要将大唐繁荣昌盛,不愿意参与朝廷之中的皇位之争。 实际上,唐高祖李渊也想让李逍遥登基为帝,但是李逍遥就是没有这个心思。无奈之下,李渊只能苦笑的嘆息一声:“朕何尝不是与皇后一样的想法呢?但是,逍遥他就是不愿意接手偌大的江山。按照他的性子,除非遇到危机,逼迫他才会出手,否则绝对不会主动下手去争夺的。” 第601页 “如今逍遥掌控着兵权,虽说他手中没有兵符,却可以凭他‘逍遥王’三个字,朕料想必定军中大半的将领都愿意追随于他。大唐日益繁荣,必须要有卓越的目光才能看得长远。朕思前想后,还是觉得逍遥是最适合的,苦于没有方法逼迫他一争皇位。” “朕也知道逍遥的意思,他主动放下兵权实际上是明哲保身,他担心朝中的大臣弹劾于他,功高震主。实际上,逍遥所作所为朕都能理解,而且非常的放心将大唐的未来交託于逍遥的手中。只不过,逍遥就是不愿意承担如此重任,皇后可有什么方法逼迫逍遥真正的走向台前。” 窦皇后身为李逍遥的母亲,她比李渊更加懂得李逍遥的想法。窦皇后知道李逍遥不愿意一争天下,是担心兄弟相残,以致大唐衰落。但是,现在的大唐早已不是初建时的模样,四海昇平,威震天下,俨然成为首屈一指的强盛帝国,根本就不惧任何的挑战。 ☆、第278章 太子府密谋 窦皇后沉思许久,嘆息一声道:“妾身也无计可施!” 唐高祖李渊无奈地摇摇头,道:“既然如此那就顺其自然吧!”他又瞥向了窦皇后一眼,低头喃喃自语道:“刚刚好像有人说朕多年没有亲自上阵杀敌了,今日就让皇后见识一下朕的厉害!” 窦皇后哭笑不得瞥了一眼唐高祖李渊,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李渊一把抱起来,直接朝着床榻上走去。至于其中的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事实上,窦皇后与唐高祖李渊两人都想要李逍遥成为新君,但是又不能做的太过,否则他们身为父母的对其他的儿子不好交代。并且,李逍遥实在是太聪明了。若是他们使用计谋逼得李逍遥走上台前,被他发现了,或许起不到相应的作用,反而弄巧成拙。于是,窦皇后思前想后,还是决定顺其自然,恰好唐高祖李渊也是如此的想,两人一拍即合。 唐高祖李渊与窦皇后两人深夜谈话,并没有被任何人知道。至于皇宫内的婢女、太监、宫娥全部都被李渊遣出去,只有他们两人。虽然唐高祖李渊身为大唐的皇帝,却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逞心如意。而且,李渊也担心隔墙有耳,若是自己两人的话语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到时候朝堂之上必定有一番争斗。 与此同时,太子李建成居住的东宫之中。凡是太子李建成的人,全部都聚集在一起,就连齐王李元吉都在其中,他们也是商量着接下来的事情。如今,大唐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李建成自从被封为东宫太子后,就一直期盼着终有一日成为大唐新君,论真实才学,他不弱于秦王李世民,论胆识,他更是与李世民旗鼓相当,只不过李建成更加内敛,凡事隐藏在自己的心中,更像是谋者,而非大权在握的领导者。 太子李建成早年跟随唐高祖李渊在太原起兵,在河东地区私募了不少有才能之人,其中有武将薛万彻、冯立、马三宝等,还有文官王珪、李纲等。太子府任用的很多人才都为大唐作出了重要贡献,武将薛万彻,为大唐王朝率领大军征讨突厥、吐谷浑、高句丽等;冯立在突厥逼近大唐王朝边境时以少战多,孤身大战突厥;马三宝于唐创业时立下不少功劳;王珪成为大唐王朝的丞相,权倾朝野。 微弱暗淡的烛光不停地摇曳着,烟火照耀在偌大的空间中依然显得渺小;东宫乃是太子的住所,烛台上插满了蜡烛,清一色的红蜡烛在同一时刻被点燃,使得房间里灯火通明。众人全部都沉默寡言地静坐着,不发一言,气氛显得压抑、低沉,端坐在中央位置的是当今大唐王朝的太子,一如既往的阴沉着脸,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喜怒之色,一脸的淡然,李建成沉声道:“今日,孤让诸位前来,想必诸位心知肚明。” 众人一致的点点头,他们都非常的清楚太子李建成将他们召集在一起所为何事。大唐王朝边关和平繁荣,百姓安居乐业,唯有日后的荣登大宝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太子李建成将自己麾下之人全部召集起来,也就是为了商议日后唐高祖李渊百年归老之际的他能否安然登基称帝。 “诸位大人,眼下的局势对我们非常的不利。可以说,到了千钧一髮的时刻。若是此时再不行动的话,二弟他就要真正的成为无冕之王。朝中文武百官依然有不少是二弟之人,纵然是我这个太子,他都不放在眼里,当真以为孤是昏庸之辈吗?” “大唐开国之日,孤被父皇封为太子,居住在东宫之中。然而,诸位大人也知道孤在朝中的势力与二弟比起来相差甚远,在军中的影响力又不及五弟。当年讨伐之战,孤一时大意之下,败下阵来。父皇直接剥夺了孤手中的兵权,直接交予五弟统辖,就连二弟手中的兵权也直接剥夺。” “虽然五弟闲赋在家,孤一直都知道他心中没有名利二字,对于皇位也没有丝毫的兴趣。但是,时也命也,父皇及母后对五弟的宠爱超越了任何一位亲王。若是五弟当真想要与孤、二弟一争高低,孤必定先败下阵来。毕竟,五弟麾下的将领统帅着大唐军队一大半的兵力,尤其是李靖更是成为元帅,任何大军都由他节制。” “孤在朝中没有权威,在军中也没有影响力,致使孤虽是太子却没有任何的实权,只不过是名义上的。若是父皇想要将我废除,孤相信朝中大臣也就你们会反对,其他巴不得孤的太子之位被废;二弟一直以来都觊觎皇位,孤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 第602页 “若是父皇真的决定另立太子,孤二话不说立即搬出东宫。但是,孤绝不会让二弟成为太子,就算是五弟成为太子,荣登大宝。孤相信五弟必定不会亏待于我们,二弟登基为帝时,孤必定惨遭毒手。纵然是朝中大臣反对,他也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孤除去。” “二弟野心勃勃,孤都能看出来,相信父皇及母后也早已看出来了,只不过父皇一直没有任何的表示,孤就知道父皇是为了考虑平衡,由五弟在中间调和。当初,五弟消灭突厥,取得大胜归来时,他再次请求解甲归田,急流勇退,实乃最高明的一招。既能避开兄弟之争,又能安享太平,终日游山玩水,不问政事。” “近年来,孤极力招揽朝中大臣,却寥寥无几,他们皆是不愿意与孤同甘共苦,也不愿意成为孤的助力,反而投靠于二弟;孤与二弟在一起时间最久,争斗的也是最激烈的。朝中最熟悉他的人莫过于孤,相反亦然,二弟也是最了解我,只不过这些年来,孤实在是对诸位有愧。” 众人受宠若惊地瞪大着眼睛,急忙恭手回道:“太子言重了!” 太子李建成悠悠的嘆息一声,道:“孤身为太子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做到的,近年来,二弟有些动作做得太过了,招致父皇的忌讳。朝中大半的势力都是效忠于二弟,孤以及五弟在朝中的势力微乎其微。只不过,五弟一直以为都非常的神秘,甚少有人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就连二弟都猜不透,孤敢肯定的是二弟自始至终都没有将孤放在眼里,在他的眼里只有五弟一人,的确如此。” “逍遥的本领的确出乎任何人的意料,文韬武略无所不会,就连酿制的美酒都使得他名声大噪。只要五弟真的想要争夺皇位的话,二弟以及孤两人相加都不足以与五弟抗衡。眼下,我等理应将目光全部集中在朝中各个空缺的职位上,纵然二弟把持着六部一半以上的势力,依然无法撼动孤这个太子,唯有五弟出面以兵力强制性镇压,否则绝对不会让父皇改变任何的初衷,孤这点敢肯定。” 太子李建成自信满满的笑道,众人愿意跟随在太子李建成的身边,一来是因为太子待人宽厚,礼贤下士,只不过他的性格更加的冷淡,不愿意走上台前。宁愿在别人面前显得无能,有时候就连唐高祖李渊都无可奈何。但是,太子李建成依然按照自己的选择走下去。 面对着朝中大臣过半都效忠于秦王李世民,军队中又有大半是逍遥王的将领,而他李建成身为太子,两袖清风,什么都没有。若是将领一旦登基,李建成也相信日后大唐必定会叛乱、分裂。秦王李世民对他这个大哥一直心生不满。因此,李建成决定不再继续隐藏真实的性格,他让朝中的大臣以及父皇更加的认可他这个太子,而且也是保住愿意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大臣的利益,他李建成必须走出来顶住这个压力。 “王大人,你身为朝中的丞相,依你之见,不知父皇的意思更倾向于谁?” 王珪见太子李建成询问自己,他从容不迫地回道:“回禀太子,臣在皇上身边,对于皇上的意思,臣不敢妄加揣测。不过,以我看来。皇上的意思更倾向于逍遥王,不是太子您,也不是秦王,而是闲赋在家的逍遥王。毕竟,逍遥王取得的成就,我等难以企及,纵然是薛将军、冯将军都心知肚明。” 薛万彻、冯立两人见王珪将话题不着痕迹的丢给了他们两人,面面相觑,纷纷瞪了一眼王珪。不过,他们两人沉思片刻后,也觉得王珪所言不假。武将薛万彻跟随在李逍遥的麾下攻打突厥等国;冯立更是孤军奋战,与突厥大军决一死战,在最后的关键时刻,都是出现了逍遥王李逍遥的身影,他们两人跟随在李逍遥的麾下,不仅仅升官了,而且唐高祖李渊也将他们任命为将领,统帅一方士兵,镇守边关。 他们之所以能够快速地提升,一来是因为他们自身的努力,得到了李逍遥的赏识;二来,李逍遥直接将他们的功劳详详细细的上奏给唐高祖李渊。并且,李逍遥还亲自举荐了他们两人,就连安修仁也是在李逍遥的举荐下,才得以升职为二品武将,位列朝堂之中。 薛万彻郑重地说道:“逍遥王的本领就算是末将都钦佩不已,在他的心目中没有任何的私心。无论是身在什么职位或是什么身份,赏罚分明,只要唐军之中有逍遥王坐镇,此战必定会取胜。依末将之见,皇上更倾向于逍遥王,只不过皇上到现在都没有说过太子您一句话,可见皇上还是将希望寄託于你,眼下我们不能继续让秦王扩大势力,必定要遏制他才行。” “至于逍遥王,末将看来,逍遥王对于太子的地位影响比较小。只要不触碰到逍遥王的底线,一般来说,他不可能出现在朝廷之中。如果是皇上强压着逍遥王出现在朝廷之中,这样的情况下,必定会使得逍遥王快速地反击。毕竟,逍遥王在户部任职不到三个月,就扶摇直上,而且将户部直接拉拢成为他的人,实在是高明的手段,就算是秦王都无法做到滴水不漏。” 众人听到此处,心中都想起逍遥王换了朝服之中,大刀阔斧的改制,使得大唐不断地强盛,而且户部成为人人竞相争取的职位,有时候李逍遥也会前去户部走上一走,户部任职的官员有幸能与李逍遥见上一面,就会在外面大肆宣扬李逍遥的威名,使得李逍遥远离朝堂上,他的影响力依然存在。 第603页 王珪听闻此处,沉声道:“薛将军所言极是,逍遥王虽然厉害,但是独木难支,在朝中真正说得话的也就寥寥无几之人。而且,逍遥王志不在此处。当初,皇上就是为了此事头疼不已,也私下里去找过逍遥王,结果依然如此,逍遥王就是不愿意入朝为官,依我看来,皇上让逍遥王出面实际上就是想要平衡太子与秦王之间的争斗,双方势同水火,只有逍遥王才能震住所有人。” “但是,臣敢确定,若无意外,逍遥王绝无可能再次出现在朝中。对此,我们还是将目光转向秦王,他的势力近几年发展迅速。不仅仅将逍遥王府中的人挖到秦王府,直接给了逍遥王一击当头棒喝,在老虎的屁股上拍苍蝇,狠狠地打在逍遥王的脸上,秦王这是在玩火。若是逍遥王真的出面,他第一个对付的人也是秦王,不会是太子。” “因此,我们只要不去触碰逍遥王的眉头,绝不会有任何事情。如今,朝中一些重要职位都有秦王的人担当,我们必须想办法将重要的官职上,也安插我们的人才是关键。若是有任何的大事,相信也能及时将消息传到东宫之中,此乃眼下最需要解决的难题。” 太子李建成勐地大喜道:“王大人一针见血,孤的意思也是如此。我们该如何将自己的人安插在朝中的位置上,不然孤这个太子在朝中并没有实权的话,日后如何能服众。大唐好不容易如此昌盛,总不能在孤的手中衰落下来,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将我们的人也安插进主要的部门中去任职,也在每年科举考试中招募一些有能之士成为孤的人,否则争斗一旦闹得不可开交时,也不至于一败涂地。” 于是,太子李建成与众人一起商议将自己的人如何安插进主要的部门中任职,重新将朝中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李建成一直隐藏着自己的锋芒,看似沉默寡言,大事从不发表意见,实际上他将任何一切都看的很清楚,分析的很透彻,在至高无上的皇权面前,就算是亲兄弟,他也要一争高下,毕竟他是当朝的太子,若无意外必定是日后的皇上,但是有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时,无论是谁都必须将他清除掉,才能更好地登基为帝。 大唐王朝的皇位之争,兄弟阋墙正式拉开序幕。 ☆、第279章 秦王李世民 “大哥,若不是我在讨伐战中大败而归,也不至于牵连大哥受到责备,导致今时今日的被动局面,我实在是对不起大哥!”齐王李元吉自责的说道,实际上那一战主要是他的责任,但是太子李建成身为主帅,黑锅被他一肩挑,唐高祖李渊剥夺了太子手中的兵权,李元吉气愤的说道:“以大哥的才能,若是没有我拖后腿的话,大哥必定能够大胜而归,就不会让二哥在父皇面前耀武扬威。现如今,朝中大臣纷纷支持着二哥,就连父皇及母后都觉得二哥的雄心壮志,实际上他们不知道大哥论才能、论智谋不弱于任何人,这些年的隐忍不发,他日必定荣登大宝,成为新君,二哥自不量力敢挑战大哥的地位,就让二哥好好地瞧瞧大哥的厉害。” 太子李建成见李元吉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的身边,支持自己夺得皇位。他心中深感安慰,李建成知道朝中的大臣纷纷支持着秦王李世民,至于五弟李逍遥在朝中的影响力有限。如果李逍遥真的站出来与他们分庭抗衡的话,李建成相信以他一人之力根本就无法阻挡住李逍遥的步伐,到时候李靖、秦琼等人全部都会回朝,在朝中的影响就不可同日而语,那个时候才是他这个太子之位真正受到威胁。 无论是太子李建成,还是秦王李世民,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彼此的能力旗鼓相当,孰强孰弱一时难以见高低。不过,对于逍遥王李逍遥的态度上,两人前所未有的一致,李逍遥的才能远超于他们两人总和,甚至真正隐藏在朝中的势力不弱于任何人,而且李逍遥能够调动兵权。 纵然是和平稳定的时代里,掌控着兵权者方能成为大事。拥有兵权的李逍遥一旦站出来,决定争夺皇位的话,就算是秦王李世民掌控着大半的朝臣都无法与之相抗衡。只不过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两人都知道他这个五弟的性子,不愿意争权夺利。因此,他们两人直接越过了李逍遥,只将彼此视为唯一的敌手。 即使太子李建成位居太子之位,秦王李世民心生不满,对于他这个大哥,李世民一直都不怎么承认。无论是武艺或是才干,秦王李世民都自认为要强盛于太子李建成。实际上,太子李建成与秦王李世民相比之下,李建成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而且他较为内敛,不像李世民做事有更深的目的性,使得秦王李世民每一步都是精心策划好的,而太子李建成却从不在意这些得失,在他的心目中一切以国家大事为重,个人得失从不计较,只不过秦王李世民如今做得太过了,已经对他这个太子造成了威胁,迫于无奈之下,太子李建成才准备不顾兄弟之情,执行自己的计划,重新争夺朝中大臣的职位,用以稳固自己的太子之位。 “当初那一战并不能全部责怪你!”太子李建成淡然地笑道,“只能怨我们的运气不如他,论军事才能兄弟之中以逍遥最为厉害,至于玄霸乃是冲锋陷阵的大将,他个人的武艺的确强盛于任何人。只不过,逍遥的军事领导力的确非常的出众,就算是我、二弟两人都不及逍遥一人,他的大局观以及整体布局的能力,实在是不可小觑。” 第604页 “虽然在他们面前,孤说不用在意逍遥,实际上这是为了让他们心中确信我们目前的敌人只有一个,让他们安心的对付二弟及其势力就行了;至于,逍遥这边,由你亲自监督他。孤担心逍遥终有一天会走上我们的对立面,逍遥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们不得不防。” 齐王李元吉见大哥李建成紧锁眉头,阴沉着脸,他微微点点头,郑重地回道:“我明白大哥的意思!” 太子李建成在东宫之中召集麾下之人,一起共商大事,将自己的弱势如何的增强,以及如何打击秦王李世民的势力;与此同时,秦王李世民在秦王府也将自己的麾下之人全部召集在一起,他更是直言不讳地说明了自己的心意,他想要争夺太子之位,夺取皇位的决心。 在秦王府聚集着几名一直跟随在李世民身边的大臣,其中有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高士廉、屈突盖、侯君集等人,全部都是秦王府在朝中位高权重的大臣。秦王李世民直言不讳地说道:“本王受够了,今日召集诸位前来就是为了取而代之,本王想要成为大唐的太子,日后登基为帝,诸位有何意见?” “大哥他的才能与本王比起来,相差甚远;朝中的势力,本王也是远甚于大哥。当初在太原起兵,本王也是居功至伟,他李建成又做了什么贡献。只不过是比本王早出生几年,就成为太子。本王不服气,论武艺本王也比他强,率领大军南征北战,本王都比他这个太子强多了,为何父皇就是不愿意将太子之位传于我,而是传给他,本王非常的不服。” “大唐的江山是逍遥率领大军南征北战,横扫天下,取得了天下;强行推行新政,使得大唐繁荣昌盛。此时,大唐再无敌手,没有任何一个势力敢于大唐正面相抗衡。眼下正是大展身手的好时机,成为一国之君必定千古留名,流芳百世。” “父皇的意思,本王清楚,他为了控制朝中的平衡,就算本王与太子争夺皇位,只要不涉及到父皇的底线。父皇根本就不可能横加干预,只不过父皇的心意一直都放在逍遥的身上,在父皇的眼里,逍遥才是最佳皇位人选,不仅仅是父皇,就连母后都对逍遥疼爱有加。” “本王偏偏不信这个邪,势必夺取太子之位,日后登基为帝。大唐在父皇的管辖下,繁荣强大;逍遥率领大军南征北战,又急流勇退,在他的新政之下,大唐日益强盛,成为唯一的帝国。迫于无奈之下,本王一直隐忍不发,一直在暗中操作着一切。” “逍遥率领麾下大将南征北讨,大哥又懦弱无能,朝中大权依然在父皇的手中,本王藉此机会夺得六部之中一半人的支持,收拢人心,又有秀宁从旁辅助。本王的势力不断地扩大,在与大哥的对比之中,本王已然超越了大哥许多,父皇就是没有任何的表示。” “当初,本王甘愿放弃手中的兵权,将麾下的大将调往军中任职,取得辉煌的成就;本王又专心致志的拉拢朝中重臣,又将你们提拔上位,目的就是布局整个天下。本王想要取而代之,成为大唐的太子殿下,我不愿意在待在这个秦王府中,我受够了一直隐忍。” “本王不是五弟,他淡泊名利,闲赋在家依然其乐无穷;本王不甘心将自己经营多年的势力拱手让人,不愿意大哥继承皇位。朝中的文武百官有半数以上都是本王的人,就连宫中都有本王的内线,大哥一直在隐忍着,试探着父皇的底线,实际上我早已知道,父皇只是考虑着我们几人之间的平衡,才能让他的权威得到最大化,偏偏逍遥不听从父皇的建议,使得本王一家独大。”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秦王李世民盛气凌人地笑道,“本王用手中的兵权,换来如今的权势,也算是不错了,至少在朝中多数人都是站在本王的这边。纵然是逍遥重新入朝,依然无法与本王相提并论。至于,大哥,他连我争斗的资格都没有,一直将自己隐藏起来,我的羽翼已经丰满,谁也不想压制于我,就算是父皇也不行。” 众人闻之大吃一惊,他们都是秦王府的人,跟随在李世民的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从未看见过李世民如此霸道的一面。在任何人面前,秦王李世民都表面的温文尔雅,谈吐优雅无比。没想到,今日的秦王居然如此的反常,在他的眼里只有至高无上的皇位,那是他终生奋斗的目标。 秦王李世民在四岁的时候,唐公府上来了一位自称会相面的书生,他直言不讳地对李渊赞扬道:“您是贵人,而且您有贵子。”当他见到李世民时,书生竟然高声惊唿道:“龙凤之姿,天日之表,等到二十岁时,必能济世安民。” 于是,唐高祖李渊便采“济世安民”之义为儿子取名为“世民”。童年时代的李世民聪明果断,不拘小节,自小接受儒家教育,还跟随老师学习武术,臂力惊人,擅长骑射。当年那个相面的书生所说的话,使得秦王李世民一直都记得。因此,在他看来,登基称帝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只不过李逍遥出生后,唐高祖李渊对他的疼爱降低了不少。 最让秦王李世民无法接受的是,无论是他怎么努力都赶不上李逍遥的脚步。李逍遥拥有的魄力以及胆识,军事才能等都远高于自己,统帅大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任何叛乱在他的手中都能取得很大的胜利,尤其是他麾下勐将如云;褪下身上的战甲,穿上朝服,在户部任职时,唿风唤雨,就连秦王李世民的人在户部时都被李逍遥折服,而且不惧朝中反对之声,毅然决然的推行新的制度,使得群臣膛目结舌,李逍遥用事实说服了朝中大臣,就连秦王李世民、太子李建成等人都全部三缄其口,不发一言。 第605页 实际上,秦王李世民也知道他的对手是李逍遥,不是太子李建成。在太子李建成面前,秦王李世民根本就不会惧怕,在唐高祖李渊面前,秦王李世民依然敢如此,唯有在李逍遥面前,秦王李世民只能低下头。毕竟,在李逍遥的身边还有一个六亲不认的李玄霸,若是惹恼了李逍遥,不说李逍遥会不会动手,李玄霸绝对是第一个敢动手的人。 秦王李世民还记得儿时,李玄霸带着李逍遥偷偷地翻墙在大街上游玩,被唐高祖李渊发现后,愣是要打李逍遥时,是李玄霸直接用身体踢李逍遥挡下来。并且,李玄霸敢为了李逍遥与李渊对着干。李世民一直隐忍着内心的想法,就是担心李逍遥趁势而起,他不得不防备,只要他将太子李建成拉下太子之位,取而代之后,那么就算是李逍遥都无法镇得住他。 长孙无忌见秦王李世民耐不住性子,急忙劝谏道:“秦王,为今之计必须得隐忍。若是招致皇上的猜忌,到时候我们千方百计得到的优势顷刻间化为乌有。如果只有太子一人,仅凭我们现在的力量就可不必担心,就算是皇上从旁辅助于太子都无法与我们相抗衡,但是朝中还有一人,我们不得不防。” 秦王李世民阴沉着脸,沉声道:“你说的是五弟,名震天下的逍遥王?” 长孙无忌郑重地点点头,道:“我跟随在逍遥王身边多年,深知逍遥王的厉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如今,大唐尚未完全在秦王的控制下,皇上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逼迫逍遥王再次进去众人的视野。逍遥王还不容易闲赋在家,不理朝中之事,此时我们要是乱了阵脚,到时候不说皇上、逍遥王,就算是太子及其势力都能将我们打压下来。” “秦王府的势力渗透进朝中的各个职位,我相信皇上必定有所察觉。但是,皇上一直未曾有任何的举动,就是因为没有抓住秦王的把柄。而且,太子他们也对秦王府虎视眈眈。若是被太子的人抓到把柄,到时候上奏弹劾秦王的话,我相信皇上必定会有大动作。因此,秦王务必要三思而后行。” “若真的到了那一步的话,我想逍遥王也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秦王府必定遭到皇上、太子、逍遥王三方面的压力,尤其是逍遥王在军中的影响力实在是深远之极,不得不慎重而行。尤其是在这个时期,太子们必定等不及了,他必然会有所行动,秦王我等理应恪尽职守,至少在表面上不能让任何人抓住把柄,否则后果难料。” 屈突通以及侯君集等人,他们都是大唐的武将,尤其是侯君集更是亲眼见识到李逍遥的厉害,他躬身道:“臣以为长孙大人所言极是,我从逍遥王府投靠于秦王府,是看中了秦王能够带领着我们一干人等再创辉煌。然而,逍遥王淡泊名利,对权势一直未曾有过太多的期望。如果这个时候,惹恼了皇上,引起了皇上的警惕,到时候他真的拉下脸面一道圣旨强逼着逍遥王再次统帅大军的话,我想没有哪个将领敢不从,他直接派兵前来镇压,到时候就会前功尽弃。” 于是,众人全部都躬身望着秦王李世民,异口同声地说道:“还请秦王三思而后行!” ☆、第280章 追根究底 秦王李世民见众人情真意切的劝慰自己,他无奈地嘆息一声:“诸位可有良策应付当前的局面?如今的局势已然分明,本王的实力最雄厚,朝中各个大小官员有一半以上都是从本王的馆出来,皆是本王的门下。” “但是父皇及母后的态度依然难以明朗,本王揪心不已。父皇及母后最疼爱的乃是逍遥,大哥又是嫡长子,本王的实力最强大,使得父皇及母后焦头烂额。毕竟,我们几人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本王也不愿意看到手足相残的局面,不然以后歷史之中,本王定然留下千古骂名。” “朝中大臣纷纷聚拢在本王的门下,这一场仗,本王不能输。输的话,一切都白费了;胜利的话,本王便可登基为帝,执掌千万子民。再说,此仗胜利诸位也会跟随着本王鱼跃龙门,一步登天;输了,则身首异处,本王知道眼前的局势使得我无法真正的大开手脚,前面有大哥,后有逍遥,他们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本王,就连父皇、母后都看着本王,四面楚歌啊!” 众人一阵沉默,他们都知道秦王李世民看似实力强大,却危机四伏。若是秦王府中任何一人出事的话,牵扯进来的就是秦王李世民本人,到时候面对着是太子及其党羽的攻击。至于唐高祖李渊,他不仅不会有任何的帮忙,反而还会落井下石,藉此机会收回秦王李世民手中的权力,集中在他的手中,到时候唐高祖李渊就可以凭藉手中的权力任命他心目中的皇子为新君。 如今的唐高祖李渊实属无奈,迫不得已,他只能坐山观虎斗,只要不伤及唐高祖李渊的底线。随便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去争夺;唐高祖李渊也是马背上打下江山,在他看来只有竞争才能真正的决出最适合皇位之人,然而,在他的心目中唯有李逍遥一人能够坐上皇位,奈何,李逍遥不愿意走上檯面,与李建成、李世民翻脸。 白居易的《后宫词》中写道:“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可怜红颜总薄命,最是无情帝王家。” 第606页 既然身在帝王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夺得皇位,兄弟之间明争暗斗,争权夺利实属正常。唐高祖李渊也深深地理解这个道理,只不过有时候他也想改变这个局势,有心而无力,心有余而力不足。秦王李世民的实力深深地影响到了他这个当今皇上,若是在任由他发展下去,必定是秦王李世民登基为帝,到时候太子李建成必定成为败者,那他李渊也不得不退位让贤。 唐高祖李渊正值壮年之际,根本就不愿意从位高权重的皇位之下下来。因此,唐高祖李渊需要李逍遥出面协调,用李逍遥的名声改变眼前的局势,真正的镇压住势力强大的秦王李世民。只不过,李逍遥就是不愿意出面。李渊在这个皇位上如坐针毡,总感觉自己的皇位不保,心中没有足够的底气。于是,他只能坐山观虎斗,暗中扶持太子李建成,而且李渊也知道太子李建成并非表面上懦弱无能,也是迫于形势,逼不得已为之,只要秦王李世民有任何差错,他就完全可以以此为藉口将秦王李世民手中的权力收回一部分。因此,秦王府的人都小心翼翼,担心出现差错,被人抓住把柄一切的准备就功亏一篑了。 众人沉默许久后,侯君集恭声道:“秦王,末将看来我们秦王府的敌人应该是太子及其党羽,而非逍遥王!” 秦王李世民诧异地瞥了一眼侯君集,淡然地问道:“侯将军为何如此一说?” 侯君集见李世民平淡的看着自己,眼神中有些不悦,他急忙解释道:“末将跟随着逍遥王有些时日,论军事才能,当世无敌,就算是武艺,逍遥王也是举世无双。纵然是卫王与之相比,都要逊色几分。当年,末将亲眼目睹了逍遥王将杀气腾腾的卫王制服,而且裴元庆战死的时候,逍遥王亲自下了屠杀令。” “众人看着逍遥王将敌军一个一个的剿灭,最后还是卫王、李靖、秦琼等人全部一起发动攻击,在逍遥王没有防备的情况将其制服。如果是单单一个人的话,根本就无人能够阻挡得了逍遥王的步伐。而且,逍遥王不可一世,待人有谦虚有礼,与将士同甘共苦,使得唐军将士对逍遥王死心塌地,就算是末将与之相比仍然相差甚多,只要有逍遥王在,末将的军令基本上没有任何的执行力。” “但是,末将跟随在逍遥王身边也有时日。以末将之见,目前来说,秦王府还是不要主动招惹逍遥王府的人。既然逍遥王无心政务,对太子之位视若无睹,我们何不与他打好关系方是上上之策。若真的惹恼了逍遥的话,后果不是我们秦王府能够承受得了,就算是皇上到时候也会站在逍遥王的身边,那我们就会前功尽弃了。” 秦王李世民闻之,沉默不语。他回想起当年李逍遥学成归来后,武艺就算是李玄霸都不是敌手,俨然成为真正的第一高手。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宇文成都的死与李逍遥有关,不过李世民相信绝对是李逍遥出手,不然无人能够一掌噼死宇文成都。 李世民才知道侯君集不是再念及旧主,而是真心实意的为自己的利益考虑,他沉声道:“侯将军有何高见不妨直言!” 侯君集见李世民打消了对自己的怀疑,他低声说道:“逍遥王最在乎的有两件事,一是逍遥王妃及其长子,二是跟随在他身边打天下的将领。若是任何人敢招惹到逍遥王的忌讳,逍遥王必定亲自前来寻仇,他在军中又有极高的权威。因此,我们不能与逍遥王为敌首先就是要谨守本分,决不能与之交恶,就算是他麾下的将领,我们也不能去招惹,不然以逍遥王的能力,他可以直接将皇城封锁,插翅难逃。” “我们不但不能招惹逍遥王的人,还要与他们打好关系。若是能够拉拢他们加入我们的话,也是一举两得。只要将逍遥王身边的将领全部拉拢进我们阵营,以此分化逍遥王府的实力,到时候逍遥王再厉害也是孤身一人,无法与我们相提并论,胜券在握;最好的打算就是逍遥王也会加入我们的阵营,到时候就算是皇上都拿我们无可奈何。” 秦王李世民闻之,微微颔首,称赞道:“侯将军所言甚为有道理,本王也觉得如今之计只能如此了。” 房玄龄沉默片刻,直言不讳的反驳道:“回禀秦王,臣觉得侯将军所言也是极有道理。但是,以逍遥王的脾性,或许我们会面对着不仅仅是太子及其党羽的反击。若是计划稍有差池,弄巧成拙,就要面对的是逍遥王的疯狂报復,逍遥王的实力深不可测,无法揣测,实在是难以对付。” “哦!”秦王李世民诧异地看向了房玄龄,他微微一愣道:“不知玄龄是如何想的?” 房玄龄淡然一笑道:“回禀秦王,臣的想法与侯将军相仿,而且也是根据侯将军的建议才想出来的。眼下局势未明之前,我们是不能与逍遥王正面交锋,也可以按照侯将军所言与逍遥王的麾下将领拉近关系。但是,我们不能做得太明显,以逍遥王的聪明才智,他必定知道是秦王在幕后指使他们做的,到时候秦王就会被牵扯进来,侯将军以及长孙大人皆是逍遥王府的人,后来弃暗投明转投于秦王麾下。” “以逍遥王的机敏,他不可能不知道当初侯将军等人转投于秦王的麾下,是秦王出面才让诸位效忠于秦王。但是,直到现在逍遥王都未曾有任何的行动,也没有前来兴师问罪。若是我们再去拉拢逍遥王府麾下的将领,必定招来逍遥王的忌讳,到时候逼得逍遥王与我们走向对立一面,此计必须还要商议商议才行,切不可在这个时候再起波澜,不然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第607页 秦王李世民瞥了一眼长孙无忌、侯君集等人一眼,他觉得房玄龄说的非常的在理。尤其是侯君集等人更是秦王李世民亲自拉拢进自己的麾下,成为出生入死的大将;长孙无忌也是秦王李世民娶了他的妹妹才成为自己的人,就连高士廉也是如此。 如果真的再去拉拢逍遥王府的人,以李逍遥的脾性断然不会置之不理。如果没有长孙无忌等人的辅助,李世民的势力也不会如此的庞大。他们在李世民的麾下尽职尽责,没有丝毫的背叛。再说,李世民也放心。如果长孙无忌等人再背叛自己的话,那他们在朝中再无任何的立足之地。 “就这么办吧!”秦王李世民沉声道,“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我们的确不能节外生枝了,逍遥王府的人我们不能去得罪,但是我们可以将矛头指向太子及其党羽,利用他们身边的人来打击大哥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只要大局在握,就算逍遥再厉害,也得俯首称臣。” 于是,秦王李世民让长孙无忌等人将目标锁定在太子李建成及其党羽的身上。至于,逍遥王府的人他们都不需要管。当初,李世民以为李逍遥会是他取而代之,成为太子的主要敌人。不过,经过众人的商议他将心中的根深蒂固的想法剔除掉。 无论是太子李建成,还是秦王李世民,他们都不知道当天晚上所谈论的话题,以及对话看似隐秘之极,却早已传入李逍遥的耳朵里。李逍遥早就在东宫、秦王府安插着眼线,不是为了争权夺利,也不是为了窃取什么机密,而是想要知道大哥李建成、二哥李世民会用什么的方式对待自己。 由于之前逍遥王府被刺客行刺,李逍遥就加强了周围人的监视,他要查出到底是谁在背后与突厥可汗相互勾结。李逍遥早就怀疑当日刺客能够悄无声息的抵达长安城,必定是有人接应,只不过那人一直隐藏的很深,一直都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因此,李逍遥将组织中余下的人全部都派遣到各个有权有势的府中成为家丁或是奴僕等,有时候直接侧面的打听就知道了。 在一处书房之中,李逍遥端坐在椅子上,笑脸盈盈的听候着探子传来的消息,他微微一愣,笑了笑喃喃道:“看样子是歷史书中的记载有时候也不一定是真正的歷史,难怪世人都说歷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没想到后世传闻懦弱无能的太子李建成居然隐藏的如此之深;貌似温文尔雅的秦王李世民,居然如此的心思缜密,有时候还真的不能被表象所迷惑,客观的去评判歷史方是上上之策,不然就连我都无法想像到大哥也是才思敏捷之人,或许不比二哥差,看样子又是一场大戏要开锣了。” 在歷史中记载着太子李建成是不学无术之辈,惑乱后宫,以致被唐高祖李渊废黜太子之位。但是,李逍遥真正见到李建成时,而且两人又是兄弟。他定然不会以歷史记载的去判断一个人的品德。于是,他第一个派去的探子就隐藏在东宫之内,查探之后才发现李建成是内敛之人,城府极深,只不过一直隐藏的比较好。 至于秦王李世民,更是让李逍遥震惊不已。在人前温文尔雅的秦王,内心居然一直想着取而代之,如何谋夺皇位。只不过,李逍遥根本就不关心谁做皇帝。为了以防万一,李逍遥将探子打入他们的府中,目的就是为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李逍遥卸下兵权后,一直闲赋在家,什么事情都不干,实际上他早已部署一切。朝中大臣的动向,以及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的动向,他都了如指掌。目前来说,他们两人都将李逍遥排除在外,彼此敌视着。李逍遥也乐享其成,安心的做他的逍遥王爷。 纵然是唐高祖李渊亲自前来,李逍遥就是不愿意再次陷入腥风血雨之中,他实在是太累了。多年以来,李逍遥一直为了李家的江山东奔西走,南征北讨,立下了无数的战功。唐高祖李渊给了李逍遥至高无上的权力,只要李逍遥有任何命令,任何大军都必须要听从,而且还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凡是任何贪官污吏只要被李逍遥发现,都可以先斩后奏。说白点,唐高祖李渊就是想让李逍遥出面还震住场面,不至于朝堂之中竞争激烈,使得大唐政治不稳,使得整个国家都遭受到牵连。但是,李逍遥就是不松口,总是以各种藉口搪塞过去,不是他不愿意出面,而是时机未到那个时候。 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李逍遥当然要好好地享受一下跟长孙秀敏的日子了,而且此时长孙秀敏又有了身孕,李逍遥不愿意孩子出生后自己又不在身边。对于功名利禄,李逍遥早已看淡。不过谁要是威胁到逍遥王府的安全的话,无论是谁李逍遥都要追查到底。 李逍遥冷笑一声:“当日刺杀,差点让我失去了敏儿,这笔血债,谁也不能逃过去。”他望着跪着的探子,沉声道:“本王命你去查的事情,查的如何?有没有发现是谁在背后与突厥勾结在一起?” 探子尴尬地望着李逍遥一眼,支支吾吾地回道:“回禀少主,属下没有查到!” “哎!”李逍遥嘆息一声,轻声的说道:“这些日子也苦了你们!若不是本王一定要查出是谁在背后与突厥勾结在一起,将突厥刺客引入到长安城,以致敏儿遭受重伤。若不是师兄手下留情的话,本王与敏儿早已天人永隔了。” 第608页 “虽然本王将突厥国夷为平地,如今有很多突厥人受到朝廷的重用。但是,本王都打听过,不知道谁与突厥可汗勾结在一起,想要谋害本王的性命。这件事一直在我的心头上,难以剔除。那幕后之人敢于突厥勾结,他一定会再次前来,如今敏儿又有身孕,在发生那样的事情,让我有何面目去见孩子呢?” “这件事本来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没有丝毫的线索。那人做的滴水不漏,实在是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那人必定不是一个人,否则绝对不会做得如此干净。再说了,当日刺客有三十多人,这么多人进入长安城,没有引起丝毫的动向,朝中必定有人与他们相互勾结,这样的情况下你们没有查出结果,本王也能理解。” “但是,这件事我不希望第二个知道。本王要给那个人一份大大的惊喜,让他知道敢招惹我,他有没有想过后果是什么样的。”李逍遥愤怒地说道,然后又看着那人一眼,嘱咐道:“好了,没事你就先下去吧!记住,这件事不允许让少夫人知道了,不然她又要担心不已了。若是有时间的话,待小公子出生的时候,你们也一起前来吧!到时候就没有必要继续监视了,若是不行的话,本王亲自出手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那人微微颔首,道:“属下告退!” 李逍遥微微点点头,然后从怀中取出一百两银锭,交到那人的手中,郑重其事地说道:“这些日子也苦了你们!这点钱就当是我给兄弟们买酒喝吧,待时机成熟后,我会让你们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到时候兄弟们在一起把酒言欢。” 那人想了想,还是接下了李逍遥手中的银子,道:“多谢少主!” “好了,你去吧!嘱咐兄弟们小心行事!”李逍遥目送着那人离开,看着他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他斩钉截铁的冷笑道:“很快了,我一定会将你揪出来,哪怕是挖地三尺,我都要将你找出来。我就不相信,偌大的长安城中,找不到你。” 当日,逍遥王府遇刺,此事闹得满城风雨。李逍遥担心打草惊蛇,加之长孙秀敏安然无恙,他也就让唐高祖李渊将封锁解除,使得长安城百姓能够正常活动。事后,李逍遥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发现此事有蹊跷。要想进入戒备森严的长安城,必定在城门关闭的之前才行,那晚他们喝酒明明过了城门关闭时辰,为何刺客还能进入城中。 想了许久之后,李逍遥就知道定然是朝中有人与暗中勾结。李逍遥想到此处就决定带领大军前去剿灭突厥,却没有想到颉利可汗也说那个人他也不知道是谁,只不过他知道李逍遥未曾中毒,王妃中毒的消息也是那个人给他的,并且要求颉利可汗要派遣一等一的高手才行,否则杀不了李逍遥。 李逍遥就猜想定然是朝中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下的毒手,他将兵权卸下,看似闲赋在家,无所事事,实际上他是在着手调查逍遥王府遇刺的事情。无论李逍遥派遣多少人,前去追查都难以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更别说是谁在幕后主导者这一切了。 于是,李逍遥将组织中余下的人全部派了出去,就连东宫太子的住处、秦王府、齐王府以及朝中的肱骨大臣,李逍遥都派人严密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李逍遥都了如指掌。毕竟,能够带领三十余名刺客潜入长安城,而且做得如此滴水不漏,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之人,必定是朝中的达官贵人,范围缩小了很多,只不过依然没有办法确定是谁做得,但是追查刺杀之事,却意外知道了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对自己的态度,李逍遥也觉得非常的值得。 李逍遥派遣探子严密监视着朝中位高权重的大臣,也知道如今的朝堂上正在蔓延着一股没有硝烟的战争,只不过这间战争的主角不是他李逍遥,而是他的大哥李建成以及二哥李世民。李逍遥淡然一笑,喃喃的说道:“你们都想要那个位置,那就尽管去抖吧!只要你们不涉及我,我就当做不知道罢了;如若不然,休怪我辣手无情,让你们的计划落空……” ☆、第281章 王妃产子 那人离去了,独留下李逍遥一人留在书房之中,他望着星空之中出现的双子星,喃喃道:“没想到今日居然有幸见识到双子星交相辉映,实在是难得一见!相传双子星乃是一对亲兄弟,不仅长相一模一样,就连性格都相似,难道此次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吗?” “自从我出生以来,天道运行一直是循规蹈矩,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偏差,不知道为何自从大军攻打突厥后天机难测了。当初‘杀破狼’格局出现,天下必定大乱。李唐乘势而起,使得李家成为新的王者。只是这次不知道双子星同时出现对于大唐而言是好是坏。” “师傅曾经对我说过,说我必定成为人间的帝王,妖星出世,身边必定有群星辅助;敏儿的兄长代表着‘贪狼星’,智谋无双却喜好争权夺利;五师兄李靖代表着‘七杀星’,率领大军所向无敌;四哥李玄霸乃是‘破军星’,举世无双。” “杀破狼的命格如今已然被破除,敏儿的兄长为了大局着想,不得已之下投奔于二哥,成为二哥最得力的助手;至于五师兄、四哥他们两人依然在我的身边,只不过我对于功名利禄看淡了许多。虽然大哥、二哥他们都知道我的心意,但是不代表着我李逍遥是那么容易被人欺凌的。” 第609页 “只要敢招惹我,任何人都要付出代价!” 李逍遥冷峻着脸,斩钉截铁地喃喃道。当初,侯君集等人叛离逍遥王府,李逍遥没有任何的责备。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李世民还想要拉拢逍遥王府的人,李逍遥不会有太多的怨言,人各有志而已。但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公然拉拢,那李逍遥绝不可能任由李世民胡来,李逍遥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二哥,到时候我定会为你准备一份大礼的,呵呵!……” 要说侯君集背叛于他,对他没有影响,那就是骗人的。李逍遥不在意自己麾下大将的离去,只在乎这些人是否对自己真心实意。没想到,他们表面上恭恭敬敬,暗地里早已蛇鼠一窝。既然如此,李逍遥也就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他定然会给这些人一份大大的礼物。 长孙秀敏在房间里等了许久一直未曾见到李逍遥回来,她也就裹着衣服来到了书房之中,前来寻找李逍遥。李逍遥见长孙秀敏挺着大肚子,在丫鬟的搀扶下缓慢地来到书房,大惊失色,神色紧张的看着长孙秀敏,一个健步的出现在她的身边,轻声责备道:“敏儿,如今你有孕在身,天寒地冻的,出来作甚,还不安心的睡下吗?” 长孙秀敏见李逍遥语气之中有些不悦,她却知道李逍遥担心的是她的身子,自从怀上了李逍遥的孩子之后,长孙秀敏非常的嗜睡,做什么事都全身乏力,而且胃口非常的不好,身子一直非常的虚弱,就算是怀着李昇时,都不曾这样,长孙秀敏非常的诧异,有时候她自己都看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喃喃道:“怎么我最近的胃口没有增加,反而减少了呢?” 李逍遥见长孙秀敏孕期反应太大,尤其是前几个月李逍遥都是寸步不离的照顾长孙秀敏,陪着她一起散散步,才使得长孙秀敏心情好点,直到现在已经九个多月了。李逍遥见长孙秀敏高高隆起的腹部,心里一阵高兴,他没有想到长孙秀敏肚子这么争气,他从突厥回来后,不出三个月就再次怀上了,使得李逍遥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 长孙秀敏怀有身孕的消息一直被李逍遥封锁着,就连唐高祖李渊、窦皇后两人都不清楚长孙秀敏再次怀孕。上次怀孕,李逍遥率领大军出征,使得李昇出生时,李逍遥不在身边,两人的关系也不是很好。若不是李逍遥花时间陪着李昇,才让李昇消除防备心,使得李昇对李逍遥非常的黏煳,不然直到现在李逍遥都与李昇的关系不可能这么好。 至于李昇,他整天不是念书就是习武,其他事情一律不做,有时候李逍遥直接让伍氏兄弟带着他出去转转,有时候则是李玄霸带着李昇出去上山打猎。而且,李昇的习武地方也不再逍遥王府,李逍遥直接让伍氏兄弟带着李昇去山林间学习,这些年他都知道不可能有战争,李逍遥也不会再次披挂上阵,也就放任伍氏兄弟以及李玄霸带着李昇到处玩,李昇回王府的时间简直是少得可怜。 当初,李昇被李逍遥送走时,长孙秀敏还有些不捨得。经过李逍遥的一番劝说,才放心下来。而且,李逍遥也会带着长孙秀敏偷偷地去探望李昇,见李昇性子大变,更加的沉稳干练俨然有他父亲李逍遥的风范后,长孙秀敏也就安心下来,任由李昇去了。 “王爷,您为何事烦忧?”长孙秀敏依偎在李逍遥的怀中,她感受到李逍遥内心的暴躁,轻声地询问道。 李逍遥微微一愣,紧紧地将长孙秀敏搂在怀中,柔情似水地说道:“一些小事,我能够解决!目前最重要的是你能够安心的生产,母子平安,算算日子时间也差不多了。王府之中再次迎来新的小生命,不知道这次是男还是女!” 长孙秀敏见李逍遥不愿意说出心中的烦忧,见他转移话题,长孙秀敏也没有说什么,她抚摸着隆起的腹部,甜蜜的笑了笑,羞涩地问道:“王爷,您是喜欢公子还是喜欢千金?” 李逍遥笑脸盈盈地说道:“至于是公子还是千金都无所谓,只要是我们的孩子都喜欢。不过,儿子已经有了,我还是想要一位千金。儿女双全,实在是人生一大喜事也。再说,我的妻子长得如此温柔贤惠,要是女儿的话,必定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由你悉心照顾,我相信她定然成为一代才女。” 长孙秀敏诧异地望着李逍遥,她能够感受到李逍遥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一位千金小姐。在她的眼里,一般来说都喜欢公子,唯有自己的丈夫喜欢千金。实际上,长孙秀敏也知道李逍遥是不愿意给她太大的压力,只要是他们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可以,以目前逍遥王的实力,根本就不用担心子女安全的问题。 长孙秀敏感觉自己这辈子最幸运了,能够嫁给李逍遥为妻,是她一辈子的幸福。李逍遥的心目中只有她一个人,其他的女人根本就看不上,而且也为了能够与她在一起。李逍遥毅然决然地拒绝再次进入明争暗斗的朝堂之中,安心的陪伴着她。长孙秀敏像是吃了蜂蜜一样,甜滋滋的,李逍遥将她视为最珍惜的人,她真的很开心、很幸福。 “王爷,你是不是在为了大哥、二哥他们的事情烦忧?”长孙秀敏依偎在李逍遥的怀中,两人幸福的一起行走,进入房间后,她就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李逍遥惊诧不已,她又继续笑道:“王爷这几日一直愁眉苦脸的,妾身怎么能不关心呢!” 第610页 “当初,逍遥王府遇刺,大哥、舅父等全部都没有前来探望,我就已经知道了。再说,大哥在朝堂中与王爷争执不下,我也有耳闻。只不过,这一切是无可奈何之事。毕竟,大哥、舅父等人夹在中间,他们也不好做。若是这个秘密真的捅出来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能够理解大哥所作所为,他们是为了我,只能委屈自己。二哥的为人在我看来,看似温文尔雅,实际上野心勃勃。王爷带领大军横扫天下之际,他居然能够放下到手的兵权,我便知道他的野心不止于此。只不过,王爷一直没有提及,我也就不曾多言。” “就连我都能看出来二哥的野心,相信父皇、母后他们也都猜到了。现在的局势一面倒,二哥一家独大,大哥虽为太子,但是在朝中没有多大的话语权。如今这个局面,对于父皇、大哥而言,极其不利。上次父皇前来找你,希望你出面,实际上我也能猜到父皇想让王爷入主朝政,只有王爷出面,才能真正的压制二哥的实力,使之形成平衡点,才能使父皇手中的权力一点点的收回来。” “父皇还有另一层意思,他也想王爷走上台前,真正的与兄弟们竞争。因为,在父皇及母后眼中,我能肯定,父皇他是想将皇位传于王爷。有些时候,我知道王爷不想成为至高无上的皇位,而且那个时候我已经怀有身孕,父皇母后都不曾知道,一直都是王爷陪伴在我的身边,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无论王爷是否看中至高无上的权力,但是如今为了大唐的未来以及稳定,王爷是应该听从父皇的建议,强势介入其中,不论权力之心,旨在为了大唐的稳定而贡献一份力量。大唐帝国如今的威势,实在是来之不易,王爷为了它付出了很多,不应该让他就此动乱。” “大哥看似懦弱无能之人,实际上也是心机深沉之人;二哥看似温文尔雅之人,实际上也是野心勃勃,唯有逍遥,你是一心一意的不愿意再次踏入浑水之中。但是,我能够感觉到王爷也在为大唐的未来担心不已,至少目前来说的确不能出现任何的乱子,大唐威震四海,四海臣服,如果再次出现什么问题的话,大唐内乱一旦爆发比外敌还要可怕,只有王爷你在军中树立起来的威势,才能镇压一切不安的要素。” 李逍遥瞪大着眼睛,惊诧不已的听着长孙秀敏的分析,他惊唿道:“敏儿,你是如何知道这么多?” “王爷不要忘记我的大哥是长孙无忌,你觉得我会差吗?”长孙秀敏自信满满的仰起头,喃喃自语道:“实际上王爷陪在我的身边,敏儿已经很幸福了。但是,王爷并非一般人,你的才能不应该被埋没。妾身觉得是时候该出来了,不然大唐帝国好不容易的繁荣再次化为泡影,王爷的心血就会白白的浪费。” 李逍遥惊诧万分,定睛一看,沉声道:“难道敏儿也觉得我应该出手吗?”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长孙秀敏淡然一笑道,“臣妾希望王爷出面将大唐面临的问题一一的解决,其次还是为了诸位兄弟们。毕竟,他们一直跟随在王爷的身边。若是王爷一直不出面,他们在朝中就没有一个领头人,这样他们宁愿在边关驻守,也不愿意回到长安。他们都是跟随在王爷的身边行事,只有王爷出面,他们才有更好的晋升空间。” “王爷有时候不能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他们好好地想想。无论是谁成为大唐的掌权者,他们一直跟随在王爷的身边,乃是王爷最相信之人。在他们的眼里,王爷就是天地,一切以王爷的命令是从。若是大哥、二哥登基为帝,对于他们而言不是一件好事,必然遭受到新君的打击。” 李逍遥微微一愣,他之前从未想过李靖、秦琼等人,一直都是以自己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现在听到长孙秀敏所言,他才知道自己错了。纵然李逍遥没有争权夺利之心,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李靖等人必然会选择逼迫自己成为新的君王,使得李逍遥不得不出手。 无论是太子李建成,又或是秦王李世民,他们成为大唐的国君之后必定会对李靖、秦琼等人一阵打击。毕竟,大唐已经不是歷史中那个摇摇欲坠,四面楚歌的大唐,决不能再用老目光去看待新的大唐。当初,李逍遥是打算一直不愿意出手,除非是找到那个幕后指使者才会出手,经过长孙秀敏劝说,李逍遥才知道事情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整个逍遥王府的事情了。 纵然有时候他逼不得已,目前来说形势所逼,李逍遥不得不再次出手,将形势扭转起来。李逍遥沉思许久,喃喃道:“看样子是时候出手了,不为自己,也要为兄弟们的未来考虑。如果没有足够的权力的话,将来必定将他们牵扯进来。不过,目前来说,时机还未真正的成熟,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李逍遥膛目结舌地看着长孙秀敏,他没有想到长孙秀敏居然有这样的目光,一语惊醒梦中人。李逍遥紧紧地搂住长孙秀敏,狠狠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直接吻住了长孙秀敏的嘴巴,使得长孙秀敏整个人都懵了,脸上迅速地泛起红润,耳朵都红了,她羞怯的低下头,闷头不语。 李逍遥见长孙秀敏羞涩的模样,兴奋地抱着长孙秀敏,吓得长孙秀敏花容失色,急忙逃开,她急忙的说道:“王爷,妾身还有孕在身,不可!” 第611页 李逍遥望着长孙秀敏高高隆起的小腹,尴尬地挠挠头,他一时激动差点铸成大错。毕竟,长孙秀敏有孕在身,根本就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李逍遥哭笑不得抱怨道:“这个小傢伙还是不愿意出来,一直呆在他母亲的怀中,要是再不出来,他父亲就要憋死了!” 长孙秀敏见李逍遥幽怨的眼神,她轻灵的笑了笑,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幸福的说道:“这个小傢伙已经差不多十个多月,妾身也是奇怪他怎么还不出来。我记得昇儿只有九个月就降生了,白白嫩嫩煞是可爱。也不知道这个小傢伙生出来之后是什么样子,不知道长大了像我还是像王爷。” 李逍遥轻轻地将长孙秀敏再次抱进怀里,他温柔地笑道:“如今的局势是二哥最强大,不过目前来说我还是不适合出手。毕竟,兹事体大,必须从长计议才行。再说,当务之急,我还是静静地等待着孩子的降生,之前已经错过一次,这次绝对不能错过了。” 长孙秀敏激动地躺在李逍遥的怀中,她的脸依偎在李逍遥的肩膀上,她正准备说话却感觉小腹一阵抽痛,惊唿一声,吓得李逍遥急忙撇过头,只见长孙秀敏整个人都在颤抖着,他又听见长孙秀敏断断续续的说道:“王爷……妾身……要生了,快去找……啊……” 李逍遥闻之,目瞪口呆愣了一会,只见长孙秀敏一直捂着腹部,而且羊水破了,他才知道长孙秀敏所言非虚。他连忙起身,外套都忘记穿了,只穿着单薄的衣服一个健步的跑到外面,勐地大喝一声:“来人,快去找稳婆,王妃要生了!……” 众人都在睡梦之中,他们皆是习武之人,睡觉的时候也会关注着外面的情况。瞬间,李逍遥的一声大喝使得所有人都迅速地从房间里出来,李仁、李义、李恭、李俭、李忠、李双凯等人以及丫鬟全部起身,他们都听到李逍遥掷地有声地声音。 李双凯等人自幼习武,他们快速地出现在李逍遥的面前,只听李逍遥勐地大喝一声:“传本王命令,你们一定要将长安城最出名的稳婆给我带进王府,王妃要生了。若是谁敢阻拦,耽搁行程,杀无赦,务必快点找点找来,若是晚了,一样受罚。” 李双凯等人见李逍遥穿着单薄的衣服,不惧寒风,屋里又传出长孙秀敏的痛唿声,他们恭敬地回道:“诺!” 随之,他们直接前往马厩之中牵出战马,这些马匹都是李逍遥攻破突厥后,将突厥战马豢养在自己的府中。李双凯等人每人都有一匹战马,因此他们全部骑着战马,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打开王府大门朝着长安城各处的稳婆冲去。 漆黑的夜晚,众人皆是熟睡了,就连酒馆都打烊了。李双凯等人不管不顾直接骑着战马,在长安城内快速地疾驰着,‘滴滴答答’的马蹄声惊醒了沉睡中的人们。自从大唐繁荣昌盛后,夜晚都是寂寥无人,而且唐高祖李渊下旨晚上不允许在长安城内纵马,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违抗圣旨。 位于长安城中的所有有经验的稳婆,全部在同一天夜晚大门被人直接撞开,而且不顾他们是否同意就被人直接抢上了马匹直接朝着逍遥王府走去,使得全城百姓纷纷诧异。然而,稳婆的家中丈夫等人见那人来势汹汹以为是有大事发生,而且武艺高强,以为是什么匪徒,全部都集中在府衙内,众人全部都诧异地看着彼此,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都是上奏有人将自己的妻子、母亲等抓走。 一时之间,长安城再次掀起波澜。府衙派遣捕快前去拿人,他们纷纷阻挡在李双凯等人面前,然而李双凯等人直接置之不理,捕快们尽忠职守准备动手,李双凯等人勐地大喝一声:“给我滚开,耽误逍遥王妃生产,你们吃罪得起吗?” 府衙的衙役听闻是逍遥王妃生产,他们才深夜之中强抢稳婆前去,他们都惊诧不已,尤其是逍遥王已经在长安城中消失了许久。他们也不曾听说过逍遥王妃怀有身孕的消息,毅然决然的阻拦住李双凯等人的去路,而身后的稳婆全部都拼命的大唿救命,使得衙役们更加觉得李双凯等人是在假借逍遥王之名,行不轨之事。 李双凯等人全部都是分散而去寻找的,府衙的衙役们也全部都拦追堵截,距离逍遥王府不足千米的地方居然被府衙之人阻挡住去路。他们又担心王妃难产,根本就顾不得其它,全部都拔起佩刀直接杀了出来,冲出重围后急忙朝着逍遥王府前去,众人都知道王妃正在生产不能见血,于是他们没有杀人,只是将拦截之人打伤了。 李双凯不消片刻就将稳婆带来,李逍遥大吃一惊,又见到众人身上还有一些伤痕,他皱着眉头沉声道:“你们前来时,是不是遇到什么人阻拦?” 于是,李双凯等人将他们的经歷全部都说了,众口一词,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稳婆们也知道了的确是逍遥王妃生产,她们知道根本就马虎不得,心中也不再害怕了。李逍遥让她们全部都进去为长孙秀敏接生,只不过心急之下,李逍遥忽略了接生也不需要十几个稳婆,最后只是让长安城最有名的稳婆留下,为了以防万一,李逍遥又留下了另外一个,其他的人全部都送回去了,而且李逍遥直接让李双凯带上他的令牌,直接去府衙交待一切,这件事才得以平息下来,府衙官员见是逍遥王妃产子,吓得魂不附体,哪敢多言半句,而那些稳婆的家人得知是逍遥王妃生产,又见自己的亲人没有任何问题,而且李逍遥又让李双凯等人给这些稳婆每人一百两,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 第612页 至于,那些因公受伤的衙役,李逍遥也给了他们一百两银子,而且府衙的官员给他们每个人记上一功,他们不仅没有任何的抱怨,反而兴奋不已,对李逍遥更是感恩戴德。逍遥王妃再次产子的消息不胫而走,就连唐高祖李渊、窦皇后等人闻之都惊喜不已。 ☆、第282章 龙凤呈祥 “你刚才说什么?朕没有听清楚,再说一遍!”唐高祖李渊目瞪口呆地望着长安刺史,李渊就像是做梦一样,手中的硃笔都停顿了,他听到知府向自己禀报逍遥王妃产子的消息,使得他整个人都呆滞了,根本就失去了往日的从容,李渊膛目结舌道:“你刚刚说逍遥王妃产子?” 长安刺史孙伏伽斩钉截铁地回道:“回禀皇上,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逍遥王妃的确怀有身孕,而且今晚就要临盆。” 长安刺史乃是正四品官员,职责是赴各道巡察、考核吏治;又在长安城任职,他有面见皇上的权力。孙伏伽乃是李逍遥推行科举制选出的头名状元,也是出了名的谏臣。由于向唐高祖李渊进谏三策而被李渊破格提拔为长安刺史,而且不惧权势,对皇上又是尽忠职守,实属不可多得的人才,受到唐高祖李渊的重用。 孙伏伽担任长安刺史,出了名的不怕死,任何权贵都不惧。但是,孙伏伽对李逍遥却是从心里佩服不已。因此,逍遥王府家丁骑着战马半夜奔驰城中,强抢稳婆前往逍遥王,遍寻整个长安城,一些有名的稳婆全部都被他们请了过去。并且,逍遥王直接下令谁敢阻拦杀无赦,事后李逍遥也让李双凯拿着逍遥王府的令牌前来解释清楚,使得长安刺史孙伏伽才能真正的确定是逍遥王府产子在即。 知情不报有欺君之罪,孙伏伽连夜前往皇宫之中,向李渊上奏此事。毕竟,唐高祖李渊亲自下得命令任何人半夜不允许在长安城中纵马飞驰,违者杀无赦。然而,逍遥王罔顾法纪,又是亲王,还是李渊最疼爱的儿子,王妃即将临盆,使得他四品官员根本就没有权力去管制,就算是有这个权力,他也不会真的前往逍遥王府拿人,孙伏伽对朝中任何势力都嗤之以鼻,唯有对李逍遥却是真心实意的恭敬不已。于是,孙伏伽只能将此事交予唐高祖李渊亲自处理,是皇家之事,由大理寺处理,不是他知府的职责了。 唐高祖李渊批阅奏章,还未就寝就听到外面的太监说长安刺史孙伏伽前来,说是有要事禀报。李渊正在处理奏章,乍听之下长安刺史深夜前来,李渊心中一阵疑惑。当初,李渊给了孙伏伽面见他的权力,除非是重要的大事,其它的事情一律明日早朝上奏。既然,李渊身为大唐的皇上,总揽一切大权,大小事务都要他一人处理,使得他分身乏术,无奈之下,除非一些大事交予他亲自处理,一般都是三省尚书代他批阅,唯有什么大事才会由长安刺史亲自前来汇报。 “孙爱卿深夜前来有何要事急奏,明日早朝还有一些时间,为何现在前来?”唐高祖李渊疑惑不解地说道。 长安刺史孙伏伽恭敬地回道:“臣深夜造访,惊扰圣上就寝,臣之罪也!然,明日早朝上奏恐怕多有不便。” 唐高祖李渊见孙伏伽犹犹豫豫的神情,他诧异地问道:“不便?爱卿有何事不妨直言。” “臣自担任长安知府以来,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外国使者等皆奉公守法,长安城成为与外国使节来往比较密集的都城之一。当初,皇上出于大唐与外国使节商品贸易往来,亲自下令夜晚不允许在长安城纵马,以免惊扰他们的休息,皇上为百姓的安宁考虑,臣深感皇上隆恩浩荡。” 唐高祖李渊见长安刺史孙伏伽娓娓道来,他知道有人违抗圣旨,深夜纵马奔驰,他怒气沖沖地沉声道:“到底是何人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违抗朕的旨意,那人到底是谁,你有没有将他缉拿归案?” 长安刺史孙伏伽尴尬地摇摇头,支支吾吾地说道:“臣愧对皇上,臣没有将他缉拿归案……” “什么?朕任命你为长安刺史,就是看中你不惧权贵,敢于直言进谏的胆识,也是为了保证长安城的安全,巡察长安城百官的言行举止。明知有人公然违抗朕的旨意,为何不缉拿归案?难道你头上的乌纱帽不想要了吗?”唐高祖李渊怒气沖沖的质问长安刺史,又见孙伏伽面露无奈之色,李渊沉声道:“到底是何人?” 唐高祖李渊身为皇上,他并不是昏君。孙伏伽的性格李渊心里十分清楚,当初孙伏伽进谏三策使得李渊对他刮目相看,又直言不讳的弹劾朝中重臣以权谋私的乱纪行为,李渊就委以重任,将长安城诸多官员的言语举止以及为官评比全部都交予孙伏伽,在长安城能够使孙伏伽都望而却步的只有秦王李世民、齐王李元吉、逍遥王李逍遥,寥寥数人,其他人都不会让孙伏伽有任何的胆怯,纵然是秦王李世民、齐王李元吉真的违背了唐高祖李渊的命令,也会严惩不贷。 李渊沉思了许久终于知道那个令孙伏伽都非常的钦佩的人,又听到孙伏伽苦笑道:“那人是逍遥王!逍遥王对大唐的功绩,就连臣都知之甚详,而且他实行的新政使得大唐日益繁荣。纵然明知是逍遥王,臣也不敢自作主张前去逍遥王拿人,再说逍遥王也是情有可原。” 第613页 听闻孙伏伽所言,唐高祖李渊肯定了那人是自己的幼子。满朝文武,只有李逍遥才能真正的让孙伏伽心服口服,又听到他说情有可原,李渊皱眉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详细道来,朕恕你无罪!” 孙伏伽就将当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李渊奏明了,听得李渊直接放下手中的硃笔,整个人都傻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孙伏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错了。唐高祖李渊愣住了,整个人都傻愣着盯着孙伏伽,激动万分的哆嗦道:“逍遥王妃产子?当真如此,你没有听错吗?” 孙伏伽见唐高祖李渊激动无比,大吃一惊的模样,他才知道李渊也不知道逍遥王妃要产子的消息,他肯定地点点头,道:“臣确定!” 唐高祖李渊兴奋地大笑起来,道:“朕又有孙子了,哈哈!”他勐地站起身来,直接大声道:“来人,传朕的旨意,起驾前往逍遥王府!”然后又转身望着孙伏伽,大笑道:“传朕的旨意,今日朕不上朝,一切事务交予太子处理!” 孙伏伽俯首恭敬道:“臣领旨!” 唐高祖李渊兴致勃勃地快速前往后宫之中,直接了当的推开窦皇后的房门,吓得窦皇后一跳,他将这个震惊的好消息告知了窦皇后。窦皇后乍听之下,也愣住了。李渊根本就不容许她愣住,愣是将窦皇后从床上拉起来,浩浩荡荡的摆驾前往逍遥王府。 一时之间,整个长安城都知道当今天子莅临逍遥王府,这个消息很快就便传进了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的耳中。他们两人听闻父皇前往五弟的府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没想到居然是逍遥王妃再次产子,使得他们两人都愣住了,事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徵兆,逍遥王府也没有丝毫的消息传递出来,可见逍遥王府上戒备森严,不允许任何有关于逍遥王府的消息流传出来。 太子李建成听闻长孙秀敏即将临盆产子,他微微一愣,喃喃自语道:“没想到时隔将近一年的时间,逍遥终于有消息传出来了。不过,最让孤惊讶地是父皇居然连夜前往逍遥王,荒废朝政,实在是出乎意料。但是,对于孤而言却是一件好事,至少孤暂代父皇的位置,执掌江山。” 秦王李世民乍听之下,整个人都懵了,气急败坏地怒吼道:“父皇也真是的,居然让大哥暂代皇位,一切军政大权由大哥处理。本王不服气,就连逍遥王府产子,父皇都可以荒废朝政,深夜前往去看望,将本王的颜面置于何地。” 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两人都自己的子女,尤其是李建成有六子两女,长子早卒,那个时候唐高祖李渊及窦皇后两人前来看过,之后就一直未曾动身前来,更不要说登基为帝后,几乎很少与之见面;秦王李世民也是六子三女,只不过他们两人的子女都比李逍遥的子女年岁要大些,但是唐高祖李渊、窦皇后两人的行径无意向众人透露一件事,他们最疼爱的依然是最小的儿子——逍遥王。 李建成虽然嫉妒,但是也有感激以及真心祝福。毕竟,他们兄弟之间的问题不应该牵扯进侄子这辈身上,再说李逍遥产子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秦王李世民更多的是愤怒,心中对太子李建成、李逍遥更是恨透了,在他看来。如果没有太子李建成,那么现在暂代朝中大权的应该是他,而不是李建成,至于李逍遥更是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疼爱,更加的憎恨,只不过眼下的局势使得不停地压抑心中的怒火,李世民阴沉着脸,死死地拽进拳头,低声细语道:“待本王执掌江山之际,就是你们的末日,本王相信这一天时间不会太久远……” 次日,朝中大臣便知道了唐高祖李渊的去向,众人一阵惊讶,他们没有想到沉寂许久的逍遥王会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尤其是,唐高祖李渊对他的态度,实在是好得让人觉得日后的新君必定是李逍遥。但是,众人心中有任何的疑惑,却不敢将之道出,以免招致大忌。 唐高祖李渊、窦皇后两人乘坐在龙辇之上,心思神往的望着前方,心急如焚地吩咐身边的将士快点前去,他们希望能够早日见到尚未出生的皇孙。窦皇后膛目结舌的被李渊愣是拉着上了龙辇,她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之意,又有惊喜,她低声道:“逍遥这个孩子,就是让人不省心,敏儿有身孕这件事,就连我们做父母的都隐瞒了,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若是早点知道的话,也不用半夜前来,更不用闹得满城风雨了。” 唐高祖李渊也是无奈地嘆息一声,哭笑不得道:“朕也觉得逍遥这次做的太过了,居然连朕都隐瞒了,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民间的稳婆哪有宫中的好,居然深夜不顾朕的命令,而且还敢当着属下的面,下达格杀令,呵呵,这个小子沉寂了这么久,遇到敏儿的事情就什么都不顾了。” 窦皇后满脸的哀怨之色,她瞥了一眼李渊,低声道:“你这个做皇上的,不知道怎么做的,算算时间敏儿怀有身孕至少有九个多月了。皇上上次还前来,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若是及早发现的话,也不至于我们这么匆忙了,什么都没有准备。” 唐高祖李渊哭笑不得看着窦皇后,他没想到窦皇后居然将所有的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暗暗地哭诉道:“真是母子连心,就这么片刻功夫,就变成是朕的错,逍遥一点错都没有了,唉……”他不敢真的说出口,不然又要闹腾了,李渊勐地想起一件事,急忙吩咐左右低声道:“传朕的旨意,让宫中的王御医前往逍遥王府,静候逍遥王的吩咐。” 第614页 窦皇后微微一愣,她记得宫中的王御医是以前一直为李府中诊治病患的大夫。当初,窦皇后生下李逍遥的时候,也是他着手为窦皇后调理身子,王御医的医术也十分高超,不到一个月窦皇后的身子就全部补回来了。因此,唐高祖李渊登基为帝后,就将王大夫一起带到长安城来,让他继续为皇亲国戚诊治病痛,也准许他为百姓诊治,使得王御医与李家之人都非常地熟悉,一直以来都是他帮忙调理唐高祖李渊、窦皇后等人的身子,所以窦皇后对他也比较放心。 唐高祖李渊以及窦皇后在前往逍遥王府的路上,而李逍遥则在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着,根本就不允许他进入房间内。李逍遥听着屋内传来的唿喊声,他实在是揪心不已。既为长孙秀敏担心不已,又激动不已的想要看到降生的孩子,他实在是知道什么才是世界上最紧张地时刻,那就是自己看见自己的孩子降生,成为父亲的时刻,当初他错了一次,这次绝对不允许错过。 李双凯等人见李逍遥焦急地等待着,就连他们都紧张起来,他们不停地跟随着李逍遥来回的踱步,尤其是听到屋内传来长孙秀敏痛苦的嘶吼声。李逍遥直接冲进房中,他知道生孩子的疼痛难以想像,在这个时代基本上都是传统的方法,根本就没有什么手术台之类的,那种疼痛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亲身经歷的之后,李逍遥才知道长孙秀敏生孩子的时候这么痛苦。 好几次,李逍遥都想要冲进去,全部都是李双凯等人将之拉住。因为他们之前都听到稳婆说过,不允许任何男子进入房中,甚至是李逍遥这个王爷都不行。因此,他们严格听从稳婆的命令,在屋外监视着李逍遥,以防他沖了进去,不过他们自己也都非常的紧张,在这一刻他们都非常的慌张。 李逍遥看着屋内来来回回的人影,又看见丫鬟不停地更换着热水,他整个人都愣住了,根本就不顾李双凯等人的阻拦想要冲进去看看情况如何。就在李逍遥冲破众人的防守后,一道声音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击在李逍遥的头上,当头棒喝道:“逍遥,你给我暂住。” 众人急忙转身望去,只见窦皇后愤怒无比的瞪着李逍遥,就连唐高祖都愤怒无比瞪着李逍遥,两人没有任何的徵兆就出现在逍遥王府中。他们全部都跪地准备高唿,却被唐高祖李渊制止,窦皇后迈着沉稳的步伐,面无表情地出现在李逍遥的面前,开门见山地破口大骂道:“你这小子平时这么精明,怎么这个时候就沉不住气呢?难道你不知道女人生产的时候,不准男子接近吗?再说生产的时候,最好不要有任何的外人在旁边,以免烙下病根,你是想敏儿出事吗?” 李逍遥见窦皇后的质问声,他羞愧的低下头,他也不想这样。但是,听着屋里面传来的痛苦声,李逍遥心中就是一阵揪心的疼痛,他不捨得长孙秀敏吃这个苦。唐高祖李渊见李逍遥沉默不语,心中焦急万分,他走上前去,拍着李逍遥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道:“朕能明白你的心,当年你出生的时候,朕就是不听劝告,硬是冲进去,使得你的母后一辈子落下病根,险些丧命。若不是你的学成归来,将你母后的命救了下来,朕就要与她阴阳两隔了。” 李逍遥闻之,惊诧不已,他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当年也差点因此丧命,喃喃道:“难怪母后如此生气了!……”他低声地承认错误道:“母后,儿臣错了,不应该失了方寸,险些铸成大错!” 窦皇后见李逍遥承认错误,爱子心切的她之前的怒气只不过是为了阻止李逍遥,见他知道错了,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不过窦皇后还是责备道:“逍遥,敏儿有身孕这件事,你为何不与父皇、母后说。若不是你打闹长安城,就连我们两人都不知道敏儿即将临盆,差点就不能见到我孙子刚刚出生的模样了。” 李逍遥正准备询问的话,也被窦皇后说了出来,他才知道自己的事情被刺史连夜进宫向自己的父皇禀报了。李渊以及窦皇后才会出现在逍遥王府内,由于长孙秀敏生产在即,王府之中乱作一团,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应对是好,毕竟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根本就不懂这些事情。 唐高祖李渊、窦皇后等人都在屋外焦急地等待着,李逍遥更是心急如焚的等待着。随着稳婆的一声高喝声:“是一名公子,快向王爷报喜!”丫鬟闻之喜气连连的开着一扇门,大声道:“恭喜王爷,是小公子。” 李逍遥惊喜的大笑起来,唐高祖李渊等人也笑了,正当李逍遥准备推开房门时,又被稳婆惊唿声阻止,只听稳婆惊唿一声道:“快让王爷在门外等候,王妃生产还未结束,还有一尚未出世。” 稳婆准备为长孙秀敏做最后的清理,没想到发现长孙秀敏的小腹依然高高的隆起,她一看才知道长孙秀敏居然怀了双胞胎,肚子里还有一个。她急忙命丫鬟制止李逍遥等人进来,再次为长孙秀敏接生起来,就连长孙秀敏都愣住,她没想到这次居然一次性生了两个,但是剧烈地疼痛感再次席捲而来,她根本就没有过多的心思去想太多。 李逍遥兴奋地之色戛然而止,他听闻稳婆的惊唿声,他低声道:“还有一个?” 此时,不要说李逍遥愣住了,就连唐高祖李渊、窦皇后等人也都愣住了。他们从未见到过有人一次性生两个孩子,尤其是在李家之中也没有出现过一次生下双胞胎。他们都愣住了,全部都傻站在外面,目瞪口呆的久久不语。 第615页 李逍遥愣了一会,兴奋地大笑道:“没想到居然是双子星,是一对双胞胎,哈哈哈!……” 众人才勐地大笑起来,李渊也咧嘴笑了,他也觉得晚上莅临逍遥王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没想到能够亲眼看见自己的一对双胞胎孙子出生。至于窦皇后则笑得合不拢嘴,眼角处的皱纹都练成一条线。他们再次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尤其是生第二个更是危险率比较高,不过众人再次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他们才放心下来。 丫鬟惊喜的喊道:“恭喜王爷,您喜得一位千金。” 李逍遥感觉自己一下子被幸福所包围着,他整个人都像是做梦一样,没想到居然是一对龙凤胎,这种机率实在是太低了。没想到会被他李逍遥得到,李逍遥等人全部都兴奋的大笑起来。他们听到这个好消息时,整个人如释重负,额头都渗出汗水来,终于在千唿万唤之中,李逍遥的孩子平安的出世了。 那一刻的感觉,就像是腾云驾雾一下,充满着刺激与紧张。当紧张结束后,拨开云雾见青天,李逍遥焦急的心情也舒缓下来,心中的大石头也放下来。李逍遥大口的唿吸着空气,他之前实在是太紧张了,在这一刻终于将心中的紧张全部释放出来了,李逍遥一脸的幸福,痴痴呆呆的傻笑着。 ☆、第283章 君无戏言 稳婆小心翼翼的为长孙秀敏清理,将一切清理干净后,她才让李逍遥等人进房间。一对子女的啼哭声惊醒了疲倦不堪的长孙秀敏,她艰难地睁开双眼幸福的看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一对子女,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一次性生下两个孩子,尤其是看见刚刚出生的孩子红扑扑的小脸蛋,长孙秀敏心中洋溢着幸福,母爱泛滥起来,两个小傢伙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小嘴巴吸允着手指,咋吧咋吧的吸着。 李逍遥命令其他人留守在逍遥王府,看好王府,避免贼人趁虚而入;李逍遥率先一步上前走去,唐高祖李渊及窦皇后紧随而至,李逍遥大步流星的来到了长孙秀敏的身边,他紧紧地握住长孙秀敏的手,含情脉脉的望着满头汗水,脸色苍白的长孙秀敏,他温柔地说道:“敏儿,你辛苦了!” 长孙秀敏见李逍遥紧张地神情,有气无力地轻声道:“妾身不苦,王爷您有没有看看我们的孩子?” 李逍遥微微一愣,他一直着紧张着长孙秀敏,根本就没有注意自己的一对子女,就连长孙秀敏也只是看见襁褓中的孩子,没有抱过他们两人。听到长孙秀敏的问话,李逍遥转身望向稳婆,只见她的眼睛看向了自己的身后,他又急忙看了过去,只见唐高祖李渊、窦皇后两人率先一步夺下了稳婆、丫鬟手中的两个孩子,自己抱着他们两人,笑得合不拢嘴。 李逍遥、长孙秀敏哭笑不得看着唐高祖李渊、窦皇后两人,李逍遥嘟嘟囔囔地说道:“明明是我的孩子,怎么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抱他,居然被父皇、母后抢先一步。”他急忙站起身来,快速地来到了唐高祖李渊、窦皇后面前,没想到他们两人眼中只有刚刚出生的孙子,就连他这个儿子都丢在一旁,咧着嘴笑呵呵的晃动着自己手中的孙子。 长孙秀敏惊讶地看着唐高祖李渊、窦皇后两人,她准备起身参礼,却被李逍遥直接制止住,只能在床上安心的静躺着。李逍遥知道长孙秀敏也想抱着自己的孩子,他自己也想。于是,厚着脸皮的来到唐高祖李渊面前,支吾道:“父皇,这……” 唐高祖李渊哪里还有李逍遥的影子,他的眼中只有怀中抱着的孙子,李逍遥所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整个人都高兴地眼睛都眯了起来,还不停的对着怀中的孙子说道:“小傢伙,朕是你的皇爷爷,知道吗?呵呵……” 李逍遥哭笑不得看着沉浸在孙子喜悦中的父亲,无奈之下,他又来到了窦皇后的面前,朗声的喊道:“母后……”没想到李逍遥再次碰壁,窦皇后抱着孙女笑得合不拢嘴,眼睛一直都在孙女的身上,也是没有听到李逍遥的唿唤声,李逍遥还听见窦皇后低声细语道:“小傢伙,本宫是你的奶奶,待你长大了,本宫必定为你找寻足以婚配的夫婿!……” 李逍遥愣住了,傻看着自己的母后,他哭笑不得暗道:“我的女儿还刚刚出生,怎么母后就想着为她找寻夫婿了,这实在是有点太扯了!” 李逍遥也是无可奈何地苦笑着,躺在床上的长孙秀敏望着唐高祖李渊、窦皇后两人抱着自己的一对子女,又瞧见他们两人对李逍遥置之不理,眼中只有孙子,使得长孙秀敏捂嘴偷笑起来,李逍遥见自己的父皇、母后两人都置之不理,而且一个比一个离谱,他冷峻着脸,阴沉地说道:“父皇、母后,是不是该交给儿臣了?” 唐高祖李渊、窦皇后两人都诧异地看着面露不悦的李逍遥,又见他的目光看着自己手中的孩子,他们才想起身为父亲的李逍遥居然连孩子的面都没有见过。他们两人理直气壮地异口同声道:“孩子还是我吧,你就免了!” 李逍遥愤怒地瞪着李渊,气急败坏地说道:“我才是孩子的父亲,为何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他们一面?虽然父皇您是皇上,位高权重,但是我才是他的父亲,您只不过是他们的皇爷爷而已!” 第616页 唐高祖李渊吹鬍子瞪大着眼睛看着气急败坏的李逍遥,他理直气壮地淡然说道:“没有朕与你母后的功劳,哪里有你这个小子,今天朕就一直抱着,你能把朕怎么样?” 李逍遥哭笑不得看着耍无赖的父皇,哪里还有皇上的威严,就像是平常百姓家一样,为了孙子居然敢儿子对着干,而李逍遥为了儿子敢跟父亲对着干。在一旁的窦皇后没有制止,反而推波助澜的笑道:“要不你们父子两个在外面好好地理论一下,将孩子交给我吧!” 唐高祖李渊见窦皇后所言,他真的将孩子抱给了窦皇后,手中的孙子刚刚落入窦皇后的手中,李渊就看见窦皇后一脸的笑意,他急忙将孩子又抱了回来,俨然当成是他的孩子一样,怒气沖沖地说道:“皇后,你的胆子真是大,居然敢诳朕手中的孙子,朕绝不可能将孙子交给你!” 窦皇后见自己的阴谋被李渊拆穿,没有丝毫的尴尬之色,反而理直气壮地说道:“逍遥几个孩子都是本宫一手带大的,你这个作为父亲的根本就没有照看过,还好意思要带孙子。本宫绝对不会让孙子在你的身边,被你带坏了,必须由我亲自带!” 李逍遥无奈地嘆息一声,他只能袖手旁观的看着唐高祖李渊、窦皇后两人为了自己的孩子问题争吵起来,他只能将目光求助的看向了长孙秀敏;长孙秀敏捂着嘴偷偷地笑着,她没有想到会看到不可一世的逍遥王会在父皇、母后面前吃瘪,她打趣地瞥了一眼,然后轻声道:“父皇、母后,儿臣想看看孩子!” 长孙秀敏直接打断了李渊、窦皇后两人的争吵,他们勐地想起自己两人将孩子一直抱在手中,根本就没有让身为母亲的长孙秀敏抱过,连忙将孩子抱了过去,直接放在了长孙秀敏的身旁。李逍遥这才有机会亲近自己的一对儿女,唐高祖李渊见长孙秀敏一次性为李家生下两个孩子,他激动地说道:“秀敏,李家再次开枝散叶,此次你的功劳极大,有任何赏赐,朕都答应你!” 唐高祖李渊孙子辈少数也有十几人,但是他独独喜欢李逍遥的孩子。当初,李昇出生后,李渊直接将他封爵,使得逍遥王府蒙受皇恩。只不过,李逍遥反对李昇习武,唐高祖李渊却不以为然,每次都要带着李昇偷偷的狩猎,还让身边的护卫教导李昇骑射之术,有时候自己亲自上阵教导李昇射箭,他的箭术当世无双,由李渊亲自教导后,果然李昇的箭术有了很大的提升。 李昇见自己皇爷爷不顾父王的严令,依然教导自己武艺,他歪着小脑袋好奇地问道:“皇爷爷,为何您敢教导昇儿习武,其他叔叔伯伯都不敢教导呢?是不是他们都打不过父王,皇爷爷的武艺比父王的还要厉害呢?” 唐高祖李渊被小小年纪的李昇问住了,他愣了半晌,厚着脸皮,脸不红气喘的肯定道:“那是当然,朕乃是大唐天子,你父王是朕的儿子,儿子当然听老子的话了!咋们李家男儿都是堂堂七尺男儿,又在马背上打下江山,怎么可能不会武艺,你父王不教,皇爷爷教你!” 李昇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在他看来皇爷爷教导自己武艺,公然违抗父王的禁令,他还是非常崇拜自己的皇爷爷;李渊见到李昇眼中闪烁的精光,精神抖擞的亲自教导李昇,却发现他根本无法与当年征战杀场相提并论,不过教导李昇依然足够了。 但是,最后李渊还是命令这件事是他们爷孙两人的秘密,决不允许告诉第三个人,李昇奋力的点点头,保证不说。实际上,在李逍遥的威逼利诱之下,李昇转眼间就将自己的皇爷爷出卖了。当时,李逍遥听到是父皇教导李昇武艺,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他还是询问了李渊,身为皇帝的李渊愣是在李逍遥面前打死都不承认自己教导过李昇武艺。 之后,李昇才被李逍遥下了禁足令,不允许他出王府半步,使得唐高祖李渊的愿望落空了。随后,李逍遥的思想发生了变化,愿意让李昇习武,李渊还以为有机会亲自教导自己的孙子。没想到李逍遥直接将李昇交给了伍氏兄弟带到深山之中习武,就连四哥李玄霸也跟着去了,有他们的悉心教导,李逍遥才放心下来,更是派遣一直护卫军守卫着,防止有人刺杀自己的儿子。 因此,唐高祖李渊很久没有见到李昇了,他甚是想念于孙子。但是,李渊又不好意思询问李逍遥李昇去了哪里。直到长孙秀敏为李逍遥生下一对龙凤胎,李渊终于再次看见了自己孙子一样,尤其是两个小傢伙机会长得差不多,又是白白胖胖的,他心里一阵高兴,李家的成员再次多了起来,李渊认为是长孙秀敏的功劳,直接让他提出来,只要能有的必定重重有赏。 在另一边,窦皇后以皇后之尊前去向为长孙秀敏接生的稳婆道谢,使得稳婆惊慌失措,准备下跪见礼被窦皇后微笑地阻止了,只见窦皇后和颜悦色地说道:“今日本宫不是皇后,只不过是一位母亲而已。我想请教您一件事,您之前有接生过双子的经歷吗?” 稳婆姓王,她见窦皇后没有丝毫的皇后架子,她也就放心下来,王氏恭敬地回道:“回禀皇后娘娘,民妇的确有接生过一胎双子的经歷。但是,这种情况非常的稀少。民妇在长安城为他人接生已经十几年了,风里来雨里去的,见得也比较多,不过像王妃一胎是龙凤的几乎没有遇见过。” 第617页 窦皇后闻之点点头,她才知道王氏为她人接生过一胎双子的经歷,就连宫中的稳婆都没有遇见过,她赞赏的点点头,微微笑道:“王氏,你为逍遥王妃接生有功,本宫赏赐你百两黄金,良田一公顷!” 王氏见窦皇后赏赐自己,她整个人都愣住了,没想到今天为人接生居然得到这么的赏赐,她不是没有给王孙贵族接生过,从未有今天如此风光。不过,她愣了一会后,恭敬地回道:“回禀皇后娘娘,民妇乃是一介平民,也是稳婆,此乃民妇的责任,不敢领功,再说王爷请民妇前来的时候,也派人送了百两黄金到民妇家中,这些还请皇后娘娘收回!” 窦皇后见王氏拒不领受自己的封赏,她从未遇见过有人这样做的。窦皇后看见身穿朴素衣衫的王氏,知道她是地地道道的平民百姓,而且生活并不富裕,但是为何拒不领受自己的封赏,她好奇地询问道:“哦,你不想要本宫的封赏?” 王氏坚定地点点头,她淳朴的笑了笑,激动地解释道:“逍遥王乃是大唐的功臣,民妇的相公早年就在嘉峪关与突厥大军厮杀,身上留下旧患,无法为大唐继续奋勇杀敌,无奈被送回长安城。民妇记得相公曾经说过,若不是逍遥王率领大军及时赶到,他的性命早就交代在嘉峪关了。因此,民妇一家人都非常的感激逍遥王,恰好此次逍遥王妃产子,民妇虽然被强抢而来,但是知道是逍遥王后,心中立马激动起来,逍遥王救了我家相公,根本就难以报答,民妇怎敢再收取赏赐?” 另外一位稳婆也是如此的拒绝窦皇后的好意,然而李逍遥听闻她们的谈话。只顾得看自己的孩子,一时也忘记了这茬,长孙秀敏能够平安的生下双胞胎,多亏了她们两人的帮忙。于是,李逍遥径直走来,他恭敬地向两位稳婆道谢,然后直接命人取出百两银子,交给了她们两人,她们也是拒不领受,但是李逍遥强制的让她们接下,最后无奈之下,她们两人接下李逍遥的赏赐。 李逍遥将稳婆安排妥当后,再次回到了长孙秀敏的身边;窦皇后早已来到了长孙秀敏的身边,待李逍遥前来时,她仔细地看了一下两个孩子,发现孙子的容貌与李逍遥小时候一般无二,孙女的模样更像是长孙秀敏,窦皇后拉着李渊的衣服,李渊诧异的看了一眼窦皇后,只见窦皇后低声道:“你抱着孙子这么久,难道就没有发现他跟逍遥小时候一模一样?” 唐高祖李渊惊诧的看着孙子一眼,又抬头看了看李逍遥,才发现孙子的确跟李逍遥十分的相似,尤其是李逍遥小时候也是白白胖胖的,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李昇是李逍遥的长子,两人虽然相似,却不及次子。随着年龄的增长,李昇的眉宇间更像是长孙秀敏,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坚韧的性格像极了李逍遥,悟性极高,嗜武成痴,与幼年的李玄霸相差不大。并且,李昇举手投足之间有着淡淡地上位者姿态,显然是跟随在李渊身边的时间多了,慢慢地学会了李渊的谈吐,使得李昇几乎继承了李家之中最亲近的几人的性格特点。 长孙秀敏打断了唐高祖李渊、窦皇后的思绪,她轻声地回道:“父皇,儿臣想了许久,只有一件事,父皇不知能否答应儿臣?” 唐高祖李渊收回目光,沉声道:“君无戏言!” 李逍遥诧异地看着长孙秀敏,不知道她向父皇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只见长孙秀敏斩钉截铁的说道:“请父皇将李靖、秦琼、程咬金、尉迟恭等人召回朝廷中,留在长安城,不让他们继续镇守边关,不知父皇能否答应儿臣?” “你为何让他们全部都回来?如果说出原因,朕就答应你!”唐高祖李渊眼神变了变,沉声道。 长孙秀敏见李渊眼神变了,面色不改地回道:“父皇,儿臣诞下一对子女,此乃是大喜事;’龙凤呈祥’此乃祥瑞之兆,大唐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各国使臣纷纷前来朝拜父皇。儿臣以为大唐的边关不必由他们这些人镇守,再说四海臣服,今时不同往日,务须镇守边关,他们也该回到长安城与亲人团聚,再说他们都是王爷的生死兄弟,王爷喜得贵子,长安城内只有魏徵等寥寥数几,逍遥王府很久没有热闹了,儿臣想要为两个孩子大摆宴席,庆贺逍遥王府双喜临门。” 唐高祖李渊沉思片刻,斩钉截铁道:“既然如此,朕就答应你的请求,明日朕就下诏书让他们全部回来,在朝中任职,如何!” 长孙秀敏恭敬地道谢道:“儿臣多谢父皇隆恩!” 李逍遥惊诧不已的看着长孙秀敏,又看了一眼自己父皇一眼,他根本就不清楚这到底是何意,为何父皇会答应长孙秀敏的请求。李逍遥百思不得其解,纵然是长孙秀敏诞下龙凤胎,也不至于让李渊将镇守边关的将领全部都调遣回来,而且在京中任职。 毕竟,李靖、秦琼等人全部都是他李逍遥的麾下将领,一旦全部回来了,就证明了逍遥王府的势力在朝中有了立足的根本。但是,唐高祖李渊居然也能同意长孙秀敏牵强附会的请求,实在是让李逍遥根本就不能明白其中的原因。 ☆、第284章 老谋深算 唐高祖李渊身为大唐天子,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君无戏言,他淡淡地笑了;长孙秀敏也偷偷地瞥了一眼李逍遥,笑了,使得李逍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就不明白长孙秀敏为何提出让李靖、秦琼等人全部调回京师任职,而且自己的父亲也同意了她的请求,更是让李逍遥非常的不理解。 第618页 待众人都离开后,李逍遥直言不讳地询问道:“敏儿,你为何向父皇要求他们都调回京师任职?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含义。” “王爷,难道您不知道吗?”长孙秀敏打趣地笑了笑,她见李逍遥真的不明白其中的含义,长孙秀敏也不再继续遮遮掩掩,开门见山地沉声道:“实际上,妾身也是为了王爷您着想。若是按照王爷的性格,想要做出决定,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结果。” “如今的大唐看似繁荣昌盛,实则暗潮涌动,太子以及秦王的势力斗得不可开交。若是再过上十天半个月,也不知道事情发展到底如何。王爷可以等得及,但是李师兄、秦将军等他们都等不了,尤其是在边关述职,实则是危机四伏,必须将他们全部调任回来,王爷在朝中的势力就能与秦王相抗衡。” “之前,妾身也询问过王爷的意思,也猜到王爷您一直都不会真的在意,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逍遥自在。王爷您可以拍拍手潇洒地离去,不再搭理大唐之事。但是,李师兄等人他们都是王爷麾下的将领。若是王爷真的离开了大唐,那他们将何去何从,王爷您是否想过?” “无论是朝中的大臣或是太子、秦王,他们都将王爷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处之而后快。若是王爷离开了大唐,逍遥自在,什么都不需要考虑,那众位将领必定遭受重创。或许,李师兄可以解甲归田,碌碌无为一生;其他的将领却只能选择退居幕后,他们跟随在王爷的身边,就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搭上了,到时候王爷还能自在逍遥吗?” “妾身虽然足不出户,但是耳闻目染太多权力之争。我早已知晓父皇、母后的心意,实际上父皇早就有想江山交予你的想法,碍于你一直推脱,使得父皇、母后头疼不已。大唐的局势唯有王爷您出面才能真正的震住,其他人都已经难以压制秦王的势力,到时候再过上一段时间,只要秦王掌控着大权。即使王爷有通天的本事,都无法控制局面,到时候大唐又将面临着新一轮的分裂,而且还是内部开始混乱,比外地还要可怕。” “大唐的江山大半都是王爷打下来的,无数的兄弟们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今时今日的稳定,我绝对不会让王爷的心血败在其他人手中,就算是太子、秦王都不行。当初,王爷你不顾诸位兄弟们的感受,毅然决然的卸下手中的兵权,闲赋在家,将领们从未有任何的怨言,他们心中相信王爷您会再次出面,扳回劣势,他们实际上早就躁动不安,想要真正的跟随着王爷登上至高无上的权力。” “大唐的威名远播,威震四海,四海臣服,就连周遭的外国使臣、商旅都纷纷前来大唐,向大唐俯首称臣。无论是谁都想要接下这个盛世的大唐,成为一代明君。但是,我知道大唐的未来任何人都难以驾驭,实在是超越了歷史上任何一个朝代,只有王爷您执掌江山,才能让它更加的繁荣昌盛,不至于衰落,否则大唐帝国必定经歷衰败,以致分裂。” “既然王爷心中还存在着疑惑,那我就替王爷做一次主,让王爷真正的走上台前。否则,歷史中再无任何有关于王爷的消息,就连将士们的未来都变得坎坷。若是真的因为王爷一人的得失,想要自由自在的自私的行为,致使将领们未来面临着生命威胁,我于心难安。” 李逍遥沉默许久,他紧紧地将长孙秀敏搂在怀中,实际上李逍遥也猜到了长孙秀敏语出惊人之言,一切都是为了他,否则贤惠的长孙秀敏从不会主动地提出任何要求,他唉声嘆气一声:“敏儿,你可知道那个位置不好做,若是做得好,名留青史;做不好,就是遗臭万年。” “高处不胜寒,我一直都拒绝父皇的提议,实际上也是准备了想要离开京城,远离整个权力斗争的核心。只不过,我就算走了也会将兄弟们全部安排好,让他们的前程无忧。但是,我还是想得简单了,就算我愿意放弃,他们又是否愿意放过我呢?” “当初,我放弃手中的兵权,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逍遥王,实际上也是为了让兄弟们的前程更加美好。如果我真的兵权在握,朝中任何人都不敢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但是,这样的话,就会限制了兄弟们的发展,到时候朝中有我逍遥王的影子,势必让兄弟们想尽一切办法逼着我走上那个位置,实际上我一直在逃避,师傅曾经说过我的未来有我自己做主,成为九五之尊,还是逍遥自在,一切在乎我自己。” “在大唐之中,我已经做到了天下兵马大元帅,手握百万雄师,一声令下,莫敢不从。本来我是想要成为闲云野鹤一只,只带着你与孩子们一起游山玩水,遍游华夏大地。当初,我的功劳已经威胁到父皇的皇位,功高震主。父皇从未怀疑我有二心,但是大哥、二哥他们就不会这么想了,必定会掀起一轮朝堂之争,我实在是不愿意每天为了皇位明争暗斗,那种勾心斗角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于是,我不顾兄弟们的感受,毅然决然的放下手中的权力,成为闲赋在家的王爷,什么事情都不用管,也不用愁,每天都自由自在的。但是,我的想法虽好,实际上无法完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尤其是出生在帝王之家,更是无情,就算你不向父皇提出要求,我也会直接面见父皇,直接告诉他我的想法。不过,有你出面反而更好了,一切都顺理成章的进行着,现在只要等待着兄弟们回来就可以了。” 第619页 长孙秀敏见李逍遥意气风发地自信,她笑了,心里暗暗地想道:“王爷,不是妾身想要插手,而是眼前的局势实在是逼不得已而为之,实属无奈。若是再不出手,那就晚了,待一切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之后,那么逍遥王府将会成为重点攻击的对象,他们两人都不是善茬,为了王爷以及孩子,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对逍遥王府有任何的威胁。” 与此同时,唐高祖李渊、窦皇后清晨时分离开了逍遥王府,乘坐着龙辇,身边的护卫整齐的排列着,身上的铠甲碰撞发出金属敲击的声响。唐高祖李渊从逍遥王府阴沉着脸走出来,就连窦皇后都吓了一跳,至于他身边的护卫更是急忙将马车牵过来,唐高祖李渊与窦皇后进入马车之中,拉下帷幕,遮挡住他们两人的容貌,李渊开怀的笑了。 窦皇后微微一愣,也笑了。她知道李渊阴沉着脸从逍遥王府出来实际上是做给那些人看得。当长孙秀敏提出让逍遥王麾下将领全部回到京师,窦皇后都愣住了;唐高祖李渊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长孙秀敏,只见长孙秀敏依然从容不迫的讲述着自己的理由,那种理由实在是牵强附会,不过李渊身为君王,一言九鼎,承诺的东西必须要做到,使人觉得长孙秀敏邀功提出不合理的请求,他是被逼着同意了。 实际上,唐高祖李渊巴不得李逍遥早点出面,走上台前,不再隐居于幕后,光明正大的与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一争高下。只不过,李渊也没有想到李逍遥没有向自己提及,自己的儿媳妇居然率先提出来,使得唐高祖有些措手不及,仍然兴奋不已。 在逍遥王府时,李渊就已经乐开了花,长孙秀敏透露的信息实际上代表着自己儿子的态度。知子莫若父,李渊知道李逍遥非常的在乎长孙秀敏,尤其是长孙秀敏为李家生下了一对子女,使得李逍遥更加疼爱她。为了长孙秀敏,李逍遥从不纳妾,心中只有她一人,纵然是李渊自己都无法做到始终如一,他登基之后迫于无奈之下,补充自己的后宫,窦皇后也没有说什么,但是李渊知道窦皇后心里有些不舒服,每当看见窦皇后郁郁寡欢的脸,李渊心中就如同刀割一般。 因此,唐高祖李渊不仅仅就只有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齐王李元吉、卫王李玄霸、平阳公主李秀宁、逍遥王李逍遥几个子女,只不过这些人都是他与窦皇后所生的,也是按照旧制最有机会成为新君的人,至于平阳公主排除在外,唯有嫡系才有资格继承他的皇位。 但是,唐高祖李渊对窦皇后的心意从未改变,纵然成为九五之尊,始终对窦皇后爱护有加。可是,李渊的爱无法给窦皇后一人,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唐高祖李渊身为大唐国君,他有时候也厌倦了尔虞我诈,看着朝中大臣明争暗斗,自己的子女为了皇位开始争权夺利,使得李渊身心疲惫,若不是有窦皇后在身边支持着他,李渊也早就倒下了。 唐高祖李渊一直对李逍遥爱护有加,一方面是因为李逍遥的确有真才实学,当世难以找寻,在李逍遥的带领下,大唐一步一步的走向鼎盛,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另一方面也是李逍遥是最小的儿子,也是李渊与窦皇后最不用操心的人,他的心一直为李家江山考虑,大局观以及雄心壮志,使得李渊对李逍遥非常的重视,任何不利的局势在李逍遥的手中就能扭转干坤;最重要的是李逍遥做到了李渊没有做到的,一生只爱一个女人,李逍遥对长孙秀敏的爱使得李渊想起了自己,因此李渊才会如此看中李逍遥,而且长孙秀敏就仿佛当年的窦皇后一样,既有才学又有智谋,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媳妇。 窦皇后微微一笑道:“皇上,看样子我们是多虑了,没想到敏儿居然如此懂事,知道我们两人的心思,这样就好了,不需要我们大费周章去操劳了!” 唐高祖李渊开怀大笑道:“不错,敏儿正如当年的你一样,睿智又贤惠,逍遥能娶她为妻的确是他的福气。逍遥也知道朕的心意,不然他怎么没有当场反对呢?既然是敏儿提出来的要求,必定是为了逍遥考虑,朕也趁此机会直接将原属于逍遥的势力调回京师,到时候就可以真正的与建成、世民一较长短了。” “皇上,妾身有一事想要询问您!”窦皇后皱着眉头,唐高祖李渊见窦皇后有事相询,他诧异地瞥了一眼窦皇后,只见她沉声道:“皇上,逍遥麾下的将领是不是您刻意将他们调离京师,只有寥寥无几的人留在京师任职,是不是皇上有意为之?” 唐高祖李渊惊诧地看着窦皇后,愣了一会,淡然笑道:“不错,当初的确是朕有意为之将他们全部调离京师,目的就是为了保住逍遥的势力,等他归来时再重新启用。那个时候,逍遥大胜而归,出其不意的卸下手中的兵权,打得朕措手不及。” “朕本想不允答应,却拗不过逍遥,无奈之下同意了逍遥的请求。随着逍遥着元帅的离去,李靖等人皆是他的麾下大将,‘蛇无头而不行,鸟无翅而不飞’,失去了逍遥王的他们必定遭受建成、世民两人的联合打击,到时候不仅仅是逍遥势力连根拔除,就连大唐都会失去能征善战的将领。” “他们都是立下赫赫战功之臣,朕不愿意看到他们遭受沉重的打击,只能将他们调离京师,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待逍遥重装待发必定可以卷土再来。虽然逍遥放弃手中的权力,是担心功高震主,他也知道朕绝对不会怀疑他的忠诚,但是朝中大臣们又如何作想,朕只能允许逍遥做一个闲赋在家的逍遥王,自在逍遥。” 第620页 “没想到朕的儿媳居然将大唐的局势看得通透,她心中早已有了打算,愿意辅助逍遥与建成、世民一较长短,朕必定会无条件的帮助于逍遥。只不过这样一来,朕就愧对了建成、世民两人,为了大唐的未来,朕只能抛弃父子之情,从中择选出最佳的皇位继承人。但是,朕也不会相助太多,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的未来就要靠他们自己了,朕只不过是将他们三人的势力拉成一条线,公平的竞争。” 唐高祖李渊意气风发地沉声道:“谁能脱颖而出,就是未来大唐国君。既然逍遥已经准备出手,朕也不会插手干预太多,只要不出现兄弟相残的局面,朕就放手以大唐的未来作为赌注,博得一位真正的名留青史的千古圣君。” 窦皇后微微一愣,她听闻李渊所言,又见李渊自信满满的模样,窦皇后不禁回想起当年的唐公李渊,喃喃道:“真是一只老狐狸!……” ☆、第二百八十六章 诏回旧部 “哈哈,朕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唿了!”唐高祖李渊风轻云淡地大笑道,曾经跟他同时代的人几乎全部陨落,根本就不知道他以前的外号,再次听到,李渊还是非常的怀念之前的岁月,他淡然一笑,铿锵有力地说道:“朕身为大唐天子,如今的盛世繁荣不是一蹴而就,是付出了许多爱国志士才换来今日的辉煌,朕断然不能让这种繁荣在我的手中葬送,李家的天下要比前隋走的更加长远,远甚于任何一个朝代才是真正的一代明君。” 窦皇后见李渊豪气干云地模样,也是淡然地笑了笑。此时,温暖的阳光从东边缓缓的升起来,柔和的阳光照射在唐高祖的脸上,显得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窦皇后不禁回想起昔日的李渊也是如此的豪气干云,雄心万丈的大展宏图,李渊终于拨开云雾见青天,看见了大唐未来的荣光。 于是,唐高祖李渊与窦皇后两人乘坐着龙辇回到皇宫之中,朝会早已散了,太子李建成遵照李渊的旨意暂代其职,他悉数将朝中大臣呈报的奏章一一阅览,然后总结在一起交予唐高祖李渊,使得李渊赞赏地看着太子李建成,见到太子的总集,李渊知道太子有这个能力处理朝政,隐藏已久的野心,在太子李建成身上也开始蔓延出来。 李渊让太子李建成退了出去,他亲自下了诏令将李逍遥麾下将领全部都调回京师,一纸调令使得满朝文武皆是惶恐不安,就连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两人乍听之下,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们也没有想到父皇居然将李靖、秦琼等人调回京师任职,而且一些皆是核心官职。 太子李建风轻云淡地回到自己的东宫之中,他还未坐稳就听到探子前来禀报说是皇上发布调任令,将李靖、秦琼等人全部召回京师,使得太子李建成手中的酒杯整个都掉落在地面上,他目瞪口呆的望着探子,喃喃道:“逍遥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孤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实在是出乎意料!……” “大哥,大哥!……”东宫外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来人是齐王李元吉,他也听到传闻父皇会将逍遥王府的众人全部调回京师,使得他迫不及待的来到了东宫,李元吉阴沉着脸,慌慌张张地快速前来,见到李建成后,他直接了当地问道:“大哥,父皇让他们全部回来。如果真的都回来的话,朝中的实力将再次发生变化,一旦逍遥得势,必定对大哥以及兄弟们痛下杀手,到时候东宫之中坐着的不是大哥,而是他李逍遥了。” 太子李建成两眼呆滞,无可奈何地嘆息一声,沉声道:“父皇这么做,是逼着我们兄弟之间公平的去竞争,孤明白父皇的意思。但是,父皇这么做实在有些太过了,明摆着让逍遥插足孤与世民之间的皇位竞争。孤的压力陡然增加,纵然逍遥的目标是世民,紧接着之后就是孤了。既然父皇想要在我们之中择选出最佳的人员,那我岂能轻易的就认输,没有到最后一步,决不可能放弃,不然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孤绝不会让逍遥轻而易举的就将原本属于孤的皇位夺走的,任何人都不行。” 与此同时,秦王府李世民听闻自己的父皇将逍遥的麾下将领全部调回京师任职。顷刻间,他就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样,怒不可遏道:“父皇如此做,有没有顾忌我的感受。逍遥是他的儿子,难道我就不是了吗?就算是真的想要逍遥继承大统,父皇大可以直接废黜大哥的太子之位,也可以将我驱逐出京师,不必如此做的太明显,让天下人如何看待呢?” “就算是父皇在背后辅助于逍遥,我不必如此担忧,在朝中我的势力依然是最强大的,就算是减弱一点,都要比大哥、逍遥要强。如今,最着急的应该是大哥,他稳坐在东宫之中,看着到手的皇位被人后来居上,俨然有取而代之的趋势,我猜大哥的心情应该比我还要糟糕!”秦王李世民冷笑一声,喃喃道:“既然你准备出手,那我就不再有任何的客气了。如若不然,朝中哪里还有我李世民的位置,就算是父皇答应,大哥答应,我也不会答应你再次崛起,皇位乃是我的,我命中注定的谁也拿不走。” 次日,唐高祖李渊亲自下诏书八百里加急送往大唐的边关各地,使者在同一天抵达目的地,出现在李靖、秦琼、徐懋功等人的面前时,他们都愣住,原以为又要出兵打仗。他们匆忙之下,急匆匆的出帐迎接使者,听完使者所宣读的圣旨后,他们无一例外全部都石化了,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使者,直到使者让他们接旨才回过神来,众人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又或是使者宣读错了,都将自己手中的圣旨仔细地看了一遍,才发现一切都来得如此迅速。 第621页 众人在不同的地方,想到的却是一样的,喃喃道:“逍遥王终于出手了……” 于是,众人分别从不同的地方携带着圣旨,直接将手中的兵权全部都交了出去。他们不曾有丝毫的留恋,因为在长安城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们。再说,如今的大唐国泰民安,根本就不会有人的外敌前来入侵,不需要那么多的兵力以及将帅镇守边关,无需担心其他外敌前来征讨大唐。因此,他们想都没有想直接将手中的权力交出来,帅印也直接交给了副将,由他们掌控军队。 当初,唐高祖李渊见大唐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最后他採取了李逍遥的建议,将大军全部重新召集在一起,进行一次筛选,将年老体弱、身体残疾以及家中唯一的男丁的人全部遣返回乡,并且给予他们一定的良田,让他们能够自力更生,实行了大规模的裁军,只留下了精兵。 大唐裁军遭到朝中大臣的反对,只不过秦王李世民等人却极力贊成,在他们看来削弱军队不仅仅是削弱李逍遥的势力,打击李靖等人的最佳时机,也是让自己的人入主军队最好的机会。只不过,太子李建成则持反对建议,使得唐高祖李渊纠结了许久之后,还是将大军裁掉一部分多余的兵力。 毕竟,裁军对于大唐来说或许面对着外敌入侵时,一时难以抵御,不过从国家的未来上来看,裁军有利于节省了朝廷的开支,大力发展其他事情,尤其是针对江河流域河道的清理、疏通,改道等都需要庞大的支出,节省的一部分钱用于此处,另外还将节省出的开支用于天灾的补给,使得大唐利大于弊。因此,唐高祖李渊思前想后,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裁军,使得一部分回到家乡,大力的发展农业,使得百姓丰衣足食,国家的粮仓年年爆满,国家的税收收入不断地增加,让李渊都兴奋地好几宿都没有睡觉。 如今的唐军不像之前占领整个中原地区、消灭外敌的那样,现在剩下的全部都是精兵强将,一些老弱病残之人全部从军队中调任其他地方,使得年轻有为的将领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因此,唐军的人数在减少,但是战斗力更加的强悍,而且培养出水师,无论是武器装备或是粮饷都比之前的要好很多。 对于李靖等人来说,他们在大唐尚未真正实现统一之时,统帅百万大军都不在话下。现在只有数十万大军,人数极少,而且朝中大臣明争暗斗,纷纷成为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的门下,而他们是逍遥王的麾下,却不在京城,调任在边关镇守,名义上是擢升,实际上是外放,使得他们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他们也想跟随着李逍遥打下江山。 李靖等人等待了许久时间,终于盼来了他们想要的消息,圣旨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非常的诧异,直到听闻使者宣读的内容,他们惊诧不已,心里却笑开了花,他们都知道定然是逍遥王决定出手了,需要他们这些人回去才行。 与其在边关中喝着西北方,过得闲云野鹤的日子,每天都是无所事事,还不如亲眼见证逍遥王入主朝政,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而他们也将会水涨船高。他们都是跟随着李逍遥一起风里来火里去,经歷生死大战,同甘共苦,对于李逍遥他们更加的信任,之前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都相继派人与他们亲近,透露出来的拉拢意思,全部都被婉拒,在他们的心里一生只效忠一人,那就是李逍遥,他们又不能强逼着李逍遥出手,只能等待着,他们相信李逍遥绝对会出手,只不过时机尚未成熟,现在时机成熟了,若是再不出手,悔之晚矣。 众人满心欢喜地大笑起来,他们都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终于真正的站在了庙堂之上,纵然庙堂之上充满了危险,他们也在所不惜。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他们相信在李逍遥的带领之下,必定再次捲土重来,早已厌倦战场,一展身手的时机到了。 逍遥王府迎来了新生命,而且李逍遥也让李山河让伍氏兄弟、李玄霸以及李昇他们几人全部回到王府之中。逍遥王府再次充满了欢声笑语,李昇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他们还没有睁开眼睛,一直在熟睡着,襁褓中的两个小傢伙睡得格外香,李昇看着两个小傢伙,伸出自己的手在两个小傢伙的脸上摸了摸,开心的大笑起来,他转身望向李玄霸,兴奋不已道:“四伯,昇儿有弟弟、妹妹了,再也不是一个孤孤单单的啦,等弟弟长大了,我要教他武功,妹妹长大了,我要保护她,哪个人敢欺负我的妹妹,我就打他。” 李玄霸微微一笑,看着李昇信誓旦旦的拽着小拳头,他抚摸着李昇的小脑袋,大笑道:“昇儿想要教弟弟武艺,长大了保护妹妹,那你就要加倍努力习武才行。男人就应该用自己的拳头解决问题,这才是硬道理。” 李昇不停地点着头,郑重地说道:“四伯说的有道理,昇儿要抓紧练功才是!”他又看着两个小傢伙一眼,出其不意的问道:“四伯,昇儿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吗?实在是太幼稚了,睡觉的时候居然将手指放在嘴里,昇儿可不会这样做。” 李玄霸尴尬地挠挠头,他也没有见过李昇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他求助的望向李逍遥,李逍遥急忙将目光看向一边,他身为父亲也没有看见过李昇出生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毕竟他们几人全部都在外面征战沙场,根本就没有时间照顾孩子,李玄霸支支吾吾地回道:“昇儿小时候的样子……” 第622页 长孙秀敏见李玄霸、李逍遥等人都尴尬的模样,她捂着嘴笑了起来,道:“昇儿小时候的样子很可爱的,跟弟弟的模样差不多,也是吸允着手指。不过,昇儿现在长大了,不会跟弟弟这样了,我家昇儿可是小男人了,是不是?” 李昇听见母亲的声音,他兴奋的扑进了长孙秀敏的怀中,泪光闪闪的盯着长孙秀敏,喃喃道:“娘,昇儿好想您!……” 长孙秀敏抱着李昇,她刚刚生产不久,不应该下床走动的,不过听闻长子回来了,她还是忍不住出来了,她看见李昇壮实了许多,而且也黑了许多,心里一阵酸苦,她知道李昇吃了不少苦,但是这些苦对李昇有好处,作为母亲的她只能让李昇继续习武了,接着李昇急忙从长孙秀敏的怀里出来,他站在长孙秀敏的面前,严肃地说道:“娘说昇儿已经是小大人,男人是流血不流泪的!” 李昇又擦干自己的眼泪,不过说到底他还只是七岁大的孩子,就算再成熟见到自己的母亲还是会忍不住想要抱住她。李昇被伍氏兄弟直接带走,前往深山之中习武,每天又要读书写字,使得李昇不仅仅武艺见长,还懂事了许多,长孙秀敏看着长子的确是长大了,她心里一阵开心,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李逍遥见李昇说出了‘流血不流泪’,他诧异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低声问道:“伍大哥,这句话是谁教给昇儿的?” 伍云召愣了一下,微微一笑道:“少主,是卫王教导他的。当初我也问过卫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卫王也说不清楚,他只记得是少主儿时一时兴起随口而出的。” 李逍遥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句话的确是出自他的嘴。当他看见李昇的那一刻,李逍遥知道李昇的武艺见长了,身体也足够坚实,他就知道伍氏兄弟、自己的四哥****不少的心。只不过身为李昇的父亲,他却不能像长孙秀敏那样表达出自己的感情,只能将心中的激动隐藏在心里,只要李昇成长了就足够了。 长孙秀敏出现在李昇的面前,就连李逍遥都非常的惊讶,他急忙出现在长孙秀敏的身边,责备道:“你的身子还非常的虚弱,理应好好的休养才行。” 长孙秀敏微微点点头,她知道李逍遥是为了她好,只不过思念儿子的心使得她顾不了那么多。不过,见到李昇真的长大了,不仅仅懂得承担责任,个子也长高了许多,长孙秀敏发现自己不能像以前那样轻而易举的就将李昇抱起来了,心里踏实后,她还是回到房中不再出来。 李昇见父亲,他恭敬的喊道:“父王,昇儿回来了!” 李逍遥微微点点头,他轻声道:“走,我们去演武场,让我看看你这些时日以来的成长!” 不等李昇有任何的反应,李逍遥直接提着李昇去了演武场,他们两人也不用多言,上来就是一阵交锋。没过多久,李昇就败下阵来,他不满的大声喊道:“父王,不公平,您的臂力本来就比昇儿的大,居然还用两只手,不行,一定要用一只手。” 李逍遥不屑的笑道:“战场上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只有你自身强大才能面对任何困难,再来!” 不一会,李昇再次败下阵来,他愤怒地跺着脚,小嘴微微翘起,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父亲对自己根本就不留手;李逍遥微笑地看着李昇,他试探过后,知道伍氏兄弟、自己的四哥煞费苦心,李昇武艺的确有了长足的进步,甚至李昇的臂力也不亚于一般成年人,虽然不及将领,但是也有了一定的力气,可见李昇的底子打得比较牢固,这样对待李昇以后来说,也是非常的好。 伍氏兄弟见李逍遥赞赏的眼睛,他们都激动不已,只见李逍遥笑道:“昇儿能有今天的成就的确出乎我的预料,两位兄弟实在是苦了你们!不过,今日回来了,就不要再出去了!”他的眼睛又看向了李玄霸,微笑道:“四哥,你也不用出去了,就留在长安城吧!” 李玄霸诧异地看了一眼李逍遥,伍氏兄弟面面相觑,他们也不清楚李逍遥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见李逍遥再次沉声道:“不久之后,兄弟们也将全部聚集在京师,到时候才是真正的风云际会,一展身手的时候,你们是我的兄弟,此刻需要你们的帮助!” 伍氏兄弟、李玄霸见李逍遥庄重的神色,又听到李逍遥说起他的兄弟也会回来,不再出去了,留在京城之中。伍氏兄弟就知道了李逍遥的意思,他们也期盼着这一天,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李玄霸还是没有听明白李逍遥话中的意思,他听到兄弟们都回来,心里还是非常的高兴,再说是李逍遥开口。因此,李玄霸也没有多言什么,他们就在逍遥王府静静地等待着李靖、秦琼等人的消息。 ☆、第二百八十七章 捲土重来 偷得浮生半日闲! 李逍遥在逍遥王府风轻云淡地等待着众人的归来,李昇的到来使得逍遥王府变得更加欢乐,李逍遥见李昇小心翼翼的抱着弟弟妹妹,一会跟弟弟玩,一会又跑去逗逗妹妹,众人忍俊不禁地看着李昇调皮捣蛋的模样,也都随他,而且李昇的到来使得长孙秀敏,乃至整个王府家丁、丫鬟心情愉悦,众人有时候会跟李昇嬉笑打闹,而且伍氏兄弟、李玄霸准许李昇休息几天,然后再继续练功,但是李逍遥却在这段时间里,教授李昇一些兵法。 第623页 纵然大唐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李逍遥认为时势造英雄,看似风平浪静的表面下,依然不能对军队的放松,骄兵必败。任何时期都不能忽视大军的锻鍊,以防万一外敌入侵大唐。即使外国都派来使臣前来向大唐朝贡,学习先进的技术,李逍遥也不得不防备,现在的大唐四海臣服,以后的大唐之势不是他能够把握的了。 伍氏兄弟见李逍遥教导李昇兵法,微笑的看见李昇涨红的小脸,他自小就想跟随李逍遥学习武艺,但是李逍遥碍于师门一直未曾将鬼谷门的武艺传授于他,只是让伍氏兄弟以及李玄霸去教导。现在李逍遥愿意亲自教导李昇兵法,使得李昇高兴地好几晚上睡不着觉,他每天都认真地学习着兵法之道。 李逍遥见李昇的悟性的确不错,觉得兵法之道还是自己的师兄更加专注。因此,李逍遥只是教授一些最基本的,等李靖回来的时候,让李昇拜李靖为师,让他传授于李昇兵法。伍氏兄弟一直跟随在李逍遥的身边,是他的麾下将领,教导李昇武艺的时候仍然考虑了李昇的身份,不敢真正的责备于他;李玄霸却不管不顾,要是李昇不听话,直接就是一顿打。 李昇对李玄霸是又爱又恨,对他又是格外的尊敬,但是习武之外,李玄霸比伍氏兄弟还要宠溺于他,使得李昇身上的傲气还没有完全消除,李逍遥需要藉助自己的师兄李靖去磨练李昇的意志,让他明白出生在帝王世家,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有时候孩子还是需要别人去教导才行。 经过三天的等待,李靖等人终于抵达长安城,他们全部无一例外的撇过自己的府上,直接奔向了逍遥王府。无论是太子李建成,还是秦王李世民,他们都在同一时刻接到李靖等人回来的消息,而且直奔逍遥王府。于是,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终于展开进一步的行动。 逍遥王府的大门被人叩击着,李逍遥微微一愣,喃喃道:“算算时间,他们应该回来了!” 果不其然,伍天赐打开王府大门的时候,众人身穿戎装,根本就来不及脱下来就直接出现在逍遥王府的门前。伍天赐见到李靖等人的身影,激动地说道:“你们都回来了?” 李靖也是微微一笑,回道:“我们都回来了!王爷在何处?” 伍天赐闻之,急忙将大门打开,迎接着众人进门,他轻声回道:“少主在客堂内已经摆好酒席等待着诸位兄弟们的到来,已经等了很久!” 众人见伍天赐说到李逍遥设宴等待着自己,他们全部都是一愣。随即,众人与伍天赐一同前往厅堂之中。他们踏进厅堂内,只见伍云召、李玄霸等人皆站在李逍遥的身边,李靖等人激动不已,他们知道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李逍遥笑眯眯地扫视一眼众人,见他们全部都是一身戎装,可见他们是直接来到逍遥王府,根本就没有卸下戎装,换上便装。李逍遥缓缓地站起身来,李玄霸、伍云召两人也跟随着李逍遥,朝着李靖的等人的走去,众人见李逍遥沉声道:“诸位兄弟,你们辛苦了,今日就让我们好好地一醉方休!” 李靖等人异口同声地回道:“诺!” 李靖等人在李逍遥的示意下,全部都坐了下来,李玄霸、伍云召也坐了下来。至于王府中的丫鬟则带着李昇在院内玩耍,而且李逍遥让李昇独自一人在书房内阅读兵书,以致在大堂内只有李逍遥、伍氏兄弟、李玄霸、李靖、徐懋功、秦琼、程咬金、尉迟敬德、张公瑾等将领;李靖等人前一步抵达王府,后一步魏徵等人也来到了逍遥王府,众人全部都围坐在一起。 李逍遥取出自己酿造的美酒,全部都自斟自饮,没有任何人斟酒,他将酒杯缓缓地端起来,众人见李逍遥端起酒杯,也连忙端起酒杯,准备与李逍遥对饮。然而,李逍遥制止他们与自己同饮,只听李逍遥沉声道:“诸位兄弟,今日这三杯酒,乃是本王自罚,兄弟们不必与我同饮!” 魏徵见李逍遥忧伤的神色,知道李逍遥想要说什么,也知道李逍遥的意思。虽然他是文臣,对李逍遥却是忠心耿耿,而且也是一起经歷过王府遇刺的事件,使得魏徵成为李逍遥的左膀右臂之一,他躬身回道:“王爷此言差矣,我等皆是王爷的门下,并且还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怎可让王爷自罚,是兄弟就应该同甘共苦!” 魏徵直言不讳地说完,然后欣欣然的举起酒杯,比李逍遥举杯的高低要低上不少;李靖等人也跟着魏徵的直接举起酒杯,在他们看来魏徵所言才是真实的。既然是兄弟,那就应该有难同当,上刀山下火海再无不辞。 李逍遥见众人淡然一笑的举起酒杯,他激动不已,深深地感觉自己有这些忠心耿耿的属下的确是他的运气。李逍遥扫视一眼众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他感慨万千地嘆息道:“这一杯酒,是本王向诸位兄弟们赔礼道歉之酒!” 李逍遥一饮而尽,众人也陪着李逍遥一饮而尽,只见李逍遥沉声道:“当初,我不顾诸位兄弟的感受,毅然决然的放弃权倾朝野的权力,解甲归田,急流勇退。身为你们的主心骨,我却选择退却,避开理应属于我的责任,此乃我的过错,还望兄弟们谅解。” 李靖等人沉默不语,他们知道李逍遥所指的是什么事情。当初,李逍遥平定诸位反王,使得大唐一统天下,明明可以取得更高的权力时,李逍遥却放弃了,使得李靖等人措手不及,六神无主;就在他们无可奈何时,李逍遥再次崛起,弃武从文,掀起一轮改制,却再次放弃尚书令,致使魏徵等人在朝中举步维艰。 第624页 若非逍遥王府遇刺,长孙秀敏重伤,李逍遥才主动提及领兵作战,他亲自率领二十余万大军与突厥大军大战数月,平定突厥,剿灭高句丽,让大唐帝国威震四海,四海臣服。众人本以为李逍遥不会放弃兵权,却没有想到李逍遥依然如此,直接放弃手中的权力,闲赋在家。 李逍遥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终日游手好闲。李靖等人从庙堂之上,被唐高祖李渊一纸调令前往边关;魏徵等人再次举步维艰,使得他们心中多多少少的有些怨言。但是,李靖等人从未提及过。他们见李逍遥亲口说出来,而且向他们认错,众人心结立即化解了。 李逍遥见众人沉默不语,他知道长孙秀敏猜测的不错,众人的确对他肆意而为,不顾他们的感受心生芥蒂,已然化解开来。李逍遥再次举杯,一饮而尽道:“这一杯酒也是我向诸位兄弟陪个不是,若不是我恣意妄为,也不会给诸位兄弟们造成极大的困扰。我深深地知道诸位兄弟们心中所念,也知道诸位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一直都不愿意真正的走上这条路,实在是对诸位心生愧疚。” 众人也是一饮而尽,李靖等人一阵沉默,魏徵嘆息一声道:“王爷所愿,也是我等所愿。谁不曾想安详度日,只不过有时候我们身在朝中,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当日,王爷没有与我等商量,突然而来的决定致使我等手足无措,蛇无头不行,王爷代表着逍遥王府以及诸位兄弟们,若是没有王爷的领导,我等皆是一盘散沙,甚至有些兄弟们抛弃旧主,实属无奈之举。” “我虽然居于庙堂之上,深深地知晓其中的危险,看似繁荣昌盛的大唐,实际上是暗流涌动。无论是太子及其党羽,又或者是秦王府,他们皆是将我等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然而没有王爷急流勇退,我等就会直接成为主要目标,在朝中举步维艰,如今诸位兄弟归来,那我们在朝中的实力绝对不亚于任何人,到时候必定引起朝中一些人的敌视,我等必须要做好心理准备,朝中的争斗与战场之上有很大的不同,轻则流放外地,重则性命不保。” 魏徵悠悠的目光看向李逍遥,坚定不移且铿锵有力地继续说道:“当初,我等是没有王爷的领导,兄弟们所受的气只能憋在心里,无法表达出来。如今王爷决定真正的出手,我等相信王爷必定能带领我等再创辉煌,必定能够再次崛起。” “多谢兄弟们的支持!”李逍遥见李靖等人纷纷附和魏徵所言,皆是点点头,他郑重地说道:“诸位兄弟,你们放心!经过这么多事情,我也想通了,决定不再逃避。若非敏儿一语点醒我,我到现在都还会浑浑噩噩,不敢真正的选择这条路。既然诸位都是这么想的,那今日我再次郑重地宣布:我李逍遥将会再次崛起,带领诸位兄弟们一起共创辉煌,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全部拿回来!” 李逍遥举起手中的酒杯,大喝一声:“兄弟们,让我们携手共进!” 随着李逍遥手中的酒杯举起,众人也纷纷将手中的酒杯举起,勐地一饮而尽;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等待李逍遥说这句话,整整等了数年之久。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李逍遥终于承担起他应该负起的责任,最重要的他们心中地期望没有破灭。 当初,李逍遥毅然决然的选择解甲归田,放弃手中的兵权,他们来不及反应,最后又被太子及其秦王势力的逼迫,在缺少李逍遥的领导,他们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尤其是在朝中任职的魏徵等人,他们只能忍气吞声的,李靖等人大不了一走了之,直接奔赴边关,远离是非之地,唐高祖李渊还真的遂了他们的心愿,一纸调令远离京师,他们发誓终有一天必定会捲土重来,魏徵等人在朝中的话语权少得可怜,至少太子及秦王的势力不再穷追勐打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此时,李靖等人心中的怨气以及忍耐终于得到了释放,李逍遥真正的面对身为亲王的责任。这一切对于他们而言,都是值得的。纵然是被唐高祖李渊一纸调令调离京师,忍受太子及其秦王势力的打击,李靖等人都能忍辱负重,他们觉得值得,只想换来李逍遥的这句话,一切都是值得的。 当天晚上,众人真正的放开怀抱大喝起来,全部都喝的烂醉,真正的一醉解千愁,一切尽在不言中。李逍遥也喝得酩酊大醉,其他人更是直接醉倒在地,就连李玄霸也醉倒了。众人全部都是躺在厅堂之中,天寒地冻的地面上,虽然铺着毯子,依然有些寒冷,不过他们觉得都是温暖的。 长孙秀敏知道李逍遥的心结已经解开了,众位兄弟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他们必定会醉倒在地。于是,她吩咐丫鬟将王府中的毛毯、棉被全部拿出去,盖在众人的身上,甚至有人专门的守着不停地添置着炭火,维持着大厅的温暖,才不至于着凉。 次日,众人在李昇的唿喊中全部醒过来,身上还残留着浓烈的酒气,他们都晃动着脑袋,皱着眉头。他们还需要上朝面圣,众人稍微梳洗过后,直接前往皇宫。众人全部都骑着自己的战马,清一色的穿着戎装,而魏徵等人也是穿着官服,精神抖擞的迈着坚定地步伐。 众人整齐划一的骑着战马,他们的目光都在等待着李逍遥,一袭白色铠甲的李逍遥出现在众人面前。许久未曾露面的李逍遥终于再次从王府之中走出来,昂首挺胸的迈着坚定不移的步伐,他一跃而起坐在马鞍上,望着高耸的皇宫,沉声道:“进宫面圣!” 第625页 李靖等人宛如慷慨激昂的军队一样,一往无前;魏徵等人犹如百官一样,穿着整齐的官服,屹立在李逍遥的左侧,使得李逍遥就像是九五之尊一样,意气风发地前往皇宫,进宫面圣。他们要想众人宣布逍遥王再次崛起,捲土重来,曾经失去的东西,他们要全部拿回来,就从今日起,让众人真正见识一下逍遥王的力量。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三足鼎立 唐高祖李渊的心情格外的好,他期盼已久的逍遥王终于回来了。而且,还将他的势力全部带回来,真正的捲土重来。虽然他自己在中间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将李逍遥的麾下大将纷纷从四面八方调任回京。但是,唐高祖李渊知道真正的还是需要看李逍遥自己,他能否扶得起来。若是泥巴扶不上墙,李渊就会放弃李逍遥,从太子及秦王两人之中选择;李逍遥没有让他失望,终于再次捲土重来。 当时,唐高祖李渊非常的失望,他答允李逍遥的请求,让他闲赋在家,实际上李渊是认为李逍遥在暗中布局,待他日捲土重来,远离明争暗斗的京师,保存实力,等到时机成熟后,他再出面。只不过李渊暗中调查发现,李逍遥居然真的安于现状,闲赋在家,快乐逍遥,终日游手好闲。 唐高祖李渊见李逍遥志不在此,失望之极,曾经打算只要李逍遥真的选择安度一生,不再踏足朝中势力,对皇位没有任何觊觎;唐高祖李渊就准备将李逍遥外放,远远地离开京师,无奈之下,他只能与窦皇后两人相商,窦皇后也是如此想的,她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夹在中间,成为权力的牺牲品。 只不过,唐高祖李渊最坏的打算没有执行,他将李靖等人全部调离京师,又留下了魏徵等人,实际上就是为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是贬黜李靖等人,实际上是让他们牢牢地将兵权控制在手中,以致于保证魏徵等人在朝中的地位,保护逍遥王府的安全。 李渊期盼许久的意气风发地李逍遥再次走向台前,这不是他身为父亲的功劳,而是长孙秀敏的功劳。若非长孙秀敏的劝说与引导,使得李逍遥改变心意,否则歷史之中再无留下他任何字言片语。唐高祖李渊每每念及此处都会忍俊不禁,喃喃道:“还是逍遥更加像朕……” 按照唐代现行的制度规定,唐朝朝参有三种不同的举行时间和形式:一种是元日和冬至日举办的大朝会,最隆重,需要有“大陈设”,展宫悬鼓吹,陈车辂舆辇,到时皇帝“服衮冕,御舆以出,曲直华盖,警跸侍卫如常仪”,接受群臣客使朝参礼贺;朝会参加者最多,其中有王公诸亲、在京九品以上文武官、地方上奏的朝集使、周隋后裔介公部公,蕃国客使等,朝贺结束后并有宴会。 《唐六典》卷四《礼部》中记载曰:“皇太子献寿,次上公献寿,次中书令奏诸州表,黄门侍郎奏祥瑞,户部尚书奏诸州贡献,礼部尚书奏诸蕃贡献,太史令奏云物,侍中奏礼毕,然后中书令又与供奉官献寿,时殿上皆唿万岁”。 其次是朔望朝参,也就是每月的初一、十五;殿上设黼扆、蹑席、熏炉、香案,依时刻陈列仪仗。由御史大夫率领属官抵达大殿西庑,从官朱衣传唿,催促百官就班;在监察御史的带领下,群官按品级于殿庭就位,皇帝始出就御座,群官在典仪唱贊下行再拜之礼。 最后是常参,按照唐前期按制度规定:凡是在京司职文武职事九品已上,每朔、望朝参;五品已上及供奉官、员外郎、监察御史、太常博士,每日朝参;每日朝参就是常参,一般是不用摆列仪仗,也不需要重大的排场,是真正的行政日。参加者统称常参官,人数非常的少但是官员的级别高,全部都是五品以上职事要重者,而早朝的时间,却是七点到八点左右。 由于三种朝参的形式大小不一,因此在唐朝举行的地点也不一样。大朝会在太极宫的太极殿,太极宫位于长安城中轴线北部,始建于隋文帝开皇二年,隋朝称为‘大兴宫’,因为在唐朝时期是正宫,又称‘京大内’;太极宫之南为皇城,北倚长安北墙,北墙外为西内苑,内苑之北为禁苑,东西两侧分别是太子所居住的东宫与掖庭宫。 宫殿东西宽约二千八百多米,南北长约为一千五百米;其中掖庭宫宽约七百米,太极宫宽约一千三百米,东宫宽八百多米,是一东西长,南北短的长方形。宫城的北墙也就是外郭城的北墙的一部分,西墙则与西城墙在同一直线上,其南段为长安城西墙的北部所压;南墙则在长安城以南80米处,今之“西五台”恰在宫城南墙之上;东墙的位置在今西安城内革命公园的西端,向北经尚平路一带。 宫城南面隔横街与皇城相望,北面为西内苑,东墙外为兴安门街,西墙外为芳林门街,宫城中太极宫、东宫、掖庭官南北宫墙长度“相齐”,也就是南北宫墙长度相同。宫城城墙为夯土板筑,墙壁高三丈五尺,墙基宽一般在十八米左右,只有东城墙部分的宽度是十四米多。这比较外郭城高一丈八尺,墙基宽九米到十二米,构筑得更为坚固高大。 太极宫东、西、南、北四面共开有十个城门。宫城的南面有五个门,中间是承天门,东侧是长乐门,次东永春门。承天门之西为广运门,次西永安门;西面和北面各开有二个城门,西为嘉猷门、通明门,也是掖庭宫的东门;北为玄武门、安礼门;东面通向东宫只开有一个城门,名通训门,也就是东宫的西门;东宫南北尚开有四个城门,南面三门,为广运门、重明门、永春门;北面一门名玄德门。掖庭宫因为宫女所居,故只开东西门,不开南北门,西面门只称西门,并没有其它的名字。 第626页 由于此处乃是长安城最大的宫殿,因此容纳的人员也是最多的;至于朔望朝参则在宣政殿正殿举行,依各区域的功能又分为前朝和内庭二部分,前朝包括外朝、常朝及内朝三殿。外朝是宏伟高大的含元殿,重要的国家庆典都在此举行。 中朝是宣政殿,位于含元殿之北,也是皇帝平日朝见群臣、听政及举行朔望册拜等大典的地方,还是皇帝常朝和百官办事的行政中心;内朝为宣政殿之北的紫宸殿,是内朝议事之处,也是皇帝生活起居的内宫性质的殿堂。 宣政殿前一百三十米处为三门并列的宣政门,东西则有横亘全宫的第三道横墙。东廊之外为门下省、史馆等,西廊之外为中书省、殿中省,都是中央官署。宣政殿四周有廊庑围成宽约三百余米的巨大殿庭;宣政殿作为常朝的殿堂,是大明宫中轴线上三座主要朝廷主殿的核心,大唐许多重大歷史事件和影响歷史进程的诏令,都是从这里策划和发出的。 最后常参的地点是在紫宸殿,是内朝殿堂,群臣在这里朝见皇帝。紫宸殿东有浴堂殿、温室殿,西有延英殿、含象殿,东西并列,是皇帝日常活动之所。唐高祖李渊就是居住在此处,今日他早早的便起床了,而朝中的臣则在宣政殿等候。 辰时已到,唐高祖李渊从阁门进入紫宸殿,经过身边的太监传唤,众位大臣纷纷从宣政殿进入紫宸殿,齐齐高唿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高祖李渊炯炯有神地扫视一眼众位大臣,神采奕奕地说道:“爱卿平身!” 众位大臣纷纷站起身来,他们齐齐的看向了唐高祖李渊,只觉得李渊的气色比以往更加红润,而且神清气爽,神采飞扬的,他们都觉得非常的奇怪,然而李渊身边的太监用尖锐地声音,高声喊道:“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等人纷纷诧异地看着唐高祖李渊,他们看着盛气凌人,意气风发地父皇,全部都沉默不语,众人一阵沉默。唐高祖李渊一眼望去,根本就没有看到李逍遥的身影,只觉得一阵诧异,又听见殿外有人高声喊道:“逍遥王觐见!……” 众人纷纷转身望去,只见李逍遥身穿白色铠甲,尤其是那一头银白色的头髮更加耀眼无比,使得众人纷纷瞪大着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李逍遥款款而来,一脸的笑容淡然地回望了一眼,众人皆是满怀疑虑,他们之前的猜测终于得到回道,看见李逍遥出现在紫宸殿的时候,他们心中已然明朗,李逍遥的确是要捲土重来。 “儿臣叩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逍遥及李靖等人齐齐高喊道,唐高祖李渊见李逍遥的身影出现在紫宸殿中,他笑脸盈盈地朗声道:“平身!” 李逍遥及李靖等人直接入班,众位大臣以及将领站立成一排,李逍遥与秦王李世民等人战列在首位,太子李建成站在李渊的下手处。太子及秦王见李逍遥的身影,眼神一变,微微一愣,他们没有想到李逍遥的动作居然如此迅速,使得他们两人都猝不及防。 唐高祖李渊见李逍遥首次以逍遥王的身份出现在朝会上,欣慰不已,他微微笑道:“诸位爱卿没有要事与朕禀报吗?既然你们都没有事情,那朕就再次宣布一件事!”文武百官诧异地抬起看向了李渊,只见他的目光看向了身边的太监,直接从袖口处取出一道圣旨。 太监双手躬身接过圣旨,高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襄道行军总管李靖,用兵如神,追随逍遥王剿灭反王,大破突厥,任劳任怨,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着即册封为卫国公,兼任兵部尚书一职!钦此!” 李靖惊诧地望着唐高祖李渊,见他微微笑的看着自己,他急忙恭声道:“谢皇上恩典!”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通漠道行军总管徐懋功,足智多谋,追随逍遥王剿灭反王,大破突厥、高句丽,为大唐立下无数战功,着即册封为英国公,官拜尚书左僕射!钦此!” 徐懋功也是惊喜的恭敬道:“谢皇上恩典!” 接下来,秦琼、尉迟敬德、程咬金、苏定方等人全部加封为国公,而张公瑾等人也被封为从正二品辅国大将军之职;至于魏徵直接被擢升为国公,官至光禄大夫,其他人也跟着加官进爵。一时之间,逍遥王府门下众人全部都被唐高祖李渊册封,留京任职,不需要远赴边关。 李靖等人蒙受皇恩,他们之前所受的苦楚一扫耳光,就连朝中大臣都知道唐高祖李渊是有意支持逍遥王的势力,就连李逍遥都吓了一跳,随即更多的是为李靖等人高兴。李靖等人在接到圣旨后,才能确定自己等人的功绩,唐高祖李渊一直铭记在心,从未忘记,只不过时机未到,不能让他们加官进爵,如今时机成熟,李逍遥再次捲土重来,使得他们纷纷得到朝廷的重用。 李逍遥在朝中的势力陡然增加,最难受的莫过于秦王李世民,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居然如此厉害,手段实在是太高明了,就连他都不得不佩服李逍遥。一直隐忍不发,厚积薄发的力量超出众人的想像,最重要的是唐高祖李渊有意为之,他还将六部之中的其他两人更换成为太子李建成的人,使得六部之中由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逍遥王李逍遥分别掌管两部,而李逍遥管辖兵部以及户部,太子李建成掌管刑部、礼部,秦王李世民掌管吏部、工部。 第627页 唐高祖李渊直接将尚书省的六部分别由三个儿子管辖,形成互相监督的机制,而且朝中的势力达到平衡点,不至于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况,也使得唐高祖李渊再次拥有了足够的话语权,加强了皇权的集中。最重要的是,唐高祖李渊如此做,可以真正的在三个儿子之中选出一位最适合的新君。 太子李建成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人也可以管辖另外两部,李逍遥的出现,宣示着他捲土重来,也间接的帮助了他自己;秦王李世民的损失最大,明明六部之中有一大半都是他的人,李逍遥的出现直接打乱了他的部署,他原以为李逍遥的到来最担心的应该是太子李建成,没想到居然会是他自己,只不过他表面上依然风平浪静,看不出一丝的不悦,其实早就愤怒不已,只不过碍于自己一直树立的温文尔雅的形象,使得李世民只能笑脸盈盈的面对任何人。 大唐王朝的势力达到一个平衡点,三位亲王彼此之间互相监督,使得唐高祖李渊的目的达到了,他才是永久的赢家,这种平衡的局面也是李渊一直期待已久的,今日终于达到了,李渊龙颜大悦,精神奕奕,却不知在朝中为了名利,将会再次掀起一轮新的争论。 ☆、第二百八十九章 阻父灭佛 “父皇实在是太偏爱逍遥了,居然将本王的势力直接拆分,就连大哥都得到好处,然而本王的势力直接被调往其它职位。父皇如此做,将本王的颜面置于何地呢?朝中官职又有何处能与尚书省相提并论,父皇直接将李靖擢升为兵部尚书,这不是明摆着扶植逍遥的势力,难道父皇不知道兵部尚书侯君集是本王的人,是我用尚书令、到手的兵权换来的,这样做的话,让本王如何在属下面前立威?” 秦王府内李世民阴沉着脸,愤怒至极,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今日上朝居然会父皇会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将原本属于他势力的人全部剔除,将太子李建成、逍遥王李逍遥的人全部扶上去。李逍遥曾经担任过户部尚书,又任职尚书令,在户部尚书宋珠明看来,没有逍遥王的提携他就没有今天。因此,他也是在朝中成为李逍遥的势力之一,李靖成为兵书尚书,直接挤掉侯君集,李逍遥直接控制着户部以及兵部,兵权依然在李逍遥的手中。 一念此处,秦王李世民都非常的愤怒,直接将手中的花瓶砸的粉碎,愤怒的吼道:“虽然我手中有吏部、工部,但是与兵部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如今大唐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四海臣服,外敌不敢与大唐为敌,只不过在最后的时刻依然是兵权才是王道。” “父皇直接将兵部从我的手中抽走,硬生生的将兵权从我手中剥夺了,本王又如何面对侯君集。当初,本王拉拢侯君集,愣是从逍遥的手中将他纳入本王的府上,就是想用他牵制逍遥在军中的影响力;本王放弃手中的兵权,以及尚书令将他扶上兵部尚书之位,居然不到两年时间,就化为泡影。本王没想到功亏一篑,到头来本王什么都没有得到,实在是气煞我也!” “逍遥的出现,本王就知道朝中必定风云变色,原以为是大哥担心逍遥的崛起,不曾想到损失的人是我,大哥无形中居然势力也在提高。如今,本王以及大哥、逍遥,三人的势力达到均衡点,父皇实在是好算计,让我等三人互相牵制,到时候在从中择选出最佳的皇位继承者,而且父皇手中的权力也回到他的手中,姜还是老的辣,我还是不及父皇精明。” 秦王李世民能够毫无顾忌的大发雷霆,秦王府中真正是李世民的心腹之人,只有寥寥无几,其中唐俭一直追随着李世民。纵然李逍遥在大破突厥后,提拔唐俭,只不过没有得到唐高祖李渊的认可,但是唐俭却领了李逍遥的心意,而且唐俭的父亲与李渊私交甚笃,他知道李渊在朝中的外号,他沉声道:“秦王还请慎言,若是此言被皇上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哼!”秦王李世民不屑一顾地笑道,他愤怒地回道:“就算父皇知道又如何,在他的眼里只有大哥、逍遥才是他的儿子,本王根本就不是。如果是他的儿子的话,为何父皇如此待我?” 唐俭见李世民的质疑声,根本就无法回答,他无奈地嘆息一声道:“秦王,您有所不知。臣曾经听父亲提及过皇上年轻时的事迹,当时皇上刚刚继承爵位,小小年纪却不惧任何势力,文治武功皆是同龄人中最佳的,而且他在朝中顺风顺水,实际上也是皇上暗中布局,因此朝中大臣曾经送给皇上一个称号?” “称号?”秦王李世民诧异地问道,他一直都不清楚唐高祖李渊的事迹,只有大哥知道一点,但是从未对他们说过,就连窦皇后都不曾提及过,使得诸位亲王都不知道李渊的年轻的丰功伟绩。李世民疑惑不解的问道:“父皇年轻时,有什么样的称号?” 唐俭沉思片刻,又瞅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人的情况下,他轻轻地说道:“老狐狸!” 秦王李世民目瞪口呆,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没有想到父皇年轻的时候居然会有这么一个称唿。李世民才知道自己的父皇为何能够在朝中混得风生水起,甚至李浑都被前隋文帝杨坚满门抄斩,而他不降反升,蒙受皇恩,使得李渊有了可趁之机,现在李世民才知道为何大哥一直隐忍不发,原来是他早就知道自己等人做的一切全部在父皇的眼里,只不过父皇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给他们一个打击。 第628页 李逍遥的回归,使得唐高祖李渊有了一个很好的机会,不仅仅狠狠地让朝中大臣认识到谁才是大唐的君主,还让太子李建成、李逍遥的势力得到发展,也就是为了将一切拉到一个平衡点,将他的权力放到最前面,利益最大化,使得李世民都遭受重大地打击,就是因为他的势力遍布朝中,也是为了给他敲响警钟。因此,身为太子的李建成一直都没有行动过,只是在等待着李渊的态度,现在李渊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一切重新出发,一切回到原点。 秦王李世民这一次才真正意识到,什么才是后发制人,什么才是真正的王道制衡之术。与此同时,东宫太子李建成与齐王李元吉两人留在宫中,一切品酒。此时的李建成,他已经摸透了唐高祖李渊的心思,也知道李渊的底线,使得李建成可以安心地真正的将自己展示出来,只不过他仍然防备着李逍遥。 太子李建成也知道李逍遥出现,就宣示着朝中权力的更换,没想到他居然能够在其中分一杯羹。以前六部之中,根本就没有他的人,现在却掌握着两部,对他而言已经是最大的安慰,实际上也是唐高祖李渊告诉李建成放手去干,一切都不需要担心,才使得太子李建成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真才实学展示出来。 “大哥,父皇这么做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六部之中我们居然占据着两个席位,实在是出乎我们的预料。不过,逍遥的回归,对于我们来说却是极大的威胁。若是给逍遥足够的时间,到时候必定又给我们造成极大的影响,我们必须想办法抑制住逍遥。” 齐王李元吉沉声道,他一直站在太子李建成的身边,从小就听从李建成的话,两人的关系也比较好。因此,李元吉一开始就是李建成的这边势力的领导者之一,而且论战斗力,他的武艺不亚于秦王李世民,好勇斗狠的性格使得他在李逍遥、李玄霸手中吃过不少的亏。 当初,李元吉挑战李世民时,两人斗的难分难解,就变得自高自大起来。随着李玄霸的出生,天赋异禀,臂力惊人,小小年纪就将李元吉压在地上打。若不是李建成恰巧经过,李元吉很有可能被打成重伤,两人结怨;最后,李逍遥出生,没想到文文弱弱的李逍遥居然在学艺归来变得比李玄霸还要恐怖,根本就不敢招惹。 因此李元吉对于李逍遥的恨直接转移到李逍遥的身上,对于他们两人,李元吉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好感,就算是他的两个弟弟都是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话可说,见面不是争吵就是冷战。若不是李元吉打不过李玄霸、李逍遥,他绝对会动手,而不是动嘴,而起李元吉知道疯狂的李玄霸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亲情,任何人他都敢生生的将他撕碎。 太子李建成见李元吉忧心忡忡的模样,他淡然一笑,自信满满的笑道:“父皇的心思,孤终于探查清楚,只要不违背父皇的意思,任何时候他都不会再插手我们兄弟之间的竞争。此次,父皇只不过是将我们三人的势力拉成同一个平衡点,让我们在同一个**出发。” “父皇心中最疼爱的是逍遥,孤早已经知晓,只要关于逍遥任何事情,父皇都会从轻处理,而且逍遥的确有这个实力。元吉,你不要忘记,我们皆是父皇的儿子,这次是最后一次帮助逍遥;而且父皇也是大唐的皇帝,九五之尊,在任何大事上父皇不会出现重大地失误,他绝对不会肆意妄为,断送大唐的江山社稷,使得父皇必须顾忌朝中的文武百官,天下黎民百姓,父皇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人,无论是谁犯了大忌,必定会遭到父皇的严惩。” “至于逍遥我们不需要担心太多,如今我们的主要目标必须放在二弟的身上,这次他在朝中布局多年的实力顷刻间瓦解一半,必定会沉不住气,就算他能沉得住气,其他人也会沉不住,到时候就是孤真正发挥才能的时候,有时候礼部看似没有多大的用处,但是他的妙用会在最后时刻发挥出关键的作用。” 齐王李元吉见大哥信心十足的模样,他也放下心来。朝中大臣真正了解太子李建成的人不多,除了他们的父皇,也只有他这个齐王才是真正知道一直深藏不露的人是自己的大哥。或许在武艺上,李建成是李家之中最差的,但是论起智谋,他绝对是遗传了唐高祖李渊优良的基因,同样是老奸巨猾,却貌似忠厚,当知道他底细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正如太子李建成所言,属于秦王李世民的势力中的大臣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至于李逍遥,他根本就没有将今日上朝的事情放在心里,一切都随心而为;次日,朝会依然如此的举行,百官纷纷进入紫宸殿中。唐高祖李渊高高在上的坐在龙椅上,身穿龙袍俯瞰着众位大臣,原以为什么事情都没有,没想到一人高声道:“臣有事启奏!” 文武百官纷纷将目光看向此人,就连唐高祖李渊都诧异的看着他,大吃一惊道:“傅大人有何事上奏?” 傅奕恭敬地将奏章取出来,李渊命令身边的太监将之取来,他仔细地阅读后,沉声道:“傅大人想要朕废除佛教?” “臣奏请吾皇废除佛教!”傅奕微微躬身,铿锵有力地说道:“臣自大唐建国以来,曾经先后去各处寺庙实地勘察过,臣亲眼目睹一些江洋大盗为了逃避朝廷的追捕投身于寺庙之中,甚至清静无为的寺庙居然藏污纳垢,还有一些假和尚,在外欺骗百姓。” 第629页 “佛教自他国传入中土,在中土生根发芽,歷朝歷代对佛教都是称赞有加,甚至大力弘扬佛教,却不想真实的情况居然让人如此的触目惊心,白天是穿着袈裟,口念佛号的得道高僧,晚上却是与妻子在一起相聚,实在是对大唐江山社稷不利,坑害百姓,实在是对国家社稷造成负面的影响。” 傅奕高声喊道:“臣再次奏请皇上,废除佛教!” 唐高祖李渊对傅奕有些印象,他为了奏请唐高祖李渊废除佛教,傅奕一连上书七次,每次都是一样的内容,阐述着佛教之中存在的害群之马,只不过其中涉及的人物却是不一样的。傅奕上奏的《请废佛法表》,唐高祖李渊也是反反覆覆看了七次,其中讲述的是全部都是佛教的恶,一点好的方面都没有,而且还分析了大唐百姓笃信佛教者甚多,对江山社稷不利的言词,使得唐高祖李渊也萌生出废除佛教的想法。 太子李建成小字毗沙门,藏传佛教与汉传佛教所共同推崇的财神护法就叫毗沙门天王,其名毗沙门为梵语,意为多闻,表示其福德之名,闻于四方。在佛教的四天王天中,毗沙门为北方的多闻天王,由于其乐善好施,又被称为财宝天王,凡是常行慈悲喜舍善行利乐一切众生,藉由毗沙门及其财神部属之大力加持,可事业顺利鸿图大展,求财满愿,速能相应。 李建成自幼笃信佛教,一心向佛,由于佛教信徒前来大唐传播教义,而身为太子的李建成则亲自接见使臣,那名笃信佛教的使臣向李建成传播了佛的真谛。而且,佛教追寻的是因果轮迴,只有乐善好施之人才会有美好的没来,使得李建成也成为佛教徒之一。 李建成见唐高祖李渊有意灭除佛教,他急忙躬身呵斥傅奕道:“傅大人上书奏请父皇灭除佛教,实在是无稽之谈,儿臣不敢苟同!” 唐高祖李渊见李建成出声驳斥傅奕的请求,他诧异地问道:“哦,建成有何见解?” “佛教讲究众生平等,纵然是儒道也难以与之相比,从古至今的明君贤士无不对佛教遵崇敬仰。傅大人探查寺庙内部之事,发现许多不好的现象,实属正常。毕竟,现在的出家者未必都是好人,有行为不端的,也有为了避税偷懒假装学佛的;但是,佛教之中也有威仪具足,严守戒律,心性志向像珠玉一样澄明高洁的。” “若是父皇不分青红皂白,也不分贤愚,直接一道圣旨地遏令他们一併还俗,儿臣担心那些虔诚的佛教徒将会再次选择玉石俱焚,一旦牵扯进去,事情必将闹大,到时候整个大唐国内信仰佛教者甚多,这件事恐怕要损伤了德政和教化。” “父皇圣旨传令大唐,到时候不说大唐百姓不服,就连外邦之国心中也有嫌隙,我大唐乃是礼仪之邦,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父皇更是心胸宽广,仁厚爱民的君主。如今诸多外邦之国,前来大唐学习大唐的文化以及技术,使得四海臣服,就算是唐军纵横沙场,天下万民臣服,不足以与心悦诚服相媲美。” “如果责令佛门自行降罚除奸,清除佛门之中的毒瘤,可不仅佛性慈悲为怀、平等无差,而且那种物我两忘、绝爱忘恨、无嗔无怒的舍己境界就像大海一样的包容一切。商均和丹朱这两位储子生长于帝舍皇宫,虽然不堪大任,但还不至于亏损尧舜的圣德。” “今日听信傅大人上表所言,灭除佛教,就只是因为广大僧侣之中存在一些愚僧的过错而毁灭尊宗,儿臣认为于理不可以这样做。”太子李建成语重心长,掷地有声之词,恭敬地说道:“儿臣恳请父皇三思而行,万万不可轻信傅大人一片之词就灭佛!” 唐高祖沉默许久,想了又想,他之所以想要灭除佛教也是因为大唐百姓信仰佛教者甚多,总觉得对自己的政权有威胁,才欣然接受傅奕的请求。但是,听到太子李建成的良苦用心的劝谏,使得李渊知道自己实在是想得太多了,他沉声道:“就以太子所言,准奏!” 由于太子李建成的劝谏,使得唐高祖李渊没有真正的走上灭除佛教的这一步,不然歷史之中佛教必定遭受更加重大地打击。不过,太子李建成字字珠玑,使得朝中大臣纷纷侧目相看,他们从未想到唯唯诺诺的李建成何时变得如此机智敏捷,众人全部都瞪大着眼睛看着李建成,就连唐高祖李渊都微微一笑,暗暗地想道:“建成终于有了太子的威严,朕也放心了!……” ☆、第二百九十章 整顿宗教 傅奕乃是唐初学者,唐相州邺人,精于天文歷数;唐高祖李渊因其确实有真才实学,拜太史丞,迁太史令。他崇尚儒学和道家学说,傅奕从小博学,聪敏善辩,谈吐流畅。他素不信佛,轻视僧尼,别人崇拜佛像,他却不以为然,认为石象为砖瓦之用,根本不需要参拜。 南北朝以来,佛教盛极一时,寺院遍及各地,僧尼人数与日俱增。傅奕见笃信佛教者甚多,在武德四年六月,他就首次上奏《请废佛法表》,文中记载曰:“窃闻八十老父,击壤而歌;十五少童,鼓腹为乐。耕能让畔,路不拾遗。孝子承家,忠臣满国。庠序成林,墨翟、耿恭之俦,相来羽翊。乃有守道含德,无欲无求。宠辱若惊,职参朝位。” “定天门之开阖,更新宝位,通万物之逵否,再育黔黎,布李老无为之风,而民自化;执孔子爱敬之礼,而天下孝慈。但闻郊祀上帝,官治民察,未见寺堂铜像,建社宁邦。胡佛邪教,退还天竺;凡是沙门,放归桑梓;令逃课之党,普乐输租;避役之曹,恆忻效力。勿度小秃,长揖国家,自足忠臣,宿卫宗庙。则大唐廓定,作造化之主,百姓无事,为牺皇之民。” 第630页 “臣还有益国十一条,还请皇上御览:一是青壮年僧尼不婚不嫁,以致减损户口,且有违天地之化,背阴阳之道,请僧尼六十以下简令作丁,则兵强农劝,有利于国计民生;二是西域诸国兵员虽少,皆得绍其王业,据其土地,自相征伐,屠戮人国,今大唐丁壮僧尼有二十多万,其结胡法,足得人心,应防其不测;三是佛教广致精舍,甲第当衢,虚费金帛,请求诸州县减省寺塔,**安国治。并且,臣恳请皇上将寺舍分给孤老贫民,无宅义士,规定三万户的州设置一寺,胡僧二人,草堂土塔,以安经像,并销毁铜铁像,不得更铸,以保证泉货不再损毁,益国利人,兴家多福。” “四是让僧尼衣布省斋,则贫人不飢,蚕无横死者,不让僧尼挥霍浪费;五是断僧尼崌贮则百姓丰满,将士皆富,礼佛不得尊豪,设斋不得富贵;六是帝王不崇信佛教则大治、年长,信佛则虐政、祚短;七是建议将周孔之教封送西域,以抵制佛教思想的流传;八是视佛经为邪说,称其为家鬼,不须广读佛经;九是隐农安近,市廛度中,国富民饶;十是帝王受命皆革前政;十一是直言忠谏,古来出口,祸及其身。” 当初,傅奕首次上书奏请废除佛教,唐高祖李渊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中,认为是傅奕此人小题大做,佛教根本不足以为惧。但是,傅奕再次上《请除释教疏》,主张禁断佛教。在奏章中,又提出了“生死寿夭,由于自然”的唯物论观点,批判了佛教所宣扬的因果报应说的虚妄。 在教权与皇权的斗争中,傅奕是站在了皇权的一方,进一步陈述了他反佛的思想。傅奕把国家的兴衰治乱统统归之于佛教,显然是有偏向的,因为他只看到了佛教“乱儒教化”的一面,而对封建统治者利用佛教维护其统治则视而不见。 这一次,傅奕提出的观点深深地说中了唐高祖李渊的心思,任何一位君王都不愿意有一家势力凌驾于皇权之上,李渊也是如此。傅奕正是看中了这点,他屡次上疏奏请废除佛教,而且建议唐高祖李渊前往寺庙去实地勘察,就能明白一切。于是,唐高祖李渊当真前往寺庙,只不过是微服私访,看见那些极端的笃信佛教者,就连皇上的命令都不在意,触及了唐高祖李渊的心中的软肋,他担心佛教之人叛离大唐之心,且佛教使臣来往大唐密切,引起了唐高祖李渊的戒备。 恰逢其时,那个时候正是李逍遥率领大军攻打突厥,朝中兵力削弱,一旦佛教徒真的暴动,以京师中的兵力无法与之相抗衡。若非李逍遥率领大军前往突厥,大唐国内兵力虚空,致使唐高祖李渊的警觉,他见识到佛教的影响力后,决定废除佛教,要灭佛。 于是,唐高祖李渊回到皇宫之中就诏令百官议论废除佛教之事,朝臣中信佛者较多,唯有太僕卿张道源支持傅奕的主张,而中书令萧瑀带头髮难,攻击傅奕为妄说。萧瑀大声呵斥道:“佛,圣人也。傅大人为此议,非圣人者无法,臣恳请皇上将他严刑查办。” 由于傅奕屡次上疏奏请唐高祖李渊废除佛教,而李渊虽有此心却不能真正的不顾朝中大臣反对。因此,傅奕就直接被唐高祖李渊喊道紫宸殿中,与朝中大臣对峙,将他的观点陈述出来。此时,萧瑀官级别傅奕高许多,而且萧瑀又是跟随李渊起兵的功臣,但是傅奕不畏权势,与萧瑀唇枪舌剑,激烈论争,以一人之力与信佛者展开激烈的争论。 “释迦悯斯涂炭,哀其沈溺,陈经敦劝善以诱贤,制戒律禁恶以惩罪,皆令息妄归真,还源返本;比手中原之地,上古之初,世朴时淳,书契未作,民浇俗伪,典籍方兴。故周公不出于上皇,孔子唯生于下代,制礼作乐,导俗训民,致治兴风,匡时救弊,皆欲令止浇息竞,返素还淳,出于释迦,其揆一也。” 傅奕见萧瑀言辞激烈,他从容不迫地据理反驳道:“礼本事于亲,终于奉上,此则忠孝之理着,臣子之行成。而佛逾城出家,逃背其父,以匹夫而抗天子,以继体而悖所亲。萧瑀非出于空桑,乃遵无父之教。臣闻非孝者无亲,其瑀之谓矣!” 萧瑀被傅奕批驳得哑口无言,想要反驳却又无从下手,只能将双手合十,喃喃地道:“地狱所设,正为是人。” 当时,参加朝会的有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等人以及魏徵,太子李建成什么话都没有说,任何意见都没有提出来,不反对也不支持;秦王的态度也是如此,但是张道源却是秦王府的人。因此,张道源的支持使得傅奕成为秦王府的人,与李世民交好,成为秦王府的门人。 秦王李世民之前也不曾将傅奕当成一回事,认为他只不过是文人墨客,根本就不堪重用。但是,经歷过朝堂上的激烈争斗,使得李世民对他刮目相看。虽然傅奕太过于极端,反对信佛者,一心想要废除佛教,尊崇道教以及儒学,只不过傅奕敢在唐高祖李渊的面前与朝中权贵据理力争,毫不退缩。 他就知道傅奕定是一位忠君爱国之人,只要傅奕成为秦王府中的人,必定会对秦王李世民尽忠职守,绝对不会叛离。因此,秦王李世民私下里邀请傅奕进王府中一叙,直接了当的表达了自己爱才之心,愿意将他招揽麾下,也是藉此告诉于他,只要归附于他的话,傅奕可以继续上疏奏请唐高祖李渊废除佛教,使得傅奕二话不说效忠于李世民。 第631页 魏徵等人属于逍遥王府的势力,他们只是站在一边看着,根本就不曾有任何的意见。不过,魏徵也对傅奕不惧权贵的傲骨实在是佩服不已,只不过魏徵知道他已经效忠于秦王,也就不了了之,而且魏徵觉得傅奕所言并非全部没有道理,他也知道佛教徒甚多,一旦真的出现大规模的暴乱,或者被有心人利用的话,后果的确不堪设想,然而李逍遥率领麾下大将全部离开京师,使得魏徵只能作壁上观,不支持也不反对,一切听从唐高祖李渊的意思。 恰如其分,唐高祖李渊接到前方捷报,使得他没有立即当着群臣就表明自己的想法,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然而,傅奕却没有放弃,他势必要将自己的想法贯彻到底,坚决上疏奏请唐高祖李渊灭佛。只不过,唐高祖李渊一直都是模拟两可的态度,根本就没有明确的答覆与他,而且唐高祖李渊的心思根本就不放在这件事上,全部都转移在前方的战况,听闻李逍遥节节胜利,大破突厥等消息,整个大唐都欢唿雀跃,李渊也没有心思再去顾虑其他事情。 秦王李世民将傅奕收纳成自己的麾下,唐高祖李渊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不过这件事被太子李建成知道了。当时,太子李建成对于反对灭佛之事,根本就不在乎。只不过,有一位高僧却意外的找上门来,李建成好奇之下也就接见与他,但是这件事并没有任何人知道,不是在东宫之中发生的事情,就连唐高祖李渊都不清楚。 李建成原本是微服私访出去探查民情,却意外与寺庙的高僧相遇,而且那个高僧似乎知道李建成的身份,直接向他传教,并且将佛教之中的佛祖以及信仰一一相告,还称赞李建成一脸的福相,像极了佛教中的多闻天王,乐善好施,认为李建成将来必定能够事业顺利宏图大展,而且直指李建成胸有大志,却担心另外一个人的看法,使得李建成本性被压制,这才让李建成真正的相信了佛教,也开始信仰佛教,甚至小字改成毗沙门,但是这件事他却不敢跟任何去说,若是被唐高祖李渊知晓,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只因为在当时,发生了一些事情,使得唐高祖李渊更加对佛教深恶痛绝,只不过时机尚未成熟,也就一直没有真正的下旨清除佛门教徒。恰逢其会,有一个从西域来的和尚,擅长咒术,他念起咒语能让人立即死去,再念咒语又能让人活过来。 如此的惊天动地的神术,能让人死去活来,轰动了天下,就连唐高祖也感到莫名其妙,不知其中的奥妙,心中也有些不相信,就挑选了几个强壮的骑士来实验。结果被那个和尚试试,还真的显灵。唐高祖就把这件事情说给了傅奕听,他也认为佛教的确有些本事;傅奕闻之不屑一顾,斩钉截铁地说道:“回禀圣上,这是邪术。臣相信邪不压正,您让他来给我念咒语,一定不会成功。” 于是,反佛斗士宫廷占卜师傅奕和西域高僧咒法大师就在皇帝主持下公开比赛。只见那位高僧念念有辞,再看看傅奕也是定力深厚,纹丝不动。再过了一会,只听“咕咚”一声,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有人倒地。众人再仔细瞧看,还以为是傅奕,没想到倒地的竟然是那位高僧。那位西域高僧身体僵硬,仿佛他是被外物击倒,一直不再復甦。 最后,唐高祖李渊命宫中的御医前来查看,发现那人脉象正常,根本就没有任何事情。大怒之下的李渊,直接命人将他拉出午门斩首示众,原来他是害怕自己的把戏被揭穿,故意装死躺下。这件事使得傅奕名声大震,秦王李世民也是自豪无比。 唐高祖李渊以为这件事发生了,也就算了。没想到,又出现一起。这次,唐高祖李渊根本就置之不理,置若罔闻,直接将此事交给了傅奕。从印度来了个婆罗门僧,说自己手里拿的东西非同一般,是佛齿,坚硬无比,所击之处,无物可挡。 长安的男男**从四面八方赶来看热闹,一时间婆罗门僧这里门庭若市。当时,傅奕正卧病在床,但强烈的反佛意志和高度的责任心不容自己坐视不管,而且唐高祖李渊又任命他督查此事。于是,傅奕就叫自己的儿子来,对他叮嘱道:“我听说有一种东西叫金刚石,坚硬无比,外物是不能损伤的。这个僧人装神弄鬼,估计他拿的就是这种东西。但是羚羊角能破金刚石,你且去试试。” 他的儿子听从傅奕的吩咐,就拿着这个羚羊角去看这个佛齿。他与那位僧侣见了之后,也像其他人一样要求试试。僧人胸有成竹地答应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羚羊角能够破掉他手中的金刚石;当傅奕的儿子拿出羚羊角狠狠地击打佛齿,结果佛齿是应手而碎,看热闹的人也就一闹而散。 那名僧侣也被打入天牢,次日直接推出午门斩首示众。这两件事,使得唐高祖李渊更加痛恨佛教。只不过,李渊暂时没有心思顾忌这件事。没想到,早朝时分,傅奕再次提起,却被太子李建成反驳;唐高祖李渊非常的诧异,最后听闻李建成的建议,见识到李建成有太子的威严,也就直接答允了李建成的请求,不灭处佛教,但是又不能寒了傅奕的心。 于是,李渊发布《沙汰僧道诏》,虽然不像傅奕建议的那样彻底废除佛教,但其整顿、纯洁宗教的想法显然也是在一定程度上对博奕反佛建议的回应。而且,也使得太子李建成无法反驳,这是按照他的意思去做的。 第632页 唐高祖李渊沉声道:“乃有猥贱之侣,规自尊高,浮惰之人,苟避徭役,妄为剃变,托号出家,嗜欲无厌,营求不息,出入闾里,周旋阃阃,驱策畜产,聚积货物,耕织为生,估贩成业,事同编户,迹等齐人,进违戒律之文,退无礼典之训。至乃亲行劫掠,躬自穿窬,造作妖讹,变通豪猾,每罹宪网,自陷重刑,黩乱真如,倾毁妙法。譬兹稂萎,有秽嘉苗;类彼瘀泥,混夫清水。” “诸僧、尼、道士、女冠等,有精勤练行,守戒律者,并令就大寺、观居住,官给衣食,勿令乏短。其不行精进、戒行有阙者,不堪供养,并令罢退,各还桑梓。所司明为条式,务依法教,违制之事,悉宜停断。京城留寺三所、观二所,其余天下诸州,各留一所,余悉罢之。” 于是,唐高祖李渊直接命令宗教内部整顿,使得傅奕、太子李建成等人全部闭嘴,然而李逍遥听闻魏徵所言,才知道一切的原因。只不过,就连李逍遥都不清楚太子李建成为何突然之间转变态度,直接反驳傅奕所言。虽然李逍遥也觉得傅奕上疏奏请,的确有些过分,但是也不至于如此的反应激烈,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太子李建成,沉默不语。 太子李建成听闻唐高祖李渊所说,知道父皇没有灭佛之心,心中的大石头也放下来了,他舒了一口气,心中暗暗地想道:“孤已经尽力了,这件事也就这么处理,实在是两全其美的方法。若是再反驳的话,恐怕父皇必定坚决废除佛教,到时候适得其反,还不如见好就收!” 大唐国内,凡是宗教在唐高祖李渊的一道圣旨之下,全部整顿、修改,使得信仰宗教都是一些真诚之人,其余者全部都被清除出去,一时之间,大唐国内掀起了整顿之风。任何宗教都无法反驳,纵然损失了一部分利益,依然能够继续薪火相承就足够了,而佛教也免遭厄难,在太子李建成的建议下,免遭一劫,不然佛教必定遭受重大地打击。 ☆、第二百九十一章 以不变应万变 傅奕上疏奏请唐高祖李渊灭除佛教之事,被太子李建成极力劝谏才让李渊改变初衷。不过,唐高祖李渊也给了傅奕的回答,意思是让傅奕适可而止,不要再提及灭佛之事。但是,谁也不曾料到,这件事幕后的操作者,居然会是秦王李世民。 朝会结束后,李逍遥从魏徵的口中得知傅奕此人的经歷,以及灭佛的缘由;太子李建成在众目睽睽之下,苦苦劝谏李渊,也使得朝中大臣对他这个太子重新认识。他们才知道太子李建成一直深藏不露,一旦爆发谁都无法阻止李建成的强势,他的骨子里依然有李渊的血脉,强势无比的王者之气。 傅奕在朝会结束后,听闻唐高祖李渊的回答,他神情有些不自然,没有达到他的目的,心中有些郁闷。然而,他并没有准备打道回府,而是前往秦王李世民的府上。毕竟,他的任务没有达到,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之色,当初他上奏请求废除佛教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这样做,自从归附秦王后,傅奕的目的之中又有着秦王李世民的影子,只不过他从未与人说起过。 秦王李世民早早的回到王府之中,踏进王府后,他的脸色立即变得非常不悦,阴沉着脸直接前往书房;直到傅奕前来的消息,李世民才从书房之**来,他不愿意自己的行为被有心人发现。于是,李世民让傅奕来到了偏房,待傅奕坐下后,他阴沉着脸。 傅奕见秦王的脸色不好,他躬身自责道:“臣辜负秦王所託,还请秦王责罚!” “傅大人何罪之有,再说这件事并非一无所获,没想到我那个大哥居然如此的厉害,看样子他的确早有准备,不然如何能够直接反驳于你,就连父皇都对他另眼相看,本王实在是小觑了大哥的本事,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的深藏不露。” 秦王李世民见傅奕自责,他急忙劝慰,嘆息一声道:“本王原本的计划就是想要藉由灭佛之事,让父皇知道大哥的小字,他早已是佛家弟子,而且取了小字实在是有违父皇的意思。只要父皇知道大哥的小字,到时候必定遭受父皇的责罚,乃至废黜大哥的太子之位也有可能,没想到这一切居然被大哥悄无声息的化解,而且让父皇改变了初衷,实在是出乎意料。” “经过这件事,本王才清楚的知道大哥机智过人,不亚于我,而且在父皇的眼中他还是太子,有时候也会顾忌到大哥的颜面。只要父皇下定决心灭除佛教,本王就有办法扳倒大哥,必定让他的太子之位不保。那个时候,本王再收纳佛门僧侣,在朝中本王予以反对,必定得到佛门中人的支持。那个时候,有庞大的佛教徒在背后支撑着本王,天下就一定会在本王的手中。” 傅奕知道秦王李世民的意思,他是想利用自己废除佛教的意愿,达到自己的目的。当初,傅奕愿意归附秦王,就是因为李世民许诺他达到自己的目的,消除佛教。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傅奕才明白秦王李世民的目的,他不仅仅是藉口打击佛教,也是为了打击太子李建成的势力,使得自己的势力再次增大,而且还能将广大门徒的佛教子弟,收归己用,以便达成他取而代之的目的。 傅奕平静地看着秦王李世民,他发现李世民所走的道路还是与他的不同。虽然有时候李世民也会听从傅奕的建议,对佛教採取排斥,还是以他取而代之的目的为主。只要有利于李世民取代李建成登上太子之位的任何势力,他都会毫不介意的拉拢,恩威并施,双管齐下,使得李世民得到最大的利益。 第633页 既然归附于秦王李世民,傅奕也明白上了船想要退出来,那就非常的困难了,尤其是秦王李世民根本就不那种大度的人,在争夺皇位的过程中尤为重要。虽然已经偏离了傅奕自己期望的目标,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要好,他只能任由发展。 秦王李世民起初也不知道自己的大哥成为佛门中人,而且拥有小字,直到有一天他微服出巡,发现太子李建成与高僧在一起参禅佛理,他才细心地派人前去调查发现自己的大哥的秘密。只不过,秦王李世民一直隐忍不发,就是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给李建成一个当头一击,直接将他从太子之位拉下了。 事与愿违,太子李建成不仅仅没有从太子之位下来,反而得到了唐高祖李渊的赏识,使得李渊改变初衷。原本的计划脱离了秦王李世民的预料,但是也在情理之中。至少,秦王李世民没有任何的损失,反而知道太子李建成的深浅。 “没有想到,大哥居然如此厉害,在朝堂中的表现实在是让我都为之惊嘆不已。”李逍遥微微一笑,他脑中浮现出今日的情形,李建成意气风发地驳斥傅奕,而且句句在理,甚至是李渊都不得不服气,李逍遥淡然地笑道:“不过,正是大哥临危不惧,据理力争,这场争斗才变得有趣之极,甚至将矛头直接指向了大哥,目前来说,我反而是对他们最没有威胁的人,呵呵!……” 魏徵附和道:“王爷所言极是,若非此次太子站出来,我想王爷您必定会出面予以反驳,‘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秦王他必定将目标锁定在王爷您的身上。如今倒好,太子主动地将自己的才能表现出来,不仅仅化解了逍遥王府的危机,还使得朝中的方向对我们非常的有利。” 徐懋功也是微微赞扬道:“太子的确出乎众人的预料,就连我都没有想过,在人前一直怯懦的太子居然如此的霸气十足。曾经将萧瑀等人反驳的无话可说的傅奕,今日在太子的面前哑口无言了,实在是太痛快了。只不过,这件事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徐二哥想说的是,为何太子会在这一次朝会中如此的反驳傅奕,前几次都没有任何的驳斥,而且皇上的态度为何改变这么多?”李靖从容不迫地笑了笑,他见徐懋功诧异地神色,沉声道:“其实,这件事就连我都觉得有些诧异,我相信众位兄弟们都觉得非常的奇怪?” 秦琼等人也是微微点头,沉默不语,他们都觉得非常的奇怪,一直想不通太子李建成为何明知皇上有意废除佛教的情况下,却偏偏苦苦劝谏,力证佛教的好处,并且不避讳佛教之中的毒瘤,使得众人一路上都非常的诧异,百思不得其解。 李逍遥见众人皆是沉默不语,他微微一笑,开门见山地说道:“实际上,诸位兄弟们都被我大哥一直表现出来的唬住了,使得朝中大臣与兄弟们想的一样。其实,你们不知道当初父皇在太原起兵之前,大哥就曾经劝谏过父皇起兵,只不过父皇那个时候还是拿不准主意,一直都不敢真正的有任何行动,就连二哥都比大哥慢了一步。” “大哥早就在河东地区以及太原周围招兵买马,这件事一直做得非常的隐晦,就连父皇、二哥等人也是后期才知道的。而且,大哥身边的人几乎都是那个时候收纳己用留下来的。如今,在朝中的位置有一部分一直愿意追随大哥,实际上就是知道大哥的真实才能,只不过他们是大哥的门下之人,没有大哥的同意,断然不会在外面宣传他的功绩。” “众位兄弟之中,最像父皇的不是我李逍遥,而是我的大哥;大哥身为父皇的长子,自幼跟随在父皇身边。无论是领兵作战,还是治理地方,大哥都会如影随形,实际上真正得到父皇真传的反而是大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大哥的言行举止中,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受到父皇的影响,至于为何后期不受父皇的待见,也是因为大哥知道父皇的底线,父皇也知道大哥的本事。” “只不过父皇最爱的人是母后,我学艺归来首件事情就是为母后诊治,将母后从生死边缘拉回来,而我也付出了代价,没有差点一命呜唿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再说我也是父皇最小的儿子,算得上是父皇中年得子,那种喜悦之情,我想兄弟们应该能懂得。因此,我在府中俨然是众人最疼爱的弟弟,父皇及母后对我甚是溺爱,大哥乃至四哥等人都被父亲责骂过,而我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受到父皇及母后的责备,唯一一次也是上次我私解甲归田,闲赋在家。” “若是没有我的话,我相信父皇定然会疼爱大哥超越其他兄弟。只不过,阴差阳错之下,我被师傅接走,十年之后才回来,一切都是那样的,只不过是物是人非。父皇及母后见到我,而我一直为李家的江山尽心尽力,使得父皇更加的疼爱我,只不过父皇是大唐的皇上,我们几人都是父皇的儿子,在新君的择选上,父皇有他自己的想法。” “如果,我是扶不起的阿斗,父皇必然让我远离京师,安心的做一个逍遥王;若是我能在众位兄弟之中脱颖而出,那就证明他的眼光是正确的,到时候朝中大臣也不会任何的反对之声。因此,当我正式出手之时,也是父皇放手之日,他让我们自行发展,只要不动摇国家的根本,不手足相残,一切他都不会插手,任其发展,顺应潮流。” 第634页 “不仅仅是我知道父皇的心意,就连大哥、二哥都知道父皇的心意,只不过大哥深受父皇的薰陶,使得他做事更加小心谨慎,直到今日才会爆发,也是告诉他的麾下之人,当初的那个李建成回来了;至于二哥,自小就被人称赞不已,行事风格更加大胆,但是阴谋诡计依然会用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却会做到滴水不漏,任何事情都会要求自己做到最好,也是为了证明自己,二哥想要取而代之,实在是做的有些操之过急,大哥才会予以反击。” 众人闻之才明白太子李建成深藏不露,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魏徵沉声道:“既然太子、秦王两人都不好对付,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毕竟,这件事过后,明争暗斗必定会直接摆上檯面,到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做?” 李逍遥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回道:“以不变应万变!” 魏徵及众人都愣住了,魏徵沉思片刻,皱着眉头说道:“王爷的意思,让我们按兵不动,作壁上观,成为一个看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难道太子、秦王他们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吗?毕竟,我们等人在朝中也会受到牵连,身在庙堂之中,想要置身于事外,我觉得非常的难。” “哈哈,魏大哥你多虑了!”李逍遥哈哈一笑道,魏徵等人全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李逍遥,不明话中的意思,又听闻李逍遥继续说道:“实际上,此次大哥出面驳斥傅奕的意见,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大哥正式与二哥宣战,也是想父皇证明自己的能力的时候,同时也会引起二哥的注意。” “只要二哥真正的将目标从我处转移,一切都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再说,我们在朝中已经站稳脚跟,诸位兄弟们不是从一品就是二品大员,只要我们严守自己的原则,不行贿赂之事,不以权谋私;然后,我们在朝中的势力发话全部都是模拟两可,在他们争夺头破血流之际,我们再发难。” “一山不容二虎,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候我们趁势而起,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轻易地瓦解大哥、二哥两人的势力,到时候再一步一步的进行着计划。为了大业,我们暂时隐忍不发,遇事低调处理,不在像以前行事风格,幸运之神必定站在我们这边,目前来说,我们要保存实力,牵一髮而动全身。” “任何一人的调动,就可能影响整个局面,如今我们只需要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严于律己,只要大哥、二哥都抓不住我们任何的把柄就什么事都没有,无懈可击。然而,我们在朝中的脚步刚刚站稳,但是我们的根基却不在京师,只能等待时机再趁机发难,使得大哥与二哥水火不容时,必定会出错,那个时候我们再出面,一切都不能阻拦于我们的真正崛起。” “因此,目前来说,我们当务之急就是学会隐忍!”李逍遥自信满满的笑道,然后扫视一眼众人,沉声道:“你们明白没有?只要我们等待,到时候机会必定会再次来到的,相信不久之后,朝中必定要有大事发生,而那件事就是我们再次崛起的转机,记住了没有?” 众人郑重其事地回道:“臣等谨记于心,必定严于律己!” 于是,李逍遥面对眼前的局面,他直接让众人以不变应万变的计谋去面对挑战,而且他算准了不久之后将会发生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件,正是这件事情使得朝中势力发生重大变化。李逍遥就是借这个时机真正的崛起,到时候任何人都无法阻拦他的脚步。 ☆、第二百九十二章 暴风雨的前夕 “如今大哥的地位更加的稳固,必须想办法使得父皇对他讨厌,我们才能精力去对付逍遥。只不过这件事实在是有些难办,毕竟大哥也不是省油灯,他应该能猜到是我在幕后操作一切,若是被父皇发现是我在背后使计的话,后果难料了!” 秦王李世民忧心忡忡地嘆息道,他已经将太子李建成视为自己的对手,真正的对手。看着朝中势力与自己设想的相去甚远,秦王李世民有些心急了。李世民一直不把李建成放在眼里,总认为唐高祖李渊起兵,建立不世之功,他的功劳远甚于自己的大哥,至于李逍遥则远远超越他们两人的功劳,但是李逍遥是最下的,按照礼制,太子李建成废除,就是他李世民取而代之,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功亏一篑。 众人见秦王李世民忧心忡忡地模样,也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只不过他们根本就没有更好的应对之策。众人见李建成的太子之位更加稳固,急在心里,嘴上却不曾说出来。如果李逍遥的势力再增加的话,那么秦王李世民的势力必定受到严重的打压,对于李世民取而代之非常的不利。 “二哥,我倒是有一个计策,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作用!”柴绍沉思片刻,勐然想起一件事,急忙说道。 李世民见柴绍有意见,心急如焚地接道:“但说无妨!” 柴绍是大唐帝国的驸马,娶平阳公主为妻,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为霍国公,赐食邑一千二百户,官拜右骁卫大将军。只不过,平阳公主在大破突厥时,因病去世。如今,驸马府只有他以及妾侍居住。但是,平阳公主去世了,柴绍顶替李秀宁继续支持秦王李世民,辅佐他登上帝位。 第635页 “二哥,我们虽然不能继续光明正大或者使手段拉拢逍遥的人。毕竟,今时不同往日,逍遥已经正式入朝为官,率领他麾下大将在朝中看似低调行事,实际上却不知逍遥心中所想何事。当初,我们拉拢逍遥的人,他没有说什么,一来是顾忌众人的面子,二来他没有任何的权力之心,愿意放任麾下大将离去。” “此时,我们再继续拉拢的话,必定引起逍遥的反扑。如今,太子的势力已经稳固下来,成为我们最棘手的目标。若是我们再与逍遥结怨,到时候太子及逍遥两人联合起来,我们必定在朝中备受打压。再说,逍遥的能力,我最清楚不过,跟随在他的身边攻打突厥时,我就知道逍遥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实在是深不可测,任何劣势在他的手中都能扭转局面。” “既然逍遥的人,我们不能去拉拢,但是太子的人我们可以去拉拢,利用他麾下的人刺探太子的情况,最重要的是可以利用他麾下的人制造一起事故,使得皇上对他猜忌。到时候,太子必势必会失宠,那个时候也就是我们趁势而起之时,就算逍遥重振雄风,我们都不会有任何的担心。” 秦王李世民听闻柴绍所言,他拍手称赞道:“驸马所言极是,若是太子身边有我们的人,他的一举一动我们就可以一清二楚,也不至于被动挨打。只要太子那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我们也可以提早做好部署,以防万一。” 于是,秦王李世民决定採取收买人心,将太子李建成的人变成自己的人,新一轮的争斗由此展开。但是,收买人心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必须要花费很多时间才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朝中仍然争斗不止,最激烈的莫过于太子与秦王府,两股势力已经到了水火难容的地步,反而逍遥王的势力在不断地增加,一点点的渗透进大唐王朝的各个地方。 冬去春来,夏日炎炎,长安城酷暑难耐,唐高祖李渊想要去往长安以北宜君县仁智宫避暑。他直接命令李逍遥、李玄霸两人随行,至于朝政全部都由太子李建成处理,将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等人留守在京师中,太子监国。 由于太子李建成日渐成熟稳重,唐高祖李渊也放心的将朝中的大权交予李建成处理,置身事外,远离酷暑难耐的长安城。并且,窦皇后也在随行的队伍中,使得京师之中只有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两股势力,纵然是李渊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离开长安城,朝中就出现了大事。 “将军,如今太子已经执掌朝政,您是太子的人,为何他一直都不愿意将您调往京师,依然留守在庆州,这个穷乡僻壤之地,是不是太子已经将您忘记了?” 一位副将愁眉苦脸地低声说道:“当初,您可是为了太子,想尽一切办法辅佐与他,甚至为了太子您招募的壮士全部送往东宫之中,还远离京师,任职庆州都督,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皇上已经前往仁智宫避暑,纵然秦王留在京师,但是太子执掌朝政,为何不愿意将您调离庆州,前往京师。” “当初逍遥王也是留守在京师,闲赋在家,甘心做一个自在逍遥的逍遥王爷。如今,逍遥王跟随皇上前往仁智宫,已然崛起。逍遥王想要捲土重来,他都没有忘记与他一起奋战的将士,纷纷将他们从边关调回京师,为何将军您身为太子的护卫,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庆州都督杨文干原是太子李建成的宿卫,一直对李建成忠心耿耿。当初,太子李建成在朝中势单力薄,他主动请缨前往庆州,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兵权,用来支持太子李建成执掌朝政;杨文干担任庆州都督,又是太子的人,身边聚集着许多的将领,他们都愿意效忠于太子。 太子李建成前期在朝中没有任何的话语权,虽有太子之名,却无太子之权。然而,庆州都督杨文干一直坚信着太子李建成必将崛起,他期盼着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太子李建成被唐高祖李渊任命监国,执掌朝政,却不想他自己迟迟未曾被太子调离庆州,前往京师。 杨文干见副将忧心忡忡地神情,他无奈地嘆息一声:“此事也怨不得太子,若非我擅作主张私募壮士,送往东宫。太子也不会对我一顿噼头盖脸的责骂,我原本打算是用这些私募的壮士,壮大太子的势力,却不想被太子全部遣返回来,如今我依然是庆州都督值得庆幸了,不然真的追究起来,必定是大罪。” 庆州都督杨文干的确私募壮士送往东宫,只不过太子李建成不愿意如此做,反而对杨文干是一顿责骂,直接将私募的壮士又送了回来。杨文干被太子李建成一阵责骂,才知道太子李建成根本就没有想过用武力解决问题,他对自己非常的自信,并且嘱咐杨文干恪尽职守。 杨文干听从李建成的命令,不再私募壮士,不过他身为庆州最高的将领,也不想回到京师,重头再来。即使太子李建成一纸调令,让他回京师,杨文干都不一定愿意。但是,副将所提及的事情使得杨文干心中一紧,他也在担心太子李建成是否忘记了还有他这个人,也是紧锁眉头。 副将沉思片刻,沉声道:“将军,末将有一计策可以试探太子对您的态度!” “哦!”杨文干大吃一惊,急忙问道:“有何计策,但说无妨!” 副将瞥了一眼四周,见四下无人,他轻声道:“将军,您是庆州都督,麾下有万人大军。虽然大唐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但是我们身在边关,每天必须要操练。如今,我军之中的铠甲都是一些陈旧的,根本就没有新制铠甲,大大的影响了我军的战斗力;再说之前将军私募的壮士也成为庆州军的一员,不如将军亲自奏请太子,让他派人送来铠甲,这样不仅仅可以提高我军的战斗力,还能知道太子对将军的心意,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第636页 “上奏太子让他送铠甲与我?”杨文干低头喃喃道,他知道庆州军的装备的确需要更换了,沉声道:“若是更换装备的话,必须经过兵部才行。如果擅自上疏奏请太子派使者送铠甲前来,违背了军制,一旦发现的话,后果不是太子能够承担的。” 副将见杨文干犹豫不决,他又低声道:“将军此言差矣,如今朝政由太子把持,我军的装备更换是由兵部统一调配,但是兵部尚书是逍遥王的人,他不会将精良的装备交予我们。如果我军有了好的装备的话,到时候战斗力必然增加,对于太子、将军是一举双得之事,末将有很大的把握太子必定会派人送来铠甲等装备。” 杨文干沉思片刻,铿锵有力地回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亲笔修书一封,送往东宫交予太子批阅。” 于是,杨文干连忙回到房间内修书一封,又派人将书信亲自交予太子李建成;然而,杨文干没有看见低头微笑地副将,他的心思全部都放在李建成会不会送铠甲前来,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副将一副阴谋得逞的笑意。 太子李建成居住在东宫之中,他很快就接到杨文干的亲笔信,拆开一看才知道杨文干所求何事;李建成询问了一下齐王李元吉,李元吉也觉得杨文干所奏请的事情,于情于理。在书信中杨文干将需要铠甲的事情分析的一清二楚,使得李建成、李元吉两人觉得杨文干所言甚是。只要庆州军装备精良,对于太子府更加的有利,太子李建成的地位就会更加的稳固。 “三弟,你觉得何人能够担当这次的护送任务?”太子李建成紧锁眉头,沉声道。 齐王李元吉直接了当地回道:“大哥,我认为此次的护送任务应该交予尔朱焕、桥公山两人较为妥当。毕竟,他们两人都是跟随在大哥身边时间最久,而且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忠心耿耿,任劳任怨,算得上是老人了,做事稳重、小心谨慎,理当由他们两人督办才是。” 尔朱焕、桥公山两人一直跟随在太子李建成身边,为他出谋划策,而且桥公山是校尉,也是东宫之人。他们两人算得上是太子李建成的心腹之人,李建成就将此事交予他们两人督办。于是,他们两人匆匆忙忙的来到东宫之中,他们躬身见礼道:“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齐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李建成见尔朱焕、桥公山两人前来,他微微颔首道:“两位大人平身,孤有事要两位大人督办,此事事关机密,除了你们两人知道外,不允许向外泄露半分,汝等听清楚了吗?” 尔朱焕、桥公山两人面面相觑,他们见李建成面露凝重之色,急忙说道:“太子有何吩咐,我等必定誓死完成任务!” 李建成见他们两人肯定的神色,他微微点点头,沉声道:“孤今日召见两位大人,是有一事相托。庆州都督杨文干派人给孤送来一封信,向孤索要一些铠甲;孤答允了,想要两位大人将这批铠甲送往庆州,务必要亲自交予庆州都督的手中。若是你们两人圆满的完成孤的交代,孤就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将你们擢升。” 尔朱焕、桥公山两人异口同声地回道:“臣等必定送到杨将军的手中!” 于是,尔朱焕、桥公山两人急忙出了东宫,直接前往置放铠甲之地,趁着夜色出了宫门前往庆州。然而,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以及尔朱焕、桥公山等人都不知道在黑暗中有一道犀利的目光,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他隐藏在黑暗之中,偷偷地观察着一切,见到尔朱焕、桥公山带领一支护卫队出了宫门,他也急忙抽身离开。 不久之后,他来了一处民宅,轻轻地叩击了三下,门打开了,一熘烟的进入屋内,他快速地来到房间内,只见黑暗的房间中有一人坐在椅子上,他恭声道:“主人,事情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进行着,属下也亲眼看见他们两人从东宫**来,趁着夜色将铠甲送出城门去。” 那人听闻,勐地站起身来,喃喃道:“他们已经出城了?看样子隐藏在杨文干身边的棋子,终于起到了作用……”他的眼睛又看向了那名探子,赞扬道:“辛苦了,这些赏钱是你应得的!” 那人接过赏赐,还将钱袋掂量了一下,随即道谢一声,兴沖沖地出去了。当他打开房门,兴高采烈地踏出门槛时,一道冰冷的银光迎面袭来,直接割破他的喉咙,鲜血喷洒在残破不堪的大门上,鲜红的颜色触目惊心,他到死也没有想到自己有钱却没有性命去花。 探子被一剑封喉,当场死亡,那人缓缓地走出房门,看着身体僵硬的探子,他喃喃道:“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被人发现是我在幕后指使,必定将我也牵连进去,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的保守秘密。今日你的死亡能够为我带来天下,死得其所,你的家人我必定会好好地照顾,保证他们一世荣华。” 在昏暗的月光照射下,直接映在那人的脸上,定睛一看,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留守在京师的秦王李世民,身边站立的将士却是一身黑衣,根本就看不清楚任何的容貌,只有一双犀利的目光,恭敬地低着身子,只见秦王李世民吩咐道:“处理干净,不留任何的蛛丝马迹!此次本王定要他身败名裂,让他们知道本王的厉害。” 第637页 那人郑重地点点头,黑暗之中又出现了几名黑影,他们直接将已死的探子抬了出去,至于埋葬在何处,不是秦王李世民需要知道的,他相信身边的黑衣人会处理妥当。秦王李世民趁着夜色,悄悄地从民宅的后方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仿佛他根本就没有来过一样,一切都恢復正常,只有淡淡地血腥味在空气中瀰漫着,见证着刚才的一幕。 ☆、第二百九十二章 步步为营 尔朱焕、桥公山两人率领着一支护卫队,趁着黑夜出了皇城,直接奔赴庆州城。庆州都督杨文干与尔朱焕、桥公山都是太子李建成的宿卫,只不过两人的官职都没有杨文干的高。齐王李元吉向李世民推荐他们两人,就是看中了他们两人的忠诚度,但是事情往往出人意料,事与愿违。 “桥兄,你说太子让我们秘密护送铠甲前往庆州,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何如此隐秘,再说了军队的装备更换基本上都要经过兵部同意才可以。太子到底是想做什么?而且庆州都督杨文干也是你我两人的同僚,更是太子的宿卫,他突然要这么多铠甲做什么?” 尔朱焕百思不得其解,桥公山也是一头的雾水,不知道太子李建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唉声嘆气道:“我等身为属下,太子所做必然有他自己的道理,我等不需要管太多,只要将铠甲送于杨文干就行了,遵从太子的命令行事,事情完成后,我等必然受到太子的重视,到时候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桥公山的话语使得尔朱焕不再疑虑重重的,他们两人恪尽职守的担负起负责这批铠甲抵达庆州的重任。他们两人日夜兼程的赶路,抵达幽州时,听闻街头巷尾有人暗中说庆州都督杨文干想要谋反,使得他们两人大吃一惊,急忙感到下榻的客栈,将箱子全部拆开,仔细地察看了一遍,皆是目瞪口呆。桥公山是校尉,他仔细地将箱子中的铠甲全部都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紧锁眉头,他又将自己身上的铠甲卸下来与之对比,发现自己的铠甲不如太子让他们护送的铠甲坚硬,而且在箱子中还有一些制作精良的武器,使得他们觉得自己听闻的传闻仿佛就是事实一样。 “尔兄,太子让我等护送的铠甲乃是最新研制而成的军械,无论是质地还是制作工艺都要更加的精良。太子让我等护送此铠甲根本就不是军队常用的铠甲及武器,而是宫廷护卫军所用的。如果这样的铠甲真的用在大军上,以大唐的国力都无法完全普及,太子如此做明显违背了朝廷的制度,这样下去的话,其它大军要是知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尔朱焕见桥公山凝重地神色,他也知道事情非常的棘手,又四处扫视了一眼,他压低声音道:“太子不会是想发动兵变,利用兵变让自己尽快登上皇位。毕竟,朝中大权由太子一手把持,就算是秦王殿下都无法与现在的太子相提并论了。” “皇上前往仁智宫避暑,逍遥王随行,太子又将杨文干派往庆州担任最高的统帅,执掌一方军权。若是庆州发动叛乱,对于我们大唐整体上都非常的不利。如果我们将这批铠甲、武器真的送到庆州,就是如虎添翼,到时候京城中没有任何的兵力阻拦,庆州大军就可以长驱直入,太子便可以登基为帝。” 桥公山听闻尔朱焕的分析的头头是道,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道:“难怪太子临行前许诺我等擢升,原来是这么回事。若是太子成为天子,他的确有这个权力让我等都擢升。按照太子现在的趋势,想要提拔我等也不是时候,秦王、逍遥王对太子都是虎视眈眈,不可能放任他提拔自己的势力,如果他是登基为帝的话,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尔朱焕胆颤心惊的看着桥公山,支支吾吾地问道:“不知桥兄有何高见,才能免除我俩的罪责?” 桥公山也是心生怯意,护送军械给杨文干,他一旦发动叛乱,那他们就是同伙。按照大唐律令,桥公山以及尔朱焕满门抄斩,处以极刑。他们两人面面相觑,心急如焚地来回踱步,桥公山也想不出该如何是好,勐地尔朱焕说道:“桥兄,我看为今之计,我们将这些铠甲带往仁智宫面见圣上,向皇上弹劾杨文干私藏军械,想要谋反,你觉得如何?” 桥公山一筹莫展地无奈道:“只能如此,方能保证我们两人的小命了。” 于是,尔朱焕、桥公山两人当即决定改道,前往仁智宫面见唐高祖,将杨文干私藏军械,谋反之事向李渊告发。在他们看来,只有这条路才可以。如果是以前,杨文干想要谋反还有一丝希望;如今,逍遥王再次崛起,想要在他的眼皮底下谋反,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到时候追究起来,他们两人必定是难逃干系,为了保护自己的性命,只能向李渊举报才行。 尔朱焕、桥公山两人的决定以及行走路线,全部都在隐藏暗处的一双眼睛盯着,他见尔朱焕、桥公山急匆匆的离去,改变了前往庆州的道路,直接前往仁智宫的方向奔去。他低声笑道:“看样子,鱼儿已经上勾了。” 他迅速地离开客栈,只身前往一处小酒馆内,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些银子分给众人,众人见到此人蓬头垢面的,出手阔绰,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那人手中的白花花的银子,所有人都笑了。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局,为得就是让尔朱焕、桥公山起疑,他们必定会前去查看箱子中的铠甲,为了保证他们自己的身家性命,必定会向皇上禀明一切,到时候水到渠成。 第638页 “杜大人,事情办得如何?” “已经遵照秦王的吩咐,尔朱焕、桥公山正如秦王所预料的那样。他们看见箱子中的铠甲,再联繫我们的人暗中散步的消息,使得他们终于确定了杨文干想要谋反。至于那些人,已经全部都被暗卫灭口,不留一个活口,此事绝对没有任何人知道。” 之前那个蓬头垢面,看不清楚相貌的人,经过一番梳洗后,眉清目秀,仪表堂堂,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秦王府的幕僚——杜淹。他听从秦王李世民的吩咐将银两分给他们后,又派暗卫将他们全部灭口,不留任何的隐患。原本居住在京师中的秦王李世民也在众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来到了幽州,为得就是将杨文干想要叛乱的事情闹得更加大点。 秦王李世民意气风发地喃喃道:“大哥,你做梦也想不到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吧!若不是逍遥的出现,打乱了我整个计划,我也不至于走出这么一步。不要怨我这个做弟弟的心狠手辣,实在是情势所逼,迫不得已,在我看来那个位置根本就不应属于你,而是我李世民。”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尔朱焕、桥公山带着你去兵部那里私自取出的铠甲、武器前往父皇那里,而且庆州都督杨文干是你以前的旧部,到时候他们不说是你在幕后指使;只要提及是杨文干私藏军械,想要谋反,大哥你定然脱不了干系,到时候父皇追究起来,就会认为你结党营私,谋权篡位,以父皇的脾性,你这个太子之位定然不保,而我理所应当的成为新的太子,天下就是我的了!” “即使大哥、逍遥你们都猜到是我做的又如何,你们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而且我一直安分守己,留守在京师,到底要看看父皇到底是相信谁的话。大哥,你可不要怨我这个弟弟狠心,实在是你没有这个资格成为太子,那个位置是我的;要怨,只能怨你私心太重,想要给自己的麾下大将最好的装备,却不想这个装备根本就不是军备,呵呵!……” 原来这一切是一场惊天大阴谋,而这个阴谋的幕后之人居然是温文尔雅,沉默多时的秦王李世民。当初李世民听从麾下建议,暗中拉拢太子李建成的人。从一开始李世民就没有想过一蹴而就,想要慢慢地一点点的渗透进太子府中,没想到事情正如李世民所想的那般,李世民拉拢人心最好的方式就许诺官职,而且照顾他们的家人,使得跟随在太子身边的人有的人已经将李建成的一举一动全部卖了,直接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传递给秦王。 秦王李世民不断地拉拢更多的太子府的人,其中就有太子麾下的将领,直接渗透进他拥有的军队之中。纵然是唐高祖李渊、李逍遥、李建成等人都没有想到,李世民会为了争夺朝中的大权,居然无所不用其极。恰巧长安城的六月天气异常闷热,无奈之下,李渊就前往仁智宫避暑,将朝中的大权交予太子李建成的手中,而秦王李世民见李建成大权在握,没有丝毫的着急,反而闲赋在家,就像是逍遥王当初时候一样,在暗中部署着一切,唐高祖李渊、李逍遥等人的离开,给了秦王李世民发展自己势力的时机,没有人去关注于他,就连太子李建成都自己觉得与秦王李世民争夺权力时,他取得阶段性的胜利,却忽视了自己的身边人的想法。 李世民抓住时机,趁虚而入很快就收拢了太子身边的人,其中有朝中大臣,也有丫鬟、奴僕,更有一些太子李建成都已经忘记的将领,这些人归附于李世民。看似力量比较小,整合起来居然是一大助力。当初,杨文干是太子李建成的宿卫,他在太子身边多时,与李建成关系莫逆,而且他也对李建成尽忠职守,从未想过背叛之心。 太子李建成为了分化李逍遥的兵权,好不容易为杨文干请求了一个庆州都督之职。于是,杨文干只能远离京师,前往庆州任职。太子李建成也曾经对他许诺,只要大势已定,必将让他再次回到京师。只不过,杨文干数次奏请太子将他调回京师,却被太子以诸多的藉口推脱,他远离京师,根本就不清楚太子李建成那个时候的处境异常的尴尬,只能低调行事,摇摇欲坠,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将他的请求打回去,而且太子李建成也需要他牵制李逍遥在军中的影响力。 然而,人心隔肚皮,杨文干在被太子李建成数次的拒绝下,心生不满。他就安心的留任在庆州做他的都督,至少手中拥有兵权,也是一方大将,安于享受。只不过,他麾下的将领却对太子李建成过河拆桥非常的不满,在秦王李世民的刻意拉拢下,终于有人开始投奔于秦王府,其中就有建议杨文干以军队铠甲不够为藉口,让太子李建成送铠甲前来的副将。 其实,这个藉口是秦王李世民早就计划好的,而那个副将也是杨文干的心腹之人,就是利用杨文干此人有勇无谋,心生不满的心理一步一步的计划着;接着,太子李建成粗心大意下,根本就不清楚军备库中有很多铠甲,而且李建成对于杨文干心中尚有一分歉疚,又在李世民的刻意安排下,取出只允许皇宫护卫军才允许用的铠甲,直接派尔朱焕、桥公山两人护送;最后,尔朱焕、桥公山两人心中有些疑虑,觉得不符合朝廷中的制度,又派一些人散步一些消息,使得他们两人更加的疑惑不解。在怀疑之下,只能将箱子撬开,而且桥公山又是校尉,他清楚的知道这种铠甲、武器到底有多厉害。 第639页 最重要的一步棋就是尔朱焕,实际上他也是秦王李世民的人,李世民一步一步的将太子李建成拖下水。只要将杨文干私藏军械,谋反之事向李渊禀报,一切就会水到渠成。杨文干又是太子李建成的人,到时候李建成必定会受到唐高祖李渊的猜忌,必定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秦王李世民步步为营,就是想要将太子李建成从太子的位置上拉下了,他低声喃喃道:“这件事恐怕还是不行,必须再加把火才行,否则一切的苦心都会前功尽弃。”李世民沉思片刻,“杜大人,你亲自前往宁州城,向宁州刺史杜风举传本王的命令,让他前往仁智宫面圣,就说杨文干私藏军械,要起兵谋反,记得此事务必小心谨慎,决不可让人知道是本王在背后指使的。” 杜淹郑重其事地回道:“臣领命!” 于是,杜淹再次从民宅处悄悄地出去了,然后再次乔装打扮起来,直接朝着宁州的方向骑马走去;至于秦王李世民,淡淡地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只要时机成熟就可以了,大网已经撒出去了,是该收网了,不过我还是尽快回到京城,否则必定会引起逍遥的警觉,不过很快,就会轮到你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证据确凿 唐高祖李渊前往仁智宫避暑,将朝中的大权交予太子李建成全权处理,一来是想考验太子李建成的能力,二来是想让风平浪静的长安城蠢蠢欲动的人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这次避暑之行,李渊就让李逍遥、李玄霸两人一同前去,对于朝中太子李建成处理的大事,李渊都非常地满意,将大唐王朝的政务处理的井井有条,使得李渊更加安心的享受短暂的宁静。 “报!……”一名侍卫高声道,唐高祖李渊诧异地看着侍卫,紧锁眉头,只见侍卫恭敬地说道:“禀报皇上,宁州刺史杜风举有事奏报!” 唐高祖李渊惊诧不已,沉声道:“朕想要安宁几日都不行,唉!让他觐见!” “宣宁州刺史杜风举觐见!” 宁州刺史杜风举听闻太监唿喊自己的名讳,他整理衣裳,急急忙忙地来到李渊面见,杜风举躬身喊道:“宁州刺史杜风举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高祖李渊淡淡地笑道:“爱卿平身!”杜风举站起身,李渊才看清楚杜风举官服上的污渍,他皱眉眉头,疑惑道:“爱卿有何事非要面见朕,朕已经将朝中大事全部交予太子处理,再说宁州与仁智宫距离尚远,到底是何事非得绕弯子前来见朕?” 面对李渊的质问声,杜风举从容不迫地微微躬身,郑重其事地回道:“回禀皇上,并非臣有意为之,而是事态紧急,朝中大事皇上交予太子监国,理应是由太子处理。然而,这件事事关大唐安危,臣不敢擅自惊扰皇上,实属无奈之举。” 李渊见杜风举愁云满布,心事重重的神情,又听见他事关国家大事。顿时,李渊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的注视着杜风举,仿佛想要将他看穿,李渊沉声道:“到底是何事,居然涉及大唐的安危,爱卿快说!” 杜风举见李渊精神抖擞,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他硬着头皮躬身喊道:“回禀皇上,臣蒙受皇恩,担任宁州刺史,监察地方行政,无意中臣发现庆州都督杨文干,他私藏军械,招募壮丁,臣担心他想要谋反,无奈之下只能将此事禀告于皇上,交予皇上定夺。” “庆州都督杨文干?”唐高祖李渊喃喃自语地说道,“他不是太子建成的宿卫吗?” 杜风举见李渊低声细语,偶然之间听闻李渊所说的是太子李建成的人,他急忙接话道:“臣也知道杨都督是太子以前的宿卫,是太子的人。如今太子已然监国,臣若是前往京城向太子禀报此事,必定会被太子认为臣在无中生有,诬陷忠良。臣为了大唐的安危,只能将此事禀报于皇上,一切由皇上定夺,臣才能安心。” 唐高祖李渊沉思许久,暗想道:“太子建成品性忠厚,决不会伙同杨文干行谋逆之事。纵然建成想要谋反,也不至于做事留有破绽;建成应该没有参与其中。但是,杜风举不是逍遥的人,也不是世民的人,一心一意尽忠职守,朕任命他为宁州刺史,也是为了防止庆州发生兵乱,只不过凭藉他一面之词,不可能妄下定夺,兹事体大,证据确凿时,才可真正的判断此事是否有建成参与。” “爱卿,汝为大唐尽忠职守,朕甚是欣慰。凡是都要讲求证据,杨文干做事有些鲁莽,但不至于起兵谋反;既然爱卿说庆州都督杨文干谋反,是否有证据?” 杜风举见李渊不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词,心中略有一丝惊讶,脸上面无表情,他痛心疾首地从怀中取出一份名单,直接交予李渊的手中,沉声道:“这是臣在得知杨文干私藏军械,私募壮丁后,通过多方面的打探终于探查清楚杨都督共计招募的壮丁,以及私藏军械的数量,还请皇上过目。” 唐高祖李渊见杜风举真的拿出了证据,他急忙地喊道:“呈上来!” 身边的太监急忙将杜风举整理的情报呈交给李渊,他仔细地看了一遍,一字不漏的详详细细地看了之后,李渊勐地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使得桌在上的物品全部都颤动了,也惊得众人全部都抬起头看着李渊,只见他怒气沖沖的瞪着桌子上的奏章,上面清楚的写了杨文干担任庆州都督时期的一切,就连他以权谋私等事全部记录在案,李渊愤怒不已的大骂道:“真是一群白眼狼,朕每年给他俸禄,擢升他为都督,已经是莫大的荣耀,这厮居然不思进取,行谋逆之事,实在该杀!该杀!……” 第640页 李逍遥、李玄霸两人在仁智宫外闲逛,乍听到李渊的愤怒声,他们两人急忙飞奔而来,推门而入,只见唐高祖李渊怒气沖沖的,面前的杯子都被打掉在地。李逍遥又瞥了一眼颤颤惊惊的杜风举,紧锁眉头,他诧异地问道:“父皇,何事如此动怒?” 唐高祖李渊闻声望去,只见李逍遥前来,他怒气难消,沉声道:“逍遥,你来到此处正好!”李渊将杜风举整理的情报递给了李逍遥,他疑惑不解的看了一遍,李逍遥整个人都懵了,他没有想到庆州都督杨文干居然如此厉害,敢私藏如此多的军械,而且私募壮丁。 李逍遥再次望向杜风举,杜风举微微向李逍遥、李玄霸两人施礼,只听李逍遥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些都是你收集出来的?” “回逍遥王,的确是属下收集起来的!”杜风举坚定不移地回道。 李逍遥目不转睛地望着杜风举,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丝毫的破绽,他沉声道:“父皇,儿臣以为此事定有蹊跷。庆州都督杨文干,儿臣略有所闻,我觉得他再有勇无谋,也不至于敢真的谋反。再说,杨文干原是大哥的旧部,理应不会谋反,还请父皇查明真相方能定夺,不然寒了天下将士们的心。” 李渊见李逍遥说的头头是道,他也想了许久,也觉得杨文干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正当他准备命人调查此事,却听到宫外又有人前来面圣,李渊疑惑不解的喃喃道:“难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为何今日又有人前来见朕?” 唐高祖李渊疑惑不解地低头细语,他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今日接二连三的有人前来,他仍然让来人前来。李渊及李逍遥等人定睛一看,大吃一惊,眼前的两人居然是太子李建成的门下大臣,尔朱焕、桥公山两人终于也前来面见李渊。 “臣尔朱焕,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桥公山,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尔朱焕、桥公山恭敬地高唿起来,然后又恭敬地朝着李逍遥、李玄霸两人施礼。 唐高祖李渊见尔朱焕、桥公山两人,微微一愣,惊讶道:“爱卿平身,汝等不是留守在京师吗?为何出现在此处,到底有何要事!” 尔朱焕、桥公山两人面面相觑,叫苦不迭,他们一路上早就商量好了,决定将事情向李渊禀明,洗脱自己的嫌疑。尔朱焕苦笑道:“回禀皇上,臣与桥大人两人皆是太子门下,为大唐尽忠职守。前几日,太子传唤我们两人过府一叙,却不想太子让我们两人执行一件事情,而且不允许任何人知道。” 李渊见尔朱焕、桥公山两人颤颤巍巍的模样,他紧锁眉头,勐然又想起宁州刺史杜风举所举报的事情,他情不自禁地问道:“太子是不是让你们护送一批铠甲前往庆州,交予庆州都督杨文干的手中?” 尔朱焕、桥公山两人见唐高祖李渊一语道破他们两人心中所想,想要禀报皇上的事情,两人大吃一惊地瞪大着眼睛望着李渊;唐高祖李渊一见尔朱焕、桥公山两人的神色,就已经猜到宁州刺史杜风举所举报的事情不是信口雌黄,确实是证据确凿,只听尔朱焕目瞪口呆地道:“皇上怎么知道臣等就是为此事前来,专门向皇上禀报的。” “既然你们二人是奉了太子的命令护送铠甲,那批铠甲现在在何处?”唐高祖李渊心中有数,淡淡地问道。 尔朱焕、桥公山两人见唐高祖询问自己等人,他们两人急忙吩咐护卫将十几口大木箱子抬上大殿中,然后亲自打开箱子,露出亮铮铮的铠甲,还有武器;唐高祖李渊望着十几口箱子中的确是铠甲、武器,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亲自走上前去,一看才发现这种铠甲是护卫军所用,全部都是新制的,他勐地一脚踢翻了大箱子,大骂一声:“逆子!” 李逍遥、李玄霸两人膛目结舌地看着一切,众人皆是一阵沉默。不过,李逍遥却发现一丝猫腻。他仔细地想了想,无论是宁州刺史杜风举的到来,还是太子身边的人结伴而来,他们明面上是告发庆州都督杨文干私藏军械,起兵谋反,实际上真正的目的是扳倒太子李建成,私藏军械、发动兵变乃是大罪,李逍遥没有任何的阻止,他若有若无的暗笑一声,喃喃道:“好戏终于开锣了!……” 唐高祖李渊勐地一掌拍在桌案上,惊得众人全部都望着他,又听见李渊勐地大怒吼道:“传朕的旨意,速速传太子来到仁智宫,朕要他当面将事情交代清楚;另外传旨命杨文干前来觐见朕,朕倒要看看他杨文干有什么本事居然敢在朕的眼皮底下私藏军械,起兵谋反!” 宁州刺史杜风举见唐高祖李渊愤怒不已,想要直接当面质问太子李建成,他暗自着急。如果真的当面对质,杜风举担心事情会再次变化,他急忙上前恭声道:“臣有事启奏皇上,如今太子已然监国。若是贸然命太子前来见驾,臣恐担心太子会知道皇上已然知晓此事,必定不敢前来,而且太子又居住在京城东宫之中,到时候真的与杨文干里应外合发动兵变,对于大唐极其不利,臣建议皇上可以用其它藉口命太子前来见驾,以保大唐之安宁。” 李渊闻之沉默不语,一想也觉得杜风举所言极是,他急忙问道:“不知爱卿有何高见?” 第641页 “皇上可以派遣使者前往东宫宣太子觐见,说是想要验证太子近日来处理朝政大事的结果,以检查为由使得太子不得不出皇宫觐见。”宁州刺史杜风举仿佛早就想好了一样,李渊的话说完,他就快速地接上李渊的话,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唐高祖李渊当即採纳了杜风举的建议,急忙亲自拟旨派遣身边的侍卫亲自送往京城;然后,李渊又命令身边的化政郡公宇文颖前去传唤杨文干前来觐见。于是,唐高祖李渊安排这一切还是不够放心,又命令拟了一道密旨送往兵部尚书李靖处,命他发布一道调令,调集大军以防杨文干东窗事发真的发动兵变,影响整个大唐国家的安宁。 宇文颖乃是瓦岗李密的旧部,只不过他跟随着李逍遥身后投奔于大唐王朝,未曾想他与侯君集等一样,走上了卖主求荣之路,直接叛离了逍遥王,只不过他归附于齐王李元吉麾下。但是,宇文颖非常的贪婪,对于名利看得非常的重,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目的,李逍遥知道他绝对不会跟随自己很久,就任由他选择跟随齐王李元吉,在李元吉处得到很好地官职以及可观的财富,使得他现在见到李逍遥等人根本就形同陌路,比侯君集做的还要绝。 宇文颖接过唐高祖李渊的圣旨后,对于李逍遥、李玄霸等人置若罔闻,仿佛像是不曾认识一样。只不过,李逍遥也不曾将他放在眼里,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喃喃道:“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不要怨我没有提醒你,此次你前去必定有来无回!若非你贪婪成性,或许会有不同的命运。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唐高祖两道圣旨同时发出,分别送往京城东宫太子李建成以及庆州都督杨文干。但是李渊万万没有想到司农卿宇文颖居然违抗他的圣旨,再接到圣旨后,宇文颖暗中命人将李渊商议之事全部告知于齐王李元吉。与此同时,太子李建成也接到李渊的圣旨,命他前去禀报近日来处理的政务情况,他准备动身前往仁智宫面见自己的父皇时,却被自己的三弟李元吉阻止。 “三弟,你为何拦住我不去仁智宫面见父皇?”太子李建成不明白李元吉为何这样做,直到现在他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故而有此一问道。 齐王李元杰见自己的大哥懵懂不知,他神色紧张地低声道:“大哥,你可知道父皇这次命你前去面圣到底所为何事?” 太子李建成见李元吉询问此事,不以为然的笑道:“三弟,父皇只不过是让我前去禀报近日朝中的大事,没有其它的意思。三弟何出此言?” 李元吉见自己的大哥依然蒙在鼓里,他心急如焚地说道:“大哥,你真是煳涂啊!若是父皇想要召见你,何不在前几日,何必得到现在才见你呢?难道你是真的不清楚现在的情况,还是在逗我,揣着明白装煳涂呢?” 李建成更是疑惑不解,他见自己的三弟神色匆忙,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紧锁眉头,沉声道:“三弟,你我是兄弟,有话不妨直说!” 李元吉扫视了一眼四周,见四下无人,压低自己的声音低声道:“大哥,我接到宇文颖的密报,父皇已经拟了两道圣旨,一份圣旨是召见大哥的,另外一份是让庆州都督杨文干觐见。而且,我听宇文颖说,父皇已经知道大哥秘密派人护送铠甲给杨文干,这次父皇召见你就是为了让你自投罗网,想要严惩你的罪责!” “如今,父皇居住在仁智宫。不仅宁州刺史向父皇上奏说庆州都督杨文干私藏军械,意图谋反;而且,尔朱焕、桥公山两人将我等秘密护送的铠甲直接交予父皇。父皇见到铠甲,当即就龙颜大怒,势必要将杨文干与兄长一起严惩不贷。” “大哥,你可知道我们护送的铠甲不是军队所用的,而是父皇准备被护卫军用的新制铠甲!”齐王李元吉心急如焚地低声说道,“如果只是杨文干一人并没有多大的事情,就算是我们给他一些铠甲、武器也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有人密报杨文干意图谋反,而且大哥身为太子又秘密派人护送铠甲、武器与杨文干。由此可见,父皇召见与你,就是兴师问罪,必定认为大哥你也参与其中,想要谋反,弒君篡位。” 听完李元吉所言,以及分析的前因后果,李建成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身为大唐太子,手握兵权,又与属下暗中往来,护送铠甲,必定招致李渊的忌讳。如果换成是他的话,李建成自己都会认为意图谋反,弒君篡位,他一下子整个人都愣住了,萎靡不振,瘫倒在地。 李建成眼神中的神色一下子都失去了光彩,他命令尔朱焕、桥公山护送铠甲只不过是想要弥补近年来对杨文干的亏欠。毕竟,庆州都督杨文干乃是他以前的东宫宿卫,为了他的大业远离京师。看似官职提升了不少,实际上相当于是流放在外,李建成执掌大权,一时疏忽,以致留下了致命的隐患,他两眼无神,四肢无力,萎靡不振的喃喃道:“一子错满盘皆输,孤在与二弟的竞争中,败了!” 太子李建成知道自己的后果会是什么样的,身为一国太子就是下任的一国之君。只要不出现任何意外绝对是下一任皇帝。没想到临近最后时刻,一时的麻痹大意之下,以致铸成无可挽回的大错。身为皇帝,最忌讳的就是私藏军械,意图谋反,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不例外,一律从重处罚,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太子之位不保,却无可奈何。 第642页 “大哥稍安勿躁,如今之计只能将众人召集商议对策,看看众人有何建议!”齐王李元吉出声劝慰道,他又接着说道:“我已经让宇文颖将皇上已经知道我们护送铠甲之事转告给杨文干,若是他聪明的话,必定能够明白此时必须前往仁智宫面见父皇,负荆请罪,将事情交代清楚,那么大哥也不至于受到牵连,我只怕杨文干此人受人蛊惑真的率领庆州军叛乱,到时候大哥就会坐实意图谋反的罪名,只希望宇文颖能够明白我的用意。” 于是,太子李建成及齐王李元吉匆匆忙忙的将众人全部召集起来,共同商议如何面对眼前的大事。李元吉将自己得到的消息说给众人听得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急转而下,形势非常的严峻,若是一个不好,就会万劫不復。 王硅闻之,紧锁眉头,沉声道:“太子殿下,乃是皇上的嫡长子,只要想皇上负荆请罪,将此事撇的一干二净,定然不会有事。再说,太子殿下在皇上离开京师前往仁智宫避暑期间,将整个大唐国政务处理的井井有条,皇上乃是仁德之君,绝不会痛下杀手,性命无忧,到时候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韦挺等文人也觉得王硅句句在理,此事太子有错,却不至于处死,只不过太子之位能否保住就看李建成自己了。毕竟唐高祖李渊得知这个消息时,必然大怒,一切就看李建成的造化;然而,以车骑将军等人的武将,他们则认为既然皇上已经认定是太子参与其中,意图谋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据城谋反,只不过他们的做法王硅等人认为太过激烈,对于太子日后承袭皇位不利。 而且,逍遥王。卫王李玄霸等人全部回到京师。如果真的按照他们提及的那样做的话,到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胜算,实在是李逍遥等人在军中的影响力太大了,一直深入人心。只不过还有以李孝恭等人为首的中立派,他们根本就没有发表任何的建议,只说一切权力留给太子李建成定夺,是负荆请罪,还是据城发动都愿意支持于李建成的决定。 太子李建成见众人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他嘆息一声道:“诸位大臣,孤实在是辜负众位的期望了。由于孤的一时疏忽大意,居然使得形势急剧向下。孤还是愿意只身前往,负荆请罪,至于父皇到底如何处置,孤实在是无法预料。” “毕竟,逍遥虽然远离军中,手中并无兵权,大军依然听从他的调遣;一旦孤真的据城称帝,那歷史中又该如何记载孤的事迹,留下千古骂名,实属不智。父皇乃是正值壮年,又无任何过错,贸然起兵,就会给一些人留下攻击孤的藉口,到时候连一点返还的余地都没有了,就算要领罪,也由我一人一力承当,不愿在牵连诸位了。” 众人全部都沉默不语,他们心中对于李建成的做法也有反对,也有支持,但是更多的是激动。他们知道自己没有跟错主子,只不过太子李建成时运不济,每次能够再次崛起时,却又遭受重大地打击,使得李建成再次被打落凡尘之中,他们也知道这次之后李建成想要再起来那就更加的困难,无论是秦王李世民还是逍遥王李逍遥,都不会给李建成任何的机会了。 与此同时,宇文颖携带着圣旨快马加鞭的来到了庆州,杨文干见宇文颖前来高兴不已,他们两人早已认识了,说到底都是太子李建成的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庆州都督杨文干见宇文颖前来兴奋不已,大笑道:“宇文兄,你今日为何前来庆州,难道是想兄弟我了?哈哈!……兄弟,来,我们屋里说话。” 宇文颖见杨文干热情地迎接自己,他也没有拒绝杨文干的好意;杨文干命人准备好酒食,两人就在屋里一起好好地畅谈起来。只不过宇文颖也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着唐高祖李渊所託,他还是在杨文干的面前宣读了一遍圣旨;庆州都督杨文干接过圣旨,他不明白为何李渊想要召见自己,他诧异地问道:“兄弟,怎么今日皇上想要召见与我?” 宇文颖见四下无人,嘆息一声道:“杨兄,实不相瞒,是宁州刺史杜风举以及太子身边的尔朱焕、桥公山向皇上禀报,说你私藏军械、武器,又私募壮丁。为此,皇上龙颜大怒,圣旨上让你前去觐见,实际上就是想要让你单刀赴会,将你直接扣押起来,再说这也是齐王让我转达于你的,就算齐王殿下不说,我也会如实相告,只盼兄弟三思而后行。” 杨文干大吃一惊,手中的酒杯直接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只不过杨文干没有丝毫的关注,他的目光全部注视着宇文颖,见他一丝不苟的回望着自己。杨文干就知道宇文颖说的都是真的,而且从宇文颖的话中,他能听出宇文颖是在劝说自己不要谋反,他惊讶地问道:“难道宇文兄也觉得我会谋反?” 宇文颖沉默以对,没有说话,不过他的脸上清楚地显示出,他的确是认为杨文干会起兵谋反。杨文干苦笑连连的嘆息一声:“宇文兄实在是太看得起为兄了,我自己有多大的斤两,难道我还不清楚吗?再说了,我怎么可能会谋反。” “当初,我让太子护送铠甲只不过是试探太子的藉口而已,我的确是私募壮丁,也不是为了扩充庆州军,而是为了太子的大业,想要将这些人全部遣送于东宫,交予太子处理,却不想被太子拒绝了,所以才留在我的庆州军中,我根本就不可能谋反,肯定是有人在幕后造谣而已。” 第643页 “杨兄,你真的没有想要谋反?”宇文颖不确定的瞥了一眼杨文干,只见他肯定的摇摇头,他也相信杨文干没有这个能力,以及这个胆量敢谋反,他朗声大笑道:“我相信杨兄所言是真的!来,兄弟我们还是好好地喝一场,到时候杨兄与兄弟我一起前往仁智宫面圣,将此事说清楚!” 杨文干也是豪气干云地大笑道:“来,让我们兄弟两人一醉方休!” 于是,杨文干与宇文颖两人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喝得酩酊大醉。只不过,杨文干在半夜就醒了过来,他知道这件事绝对不像宇文颖说的那么简单,证据确凿之下想要改变皇上的心意,那是千难万难。杨文干将之前的副将找来一起商议,那人匆忙赶来,他见杨文干愁眉苦脸地来回踱步。 杨文干见到那人前来,他急忙上前兴奋地说道:“王副将,你来了?来,来,快快坐下。” 王副将见杨文干热情地将自己按在座位上,他也欣然的接受了,紧锁眉头,沉声道:“不知杨都督将末将深夜喊来,所为何事?” “唉,本都督将你喊来,也是情势所逼,无可奈何啊!”杨文干嘆息一声,他又接着说道:“王副将应该知道今日皇上派来宇文大人传达圣旨,命我前往仁智宫面圣,实际上是有人在背后说我杨文干意图谋反,而且私藏军械、武器,此去必定九死一生,实在是事态紧急。” 王副将一听杨文干将事情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就算杨文干不说,他也能猜到一二,心中早有定夺,他沉声道:“杨都督,末将的确有一方法。但是这件事说出来肯定是大逆不道……”他望了一眼杨文干,只见他坚定的点点头,急忙肆无忌惮地继续说道:“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都是一个死,还不如直接起兵谋反,男子汉大丈夫理应轰轰烈烈,就算是死,也死得其所。” 杨文干沉思许久,喃喃道:“横竖都是死,还不如直接反了!”他又回想起这些年自己为大唐尽忠职守,却不曾想居然到头来还受到皇上的猜忌,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杨文干贊同地点点头,铿锵有力地低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反了!” 于是,庆州都督杨文干在当天晚上就决定起兵谋反,而且他手中又有兵权,能够调动大军;他想到就做到,即可就去军营之中,点起将领准备发动兵乱。与此同时,宇文颖却醉得不省人事,睡得非常的香甜,根本就不知道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然而远在京城的太子李建成,他也不曾想到庆州都督杨文干当真敢起兵谋反,李建成已经打算只身前往仁智宫面见自己的父皇,将事情交代清楚,决定单刀赴会,太子之位能否保住就看他这次的表现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成败在此一举! ☆、第二百九十六章 太子被废 太子李建成愁云惨澹地只身前往仁智宫,面见自己的父皇。纵然他巧舌如簧,如实交代,以李渊的性格也不一定会相信。他知道此次前去未来就是一片坎坷,如果他不去的话,那么李建成就坐实了谋反的罪名,必定遭受重大打击,就算他被李渊处罚也不至于牵连到自己麾下之人;要是不遵循圣旨的话,李建成必定被李渊以谋反罪名大义灭亲,不死也得终生囚禁,他只能去赌一次才行,赌李渊相信他的肺腑之言。 然而,太子李建成根本就不知道庆州都督杨文干已经决定谋反,就连派去宣旨的宇文颖也不曾料想到杨文干居然有此胆量,当真率领大军谋反。当夜,庆州都督杨文干就召集众多副将,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与他们听,众人一致决定贊成杨文干起兵。 于是,太子李建成抵达仁智宫面见唐高祖时,庆州都督杨文干已经率领大军,兵贵神速的攻打宁州。由于宁州刺史杜风举前往玉华山,到仁智宫面见唐高祖举报杨文干私藏军械,意图谋反的罪名,使得宁州群龙无首,很快就被杨文干率领大军攻占了。 兵部尚书李靖在同一天接到唐高祖李渊传给他的密旨,他即可以兵部的命令派遣左武卫将军钱九陇、灵州都督杨师道进击杨文干。李靖命他们两人点起兵马,据城以守,以防杨文干率领大军继续攻打,而且李靖又派遣一支唐军,亲帅大军前往玉华山仁智宫,护卫唐高祖李渊的安全。 由于杨文干据守的庆、宁二州距玉华山不远,唐高祖李渊担心杨文干率领大军前来偷袭,就让李靖亲自率领大军前来护驾,以三十人为一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分别守卫在李渊的营帐四周。此时,杨文干率领大军攻占宁州城的消息不胫而走,太子李建成也知道了,他无奈地嘆息一声道:“孤一子错满盘皆输,这次是跳进黄河洗不清,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太子李建成忧心忡忡地继续向玉华山的方向奔驰而去,纵然他知道杨文干率领大军谋反,只不过他依然硬着头皮觐见自己的父皇,有些时候必须要面对,一味的逃避根本就不是他李建成所为。很快,李建成就抵达了仁智宫,宫外见太子独自前来,勐地高唿一声:“太子殿下觐见!” 唐高祖李渊听到外面唿喊太子来了,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大喝一声:“让他进来,朕要看看这个逆子有何面目见朕!” 李建成见唐高祖李渊面色愠怒,怒火中烧的样子,他的心中忐忑不安,但是脸上却泰然处之,面无表情,从容不迫地高唿道:“儿臣建成,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644页 李渊见李建成从容不迫,毫不畏惧自己,他心中更加的愤怒无比,明明是太子李建成意图谋反,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盛气凌人的模样。李渊没有让李建成平身,让他一直这么跪在自己的面前,他怒气沖沖地大喝一声:“逆子你可之罪?” “儿臣何罪之有?”李建成勐地抬起头,傲气十足地泰然处之道:“儿臣不知父皇所说之罪,是什么?还请父皇言明!” “哼哼!”李渊冷哼一声,他见李建成毫无认罪之心,心中更是愤怒无比,他勐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怒气沖沖地大吼一声:“你是朕的嫡长子,尊为太子,朕相信你绝不会做出煳涂事情,不曾想到你这个逆子居然与杨文干这个逆贼勾结在一起,他是你的旧部,难道他今日所做之事不是为了你这个主人吗?” “朕还没有死呢!你这个逆子居然敢私自与杨文干暗中勾结,私藏军械,而且还私募壮丁,难道你不知情吗?知情不报这是其一;其次,你身为太子不顾朝中的制度,居然命人暗中护送铠甲、武器到庆州,罔顾法纪,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最后,你居然毫无认错之心,实在是该杀!” 李建成见自己的父皇怒火难消,他从容不迫地辩解道:“杨文干虽是儿臣的宿卫,只不过他早已脱离与儿臣,前往庆州任职;儿臣的确命人护送铠甲与他,只因他说庆州军装备不行,此事我的确知晓,却没有上报,也是有罪,但是父皇您却说,儿臣与杨文干此贼暗中勾结私藏军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儿臣乃是父皇的儿子,是大唐的太子,断然不会做如此煳涂之事;再说杨文干是儿臣的旧部,他的请求,我身为太子必须会竭尽全力办妥,只不过儿臣也没有想到此人居然利用我对他的信任,行不轨之事,他意图谋反,此事儿臣的确不知,还请父皇明察。” “儿臣并无任何过错,就算有错也只不过是罔顾法纪,动用私权护送铠甲之罪,但是罪不至死,儿臣恳请父皇明察秋毫,还儿臣一个清白!” 唐高祖李渊见李建成怡然不惧,情真意切,并且李建成将话说完又不停地叩击着地面,发出‘砰砰’的声音,他心中一软。毕竟,李建成是也是他的儿子,更是嫡长子。对于李建成的性格,李渊身为父亲的多多少少都是非常的清楚,只不过意图谋反,私藏军械的确是大事,他纵然是皇上,也是父亲,却不能公私不分,若是长此久往的话,大唐必定会动乱,人心涣散,那他这个皇帝的威严也将消失殆尽。 李渊见李建成的额头已经磕破皮,渗出鲜血,定睛一看,李建成依然是光明正大,毫无怯弱的神色,他心中有些怀疑,暗想道:“如果建成真的想要与杨文干勾结意图谋反,断然不会前来玉华山与朕对质,但是如果不是建成暗中指使的话,那必然是杨文干狼子野心,只不过以朕的看法,杨文干此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大才,当初让他成为庆州都督也是看在太子的面上,也是考虑朝中的平衡,没想到朕还是看错了人,杨文干谋反,朕根本就不曾放在眼里,只不过是小打小闹,不足为虑。” “如果不是建成指使的,那么为何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建成。无论是宁州刺史杜风举,还是护送铠甲之人,他们的背后都有建成的影子,难道是受到什么人指使?”李渊的目光偷偷地瞥了一眼李逍遥,见他满脸的凝重之色,心知他可能也在思索到底是何人在幕后操纵这一切,再次暗想道:“不可能是逍遥,他一直在朕的身边,寸步不离,而且近日来,逍遥的势力根本就没有半点动静……难道是留守在京城的世民,暗中部署的一切?” 唐高祖李渊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心平气和的思前想后,终于捋顺了这一切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着,一切的矛头都指向太子李建成。但是,李建成是李渊的儿子,他心知李建成的脾性,断然不可能真的会谋反弒君。 于是,李渊就想起太子李建成要是真的出现问题,李世民才是获益最大的,他不禁怀疑是秦王李世民暗中布局,想要一步一步的将李建成推向万丈深渊,再也不能与他相抗衡,朝中的大权再次重新分割,以李世民在朝中经营多年的影响力,必定很快就能拉拢一大片,到时候朝中依然是秦王李世民的势力最强,而那个时候太子李建成根本就没有任何权力,就连李逍遥都无法与大势已成的李世民相抗衡。 唐高祖李渊想到此处的关键所在,不禁嘆息一声,暗想道:“没想到世民居然有如此的算计,朕以为他近日来沉浸,足不出户是在韬光养晦,却不想在谋划这等大事。不过,此事也正好试探出世民的野心勃勃,他想要取而代之的心意,也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说到底也是帮了朕一把,待回到京师再做定夺。” 李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得七七八八的,心中已经没有多少的怒气,仍然装作愤怒的模样,就将太子李建成扣押在军帐,派殿中监陈福严加看管,只供给他粗食麦饭充飢。另一方面,得到唐高祖李渊的首肯,亲自发布兵部急令,命左武卫将军钱九陇、灵州都督杨师道主动进攻庆州叛军。 庆州都督杨文干出身低微,不学无术,依仗着一身蛮力愣是得到太子李建成的重用,上不了台面。当初,杨文干之所以能够担任庆州都督,也是看在李建成的面子上,说到底杨文干只不过是个一个有勇无谋的无能之辈,左武卫将军钱九陇、灵州都督杨师道两人很快就将杨文干击败。 第645页 杨文干率领数十人落荒而逃,就连他自己做梦都没有想到唐军的战斗力如此的惊人,才短短的两天时间,自己等人就节节败退。在逃亡的路上,杨文干与王副将等人一起逃离。杨文干蹬着马背疯狂地飞驰着,就在他准备下马休息的时候,王副将出其不意,趁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直接上前就是一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杨文干瞪大着眼睛,死死地抓着王副将的衣服,满脸的不可思议,死不瞑目,他看见王副将阴冷的笑意,到死都不知道王副将为何如此做。 王副将阴笑一声,他抽出自己的大刀,在杨文干的身上擦拭着刀身,冷笑道:“就凭你这个酒囊饭袋如何能够让我臣服,若不是受到主上的命令,我早就有想将你斩杀的心意了;不过,你的死会成就我等功勋,而且死无对证,到时候太子必定会受到皇上的惩罚,就算不会被斩首,想要保住太子之位那就根本不可能。” 庆州大军很快就被瓦解,杨文干谋反还未真正开始就已经淹没在算计之中。随着庆州都督杨文干的死,此次大乱很快就平息了。位于玉华山的仁智宫,唐高祖李渊闻讯大喜过望;太子李建成却是愁云满布,他知道杨文干被属下斩杀,对于他洗脱罪名那更加不可能了,一切都已成为定局,无法更改。 宇文颖被擒拿回来,面见唐高祖李渊,萎靡不振的呆滞眼神望着怒气沖沖地李渊,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求助的望向李逍遥、李靖等人,他们仿佛没有看见他一样,置若罔闻。宇文颖知道自己定斩不赦,无奈的嘆息一声:“一切都是命啊!唉!……” 李逍遥、李靖等人冷眼旁观地看着跪在下方的宇文颖,他们没有打算救宇文颖,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唐高祖李渊怒气沖沖地盯着宇文颖,开门见山地质问道:“朕委派你前去庆州宣旨,只是让杨文干前来当面说清楚,没想到你前去倒好,直接将朕的意思悉数相告,与他同谋,意图谋反,罪不可赦!来人,将宇文颖拖出去斩了!” 宇文颖萎靡不振,两眼无神的望着怒不可遏的李渊,面对着李渊的质问声,他无话可说。在护卫的夹持下,将宇文颖推出去斩首示众。很快,护卫前来禀报宇文颖已经斩首,任务已经完成了。唐高祖李渊微微颔首,眼下还有一个问题一直缠绕着他。 宇文颖被推出去斩首示众,庆州都督杨文干又被属下杀死,李渊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跪在地上一蹶不振,深受打击的太子李建成身上。如今,太子李建成想要洗脱罪名,简直比登天还难。如果杨文干没有死去,只要将事情交代清楚,太子李建成就会无罪释放,最多也是小惩大诫。 纵然唐高祖李渊知道太子李建成或许是被冤枉的,但是唯一能够将他嫌疑的罪名洗脱的杨文干却死于战乱,根本就是死无对证,无法真正的将太子李建成的意图谋反、私藏军械的罪名洗脱。即使,李渊动用皇权,仍然只能保住李建成的性命,却无法使他再次崛起,李建成只能黯然退出皇位之争了。 “朕不能效仿隋文帝杀戮自己的亲儿子,建成对大唐也是有功绩的,想要留他一命为今之计只能将建成封为蜀王;蜀兵脆弱,就算建成日后想要再次东山再起,也没有足够的兵力以及粮饷,暂时保住了建成的性命,还能避免兄弟相残。” 唐高祖李渊冷峻着脸,沉思许久,嘆息一声道:“建成,你身为大唐太子不思进取,妄动干戈。虽然此事已经平息,杨文干这个乱臣贼子已经俯首,被属下斩杀。但是,你身为一国太子,执掌朝政,却放纵麾下将领私藏军械、意图谋反,今日朕决定废除你太子之位,赐封汝为蜀王,待回到长安城后,你就直接奔赴蜀地,做个闲散的亲王吧!” 太子李建成恭敬地回道:“儿臣谢主隆恩!” 太子李建成自杨文干事件后,被唐高祖李渊直接剥夺太子之位,赐封蜀王,外放蜀地。虽然李建成的性命保住了,但是他的爵位却是相差万里,而且蜀地贫瘠之地,根本就无法再次东山再起,李建成知道这是李渊让自己安分守己,不要再想皇位了,他只能默默地接受,黯然神伤,他李建成直接从歷史的舞台上退了出去,大唐的皇位之争,没有他的一席之地,李建成与众位兄弟之间的皇位竞争中,他彻底的败了。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歷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失败者只能成为歷史中的陪客,成为胜者的踏脚石,尤其是在皇位之争中,更加的残酷与现实,李建成黯然神伤,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与秦王李世民、李逍遥等人竞争了。此次之后,李建成将作为失败者离开京城,前往贫瘠的蜀地,担任蜀王;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接受李渊给他这条路,远离京师,安心的做个逍遥自在的亲王,保证新君的登基,皇权的统一。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东窗事发 杨文干率领大军企图谋反,却不想唐高祖李渊准备充分,快速地将他的野心消灭。数日后,唐高祖李渊率领李逍遥、李玄霸,在李靖的护卫下回到长安城。当天,李渊就召见文武大臣在紫宸殿,他要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太子李建成的罪责,直接废黜他的太子之位,贬为蜀王。 朝中文武大臣纷纷接到李渊的旨意,匆匆忙忙的赶到紫宸殿;唐高祖李渊一身龙袍,头戴冠冕,龙行虎步的姗姗来迟。众人见李渊凝重的神色,心中诧异不已,纷纷施礼;李渊淡淡地点点头,然后笑道:“众位大臣,你们留守在京师之中,可曾听到什么大事?” 第646页 面对着李渊的问话,众人一阵疑惑,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言一句,又听见李渊继续说道:“六月的长安城酷暑难耐,朕前往仁智宫避暑纳凉,将朝中大事全部交託于太子处理。众位大人尽忠职守,却不知近日内发生的重大事情。” 众人更加的疑惑不解,唐高祖李渊冷笑一声:“庆州都督杨文干这个乱臣贼子,居然私藏军械,意图谋反。若非将士上下齐心,朕早就接到举报,或许朕的性命将留在仁智宫。你们不知道的是杨文干会与太子暗中勾结,欺上瞒下私自运送铠甲、武器给杨文干,才使得他胆大包天,敢犯上作乱。” 众人膛目结舌地看着李渊,纷纷瞪大着眼睛,只见李渊面无表情地大喝一声:“来人,将太子压上来!” 太子李建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两旁的士兵捆绑着押进了紫宸殿,他面无表情的大步向前,不顾朝中文武大臣惊讶的目光,他望着怒气沖沖的父皇,恭敬地高唿道:“不孝之子李建成,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李建成自称不孝之子,众人方知李渊所言非虚;朝中大臣中有一部分效忠于太子李建成,他们纷纷低下头,满脸的无奈与焦急。然而,秦王李世民依旧风轻云淡地看着被押进来的李建成;齐王李元吉心急如焚的看着大哥,他迫切地想要将自己的大哥救回来;李逍遥、李玄霸两人屹然不动的看着一切,惋惜的望了一眼李建成。 “朕念你初犯,又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传朕旨意:李建成身为大唐太子纵容麾下将领,以致铸成大错,私藏军械、犯上作乱;但念起功勋,免除死罪,活罪难逃,废黜建成太子之位,即可搬离东宫,贬为蜀王,携带家眷不日前往蜀地,静思己过。” 李建成见唐高祖李渊心意已决,无法挽回,他只能接受,黯然神伤地说道:“儿臣谢主隆恩!” “且慢!” 众人见李建成都放弃抵抗,秦王李世民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目的达到了,然而一切尘埃落定之时,一道高亢的声音响彻大殿,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齐王李元吉心急如焚地大喝道:“启禀皇上,儿臣元吉有话要说。” 唐高祖李渊见李元吉当众驳斥自己的旨意,他强压心中的怒火,低沉地说道:“说!” 李元吉心知自己刚才所言,有些莽撞,不顾自己父皇的颜面,直接阻止李渊的旨意。但是,李元吉宁愿自己受到李渊的责罚,也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大哥被流放在外,尤其是蜀地乃是贫瘠之地。若是真的贬往蜀地,那李建成想要再次回来,根本就渺无希望。 李元吉见李渊愠怒的身神色,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他心中泛起一阵寒意,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高声说道:“儿臣莽撞了,但是父皇刚才所言大哥与杨文干暗中勾结,私藏军械,意图不轨,儿臣在此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大哥绝对不可能与杨文干暗中勾结,大哥对此事也是一无所知。再说了,儿臣当日也是在场,大哥命人护送铠甲前往庆州,儿臣也知道,大哥绝对不可能放纵杨文干肆意妄为。” “虽说杨文干之前是大哥的宿卫,早已前往庆州,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联繫,就算有也是政务之上的交流,大哥绝对不会私下与他联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儿臣相信大哥绝对不会有犯上作乱的意思,绝对不会有,恳请父皇明察秋毫,还大哥一个清白。” 李渊淡然地望着啼哭不止的李元吉,淡淡地笑道:“依你的意思,是朕错了,是不是?” 李元吉见父皇强压着心中的愤怒,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他感觉全身犹如坠入冰窖一样寒冷,支支吾吾道:“儿臣不敢!” “你不敢?”唐高祖李渊冷笑一声,道:“看样子是朕太宠爱你们这些亲王了,以致连朕都不放在眼里。” 众人见李元吉的大声反驳皇上,使得李渊更加的愤怒,他们都知道李渊动了真怒,没想到李元吉好心办坏事,使得唐高祖李渊更加的愤怒无比。众人全部都颤颤惊惊的望着怒气沖沖的李渊,秦王李世民则是风轻云淡的看着自己的父皇,他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居然收穫到意想不到的结果,看到这种情形,李世民肯定的认为李渊不仅仅废除李建成的太子之位,就连李元吉都要受到严惩。 秦王李世民暗中窃喜不已,就在他窃喜之时,屹然不动的李逍遥终于出面了,他微微向前一步,躬身喊道:“父皇乃是天子,大唐还需要父皇指点江山,还请父皇保重龙体。”唐高祖李渊见李逍遥出面,他微微一愣,又见李逍遥让自己保重身体,李渊知道李逍遥让自己不要大动肝火,他心中的怒气消散了不少,和蔼的看着李逍遥,只见李逍遥沉声道:“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李渊愣了半晌,微笑道:“准奏!” 众人见李渊和蔼可亲的望着李逍遥,就知道李渊对李逍遥的态度与李元吉、李建成实在是相差太远。之前还是怒气沖沖的模样,转眼间变得和蔼可亲,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只见李逍遥恭敬的说道:“儿臣自仁智宫随父皇一起回到京师,一路上都在思索大哥这个件事,儿臣也觉得事有蹊跷,恳请父皇将事情查的一清二楚后,再做定夺。” 第647页 李渊见李逍遥也说事有蹊跷,不想表面上那样,实际上他也是有苦难言,一方面想要留住太子的清白,另外一方面他想借这个机会将李建成的太子之位除去,到时候秦王李世民、李逍遥都有机会成为太子。身为父亲的李渊知道李建成的性子,他也相信以李建成的脾性不可能真的暗中与杨文干筹划,想要谋反,实在是杨文干一无是处,根本就不堪大用,李建成就算是再笨,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纵然想要谋反,李建成也绝不会选择与杨文干勾结在一起,只不过欺上瞒下护送铠甲却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李渊自己也没有想到李逍遥身为皇位竞争者,居然会为太子李建成说话,而秦王李世民从一开始就一直冷眼旁观,李渊就心中有数了,只不过碍于情面以及大唐的未来着想,他不得不废除李建成的太子之位,他心中甚是欣慰,李逍遥的出面证明他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心胸宽广,是一位很好的继承者,但是事已至此不得不继续下去。 李渊诧异地说道:“既然逍遥王觉得事有蹊跷,不知有何凭据?” 众人见李逍遥出声为太子李建成说话,又听见李渊反问李逍遥,纷纷都瞪大着眼睛准备看好戏。然而,李逍遥在众目睽睽之下,风轻云淡地笑了笑,掷地有声地回道:“回禀父皇,儿臣早前就命人着手调查,发现的确事有蹊跷,还请父皇过目!” 李渊见李逍遥宠辱不惊地从袖口中取出一道奏章,他急忙命令身边的太监呈交上来,李渊摊开李逍遥所奏的事情,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他调查出来的结果。李渊越看心中越是愤怒不已,深深地在朝中大臣身上流转,就连秦王李世民也不例外,众人心惊胆战的看着愤怒无比的李渊,又见他顷刻间将所有的愤怒隐藏起来,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他赞赏地点点头道:“逍遥王所奏之事,朕准了!但是建成的太子之位已然废黜,金口玉言无法收回,依然是蜀王,只不过不用前往蜀地,而是留在京师。” 众人疑惑不解的看了一眼,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李渊与李逍遥两人到底买什么关子;秦王李世民想要出声询问,却被唐高祖李渊狠戾的眼神瞪了回去,然后又听见唐高祖李渊沉声道:“建成之事,暂且揭过,待朕查明真相再做定夺,但是太子府上的王硅、韦挺两人,你们身为建成的近臣,明知建成有错却不及时制止,以致铸成大错,你们二人可知罪?” 王硅、韦挺两人懵懂不知,转念一想,他们知道是李渊想要有一个台阶下来,好让李建成留在京师,只有将他们两人代替李建成受罚,才能揭过李建成所犯之罪,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人是太子府上权力最大的官员,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将一切事情都化解开来。 他们两人明知是李渊欲加之罪,却不愿辩护,只能接受,沉声道:“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唐高祖李渊赞赏的点点头,他们两人不愧是呆在李建成身边的老人,居然一语击中要害,而且也证明他们两人的忠心耿耿。李渊沉声道:“念你们二人对大唐立下的功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命你们前往边关为官,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入京!” 王硅、韦挺两人异口同声道:“谢皇上不杀之恩!” 朝中大臣皆是膛目结舌地看着王硅、韦挺两人,就连李建成都惊诧万分,他不知道王硅、韦挺被自己的父皇流放。但是,他们两人自己知道原因。如果李建成远离京师,想要东山再起,那根本就不可能,只有留在京师之中,才可有机会翻身,他们两人与李渊唱双簧,将所有的罪责全部担下来,这样李渊才有藉口免除李建成的流放之刑。 李渊见王硅、韦挺两人毫不犹豫地承担起所有的罪责,他心中甚是宽慰,接着他的目光又看向了秦王府的杜淹,对于杜淹李渊丝毫不客气,勐地大喝一声:“杜淹,你可知自己的罪过?” 杜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他毫不退缩地昂起头,恭敬地回道:“臣不知!” “既然你不知自己所犯何罪,朕就让你知道你自己的罪行!”唐高祖李渊命人将李逍遥所奏之事,折成一部分交予杜淹看了一遍。霎时间,杜淹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居然被李逍遥调查的一清二楚,李渊见杜淹目瞪口呆的模样,心知他知道了,再次出声问道:“你可知罪!” “臣知罪!”杜淹萎靡不振,两眼无神的呆滞回道。 “知罪就好!”唐高祖李渊大喝一声,道:“汝身为秦王府的幕僚,又是文学馆学士,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圣贤之道都被你遗忘了吗?你居然没有丝毫的阻拦,反而推波助澜,其心可诛。朕念你年事已高,且为大唐立下不少功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逐出京师,发回原籍,永世不得入京!” 杜淹听到唐高祖李渊对自己的惩罚,他心急如焚地看向了李世民,却见他给自己使了一个眼神。顿时,杜淹就明白了李世民的意思,他无奈地暗嘆一声,然后恭敬地回道:“谢皇上不杀之恩!” 随着李渊突如其来的旨意,朝中大臣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唯有当事人知道事情的真相。秦王李世民也在颤颤惊惊的,他看见杜淹的责罚比王硅、韦挺的要严厉许多。虽然同是流放,但是李渊对待王硅、韦挺留有余地,对于杜淹直接断了他的前程,李世民担心李渊知道这一切的黑手是自己暗中布局的,没想到朝会结束后,李渊将李世民单独留了下来。 第648页 秦王李世民心中更是担心不已,他颤颤惊惊的来到了李渊面前。顿时,李渊直接拿起手中的奏章丢在李世民的脸上,怒气沖沖的大喝一声道:“你这个逆子,居然真的能够狠下心,你看看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秦王李世民强忍着脸上的疼痛,将奏章捡了起来,越看心中越是惊讶,上面详细地记载着他李世民在废除太子的这件事的种种事情,就连杜淹与他暗中使计唆使宁州刺史前去玉华山仁智宫举报等事情,还有他将那些人全部斩杀等等全部一一记录在案,使得黑暗中的一面全部都暴露在李渊的面前,无处躲藏,也无法争辩。 李渊大骂道:“朕在朝堂上没有将此事公布出来,就是给你留了颜面。若不是逍遥的功劳,朕到现在一直都会蒙在鼓里,你这个逆子,居然栽赃陷害自己的兄长。朕给了你们公平竞争的机会,不是让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残害自己的手足。这件事,朕不打算再追究,要是再有下次,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你就给朕安心的在府中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允许接见。若是发现有人前去秦王府,或者你与他人还有联繫,到时候一併清算,给朕滚出去!” 李世民忐忑不安地回道:“儿臣告退!” “慢着!”李渊见李世民离去,他勐地出声制止,吓得李世民整个人都傻了,他以为李渊改变主意了,想要将自己治罪。没想到,李渊勐地大喝一声:“将这个也带走,朕不想对着它!” 李世民匆忙的将奏章整理出来,快速地离开了此地,他在朝堂上就发现李渊看自己的目光与之前的大不相同,仿佛心中的怒火一直压抑着。如今,他被李渊噼头盖脸的责骂一番。如果不是李渊不愿意将此事再次脑大,人尽皆知的话,那他皇家的颜面何在,只能强压心中的怒火,使得李世民逃过一劫。 李世民暗中布局陷害李建成的事情,东窗事发被李逍遥知晓,而且上奏给李渊,他将一切的过错全部归于李逍遥的身上。若是没有李逍遥横插一脚,李建成必定会被遣送出京,送往蜀地成为蜀王,到时候他的计划就会圆满成功,没想到到头来一场空,功亏一篑,使得他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世民阴冷的笑了笑,暗暗地发誓道:“逍遥,本王与你势不两立,你给我等着,本王必定会捲土重来!” 于是,杨文干事件牵扯出来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而李世民东窗事发后直接被李渊下了禁足令,没有他的圣旨,不得出府半步,就连他麾下的将领全部都不允许踏入秦王府半步,违令者杀无赦,使得李世民只能留在府中,不敢再与外界之人取得联繫,只能在府中修生养性。 ☆、第二百九十八章 皇后病危 秦王李世民聪明一世煳涂一时,急功近利以致被李逍遥抓住把柄,而且将他所做的事情全部收集起来,呈交给李渊,使得李世民及其势力备受打击,杜淹成为秦王李世民的替罪羔羊,李渊一道旨意断送了前程似锦的杜淹,他只能黯然神伤地退出长安城,回到原籍为官。 唐高祖李渊身为九五之尊,一言九鼎,他亲口说出的旨意,无法自己去更改,以致太子李建成直接被废掉,贬为蜀王。虽然留守在京师,寄身在齐王李元吉的府中,从东宫之处搬离出去。纵然李渊知道自己错怪了李建成,为了大局着想,他只能一错到底,使得李建成及其势力也被李渊一纸调令纷纷贬官。 李世民千方百计设局让李建成跳进去,目的是达到了,李建成的太子之位废黜。但是,李世民万万没有想到看似事不关己,漠不关心的李逍遥居然出面,将他的计划全部打乱,使得李世民自己也被李渊一顿噼头盖脸的责骂,更是下达了禁足令,他们两人在此次事件中,都没有得到好处,反而李逍遥成为最大的获益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李逍遥跟随李渊前往仁智宫避暑就知道朝中必定会发生大事,他知道以李世民的性格,定然不会让李建成一家独大,独揽朝政。李世民定然会铤而走险,想尽一切办法让李建成掉入他的局中,然后李渊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只能废除太子李建成的太子之位;在李世民洋洋得意的时候,李逍遥再决定给他迎头痛击一下,使得李世民被打回原形,甚至与之前相比更加的不受李渊待见,坐收渔翁之利。 一时之间,朝中李逍遥的势力迅速地扩大开来,成为当之无愧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逍遥王府门下的将领、文臣全部得到唐高祖李渊的重用。如今,李渊无路可退,只能将朝中大小事务交给逍遥王府的人处理,使得众多文武大臣心中笃定大唐的新君将会落在李逍遥的身上。 李逍遥的风头一时无两,沉寂许久的他终于在关键时刻杀出一条路,不仅仅得到李渊的重用,甚至将自己的势力不断地扩大。这一切全部都在李逍遥的计划之中,他早已算出皇位之争,太子李建成与秦王李世民已经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一直都没有出现大规模的争斗,无非就是李渊在从中平衡、镇压,使得太子李建成与李世民两人都有所顾忌。 由于长安城六月天气异常的闷热,李渊年逾五十,身体早就大不如前,根本就无法忍受酷热的天气,只能选择较为凉爽的仁智宫避暑。李逍遥接到李渊的圣旨,命他随行,他就知道秦王李世民与太子李建成之间必定会在这个时期发生巨大的争斗。 第649页 于是,李逍遥早已命令逍遥王府的家丁以及组织剩下的兄弟们,在伍云召的带领下,展开行动,密切关注秦王府以及东宫的一举一动,就在李渊接到举报的当天,李逍遥就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不过他并未说出来而已,而且李逍遥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二哥居然瞒天过海设计栽赃陷害于太子,就连他都愣住了,之后李逍遥却笑了,因为他知道这次将是逍遥王真正崛起的日子。 果不其然,事情正如李逍遥预料的那样,顺风顺水的发展下去,就在李建成心如死灰、李世民洋洋得意之时,给他们意外的惊喜。李逍遥兵不血刃的藉助李世民的手,打击了李建成以及重创了李世民的雄心壮志,使得逍遥王府的势力递增式的发展,俨然成为新的君王,而且李渊也没有多说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使得朝中大臣纷纷向李逍遥靠拢,朝中的格局彻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王爷,难道您早就知道这件事的幕后者就是秦王?” 魏徵每每想起此事,都异常的兴奋,就连他都没有想到李逍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一鸣惊人,他百思不得其解,众人也是一脸诧异地看着李逍遥,他们都纷纷猜测李逍遥是不是知道一切事情。当初,李逍遥命令所有人都低调行事,不可出差错,也提到过日后必定会有时机,他们半信半疑的答应,心中仍然有些不放心,不曾想到今日居然真的见到了,使得他们所有人对李逍遥佩服不已。 李逍遥见众人诧异地神色,他举起手中的酒杯,淡淡地笑道:“其实,这件事不仅仅我知道,就连父皇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没有找到相关的证据为大哥洗脱嫌疑,父皇只能选择将错就错,重新洗牌使得朝中势力格局发生变化。” “我只不过是从中辅助于父皇,真正的赢家是父皇,我们竭尽全力去争取皇位,实际被父皇看在眼里,他一直未曾言明。虽然我们如今的势力前所未有的强大,父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我继续发展,实际上是父皇对我的宠爱,也是父皇相信我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纵然大哥的确不知情,但是他身为大唐的太子,无法节制麾下将领,欺上瞒下,没有如实上报于父皇定夺,并且父皇在东宫之中安排的眼线也将大哥商议的事情一一相告,私藏军械按照大唐律例乃是死罪,大哥没有查明真相,就滥用私权为麾下将领送去铠甲,助长杨文干的气焰,使得父皇觉得大哥没有掌控大权的霸气,做事不够果断;虽然有胆识,却没有运筹帷幄的能力,以致父皇只废黜他的太子之位,贬为蜀王。” “至于二哥,他拥有运筹帷幄的能力,却没有容忍他人之心心胸狭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也无可厚非,想要成为至高无上的权力,何人手中不曾沾血。二哥一直将自己隐藏的很好,就连父皇都觉得二哥不错,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居然设计想要谋害大哥,不念亲情,心狠手辣,触及父皇的底线。” “父皇知道大唐刚刚废除太子,若是将此事大白于天下,不仅仅皇家颜面尽失,就连父皇自己都会被世人耻笑,说他是昏君。因此,父皇只能一错再错的选择让王硅、韦挺代替大哥受罚;杜淹成为二哥的替罪羔羊,而且罪魁祸首是二哥,却不能再次处罚他,只能选择杜淹代主受罚。” 众人见李逍遥如此分析,他们恍然大悟,魏徵诧异道:“以王爷的意思,皇上他是向着你的?” “也不全是向着我!”李逍遥依旧从容不破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实际上父皇在我出手时,就保持公平的心,让我们几人一起去争夺。没想到大哥、二哥两人斗得水生火热,再怎么犯错都是父皇的儿子,他不可能真的痛下杀手,只能选择流放或者禁足;至于我出面为大哥求情,而且收集父皇都无法知道的事情,使得父皇非常的诧异,大势所趋才促使本王得到父皇的重用。” “身为一国之君,父皇看中的是大局观,运筹帷幄的能力,而且诸位兄弟又是我的生死兄弟,唯命是从,使得父皇看到我有震慑朝臣的能力,而且父皇也真的累了。在仁智宫中,父皇就曾经言明,他想要好好地休息,大半辈子都在沙场度过,又在朝堂上面对尔虞我诈,使得父皇萌生退隐之心,他也不愿意真的看见国泰民安的大唐再次出现裂痕,才促使父皇让我真正的崛起。” 徐懋功微微点点头,紧锁眉头,他又再次问道:“王爷,您是如何得知秦王会铤而走险。以秦王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留下丝毫的证据。毕竟,这件事秦王做的滴水不漏,就连杨文干以及参与此事的人全部都被秦王下达了格杀令,杨文干一死,变得死无对证,坐实了太子谋反的罪名,若非王爷您出手,我想秦王的目的就真正的达到了。” 李逍遥闻之,哈哈大笑起来,他转过头望向了伍云召,大笑道:“其实,这件事的功劳全部都在伍大哥的身上。若非他不眠不休的日夜监视着秦王府的一举一动,就连我都束手无策。逍遥王府能有今日的声威,仰仗伍大哥的功劳,我们为他干一杯。” 伍云召见李逍遥毫不吝啬的赞美自己,脸上立即出现红晕,犹如女子一般,使得众人哄堂大笑起来,就连伍天赐都取笑他。不过,众人依然举起手中的酒杯,纷纷对着伍云召,就连李逍遥也是微笑地看着他,使得伍云召尴尬地举起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第650页 众人干了一杯后,坐在伍云召对面的程咬金,勐地高唿一声:“伍大哥,不妨与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是用什么方法取得这些证据。” 伍云召无奈地瞥了一眼程咬金,不予理会,他又看见李逍遥也是打趣的看着自己。伍云召无奈之下,只能将事情来龙去脉全部都说出来,众人听完方才知道伍云召居然用了半真半假的方式,迫使杜淹露出马脚。毕竟,秦王李世民的确斩草除根,不留任何的隐患,却没有想到这一切全部都被伍云召等人看在眼里,有的证据已经被李世民销毁,伍云召迫于无奈就半真半假,还瞒天过海的过关了。 众人一听,手中的酒杯纷纷都掉在地上,目瞪口呆地望着一脸严肃地伍云召,程咬金大唿一声:“伍大哥,看你长得忠厚无比,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的贼!” 伍云召见程咬金打趣自己,他一本正经地回道:“跟在王爷身边时间久了,不学一点怎么能行!”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李逍遥的身上,而且非常有默契的点点头,非常的贊同伍云召的话。李逍遥刚刚抿了一口酒,听到伍云召的话,整个人也愣住了,浓烈的酒使得李逍遥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没有想到伍云召何时会懂得转弯,明明一根筋的他,居然也会将话题重新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他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 于是,众人再次欢声笑语的喝着酒,他们都非常的开心,多日压抑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如今的逍遥王府无人能够撼动的了。 大唐王朝在李逍遥及其势力的努力下,蒸蒸日上,国泰民安,朝中大臣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忘记了杨文干事件带来的影响。无论是李建成,还是李世民全部都被李渊准许上朝,只不过他们受到上次的打击,根本就没有恢復过来,就算是每日上朝也都是在敷衍了事,例行公事,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权力,朝中大臣纷纷重向李逍遥靠拢,一切都需要看李逍遥的态度,有时候李渊也将朝中大事交予李逍遥处理,除非必要宁愿与窦皇后在一起游玩,也不愿再次上朝。 唐高祖李渊亲眼目睹李逍遥的崛起,他放心的将朝政交予李逍遥处理;其次,近日来李渊总是觉得心绪不宁,仿佛像是重要的人要离开自己一样。李渊对于几个儿子他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李逍遥能够处理的很好,他最担心的是窦皇后,虽然李逍遥向天为窦皇后续命,却无法真正的算出时间到底多久,而且距离上次事情已经超过了十年时间,李渊非常的担心窦皇后再次身体抱恙,他却只能将这个隐藏在心中,无法向窦皇后言明,只吩咐太医每天都会前来为他们两人诊治,提前做好准备。 窦皇后何许人也,她与李渊数十年夫妻感情,对他非常的了解。近日来,李渊都不临朝听政,将大权交託于李逍遥处理,只陪伴自己,最重要的是李渊又命令太医每天前来为他们两人看身体。虽然表面上是李渊再注重身体,实际上窦皇后每次从自己的丈夫眼中看出一丝忧虑以及担心,得到太医的没事的回答,仿佛又舒了一口气。 窦皇后就知道李渊心中有事瞒着自己,她轻声道:“皇上近日来都是忧心忡忡的,不知有何事担心?” 唐高祖李渊见窦皇后直言不讳,一语言中自己的心事,他惊讶地看着窦皇后,微笑道:“皇后多心了,朕没事!” “皇上,我们是多年的夫妻。无论您是当年的国公,还是现在一国之君,妾身都知道皇上的心意。妾身陪伴皇上赴任太原郡守,又与皇上执掌江山,妾身如何不明白皇上的心事呢!”窦皇后微微一笑,犹如绽放的花朵一样,风韵犹存,柔情似水地说道:“皇上是在担心妾身的身体,我猜的可对?” 唐高祖李渊膛目结舌,目瞪口呆的看着窦皇后;窦皇后从李渊的眼神中就知道自己猜的没有错,李渊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她温柔地握着李渊的手,轻声道:“皇上不必为妾身的身体担忧,当年若非逍遥将我从生死轮迴之中拉回,我早已死了。这些年来,我算是多活了。不仅仅看见自己的儿子、孙子独当一面,而且成为一国之母,执掌后宫,又看到大唐国运昌隆,百姓安居乐业,我也是值了!” “如果当初知道逍遥为了救我一夜白头,我根本就不会同意,宁愿死去!……” “红颖!……”李渊见窦皇后还未说完,就直接晕了过去,他的脑中一片空白,情急之下喊出了窦皇后的闺名,他紧张地唿喊道:“红颖,你怎么样了?不要吓唬朕!……” 窦皇后悠悠的醒来,睁开眼睛,望着心急如焚地李渊,看着苍老的面容,她温柔地笑道:“皇上,您已经很久没有喊妾身红颖了!……” 窦皇后直接昏迷不醒,无论李渊如何的唿喊,她就是没有醒来,心急之下,李渊急忙命令侍卫将太医全部喊来,他自己抱着窦皇后回到了寝宫之中。窦皇后病倒了,一时之间,整个后宫都乱成一团,而且唐高祖李渊也传旨命令李逍遥前来觐见,在他看来如今只能仰仗李逍遥了,他望着昏迷不醒的窦皇后,心急如焚,乱了阵脚,纵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窦皇后晕倒的那一瞬间,李渊也懵了,六神无主,一国之君的威严全部都抛诸脑后,只记得他是窦皇后的丈夫。 第651页 ☆、第二百九十九章 师傅再现 窦皇后昏迷不醒,唐高祖李渊命令御医全部前来为她诊治,众人一一为窦皇后把脉,没有任何一人能够说清楚原因。窦皇后无缘无故的昏倒,之前没有任何的预兆,使得李渊乱了阵脚,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办。虽说近日来,李渊心绪不宁,彻夜难眠,又命御医为窦皇后把脉,没有发现任何的病况,就连李渊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多想了,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点,窦皇后就出事了。 唐高祖李渊见御医全部都束手无策,他愤怒地大骂道:“你们身为御医,居然连皇后的病况都不清楚,朕要你们何用?” 御医们纷纷低下头,任由李渊责骂,以他们众人的医术,在当世不说起死回生,至少也算得上赫赫有名。他们都没有想到居然会碰到如此棘手的问题,如果是其它病情,以他们所有人合力任何病痛都可以化解,但是窦皇后的病况超出了他们的所学范畴,束手无策,而且窦皇后迈向平和,唿吸均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情况,使得他们垂头丧气,面对着李渊的噼头盖脸的责骂。 唐高祖李渊急召李逍遥进宫,李逍遥在逍遥王府与长孙秀敏两人后花园赏花。乍听之下,李逍遥也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头晕目眩,眼看就要跌倒在地;长孙秀敏更是一脸的不相信,她见李逍遥一时也难以接受这个重大地打击,眼疾手快的搀扶住李逍遥,强压着心中的不安,佯装镇定道:“王爷,母后病危,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进宫才是!” 李逍遥六神无主的木讷的点点头,他吩咐伍云召前往卫王府,将此事告知于李玄霸;随后,李逍遥与长孙秀敏两人共乘一匹战马飞速奔驰,前往皇宫中,一路上长安城行人纷纷侧目望着神色匆忙的李逍遥,又看见逍遥王妃一起,他们的方向就是皇宫大门,众人一阵猜疑,心中都非常的好奇,到底发生什么事,能够让处事不惊的逍遥王如此慌张。 太子李建成被贬为蜀王,暂住在齐王府中,他与李元吉两人也在府中饮酒,根本就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事,直到使臣前来传达李渊的口谕,他们才得知窦皇后病危,两人不约而同地酒杯掉落在地,匆忙的乘坐马匹奔向皇宫。 与此同时,秦王府李世民正在府中品读圣贤之道,李渊派往送信的使臣前来,他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待使臣传达李渊的口谕,告知李世民窦皇后病危,李渊命他即可进宫;李世民乍听之下,也愣住了,手中的书卷直接掉落在地上,顾不得衣装,牵着马匹直接奔赴皇宫。 一时之间,惊慌失措的李渊无奈之下,将众多子女纷纷召进宫中。而且,一国之母病危对于大唐而言也是国家大事。由于李逍遥率先得到消息,他与长孙秀敏两人结伴而来,一路上他们两人看着忧心忡忡的宫娥、太监,心知大事不妙,李逍遥朝着窦皇后的住处前往,根本就顾不得什么礼仪,推门而入,他看着面容憔悴的父皇目瞪口呆地傻愣着坐在窦皇后的身边,神色哀伤。 李渊见李逍遥与长孙秀敏前来,哀伤的神色使得李逍遥心中更加焦急,他也没有向李渊施礼,一个健步的出现在窦皇后的身边;窦皇后病危,御医束手无策,李渊根本就没有心思摆什么皇上的威严,他焦急地看着李逍遥。 李逍遥输送一道真气,探查了窦皇后的脉象,根本就发现不了任何异样,仿佛什么病症都没有,但是窦皇后却丝毫没有醒来,就像是长孙秀敏中毒时候一样。李逍遥不停地为窦皇后输送真气,他感觉到窦皇后五脏六腑有衰败之势,整个人都傻了,他急忙用真气调节,降低五脏六腑的坏死的速度。 李渊见李逍遥额头渗出汗水,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他紧张地问道:“逍遥,你母后怎么样了?” 李逍遥为了稳住窦皇后的病情,耗费了大量的真气,嘴唇泛白,冷汗直流,他沉声道:“母后的脉象没有任何的异状,但是母后的身体却呈现出衰败之势,就连我的真气都无法完全治癒,只能暂时减缓母后的病症,这种情况就连我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李渊闻之,整个人都懵了,他知道李逍遥都无法救治的话,就真的没有希望了,只不过李渊仍然不死心,他追问道:“逍遥,可有什么方法或者大夫能救治皇后?” “为今之计,只能将我的师兄药王请过来,如果师兄他都没有办法,那么……”李逍遥见李渊提及其他人,他就想起了自己的师兄药王孙思邈,急忙回道。 李渊直接了当地打断道:“既然你的师兄可以,那还不快点宣他进宫,至于能否救得了等他来了再说,我们不要妄自揣测。” 李逍遥见自己的父亲依然冷静的应对,心中暗暗的佩服不已,实际上李渊心中也没有底,只要有一点希望绝对不会放弃。而且李逍遥的师兄药王,李渊略有耳闻,对于孙思邈的医术,李渊心中还是有些佩服的。于是,李逍遥亲自修书一封,差遣李靖亲自前往,务必让药王出山;由于窦皇后的病情御医们都束手无策,只能依仗他用真气拖延着病情,否则李逍遥定然会亲自前往一趟。 “父皇,这里有我,您还是需要保重龙体,歇息去吧!”李逍遥见李渊双眼布满血丝,就知道李渊心急母后的病情,心急如焚导致肝火上升,以致神情恍惚,坐立不安,他劝慰道。 第652页 长孙秀敏也出声安慰道:“父皇,母后这里有儿臣,您还是去休息吧!” 李渊见李逍遥、长孙秀敏都劝说自己下去休息,他自己知道根本就睡不着,他的心中担心窦皇后的病情。只不过在这里,李渊也知道自己只能是干着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而且这里有李逍遥、长孙秀敏照顾,他也放心一点,于是他也就下去了。 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李玄霸、柴绍他们纷纷前来,李渊见他们匆忙的赶来,心中一暖,只不过他们前来也是于事无补,也就让他们都回去了。李玄霸不听从李渊的命令,愣是留在宫外看护着母后的安全,实际上他也是担心不已,只能尽自己的孝心,李渊也任由李玄霸留在此地,而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柴绍却回到自己的府中,他们也是忧心不已。 此时此刻,他们兄弟之间根本就没有想过什么明争暗斗,也不想什么皇位,只想着自己的母后能够快点好起来。李渊见他们几人都是心急如焚的样子,心中甚是宽慰,直到李渊告知李建成等人,李逍遥与长孙秀敏在照顾窦皇后,他们才安心地回去了。 至于李渊他根本就睡不着,李逍遥无法抽身离开,国不可一日无君,只能他自己处理朝中大事,只不过早朝直接取消了,他已经没有过多的心思去听政了,一门心思都扎在窦皇后的病情上面。李靖得到李逍遥亲笔信,也听闻窦皇后病危,他马不停蹄的前往药王谷,想要请师兄药王出面。 李逍遥等人根本就不知道,药王孙思邈已经在半路上了。此次,不仅仅是药王孙思邈,就连袁天罡、李淳风、虬髯客都一起前往长安城。孙思邈第一次出药王谷,是因为得到李逍遥的传令,让他前来为长孙秀敏诊治,这次却是在袁天罡的命令下,众人一起出动,前往京师。 袁天罡在突厥将事情的真相和盘托出,就与李淳风、虬髯客一起回到玄真子的住处,负荆请罪;玄真子见到袁天罡时,袁天罡也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他迫不及待地高喊道:“师傅,不肖弟子袁天罡特来拜见师尊!” 玄真子见到袁天罡,愣了半晌,他觉得李淳风身边的人非常的熟悉,定睛一看,又听到袁天罡的唿喊声,他整个人都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袁天罡。袁天罡一路跪着前进,李淳风、虬髯客、孙思邈见大师兄跪着前来,他们也只能跪着前进;袁天罡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师傅,重重的在地上磕着头,唿喊道:“师傅!” 由于玄真子与众人也有数年未见,尤其是袁天罡更是数十年未曾见面,而且他严令弟子下山后再回来,直到身为大师兄的袁天罡回来,虬髯客、孙思邈才有幸再回来面见师尊。众人都是热泪盈眶地看着玄真子,许久未见的玄真子的确苍老了很多,银白的鬍鬚,沧桑的面容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众人心中泛起一阵感伤。 玄真子见数十年未见的大弟子袁天罡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也是激动不已,只不过一想起袁天罡的所作所为,他又愤怒不已,怒气沖沖地大骂道:“给我滚出这里,不要玷污此处的清静,你已经不是我的弟子,谁敢劝说休怪我将他逐出师门,永不相见!” 李淳风见玄真子有口无心的责备袁天罡,无奈地说道:“师尊,我们都错过了大师兄,实际上大师兄根本就没有违背师尊的规定,也没有违背门规!” 玄真子诧异地看了一眼李淳风,之后李淳风将大师兄袁天罡的所作所为全部都详详细细的告诉了玄真子,才让明白这些年袁天罡所受的委屈,心结已结。随后,袁天罡等人与玄真子共聚一堂,还将李逍遥的事迹说与玄真子听,然后袁天罡与李淳风两人留在了玄真子身边,药王孙思邈以及虬髯客两人告辞玄真子,回到原来的地方。 袁天罡与李淳风两人在山中陪伴玄真子数月之久,然后也告辞玄真子前往药王谷与孙思邈叙旧,却不想当天晚上袁天罡与李淳风两人夜观星象,就发现天现异象,斗转星移,而且指向的方位就在长安城,他们商议后匆匆忙忙的再次启程前往长安城,相助于李逍遥,在他们看来李逍遥必定遇到困难。 李靖乘着战马一路飞驰,走到半路上刚好与袁天罡等人相遇,他惊诧不已,一一见礼后将长安城发生的事情说与众人听。众人再次马不停蹄的前往长安城,原本需要半个月的路程,愣是只用了七天时间就回来,就连李逍遥听到李靖回到京师,他都一脸的不相信。 直到袁天罡等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时,李逍遥才相信这是真的。当即,李逍遥就让药王孙思邈为自己的母亲把脉,而且他通过脉象知道李逍遥动用了本门的真气护住了窦皇后,暂缓窦皇后的病情,但是也不是长久之计。 孙思邈紧锁眉头,嘆息一声道:“逍遥,皇后的病情,我无能为力,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正在剥夺皇后的性命,使得她身体五脏六腑呈现出衰败之势,无力回天。如果不是你用本门的真气减缓了病情,或许皇后她早就……” 后面的话,孙思邈没有说,李逍遥能明白,他见师兄药王都如此说道,就证明回天乏术了。此时,袁天罡认真地观看了窦皇后的面相,紧锁眉头,沉声道:“师弟,以我看来,推演算来。皇后早在十年前就应该命中注定的结局,你是否动用了本门的秘法才使得皇后得以存活?” 第653页 “不错!”李逍遥微微点点头,沉声道:“当初,我学成归来,母后病危,药石无灵之下,我只能动用本门秘法,向天借命,只不过我无法测算出具体时间是多少。这些年母后的身体并无抱恙,我还以为没有什么事情了,而我也受到惩罚!” 李逍遥指了指满头银髮,众人方才知晓事情的真相。袁天罡皱着眉头,想了想,狐疑道:“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大唐国势昌隆,不应该如此,除非是你当初向天借命只有十年时间,而且之前又没有任何的徵兆,已经超出了医术的范畴。若非我与淳风两人夜观星象,发现长安城有异象,还以为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没有想到居然是皇后身体抱恙,依我看来可能真的天命如此,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什么定数?难道这个定数就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死去吗?”李逍遥不屑一顾地回道,深深地看了一眼长孙秀敏,又看了看重病在床的母亲,李逍遥坚定地说道:“我就偏偏要打破这个定数!当年,我向天借命;今日,我依然敢再向天借命。只要母亲能够好转过来,虽死无憾!” 袁天罡等人大惊失色,急忙劝阻李逍遥意气用事,尤其是袁天罡与李淳风知道向天借命,那是违背自然循环的道理,根本就不是人力能够做得到。当初,他们也不知道李逍遥如何做到的,已经受到惩罚一夜白头;若是再来一次,那么李逍遥的命定然不保,他们不愿意看见李逍遥如此做。 唐高祖李渊恰巧听到李逍遥想要再次向天借命,他也是极力阻止李逍遥。纵然窦皇后甦醒过来,李逍遥却死了,那么窦皇后必定会伤心不已,心如死灰。李渊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妻子活了,儿子又死了,而且李逍遥是大唐的未来,在国与家的面前,他只能选择前者,抛弃后者。 长孙秀敏见李逍遥的目光看向自己,她就猜到李逍遥下定决心了。身为妻子的长孙秀敏,她知道李逍遥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劝阻不了。因此,长孙秀敏决定与李逍遥共同进退。若是李逍遥死了,那么她也不会独活,无论在何地,长孙秀敏都愿意与李逍遥形影相随。 李逍遥愣是抱起窦皇后,直接沖向了外面;唐高祖李渊急忙跟上前去,袁天罡等人也是跟着向前去。屋外李玄霸扛着双锤看着李逍遥急匆匆的抱着母亲,他疑惑不解地看了一眼,就听到李渊下令拦住李逍遥;李玄霸根本就没有听从,直到李渊向李玄霸大声说出,李逍遥想要向天借命使母亲好转起来,而结果就是李逍遥死,窦皇后活。 当即,李玄霸就不答应,他愣是举起双锤阻挡住李逍遥的去路;李逍遥屹然不动,冷峻着脸道:“四哥,你想拦我?” 李玄霸微微点点头,道:“逍遥,我不想看见你做傻事!” “哈哈!”李逍遥哈哈大笑起来,道:“我是救母亲,怎么会是傻事!四哥,你还是让我,不然休怪我手下不留情!快点给我让开!” 李玄霸见李逍遥呵斥自己,他依然不动如山,举起手中的双锤,大喝一声:“今日,就算是你将我打死,我也不会看着你去送死。即使母后醒来,她也不会高兴的,我绝不会让你做傻事!” “既然如此,休怪我不留情面!”李逍遥怒气沖沖地大喝一声。 李渊知道李逍遥的武艺实在是高得离谱,以李玄霸一人之力,根本就无法阻挡李逍遥,他急忙命皇宫的禁卫军全部冲上去阻挡住李逍遥;袁天罡等人见李逍遥一意孤行,他们根本就想都没想,直接出现站在李逍遥的对立面,众人将李逍遥团团围住。 由于窦皇后病情药石无灵,只能动用秘法,使得李逍遥心急如焚,急火攻心,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一遍众人;袁天罡等人怡然不惧的迎着李逍遥冰冷的目光,直愣愣的看着李逍遥的眼睛变得通红起来,众人方知李逍遥走火入魔,心中再无任何亲情可言,凡是阻挡他的人必定会遭受下死手。 即使面对着疯狂的李逍遥,袁天罡、李玄霸等人毫不退缩,他们都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李逍遥赴死。于是,李逍遥见众人都想阻拦自己救下母亲,他将袁天罡等人全部视为敌人,主动採取攻击。李逍遥没有任何的留情,倾尽全力的一击,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正面阻挡住他,而他却在众人之中联合攻击下游刃有余,双方展开大战,皇宫禁卫军望着疯狂的李逍遥,全部都傻眼了,他们没有想到李逍遥与李玄霸等人的攻击,自己居然插不上手,并且李逍遥不再留情,贸然上前必死无疑。 李逍遥放开手脚的大开杀戒,李玄霸、袁天罡等人才知道李逍遥的武艺早已登峰造极,自己等人根本就不是他的敌人。虽然自己等人採取围攻之势,对于李逍遥而言依然没有丝毫作用,形同虚设,使得李玄霸等人纷纷被李逍遥击败,而李逍遥依然没有停止的想法,继续攻击,直到众人全部被李逍遥打得吐血,李逍遥也受到袁天罡等人的攻击,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在李逍遥的疯狂攻击下,众人节节败退,全部倒地不起;李逍遥依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使出杀招想要将众人全部杀了。说时迟,那时快,长孙秀敏大喊一声使得李逍遥的身形一滞,再次望去却发现众人全部离开了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 第654页 “唉,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生这个地步。若是贫道再晚来一步,恐怕待你清醒时,会悔恨终生。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阴阳五行,因果轮迴,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会过去的。若是你执迷不悟,堕入魔道,伤害自己最亲的人,你有何面目面对世人呢?” 一道沧桑的声音在众人中响起,众人纷纷闻声望去,李逍遥也抬起头,只见那人穿着一身道袍,满头银髮,苍老的面容犹如油尽灯枯一样,他微笑地迈着步伐走向李逍遥的面前,无奈地嘆息一声:“逍遥,该醒来了,为师知道你心中的伤痛,但是这是皇后命中注定的一劫,难以逃脱!” “师傅!”李逍遥见到此人哽咽的喊道,眼前的仙风道骨之人就是李逍遥等人的师尊——玄真子,李逍遥在玄真子出现后,又听到他的安慰,他终于恢復清明,看见师傅玄真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李逍遥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勐地就清醒过来。 顿时,李逍遥勐地跪在地上,‘噗通’一声,他呜咽道:“师傅,请您救救弟子的母亲吧!……” ☆、第三百章 皇后驾崩 “痴儿!”玄真子见李逍遥神情恍惚,心急如焚地模样,他无奈地嘆息一声道:“天命难违,皇后命该如此,你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 玄真子扶起跪在地上的李逍遥,他无奈地摇摇头;李逍遥见师尊玄真子也是束手无策,无法救治于母亲,他低声怒吼一声:“师傅,难道您都没有办法吗?既然您没有办法救治母亲,那我只能选择再次向天借命,任何人都无法阻拦于我,我定要母后安然无恙!” 玄真子见李逍遥心意已决,他无奈地劝慰道:“逍遥,你且冷静下来,听我说!”李逍遥撇过头望向玄真子,只见玄真子再次说道:“你是我的弟子,难道我不知道你心中所想吗?事实上,为师此次前来就是要阻止你向天借命。如果你真的再次施展禁忌之术,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就算是大唐国运昌隆都无法避免衰败,难道你真的想要眼睁睁的看着大好江山,国泰民安再次出现乱世吗?若是你真的那样不顾大局,为师亦无能为力,我也不劝阻你向天借命。” 李逍遥见玄真子提及危及到大唐的国运,他愣了一会,坚定不移地回道:“师傅,逍遥心意已决,纵然是坐拥天下河山,万里江山,李家名留青史,又如何?若是母后不在了,大唐国运昌隆又怎么样,对于我来说,母亲的性命胜过任何一切,就算是用万里江山换取母后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江山失去了,我可以再次夺回来,但是母亲失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玄真子见李逍遥如此说道,他没有任何的怒气,反而能够理解李逍遥。在大唐国内,真正知情的只有玄真子一人,他知道李逍遥来自于未来,窦皇后以及李渊对他的关怀,使得李逍遥为了李家江山倾尽一切,为了大局,他不愿意与自己的兄弟相争,迫于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次选择出手,这一切玄真子都心知肚明,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大唐在李逍遥的布局中偏离了歷史轨迹,如果李逍遥不顾天下的安危,到时候真的是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玄真子不愿意在看到乱世再次出现,好不容易取得辉煌白白葬送。 “唉,为师何尝不知道你心中所念。但是,有时候在国家与个人之间,我们必须要做出一些选择。为师不愿意看见你再次经歷生死,此次你真的向天借命。纵然窦皇后醒来,她看不见你,知道是用你的性命换来她的安全,到时候窦皇后又该如此自处?难道你想自己的母亲天天以泪洗面,郁郁而终吗?” 李逍遥见玄真子坚持劝阻自己向天借命,也知道此次借命成功或失败,李逍遥定然难逃一劫,他沉声道:“大局着想,师傅,逍遥就是太注重大局了,使得逍遥错过了很多东西。元庆、雄信等人他们就是顾全大局,战死沙场;现在又是母后,就算知道不可能挽回,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博一次,虽死无憾。” “师傅,逍遥多谢您曾经的教诲,请恕逍遥不能遵守师尊的命令,就让我任意一次。”玄真子见李逍遥坚定不移的目光,他的心在颤抖着,玄真子知道李逍遥无论如何都要向天借命,他心急如焚之下。顿时,玄真子看见李逍遥身边焦急不安的长孙秀敏,他急忙出声道:“你心中已经认定了,为师也不愿说太多。但是,敏儿怎么办?昇儿等人又怎么办?你的父皇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了救妻子,死在自己的面前,你让他们以后怎么办?” 李逍遥闻之,转过头看向了站在身旁的长孙秀敏,他想起了以前的种种;又瞥了一眼唐高祖李渊忧心忡忡地模样,他知道自己的一意孤行定会给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带来巨大的伤害。但是,在李逍遥的眼中,只想要救下自己的母亲,其它的他根本就没有去多想。 玄真子见李逍遥身形一滞,沉默不语,他再次当头棒喝一声,掷地有声地骂道:“敏儿的性格你自己最清楚,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觉得她会独活吗?你的父皇会在自责中度过余生,你的兄弟会在失望中黯然退出歷史的舞台,你曾经的承诺又到哪里去了?” 李逍遥听着玄真子的呵斥声,他没有任何的反驳,依然沉默不语。李逍遥的目光看向了长孙秀敏,见她紧紧地握着衣裳,他知道师傅说的没有错;长孙秀敏的性格外柔内刚,若是他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长孙秀敏绝对不会独活,他又想起了逍遥王府中的三个孩子,心中一阵不舍。 第655页 他又望了望自己的父皇,只见他的眼神中担忧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李逍遥又看了一眼重伤倒地的李靖等人,他们是自己的师兄,毅然决然的劝阻自己的赴死的行为;又看着吐血不止,忧心忡忡的李玄霸等人,李逍遥知道师尊玄真子的话没有任何的掺假,他看出众人眼中没有丝毫的怨恨,全部都是担心不已的看着自己,他想起了秦琼等人的面容,那些生死与共的岁月;李逍遥又抬起头看着怒气沖沖地师尊,他的思想不停地在徘徊着,许久之后,他嘆息一声,沉声道:“师傅,逍遥错了!……” 玄真子见李逍遥终于不在一意孤行了,他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来,就在他准备说话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众人全部都闻声望去,唐高祖李渊神情激动地看着她;李逍遥低下头,热泪盈眶地说道:“母后,您……” “逍遥,你是错了!……” 窦皇后慢悠悠的醒来,犹如迴光返照一样,精神抖擞地阴沉着脸,愤怒地呵斥道:“逍遥,你还有这个脸喊我母后?若不是玄真子道长出现,我想你定然不顾众人的反对一意孤行,向天借命。难道你不知身为母亲的我,知道是自己儿子用生命换来的,就算我真的活下去,也正如玄真子道长所说的那样,必然郁郁寡欢。” “敏儿的性格你比我更加清楚,她定然不会独活,你的父皇又怎么办?到时候大唐的江山又该如何处理?你怎么这么煳涂呢!”窦皇后怒气沖沖地大声呵斥,李逍遥垂头丧气的听着母亲的训话,“当初,你跟随玄真子道长学艺,我就知道日后你的成就必定不凡,那个时候我本不想让你去,却抵不过你父皇的劝说,才答应,却没有想到那次使得我们母子分别十年,而那个时候你还是孩子。” “由于我思念你,以致郁郁寡欢,你父皇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开心,我自己知道身体已经大不如前。那时,我的脑海中只想老天能够再给我些时间,不想那么早就离开这个世界。因为,我想看见你长大成人,娶妻生子,想看你最后一眼再走,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还是倒下了。” “十年之前,我心知必死无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看他你是什么样子,心中万般无奈与不舍,却无法再次说出来。后来,我看见你一夜白头,才知道你学成归来居然向天借命,使得大夫束手无策的病症,被你救了回来,但是代价却是你满头银髮,少年白髮。” “身为母亲的我,每次看到你满头银髮心中就非常的痛;没想到你居然还想用生命为代价换取我的安危,你的心意母后我心领了。其实,这些年我算是多活了,不仅看到了大唐盛世,还与你父皇继续夫妻情缘,也看到你娶妻生子,我的心愿已经完成了,就算是真的死去,也没有任何的遗憾。” “前些日子,你父皇将朝中大事交予你处理,是因为他感觉到我有事发生;实际上,你父皇的预感的确没有错,就在一年前,我的确有时候会胸口疼痛,那只是一种预兆,我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于是,我才逼迫你的父皇加快脚步,只因母后知道大唐只有在你的带领下才能繁荣昌盛,否则大唐的辉煌也只不过是剎那芳华,但是那个时候朝中接连出现大事,我实在不想让你父皇因为我而分心,无心处理朝政大事,才一直隐瞒不说。” “身为一国之母,本宫既是皇上的皇后,你们的母后,也是大唐千万子民的国母,本宫决不能有任何的私心,在大唐江山社稷面前,就算是我都不能动摇国之根本;百姓更加需要一位仁慈厚爱的明君,而大唐也需要这样的君王指点江山,这一切母后都在你的身上看到了,记住任何时候都不可莽撞行事,大局为重!” 面对着母后窦氏的呵斥声,李逍遥无言以对,只能郑重地点点头,肯定的回道:“儿臣谨记于心!” 窦皇后微微的点点头,她又看了一眼李玄霸,温柔地目光使得李玄霸热泪盈眶,他再傻也知道母后是在交代遗言,她的身体的病症根本就无力回天,他只能沉默的听着母后的教诲,只见窦皇后柔声道:“母后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你自小与众位兄长都合不来,有时候就连你的父皇都管不了你。但是,母后知道你心地善良,没有争权夺利的野心,我担心日后你该怎么办,没想到逍遥的出世彻底改变你!玄霸,有逍遥在你身边,母后也放心了。” 李玄霸泪流满面,身上的伤痛一下子全部都消失不见,他才知道母后一直没有忘记他,心中惦记五弟的同时,也在担心自己,他的软肋被窦皇后一语言中,湿润的眼睛,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嘶哑地唿喊道:“母后!……” 窦皇后微笑地点点头,和蔼可亲地看向了长孙秀敏,她轻声道:“敏儿,日后母后不在了,逍遥的一切母后就全部交託于你!”长孙秀敏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她的脸颊上挂满着泪水,心中的悲痛使得她根本就无法说出任何的话,只听窦皇后喃喃道:“昇儿!……” 众人全部都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沉默不语;乍然听到窦皇后唿喊李昇的名讳,就连李逍遥等人沉默了,李昇一直留在逍遥王府,根本就没有带出来。窦皇后思念自己的孙儿,他们都知道,只不过阴差阳错之下,无法相见,没想到众人都以为李昇留在王府之中,却听到李昇哽咽地唿喊道:“皇祖母!……” 第656页 李昇从人群之中窜了出来,他直接扑倒在窦皇后的怀中,眼泪早已忍不住夺眶而出;窦皇后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李昇,轻轻地擦拭着他脸上的泪水,柔声道:“昇儿,日后皇祖母不在了,你要听从父王的话,明白吗?” 李昇奋力的点点头,道:“皇祖母,您不要走好不好?昇儿不捨得皇祖母去很远的地方,皇祖母还没有看到昇儿长大成人,娶妻生子,您不要离开昇儿,昇儿以后会乖乖的,绝不调皮,我保证好好的用功读书,皇祖母您不要走好不好?” 窦皇后见李昇梨花带雨的脸庞,她强忍着心中的不舍之情,低声道:“若是可以,皇祖母也想看着昇儿快快长大,娶妻生子……”窦皇后无奈地嘆息一声,她知道能够看见逍遥成家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她沉声道:“昇儿是男子汉了,不能哭知道吗?” 李昇见皇祖母严厉的眼神,他知道皇祖母的厉害,又不捨得窦皇后离去,他坚定地回道:“昇儿不哭,昇儿是男子汉,男人流血不流泪!” 窦皇后怜爱的抚摸着李昇的小脑袋,微笑地点点头,她的目光又看向了老泪纵横的李渊,却什么话也没有说,他们两人在一起数十年,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的想法。最后,窦皇后转身看向了玄真子,她微微躬身道:“本宫在此多谢道长对逍遥的栽培之恩,若非道长倾囊相授,逍遥也不会取得今日的成就,本宫多谢道长!” 玄真子道长见窦皇后纡尊降贵,向自己施礼,他心中非常的佩服窦皇后。如果没有窦皇后在背后默默支持着李渊反隋,或许就没有今时今日的大唐。而且,窦皇后身为一名女子,心胸宽广,温柔贤惠,玄真子实在是打心里钦佩不已,他急忙回道:“皇后谬赞了!” 窦皇后郑重地说道:“若非道长及时出现,逍遥定然会一意孤行,道长对李家的大恩,本宫铭记于心。” 玄真子知道窦皇后是真心实意的向自己道谢,他看着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的窦皇后,就知道窦皇后的时辰就快要来临了。玄真子无奈地嘆息一声,他知道大唐皇帝李渊的皇后的确是真正的一代才女,只不过天理循环,一切都无法挽回,他只能默默地看着窦皇后,尊敬地望着转身的窦皇后。 窦皇后说完一切,仿佛全身无力一下,轰然倒下,脸色变得苍白无力,眼睛已经闭上了,安详地面容露出淡淡地笑容,众人见窦皇后倒下,李玄霸艰难地站起身想要扶住自己的母亲,心有余而力不足;李逍遥眼疾手快地接住了窦皇后,望着母亲的神色,他知道母亲永远的离他而去,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大喊一声:“母后!……” 众人闻之,纷纷跪倒在地上,全部都面露伤感之色,就连玄真子也首次下跪以示对窦皇后的尊重,一代风华绝代的窦皇后再也没有醒来,永远的离开了她热爱的国家,离开了她最亲的人;唐高祖李渊闻之整个人头晕目眩,摇摇欲坠,李玄霸愣是强撑着身子出现在父皇的身边,搀扶住他,李渊才不至于瘫倒在地,但是李玄霸的脸上也是泪水悄悄地划过,留下淡淡地痕迹。 一道尖锐夹杂着伤感的声音陡然在人群中响起,高昂的喊道:“皇……皇后驾崩了!……” 太监悲痛的唿喊声在皇宫大内不绝于耳,无论是宫娥、太监、侍卫等人全部跪倒在地;一时之间,整座皇宫内瀰漫着浓重的伤感之色,所有人面露哀伤之色,皆是沉默不语。此时,天空中黑云密布,它也在窦皇后的离去而伤心,降下了倾盆大雨,拍打着众人的身上,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悲痛万分。 ☆、第三百零一章 暗潮涌动 窦皇后驾崩,唐高祖李渊废朝三日,命令百官全部穿着丧服,举国哀悼窦皇后。并且,唐高祖李渊追谥为太穆皇后。华夏自古注重礼仪教化,在封建社会是由父系家族组成的社会,以父宗为重。凡是父系亲属范围包括自高祖以下的男系后裔及其配偶,即自高祖至玄孙的九个世代,通常称为本宗九族。在此范围内的亲属,包括直系亲属和旁系亲属,为有服亲属,死为服丧。亲者服重,疏者服轻,依次递减。 两千年来的封建王朝,汉族的孝服在每个王朝基本上是传承下来,即使有些变异了,但仍然保持了原有的定制,基本上分为五等,分别为:斩榱、齐榱、大功、小功、缌麻。 第一等的是“斩榱”,是五服之中最重要的一种。‘榱’是指丧服中披于胸前的上衣,下衣则叫做裳。斩榱上衣下裳都用最粗的生麻布制成的,左右衣旁和下边下缝,使断处外露,以表示未经修饰,所以叫做斩榱;至于‘榱’也就是指不缝缉的意思。 凡是诸侯为天子、臣为君、男子及未嫁女为父母、媳对公婆、承重孙对祖父母、妻对夫,都要穿斩榱。因此,太穆皇后驾崩,唐高祖李渊、李建成、李逍遥、李世民等子女全部都要穿斩榱,以及长孙秀敏等儿媳都必须穿斩榱以示尊重。 次重孝服叫做“齐榱”,是用本色粗生麻布制成的。自此制以下的孝衣,凡是剪断处均可以收边;下摆贴边都在砸边际。孙子、孙女为其祖父、祖母穿孝服;重子、重女为其曾祖父、曾祖母穿孝服;为高祖父、高祖母穿孝服均遵“齐榱”的礼制。 第657页 太穆皇后窦氏驾崩,李昇等孙子孝帽子上钉红棉球,长孙钉一个,次孙钉两个,余者类推。若是孙子辈成婚,则孙媳妇带三花包头,也就是插一小红福字;未出嫁、且未梳头的孙女用长孝带子在头上围一宽榱,结于头后,余头下垂嵴背,头上也要插一小红福字。 只要是孙子、孙女辈,他们的孝袍子肩上钉有红布一块,有的剪成蝙蝠、有的剪成其它图案。按亡人性别,男左女右,将它称之“钉红儿”;重孙子辈的孝帽子上钉粉红棉球,也是长孙钉一个,次孙钉两个,余者类推;孝袍子肩上钉有红布两块,还是男左女右,称之为“钉双补丁儿”,元孙肩上钉三个“钉丁儿”。 “大功”是轻于“齐榱”的丧服,它是用熟麻布制作的,质料比“齐榱”用料稍细,基本上都是伯叔父母、为堂兄弟、未嫁的堂姐妹、已嫁的姑、姐妹,以及已嫁女为母亲、伯叔父、兄弟服丧都要穿这种“大功“丧服。 “小功”是轻于“大功“的丧服,它是用较细的熟麻布制作的。这种丧服是为从祖父母、堂伯叔父母、未嫁祖姑、堂姑、已嫁堂姐妹、兄弟之妻、从堂兄弟、未嫁从堂姐妹,和为外祖父母、母舅、母姨等服丧而穿的;最轻的孝服是“缌麻“,是用稍细的熟布做成的,现在大多都是用漂白的布做成,称为“漂孝”,凡为曾祖父母、族伯父母、族兄弟姐妹、未嫁族姐妹,和外姓中为表兄弟、岳父母穿孝都用这个档次。 由此可以看出传统礼仪是根据丧服的质料和穿丧服的时间长短,来体现血缘关系的尊与卑、亲与疏的差异的。在五服之外,封建王朝还有一种更轻的服丧方式,叫做“袒免”。在史籍中记载曰:“朋友之间,如果亲自前去奔丧,在灵堂或殡葬时也要披麻;如果在他乡,那就‘袒免’就可以了。袒,是袒露左肩;免,指不戴冠,用布带缚髻。” 玄真子、袁天罡等人皆不受制于唐高祖李渊的管辖,只不过他们全部都与李逍遥千丝万缕的关系。玄真子是李逍遥的师傅,袁天罡等人是李逍遥的同门师兄弟,伍云召、伍天赐及其逍遥王府的家丁与李逍遥是主僕关系,使得他们这些人也纷纷披麻戴孝;玄真子及袁天罡等人原本是不需要披麻戴孝,只不过他们等人在最后时刻见识到窦皇后的威严,乃是女中豪杰,钦佩不已,使得他们也亲自上前弔唁。 太穆皇后驾崩的消息很快就通过尚书省发布诏书,通知大唐境内大大小小的官员,尤其是身在京城中的官员,全部都要披麻戴孝;在京城以外的官员,他们全部都免除披麻戴孝,依然需要身穿丧服。并且,唐高祖李渊下诏书命令京城等地停止一切娱乐活动,至于外邦国家在得知太穆皇后驾崩,也纷纷派遣使臣前来奔丧。 唐高祖李渊横扫天下,号令天下之时,就已经开始召集民工修筑陵墓,经过多年的精心修建终于落成,也就是赫赫有名的唐献陵。献陵是依据东汉光武帝原陵的规格修筑而成,该陵座北朝南,封土为陵,呈覆斗型,平面呈长方形,陵园为夯筑城恆,四面各壁一门,门外各置石虎一对。 封建王朝的帝王陵墓皆有石刻,而唐献陵的石刻浑厚质朴,健壮豪放,造形刚毅沉稳,气宇轩昂。献陵的四道门上皆有雕刻而成,高近两米的石虎,显得硕大威武,眼神机敏,四肢强健有力,形象栩栩如生;御道的两端有一对体形高大的石犀;并且,南门外矗立着八米高的华表,上蹲犼兽,下雕盘龙,八棱形的柱体刻满了花纹,显得庄严肃穆。 当初,唐高祖的寝陵修建时,曾经下诏工匠及大臣商议过,最后决定按照东汉光武帝的原陵高六丈的规模营建。献陵坐北向南,地面建筑约有三百八十间,墓道呈覆斗形,陵高三十一米,长宽均为百米,陵台为覆斗形,位于陵园中部偏东,底边东西长约一百四十米,南北长一百一十米,顶部东西长三十米,南北长十米,高十九米。 太穆皇后死后安放在修建的宫殿中三十余日,唐高祖李渊才下诏遗诰下葬于献陵,群臣嚎啕大哭;其中,太穆皇后子女及孙子辈在唐高祖李渊的带领下,随仪仗前往献陵,就连李玄霸都眼眶红红,泪流满面的目送着窦皇后的离去;李逍遥、长孙秀敏两人更是伤心不已,长孙秀敏更是哭晕了数次,李渊特命长孙秀敏不必随行,却被长孙秀敏拒绝,毅然决然的一路跟随着。 太穆皇后安葬在献陵中,这是唐高祖李渊的意思,他想要永远的与自己的妻子在一起,只不过太穆皇后先他一步,安葬在献陵内,使得献陵的门不能全部封死,留下其中的两道门。并且,唐高祖李渊亲自下令派人守护陵墓,直到他驾崩之日才不必看护,而且唐高祖李渊在太穆皇后驾崩,心中思念窦氏,与日俱增,无心政务,全部将大权交予李逍遥处理,在悲痛万分的情况下,李逍遥强压着心中的悲痛,将所有的精力全部用在批阅奏章上,以缓解心中的那份沉重的伤痛。并且,唐高祖李渊下诏册封李逍遥为摄政王,奉命监国,总揽大唐一切朝政大权,使得朝中文武大臣一片譁然,众人皆知道李渊是在为李逍遥清除一切阻碍,以备为日后李逍遥册封太子做准备。 朝中文武大臣无一反对,全部心悦诚服,他们深深的知道李逍遥的能力。并且,李逍遥在太穆皇后驾崩之前就总揽大权,管理的井井有条,使得朝中文武大臣无一人不服。李逍遥的处理朝政的能力,甚至超越了唐高祖李渊,至于前太子李建成更是无法比拟的;李渊再次名正言顺的册封李逍遥监国,总揽一切朝政大权,更是深得文武百官的爱戴,最重要的是李渊如此做向大臣预示着,日后大唐江山将由李逍遥接任,朝会上蜀王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两人闻之色变,强忍着心中的惊怒,隐忍不发。 第658页 “父皇居然将朝政大权全部交託于逍遥,逍遥他算什么,只不过就是深得父皇、母后的疼爱,按照旧制纵然大哥太子之位被废除,应该也是本王,父皇如此做,将我的颜面置于何地,难道本王就不是他的儿子吗?” 秦王李世民朝会结束后,急忙回到自己的王府中,怒气沖沖地数落李逍遥、李渊的不是,使得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全部都噤若寒蝉,纷纷劝阻李世民不要如此大逆不道。若是李世民只数落李逍遥的不是,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还能理解,也能接受,没想到李世民越说心里越气,口无遮拦的谩骂起唐高祖李渊的不是。 长孙无忌胆颤心惊地劝阻道:“秦王,还请慎言吶!” 李世民见长孙无忌等人脸色大变,仓皇的模样惹得李世民更是气打不一处来,心中更是泛起滔天的怒火,他置之一笑,不屑一顾地讥笑道:“怎么?你们都害怕了!”长孙无忌等人急忙摇头,说不是;李世民不管不顾的尽情地发泄心中的愤怒,道:“父皇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这样做,完全不顾及朝中大臣的质疑声,也不按照礼制去做,一意孤行的赐封逍遥为监国,总揽一切大唐朝政大事,实际上父皇就是藉此将皇位传于逍遥。” “当初母后安好时,父皇就任命逍遥,命他监国。本王就已经猜到父皇的意思,没想到父皇在母后殡天后,居然理直气壮的退居幕后。父皇如此做,根本就没有考虑其他人的想法,本王也是父皇的儿子,为何只有逍遥独独深受父皇的宠爱,本王的一切他根本就没有给我任何帮助,全部都是本王自己拼出来的。” “父皇在母后殡天后,已经完全丧失理智,失去了昔日的雄心壮志,终日郁郁寡欢,甚少露面。曾经父皇想要我们几人争取皇位,能者得之,却不想母后临终前的一席话,改变了父皇的心意,加上父皇对母后数十年来的感情,不仅仅改变父皇的决定,也改变了我们兄弟间的平衡;父皇厌倦了朝中的尔虞我诈,他想要禅让,却没有适当的藉口,只要逍遥彻底将皇位坐稳了,那本王所做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本王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皇位是本王的,任何人都抢不走;就算是父皇反对,我也要将它抢回来,哪怕是反目,也在所不惜。” 房玄龄、杜如晦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疯狂的李世民,膛目结舌,他们没有想到李世民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宁愿与唐高祖李渊对着干,与李逍遥反目,都在所不惜的想要取得皇位。房玄龄急忙劝说道:“秦王,恳请您三思而后行,还请慎言!” “慎言?”秦王李世民愤怒地大吼一声,道:“你们就知道慎言,慎言;父皇早已下定决心将皇位传于逍遥了,还慎言有何用。若是真的被逍遥登基为帝,本王绝对是一个结局。现在,本王给你们一次机会,愿意继续追随我的人,全部留下,不愿意追随的,你们就从王府中离去,本王不怨你们今日的选择,本王给你们一点的考虑时间,到时候给我一个答案。” 众人皆是大惊失色,他们见秦王李世民坚决地脸色,就猜到李世民想要发动兵变取得大权,他们纷纷低下头,全部都沉默不语;长孙无忌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李世民居然真的敢这么做,他又笑了笑,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停顿,毫不犹豫的高声回道:“我愿意继续追随秦王!” 房玄龄等人诧异的转过头看着怡然不惧,风平浪静的长孙无忌,他们愣住了;秦王李世民也是微微一愣,他诧异地看着长孙无忌,原以为还要等会才知道,不曾想到长孙无忌想都不想直接了当的回答了自己,他热泪盈眶地赞赏道:“长孙大人不愧是大臣的楷模,本王很是欣慰!” 接着,柴绍、侯君集、房玄龄、杜如晦、宇文士及、高士廉、刘师立、公孙武达、独孤彦云等人纷纷表示,愿意继续追随李世民。秦王李世民兴奋不已,他激动地看着长孙无忌等人,心中非常的感激。在李世民最为难得时刻,这些人都没有离开自己,反而一如既往的继续支持自己,使得李世民暗暗决定,日后天下尽归他的手中时,他必定要好好的犒劳诸人。 “好!诸位今日之功,本王必定铭感于心,永生难忘!”秦王李世民开怀大笑,郑重其事地承诺道:“日后本王取得大权,必定加官进爵!只不过,诸位以为眼前的局势对我方非常的不利,该如何是好?本王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封为太子,再登基为帝;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实在是心中难以承受才会说出之前的那番话,还望诸位谅解。” 众人见秦王李世民冷静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听见秦王李世民继续说道:“不知诸位有什么好的建议,想一个万全之策化解我们的危机?” 长孙无忌等人面面相觑,李世民已经讲话说道这个份上了,如今只有一条路才可以,那就是与前太子李建成形成联盟,共同李逍遥,不能再让李逍遥继续掌控大唐。那个时候,李逍遥羽翼已经丰满,无论是前太子李建成,还是秦王李世民都没有任何的翻身机会,基本上李逍遥加封太子之位,入住东宫,日后登基为帝就是板钉上的事实,无法更改了。 因此,众人建议秦王李世民主动与李建成联繫,共商大事,李建成也觉得这个时候不是计较个人得失的时候,而是需要联合起来才能抗衡李逍遥,不然无法与之对抗。并且,李建成乃是前太子,以长孙无忌等人看来,他必定也不会希望李逍遥登基为帝。于是,李世民派人前往齐王府,邀请前李建成、李元吉等人一起商量。 第659页 ☆、第三百零二章 玄武门之变(一) 与此同时,齐王府李建成、李元吉也紧急地召集众人,眼前的局势迫在眉睫。若是再不採取行动的话,李建成、李元吉等人的地位不保,且眼睁睁的看着李逍遥成为大唐太子,入主东宫,成为日后的大唐的九五之尊,使得李建成、李元吉才知道事情不像自己等人所想的那样,李渊的心已经偏向了李逍遥。 “大哥,母后临死之前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让我等情何以堪,这不是摆明的向父皇施压,将皇位传于逍遥吗?” 齐王李元吉愤怒地低声道,李建成也是无奈地摇摇头,众人也是沉默不语。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窦皇后在临死之际,居然在众人的面前,宣布她心中希望继承大唐王朝的皇位人选是李逍遥。既不是他这个废太子李建成,也不是秦王李世民,而是近日来纵览大权的李逍遥,他们都忽视了李逍遥的手段,更加没有料到唐高祖李渊会不顾朝中大臣的反对,一意孤行,完全按照太穆皇后的吩咐去做,名正言顺的将李逍遥扶上监国的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太穆皇后窦氏驾崩之际,用尽最后的力量说出了自己的遗言,她希望看见李逍遥执掌大唐江山,意气风发,指点江山。事与愿违,太穆皇后知道时间不多了,这是她唯一的遗憾,看不见自己的儿子成为一国之君。因此,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数眼睛的注视下,道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也是她的意愿,使得深爱她的李渊改变了自己的初衷。 原本唐高祖李渊不愿意过早的让李逍遥接掌朝政,想要维持平衡,再次启用李建成、李世民,却被太穆皇后驾崩打乱了他的计划。由于太穆皇后在年轻时,曾经劝说李渊将好马进献给隋炀帝杨广,又支持李渊起兵,使得李渊逃过几次大劫,而且还取得了天下,坐稳江山,在李渊的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是窦氏;窦氏去世,使得李渊失去了昔日的雄心壮志,终日郁郁寡欢,他厌倦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想要真正的颐养天年,从皇位上退下来,顺理成章的直接将大权全部交託于李逍遥,这也是李渊为了完成窦氏的愿望而做出的最重要的一步。 “唉!”蜀王李建成唉声嘆气一声,悠悠的说道:“逍遥自幼深得父皇、母后的宠爱,众人之中唯有逍遥最得父皇的恩宠,尤其是逍遥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又数次放弃到手的权力,实际上父皇、母后也看出逍遥志不在此的想法,准备让逍遥做个闲云野鹤的王爷,却不想阴差阳错之下,使得逍遥再次出山。” “当初我们都小瞧了逍遥的能力,即使众人让我们提高警惕,以防逍遥卷土再来;奈何,那时候世民横插一脚,致使我们两人在朝堂上明争暗斗,逍遥在一旁作壁上观,待我们两人势同水火时,抓住时机一举强势回归,朝中大权已经落入到逍遥的手中。当我们醒悟时,为时已晚。” 李元吉见大哥嘆气一声,他愤怒地说道:“众位兄弟之中,我一直以为只有二哥才会实力与我们相抗衡。当初,逍遥放弃手中的权力,我等利用这个机会,将李靖、徐懋功等人纷纷调离京师,就是瓦解逍遥的势力,却不想让逍遥死灰復燃,再次回到朝堂上,不显山不露水,悄无声息的发展自己的势力,如今朝中大臣有一大半都愿意听命于逍遥,实在是气煞我也!” “二弟设计陷害我于不忠,的确二弟的目的达到了,我被父皇废除太子之位,贬为蜀王;恰逢其时,逍遥再次劝谏,而且罗织了世民的罪行。逍遥的这招‘借刀杀人’,实在是高明之至,连我都不得不佩服,那个时候我才见识到逍遥的可怕,就算是世民都无法与逍遥相提并论,悄无声息的达到目的,又取得朝中的大权,一举两得,逍遥才是收益最多的,我与世民都受到父皇的责罚!” 李建成苦笑连连,他被废除太子之位时,就有内应将李逍遥呈上的奏章内容告知于他。当李建成知道李逍遥呈交上去的居然是李世民的罪行,以及他一步一步诱使自己犯错,详详细细的记录在案,李建成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李世民在幕后操作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秦王李世民洋洋得意之际,李逍遥出其不意的杀出,使得唐高祖李渊明知是李世民暗中布局的情况,依然不愿意恢復李建成的清白时,他就已经明白自己的父皇只不过是藉助杨文干事件废除自己的太子之位,实际上李渊早有这样的意思,而他李建成却成为替罪羔羊,李世民也被李渊责罚,闭门思过,不允许接见任何大臣,断绝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繫,使得李逍遥快速地发展自己的实力,很快就成为朝中实力最强的,远远地超过了李建成、李世民的成就。 李钢见李建成、李元吉两人凝重地脸色,他恭敬地说道:“蜀王、齐王,眼前的局势对于我们以及秦王府都大大的不利,逍遥王羽翼已丰,皇上又在帮助,使得逍遥王一家独大,俨然有新君的意思。以臣看来,逍遥王登基为帝,指日可待,若是我等在不出手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到时候我们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以逍遥王的手段,根本就不是我们所能抵挡的,趁此机会必须重创逍遥王的势力才行,否则一切都已成定局,大势已去。” 李建成瞥了一眼李钢,无奈地苦笑道:“本王也知道眼前的情况,对于我们大大的不利。本王召集诸位,就是为了此事,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应对逍遥的反扑。若是逍遥真的得到了太子之位,我等就前功尽弃,一切已成定局,只不过本王与齐王想了许久,仍然没有任何的办法去解决眼前的危机,实在是无可奈何。” 第660页 众人沉默不语,李建成的话中意思,他们都心知肚明,也深深地知道李建成说的是正确的,只不过他们不会坐以待毙,还没有打仗就输了,这不是他们的风格,也不是他们的做法。因此,众人紧锁眉头,绞尽脑汁,都在想着用什么的方法去面对眼前的局面。 郑善国陡然说道:“王爷,臣倒是有一计策,不知王爷敢用否?” 李建成、李元吉两人面面相觑,李建成直接了当地回道:“有何良策,不妨直说!” “臣的建议就是联合秦王,与秦王共同商量对付逍遥王的计划,不然仅凭我方的力量已经无法撼动逍遥王在朝中的影响力;逍遥王如今又有皇命在身,地位更加的稳固,朝中大臣纷纷对他唯命是从,从未有丝毫的不服,长此久往下去,逍遥王必定深得民心,百官拥戴。” 郑善国详细地分析道,他见李建成、李元吉两人疑惑不解的神色,又不慌不忙地解释道:“逍遥王大势已成,皇上将朝中大权交託于逍遥王,众所周知皇上的心意已决,逍遥王日后必定是继承大统之人;如今我们无法与之抗衡,秦王也无法单方面的对逍遥王造成任何的危害,以秦王的心性,他必然心急如焚,怒火滔天,他多年的计划化为泡影,任谁都无法安然接受这样的事情。因此,我们想要与逍遥王抗衡,必须联合起来,共同抵御,否则迟则生变。” 李建成、李元吉两人紧锁眉头,久久不语,他们也在思索着郑善国提出的建议。他们两人一直以为都与秦王李世民不合,李建成的势力与秦王府势同水火,不死不休的地步。若是他们主动与秦王李世**合,李建成、李元吉认为不可能,毕竟他们与秦王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就算他们放下身段,不计前嫌,秦王李世民也不一定会同意。 郑善国见李建成、李元吉两人摇头嘆息,他跟随在两人身边也有数年之久,算得上是老臣了,焉能不知道李建成的想法。于是,郑善国再次沉声道:“虽然秦王府与我们势同水火,那是之前秦王与蜀王为了皇位之争,实属无奈,谁也不愿意轻言放弃。不仅仅如此,秦王更是栽赃陷害于蜀王,致使王爷被废除太子之位,贬为蜀王,实际上杨文干事件得益最大的是逍遥王,损失最大的却是秦王。” “以臣之见,秦王断然不会将皇位拱手送与逍遥王;秦王精心布局想要一举奠定他在朝中的位置,却被逍遥王打乱了他全部计划,甚至破了秦王的局,使得秦王被皇上责罚,他的势力也遭到皇上的重大打击,秦王定然心生不满。” “虽然近日来,秦王都表现的平淡,实际上抓住时机想要一举翻身,却没有想到太穆皇后驾崩,她的遗命居然是想要逍遥王登基为帝,指点江山;秦王的脾气,臣不说王爷都知道,他定然心中一片怨恨,只不过不表现出来,然而皇上的一道圣旨,直接给予逍遥王大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臣料想秦王必定心急如焚,不亚于我等,甚至过之而不及,仅凭秦王府一人势力根本就无法撼动逍遥王,秦王必定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扳回局面,为今之计,只有与我们联合才行,我们也必须与秦王联合,将两股势力整合到一处,方能真正的扳回局势。” 郑善国情真意切地分析,一语击中李建成、李元吉两人的要害,他们之前还犹豫不决地样子。顷刻间,李建成、李元吉坚定不移地点点头,斩钉截铁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一切就交託于郑大人去办,务必办妥!” 郑善国见李建成、李元吉终于下定决心,他郑重其事地说道:“臣领命!……” 李建成、李元吉等人正准备亲笔修书一封,让郑善国带去面见秦王李世民,却听到府外有人高声喊道:“王爷,府外有人求见!” 李建成诧异地问道:“来人是谁?” “长孙无忌!” 李建成见那人禀报声,他皱着眉头,喃喃道:“长孙无忌?那不是世民府上的人吗?他来此作甚?” 不过,李建成依然命人带长孙无忌前来,他见长孙无忌一身常服,就知道他是偷偷地前来,为了掩人耳目,他亲自出门迎接道:“长孙大人前来,有何事?” 李建成、李元吉等人纷纷诧异的看着长孙无忌,不知道他是自己的意思,还是秦王李世民的意思,只见长孙无忌款款而来,他大步流星的来到李建成、李元吉的面前,微微躬身施礼,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王爷,臣此次前来是受了秦王重託,让臣交予王爷一封信!” 李建成接过长孙无忌怀中取出的信件,他拆开信件,只见上面清楚地写明了长孙无忌的来意,以及信内都是说明了秦王李世民的意思,还有李世民将目前的形势分析的头头是道,与郑善国分析的相差不大,也就直接表达了李世民想要与李建成等人联合一起抵御李逍遥,使得李建成微微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他想都不想直接了当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愿意与李世民结盟。 于是,长孙无忌又带着李建成的亲笔信回到秦王府,自此李建成与李世民势同水火的两人,首次集结在一起。面对李逍遥的强势崛起,李建成与李世民两人都不得不放下身段,与自己最不喜欢的对手联合在一起,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永久的利益,再说他们两人还是亲兄弟。 第661页 当天晚上,李建成、李元吉等人与秦王李世民相约在一起,共同商议如何面对李逍遥,想要将自己等人的劣势扳回来,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人想要直接将李逍遥的势力打散,到时候他们再去考虑以后的事情。毕竟,李逍遥才是他们最需要面对的敌人,必须全力以赴才行。 ☆、第三百零三章 玄武门之变(二) 今晚的月亮与往常不同,刚一出现就显得格外明亮,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纱;夜色朦胧中,在长安城的一处废屋里,有数道身影聚集在一起,在昏暗的烛火下,身影倒影在窗户上,不停的摇曳着。若是有人看见,定然会膛目结舌,居中坐着的会是在朝堂上势同水火的李建成、李世民,他们自小就没有如此心平气和的坐下一起商议,却在李逍遥的事情上,破天荒的聚在一起,共同面对李逍遥。 “大哥,这么多年来,我们几乎没有像今天一样坐在一起好好地商议一件事情了!”秦王李世民淡淡地笑了笑,他的目光一直望着李建成,嘆息一声:“人生有时候谁也猜不透,世事难料。虽然我们是亲兄弟,却无法真正的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实在是讽刺啊!” 李建成见李世民发自肺腑的心声,不仅心中也是与他所想的一样,无奈地嘆息一声:“若是我们两人生在平常百姓家,或许也不会有今日的烦恼,更加不会兄弟反目成仇,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纵然我们是亲兄弟都无法避开,只不过我也没有想到我们两人会因为逍遥的崛起而坐在一起,这一切就是命运弄人。” 李建成、李世民两人之前在大唐内唿风唤雨,任何一股势力都要远甚于李逍遥,大意失荆州,居然被忽视的李逍遥将两人一次性击败,而且失去了翻身的一切机会,不给他们一丝一毫的机会。如今,李建成、李世民两人想来,都觉得世事无常,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们望着彼此,相视一笑,一笑泯恩仇。 如今,李建成、李世民放下心中所有的仇恨,以及之前的过往,全部都抛弃,破天荒的坐下来,一起商议如何面对李逍遥的事情。在他们看来,眼下这件事才是关键。明人不说暗话,秦王李世民率先打破沉默,直接了当地说道:“大哥,我今日让你前来,就是为了眼下我们两人在朝中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被逍遥瓦解,而且父皇对逍遥的疼爱实在是有些过分,父皇如此做,就是想要逍遥登基为帝,成为大唐的新君,我想与大哥一起商议一下,该如何做,毕竟以我一个人的实力无法撼动逍遥分毫,搞不好还会受到逍遥的惨烈报復,实在是无可奈何。” 李建成唉声嘆气一声:“二弟,实际上今日你派人前来送信,我与三弟也准备派人前往秦王府,也是为了逍遥的事情。听你所说,看样子二弟也觉得我们之中任何一方势力都已经无法与逍遥相提并论了,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在同一条战线上才行,不然无论是谁遭到逍遥的打击,接下来也逃不掉。” 李世民惊讶地瞥了一眼李建成,他没有想到大哥想的如此之深,李世民沉声道:“既然如此,我们该怎么做?大哥,你在兄弟们之中,论智谋不亚于父皇;父皇当年的智谋在那个时候,也是赫赫有名的,不知道大哥有什么样的想法?” 李建成见李世民少有的称赞自己,他微微一愣,哭笑不得道:“二弟,若是我有好的计谋的话,早就想好了,根本就不会喊你前来共同商议了。再说了,对于逍遥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每次都是乘人不备,不按照常理出牌,根本就摸不透他的心思,只不过我们首当其冲的任务就是不能让逍遥真的被封为太子,只要这件事完成了,才是当务之急。” 李世民无奈地嘆息一声,道:“唉,若是我有计谋,早就向大哥言明了,根本就不会多此一举!唉!……” 众人一阵沉默,长孙无忌微微躬身,沉声道:“王爷,臣有一计扭转干坤,不知王爷以为如何?” 李世民、李建成、李元吉三人面面相觑,众人的目光也在同一时间看向了长孙无忌,李世民见长孙无忌有计策,他激动地说道:“长孙大人但说无妨,若是此计真能扭转干坤,那你就大功臣,当记首功!他日本王必定封你为国公!” “臣多谢王爷的好意,我也是秦王府的人,焉能据为己有!”长孙无忌不卑不亢地回道,李建成等人纷纷赞许长孙无忌不是贪慕虚荣之人,又听见长孙无忌沉声道:“以臣之见,逍遥王已然大势已成,若是按照正常的思维根本就无法与之抗衡,只能兵行险招方能克敌制胜,扭转干坤。” 李建成诧异地问道:“兵行险招?如何兵行险招,克敌制胜?” 长孙无忌见李建成询问,他从容不迫地回道:“回禀王爷,臣说的兵行险招,乃是发动兵变,直接将逍遥王除之。”李建成、李世民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长孙无忌,他想要发动兵变直接将李逍遥杀了,这招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全部都愣住了,又见长孙无忌泰然处之道:“臣知晓逍遥王每日申时一刻都会前往太穆皇后的寝陵,酉时三刻才回宫,此行必经之路便是玄武门,我们可以在玄武门设置埋伏,等候逍遥王前来,到时候一涌而上,任他武艺再高都防不胜防!” 第662页 李建成闻之脸色大变,沉声道:“骨肉相残,是古往今来的大罪恶。纵然是我们处于劣势,眼看祸事即将来临;但是本王还是觉得此计有待商榷,毕竟逍遥都是我们的手足,再说逍遥的身边还有玄霸、李靖等人,他们合起来的力量实在是强大无比,本王觉得还应该从长计议!” 李世民沉默不语,眼神中露出一丝精光,他之前也用过,只不过没有长孙无忌那么狠,李世民对于玄武门设置埋伏截杀李逍遥,他觉得可以去做。于是,李世民瞥了一眼长孙无忌,微微点点头,示意长孙无忌继续说下去。 长孙无忌见李世民贊成自己的建议,义正言辞地回道:“如今局势对我们是大大的不利,若是再不採取行动的话,我们必然遭到逍遥王的打击。此时,王爷处理事情犹豫不定,这是不明智的;面临危难,不能决断,这是不果敢的。若是想要扭转局势,有时候必须要流血牺牲。” “我已经查明逍遥王每次前往太穆皇后的寝陵都是独自前往,身边也就伍氏兄弟两人随行,只因皇上在寝陵居住,逍遥王每日都会向皇上请奏,根本就不会带更多的护卫军。只要我们计划周详,不是没有可能,再说诸位王爷身边必定还有一部分隐藏的势力没有动用,这是我们的王牌,只要王爷下令将在外面的将士,全部召进宫中,让他们穿好盔甲,手握兵器,杀他个措手不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算是逍遥王武艺超群,也是难以抵挡众人的攻击!” “手足相残自古便有,歷史之中仁君舜帝。如果他在疏通水井的时候没有躲过父亲与弟弟在上面填土的毒手,便化为井中的泥土了;如果舜帝在涂饰粮仓的时候没有逃过父亲和弟弟在下面放火的毒手,便化为粮仓上的灰烬了,怎么还能够让自己恩泽遍及天下,法度流传后世呢!所以,舜帝在遭到父亲用小棒笞打的时候便忍受了,而在遭到大棍笞打的时候便逃走了,这大概是因为舜帝心里所想的是大事啊。” “既然王爷想要扭转干坤,必须要兵行险招,此乃成就大事的必经之路,在这条路上必须要有人牺牲。纵然是兄弟手足,都无法与国家大事相提并论。” 长孙无忌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李建成、李元吉沉默不语,他们纷纷低下头,脑海中都在想着长孙无忌的话。与此同时,李世民见李建成、李元吉都低头不语,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沉声道:“大哥、三弟,长孙大人所言我觉得甚有道理。若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眼前的局势容不得我们犹豫不决,必须尽快决定才是。正如长孙大人所言,大哥、三弟必定还有隐藏的势力,这个时候也该拿出来了,不然真的到了大难临头之际,到时候毫无用处,岂不功亏一篑。” 李建成、李元吉见李世民都贊成长孙无忌的意见,转念一想,也觉得李世民说得很多。于是,李建成、李元吉两人也贊成长孙无忌的意见,决定在玄武门截杀李逍遥。并且,李建成、李元吉、李世民三人当天晚上就秘密的下令命那些死士进宫,他们三人还将铠甲、武器全部都让众人穿上,迫切地等待着明日的到来。 武德九年六月初一丁巳日,太白金星在白天出现于天空正南方的午位,按照星象占卜的说法,这是“变天”的象徵,是暴发革命或当权者更迭的前兆,代表要发生大事了。玄真子早在太穆皇后窦氏下葬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京城,却将袁天罡、李淳风等人留在宫中,以备不时之需,袁天罡、李淳风两人瞪大着眼睛望着天空**现的太白金星,喃喃道:“看样子要变天了!……” 李逍遥望着天空**现的太白金星,一笑置之,他依然按照以前的规律,有条不紊的处理每天的事情,仿佛天线异象根本就与他无关似的。袁天罡、李淳风两人急忙将自己推测出来的结果告知于李逍遥,叮嘱李逍遥提早提防,只因太白金星的方位正是秦王李世民的府上。于是,他们两人大胆地推测秦王想要发动兵变,谋夺大权,却被李逍遥一笑置之,置若罔闻,反而叮嘱袁天罡、李淳风两人不可妄语。 李建成、李元吉、李世民三人暗中准备一切,就连在宫城北门玄武门执行禁卫总领常何本都在相助于李建成。玄武门禁卫总领,目送着李逍遥的马车自玄武门而出,前往寝陵的方向后,他就将这个消息告知于李建成。 于是,李建成、李元吉、李世民都将自己的底牌全部拿出来,在玄武门设伏准备夹击李逍遥。并且,李建成任命翊卫车骑将军冯立与副护军薛万彻、屈直府左车骑谢叔方率领精锐兵马两千人在玄武门外等候,只要见到逍遥王进入玄武门,便关闭城门,他们在外面接应,抵御李逍遥麾下大将前来救援。 李世民率领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宇文士及、高士廉、侯君集、段志玄、屈突通、张士贵等人入朝,他假借唐高祖李渊的圣旨,命令自己麾下的将领统管整个玄武门的将士,然后命他们全部留在玄武门四周,埋下伏兵,只要见到李逍遥的马车前来就立即出来,痛下杀手。至于,李建成、李元吉、李世民、柴绍等人则稳坐在玄武门的城楼上,发号施令。 酉时三刻李逍遥准备从唐高祖李渊的住处离开,朝着皇宫方向走去,戌时一刻李逍遥就已经抵达玄武门的城下。夏季的太阳落山要稍微晚一些,李逍遥掀开窗帘,他望着落日余晖,怔怔发呆,久久不语。天边的晚霞犹如鲜血一样鲜艷无比,李逍遥喃喃道:“今天的晚霞比以往的都要美丽,实在是美不胜收!……” 第663页 伍云召、伍天赐两人一左一右的骑着战马,手握武器,身披铠甲,威风八面的傲然而立。伍云召见前往就是玄武门,他望着四周寂寥无人的城门口,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拨了缰绳,来到李逍遥的身边,低声道:“少主,属下觉得前方有些诡异,您还是稍后前行,我们兄弟先去查看一番……” 李逍遥见伍云召紧锁眉头,他微微一笑道:“伍大哥,务须担心,安心进城即可;再说皇宫城门下,乃是天子脚下,哪个贼人敢如此放肆,居然敢在皇城中闹事!” 伍云召见李逍遥振振有词,风轻云淡地模样,他嘴上没有任何的反驳,心中却有些不安的感觉。多年来的危机感,使得伍云召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虽然这条路,伍云召跟随着李逍遥走了上百遍,早已熟悉,对于周围的一切,伍云召都已经摸得非常的熟悉,但是今天他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不知问题出现在哪里。 伍云召听从李逍遥的命令,他又来到了伍天赐的身边,低声道:“你前去让总领常何本开城门,让少主进城,切记小心为上。若是发现任何的问题,必须立即保护少主的安全。” 伍天赐诧异地看了一眼伍云召,他见大哥脸上凝重的神色,原本觉得无所谓的话语硬生生的被他吞了回去,他郑重地回道:“大哥,切莫担心,待我前来通传!” 于是,伍天赐满怀着疑惑地心情前往玄武门城下,他高声喊道:“逍遥王回宫,快快打开城门!” 玄武门执行禁卫总领常何本见伍天赐的唿喊声,他的目光略过了伍天赐,目不转睛地看了一眼李逍遥的马车,只见李逍遥已经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李逍遥微笑地看了一眼常何本,他急忙收回目光,命令将士将城门打开,任由李逍遥的队伍进入皇宫。 伍云召见城门打开,心中稍稍安心一点,伍天赐率先一步踏入玄武门内,李逍遥、伍云召两人紧随其后,待伍云召望着四周鸦雀无声,冷冷清清的玄武门,他心中的警觉更加提高。伍云召觉得事情非常的不对劲,身为训练有素的刺杀者,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使得他感觉空气中瀰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他低声道:“天赐,你去护卫少主的安全,这里有我!” “大哥!……”伍天赐见大哥进入玄武门戒备心没有降低,反而加强,他疑惑不解的说道。 伍云召见自己的弟弟纹丝不动,疑惑不解的看着自己,他来不及多想,勐地低吼一声:“我让你去,你就去,快点!若是少主有任何的三长两短,你吃罪得起吗?” 伍天赐闷闷不乐地拨马回头来到李逍遥的身边,李逍遥赞赏的点点头,喃喃道:“伍大哥多年来的警觉性的确比伍哥要强多了!……”他又望着一脸郁闷,耷拉着脑袋的伍天赐,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自己的面前,李逍遥低声笑道:“伍哥,待会就有一场好戏要开锣了,你就拭目以待吧!” 伍天赐勐地抬起头,惊诧不已地望着从容不迫、笑脸盈盈的李逍遥,他觉得李逍遥的笑容有着说不出的寒意。虽然李逍遥一直都是微笑地样子,但是跟随在李逍遥身边日子最久的伍天赐知道,事情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又听到李逍遥的话语,他就知道大哥强制的命令自己来到李逍遥的身边,甚至从未动怒的大哥,今天一反常态对自己三番四次的怒吼连连,伍天赐这才发现大哥的叮嘱不是空穴来风,必定有事要发生。 李逍遥等三人踏入玄武门内,刚刚向前走了一千米的时候,玄武门的城门就已经关上了,紧接着陆陆续续的又关闭了其它三面小的城门,只有前方留有一处门。只不过前方的大门上却出现了密密麻麻,穿戴整齐的一支护卫军,手拿武器,面无表情地大步流星的走进玄武门,城门再次关闭山,不留一点空隙,大军直接将李逍遥等人围堵的水泄不通,不给他们任何逃脱的机会。 第三百零四章 玄武门之变(三) 玄武门城门关闭的剎那,伍云召、伍天赐两人就急忙下马护卫着李逍遥的四周,犀利的目光看着周围的一切情况,高度戒备的提防敌人来袭;李逍遥见玄武门城门关闭,泰然处之地笑了笑,他下了马车,怡然不惧,伍氏兄弟一前一后守护着李逍遥的安全。 前方出现在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李逍遥依然不动如山,笑脸相迎地望着,待大军抵达李逍遥面前时,又从四周出现上百名手握大刀,黑巾蒙面的黑衣人。李逍遥望着这些人,笑容僵硬起来,阴沉着脸望着黑衣人,他的目光停留在这群黑衣人的身上,喃喃道:“终于等到你们出现了!……” 大军整齐的排列起来,将李逍遥等三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李逍遥淡然一笑地看着前方身穿铠甲的将领,此人便是前太子李建成麾下将领马三宝,两人之前在大破突厥的时候,李逍遥见过马三宝,而且马三宝忠心耿耿,能征善战,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将领;身边的副将则是齐王李元吉麾下的云麾将军敬君弘,敬君弘原是李元吉的府上的将领,后李建成成为太子,李元吉就将他派遣到东宫之中,成为宿卫军的统领,因此宿卫军中有一部分人听命于他。 在接到前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的调令后,云麾将军敬君弘以及马三宝二话没有说,就带领一支大军前来,将自己多年来的心腹将士全部聚集在一起,形成一支战斗力不弱的劲旅。李逍遥从容不迫地笑了笑,道:“马将军,多日不见,风采依旧!” 第664页 “逍遥王谬赞了!”马三宝恭敬地回道。 虽然马三宝是前太子李建成的人,但是他之前与李逍遥一起共同抵御突厥大军。若不是李逍遥率领大军前来救援,马三宝早就死无葬身之地,成为突厥铁骑的马下亡魂。只不过,现在两人各为其主,马三宝是前太子李建成的人。即使,马三宝对李逍遥钦佩不已,在关键时刻,毅然决然的跟随在李建成的身边;至于敬君弘,李逍遥与他没有任何的交集,使得他不屑一顾地看着李逍遥,高傲的抬起头,仿佛李逍遥註定是他的俘虏似的。 马三宝打心里是不贊成在玄武门截杀逍遥王,在他看来李建成等人的行为实在是有些过了,这是自断大唐江山社稷的后路。只不过有时候,马三宝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的职位无法在说服李建成放弃截杀逍遥王的想法,只能听命行事,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一丝不忍,全部都被李逍遥尽收眼底,李逍遥微微点点头。 与此同时,秦王李世民麾下将领屈突通、侯君集等人也率领大军前来,李逍遥微微一愣,目不转睛地看着侯君集等人,心中一片嘆息。纵然是李逍遥都没有料到,率领大军的居然会是自己曾经的部下侯君集。李逍遥微微一笑道:“没想到二哥居然也参与其中,还让你等亲自前来,出乎本王的预料。” 屈突通与李逍遥并无交集,两人也没有什么交情,他一直都是冷峻着脸,虎视眈眈的提防着李逍遥;侯君集、屈突盖等人乃是瓦岗寨的旧部,他们之前都是李逍遥的麾下将领,只不过他们背叛了李逍遥,选择投奔于秦王李世民。并且,侯君集、屈突盖两人还亲自率领大军前来,将李逍遥团团围住。 屈突盖望着李逍遥犀利的眼神,他心中是有苦难言。如果不是屈突通早已成为秦王府的将领,屈突盖根本就不可能投奔秦王,在他的心里真正愿意效忠的人还是李逍遥。然而,今日却要与旧主争锋相对,兵戎相见,屈突盖尴尬地看着李逍遥,久久不语,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脸面去面对李逍遥,毕竟李逍遥对他有恩情。 侯君集冷笑连连地迎着李逍遥的目光,不屑地笑道:“逍遥王,你没有想到会是我们率领大军前来吧!当年,我们与秦琼等人一起投奔于你,本以为会得到更好的官职,加官进爵;我们等了许久,都不曾见到你有丝毫的举动,也只有魏徵、秦琼等人誓死追随你。纵然你武艺超群,所向无敌,那又如何,难道你还想在本帅的手中逃脱吗?” 侯君集怨恨的看着李逍遥,在他的心中一直对李逍遥非常的痛恨。无论是南征北战,或是有什么大事,李逍遥一直都不愿意重用他,地位根本不能与秦琼等人相提并论。恰逢其时,秦王李世民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他二话没说直接背叛李逍遥,毅然决然的加入秦王府,还带走了一批瓦岗的将领,使得逍遥王府的势力瞬间削弱不少,李世民得到侯君集等人的支持,势力大增,这一切都是侯君集的功劳,并且将侯君集提拔成为秦王府将领。 李逍遥见侯君集怨毒的目光,他怡然不惧,冰冷的目光直挺挺地注视着侯君集,不屑一顾地说道:“背信弃义之人,你还没有资格与本王谈话,还是让他们出来吧!” 侯君集见李逍遥怡然不惧,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更是气急败坏,准备不顾一切的杀过去,却被屈突盖强行拉住,以免侯君集坏了秦王的大计。李逍遥被众人团团围住,没有丝毫的意外,使得稳坐在城门楼上的李建成、李元吉、李世民等人惊讶不已,他们知道自己该出面了。 随即,李建成、李世民等人率领着玄武门行军总领常何本等人来到了李逍遥的面前;李逍遥见李建成等人终于现身,沉声道:“正主终于出现了!大哥、二哥,你们当真下得了手?如果此时被父皇知道,到时候你们一个都逃不了干系,我在此奉劝你们还是放弃的好。若是你们放弃,我既往不咎,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如若不然……” 李元吉见李逍遥怡然不惧,还口出狂言,让自己等人放弃,众人哄堂大笑起来。李建成、李世民等人仿佛像是听到笑话一样,李元吉见笑脸盈盈的李逍遥,讥笑道:“逍遥,你说这话实在是好笑之极;难道你看不清楚眼前的形势吗?” “眼前的形势又如何?三哥,难道你觉得就凭这些酒囊饭袋能够阻挡我?”李逍遥反唇相讥道。 李元吉与李玄霸自幼不合,对李逍遥更是恨之入骨,他开门见山地大笑道:“逍遥,你的武艺的确无人能及,就连玄霸都无法与之相比。但是,你不要忘记了,双拳难敌四手。你们只有区区的三个人,难道你还能翻天不成?只要我一声令下,万箭齐发,你觉得能够抵挡得了吗?不要以为你武艺高强就妄自尊大,做哥哥的奉劝你一句,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如若不然,休怪不念手足之情,将你射成马蜂窝。” 李世民仿佛没有将李元吉的话听进去,放声大笑道:“哈哈,就凭他们还不足以让本王亲自动手!”他的目光看向了李建成,直接了当的问道:“大哥,我且问你。若是你还将我当成兄弟,你就如实回答我,那些黑衣人是不是听从于你的命令? 李建成错愕地望着四周站立的黑衣人,他愣了半晌,回道:”逍遥,做大哥的奉劝你,你还是听元吉的乖乖的束手就擒,不然万箭齐发,就算是你武艺再高都无法阻挡。至于你说的那些黑衣人,我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来的……” 第665页 李建成见李逍遥询问自己那些黑衣人的事情,他也茫然不知,话还没有说完,李世民却接上他的话,回答了李逍遥的疑惑,道:“逍遥,任你聪明一世,你也猜不到那些黑衣人的来歷吧!哈哈!……其实,那些黑衣人不是听命于大哥,而是我秘密训练出来的死士,各个都武艺高强。” 李逍遥目不转睛地看着肆无忌惮地李世民,冰冷的目光使得众人感觉全身一阵寒冷,又听到李逍遥说道:“既然这些黑衣人听命于你,那我问你。当年逍遥王府遇刺,其中有突厥奸细混入其中,刺杀我,想要一举将我歼灭,事后却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我就猜到大唐必定有人与突厥暗中勾结,那个幕后主使者,是不是你?” 李世民见李逍遥怒气沖沖,冰冷的目光,他又看了黑衣人一眼,放声大笑起来,斩钉截铁地回道:“不错,当年那场刺杀行动,的确是我在幕后指使的,只不过我没有想到数十名一等一的刺客都无法将你斩杀,实在是出乎我的预料。虽然刺杀你没有成功,但是也让你最心爱的女人重创,实在是快哉!哈哈……” 李逍遥见李世民亲口承认是他所为,当年的那件事,李逍遥早就有所怀疑是有人暗中指使。如果没有内应的话,突厥的刺客不可能出现在逍遥王府中,避过了巡城的士兵,而且事后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就算那些黑衣人黑巾蒙面,极力的掩饰自己的武功路数,李逍遥还是看出了有一部分使用的是中原武艺,寥寥无几的几人是汉人,只不过李逍遥一直都猜测不到到底是谁指使的,多年的明察暗访都无法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直到杨文干事件,李逍遥命人暗中盯住秦王府的一举一动,才发现自己的二哥居然有一股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势力,一直隐藏在暗处,那个时候李逍遥就联想起来,这件事与李世民脱不了干系。 之前,李逍遥询问李建成,也是为了进一步确定是不是李世民,没想到李世民居然自己亲口承认了,那件事是他所做。李逍遥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低沉地说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世民见李逍遥怒气沖沖的看着自己,他知道李逍遥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根本就无力回天,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李世民也就放心大胆的承认是自己所为,他不顾众人疑惑不解的眼神,阴笑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你虽然闲赋在家,但是你麾下的将领依然相信于你会再次捲土重来,再说那个时候你是我最大的威胁,只有将你除掉,我才能真正的安心,到时候就连大哥都无法与我相抗衡,最后却是功败垂成,我料想你必然会追查到底,就命令他们全部都隐藏起来,不再现身。不然,以你的能力定然能够查到我的头上。” 李逍遥见李世民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模样,又见他毫无顾忌的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李逍遥冷笑一声,道:“好,非常好!……”李逍遥缓慢地走上前去,伍氏兄弟紧随其后,虎视眈眈的看着四周的黑衣人以及士兵,他凝望着李世民,沉声道:“二哥,我不怪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居然动手伤了我的女人,为此你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就算是父皇亲临,都无法救你!” 李世民哈哈大笑起来,不屑一顾地瞥了一眼李逍遥,他觉得李逍遥是在危言耸听,笑道:“逍遥,没想到你聪明一世煳涂一时,难道你没有看清楚眼前的局势吗?你们乃是我们的阶下囚,还口出狂言,让我付出代价,我看你是彻底的疯了!” 李逍遥的话,不仅没有任何的作用,反而惹得众人哄堂大笑,仿佛像是听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就连李建成等人也忍不住调笑起来。李逍遥屹然不动,冷笑地看着众人,风平浪静地住在面前;众人笑过一阵,李建成勐地高声道:“众位将士听令,弓箭手准备!” 李建成、李世民率领的军队,纷纷变阵,弓箭手全部都走上前去,步兵全部都退后;弓箭手拉着弯弓,从羽壶中取出箭矢,搭在箭弦上,全部都对着李逍遥、伍氏兄弟三人。李逍遥纹丝未动,冷眼旁观地看着众人;伍氏兄弟急忙站在李逍遥的身前,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紧锁眉头地凝望着弓箭手,他们心中盘算着如何在万箭齐发的情况下,保住李逍遥的安全。 伍氏兄弟面面相觑,相视一笑,他们都知道眼前的危机是平生最大的挑战,坚定地目光凝望着弓箭手,他们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准备用身躯为李逍遥抵挡住无数的箭矢;然而,李世民像是知道伍氏兄弟会如此做似的,在弓箭手的前方又派遣了一支百人的军队掩护,而且每个人手中都提握着陌刀。 伍氏兄弟两人大惊失色,无奈地摇摇头,心中已经笃定在劫难逃了;身后的李逍遥从容不迫地冷笑着,使得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等人心中隐隐有着不安,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李建成见李逍遥怡然不惧,他心中更是愤怒不已,大喝一声道:“放箭!” 李逍遥听到李建成的命令下,以及众人心中仿佛舒了一口气似的。李逍遥的目光陡然变冷,犹如寒风一样扫视一眼李建成等人,他无奈地嘆息一声,喃喃道:“你们无情,休怪我无义;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是你们自己不好好的珍惜,怨不得我了!……” 第666页 第三百零五章 玄武门之变 (四) 李建成一声令下,不顾手足之情时,李逍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他以为李世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手足相残在所不惜,在他的眼里只有至高无上的皇位,挡住他去路的人都得死。然而,李建成等人也是如此,为了皇位居然连自己这个弟弟都不顾了。 原本李逍遥对李建成还抱着一点点的期许之情,在李建成下令的那一刻,李逍遥对他的一点希望也随之破灭,冷酷无情地大喝一声道:“动手!” 随着李逍遥的大喝声,惊醒了李建成等人,他们纷纷诧异地看着李逍遥,冰冷无情的目光使得众人感觉到身上有一股凉嗖嗖的感觉。众人定睛一看,伍云召、伍天赐在李逍遥的一声令下,面无表情地冲上前去;李建成等人见只有两人硬生生的杀了过来,满是不屑之情,众人还以为李逍遥有什么后手,没想到是虚张声势。 李建成冷嘲热讽地看着面无表情地李逍遥,忐忑不安地心情使得他双眼都死死地盯在李逍遥的身上,众人都在盼望着箭矢插在李逍遥身上,只要李逍遥一命呜唿,至于李逍遥的麾下大将,那就不足为惧了。李建成等人满怀期待地想要看到李逍遥死去的画面,却迟迟未见弓箭手有丝毫动手的意思,他们愤怒地转身望去,目瞪口呆,久久不语。 李元吉更是直接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众人之前的目光都盯着李逍遥处,全神贯注之下,忽略了周遭的情况;弓箭手全部都被后方的士兵用匕首抵住他们的咽喉,不要说动一下,就连放松都不行,全部都目瞪口呆,惊讶万分地看着张大嘴巴,不发一言的弓箭手,众人才知道李逍遥那道命令是真的,不是虚张声势,也不是临死前的唿救声。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就连弓箭手等人都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的兄弟,何时变成敌人了;李建成、李世民等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之前形势是己方占据绝对的优势,不知何时己方的士兵中居然出现了李逍遥的人,他们一辈子都难以忘记那张微笑地脸。然而,伍氏兄弟早已在李逍遥的命令中,奋不顾身的沖了上去,原以为自己等人必死无疑,却不曾想到事情居然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弓箭手身后居然出现了己方的士兵,他们直接控制住弓箭手,使得他们不敢擅自行动,大喜过望,伍云召、伍天赐两人更是全力以赴的杀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李建成等人全部都瞪大着眼睛望着前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伍氏兄弟举起武器一路厮杀过来,他们两人对于李建成等人只有一片怒火。顿时,一片厮杀声,屈突通、屈突盖两人直接对上了伍云召、伍天赐,至于侯君集,也是愣在当场,唯有屈突盖对于伍氏兄弟没有丝毫的放松,使得屈突盖在看见伍云召、伍天赐杀过来时,他急忙唿喊自己的兄长,两人提起武器与伍氏兄弟纠缠在一起。 李逍遥见屈突盖及时发现情况不对,还能正确的做出判断,赞赏的点点头;他寒着脸,杀气腾腾地大步流星的朝着李建成等人走去,一双冰冷的眼睛扫视众人,他们心中都会泛起一层寒意。一时之间,李建成等人慌了手脚,就连沉着冷静的李世民都六神无主,原本情势一面倒,陡然之间就变成了势均力敌。 当初,李逍遥悄悄建立的组织在突厥国内受挫,却不是连根拔除,李逍遥也没有过多的心思再去经营了,也就让这些人全部都从军。并且,让他们全部都进入到东宫、秦王府之中任职,凭藉多年来的训练,他们很快就成为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等人的最信任的护卫,使得李逍遥更加方便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伍云召原本就是这些人的教官,只不过被弓箭手挡住,加上他们全部都是身穿铠甲,气质大变,根本就没有发现是自己的人;然而,李逍遥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之中就有自己的部下。没想到当年的布局,居然在今天受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实在是出乎李逍遥的预料。 实际上,李逍遥从一开始就知道李建成、李世民等人的阴谋,只不过他一直佯装不知,目的就是麻痹李建成、李世民等人,而且他需要亲自求证当年逍遥王府遇刺是谁在幕后主使一切。李逍遥亲自布了一个局,一步一步的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使得李世民亲口承认的行径,也将李建成等人的心思暴露无遗。 李世民见李逍遥冷冽的目光,心中泛起一阵寒意,他没有想到李逍遥居然事先早就做了充分的准备,现在才知道李逍遥之前的所言,并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虚张声势,是事实存在的。李世民见己方的士兵被李逍遥出其不意的一招,使得众人心中都泛起一丝恐惧,他急忙命人前往玄武门,将守在城外的将领全部都放进城内,仅凭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李逍遥的对手,只能将城外的人全部召集才有一拼之力。 那人急急忙忙地前往玄武门,命令身边的士兵将城门打开,而且他取出了秦王的令牌。于是,他根本就不清楚外面的情况下,贸然将城门打开,却发现门前早有人在等候自己,还未看清楚那人的脸,就被他手中的武器砸中,脑浆迸裂,一命呜唿。 来人勐地大喝一声:“谁敢伤我五弟,爷爷我杀他全家!” 李逍遥听闻来人的声音,哭笑不得地说道:“四哥也真是的,居然如此的不顾场合高声喊叫!既然四哥来了,看样子外面的那些虾兵蟹将也全部都解决了,事情终于要尘埃落定了。” 第667页 站在城门的人就是唐高祖李渊的第四子,也是李逍遥的四哥——李玄霸,他早就在城门外等候多时,至于守在城外的两千余士兵,在他的带领下,全部都消灭了;知道李靖、秦琼、徐懋功等人前来时,才发现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收拾残局就好了。 原本心急如焚地李玄霸准备将玄武门砸了,硬闯进去,却被李靖等人合力拉住,他们劝说道:“卫王,不必如此心急,王爷自由安排。再说,玄武门乃是皇城的门面。若是真的被砸坏了,到时候会让外国使臣嘲笑我们大唐,皇上也会不高兴,暂且等等吧!” 若非众人的劝阻,李玄霸直接举锤就要砸坏玄武门,硬闯进去;李玄霸憋了一肚子火,那人刚好将城门打开,李玄霸二话不说直接砸了过去,他难能抵住李玄霸愤怒的一击,就连秦琼等人都难以安然无恙。李玄霸大步流星的举起紫金锤杀了过去,李建成等人见杀气腾腾的李玄霸杀来,急忙派遣士兵前去拦阻李玄霸,却被他一锤子砸死数人,根本就无法阻挡住。 李世民见李逍遥麾下大将全部到齐,心知自己等人大势已去,李逍遥取得胜利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只要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他们就会失去民心,到时候根本没有人愿意追随他们,这一刻李建成、李世民等人全身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直接从马背上跌落在地上。 李玄霸率领众人加入其中,很快李建成、李世民的势力全部都被李玄霸等人消灭,至于屈突盖、屈突通、侯君集等将领全部都成为俘虏,尤其是侯君集直接面对李玄霸的滔天怒火,根本就无力招架,不消片刻就直接重伤倒地,口吐鲜血,面如死灰;屈突通、屈突盖两人见大势已去,也就放弃了抵抗,纷纷投降。 李逍遥意气风发地看着面如死灰,萎靡不振的李建成、李世民等人,他的目光停留在侯君集的身上,讥笑道:“侯将军,现在知道本王所言非虚了吧!你想要谋取更好的官职,我不怪你,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你的选择,没想到你居然敢趾高气昂的在本王面前耀武扬威,今日本王就让你好好地威风一下!” 侯君集颤颤惊惊地望着李逍遥笑眯眯地模样,心中更是一片恐慌,他知道自己就算是求饶也没有用,有时候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才行。于是,侯君集讪然一笑道:“逍遥王,罪臣自知难逃一死,不求王爷的原谅。但是我有一事不明,不知王爷能否为我解惑?” 李逍遥见侯君集不惧生死,也算是一位响噹噹的男子汉,他淡淡地回道:“你有什么事不明白呢?” “多谢王爷!”侯君集抬起头,沉声道:“我与秦将军、徐将军等人一同归顺于你的麾下,为何你偏偏重视他们,将我置之不理,难道从一开始王爷就将我排除在外吗?” 李逍遥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他沉声道:“看在你曾经跟随我的份上,临死前我还是为你解惑吧!实际上,你的军事才能以及武艺与秦二哥等人不相上下,唯一不同的是你的野心比他们要大多了,从一开始你跟随我只不过是想要爬的更高,当我弃官不做时,你二话没说,直接转投于秦王府,已经验证到你身为能征善战的大将可以,但是要想真正的成为我兄弟实在是不配。” 听闻李逍遥所言,侯君集勐然惊醒,他之前加入逍遥王府的确是看中李逍遥能够为他带来更好的仕途,没有真心实意的追随于他。在李逍遥失去权势时,侯君集是第一个转身投靠秦王的人,使得李逍遥麾下的将领纷纷竞相效仿,导致逍遥王府在朝中的势力大减。 侯君集朗声大笑道:“多谢王爷为罪臣解除心中的疑惑,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李逍遥唉声嘆气一声,他知道侯君集的能力的确不弱,只不过他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就连歷史当中的他最后依然身首异处。如果侯君集能够像秦琼等人一样,忠心耿耿,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但是,侯君集必须得死,谁都不救不了他,李逍遥不愿意再给他任何的机会,命令麾下将士,直接当场斩杀,鲜血喷洒而出,使得李建成、李世民等人都心惊肉跳,尤其是看到血淋淋的头颅时,他们全身都在颤抖,纷纷开口求饶。 李元吉哭天喊地地求饶道:“逍遥,绕我一命吧!……” 李建成、李世民两人没有丝毫的动摇,坚决不向李逍遥求饶,而且他们也知道李逍遥对自己起了杀心,根本就不可能放虎归山留后患。李逍遥必定会将他们全部斩杀,只有这样才能永远清除后患。因此,他们不可能开口求饶,明知不可能,又何必多此一举。 李逍遥淡然地笑道:“大哥、二哥,你们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吧!” 李建成冷哼一声,李世民怒目而视,沉声道:“逍遥,为何你提前有所准备,到底是谁泄密的?” 李逍遥微微一愣,赞赏的说道:“不愧是秦王,的确名不虚传,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是有人想我提前泄露了你们的计划。或许是你们的运气不好,实际上那些人全部都是我早些时候就安排在你们身边的卧底,一直都没有用到,没想到今日却在关键时刻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至于是何人泄密,待会你就知道了!”李逍遥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他看着李建成等人的身后出现的人影,笑道:“你来了!” 第668页 李建成、李世民两人闻声望去,全部都愣住,没想到来人居然是长孙无忌,只见他笑容满面的大步走向这里。长孙无忌见李逍遥,恭声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逍遥急忙搀扶起长孙无忌,李世民见那个泄密的人居然是长孙无忌,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 “不错,正是我泄密!”长孙无忌淡然地笑了笑,道:“秦王,你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是我吧!当初,提及这个计划的人也是我,你是不是难以理解我为何背叛你?心中是不是有很多的疑惑,你是否也会认为这个计划是王爷暗中授意?” 长孙无忌的话,一言就道出了李世民心中所念,他诧异地看着长孙无忌,只见他微微笑道:“实际上这个计划是我自己擅自做主,逍遥根本就不知道,直到你们两人商议确定后,我连夜送信交予逍遥,让他提早防范,做好充足的准备。而且,你们选择的那些人也是我故意将逍遥王府的人安插一部分进去,虽然逍遥的武艺超群,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实际上我从未背叛逍遥,一直都是效忠于逍遥王。” 李建成、李世民闻之脸色大变,他们才知道自己等人与李逍遥相比,的确是相差甚远,李逍遥早已在自己等人身边安插进奸细,而李建成、李世民两人都不知道。他们才恍然大悟,自己等人所做一切全部都在李逍遥的眼中,只不过他不曾动手而已。 李世民愤怒地瞪着长孙无忌,恨不得立即将他斩杀,一些心头之恨,他没有想到自己等人计划居然会被长孙无忌这个始俑者告密,将自己等人的计划详细地告知于逍遥,李世民心里像是有一块石头堵住了一样,闷得他喘不过气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质问道:“你为何要忍气吞声,目的到底是什么?” 长孙无忌见李世民喷出一口血,他冷哼一声道:“你问我为什么,呵呵!秦王,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命令手下的死士重伤逍遥王妃!如果不是你一心想要争夺皇位,无所不用其极,我还是有些佩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些死亡在所难免,就算你对逍遥动手,对付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该派人重伤了逍遥王妃,你可知道她到底是何人?” 李世民见长孙无忌是为了替当初自己与突厥勾结,夜袭逍遥王府,重伤长孙秀敏之事而恼羞成怒。如果长孙无忌是为了李世民当初怀疑他,甚至不愿意重用他而愤怒,李世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对于重伤长孙秀敏,长孙无忌居然设计将自己逼上绝路,李世民实在是难以理解,不禁问道:“逍遥王妃?她与你不是表兄妹吗?” “呵呵,表兄妹?”长孙无忌放声大笑道,他阴冷的看了一眼李世民一眼,冰冷毫无感情的目光使得李世民愣住了,又听闻长孙无忌掷地有声地回道:“逍遥王妃乃是我的亲妹妹,她是我的亲妹妹。我自小与敏儿相依为命,被兄长逐出家门,我是看着她一天天长大的。为了敏儿,就算是我自己的性命,我都可以不要;秦王,而你却将她打成重伤,我就差点永远失去了她,你知道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内心是什么样的吗?你不知道,在你的眼里只有那个皇位,而在我长孙无忌的眼中,再高的官职都无法换来敏儿的性命,也换不来她的幸福。” 长孙无忌歇斯底里的怒吼出多年来隐藏在心中的秘密,他想起长孙秀敏重伤垂死,又不能前去探查的那种心情,实在是让他难以承受,他为了不让秦王李世民怀疑,毅然决然的路过而不去关心。每每想起此事,长孙无忌心中都忍受着巨大的煎熬。若是长孙秀敏真的是香消玉损,那他无脸面对泉下的母亲。 因此,长孙无忌才会想出一个让李世民万劫不復的计划,没想到恰恰被皇位蒙蔽双眼的李世民,落入长孙无忌的圈套之中,连带着李建成、李元吉等人也一併受到牵连,他知道只要这个计划实现的话,那么李逍遥必定可以毫无阻碍的成为新君,而李建成、李世民等人则会成为永远的丰碑,必然会被李逍遥斩杀,这也是为了逼迫李逍遥登上帝王之路,必然的选择,有时候需要牺牲,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手足,都在所不惜。 第三百零六章 玄武门之变 (五) 李建成一声令下,不顾手足之情时,李逍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他以为李世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手足相残在所不惜,在他的眼里只有至高无上的皇位,挡住他去路的人都得死。。然而,李建成等人也是如此,为了皇位居然连自己这个弟弟都不顾了。原本李逍遥对李建成还抱着一点点的期许之情,在李建成下令的那一刻,李逍遥对他的一点希望也随之破灭,冷酷无情地大喝一声道:“动手!” 随着李逍遥的大喝声,惊醒了李建成等人,他们纷纷诧异地看着李逍遥,冰冷无情的目光使得众人感觉到身上有一股凉嗖嗖的感觉。众人定睛一看,伍云召、伍天赐在李逍遥的一声令下,面无表情地冲上前去;李建成等人见只有两人硬生生的杀了过来,满是不屑之情,众人还以为李逍遥有什么后手,没想到是虚张声势。 李建成冷嘲热讽地看着面无表情地李逍遥,忐忑不安地心情使得他双眼都死死地盯在李逍遥的身上,众人都在盼望着箭矢插在李逍遥身上,只要李逍遥一命呜唿,至于李逍遥的麾下大将,那就不足为惧了。李建成等人满怀期待地想要看到李逍遥死去的画面,却迟迟未见弓箭手有丝毫动手的意思,他们愤怒地转身望去,目瞪口呆,久久不语。 第669页 李元吉更是直接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众人之前的目光都盯着李逍遥处,全神贯注之下,忽略了周遭的情况;弓箭手全部都被后方的士兵用匕首抵住他们的咽喉,不要说动一下,就连放松都不行,全部都目瞪口呆,惊讶万分地看着张大嘴巴,不发一言的弓箭手,众人才知道李逍遥那道命令是真的,不是虚张声势,也不是临死前的唿救声。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就连弓箭手等人都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的兄弟,何时变成敌人了;李建成、李世民等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之前形势是己方占据绝对的优势,不知何时己方的士兵中居然出现了李逍遥的人,他们一辈子都难以忘记那张微笑地脸。然而,伍氏兄弟早已在李逍遥的命令中,奋不顾身的沖了上去,原以为自己等人必死无疑,却不曾想到事情居然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弓箭手身后居然出现了己方的士兵,他们直接控制住弓箭手,使得他们不敢擅自行动,大喜过望,伍云召、伍天赐两人更是全力以赴的杀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李建成等人全部都瞪大着眼睛望着前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伍氏兄弟举起武器一路厮杀过来,他们两人对于李建成等人只有一片怒火。顿时,一片厮杀声,屈突通、屈突盖两人直接对上了伍云召、伍天赐,至于侯君集,也是愣在当场,唯有屈突盖对于伍氏兄弟没有丝毫的放松,使得屈突盖在看见伍云召、伍天赐杀过来时,他急忙唿喊自己的兄长,两人提起武器与伍氏兄弟纠缠在一起。 李逍遥见屈突盖及时发现情况不对,还能正确的做出判断,赞赏的点点头;他寒着脸,杀气腾腾地大步流星的朝着李建成等人走去,一双冰冷的眼睛扫视众人,他们心中都会泛起一层寒意。一时之间,李建成等人慌了手脚,就连沉着冷静的李世民都六神无主,原本情势一面倒,陡然之间就变成了势均力敌。 当初,李逍遥悄悄建立的组织在突厥国内受挫,却不是连根拔除,李逍遥也没有过多的心思再去经营了,也就让这些人全部都从军。并且,让他们全部都进入到东宫、秦王府之中任职,凭藉多年来的训练,他们很快就成为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等人的最信任的护卫,使得李逍遥更加方便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伍云召原本就是这些人的教官,只不过被弓箭手挡住,加上他们全部都是身穿铠甲,气质大变,根本就没有发现是自己的人;然而,李逍遥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之中就有自己的部下。没想到当年的布局,居然在今天受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实在是出乎李逍遥的预料。 实际上,李逍遥从一开始就知道李建成、李世民等人的阴谋,只不过他一直佯装不知,目的就是麻痹李建成、李世民等人,而且他需要亲自求证当年逍遥王府遇刺是谁在幕后主使一切。李逍遥亲自布了一个局,一步一步的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使得李世民亲口承认的行径,也将李建成等人的心思暴露无遗。 李世民见李逍遥冷冽的目光,心中泛起一阵寒意,他没有想到李逍遥居然事先早就做了充分的准备,现在才知道李逍遥之前的所言,并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虚张声势,是事实存在的。李世民见己方的士兵被李逍遥出其不意的一招,使得众人心中都泛起一丝恐惧,他急忙命人前往玄武门,将守在城外的将领全部都放进城内,仅凭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李逍遥的对手,只能将城外的人全部召集才有一拼之力。 那人急急忙忙地前往玄武门,命令身边的士兵将城门打开,而且他取出了秦王的令牌。于是,他根本就不清楚外面的情况下,贸然将城门打开,却发现门前早有人在等候自己,还未看清楚那人的脸,就被他手中的武器砸中,脑浆迸裂,一命呜唿。 来人勐地大喝一声:“谁敢伤我五弟,爷爷我杀他全家!” 李逍遥听闻来人的声音,哭笑不得地说道:“四哥也真是的,居然如此的不顾场合高声喊叫!既然四哥来了,看样子外面的那些虾兵蟹将也全部都解决了,事情终于要尘埃落定了。” 站在城门的人就是唐高祖李渊的第四子,也是李逍遥的四哥——李玄霸,他早就在城门外等候多时,至于守在城外的两千余士兵,在他的带领下,全部都消灭了;知道李靖、秦琼、徐懋功等人前来时,才发现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收拾残局就好了。 原本心急如焚地李玄霸准备将玄武门砸了,硬闯进去,却被李靖等人合力拉住,他们劝说道:“卫王,不必如此心急,王爷自由安排。再说,玄武门乃是皇城的门面。若是真的被砸坏了,到时候会让外国使臣嘲笑我们大唐,皇上也会不高兴,暂且等等吧!” 若非众人的劝阻,李玄霸直接举锤就要砸坏玄武门,硬闯进去;李玄霸憋了一肚子火,那人刚好将城门打开,李玄霸二话不说直接砸了过去,他难能抵住李玄霸愤怒的一击,就连秦琼等人都难以安然无恙。李玄霸大步流星的举起紫金锤杀了过去,李建成等人见杀气腾腾的李玄霸杀来,急忙派遣士兵前去拦阻李玄霸,却被他一锤子砸死数人,根本就无法阻挡住。 李世民见李逍遥麾下大将全部到齐,心知自己等人大势已去,李逍遥取得胜利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只要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他们就会失去民心,到时候根本没有人愿意追随他们,这一刻李建成、李世民等人全身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直接从马背上跌落在地上。 第670页 李玄霸率领众人加入其中,很快李建成、李世民的势力全部都被李玄霸等人消灭,至于屈突盖、屈突通、侯君集等将领全部都成为俘虏,尤其是侯君集直接面对李玄霸的滔天怒火,根本就无力招架,不消片刻就直接重伤倒地,口吐鲜血,面如死灰;屈突通、屈突盖两人见大势已去,也就放弃了抵抗,纷纷投降。 李逍遥意气风发地看着面如死灰,萎靡不振的李建成、李世民等人,他的目光停留在侯君集的身上,讥笑道:“侯将军,现在知道本王所言非虚了吧!你想要谋取更好的官职,我不怪你,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你的选择,没想到你居然敢趾高气昂的在本王面前耀武扬威,今日本王就让你好好地威风一下!” 侯君集颤颤惊惊地望着李逍遥笑眯眯地模样,心中更是一片恐慌,他知道自己就算是求饶也没有用,有时候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才行。于是,侯君集讪然一笑道:“逍遥王,罪臣自知难逃一死,不求王爷的原谅。但是我有一事不明,不知王爷能否为我解惑?” 李逍遥见侯君集不惧生死,也算是一位响噹噹的男子汉,他淡淡地回道:“你有什么事不明白呢?” “多谢王爷!”侯君集抬起头,沉声道:“我与秦将军、徐将军等人一同归顺于你的麾下,为何你偏偏重视他们,将我置之不理,难道从一开始王爷就将我排除在外吗?” 李逍遥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他沉声道:“看在你曾经跟随我的份上,临死前我还是为你解惑吧!实际上,你的军事才能以及武艺与秦二哥等人不相上下,唯一不同的是你的野心比他们要大多了,从一开始你跟随我只不过是想要爬的更高,当我弃官不做时,你二话没说,直接转投于秦王府,已经验证到你身为能征善战的大将可以,但是要想真正的成为我兄弟实在是不配。” 听闻李逍遥所言,侯君集勐然惊醒,他之前加入逍遥王府的确是看中李逍遥能够为他带来更好的仕途,没有真心实意的追随于他。在李逍遥失去权势时,侯君集是第一个转身投靠秦王的人,使得李逍遥麾下的将领纷纷竞相效仿,导致逍遥王府在朝中的势力大减。 侯君集朗声大笑道:“多谢王爷为罪臣解除心中的疑惑,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李逍遥唉声嘆气一声,他知道侯君集的能力的确不弱,只不过他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就连歷史当中的他最后依然身首异处。如果侯君集能够像秦琼等人一样,忠心耿耿,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但是,侯君集必须得死,谁都不救不了他,李逍遥不愿意再给他任何的机会,命令麾下将士,直接当场斩杀,鲜血喷洒而出,使得李建成、李世民等人都心惊肉跳,尤其是看到血淋淋的头颅时,他们全身都在颤抖,纷纷开口求饶。 李元吉哭天喊地地求饶道:“逍遥,绕我一命吧!……” 李建成、李世民两人没有丝毫的动摇,坚决不向李逍遥求饶,而且他们也知道李逍遥对自己起了杀心,根本就不可能放虎归山留后患。李逍遥必定会将他们全部斩杀,只有这样才能永远清除后患。因此,他们不可能开口求饶,明知不可能,又何必多此一举。 李逍遥淡然地笑道:“大哥、二哥,你们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吧!” 李建成冷哼一声,李世民怒目而视,沉声道:“逍遥,为何你提前有所准备,到底是谁泄密的?” 李逍遥微微一愣,赞赏的说道:“不愧是秦王,的确名不虚传,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是有人想我提前泄露了你们的计划。或许是你们的运气不好,实际上那些人全部都是我早些时候就安排在你们身边的卧底,一直都没有用到,没想到今日却在关键时刻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至于是何人泄密,待会你就知道了!”李逍遥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他看着李建成等人的身后出现的人影,笑道:“你来了!” 李建成、李世民两人闻声望去,全部都愣住,没想到来人居然是长孙无忌,只见他笑容满面的大步走向这里。长孙无忌见李逍遥,恭声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逍遥急忙搀扶起长孙无忌,李世民见那个泄密的人居然是长孙无忌,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 “不错,正是我泄密!”长孙无忌淡然地笑了笑,道:“秦王,你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是我吧!当初,提及这个计划的人也是我,你是不是难以理解我为何背叛你?心中是不是有很多的疑惑,你是否也会认为这个计划是王爷暗中授意?” 长孙无忌的话,一言就道出了李世民心中所念,他诧异地看着长孙无忌,只见他微微笑道:“实际上这个计划是我自己擅自做主,逍遥根本就不知道,直到你们两人商议确定后,我连夜送信交予逍遥,让他提早防范,做好充足的准备。而且,你们选择的那些人也是我故意将逍遥王府的人安插一部分进去,虽然逍遥的武艺超群,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实际上我从未背叛逍遥,一直都是效忠于逍遥王。” 李建成、李世民闻之脸色大变,他们才知道自己等人与李逍遥相比,的确是相差甚远,李逍遥早已在自己等人身边安插进奸细,而李建成、李世民两人都不知道。他们才恍然大悟,自己等人所做一切全部都在李逍遥的眼中,只不过他不曾动手而已。 第671页 李世民愤怒地瞪着长孙无忌,恨不得立即将他斩杀,一些心头之恨,他没有想到自己等人计划居然会被长孙无忌这个始俑者告密,将自己等人的计划详细地告知于逍遥,李世民心里像是有一块石头堵住了一样,闷得他喘不过气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质问道:“你为何要忍气吞声,目的到底是什么?” 长孙无忌见李世民喷出一口血,他冷哼一声道:“你问我为什么,呵呵!秦王,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命令手下的死士重伤逍遥王妃!如果不是你一心想要争夺皇位,无所不用其极,我还是有些佩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些死亡在所难免,就算你对逍遥动手,对付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该派人重伤了逍遥王妃,你可知道她到底是何人?” 李世民见长孙无忌是为了替当初自己与突厥勾结,夜袭逍遥王府,重伤长孙秀敏之事而恼羞成怒。如果长孙无忌是为了李世民当初怀疑他,甚至不愿意重用他而愤怒,李世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对于重伤长孙秀敏,长孙无忌居然设计将自己逼上绝路,李世民实在是难以理解,不禁问道:“逍遥王妃?她与你不是表兄妹吗?” “呵呵,表兄妹?”长孙无忌放声大笑道,他阴冷的看了一眼李世民一眼,冰冷毫无感情的目光使得李世民愣住了,又听闻长孙无忌掷地有声地回道:“逍遥王妃乃是我的亲妹妹,她是我的亲妹妹。我自小与敏儿相依为命,被兄长逐出家门,我是看着她一天天长大的。为了敏儿,就算是我自己的性命,我都可以不要;秦王,而你却将她打成重伤,我就差点永远失去了她,你知道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内心是什么样的吗?你不知道,在你的眼里只有那个皇位,而在我长孙无忌的眼中,再高的官职都无法换来敏儿的性命,也换不来她的幸福。” 长孙无忌歇斯底里的怒吼出多年来隐藏在心中的秘密,他想起长孙秀敏重伤垂死,又不能前去探查的那种心情,实在是让他难以承受,他为了不让秦王李世民怀疑,毅然决然的路过而不去关心。每每想起此事,长孙无忌心中都忍受着巨大的煎熬。若是长孙秀敏真的是香消玉损,那他无脸面对泉下的母亲。 因此,长孙无忌才会想出一个让李世民万劫不復的计划,没想到恰恰被皇位蒙蔽双眼的李世民,落入长孙无忌的圈套之中,连带着李建成、李元吉等人也一併受到牵连,他知道只要这个计划实现的话,那么李逍遥必定可以毫无阻碍的成为新君,而李建成、李世民等人则会成为永远的丰碑,必然会被李逍遥斩杀,这也是为了逼迫李逍遥登上帝王之路,必然的选择,有时候需要牺牲,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手足,都在所不惜。 第三百零六章 逍遥登基 玄武门之变,唐高祖李渊一夜之间死去了三个儿子,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么一路走着,大步流星的走向皇宫中。此时,李渊的心中只有无尽的寒冷与悲痛,却无法向任何人说明心中的这种的伤痛,唯一能够感受到他心中所想的是徐徐而来的微风。 一路上气氛都显得异常的压抑,众人皆是沉默不语,只有坚定的步伐声不断地传来;李渊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的皇城,他也是首次感觉到那个地方的寒冷。众位儿子为了皇位,不断地明争暗斗,甚至不惜兵戎相见,李渊非常的恨,李家的确坐稳江山,而他却失去了三个儿子,他的心在滴血。 纵然李渊心中悲痛万分,他都不能有丝毫表露出来,只因他是大唐的皇帝,一国之君。偌大的大唐与李家来说,李渊明显要选择前者。对于大唐的未来,身为一国之君的李渊知道牺牲是有必要的。对他而言,李渊既是庆幸自己成为一国之君,名扬四海;又对自己是皇上的身份感到非常的无奈,有时候身不由己。即使是一天之内死去三个儿子,而且这三个儿子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却英年早逝;但是,他们又怨不得旁人,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与他人无忧。 众人抵达紫宸殿,唐高祖李渊稳坐在龙椅上,这张龙椅上雕刻有威武龙腾,饰以金漆,是显示皇帝的尊贵和高尚的地位。但是,李渊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尊贵,只有无奈与孤独。太穆皇后去世,李渊就很少回到紫宸殿,尤其是坐在龙椅之上处理朝政。 李渊强忍着心中的伤痛,从容不迫地问道:“逍遥,你与朕说实话,今日作乱到底是谁领导的?” 李逍遥见父皇询问自己,他沉声道:“作乱者乃是大哥以及二哥!” “朕问你,你是否之前就已经知道建成与世民要在玄武门发动兵变?” 面对着李渊开门见山地质问声,李逍遥郑重地点点头,回道:“回禀父皇,儿臣事前就已经知道!” “既然你知道,那为何没有劝阻?” 李渊再次质问李逍遥,不怒而威地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李逍遥,使得李逍遥无话可说。如今,李逍遥是百口莫辩,他知道自己没有及时奏明父皇,以致李渊没有制止李建成、李世民等人的煳涂行径。如果李逍遥早些奏明,李渊可以将事情平息掉;李逍遥却知情不报,暗中部署一切。 每每想到此处,李渊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毕竟他们也是自己的儿子,在太穆皇后驾崩不到两个月时间,又白髮人送黑髮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了皇位,手足相残,李渊实在是恨透了自己。若是早点发现端倪,一切都可以挽回,面对着李渊的质问声,李逍遥无言以对。即使李逍遥解释了,李建成等人也不可能起死回生。 第672页 长孙无忌见李逍遥沉默以对,他躬身回道:“启奏皇上,蜀王等人在玄武门叛变,乃是臣的建议,与逍遥王无关;蜀王等人自刎而亡,逍遥王也是所料未及。自始至终,逍遥王都没有想过真的对他们痛下杀手,然而事与愿违,事发突然,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李渊阴沉着脸,怒目而视地盯着长孙无忌,他心中非常的愤怒。事实上,李渊也清楚地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不过他更加痛恨的是长孙无忌。若非长孙无忌的建议,李建成、李世民等人不可能会走上最后一步,兵行险招。因此,李渊藉此向李逍遥发难,目的就是让长孙无忌自己承认是他所为。 “既然你亲口承认是你所为,朕也不想多说什么!”李渊怒不可遏地大吼一声,道:“来人,将长孙无忌推出午门斩首示众!身为朝中重臣,明知亲王们犯错却不思劝阻,反而变本加厉,蛊惑亲王发动兵变,罪不可赦!……” 长孙无忌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泰然处之,从容不迫地笑了笑。他知道话说出口,唐高祖李渊的怒火必定会迁移到自己的身上来,而这个也是长孙无忌心知肚明的。毕竟,李渊不可能真的对李逍遥下手,必须找一个替罪羊,而这个人又必定是他才行。只有这样,李渊才不会大动肝火,李逍遥才能真正的名正言顺登基为帝;并且,秦王李世民已死,长孙无忌心中的愤怒早已平息。李世民等人死去时,都自行忏悔,为得就是李逍遥能够登上皇位,那么他一人的性命与李逍遥登基为帝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长孙无忌早已做好赴死的准备,怡然不惧。 众人见唐高祖李渊直接下令处斩长孙无忌,李逍遥大惊失色道:“父皇……” 李渊见李逍遥等人惊诧不已的神情,又看见李逍遥心急如焚地模样,还想到长孙无忌的确有治国之才,对大唐的忠心,李渊是知道的,死者已矣。如果长孙无忌的死,能够换来李建成等人的復活,李渊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他处死;纵然长孙无忌死了,李建成等人也不可能起死回生,而且大唐还失去了一位忠心耿耿的大臣。无奈之下,李渊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重新处置长孙无忌,沉声道:“朕念你多年来为大唐立下不少功绩,将功折罪,免除汝斩首之刑;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革除一切官职,杖刑一百,流放外地,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长孙无忌早已做好赴死的准备,乍听之下,他愣住了,急忙回道:“谢皇上不杀之恩!” 随后,李渊命令护卫直接将长孙无忌带出紫宸殿,押赴刑部,交由刑部查办。玄武门之变,长孙无忌以一人之力,抗下所有的罪责,仕途一路再无任何的前景。然而,长孙无忌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至少,他一人的牺牲,换来的是李逍遥的一步登天。 长孙无忌被贬黜,罢官查办,此时暂且告一段落。此时,紫宸殿不仅仅聚集着李逍遥及其麾下将领,还有一直以来都跟随在李渊身边的肱骨大臣。紫宸殿内气氛再次显得压抑起来,唐高祖李渊打破沉默,略过李逍遥等人,直接望向了黄门侍郎裴寂,李渊开门见山地问道:“不料今天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你们认为应当怎么办呢?” 裴寂见李渊询问自己,毫无任何的准备,他沉默不语。毕竟,裴寂也是东宫的人,一直都是前太子李建成的拥护者,李渊询问于他,使得裴寂精神恍惚,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答。然而,江国公陈叔达站出来,沉声道:“蜀王与齐王虽然参与了举义兵反抗隋朝的谋略,但是没有真正的为大唐立下功劳;秦王率领大军立下些许战功,却在朝中拉帮结派,势力庞大。他们都是嫉妒逍遥王的赫赫战功,军中威望高,便一起策划奸邪的阴谋。现在,逍遥王已经给过他们机会,然而他们却不知道珍惜,最后自刎谢罪。逍遥王功盖宇宙,天下归心,陛下如果能够决定立他为太子,将国家大事委託于他,就不会再生事端了。” 众人见陈叔达建议唐高祖李渊立逍遥王为太子,皆是大吃一惊,就连李逍遥、李渊两人都惊诧不已。李逍遥自知与陈叔达甚少交集,就连李渊都愣住了,他们都没有想到陈叔达居然开门见山的谏言。众人以为就陈叔达一人如此说道,没想到宋国公、尚书左僕射萧瑀也躬身奏请道:“启奏皇上,臣也觉得江国公所言极是,此乃民心所向,众望所归,理当立逍遥王为太子!” 萧瑀乃是萧皇后之弟,乃是前隋的国舅爷。并且,萧瑀的妻子是独孤皇后的娘家侄女;李渊是独孤皇后的亲外甥。因此,李渊与萧瑀之妻是姑舅表兄妹,使得他们两人当年同在隋朝做官时交情就非常的好。只不过后来投奔唐朝,效忠大唐。最重要的是,萧瑀曾经是秦王府李世民坚定地拥护者,也是李世民招揽的重要大臣,事实上这一切都是李渊授命的,他让萧瑀潜伏在李世民的身边,就是想要知道李世民的一举一动。因此,李渊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不过三个儿子的死,给他造成沉重的打击,必须寻找一个宣洩口,那个人就是罪魁祸首——长孙无忌。 实际上,萧瑀在朝中一直以为都是唐高祖李渊的人,处于中立;在得到李渊的授命后,他才选择跟随在李世民的身边。唐高祖李渊见萧瑀都替李逍遥说情,也是非常的惊讶。李渊知道萧瑀根本就不可能与逍遥有任何的交情,而且萧瑀说话在李渊的心中有些份量。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萧瑀之所以帮李逍遥说话,是为了报答李逍遥当年安全护送自己的姐姐萧皇后回到京城。 第673页 投之以李,报之以桃! 随着萧瑀出声附和,唐高祖李渊心中也觉得是时候立逍遥王为太子了,这一天李渊等了很久,终于盼到了这一天。李渊铿锵有力地点点头,抚掌大笑道:“好!这正是我素来的心愿啊。”他的目光又回到目瞪口呆地李逍遥身上,笑脸盈盈的说道:“近些日子以来,我几乎产生了投杼的疑惑;事实上,朕心知肚明,逍遥你就安心的接下这份责任吧!” 于是,李逍遥在精神恍惚之下,蓦然地点点头,被唐高祖李渊立为太子。倏尔,李逍遥放声大哭,众人皆是沉默不语,唯有唐高祖李渊温柔地将李逍遥搂在怀中,轻声抚慰道:“朕多年前就想过立你为太子,如果当时朕这样做了,今天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建成他们的几人的死,不是你的错,你无须将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朕知道你的志向不是天下。但是,朕与你母后都希望大唐未来的新君是你,这也是你母后临终前的心愿,朕就算死去,也可以向你母后有所交代了!” 李逍遥闻之更是心中难言悲痛之情,嚎啕大哭起来,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淌;唐高祖李渊心中的悲痛稍稍好转一点,却也是老泪纵横,两行泪水悄悄地流了下来。众人全部都转身迴避,心中都是感概万千。随后,唐高祖命令天策府司马宇文士及领着圣旨从东上阁门出来宣布敕令,众人便这样安定下来了;李渊又让黄门侍郎裴寂前往东宫开导原李建成麾下的诸将士,派遣萧瑀安抚秦王府众人,使得将士们全部都弃职而散。 当天,唐高祖颁布诏书赦天下,叛逆的罪名只加给李建成、李世民以及李元吉三人,对其余的党羽,一概不加追究。僧人、尼姑和男女道士都应当依照原先颁布的诏令处理;国家的各项事务,都任凭逍遥王处置。自此李逍遥成为大唐帝国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执掌朝政。 次日,唐高祖李渊在朝堂上,当着众位文武百官的面前,大众传旨道:“自今日起,凡是大唐军队和国家的各项事务,无论大小,全部委託太子处理和决定,然后再报告给朕。”并且,唐高祖李渊将亲笔诏书赐给裴寂等人时,说道:“朕是适合加上太上皇的尊号了。” 李逍遥入主东宫,成为大唐帝国的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重权。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三人在玄武门阴谋叛变,李逍遥不仅没有对他们的子嗣有丝毫的责罚,使得他们依然享受爵位。只不过,李逍遥撤去了他们手中的实权,只有虚名而已。无论是李建成的几名儿子,还是李世民的子嗣,全部都感恩戴德,根本就不敢有丝毫的野心,全部都安分守己。 曾经有人劝谏李逍遥将他们斩杀殆尽,以除后患,却被李逍遥拒绝。李逍遥的理由很简单,一是李建成等人的子嗣年纪尚幼,根本就不足为惧,且是李家的后代,他不忍对这些无辜的孩子下手。再怎么说他们也是自己的侄子辈,也是李家的骨血,父辈的恩怨不允许留在下一辈;另外一个理由就是,李逍遥认为手足相残已经是大大的有悖礼数,若是再下旨除去后患。纵然是明君,也不可如此做。毕竟,李逍遥已经是太子了,群臣归附,民心所向,无人能够撼动得了他的太子之位。因此,群臣建议的谋略被李逍遥全部否决。 唐高祖担心李建成等人去世,会造成朝野动盪不安,为了进一步促使李逍遥登基为帝,不受任何的干预。他任命秦王府麾下宇文士及为太子詹事,杜如晦为左庶子,高士廉与房玄龄为右庶子,秦王府旧臣虞世南为中舍人,褚亮为舍人,姚思廉为太子洗马,大肆重用秦王府的旧臣,目的就是让这些人与李逍遥相处融洽,使得大唐更加的繁荣昌盛。 接着,唐高祖李渊又大肆的加封逍遥王府麾下将领,秦琼为左卫大将军,又以程知节为右武卫大将军,尉迟恭为右武候大将军,右内副率张公谨为右武候将军,右监门率长孙安业为右监门将军,右内副率李客师为领左右军将军;还加封太子及秦王麾下将领,左虞候段志为骁卫将军,副护军薛万彻为右领军将军。 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及齐王李元吉的余党流散逃亡到民间,虽然朝廷连续颁布赦免令,他们仍然感到内心不安,图谋侥倖获利的人争相告发捕捉他们,以此邀功请赏。谏议大夫魏徵将这种情况告诉了太子李逍遥。于是,李逍遥首次以太子的身份,颁布太子令曰:“六月四日玄武门之变以前与东宫、秦王府及齐王府有牵连的人、六月十七日以前与李瑗谋反有牵连的人,一概不允许相互告发,对违反规定的人以诬告罪论处。” 太子令颁布一个月后,李逍遥担心之前的人心中还有所芥蒂,就派遣谏议大夫魏徵安抚崤山以东地区,并且给予魏徵他见机行事,先斩后奏的权力。谏议大夫魏徵来到磁州的时候,遇到州县枷送前任太子千牛李志安、齐王护军李思行前往京城。 他们两人看见魏徵,就准备远远地逃遁而去,却被魏徵所擒。他见众人惶恐不安,寻思道:“我奉命出使的时候,对原来的东宫与齐王府的属官已经一概赦免,不予追究。现在又押送李思行等人,那么谁会不对赦令产生怀疑呢!虽然朝廷为此派遣了特使,又有谁会相信他呢!我不能够因顾虑自身遭受嫌疑,便不为国家考虑。何况我既然被视为国中才能出众的人士而受到礼遇,怎敢不以国中才能出众人士的本色来报答太子呢!” 第674页 于是,他将李志安等人一律释放。此事,魏徵没有丝毫的隐瞒,毅然决然的上报给朝廷,李逍遥得知此事后,不仅没有丝毫的怪罪,还大加赞赏魏徵机智过人。随后,李逍遥一纸诏令让魏徵将之前流放的王硅和韦挺召回,重新录用,唯有杜淹依然在外流放;还任命秦王府的将领屈突通、屈突盖为陕东道行台左、右僕射,镇守洛阳。 屈突盖得知李逍遥不尽前嫌,不仅没有怪罪自己卖主求荣,还重新重用,愿意誓死追随李逍遥;屈突通得知李逍遥的诏令来到他的面前时,他都无法相信李逍遥如此宽宏大量。但是,屈突通知道这一切都是拖了自己弟弟的福,不然不会重新被朝廷重用。 至于逍遥王府的其他人等全部都被唐高祖李渊赏赐,担当朝中重要职位,并且兵权也交给了李靖手中,就连逍遥王府的家丁都成为皇宫大内的侍卫统领,地位水涨船高。‘晓’组织中的余下之人,也全部都被李逍遥册封,成为东宫宿卫,他们也是真正第一次走上檯面,李逍遥成为太子后,组织就被解散了;但是形成了新的机构,成为直属于皇上的独立部门,表面上是东宫宿卫,实际上是监察百官的官职,而这支机构由伍氏兄弟两人掌管,伍氏兄弟被百官暗地里称之为‘黑白双煞’。凡是被他们两人抓住的官员,无论是职位高低,还是达官贵人一律严惩不贷,甚至是原本是同僚的大臣们,只要犯事的把柄被他们两人抓住,那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情面可将。 由于朝中在无人能够与李逍遥相抗衡,百官对李逍遥的能力也是心悦诚服,众人都在期待着李逍遥登基的那一天。时间悄然而逝,李逍遥早已将原属于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齐王李元吉等人势力全部拉拢至自己身边,为了考虑平衡,他也重用了这些人,避免逍遥王府旧部一家独大。若是不及早处理,对于日后的大唐皇上就留有很大的掣肘。 公元六百二十六年九月三日,唐高祖李渊颁布制书,在紫宸殿中宣布,将皇帝位传给太子李逍遥,自称为太上皇,仍然居于大内皇宫正殿——太极殿。李逍遥闻之大惊,他反覆拒绝,却被李渊强逼着接受。李渊这些年来,他已经身心疲惫,只想早点退下皇位,好生休息一下。于是,李逍遥接替皇位后,唐高祖李渊就将李逍遥与长孙秀敏所生的李昇等孙儿全部带在自己的身边,终日逗孙为乐。 高祖颁布传位制书的第二天,即武德九年八月初九甲子日,太子李逍遥在东宫显德殿即皇帝位,是为唐太宗,并大赦天下;李逍遥册立长孙秀敏为皇后,一国之母,掌管后宫,是为文德皇后,李昇为皇太子,入主东宫。李逍遥汲取唐高祖李渊在位的教训,就是一直没有确定太子之位人选,导致手足相残。于是,他就早早的将李昇立为太子,重点培养。 由于李逍遥在大唐初建时,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文治武功皆是歷史少有;登基之后,李逍遥在位期间更是大涨阔斧的改革,重视商人的地位,打击地主以及贵族层级,使得百姓安居乐意,人民丰衣足食,国运昌隆。并且,李逍遥在即位第二年,也就是正月初一乙酉日改元号‘太平’,史称“太平盛世”。 第三百零七章 后记(大结局) “逍遥,你当真不要万里河山,放弃至高无上的皇位,与我一起走遍天下吗?” 泰山之巅,长孙秀敏柔情似水地望着身边眉清目秀,风采依旧的李逍遥。长孙秀敏没有想到身为皇上的李逍遥毅然决然的将皇位传于长子李昇,他自己却选择远走天下海角,遍览天下名声古蹟。不再是指点江山的皇上,也不是英姿飒爽的元帅,而是一个心中只有她一人的丈夫。 李逍遥温柔地搂着长孙秀敏的肩膀,他温柔地说道:“敏儿,天下对于我来说,那是一场意外。我从未真正的对皇位有丝毫的兴趣,至于我当年的所作所为,一切都留给歷史去评判。当初,我跟随师傅学艺十年,只想着救治母后,没有想到在洛阳居然遇见了你!那时候,我就知道这一生的梦想不再是天下,而是与你逍遥天下行,有你在我的身边,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憾了。” 唐高祖李渊颁布诏书,正式将皇位禅让于李逍遥后,就再也没有干预朝政。李逍遥登基后,在公元六百二十六年十月二十六日下达诏书,追封已故太子皇兄李建成为太子,谥号为隐,是为隐太子;三哥李元吉为齐王,谥号为剌,是为海陵剌王;二哥李世民为秦王,谥号为贤,是为贤王,重新将他们三人以皇家丧礼安葬。在安葬那一天,李逍遥在宜秋门大哭一场,显得十分哀痛。并且,李逍遥命令原东宫和齐王府、秦王府的幕僚属官都去送葬。 李逍遥、李玄霸两人亲自扶灵,使得百姓们纷纷称赞李逍遥的仁义。实际上,李逍遥已经是一国之君,根本就不需要扶灵。只不过李逍遥心中对于李建成等人还是有些兄弟之情,他不顾众位大臣反对,毅然决然的选择扶灵。 李建成等人全部重新安葬后,李逍遥就随行回到紫宸殿中,处理政务。当天晚上,身为皇上的李逍遥将本门的师兄弟们全部喊来,袁天罡、李淳风、孙思邈、李靖、虬髯客等人悉数抵达大殿内。李逍遥笑脸相迎,亲自出门迎接众人的到来。 虽然李逍遥是众人的师弟,袁天罡等人不敢以师兄自居。毕竟,李逍遥的身份与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使得众人非常的拘束,就连虬髯客都无法用之前的态度面对李逍遥。之后,还是李逍遥自己打破沉默,准许众人与之前一样的称唿。 第675页 “众位师兄,逍遥有今日的地位仰仗诸位师兄的帮忙!”李逍遥情真意切地说道,众人连连摇手,他们知道李逍遥取得今日的成就。虽然他们也出力了,只不过是小忙而已,根本就不愿提及,这一切都是李逍遥靠自己得到的,他们怎么敢居功自傲,又听到李逍遥说道:“大师兄、二师兄,你们两人不妨留在宫中如何?在宫中任职,你们二人不仅将自己最大的才能发挥出来,而且还能预测大唐的未来变化,大唐之中论风水无人能出其右。” 袁天罡、李淳风两人见李逍遥真心相邀,他们两人也想要将本门发扬光大。再说,当今的皇上是他们的师弟,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会有人加害于自己。因此,袁天罡、李淳风两人就留在了皇宫中任职。袁天罡身为大师兄,被李逍遥直接任命为国师;李淳风则被李逍遥授予官职,成为太史令,他们两人都成为大唐官员。 李逍遥见大师兄、二师兄愿意留在宫中,他高兴不已,又将目光看向了孙思邈,他继续问道:“三师兄,您的医术当世无双,就连宫中的御医都无法与您相提并论。逍遥想让您留在宫中,成为太医院执事,掌管整个太医院,不知三师兄能否答应?” 面对李逍遥的问话,药王孙思邈紧锁眉头,犹豫不决地想了想,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孙思邈,只见他嘆息一声道:“逍遥,你的好意师兄心领了;皇宫之中有你以及药师,还有大师兄与二师兄在,我就不参合其中,有他们在的话,我也就放心多了。毕竟,我学医只不过是医治救人,发扬医术。在朝中任职,我只能为皇家之人医治,这与我的原则相悖。因此,我决定还是离开京师,走访天下,行医救人吧。” 李逍遥见药王孙思邈下定决心做一个民间大夫,他也没有阻拦孙思邈的决定。毕竟,人各有志,每个人的道路都会有不同的选择。虽然李逍遥身为皇上,一国之君,他也不想将心不在此处的人留在身边,害人害己。 药王孙思邈见李逍遥失望的神色,他沉声道:“虽然我更喜欢为百姓解除痛苦,此事暂且不着急。如果逍遥相信我的医术的话,那我就留在宫中指点他们一二。只要满了六个月,无论他们能够学到多少,就看他们自己了,那个时候我必定会离开皇宫,不知逍遥你觉得怎么样?” 李逍遥想了想,觉得孙思邈此计非常的不错,而且李逍遥对于孙思邈的医术非常的信任。李逍遥知道太医院的人员众多,医术高明者比较少。如果有药王孙思邈教导他们一段时间的话,太医院的医术必定会提高一个层次,这样一来太医院才名副其实。 虬髯客见李逍遥的目光看向了自己,不等李逍遥询问,开门见山地回道:“逍遥,你不必询问了,我准备云游四海。毕竟,中原大地我该去的地方已经去了,准备远赴海外。” 李逍遥知道虬髯客不愿受到任何的拘束,喜欢自由自在的,而且歷史中虬髯客的确远赴海外。于是,李逍遥沉声道:“既然四师兄心意已决,我也不想强留。不过,我听说海外有一处岛国,那里百姓丰衣足食,乃是一处清静之地。若是四师兄愿意走一遭的话,我想你一定会喜欢那个地方。” “真的有这个地方吗?”虬髯客好奇地问道。 李逍遥坚定地点点头,郑重地说道:“那处地方就在高句丽附近的海域,至于具体何处,我也不是很清楚,就看师兄你的运气如何了。” 虬髯客见李逍遥将大概的方位告诉自己,他心中甚是高兴,心猿意马,想要早点起身前往那里。之后,虬髯客当真在李逍遥的建议下来到了朝鲜半岛的海域有一处小岛,岛上春暖花开,四季分明。并且,在周围又有大大小小的小岛,当地百姓只限于岛屿附近海域。于是,虬髯客就一直留在哪里,带领众人走向繁荣,成为了七十二岛国主,也是虬髯客未来的道路。 至于李靖,他依然选择继续留在大唐担任元帅,李逍遥询问众人后,他觉得是时候将占据许久的鬼谷门门主之位传出去。于是,李逍遥当着众人的面取出掌门令牌,然后交託于大师兄袁天罡,由他担任下一任的鬼谷门门主;李逍遥则安心担任他的皇上,处理朝政。 李逍遥早有将发扬鬼谷门的重任交到了袁天罡的身上的想法,只不过那个时候时机不成熟,而且袁天罡没有得到师尊玄真子的承认,才使得李逍遥一直没有将掌门之位传出去。后来,玄真子承认了袁天罡依然是本门的弟子,两人之前的矛盾消失无踪后,李逍遥就打算交出来了。 当初接任鬼谷门门主之位是迫于无奈,李逍遥答应过师傅玄真子找寻一个更好的弟子接任鬼谷门门主的职位。李逍遥心目中人选就是大师兄袁天罡,毕竟他入门时间最长,跟随在师傅的身边时间也是最久,能力也非常的出众,没有任何人不服气。李逍遥肩上的担子终于轻松了一点,至少他不需要考虑鬼谷门未来的发展。 李逍遥在位期间,百姓安居乐业,商人的地位得到很大的提升,使得商贾阶层更是对大唐忠心耿耿。李逍遥望着大唐日益繁荣,蒸蒸日上的景象,心中一阵自豪,他终于将大唐带入一个新的阶段。而且,李逍遥制定了一系列的律法,将大唐的律法重新修改,使得皇权更加的集中。 第676页 虽然李逍遥登基,大赦天下,长孙无忌也没有被流放,依然留在京城,却没有担任任何官职。毕竟,长孙无忌乃是罪魁祸首,李渊的命令对于李逍遥而言还是有些作用。身为太上皇的李渊在公元六百三十五年农历五月,李渊因病驾崩于垂拱前殿,年七十一岁,庙号高祖。同年农历十月,安葬于献陵,与太穆皇后窦氏同葬在一处寝陵。 唐高祖李渊病逝,对于李逍遥而言又是沉重的打击,此时李逍遥的几名子女已经长大成年,尤其是长子李昇更是人中龙凤,继承了李逍遥以及长孙秀敏的样貌,英俊潇洒,而且还遗传了李逍遥的风格,沉稳大气,这些人在李渊的身边,李渊又传授于他帝王之道,使得李昇身上的王者之气更是显露无疑,李逍遥见到长子长大成才,处理事情滴水不漏,心中不禁感概万千。 次年,李逍遥做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事,正值壮年的李逍遥,他决定将皇位传于长子李昇。朝中大臣纷纷膛目结舌,一直恳求李逍遥三思而后行。然而,李靖等追随李逍遥身边的将领,他们却会心一笑,没有丝毫的阻拦。纵然朝中反对声一片,文武百官一阵譁然,李逍遥毅然决然的选择退位,将皇位传于李昇。 十五六岁的李昇乍听之下,愣住了,他坚决不同意,乃至首次与李逍遥在朝堂上发生争执。当天晚上,李逍遥便将李昇喊到自己的寝宫中,他目不转睛的望着李昇,轻声道:“昇儿,你可知父皇为何要将皇位传于你吗?” “儿臣不知!”李昇恭敬地回道。 李逍遥嘆息一声,道:“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东西你也应该知道了。当年,玄武门之变你的三位皇叔伯不想我总揽大权,兵行险招在玄武门发动兵变。事后,我本想绕过他们一命。然而,几位皇兄毅然赴死,决定让我登基为帝,没有任何的隐患。” “实际上,我根本没有对皇位觊觎过,在我的心中,你的母后胜过一切。为了你母后,纵然万里河山,我都可以放弃。当时的情况,诸位皇兄的良苦用心,加上之前几位皇兄的苦苦相逼,迫使我再次出面,随后他们自刎而死,使得我不得不登基为帝。” “虽然成为一国之君,在为父的心里面依然没有丝毫的眷恋。这些年,父皇专心朝政,大唐远胜于任何一个王朝,而且大唐百姓安居乐业。朕是适合退下来了,再说你的皇爷爷他驾崩,你也长大了,我也安心的退下来。并且,我留给你一支武装力量,他们是为父身为逍遥王时,一直跟随于我的部下,你要好生待他们。” “朕身为父皇没有什么可以留给你的,只要求你做到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善待你的弟弟、妹妹;第二件就是任何事都不可以自己的意思去做,凡是多多听从大臣的意见,还有就是百姓才是立国之本,千万不允许做有愧于百姓之事。” 李昇哽咽道:“儿臣定当铭记于心!” 李逍遥微微颔首,道:“大唐的未来,朕就交给你了,不求有所上进,至少做到不受外敌欺侮,明白吗?” 李昇郑重地点点头,在他的心目中一直对自己的父亲非常的崇拜。实际上,李逍遥决定退位,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的。当年那个时期,只有李逍遥能够震住场面,不至于大唐分裂。这十年来,经过李逍遥的努力,使得这些不安的要素全部清除,李昇接替皇位没有丝毫的危险,这也是李逍遥身为父亲留给孩子最好的礼物。 次日,李逍遥便下诏书将皇位传于李昇;李靖见李逍遥心意已决,他也决定急流勇退,李靖与红拂女也愿意追随李逍遥一起离开京城,然而李玄霸、伍氏兄弟他们这些人也愿意跟随李逍遥离开,至于朝中其他大臣依然没有变动,秦琼、魏徵等人成为顾命大臣,协助李昇掌控天下。 长孙秀敏听闻李逍遥下诏书退位,她微微一愣,热泪盈眶地喃喃道:“曾经的承诺,我以为你早已忘记,没想到你依然记得……” 李逍遥退位的第二天,在李昇及百官的送行下,李逍遥、长孙秀敏、李靖、红拂女、李玄霸、伍氏兄弟共计七人从玄武门离开。望着悠长的甬道,李逍遥脑中不禁回想起十年前的那一天,在这里发生的那一幕,长长的嘆气一声,众人便快马加鞭的离开了京城。 李玄霸、伍氏兄弟他们也想跟随着李逍遥离开,逍遥天下,实在是出乎李逍遥的预料,又在情理之中。毕竟,他们三人跟随在李逍遥的身边时间比较久,尤其是伍氏兄弟他们在李逍遥登基为帝后,也成为宫中的侍卫统领,久而久之,他们也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李玄霸更是简单,他觉得跟随在李逍遥的身边,至少不会寂寞;李靖与红拂女不想再过着征战沙场的生活,也决心退隐。 于是,李逍遥便带着长孙秀敏,以及兄弟们行走天下,自在逍遥。无论是身为皇上的李昇,还是大唐的官员都没有再见过李逍遥一行人,唯一一次就是在泰山之巅上看过他们;之后,再也没有看过他们的身影。然而,留任在宫中的袁天罡、李淳风却在李逍遥在位十年编撰出世界闻名的《推背图》,书中推算到了唐以后中国两千多年的命运,被称为中华第一奇书。 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 李昇身为大唐第三任君王,他知道自己的父皇一定是远赴海外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至于李逍遥对长孙秀敏的承诺,李昇也知道。而且,李逍遥将皇位传于李昇的晚上,他也知道以前宫中流传的谣言只不过是对自己父皇丰功伟绩的中伤。既然李逍遥都不在意,那他李昇又何必在意,一切有待后人评价,问心无愧就好;但是,李昇为了纪念自己的父皇,将自己的弟弟加封为逍遥王,意思是监管朝中百官的行径,使得‘逍遥王’成为大唐最特殊的存在,以致深入人心,大唐百姓无不对逍遥王推崇备至。无论是正史或是野史都将逍遥王的丰功伟绩记录在史册上,在歷史上成为一座永远的丰碑,一直被模仿,却从未被超越的千古一人。 第677页 大唐帝国国运昌隆,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身为这一切的领导者李逍遥却选择在人生最巅峰的时候,安心地退下来,决定与自己最爱的女人逍遥天下,自由自在的;那一刻的李逍遥心中非常的惬意,没有任何的包袱,也没有任何的职位。在他看来,名利双收又如何,只不过是百年岁月中的过客而已。李逍遥不求在歷史中留下什么光辉的足迹,也不求后人能够永远记住,只求问心无愧。 自此,逍遥王李逍遥与长孙秀敏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谁也没有见过他们两人,就连李玄霸、李靖夫妇、伍氏兄弟等人也一同消失不见,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尤其是李逍遥与长孙秀敏的爱情故事更是让人盪气迴肠,只爱美人不爱江山。至于逍遥王的事迹,依然在百姓中口口相传,不曾遗忘,唯有那一处逍遥王府宣告着李逍遥曾经出现过在歷史的长河中一样,忍受着岁月的侵蚀,最终掩埋在黄土之中,成为一段光辉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