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路》 第1页 [架空歷史] 《密路》作者：不是传奇【完结】 内容简介： 一个平凡的铁血军人努力奋斗的人生故事。 牧野出身于一个平凡的家庭，为了实现与爱人的约定，参军入伍。在军旅中得到很多人的帮助，考取军校，选拔进入特种部队。并被上级看中派遣执行绝密任务，在战斗中迅速成长为一名足智多谋、性格坚毅的指挥官。在他的带领下，他指挥的部队转战各地，挫败了敌对势力针对我国的阴谋诡计，取得赫赫战功。 他不但是个铁血军人，更是个商海高手。他建立了庞大的商业帝国，也收穫了甜蜜的爱情。 这也是一个白屋寒门子弟成长为国家栋樑、商海巨贾的传奇故事。 ☆、第一章第一节 男儿当自强1 又是一个毕业季。考场里，牧野坐立不安地看着桌子上的数学考卷，身旁的同学们一个个飞快地做着试卷，而自己的数学考卷上还剩下好大一块空白，很多考题根本就知道怎么动笔。牧野急躁的搔着脑袋，啃着指甲，一时束手无策。这就叫“临考才知读书少”啊！ 读书这么多年了，牧野的数学除了小学还偶尔有几次及格外，初中和高中都差不多全是单靠文科成绩取得高分，才考上区里的重点高中，可见偏科是多么的严重。 也不知道真因为家里没有数学因子的缘故，牧野从小对文科理解得非常迅速，不说“过目不忘”吧，起码文科背书啥的都没有用过多少精力，考试也没有出过差错。但一遇上阿拉伯数字牧野就是头疼得厉害，根本看不进去。甚至背个方程式啥的，背个几十遍才有点印象，一转身就全忘了。唉，这样子怎么考大学啊？怎么对家里交代啊！ 陷于绝望中的牧野期待着考试快点结束，宁可不上大学，也绝不想呆着交白卷。牧野在考卷上胡乱填写着自己也不知所谓的答案，心头一片冰凉。 牧野无望的看着考卷被老师收走，垂头丧气地收拾好书包走出教室。死党郑江豪和姜少法抱着一个篮球在门口等着了，还有两个死党没来，可能还在考场煎熬呢。 郑江豪和姜少法是隔壁班的学生，都是高三的。不过两人的家里条件很不错，父母都是区里财政局的干部，对读书也没多大兴趣，不过是来混个文凭，将来的路子都已经铺好了。 不过，两人也不是街上那种纨绔子弟，为人处世也不错，对牧野也很关心。对篮球的爱好是五个人成为了铁哥们，现在还有两人没来呢。姜少法笑着说：“咱是三剑客”！ “滚！谁跟你是三贱客”！其他俩人异口同声笑骂。 “考的咋样？”郑江豪嘿嘿的笑着问道，一边还原地拍着球。 “别问了，哈哈，数学么，还是不及格，我猜的。”姜少法嘻嘻笑着。 “妈的，明知故问！我什么时候能考及格啊？这辈子是和数学结怨了！”牧野皱着眉，白了眼姜少法，假装要起脚替他。 ‘算了，考也考了，没办法，以后事情以后再说了。没文化的人都不活了？’郑江豪轻声安慰道。 牧野无奈的说道：“反正高考我是没希望了，我想当兵去，趁着年轻，自己拼一下。”平民百姓的儿子想要前途，一般除了当兵这条路，基本上没有啥出路好想。庆幸的是，国家政策对城市户口的青年当兵是有照顾的，城市兵復员是安排工作的。这个年代，想找个铁饭碗真的很难。 “你家里肯啊？”姜少法诧异问道。牧业是独子，三代单传的独子。一直被视为父母的心肝宝贝。 “那有啥办法？不然毕业后去干吗？家里又没路子。”牧野茫然答道。 “嗯，当兵倒也是条路子。”郑江豪不以为意说：“我有个姑父在武装部当部长，一定能帮上你。”拍着胸脯打包票的郑江豪拍得胸部“啪啪”作响。 “哈哈，那我先谢谢了！”牧野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说道。“现在吃饭还早，打几局去！” 年轻人的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三个人嘻嘻哈哈勾肩搭背向着篮球场走去，夕阳在三人的身后留下了一串长长的快乐的影子，暂时的烦恼也给丢到了身后。 很快，无忧无虑的三年高中学校生活也终于落下帷幕。看看拿在手中的高中毕业证书，从此以后，牧野再也不是中学学生了。同学们一个个相互告别着，奔向自己的未来。 有自知之明的牧野没有去参加高考，在新的徵兵季节到来前，与父母做了艰难的“斗争”之后，得到郑江豪姑父的帮助，顺利的经过体检初选等一系列手续，被nj军区陆军录取了。送独子去当兵，一般有关系的家庭是不屑的。对于牧家，这也算是一条出路。父母还是高兴中带着不舍，从此儿子就要离开，学会自己飞翔了！ “谁叫自己两个是个穷教书的呢？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父母私底下很自责，觉得对不起儿子。牧野到时看的开，反过来劝慰父母道，“我宁可依靠自己奋斗，也不想靠你们一辈子！” 还有半个月就要出发了。这天早上，提着爸妈买好的礼物，转了两次公交车，牧野来到了区里公园管理处的门卫室。 门卫室的门开着，一个头髮花白的老人正在提着扫帚在扫地。 第2页 “师傅，我来了！”牧野轻轻的打了声招唿，看着师傅在忙着。“我来扫”！牧野想接过师傅手中的扫帚。 “小野，你来了。”师傅直起身子，慈祥的望着牧野。“不要，我自己扫，你先坐下。”看着牧野手中的东西，不禁埋怨道：“你这孩子，来就来呗，还拿着东西来干嘛？你自己还不会赚钱啊，也不知道心痛父母！” 话虽这样说，但是唯一的弟子来看望自己，老爷子也是发自心底的高兴。挥挥手，“等我下，我先洗手。” 老爷子姓张，身体很好，满脸红光的。他是公园保卫处的老处长，退休后也没地方去，加上老伴死得早，在家实在无聊，就返聘到门卫室帮忙，平时干些力所能及的事，帮忙伺弄伺弄花草，过过日子。其实说到老爷子和牧野的结缘，也是有一段故事的。 牧野在小学毕业那年，一次乘公交车去上学途中，发现车里有一个小偷正在偷一位老奶奶的钱，而旁边好多年轻的人看见了却当没看见，只有愤怒的牧野一把抓住小偷伸进老奶奶口袋的贼手，大喊“抓小偷！”小偷恼羞成怒，却被牧野抓住而不能脱身，准备下狠手的时候，被同车的张老爷子一把掀翻在地不能动弹。 后来老爷子看年少的牧言很有正义感，俩人也很有眼缘，而且身体条件也不错的情况下，就收了牧野为弟子，教他学习形意五行拳。 形意五行拳是形意拳系中最基本的拳法也称之为形意母拳。它包括:噼拳、钻拳、崩拳、炮拳、横拳五拳。它也是中国古代拳种内家拳的一种。从12岁那年开始学习，牧野在师傅的教导下，已经苦练了六年，虽说还远未达到大成的程度，但是也快接近“拳由心发”的境界了。一般2、3个壮年人也不是牧野的对手。 跟师傅汇报了将去当兵的事情后，师傅也很高兴，徒弟有出息，师傅脸上也有光彩。细心地除了叮嘱牧野在外注意安全等事项后，希望牧野能安心在部队做出一番成绩，自己将来有空也会去部队探望他的，当然平时也不能忘了勤练形意拳。 在师傅住处吃了一顿中饭，再陪师傅聊会儿天。牧野知道分离在即，以后陪师傅的机会也不会很多的。告别师傅后，牧野迈着轻快的步伐向着不远处新建的区检察院宿舍走去。 靠着小山而建的宿舍也造好还没多久，滴在地上的石灰好像也证明着这些房子的年纪，空气中还隐隐瀰漫着水泥的刺鼻味。90年代的公房，根本没有什么美感可言，四方方的，好像一个会吞人的火柴盒子。 像一个门儿熟的小偷，牧野在地上捡了一颗小小的泥巴块，瞄准东边四楼一个开着的窗户扔了进去，马上躲到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拐角。 不一会，一个打着大辫子的好看的姑娘伸出脑袋瓜来，然后看到牧野，吐了吐舌头，伸手指了指房子里面，示意牧野噤声，再指了指牧野，缩了回去。 过了会，听到皮鞋“嗒嗒”踩着楼梯的急促声，还有一个女的“慢慢下楼，你就不怕摔倒啊！”的喊声，一位清秀的姑娘出现在楼梯口，只见她挥了挥手，然后使劲憋着笑，像电影中演的那些蹑手蹑脚的特务一般，一边回头看家里的方向，一边故作镇静的走了过来。 “哼！鼠头鼠脑，一看不是好东西！”姑娘边说，边强忍着笑。“快走，我妈在家，让她发觉就惨了！” “呵呵，我就是来偷的。。。。。。”牧野讪讪回道。“就是来偷香窃玉的。” “我就说嘛！还顶嘴！赶紧走！快快！！”姑娘边说道边用手拧牧野腰部的软肉。 两个人像逃命般飞快走着，互相不看对方，假装不认识，又保持距离，穿街走巷的离开宿舍好远。“喂！呆瓜！”姑娘娇声唤到，向恋人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柔夷。 转眼看看四处无人，牧野故意装得像贪吃的猫咪看见鲜鱼般，夸张地一把抓住小手亲了一下，惹得姑娘又是花枝招展得一阵娇笑。 两个人牵着手沿着山下的小道散着步。牧野告诉了姑娘自己已经参军的事情，还有以后的安排：自己希望能在部队里考军校，然后以军官转业，希望姑娘能够等他回来，将来俩人能一起生活。姑娘心里虽有点不捨得，在这个年纪的女孩谁不希望男友能陪在身边啊，但是男友有上进心，要为俩人的将来打拼，自己也不能扯他后退不是？姑娘也告诉牧野，她家里在给她安排工作，据说是银行。然后含泪答应一直会在家等他回来。问了何时出发的准确时间，告诉牧野，她一定来送他。 夜色迷离中，姑娘的红唇更显得娇艷欲滴。牧野看看四周无人，色胆包天的乘其不备，对准抱在怀中的姑娘一口就吻了上去！ 恋爱中的快乐时光总是显得那么短暂。 天已经黑了，再不回家俩人肯定都要挨骂了！俩人约好下次相会的时间、地点，依依不捨的分了手。牧野站在很远的地方，亲眼看着恋人进了宿舍楼，才安心往家里走去。 ☆、第一节 男儿当自强2 踏着晚霞的余晖，牧野回到了家。父母都还在家焦急地等着他回来吃饭呢! 作为家中唯一的儿子，想着马上就要出去当兵了，父母心里都不好过，特别是母亲，一想到这事儿，眼里就像有层雾气冒上来。作为语文老师，传统的父亲总是扮演严父的角色，平时除了学业偶尔顾问一下，也不怎么多和牧野交流。 第3页 父亲心里对儿子总有点内疚，看看别人家有权有势的孩子，同是居民户口的，高中一毕业就被安排到财政局、电力局、商业局、银行等单位。而自己作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表面上虽是蛮好听的，其实却是国家机器中最不受重视的一环。除了收人低之外，社会地位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说家里吧，虽然两位大人都是正式教师，但家里日子一直都是紧巴巴的，除了一台14寸黑白“西湖”牌电视机，剩下就是一台电风扇和一个鼓风机算是家用电器了（当然，电灯是不算的）。 宝贝儿子就要出远门了，家里也咬咬牙把伙食水平提高了不少。各怀心事吃完饭，牧野抢着去洗碗。看着儿子，想着想着，母亲又开始要抹眼泪了。父亲抱着茶杯，端了个小凳子，坐在门口默默看着儿子忙碌的身影。 牧野也知道父母的心思，却不知道怎么劝慰父母。只有一边洗着碗，一边在想着：“一定好好干，给父母一个幸福的晚年！” 两天后，就是和女朋友程小枫约好见面的日子了。期盼已久的牧野在家吃了中饭，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和父母说了声慌里慌张就出了门。 旧地重游，故伎重演，没多久程小枫飞奔出来，还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哇，你今天胆子很大啊？啥日子？”牧野有点奇怪。 两人交往，程家也不是一点不知道。只是有点看不上牧家，觉得穷教师，儿子又没考上大学，所以一直是反对两人在一起的。可是女儿又很任性，程家父母也一时没啥好办法，也是在想方设法来分开两人。所以，今天小枫有点明目张胆的样，让牧野觉得很奇怪。 “告诉你个好消息，今天他俩都不在家，我家舅公过生日，他们回老家了，晚上不回来。”程小枫斜睨了牧野一眼。“木头！晚上我请你吃饭，给你送行！” “这怎么可以？还是我请你吧！”牧野摆摆手道，吃女人饭，很反感。 “不行，我说的你敢不听？”程小枫故意叉着*，斜着眼问道。 “好好，我听。”牧野实在是在没办法来对付她，大概是恋爱中的人都这样吧！牧野对程小枫完全是处于痴迷的状态，恋人说的每句话都是对的；恋人做的每个动作都是优美的：这时候恋爱的人，智商绝对处于0，完全的白痴一枚，就好似此时的牧野。 俩人所处的是五环区zf所在地。在20世纪90年代初的时候，街上的商业才刚开始发展，后来的灯红酒绿这时候根本没有出现，只有极少的几间店铺在开着门，街上只有一些售卖录音带之类的店铺还在开着门。。 街上除了区zf招待所和工人文化宫的餐厅，也就剩下没几间饭馆了，屈指可数。 “放心，大姐今天有钱请你吃好的！”程小枫故意扮出一副江湖大姐的模样，调侃道。 “那就请大姐带路，小人却之不恭了！” 俩人互相调笑着，招了一辆“噶钴”车往工人文化宫驶去。（噶咕车，即我国江浙省南部某地对人力三轮的称唿）路上的录像厅门口，挤了一堆年轻人，门口的高音喇叭正吵杂着香港新片《赌神》的打斗声。 俩人牵着手来到工人文化宫的二楼餐厅，里面正在播放着张学友的歌《爱得比你深》。餐厅里座位空了一大半，大概是时间还早吧，还有就是这里的消费水平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高的。一般两人吃一顿饭得二三十块钱，要知道这时候的平均工资也就是一百块钱啊！ 找了个相对比较安静的位置，招唿服务员点菜。叫了好几声，胖胖的服务员阿姨不情愿地走过来，板着脸拿着一本菜谱“啪”的一声扔到桌子上，“点吧！吃啥？”“你点吧！”牧野苦笑着把菜谱推到程小枫面前，“我都会吃。”看到这种服务员，真是倒胃口，可是那时候的服务员差不多都是正式工呢，架子大得很，可不能轻易得罪，不然吃不了还得兜着走。 程小枫点了四菜一汤，还点了一瓶啤酒。在等菜上来的时候俩人开始闲聊，谈论着几个比较熟悉的同学中谁考上了大学，然后几个人由家里打通关节被招工到单位里上班。比如郑江豪就去了他爸爸的单位财政局，蒋少法去了水利局。 大概是没几个顾客吧，菜也上得挺快的。四菜一汤上来后，看这个厨师的水平还是不错的，色香味俱全。“瞧你，小心烫！像饿了好久似的！”程小枫娇嗔道，贴心的把筷子在自己的手绢上擦干净递给牧野，“快吃吧！” 女孩的胃口比较小，吃了没几口就饱了。隔着玻璃杯的啤酒，看着闷头大吃的恋人，程小枫的眼睛里慢慢的上满了水花。看着恋人英俊的面庞，想想这次去当兵要几年不能在一起，姑娘的心里突然觉得由衷的害怕。 正在用程小枫递过来的手绢擦嘴巴呢，楼梯间传来了一阵嚣张的大笑，四个穿得花里花哨的男青年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穿着“梦特娇”t恤的男青年摇晃着身子走了过来，“小枫，你怎么在这？这位是？”“哦，斌哥，这是我同学牧野，牧野，这是我爸爸同事陈伯伯的儿子陈斌，斌哥。”“你好，斌哥。”牧野站起来伸出手去。陈斌斜着眼看了牧野一眼，装作没有看到伸过来的手，跟程小枫说了声：“我有朋友在，你慢吃。”就走了。 第4页 程小枫的脸都气白了，“这人怎么这样啊？真没教养！”“算了，别理他！我不在意。”。牧野轻声安慰道，“我不在意，你甭生气，不值得！”其实心里也很冒火的，在想：“妈的，深秋了还显摆，穿个梦特娇冻死你。” 程小枫气囔囔地说道：“就你都说没事。。。。。。太没教养了” 酒足饭饱，程小枫伸手招来服务员结了帐。牧野端起酒杯里的剩酒一饮而尽，故意夸张地贊道：“好酒，好酒。酒好人更好！酒美人更美啊！”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惹得紧绷着脸的程小枫又是一阵娇笑。 牵着手出了文化宫门口，看看时间还早，不过是晚上8点钟。 “到我家，我泡茶给你喝。”程小枫滴熘熘地转转眼珠子，终于像下定决心似的狠狠说道。不由牧野反对与否地拦了辆三轮车拉着他就往家里而去。 行人在深秋的街道上走着，路上没有什么车。偶尔出现的是区里的北京吉普，都是区里的公车。还有几辆冒着黑烟突突的拖拉机。行人也都穿着黑或蓝色的中山装为主，只有几个年轻的男女穿着还比较新潮，颜色也比较艷丽，在街上有点夸张地大声说笑。 改革开放十多年了，小城的现代化建设也在逐渐开始。这几年大街上拆了好几间不知道属于什么年代的摇摇欲坠的老房子，在旧址上几幢七八层的高楼正在建设；平时泥土飞扬的土路看不到了，街上也都浇上了水泥路。街上若隐若现的闪着几盏霓虹灯，影像店夸张的大功率音响开始狂吼，年轻的潮男潮女蜂拥而去，仿佛在说明夜生活逐渐开始了。 ☆、第一节 男儿当自强3 抢先跳下车付了车钱，牧野搀着女友的小手进了程家。 程家的条件还算是不错的，房子面积不是很大，但是很整洁。房子里的家具也都是新买的，地板也是新铺的原木地板，还有残存的原木气息，不但闻起来舒服，踏上去感觉也很舒服。 程小枫忙着去烧水，牧野趁着空仔细打量起了房间。整个面积大概有八十平米，在这个年代来说，也算是好享受了。而且由于是新房子的缘故，房子里隐约瀰漫着油漆的气味，很好闻。墙上的照片架除了程父穿着军装的照片，差不多都是程小枫和弟弟程小辉的小时候的照片。程小辉今年十四岁，没有和父母姐姐一起住，被赶到老家和爷爷奶奶一起，平时也不回来，除了星期六、日才回来团聚，牧野从没有看过真实的“小舅子”，只知道他圆圆的身材，有点微胖。 “喂，喝茶，我去洗脸。”程小枫泡好了茶，甜甜地招唿道。 等牧野在沙发上坐下，程小枫也洗好了脸化了淡妆，挨着牧野坐下，而且还把脱了袜子的脚翘在男朋友的大腿上。 程小枫的脚真美。洁白的小脚，只能用“玉骨冰肌芊芊细足”来形容。房间的气氛一时间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看着楚楚动人的女友，吹弹可破的面庞，牧野的心有点痒痒。都是青春年少，俩人虽然也交往一年多了，除了牵牵手，亲亲嘴，暂时也没有其他实际的行动来突破最后的一层障碍。 美丽的女人，不是能够轻易地用话语来形容的。就像处于初放时节的蔷薇，浑身散发出独属于妩媚诱人的风姿。 “我帮你捏捏脚，走路走了吃力吧？”牧野讨好道。“好想亲一下！”牧野伸出颤抖的手，有点龌龊的想。 “好啊，好好努力。”程小枫盯着牧野的眼睛，似乎滴出水来，腻声说道。 “这妖精，竟敢鼓励我！”牧野心在“扑通”狂跳！ 轻轻的捏着女朋友的玉足，嫩滑嫩滑的皮肤，丝滑如玉。活着了十九岁，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凝脂”。“一辈子都让我拥有，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有她，那就足够了！”牧野思绪万千。 "舒服吗？”牧野用心服务着，恍如专业的按摩师。 程小枫软绵绵的说道“不错不错，奖励你晚上继续。”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哎？这话有点绮意了？牧野顿时有点幸福地傻了！ “晚上不要走，留这儿。”程小枫直起身子，看着牧野的眼睛满是羞涩，眼睛里充满了柔情。 沉默了几秒，牧野看着程小枫，用力地点点头。。。。。。 狂风暴雨之后，躺在程小枫的床上，两个赤-裸着的年轻身体紧紧拥抱在一起，小小的房间里洋溢着爱意。在第一次情不自禁偷吃禁果忙手忙脚的活动后，牧野甜蜜地亲吻着怀里的女友：“枫，你要等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嗯，我知道，我相信，木头。”。。。。。。程小枫满含浓情蜜意的亲着牧野的充满力量的手臂回答道。这天晚上，疯狂的俩人不知疲倦地拼命纠缠，不知道一共爱了多少次。直到精疲力尽，两个年轻人拥抱着渐渐睡去。 清晨，东方的天边出现第一丝光亮时，牧野穿好衣服，看着依然沉睡的女友，不忍打搅，只是宛如珍宝般轻轻吻了吻女友光洁的额头，然后带好房门，离开了女友家。 也许，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那么快，还没能细细评味呢，一转眼就到了离家的日子。 父母，亲戚，同学朋友，还有师傅，很早就到了区zf大院。大院里站满送别的人，人声鼎沸。锣鼓声，说话声，一片嘈杂。牧野穿着新发的军装，戴着红花，在人群中张望着找寻爱人的身影。 第5页 开车的时间到了。 新兵们都告别亲朋，在带兵干部的唿喝声中，排好队，依次着拿好行李上了车。 军车喇叭一响，缓缓开动。外面一阵叮嘱声、妇女不舍的哭声，告别声，鞭炮声，军歌声，响成一片。 看着慢慢变远的亲朋好友，牧野的泪禁不住流了下来。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但毕竟十九岁未出过远门，家乡有这么多的牵挂，实在是依依不捨啊！ 车子经过区zf的大门，蓦然在转弯的树下，站着那修长的倩影。程小枫看着男友，眼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强忍住不哭出声，抬起了手，在自己的左胸上敲了敲。 牧野高兴地摘下帽子，挥了挥手，然后也一样用右手捏成拳头，在自己的左胸上敲了敲。 这是俩人的约定，代表着：“我心依旧”。 当家乡的建筑在身后只留下隐隐约约的一个模煳影子后，刚才还泪涕横流的年轻人开始了交流。 这次徵兵区里送了六十多个人，分乘七辆老东风军卡。先一起集中到市里军分区，然后再搭乘火车去nj，市里到目的地还有差不多800公里，路上要好几天呢。 大概都是同龄人，车上10个人一下子都熟了，来带兵的军人坐在东方卡车的驾驶室内，只不过偶尔通过后窗玻璃窥探年轻的新兵们是否安分。 和牧野有点认识的一位，也是同学校毕业的，同年级，姓易，叫易刚，家里是开饭馆的。长得有点肥，但是很憨厚的样。另外几个都不大认识，也没啥好说的。 牧野这人就是这幅德行，熟悉的人之间交流，他会比较活跃，而不认识的或陌生的，就不大说话，只是喜欢静静的倾听。 车队在路上飞驰着，两边的绿化树唰唰地往后倒退着。 拆开一包“红山茶”，分了一圈。牧野有点惊奇的发现，这车上这么多新兵，竟然没有一个不抽菸，而且看看都是老烟枪的架势，很熟练。 “牧野，看来条件不错啊，红山茶抽抽。”易刚咧开笑着说道，挺羡慕的样子。 “屁啊，是我师父给的好吧？我哪里抽得起啊！”牧野耸耸肩笑着。 “听说，新兵连不让抽菸啊？”有同车的新兵问道。谁知道呢？ “哪知道啊，到地头再说呗！”牧野无奈的摊摊手答道，现在想啥也没用，既来之则安之。 到市里军分区集合、吃饭，然后统一再集合，数十辆军车排成长龙往省城开去。到省城火车站已经是晚上9点了，然后再吃饭，集合，听领导训话，有省军区的，还有省zf的。新兵们都开始晕了，咋那么多麻烦呢？ “唉，就是花招多！”易刚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牧野善意地白了他一眼，提醒他一下，要知道人多嘴杂。易刚吐了吐舌头，闭上了嘴。 其实，这也是国情啊！有时候，形式主义太多了！ 随着军列发出开车的信号，新兵们整齐地在带兵军人的带领下，一个个依次排队上车，按照已经安排好的车厢放好行李并坐好。 绿色的军列，“唿哧唿哧”地发出声来，车轮的节奏越来越快，雪白的蒸汽在车后留下一条巨大的带子。渐渐地，省城的灯光也在慢慢的远去，再也不见。 虽然带兵军人下了睡觉的命令，但很多人还是睡不着，也包括牧野。 自今日起，自己就不是一般的老百姓了，而是一个军人了。虽然，成为一个军人是自己的愿望，但是，对未来的有渴望和憧憬，还有一点惴惴不安。 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程小枫？他不知道，未来究竟会是什么在等待着他？哪怕未来有很多的困难，但是，为了家人和爱的人，牧野不怕。 ☆、第二节 小王飞刀1 两个多月的新兵连生活一转眼就过了。 刚进部队时的懵懂青年们也逐渐习惯了部队的生活节奏，融入到革命的大集体内。这个年代的年轻人还是很单纯的，也没有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班长叫干啥就干啥，也不会讲条件，也不敢讲条件，假如唧唧歪歪态度不好，加罚还是小事。。。。。。 两个多月每个人都学到了很多，部队的条例、规定、站军姿、队列等，还学到内务整理等很多以前想也想不到的本领，以前只有在电影中看到的，自己竟然也学会了！折豆腐块被子也是其中之一。 除了很多的体能训练，还有很多的军事技能基础。比如投弹、射击、单兵战术、擒敌拳，还有军事基本业务知识学习，大家坐在一起听讲，然后记笔记。 在后期还学了实弹应用射击、战地救护、五公里武装越野、基本班战术队形、基本地形学、武器的保养、三防知识等等。一个个的皮肤也变黑变粗糙了，渐渐从气质上更接近军人了。走路也好，吃饭也好端端正正的，也看不到以前那些社会上的坏习惯了，所以说部队是个“大熔炉”不对？ 听说也有几个不服管理的新兵捅了啥篓子，打架啥的，被退回当地了。这个算是传闻，大家没怎么在意，说难听点，也不能让几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吧？ 牧野本来的体质就很不错，协调性也相当好。因为练过篮球，还算是形意拳的“高手”，（不过他也没显露出来，只是平时休息的时候会到几乎没人去的小树林边练上几趟，大家也都不知道低调的他会打拳。）所以在学习这些很基础的军事技能的时候跟容易掌握其中的技巧，也更容易融会贯通。 第6页 牧野的擒拿格斗、射击都是新兵排里的尖子，在部队这种崇尚实力强者的地方，新兵连的连长、排长他们和牧野的关系都处的比较好，觉得是一颗好苗子，高看一眼。 和战友们也一样，牧野虽然不是很凑热闹的人，但对人都比较真诚、大方、仗义，也不爱话长里短的，大家相处很是融洽，算是新兵连的名人了。 他对老兵都很尊敬，平时嘴巴很甜，“班长、班长”的老挂在嘴边。所以在训练中遇到有不懂的问题，老兵们也愿意帮助他。 和他人相处得好，自然在一个地方就能站稳脚跟，归属感也会变强。牧野的军事素质也是进步神速，练练被作为训练标兵表扬。 被授予列兵军衔的时候，大家都兴高采烈的。因为，从这一刻起，大家才真正称得上是“军人”了！一个地方出来的兄弟们转眼被分得七零八落，大家在伤感的同时也感到高兴！以后再过个一年，大家也是“老兵”了，也可以挺直腰杆子了！ 牧野同样也感到很高兴，因为在参军前也谘询了家里那边当过兵的，据说新兵连写信寄信很麻烦。信都是连里通讯员统一收或送的，而且新兵班长在很多时候，为了训练不喜欢新兵寄信或写信。所以，有时候碰到有些“变态”班长会给些体罚啥的，比如叫你去做伏地挺身，坐上上百个你就下次心有余悸了。。。。。。尽量还是少写些。 不过现在好了，马上分配了，只要到连队，也偶尔可以打电话了，而且信件啥的，只要你训练这些不拖后腿，班长也不会管你了。算是会进入比较“宽松”的时期了。 新兵分连也是讲究的。一般都是下到连队，很少能够到机关为领导服务，就是俗话说的“勤务兵”。还有就是有关系的或者军事素质比较过硬的，会留在机关，为啥？“青眼相加”呗！ 对于牧野来说，他还是喜欢去连队的。当兵的意义对于他来说，就是想像古人说的：出人头地。而基层是艰苦，但是对锻鍊一个兵来说，是个好地方。 也不是矫情，到了分配的那一天，却被幸运的告知留在团部警通连，也不知道是啥原因，自己没有啥关系跑跑啊。反正看着新兵战友们有点羡慕的眼光，牧野很无奈。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自己去要求下连吧？那还不得让人家吐沫给淹死啊？ 既来之则安之吧！以后再说喽。 警通连实际也就是警卫连的意思，不过叫法不同。 刚到了连队，就写了信回家，跟父母汇报，写了七八张信纸。然后是打电话给程小枫，还有师傅，让大家都放心，也高兴高兴。听说分了好连队，家里也都挺为他高兴的。当然忘不了写信给几个死党，告诉他们自己的联繫地址。 牧野他们主要负责团部的执勤站哨，每次2个小时。平时除了正常的训练，就是站岗，牧野也没觉得啥辛苦，一个月不到就习惯了。人家说站岗实在是受不了，腿并不一会就麻了。可对牧野不是个问题，要知道牧野十来岁开始站桩练拳，哪次不是一个小时以上的？大不了就当做站桩就是了？至于以后，他也不想就这么混个几年就回家，他的想法还是想混出个名堂出来的。没有付出就没有收穫，这是真理。天上会掉馅饼吗?回答是否定的，牧野可没那么幼稚。 平时没有机会没有地方好好连自己的形意拳，于是在团部食堂后面那片小树林里找了个平时不大会有人来的不大的空地，作为自己的训练场。形意拳对场地要求不高，空间小点就小点没多大影响。于是自己花了点时间，把场地上的杂草还有石块都清理了下，把几个坑用小石子填填平，算是有点样了。 这天快近中午的时候，牧野交了岗，没顾得上休息下，独自一个人向小树林走去。 经过食堂的时候，看见一个瘦瘦的老兵在拿着把刀坐在门口削土豆。老兵坐在小板凳上，左手拿着把剔骨刀，右手抓着个土豆，飞快地削着。只见他的手指翻动，一个个被削好的土豆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自动地落到框子里。 牧野没过去打搅他，离了十几米远看着。只见远远地飞来一只小手指大小的黑色的蜂，围着削好皮的土豆在打起了转。蓦然，只见老兵右手扬了扬，那蜂就落到了地上。没过几分钟，削好土豆的老兵提着框子进了厨房。 牧野趁人没注意，跑上去一看，惊呆了！原来那只说不上名字的大黑蜂，还在地上转着，不过是它再也不能飞了，因为翅膀没有了！ 这是怎样的神技啊？牧野也只是在古龙、金庸的武侠小说里看到过这样的传说，今天竟然让自己亲眼看到了！太震撼了！这绝对是“刀王”啊！假如能把这样的绝技学到手，呵呵，那可就实在的厉害了！机缘来了可不能让它跑了，不然遭天妒的！人一辈子能有多少这样的机遇呢？有些人，可能一辈子也遇不上一次。 可怎么能接近那个老兵，而且能让人家教自己呢？一般来说，这些高人都是有脾气的，是吧？自己又和他不熟悉，连名字也不知道呢。不过事在人为，慢慢来呗！一天两天也办不好个事。 警通连长叫杨卫国，比较年轻，一米八多点，很魁梧，看上去二十七八的样子。父亲是南下干部，杨卫国是家里的么儿，家里两个姐姐，他还有个大哥，是个刑警队长。杨卫国和牧野来自一个地方，所以平时对牧野也很关照。而连里也知道俩人关系不错，连带着排长、班长都对牧言挺好的。有时候牧野都想，就这么在警通连呆下去得了！到哪里能找到这么融洽的地方啊？ 第7页 最近“刀王”的事情总是让牧野有点抓耳挠腮的感觉，怎样才能解决这事呢？ “找连长？反正也不花钱，就花点口水，怕啥？”牧野坏坏想道，感觉自己有点邪恶。 ☆、第二节 小王飞刀2 连长办公室。 杨卫国靠在椅子上，惊异的看着牧野。“你怎么知道王锋会飞刀？” “王锋，那个老兵叫王锋？”原来老兵会的是飞刀啊！自己以为是匕首攻防呢。那可是牧野最爱的一种绝技啊！想想看，小李飞刀李寻欢，哦！那一刀的风情啊！！学到这样的绝技，呵呵，怎样一个“风sao”了得！ “是啊，你快说，你怎么知道他会飞刀的？别墨迹！老实交代。”杨卫国板着脸，有点不耐烦。“我看到的啊，亲眼看到哦！”“你小子，他可是我们军区的名人哦，知道吧？你想学他的飞刀，所以想找人给你牵线搭桥?想得美了！”杨连长嗤笑着，取笑道，右手指了指牧野“你就是个猴精哦！不过你真的想学的话，我和他关系还可以，我可以帮你问问看，不过你会啥？或者说特长？” “我从小练过武术，会形意五行拳！”牧野苦着脸老实回答道。 “真的假的？怎么没听你说？”连长感觉有点奇怪，来这也几个月了，这小子就是没透露一点风声。 牧野一本正经地说道：“连长，我骗你干啥？真的，我都练了好几年了！” “找个地儿，练给我看看，敢骗我的话，扇死你小子！”连长耸耸肩招唿了通讯员一声，戴上军帽和牧野走下楼去。 牧野低声对杨连长说：“我知道个地方，连长跟我来！”杨卫国看这个让人惊奇不断的小子，有点哭笑不得。“好好，你带路！” 俩人来到牧野的“秘密基地”，连长诧异说道：“你小子咋知道这块地的？你整的？”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杨卫国迫不及待的说：“快快，你小子看来闲的发慌啊！来练给我看看！” 牧野脱下外衣，收起嘻嘻哈哈的一幅欠揍表情，一本正经的，“唿”的一声开始了形意拳的起手：三体式。 前面说过，形意拳是我国很有名的一种内家拳，但传播面也比较小，练习的人也较少。但相比于另外一种传播最广的内家拳——太极拳，还是有差距的。形意拳分噼、钻、崩、炮、横五种拳法，规矩严谨，但是动作简单。五行是古人对于金、木、水、火、土的说法，它们代表着构成宇宙的五种基本物质元素，人们延伸其含义，分别赋予了特定的属性，又形成了相互联繫，相互促进，相互制约的说理工具和逻辑推理符号。 五行拳有“三顶、三扣、三圆、三敏、三抱、三垂、三曲、三挺”八原则，也称形意拳的“二十四法。这是牧野在刚开始学习时，师傅严格要求的。 起初初练的那段日子，根本就不知道师傅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这简简单单的十六字，只是知道练了差不多3年后，才逐渐有所体会。算起来一共苦练了差不多八年，才是“初登法门”。 杨卫国看着牧野配合七星、梅花盘步、结合噼打盘推扫的身法，气势连绵、刚柔并济的打完一套形意五行拳，不禁释然，竖了竖大拇指，“贊！算你小子没骗我，打得不错！”“那你帮不帮我问问啊？”牧野马上贴上去问。“问，就去帮你问！瞧你就像苍蝇闻到血腥一样。不过说好啊，以后我叫你帮忙，你可别推诿！”“行，您说话就是了！上刀山下火海。。。。。。”“滚！想啥呢你！” 收拾好衣服，俩人走出树林。牧野把连长送到办公楼底下，突然又说了句：“连长，快点哦，我都等不及了！” 杨卫国哭笑不得，连话也懒得说，差点要拿皮带抽他，等等又回头就走。 牧野看着连长走了几步，突然大声吼叫到：“连长！” 杨卫国奇怪的转过身来，看着牧野到底想干嘛？ 牧野突然跳起来，伸出一只拇指，大声喊着：“连长出马，拿下！！” “真是一只讨厌的野猴子！” 玩笑归玩笑，牧野知道连长也比较忙，也不去催。反正呢，连长答应的事，肯定会尽力去做的，自己整天去催也不是个事，慢慢等吧。 过了几天，牧野正在岗上呢，看见连长开着那辆团里的破北京吉普回来。一看到牧野正在站岗呢，“噶”的停下车，伸出脑袋淡淡说了声：“完了到我办公室。”就呲熘开车走了。知道该有回音了，牧野的心哦，忐忑得不知道该放那里了！ 好不容易等战友来接了岗，牧野一熘烟飞奔着往连长办公室。 楼梯口，碰到通讯员小董下来，“恭喜，事儿成了！”小董先讨好得透露了一声。“谢了！兄弟！”掏出一只红山茶递给小董。“快去，连长等你呢！” 真是人有喜事精神爽啊！牧野走到连长门口，充满喜悦地喊了声：“报告！” 连长斜着身子，故意调侃的问道：“啊？你很高兴啊？有啥喜事没？” 牧野赶紧掩住笑意，摆出一无所知，一付哈巴狗似的样子，“啊呀，我的好连长，我的好大哥哦，别逗我了！你瞧这段日子给我搞得是茶饭不思哦！” 第8页 “看来是我办事不力，给您老人家添堵咯？你确定不是思--chun?”杨卫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继续逗着牧野。 “啊呀!求您了！快说吧！成了吧？”牧野一脸着急的赶紧作揖。 也许是可怜这个小子，杨卫国也收起继续调侃的心思，“我和他说了，本来他不同意，后来我好说赖说，还说你人品不错，还会打拳，给你吹得神勇异常，他才答应见面看看再说，哎，我说你可得好好表现，别给我丢脸。”说完点了根烟。欲言还止地郑重加了句：“去见他的时候，千万别问他的脚是怎么回事。” 也不管牧野还在等着下文，杨卫国默默地抽完了这根烟，认真交代说：“他的脚是他最大的痛处，千万别去触碰。还有，他的脾气有点乖戾，你要注意。”说完，起身在文件柜里拿了两条中华烟，用报纸给包上。“他喜欢抽菸，酒量不好但很爱喝。你带着这个给他，他叫你下午2点去厨房找他。你自己去，小心点。不过也不用怕，和他混久了，就知道他这人是脸冷心热的。是个好人。” 牧野也没跟连长客气，腆着脸谢过连长后，拿着烟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吃过午饭，站在宿舍的走廊，看着距离不太远的厨房，好奇的想道：“那个王锋有很多故事吗？看看连长好像也知道啊，可就不说。奇怪了！反正见面再说吧！现在想太多也没有啥用，注意点就好了！我是去学艺，又不是包打听。” 人生就是这样，一切随缘吧！ ☆、第二节 小王飞刀3 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手錶一下一下地走着，拍拍手錶，感觉手錶是不是坏了？有种手錶倒着走的幻觉，不然怎么能走的这么慢？ “表啊表，求你走快些吧！”站在树荫下的牧言这时候看上去就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心神不宁的转着圈子。“才一点半呢！” 好不容易捱到2点还差几分呢，牧野就像只烧红屁股的猴子迈着大长腿向厨房奔去！ 厨房里没人，大概是打扫干净后，炊事班的兄弟们也都去休息了。空荡荡的餐厅里只有几个抽风机还在“唿哧唿哧”地吃力转着，墙上贴着好多要求节约粮食的标语，其中最让牧野印象深刻的是：倒掉的是粮食，流走的是老百姓的血汗。 是啊，这时候国家也很穷，开放十来年，国家有限的经费都投入到经济建设了。那位小个子的伟人不是要求军队要忍忍吗？所以啊粮食啊物资啊都不是很充足，虽说部队不需要为粮食犯愁，但现在很多地方的老百姓还饿着肚子呢！牧野觉得这个标语真的有点震撼力了。 蹑手蹑脚地走进旁边黑黑的仓库，大白天没点灯也看不到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在。 “王班长，王班长!”牧野捏着喉咙唤道。 “叫唤个啥？鬼头鬼脑的，不像个好东西。”黑暗的角落里传来个瓮声瓮气的声音。 “哇！”牧野真的是差点跳了起来，这就叫“吓了一跳！” “怪不得你连长叫你野猴子！一点不稳重。”那个瓮声瓮气的声音骂道，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开了灯。这算是杀威棒？还是惊喜？ 好多年以后，牧业在回忆这幅画面时都觉得奇怪，那么瘦小的一个人，怎么会发出这么一种声音？他不该发出细声细语的声音吗？还满怀那么强大的力量，难道这不是一种侵权或者说僭越？ 递上杨卫国给的那两条中华烟，王锋看也没看放到手边的工作檯上，工作檯上有一堆木屑还有几把小小的刀，大约十五公分长，一公分多点宽。右手指了指旁边的小凳子，让牧野坐下。自己也重新坐下，眯着眼睛打量起牧野。 牧野也挺起上身，注视这王锋的眼睛。 王锋刚才接东西站起来的时候，牧野就看出来，王锋大概只有一米六五左右，体重不会超过120斤。瘦瘦的样子，黑黑的。脸上没啥表情，冷冷地，头髮有点稀疏，而且没有戴帽子的脑袋上，在右耳边上还有一道长约五六厘米的伤痕，非常明显。左边脸颊上还有一道很细但明显的疤痕，破坏了整个脸部的整体性。反差最大的是，王锋居然有一双简直可以媲美程小枫的手，纤细，修长，甚至还带点白嫩。 王锋冷冷问道：“杨卫国说你想跟我学飞刀？为啥？你怎么知道的？你们新兵好像都不知道我会飞刀啊？”上来就是几个急促的问号。 牧野慢慢的放低声，向王峰说明自己是在偶尔的时候看到的，然后也说道自己可能受师傅的影响，还有以前看古龙、金庸的小说，对于古典武术这些技艺很是着迷，坦开心怀向王锋述说自己对学习飞刀的嚮往。 这也是一种聪明的表现，牧野总觉得人与人相处，最可贵的就是坦诚相对。而且这个世上，有的是聪明人。要知道，一个谎言需要成千上万个谎言来圆，实在是不值得的。 王锋静静的听牧野说完，恍然大悟。再饶有兴趣地问了句：“现在是热兵器时代，你不觉得学我这个已经过时了吗？”“不会啊，”牧野扬扬眉毛，认真答道：“我师傅都说，多个技艺好旁身啊！而且，俗话也说‘闲时本事急时用啊’!” 王锋还是没啥表情，一脸平静说了句：“把手给我，我看看。” 第9页 牧野闻言伸出手去，任凭王锋捏住自己手，关节捏捏，手指捏捏，鼓捣好一会，才缓缓说道：“好吧，你要学会也不是很难，关键是看自己会不会吃苦。其实也跟你练形意拳差不多的，只要功夫到了，一切水到渠成。不过，你只有半年时间。” “我快要转业了，如果不是杨卫国来求我，我还真不想收你呢！”王锋看牧野有点呆瓜的茫然样，加了句说明。 “哦，我一定好好学，谢谢师傅！”“别，别叫师傅，叫班长就好。”王锋挥手制止道。“时间不多了，每天你除了站岗外，就来找我，别让人知道。” “好的，班长！”牧野激动地说道：“我知道个地方，比较隐秘。”然后指手画脚地跟王锋说了具体位置，约好时间，故作沉稳的告别了王锋。刚走出食堂大门，牧野高兴地跳了个老高，边跑边咧着嘴哼着不知道啥歌，还做几个旋踢噼掌动作，惹得路人侧目。 仓库里正对着牧野离去的窗户，王锋咧咧嘴：“野猴子？？” 牧野的日子逐渐有点公式化起来，每天除了站岗，例行训练，就是在“秘密基地”。其他地儿也基本看不到影。战友们也习惯了这只“野猴子”的做法，加上有连长的庇护，每天都很充实。 王锋的训练方法很奇怪，先是让牧野锻鍊手掌的柔韧度，一边用一种沉木刻的飞刀训练拔刀出刀的速度，一边用一种不知道啥草药煎成的药水来浸泡手掌。至于腕力，姿势，牧野也没在意，大概是可以达到王锋的要求了吧。 王锋要求牧野平时要注重于对人体运动的方向、余度、着力点，加强判断能力。王锋告诉说，其实和射击一样的道理，人是会运动的，那么想击中运动中的人和物体，就要正确计算子弹和刀在空气中飞行的时间，才能达到自己的目标。人的运动是通过关节、肌肉来达到目的的。那么，任何的运动都必须做到准备或者叫前兆。比如，人坐在椅子上，想不受外力自己站起来，那么，他必须人体向前倾。 王锋的教法比较直接，一般通过很直观的方式让人很容易理解。 再熟悉了点之后，俩人算是不再见外了。有次牧野问他为啥第一次正式见面时要看手，是否手的形状等因素也很重要？ 王锋很细心地解释道：“其实对于飞刀，还有枪枝，都是一个道理。你要把它当成一个有生命的物体，随时随地的和它交流，把它当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或是身体的延伸。那么怎么交流呢？就是通过手，用手来感觉。上次看你的手，条件还不错，敏感型的，对于外部刺激比较敏感。这是练习飞刀的一个最重要条件，力度可以后天练，但是先天的感觉很难很难练出来。还好你练习的是内家拳，如果是外家拳就可惜了你这双手了！” “那药水是干啥的？用那些药配的？”“那是用来加强你手掌手指的感觉神经的，这配方以后告诉你。”王锋摊摊手回答道。 ☆、第二节 小王飞刀4 王锋接着说道：“使用了这种药水，就是要锻鍊手和刀甚至于枪的感觉，平时对于防止我们手掌、手指起茧子、保持嫩滑也有好处，也就是说有保养的作用，所以，我们的手能长期保持这么光滑、柔韧、敏捷。” “那班长，要不开发出来咱们卖给那些化妆品店不是可以赚好多钱啊？”牧野搔搔脑袋瓜，有点邪恶的问。“不知道你脑子里怎么那么多想法？你以为这些草药很好找啊？这些可是我花了好几年才筹齐的，钱不算，光是人情不知道欠了多少。”王锋白了牧野几眼，接着说：“我看你也耐不住性子了，不过也没多长时间了。明天你交接之后去厨房，我在那等你。" 第二天牧野是早上交了岗，跟班长打了声招唿，像个不良少年似的晃悠着背着双手往厨房走。摸了摸空空的肚子，窜到食堂灶上捡了个大馒头塞进嘴，走到仓库门口探了探头，瞧见王锋正在里面呢。 王锋见牧野这吊儿郎当的样，皱了皱眉头，脸部肌肉抽动着使那张脸更显得狰狞。不过，牧野一点也不怕，其实这么久相处下来，牧野早就明白王锋内在里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讲义气，脸冷心热。嬉皮笑脸的凑上去，掏出根烟，递给王锋。王锋没接，弯下腰，从工具柜底下拉出一个铁皮箱，放到台子上打开。牧野一眼看到箱子里整齐的排着数十把用各种材料制成的各式飞刀。王锋垂着眼皮，指了指飞刀，“选选看，哪种适合。” 牧野一脸兴奋，仔细挑着，“这把好看，这把重了，这把有点偏细。。。。。。”王锋也没说话，就站在旁边抱着双臂看着牧野像找老婆似的挑剔地自话自语，等到调皮鬼不说了，截然问道：“挑好了？”“恩，就这把，好看。”“好看？”王锋一把拿过牧野手中的飞刀,“这是武器，你以为你找老婆啊？”“班长，真的，这把我特中意，拿到手上手感非常好，就像玩了很多年一样。不骗你！”牧野少有的一本正经道。认真注视着牧野的眼睛：“你肯定？”“嗯，我确定。”牧野迎着王锋审视的目光认真回答道。 “好吧，你自己挑的，你确定了就好。”王锋不以为意，轻声说道。 第10页 这是一把黑色而且做过亚光处理的飞刀，材质？牧野觉得是钨钢合金的，具体什么材质不知道。长大约十五厘米，宽不过一点五厘米，这点和传统的飞刀都有区别，刀尖是三棱形状的，刀刃中部还有锐利的倒钩，刀体中间被开了道血槽。刀体整体是刀尖前部分比较厚，后部较前部薄三分之一。这样的设计，使得飞刀能够很快地达到最快速度和冲击力，对敌人的伤害也更加致命。 挑好飞刀，告别王锋。路上碰到通讯员拿着一叠信走过来。看见牧野就热情地招唿道：“喂，野猴子，有你几封信呢！” 心满意足的通讯员叼着牧野给的好烟，夸张地奉承着，人就是这样的。大家都知道，连长和牧野的关系很铁，他自己的军事技能也非常不错，今年可能新兵中第一个能够入党的人就是他牧野了。通讯员也有点嫉妒，自己给领导服务，算是领导的身边人，本来应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得到领导的青眼的，人比人气死，不过也算是个人的机缘吧！牧野这小子也不错，讲义气也不小气，真他妈羡慕。 牧野不知道连里其他战友怎么想，也不想管人家怎么想。他正在捏着手中几封信发呆呢！ 父母寄来的信，除了“唠叨”宝贝儿子听首长的话，注意安全，争取早日进步外，还有个好消息，当了十几年光板老师的父亲被提为区里的优秀教师，还推荐到市里。刚刚没几天还当了区里一个重点小学的副校长，看来是春风得意啊！母亲的老胃病也好了很多。 还有几个铁哥们寄来的信，说在街上一次看到程小枫和一个男的在街上，而且看上去关系还挺亲密。 还有一次看到程小枫和一个男的在工人文化宫跳舞。 而同时寄来的程小枫的信，没有提到任何相关的信息。从前的信中也只是不经意提过她父母要她和一个男的相亲，但是她拒绝了，并且告诉牧野，她的心里只有牧野，会等他回来的，让他放心专心于自己的事，早日能够入党提干。 这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信息啊！虽然，程小枫的来信也不比以前那么多了，回信也渐渐地不是每次很及时，在感情和理智之间，牧野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程小枫的诺言。他坚信俩人之间的感情是牢不可破的，是坚贞的。至于朋友看到的绝对是误会。牧野不想让这样的误会来伤害自己与她的感情，用一种狭隘的概念来表述，程小枫就是他牧野的一切。表面来看，牧野是一个不羁的人，其实在父母的教育下，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 写好回信寄出去，每天忙不完的事，搞不完的训练也让牧野有没多少精力去想。 一个星期之后，那天王锋拿来了一个黑色牛皮刀囊及7把飞刀。开始对牧野进行拔刀出刀的训练。 王锋先是在五六米远的树干上绑好几个五厘米大的圆木板，让牧野从慢及快的用飞刀进行射击。等到牧野能够刀无虚发地击中目标，又开始把圆木板摆到十米远的距离。。。。。。从开始的准确性、攻击距离，再到各个攻击方位角度的改变，把牧野完整地“虐”了不知道多少遍。。。。。。变态的是，王锋对牧野抬不起来的红肿双臂、摔打的乌漆嘛黑的伤痕及休息一天的请求置之不理，甚至还呲之以鼻：“这苦也吃不了？还是不是男人？不是还想吃奶吧？！在我看来，只要手没事，其他都是小问题。” 从固定靶一直到移动靶，从移动靶到树梢上被小绳子系住的甲虫，都是牧野飞刀攻击的目标；从站立不动，上下左右闪躲攻击的过程中，都是牧野出刀的时机；从好一会儿才有一把飞刀射出到一秒钟有两把飞刀同时飞出击中目标，牧野付出的不仅仅是汗水和日常空余的时间。 地狱般的几个月训练，得到的也是丰硕的成果。 经过近半年多王锋有点病态的*，牧野的飞刀已经小有所成。 用王锋的话来说，“初窥门径”，要想大成，还需要不停的训练，还得有实战。只有真正见过血， “飞刀才会有霸气”。 王锋对牧野悉心解释，说到：“你现在的飞刀由于你的爆发力还是不够，只能达到十米左右，最远就不能保证准确性了。那么你的优点是你练习的形意拳是内家拳法，对于提高内劲也就是爆发力有决定性的意义。所以，不管是形意拳也好，飞刀也好，要持之以恆的练下去。以后能够射程达到20米、30米，甚至更远。” ☆、第二节 小王飞刀5 “只要持之以恆，奇蹟不也是人创造的吗？”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王锋点了一支烟，平静地问道：”你是不是很好奇，为啥我会在食堂熬日子？”牧野不置可否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 “杨卫国来找我的时候，我原本是不打算在教人家飞刀的，后来杨卫国说了你很多好话，然后我自己也觉得吧，这个本领吧，我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再用了，假如再没有传人，会的人也会越来越少。再说你还年轻，以后可能会用到也不一定。”王锋冷峻的说着，抽了一口烟，再慢慢地把烟从口中喷出，形成一个很大的圆圈，看着圆圈在风中逐渐变淡，消失不见。“那年我26岁，是捕俘手。7月，我们作为老山轮战部队参加作战。原先是在文山州驻训，那时我在军里的一个侦察大队一连，那时候连里有107人，我们开玩笑再来一个就108将了。12月我们参见战斗，起初都是很顺风顺水的，我们连的战斗减员很少，连队战斗力很强，一直都是啃骨头的尖刀。你也知道，我们侦察兵一般都不直接上阵地，大家也很轻松。运气好得爆棚，反正任务呢，都圆满完成了，我们连队从开始到结束就杀了差不多400名越南鬼子。我也杀了11个。不管大的小的，领导也很看重，装备啊啥的都是优先的。就是最后一次，第二年五月初，我们去敌占区完成任务的归途路上，却遭到友军炮火火力的袭击，一个排被打残，两个班全部死光。我呢运气好，腿上挨了一下，脑袋上的那个就是差一点光荣了。死伤二十几个啊，这么大的事，却。。。。。。后来我出院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制造这个事故的竟是一个大领导的儿子。我管他什么原因，他是谁的儿子，我找到了他，把他的双手都打断，最后我也受到了处分。那时，杨卫国的哥哥是我们连长。他去保了我，本来我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后来么，一等功也没了，变了个二等功。可能不是可怜我的脚废的厉害，直接就让我復原了。”王锋说着撸起自己的右脚裤管，一条二十厘米的伤痕像一条蚯蚓似的，腿上还夹着一副钢板，用螺丝固定着。 第11页 再用有点颤抖的手点燃一根烟，看得出回忆往事让平时冷静的王锋有点失态。稳定了下情绪，王锋继续淡淡说道：“我做人呢，就是希望每一步都能够随心，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别人。有人说我太冲动了，但我也没后悔，起码我以后在地底下见到那群兄弟也不磕碜，我尽力了！“ ”今天，算我们俩也告别一下，过几天我就转业了。回老家，到地方公安局里看犯人。也算有个铁饭碗了。咱俩相处一场，不要搞得儿女情长哭哭啼啼的，到时候你别来送我，我最烦这个了。我把老家的地址和药水配方还有你用的那种备刀都放在仓库的老地方，你知道地儿。等我走了你再去拿，我和食堂司务长说好了。以后的好好干，别给我丢脸。” 说完话，王锋放下裤腿，站起身，想了想，“我说你不要有时候一根筋，有些事儿你的放下的时候就放下，不然做人很吃力的的。知道吧？退一步海阔天空，有啥事想不开来找我，没事儿可别来，最烦你了。” 牧野知道这天迟早要来，只不过今天王锋的话确实让牧野有懵。看着王锋，牧野给王锋深深的鞠了一躬，沉声说道：“谢谢！班长。你的话我都记住了，还有不管你走到哪里，你都要记得还有我这个小兄弟，我也会永远记得您的。” 数天后，一辆吉普车送走了王锋。那天，牧野第一次，没有听王锋的话，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车子离去，没有离别的忧伤，怀着深深的祝福，向着里离去的方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来到连队也快一年了，牧野真的有点想家了。想念家乡有点鱼腥味的空气味道，想念家乡的家人情人和朋友，想念家乡活蹦乱跳的海鲜、小吃，甚至于家乡人说话的声音。还好，经常和连长聊聊天也算是对思乡的一种缓解吧！ 挺让人高兴的是家里给寄了几大包家乡的特产：海鲜鱼干。种类有好多种，二十几斤。牧野把它们分成两份，一份给了杨卫国，啥时候嘴馋了去杨卫国家解解馋。另一份给寄到王锋家乡。 王锋转业到地方后穿上警服，很快进入新角色。他是二等功还是正营级復原，所以公安局也给他安排了看守所副所长的职务，安排了公房。局里领导很看得起王锋，王锋的处境就比较好了，有点事业第二春的感觉。反正是混得风生水起，看他的来信，情绪很不错，找了个女朋友也是警察，（大概也只有女警察胆子大不怕他那张脸，嘎嘎）大概也快结婚了！奇怪的是，以前看上去冷冷的王锋復员后，话特多，简直是话唠一个。像牧野父母一样叮嘱他早点进步入党，要求他做一个有政治理想，有信念，有。。。。。。的好军人。 义务兵服役期没结束回不了家。家乡来的也不都是好消息，朋友的几次来信都提到关于程小枫的事。可能小城比较小，有一点风吹草动的大家也都知道。 按几个死党的怀疑是程小枫在脚踏两只船，据说那个男的是姓陈，而且程家对这个姓陈的很是中意。陈？是以前认识的那个陈斌？对此事有点半信半疑的牧野也开始有点怀疑。所谓”无风不起浪“啊，如果没有一丝迹象，大家也不会造谣造的那么逼真吧？最让人烦躁的是自己又无法脱身回去，去当面证实这个消息的真或假。打个电话去诘问？这好像有点不大好，假如是无中生有的事呢？这样会伤了程小枫的心。想不出两全的办法让牧野内心纠结不堪，连着几夜失眠。 好不容易提起勇气打了一个长途，却支支吾吾的问不出口，结果还陪程小枫谈了半小时的风花雪月。听她谈闺蜜男友送香港产头髮饰品怎么怎么漂亮，男朋友怎么怎么疼她。。。。。。牧野的话就是到嘴边也没有问出口。 虽然轻轻柔柔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还是偶尔会撒娇几句，可牧野怎么觉得俩人的心开始有点距离，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的亲密无间了，感觉有点陌生，她似乎对物质生活越来越感兴趣了。 是自己没有好好陪她还是对方心理发生变化的缘故？假如真的又不好的事要发生，牧野也知道，其实不能怪程小枫，一个正值青春年韶的漂亮女孩，有多少诱惑在等着她？ 对于这段感情，牧野真的极其珍惜，不敢想像假如有一天她变了心，自己该怎么办？ 牧野暗下决心：自己只有尽快进步，事业有所建树，才能保护自己的爱情！ ☆、第三节 初露锋芒1 一股绕不过去的忧虑在死死揪住牧野的心。 自从明白事理开始，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可以让牧野感到如此忧愁的，大约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收穫了爱情，也收穫了烦恼。有些事越在意，在心中就越显沉重。 年纪会一年一年大起来，对于以后自己的人生也应该有所规划了，不能再如此混日子，过一天算一天了。对于计划，也不能光是在心中想想，真的也该付诸实际行动了。 牧野开始有点沉默寡言，像是思考着什么，这让发觉其突然改变的的杨卫国感到诧异。 一天上午，连长在结束日常训练后留下了牧野，询问是否家里有啥事？牧野原本也想找连长商量，从没把连长当外人的他很坦白就告诉原因。杨卫国恍然大悟，轻声问道：“那你自己对以后有什么打算？”“最好能考上军校，你也知道我家里没啥关系，就是回家也没有啥单位好让我挑的，我自己也喜欢在部队里发展。”“嗯，我觉得你还是在部队里好，你的没心没肝的破脾气，在社会上肯定吃大亏。”杨卫国指着牧野说道。 第12页 连长用手揉揉自己的眉头，直接了当告诉牧野，入党这个是小问题，因为牧野马上要进入第二年服役期了，而且平时表现不错，是连队训练标兵，连队里关系处理得比较好，有自己和指导员帮忙，所以入党是个水到渠成的事。目前有难度的是进军校。从来军校大门不是那么好迈的，要不有军功，现在和平时期军功很难得到；要不就是考军校，这个路子还靠谱点。接下去，牧野要尽快提交入党申请书，先入党，运气不错的是这个月连里面就有入党名额；那么明年在转正式党员后，再去考军校。期间杨卫国去给找点资料，先复习文化课，这样时间也就比较充足了。 暂时只能这样规划，具体以后再说。 对于爱情，牧野知道，爱情就像是飞蛾扑火，明知道会受伤还是不顾一切。自己只是其中一个普通的一个，也没有那么高的情商，就是高智商的人，一遇到真正的爱情，也会心甘情愿变成一个白痴。 人其实再怎么努力也决定不了别人的想法，假如真的程小枫决定变心，自己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自己保持初心不变，剩下的，交给时光去检验吧。 一切随缘，相信时光会沉淀最真实的情感，要失去的，便不是自己该拥有的。 岁月也会见证最深的人心，真诚的，虚伪的。 “时光飞逝，当你回想我的时候，能觉得自己当初没有后悔爱过我，这就是最好的。” 牧野这样想着，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又是一年春节快要来到，随之而来的还有家乡的来信，翻了翻信件，没有程小枫的来信。上封信是上个月的，本来一个星期一封信，现在一个月都没来信了。 这段时间，牧野把入党申请书递了上去，团里营里都批了。所以在举行仪式过后，现在的牧野同志也算是gcd员中光荣的一员了，哪怕还是预备党员。 文化课复习进度还不错，原本呢牧野文化底子比较好，这多亏了家里那两位教语文的父母。只要有时间，数理科不是占大部分，牧野有点自信可以过关。 军事技能、形意拳、飞刀，牧野也没落下一个，用他的话来说，“齐头并进,全面发展”。二十一了，人生刚开始，牧野可不想懒惰而影响以后的发展呢，苦点累点怕啥？百鍊才能成钢呢！ 大清早的冬天。结有薄冰的游泳池里，牧野正在噼波斩浪，飞快地游着。为了想尽方法能让自己尽快变得更强，更敏捷，思维也变得更清晰冷静，牧业採取了很多别人看上去很极端的方法。 用残酷一点的方法修炼着自己，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强！人必须得适应这个世界，否则就会被淘汰。 长期修习了内家拳之后，加上日间的训练，牧野的皮肤变得微黑，但很细腻健康，并且有光泽。肌肉看上去并不发达，整体更显修长甚至于有点消瘦。在用王锋留下的配方买来的药水浸泡清洗手掌还在继续，效果神奇，不熟悉的人根本就不会相信，这样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竟然是一个整天摸打滚爬的军人身上。 牧野已经有利用这个配方兴建一个专业生产护手霜的企业的规划了。 现在牧野也算是老兵了，在经歷送别老战友迎来新战友的事情后，才真正明白了“铁打的军营，流水的兵”这个含义。就好比自己，也总有一天变成其中离去的一员；但即使离去了，难以改变的是心中永远属于军营。因为一旦成为一个军人，那么灵魂就会烙上难以抹去的印记，一个永远让人自豪的记忆。 还有一个星期就过年了，虽然部队津贴没几个钱，但牧野想去买点此地特产的东西给家人和朋友寄去，不管礼物贵贱，总也是一番心意吧。趁着这天休息，牧野和同班的同年兵黄浩穿了便装，一起请假搭公共汽车往城里开去。 团部离市区也不是很远，差不多二十公里的距离。由于地处郊区，所以公共汽车也没几班，平时幸亏来往的人较少，比较宽松，都有座位。牧野也去过市区两次，一次是搭团里的车，一次是自己的私事。这次可能是快过节了，买东西做客访友的人多，带的东西也多。牧野和黄浩上车的时候车上已经没有座位了，而且过道上还站满了人。 这时候的售票员大概都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四十来岁的女人，胖胖的，很泼辣得大声叫着：“往后往后，叫你呢！你往前凑干嘛啊？人家都上不来了，快过年了，大傢伙儿都挤挤！......” 大冷的天气里，公交车窗都紧紧关着。 车厢里满是汽油味，车子大概也有点年头了，排气管的废气都直往车里冒，牧野不禁怀疑修车师傅是不是把排气管装在车厢里面；大妈大婶大爷们有的手上提着，座位底下还放着各种牲畜。鸡鸭鱼啊，夸张的是还有人在提包里放这只小狗，大概是怕它闷死，开着拉链，小狗伸出脑袋“汪汪”的叫着。。。。。。加上人声鼎沸，整个就是一个小型的农副市场。 又浑浊又让人噁心的各种气味混在一起，让人不禁捂住嘴鼻，一会儿又无奈的放下。。。。。。 车子开了几站，又上来几个中年男人，直往人群中拱。车厢里又是一阵骂娘声，有人在尖着嗓子叫：“你踩我脚了！”“哎！小心我的鸭子啊！别踩着！！”。。。。。。一幕幕让牧野和黄浩相视忍俊不禁。 第13页 一路上抱怨声不断，牧野有点担心这个“老爷车”能不能顺利把自己送进城。还好，车子停停走走，吃力的冒着黑烟，总算载着一群人进了城。 到了商城站，俩人正跟着一群乘客排着队准备下车。只听车上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啊！我的钱给偷了！车上有小偷！！！快抓小偷啊！”。。。。。。。好几个同样调门和内容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 ☆、第三节 初露锋芒2 车厢里顿时一片混乱，咒骂声和哭泣声让人心烦。驾驶员赶紧关好车门，不让人下车了。 售票员问了几个失主，一共丢了三个钱包，其中一个是用布包着钱，加起来现金一千七百多块，一百多斤粮票，一块北京手錶，还有一个是梅花手錶。这财物加起来可不少了！ 最靠近车门口挤着中途上来的几个中年男人，大声嚷嚷要求驾驶员开门让自己下车，头髮花白的老驾驶员拒绝了，坚持先报警。车厢里也有人在议论，这路车原来挺太平的，很少听说车上有小偷之类的事发生。乘客们都义愤填膺的表示要先抓到小偷再开门下车，不然过年过节的大伙儿心里都不舒畅。 几个中年人的一个还在和驾驶员吵着，说这样会耽误自己去办事，吵着吵着大家都开始有点上火。 有个中年人开始用力拍打着车门，胖胖的女售票员勐地大喝一声：“干嘛？毁坏公共财物！你以为你们几个心中有鬼大傢伙不知道啊？！”好了，这下子捅了马蜂窝了。这几个男的马上围上来，要售票员给个说法，否则没有证据污衊他们，要给驾驶员还有售票员好看。 车子停在商城门口的站点上，动弹不得。车厢里陷入僵局，一方人马上要求下车，另外一方被偷窃的受害者和司乘人员要求先报警。可要命的是，这边上根本没警察。报警也得打电话啊！ 这时候，牧野无奈摊摊手对黄浩说到：“看来这事儿不管也不行了，不然咱们也下不了车。等下你去那边公共电话亭那里打电话报警，我呆在车上。你打好电话马上回来堵着车门口，等警察来。” 牧野掏出士兵证，举到头顶大声说道：“各位乘客，我俩是解放军，这是证件，大家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拿去检查。既然失窃了财物，那么大家都有义务等待警察到来处理，也给我们自己一个清白，虽然近过年了大傢伙都有事办，我请大家稍待。我战友这就去报警，早点结束对大家也好，不然大家都会心里不舒服是吧？” 车厢里响起一片贊同的声音。大伙也怀疑车门口这伙人，可是没证据，也没办法。 “几位请先别堵着门口，让我战友先下去打电话，好吗？”牧野和颜悦色对几个中年人说道。其中一个蓄着长发的男子刚想说话，被旁边一个留了小鬍子的人暗暗示意不要说话，以免犯了众怒。小鬍子深知，做这行的，被人注意、惦记不是好事儿。 驾驶员为黄浩开了车门，“注意安全。”黄浩下车前不放心，回头叮嘱了一句。“嗯，快去快回。” “师傅，请关门”。牧野用自己的身体堵着门口。驾驶员按了下开关，重新关好了车门。 车厢里气氛凝重。只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谈论啥。 “各位，大过年的，出了这种事，大家都耽误。这样吧，我先来，让这位解放军同志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失窃的东西，如果没有就让大家下车，好吧？”刚站在门口的中年人开口提议道。 “好啊，我先来。”“这主意靠谱。”“对，这样也都影响大家了。。。。。。”车厢里一片附和声。既然大家都这样说，那车上的驾驶员、售票员还有几个失主都没反对，牧野也不好否决这样的提议。 第一个是那个小鬍子中年人，先脱下自己的外套，把裤兜、衣兜都掏出来，鞋子也脱掉，并且翻过来敲了敲。然后让牧野用手去检查了一遍背部、腹部、腿部等部位，是否有夹带。结果是没有失物。。。。。。 第二个也是他们中的长髮男，也是同样的，先是。。。。。。后是。。。。。。结果也是没有夹带失物。。。。。。 打完电话回来的黄浩站在车外，看着车上的乘客一个个检查完下来，却仍然没有找到失窃的钱物有点傻眼了。 首先下车的那几个中年人也没走，就在车外看着。长发的那个男子，抱着手臂嗤笑着。小鬍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车上的牧野，眼睛里却闪烁着寒光。 车上很快就没几个人了。除了四个失主，一个提着一只鸭子的老年人，一个牵着四五岁左右小女孩的孕妇，就只有司乘俩人加牧野了。 老年人很快就检查完下车了，就只有这个孕妇和孩子了。孕妇的肚子也快有六七个月的样子，挺大。 小孩子身上不可能有东西，但真的叫牧野去搜查孕妇，这事儿真的还干不出。你看，孕妇除了个孩子， 还提着一个装了几个橘子的网袋，通透着呢，怎么可能藏东西？ 车上几个人加上车下一个，大家都傻了眼。。。。。。怎么可能？ 驾驶员着急的大声道：“看看车里有东西么？”几个人赶紧找，也没有啊。 车下站着那几个中年男人幸灾乐祸地看着车上这班人，想看看他们究竟怎么收场。长发男子嘴巴嘟囔着，死死盯着牧野，大概在诅咒该死的管闲事的穷当兵的。。。。。。 第14页 看着渐渐下车而去的人，牧野的心里就想掉进冰窟。几个失主这时候却在安慰起牧野，“没事，孩子，掉了就掉了，谁叫自己不小心呢？”“没啥大不了的，别在意，大家知道你也是好意。。。。。”自己大过年的丢了东西，却安慰起别人不要在意，多淳朴的老百姓啊！ 牧野很自责，自己肯定疏忽了什么？可是就是最后的孕妇自己不方便用手检查啊，而且她的肚子里肯定是小孩，为啥？因为，牧野那个时候竟然看到孕妇肚子动了一下，虽然没结过婚，牧野也知道，那是“胎动”啊！ “找不到赃物的原因在哪里？我到底是遗漏了什么？”牧野的脑子飞快的转着。。。。。。 不远处的孕妇还在不慌不忙的走着，还不时拉扯一下小女孩，而且还转身大概是责骂几句。太远，听不到说什么。。。。。。 “噶！噶”。。。。。。几声鸭子的叫声在死静的车厢里响起。蓦然，一句师傅以前教形意拳时的话给了牧野灵光一闪：“鸭步，就像孕妇走路。”因为孕妇在怀孕中，腹部逐渐前凸，重心不稳又影响视线，很容易摔倒，故在行走时都是成鸭步的，也就是外八字步型。两腿平行，两脚稍微分开，保持平衡才是正常的。而这位孕妇，鸭子步是鸭子步，但是她的鸭子步不像正常的微微自然外八，倒像是故意在腿间藏了东西而不得不“撑”出去的感觉，这就是破绽！ “就是她！”牧野长唿了口气，迅速跳下车往孕妇离去的方向奔去。 车下的几个中年人顿时傻了眼，那个小鬍子的脸唰的变得青白，丝毫不见刚才的淡然。 此时，就向香港录像片中的香港警察总是姗姗来迟，几声警笛响起，一辆警车闪着警灯网公共汽车这边开过来。 小鬍子悻悻的盯着牧野的背影，眼里满是仇恨。良久，他沮丧的挥了挥手，不甘心地带着一班人离开了。 ☆、第三节 初露锋芒3 要知道九十年代初期全国城镇在岗职工平均工资才2000多。1700多块钱算是一沓厚厚的了，还加上粮票、手錶，体积也是蛮大了。孕妇腿上用布条捆着盗窃来的东西，原本走路就不方便，这样子捆上碍手碍脚的钱物，又害怕让人发觉，怎么可能走得快？ 孕妇原来在团伙也就是属于“预备梯队”的，哪知道今天运气好，碰上车上有这么多的人，还有这么多的钱物？本来一班人打算快过年了，车上搞一票，再到商城搞一票，大家就可以回家过个“肥年”了，谁知道车上出来俩愣头青。“今天还算运气好，那班傻蛋现在都没发觉，不然就惨了！”孕妇想着想着得意的笑了。“大嫂，走那么快，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哦！”身后传来个声音。 “谢谢！”孕妇客气的转过头看看哪位好心人吶？一张带着坏笑的脸顿时让刚才得意洋洋的孕妇一怔，”小心，你腿上的东西掉下来了！”孕妇潜意识的一夹双腿，忽然幡然醒悟，人家在讥笑她哪！人家都发觉了，自己还自以为别人都是傻瓜呢。唉！ 黄浩和两个警察跑了过来，牧野用手指了指孕妇，“东西在她腿上。”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警察仔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孕妇、小孩、牧野、黄浩还有一干车上的失主和司乘俩人一起到了派出所。当然，孕妇和小孩是搭警车去的，牧野和黄浩觉得还是乘公交车去心里踏实点。 到了派出所，年纪大点的警察叫来一个女警，把孕妇带到一个房间里进行检查，没过一会儿，用托盘装着车上被窃的财物出来了，一大叠钱，还有其他失物，“一样不少。” 做好笔录，也就没牧野他俩啥事了。已经耽误了两个多小时了，东西都还没买呢！再不抓紧时间回去要被骂了。赶紧去办事，不然就来不及了！ 出了派出所门口，俩人商量了一下。因为黄浩要去书店买几本书，而牧野是要去商场买本地土特产，还要去邮局邮寄。新华书店和商场处于两个方向，新华书店在派出所的东面，而商场在派出所西北面，两个地方大概相距两公里不到。时间不多了，只有分工了。事情办好，再到商场的公交站台汇合，不见不散。 俩人风风火火的向各自的目的地快步走去。 先去买了几只本地的着名小吃“板鸭”，让商家给包装好，几只板鸭差不多花了牧野半年多的津贴。虽然有点小心痛，但人情来往，哪怕“心绞痛”也得花啊！牧野也不算是没钱的，除了津贴，每个月父母都有寄点钱上来，知道牧野大手大脚的，怕不够花。 把一个个要寄的包裹贴上地址等信息，付了邮费。垄断的企业就是好，价钱死贵，服务态度又差，还不怕没顾客。如果是私人企业啊，早倒闭了！ 摸摸兜里还有点钱，再买了两条烟、两瓶酒回去给连长和指导员。过年了，人家这么照顾自己，怎么也意思下吧？ 冬天的古城，前几天刚下了雪。天气冷，接着几天也都是阴天，街道上路肩的雪还没有化完，加上几天的风吹，车子压，变得又硬又滑，一不小心踩上去准的滑倒。 手上提着香菸和酒，牧野觉得走原来的大路，路程有点远，还不如走几条看上去不是主路的稍微小一点的支路，这样快一点。 第15页 向右拐进支路，这是一条刚建好没多久的新路，水泥也刚浇好没多久，大概是快过年都放假了，后续工程都没开始，路面上还摊着用来保护路面的麻袋。 锁着脑袋，嘴巴上衔着根刚买的南京烟抵着头快速走着。 一阵摩托车的引擎声轰鸣着开过，然后一个刺耳的剎车声。 牧野看见前方横着一辆红色的铃木摩托车，车上坐着两个气势汹汹的中年人，有点眼熟啊？两个人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牧野，嘴角露出一丝的冷笑。拔掉摩托车的钥匙，两个人并排地站在路中间，冷冷的看着牧野，自觉是老猫在看着笼子中的小白鼠。 身后也传来几个人的沉重脚步。牧野侧过身来，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下，后面四个人，就是公交车上那班人，看来是前来报復啊! 几个人把牧野堵在路中间，排出的架势就是寻仇的。支路上本来就没几个人，一看这架势，早就跑光了！ “小子，今天呢，算我倒霉，也算你倒霉。我倒霉呢，是我们碰上你这个爱管闲事的穷当兵的，怀了我的事。你倒霉呢，碰到我们，你得付出爱管闲事的代价。今天，你得受点教训，教教你怎么做人。小伙子，日子还很长呢，不是什么人你都惹得起的。我们今天也就给你个教训，废你一条腿，还是一只手，随你挑。记住了，下次做事情前想想后果。”那个小鬍子阴森森地说道：“还有，我叫三爷，叫严三爷。” 几个人慢慢的围了上来，一个个眼睛中盈盈的全是兇狠的光芒。六个人也就是所谓“严三爷”个子较小，一米七左右，剩下几个最矮的也都有一米七五以上，腰粗膀圆的，一看就是狠角色。 “慢着！"牧野叫道。 “严三爷”愣了一下，“干嘛？你也怕死啊？”“怕就好，先跪下来给大爷们磕头，可能大爷们一高兴，等下下手会轻点。”那个长发男轻蔑的笑着说道。 牧野轻轻笑了笑，“才不是呢，等我先把东西放好，免得打坏了。” “妈的，这小子死到零头竟然还这么嚣张！”牧野轻松淡然的样子让一班贼差点惊掉一地下巴。做贼的年头也不短了，还没遇上这么不怕死的傻冒，要知道，六双拳头打在身上，可不是给你搔痒痒的！ 牧野把菸酒放在路边一块用来修路还未清理掉的大石头上，慢慢的放下，然后脱掉自己的便装棉袄外套，摺叠好放在菸酒上面，再提了提肥大的军裤，然后很自觉的走到包围圈中间，亲切的笑着问道：“可以开始了吗？让大家等久了！” ☆、第三节 初露锋芒4 “小子，好狂啊！”长发男子暴怒着骂道。“小子，本来今天只想给你个教训，看来你是寿星公上吊，自寻死路。可别怪大爷们心狠手辣了！”小鬍子也阴阴说道。旁边几个同伙也感到被轻视，非常不爽。本来嘛，做小偷的，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抛头露面来寻仇的，可这个讨厌的小子实在是太可恶了，就因为这小子管闲事，把压寨夫人都管进去了，所以严三爷很恼怒地招唿大家来寻仇。好嘛，现在这死小子被这么多人围上了还竟敢这么嚣张，你说气不气人？难道以为自己是孙悟空三头六臂啊？ “好了，别吵吵！别吵吵！你们是打架还是来吵架的？妈的像个娘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上？”牧野是故意要激怒这群贼的。说实话，虽然练了这么久的形意拳，想要一次性对付五六个正当年的中年男人，牧野也没有把握，但是事情明摆在这里，你不好好想法子还真的脱不了身。激怒他们，让他们失去正常的判断能力，自己才可能击败这群愤怒的“笨贼”！ “我来！！！”果不其然，就是他，长发男子蹬着眼睛怒喝道。长发男子算是这伙贼里面最健壮的，年纪相比也较轻。大概在团伙里扮演的红棍（打手）之类的角色。看架势也应该有点货，也就是说学过点拳脚。除了这个，其他也就是银样镴枪头。重点是快速把这个长发男给解决掉，威慑之下，事情也就解决了。 “不，我觉你们还是一起来，免得说我年轻人欺负你们老年人！”牧野幽幽的扁扁嘴说道。 “呸，就你小子，我一只手捏死你！大家别伸手，看我的！”长发男暴怒着低声怒吼道。 听他这么有把握，同伙当然也就不出头了。有时候，看戏可比做戏的爽快多了！ 长发男咬牙切齿指着牧野沉声说道：“小子，老子江湖人称虎哥，记住了！” 牧野大大咧咧笑了笑：”刚好，我叫武松。” 长发男眼睛中似乎滴出血来，大叫一声摆了个架势，右手对着牧野的头部“轰”就是一拳。 果然是学过的，看着这一拳打得虎虎生风，直奔自己面部而来。牧野不躲避但也不硬接，右脚后跨一步，右手一记横拳向长发男的手腕击去。两拳相遇，“啪”的一声，来拳被牧野的横拳击打紧挨着右脸颊而过，牧野的右手蓦地变拳为掌，在来势已老时，把来袭的敌拳顺势一盪，顿时，长发男的胸前马上露出一个空档。紧接着，牧野右脚一进，“啪”打出一下形意拳中最刚勐的炮拳！ 有人说，炮拳是形意拳中真正的看家拳，它讲究的是击倒性的杀伤力。 第16页 一个真正善于形意拳的练家子打出的炮拳，只用一个词就可以概括：“气势如虹”！对长发男来讲，很不幸的是，牧野正是其中之一。 只见一个势如奔雷的拳头由小变大直向自己的面部而来，长发男恐惧地张大了眼。忽地，一声巨响，眼前好似盛开了七色花瓣，红颜绿色，还加上晃晃悠悠，还加上直冒金星。。。。。。可恶的牧野还没打算放过他呢！对牧野来讲，所谓的“杀鸡儆猴”，还差一步呢！ 牧野紧跟着右脚一跟，一个垫步，左手一个钻拳，又“啪”地一声打到长发男可怜的脸上，真是雪上加霜啊！右手还加上一个噼掌狠狠的打在可怜的长髮男的脖子上。。。。。。 最为兇悍的长髮男，最为可怜的长髮男，就这样被牧野打的昏迷不醒，悽惨的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只见可怜的脸上，就像水浒里面鲁智深拳打镇关西的描写：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的，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看着这群一脸惊讶的贼，牧野拍拍手，吧唧吧唧嘴巴，露出可爱的白牙甜甜的问道：“各位，惊喜吧？” 小鬍子难以置信的注视着牧野，却铁青着脸咬牙问道：“那又怎么样？” “继续来？”牧野都有点佩服这个小鬍子了，看来杀鸡儆猴效果一般般呢！ “大家一起上，干掉他！”小鬍子嘴角勐地抽搐了下，从腰部抽出一把匕首来，出师不利，看来要拼命了！ 牧野退后几步，忽地解下腰间的皮带，这个皮带可是好东西呢！社会上可买不到这么厚实的带铜扣的军用皮带哦。”一带在手，天下我有！”剩下五个贼中间，现在闹得最凶的就是这小鬍子了，其他几个看了牧野的“优异表现”，还是很惊悸的。毕竟，他们是贼而不是黑社会。打架可真的不是他们的强项啊！但是，现在老大招唿着呢，不上又不行，沖也不敢沖在前头，“枪打出头鸟”、“出头椽子先烂”这些道理大家都懂的。 小鬍子青着脸掂着匕首一个箭步冲上来，对着牧野的胸部就是一下，看来小鬍子是上真火了，要杀牧野而后快了。看着发疯的小鬍子，牧野赶紧后撤一步避开第一击，两只手把军用腰带一抻一弹，对着小鬍子还在第二次进攻中途的手腕“唰”的一下。就好像儿童玩弹弓似的，军用腰带的铜扣闪电般狠狠的击中小鬍子的手腕，匕首“咣当”掉在地上。小鬍子左手捏着右手腕痛苦的大声叫喊：“该死，我的手啊！！！”指缝间鲜血在止不住的流下，脸上是煞白煞白的。牧野是恨他用刀子，故意用足了内劲惩罚他一下，伤了他的手筋，看他怎么做贼。 牧野用了内劲的一击，就是打在砖块上，砖块也会被打的碎裂，就甭说一只手了！ 你说你小偷拿刀不是变强盗了吗？你让强盗还怎么混？捞过界了！ 看着两人在数招之间被打的悽惨样，剩下的四个人，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也提不起上前“教训”牧野的勇气了。 牧野招了招手。其中一个还算是胆子比较大的，战战兢兢地的走上前去。 “还想继续练练么？我无所谓啊！”牧野斜用眼睛阴测测问道。 “不了，不了。都是误会。”“胆大的赶紧否认，跟你这煞星打，那不是找死吗？最会打的都搞成这样了，别人还有胆子吗？ 看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牧野自己也忍不住笑，看来今天这事是了了。看看了可怜兮兮的几个贼，牧野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今天的事就算了。下次再敢找麻烦，呵呵，自己瞧。他们两个，你们自己处理下吧。下次再让我碰到。。。。。。” “不会的，不会的。”那个“胆大的”赶紧接口道，“下次看到您，我们就躲着走。” “坏事不要做，大老爷们，好好找个工作不行吗？”牧野鄙夷地挥挥手，像赶一只苍蝇，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四个人背着、扶着两位“光荣受伤”的同伙推着摩托车紧张兮兮的走了，边走边回头，慌兮兮地看着牧野是否追上去。 “浪费时间！”牧野耸耸肩看着一班人走远，收拾好菸酒，穿好外套。 刚才运动了一会，这会儿穿上外套觉得特别暖和。 “生命在于运动，嘿，真谛！”牧野一脸轻松，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 ☆、第四节 窈窕佳人 回去的路上牧野也没有告诉黄浩自己和贼团伙干了一架的事儿。不过，看牧野精神头挺麻熘的样，黄浩知道牧野可能遇到什么好事了，心中还有点埋怨，怪牧野不讲义气，啥事也不说。 经过这次实战以后，牧野对自己的拳脚也有了点底气。不像以前，虽然练拳练得起劲，练得辛苦，却看不到效果。现在知道自己的辛苦没有白白付出，那么不管对以后练拳也好，练飞刀也好，兴致更高了，也对练习刀、拳有了更多的期待。 春节期间也没有啥事情，为了丰富基层官兵的文化生活，增添节日气氛，密切官兵关系，增强队伍的凝聚力，在节假日期间，团里开展各项文体娱乐活动，有军棋比赛、扑克、象棋、桌球比赛啥的，当然也有牧野擅长的篮球比赛。 第17页 牧野的身高在连里也算不是最高的，但是他的组织进攻能力、身体协调能力还有弹跳能力极好，所以指导员就让他担任中锋的角色，在比赛中常常成为在禁区附近投篮得分的主要进攻点，不但为球队贡献了最多的篮板球，还有最多的盖帽。 最后，警通连的篮球队夺得了团里的篮球赛第二名，大家也都得到了团里、营里的表扬，篮球队员们们也得到了每人35块钱的现金奖励，大家都很高兴。连长和指导员还叫食堂搞了一桌犒劳犒劳这班“功臣”，让连里其他人眼红的不得了。 春节期间，牧野私下对自己的形意拳和飞刀的训练也没有停止。其他人在期间都去老乡那串门子啊啥的，牧野除了初三那天去连长家喝了点酒外，都待在军营里。除了站岗、寝室，基本都窝在自己的“秘密基地”苦练。练习功夫，不进则退，一分汗水，一分收穫。这是牧野自己的领悟，虽然以前师傅这样说的时候，自己总是不以为然。现在自己长大了，也成熟了，觉得师傅讲的一点都没错。随着实战经验的积累，还有自己的领悟，牧野感到拳和刀这两样功夫，每天都在飞速进步着。 文化课当然也没有拉下。整个警通连，屈指可数的几个大忙人，牧野肯定排前三。每天的日程都排的满满的，连队的战友对他可是佩服得很，哪来那么多的精力，就像吃了药似的不停歇玩命学习训练。 连长在督促牧野的同时，自己也在跑关系，给牧野争取一个考军校的名额。为了牧野，他动用了他老父亲的关系，总算不用挤掉连里其他人的名额，给牧野跑下了一个。得到消息后，牧野很高兴，知道这个机会来之不易，一定得珍惜。 把好消息告诉了父母，然后也打电话告诉了程小枫。 程小枫接到牧野的长途还在上班呢，现在的她在父亲的安排下到了一家信用社工作。 信用社离家不远，骑自行车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这是一家新开的信用社，地处偏僻。来往办业务的人也不是很多，所以比较清闲。 最近，陈斌追求的比较紧，家里给的压力也挺大的，程小枫的心里也有点烦躁。父母一直以来就不看好那个当兵的。（程父大概也忘了，自己以前也是当兵的。）认为陈家算是区里小有名气的家庭，人丁兴旺，家庭成员都在zf各个部门。而且，陈斌人长得也不错，有正式工作，嘴巴又甜，而且看上去很喜欢自家女儿。平时一有机会就在女儿面前夸奖陈斌怎么怎么好，和女儿很相配啊，自己女儿嫁了以后会很幸福的之类的话。 信用社里的也大多是年轻人，除了主任是一个中年妇女，挺和善的，和程小枫关系挺好，平时也挺关照的。年轻女人无聊的时候总是喜欢说一些八卦，你的男朋友啊，她的男朋友啊啥的，还有穿啥衣服啊，化妆品啊之类的，而且还喜欢互相比较高、低。 虽然程小枫自己也矢口否认陈斌是自己的男朋友，但无碍于陈斌以程小枫的男朋友自居。他每天都风雨无阻的跑过来接程小枫下班，哪怕遇到白眼也装看不到。而且经常弄些小吃啊或小玩意来讨好程小枫的同事，加上在情场长期浸泡的本领，巧舌如簧；平时衣冠楚楚的，加上有手腕，没多久就把这些同事“外围”给攻陷了。 牧野长途过来地电话时候，接电话的同事由于处于陈斌的同一战线，说话的态度很是生硬。这让牧野觉的很奇怪，自己也不认识他们，怎么会这个态度的？难道也曾得罪他们啊？ 程小枫心里对牧野惦记着自己非常高兴。作为一个女孩子，很渴望男人的宠爱。可是男朋友在遥远的地方当兵，有时候看到别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总是很伤感，也很羡慕。内心也知道牧野对自己的感情是多么深，自己对牧野也一样，多少次梦中醒来，思念的就是这个冤家，梦到的都是那副让人魂牵梦绕撕心裂肺想念的那张脸！每次他的情书都让自己更加思念，假如他能够每天陪着自己那该有多好啊！哪怕两人吃点苦，都愿意。 看着程小枫清丽秀雅的脸上荡漾着春天般美丽的笑容，温柔的和电话中那个人说着话，陈斌的眼睛都要嫉妒的冒出火来。如果电话线能够传递杀意的话，牧野早就让他给杀了千百次。陈斌的脸气得抽搐，他尽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失态，道貌俨然的低头整理着自己那套刚买的昂贵的西服。自从那次见到程小枫，一个黄毛丫头竟然会变得如此明艷动人！那天起，他就把她当做自己追求的目标，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样都要把她搞到手。难道自己处心积虑，甚至为了她低三下四的，阿谀奉承，还不如一个穷当兵的小子啊？怎么能够甘心？这小子有啥好的，家里又没钱，没啥关系，哪里像自己衔着金钥匙出生的？说难听点，自己要风有风，要雨有雨的，黑的白的，都有关系，自己最近还要被提成小领导呢，怎么就比不上那个穷小子？ 听着话筒中那个魂牵梦绕的声音，牧野的心好似也飞到了女友的身边。告诉了好消息，还有叮嘱女友平时要注意安全的话。听到有人死皮赖脸的缠着程小枫，牧野心里真的不好受，如果是在家就好了，自己能保护她，小枫就不用受到委屈。但是现在自己身在军营，也只能有限的给予小枫支持。要想更好的保护自己的家人，只有自己努力尽快强大，别人才不敢觊觎属于自己的东西，包括爱情。 第18页 好好安慰了一下女友，在女友恋恋不捨的告别声中放下话筒，牧野不禁一阵黯然和感受到急于进步的急迫感，时不我待啊。 当然，人在追求的同时，也不能忘记自己的道德准则。“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这是自己的人生远景目标，目前必须要为未来打好基础才可以。 ☆、第五节 学成归来 杨卫国穿着中校军服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注视着挺立在前面的牧野。 时间过的好快，自牧野考上军校到现在毕业，一眨眼就几年时间了，中间发生了好多事。自己也从警通连长升为步兵二营营长了，而牧野也已经从军校步兵指挥专业毕业了分回二营担任一连二排的排长。 看着站前自己眼前的牧野，不再是那个以前有点稚嫩、滑头、顽皮的“野猴子”了。现在的牧野，比前几年成熟了好多。穿着崭新的军装，佩戴者中尉军衔，除了外表依然那么俊朗，身材更加挺拔、彪悍，俨然成为一个真正的少壮军官。 数年的步校学习生活也给他留下了抹不去的印记，精悍却带着书卷的气质，眼睛里再也找不到以前的单纯，现在的眼神里是坚定的，清澈的，看着杨卫国的眼神虽有笑意，却稍微有点冰冷，还带着一丝不羁，甚至还有，迷茫。 看看牧野敬礼完毕放下的手，杨卫国笑笑道：“你现在还在用王锋给你的配方洗手？” 牧野点点头，回答道：“是的，我一直都没有停止用。” 杨卫国摆摆手，说道：“王锋前几天还打过电话问你的事。下次帮我买点给你嫂子试试，整天叫嚷着说都是我缘故，让她的手变粗糙了。”闲话说了几句，松了松自己军装的风纪扣，手指点点自己面前的椅子，“坐，现在咱们兄弟聊聊。晚上让嫂子整几个菜，叫上老兄弟几个给你接个风。”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南京”，拆开封弹出一枝扔给牧野点上，自己也点上一根。轻声说道：“我知道这几年你也吃了不少苦，经过的事儿也多。你现在还年轻，有些事慢慢来，等机会。有些事你得看开些，不然自己很苦不说，给家里也带来压力。感情的事，做兄长的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值得吗？再说了，你是个男人，而且条件不错，人家看不上你，那是人家没这个福气，人家配不上你知道吗？你的人生路还长着呢，要阳光些，你只有自己事业成功，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师父的事，不要太放在心上，他老人家最希望你能过得好好地，有出息。他的话得记住，千万不能再自责了。” 牧野点点头，他知道杨卫国所以跟他说些是真的为了他好，也可以说恩重如山。没有杨卫国就没有牧野的今天，杨卫国是真的把自己当做兄弟的，这是很纯粹的一种感情。 牧野肃然回答道：“我不是为这些难过，我难过的是我师父为了我。。。。。。至于她，我这些日子也想清楚了，她并不是爱那个男人，她只是相信她父母的选择。她希望过那种日子，我给不了。既然缘分就只有那么多，我何必强求？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的。就是为了我父母，我师父，还有你和嫂子，你们这么多人的关心，我会坚强的，我相信自己知道取捨。” “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要知道，每一个选择都很重要。之所以重要，那是每个人的选择都是决定每个人的未来。你的选择是使你每一个选择都成为你人生的组成，也就是每一个选择将会成就你的未来、整个人生。”杨卫国点点头再重申道。 “嗯，我记住了。”牧野一脸郑重的说道。 俩人再聊了会儿步校的轶事，看看也没啥事了，打电话通知了几个老兄弟，还有杨卫国的妻子肖华，杨卫国连勤务兵也没带，自己开车和牧野两人自己跑到菜场买了菜，然后回到家。 一推开房门，肖华已经回来了。看见牧野，笑着招唿道：“牧野，好久不见了。”牧野咧开嘴，说道：“嫂子，我又回来骗饭了。”“说啥见外话，你分回老部队，以后可得经常来。天天来最好。想吃啥就打个电话告诉嫂子，嫂子给你买。”“谢谢嫂子，我知道了.。”牧野点点头回答道。肖华也是同乡，是个军医。一个实在人，很爽直的一个女人，对牧野一直很好，知道丈夫对牧野不是一般的好，有点爱屋及乌对牧野的事也很热心。知道牧野与程小枫分手后，还介绍了医院的一名女军医给他，不过那时候牧野还没毕业呢，就推脱掉了。不过这次，她又找到机会了：“小牧啊，上次嫂子给你介绍的那个小葛，条件真的不错，你没去看可惜了。下次找个机会。。。。。。”杨卫国听到自己老婆又开始“鸡婆”了，赶紧阻止道：“我说你啊，赶紧烧菜去，牧野的事不急，小年轻，条件又好，还怕没对象啊？急啥？你说的那个小葛是不是师里葛副参谋长的女儿？” “是啊，长得不错的，家里条件也好。”肖华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个屁！我说你个死女人，你想害我兄弟啊？那个葛副参谋长的女儿我还不知道啊？有名的爱挑挑，不知道挑了多少的准男友了。你不知道她妈妈是有名的母老虎啊？上次开会葛副参谋长给她挠的哦，全师的笑话啊!这样的人家和我兄弟结亲，我这关都通不过。你给我少搞傻事！”杨卫国一点也不给面子，噼头盖脸的骂道。 第19页 “没事，嫂子也是好心。”牧野赶紧出来打圆场道。 “那我再上心点帮你找找。”肖华红着脸，又好心说道。 “嫂子，我现在还不想找，以后再找吧。谢谢嫂子了。”牧野赶紧摇摇手拒绝道。 烧好了一桌丰盛的菜餚，邀请的客人都到了。有原来警通连的指导员，现在是二营的教导员了，和杨卫国是多年的老搭档了，还有原来几个是原来连队的副连长、排长等，大家寒暄了一番。刚好十个人满满坐好一大桌，杨卫国提出了两箱高度五粮液，一班酒鬼看见就眼睛也直了，要杨卫国交代这好酒从哪贪污的，还叫嚷着把杨家的好酒全都给“打土豪”给干掉，把杨卫国气得只骂这班白眼狼。。。。。。 杨卫国满上一杯酒，大声说道：“今天，咱们的小兄弟学成归来，大家一起为他接风洗尘。我呢，其他话也不说了，晚上大家吃好、喝好，干杯！”一班酒鬼开始了你来我往，龙争虎斗。。。。。。 牧野今晚没喝多少酒，作为资歷最浅的小兄弟，晚上作为倒酒的“服务员”，一直尽心尽责。看着一班醉倒一地的酒鬼，帮肖华把杨卫国扛回卧室，然后叫几个勤务兵、通讯员把他们自己的领导“搬”回去，再忍着酒意帮肖华还有杨卫国的勤务员收拾好餐厅，谢绝了肖华让勤务员送自己回去的好意，一个人慢慢迎着道路上昏黄的路灯向自己的寝室走去。 ☆、第六节 故人心易变 口渴，头痛欲裂，噁心欲吐等醉酒的恶果已经呈现出来。牧野好不容易翻出钥匙打开房门，先端起凉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大杯的凉水，再走进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终于感觉好受了些。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根烟，想着想着心事连被子也没盖，就蜷缩着身子睡着了。 睡着了的牧野，紧紧皱着眉头，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低声抽泣着：“师傅，师傅。。。。。。” 牧野的师傅，是牧野除了父母外最亲近的人。自小学时跟师傅学习形意拳以来，俩人一直形同父子。师傅在教他练拳的同时，也教他怎么做人。师傅的孩子都比牧野大很多，对形意拳也没啥兴趣。师傅有两子一女，可是和师傅的关系也不怎么好，平时也不住在一起。师母去世的早，师傅后来就靠回老单位帮忙虚度时光。一直到后来收牧野为徒，师傅的生活才更加充实。师傅对他的严厉、慈爱，都让牧野久久不能忘却。牧野在考上军校后，把好消息告诉了师傅，师傅感到很高兴，再说也想念徒弟了，就趁着节日放假打算跑南京看徒弟，结果在路上出了事故，去世了。临死前还手上抱着一个包袱，里面是给徒弟带的徒弟最爱吃的黄鱼干！ 听到噩耗的牧野当时就痛不欲生，几次昏死。如果没有自己告诉师傅这个消息，那师傅也不会想到南京来，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这个事情却让牧野心中自责不已。。。。。。 事后牧野大病一场，师傅的丧事牧野也无法回家出席，只有一个人在军校的角落里好好的痛哭了一场，向着故乡的方向磕了几个头以表哀思。 到军校学习没有一年，程小枫便来信表示经过考虑，提出分手。 程小枫是一个没有主见的女孩子，虽然她的内心并不想离开牧野。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而且都是初恋，相互之间也爱的很深。但是，俩人之间长久的离别也给有心之人可乘之机。一直对程小枫虎视眈眈的陈文斌，依靠家里的关系，进步神速。两三年之间便从科员升为副科级干部，一时前途远大、风光无限。再加上陈文斌心机深沉，善于交际，除了信用社的程小枫同事，连程小枫的七大姑八大爷都被陈文斌“攻陷”了。周围每个人都在说着陈斌的好，陈斌的有本事，渐渐地，程小枫心中的天平也慢慢的向陈文斌倾斜了，觉得他没有那么讨厌了。 程家两老本来就喜欢这个有前途有礼貌的男孩子做自己的女婿，程母甚至在程小枫的态度还在左右摇摆不定时再加一把火，要求女儿必须和牧野断绝关系，不然以死相逼。紧接着，经营数年的感情就蓦然崩塌了。就像牧野所想的，程小枫她可能还未自己意识到，她并不爱陈斌，而只是盲目相信自己父母的选择是正确的。而父母的选择也就是自己的最终选择。 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会伤害到对自己情深意切的牧野，程小枫在来信中也最三的表示歉意，希望牧野能够原谅自己对感情的背叛，说明自己也是不得已的。在信中也告诉牧野，自始至终，牧野都是自己最爱的。希望两人以后也能做朋友，并且说希望牧野也能祝福自己。 当牧野接到这封信时，虽早有预感，但未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想着以前的花前月下，许下的诺言，就像狂风吹过的雨花，消逝不见。人怎么就可以这么容易忘记自己的承诺？ “不是说好一起奋斗，一起变老么？”牧野站在雨中想着，痴痴地。 回忆着16岁那年在学校艹场初遇时，连绵的小雨中奔跑着一个穿着花裙子的长辫子姑娘，撞上一个高个子男孩子，牧野的感觉就是：红颜如水面彩虹，我花自开凝霜眸。若转千红天舞醉，瞬无万物地落空。 牧野至今都记得那女孩子清秀的羞红了的俏脸，嗔怪的眼神。。。。。。 第20页 自从那一刻起，牧野便深陷情网。情窦初开的时节啊，连黑夜都变得美丽。对方的缺点都被忽视，对方的优点被无限放大。俩人偷偷地瞒着所有的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段日子，俩人想着法子黏煳在一起，一会儿都不想离开对方。甚至于连练形意拳都三心二意，被师傅狠狠地惩罚了一番。 从开始的时候，牧野总想着自己是能够和程小枫最终走到一起的，就好像是命运使然，她还是离开了。如果没有陈文斌，那么出来个刘斌。。。。。。对感情程小枫自己都没有她自己的主见，牧野能怎么办？感情都已经变质的时候，强求还有用吗？ 当牧野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没有多说什么，也接了电话。电话里只是说了请牧野原谅她。重申自己提出分手的理由是自己不适合牧野。牧野也没有多说，只是强忍住心里的剧痛，淡淡的说了句：“祝你幸福！”当程小枫抽泣着准备放下话筒时，牧野紧接对着话筒低声说了一句：“我心永远！”终于让程小枫大哭起来。。。。。。 牧野放下了话筒，一时迴肠九转。 初恋，这是人生的最纯洁的感情感。 在感情中，最爱的深的那个，也许最容易被牺牲掉。爱得深，伤的越深。他不知道以后，自己是否还能再相信所谓的“纯洁”的感情？ “假如有下一次，我一定不会爱得这么深，爱的这么真。我发誓。”牧野捏着来信，颤抖着手。 成长的代价，谁也别想躲的掉。只有付出了成长的代价，才会让人成熟，能看得清得与失，爱与恨，真与假，生与死。。。。。。 自从与程小枫正式分手后，牧野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中，连续着几个学期都被评选为学校学院标兵等荣誉称号。 郑江豪与蒋少法等几个朋友也写来信安慰，俩人的事都传的沸沸扬扬的。而且同学间都一致批评程小枫的做法，认为是背叛了感情，现在搞得同学们都把她孤立起来。要知道牧野可是很多同年女同学的梦中情人呢，在同学们的心目中口碑也是很不错，现在考上军校了，却落得这么个被人一脚踢开的结局，很多女同学都为他不值。 不过牧野也知道了程小枫和牧野分手后，快速与陈文斌订了婚，听说婚期在今年春节前。而且还听说，大概两人的关系不是很好，有点不愉快。 看着朋友们或义愤填膺，或幸灾乐祸的词语，牧野淡然的笑了笑，一切都已成风，言之何益？ ☆、第七节 自找苦吃1 1991年的第一次海湾战争，给全世界正在观看的军队带来了巨大的震撼。以美国为首的联军几乎以忽略不计的微小代价，击溃了萨达姆120万军队。联军在使用各类高精尖技术兵器（雷射制导炸弹等精确制导武器）打击伊拉克军队的同时，也向全世界展示了现代战争的形态和作战模式，以俄式武器及中式武器武装起来的伊拉克军队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电视后面上触目惊心的59坦克被摧毁后的残骸，到处燃烧冒起沖天黑烟的油田，被远程火力捣毁的防空飞弹阵地，被迫钻到沙地里逃命的战机。。。。。。这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画面，致使我国领导人和军队开始反思和扪心自问，是否一直奉行的战术、人的斗争精神离开了军事现代技术的支撑，可以打赢一场现代化信息技术下的战争？中国军事领域的改革迫在眉睫！落后就要挨打，这是让人刻骨铭心的教训。在海湾战争前，我国还是自信心满满的，觉得取得对越自卫战争的胜利，证明了我国军队是有能力打胜仗的。可是现在美国展示的是将来战争的模式，将来战争也许都看不到敌人，已经被击败了！ “技术决定战术”，军事思想开始发生变化。在以往的军事思想中，军事谋略和战斗精神处于决定性的位置，而军事技术却被忽略、边缘化。有些人甚至自认为精神可以战胜一切！不愿公开承认军事技术和前两者同样重要。 还有，在联军对伊拉克发起战略性空袭夺取制空权前，特种部队就已经通过各种手段渗透进入战区，为了达到空袭的突然性、波次性、持续性，彻底砸碎伊拉克空军及地面防空部队的战争潜力，削弱伊拉克空军的指挥，控制，通讯及情报侦察能力，反击能力，就已经开始了针对伊拉克空军及地面防空部队的一系列特种作战行动。为联军空军发起空袭，创造了一定的有利条件。精确制导武器的投入作战大大提高了对打击目标的精确程度与破坏程度，在特种部队的引导下，充分突出强调了精确性。。。。。。（海湾战争联军指挥官，诺曼·施瓦茨科普夫上将语） 诺曼的观点揭示了未来大小规模战争模式，将都离不开特种部队的参与。海湾战争中联军特种部队的一系列行动为中国军人带来了耳目一新的对于特种作战与信息化战争的认识。有些具有前瞻战略的军队领导人意识到，我国将来可能面临的很多都是小规模的边境冲突、反恐战争必须依靠特种部队的参与。 其实中国军队在以前没有特种部队这种编制。1988年以前，侦察部队一直担任着特种部队的职能。从对越自卫反击战中得到的教训致使军方明白，特种部队作战将成为以后小规模冲突的主角，必须及时组建、训练。至此，各大军区的侦察部队改编为特种大队，开始演练特种作战战术。 第21页 一个电话把牧野叫到了杨卫国的办公室。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牧野。“你自己看看。” 牧野接过文件，打开一看。这是一份nj军区发的关于要求在军区战斗部队内选拔特种大队成员的文件。浏览了一会儿，杨卫国仰起头问道：“有想法吗？”“我可以去试试。”“试试？你现在对自己都没有信心了？”杨卫国低声骂道，“你自己都没有信心，那你以后就混日子了？啊？做人的阳光些，以你的能力，我看你能选上的概率怎么也有七八成吧？你如果还不振作，我看你还是转业回家好了，我看你现在就是个懦夫！” 牧野确实有点羞愧，这段日子自己是有点萎靡了。可能遇到的事对自己的伤害挺大的，所以潜意识下，自己也容许自己逃避现实，不想面对以前的事，也没有想到以后，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最近，自己就顾着练兵，对以后的生活也没有去规划，可以说，对未来很是迷茫。 也许，营长的怒骂和师傅在的时候说的一句话，让他重新有点振作起来：自己都不勇敢，谁来替你坚强？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往事不可追，人还得往前看。一个死去，一个离去，两个对牧野最为重要的人都已离去。所造成的伤，交给时间慢慢来治癒。自己只有好好的活下去，而且扬眉吐气的活着，才对得起爱护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牧野终于想通了，挺起胸膛，“营长，我去！我一定会选上的！” 看着昂首挺胸离去的牧野，杨卫国咧开嘴笑了。旧日那个自信的野猴子又回来了！因为他看到那双发亮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斗志！ 牧野迎着寒风在黑夜的树林里穿梭着。没有月光，只有微微的星光。整个大地被沉浸在黑暗中，目力所及之处，没有任何的建筑及灯光。抬头看了看北极星的位置，再参考自己手上的指南针，确定了一下方向。 在这个该死的原始深林里躲避老兵的追捕已经是三天了。忍着饥寒交迫的折磨，牧野掖掖自己的衣襟，掏出水壶喝了一口水，屋漏偏逢连夜雨，水壶里也没水了。 “该死的！”牧野心里嘟囔一句，警觉的仔细观察一下周围。太冷了，树林里几乎听不见其他声音，只有寒风吹过树梢的“唿唿”。找个避风的地方好好睡一下，不然还有四天怎么熬？也该补充点能量了。 第一天随身携带的东西屈指可数：除了身上穿了一套冬装，一张标明目的地的也不知道是否精确的地图，一把军用匕首，一个指南针，一个水壶，一包大约50克的食用盐，两包的压缩饼干，还有一个求救用的信号弹。 那些该死的缺德冒烟的野人教官，从来就没把这些菜鸟当成一个人。用黑色布带蒙上这班可怜的菜鸟的眼睛，在军车开了四五个小时后，放在不知道位置的地方，就像扔垃圾一样逐个把他们扔下。而被扔下的每个人的位置都相隔大约半个小时。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组队是基本上不可能的，概率小的就好像买彩票中大奖。 除非你大声唿叫，呵呵，追捕的那班人一直就在身后，你敢吗？ 三天才一共休息四个多小时，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动静，一旦被抓到，四个月的魔鬼训练全作废。食用盐到没有用过，不过压缩饼干早就吃光了。现在自己最要紧的任务是，找到吃的和好好休息一回。不然牧野怀疑自己是不是熬得下去，现在开始已经眼皮直打架了，眼睛看到的都是在晃动着的，身体发虚，脚步踏在地上像是踩在棉花团上面，肚子叽里咕噜在抗议中，唉，耳朵里嗡嗡着像是养了蜜蜂。。。。。。 硬撑着不让自己睡着，牧野用力的拧着自己的手臂，在茂盛的树林间踟蹰而行。似乎听到流水声，不会是幻听吧？牧野使劲的摇摇脑袋，是真的！辨别了一下方向，慢慢的向着水流声摸过去。 这是一条小溪，潺潺的溪水流着。牧野蹲下身，警觉的观察这四周。牧野心里明白，那班变态经常利用别人急需补水而放松的心态诱捕这些菜鸟。而小溪边是设伏的好地方，这里植被茂盛，加上天上没有月亮，点点星光不可能照亮地上。 牧野一动不动的蹲在一棵大水杉后面，细细的倾听，没有任何声音。但是第六感发出强烈的警告信号，牧野犹豫了很久，自己的第六感一直很准，还是觉得不必为此冒险，万一中伏，代价太大了。 以几乎无法察觉的速度慢慢的趴着向后面退去，尽力避开那些新鲜的植物和树枝。。。。。。好不容易的离开险境，牧野松了一口气，后背都让汗水给浸透了，粘煳煳的，很不舒服。自嘲的笑笑，人可别贪心哦！ 在牧野离开好远一段距离后，小溪的水中发出两个人轻轻的谈话声：“我以为这次这小子就该被抓了，就差临门一脚了，又跑了！怪不得他老部队叫他野猴子！真猴精猴精的！”“谁说不是，这次我以为他在劫难逃了呢！看看他能挺到几时。” 阳光渐渐升起，照耀着山谷中的万物。空气逐渐变得稍微有点暖和。歪脖子松树下，一个厚厚的落叶堆中，慢慢的钻出一个脑袋，飞快的窥视一下周围，再站起身来。 “妈的，好饿。”刚睡醒的牧野嘀咕道，揉揉满是眼屎的眼睛。昨晚离开危险的小溪差不多两公里后，牧野在半山才找到这棵歪脖子松树。这是一颗树干歪成90°的老松树，茂密的树冠盖在地上，像一把伞，面积足足有两个多平方，树下的松针很厚，能没到膝盖呢。先在松树五十米左右距离的地方，设了几个用枯树枝和枯藤做成的告警装置，牧野在树冠下挖了一个坑，然后用松针把自己给埋了起来，开始大睡。 第22页 难得休息了五六个小时，精神好多了。摇摇水壶，舔舔滴出的可怜的几滴水，湿润了干裂的嘴唇，牧野摇头苦笑。今天一定得补充食物和水了，不然肯定到不了目的地自己就得倒下的。 ☆、第七节自找苦吃2 把宿营地恢復原状后，牧野辨明方向地图上标明的目的地大概方向，向山下而去。 冬季的露水不一会儿就打湿了裤腿和军鞋，湿哒哒的。走了有几百米，在途中发现一大片楠竹。作为农村出来的牧野，可是知道楠竹的用处是非常多的。 高兴地用匕首砍下一根直径约十几厘米的竹子，用匕首轻轻的敲打竹节，果然在其中一接听到了异常的声音。把这节竹子整段看下来，拿着军用水壶对着竹节，再用匕首钻开，一股清澈的水便熘了出来。装好水，喝了几口，满意的笑了。这种竹节里面的水不能多喝，只能是救急的，等找到干净的水源，就要倒掉。 牧野用匕首把竹子做了一把没有弓弦的简易弓，还有几枝箭。再把倒掉水的竹筒带好。用泥土盖上被砍的竹子根部，然后用枯叶等掩饰好自己的痕迹，往山下继续走去。 连带今天还有四天时间，看地图上的信息，估计现在自己离目的地还有50-60公里。只要一切顺利，是能够按时到达的。关键是现在没有体力了，如果今天再找不到点可以补充能量的食物，真的会垮了的！可是现在是冬天，昆虫之类的很少见，蛇、蛙类又冬眠了。“天无绝人之路”，牧野暗暗想道，“能找到吃的！” 恍恍惚惚的走着，忽然听到一阵鸟鸣声。牧野明白这是一种水鸟的声音，而且隐约着，风颳过来的时候也有一阵潮湿的气味。看来，不远处就有水源，但愿不要再有埋伏。牧野高兴中带着期盼。 绕过一大片的榕树，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宁静的水面。清澈见底的一汪清水啊！牧野差点忍不住唱起歌来！这地方肯定没有啥埋伏，四周除了一些枯黄的矮草丛，一览无遗。 牧野先把水壶里的水换成清甜水，再喝了个肚子圆。然后满怀希望的仔细探寻着水潭，期望能从中找到点小鱼小虾啊啥的可以充飢的，但真相往往让人绝望，里面啥也没有。 垂头丧气的牧野使劲勒了勒裤腰带，荒郊野地的，找点吃的真难啊！ 沿着山脉走到一个隐蔽的溶洞口，就打算晚上在这里宿营了。这是一个不仔细查看无法发觉的好地方，溶洞里面很干燥。放下竹筒和竹箭，看看时间也差不多晚上五点了，算算今天才走了10公里不到，明天得走15公里才赶得上进度呢。 晚上一定要搞点热水喝，仔细打量了下溶洞所处的位置，牧野还是有点把握不让人发现的。 找点干柴火去，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掉。牧野才不会傻到在自己的宿营地旁边找柴火呢，再说冬天的森林，找不到柴火吗？很快地，牧野抱着一大捆干柴回来了。没火咋办呢？自己取火吧。牧野结下鞋带绑在竹弓上，然后找来一根比较粗的树干，在树干上用匕首挖了一个槽。各项准备工作做好后，放一点毛茸茸的碎柴禾在木槽中，用竹弓开始“钻木取火”。 以前看着别人做，牧野想，这其实也就是没有技术性的一个事，现在轮到自己来做，才发觉这个真的很难的。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天整个黑了之后，拼命旋转的木柴中终于冒出一丝火苗。牧野赶紧用准备好的松树针叶引燃，温暖的篝火终于在溶洞中出现。 牧野用大枝的树枝把溶洞口遮盖上，只留下通风口。干柴燃烧后发出的烟很少，加上在黑夜里，只要不发出声音，人家是发觉不了的。 躺在一堆软绵绵的柴禾上，喝着用竹筒烧好的热水，除了肚子一直在死命抗议外，一切都那么美好。不过想着一天肯定比一天好，晚上做梦回家吃大餐其实也是很不错的。 与平常一样，牧野在附近布置了告警装置。做好后觉得是否设几个陷阱，看看附近能否抓倒 到啥兔子啊之类的，反正看老天爷恩赐不恩赐了。用树藤和小树干做了七个陷阱，布置到几个认为概率较高的地方，也就是看上去有野兽或禽类走过的小道，剩下就交给老天爷了。 回到溶洞中，在篝火的映照中，竟然看到几只大蚂蚁！难道洞中有蚂蚁窝？刚想坐下的牧野像打了鸡血似的激动起来。顺着几只蚂蚁走过的路，在黑暗的溶洞角落发现了一个脸盆大小的蚂蚁窝！”看来运气来了！”牧野赶紧用匕首慢慢的撬开，一边撬，一边还在感谢着那几只“带路党”。 牧野先把军用水壶里的水倒在竹筒里，然后拿出一小撮食盐放进水壶，再用袜子套住手，抓了黑色的蚂蚁塞进水壶，等到差不多了，放在火上烤。十分钟差不多，哇！一份椒盐烤蚂蚁就成了！ 饿的眼冒金星的牧野终于吃上热乎乎的“饭菜”，虽然量有点少，有点“简陋”，但是对于急需食物的人来说，这是珍贵的昆虫蛋白质啊！ 吃了大餐的牧野，感受着暖暖的篝火，沉沉睡去。 那天的梦里，他和程小枫在吃牛排，吃着吃着，牛排竟然变成一只只黑色的大蚂蚁了！真是让人惶恐啊！ 早上五点，牧野醒来。有了食物，还有足够的睡眠，让牧野体力恢復到正常水平的七八成。收拾好东西，把篝火燃烧后的灰烬挖了一个坑埋掉。再把其他能让人发现的痕迹抹掉，趁着朝霞初上，迅速离开。 第23页 让人欣喜如狂的是七个陷阱里，竟然有一只竹鸡被抓到！这可怜的傢伙大概是趁着晚上出来找吃的吧，结果一头把脑袋伸到牧野做的套子里，给勒死了。“原来真的可以这样搞到食物的！”牧野狂喜。 提着只差不多有两斤重色彩艷丽的竹鸡，牧野没有打算现在就处理它。准备在晚上宿营时再把它烤起来，这样省着点吃，也许可以熬到结束了，再说大白天生火容易给人发现。 没遇上那群追兵，牧野在有食物和充足的保证下，每天都保持赶路20公里以上，这就离目标越来越近了。第六天早上，对照地图和地形参照物，可能的话，牧野有可能提前到达。 第七天早上，有句话叫“乐极生悲”，眼见着目标就在距离不足几公里了，尽然还崴了脚！牧野赶紧脱下鞋，自己紧急处理了一下，在路边砍下一根小树干做拐杖，一步一挪的向着目标走去。“差点就功亏一篑，功败垂成啊!”这个教训可真够深刻的！ 结束了选拔，教官也没有直接告诉结果。不过牧野想想自己应该能通过，在以前那些项目，牧野的成绩虽不是顶尖，但也绝不会落后。按照成绩来的话，大概排在十名内，因为自己没被扣分啊，牧野有这个自信。再说，特种部队选拔，应该不会像其他选拔一样有走后门的吧？一般人大概也没这个胆子吧？不是，应该是一般人谁也不想到这边来吃苦吧？ ☆、第八节 归心似箭 这次选拔结束后，参选人员都被告知回到自己老部队等消息。 听说这次的结果不是很让人满意，这是小道消息。正是有点不正常才让人有想像的空间啊，歷次选拔都是很快出结果的，但是这次等待的时间就有点长了。 牧野没有去关心这些传说，反正自己努力了，选不上也没关系，对自己讲无所谓。虽然选上以后对自己的晋升有好处，但是有些愿望不是我们想想就会实现的。 经过几次挫折后，牧野的心态开始有了转变。人生事本无常，努力去做到好就可以了，但是结果自己无法左右，太在意也没有用。现在只想能请个假回家探亲，出来好几年了，也没回过家，就是父母上来看几次，还有几个铁哥们来过。真的很想回家，离春节只剩一个月不到了，自己这么些年的假期都没过，去和领导说说，应该能请下假来。 团里大概也知道牧野在这呆不长了，再说野猴子本来也就挺有名的。团长（以前的老营长）很爽快的在申请上签了字。团长很客气，批了45天假。不过牧野知道，能够呆在家这么长时间肯定没有，特种部队结果出来再通知报导，大概也就正月十五差不多了。不过能在家呆一个月左右牧野已经很满意了。 心情大好牧野办好所有手续，告诉了杨卫国自己回家的时间。杨卫国也挺为牧野高兴，看着思乡心切的牧野，杨卫国叮嘱了几个注意事项，让驾驶员送牧野去市区买东西及车票。 坐在营里的吉普车上，看着路上的风景，牧野想起以前那次年节前买东西结果和黄浩一起那件事。黄浩只当了三年就退伍了，他也是城市兵，结果退伍后被安排到区里的菸草公司上班，挺好的工作，悠闲。也经常会打长途电话过来问候，上次告诉牧野回去探亲一定得去找他。挺厚道的一个人。 当年一起当兵的那些同区的十几个人，就是牧野考了军校，还有一个转志愿兵，在团里一个机械修理处，平时也没多大机会在一起，关系很平淡，就是遇上点头、递根烟的那种。 其他人都退伍回去了，听说还搞了个同年战友协会啥的，串联了蛮多人。 想像当年青涩的往事，牧野轻轻笑出声来。让驾驶员不禁侧目而视。驾驶员想着这个牧野排长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好好地一个人笑。 还没开始春运呢，火车站就已经是人山人海了。老少男女的，吵吵声，天南地北的各式口音充斥着售票大厅，一进到这个大厅里面，牧野心里便一阵烦躁。在当兵好几年终于有了一次搞特权的机会，吃着军官证在专门售票口买了张回家的硬卧。本来想腐败一回买张软卧的，可是售票员阿姨给牧野省了钱：没有软卧票了，所有的软卧早就卖光了！本来硬卧也是人家退票，售票员阿姨看牧野小伙子俊朗顺眼才给的。唉！老百姓回一次家都这么难！ 打点好所有的事，在杨卫国夫妻的送别中踏上五、六年来第一次探亲路。 车上挤满了人，不是有人描写像是“沙丁鱼”罐头吗？不过作为海边人的牧野到目前为止，不知道哪种鱼是沙丁鱼。但可以感觉到的是车厢中的气氛真的是太让人难受了，连转个身子几乎都很难，就别说轻松地坐着了。 这时候才知道真的挺感谢那位售票员阿姨的。牧野看着硬卧车厢中的情况虽是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惊呆了。每个硬卧上都坐着几个人，而自己的位置上已经坐着俩人，两年轻人，一男一女的。牧野看了看位置，没错啊，这是自己的位置啊。便掏出票来，轻声对年轻男人说道：“同志，你看，这是我的车票，你坐在我的位置上，麻烦你让让。”男青年连眼睛看也不看，扁扁嘴说道：“那又怎样？”牧野的心里开始有点火了，这人怎么这样的？但还是冷静的说道：“这是我的座位，你问我想怎样？怎么这样不讲道理的？” 第24页 男青年还是当做若无其事的样子，仰着头说道：“那你叫我们走哪里去？”牧野有点怒了，轻声笑道：“我不是列车员，我怎么安排你去哪里？这个是我的座位，你去找列车员去。” 牧野身上穿着便服，为了方便，不引起别人注意，所以没有穿军服。本来回家过年好好的心情，碰到这种人，全让他给毁了，让牧野心底开始有发怒。 “我管你啊，我就坐着，看你能怎样？”男青年站起身来，嚣张的指着牧野说道。 “是吗？”牧野冷下脸来，原本不想惹事，但事情偏要来惹他。不惹事，但不怕事，这是牧野一直以来的原则。男青年一起的那个女青年这时候扯了扯男青年的衣角，低声劝说道：“程小辉，是我们不对。占了人家座位，还给人家好了，我们到外面去吧。”兴许就是“一物降一物”，原本极度嚣张的男青年低着脑袋顺从的和女青年一起离开了。 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消失无踪。车厢里这些人开始议论刚才那个男青年的素质真差啊，什么什么的。这些人就是这样，喜欢在人后议论长短。“刚才怎么没有一个人出来当面说呢？”牧野心里真的很反感这种人，人品太差。哪怕就是刚才那刺头也比这些人好。 放置好物品，牧野也没搭理这些人的搭讪，自己管自己倒头就睡。一觉好睡，半夜让尿给憋醒了。眼睛一睁，看了下手錶，凌晨2点了。过道上那些无座位的人实在是扛不住了，有些直接钻到人家座位底下睡着了；有些是站着挤在一起站着就睡着了。。。。。。 穿过七倒八歪大梦之中的人群，牧野小心翼翼的避开到处都是的人手人腿，站在车厢连接处掏出一根烟抽起来。 身后隐隐传来一阵嘤嘤的哭声。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正在边抱怨边哭着用牧野的家乡话说着：“好几天前叫你早点买票，你都吹牛说没事，还说有朋友能搞到票的，看看，现在搞得，人冻死了，还连站都没地儿站。。。。。。。呜呜。。。。。。。。还有好几个小时呢！你个死小辉，我恨死你了！”一个男的在求饶。。。。。。 “还碰上家乡人了呢！能帮就帮下呗！”牧野想道。 牧野往发生处一看，昏黄的灯箱照着两人。大概是女的根据太冷了，男的脱下自己的棉袄和女孩子裹在一起，俩人正在瑟瑟发抖呢。正是占了牧野座位的那一对。这会儿男的也嚣张不起来了，鼻涕都冻出来，脸上没一点血色。看上去挺可怜的。 “你们也是xx区人？”牧野用家乡话问道。 “嗯。你也是啊？”男青年腆着脸反问。牧野冷着脸没回答，“你俩人去我座位上休息会，离家还挺远的。”看着千恩万谢的俩人惊喜交加的相拥着往车厢里走去，牧野心里却又开始疼痛。好羡慕这一对人儿啊，起码相爱的人可以在一起。曾经与自己相拥的人，现在却躺在另外一人的被窝里，“呵呵”，牧野自嘲的笑了，笑的还是那么点悽然。 牧野再没有去打扰他们。在车厢连接处靠边抽菸，一边来回跑步边练拳来取暖熬过了半夜。早上6点半，列车到了牧野家乡的省城。在厕所洗了把脸，再回车厢里拿了自己的东西下车，那两位还在睡着呢。牧野没有管他们，反正等下就会有列车员叫的，陌生人不要牵连太多。一别之后，一辈子遇不上很正常的。 牧野的性子在情变后，越来越冷。除了几个死党和老领导、老战友及部队上必须交往之外，基本上也不与其他陌生人来往，隐隐的把自己保护起来。部队上和地方上不一样，关系也比较单纯些，所以也过得舒畅很多。 广场上摆满了小吃摊，挑了几样自己喜欢的家乡小吃，热乎乎的吃下肚子，整个人很快就暖和起来，还是家乡的饭食最舒服，最好吃。 开往家的班车上坐了半车的人，卖票的小青年脖子上挂着票袋，站在门口直起嗓子大声吼着：“上车啦!马上就开！快上车啦！”牧野付了车钱，告诉卖票的到站叫自己。再找了个后面的单排座位，先放好行李，然后坐下翻起棉袄的帽子盖住脸睡觉。到家还有起码三、四个小时呢，昨晚没休息好，先补个觉再说。 迷迷煳煳中，感觉车子开始出发，然后就睡着了。 ☆、第九节 欢聚一堂 也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反正牧野一点知觉也没有，睡得像个猪。梦中随着一声“噶”的剎车声，牧野乘坐的车子已经到达终点站了。 牧野摘下帽子，揉揉睡得木唿唿的脸，提着行李准备下车呢。听见有人在打招唿：“哎，大哥，我们真是缘分啊，火车同车，汽车也同车。”一看原来是火车上遇到的那一对。牧野淡淡笑了笑：“是啊,真是缘分。”有句话叫不打笑脸人，人家好心好意，牧野也不好不理人。 “大哥留个电话吧，改天我请你吃饭。火车上多谢你了，不然我两真是活受罪了！”男青年热情的说道。 “不用，同乡人出外互相照顾点，小事。”牧野淡淡回绝了。 “大哥大人不记小人过，火车上我脾气不好，对不起你了。你一定的给我个电话，不然回家会给我爸妈骂死的，说我知恩不报。”男青年急声请求道。 第25页 看男青年一脸的真心，牧野想想也不必一定拒人于千里之外吧？于是勉强的报了个家里的电话号码给他。 男青年也拿出笔记下，写下自己家的号码，还有名字斯给牧野。牧野一看，程小辉？不是吧？不是这么巧吧？还好自己没有告诉他姓名呢。 想想数十万人的城市里，不会只有她程家一个程小辉吧？反正自己也不想让人家请吃饭，管那么多呢。 回到熟悉的家，看见久别的父母身体康健，真的是最让人高兴的。家里买了很多牧野爱吃的东西，牧野想要搭把手，给父母轰出来了。现在宝贝儿子有出息了，军官啊，父母多自豪啊！ 牧野把行李整理好，看看吃饭还早，就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休息小会。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一切一切，都让牧野的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打开床底下的箱子，里面还放着牧野从小到大的玩具、书籍，照片和信件。翻开相册，看着幼稚的自己，从一步一步走向成熟，不禁感慨万千。真的是岁月如梭啊！ 有些时候，牧野知道自己还远远没有达到当初自己的期望。出事以后，甚至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质疑过自己的选择。但是回到家，在父母的关爱下，在温馨的家庭生活里，牧野真的想透了，也找到自己的目标。生或死，牧野无法概念已经发生的事。但是爱或者记忆，可以选择。人生漫漫。所有过去的，仅仅是人生轨迹的短短一程。将来，自己可能活得没那么自由，但是可以活得快乐！没有遗憾！将来，自己一定要赚最多的钱，掌更大的权，不为别人，只为家人、朋友。 当天晚上，一班死党就打来电话邀约了。父母也知道牧野心底有点忧郁，就鼓励牧野出去聚会，找找乐子去。只是告诫不能做些坏事，要早点回来。 洗了个澡，换上整洁的衣裤，整个人精神焕发。告别父母走出家门，往约好的饭店走去。 牧野离开家好几年了，街上已变的让人认不出来了。记忆中好多的旧建筑都被推倒了。七八层高的大楼现在是比比皆是。道路上种满了法国梧桐树，大概是为保护它不被冻死吧，每棵树都被剪掉小的枝叶，“剃了光头”，树根部还缠上一圈圈的麻绳，刷上白色的石灰水，挺怪异的。 明亮的路灯下，熙熙攘攘的人在各种店铺的gg霓虹下来回走着。“几年没回来，真的改变好大啊！“牧野想着。现在的生活水平越来越好了。以前在部队看消息说家乡办了好多企业，汽配、阀门、家具、五金等产业都很兴旺，很多大企业在省里都很有名。 街上再也不是以前那种品牌单一的交通工具了，各种说不上牌子的进口轿车比比皆是。 经济发展了，对物质生活的要求越来越高。区里的商业也发展地很快。国际上有名的两家垃圾食品制造商也在大街上开了分店。还有七七八八的咖啡店啊美容店啊，包括按摩、泡脚。。。。。。好多挂羊头卖狗肉的店都有，整个就是一个“小香港”啊！ 说到此地的咖啡店，竟然和别的地方的咖啡店不一样，咖啡店不单卖咖啡，还卖中餐小炒，还卖酒水。。。。。。顺带着可以在里面打牌！ 是的，此刻牧野正和郑江豪、姜少发、董伟丁云松一起。看着牧野诧异的的表情，几个人“嗤嗤”笑道：“少见多怪，这有啥稀奇的？这里还可以赌博的呢！”“乡下人！”、 坐在包厢里，吃着熟悉的小菜，抽着烟，喝着酒，和几个死党回忆过去的时光，真是惬意的事。 很快吃好了饭，郑江豪买了单，几个商量去哪玩?自己办企业的丁云松建议一起去唱歌。牧野对这种场合没一点好感，但几个好友是好心好意为自己接风呢，自己也不好扫大家的兴致。死党董伟掏出大哥大打了个电话往歌厅定了个包间，五个人开了一辆车往歌厅而去。 熟门熟路的停好车，招唿妖艷的老闆娘安排一切，一看这四个就是“欢场老手”，虽然对牧野问他们是否经常来这边玩的问题给予否定的回答，是就这个四个人耍出来的套路就直接暴露了他们的“本来面目”。“这班色鬼！”牧野笑骂道。 五个人点了酒水，然后叫了五个陪酒的小姐过来。看着进来的小姐熟悉地和某人打着招唿，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谎言不攻自破啊！ 几个人边喝酒边唱歌，当张学友熟悉而浑厚的歌声响起，《忘情冷雨夜》，牧野不禁黯然泪下。不过牧野掩饰的很好，也没让朋友们看见自己伤心地样子。唱着唱着，许多往事又重上心头。 虽说好多年没见荤了，荷尔蒙分泌的也比较厉害，但对于这些风月场的女人，牧野一直洁身自好，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整晚除了唱歌、喝酒，牧野也没有怎么搭理旁边的陪酒小姐。 喝了不少酒，人都有点晕唿唿了。牧野想抢着去买单，却让这班人骂了一通。这几个都蛮出息的，郑江豪和姜少法都是单位的小领导了；丁云松和董伟都自己开了公司，做汽配生意，混的也比较好。再说牧野几年回来一次，兄弟们哪里肯让牧野买单的？ 潇洒完毕，丁云松摇摇晃晃的去停车场开车，牧野有点不放心，就陪着丁云松走。昏暗的路灯照着，路上一不小心就会踩着夜场酒鬼们的杰作。虽然自己也喝了酒，一阵避之不及的酸臭扑鼻而来，还是让人一阵的噁心。丁云松的车子旁，竟然还有两个酒鬼相互搀扶着在呕吐！天吶！ 第26页 ☆、第十节 不想起的冲突 丁云松本来就酒意上头非常想呕吐了，好了，现在这两人“勾引”了他一下，一时间，三个人顿时吐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牧野看着这幅景象，差点也参加起“合唱”，吐出来。好不容易等丁云松停止了呕吐，牧野搀扶着摇摇欲倒的他准备让他在后座躺着，自己来开车。 两个不认识的男人大概也吐得没啥可吐了，一个扶着绿化带上的小树，奄奄一息的可怜样子。 另外一个看不见长啥样子，反正停车场灯光太暗了。而且这哥们正趴在牧野他们车子的引擎盖上呢，也是吐得太吃力了，一动不动。牧野扶着丁云松在后座躺好，关上门打算把那位哥们挪挪位，自己好离开啊！不然还在这里等这人清醒不成？ 牧野上去拍拍那哥们的后背说道：“哥们，咋样了？能不能站一下？” 那酒鬼大着舌头说道：“滚！老子没喝醉呢！”“那请你站一下，我车子要开了。”牧野小声说道。“不准开，老子不让你开你敢开？老子敲断你狗腿！”那人狂妄的叫嚷道。真是喝酒误事啊，好好的人，这么说话。牧野也没有在意，也没有生气。 牧野的家乡是东南沿海地区，歷来就是民风彪悍，人们都以捕鱼为生。人们可能都是具有渔民的粗犷、爽直的遗传因子，可从另一方便来讲，缺点也很明显。比如说话很大声啦，陌生人不习惯的话，会以为在吵架呢：还有就是喝酒。有个笑话，区里公安局去省公安厅参加会议。会餐吃饭的时候，几个区里的公安局领导招唿服务员上酒。那服务员小声问上几瓶？领导说几个人就先上几箱。结果，服务员就拿了几瓶上来。只见那领导大声说道：“我是说，这里几个人就先上几箱！”结果呢，大厅里一片寂静，这么让这个酒罈子领导给吓唬傻了。 这是一件真实的笑话。也从侧面说明了此地的酒文化。所以从小在此长大的牧野对这些酒后无德的人和事情见怪不怪了。牧野也没有自降身份，打算和酒鬼打口仗，牧野走上前去，准备把该酒鬼从引擎盖上搀开。 酒鬼的醉眼看见牧野上前，不等牧野出手，右脚一下往牧野的裆部踢去。牧野的反应贼快，看到酒鬼的胯部一动就知道不对了，马上踢脚往后一退才刚好避开。还没等恼怒的牧野说话呢，酒鬼朗朗跄跄的站起来，提拳对这牧野胸膛又是一下。牧野右手一个金丝缠腕，手掌一格，一缠，用擒拿手把酒鬼手臂反过来锁住压在草地上动弹不得。 牧野怒声道：“你他妈有病啊！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喝点猫尿就发疯！酒疯子！”酒疯子拼命在挣扎，嘴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牧野很生气，对这酒鬼的脸就是几下巴掌。看着酒鬼晕晕乎乎了，才放开他。外面一辆车子开过，灯光刚好照过来，牧野看着酒鬼的脸，发觉有点熟悉，一时也想不起在哪见过。算了，打了就打了，还能怎么样？ 发动车子开出去，他们几个问怎么这么久，牧野笑笑答道：“碰上个酒鬼纠缠了会。”大家见没有下文了，也没有心思问。喝了酒本来就挺累的，时间也有点晚了，挺想睡觉的，改天还要上班了。牧野驾着车，把几个兄弟一个个送回家，然后把丁云松也送回去，车子停好，钥匙交给他老婆，再慢悠悠往家里走。 在空旷的街道上走着，路还是这条路，可惜人不再是这个人了。世界变化得太快不是吗？抽着烟，香菸带着冷冷的空气钻进牧野的胸腔，牧野有种想大声唿喊的冲动。高高的瘦瘦的孤单影子在路灯下显得好长好长。。。。。。 蓦然，几道雪亮的灯光射向悠然而行的牧野。一辆尼桑公爵还有两辆摩托对着牧野开过来。“找茬的？”牧野嘟囔着，不想找事事儿总找我。 “上，围起来！”公爵上下来一个摇摇晃晃的人，一看，就是那酒鬼啊。“牧野小子，刚才我还没认出你快来呢，呵呵，现在好好招待招待你。你他妈敢打我？”看着有点熟悉的脸，牧野真的想不起来。说话间，一个七个人把牧野围了起来。 “你是谁？怎么认识我？”牧野真的想不起来认识的人中有这号的。“呵呵，我们数年前见过啊，我是程小枫的男朋友陈文斌。”酒鬼阴阴的说道。 不提还好，牧野听到这两个名字顿时心头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老子没找你，你他妈找我麻烦？” “那又怎样？”牧野冷冷的问道。 “我是来算晚上的帐的，以前的咱们慢慢来。”陈文斌笑嘻嘻说道。“就算你当兵的，有点本事，可晚上你也死定了。” “晚上老子就是吃定你了。”陈文斌嘴上说着，心里想着。 “是吗？你确定？”这班酒囊饭袋真的还不够热身的。牧野冷着脸，掏出香菸点上一根。 牧野在情敌面前放肆的边叼着烟，一边动起手来。没有三分钟就全让牧野撂倒在地上起不来。“怎么，要不要报警？那位带手机了？”牧野说着呸了一口。“袭击现役军官，妈的胆子挺大的啊？” 几个小流氓脸上一片死灰，谁知道这小子是军官啊？陈斌打电话的时候根本没说，好吧？其中一个带头的愣小子说道：“大哥啊，我们真的不知道您是解放军啊!斌哥叫我们来只说您打了他，叫我们帮他打回来出口气的啊！我们如果知道您是解放军，打死也不敢来啊！” 第27页 牧野懒得理这些人，直接蹲到倒在地上的陈文斌面前，用手拍了拍陈文斌的脸，：“爽吧？现在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陈文斌仇恨地死死盯着牧野，咬着牙一声不吭。妈的，听说他会几下子，可谁知道这小子这么厉害，一下子干翻这么多人，早知道带点刀棍之类的就好了。 “你他妈给我老实点！再找老子麻烦，纠缠不清，小心老子干掉你！”牧野半真半假低声威胁道。再重重抽了那张可恶的肥脸几下，牧野站起身子。牧野这人其实很鬼，要不怎么叫“野猴子”？他知道抽耳光真的不算个事，再说是他们先找茬的，但是太用力了，如果掉几个牙齿就麻烦了。对这种垃圾，给自己找麻烦真的不划算。 看着这辆崭新的公爵，牧野拍拍黑得发亮的车体，转身对躺着动弹不得的陈文斌大声说道：“好车啊，恭喜你！有个当官的好爸爸啊！佩服佩服！” 走到车子前面，阴森森的说了声：“车灯真他妈亮！”然后在一班人的注视下，伸出右手的食指、中指，在车大灯玻璃上点了一下。只听“啪”的一声，大灯厚厚的玻璃外壳竟然变得粉碎！这班人现在才知道这是个恐怖的存在啊！刚才人家根本没下狠手呢！ 陈文斌的脸变得雪白雪白的，看着吹着张学友那首《夕阳醉了》的口哨越走越远的牧野，陈斌死死的捏着拳头，甚至指甲戳破了掌心也没有发觉。 ☆、第十一节 念师伤怀 牧野想通了以前的种种之后，真的还不在乎这件事对程小枫的影响了。从此以后，自己是自己，她做她的陈夫人，井水不犯河水。 谁还想永远报着个包袱过日子啊？真的，这个世界讲的就是实力，没实力啥都有，没实力屁也不是。就说像陈斌这种人，真实有水平？还不是靠家里活得风生水起？普通家庭，就好像牧野，只能靠自己。 接下来，牧野有这个打算，王锋给的秘方，牧野在使用了几年后，再增加了几种药物，减少了几种现如今很难找的中药，改成一个比较科学的合理配方之后，牧野打算自己在部队继续锻鍊的同时，找个能够放心的企业或个人来生产这个护手药。要知道，以后花钱的机会可多如牛毛呢！能够有个赚钱的机会不去抓住，到时后悔都没地儿哭去！ 根据牧野花好长时间的市场调查，这种纯中药、药效快、没有任何副作用的护手药，肯定能够成功。上次杨卫国老婆肖华用了没半个月的手，简直是白嫩得不像话。让肖华直唿神奇呢！ 愉快的吹着口哨，回到家。父母都已经睡了。蹑手蹑脚打开房门，怕吵醒两老，牧野也没有洗澡，钻进被窝里趁着酒意唿唿大睡。 早上，敲门声把牧野唤醒，难得睡了一次懒觉。自从当兵算起牧野牧野就没有一次赖床的，当然，你想赖也赖不来哦！舒舒服服的起床洗漱，吃早饭。母亲轻声提醒道：“小野，今天你该去给你师傅磕个头。多好的老人啊。。。。。。”“知道了，妈。我和大师哥说过了，叫他陪我去。”牧野缓缓回答道。 吃好饭，抢着收拾好饭碗。带上给师哥拜年的礼物，还有到师傅墓地上要用的冥纸蜡烛之类的，打了个计程车往师哥家而去。 在师哥楼下停下，就看见大师哥在等了。大师哥是个老实的中男人，挺憨厚的，说话也挺小声的。大师哥已经差不多四十五六了，穿着件洗的发白的旧棉袄和牧野寒暄着。客气推诿几下收下牧野买给自己及弟弟的礼物，然后带好门搭车陪牧野往墓地开去。 开了差不多十来公里，车子在一个墓园钱停住了。牧野付了钱，让计程车等会儿，和大师哥并肩往山上走去。 来到师傅的墓前，看着师傅和师娘的遗照镶嵌在冰冷的墓碑上，牧野再也忍不住，大声哭出声来。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牧野想起十来岁就和师傅相处的日日夜夜，点点滴滴的往事。这个世上，让牧野最感愧疚的就是师傅了。以前在世的时候跟牧野开玩笑一定要活到喝牧野喜酒，但是已经不可能了。话语依稀在耳边迴响，可是人已经长眠地下了。 擦了把眼泪，牧野给师傅和师娘倒上酒，摆上祭品，烧起纸钱。过了一会，告诉大师哥自己还想呆会儿，让大师哥先回去。 大师哥也知道自己父亲和牧野的感情，所以也没有多说。只是劝牧野等会儿早点回去。牧野答应着，转身送大师哥下去，送大师哥上车离去。牧野再回到师傅的墓前，给师傅点上几根烟插在香炉里。牧野对这师傅的遗照开始诉说这几年的发生的事，还有对师傅的思念和愧疚。说着说着，又放声大哭。在师傅面前，牧野知道自己再怎么隐瞒真实想法，也骗不了看着他从小长大的师傅，哪怕师傅和自己阴阳两隔。 就这样，牧野在师傅墓前，哭了又说，说了又哭。。。。。。整整呆到夕阳西下才带着一双哭肿的眼睛恋恋不捨离开。 师傅出事后，大师哥和二师哥都对牧野没有任何怨言，这让牧野很是内疚，毕竟，师傅是来看望自己而出事的啊。师傅一家对自己的好，牧野很是感激，准备以后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一定厚报师傅的后代。饮水思恩，没有师傅就没有牧野的现在。牧野可不是一只白眼狼！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父母还在焦急的等着牧野吃饭。看着牧野红肿的双眼，母亲心痛地拿来热水、毛巾。一家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牧野向两老汇报着部队中发生的事，至于参加特种部队选拔则不敢说，怕父母担心。人一旦长大了，也成熟了，就开始知道为他人着想。父母如果知道他在部队那么辛苦肯定心痛死的。 第28页 一家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以后，父母都退休了，家乡也没什么人，牧野有点不放心，想父母一起去上边，万一有啥头痛的，可以就近照顾。可是这一想法一提出来就直接遭到否定。父母都这样，老了也不想出去到外面了，人生地不熟的。儿子有空就回来看看，自己两老想儿子了，就上去看看，也很方便啊！ 让父母驳斥的无话可说，牧野也只有摇头苦笑了。年纪大了的父母，更像小孩了，一般打定主意很难改变。 牧野看着家里的旧家具和旧电器，知道父母的生活本来就过得很清苦。为了给牧野省下结婚的钱，省吃俭用的。牧野知道他们虽然没催着牧野找对象，是因为知道牧野和程小枫的事，不想给儿子的伤口上撒盐。所以一直没吱声呢！看着同龄人都抱上孙男孙女，两老不知道多羡慕。 牧野回屋拿了个自己的工资存摺，里面有牧野当兵所有的储蓄，有四万多。交到父母手上，让父母给老房子装修下，买点新的家具电器的，母亲很高兴儿子把钱交给她，但是拒绝了。他们很直接很自豪告诉牧野，牧野结婚的钱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不需要牧野的钱，牧野只要努力找个好姑娘回来就好了。 牧野看着两个固执的老人，好一阵温暖。这世上对你不计回报的人，真的很少，也最值得珍惜。牧野很幸运，除了两老，还有师傅，杨卫国，王锋等一班人。换一个思维，牧野真的很富有啊！ 牧野没有告诉父母自己想做生意的事，怕他们担心，认为i自己不务正业。所以也没有强求，收回了存摺。 推掉了一班战友打电话过来的邀约，牧野决定剩下的假期在家好好陪陪父母，除了实在推不掉的邀约。要知道，其实人一辈子能陪伴自己父母的日子真的是不多的，不要等到自己想着陪父母而父母却已不在，就像师傅一样，这多让人遗憾啊！ ☆、第十二节 不合时宜的邂逅 年节将近，街上的节日气氛也逐渐变得浓郁起来。街道边摆满了一个个卖年货的小摊子，卖对联、糖果、糕点、水果啥的都有。城管也好像开始有点人情味了，而是好声好语的劝说为主，对一般的占道摊子也不是一味就像以前那样打砸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喜气。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牧野用自己的身体护着母亲在人群中穿行。牵着母亲的瘦骨嶙峋的手，看着母亲花白的头髮，牧野想起以前小时候母亲用温暖的手牵着自己的情景。现在父母都老了，有生的日子，一定得找个好女人好好孝顺父母。 给父母买了全新的衣裤，然后强拉着母亲到新开的百货公司里去看电视机、冰箱。本来想买个空调的，一看价钱，奶奶的，实在买不起，也不敢买。不然会让父亲打屁股的。买个电视机和冰箱才花了五千来块钱就让母亲唠叨个不休了，买个空调真的会让清苦一辈子的父母生气的，只能以后再说了，千万别惹老人生气，不然好事变坏事了。 母子俩付了钱，等着售货员给仓库递条子送货呢，这边来了四五个人。母子俩低着头说话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个曾经让牧野魂牵梦绕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和人谈论着电器。牧野条件反射似的抬起头来，刚好与那个目光碰上。 牧野忽如被点了穴道似的不能动弹，茫然看着程小枫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这张不知曾多少次出现在梦中的脸。与程小枫一起的有她母亲还有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妇女，程小枫的母亲也看见了牧野母子，拉着女儿的手不让女儿过来。程小枫红着脸低声与母亲说了句什么话，程母放开了手，但还是警觉的盯着牧野。 程小枫走到牧野面前，低着头轻声说道：“你回来了？怎么没通知一声？” 牧野这时候从茫然中醒来，轻声说了声：“好久不见。” 程小枫还是不敢抬起头看牧野的眼睛，只是低头轻声道：“十二月十九中午，大酒店，我的婚礼，请你来参加。” “呵呵，多谢了！到时候再说吧！”牧野有点激动，手指关节捏的发白。想道，“妈的，这算啥？你也来羞辱我？让人家看看情场失败者的笑话？” 牧野吸了口气，定了定神，说道：“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祝你幸福！”也不等程小枫反应过来，就拉着母亲走了出去。母亲拍了儿子的手气愤说道：“我还想问问她，我儿子哪里不好了？堂堂军官难道比不上那个流氓啊？你个傻儿子真没用！” “妈。。。。。。”看着儿子哀求的表情，母亲的心也软了母亲也不想儿子为难。 路上，母亲偷偷打量着牧野的表情，看牧野也没啥事情，知道牧野开始真的放下那一段情了。哪怕还没有全部放下，但时间是治癒伤口的良药啊，慢慢就会好的。母亲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下了，最怕当时牧野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尽管有了不愉快的插曲，也没有影响三口之家的温馨。虽然父亲也跟母亲一样抱怨牧野乱花钱，但对儿子心里有他们，孝顺他们还是很高兴的。看着父母高兴地坐在新的大彩电前看着节目，牧野不禁有点心酸。人家早几年前就买了大彩电呢，自己家没钱，父母也跟着自己受苦。真的是不当人子！明年一定的尽快启动赚钱计划，这都计划好几年了。 第29页 第二天一大早，牧野练拳、跑步回来，就接到了个电话。问是谁呢，原来是火车上碰到的那位，开始牧野是拒绝邀请的，可是那位情真意切的差不多哭起来，也就答应了。约得是晚上6点，上岛咖啡。 不禁摇摇头，又是咖啡。牧野苦笑着。 答应了别人的事一定做到，信守诺言，这是牧野做人的原则。而且人家邀请，一定得准时到。这都是牧野几年部队生活养成的好习惯。 晚上5点50，牧野就到了城中路的上岛咖啡。门口站着的侍者问牧野是否有预定的包厢。”我靠，这还真不知道呢。算了，就在门口等吧。“牧野无言的点了根烟，靠在门口不远的梧桐树下看着街上人来人往。6点多5分了，看看还没人来，牧野准备打退堂鼓了。刚打算往回走哪，气喘嘘嘘跑来个男的，一看是那个程小辉。“对不住啊哥，我女朋友刚出门却忘记带钥匙了，再回去拿。。。。。。”牧野也不想听解释，挥了挥手安慰道：“没事，我也刚来。”俩人在包厢里坐好，刚点好菜，程小辉那个女朋友来了。“哥，来迟了，不好意思。”“没事，我也刚到。”牧野笑着说。 程小辉给牧野介绍，女朋友叫阿芳，很好记的名字。人长得也挺标緻的，脾气也不错，像个男孩子。 嚣张的程小辉在阿芳的面前仿佛就是变成个比“三好学生”还好的好孩子。牧野偷偷打量着俩人，心里暗暗笑着。 吃饭的气氛也很融洽，席间程小辉也问道牧野是干啥的？牧野告诉他自己是当兵的。问在哪里当兵呢？牧野回答是南京。程小辉奇道：“我姐姐的前男友也在南京当兵啊！”牧野没有搭腔，知道坏了！凑一块了，这就是程小枫她弟弟啊！该死啊，自己太不警惕了，以前在他们家不是看过程小辉的小时候照片吗？虽然说不是一模一样，但眉眼间，不是和程小枫一个样吗？ 阿芳问牧野姓啥？牧野回到：姓牧。结果又让两个马大哈听成姓“莫”，牧野也不想去纠正，反正就是个代号而已。在他们当地，牧和莫是同一个发音。瞧着这两个可爱的活宝，牧野想着，这两人和自己也挺投缘啊，难道自己命里註定以后还和程家纠缠不休吗？ 牧野知道程小辉在本地的城建局工作，当然也是程父的手段。问阿芳在哪里上班？阿芳说自己开了个美容院。 现在生活水平上来了，人们也更加爱美了。美容院啊相关之类的店铺如雨后春笋般在城区出现，也许同类店铺之间竞争激烈，而且数量有点饱和，阿芳的美容店一直半死不活的。 有一个想法顿上心头，不是可以利用和阿芳的美容院合作，让自己的护手药腾空出世？ 这个想法可以有，这俩人除了是程家人有点遗憾外，人品看来真的不错，挺单纯，直爽还有义气。好好计划一下再说。 ☆、第十三节 纯属意外 十二月十七了，天气更冷了。好多年未见的雪花也开始在天空飘舞。牧野趁着放假，买来玻璃，把家里厨房、洗手间几块破了的玻璃换掉，买了两个新的煤气瓶，再买了点新电线把家里的旧电线全给换了。自己常年在外，对父母也没能尽到多少孝道，力所能及的为父母做点事，也是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些。水、电、气这些生活中必需的一定要安全才可以。 自从那天偶遇后，牧野也没有决定去参加自己前女友的婚礼，还是不去？两个想法一直在搏斗。吃了晚饭，手里拿本书却一点也没看进去，想这事去还是不去呢？还正在犹豫呢，电话铃响了。 一接电话，是军区里面一个姓高的参谋打的，通知牧野在农历12月20日之前回到军区报导。怎么大过年的也不安生，不是说过了年再通知去特种大队报到的吗？还不让人好好过年了呢! “问问营长，看看知道不？“牧野想到就做。拨通杨卫国办公室电话，接电话是通讯员。说营长在家呢。在打通杨家电话，接电话的正是杨卫国。杨卫国奇怪问牧野有啥事？牧野告诉了那个高参谋打电话的事，杨卫国也有点莫名其妙，没消息说这班特种大队选拔的名单下来了啊？怎么回事呢？ 挂断电话，牧野还在想呢。又来个电话，还是那个姓高的参谋打的，告诉牧野，他已经通知当地军分区，到时候派车直接送牧野到军区。 难道有啥大事不成？牧野越来越怀疑。他知道自己一个小中尉，还轮不上有这种待遇吧？妈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唉，谁叫自己是革命军人呢？服从命令为天职啊！随遇而安呗。” 告诉闻讯出来的父母，自己可能有任务要提前回部队，三个人的情绪都很低落。原本想着好不容易过个团圆年了，盼了好几年，还出来个急事。牧野安慰着父母，承诺争取明年早点回来，好不容易才把两老给哄去休息。 逐个打电话通知一班铁哥们自己提前回部队的事，预定了明天晚上的活动，自己先动手收拾起行李来。 门外传来敲门声，牧业停下手中活，开门一看，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啊，提着一大包礼物，不认识。“你找谁？”牧野诧异的问道。 “大哥，我就找你呢！”年轻人闷声说道。 “可我不认识你啊。”牧野好奇的问道。 “大哥，是这样能的。。。。。。”年轻人抖抖身上的雪花缓缓说道。 第30页 事情是这样的，年轻人叫安涛。是那天牧野和陈斌起冲突中的那班混混的头。那天事后，安涛对牧野的功夫佩服的五体投地，想想自己这些年所作所为，十分后悔。想想自己将来，希望能够走回正道。可自己家也是苦哈哈，没什么文化，没关系，没技术，也没人请他干活。所以想到牧野这学点功夫，去企业、单位当个保安，混口饭吃。那天事后，安涛辗转打听牧野的消息，今天知道家里地址就连夜赶过来了。 牧野打量着安涛。二十不到，看外表本质还可以，迷途知返的小青年，再说自己以后办事业也要用到自己人，如果安涛本质不错，那么牧野不介意拉他一把。 打定主意，牧野让安涛坐下来。牧野告诉安涛，自己是军人，而且后天就回部队了，学功夫啥的，真的暂时没时间，只能以后再说。看着安涛失望的表情，牧野摆摆手微笑着说道：“不要摆哭脸，接下来呢，我想把你安排到我朋友企业里，学点管理，以后有用。” 在不知道安涛真实的性情前，牧野不打算把具体计划告诉他。只有通过自己的考验了，才会全盘告知。如果没有通过考验，那就当给他找个工作，拉他一把，做个好事吧。 让安涛留下电话，越好明天晚上带他去认识几个人，就送他离开了。 十二月十八日，白天一整天都在整理行李、拜年。拿杨卫国家带给杨卫国的年货，还有去超市买自己给几个老领导、老战友的家乡特产。陪着父母到几个亲戚家坐一会，也算给几位长辈先拜个早年。打几个电话给大师哥、二师哥他们拜个早年，然后说明一下自己有急事回部队了。忙得像个陀螺，连中午饭也没时间吃。等到肚子饿的受不了，一看手錶，都3点多了，算了。两餐连一餐，省钱了！ 晚饭是牧野安排的，算是对这班死党兄弟们的感谢。“这么多年在外，家里都是靠这些兄弟们照顾着。以后还要拜託各位兄弟，自己在外，能力不及。。。。。。。”牧野难得真情流露，不禁流下眼泪。 死党们一看，赶紧连声安慰：“没事，有哥们在，你放心好了！”一个个表示，让牧野安心在外当兵，自己注意安全就好了。家里的交给他们，他们会隔几天就去探望老人的。 觥筹交错间，牧野给大家介绍了安涛。说起认识的缘由，大家不禁哄堂大笑。把安涛介绍给丁云松，也和丁云松说了自己的要求，让丁云松观察安涛这人是否可用。丁云松认真的答应下来，让牧野放心。 酒足饭饱，大家笑着挥手道别。拒绝明天大家的送行，牧野回到家。就像出征一样，再仔细检查了一下行李，竟然发觉自己的行李包的角落，还有一件买给程小枫的礼物——一件价格不菲的髮饰。这是牧野省吃俭用花了几千块钱托人从香港带的，只因为那时候，程小枫曾写信来说闺蜜在她面前显摆自己的蝴蝶髮饰，让她好羡慕。礼物买了，人却分手了！ 看着髮饰，想起当年。。。。。。 牧野决定明天走之前，去大酒店看看，就当这是送给程小枫的结婚礼物吧！ 出发的日子到了。早上8点，雪下得很大很大，好多年没有下这么大的雪了，整个天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军分区的三菱越野车很快到了。虽然叫一班死党不用来送别，但这班人都还是早早来了，安涛也在。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一堆东西装上车，整理好。牧野换上笔挺的军装。扶着父母在沙发上坐下，自己跪下端端正正地给两老磕了三个响头，算是给父母拜了年。热烈地和兄弟们拥抱告别，在父母、朋友的道别声中，三菱越野一熘烟似的离开了家。 告诉驾驶员先开到大酒店，看看时间才十点。和驾驶员坐着聊着天，天南地北一阵胡扯，俩人在车里是抽的烟雾缭绕。 感觉也没等多久，见大酒店的门口开来一大队的豪车，开着双跳灯，车上贴着”喜“字。这个年代，有辆车就不得了了，很难见这么豪华的车队，不过基本上都是小日本的本田、丰田。 看着一袭洁白婚纱的程小枫在同样衣冠楚楚的陈斌搀扶下走下车来，向酒店大堂走去。牧野的心，就像跌到了冰谷，一时间几乎连自己的心跳都感觉不到。这时候牧野才知道，说忘记很容易，可这个女的正在自己心里留下的烙印，一辈子也难擦去。 牧野戴好军帽，整了整军容。手里拿着装着髮饰的盒子，用力掩饰这自己双手发抖的样子不让人看到。 “怎么来个解放军？”大堂里的客人们有人注意到昂首挺胸走进来的牧野。一身橄榄绿的笔挺军官服衬托出牧野的挺拔身材，俊朗的脸庞，紧紧抿着的有点发白的嘴唇。 “我认识，他是新娘的前男友啊！”“是啊，陈文斌就是从他手里抢的。。。。。。。”人群中有几个认识的妇女低声议论。 也许是听到议论，还是感觉到气氛不对。正在和宾客寒暄的程小枫和陈斌忽的把眼光向牧野转过来。顿时，所有的目光集中到大厅中间的三人身上。 看着呆立的俩人，牧野的眼睛落在程小枫身上。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美。牧野走上前，掏出礼盒递给程小枫，“这是送你的，只是有点迟。”牧野微笑着说道。看着铁青着脸的陈文斌，牧野嗤笑着轻轻说：“放心，我不打你。也不会打搅你们很久，说完话就走。”手一勾住陈文斌的肩膀，凑过去小声但足够让陈文斌听得明白：“对她好，记住，这是你欠我的。如果让我发觉你对她不好，你知道后果的。” 第31页 说完话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身对着大厅里的客人一鞠躬，大声说道：“对不起，打搅大家了！”接着转头快步走出酒店的大厅。在临上车前，牧野停下脚步，转身，对着酒店大厅的方向，用自己的右手在左胸重重地敲了四下。他知道，这个动作，大厅里的新娘一定看得到。 看着飞快开走的军车，有些宾客开始议论纷纷。有个识货的中年男人说道：“这个军官什么来路？军分区司令的车子来接他？”甚至几个年轻的女孩子叽叽哌哌的谈论道：“你瞧，这军官好帅啊！”。。。。。。 “但愿彼此生命不再交集！”牧野木然的坐在副座上想着，一直到南京，再没说一句话。 ☆、空白 空白 ☆、第二章第一节 万事俱备 凌晨3点多，nj军区情报处大楼里灯火通明。 军区情报处处长办公室。一位肩上挂着少将军衔的中年人在和一个上校谈着话。 “人选你定了没？你要抓紧啊，留给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了。”少将脸无表情说道，接过递过来的香菸。 上校一脸严肃地回道：“定了。是这次军去特种大队的入选人员。下面一个中尉，家世清白，gc党员，思维敏捷，政治觉悟较高，自身素质相当好。您看看。”上校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少将。 少将翻开一看，简歷上牧野真露出白牙眯着眼睛在笑呢。 “条件不错，比较机灵。不过你注意到没有，他的性格好像比较孤僻，与外界联繫少，接触面也不广。这里写着在部队他也都没有和其他人来往呢！”少将看了看简歷，转头问道。 “这个情况我知道，平时他没怎么和他人来往是因为他比较忙。除了本职工作，都在勤练武功呢，也比较正派。” “哦，上面他的特长註明了，多项特长。他是独子，他会同意吗？这次任务时间可能比较久。”少将有点不放心。虽说部队里牛人较多，但是按年纪、出身等等很多条件来选人，符合的人真的太少，所以只能从特种大队里“虎口拔牙”了！ “还有几点，您注意没有，这次特种大队选拔，他是唯一没有被扣分的一个，虽然最后他的成绩只是五名内。这说明他办事比较会用脑子，办事稳妥。还有，他的家乡有些人会说闽南语，据了解，牧野对这些口语也都了解，就是俚语再加强一下，我想就可以了。”上校一脸郑重的说道。 “嗯，说得有道理。人呢？”少将点点头问道。 “差不多早上会到，我打个电话给门哨，让他到了直接过来。”“知道了，到时候通知我，谈话我也参加。”少将缓缓说道。“我先去眯会，人老了。” 早上五点多钟，三菱军车在积满大雪的车路上艰难开着。“还好是三菱，不然就没办法开了。”驾驶员转头和副驾驶座上沉默的牧野说道。 牧野没出声，只是点点头，掏出两根烟点好，分一根给驾驶员。“谢谢排长！”驾驶员挺高兴的，毕竟自己是兵，人家是官啊。牧野总算笑了笑，拍拍驾驶员的肩膀：“辛苦了，多谢！”总算说了路上第一句话。 军区门口，哨兵拦住车。问一下哪来的，确认后，跑过来跟牧野敬了个礼，告诉牧野直接到情报大楼。 “情报大楼？他们找我干嘛？”我还以为是特种大队呢！“牧野狐疑地想着。没有吧心思表露出来，只是淡淡的回了个礼。和驾驶员交代一下东西送到哪里，然后用门哨的电话给杨卫国打个招唿，自己踩着齐踝的雪“咯吱咯吱”往情报大楼走去。 情报大楼楼下站着两个卫兵，。看着牧野过来，要求出示通行证。 “通行证？又不是这里的人，哪有通行证，没有！”然后牧野仔细解释了自己的单位，掏出军官证给卫兵。卫兵再核对了一下记录簿，看着有准许牧野进入的指示才放了行。 按着卫兵指示的路线上了六楼，边想着这个蹊跷的事，想破脑袋没想出个所以然。以前也到军区大院来过，都是办些杂事。但是没有来到这一幢，没想到戒备这么森严的。 整了整军装，在情报处长门口立正，喊了声：“报告！” “进来！”一声威严的声音响起。牧野小心推开虚掩的门。 只见写着雷一鸣的铭牌后坐着一位上校军官。看不出身高，只见一副稜角分明的国字脸，一双鹰隼般凌厉的眼睛，笔挺的鼻子，说明这是一位精明强干、思想坚定、性格刚毅的军人。牧野上前敬礼：“报告首长，中尉牧野奉命来到，请指示！”“稍息，”上校指了指桌子钱的椅子，“坐。”“报告首长，我还是站着吧！”牧野可不敢坐，在杨卫国、团长那里他可是没这么讲究的，但是知道这位雷处长，可是军区里的牛人，在他面前，自己可不敢放肆。 “葛副参谋长，他来了，我现在带他过来？”雷一鸣没搭理他，拿起自己面前的红色电话拨了出去，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放下电话大声对牧野说：“跟我来。” “完蛋了！是哪个葛副参谋长？”牧野跟在雷一鸣身后，慢半个身位，想着。 雷一鸣边走便用余光打量着牧野，心里点点头，“不错，孺子可教，注意细节，有点意思。” 第32页 敲开顶楼一个最靠里的办公室大门，一位少将坐在看着进来的俩人。敬礼寒暄之后，少将最三要两位客人在沙发坐下，然后自己也拿了个茶缸过来在主位坐着。少将是一个戴着眼镜并微微有点秃髮的老军人，个子不高，最多不超过175，很有文化气息，如果不穿军装，人家绝对会说是大学教授之类的文化人。 掏出一盒软中华，抽出两只递给俩人，自己点上一只。牧野看雷一鸣点上了，自己可不敢。可能是从来没有和将军一起呆过，自己的手心都是冷汗，还好没有紧张到发抖这种境界。 “让你没过好年，你路上没骂我们吧？”葛副参谋长先微笑着开了个玩笑。“没有。”牧野还是挺紧张的，真是没出息。“好，没骂就好。一鸣，你给情况介绍一下。” 雷一鸣拿出一份封面上标着醒目“绝密”的文件，打开并开始介绍。 “我国xx工业自80年代末期开始为空军研制下一代战机，代号“xj10”。外媒又称f10，是中型、单发、多功能、超音速、全天候空中优势战斗机。,是我国研发的第三代具有自我智慧财产权的飞机。你知道我国目前的军事装备，就知道该机对我军的意义。某些方面研制时也得到相应友好国家的帮助。94年开始建造，预计98年首飞。 所有关于这个项目的这些数据目前都还属于保密状态。对岸宝岛的军事情报机构，派遣谍报人员以台商的名义在大陆开办企业，实际四处刺探我军事、政治、经济情报。知道我军这个项目后，对方排出强大的力量对有关企业、人员来进行渗透。尽管我们殚精竭虑进行预防、保护，但还是出了状况。 有一个为战机研制配套雷达重要部件的军工企业，其负责该项目的负责人，对子女管教不严，自己也没有严格遵守保密条例，竟然让儿子钻空子把重要的情报资料盗走，卖给宝岛的情报机构。 目前有可靠消息，那小子狮子大开口，要求对方给予。而对方想榨取更多的情报。双方目前正在僵持。而我们准备就是尽快派遣人员过去，能夺回情报最好，不能的话，就毁了它。 这是一个艰巨而紧急的任务，我们希望你能够担起这个重任。“ 牧野木然的坐着，做梦也想不到竟然是这种事啊！这种任务也会落到自己头上？牧野自己想着，一时思维竟然停止了似的。 定了定神，牧野弱弱的问道：“这个，我能行吗？”“凡事都有第一次，相信你可以的。”雷一鸣接着说道：“我们看了你的资料，你的条件很接近这个任务的要求，这也是我们找你来的原因。你现在缺少就是经验，关键是你自己有没有这个信心？” 牧野信心还是不够，自己是军人，又不是情报人员，让自己执行这种任务？这也有点离谱了吧？但正是身为军人，又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当时站起身正色立正道：“有！保证完成任务。”说实话，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也没一点把握。 自己不是科班情报出生，对情报工作几乎一窍不通。唯一有接触的就是电视上播的那些特工片。现在叫自己真刀实枪的干，这叫啥事啊！ 葛副参谋长微笑着点点头，赞许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好，好！有这种革命精神事情就成了一半。具体事项你和雷处长他们商量一下怎么办，有什么困难来找我。” 告别了葛副参谋长出来。牧野的后背湿乎乎的，走廊上吹来一阵寒风，冷的，牧野蓦地打了个抖索。雷一鸣看看牧野的熊样，竟然还笑了。 ☆、第二节 最佳拍档 雷一鸣伸了个懒腰，低声嘀咕道：“老了，一宿没休息好，感觉挺累的。年轻真好！”拍了拍牧野的肩膀，继续说道：“不要有太多的压力，你能行的。你在选拔中的表现我们都看到了。特别是在小溪边，你没有钻进我们的埋伏，要知道，就这种陷阱，只有你没有被扣分。所以我发觉你对危险的感应判断能力还是不错的，其实我们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抓紧时间派人过去，对方还不知道我们对他们的情况比较了解，不会防备的太厉害。这次任务你要保持警觉，小心些问题不是很大的，我们在对方的人会配合你的。” 说着说着，俩人下楼，一起到了楼下食堂，准备慰问一下正在强烈抗议的肚皮。牧业在想着心事，基本上都是雷一鸣在自言自语。吃完早餐以后，雷一鸣给牧野放了个假，让他处理一下个人的事情，包括移交啊啥的，然后在下午5点回到情报大楼等就可以了，期间对任何人都要保密，不得向任何人泄露此次的任务及细节。 在军区机关大门口，遇到了前来办事的教导员，搭车回自己的部队。牧野在想等下教导员问自己为啥提前回部队的原因，自己该怎么回答呢？偏偏教导员就没问，看来教导员也知道某些他应该知道的信息了。 回到部队，跟连长他们汇报一下自己的事，然后把工作移交给接班的战友。看看时间还早，打个电话给杨卫国，杨卫国说自己刚准备回家呢，让他到家里去。 和杨卫国碰了面，杨卫国也没问这次回来的具体原因，大概知道啥机密的，怕问了牧野为难。俩人谈了谈家乡的消息，问牧野何时出发。牧野回答不知道，只是说下午自己要去军区正式报导。杨卫国沉默了会，叮嘱道：“自己在外小心安全，不要逞强，遇事不要着急了，多用用脑子。家里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的。。。。。。”他明白牧野是个孝顺的人，父母一直都是他最牵挂的。 第33页 牧野也不知这次任务需要多少时间，具体结果会怎样，自己倒是没事，父母年纪大了。所以对家里的事很是惦记。现在等于有杨卫国帮忙照看，心里一块石头也落了地。他跟杨卫国混了这么多年，知道杨卫国言出必行，不会敷衍他的，假如连他也无法相信，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谁值得自己信任呢？ 中午俩人加上教导员一起在食堂小包间开了一桌，搞了几个菜算是为牧野壮行。席间都知道保密条例，所以也没有说啥敏感的话题，倒是回忆以前在连队的时候，牧野的几件糗事，让大家唏嘘不已，一眨眼，真是人是物非了。铁打营盘，流水的兵，都是这个命啊。 知道牧野还有正事，三人也没喝酒，只是以茶代酒表示了一下。牧野向两位老大哥敬了茶，算是感谢二人这么多年的照顾、看护。三人都很伤感，也都知道牧野这次出去，想回到作战部队，基本上不可能了，三人一起工作的缘分大概也就到此为止了。牧野也表示，不管以后在哪里，都忘不了两位大哥，只要一声招唿，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只是三人都不知道，这句话没几年也就应验了，这是后话。 这天下午，牧野在雷一鸣办公室见到他的搭档--高海东。一个面庞黝黑、精悍健壮，看上去憨厚的同龄人，两人握了下手。 雷一鸣在介绍两人认识以后，也没啥废话，就直接拿出两份文件扔到两人面前。 文件中是这次任务的目标，赵琦，现年27岁，也就是那个军企项目负责人的儿子。照片上的年轻人样貌俊朗，戴着衣服金丝眼镜，看上去很文雅的样子。文件上说明这个赵琦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父亲专注与事业，而母亲疏于管教还加放纵，缺少管教的赵琦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唯独是干啥啥不成。一次其父骂他不长进后离家出走，结果病急乱投医，想烤赌博赚大钱。结果可想而知，宝岛军情局的人设了个圈套让其欠了个好几百万，然后逼迫他偷窃父亲的绝密资料还帐。最后被其父发觉，赵琦丧心病狂把其父打晕，捲走其父手中的所有资料，在宝岛谍报员的帮助下经香港出逃。 文件中还明，由于文件是被装在一个专用的绝密资料保险盒里的，要得到资料必须有开启盒子的密码。如果输错密码或採取其他途径想开启盒子，盒子内藏的c4就会把文件连同盒子炸个粉碎。现在赵琦把这个盒子当做他的最后筹码，希望能卖到一个好价钱。而对方则希望，赵琦起码拿出一部分资料出来证明自己值那个价钱。而赵琦也算是个聪明人，不敢轻易相信对方的话，谁知道密码一旦被察觉，自己有没有这个命活着还不一定呢。都不肯退一步，所以双方暂时处于僵持状态。 雷一鸣让俩人看完情况介绍，沉声说道：“我们这次任务目的很简单，在赵琦说出密码以前，解决掉赵琦或毁掉盒子。现在赵琦处于对方的严密保护下，但幸好我们有内线知道他们的具体地址，本来内线是可以出手的，但是他级别太高，一旦出手被察觉，这个损失比资料泄密更让我们承受不起。也不是说你们就可以被损失，有些东西我也没权对你们说明。”喝了一口茶，点上烟，“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今天得到消息，日本方面也插手了，他们正在协商、谈判。上面希望在尽快的情况下解决这次事情。”雷一鸣右手做着手势，继续说道。 “这次任务代号：雷霆。牧野代号：猴王，高海东代号：夜叉。你们有两天时间来进行特训，大后天就得出发。上面领导很重视这次事件，我们会动用所能动用的一切力量为你们保驾护航，放心吧！”雷一鸣边说着，边用拳头在桌子上狠狠砸了一下，“他妈的小日本，啥破事都离不开他们，该让他们涨涨教训了！这次如果有机会，让他们就埋葬在台湾吧！但是要在保证你们安全的前提下，记住安全第一。” ☆、第三节 利刃出鞘 与此同时，宝岛军情局局长办公室，一个秃头的猥琐老头穿着中将军服，正在大声痛骂橡根木桩站立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男子。“养你们这群废物，比养猪还没用，猪也可以杀了卖肉，你们呢？就这个小事，已近10来天还没有个结果，你们搞什么吃的？”他的吐沫都喷到中年男子的脸上了，中年男子连擦拭的胆子也没有，虽然那个吐沫是那么的臭！“你他妈说的比唱的好听，想不花多少代价，就拿下那些那么重要的资料？你自己去试试看！原来以为这号花花公子好搞定，现在才知道也是他妈难啃的硬骨头！你个死秃子，就知道说空话！”中年男子挺着身子立正着腹诽道，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敬。 秃头骂了大通，大概自己也骂地有点累了，坐在沙发上直喘气。“我跟你说，叶道河，”秃头用手指着中年人有气无力继续说道：“这次日本人对这个情报也很兴趣，上方已经给我打过招唿了，让我们与他们合作。如果不能在小日本来之前，我们有所突破，到时候麻烦大了！你也别恨我那么骂你，我是恨铁不成钢啊！” 叶道河赶紧立正大声说道：“老师，我知道我不够努力，让您失望。您放心，我这就赶过去再和他说说！”假装出一幅自己发自内心的尊敬自己的恩师的样。 叶道河出了军情局大楼，一脸疲惫。对自己的司机说道：“去12号狼窝。”这是军情局的一处秘密基地，位于台北市松山机场附近，戒备森严。“是，处长！”司机没有问这么晚了还去干吗？不是刚从那回来的吗？ 第34页 作为军情4处的处长，叶道河也是费尽心机才创造这么个机会，让赵琦钻进精心准备的圈套，携资料潜逃，原本以为大功告成，自己盼望已久的少将军服可以穿上了，谁知道赵琦那个花花公子搞这么一出。“妈的，”叶道河狠狠想着，“让老子挨骂还好，不要让老子的少将飞了就好！”叶道河用手捏捏自己眉头想着对付赵琦的对策。 此时的赵琦，身穿浴袍，手端着一杯红酒，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赤luo美nv，“怎么跟大陆的美女比啊！妈的，都说宝岛怎么怎么好，现在一看还不如大陆呢！要不是老子好久没开荤了，真的不想花力气上这种女的！”赵琦想着想着心里冷哼了一下。 出逃这么多天以来，赵琦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已的。这是人之常情，毕竟是养育自己长大的父亲，让自己害的那么惨，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自己闯下这么大的泼天大祸，父亲一定会受牵连，以前在家的时候，老头子每天胡咧咧的，看着就烦。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没出息，就没看出那是圈套哪！还以为自己交了个台商朋友，好运连连可以赚大钱了！记得第一次，台商带自己去赌场，一晚就赢了20多万，妈的，比老头5、6年工资还多！现在冷静想想，那是个该死的鱼饵啊！自己怎么就那么欠呢？现在出了这事，大陆这辈子是回不去了，最好能到美国、加拿大、日本这些国家，可现在让台湾佬多出点钱，那些人还不愿意。 赵琦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现在在台湾也安全了，大陆手再长也没辙了。起码要他么出个1000万，而且还要美元。这样自己下半辈子也就好混了！至于老头子、老妈子、自己现在也管不了了！等以后再说了！”扬起脖子把杯中的红酒全喝掉，一拉开自己的浴袍，yin笑着向躺在床上搔首弄姿的美女扑去！ 俩人正在孙悟空大战白骨精呢，门铃响了。赵琦一脸怒气的拉开房门，一看来人，愣愣神努力让自己的脸挤出一丝笑颜，“哟，叶处长，您怎么又来了？”。。。。。。 叶道河铁青着脸，转身狠狠地关上门。狰狞着差不多咆哮出声来，“老子发誓，只要你小子说出密码，老子一定让你变成浊水溪里飘着的一堆狗屎！”吃了瘪的叶道河离奇愤怒，好说歹说，赵琦这小子是水油不进，咬着价钱就是不松口。 牧野和高海东也开始了特训。高海东是海军东海舰队的一名中尉，闵省人，看上去很憨厚。善于通讯，驾驶，是海军陆战队员。俩人对对方都感到非常满意，相处融洽，能找到一个可以託付生死的搭档很难，现在说这个还早，但起码有一个非常不错的开始。 首先，当天就让俩人近距离参观如何处决犯人，那迸溅的鲜血和*，让两人一个下午呕吐的吃不下任何东西。这算是急事急办，让两人真的见了血，心里也有了准备。不过两人心理素质真的不错，第二天就啥事没有了。 情报部门派出了几个精明的教官，对两个情报界的菜鸟开始授课。由于时间紧，教官们对敌后通讯、破坏、躲过搜捕、基础化妆、逃逸技巧等急需的技能进行讲解，充分发挥俩人的主观能动性，让他们尽可能的熟练掌握当地语言，好在这个还比较容易，牧野的同学就有说闽南话的，牧野可以说个5、6成，不成的话大不了扮哑巴。而高海东本来就是闽南人，毫无问题。俩人对教官的培训方式感到很轻松，能够快速的了解、掌握及运用学到的东西。。。。。。 注视着俩人在课堂上的表现，雷一鸣感到很欣慰。毕竟，这两人是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两人的良好表现为两人完成任务奠定坚实的基础。自私点来说，任务完成与否，也关系到自己能否在上级领导中留下良好印象。看着俩人，站在监视器后面的雷一鸣点点头，对一旁的参谋高兴的挥挥手说道：“可以了！你让那边准备。” 深夜，雷一鸣逐一牧野和高海东握手道别，严肃地说道：“万事皆备，只欠东风了！这次执行任务，是国家对你们的信任！我相信你们的能力！祝你们成功!回来时，我一定到码头迎接！” 俩人严肃的向雷一鸣敬了军礼，走上早就启动待发的寇思达客车，诺大的车上只有四名警卫及驾驶员。前面还有一辆三菱吉普开道。车上气氛很严肃啊！“他妈的，这么大中国，连部队都要用小日本的车，我真为我们国家汽车厂感到羞愧。什么时候我们的军车都要用自己国产的才好！那时候，我们才会是真的强大了！” 乘着黑夜，一个小型车队向着东方疾驰而去！ ☆、第四节 直抵龙潭 当天中午，一艘“x”级柴油潜艇就带着两人，悄无声息的潜入水中，径奔宝岛方向而去。 这是牧野第一次与潜艇亲密接触，而且还是这么近距离。虽有点好奇，但还是强忍住不安分的心，只是待在特意给两人准备的船舱里，翻开一本书看着，眼睛盯着，却没有一点内容看进去。高海东出沈海军，对潜艇并不陌生，所以好奇心比较少。看着牧野东张西望的可笑样子，就给牧野讲了讲这款潜艇的性能啊等等。 潜艇一直保持着匀速，在海面下航行。潜艇兵的素质真的很高，这么大个潜艇，自从开始潜航以来，愣是听不到任何人发出的大一点的声音。只有静下心来，才会听到很细微的走路或小声说话，也几乎微不可闻。不知道还有多久会到，牧野觉得闲着没有意思，还是睡一觉养养神好了。 第35页 睡得很熟练呢，感觉有人推了推他，睁眼一看，是高海东呢！“起来了。艇长来看咱了！”牧野朦朦胧以为在岸上呢，身子马上一挺，被人按住脑袋了，“小心脑袋！”是一位年纪大约三十五六的军人笑着提醒。 三人在狭窄的仓里找地坐下，艇长也是很健谈的一个人。细声问道：“在艇上还可以么？条件有限，克服一下，我们大约需要4天时间。这些天你们也可以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对人说，不要客气，”摆摆手顿了顿：“明天开始我们就要高度警惕了，现在还没事，好点。你们的装备已叫人等下就送过来，你们熟悉一下。” 艇长离开以后，菸瘾上来的牧野觉得有点暴躁。但是理智告诉他，潜艇上可不能抽菸，这可不是小事。高海东理解的望着牧野，安慰道，“再熬熬，等到上潜换气的时候，你和艇长说下，上去过过瘾呗！” “算了，好像搞得我没有烟抽不成的样子。让他们看了笑话。”牧野闻言笑着拒绝道，他知道搭档是好意。掏出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要不熬个几天当做戒菸试试？ 不一会，一个水兵提着一个大袋子过来。 两人打开一看，有枪-支、弹-药、炸-药等等一大袋，全部不是国产的，都是大路货的俄罗斯或美国产的。手枪是老美的m1911a1及克鲁格，突击步枪是m4a1和一把ak47m等，可能两人的分工不同，所以两人挑选的武器也不一样。牧野没有挑突击步枪，他选的是m1911a1，几一盒子弹，四个弹夹;高海东挑的是m1911a1及m4a1，还有相当数量的炸--药、雷、管。两人的分工不同，牧野主要是接近敌人及目标近距离作战，他身上已经带着飞刀了，再带着突击步枪很不方便；高海东主要负责其他的比如掩护、监视等任务，也需要远程火力。俩人也想多带点武器，体力等因素限制，可携带量有限，只能是挑优先复合本次任务要求的了，保证最基本火力就可以了。 俩人挑好武器，拿出工具，擦拭起武器。要把所有需要携带的再检查一次，收拾好。两人知道要想完成任务，彼此间的沟通和信任都是至关重要的，所以彼此之间也摊开胸怀，对于自己人生歷程、目标等进行交换。一谈，原来彼此的歷程都非常相似：高海东父母都是国企退休职工，高海东比牧野多了一个妹妹，生活条件也差不多。大概是高海东是长子的缘故，为人比较厚道，也很会照顾人，基本上是一个老实人的最佳代表！与牧野不同的是，高海东是个好学生，他是直接考上军校的，而不是像牧野在部队上再考军校。俩人同岁，只不过高海东比牧野小了2个多月。 俩人一边干着活，一边闲聊着。感觉彼此的感情有增进不少，对方的习性也有所了解，心里也更加信任对方了。在战场上，有一个可以放心把后背交託对方的战友，就是最宝贵的财富！ 几天的行程还比较顺利，除了一次紧急静默下潜：只为躲避美日在东海为对付我潜艇的海底监听网！这是让多少中国热血军人感到气愤的事！无耻的流氓和强盗！ 谈到1996年的海峡危机，俩人嘆气、愤怒，情绪激昂，发誓今生尽自己最大努力，为国家安全做毕生的贡献，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谈到日本人长期给我们添堵，而且这次日本人也来插一脚，俩人约着有机会给小日本一次最深刻的教训，让他们也知道中国人不是那么好惹的！ 农历29深夜2点，台北淡水港附近海域，一艘渔船迎着寒风在波浪中慢慢开动，桅杆上点着3盏醒目的绿色灯泡。船上只有两个人，年纪相差20多岁，依稀相似的黝黑面庞，稜角分明。年轻的渔民焦急的问道：“阿爸，怎么还没到？”“你看自己了吗？是这个海域吧？”年老渔民皱眉问道。“怎么不是？都过去2个多小时了，他们不会来不了吧？”“不会的，他们说到做到，可能是稍微耽误了下。再等等。”俩人都用故作平静的语气谈着话，害怕自己的担心成真。 蓦地，在离渔船1海里不到的地方，一艘潜艇就似幽灵似的无声无息冒出水面。稍等一会，有个灯光打出一短两长的信号，年轻渔民高兴极了，赶紧招唿父亲道：“阿爸，客人来了。”“知道了！快回信号!”焦急等待的父子俩开足了马力一边朝目标开去，一边用手电打着信号。 牧野两人与艇长进行了告别。艇长紧紧握了握两人的手，沉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执行什么任务，但我知道任务的危险性。我祝你们顺利，安全回来。上头命令，一个星期之内，我们都会在附近海域潜伏着迎着你们胜利归来！” 跳上靠上来的鱼船，牧野和高海东转身看着潜艇，只见没一会儿它就重新消失在漆黑的大海里。 ☆、第五节 衷心不改 “大叔，你好！我是猴王，他是夜叉。”牧野与老渔民热情招唿道。 “哦，我是林英堂，他是我儿子林仁宝。”老渔民也高兴地用带着闽南腔调的台式国语说道，转身招唿儿子把两人的行李放好。 林英堂趁着儿子和高海东提着沉重的行李往船舱内走去，转身对着牧野说道：“最近比较紧，等下到码头还可能有检查，你们要藏好。”牧野站在林老大身边，看着他熟练的操控着渔船在海浪中穿梭。“大叔今年贵庚啊？”“我们还啥贵庚啊？马上70了！唉！”林老大嘆了一口气，“18岁那年被抓过来，到湾湾都快50年了！”又是一个人生悲剧啊！ 第36页 “放心，我也是gc党员！”林老大看着牧野一时噤声，大声笑着道：“咱们可是自己人，我的党龄比你年纪还大呢！”“是吗？”牧野惊奇道，不是1950年被杀光了吗？“没有，我运气好，那时候刚刚入党。”林老大苦涩地解释道，那时候林老大18岁，是最小的新党员，大抓捕那天刚好入党，由于个子小，敌人误认为是看热闹的小孩子，抓捕的敌人一放松警惕，被林老大熘走了。后来，几乎熟悉的地下党员全部被杀，知道底细的人少了，他也被保护下来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像个孤魂野鬼，迫于生活，给人家当长工出海打渔，后来碰到一个老乡，在老乡的帮助下，买了只小船捕鱼谋生。还没等他想出办法联繫组织，紧接着大陆开始wg运动，也没人在乎这个刀下游魂了，就这样和组织断了几十年的关系。一直到改革开始放一个偶然的时机，到香港办事的林老大碰上一个对他一生很重要的一个人，才重新和组织接上了联繫。 这就是一个活着的传奇啊！数十年不改初衷，对自己当年立于党旗下发下的誓言矢志不渝，自己的觉悟与他相比，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牧野不知道有什么词语可以说明自己此刻的心情。是什么让这个老人坚持这么多年，这就是真正的信仰的力量啊！ 牧野*的举起右手，钦佩地向着老人敬了一个真正的军礼！这是一个值得自己一辈子尊敬的老人！ 很快，远处隐隐地可以看到码头的灯光了。牧野和高海东穿好潜水服戴上唿吸器走进鱼舱，鱼舱里堆满了小鱼小虾和冰块。林仁宝用铁锹铲开鱼堆，拉开木板，船底露出一个隐蔽的隔舱，俩人带着行李钻进去躺好，依靠唿吸器唿吸。林仁宝又把船舱给恢復原状。 很快，小船冒着烟轻轻地靠了岸。岸上的巡逻队都和林老大熟悉，对他们出海也没起什么疑心，粗略检查一下，就放过去了。大过年的，巡逻队也没有什么心思严厉盘查。现在可不比以前了，哪里有什么*份子？都是当官的没事找事，都是乡里乡亲的，谁愿意拿着鸡毛当令箭得罪人呢？ 林老大父子客气拿出点鱼货给大家带上，热情地送这班人上了码头离去。 看着巡逻队走远，林老大招唿儿子去把那车开过来，自己则去船舱打开暗仓接牧野俩人出来。等牧野三人上到船甲板的时候，林仁宝已经把车开过来了，几个人飞快的提着行李上了车就走。林仁宝开着车，林老大对牧野和高海东低声说道：“等下我们就在前边小镇子边下车，你们往湾北市走。具体路线，我都在地图上标好了。我的地址、电话，具体也都和你们说了。到了湾北，最好是尽快联繫我们在那边的同志，据说小日本最迟明天就到了。也不知道现在形势怎么样了！”说着，林老大拿出地图，还有两个湾湾居民身份证，还拿出两叠台币递过来。牧野收下了证件、地图，还有湾币，看父子二人的穿着，就知道林家生活肯定也蛮紧张的。牧野对高海东使了个眼神，高海东领会的笑了笑，拿出一叠美钞，偷偷塞进专注开车的林仁宝口袋。 离小镇不远的树林旁，高海东接替驾驶，和牧野一起向林家父子道了别。 看着雪白的灯光刺破天空的黑暗，前途叵测的车子快速驶向远方，林家父子依然不舍才把高举的手放下。 牧野看着手中的身份证嗤嗤笑道：“湾湾人真搞笑，身份正后面还要註明父母姓名的，这和我们真是不一样啊！” “是啊，人和人真是不能比的！你拿林老大父子和湾独那些人比，本来就没可比性。有些人天生就是弯着嵴梁骨，生来就要当狗的。”高海东边开车边懒懒说道。 这是一辆七八成新的黑色三菱面包车。车子真的是挺不错的，抛开对小日本的仇恨。车内装饰挺漂亮，做工细緻，动力充沛。湾湾的车路真是很差，路面很窄，弯道又多，大都是沿着山体而建，还好来往车子不是很多。高海东果然是驾驶高手，愣是用这辆小面包车开出了跑车的感觉，快而稳。有时牧野感觉车子就快撞上路边的山崖了，一下子就拐过来。。。。。。所以啊，什么都是有天分的，比如自己的飞刀，还有高海东的驾驶。 车子载着俩人飞快的跑着，渐渐地，东边的地平线上发出一丝红光，还没拐过前面几个大的转弯呢，一轮火红的太阳就开始露出头来。又是一天开始了！ 今天是农历旧年的最后一天了，有多少人团聚在家人周围，而有多少人为了大家的团圆而放弃团聚？还有多少人依然战斗在岗位上？有多少人不计付出在奉献自己的幸福乃至生命？ 俩人到了目的地，在湾北车站附近找地方停好车，车子贴着黑色的车膜，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有什么。停车场不远处有一个投币电话机，牧野摇摇头笑笑，找个买早餐的地儿。看上去还挺有名的，好多人排着队呢。招牌：“世界豆浆大王”！哇靠，这名起得大气！还好有好多个收钱的，牧野赶紧买了葱油饼，蛋饼，粢饭、豆浆，特意关照找钱时多给几个硬币。说话时故意像个饿鬼在嘴里咬着蛋饼，唔落唔落的，人家也听不出牧野的外地口音。湾湾的国语（普通话）实在是不好学，话腔软软的，感觉很娘的样子。所以有人说，湾湾人脾气很好，可这样子怎么吵架呢？ 第37页 俩人胡乱往嘴里塞了些东西，就去电话亭那边打电话。有个男人刚好打好了出来，看见两人还客气道了声：“早！”看着人走远，高海东怔怔说了声：“妈的，好有礼貌啊这边的人。” 高海东站在亭子门口尽量掩护着不让其他人靠近，牧野投了钱，拨了电话。“你好，邵宅！”一个男声接起电话。“你好，我找表叔。”牧野兴奋地说了句暗语。“是小黑吗？”话筒里那边沉声问道。“不是，我是小哲。”牧野赶紧回答了暗语。 ☆、第六节 集思广益 对方问过了俩人的具体位置及车辆牌照，定好会面时间，俩人赶紧回到了车上。他们可不想两个大汉站在街上让人注意。 两人难得地点上两根湾湾“长寿”烟，妈的，真搞笑，明知道抽菸会死人，还起名“长寿”，不知道怎么想的？难道是抽了这烟就能长寿？牧野恶意扮了个鬼脸，眼睛瞅着停车场的进口。 半个小时过后，一辆蓝色丰田轿车绕着停车场转了一圈，在小面包车右边停下。坐在后座的牧野拉开车门，以为略显肥胖的中年男子迅速跳了进来。 中年男子微笑着向牧野伸出手来：“邵光中，你们好！”“你好，我是猴王，他是夜叉。”牧业赶紧伸出手与邵光中紧紧握手道。高海东回过头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唿了。 三人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就交谈起来。首先，邵光中介绍目前的态势：赵琦任然在咬着青山不松口，要湾湾方面给予至少一千万美金，并且连带美国护照。湾湾方面觉得，其父不过是主持一方面的技术设计、生产，可以说是该项目众多方面的一个分支而已，所拥有的情报不会具有决定性作用的高级别，所以不值得这么多代价。而且有没有干货还不知道呢？就要这个价，也说不过去；现在横插一脚的日本人已经定在明天的飞机到台。据目前情况判断，日本可能不计代价的要把资料搞到手，有针对性的对我战机项目进行研究，毕竟，日本一直对中国的发展虎视眈眈，只要对中国有利的，都要想尽方法给中国进步发展设置障碍。 三人一致觉得时间已经不多了，最好能在日本人来到之前把事情解决，但现在赵琦身处松山机场众多军警的保护下，想动手何异于上天揽月？ 邵光中虽然也权高位重的军情4处副处长，但他负责的是内务，根本没权调整赵琦的关押地啊。强攻是不可能的，这个选项可以剔除掉。 忽地牧野想到一个办法，“这样可不可以，他们既然不肯动，那我们就逼着他动。”“怎么逼他动呢？”邵光中和高海东好奇地问道。 “你们想，他们不动是因为松山机场比较安全，是吧？那么即使松山机场也变得不安全了呢？那么他们就动了，一动我们就有机会了。”牧野解释道。 “那怎么把他们逼出来？”邵光中问道。“制造爆-照、”牧野和高海东异口同声说道。 “就算把他们调动了，我们在路上动手？没有那么容易的，路线可以有很多，他们发现危险之后，肯定有很多路线、很多车队的。我们人手有限，怎么能一定钉牢呢？”邵光中不以为然，有点忧虑。 “既然他们出来了，那继续要另外一个落脚点或者是安全屋吧？总不能一直在车上呆着。那你们的安全屋在台北范围周边，不会有很多吧？”牧野继续引导着说道。 “哈哈，我明白了！你果然是猴子一个！”邵光中高兴的拍手说道。“好的，剩下的我来处理，我们各展所长，各尽所能，一定能成功！” 由于邵光中身份敏感，不敢在外面逗留的太久，三人商量好了之后，邵光中告诉俩人一个地址和一把钥匙，这是邵光中几个安全屋的其中一个，处于闹市，比较嘈杂。但也正是这样，人家也不会注意周围突然多了两个陌生人。所谓“大隐隐于市”么！ 邵光中急急忙忙的开车离去，俩人看着他的车开得看不见了之后，也开着车往安全屋驶去。 安全屋处于台湾大学附近，交通方便。可笑的是，这条路叫做舟山路。这是一幢3间5层楼房，周围也都是差不多的房子。这把钥匙对应的是一套靠东面的套房，里面水、电都是独立的，很方便，新鲜的鱼肉水果，整整塞满整个冰箱。微微拉开遮蔽着的窗帘，可以看到新的在建的高架路。房子后面还是一片小树林，不远处还有个大概是森林公园。对照着地图，俩人把周围的主要道路，标志性建筑都熟悉了一下。 俩人轮着洗了个热水澡，算是互祝新年快乐了！换上衣柜里干净合身的衣服，俩人都很感激邵光中的细心。中午俩人开了一瓶啤酒，就着高海东的手艺，总算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菜。高海东的手艺果然厉害，牧野开玩笑，以后开个酒店让高海东掌厨，生意肯定也不错。并且恬不知耻说自己很适合当董事长，因为自己有识人之明。两人开着玩笑吃完饭，牧野争着去洗碗，俩人搞好卫生后，趁着中午休息了半小时，高海东把所携带的c4咋=药小心的分成好几个等份，再包好。看着牧野瞠目结舌的样，高海东介绍到，其实这个玩意很安全的，它看着像个面粉团，可以随意捏成什么形状。但没有雷管引爆，就是对着它开枪，也不会爆炸的。 第38页 看着高海东箧意着把c4玩弄在手中，牧野在旁边看看也感觉头皮发麻。这玩意儿“脾气”太不好了，自己还是离远些。 从行李中拿出自己的飞刀刀囊，把飞刀一把把拿出来像木匠做活儿似的眯着一只眼仔细查看，黝黑的刀体闪着寒光，像极了眼镜蛇盯着人看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慄。这是为这次任务而打制的飞刀，不是牧野惯用的三棱飞刀，只是用同样材料打造的同样重量的普通式样。掂在手中，模拟发射，感觉还行，但是牧野心里还是喜欢自己用惯了那种。这次一共带了两套14把，一套自己带在身上，一套备用。掏出m1911a1，退出弹夹，把子弹一颗一颗退出弹夹，用布擦干净。。。。。把子弹上膛，关好保险插进枪套。这是牧野的习惯了，准备工作一定要做到充分才可以安心。现在牧野身上带了4个备用弹夹，加上枪膛里有35颗子弹，7把飞刀算是火力充足了。满意的自己夸奖了自己一句，“牧野你真厉害！一定能完成任务的！” 高海东看着牧野自恋的样子，眯着眼笑了。牧野咧咧嘴说道：“你个傻小子知道啥？好孩子是夸出来的!” “来来，我跟你说这个口香糖怎么用。。。。。。” 顿时，只见一张刚才灿烂的像开了花似的脸，“唰”地变得一块青，一块白。。。。。。 ☆、第七节 打草惊蛇 下午四点多，台北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了。阴雨的大冷天气，加上是除夕，大家都回家过年了。在街上游荡的只是回不了家的或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高海东开着车，往松山机场方向开着。牧野套着一件写着“台北中华电信”的黄色马甲，上口袋处挂着一张贴着牧野照片的id牌，腰上挂着电线钳子、螺丝刀等工具，一看就是节假日不休，敬业的维修工。牧野手中拿着一张邵光中送过来的台北松山机场附近电信线路维修详图，指点着高海东开车前往。“就这儿，停车。"牧野拿着一副爬杆脚扣跳下车，看看周围数百米都是没有人烟，”唿次唿次“爬上杆子，对着线盒子里电话线路，”咔嚓“就是一下。趴下杆子，对高海东低声说道，“我剪的是黄色的那根，现在开始30分钟倒计时。”两人对了下手錶，然后继续望着松山机场而去. 牧野花了10分钟走到松山机场军情四处安全屋的围墙外，看着主楼里明着的警卫就有差不多20人，暗处呢？难怪邵光中说这里是警卫森严，是军情4处防守最严密的地方，没有之一。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卫握着mp5迎了上来。大声喝问道：“干啥的？站住！”此时的牧野，头上戴着中华电信的安全帽，嘴巴右边塞了个棉花球，咋一看上去，就知道是牙龈口腔发炎得厉害。指了指自己的工作证，含含煳煳说道：”这是廖公馆吧？我是修电话线的，你们刚才打过电话。” “你眼睛有病啊，这是机场宿舍。没看牌子啊？”一个戴眼镜的警卫说话很呛人。也是，大过年的，被扔在这边陪个鸟人，心里本来就郁闷死了。 “啊，那我看错了。。。。。。”牧野闻言不好意思的慢慢转过身，准备离去。 没戴眼镜的警卫的对讲机响了，里面有人问门口的是谁，警卫回答去廖公馆修电话线的。那人一看，自己刚才的电话也断了，可能线路有问题了。这不是刚好送上门的么？赶紧唿叫门口的警卫让修理电话线的先给自己这边看看。 警卫好说歹说总算，说服了这个嘴巴发炎，急着办完事回家过年的电话线修理工给自己这边先看看。牧野忍住笑，假装很不耐烦的样子，嘟着嘴巴提着工具箱往里面走。戴眼镜的警卫很负责的检查一下牧野是否有携带武器，看了看工具箱内除了工具就只有几个冷冰冰的面包，深感同情地放了行。 没戴眼镜的警卫带着牧野穿过小树林往机房走去，边走着边抱怨着。牧野也含含煳煳的发表了深有同感的话，让这位老兄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差点有拥抱牧野痛哭一场的冲动。牧野递了一支烟给他，俩人点着烟并着肩往里走到了机房。原来按照规定，警卫是必须严格监视牧野的行动的，好感慢慢的警卫此时哪里还有警惕心，指了指线路盒子的所在，就让牧野自己进去查线，自己蹲在门口和看守这里的警卫聊天抽起眼来。 牧野装模作样拿出万能表，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看见四周没人，也没监控，觉得绝对安全了，就拿出几个冷馒头。拨开冷馒头的外皮，露出里面的c4。然后把几块c4合在一起，用电胶布捆紧，再掏出烟盒里的雷管插进去，接上假装是万能表的定时器，设置好时间，再放到机房里的中间立柱后面。迅速做好一切，看看时间，差不多30分钟就到了，这时候高海东也该接上线了吧？ 指针已经走过了30分，牧野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口，那哥们还在门口慑慑发抖抽着烟呢！牧野跟他说修好了，叫他问一下上峰是否可以了。那哥们很满意牧野的速度，掏出对讲机问了起来，得到肯定的回覆后，还客气的把牧野一直送到大门口。 往北走了小段路，爬上停在拐角处的面包车，牧野对着高海东做了个ok的手势。接下来就看表演了！ 俩人驾着车开到距离差不多有2公里的小山坡，拿出望远镜远眺起来。 第39页 “我定了一小时，还早呢！”牧野看看手錶慢吞吞说道。 俩人坐着挺无聊的，很快地，一个小时过去了。望远镜中那栋楼房忽然冒出一股浓烟，接着发出一声巨响。牧野惊异的问道：“你放了神药，怎么这么厉害！”高海东无言，露露牙齿贱贱的笑了。 没过几分钟，五辆车子排成一个车队飞快地开出不再安全的“安全屋”，迎着瓢泼的大雪往北面开去。 “成了！”牧野高兴地拍了高海东肩膀一下，以示庆贺。这么点炸--药也只有这么点功效，如果能带进去很多，直接把房子连同房子里的人给搞掉就最好了。可惜了！不过，不能确认赵琦在不在房子里，就没有办法下手啊。 现在成了。像赶鸭子一样，把这些人赶到一起，事情就好做了。 牧野去掉伪装，换了一套衣服，俩人开着车往回赶。路过一个电话亭，看看四周没有啥可疑的人，熘下去打了个电话给邵光中。 邵光中接到电话马上大声说道：“好消息，7号屋已经启用了，是我一个手下刚刚告诉我的。他们需要在那边重新安排防线，更换人手，大概需要12小时。而且，日本人提前到了，大概也正在往那边走。” 邵光中迟疑了下，缓缓说道：“我建议晚上行动，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知道你们这边有准备没有？” 牧野肯定的说道：“我这边没有问题。”“那好，等下安全屋见。”邵光中顿了顿说道。 俩人回到安全屋，收拾好武器，静静等待邵光中到来。 一个小时不到，门外响起敲门声，牧野透过猫眼一看，是邵光中。打开门，邵光中拿出几张建筑图纸，在饭桌上摊开，用手指着地图说道：“这是7号的建筑图。当年是我参加修建的，也真的不知道今天会用到这些图纸。”顿了顿，接着说道：“台北地区的安全屋一共又26处。最大的是12号，7号，还有3号。其他都是比较中型、小型的，容纳不了几十个人。所以，上次猴王说到这个计划我就想到，条件相似的3号和7号都是备用。而3号近几年进行大规模改造，防卫能力极强。还好这次上面要求对所有安全屋进行评定，我管的就是这一摊，我抓住3号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问题，暂时对其进行停顿整改。这样，他们能利用的也只有7号了。7号由于设计较早，对地下管网设计没有考虑周全，没有安装严密的防护装置。也就是说我们可以通过地下管网，就像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 三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第八节 奇兵天降 商量好具体行动细节后，还是高海东动手利用冰箱中的食物简单炒了几个菜。牧野抓紧时间闭目把建筑图在脑子里过几遍。大战在即，三人养精蓄锐，也要先填饱肚子啊。再说，任务结束后，下一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吃，谁知道呢？ 五点将近，外面天更黑了。环视了房间的摆设，确认不会留下任何可疑的痕迹，三人出了门。一起坐上来时的三菱面包车，邵光中掏出一份标註了撤退路线的地图递给牧野。牧野看了一下，郑重地放到高海东的袋子里。大家知道，不管事情发展怎么样，以后见面也不知道是哪一天了，对于战斗在敌人心脏中的战友，牧野和高海东都极为敬佩。知道这次任务以后，邵光中的日子不会像以前一样的好过，就是敌人没有怀疑发现他，起码也是办事不力，要受处分的。牧野说了自己的忧虑，邵光中也挺感动的，相处没多久的同志，有些人只管自己完不完成任务，还管人家啊？而这个“猴王”看上去有点不羁的样子，为人处事还是很厚道的。虽然没有实际作用，但还是让人感到心里暖暖的。 邵光中耸耸肩淡淡笑了笑，“没事，最多就是训诫了。我早就把自己摘出来了，他们的机密行动我都不参与，再怎么怪也怪不到我身上。放心了，你们等下行动的时候要小心安全。”告诉高海东在前边路口停车。等停下车，邵光中低声说道：“我就这里下了，回去还得找个不在场的证人。祝你们顺利完成任务，还有，一路顺风！”和两个人道了别，下车挥了挥手，轻轻说道：“新年快乐！”“好的，等回老家，请你喝酒！”牧野两人也挥着手与他告别。 这个时候，全世界的中国人大概都在桌子前坐着，吃着丰盛的节日大餐吧？大雪把城市打扮成银色的世界，车路上几乎没有一个人影。只有这辆面包车唿啸着向目标飞驰而去，大朵的雪花拍打在玻璃上，忽地被刮雨器刮到一边，马上从天上再飘来好多，锲而不捨！ 新店溪在黑暗中哗哗流着。牧野打开车门，观察了一下寂静的四周。转头对高海东说道：“对时，现在5点47分，如果我一个小时内没有出来，你就起爆，然后管自己走。”高海东张开口准备说什么，牧野盯了他一眼，“服从命令。” 说完提着一个黑色的旅行包，挥挥手说道：“祝我们彼此好运！”关好车门，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高海东嘆了一口气，发动汽车往不远处的观察点开去。根据计划，牧野要进去干掉赵掉毁掉资料，或者把赵琦逮捕带回。第二个选项基本上不会採纳，因为带一个人在重重封锁下回到大陆，是一个不知道多么艰巨的任务，就是个累赘啊。赵琦没有任何价值，反正，毁掉资料是第一重点。还有假如运气好的话，能够干掉些日本人，让小日本也长长见识，而且有苦说不出，也算是这次行动的利息了。牧野在毁掉资料后，会在现场埋设炸-药，而高海东在远程遥控，掩护牧野撤离，尽量毁掉所有可以指控的证据，不留后遗症。 第40页 高海东停好车，拿出望远镜观察着远处那幢7层楼的动静。 牧野用嘴巴叼着一个微型手电，按着图纸上标示找到了一个正在往外流着黑色污水的排水管。“他妈的，真噁心。”看着一米多高的排水管里面源源不绝的流出黑色、黄-色的污物，狠狠骂了一句。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一下脑子里的排水管走向及7号屋的建筑图，确认无误后，牧野掏出地图，用打火机点燃，看着灰烬在寒风中被吹散。 用小型焊割器割开排水管上的铁网，牧野弯着腰提着旅行包进了管道。 闪亮的微型手电照着前方，一群群被惊吓的老鼠、蟑螂四处奔逃。管道的黑色污水里漂浮着各色各样的垃圾，还有女人的卫生巾，甚至还有小型动物的尸体，发出一阵阵的恶臭，哪怕牧野戴了两个口罩也丝毫不能减少恶臭的进攻。 “第一个路口右转。。。。。。第四个口左转。。。。。。。接下去右转。。。。。。直行。。。。。”牧野依着脑中的地图走着走着，边走便用萤光笔在沿路做着记号，等下远路撤回，跑得快却不记得路了那该是个大悲剧啊！大概过了10分钟，又看见一个隔离网。看着旁边的数字编号，牧野知道，已经到了。放下包，故伎重演割开铁网。依稀可听见有男人说话的声音。看看脚下的垃圾，甚至还有刚摘下的青菜根部，牧野猜测是处于厨房边的下水道。 牧野拿出一个小小的镜子慢慢伸出窨井盖，转了转，没有发觉有人。收好镜子，背起包，拔出手枪拧好消音器，再插在后腰，轻轻移动着窨井盖。“顶天立地的解放军军官，却在像只老鼠钻着窨井。天吶，这真不是我想要的啊！”牧野无奈地悲嘆着，在心里。 真是吃饭时间，牧野伸出头看看四周，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石块，扔了出去。黑暗中，小石块发出“哒”的声音，接下来一切又归于寂静了。牧野放心的迅速钻出窨井，在边上的小竹林里把发着恶臭的塑胶皮衣皮裤脱掉，用枯叶埋好。 厨房的后门开了，一个白色制服的男青年推着一辆送餐车出来，沿着长长的空无一人的走廊向主楼走去。 牧野等了两三秒，看看后面没有人继续跟上了。马上蹑手蹑脚的跟上那个服务员，在其进过楼底卫生间时，趁其不注意，用手刀在其颈动脉处砍了一下，将其打晕。 一分钟不到，牧野穿着服务员的白色制服，倒锁好门，在门口放个“维修停用”的牌子，推着餐车继续往主楼走去。此时，可怜的服务员被胶布捆的像个粽子仍旧在卫生间昏迷不醒。 一个女的服务员推开餐厅大门，远远地招唿示意快点，然后关上了门。牧野把餐车推倒餐厅大门不到5米的距离，自己提着旅行包就跑了。 女服务员等了会，推开门看看饭菜送过来，一眨眼人却不见了，气得低声骂了声：“懒鬼，又去哪里鬼混了！” ☆、第九节 片甲不留 根据情报，赵琦藏身于中间主楼楼顶的豪华套间内。 楼下都是保卫安全的湾湾军情4处的外勤人员，一共有2个小队，14个人。其中顶楼天台有两个手拿m16步枪的枪手，监控室有两人是固定的。其他人员都在楼层不固定巡逻。现在唯一不确定的是该死的小日本来了多少人。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牧野把流行包背好，掏出插在后腰的手枪，解开绑在肚子上的飞刀刀囊。沿着墙根避开摄像探头，向着二楼的监控值班室摸去。 值班室门口，牧野伸手轻轻敲了敲紧闭的铁门。"妈的，这般死鬼自己吃饱了，总算想起咱们了！“骂骂咧咧中，一个秃头男子伸出头来。牧野一伸手，手指捏着秃头的喉咙，秃头顿时瞪着眼说不出话来。牧野推着秃头倒退，另外一个发现不对，赶紧把手伸向腰间的枪套。牧野迅速提起枪口对着他”噗、噗“两下。一枪打中胸脯，一枪打中喉咙，还没死的警卫瘫在地上，右手想捂住不断冒出血的伤口，一下子脖子一歪就死了。秃头看着同伴的惨状，勐烈挣扎起来，牧野手中的的枪又咳嗽了两下，秃头翻着白眼也发不出一点声音也瘫软了下去。牧野打开墙角的机柜，找到视频监控的存储器，放到自己的包里，在旅行包里掏出一个高海东做好的遥控、定时两个模式起爆的炸=弹，小心的放到监控室的角落里打开。 熟练着切换着监控画面，牧野发现，赵琦竟然没有参加晚上的聚餐，而是和2个人在顶楼套房里谈着话，可惜没有音频。而整幢里只有不到7个人在坚持他们的工作岗位，4楼门口2个，剩下3个都在7楼套房门口，2个在楼顶。其他人员大概都在餐厅吃饭呢，这是个好事啊！ 牧野检查了一下手中的枪，退出弹夹，又拿出一个满的弹夹装上，然后轻轻反锁好监控室的铁门，沿着楼梯向四楼走去。楼道里瀰漫着一股很浓的尿骚味，大概这班警卫不想去厕所而直接就尿到楼梯间了。牧野强忍着刺鼻的骚味，慢慢推开门，忽然一声大声喝问：“谁？！”牧野也不犹豫，勐地一推门，身子却在地上打了个滚，”噗、噗、噗、噗。。。。。。“连着向声音发出大概方位开了5、6枪。 牧野警惕盯着前方，手中的枪直直指着拐角。一个*声传来，牧野翻滚着身越过拐角，看到一个男的倒在地上，身上有4处伤口，都在胸部，这时候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了。还有一个抱着头浑身在慑慑发抖，地上还掉着一把手枪。牧野轻蔑的笑笑，左脚把手枪踢得远远地，蹲下身用手枪挑起发抖着的年轻警卫，和气地说道：”别害怕，你老实点我不杀你，我问你，日本人带了几个人过来？都在哪里？” 第41页 年轻警卫抖擞着说不出话，牧野掏出一支烟点上抽了几口，塞到他嘴里。抽了几口烟，总算有点缓解了，年轻警卫不敢看牧野的眼睛，只是低头回答道，日本人来了4个人，其中一个翻译，还有两个人保镖。”“好，谢谢！”牧野右手一动，用枪把敲晕了年轻警卫。看着这个自己的同龄人，牧野竟然有点下不去手，“算了，我也不杀你。听天由命，看你自己运气好不好了。” 豪华套房中，叶道和、赵琦正在和俩人谈着话。“说了这么久，我的条件就是这些了，最基本的。不管你是台湾人，还是日本人，我不管，只要是满足我的要求的，我手头的东西就给谁。其他不要说得天花乱坠，我不信，你们这些间谍，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如果信你们啊，你们得到东西还会理我？不要杀我灭口就好了！”赵琦有点歇斯底里地大声吼道，双手挥舞着，脸上青筋毕露。 “赵桑，您别激动，不是说了吗，条件可以慢慢协商，你要让我们看到希望，至少一点点，我们才会大力投入啊！不然我们怎么对上面交代呢？”矮胖的小日本微笑着低声说道，一股挺有教养的模样。 “我说过，5000万美金，美国护照。其他免谈，东西一到，我会告诉你们密码的。”原来一千万，现在5000万，看来不是狮子大开口就是物价暴涨啊！叶道河没有说话，看着几个人的丑恶表演，却不敢表露出任何的不屑。说内心话，对于把情报卖给日本人的行为，叶道河心里也实在是不满的。怎么说日本也是中华名族的仇家啊？gc党和湾湾，虽是敌人，但还是兄弟啊！就算是打架也是家事，怎么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呢？越来越不理解上面的思路了。还有这个赵琦，太不是玩意了！妈的！叶道河心里呸了一下。 “赵桑，我们的建议，希望您好好考虑一下，要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也不是很好的，假如。。。。。。”日本人盯着赵琦说道，眼睛里冒出一股凶光。 “你们敢威胁我？”赵琦也是很光棍的盯了回去，“现在6000万美金，不二价。” 叶道河愉快的看着狗咬狗的把戏，不知道心里多舒坦了。他们谈崩了，赵琦只能找自己了，不然他没第二条路可走。“吃瘪了吧？小日本，你以为赵琦很好搞定啊？老子谈了这么久还没搞定呢，切！” “噗、噗、噗。。。。。。”外面传来几声轻轻的响声。长期和枪枝打交道的叶道河蓦地跳了起来，拔出手枪对着门口。赵琦一看不对，马上躲到叶道河的身后。两日本人则藏在沙发后面，像两只受惊的野狗，惊恐的看着叶道河，再没有丝毫刚才狂傲的样。 “是什么人？”叶道河双手握枪对着门口，声音颤抖着大声问道。 ☆、第十节 完美表演 慢慢的，门推开了一个缝。一个脑袋探了进来，叶道河对着门口就是几枪，顿时血花四溅。定睛一看，是自己的手下啊！叶道河又惊又怒。还没等他稳定情绪呢，门口又冒出一个头，准确的说是两个，另外一个躲在前面那个的后边。 “你们全都是死人啊！”叶道河无奈骂道，叫他故意对着手下开枪，还真的下不去手，再说，这个盾牌还是自己远房亲戚呢。 牧野伸出手枪对着叶道河，冷冷说道：“枪，扔掉。”“不能扔掉，他会杀了我的！”赵琦忽然听出了牧野的口音，来自家乡的熟悉口音。牧野摆摆手中的枪，加重语气，“枪，扔掉。我不打算再说一遍。” 不管哭喊着“不能扔掉啊”的赵琦，叶道河嘆了口气，慢慢的关掉保险，把枪扔到一边。牧野放开肉盾，看着缩在叶道河身后的赵琦问道，“东西呢？”赵琦瑟瑟发抖不说话，眼睛却不自觉地看了看茶几上的盒子。“谢谢！”牧野非常绅士的道了谢，走过去拿过盒子放到包里。 正在牧野放盒子的时候，那个躲在一旁的日本人一把捡起地上的手枪对着牧业就扣动扳机。牧野一转身，一朵血花盛开在小日本的印堂上。“他刚才关掉了保险，忘了告诉你。傻狍子！”牧野鄙夷的吐了一口口水。看着同伴死去，无望的矮胖小日本野兽一样一把扑过来，抓住牧野的右手准备一拧腰就要来个过肩摔。 牧野也是大意了，以为这个矮胖子看上去笨得像一只狗熊，真的没啥威胁的，等下再慢慢收拾这个小日本的，谁知道是个柔道高手啊，出手就是疾如闪电。 矮胖子的手一搭上牧野的右臂，牧野的右臂马上就麻了。根本控制不住手的动作，枪也拿不住，直接掉地上了。遇到大-麻-烦了！如果再给他过肩一摔，那就不死也得掉层皮了。 千钧一髮的关头，牧野一提左膝，啪地顶到矮胖子后腰，不让他继续施展下面的动作。小日本受到勐击，动作顿时停了一下。牧野就抓住这样一瞬即逝的机会，顺势从小日本的头部越过，左手从腰间拔出一把飞刀，狠狠地刺到小日本的左脖子上，再拧一下。小日本像遭到电击，像一条被抖直了骨头的蛇一样，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摇晃起来，双手早放开牧野的右胳膊了。只见小日本徒劳的用手想拔出深深刺进他脖子的飞刀，可是浑身的力气在迅速消失，连抬起手的力气也没有了，眼睛一片血红，接着就是一片黑暗。 第42页 看着小日本闪电般的攻击，又转眼被杀。叶道河的心变得冰冷，原来还以为有机会扳回一局的。 外面拉起警报，楼梯间和过道上传来人群奔跑的声音，叶道河的枪声已经暴露了牧野的踪迹了。 牧野无奈的笑了。 “投降吧，保你不死。”叶道河得意的看着牧野劝道。“做梦，想多别想。本来我想悄悄走的，谁知道你们这么客气，一定要欢送。”牧野冷冷笑道。 “想离开，不是还有你吗？”牧野又吃吃笑了，“我死不了。”牧野看看茶几上还有沓文件，走过去看也没看就捡起放进包包，然后从包里掏出炸药绑在剩下仨人身上，把编着很多数字的引爆器绑在自己左手，背好包包，压着三人向外面走去。走到无人或拐角的地方，牧野总算飞快拿出一个炸药扔到角落里，幸好高海东做了十几个这样的玩意。 外面的探照灯照着大楼，还好时间太短，没有找来很多支援，不过来了也不怕。虽然暂时不知道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份，但牧野知道，这人肯定地位相当高。有了这个盾牌，外面的就不敢开枪，起码短时间他们会投鼠忌器的。 看到牧野押着三个人质出来，有人大喊：“放下武器！不然开枪了！” 叶道河那个亲戚警卫大喊：“别开枪，处座也在！不要开枪！”顿时，一片讶然。 “叫他们退后，留下一辆车。”牧野用枪戳戳警卫道。叶道河气得双肩发抖，但是忍住没有说话。在手下人面前倒大霉了，忒没面子了。很快，警卫们留下一辆车，退到一百米左右的位置，继续监视着。 而赵琦此时正沉浸在他自己梦境中，他知道自己的结局将是很悲催的，不管是哪一方都不会放过自己，越想越想活，求生的本能，让他忘记了自己的怀里还绑着一个大的炸-药呢。“啊！救命！”赵琦蓦地拼命挣脱牧野的掌控，向着警卫们奔去。“哼，自找死路。”牧野冷哼道。按了一下引爆器的某个数字开关。“轰”！一道白光闪过，刚刚奔跑着的人顿时消失不见，只留下天空飘荡着的一股破衣服片还有从天而降的一些碎肉。叶道河看着冷汗都哗哗流了下来。“自己想活着就老实点，这是个杀人如杀鸡的魔鬼啊！”自己手上又不是没有沾过血，但杀人和被杀绝对是两回事啊！ “你，开车。”牧野用枪指着叶道河漠无表情的说道。三人坐上车开到门口，牧野命叶道河停下车，看着警卫淡淡说道：“你怕死吗？”怕！我怕！不要杀我。”警卫认为牧野要解决掉他了，眼泪鼻涕都下来了。“你下车，站在这别动。动我就引爆你。好好呆着，等我走远了就放过你。”牧野歷声威胁道。 “可我们处座。。。。。。”这小子还讲良心的。 牧野微微笑笑，“看来你人不错，手下这时候还惦记你。”牧野对叶道河大声调侃道，"让他送我一下，不会杀他的。只要你听话哦。” 警卫拉开车门，抱着头跪在门口，背着着身子不敢看车子离去的方向，一班警卫们也看着大门，远远地不敢靠近。 车子开了没有五百米，大队大队的警车、军车唿啸着迎面开来。牧野低声喝道：“专心点，别搞花样！快点开！”叶道河的小命掌握在他手中，毫无办法，他也知道像牧野这种人，根本就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里，别说其他人的命了。而自己手下这种人其实也不少啊！这些可都是亡命之徒！叶道河嘆了一口气，继续按照牧野的指令开车前行。 这边高海东正看着远处7号的灯光和路上唿啸而过的军警车辆顿足呢，也就懊悔着差点哭出声来了。“回去怎么交代啊。。。。。。早知道就和他一起过去就好了！”看看手錶，“不到一个小时，可能还有机会的。一定有机会的！”暗暗自我安慰中。 忽然，一辆车在自己车边停下，高海东勐地把手抓起自己怀中的手枪。定睛一看，牧野押着一个人真笑嘻嘻看着他呢。 “怎么，真在为我开追悼会么？”牧野看到高海东红红的眼圈，没心没肺的调侃道。“你这人。。。。。。”“快，累死了，带上他咱们赶紧走，有思想回去慢慢汇报，不然来不及了。”牧野急急道。 “先看看烟火，免费的！”牧野按了手中的遥控器，顿时，远处的7号安全屋整个大楼就像人勐地往天上跳了一下，又落回地上。不过技术不好，落地不稳，全塌了！ “你。。。。。。”叶道河愤怒的喊道，但没等他再说话呢，牧野伸手在他脖子上砍了一下，把他砍晕了。“刮臊，我让你刮臊！” ☆、第十一节 异想天开 高海东开心的开着车，不时回头看看坐在后座上养神的牧野。“这次差点yin沟里翻船了！”牧野也检讨一下自己。都是一直以来太顺利，没遇到啥高手，所以自己放松警惕，骄傲了，没把其他人看在眼里.晚上差点就害死自己了！谁想到那个不起眼的、外貌似猪的ri本人，有那么厉害的柔道！看看自己有点红肿的手臂，一想到被抓实的后果，牧野不禁有点后怕。 “专心开车，直接开到换车点。不然等下全城大搜索了我们就麻烦了。”牧野对高海东说道。 第43页 “好，知道了。这人是谁？”高海东边说边开着车。“大概是啥处长，不知道是不是军情4处的处长。反正官儿不小。”牧野回答到。“那咱们拿他怎么办？杀掉？”牧野看着已经醒转却故意装晕的叶道河，吓唬道：“杀了，餵狗！”故意装晕的叶道河不禁大恐，脱口而出：“你不是说不杀我的吗？你们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牧野看着急得红着脸的叶道河的样子，“嘎嘎”地笑了。笑声未落呢，啪又一下砍在可怜的叶道河脖子上，又打晕了。。。。。。 牧野对高海东说道：“唉，海东你说，如果咱俩把他一起带回老家，那是不是超级大功劳啊？好像还没有听说能把一个军情处的处长活着带回去的。而且不管是什么处长，这级别好像是破纪录了。家里会给咱俩什么奖励呢？搞不好直接给咱两来个少校也不一定，还有一等功呢！哈哈哈。。。。。。” 高海东想想也是啊，这是多大的功劳啊？咧着嘴附和道：“是啊，是啊，咱们就名满天下了!不，是全军！” 一对活宝正在做梦呢！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jun警已经全城封锁，30公里范围已经是只准进不准出了。军方出动起码一个警备旅的兵力在全城搜捕。从空中看，到处是警车的红蓝两色警灯闪烁，天空不时飞过参加搜索的军用直升机。被惊动的市民都在议论，是否那种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呢！不然怎么又这么大的动静？还有一些头髮花白的退伍老军想，好多年没看到这么多紧急调动的军队了！ 市区一间权力最大的房间里，头髮花白，长着一张河马脸的大脑袋（大家知道的，和谐），正在气急败坏。把办公桌上那个珍贵的黄金做的地球仪摔在地上，还好铺着厚地毯，地球仪楞是滚了几圈，没坏，这可是ri本*人送的。 这次事件，可谓是“偷ji不成shi把米”，不是，还不是一把米，而是好几把米：军情4处处长被挟持，ri本自-卫队情报课课长被杀，到手的战机情报全没了，还送上ri本方面送给宝岛jun方的最新aip动力系统技术文件。可亏大发了！对方还只有一个人，za掉安全屋后还能全身而退！“你们有什么用？你们是一群猪啊！整天就知道要钱、要人，什么事也干不了！还能依靠你们吗？你看看你办的这些事啊！我都不想开口说你了！。。。。。。” 一顿破口大骂后，这位平时爱笑，爱装慈祥的大脑袋领导，灰白着脸瘫坐在椅子上就剩下喘气的劲了！笔直站立着挨训的秃头军情局长，战慄的手拿出口袋里的手帕擦着额头的“瀑布汗”，“老大啊，您可得保重身体啊！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飞出的。”“唉。。。。。。”大脑袋领导转过头不想看着这张丑脸，虽然自己也很丑。可谁叫这位军情局长是自己的铁桿走狗呢，自己也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在他手中呢，不然早就把他“咔嚓”了！“你走吧！ri本人那边要做好解释，不要影响两边关系。”大脑袋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把秃头局长赶出了办公室。 牧野和高海东哪知道今天闯下这么大祸啊！俩人异想天开的想把这条大鱼带回老家，肯定掏出很多情报。“军情4处，好像就是对付我们那边的吧？”高海东问道。“好像是，现在他们处长都让咱给逮了，还蹦跶个屁啊！哈哈！” “可咱们能带着他回去吗？”高海东的一句话提醒了牧野。是啊，今天的事闹得挺大，不知道撤退路线是不是受到影响？宝岛和大陆最近处72海里，游回去绝对不可能。如果预定撤退路线不行了，自己该怎么把高海东和“大鱼”带回去呢？海上很快就会封锁的，有什么办法拜託很快就会到来的危机呢？如果是古代就好办了，通讯不便，现在只要一个电话，自己就是瓮中捉鳖的那只“鳖”啊！ 现在情势还不容自己乐观啊，越是这个时候自己这个负责人一定得冷静。 牧野看了下地图，现在最缺就是信息了。能联繫上邵光中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有的放矢的，做出针对性方案了。 “前面有个小镇，开进去找个电话亭。”牧野说道。拐上一条支路，面包车开进了小镇。小镇里道路上都是鞭炮碎屑，却没有一个人影。应该都还在休息呢，牧野看了下手錶，已经凌晨3点了。是新的一年了!但愿新年第一天，能带给自己好运！在路边一个电话亭停下车，牧野跳下车，高海东则在车上监视着“大鱼”。 电话铃响了一下，马上就有人接起电话。“李老闆，我是吴记鱼档送鱼的。”牧野说了暗语。话筒里头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我这里是面档，面煮好了。”两个浑然不搭介的暗语，让牧野都有点好笑。邵光中就像原先说的那样，只是受到训责，其他都没事。暂时也在家带着等待接受调查，现在军qing处群龙无首，是局长大人亲自在管理。“你怎么搞的这么大啊？我也刚开完会到家。你知不知道，这次事情都已经惊动大脑袋了！还有，你杀的两个ri本人，一个是他们自---卫队的情报课长，他还带着ri本潜艇aip资料，听说也给你带走了？你怎么会想到挟*持叶道河的？” 牧野做梦也没想到，这次以为抓到大鱼了，可谁知道是大鲸鱼啊！不，这个比喻还不够，应该是“金矿”才对！ 第44页 ☆、第十二节 得陇望蜀 牧野放下话筒。现在得到的信息量有点大，主要来自几方面。 一、湾湾军警最快在3天内就要布置对全岛可能与外界联繫的港口等地严密戒备，湾湾海军、海巡署要实行24小时戒备，严守船只携带陌生人出海。城市、城镇都会严密设卡，盘查。绘牧野的画像通缉令已经贴满湾北市区了，马上要向外扩散范围。 二、小日本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白送上他们最新的潜艇aip资料。这是日本为制衡大陆而送给湾湾的大礼，现在却被牧野“截胡”，而且，让牧野干掉的那个高手，竟然是日本天皇老婆的侄子。事情闹太大了！日本自卫队情报本部已经派出人员前来台湾处理后事。 三、好消息是，原来送牧野他们过来点我方潜艇还在附近巡弋，得到信号后会第一时间过来接应。而且“老家”已经知道牧野这次收穫匪浅，马上会有行动支持。可能会在台湾南部海域附近派出军舰进行巡航，以吸引台湾的注意力，为牧野他们安全归来创造条件。潜艇接应的方式、时间、地点，都由林家父子负责通知。 看来只要计划得好，执行得力。安全回家，问题不大。牧野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外出执行任务，还带着高海东，能一起平安回家是每个人的愿望。 看来目前最优先的事是要先和林家父子接上头啊。 坐到车上，先给叶道河的嘴巴加了几圈胶布，以防万一发出声来，让高海东开车往林家那边的小镇开去。 车开着，牧野通报了与邵光中通话而得到的信息。高海东没有对其他信息感兴趣，反正跟在牧野身后，由他做主就好。但听说牧野干掉的是日本天皇的内侄，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白了高海东一眼，牧野说道：“干嘛？日本人还不是一样啊？一刀子进去还得死！天皇家亲戚也一样，难道猪还有贵贱之分啊？下次再遇上，留个给你杀杀。”俩人开着玩笑，“嘎嘎”笑着，原来的担心也淡了很多。 车子除了在路上加了一次油，就没有停过。加油的时候，牧野藏在面包车后座拿出飞刀对着叶道河的颈部动脉，已经醒转的叶道河为避免再次被打晕，苦笑着点头示意自己听话。车子尽量避开大些的城镇和车流较多的道路，飞快地向林家所在的大南湾而去。 大雪仍在不停下着。清晨，湾湾西部的大南湾村，皑皑白雪正把低矮的房子掩盖，西部滨海快速公路的建筑工地上矗立着高高的塔吊，村子中偶然的几声犬吠响起，给这个寂静的地方带来一丝生命的气息。车子开过，没一会就让白雪给掩去了痕迹。 高海东把车子停在离村子不远，上次来时的小树林里。高海东警惕地抱着m4a1警戒着，时而拿出望远镜监视着周围。牧野正在浅一脚深一脚的踩着齐膝的雪向林家走去。 林家处于村子的最西面，孤零零的一座2间2层房子。与其他民居不同的是，林家没有一丝炊烟升起。门前杂乱的车轮印并没有被大雪完全掩盖。环视四周一圈，没有人出现在视线中。牧野拔出腰间的手枪，轻轻的上膛，悄无声息的向林家虚掩的大门摸过去。 门口的踏脚布上，还残留这几摊血迹，没有完全干涸，牧野用带着手套的右手食指和拇指捻了一下。基本上断定是血。肯定出事了！牧野贴着门听着房子里面的动静。停了一会没有听到什么，慢慢的用左手推开房门，一位老年妇女正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牧野伸手探了探老大娘的颈部动脉，还好，动脉能感觉得到。 牧野把老大娘抱到沙发上坐下，用手指掐住她的人中，找来一杯水餵下，努力使她醒过来。过了一会儿，老年妇女虚弱地睁开了眼睛。蓦地看见陌生的牧野，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大叫。牧野眼疾手快，掩住她的口说道：”大娘别怕，我认识你家仁宝。我是好人。你别叫出声来，我放开手。”看老大娘点点了惊恐的头，牧野慢慢放开了手，轻轻问道：“出什么事了？林大叔和仁宝呢？”老大年这才掩住口尽量不使自己大声哭出来。 老大娘边抽泣便告诉牧野，林仁宝是自己两老老年得子。一直也是忠厚老实，但一直没谈到对象。最近有人介绍了个邻村的蒋寡妇，谈得也不错。林仁宝其他倒没啥毛病，就是不能喝酒，一喝酒话就特多，而且自己说什么他都不知道。所以，以前林英堂都是瞒着他做着秘密的事。这个月，林英堂大病一场，害怕着自己时间不多了，想培养儿子接手，所以就告诉儿子。昨晚大年夜，林仁宝在邻村蒋寡妇家喝了酒，和蒋寡妇聊天时不经意吹嘘自己前几天出海接“老家来人”。结果被有心的蒋寡妇告诉了她哥哥，正好，他哥哥是他们那的保长，马上报告了海巡署这边的分队。海巡署的人在一个小时前才刚来抓人。 “怎么办？抓过去一问就知道是接了自己两人啊。难道看着他们一家遭此大劫不闻不顾吗？这样做自己还是人吗？先去探探具体消息再说。”牧野想道。向林大娘打听了海巡署分队的地址和兵力部署后，牧野唿叫高海东把车子开过来，带走老大娘。放下对讲机，牧野告诉林大娘去收拾重要的东西，跟自己一块去救人。可怜无助的老人家差点就要给牧野跪下，牧野赶紧搀住她，告诉她，事情是由他而起的，救林家父子脱困是应该的。 第45页 趁林大娘收拾东西的空档，牧野告诉开车来到的高海东。听了事情的缘由，高海东点了点头，“我同意，不管怎样见死不救，看见自己的同志身陷困境不去相救，我也做不到！”俩人取得了共识，着手坐着准备工作。 林大年很快就收拾好东西出来，坐到车子后座看见还有一个被捆着的人，吓了一跳。牧野给她解释了一下，这是台湾的军情高层，差点让大娘把眼珠子瞪出来。看着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对牧野说要救出老公儿子就更有信心了。 ☆、第十三节 雷霆拯救 很快，高海东看见倒在雪地上的蒋保长，没说话。牧野指了指食堂的方向，打着手势，俩人成战斗队形相互掩护着摸过去。 食堂里，胡队长正在部下的阿谀奉承中，端起酒杯大口往嘴巴里倒着酒。没有一会儿，眼睛都红了起来，醉眼朦胧中，似乎自己已经坐上大队长的位置，正在呵斥那个该死的仇人。。。。。。胡队长不禁狂笑起来，有种天下我有的奇妙感觉，鲜花，美女。。。。。。一群人正在讨论晚上怎么去哪里玩呢，忽然，胡队长感觉怎么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端着喝干的空酒杯，转过头去。 牧野持着手枪，冷冷的看着这群酒囊饭袋。高海东则用m4a1卡宾枪黑黝黝的枪口对着看上去较具危险性的目标。剎那间，聪明的人马上把手高高举起，而自以为反应迅速的人就惨了。。。。。。 胡队长一反应过来马上就把空酒杯望着门口就砸了过来，站在他旁边桌的几个带枪的海巡队员也纷纷准备反抗。子弹钻进肉体的“扑扑”沉闷而让人毛骨悚然，随着卡宾枪、手枪子弹弹壳纷纷掉落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最后传来枪枝空仓挂机的声音。 胡队长和几位欲反抗的海巡队员无一例外的，都被打的满身都是血窟窿，倒在地上。剩下几个反应满的，胆子小的，一个个惊恐地大喊“别开枪！饶命！”“我投降”！ 看着满地的尸体，牧野和高海东强忍着没有让人发现自己持枪的手隐隐在发抖。妈的，这就是个屠宰场啊！ 虽说以前也杀过人，但一下子面对面杀这么6、7个人，还真是让人心里感到一阵噁心。牧野的作战靴踩在鲜血流满的地上，黏唿唿的。问明了林家父子关押的所在，押着所有的人往拘押室走去。 沿途再也没有遇上什么情况，看看一个分队的人就这么让自己两人拿下，牧野直摇头。这种战斗力，这种意识，还唧唧歪歪，怎么能和解放军相比？ 听到铁门发出的“咿呀”声，林仁宝努力想睁开被打的像馒头一样的眼睛，看着门口进来的一群老老实实的海巡队员，接着就看到了牧野那张露着牙齿微笑的俊朗的脸，一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拿过钥匙解开手铐、脚镣，牧野问林仁宝人怎么样，林仁宝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道还会有这么一出啊，顿时觉得被打的地方都不怎么痛了，忙说自己没事。牧野把扔过去一捆绳子，让剩下的5个人把对方捆上，这些人也知道这样子自己的小命也就保住了，不然，一突突就完了。 看着这些可怜的傢伙庆幸的样子，牧野真是无语。能不杀人当然还是不杀的好，牧野和高海东也不是嗜血的人。再说，一个人的身后还有一大帮的亲戚、朋友呢，能为国家少树一个敌人都是好的，谁不是父母养的啊？人家都不反抗或放下枪投降了。“其实，我的内心还是很软的。”牧野心里自嘲道。 俩人迅速在弹药库里补给一下，给自己都带了几个单位的弹药，c4找了一圈也没有，不过一大堆的m18反步兵定向雷，几个m14地雷。牧野给自己也搞了一把m16步枪，反正下阶段突击步枪的使用概率可能比较大。 把所有活着的人都关着，牧野让高海东直接把车子开到和海巡分队来。这样子暂时在这边休息一下，看看接下来怎么办。 林英堂也被搀扶着坐下，看着死里逃生的儿子，还有自己的老婆子。林英堂知道，在这边已经呆不下去了，现在只有跟着牧野他们一起回家了，是啊，出来50年，该回去了。 几个人在海巡分队食堂凑活了一顿，然后牧野用海巡队的车子载着林老大回到家。林老大给香港某商行打了个电话，预定好了回家的方位及时间，然后俩人把需要销毁的都处理掉了。 为以防万一，几个人把海巡分队的对外通讯全部切断，把剩下的人都关在一起，并恶作剧的用一颗没有插上雷管的炸药安放在门口，这班胆小鬼看了连连发誓不敢逃跑。 牧野和高海东在门口做出了往南方逃去的假象，然后5个人带着一个俘虏——叶道河往挖子尾开去。幸亏台湾人的性子比较糯，台北事情都出了这么久了，现在搜索还没有向外围扩展的迹象。 林英堂在车上狠狠的批着林仁宝，林仁宝可怜巴巴的看着牧野，想要牧野给说几句好话，牧野却闭着口。这不是送人情的时候，假如没有自己两人，这家子就完了！就是因为他的酒后几句话，差点让自己和老父亲送命，本来对他印象挺好的牧野，这会儿也觉得该好好教训一下。事情成败往往就是一线之间，生死也是一念啊！林大娘想开口劝一劝老头子，却被林老大眼睛一瞪给吓得闭上了嘴。叶道河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他怎么想，反正也给胶布封着嘴，有啥想法也说不出来。 第46页 也许看到牧野闭着眼睛养神呢，林老大总算是住了口。脾气火爆的林老大把儿子赶去开车，让高海东也休息一下。这样子车辆的气氛也逐渐安静下来。 车子开到林老大泊船的地方，海港里停着很多的船，不过都是很破的那种。林老大带着儿子上船去检查机器。牧野和高海东则把车子停在离海港不远的小山坡，监视着进出海港的路口。 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肚子也有点饿了。几个人搞点从海巡分队带来的熟食，填填肚子，给叶道河也放了下风。为驱寒每人喝了一小口白酒。 “唉，想起以前在家啊，大年初一我爱赖床，我妈总是拉着我耳朵让我早起。我总说，大过年的也不让人赖下床。你知道我妈怎么说？”牧野叼着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和高海东聊着天。“怎么说？”高海东从小就是乖宝宝，这种“待遇”可没有过。 “我妈说，新年新开始，第一天过得怎么样，一年就过得怎么样。你说，难道咱们一年都得这么过？”俩人低声开着玩笑。 ☆、第十四节 明修栈道 “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有没对象呢？”闲暇下来的牧野嘴巴总是不停。 “有啊，是我高中同班的。现在毕业在家里当老师呢。家里正准备明年，啊！该说今年了，年底结婚。你呢？”高海东大声反问。 “哈哈，我说呢，哪个女孩子让你这傻小子骗到手呢！原来是人家还没fa育你就下手了！”牧野故装低声惊唿道。 牧野说着说着就想起那张恬静脱俗的脸，原来以为自己都已经全部忘掉了，也已经都放下了，可留在自己心中的影子还是那么清晰。 突然间，牧野有点嫉妒起高海东，“你说这个傻小子吧，长得也没自己好看，而且还挺木纳老实的，为啥就有人要嫁他呢？而自己英俊潇洒，要外貌有外貌，要内涵。。。。。。好像自己真的没多少啊!都是学校里找的，为啥自己的命这么苦呢？真不公平啊！真是傻人有傻福！”牧野抬起脚，轻轻地踢了下高海东，“臭小子，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喝酒！” 可高海东没打算放过他，这招“王顾左右而言他”，牧野用过好多遍了，高海东渐渐也有了免疫力。“你还没说你自己的呢?”“这么饶舌，像个长舌妇！怎么还有人要嫁你！”牧野咧咧嘴笑骂道。对与高海东，牧野知道这是一个能交心、能託付后背的兄弟，是作为这一行中最珍贵的财富，对于高海东，他也没打算隐瞒，反正，俩人坐着监视也没事，也就把自己的si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有机会，你带我去见见她。我要问一下，一个爱你的人重要，还是其他重要。”高海东听了故事之后，很愤愤不平的说道。牧野没回答，只是看了看远方白雪皑皑的山林，才落寞的喃喃说道：“有时候，想着自己最爱的人，躺在别人的怀里，真不知道我那么努力是为了什么？” 晚上7点，准时播出了一则老家军方的申明，我军将在东方大海某区域举行yanxi,届时将对来往船只、飞行器进行限制。。。。。。 此新闻一经播出，举世譁然。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啊！怎么忽然世界就变样了呢？老实巴交的国家也会突然发个火？不明所以的国家认为要对动手了。一些国家的一些媒体巨头甚至开设了专栏进行访谈，着名的评论家。。。。。。。都出来纷纷说话，各种议论充斥了所有媒体的头条，电视、报纸、电台都在猜测，怎么一点迹象也没有，好好的怎么就忽然发飙了？是谁惹的祸啊！而且时间还选择传统的春节，事情很严重啊！ a国高官直接打电话给最高的那位，询问事情的真相，可对方自己也不明所以啊，能告诉他什么？ 这一切，牧野和高海东根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老家会搞出事情来接应自己的，但是没想到事情好像越来越激烈了，各方都是，外面一片乱闹闹的。。。。。。（只能和谐地描写，已经改了好多次也过不了哎） 宝岛内的情势更是失去了控制，城市、集镇，什么事情都有，什么说法都有，真是众说纷纭，但就是没有过一个官方的舆论出来闢谣。谁也不知道哪种才靠谱，超市、菜场里面的大米等物资被惊恐失措的市民抢购一空，可以长久存放的食物在店铺里基本见不到。还没上架呢，就被等着的顾客拿走了。。。。。。市面一片萧条，地区股市也哀声一片，很多绝望的人自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好像是传说的那个日子来到。 原来对付牧野他们的大型围剿计划也暂时停止，先对付大事件后再说。只是派了一艘700吨的巡逻舰和地区指挥部一个加强排40人联同附近海巡大队50人加强淡水流域的警备。命令已经发出，兵力什么时候全部到位，只有天知道。 牧野和高海东优哉游哉的轮着监视市区方向过来车辆。 宝岛的道路很窄，而且都是沿着山体而建，崎岖不平。这样可能是为了降低造价，但安全隐患不少。加上处于亚热带，一年四季雨水量大。地理上来讲，此地属于亚欧板块和太平洋板块的地震高发区。在此地开车，真是一技术活一不小心，让你后悔的机会也没有。偶尔有两部大客车交会，其中一辆还得让道。只有像高海东这种驾车高手在这种道路才算是如鱼得水，如果换了牧野开车，有时候真的会吓出病来。既要防着飞驰而来的对面车辆，还要顾着道路上的坑坑洼洼，还要看天上是否会掉下石头。。。。。。 第47页 俩人整理了枪枝还有zha药、地*雷等作战物资，看着一大堆的东西，心里也有点底。离回家还有差不多7-8个小时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牧野预感是主人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甘心承认失败的，是要想把他们这些客人留在这里的。“有备无患”这是牧野做事的口号，做好准备才不会被打的措手不及，牧野最烦这样了。 天色渐渐黑下来了，大雪也终于有点停止的迹象。看着望远镜里的淡水河，清澈的河水泛着微微的波浪向西缓缓流去。大河两岸被大雪打扮好像这里本来就是冰雪天地，一切是那么圣洁无暇。 牧野和高海东所处的是淡水河向西流去的转弯处，俩人在20多米的山腰处找了个掩体，两块大石头之间的缝隙正好可以容纳下俩人，而且视野还开阔。向左看可以看见500米左右，从芦竹、八里方向而来的车辆；向右则可以监视市区方向的大片区域。有两块数十吨的大石头作为掩体，只要不是调用重炮、飞弹或武装直升机，有充足的弹药，就是一个连也过不去。这才叫一fu当关，万fu莫开呢！ 该做好转移的准备了，牧野用对讲机通知林仁宝上来把车子里的叶道河带到船仓里，等时间一到就可以出发。 ☆、第十五节 无耻之尤 监视点离海港就一公里差不多的距离，没多久林仁宝就上来带走了叶道河，顺便还带了林大娘烧的热乎乎的饭菜。 俩人边狼吞虎咽吃着，便问林仁宝船只准备的怎么样了？林仁宝回答他们父子二人已经把柴油机都检修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牧野满意点点头，看着林仁宝押着叶道河开车离去的背影，对高海东说道：“你看，这次他吃了亏，差点出大事，其实对他也是好事。”高海东奇道：“吃亏还是好事？”“你看啊，很多人犯一次错，就得付出生命的代价。他运气好，还有改正的机会。是吧？我们这一行，是处处危机啊，一不小心，哈哈，连痕迹都没得留下。你说对吧？” 高海东想想，还正是这么回事。人生有些错可以犯，有机会改。有些错确实是不能触碰的，根本就没机会让后悔啊。这次林仁宝长了教训，对他以后人生真是有莫大的好处啊。 今晚定好的时间是凌晨一点，预定海域，潜艇会上浮接应。那么晚上9点左右必须就得出发，不然会来不及。牧野看看手錶，7点不到呢，再继续在这边戒备到差不多吧，小心无大错。“晚上眼皮怎么跳了还跳，不会出啥事吧？”牧野转身说道。“你也这么迷信，肯定这几天太累了。别想那么多！”高海东轻声安慰道。 “你还有香菸吗？我的怎么抽完了也不知道。”牧野懒洋洋地问道，在高海东袋子里搜出一包没拆封的烟，点上抽了起来。“你要不？”牧野问正在拿着望远镜看着远方的高海东。“等下！” “哦。。。。。。”牧业不再说，只是低头抽着烟，天气冷，烟吸进肺里也凉凉的。 “我说等下！不好！”高海东低吼这叫道。”来人了，还不少！“ 牧野赶紧扔掉烟屁股，一把拿过望远镜就看。只见台北方向，开过一一熘的车队，前车醒目的开着警灯，后面起码有十几辆的车子跟着，还有几辆运兵车。车队长就有一两百米。雪白的灯光像利剑一样刺破夜空，”坏了，怕什么来什么，这就叫啥？该死的墨菲定律？” 俩人赶紧行动起来。 牧野用对讲机通知海港里的林老大这边的突发情况，让他们一家要做好准备，先把船发动机预热以随时出发；高海东则提着袋子，在道路上埋设地雷，在阵地周围埋设防步兵雷，还在可能敌人在遭到阻击后，会派人偷袭的几个方向也埋设了几个，叫第二狙击点，以防万一。反正也没想把这些带回大陆，能用就用了吧。至少可以多阻击些时间。 高海东提着几近空荡荡的袋子跑了回来，牧野看他这样子，急声地问道：“都布置好了？你全用完了？” “嗯，都装好了，剩下就是c4大面包了。”高海东边回答，给自己m4检查准星啥的。“等下你先别开火，我叫你再开火。”牧野缓缓说道。“为啥？”高海东闷声不解问。“等下他们看我就一个，肯定会大意的，等他们走到我越抵抗的激烈，他们会觉得我越害怕。等他们觉得胜利在望，一拥而上的时候，我们一齐开火，还把地雷引爆，嘿嘿。。。。。。”牧野阴森森咬咬牙说道。 “真无耻，太无耻！”高海东不敢说出口，但心里还是暗地里骂道。 “是不是在骂我？我耳朵怎么这么痒？”牧野斜着眼白了高海东一眼。 “我哪有。。。。。。” “等下你看我怎么打的，教教你。”牧野又瞟了高海东那不屑一顾的脸。 “等下我叫你引爆，你就引爆。”牧野停止玩笑，正色说道。 俩人看着车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如果是白天，就可能看到前车驾驶员了，差不多100米，这时候牧野对这前车玻璃开了一枪。 “啪”的一声枪响，在山谷里迴荡着。受到攻击的驾驶员赶紧踩死剎车，把头低到仪錶盘下不敢抬头。牧野又对准前车水箱的位置，又是一枪。 第48页 两下枪声总算把一车队的人惊醒了。前面几辆车跳下一群人赶紧着往车底下钻，一时还没有人想到用枪回击。一个头目模样的人拔出手枪指着牧野所在的位置向人群叫喊什么，有句话叫“不做不死”，也不知道这位老兄听没听过，牧野看到他对天狂吠的样，调转枪口对着他就是一枪。 不过让牧野不好意思的是，这一枪打在头目旁一个正把头往车底下钻的胆小鬼屁股上。只听见那个屁股受伤的可怜傢伙发出一阵震动山谷的惨叫。。。。。。“啊！！！！！！！！！！！” 牧野不好意思的转头看了看高海东，对方正在用不屑的眼光看着他呢！“失误，失误！练练手，马上就好了！”真是的，三枪就打了个屁股。 车队后对的车也停下了，这些下来的看上去才有点当兵的样，起码都举起枪对着牧野这边的方向准备射击呢。 前车的水箱给打坏了，正往外冒着热气呢，车子堵着路中间，后面车子也上不来。不知道是谁一声令下，“噼里啪啦”的枪声响起，虽说响的热闹，也没几发子弹打到牧野周围。只看到暗红色的弹道在夜空中是那么鲜艷。一会儿，枪声停下了。牧野慢慢探出头望去，在车灯照耀下，有五六个人正猫着腰靠着山坎摸过来呢！“傻蛋！我的射界无死角！”牧野举枪自己瞄了瞄，对着一个做着手势的大腿迅速开了一枪。这一枪打得准，做手势的那位枪响倒下，手中的枪甩的老远的，双手抱住右腿一阵嚎叫。牧野趁着剩下几个正吓得发呆，又开了机枪，又是两个人倒地。“你干嘛不打死他们，都打他们腿部四肢的？”高海东不解问道。“你看过杀鸡儆猴吗？”牧业不再说话，只是盯着前方。 战争中，有时候杀伤一个人，比杀死一个人更有效果。看着痛哭狂嚎的同伴在挣扎，自己却无能为力，看着他们的鲜血流出，生命一点点流逝，比迅速杀死一个人更让人恐怖！ 牧业不紧不慢的随意开着枪，看见哪位的腿部或手臂不小心从哪里露出来，就是“啪”一枪，不管打的中打不中，反正子弹多得是。 过了几分钟，大概带队的军官看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啊，就叫前车后面的车子慢慢往边上靠，驾驶员躲在仪錶盘下面不露头牧野也打不到，一会儿就让出一条通道。带队让自己亲信开了辆防弹的运兵车开过去把偷车撞到一边，然后10来个步兵以运兵车为掩护，慢慢向牧野靠近。 ☆、第十六 节 九死一生 看着这班自以为得计的傻瓜慢慢的靠近，牧野对身旁跃跃欲试的高海东大声说道：“看你表演了！” 高海东拿起手中的起爆器，打开上面的保护罩，拉起信号天线。等到运兵车来到埋设在路边乱石堆的地雷位置，狠狠的按下起爆按钮。“轰”的一声，刚才耀武扬威的运兵车像一只王-八一样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防步兵地雷威力不足把运兵车炸毁，但也已达到目的了。跟在运兵车后面的步兵又倒下了3、4个，其他是连哭带喊的跑回安全的掩体后不敢露头。 带队军官一看这样可不行啊，自己一共一百来个人，还通不过这里？看看上面应该就是一个人在防守啊！自己要想过去，要两面夹攻，对方就无能为力了。 “是了！就这样！”带队的叫来人低声吩咐了一下，让他带十个人从远处的缓坡上爬上去，迂迴向牧野的火力点包围过去，自己同时向这边进攻，掩护缓坡的真实意图，大计可成也！ “把那边的起爆器给我，你在这盯着。”牧野对高海东说道。接过起爆器，牧野从武器袋子里拿了3个弹夹，就匆匆往第二狙击点而去，如果猜想的不错的话，他们肯定分兵了。 牧野飞奔着来到第二狙击点，果然看到十个人；离着2、3百米正往这边摸过来呢，“呵呵，看来你们中大奖了！”牧野按照高海东起爆器后面的雷场示意图，找到埋雷的方位编号，等着来人靠近。摸出一颗烟在掩体里点燃，美美抽了几口，再扔在地上灭掉，看看离得很近了，跟自己也就50米左右了，按下按钮，只听“轰”的炸响，靠近雷场的10个人呦个被炸上天。剩下几个一动不敢动的趴着，带队的也是个狠角色，对着手下大叫一起冲锋，率先还扔了几颗手榴弹过来。 “妈的！”牧野眼睛余光看到几个黑乎乎的玩意飞过来，赶紧一个飞跃，紧跟一个翻滚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几声巨响，牧野顿时感觉左手上臂给啥叮了一下，一股热热的液体流了出来。“受伤了！”牧野大惊失色，摸了一下，感觉尚可，伤口不是很大，5公分没到，也不深，只是血流的较多。一阵脚步声传来，牧野也顾不得正在流血的伤口，抬手就是一梭子，听见有人倒地的声音。牧野开枪后马上向右边翻滚着，离开原来的大石头十多米，就看到大石头边又连着几声沉闷的炸响。“还好，不然。。。。。。”牧野摸摸左上臂，痛的厉害，血还是在流着而且还不少，“连包扎的时间也不给我！”牧野咬着牙狠狠的咒骂着。 敌人现在开始学乖了，他们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在地上匍匐着向大石头方向缓缓移动过来。 牧野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对着大石头的方位扔了过去，正好扔到大石头，发出“嗒”一声，敌人迅速对着大石头就是扫射，打的大石头火星四溅，敌人开火的枪焰也暴露了敌人的位置所在。而这时，躲在一旁的牧野看清敌人的位置，“哗的又是一梭子。。。。。。这样子，牧野想着，这十个人起码已经去了7、8个了，已经对自己构不成多大威胁了。 第49页 敌人吃了大亏，也学乖了，不敢出声，也不敢开枪，怕暴露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形势陷入僵局，但这是对敌人而言的。对牧野来说，这就是好事了。自己可以有时间包扎一下伤口了，不然血也流完了。 牧业倒退着匍匐移动着，一直移动了差不多20米，牧野才停下身来，掏出急救包按在伤口上，用绷带缠紧，痛的眼泪都差不多掉下来，背后的衣服也湿透了。不知道是刚才运动而出的热汗还是受不了痛而出的冷汗？ 第一个狙击点的枪声还在”噼啪噼啪“地响着，看来那边形势不错，至少敌人没有能攻上来。借着雪夜的新光一看，时间不多了，也就是说，狙击的任务快要完成了。 牧野看看自己这里还有两个弹夹呢，又想给剩下几个敌人一点教训。高海东不是在附件还有埋着防步兵雷吗？不用就是浪费啊！浪费就是犯罪啊！牧野依着记忆里的位置爬过去，果然看到高海东设置的暗记。猥琐的笑了笑，牧野先看好退路，然后对着敌人的大概方向又是一梭子，他希望敌人能够收到他的请帖，乖乖的过来赴死神之宴。 果不其然，敌人也在和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牧野一开枪的枪焰在黑夜中是那么显眼，暴露位置的就是自处危险之境啊！ 剩下几个人呈现半圆形慢慢包围上来，可是显现在眼前的没有人啊！带队的忽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来不及说话，勐地一个后翻滚！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闪光闪过，几百颗钢珠像下了雨一样密密麻麻的钻进了剩余来不及反应的敌人身子，就好像平地升起一阵血雾！ 后翻落地的带队敌人也不好过，虽然他的躲过了攻击上半部的钢珠雨，但是他的双腿被钢珠打得血肉模煳，手中的枪也不知飞哪里去了，牧野提着枪走到他面前时，他还在抱着双腿苦熬呢！牧野冷冷看了看带队的，“早点解脱吧！”一声枪响。 回到高海东身边，牧野拿过水壶大口喝了几口，急声问道，"怎么样了？" ”没事，他们过不来的，你怎么受伤了？要不要紧？”高海东发现牧野的脸色发白，身上都是血迹，而且左手臂还缠着绷带。“没事，让手榴弹叮了一口。”牧野轻声安慰道，“时间差不多了。给他们加点大餐，咱们就可以走了。” “好，这就给他们上菜。”俩人端起枪对着堵在路上的车队一阵狂扫，子弹落在上，开出一朵朵火花，没打到几个人，人都躲起来了，再不敢轻易冒出头来。 俩人提着弹药袋子慢慢的退出阵地，向海湾跑去。 跑出500米，两人停下身看着一号狙击点，然后按下起爆器剩下的所有按钮，一时间，爆炸声大作，沿海车路峭壁都给炸塌，整条路都给掉下的大石块死死封住，人也爬不过去。数百米长的地方都是山上滚下来的碎石，没有十天半个月，看来这条路也通不了了。 高海东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笑了。现在就是追兵还有胆子过来，也只能绕好远的路才可以，不过那时候，他们已经走远了！牧野拍了拍手，算是鼓掌祝贺，俩人互相掩护着就往渔船跑去。 ☆、第十七节 生死一搏 这时候动静已经闹得不小了。海港里开始响起狗儿的叫声，道路上巷子里也隐隐约约多了些灯光和走动的人影。牧野和高海东提着枪，低着身子尽量不让人发现，但同时又做着准备。有哪个不开眼的想在两人这赚点便宜，可得付出大代价才可以。 高海东隐隐发觉经过这一战，牧野身上的杀气好像也重了很多。虽说看着自己的眼睛还是那么笑眯眯的，但隐约还是有些戾气，可能是人杀得多了，把人命又看得轻了很多吧。 很快的，两人跑到林家父子泊船的位置，一家三口正在担心呢，那边仗打的厉害，也不知道两个年轻人怎么样了。这时候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他们俩完好无损的跑过来，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呢。 牧野和高海东也很感动，这么淳朴的一家人，把他们俩也当做自己的家人，发自内心的关怀，让人感觉到很温暖。“林大叔，我们回来了，咱们可以出发了。”牧野故作轻松的说道。其实这会儿弹片还在胳膊里，让人痛得厉害。做手术是没有时间的，现在要抓住时间差，尽快离开这地方，呆的越久，危险越大。 林家大娘看见牧野受伤的手臂，牵着牧野的手，心痛地直掉泪，“孩子，你受苦了！这么不小心啊！”“没事大娘，就是一点点，没事儿的。”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淘气受伤后，妈妈的安慰一样让人思念，以前妈妈都是这样对自己的，牧野想到了在家的父母，“如果这次顺利回到大陆，一定要请假回家看看。”牧野想道，很久没有这么思念家里的父母了。 几个人上了船，准备出发了。柴油机的轰鸣在夜里是那么的喧嚣。海港码头上，开始有人用手电在找寻发动机器的船只。 趁着黑夜的掩护，对海港非常熟悉的林老大连照明灯也没开，开着船往海上驶去。 船舱里，高海东正在帮牧野清理伤口，弹片虽然不大，但是进去蛮深的，没有手术器械，很难拿出来，反正也没多长时间就可以入到潜艇，到时候再说吧。 在伤口上倒上止血粉，重新缠好绷带，牧野感觉伤痛有轻了很多。检查了武器，再补充点食品，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流血让牧野有点虚弱，打算先休息一下，可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就强撑着走到驾驶室与林老大聊着天。牧野问林老大回到大陆后，有什么打算，林老大大声笑了：“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有什么打算？叶落归根是最好的归宿了，已经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现在也是因祸得福了！那么多战友都留在这里了啊！什么时候能够带他们回家啊！”用手拍拍船舵，眼睛含着泪低沉着声音说道：“有时候都做梦做到他们。。。。。。” 第50页 牧野沉默着，他知道有些事自己也无能为力，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位老人。但是正大光明的踏上这个宝岛，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得的，总有那么一天，红旗会插到这片土地上，埋骨他乡的先烈也能够回到故乡！ 穿梭在黑夜的波浪中，小船全凭着林老大的经验，关掉所有的灯光，只有驾驶室的罗盘还有一丝的光亮。林老大一边看着罗盘，一边用手调节者油门，小船在机器轰鸣中向着目标快速驶去。 离接应点越来越近了，听林老大说就有30海里就到，一群人提到嗓子眼的心也够可以放下了。这时候，身后的海域传来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回身看去一只闪着警灯的巡逻舰飞驰而来！ 林老大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身为老渔民，长期和海巡署打交道，一看见巡逻舰的几个指示灯位置，他就知道，今天的事难以善了了！“这是龙德号，船壳是玻璃纤维，60吨左右，双发动机，双轴推进，12.7毫米机关炮两挺。”林老大看着身边的牧野解释道，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和对方对抗啊！自己已经把油门加到最大了，不用十分钟，龙德号就会追上的！ “难道只有束手就缚了吗？不，一定有办法的！”牧野默默地想道，现在船里这么多人的命就在自己手里了，自己想不拼命也不行了，再说，就算不死，自己也不想待在这鬼地方的监狱几十年。“它的速度是多少？”“最快30节。”林老大狠狠地咬咬牙。 “能让它慢下来或者怎么样？”“慢下来的话，不知道用渔网可不可以？”“先试试吧！”牧野打定了主意说道。回头招唿林仁宝和高海东一起把船上的渔网一张一张丢到海里，希望能缠住龙德的螺旋桨。 牧野站在船尾，用望远镜盯着放了渔网的海域。果然，当龙德开进那片海域时，忽然就慢了下来。“成了！”几个年轻人高兴地拍手相庆。大家脸上也都露出了一丝笑脸，终于摆脱了！ 离目标只有20海里了，林老大报告这距离。忽然，刺耳的警笛声响起，紧随着耀眼的探照灯也扫了过来，照得小船里外一片雪白。 追兵瞬间即至啊！已经到了生死一线的紧要关头了。 “前方还有一个礁石滩，我开进去！”林老大沉着地说道，这是最后一招了如果失败，结果是很明显的。 看着小船情急之下往礁石滩中开去，龙德号的船长嘎嘎笑了，“他们能进，我们更能进，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吃水才1米吗？想靠着一套逃出生天啊？真是自找死路！等下听我命令，活捉他们！”船员们都笑了。 林老大掌着舵，在一片礁石间穿行。正月初正值低潮时间，有些礁石高高露出水面，让狭小的水道变得更窄，船身偶尔擦过礁石，发出让人牙齿酸痛的声音。后面的龙德号开始用12.7毫米机枪扫射着，但就是故意不打船只，忽而打在船首，忽而打在船尾。。。。。。枪声让林老大本来沉稳自如的掌舵变得混乱起来，船一下子碰到这块小礁石，一下子又碰到那边的礁石，险情横生！ 牧野一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是被打死，就是被玩死了！反正都是死，老子也不让你好过！ 转头低声问高海东：“你那里还有没有炸--药？”“有啊，还有1000克c4哪，你打算怎么用？”高海东奇怪道。“你现在做成炸药包那样，延时5秒引爆的一个，快!”牧野着急地说道。 高海东也不说闲话，直接打开袋子就制作起来，没过几分钟呢，一个炸-药包就交到牧野的手上了。牧野看了高海东一眼，沉声说道：“如果能回到老家，你要记得请我喝喜酒！”迟钝的高海东这才明白过来，牧野要拼命了，死抱着牧野不让牧野去，“你是伤员，这个该我去！”“滚！老子是带队，这是命令！你有老婆等着你回去呢，我无牵无挂的。再说，老天爷收不收我还不一定呢！放手！”牧野一掌切在高海东手腕上，高海东立刻感觉像是触电，抓着牧野胳膊的手也不得不松开了。 “大爷，等下你刚过那块大礁石，就减慢速度，把我放下，然后尽快离开。”牧野指着不远处的那块像是大海龟的礁石说道。 “好，但你一定要安全回来！我们等你！！”林老大尽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牧野趴在船舷边上，只带着身上的炸药包，其他什么也没带。他心里知道，这一下，可能就是自己在这世上最后一记的蹦跶了，留下那些东西，包括飞刀，自己带着也没有用。 牧野苦笑了笑，等着林老大在经过礁石时勐的一减速，人就顺势潜入礁石边。由于黑夜看不清楚和巨大的惯性，牧野的左手又狠狠地撞到了礁石，传来一声脆响，这下子是雪上加霜了，左臂完全抬不起来，肯定是断了。看着越来越近的龙德号，牧野强忍住钻心的痛。努力把身体蜷缩着贴在湿滑的礁石后面，用唯一可用的右手紧紧抓住炸药包，牙齿咬住引爆拉环，等待着龙德号驶过。 看着仓皇逃窜的小渔船，龙德号驾驶室里一片戏虐的笑声，这时候，大家都把自己当成了正在逮老鼠的猫，笑得那么开心，灿烂。可是他们不知道中国自古有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看着龙德号慢慢开过来，近在咫尺！牧野手臂、牙齿一起用力，拉燃了导火索，就在龙德在眼前开过的一瞬间，牧野扬手把炸药包扔进了龙德的船舱，然后一个翻身，跳入礁石反背面的海水中，把身体掩藏在礁石后面。 第51页 一道白关在大海中闪过，紧接着一声巨雷响起。闪着警灯的龙德号被剧烈的爆炸冲击波瞬间撕得粉碎！当烟雾渐渐散去，海面上只留下小片的纤维还浮在上面。。。。。。可是这一幕，牧野看不到了。尽管牧野离龙德有十几二十米的距离，但是炸药包的威力实在太大了，爆炸之时，牧野只是感到像被人在胸口狠狠的打了一拳，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吐出，就人事不知了。 ☆、第十八节 死里逃生 当牧野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是5天之后的事了。 闻着刺鼻的消毒药水味儿，牧野微微睁开了眼睛。“醒了！醒了！！护士！！”一个男人欣喜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牧野想转过头去看清是哪个人，可是身体竟然不受控制似的，虚弱的无法动掸。 “醒过来就好了，慢慢疗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康復了。”一个白大褂的男医生在仔细检查了牧野的身体后，对另外一个男的说道。牧野眯着眼睛，看着凑上前的到底是哪位？声音很熟悉啊！蓦地一张开眼，却是高海东呢。 “我没死啊？”牧野看着高海东激动的样子，淡淡问道，“这是哪？”“军区总医院啊，你当然没事了。”高海东答道。“扶我躺起来。”牧野说道，虽然还是很吃力，还是想搞清楚自己昏迷过去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高海东拉过一张凳子，在病床边坐下，然后一五一十把后来发生的事告诉了牧野。牧野看着高海东满脸憔悴、鬍子拉碴的样，知道自己昏迷的日子，高海东都在医院，连家也没回就在这看着呢。 发生baozha后,林老大他们在礁石堆中飞快的往回开，也不管是否会船毁人亡。很快就在礁石边找到了昏迷不醒的牧野，当时牧野断了一只左手，断臂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可能是流血过多再加上冲击波照成的内伤，牧野脉搏很微弱，几乎就探不到。几个人把牧野弄上船，然后草草包扎了一下，就向接应点开去。还好，潜艇准时在接应点等着，并且在艇上，急时给做了急救手术，这才让牧野挺过来。还好牧野是o型血，也好找，在艇上就输了1000的血呢。林老大一家也待在医院，刚刚才在领导们的劝说下，回去休息呢。 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左手，还有身上数不清的伤口，牧野说道：“这次可亏大发了。哎，叶道河和那个资料，你都上交了吧？” “嗯，这次领导们都很高兴，说咱们事情办得漂亮。人和东西都已经交给相关部门了，你要早点好起来，我们可能都得休息一段时间。”高海东一脸兴奋的样子。 可能刚刚醒过来，牧野说了一会儿话，感觉很累，说着说着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看见大伙儿都在病房里坐着聊天呢。高海东在说着这次行动的事，当然有关机密的肯定不能说。只是说两人在阻击点和船上逃命的事，说到在打得100多人抬不起头直往车底钻，还有牧野噁心的只打伤人，杀鸡儆猴的情节，大家都笑了。 牧野看了一下，杨卫国、教导员还有雷一鸣他们都在。看见他醒来，面色比上几天更好，大家也都放了心。看雷一鸣有事情要与牧野谈，大家都识趣的退了出去，房间只留他们两人。 雷一鸣代表组*织告诉牧野，这次任务不但完成的很好，而且还超量完成了。上头非常满意，对牧野他们的奖励还在讨论，其他等牧野伤愈后再说，先把身体养好。并且告诉牧野，这几天有空的话，把这次行动的所有细节都写成报告，交上来。然后牧野也可以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只要身体允许的话。 牧野首先感谢领导的照顾，表示今天就开始写行动情况总结，尽快会交到雷一鸣手里的。自己的身体除了手臂不能动之外，其他都是外伤，没有什么影响。 雷一鸣很高兴牧野不骄不馁的态度，叮嘱牧野好好养伤后，先告辞回了单位。 等雷一鸣走后，大家进来问是否要升官了调侃着，看见牧野身体一天天復原，都很高兴。现在牧野没事了，大家也都有自己的事，不可能都在这边陪着他不干正事。最后只留下高海东一个，也给牧野赶回家了。 牧野写好总结，自己搭着杨卫国派来的车，去了一趟军区。把总结交给雷一鸣，并且跟雷一鸣请了半个月的假，打算回家一趟。雷一鸣直接就请示葛副参谋长给了一个月的时间，让牧野真的感到很温暖。在外面用命拼搏，能得到重视、肯定和关怀，这就是军人奋斗的动力。 牧野在医院继续呆了一个星期，等身上的外伤痊癒的差不多的时候，才出院坐着雷一鸣派来的专车踏上回家的路。杨卫国为避免牧野父母担心，并没有把他负伤的消息告诉家里。所以牧野在临走前，打了个电话回家，说自己手臂负了点小伤，要回家休息几天，以免二老担心受怕。 上面对这次行动的奖励产生了分歧：军区这边要求按照规定来执行；上面觉得这次功劳是很大，但是造成的后果也很严重，想要暂时压一压。 本来这种功劳，起码也是军衔连着提几级的，再加军功、表彰。但出于某种考虑或妥协，牧野被授予少校军衔，二等军功章一枚，现金20万的奖励；高海东授予上尉军衔，二等军功章一枚，15万的奖励。雷一鸣打电话告知了上面的决定，口气平淡，其实心里还是有点不平的，这种军功也起码是一等的，不知道上面究竟怎么考虑的。牧业倒是很平静，一等、二等倒不是很在乎，起码这次自己能够回来就已是够幸运了。 第52页 马上要荣升少将，上调总*参任职的雷一鸣对牧野这种豁达倒是很赞赏，年纪不大，经歷事情后能够快速成长，做事心思缜密，反应迅速，是一个不可多得好助手啊。雷一鸣心底也挺感谢牧野的，要不是这次任务完成得好，自己的少将也不一定能到手，要知道少将和大校只差一级，可是这是很难逾越的“天堑”啊！这次自己也升了两级，葛副参谋长也去掉个“副”字，都算是托牧野的福了。 这小子是个福将啊！等自己在上面站稳脚跟，一定要把他带过去，这样自己做事就会省力省心不少，也能得心应手。 ☆、第三章第一节 积基树本 看着儿子负伤回来，父母都是非常担心。 只是，牧野告诉他们，不过是一次日常训练中不小心受的伤，也差不多痊癒了，也不是啥大事。而且自己这次回来可以休养一段时间，这好消息也转移了父母的注意力。最后两位老人只得叮嘱牧野以后要小心，注意安全，做事不要毛手毛脚的。。。。。。 总算是把这事暂时煳弄过去了，牧野捏了把汗，怕自己说漏嘴。虽说不想对父母撒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不能告诉老人自己差点就交代了，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是不得以而为之的。父母现在还不知道，如今自己已经不属于一般的战备部队了，不知道的人认为是在机关上班，自己也是对熟人说，现在自己已经调到机关了。但事实上与以前相比现在的工作更加危险，只是自己不能说罢了。 一班兄弟们设宴给牧野接风，安涛也在场。牧野在外这段日子，每天都是兄弟们轮着给两位老人做家务、陪聊天，正月里几家子一起带着老人到省城玩了几天。 看到牧野吊着手臂，大家也追问负伤的原因，牧野只是支支吾吾的混了过去，大家知道牧野不说肯定是不方便，也就没问了。饭饱酒酣，大家趁着难得大傢伙都在，也一起去找个干净的地方一起唱歌，不过没有叫女孩子来陪酒。期间，丁云松告诉牧野，据他这段日子的观察，安涛是个可以做事的人。这样就让牧野也放下心来，他当然相信丁云松的眼光了。 牧野和安涛详谈了一次，合盘托出自己想要创办化妆品公司的想法。安涛表示，只要牧野信任自己，那么自己一定尽最大努力把事情办好。牧业满意点点头，这样子自己这方的代表有了，接下去的事情就好办了。最近这些事情都要定下来，不然自己回去之后就没有时间了，一年一年时间飞快，机会再不抓住就完了。 牧野叫安涛给程小辉和阿芳打了电话，就说要牧野找他们有事。程小辉原来不知道“莫”大哥就是自己姐姐的前男友。后来一次在帮程小枫整理东西时，看见牧野穿着军服的照片，才知道这位原来就是那位啊！不过还是忍住没有告诉姐姐自己和牧野的事。 听到牧野回来有事找，就带着阿芳来到定好的咖啡店包厢。牧野和安涛已经在此等候了。几人寒暄一番，也就直接谈开了正事。 牧业首先告诉三人，自己手上有一张古方，是专门用来保护皮肤的，而且对手的保养效果更是神奇。伸出自己的右手让他们看，完全像是一只保养完好，细皮嫩肉的女子的手。他们都知道，牧野是干什么的，整天玩枪，在训练场上打滚的人，竟然有这么一双手，让他们感到古方的神奇。牧野告诉他们，这是教自己飞刀的师傅传下的古方。说着说着，拈起桌子上一根筷子，对着墙角忽的射了过去，大家一看，隔着10来米距离，筷子竟然射死一只蟑螂！ 其实牧野亮这么一手，是有深意的。人和人相处做生意，都是靠人情、友情是不牢靠的，也需要法律甚至实力来给人一点警告，说明自己有实力对付不讲规矩的人，让大家少起歪心思。 认识也蛮多日子了，安涛是知道牧野拳脚厉害，还不知道有这么一手；而程小辉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牧野竟然还是功夫高手啊！ 4个人一起商量了一下细节，觉定合伙开一间化妆品制造公司，叫“芳容”。算了一下，从申请执照到开始生产、採购原料，需要70万。牧野拿出50万，占股份70%，阿芳拿出20万占30%。当然明面牧野不可能会出面，由安涛和阿芳负责管理运行。阿芳任公司总经理，管理公司的业务等；安涛任副总，主管财务，算是牧野派出的钦差大臣。两人的工资另算，然后技术还要找一个信得过人来担任技术总监，给予高薪，其他待遇以后再说。 谈好基本的合作框架之后，四个人便点了好多菜，一起举杯开心预祝“芳容”化妆品公司生意兴隆。 与程小辉他们分开后，牧野和安涛另找地方细谈了下。牧野决定给安涛10%的股份的收益，也就是说，安涛也暂时只是有股东的收益，但不用出钱。安涛开始坚决拒绝，但还是拗不过牧野才勉强同意。牧野知道叫马跑，必须捨得给吃草的道理，不然办事业做伙计是不会长久的，既要用感情笼络，也要用利益把大家绑在一块往前奔，这样友情才是牢固的。毕竟大家都要养家餬口啊！而安涛家里条件很差，叫他拿钱肯定很困难，自己出钱，他的心会安定下来。如果接下来安涛真的表现不错的话，自己就把股权也给他，这样也算是有个交代了，毕竟这是投奔自己的第一个手下了。 牧野回到家，问母亲：“妈，家里有多少钱？”母亲一听吓了一跳，这儿子从来就没管过钱啊，怎么今天问起家底了？“你干嘛？出啥事了？”“没有，我是和朋友合伙开了家公司，问下家里还有多少钱。”牧野给母亲耐心解释了一大通，才知道家里也有20万左右的钱，那么就差10万，是小意思了。打了个电话给杨卫国，这种好事怎么能忘了他？结果杨卫国也没有问详细情况，只是问牧野给了个帐户，说很快把钱打过来。 第53页 钱的事都解决了，母亲开始唠叨起怎么还不找个对象？“你瞧，你小学同学xxx，儿子多2、3岁了。你哪个同学都不是结婚了？就你个小子，还没一点要紧的样。。。。。。”搞得牧野头疼得很。这几天，在父母的照顾下，牧野手上的石膏总算也取下了，除了还不能用劲，其他外伤全都好了。 公司的事情也办得蛮快的，为避免见到程家其他人，牧野只是在车里看了看办公室的外面没有进去。其他事安涛和阿芳都在没日没夜的加班中，机器啦厂房啦人员招聘啦。。。。。。 阿芳对这一方面的营销很有经验，她本来就是办美容院的，客户也蛮多的。在牧野用中药做了一些试用品给她的老客户试用后，大家反响非常好，都希望能尽快买到新产品，这让阿芳的热情更是高涨，害得程小辉总是向牧野抱怨阿芳没时间陪他了。 安涛手下本来就有一帮小兄弟，自己该走正道后，也有几个跟着安涛处理找厂房啊，招人啊，买机器、买原料这些事，看着一班对生活有了新希望的傢伙，牧野心底里为他高兴。 ☆、第二节 财源广进 这一天，程小辉办公室闲着没事，就跟着牧野和安涛一起去工商局办理执照。在办好事后几人一起从工商局出来的时候，却意外碰上最不想碰到的人：程小枫。 程小枫没有想到弟弟竟然和牧野混在一起。程小辉回家要钱，只是说要和朋友合股开公司。但从来没提到搭档竟然是牧野！看着程小枫诧异的表情，牧野只是淡淡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唿，没有说一句话，留下程家姐弟两，和安涛一起离开了。 程小枫也很奇怪肯拿出自己独家配方，带着弟弟发财的竟然是他！自己的前男友！问了程小辉与牧野认识的经过，程小枫也相信牧野对程小辉并没有恶意，也不会抱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么多年相爱，她绝对相信木叶的人品，不屑做那些鬼蜮伎俩，大概只是和自家弟弟投缘而已。 对于牧野，程小枫的心里总是怀着愧疚，因为自己背叛了彼此之间对爱的承诺。在知道牧野受伤回家养病后，竟然鬼差神使的起了打个电话问候的想法，但是想起刚才偶遇时牧野冷淡的拒人于千里表情，思考再三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其实，那一刻牧野心底还是波涛汹涌的。只是在经过那些事之后，他的城府比以前深了不少，不再轻易在别人面前显露自己的想法，喜怒哀乐深藏心中。但其他想法总是有些淡了，知道她已经嫁为人妇，是“陈局长”夫人了，“使君有妇罗敷有夫”，早已时过境迁了，也不想与她再有什么纠葛。自己和程小辉相处，就和安涛相处一样，只是纯粹的朋友，相得的伙计。 在清闲下来思考的时候，牧野忽然觉得有些事还是要做在前头的，于是偷偷对安涛做了一番交代。 在大傢伙齐心协力下，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就等着挑个吉利日子开业了。原来牧野也没有打算参加开业典礼的，毕竟归队的日子也近了，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大家。但大家还是想牧野能够看到公司开业的情况，就挑了个最近的日子，虽说急了点，还要邀请方方面面的人参加，但牧野建议创业阶段先低调处理，等年底看到成绩后再庆祝。大伙也觉得有道理，毕竟化妆品行业和其他行业不大一样。 开业这天，也就是牧野几个铁哥们，还有程小辉几个朋友还有安涛的几个朋友参加，连同员工，在一家刚开的4星级酒店庆祝，一共也就5大桌，七十个人不到一起热闹的吃了一顿饭。 企业刚开始生产，订单就纷至沓来。生产计划已经排到2个月后，而且都是付了定金的。企业门口都停止来拉货的皮卡车、货车，太忙的时候，产品刚从流水线下了，还未到仓库，就有客户抢着要了。看看忙碌的企业，阿芳他们高兴地嘴巴也合不上了。牧野看了具体情形后也很高兴，他告诉阿芳，对员工要善待员工，不怕花钱，要逐步提高职工待遇，让企业上下都把“芳容”作为自己的事业来做。特别注意的是要发现人才，培养人才。也许在几年之后，这些生产、管理人员，都会作为第一批功勋员工外派到外地独当一面也不一定。阿芳听了也是深有同感。 自从与牧野认识、相处之后，阿芳和程小辉都无法理解父母、程小枫的目光。在他们看来，牧野这样的人才是最配得上姐姐的，而且牧野对朋友讲义气，为人处世也正直。而且二十六岁就是是少校，连着跳两级吶！前途一片光明；就是论经济头脑，也是很有眼光啊！生产、经营、销售牧野也是一把好手。而且还是武功高超，可谓是“文武双全”啊！这种人不能成为自己姐夫，阿芳和程小辉都真心替姐姐惋惜。 有了畅销的产品作为保证，企业生产很快就走上快速发展的道路。安涛高薪聘请了一个大牌化妆品公司的技术员来担任技术副总，专业技术高超，是个挺实在的人；业务方面，，牧野建议不要一时摊的太大，在原来产品营销的基础上，要根据产能来拓展业务。在保证产品质量之后，最好是要用“飢饿营销”这种方式，刚开始不要投放市场太多的产品。因为目前，原材料的来源不是很多，这也就直接限制了产能。而效果好，产量少，这就导致价格上扬，也能为企业赚取更多利润。 第54页 于是几个人定下接下去下阶段的经营计划：找到或建成一个能够稳定供应原材料的中药材基地；建成一个分级的营销网络；争取3年内拥有自己的企业生产基地，扩大产能，满足市场的要求；五年内，以护手产品为龙头，开发多种产品，把“芳容”打造成为国内着名化妆品品牌。。。。。。 静下心来想想，牧野觉得自己其实很幸运。二十多年的人生歷程，真正受到挫折的也就是感情了；其他方面真的是有很多贵人相助的。你想，没有师傅，没有王锋，没有杨卫国。。。。。。当然，父母是最亲的人，没有父母哪里自己啊。 牧野的计划中赚钱也不是全为了自己。在这个社会，没有权力，没有金钱，没有这些作为基础，就没有社会地位。没有社会地位，你想“修身、齐家、治国、安天下”只是一句口号。当然，这么想也有点“愤青”的成分，但这就是事实啊！只有努力向上，奋勇拼搏，才有可能让自己身边的人，还有帮助过自己的人生活得更好，或是帮助他人获得更好的生活。做人就得实在一点，空话少说，多做事。 这天下午，程小辉给牧野打来电话，说是晚上请吃饭，也没说为啥。牧野本来想推掉的，想在家陪陪父母，自己归队的日子也快到了。可程小辉一反常态坚持着，甚至说要跑到家里来请，牧野想想这样子给父母知道不好，（牧野父母并不知道他们合在一起做生意，假如知道，一定会反对的。）于是便问了地址、时间，答应了下来。 晚上牧野没有叫上安涛，而是自己打了个的士去约好的酒店。阿芳他们正在楼下大厅等着，迎上了牧野，便去了包厢。看着桌子上安排了4个人的位置，牧野皱了皱眉头，问道：“晚上还有哪位？” “我姐，她说想见你一面，和你聊聊。”程小辉怕牧野翻脸，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 牧野脸色变了变，但转眼就正常了。“哦？这次就给你面子，下次不要再这样了，我很烦这样的安排。”牧野不动声色嘆了口气说道。 “一定一定，我记住了。”没心机的程小辉高兴地站起身来给牧野倒酒。阿芳气鼓鼓的拧了男朋友一把腰间的肥肉，痛得程小辉直咧嘴。 阿芳也为了活跃气氛，告诉牧野他们准备正式结婚了，今天去领了证。 牧野听到也很为他俩高兴，倒了一杯酒算是先祝贺结婚快。问了问结婚的日子，想想自己一般情况下是没法参加的，心里记下可得叫安涛送个礼物过去，到时候可别忘记了。 ☆、第三节 真情流露 三人正说得高兴，包厢的槅门推开了，服务员引导着程小枫走了进来。 今天的程小枫穿了一套紫色的套裙，曼妙的身材，如玉的皮肤，清艷脱俗的脸庞，显得温婉娴淑,仪态万方。 牧野只是礼貌的对她笑了笑，点点头，没有说话。其实心里也是一看到她话就不会说了，就像当年一样。程小枫轻声道了句：“好久不见。”阿芳则在老公耳朵便说了句：“虚伪！” 大家都坐下，牧野和程小枫中间隔了程小辉和阿芳，也许这样的坐法，可以避免些尴尬。对这样的安排，牧野心里很感激这两夫妻的细心。 阿芳招唿着服务员上菜，给大家都满上酒，来了一下。吃饭的过程味同嚼蜡，牧野也不知道晚上点了多少菜，自己喝了多少酒。只是最后自己感到有点过量的时候，自己有点警觉就推辞不喝了。毕竟不同以前了，方方面面都要注意。牧野不想由于自己而给大家造成困扰，所以就拒绝了程小辉的劝酒。吃饭时大家都没说啥敏感的话，饭后阿芳就安排了到一个量贩歌厅去唱歌。牧野心里挺矛盾的，最后还是勉强着去了。 在军营里呆了这么些年，记忆中会唱的流行歌曲没剩下多少，大多是军旅歌曲。牧野可不想在这里唱这些歌，就点了几首高中时候的流行歌，譬如张学友的《祝福》、《一千个伤心的理由》，歌还是这些歌，可听的人身份已改变，唱的人再也唱不出以前的那种感受。 听着牧野的歌声，似乎回到了以前的旧时光，程小枫的眼中似有泪花隐现，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有那么陌生。当年牧野是那么深情地抱着自己，温柔的唱着这些歌。。。。。。可是自己却没有珍惜，没有坚持守护住自己的爱情，那么绝情的伤害了最爱自己的人，不明白那时的自己是怎么了？尽管结婚以后，自己也时常在梦中想起牧野那俊朗的脸庞，那深邃的眼睛，伤心欲绝的表情。。。。。。 看着曾经的爱人，程小枫有满腹的话语想要述说，却一点也说不出来。难道自己心底里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吗？自己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却还在爱着别人。 自己的丈夫在婚后没有多久就显露出花花公子的本性，日夜出没在风月场所，夜不归宿。原来追求自己时的彬彬有礼，温文尔雅都消失不见，显现出来的就是无耻卑鄙，流氓本性。甚至，动辄就以粗言乱语，暴力相待。越是这样，程小枫越是怀念牧野的好，对自己的珍爱，相比之下，两个男人优劣自明。 程家父母现在也是悔不当初，只恨自己目光短浅，害了女儿一生。特别是程小辉告诉他们和自己合伙做生意的是牧野时，程家父母更是无地自容。他们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料，假如不是牧野看在程小枫面子上，根本就不会带他们办公司，现在用“日进斗金”形容公司的兴旺都还是保守的。而且牧野现在就已经是少校了，将来肩膀上弄颗将星也不是遥不可及的事；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第55页 程小枫自己也知道，过去的日子再也不会回来，自己熘给牧野的伤害不是那么用几句话，几个行动就可以抹平的。但自己欠牧野的不仅仅是“对不起”啊！ 牧野唱完歌，看着旁边坐着的泪光闪闪的程小枫，嘆了口气。哪怕自己假装对这个女人熟视无睹，故作镇静，但心里还是无法真的对她硬起心肠，装作视而不见。 “你过的还好吧？”牧野细忖了下，决定还是自己先开口，打破这个僵局。程小枫没有说话，只是摇着头流下泪来。 牧野从茶几上抽了几张餐巾递给她，看着她哭花了打俏脸，一抽一抽消瘦的肩头，心里一阵揪心的痛。强忍着要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一阵的冲动，牧野默默端起茶杯递了过去。 阿芳俩人早就藉口有事避开了，他们的目的就是给两人制造交谈的机会。 “过去都已经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牧野缓缓说道，“再说你的选择也是对的，像我这样的无法给你安稳的生活，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怨你，真的。” 程小枫抬起泪眼愣愣的看着他，没有接腔。 “说实话，刚开始我真的很恨你，你知道吗？当我在训练场挥洒血汗，累倒在地，心里挂念的，除了父母，就是你。当我为了我们的未来，努力考军校，你却突然跟我说，要和我分手嫁给别人。你知道我的感受吗？你有想过我吗？我当时死的心都有了！”牧野终于忍耐不住，开始爆发，程小枫惊恐的张大嘴巴看着面孔因愤怒而扭曲的牧野，像是看着一个刚刚才认识的人。 “刚开始，我真的是感到天地都崩溃了，你也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就这样，我在医院里躺了半个多月才缓过神。我都不明白，我们想要的目标，马上就要实现了，你却为何当了逃兵？后来，在我连长和指导员的开解下，我才慢慢的理解了。人，真的有时候身不由己，一切都是有缘分的啊。” 牧野点燃一支烟，继续说道：“看着你穿着婚纱牵着别人的手，我真的似乎听到心碎成一瓣瓣的声音。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当我执行任务，就在生死一线那一刻，我竟然念的还是你，而不是我父母！你说，我傻吧？有时候我真的很恨我自己，也包括你。呵呵。” 程小枫从来就不知道牧野经歷的那么多事，而且大多是由于自己的无情和背叛而造成的。看着牧野那双红红的眼，那副惨笑的表情，“牧野！”程小枫忍不住大声哭出声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相处了那么多年，程小枫从未看到个牧野痛苦的样子，流泪更是第一次。 “让你见笑了！”牧野用手揉揉自己略微红肿的眼睛，拍拍自己的脸自嘲道。“我对你的承诺还是一样。你们也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弟弟的。说过的话，作出的承诺，我从未忘记。只要你需要帮助，或者你还信任我的话，尽管找我。”牧野走过身边，情难自禁伸出手，摸了摸程小枫柔顺的长髮：“好好保重！” 转身离开了包厢，经过在外面等待的阿芳夫妻俩身旁，牧野轻轻说了声：“谢谢！”便独自一人离开了歌厅。 初春的夜晚，冷冷的风钻进牧野的脖子，酒意和烦躁顿时被吹散在风中。 逐渐清醒后的牧野意识到，深藏心底的秘密，竟然因自己一时冲动，都已被对方知道了。难道自己内心仍然渴望着要让她知道吗？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不过牧野也不感到后悔，后悔更没用任何实际作用。对方知道了也就知道了，不过是让对方确认自己对她的心意，还能怎么样？破镜会重圆吗？自己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没有做出有伤她清誉的是，也不怕别人怎么说。 ☆、第四节 最新组合 看着牧野酒后微醺，蹒跚离去的样子，阿芳他们有点不放心，想送牧野回去，牧野拒绝了。 一个人叫了辆计程车，坐车没有多久牧野就回了家。看着自己酒熏熏的样子，还有家里仍然亮着的灯光，牧野知道晚上又要开批斗会了。 硬着头皮推开房门，看见二老正严肃的看着自己。牧野赶紧摆出乖儿子一副虚心接受批评教育的样子，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出乎意料的是，二老晚上没多说什么，只是说了几句要求牧野尽快找个对象，让自己二老可以安心的话，其他都没提。 牧野自己知道在这事上，自己真的很难让父母满意。父母越是这样，自己越是内疚。看看周围的同学、朋友，那个不是成家了？可自己对这事可不想凑和，没有感情基础的俩人，怎么能过到一块呢？而且过的日子可是一辈子，而不是一天两天，真的是凑和不来的。自己心中那个人依然占据着大部分位置，虽说没有以前那样，满满的都是她，但这么久过去了，也没有减少多少。自己做事并不拖拉，可是感情这事上面确实是幼稚。 尽力使自己迷迷煳煳的睡着，可清清楚楚占据梦中的，依然是那张哀哀恸哭的脸。。。。。。牧野也知道程小枫不是一个坏女人，只不过她的耳朵太软了，没有主见。 正月过去，一切行业开始忙碌起来。牧野的归期也到了，还是忙碌的应酬，铁哥们的、程小辉的、安涛几个人的。。。。。。宴请不断，还好牧野一直坚持着锻鍊身体，不然这一个多月，起码得让人涨上20斤肥肉。 第56页 程小枫自那天之后，就没有了音讯。牧野也不想去打搅她的生活，毕竟自己和她的事都已经成为往事了，各有各的生活轨迹，交错太多，实在是会给人留下话柄。赶着给两位师哥的子女安排了进“芳容”上班的事后，牧野就离开了家乡，回到部队。 报到后，雷一鸣在小会议室开了个短会。根据上次任务所发现的问题，上级决定给二人小组增配一名队员。新的成员叫赵新林，来自徽省，是一名狙击手，擅长机关、陷阱。这样一搭配，就解决了小组远程火力的问题。 牧野对新组员的加入不置可否，就怕忽然加入一人会破坏自己和高海东的默契。但牧野也知道，以后小组的任务会更加繁忙，更加危险。明摆着牧野小组以后就是情报处的外勤拳头小组了。 雷一鸣在会上表扬了牧野、高海东在上次任务中的优异表现，通报了军区决定对小组的后勤、训练等方面给予优先特权的决定。还决定对小组进行cqb战术、情报员基本技能等培训。 赵新林是一个有点腼腆的大男孩，才23岁，挺聪明的，二级士官。老家是徽省黄山的，从小就跟着父亲打猎。虽说国家早就禁止在大部分地区偷猎，但实际上有些地方还是无法绝对禁止的，毕竟管理的人力有限。 赵新林对于枪枝和陷阱有着与生俱来的敏感和洞察力，这样的技能也让他从数万士兵中脱颖而出，成为其中的佼佼者，从而被雷一鸣看中选拔进入牧野小组。 赵新林早就听雷一鸣提过牧野和高海东的名字，乍一看到牧野真人，觉得有点懵懵的。看上去牧野笑眯眯的，挺和气的一个人，却是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一个人。听说死在他手上的，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了。赵新林想着想着就打了个寒噤，自己可千万别招惹他，还好他是自己的战友。当然心底里，跟着一个厉害的组长，总比跟着一个无能的组长去送死好吧？ 牧野如果知道赵新林这时候的想法，肯定会气得吐出血来。不过对这个新成员，牧野还是挺喜欢这个机灵鬼的。三人小组中，高海东是比较忠厚的一个，但也是最让牧野放心的一个。只要牧野交代下去，任务完成最好的肯定是高海东，尽管有时候他会思考的不够全面，牧野最信任的也只能是高海东，有时候太聪明不一定是好事。 接下来的日子就全在cqb战术训练中心渡过了。 cqb是各国军警的突击队、反恐部队等尖刀部队为对付日益蔓延的恐怖活动、犯罪、特种作战的需要而发展出来的，一种与传统作战方式截然不同的“室内近距离作战”。 三个人也开始在日常训练中逐渐熟悉起来。牧野也对赵新林有了初步的了解，觉得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起码在训练中，可以看出这个人并不是开始时，自己担心的那样爱耍小聪明。这人聪明，但人也挺讲义气，不会自以为是，挺听话的。这让牧野感到高兴。 大家的磨合期过了之后，cqb科目也学得差不多了，只差日后加强训练和实战检验了。两个月里，三人学了身近身格斗技巧、枪械的配备、走位、队形、人员编组、战斗位置、火力配置、通信及其他先进电子器材的应用等知识。还模拟根据任务的不同，三人进行战斗编组以期达到最大的效果。 根据牧野小组的性质，处里还安排了教员给三人教授伪装、隐匿身份，暗杀、潜伏、化妆、编制通讯密码、破坏等必备技能，而且还给三人安排了一位教外语的女老师，教三人云南、广西那边的傣族语。牧野他们知道，戏肉来了，可能即将的任务就是云南、广西方向。 训练之余，牧野在中心图书馆收集了这方面的内容。对于工作，牧野还是跟以前那样，做到事前先准备资料，熟悉情况。看着手中刊登着近期各级媒体报导的报纸和新闻通告，牧野感到不平静的是缅甸方面。因为缅甸的消息中，出现与我国有关的数量也较多，还有很多的负面消息。 1988年以来，我国企业在缅投资大量的企业，遍布各行各业。与其他投资国做法不同的是，我国企业在专区利益的同时，也没有忘记给当地民众带去好处。企业对贫困民众实施了一系列帮扶政策，修建自来水厂，医院，学校等公共设施，也得到了广大民众的支持。 为平衡中国的影响力，日本在缅大搞形象工程。而ri本财团在也图谋在缅取得更多的利益，刚好是与日本zf不谋而合。于是为挤压华资企业的利益空间，才去很多卑鄙无耻的做法。比如，给缅有些媒体注资或暗地控制，制造华资企业破坏环境、掠夺缅资源的假消息，鼓动某些不明真相的民众攻击华资企业人员、毁坏企业设备。。。。。。 牧野把看完的资料放回原处，嘆了口气，“真是与小鬼子不死不休啊！” ☆、第五节 忽生事端 缅国首都仰光郊外。 一座日式别墅内，日本企业投资兴业会社缅国会议正在此召开。这里原来就是二战时侵缅日军的一个高官的别墅，后来“投兴会”买了下来，再中心装修，作为“投兴会”总部。别墅周围戒备森严，警卫虽然空着双手，但鼓囊囊的肋部、腰部都暴露了其暗藏武器。 会长服部浩二正在讲话：“近年来，为赢得新兴经济市场，摆脱对华投资的依赖，我们要和越南、缅国、等东南亚国家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虽说现在华资在缅占据外来投资的大部分，但根据我们不懈努力，缅国内有些民众已经对华资企业越来越反感。。。。。。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是在上阶段工作的基础上，继续加大对媒体的投入，投资建设日语学校、日本医院等设施，还要继续给予与我友好的团体、个人资金或武器装备等帮助，继续打击压缩华资企业的生存空间，有效降低华资企业在缅投资的信心。蚕食华资企业在缅各行业投资的份额。。。。。。” 第57页 作为日本经济界一个颇具实力的组织，会员遍布全球，实力雄厚。在自我标榜为“纯粹的经济联合体”的外衣下，日本zf的影子隐约呈现。其组织的很多重要成员都是歷届内阁的成员，其经济重要来源也来自日本“兴日会”。“兴日会”作为日国内最近几年兴起的极右组织，一直把中国作为其对付的目标，想方设法破坏中国重新崛起。 热火朝天的会议继续开着，各地分支的负责人做着报告。 藤野逢作为“投兴会”的保安部长，认真地从对讲机中听取各小组的报告。当一个小组报告在厕所发现一名被打晕的服务员时，藤野逢迅速下达了一级警戒的命令，下令全场搜索，所有人员都不得外出，一定要抓到入侵者。 顿时，别墅内身穿黑色西服的保安人员马上行动起来，最终在会场的空调管道里发现了刚刚使用过的微型录像机和入侵者留下的痕迹，却没有抓到人，甚至录像机上的存储卡也被带走了。 服部浩二得知消息后大为震怒，在紧急报告“兴日会”会长山口资后，严令藤野逢必须在消息泄露出去前抓到入侵者，找到储存卡，否则藤野必须剖腹自杀谢罪。 藤野逢也知道情况紧急，“投兴会”上面的会议内容一旦被泄露，日、华关系肯定会大起波澜，对于日本背后捅刀子的行径，华资一直是心知肚明，苦于没有证据而已。这个证据一旦公布于世，那日本投兴会的国际形象就会彻底破坏，哪个国家会欢迎它们前去投资？有多少的经济组织会群攻起而攻之？不用多少时间，“投兴会”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山口资接到服部浩二的电话后，很是无语。就开个会这个小事，还让人家钻空子混进来录了像，再若无其事的离开。想想就让人忿恨！实在是人才难觅，找不到替代的人，才让服部浩二这个无能的傢伙呆在这个位置，现在出了事，又要自己给擦屁股。想想就不想理这些破事，可这个后果也太大了，自己必须的出面。。。。。。等以后有机会，一定得狠狠教训服部这只猪！蠢猪！ 山口资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吴裔敏挎着一只黑色的包骑着自行车，奋力地蹬着。可只听到自行车胎一声响，轮胎没气了。"真是他妈的倒霉运了。” 吴裔敏很是无奈，今天的运气真是太差了。好不容易混进会场，可因为日本人检查的太严了根本没机会进到主会场放置窃听器，只有冒险打晕了一个服务员。可明明用绳子绑好的服务员怎么就好死不死的让人发觉了呢?如果不是自己机警，看见时机不对就赶紧在日本人开始警戒前就熘了出去，这会儿早就让抓了。想把自行车丢掉吧，可惜自己慌不择路选了条乡村荒野小路，看不见有来往的车子，想想还要在这荒野跋涉数十公里，吴裔敏差点就要奔溃。 知道自己包里面储存卡的重要性，吴裔敏加快了脚步。得快点把卡交到站里，把资料发挥国内去，不然国内对“投兴会”下步行动一无所知，会吃大亏的。里面还记录了几个和“投兴会”勾结的缅国内高官及媒体的信息，真是没有想到今天的收穫会这么大。 忽然，身后传来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吴裔敏转身望去，“投兴会”的追上来了！十数辆摩托呈半圆形已经包围过来。吴裔敏赶紧丢掉自行车往树林里逃去。可追过来的藤野逢已经发现了吴裔敏的踪迹，指挥着人追了上去。。。。。。 2天后，nj军区情报大楼内。牧野三人正襟危坐的听着高参谋做着军情通报。三人的面前各放着一份资料，是吴裔敏的。资料上标明吴裔敏发出求救信号的地址，还有身份定位晶片最后的地址。 雷一鸣沉这一张黑脸，在高参谋做完通报后开始说话：“我们原来是准备让你们三人到执行其他任务的，现在出了这事。上级点名由你们负责，去解救这名情报员。原来的任务暂时取消，等这个任务完成之后再说。现在你们的优先任务就是要找到这名情报员，不管是死是活，一定要找到他的下落。。。。。。我们在那边的机构会给予你们协助的。” 一架运8飞机唿啸着掠过夜空，往西南方向飞去。 第一次出任务的赵新林觉得一切都是新奇的，在飞机上这边看看，那边摸摸。牧野和高海东也不理他，管着自己眯眼打瞌睡。新人嘛，都有过这么一天。 第二天凌晨到达昆明某机场。在机场急匆匆吃了点早餐，再转飞机以驻外使馆人员的身份到达了缅国首都仰光。 前来接机的是一位漂亮的女工作人员。 25左右的年纪，168身高，皮肤雪白，相貌俊秀，留着齐肩的长髮，外面一身黑色西装，内衬白色衬衣，看上去极为干练，据牧野猜测，其应该是东三省人。 女孩自称凌雁，在相互介绍初步认识之后，凌雁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路虎，带着3人上车离开机场。 ☆、第六节 觅迹寻踪 鑑于情势紧急，牧野不想浪费时间。甫一上车便对凌雁说道：“先不要去使馆，在周边绕几圈，再去站里找个清静的地方安顿就好。”没有说明原因，凌雁他们也聪明的没有问。 高海东开着车，凌雁坐在副座上带路，牧野和赵新林则坐在后座上。 “海东，刚才在机场出来时，后面是不是这辆白色的丰田跟着？”牧野忽然回过头看看后方再问了句。 第58页 高海东看看后视镜，说道：“是，最后一位数字是6的，白色丰田酷路泽。” “看来是条尾巴，找个地方试试看。”牧野说道。 在机场出来的时候，牧野看到一辆白色的酷路泽就跟在自己车子后面，几分钟之后，这辆车还是死死跟在自己后面，这就让牧野起疑了。其实这辆车跟得还是有点水准的，就离了五十米距离，偶尔隔着几辆车的距离，离得不远也不超车。 现在牧野他们的车子一变道，他们紧跟着也会变道。这就说明这车子相当可疑了。路虎开始加速往城外开去，而酷路泽也加速紧跟在后面。 到了郊区，路上车子、行人开始稀少下来。牧野看看后车果然中计，便拍了拍高海东的肩膀示意可以了。高海东开始加速，等车速加到80迈的时候又一下紧急剎车，后车反应不及马上看着就撞了上来。这时候高海东又勐踩油门，车子往前跑了十几米停下。牧野和赵新林勐地拉开车门，掏出枪迅速的跑到酷路泽的驾驶室两边，黑黑的枪口对着两个吓傻了的跟踪者。 起先，跟踪者还是极力抵赖，说自己只是和牧野他们同路。结果俩人肚子在尝了赵新林一记铁拳后，隔夜饭也差点吐出来，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人，忍不住都招供了。只是他两不过就是“投兴会”的外围人员，所知道的信息极为有限。上面只是交代要盯着中国大使馆人员，记下行踪，其他一无所知。 “果然是日本鬼子，真是越来越猖獗了！”凌雁气愤的骂道。“现在可以肯定，吴裔敏是落在鬼子的手里了。原来我们还以为，不一定是他们干的呢，他们哪来这么大的胆？” “你们说，鬼子已经抓到了吴裔敏，那么还来盯梢我们，为了啥？”牧野说道。 “这说明他们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赵新林说道。 牧野赞许的看了看他，点点头。“那么，究竟是什么让鬼子抓到吴裔敏之后，还要继续跟踪我们，他们不知道这样后果很严重吗？那么迫使他们这么做的，肯定是对他们具有很大价值的东西。” “录音机、录像机？”凌雁道。 “现在我们还不是很清楚，赶紧回去再说。”牧野道。 四个人上车往城里开，扔下了绑得像粽子似的2个人，还有辆被戳破四个轮胎的酷路泽。 凌雁带着3人来到城西一幢五层小楼的院子里。围墙越有三米五左右，把院子里外隔成两个世界。院子里有一株高高的缅甸花梨树，停着一辆三菱吉普和一辆黑色酷路泽，都是缅国的普通牌照。 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接待了他们。 “洪立华，驻缅站负责人，欢迎你们。”洪立华对3人很是热情。 牧野他们也表示感谢，希望能尽快开始工作。洪立华直接指派由凌雁负责，为牧野他们提供一切便利。 凌雁向洪立华回报刚才从机场回来所遇到的事。洪立华说道：“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这件事就是鬼子干的，只是没有证据，大家心知肚明。长期以来，鬼子想方设法的给我们华资在缅活动设置障碍，挑拨离间、栽赃嫁祸无所不用其极，那天，得到消息说”投兴会“召开重要会议。于是，我派吴裔敏前去刺探，后来他失踪，我猜测就是吴裔敏得到某些很重要的情报，所以鬼子会挟持了他。” 牧野也说了自己的疑惑，“根据目的迹象表明，吴裔敏肯定得到对于鬼子很重要的东西，而鬼子在抓到他之后，却没有得到，只好铤而走险的继续想在我们身上下手寻找线索，这也是好的迹象啊！至少，在拿到东西前，吴裔敏不会有性命之忧。” “那我们要尽快找到他的踪迹，把他救回来。”凌雁说道。 “那么，线索在哪里呢？”洪立华说道。 “我想去他最后消失的地方看看。”牧野说道。 “我派人陪你去。”洪立华说道。”现在局势较乱，要注意安全。” 牧野说道：“不用了，你们给我地图就可以了。我们自己去，这里别人都不认识我们，也方便些。” 见牧野拒绝了自己的好意，洪立华本来有点不高兴。但后来一想，牧野说的也是有道理的，现在华资企业、大使馆都被“投兴会”监视起来了。大使馆都被盯了，自己这就一定安全吗？牧野他们肯定是有一套的。勐龙过江啊，不然，上级怎么会直接指派他们小组过来执行这个任务呢？最后，洪立华还是叮嘱几人一点要注意安全。 谢过洪立华，牧野来到情报分析师那里看到了事情的书面报告。根据规定，像吴裔敏这样出去执行任务的人，是要秘密携带定位装置的。吴裔敏的定位装置最后工作的时间，通过卫星发回的定位活动痕迹信息，都指向市郊一条很久以前废弃的公路。 活动信息上“投兴会”的总部，暂时不去理它，要先搞明白就在失踪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牧野他们坐上一辆和追踪者同一型号的酷路泽，沿着吴裔敏的活动痕迹而去。 在荒野的小树林边，找到了吴裔敏的背包，还有摩托车的车辙印，甚至还有干涸的一摊血迹。看来这就是吴裔敏出现的最后所在了。 4人在现场仔细的寻找有效的线索。最终凌雁发现了几枚手枪弹壳，高海东发现了摩托车离去的方向，还有几个喝空的矿泉水瓶子，来自日本。 第59页 牧野抽了一颗烟，看着现场的痕迹，很是纠结。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投兴会”这么不顾一切的开枪伤人，在抓到人之后，还会这么不顾败露痕迹的跟踪？“我们肯定遗漏了什么。”牧野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声说道：“你们想，我们先不管吴裔敏携带的是什么。首先，鬼子没得到，我们也没有得到， 那么这玩意儿在哪里？应该在哪里？”说着，坚决的挥了挥手，“一定在他逃跑的路上！也就是说，就在这附近。” 四个人把这块地域分成四个小份，然后各自按照自己的区域开始查找。连泥地也不放过，可谓是“挖地三尺”。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找到。“猴王，是不是你算错了？”高海东问道。“猴王？你的代号啊？”凌雁笑弯了腰，赵新林也知道组长的代号，不过看凌雁笑得那么逗，自己想笑也不敢笑，使劲憋着。 牧野白了凌雁一眼，“笑啥？有啥好笑的？”不说还好，一说话让凌雁笑得更欢了。 活跃了气氛，四个人停下手。牧野就觉得自己想的没错啊！根据“换位思考”，人到了情势紧急的情况下，肯定要做出毁或藏的举动啊？ 熟悉了之后的凌雁，开始露出女孩的顽性。她折下一根树枝，轻轻敲打着树干，一下一下。。。。。 “我知道了！在树上！”牧野说道。就在附近这几颗小树上。“吴裔敏是不是人挺灵活的？”牧野问道。“是啊，听说他在学校是跳高的！”凌雁回答道，眼睛亮亮的。“仔细再找！”牧野笑了。 果然，没多久，就在一棵不过3米多小树浓密的树冠里，找到一个用手绢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有吴裔敏的证件，一本便签，一张储存卡。 ☆、第七节 暗送秋波 找到东西后，4个人开着车快速往情报站赶。 路上，凌雁偷偷通过余光看着牧野，不明白他怎么就那么自信，还有那么点小聪明。 沉思中的牧野，拧着眉侧着身子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车外的阳光透过车窗的缝隙照在脸上，使得俊朗的脸更如雕刻般的稜角分明，幽暗深邃的眼睛，冷峻忧郁。凌雁的心开始狂跳，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自己见他才多久啊？心里对自己“呸”了一下，表示蔑视，可脸蛋却刷的红了。 坐在副座的赵新林这时候刚好回过头，看见凌雁红红的俏脸，奇怪的问道：“凌姐，你热吗？我怎么感觉不到啊？”凌雁的脸更红了，好像就快滴出水来。娇嗔的骂了句：“小屁孩，管啥闲事！”“小吗？不小了我都。”赵新林当然不知道凌雁羞红脸的原因。 高海东开着车，本来不想管闲事的，经赵新林这么一挠，看了后视镜的两位，“咦？真是挺相配的啊！难道是千里有缘来相会？”牧野的心事他可知道，现在如果有机会，就得推一把。 “凌雁，你还没对象吧？我们猴王也没有呢！”高海东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们欺负我！”凌雁嘴巴虽这么说，可心里挺高兴的。坏了，真的喜欢上他了！ 牧野在沉思中缓过神来，听见高海东这话，为避免凌雁尴尬，“少胡说，赶紧开车。”牧野骂道。 高海东嘻嘻笑着，他是过来人，一看到凌雁的表情就知道了。 可凌雁有点不高兴了，气得冷着脸不再说话。 很快，车子就到了情报站。洪立华正在楼上看着4人进来，知道事情可能有进展了，就赶紧走下楼来。 “怎么？有收穫吗？”“洪主任，我们找到了这些东西。应该就是鬼子也在寻找的。”牧野说道。洪立华一看，这些真是吴裔敏的物品啊！用洪立华的电脑打开储存卡中的视频文件，一副画面映入大家眼帘。。。。。原来这就是让“投兴会”不计一切代价想要找到的东西啊！也就是这东西，让吴裔敏被抓。 现在东西找到了，情报员失踪的原因也找到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要找到吴裔敏的下落，进行营救了。 “既然，“投兴会”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付我们，那我们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建议，我们要动用武力来进行营救，争取给他们点教训。”牧野对洪立华说道。 “我个人也同意，这样子，我马上给上级汇报。然后请上级定夺！你们做好行动的准备，一旦上级同意，我们马上行动。”洪立华也干脆地答道。 洗过澡，吃过晚饭。几个人没事儿干，就打开行李，擦拭起武器。 “哎！我说，这个真的不错哦！可别错过了。”高海东对牧野挤挤眼。 牧野苦笑道：”我现在哪里有这个心思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我看真的很不错啊！你不上，我上了！”高海东吓唬道。 “你哦，让你老婆知道，割掉你个闹事的玩意！”牧野没好气的说道。 “谁闹事？谁闹事啊？”凌雁刚端着几倍饮料走了进来。 高海东赶紧掩饰：“没有，没有谁闹事！你听错了！” “我明明听到啊！”凌雁还是搞不清情况，“不说就算了！” 第60页 看着凌雁气鼓鼓的样子，高海东和赵新林都笑了。 凌雁看着3人在擦拭武器，自己没地儿可去，就挽起手臂要给大家帮忙。一看桌子上牧野的飞刀刀囊，一伸手便拿在手上，问道：“这是谁的？”赵新林指了指牧野。"我们组长的。” “哇！你还会飞刀啊！小李飞刀？”凌雁看着牧野的眼睛里，闪闪都是星星。 赵新林没等牧野回答，就插了句：“他啊，会的可多了！”“是啊，我们组长可是形意拳高手吶！”高海东也闷闷的说道。 见牧野没搭腔，凌雁决定开始採取迂迴攻势。一边闲聊中，一边套取高海东及赵新林的关于牧野的信息。也不知道这两人是脑子搭错线还是故意的，连牧野找对象这事都全给抖出去了。看着这可恶的两个傢伙，牧野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心都有了。 听完牧野的故事，凌雁才知道牧野眉目中流露的忧郁来自哪里。“这么个又帅又有才，而且对女朋友死心塌地的人，那个女的不要？真是的怪事了！如果我能抓住，那肯定会幸福一辈子！”凌雁开始下定主意了。 高海东故意问了些凌雁个人的信息，比如哪里人啊，家里还有谁啊等等。凌雁也很直接就坦白了。凌雁现年25岁，祖籍山东，解放后后祖父在上海工作，全家跟着去了。现在住在上海，父亲是公务员，母亲是学校老师。凌雁毕业后本来在北京工作，为逃避母亲逼婚，才走了舅舅的门路跑到缅国来的。 “我舅舅姓葛，原来在nj。”凌雁故意斜眼看着牧野说道。 “葛副参谋长？！”牧野惊奇地问道。 凌雁故作好奇反问道：“原来你也有在听啊？我以为你是聋子呢！” 牧野知道，这次任务，其实就是原来的葛副参谋长亲自点名自己小组负责的。牧野一直对葛副参谋长怀着感激之情，对于上次任务后，牧野俩人的奖励，葛副参谋长一直在据理力争，才让自己和高海东在军衔晋升上连跳两级。升职之后的葛副参谋长，现在的总参*局副局长，负责的就是对外情报这一块。 “小样！”凌雁故做不屑一顾的神情，一伸手，摊开再抓紧，示意某人逃不出某人的手心。在下午听到舅舅的介绍后，还半信半疑，现在听了高海东二人的话时候，更是坚定了信心。 得到想要的信息后，凌雁施施然哼着歌走了，只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还有心如止水的牧野。 要说对这个聪慧、开朗、阳光的女孩子没有一点好感，那是假话，这个牧野肯定承认。但说到一见钟情之类的，牧野就有点不信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可以说明牧野真实的内心想法。但是就像当初爱的那么深的程小枫，后来又怎样？还不是另攀高枝？自己已经开始，不再相信所谓的“坚贞不渝”的爱情了。再说，根据观察，凌雁家里可能是一个权位很高的家庭，“南下干部”之类的后代，可不是想自己这种白丁出身的可以配的。有句话不是“不作不死”吗？少做清秋大梦了！先做好自己的事，这种高官子女，自己避而远之。没遇上自己命中注定的，也许这辈子，一个人也可以过。 知道两个兄弟的好意，牧野只有心存感激。可是心里明白，自己远远没有从上次的感情伤害里，缓过神来。爱得深，伤的也深。 ☆、第八节 袒露心声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还在睡梦在中的高海东就给敲门声惊醒。一看房间里，牧野早就起床了，肯定出去锻鍊了。赵新林则撅着屁股，脑袋煳着被子还在唿唿大睡呢！ 开门一看。是情报站里一叫不上名的小伙子。 小伙子看见有人开了门，说道：”你好，洪主任叫我来找你们，让你们赶紧过去。” “是上面有了指示吗？”高海东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不知道，主任只是叫我来告诉你的。”小伙子答道。 高海东踢了踢赵新林的屁股，“快起来，我去洪主任那里看看什么事，你去找组长去！” 牧野正在离情报站不远的小树林里练拳。每天的功课都是要做的，除了在战场上。连着练了几遍套路，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刚收拾东西准备回去，赵新林气喘吁吁跑了过来：“组长，洪主任叫你快去！” 俩人跑着回到了情报站，洪立华正焦急地等着呢。 “国内来指示了。”洪立华看到牧野递上一份电报。上面也没有几个字：同意你部意见，迅速营救。既然上面已经同意，那么就要尽快採取行动，营救吴裔敏。 经过讨论，初步制定行动方案。 有大使馆出面，制造“烟雾弹”。大使馆放出风声，就说使馆人员失踪，联繫当地警方帮助寻找。这种情况下，“投兴会”就会认为，我方还未找到录像机的储存卡，可以继续蒙蔽他们。而牧野这边，则以牧野小组为主，情报站外勤人员辅助，对已探知的“投兴会”拘禁吴裔敏的秘密基地进行突袭，力求一击必中。 缅国的矿藏资源种类多，储蓄量丰富。仅已探明的矿藏物种有金、银、玉石、红蓝宝石、石油、钻石及各种稀有金属，所以一直是各国投资的热点地区。 第61页 在离仰光70公里的山区，有一个“投兴会”的玉石矿区。矿区里有两个矿洞，一号和二号。矿区里有管理人员十几名，还有100多的工人。 矿区位于一个峡谷的谷底，峡谷高约200米，三面是悬崖峭壁，一年到头都是云雾缭绕。山崖垂直度接近80°。用当地人的说法，猴子也下不去。进出只有一条道路，可谓是易守难攻。要想不惊动敌人救出人质，基本上很难，鬼子在峭壁中的一块平台上，用高空滑索为交通工具，搞了一个瞭望塔。 唯一的办法是从谷底进攻，可是这样的伤亡可能很大。想突袭的话也很难，瞭望塔可以观察到2公里左右的距离，还没到洞口呢，人家早发现了。而且这又不是自己国家，可以调动坦克、大炮。 看着卫星拍摄的地图，大家都想不出十全十美的办法来。 办法牧野是想到了一个，可是这办法非常危险，不到万不得已，牧野不想动用。大家讨论了很久，还是没有一个比较靠谱的办法。 在一边凝着秀眉思考的凌雁忽然说了句：“天兵天将啊！从上面开始突袭，他们肯定没料到。”牧野有点佩服这个女孩子，竟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作为行动的负责人，牧野打破僵局，开始布置。决定用滑翔翼从空中对瞭望塔进行偷袭，救出吴裔敏之后，然后内外夹攻。。。。。。 牧野决定由自己驾驶滑翔翼。因为在行动的所有人中，只有自己和高海东经过滑翔翼的训练。滑翔翼虽说比较安全，但是在黑夜中，能依靠的仅仅只是自己的经验和运气。如有一丝差错，可就是真的尸骨无存了。自己是组长，危险的事必须自己来做，要知道背后还有很多人看着呢。 高海东却不同意这样的安排。他认为，牧野是行动指挥者，怎么能去驾驶滑翔翼？要去也是自己去。 牧野看着高海东，心里暖暖的。说道：“你的滑翔翼比我好吗？放心，我有绝对的把握，不会出事的。就这么说定了，赶紧下去准备。”牧野不容置疑命令道。 其他人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想帮忙也不可能，也就根据自己的任务要求去准备了。 凌雁跟在牧野身后，却没说话。“你不参加晚上的行动，还不回去休息？找我有事？”牧野奇怪的问道。 凌雁看看周围没有他人，就问道：“你。。。。。。有把握啊？很危险的啊！” 牧野好气又好笑答道：“当然有把握，你以为我吹牛啊？没事的。”牧野也知道人家关心自己，可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迎接新的感情，又不想拒人千里，伤了人家的自尊心。 “晚上行动我也要参加！”凌雁圆熘熘的眼睛看着牧野，忽然道。 “那不行，我都安排好了。再说你不是外勤人员，没受过相关训练。我没这权力。”牧野直接拒绝掉。 凌雁的眼睛似乎冒出水花来，盯着牧野看了几秒钟，忽然又笑了：“哈哈，我有办法.”便扭头走了。 牧野看着这个大小姐，真是感到无语，苦笑着去武器库给自己挑选装备。 深夜十一点，三辆越野车在院子门口等着，行动组人员提着装备上了车。、 牧野走到第一辆车，拉开后车门准备迈脚上去，赫然看到凌雁也穿着行动服、外罩防弹背心地坐在车里。“你。。。。。。”牧野惊呆了。“快下来！这不是玩笑！” “我就不，我要一起去，洪主任都同意了。”凌雁扭过头不理。 这时候，下来送行的洪立华把牧野叫到一边，低声说道：“小牧，她哭着来求我，说一定要参加行动。不过后来我总算说服她，看看可以，要注意安全，不能下车，一直要呆在车里。我也是没办法啊！”看着洪立华一副哭腔，牧野是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事儿啊！ 牧野虎着脸，上了车，对凌雁说道：“先说好，行动开始到结束，你都的待在车里，不得下车。否则你现在就回站里。” 凌雁一本正经说道：“指挥员同志，我一定听指挥。”看到牧野也让步了，凌雁的脸上马上绽开了笑颜。 车上四个人都没说话，牧野眯着眼睛。还是高海东开车，赵新林抱着他的宝贝m40a3狙击枪。这是他从情报站武器库淘的，当时就爱不释手。凌雁则偷偷窥视牧野，想要说什么又不敢说。。。。。。 夜晚1点不到，车队就进入预定地点。再往前就会让对方发现了。在这里大家要分成两路：牧野带着滑翔翼从左前方的树林绕过去，攀登上山峰，滑翔到瞭望塔，干掉瞭望塔上的火力，再下到谷底，找到吴裔敏。然后发出信号，内外夹攻，摧毁玉石矿。大家把车子停在路边的树林里，掩藏好行迹。 牧野则提着自己的装备走下车来，手上提着以前用的m4a1，腿上的快枪套插着最新装备的92式9毫米手枪。腰间绑着飞刀刀囊，上身穿着黑色的避弹衣。。。。。。 凌雁看着四周四周只有自己4个人，咬咬牙，对着高海东和赵新林说道：“你们俩，走开些。我和他有话说!” 赵新林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想问些什么。老当的高海东一提他的衣领，把他给揪走了。看着两人听话离开十几米远，想想人家也听不到什么了。 凌雁一转身，一把抓住牧野的左手道：“猴子，我喜欢你。你要给我好好地，好好地回来。我等着你！” 第62页 牧野有点吃惊的看着黑暗中闪闪发亮的凌雁的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努力抑制住自己心情，牧野轻轻的说了句：“嗯。”然后转身提着装备走去，不一会，他的身影就隐没在黑夜里。 凌雁看着牧野离去，扁着嘴想哭，却又不敢，只好用一只手掩住自己的嘴；努力不让懦弱的眼泪流下来，可是越擦，流下的眼泪越多。 ☆、第八节 前后夹击 牧野在黑暗中穿行。 耳中听到的有自己衣物拨动杂草发出的”唰唰”声，夜枭发出啼哭般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靠着手中的gps导航，才没有在黑夜里迷失了方向。 在丛林里，而且还是晚上。扛着30公斤左右的装备走了近2个小时，才走到顶峰。牧野的内衣都湿透了，体力消耗得厉害。牧野坐下来，喝了点水，吃了两根能量棒，抽了根烟，休息了会。总算是体力恢復到正常了，没有把握这可是自找死路。 拆开滑翔翼的包装，用嘴巴叼着的微型手电照着，牧野开始组装滑翔翼。 山里开始起风，唿唿地。用了半个小时终于组装好了，牧野再细细的检查了一边，所有的螺丝都拧得紧紧的，才松了口气。在几百米高空，一点小小的疏漏，都会是致命的。牧野家里还有老父母呢，而且自己现在还没有后代呢，可不想这么早就“光荣”掉。平时看上去嘻嘻哈哈的，其实牧野做事是相当小心的。 最后检查武器枪枝，飞刀是否固定好，保险带是否系好。 确认无误，按着对讲机发出自己准备出发的信号后，牧野驾着滑翔翼一纵身跳入山谷。 山谷里的山嵴气流稳稳地托着牧野，无声无息地向目标飞去。戴着防风镜的牧野在空中根本看不清远处的情景，只是根据高度计和指北针慢慢对着目标飞着，然后再修改角度。没过多久，牧野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光点，应该就是瞭望塔！ 瞭望塔建造在峭壁中部的一个平台上，平台的面积大约有300平方，上、下平台，只有依靠高空滑索。 晚上轮值的瞭望哨，上半夜的时候还兢兢业业的用望远镜观察周围道路和树林的动静。可现在已是凌晨3点多了，人的生物钟正，不断提醒着要休息，要休息，加上天气也冷，忍不住就打起瞌睡来了。 找个避风的角落，瞭望哨把身子一蜷，帽子把脑袋一盖，就打起唿噜来。 牧野驾着滑翔翼在离平台50米高的上空无声无息的盘旋转，像一只准备出击的山鹞子。看见空荡荡的瞭望塔里只有一盏亮着的灯，里面却没有一个人，猜到值班的大概是偷懒了。牧野悄无声息的降落下来，解开保险带，藏好滑翔翼。左手拔出一把飞刀，右手端着92手枪向着瞭望塔摸来。 还没摸到瞭望塔，就听见如打雷般的鼾声。牧野摇摇头，窜上前去。 正在做着美梦的瞭望员，忽然感到自己的嘴巴给捂上了，右手一动就要去摸枪，去摸了个空。睁开眼一看，一个人左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右手一把黑色的尖刀正对着自己的喉咙呢！马上就不敢挣扎了。 牧野做了个手势，轻轻问道：“听得懂英文吗？中文呢？”只见这位可怜虫唯一的反应就是一直摇头，牧野嘆了口气，右手手一送，锋利的飞刀迅速割断了他的脖子。生死关头，牧野可不想留一个定时炸弹。 摸出对讲机，牧野用手指抠了3下，意思是第一步已经完成。 山下焦急等待信号的高海东他们顿时都松了口气，凌雁变吐着气，边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惹来无数探究的目光。 牧野穿着可怜虫的外衣戴上帽子，上了滑索，操作着向山下滑去。 山下的同伙看着滑索在夜空中滑来，不禁奇怪道：“平时别人下得早一点，你小子就唧唧歪歪。今天你提早这么多，看我不到头儿面前告你去！” 滑索很快就到了，同伙看着牧野戴着帽子还坐着不动，骂道：”你小子不会这样也睡吧？叫你在女人身上少折腾。。。。。。”走上前去想看笑话。 牧野用帽子遮着脸，等着同伙一上前，忽地站起就是一下噼掌，砍在他的脖子上，顿时把他打晕在地。然后一手托住他的下巴，一手一拧他的脖子。。。。。。 操作者按钮，把滑索送回山上，然后把现场整理一下，就向矿洞潜去。 “投兴会”自从出事之后，就提高了各机构的警戒级别，它也害怕遭到报復。几盏探照灯四处转动，还有荷枪实弹的警卫巡逻着。 “看来情报有误啊，这里起码有二十几个人。”牧野这时候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牧野躲过了探照灯和巡逻队，终于进入了一号矿洞。这是一个废弃的矿洞，被整理后作为工人和管理者休息的地方。 内部的管理极为松懈，看来“投兴会”不会相信在严密警戒下，还有人能够进入到矿区内部。矿洞里每隔不远就有一盏照明的白炽灯，瓦数不高，在矿洞里更显得昏暗。主过道边倒满了正在休息的衣衫褴褛的工人，偶尔一两个睡眼惺忪的看见牧野，也只当没看到———白天的个高强度工作已经榨光了他们的体力。 牧野继续往深处走去。约莫走了500米的时候，忽然响起几身尖叫，还有人的呵斥声。牧野迅速贴近墙壁，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潜去。 第63页 一个用小矿洞做成的牢房里，几个金髮的外国人正隔着铁窗同情的看着吴裔敏。 吴裔敏正被手铐靠在一张椅子上，剥光了衣服。两个矮壮的“投兴会”打手正在挥舞着皮鞭。藤野逢抽着雪茄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年轻的中国人。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他，已经被打的经过两次注射肾上腺素才抢救过来，还是不肯交代储存卡的下落。让藤野逢更加的恼怒，如果还不能把事情了结，自己的下场可就是。。。。。。 “给我打，一直到他肯交代！”豁出去了，不管怎样，今天一定得到储存卡！藤野逢用日语叫道。 牧野摸到了牢房门口，三个鬼子都没有发觉。可4个外国人一眼就看到了全副武装的牧野，其中一个机灵的年轻人，偷偷对牧野做了个“3”的手势，意思是里面有3个人。牧野点点头，右手端起装了消声器的m4,左手掏出个闪光弹，对着几个外国人做做掩着眼睛的手势。几个外国人知道牧野要行动，也不露声色的慢慢转过头去。 牧野看着他们都做好准备，拔掉保险就把闪光弹扔了进去。只听“哄”的一声，3个眼睛被闪的看不见东西的鬼子狂叫着，像四处碰壁的老鼠。牧野纵身一滚，一举枪，对着3人“噗、噗”。。。。。。就是一梭子。 藤野逢三人在一片黑暗中顿时被打死在地上。 牧野看着被打的体无完肤的吴裔敏，问道：“怎么样？能撑住吗？” 吴裔敏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说道：“能撑住，我知道家里不会忘了我的。” 牧野从看守那里搜出钥匙，给吴裔敏打开，然后打开急救包给他草草包扎了一下，打算搀他离开。 吴裔敏指了指那些外国人，说道：“救救他们，他们也是被绑架的。”“他们？怎么会？”牧野奇道。 “他们都是外国媒体驻缅的记者，发现了”投兴会“的事情后，被关在这里的，有个都差不多有半年了。” 牧野想想，这也许是个好事啊，拿着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铁门。 铁门刚一打开，几个高兴地不知道说话的外国人，一跑出来就对着牧野热情拥抱。牧野心里这个别扭啊！都是男的，抱这么紧干嘛啊？都不知道好久没洗澡了，这么臭。。。。。。 牧野总算推开热情的得救者，用英语对4个外国人解释道，因为自己是一个人进来的，所以一时间无法带这么多人一起冲出去。让吴裔敏和4个老外呆着，还比较安全。自己去外面接应大部队过来，大家再一起离开。 有可能是文化的差异，有可能是牧野的英语表达能力不是很好，几个外国人认为牧野要把他们给丢下了，基里哇啦几乎要跪下磕头。牧野苦笑这让吴裔敏在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几个外国人才安静下来，表示一切听从牧野的安排。 为给这些手无寸铁的傢伙一点安全感，牧野掏出自己的配枪，递给了吴裔敏，还有2个满满的弹夹，让他们暂时也有自保能力。 矿洞深处没有一点信号，牧野边提着枪往洞外走，便拿着对讲机看着信号指示。 一直走到洞口，对讲机的信号指示忽地跳到满格。牧野按着发话键，轻轻吹了3口气。。。。。 牧野隐藏在矿洞的角落里，看着山谷口方向。不出10分钟，谷口传来爆豆般的枪声，在两个矿洞附近警戒的武装人员迅速提着枪往洞口奔去。等他们跑出100米左右，牧野也跟了上去。 洞口的战斗正是激烈。双方数十只武器在勐烈朝着对方开火，火红的弹道在黑空里迅速划过。 行动小组在高海东的指挥下，发起了勐攻，刚开始时，措不及防的”投兴会“武装被打死了四个。可没过一会，反应过来的”投兴会“武装就依靠有利位置和强大的火力，迅速封锁了谷口，打得进攻方抬不起头来；赵新林的狙击在击毙数个暴露位置的枪手后，也没起到大的作用了。再加上洞口警备的几个武装人员加入后，行动组就处于不挨打的地位了，瞬间已经有两个人员负伤了，不过还好，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牧野跟在几个增援武装人员后面，看着他们进入了战斗位置。牧野暂时也不急着出手，仔细点点地方人手，竟然还有17个，大概也就这么多了吧？除了5个事手枪外，其他都是ak47和m16，全都是突击步枪，难怪火力这么勐。 轻声用对讲机和高海东说道：“海东，你让大家注意安全，等下一起开枪，不要露出身体来，就是对天放枪也没事。” 高海东明白牧野的意思，于是对着大家作了布置。不一会儿，行动组这边枪声大作，”投兴会“这边竟然有几个人被打死了！这让”投兴会“这边无法理解，刚才打不到，现在怎么就打到了呢？应该讲，这位置对方不可能打得到的啊？ 正在想呢，对方又开枪了，又被干掉两个！“不对啊！这枪是后面打的啊！后面有敌人！”有个聪明人看到旁边同伴的尸体，幡然醒悟。 看着自己也暴露了，牧野对这对讲机喊道：“一起进攻！”说完，掏出一枚破片手雷就向敌群中扔去。爆炸声中，牧野扔完3枚手雷，边跑边开枪快步接近了谷口敌人的阵地，几个试图反抗的敌人一路出脑袋就被一阵子弹打得缩了回去，几个被手榴弹炸死，剩下几个，也伤痕累累，在两面夹攻下，敌人无处可逃。 第64页 剩下还活着的敌人只有举着枪投降了。 ☆、第十节 家族继承人 战斗结束后，吴裔敏看见前来营救自己的同事们，非常激动。早就做好牺牲的准备了，现在却能够重见天日，是够高兴的。 不过高兴的不止只有他，还有几个被囚的外国记者。一个是杰森。索恩特，英国《卫报》驻缅资深记者；素瑞，泰国记者；卡申。伦安斯，德国《明镜周刊》的摄影记者，还有一个鲁道夫，是他的同事。 他们四人是收到线人的情报，说“投兴会”非法拘禁劳工，非法持有武器，还有给当地议员提供资金，给他们提供保护伞，相互勾结，贩卖毒品无恶不作。如果没有牧野他们的行动，误打误撞救了他们，相信不久，这些人就会被杀人灭口。至于其中被拘押最久的杰森，他的家族是英国有名的企业家，在英国的政治影响力也很大，据说是英国皇室的座上客。“投兴会”在抓到杰森的第一时间就打算杀了他的，不过后来在知道他的家世后，计划假扮绑匪，勒索他的家人，然后在得到大笔赎金后，再以"绑匪撕票"的名义除掉他。 牧野告诉大家，这是个秘密行动，请大家不要对外界说明，是哪些人或组织解救了他们，只说是不知名的武装。这样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为“投兴会”这次吃了大亏，一定要找人报復；牧野这边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投兴会”，会继续对“投兴会”进行打击，直到彻底消灭掉它。不过就是现在还不是全面出击的时候，请大家谅解。 四人听了牧野的建议后，表示同意。这四人被抓到这里，受得可不是一般的苦。只是自己无能为力，现在帮助牧野他们，就等于给自己报了仇，谁会不愿意啊？当时大家都表示，一点守口如瓶，对外就说是被不知名的武装组织给绑了，是自己趁看守不注意跑出来的。 牧野这么做是有自己的心思的，“投兴会”给当地议员高昂图提供资金开办了一个叫《缅国最新闻》的报纸，专门宣扬日本对当地的贡献，竭尽全力抹黑中国，鼓动当地不明真相的群众冲击中资企业。。。。。。 这个高昂图是缅议员，m盟执委滕温的手下，是亲日派的先锋。他创办的《缅国最新闻》，既有缅国内反华势力的支持，还有日本“投兴会”作为最大的资金来源，还有几个没有露面的国家在后面出谋划策，摇旗吶喊。 牧野还没有说明白的是，这次牧野救了他们，等于在外国媒体这一块，就有了“同盟军”，以后有些新闻从这些外国媒体口中说出，比我们国内的媒体，更具有可信性。“投兴会”不是要抢占舆论高地吗？我就以其人之道还之以其人之身！这样，让他们“投兴会”和这些外国媒体打仗去，我们自己身后面出出主意就是了！“只要有可靠线索，还怕这些外国媒体，不会像打了鸡血似的咬着不放？”牧野忽然觉得自己好邪恶。 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投兴会”为大力打击华资企业对缅的投资信心，居然还秘密僱佣了日本退役特种兵来到缅国，对华资企业员工，我情报人员，搞暗杀、绑架。。。。。假如没有吴裔敏被挟持事件，牧野他们也是要来对付“投兴会”的，只不过是行动时间有所提前。 行动组在两个矿洞搜素“投兴会”的犯罪证据，还发动了被抓的劳工们提供口供、视频。 杰森暂时无事可做，看着牧野再抽着烟，就上来讨了一只，抽了一口夸张的的说道：“口味太淡了，太难抽了！还真的不如我们的555.” 牧野瞅他一眼，冷峻的说道：“这就是你们西方人的自以为是，就像老话说的，鞋合不合适，脚知道。就像美国人，老是到处宣扬、推销他们的所谓”美式民主“，不看看合不合适其他国家。就像香菸，我觉得我国的香菸，对我来说就是口味很适合，对你来说有点淡。你们的555香菸，对我来说，口味太重；对你来说，刚好，是吧？” 杰森呆了呆，想想，是这个道理啊！坐在牧野旁边，看着逐渐出现在地平线的太阳，耸耸肩，说道：“我不知道你叫什么，我也知道你可能不方便告诉我你工作的地方。但是，朋友，我想对你说，谢谢你救了我的命！这次我回去就辞职不干了，我是我家族的继承人之一，我父亲开始就不同意我当一个记者的。现在我想通了，我要回去学习管理家族企业，做一个企业家，然后做一个好的政治家！” 说着，拿出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家庭住址、电话。郑重地递给牧野道：“我的朋友，不管什么时候，都欢迎你来做客！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 牧野饶有兴趣的看着杰森的脸，觉得这英国人还比较像中国人，还挺讲义气，知道感恩。不过，工作性质的限制，自己实在不能把关于自己的信息告诉他。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我的联繫方式。。。。。。”牧野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理解，我理解。”杰森拍拍牧野的肩膀表示安慰。“没有关系的。” 凌雁在人群中寻找着牧野。一看到牧野在这跟人聊天呢，高兴地奔了过来。 作为英国绅士的杰森，一看这个姑娘和牧野关系可不一般，自己还是避开，以免打扰人家年轻人，这样可不好。 第65页 看着走开的杰森，看看笑靥如花走来的凌雁，牧野头有点痛，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说自己不喜欢凌雁吧，也不是；说把程小枫全忘了，现在就能开始新感情了，好像也不是。“要不一个也没有，要不好像两个全来！这老天，故意作弄我呢！” 刚帮其他同事整理完证据，凌雁忍不住想早点亲自确定，牧野有没有受伤。尽管同事告诉她，牧野连“猴毛”也没有掉一根，但自己没亲眼看到，总有点不放心。 看到牧野好好地坐着抽着烟，绕着他身子看了一遍，总算放下心来。 牧野则看着她古怪的样子，汗毛都有竖起来了。“这是干嘛呢？好像农村挑小猪仔似的。” 凌雁嘻嘻笑着，大大咧咧说道：“是啊，我家想挑一只，不行啊？你这猪仔挺大个的，不小了！” 牧野看着她被泥土弄花的脸，知道她对自己的关心，心里也有点感动。从兜里掏出干净的纸巾递给她，“脸花了。”牧野苦涩地说到道。 “嗯.”看见牧野也关心自己，凌雁既开心，又有点害羞，接过纸巾擦了几下还是没擦掉，牧野嘆了口气，拿过纸巾给她擦起来。凌雁幸福的咪起眼睛，红着脸享受着牧野的“服务”。 看着吐气如兰、娇艷欲滴的嘴唇，牧野忽然有种幻觉，站在面前的是程小枫。。。。。。忍不住抱住凌雁的双肩就亲了上去。凌雁眼睛缝隙看着牧野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知道是渴望还是害怕，不禁发出“唔”的一声，心里却期待着两唇相接的时刻早点到来。。。。。 牧野被凌雁的一声忽然惊醒：再在面前的不是程小枫！而是凌雁！ 在这最后的时刻牧野停住进一步的动作，艰难地小声说了声：“对不起！” 看着牧野提枪离去的身影，凌雁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但是脸上却露出笑容，喃喃自语：“这种重情重义的男孩子，才是我要的！” ☆、第十一节 乘间击瑕 牧野提着枪到处转悠着，对讲机传来高海东的声音：“猴王，你在哪里？”告诉他自己的位置后，没过一会儿就看见高海东走了过来。看四周没人，从裤兜掏出个玩意给牧野。 牧野接过一看，是个比拳头略小的玉石。 对玉石牧野可是真的睁眼瞎，只知道玉石有玛瑙、翡翠等名称之外，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分类和鑑别。看着翠绿颜色十分艷丽，翠色鲜嫩的玉石，牧野只是觉得这个玩意挺贵的，再没有其他概念。 “看着牧野不识货的样子，高海东讪讪轻轻说道：“这是玻璃翡翠。”再看看牧野还是没有明白的样子，高海东缓缓继续说道：“就是翡翠中的极品，最贵的那种。” “哪来的？给我看干嘛？”牧野故意问道，其实已经猜出他的来意了。 高海东偷偷说道：“别人都不知道的，我是在玉石仓库搜查时看到的。我这还有一个，比你的小点。”说完从另外一个兜里拿出一个鸡蛋大小的翡翠。“你这个带回家给伯母，我这个带回家给老婆。反正多得是，不过品质没有我们这些好。”说完看着牧野。 牧野看着高海东的样子，两人搭档这么久了，也知道对方的性格。高海东不是个贪财的人，他这样做，肯定是其他人也都有这样的念头，不过看牧野没有点头，大傢伙心里有点忐忑，希望高海东来给牧野做做工作。 牧野不是在乎这点东西，不过大家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对部下也不能太苛刻了！就算是纪念品吧！反正也是缴获的战利品，有些要求就暂时放松点吧。 “我不要，你和大家说，管好自己的嘴，不然到时别说我不认人。”牧野y摇摇手对高海东说道。 高海东知道牧野不是个迂腐的人，看到他答应了，吐了口气，说道：“我会跟大伙说的。你的先放我那，回去我再给你。”然后赶紧给大伙传话去了。 牧野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当个头也是没有外界想得那么好的，唉! 等到一切事情都办好，牧野要求增援的车辆也到了。情报站派了一辆大货车，还有几个外勤。 牧野让几个记者给自己留了一个份採访视频的照片，好回去交给洪立华。然后派几个人押着俘虏还有搜到的大量的玉石原石先回情报站。自己则带高海东、赵新林、凌雁几个把几位记者送到市区，在离开玉石矿前，牧野给当地警察局打了个报警电话，说玉石矿发生枪战，其他都没有说。反正那些被矇骗过来点劳工，还有一地死尸，这种事就让警察处理好了，让他们做他们擅长的事，不是很好么？ 高昂图议员在报社的办公室里，正看着手下给送过来的清样。“写的不错。。。。。。哈哈，这样子，中国人又有麻烦了！”看着手下抹黑华资企业的文章，高昂图兴致高涨。这几年，自己给华资企业搞了不少事，也得到“投兴会”的大力支持，也得到滕温大人的重视，自己的前途和“钱途”都是一片光明啊！想着大捆大捆绿油油的美元，还有前几天“投兴会”刚送过来原装的av，想想就性趣高涨！想到那勾魂的眼神，那高耸的胸pu,那白皙的。。。。。。那忽高忽低的。。。。。。 第66页 “叮铃铃！”一阵电话声打断了高昂图议员的美梦。“是谁？”高昂图不耐烦问道。 “我是服部，高昂图议员。我现在通知你一声。昨晚，我们的玉石矿场被人袭击损失惨重。上次我们抓到几个记者都被救走了，我们的事，可能就要暴露了。你要做好准备，到时候和我一起撤退，还是你自己走？”服部浩二冷冷道。 高昂图一下子从天堂直跌下地域，握着话筒的手也在发抖：“玉石矿那么多的人，怎么会被袭击的？还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消息准确吗？” 服部浩二不耐烦说道：“昨晚例行安全报告我这边也有收到，可能是昨晚下半夜发生的事。所有的线路都被切断了，早上是我这边有人送寄养过去，半路上看到大批警察赶过去，才知道出事了。你要快点拿主意，我这边收拾好东西，马上就要撤离。你知道那几个记者可不是好惹的！” “好的，我赶紧整理，等下就联繫。”高昂图放下电话，脸色一片死灰。不要说香车美女了，一旦被抓，不是死刑就是永久监禁，这个后果自己可不想承受。自己干的事，都是任何国家都不会允许的，想想杀人、贩毒、绑架、贩卖人口、走私军火。。。。。。那样自己不沾边？md，都是小日本。。。。。想想自己犯的事，也只有滕温大人上台，自己才有活命的机会。 “叮铃铃”！电话又响了。高昂图本来不想接的，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起来，“赶紧走。警察来抓你了！”里面传来滕温大人那位贴身秘书急促的声音。 “快备车！”高昂图放下电话，再也不管身份了。大声叫着秘书，自己打开保险柜，捡着值钱的东西就往文件包里塞。看到保险柜里那只黑黝黝的手枪，迟疑了下，还是捡起来查到自己的后裤腰上。 高昂图议员急急忙忙的跑上车疾驰而去，路上的阿谀奉承一反常态的一概不理，甚至连那位在他胯下婉转承欢了好几年的女秘书，也来不及带上。 没过五分钟，报社的大门口冲进大批全副武装的警察。。。。。。 当天上午，德国、英国大使馆就对缅zf发出照会。表示强烈抗议两国记者在缅受到绑架，殴打。。。。。。而做出这种事情的，是日本“投兴会”及高昂图。要求缅zf要给予两国一个交代。 而几个记者所属的报社，也同时召开新闻发布会，在会上他们拿出书面、视频证据。公开了“投兴会”和高昂图勾结，贩卖军火、贩毒、贩卖人口、绑架等犯罪证据。被问到几位被绑架的记者是怎么逃出来的，他们都用了相同的口吻：“无可奉告！” 没过多久，日本zf发表申明，表示：对日“投兴会”的行为表示愤慨！对几位记者及众多劳工表示慰问！还表示，自己与“投兴会”连毛的关系也没有，自己是清白的，对缅国zf及人民是满怀经意的。。。。。。。 至于大家信还是不信，发言人表示，这个，真的不知道。 ☆、第十二节 抽丝剥茧 洪立华一脸兴奋的拿出国内的电报给牧野。 电报里上级对牧野和驻缅情报站的工作大为肯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工作取得这么大的进展，也让上头拍板的几位大为赞赏。 当然，上级也在电报中说明，一定要发扬“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的战斗精神，迅速、彻底的消灭“投兴会”在缅的所有力量。 看到上级这么明确的指示，牧野和洪立华心里也有了底。 洪立华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认为，下步工作我们该怎么进行？” “我认为，对投兴会份子，我们的下步工作就是要把他们全力剿灭的，这个毋庸置疑。现在有个问题，就是现在不知道他们隐藏在哪里。那么我们只能用笨办法，就是抽丝剥茧。我们先打击他们已经暴露出来的分支机构，一边打击，一边追寻线索。只要把他们的分支都搞掉，他们失去了支援，没有耳目、没有退路，他们就会自己跳出来。那么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揪住他们的尾巴，置他们于死地。”坐在沙发的牧野沉声说道。 洪立华掩饰不住的兴奋，问道：“那么，我们的人手够用吗？” “不够，希望上级调派些人手过来。最好能给我支援一个军医，还有一个就是机枪手。”牧野平静地说道。这次玉石矿行动也暴露出几个问题，一个就是压制的火力太弱了，人家几把枪就压的你抬不起头，如果不是牧野从后面偷袭，这仗可能就变成“夹生饭”。战场救护也是问题，这次运气不错，可好运不是每次都有的，也会用光的。所以，军医也是很要紧的。如果补充这两人之后，那么自己小组的架构就差不多了。 洪立华很高兴，因为这次行动组织有力，他已经受到顶头上司的口头表扬了，这是调到这边好几年没有的事。以前都是整天出事，整天挨骂。现在送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这也是托这位“猴王”的福啊。 洪立华亲自给牧野倒了一杯咖啡。这玩意牧野可真是不喜欢，以前在和程小枫处对象时喝过几次，整晚都休息不好。可现在人家领导给自己倒的，怎么也得给面子啊！虽不是直接领导，至少人家的级别比自己高几级呢。 第67页 牧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放下，对洪立华道了谢。 “问你个私人问题啊，你还没有成家吧？”洪立华嘿嘿笑道。 牧野一听，这是怎么了？难道他又要给我介绍对象？“没呢。”牧野不置可否地答道。 “大伙儿都再说你正在和凌雁初呢！有这事吗？”洪立华低声问道。 “这都哪儿跟哪儿呢？”牧野莫名其妙。 洪立华干笑道：“你还不知道凌雁的家世吧？” 牧野不耐烦地反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假如我和她处对象，那么我喜欢的是她的人，而不是她家的权势，当然我也不想靠着她家的权势，去为自己争取什么利益。” 洪立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牧野真的是不知道凌家和凌雁的事。他摆摆手说道：“你先别急，我跟你说说凌家的事。” 牧野本想拍拍屁股走人的，但是在是不礼貌，就勉强的坐着听洪立华娓娓道来。 凌家祖父是粟大将军的得力部下，在战争时期战功赫赫。后来在进入上海后，在陈大元帅手下干事，一直在上海警备区担任重要职务直到退休。凌雁父亲现任东部某经济大省的常务副省长，听说下届可能会顶替已到年龄的省长；凌雁母亲是某大学的副校长。还有凌雁的几个叔叔，都在正府部门担任重要职务，最差的也是副厅级。可谓是一门朱紫啊！ 洪立华边说的话，边观察着牧野的反应。看着牧野不以为然、一脸的平静，洪立华不禁迷惑起来。一班人听到自己与高官家庭有所纠葛，脸上肯定是有异常表情的。但牧野就好像听着与自己无关的事，这说明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牧野的心机很重，隐藏的很好；二是牧野真的不在意他刚才说的。 听见洪立华说完了，牧野一脸疲惫缓缓说道：“洪主任，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看着牧野离去的背影，洪立华喃喃自语：“现在的年轻人，像他这样的可真是不多了。”作为多年的老情报，他看出牧野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而不是假装清高，牧野真的不在乎凌雁的家庭条件,别说感情还未开始，就算有万一，牧野只想依靠自己的实力，而不是依附某人或某个家庭。 “投兴会”事件在持续发酵中。 警方派出大量的警力，也没有抓到一个“投兴会”的重要成员。德、英两国也隔三差五的要缅当局给予说法；而缅国内的媒体得到消息后，也猜测“投兴会”和高昂图的背后，还有那些势力？还有那些人收受了非法的资金或贿赂？ 当局迫于多方压力，多次重申：案件正在侦办中，人犯也在追缉中；请媒体报导要有可信力，不要妄自猜测，更不要捕风捉影；媒体要有法治精神，要有职业素养，要遵守法律。 在全国一片喊打的局面下，服部浩二和高昂图一伙数十人，只能像个老鼠似的，躲在深山老林中。随着外围机构和人员被抓的抓，躲的躲，服部浩二他们的给养都成了问题。断绝了外部支援的一班亡命徒，也开始为吃喝发起愁来。 没过几天，就有人开始逃跑了。服部浩二看着一个个面黄肌瘦、无精打采的手下，忍不住一阵悲哀。也不知道封锁会什么时候才结束？ 走投无路之下，服部浩二思考再三，决定向国内的老闆求救了。不管怎么处罚自己，至少手下这些人还能保住性命。 拨通卫星电话，服部浩二沮丧的向山口资汇报了自己这边的处境。山口资好大一会没有说话，最后还是说会派人来接应他们。 服部浩二长吁了口气，想着大概小命这就捡回来了。不然山口资是不会答应派人前来的。 想想那些可恶的中国人，服部浩二就一阵子的恨意。等到支援到来，自己能扳回这一局也不一定！到时候，那些中国人和他们的企业，都得滚出缅国去！ ☆、第十三节 战鼓雷鸣 山口资靠在沙发上，按着眉头，苦涩对秘书说道：“请田中君来。”秘书答应着，躬着身退了出去。没过几分钟，一个理着短平头的小个子精壮男子走了进来。 “会长，您找我。”小个子鞠了一躬。 山口资点点头，示意对方坐下说话，问道：“田中君，这段时间还好吧？不知道你父亲身体怎样了？真是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太忙，没顾得上去问候。” 小个子受宠若惊，立马站起躬身说道：“多谢社长照顾，在下感激不尽！家里一切都好。只是太闲了，有点不习惯。如有差遣，请尽管吩咐！” 小个子叫田中骏，日本福冈人，原日本自卫队下辖的特种部队--“樱花”部队的中队长。当年，因父亲在得到重病后无钱医治，为筹措巨额医药费，身为孝子的田中，铤而走险动用手中权力向国外走私军用物资，事发后被强迫退伍，而且要被追究刑事责任。后来被山口资看中，替他付了医药费，还为他摆平一切，给了他一个“兴日会保安事务顾问”的头衔。 自此田中骏死心塌地的为山口资效死命，一切都以山口资“马首是瞻”。很快，为报山口大恩的田中为他招揽了很多自己退役的战友及军中的精英分子，把会社的保安部门变成战力强大的“社长私兵”。在田中的经营下，“兴日会”和日本其他黑社会组织的争斗中无一败绩，现已隐有超越“山口组”等老牌黑社会组织的苗头，成为日本实力最强。 第68页 山口资心里还是有点不捨得，把自己的私人武装派出去救援服部浩二这只“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但是眼看着原本形势大好的“投兴会”就这样给赶出缅国，实在是心有不甘啊！还有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花下去差不多几亿美金，就这么吐出已经到肚子的利益吗？不成！！坚决不成！！！山口资用力的拽着手，终于下定决心：“田中君，现在有个棘手的事需要你帮忙！”“请您吩咐！”田中一脸严肃说道。 当好斗的田中骏掩饰不住自己脸上的兴奋，从社长办公室走出时，山口资茫然的目送着他离开。这时候的山口资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会给自己乃至会社带来什么？也不知道今天这个决定，到底是错还是对？ 凌雁嘟着嘴从牧野的临时办公室走出，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牧野在那天后就躲着自己。自己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刚刚去找他，又说去有事了，看来又是找藉口。凌雁悻悻的看着牧野墙上的外套想道着，看看四周无人，一把抓住外套放在鼻子上闻。“死猴子，臭猴子，连衣服的味道也那么难闻!”四处看看还没有人来，又把外套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 牧野这时候刚到机场接战友回来，刚刚往办公室走，看见凌雁拿着自己的衣服在发呆。 “凌雁，你找我？”牧野突然出现让凌雁吓了一跳。“喂，你最近在干吗？” “我啊，忙的事可多了。你找我有事？”牧野敷衍道。在自己还没想明白前，牧野不想和她走得太近。洪立华上次和自己谈的话，事后自己也想了很多。 自己的企业已经是在自己省内取得巨大的成功，年底分红的话，所有前期投资都会收回，可能还不止呢。再过几年，自己拥有的财富也蛮为可观了；自己26岁，就是少校，可谓前途光明。以前不想依靠他人，以后也不会。凌雁的家庭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负担，只是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定位两人的关系，所以想暂时冷静段时间，以后再说。 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要把“投兴会”连根剷除，免留后患。可现在的线索有限，想找到他们没有那么容易。 刚刚去机场接了几个新同事。家里对这边的事情极为重视，在洪立华和牧野申请增加兵力的报告送上去没多久，上面就批了四个，整整多出一倍。这样子，七个战队力极强的人，就整合为一个特种作战小分队，代号还是上次宝岛任务的代号：“雷霆小组”。现在小组的成员是这样构成的： 组长-牧野负责小组的全面工作。 副组长--高海东协助牧野工作。 狙击手--赵新林 陈鑫--突击手 金玉林--军医 董少理--突击手机枪手 李新强--通讯员 刚刚大家都见了一面，各自的特长牧野也知道了。小组的兵力现在开始有点规模了，虽说这种人员配置还是偏向于特种部队作战的，但现在的形势下，是算比较实用的。家里还让捎来了新式的喉麦，让大家一阵兴奋。 晚上情报站也为新来的战友举行欢迎仪式，大家除了几个晚上值班的警戒哨，都喝了点酒。站里除了少数几个中年人，其他都是年轻人，精力充沛的很。洪立华下令，全部限量，一瓶啤酒，饮料不限。就一瓶啤酒，这点酒对牧言这些大老爷们来说，小意思。 情报站所处的是仰光郊区的一个小镇子，交通还比较方便，离大使馆约20公里。大院四周都是农田，最近的建筑也在100米以外，保证了一定程度的隐秘性。 院子大约有五六亩面积，隔成前后院子。前院是办公的，较小，只有一亩左右。前后院用围墙隔开，用一个小门沟通。一般不明所以的人，会以为这是两家。后院建有十几间五层楼房，供工作人员住宿，还有兼顾仓库、食堂等功能。原来情报站就有二十多人，现在加上牧野的7人，就有三十多人了。但是房间还是挺充足的。 前后两幢楼顶都有一个简易瞭望的防卫工事，每天都有人在值守。还有探照灯，不过一般时候都不会用。瞭望工事视线开阔，2公里左右范围的动静尽收眼底。 晚上10点左右，饭局也结束了。大家开始各自散去，牧野和高海东两个人边说着事，也打算往房间走。凌雁气鼓鼓看着牧野，拿着洗干净的外套不耐烦的跟在后面。 有人掏出对讲机唿叫楼顶的瞭望哨，问是否准备宵夜。可唿叫好大一会，没有回音。 牧野掏出随身携带的对讲机，试试唿叫。对讲机里全是一片电波雑音。。。。。。 ☆、第十四节 鏖战前夕 “情况不对劲！”牧野和高海东两人同时说出口。 牧野急声对高海东说道：“你赶紧去叫咱们的人做好准备，看来要出事。”转头看着闻言愕然的凌雁，说道：“你赶紧去报告洪主任，就说我说的，要做好准备，赶紧报告大使馆。不过我想，电话可能也打不出了！” 刚准备离开，又转头对凌雁说道：“等下你要和他们一起，藏到安全的地方，别乱跑，注意安全。” 看着急沖沖往楼顶瞭望哨跑去的牧野，手中抱着衣服的凌雁不禁傻了：他心里有我的。 牧野和高海东意识到，情报站可能受到大功率无线干扰了，干扰机在哪里现在可没有时间管。在这种地方受到大功率针对性干扰，意味着很快就有事情要发生了。 第69页 牧野跑到楼顶，看着还是一无所知的瞭望哨，依旧神情轻松好好的站在那里，不禁松了口气。瞭望哨没事，说明还有时间，敌人还在准备。牧野从瞭望哨那里拿过望远镜，向周围望去。 缅国的农村，生活条件不是很好，晚上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对农村人来说，电视机也是奢侈品，根本买不起。所以，农民都休息的很早，平时也只有一些不肯早睡的孩童会在村子里跑来跑去。 但是晚上氛围就有点诡异了，几百米外的村子，根本就见不到一个人走动，连狗叫也没有。那么多村民的房子，就没有一间垫着电灯的。 不一会儿，洪立华喘着粗气跑了上来，气喘吁吁问道：“怎么？发现什么没？有线电话也不通了。” “不对劲，本来不应该这么安静的，你看。”牧野把夜视望远镜递给他，指着远处的村子。 洪立华正看着呢，高海东带着5个人全副武装跑过来，顺便把牧野的装备也带了过来。牧野满意的点点头，边穿戴起装备，边对着大家安排起任务来。除了军医金玉林，狙击手赵新林，其他几个都到2个楼顶，带足弹药，注意警戒。一旦发现不明目标，可以进行阻拦射击，不能让他们靠近情报站。赵新林和金玉林两个，可以在战斗打响后，自由选择目标进行攻击。 前门楼顶有自己、陈鑫、董少理镇守，后面则由高海东和李新强负责。情报站所有战斗人员，则挑选部分精干人员参加瞭望塔的防守，其他人员则先隐蔽好，等候下一步命令。 牧野看洪立华还算镇定的样子，很是敬佩。作为非战斗人员，心理素质如此，只有久经风雨的人才会有。而洪立华看到牧野一脸平静，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心里也安定不少。 牧野让高海东把洪立华带到安全地带，然后让人用车辆等物把大门给堵起来。安排了几个精干的，有军队背景的，能熟练使用自动武器的，让他们在大门处设置了一个火力点。在大门外100-50米空旷处，埋了好多用手榴弹拔掉保险销做成的简易地雷。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四层火力的防卫体系，纵深防卫也前退了100米。只要对方不是动用重火力，想要突破这样的防守活力，也是非常困难的。 接到命令的各单位开始迅速行动起来。暂时没有接到任务的，也都在帮各火力点搬运弹药和各种物资。牧业让情报站修理线路的人，给几个火力点都拉了一条临时通讯线路，以便于及时通报情况；为防万一，牧野告诉陈鑫和高海东，各自带上了qlt榴弹弹射器和弹药。 凌雁偷偷的躲在楼梯口看着牧野，她知道这时候不应该让他分神，可自己就是不放心他啊！看着他指挥若定的样子，自己心里才好过些。 牧野隐约感觉到有目光在窥视自己，一转身看到被惊动的凌雁准备像只兔子般逃去，赶紧叫住了她。 凌雁低着头，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看着自己的脚尖。看着楚楚可怜的她，牧野的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柔情。 这个家庭优渥，天生丽质的女孩，竟然会对自己这个穷小子青眼有加，痴情一片。 牧野双手轻轻捧着她的脸，看着那双如有星辰闪烁的明眸，温声说道：“等下有战事，我可能照顾不了你，你自己要注意安全。”说着从战术袋里拿出今天战友刚才国内带过来，最为新式的防弹衣给凌雁穿上，虽然凌雁穿着看上去大了点，但起码比不穿好得多了。 凌雁给突如其来的幸福搞得晕晕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牧野微笑转过身就欲走开，凌雁勐地扑了上去，保住牧野坚实的后背，声音柔柔说道：“你也要注意安全，我等你。” 送走了凌雁的牧野继续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走位的动静。远处的村庄里，昏暗的路灯映照下，渐渐的有隐隐约约的人影晃动。牧野知道对方可能就要开始行动了，于是通过电话告知了各火力点，命令没有前门顶楼火力点开火，其他都不准开火。顿时情报站里的气氛开始凝重起来，各战斗岗位都做好了准备。 晚上12点准时，忽然间沉睡的大地被惊醒。一公里远的村子里，十数道汽车发出的强光射破了黑暗的夜空，向着情报站扑来。泥泞的田野，让敌人的车子开一阵，停一阵。看不到具体有多少人，但汽车灯光中，有数不清的人影在奔跑着。 “哪里来这么多人？”牧野感觉到奇怪，这么多人在此集中攻打情报站，离情报站不足10公里的当地驻军竟然不知道？“搞不好这些人中就有当地的驻军！这些敌人看来能量真的不小啊！不过还好晚上机警，而且有自己这些人在，不然单靠情报站这些，晚上可能就是一场大屠杀！” 这是一群训练有素，战斗力极强的敌人!牧野心里一惊，晚上的事，真的很是兇险了。 南北两面，都有汽车在行进，不过刚才开着大灯行进的汽车，现在已经关掉大灯。四周黑暗一片，汽车后面不知道跟着多少步兵。除了听见汽车引擎的轰鸣，人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可见他们平时的训练是多么严格！ “你让前门多准备手榴弹，在大门四周多埋几个。”牧野交代一个情报站的小伙子。小伙子应声快跑下楼，向前门传达牧野的命令。 没过多久，小伙子上来报告命令已经传下去了，前面都已经准备好了。 第70页 牧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夜视望远镜中，看着离己方阵地已经不到200米敌人的模煳黑影，牧野对陈鑫下令道：“开启探照灯！” ☆、第十五节 战意正酣 田中骏提着枪看着远处那个建筑，晚上的目标就是占领它。并且利用这个事件，在国际上打击中国。 其实他一点也看不起服部浩二这个蠢货，没有自己前来搭救，这班猪还在深林里啃草呢！现在搞得好像是这次战斗的总指挥似的。 “八格！”田中骏骂道。心里他还是挺理解和可怜服部浩二的：中国人坏了自己的事，又让中国人追得连裤子也没得穿，别的不说，还差点在深林里餵了野兽。 不管怎么说都是要报仇的！换成自己也一样。不过看着这付可恶的嘴脸，田中就一阵噁心：要不是社长有交代，谁愿意来替这种人卖命呢？不过，听说中国情报站里有很厉害的武装，晚上要好好交交手才是！ 看看情报站还是没有动静，田中觉得对手也是一个挺沉得住气的人，“好想认识一下。” “开始进攻！”田中骏像嗜血的野兽般发出嚎叫。 顿时，各式枪枝发射声打破了寂静的夜。 “近点，再近点。。。。。。开灯！”牧野下令。 探照灯“唰”的打开，开阔地里的一切都是闲的那么清晰。 密密麻麻的人，正在低着身子向情报站盲目地开着火。“起码300人！”陈鑫惊叫。 “怕啥？用榴弹弹射器开火。”牧野摆摆手命令道。陈鑫迅速用弹射器向着密集的人群开火。 “机枪，拦阻射击！”牧野对着董少理命令。 嚣张的进攻方忽然受到勐烈的火力打击，瞬间就有十几个人倒在血泊中。 前后瞭望塔的机枪和榴弹弹射器几乎同时开火，双方开始了惨烈的战斗。 金玉林和赵新林待在一块。两人找了个3楼一间不起眼的房间，作为狙击点。金玉林拿起望远镜给赵新林做着观察手，不时报告着：方位。。。。。。距离。。。。。。赵新林边开枪，边夸张地说道：“看你做观察手也不错啊，要不我给组长说下，给你换个岗位？” “呵呵，以后的事以后说，说不定，我也当个狙击手不一定哦！”金玉林呵呵笑着。 “其实，当医生真不错，你瞧，将来退役找个小护士，多美啊！”赵新林调侃着。 “啪”！一颗流弹打到两人的头顶上的水泥墙上。“快，转移！”赵新林也顾不上开玩笑了。 高海东和李兴强两人，一下子抱着机枪“突突”一梭子，一下子用榴弹弹射器向着人群就是一下。打得向后面进攻的敌人一片鬼哭狼嚎。。。。。。 看着第一次进攻受阻，田中骏果断下达撤退命令。清点一下，十几分钟钟时间，就被干掉30多个，接近十分之一的兵力，不过还好的是，这些都是服部浩二带过来的经过伪装的缅国军队。自己的50多个兄弟没事就好，那些炮灰死的多少和自己没一点关系。 牧野也在询问自己一方的损失。让大家都感到欣慰的是，己方只有2人受了轻伤，已经下去包扎了，不影响接下去的作战。命令大家注意观察，及时补充弹药，修补工事。三人靠着沙袋，抽了根烟。 现在探照灯也给打黑了，也看不到开阔地的情况了，牧野告诉董少理，让他打了一发照明弹，果然，已经有一百多人偷偷接近预设的简易地雷阵了。牧野笑笑，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果然，没一会儿就传来地雷阵里的剧烈爆炸声。除了丢下二三十具尸体，敌人一点便宜也没得到。 田中骏恼怒的看着败退回来的士兵，“还以为敌人没有发现晚上的进攻，原来他们早就准备好了！”这两次大亏也打出田中骏的真火来了，“命令，全体都压上去，他们人数不多，晚上一定得攻下情报站！”田中骏对着自己的部队下令，现在连压箱底的都拿出来了。 田中骏命令“炮灰部队”沖在前面，而自己的部队跟在后面的做法，让“炮灰部队”的指挥者很是不爽，本来自己是奉命帮忙的，现在变成主角了。晚上死了这么多部下，也不知道回去怎么向上头解释哪！但是上级下的命令，自己也不得不服。当官的吃香喝辣，自己提着枪拼命，谁叫自己的命这么苦呢？ “炮灰部队”在指挥者的暗示下，不紧不慢的响着枪朝着情报站走去。田中骏的脸气得铁青，本来这套把戏就骗不了人家，自己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呢，事情也不好做得太过。 看着照明弹下密密麻麻的人，牧野的神情沉重起来。晚上这波攻击能挡得住，那么明天还能见到太阳，不然。。。。。。对着电话下达命令。命令站内所有能开枪的人都要做好随时支援的准备。前面楼顶、后面楼顶火力全力压制敌人的进攻，但前门口的火力要保持隐蔽，给敌人致命一击。 随着田中骏一声令下，前、后楼顶同时受到密集火力的攻击。开阔地的地雷都已经爆炸或被破坏，敌人已经逼近一百米了。 虽然密集火力打击的人都抬不起头，但牧野这边还是有办法的，用榴弹弹射器这种曲线弹道的武器，根本就不用露出头来，躲在掩体里就可以发射，同样给敌人以惨痛教训。 第71页 看着躺在泥地里流血惨叫和趴在泥地里不敢动弹的缅国部队，田中骏直摇头：这种部队，也只能欺负欺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罢了！ 虽然火力强度有所减弱，但是弹着点却越来越准！前楼瞭望哨上面牧野三人还有情报站人员6人，全都负了伤。现在情报站6个人只有2个人还能勉强开枪，其他四人都已被抬下去急救了。 牧野自己肩膀上也中了一枪，不过还好没有伤到骨头。牧业让腿部受伤的董少理给自己简单包扎了一下，看看两人情况都还不得错，也放下了心。而后面瞭望哨，高海东和李兴强也都没啥事，只是支援作战的情报站人员有两个牺牲，受伤的也不少。 “看来也不过如此！”牧野看到开阔地上的死伤者和如潮水般退去的敌人，低声吼道，又一次进攻被击退了。 “接下来就是敌人对前面大门的重点进攻了，对方开始黔驴技穷了！”牧野想着，提着枪往楼下走去，失血让鏖战了半宿的牧野有点晕乎乎的，一个落地不稳差点就崴了脚。 大门口的守卫看着牧野走了过来，大伙客气问候了一下。看着前门守卫都平安，牧野挺高兴的。前门口7个守卫。，连毛也没掉一根。这也是牧野一开始就不让他们开火，把他们当做预备队来使用的结果。前门有两挺机枪，5枝自动步枪，有充足的弹药，要想闯进来，基本不可能，当然这是人家没有重武器，牧野才敢这么调整的。 ☆、第十六节 噼头盖脸 听着枪声，好像进攻后门的敌人也退下去了。暂时的休战，敌人也在调整部署。牧野不敢大意把全部兵力放在前大门，不然后面一旦被突破就会被包了饺子。但是现在人手不足的问题很是突出，就算是把兵力全部部署在前门，也是压力巨大。 “你去告诉洪主任，把站里经过军事训练，但还没有分配战斗任务的人员全带到前门来，然后叫人多送些机枪子弹和手雷。速度快！”牧野苦笑着对小李说道。 小李愕然问道：“情势很紧急吗？是不是我们守不住了？” “不会，这波进攻可能敌人的最后一次了，所以我们尽可能要加强我们的防守。挺过去我们就赢了。”牧野安慰道。 小李放下心，吐了口气，快步去给洪立华传话了。 牧野心里在盘算，怎么用这些布置，给敌人最惨痛的教训。 田中骏看着依旧蹲伏在黑暗中的情报站大院正在思考：靠缅军进攻消灭敌人这是不可能的了，看看现在的样子哦，已经是破了胆。再怎么催促，他们也不肯上前一步了。最后只能动用自己的力量，如果不能在早餐结束战斗，那么久功亏一篑了。 田中骏和服部浩二商量了一下，觉得哪怕花最大的代价也要攻陷情报站。“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缅国军人也是一样的。于是，田中骏下达了杀死一名情报站人员，给予10万美金的奖赏。果然，原本像一只只死狗无精打采的缅军，就开始嗷嗷叫起来，好像看见情报站里绿油油的美金在向他们招手呢！ 田中骏集中了全部的战队力量，对情报站前后门同时开始进攻。 他把自己带来的战斗力极强悍的人员全部集中在前门，把前门作为一个重点突破口；剩下的缅军全部部署在后门，两边同时开始疯狂的进攻。 高海东一看到一大片黑唿唿的敌人身影，不由吓了一跳。“这起码也得有一个加强连了！”他趴在楼顶的机枪掩体后面，不断的用手中的机枪给敌人点着名。李兴强则不断把榴弹发射器对着敌人较为集中的地方发射。“轰轰”的爆炸声中，不断有破碎的残肢飞起。。。。。。同一方向守御的人员也端着武器，从窗户、围墙的射击孔。。。。。。向着敌人狠狠开火，一个个敌人像被割倒的麦子一样，纷纷倒地。 敌人指挥官看着被击中的部下，有些还没死的在哭号着大唿“救命！”的伤兵，还有那些被榴弹抛射器击中死亡的断肢残腿的尸体，本来是想晚上过来捡便宜的，谁知道抵抗的火力这么勐，而且里面肯定不但是情报站的，还有精锐的战士。想下令退兵吧？可是事情到了这时候，回去等待自己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想继续进攻吧？在人家的火力和有效射击下，还不知道要继续填进去多少人呢？想想绿油油的美元的诱惑，”大不了以后不当兵，有钱还怕啊?”指挥官喃喃自语道。重新充满斗志的他，一摞袖子，举起手中的ak47喝道：“给我沖啊！冲进去有重赏啊！”一马当先的向着大门冲去。 此时的赵新林正在瞄准镜里寻找着高价值的目标呢，一看到这位“奋不顾身”的指挥官，“啪”的给了一枪。 随着枪声，这位指挥官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左胸口上那正在往外流血的伤口，想举起左手去堵住，可是浑身的力气剎那间都被抽空了似的，软绵绵的，天地慢慢变得越来越黑。。。。。。 很快，失去指挥又损失惨重的一帮兵油子，就像无头苍蝇那样四处乱闯，再也组织不起进攻。没多久就像潮水一般地退去，连躺在地上的那些受伤哀嚎的袍泽，也顾不上带走。 牧野正在前门处苦战呢，鬼子的战斗力真不是盖的。50多号人，却打出刚才300人的气势来。看着敌人进攻两侧的散兵线，密集的子弹向着前门处射来，原本用来堵塞大门的汽车被打得千仓百孔，而敌人却难被有效杀伤。在门口守卫的人，短时间内已经有两人阵亡了。没多久敌人就已冲到100米距离了，这个时候的榴弹弹射器也没有弹药，形势越来越危急了。牧野大叫着让战友们不计代价集中火力往两侧依次锁定目标，用火力像赶鸭子一样，把敌人往散兵线中间聚集。一时间，敌人进攻人员发现，两侧几乎都成了死亡之地，而中间的位置比较安全，就全往中间移动。 第72页 牧野苦咬着牙支撑着，手中的m4子弹早打完了。牧野顺手捡起一把ak47和几个弹夹继续射击，密集的弹雨下，牧野边开枪。便快速移动着射击位置，以免被敌方狙击手盯上。打完了一弹夹，正打算换子弹，忽然一阵大力传来，自己被打得飞出去2、3步，胸口一闷，一股血腥味涌了上来。 “完了！被打中了！”牧野挣扎着爬起，“哇”地吐出了一口血。喘息了几下，定下神来，看看胸前战术背心的ak47弹夹上，赫然有一颗7.62毫米子弹的弹头钉在上面。 如果不是ak47弹夹挡着，再加上防弹衣也起到一定作用，牧野这就“光荣”了。尽管是这样，牧野知道自己的肋骨很可能断了。不过现在战斗正在进行，也没有时间看了。 敌人已经推进到离大门不到五十米了，敌人“嗷嗷”大叫的声音都听得很清楚了。看看己方逐渐稀疏的火力，牧野知道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了。对着敌人打空一弹夹，牧野被敌人的火力压的根本抬不起头。看看周围的己方火力，大家的处境都差不多。 牧野低着头，打开了装着手雷的弹药箱，拿出一个拔掉保险，默默计算着敌人与大门之间的距离。“扔手雷！”牧野大吼道。随着牧野的一声令下，十几个手雷一起向着敌人的头上扔去。前来支援大门口的人员，全躲在子弹攻击不到的瞭望塔上面，每人一箱手雷。枪打不准没事，扔东西会吧？根本就不露头，把保险销拔掉，对着一个方位扔过去就好了！ 埋伏在前门的其他战斗人员也纷纷对着敌人勐烈开火，猝不及防的田中骏以为胜利在即了，敌人抵抗的火力已经很弱了，谁知敌人忽然不知道从哪里调来人员加强火力。看看空中飞来的黑压压一片手雷，就是趴在地上也躲避不了四处开花的预制破片的攻击，这根本就无处可躲啊！看着瞬间倒地的袍泽，田中骏心里就像是滴着血。这是什么战法啊！！但他知道，现在的形势下更不可撤退，不然就是前功尽弃！ 敌人也有样学样向院子里扔来手雷，虽然炸的挺响，可根本就没炸到几个，牧野他们都躲在掩体后呢。这就是牧野他们的优势了：我看得到你，你看不到我，而且，我有很多的手雷，哪怕我没有你们人多。。。。。。 牧野继续躲着向外扔手雷，也不看看成果如何，像个机械人似的，一拿、一拔、一扔。。。。。。不爽的是，一扔手雷，就使得左面胸部一阵疼痛。咬着牙扔完了一箱手雷，牧野听着枪声似乎没有那么密集了，透过射击孔向外看去。 外面能够站着、正在继续进攻的敌人最多不到20个了。也就是说，牧野他们的手雷攻势，很直接就干掉他们一半的有生力量。 ☆、第十七节 穷寇必追 田中骏看着只差一步之遥，布满弹壳、摇摇欲坠的情报站大门，却只能止步于此，一头撞死的死都有了。就这个在服部浩二口中只有20多个情报人员的情报站，不算那帮“炮灰”的伤亡，自己从日本带过来的精锐，在一场铺天盖地的手榴弹攻击中，死伤惨重。五十个人，站着的只有17个，其他不是死了就是丧失了战斗力。 早就不该听服部浩二的话，不需要缅军，只动用自己这些兵力，黑夜偷袭，早就把情报站拿下了！偏偏服部浩二想用缅军来替罪羊，要在国际上给中国人好看。现在好了，鸡飞蛋打了！ 一开始，因为手中没有重武器，说里面的抵抗一方弹药不是很多。所以想着用“炮灰”来尽量消耗掉敌人的弹药，可不知道他们就像家里开了弹药库似的，怎么用也用不完；说里面只有20多个没经过多少训练的情报人员，可打着打着就发觉里面的抵抗不像是这么回事。火力点的配置、战术的运用，都表明与自己交火的是一支精锐部队。虽说人数不是很多，但总在战争的关键节点打破自己的计划，扰乱自己的部署。 “这都是服部浩二这个猪害的！什么情报，真不知道是哪里得来的？”田中骏悻悻的想道。 其实，这也怪不得服部浩二，金玉林他们是昨天刚到的啊。 “这仗没办法打了！”田中骏的战意已经消退个精光。他可不想把所有袍泽的性命还有自己的性命都丢在这里，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在勐烈的活力抵抗下，没有重武器想打下情报站是不可能了。马上要天亮了！需要自己做决定了！ 看着围在自己周围等着自己拿主意的兄弟们，田中骏嘴角抽了抽，沮丧的下令：“撤退！” 可就在这时，右侧响起勐烈的机枪声，是高海东、赵新林带着一班人向着前大门勐冲过来。 “队长，快走吧！这里留给我们断后！”几个腿上负了伤的手下看着田中骏说道：“我们也走不了了，不要管我们了！希望队长你们逃出去，以后给我们报仇！” 田中骏也知道他们说的是实话，真是一个痛苦地选择！艰难地对着一班自愿留下断后的手下，深深地鞠了一躬，田中骏带着剩下十几个手下快速向西逃去，连通知服部浩二也没有。 在高海东和牧野两个方向的进攻下，剩余的枪声也停了下来。田中骏留下的伤病员，没有一个选择投降。地上哀嚎的，都是些穿着平民衣服的伤员。牧野命令大家注意警戒，开始打扫战场，搜查是否有漏网的鱼；军医和情报站人员优先对己方负伤人员进行救；自己带着行动组的人员，开着两辆车往村子里而去。 第73页 远处的天际已开始露出一丝朝霞，沉睡的村子也开始醒来。牧野他们在村口停下车，步行着呈复合双箭队形向村子里搜素着。 村子里有些早起的村民一看全副武装的士兵从开阔地走来，马上就关起门，不敢出来。在村子西面的一间院子里，还停着一辆丰田皮卡车，竖着一根天线。作为尖兵的高海东做做收拾，大家悄悄把房子给包围起来。 院子里没有一个人，高海东和陈鑫冲进房子一看，空空的。得到安全的汇报后，牧野进去看了看。 房子里的桌子上放着几个杯子，其中一个杯子泡了一满杯茶，茶还是温的。这说明这些人离开的时间不长，“追！”牧野咬咬牙，挥手下令。 “可这个*怎么办？”作为通讯专家的李新强问道，这台大功率通讯干扰机国内都少见，内行人肯定是很喜欢的。 “关掉它，让站里派人开回去。”牧野笑笑。 李新强上去鼓捣几下，跳下车说道“通讯应可以了，我试试。”接着和情报站试了试，情报站那边传来清晰的答覆。 牧野用对讲机向洪立华汇报了一下，告诉他自己打算沿着敌人撤退的方向追上去。洪立华沉吟了一下，也同意了，同时叮嘱大家要注意安全。 说话间，其他战友把车子开过来了，于是大伙上了车唿啸着向敌人追去。 “头，会不会追不上了？”李新强着急问道。 牧野没有回答，只是通过对讲机命令道：“注意观察四周，有异常立刻回报！”对于田中骏那些，牧野知道穷寇莫追，有句话“兔子急了也咬人”，更别说一伙战斗力强大的敌人，自己就六个人，金玉林还在帮着在情报站医治伤员呢，想吃下人家接近二十个人，搞不好或崩掉牙齿；可是对于另外一伙呆在村子里的敌人，牧野想着有机会追到，就吃掉他们。 两辆丰田车在林间小路上疾驰着，一个小时快到了，虽未见到敌人的身影，可道路上越野车压过泥泞道路翻起的新鲜泥巴，告诉他们前方的车子过去的时间并不长。 “他们就在前面了！”李新强兴奋的叫道。 转过前面的那个180°转弯，豁然看见两辆丰田酷路泽就在前方100米不到的地方，后面一辆可能是转弯太快，方向来不及回，侧翻在右边水沟里，而前面那辆车正在用牵引索在使劲拉呢！ 看着唿啸而来的追兵，前车的赶紧断掉牵引索管自己逃命。而后车的五六个人只好迎着牧野他们的方向，跪下求降。这也不怪他们，老闆都跑了，自己还给谁卖命呢？ “新林，快点！”牧野急促命令道，眼看着目标就要拐进前方的弯道了，机会只有一次。 “11点钟方向，距离***米，风速**，湿度***白色酷路泽。”牧野迅速把射击诸元告诉赵新林，已迅速架好狙击枪的赵新林，马上调整完毕，屏住唿吸，对着在绿林间快速穿行的酷路泽开了一枪。 枪响过，只见酷路泽的左前轮忽然爆开，紧接着整辆车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斗，再重重路在地上。看着望远镜里做着杂耍的酷路泽，牧野拍了拍赵新林的肩膀，以示鼓励。“干得好！” 赵新林也唿了口气，大大咧咧说道：“哈哈，运气不错！”“继续努力！看看他们都找到什么？”牧野看着远处的高海东他们押了几个人回来。 ☆、第十八节 暗藏玄机 "抓到4个，死掉一个，是大鱼，服部浩二。”高海东汇报着，“前轮被打烂，驾驶员和其他人都没事，坐在前座的老闆却死了。” “这也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死了也好，省的到时候让我们四处找。对他来也未必不是解脱。”牧野虽然心里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如果活着抓到服部浩二，交给我们的审讯专家，也不知道可以挖出多少东西呢。就像在宝岛抓到打那个叶道河，简直就是宝藏啊！可惜了！ “还追吗？”高海东问道。“追啥？不追了，我们人手不够，也不知道他们逃到哪里去。我们先整理一下，拍些照片，然后回去。”牧野说道。 这次追下来，收穫也挺大的，干掉服部浩二不说，还抓了几个“投兴会”的骨干，相信交上去，有人会感兴趣的；缴获美金现金有500多万，整整两个大袋子；还有服部浩二的手提箱一个，里面是服部浩二这些年在缅国收买官员的证据，有录影带、有文字的，名单上有数百人，具体到时间、人、地点；还有属于“投兴会”的各级人员11名； 人多车少，回不去。唿叫情报站支援，然后大家也坐下歇息。打了一晚上的仗，就是铁人也会累了。安排了董少理和赵新林布置了警戒哨，大家休息了会。 牧野靠着一棵大树，紧张的战斗过去后，人也开始松懈下来。而肩膀和胸口的痛更是一阵一阵的，让牧野无法闭上眼睛。 高海东推推牧野，递上一支香菸。“哎，你看看。这是什么玩意？” 牧野接过一看，就是一个很小的笔记本啊。翻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前半部分。“好像是地址，还有这几个数字是什么意思？”上面的文字有几个牧野知道，“东京都”就是日本东京，剩下的好像是什么“路”之类的文字。“哪来的？”牧野问道。 第74页 “从那辆车子里捡的，我看是通讯录什么的。你有空拿去研究一下，说不定是什么藏宝图呢。”高海东开玩笑道。 “好啊。那我有空再看。”牧野回应道。 俩人抽着烟说笑着，牧野问高海东结婚日子定到何时，“农历十月初八，还有好几个月呢。到时候你给当伴郎！别忘了!”高海东说道。“不说还忘了，上次你欠我的酒都还没请呢！这次回去，可别赖帐！”牧野笑道。 “你习惯这样的日子吗？”高海东问道，“现在我们好像什么都不像啊，你说是情报人员吧？特种部队吧？价值就是两者结合的怪物。” “我也不知道，有句话叫"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觉得现在的生活，还是比较充实的。虽然说刺激点，但至少比在军营里混日子好，因为这里有战争！哈哈！！” 其实牧野心里也很迷茫，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好像也不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谁也没办法都让未来按照自己设想的那样！”牧野安慰同样迷茫的高海东。 “头，6点方向。距离2公里左右，两辆白色越野车。”话筒传来赵新林的声音。 “收到，注意观察。”牧野回答道。 “应该是家里的车。”牧野看看手錶对高海东说道。高海东贊同的点点头，和牧野一样站起身来眺望着汽车开来的方向。 “300米，两辆车，接近中。”赵新林顿了顿，“己方车辆，已确认。” 车子还没停稳，一个身影跳下车就往牧野奔来。 一把抱住牧野就“呜呜”哭个不停，牧野尴尬的望着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凌雁，又看着四周眼神怪怪的战友们，轻声道：“快放开，影响不好。” “你个臭猴子，受伤也不告诉我。你哪里受伤了？”哭了一阵的凌雁总算抬起头来，问道。 “没事，就一点不碍事。大伙儿不都有受伤的吗？”牧野安慰道。 凌雁伸手给牧野擦去嘴角残留干涸的血迹，见用手擦不干净，掏出块手帕又擦起来。看着自己脸上脏的像只小花猫的凌雁，牧野伸手握住她的柔夷，可以想像到昨晚她一直在提心弔胆担心着自己的安危，牧野心里感到阵阵的温暖。“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不多时，大家都上了车。牧野和凌雁被高海东安排到一辆车上，大家也心知肚明两人的关系，尽量给俩人创造独处的条件。其他人都凑活挤挤，反正也不远。对大家的好意，牧野也微笑着承受了。 凌雁坐在副座上，定定地看着牧野开着车的样子。忽然，凌雁一把抓起牧野的右手，贴在自己的左脸颊，眼泪又流了下来：“答应我，以后做事，千万要注意安全。还有，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就算受伤也别骗我。。。。。。” 牧野看着这个时而刁蛮的像个野小子，时而傻乎乎的像个还没长大的女孩子，终于沉声答道：“知道了。” 凌雁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上次洪主任找你说的，可不是我本意哦！你啊可别误会。” “什么？”牧野明知故问。 凌雁白了一眼，低声说道：“你可能也知道，在那种环境里长大，可是很压抑的。”顿了顿，见牧野并没有接上自己的话头，无奈何接着道：“我从小在沪市长大，一直到大学，都是家里派人管着。整天这个不许，那个不行，连买个烤红薯也不准。有时候看着街上那些自由自在谈恋爱的人，我都很羡慕的，能和自己最爱的人一起过一生，我什么都可以放弃。”又怕牧野误会，说道：“你是我第一次恋爱哦。可要好好珍惜我，不像你，初恋给了别人了！”眼睛瞟瞟牧野的反应，“我不是在乎你的过往，我只是想，我们为什么以前不早点碰上呢？” 牧野看着这个清纯的在感情上几乎是“白痴”的女孩，说道：“怎么会碰上？我们相隔那么远。你从小环境好，我们可很穷的，连饭也吃不饱。”这是真的，在牧野年少的时候，家里的工资根本就不够花的，从小就没吃过几顿像样的饭。 凌雁翻了翻漂亮的大眼，说道：“那时候你来找我，我会给你好吃的！让你吃个够！” 牧野一想，不会吧？难道这次老天爷给了我一个傻姑奶奶？ ☆、第二十节 家族婚事 沪市zf常务副市长办公室。 凌百战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刚拿到的最新一期《内部通报》，这是份专供省部级高级干部的内部期刊。 这期的第一篇正文赫然是这次刚刚在缅发生的攻击我驻外机构事件内情。 这次事件，在我驻外机构和缅国政府的全力工作下，对外封锁一切渠道，其他各国媒体都不知道那一晚发生了什么。隐约的有些媒体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发生，但没有渠道了解其中的真实情况和细节。因为略知内情的村民都被下了封口令，而目前外围还有数道封锁线，一般人根本进不来。有个居心叵测的国家媒体，花费大量的金钱，才在某些村民口中掏出当夜有大量武装人员进入的事情，并且当夜有勐烈枪响，其他一无所知。 《内部通报》由洪立华和大使馆一名参贊执笔，上面述说了事情发生的原因、经过几在场人员的各自表现。里面的主角儿就是牧野和他指挥的各位作战人员，文章详细描写了他们在数十倍敌人的疯狂进攻下，只是付出6名人员的牺牲，和一些作战人员轻伤的代价，击毙击伤敌人100多名，俘虏100多名，缴获枪枝武器数百，汽车等运输工具数十辆。 第75页 对于洪立华，凌百战是了解的。洪立华的父亲原来就在凌父麾下，两家也算是世交了。所以逃婚的凌雁，凌百战才放心交给洪立华照顾。这次的运气还好，不是那么骁勇善战的一支小分队在的话，自己可能就回不来了。那么严重的情况下，能带领大家拼命抗击，取得那么大的战果，听说上面的那位都知道了那位指挥官的名字。而且这次最大的成果就是使平时对华总提出这样、那样需求的缅政府，这次老实了很多；平时在国际上有些敏感的话题，都抱着模稜两可态度，现在也旗帜鲜明的站在我国后面。这么大的把柄，能让我们捏住，这个功劳可是大得很吶! 洪立华在其中的成绩，相信上面也会看到，那么他的前途可不会再这么一下子沉底十数年了。凌百战很为他高兴，这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对于凌雁这个唯一的女儿，凌百战一直头疼得很。凌家作为一个也较有名气的世家，特别是最近自己就要接手正位的情况下，女儿的婚事一直都是家里的大事。作为父亲，凌百战都把女儿的事交给童瑶，也就是凌雁的母亲来处理。 而同为世家出身的童瑶，更是对女儿的婚事热心到离谱的程度。她提出的要求一般世家子弟还没法做到。既要求家庭，又要求人品，可两全其美的能有多少？上次给凌雁介绍的一个国务委员的次子，外表英俊潇洒，而且又是国资委一个小领导了，你说人那么年轻，条件那么好，可凌雁就是看不上，给逼急了，还一熘烟跑到国外去了。“还好这次没出啥事，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好！”凌百战无奈地想道。 作为凌家长子，凌百战下面还有二个弟弟一个妹妹。 二弟凌建设，是苏省建设厅的副厅长兼建设投资集团董事长，算和他名字一样，建设厅的二把手，高配正厅级。 凌克敌，幼弟。沪市佛雷迪酒店董事长，家产万贯。 幼妹凌兰，沪市沪家豪门房地产集团董事长，资产数十亿。 凌家一家都是社会的成功人士，再加上再过半年，凌百战接收正位，马上成为zz局候补委员，权势熏天啊！这个情况下，作为凌家第三代标杆的凌雁，嫁个夫婿如果门不当户不对，怎么对内外交代？对于妻子童瑶这个理论，凌百战是持反对态度的。他觉得只要凌雁喜欢，就可以了。家庭地位都是虚的，难道自己会一辈子待在高位？女婿如果有出息，自己帮帮，也未免不能成为成功人士。 两夫妻对唯一女婿的标准问题的看法大相迳庭，还偶尔为此小吵一场。而岳父和大舅子，都支持凌百战的态度；小舅子则和他姐姐站到一个战壕里。 “唉！”想想头痛的凌百战默默额头，一脸的无奈。只要母女俩未有一方让步，那这个僵局还得维持下去，自己想见见那个倔强女，还是不能。 “叮铃铃”！一阵电话响。 “你好，我是凌百战。”凌百战接起电话平声道。 话筒里传来老岳父童文和的声音，“百战，凌雁那边有没电话来？我看了通报，这孩子不知道有没受伤。” “爸，没事。假如有事，立华会跟我说的。您放心好了！”凌百战说道，又赶紧岔开话题，“您身体咋样？也好久没给您请安了！” “老不死就这样了，还不如你爸去得早，少生点气。想早点抱个曾孙也不得，你瞧你老婆干的好事！”老爷子和女婿关系特别好，所以也不怕自揭家丑。 “唉！”两个男人一起嘆了口气。 翁婿俩又闲聊了会，就挂了电话。 电话刚放下，又响了。一接是老婆大人的，“你刚才和谁打电话呢？刚才我打不过来，秘书说你在接电话。”童瑶问道。 “是爸爸吶，问小雁的事。”凌百战皱眉回答道。 童瑶忽地紧张起来，“出啥事了？” “没有，能出啥事？就是那边发生一点事，女儿好着呢。”童瑶还不够级别，根本不知道缅国那件事。 凌百战挪揄问道：“咋了，想女儿了吧？看你给逼得。” “不行，我的打个电话过去。不，你赶紧打个电话给她，别说我让你打的，知道吧？”童瑶心里也很想念女儿，可又放不下那个脸，就给老公下了道“圣旨”。 “我这会儿没空，等等吧！”凌百战敷衍道。 “不行，你不赶紧打，我就到你办公室里来看着你打。”童瑶有点发火，现在领导下个任务也不赶紧去完成，还翻了天不是？ “行！行！我这就打。”凌百战对这个老婆是又爱又怕。 可是这个电话不打还好，一打完电话，凌百战就呆立在那边，不知道是该和老婆汇报呢？还是不和老婆汇报呢？ 踌躇了好一会，凌百战觉得还是谘询一下老丈人的意见。 “爸，报告你个消息。我也是刚得到的，据可靠消息，凌雁在缅甸那边，已经找了一个对象了。。。。。。。” ☆、第二十一节 木屋定情 牧野这几天都够忙的，像个陀螺成天转个不停。 早上的形意拳和飞刀也让金玉林给劝停了。用金玉林的话来说：“队长夫人交代的，不执行会死人的---当然是我死。”结果引来凌雁一顿“粉拳”。 第76页 大使馆里的批文也下来了，情报站改造方案经过讨论，设计也定下来，具体的工作都安排下去了，也用不着牧野自己动手，自有人盯着。情报站人员培训都交给高海东他们去做，制定训练计划后，牧野索性做了撒手掌柜，跟洪立华请了假，带着凌雁在周边森林里转悠起来。 天气在一天天变热，亚热带就是这样，闷热的，雨水又多。两人开着一辆缴获的白色酷路泽，带上一点吃的，光明正大过起“二人生活来”。 牧野肩上的枪伤也已经结痂了，有点痒痒的；胸口的闷闷的感觉也已经好多了，再加上金玉林的治疗，再过一个星期就完全好了。 凌雁看着牧野身体一天天改善，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脸上的担忧也少了些。她比牧野他们早几个月从国内过来，但也都是呆在情报站或大使馆，缅国的旅游景点都没去玩过。 缅甸是亚洲，乃至世界，森林资源分布最广的国家之一。森林面积为国土面积的50%，最近几年由于农耕、砍伐、山火等原因，森林面积正在快速减少。树种主要有郁闭阔叶林、红树林、针叶林等，还有难以计数的各类藤本植物、花卉植物、乔木、小乔木、灌木和竹类植物，是真正的绿色宝库。 在仰光至莱古的公路上，牧野开着车飞驰着。车窗外的略带着点点潮湿的风吹进车厢，平时紧张的身心短时就轻松起来。唿吸着高含氧的空气，看着如画的风景，置身于森林的海洋，仿佛大自然就只剩下两个，什么忧愁、纷扰都纷纷抛掷于脑后。 “ilikethefeelingofwalkingintheforestandclosetonature。”凌雁忽然来了句英语，眯着眼看着牧野的侧脸说道。 “你说什么？”牧野没听见，问道。 “我喜欢在森林里漫步和亲近自然的感觉。”凌雁蜷缩着身子像只小猫，懒懒说道。 “我也是。”牧野微笑着看看凌雁。 “老了的时候，能够在森林里有一个房子，和最爱的人呆在一起，慢慢老去，那有多好。”凌雁继续嘟囔着。 “这个要求不高，可以达到。”牧野调笑道。 凌雁白了牧野一眼，说道：”就一定跟你一起吗？你又没说过爱我，也没说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然后低着头做生气的样子。 看着路边标志着56km的公里牌，牧野轻轻踩了下剎车，向右一打方向，车子顺势往右边一条几不可见的小路拐了进去。看着男友不搭理自己，凌雁开始鼓起嘴来。 进入盖天蔽地的深林里，光线都似乎暧昧起来；一道道阳光透过树冠的缝隙，射了进来，就似童话里的情景。 车子在远离主干道的一幢木房子门口缓缓停下，牧野跳下车，打开副座的车门，抱起正喃喃自语迷迷煳煳的凌雁，凌雁吓了一下，“到了？那么快。”发觉牧野正抱着自己呢，炯炯有神深邃的眼睛正满含笑意的看着自己，凌雁的脸唰地红了。“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凌雁嘴上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到，双手却不由自主的环抱着牧野的脖子。 “放下还是不放下？”牧野故意调侃道。 “不放。。。。。。不要放”凌雁呻**吟道。 牧野抱着她大部往木房里走去，羞红了脸的凌雁既是欢喜又是忐忑。从未经人事的她，心里就像个小鹿在里面冲撞，心跳的声音自己几乎都听得到；“就这样和他在一起了么？”心中有个声音在问。“嗯”！凌雁自己几乎出声答道。意识到只是自己在心里自问自答，凌雁悄悄地偷窥了牧野一眼，却看见牧野便大步走着，边看着自己呢！羞红了的脸似乎可以拧出血来。。。。。。 俩人倒在干净的木床上，疯狂的吻着。似乎在发泄着一种情绪，要把对方深深的打上自己的烙印；亦或是要把对方的肉体与自己的合二为一。。。。。。疯狂中，两个人的皮肤颜色似乎都变成了粉红。凌雁害羞的眯着眼，微张的小嘴似乎要入侵者拒于门外，又似乎是好客的主人前来迎接客人的到来；牧野健硕的身体早已赤“果”，看着面前准备完毕的爱人，凌雁的心在发抖：“都说那个很疼的。。。。。”牧野微笑这瞧着她，手抚摸着凌雁的身体一阵阵颤慄，感到隐秘的小沟里洪水已经泛滥，把身体慢慢附了上去，轻轻说道：“我会慢慢的，不要怕。”（以下省略200字） 抵死纠缠过后的两个年轻的肉体，依旧在紧紧相拥着。牧野吻了吻凌雁的耳垂，问道：“还痛吗？”“还好，没有她们说的那么痛。。。。。。”凌雁幽幽回答道。 “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凌雁忽然转身说道。 “你呀，要先好好休息。”牧野指了指床上那块鲜红的梅花，“一辈子，不急在一时，等你好了会有你好受的。”伸手捏捏凌雁的鼻子。 “那你什么时候和我以前见父母？”凌雁盯着牧野的眼睛问道 “等任务结束，回国后就去。”牧野迎着凌雁的眼睛正色道，“我会对你好的。” 凌雁满意的嘻嘻笑了，“我知道你会的，臭猴子。” 晚上，由牧野亲自动手，为两人做了几个可口的江浙小菜，‘酱爆肉丝”、“清蒸鱼”、“清炒娃娃菜”、“番茄蛋汤”、“光炒木耳”。吃得凌雁大唿好吃，她从未知道牧野竟然连家务也有一手，这菜烧的，虽说比不上杭州楼外楼那些真正的酒店大厨，至少色、香、味，牧野一样不少没落下了。看着这个像金子般逐渐放出夺目光彩的男人，凌雁的心理就像偷吃了蜂蜜的大狗熊那么高兴。“凭空就得了个宝！那些少爷公子怎么和他比啊！把他带去给外公看，外公也一样会很中意的！” 第77页 就一顿饭，俩人“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吃了2个多小时。吃过饭，凌雁想好好表现一下，抢着去洗碗，牧野不让，让她坐着休息。看着细心照顾自己的男人，凌雁轻轻嘆了口气，母亲那一关可不好过啊！不管怎么样，这个男的，自己这辈子嫁定了，不管人家怎么说，怎么也阻止不了。 ☆、第二十二节 神药汉戟 两人腻歪着整夜未眠。 晚上一起爬上屋顶相拥着看流星，仰望星空，同觉得人生是多么的短暂；而在宇宙中，人又是那么渺小，渺小到连宇宙尘埃也不算不上。在茫茫人生中相遇、相知、相爱，这是多么幸福的事？这又是值得人怎样珍惜的缘分？佛祖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冥冥中似乎真有缘分存在，假如两人没有没来到缅甸，那么两人的生命轨迹也不会发生交集。 两人互相说着自己的过往，当牧野说起父母抚养自己的不易，当牧野回忆起自己的师傅，为了自己而命丧外乡，牧野不禁泪流满面，凌雁也跟着唏嘘不已。。。。。。 第二天醒来，牧野睁开眼睛，看见凌雁正躺在身边盯着自己看呢。两人相视，甜蜜一笑。自知从此以后，两人的命运边连结在一起，一荣俱荣。 洗漱过后，凌雁端过亲手做的早餐，俩人吃起来。牧野还不知道凌雁看上去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竟然也会有一手好手艺，不禁食慾大开，连声夸奖。看见爱人这么喜欢自己做的早餐，凌雁很是高兴。收拾好餐具，两人准备换上适合野外跋涉的户外运动服，牧业故意装作好色之徒的样，要看凌雁换衣服。原来是打算调戏一下凌雁的，谁知道凌雁竟然扮作很是魅惑的表情，搞得牧业好一阵子心里绮思不已。如果不是念及凌雁那里受伤未愈，而且俩人要出去打猎，牧野就把她直接就地正法！ 牧野嘴里嘀咕着：“这个要人命的小妖精！”无奈地讪笑提着一桿56步枪，带着凌雁的手出去打猎。 在深林里转悠了大半天，收穫了2只山鸡，还有一只半拉子大的野猪，一提也有四五十斤了，两人觉得这也够两人食用了，剩下些带回去给情报站同志们加加餐就好了，打再多也没意思，纯粹是浪费大自然的资源。 牧野扛着野猪，凌雁高兴的提着枪和两只山鸡跟在身后往山下走。森林里的落叶很厚，踩上去软绵绵的，就像是踩在地毯上。凌雁兴奋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让沉寂的深林似乎平添几分生气。 俩人走了一个多小时，有牧野这个经歷过野外生存特训的特种兵领路，在遮天蔽日的深林里怎么也用不着担心会迷路。俩人商量着怎么处理这些猎物，回去是炒还是烤呢？后来达成共识，晚上由牧野出手，做一餐正宗的野外烧烤。 俩人愉快的交谈着，憧憬着以后美好的生活。凌雁看牧野脸颊上流下汗来，不想牧野太吃力，掏出手绢给擦了擦汗，便提议先休息一会，反正回去时间也挺早的。 听觉锐利的牧野虽说是心身有点疲惫，但军人的警惕并未放松。在山风吹过树叶的“哗哗“声中，牧业听到有一丝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在靠近。 牧野慢慢伸手拿过56步枪，轻轻的上膛，打开保险，手指放在扳机旁做好自卫的准备。他示意凌雁不要做出任何发觉的动作和表情，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慢慢的退到自己身后。 过了2、3分钟，一个小小的身影快速地踩着落叶奔跑过来，看见牧野二人，就直奔而来，脸上高兴地就像是沙漠里见到绿洲。 这是一个8、9岁的女孩子，扎着一根小辫子，赤着脚，穿着破破烂烂的当地服装，着急的说着两人一点也不懂的话，连比带划的手势，让凌雁两人莫名其妙。孩子的脸都急红了，眼泪都流了出来。牧野看着可怜的孩子，想起国内出发前的语言培训，当时候是特训了几天的傣族语言，也不知道这孩子听得懂还是听不懂？ 牧野试着用不标准的傣语问道：“你听得懂吗？懂就点点头。”小女孩果然是听得懂傣语的，快速的回答着，牧野的傣语基本上就是听听然后再加上自己猜猜的，赶紧摆手道：“你慢点说，不要慌！”小女孩像是看怪兽一样，看着牧野，强忍住着急的心情，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爷爷从那边山坡摔下来，想求你们帮帮忙!我已经找了好久了，可山里没有别人。”说完就哭了，消瘦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边哭边看着两人。 凌雁看两人交谈完毕，心急地对牧野问：“她说什么啊？我一句也听不懂。” 牧野努力的辨别小女孩的每一个词语，总算是知道了大概。“她说，她的什么人在那边受伤了，想让我们帮她。”牧野对自己的翻译能力还是信心不足。 “那就赶紧去啊！还墨迹什么？救人要紧！”热心善良的凌雁一听救命，急急说道。 “好！”牧野关掉56步枪保险，递给凌雁。三人放下猎物，在小女孩带领下，向不远处的小山坡跑去。在一个陡坡下，看到一个鬚髮皆白的老者正在吃力的想站起身来，在他几步远的地方，还有一个採药人常用的背篓。 老人看见小女孩带着生人过来，还带着枪，不禁有点紧张。小女孩跑上去又用那种牧野不懂的语言扶着老人的手说着话。未几，老人点点头慈爱的摸摸小女孩的脑袋，转而用傣语向牧野说道：“你们好，我是何蒲，这是我孙女何乐乐。今天我们出来採药，我不小心把自己的腿给摔了，所以。。。。。” 第78页 牧野边听着老者的话，边给凌雁做着翻译。 “我们就帮帮他们吧，看看都可怜！”凌雁听着，扑闪着大眼说道。 牧野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何蒲的右腿。老人的右大腿外侧有一处10厘米长的伤口，是要缝合的。虽经老者自己草草包扎了下，但看上去，没起到多少效果，鲜血还在流着。牧野掏出背包里的急救包，用随身携带的飞刀割开老者的长裤，解开老者自己用衣襟做的绑带，仔细清理了一下，再倒上止血散，用绷带紧紧缠好。 老人咬着牙看着牧野的动作没吭声。看到牧野处理好伤口后，轻声问道：“你是军人吗？” 牧野仔细打量了老者一下，点点头答道：“是的，老大爷，我是军人，这是我女朋友。” “我以前也当过兵，军医。呵呵，看了你的药品我就知道了。”老人对凌雁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唿了。 老人休息一会，喝了牧野递过来的水，精神好多了。小女孩何乐乐看着爷爷没事了，就围着漂亮阿姨凌雁，看着凌雁漂亮的头髮和衣服，眼里直冒星星，女人天生爱美的本性显露无遗，虽然她还不能算是“女人”。 老人本想谢绝二人相送，怕太麻烦他人，但强忍着一站起来，还是痛的鬍子直抖，更别说走好长的山路了。牧野摇摇头看着这个倔强的老人，也不说话，蹲下身，背起老人就向着小女孩指明的方向走去。老人趴在牧野的背上，感动得直掉眼泪，真是庆幸遇上好人了。 半个小时后，四人来到一幢位于山谷深处的典型的傣族风格小木房前。潺潺的溪水在房子边上流过，房子周围的平地上，种满了各种说不上名字的草药，有些还开着各色的花。 老人让牧野把自己放下，招唿孙女给两位客人端来凳子，并请二人坐下。老人指着房子周围的草药说道：“我在这里已经种了40多年的草药了，这些都是我发掘出来的药，很多品种是人家都不知道的，算是我一辈子的心血。”老人指了指忙着给客人倒水的孙女说道：“多年前，她爸爸和她叔叔都给缅北那边的抓去当兵，然后再也没回来。她妈妈在生下她之后就死了，她从小就跟着我生活，这老大的地方，就只有我们爷孙两。如果这次不是得你们相救，我们爷孙两就完了。我一死，她也无路可走了，可怜的孩子啊。” 牧野摆摆手，赶紧说道：“举手之劳，哪里还值得您道谢。只是我们这边消炎的药品不多，怕您。。。。。。” 何蒲呵呵笑道，“在我这里，只要不死，都有办法。”说完，招唿何乐乐过来。何乐乐一蹦一跳的跳到爷爷跟前，仰着头看着爷爷。何蒲指了指院子里一角的草药，让何乐乐去采一点过来。 何乐乐提着小药锄很快就采了几颗绿油油的草药，用清水洗净，递给爷爷。 何蒲笑呵呵的看着牧野道，“这种草药，对于治疗外伤，有奇效。可能比你的药效果更好。” 牧野接过来一看，这就是一种很平常的草药。二三十厘米高，每颗有7片三角的叶子，茎上毛茸茸的。闻上去有一阵淡淡的清香。 “这叫什么药？”牧野问道。 “汉戟。”老人答道。“口服，外敷，都有奇效。我看你的手臂好像不灵便，是不是受了伤？可以试试看。” “真的吗？”牧野有点不相信，老人说的好像这是棵“神药”,对于太神奇的玩意，牧野一直以来都不大相信。 “试了就知道啊！等下我的伤也要用的。”老人有点显摆地笑道。 何乐乐拿来小木碗，把汉戟放在里面捣烂。凌雁也觉得这老头可能就是个“神棍”，哪有那么神效的草药啊，还以为是武侠小说呢？ 凌雁接过小木碗，闻了闻，这味道还不错。用手指拈了些药煳煳，仔细的涂到牧野肩膀上还未痊癒的伤口上，没过5分钟奇蹟真的发生了：药效正在神奇地发生着，原本结疤的伤口，还略微有些红肿，汉戟涂上之后，红肿迅速地消退下去，痒痒的感觉马上就消失了；15分钟之后，铜钱大小的伤口，变得只有五毛硬币般大小；半个小时后，伤口只剩下浅浅的痕迹。 牧野两人口瞪目呆的看着，就好似置身于梦中。小说里描述的神药，竟然在现实里会有存在！ ☆、第二十三 意外收穫 这种不起眼的草药竟然有这种神效，而且这种药对牧野是具有重大意义。 这是一种外伤用药，很可能同样可以用到牧野那家化妆品公司的产品开发上。牧野觉得很值得一试。假如这种草药对于美容、祛疤也有疗效的话，用这种草药制作的产品，绝对会引起轰动，带来的绝对不止是经济利益。 牧野详细询问了汉戟的生长所需的各种条件，心里却有点失望。 汉戟对着生长环境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任何的污染都会影响到汉戟的药效。它生长的要求是潮湿、温暖、少风，最好是少有人迹的山区，那么牧野家乡是不可能适合种植的，不用说家乡的污染已经很严重了。那就是说，如果要种植的话，需要在国内找一个气候条件相对类似的地方，虽然不是很难，比方说：云南、广西这两个省。但是可能成本就要提高了。 凌雁看着牧野对这种草药那么热心，感到很好奇。手中有一家化妆品企业这事，牧野还未告诉她。牧野有时候想，企业想发展壮大，就必须优化产业机构，不断推出具有竞争力的产品。而汉戟，可能就是“芳容”企业飞越的一次契机。 第79页 牧野询问是否可以移植或大规模种植，何蒲笑着说道：“对你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是要找到湿度这些都差不多的地方，再加上我的一些秘诀，成活率7-8成是有的。如果不方便的话，也可以给你些种子，只要细心照料，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牧野趁此机会对种植方面有些不明白向何蒲请教，何蒲也看在牧野救了自己的份上，对问题是来者不拒，一一作答。凌雁看着两人在谈论些自己不感兴趣的问题，叫上何乐乐，两人去取了两只山鸡过来，送给何家。反正自己吃的还有很多呢！ 经过和何蒲的深入交谈，牧野对“芳容”企业未来的产品规划也有个初步认识。现在市场上销售的都是些化学产品，对人体不好，甚至伤害挺大的；有些国外产品价格昂贵，而且效果也比不上纯绿色草药提炼品制作的产品。这些年改革开放，人民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好，对身体的保养也越来越肯花大价钱，这个化妆品市场的蛋糕将会越来越大，谁占据技术优势，谁就会占据市场份额和话语权。而“芳容”已逐渐在江浙沪地区打开销路，如果汉戟产品能够开发成功，“芳容”将很快发展起来，一炮而红不是神话。 牧野很高兴今天能有这样的“奇遇”，让自己认识到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原本以为那些“仙草”都是虚构的，今天自己见识到了；那么那些千里之外飞剑取人首级的功夫，会不会也存在？ 凌雁不停地说着在何家看到的草药的事，何乐乐带她把院子都走了一遍，就看到很多珍奇的植物，也长了不少见识。两人在何家吃了饭，迎着晚霞往小木屋走，途中取回了野猪；凌雁长这么大，这一天算是最舒心的，与大自然无比亲近，远离尘嚣，抛却名利，和最爱的人一起，哪怕就这样过一辈子，其实也不错。 第二天早晨，两人收拾好东西，驾车往回走。隐居的日子虽好，但毕竟还是要面对现实，还有很多的问题需要去解决呢。 日子过得飞快，牧野他们在缅甸已经呆了半年了。 在这段时间里，除了帮助情报站做些外勤工作外，还主持监督了情报站的安全改造工作。经过大家的努力，情报站的安全保卫能力已是今非昔比。 为避免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说闲话，情报站并没有大兴土木。只是砍掉了周围一些遮掩视线的树木，并且在围墙四角加装了几个可以360度转动的摄像头。其他从外面是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还有以前那些纵横交错的电线和林立的天线都已不见了。如果能够到达位于地下2层的核心区域一看，一条条线路通过埋藏在地下的管道通进来；大屏幕上正在播放各个摄像头的实时图像；机房里各种先进的电子安全设备和特意从国内运来的卫星通讯设备，井井有序地排列组合在那里；大院里更是安装了红外摄像等最新安保装置；大门口还有车辆防冲撞装置。。。。。。这样就尽量避免了被切断通讯线路，或者被人偷袭，坐在指挥中心，就可以看到情报站四周的所有动静。现在就是以前田中骏那支特种部队想进攻情报站，也非易事。 牧野满意地站在前楼瞭望哨岗位上，看着大院里的种种。以牧野的阳光看来，一般情况下，这里的安全是能够得保证的。虽说花了不少钱，但这是值得的。谁也不想整天胆战兢兢的在一个不能保证人身安全的地方工作。 上次从何家回来，牧野带着凌雁又回去探望过几次。每次都带了很多的生活用品和食物，让何家祖孙俩很是感激。彼此相处也越来越融洽，说话也随意了很多。 一次，何蒲提出能否把何乐乐带回中国去学习文化，牧野和凌雁也答应了下来。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挺喜欢何乐乐的。至于什么出国手续之类的，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何乐乐也很喜欢中国，以前只是从大人口中听过中国，现在自己也能去中国了，挺兴奋的。可是一想到要离开年迈的爷爷，又觉得不舍。牧野和何蒲商量了一下，并且在徵求洪立华的意见后，同意由情报站定时派人来照顾一下何蒲的生活。 在缅国的工作已经结束，经过这次教训，鬼子对华资企业背后捣鬼的小动作也收敛很多。经过一些友好媒体的宣传，华资企业的各项目也开始得到当地民众的支持；而华资企业做事也更加小心，以免被人家“小题大做”。经过几个月的调查，缅政府中终于有了定论，一些不大不小的官员被按腐败罪拘捕，总算是给了个不是交代的交代。 对于这个结局，深知内情的人心里都是不舒服的，牧野他们也一样。政治上的博弈也不是自己这些小小虾米可以置啄的。服部浩二那些手下到最后怎么处理，洪立华也没跟牧野说，牧野也没问。 凌雁工作调动的事，牧野没有顾问，也没这个能力。至于凌雁怎么和家里联繫的，牧野不想知道。他自觉的在此事上做了观望者，一直到凌雁给自己送来了结果。 ☆、第二十四节 特殊机构 凌燕拿着一张调令进来，嘴巴翘地都可以挂住一把大水壶了。“怎么又不高兴了？是谁惹你了？”牧野诧异问道。 “哼，是我妈妈啊！一定要叫我调到外交部去！我想去上海或南京，这样我们近一点。”凌雁说说就眼泪下来了。 牧野脱掉手套，轻轻捏捏凌雁微微上翘的鼻子温声安慰道：“傻瓜，哪里还都不一样吗？我的职业已经决定了我们不可能像其他恋人一样，每天都在一起的。对不对？相爱的人不一定要每天在一起啊！那么地方有什么区别？只要有空我们就可以相聚的啊！现在交通也方便，飞机、火车，就算是以后买辆车子，北京、南京也不是很远啊！和你妈妈也要搞好关系，有时候顺着她一点。再说了，先去北京，以后有机会再调到上海或其他地方，也可以啊，还算是中央到地方，级别可上去了！你说呢？” 第80页 凌雁听着听着，也觉得有点道理，当然，热恋中的人没有哪一天不想腻歪在一起的。于是，提出条件：“那，如果这次回去，你要和我去见下爸爸？” 牧野听了，本想推诿的，可是想想俩人也有肌肤之亲了，男女关系差不多也就这样定下来，自己去见见凌雁父亲，也不算是师出无名吧？“好，主要看这次又没时间，有的话，我陪你去见见伯父。”牧野点点头，爱抚着凌雁的肩膀说道。 见男朋友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凌雁又高兴起来，叽叽喳喳和牧野说着以前自己家里的事。 临别的时候到了，洪立华和情报站里一些共同战斗过的人员站在大门口为牧野9人送行，还有来送牧野他们和孙女的何浦。 洪立华拉着牧野的手悄悄说道：“本来我是想打报告给上头，把你留下当做副手接班人的，你也知道我在这边已经好多年了。这个想法没说完就让上头给骂了一顿。”说着指指天空，“听说对你们要重新安排，我这是小道消息，听听就行了。祝你们顺风，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牧野感谢洪立华在工作中对自己的信任和照顾，临上车时紧紧的拥抱着他的肩膀，颇为动情的说道：“多谢主任对我们的支持！”在工作中，最烦的就是不懂装懂、指手画脚乱指挥的领导，能遇上像洪立华这样心胸开阔、敢于放权的人，是一种很值得庆幸的事。 当运8飞机引擎轰鸣着高速飞离跑道，缅甸任务也划上圆满的句号。 飞机上的牧野看着下面绿色的森林，心里却想着洪立华刚才说的事。作为一个级别很高的情报人员，他说的话，基本上是真实的。不会像一般人空穴来风，至于调动到哪里，革命军人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嘛。 高海东看着牧野沉思的样子，对于这个老搭档，他还是挺明白的，知道牧野心里有事。飞机里噪声太大，高海东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牧野，牧野做了个等会儿说的手势，不说话了。 第一次搭飞机的何乐乐新奇的望着飞机里的设备，早忘了刚才和爷爷分别时的依依不捨，圆熘熘的眼睛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坐在一起的凌雁看着她的样子，微微笑了。摸摸她可爱的脑袋，轻轻的凑在她耳边和她说着为啥飞机会飞？是谁发明的？等等很多关于飞机的往事儿。 一路沿着来时的路线，回到军区时，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把凌雁和何乐乐安排到了招待所，牧野和一班战友先忙完了自己的事，然后到雷一鸣办公室汇报此次任务的具体情况。 雷一鸣不在办公室，负责接待的高参谋也是老熟人了，俩人亲热的打着招唿。敏感的牧野觉得这次高参谋好像的态度又有所改变了，说话的语气带了一点嫉妒，态度也有点虚伪。牧野感到可能这和自己的是有关吧，不过还是不怎么在意。毕竟，成绩是人做出来的，嫉妒啥的不胜正道。 等了半个多小时，风尘僕僕的雷一鸣才回到办公室。两人一见面，雷一鸣直奔主题，“这次任务完成的也不错，情报站洪立华对你是赞不绝口。想把你留在那边，结果给葛局骂了。你事情都办好了吗？” 牧野一怔：“什么事情？工作上的事都办好了。情况汇报的书面材料，要明天早上才搞得好。” “好，那你尽快。还有个事，我想问下你的意见。随着我们经济的发展，国家的利益也在不断的向外伸展。歷年来，事关我国利益的突发事件越来越多，现在上面决定由总参牵头设置一个专门处理国内国外类似事件的一个机构。代号：g65.决定由我负责组建、管理。当然，作为处理事件的机构肯定是要有一只铁拳才可以。我打算把你们小队也带过去，你的意见？丑话先说前头，这个机关权利很大，事关国家安全的事情，都可以管，也可以在紧急情况下，便宜行事；但是，责任也很重大。没有坚定的革命信念和强大的意志，是不可能适合担当的。一旦确认，就要有随时牺牲的准备。你先别回答，我给你五分钟想想。”雷一鸣一脸严肃的说道。 牧野心里掩饰不住的兴奋，但表面还是一脸平静。由国家最高领导直接批准设立的机构，g带头的秘密机构能够有多少？所谓“便宜行事”，用老百姓的话来说就是“尚方宝剑”、具有“先宰后奏”之权！当然，这个特权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随便用的，只有在涉及国家重大安全的时候，才可以用，不然军事监狱的牢门会在一直等待着。 作为个军人，为国付出当然义不容辞。作为男人，挑战困难，才能成就自我！ 牧野“啪”的立正，用坚定的口吻回答道：“我不用想，只要国家需要，我绝不退缩。我参加！” 雷一鸣也知道牧野作为独生子，家庭观念很重。从某些方面来讲，不是最适合这些危险性极高的部门的。但其个人的人格魅力和素质，决定了他作为一个执行这种任务，是最适合的。雷一鸣抱着期望牧野能够答应参加的态度，但以后可能遇到的困难，也要先和牧野说明。 俩人在办公室里关上门，详谈了一个多小时。临别时，作为少将的雷一鸣亲自送牧野出来，高参谋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看到这一幕，牙龈都要咬出血了。自己辛苦跟了雷一鸣这么多年，还是少校，牧野才多久就是少校了，这次处理缅甸事件的功劳还没下来，看来一个中校跑不了；这么快就跑在自己前面了！而且雷一鸣这么高看他，这次又要带他去g65，而自己却只是作为雷一鸣普通的一个参谋调到那边去。这人和人比，真的气死人的！ 第81页 ☆、第二十五节 情深礼重 牧野走出雷一鸣办公室，心底依然激盪不已。 自己从一个小兵开始，不断遇到贵人：杨卫国、指导员、王锋、雷一鸣、葛副参谋长、洪立华等等，迈向人生目标的每一步，都离不开这些人的帮助和青睐有加。自己能够很快成长，当然也离不开自己的努力，但是古话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自己是不是千里马，还有待将来再说；但一辈子能够遇得上这么多对自己真心实意的人，这些人才是自己最贵重的财富啊，自己一定得学会感恩，努力成长才对得起大家。 明天把情况总结的书面报告交上去，自己也有半个月的假期了；假期过后，可能就要到新单位去报到了。自己要先到上海见未来泰山，还要回家安排些事情，时间可能很紧了。牧野看看手錶，觉得还是先到老部队去看看杨卫国他们，毕竟自己出去这么多时间了，心里也怪想念他们的。 来到老部队门口，站岗的刚好是自己的老部下。看见老排长回来了，大家都飞奔过来跟牧野问好，牧野亲热的和这些傢伙打过招唿，然后往杨卫国办公室而去。 有些不知道牧野为何人的在打听，“刚才那少校是不是高干子弟啊？看他那么年轻就是少校了，以后当个将军也不一定。”熟悉的人答道：‘他你都不认识啊？牧野！猴王！原来二排的老排长，现在调到军区了。听说立了二等功，军衔连着升2级呢！“还有的说：“还不止呢，听说现金就奖励好多呢！””啧啧，这才叫当兵呢！想当年他也是从大头兵干起的！瞧瞧，现在啊出息了，人还是那么好相处。” 牧野不知道这班小鬼在后头议论自己，闷着头就往杨卫国办公室里闯。杨卫国一愣神，看到这小子站在前面呢，还“啪”的敬了个礼。杨卫国嘻嘻笑道，“怎么一回来就到我这，是不是想念你嫂子的家乡菜了？”牧野白了一眼，“不想家乡菜，还想你啊！告诉嫂子一声，晚上还有俩骗吃的过来。” 杨卫国伸手就要提牧野的耳朵：“你小子给你脸了是不是？你当我老婆是你的厨娘啊？胆子越来越大了！” 牧野一闪，躲过攻击，说道：“那你请不请吃饭吧？给个痛快话。我本来想把女朋友带来给你们看看的。” 杨卫国一听，“你小子没骗人吧？就找个藉口你已经用了好几次了！再骗人我打死你个死猴子！” “哪有，哪有？我是说真话的老实人，哪里骗过你？”牧野毫无羞耻心的辩白道，这个招数他是常用的。“有好烟没有？”说着就往杨卫国放香菸的书橱前走。 “说真的，你嫂子都提了让好多次了，让你回来就去找她。听说又给你介绍对象呢！”杨卫国哪里肯让牧野就这么过关，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道。 “好了，好了！我的大哥唉，说真的你不信，假的你偏偏相信。”牧野拍拍杨卫国抓住自己的手臂无奈说道。 杨卫国怔怔问道：“你这死猴子，出去一趟就越变越油滑了！真的有对象了？” “是啊，这不是要带给你们先看看吗？”牧野故意翻着白眼说道。 “再骗我，看我不揍你！”杨卫国半信半疑地提起话筒给肖华打电话：“是我。牧野回来了。说带了个女朋友给我们看，你晚上早点下班，回家烧几个菜。好了好了，你给他介绍的，先放放，让我们先看看他自己找的怎么样。哎，就这么说。” 趁着杨卫国打电话，牧野打开杨卫国的“仓库”，打开一条软中华就往自己兜里塞。上口袋两包，下口袋。。。。。。。“好了好了，都给你！像个没见过好香菸的穷鬼似的。还是个少校呢！”杨卫国没好气骂道。 “这不没好久没见它们了，想亲热亲热吗？”牧野恬不知耻的说道。 俩人说着玩笑话，杨卫国有些好奇牧野的行踪，但知道有些东西不能问，一问牧野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能说的话，牧野一定会说的。牧野没有隐瞒，只是把一些细节掠过。告诉杨卫国自己可能要调离南京军区了。杨卫国也没有多说，只是叮嘱一切当心，家里的事都有他来照顾。杨卫国的哥哥杨保中现在是家里五环区的公安局长了，也算是一方诸侯，权倾一时了。家里由他们照看着，还有自己那些死党，父母的安全不成问题。这次度假回家，牧野打算给你父母买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房，那里进出有保安守着，其他还有物业，这样的话，居住环境也好一点。 打个电话给招待所，告诉凌雁何乐乐她们晚上自己来接他们吃饭，两个无聊的大小女人高兴死了。 晚上，除了杨卫国夫妻还有教导员，就是凌雁他们三位客人了。牧野给凌雁介绍了杨家夫妻和指导员，告诉她这几位是自己人生的伯乐，没有他们，也没有自己的今天。凌雁温婉大方的站起身，对他们平时对牧野的照顾表示了感谢。出身大家庭的凌雁晚上的表现也给他们三人留下很好的印象，对于这猴子总算有人管教了，大家都表示非常高兴，而且会一如既往的支持她对牧野的领导工作。 吃饭的时候，牧野从口袋拿出两份礼物给杨卫国和教导员，这是他从缅甸“投兴会”玉矿拿回的两块原石加工的翡翠，虽说不是“价值连城”，但一块换一个100多平的套房，还足足有余。牧野没有说明这个东西的价值，只是叮嘱要好好保管，有时候的话，拿到外面估个价。 第82页 吃完饭后，牧野开着教导员的车，把凌雁他们送回招待所，自己则回到杨卫国家帮忙收拾餐后的“残局”。粗枝大叶的杨卫国没有注意看牧野送的东西，可作为女人，对这些有点研究的肖华就不一样了。趁着杨卫国不注意，问道：“小野，你这个翡翠是哪里来而？价值很高吧？”牧野赞许的看着肖华：“嫂子，这个东西是我的一点心意，不在乎价值多少。你们如果不喜欢，就卖了，买点别的，不要搞得生活太辛苦。再说你们也快有孩子了，有些该买的就买，该换的就换。”停了停，说道：“来路绝对没事，你们放心好了。哦，刚才教导员在，我没拿出来。这块是给我还没出世的侄子的。”说着从上衣内口袋又拿出一块绿翡翠雕成的佛像来。 肖华是个明眼人，一看这块价值岂止是刚才那块的数倍啊！还未等她拒绝呢，牧野做了个“嘘”的手势，看见杨卫国过来了。 杨卫国一看，这两人还鬼鬼祟祟的干嘛呢？“干嘛？你们俩？行贿受贿啊？”肖华哭丧着脸，把牧野刚送的那块翡翠拿出来，杨卫国一看不对啊，“你哪里来这么多？你可不要做自毁根基的事啊！年纪轻轻不学好！” “哪有啊！这是我在缅甸的时候，缴获的几块原石。作为我们这些国内去的礼物，情报站送的。我就拿到外面加工，谁知道运气好，连着几块都是极品，这不就给你们带几块咯。”牧野看着杨卫国还是半信半疑，“给你个电话，你自己打过去问。” “算了，你都说这份上，我还不信你啊！”杨卫国摆摆手，“我是提醒你，以后做事，要注意不要让人抓把柄。千万注意，不要毁在贪图财务、女色上面！” 牧野正色道：“哥，嫂子，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我会记得的。” ☆、第二十六节 初见泰山 早上，把情况总结交到雷一鸣手中，开着雷一鸣特批的一辆三菱帕杰罗，牧野接上了凌雁和何乐乐就往上海开去。 顺着沪宁高速开了4个小时，总算在中午赶到了上海。军队车辆是免收通行费的，牧野开着帕杰罗驶出军警专用道，一辆挂着上海市政府的奥迪车子已经在出口前方等候了。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上前截住帕杰罗，礼貌地问道，“请问，是凌雁小姐吗？” 凌雁不等牧野答话，“姜秘书，我在这里呢。”年轻男子微笑点点头，说道：“那么，请跟着我的车子。” “那是我爸的秘书，我们早就认识。”凌雁边说着，边给何乐乐指着路边的风景。“姜秘书这人不错，我爸爸很信任他。” “哦。”牧野没继续说话，怕自己分神了跟不上前车就完了，上海这么大，自己根本是个无头苍蝇。 一旦迷了路，呵呵，那就有好戏看了。 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停下。姜秘书过来告诉牧野，他的住宿就安排在这里。凌市长下午有个会，晚上再过来请大家吃饭。 牧野谢绝了姜秘书要帮自己去总台登记，自己停好车，提着挎包去总台登记、取钥匙。他这人不喜欢事事需要人家服务。 姜秘书好奇的观察着这位凌市长的未来女婿，只听凌市长说过他是个军人。看他做事、说话的样子，是一个很直爽、好相处的人，而且对人也是很尊重的。旁边的凌雁看着姜秘书出神的样子，嘿嘿笑道：“他就这样，凡是不喜欢麻烦人家帮忙。” 牧野办好手续，走过来看着俩人还在等着呢，不好意思的笑了。“真是抱歉，这种五星级酒店没住过，第一次住，要学习学习，不然以后还是不知道手续怎么办啊、呵呵。” 姜秘书也笑了：“是啊，凡事总有第一次。” 牧野看看手中的登记卡，“天家大酒店”，皱眉说道：“这名字很夸张啊！”姜秘书和凌雁对看了一眼，笑了。凌燕白白眼，指着牧野说道：“傻猴子，就你话多！”牧野听到这话，想着好好地，怎么扯到我了，我哪里话多了？ 四个人在酒店四楼的中餐厅点了几个菜，随便先把肚子填饱、特别是牧野他们，赶了一个上午的车，早饿了。 何乐乐吃着色香味俱全的中餐，用不太流利的中文练练夸奖：“这菜好吃！比咱们上几天吃的好吃多了！”牧野笑骂道：“你这小傢伙，这个是五星级酒店，上几天吃的是军区招待所。这也比啊！” 吃完饭，牧野本来想起身买单的，只见姜秘书打了个招唿，一个穿着正装的领班走过来。姜秘书低声对着牧野指了指，只见小领班点头离去。不一会儿，小领班用托盘装着什么进来了。来到牧野的身边，弯腰低声道：“先生，这是您登记时的押金，这是酒店送您的钻石卡。以后您在这里消费，只要说出您的名字或出示这张卡，所有的消费全部免掉。” 牧野有点懵了，这是怎么回事？“没事，这是我小叔的。也就是我家的，呵呵！”凌雁大大咧咧说道。 既然有土豪，那就不客气了！再推辞就是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牧野接过押金和钻石卡，点头微笑着对领班道了声“谢谢！” 下午，牧野和姜秘书充当“护花使者”，陪着两位大小姐逛了上海着名的南京路、外滩，顺带着给何乐乐买了几身衣服，小姑娘从小在山间长大，那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一换上新衣服，野丫头顿时变成了个楚楚动人的小美人。 第83页 凌雁牵着牧野的手，走进一间西服店，看见一件灰色的西服，示意牧野试一下。牧野还没穿过西服呢！心里总觉得穿西服别扭。本想拒绝的，可一想，自己穿着这身军便服去见人家家长，好像也不大尊重啊，就硬着头皮试穿了下。 从试衣间一出来，凌雁和女服务员都看呆了：一个剑眉星目，玉树凌风、气宇轩昂的男人出现在面前。“哇！我还没看过你穿西服的样子哎!不错不错！”凌雁仔细端详着，对着服务员说道：“就这套了，麻烦你给包上。”说着拿出一张卡交给服务员。 牧野想阻止的，可一想拒绝女孩子的好意，会让人家没面子的；再说，自己和她也算是“一家人”了，该做的都做了，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不好。凌雁看着牧野欲言又止的样子斜着眼说道：“打算和我客气啊？不过说好，以后你的工资可都得上交！” 牧野嘴角抽了抽，“这生意，亏大发了！一套西装就要一辈子来换啊！”“怎么，你不愿意啊？可都迟了！反悔也不可以了！”凌雁插着腰，咬咬牙狠狠说道。牧野看着这个疯婆子，“我哪敢呢？” 看着俩人打情骂俏，姜秘书和何乐乐都笑的直不起腰来。 四个人买了东西，再吃了点上海小吃，差不多就到饭点了。打了辆出租回到酒店，洗漱一番，便接到姜秘书的电话，告知包厢号码，说可以出发了。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尊荣，牧野摇摇头，“妈的，为了讨个老婆，这辈子第一次穿西服见老丈人吶！可得好好表现。” 电梯口，凌雁他们已经在等着了，看着牧野衣冠楚楚的潇洒走来，三个人都笑了。凌雁牵着牧野的手，觉得肌肉有点紧绷，歪着脖子看着牧野：“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也会紧张啊？”牧野长长唿了口气，绷着脸回答：“第一次，难道不紧张啊？我又不是老手。”“你想有好多次啊？”凌雁粉脸气得通红。“没有，我这不是比喻吗？”牧野赶紧解释。“哼！你敢不老实。”凌雁白了一眼威胁道。 “电梯来了！”姜秘书解围道。 四人搭着电梯往上行。牧野偷偷捏捏凌雁的手，趁着姜秘书和何乐乐不注意，嘴巴做了个亲吻的动作，一下子把她给逗乐了。凌雁羞涩的白了牧野一眼，“你这流氓！” 高速电梯迅速把人带到酒店顶层，姜秘书看来是常客了，熟门熟路的带着三人来到一个位置隐秘的包厢门口敲敲门。只听；里面传出一声：“进来。” 推开门一看，上座坐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长相威严的中年男人，大背头方脸，白白净净的，一双似乎能够看破对方心里想法的犀利眼睛，看上去和凌雁没有一点相似；左手旁边坐着一位面相仿佛的年纪略小的中年男人，右手还坐着一位中年人，长相和凌雁有点相似。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走进来的牧野身上，牧野心里顿觉压力剧增。 牧野表面没有露出一丝的怯场，笑着问凌雁：“凌雁，这几位是？” 凌雁没听说爸爸带了小叔和大舅过来，还愣在那里。此时听到牧野的话才缓过神来，对着长辈坐做起介绍：“爸爸，小叔，大舅，这是牧野，这是何乐乐。”。。。。。。 ☆、第二十七节 婚事初定 一餐饭时间也不长，只有一个多小时，但牧野总觉的如坐针毡，第一次“毛脚女婿”可是个大考验啊。幸亏席上三位长辈也没怎么摆架子，说话挺和气的。几位长辈在谈话间也就随意问了问牧野家里的情况，还有目前工作。 至于有些敏感的东西，牧野是不能说的，包括即将到来的新工作。大家也都是体制内的人，遇到牧野回答有点迟疑，便绕过话题，这让牧野压力也减轻不少。遇到这几位善解人意长辈，牧野心里暗暗庆幸自己的运气不错。这次考核，看着几位长辈的表情，牧野知道自己过关了，和凌雁的婚事初步可以定下了。 吃过晚饭，凌家小叔和大舅都回去了，牧野跟着凌雁来到凌百战位于市郊别墅的家里。凌雁把何乐乐安排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电视，然后陪着牧野和凌百战喝茶。保姆是一个中年的女子，凌雁称唿其为张姨。 据凌雁说，张姨是看着凌雁长大的，算是很亲近的长辈。张姨和凌雁的关系看来很不错，还有家里的警卫，大家都找点藉口来露个面，看看牧野这个“毛脚女婿”长啥样。 这些牧野都已察觉，自己脸皮也不薄，抱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反正今天就是这样了，爱咋咋的，让人看看又不褪层皮。 凌百战眼睛余光观察着这个女儿极力推荐的“准女婿”。初次上门，表现还不错，至少比自己年轻时的第一次好多了。待人处事，彬彬有礼，看上去人品也可以。不像有些年轻人，一旦知道自己的地位，就知道点头哈腰的，让人看着就没有骨气，没有一点正气；与此相比，牧野至少是表现得不卑不亢，但也不失礼貌，这说明牧野的教养不错。洪立华的电话里也对牧野的表现不乏赞美之词，从工作方面来说，遇事有主见、心志坚定，但也能尊重他人。至少这个年轻人的人品没有问题，他和女儿好，不是因为自己的家庭而攀龙附凤，这就足够了。至于自己，还没想过把唯一的女儿作为筹码，与其他政治家族做利益交换，结成政治婚姻呢！身处高位，又能怎样？一切只要女儿喜欢，女儿快乐就好！ 第84页 凌百战作为凌家的长子，虽是红色世家的继承人，但在十年动乱时也是吃了不少苦的，所以深知人的品格，是最重要的。那时候因为父亲被打倒、批斗，一家人四处流散，自己被强制流放到贵州偏僻的乡下，差点就死在那里。如果没有那边乡亲们，连夜把生了急病的自己，硬硬用肩膀抬了数十里山路，送到医院才捡回一条命，自己也不会有今天。所以，凌百战不像有些干部，一旦发达就忘了自己从哪里来，忘了本。在他的心里，人又品格好坏区别，家庭没有贵贱之分。 凌百战属于实干型的领导，除了理论素养高之外，特别看重实际工作踏实、肯干的干部，对于一些打着长辈的牌子四处招摇、说话浮夸、动辄摆贵公子架子、生活萎靡堕落的高干子弟，一贯是看不上眼的。作为凌家第二代掌门人，对于自己家中几个侄子也是要求严厉，不得与纨绔子弟交往。所以对于朴实的牧野，他是挺中意的。 凌百战自己的婚姻也属于政治婚姻，妻子童瑶是前机械工业部部长的长女，现北京某高校副校长。一个事业型的女强人，性格泼辣，遇事独断专行。作为母亲，一直对凌雁的婚事非常重视，是一个“门户”论的绝对支持者，总觉得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高干子弟才可以配得上自己的女儿。为这事夫妻俩常常发生争吵，才导致凌雁出国“避难”。 这次牧野前来拜访，是凌雁私底下通知的，并没有经过童瑶的同意。所以，凌百战先组织起与自己观念相同的小弟、大舅子作为“统一战线”，大家一起对牧野进行“考核”。现在的结果，凌百战觉得这小伙子，能够做到表里如一，就是家庭平凡一点，也足可作为自己的女婿了，至于童瑶那里，如果她继续纠缠不清，就去告诉老岳父。自己是绝对不会容许童瑶把女儿的幸福断送的，这是自己的底线。有老岳父这根镇海神针在，童瑶这些“妖魔鬼怪”还是要低头的。 凌百战疼爱的看着爱女，她正在用手细心把牧野身上一根掉落的头髮拣去，不禁心生惆怅：养了这么多年的宝贝，就让这臭小子给白白捡了。唉！ 牧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悄悄对凌雁示意。凌雁“啊”了一下，回过神来，看着四周无人，站起身对父亲说道：“爸，到你书房去。我们有话给你说。” 凌百战轻轻拍打了一下爱女的脑袋：“这么大了，还打什么鬼主意啊？”脚却不由随着凌雁往书房走去。 牧野跟在后面，看着两父女亲密的身影。 关好书房的门，凌雁从提包里拿出一个绿色丝绒盒子，精緻高贵。凌雁微笑着递给父亲：“这是牧野送你的。”“你两搞什么鬼。。。。。。”凌百战接过盒子准备打开。牧野赶紧制止道：“伯父，等下。”转身关掉灯，书房里顿时一片漆黑。“可以打开了！”牧野的声音响起。 凌百战好奇的打开手中的盒子，一片绿幽幽的光从盒子中弥散出来，这些绿光就似有生命似的，瞬间就把这个四五十平米的书房照了个通亮。伸出手来，竟然能看到自己手掌的掌纹，连手背上的汗毛，也是“纤毫毕现”！ 凌百战是久经风雨的人了，见过的宝贝也不是少数，多少的所谓价值连城的宝物都经过手，可今天这个玩意太震撼了。 凌雁打开开关，看见父亲呆立在那边，轻声叫了声：“爸。。。。。。”凌百战勐地一哆嗦，沉声问道：“这个玩意从哪里来的？” 牧野也不敢隐瞒，坦白的告诉凌百战，这是自己在战斗时缴获的，不是其他不正当的来路。牧野伸手拿过盒子中的翡翠，对着灯光说道：“伯父你看，在里面有什么？”凌百战接过对着白炽灯一看：翡翠球里赫然有一条逼真的栩栩如生的飞龙，在龙头的前方还有一颗圆圆的龙珠！ 凌百战深知这个宝物的价值可不是用钱可以来计算的，这可真的是无价之宝啊！要知道一个翡翠原石要经过过少万年，才可以形成。当然这世上与这个翡翠球相类似的也有，最贵重的是，这里面的飞龙吐珠，独此一份，想找到和这个相同的，绝不可能！这个宝物一旦被世人所知，绝对是惊天动地的消息！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凌百战摆摆手说道。 “爸，这是我们给你的，又不是受贿，一家人的东西放在你这里，你怕什么啊？你又只有我这个女儿，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不是我的啊？”凌雁笑着劝道。 牧野不说话，看着父女两在纠结。牧野知道这个宝物在凌百战这里才是它的真正归宿。自己的能力还不足能持有这样举世罕见的宝物，有时候怀璧其罪，不是空穴来风的。只有到了凌百战这种地位，就算人家就是要对付他，觊觎凌家的宝物，也得掂量一下分量够不够！ 牧野轻轻隐晦的说了句：“伯父，听我说句话，你如果再不要也没事。作为宝物，就要有它的价值，您说呢？它在您这里的价值大还是在我们手中的价值大呢？” ☆、第二十八节 父女闲话 牧野和凌雁俩人好说歹说，凌百战终于答应暂时先收下这个翡翠宝贝，但是却再三申明是替他们保管。三人出了书房，再闲聊会儿家庭琐事，看看时间也比较晚了，牧野也不好打扰人家休息，这可是没有礼貌的。 第85页 于是，牧野提出先告辞回宾馆休息，等改天有空再来拜访。凌百战知道牧野会抽菸，让凌雁拿了一箱子的特制软中华出来，给牧野带回去。牧野也不客气，抱着一箱子中华咧开嘴笑了。凌雁白了牧野几眼，依依不捨的把牧野送出别墅，嘱咐他慢些开车，倚着门看着他开车离去，才回身关好大门。 凌雁上楼给何乐乐铺好床铺，看着她洗漱，换上干净的衣服，让她先休息，自己下楼看看父亲休息了没。 凌百战果然还在楼下等着女儿，看着女儿下楼来，微笑着拍拍自己旁边的沙发，让她坐下。凌雁没有说话，只是像小时候一样，身子一歪把脑袋靠在父亲的肩膀上。凌百战抚摸着女儿如云的长髮，缓缓说道：“你也长大了，今天都给我带女婿上门了，爸爸真的老了呢！”嘆息了一声，看着客厅中一家人的全家福说道：“你那时还那么小，还整天撒娇说不嫁人，一转眼，都成人了！这么快就要当人家的媳妇喽！” 听父亲说得那么伤感，凌雁眼睛含着泪，声音颤抖地叫了声：“爸！不管变成什么样，我永远都是您女儿！” 凌百战摆摆手说道：“我可不是捨不得你哦！孩子大了，就要让他飞翔。难道我还要像人家一样把孩子都困在自己的小家庭里啊！我想说的是，你长大了，婚姻大事我会尊重你的意见。那么，你决定好了，非他不嫁吗？” 凌雁娇声嗔道：“爸，都说好几遍了！还问！我早就决定了！我就看上他了！” 凌百战爱惜的看着女儿说道：“首先，我不是反对你们的事。牧野这孩子，我也觉得人品很不错。只是我要提醒你的是：第一，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以后一段时间内，可能是无法固定长期呆在一个地方。当然，我也可以给他调动一下，但我想他是不希望我们插手他的工作的。我发觉他的自尊心很强，我觉得应该充分尊重他的自由，所以，你就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不过现在你们还年轻，也不急这要孩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第二，两个人在一起，是一辈子的事。不要觉得自己出身高干家庭就有多了不起，平时要学会容忍对方的不足之处，不能太要强，揪住对方的一点过失不放，斤斤计较。心胸要开阔，甚至容许对方犯错；这是夫妻相处之道。平时千万不能把耍小姐脾气当做是人家应该承受的，生活中要尊重、善待对方的父母，把人家的父母当做自己的父母来孝顺，做到了这些，基本上也差不多了。” 凌百战看着女儿在用心聆听，“还有一点，作为体制中的一员，我还建议你平时多关注他的收入。不是要你严打死守关注他的钱袋子，而是要帮他把好关，时刻提醒他，这种低级错误千万不能犯，以免做出让人悔恨一辈子的事情来。将来，凭他的聪明才智，将来当能做出一番事业。” 凌雁听着父亲说完，郑重的点点头说道：“爸爸，我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总结一下，就是要做贤妻良母呗！您放心好了，我相信我一定能胜任的。” 凌百战也知道自己女儿心性善良，不会犯大错。对于把女儿交到牧野手上，也是放心的，相信牧野会真心对待她的。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女儿心机单纯，见识太少，这次去牧野家见长辈，万一出差错就不好了。所以，晚上才推掉所有的应酬好好与女儿好好谈谈心。 牧野开着车回到宾馆，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洗了一个热水澡，躺在软绵绵的席梦思上却睡不着觉。索性披上外衣，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看着深夜中依然霓虹闪耀的都市夜景，心里却在想着千里之外的父母，身体是否安康。 晚上的“面试”，自己是过关了，不然凌百战也不会带自己进书房。可这不过是踏进凌家的第一步，接下去最难对付的大概是自己那位“丈母娘”了！听说是极难改变初衷的一个女人，或者说是专横，牧野苦笑着。不过有自己的努力，凌雁的坚持，还有小叔大舅他们大家的帮助，牧野想一切还是会水到渠成的。 第二天清早，姜秘书开车送凌雁和何乐乐一起过来，还带了很多送给牧野父母的礼物。凌百战让凌雁带个口信，随时欢迎牧家二老来上海玩。让凌雁告诉牧野，自己今天有外务接待，就不过来了，让他们路上一切小心就是。 吃好早餐，姜秘书亲自开着车把三人带出市区，一直送到沪杭高速收费站才挥手告别，掉头回去。 高速公路上，牧野奇怪的看着沉默不语的凌雁：“怎么了？谁又惹你不高兴了吗？” “哪里啊！人家在想心事呢！”凌雁嘟着嘴。 “想什么呢？可以和我说说吗？”牧野伸出右手握住凌雁的小手，轻声问道。 凌雁张开手指，与牧野十指相扣，脸色绯红说道：“我爸说让我们好好珍惜对方，好好相处。” “哦，我知道。我相信我们会好好的过一辈子的。”牧野轻轻的说道。 何乐乐看着俩人说着话，自己却插不上嘴，着急的喊道：“你们都忘了我了！” 牧野和凌雁这才回过神，后面还坐着个“小尾巴”呢！ 三菱军用吉普载着三个人过了嘉兴、杭州、绍兴，往牧野家乡飞驰而去。 当晚霞在天边仅留下一丝余晖的时候，车子总算开到了高速出口。远远的就看着几辆车子停在旁边，打着双跳灯，车子旁几个熟悉身影正在翘首凝望。 第86页 “到了，他们来接咱们了！”牧野对前方的车辆打了个灯号，对昏昏欲睡、又累又饿的俩个人说道。 随着三菱车“噶”地一声在车子边停住，一个熟悉的身影跳下。“啊呀！总算到了！”是啊，你怎么开的那么慢啊！都急死我们了！” 听着这些满含热情的“抱怨”，还有久违的拥抱，牧野的心里暖暖的。凌雁跳下车好奇地看着这些动作粗鲁的男人，男人的世界女人真的不懂，为啥牧野和这些人的关系都这么好呢？这种亲热都是由心而发的，真诚的。 何乐乐还以为牧野在和这些人打架呢！愣楞的差点就哭出声来。牧野招招手，示意凌雁和何乐乐一起过去。牧野给大家一一介绍，凌雁也乖巧的向大家问好，显得亲切而有教养，在她身上，看不出丝毫豪门小姐的架子。兄弟们也高兴的对牧野挤眉弄眼示意，总算找对人了！这姐们真不错！ “饿死了，饭定好了吗？”牧野拍拍饿扁了的肚子，问道。大家笑着骂这猴子到家就要吃！开过玩笑，牧野拉过旁边不说话的安涛来开车，跟着兄弟们往酒店而去。牧野拿过安涛的手机，给家里的父母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安全到了，现在和兄弟们一起，吃完饭就回来。 挂上电话，牧野沉声问道：“涛子，是不是遇上啥事了？”“大哥，没啥大事。等明天再跟你报告吧！”安涛怕影响木叶的好心情，支吾回答道。 ☆、第二十九节 千金上门 晚上的接风宴，大家知道牧野难得回家一趟，再加上凌雁初次来，不能玩得太疯，以免留下不好影像。毕竟大伙儿现在的年纪大起来了，好几个都做了父亲，做事情也都会前思后想，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了。如果是以前没结婚的时候，没玩个精疲力尽、通宵达旦的大伙儿都是不肯结束的。 吃过饭后，约好改日再聚，大家在停车场就分了手。 牧野悄悄叮嘱安涛明天中午过来详谈，然后三人开着车往家里走。 夜深了，老旧小区的路灯更显昏暗。一幢幢楼房中，仍然亮着灯，等着夜归人的也没有多少。牧野停好车，指着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房子对凌雁说道：“那个房间，就是我的。” 牧野提着行李在前面带路，凌雁牵着昏昏欲睡的何乐乐在后面跟着。“喵呜”一声，绿化带的花丛中窜出一只别被惊吓的猫，顺着墙根迅速跑远了。 牧野提着行李腾不出手，示意凌雁上前敲敲门。 门闻声而开，牧野母亲打开门看见一个陌生的漂亮姑娘站在自家门前，不由惊奇问道：“姑娘，你找谁啊？”牧野在腼腆不语的凌雁身后露出脸：“妈，是我啊！” “老头子，儿子回来了！”牧野妈妈回头向老爷子通报，一只手牵着凌雁的手就往里让，“快！快进来！这小子，带女朋友回来也不打招唿!” 牧野父亲手上拿着一副老花镜急急忙忙出来一看，儿子不声不响就把女朋友带回来了，嘴上虽然不答话，心里也乐开了花。 “伯父伯母好！”凌雁乖巧地上前向二老问好，也介绍了自己和何乐乐。牧野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的表现，抿着嘴笑。两位老人看着儿子带回这姑娘，长得漂亮，又有教养，还是上海大城市里来的，越看越喜欢。不禁想着上次回来，还要人催着的儿子，怎么就这么快找到这种好姑娘的？自己儿子的手段还真是不一般啊！ 牧野妈妈疼爱地拉着未来儿媳的手，在问：“肚子饿了没？要不要烧点点心？”凌雁赶紧摆摆手，指着自己的肚子说晚上吃得太饱，现在都还涨着呢！ 牧野父亲埋怨牧野不早点打招唿，现在害的家里什么都没准备。牧野无所谓笑笑，说道：“爸爸，她有不是客人。有什么好准备的，晚上让她们睡我的房间好了，我睡小房间。” 凌雁也微笑着说道：“伯父、伯母，不用客气的。牧野原来准备在酒店开个房间，我不让。我觉得还是在家里休息更舒服。你们千万别把我当客人，那样我真的不习惯的！” “行，行！那随便你们了！”牧野妈妈怕家里条件不好，慢待了贵客。听到未来儿媳的话都这么说了，难道自己还要把她赶到酒店去休息吗？ 凌雁和何乐乐陪着牧母去牧野房间，拿出崭新的铺盖换上。牧野的房间自从当兵后，一直空着，隔几天妈妈就会打扫一遍，虽是好久没住人了，但仍然显得干净清爽。 房间的墙壁上挂着牧野小时候一直到高中毕业的照片，还有几张是牧野军校毕业后穿着中尉军服的彩色照片。照片里的牧野微笑着看着前方，英俊的面庞，高挑的身材，更显得英气勃勃，俊朗挺拔。 何乐乐第一次看见牧野穿着正式军装的样子，指着照片说道：“凌雁姐，你看，牧野哥哥好帅啊！”凌雁轻轻点点头，答道：“嗯！真好看！”牧野妈妈正在整理床铺，听见这一大一小的对话，开玩笑问道：“乐乐，那你说，你凌雁姐和牧野哥哥相配不相配啊？”何乐乐认真想了想，点点头：“嗯，真的很配！”凌雁的脸顿时便羞涩得像染上大红胭脂，连耳朵根都红了。 客厅里，父子俩正在说着话。“儿子啊，我跟你说。这个姑娘她看上去也是很实诚的，你千万得好好待她，不然小心我敲断你的狗腿！”“爸，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待她好呢？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你还不相信我啊？”牧野摆摆手说道。 第87页 真不知道为啥父母第一次看凌雁就那么中意，难道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俗话里的“眼缘”？不过父母和未来儿媳相处得好，对于牧野这绝对是个好事。家和万事兴吶！ “不是我旧事重提，你以前那个对象的家里，仗着自己是检察院的，有点小权，一点也不把我们家放在眼里。听说现在更是不得了呢！他们亲家是区里的常委，宣传部长。尾巴都翘上天了！”父亲狠狠的拍着沙发的扶手说道。“所以啊，我们老百姓，就要找老百姓，找个能过日子的，一辈子踏实。踏实知道吧？” “爸，你别怪我瞒你。其实凌雁家。。。。。。”牧野吞吞吐吐，看着父亲的反应。 “他们家？就是条件最差，这个儿媳妇我也认了！”父亲盯着牧野，坚决地说道。 牧野看了看自己房间里，三个女人还在忙活呢！“爸爸，其实凌雁爸爸是上海的这个。”牧野放低声音，慢慢的伸出食指和中指。 “这个，什么意思？”牧野父亲没回过神。 牧野讪讪笑着，吐了口气，说道：“你说市委领导中，排在市委书记后面的，是谁？” 牧野父亲倒吸了一口气，恍然大悟：“你说的是？你这臭小子，没骗我吧？” 看着牧野肯定加坚定的点点头，牧野父亲呆住了：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区里的教育局长了，好了，现在儿子找了一个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给自己当亲家？这个火箭乘得可不是一般的快了!人生，简直就是做梦一样！ “爸，凌雁她爸让你们有空去上海玩呢！”牧野加了一句，见父亲仍然恍惚着还没从震惊中醒来，拍怕父亲的肩膀，重复了一遍。 看着失魂落魄的父亲连从不离手的老花镜也忘了拿，就往卧室走去。牧野知道两位老人知道这个消息，晚上肯定是睡不好了。长期生活在社会底层老百。，对于区里的一些正科副科级的当权者，老百姓都已经是觉得他们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了。现在自己亲家，尽然是全国最高权力层的一员，这个消息实在是一时半会消化不了的。 牧野洗漱之后，躺在床上，一下子也睡不着，关了灯点上一颗烟抽着。隔壁父母的房间了，两老还在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牧野嘆了口气，灭掉菸蒂，翻身睡了。 迷迷煳煳地的，只觉得有人在耳边轻轻的叫着：“儿子。。。。。。”牧野睁开睡眼，一看是母亲一副紧张的样子。 “妈，出啥事了？”一看手錶才5点不到，牧野惊异的问道。 “儿子哎，你怎么找了个姑奶奶啊！这可怎么办呢？”妈妈带着哭腔说道。“怎么了？”牧野以为是婆媳俩闹矛盾了。 “这大户人家的姑娘咱们怎么伺候啊？以前那位都这样了，现在的这位可是大的太多了！”母亲有点苦涩地问道，她让以前那位给搞怕了。 牧野翻起身，握住母亲的手，轻轻地说道：“妈妈，凌雁和别的大家小姐不一样，很随和的。她这人没有啥小姐脾气，就是有时候会跟小孩一样撒娇，她这人很善良的，好混的很。她父亲也是高级干部，知书达理的人，不摆架子的。不然我也不会把她带回来；你们放心好了。既然她跟了我，就是你们的媳妇，不用整天想着怎么随她的意。你们有什么事情差遣她去做，她会很高兴的。” 牧野苦笑了下，翻身起床。洗漱了下，看见凌雁房间里开了灯，想想是不是已经睡醒了？轻轻唿唤了下，凌雁披着外衣开了门。看着牧野站在门口，问道：“有事吗？” 牧野身子一滑，就钻进了房间，看见何乐乐这傢伙还在甜甜地睡着呢。一探手，把凌雁的纤腰抱住，在她耳边轻轻问道：“要不要跟我跑步去？然后带你去吃早餐？” ☆、第三十节 风波又起 知道小孩子特嗜睡，所以俩人也不想打扰乐乐的美梦。牧野饶有兴趣的站在房门口看着凌雁洗漱完毕，再画了个淡妆，时间已过去十多分钟。 “真是搞不明白女人，其他的玩意都说脏死了。可化妆的时候，把红颜绿色的东西，全往脸上涂，就从来没听说喊脏的！”牧野挤挤眉调笑道。 “切！那是你们男人不懂！以后，你要学会为我画眉！”凌雁扁扁嘴，懒得理他。 俩人牵着手往外走，刚好碰到父母买了一大堆的菜回来。看着俩人正往外走呢，忙问：“你俩干嘛去？早饭还没吃，空着肚子就往外跑！” “我带她去跑步，然后见识见识我们这里的小吃去。”牧野帮着父母提着一大堆菜往楼上走，边走边和父母说道。“还有乐乐还在睡觉，如果她醒了，叫她等会儿，我们很快就回来！” 老两口看着他们摇摇头，嘆道：“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搞不明白！” 俩人牵着手往小区门外走，路上也遇到好几个熟人，有很多事看着牧野长大的街坊邻居。大家看见牧野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个漂亮的女朋友，纷纷笑着和他俩打招唿。牧野有礼貌地和大家问好，一边和凌雁跑着往公园跑去。 “你们这边的人，真热情！”凌雁一边跑，一边说道。 第88页 “是啊！我们这边人少，地方又小。而且外面来的以前更少，不过现在多了！所以来来往往都是这些熟人，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会打招唿的！小地方有好也有坏。”牧野说道，故意卖了个关子。 凌雁果然上当了，忙问道：“啥好处？啥坏处？” “好处是如果遇上啥事，能够帮忙的人很多。坏处就是......”牧野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能做坏事，譬如那些坏事。不然小城里一下子就传遍了！”牧野故意挤挤眼，做了个手势。 凌雁一听原来是这事啊！“腾”地粉脸羞得通红，低声骂道：“臭猴子臭流氓！我还以为你是好人吶！你这坏傢伙！”伸出手装作要打的样子。俩人开着玩笑沿着公园跑了几圈，然后沿着大街往城里的小吃街走去。 南方早晨的小街上，摆满了各种各样、口味独特的小吃：有用菜油炸的喷香的麻球，糯米做的松糕，麻糍，还有锡饼、馅糕、薯粉圆。。。。。。 凌雁争着圆熘熘的眼睛，看着这一种种说不上名字，却冒着热气和各种香味的美味，“这个，我要；这个我要吃；这个我也要。。。。。。”凌燕一只手拿着钱在前面付着，另一只手不断地用手指着要买的食物。 牧野苦着脸在后面跟着，每根手指上都挂了不知多少装着食物的塑胶袋。“姑奶奶，够了，你和乐乐也吃不完的，改天再来吃好不？你看都这么多了！”牧野看着这个贪吃的傢伙，肠子都快要悔青了，连声说道。 “哼！不行！吃不下，我放着看看也舒服！你个小气鬼！”凌雁丝毫不为所动地坚定的回答道。 俩人提着大堆好吃的回到家时，乐乐也起床了，正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等着俩人回来呢。 “乐乐，快看！我给买什么好吃的了？”凌雁故意显摆道。何乐乐在缅甸哪里见过这么多不一样的好吃的东西，高兴之余还在嘟着嘴抱怨：“凌雁姐姐，你都不带我去的。。。。。。”凌雁哈哈笑着说：“是你牧野哥哥带我去的，改天我一定也带你去！”牧野嘴里嚼着麻球，使劲甩着酸麻的手臂，苦着脸不说话了，“这都什么事儿啊！一个贪吃鬼就不好伺候了，还有一个小贪吃鬼！” 吃好早餐，凌雁抢着要表现一下，作为未来的“女主人”，学会收拾厨房也是分内事。于是她缠着牧野妈妈教她怎么清理厨房、洗碗刷锅，牧野也懒得管她，乐得让她们婆媳俩多相处自己乐得清闲自在。便往外面打了几个电话，等下准备去师傅墓前看一下。 牧野开着三菱往公墓开去，凌雁坐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外面的风景没有说话。凌雁也听说了牧野和他师傅的事，知道他们彼此的情分非常深厚，借着这次机会，凌雁也想陪他一起去拜祭，也算是尽后辈的一份心意。 牧野带着凌雁在荒草丛生的墓堆中找到了刻着师傅名字的墓碑。牧野屈膝跪下来，用手把墓堆周围的荒草一一拔去，清理干净。点上三柱清香，再打开带来的白酒，全部洒在墓碑前，然后点上香菸。在师傅墓前磕了几个头，暗暗祈祷着师傅能够看到自己对他的孝敬，还有能够知道自己对他的想念。 默默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在专心做着这些，还有他一下一下抽搐着肩膀，强忍住不哭出声的样子，凌雁忽然间觉得这一幅画面苍凉中却有那么一点温馨。能够知道感恩的男人，是最值得自己珍惜和一生依靠的。 凌雁接过牧野手中的纸钱，用打火机点燃，然后跪在牧野旁边给师父磕了几个头。 沉默着开车的牧野感觉到凌雁正在使劲握着自己的手。转头一看，凌雁正在睁着大眼睛关切地看着自己，那一刻，牧野看到了她对自己的理解和支持，还有深深的柔情和爱意。 牧野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凌雁，轻轻地捏捏手。这时候，大家都没说话，但希望表达的，相信对方都已明了。 中午凌雁和乐乐呆在家里和父母一起吃饭，而牧野则和安涛一起，坐在一家咖啡馆的不起眼角落说着话。 “大哥，我事情没有办好，你责罚我吧！”安涛低着头站着说道。 “说什么呢？先不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头上，你把事情来龙去脉给我详细说说。”牧野不慌不忙的说道，指指作为让安涛坐下。 事情从3个多月前说起： “芳容”的生产已经步入快车道，在增加了一条生产线之后，还是远远不能满足市场的需求；再加上牧野授意阿芳他们採取的“飢饿营销”，在保证产品质量的前提下，利润不断增长。一年不到，毛利润已经达到700多万。据核算，今年的纯利润将达到800万左右。 随着企业迅速发展还有利润的几何式增长，有些不安份的因素也逐渐显现出来。程家两老知道儿子和牧野合伙做生意时，是坚决不同意的，后来是程小枫和程小辉强烈坚持，才勉强同意。现在看到生意红火，可以说是日进斗金，“芳容”已经变成一只会生蛋的金鸡了，就长了点歪心思。为啥他牧野不出力，不担风险可以坐拥70%股份？他们程家出力的人最多，拼命干活却只能拿30%的股份？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现在企业里除了安涛还有技术副总，其他中层干部都是程家安插的人手，他们觉得股份的问题，需要再重新考虑了。即使牧野他们不答应，那也没有多少好的办法。因为生产秘方，销售渠道两者都在他们一方手中掌握着，相信牧野也只能忍气吞声，咽下苦果。 第89页 牧野微笑着听安涛说完，不置可否问道：“那程小辉和阿芳的态度是和他们家人一样吗？” 安涛皱着眉头，想了想回答道：“他们俩还好，不过程小辉好像近来态度有点不像以前那样，阿芳是一直极力反对他们过河拆桥的，大概是觉得他们程家没良心吧，但也没怎么表态。” “阿芳毕竟还是他们程家的媳妇啊！你说她能表什么态？”牧野笑着摆摆手说道。“那他们现在又提出什么方案吗？” 安涛不解的看着牧野：“这倒是还没有提出具体方案，不过他妈妈几个在我面前嚷过好几次了，说太不公平了。大哥，你就不生气啊？” ☆、第三十一节 尽入彀中 牧野想了会，拿过安涛的手机边打起电话来。 “哥，我这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是这样的。。。。。。”牧野是给杨卫国打电话，毕竟这个企业也有杨卫国的股份在，公司的大事怎么处理，按道理事先都要告知的，不管彼此的关系怎么亲密，这样做也是对人家的尊重。 杨卫国听着牧野说了几句，不耐烦低声骂道：“你这臭猴子，这事情是你起的，你怎么想办法解决就是了，不用和我说什么，亏了赚了我和你嫂子都不埋怨。你看着办好了!”“啪”的挂了电话。 既然杨卫国这么说了，牧野也准备了几套方案，与安涛讨论。 第一套是答应他们的要求，对企业股份的占有进行修改。具体是怎么改，要看对方的胃口有多大。而牧野一方在事后能够留下多少的股份，要看他们的恩赐了。对这个方案牧野觉得能够彼此能够接受的概率不大，牧野的脾气也不是能够做到委曲求全。 第二套是分道扬镳，各走各的道。企业归属问题再谈，一方拿钱走人。不过依程家所摆出的架势来看，“芳容”，他们是势在必得的，这是他们的真实目的啊。 第三套方案是，两方面都不要，企业卖给其他人经营。 安涛一听，急了：“大哥，你这几套方案，不管怎样，都是我们吃亏啊！那我们不是辛辛苦苦了这么久，难道兄弟们花了这么的的精力，好像老鼠生崽白白替猫养了？” 牧野摆摆手冷笑，“你别急，稍安勿躁。我们做事，难道会让他们这么容易把我们的企业吞进去？”牧野给安涛倒上茶，示意先喝茶。 牧野翘着二郎腿，看着窗外的远方。缓缓说道：“我原本想带大家一起创业，打下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江山。可是人吶，为啥就这么难懂呢？事业才刚刚起步，看见一丁点利益，就生出歪心思，就可以忘记作为人的道德，什么朋友、兄弟都可以出卖。不过你放心，我都留着后手呢！我不会让兄弟们跟着我们白白辛苦的。话说回来，有时候不试一试，还真是不知道人品值多少呢。有句话叫“真金不怕火炼”，今天我们要不要炼炼看？给他们两夫妻打个电话，就说我在这里等，谈谈芳容的事。” 安涛听命，打起电话来。“大哥，都打通了，他们说十几分钟就到。”不一会儿安涛汇报导。牧野点点头，从袋子里拿出一条从凌百战那里拿的软壳中华，递给安涛。“辛苦了一年，尝尝新。”安涛接过一看：“大哥，这烟外面市场没得卖啊！听说是特供的？”牧野扬扬眉，没回答。 俩人闲坐着，聊起天来。“大哥，我忘了。”安涛勐地记起什么事来。只见他从提包里掏出一个盒子来，双手递给牧野。“大哥，我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看你还没有手机就买了个最新式的，号码是我去找关系挑的，最后面3个9，给你用。” 牧野微笑这看看安涛，摇摇头，不过心里也为他高兴。这小子商场上混了些日子，不再像以前那样就知道冲锋陷阵，也变得聪明了，知道拍马屁了。 打开一看，是摩托罗拉最新式的手机。“要一万块吧？”牧野指指手中的铁疙瘩。“没有，8000多点，现在便宜了。我这个砖头以前要一万五呢！还没有号码。”安涛说道。 “哦，那让你破费了，正好我也打算买个电话。”牧野笑着道谢。 安涛赶紧回答道：“大哥，你这样说，我都不好意思了！没有你，哪有我今天。” 安涛教牧野怎么用这种新款手机，两个人正在拿着说明书研究，包厢门被敲响了。 先进来的是阿芳，一看见牧野就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低声叫了声：“牧哥！” 牧野看见阿芳，很高兴的挥挥手说道：“阿芳，好久不见。来，坐下。”等阿芳忐忑坐下，牧野亲自端起泡好了的绿茶，给阿芳倒上，：“来，阿芳，多喝喝茶，对身体好！”阿芳难为情的看着牧野和安涛，低声道歉道：“牧哥，实在对不起！”牧野摇摇手，打断了她的说话。“阿芳，相聚就是缘分。我们现在先不要说对得起对不起的。先喝茶！” 阿芳心里知道，程家对牧野的伤害，还有牧野后来带自己办企业，牧野都是以德报怨。程家这样对不起他，而他无私献出秘方。现在程家又开始想独吞“芳容”，把牧野赶出去。这让阿芳极度反感，心里郁闷却内心非常纠结，身为程家的一员，阿芳不能做出太过的事情，不然会被说成“胳膊肘往外拐”。但作为合伙者，就这样把牧野赶出“芳容”，阿芳心里实在不忍。再加上她也知道牧野的本事，还有隐隐掌握着安涛手下那些地下力量，加上牧野的身份，实力也不是可以小觑的。真把牧野惹急了，鱼死网破的话，程家加上陈家也不一定能承受这种后果。 第90页 三人各怀心事，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闲话，等着程小辉的到来。 足足过了半小时，程小辉带着一个人出现在面前。牧野一看到此人，心中的邪火“唿”的冒出几丈高。此人正是抢走程小枫的陈文斌，程小辉的姐夫。看来今天郎舅俩是并肩作战了，对象正是自己！ 如果程小辉今天自己来，好好表个态，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牧野打算就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现在他敢带着陈文斌来，想压自己一头。那么说明以前的情分，人家都不放在心上了，自己如果仍为这些“旧情”束缚自己手脚，岂不是天底下第一号大傻瓜？ 程小辉腆着脸叫了声：“牧哥！”牧野青着脸，当没有听到。转过身对着阿芳淡淡说了句：“阿芳，今天男人说话，你最好不要插嘴。就当是朋友一场，以后还好相见。” 阿芳听牧野忽然语气冰冷的说出这些话，一反刚才对自己的随和亲热，知道牧野要发飙了。牧野不肯吃明亏，今天的事情肯定难以善了了。不过她知道，牧野这样说，是为了自己以后在程家不会难做人。 “在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想着保护自己！真的不枉和这样的人做了一场朋友！”阿芳低头抹着泪。 牧野翘翘二郎腿，对着两位不知道是坐还是站的程小辉和陈文斌说道：“坐啊！两位不是要我亲自给你们端椅子伺候你们吧？” 两个人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尴尬地坐下，却不敢先说话。 牧野点上烟，开口说道：“你们现在都在，安涛告诉我，你们家对你们所占有的股份，有什么不满是吧？或者是觉得吃了亏。现在我回来了，就麻烦你们亲自给我说说，你们想怎么办？” 陈文斌看小舅子在牧野面前连个屁也不敢放，胆子这么小，怎么做大事？既然过来谈判，那么就摊开谈吧！ 陈文斌咳嗽一下准备说话，还没说出口，牧野用手掩住鼻子，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这人怎么不注意卫生呢？在这个包厢里，还有我们四个人呢！你这个咳嗽是不是肚子里什么坏掉了？” 陈文斌让牧野这句话噎了一下，顿时忘记准备好的说辞。牧野嘴巴吧嗒几下，大咧咧说道：“我知道，你们想，你们忙活了一整年，现在销售、生产都在你们手中，配方你们也知道，除了原来的合资办厂的协议你们没办法搞些手脚外，一切都在你们手中掌握着，提出些要求也是无可厚非，我也是哑巴吃黄连，是吧？” 听见牧野把有些话都说得很明白了，大家也就没有什么好支支吾吾的，打开天窗说亮话嘛。程小辉低着头道：“牧哥，不是这样的，不是我想怎么样。是家里觉得这样不太公平，不利于企业以后的发展，所以。。。。。。” 阿芳在旁边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丈夫，脸色死灰：他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呢？还有脸说“公平”？以前只是觉得程小辉有点懒惰，人还是不错的。从未觉得自己的男人原来有多么猥琐，想想人家牧野是怎么对待他们夫妻的？人家是怎么对程家的？自己为什么会看上这么无能无耻的男人，到现在还这么厚着脸皮说话，自己为什么会嫁入这样无耻的家庭？ “说吧说吧，直接把你们的想法都说出来，合适的话，我都会答应的。”牧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那我就说了，”程家女婿陈文斌也知道大家都是成年人，牧野当然不会无条件都答应的，“我们想，你把股份拿出40%来。。。。。。” “喔！胃口不小啊！按你们的说法，你们占70%，我占30%，”牧野夸张的张大嘴巴，“胃口真不小啊！你们吃得下吗？” “为了公司的发展，我们想引入有实力的股东。。。。。。” “有实力的股东？是你们陈家吧？不要做那个还想立牌坊了！”牧野忽然阴沉沉低声吼道。“他妈的最烦这种人了，难怪说，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可别忘了，我也不是软柿子，由得你们随便捏！” “你们也知道，我这个配方是有专利的，以前一直给你们免费使用。这样子，我也懒得搭理你们了，配方可以继续借给你们使用，我不追究你们，但也不会卖给你们，而且70%股份我可以全部让给你们，你们出价吧，只要价格合适。”牧野点了根香菸，鄙夷的说道。 ☆、第三十二节 分道扬镳 陈文斌和程小辉做梦没想到牧野居然会这么好讲话，自己都没有讲几句话，人家就已主动答应把股权全部让出了。听见牧野这样直截了当的说完，简单明了就提出退股，一直在一边没有插话的安涛和阿芳俩人都呆了。 “这怎么可以？大哥，这公司可是您的心血啊！就这么白白让他们得了？我不甘心！”安涛忍不住跳起来，用手指着两人低声怒吼道。“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谁也别想落个好处！”说完便用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瞪着程小辉俩人。牧野冷眼看着吓傻的两人，心想：你们也就是绣花枕头吧？欺负一般老百姓可以，碰到硬茬就不行了吧？ 牧野知道这一年来安涛在其中所花费的心血，还有他对“芳容”化妆品企业的感情，所以对安涛他也很理解。这一年，安涛是没日没夜的呆在公司，不辞辛苦地为公司东奔西走，甚至连和对象结婚的时间也没有。他自知文化水平低，出身低下。为了向外人表明自己虽曾经当过混混，但也不是扶不起的阿斗，为了公司的发展花费了比常人更多甚至数倍的努力和汗水，才把公司做到现在的地步。说“芳容”就是他安涛的妻子、儿子也不过分。现在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果实就这么让人家轻易摘了，怎么能忍住心中的火？ 第91页 牧野摆摆手，淡漠地说道：“现在到这个地步了，还能一起做生意吗？人家既然生出外心了，那强求着人家带我们发财，人家也不愿意啊！咱们好聚好散，大家各走各的道不是更好？” 牧野说完，冷冷的看着面红耳赤的程小辉说道：“你们出个价，合适的话大家今天就签个协议，把手续办了。顺带着把今年的帐也算一下，就这样吧。” 程小辉和陈文斌凑着悄声商量了一下，吸了一口气说道：“牧哥，你看这个企业也不是很大，而且也才开始一年不到，你当时花了70万，我们现在给你500万，买断你的股份，你看可以吗？” 牧野饶有兴趣的看着程小辉和陈文斌，嗤笑道：“果然是生意人！不过你们想得太美了吧？500万？70%产权？还有我的专利？呵呵！你们是前来和我说笑话的吗？我可没时间陪你们玩嘴巴子。要不我给你们300万，你们退出怎么样？” 牧野冷笑着说完，眼睛炯炯有神闪着寒光盯着俩人。 阿芳听着俩人的出价，感觉再也呆不下去了，这种无耻之极的话都可以腆着脸说出来，这不是明着想抢吗？这还是自己可以託付终身的男人吗？ 如果按照市场价值来说，牧野现在拥有的“芳容”70%股份，绝对价值1000-1500万以上，还有牧野授权的独家配方，起码也得1000万，程家就想这么花点小钱把牧野给打发了？ 牧野其实心里也有过打算，就算是他们程家不要，牧野也可以接手全部的股份。根据“芳容”的财务情况、生产订单、销售网络、品牌价值和技术积累等各方面综合情况，也至少可以在银行贷到1000万人民币。所以，程家想要挟是要挟不了牧野的。退一步，就是大伙儿都不要，把这个企业转手，也绝对不止2000万！因为这个配方绝对是无价的，现在产品销量这么好，品牌效应已经凸显，明年的订单都排到五月了！明年的财务状况只会跟着越来越好，就是有点贷款什么的一点也不用担心。如果程家不要股份，（这个假设基本就不可能成立）那么外面还有很多虎视眈眈的投资家在等着呢！ 看着程小辉两人心里纠结得厉害的样子，牧野冷笑着心里有种报復的快感。牧野点上香菸抽起来，程家是不会不要股份的，这个判断牧野绝对有信心。只不过人都是这样的：利益要最大化，损失要最小化。他们两个现在犹豫的不过是价格问题。 阿芳看着这个僵局，忽地站起身，一把拿过自己的提包，和谁也没打招唿，冷着脸打开门就走了。 ”怎么样？你们想好了没有？我出300玩，买你们的股份。或者你们出个价买我的股份，还有我的配方的使用权。”牧野冷冷的看着俩人，想要便宜却不肯出代价，想得美！ “那牧哥，您出个价吧！”程小辉和陈文斌思考了再三说道。 “那好，我是为大家节省时间。我就出个价，1700万。股份全给你们，我也不想掺和了，都是大人了，玩些小心眼没意思。配方我也不会让别人使用，就容许你们独家使用。行的话就签订协议，觉得贵了的话你们把股份给我也行，看着办。再不行的话，白道黑道的，想怎么玩阴的，我们都奉陪！”牧野吐着烟圈，耸耸肩说道。 俩人一看牧野已经出招了，自己也得表个明白的态度吧。俩人脑袋凑在一起低声商量，还打了个电话给家里谘询。最后，经过讨价还价，牧野70%股份和配方使用权以1600万人民币转让给程小辉。由此，“芳容”企业是程家的了，牧野与“芳容”也再无瓜葛。 程家和陈家果然是有备而来，在签订协议的当天，在银行下班前，1600万人民币就打到牧野帐户上。还有“芳容”的第一年公司收益500万，也在下午打了进来。牧野可不想就这么把一年的辛苦所得白白送给他们，既然挖破脸皮了，路管路，桥管侨的，还假惺惺说什么情分呢。 牧野现在真正是身家千万了。 看着存摺上小数点前一个个0，竟有点不真实的感觉。一年多的策划，大家的信任和努力，能够取得如此成绩，牧野心里也感到很高兴，就像是考试考了满分一样。这可是自己事业的第一桶金啊，接下来会有第二桶，甚至更多的。 看着身旁一脸沮丧的安涛，牧野拍拍他的肩膀，笑了。 “他们以为我都没有准备呢？自以为是，人性的丑恶！”牧野笑得很是邪恶。“他们这一招我早就想过了，既然急着想赶我们走，吞下那么大块肥肉，那么我提出的价格，他们只能勉强接受。因为他们看到这些产品的前景，就是有个陷阱在前面，为了大肥肉他们也会跳进去的！按他们的计算，这点钱明年不要一年就赚回来了！” 安涛好像是感觉到牧野在策划什么，但还是不大明白。牧野也懒得理他，让他自己去理解好了。于是淡淡问道：“那个副总和你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吧？咱们自己的几个人手都锻鍊得差不多了吧？”便交待起事情来。 听着牧野叮嘱自己最近要办的几个事情，安涛原本郁闷的心情顿时变得愉快起来，看着牧野的眼睛里，也满是敬佩。 晚上，牧野开车带着凌雁和乐乐俩人一起去海边的大排档，吃当地渔民的“小鲜”。从小在海边长大的牧野，深知家乡很多的特色小吃都是她们俩从未接触过的。既然来这一趟不容易，牧野觉得整天在酒店之类吃饭，真的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带她们去见识一下真正的“海味”。 第92页 这边最有名的大排档在一个小镇的海港，离城里不过10公里。码头上霓虹灯闪烁，人声鼎沸。这里原来是渔业繁荣时期的造船厂，数百米长的码头上摆满了桌子，挤满了来自各地的食客。一个个招牌下，饕餮之徒们正在享受着来自海洋的美食，觥筹交错间，人们在热情愉快的交谈着。 “哇！这里吃饭的人真多啊！”凌雁和乐乐推开车门张大了嘴。 牧野好不容易找了个空位停好车，一手一个牵着俩人往人堆里挤过去。 ☆、第三十三节 海鲜真味 领着俩人穿过人流，牧野来到一家比较熟悉的大排档前。 胖胖的老闆看着眼熟的客人，赶紧上来打个招唿，心里既是高兴又是为难。作为生意人对熟客总是最欢迎的，可是晚上生意太好了，外面都坐满了，没有空的桌子。 “没事，我们等一会儿，先点菜吧!”牧野善解人意地微笑道。 胖老闆急忙点点头，“行！一有空座就马上给你们。” 凌雁和乐乐看着满满的食客，为啥牧野一定要在这里吃呢？ 牧野了解她们想的是什么，微笑着解释道：“你们说，海鲜吃的是什么？是新鲜！人来人往生意兴旺的，那么它的食材肯定是新鲜的；生意少，食材消耗额的慢，那么它的食材就不一定新鲜了！当然我们这些外行人是看不出新鲜不新鲜，所以就靠这个笨办法了。这也是良性循环的一种体现吧！” 胖老闆拿着本点菜薄跟在三人后面，听着点点头插嘴道：“现在我们做生意的也不好做，客人不但要讲究新鲜，还要讲究健康。食材的挑选是一门大学问，也是我们这些做餐饮的能不能做好的关键。譬如，一条鱼在冰箱里放了几天，外表看上去和刚刚从船上卸下的差不多，可味道是差了不知道多远的。” 牧野看俩人听着呆呆的样子，笑着揪揪乐乐的小辫子，说道：“来，你们来看看，晚上想吃什么？”凌雁、乐乐随着胖老闆走到摆着各种海鲜的冰柜前，看着那么多从来未见到过的东西，惊异的转身对着牧野问道：“这些。。。。。。这些都可以吃？” 牧业随着凌雁的手指往冰柜中一看，笑了：“傻瓜，那是沙蒜！那是海丁，那是海蜈蚣，那是佛手。。。。。。。”牧野指着那些东西一一给凌雁和乐乐介绍着，海鲜真正的精华不是大条大条的名贵鱼种，而是这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儿，才是真正的“鲜”！ 凌雁和乐乐看着盘中那些怪异的东西，迟疑着不敢下筷。牧野对二人挤挤眼，说道：“这是真正的海鲜，只有勇敢的人才可以吃到！你们看！”说完提起筷子大口大口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夸张地竖起大拇指称赞厨师的手艺真不错！ 看着牧野津津有味准备把所有吃的一扫而空的样子，凌雁俩人的馋虫也给勾了出来，俩人眼睛直直地看着牧野，又看看盘中的东西，想吃又不敢的样子，可笑极了。 “真的很好吃吗？”凌雁终于忍不住怯怯的问道，乐乐紧跟着点点头。 牧野强忍住笑，摇摇头说道：“自己吃一次就知道了！不吃怎么能够感受到还吃不好吃呢？”说完，夹了一点海丁送到凌雁口边，说道：“这个叫海丁，是一种软体动物，就好像是海底的海参，生活在海涂里，吃起来很脆的。你尝尝看嘛！” 凌雁还是不敢吃，看着这个紫色的条状的玩意，张开口又急忙闭上了。 牧野耸耸肩，对乐乐说道：“乐乐，你敢不敢比凌雁姐姐先吃？我要看你就知道你比她勇敢！” 乐乐一听人家这么夸奖她，点点头示意自己敢吃。牧野把海丁餵到乐乐口中，“慢点吃，嚼细一点，”看着乐乐一下子就把海丁咽下去了。牧野轻轻问道：“乐乐，好吃吗？哥哥没骗你吧？” “哇！真好吃！”乐乐激动的抱着凌雁急急说道：“凌雁姐姐，真的很好吃的！不骗你！太好吃了！”乐乐不等把话说完，自己直接拿起筷子就往盘中伸去。 这下子，凌雁终于相信这玩意真的可以吃了！因为小孩子是不骗人的，特别是关于吃的这一方面。看着牧野含着鼓励的眼神，凌雁终于伸出了筷子，当她把海丁放进口里咀嚼时，眼睛都亮了，原来真的很好吃！ 迈出第一步克服心理障碍之后，凌雁和乐乐的筷子就没有停歇过。桌子上各种好吃的海鲜没有多久就全部扫光，看着俩人摸着肚皮连步子也迈不开的样子，牧野忍不住大笑出声。 “好吃吗？比起大酒店那些怎么样？”坐在车上，牧野看着俩人笑着问道。 凌雁没说话，只是竖竖大拇指。乐乐则强烈要求，下次还要去大排档吃。“行，你想吃，我就带你们去吃，不过，下次要改变一下风格。”牧野又开始卖关子了。 凌雁看着他嘚瑟的样子，一伸手就在牧野腿上拧了一下：“快说！臭猴子！下次带我们吃什么？” 牧野痛的直咧嘴，用手使劲揉揉痛处，说道：“下次，带你们去吃全鱼宴。” “那什么时候去？”两个好吃的女人一听到又要吃好吃的了，精神又来了。 牧野希望与凌雁彼此之间能够尽量多的了解对方，熟悉对方的成长环境，熟悉对方的处事方法，熟悉对方的交往圈子和一切。 第93页 牧野无奈摇摇头说道：“等我这几天忙完事吧!反正答应你们的事儿我都记得呢！”说着话，电话响了。牧野示意凌雁帮自己接一下，凌雁接过手机一接，“是安涛，他说找你有事呢！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牧野想了想，说道：“你叫他在家先等着，我们把乐乐送回去休息后再联繫他吧。” 牧野知道交代安涛做的事情，可能有了结果了，不然安涛也不会这么晚了还还找自己。对于企业发生变故的事情，牧野还没有和家里说。至于凌雁，牧野一直在犹豫是否要对她全部坦白让她知晓，现在想想还是要告诉她的，不为别的，就为她对自己一片死心塌地，自己也不能辜负她，对她有所欺瞒。所以，藉此机会，牧野决定带上凌雁，和安涛一起商量接下去该怎么做。 不多时车子开到家，牧野让凌雁先把乐乐送上去，让爸爸妈妈帮忙照看一下，自己在楼下等着。“我也去？”凌雁诧异的瞪圆眼睛问道，因为牧野晚上出去是谈事情的，而以前牧野是不会带自己出席这种场合的。 “是啊！快去！我等你。”牧野肯定的点点头说道。 很快，凌雁提着包包三步并作一步地快速跑下楼来。“慢点，看着点。小心摔倒！”牧野看着这个慌兮兮的丫头怜惜地叫道。 牧野等凌雁坐上车，心神恍惚地看着凌雁的脸好一会没有眨眼。凌雁感到很奇怪，“这是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说着用手摸摸自己的脸。 “没有脏东西，傻瓜。”牧野柔声说道，抓过凌雁的小手把它放在自己的手掌，紧紧握住。 凌雁不知道牧野忽然一本正经的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凌雁死死盯着牧野的眼睛担心地问道。 ☆、第三十四节 重起炉灶 牧野从外套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存摺递给凌雁。 凌雁好奇地接过一看，“好好的给我存摺干嘛？”翻开一看数字，“哇！”的一声顿时惊奇地张开嘴巴，合不上来。 牧野微笑的抚摸着凌雁的秀髮，柔声说道：“这是我的所有家产了！今天都跟你明说了吧，这是你老公我一年赚的。” 凌雁诧异的看着牧野，觉得自己男人忽然间变得挺陌生的，2000年上海的房价每平米不过才3000左右，而1600万这是什么概念？这是真正的一笔巨款啊！“你不是做什么犯法的事情了吧？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哪有这样好赚的？” “傻瓜，我哪有那么笨，去做犯法的事情？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再说那种事代价太大，我怕会负担不起。”牧野笑着摇摇头，开着玩笑说道。 两人开车往约好的茶座走。路上牧野也把自己跟人家合作办企业的事情，和现在退出股份的缘由从头到尾告诉凌雁，只不过没有把程小枫和程小辉的关系说出来。他怕凌雁会吃醋，就不好了。这也是牧野以前没有告诉凌雁自己经济收入的原因。 “那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我不需要你有很多钱，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了。我们两家就我们两个，我们都有工作，也不缺钱吧？”凌雁出神的看着这个神秘的男人问道。 “小傻瓜，哪有人嫌钱多的。有钱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让我们的生活质量不断提高，可以帮助很多的人。赚钱也是很有意义的事情啊！你不知道，如果我没有去当兵，就去做生意了！你也许不相信，我们以前的生活，连饭也吃不饱。现在还有很多吃不饱穿不暖的孩子，我很想帮助他们。再说，我不想让我们的孩子再过那种吃了这顿愁下顿的生活了！”牧野认真的说道。 对于那种困苦的日子，牧野想起来就心有余悸。 有一年接近年关的时候，清贫如洗的家里，米缸里连一粒米都没有，年幼的牧野饿的哇哇直哭。一直不肯低三下气向人借贷却迫于无奈的父亲，第一次去借钱买米却被人打了白脸。最后父亲只有厚着脸皮，冒着风雪到数十里远的牧野爷爷奶奶家里，拿了点粮食才让一家人渡过那段让人记忆犹新的日子。 牧野似乎轻描淡写的说着往事，其实内心波涛汹涌。这是内心最隐秘的事情，想起那不堪回首的一幕，牧野不希望还会发生在自己儿孙身上。 而这些事情凌雁是想都没有想过，出生于高干家庭，从小对钱是没有多少概念的，钱对于凌雁就是个数字，躺在那些花花绿绿的存摺上。至于没钱花，没衣穿，没饭吃，这种情节偶尔只有在电视上看过，觉得大都是虚构的，只是渲染剧情用的。这一幕牧野竟然也亲身经歷过，现在凌雁终于了解牧野为什么会热衷于赚钱了，那是“穷”怕了。 “只要你觉得对的，值得去做的，我都支持你！我们一起奋斗！”凌雁把手盖在牧野的手上，柔声说道。 “好福茶楼”，远远地就看到了这个古色古香的招牌。牧业在停车场刚把车停下，安涛领着一个小妹子迎了上来。 “大哥，嫂子！”小妹子也跟着安涛问好。 牧野斜了安涛一眼，问道：“涛子看来也不老实啊，找好了对象也不告诉我么！” 一贯大大咧咧的安涛脸红的像煮熟了的龙虾。“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再开玩笑了，看你把他们两个逗的，咱们进去再谈！”凌雁赶紧出来打圆场，笑着说道。 第94页 四个人在一个僻静的包厢里坐下，招唿着服务员上茶。趁着还没开始谈正事，牧野看了安涛和小妹子一眼，笑着说道：“今天晚上终于暴露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打算什么时候办事儿？” “大哥，我。。。。。。”安涛平时好像显得很威风，但在这里却老实的像是一只小猫咪，说话也不利索了。 小妹子红着脸说道：“大哥，嫂子，我都跟他说了很多次了，家里也在追着到底是结不结婚，可他老是说时候没到。” “安涛你说，什么个意思啊？吃完不认帐是吧？”牧野板着脸瞪着眼，指着安涛说道。 安涛吓得跳起来，“大哥，我哪有啊！我不是想，现在事业的啥都没有，我想。。。。。。” “你想个屁！再想姑娘也跑了！还想！今天我做主了，趁着我和你嫂子大家都在，我们兄弟之间我也直说，你只要好好办事就好了，其他的都交给我。但是，丑话我要先说，结婚之后你如果对姑娘不好，小心我揍死你!”牧野一半开玩笑，一半说的是真话。 牧野摸出一个卡，放到桌子上，“这里150万，50万是给你们俩结婚买房子的，找一个好一点的小区，找点大点的房子，住的宽敞些。还有50万是给你的奖金，你交给老婆存着，或者去买辆车，你们自己打算。最后的50万，你给手下那些兄弟们分一分，大家给我们尽心办事，千万不能冷了人家的心。你跟大家说，等新企业搞好以后，也不会忘记大家的。” 牧野看着呆傻着的安涛，摆摆手说道：“这段时间你要多花点功夫，把我说的那些事情都办好。新企业我也会给你留10%的股份，你就安心在这里好好管理。我接下去一段时间可能会比较忙，有事你可以联繫你嫂子，具体你们多商量。什么感激的话就不要说，我们兄弟最重要的交心，聚在一起是缘分，钱是大家一起花的，不要在意，不够的话你跟我说。” “够了，足够了！大哥，我实在。。。。。。”安涛低着头不好意思说道，他的女朋友也没想打牧野竟然会这么大手笔，一挥手单是现金就给了这么多，还有型企业的10%股份，起码也得150万。 “好了，不要像个女人似的。。。。。。”话还没说完，就给凌雁白眼了一下，啊呀，这里还有两个女的呢!“不还意思，口误了！安涛，你把事情和我说说。”牧野赶紧岔开话题。 牧野对于这次“芳容”的事情，早就一年以前就做了准备。这不是说存着有什么坏心思，用牧野的话来说：“未雨绸缪，防人之心不可无。” 牧野让安涛步下了几步棋，第一步的是註册了秘方的专利，专利权在牧野手中，人家也就翻不大浪！第二步是牧野让安涛把自己的手下都安插到重要的部门，技术和销售起码有一半的人是听命与牧野一方的。第三步是刚开始的时候，牧野就牢牢把财务掌握在手中，没有安涛的签字，是支不出一分钱的。还有就是外面的销售网络，牧野也叫安涛在悄悄物色着。 所以，牧野对于程家反水，也不会感到惊慌失措。现在牧野手中又有了一张皇牌，那就是“汉戟”！用汉戟做成的产品，肯定比以前那个秘方效果更好！牧野甚至预想着把“汉戟产品”註册成国家“药字号”，要知道“药字号”和“健字号”可是天差地别的。“药字号”就是具有治疗作用的成品药，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医院、药店等很多地方销售，而“健字号”只不过是具有保健作用的产品，档次就差好多了。 “大哥，前几天我把手下的弟兄们都派出去了。云南那边的回报说找到几个差不多的地方，都是僻静的山谷里面，气候什么的都差不多，而且人工工资也不高，这几天我亲自过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我们的原材料基地建在那边；还有新厂房的事情我和国土、建设这边我们的关系都联繫过了，只要我们提出投资办厂，政府这边肯定支持，会尽一切可能快速办理的。”安涛拿出一个小本本汇报导。 “人员和机器这些事情也要跟进，那边厂房一批下来，马上就动工。”牧野拧着眉头想了想继续说道，“厂房建设和机器调试，还有原材料组织，都需要大量时间。特别是原材料你一定要把好关，宁可收购价格高一点，不能滥竽充数，作为公司高管，你的眼光一定要放远些，我们做企业不是一天两天的。如果原材料基地不好搞的话，你就把几个最关键的药材做好就可以了，其他的几种放在国内几个药材市场上採购就可以了。涛子，看来你的时间可安排不过来啊！你也要找几个可靠的人帮帮手，要把权放给放心的人，让他们去做，你只要管理好全盘就好，不然事无巨细都要顾问，那不得累死啊？当然啦，记住再忙也不要耽误结婚的事情。” ☆、第三十五节 好事连连 牧野开着车，却不时用眼角瞟一下坐在身边微笑不语的凌雁，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些什么。 “你觉得我的处理怎么样？”牧野终于忍不住继续沉默下去，小心翼翼问道。 凌雁淡淡笑了笑，答道：“不错啊！事情处理得蛮漂亮的。面面俱到，有礼有节。你不去当黑社会老大有点可惜了！” 第95页 “胡说什么呢！我堂堂一个人民解放军军官，怎么能去干那事？不过，人和人相处一个是要有真心，还有不能吝啬，这样才有人帮你干事，你说呢？”牧野心里有点别扭，说道。 凌雁白了牧野一眼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处理安涛的事情有意见啊？我有那么小气么？我在想你是不是也给父母买个新房，现在有点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让父母还住那样的老房子了！” 凌雁的话让牧野感到羞愧，原来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说道：“我以前也跟他们说过，或者跟着我一起，或者买个新房子。可他们全给否决掉了。说故土难离，外面也不习惯；家里钱也不宽裕，留着要给我娶媳妇的。” 牧野忽然想起一件事，转头看了凌雁一眼说道：“他们说，除非我有孩子了，那他们就去帮我带。”“臭猴子，又来贪我便宜。”凌雁捏起粉拳敲了牧野的肩膀一下。牧野趁着她还没收回手去，一把抓住，有点暧昧地说道：“娘子，这么多天了，为夫有点想了！” 凌雁的脸唰的变得通红，眼睛水汪汪的看着牧野，腻声说道：“相公，为妻也想啊！” 两人开着玩笑竟然也有点动情了，毕竟年纪轻轻，真是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候，算算也有一个星期都没在一起了，真的是挺想那个的。 “那晚上等乐乐睡着了，你熘过来？”牧野期待地看着凌雁，凌雁红着脸想了想，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吧，不然让你爸妈知道了，要笑话我们的。” 牧野心里上了火，哪有这么容易就让她用冷水泼了。想了想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呢？要不我们换个房间，你回去找个藉口，你们来睡我这间？” 凌雁的心中也痒痒的，低者臻首想了想，歪着脑袋问道：“你真的很想吗？”说着用手指搔搔牧野的手心。 牧野心里就像有无数的毛毛虫在爬动，再让这妖精这样来几下，差点就忍不住踩了剎车，把这妖精当场正法！“你这妖精！看我真么整治你！”牧野咬着牙狠狠地说道。 “嘻嘻！你这个坏人！你来啊！”凌雁看着牧野猴急的样子，忍俊不禁，得意地笑了。 “猴子，我们结婚吧！”凌雁手指敲打着仪錶盘，忽然一脸认真地说道。作为本性矜持的女孩子，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这样提出这样的要求的。可以让一个女孩子放弃矜持，能主动提出来结婚，那说明这个男的对她有多重要。 “对不起，这话是应该我来说的。”牧野不管身后是否有车，踩下剎车，感动莫名的看着了凌雁认真的说道。幸好深夜，街上没有多少车，不然还可能出现追尾事故呢。 “凌雁，请你嫁给我，好吗？”牧野抓起凌雁的左手，轻轻吻道。凌雁的眼睛中慢慢渗出一丝清泉，不时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嗯，我愿意。”凌雁哽咽着点点头说道。 俩人终于戳破了最后一层纸，到了感情圆满的最后一步。 晚上，两人想方设法，终于得偿所愿滚在了一起。 第二天早上，当牧野母亲推开门准备叫儿子起床的时候，竟然发现了儿子的被窝外头，两个脑袋正凑在一块，唿唿大睡呢。 “老头子，老头子，不得了了！”牧野母亲大惊小怪的低声告诉老头子，她发现了什么。牧野父亲听了之后，面无表情的的说道：“真是的，这不是我们一直就希望的那样吗？”一转过头，也偷偷笑了。 当凌雁尴尬的发现，被牧野父母发现她从牧野房间里出来的是，被两位老人碰到，他们竟然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脸蛋顿时羞得红红的。 吃过早饭，牧野仍然是开车带着凌雁和乐乐一起出去。父母也没有问三人去哪，早习惯了。 三人一大早上看了好几个楼盘，最后对一个叫做“海上花园”的现房楼盘比较中意。地处中心，有大牌地物业，封闭式管理，配套设施齐全，面积180方，四室二厅两卫，40万多点，预计连带装修、税费的，65万足够了，而且全额现金还有折扣。 在他人感觉惊异的目光中，牧野拿出银行卡全额付款，直接就拿到了钥匙。连售楼小姐们都感到奇怪，这几个陌生人连看房、听介绍、付款才不到2个小时。为牧野他们服务的售楼小姐高兴地嘴巴也合不拢，到哪里找这么痛快的客户啊，自己运气真好，自己这么快就能拿到销售回扣。 “哪里来的大款啊！这么有钱？！”几个也在看房的人羡慕加嫉妒地议论道。 告别了热情相送的售楼小姐和销售经理，三个人马不停蹄地找到了安涛联繫好的一家装修公司，把自己的要求都跟对方说明白了，包括多用些环保、安全的材料，设计要有利于老年人使用，然后签订了一个协议，大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俩人商量要给父母一个惊喜，所以没告诉他们自己给买了一套房子，这也是俩人结婚计划的一个 重要组成，到时候装修好了之后，再告诉两位老人好了； 话说回来，牧野这个人真是有点缺德：他到现在还是没有告诉凌雁自己也将到北京上班的事情，也是准备给人家一个惊喜，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效果会怎么样。 第96页 结婚计划的第一步完成了，那最关键的一步还没有计划怎么去实现。两个人都知道，凌雁母亲那一关是最难过的，但是却必须要面对的。毕竟，养儿育女的事情自己俩人将来也会面对，也了解“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理解童瑶对女儿的期望。当然，与童瑶斗争的道路上，也并不是只有自己与凌雁俩人，自己还有几个“同盟军”没有动用呢，虽然这是一场困难异常的战斗，但牧野和凌雁有信心“取得最后的胜利！” 生活中有些人和事真是不能惦记的，用我们中国的老话来说“怕什么来什么”，或者用“墨菲”定律来说，“事情如果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牧野正准备实现诺言带两人去吃全鱼宴呢，这时候手机响了，是家里的电话：“儿子，家里来了几个陌生人，气势汹汹的，说是来找你和凌雁的，你们赶紧回来！” ☆、第三十六节 泰水来袭 。。。。。。。。 ☆、第三十六节 泰水来袭 牧野看着身旁神情紧张的凌雁，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不要担心，这一天迟早总要来的，我们一起去面对就是了。” 凌雁紧张的神情也影响了坐在后座的乐乐，平时快乐的像只小鸟的乐乐，也沉默着不说话。 牧野看着俩人，想调节一下车子里的气氛，故意说道：“我讲个笑话你们听么？很好笑的。” 凌雁知道牧野是好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不想听，没心情。”而乐乐连回答也没回答，只是摇摇头。牧业讨了个没趣，心里想着这个未来的丈母娘就真的有传说那么厉害吗？ 三人像被火烧屁股似的急匆匆赶回了家，只看见楼下停着一辆挂着上海牌照的林肯轿车。 推开门，只见牧野父母陪着一位气质高贵中年美妇还有一位面貌相似的中年男子。中年美妇和男子都是脸挂寒霜，冷冷地看着从门口走进的牧野和凌雁，那一道道犀利的目光似乎让房子里的气温都降低不少。 凌雁战战兢兢的看着母亲和小舅舅，走上前轻声的叫了声：“妈妈，舅舅。”牧野本来想上前打声招唿，毕竟这是未来的丈母娘，还没开口，却被童瑶打断：“我知道你，你好大的本事，竟敢诱拐我的女儿！竟敢能让她连家也不回，就带她到你们家来？”说着对着呆若木鸡的凌雁低声怒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当妈妈的吗？我给你介绍对象，你跑到缅甸！现在回国了也不跟我打个招唿，直接就跑到人家家里了！你要把我活活气死啊！我就不知道人家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看看人家家里什么条件，和我们家能比吗？你怎么就这么一根死脑筋？”一口气骂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凌雁的小舅舅童长征也搭腔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说凌雁啊，你也是舅舅从小看着长大的，难道舅舅和你妈妈会害你吗？你看你，现在要找个当兵的，有什么前途？家里又没钱，什么都没有，你跟了他难道不知道要吃苦啊？你看看人家仇公子对你一样情深的，家里。。。。。。” 还没等他继续说出来，凌雁冷冷地截口反驳道：“小舅舅，既然人家那么好，你怎么不介绍给你自己女儿？是啊牧野家条件是不好，可是我喜欢他，那是我的事，你作为长辈，说这些话有意思吗？什么当兵的，我爷爷也是当兵的，那怎么样？靠自己的努力奋斗，难道不比那些只会靠着父辈庇护的人强吗？” 牧野看见凌雁已经开始冲锋上阵了，自己也不能只顾着得罪不得罪未来丈母娘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凌雁一起上了！ 牧野沉声道：“伯母和舅舅今天作为客人来到我们家，这个我们全家也表示欢迎。但对于主人家的家庭情况，品头论足也好像不是作为客人应该做的事吧？这就有点反客为主的味道了！作为晚辈，我们两人说的话可能也不是很适当，也可能比较不对两位的胃口。但是当着我父母的面，就这样说出侮辱人家的话，大概也不是你们作为红色家庭出来的成员所应该说的。 第一，我作为一名解放军军官，革命军人，共产党员。堂堂正正地和凌雁谈恋爱，既不违反国法，亦不违法社会道德；作为长辈，应该也知道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搞一些干涉子女婚姻恋爱自由的事，从小的方面来说是不恰当的。而作为你们身处高位的，还说出那些看不起为国家民族做出巨大贡献的革命军人的话，那么是不是想诋毁他们的丰功伟绩？不要忘了，n年前，你们的父辈也是在枪林弹雨中过来才缔造了新中国的！也就是说，没有我们这些洒热血抛头颅的革命军人，就没有你们今天的豪车别墅，高官厚禄！ 第二，说说我自己。我不像有些人有高官父母作为后盾，我只有一对这世界上最爱我的父母，不管他们贫或富，他们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我从来就为有这样正直、善良的父母深感荣幸，生生世世，我都愿做他们最疼爱的儿子。他们虽然清贫，但是从小教育我做一个诚实、正直、爱国的好人！而我，也是这样做的。我从参军以来，新兵连是训练标兵；考上军校是优秀学员；回部队是练兵能手；我参加特种部队，执行任务，得到二等功一枚，数十万奖金，并且连升两级军衔，大概在我军，26岁的少校也不多吧？我兢兢业业做事，堂堂正正做人；对凌雁我也是一心一意，呵护有加；我业余时间经商，一年时间从白手到家产数千万，难道这些还比不上你们口中所谓的名门之后吗？要知道，我可是没有你们所说的后盾，只是依靠我自己的头脑和双手！ 第97页 第三，我深爱着凌雁，我也会尽一切所能给她最好的生活；但是，请你们记住，你们想拆散我们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们得偿所愿的，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就一定能在一起。这一点我绝对深信不疑！” 凌雁刚看见母亲真的也是心里存着愧疚的，母亲对自己的好，凌雁也不是感受不到，但最让凌雁反感的是，母亲把她自己的想法一定要强加到自己身上，这让她无法接受。而今天妈妈和小舅舅丝毫不留情面甚至于刻薄的话一说出来，凌雁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哪怕是暂时採取避让的态度也不行了，自己只有明确表态奋力反击，不然就会一辈子失去牧野的！她知道牧野的脾气，别人欺上门来侮辱他的父母，不管是谁，牧野都会反击的，自己只有先出口，给牧野个面子，牧野才不会在后面肆无忌惮的反击，假如那样和母亲挖破脸，自己和牧野的缘分不一定会结束，但从此之后彼此心里也会留下疙瘩的。 凌雁等着牧野说完，走过去仅紧紧地握住牧野的手，转身坚决地对母亲说道：“妈妈，舅舅，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但是，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不管你们答应不答应，我都和牧野在一起，只要他要我，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牧野的。如果你们硬逼着我，那我就去告诉外公，让外公来主持公道！” 牧野感动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这个看上去单纯的、古灵精怪的的女孩子，竟然会为了和自己在一起，对自己的母亲说出这样决绝的话来，这需要怎样的勇气！这辈子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牧野低头看着凌雁的秀眸，像是做了一个承诺。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童瑶脸上红一块，青一块；而童长征铁青着脸指着这两人：“你！你们！”说不出个反驳的话来。俩人平时出声名门，从小养尊处优，长大后身处高位，一贯对他人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想过来教训人家一顿的，却反过来让人教训一顿，一时都气得说不出话来！ 凌雁看看也得缓和一下气氛了，“妈妈，舅舅，你们都还没吃饭吧？我叫牧野带你们去吃这边的特色海鲜，非常好吃，我们那根本没见过的。好吗？”凌雁腆着俏脸上前扯住母亲的衣袖。 童瑶没好气的一把把女儿的手拍掉，气唿唿的说道：“我气都气死了，生了你个不争气的死丫头！还吃啥饭？不吃了！你给我走着瞧！这个死丫头！二弟，我们走！”站起身来就往外走，童长征也气唿唿地跟在后面。牧野父母一直沉默着，一看见未来的亲家要走，赶紧起来挽留。 童瑶姐弟两气唿唿的打开车门，“砰”的关上，让驾驶员一熘烟开走了。 牧野和凌雁牵着手看着一熘烟开远的汽车，默默嘆了口气。 凌雁眼角流下泪来，牧野伸手轻轻替她擦去。凌雁无可奈何的说了声：“对不起！” 牧野伸出手指摇了摇，说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让你再也没有退路了！” 凌雁流着泪，伸出手紧紧地抱着牧野的腰，抽泣着：“傻瓜，我有你，就不需要退路。” ☆、第三十七节 集结号响 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几乎每次回家探亲都会被紧急召回？ 牧野嘴巴咕哝着，自己这次回家麻烦事情真是一件接一件来，先是生意伙伴变脸，然后是丈母娘气势汹汹地上门算帐，现在又是g65的紧急电话。拧着一对眉头，牧野心情极度郁闷。 不过挂上电话后想想，自己也就是这个命啊，谁叫自己是军人呢？ “我有紧急事情要回去，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牧野问道。原本打算去吃全鱼宴的俩人先是被丈母娘坏了计划，现在又是牧野要回去，心情也是很沮丧。 看着犹豫不决的俩人，牧野又问：“要不你们俩个再呆几天？反正回去也没啥事，乐乐上学还要过年之后呢。” 乐乐没等凌雁回答，直接就把话给挑明了：“牧野哥哥说话不算话，说好请我们吃那个什么的。现在又说有事了！老是骗人，真不是个好孩子！” 牧野一听，原来是心里一直惦记这个啊！简单得很！“这个好办，咱们中午就吃，然后我下午回去。”牧野轻松答道。 接下来时间牧野不停地打着电话，先打给安涛，问他婚房买了没有，如果没有的话要不直接买在自己刚买的小区；还有叫他抓紧时间申请厂房建设和公司申请的手续，还有几个关键人手的问题，启动资金的问题，都一一交代清楚，至于中药材原材料基地的事情，也顺带着让他再抓紧一点，毕竟时间不等人； 打了电话给王锋，问他的银行帐户，让他赶紧发个简讯过来，就说借他点钱买房子。王锋夫妻结婚后还住在单位宿舍里，想买房也没多少存款，马上就要有孩子了，没个好一点的住所怎么办？牧野在成立“芳容”的时候就打算好了，要给王锋点股份，这样他们夫妻的日子也好过些，毕竟河南那边的生活条件不是很好，他们俩个的收入加起来也比不上牧野一个人的收入，要存钱买房，等到猴年马月啊？牧野觉得也是要给150万，毕竟这个原始配方是王锋无偿给的，虽然后来自己也改良了一点。自己也要知恩图报，“喝水不忘挖井人”，牧野觉得新公司里又要给个5%的股份，这样也不枉王锋教导了自己一番。 第98页 然后是杨卫国和乐乐，牧野的打算是给杨卫国10%新公司股份，给乐乐5%股份。这个打算牧野和凌雁说过了，凌雁觉得这个方案也不错，乐乐会逐年长大，都靠着自己俩人也会上了人家的自尊心，给她点股份，将来也好有个自己的事情可做，一般情况下，乐乐是不会再回缅甸了，过段时间，牧野觉得还要把何浦也接过来作为新公司的顾问，也是不想浪费人才。 至于两个师哥家条件不好，牧野觉得既然安排了师哥的子女在新公司上班，那么再每家给个几万，作为师弟的一点心意，然后每年再给点，给多了师哥也不会要，那么就作为奖金给呗。这天下不是人家给钱，都会乐意接受的，有些人把自己的尊严看得比钱还重多。虽然这种人不多，但牧野的两个师哥就是。 最后牧野打电话通知郑江豪他们，自己有事先回去，等有空回来再聚，或者就直接是新婚大喜的时候请大家喝喜酒了。 打完一大通电话，把个新手机打的滚烫的，整整打光了两个电池板，一看手錶12点了，唉，外面还有两位等着吃大餐的贪吃猫呢！ 牧野开车带着她们来到上次的大排档，经常在这里吃，彼此也混得很熟了，算得上是半个朋友。牧野中午早打了电话让他们准备，以节省时间。等着三人坐下，全鱼宴大餐就正式开始了。 一桌全部用鱼为主要食材的“全鱼宴”，摆到桌上。让凌雁和乐乐看的眼花缭乱，各式煎、炒、蒸、炖、焖等方法做成的美食，就这样神奇的出现在眼前。 “牧野哥哥大骗子，这些怎么可能全都是鱼做的？”乐乐虽然是流着口水，还是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用鱼做的。凌雁半信半疑的看看菜，又看看笑得高深莫测的牧野。 “我说的你们不信，我叫老闆来告诉你们这些是怎么用鱼做的！”牧野懒得和她俩多费口水，大声叫着老闆过来。 胖老闆乐颠颠地跑过来，听牧野告诉他缘由，不由笑了，“他说的没错啊，这些就是全鱼宴啊！你看，这个叫鱼皮馄钝，是用鱼敲成一层皮做的，这个叫鱼面，也是一样的。这是个鮸鱼三吃的其中一个，还有两个没上，还有鮸鱼的膏，这是鲨鱼的骨头，这是鲨鱼的皮炒的，这是鳗鱼。。。。。。”看着胖老闆滔滔不绝的介绍着，俩个大小美女终于相信了。看着俩人就像啄木鸟似的点着头，牧野打断了胖老闆的介绍，嬉笑着对两人说道：“信了吧？我没有骗你们吧？这不过是全鱼宴的一半还没有呢，我们就三个，点多了也浪费，下次回来再吃完另外的，好不好？现在我相信你们肚子里也开始抗议了，瞧瞧你们两的口水都流到桌子上了！哈哈，赶紧开吃吧!” 梦想已久的美食在前，两个贪吃傢伙也顾不上去反驳牧野的“诬陷”了，赶紧提起筷子狠命的吃起来。 高速公路上，飞驰的三菱车里，牧野右手揉着右腰，嘴巴直吸冷气。“臭猴子，谁叫你骗我的！”凌雁看着牧野疼痛的样子，又有点心痛，于是伸过手来帮着轻轻柔柔。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牧野刚刚才和凌雁说了自己要调到北京去，正好和凌雁又在一起。可是这个消息让凌雁很生气，觉得牧野竟敢骗自己，于是伸出“魔抓”狠狠的拧了牧野几把。 “哼！”凌雁还是觉得不解气，用手拍着车门，白了牧野几眼。“我还打算让舅舅帮忙，把我调到南京呢！幸好你交代的快！” 赶到南京时，已是深夜了。牧野在招待所安排好俩人睡下，给情报处打了个电话，得知高海东他们已经集结完毕，就等着牧野赶到马上准备出发了。牧野不想打扰凌雁二人休息，就在服务台上给凌燕留了个便条，说自己出任务去了，让她们自己去北京，并且把电话等随身物品都留给了凌雁，才急匆匆往机场赶去。 看着上头心急火燎的样子，牧野想想又出啥事了？不过能够调动g字号出马的，也不会是什么小事，到了地方自然会有人介绍的。 不多时，沉寂而黑暗一片的军用机场上，忽然灯火通明。跑道灯一盏盏打开，一架军用运输机轰鸣着迅速爬升着，向北方飞去。接着，机场的灯光又全部灭掉，一切都恢復了宁静。 ☆、第四卷 第一节绑架事件 当飞机降落在北京某军用机场时，太阳已经在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缓缓滑行的运输机在3俩黑色的大吉普前停下，牧野揉着睡眼蓬松的眼睛，带着队员们下了飞机。 “你好！你是牧野同志吧？我是雷局长派来接你们的，我叫陈超，欢迎大家到来！”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轻人上来，却敬了一个军礼，看着有点别扭。 牧野微笑着客气地与陈超寒暄几句，向他介绍了自己的队员，提着行李上了车。 黑色车子在人迹罕至的水泥道路上飞驰，车轮捲起一道道尘土和落叶。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占地面积约有数百亩的建筑物前停下。 牧野他们在会议室里见到了雷一鸣，这位少将神情严肃，看起来事情非常紧急。等着牧野小队7人一一落座，没有任何闲话，案情通报就直接开始了。只见投影仪上播放着关于这次紧急事件的幻灯片： 位于非洲中西部的刚果民主共和国长期处于政治混乱、经济恶化和社会动盪之中，人民生活困苦不堪，卫生条件更是简陋。各反政府武装派别众多，长期和政府军处于对立中，不是发生激烈交火。 第99页 上月初，刚果金东部的北基伍省发生了大规模袭击平民事件，造成大量平民伤亡。接到消息的无国界医生国际医疗人道救援组织（msf）派出了五人医疗小组前往戈马（北基伍省会），针对受伤者进行全面的医疗救助。 2天前，来自香港的msf成员，妇科医生钟敏儿和随行记者美国人杰克.希思被不知名的武装组织绑架，绑架者提出让钟敏儿父亲提供5000万美金，还有大批的武器装备，以换取钟敏儿的安全，筹钱期限为一个星期。 钟敏儿的父亲钟汉生是香港着名的爱国企业家，现任的香港特区政府特别顾问，影响力颇大。早在港英当局执政时期，就被英女王封为“太平绅士”，是香港政治、经济界的领军人物，旗下的“钟氏企业”、“香港汉生集团”、“香港爱华集团”都在内地有大量投资，仅是在内地开办的大型企业就有十几家，可谓是富可敌国。钟汉生的父亲当年更是对中国革命事业大力支持，资助过数位老一辈革命家，与我国老一辈领导人交情深厚。钟家与我党的渊源颇深，颇受我党和政府领导人看重，地位极高。 得知独生爱女在非洲被绑架，钟汉生悲愤交加，但还是束手无策，在四处求助无门后，有人向他建议考虑向中央政府提出请求，希望中央能给与帮助。 而我上层领导觉得对钟家给予援助这也是属于道义范畴之内的事，不管钟家的实力如何，作为我中国公民在非洲被绑架，国家有义务伸出援手。但是这个消息在经过有些专家研究后发现，绑架事件里面内含的信息可能远远不止这么简单，于是最高层决定把这个事情交给最新成立的g65，国家最锋利的尖刀去完成。这也是g65成立以来此类型的第一个案件，也是跨越地区最远的的第一次行动。 看完所有的情报分析，雷一鸣阴沉着一张脸说道：“大家也看到了，上面对我们g65非常看重，给予了厚望。对这次事件的成功处置，将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大家不用我说也清楚。我们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为国家，为组织争光！” 接下来，g65的政工科长便代表组织宣布了人事任命，任命牧野为g65行动处的a1小队的队长，高海东为副队长。队员即牧野的7人小队，再加上情报分析员的陈超，现在a1小队一共8人。 雷一鸣等着政工科长宣布完任命离开后，对着a1全体成员做了战斗动员，在激励大家为国建功的同时，努力提高自己的业务素养，把我军的优秀传统发扬光大。 “牧野，这次我又是食言了，本来是想好好给你放个假的，但是现在事态紧急，回来的时候我再好好给你们大家放个长假。”雷一鸣等着大家离开会议室，单独留下牧野，推心置腹的谈话。 牧野闻言感觉不好意思，“局长，您这话说的，我是军人，就该随时准备着为国家出力。那还有什么怨言的。” 雷一鸣摇摇手说道：“这个议题先不用说了，我有几个事情要和你说一下，毕竟你是第一次顶着g65的帽子出任务，也是今天开始才算是g65的人，你听完之后还要向队员们通报的。”说着掏出一包烟扔在桌上让牧野自己拿，“你也知道，我们g65成立的意义是什么，我们就是国家最隐蔽的、最有力的一种力量之一。所以从有些方面来说，我们既是医生，又是屠夫。敢于挑战我们国家利益的人员和势力，我们肯定要坚决与其进行战斗，直至把他们彻底消灭；对于像这次任务的目标，我们要确保其安全，把他们从地狱中从拯救出来。在执行任务中，第一要保证任务的完成，同时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你作为队长，对大家的安全有很重的责任，要尽量做到把人带出去，也要把人带回来。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给你的压力过大，对你也是不大公平。我希望你在行动中做出决策的时候，一定要清醒的思考，细心谨慎，把各方面因素都考虑到。你也知道，如果失手，国家在明面上是不会承认的。当然，我们上几次的任务都完成的很好，上级也很满意。所以，你们作为g65的第一小队，大家也是无话可说，这也是一份荣光啊。” 牧野聚精会神的听着雷一鸣的讲话，知道他说的都是实情。雷一鸣能够和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已是极为难得了，是真心把自己当做他的心腹来使用了。作为革命军人，只有勇于奉献，哪里还有什么条件好讲，只要努力、用心完成组织交予的任务，就可以了。其他想太多，对任务没有任何作用。 “局长，您放心，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出任务了，队员们都是老手。行动上的事我会谨慎安排的，任务交给我们，您就等着好消息吧！”牧野微笑着大声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雷一鸣看着手下爱将一脸平静的样子，还是好意提醒道：“我跟你说，外面的人不要过分信任，有时候你自己的眼睛也会欺骗你，遇到事情要冷静思考，寻找事物的本质，不要让情绪影响你的判断。你们出发的时间是晚上6点整，还有一点时间你们要做好准备。” g65是国家新成立的国家级秘密机构，人员都是来自各特种部队中的精英。其成立的目的不是为了到各国收集各种情报，而是为了救助身处险境的我驻外机构人员、华人、华侨。毕竟随着经济的发展，现在中国的利益遍布全球，而我们国家不像美国，在全球拥有数以千计的军事基地，对突发事件可以轻松地调动兵力来处置。也就是说与美国人相比，我们的拳头太短了，为了弥补这些缺陷，所以要成立g65这样的随时可用的专业行动机构。而牧野所属的行动处就是随时待命直接行动的尖刀，像牧野这样的小队，行动处有7个，牧野他们作为标杆---第一小队被授予a1代号。当然作为军人，每个都是视荣誉为生命，对于牧野一组被授予a1代号，其他6个小组也是有异议的，当行动处长(雷一鸣兼任）拿出牧野小组的以往战斗成绩，大家都是心服口服：在缅甸，没有得到任何情报预警、任何援助的情况下，击毙、击伤、俘虏的人数有数百，而己方仅仅是情报站人员牺牲数人，小组人员没有一个“光荣”的，这就是绝对的实力。 第100页 ☆、第四卷 第二节 赶赴戈马 15000公里外的刚果金戈马附近某丛林地带。 这里是刚果金反政府武装卢安达民主解放力量（drc）的一个据点，40多岁的于连.德库洛正*着肌肉发达的精壮身子，把一个白人女人全身脱光压在桌子上肆意蹂躏，下身一边在不停地做着不堪入目的动作，一边用手往鼻子里塞着海洛因，丝毫没有顾及身下女人的惨叫和求饶。良久，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高叫，于连才颤抖着身子从昏厥过去的可怜女人身上离开。 于连是drc最高首领的亲信，手下有上千精干的反政府武装人员，甚至还装备了五辆老旧的t-34坦克，算是实力雄厚，兵多将广，是方圆数百公里最强大的反政府武装组织。 还没从高插o的兴奋中醒过神，聊胜于无虚掩着的破旧木门外响起敲门声，“fuck!什么事？”于连不耐烦的嚷道，说着给自己黝黑赤露的身体披上了一件绿色军服，便提着裤子不耐烦看着门外。 “老大！那边来电话了，让你再催催！再给那边压力！”一个黑乎乎的瘦长手下站在门外，毕恭毕敬的报告道。 “知道了！整天催，整天催！不是老子钻石巴望着你们这些混蛋帮着卖出去，老子才懒得鸟你！不过这次有钱收，也算是一举多得了！”于连在心里嘀嘀咕咕着，转脸问道：“那个中国小妞可是我们的摇钱树，给我看好！而且要好好招待，告诉下面的那些精虫上脑的傢伙，谁敢是动她的歪主意，小心我割掉他的那玩意儿！我可不是开玩笑的！”于连恶狠狠的警告道。这不是于连发了善心，这种反政府武装根本就是一群人渣组合，根本没有人性，更何况道德。他这么交代是那个女人质身上的价值可不是一般的高，这可能是他以后的大财源啊！万一出了意外，那个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自己老大也不一定罩得住自己。所以对这个事情要再三交代，不容出任何的差错。 他们经常去袭击政府军控制区的一些部落村庄，烧杀、劫掠、*，连老人小孩也不放过，是真正的一群恶魔。在外界可是臭名昭着的，而于连的名下，还有好几个富产钻石的钻石矿，在受到联合国和各国政府的联合制裁下，于连赖以生存的钻石收入大减，在生死关头，某钻石销售商带着“诚意”上门，和于连谈好了合作的事宜，于连的的人马也成为其作恶非洲的一个重要工具，这样的事情于连可不是第一次替他卖命了。 在一个建筑物的地下牢房里，瘦弱的钟敏儿瑟瑟发抖的蜷缩着身子，一张秀美绝伦的脸满是污垢，她看着巴掌大的天窗外蓝蓝的天空，眼睛里满含泪水，祈求着父亲早点派人把自己救出苦海。 23岁的钟敏儿不愿接手父亲的事业，在高中毕业后报考了香港大学医学院妇产科学系，并且以全系最高分毕业。数年后参加了无国界医生（msf）组织，全程参加了针对性暴力倖存者全面医疗救护项目。这次也是第一次带着任务来到刚果金。 这次被绑架绝对是事发突然。在营地紧*作的钟敏儿忽然接到一名值班护士的报告，说相隔不远的村子里一名孕妇难产，急需救助。作为专业的妇科医生，救助孕妇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再说营地里也只有她一个科班出身的妇科医生。可是当钟敏儿和一名前来採访的美国记者一起开车，跟着前来报信的村民前往目的地的途中，被预先埋伏的drc武装人员绑架，到目前那位美国记者生死不明。 看着那几个看守人质的黑人男子，眼睛中暴露出来毫不掩饰的*，钟敏儿不禁感到一阵阵的惊悸。同处牢房的几个女人质被强迫带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钟敏儿想到自己可能受到的遭遇，越是想念遥远的温暖的家，慈祥的奶奶，疼爱自己的父母。 “砰”！一盆不知道什么做的黑乎乎的食物，丢到自己的牢房门口。已经两天没有吃喝的钟敏儿饿得眼睛直冒金星，看见食物就想伸出手，可以看见门外那些饿狼般的眼睛和一阵阵yin笑，就像受惊的小兔子缩到角落里不敢再发出动静。 这个时候，身处北京的牧野小组8个人正排成一队，在医疗室逐个注射黄热病、b肝、百白破、霍乱、伤寒、疟疾的疫苗。把一个个胆大包天的汉子们吓得胆战心惊的是放在托盘上一大堆的口服、注射的疫苗，根据每个人的身体情况，最轻的也被强迫着了3、4针。 与中国卫生医疗条件相比相差太远的刚果金，其大部分的医疗业务由一些私有部门、宗教组织、外国医疗项目援助下的卫生中心、医院承担。其全国医疗单位布局集中在首都金夏沙周围，其他地方设施少，且落后陈旧。据统计，刚果金全国平均每万人才拥有医生1名、护理和助产人员8人、医院床位16张。 由于这次任务紧急，而且目的地是卫生条件恶劣的非洲地区，g65决定要先给行动人员临时注射具有针对性的疫苗，以保证人员的安全。 由于此次任务属于绝密级任务，而且刚果金的形势复杂，牧野他们只能空手前往，然后在当地一些组织的帮助下取得武器和补给，这样也侧面给小队的行动增加了难度，要想找到趁手的武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当黑夜慢慢降临，已经全部换下军装，穿上平民服装的牧野小队，正准备着出发。牧野匆匆挂了电话，告别了在电话中轻声缀泣的凌雁，带领众人踏上遥远的征程。 第101页 一架国际包机搭乘着牧野小队飞向了非洲中部的刚果金。由于地处遥远，飞机只能沿着漫长的国际航线飞行。飞行的第一站是法国的巴黎，然后是刚果布的布拉柴维尔，最后到达刚果金的金夏沙，再搭乘当地政府军的飞机飞往戈马，一直要飞行20个小时左右。 同机前往的还有钟家的钟汉庭，这是一位实际年龄六十左右的面白无须的老人，大概是他长得比较英俊和白的原因，看上去只有50岁左右。他是钟汉生的堂弟，这次代表钟家前往刚果金迎接钟敏儿回家和负责与牧野小组沟通的事项。 作为队长，牧野虽对与外界人员沟通的事极为反感，但是职责所在，也没有办法推诿给他人。只有硬着头皮和钟汉庭天南地北的海聊。牧野觉得钟汉庭这人极为健谈，学识渊博。从他的口吻中可以发现，他对侄女钟敏儿是极为喜爱的，不然也不会六十多岁跑了这么远去接她，而且还是他主动请缨的，可见感情至深。 “钟先生是在香港上大学的吗？”牧野饶有兴趣的看着坐在对面钟汉庭，舷窗外，一朵朵的白云在波音747外飞快掠过。 “我是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的，1970年。”钟汉庭微笑着自豪地回答道。 牧野对美国的大学没有什么印象，好像只听说过哈佛、耶鲁，这两个是牧野有点印象的。 “是吗？这个大学在哪个州的？”牧野可不想不懂装懂，这不是自己的风格；而且飞机上也无聊得很，总得找个话题吧？顺带着又长知识，何乐而不为呢？ “哦，普林斯顿大学，princetonuniversity，是新泽西州的，现在大概是排名在全美前三的。”钟汉庭气质优雅似乎带点炫耀地微笑着说道。“它比耶鲁、宾州、麻省理工学院排名都高。” “哇！这么厉害！您当时学的是什么？”牧野震惊地问道，原来真的高人啊！难怪一举一动之间会露出优雅气质，世界名校的高材生，世家豪门的公子，这就是人家显摆的底蕴啊！ “哦，我学的是工程系，回来却去学着做生意。呵呵，造化弄人啊！”钟汉庭依然是笑容可掬不厌其烦的回答道。 钟家的包机上，服务极为到位，甚至有专业的西式大厨为大家烹饪正宗的法国大餐，让一群乡下人深感有钱人真会享受生活！ ☆、第四卷 第三节 危机重重 这个世道真是“有钱好办事”，不管在哪里都一样，面子最大的就是货币了。 牧野他们在抵达金夏沙之后，没做任何停留，直接登上了在机场等候的一架民用中型飞机。这说明，钟家也是为了营救钟敏儿调动了一切他们可以调动的资源；当然国家也是在其中出了很大的力的，不然刚果金政府也不会这么给面子，连海关、安检什么都没有卡，到处都给了绿灯，这个情况对刚果金这个国家来说，极为不正常。 数小时后飞机在戈马机场稳稳的降下，算了一下时间，这次在飞机上就用了22个小时，还算是比较顺利的。 按照钟汉生的意思，他是打算出钱、武器，只要女儿能够平安回来；但是依据于连他们卢安达民主解放力量的以往作风，从来是说话不算话的；在他们的字典中，根本就没有“道义”两个字。最大的可能是绑匪们收钱后不会放人，继续羁押着人质，要求家属继续给钱，因为这就是他们的真实目的；以往好多案例都是这样的，一直到家属被敲诈勒索到再也拿不出钱，他们就会把女的卖到欧洲或其他什么地方做妓女，男的或年老的直接杀掉。 所以，牧野他们根本就没有想依靠谈判来解决事情的打算，不过由于钟家的一再要求，要先考虑谈判，如果不成再付诸武力。牧野对谈判根本就不抱希望，假如谈判能解决事情，那么卢安达民主解放组织就不会这么凶名赫赫，或者说臭名昭着了！谈判的事情，也就是准备现金，还有大批的武器。至于现金，将在期限到来之际由牧野他们押送；武器是由钟家僱佣的一家安保公司安排的，牧野他们对这个高度敏感的事情，还是很注意的。 刚果金长期处于社会动盪、政局混乱之中，不断的武装冲突导致刚果金武器泛滥。以往的部族冲突中一般都利用刀、弓箭等传统武器，这几年来都以用上冲锋鎗了；各个部族也都受到某些不知名的力量操纵，建立军事基地，大量训练年轻人，为大规模武装冲突做准备。 而牧野他们现在正身处一位当地最大的武器供应商的仓库。在这个巨大的仓库中，除了没有飞机、坦克、大炮和弹道飞弹、和潜艇，其他的武器都有了。甚至仓库的角落旁，牧野还发现了好多箱美国产的毒刺地对空飞弹。 对于这次任务的艰巨性，大家都比较了解，要想在具有国际上赫赫有名的武装组织手中救出人质，是一个非比寻常的任务。所以在挑选兵器的时候，牧野要求第一武器要熟悉、趁手，第二最好不要选择和我们国家有关的兵器，比如95式、81槓等，虽然这里也没有几把；选择主武器时，除了机枪手、狙击手其他人员最好是武器口径一样的，以免到时候弹药补充有麻烦； 钟家联繫的也是这个地区最“高、大、上”的武器供应商，武器的档次也高，价格也比较贵，对此钟汉庭也说了，只要用得上的，随便挑，不怕花钱。 第102页 牧野自己挑了一把m4a1，加装了m203榴弹发射器，还有30发的弹夹6个；一把格鲁克9mm手枪，17发弹夹4个；两个mk3a2攻击手榴弹，两个m18烟雾弹，两个绰号为“芭乐”的mk2手榴弹。 高海东则挑了把m249通用机枪，外加1000发子弹，还带着一把mp5及数个弹夹；看牧野挑了一把格鲁克，也挑了一把，还有几个“芭乐”，这也让他够受的了！ 而赵新林作为狙击手，根据牧野建议，挑了一把巴雷特m82a1，配了50发的nato弹，还要数十发的穿甲弹、曳光弹、穿甲燃烧弹，还有一把r93狙击步枪作为补充，180发7.62nato弹； 其他人员也学着牧野挑了m4a1和尽量多的弹药，每人一把格鲁克和几个手榴弹，还有一套短波电台，这是标配；防护方面人手一件美国产的凯夫拉防弹衣和一个头盔。 假如再穿上美军军服，整个就是一个全副美式装备的美军特种小队。 挑选完毕后，钟汉庭还买了3辆不知道来路的半新悍马车，作为交通工具。看着这些大主顾一下子挑了这么多的装备，自己半年的生意也没有这么多啊！而且都是高档货！ 老闆看着这些不讲价钱、挑好就走的豪客们，就剩没喊爹了。黑脸上笑得眼睛就剩下一条缝，露出白牙大声招唿着伙计帮大家把装备装上皮卡车，大方的表示皮卡车就算是赠送的了！ 牧野坐在驾驶座上等着付帐的钟汉庭，过了好大一会儿，只见笑呵呵的老闆陪着钟汉庭走了出来。 钟汉庭一坐上车，看看车上没有其他人，便掏出一个银质的打火机递过来：“这是一点小意思，我看你也会抽菸，就留着用吧！” 牧野赶紧拒绝掉，表示自己绝对不回收的，让他收回去。钟汉庭笑呵呵的摇摇头，对牧野这种行为表示敬佩。 在基伍湖湖边的一幢独立房子里，钟汉庭刚来告知：钟家刚刚接到消息，drc的要求是三天后的中午12点在戈马的北部buhumba和ngiko之间的米凯诺火山附近进行交易。 牧野、高海东、陈超商议后，觉得还是要尊重钟家的意见，採取两手准备，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用武力。但是牧野也强调，drc的居心不良，大家要做好打硬仗的准备。牧野指着米凯诺火山附近的卫星图说道：“你们看，这个位置的挑选本来就有问题，这是一个对于他们一方极为有利的位置，四周光秃秃的，几乎没有等可以利用的隐蔽物，这还是一个大问题啊！火山下面是雨林，没有车路，万一发生战斗，我们需要撤退时，该选择哪条线路？” “据可靠情报，drc和乌干达这边的关系极为复杂，可以说drc就是卢安达支持的。这个交易地点那么靠近卢安达，我怕到时候卢安达方面会秘密帮助drc,那我们就太被动了。我们要预先准备好撤退线路，只能向西或者南撤退。也就是说只能想布卡武或者瓦利卡莱方向，我建议是向西面，瓦利卡莱，这样能尽快离开dcr的势力范围，而布卡武也是离卢安达太近了，而且距离又远。”陈超指着地图说道。 “海东，你有什么想法？”牧野看着沉默不语的高海东问道。 “我的想法是，有时候反其道而行也是一条路。”牧野听了眼睛一亮，有些事真是要先往坏处准备，最终有好的结果那是皆大欢喜了。 不过目前看来，情况还不是很严重。据钟汉庭他们透露，绑匪联繫他们的时候，还是比较客气的；种种迹象表明，dcr可能这次真的只是要钱罢了。 不过牧野想到雷一鸣在出发前提醒的那些话，牧野觉得凡事先做好准备为好，未雨绸缪。 目前，绑架事件的所用信息都在牧野脑子里过了几遍，牧野发现有几处值得怀疑的地方： 前来报讯的村民，事后没有提到被杀或逃跑，现场也没有尸体，就这么消失不见。这个就有点不合常理了。因为根据drc的做事手法，是不会让目击者活着的。那么如果杀了，还带走他的尸体去干什么？钟敏儿被绑架发生2个多小时后，才有电话打到领队的医生那里，让他通知香港的钟家。这也是一个疑点，他们为什么不直接通知香港呢？故意来这一手，是想掩盖什么吗？ 还有事发的地点不是dcr经常出现的地方，也不属于他们的势力范围，此地远离他们的最近据点起码有30多公里。在钟敏儿被绑架后，其他地方也没有再传来被袭击的消息，说明这是有目的的。如果说这是偶发事件，牧野觉得dcr的人员可以去买六合彩了，这运气也太好了。 如果说这是次偶发事件，牧野根本不信。思考再三，牧野觉得各种迹象表明，这根本就是一个有计划的事件。也许事情根本就没有这么简单，大家看到的只是事情的表象。 ☆、第四卷 第四节 刚果印象 出发到非洲之前，非洲给牧野的印象是一片黄沙，要不炎热的要死，要不大雨磅礴，就像电视中那样：除了角马群、瞪羚、水中的鳄鱼，还有一眼看不到边的撒哈拉沙漠。不过到了此地之后，牧野觉得，这里的自然条件也没有以前想的那样恶劣，至少刚果金是这样的。你要问现在牧野对刚果金的感觉是什么，那么刚果金到处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和草原，烟波浩渺的刚果河，活得非常简单的当地人，还有到处像火柴盒一样简陋的房子，在广袤的大地上摊的到处都是。 第103页 戈马城区还比较清洁，有些富人聚居的地方，那些独具风格的建筑物还能让人感觉到来自欧洲的风情，大概是这里原来是法国殖民地的原因吧！不过几层楼高的建筑在这里是凤毛麟角，非常少见。 牧野和陈超俩人一起，穿着本地的名族服装，戴着帽子，在整洁的大街上走着，尽量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不过这时候亚洲面孔在此地出现也不是什么新闻了，中国人、韩国人、日本人在这里做生意的比比皆是。 现在是十一月，属于本地的旱季，气温在20摄氏度左右，比较舒服。这里的季节区分是一年两季，10-4月为旱季，其他为雨季。 这里的官方语言是法语，饭菜也比较清爽，不像有些地方，黑唿唿的一盘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而且这里也不会放什么香料，一句话，饭食比较对中国人的胃口。第一次在远隔万里的异乡看到烧鸡、红烧鱼、酸菜鸡翅是什么感觉，那是多么的亲切啊！香蕉在此地也成为主食，放在油里一炸，香甜可口；还有以木薯粉做成的“福福”，蘸着辣椒鱼汤，还有用木薯粉团做成的“西米克”，更是让牧野感到亲切。后两种食品，做法口味竟然和牧野家乡的食品一模一样，只不过吃法不同而已。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不过这里的物价奇贵，东西又少，两人在一家电器配件商店花了几百美元，并且是经过讨价还价才买到一点急需的电子产品和工具，不过作为男人，讨价还价的本事还是需要再锻鍊的。付完钱俩人心里真是郁闷，看着手中这点东西，在自己国家这点玩意连50元人民币也不用。 其实刚果金的条件也不算差，它拥有一条大河，还有广袤的平原和湿地，还有不算炎热的气候，发展农业是不要花费多少代价的。更不用说，埋在地底下的丰富资源了。可到目前他们似乎还是生活在原始社会，也大多不在地里种什么东西，整天四处游荡；身上刺着原始的图腾，精力十足，热爱跳舞。似乎一有空停下来，他们的娱乐就是随着节奏翩翩起舞。 这里的人们生活的也比较简单，思想没有我们这些来自商业社会的复杂。他们对外人的态度也让人非常容易处理：有些人是纯粹的善良，就像一张白纸，都让人不忍去伤害他；一种人是极度的贪婪，不过只要有钱，很快就可以打发掉，他们的贪婪也是放在明面上的。这里基本上不出产狡猾，假如有那都是“进口的”。 所以这里投资环境非常差，到处是办事拖拉兼伸手，让人烦不胜烦。矿藏在全球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刚果金，经济却是一塌煳涂，连生活都需要外界救济，投资环境是全球倒数第二，这让人真是哭笑不得，坐在宝山也饿死人吶。 牧野和陈超在买到所需的东西后，在租车市场租了一辆车，往米凯诺火山而去。 开车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叫马里安。开到半路听说他们租车往米凯诺去，吓得直摇头，表示那边是dcr经常出没的地方，太不安全了。牧野和陈超是红脸白脸，威逼利诱终于说服了马里安同意去那边，但是只是开到米凯诺周围的安全地带，里面是实在害怕。牧野摇摇头，这样不能真把人往死里逼，人家也是赚钱养家餬口的。牧野从兜里掏出100美元，算是奖励，还拿出一张撕成两半，表示只要马里安能够信守承诺，等着俩人回来，就把另一半给他。 牧野的大方出手让马里安忐忑的心也安静不少，路上还给牧野俩人说了不少此地风土人情，还给两人演唱了刚果金着名的民歌“咿呀呀欧来欧”，这给枯燥的旅途增添不少乐趣，原本都是年纪相近的年轻人嘛，大家的关系也接近不少。 在离米凯诺还有4、5公里远的地方，马里安打死都不愿再往前一步，牧野也没有办法，只是叮嘱马里安在丛林里藏好，等着自己两人回来。 被传闻吓得胆破心惊的马里安一人在丛林里等着害怕极了，要不是为了能够抵上自己半个月收入的那张100美元的一半，马里安真的是要提腿跑路了。 一直等到天快黑下来的时候，牧野和陈超俩人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车上，俩人坐在车上好大一会儿没缓过神来。 车子载着俩人回到了戈马市区，牧野两人在离住处还有几个街区的地方下车，信守承诺的把半张100美元递给了马里安，另外还加了50美元的消费，俩人互相交换了电话。 看着不解的陈超，牧野笑着解释道：“不是说要另外......”陈超听懂了，这个马里安虽说胆子有点小，但还是比较善良的，假如在撤退的时候遇到困难，那么马里安也算是一个不为外人知道的“通道”吧！ 看着俩人行色匆忙的走进房间，钟汉庭惊奇的问道：“牧队长，难怪下午我找你没找到啊，原来你们出去了。” “钟先生，不还意思。你也知道我们从来没出过门，就想去外面转转，熟悉熟悉环境，哪知道给嚮导骗到好远的地方，还骗了不少钱，唉，气死我了。”牧野下午出去，只有他们两人自己和高海东知道。“您找我有事吗？” “哦，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一下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敏儿这孩子可在那边受苦了，我真希望能早点把她带回来。”钟汉庭神情痛惜的说道。 牧野沉声说道：“钟先生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一切力量，把钟小姐就回来的。” 第104页 吃过晚饭，当地领事馆有人来找钟汉庭有事情，房子里就只有牧野小队的8个人了。牧野派陈鑫、董少理在外面警戒放哨，剩下人员迅速开了一个短会，布置了一下各自的任务。 牧野心里其实也不想想得太多，但是小队7个人，自己不算还有人质，这么多人的安全全部有自己掌握，这个责任非常重大。还加上这是g65第一次洲际作战，任务的成败还关系着国家的脸面，联繫着各方的利益纠葛，迫使牧野在思考问题、做出决断的时候，要把所有能够想到的可能发生的状况都考虑进去，并作出正确的应对预案。这就好比是在高空走钢丝，任何一点的失误都会导致不可原谅也无法承受的后果。 牧野揉揉眉头，接过高海东递过来的香菸，点燃后深吸一口，说道：“但愿我们这些杞人忧天的准备，到时候没有用上。这是我最想看到的。”说完，耸了耸肩膀，往外走去。 ☆、第四卷 第五节 惊天计划 金夏沙市区，一间装修整洁的办公室内。头髮花白的美国人约翰。斯科特正在听着下属的汇报，叼在嘴上的一根雪茄随着他的唿吸在一暗一明。 “站长，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中国人上钩了。”一个精悍的中年白人男子刚把所有的情报给汇报完。 “要把所有的细节再考虑清楚，千万不能出差错。要知道为了这个计划，我们准备了这么久，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兰利的要求你我都知道。我可不想再在这里呆上五年，我早就呆够了！这个鬼地方！上帝都咒诅它！”约翰脸色难看的继续补充道，“中国人的龙爪想到处伸，哪有这么容易。他们刚组建我们就直接把他们的爪子给剁掉，看他们以后还敢吗？要知道，这个世界只有我们说了才算！这次任务完成后，上面已经答应把我调回美国去，我答应的事我会做到的，前提是事情要做的漂亮。” 听完汇报做完指示的约翰。斯科特得意地翘着二郎腿，看着挂在墙上的世界地图出神地想着。 这次针对中国人的计划，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中国人的自信心越来越足，竟然想出组建个g65组织，以保护他们在全世界的人员和利益；隐藏在中国决策中枢的中情局间谍在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情报给送到兰利，兰利的头头们觉得应该给骄傲自满的中国人一个教训，让中国人知道这个世界只有美国人才可以当老大，可以对任何国家指手画脚，你们中国人就该听我美国人的；你什么保护中国人的利益，都是胡说；难道不知道很多针对你中国人的事情都是由我美国人策划、支持的吗？包括近年的“z独”，“j独”，还有香港的一些事情，都是有我们的影子；不把你中国搞乱，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追上来，把我世界老大的位置夺走？ 正在自己头痛为针对g65想方设法呢，自己的老同学通过驻香港的人员联繫自己，要求帮忙做一件事。这不是刚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吗？双方一拍即合，就制定这个“惊天计划”，这个计划的名字就叫“惊天计划”！ 如果这个计划都能够按照制定时设想的那样发展，那么自己冲击兰利副手的愿望，都极有可能实现。毕竟，这些年针对中国的很多计划都被中国人一一破获，不知道损失了多少接触的间谍。其实，兰利也都知道自己内部肯定隐藏着对方的谍报人员，可那么多年却没有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不得不让人佩服。这就像兰利隐藏在中国的谍报人员一样，也是够厉害的；这就是谍报界的现实：“敌中有我，我中有敌。” 说起内心话，约翰对中国同行还是非常佩服的，他们的智慧和精神、信仰，不是兰利这些整天就知道争权夺利的官僚们可比的。 当然约翰自己还算是比较清廉的，每年拨下来的那么多经费，自己也没有贪污一个美元，可谓是老实得离谱了，想想其他跟自己级别相似的，哪个不是暗中捞得肥的流油？可是作为间谍，你最清廉也没有用，上级看的是成绩！自己在这边五年了，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成绩，想回到纽约那个温暖的家，那好比上天揽月，太难了。 难得老同学这次送给自己的机会啊！兰利本来就对香港事务很感兴趣，却一直找不到突破口；这次自己制定的计划可谓是“一石多鸟”，难怪会得到兰利最高层的极大兴趣；听说参、众两院情报委员会都对此报以很大期望，如果一切顺利，自己的前途可谓是光明一片啊！虽然说这次机会来得有点迟了，但是60岁出头能够当上兰利的二把手，也算是对得起自己奋斗一辈子了！ 按照约翰的设想是这样的： 由自己方出面，让dcr绑架钟敏儿，钟家与中国高层的关系密切，肯定要求帮助援救。那么中国人没有其他的手段，只能派遣他们最隐秘的力量“龙爪”-g65。由自己的老同学钟汉庭做内应，把救援小队的任何举动都掌握住，在交易的时候，活捉中国人的“龙爪”，在世界范围内让各国际媒体大肆宣传中国人的无能，狠狠打击中国人的民族自信心；然后，通过钟敏儿来要挟掌握钟家和钟氏集团，要求钟家与中国政府一刀两断，发表有损中国声誉的谴责，并且站在中国的对立面，接下去钟氏企业带头从中国内地撤资，打击外来投资者的信心，进而破坏、降低中国在国际上的影响力。最后，把钟汉庭扶持当上钟家的最高掌权者，让他作为兰利的代言人，出资扶植香港的某些势力，暗中破坏香港的稳定。从而把香港事务作为攻击中国政府一国两制政策的又一个有力武器，让中国人整天焦头烂额，再也没空在全球事务上与美国打嘴仗！这样美国人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到处推销他们的“美国式政治”了。 第105页 而作为老同学的钟汉庭，给自己提供了这么一次机会，自己在以后肯定也得好好报答他。当然，关于他们钟家的内部恩怨自己可管不了那么多，钟汉庭对自己的帮助可是最现实的。 这个“惊天计划”可谓是一环接着一环，用意非常恶毒。不知道内情的人，怎么可能想到用一个医生，就可以牵涉出那么多的事情，牵涉到那么高的层面。 这些，身陷囹圄的钟敏儿当然也想不到。自己被绑架已经好几天了，虽说没怎么挨打的，可无法得到充分的食物和休息，加上心里害怕紧张，今天开始已经出现好几次幻听了。老觉得父亲在叫着自己的名字，“敏儿，敏儿”，还有后妈在叫着自己的英文名字：“安妮,安妮。” 钟敏儿靠在泥墙上摇了摇头，作为医生，知道这可是身体处于一定的虚弱状态才会出现的情形，不是好现象。可是家里的情形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了，父亲是肯定会答应绑匪的要求的，这个钟敏儿绝对敢肯定，可是路隔数万里，千万不要救援未到，自己就死了。想着想着，钟敏儿再也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虽说母亲死得早，但是父亲却为了自己很多年不肯续弦，就是怕自己受委屈。可自己却为了一时的意气，伤了父亲的心。其实说回来，后妈对自己也是不错的，一直把自己当亲生的养。可自己当时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定要参加msf，到这个地方来。想想父亲为了搭救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提心弔胆的四处奔波，自己真是不孝顺啊！ 钟家家大业大，家族中的关系很是复杂，除了四十年前的那次内乱，目前看上去还是比较团结的。作为族长的父亲，一边在忙着生意，一边还要管着很多的事情，而自己却没有顾着父亲的感受，一意孤行，结果给家里带来这么多麻烦！钟敏儿想着又哭，哭了又想，后悔不已。如果这次能够顺利得救，自己真的要为父亲分担一些压力，让年老的父亲能够有个轻松愉快的晚年。 ☆、第四卷第六节 腹背受击 牧野坐在一辆悍马上看着远处的丛林，陈鑫沉默着抿着嘴开着车。随车的钟汉庭坐在后座上沉思不语，由他亲自看着装着大额美元现金和不记名债券的两个黑色大号行李包。牧野和陈鑫俩人身上只带有一把格鲁克手枪，为防万一，俩人都穿了凯芙拉避弹衣。陈鑫原来就觉得穿上有点碍事，他和牧野一样，也是搏击高手，对于这些高科技的东西有点牴触。但是牧野严令所有人员必须穿上防护装备，要求大家要高度重视。陈鑫一边开车一边不舒服的扭着身子，牧野冷着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他才勉强着坐直了身子。 对于这位具有绝对权威的队长，队员们是既尊敬又害怕。上次在缅甸的事情大家都是极为敬佩的，如果没有队长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发现了有些不正常的迹象，大家在仓促迎战数百敌人的时候，仅仅付出微小的代价还取得那么大的胜利，这依靠的就是队长的细心和正确指挥。平时的队长和执行任务时的队长根本就是两个人：大家知道队长的经济条件不错，谁没香菸了，第一想到的就是队长宿舍里的衣柜，那是队长的香菸仓库，那里都装着队长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好烟，大家都随意拿，队长从来都不说什么；平时队里聚餐的都是队长来付钱，队员家里有什么难处的也都是队长帮着处理，整天嘻嘻哈哈就像是一个大哥哥。但是一到训练场上，队长就变成了凶神恶煞的样子，哪个动作没做到位的，训练任务没完成的，哪怕是副队长，队长都不留一点情面，加练再加练！并且要狠狠地教训一顿，训练目标一直要达到能让队长满意的程度为止。 当然，执行任务中的队长更是严厉。他一直要求部下对命令是要100%执行的，差一点都不行。牧野算是久经沙场了，知道战争的残酷。平时对训练多一点严格，多出一点成绩，可能在战时就能多赢一点活着的希望，“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古话说：军令如山。任何一个团体必须都必然拥有严明的纪律和一群非常遵守纪律的成员，不能有任何的推诿和违反命令，执行命令必须准确、到位。这也是牧野带领队员们取得胜利的前提和保证。 车轮在飞速的转动着。牧野一看手錶，时间快到了。远处的米凯诺火山变得得越来越大。牧野回过身，微笑地对着钟汉庭说道：“钟先生，为保证您的安全，我建议您等下交易的时候不必出现，有我们来处理就好了。” 脸色苍白的钟汉庭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左手拍拍自己的防弹背心，右手拉住扶手说道：“谢谢牧队长的关心，我穿了防弹衣，不要担心我安全。不过我认为还是我亲自去接敏儿的好，这样我会更安心的。相信这次交易肯定能成功的，毕竟我们是带着足够诚意来的，他们要的也就是钱嘛。”钟汉庭婉言拒绝了牧野的好意。 “交易能够成功也是我们所希望的，但愿一切顺利。那就按照钟先生的意见来吧。”牧野淡淡的笑了笑。按照钟汉庭的意见，为避免全副武装的牧野小队刺激匪徒，对钟敏儿的安全造成威胁，钟汉庭极力打包票说已经和中间人联繫好了，牧野小队就是开车护送一下，没有多少危险，武器能少点带就少点吧。 牧野也充分尊重钟汉庭的意见，让大家都带了手枪，还有2把m4a1，其他冲锋鎗这些都放在落脚点。 第106页 到达了对方规定的交易地点，整片区划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三辆车在一片开阔地停下，大家纷纷跳下车来，各自散开做好戒备。 不一会儿，短波电台中传来队员们的声音：“a1，a3到位。”“a1，a6到位。”......听着电台中传来的消息，牧野的心也放了下来，现在“演员们”都到位了，就看导演啥时候到了。 中午12点过5分，一辆丰田越野车带着两辆卡车拖着漫天的黄沙出现在视线中。钟汉庭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下牧野，看见他仍然是一脸平静的的样子，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心里安定不少。这段时间和牧野相处，总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神神秘秘的，城府深，有点雾里看花的感觉。 二十多个穿着各色各样服装的武装分子旋风般地跳下车来，和牧野他们离着五十多米远就一个个咋咋唿唿地举着手中的ak47对着牧野他们。牧野笑了笑，示意大傢伙不要紧张。中间那辆卡车上被押下一个穿着花裙子却被带着黑色头套的人，看她的体型应该是个妙龄女子，但看不到脸。一个身体健硕的中年黑人男子一把把罩在女子头上的头罩拿掉，咧开嘴似乎是讥笑着看着一班中国人。 黑人男子挥了挥手，一个手下走过来，用英语和钟汉庭交涉着。钟汉庭打开其中一个黑色的旅行包，让他检查。来人看了看，回身朝黑人男子点点头，示意袋子里的东西是对的。 黑人男子举起手中的手枪，指着女子的脑袋，示意牧野把袋子提过来。牧野微笑着点头，表示自己会照办的。为表示自己是很听话的，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牧野掏出手枪轻轻地放在地上，还转了下身，表示自己没有武器。然后双手提着两个沉重的大旅行包向中年男子和女子的方向走去。 黑人男子得意地看着单纯地牧野吃力地一晃一晃走来，心里想：“妈的，不是说中国人很厉害吗？还不是幼稚的像个白痴，由着我来摆布？看我今天把中国人一网打尽，看看你们怎么说？” 钟汉庭也在注视着牧野的背影，他还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容易就办成了？这么说自己也很快就登上“大位”了，从此以后，看谁还敢看不起我钟汉庭！不过好像事情没有这么容易的吧？这不是他们这群号称“龙爪”的精英所应该具有的水准啊？钟汉庭迷茫着转身向后面那群牧野的手下看去，不对啊！怎么只有5个人？还有两个呢？这是圈套啊！ 不过还没等钟汉庭喊出他心中所想，这时候的牧野已经摇晃着走到了黑人男子的身前，像是手臂不堪重物的样子，两个袋子“啪”掉到了地上。黑人男子的注意力不禁被转移到袋子上，牧野趁他不备，一跨步，就是一个重重的“钻拳”，狠狠地打在黑人男子的鼻子上，用膝盖对着对方的肚子用力一顶，并且一转身抱住年轻女子就地一滚，滚到了一辆卡车的底下。 勐地被手无寸铁的牧野一记重击打在鼻子上，再加一膝盖顶在肚子上。黑人男子的眼睛顿时一片血红，整个人身子弯曲得像一只大龙虾，脑袋中一片各种乐器的大合奏，一时无法反应过来。而身旁那些手下也是傻乎乎的看着大好形势忽然就被逆转而忘了开枪。还好，中年男子在这么傻了2秒钟之后，用手捂住伤处，弓着身子大声狂叫道：“开枪！杀死这些该死的中国人！”这时候狂怒的他再也忍不住，自己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啊？管你美国佬怎么交代的，老子不出这口气，还怎么有脸混呢？ 这时候，牧野的手下一看队长得手了，就马上各自以车子为掩体，掏出手枪对着一班绑匪开起枪来。站在两房中间的钟汉庭也在恍惚中清醒过来，整个人趴在地上连动也不敢动。不过一动不动就不代表枪子不会找上门来，这不，不知道那个缺德的，一枪打在钟汉庭的屁股上，一枪打在他胳膊上，幸好都不致命。但是话说回来，高智商的人就是不一样，连着中了两枪，他还是紧紧地趴在地上愣是连动也不动。 子弹在双方之间到处乱串着，除了几个绑匪被击中外，双方其他人都躲在汽车后后面，没有受到多少伤害，只听到子弹打在金属车体上发出的“啪啪”声。 黑人男子于连掏出一个电话，对着电话狂叫着让对方开火。这个电话很快就见效了，不一会儿从他后方的火山坡方向射来了子弹，不过不是对着中国人打的，是对着自己一方打的。 这时候的绑匪就是两面挨打，躲在这边悍马车后的枪正对着自己的背后，躲在那边吧，山上的枪又是一枪一个准，这仗还怎么打？现在也顾不上自怨自艾了，先保住命要紧啊！可看着自己还有十多个手下，而对面只有5个人，说不定再搏一把，自己可以冲过去，抓住他们再把形势翻回来也不一定。 于连指着躲在悍马车后的敌人，高声唿道：“沖啊！抓住中国人我重重有赏！”一班人像打了兴奋剂似的开着枪冲上去。 一时，密集的子弹打在悍马车上，五个人被打的根本无法还手。 五十米的距离一转眼就要到了，这时候，沖在最前面的那位，忽然觉得自己的身子飞了起来，在空中低头一看，自己的腰以下部分还在地上跑着呢！ 又一个眼看着就要跑到悍马车前了，勐地觉自己的胸部凉凉的，一看，原来开了个头颅大小的窗户，自己身子里的内脏还在唿唿的冒着血呢！ 第107页 跟在后面的同伙顿时傻了，自己脸上溅上了好多同伙的血肉，甚至还有热乎乎的内脏！这是什么武器啊！对面这些看上去很无害的中国人简直就是一群恶魔啊！顿时一个个惊恐地大叫起来！ 你说打仗死人也很正常，这群人当中谁没有杀过好几个人的，做过多少缺德事那是根本就想不起来了！可杀人也都不过是枪决、用刀子砍罢了，哪里还有这么恐怖的，那就是死无全尸啊！那两个还边在地上爬着，边唿天抢地喊着救命呢！这太恐怖了！赶紧跑吧！ 好了，这下子剩下的人全往后跑了，哪里还顾得上老大的唿喝啊！逃命要紧！ 眼看着进攻马上得手了，却被那些“没天理的”两枪打成这样子！于连真是欲哭无泪，还没等他转身呢，悍马后面的一班人开枪了，于连的左腿被穿了几个洞，枪早丢了，双手捂住伤口倒在地上惨嚎着。 ☆、第四卷 第七节 阴沟翻船 钟敏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个年轻男子用力抱住，一阵翻滚就滚到了卡车底下。 枪声停下，身体虚弱的钟敏儿试图去推开身上沉重的牧野，用力推了推，看见他没有反应，自己也没有气力再继续尝试了，索性也摊开手脚，任凭他继续的压在身上，只有等着他自己下来了。“餵!喂！......”钟敏儿又羞又怒地娇声叱道，“这人怎么这样的！” 牧野感觉到了钟敏儿的动作，但是身不由己。“我中枪了！”牧野苦涩的微笑道，“不好意思！” 钟敏儿伸手一探牧野的后背，黏黏的，一看都是血。“快来人！他中枪了！”钟敏儿一看他的出血量就知道不妙了，于是她疾声唿唤着。 正在打扫战场的金玉林一听有人负伤了，赶紧过来。一看队长压在钟敏儿身上，后背正往外流着鲜血。大吃一惊：“快来人，队长受伤了！” 几个人一听队长受伤了，飞快地跑过来，把牧野从车底下抬出。这时候的牧野已经开始昏迷了，依稀在耳朵旁听到高海东他们的唿唤着自己的名字，但自己却说不出话来，像是从悬崖往一片漆黑的谷底跌下，纵使自己极力挣扎，也无能为力，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 钟汉庭按着自己的屁股，趴在沙地上起不来。看见一班人全往卡车那边去了，自己害怕事情暴露，想开熘却挪不动脚步。 金玉林一看牧野的后背，心想：这会儿可麻烦了！牧野的后背的防弹衣上有一个伤口，鲜血就是从这里冒出来的。在胸口方向却看不到出弹口，这可怎么办啊？ 高海东苍白着脸紧张地看着金玉林，问道：“队长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 金玉林双手颤抖着，嘴巴抽了几下苦涩地回道：“很危险，子弹还在体内可这个地方，什么东西也没有，这可怎么办？不过看上去还好不像是ak47的伤，应该是是手枪打的。我只能先给队长止血看看。” 钟敏儿看着这个脸色苍白的年轻男子，身上的活力正在一点一点消逝。“我看看，这样子他抗不到医院的，出血这么大。”钟敏儿细声细语的说道，“要先给他止血。” “可出血点在体腔里面......”金玉林对钟敏儿说道。 “我来吧！”钟敏儿在这个事关人命的时候，也顾不上其他了。“你们带了多少急救包？有手术刀这些吗？吗啡或麻醉药呢？” “急救包每人带了一个，我这箱子有全套的外科急救用品，车子里还有......”金玉林赶紧让贤，这个时候不是争什么的时候了，自己的水平不行就是不行，要赶紧把队长救回来才是第一要紧的。再说自己这个军医，哪里敢和香港大学医学院的高材生相比啊，虽说她是妇科的，但毕竟水平就不一样了。 “你们赶紧找个地方给我搭个手术台。”钟敏儿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体了，对着看上去像领队，但却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高海东不客气的说道。 “啊！好的！”高海东和几个队友闻言马上行动起来，于连他们开来的卡车是最适合做临时手术室的，卡车上面的篷布也可以有效遮挡风沙。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卡车上的临时座位拆下拼在一起，上面整理一下，就是一个手术台了。 “你来给我当助手。”钟敏儿不容置疑地金玉林说道，“咱们要快点，情况不大好。” 看着俩人在卡车上紧张的为牧野做着手术，高海东定定神让剩下几个队员做好警戒，然后把俘虏们看好，看着可怜兮兮的钟汉庭，高海东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也当没听到钟汉庭苦苦哀求放他一条生路，“呸”了一口，狰狞着脸说道：“牧野没事还好，假如牧野有事，我就算脱了军装，也一定不会让你看到明天的太阳。你这只老狗！” 赵新林和董少理俩人背着枪走到山下，看见一班战友们青着脸木然的站着。“怎么了？不是大胜了吗？一个个怎么板着脸？” “队长受伤了，很危险。”高海东苦着脸，解释道。“现在还在急救呢！” “怎么会？队长受伤了？”赵新林和董少理恍然大悟，难怪战友们正在担心队长的安全呢。 “你们谁是a型血或o型的？”一个多小时后，钟敏儿从车厢里探出头来问道。 第108页 “我是！我是！”车下的战友们一个个大声回答道。“抽我的！”“抽我的！”...... 血型适合的几个人，都被抽了400毫升以上，后来连钟敏儿也献了400毫升。紧张手术了3个小时，进入牧野体内的弹头被取出，出血点也被止住了，还好没有伤着重要器官。牧野在阎王殿转了一圈，又给踢了回来。 看着牧野没事了，战友们也松了一口气。看见钟敏儿摇摇晃晃从车上下来，一个个激动地上前给钟敏儿道谢，“不用谢我！应该还是我要谢谢大家这么远来就我！”钟敏儿虚弱地摇摇手，说道。 “那可不一样！你救了我们队长！”一个个男子汉大大咧咧说道。 “可你们队长是为了救我才被打伤的啊！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见死不救啊！”钟敏儿强忍住晕眩的感觉，说道。 善解人意的高海东一看钟敏儿的脸色白白的不对劲，呵斥道：“你们让钟医生先休息会！道谢怕以后没机会吗！” “谢谢！”钟敏儿感激的对高海东轻声说道。“我找个地方坐一会，喝点水就没事了。” 这地方离于连的老窝比较近，高海东觉得再待在这里有点不安全。等牧野的情形稍微好一点，就带着大家往戈马机场赶去。金夏沙的医疗条件毕竟比这边好多了，而且这边也没有充足的药品，牧野的身体要到大医院再重新检查一下，好好治疗一段时间，才能让人放心。 一班人押着于连和钟汉庭，开车离开了战场。剩下一些负了伤的dcr人员，都是跑腿的，带着也麻烦。再说高海东他们可顾不上了，与牧野的安全相比，这些人就是死有余辜。不过看在人道主义的份上，高海东打了个电话报警。金玉林给这些人留了一些药品和绷带，让他们自己处理一下；有些重伤的，就只有祈祷自求多福了。 ☆、第四卷 第八节 病房韵事 金夏沙中央医院，一个专供高级官员的病房里。门口的椅子上坐着一位警觉的身穿沙漠迷彩的亚洲精壮青年。 病床上的牧野想努力睁开沉沉的眼皮，用尽力气才隐约看到白晃晃的一片。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牧野轻轻唿道：“水！水！” 不知道是谁用手扶着自己的头，往自己口中慢慢的一勺子一勺子餵了一点水。喝过水的牧野感觉自己的体力逐渐有所恢復，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映入自己眼里的是一张艷如桃花的俏脸，仔细一看，是钟敏儿。 “你终于醒了，醒来就好了。”钟敏儿脸色红红的高兴的说道，她的普通话虽然不是很标准，带着点广东、香港那边的腔，软绵绵的挺好听的。 “谢谢！”牧野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重伤之后身体还远未恢復，连开口讲话的精力也没有。但是牧野在昏迷中隐约还是知道是钟敏儿把自己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 “不，应该是我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用身体给我挡住子弹，我早就死了。”钟敏儿眼睛有点红了，像一只小兔子。看着牧野想说什么，但是却虚弱地闭上了眼睛，作为医生，钟敏儿知道应该让牧野好好休息。 看着牧野仍然显得苍白的俊脸，斜飞入鬓的剑眉和高挺的鼻樑，还有紧紧抿着的薄唇，看着雕塑般的侧脸，钟敏儿的心里像是有只小鹿在“砰砰”地跳着。回想起那个转眼即逝的瞬间，被这个男人紧紧抱在怀中保护着，那宽阔的胸膛，有力的双臂......钟敏儿的脸不禁红了。作为有才、有貌、多金的豪门千金，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但钟敏儿对于那些花言巧语的人，从未动过心，她觉得商业社会上的年轻人越来越浅薄了。在她的心中，她未来的丈夫应该是一位顶天立地、敢做敢当的男子汉，而不是那些整天游手好闲、油头粉面的“娘娘腔”。 一声轻轻的敲门声惊醒了钟敏儿，一张熟悉而充满担忧的脸映入眼帘。“爸！”钟敏儿看见父亲，顿时如乳燕投林般奔向父亲的怀中，紧紧抱住父亲轻声啜泣起来。 钟汉生宛如置身梦中，抱住差点失去的女儿也是老泪众横。良久，钟汉生指着仍然昏睡的牧野问道：“是他救了你吗？”钟敏儿点点头，羞涩的说道：“爸，他叫牧野，就是他给我挡住子弹的。” “这次的事情都幸亏有这个年轻人了！不然我们钟家这次就是万劫不復了！我们要好好报答他才是！”钟汉生点点头唏嘘着说道。 牧野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才醒过来，是让尿给憋醒的。加上这次受伤，牧野身上已经有好几个“勋章”了，这次大难不死，还好是事先穿了美国佬最新式的凯夫拉防弹衣，才降低了子弹的穿透力。但是即使如此，近距离的大威力手枪射击，也不是好受的。假如是ak47打的，那么这时候，在就该给牧野开过追悼会了。 张开一年级的牧野第一次仔细打量着房间里，黑黑的，只有墙角一盏微弱的灯光。这时候该是晚上了吧？外面一片安静。慢慢的忍着伤口上的剧痛，牧野把身子稍微挺起来一点，一看自己的窗前还趴着一个人，睡得可香了，还轻轻地打着唿。 也许是感觉到牧野有了动静，这人一看牧野正看着自己呢！ “猴王，你醒了？！” 牧野一听就知道是高海东了！现在只有他还记得俩人第一次一起执行任务的代号了。现在队里是用数字来称唿的，比如牧野是a1，高海东是a2，陈超是a3...... 第109页 “扶我下来，要上厕所。”牧野弱弱地说道。 高海东一听，摇摇头。“你不用下来了，免得碰到伤口，我给你拿个尿壶去。” “不要了，整天趴在床上，骨头也生锈了！你扶我一下，没事的。”牧野坚持着，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在病床上小便多不舒服啊！ 高海东提心弔胆地把牧野搀扶着送到床上。牧野也睡不着了，俩人就开了灯，闲聊起来。牧野昏迷了5天了，现在总算是挺过来了，高海东也一扫阴翳，开心起来，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跟牧野说了一遍。 牧野受伤昏迷后，钟敏儿也身心俱惫，再加上给牧野输了不少的血，也晕了过去。大家把这两人赶紧的送到戈马机场，用等候已久的专机送到了金夏沙。一下飞机，大使馆的人就通过关系把两人送到专供刚果金部级以上官员专用的医院。到医院后不久，钟敏儿就醒了过来，她主要是营养不良和惊吓过度，补充点营养挂了几瓶吊针再睡一觉也就好了。而牧野因为钟敏儿和金玉林的及时救护得当，基本上脱离了危险，剩下最怕的就是伤口感染了。国内在得到消息后，专门送过来从美国进口的最好的抗生素外伤药品，还派了一位解放军总医院的一位主任医生前来指导牧野的救治。 而钟敏儿一直是不眠不休的在牧野病床前服侍，今天晚上大家看她的精神非常不好，才硬着让她去休息。 “看来，这姑娘对你也有意思啊！”高海东起身给牧野倒了一杯水，有点幸灾乐祸地笑道。 “你！......”牧野想不到高海东这号老实人现在也开始“变质了”。“凌雁和家里不知道吧？”牧野说道，万一给那个小妮子知道自己负伤了，还不远涉万里飞过来啊？ “这个我可不知道了，反正雷处说没说我是不知道的。”高海东顿了顿，继续和牧野说着事。 钟汉庭和于连被抓后，钟汉庭被我大使馆带走了，后面的事目前这边还没消息。而于连则是被交给刚果金内务部，毕竟这是人家国内的事情。相信刚果金政府会感受到我们的善意的，对于连怎么处置，他们也会给一个消息的。而高海东和队友们荷枪实弹冲进约翰.斯科特的办公室时，早已是人去楼空。得到计划失败消息的老狐狸早一步就跑了，虽然知道他肯定是跑去美国大使馆了，但是高海东他们还是没有任何办法，毕竟制造一起外交事件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大家虽说义愤填膺，但还没失去理智。所以只好悻悻的收兵回来。 “不错，做事情不能只是靠一股蛮勇，要用好脑袋，特别是我们一线指挥的。不然会给国家惹个大麻烦，让美国佬找到藉口借题发挥。要知道我们的任何决定都关系到弟兄们的安全啊！”牧野满意的看着这个最早跟着自己的副手和兄弟，点点头夸奖道。 对于这次的结果，牧野自己是很高兴了。钟敏儿成功救出来，还破坏了钟汉庭和兰利的“惊天计划”，给国家消除了一次大隐患。虽说自己负了伤，牧野觉得还是值得的，至少兄弟们都没事，做什么事情不用付出代价啊？目的达到了，就这么点代价也是应该的。 ☆、第四卷 第九节 成王败寇 此时，中国驻刚果金大使馆内，一间静室内。 钟汉庭一直到此时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和兰利方面精心策划的计划竟然会被发觉，而自己和兰利方面还傻乎乎地一无所知，慢慢的钻进人家早已设好的圈套。 常自诩为“智商高人一等”一生骄傲的钟汉庭，从小生长在富足的环境，长大后考上美国着名的大学，并且以优异成绩毕业，回到香港后虽没有从事自己最喜欢的建筑设计行业，但家族里地有关建筑的企业，一直是由他分管的。虽说贝聿铭一直是自己的偶像和奋斗目标，可能是命运作弄，自己最后却成为了一个成功的商人。自己的人生轨迹其实是很值得他人艷羡的，有一个势力强大的家族作为自己的支撑，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庭，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就是那个让人无法释怀、令人心生愤懑的消息，改变了自己的人生方向。他为了数十年前的一桩没有头绪的公案，抛弃了他已经得到的一切，为了“復仇”，背叛了自己的国家，家族。但就算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今天下午钟汉生当面问他是否有感到后悔时，他依然回答的是，他现在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他不肯承认自己犯了错，是觉得自己作为人子，为父亲报仇是理所当然的。至于过程中伤害了其他人或者国家利益、家族利益，生来自私的他根本就不屑一顾。 可千思万想的是，自己究竟在计划中哪里出了破绽？这个问题就像噩梦整天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回顾起自己在家里时候，肯定是没有的，不然钟汉生不会让自己这个幕后黑手出马来救他女儿；可在和牧野这些军队里的粗人相处时，自己是小心加小心，一言一动在意，自认为没有任何破绽啊？这个谜底不揭开，自己真是死不瞑目啊！ 高海东给牧野削了个苹果，俩人还在继续聊着。 “海东，什么时候结婚啊？上次出任务又给你耽误了，你老婆没意见吗？”牧野好不容易捡到个机会，就马上开火。 高海东一谈到老婆就是眉飞色舞，“没有，她也知道咱们是干啥的，大都是身不由己啊！她能理解的。不过你知道，上次那边回去给她带的翡翠，让她害怕了一阵子呢！我都说没事了，她还害怕得很。” 第110页 “哦，是吗？不过你老婆也挺贤惠的，可得好好待她。家里如果有用钱的地方，比如买房子啥的，早点告诉我。”牧野看着高海东微笑着说道。 “我把上几次出任务的奖励交上去，他们早买了，暂时也没有啥要用钱的地方的。”高海东微笑着说道。顿了顿，犹豫了一会问道：‘你说你老是出一次任务受伤一次，有想过将来怎么办吗？” 牧野一脸平静，淡淡说道：“当兵打仗，负伤很正常。记得我们俩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吗？我们说好将来一起为祖国的崛起献身的，我怎么能够的那个逃兵呢？只要祖国需要我当多久的兵，我就为祖国站多久的岗。这不是唱高调，你也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既然咱们穿上了军装，作为战士就有义务为保卫国家贡献终身。” 第二天一早，得知牧野醒来的消息，战友们还有大使馆的人员都前来探望。一直到午后，探病的人总算少了，病房里安静了下来。钟敏儿收拾着杂乱的桌子，想不到一个娇滴滴的豪门大小姐竟然会有这样贤淑的一面。 牧野有点不好意思的让钟敏儿这样忙碌，说道：“钟小姐，你歇歇吧！让护士来做吧！” 钟敏儿看了牧野一眼，说道：“你以为我是大小姐，除了吃喝玩乐就什么也不会是吧？” 牧野赶紧摇摇头否认，“哪里！我是怕你累着了！”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把人想的那么坏。”钟敏儿白了牧野一眼，竟有点娇嗔的味道。 牧野苦着脸不敢说话了，怎么说都会让大小姐不高兴。 钟敏儿也不管牧野说不说话，管自己勤快的做着事情。只见她熟练的把一个刚刚看上去乱糟糟的病房收拾的窗明几净，还拿来拖把把地上拖的可以照见自己的倒影。 牧野摇摇头，自己不是初哥儿，女孩眼中的风情已经出卖了她自己。虽说她现在什么也没说，但看上去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难道自己又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吗？ 牧野无奈着闭上了眼睛，心里这个郁闷哦。想想自己吧，要不没人要，给人抛弃；要不来的全是极品，而且这些桃花运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也没有一个好惹的！当然，哪个男的不嚮往古代的日子啊，三妻四妾的风流快活啊！要想享齐人之福，只要有钱就可以。要说不喜欢钟敏儿这个可人的善解人意的女子，那绝对是说瞎话！自从知道她强撑着身体给自己输了血，自己的身上流着她的血，牧野对她隐约有了一种区别一般人感觉。 牧野知道自己也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个世上能够对上眼的，可绝对不止那几只王八哦，那么是不是身上流着谁的血，就会产生亲近的感觉呢？ 可是自己已经有了凌雁了，既不能对不起凌雁，也不能再对不起钟敏儿了。人家是个好姑娘，该有个好的家庭，一个对她好的老公。自己是不是该旁敲侧击的表明自己已经有了未婚妻了呢？这样会不会伤到钟敏儿呢？唉！最纠结的还是感情上的事情啊！自己如果还没有醒来，是不是好一些？ 牧野闭着眼想着事，忽然一声“哎”的打招唿声，“听说你的绰号叫猴子？”睁开眼，看见钟敏儿正笑嘻嘻地边用刀削着苹果，边对他说话呢！ “这个是谁造谣？看我不把他揪出来罚他！”牧野红着脸问道，赶紧纠正着：“我的代号是猴王，不是猴子。” 钟敏儿奇怪的看着牧野，像是看着外星怪物似的，“猴王难道就不是猴子吗？你看你现在的脸就像......”忽然醒觉到那个“猴子屁股”似乎不应该对一个男孩子说出口，勐地噤声，红着脸掩住自己的嘴巴。 “队长！队长！”门开了，陈鑫忽地推开门，一看见俩人的脸都红的像个大苹果，还以为自己打搅俩人的好事了呢！赶紧关上了门。 牧野尴尬的看着钟敏儿，俩人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陈鑫进来，有啥事？”牧野大声唤着陈鑫。过了一会，陈鑫慢慢伸进脑袋说道：“是大使馆那边，问我你是不是睡着了，如果没事，可能等下有人过来要问你点事。” “哦，叫他们最好明天过来吧。你就说我睡着了！”牧野不想把事情说个好几遍，可不知道大使馆里负责这事情的人是怎么了，说了好几次还是又来问同一问题。 “好的！”陈鑫听到牧野这样吩咐，关上门出去了。 牧野负伤后，病房的安防都是这些战友轮着来的，把队长交给人家保护，他们还是挺不放心的，再说这里整天不是这个地方炸弹响，就是那个地方遭到袭击。牧野对于弟兄们的好心也却之不恭，毕竟自己现在是一点自保的能力也没有，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啊？在异国他乡，才可以更让人深刻感受到祖国的安宁是那么的可贵。 其实是牧野料错了，大使馆打电话来是因为钟汉庭提出了一个条件，希望能听到牧野是怎么发觉这个阴谋的说法。用钟汉庭的话来说：成王败寇，死了也要做个明白鬼。只要听到牧野的解释，钟汉庭会把他所知道的情报全盘托出。 对于钟汉庭，牧野觉得这人的性格还是比较值得研究的。一个高智商的人，怎么就为了一些事情，做出那么多让人无法理解、人神共愤的蠢事来？难道他做事情不想想后果的吗？ 第111页 ☆、第四卷 第十节 见微知着 不死心的钟汉庭第2天又提出了这个要求，希望能当面问一下牧野，究竟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害得自己一方一败涂地。 其实牧野也是挺好奇的，这人究竟和国家和家族有什么仇恨，可以不计后果到这种程度，也想探查一下他的内心世界，于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不过牧野的身体还处于刚刚开始恢復的阶段，国内来的专家只给了牧野一个小时的谈话时间。 早上十点整，钟汉庭戴着手铐和脚镣，在便衣警卫的押送下，慢慢的走进牧野的病房。 牧野由于后背受伤，只能侧着身子，看着异常憔悴的钟汉庭，牧野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钟敏儿作为旁听者陪在牧野身旁，而高海东作为警卫，站在钟汉庭的身后。 牧野平静的看着钟汉庭，顿了几秒，缓缓说道：“坐吧。” 高海东拉过身旁的一张椅子，让钟汉庭坐下。果然是有良好教养的富家子弟，在这个时候了还没有忘记道谢。“谢谢！” 大概钟汉庭也是对自己的结局有了大概的了解了，所以他好像也不关心自己以后会怎么样，最让他耿耿于怀和最迫切想知道的是，牧野是怎么发觉自己的破绽的。 两人也没有玩一些客套的东西，一上来就直接开始了“真话大冒险”。 “牧队长，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发觉事情有些不对的？我自觉掩饰的非常好，计划也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钟汉庭在问出这些话的时候，好像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是犯了死罪了。他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好学的孩子，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老师。 牧野笑了笑，闭上眼睛回忆自己在认识钟汉庭时的一幕幕。“其实，你在飞机到达戈马以前的表现都是可圈可点的，没有任何破绽。” 让牧野心生警觉的是，当牧野他们拿到装备之后，钟汉庭来找牧野，要送牧野一个银质打火机的事。如果是一般粗枝大叶的也就不当个事就让它过去了，可牧野却感到钟汉庭在被拒绝后的一丝失望的神情。他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副表情？而且在这个时候，自诩最关心人质的堂叔，还会有心思买个打火机送人？难道他有什么目的？这个行为就有点不正常了！ 细心的牧野和高海东及陈超商议了一下，利用离赎回人质的时间还比较充分，先对钟汉庭秘密调查一下。在国内外相关机构的鼎力相助下，这一查就查出很多可疑的线索来了：钟汉庭在送礼失败后找了队里的李新强，以相同的藉口为名，送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打火机。经科班出身的情报分析官陈超检查，这是一个集定位、窃听功能于一体的精密的间谍装置；从大使馆传来了最新关于钟汉庭的情报，表明他是一个极度自私、自利的人，在香港商界的口碑可不怎么好，在他的眼里只有利益，怎么会为了一个堂侄女不惜把自己置身险地？他的社交关系比较复杂，与国外的某些人员交往甚密；而且他在美国留学时，同班中好几个关系极好的美国同学，在毕业后有几个在华盛顿一些美国政府支持的“基金会”任职，有几个还是美国情报组织的高官，比如这个约翰.斯科特就是其中之一，两人在美国的时候可是最好的铁哥们。而且有迹象表示，半年以前，两人在日本东京有过几次会面。而钟汉庭在半年以前是不关心香港的政治的，可就和约翰.斯科特密集会面几次之后，钟汉庭变得对香港有些反对港府政策的人士关心起来，还会偶尔对他们有些资金方面的需求秘密给予帮助。也许是太骄傲了，人也变得狂妄，自认为做事隐秘不会有人发觉。钟汉庭对政治的态度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引起了我情报机关的注意，不过钟汉庭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都没有让人抓到他的把柄。在到达戈马后，钟汉庭一共就出去了两次，每次都是中途换乘多辆车辆，虽说跟踪的牧野一方无法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但一个商人，有这么多的花样，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好心的“堂叔”，这可能就是一只白眼狼啊！搞不好，连牧野小队都要被他们吃掉的！ 那么这么多线索一集中起来，很多可疑的情况就很明白了。这里面不管哪一个线索的关键词都是“美国”，既然这么清晰的迹象都已经表明，钟敏儿的被绑架事件不是一个简单的为了钱和武器，那这几个方面纠集在一起，想玩些什么花样，想想也就明白了。 于是，牧野和高海东、陈超三人商议了一下对策，觉得要继续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让李新强继续给他们送一些假情报，麻痹他们；而牧野和陈超去买了电子配件，组装了一个窃听器，有样学样，把窃听器装在一件避弹衣里面，以为了钟汉庭的安全为名，让他出去的时候都要穿上，并实时监控他的一举一动；然后牧野带了赵新林去勘察了米凯诺火山，找到了几个适合设立狙击点的位置，并把它们标明。 由于身处他国，有些事情要受到所在国的法律约束，还有联合国的一些规定，而且要顾及到各方面的反应，所以牧野也无法尽善尽美的订立行动计划，以保护人质和粉碎阴谋为第一，以至于罪魁祸首之一的约翰跑掉了，这个行动只能算是胜利，而不能算是完美。 钟汉庭脸如死灰的听完牧野的解释，颤抖着双手，狠狠的抓住自己的头髮。心里那个后悔啊！一直以来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被人从一些小地方发觉破绽，慢慢的破坏掉。这就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啊！这也许是天意吧！也许自己演技还远没有达到自己认为的那种程度，从来都认为别人是“傻子”，可最大的傻子是自己啊！ 第112页 高海东忍俊不禁，“嘿嘿”笑道：“这叫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 而钟敏儿一直是面无表情的听着俩人的谈话，对于这个堂叔竟然是自己被绑架的元兇，钟敏儿一直都是不肯相信的。就是那天钟汉庭被做了手术后，马上被带走的时候，钟敏儿还是认为是大使馆这些人搞错了！但当大使馆的人告知她这一切都是牧野安排的后，钟敏儿才不情愿的放开了钟汉庭的手。钟敏儿一直和这位堂叔家的关系极好，从小也是和堂叔家的几位兄弟姐妹一起长大；而钟汉庭也是对钟敏儿从小极为钟爱有加，现在却被告知这位堂叔竟然是这样的人，而钟汉庭也对此供认不讳，钟敏儿却无法相信。 “敏儿，对不起了！”终于释怀的钟汉庭在被押出病房前，对着钟敏儿深深鞠了一躬。钟敏儿赶紧转身避开，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原谅他对自己的伤害。在这个世上，有什么会比被自己的亲人出卖更让人无法理解的事呢？ 钟汉庭见钟敏儿的动作和表情，自知她不会原谅自己了。抽搐着一张原本俊朗的脸，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感嘆“唉！”也不知道是感嘆什么，然后缓缓地挪动着脚步向外走去。 ☆、第四卷 第十一节 以死相逼 牧野苦着脸看着不停忙碌着的钟敏儿的背影，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出口。这么多天的相处，牧野内心挺喜欢这个姑娘的，她外表看上去属于那种比较文静娇弱的女孩子，但她心里却是非常坚强，这也许和她的职业和她家族遗传有关系，她一旦打定主意就绝不改变初衷，从她拒绝家族安排，报考医学院就可以看出来，就是那种非常有主见的女孩。 钟敏儿和凌雁相比较，两人的性格有很多相似之处；当年凌雁也是为逃婚才跑到缅甸的，而钟敏儿不喜欢做生意而去靠医学院、参加msf组织；两人对爱情的态度也相似，只要她们自己认定了，别人很难改变她们的态度；而两个人对自己的心，牧野也知道。钟汉生打算让钟敏儿跟他先回香港，可钟敏儿拒绝了，说要等到牧野康復之后才回去；哪怕人家说闲话，她也不怕； 这种情况下，牧野也想不出办法，只好向高海东求助；而高海东还未等牧野说出话来就直接拒绝掉了，“你那么聪明的人都没办法，我哪有办法？”一句话就把牧野给挡了回来。 牧野思考再三，觉得还是自己找她谈谈，对钟敏儿敞开心扉，直接把她的念头给打掉才可以，不然时间拖得越久，彼此可能陷得越深；牧野真的不想伤害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了！更不想伤害对自己一片痴心的凌雁。自己註定与钟敏儿有缘无分，只能说是命运作弄了！ 就像以前和程小枫一样。只不过上次回去没有见到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感情的事，哪有那么容易就彻底把一切抛诸脑后的。 “钟小姐！你先把事情放一下。”牧野稳了稳神，低声唤道。 钟敏儿一听牧野在叫她呢，高兴的放下手中的事情，走了过来，“要喝水吗？要不要吃苹果？还有，跟你说过不要叫我钟小姐，叫我敏儿或我的英文名安妮，老是记不住！”说着娇嗔着翻了一下白眼。 牧野哭笑不得看着这个可爱的姑娘，内心里正在咀咒自己竟然会有种亲吻她的冲动。牧野支支吾吾地看着钟敏儿，结结巴巴地说道：“钟......啊，安妮，你先坐下。” “你今天怎么了？你不是一直伶牙俐齿的吗？想说什么呢？”钟敏儿一脸诧异的看着牧野，拉了张凳子坐在病床前，然后忐忑地拿了个苹果在削着皮。 “安妮，你有男朋友了吗？”牧野为了这个开头，差点就把头髮都想空心了！ “怎么你要给我介绍一个吗？”钟敏儿仍是低着头削着苹果，淡淡地问道。可拿着苹果的手还是出卖了她，那只微微有点颤抖的手。 “我有个女朋友和你差不多的脾气，以后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牧野看着钟敏儿，艰难地挤出几句话来。 “是吗？那我先谢谢了！”钟敏儿抬起头来，瞬间泪水已蓄满她的眼眶。只见她摇摇头，强笑道：“那我和你女朋友比，哪个更漂亮？” “你们一样的漂亮，脾气也差不多。”牧野低声回答道，不敢看她的眼角奔涌而出的泪。 “那我问你，如果你没有女朋友，会不会喜欢我？”钟敏儿呜咽着忽然提快了语速问道。 牧野正低着头痛苦地沉浸在对两个女孩的愧疚中，很自然的回答道：“会的，我喜欢你。”可是话一说出口才反应过来，顿时傻了。 钟敏儿流着泪，却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没感觉的，我就知道。”说着用手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牧野，我知道你有了女朋友，我也不会逼着你怎么样。我只希望你能够在心里给我留一个位置，哪怕是最小的，最偏僻的位置，可好？” 钟敏儿看着牧野惊异的表情，神情迷离地说道：“自从那天你把我压在身底下帮我挡子弹我就知道，我已经完了。我这辈子还没有被一个男孩子这抱过，第一次抱我的男人却是为了救我的陌生人。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这么好，除了我的父亲。我爱你，这辈子都不会变了。我不要什么名分，我只要你心里给我个位置，这个要求你能答应吗？我不想留给自己一个永远的遗憾。这些天我都想明白了，人生一世，能遇上一个自己深爱的，那多么不容易，数十亿人中我们能相遇，那也是上天给我们的缘分啊。我只要你能在你方便的时候，能够想到我，来看看我，我就知足了。这次回去后，我要去家族的公司上班了，我爸爸已经老了，再经过这次事情之后，对他的打击很大，我打算跟他学着做生意，帮他打理公司给他减轻点负担。我也会经常来内地，只要你方便，你也可以来香港。” 第113页 牧野震惊的看着钟敏儿，这个女孩看上去像座冰山，却实际上是个火山啊！赶紧摇摇手急促的拒绝道：“安妮，这样子不可以的。你知道我和我女朋友感情很好，再说你家族也不会同意你这么胡来的。这样对你也不公平，你是一个好女孩，我只是一个当兵的，不值得你这样子的!” 钟敏儿盯着牧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好一会儿才露出笑靥讥笑道：“你看你这人，说谎话也不行。你明明喜欢我的，是不是？我喜欢你，我爱你，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不可以吗？只要我愿意，我想要过自己的生活，不在意别人怎么想。关键是你愿意不愿意？” 钟敏儿看着牧野好大一会不说话，“牧野，我都已经抛弃女孩的矜持，跟你说出这样的话了，假如你心里没有我，我没有话说。可你心里明明有我，却不肯承认，你的眼睛早就出卖了你。牧野，我已打定注意了，如果你真的不肯接受这份感情，我就去出家。或者，我就找个机会把命还给你，既然你要和我划清界限。”钟敏儿神情悽惨地哭着说道。 “安妮，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不是那个意思啊！”牧野闻言慌兮兮说道。 “那你什么意思？你说吧，我的态度已经表明了，我不会和你女朋友争什么位置，我只是爱你，我也只要你爱我，仅此而已。”钟敏儿楚楚可怜的抬起泪眼看着牧野。 “可那对你不公平啊！安妮！你要我内疚一辈子吗？”牧野无可奈何如笼里困兽，想尽方法却逃不出情网，低声吼道。 钟敏儿伸手擦擦眼泪，低声说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怨你。只怨我们相遇地太迟了，不过也没关系。我只要你爱我就好了！不管怎么苦，我都愿意承受。所以，你不用内疚，你幸福我也就快乐。”说完上前，抱着牧野的脑袋，在牧野耳边轻轻说道：“傻瓜，如果我不逼你，你还会说出实情吗？你是不是就打算这样放在心里一辈子？真傻！其实我们香港那边，单身妈妈很多的，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你不用在意。” ☆、第四卷 第十二节 敞开心扉 男女之间只要揭开最后一层面纱之后，两人相处也变得亲密起来。 一个多月以来，心存内疚的牧野也总想补偿钟敏儿什么似的，尽量利用这段日子，好好与她相处。虽然知道这感情好比是飞蛾扑火，但两人都是奋不顾身的投入进去。俩人的关系迅速变得如蜜调油，整天都腻歪着不想分开。这个关系除了高海东知道一点外，其他人也只是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好像不太一般，俩人尽量克制着没有冲破男女最后的障碍，只是因为条件不成熟而已，就譬如，牧野的伤口可能是水土不服的缘故，復原的速度没有上次在缅甸的时候快。一个多月了，伤口还是没有完全痊癒，甚至还有恶化的迹象。 于是，牧野给家里打了越洋电话，让安涛准备一点“汉戟”寄过来，只说自己有用，让他不要告诉凌雁。通过电话也知道父母都身体不错，安涛现在算是他们的干儿子了，差不多每天都去那边转一下，而新房子的装修也快要完成了，牧野回去后就可以住了。安涛自己也在牧野小区买了一套，相隔很近的套房，作为安涛他们的婚房。新企业的厂房在凌雁的顾问下，已经进入设备调试阶段了；只是企业的名字目前就叫“五星”药业，其他等牧野定夺。本来想打个电话回家的，但怕爸妈感觉出什么来，空惹老人担心，就打消了念头。 挂了安涛的电话，牧野也给凌雁打了一个。电话通了一会，才有一个懒洋洋的的声音响起：“喂！找哪位？”“是我，好久没打电话了，你最近好吗？”牧野听着熟悉的声音，问道。“你这臭猴子，这么久都不给我打电话，呜呜!你都不知道人家很担心你啊！”凌雁一听到牧野的声音，马上就哭了起来。牧野安慰着凌雁，让她多注意身体，还问到乐乐的安排。凌雁告诉牧野，乐乐现在在一家辅导学校学习，不然她无法跟上国内的学习；俩人聊了很久，最后牧野的卫星电话差点给打没电了，就急匆匆说明自己现在打电话不方便，等有机会再打过来。最后凌雁依依不捨问牧野大概还有多少时间才回来，牧野是无言以对，最好还是凌雁知道他的工作性质，知道他打个电话不容易，先挂了电话。 牧野在打电话的时候，钟敏儿默默的坐在凳子上给牧野削着苹果，只是偶尔抬头看看牧野说话的表情。她也知道牧野不容易，可不想给他舔些烦恼。既然自己选择了不要名分跟着他，就要一切为他着想；不过让他惊奇的是，牧野好像也有在做生意。这真是个奇怪的人，奇怪的男人！不过牧野没说，她就不回去问。 牧野打完电话，看着去打开窗户通风的钟敏儿的背影，在窗外阳光的映射下，微风吹动着身穿淡蓝色连衣裙的曼妙身材，经不住盈盈一握的纤腰，黑色的飘飘长发和白色的肌肤犹如凝脂，宛如凌波而来的翩翩仙子。 牧业温情脉脉的看着她坐下，握住她的手说道：“对不起！”钟敏儿闻言展颜一笑，轻轻说道：“我既然跟定了你，而且还早就知道她的事情，早就有准备了。你不要有心理负担，真的，我没有感到委屈。相反，你如果这么久都不给她打个电话，我也会看不起你的。人不能喜新厌旧，不是吗？”说完，顽皮的挤挤眼睛调侃道。 第114页 看见她这样的反应，牧野心里却更难受很多。他知道敏儿只不过是安慰自己而已，谁说爱情不是自私的？看见自己的情郎和其他女人打电话，任谁心里也不会好受。可既然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让他放弃任何一个都是好像剜走心头肉一样。有时候牧野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有点滥情了？两个好女人，自己虽说不想伤害他们，可实际上都已经伤害了她们。自己除了长相还算过的去之外，家庭背景什么的都不能和她们相比，可不知怎么的两个人看上自己什么了？都这样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想当年自己对程小枫死心塌地的，最后还是被抛弃。唉！自己欠这两人的，不知道哪辈子还得清啊！ 牧野轻轻的抬起敏儿的小手，吻了一下。钟敏儿娇羞的看着情郎，知道他也是在抚慰自己。牧野的往事，钟敏儿也知道一二了。知道他是国家一个秘密机构的成员，所以他不说，自己也不能去刨根问底，不然牧野会难做的。 牧野看着钟敏儿象牙色的娇颜，慢慢的说起了自己练飞刀的时候，得到王锋赠与的秘方。然后从秘方开始创业，到目前新企业的状况。 钟敏儿还不知道这个“野猴子”竟然还在业余时间办了一个企业，并且这个企业前景还算是不错的。看着这个“不务正业”的傢伙，钟敏儿有点担心，“牧野，以后我的钱就是你的，你要花钱找我要。万一让国家知道你办企业，会不会影响你发展？” “傻瓜，你以为我的一举一动能瞒得过组织吗？这些情况他们肯定早知道了。再说我又不做犯法的事情，只是为了自己和兄弟们的生活更上一层楼，我不是也给国家做贡献了吗？”牧野抚摸着钟敏儿的小手安慰道，不过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是不是有些什么关系呢？按道理自己在缅甸的军功是不是早该批下来了？军衔呢？现在还没有个说法。不过牧野只是心里想想，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你说你那个神药效果真有这么好吗？”钟敏儿没有见过“汉戟”，不是不相信牧野的说法，只是认为他肯定是夸张了效果。 牧野知道这个小丫头的想法，，卖了个关子笑着说道：“他们那边寄到北京，北京通过飞机再寄过来。不过数天的时间，你到时候亲眼看看效果就是了。不然，你老是认为我吹牛的，是不是？” “中午想吃什么？”钟敏儿与凌雁有所区别的是，凌雁从小就没做过家务，家务都是保姆做的，所以做饭什么的，她都不会，以至于上次去家里要跟牧野妈妈学习；而钟敏儿出生的钟家，虽说是香港鼎鼎大名的豪门巨富，但是祖上也曾是平民家庭，留下的祖训就是要教育子孙不能做蠹虫，一切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也都是自己做的。所以钟家子孙与其他豪门子弟有所区别，在香港本埠算是名声很好的一家。而钟敏儿从小自立性比较强，特别是参加了msf之后，经常在外面跑，特别想念中国菜的味道，顺理成章的就学了很多手艺，算是一个专业的粤菜厨师了。 粤菜和江浙杭帮菜的口味都算是比较清淡的，特别是海鲜类食品加工，都是讲究原汁原味。所以，钟敏儿烧的菜是牧野a1小队的“奖励”，受到众人的极力推崇。只要牧野点的菜，钟敏儿都是多烧一点，让牧野手下这班馋鬼也解解馋，也算是“感情投资”的一种吧。而钟敏儿的炖汤更是一绝，香港人最讲究的就是汤了，加上牧野负伤，按香港人的说法是要补下去才好得快。钟敏儿是每天都要给牧野炖一些各式各样的炖品；虽说是身处异乡他国，一切不便，但钟家是什么家庭，钟敏儿一个电话，源源不绝的新鲜食材就从香港空运过来。怪不得牧野受伤之后，不瘦反而肥了不少。钟敏儿每天亲手烧的菜让牧野已经胖了十五六斤了。所以，有时候好吃的东西也是会上”瘾“的，让人是欲罢不能！ ☆、第四卷 第十三节 惊世药效 这天上午，刚果金总理萨米尔.桑加斯带着夫人从基奎特回金夏沙的途中，被m23运动反政府武装设伏，损失惨重。100人的卫队才逃回来30多人，陪同视察的国家警察副总监不治身亡。而总理夫人身受重伤，脸部被rpg爆炸之后的弹片击伤，虽说是捡回一条命，但是脸部却被严重烫伤。按说这个对于一个国家的总理夫人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可以让整形医生处理修復。但是总理夫人的体质属于一直极为罕见的体质，不能轻易接受手术，不然会有生命危险。用手术把她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已经是极致了，这也是冒着她随时可能死在手术台上的危险而不得已为之的。 现在看来以后美丽的妻子要变成那副样子，萨米尔的心理就非常沉重，如果让她自己看到自己以后每天都要面对的样子，她肯定受不了的。而想改变结局，只有是整容一途，可这个方法实在是太危险了，萨米尔可不想冒这样的险，哪怕妻子变得再怎样丑陋，自己也一如既往的爱着她。 钟敏儿正给牧野收拾着碗筷，一边在说着自己以前在msf的时候，去过的地方。牧野温柔的眼光跟着钟敏儿的身影移动着，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福气，竟然能拥有两位好女人。钟敏儿也和牧野说道今天医院里的安保级别都高了不少，是萨米尔的妻子也住在这边，不过总理夫人是住在另外一边戒备最森严的一幢别墅式病房里。两人也只是把这个作为一个新闻来讨论而已，也没想到这和和自己能有什么瓜葛。 第115页 牧野现在也不想再躺着了，开始在病房里慢慢的踱着步子，背上的伤口虽说是挂了很多抗生素，但只是有所好转，这几天伤口边缘还有点红肿的感觉，这个情况让作为医生的钟敏儿很是担心。她知道这可能是牧野身体内的耐药性增加了，在这样下去，牧野就要无药可医了。看着她这样忧心忡忡的样子，牧野笑着摸着她的秀髮安慰道：“放心，小傻瓜。我没事，只要汉戟到了，就一定可以的。我们还没有好好过日子呢，我哪能就这样死掉哦！”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钟敏儿的眼泪就“啪啪”的掉了下来。“你看你都不相信我，还哭鼻子了！”牧野爱怜的捏捏钟敏儿的鼻子，说道：“反正说了你也不信，你等着吧。” 从小接受西式教育的钟敏儿哪里会相信一种草药“汉戟”，药效会比抗生素好，她想肯定是牧野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才编出谎话来安慰自己。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又禁不住流了出来。看着这个泪流满面倔强的丫头，牧野摇了摇头。 g65的同事第一时间就把牧野需要的“汉戟”用国际班机的外交专递寄了过来，钟敏儿拿到手的时候才不过一共用了四天。 看着手上虽经过烘干，却还存着些微绿色的植物，钟敏儿打死都不愿意相信这就是牧野口中的“神药”这看上去就是一株很平常的青草么。闻了闻“汉戟”，比起寻常的青草，还有一些清香特异的味道，仅此而已。 牧野微笑着看着钟敏儿，看她仍是一脸不信的样子，笑了。牧野招唿门口的高海东，让他提着大桶子去找一些没有污染的山泉水回来，高海东闻言提着桶子开车走了。 钟敏儿神色怪异的看着牧野：“你说的都是真的啊？” 牧野干笑着摆摆手：“傻姑娘，不是真的，是煮的！”钟敏儿不说话，却一直在门口不停的张望，希望高海东能早点回来。 过了好长时间，高海东才提着桶子回来。看见他的表情，牧野知道有什么事。问道：“怎么了？” 高海东一把拿过钟敏儿递过来的水杯，一口喝掉。然后才一脸郁闷地说道：“我回来的时候，门岗死活不让我进，我都说这是山泉水，做药用的。可他们这些人怎么也不相信，说山泉水怎么可能用来做药。我好说歹说他们也不放我进来，直到我自己喝了几口，他们才放了心。” “哦，他们是总理卫队的，不认识你，所以检查的比较严格吧！”钟敏儿细声安慰道。 “好了，现在见证奇蹟的时候到了！”牧野让钟敏儿端来一个塑料盆子，把几棵干枯的汉戟放进去，再倒上山泉水。 “等个十分钟左右吧，你们会见到奇蹟的！”牧野微笑着看着俩人说道。 好奇的钟敏儿和高海东目不转睛的看着盆子里看上去干干的汉戟，只见不一会儿就像是海绵吸了水一样，干枯的枝叶都肉眼可见的重新饱满起来，十分钟不到，原本干枯的“汉戟”就像是刚从地里拔出来一样，一片绿意盎然。 “惊奇吧？现在相信了吧？”牧野故意漫不经心的样子，询问着愕然得差点掉了下巴的俩人。 “真的好奇怪啊！”高海东怔怔的吸了口气，像是看了一场现场“神迹”表演。 而钟敏儿更是眼睛亮亮的，好似发现了一个大宝藏。作为医务工作者，她当然知道这种草药的价值了，“这个傢伙，怎么都能遇到这些神奇的事情呢！” 牧野指着绿绿的“汉戟”，让高海东把它捶烂，再把药汁涂到自己的伤口上。“看看，什么叫神奇！”牧野提醒着两位热心观众。 只见绿色成煳状的“汉戟”一遇到牧野的伤口，就像是一支得到命令的军队，迅速地向着伤口渗了进去。随着药汁的渗透，伤口上隐隐有一种肉眼难以发现的白色烟雾升起，原本有些红肿的伤口周围没过多久马上就消肿了，而还没有生出肉芽的伤口中间，也渐渐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在由里往外生长着。 牧野看着惊呆了的俩人，笑道：“怎么样？我没说谎吧？明天早上就可以结疤了!” “这个只有你们两个知道，外面不要说。这个东西不好保藏，从地里面拔出来药效最多只有半个月时间，长了就没有效果了。而且对生长环境要求极为严格，栽下去100棵，目前存活率也不过是一半儿，而且其中还有很多药效不一，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所以我们也不好大量生产，这事情可是极为秘密哦！”牧野给俩人解释道。 对于这两人，牧野当然也没有隐瞒的必要，要不是不好携带，牧野早就带着“汉戟”出任务了。有这种神药在，只要不是最重要的部位，差不多都可以救回来，特别是外伤。不过这也不是“长生不老药”，只不过是一种激发身体内部几部分自我修復功能的一种药罢了。不过将来，目也是打算把它再开发研究，或许对治疗帕金森病之类的老年病有些药效，这是牧野的长远计划。 等高海东被神药震惊的晕乎乎的走出去，牧野对正在为自己整理上衣的钟敏儿，说道：“还有哦，你上次也受了一点外伤，可能会留点疤。你也不用擦其他的东西，就在上面涂一点这个药汁，马上就好了！” 第116页 “真的？”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啊，听说自己腿上在绑架的时候被划伤的伤痕可以马上恢復，钟敏儿飞快的关上房门，脱下裤子就准备涂药。牧野看到这么香艷的一幕，差点就流出鼻血来。钟敏儿这才回过神。虽然有点害羞，不过，她还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自己是他的人了，早看迟看有什么区别？ 刚涂上药，钟敏儿见奇蹟在自己身上重演，高兴的在牧野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两人正在四目交集，酝酿进一步动作的情绪时，高海东紧张在外面敲敲门，说道：“猴王，好像是刚果金的总理那边来人了！” ☆、第四卷 第十四节 趁人之危 牧野郁闷地耸耸肩，哀嘆了一声。等钟敏儿收拾好衣服后，牧野问道：“怎么回事？”钟敏儿诧异道：“总理？是不是闻讯过来找药的？” 高海东推开门说道：“是总理的一个卫士，刚才我提水进来的时候，他们不是不让我进来吗？我跟他们说这事配药的，他们可能是为这事而来的。”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一阵喧譁声，牧野在钟敏儿的搀扶下走到了门口查看究竟。只见一位穿着上校军装的黑人男子大踏步向这边走来。 虽然知道刚果金和我国是友好国家，但看见这么一位兇巴巴的虎背熊腰的军人走近，钟敏儿还是一阵紧张，不自觉中握住了牧野的手。牧野转头看了一眼她，轻轻的拍了拍手背表示没事不用担心。 这位上校来到三人面前，敬了个军礼，说道：“你们好！我是萨米尔总理的卫队长迪马，请问你们是来自中国的朋友吗？”让人惊奇的是，这位还是用普通话说的。 牧野没有穿军服，但还是用军礼回了一下，说道：“您好！是的。我们是中国来的。请问有什么事？” 听着黑人说着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国语，总有点怪异的感觉。高海东和钟敏儿神情怪异的看着迪马，也许是感觉到几人奇异的眼光了，迪马微笑着说道：“我是石家庄步校的留学生，在中国呆了5年，所以会你们的普通话。” 原来是刚果金外派到中国的军事留学生啊，而且一待还是五年呢!这就难怪了！几个人寒暄了一番，因为有中国因素的关系，没多久就变成了朋友。 迪马看上去也是那种直心肠的人，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就说了来意：“我听卫兵说你们来自中国，还说你们带了你们中国神奇的中药，我想来问一下你们对我们总理夫人的事情是否有所了解？” 看着他一副期待的样子，牧野、高海东、钟敏儿都觉得这也是一个“结善缘”的好机会，不管是对个人或者国家，都有好处。当然，牧野是这里的负责人，只有他才能做出决定。 看着钟敏儿和高海东的目光，牧野打定了注意，对着迪马说道：“事情我们也听说了，对此我们也感觉颇为遗憾。药我们是有一点，但不知道具体对总理夫人的伤处是否有疗效我们也不知道。而且这个药极为罕见，我想就让我们先去看看具体情况，试试看再说吧！” 看见牧野没有任何推诿就答应下来，迪马的心理感到一阵惊喜。他在中国留学的那段日子，也交了不少的中国朋友，中国在他的心目中是一个伟大的文明古国，中国人的热善好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现在他只是做一下试探，看看这几个中国军人是不是能够施以援手，可人家直接就答应下来。作为半个中国通，他知道中国人说话，不爱吹牛，而且把握不是很大的话他们也不会就这么都答应给总理夫人救治。真是运气好到爆啊！能遇到中国人，还有中国最神奇的中药！ 牧野现在的后背已经有痒痒的感觉了，由于自己身上的伤还没有全部痊癒，不方便出去，牧野便决定还是让钟医生，这位正牌的香港大学医学院的毕业生去做这件事，毕竟，女人和女人之间方便一些。 只给自己留下一点“汉戟”，牧野让钟敏儿把剩下的药和山泉水全带到总理夫人那边去过了。作为自己的女人，牧野知道钟敏儿的内心有多么苦，所以想方设法给予她补偿。知道她回到香港后会逐渐接手家族的生意，这样一个送上门来的机会牧野怎么会不想到呢？只要和刚果金官方搞好关系，那么绝对对钟敏儿以后的事业有巨大的助力。所以便想了个藉口让她去结个善缘。 钟敏儿在高海东和迪马的护送下来到了戒备森严的特级病房。 迪马先跑过去向萨米尔总理汇报这个好消息，让他们在门口稍等。高海东看着娇俏的钟敏儿站在微风中，犹如一株美丽的茉莉花，不禁感嘆：想当年，牧野这小子还为没有对象纠结呢，现在可好，一找就是两个！这小子的桃花运，真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看钟敏儿有点紧张的样子，高海东微笑着安慰道：“没事呢！你看猴子的伤那么重，用了药没多久就好多了，说明这药真的很有效果。再说，你是神医，给病人治病还怕什么？没事的，我等下陪你过去，牧野交代过了，让你不要紧张，就按照牧野跟你说的做好了。” 钟敏儿一听，“是啊，我是医生，这是人家求我呢，管他什么总理不总理的，我只要做好我的事情就好了！”顿时心里安定不少，便对着高海东笑了笑，答道：“谢谢！” 第117页 迪马进去汇报的时候，病房里有几个白人医生正在为总理夫人检查创口呢！几个人嘀嘀咕咕的，看着看着直摇头。 “到底怎么样？你们那边能不能医治？”萨米尔总理看见他们的神情顿时心里很是不悦，皱着眉头问道。这些外国医生，整天说自己的技术怎么没怎么好，自己国家的医疗设备怎么怎么先进，就差说能把死人变活了；可一遇到事情，却这样子推诿，说这个伤势太严重了，必须要做整容手术，而且还不止要做一次，要做很多次。可明知道夫人不能做那些手术的，还说这些话这不是白说的吗？西方人的承诺是当不得真的，这是萨米尔作为政治家以来得出的一个结论。 背对着门的萨米尔觉得房间里光线一暗，回身一看是自己的卫士长。对自己的卫士长，萨米尔是十分满意的。这位留学中国的卫士长，人实在，而且自身的军事素质非常过硬，这次m23的袭击，如果没有迪马，自己也跟那位部长一样，早去见上帝了！ 迪马健步来到萨米尔身前，俯首低声对萨米尔汇报了中国医生带着中国的神药前来探视的消息。 萨米尔惊奇的看着自己的卫士长，赶紧连声道：“快！让请！请中国的医生进来！” 迪马领着钟敏儿和高海东走进病房，只见一位高大的黑人站在里面，还有几位穿着白大褂的白人医生也在站病床前，正以怀疑的目光审视着自己。 高大的黑人走了过来，伸出手说道：“您好！中国的朋友。感谢您前来为我夫人诊治。” 钟敏儿知道这位是赫赫大名的刚果金总理萨米尔，赶紧颌首问好。钟敏儿来到病床前，看着痛苦的躺在床上，整个头部被纱布裹着的总理夫人。转身对萨米尔说道：“总理先生，我想先看看夫人的创口是怎么样的，不知道可不可以？” 还没等萨米尔回答，站在边上虎视眈眈的白人男医生截口问道：“你是哪里人？你会整容外科吗？我们这里站的都是世界上着名的整容外科专家。你不觉得这样做会不礼貌吗？” “是啊，我们几个都检查过了，总理夫人的伤口除非经过多次整容手术，是无法治癒的。你一个年轻的医生，这样做太冒失了！”另外一个也附和道。 钟敏儿连理也不想理这几个人，只是转身对着总理问道：”总理先生，我想先看一下夫人的伤口.....” 萨米尔也感到很为难，这几位都是世界顶级的整容外科专家，他们都否定其他途径治癒夫人的可能，现在再次拆开纱布，是不是会对夫人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呢？ “总理先生，这位可是来自神奇的中国。”迪马低声提醒道。 “中国又怎么样？他们自己的明星还不到南韩去整容？”以为白人医生冷笑道。他们这几位也不是绝对没办法治好夫人的外伤，他们的技术也不是吹的。只不过不经过手术的治疗过程太过漫长，治疗代价太过高昂，他们是想要挟总理为他们的医药公司在刚果金做病理实验提供“通行证”，因为他们的病理实验还只是初步阶段，也就是说是很危险的的，他们是把刚果金普通老百姓当做免费的“小白鼠”！ 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却冒出来一个“中国医生”,怎么不让他们愤怒！ 薇拉.桑加斯看着他们两方面起了争执，暗暗嘆了口气，对着丈夫多了个手势，指指钟敏儿，再点点头。不能说话的夫人一做手势，相濡以沫数十年的萨米尔就明白了，夫人这是同意让中国医生看看。于是对钟敏儿点点头说道：“这位中国医生，那就麻烦您来给我夫人治疗了！” 萨米尔的话一出口。几位白人医生就惊呆了，“总理先生，您可要想好了，万一......”一位白人医生几乎是出口威胁的话语也激怒了萨米尔，“先生，这是刚果金，是我的国家。你要记住！再说了，让中国医生治疗，是我夫人的意思！” 钟敏儿看着几个白人医生的恶劣行径，对萨米尔肯定的说道：“尊敬的总理先生，我想我会治好夫人的。” ☆、第四卷 第十五节 暗室逢灯 钟敏儿作为一位香港大学医学院的高材生，而且自身乃钟氏家族的小公主，从小家中的教养都是很严厉的。而且她自己也对自身的要求很高，对人都是很尊重，从未在人前发过脾气。可今天一看这几个人的嘴脸也是在太丑陋的，自诩西方文明怎么怎么了不起，好像这世界除了他们西方人是文明人，其他地区的人民都是野蛮人一样。能不能救助病人这是技术好不好问题，但是要挟病人家属，不让其他医生看病，这就有大问题了！这是道德问题！ 钟敏儿也不打算给他们好脸色，反正萨米尔这位正主已经同意了，而且薇拉本人也是同意的，虽然她不能说话。于是，钟敏儿打开自己的医疗箱，取出钳子、剪刀准备拆线。可几位白人医生其中以为还是不知趣地挡在钟敏儿面前，阻拦者钟敏儿，这样恶劣的行径让钟敏儿非常生气，大声说道：“请你！不要挡着我做事！” 萨米尔和迪马都见到这幅场景，更加恼火了。这他妈什么鸟医生？哪有这么强横的？这还哪里把这里的主人萨米尔放在眼里？ 迪马也一改平时温和低调的语气，怒声大喝道：“你想干什么？想对钟小姐不利吗？再不让开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萨米尔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里透出的严厉的目光，让几个白人医生恍如置身冰窟：可千万不要惹火人家，在人家的地盘，不小心给你来个失踪事件，对萨米尔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第118页 钟敏儿走到薇拉夫人的跟前，手脚麻利的动起手来。萨米尔在后面一看钟敏儿的动作，不禁点了点头，这么年轻的一个姑娘，能够有这么熟练的手法，可见她的医术也不是很差的。 钟敏儿小心翼翼拆开最后一层纱布，仔细检查了薇拉脸上的创口，微微点头笑了。“怎么样？夫人的伤可以不用动手术吗？”萨米尔看着钟敏儿的表情，知道事情可能有转机，所以急切的问道。 “总理先生，夫人的病情对西方医学来说也不是就没有救治的余地了，不知道这几位医生的医术是哪里学的，这种病情对我们中国医生来说，虽然有点严重，但还是可以治好的。”钟敏儿说着，边给萨米尔吃了一颗定心丸。 “真的？那请你尽快给夫人医治吧！”萨米尔作为一个总理，喜怒早不形于色了，但听到钟敏儿肯定的回答，还是露出久违的笑脸来。 “好的，那请这几位医生离开，我这就给夫人医治。”钟敏儿老气横秋地看着几个可恶的白人男医生。 “为什么？为什么让我们离开？你有什么权利？”几个白人医生愤怒的神情像只他们那边的斗狗。 “我有权利吧？问我现在让你们离开。”萨米尔心中一直有火发不出来，你瞧中国医生以来就肯定她能治疗，你们这班傢伙好几个小时在我面前唧唧歪歪的，要不是我急着救夫人，真的想让卫兵把他们扔出去！ 迪马见状，走上前来，伸手指着：“你们没有听到总理先生的命令吗？你不要打扰中国医生的工作！现在马上请你们出去！ 几个白人医生脸都气白了，作为西方医药、医疗的着名专家，哪里受过这种气。“你等着，中国猴子！”临走时，还狠狠威胁起钟敏儿。 钟敏儿瘪瘪嘴，一股不屑的样子回应他们，自己不尊重人，就不要想人家来尊重你！ 按照牧野教她的方法，钟敏儿先仔细给薇拉夫人重新仔细清理了一遍伤口，再用酒精稀释了高海东制造好的药汁，薄薄地涂在夫人脸上。 只见几分钟之后，薇拉的神情从痛苦不堪变得轻松起来。站在边上观看的萨米尔和迪马发现了薇拉的表情，心里一阵惊喜。 十多分钟之后，薇拉脸上的红肿情况已经好多了，再不像刚开始受伤的那样，肿的就像一个馒头。 钟敏儿记得牧野的交代，起身对萨米尔说道：“总理先生，夫人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但是，由于不知道夫人对这种药的承受情况，第一次我们只能做到现在的情形了。现在刚涂上药，需要时间吸收，等明天这个时候，我再配好药带过来。” 萨米尔看着夫人的脸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么大的改观，怎么会违逆钟敏儿的意思？这时候哪里还想着摆总理的架子，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答应道：“好的，好的。一切都听你的。” 说不出话的薇拉也伸手握住钟敏儿的小手，感激的看着钟敏儿。钟敏儿知道她的意思，说道：“夫人，不用谢。我们中国人都讲救死扶伤，这是我们老祖宗教的。也是我们医生应该做的。” 萨米尔亲自送钟敏儿和高海东到了病房门口，并且吩咐迪马要把他们安全送回去，然后才回去高兴的和夫人分享得救的喜悦。 钟敏儿推开房门，看见真在焦急等待的牧野正坐在凳子上呢。 “你怎么不躺好？”钟敏儿很担心牧野的身体，心疼的问道。 牧野笑了笑，说道：“傻瓜，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躺下去会变成肥猪了！你去那边看的怎么样？” 钟敏儿露出笑靥，轻声道：“效果不错，看上去他们的体质和我们是差不多的。不过你说气不气人呢？”然后把碰到一群没有医德的西方医生的表现说了一遍。 “这个世界就这样的，弱肉强食。所以啊，国家落后就要挨打，这是太宗说的。”牧野挽着钟敏儿的纤腰温声说道。 “那明天稍微药量再重一点，试试看。”牧野说道。 不是牧野想耍什么花头，毕竟药效也不是对所有人都一样的。就好像是抗生素注射，必须要进行皮下注射，做试验。牧野不想救人在变成害人，“汉戟”治疗外伤的药效，现在只在自己身上在用。万一什么的，那可万死难逃其咎了！所以在刚才的时候，让钟敏儿先用酒精稀释一下，一步一步来。再说，现在“汉戟”作为自己的独家配方，正在家里生产。由于产量稀少，自己当然不能把它当做稻草来使用了。不然就这么点东西，你要我要大家要，到时候谁也没得用。 “敏儿，你们家有没有制药企业？”牧野想了想，决定再送一份大礼给未来老丈人，不然他对敏儿的选择横加干涉，那么自己不是又苦了？ “你要把药方送给我吗？”钟敏儿果然是个聪慧的女子，一听就知道牧野心里想的。 “我的就是你的，再说，我家里还有一个药厂，我们可以合资生产化妆品、治疗烫伤、外伤的特效药啊！可就是这个产量太少了。而且还不能让外面人知道。”牧野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知道你的好意，先不急这说这些。等我回去之后看他们怎么表现再说吧！”钟敏儿决定把这个作为一张底牌让父亲同意自己和牧野的事情。 第119页 “还有，我会让他们生产一种只供中国军队的外伤用药。这样在战争中就可以挽救很多兄弟了，也算是为国家做一份贡献了！”想当年中国的神药“云南白药”就是因为国人的保密意识不够，让鬼子钻了空子，盗取了配方，对此牧野一直耿耿于怀。 “这是一个好办法，现在我们中国的基因研究也取得不少成果。只要我们在其中假加入只有我们国人才能适合的药物，这样的话......”钟敏儿的想法让早有此念头，却一直想不出万全之策的牧野心中豁然开朗。 “亲爱的，你真厉害！”牧野看着怀中的美人，情不自禁的在她洁白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第四卷 第十 六节 妙手回春 接下来几天，钟敏儿每天早晨都按时去给薇拉夫人换药。而薇拉的伤势也在钟敏儿的精心治疗下快速痊癒着。在治疗的过程中，钟敏儿和薇拉夫人也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早上的阳光透过窗帘射进病房，阳光，美人。 牧野看着钟敏儿紧张而充实地工作着，心里也很为她高兴。自己后背上的伤口已经完全痊癒了，仅仅留下一个模煳的痕迹，料想不久以后也会慢慢消褪的。钟敏儿心痛地抚摸着伤疤，想着如果没有牧野这不顾一切为自己挡下子弹，而自己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了呢！ 牧野转身看着眼里含泪的钟敏儿，温柔地说道：“傻瓜，又想什么了呢？对了，薇拉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你看还有多久可以让她痊癒了？” “我想，三四天就差不多了吧？再说，咱们也就是这么多的药了。”钟敏儿回答道。 “那么，我们就可以回国了，既然这里的任务都完成了，而且还顺带着为国家做了不小的贡献。”牧野说道。 “嗯，我要开始想家了，不知道爸爸回去这么久怎么也没有个电话打过来？”钟敏儿有点担忧。 “想家了，就先打个电话回去呗！”牧野递上卫星电话。 牧野看着钟敏儿给家里打着电话，他们用粤语说话牧野是一点也听不懂，觉得他们说话的速度比起鸟鸣还快，不过强调是挺好听的，和自己念书时学的粤语歌一点也不像。 钟敏儿打完电话的神情不是很高兴的的样子，还隐约的有点担忧。 “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吗？”牧野挽着钟敏儿的纤腰关切地问道，现在他们钟家也算是自己的老丈人家了，如果有什么事，自己是义不容辞的。 钟敏儿心神不定的回答道：“爸爸说，最近几天家族企业的股票跌的很厉害，好像是有国外的大财团搞的鬼。现在家里人心惶惶的，爸爸也很忙，只问我大概什么时候回去，就挂掉电话了!” “这样子啊，我打个电话问问。”牧野安慰道，既然自己知道这个消息，算是一半公事一半私事了，再怎么样挨骂也要帮他们渡过这个难关。 牧野用卫星电话拨打了国内一个固定号码，然后用密语告知对方自己的身份代码，然后再经过对方转接，才拨通了雷一鸣的电话：“雷局，是我。有个事跟您报告一下，就是这次任务的香港钟家，对！现在有消息，国外的什么组织正针对他们家族企业的股票在搞什么名堂。对，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所以马上就给您汇报了......您听您这话说的.....不是啦.....我知道.....我知道......您放心，我身体没事了，真的，不骗您！我哪里敢呢！那我就去顺着走一圈？好嘞！好嘞！保证完成任务！再见，雷局！” 挂了电话，看见钟敏儿正睁大一双大眼惊讶瞪着自己，牵过小手解释道：“我和局长说了，他会安排经济战略情报组的人关注的，你就放心好了，不过我们插手的事情，你暂时不要告诉你父亲。局长他不过是警告我，做事别过分，没事。啊，还有他知道汉戟的事了，说让我自己看。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你听了高兴不高兴......” “什么呀？”钟敏儿看着这个伤势一好就变得滑不留手的傢伙，摇着牧野的手让他快说。 牧野一字一顿的说道：“局长让我们护送你回家，让后到那边看看兴风作浪的是那些找收拾的！” “真的呀！高兴死了！”钟敏儿捂着小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这个消息个真让人意外啊。 “可是，我亲自送你回家，你怎么也的表示一下吧？你要给我什么作为报酬呢？”牧野一把揽过敏儿的瘦肩，嘴巴对着她的耳垂吹着气。 钟敏儿红着脸，扭着身子一副怕痒痒的样子，“你说呢？” “亲爱的，我想亲亲你......”牧野急唿唿的轻声说道。 然后，省去200字，为了和谐，你知道的。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的“嘟嘟”声，俩人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故意做出一副正在清理房间的样子。 门一推开，高海东大步走了进来，说道：“猴王，那个萨米尔总理派人来送信，说要请我们小队和钟小姐吃饭，晚上7点。大使、参贊也去，让我们早点准备。” “哦，知道了。可我们参加宴会是要穿西服正装的，现在一时到哪里去弄？”牧野忽然想起来。 “我知道个地方，没关系。现在离宴会开始还有6、7个小时呢，来得及。”钟敏儿接口道。 第120页 牧野奇怪地问道：“我怎么不知道金萨沙也有我们国内那种成衣店？”“不是，等下我带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钟敏儿白了一眼多话的傢伙，可这多话的傢伙怎么看上去就这么可爱呢？ 原来这是一间香港人开的西服店，而且生意是好得不得了。店主是位长相富态中年男人，一看到钟敏儿带着一班虎背熊腰的傢伙进来，吓了一跳。“敏儿，今天怎么有空？”店主打招唿道。 “达叔，这是我一班朋友，晚上要参加宴会，都没带正装，所以想请您帮忙。”钟敏儿客气的道明来意。 “哦，既然是你带来的，没事。我让伙计们把手头的活先放放，这就给你们先做。”达叔摆摆手客气的说道，便招唿着伙计们出来。 果然是有熟人好办事，八个男人一个女的，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在七八个伙计的侍候下，就把衣服尺寸什么都搞好了。说好下午五点钟来拿衣服，一伙人高兴地告别老闆达叔出了西服店。 “达叔是铜锣湾的，和我们家早就认识，以前我们家男人的西服差不多都在他那里做的。”钟敏儿给牧野解释道。“那他怎么现在到这边来？”牧野不解，好好地香港不待，跑到这地方干嘛？难道这边的人穿西服比香港的多吗？ “达叔是得罪了香港一个社团的老大，让人敲诈了上千万，把家财全撒光了，还逼着他离开香港，不然还杀他满门呢！”钟敏儿吐吐粉红色的小舌头表示很害怕。 “不是吧？香港不是治安很不错的嘛？”高海东感到很奇怪，这好像是演电影的情节吧？ 钟敏儿拍拍自己的小脸，认真的瞪着眼睛说道：“真的啊！当年大公报也登了的，是个大事件。” 看着俩人越说话越多，牧野制止道：“有话回去说，在路上说个什么劲呢！你看前面那么多人拥着干嘛？” “叫我不要管闲事，自己却眼睛比贼尖！”钟敏儿嘟着小嘴说道，可自己的眼却跟着牧野的手指的方向看去。 ☆、第四卷 第十七节 衣冠禽兽 很早以前看过一个笑话，说哪里有热闹的地方，哪里就有和中国人；当然这也是开玩笑，也是褒贬不一的说法，有些人认为这是贬低中国人；有些人认为这是说中国人热心，乐于助人，算是夸奖；反正是智者见智仁者见仁吧！一句戏言而已。 前面摩肩接踵的挤着一群人，不时还发出女孩子的尖叫声。钟敏儿截住一个刚看过热闹往回走的人问发生什么事了？那人也是很神情愤慨的说道，有一个中国女孩和一个英国女孩被几个白人男子纠缠，正在打架呢！ 钟敏儿一听香港女孩被欺负了，急忙扯着牧野的衣角就把他往里面拉。 “哎呀，我说你这傻女人，别拉着我衣服好不好，我跟你去就是了！”牧野摇摇头爱怜地看着自己这个傻姑娘，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这种人不会耍小心眼，心里想的都是别人。 牧野在前面开路，钟敏儿低着头抱着牧野的腰，躲在牧野背后；高海东在钟敏儿身后保驾护航，三人齐齐往里闯。 牧野也没有摆出用力的样子，只是用手掌轻轻地在前面挡路的人的或许腰部，或许肩部一拨、一推，前面的人都身不由己的往两边分去，一阵喧譁，三人前面马上出现了一条通道。 被挤到一边的人纷纷回头准备大骂的，人家看的好好的，你们挤什么挤？还没骂出口呢！人家一副笑脸再加一句对不起，而且他们看上去跟里面被欺负的人好像是同一种肤色的，可能还是家人朋友的，大家也都原谅这三个不讲究规矩的傢伙了。 “怎么回事？”钟敏儿也不看场子中间发生了什么事，看到一个黄皮肤女孩嘴角都是鲜血跌坐在地上，伸手就去搀扶。 那个女孩一挺熟悉的粤语，转头一看是同胞呢，马上指着里面三个白人男子说道：“他们欺负我们！” 三个白人男子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看上起最中间那个叼着雪茄的是他们的主子，穿着一身看上去还挺不错的黑色西服，手上戴着一块刺眼的金表；身旁两人膀粗腰圆的，身穿绿色丛林迷彩，脚蹬战靴，应该是职业军人或保镖。其中一个还把一位正在竭力挣扎的金髮女孩手臂反转扭在身后，控制着让其动弹不得。 牧野和高海东怕钟敏儿吃亏，于是踏步上前，护在钟敏儿左右。 香港女孩看见几个同胞前来帮忙，就像看见家里亲人，大哭起来。边抹着眼泪边告诉他们事情的缘由：她叫詹妮，和同学米雪儿趁着学校放假来这边旅游，中午在餐馆吃饭时和那个白人男子发生矛盾，结果这男子叫了人来追她们，不但打她们，还要把她们都抓走。 那个叼着雪茄的白人一看这个中国女孩还找了帮手，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对着空着手的白人示意把这个女孩一起带走，早点离开。 牧野和高海东一看他们的表情心里顿时火了，这什么人那么牛b？真当自己是天皇老子不成？打了人还没跟他们算帐呢！还想带走自己的同胞。 穿着绿色迷彩的一上来就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想把这个瘦瘦的中国人拨到一边去，“少碍事，滚开！” 牧野看着这双往自己胸前袭来的手动也没动，等他快要碰到自己衣服的时候才伸出右手一抓，直接锁住对方的大拇指，然后身体一转一翻手腕把对方掀翻在地动弹不得。 第121页 “喔！中国功夫！”围观的人很多看过李小龙的电影，而且现在影院也不时有中国的功夫片在播映，对牧野的手法一看就知道他来自功夫的故乡。现在看到真人表演的中国功夫，大家顿时都兴奋起来。 牧野放开这个喽啰的手，让他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他连滚带爬滚回主子的身边，围观的人发出一阵闹笑；牧野示意高海东注意保护钟敏儿和詹妮的安全，不要让人下了暗手。自己慢慢向金髮女孩的方向走去，牧野看看正控制着女孩的白人大汉，说道：“让她走，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白人大汉请示地回头看看叼着雪茄的那人，那人点点头，知道自己处于下风，还算是比较聪明的。自由了的金髮女孩跑到詹妮身旁，惊魂未定地和詹妮抽泣着拥抱在一起。 叼着雪茄的男子看着牧野，心里很是不甘心。自己在这边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本地政府都不敢对他怎么样，现在好好地出来几个该死的中国人搅了自己好事。想找回面子吧，自己身边最厉害的一个都根本不是人家对手，还没动手就让人家放倒了。要是带着枪就好了，还怕那些中国功夫不成！ 看见三人转身就走，牧野心里可生气了。这真是当自己是什么了？打了人家女孩不道歉就当没事？还拍拍屁股就走！老子今天还就不信邪了！ “慢着！你们好像还有事情没做吧？”牧野冷冷的厉声说道。 这个带头的白人男子也心里开始发起火来，老子都不想追究你们搅了老子好事，你他们还想怎么样？叫我赔礼道歉？“fuck!你想怎么样？黄皮猴子！”心里火了，连话也不会说了。 “什么？你，马上道歉！还有赔偿二位小姐的损失。不然......”牧野冰冷的眼睛盯着这个不说人话的白人。 “不然怎么样？有本事你叫警察去，我就不道歉，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是吗！你真的打算是不道歉，不赔偿？”牧野给气得笑出声来。 白人男子鼻子朝天冷哼了一声，表示蔑视。 牧野低头捡起身前一块黑色的小石子，对着二十多米远的一棵大树“嗖”的一声一扬手。只听“砰”的一声，黑色的小石子飞入碗口粗的树干里只露出一点点。 “哇！好厉害！中国功夫！”围观的人哪里见过神乎其技的飞石，这样一颗石头打在身上不比一颗子弹的杀伤力低啊！ “你不道歉赔偿都可以，但愿你能长命百岁，小心四处飞来的石头吧！”牧野冷冷的声音似乎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那两个保镖一看，场面快失控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对着自己一方怒吼着“道歉！赔钱！道歉赔钱！”如果没有一个对方能够接受的态度，答应对方提出的要求，目前是很难离开这里的，不然人群中会飞出什么东西，或踢来一脚，打来一拳也不一定。迫于牧野一方的威胁和众怒难犯的围观者，三人心有不甘。但还是勉强对两个女孩道了歉，还掏出身上大把的美元给两位女孩作为赔偿，在一片闹笑声中灰熘熘低头走了。 好不容易挤出热情的“功夫迷”们的包围圈，几个人才和找来的大部队汇合在一起。 事后一问，才知道米雪儿是和对方白人男子是认识的，那个男的是美国一家制药公司的董事长儿子，叫泰勒，一直在追求米雪儿。可是米雪儿对这个公子哥非常反感，从没给他好脸色。可这次实在不凑巧的，在万里之遥的刚果金竟然会碰到这个冤家，这也许就是中国人的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吧！然后在参观泰勒继续纠缠米雪儿，而不堪其扰的米雪儿生气之余在泰勒脸上泼了一杯红酒。感觉没面子的泰勒决定在这个自己能一手遮天的地方，给米雪儿一个永世难忘的教训！于是，就发生了刚发生的那些事了。 “还好，很幸运能遇到你们！谢谢！”米雪儿和詹妮很是感激，在这个地方，自己两人不知道还会不会遇上泰勒那些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两个女孩求助的眼光看着牧野和钟敏儿。 “好人做到底吧！”钟敏儿扯扯牧野的衣袖。“好了，我还能见死不救啊？放心吧，就跟我来吧！”牧野摇摇头，再怎么说，詹妮还是自己同胞呢！ “你们的行李呢？”牧野问道。知道她们两个的行李都是随身带着，也不用去哪里拿行李，直接就可以走了。 于是大傢伙商量了一下，觉得两个女孩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还是不要在这里继续旅游了，像泰勒这种人是什么都会做出来的。为了安全，还是尽早回家的好，大使馆还是不要去了，目前最好的办法就让钟敏儿去和薇拉打个招唿，让她们俩住到戒备森严的医院里去，和钟敏儿作伴。等订好机票，让牧野安排人护送她们上飞机回香港。 ☆、第四卷 第十八节 大开眼界 安顿好两位客人的住宿和晚饭，并留下陈鑫保护她俩，牧野再三交代要注意安全，不要外出。 大家换上新做的西服，一个西服领带的衣冠楚楚，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看着各自陌生的样子，穿惯了军服的男人们彼此开着玩笑。 而钟敏儿更是换上一袭黑色的长裙晚礼服，脚蹬高跟鞋，脖子上挂着一个翡翠吊坠。（牧野从高海东哪里借的，等回国后再换一个给他。）高挑窈窕的身材，白玉无瑕的脸蛋，峨眉淡扫，看上去及高贵又美丽。牧野看着钟敏儿不由想起了曹植《洛神赋》中“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艷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第122页 钟敏儿看着牧野眼睛发直的看着自己，得意又羞涩地笑了。恋爱中的人谁不愿把自己最美丽的一面显示给爱人看呢？“色狼样！”钟敏儿害羞的笑了，还白了牧野一眼。 夜灯初上，牧野带着一班人开车到了总理府。 晚上的总理府热闹非常，大门前车流不息。一个个穿着得体的客人在门口下了车，然后在引导员的带领下再步行往客厅走去。卫队长迪马正在门口等着牧野他们的到来，看见几辆车子一起进来，就知道晚上的主客到了，马上快步赶来。 “牧野队长，钟医生，各位先生，欢迎大家的光临。”打着招唿，迪马亲切地为钟敏儿打开车门。 牧野看到迪马这么客气，还亲自出来迎接，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迪马队长，您太客气了！” “哪里哪里！本来薇拉夫人是要亲自出来迎接的，可是总统夫人刚刚来到，总理夫人陪着脱不开身，所以叫我代为迎客，让我略表歉意。”迪马轻声解释道。 门口也有很多人认识这位权势熏天的总理卫队长，只见他亲自为一个年轻亚洲女孩开门，还那么亲切的和一班亚洲人热烈拥抱，感觉到很奇怪。这些年轻人是哪个国家的权贵还是官二代？一个堂堂的总理卫队长亲自出来迎接，这也不算是破天荒的但是却很少见的啊！要知道卫队长是总理的左膀右臂，绝对的亲信，他的一举一动可都是代表着总理的，是谁有那么大的面子呢？ 在一片侧目和好奇地低声议论中，牧野九个人在迪马的带领下来到了总理府的客厅。里面站着好多身穿雍容华贵服装的男女，有白人黄种人，当然也有黑人。 晚上牧野这些人被安排到主位的隔壁桌，算是地位很高了。高海东看另外一桌的牌子上写着名字大都是刚果金部长级的人，还有几个跨国大公司高级主管的名字，都是鼎鼎大名、叱咤风云的人。 晚上的安排是先吃晚饭，然后还有舞会。牧野他们进来的时候，客人们也差不多都到齐了，所以没多久就开始上菜了。 宴席的主菜是法国菜。味道事实上真的很好，听说是总理府宴客，金夏沙的五星级酒店派了他们的主厨过来亲自监督，还带了他们酒店的整个西餐团队，食材都是空运过来的，非常高档，新鲜。如果不是看到宴会上有这么多的黑人，牧野差点就以为自己是在法国巴黎的大餐馆里和钟敏儿约会吃饭呢！ 宴席开始前，总理也代表自己和和夫人最出席晚宴的客人表示了欢迎，对钟敏儿治好自己夫人的事情更是深表谢意，把钟敏儿的高超医术吹嘘的简直就是天下第一，还有神奇的东方中医疗法，那简直就是医白骨起死回生的东方魔术。如果不是自己亲生经歷，连牧野也差不相信自己这位美人是华佗转世了！看着脸色红红的钟敏儿，牧野甚至都感觉到了自己眼中的热切。钟敏儿偷偷伸手在桌子底下狠狠拧了牧野一把，牧野为了假装天下太平，还不得不苦着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以掩盖事实真相。 法国美食的特色在于使用新鲜的季节性材料，用料新鲜，滋味鲜美，讲究色，香，味，形的配合，加上厨师独具匠心的理，品尝着这些独一无二的艺术佳肴极品，让人无论在视觉上、嗅觉上、味觉上，都得到了无与伦比的享受。晚上的菜单很丰富，都是牛肉蔬菜禽类海鲜和水果，特别是还有松露、鹅肝、鱼子酱。 这些真正的法国大餐，牧野和手下一帮人大家都只在电视剧或小说中听过，哪里还能有幸亲口品尝到这些美食呢？晚上真是大开眼界了！不过对于钟敏儿来说，这些也是很平常的。看着牧野和手下一帮人手脚略显生疏的用着刀叉，钟敏儿对这牧野笑了笑，问道：“好吃吗？”“还不错啊！以前也只是闻其名，未尝其真味啊！”“这次去香港，我带你们去吃，我知道有家很着名的。”钟敏儿认真地说道。 “到时候再说吧，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呢！”牧野耸耸肩，说道。 总统、和总理相陪的那一桌有几个听说是美英跨国公司的巨头，是到这边来投资开矿、建厂的。看来刚果金以后的经济是前景看好啊。毕竟这是一个源丰富的国家，发展潜力巨大。如果运气好的话，不久的将来，这里可能成为非洲的“四小龙”也不一定。对这个国家，牧野还是心存好感的。 参加舞会，牧野其实很不愿意。因为，高中的时候，程小枫也经常带着牧野去参加一些舞会，牧野的跳舞技术就是跟她学的。后来情变了以后，牧野再也没有跳过舞，久而久之，对舞会也产生反感。可晚上作为总理府的客人，如果自己提早退场，这是很不礼貌的。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可以说也是代表祖国的，就是心怀一万个不愿意，牧野只能留了下来。 第一支舞曲前奏已经响起，钟敏儿满怀期望的看着牧野，期望心爱的男人能够请自己跳晚上第一只舞。看到爱人闪闪发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牧野的心乱了，一些“坚持”也化为泡影。 “你很想跳舞吗？”牧野一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说错了话。 钟敏儿抿了抿嘴唇，用少见生硬的语气回答：“不跳！” 看见钟敏儿从未这样和自己说话，牧野马上明白自己伤了她的心了。“唉，这是怎么了？彼此之间本来就要包容迁就的。她为了自己做出的牺牲还不够吗？自己怎么变得那么自私，不是要一辈子好好待她吗？”牧野懊悔不已。 第123页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会不会跳舞？我的技术可是很差的，你要带着我哦！”牧野故意当做没看到钟敏儿板着的脸蛋，嘻嘻笑着说道。 钟敏儿知道牧野刚才也不是有意的，心里也原谅了他。看着故意搬出绅士样的牧野，钟敏儿故意冷哼了一声，才伸出手同意了他的邀请。 俩人在舞池中娴熟地迈着轻盈的脚步，随着音乐的节奏在旋转着。霓虹灯光映射中，飘逸的长裙和挺拔的身姿，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在悠扬的乐曲中，俩人似乎也忘记了所有的忧愁和烦恼。 “他们？”金玉林一班人目前还不知道俩人的关系，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发觉这两人还凑到一块了。 高海东白了他一眼，“胡咧咧什么？这么大个人了！大惊小怪的。大家外面可不要乱传！” “哦，知道了。”牧野对他们很不错，这些弟兄们当然不会出去说什么，你情我愿的事情，大家也理解，孰轻孰重这些还是知道的，而且这两人看上去还这么般配！真是的，好事都让队长给占了！ ☆、第四卷 第 十九节 危险少年 既然钟敏儿这么喜欢跳舞，牧野就义不容辞地陪着她跳了一晚上，从开始跳到最后一曲。 “哎呀！跳的真累啊！”钟敏儿开心地边弯腰揉着酸痛的小腿，边和牧野说话：“你原来跳舞这么厉害的，是不是在学校学的？你们部队里好像没有跳舞的吧？” “我是胡乱跳的，还是你厉害！你看，你差不多成了舞会皇后了！”牧野赶紧拍着马屁，岔开话题。 “晚上的表现真不错，要再接再厉哦！”钟敏儿也不忘给他夸奖几句。 舞会结束后，几个人走出舞厅，目送着大使和参贊的车子离开总理府。 “怎么还没有把车子开过来？”金玉林看了看手錶，停车场就在总理府的西边角落。 “没事，等等再说。你看这晚上人多的，他们大概是人也安排不过来吧！”高海东看看隔着100多米远的停车场那边人影幢幢。 “是啊，没事......”陈超的话音未落，只感觉大地勐的抖了一下，一道白色的光芒似的在停车场那边闪过，把深夜的天空照的雪亮，紧接着“轰”的一声！橘红色的火光霎时点燃了停车场上那一辆辆的车子。 “不好，蹲下！”牧野大惊，先把钟敏儿往自己怀中一拉，用身子护在她的后背。 一阵冲击波传来，把后背都震的好痛，天上像下了一场雨似的掉下东西来。“小心！”陈超勐地蹬了金玉林一脚，把他踢出一米多远。而金玉林刚才站的地方，赫然砸着一个不只是什么车子的轮胎。 “大家都没事吧？”牧野顾不得自己身上落满了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碎屑，察看着蹲在四周的手下。 看到大家都平安无事，牧野舒了一口气。想不到任务结束了，还遇到这种事。“是汽车炸弹吗？”“应该是的，这次他们损失肯定很大了。那些人真是缺德，等到舞会结束大家出来的时候，再进行袭击，今晚不知道多少人再也回不了家了！” 一阵阵的哭喊声传来，牧野想着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了人道主义不人道主义了，救人是第一的。生命不管对谁来说，都只能有一次。 “大家跟我来!”牧野一挥手，大家飞快地朝着爆炸地点飞奔而去。沿路上，凌乱散落着人体残肢和各种汽车零部件；很多人都倒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嚎叫着，身上不知道是鲜血还是污物。 最快到达现场的钟敏儿这时候真正发扬了医生救死扶伤的风格，在牧野和弟兄们的帮助下，给一个个伤员止血，包扎，但苦于没有医疗急救用品，只能撕掉那些下午刚新做的西服和衬衫作为临时的绷带。不多时，反应过来的总理府警卫也开始出动，一部分在现场警戒，搜捕可疑人员；一部分跑到爆炸现场帮助钟敏儿他们抢救伤员。 一名十六七岁的当地少年穿着一身与其身体不符的服务员服装，右手掩着正在流血的左臂向着钟敏儿踉踉跄跄的跑来，边跑边喊着：“救救我！救救我！” 钟敏儿伸手扶着少年，边查看他的伤口。“牧野，快来看！”钟敏儿忽然唿唤牧野道。 “怎么了？”牧野正帮着给一个腿部受伤的人包扎好伤口，听见钟敏儿叫自己赶紧跑过来。 钟敏儿指着少年的伤口说：“你看，他这不是爆炸造成的，而是锐器造成的。” 牧野借着不远处汽车的灯光一看伤口，是用匕首之类的锐器由上而下划伤的。“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牧野和钟敏儿感到很奇怪，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少年用不太熟练的英语告诉牧野和钟敏儿，刚才在爆炸时，在厨房里有一个陌生人跑进来，结果被少年发现了。那人就掏出刀子向少年刺来，结果少年用手挡了一下，跑了出来。 那么说这个可疑的人还在总理府？牧野招唿在一起抢救伤员的总理府卫士，问他们迪马在哪里？还有总理府的厨房在哪个方位?那位卫士一听这位亚洲男子认识队长，就热心地告诉了迪马的位置。后来想想牧野一个陌生人怕找不到地方，还是自己亲自带牧野去找迪马吧。 牧野告诉高海东他们注意保护好钟敏儿和各自的安全，就跟着卫士去找迪马。 第124页 停车场简直就是一片人间地狱，到处躺着死了的或者还在痛苦*的伤员。迪马守护在萨米尔总理的身边，警惕着看着靠近总理的人们。 “迪马！迪马！”牧野和迪马的关系处的很好，彼此也都是直唿名字，更显得亲近。 “我那边有个伤员说总理府厨房那边还有个可疑的人，我建议要从建筑内部开始搜查，不要放走可疑的人。”牧野急急忙忙的，也没有顾得上旁边的总理。 “薇拉还在房子里呢！快去快去看看！”萨米尔总理一听总理府内部还有可疑的人就慌了。刚才害怕外面不安全，警戒的重点都在和总理府外部和周围，内部人员很少。刚才总理让薇拉夫人待在自己房间里不要出来,虽说房子里还有几个卫士，可牧野这么一说，萨米尔顿时显得心神不宁。 一班人急忙就往建筑内部跑去，牧野带着几个人一路搜索着往厨房。沿途也没有见到什么可以的人啊，在厨房的门口，赫然站着几个身穿厨师衣服的人围着一具尸体。牧野心中忽然有一阵莫名的感觉，他赶紧推开了几个围观的人，用迪马给他的手电筒照了照死者的面部，一看死的是一个瘦弱的四十多的男人，脖子被割失血而死。 “他是谁？”牧野对这一个胖胖的厨师问道。 “他是赛地甫，是我们的一个面点师。”厨师唏嘘着回答道，“不知道好好地，谁杀了他......” 牧野紧张地问道：“他的衣服呢？你们发现就是这样的？” “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了！” 牧野这时候大惊：“常年打雁,没想到今朝却被雁啄瞎了眼！那个少年非常危险！得赶紧去看看敏儿那边怎么样了！” 来不及和跟随的卫士们说明原因，牧野顿时像一道黑烟似的往钟敏儿他们所在的停车场飞奔而去。“你们不管是谁可千万不要出事啊！”牧野一边奔跑着，一边在祈求着。 停车场的一侧，一个临时抢救点。钟敏儿正在专心致志地为一个伤者包扎头部的伤口。牧野在拼命奔跑着，已经催动自己体内最巨大的力量！一转过墙角看见钟敏儿的身影了！可就在那时候，一个瘦弱的身影偷偷地摸到钟敏儿的身后，悄无声息的慢慢从后腰掏出一把刀子，狞笑着就要往毫无知觉的钟敏儿脖子上刺去...... 喊出声也来不及了！只差这五六米的距离！眼见着钟敏儿就要命丧当场，少年手上刀子的寒芒就要划破钟敏儿娇嫩的皮肤！就在那时，牧野“唿”地扔出了手中的手电筒...... 只见还发着光的手电筒越飞越远，就在那电光石火的一霎那，砸中了那个少年的后脑。那少年忽遇一阵巨大的力量袭来，连闷哼也来不及哼一声，顿时就失去了知觉。 牧野紧紧抱着仍然不知发生何事的钟敏儿，颤抖着声音连声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他怎么了？”钟敏儿感到牧野问得好奇怪，怎么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牧野伸出脚踏住掉落在地上的尖刀，对着紧随而至的卫士们说道：“快把他捆起来！这个人非常重要！” “他？”钟敏儿瞪圆了眼睛，就像看着史前巨兽似的看着晕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 ☆、第四卷 第二十节 子承父业 伤员救援已经告一段落，大概死伤人员在四十左右,其中包括袭击者，车辆损毁二十多辆，这是目前的情况。至于那些重伤危急的人员，牧野他们也无能为力，因为“汉戟”已经一点不剩了。 在闻讯而来的医生、护士、军队和警察的紧*作下，1个多小时之后，大院里已经看不到救护车了，不管是伤者还是亡者都已被送到该去的地方。 破损严重的总理府大院内到处还是各种各样的残骸还没有来得及被清理，到处是散落的汽车零件和鞋子、衣服，还有一滩滩逐渐干涸的血迹，到处是一片狼藉。围墙外，停着数量荷枪实弹的步兵战车，看上去非常熟悉。牧野仔细一看，是中国的92b型轮式装甲车，黑洞洞的重机枪对着马路上，似乎随时准备着吞噬生命；不远处的路口警灯狂闪，街道上满是荷枪实弹的军警在盘查过往的行人和车辆。袭击发生后不久，内务部长派来的宪兵就在总理府内部展开了调查。经过对几个可疑人员的审讯，查明这是一次由m23和dcr联合发动的恐怖袭击，以报復dcr重要头目于连的被捕。其实他们的计划是趁着这次宴会混进总理府，然后在深夜里挟持萨米尔总理，要挟政府释放于连换取人质安全。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由于参加本次恐怖行动的人员属于两个不同的组织，有着详细的计划却没有统一的指挥，而且参加这次袭击的大都是本地一些“放下刀枪为民，提起刀枪为匪”的素质不高的匪徒，在停车场为怎样设置定时炸弹，结果发生争执，一不小心引爆了结构不稳定的土制炸弹。 “这种情节，简直就是美国黑帮片的狗血剧情啊！”牧野摇摇头却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在最后时刻救下了钟敏儿。只要她和弟兄们平安，其他的东西都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这次偶遇袭击是风云际会，凑巧而已；再说自己和兄弟们不过是这里的过客而已，反客为主的事情不是中国人干的。 牧野看看情况也稳定了下来，现场开始有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出现；而且自己这些人一番亚洲面孔在一群黑人中太过显眼，为少惹些麻烦，还是早点带着弟兄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好。 第125页 可是四处找了迪马一圈也没见到人影，没有迪马的护送，牧野怕外面这些不熟悉的那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军警会引起误会。 正在牧野四处张望的时候，迪马带着个一个人跑了过来。“牧野，这是内务部的多诺。他有个情况要和你通报一下。多诺，这是中国来的牧野少校。”迪马与其简洁说明来意，给二人相互介绍了一下。 牧野伸出手和多诺握了握，算是认识了。多诺却给牧野他们带了一个震惊的消息，是和他们有直接关系的。 于连。德库洛在被捕之后，原来的手下群龙无首，就推举了于连的儿子凯尼为首领。凯尼现年17岁，是于连的长子，从小就跟着于连在dcr长大，狡黠而且心狠手辣、杀伐果断，其父亲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还不如儿子来的有名。凯尼在十岁的时候就亲手用砍刀砍掉一个敌人的脑袋，还拍影留念。还有，在他十三岁的时候，一次和人打赌结果输了。他趁着对方转身不注意的时候，举起ak47对着对方打光了一耳光弹夹；这么多年死在他手上的人没有100也有80，而且他从小的生长环境影响了他，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变得越来越嗜血和变态。在很多不熟悉他的人眼里，这就是一个中产阶级家的少年，衣冠楚楚且彬彬有礼、善解人意；只要不告诉人家这就是传说中的“恶魔之子”，人们无法把这个看上去羸弱还略带点害羞的少年和那个凶名赫赫的大魔头联繫在一起。所以，依靠这个百试百灵的伪装，凯尼多次身处大批军警的严密包围，却依然能轻轻松松地不留痕迹的平安离开。 假若不是这次在袭击失败后，凯尼看到自己的“大仇人”钟敏儿一时冲动失去了平素的冷静，他还会轻松过关。只要他穿着侍者的衣服，趁着爆炸的大乱，他早就能跑到完全的地方，继续他为非作歹的生涯；可是就在他被钟敏儿包扎之后，竟然发觉这个医生是自己父亲失手被擒的罪魁祸首，这时候他心里的刻骨仇恨蒙蔽了他的眼睛，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想在这个乱闹闹的时候，在不被人注意的情况下，杀了钟敏儿谁又能知道是自己干的呢？就像自己干掉那个侍者。再说自己亲手干掉钟敏儿也算是为父亲报了仇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谁知道牧野恰好发现了可疑的情况，飞奔回来救了钟敏儿一命。 钟敏儿也是瞪圆了眼睛听着多诺的介绍，真是冤家路窄啊！还好冥冥之中又是牧野救了自己，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死了的，一个自己刚刚救治的患者，转身就对自己举起了屠刀，这绝对可以让人死不瞑目。 “妈的！”金玉林他们听了这些话，狠狠地啐了一口。一个本来应该还在学校好好学习的少年，给战争养成了一个变态的、毫无道义、杀人如麻、无恶不作的畜生，也许这也算是刚果金数十年社会动盪、内战不断的一个恶果？偌大的刚果金，非洲，还不知道有多少像凯尼这样小孩“娃娃兵”呢！ 战争，只有亲身经歷过战争的人，才真正知道和平的宝贵和生命的重要。 迪马安排了一辆运兵车一辆卡车，还有一个班的战士护卫着牧野他们回到医院去。牧野他们来的时候开的车，全让凯尼他们给炸回零件了。不过还好，那些车不是属于大使馆的国家财产，只是他们钟家的私有财产，只要钟家不追究就没事了，当然的钟家肯定不会追究。不然牧业和高海东还要头痛得很，还花费精力去写事件的详细经过了，毕竟国家的财产不是说没了就没了的。 米雪儿他们三个也在医院的房间里焦急地等着。那阵惊天响的爆炸声和直冲云霄的大火，正是牧野他们参加宴会的总理府，让这三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窗口看着运兵车和卡车穿过层层警戒线，车上下来牧野他们，一个个虽然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却安然无恙，大家总算舒了口气。 早餐，一架客机轰鸣着向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的太阳飞去，身后刚果金那绿色的丛林、大地、草原，还有波澜壮阔的刚果河，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第五卷 第一节 豪门似海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酒店窗户的玻璃潮水般涌了进来。 虽然经过茶色玻璃的的过滤，阳光的强度低了不少，但仍然足够把牧野从长途飞行的劳累中唤醒。牧野伸手挡住照在脸上的阳光，以免刺激到自己的眼睛，一边转过头看了看手錶。只不过是6点多5分，牧野撑起身子，坐在被窝里双手抱着膝盖。 昨晚的谈话让人很不愉快，牧野知道这也是人之常情。作为香港经济、政治界的头面人物，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的思维和该有的礼貌，对钟汉生的表现牧野很是佩服，这样的人中龙凤岂是浪得虚名的？ 对牧野和其手下的人员，钟家也表示了足够的尊重，先是安排了港岛最高档的酒店——香港丽思卡尔顿酒店，然后安排了答谢宴会，钟氏家族的主要掌权者都出席了：有钟敏儿的叔祖父，还有四五位都是和钟汉生同一辈的中年男子。在宴会上钟汉生不乏赞美之词，对牧野和a1小队的全体人员表示了深深的谢意和热烈的欢迎。并且在宴会后还送上了钟氏家族的谢礼：每人价值100万港币的消费卡。这个谢礼让牧野给谢绝了，不说自己了，就是让兄弟们拿，大家也不敢。不然给上层知道，可是够得上上军事法庭的。当然，吃吃喝喝玩玩的，这些上层也不会不明事理，毕竟这是人情社会，只要不踩踏红线都是可以的。 第126页 牧野摇摇头，似乎把一切不快的事情都甩出自己的脑袋。在宽阔的套房里打了一套形意拳，虽然没有感觉到汗意，牧野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练拳到了牧野这个境界，去年就早已过了炼精化气的阶段了。现在牧野的形意拳已在内家拳的第二层次“先天之境”。打了这个程度，牧野已能够控制住的内劲，收发自如。刚才在一收一发之时，能够第一次感觉到极为强大的内劲在身体内来回鼓盪，身上的内劲如同长江之水，源源不绝。难怪自己好多天练拳的时候，汗水越来越少，原来第二层内劲就是这样的啊！师傅以前说的内家拳第二层，自己竟然在27岁时就能够达到了。师傅练了一辈子，也不过在六十多的时候，才初登第二层内劲。 内家拳的三重境界，第一层次是明劲；第二层是内劲；第三层则称之为“通神”，就是大圆满的意思。 而牧野在练了十多年就能够达到第二层，这也是风云际会的成果。要不是这次在刚果金受了伤，再加上自己正处在内家拳一、二层的交界的时候，误打误撞地在自身上用了“汉戟”，让自己的身体机能得到极度的提高，牧野也没有机会这么快就达到大部分练武之人一辈子也企及不到的高度。至于第三层通神，当然不是指上天入地那种，就是传说中的“洗精伐髓”，练到第三层的人，人体机达得到极大改善，所以能做出许多让平常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称之为“神”。对于自己的“思想”境界，牧野认为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再到达那样的高度，能够练到第二层顶级境界，牧野已经心满意足了。就这第二层要想到顶，牧野想想自己起码的苦练十年以上。 站在100多层的高楼上，俯视着脚下的香港市区和醉人的维多利亚港，牧野一口喝干了杯子中的水。“叮咚”，酒店的门铃响了，牧野习惯性的看看手錶，才7点半。自己的队员们肯定还在睡觉，昨晚他们疯了一晚，这会儿哪里起得来。“是谁？”牧野右手刚拉开房门，一只涂着丹蔻的的温暖小手伸了进来，抓住牧野的手腕。紧接着传来钟敏儿“咯咯”轻笑，“这么早就起来了？” 她的眼睛牢牢地盯着他，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吃着早点。钟敏儿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是那么清澈，可与以前相比，好像少了什么。“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钟敏儿想着。 “给！擦擦嘴巴！看你吃的。”钟敏儿看着牧野吃完了一大堆的早餐，嘴角上还留着食物的残渣，从包里拿出餐巾纸伸手就要替牧野擦去。 牧野身体微微后仰了几厘米，避开钟敏儿的好意。伸手接过餐巾纸，微笑着说道：“谢谢！我自己来。” 钟敏儿的手停在中途，呆呆的看着牧野。“怎么了？” “没有啊，傻瓜。我今天还有事，等下让高海东派人送你回去。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你最好待在家里，少往外面跑，注意安全。” 牧野提起电话给高海东的房间打了个电话，交代了让他安排送钟敏儿回去的事情。回过身看见钟敏儿泪眼朦胧的正出神的看着自己，牧野的心里一阵揪心的痛。牧野心里嘆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抱着钟敏儿，亲了亲她的秀髮，伸手擦去她的眼泪。 钟敏儿也感觉到了什么，只是用力紧紧的抱住他，然后把脸贴在他的胸膛抿着嘴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沉寂的房间里响起电话声。牧野爱怜地拍了拍钟敏儿的后背，俩人轻轻地分开。牧野接起电话，是中央驻特别行政区的一个机构的负责人。 牧野挂掉电话，无奈地耸耸肩。钟敏儿知道他这次也是带着任务来的，虽说自己很想他陪着自己，可也不好打搅他的工作。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四处乱放的行李，她抿着嘴走上前去，默默的替他收拾起行囊来。牧野刚想开口拒绝她的帮忙，可看到她眼中影影约约的泪花，牧野的心也乱了，只好由着她像小妻子给远行的丈夫收拾着行囊。 提着行李，牧野站在电梯口回过身看着正倚着房间门口，捏着衣角低头垂泪的钟敏儿，心中万般不舍。可一想到昨晚她父亲的一席话，为了她的幸福，牧野只有让自己硬着心肠离开她。 看着牧野头也不回的挥挥手离去，钟敏儿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她关上房门，扑倒在牧野刚刚睡过的床上痛哭失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牧野一夜之间态度会变得那么快，聪颖的钟敏儿已经猜得出事情的缘由了。自己身为钟氏家族的“公主”，一举一动都受到广泛关注，对于自己的爱情选择，她知道不会受到家里的支持。肯定是家里做了什么事，让牧野要远离自己了！钟敏儿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悲戚，把脸贴在残存牧野气息的枕头上，蒙着被子嚎啕大哭。 牧野驾着车往约好见面的地方疾驰而去。美国佬的gps真是不错，像牧野从来未曾到过香港的外地人，有了它的帮助，基本上就不会迷路了。 牧野努力使自己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可那些情景却挥之不去，仍然死死纠缠着牧野：一声声话语就像是录音磁带般来回在不停地播放，倒带再播放。毕竟作为她的父亲，钟汉生的做法无可厚非。虽然有些话有点刺痛牧野的内心深处，但也是实际上的问题。作为父亲，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生活的好，过的开心？所以当钟汉生拿出一张2000万港币的现金支票，希望牧野离开钟敏儿的时候，牧野不禁笑出声来：“钟先生，你说的我都理解。你放心，我会离开她的。至于这种钱，我倒不稀罕。我希望我兜里的每一分我都花的问心无愧，多谢你的好意。” 第127页 ☆、第五卷 第二节 社团老大 “你好！我是陈向阳。”油麻地一间大厦的顶楼办公室内，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微笑着与牧野打着招唿。 牧野先立正敬了一个军礼，再伸出手：“陈主任好！我是a1小队队长牧野。” “坐吧！不要客气！到这里就像到家里一样。很抱歉直接把你们叫到这边来，辛苦了！”陈向阳客气的摆摆手，示意牧野在自己面前坐下。 陈向阳大概五十岁左右，普通话非常标准，可谓是“字正腔圆”。身高175cm,身材偏瘦，一张国字脸上架着一副黑色镜框的眼镜，一身稳重得体的黑色西服，一举一动之间更显书卷气息浓郁。 假如这样的人走在街上，让大家猜测他的职业，大部分都会认为这是一位大学教授，根本不会猜到这位是一位手握港岛安全重权的的情报界巨头。 陈向阳打开办公室墙角一个巨大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叠文件递给牧业。“知道为什么一定要你们来香港吗？”陈向阳满含深意的微笑着看着牧野问道。 “不大清楚。”牧野正色答道，也不算全部不知道，这次这次来香港部分的原因是为了钟家的事情。 “你们在刚果金的行动破坏了兰利的计划，让他们上层大为震怒。据可靠消息说，你们的老对手约翰.斯科特后来逃回到米国，兰利给了他一次立功赎罪的机会，他又来到了香港。这次他搞了一个”飞鸟“计划，打算明的不行他就来暗的。他手中指挥着好几家对沖基金，除了用金融手段狙击钟氏集团及数家爱国巨商的股票外，还准备让港币贬值，港股崩溃。这是明面上的目的，半公开的。这个方面我们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他出手了。经过对所有有关方面的情报进行全面分析研判之后，我们发现这一招很可能只是个巨大的烟幕弹，他还准备利用对有些香港黑社会团体的力量，对香港的社会治安进行破坏。一句话，他要把香港的大好形势破坏，制造国际风波。然后以此为藉口攻击特区政府、中央政府。这也是上次绑架事件的后续啊！这个老约翰可是一只老狐狸了，计划是一环套着一环，贼心不死。既然这次他偷偷到香港，咱们作为主人，怎么也得好好招待他，让他留下来仔细体会一下香港的繁荣。这次行动就由你全权指挥，具体的行动方案到时候我们再具体讨论。力求一次斩断他们伸向港岛的魔手，就算不能斩草除根，也要让他们的组织起码瘫痪3-5年。”陈向阳眼镜片后寒光闪闪，语气深冷慢慢说道。 “是！请首长放心！a1小队一定能完成任务！把他留在香港！” 根据陈向阳给的情报，牧野穿着一身休闲服带着同样装束的陈鑫来到了油麻地一家“成记鱼档”的门口，店铺里十多个年轻人正在吆五喝六的打着麻将。 看见门口陌生的牧野和陈鑫，一班人像苍蝇闻见血腥味似的围了上来。“找谁？”牧野虽然听得懂他们的广东话，但是却用普通话说道：“我来找你们当家的。” “妈的！大陆仔啊！还找老大，看来是找死的不是？”一个看上去像是带头的，手上纹着一条黑龙的汉子大大咧咧一伸手就往牧野肩膀上拍来。 陈鑫一见他敢对队长动手，冷斥一声：“找死！”挡在牧野身前一摆手就把他格在一边。 “慢着！”带头的汉子退了几步揉着手臂，制止一班蠢蠢欲动的手下。这两个人的来意很不简单，也绝对不好惹。刚才那个动手的年轻人只不过是随意一格，自己的手就像是遇到了烧红的烙铁。当着手下的面，自己现在是强忍着剧痛，不好意思看看手臂怎么样了。 那个个子高高的男人一脸平静嘴角微含笑意，好像并没有把自己这些人看在眼里。而刚才那个黑黑的动手的男人，这时退到高个子身后，低眉顺眼的就像个小书童。 “可以让你们当家的来见我吗？你跟他说，我姓牧。”牧野看着手纹黑虎的男子客气地轻声说道，但语气里隐含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好的，牧先生稍后。我这就去打电话。” 几个混混愤愤不平的靠在店门口怒目圆瞪着这两个不速之客，他们还没搞清楚老大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好说话了，让他打电话他就去打电话。生气归生气，老大交代要客气对他们，所以这些小弟只能站在不远处用忿恨的目光来表示不满了。 牧野大马金刀的心安理得坐在他们端过来的靠椅上，陈鑫还是像个书童似的站在他右手偏后的位置。 看看手纹黑虎的汉子走了出来，点头哈腰道：“牧先生，我们老大说他现在九龙那边，马上就赶过来，麻烦您稍待。” “好，你辛苦了。”牧野微笑着回答道。 看着他苦着脸强忍疼痛的样子，牧野笑着指着陈鑫说道：“叫你出手轻点，就是不听。看看，你一出手又是伤人了！” 陈鑫不好意思的搔搔头，说道：“我记住了！” “来，我给你看看。”牧野对手纹黑虎的男子说道。 “多谢！多谢！”手纹黑虎的男子放开左手捂着的右小臂，只见刚才和陈鑫接触的部位已是一片乌青，而且肿起老高。 “你啊！”牧野摇摇头，指了指陈鑫。 第128页 “牧先生，这不怪这位小兄弟，是我太鲁莽了。”男子知道这是人家惩罚自己乱讲话的缘故，不过人家也只是薄惩而已，不然自己的右手早就废了。 “忍住啊！会有点疼的。”牧野让汉子举平右手，微笑着对他说道。 “没事，我不怕痛。谢谢牧先生！”汉子看见牧野伸出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右手使劲一握再一张，白玉般的手顿时就好像开始透明起来。牧野把手掌覆盖在汉子的伤处来回几次，然后放开，笑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咦！真的不痛了！”汉子一看自己的手臂，虽然伤处还有一丁点的乌青，但是疼痛感基本上消失了。“多谢牧先生！多谢牧先生！”汉子高兴的鞠躬道谢。 “没事，举手之劳。这也怪我的小兄弟出手太重了！”牧野摆摆手说道。 心情大好的汉子招唿着手下给牧野二人端来茶水，自己陪着俩人聊起天来。 汉子叫韩虎，油麻地这边人称“虎哥”，也算是有点名气的人了，性子比较直，为人很讲义气属于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那种，其实也是外粗心细之辈。韩虎的大哥叫王丹，英文名家nick，是油麻地和胜和的老大，主要经营着生产和销售盗版软体、盗版cd、盗版dvd生意，同时他们也从事一些非法赌博、组织my和走私菸酒的活动。 在牧野亲手拟定的名单中，王丹所在的“和胜和”相比其他社团，民愤也不是很大。尽管难以避免地进行有些违法的活动，也注意尽量避免侵犯到街坊邻居的利益。至少他们在社团的经营中，贩卖毒品、枪枝弹药、拐卖妇女这些事不做的。所以，按照“打击一批，收服一批”的原则，牧野今天是一手带着棒子，一手拿着萝蔔来收服他们，因为有些事国家是不方便出面的，那么只有让他们地下世界的力量，能够为香港的稳定做出一点贡献。至于上了牧野“打掉”名单的社团，将很快被牧野他们剷除，从此港岛再也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第五卷 第三节 大棒萝蔔 一辆黑色的野马1969-ford-mustang-boss-557轰鸣着引擎开了过来。“噶”的一声，车子停在牧野身前不到20里面的距离。牧野挥挥手驱走灰尘，毫不在意的看着车上走下来的年轻男子。 一头“郭富城”式的头髮，上身穿着一件不知道是真的陈旧还是做旧的皮夹克，下身穿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和一双旅游鞋。 “大哥，这位是牧先生！”韩虎怕大哥步自己的后尘吃了亏，首先上前给他介绍。 王丹挥了挥手，让韩虎走开，径直走到牧野的神情。倨傲着俯视着牧野，说道：“不好意思！我来迟了。不知道两位内地朋友找我什么事？” 听着王丹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内地”，牧野心情相当不好。97回归之后，总有些跳樑小丑要把祖国和香港割裂开来。内地、大陆等词语，好像变成某些港人污衊内地人的贬义词。可也不想想现在内地是什么样子的？香港的位置早就没有那些自以为是的傢伙想得那么重要。要没有祖国内地的支援，现在的香港大概连口干净的水都喝不上吧？ 不过这次牧野带着任务来香港，就是做一些“清道夫”的工作的，把有些伸手要粮转身骂娘的无耻之徒给清除出去。 “怎么？王先生好像对内地人看不上眼？王先生的祖上好像也不是港岛人吧？”陈鑫跟了牧野这么久，知道牧野不说话沉默代表着什么意思。 “我和牧先生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王丹狂妄的瘪瘪嘴，不屑一顾。 “我和你讲话，已经是够瞧地起你了！想和我大哥说话，你还差得远呢！”陈鑫盯着王丹，冷冷说道。 一看双方有点火药味了，深知对方厉害的韩虎赶紧把王丹拉到一边，“大哥，别生气！牧先生他们是朋友。” 看着韩虎和王丹低声交谈了一会，陈鑫低声喝道：“商量好了没？我大哥可忙的很，没空陪你们闲聊。” 王丹半信半疑的看着牧野俩人，再看看狠狠点头表示肯定的韩虎。犹疑了一会，最终红着脸走上前向牧野和陈鑫说道：“对不起两位了！我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 牧野冷冷的看着王丹，说道：“也不用说什么对不起，只是不要忘记自己还是中国人，不要忘了自己从哪里来，忘祖、忘本可不是好事。” “是，是！牧先生教训的是。”王丹这时候意识到，俗话说“不是勐龙不过江”，人家就两个人敢来到自己的堂口，肯定是有恃无恐的。在道上混了这么久，看过的勐人也不少。这两人一看就是军人，虽然他们穿着平民的服装，但他们一举一动中流露出来的军人气息，是最明显不过的。他们的站姿、坐姿，说话的语气和脸部表情，就像是铁打的一样。说他们不是职业军人，打死自己也不信。 作为一个油麻地的堂口老大，当然不是笨人。人家军人会亲自来找自己谈话已经是够给面子了！自己刚才听到韩虎被打，也是出于气头上，不够冷静没有仔细想那么多了。现在韩虎说了牧野他们的功夫，还有背景，再把各个线索联繫到一起，王丹再也不敢夜郎自大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该低头就得低头啊！ 第129页 “队长的脸......怪不得凌雁嫂子说他就是猴子变的，变得真快！刚才还冷冰冰的，现在人家大概是如沐春风吧？”陈鑫腹诽着站在牧野身边不说话，听着牧野和王丹还有韩虎交谈。 “关于我俩的身份，你们算是聪明人，不用说也知道了。那么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个情况也只是限于你们两个知道，不要外传。这次来找你们，是有件事情要你们帮忙，当然我们也不会白白让你们出力，好处我是不会忘了的。警察那边问题你们不要担心，我们会出面沟通的。只要按照我的计划来，我保管你们1年内成为油麻地最大的堂口。假如，你们听话表现的好的话，不排除让你们成为港岛最大的社团的可能。”牧野微笑着看着面前两位，天大的利好消息让他们震惊不已，怎么就有这么好个机会掉到自己头上呢？ “牧先生，那剩下其他的堂口，他们的前途怎么办？”王丹吸了口气，咽了咽口水问道。 “怎么办？凉拌！该消失的消失，该哪里去的哪里去！”站在牧野身后的陈鑫插嘴道。 牧野肯定的点点头，示意陈鑫的话是真的。“当然，对有些曾经对祖国有贡献的社团，我们也不会忘记，也不会做出‘过河拆桥的事情。对于那些助纣为虐、为非作歹的，这次就要把它们连根拔起！”牧野一挥手，话语间一片森森寒意。 四个人关上门谈了3个多小时，牧野和陈鑫拒绝了王丹留下吃饭的邀请开车疾驰而去。 车上，牧野看着车窗外的高楼大厦出神的想着：这时候老对手约翰在干什么呢？ a1小队已经从酒店退房了，大家都住在赤柱军营。作为军人，还是觉得住在军营里面心里舒坦。外面花花世界的诱惑太多了！ 在街上草草用过晚饭，牧野和陈鑫回到了位于香港岛赤柱半岛南端的军营。赤柱岛三面皆环海，面向南丫岛，赤柱军营与南丫岛之间的航线为重要的货运轮船航线之一，监控着所有来访香港的军舰的必经航道。牧野挑选赤柱军营作为自己临时的驻扎地是有深意的。 一间小会议室里，正襟危坐等待着的a1小队的队员们看见牧野进来，纷纷起立致敬。 牧野回了个军礼，示意大家坐下。 陈超低声询问道：“队长，要不要现在就开始？”看了看这些战意高昂的弟兄们，牧野笑了笑点点头。 陈超摆弄着投影仪，给队友们做着战情通报...... 深夜，螺洲岛和蒲台岛海域，一艘悬挂着巴拿马国旗的货轮正和一艘香港渔船靠在一起。渔船上的船老大看着一箱箱长方形的木箱从货轮上卸下，吊装到自己的渔船上。“不是说是香菸的吗？看这包装好像不是啊？！”船老大嘟囔着嘴，这次又让阿才那小子骗了！上次也说是接货，说好是装载柴油的，后来却是香菸。现在说好是香菸，装的可不知道是什么！ “阿才！”船老大唿唤着中间人。 “文叔，有事吗？”阿才摇着瘦弱的身子走了过来。 “你啊，老是这样不搭调地做事情。看看，这次又是不知道什么东西，让海警抓到了，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阿才嘻嘻地点了颗烟递上来，“文叔，你胆子也太小了。你看人家都是怎么发家的？还不是就靠这些吗？真的去打鱼能赚个什么啊？再说了，咱们只不过是帮他们载一些油啊、香菸啊啥的，海警抓到也不过是罚款什么的，又不是走私军火，没事的！你放心！” “你这衰仔！”文叔微笑着骂了他一句，要不是看着阿才长大，而且自己和阿才妈妈算是青梅竹马，自己才不会相信那些走私客呢！ ☆、第五卷 第四节 狡兔三窟 “还有几个箱子？”阿才在渔船上插着腰看着从天而降的长木条箱子，对着僱主问道。 “没有几个了！大概只剩下6个，对，是六个！”站在货轮上吊车底下指挥作业的僱主对着阿才喊道。 没有月光的夜晚黑漆漆一片，海天似乎连在了一起。辽阔的海面上只有这两只船点着昏暗的灯光，一切都显得那么诡秘。 “不好！”随着一声刺耳的钢丝断裂的尖锐唿啸的声音，一个沉重的箱子在吊车上掉落下来，摔的粉碎，差一点就砸到在下面指挥的阿才。 阿才冷汗都流了出来，要是让这货物砸到或钢丝打到，晚上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妈的，小心点！差点就让老子报废了！”阿才骂骂咧咧地嚷道，边用手电筒照着散落一地的货物。 枪！竟然是枪！好多的ak47啊！虽然没亲手玩过枪，但香港又不是没有电影电视。阿才的心脏狂跳不已，不是说好是香菸吗？还有电子产品的，这么变成枪了？香港的枪枝管理可是很严格的，让警察知道自己走私枪枝，那自己下半辈子的日子可都是在赤柱监狱里度过了。 还没等阿才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放下，货轮上跳下几个身材魁梧的高大人影，阿才一看事情不好，马上转身就跑。这幅架势就是要杀人灭口啊，阿才又不是天真的小孩子，当然知道能走私军火的那个手里没有几条人命，这些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啊！再不跑哪里有命！“文叔，快跑！”阿才的人品还算是不错，这时候还想到要提醒文叔。 第130页 几颗子弹飞来打在渔船的船帮上，打得木屑横飞。伸手矫健的阿才还没跑到渔船的驾驶室，背部就挨了一枪，一阵剧痛传来，顿时昏厥过去。文叔看着阿才这幅惨样，弯腰想把他扶起来，背上忽然开了好几朵血花，身子一颤带着阿才就掉进了漆黑的大海。 浅水湾南湾道附近一幢独立别墅。晚上的狂欢刚刚过去，别墅的地上还散落着各种生活垃圾，几个身穿白色家政服装的中年女子正吃力的连夜打扫。顶楼的高处，站着两个哈欠连连手持步话机的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这里是香港浅水湾老大赵乐天的家。60年代靠走私海洛因起家的赵乐天，已经50多岁了。躺在舒服的床上，双手抚摸着身边没人白皙顺滑的皮肤，心思却在天际遨游。 “天哥，在想什么呢？”身边的美人娇媚的白了赵乐天一眼，在这个美人入怀、春光旖旎的时候，不好好享受人生，真是没趣！“天哥！”美女娇声唤道，扭着蛇腰在赵乐天敏感部位蹭了几下。 “别烦我！你这妖精！我想事情呢！”赵乐天拍了一下“妖精”的屁股。 这色鬼，平时不是这样的啊！妖精感到很奇怪，身为浅水湾最大的堂口老大，赵乐天可谓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可这段时间他的表现很不正常啊！老是忧心忡忡的。 100多米外小树林的指挥车上，牧野给香港警队、驻军和高海东做着布置。目送着他们领命而去，牧野看了看手錶，“还有10分钟。” 赵乐天在香港社团中有着“军师”的外号，算是比较有本事的人了，在其江湖生涯最辉煌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自己的后路。在买了这套别墅之后，他花费巨资给别墅建了两条方向各异的逃生地道。这两条地道高250cm，宽2米，长约300米，全部是用水泥钢筋加固的，里面可以开摩托车。万一情况紧急，在其中一条地道被发现后，他还能够使用另外一条逃离险境，这不是一般江湖上混日子的老大能够想到的。 “狡兔三窟？最狡猾的兔子也跑不出老子的手心。”牧野吸着烟，看着地形图阴阴的笑了。 作为这一系列行动的军事指挥者，牧野暂时不能再亲自上阵了。这一角色的转换，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随着牧野资歷的增长，他的位置总要越来越高。离开一线作战而转为一线指挥，这一天总是要来到的。既然不能拒绝，何不好好享受工作的乐趣呢？ 看着电子地图在标示着己方数路兵力的方位和动态，牧野对这电台发出了指令：“行动开始！” 牧野举起望远镜看着别墅顶层的瞭望哨，只见两个叼着香菸的男子顿时像断电了的机器人瘫了下去；别墅大门口的黑衣男子也被远处射来的子弹击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发出警报。 “轰”！一辆装甲运兵车吐着黑烟勐地撞倒了精钢制造的别墅大门，发出巨大的声响。进攻开始了！又一辆运兵车沖向了别墅，在它们的身后，跟着数十个身穿黑衣的香港警队的“飞虎队”...... 这时候沉寂了一会的别墅中响起了枪声，可惜的是，这些四处横飞的子弹打在装甲运兵车上，只不过徒劳无功的产生了一点火花。装甲运兵车上的机枪响了，“哒哒哒，哒哒哒......”在12.7毫米重机枪面前，一层薄薄的砖墙变成齑粉，花园中的假山被子弹打成碎石。近距离的大口径子弹，直接把几个不长眼还想垂死挣扎的枪手打成烂肉。躲在运兵车后的“飞虎队”队员，好几个都剧烈呕吐起来。 15分钟之后，牧野手中的电台传来各路兵力的汇报。“报告，别墅里的反抗已经被肃清。抓获人员......击毙......军师已逃跑！” “逃跑？在我眼皮子底下，想逃跑？想都别想！哼！”牧野听着报告，回答了几句。 果不其然，几分钟之后，电台传来高海东熟悉的声音：“报告！军师已经被我擒获！” “好！”牧野欣喜的拍了下手，晚上动用了驻军和“飞虎队”，加上自己的a1小队，还拿不下赵乐天让他熘了，自己真的要回家抱孩子去了！牧野掏出香菸抽了起来，这段时间的菸瘾好像越来越大了。不过这对牧野这种内家拳练到第二层级的高手来说，香菸也不能给牧野的身体造成什么危害了。明天要不要给凌雁打个电话呢？看来香港的事情没有几天也可以了结了。出来有事这么多天，还真的有点想念她了！钟敏儿今天打了电话来，自己藉口正在忙着挂了电话，希望没有给她带来不快。钟汉生跟自己详谈后，牧野觉得该是自己慧剑斩情丝了。这样可能对钟敏儿更好，她也值得拥有更好的。 看着逐渐消散在风中的青烟，牧野心里不由生起一股惆怅。 这时候，陈超拿着一叠资料跑了过来。“队长，今天晚上各个分队的行动结果都报过来了。你看，22个分队，完成了19个，跑掉3个。搜到小量的枪枝弹药，大都是手枪之类的。今晚港九的地下世界全让我们给彻底翻了过来，明天的报纸也不知道怎么写呢！” “跑了3个？那成绩还算过得去吧。你让他们辛苦一下，加快审讯，继续扩大战果，一定要把那些偷运进来的军火找到。还有，告诉海警那边，让他们加强海域巡查，如果兵力不够，就让驻军的海军也去帮忙。” 第131页 ☆、第五卷 第五节 风声鹤唳 清晨，港岛还沉睡在一缕缕的薄雾当中。 街上的的士车上上传来电台播音员的声音：“今天凌晨2时许，香港警方出动数千警力展开统一行动。在当地驻军的大力协助下，突袭了港九的众多黑恶势力窝点。经过此次行动，一共抓获涉毒、涉赌、涉黄、贩卖私藏枪枝弹药、组织暴力活动的社团成员2000多名，缴获海洛因等毒品......枪枝.....查封涉案场所......” 一夜之间，横行港九一个世纪的香港三合会组织支离破碎，势力十不余三。一些退休已久的社团老大在家中如坐针毡，要知道政府真的下定决心打算对付这些平日牛皮哄哄的社团，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还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警察和军队联合发出的雷霆之火？ 人称香港黑社会辈分最高的“炮爷”李锦正坐在半山区一幢海景别墅的沙发上呆坐不语。自己数十年打下的势力范围，一夜就被扫荡的干干净净，据内线说这次行动是内地来的高官指挥的。行动是最高级别的，他们这些总警司级别的也只是在最后发起行动时才知道要对付的是谁，刚到警署就被派来协助的驻军“保管”了手机等通讯工具，电话也是只能打到内部，外部通讯是不可能的，想泄密都不可能。 李锦可没有心思听内线解释，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追究解释也没用。现在最要紧的是搞清楚，好好地内地怎么想起要对付他们这些“老江湖”，是有什么目的？ “炮爷，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听说制定计划、名单和全权指挥的是一个来自北京的一个年轻军官，所有的行动都是向他负责的。人不我认识，我只是远远的看到他一眼，年轻地吓人，大概三十岁也不到。你最好是往这方面想想办法，如果能和他拉上关系，我想就会没事了的。”内线给李锦出了个主意。 “是吗？”李锦晃悠悠地挂上了电话。要说找人，在这个时候看到这些混社会的，有些交情的都是避之不及，谁还会站出来帮自己呢？李锦仰起花白的头颅看着天花板，想了半天想到一个人，自己当年的时候也算是对他有恩的，不知道这时候他能不能帮自己一把。 “喂，钟宅吗？......” 牧野坐在桌子后看着一叠叠的战情通报，眉头紧皱。昨晚的行动虽然是抓了不少犯案的社团分子，但是离自己的真实目标还差得很远。到行动结束才收缴了各式手枪300余只，子弹五千多发，制式自动步枪二十七把还有一点弹药。诺大个香港，只有这么点货，打死牧野也不相信。肯定是最重要的军火大户没有被挖出来，而且根据情报分析，走私自动步枪的保有量起码在1000把以上，搞不好还有rpg这些重武器呢！如果不把这些“毒瘤”挖出来，对香港来说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可能给香港的安定造成危害。 “你跟香港警方联繫一下，看看是否有新的关于军火的情报，请他们及时告知。记住，这是咱们的工作重点！一定要重视！”牧野捏捏紧皱的眉头对坐在身边的陈超正色交代道，眼睛里满是血丝。肩膀上的中校银色军衔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煜煜生辉。 “是！处长！”陈超领命转身出去办事。牧野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浓茶，满嘴都是苦涩。“呸！”牧野吐了口茶叶渣子，伸手拿过桌子上的香菸就点。 “报告！”高海东的身影遮住了投射进来的阳光，就像是一个铁塔。 “夜叉，有事啊？”牧野在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还是习惯喊对方的代号。俩人之间的感情是最深的，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秘密。从第一次执行任务时，两人的命运就联繫在一起，可谓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高海东一看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一个纵步跳过来拿过牧野的香菸往自己嘴上添了一根。牧野给他点上火，问道：“有事？” “你丈人找来了！”高海东笑嘻嘻地调侃道，歪着头看着牧野。 牧野没回过身，“凌市长？他来这边公干吗？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什么啊！是另外一个老丈人啊!兄弟，看来你的错误犯的不小啊！人家都找上门了！”高海东虽然笑嘻嘻的，其实心里也蛮为他担心。这次刚到香港，上级就给a1小队送来了嘉奖令。牧野被提拔为g65的行动处副处长，仍然主管a1小队，中校军衔。高海东他们都因为缅甸的事被记了功，最差也是二等功一次，军衔都升了一级。这大好形势下，如果钟家来闹个事情的话，对牧野今后的晋升可不是好事。 “没事，我都和他们说清楚了。还来找我干什么？”牧野冷冷的说道，心里有点恼火。就算你钟家势力最大也不能以势压人，纠缠不清吧？ “他在哪里？”牧野抽了几口烟，把菸蒂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他在门口，就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和一个司机一个保镖。要不我替你挡驾好了，免得增加矛盾。”高海东担心的说道。 牧野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事，这架势不是来吵架的。我去看看，他们有什么事？放心好了，我知道！” 牧野走到卫生间，洗漱了一下。整理了一下军装，往军营门口走了出去。 第132页 钟汉庭坐立不安的站在军营门口等带着牧野。军营里传来一阵阵操练的口令声，太阳照在金色的八一军徽上，更显得神圣威严。 牧野穿着陆军迷彩作训服走了过来，182挺拔匀称的身材，剑眉星目不怒自威。 “钟先生好，不知道找我有何事见教？”牧野来到劳斯莱斯幻影车子前，淡淡地和钟汉生握了握手，问道。 “牧队长，不知你是否有空，有些事想请教一下。”钟汉生有点不好意思，前几天自己还说了那些话，现在就跑来找人家帮忙，可也没有办法只能讪讪的说道。 “哦？不知道钟先生想问什么事情？是公事还是私事？”牧野没想到钟汉生突然会这么客气。 “这......”钟汉生看着离这不远的军营哨兵，支支吾吾。 牧野心里想，这样子是不是要来说情的啊？难道他们钟家和香港的黑社会交往颇深吗？这个以前的情报里可没说啊！ “没关系，钟先生不用顾虑。要说什么就说，能帮忙的我不会推脱的。我最近比较忙。”牧野脸上还是不露声色说道，伸手看看手腕上的表。 看见牧野有点不耐烦的样子，钟汉生犹豫了一下，问道：“请问牧队长，昨晚港九警察的行动是你在指挥吗？” 牧野一听有点懵了，难道钟家好好的正当生意不做，还跟黑社会关系不浅？钟家难道嫌生意还不够大，连这些见不得光的也要插一脚？“什么意思？钟先生怎么关心起这些事情了？” 钟汉生看见刚才还和颜悦色的牧野脸色一变，知道对方误会了。“牧队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忠人所託。那个老人当年对我家、对我都有大恩，所以这次他有所託，我只有厚颜前来请牧队长指教一二。” “哦！原来这样啊。”牧野舒了口气，万一钟家真的陷入这个泥潭，自己怎么办才好？真的能够铁面无私，高举屠刀？自己大概也做不到，不管怎么样，钟敏儿对自己的一片心意，自己也不忍去伤害她的家人。暗暗松了口气，牧野假装冷冷的说道：“那么，钟先生要问一些什么事？昨晚的事情是我指挥的。” “那我就请牧队长见谅了。荃湾的李锦，他托我问一下牧队长，昨晚他儿子和徒弟全部被警方带走，到现在还是音讯全无。不知道......” “李锦？绰号炮爷的荃湾李锦？”牧野心里浮现出一个头髮花白，蹬着一双金鱼眼的大鬍子老头。“哦，是他啊？我知道了，你回去等电话吧。”牧野没有明确回答钟汉生的问题，只是含煳的表示自己知道了。这时候，总得要拿捏一下，不然他们钟家认为自己还怕了他们呢，难道自己看上去很好说话的吗？自己赚的可是国家的工资，又不是他们钟家的。当然，这次如果是钟敏儿自己来问，牧野肯定会给她面子的，至于她老爹，先冷会儿吧。 ☆、第五卷 第六节 旧恩难还 目送着劳斯莱斯幻影载着钟汉生离开军营的大门，消失在远处。 牧野转过身往自己的临时办公室走去，高海东还坐在椅子上担心呢。看见牧野脸无表情的走了进来，紧张的问道：“那老小子找你干嘛？没出啥事吧？”牧野没好气白了他一眼，“你希望有什么事啊？真是的。我发觉你越来越像妇女代表了！”高海东在他面前也没有一点下属的觉悟，扁扁嘴道：”你看你，当领导久了。也变得越来越阴森森的，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再这样下去我怕你变成新龙门客栈的公公那样了！” 牧野一听乐了，这傢伙什么学校毕业的，说出都是什么比喻啊！“屁话！我还没结婚呢，你就咒我变太监！我这叫深沉。深沉你懂吗？” “屁个深沉，心里事情多了也不好。”高海东半开玩笑的劝道。 牧野笑了笑，说道：“知道了。钟汉生是过来打听事情的，我还以为他是来找我纠缠的呢！”翻过桌子上大堆的卷宗，找到荃湾李锦的资料，一看果然是他，里面记录着李锦堂口的每一个细节。“唉！黑社会也不好混啊！你瞧，人家当年混社会的赫赫战功比咱们还多，呵呵......” 钟汉生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车流，想着自己刚才和牧野的见面。“怪不得自己女儿非要他不嫁，人品素质牧野算是非常优秀的一个年轻人了。想不到自己上次谈话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今天来求他，也没有不给自己台阶下的意思；而且这么年轻就是中校，权高位重，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现在只要他的脚一蹬，港九也得抖三抖啊！不管那方面来说都是极好的女婿人选，不过可惜让别人捷足先登了，自己的女儿怕没这个福气啊。可到底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呢？” “炮爷啊，我是汉生。刚才我去打听了一下，你说的是真的。对，就是北京来的人指挥的。是啊，我和他谈了一下，他没松口，是啊，他叫我等电话。是的，现在只能先等着吧！一有消息我就通知您！好的！不客气！......”回到家中的钟汉生挂了电话，坐在客厅上发呆。 钟家和李锦的堂口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李锦个人对钟家有大恩。当年钟汉生的父亲在家道中落流宿街头的时候，李锦看在钟父宁愿饿死也不愿乞讨求生的份上借了他一万银元，作为他经商起家的资本，才让钟家有了重新崛起的机会。还有钟汉生当年被香港14k旗下一个社团绑架勒索险被撕票，也是李锦出手救了他一命。所以，只要李锦有所吩咐，钟汉生是不会推辞的。 第133页 “爸爸，你在干什么？”钟敏儿站在楼梯转弯处，看着父亲坐在沙发上好久没有动静，就蹑手蹑脚的走过去问道。 钟汉生被女儿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哦，没事，我在想事情。” “叮铃！”这时客厅的电话铃响了。佣人接起电话，“您好！钟府。您找哪位？哦，老爷啊！他在的，麻烦稍等。” 钟汉生想着是谁打到家里找自己啊，走过去接起电话一听，“钟先生，我是牧野。李锦的事我已经交代下去了。只要不是有命案在身的，都可以取保候审。你让李锦去九龙警署办理，就这样吧。”牧野不等钟汉生回过神就挂了电话。 “是谁？爸爸！”钟敏儿感觉父亲今天真的很奇怪，怎么老是走神呢？拿着个电话站在那里像是被点了穴的模样。 “啊！没事，没事。”钟汉生闻声回过神，对女儿笑了笑说道。挂上电话再拿起拨号，“喂，炮爷！是我钟汉生。刚才那边来消息了，让你去九龙警署去保他们出来，他都关照过了！你这边现金够不够，不够的话我这边还有点。说些见外话了！哦，那没事，没事了。” 钟汉生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忖道，“唉！这世道就算生意人钱最多，如果家里没有当官的罩着，一切也是空的。这次的事情如果没有牧野点头，炮爷的麻烦可跑不了。唉！这事情......” 看父亲神神怪怪的样子，钟敏儿翻了翻眼皮子，走出大厅在花园里的一角打起电话：“餵!请找一下牧队长！我姓钟。不在？”...... 钟敏儿隐约感到那天回到香港的接风宴会之后，牧野就好像有意的与自己保持距离，再也没有在刚果金的时候那么热情，也不主动打电话，有时甚至冷冷的找藉口躲开自己；可自己问父亲是否他搞了什么手脚，父亲坚决地回答说没有啊！那牧野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牧野变心了吗？不应该的啊！ 看着女儿走了进来，坐着一动不动丧魂失魄的样子，钟汉生不用猜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种事情自己也不好意思承认因为自己在其中做了手脚，自打嘴巴这事，最起码现阶段这个父亲的架子是放不下的。 九龙柯士甸道西的丽思卡尔顿酒店，顶层总统套房内。约翰·斯科特伸手抓着自己银白的头髮，眼睛血红血红的。假如不是兰利科班出身，而且在情报界混了数十年培养的第六感觉，在昨晚的行动中自己肯定也被一窝端了。这些该死的中国人，自己又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找的一个个“合作伙伴”昨晚差不多全都被抓了，除了那批去海上接货的人。不过还好的是，军火都安然无事，这让老约翰略感欣慰。那些本地混社会的，抓了也就抓了，大不了自己花钱再找就是，有钱还怕没人？这些混社会的，有奶便是娘！反正时间还有的是，就陪中国人慢慢玩吧！ 喝了一口拿铁咖啡，老约翰在脑中回味着昨晚的事情。没有任何预兆，香港警察突然搞了一次如此声势浩大的行动，不止出动数千军装警察，还有cid和飞虎队全部出动。而自己在香港警察内部的那么多人员连消息也送不出来，可见这次他们是动了真格的了。“看来他们是感觉到了什么迹象了！呵呵，可惜啊！这么大的一张网也只不过是网住了小鱼小虾，爆出大动静连我的皮也没有碰到。”老约翰颇为自得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着远处的街景嘆了一口气，“这么繁华的城市，英国人经营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拱手把主权还给中国，可见当时英国人的无奈和不舍啊！” 石澳泳滩经营烧烤的陈伯拖着疲累的身子给瘫痪在床的老婆洗好脚，端着洗脚水就往海里泼去。海浪“唰唰”地冲着海边的礁石，在昏黄的灯光映射下，陈伯的老眼似乎看见海上飘过来什么东西，白白的随着海浪一沉一浮。 “阿生，阿生！”陈伯大声唿唤着孙子，“把你那个灯拿过来我看看！” “爷爷，这么晚了还不让人安睡！”一会儿，孙子阿生抱怨着打着哈欠，穿着短裤背心走了出来，递给陈伯一个强光手电。 “在那里！我刚才看到了什么东西。”陈伯指着大概的方向。 阿生不耐烦的顺着爷爷指示的方向打开手电，霎时一道雪亮的灯柱在海面上出现，就好似一道巨大的利剑。 “什么东西？好像是死鱼吧？爷爷？那么大？”阿生的眼力不错，不多时就找到爷爷说的那个“漂浮物。” “慢点。让我仔细看看！”半辈子靠海为生的陈伯一眼就感到那个玩意和鱼好像不太像。 “不是！那是人啊!快！阿生，快去叫人！”作为老渔民，对遇上海难的死者都是心怀敬意的，既然看到死者，肯定是要帮他入土为安的，这是渔民歷来的传统。 ☆、第五卷 第七节 换位思考 陈伯让阿生赶紧去通知周围的邻居们过来帮忙，自己则拿起电话打通了警署的报警台。 不多时，热心的邻居们便聚集到陈家，有人开来一只舢板。几个年轻力壮的人跳上舢板往尸体所在的海中间划去，几个老太婆则在海边点燃了香烛纸钱进行拜祭。 尸体在海水的沖刷下漂荡，一个人伸出带有钩子的竹竿勾住了尸体，慢慢地把它往小船拉。忽然，那个人惊叫道：“他还没死！没死！刚才还动了一下！”几个人赶紧把落水的人拉上小船，快速往码头划了回来。 第134页 大家把落水的人抱上码头，感觉他还有一丝微弱的心跳。“赶紧叫救护车！”陈伯提醒道。“是啊！救命要紧！” 常驻村里的警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问道：“怎么样？” “还没死呢！是个年轻人，还有口气。快找救护车吧！”陈伯说道。 牧野和陈超正在香港警务处处长助理曹博文的办公室里，和曹博文一起分析着汇集上来的情报。行动已经结束2天了，关于军火的蛛丝马迹还是没有出现。 “他们怎么能够隐藏的那么深？”陈超说道，“按道理说，这次行动我们准备的非常充分，而且也非常突然，即使有内奸他们泄露行动的可能性基本很小。要想短时间把大批军火转移到安全地点，这个难度太大了；再说，军火不是其他货物，在香港这个潮湿的气候里，能够保存大批量军火的地方也很少。具备条件的我们都安排了人手监视，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的情报表明这些军火已经到了香港。但是我们前方的情报人员非常肯定的说，一个月前这些军火已经到港。这是怎么回事？我们遗漏了什么？” 曹博文皱着眉头，伸手摘下金丝眼镜擦了起来，“是啊，我也想不明白。第一，它们是怎么进来的？第二，它们是怎么保存的？我们的行动我觉得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起码泄密的可能极低，我不是说香港警队就没有他们的人，但我们的防备工作让他们没有机会把这次行动的情报传递出去，因为整个警队事先知道的人不超过5个人。” 牧野摆摆手，看着急得脸色涨红的曹博文说道：“曹处长过虑了。我们不是怀疑香港警队的纯洁性，香港警队是一支专业的好队伍，这个我深信不疑。这样子啊，这个老约翰也是我们的老对手了，是一只老狐狸。他的专业素养可不是那些寻常的间谍可以相比的，他的思考方式我们不能按照平常人来分析。我想，我们要以他的角度来思考问题试试。鑑于条件所限，在香港老约翰还是不敢明目张胆开着大卡车拉着军火四处转悠吧？那么重点就是刚才曹处长说的进来的渠道和保存的场所。”曹博文听到牧野对自己的肯定，心情愉快了不少，停下擦拭眼镜的手，点点头表示同意。 牧野接着说道：“老约翰肯定是自己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遥控指挥。当然现在我们肯定也找不到他，就让他先逍遥几天。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是遥控，那他遥控的是哪些人为他做事？赵乐天被捕了这么多天都没有交代，这说明他的问题很大。现在单单靠他带过来的人肯定是不行的，没有所谓的带路党，或赵乐天这种人，在香港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里，想做些大事情真的很难。人，渠道，地点，这就是一个链条。要想突破目前的困局，就在这上面下功夫。对那些和外国势力有关系的社团要重点甄别，既然他们做了事肯定是有风声露出来的，不可能毫无痕迹；继续保持高压，搜查可疑地点和交通工具，让他们的运输成为一个问题；这些事就麻烦曹处长了，其他的事情就由我们来做吧。” 牧野带着陈超走出警务处楼，回过身仰望这高耸入云的大楼，轻轻嘆了口气。“处长，怎么啦？”陈超问道。 “没事，香港有些人总还是放不下高内地人一等的想法啊！好像我们内地来的，水平就差他们一截，就一定要按照他们的思路来做事才可以。你看查了几天了事情也没有眉目，对我们的意见他们是心里有牴触的。这种思想观念可是很僵化的，短时间难以破除。不过我跟你说，我们平时工作的时候，尽量能多尊重他们一些，工作方法也要注意一些。一切以和为贵！”牧野摊摊手，无奈的撇撇嘴说道。 大吉普在铜罗湾避风塘疾驰，牧野看着右边开车的陈超笑道：“是不是有些不习惯开右舵的车？”“是啊，和内地比，整个都反过来了。”陈超不好意思的说道，“还老是想着从左边超车呢。” “是吗？刚开始我也这样，习惯就好。”牧野捏捏下巴看着维多利亚港里的冒着白烟的货柜巨轮。 “反过来？反过来？”牧野忽然灵机一动，“停车！” 陈超以为出了什么事，马上一个紧急剎车停在车道中间，后面跟着的车辆顿时一个个也跟着紧急剎车，快速路上乱成一团，骂声一片，还好没出事故。 把车子停靠靠在停车带上，牧野转头问道：“香港每天进出海关的货柜那么多，如果在海关做些动作，应该很容易吧？” “处长，要想用货柜运军火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用货柜运货是要经过很多道关卡的，什么报关、清关的。他们能量最大，也不能一手遮天吧？海关那么多人，那么多程序要走风险太大。我觉得通过海关进口可能不大。”陈超想了想，表示怀疑。 “什么啊！我是说通过海关出口这个藉口。”牧野对自己这个想法越来越肯定，他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说道：“你想想，我们先不管他们怎么运进来，海关是不是有很多货场？其中是不是有安装了特殊设备的？比如说进出口食品的冷冻库之类的？他们为啥一定要进口？他们只要在出口这一道关安插人手，只要是底层的员工就好。假装是准备出口，进了仓场却不把文书送上去，还没有出口海关来查什么？只不过付一些货场的租金罢了。这样接触的人又少，东西放在这里又安全。香港就是搜个遍，也不会搜到海关仓场吧？再说进口的玩意有危险，谁知道真正的危险藏在准备出口的货物中？” 第135页 陈超顺着牧野的想法想了想，觉得这个的想法很是新颖，“处长，要不我让警察那边去问问？” “不用了，香港警察那边肯定有不少内鬼。我们让海关迂迴查一下，可能效果会好一些。走，咱们先去提审赵乐天去！肯定能从他口里得到什么！”牧野心里好像又抓住了一丝线索，这时候不想说出来。但是，如果这次自己判断正确的话，老约翰又要吐血了！ ☆、第五卷 第八节 威迫利诱 天气晴朗，微微的海风吹拂着毗邻海港的赤柱监狱。 赵乐天被两名狱警戴上手铐押到一间审讯室，其中一名狱警把赵乐天的双手铐在审讯椅上固定好，再检查了一遍，俩人没说一句话关上门就走了，好像没有听见赵乐天歇斯底里的狂吼声。 知道自己的表演没有观众，赵乐天也懒得继续，自从第一次提审自己没说一句话，这几天就给他们晾到一边没人理。 赵乐天扬起头靠在审讯椅上打量着房间：这房间的三面墙体上包围着厚厚橡胶，既可以防止犯人自残还能够隔音；剩下的对面一面墙上装着一张巨大的单面玻璃。赵乐天知道这面玻璃后面肯定有人正在观察着自己，冷笑了一声。到了这个地步，赵乐天只有安心认命了，要想继续自己的花天酒地的生活那是绝对不可能了。数数自己这些做了多少事，哪一件事不能判个终身监禁的？虽说香港没有死刑，终身监禁也和死刑差不多了，对于自己这个接近60岁的人来说。 关进来之后，自己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即使警察来询问，自己就是闭口不言。现在自己心中最大的希望就是警察没有绝对证据，或者自己的律师能够帮自己脱罪。那高价僱请的律师不是说了吗？只要自己不开口就有希望。他们控告自己私藏枪枝？那是手下人干的，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组织黑社会？也不是自己干的。自己只是借了场所让人家用而已；要控告就拿出证据来！不然自己就是死猪一条，怎么也不开口，不管谁来也不开口！ “看得差不多了吧？想跟老子玩心理战术？想都别想。”赵乐天桀骜不驯的仰着脑袋，故意不去看玻璃。 牧野和陈超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 赵乐天看着坐在审讯台后面两个年轻人，没穿制服，没挂证件，感觉自己被轻视了。“毛都没长齐，跟我玩？” 陈超拿出笔和纸准备记录，牧野示意监控室的人关掉摄像头，掏出香菸递给陈超一根，两个人云山雾海地抽了起来。 老烟枪赵乐天一闻到审讯室瀰漫着久违了的烟味，馋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毕竟是堂口老大，赵乐天强忍着菸瘾，闭着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上下滚动的喉结和吞咽声依旧清晰可闻。 牧野透过烟雾看着赵乐天死撑的样子，嘴巴轻蔑地撇了撇。开口说道：“赵乐天，天哥。赫赫有名的浅水湾14k老大啊！今天在这里不知道过得怎样？条件还不错吧？” 赵乐天转过头看了看牧野，没有说话。“还以为是香港警察呢！怎么是说普通话的内地人？”赵乐天心里嘀咕着。 牧野像是看穿了他的内心，眼睛盯着赵乐天冷声道：“赵乐天，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北京来的，是为什么来的，你应该很清楚吧？” “我怎么知道？”赵乐天翻着白眼，脸颊上的肌肉却不由一颤，嘴角一抽。 “赵乐天，我也不说什么抗拒从严之类的话，作为一个江湖人，敢做就要敢当。自己种的果实，自己怎么样也要亲口尝一尝是吧？扮死狗抵赖这些对我来说都没有用的。我只是看你曾经也是江湖老大，不想屈辱你。我希望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自己交代出来，这样大家也省了麻烦，对你也好。” “怎么？难道想刑讯逼供啊？”赵乐天冷笑道，“来啊！以为老子是吓大的啊？” 牧野斜着眼睛看了看赵乐天，“有句话叫给脸不要脸，说的就是你。告诉你，香港的法律对我来说没有用的。今天我就是把你当场击毙，我什么事也没有，信不信？你这种渣渣我见多了，就是在平常老百姓面前装装狠角色罢了。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把枪藏在哪里！” 赵乐天本来想气气牧野的，谁知道给喷了回来，正在生气。“哪里？”嘴上不由反问了一句。 牧野眉头一挑，妈的，果然有路。“你说呗！”牧野故意逗了赵乐天一句。 “妈的，你这大圈仔。敢来老子这里套话！”赵乐天回过神来，骂了一句，不再说话。 “其实啊，我们找来找去也找不到。所以来问你喽！”牧野叼着烟，抖着肩膀嗤笑道。 赵乐天继续翻翻白眼，表示自己没听到。 “赵乐天，不知道这个办法是老约翰教的还是你想的？我想你这种智商是想不出这种办法来的。像你这种人，充其量是给他打打下手，提提包的。把枪放在那地方，真的是挺有创意的！嗯，今年中央电视台可以颁一个创意奖给你们！” “什么意思？什么枪？我可不知道。”赵乐天仍然咬着牙死不承认。 牧野哂笑了笑，一步一步走到赵乐天面前，由上而下俯视着赵乐天的眼睛：“我是说，藏在海关仓库里的那一批枪！”牧野顿时发觉赵乐天的瞳孔剧烈的收缩再放大，脸部肌肉不自觉勐的抽搐了一下。 第136页 “呵呵，赵乐天！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以为你做的事情人家都不知道是吗？太自以为是了！”牧野扔掉菸蒂，又从烟盒里抻出一只点上，心里有底了，“人啊，总是认为自己是这个世上最聪明的，可往往这么想的人都是最愚蠢的！” 赵乐天低着头，还是不说话。可牧野看到他的双手紧握，连指节都是发白的，而且还是微微颤抖。 “我听说啊，赵先生。我只是听说的，你被我请到这里之后，你家那位不甘寂寞的夫人很快就和你哪位律师好上了，这些年你拼死拼活赚的家当，呵呵，差不多就快便宜人家了！”牧野边说边笑着。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赵乐天忽然就像一只疯狂的老虎一样想要站起来，只是审讯椅限制他的动作范围。 赵乐天一听到自己被带了绿帽子不算，还要送上自己全部身家？难怪那个鸟律师推三阻四的，原来是来这么一套！想到这些，赵乐天的眼睛都红了，都这个时候了，再也顾不上老约翰的再三交代了：就算国家没搞死自己，而且几年以后老约翰能把自己捞出去，可没钱能干个什么？临老临老的，难道去睡大街乞讨不成？ “你们能够做主吗？”赵乐天在椅子上做好，脸色平静的看着牧野和陈超。 陈超笑了笑，指指牧野对赵乐天说道：“他就是能做主的人，这里他最大。” “好吧，既然到这一步了，我再装着不知道也没什么意思了。不过，我想问一句话，你怎么知道我们把枪藏在海关仓库里的？” “这个问题啊？哈哈，我猜的。”牧野笑了笑。 赵乐天听牧野这样回答，认为他是有内情不想让自己知道，“肯定是谁出卖了老子！”赵乐天摇摇头狠狠地想道。 “好吧，既然这位长官不肯说，我也没办法。我想提个条件，希望你们能答应。”赵乐天伸手接过牧野递来的香菸，美美的深吸一口说道。 牧野点点头“条件？只要是合理的，我会答应的。但是也要看你的态度怎么样？你如果还想藏着掖着的，想跟我磨洋工，那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实话，你们社团山头林立也并非铁板一块，这你自己也知道。” “好，既然长官这么说了，我也就明说了。我希望国家能放我一条生路，给我留一点日后的生活费就好。”赵乐天知道不能开价太高，自己已经没有这个底气了，如果狮子大开口，更会显得自己没诚意。 “这个要求不高，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牧野点点头，说道。 ☆、第五卷 第九节 如释重负 赵乐天总算说完了，身心俱疲的他此刻好像身上的骨头被抽走了，蜷缩着靠在椅子上吸着牧野给的香菸，没有说话。深藏在自己心中多年的秘密一旦说出去，他心里也就彻底放松了。这么多年以来，他每天晚上都会让噩梦惊醒，连做梦说梦话自己都要想想会不会泄露机密，自己都不敢知道这些年是怎么挺过来的，这日子过得真是没趣，还不如此刻一了百了呢。 原来兰利他们早就在布局了，无法相信的是还是那么多年以前。牧野看着手中的薄薄的一张名单，双手不禁微微颤动。依照赵乐天的交代，这名单上第一层的十七个人都是兰利潜伏在香港多年的人员，在他们年轻的时候就接受了兰利的特工训练，并被派回到香港潜伏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成长为香港社会中影响力巨大的中坚力量。如果让他们这些原子弹继续在香港潜伏下去，爬上更高的位置，将来造成的危害不知道是什么？这十七个人当中，2个是区级警署的高级警司，还有4个是警司和总督察；4名立法会议员，剩下的几位都是在特区政府中担任要职，在司局里担任重要处长级别的；第二层30多名大都是社会名流、巨商富贾，甚至还有着名记者、主持人，演员，也有譬如海关、监狱等要害部门的中低层职员；第三层是社团组织的堂主之类的，多名已经被逮捕。而赵乐天是属于第一等级的，因为多年以前他是假造身份，以华侨的名义定居在香港的。他的工作直接对兰利负责，在香港的分支机构中，他赵乐天是位列前三的。 如果让这些人在香港成功唿风唤雨，造成什么后果牧野想想都寒毛倒立，冷汗直流。牧野示意陈超收拾好东西，推开门让守候在门口的狱警过来低头嘀咕了几句，狱警很快领命离开。 半个小时之后，监狱里警报大作，随即响起了几声枪响。而在隐蔽的监狱后门一辆吉普车开来，三个狱警打扮的人坐进黑不透光的车厢，吉普车随即唿啸着向赤柱军营方向飞驰而去。 “赵先生，请下车。”牧野跳下车，拉开车门。 “谢谢牧队长！”赵乐天身穿狱警服装走了下来，连声道谢。 牧野看着心事重重的赵乐天安慰道：“赵先生请放心，这次你也算是悬崖勒马。国家会记住你的，至于以前的事情，我们说话算话，绝对不会再追究。从今天起，这世上没有赵乐天这个人了，你也可以带着你的财产到内地任何一个地方定居，谁也找不到你，我们会绝对保证你的人身安全的。等明天我会安排人护送你去北京总部，把一切情况说清楚之后，再做个手术就没事了。” 赵乐天这时候再也没有堂口老大叱咤风云的范了，花白的头髮、憔悴的神情更让他看上去像是刚刚退休的老头。站在风中，颤颤巍巍的样子让人感嘆命运无常。 第137页 “那我的儿女怎么办？”人老了，牵挂也多。赵乐天问道。 牧野看了看赵乐天的可怜样，问道：“你们的关系一定很好吧？”赵乐天点点头说道：“以前我虽然是个畜生，但我自信作为父亲还是称职的，他们和我很亲近。如果没有他们，那我活着也没有意义。” 牧野嘆了口气，说道：“这些都是小问题，人之常情嘛，我理解。只要过了这个风声，你想把他们接到内地也可以，到时候我安排一下就好。但是目前你是已经越狱被击毙的人，要暂时忍耐一段时间。好吗？” 把赵乐天的事情安排好，牧野回到办公室。一进门看见高海东和陈超正在讨论什么，“说什么呢？”牧野边说边换下身上的黑色警服。 “我在和陈超说，你就是个孙猴子。每次到哪里执行任务不闹个鸡飞狗跳是不可能的！”高海东嘴巴叼着一支烟，歪着身子说道。 牧野没有说话，想想也是。自己从第一次执行宝岛任务开始，每次都是像佛教里的修罗一样，所到之处血流满地，天翻地覆。可这也是自己的使命，为了国家、民族的利益，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这么说吧，我们就是国家的清道夫。只要是危害我们党、国家安全的，全部给消灭干净。看那些跳樑小丑还敢不敢为非作歹?古话说：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处长说得好，虽远必诛！让这些心怀鬼胎者有来无回！”陈超击掌贊道。 “好，闲话少说，先办正事。海东，等下你派人根据赵乐天交代的海关仓库位置，严密监视，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安排自己的人去，要做到万无一失。陈超，你去联繫保安局，问一下李局长的时间安排，就说我要尽快见他。还有安全分局的陶局长，尽快。”牧野挥挥手示意二人快去办事，自己拿起桌子上红色话机直播g65总部，接到雷一鸣办公室把今天的工作的情况汇报了一遍。 雷一鸣没有插话，等牧野汇报完毕之后，沉吟了一下说道：“情况我都知道了，这个事情我已经上报总部。顶层的意思是，在不破坏两国外交关系的前提下，暗地给兰利一记响亮的耳光，让老米长长记性！泥菩萨也有三分气呢！不发威还当我们是病猫了！你把握好尺度，尽管放手施为。有什么纰漏的话，我来担。事情做得漂亮些，还有只要不涉及原则的，不用请示来请示去的，上层不是给你全权处置的授权了吗？去做吧！” 打完电话，牧野心情很是愉悦。遇上那样的领导，哪怕做事最累心里也舒坦。人和人相处不就是讲究个信任吗？雷局长对自己真是太好了。牧野学着赵乐天的样子靠在椅子上，点上一支烟眯了下有点刺痛的眼睛。电话响了，一接是门卫，说有个女孩子找。“唉！肯定是钟敏儿，还几天没见了。这一下子断掉，怕会伤了这个好女孩的心啊！自己怎么也是她的初恋呢！只有任务完成以后再慢慢告诉她吧！” 牧野穿着绿色陆军常服走了出去，看见钟敏儿驾着一辆黑色保时捷911正在门口往里张望。 今天钟敏儿特意打扮了一下，穿着黑色的蕾丝连衣裙，看上去很是清纯而神秘。看见牧野走来，钟敏儿挥挥手，咬着嘴唇笑了。 “很忙么？看你鬍子拉渣的。”钟敏儿伸手摸了摸牧野的下巴，轻声问道。 牧野微微一笑，顺势躲开她的手，说道：“就是这样子，每天都忙个不停。这不，刚从外面回来。” 钟敏儿抿着嘴，眼睛直直的盯着牧野深邃的眼睛，在里面可以看到自己的脸。牧野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情不自禁伸出手拽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说道：“今天出来，家里知道吗？外面这么乱也不带个保镖，还自己开车。” “是出什么事了吗？”钟敏儿低着头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牧野的眼睛，希望能从中找出什么信息来。 “没有，说傻话了。啥事没有，我就是太忙了。”牧野伸出手指把钟敏儿一缕垂落下来的头髮重新挑了回去。 钟敏儿开了口：“我知道。” “等这段时间之后，我找时间陪你。”牧野伸出了手，却没有勇气去抚摸她的秀髮。 钟敏儿抬起头来，眼角似乎有泪光隐现，她故意转转眼珠子想把泪花转回眼窝，可眼泪却不听指挥掉了下来。“可是今天，我生日......” 牧野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了。小时候妈妈的眼泪，后来......想哪里去了！牧野嘴巴一抿，牙齿一咬，“晚上我来找你，不管多晚，你等我电话。” ☆、第五卷 第十节 有你真好 日落时分，太阳红色的余晖把维多利亚港照的无比辉煌。 牧野坐在吉普车上揉着眉头，今天忙了一天。下午跑了保安局还有安全分局，拜访了两位老大，也达成了共识。忙碌一整天才发觉自己连中午饭也没吃，这时候肚子正在拼命抗议。 看看手錶还没到和钟敏儿约好的时间呢，这小妮子，不知道抽什么风，偏要到海港附近的大排档吃饭。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身上真的还没有多少钱，如果她要去什么顶级酒店吃西餐的话，自己怕要卖身付饭钱了。 关上车门，在海港的绿树林边缘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掏出根香菸又抽了起来。冬天的夜晚降临的真快，没多久，四处的路灯和红红绿绿闪烁的霓虹灯纷纷地亮了起来，连夜风也似乎变得旖旎起来。 第138页 牧野傻傻的看着维多利亚港美丽的夜景，非常内疚地想起了家里的老父母。最近如果有时间的话，一定要把他们也带过来看看。这个愿望父亲不好意思说，母亲倒是提过几次了。说哪个老邻居、老同事的儿子出息了，带老人出去哪里玩。父母年纪也大了，自己从没尽到孝心，这个愿望自己一定要帮他们达成。 裤兜里的手机抖动了起来，提醒牧野来电话了。掏出一看，是钟敏儿的。牧野问明位置，开车赶了过去。 今晚钟敏儿又换了一套裙子，脸上化了淡淡的妆。一袭白色的连衣裙，手拿一个黑色的小包，长长的秀髮垂在肩上，灵秀的大眼笑眯眯的看着牧野。 “你打的过来的？”牧野诧异看了看她的周围，没看到她平时开的车子。 钟敏儿眨眨眼睛，点点头笑嘻嘻地说道：“是啊，我们两个人一辆车又环保，这样不是更好？” 亿万富翁的女儿和我说环保？牧野腹诽着。等她坐上车，牧野贴心地伸手把安全带拉过来，帮她系好。“谢谢！”钟敏儿看着牧野细心的样子，甜甜说道。 “今天你是小bb，我当然要好好照顾了！”牧野转头看着她。 钟敏儿没有说话，低着头。 一阵沉默。 “牧野。”钟敏儿打破沉默，低语道。 “唔？”他回答一声，声音里带着疑问。 “我不要离开你！”突然间，她的声音就嘶哑了，泪花泛起。“我不要你离开，我也不想离开你.....”她忽然哭出声来，嘴唇颤动，话音断断续续连不成句子。“我知道你想离开我了，我就知道。可我什么也不需要，我就希望你爱我......” 她很用力地拽着牧野的左手，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稻草。化了淡妆的脸蛋也被泪水沖刷成一道道水渠，刚才的文雅不知道去哪里了。 “傻瓜，谁说我要离开你了？不要胡思乱想。今天是你生日，要快快乐乐的！”牧野伸手把她揽了过来，轻轻的拍拍钟敏儿一下一下抽搐的后背安慰道。 “不，我就知道回了香港之后，你就开始不理我了。”钟敏儿干脆扑在牧野的膝盖上，啜泣起来。 “哪有......”牧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跟着只有苦吃，而自己连名分都不能给她。如果不是遇上自己，她肯定能过得更好，她也值得得到更好的。 “安妮，你听我说。我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这段时间你也知道我的情况了。你在我这里，得到的只有担忧、无止境的等待，一辈子还刚开始呢，你还年轻，这对你太不公平了。你跟着我划不来的，真的，没多久你就会厌烦这样的日子了。”牧野深深吸了一口气，手足无措，连喘息也乱了，心都在颤抖着。 “牧野，如果没有你，我会死的。真的！牧野，我不是那些女人，一定要你每天都陪着我。我不需要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只要一个真心爱我的，把我放在心里的人就好。这辈子，除了你我谁也不要。你如果不要我，我也不会嫁给别人，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一个人。” “我......”看见她哭的那么歇斯底里的，牧野心里乱成一团麻。知道她外表柔弱，其实内心非常坚毅。如果拒绝了她，说不定真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时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牧野，我说的都是真的。”钟敏儿抬起梨花带雨的脸蛋认真的盯着牧野的眼睛，语气坚定的说道。 牧野心里树了好几天的壁垒顿时崩塌一地，他自言自语嘟囔了一句：“死就死吧.....” 钟敏儿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别后悔！”牧野狠狠地甩甩头，对着樱桃小口吻了上去...... 大东山的清晨，天气还有点冷。牧野坐在一块大石上，钟敏儿披着他的外套，偎依在他温暖而健壮的怀抱里。俩人默默的看着远处地平线，这时候身后吹来一阵微风，轻轻地吹散了她的长髮。一股淘气飘舞的长髮飞到了牧野的脸上，牧野缓缓地吹了一口气，钟敏儿孩子气地回头亲亲牧野的下巴，嚮往地说道：“牧野，你说我们以后生多少个孩子呢？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安妮，只要你喜欢，我们可以生很多个。不管男孩女孩，都是我们的宝贝。” “嗯，我爸爸说，我以后生了孩子，要继承钟家的血脉......”钟敏儿怕牧野生气，看着牧野小声说道。 “安妮，我说了。这些我都不会在意的，不管姓钟还是牧，这有区别吗？都是我们的孩子。只是太委屈你了，这辈子有你相伴，真好。”牧野说着动情的吻吻钟敏儿光洁如玉的额头，真诚的说道。 钟汉生焦急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要不是赤柱军营那边说牧处长不在军营，他就要报警了。“冤孽啊！唉！”这个女儿看着温柔文静，内心却是像极了她亲生母亲——倔强得很。“噶”！一记剎车声在别墅大门处响起，钟汉生急忙跑到窗口一看，宝贝女儿高兴地从一辆黑色的吉普车上走下来，车子开走好远了，她还站在门口挥着手。“唉！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自己也不管了，反正她幸福快乐就好！想不到我钟家的公主要给人家当老二？这真是没天理了！”钟汉生伸手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自言自语道。 第139页 “爸！”女儿神清气爽的笑意盈盈站在门口和自己打招唿，钟汉生不知道现在该摆出一副什么表情。 钟敏儿调皮的一跳一跳跳到父亲身前，在皱纹如刀斧刻就的老脸上亲了一口。“死疯丫头，整晚哪去了？也不知道打个招唿，让你老爹我担心一夜。”钟汉生在独生女儿面前老学不会一副严父的样子。 “知道了，我昨晚和牧野在一起啊！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们除了吃饭，看日出，什么也没做。”钟敏儿看着父亲吹鬍子瞪眼睛的样子，翻翻大眼睛说道。“你就不用费心了，这辈子除了他我谁也不嫁。就这么定了！” 看看父亲瞠目结舌的样子，钟敏儿又给父亲补了一刀：“你不用猜，牧野什么都没说。我知道都是你在搞鬼，可是爸爸，你说这世上除了他，我还能看上别的人吗？什么名分都是假的，我只要他真心爱我，这辈子就值了。所以，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我就认准他了！你如果再捣乱，我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钟汉生苦着脸看着宝贝女儿一本正经的样子，为了牧野她是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张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垂头丧气咕囔道：“随便你，我不管了。” “爸爸，今天我陪你到公司里去？要不要今天开始跟你学习怎么管理公司？”打了父亲一闷棍，又给一甜枣。既然老顽固投降了，也不能太过分了。 “真的？宝贝，你没有骗爸爸吧？没有开玩笑吧？”看到今天女儿终于肯松口跟自己到公司里去了，钟汉生欣喜着早把牧野的事情全忘了。 ☆、第五卷 第十一节 东窗事发 牧野开着车行驶在回赤柱军营的路上。 阳光透过薄薄的云雾投射在大地上，气温顿时感觉暖和了不少，柏油马路上升腾着一裊裊的蒸汽。 刚到军营门口，陈超迎了上来，说道：“刚才石澳警方那边传来消息，有一个被枪击的年轻人送到医院，正在抢救。你看？”“具体情况怎么样？”牧野停下脚步，看着陈超。“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不过那青年是柴湾人，有人认识。没什么正当职业，靠帮些走私客跑跑腿，赚点饭钱。”“走私客，枪击？”牧野回过身，说道：“你告诉医院那边，手术结束之后，如果那人醒过来，请他们马上通知一下。” 一个大白天，牧野都在办公室里看着这次大行动的案卷。中午接到凌雁的电话，告诉他家里“海上花园”的新房都装修好了，这几天她自己赶回去帮着买了生活电器和日用品，一切安置妥当。新制药厂已经正式投产了，取名“汉药”制药股份有限公司，凌雁和安涛利用旧有的销售渠道迅速打开华东区的市场，“汉药”的“健”字牌产品美容修復霜等一系列产品投放市场后反应良好，目前订单不断，安涛准备再上一条生长线。“药”字产品还在国家药监局审批，月底之前肯定能拿到。这是凌雁通过她舅舅的关系，走的特殊通道。 “药字号也快拿到了？”如果不是凌雁亲口告诉自己，打死牧野他也不信。要知道一个“药”字文号批下来，首先企业要有资质，还要有药品的药理、实验、临床报告等等一系列文书。再说了，药监局等等那些衙门，哪有等着你送报告来批的？没个一年半年的，基本上就不可能。 “真是朝中有人好当官啊！人和人比，气死人。”牧野心里嘀咕道。按照着凌雁的说法，今年的产值达到七八千万是小菜一碟了。不知道原材料基地怎么样了？能否赶得上药厂的生产需要呢？ 凌雁这个老婆和钟敏儿这个老婆，自己夹在两人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每当夜深人静之时，牧野都问自己：是不是太贪心了？两个都家门显赫，还都对自己死心塌地，如果只能选择一个，自己宁愿死掉。在心里俩人的地位是一样的，就像左手和右手，怎么能够取捨？可身为现役军人，被发现私生活混乱，这也是不可原谅的。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该急流勇退谓之知机呢？现在自己身价也有数千万了，可谓是富甲一方；还有会生金蛋的制药厂。可自己心里真的很喜欢这种紧张刺激的生涯，如果自己现在选择退役，还真的对不起杨卫国、雷一鸣这些扶持自己一路走来的“伯乐”们。等到干不动了或国家不再需要自己的时候再说吧。 深夜3点多钟，港岛区西部的玛丽医院icu病房。 骨瘦如柴的阿才虚弱地眯着眼睛口中*着，慢慢地张开眼无力的看看天顶上的日光灯，好一会儿视线才习惯了刺眼的光线。“自己这是在哪里呢？好像是医院啊？”自从挨了一枪和文叔一起掉进漆黑无边的大海，阿才以为是死定了。为了那么点中介费，不止搭上了文叔的老命，自己也差点死在他们手里。这是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啊！阿才悔恨的眼泪就像春雨过后的小溪，哗啦啦奔流而下。自己一定要为文叔报仇！一定要报仇！阿才缓缓地一点一点转过头，这一丁点的移动也让阿才痛得浑身发抖，背部的伤口就像是一根烧红的烙铁捅进身体，阿才不禁痛苦地*起来。 病房外值班的警员34747按例守在门口，好像听到病房里有动静？透过病房那块透明的玻璃一看，啊！那个伤者醒了！ 第140页 深夜的电话铃特别的刺耳，劳累了一天的牧野并没有躺在床上休息。现在的最好的休息是打坐，这种休息方式是一式两用，既是休息，又是修炼。“餵？我是牧野。”牧野接起电话，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亮，“是吗？我马上到，请你们全力戒备。”牧野接了电话，扬了扬眉毛，笑了。 金玉林还在后座打着哈欠，一副怨妇为得到满足的样子。“喂，医生。”开车的陈超开始嘲笑他：“是不是这几天香港美女看多了，眼神特饥渴啊？有没有见到你的偶像啊？” “就你小子话多，你看咱们队长，不，处长。人家觉悟就高，知道关心下属。你小子可给我小心些，别落到我手里。”金玉林哼哼着威胁道。 “什么处长不处长，我都是你们队长。”牧野眯着眼睛问道：“你真的去叶子楣家的外面等啊？” “没有，他们瞎说的。”金玉林不好意思地否认道。他的梦中情人是着名的香港艷星“波霸”叶子楣。 “呵呵，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注意安全就好。”牧野笑着回头挤挤眼。对这些小节牧野自己也大在意，总觉得“食色性也”，压抑欲望也不是唯一的办法。当然无可否认，牧野的大男人思想真的挺严重的。 三人开着玩笑风驰电擎的来到玛丽医院，看到负责这个案子的一个姓何的总督察已经在等候了。 “这个消息有多少人知道？”牧野看了看病床上昏睡的阿才，低声问道。 何总督查说道：“不超过10人。”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牧野笑着挑了挑眉毛。身边的陈超和金玉林知道，这队长脑袋瓜里肯定又是冒出馊主意了，这次不知道是哪些倒霉鬼要完蛋了！ 布置好一切，已是早上7点多了。牧野走出医院大门，掏出手机给王丹和韩虎打了过去。“是我，你听着啊，你把这个消息给我传播出去，就说......” 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牧野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也不知道敏儿起来了没有？要不要一起吃个早餐？听说香港的早茶都是非常好的，自己来这么多天，还没机会去品尝着名的港式茶点呢！现在先熟悉一下，下次带爸妈和凌雁、乐乐他们来，自己也可以显摆显摆做个嚮导。 钟敏儿一听牧野叫自己去喝早茶呢，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就往房间里跑。“你干吗去啊？”钟汉生看着宝贝女儿着急的样子，问道。“爸，我去换衣服。牧野叫我去喝早茶呢！”钟敏儿的回答声在走廊里传来。 “你不是已经吃了吗？”钟汉生哭笑不得放下碗，自己万般辛苦带了二十几年的女儿，被牧野这小子一下子就拐走了，这小子还不来拜访拜访自己这个未来老丈人，真是越想越可恼。钟汉生气恼地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排，“不吃了！气死我了！” 俩人亲密的坐在湾仔庄士敦道上着名的福临门酒家，据说这家经常有明星前来。不过，穿着普通的俩人被安排到二楼一个临窗的位置上，也没看到有什么眼熟的明星出现。 钟敏儿体贴地点了好多福临门的招牌菜，看着摆了一桌子的“早点”，牧野的头都大了。“这么多怎么吃得完哦？太浪费了！”牧野指着这些菜问道。“没事，这里可以打包的。”钟敏儿莞尔一笑，“带一点回去给海东他们吃。还有，我还欠他们一次法国大餐呢！我可记得哦，回去前我一定要请的，不然让人家说我假客气。” “这些好贵啊！这里大概要一万港币吧？”牧野指着菜单上一个个数字，人家有晕船的，牧野是晕数字的。 “哦，我忘了！”钟敏儿没回答，却从坤包里拿出一张白色的银行卡递过来。 牧野一看，“渣打银行”白金卡。“干嘛给我这卡。我有钱，你又不是不知道。”牧野不知道这白金卡有什么意思，再说自己也是小富翁一个，不差钱。 “牧野，你的钱都投在药厂了，我知道。现在消费那么贵，男人在外面没钱会给人看不起的。这是我的卡，密码是我的生日。你拿着用，放心，这是我个人的，和我爸爸没关系。”钟敏儿看看周围，低声说道。 牧野愣了愣，还没说出拒绝的话，钟敏儿的眼泪又开始在大眼睛里打转了。“牧野......你总不能拒绝我的钱吧？我的难道不就是你的吗？你一定要分得这么清楚吗？” 看见她的眼泪，牧野只有投降的份。看着牧野不好意思的把卡放进外套兜里，钟敏儿转了转眼睛，竟然把眼泪转回眼眶里笑了。“原来，她刚才是装的！这妖精！”牧野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小声说道，“下次不管是什么事，都不准骗我！不然......” “哦！我知道了！”她低下头马上又装成一副可怜兮兮的调皮样子。 ☆、第五卷 第十二节 又见纨绔 牧野长这么大从没有吃过如此有特色的地方小吃。钟敏儿菜单也不看，如数家珍般地点了笋尖虾饺、椰子顿蛋白、叉烧酥等等，服务员欲言又止看了看俩人，这么多的菜就这两人能吃完么？ 一会儿楼下的服务员便上了菜。牧野盘子里的还没吃完，钟敏儿又夹了好多过来。“啊呀，吃不完的，我都撑死了！你自己怎么不吃？”牧野看她自己刚才就吃一点，现在却专门给自己夹菜。 第141页 “女孩子当然要美丽，你看人家都在减肥。我怕太肥了，你嫌我胖不要我了！”钟敏儿掩着嘴嗤嗤笑道。 “少胡说，身体好才是第一的。”牧野白了她一眼，教训道。 一楼的大门口传来一片嘈杂声，好像有很多人进店来。“这么没素质，好像排场很大的样子。难道是传说中的明星们？”牧野牵着钟敏儿的手，两人低声说道。 “什么明星啊，有什么了不起的，也就是平常人一个。”钟敏儿见多了所谓的明星，身为香港巨富家族的千金，什么明星也真不放在眼里。“牧野，我跟你说。如果你也来香港拍电影，你也可以成为大明星的。你瞧，你那么帅，又有真功夫。只要有人捧一下那就是实力加偶像啊！” “少胡说了！吃东西。”牧野伸出手指在她微微皱起的小鼻子上颳了一下。 “蹬蹬”地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震得好似来了一场小型地震。 “真是没教养！”钟敏儿皱皱眉头，不悦的轻声嘀咕道。 俩人也懒得理这些粗鲁的人，背对着楼梯，看着窗户外人来人往的繁华街道。 “喂！你们吃好了就让开！”身后传来没礼貌的说话声。其实牧野早就感觉到有人接近自己了，只不过不想搭理他们。 “关你什么事？我们坐着就不走了！”钟敏儿一看这人那么没教养，打扰人家还这么嚣张。身子一转翻着白眼，冷着脸说道。 “小妞，人长得不错。坐下来陪我？”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 牧野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这些不长眼的傢伙。一个染着金黄头髮的男子正对着钟敏儿嬉皮笑脸的，这男子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人，脖子上挂着一条拇指粗的金项鍊，花花的西装也不好好穿，搭在肩膀上；黑色的衬衫上还绣着一条金色的张牙舞爪的龙，口子也没扣好，露出胸口一蓬蓬乱糟糟的胸毛。 “什么玩意！”牧野是文明人，只是在肚子里鄙夷地骂了一句。 跟着黄头髮男子的还有五六个人，其中一个外国人还看上去有点眼熟，可一时想不起来。 “刚果金......”钟敏儿看牧野挠头苦思，知道他想什么，出声提醒道。 “啊!对啊！”牧野对钟敏儿竖竖大拇哥，贊道：“还是我老婆记性好！” 听到牧野第一次叫自己老婆，钟敏儿忸怩着羞红着脸嗔道：“油嘴滑舌！” “喂！少在老子面前打情骂俏！快给老子滚！”黄髮男子瞪着眼睛，厉声喝道。 酒楼里的服务员跑了过来打算劝说，还没开口就给黄髮男子的手下吓了一下，掉头就走。二楼其他的客人一看这幅样子，不管吃好了的或没吃好的，纷纷快步往楼下走去。还有几个好心的老年人想过来劝劝牧野忍一忍不要吃眼前亏的，也给黄髮男子和他的手下恐吓了下，摇摇头走了。 “故意找茬的吧？”牧野端着凳子，让钟敏儿坐下，自己则背着手斜眼看着黄髮男子说道。 黄髮男子看二楼也没有什么人啦，也不怕他们俩人逃跑。大咧咧开口说道：“内地小子，看来也是明白人嘛！老子明人不做暗事！你得罪了老子的朋友，知道吧？人家从刚果金跟你们到香港，找了好多天都没找到。今天遇上了，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我还真不知道哎！你们现在是老大，我想问问你们想怎么办？”牧野一副害怕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钟敏儿看着牧野这样子，忍不住想笑。捂住嘴巴弯下腰以掩盖自己苦忍笑意而憋红了的脸，肩膀一抖一抖的。 黄髮男子会错了意，以为钟敏儿是害怕了。只见他胸部一拍，旁如无人地说道：“看你们可怜的样子，我也是个好人。这样吧，你们陪我朋友100万港币，我呢敲断小子你一只手，然后让你老婆陪我三天，你看怎么样？” 他的手下听到大哥这么说，也很是专业的捧哏，说道：“对！老大说得对！不然你小子铁定没命回内地了！” 牧野和钟敏儿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牧野对着钟敏儿边笑边说：“老婆，你确定这不是在拍喜剧片？还是讲相声？太搞笑了吧！” 黄髮男子感觉自己被无视了，正打算发飙。那个刚果金吃过亏的泰勒凑上前来，对他耳语了几句。黄髮男子挥挥手，毫不在乎的说道：“功夫？厉害？这样的人也只是在你们番鬼面前玩玩。在我“锦衣堂”大鬼哥面前，他们只有挨打的份！” “锦衣堂？李锦？”牧野苦笑地低声对着钟敏儿说道：“你爸就为他们说过情。呵呵！” “小子，别说我没告诉你，老子是锦衣堂的，可别说我欺负你们内地人。小子求饶还来得及！” “废话真多！来！让我领教你们锦衣堂双花红棍的功夫！”牧野连外套也懒得脱，轻蔑地对黄髮勾勾手说道。 看着牧野漫不经心的样子，黄髮心头大怒：从十几岁起，自己浸淫在南拳上接近二十年，参加大小百余场斗殴，在道上的名气可谓是凶名赫赫，还从没有人敢这么轻视自己。 黄髮一捏拳诀，也不说闲话了，“嗨”地一声大叫对着牧野的胸口就是一捣。牧野不退也不进，含笑看着飞奔而来的海碗大的拳头，伸出修长白皙的右手，一摊成掌，轻飘飘地对着来袭的拳头迎了上去。 第142页 黄髮的手下一看这小子那么轻敌不是找死么？大哥全力一拳没有1000斤力气，也有600斤。他竟然敢对着大哥的铁拳这么托大。等着看他口喷鲜血筋骨俱损的惨样吧！大伙开始欢唿起来！ 钟敏儿知道牧野的功夫很厉害，可看他举重若轻的样子，对手却是全力勐击.....心里有些忐忑。 牧野看黄髮的架势，知道他的南拳打得不错，可以说已小有所成，毕竟这年代肯花苦功练拳的人不多了，心中原来想轻轻教训一顿放过他的，可想到他刚才侮辱敏儿的话语，还有出手这么狠毒，手上也添了三成的内劲。 黄髮看着铁拳离对手的胸部越来越近，不禁开始狞笑起来。这一拳打中了，就是大理石也得给打得粉碎！ 牧野的手掌碰到拳头，手腕微微一抖，来袭的那股巨大的力量像是万马奔腾的惊涛拍在海岸上，瞬时被坚不可摧的防波堤粉碎的无影无踪。 牧野的手没有停顿，继续缓慢的向前推出。只见他的手肘稍稍弯曲了一下，再抖了一下......惊呆了的黄髮男子立时发出一声惨叫，硕大的身躯被击飞到酒店的墙上，再被反弹落在地板上，连声惨嚎。 “大象无形，大音稀声，大道至简。”这是牧野形意拳练到第二层之后才真正懂得的道理，如今招数这些讲究“形”的对他已经不再重要了，只要“意”到，“劲”自然而然的出来了。 牧野拍拍手，站直了身子，冷冷说道：“练武之人，不修武德。恃强凌弱，而且还侮辱女人。回去告诉李锦，这是对你们的一次警告。如果他管不好锦衣堂，那么我来管。还有，这次只是断你右臂，如果再有下次，你就在轮椅上过你的下半辈子吧！” 牧野转过身，如沐春风地对着钟敏儿温声说道：“吃好了，也活动过了。让服务员上来打包，咱们回去吧？” 钟敏儿看见爱人大展神威，此时看着牧野的大眼里满是星星，娇羞着答应了一声，伸手挽住牧野的手臂就往楼下施施然走去。 黄髮的一桿手下看着俩人旁如无人地走下楼去，虽也不敢拦阻更不敢哼一声。这个牛人太让人震撼了！倒在地上惨嚎连天的黄髮脸色痛得铁青，冷汗如黄豆一般掉下来，嘴上对着众人喊道：“你们是死人啊！还不快报警！痛死我了！不，是叫救护车啊！不要报警！” ☆、第五卷 第十三节 负荆请罪 俩人牵着手着走下楼梯，餐厅经理和服务员惊异地看着“完好无损”脸露微笑的牧野不知道他是如何虎口逃生的。他们可是知道楼上那些“锦衣堂”的人没有一个是好说话的，平时这些开店做生意的最怕也就是这些“地痞流氓”。他们就是一群擦不干净的“鼻涕”，每个月拿走不少保护费不说，平时不但打不得骂不得，还得细声细语的好好招待着，不然这店铺就别开了。刚才楼上响起惨叫声，他们还以为是那个可怜的年轻人的，现在看来并不是啊？难道...... “老闆，结帐！”牧野掏出钟敏儿给的卡潇洒地买了单，一只手提着大包的餐盒，一只手牵着钟敏儿的小手，俩人若无其事地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闲庭信步离开了酒店。 牧野开着车，先去海关那边的监控点看了看，给值守的董少理和赵新林送去了小吃，刚想回军营一趟问下是否有其他新的情报，碰巧遇到了换班的陈超和金玉林，问了问几个地方的布置情况。得知一切都正常，反正闲着也是无事，就带着钟敏儿回家去见见钟汉生这个“老丈人”，把人家宝贝女儿拐跑了，这么多天连个交代也没有，这个有点说不过去了！ 俩人回到钟家，停好车。刚踏进客厅，看见钟汉生正在陪着一位头髮花白的老头说话。老头一转过头看见钟敏儿和一个年轻人牵着手进来，猜想这位就是传说的那位“北京高官”了。钟汉生招招手让二人过去，介绍道：“李公，这位是北京来的牧野牧处长。牧处长，这位是李公李锦。” 牧野其实一看到李锦就猜到来意了，对于今天的事牧野没打算深究的意思。只不过撞到自己手中了，怎么也得敲打一下，不然以后出什么事自己也多少有点责任。看这架势，不管是出于礼貌还是要给未来岳父面子，自己必须得陪着聊几句。牧野礼貌地伸手李锦握握手，寒暄了几句，就坐在旁边再没有开口。 李锦坐着有点讷讷地不好意思开口。这前几天还通过钟家求人家放自己一马，今天又出了这么一齣戏。如果不是跟着小徒弟去的人机灵，听到牧野说的话后及时报告自己，说不定香港警察机动部队和反黑组过会儿把自己家给包围了也不一定。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求助地看着钟汉生。 钟汉生看看假装不明李锦来意，仍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牧野，还有一边装傻的钟敏儿，心里不是个滋味。这个臭小子，明明知道人家来钟家是什么意思，却还在故意拿捏拿捏。既然和自家女儿的事情已经说白了，那也是自己半个儿子，难道还让自己这个老丈人开口求他不成？气恼的钟汉生对着女儿做了个暗号，看见女儿微微摇头，边狠狠地瞪了她几下。钟敏儿迫于无奈，只好用手轻轻地在牧野身后不露痕迹的掐了一下。 牧野暗暗嘆了口气，原来是想冷落一下的。现在可好，让这热情的老丈人给搅和了。于是开口说道：“假如钟先生和李先生没有什么可指教的话，牧野这就回去了。”站起身装作一付要离开的架势。 第143页 “慢！牧处长请留步！”李锦见状，再也按捺不住了，出声阻止道。 “哦？不知李先生有什么指教？”牧野假惺惺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 李锦踏步走到牧野身前，一弯腰就要深深鞠躬。 牧野赶紧一伸手扶住李锦的手肘，顿时让李锦的腰弯不下去。“李先生有话请讲，不要这样，牧野愧不敢当。”看见李锦这么大年纪了白髮稀疏还这么谦卑的样子，心早就软了，肚子里一点不痛快也烟消云散。 “牧处长，上次的事情承你放了一马，还未道谢。今天又冒犯虎威，门下不肖，这都是我管教不严。老头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今天只有再厚着脸皮来向牧处长请罪！”李锦一张老脸憋得通红，自己心中确实惭愧不已。 看见李锦这么低的姿态，还有钟汉生在旁边欲出言相劝的样子。牧野把李锦扶到沙发上坐好，真诚地说道：“李先生，既然你能数次找到钟先生为你说话，说明你也不是外人。这么说吧，你们锦衣堂的声望这么多年也不是很好，民怨也不少，所以能够上了那个名单，按照上面的意思是什么你也知道。但你既然找了钟先生，我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有些方面我也做了些工作。我也不是和你们锦衣堂过不去，今天的事情不知道那位是怎么和你说的，我个人呢觉得实在是太过分了。这还是现代社会吗？还是党领导下的国家吗？插手纠纷这些都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人是群居动物，每人都有亲有戚的，年轻人一时头脑发热触犯法律也是情有可原。可欺负人家不算，还要侮辱人家的女眷，这可就太过分了！我想你们混江湖的也不是讲义气吗？难道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牧野说着停了一下，看着脸色发白冷汗直流的李锦继续说道：“说句实在话，我也是练武之人，对同是武林同道之人也很是尊重。但今天这个出手之人太过歹毒，动手就是打算要人命的，实在太狠辣！如果我不是有自保之能，今天的结局不是被打死就是打残。所以我出手惩教了他一下，让他一辈子记得，天外有天。练武的目的不是为了欺负弱小的！” “这个我知道，牧处长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唉，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牧处长帮了大忙，对我锦衣堂有大恩，我们却以德报怨......”李锦说着就要站起来，牧野伸手摆了摆说道：“李先生客气了，举手之劳谈不上大恩。只是我希望李先生以后能够管束好门人，多做一些正当的事情，做一些对国家、社会有益的事情。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我不希望逼得我出手对付的是我自己曾经亲手放过的锦衣堂。” “牧处长，我会好好管教他们的......大恩不言谢!”李锦感激地伸手握住牧野的手，老泪纵横。 牧野扶着李锦轻声说道：“这些话就不用说了，什么恩不恩的。都是自己人，不要太见外。希望不久之后，我能见到面目一新的锦衣堂。” 听到牧野如此坦诚的话语之后，李锦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现在香港的军警都处于牧野的辖制之下，不能说他一怒之下伏尸百万，至少一个电话剿灭一个帮派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现在只要他松了口，自己的锦衣堂才有改正的机会，想想以前道上那些一起混的堂口帮派，就是在这个年轻人来了之后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大哥帮主们身陷囹圄；而那个“和胜和”的王丹却风生水起，俨然成为港九最具实力的后起之秀，听说就是这个年轻的牧处长亲手扶持的。“唉！人真的不服老不行啊！这个道理不是不懂，只是自己还没有做通儿子徒弟的思想，最小的徒弟却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的窟窿，差点让整个堂口连个悔过自新的机会都没有！还好年轻时曾对钟家施以援手，结下善缘。这个牧处长才看在他老丈人面子再原谅一次。这一次，不管採取什么办法，一定要学王丹那个滑头小子那样，说不定数年之后，锦衣堂也超过那些老牌社团。”李锦握住牧言的手心里想道。 “牧处长，我想今晚定个地点，请你一定赏光。”李锦言真意切邀请道。 “李先生客气了，可晚上肯定不行，我晚上真的有事。后天晚上可好？”牧野抱拳致歉，客气的说道。 “好，既然牧处长晚上有事。那就后天晚上，就这么说定了。” 钟汉生亲自带着牧野和钟敏儿把李锦送上车。看着远去的汽车，隐约可以看到汽车后座李锦还在挥着手，“炮爷也是个实诚人啊！可惜门下弟子不肖。”钟汉生故意拉长着语气说道，一听就知道是说给牧野听的。 “爸爸，牧野都说再放过他们一次，你还说呢！”钟敏儿怕父亲挤兑牧野，嘟囔这小嘴说道。 牧野拉了拉她的手劝慰说道：“钟先生也是好心嘛，他夹在两头也不好做，我们要体谅。” 钟汉生一听可不高兴了，“你们两个一唱一和，以为我老了听不出来啊？还有你个臭小子，女儿都让你拐走了，还钟先生长钟先生短的，连个伯父都不会叫啊？气死我了！”伸手指着两个狼狈为jian的傢伙气唿唿的说道。 ☆、第五卷 第十四节 杀戮都市 雨下得很大，而且很急。整个港九新地区都被置于一片灰色的烟雨之下，大颗大颗的雨水倾盆而下，打在地上碎成一点点飞溅的水珠，砸在车顶上则响起“噼里啪啦”急促的声音。 第144页 发须皆白仍器宇轩昂的着名学者、香港大学歷史系教授沙沫，正站在教台上用抑扬顿挫的声调给学生们讲解着中国近代史中西方列强对我国的侵略的主要方式和表现、及其后果。作为着名的社会活动家和歷史学家，沙沫的课程一直受到港大学生的热烈欢迎。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天气突变的缘故，老觉得身体发冷，心脏有点不舒服。沙教授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讲完了课，他一反常态没有像平常一样留下来和学生们交流，而是抱着课本缓步离开教室回到了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助理给他倒了杯热水。沙教授喝了点水，披上一件外套，靠在椅子上身体感觉舒适了很多。毕竟是快70的人了，再也不能像年富力强的时候了！想继续要强也得问问自己的身体啊！可不能像昨晚那样看书不知不觉就到2点多了！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刺耳的电话声响起，沙沫一接电话，“沙教授，告诉你个消息。今天gcd又少了一个狗腿子了！”阴测测的声音说完也没等沙教授说话，直接就挂断了电话。沙教授苦笑着摇摇头，不知道这些人到底什么意思。这段日子那些人越来越放肆了！每天都有好几个这样的威胁电话打到这里或家里。就不知道某些人好好的人不做，为什么一定要给西方正府做狗呢？难道还没有做够“二等公民”？难道就因为自己在《大公报》上刊登署名文章，赞扬中央和特区政府的有力领导，批驳了他们的媚洋卖国行为？还就不信了？！香港的民意舆论难道会被这些小丑引领？连祖宗都要否认的人也能得到民众的支持？痴心妄想！ 左手抱着一叠晚上写文章要用的资料，沙教授仔细地用薄膜袋把它们包了几层以免被雨淋湿；右手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步履沉重地走出香港大学大门，徒步向不远处的公寓走去。 沙教授的夫人离世已经好多年了，儿子定居在加拿大，女儿则是一名香港着名影视的制片人，都忙着自己的事业，一年也难得见一次。老人平时都是一个人住在离大学不到一公里的学校教授宿舍里，生活方面洗洗刷刷那些事都是靠一个来自菲律宾的佣人照顾着。 “索菲亚！......”老人掏出钥匙打开公寓大门，楼下的值班保安一贯是懒懒散散的，这时也一如既往的不见踪迹；推开自己的房门，厨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客厅还放着自己喜欢的萨克斯唱片，一首《回家》动人心弦的演奏着...... “索菲亚！”老人颤巍巍又唤了一声，有点生气地在桌子上放下手中的资料。这个菲佣平常可不这个样啊？很安分守己的一个人，沙教授挺满意的。可今天怎么了？水也不关，音乐还放的那么响，她可是知道这台老式唱机是自己夫人最钟爱的，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动它，除非要清洁一下，也都是轻手轻脚的；沙教授非常不解地在想今天的索菲亚是怎么了？ “索菲亚！”沙教授有唤了一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不用叫了，叫了她也不会回答。” 沙教授慢慢的转过身，一个脸戴白色小丑面具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索菲亚在哪里？”沙教授注视着面具人诘问道。 “我是今天给你打电话的人。至于你的那个佣人，去了她该去的地方。”面具下的脸部表情沙教授无法看到，只觉得他的声音冷冷的，话腔里还带着戏嚯。 “你想怎么样？”沙教授自己端过椅子坐下，平静的问道。 “没怎么样，请你打开你的保险柜。谢谢！”礼貌中没有一丝感*彩。 “休想！”沙教授昂着头，不屑地说道。 面具人笑嘻嘻的掏出一把装着消音器的手枪，对着沙教授的右腿膝盖开了一枪。一阵剧痛差点让沙教授晕厥过去，“你不用叫，这里没有人听得到的。告诉我密码，我就放过你。”面具人用手枪捅捅沙教授膝盖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好似金属摩擦时发出的尖锐笑声...... 终于从痛苦难耐的沙教授口中问出密码，面具人打开保险柜，从自己怀中取出几张纸夹杂到沙教授的资料，然后关上保险柜，却没有锁上。看看四周没有露出什么破绽，面具人用手拖着陷入昏迷状态的老人，把他拉到了卧室。如果这时候沙教授能够看到的话，会发现他的菲佣索菲亚这时候正浑身赤l着躺在他床上，早已经死去了。 面具人掏出枪对着沙教授的胸口开了几枪，回到厨房扳断管道煤气的接口，把一叠报纸摺叠好放进电磁炉，然后按了定时开关，再施施然关好房门离开。 数分钟之后，香港大学教授宿舍传来一声勐烈的爆炸声，紧接着橘红色的火焰喷涌而出......奇怪的是偌大的一幢五层楼内却没有一个人跑出来。 当天晚上，港九着名作家、记者易鸣在写完稿子，驾车回家途经旺角亚皆老街时，被一辆迎面疾驰而来的卡车发生剧烈碰撞，易鸣重伤当场不治。肇事卡车司机逃逸。当闻讯赶来的交通警赶到现场时，磅礴的大雨洗去了大部分的痕迹...... 同样的，旺角警署负责三合会组织犯罪调查科警司方彬当晚驾车回家时，在家人的眼皮底下，被数名驾着摩托车身穿黑色皮衣，脸戴白色小丑面具的枪手当场射杀。不过由于方彬的反击，其中一个枪手也被方彬击毙当场，其余的枪手驾车逃离...... 第145页 保安局长面前坐着同样脸色青白的警务处长。 一夜时间，港九就发生同样性质的杀人案件10余起，数十人伤亡；这样一件件恶性案件发生，上到特首，下到市民，都给香港警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甚至有些居心叵测的媒体，这时候一起发声，发挥他们强大的想像力，直接把原因归结到香港警方上段时间对黑恶势力的打击行动上，认为是黑恶残存势力对香港警方的报復；还有小道消息把沙教授说成是个为老不尊、欺世盗名的老色鬼，不然那个菲佣怎么会在他床上？而且他的保险柜之内还发现他收黑钱为学生谋求不正当利益！ 据说作家易鸣的车子内发现了毒品海洛因；而殉职的警察方彬则是银行户头上突然多出港币100万，据说是黑社会的贿赂...... 更离谱的是，还有一家具有西方背景的小报在头版头条竟然这样写着：平安港岛变成杀戮之都！ 香港社会舆论一片譁然，受害者家属申诉无门欲哭无泪。 所有案件的被害者，无一例外的全部背上了这样、那样的罪名，而且都还是“证据确凿”的！这些可恶的兇手不但杀了人，还要败坏掉被害者的名声！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就是要警告那些“和大陆站在一起的”，非常恶毒的“杀鸡儆猴”！如果不听他们的，他们要从“肉体”和“精神”上都摧毁这些亲近内地zf的人，同时为他们正在准备着的下一步行动做好铺垫。 ☆、第五卷 第十五节 三合九爷 牧野板着脸靠在椅子上，桌上的菸灰缸装满了菸头，不大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刚才雷一鸣打来电话，告诉香港保安局这通过特区政府，向中央报告了近期香港治安的严峻形势，并如不能尽快解决隐患表达了担忧。雷一鸣要求牧野排除不利因素，尽快、安全的完成任务。对于雷一鸣所表达的信任和支持，牧野内心非常感激。 g65战略经济组的消息昨天就传过来了，这次老约翰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带来的几只风投基金在狙击钟氏企业和港币的过程中，被早就严阵以待的g65战略经济组设伏，损失惨重。带来的上千亿美金，几乎全部贡献给我中央和特区政府，甚至连钟氏企业都大赚了一笔。听说能够抽身逃脱的资金不过是300多亿，剩下的600多亿都留在了中国。所以气急败坏之下的老约翰提早开始了报復性的攻击行动，至于他真实的目标是什么，想在香港搅些什么风浪情报还不够判断，还有待斟酌。 所以，对香港数天之内发生的恶性刑事事件，牧野心中并不慌张，只是压力有些大而已，也仅仅是压力而已。从另一个方面来说，牧野是心中有底的，对于老约翰乱中出错，其实挺高兴的。 因为他和老约翰之间的战争，就像是拳击台上两个决斗的拳击手。刚开始俩人都冷静地在判断对方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彼此的优势是半斤八两；现在老约翰一方第一次进攻失利被迎头一击，差点就要输的当内裤了，加上国内施加的压力让他心烦意乱，在没有百分百把握的情况下又打出了一记臭拳...... 牧野一直就等着他露出破绽。只要他露出破绽，牧野就有机会给他致命的一击。不然，在香港这么多人口，想在近700万人中逮住老约翰和他的手下，而且是一网打尽不留后患，这还真不是易事。再说了，老约翰可不是一般人，他披着外交人员的外衣，只要他发现形势危急往大使馆一躲，牧野他们又只能干瞪眼；所以，牧野要让他头脑失去冷静，判断能力下降，忘乎所以的时候，再雷霆一击...... “想浑水摸鱼，想得真美。”牧野黑着脸咬了咬牙，拽紧拳头。由上层而来的压力已经有雷一鸣和老葛担过去了，自己只要做好分内事，把一切安排好，等着老约翰的“光临”吧！ 牧野知道自己所作出的每一个决定不仅关系到很多人的生死还涉及巨大的国家利益，在这个可以说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万一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那所付出的代价让人想想都不寒而慄。这次是牧野从军以来担负的最重要的任务，超越过往的任何一次，甚至超越了生死。雷一鸣可是担着巨大的风险让自己指挥这场影响通天的战役，只要指挥得当，自己的前途就会是一片坦途，以后会平步青云；反之则一切后果自己想想就好了。所谓“风险越大收益越大”，就是这个道理。 牧业想像着自己就像是一只勤劳的蜘蛛，心思缜密地结着一张看不见的网，这张网要结的没有任何漏洞，才能把这些跳樑小丑一网打尽。 闭着眼睛想了下各个环节，牧野觉得还是提早把有关消息通报给保安局和警务处，不然到时候人家认为自己这些南下的官员太难打交道了，对他们这些本土的没有足够的信任，破坏了良好的合作氛围，会给以后的工作带来被动。提起红色话筒，牧野拨了电话，低声地和对方沟通起来...... 连着大雨下了好多天了，空气里都是沉甸甸的水分，走廊里也是湿哒哒的，军靴踩上去还会发出难听的声音。牧野推开房门，来到走廊上眺望着远处的群山，低压压的云层掠过山峰，黑沉沉的无边无际。 一切皆备，就等着老约翰这只老狐狸咬钩了。可狡猾的老约翰会不会上当呢？一定会的，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了，主动权不再在老约翰手里了，当然也由不得老约翰思前想后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还损失了数百亿美金，如果没有巨大的“成绩”，堵上兰利那些吸血鬼的血盆大口，他老约翰的结局可想而知。为了自己的小命，老约翰必须迅速的实施计划，然后再快速地安全撤离，这就是老约翰的唯一一条生路。 第146页 香港的地理环境决定了老约翰的撤离方式，要么是乘船离开，要么搭乘飞机离开，北上乘火车那是绝不可能的，人不可能傻到自己送上门来找死。不管他拼死一击之后的成绩会怎么样，他都会选择一条安全的线路。牧野和高海东、陈超他们一起商量了下，觉得老约翰最大的可能还是选择和刚果金一样的方式——逃到米国大使馆，然后再用外交豁免权为幌子逃出中国。 要想把漏子全都堵住的话，自己手中的人手就相当紧张了！牧野犹疑了下，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给王丹和韩虎打了个电话，得知他们都在鱼档那边，便拿着香港地图叫上陈超一起开车去了一趟。 晚上六点，牧野带着钟敏儿俩人驱车赶往李锦的“锦衣堂”赴宴。雷一鸣在电话中也交代过，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力量，确保香港的长治久安。再说了，有些社团还是爱国的，曾经也为国内革命做出一定的贡献。就像开国大典上站在毛主席身后的司徒美堂，他就是鼎鼎有名的洪门大佬，更是一位可敬的爱国者。所以，雷一鸣教导牧野一定要与他们打好交道，要团结、尊重他们，当然他指的是那些并无多少恶名的爱国社团。 华灯初上，远远看到李家的“锦衣堂”金色匾额下站着李锦还有一些面孔陌生的人，大家一起寒暄一阵。李锦带着众人给牧野介绍了一番，晚上参加宴会的都是港九赫赫有名的“和胜和”、“新义安”“和安乐”等社团的大佬。可见各社团对牧野这位“北京来的大官”的重视和尊重，对此牧野深为感动。以前在学校念书的时候，也看过香港出品的以黑社会为题材的电影，但今天自己不但站在这些传说中的大佬身前，还被视为座山宾。当然这也是人家对自己身后的zf和军队的尊重，所谓“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这是牧野的做人原则之一；牧野并非狂妄无知之人，自然不敢托大坐在主位上，为人低调一点总不会出差错。 “牧处长，这个位置一定得你来坐。”李锦作为主人，还在出声坚持着让牧野坐到主位，在座大家也在附和。 “李先生，诸位。既然我晚上赶来赴宴，就真心把大家当成朋友，也想和大家真心交流一下。各位的年纪和资歷都不是我能相比的，你们这几位前辈在叱咤风云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在你们面前哪里有我狂妄的份啊!大家也不要称唿我的官职，可这个官职能当一辈子吗？如果大家看得起我，觉得我这人还可以交往的，就直接称唿我名字好了，这样也随和一点。好吗？” 这些的老江湖看着牧野诚恳而谦虚的神情，暗暗地贊了贊。这年轻人身处高位而不忘修德，难能可贵。尊老爱幼也不是没人说，可做到的能够有几个？再说牧野现在是大权在握，可以说这些社团以后的日子好过不好过，只在牧野的指掌之间。可人家没任何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样子，反而真心实意还一再对自己这些老江湖表示尊重，这样德才戒备的人难怪能得到高层的赏识和重用啊！ 客气一番，李锦坐在主位，牧野和洪门一位姓肖的老大分别坐在李锦的左右，宴会才开始。钟敏儿则被安排到另外一桌，由李锦和一班老大的老婆亲自作陪，可见牧野的面子之大。 几倍白酒下肚，大家的关系也熟络不少。大家相谈甚欢，几乎都忘了年纪的鸿沟。谈天说地，江湖轶事，大家越说越投机。酒酣耳热时，洪门的肖老大提议，不要“先生”来“先生”去的，既然大家那么投缘，大家就以年纪论大小，结拜为兄弟。 结果李锦不出意料当了老大，9个人中数牧野年纪最小，当了老么。李锦让人拿来香烛、公鸡，大家在关老爷塑像面前立誓结为兄弟，交换庚帖。大家原本担心牧野会对这些江湖仪式有所牴触的，没想到牧野有样学样一脸坦然的跟在他们身后做完了一切，彼此之间算是真正结为异姓兄弟。从这天起牧野也成为香港黑社会社团中一位新晋的顶级老大之一，人称之为“九爷”。当然，外人是不可能知道所谓的三合会“九爷”的任何底细的，这是三合会与洪门最高的机密。 这一夜牧野来之不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白酒，喝到最后牧野酒醉的人事不知。不放心外面的治安形势，李锦亲自安排了客房让牧野和钟敏儿在李府睡下。 ☆、第五卷 第十六节 张网以待 钟敏儿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大醉不醒的牧野，嘆了口气。知道牧野有任务在身，所以身为“老婆”也不能劝他少喝点。拧了把毛巾轻轻地擦擦牧野通红的脸，明知道他大醉却还是怕把他惊醒。和他相处这么久了，还没见过他喝醉酒的样子，憨憨的像只大笨熊，不过也是只英俊的大笨熊！ 钟敏儿用毛巾擦了擦牧野的嘴唇，牧野忽然梦呓了一句转过身继续睡着了。“大笨熊，大醉鬼！”钟敏儿咬咬嘴唇，轻声骂道。够不到牧野的脸怎么办？逼于无奈钟敏儿只好脱了鞋子，爬到床上继续擦着“醉鬼”的脸。忽地，一只手轻轻地拽住了钟敏儿的手腕。钟敏儿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牧野睁着一双黑黑的眼睛正注视着她。 “呀！你没醉啊？” “傻瓜，这点酒根本喝不醉我。我是不想让这些老哥继续陪着我喝才故意喝醉的，他们毕竟年纪大了，喝多了可不好。”牧野露出整齐的牙齿笑了笑，继续解释道。“我不故意装作喝醉，他们还得陪着我，于心何忍。” 第147页 “那你喝了那么多白酒，都没事吗？”钟敏儿可是亲眼看着牧野大杯大杯往口中灌酒的，难道他会魔术？ “什么魔术啊？我可不会耍赖，只不过我喝酒不会醉而已。”牧野的脸色还是那么通红，可神智非常清醒。 “不过你说是魔术，也当做是吧！我表演给你看。”牧野指指盛水的面盆。 “要吐吗？”钟敏儿皱皱眉，这世上大概没有一个女人喜欢丈夫这幅样子的。 “傻瓜，又小瞧我，我说要吐吗？” 牧野翻身站在地上捏了个拳诀，再稍微一用内劲，一股清澈的带着酒味的水柱从牧野右手食指尖上冒了出来，好像一股清泉似的全部流到了面盆中。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会儿牧野原本通红的脸色也变成了正常的白皙，一切恢復原状，像是晚上根本没有喝过酒似的。 “你家老公厉害吗？”牧野伸出手勾了勾惊呆了的钟敏儿的下巴，故作傲慢的问道。 “这是内功，内家拳练到第二层就可以这样了。”牧野伸手揽住钟敏儿的纤腰，在她耳边轻声解释道。 坐在客厅喝茶的几位老大还在议论着牧野这为老九晚上的表现。李锦说道：“兄弟们，不瞒你们说，这位老弟的可真是让人意外啊！如果不是他在军队做事，我都想把锦衣堂交给他了。你们发觉没有，晚上他足足喝了5斤白酒啊！连一口都没有推搪的，这么实诚的小兄弟能让我们碰上，这是我们的运气啊！” “是啊！我可是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现在社会上这种年轻人真是凤毛麟角了！讲义气，为人实诚，能力极强。如果他愿意，我这洪门也让他来扛把子！我这里有句话不说不痛快，也许是老天爷给我们这次机会，所以让他来香港。既然我们成为兄弟，就要同心协力帮他把事情做好，帮他飞得更高。其实帮他就是帮我们自己，所以请各位兄弟们一定要真心相待，千万不能拆他的台，以免伤了这位老弟的心啊！”洪门老大肖一磊喝了口茶，正色说道。 “大家都知道以前那些当官的，看我们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是千好万好，没有利用价值之后一脚踢开，还要受他们欺压、盘剥。我对参加这次的宴会是不抱希望的，后来看到老九对我们如此真诚如此尊重，让我非常感动。我觉得老大和老二说得对，这样的人能跟我们这些混社会的结拜，说明人家并没有低看我们，他是抱着真心来的。人和人相处就要一颗真心，更别说我们混江湖的了！一个信字可千万忘不得。这会儿我就说一句，以后只要老九一句话，我新义安没有二话！” 牧野收了功，洗了个脸便抱着钟敏儿休息了。他们脱得只剩下内衣，然后并排躺着，头对着头，脚对着脚。尽管牧野心里有那种冲动，他已经好久没“吃过肉”了，（如果他提出要求，钟敏儿一定会答应的）但他希望她的初夜能够带给她最美好的回忆，而不是在李锦家中这样草草了事。牧野把钟敏儿拉到自己胸前，她的头靠在他的手臂上，面带着红晕。他紧搂着她的纤腰，闻着她秀髮之间的处子清香，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玛丽医院的icu病房走廊上，一个值守的警察低着头正打着瞌睡。 夜深人静，走廊里只剩下寥寥几盏忽闪忽闪着的白色日光灯，年久失修早就不堪重负的整流器发出一丝丝“吱吱”的抗议声；偌大的一整层楼房，只有孤零零一个警察；值班的护士和医生早就偷懒休息去了；窗外，瓢泼大雨还在不停地下着，大风夹杂着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一张戴着白色小丑面具的脸从走廊拐角天花板上的送风口中露了出来，只见他慢慢的打开通风孔挡板。竖起耳朵听听动静，再微微伸出头左右张望了一下，感觉没有危险之后再小心翼翼的熘了下来。 他看了一下走廊上的指示牌，发现自己要去的地方就在离自己左边不远，有个警察正打着瞌睡，坐在病房门口的硬背椅上。他蹑手蹑脚地悄悄向警察摸去，伸手从后腰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来。这时候，寂静的病房走廊里，忽然响起电台的唿叫声，还夹杂着电波的杂音。小丑勐地缩回到走廊拐角，听着走廊里的动静。只听值班警察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好像是不耐烦的样子。然后随着一阵脚步声和电梯的铃声，一切归于寂静。 面具人走到目标病房门口，隔着透明玻璃观察了一下躺在病床上的病人。他轻轻的拧开门把手，走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病人仍是不知道危险逼近，还整个人钻在被窝里“唿次唿次”大睡着。面具人轻轻冷笑了一声，掏出一把装着消声器的手枪对着被窝打了好几枪。“唿次唿次”的声音还在响个不停，这时候面具人忽然感到不对劲，连查看都没有查看直接转身就往门口奔去。他刚打开门，走廊里的灯光全亮了，就好像是白天一样，那么刺眼。面具人马上关上门，往窗户扑去，可一拉开窗帘他的心就凉了：整个窗户让拇指粗的钢筋包围着。“fuck!可恶的中国人！上当了！”面具人靠在墙上哀嘆了一声，思考自己该怎么办？既然是个圈套，外面不知道有多少枪对着呢！想硬沖是沖不过去了，他想了想，慢慢打开房门把手中的枪扔出去，用英语喊道：“不要开枪，我投降！” 第148页 外面传了一个男子的声音，“慢慢举起手走出来！” 面具男耸耸肩，大声叫道：“不要开枪！我没有武器！”举起双手走了出去。 “慢着，把你的刀也拿出来！”走廊上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躲在防暴盾牌之后吼道。 “妈的！”看来最后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也没用啊！面具男知道如果反抗自己绝对是没有任何机会的，只要人活着，一切都还有机会。 面具男慢慢地从后腰掏出一把刀，扔在地上。然后抱着头不甘心的跪在了地上...... 离玛丽医院不远的马路旁，停着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suv，驾驶座上的金髮西方男子神情紧张的看着医院的方向，看到一支闪着红蓝警灯拉着刺耳警报的车队唿啸着离开玛丽医院，金髮男子狠狠用手拍了下放下盘，狠狠的骂了一句，才开车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在离他不远的阴暗角落处，等待已久的赵新林就在他发动汽车离开前，轻轻扣动了一下狙击枪的扳机。随着“噗”的一声，一颗花生大小的定位仪飞来，贴在凯迪拉克的后牌照上纹丝不动。 ☆、第五卷 第十七节 锁定目标 牧野斜靠在椅子上，眼睛却盯着桌上的情报汇总。 “海东，监视点那边的情况怎样？” 高海东点点头，“一切正常，我想他们肯定还没有发觉。不过昨晚的事情之后，老约翰肯定有所警觉。” “嗯，这个我知道。早上香港警察那边会搞个记者会。我们把水搅浑一点，让老约翰快点出手。不然，咱们还想呆在香港过春节吗？”牧野嘆了口气，掏出香菸抛给高海东和陈超。“出来又是一年，这次回去，让雷局好好放咱们一次假。真的有点累了！” 牧野指着香港地图，对两人说道：“我想刚才我们分析的是基本准确的。他们现在枪枝、人手都到齐了，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那这个东风是什么？就是想等待一个时机，在一个非常重要的时候，搞一场举世闻名的事件。我看了一下，最近都没有什么重要的节日，过年还要一个月差不多，老约翰肯定等不了那么久。而后天就是香港证券交易中心开业的日子，有很多本土重量级的政治人物都会到场，还有为数众多的外国政要。作为世界重要的国际金融中心，在开业第一天这样一个日子里受到袭击。这个消息一报导出去你们想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 牧野顿了顿，看看俩人的反应。继续说道：“本地社团的人我都交代好了，他们会尽一切力量配合我们的行动。我们驻港部队这些摆在明面上的力量，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不用说早就让人家监视起来了，所以暂时只能做一做疑兵，在关键的时候再出手。而我们a1小队的，要把交易中心作为主要目标，做好准备。一定要让这次行动作为我们人民解放军和香港警察之间协同作战，严厉打击国际*的一个典范。不知道让那些小丑作为我们表演的免费演员，不知道老约翰心里会怎么想？” 牧业兜里的手机响了响，牧野一看号码，摆摆手示意二人不必迴避，按下通话键：“老大！是我。嗯.......是吗？.......好，我知道了！谢谢！” 挂上电话，牧野伸了伸懒腰，问道：“知道是谁吗？是李锦。他刚才说，监视交易中心的手下传来消息，说有好几个形迹可疑的外国人鬼鬼祟祟偷偷进入到交易中心，r然后过了2个小时才出来。他们跟也跟不上，让那些外国人跑了。” “交易中心没开门，他们去干吗？肯定是踩点吧！”陈超点点头说道。 “综合所有的情报，我认为这次他们的目标就是新开业的交易中心。后天早上9点，仪式开始。离现在还有48个小时不到一点，我们该做些准备了。海东，你辛苦一下，带新强先去摸摸底。看看交易中心的具体情况，保持电话联繫。我害怕，到时候他们搞些炸药什么的，那么大的地方，可很难找出来啊！陈超联繫一下保安局和警务处，把情况通报一下。等下我去现场周围看看，不然心里真是没底。要知道，这次表演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一定要计划好、组织好。” 香港证券交易中心新大楼位于香港岛西北部，楼高88层，建筑面积15000多平方米。除了交易中心之外，还内设购物中心、银行、证券公司、餐厅和观景台。 牧野站在大吉普车前，仰首看着400多米高的大厦。 沿着大厦开了几圈，牧野也没发现有多少的安全漏洞，“那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大厦的保安都已经上岗了，随处可见来来往往身穿黑色制服的保安们在巡逻。大门处还有零星的供货商，送来客户需要的办公桌等货物，但在保安的安排下，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 “大哥，下面人说那些可疑的人是从哪个方向进去的？”牧野掏出手机给李锦打了个电话。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他们现在还在那边周围，我让他们来找你。”李锦自己也说不上来。 没过多久，一个三十多岁身穿西服的年轻人快步往牧野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年轻人。穿西服的人一看到牧野就是躬身一抱拳，“请问尊驾是九爷吗？”牧野点点头：“嗯，你是？”“回九爷，我是炮爷的弟子，叫林泱。”“哦，林泱。请你告诉我，你们看到那些人是从哪个方向进去的？”牧野和他寒暄下，开门见山问道。 第149页 “哪个方向？哦，他们先是绕着大楼转了几圈，拍了很多照片。最后从后门进去的，我看见一个保安给他们开了门。”林泱想了想，小心回道。 “保安？开门？大概是什么时间？”牧野问道。 “也就离现在2个小时左右吧？现在11点，大概是9点左右。”林泱看看手錶，回答道。 “好的，辛苦弟兄们了！这点钱你们拿去买烟抽。”牧野掏出两万港币塞给他。 林泱赶紧婉拒说道：“为九爷做事，还要拿钱？就是让炮爷知道，还不得敲断我的手啊！” “没事，这是我给弟兄们买烟的。如果老大问起来就说是我一定要你们拿的，没事。”牧野知道这些小弟其实也没有什么钱，有钱的都是那些大佬级的。所以，这些人为自己办事，应该给点好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嘛！至于钱，反正是敏儿老婆的，这点对她来说九牛一毛而已。上次给了卡，自己有次在铜锣湾办事，刚好碰到路边一个自动取款机便查了一下，帐户里竟然有2000多万港币！真是财大气粗啊！ 牧野等林泱他们高兴地走开，便掏出手机打给高海东，告诉他保安中可能有内鬼的事情，让他提高警惕。 根据阿才的指控，协助老约翰走私军火的内鬼陶嗣也被严密监控起来。根据他的最近阶段的行动轨迹分析还有监控他的电话通讯，基本锁定了他存放军火的一个废弃冰库。除了海关那个货场和这个冰库，牧野觉得老约翰的军火基本都在这两个地方了。而流落在外或随身携带的枪械，量不可能很多。只要监控好这两个地方，计划就成功了三分之一，剩下就是人了。当然，能够把所有枪枝收缴上来，不给香港的治安留下隐患，这也是所有参战人员的心愿。 牧野觉得回去之后要建议雷一鸣和葛副参，除了自己这个机动打击力量之外，还要建设专业的情报和监控力量。要自己这些人一身多用，但毕竟不是情报专业的，对付老约翰他们也已经是吃力的很，如果以后遇上一些更加精锐、专业的敌人，自己一方怕要吃亏啊！现在不都是讲“专业”嘛？ 接下去要安排的事情太多了，尽管内心还有点忐忑不安，但牧野觉得近期的种种迹象表明，形势正在朝着有利于自己一方发展。只要自己细心缜密的计划好一切，有香港黑、白两道和军港解放军的密切协作，一定能把老约翰这颗潜伏在香港的恶性肿瘤整个切除！牧野握紧拳头，使劲挥了挥。 ☆、第五卷 第十八节 一网打尽 今天，艷阳高照，维多利亚港风平浪静。 早上8点30分，参加交易中心开业典礼的各方嘉宾纷纷来到了现场。附近街区的路口都站满了骑着摩托的交通警察，还夹杂数量不多的军装警察。 中心大楼的广场上，具有浓厚中国传统的舞狮正在喧天的锣鼓声中上演着。根据传统，广东醒狮被认为是驱邪避害的吉祥瑞物，每逢节庆，或有重大活动，必有醒狮助兴，这个习俗长盛不衰，歷代相传。观看者看着制造考究、色彩艷丽的狮子舞动着，不时爆发出震天的叫好声。 牧野身在距离一公里多远的中区警察总部指挥中心，通过墙上的视频察看着各个地点的情形。桌上的电台不时传来各地观察哨的汇报，几个警察根据回报上来的内容在电子地图上坐着标註。 交易中心落成典礼的发布会安排在一楼大厅里。数以百计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媒体记者聚集在一起，摄影记者和摄像记者都找好位置，架起他们的“长枪短炮”，等着今天的主角和嘉宾们登台。 约翰·斯科特眼睛通红靠在总统套房的沙发上喝着咖啡，不用站立就可以看到整个美丽的维多利亚港。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真是让人头痛和沮丧，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生活可都押在今天这个赌註上了！自己辛苦策划了这么久，这次一定得成功。 按照自己的计划，在那么多世界级媒体面前，还有那么多观看电视直播的世界各地的观众众目睽睽之下，香港发生了特首等众多高官被挟持那么大的事件！这是震天的新闻啊！影响力一点不比美国的911事件小！可以想像得到，当铺天盖地的新闻媒体都在报导香港发生的事件，报纸、网际网路、电视新闻......真该去看看北京和香港特区那些人的脸上羞愧难当的表情！他们不是说香港是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吗？那就让自己好好打打他们的脸！ 想到这个事情成功之后，兰利给自己的奖励中还有那个早就该给自己的位置，老约翰的肾上腺激素喷薄而出，连手也不禁轻轻颤抖起来！ 老约翰再也坐不住了，看了看手錶:马上就到9点了！哈哈，好戏马上开演了！他站起身来，接过女秘书递过来的高倍望远镜，站在落地窗前举起望远镜遥望着2公里远那幢新建的大楼。 牧野对着身边看上去略有点紧张的中区总警司莞尔一笑，眨了眨眼睛说道：“时间一到，演员们马上要出场了！” 可他看到总警司只是牵强着耸耸肩，脸上依然是眉头紧锁。牧野摇摇头，这个时候也没时间顾及到他心里的想法了，现在可是关键时刻呢！ 9点，当香港特首和各位嘉宾鱼贯入场。还没等仪式主持人开口说话，现场观众和记者席中发生一阵骚乱，但也仅是一场小骚乱而已；随着十几个人被大群人搀扶着离开会场，现场马上恢復了平静...... 第150页 仪式照常进行。主席台上上，笑容可掬的特首依然一脸平静的讲话，然后是几位重量级的来宾.......气氛还是想像中那么祥和喜庆。只是在接近仪式结束时，那位西装革履的英俊主持人说了句：“各位来宾，记者朋友。我想大家还在猜测刚才仪式之前出了什么事，一定在议论纷纷。那么，现在我们有请香港特区政府保安局长亲自为大家说明......” 老约翰不可思议地看着远处浑然平静如常的交易中心大楼，脸色死灰，双手不停的剧烈颤抖，就像是狂风中的树叶，望远镜也掉在了厚厚的地毯上；这时候早就该枪声四起，然后是香港警察出动，到处是警笛狂鸣，然后是驻军.......然后他们束手无策，只有接受老约翰他们的勒索......然后他们功成身退，接着去享受生活。那些失败者，则被全世界嘲弄，香港也从此名声扫地，什么世界最安全城市，什么世界金融中心，全都是海市蜃楼！可那些早就在自己脑海里想好的情景呢？那么多“然后”呢？！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快！打开电视机！”老约翰不甘心的对着站在身后的女秘书命令道，神情就像是一个输光了筹码的赌徒蓦地发现裤兜里还有一个筹码。 身材性感的女秘书没有说话，眼中带着怜悯的神情，转身打开了电视机，并把遥控器递给他。 今天本港的电视频道都在直播交易中心的开业典礼，大概是特首亲自出席的原因，各媒体的关注度都是很高的。让人失望的是，不管哪个频道都是在播放特首笑容可掬的样子，正神情喜庆的说着老约翰无法了解的粤语。 “fuck!fuck！一定是哪里出错了！”老约翰咬着牙，不甘地甩了甩花白的头颅，眼神狰狞打吼道。女秘书看着他失常的样子，嘆了口气说道：“约翰，你看我们是不是该撤离了？只要人没事，总会有机会的。” 老约翰意识到自己已经失败了，现在只有马上离开这个城市。作为老情报人员的经验告诉他，那么严密的计划都没有成功，绝对不止是运气差老天作弄，这说明计划已经泄露了，所以人家才能抢尽先机。而自己的藏身地已经不再安全了，马上撤离安全脱身说不定将来还可能有捲土重来的机会，即使内心告诉自己那个可能非常渺茫。 “快走！”俩人收拾好随身物品，带着最后两个保镖急急忙忙往地下停车库走去。“什么快速电梯！tmd那么慢！”平时头髮纹丝不乱、衣冠楚楚的老约翰此时就像一条丧家之犬，逮着谁就咬谁。泄愤地狠狠地用脚踢了一下无辜的电梯，惹得身旁的三人侧目而视，却不敢发声。 “快！回总领馆。”保险带也没系好，老约翰疾声命令道。 路虎suv浑然不管交通信号灯的指挥，横冲直撞地往美国领事馆开去。车子拐过金钟道，开上了红棉路。再过两个街区就是美国领事馆了。“到哪里了？”老约翰脑子中的警报一直在狂鸣！这辈子提着脑袋为国家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锻鍊出一副灵敏的第六感。“美利大厦！5分钟就到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一位保镖指着高高的大楼说道。 前方的道路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好像还抬着不知道哪位中国传说中的神明在游行。“马上掉头！”老约翰心里一激灵，不是过年过节的，游行？不正常啊！真当我老外搞不清楚状况啊！ “掉不了头！怎么办？”司机一看后方，开来好多辆白色的厢式货车，道路被堵个严严实实。“快拐弯！”实在没办法了，总不能束手就擒吧？老约翰脸上的豆粒大的冷汗出来了。路虎车引擎狂吼一声，往左边一个支路上的巷子里开去，巷子不大，只有10米不到那么宽。黑色路虎发疯似的撞翻了一个个摆在路边的小摊，惹得摊贩和行人躲闪不及，传来一片怒骂。 只要通过这个红棉道，就可以到达美国领事馆南大门了！远远地，可以看见那杆迎风飘扬的星条旗了，现在离红棉路口只有50米远了！“只要拐过路口，500米不到就到了，自己就安全了。”老约翰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可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了！ “噶！”路虎车发出一声悽厉的剎车声，在堪堪撞上巷口忽然出现的载重货车之前停下。“让开！我们是外交人员！我们是美国人！”老约翰知道今天的生机已经不多了，打开车窗大声叫喊，可回答的是一阵阵引擎的轰鸣声。老约翰咬咬牙拔出手枪，脸部狰狞着犹想做困兽之斗：“拼了！”身后又传来一阵轰鸣，转身一看一辆巨大的推土机吐着黑烟沖了过来，它举着巨大的明晃晃的铲斗，对着“娇小”的路虎车底一铲一举一卸，路虎车便进了巷子口的泥土车的车厢里。跌的七晕八素的老约翰和秘书、保镖滚成一堆，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铁罐丢进来，一阵甜甜的香气充满路虎车厢，“该死，中国人的迷香......”见多识广的老约翰顿时反应过来，还没等他说出口瞬时和手下一起全都失去了知觉。 ☆、第五卷 第十九节 插翅难逃 温煦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照射到维多利亚港的尖沙咀钟楼上，红砖砌成四角镶嵌大理石的钟楼更显古朴素雅。 贯穿尖沙咀的弥敦道上，商店林立，人来人往车流不息。街道旁的大屏幕电视中，正播放着本港的最新消息。香港保安局的局长，正在电视中神情严肃义正言辞的说着什么，步履匆忙的行人们停下脚步，斜过身子倾听者这位治安长官的讲话。 第151页 “在中央和解放军驻军的帮助下，我们挫败了一次本港建埠以来最严重的一次恐怖袭击。经过我们的严密部署，抓获意图袭击特首和各国嘉宾的*20余名，缴获各式枪枝30余枝及大批弹药......”电视镜头很配合的播出了被罩着黑色头套，看不出肤色只剩下眼睛可以被看到的“*”。还有堆积如山的一桿杆自动武器和避弹衣，手榴弹等作战物资。20余名被擒获的“*”大都是低垂着脑袋，当电视镜头的特写中，有些眼力不错的民众惊鸿一蹩的看到有些“*”的眼珠子竟然是蓝色和绿色时，民众不禁纷纷议论起来。 香港18个区的所有交通要道上，被大批的警察严密封锁。所有通过路卡的车辆和行人，都被耐心的警察告知必须接受检查。还被耐心告知这只是临时措施，很快就会结束。看着荷枪实弹的军警，有些虽心中不满的人只能强忍怒气，不少意图沖卡的人和车已经被带回警局协助调查。聪明的人总能在其中看嗅到一些不平常的味道，结合电视、收音机各媒体的报导，大家知道应该很快就会恢復正常了，不然保安局长也不会出面讲话了。 牧野听着电台中各个行动组传来的好消息，紧绷的脸上逐渐露出笑意。这段时间以来的辛苦策划，终于到了收穫的时刻了，缜密的计划收到了良好的效果。各个行动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各个既定目标，所有在第二批抓捕名单上的人员无一漏网。有些被抓捕人员在家里温暖的被窝里被铐上手铐，有些在开车时被设卡的警察以检查驾照被抓获.......也有几个自知死罪难逃的，在重重包围之下，採取种种方式自杀身亡。偶尔有几个负隅顽抗的，也被派出的“飞虎队”和军警当场击毙。 同时，当破门而入的来自保安局和国家安全分局的行动人员要求那些深藏不露的“内鬼们”协助调查时，这些平时身处高位大权在握，还自以为聪明的卖国贼们竟然还假惺惺大唿“冤枉”、“zz迫害”......一个个丑态毕露。然而这些表演的时间也没有多长，国家安全分局的人员轻轻的在他们的耳朵旁边说了句什么，一个个“表演家”瞬时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迅速“蔫”了下去。 高海东坐在牧野对面的椅子上啃着一个冷馒头。牧野没有理他唠唠叨叨的话，专心的在写着报告。 一切已尘埃落定，老约翰的计划被牧野他们一举粉碎。从美国带来的人员，除了风投基金的几个操盘手在计划失败后逃回美国领事馆，其他人员被一网打尽。就是那个倒了大霉的老约翰，也被他自己的秘书——隐藏在暗处的“兰利”杀手扭断了脖子。这也是牧野在这次行动中的最大败笔：竟然没有察觉到那个性感迷人的妖精是个身手利落的杀手。在老约翰被迷香后，残存一点意识的女秘书大概是为了杀人灭口吧，堪堪用最后的力气杀了老约翰之后才自己昏了过去。 不过老约翰他们随身携带的资料，也算是不小的收穫。这些资料起码可以证明香港这次“未遂的恐怖袭击”与兰利有着不小的割不断的关系。这样也算是得到一个不小的筹码了，相信美国人会千方百计地来赎回这个“把柄”的。 “你就不要再郁闷了。你也不想想，咱们这几次行动，哪次不是抓了活口回去的？可每次都抓活口回去，你知道那有多难？我们的运气已经相当不错了！你还吹毛求疵的，要求不要太高了！活得这么累干嘛？” 高海东咬着馒头，嘴巴说着含煳不清的话劝着牧野。 “是啊，有时候想想真是这样的。”牧野停下笔来，伸了个懒腰说道，“你说的不错，我可能是太过于追求完美了。不过你还别说，如果这次老约翰不死，那我们国家从中得到的好处，可是现在的千万倍也不止啊！” “你又不是神仙，再说了，大家也都拼命了。这个结果已经是够好了，你老是像你自己说的太过于追求完美，这也是一种病态。自己累，弟兄们也累。咱们这次行动，起码得保香港十年内没有大的安全隐患了。也达到上层的希望了吧？”高海东终于又吃完了一个馒头，拿过牧野的开水喝干后说道。 “那是，这次成绩已经远远超过上层的期望了。雷局很高兴，葛副座在上层那里受到亲口表扬了呢！”牧野点点头，掏出香菸递过去，俩人抽着烟腾云驾雾。 陈超和警务处长助理曹博文说着话。这次行动结束以后，曹博文的态度好了很多，眼中盛气凌人的气势也丝毫不见了。 “陈队长，希望你回去转告一下牧处长，特首希望能在你们回去之前，和他谈一次。我打电话过去，军营那边都说联繫不上牧处长。”曹博文端了一杯拿铁咖啡，轻轻的放到陈超面前。 “多谢曹处长。”陈超欠欠身，说道，“嗯，我回去马上转告牧处长。还有，听说您马上要升职了，先恭喜了。” “客气，客气。这也是沾你们的光啊！”曹博文脸色红润，真诚的说道。 谈完公事之后，曹博文还降尊纡贵亲自送陈超出了香港警察总部大楼，整个过程表现出不同一般的尊重。来往的警察们侧目看着这位即将飞黄腾达的大佬，亲自送一个年轻人出来尤感惊奇了，态度还这么好！这个事件可以登上这一期的《香港警察期刊》了！有些好奇的警察向知道内情的同事们打听那位年轻人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处长助理亲自恭送出门？ 第152页 如果没有这次牧野他们的精彩表现，一个区区的警务处助理处长怎么能够上得了堂堂特首的法眼？可以说，这次香港警察高层中落马的人不少，但成绩斐然受到嘉奖、提升的人员更多，譬如曹博文就是其中之一。牧野的行动报告上也花费大量笔墨着重谈到了这次香港警察和当地驻军的无私配合，是这次行动成功的重要基石。这么大的一次行动，如果没有几个方面的配合，是无法达成预定目标的。牧野不吝赞美之词描写了了保安局、警务处等单位的突出成绩，而且在给香港特首的书面报告中提到各个爱国社团在行动中起到的巨大作用，至于特首怎么理解，社团能够得到怎样的好处，牧野左右不了。但起码能改变一下香港爱国社团在港人中的一点看法，也对参与到其中流血流汗的社团有了一点交代。 ☆、第五卷 第二十节 功成身退 听说一个“封疆大吏”执着的要见自己，牧野很是困惑。上几天有电话打来说是特首办公室的，牧野让人推掉了，就说自己出去办事联繫不上。也不是自己摆谱，一个小中校能在香港这个地方摆什么谱？人家特首可是直通最高层的，牧野算是哪根葱啊？牧野可不想把时间花在那些官样文章上面，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牧野是对这些官场上的表面文章越来越厌烦了，再说行动刚结束，方方面面汇总的报告等文书放在桌上有几尺高。看着亟待处理的文书，牧野揉揉通红的眼睛，喝了口浓茶。连着这么多天马不停蹄地工作，已经进入尾声了。自己离开香港的日子也快到了，接下去的工作要交给当地的国安分局和北京赶来的同事们，要自己这些行动处拿枪的手来处理文牍，真是一种煎熬。 与特首办公室约好的时间是晚上7点整，今天晚上特首还在接待来自美国领事馆的人员，结束之后就轮到牧野了。 现在还只是中午，太阳高悬在空中，早晨那些阴云被赶得无影无踪。明媚的阳光晒在身上，让人感觉懒洋洋的。闲杂的事务被牧野抛在脑后，反正事情永远也做不完，还是自己老婆重要。越是就约了钟敏儿出来一起午餐。 装修精緻的小包厢里，钟敏儿情绪很低落，知道牧野的归期将近，心中十万分的不舍。满桌的美食几乎都进了牧野的肚子，夜以继日满负荷的连轴转，能量消耗巨大让牧野的脸都瘦了一圈。钟敏儿心头浮现的满是焦虑和恐惧，她现在已是一天都离不开牧野了。想到不久之后牧野就要北归，而自己却只能形单只影地呆在香港，她俯视着埋头苦吃的牧野，眼睛里浮起一层薄雾。 牧野不是没有感觉到钟敏儿的情绪不稳，他自己心里也是哀恸伤心，怅然若失。归期将近，牧野同样忧心忡忡。可身为男子的他，总不能也像钟敏儿一样痛哭失声吧？她的想法牧野明白，但不知道怎么去宽慰。 “傻瓜，哭啥？你不吃了？”牧野拿过纸巾擦擦嘴巴，问道。 钟敏儿低着头，眼泪慢慢的渗了出来，她徒劳地眨眨眼，想把它们收回去，可眼泪还是像决堤之水般奔涌出来。 牧野心里暗暗嘆了口气，走上前。伸出大拇指把她的眼泪擦掉，捧着她的下巴，往上一抬。钟敏儿只要抬起泪眼看他，还是沉默不语。“你在害怕吗？”牧野的声音沙哑，但语气坚定，“你在怀疑我们的感情吗？” “不，我只是怕没有你的日子......”钟敏儿使劲摇着头，眼泪流在牧野的手掌之中，凉凉的。 “敏儿，这辈子只要你愿意，我都不会离开你。”牧野在她耳边喃喃的说道，“只要你愿意。” “牧野，你回到北京可千万千万不要忘了我......”钟敏儿唿吸沉重，忽然加重着语气伸手抱住牧野的腰，仰头说道。 牧野也有想过把钟敏儿带到北京去，钟家的财力、势力足可支持他的这种想法。钟敏儿就是啥事不做，钟家的产业也够她挥霍好多辈子。可一想到在家苦苦等待自己的凌雁，牧野心里一阵刺痛。两个女人对自己都是痴心一片，可自己却不得不辜负她们。如果带钟敏儿到北京去，给凌家的人或外面有心的人发现，可是个影响非常大条的事情。凌家盘枝错节的关系，註定了牧野和凌雁的一举一动将会成为别人关注的重心。 再说牧野和凌雁的关系在北京已经不是秘密了，政治局委员的乘龙快婿，到哪里都是焦点，这还不算现在牧野自己在高层中的曝光率了。假如在北京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对凌家和钟家都不是好事，那个代价太大，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牧野也不想她们之间为了自己开战，以后只有两边跑了，慢慢等待时机再说吧。 经过这次事情时候，钟家是收穫最大的一方。这次经济方面赚了至少一百个亿港币，而且还受到国家最高层的注目；收穫牧野这个大后台，在香港黑白两道，谁敢不给钟家面子？当然。牧野和钟敏儿的关系也只是局限于牧野的几个结义哥哥知道，外面的那些人只知道牧野是钟汉生收的“干儿子”。钟敏儿即将接手钟氏企业的贸易公司，牧野也要给她送上一份大礼：“汉药”企业在华南地区和东南亚地区的总经销权。而反过来，钟氏企业将会避人耳目给牧野的“汉药”企业提供借款，支持“汉药”尽快做大做强。 第153页 “安妮，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就要一个孩子吧！”牧野沉默的抱了钟敏儿一会儿，开口说道。“这样你在香港也不会这么孤单，我呢，一有时间机会就飞过来看你。” 钟敏儿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臭流氓......”低头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晚上洗白白，等我。”牧野看着钟敏儿娇羞的样子，忍不住调戏道。 满头白髮的特首握着牧野的手，开怀大笑道：“我以为这次上面派来的是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老头子呢，谁知道他们说是30不到的一个小年轻。我不相信，所以想亲自看一看。牧处长不会怪我老头子打扰你工作了吧？” “哪能呢？首长。这次行动能够取得这些成绩和各方面的密切配合是分不开的，当然上级的指导和信任尤为重要。”牧野谦虚地躬身答道。 “坐，不要拘束。”特首放开牧野的手，随意地指了指沙发让牧野坐下。“行动的经过我都知道，我已经看过你和保安局送过来的报告了。我想问问你的胆子那么大，竟然让我和保安局长都给你当演员，你是怎么想的？”特首用带着港味的普通话问道，神情平和地像是邻家大伯。 “哦，是这样的。您知道，像监视跟踪这些事情我们这些外来人是不方便的。警察和驻军一有举动就会受到怀疑，我们在监视着他们，同样的，他们也在监视着我们。各个警署和驻军军营都受到他们的监视，可见他们的势力是很强很大的，我只有另闢蹊径。本地一些爱国社团在我的发动下，参加了这次大规模的摸排目标的工作。因为不知道具体的袭击目标，我只能採取笨办法守株待兔。在得到相对肯定的情报后，我想了一下：既然他们想方设法让我们在国际上出洋相，那我们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这次机会，让坏事变好事呢？就利用他们给我们构建的平台，唱一出由我们来导演的大戏。所以，我就制定了这个计划。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上去荒唐不堪的计划，能够得到首长您的支持，这让我非常感动。” 牧野在基本肯定被袭击目标之后，制定了一个行动计划。 在袭击日前一天，牧野的a1小队一部分加上香港警察的”飞虎队“一部分，还有驻军的特种部队一部分提早都进了场。他们分成了好几个行动组，一部分埋伏在机房等重要地点；一部分扮作媒体记者，一部分扮作来参加仪式的嘉宾。可以这么说：当时参加典礼的人员当中，除了20多个准备发动袭击的“*”，还有特首、保安局长和几个管经济的官员，因为都长期在电视媒体上露面而不好代替，其他都是演员。当潜入机房和大厅中假扮记者的“*”准备动手之时，被一群扮猪吃老虎的特种兵和“飞虎队”队员一举擒获，他们还懵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为避免枪声惊动等待在另一个房间里的嘉宾和记者，抓捕人员都使用了电击器。 也就是说，真正的新闻发布会仪式只是迟了5分钟而已。而仪式之后另一个性质的新闻发布会，再由保安局长说出了事情的缘由。当保安局长不点名批评那个在香港掀起金融巨浪、策划袭击行动的国家和组织，心知肚明的人当然知道他所指的是哪个国家。 当然，最后保安局长也不忘吹嘘了香港的治安环境。并且告诫那些对香港有不轨之心的人，不要再打歪主意了！香港的防卫固如金汤，香港的精锐军警是香港安全的柱石，香港的居民都是爱国爱港的，香港的安全和稳定是不可撼动的。 今晚，外交部驻港办公室陪同特首会见了美国驻港领事馆参贊。这位厚颜无耻的参贊一如既往的继承了他们这个流氓国家的无耻说辞：这次袭击和美国没有任何关系，这是老约翰自己组织发动的，这种行为只代表他个人，而不能代表“长期以来对中国，对香港抱着友好心态的美国zhengfu”。对于这种无耻的行径特首和外交部官员是嗤之以鼻，拿出了缴获的来自老约翰的绝密文件，一一反驳了美国领事馆的说辞。终于在铁的事实面前，美国领事馆参贊低下了他那颗高贵的头颅。 为了平息中国政府的怒火，为了赎回被捕的人员，保存脸面，这次美国政府将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牧野知道，可能那些被囚禁在美国的我方人员会得到一个巨大的机会。“这就不是我的事情了。”牧野暗暗笑笑。 让牧野深感欣慰的是，国家这次的态度非常强硬。当那个参贊提出要求归还风投基金狙击香港经济的资金时，外交部人员竟然也学起美国人，对g65经济战略小组的存在完全否。还强烈要求美国人对这次香港股市的损失也要赔偿，自知理亏的参贊在忽然变得和他们一样同样“无耻”的中国人面前，理智的闭上了嘴巴。 当《孙子兵法》出现在中国的时候，你们英美的祖先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就像某些外交部内部相传的话语，“你们枪桿子打不回的东西，别希望我们用用嘴皮子就能拿回来。”一个国家的话语权可是要枪桿子来支撑的！当我们国家强大了，我们发出的吼声，他们必须要仔细倾听！ 和特首相谈甚欢，随意交谈，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秘书不露声色地进来几次，虽没有出声提醒，但牧野知道，自己该起身告辞了。临别时，牧野不忘向特首进言，希望能够在方便的时候，特区政府对保卫香港安全做出突出贡献的爱国社团做一点表示，特首爽快地答应了。 第154页 唿出长长一口气，看着沉醉于璀璨夜色中美丽的维多利亚港：这是一个让人爱上就不想离开的城市。可自己毕竟是个过客，对这个城市来说。也该是到了“功成身退，班师回京”的时候了！ 牧野摇摇头，收回了注视的目光，认真开起车来。大吉普，风驰电擎地往香港四季酒店而去，那里有一个洗得白白的美人正等着他呢！ ☆、第六卷 第一节 爱别离苦 牧野捧着她的脸，对着她的樱唇狠狠地吻了上去。深深地吻，如饥似渴，吻得她简直喘不过气来，他的手指滑进她的长髮里，把她娇小的身躯拉的更近。钟敏儿闭着眼睛，流着眼泪，双手怀抱着牧野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部，似乎要把自己的身体也挤进他的生命里。 好久，钟敏儿轻轻地挣脱牧野温暖的怀抱，伸手整理了一下牧野微皱的军装。“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呢？”钟敏儿哽咽着喉咙，抬起泪眼期盼地看着牧野问道。 “我想很快的，会很快的。”牧野双手轻抚着她的秀髮，把一丝乱发坲平，安慰道。 机场贵宾室的门被人轻轻敲了几下，门外传来高海东熟悉的声音：“猴王，时间到了。” 牧野转过头无言的看着脸色青白的钟敏儿，声音嘶哑。“安妮，我该走了。” “嗯，我送你出去。”钟敏儿伸手擦擦眼泪，眨巴眨巴红肿的眼睛，故作平静地说道。钟敏儿走在前面，伸出手推开了贵宾室的门，牧野拽着她的柔如无骨的小手，落后半步之遥。钟敏儿那瘦弱的肩膀在不自觉的抽搐着，尽管她掩饰得很好，但牧野仍能听到她沉重的唿吸声。牧野的心都在剧烈的痉挛，握着她的手也抖了一下。钟敏儿回过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牧野用力一拽，钟敏儿的身躯不禁倒向牧野的臂弯。牧野另一只手移到她的腰间，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牧野低着头，看着她低垂的臻首，在她耳边喃喃地说：“好好保重，等着我，我们还要生很多小孩呢！” 当载着牧野一班人的飞机昂首飞入云霄之后，前来送行的人才慢慢散去。 “锦衣堂”等爱国社团在这次行动中起了巨大的作用，受到特首的亲口表扬。牧野这次香港之行不但破坏了兰利的计划，还把他们布置了好多年的“棋子”一网打尽，而且顺带着把香港社团清洗了一遍，从此香港的社团组织的地盘格局也随之一变。痛定思痛，不少社团在李锦的带领下准备走上实业化的道路，长期以来，这些社团曾经也受到不少的歧视和限制。现在由牧野在上层斡旋，他们出资开办了不少正当的企业，做起了正当的生意，像一些贸易公司和电影制片集团。牧野当然知道这些老大们的心思，谁想世世代代都做些“捞偏门”的事？谁不想封官进爵光耀门楣？在他们面前牧野也做了保证：会尽一切力量来帮助他们“洗白“，帮他们壮大实力。而他们也要遵守国家和特区政府的法律，逐步与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分道扬镳，成为真正为国为民着想的社团组织，成为中央和特区政府“港人治港”政策的绝对用泵，这也是来自上层的意思。 而第一个被收服的社团就是王丹的堂口，现在隐隐成为港九新地区实力最强的一个。其他社团也知道这是“九爷”的嫡系，再说自己的老大和他的老大是结拜兄弟，平时也多给予照顾。所有的社团拧成一股绳，奔着牧野给他们描绘的美好前景而去。将来等全部整合好以后，牧野将会派人过来帮他们以香港企业为名进军内地巨大的市场。 街面上以前那些打打杀杀的场面再也见不到了，那些无所事事、精力充沛的年轻人都被老大们安排到技校学习技术，或安排进新开的企业和商店去就业。 大形势之下，一些心怀不轨的组织和个人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给国家添堵了。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被那些社团知道，他们的结局将会很悲惨。虽说那些社团现在也不大出手了，但对于这些香港的“毒瘤”，他们可不会心慈手软。要想躲过虎视眈眈的社团成员的监视，在做些不好的事情可没有那么容易。“还是老老实实做人吧！外国人的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为了那么点钱如果连命也没有，还真的划不来。” 凌雁穿着一新，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盯着盯着出口，生怕错过牧野的身影。人声鼎沸的北京国际机场里嘈杂的声音让人心烦，已经等了好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身穿中校陆军军服的牧野大踏步率先从特别通道走了出来，先给前来迎接的g65同事打了个招唿，把事情都交代给了高海东，转身在人群中寻找着凌雁。 凌雁泪光盈盈地躲在柱子后面看着牧野，看到他矫健的身躯一块石头落了地。每次出去都是带着伤回来，这次倒是挺好的。站久了的小腿肚子有点火辣辣的痛，凌雁把身体的重心靠在柱子上，看见牧野掏出了电话准备拨号。“这冤家！”凌雁心里甜甜的，像是喝了蜜似的。 “我在这里！”凌雁在柱子后伸出后挥着，大声嚷嚷道。看见牧野焦急的样子，再也顾不上扮作淑女了。 牧野快步走过去牵住她的手，看她靠在柱子上表情痛苦不堪。“怎么了这是？”牧野扶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眼睛上下打量着她。 第155页 “我没事，就是站得太久了。臭猴子，出去那么久才回来。”凌雁伸出另外一只手，在牧野胳膊上拧了一下。 “咯咯，我们回家吧！”出了这口恶气之后心里舒坦不少，凌雁看着牧野痛的呲牙咧嘴的样子心中又有点不忍，伸手再给他揉了几下。 “你这人。”牧野踌躇着组织着语言，让她拧了几下牧野心里反而好受不少。对于这个心思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似的大老婆，牧野同样对她深感愧疚。 “想我了没？”凌雁一手抱着牧野的胳膊。看她这架势如果不是顾及到这是公共场所，相信这时候凌雁就会像只猴子似的挂到牧野身上了。 “想，当然想。”牧野温柔的对她一笑，扯扯她的耳垂，说道。 “小别胜新婚啊！多幸福的一对！真羡慕他们！”前来迎接的同事看着俩人的背影，衷心说道。 “是啊，是啊！”深知内情的高海东和陈超他们回答的心口不一，看着牧野的背影满是感慨，目光里不但有祝福，还有担忧。真不知道这个“风流队长”的风流债该怎么还？ 牧野看见凌雁开着的一辆奔驰跑车，看看应该是最新的跑车，自己在香港也看过，可叫不出什么型号。 “呵呵，这是新买的跑车哦！是小姑送的，说是给我做结婚礼物的。”凌雁斜着眼，装作满不在意的样子说道。 牧野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她是暗示自己该向她正式求婚了。可钟敏儿的事情没有处理好，真像一团乱麻似的，死命的缠着自己让自己头脑一片混乱。牧野在飞机上已经打定主意，把钟敏儿的事情想她坦白，不过后果如何，牧野已经做好准备。如果不能取得凌雁的谅解，牧野做好退役，甚至坐牢这些准备。他打算把“汉药”的股份全部划到凌雁的名下，以作为赔偿。 “凌雁，先找个地方吃饭，我饿死了。”牧野把背包往跑车后座一扔，自己坐到副驾驶座上一动一动。 “哦！”凌雁看见牧野不接自己的话腔，嘟着嘴巴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声。 ☆、第六卷 第二节 坦诚相待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凌雁身子倚在木椅背上脸色青白，微仰着下巴看着远方的夕阳，橘红色的晚霞照红了半边脸。她的声音就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飘渺而且微弱。 “我......凌雁......对不起你......我一切都听你的。”牧野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咖啡，他不敢抬头看坐在对面的凌雁。知道自己非常深的伤了她的心，却不知道怎么去劝说。是劝她原谅自己犯下的错？还是劝说她离开自己？牧野都说不出口。感情的事，牧野一直就处理的不好，就像以前和程小枫的关系。 一阵沉默。 作为一个女人，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做出这样的事情，凌雁的心里一时就接受不了。作为凌家从小身受万千宠爱的“小公主”，凌雁本来想拂袖而去；但作为一个相处了很长时间并且深爱对方的女人，她知道牧野在外面过的是什么日子，那种提心弔胆的日子自己也曾经亲身体会过。牧野也不是一个花心的无情的男人，相反，他是一个多情的男人。而且在感情上来说，凌雁当然知道他是一个被动性的男人，这和他在工作上的主动形成强烈的对比。就像和自己那时候一样，假如那时候不是自己主动，牧野根本不会接受自己。可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凌雁相信牧野对自己的感情是真的，不然他不会主动向自己坦白和钟敏儿的事情，这点上起码他没有像其他男人那样做来欺瞒自己，是绝对真心尊重自己的；而钟敏儿和自己也是差不多，就好像古代传说的那种“以身相许”，再加上牧野这傢伙俊朗的外表、不凡的身手还有敏锐的头脑，哪个清纯女孩子能逃出这个样一张情网？自牧野开口坦诚和钟敏儿相识的点点滴滴，凌雁竟然对这个自己抢老公的女孩子却没有多少恨意，这是怎么了？难道就是因为相似的经歷吗？ 假如给母亲他们知道了牧野和钟敏儿的事情，那还不得闹翻天啊？自己好不容易做了大量的工作，搬出了外公这个大靠山才摆平了一切，母亲才勉强答应自己和他的婚事，这样一来又回到原点了吗？从开始交往那时起，凌雁就没有想过要离开他，一直翘首等待着他安全回来，可以一起步入结婚殿堂。响起以前和他在一起时，他受伤昏迷的情形，凌雁的心乱了。 “只要他安全.....这个冤家啊！”凌雁从眼角的余光里窥视这宛如木雕般呆呆坐立的牧野，晚霞映着牧野的稜角分明的脸庞，这可是自己日夜思念的一张脸啊！在她的心里，牧野一直都是“老谋深算运筹帷幄”的样子，看见他愁苦的脸庞，凌雁的心一阵剧痛。 从来不信佛的自己，自牧野领命出征之后，每天都为他点上一柱清香，在菩萨面前虔诚祈愿他平安回来。今天他回来了，却给自己上演了这么一出，难道自己的命里註定要和其他女人分享这个男人吗？ “喂，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沉默下去吗？”凌雁转过身来，假作冷静却声音颤抖,“说句话吧。” 牧野身子没有动，只是微微抬起头看着凌雁，惨然一笑，“凌雁，是我对不起你。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听你的。” 第156页 “你为什么一回来就和我说这些？你是怎么想的？”凌雁质问道。 “因为......我爱你，也爱她。我不想欺骗你。我更不想让我们的爱活在谎言里，也不想伤害你们。”牧野眼光炯炯的注视着凌雁的眼睛，认真地回答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凌雁多此一举的问道，其实答案她早就知道。 “我认为都是真的，从我内心来讲，都是真的。”牧野言辞凿凿的说道，“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是爱你的。这辈子我都会爱你，即使我再没有和你在一起的机会。” “真无耻，男人都这样的吗？”凌雁转过身看着沉入连绵山脉背后，残存的最后一抹晚霞，喃喃自语。 “牧野，你以前说的都还记得吗？”凌雁吐出一口气，耸耸肩膀提醒道。 牧野点点头，“我说过的话，我一定会做到的。”牧野站起身来，看着凌雁的背影说道。 “牧野，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对于我们之间的感情，你知道我是怎么看的。这次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给我一点时间。”凌雁转过身来，面对着牧野轻声说道，眼泪却流了出来。 “凌雁......我对不起你，让你难做了。”牧野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用劲不让她逃脱，把她涌入自己的怀中。 “凌雁，对不起。”牧野低头在她耳边闻着她的体香，情意切切的低声道歉。 凌雁本想推开牧野却没有任何作用，牧野的手臂似铁箍般紧紧的怀抱着。凌雁又气又急，心中长期以来的委屈和思念便如决堤洪水般发泄出来，“你这死猴子！死猴子！就知道欺负我，呜呜！你就知道欺负我！” 凌雁边哭边骂还咬着这只“没良心的臭猴子”，牧野只是用手轻抚的她的后背，让她把情绪都发泄出来。凌雁哭了好久，终于停了下来。“放开我......”凌雁抽抽噎噎的说道，揪过牧野的军装，泄愤似的把眼泪都擦到上面。 “凌雁，对不起。”牧野伸出拇指擦去残存翘鼻边的一颗晶莹的泪水，亲亲凌雁的额头说道。 “臭猴子！”凌雁看着牧野上臂那个满是口岁的痕迹，知道刚才自己肯定咬得牧野够狠的，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看见牧野的手臂抖了一下，心里又是心疼又是高兴。“你给我她的号码，我要和她谈一谈。” 牧野知道这事算是过去了。凌雁的脾气牧野知道，她是一个单纯而善良的女孩子，不同于其他同龄女孩子，她处理事情的方法既大气又成熟，既然不能阻止已经发生的事，她就会鼓起勇气去接受，而不像其他人那样逃避现实。能够娶到她是自己一辈子的幸运，抛开她显赫的家世，如果她能经商的话，绝对是个世界级别的女强人。至于她和钟敏儿怎么谈话，牧野不会参与进去，对自己的两个女人，牧野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她们的性格虽有差异，一个外向一个内向，但本质都是属于“好女人”类型的。 牧野掏出电话拨通香港那边的电话，递给凌雁。凌雁接过电话，挥挥手示意牧野不要听她们讲话。牧野乐得轻松一下，躲到外面抽起香菸来。 也不知道她们俩个说了些什么，反正最后一直打到手机完全没电自动关机为止，凌雁才打开房门让牧野走了进去。牧野身为“戴罪之身”，只有低眉顺眼的听着凌雁的指示，俩人招唿服务员买了单，才往凌雁家而去。 ☆、第六卷 第三节 觐见一号 凌雁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停下车，拿出化妆袋给自己补了补妆，以免给家人发觉。眼角余光发现牧野正凝视着自己，凌雁心里挺高兴嘴巴却瘪瘪道：“臭猴子，看什么看？看也不让你吃！罚你一个月不准碰我！” “噢。”牧野轻声回答道。 “切！瞧你这臭猴子，瞧你那副小样！还逃得出本小姐的手掌？”凌雁往脸上补补粉，心里嘀咕着。 俩人牵着手往大门进。门口的警卫员看着凌雁和一个年轻的中校一起进来，知道这位就是最近传得很热的牧中校了，是首长的准女婿。看他玉树凌风龙行虎步的样子，警卫员立正敬了个礼。牧野笑了笑，也回了个军礼，便和凌雁走了进去。 在书房里牧野见到久未谋面的凌百战和童瑶。升为政治局委员的凌百战还是那副老样子，穿着一件灰色的羊毛衫，带着一副老花镜，笑意吟吟的坐在书桌后面。童瑶坐在一把靠背椅子上，看着进来的俩个年轻人，上次在他这个毛头小伙手里吃了亏，心里还是不舒坦，于是冷冷的脸上并没有一丝笑意。 凌百战咳嗽一声，提醒妻子注意自己的态度。自从上次童瑶自作主张跑到浙省牧野家里大闹一场，被凌雁一下子告诉外公童文和知道，童文和大怒，把童瑶叫回去狠狠地批了一通。并且严厉警告童瑶不得再生事端，要支持凌雁和牧野的婚事，否则家法从事。童瑶受了教训回来后，丈夫凌百战把牧野的事情统统告诉了她，这才让童瑶不再继续破坏凌雁和牧野之间的事情。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让她马上就对牧野改观并且笑意相迎，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作为晚辈，牧野上前主动给凌百战和童瑶问过好，便和凌雁一起在椅子上坐下。一家人喝着茶随意谈谈香港和刚果金的事情。对于凌百战，牧野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反正不用三天，自己的情况报告就会送到他的案头。再说自己老丈人的级别，也不用顾及保密不保密的，只是把有关钟敏儿的事情隐瞒了下去。 第157页 童瑶脸上没有表情听着牧野的话，心里却不禁佩服女儿和丈夫的目光。可以预见，将来只要牧野不出什么政治问题，他的前途可谓一片光明。牧野从一个白衣家庭出身的小兵通过奋斗到如今这个地位，除了几位贵人提拔了一下，都是依靠自己的战功，30岁不到的中校，外面传言这次回来又要马上提升一级，那可是上校啊！对一般少壮派军人来说牧野简直就是传奇一般的存在，难道没有看到自己家那警卫员看着牧野满眼都是星星吗？难怪最近有些风声，新组建的g65要扩编，听说是立下不世之功。原来都是受自己这位乘龙快婿的影响啊！牧野现在已经成为很多高层口中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神兵利器”，也是很多知道内情的军人的偶像。 凌百战用赞许的目光看着牧野，仔细倾听他说完。“大概这几天一号要听你亲口汇报，你自己心里有个底。”凌百战喝了口茶，透露了一下风声。 “一号？”听到这消息三人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是真的，我也听一号亲口说过，他还问过我和你的关系呢。”凌百战点点头肯定地说道。 领导者十几亿人口，数百万军队的一号竟然要接见自己，还要听自己亲口汇报。哪怕心理定力非同一般的牧野的脑袋，也让这个消息给轰炸得晕晕的。那可是以前封建皇朝时“金殿觐见”啊！按老百姓的话说，那是牧家祖坟冒烟了！ 凌百战亲*代牧野在觐见一号时要注意的事项，以免到时候出啥差错。看着自己这个女婿一步一步攀登上来，凌百战有时候想，可能以后凌家要重振门楣，还离不开牧野的帮助呢！ 这个政治局委员也差不多是自己政治生命的终点了，对再上一步凌百战不敢奢想，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把刷子。要知道数十亿人中才有那么十位不到的登顶人物；再说和父亲一辈的老领导差不多都逝世了，自己的老丈人级别不够，可以说自己没有一个好的助力，继续往上一步，那基本是要飞天摘星的本事才可以。而自己家族里，第二梯队的都是一群不成器的人，如果自己将来退下去，不用几年凌家就会在京城顶级家族中销声匿迹。但现在有这个女婿撑着，凌家可能还有机会。 最后，凌百战和童瑶问了他们俩的婚事，是怎么想的。牧野心中有愧，只是说一切都由凌雁做主就好。凌百战和童谣商量了一下，决定邀请牧野父母到北京来，双方长辈正式见个面，然后尽快把婚事定下来，两个人的年纪也不小了，双方父母也想着抱孙子了。 回京第四天上午，红墙内1号办打来电话，让g65的牧野准备去中南海等待1号首长接见。早就有心理准备的牧野来到中南海，经过层层检查，然后又等了半个小时，终于见到了这位1号首长。 与电视上牧野常见的形象相比的是，首长看上去有点憔悴，但是精神很好。让牧野没有想到的是，1号首长竟然那么平易近人，不但主动伸手寒暄，还主动道歉说让牧野久等了。这让牧野非常感动，共和国最高的领导竟然为自己这个小中校等了一会而道歉，这让别人听了根本不信，可这个事情千真万确就发生了。 “听说你和凌百战的女儿在谈恋爱？快结婚了吧？”1号首长示意牧野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坐到主位上问道，看上去就是一个邻居伯伯聊家常的样子。 “是的，首长。”牧野虽说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莫名紧张。连说话都是颤抖着的。 1号首长笑了笑，这种现象他倒见多了。“不用紧张，我们就像是聊家常一样。你的事情雷一鸣他们都跟我汇报过好几次。你这个同志办事能力不错，交给你的任务都不折不扣完成，还每次都有惊喜。用外面的说法，你是一员‘福将啊！而且政治敏感性也不错，就是......”首长说着说着停下来，看着牧野。 “我.....”牧野冷汗哗啦啦流了下来，没几秒钟就把后背的衬衫给浸湿了。 看着牧野脸色铁青，双脚微微颤动，1号首长嗤笑了声：“风流猴王，我以为传说中那位猴王是多么胆大包天的呢！原来也是胆小鬼啊！亏你还把两位千金都一起追到手了呢！” 牧野红着脸咬咬嘴唇，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我就是最厉害，也逃不出您这位如来佛祖的手心啊！” 一句实话把1号首长逗笑了，气氛也融洽不少。“男人风流还可以原谅，但下流却是不可饶恕的。作为军人，要注意影响！不过，你和香港那位的事，我看也情有可原，我就当不知道。好了，私事说了说正事，我是本末倒置了。来，你给我说说，这次香港的事情......” 牧野从刚果金接到消息时说起，一直到香港行动结束都给1号汇报一遍。中间有些不大明白的地方，1号也插话仔细询问甚至一些细节都没有遗漏。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小时，这是破天荒的事情了。要知道1号的工作那么繁忙，他的时间都是以分来计算的，很少有接见下属超过半个小时的。今天破例大概是俩人相谈甚欢，秘书也不想破坏1号的兴致，就当是听故事放松心情罢了。 见到大秘书进来，轻轻提醒一句，“首长.....”牧野知道时间已经到了，自己该告辞了。 “好好干，平时多注意学习。国家的未来需要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将来是你们的，继续努力。”临走时，1号含笑说道。 第158页 ☆、第六卷 第四节 迂迴进门 出了共和国最高权力的所在，牧野赶紧打了个电话给凌百战，一五一十的报告了觐见的情况。凌百战说电话里说不清楚，让他先回家去等着，自己等下就回来。 坐在客厅怔怔等待消息的凌雁和童瑶母女俩，看着牧野推门进来，也顾不得让他坐下，让他快说。“啊呀，妈，凌雁，你们先让我喝口水好不好？”前几天，牧野和凌雁已经正式领证了。所以牧野跟着凌雁称唿童瑶为妈了，算是真是成为凌家“快婿”了。“你们不知道那个气场，等下我还的换身衣服。” 咕咚咕咚喝掉凌雁递过来的一杯凉开水，凌百战也推门进来。一家人坐在客厅，由牧野给他们“汇报”起觐见的情形。 “这么说，1号对你的映像很不错啊！看来你的工作要有变动了？”凌百战听了牧野告别1号出来的时候，1号首长说的话。 “那最好啊！我以后不用再提心弔胆的了......”凌雁笑颜绽开，拍拍胸口舒了口气。 “其实我还是喜欢到一线去的......”牧野无可奈何耸耸肩，忽然看见凌雁犀利的眼睛刺了过来，马上噤声不敢再说。 过几天，牧野父母都乘飞机来到了北京，雷一鸣给牧野放了半个多月的长假，让他好好陪陪父母。凌百战和童瑶也亲自前去接机，按照浙省的风俗两家互相交换了庚帖，从此两家人算是正式成为亲家。牧野父母也是知书达理之人，知道以前那些也是童瑶对自己女儿的爱使然，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怨恨的，更没放在心上。童瑶也放低姿态，对那次自己不当的话语道歉，以前的一些不愉快都随风飘散了。出于礼貌，牧野父母前去探望了凌雁的外公和舅舅们，他们也设宴相待，彼此相处十分愉快。自从知道牧野受到1号首长的亲自接见，而且还破天荒谈了很久的情况，牧野就成为凌家和童家最大的政治明星。两家的长辈都拿牧野和自己的儿女比较，害的那些小辈叫苦连天，有些还打电话来抱怨凌雁找了个捣蛋鬼牧野，让大家的生活质量直线下降，在家里的日子实在难过。 长辈们商量着定好了结婚的日子，决定在北京和浙省老家都办一次，大家也好热闹热闹。牧野和凌雁都请了假陪着父母游览了北京故宫和长城这些景点，还到北戴河去了一趟，算是了结父母的一点心愿。等婚事忙好之后，牧野打算和凌雁一起带父母去香港一趟。 俩人北京婚礼的举行地点放在了凌百战的父亲的那幢老别墅。那儿虽然有点陈旧，但维护的还是不错。凌雁亲自上场指挥，牧野作为凌雁的专职驾驶员，经过两夫妻一个月的奋战，终于在过年前结束工程，就等着明年二月的婚期了。 在香港的钟敏儿也应凌雁之约到北京来了一趟，凌雁亲自接待。俩人一见如故，可能是“爱屋及乌”的原因吧，相处的非常融洽，根本没有情敌的觉悟，让牧野在边上看着都一愣一愣的。俩人凑在一起整天嘀嘀咕咕的，把牧野给丢在一边，有时候甚至两个女人躺在酒店的一张床上，聊到天亮。都不知道她们有什么好聊的？白天逛街，都是牧野身兼保镖、司机两职像跟屁虫一样一步不落地跟着。俩个女人的爱好也很接近，都喜欢购物。于是可怜的牧野连着几天跟在两个老婆后面付帐、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 牧野和凌雁也带着钟敏儿拜见了牧野父母。老两口奇异地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孩向自己行礼，问牧野这是哪位时，牧野讪讪的站在说不出话。最后还是凌雁大大方方地道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且阻止了暴走的牧野父亲要教训一下这个“坏小子”的企图，一家人心平气和坐在一起阐明了其中的厉害关系，牧野再三保证要好好的对待凌雁和钟敏儿，才逃过一劫。从此钟敏儿也算是进入牧家，成为“儿媳”之一。当然，这只是五个人之间的秘密，对外都是宣传钟敏儿是牧野父母的义女。得到牧野父母承认之后的钟敏儿简直就成为凌雁的“铁粉”，一切以凌雁的意思为宗旨，两人差不多就穿一条裤子外出了。之把牧野欺负得直翻白眼，当然这只是在她们身后才能干的，当面牧野是想都不敢想。 夜深人静的时候，牧野孤单的躺在外间，听着里面两个老婆在窃窃私语，可自己却一个也吃不到，心里那个憋屈啊...... 最后，苦不堪言的牧野藉口回老家送请帖，才暂时脱离俩人的魔掌。牧野的父母也跟着牧野乘飞机回了老家，婚期将近，怎么的家里也得稍微准备一下，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牧野回到老家，把自己的婚事告诉了一班铁哥们，送上了请帖。然后跟着安涛到自己的“汉药”企业去视察了一下。“汉药”药业在安涛和凌雁的打理下，几个月的产值就超过了以前和程家合伙的“芳容”，营销网络的触角已经到达西部省份，连西藏拉萨都有了专卖店。对于长期受到阳光直射的藏区妇女，“汉药”的产品就是神丹妙药，产品供不应求。还有东部省份这些更不用说了，供销商一直在厂门口等着要货呢！ 那位缅甸的老药农何浦，牧野早就安排安涛把他接了过来，就在药厂里担任顾问。老人也知道牧野对何乐乐和自己的真心，丝毫没有藏着掖着，把自己一辈子研究的“汉戟”等很多珍奇草药的种植方法都写了出来，还送上了中国大陆失传多年的“黄帝内经”中记载的配方。现在这些资料都放在安涛为牧野布置的董事长办公室里，等过段时间新的生产线上马之后，再安排试生产。 第159页 由于时间有限，牧野没有在家乡呆几天。为“汉药”制药的重要原材料基地和新开的几条生产线做了规划之后，牧野告别父母和朋友们开车往南京赶，准备到南京见一见杨卫国他们。临走时，安涛告诉牧野一个消息：由于上次程家和陈家勾结起来把牧野赶出“芳容”之后，程小枫总算看穿他们的嘴脸，就和他们彻底闹翻了。没过不久就和陈文斌离了婚，现在不知所踪。 “这是何必呢？”牧野开着车，喃喃自语道。对程小枫，牧野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定义她。程家和陈家牧野是准备对付的，后来冷静之后想起程小枫和自己那些不能忘却的过往，才放过了他们。现在，程小枫为了自己的事情和家里闹翻了，一个女人孤身在外，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牧野心里不禁很是担忧。 车子越往北方越是寒冷，高速公路上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凌雁和钟敏儿劝牧野不要再逞强，为了安全就在杭州住一晚，等雪稍微小点再上路，反正到南京又不是赶任务。于是，“老婆至上”的牧野听话从钱江二桥下了高速，往杭州市区而去。 ☆、第六卷 第五节 邂逅旧人 夜色深沉，雪花给冬季的杭州披上一片素裹银妆。 雪还在不停地下着，牧野在武林门的浙江大酒店订好房间，点了几个菜在酒店的餐厅里一个人吃了起来。在灯火辉煌的餐厅里一个人吃饭，总让人觉得怪怪的。还有今天的菜可能烧的不大好，也可能是牧野的口味有点变了，面对满桌珍馐也没有什么胃口，没吃几口就结了帐离去。 在杭州牧野没有什么熟人可以拜访的。一个人闲着无事，又不想呆在房间里看那些无聊的韩剧和抗日神片。于是牧野披了件呢大衣往酒店外走去，也许夜晚的杭城雪景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牧野出来酒店的大门，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缓缓唿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牧野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杭州以前只是他来往苏浙之间的停靠站，对于杭州这个城市，牧野没有特殊的感情。 左还是右？牧野耸耸肩，在门童的惊异目光中闭起眼睛转了一个圈，再睁开。右？好吧，那就往右边走吧。 牧野跺了跺脚，搓着手沿着延安路走去。街上的行人稀少，一是这是吃晚饭的时候，二由于天气太冷了，没啥急事的大家也不愿往外面跑。街上冷冷清清的，连车子也没有几辆，只有那些昏黄的路灯还在寒风中矗立。牧野踩着“嘎吱嘎吱”的雪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一段路的终点停了下来，想也没想往右边一条支路拐了过去。 可以看得出，这是一条古代风格的支路，路口还立着一个牌子：河坊街。原来这就是河坊街啊！街道两旁的店铺都是宋代风格的建筑，大概都是后来重新建造的吧？沿街的道路上还挂着古风浓郁的店招，写着各式各样的店名。牧野顺路走去，一条长长的河坊街上，竟然没有几家店铺在亮着灯。牧野摇摇头，经济形势不好，再加上恶劣天气，现在做生意也不好做啊！ 一幅写着四个大字的店招吸引了牧野的视线：我心依旧。牧野心中怦然狂跳，不会这么凑巧吧？难道...... 牧野想探个究竟，于是放轻了脚步的往门口走去，离这还远就听到店里传来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程小姐，我也够意思了。让你欠房租欠了半个月了，你说我们也要吃饭，你看你这......” “老闆，我也是没办法。你看我的资金都存积在货里。最近这段时间你也看到了，生意实在不景气，你就再宽限我几天吧。你行行好！我的货都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声乞求道，牧野听到这个曾经无数次在梦中唤醒自己的声音，激动地肾上腺素暴增，双手不禁微微颤动。 “不行，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今天没钱交租，明天你就给我搬走。” 牧野闻言跨步走了进去，只见缩在墙角的一张椅子上，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的女孩真是程小枫。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正生气的指着程小枫激动地挥舞着双手。 程小枫感觉房间里光线一暗，知道有人进来，便抬起泪眼轻声说道：“对不起......”还没说完，看见进来的竟是魂牵梦绕的牧野，嘴巴张在那里顿时傻了。 牧野四处看了看程小枫的店铺。她卖的是女士的化妆品，还有一些小件的饰品之类。店铺装修一看就是程小枫的风格，布置的温馨而雅致。 “我回来了。”牧野走到程小枫身边，抬手拭去程小枫消瘦的脸上悄悄滑落的泪珠。“怎么啦？有什么事吗？”牧野缓缓转过身对中年妇女问道。 “哦，是这样的。她租了我的店铺。说好是每月5000的，月租是缴在前面的，一次性先交半年。可这次交租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她还没有交。催催她，她都说过几天。”房主人唠唠叨叨说了一大通，“你是谁啊？” “噢，我是她老公。是我这次出差出去太久了，忘了给家里寄钱了。”牧野看了看正哭得凄悽惨惨的程小枫，答道。 “哦，难怪呢。她说她老公是当兵的，她一个人开着店也蛮可怜的。”房主人打量着两个金童玉女般的青年人，说道。 “今天太晚了，银行也不开门。欠你多少房租，你明早来取，好么？”牧野和颜悦色地和房东商量道。 第160页 房东一看这个年轻人穿着虽然式样普通，但衣服质地上一看就是高档货，再看他气质非凡，哪里是会赖房租的人呢？于是，说好明天10点整过来拿钱，就走了。 牧野看着房东走远，上前关掉店门。转身看着久违了的程小枫，牧野心里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在搅动。“枫，你为什么这么傻？”牧野把程小枫抱在怀里，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痛地问道。 长时间一人孤苦无依的程小枫，听到牧野深情款款的话，抱住牧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身为娇娇女的程小枫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当时没有主见的她由于一时的动摇葬送掉自己与牧野的爱情之后，虽然内心懊悔不已，但还是抱着既然大错铸成无法挽回自己必须接受后果的心态，想和陈文斌勉强过下去。可陈文斌旧习难改，不但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而且还沾染上吸毒的恶习。甚至在毒瘾上来之时，还要逼着程小枫和他一起吸毒，就想着把她也拉下水，以后不怕程小枫离开自己。程小枫和他打了几架，跑回娘家都让家里人给劝了回去。可没过几天又是这样，程小枫对他已经是绝望透顶了。再加上后来陈文斌为了筹集毒资，鼓动程小辉和程家父母想侵吞牧野的股份。看到自己最亲的人，为了钱丧失良心和尊严。程小枫甚至想到要自杀向牧野赔罪。后来程小枫以举报陈文斌吸毒为要挟，逼他和自己离了婚。而离婚后，程小枫辞掉工作想换个环境生活。虽然想念牧野，但从他朋友那里知道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了，自己也不想打搅他们的生活。于是带着自己的一点微薄积蓄来到杭州，开了这家店赖以谋生。刚开始的时候生意还不错，可接下来几个月就不行了，老是亏钱，现在程小枫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如果不是遇上牧野，她真的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 对于这个初恋情人，牧野一直是把她藏在自己心灵的最深处那块最柔软的地方。人生能够有多少的第一次？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她的重要性甚至比起凌雁、钟敏儿也不差。再说，她现在落到这个地步，很大原因都是为了牧野而和家里决裂的缘故。 牧野不知道该怎么去安置这个曾经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女子，难道自己可以当做没看到她弃之而去撒手不管吗？这个牧野做不到，在他的思想深处，一定要安顿好她以后的生活，让她过她喜欢的日子。 牧野问了问程小枫吃饭了没有，看着她凄楚地低着脑袋摇摇头，牧野的心像是掉进冰窟似的。这个傻女人，一点自立能力也没有，就这么慌兮兮地跑出来，如果自己不管她，以后她该怎么活？ 牧野带着程小枫截了一辆计程车回到浙江大酒店。点了几个热菜。让服务员直接送到房间里来。等待上菜的空间，牧野也跟程小枫说了俩人分手之后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也包括这次回家送请帖准备结婚的事情。 程小枫靠在椅子默默的听他说完，大眼睛里溢出泪花。她不知道自己给牧野带来的伤害竟然是那么巨大，她以为在分手之后牧野就会忘记自己的。“对不起......牧野......”程小枫抽抽噎噎地哭着，双手捂住脸，肩膀一下一下抽动着。 “没事，这都过去了。”牧野摇摇头，捧着程小枫的小脸说道，“这都是我们年轻必须付出的代价。” 这天晚上，程小枫也住在了酒店。两具久别却熟悉的年轻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又重新紧紧拥抱在了一起。经过了那么多事，牧野感到这个女人依然能够使自己为之疯狂，不顾一切。 牧野身上留下大小十多处伤疤，见证了牧野从军以来得到的所有荣誉。虽说后来经过“汉戟”的治疗，但还是留下一些不太明显的痕迹。激情过后，程小枫抚摸着牧野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疤，想着自己和他的过往，还有他对自己的一片深情，又是懊悔又是心疼的大哭一场。 这一晚，程小枫表现得那么疯狂，那么投入。 ☆、第六卷 第六节 旧爱不忘 第二天一大早，牧野带着程小枫来到银行。从钟敏儿给自己的那张卡上面划了200万给她。程小枫想推辞不要，牧野就问了一句：“难道你想回去花陈家的钱吗？”看见牧野生气了，她才嗫喏着收了下来。 昨晚，俩人也没休息多长时间，大都在说着以前的往事。牧野问及程小枫将来想做什么？如果不想做也没关系，自己可以养着她，让她生活无忧。或者，她可以找一个喜欢的人嫁了也可以。程小枫在一阵沉默之后，觉得以后还是要自立，还想继续开店。 牧野带着程小枫来到房东家里，把欠的房租都付清。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开一家专营“汉药”的化妆品店，开药店利润是很不错，可需要太多的手续了。化妆品点就不一样了，进货渠道什么的让安涛给开个绿灯就可以了，然后找个店铺，找几个伙计，基本上程小枫的生活问题就能够得到保障了。 俩人踩着没到脚踝的积雪在街上找来找去，想找一个理想一点的店面。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快到中午饭的时候，在龙翔桥服装城附近找到一个店面。 紧闭着的店门上贴着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红纸。牧野掏出电话打了过去，没多久过来一个神色萎靡的中年男人。程小枫跟在中年人身后走到店内看了看里面的环境，出来对牧野点了点头。牧野递过一支烟，就和中年人攀谈起来。 第161页 中年男人姓张，只有个独生女儿。女儿在澳大利亚留学的时候找了个老外做对象，毕业后就留在那边了。而老张的老婆身体也不好，想一家人都搬到澳大利亚去，所以急着把店铺租出去。 牧野看这老张也是实诚人，也没有和他讲价钱，谈好了一次性给他三年的房租。这倒不是牧野人傻，牧野的眼睛现在混得非常毒辣，想骗牧野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个不开眼的想骗牧野，那他这辈子也就只有活在黑暗里了。 谈好价钱之后，牧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张师傅，我想问一句，你们既然都出国去了，那这店铺产权卖吗？” “卖啊，不过价钱......”老张本来就想卖了，可经济危机缘故，能够出得起价钱的人真是不多。 牧野想也没想，说道：“张师傅，你也全家出去了。照料这个店铺也是挺不容易的，你看你就说个实在价格，我看看合适的话，就买下来给我老婆开店，反正也没事情做，就当玩玩。” “你看，我这地......”老张原来买下来的时候，这个40多平米的地方，也就花了50万。三年过去，这价格怎么说呢？ “张师傅，我看你是个爽直的人，刚好我们夫妻也是。这样，你就说个价，说多了也没事，就当开个玩笑。合适的话，我今天就把现金给你，大家都省的麻烦。你看好吗？” “100万，你们看好吗？”老张忐忑不安的说道。 “好，就100万。我们马上去办手续，今天我就给你现金。”牧野想也没想，斩钉截铁的说道。 程小枫看着牧野和老张谈着谈着，怎么突然就把店面给买了呢？刚想打断牧野和老张说话，结果让牧野白了一眼，不敢说话了。这几年没见，不知道牧野到底有多少身家了，看他云淡风轻的几百万随便往外撒，虽说知道他开了个药厂，可投产没多久都需要用钱的。程小枫不由担心起来，可千万不要为了钱去做坏事啊。 “傻瓜，我是贪便宜的人吗？放心，咱们的钱来路都是很正的。”牧野听了程小枫的担心，爱怜地用手抚摸着她的肩膀，伸手掸去落在秀髮上的雪花安慰道。 俩人跟着老张办好了产权转户手续，然后牧野去银行给老张打了100万现金，算是皆大欢喜了。 “好了，我的傻小枫。这都是你的了，你好好干，肯定能当个女强人。”牧野把手续和钥匙都放到程小枫手里，开着玩笑。 程小枫看着牧野凝视着自己满含笑意的黑眸，想起自己以前对他那样绝情，而他却在自己绝望的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给了自己那么多。 牧野伸手擦去她的泪珠，把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轻地深情唱道： 佳偶共连理共对是多么美 你的心似嬉戏不解这道理 飘拂变心的你茫然话说别离 情人匆匆远走为了谁 谁令你牵记 当爱被遗弃愿往事不多记 我的心此际偷偷想念你 只想远方的你回来莫再别离 然而一等再等没了期 怀念借风寄...... 程小枫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听他在耳边唱着这首自己最爱的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没有忘记。想起年少青涩的时候，同样青涩的他为了带她去看风靡一时的《大话西游》，俩人翻墙逃票进录像厅，牧野蹲在地上给她当“肉垫子”的情形；想起自己结婚那天，牧野穿着军装苍白着脸离去，对着自己做出“我心依旧”的手势；想起以前和他的点点滴滴......程小枫不禁呜咽着哭出声来。 牧野看着怀中的程小枫抽搐着肩膀大哭，没有劝她。知道这段日子她心中也非常苦闷，让她哭出来就好了。牧野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只是沉默着看着远方。 终于程小枫的哭声停了下了，牧野看着她哭肿的眼睛，勐地想起自己还忘记了一件事。掏出电话给安涛交代好让他安排一下，把杭州地区的总代理交给程小枫，让他平时都关注点这边的事情。 安涛作为牧野最忠实的手下，当然明白牧野的意思了。虽说杭州的总代理权已经交给别人了，但大哥交代的再怎么难也得办啊！安涛跟了牧野这么久，当然知道牧野和程家的恩怨了。程小枫和家里闹翻了的事情还是他告诉牧野的呢，老大既然交代了，自己看来是夹在大嫂（凌雁）和程小枫中难做人了。这个老大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真是风流！ 接到指示的安涛，嘆了口气。叫来市场部经理交代了下去，以后杭州的供货一定要保证优先，嗯，还有在价格上再给点优惠。 已经在杭州耽误了一天了，牧野担心凌雁起疑心就不好了。于是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有事在杭州耽搁一两天，让她不要担心。牧野知道自己以后到杭州可能不会经常来，留程小枫一个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尽量要给她安排好以后的生活。反正自己身边还有钱，再说现在杭州的房价也不贵，就在好点的小区买一套给她住，人身安全上也能有保障一点，自己在北京也能安心点。 牧野打定了主意，也没告诉她，打算给她个惊喜。俩人吃了晚饭就躲在酒店房间里，疯狂地......似乎要把那些年离别的遗憾都给补偿回来。 第二天，牧野告别依依不捨的程小枫在大雪中开车离去。在路上开了没多远，就折回到昨天看好的房间中介那里，询问是否有合适的房源。最后在一个高档小区那里，看中一套120平米的高层套房，还亲自和中介去查看了一番。觉得地理环境都不错，就在文三路附近，离龙翔桥也不远，关键是物业相当不错就买了下来。用程小枫的身份证付好钱，然后让中介把手续办好给送过去，而自己开车往南京而去。 第162页 ☆、第六卷 第七节 皆大欢喜 迎着大雪开出老远，一直进入江苏地界天空放晴天气才略有好转。 牧野饿着肚子开了这么远，肠胃早就抗议不止了。在沿途上一个小高速伺服器休息一下，买了点饼干什么的胡乱塞了一下肚皮，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杭州的号码就知道是程小枫打来的。牧野接起来一听，程小枫又电话里抽抽噎噎哭个不停，好久才断断续续说起买房子的事，埋怨牧野不告诉她，还说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声音，闭起眼睛想像着程小枫红着眼睛哭鼻子的样子牧野没良心地笑了。耐心等着她说完，牧野只是劝了几句，让她一个人在杭州好好生活，好好保重。钱这些的都不要放在心上，万一有什么困难就尽管给安涛打电话，反正自己和她的事情安涛最清楚了。而自己没事的时候，也会打电话过来的。 趁着黑暗降临之前牧野赶到了杨卫国家。现在杨卫国这个团长的日子也过得不错，两夫妻的工资再加上在“汉药”的股份分红，家里的东西都是鸟枪换炮了。更加令人惊喜的是杨卫国家新添了一个成员——杨卫国的儿子。 教导员，不，现在是已经政委了。原来部队的几个老领导老战友都在等着牧野。看见外貌成熟之后大变的牧野披着一层白雪进来，大家一时间都没有认出这个当年的“野猴子”。 几个老领导看着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兵，现在这么有出息大家既欣慰又高兴。牧野的事情对外是秘密，对军队里，特别是老部队基本上不是什么秘密。看着他从一个小兵开始，没几年就窜到如今的地位，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不管牧野将来能够走到哪一步，他都是自己手下的兵啊！现在牧野老部队出去的都是把“猴王”挂在嘴边的，人家问那支部队的，胸脯一挺“猴王”老部队的”！可是惹得不知都少人羡慕。 牧野现在成为南京军区的名人：娶了个老婆是政治局委员、上海市长的千金，家里资产上亿，30岁不到就要升为上校，不说他的职位，相信没几年肩膀上的金星是跑不掉的。这些无不是一般人穷尽一生奋斗都无法达成的目标，而牧野这个白衣家庭的小子在十年左右的时间都已经得到了，这是怎样的一种运气!当然，也有人看到牧野身后的艰辛、痛苦。诚然，牧野运气是不错的，遇到好多人生中的“伯乐”，在这些人的提携中，加上牧野自己的努力，（看他身上的伤疤就知道他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才得到了这一切，也算是实至名归吧。 当然说这些话的人中有些事嫉妒，有些是羡慕。听到这些传言，牧野都是一笑而过，“人家怎么说是人家的事，咱们喝酒。”牧野借着杨卫国家的酒，给每位老大哥、老领导真心实意的敬了一杯，算是感谢多年的爱护、提携。这些老领导也是来者不惧惧者不来，一班人喝了个酩酊大醉。这些年，牧野也一直在反哺这些对自己有恩的人，不说杨卫国。但是教导员这些关系稍微远一点的，牧野都通过让他们代理“汉药”（以前是“芳容”）的各地销售权，给大家的家庭生活也带去不少的实惠。身为军队中的一员，知道大家的生活水准是无法地方上的那些官员相比的，自己有能力带兄弟们一把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也是好事一桩。 在南京杨卫国家里住了一夜，把请帖亲自送到之后，牧野就乘飞机回到了北京。 单位里事情也多，牧野这个位置又是顶重要的，想抽个时间买结婚礼服都还是凌雁直接告到雷一鸣那里，才让他回去办个事又马上转回来。 那些老牌帝国主义总是看不惯中国这个以前被他们欺负的国家，现在活得比他们滋润，心里总不舒服。趁着中国传统节日春节，在中国西部搞了不少的事情给中国添堵。好在有中央强有力的领导，还有各族人民的支持，粉碎了他们的图谋，让他们的计划都没有得逞。 在春节放假前，对他们的奖励终于批了下来。整个g65的行动处，只有牧野手下的a1小队是受到奖赏最多的。牧野不孚众望地军衔升了一级：上校，其他的队员也是各升了一级。而牧野的工作也做了些调整，这次是正式成为g65行动处处长；而雷一鸣不再兼任处长，军衔也是升了一级——少变中，全权负责g65的全面工作。葛副参光荣退居二线，挂着总参巡视员的名，带雷一鸣再走一程。 随着牧野工作的调整，高海东顺势接了牧野的班，而陈超则接了高海东的班，其他人员的变动不是很大。 在牧野的建议下，g65行动处根据各自功能调整为下属行动队、情报队、跟踪监视队。 行动队主管抓捕、进攻、保卫等事项。情报队则负责情报的收集、分析，为行动处乃至g65提供决策支持。跟踪监视队，则专门负责对目标的行踪等进行监视。 时间过得很好快，牧野和凌雁的婚期如期到来。在大群亲朋好友的见证下，牧野和凌雁终于走到了一起。一号首长还派人专程送来贺礼，这让在场宾客一片譁然。原来新郎官还有这么一个大靠山呢！ 婚礼还有一个小秘密，同样身穿白色婚纱的钟敏儿作为伴娘，也参加了婚礼。有些知道这位漂亮伴娘底细的人不禁心中嘀咕，可一想到1号首长站在牧野身后，马上闭上了嘴。婚礼结束后，钟敏儿和凌雁同样作为儿媳给公公婆婆献上茶，算是正式列入了牧家门墙。 第163页 故意板着一张脸的牧野父亲，回到房间被老婆子一顿数落。“儿子能娶到两个老婆那是福气，你个老头子还板着脸。人家1号首长都送了贺礼，你比他还大啊？你一个小党员还不听总书记的话啊？”一时无语，只有摇头苦笑这个臭小子真是走了桃花运，俩个漂亮的媳妇，在这个新时代..... 北京的婚礼结束之后，牧野带着凌雁、钟敏儿也回到浙省家里，同样举行了婚礼。由于上次北京的婚礼上的1号送的大礼，让牧野这位“天子近臣”名声大振，浙省的书记和省长也专程派人送来贺礼，市、区的领导都亲自来到婚礼现场祝贺新婚。消息传遍家乡的大街小巷，让程家人羞愧难当，自从程小枫离家之后，再也没有和他们联繫。而陈文斌、程小辉在单位里的日子也不好混，没多久就办理内退手续，下海经商去了。阿芳则勉强靠这牧野提供的配方继续生产，但是效益不再。 半年之后，牧野公事经过杭州，离飞机起飞还早，不禁想去看望久未谋面的程小枫。近段时间电话打过去程小枫的手机都是关机，让那个牧野担心不已。 牧野来到店里，只有几个店员在忙碌着。问他们老闆娘去了哪里，他们说也不知道，好像出去一个多月了，没见人影。平时店里的生意，都是她经过电话来遥控的。 牧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想了想是否她已经有了其他男人，所以不方便和自己见面了呢？ 郁闷着询问了店铺的经营情况，店长告诉他一切都很好，牧野也就放了心。知道她平安而且店铺生意经营不错，那么程小枫的生活就有了保障，既然她不想理自己，可能是有了别人，怕不好面对自己吧？牧野苦笑着摇摇头，“那么自己就这么离开她，也算是了解一段缘分了吧。” 牧野无奈的甩甩手，在几个店员怪异的注视下，悻悻地离开了杭州。 2年之后，牧野带着行动处来到深圳执行任务。任务完成之后，牧野决定自己暂时留在深圳休息几天。钟敏儿带着双胞胎儿子从香港赶了过来相聚，凌雁也乘飞机带着大女儿过来。一家人打算在深圳相聚住一个星期，在不被人打搅的情况下，好好享受一下难得的天伦之乐。毕竟在北京这个地方，相互认识的人太多了。牧野如今位高权重，身受1号信赖，是红得发紫的官场新贵。虽然1号已经默认了此事，但自己怎么也得注意影响，千万不要给1号添乱子。 三个呀呀学语却难得相聚的小宝贝依偎在父母的怀抱里，高兴的看着陌生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流。两个靓丽的少妇和一个俊朗的男子，神情亲密地抱着三个面目相似的宝贝，也引来路人注视的目光。如此的一家人，怎么不让人浮想联翩？ 一家人丝毫不理旁人的目光，高兴地迎着灿烂的阳光并排漫步着。忽然，三个小孩像是发现了什么，同时对着停在报亭路边的一辆红色的婴儿车嚷着什么。 牧野三人被孩子的声音吸引，顺着孩子的目光看了过去。在婴儿车上躺着一个正在熟睡的婴儿，年龄与家里三个宝贝仿佛。只见他眯着眼睛正把一根胖胖小手的指头塞在口中吸吮个不停。 一看，这孩子长得竟和三个宝贝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一般。三人面面相觑，诧异不已。“怎么会这么像呢？”凌雁和钟敏儿议论道。 报亭前一个正在买报纸的少妇闻声转过身来，一看到是牧野和两个少妇看着自己的孩子，手中的报纸掉落地上。 牧野看着少妇略显憔悴却又熟悉的面孔，不禁呆了：“小枫......” （本书完) ☆、完本感言 首先，传奇在此躬身，向支持《密路》的书友表示衷心的感谢！ 着手写《密路》这本书的构思，在好多年之前就已经形成了。只不过是迟到了这么久的原因，是其中涉及到很多的人，也有很多的原因不能不便说明，因为这可能会影响到其他人的生活，甚至于我自己的生活。 今年失业在家，终于有了机会，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所走过的路，想想自己还有多少未达成的目标。最后，考虑再三，让萦绕在自己梦乡的情节公诸于世。 好多年一直忙于生计，早就生疏了笔墨。所以，文章各个环节都处理的不尽人意，多谢各位书友的谅解。 很多朋友都说，写书最难写的是最后的结局，我深有同感。再三思考之后，决定让程小枫、钟敏儿、凌雁陪着牧野渡过一生，这也是我自己心中的某些情节作怪的缘故，希望好人都能有好报，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相信，各位书友也是这么希望的。因为，大家也和我一样，都是一个“好人”，不是吗？ 人生在世，短短数十年。我们穷其一生追求的是什么？作为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除了高达上的理想之外，我想无非是地位、物质（钱）、爱情这些感官享受而已。所以，我让牧野得到可能自己在现实生活中难以得到的一切，聊以慰藉我们曾经有过的梦想。 有梦想，就有前进的动力。新的一年即将到来，作者在此向您和广大爱好《密路》的书友问好，并祝新年快乐！阖家幸福！ 不是传奇 2017年1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