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瑶乐》 第1章 屠村 十二岁的于乐在山上的山洞里偷吃着烤好的养母的下蛋鸡,想着子时偷偷回村偷些银两跑路,去找教了自己五年功夫和识字的老爷爷,要不是老爷爷四年前走的时候交代自己必须十二岁时才能离开去找他,于乐早就一跑了之了,养父母非人的虐待让小于乐深深的知道一名孤儿的痛楚和悲惨,自从学会了功夫后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但老爷爷不让,并且告诉于乐这些都不算苦,长大以后的苦才是真正的苦。小于乐并不明白老爷爷所说的话,但听话是必须的。 “哈哈,到了子时,自己刚好十二岁,就可以去找爷爷喽!”自言自语的小于乐吃了整只烤鸡,肚子溜圆,这是十二年来头一次吃鸡,平时连骨头都给狗吃的养父母把于乐看得都不如狗。 小于乐安奈不住内心的狂喜,出了山洞借助月光向刘老庄走去。咦!于乐看到远处火把通明,很多身穿黑衣骑马的人把刘老庄围了起来,没多久,村里的人被集中在了一起,然后于乐就听见远处传来了可怕的叫声、喊杀声以及各种禽类的叫声。各种声音参杂在一起,吓得小于乐只能躲在暗处偷偷的看着被火焚的庄子。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他们为什么要屠村啊,他们为什么要烧村啊!小于乐虽然受尽了养父母的凌辱,但对村子里救助过自己的好人还是感情颇深的,小于乐眼含热泪,心里暗暗发誓,长大了一定要为帮过自己的好人们报仇。 一个时辰后,杀人放火者离去了,于乐偷偷的进了村子,此时的刘老庄无一人生还,连家禽都没放过,烧焦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刘老庄依然成了一片废墟。 于乐想把帮助过自己的人掩埋了,可是分不清谁是谁了,所有人都被烧得面目全非,于乐嚎啕大哭着,而此时的天空阴云密布,雷声滚滚,似乎老天也在发怒,为死去人鸣不平。 瓢泼大雨不期而至,麻木的小于乐呆站在那里,似乎感觉不到被雨淋,过了很久,小于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雨水,凭记忆找到了养父母的家,在一块墙基石下找出了一个变型的盒子,里面是养母背着养父藏的银子和铜钱。 于乐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刘老庄,这个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这个充满了怨恨和爱的地方,永生难忘的地方。 三个月后,于乐出现在白山脚下的赵家村一座院子里有棵苍松的猎户人家。进了门,就看见老爷爷悠然自得晒着太阳。 “你来了?”老爷爷说道。 “您当初为什么不带我走?”于乐反问道。 “我还有事要办。”老人家说道。 于乐没有纠结,像是走进了自己家一样,翻这翻那的。 “你找什么?”老爷爷疑惑地问道。 “我饿了!咦,这怎么还有个小丫头啊!”于乐惊奇地发现床上睡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长得很喜人,肉呼呼的小脸,睡得十分香甜。 “她是你的妹妹,叫安安,以后你照顾她!” 于乐想骂人,自己才十二岁啊! “刘老庄的人都死了,被一伙黑衣人杀死了,而且还火焚了村子,要不是我在山上偷吃了养母的鸡不敢回家,我也会死的。”于乐说道。 老爷爷的表情有些惊讶又带有少许恐慌。 “你没事就好,这两年功夫有没有长进!”表情恢复平静的爷爷问道。 “嘻嘻,一点没落下,而且您给我的书,里面的内容我都背下来了,您让我背下来烧了,我就烧了。” 于乐在篮子里找到了一块肉干坐在老爷爷身边啃了起来,老爷爷摸了摸于乐的头,柔情的说道:“苦了你了。” “不苦,您不是说过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吗?”于乐开心的笑了,自己终于摆脱了悲惨的生活,好运应该是来了! “哎呀!谁打我屁股?”美梦中的于乐被打醒了,揉着屁股的于乐看到了老爷爷站在了自己面前。 “起来,练功。” “啥!”于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练功不都是日出或是傍晚吗,哪有大半夜的! 于乐揉了揉眼睛,跟着老爷爷走了出去。 “不要问我问题,该说的我都会告诉你,听我的话你就少遭罪,不听话你就活受罪。”表情严肃的老爷爷厉声说道。 “是,爷爷。”于乐心想,忍了!打不过啊! 从此,于乐开始了非正常孩子的艰苦训练,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每天不仅饭菜全包,还要到山上打猎来调剂一下伙食。这位老爷爷是饭来张嘴,就差衣来伸手了。关键是还有一位“小可爱”要照顾,除了吃就是睡,自己现在是既当爹又当妈还得伺候爷爷,唉!于乐想不明白,自己难道是出了狼窝又入虎穴了吗!呜呜...... 第2章 上学 “快看,来了位新学子,还带着个小丫头!” “长得倒是好看,穿得吗,很普通啊!” “那个小妹妹穿的真喜庆,红绿相间的花袄,小虎头鞋、虎头帽,肉嘟嘟的小脸真是太可爱了!” “一看就是乡野村夫家的孩子。” “你们可不要小瞧人,天外天,人外人哪! 白山县县学夫子陆雨领着新来的学子来到了学堂上。 “诸位学子,我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学子,他叫于乐,以后就是大家的同窗了,你们要互相帮助。于乐,你去坐那吧!”陆雨指了个空座位给于乐,于乐领着自己的妹妹走了过去。 “哥哥姐姐们好,我叫于乐乐,我不叫于安安,我哥哥叫于乐,所以我叫于乐乐!你们要记住呦!”本就惹人关注的小丫头奶声奶气的说了这番话后让所有学子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小家伙真有意思。 于乐感觉有些羞愧,可是小乐乐却浑然不知,介绍完自己就像模像样的坐在哥哥的座位上,看着前方。 两年后的今日,十四岁的于乐带着六岁的妹妹乐乐来到了学堂,准备参加明年二月的县试,因为这一切都是爷爷的安排,于乐只能是听之任之。 “于乐!”夫子的女儿陆平儿主动找上于乐。 “什么事?”一脸平静的于乐看着长得沉鱼落雁的女同学说道。 “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你?”陆平儿脸上虽然淡定,但语气让于乐很不舒服,似有挑衅之意。 “何事?”于乐来气了,我还能怕你一个小女子,哼! “这天下众人皆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请问是何道理?” 于乐不屑一顾地说道:“正如现在的你,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说完转身走了。 陆平儿心生怒气,心想,你给我等着,哼! “怎么了,平儿,吃瘪了吗?”陆夫子向自己的女儿走了过来问道。 “爹,此子度量太小,难成大器!”陆平儿愤怒地说道。 “错,人家怼你实属正常,你瞧你刚才的态度,分明就是瞧不起人家,于乐说现在的你与小人一样,说的是对的。” “爹,你怎么帮外人说话呀!我不过就是想知道你为何对他评价那么高罢了!”陆平儿更生气了。 “平儿,为人一定要德才兼备,温良谦卑,这才是真正的德行。” “噢!”陆平儿心有不甘地走了,而陆夫子则站在院子里的高大松树下,望着天空中的冬日,不刺眼! 安国规定每年的二月初八为县试之日,每年的十月初八为府试之日,隔年三月初九为院试之日,与院试的同年十月初九为科考。皇帝安醇良从建国的那天起就一直想替换掉旧朝的老臣,但建国十年过去了,老臣们不但没替换掉几人,反而一些新人被排挤出朝堂之上,这是安醇良最为头疼的两件大事之一。 “爷爷,快七年了,我就没吃过您做的饭,您是不是不会啊?” 老人家瞪了于乐一眼说道:“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学做饭呢,况且君子远庖厨你没听说过吗?” “那我!好吧,等安安长大了,就让她做饭,我也得歇歇。” “哼!我不叫安安,我叫乐乐!我也不会做饭!”安安不吃了,生气地走了。 “爷爷,这丫头脾气越来越大,还不爱说话,天天就缠着我,以后可怎么办哪?”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县试后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要照顾好你们俩。” “去多久?” “等你参加府试的时候回来。” “万一我县试过不了怎么办那?” “那你就去死吧!”老人家平静地说道。 于乐嘎巴嘎巴嘴! “于乐,听说你是白山脚下赵家村的人,你会打猎吗?”小胖子李步保收拾完书包后来到于乐身边问道。 “还行吧,打个野兔,野鸡什么的应该没问题。”于乐谦虚的说道。 “太好了,哈哈!我、易忹嘉、连初尉、池信国约好想找你一起去白山打猎,怎么样,一起去啊?”李步保面露欣喜之色。 “别去了,山里可是有野兽。”于乐面露不安的说道,因为自己太了解白山了。 “哈哈,你瞧你怕成什么样了,我们可是会武的,还怕什么野兽啊!”李步保自信地说道。 “得了吧!要是真见到野兽,你跑都来不及,听我的,还是在家里温习吧,等考完试我陪你们去如何?”于乐真心地劝慰着。 “我问问他们三人吧!”李步保说完不高兴地走了。 于乐也没多说什么,反正自己是劝过了。 于乐背着小乐乐回到了家,发现爷爷不见了,不应该啊,提前走了也不说一声,太随意了?小乐乐急得哭了起来。 “乐乐不哭,爷爷跟我说过,他要出门办点事,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有哥哥陪着你呢!” “我还想要爷爷,爷爷不要我们了吧?”乐乐哭诉着。 乐乐终于是开口说话了,一年能听到一句真是不容易啊! “不会的,哥哥怎么能骗你呢,你要相信哥哥的话,哥哥给你做鸡腿好不好?” “嗯,我要吃两个!” 于乐哄睡了乐乐,发起愁来,因为快没有银子了,爷爷不回来家里就揭不开锅啊! 丑时,于乐一身夜行衣翻墙出门,想弄点钱! 对于白山县的大户人家,于乐早就打听清楚了,除了李步保、易忹嘉、连初尉、池信国四位有钱同学家外,还有一家姓严的经营皮货生意,因为经常去赵家村收货,于乐打猎弄来的皮子大多卖给了这家,此家压榨猎户所以于乐对这家人的印象很不好,于乐认准了严家下手。 此时的严家大院灯火通明,躲在暗处的于乐心想,这是在干什么啊?大晚上的不睡觉。只见一些黑衣人在往车上搬运的箱子,有长箱和短箱;而看上去像是严家的家仆正在从四挂马车中的一辆往下抬箱子。这是双方在交易啊!家仆抬的箱子应该是银子,嘿嘿!于乐偷偷地跟着家仆来到了一处单独的屋子前,见门口有四个守卫,抬箱子的人进进出出十分的繁忙。 卧槽,是兵器,这严家走私兵器!因为于乐看到了有位黑衣人在查箱点数。于乐放弃了偷银子的想法,因为银子是死的,一会回来偷也可以,先弄清这帮黑衣人是干什么的,另外于乐相中了看到的刀和弩,想着有机会弄上一把。 于乐尾随着十多个黑衣人一路来到了白山的白头峰。 这帮家伙是丽国的啊,他们把武器顺下了山峰,这可不行,便宜谁也不能便宜他们哪,丽国可是安国的邻国,虽然实力远不如安国,但卧榻之下岂能让它强。于是,于乐出手了。 山下的丽国士兵们除了接到一箱兵器外,就是十多具尸体。 第3章 偷袭 “听说了吗,大早上的县衙门前停了四辆马车,车上全是边军用的兵器。” “谁这么大胆子,敢贩卖兵器!不怕死吗?” “自然是边军的人了,咱们想都不用想!” “可不是吗!这回可是个大案,长白关的守军都来人了。” 白山县的百姓们议论纷纷着。 “易子,你族叔是主簿,有什么最新信息吗?”于乐向同学易忹嘉问道。 “县令和边关来的人正在查呢,这事这么大,不可能这么快就查出来的,后面一定有大势力!”易忹嘉。 于乐心想,银子还没顺到手呢,过了今晚查到严家最好! 心急的于乐子时就来到了严家,就见严家仍然是灯火通明,家仆们在大包小箱的装着车,不好,这是想跑啊!咦,怎么又有黑衣人呢? 卧槽,怎么谈堂还打起来了!有意思,应该是丽国没收到兵器还死了人来找严家算账吧!狗咬狗啊,呦,这严家有高手啊,丽国可真完蛋! 怪了,这么大的动静,县衙怎么没派人过来啊!于乐正在疑惑的时候,一群胳膊上带白条的黑衣人参战了,这些人分明是另一伙的,见人就杀,不管是严家的还是之前的黑衣人。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大树上的于乐看得是津津有味,这帮人是真强,三下五除二啊!几个意思,还放火!不行啊,有银子啊,可别花了。不对,化了也可以用,嘿嘿,都是我的了!于乐看着黑衣人的离去,高兴得差点笑出声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第二日一大早,当于乐与乐乐来到学堂后,听到的全是严家被灭门之事,学子们讨论正欢。 “发生什么事了?”于乐假模假样的问道。 “你可真行,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严家被灭门了,全死了,听说是被丽国人灭的口,可能是与那批兵器有关。”池信国说道。 “太残忍了吧!怎么能灭门呢,多少给留个苗啊!”于乐脸上全是惋惜。 “于乐,如果严家走私边关的武器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下场是一样的。”陆平儿面对于乐说道。 “谁有罪就抓谁,那些无辜的人就不应该被株连,这样的刑罚是不对的。”此言一出,周围的学子们都不说话了,全看向了于乐。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 “哥哥,你可是说了,以后保证我一天一个鸡腿,不能反悔呦!”吃上了鸡腿的乐乐,话越来越多了!于乐很开心。 “没问题,哥哥能保证你一辈子天天吃鸡腿。”于乐在乐乐脸上亲了亲说道,心想的是不只是鸡腿,山珍海味任你选。 “哥哥,爷爷真的要好久才能回来吗?” “是啊!这个新年只有咱们两人过了,你想吃什么,哥哥都给你做。” “真的吗?太好了,哈哈,我想吃的可多了。”乐乐开心地跳着蹦着。 时间流逝,白山县的县试终于过了,当于乐看到县试榜的名单上自己的名字高高在上时,内心激动万分。 “于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陆平儿对于乐是越来越感兴趣了,特别是县试得了第一名,看来父亲器重他是有道理的。 “当然是继续参加府试、院试和科考了。”于乐对这位娇美如花的女同学印象也有了转变,其实就是孩子,没啥坏心眼。 于乐后背上的乐乐不停地在于乐的背上划着方形,脸上全是怒意,七岁的小丫头已经懂得很多了。 “你,你可要好好学习,别让我爹跟我失望啊!”说完话的陆平儿跑开了,脸红红的。 没一会,夫子陆雨向大家宣布道:“学子们,艰苦的学习也要劳逸结合,如今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明日我将带领全班同学去郊游,登白山,大家带好登山用具、吃食和水。”陆夫子的突然决定让所有学生欢呼雀跃,这可是太好了,集体春游啊! 第二日一大早,全班连同夫子三十多人,分乘不同的牛车向白山进发,李、易、连、池四人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每人跨骑一匹高头大马,并且都佩有宝剑,在整个队伍里显得格外的鹤立鸡群,四人是相当的得意! 于乐抱着乐乐坐在一辆牛车里,乐乐显得格外的兴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不时的看着窗外的景色,美丽的田野风光比县城要好多了。 “乐乐,我这有好吃的,要不要吃啊?”同车的陆平儿特意选择了与于乐同车,并且坐在了于乐的旁边,此时手里拿着肉干在逗乐乐,可是得到的却是乐乐的不屑一顾,根本不理她。陆平儿自讨没趣后只能是安静的坐在车里,可内心却是跌宕起伏! 学子们一路上欢声笑语,有唱有跳。春天的白山桃红柳绿、鸟语花香,一些小动物过了冬眠也开始出来觅食了,野兔、狍子、鹿,还有稀罕人的小松鼠,乐乐见到小松鼠就不动,非要看到没影,于乐也拿她没办法,于是落后了。 “乐乐啊,你饿不饿呀?” 乐乐划着圆,于乐在胸前的挎包里拿出一个熏鸡腿,乐乐接过后开心地笑了,还亲了于乐一口,这是陆平儿偷偷塞给于乐的。于乐背着乐乐大步追赶着前面的队伍,可是乐乐不干了,又不停地画方了,无奈的于乐只能放慢了速度。 众人们终于来到了白头峰顶,大家休息的同时,把带来的东西放在一起,开始三五成群地欣赏巅峰美景。 陆夫子与陆平儿是头一次登顶,看着眼前的山色,别有一番感慨。 “平儿,真是一览众山小啊,这景色太美了。风雪显风流、江山尽妖娆,肝胆映昆仑、我自横刀笑。” “爹,您现在是刀剑皆无一夫子,手无缚鸡力,身无震山弓的就别感慨了。”一路上心情不美丽的陆平儿打击着自己的亲爹。 陆夫子并没有生气,只是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微笑地面对着眼前的大好河山。 “于乐,咱们去抓只鹿或狍子来烤啊?”李、易、连、池四人的主意让于乐有些蠢蠢欲动,不过带着乐乐肯定是不行,可乐乐又不跟别人。 “唉!我就不去了,我得看着乐乐。” “行吧!那我们去了,嘿嘿!” “你们小心点,别进入太深,有狼和虎豹,还有熊!”于乐关心地提醒着。四人向于乐挥了挥手,然后进入了森林。 “于乐,他们干嘛去了?”陆平儿来到了于乐身边,本来在地上跑的乐乐见陆平儿来,急忙扑向了于乐,于乐只得抱起了乐乐说道:“他们去抓鹿了,说是要给大家烤着吃。” “啊!怎么不叫我呀,我还没抓过鹿呢?”陆平儿很惋惜。 “你手里没刀,抓什么鹿啊!” “我,我哪知道你们要抓鹿啊,早知道的话我就准备了,我可是会武功的,听说你也会点,你可未必打得过我。”陆平儿骄傲地说道。 “你会武,别逗了,你爹教你的?” “对啊,我爹可是文武双全。等咱们回了县城比试比试啊?” “不比,好男不跟女斗,打赢了胜之不武,打输了更丢人!” “哈哈,你真聪明,唉!又被你给识破了,于乐,我喜欢你!” 于乐傻了,像木头一样呆站着,只有乐乐不停地在画方。 “你,你不能拒绝我,我,我还是头一次说这话呢!”陆平儿又跑了,根本不给于乐发言的机会,拒绝还是接受都没机会了。 “啊,乐乐,你咬我干嘛呀?” “哥哥,我想回家了!” “乐乐,咱们刚来怎么能回家呢?这是集体活动,咱们不能随便破坏,这样做不好,知道吗?” 乐乐不理于乐,把脸埋在于乐的胸口上。 “乐乐啊,要不哥哥给你抓只小松鼠吧,好不好?”乐乐不回答。 “先生,您快过来看,山崖下好像有人在动。”一位女学生喊道。 陆夫子也走了过来,仔细观察着崖下。 “先生,人很多,好像,好像是丽国的士兵!我在县衙见过他们的军服。“一位男生说道。 陆夫子脸色一沉,“不好,可能是丽国要进攻咱们,长白关他们攻不下来,就想着从这爬上来。所有女同学集体下山,去县衙报信。男同学砍些树干、找些石头来当武器,我们得阻挡丽国士兵拖延时间,让县令与长白关的守军来支援咱们。” “于乐,你负责把所有女同学安全送回县城并告知县令大人。”陆夫子下了命令。 “那个,是,先生。”于乐心有不甘地回答道! “所有女同学把吃的、喝的都留下,带的防身用的器具也留下,跟我走,不要掉队。”于乐数了一下人,正好十一人,跟来时一样。 让陆夫子欣慰的是留下来的二十一名男学子,没有一人退缩的!唉呀,不好,还有四人去找鹿了,真是不合时宜啊! “于乐,我爹他不会有事吧?”陆平儿在于乐身边跟着跑着问道。 “你说过你爹文武双全?” “当然了,我爹可是熟读兵书,可惜,唉!不受重用,不然也不会只是个夫子。” 于乐听着陆平儿回答的同时也用余光观察着陆平儿,果然会武,自己为了照顾所有的女同学只用了二成的力,而陆平儿的呼吸平稳,没有普通人奔跑中的急促。 “他们居高临下,对方人虽多但不易进攻,应该能支持一阵子。”于乐分析道。 “也是哈,要不是怕我爹分心,我也想留在上面杀敌,嘿嘿!”陆平儿向于乐笑了笑,可是内心却是心急如焚。 乐乐在于乐的后背静静地听着两人的谈话,手上没划圆也没划方。 “陆平儿,你能照顾大家吗,我想骑马赶回县城,这样会比牛车快些!”到了山脚下的于乐想第一时间把消息送达。 “行,没问题,我负责了,你快走吧!” 于乐拍了拍陆平儿的肩膀,笑了笑。抱着乐乐,上了李、易、连、池四人留下的其中一匹马,快马加鞭地飞驰而去。 山崖上,陆夫子把二十一名男学生分成了三组一组负责收集石头和大的木桩或木墩;一组负责收集两指粗长一米以上的树干,最后一组负责把树干削尖。现如今二十二人每人手里都至少有把匕首或是刀剑,原来是防备野兽用的,没想到竟然用来打仗了。 陆夫子仰望天空,看着烈日,刺眼! 第4章 小国 丽国之所以会出兵攻打比自己强大的安国,完全是被逼的!丽国因为连年的干旱导致国库空虚,粮食十分短缺,有的地方已经有百姓开始闹事了,丽国的国君李泰贤多次向安国求助,安国却无动于衷,正在这时,蒙国的使者来到了丽国的国都开城。 蒙使此来的目的是想与丽国结盟共同进攻安国,并开出了非常优厚的条件,其一是丽国的所有军资均由蒙国提供,其二就是蒙国提供粮食给丽国的百姓。这让李泰贤不得不深思了,条件这么优厚,唯一的回报就是与其同时出兵,有点不可想象啊! “国主,蒙使提出的条件不可谓不丰厚,但这一定是个陷阱,咱们与安国相邻,与蒙国不相交并且没有什么往来,如果咱们遭到了安国的反击,蒙国必不会救咱们,即使救也来不及。所以微臣认为此事不可为。”丽国的宰相崔安植担忧地说道。 “爱卿所言极是,但蒙国的条件实在是丰厚可以缓解咱们国内急需,如今国内并不稳定,如果还没有粮食的话国乱不可控啊!另外,咱们的探子说安国现在内政不稳,安国皇帝与他们的忠王貌合神离,似乎有内乱的可能。一旦安国内战,咱们也就有了可乘之机,他们是顾不上咱们的。” “国主,这是在赌啊!即使要出兵也得是在安国内战之后啊!”崔安植有些心慌,国主应该是已经有主意了。 “我赌安国必内乱!” 虽然李泰贤与蒙国达成了协议,但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道理都懂,眼见着蒙国的物资通过海运源源不断地送到丽国后,李泰贤决心出兵,但还是耍了个心眼,就是并没有与蒙国同时出兵,以国内发生暴乱为由调兵平乱,蒙国上下大骂丽国背信弃义。在蒙使多次催促下,并且在得知安国的大军多数都在防御蒙国并没有在东北增兵后,李泰贤终于发兵了,于是就有了安国学生遇见丽国兵! “李大人,信我送到了,我得回到山上去。”于乐向县令李德明报了信后,准备上山。可乐乐是死活不松开于乐的衣服,于乐生气了,真想揍乐乐,这丫头真犟!没办法的于乐抱着乐乐去接女同学了。 李、易、连、池四人浑身上下脏乱不堪,抬着一头肥鹿回来了。“哈哈,先生,您看,我们逮到了多大的一头鹿啊!” “你们快放下鹿,准备迎敌,丽国的士兵就要上崖了。”陆夫子说道。 “啊!这么好吗,哈哈!可以打仗了!”四人不约而同地抽出了自己的佩剑,跑向了阵地。 “卧槽,人还不少啊,得有近千人!” “他们爬了多久了?” “近一个时辰了。” “这么慢!” “你下去往上爬试试!” “呵呵,还是算了吧!我太累了,休息一下!” “学子们,一组负责砍断他们的钩绳;二和三组用石头砸对方的弓箭手,人与人之间距离不要太近,间隔三尺到六尺。先不要用树枪,你们没练过投掷会浪费的,等丽国兵距离近了用树枪。大家记住,不要露头,咱们没有头盔,要防备对方的弓箭。”陆夫子的人员分配和分工很有用兵之道。 陆平儿见于乐策马驰来心情自然高兴得很,可是看到于乐怀里的乐乐在瞪自己,不美丽了!“于乐,你怎么又回来了,乐乐真是无时无刻离不开你呀!” “你们还好吧!我已经把消息转告给县令大人了,我怕你们有什么不测,所以回来看看你们。” “我们都还好,没什么不妥的,就是有几人被吓到了,上车了还哭,真丢人!” “陆平儿,你说谁呢,我哭怎么了,我害怕怎么了,你管得着吗?” “你哭死我都不管,你管得了我说吗?”陆平儿被乐乐瞪得心有气,终于找到一个出气筒了。 “别吵了,现在距离县城不远了,一会进了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于乐不耐烦地说道,自己不能参战也憋着气呢! “于乐,你看,是县衙的官差,几十人呐!”陆平儿驾着牛车看到远处向自己驰来的人们说道。 “嗯,可能是支援先生他们的。” “啥,就这几十人,不够啊?”陆平儿心里咯噔一下! 于乐见陆平儿小脸煞白,知道她在为自己的父亲担心。唉,乐乐啊!你可真是愁死我了!于乐愁眉不展的苦相让陆平儿有了遐想!这是在担心自己吗,嘻嘻! 此时的白头峰上,丽国的士兵终于临近了。 “众弟子听令,给我砸!”陆夫子双手推石,随着石头的落下,崖下传来一声惨叫,这声惨叫激起了学生们的战斗之心,个个奋勇当先。 “大家别冲动,小心他们的弓箭手,先砸弓箭手。”陆雨不时地警告着大家,指挥着大家。 突如其来的石头让丽国士兵们心理上有了退意,不是说安国没有准备吗,这是偷袭吗,这不是明攻了吗,对方早有伏兵!该死的将军竟敢骗我们,这明明是让我们送死! 不过半个时辰而已,丽国兵开始往回爬了。“哈哈,他们逃了!”学生们见丽国兵退了,高兴地欢呼起来。陆夫子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看着蹦跳的学生们,不禁感慨道:“风华正茂少年时、豆蔻年华争朝夕。壮哉!” “大家有没有受伤的?” “有,先生,我的手被石头拉了个口子,太背了!” “哈哈......”引来大家的欢笑声。 “先生,我,我中箭了!”一名肩膀中箭的同学痛苦的说道。 “受伤的到我这来,我给你们包扎!还有就是大家不要高兴得太早,敌人还会进攻的,小心戒备!抓紧休息,饿了吃,渴了喝!所有物资要节制,咱们要做好长期准备!”感慨了一番的陆夫子告诫着自己的众弟子们,他并没有告诉弟子们长白关的边军如果来驰援最快也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到。 “先生,看来我们打来的这头鹿可是有用武之地了,哈哈!”脸上跟花猫似的池信国大笑道,滑稽的花脸让陆夫子也笑了起来。 “休息好了的,就按原来的分配各负其责,准备石头和树枪,然后迎战。”听到先生的命令后,学子们都紧张起来。 而此时崖下的丽国军营中,死里逃生的士兵们群起激昂,“将军,安国早就安排了伏兵!这根本不是偷袭,咱们现在爬的可是悬崖峭壁,能爬上去都是九死一生,更别说是还有伏兵了,这仗就是送死啊!” “这帮该死的朝臣,让咱们在这里送死,还说什么安国无准备忙着内斗,狗屁!”丽国的带兵将军金跖怒骂道。 “将军,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金跖沉思了一会说道:“继续进攻,加派弓箭手,给陛下八百里送信,告诉这里的真实情况,希望咱们的国王不要再被蒙蔽了!” ...... 安国长白关边军翊麾校尉程思宁,三十一岁的齐鲁汉子,身材魁梧,一脸的络腮大胡子,此人守卫长白关已有七年之久。收到白山县令李德明的快马来报后,盯着地图脑袋里想着兵力部署。 “大人,咱们要想驰援白头峰就得先到白山镇,然后再前往白山,这一个来回就得一天,不知道学生们能坚持多久,估计这会怕是......” “你领兵一千驰援白山,马上出发,只要遇见丽国兵一定要给我堵住,最好是在他们之前进入白山镇。” “是,大人。” “贾仁,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是,大人,属下决不负大人所托。”副尉贾仁拜别程思宁。 “来人,让斥候前往对面的丽国军营打探。”程思宁的脑袋里有了自己的初步战略。 “是,大人。” “前后夹击,想得可真美!”程思宁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于乐护送着女同学们进城后,带着陆平儿回到了自己家中,此时的陆平儿无处可去,乐乐似乎也没那么反感陆平儿了,因为没在于乐身上画方。 “于乐,你做的饭菜真好吃,比我爹做的强太多了,嘻嘻!”于乐的厨艺再次刷新了陆平儿对于乐的认知。 乐乐白了陆平儿一眼,拿个鸡腿啃着。吃完了饭,于乐哄着乐乐睡觉,陆平儿还想跟于乐聊聊山顶的事,可是又不好意思进于乐的屋,只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想着爹。 夜半时分山顶。 “于乐,你怎么上来了,这么晚了,你不怕遇见狼、虎、豹啊?”守值的李步保见于乐扛着不少东西与百十来人一齐上了山顶。 “县令大人差我们来给你们送些弓箭、吃食、被褥和金疮药,还有一些灯油,说是交给先生,先生知道怎么用。” “灯油!啥意思,要火烧丽国兵啊!让咱们去偷袭吗?那可太好了,哈哈!”李步保想得简单。 于乐找到了陆夫子,把李县令交代的事告之于陆夫子并告诉陆平儿在自己家里请安心。 来到了休息的学子当中的于乐开始打听一天的战况。 “别提了,这帮丽国兵真是孬种,我们一轮石头就把他们给砸下去了,后来又来了一轮就再没动静了,真没意思。”池信国向于乐述说着一天的战果,心有不甘地想着要是能近战就好了,检验一下自己的武功到底如何,可惜,就看明天了。 “李大人说明天边军就能到达山顶,要咱们坚守待援。”于乐把实情告诉了几位好同窗。 “如果还像今天这样,都不用边军上来,咱们一定守得住,就是石头费些,不过丽国兵给咱们时间找石头,哈哈!”连初尉说道。 “我怎么感觉丽国兵攻打咱们的意志并不坚决呢,正常情况下他们应该进攻长白关,不让长白关边军分兵,这样,他们拿下白头峰胜算不就更大了吗?”于乐说道。 “哼,我看那,是丽国心疼自己的兵,本来就是一个小国,死一个就少一个,他想着偷袭上了顶峰,然后来个前后夹击长白关,这样损失就能少一些,还真是精打细算。”易忹嘉说道。 “嗯,说得对,丽国力太弱,比咱们一州之力差不多,那他为什么敢出兵犯我呢?”李步保说道。 “我也想不明白,虽然蒙国也在北边跟咱们打,但基本就是打打闹闹的,咱们安国也没有伤筋动骨,现在灭了丽国应该不会太费力,丽国此举分明是在找死啊!” “他们不会这么傻吧?” “是啊,我也认为他们不傻,可他们现在就是在干傻事啊!”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清晨,白山县迎来的是公鸡的打鸣声,而于家内,乐乐闹翻了天,因为起来发现床上就自己,哥哥不知道哪去了,翻遍了全宅子也没找到,于是乐乐嚎啕大哭,就差撒泼打滚了!陆平儿手足无措、狼狈不堪,从来也没看过小孩呀!一边安慰一边聆听着乐乐的声音,因为这是头一次听见乐乐的声音了,很是新奇。 “先生,原来是这么用的啊,嘿嘿,又学会了一招。”李步保终于知道送上来的灯油是怎么用的了。 陆夫子安排几人把油贴着山崖自然地流淌,这样灯油就能全部淌在峭壁上,点燃后既可杀伤敌人,又可用来照明一举两得。 第5章 胜利 “将军,陛下还让咱们强攻白头峰,难道是安国真的要内乱?” “唉!有可能吧,命令先锋营趁着大雾攻击白头峰。”金跖被迫下了命令。 “将军,这么大的雾也看不清安军哪?” “你tmd是怎么当上副将的,你看不清他,他能看清你吗?赶紧传令去。” “是,将军。” 巳时刚到,陆夫子下令点燃灯油,不一会崖下就传来了“啊,啊”的惨叫声,山崖上的学子们和衙役们高兴地欢呼着,点着的灯油发挥了威力,不仅照亮了山崖,也烧死烧伤不少丽国兵。 “扔石头,把他们砸下去。” 陆夫子一声令下,所有崖上的人开始狂扔石头,而正在向上爬的丽国兵倒了血霉,哀嚎和绝望交织在一起,而胜利的一方则是酣畅淋漓,不亦乐乎! “将军,不能再打下去了,咱们死伤无数,而安军则是毫发无损呐!” 金跖也是焦头烂额,没了主意。“停止进攻!” “先生,丽国兵真不抗打,打一次就完犊子了!” “你们哪,这是占了地势的优势,居高临下,如果真要是平原或是矮一些的小山,咱们不到百人的队伍估计一个来回就得让人家收拾喽!大家一定要胜不骄,败不馁,知道吗?” “是,先生!”众人脸上被灯油熏成了花,但这丝毫没有挡住学子们的兴奋,又赢了一战! “贾副尉,你为什么不发兵驰援白头峰,孩子们已经守了快一天了!”李德明非常生气地质问着前来支援的边军副尉贾仁。 只见贾仁不急不躁地说道:“李大人,如今大雾敌情不明,我军不能贸然前往白头峰增援,万一途中遇到敌军埋伏怎么办?我的任务是守住白山镇,不让丽国军对咱们长白关形成合围之势。” “你,你这是惧战,现在大雾已经开始散去,你可以派兵先到达山下,这一路都是平原,敌军根本没有藏身之处,何来的埋伏,你!本官一定会参你的,你等着瞧!”李德明非常生气地走了。 贾仁毫不在意李德明的说词,表面平静得让人可怕! 激战正酣的白头峰上,所有师生和衙役并不知道没有后援,与丽军打得不亦乐乎!虽然也有伤亡,但为了保护学生,衙役们顶在最前面。 丽军的进攻一波接着一波,但地势上的优势在对方手里,所以也是久攻不下。 “于乐,丽国兵这么不禁打,还用得着咱们的边军吗?”易忹嘉脸上尽是笑容,打胜仗的少年们血气正盛。 “也是哈,来不来一个样!”于乐也骄傲了起来。 晌午的太阳很烈,陆夫子习惯性地盯着太阳看,不那么刺眼! 于乐看见先生盯着太阳看,感觉很奇怪,也看向了太阳,啊,这么刺眼! 丽国的朝堂上众臣子们吵成了一团,因为金跖的军报让李泰贤感觉事情不妙,攻打安国的消息应该不会泄露的,可是安国怎么会提前防范呢!难道......李泰贤看了眼众臣,哼!没一个好东西。 “陛下,如今安国有所防范,不如,不如就此休兵吧!”宰相崔安植一直都是鸽派,不喜战事。 “不可啊!陛下,如今战事一开就没有回头箭了,如果现在休兵,咱们对安国怎么交代啊!难道要割地赔款不成,那还不如以死抵抗,另外蒙国也在与安国交战,安国对咱们最多是防守之策,所以咱们绝对不能先认输。” “陛下,高大人所言极是!不可妄自菲薄啊,咱们既然开战了就要打到底,打出国威,让安国知道咱们国虽小,但也不是好惹的。” 崔安植勃然大怒道:“你们一定是内鬼,安国或是蒙国安排的内鬼,你们真是亡我国心不死啊!陛下,您一定不能听信他们的胡言乱语!此事越早休兵越对咱们有利,不然,不然后果难料啊!” “行了!崔相年老体弱,暂且回家休养吧!” “陛下,陛下!”崔安植被架了出去。 “报,陛下,我北大营被安国军队趁大雾偷袭得手,所剩兵马与金将军合兵一处正在奋力坚守,请陛下定夺!” 李泰贤大惊失色,“快,快给安国皇帝修书,和谈,我要和谈!”李泰贤大吼道。 丽国军队在傍晚的时候全部退却了,而且山脚下全是安国的军队了。 当于乐回到家后,乐乐先是给了于乐一个拥抱,然后就不理于乐了,回到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不吭声。 陆平儿与前来接自己的父亲回家了,心情美美哒,父亲安然无恙,于乐也没事,真是太好了。 胜利的消息传到了京城。 “哈哈,好,太好了,小小的丽国竟然让咱们的二十多名少年学子给挡在山下,真是前所未闻呐!带队的那个陆夫子也是个奇人,一介书生竟然知军事,了不得啊,哈哈......”安国皇帝安醇良得到长白关大捷的奏报后喜出望外。 “陛下,此战长白关边军翊麾校尉程思宁与白山县令李德明也是居功至伟啊!”兵部尚书司马卓说道。 “是啊!陛下,此战之胜,除了那个陆夫子与学子们偶遇外,县令李德明统筹有方,校尉程思宁统兵得力,都是大功啊!”吏部尚书上官芝说道。 “嗯,几位卿家所言极是,都得封赏。李德明上了奏疏,请求重赏陆夫子与参战的众学子,大家都议议吧?” “陛下,微臣认为,陆夫子如果确有真才实学,可以调至国子学任教;至于众学子,虽立大功,但都未成年,最多是赏赐些金银罢了。”谏议大夫钟思敏说道。 此时国子司业李长辉出列说道:“陛下,钟大人所言微臣不赞同,此次与丽国国之战关键就在于学子们的御敌,也是制胜之所在,所以微臣认为应该重奖,这样才能彰显陛下重视读书人,更能让天下的读书人归心。” “陛下,李司业所说微臣支持,此次大捷,我们要大书特书,一定要让全国的百姓都知道此事,让天下的读书人知道保家卫国不只是军人要上战场,读书人也要时刻准备着。”光禄少卿井利民说道。 众臣赞同重奖者居多,皇帝安醇良沉思了一会说道:“那就这样,升任程思宁为果毅都尉,统兵辽州防务;升任李德明为辽州长史;那个陆夫子吗,就召入国子学任学正,赏赐一座宅院,至于那二十来名学子吗,我听说大部分都过了县试,要参加府试了,那就免了他们的府试,没过县试的算他们过了,给他们一次参加府试的机会,另外每人赏银二千两。” “陛下圣明!” 下了朝的皇帝安醇良见到了给自己请安的女儿安瑶。十四岁的二公主安瑶国色天香,是慧妃所出,其聪慧深昨安醇良的喜爱。 “父皇,要是我也能参加白山之战就好了!”安瑶公主感到很可惜。 “瑶儿,高位者不必事事躬亲,要懂得如何用人就够了。” “是,父皇教训的是。父皇,那个该死的忠王甄羽为何告假不上朝?” “可能是阴谋未成,在家生闷气了吧!哈哈......” “父皇,您可千万不能大意,这家伙说不定憋着什么坏呢!我听说甄羽手下有个叫贾悠的,传言是他的谋士,父皇,要不要除了他?” “我早就想除了他,可这人太过狡猾了,大多数都在忠王府内,很少出门,不容易得手啊!” “父皇,程思宁上报说,他的部下有丽国的奸细,有个副尉贾仁已经被就地处决了,那么是不是也会有蒙国的?朝中会不会也有?” “一定会有的,咱们不是也有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多有意思啊!”安醇良笑道。 “父皇,咱们得把他们找出来,不然祸患无穷啊!” 第6章 密约 “恭喜李大人,贺喜李大人。” “哈哈,同喜同喜,陆夫子,哦!不对,陆学正,莫怪莫怪啊!叫熟了。” “唉!李大人客气了,下官晓得!” 李德明与陆夫子两人在县衙听了皇帝的圣旨,送走了钦差后聊了起来。 “陆学正府试后就要进京了,如今已是京官,以后还得请陆学正多多帮扶啊!” “啊!李大人,李长史,您这说的哪里话,我一九品小官还要借助您这正六品的封疆大吏呢!”听了李德明的话后,陆雨被吓了一跳。 “嘿嘿,好说好说,陆老弟,以后咱们同在官场可要互相帮助啊!” 陆雨拱手道:“一定,一定的。那个,李大人,下官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李大人帮忙?” “哦,请说!” “皇上虽然让过了县试的学子免了府试,在下想着还是让学子们参加府试,以测在下真实的教学能力,这样也能避免了一些闲话!” “哈哈,陆老弟真乃读书人也,名誉重于一切啊!这事等我到了州上与刺史大人商议一下如何?” “唉呀!老弟我先行谢谢过李兄了,今晚李兄无事的话,小弟请李兄喝酒如何?” “这个嘛,这个可以有,哈哈!” 关于免试的事陆雨并没有向学子们宣布,怕得了消息的学子们不务正业,但每人的赏银都发放了。 “于乐,你可要请客啊,县试第一得了五百两,这回又得了二千两。”陆平儿开心的跑到身边说道。 “为什么要我哥请,哼!就不请。”乐乐说话了,让陆平儿跟于乐大吃一惊。 “咦!小丫头,我以为你不会说话呢?多说几句让我听听!”陆平儿欣喜道。 乐乐不理她了,把脸转到了一边。 不过,放学后,于乐还是叫上陆平儿和李易连池四人,去了县上最有名的酒馆。 不开心的乐乐吃得最欢,满嘴流油。于乐心想的是真丢人呐!家里也不缺肉啊! “兄弟们,我族叔说,县令把副尉贾仁给参了,说他惧战不支援咱们,而且回去后就被程校尉给砍了,说是丽国的卧底。”易忹嘉的消息永远是最快的。 “啥!边军里有细作,这还了得啊!”李步保大惊失色的说道。 “不能吧!那,那还有秘密可言了吗?”陆平儿担心的说道。 “我族叔说,贾仁率兵进了白山镇后,拒不出兵就是想着丽国兵攻下白头峰,然后与他里应外合拿下白山镇,可惜偷袭的丽国兵被咱们给打败了,所以他们的阴谋破产了,而且那批倒卖的边关兵器有可能就是他弄的。”易忹嘉说道。 于乐认真地听着,但于乐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因为听说蒙国早就攻打安国了,但两国也只是打打闹闹,并没有发生大规模冲突,而丽国之所以这个时候出兵,一定是认为有利可图才用兵的,他一定是不怕安国的报复。事情不会就这么完了的! 乐乐手里拿着鸡腿也不吃了,大眼睛一眨不眨地听着哥哥姐姐们的谈话,偶尔会转动眼珠,有时会皱皱眉,心有所思。 散了局的兄妹向家走去。 “哥哥,以后还会打仗吗?”乐乐在于乐的背后问道。 “应该会的,不过咱们这会和平一阵子的。” “哥哥,我不希望打仗,我不想你去打仗。”乐乐紧紧地搂着于乐的脖子,胖嘟嘟的脸贴在于乐的背上。 “嗯,哥哥不去,听乐乐的,好不好?” “哼!上次你就趁我睡着去了,你骗人!” “以后不会了,乐乐,哥哥答应你!” “拉勾!” “拉勾!” 于乐在学堂上看着《大学》里的传九《齐家治国》篇: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 “于乐,你来一下,李大人找你有事。”陆夫子向于乐说道。 “是,先生。”于乐起身去见了李大人,没过多久就回来了,陆夫子也没问是什么事,八卦不是君子所为,但其女爱八卦,陆平儿急忙来到于乐跟前趴在于乐的书桌上问道:“李大人找你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就是问我府试准备得怎么样了,他要去州府履任了,叮嘱我要好好向先生学习,府试一定要考过。” “唉,看来考第一名就是有优待,李大人还真是关心你,哼!这世道就是不公,为什么女子不能为官,我要是......”陆平儿刚想大放厥词就被于乐给捂住了嘴。 “你想死啊!”于乐瞪了一眼陆平儿说道。 陆平儿的小心脏跳得有些快,特别是于乐捂住了自己的嘴,这可是碰了自己的,嘻嘻!小脸粉里透着红。 “我,我下次注意。” “还有下次!下次说的时候离我远点。”于乐不乐意了,可别害了自己! “于乐,等你到京城参加院试的时候就住我家吧,我听说皇上赏赐我家的房子挺大的,安排你住没问题。” “还有我妹妹呢,住你家不方便!” “哦,那行吧,反正你知道我家在京城的地址,到了京城一定要来找我,知道吗?”陆平儿略带恐吓的语气说道。 “嗯,知道了!” “嘻嘻,一言为定!”陆平儿竟然想跟于乐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真是让于乐哭笑不得。 “呦,这是在私定终身哪吗?哈哈!”连初尉看见了,于是闹笑话地说道。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我跟于乐就是要私定终身,我陆平儿非于乐不嫁,哼!”陆平儿完成了与于乐的小孩子之约后,也不顾及周围同学的感受,大模大样地走了。 全场包括都惊呆了,更何况是于乐,这,这丫头可,可真是大胆呐!怎么什么都敢说呢! 于乐哄睡了乐乐,坐在院子里,点着了一小堆干柴,驱散着蚊子,望着天空中的圆月,如今是五月十六,距离府试还有不到五个月了,也不知道爷爷在忙啥,自己可是天天都没落下练功啊! 一个黑衣人翻墙进了院子,站在了于乐对面,递给了于乐一封信,并放下了一个包裹说道:“看完了信就烧了,这件事只能你一个人知道,死也不能说出去。”说完走了。 于乐打开信看完后扔进了火里,然后叹了口气! 第7章 人才 “哎呦!爹,你干嘛打我呀?”陆平儿的头挨了记巴掌。 “你才多大啊!就在众人面前胡说八道,平日里我教你的贤良淑德都喂狗了吗?”陆雨当然是听见了陆平儿在学堂上的话,恼羞成怒。 陆平儿可是从来没见过自己爹爹如此的生气,“哼,我就要嫁给于乐,我就认准他了。” “你真是要气死我啊!不行,坚决不行,除非我死了!”陆雨厉声说道。 “为什么不行,于乐那里不好了,县试第一,长得也好。”说到这里,陆平儿脸红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喜欢于乐,两人之间也没怎么交往,可心里总是想着于乐。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是天上的,的!反正你跟他就是云泥之别,你将来就是要嫁,也得嫁进四品以上高官的家里。”陆羽似是有话想说,但又憋了回去,脸色通红。 “行,那我就等着于乐当上了四品官再嫁他,哼!”执拗的陆平儿跑了。 陆雨转头盯着不远处学堂里的于乐,恨得牙痒痒。此时的于乐神气十足的坐在座位上,这是有什么喜事啊!臭小子,你给我等着,哼! “乐,什么事这么高兴啊?跟我们哥几个分享一下呗?”李步保笑嘻嘻地问道。 “去,大人的事情,你们不懂!” ...... 京城忠王府内,忠王甄羽正与自己的谋士贾悠交谈着。 忠王甄羽三十八岁,一身八蟒王袍,身材魁梧,脸型方正中圆,面带凶色,正值壮年。此人原是前朝的御林军指挥使,因协助安醇良政变有功被封为忠王。 贾悠三十六岁,一身白衣,身高不到六尺,身材略显单薄,手拿羽扇,一副文人雅士的模样。此人是忠王甄羽的第一谋士,籍贯与出身不详,只有甄羽一人知道。 “你说这丽国可真tmd笨,选个偷袭的日子选得可真是巧,能让学子郊游给碰上,小国就是小国啊,运气都沾不上。”提起这事甄羽就想乐。 “是啊!人算不如天算呐!” “咱们还得等?” “主公,咱们现在还不能撕破脸,毕竟是在人家的屋檐下,除非回到自己的家里,心才安那!” “是啊!得回自己的家!” “主公,安醇良免考的那二十多位白山学子,其中有十五人是可以直接参加院试的,咱们不能落后!” “嗯,对,人才最难得!得不到也不能留给别人,不光是白山的,全国都要盯着,府试过后一定会有很多人伸手的。”甄羽想的是自己得不到就毁了,不能便宜别人,特别是自己的敌人。 “主公圣明。”贾悠脸上总是不悲不喜。 ...... 如今的丽国国都开城虽然天空万里无云,但在众大臣心中笼罩着厚重的阴霾,而且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李泰贤的一个举动就让自己的国家有了亡国的可能。小国的力量在绝对实力面前毫无尊严可言,更何况是自己主动找死! “陛下,蒙国使臣说,蒙国大汗鉴于咱们未能守信,所以与咱们停止了联盟关系,并且决定几日后将所有蒙国人接回蒙国。” “该死,当初就不该相信他们,奸诈的豺狼,众卿可有良策啊?”李泰贤急了,如今安国兵临城下,不给说法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陛下,安国现在之所以不进攻咱们,据内线来报是因为兵力不够,而且安国并不想与咱们死磕,毕竟安国军队的主力还要对付蒙国。” “你怎么总是说些屁话,这些事还用你说,来人,给我把他拉下去,秋后问斩。”李泰贤焦头烂额的哪有心思听没用的,触霉头的倒霉鬼本来想拍马屁没想到拍马蹄子上了。 崔安植太了解这位国王陛下了,喜形于色,好大喜功,要不是自己是三朝元老,早就被劝回家养老了,算了,不说话了! “崔卿可有良策?” 崔安植这个气啊!想躲还躲不掉了,“回禀陛下,老臣认为,先派使臣出使安国,送些美女和宝物与安国皇帝,游说一些安国的朝臣,让他们为咱们说些好话,试探一下安国的底线,然后再做定夺。” “好,就按崔卿说的办。”李泰贤也知道如今只有这位老臣靠谱。 “金跖,你可知罪?”完了一事还有一事。李泰贤不会放过任何不给力的,让自己不舒服的臣子。 金跖知道这是要完!“陛下,臣,臣知罪!” “你tmd还有脸回来,白头峰上的不过二十多个学子都能打败你,你可真是白活了,丢死咱们丽国的脸了,你死了算了。来人,拖出去砍了,全家抄没!” “啊,陛下,陛下,求您饶过为臣的家人吧,为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呵呵,苦劳,你在朝为官就应该为国出力,还tmd苦劳,行吧,金跖一家男丁不论大小,一律砍了,女眷送到安国为奴。” “李泰贤,你tmd不是人,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得好死!”金跖听了李泰贤的决定后,暴跳如雷,这是要断了他们金家的根脉啊!金跖也是不管不顾了,怎么难听怎么骂! 李泰贤被骂乐了!“好,你说我是狼心狗肺,那我就让你们全家的男人都喂狼喂狗!” 听了李泰贤的话,金跖不敢骂了,自己就被吓尿了!tmd太残忍了,所有臣子不敢出声了。 ...... “将军,我贾仁死前就想知道真相,要不然死不瞑目,还请将军成全。” 程思宁看着被五花大绑跪在自己跟前的贾仁说道:“其实死了未必不是好事,这个天下有太多腌臜不堪的东西了,做人做鬼都不要太清楚了,难得糊涂啊!你只要记得你的死是为了更多人的好就够了,你放心,你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的,况且你儿子是我亲生的,哈哈哈......” “程思宁,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暴怒的贾仁站起来狠狠地踢向了程思宁,程思宁手里多了一把刀,一把剔骨刀,没过多时贾仁的一条腿就只剩下骨架了,贾仁瘫坐在地上,不顾疼痛暴骂着程思宁。 “我爹是个杀猪的,我六岁的时候就被逼着学杀猪,你知道我先学会的是什么吗?哈哈......是tmd的骟猪。”程思宁说完后,一步一步地走向了贾仁。 第8章 死人 “于乐,我爹不同意咱们俩在一起,不过我跟他说了非你不嫁,你可要记住啊!”陆平儿的话让于乐大吃一惊,什么跟什么啊!自己什么时候跟你处对象了?于乐一脸的懵逼。 “你,你说啥!”坐在于乐怀里的乐乐非常生气地问道。 “我说我非你哥哥不嫁!而且你哥哥一定要当上四品官,知道吗!我爹说我必须嫁给四品以上的官家。”陆平儿的严肃的说道。 “哦,我尽力吧!”于乐还处在懵的状态,太突然了,于是就随口答应了。 听了于乐的话的陆平儿兴奋地亲了于乐,开心地跑了!留下了呆懵的于乐和生气的乐乐。 “大家注意了,还有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要府试了,为了让参加府试的学子们集中精力备考,所以我决定,从明天开始这间学堂只有参加府试的学子用,其他人到里间去上课,而且互不干扰,不能来回窜动。上学和下学各走各的门!知道了吗?” “知道了!”众学子回答道。 陆平儿生气了,脸色极其难看,偷偷地瞪了自己的爹爹好几眼,至于吗!哼,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走着瞧! “还有就是李大人今早去州府上任了,新来的孙重才孙县令明天会来咱们学堂看望大家!” “是,先生。”学子们回答道。 ...... “瑶儿,你的想法很好,用人就得从选人开始,咱们现在就得关注所有想要关注的人,只有长期的关注,才能更深入地了解这个人,况且还有人与咱们争人!” “父皇,那我现在就把关注的人整理出来,然后派人进行甄选。” “好,你办事,我放心!”安醇良像以往一样摸了摸女儿的头,此女要是男儿身该有多好啊! ...... “平儿,最近镇上来了很多陌生人,没有重要的事就不要出门了!”陆雨叮嘱道。 “是,爹。”最近的陆平儿表现得非常好,陆雨认为自己的办法让女儿渐渐远离于乐了。 “爹,新来的县令人听说是江南人!” “嗯,是金陵的,年龄不大,但看上去比我老。” “一般人哪有爹长得帅啊!爹,咱们进京后给我找个小娘吧?” 陆平儿的话让陆雨很吃惊,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提这个了! “平儿,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了?” “爹,您一个人太苦了,都不知道什么是过日子了?”陆平儿很可怜自己的父亲,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爹就一个人,既当娘又当爹的,太不容易了! 陆雨眼含热泪,女儿大了,知道感恩了!唉,孩子她娘啊,咱们的平儿终于是长大了,你可以安心了! “爹,你娶个小娘,生个儿子,我就可以安心地嫁给于乐了,嘿嘿!”陆平儿看着自己的爹,脸上由欢喜变成了暴怒的表情后,急忙跑了!然后就听见自己的爹发出怒吼:“于乐,你给我等着!” “爹,关于乐什么事啊,是我一厢情愿!嘻嘻。”陆平儿边跑边说道,此时的陆雨恼羞成怒,自己这几天对女儿的好感全无...... 于乐打了几个喷嚏,心想,谁在叨咕自己呢! 躺在一边的乐乐看见自己的哥哥在傻笑着,自己也不由得微笑了起来,哥哥笑就是有好事发生。 “哥哥,有什么好事啊?” “没什么!” 乐乐生气了,撅起了小嘴,翻了个身,留给于乐一个后背。 “我想爷爷,他怎么还不回来呀?” “爷爷的事还没办完,快了,等哥哥府试的时候,爷爷就回来了。然后咱们就去京城,好不好?” “只要不跟哥哥和爷爷分开,去哪都行。”乐乐趴在哥哥的怀里说道。 “嗯,咱们永远不分开。” 于乐和乐乐刚坐在座位上,就见小跑进来的小灵通易忹嘉说道:“县令下令封城了,昨晚有人死了,一个商队的五个人都死了。但听说凶手们昨晚杀完人就跑了,行贿了守城的官兵。” “都跑了还封什么城啊?”池信国不解道。 “不得防止再发生命案吗?”连初尉说道。 “哦,嘿嘿,也是哈!”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李步保向易忹嘉问道。 “说是为了争批山货,不过应该不是真的,最近镇上来的生人太多了,我爹让我出门小心些,下学了就回家。”易忹嘉看了看周围后,神秘地说道:“而且死的人当中有跟踪我的,是我爹说的。” “那是你爹找人杀的!”池信国惊讶地说道。 “放屁,是你爹找人杀的。”易忹嘉大怒,这个傻缺! “行了,别吵了!”李步保劝道。 “这孙县令才来几天哪,就有人命案,还死了五个!”连初尉很无奈地说道。 谁都没注意到乐乐的举动,眼睛盯着一本书却认真地偷听着哥哥们的谈话。唉呀!烦人精怎么又来了!乐乐看到了路过自己眼前的裙摆,哼! “你们再聊什么呢?”陆平儿靠在于乐的身上问道。 几人现在是越来越被陆平儿的举动所震惊了,这可是学堂啊,还有这么多的学子在那!于乐并不介意,自己已经想过了,反正准备当皇帝的,多多益善。 “你怎么过来了?先生可是不允许你们女生过来的。”于乐装样子问道。 “我爹去县衙了,听说死了五个人,想问问县令会不会危及到学子们。” “先生可真好啊!”易忹嘉当着陆平儿的面竖起了大拇指。 “所以,你们都要考过府试,这是对他最好的回报,知道吗?”陆平儿霸气的说道。 “我们考得好不好无所谓,只要于乐考好就行,是不是啊,陆平儿,哈哈......”易忹嘉打趣地说道。 “他敢考不好,我就,我就揍他,你们要是考不好,那就永远不见了,真是对不起我爹的良苦用心。”陆平儿严肃的说道。 “放心吧!我们都会用心的。”李步保平静地说道。 “其实我爹也说过,这次不行就下次,反正一辈子呢!” 第9章 疑云 “各位,听说了吗?上任不到二个月的县丞昨晚死了,赤身裸体地死在了情妇的家里,是被人毒死的,情妇也没了影踪。”易忹嘉的实时消息又传来了。 于乐听了很惊讶,一个月前死的五人还没破案呢,现在县丞又死了,真是奇怪,这小小的县城这么不安宁啊! “那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池信国说道。 “我哪知道啊,这个新的县丞是孙县令选的,也是江南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不一般呐!”易忹嘉小心翼翼地说道。 “自从孙县令来了,咱们这小县城怎么总不平静啊?”李步保埋怨地说道。 “唉,跟咱们什么关系也没有,操个什么劲的心哪!明天休息,咱们去白山打猎吧?”连初尉说道。 “行,这个行啊!”池信国说道。 于乐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也同意前往。 第二天一早,于乐背着乐乐与李易连池四人骑马上了白山,乐乐兴奋极了,这可是来到白山县后第一次与哥哥上山打猎,好想去看看赵家村。 “乐乐,累不累啊?” “我不累,哈哈......” “我累啊!乐乐,下来自己走会吧,行不?”于乐背着乐乐走到了半山腰,累得要死! “好吧!不过我要是累了,你还得背我。这是对你的惩罚,知道吗,哥哥!” “行,好的,知道了!”于乐后悔带乐乐来,乐乐现在是旧仇新报,还记着自己偷偷打仗的事呢! “兄弟们,咱们先去山顶看看咱们的战场。唉!丽国兵可真熊,这仗打得真不解气。”李步保还是觉得可惜,只是扔了些石头,连带的剑都没用上。 “可不是吗!真想真刀真枪地干一场,也能知道咱们的实力如何!”易忹嘉所说是大家的共鸣。 “打仗不好,会受伤还会死的,我不希望打仗!”乐乐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众位哥哥们都不说话了。 “那个,于乐,你先和乐乐待在这。”在来到山顶上时,走在最前面的池信国说道。 “怎么了,哥哥?”低头走路的乐乐很疑惑地问道。 于乐抱起了乐乐,让乐乐看向了山下,因为于乐也看到了前面不远处有具残尸。 其他人跑了过去,“是个女人,被野兽吃了剩下的!”连初尉说道。 “报县衙吧,会不会是那个失踪的县丞情妇啊?” “有可能!” 李步保下山报官去了,四人和乐乐守在不远处,乐乐好想过去看看,可是被于乐拦住了。 “哥哥,下山的时候你背着我下,哼!”生气的乐乐又惩罚哥哥了,于乐无奈地同意了。 县令孙重才亲自上了山,来到山顶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几人有没有破坏现场。可把几人给气坏了,简单的交代完就打猎去了。 几人收获很大,打到了一只狍子,几只野鸡和野兔。于乐还给乐乐抓了只小松鼠。众人来到了于乐的家里,乐乐催促着哥哥给自己做个关松鼠的笼子,这可是自己盼望好久想得到的宠物,终于如愿了,而且还给小松鼠起了个名字“平平”。 五人在没有家长的约束下,开怀畅饮! 几人虽然都喝多了,但还是在清醒的时候定了件事,就是要调查这起命案。 “乐乐,咱们府试的时候就离开这里了,可是你如果跟哥哥走了,可能会被杀的,你不怕吗?” 乐乐激烈地摇着脑袋,于乐抱起了乐乐,放在自己的怀中,眼泪润湿了眼眶! 事隔一天,众人都来到了易忹嘉的家中,易忹嘉神秘地拿出了县衙的户籍账册。 其他几人大吃一惊,“易兄啊,这可是犯罪啊!” “别叫,想死啊!抓紧看,看完了我好送回去,今天县令下村了,明天回来!” 五人查找着孙重才、县丞和县丞情妇的户籍资料。 孙重才:金陵人氏,三十岁,一妻两子,泰始三年十月进士,任铜城县县丞七年,太康元年五月初一独自一人前来白山县任职县令。 孙向东:姑苏人氏,二十九岁,无妻无子。泰始三年十月获进士,任铜城县典吏十年,太康元年六月初七独自一人前来白山县,经县令筛选,获县丞职。 高美珠:丽国丰罗道人氏,二十一岁,太熙五年三月十三日被卖为奴入白山县奴籍,太康元年七月二十被孙向东赎身。 几人边找着边记录着,“卧槽,孙重才与孙向东都是国子司业李长辉的学生。这个李长辉可是前朝旧臣,原来在金陵任知州的,投了现在的安国,进京为官,任职吏部侍郎,后来因为在朝堂上顶撞忠王甄羽而被降职为国子司业。”易忹嘉说道。 “你怎么这么了解啊?”于乐疑惑地问道。 “李长辉是我,是我小娘家的同族舅舅家的连襟的哥哥。” “我去,你可真行!”李步保没听明白到底是什么亲戚。 “按理说他们都是江南人,不应该是蒙国或是丽国的奸细啊!”池信国皱着眉头说道。 “看看陆先生的。”于乐说道。 “看他的干吗呀?”连初尉不解地问道。 “陆雨:洛城人氏,三十三岁,妻亡一女,十六岁考中前朝探花,后入前朝户部为官两年,辞官后回原籍任夫子,太熙二年十月初一入白山县任官学夫子。”于乐读道。 “没啥问题啊!”易忹嘉看着于乐说道。 “不详细,没记录他的先生是谁!”于乐说道。 “哦,他是北方人,那两个是江南人,不会弄一起去吧!”李步保不认为陆雨会与其他两人有什么关联。 “这两人是师兄弟的关系,死了一个,另一个应该会查个水落石出的。”连初尉说道。 “不过,进展不大,我问我族叔了。”易忹嘉回答道。 几人也没想到什么新的线索,就各回各家了。 ...... “崔相,名单还没找回来吗?真是该死,会是什么人所为?”丽国国王李泰贤感觉这一年非常的不顺,攻打安国赔了底掉,给安国送个卧底名单,还会被人劫了去,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陛下,为今之计,还是再送一份给安国,不然出了什么差错又会怪罪到咱们身上。”崔安植可是知道这名单的价值,也知道出卖部分卧底人员的事一定是泄露了,那么名单上的卧底人员如果知道自己被国家出卖了会有什么反应!会做出什么事来都是无法预测。可能会引起两国的重新开战,此事非同小可啊! “好吧!多用些好手,这次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错。”李泰贤无力的说道。 第10章 枝节 “哈哈,终于要参加府试了,这些日子把咱们都要憋死了!”易忹嘉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的山间美景,开心地说道。 “可不是吗!于乐,你参加完府试,考过了就直接去京城吗?”李步保问道。 “我,我还没想好!”于乐回答道。 “与家人过个团圆年再去京城多好啊!如果我们也过了府试,那咱们年后就可以一起去京城了?”连初尉兴奋地说道。 “是啊!人多热闹。”于乐看了看身边的乐乐,平静的说道,也不知道爷爷在哪! 几人最终也没能破了案子,虽心不甘,但也只能前来参加府试了! 白山县参加府试的二十多位学子,在县令孙重才的亲自带队下,乘坐着李易连池四家提供的马车向举办府试的辽州治所阳城驶去。陆雨与陆平儿也随行着,因为陆雨得到府试的成绩后就要举家进京任职了。 “平儿,其实你仔细想想,咱们定居京城,而于乐即使科举高中也会被派到外地任职,你们两人天高地远地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再说了,于乐对你好像没有男女之情,是你一头热吧!” “爹,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抓紧给我找个小娘生个儿子养老吧!”陆平儿本来心情就不好,因为要与自己心爱的人分开了,言语上也不顾及尊孝了。 陆雨想揍陆平儿,可是不能动手,从小到大就没动过一个手指头,现在看来是惯的没样了! 脑袋伸出窗外的陆平儿希望后车的于乐也能伸出窗外,可惜失望了。不过,陆平儿没有注意到的是,在旁边不远处的岔路上,一队同样是参加府试的车队迎了过来,而头车里一位公子哥扮相的少年,看见了伸出车外的陆平儿,“太美了,生子,帮我打听一下车里的那位小娘子来自何处,是谁家的。” “是,少爷。” 车里的公子哥不是别人,正是辽州刺史田霖的长子田连英,因为去了抚鞍县姥爷家游玩,为了参加府试也就与学子们同路回阳城,结果与陆平儿不期而遇! “听说刺史大人是原来前朝的工部侍郎,对建筑一行极为精通,原来的前朝皇宫,还有现今咱们安国的皇宫、京城的建造都有参与,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在京城做官,来到了咱们辽州当刺史。”易忹嘉说道。 “在京为官哪有封疆大吏好啊,在京城得看多少人脸色,在州府可是自己说了算,多自由啊!”李步保说道。 “对,保子说得对,我以后要是当了官也不想当京官。”池信国说道。 “行了吧,你想当啥官就当啥官啊,你是皇,哪啥呀!”连初尉不屑的说道。 “可不是吗,连子说得对,这可是身不由己的事,咱们说了不算哪!”于乐说道。 “咱们好不容易来次阳城,得好好玩玩,很多咱们都没见过。”连初尉转移了话题。 学子们进了阳城,被阳城高大雄伟的城墙所震撼到了,太壮观了,这也是白山大部分学子的第一次大城之旅,繁华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流,让学子们东张西望,应接不暇。 “快看,耍猴的!嘿嘿,原来猴还可以这么玩啊!” “卧槽,喷火的,不烧嘴吗?” “你们说那铁叉在脖子上刺不进去!我怎么就不相信呐!” “那都是什么吃的啊!我得把它们吃遍喽!” 学子们在马车上七嘴八舌地谈论着新鲜事。 “少爷,咱们还跟着他们去客栈吗?”生子问道。 “我不去了,你去吧?打听仔细些。”田连英说道。 “是,少爷。” 学子们被安排好了住处,陆雨并没有让大家自己活动,而是告之了一下注意事项,因为还有五天才府试,所以这五天除了温习以外没有活动,府试后等待出榜的时间的七天,这七天可以自己活动,但也不能独自一人最好是三人以上出行。 “少爷,打探清楚了,那个小娘子是原白山县陆雨陆夫子的独生女陆平儿!他们府试过后就要进京了,陆雨因为抗击丽国有功被任命为国子学学正。不过,白山的学子们说这个陆平儿喜欢一个叫于乐的学子,白山县县试的第一名。” “切,乡野小子!我让他知道什么是知难而退,明天随我去趟客栈,会会这位第一名。”田连英一脸的蔑视。 “少爷,今晚老爷宴请全体学子,您不参加吗?”生子表情木讷地说道。 “对啊!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那就今晚会会他吧!” 学子们的晚宴是由刺史田霖安排的,长史李德明陪同,李德明特意向白山县来的学子们敬了酒,还嘱咐了几句。说完话后就把陆雨叫走了,去陪刺史大人喝酒。 陆平儿见机来到了于乐的身边,“嘻嘻,我爹终于是走了,于乐,你这次一定要考过,我在京城等着你。” “我尽力吧!” “你必须考过,必须去京城。我会想你的!”说完就要往于乐的怀里钻,于乐吓得急忙拦住,“陆平儿,你,你疯了,这么多人呢!” “人多怎么了,我就是让全天下知道我是你的女人。我不管!”陆平儿的过激行为让于乐大惊失色。 “你,你没喝酒啊,怎么就多了呢?你冷静点!” “我不管,于乐,我告诉你,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逃不掉!嘻嘻,即使你以后三妻四妾也得有我的一席之地。” 于乐傻了,眼前的陆平儿是真疯了,想什么呢? “陆平儿,这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就想着考过府试。” “嗯,好吧!你好好温习,等考完了咱们一起游玩阳城,哈哈!” “那个,陆平儿,我要去茅房!” “你快去快回,我在这等你!”陆平儿心里所想的就是要跟于乐分离了,分离前一定要留下美好的回忆。 于乐来到茅厕,释放着废水。刚出了茅厕的门,就被一位世家公子哥装扮的少年给堵住了,“你是于乐?” “是我,敢问阁下是?” “我叫田连英,刺史田霖是我爹。” “啊,原来是刺史大人的儿子啊,久仰久仰!”于乐急忙施礼。 “我有个事告诉你,就是陆平儿,陆平儿是我的,从明日起你就不要再见她了,否则你的府试难过啊!” “那个,田,田公子,我,我跟陆平儿一往情深,您,您这么做不好吧?”于乐一脸的难色。 “于乐,你说,你哪点比我强,如果我追陆平儿,你认为她还会喜欢你吗?”田连英轻蔑地说道。 “那个,这个倒是真的,不过,田公子,我为了追陆平儿也,也那个......” “哈哈,我明白,明日我让人给送来千两银票补偿你的所失。” “田公子,你也见到了陆平儿的风采,这千两是不是少了些啊?” “你小子还真是贪,不过,我喜欢,咱们对脾气,钱我有的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样吧,给你五千两如何?” “田公子,您给多少是您的权利,但这要是传到陆平儿那的话,那陆平儿会怎么想啊!” 田连英脸色有些难看,面前这小子不是一般的贪,哼!不过求得一美人,花个万两也无所谓,长得确实美。“行,你小子不错,我看好你,再加五千两如何?” “那在下可是谢过田公子了,田公子,府试完了,在下一定请田公子喝酒,在阳城最好的酒楼摆酒如何?” “算你识相,估计这府试对于你来说没什么难处,以后说不定咱们会同朝为官,所以你结交我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知道吗?” “那是,小的当然知道这个理,田公子,小的以后还要多多仰仗您哪?” “哈哈,好说好说,千万别在理陆平儿,给我记住喽!”田连英见于乐开始巴结自己了,知道此人也不过如此,放下了戒心。 “是,是,小的一定按田公子的意思办。” 于乐看着田连英离去后,脸都黑了! 第11章 离别 “于乐,走!府试考完了,你可是答应陪我玩的。”陆平儿一大早就跑来找于乐,拽着于乐就要出去游玩,乐乐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于乐。三人刚出客栈大门就被一位下人打扮的青年拦住了,“请问您二位可是于乐公子与陆平儿姑娘?” “你是?” “哦,在下冒昧了,在下叫生子,是田连英公子的仆人,我家少爷请二位及所有的白山县学子去府上游玩。还请赏光!” “啊,好啊,那个,生子兄,你稍等,我去叫他们。”于乐愉快地答应了。 “有劳于公子。” “你等我,我也去。”陆平儿像乐乐一样缠着于乐不放。 众人听说刺史大人的儿子请大家到府上游玩,都很兴奋,能结交刺史大人的儿子,那也是人生的一大机遇啊! 此时的陆雨正在刺史府陪同刺史大人下棋呢,因为两人曾经相识过,陆雨在前朝时期的户部干了两年,见过这位曾经的工部侍郎田大人,也算是故交。 学子们来到刺史府,也算是大开眼界,门口一对活灵活现的石狮格外的威严,朱红的大门过一辆马车还富裕,门楣上横挂着二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田府》。而田连英也是亲自迎接,为了显摆,特别是在陆平儿面前显摆,田连英带着众人挨个地逛,除了内室住所外,所有的建筑都走了一遍。 “我去!这也太大了吧!”所有来的学子无不感叹,而旁边陪同的田连英尽管脸上是笑脸相迎,但内心极度地看不起这些乡巴佬,真是井底之蛙! “那间是我爹的书房,我爹在书房与陆学正下棋,咱们就不必去打扰他们了。”田连英解释道。 “啊,我爹在这啊,那快走!”陆平儿可是怕见自己的爹。 众人在府里的花园湖边驻足,因为一会的酒宴就在这举行。 “田少爷,刚才路过一个院子,见里面防守森严,不会是你家的钱库吧?”于乐打趣地说道。 田连英神秘地向于乐说道:“如果你是有钱人,会把钱财放在众目睽睽之下吗?” 于乐会意地点了点头! 田连英此时极为膨胀,因为感觉自己在陆平儿面前挣足了面子,特别是自己已经跟父亲提了陆平儿的事,今天田霖请陆雨下棋,其中也有定亲之事。 “陆平儿,我家你觉得怎么样?”田连英显摆完后,开始了出击。 “不错,挺好的!”陆平儿确实喜欢,但不是自己的也没什么好留恋的,等以后与于乐成亲,还不知道住什么样的房子呢!想到这里,陆平儿的脸色微红,让看在眼里的田连英不知所措,太美了!这让站在不远处的于乐心生无名之火,想走过去拧断田连英的脖子。 酒宴准备好了,大家入席就座,陆平儿选择坐在了于乐的身边,这让田连英很不满,瞪了于乐一眼,于乐急忙起身来到田连英跟前附耳说了几句话后,田连英转怒为喜。 “你跟他说什么了?”陆平儿的八卦之心又起。 “他说他喜欢你,我说你喜欢我。” “嘻嘻,你为什么不说你喜欢我,为什么说是我喜欢你呢?” “我说的是实话啊!” “切,一会你少喝点,我有事要跟你说。” “哦,好吧!” 坐在一边的乐乐又开始在于乐手上划方了。 酒过三旬,刺史田霖和陆雨也过来与学子们交谈了一会,让于乐关注的不是这些大人物说的什么,而是田霖脖子上挂着一个类似于钥匙的东西。 田连英被大家轮番敬酒后喝趴下了,不省人事。于是,众人也就都回了客栈,而乐乐早已经睡着了。陆平儿进了于乐的房间后拉着于乐跑到了自己的房间。 花好月圆夜,天涯共此时,烂漫处,尽欢颜! “于乐,我爹说刺史想与我家联姻,我不同意,我爹也不同意,他说田霖不是个好官,早就该死了。所以让我放心!于乐,你快点成为四品官,这样我爹就不会阻拦咱们了!”陆平儿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于乐的女人,幸福撒满了容颜。 “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啊!”于乐再次感受到了人间最极致的欢愉,心里美美的。 “嘻嘻,没事,反正我想好了,等你科举后有了任职,我就与你同去,我可不管我爹的意见,你就是我男人,我认准的事谁也不能阻拦。对了,你不会不要我吧?”陆平儿盯着于乐,观察着于乐的表情。 “不会的,你从此以后就是我的女人,mua!” “嘿嘿,你要是敢不要我,我,我就,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哼!反正便宜也让你占了,你休想丢下我。”刁蛮的陆平儿在于乐眼里却十分的可爱! 余下的日子除了等成绩外,就是游城逛景,陆雨也没有阻拦,只是一再地叮嘱要结伴而行。 学子们除了游玩外,就是采购,特别是李、易、连、池四人,吃的、穿的、玩的,只要是没见过的,认为是好的,大买特买。 七日一过,府试发榜,结果白山县来的学子有十人考过了府试,于乐排名最高第五名,李易连池四人分别是第十三、十五、十七、二十,结果出来后,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但最不高兴的还是陆雨,没想到自己的学子连一半都没过,真是气死个人,好在有皇帝的免试圣旨,真正过试者还是原来的十五人。 虽然于乐考过府试是件很高兴的事,但对于陆平儿来说,还是不希望来得太早,因为发榜之日就是自己与父亲离开之时,离别是悲伤的,特别是情侣之间,于乐也舍不得陆平儿走,看着陆平儿上了马车逐渐远去,心里空落落的,唉!京城见,我的女人! “全辽州各地的诸位夫子、学子们,今晚咱们齐聚一堂,首先要为成功考过府试的学子们祝贺,希望你们再接再厉,顺利地通过后年的院试成为国子学的学生,大好前程正等待着你们......”刺史田霖的慷慨演说持续了三炷香的时间,然后又是各种代表上台演讲,田连英是府试第二名,作为考过的学子代表上台演讲,上台时趾高气扬的表情并没引起于乐的关注,因为于乐正想着今晚的计划。 第12章 补刀 于乐装醉与众学子被抬回了客栈。丑时的时候一身夜行装扮,带着面罩,出现在了刺史府的围墙外,而此时一名也是一身黑衣的人在等着于乐,两人碰面后轻松地跃过三米高的围墙。 于乐要杀田连英和田霖,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一是为了除去田连英这个潜在的威胁,另外杀田霖是因为他是该死的叛徒,爷爷告诉了于乐的身世,并且给了他一份名单,名单上的人都得死! 于乐对于刺史府的布局以及守卫人员的巡查时间在田连英的详细介绍下烂记于心。 但当于乐躲过守卫来到田连英的房前时,感觉不是太好,因为太顺了,守卫是有,但没有白天的多,很容易躲避,这么好吗?借助月光于乐看见田连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对!怎么会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呢?但于乐还是用匕首在田连英的脖子上来了一下,怕他不死。 于乐来到了田霖的书房后,没过一会,另外一个黑衣人也来到了。 “杀了,这个是他脖子上的。”黑衣人说道。 两人取了身上的火引当光,开始找暗门开关。田连英的那句你会把自己的钱财放在众目睽睽之下吗?然后不自然地看向了书房,于是于乐断定田家的藏钱之所应该在书房。于乐为了完成自己的计划可是需要很多钱的,而田霖身上的挂件应该是打开暗门的钥匙,于乐猜的。 于乐在墙壁的犄角旮旯处碰到了一个突起,用手按了一下,墙壁打开了,露出了一对一人高一米宽的黄色铜门,而铜门上果然有个钥匙孔,于乐拿着田霖的挂件插了进去,严丝合缝,门开了! “这,这也太大了吧!”于乐感觉进了国库一样。金银、珠宝、古玩、字画,还有稀世的兵器、盔甲。 “这怎么还有图纸啊!”于乐打开一个大木箱里发现了一箱子图纸,第一页就是阳城的城图,这可是好东西,于乐决定带走。 于乐站在一把刀架面前,此刀长约六尺,刀柄足有两尺长,镶满各种宝石,而在刀柄的末端两面各刻了一个字,“瑞”与“祥”,非常喜欢,感觉如此的亲切,但于乐并没有带走。 贪婪是人的共性,于乐与黑衣人背着、扛着、提着翻墙出了田府。 “于乐,这么突然呢,你不是说好了等年后与我们同去京城吗?”李步保听到于乐决定要去京城的话后大为震惊,不过也阻拦不住。 “哥哥,爷爷在哪啊?咱们不等爷爷了吗?”乐乐与于乐送走了学子们后问道。 于乐并没有回答乐乐的问题,而是温柔地摸了摸乐乐的头,抱起来走向了附近不远处的一辆久等的马车前,这辆马车经过了重修,比一般的马车要大上许多。 “啊!爷爷!”乐乐认出了车夫,是自己日思夜盼的爷爷,乐乐给了爷爷一个大大的拥抱。 ...... 田霖父子的死很快传到了京城,这是桩离奇的案件,因为据辽州长史李德明来报说是田霖父子先是中毒身亡,可是却被补了刀,杀人行凶可能是两批人,下手早晚之分,都没留下什么痕迹。唯一的是在调查过程中发现田家一个男仆失踪了,也就是田连英的仆人生子,现在怀疑是他下的毒,毒死了田氏父子。 “父皇,看来这田氏父子没干什么好事啊?”安瑶说道。 “是啊!被自己身边的仆人下毒,一定是深仇大恨,此子也真能隐忍,李德明说这个生子在田家生活了十七年,八岁开始就伺候田连英,深得田连英的器重,大事小情都让他办,没想到会是个仇家。唉,人心叵测啊!” “父皇,那辽州刺史这个职位给李德明吗?” “你想给吗?” “嘿嘿,父皇知道女儿的心意。” “罢了,一州刺史而已。” “谢父皇恩典。” 安瑶觉得父皇对自己太好了,差不多什么事都会答应自己,看来儿时说过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啊! ...... “平儿,这一路上你都闷闷不乐的,你是要急死我吗?”陆雨生气的说道。 “爹,你心情不好为什么要怪我,我必须要天天笑吗?”陆平儿心里可全是于乐,特别是听说田霖父子都死了,心里暗自高兴。 陆雨这个气啊,算了,闭目养神,眼不见心不烦! ...... 离开阳城的于乐、乐乐和爷爷在去京城的路上开心地游玩着,因为时间充裕,所以并不着急赶路,三人十分的惬意。 “爷爷,咱们到幽州过年吧?” “嗯,时间上差不多,幽州跟阳城差不多大,不过比阳城暖和多了。”爷爷说道。 “爷爷,幽州有没有好玩的、好吃的啊?”乐乐眼睛亮了。 “有,当然有了,就怕你玩不够,吃不下,哈哈!”爷爷开心地笑道。 “啊,太好了,哈哈!我就喜欢玩跟吃了。哥哥,不许你说人家胖,知道吗?”乐乐提前警告着于乐,于乐看着胖胖的乐乐,憋着笑说道:“是,乐乐不胖,乐乐瘦。” “嘿嘿,本来就是!”乐乐开心了。 坐在车沿边上的乐乐,看到了路边不远处的一个卖身葬父母的小姐姐,“哥哥,咱们帮帮她吧,太可怜了!”乐乐说道。 爷爷叫停了马,乐乐蹦下马车跑向了那位小姐姐,于乐急忙跟了上去。 “小姐姐,你不用卖身了,我们给你钱。”小乐乐同情地说道。 “啊,那真是谢谢你们了!”姑娘听了后很吃惊,给于乐和乐乐磕头拜谢。 于乐急忙扶起了小姑娘说道:“别客气,咱们先把你父母安葬了吧!” 于乐了解到小姑娘名叫李瑾儿,今年十三岁,父亲叫李胜,母亲李氏,本来是生意人,在前面县城经营一家茶馆,因为经营有道,生意十分兴隆,可是人红是非多,遭到了县城最有钱人家邱家的讹诈,邱家是无所不用其极,用尽了办法把茶馆据为己有,李瑾儿的父母上告县衙,结果县令被邱家买通,定了李瑾儿的父母贪占别人财产,并且用了极刑,殴打致死。 于乐与乐乐听了后义愤填膺,爷爷脸上的却很平静。 “那个,瑾儿,既然你也无家可归了,要不然就与我们一起吧,多少有个照应。”于乐没好意思说以后一起生活。 “真的吗?我!”瑾儿兴奋得说不出话来,小孩子有个依靠很重要。 第13章 遗言 当乐乐在驿站的床上起来时,发现多了辆马车,“哥哥,你昨晚没回来就是去县城买马车了吗?” “是啊,路过的时候没想到,后来到了驿站想着得买一辆,咱们人增加了,车里不够住啊!” “也对噢!哈哈,咱们现在有两辆马车了,真是太好了,我可以换着坐了!”乐乐很开心的说道。 爷爷没说话,只是看了眼新马车上的东西,真是不少,还有绫罗绸缎,新被新褥,这是把别人的家给搬了吧! ...... “提点大人,抚安县县令与本县最富的邱家家主及长子昨晚都被人杀死了,是在深夜熟睡之时,一刀抹脖,手法看似很娴熟,而且他们家里都被盗了!” “封锁城门是什么时候?” “是,是开城门后的一个时辰,因为,因为发现得晚!” “一个时辰里会有多少人出入,多少马车出入,你知道吗?” “小的该死,可这......”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过失,按你的想法查吧!” “是,提点大人。” 皇城卫提点褚思誉,二十九岁,任职皇城卫提点,负责东北事务。瘦高的身材让人感觉弱不禁风,但心狠手辣,手下人以及东北各地方官都怕他,人送外号“活扒皮”。此时的褚思誉看着眼前尸体上的伤口,与田氏父子的相同啊! ...... 于乐四人两辆马车,历时两个月来到了幽州,在牙人的帮助下,于乐租了座二进的宅子,四人按照计划在幽州过春节。 “瑾儿姐姐,你做的衣服真好啊!”乐乐穿着瑾儿做的新衣服高兴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一身大红看着十分喜庆! “我这都是跟我娘学的,她平时就帮人做衣服。”心灵手巧的李瑾儿不仅会做衣,饭菜做得也可口,特别合爷爷的口味,有了瑾儿,于乐算是脱离了厨房。 “哥哥,咱们都来幽州几天了,是不是得出去逛逛啊?”乐乐有些急不可耐了。 “好,一会咱们就去逛街。“ “哦!去逛街喽,有好吃的喽!”小胖子乐乐肉嘟嘟的脸蛋已经不见酒窝了。 四人在幽州城最繁华的街道上畅游着,乐乐与瑾儿边走边品尝着幽州的各种小吃。 “快看,那是什么?”乐乐跑向了新奇的吹糖人小摊。 而于乐则关注着不远处向自己方向走过来了的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位大腹便便的公子哥模样的人,他所过之处,无人不避,无人不闪,如见瘟疫一般,怕得要命。 于乐盯着大胖子看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东西从自己的左侧飞了过去,速度之快,自己都反应不过来,只见那位大胖子脑浆崩裂地倒下了,周围的人顷刻间惊叫四散、慌不择路,于乐拉着乐乐和瑾儿急忙躲避。 “爷爷,你护送她们回家吧,我去办点事。”说完于乐跑了。 乐乐此时被吓得还没缓过神来,也顾及不到跟着哥哥了。爷爷看了眼远去的于乐,护着乐乐与瑾儿离开了现场。 “这两人还真是能折腾,这都跑一天了,不累吗?”于乐在不远的地方跟着两位“大人”,身穿一白一黑,都背着个包裹,很有特点。 两人终于进了一间小屋,灯亮了! “少帮主,你也太冲动了,咱们很容易暴露的。” “他就是该死,他爹更该死,背信弃义、数典忘祖的东西,都该杀!” “他爹可是幽州刺史秦哲啊!江湖上也是有一号的,而且刺史府守卫森严,如果咱们去了也是九死一生啊!” “哼,那也得杀,但凡背叛瑞国的人都得死。对了,你跟着我干什么?” “少帮主,如今咱们兴瑞帮在老帮主去了后就形如散沙,我这也是想跟着你,多少有个照应。” “李广,我问你,程长老是怎么死的,你不是跟着他吗,他死了你怎么还活着?” “少帮主,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还活着?” “我,我是死里逃生啊!当时我们几人在程长老的带领下准备去救人,可是却被皇城卫的人给围了,其他人都死了,我也是身受重伤,养好了伤才来到幽州,找到咱们的据点后,没想到遇见了您。” “李广,是不是你泄露给皇城卫的?” “少帮主,您说什么呢,我,啊!你......” 顷刻间,两人在屋里打了起来,窗户,床被打得支离破碎。 “你,你真的是皇城卫!你用的是皇城卫擒拿手。” “哼,既然被你看破了,那你就束手就擒吧!” “李广,我操你祖宗!我要杀了你,拿命来!” 两人你来我往,又战了几个回合。 “你还是投降吧!为了抓你,我可是练了专门对付你的武功“黑心掌”。” “你真该死!我就是死也不会被你抓住的。” 当于乐出现时,看见两人都倒在了地上,那个叫少帮主的还有些气息,而那个李广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你,你是谁?” 于乐摘下了面罩,问道:“还能活吗?” “快死了,你是?” “我过了年十五。” “哈哈!皇天不负有心人,你活着就好,我是兴瑞帮的少帮主程澈,当年我爹听说皇城卫要去杀你,知道你可能暴露了,可惜没等去救你就,唉!” “我包里有咱们兴瑞帮所有人员的名单和据点的地址,但我也不知道这些人里该相信谁,另外还有一份丽国安插在安国的细作名单,你留着可能会有用。有本武功秘籍是兴瑞帮帮主才能练的,你内功不错,闭气功很好。” “死之前能看见你真是太好了,你,你要杀了该死的安醇良,还有甄羽,咳咳!这是帮主令牌,你以后就是兴瑞帮的帮主了,孩子,好好活,瑞国就靠你了!”说完程澈安然离去,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笑容。 于乐搜了李广的身,除了几两碎银外没什么发现,打开李广的包袱后,发现一套崭新的皇城卫服,一块银牌,一面写着“探事”,一面写着“干办”,还有两本秘籍,一本是黑心掌,一本是擒拿手。包袱里还有两个瓷瓶,一白一黑,白的上面写着“迷药”,黑的上面写着“化尸”。 于乐化了两人的尸体后拿着两人的包裹离开了! 第14章 买房 “回来了?”爷爷叼着烟袋坐等着于乐。 “嗯。” “说说吧!” 于乐把自己遇到的跟爷爷一字不落地讲了。 “唉!都是我瑞国的大好儿郎啊!该死的安醇良!”爷爷平静地说道。 爷爷又叹了口气说道:“你把得到的秘籍上的武功也学会,以后一定会有大用的!” “是,爷爷。” 在京城居住下来的陆平儿最近愁眉不展的,因为没有收到过于乐的一封来信,疑神疑鬼的陆平儿想的是于乐不会不要自己了吧!不会把自己给忘了吧!真是的,闹死心了! “平儿啊,爹去国子学了,你一个人在家好好待着。” “知道了,爹。” 陆平儿见自己的爹出了大门后,跑到了书房,开始翻找,什么也没找到。于是又来到了陆雨的卧室. 哼,爹爹真是太过分了,于乐来的信竟然给藏起来了,咦,怎么还有银票啊!陆平儿激动地读着于乐的来信,脸上不时地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嘿嘿,心里还是有自己的!烦人,都到幽州了,不是说年后再来吗,一定是想我了!陆平儿越想越高兴。 “平儿,平儿,你在家吗?” “啊!我在,等下,冉冉,我这就开门。” “呦,平儿,脸色不错啊,是不是你的心上人来信了?” “冉冉,你,你怎么猜到的啊?”陆平儿吓了一跳。 “看你这喜笑颜开的样,跟前些日子比那可真是天上地下啊!”叫冉冉的姑娘笑道。 “冉冉,你就打趣我,不过还真是于乐来的信,可是被我爹给藏起来了,真是气人。”提起这事陆平儿就生气。 “为什么呀?在你嘴里,你的于乐可是绝世无双啊!你爹他不同意!” “唉呀,我也不知道我爹为什么不同意,算了,不提他了。冉冉,你知道国子学附近哪有房子卖吗?于乐已经到幽州了,他想让我帮他买间宅子,给我寄来五千两银票。” “哇,这么有钱哪,你说他可是穷人之家啊?” “他说他贩运了一批东北的山货到幽州,赚了不少,这才有钱买房子的。” “哦!还会做生意,真厉害。买房子得找牙人,咱们去找牙人吧,他们知道哪有房子卖。” “好吧!走。”陆平儿心急得很,特别还是于乐交代的事,说办就办。 两人跟随牙人走了几家,都不是太满意,要么小,要么大,要么就是远,特别是离陆平儿家远是不行的,陆平儿有私心。 “两位小娘子,这么多都不行的话,在下也实在没办法了。其实吧,在下还有一处房子,是前朝皇子的府邸,也就是三进三的宅子,不过因为发生了血案,所以一般人不买,如今过去快十五年了,应该也没啥了,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去看看!” “近吗?” “近,离国子学近,离您家也近。”牙人已经看出了陆平儿的小心思。 “平儿,那咱们就去看看吧?”陪同的冉冉也走累了,实在是走不起了。 “好吧,今天就看这最后一家。” 三人来到了这座前朝皇子的宅子,落魄的大门经历了十多年的风吹雨打、雪淋日晒,早没了往日的颜色,进了门,院子里杂草丛生,院墙也有几处脱落,不过整体还算完好,可能是皇家制造,用的也都是好料。 “小娘子,其实这宅子还是挺好的,毕竟也是前皇子的家,格局什么的也都很别致,而且这房子价格也不贵,您如果相中了四千两就可以过户。” “啥,这么贵?不行,太贵了,这么破的房子,我要是买了不得花钱雇人好好的拾掇拾掇啊,还得买些家具什么的,得多少钱呐?最多二千两。” 此话一出,旁边的冉冉都震惊了,杀价一半,厉害! “那个,小娘子真有此意?” 陆平儿听了牙人的话后就后悔了,给高了! “平儿,你可真行,真能砍价。”冉冉很是佩服陆平儿。 “唉,这都给多了,你想啊,这房子可是十多年都没卖出去了,白给都没人要。” “嗯,你说得对。” “嘿嘿,不过,这以后可是我的房子,我得找人好好修缮一下,等于乐他们到了就可以安心的住下了。”想起这事,陆平儿心里美美哒! 冉冉在旁边看着脸上尽是笑意的陆平儿心生妒嫉,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位如意郎君啊! ...... “于乐到幽州了?” “是,公主殿下。而且委托陆平儿在京城买了房子,陆平儿买了前朝六皇子的住所。” “为了省钱吧?” “嗯,可能是。” “这丫头对于乐可真是一往情深呐?” “可不是吗,天天忙着给房子修葺呢,像是对待自己的房子一样。” ...... 新年是百姓一年当中最快乐的日子,于乐、乐乐、爷爷还有李瑾儿在幽州过了乐乐认为是最丰盛的一年,最开心的一年。但有件事不开心,就是官府隔三岔五的就来家里搜查,哥哥可是拿了好多钱给该死的官差,这得少吃多少鸡腿啊,真烦人呐! ...... “主子,密报说此事是兴瑞帮所为,属下认为有可能是真的。” “兴瑞帮,当初我也是兴瑞帮的成员呐!”幽州刺史秦哲感叹道。 “主子,如今物是人非,时过境迁,您也不必伤心难过。” “我确实对不起瑞国,对不起六皇子殿下啊!” “主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咱们得向前看。主子,四方都来人,但蒙国的礼最重,除了希望您开个口子外,还许诺您王爷位。” “哼!礼留下,人可以走,就说我考虑考虑。” “是,主子,那其它三方怎么回复?” “安醇良倒是挺能沉得住气,他会出什么价码呢?”秦哲捋着长须沉思着。 “主子,他无非也就是给您个王爷当当,还能怎么样!其它那几家基本也差不多,不过就是财物多少而已。这安国才建国十年,恐怕要寿终正寝了!” “天下大乱,最苦的是百姓啊!”秦哲一声叹息。 第15章 安家 “于乐,哈哈!你可想死我了!”陆平儿在京城的东城门可是等了一个时辰才见到了于乐驾着马车出现的。 见到了于乐,陆平儿眼含热泪地给了于乐一个大大的拥抱和亲亲,陆平儿完全没了大家闺秀的样,任意地放飞自己,因为见到了日思夜想的情郎了。 “唉呀!陆平儿,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啊!这可是大庭广众啊!”乐乐生气了,本就烦这个人,以后可能总要相见了,烦死了! “呀!乐乐开口说话了,真是太好了,这是吃了多少鸡腿啊!小酒窝都没了。”陆平儿开心地捏着乐乐的胖脸蛋。 “烦人!你别捏人家啊!”乐乐更生气了。 当众人进了陆平儿收拾完的新家后,乐乐兴奋地叫了起来。太好了,这可是自己以后的家了,太新了!太大了!太好了! “怎么样,于乐,这可是在我的监工下按我的意思修缮的。”陆平儿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太好了,钱够吗?” “够,一会再跟你报账,你先参观一下每个房间。”陆平儿拉着于乐的手,开始介绍。 “这间是我的专属,不许任何人住,知道吗?”陆平儿竟然给自己也留了一间,让于乐意想不到,算了!无所谓。 “行,都听你的。” “嘿嘿!mua,你真好。哈哈,以后咱们能天天见面了。”陆平儿非常开心。 “对了,平儿,我听说国子学有附课生,你帮我问问你父亲,我能不能行?” “好吧!应该没问题,你要是去了,我也去,我就等着你来呢!” “还有就是!” “带着乐乐是不是!走哪都落不下。”陆平儿不乐意了。 “唉,没办法啊,从小我们就相依为命。” “那个李瑾儿是怎么回事?”陆平儿可是不想于乐被抢。 ...... 安瑶公主最近心情不是太好,因为几次想抓住忠王甄羽的谋士贾悠,但都没得逞,很郁闷! “公主,于乐进京了。” “好,约个时间我要见他。” ...... 乔迁之喜是要庆祝的,本来于乐想着找个馆子搓一顿,可是陆平儿为了显摆自己练了一个多月的厨艺,非要在家里做,于是,于乐与陆平儿一起买回好多食材,陆平儿像是家里的主妇一样,陪着自己的夫君选菜,讲价,内心极为兴奋。 “尝尝我的手艺,我爹说我做得跟我母亲一样好吃!”陆平儿做了几个自认为拿手的大菜,有鱼,有鸡。 众人要开吃的时候,有人敲门,于乐开门后愣住了,“先,先生,您,您怎么来了?” 陆雨表情平静的说道:“我闺女在这,我为什么不能来呀?” “啊,是,是,先生,学生错了,请先生勿要责罚,请先生上座。” “爹,你咋来了?”陆平儿心里不愿意了,怕自己爹是来搅局的。 “我来祝贺我的学生迁居之喜,怎么了,不行吗?” “行,行,怎么不行了。”陆平儿可不想刺激自己的爹。 酒过三旬后,陆雨与陆平儿回了家并且答应了于乐请求,帮忙问问国子学学监大人是否同意于乐当附课生的要求。 送走了陆氏父女,乐乐与瑾儿也回了房,剩下了爷爷与于乐,于乐给爷爷又倒满了一杯酒。 “乐,那个陆雨武功不弱啊!”爷爷担心的说道。 “是吗!爷爷,我还得练多久能超过他?” “什么时候能用花生米打死远处的那只蚂蚁就可以了。”说完,手里的花生米飞了出去,一丈外的一只蚂蚁被花生米打得支离破碎。 于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大早,于乐刚睁开眼睛,映入自己眼帘的是陆平儿绝美的小脸。 “唉呀,你放开人家,坏蛋!” ...... 乐乐很生气,因为陆平儿有自己家的钥匙,而自己没有,她可以随时进入自己的家,还有专属的房间,这怎么行呢!不高兴,很不高兴! “哟,乐乐,怎么大清早的就生气啊,是谁惹到你了?”陆平儿不知自脚地问道。 “哼,用你管,你为什么会有我们家的钥匙,交出来!”乐乐气愤地说道。 “这也是我的家啊!我为什么要交啊?”陆平儿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哼!”说不过的乐乐找瑾儿姐姐去了。 “于乐,为什么乐乐这么烦我啊,我也没得罪她呀?”陆平儿很不解的说道。 “小孩子难免有不顺心的事,过几天就好了。” 两人正聊着听见了敲门声拌着叫喊:“平儿,你在吗?是我,冉冉。” “哈,我最好的朋友来了,你可不能慢待哟!她是镇北王独孤王爷的乖乖女,掌上明珠独孤冉冉。”陆平儿说完就跑去开门了。 “我就猜到你会在于乐家!”独孤冉冉进了门,就看向了于乐,这位可是对于乐很好奇的,早就想见见被陆平儿夸上天的于乐了。嗯!确实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啊! “这就是你的情郎于乐吧?” “嘿嘿,是啊!于乐,快来见过郡主殿下。” “草民见过郡主殿下。” 什么,郡主!乐乐一直在偷听哥哥与陆平儿的谈话,也知道有人敲门,一听是郡主,乐乐急忙跑了出来,自己得见见郡主长什么样!嗯,长得虽然没自己好看,不过也过得去。 “我,我也见过郡主殿下。”乐乐学着哥哥的样子施礼道。 “哟,这就是乐乐吧,长得可真可爱!这小脸可真胖呼。”冉冉夸赞道。乐乐心里却不乐意了,谁胖啊!你才胖呢,哼! 爷爷,李瑾儿都一一向冉冉郡主施礼。 “冉冉,走,进屋里聊,我让瑾儿帮我改几件衣服,瑾儿可厉害了,会做衣服呢?” “啊,是吗?这么小就!”冉冉有些被吓到了。 “穷人家孩子早当家!”陆平儿说道。 哼,谁是穷人家孩子啊!瑾儿姐姐家可不穷,乐乐心里暗暗地说道。 几位小姑娘进了屋子开始讨论衣服的样式了,乐乐也跟了进去,谁不爱美呢! 于乐摇了摇头,女孩的世界真是不了解啊! “啊!”深处的围墙边传来了一声女人的惨叫。于乐与爷爷急忙飞了过去,只见一位乞丐模样的女孩趴在地上,应该是从墙上摔下伤了脚。 于乐抱起了女孩来到了院子,爷爷取了跌打药给女孩子的脚上药。 “你是谁,为何要翻墙潜入?”于乐厉声问道。 女孩扑通跪倒在地,痛哭着说道:“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吧!我,我是丽国将军金跖的女儿,我叫金三顺,我们家被该死的丽国国王李泰贤给抄了,男丁都喂了狼和狗,女人都被卖到了你们的京城为奴,我,我实在是受不了她们的殴打虐待,就,就跑了出来。” 听见哭声的女孩们都跑了出来,听了金三顺的哭诉后,都心生怜悯。 “哥哥,留下她吧,多可怜呐!”乐乐含着泪,摇着于乐的手说道。 “公子,您好人有好报,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什么都能干,我会做我们丽国的所有美食,只要给一口吃的不送我回去就行,求求你了。”金三顺给于乐不停的磕着头。 “行了,别磕了,起来吧!留下你了。”没等于乐发话,陆平儿像女主一样同意了。 冉冉愣萌愣眼的看着陆平儿,这,这不正常啊! 乐乐更生气了,怎么你说同意就同意啊!哼,以后我也不问哥哥了! 第16章 任务 “你不是你们金家的嫡女吧?”冉冉郡主说道。 金三顺羞愧地回答道:“是,郡主殿下。” “我说吗,不过庶女也不能在家里什么活都干吧,你们家可是将军家啊?”冉冉不解的问道。 “我,我娘是丫鬟出身,所以,所以就,就是干活的命。” “那你爹可不对,我爹就不这样。”冉冉自豪地说道。 “唉呀,算了,一家人有一家的过法。三顺啊,你休息吧!走,冉冉,咱们还跟瑾儿说衣服的事去。”陆平儿可没心思管那么多,正事要紧! “爷爷,我没感觉到她会武功。”站在院子里的于乐说道。 “嗯,她不会,但也不得不防,这么多人家为什么偏偏跑到咱们家来了!” “是,爷爷,我会防备的。” “我说平儿啊,你是这家的女主人吗?为什么你说了就算啊?”冉冉还是止不住好奇地问道。 “哼,他敢不听我的,我收拾他。嘿嘿!”陆平儿的脸上有了羞愧之色。 “平儿,你们该不会是,是那个了吧?”说到这,冉冉自己都吓了一跳。 “唉呀,想什么呢!怎么可能。”陆平儿的小心脏跳得有点快,可不能让冉冉看出来,多羞啊! “于乐长得倒是仪表堂堂的,怪不得你如此喜欢。”冉冉心有不甘。 “我了解他,人好,心也善!”陆平儿骄傲地说道。 冉冉有些嫉妒,自己也想遇到个这样听自己话的心上人。 “今天这是怎么了,上门的人可真多。”又有敲门声,于乐打开门,却见一个身影跑了,地上扔着一封信。怪了! 于乐关门看信,看完了信后用掌力震成了碎末,爷爷躺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什么也没看见。 晚餐是丰盛的,又是陆平儿上灶,因为闺蜜在,必须显摆。 “哇,平儿啊,你可真厉害,你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于乐娶了你真是幸福死了。”冉冉不知道自己的闺蜜还会做饭,真是意想不到啊! 乐乐偷偷瞪了冉冉一眼,真是朋友啊!这忙帮的。 “嘿嘿,好吃就多吃点。”陆平儿的脸是越来越红,越来越娇艳了。 冉冉与陆平儿都喝多了,结果就在于乐家住下,于乐真是不能理解,难道这京城如此的开放!小姑娘可以醉宿别人家,还是王爷家的郡主!真是大开眼界! “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你脑袋里的那些世俗,约束的都是百姓,达官贵人约束得了吗?”爷爷说道。 “爷爷说得对,这世间太多的不平等了,法度也只是适用于百姓的,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贪官污吏、阀门劣绅。” 深夜,于乐偷偷出门,去了信上说的地址。 “草民见过公主殿下。”于乐向背对着自己的公主鞠躬施礼。 “终于是进京了,我问你,我师姐水若云为什么没回京?” “啊!我不知道啊。”于乐吓了一跳!给自己密信的是个女人!没看出来啊!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她是个女的吗?什么也没跟我说啊!给了我一封信就走了!” “算了,她不回京也没什么。于乐,你有什么要求吗?” “我,那个,嘿嘿,公主殿下,您也知道我就是一介草民,没有多少财力,您让我多结交朋友,可,那得需要!” “行,我知道了,明天会有人给你送一千两银子的。” “公主啊,您说我三天两头就找您要次钱是不是您会感到很烦哪?” “呵呵,我明白了,还有什么事?” “我家人的落籍之事?” “没问题,四个人好办!” “公主,增加一个,一个丽国的女奴,偷跑到我家的,说是丽国将军金跖的女儿,名叫金三顺。” “哦,查过吗?” “没查过,不过只有放在身边才知道她的目的啊!” “呵呵,有意思,于乐,你让我刮目相看呐,准了!” “谢公主殿下。” “还有!”两人同时说了这两个字,心有灵犀吗?公主心里微颤。 “公主,草民想着,以后联系能不能不是敲门送信啊?” “嘻嘻,我知道了,一会给你个牌子,有事去馥郁楼找妈妈蝶舞。” “啥!公主啊,我这,我这还是个学子,怎么能没事就去那种地方啊!”于乐脸色难看,这也太难为人了! “哼,你跟陆平儿不早就心意相通了吗?” “公主,心意相通也不代表什么事都懂啊!” “哈哈,行吧,那你就去祥瑞茶楼找吴掌柜的。” “是,殿下,小的没问题了。” “你想去国子学当附课生的事准了,三日后就可。” “谢公主。” “另外你进入国子学,不只是拉拢人,还要调查人,你现在是京城皇城卫察子负责国子学的侦办事宜。” “是,殿下。” “对了,给你的牌子如果有急事,可以直接入宫找我,但一定是紧急重大之事。” “属下明白。” 于乐拿着包裹走了。 “嘻嘻,我刚才装得怎么样?” “公主,您真是天生的统领之才,太像,哦,不对!不是像,就是。” “唉,我可紧张死了,这可是我选的第一个人哪,你帮我看好了,不能让他出错,不然父皇该瞧不起我了!” “是,殿下。那给他的银子?” “从我的内库中出一万两,人家说得也对,隔三岔五地要回钱也是麻烦。” “公主,此人贪财。” “哼,我就怕他没缺点!” “公主英明。” 于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穿上了皇城卫的衣服,不错,合身,精神,哈哈...... 咦,还有本擒拿手啊!不过这本好像薄了些,于乐拿出李广的一比较,哦,原来是少了一些心法和招式。看来学擒拿手还得看职务高低啊!于乐又试了试李广的那套,嗯,也合身! “咦!于乐,你干什么呢?”陆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屋子,看着还不清醒的样子,于乐急忙抱陆平儿上了床。 “于乐,我怎么在你屋啊?是不是你昨晚抱我过来的,真烦人,冉冉还在呢,不能让她发现,我,我回去了!烦人。”陆平儿走的时候掐了于乐一把,于乐真是有苦难言哪! 早晨醒了的独孤冉冉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头一次来于乐家,竟然醉宿,唉,这要是传出去名声可就毁了,只能嫁给于乐了!咦,嘿嘿,也挺好,冉冉心里小乐着! 第17章 入学 “陆平儿,为什么哪都有你啊,今天是我哥跟我入学,你掺合着什么劲啊?”乐乐发现马车上有陆平儿,真是闹心死了! “我也入学啊!而且你以后不愿意跟我也得跟着我,因为国子学可是男女分开的,你不能像在白山县的时候跟你哥哥在一起学习了。” “啊!我不信,是吗,哥哥?”乐乐忐忑地问向了于乐。 “是啊,乐乐,你得跟你平儿姐姐一起上学。” “我不,我不要,我就跟你在一起。”乐乐要耍了。 “乐乐,你可是七岁的大孩子了,不能总跟着哥哥。”于乐驾着车说道。 “我不!我不同意。”乐乐含着眼泪,撅着小嘴。 “乐乐啊,男女有别,你现在长大了,你不也是跟着瑾儿姐姐在一个屋里睡觉吗,再说了,你跟哥哥上学、下学都会在一起的,中午吃饭的时候也会在一起的。下课了也可以找你哥哥的。” “是吗,哥哥,她说的是真的吗?”乐乐急切的看着于乐问道。 “嗯,平儿姐姐说的是真的。” “那好吧!不过,你可不能把我落在学校,那我可是要生气的!” “不会的,还有平儿姐姐呢!” “切!”乐乐不屑的说道。 到了国子学大门前,存放好马车,三人在门前止步,“哥哥,这比咱们县学的学堂大多了,这大门能进两辆马车啊!”乐乐叹为观止。 大理石的拱门正上方三个苍劲挺拔的大字“国子学”,大门两边各有一棵参天绿松,进了大门,是条石大道,路的两边鲜花绽放,争奇斗艳,中间还夹杂着一人粗的数棵苍柏。 “哥哥,这是什么香啊?” “书香!” “书还有香气?”乐乐不解的问道。 “比喻!” “切!” “学监大人,我来了。”陆平儿像是很熟的一样,领着于乐和乐乐来到了国子学学监楼江卿的办公之地。 “哈哈,小娃娃可是稀客啊,好久没来老夫这里了,最近忙什么呢?” 于乐仔细地观察着学监大人,似是古稀之年,白发,白须,麻布粗衣,精神矍铄,因为是坐着,看不出身高,应该是中等身材。 “我,我朋友进京来了,陪他在京城里转转。楼爷爷,这位是于乐还有她的妹妹乐乐。” “哦!原来你就是于乐啊,白山县县试第一,府试第五,前四个都是高官的儿子。嗯,不错,一表人才。看到你们年轻人朝气蓬勃的样子真是太好了,原来我本楚狂人!”不说话了,似乎在等什么。 “笑看风云淡。”于乐回了一句。 楼江卿认真地看了眼于乐说道:“娃娃,你带着他去你爹那领学习用品吧!”说完扔给陆平儿一个牌子。 “嘻嘻,好的,楼爷爷。啊,不对啊!这不是学子生牌吗,应该是附课生牌啊!”陆平儿看了牌子上的字说道。 “啊,是吗!老眼昏花喽,拿回来,换!” 聪慧的陆平儿反应过来了,“嘻嘻,谢谢楼爷爷,不过还缺两个,我跟乐乐的。” 三人来到了教务司,见到了陆雨,“爹,我来领学习用具了。这是牌子!”陆平儿很兴奋,因为三人都是学子生,也就是正式生,学监大人可真好啊! 陆雨看了牌子,看了眼于乐,说道:“学监大人问你什么了。” “他说了句我本楚狂人,我回了句笑看风云淡。”于乐如实地说道。 陆雨沉思了一会说道:“平儿,你领着于乐跟乐乐去学府里逛逛吧,明天穿着学服来上课。” “好的,爹!” “平儿,我回答得有问题吗?”于乐有些疑惑。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了,而且回答得非常好,不然学监大人怎么会给咱们学子生牌呢!”陆平儿开心不已,自己的心上人一定是得了学监大人赏识,嘿嘿! “那边是藏书阁,只有学子生才可以随意借书,附课生只能借一小部分的书。” “哇!这么多的书啊!”乐乐进了藏书阁后惊叹地说道。 “这里藏书十几万册,是咱们安国藏书最多的地方。”陆平儿骄傲的说道。 “平儿姐姐,你说的那个食堂在哪啊!我想去看看。”这是饿了,乐乐现在说话也学会了婉转。 “走吧,这个时间也开饭了,学子生免费,附课生半价。” “嘿嘿,哥哥,有鸡腿啊!我能吃两个吗?” “那得看打饭的大婶给不给你了。”陆平儿真服了这个小姑子了,都胖成什么样了,就记得吃。 轮到乐乐打饭了,乐乐眼巴巴地看着大婶给自己夹了个大大的鸡腿,可是并没有离开,大婶明白了,又给乐乐夹了一个,乐乐开心地向大婶行礼:“谢谢婶子,好人有好报。” 于乐跟陆平儿想回避! 周围的人都乐了起来。 “乐什么啊!多给个鸡腿不得谢谢人家吗?”乐乐义正言辞地说道。刚才乐的人听了乐乐的话都不乐了,这孩子真有闹,说得对! “那个小丫头是神童吗,太小了吧!” “是啊!不是学子吧,会不会是那个夫子的孩子或是学监大人的孙女啊!” “可能是,不过挺有意思的,你看她吃鸡腿的样,真可爱,哈哈!” “给你当媳妇吧!” “去,想死啊!” “哈哈......” 引起了不小轰动的乐乐,一心啃着鸡腿,根本不关心对自己的议论。于乐与陆平儿两人可是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关注。 “哥哥,大婶做的鸡腿太好吃了,我还想吃?” “乐乐啊,平儿姐姐这个给你了好不好?”陆平儿心想的可别去要了! “我吃哥哥的,不吃你的,你太瘦了,得补补。” 陆平儿这个气啊,人家哪瘦了,人家该胖的地方都胖! “平儿,你在这哪,我找了你一圈。”独孤冉冉来到了三人跟前说道。 “你怎么来了,冉冉?” “我来上学啊!你都上学了,我自己也没意思,这样咱们又能在一起了。” “真的吗,太好了,哈哈!”陆平儿非常开心,有了闺蜜一起学习,在学校里更有意思了,嘻嘻,心上人在,好朋友也在,还有个跟屁虫,太开心了! 第18章 入社 “你就是于乐!一句笑看风云淡就转为学子生的白山学子!” “是我,学长找我何事啊?”于乐施礼后说道。 “我想让你加入我们,最近你不是一直跟我们的人联络吗?” “啊,真的吗,那太好了!”于乐开心地说道。 “不过,我们西岳社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必须经过考验!”社长殷崇义说道。 “学长请说条件。” “三日后学府休假,你辰时出西门,向西行十里有个凉亭,那有辆马车,你把它驾到西门街市的那片仓储地,有个黑色的大门前。如果完成了,你就是我西岳社的成员了。” “学长,马车那么多,能否详细说说啊,别弄错了!” “黑马,黑车,车上是重物,有黑色苫布盖着,里面的东西不能看。” “是,学长,我一定不辱使命。”于乐离开了。 “学长,这个人用得着咱们下这么大力气吗?” “学监大人看中的人一定没错。” “不过一介草根,之前被学监大人重视的于瑞和陆雨,一无一学正,不过如此啊!” “你哪那么多的废话!” “是,学长,我错了。” 入学一个月的于乐在国子学因为讲白山之战而成名,也博得了众女学生的喜爱,这让陆平儿醋意大起,不让于乐再讲了,于乐言听计从。 “哥哥,你可真是的,怎么那么听陆平儿的啊!很多小姐姐都喜欢你呢,说你不仅长得好,讲故事也好,还想听你讲。”乐乐在别人的鼓动下,对哥哥进行着旁敲侧击。 “哥哥也没故事可讲了,讲个故事扩散了人气,让学子们都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就行了,接下来就要低调了。” “为什么呀?哥哥。”乐乐很不解地问道。 “因为群魔乱舞的时候,咱们草根容易被碾死!” 哥哥所说的乐乐不懂,但知道不是什么好事,看来自己也得低调,可是关注自己的人太多了,唉!都怪自己长得太好看了,嘻嘻! “哥哥,我们女子班来个的新人,长得跟陆平儿不相上下,你要不要认识一下啊?” “乐乐,你想干什么?”陆平儿刚上了马车就听见了乐乐的这句话,非常生气的说道。 “我,我没干什么啊,就是给哥哥介绍一位美女罢了。”乐乐语气有点低,让人感觉做错事的样子。 “哼!新来的云曼给你什么好处了,快说?”陆平儿厉声说道。 “啊,这你都知道了,你可真行啊!”乐乐向陆平儿竖起了大拇指。“她给了我一个手镯,让我告诉哥哥她想单独见他,明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在学府的后花园。哥哥,她可没说不让我告诉别人,我这不算泄密吧?”鬼怪灵精的乐乐自从进了国子学后越发的聪明起来。 “你怎么能收人家的东西呢?”于乐问道。 “从现在开始,我说最后一遍,不是我要的、收的,都是她们硬塞给我的。哼!”被人误解真的很烦人啊!乐乐生气了,不说话了,低头吃着别人给的松子,嘿嘿,真香! 于乐与陆平儿无语了,真是振振有词啊! “你不许去,知道吗!”陆平儿一脸怒意的说道。 “好的。” “那可不行,人家都收了手镯了,不去会失礼的。”乐乐插嘴了。 “乐乐,明天把手镯给送回去,让平儿姐姐监督。” “哦,好吧!”乐乐不高兴了,很好看的手镯没了,以后再也不收这样的东西了,收了还得送回去,真是费事,还是吃的好啊! “于乐,你说你没事讲什么破故事,真烦人!”陆平儿的醋意上升,埋怨道。 “我,我不也是被逼的吗?”于乐一脸无辜相。 “哼!以后你给我低调点,知道吗!”陆平儿命令道。 “唉呀,我哥刚才就说了,要低调,因为群魔乱舞。” 陆平儿听了乐乐的话后看着于乐,没说话,不过还是瞪了一眼。 “陆平儿,你不回家,先生也不找你,是不是就让你成为我们于家人了?”乐乐问道。 “对啊!怎么了?” “那个,是不是得交饭伙钱呐?” “没有,管你哥要!”陆平儿这个气啊,小破孩! “切!哥哥,你可真不行,就不能找个有钱的吗?我看云曼姐姐一定有钱,你看看这手镯,多好啊,一定很贵!”说完,乐乐拿出了藏在怀里的手镯炫耀着。 陆平儿一把夺了去,想扔出窗外,结果被于乐拦住了,“明天要还的,你生什么气啊!” “哼!乐乐,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许叫我姐姐了,要叫我嫂子,知道吗?” “啥!我不干,我不干,哼,姐姐我都不叫了,就叫你陆平儿!”乐乐这个气啊,嫂子,想得美! 三日后的清晨,于乐来到了约定好的西门外凉亭,看见果然有辆黑马黑车停在那里,周围没人。怪了,不怕丢吗?于乐驾着马车离开了。 “站住,检查。”守城门的官兵叫住了于乐的马车。 “把苫布打开,全车检查。”官兵命令道。 于乐心想,不对啊!当时殷崇义可是告诉自己把这个牌子给了守城门的官兵就不会检查的,怎么变了呢? 里里外外的检查了半个时辰,真是太仔细了。官兵看于乐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疑惑,怎么跟计划的不一样呢? “官爷,还要检查到什么时候?” “你拉些空箱子干吗?” “我这是测试马车的承重,新的,呵呵!” “走吧!” 于乐离开后,官兵跑上了城楼向一位兵头报告,兵头在城楼上看得也很仔细,奇怪,货去哪了呢? “呵呵,不错!你小子还真行,咱们的人看见你在城门被查了,还真为你出了身冷汗,你小子是不是跟谁说了,泄露风声了?”殷崇义问道。 “学长,我是傻还是虎!”于乐心里暗骂着,傻逼! “哈哈,也是!你知道你拉的是什么吗?” “你不让看我自然没看呐,我怎么知道!” “是五石散,这一车五石散可是几十万两银子啊,哈哈!” “学长,那我能得多少?” “给,这是你的酬劳,好好干,你以后就是西岳社的人了,还有个咱们社团的牌子,认牌不认人。” “谢谢社长。”于乐接过银票一看,五千两,还好,牌子有点特别,有棱有角的方不方,正不正的黑牌。两面都刻着西岳社三个字。 “行了,你走吧!” “学长,这小子挺鬼啊,知道换车调包。” “我问你,是不是你把消息泄露出去的?” “啊,学长,怎么可能呢!啊......” 第19章 云蔓 “于乐,见你一面真不容易啊,想贿赂你妹妹,结果给我送回来了,而且还是陆平儿跟着,你是怕我抢走吗?” 于乐看着眼前的云曼,长得国色天香,唉!可惜啊,不敢呐!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想认识一下,看看你奇在哪!” “我就是一草根,没什么出奇的,看完了那就再见吧!”说完于乐走了,云曼气得直跺脚,她不知道的是陆平儿可是藏在暗处偷偷地看着呢,嘿嘿,于乐不花心! “于乐,上次的货要卖没了,你还得去取货,这几次你表现得不错,继续努力。”殷崇义拍了拍于乐的肩膀开心的说道。 “学长,努力是我应该做的,但这风险太大了,我想的是万一我被抓了,我妹妹还小,你能不能多给些,我想给她留点!” “呵呵,怎么可能被抓呢,我会救你的。” “学长,这话可别说死,第一次就差点完蛋吧!我想着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你小子想得挺明白!行,你等我下,我给你取钱去。”殷崇义转身进了里间,于乐趁开门之际见到里面桌子上全是银子和银票。 “给,五万两,怎么样,够你妹妹用一辈子的了吧?” “谢谢学长,这我就放心了。” 三日后,当于乐来到了仓库见到了殷崇义后,大打出手,“于乐,你tmd疯了!你敢打我!”挨了一耳光和一脚的殷崇义这个气啊! “你是不是想让我死,我刚接到货没走出去一里,就被官兵给围了,到了城门口又被官兵给查了,你要是保护不了我,还tmd让我去取货,你tmd是故意阴我!” “你,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你是猪啊,还tmd可能不可能的,我退社,不干了!”说完于乐扔了牌子就走。 “你给我站住!”殷崇义刚说完,于乐就被一群人给围上了。“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入我西岳社,除非死了才能离开!”殷崇义恶狠狠地说道。 “你都保护不了我,我不能白白送死吧?”于乐怒道。 “你冷静点,这事应该是出现纰漏了,你随我来,仔细说说详情。” 李步保、易忹嘉、连初尉、池信国四人终于到京城了,于乐与陆平儿还有乐乐亲自迎接,并且在京城最大的酒楼聚宾楼安排了一桌。 “那个,乐啊!这一顿得不少钱吧,你发财了吗?”李步保对于乐的表现很吃惊。 “这不是在来京城的路上在幽州卖了几车山货挣的钱吗,你们来了怎么也得吃顿好的啊?” “你啊!咱们都是兄弟,整这些没用的干啥,就是在小店吃不也一样吗!”池信国诚恳地说道。 “就是,这顿饭钱我出了,你家条件也不好,装什么大尾巴狼。”易忹嘉是众人当中最有钱的。 “行,老易家不差钱,这顿饭他请我同意。”连初尉说道。 “哥哥们哪!你们能不能先别聊了!这菜多好吃啊,嘻嘻!”乐乐满嘴是油的说道。 “好,好,听乐乐的,来,咱们开怀畅饮,如今京城相聚,以后咱们兄弟们要互相扶持,大展宏图。”连初尉举杯说道。 “连子说得对,干!” 来的四人都在京城有房子住,特别是易忹嘉还是住在国子司业李长辉的家中。 “乐乐,我如果再发现你偷喝酒,我就揍你屁股。”于乐上头的说道。 “我,哼!我不喝了还不行吗?”乐乐瞪着旁边的陆平儿,都怪你,要不是你,哥哥能看到吗! 丑时刚过,在西城门街市的黑色大门仓库内两个身影在忙碌着搬运箱子。 “听说了吗?昨晚城西的仓库走水了,烧死了四个人。” “啊,这么严重啊!” “是啊,一大片都烧没了。” “知道是什么原因走水的吗?” “不知道!” 此时的殷崇义哆嗦地站在一处院子里,脸已经被打肿了,“小义啊!损失了上百万两的银子,还有几十万的货,你的命是补偿不了的,二个月内抓不到主谋,那你跟你的家人!就不能怪我了。” “是,主子。”殷崇义离开了。 “跟着他,别让他有意外。”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 “万一他就是鬼呢?得知道幕后是谁,吃了这么大亏,能就这么完了吗?” ...... 祥瑞茶馆的包间里,于乐被蒙面的公主叫了过来。 “公主,不是您派人干的?” “不是。” “那就可能是南江社。公主,我打探到现在学校里有西岳社、南江盟、北联帮。西岳社代表着西北军界,南江盟则是江南的官僚士绅,而北联帮的背后是忠王甄羽。三帮人的骨干都是朝中重臣的亲属或亲信的家属,他们的目的就是争取学院里的草根学子,壮大以后在官僚当中的队伍,我现在入了西岳社,但力不从心哪?”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让你的那几位白山同窗也加入进来,这事你看着办吧。” “谢公主。” “擒拿手练得怎么样了?” “还行吧,也没有打架的机会啊!” “会有的。” “那个新去的云曼怎么样?” “公主,我不了解啊,我很少跟女学子联系。” “哼,是陆平儿管得严吧!你们俩的关系现在是全校闻名了,这对你以后走向朝堂很不利,毕竟她父亲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学正而已。” “公主,这件事以后再说吧!那个,” “没钱了是吗?哼!” 于乐笑呵呵地走了!钱哪,太好挣了! 学府假日,陆平儿开心地跟于乐逛着街,可惜还有个小尾巴。 “哥哥,你是要买首饰吗?为什么逛的都是首饰店。你是要给我买吗!哈哈,我早就想要了,哥哥,你真是太好了!”乐乐猜到了哥哥的想法很开心。 “乐乐还小,不适合戴。”陆平儿说道。 “行,不给我买,你也别想戴,哼!”乐乐生气了。“哥哥,你看着办吧,她有什么,我就得有什么!”这是对着干上了! 第20章 争斗 “你小子叫易忹嘉是吧?” “是我,怎么了?” “揍他!” “我草!这么狂野吗,这可是国子学啊?”连初尉边说边打着。 正在吃饭的于乐、陆平儿还有乐乐就见到很多人饭都不吃了往外面跑。 “哥哥,这是怎么了,我去看看哈!”乐乐说完跑走了。 “唉,还是小啊!学校里能有什么热闹看,于乐,你给我买的手镯被冉冉看见了,可喜欢了,她也想买一个呢,嘿嘿!”陆平儿满心欢喜,眼里全是于乐,给自己买了三金,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自己的闺蜜羡慕死了,这可是全京城卖得最好的首饰。 “哥哥,不好了,是李易连池四位哥哥跟别人打起来了!”乐乐慌忙地跑了回来说道。 于乐急忙冲了出去,这还了得! ...... “这架打得有点大啊,西岳社与北联帮可是动狠了,有不少人还拿棍子了,有的都被打折腿了。” “可不是吗,听说学监大人非常生气,准备要开除一些人。” “活该,斯文哪去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辱国子学的名声!” 学监大人楼江卿看着对面的于乐和易忹嘉说道:“易忹嘉入学不到一周就被无缘无故的打,可以不计较,但于乐不拉架直接参战得受罚,罚在藏书阁扫地三个月。” “是,学监大人。” “陆雨,从即日起你升为国子学丞,负责国子学的纪律一事。” “是,学监大人。” 于乐与易忹嘉坐在花园的石阶上,李步保等三人和陆平儿还有乐乐围在一起。 “这事得调查清楚,真冤!不明不白的。”脸上有伤的易忹嘉这个气啊!天降横祸。 “易子啊,是不是因为你跟李长辉大人是亲戚的关系啊?”池信国说道。 “乐,有这个可能吗?”易忹嘉看向了于乐问道。 “有可能,学府里的几个帮派的关系很紧张,刚才打架帮咱们的都是西岳社的,我是西岳社成员,而打咱们的是北联帮的。” “啊!哥哥,你什么时候加入的,怎么不带上我啊!烦人,我也要加入!”乐乐也不问清楚,反正哥哥做的自己也要做。 “去,那是男人的社团,不收女人的。”陆平儿说道。 “那咱们女学生也组织呗!”乐乐的话让陆平儿有了想法。 “乐,那我们要不要也参加啊!也有人找过我们。”连子说道。 “入吧,咱们也不能单打独斗啊!”于乐说道。 “那我们都入西岳社!”李步保说道。 “不行,咱们得分开,到时候互相有个照应。”池子说道。 易忹嘉不解地看着池子,这话说得不对劲吧! “池子说得对,咱们分散入不同的社团,各自的帮派有什么活动可以互相提醒。”于乐说道。 “那我入南江盟吧!”易忹嘉说道。 “我也入南江盟。”池子说道。 “我入北联盟。”连子说道。 “那我就跟乐一起吧。”李步保说道。 几人商定了一些细节后散了。 “于乐,乐乐说得对,我们女生也要组织社团。”陆平儿摸了摸乐乐肉嘟嘟的脸蛋,乐乐头一次没有生气。 “那得算我一个。”乐乐说道。 “必须的。” “行吧,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都支持!” 陆平儿看了看四周,“你要干什么?不许亲我哥。”乐乐太了解陆平儿了。 “mua!于乐,你科考完了我们就成亲吧?” “那得你爹同意啊!” “哼,我不管,反正就这么定了。”陆平儿高兴的拉着乐乐走了,乐乐一脸的怒意,被陆平儿强拉硬拽着走了。 于乐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是错,平儿也确实是个好女孩!错过可惜啊! “忹嘉,你要入南江盟可是想好了?”国子司业李长辉也听说国子学发生大规模的打架事件,而且学监大人都进宫找皇上了。这事闹得很大! “舅爷,现在的情况是不入社团在学府里容易挨欺负,我们同来的几人势单力孤啊!” “嗯,行吧!不过有什么事情要及时的告知我,这些社团都不简单呐?” “是,舅爷。” “那个叫于乐的,你熟吗?” “熟啊,那可是我的生死弟兄,我们一起参加过白山之战,而且白山学堂里属我们几个关系最好了!怎么了舅爷,他,他没什么事吧?” “不用担心,他没什么事,他因为一句笑看风云淡被学监大人转为了学子生的事引起了京城的轰动,我也就是问问而已。” “哈哈,没事就好,吓我一跳!” “忹嘉啊,国子学里不比你们县学的学堂,凡事都要留个心眼,知道吗?” “是,舅爷,我一定小心行事,您放心吧!” 于乐被罚打扫藏书阁,除了每天打扫外,就是看书,也很是惬意,西岳社的生意出了事后暂时中断了。 “于乐,看书哪?”殷崇义来找于乐了。 “哟,学长,你怎么有时间来找我啊?” “你小子行啊,得了那么多的钱不给你妹妹,却给你未来的媳妇买首饰!” “那个!这不是没生意了,我想着以后没事了也应该安全了,就,就买了!” “于乐,你不想知道是谁破坏了咱们的生意吗?” “我想啊!可我的能力办不到啊?”于乐脸上是急切的表情。 “我觉得一定是北联帮所为,所以我想!” “您想让我进北联帮!” “不是你,是你带的那位李步保,他是新人,没人会注意的。” “行吧,我去问问他。” “不是问问,是必须!” “哦,好吧!” 于乐想杀了这个殷崇义,该死的家伙,保子不会有事吧! “哥哥,你猜我们社团叫什么名字,嘿嘿!”乐乐开心的问道。 “叫乐乐社吧!” “哈哈,哥哥,你怎么知道啊?太好了,哼,平儿姐姐,怎么样,我哥就是我哥。”乐乐开怀大笑,哥哥真是太好了! “于乐,这名字吧,我们一开始就是这么一听,不过后来说了很多名字大家相持不下,最后就听乐乐的了。”陆平儿解释道。 “好听!”于乐心想,你们就闹吧! “你猜,我们有多少人加入?”陆平儿神秘地问道。 “凭你的影响力,怎么也得个百八十的吧!” “哥哥,你真是太聪明了,入社的有九十三人。哈哈,哥哥,我可是副社长!”乐乐骄傲地说道。 “是吗!那副社长大人,为了庆祝荣升,是不是得请大家大吃一顿啊?” “那是必须的,每人晚上加一个鸡腿。”乐乐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 于乐与陆平儿白了乐乐一眼! 第21章 被夺 “哥哥,我们社长说了,下学后去户部侍郎贾序家开会,不用等她了。” “没了吗?” “有,让你戌时去接她,哼!自己走不回来吗?还得接,真烦人。” “我不问,你是不是不会告诉我的?” “哥哥,我可是副社长,为什么开会不叫上我啊?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们就是看我小。”乐乐很生气,自己出力这么多,名字也是自己起的,为什么自己不重要! “乐乐,你认为你们这个乐乐社会长久吗?” “哥哥,你什么意思?”乐乐疑惑地看着哥哥问道。 “别太认真,乐乐,听哥哥的话。” 乐乐的大眼睛眨呀眨,“嘿嘿,好吧!哥哥,她们说我跟那个云曼的眼睛长得像,可我没觉得啊,我的眼睛比她的大。” “怎么突然提起她了呢?” “她也进了我们社,而且很积极、很活跃,我看她是想当社长了!” “那就让她当呗!” “得了吧!你家的那个陆平儿能让啊!”乐乐说话有点酸。 于乐没说话,因为乐乐说的是事实。 “哥哥,你为什么跟李子哥闹掰了啊?”乐乐关心的问道。 “他怪我没帮他。” “那你为什么不帮他呀,你们多好啊!” “我也打不过那么多人呐,我让他忍忍,听从安排,可他不干,就,就掰了!” “那你们以后还能和好吗?”乐乐担心地问道。 “不知道啊!”于乐叹息道。 坐在了于乐怀里的乐乐认真的说道:“哥哥,没事,你还有我呢!” “嗯,哥哥知道!mua!乐乐最好了!” “嘻嘻,哈哈......” 于乐最喜欢乐乐的欢笑了,清脆如银铃! 李步保、易忹嘉、连初尉、池信国四人聚在一家小酒馆里,偷偷地开着小会。 “李子啊,怎么跟于乐弄成这样啊,真掰了呀?”连子问道。 “别提了,殷崇义让我当卧底,加入南江帮,我说我不干,于乐没说话,殷崇义说我要是不干就退帮吧,我说退就退,于乐这时候竟然让我冷静,让我好好想想,这事我能干吗?万一暴露了,那我以后还咋做人?”李步保愤怒至极的说道。 “李子啊!那你现在咋办哪?”易忹嘉问道。 “我什么帮也不入了,我就不信离开他们还混不下去了!” “李子,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表面上看这三个社不过是学府里的,可是这背后可就代表着三股朝堂势力啊,你还是加入一个吧,不然以后真的为官了你也是寸步难行。”池子劝慰道。 “对,李子,要不跟我加入北联帮吧,我跟我们帮主钟梓嘉说说,他是谏议大夫钟思敏的四儿子,好说话。”连子说道。 “我想想吧,来,喝酒!”李步保还是很生气,生于乐的气。 ...... 户部侍郎贾序家里聚集着乐乐社除了乐乐外所有的骨干在商议着乐乐社的发展大计。 贾序的三女儿贾珍珍指挥着下人端茶倒水,伺候着众小姐们。 作为社长的陆平儿感觉怪怪的,因为自己的建议基本都被否决了,冉冉的支持没用,属于少数派,很不正常啊!受挫的陆平儿不说话了,结果是越来越生气,因为没人搭理她,都听那个云曼的,该死的,自己可是社长! “怎么了?不高兴呢?”于乐问着闷闷不乐的陆平儿,于乐非常准时的来接陆平儿。 “我不想干了,想退社,我可是社长!可她们没几个人理我,除了冉冉外都听云曼的,才来几天那!哼。”陆平儿很生气,眼见着自己建立的社团被夺了权真是无法忍受! “退社就没必要了,把社长让了,当个不管事的副社长也挺好。” “你不支持我?”陆平儿更生气了。 “我不是不支持你,是想让你轻松些,你看看你们社里都是些什么人,除了你这个草根社长外,那些选出来的副社长哪个不是五品以上大员家的孩子。” “还有乐乐呢!”说完话的陆平儿伸了下舌头,于乐说的也是。 “所以你注定当不了这个社长,基础不牢!啊,你掐我干吗呀?” “哼,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提醒我让草根加入啊?”陆平儿小脸有些发黑,事后之人,真是烦人! “我以为你们就是玩玩,所以也没当真,不过,你放心,过不了多久,你们女生们的社团就会如雨后春笋。” “这个我知道,有几个正在组建呢?” “当个旁观者不香吗?” 陆平儿看了看于乐,感觉自己的男人有些神秘。 “好吧,听你的,我爹要是当个四品官的话,她们会不会就另眼看待我了?” “不是另眼,是两只眼都得正视。” “嘿嘿!相公,你真想当官吗?”陆平儿温柔地搂着于乐的胳膊靠在于乐的肩头问道。 “我只想过得好些,不被别人像奴隶一样欺负和售卖,过正常人的生活!”于乐驾着马车看向了远处,街上很安静,距离宵禁的时间快到了。 “如果你中举了,应该会被外派,那咱们就会离开京城好好过日子喽!”陆平儿幸福地畅想着未来。 “嗯。” “对了,今天开会的时候,我听云曼说,四皇子安嘉杰要选妃了。” “她怎么得到的消息?” “不知道,不过冉冉证实了,冉冉还说能不能帮她想个办法躲过这次选妃。” “这事可是大事,说能躲就躲得过吗?” “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不过她跟我说她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但我不能生气,我说我生什么气啊,跟我又没关系,于是她就不说了,古怪得很!对了,你跟李子他们真的就这么掰了?” “是跟李子,其他人不都挺好的吗?” “唉,这京城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来到这的都被染黑了。是不是相公?”陆平儿心里美美的,自己现在多好啊!不用担心什么选妃,嘻嘻! “哥哥,你们怎么才回来啊?我都担心死了!”乐乐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啃着鸡腿说道! 第22章 传言 三日后,四皇子安嘉杰选妃之事就传开了。 “平儿,你不遗憾吗?”陆雨问道。 “我有什么遗憾的,我又不想进皇家,我有于乐就够了,嘿嘿!”父女俩一天也就在学府里能见面,陆雨也放纵女儿不管了,陆平儿住在于乐家基本就是公开的事了,而且也传出了两人会在于乐参加完科考后完婚。 “爹,你跟长公主的事什么时候能定下来呀?” “你住在于乐家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呐?” “嘿嘿,爹知女儿心。” “行了吧,我还不了解你,你就是借个由头罢了。”陆雨摸了摸女儿的头,满脸的慈爱。 “爹,你当了驸马,是不是也就成了四品官了?” “是从五品,怎么了?” “从五品也是五品!爹,我建的乐乐社因为我是草根,被她们勋贵家的小姐们排斥,我现在不是社长了,那个该死的云曼当社长了,哼!” “她当了!那于乐怎么说?”陆雨的表情风轻云淡,并不是太操心自己女儿的“大事”。 “他说我基础不牢,没让草根加入。而且是他让我当副社长的,还让我当个旁观者。” “嗯,他说得对。你呀!还没理解于乐的那句笑看风云淡哪!不过,有些人的执念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陆雨看着天上的太阳,不刺眼! “爹,你为什么总喜欢看太阳啊?” “因为它光芒万丈!平儿,过几日是你娘的忌日,咱们回洛城给你娘上坟,叫上于乐。” “啊,啊!好的,嘿嘿!”陆平儿高兴极了,这是认可于乐了呗,哈哈...... 正在藏书阁的于乐专心地看着书,旁边的乐乐嚼着肉干也在看着小人书,时不时地笑笑,又时不时地皱着眉头,随着故事的情节变化而变化着。 “你们俩在这啊!”陆平儿终于找到于乐了。 “你跑什么啊?”于乐看着气喘吁吁的陆平儿问道。 “嘿嘿,于乐,我爹说了,过几日是我娘的忌日,要你一起跟我们回洛城祭拜。”陆平儿开心地笑着。 “啊!那不是要拜祭岳母大人吗?你爹他同意了!”于乐大吃一惊,没想到啊! “哈哈!那就是了呗!”陆平儿开心的回答道。 “我也去!”什么事也不能落下乐乐。 当于乐与陆平儿从距离京城二天路程不到的洛城回来后,就被学府的传言给震惊了! “哥哥,我可是替你解释过的,可是她们不听啊,这下好了!关键是冉冉姐她回避,不来学府,愁死了!”乐乐心里也是老大不愿意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不行,我得去找冉冉,她办的是什么事啊?这不是在利用你吗?”陆平儿没想到独孤冉冉会利用在于乐家住宿的事躲过选妃,这玩笑可是开大了,那她以后不得嫁给于乐啊!不行,这可不行,于乐是自己的,哼! 极度愤怒的陆平儿想去找冉冉,却被于乐拦住了,“现在去有什么用,当初她提醒过你,只是你我没在意罢了,唉!真是无妄之灾啊!” “你就这么忍了?”陆平儿怒问道。 “你以为这事会这么平静地过去吗?”刚说完话的于乐,就听见瑾儿喊道:“公子,有人来找,说是独孤王爷家的下人。” “唉!准是让我过去问话的。” “我跟你一起去,哼!我拿她当朋友,她却抢我男人,这可不行,我,我揍她!”陆平儿放了狠话,姐可会武! “行,我帮你,太欺负人了,怎么能说谎话呢?”乐乐也是义愤填膺。 “你们都在家吧,去了也是添麻烦,等我回来再说!”于乐无奈的说完走了。 “陆平儿!你说你交的是什么朋友,怎么可以撒谎呢?我哥是那么花心的人吗,这以后可怎么办哪?”乐乐的埋怨让陆平儿更是怒火攻心,跑回自己的屋子痛哭起来。 “不错,长得仪表堂堂,难怪我们家冉冉看上你了。”独孤王爷仔细地打量着于乐,同时于乐也在打量着这位王爷。 独孤王爷名叫独孤怀远,属于闲散王爷,刚到花甲之年,独孤家原来也是前朝瑞国的世家,世代镇守边关,瑞国发生政变,蒙国以为机会来临,猛攻瑞国边境,独孤怀远是边关统帅,当时也是进退两难,后来接到了一封信后决定守护边关没有回军救援,等安醇良政变成功后,蒙国的进攻也被打退了,独孤怀远知道此时回军京城的话,蒙国还会来犯,于是就上书安醇良,表示愿意臣服,但只想过自在生活。安醇良就封了独孤怀远为镇北王,除了镇守边关的两个儿子外,一家老小迁到了京城居住。而独孤冉冉是老王爷最小的女儿,平时就极为娇惯,是想要什么给什么的主。独孤冉冉相中了于乐,也不想进皇家,于是想到在于乐家住宿的事,就安排人传了出去,自己的名声受损就不用参加选妃了,但可以嫁给于乐,一举两得,也只能说是任性! “王爷,为何要冤枉学生啊?”于乐直入主题,因为心中愤恨。 “那个,唉!都怪老夫我太宠冉冉了,她才能如此胡闹,可是事已至此,咱们也只能向前看。”王爷说得很轻松,可于乐非常的愤怒,自己的名声就这么给毁了! “王爷,还请郡主向众人申明只是个玩笑罢了,这样才能洗清学生的罪名。” “于乐啊,还可以有别的办法,比如说你与我家冉冉订亲如何?” “王爷,还请收回成命,学生已经定亲了,就是陆雨陆学丞的女儿,昨天刚拜祭过未来的岳母大人,所以,容学生恕难从命。” “哼,于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事就这么定了,我会找陆雨谈的,你回去吧!”独孤王爷生气了,心想,臭小子,要是在军营先打你三十军棍,我女儿你都不要,小样,还真小瞧了,嘿嘿! 于乐被赶出了王府,心里真是郁闷,怎么能强嫁呢?真是没天理了! ...... “父皇,独孤怀远这是闹哪出啊?”安瑶不解地问着自己的父皇。 “老狐狸,他女儿的小心思还真随了他的意,他为了保住自己的那份忠心,本就不想与咱们皇家联姻,让他女儿这么一闹还倒是成全了。” “那也得于乐同意啊!” “他,不过一只蚂蚁而已,他有权利不同意吗?” “那,那陆雨能同意吗?” “如果他跟你姑姑成亲了可以不同意,关键是还没成亲呢,所以不同意也得同意。这个点选得真是好!人算不如天算哪!”安醇良平静的脸上露出了狰狞。 第23章 学忍 “爹,你难道就让人家这么欺负自己的女儿吗?”陆平儿眼含热泪地质问着自己的父亲。 “平儿,这不是欺负,这是忍辱负重,在强权面前什么都是不堪一击的,你爹我当年也不信邪,可是下场你是知道的。如果你跟于乐不同意,也不是不行,但于乐的前程也就完了。” “他独孤家又不是皇家,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不用独孤家出手,于乐就完了,你想想,谁会搭理一个有污名的人,特别还是一个污了王爷家女儿的人。他还能参加科考吗?世人的唾沫都能淹死他。” 听了自己爹的话后,陆平儿也不哭了,而是傻了,没想到这事会这么复杂。难道就从了!呜呜...... “于乐,你怎么想的?”陆平儿趴在于乐的怀里向于乐说了父亲所说的。 “算了,咱们回白山县,咱就在那生活怎么样?” “你,你真能放弃学业和科考啊!”陆平儿心里暖暖的。 “心有不甘,但也没办法。” “我爹说让你学会忍。” “可我要是答应了,就对不起你啊!” 陆平儿心里甜甜的,唉!算了,就让冉冉进门吧,哼!等她进门了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相公,我同意你与冉冉的事,不过,我可是有要求。”陆平儿心有不甘的说道。 两日后,于乐再次被叫到了独孤王府。 “怎么样,小子?想好了吗?”魁梧的独孤王爷有点大肚子,可能是闲散的原因。 “王爷,学生有一点要求,如果您答应了,学生就与冉冉郡主定亲,如果您不答应,那您就砍了在下吧?” “小样,还敢威胁我!蒙国的士兵我自己砍了数百人,砍你一个小学子还用得着牛刀,说说看!”独孤王爷不以为意地说道。 “因为陆平儿在先,所以她应该为大妇,但我知道郡主是高贵人家,也不能辱没了家誉,所以可与陆平儿平妻,但得是我科考之后才能完婚!”于乐义正言辞地说道。 独孤怀远盯着眼前的于乐,总感觉于乐神似某人,很亲切! “好!咱们一言为定。你小子也就是冉冉相中了,不然我打你八百回,哼,滚吧!” 藏在里间的独孤冉冉见于乐走了后,跑了出来。“爹,你对他好点,他可是你未来的姑爷啊!” “哼,还挺有骨气的,冉冉呐,你怎么面对陆平儿啊?” 提起这个,冉冉也是头大,找个机会单独与平儿聊聊吧! “独孤王爷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陆平儿有点不相信,唉!要点赔偿好了! 爷爷叫于乐进了自己的房间。 乐乐见陆平儿的脸色好些了,知道这气是消了些。“平儿姐姐,你吃鸡腿不,我可以给你一个。” 陆平儿心想,出息了,不但叫自己姐姐了,还能给自己一个鸡腿,“好啊!” “你真要啊,唉!”乐乐不情愿地把自己的鸡腿分给了陆平儿一个,陆平儿看着乐乐难过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 ...... “父皇,于乐与独孤家联姻也是好事,最起码独孤家不与别人强强联合,找了个草根,而且还是我的人,独孤家算是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了,不足为惧!”安瑶自信地说道。 “其实这个独孤怀远在京城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什么幺蛾子,很老实!他的旧部也基本上被咱们打散分开了,两个儿子在北边也是很安分。现在最重要是甄羽,这个家伙尾大不掉啊!” “父皇,咱们派人刺杀了他,然后嫁祸给江南的人如何?” 安醇良看了看安瑶说道:“瑶儿,你还小,有些事情急不得,甄羽不只是一个人,把他杀了,他背后还会推出一个人来,咱们要做的是连根拔起。” 安瑶听了父皇的话后,沉思了! ...... “你还好意思约我,哼!”陆平儿与独孤冉冉在一家小茶馆的包间里见面了。 “平儿,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可,可你知道我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我跟你一样也不想嫁入皇家,所以,所以我就想了这么个办法,你,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呜呜......”冉冉哭天抹泪上了。 陆平儿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看着冉冉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心也就软了!算了,都是苦命人呐!生在富贵人家也一样有不如意的糟心事。 乐乐左看看陆平儿,右瞧瞧独孤冉冉,没想到这两个人和好如初了,唉,本来想看场热闹的,这下看不成了,真是的,吃鸡腿!真香! 于乐也很不解,两人不应该是打个你死我活的吗!现在跟亲姐妹似的,服了! ...... “社长找我有什么事吗?”于乐被殷崇义叫到了学府一处偏僻地。 “于乐,现在已经查明了是南江盟背后的长湖帮毁了咱们的仓库,偷了咱们的银子,所以三日后咱们要抢回来,你会武功吗?” “我,我打过架!” “行吧,算你一个。” “三日后在哪聚合啊?” “到时候我会来找你的。不要问那么多,知道吗?”殷崇义很严肃地说道。 三日后子时,于乐与殷崇义一身夜行衣,来到了一处独门的院落,咦!这不是兴瑞帮的一个据点吗?于乐很诧异,看来兴瑞帮真如程澈所言叛徒太多了! 殷崇义递给于乐一个面罩,戴上后进了屋,于乐见到了一屋子的蒙面人,为首的一人身材高而瘦,嗓音沙哑的说道:“都到齐了!一会分发武器,每个小队由队长负责,咱们要偷袭的是长湖帮总部苏杭米店,今天他们新到了一批货,而且也是银两收集之日,兄弟们,发财的时候到了,出力越多,奖赏也是越多!” 殷崇义让于乐紧跟自己,于乐则想的是真这么照顾自己吗?不会是关键时刻把自己当肉盾吧! 三炷香后,三十多个黑衣人包围了苏杭米店,此时的苏杭米店一片寂静。于乐怀疑会不会被埋伏,感觉不太好。自己知道殷崇义之所以不提前告诉自己的地址,是怕泄密,看来无间道是无处不在啊!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当所有人进入院子时,四周突然灯火通明,完了!于乐心想,真是操蛋。 混战加混乱,因为对方也是一身黑衣,根本分不清敌我,于乐闪转腾挪,不断地躲避着砍向自己的凶器。 喊杀声、碰撞声、哭叫声让院子里成了人间地狱,“冲出去!”突然一声大喊,让一些人开始冲向了米店的大门,终于找到组织了,于乐也急忙跟上,啊!啊!我操,有奸细,因为同向的人群里有人不断地出刀,出剑,刺向逃跑的人。 哑巴吃黄连哪!面罩不能摘,口号不能喊,能跑了就算命大,于乐要跑到门前的时候,感觉有人在背后抓住了自己的腰带,然后是飞出了大门,再然后就是跟着猛跑,于乐知道是殷崇义救了自己,真是该死!自己不能暴露自己的武功,装得太辛苦了! “社长,这事一定是咱们高层有人通敌啊!” “哈哈,这招声东击西怎么样?”殷崇义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于乐傻了一样的看着殷崇义。 “于乐,这次就是为了除掉咱们内部奸细的行动,同时也是观察像你这样的新人。” “卧槽,你们可真够狠的,万一我死了呢?” “新人是可以培养的,死了就死了呗!但要是不死的话,也就过关了。恭喜你,于乐,终于成为真正的西岳社成员了。” 殷崇义给了于乐一个拥抱,于乐表情有些木讷,像是还没有接受,这是谁的主意,真是傻逼!于乐暗骂着。 “头一次参加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战都这样,过段时间就好了。”殷崇义安慰道。 “社长,咱们在京城里是不是也有帮会啊?” “有,咱们叫玉门堂。” “玉门关的玉门吗?” “对,那是咱们西北的第一大关。” “那北联帮的后面是什么帮?” “山海盟。” “以山海关为名!” “嗯,说是天下第一大关,屁,哪有咱们玉门关辉煌,它经历过几次大战哪!”殷崇义提到玉门关,一脸的自豪。 “社长,我能回家了吗,我累了,想睡觉。” “今晚就算了,在这将就一宿吧,记住,这个地方只有咱们两人知道,不能告诉别人。” 第24章 身份 “草民见过四皇子殿下。”于乐被四皇子安嘉杰密约到了兴隆茶舍。这位四皇子今年十七岁,长得君子如玉,一表人才。此子是皇贵妃宇文氏所出,其母为陕山贵族集团的首领宇文承基的嫡女,身世显贵,可见一斑。因为是皇贵妃的独子,娇生惯养是一定的,所以看上去傲气逼人。 “于乐,你可知罪?”上来头一句就是兴师问罪,让于乐很生气! 于乐急忙下跪道:“草民知罪,可是草民是无辜的,都是独孤家的阴谋诡计,跟草民没有半点关系啊!” 四皇子见于乐被吓得满头大汗,大笑起来,“哈哈,于乐,你也不过尔尔呀!起来吧,吓唬吓唬你罢了!” 于乐心里暗骂,小崽子,别捞到我手里! “殿下,只要您不杀我,我愿为您效犬马之劳。”于乐奴颜婢膝地说道。 “好,很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过些日子我也要到国子学上学了,我要建立自己社团,名字叫泰山社,你是长老之一。好好干,多出力自然有你的好果子吃。”说完扔给了于乐一个玉牌,皇家人就是不一样啊,牌子都是玉做的,于乐边想着边看了玉牌,一面刻着泰山社,一面刻着长老。 “谢谢殿下栽培。”于乐喜形于色地说道。 “我知道现在学府里的学子基本上都进了那三个帮会,你是西岳社的,我找你,你应该知道做什么!我要你找他们中的人进入咱们的社团,告诉他们要认清皇家与其它势力的区别,但你要记住,不能暴露我的身份,知道吗?”四皇子严肃地说道。 “是,殿下,小的记住了。不过,这有些难啊!怎么甄别他们的真伪啊?”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出了事你负责!还有,我知道发展成员需要什么,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就在你的马车里。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安嘉杰又强调了一遍后就要走。 “殿下,等等!咱们平时怎么联系啊?”关键问题还没交代呢就要走! “哦,差点忘了,去城东的富贵赌场,找个姓严叫严三的,他是那里的头。给他玉牌就行。” “是,殿下。殿下慢走!” 于乐喝着茶,看着手里一堆的牌子,想着自己现在的处境,还真是有意思,作为兴瑞帮帮主的自己,可以说是光杆司令,一个手下没有;公主密探;皇城卫的察子;西岳社成员;如今又是泰山社的长老。就身份而言自己是国子学的学子;是未来长公主的女婿;是镇北王的姑爷;还是...... 当于乐看到自己马车上一口大箱子里的东西后,感慨不已,还是皇家有钱呐! 几日后,殷崇义找于乐来到了一家酒楼,进了包间,于乐见里面已经有四个人在了,都是二十四五岁上下的年纪。 “诸位,这位就是于乐,于乐,这是咱们玉门堂城西分舵的主要成员,张贵、王强、李明、赵成,咱们负责城西的所有堂内事务。以后咱们几人可要同舟与共啊!”殷崇义简单介绍了几人,于乐一一施礼。 一场酒宴下来,于乐终于知道城西分舵主要是干什么的了,玉门堂在京城的产业很多,有酒楼、茶馆和妓院,再就是五石散的售卖。而分舵的成员负责保护产业的安全、收缴保护费和售卖五石散。 于乐想着自己是学子兼帮派成员,这忙得过来吗? “于乐,在咱们玉门堂只要好好干,钱财是少不了的,哈哈!”张贵拍着于乐的肩膀说道。 “以后还请张兄多多关照啊!” “好说好说!” 散场后,殷崇义告诉于乐平时没什么事就在学府里待着,因为是学子,虽然成了分舵人员,但还要以学业为重,跟其它四人不一样,这让于乐安心了不少,自己也不想打打杀杀的,还得以科考为重啊! “哥哥,你最近为什么总是出去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细心的乐乐问道。 “乐乐,哥哥越来越大了,事情也会越来越多的。” “哼!哥哥都不喜欢我了。”生气的乐乐小嘴撅得老高。 于乐抱起了乐乐哄着说道,“乐乐,你是不是瘦了,怎么感觉比以前轻了呢?” “哈哈,冉冉姐也这么说,而且每天还给我加了一个鸡腿呢,说让我补补,唉,都是学习闹的,把我都累瘦了!”乐乐委屈地说道。 还好,乐乐没发现哥哥的表情,不然会愤怒的,于乐抱着有些吃力了,这分明是胖了! “于乐,冉冉也要搬过来住了,你同意不?”陆平儿在于乐怀里温柔的说道。 “她爹同意吗?” “架不住她作啊!她爹把她惯得没样了。” “那我能拦得住!只要她能保证她爹不砍了我就行。”于乐可不想再惹是非了,现在自己可是够忙的。 “嘿嘿!她把东西都搬过来了。不过,有个问题,她得带着丫鬟来,而且是两个,都是贴身的,叫灵儿和巧儿。” “哦!都多大啊?啊!你掐我干嘛呀?” “哼,跟我们一样大,你可不能有歪心眼!”陆平儿管得可是严得很。 “我是那样的人吗?”于乐被掐得直咧嘴,陆平儿是真用劲啊! “于乐,我爹要成亲了,咱们送他什么啊?” “钱不在你那吗,想送啥买呗!啊,又掐我!” “是钱的事吗?那你是岳父,你就不能帮我想想,送点有意义的啊!”陆平儿感觉于乐不重视,有些生气。 “后天在富集商行有个拍卖,咱们去看看吧!” “mua!嘿嘿,我就知道你有办法。于乐,你加入了西岳社虽然有了钱,但你可不能干坏事,你可要以学业为重,咱们苦点没关系,知道吗?”陆平儿担心于乐的安危,虽然是学府里的组织,但多少也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听说这些组织也会干一些坏事的。 “嗯,放心吧!我一定听你的话。” “嘻嘻,啊!烦人,又来了......\" 第25章 圈套 “于乐,今晚有行动,具体的由张贵负责,你去找他。”殷崇义说道。 “社长,你不去吗?” “我,我还没定,不是什么大事!” “那谁保护我啊!”于乐大惊道。 “你,你可真行,我给你本功法,你没事练练。”说完,殷崇义在桌子上找出来一本“黑心掌”的功法扔给了于乐。 于乐看了名字后,心有所动,“哈哈,谢谢,社长!” 看着于乐离去的背影,殷崇义摇了摇头。 ...... “哥哥,明天我也要与你们同去,行不?”乐乐听说要去拍卖会,开心得很,有热闹看了! “行啊!当然行了。” “哥哥,那我能拍我想要的东西吗?” “估计不行,因为拍卖的东西都是上万两银子起价的!” “啊,那么贵!那还是算了吧,我就看看!”乐乐心有余悸的说道,太吓人了! “于乐,冉冉今晚就去咱们家住了,你准备好了吗?”陆平儿的语气不是很友好,知道这是醋意上头了。 “平儿啊!我晚上有事,下学后得出去。” “是吗!好吧,你早点回来了。别让冉冉担心!”口是心非的陆平儿说道。 于乐亲了陆平儿一下,“烦人,这是在学府!”陆平儿红着脸走了。 放了学的于乐找到了张贵,得知晚上有个行动,要抢南江盟的一个藏货点,当张贵带着于乐来到了一间不大的小屋时,于乐见里面早已聚集了近二十人。于乐是戴着面罩进来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其它人见于乐与张贵进来而且都戴着面罩,也都戴上了。不过于乐还是记住了几人的面孔,多数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又是子夜时分,于乐对这个点有所忌讳,不吉利啊!卧槽,真tmd是想啥来啥,怎么又中埋伏了呢? 闪,闪!于乐在闪躲的过程中,仔细观察着,发现追砍自己的人比别人要多,不会是给自己设的套吧!为什么要除了自己呢?南江盟跟自己没什么过节啊,自己不过是西岳社的小喽啰啊?咦,于乐见张贵向自己人射了一支弩箭,该死,原来他是叛徒,不过也太明目张胆了吧!他就知道玉门堂来的人都会死!于乐在躲避的同时来了个翻滚,在地上捡起了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就扔向了张贵,没有防备的张贵被石头砸得脑浆迸裂。同时,于乐也出手了,不装了,自己到底有多厉害得检验一下。 ...... “你,你为什么救我?” “因为我想知道张贵为什么要杀你?”于乐看着躺在床上的年轻问道。 “我知道张贵的秘密,他贪了不少钱!这个该死的东西,他说我是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把我当生死兄弟,哼,原来都是骗我的,这次就是想设局杀了我,他,他死了吗?” “应该死了,全都死了,我是装死才躲过这一劫的,我发现你还有气,就背你跑了。你叫什么,是什么人?” “谢谢你,我叫牛柱,今年二十,十六岁参加边军,还乡后就跟几位退伍的兄弟来到了京城,后来认识了张贵,就进了玉门堂。” “你是西北边军的还是北方边军?” “我是北方边军,原来镇北王的麾下。” “不对吧,他不是早就进京了吗?” “那也是他的麾下,镇北王在的时候可是没败过,我们后参军的也是镇北王的麾下。”牛柱有点急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知道张贵的什么秘密啊?” “他,他藏钱的地方,因为太多了,所以得有人帮他运。” “你认识殷崇义吗?” “认识啊!张贵说那些钱里也有他的一份。他想什么时候用就跟张贵说。你是什么人哪?”牛柱问道。 “我叫于乐,是,是镇北王的小女婿。”于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啊!啊。”胸口的疼痛让牛柱兴奋的同时痛叫了一声。 “你就是国子学那个于乐吗,哈哈!真是太好了,你是镇北王女婿,也是镇北王的人!你救了俺,俺以后就是你的人了,生死追随你。”激动的牛柱忍着疼痛想给于乐跪下磕头。 于乐急忙制止,“行了,等你好了再说吧!你先休息,我出去办点事。” 殷崇义高兴晚上喝得有些多,因为自己今夜过后就不再是西岳社的社长、玉门堂城西分舵的舵主了,自己将会去江南过神仙日子了。 “啊!谁,于,于乐!你,你怎么进来的?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啊......”此时殷崇义四肢的筋脉都被于乐挑断了。 “说,为什么要设计杀我,你背后是谁?”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人给了我一封信和,和三十万两银票,然后让我按照这个计划执行就可以了。啊,别,别刺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今晚死了,我,我明天就可以去江南了。真的,我发誓,我没骗你,真的!”殷崇义疼得满头是汗。 “你为什么要背叛西岳社?” “因为两个月内我要是找不出上次偷了钱和货的主谋,我就得死,所以我不得不想办法逃!” “你的钱呢?” “在,在床下有个隔断。全给你,只要你饶我一命,我还有钱!” “在张贵哪?” “你,你怎么知道?”殷崇义大惊失色道。 于乐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了,黑灯瞎火下不管不顾地钻进了被窝,咦,怎么是两个人呐!哈哈,齐人之福啊! “于乐,你,你坏蛋,人家不理你了,人家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呜呜......”冉冉抽啼着。 “唉呀,别哭了,不都有这么一次吗?早晚的事!”陆平儿心里可是生气着,死于乐,真烦人! “哥哥,我看见冉冉姐怎么走路不对劲啊?”乐乐奇怪地问道。 “不知道啊!可能是磕碰了吧!” “哦!哥哥,今天的拍卖会什么时候举行啊?” “下学后,咱们一起下馆子,撮一顿后就到时间了。” “啊!哈哈,哦,下馆子喽,吃好吃的喽!”乐乐兴奋地又喊又跳着。 “相公,拍卖会上都有什么啊?”陆平儿是有求的时候就叫相公。 “我现在也不知道,咱们得到了现场才能知道。” “相公,你说过那的东西很贵,咱们哪有那么多的钱吗?”陆平儿灰心了。 于乐从怀里拿出了一打银票交到陆平儿手中,“这是十万两!” 陆平儿睁大了眼睛看着于乐,“这,这是哪来的啊?” “分的呗!” “于乐,你可不能干坏事,你还得参加科考呢?”陆平儿很担心的说道。 “放心吧,媳妇,mua!都是正道来的。” “嘻嘻,那就好!”陆平儿算是安心了,她相信于乐是不会骗自己的。 第26章 拍卖 于乐、乐乐、陆平儿、冉冉等人在冉冉提前预定的二楼包间里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富集商行为了保护贵客的身份,所有包间都被薄纱遮挡,外人是看不见里面的。 “哥哥,这里面就只给茶喝呀,也没个吃的,真是的!”乐乐抱怨着拍卖会的缺点。 “快看,大皇子、二皇子都来了!一定是有重要物品要拍。”冉冉兴奋的说道。 “我出去一下。”于乐说完出了包间。 “乐乐,你吃什么呢?”陆平儿看见乐乐偷偷往嘴里塞东西。 “我,我自己带的蜜枣不行啊!”乐乐撅着嘴说道。 “你就不能给我们分点吃啊,小抠!”陆平儿就没见过这么贪吃的小丫头。 “哼!你为什么自己不带呀?”乐乐生气了,说着的同时不情愿的一人给了一颗。 两人斗着嘴的时候有人敲门,原来是送吃的人。 “哈哈!一定是哥哥买的,有我最喜欢吃的如意糕、吉祥果、梅花香饼、玫瑰酥!”乐乐开心地吃着。 “各位贵人,请落座,本次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小的名叫福贵,是主持这次拍卖会的司仪,下面小的向诸位介绍一下本次拍卖会要拍卖的物品,本次拍卖会共有十件物品分别是帝王绿翡翠扳指一枚、七巧玲珑玉坠一枚......五彩花鸟纹玉壶春瓶一对、吴大师的《王母送子图》一幅、鲁大师的佳作前朝公主吉祥如意凤求凰头簪。” 于乐在福贵介绍完物品的时候也回到了包间。 乐乐眼急身子快,于乐刚坐下,就跳到了于乐的身上,“哥哥,你买的糕点真好吃,mua!”亲哥哥的同时还不忘看着陆平儿,可把陆平儿给气坏了。 “好吃就多吃点。乐乐,你想不想叫价啊?”于乐问道。 “想啊!哥哥,咱们要买什么吗,让我叫,让我叫!”乐乐异常的兴奋。 “行,一会哥哥让你叫,你就叫,好不好?” “哈哈,太好了!”乐乐银铃般的笑声听着就让人开心。 陆平儿瞪了眼得意的乐乐,“相公,那幅王母送子图要多少钱能拍下来呀?” “最少得十万两。” “啊!”听了价的陆平儿大吃一惊。 旁边的冉冉说道:“这很正常,最高的百万两都不止,今天大皇子与二皇子来一定会有场好戏看的,我可是听说皇后娘娘与贤妃娘娘都喜欢前朝后宫的东西,因为都是鲁大师造的,是绝品!哈哈,今天算是来对了!就是不知道这家商行背后是谁,竟然能有鲁大师的绝品,而且还是前朝公主的!” “冉冉,京城不止这一家商行有拍卖吧?”陆平儿问道。 “当然,最有名的昊昌商行,是大皇子名下的。” 拍卖会开始,不过出了个意外,司仪福贵说《王母送子图》因有人提前出高价买了所以撤出了这次拍卖会,虽然引起了部分人的不满但也只是耽误点儿时间而已。 “相公,这可怎么办哪!怎么会有人提前买了呢,这回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陆平儿心有不甘的说道。 “唉呀,别吵,开始了!”乐乐不满地说道,“哥哥,我什么时候能叫价啊?” “他说开始你就叫价,五万两。” “啊!那么多啊,那咱们买吗?”乐乐好奇地问道。 “当然,不买了,你就是托!” “托,什么意思?”众人都问道。 “嗯,这个不太好解释,一会你们就知道了。乐乐,那个福贵一说开始,你就说五万两。” “哈哈,好的,这事我可会干,不就是说话吗!”乐乐得意的笑了。 “诸位,现在开始!” “五万两!”一个稚嫩的童音从二楼发了出来,大家都好奇地看向了二楼发音的包间,然后又听到了哈哈乐的童音。 “哥哥,太有意思了,他们都在找我呢!”乐乐像是藏猫猫一样,躲在了于乐的身后,太有意思了! “我什么时候还能叫价啊,哥哥?”玩心大起的乐乐正在兴头上。 外面传来了八万两的叫价,“你出十万两。” “十万两!哈哈......”乐乐兴奋地大喊道。 “司仪,这是不是故意来捣乱的啊?”有些人不满意了。 “诸位,叫价者叫价实属正常,如果没人继续叫价了,那么这件物品就归二楼的那位客人了。” “我出十一万!”一位长相凶悍的大叔喊了价。 “哥哥,我要出十五万!”乐乐来气了。 “行!” “哈哈,十五万!” 众人都惊呆了,一个扳指最多十万两,这,这是不是太过了! “十,十六万!” “十八万!” “二十万! “二!”乐乐刚要大喊就被于乐捂住了嘴。“行了,乐乐,咱们下个再叫!”于乐被吓得一身汗! “二十万第一次,二十万第二次,二十万第三次!成交!”福贵刚说完,楼上会传来一声“哼”的童音,这是不服气啊!众人都在猜测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嚣张跋扈啊! “二十万!” “二十五万!”乐乐的美丽小童音让来参加拍卖会的人魂飞胆魄,可又不甘示弱,不能让个小丫头给压制啊! “哈哈......”乐乐捂住了自己的嘴,太开心了,可别让其它人听见。“嘻嘻,哥哥,我喊得怎么样,太过瘾了!” “mua!乐乐太厉害了。”于乐也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诸位,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件拍卖品了,现在开始叫价。” “五十万!”童音响起,所有人都是既害怕又期待! 大皇子安嘉贤与二皇子安嘉敏都派人打听了那个小女童,知道是国子学的学子于乐的妹妹,这人是镇北王的女婿,未来长公主的姑爷。 “六十万。”大皇子叫价了。 “七十万!”一向与大皇子不合的二皇子跟上了。 “一百万!”乐乐紧张的发声了,此时乐乐没有了玩心,因为有些怕了,自己可是从来没喊过这么多的,要不是哥哥让的,自己早就不喊了! 二位皇子十分的愤怒,真是该死!不过下人们打探清楚了,于乐之所以让妹妹喊价,很大的可能性是想拍下来送给即将大婚的长公主做礼物,这是他巴结皇家的最好机会,至于钱从何来,可能是独孤家帮忙出的。 第27章 效果 “一百五十万!”乐乐的声音虽然响亮,但喊完后就乖乖地坐在了于乐的怀里了,小声说道:“哥哥,他们不会不喊了吧?咱们可是买不起啊!” 陆平儿与冉冉的心跳也很激烈,如果两位皇子不跟,于乐就得倾家荡产也买不下来啊! 看热闹的人都在等着,这场拍卖太激烈了,真是不虚此行,哈哈!小丫头太有意思了。 “一百六十万!”二皇子喊道。 于乐等人长出了一口气,终于躲过一劫啊!乐乐头上全是汗的说道:“哥哥,下次我可不叫价了,太吓人了!” “不怕,乐乐,习惯就好了!完事后,哥哥奖励你十个鸡腿好不好?” “不好,太少了!我要新衣服,新簪子!” “行,没问题!给你买最好的!” “哈哈,这还差不多!”开心的乐乐忘记了刚才的紧张。 最后一场的拍卖最终是以大皇子出价二百零三万两结束了,当大皇子与二皇子分别走过于乐的包间时都狠狠地瞪了一眼。 “哥哥,咱们什么时候走啊?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乐乐说道。 “你们先坐一会,我出去一下,等我回来咱们就走。” 于乐来到了商行的后院,有人正在等着他呢。 “哈哈,于乐,你很好,非常好!老林,把他的那份给他,还有那幅画!” ...... “相公,是你把这幅画买下来了的呀!mua!你可真是太好了。”陆平儿看着送子图高兴地狂亲着于乐。 “唉呀!没完了,真烦人!”乐乐看不下去了。 “相公,你哪来的钱呐?”冉冉问道。 “这是咱们当托的酬劳,还有,还有五万两银票!”于乐并没有全都上交,只交了个零头。 “这么多啊!哥哥,是不是我的功劳呀!哈哈......”乐乐边说边数着银票,趁机往怀里塞了一张。众目睽睽之下也真是大胆! “乐乐!你要钱做什么啊?”于乐问道。 “我也得有点私房钱呐!是不是,哥哥?”淡定的乐乐还在数着。 陆平儿看了看冉冉,这小姑子有点不像话啊,这么大点还想有私房钱,服了! ...... “皇儿,于乐当真是这么说的?”皇贵妃宇文氏在自己的寝宫里见了来请安的四皇子安嘉杰。 “是,母妃,一字不落!”四皇子回答道。 “此子看来是真想攀上你啊!也是,一个草根之人,无依无靠的,即使攀上了镇北王和长公主也入不了主流,还是跟着皇家靠谱啊!皇儿,选他选对了,此子为你出的计谋高瞻远瞩,这可是提升在你父皇心中地位的绝佳机会,不可错过,就按他说的办,他想要的都给他,不就是钱吗,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你外公让你进国子学也是想让你多拉拢些人才,为你以后铺路,像于乐这样的人多多益善哪!”皇贵妃开心地说道。 “是,母妃,皇儿谨记。”安嘉杰心中暗喜,没想到这个于乐会给自己出了个这么牛逼的绝计,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皇儿,于乐现在所住的宅子小了些,把他周围几家都买下来送给他,牢牢抓住他,这样的人要控制在手,如果控制不住也不能留给别人,知道吗?” “是,母妃。” ...... “相公,我爹说等长公主大婚后就安排咱们定亲,你,你同意吗?”冉冉心急地问道。 “行,没问题。” “那我呢?”陆平儿也不甘示弱道。 “一起,一起!” “啊,啊......” ...... “于乐,为什么玉门堂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啊?”养了近半月伤的牛柱问道。 “西岳社也没动静,感觉要散伙了似的。咱们也不用急,等吧!你给你的朋友们写信了吗?” “写了,他们都给我回信了,差不多都能来,就是这住宿怎么解决啊,有很多都是拖家带口的。”牛柱为难的问道。 “这事你不用操心,我来解决,但关键的是来的人一定是你的生死兄弟,可不能有细作!” “嗯,这我知道,不行的我都没写信。” “那就好!” ...... 在学府食堂吃午饭的于乐有些心神不定,真是太奇怪了,几位西岳社的副社长天天跟没事人一样,情况不对啊!殷崇义失踪的事也不算是小事啊! “哥哥,你们西岳社是不是要散了,我可听说了,有不少人准备改换门庭呢!”乐乐的消息总是很灵通。 “是啊!相公,我们也听说了。”冉冉不安的说道。 “散就散吧!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于乐平静的说道。 放学后于乐边驾着马车边想着自己的未来,有些心不在焉。陆平儿虽然看出来于乐有心事,可又不知道怎么劝!反正是要参加科考的,不入什么狗屁社也无关紧要,自己的乐乐社不也就是联谊之所吗! “啊,哥哥,快停,要撞人了!啊,完了!”乐乐坐在副驾上大喊道。 于乐听了乐乐的大叫后回了神,停了马车,下车一看,原来撞了一个乞丐,唉! “相公,怎么办哪?”冉冉担心地问道。 “哥哥,快救救他吧!你看,他腿上都流血了!”乐乐也跳下车来到了倒地乞丐的身边。 “嗯,先回家,再找大夫。” 于乐把乞丐抱到车上,快速地驶向了自己的家。 “哥哥,他不会死吧?”乐乐担心地说道。 “不会的,应该是被撞晕了,一会让大夫看看就好。” “哦!” 就过医的乞丐终于是醒了,在陆平儿、冉冉和乐乐的极力劝说下,于乐收留了这位名叫牛柱的乞丐,让他成了自己的车夫。 八月初六,大吉。长公主与陆雨的大婚之日,皇帝安醇良率领后宫及皇族亲自参加,于乐也终于见到了这位安国的皇帝,正值壮年的安醇良看上去年富力强,英姿飒爽。怎么不见二公主呢?自己只是听其音见其背啊!那个就是忠王甄羽啊,如果是奸诈小人,一脸的奸诈之相,哼!你们给我等着。 “于乐,你去后花园,有人找你。”四皇子的下人老林来到于乐身边说了句话就走了。 第28章 升职 “您是?”于乐来到后花园时,见周围没有人,只有一位贵妇,长得可真美啊!成熟之美、风韵之美!喜欢...... “放肆!我可是皇贵妃!” “啊,小的死罪,小的不知啊,请,请贵妃娘娘赎罪,请娘娘赎罪!”于乐慌乱中急忙下跪,磕头谢罪着。 “哼!要不是看在你给四皇子出谋划策的份上,真该砍了你,登徒子!”皇贵妃宇文氏生气地说道。 “多谢娘娘不杀之恩,多谢娘娘不杀之恩,小的,小的,死罪!可是,可是,娘娘国色天香太过迷人了,小的,小的不得不多看几眼!” “行了,别说了,你想让外人知道吗?”宇文氏脸色发红。 “是,是,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于乐,我问你,你可是真心投靠四皇子?” “小的,小的绝无二心。” “你是怎么知道江南可能会有灾情的?” “回娘娘话,小的在国子学的一些江南籍同学最近在议论他们家乡的大雨之事,说是已经下了七日之久,小的推断加上路上传信的时间最少也得十日之上,所以就想到了这义拍之事。” “嗯,倒是聪明。于乐,好好做,跟着四皇子自然亏待不了你,当然,背叛的后果你也是知道的。” “小的,小的一定竭尽全力为四皇子效劳!”此时的于乐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 “今天!” “小的什么都没看见!” “去吧!” “是,小的告退,祝娘娘青春永驻。还有就是,小的爷爷回东北老家收山货去了,等他回来,小的一定孝敬娘娘一些上等的人参和灵芝。再见,美丽的娘娘!”说完于乐就跑了。 “臭小子,真是胆大!嘻嘻!”被人夸的感觉好久没有过了,而且还是位俊俏的小郎君,宇文氏心里有了点小激动。 不一会,四皇子安嘉杰来到了皇贵妃跟前问道:“母妃,此子怎样?” “可用,但也得观察,他知道他在咱们面前就是只蚂蚁,所以他不敢太造次。另外他说的招些边军退伍之人可行。你外公也说过,在这京城得有自己的力量。这小子想的跟你外公想的不谋而合,等你外公进京来,让他再看看这小子,他看人更准。” “是,母妃。” ...... 三日后的深夜丑时,于乐与牛柱一身黑衣来到了一个小院内,刚进院子就遭到了一位蒙面人的攻击,两个是高低抵挡,但还是被打倒在地。 “停!” 一名魁梧大汉出现在屋门边说道。 “你们进来。” 于乐与牛柱互相搀扶着进了屋子,仔细看着魁梧大汉,眉宇之间带着点英气又略带沧桑,看上去应该在边关待过。 “我叫冷刚,是玉门堂在京城的堂主,这次叫你们来,是想知道张贵负责偷袭南江盟之事,你们谁先说?” 于乐看了看牛柱说道:“小的于乐见过帮主,我先说吧......” “牛柱,他说的可是真的?” “帮主,于乐所说是真的,小的在晕了之前,就看见张贵被一块飞来的石头打得脑浆迸裂,然后就是几个黑衣人参战,见人就杀,武功之高,前所未见。” 冷刚又看着于乐问道:“你什么时候搭上四皇子的?” 于乐听了此言后急忙跪地说道:“哎呦!帮主啊,在下可是冤枉啊,在拍卖会上是因为了受了四皇子的胁迫才帮着叫价的,他说我抢了独孤冉冉,所以欠他的,就让我帮他骗大皇子与二皇子的钱。” “你傻还是我傻,就这么简单!”冷刚的脸上还是一点表情没有。 “他,他听说我是西岳社的,想让我帮着他打听西岳社的消息给他。不过,我可什么都没说,我说我只是个普通的社员,接触不到核心,他说以后有机会进入核心再告诉他。”于乐被吓得大汗淋漓。 “我问你,殷崇义是不是你杀的?”冷刚怒目圆睁地看着于乐。 “啊!殷,殷崇义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啊,啊......”于乐嚎啕大哭。 冷刚被于乐的失声痛哭弄得不知所措,怎么会这样呢?不在计划中啊! “行了,别哭了,堂堂七尺男儿像什么话!”心烦意躁的冷刚训斥着于乐。 “帮主啊,您,您是不知道我与殷社长的情谊啊,我在西岳社里都是他照顾的,而且我参加的第一次行动,要不是他救了我,我的命早就没了!帮主,是,是谁杀了殷社长啊,我要替他报仇!我要杀了那人!”于乐激动地说道。 “就你那两把刷子还想报仇,十年之后吧!”冷刚根本瞧不起眼前的于乐,今日让他来也只是试探试探,果然武功低微。 “你们俩是现在城西分舵仅剩下的人了。牛柱接任分舵舵主,于乐为副舵主,你们的任务是扩充实力,守住城西的产业。” “是,帮主。” “另外,于乐,西岳社是不会解散的,你认为诸多副社长中谁更胜任社长之职?” “帮主,这个问题太难为小的了,小的进入西岳社主要是与殷社长联系,其它副社长都不太熟,小的真不知道谁更合适。” “你小子除了装死外,就会运个货,真是一点用也没有,当初殷崇义怎么就看中你了呢?”冷刚对于乐是一点好印象没有,在这位西北汉子看来,眼前的牛柱要比于乐强上百倍,书生误国的例子比比皆是,哪有当兵的痛快!要不是上面交代,自己是真不想理这个于乐。 “于乐,你从今日起你是副社长,但身份要保密,暗中调查西岳社里有哪些人是鬼,另外与四皇子不要断了联系,及时通报四皇子的异动,知道吗?” “啊!那个,是,帮主!”于乐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呀! 回到家中的于乐与牛柱站在院子里商谈着。 “柱子,这关算是过了,不过,他们一定会暗中观察咱们的,一定要小心,你那些新来的兄弟就安插在城西的产业中。” “是,公子。” “唉!这以后会越来越难了!”于乐叹气的说道。心里想的是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啊!得跟爷爷商量商量。 第29章 艰难 “于乐,你可知罪?” 唉!tmd天天跪,什么时候是头啊!于乐此时正跪在公主背后。 “公主啊,小的与四皇子这事真的不是故意隐瞒的,他是借独孤冉冉之事在当日威胁小的,让小的帮他骗二位皇子的钱,还有就是打听西岳社的事。” “哼!你小子现在还真是红人啊!” “公主,小的一直都是公主的人,小的对天发誓。如若我于乐......” “行了!我问你殷崇义是谁杀死的?” “公主,这个小的真不知道,我也是听了冷刚说的后才知道他死的,冷刚说杀死殷崇义的是个武功极高之人,而且手段极为残忍。” “会不会是另外两帮?” “小的认为,应该是第四伙人,想挑起三帮火拼。” “哦!为什么这么说?” “公主,现在这三个帮派,在国子学和京城,存在的时间都很长了,其间虽有冲突,但也没有撕破脸,可是自从玉门堂的银子和五石散被抢后,三帮就有了火拼的迹象,所以小的认为这可能是第四帮的阴谋,他们想进入国子学和京城,但又没有太多的空隙,所以想让三帮互斗,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 “嗯,你分析的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既然升你为副舵主了,你就要仔细观察他们的动向。” “是,殿下。” “还有,你要关注一个人,你们西岳社的皇甫晖。” “他!那个考了两次科考都不中的学长!西北领军皇甫建业的族侄吗?”于乐想起了这个人,其貌不扬,身材中等,十九岁的年龄在国子学也算是大龄了,除了年龄让人关注外,没有其它关注点,几乎隐身。 “此子大有用处。” “是,公主。” 于乐离开后,一个身影出现在公主面前说道:“公主,此子不可信。” “可信,不可全信。派人跟着他!” ...... “你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打探不到?” “他们天天上学,回来就说点学府的事,晚上我与人同屋,没机会出去看看他们是否有什么行动啊!” “你把他骗上你的床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你!我不干!” “哼,你还想不想见到你的家人了?” ...... “帮主,最近于乐天天上学,在学府里也没什么可疑的举动;牛柱在招人,找的都是他以前在北边的同伍人员。” “你说于乐假死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是你的话你会不会检查尸体就走吗?”冷刚疑惑地说道。 “帮主,咱们打战时,清缴战利品时会检查倒地的人的死活,其它的时候也不会查看的。于乐此人可能是长公主和镇北王的女婿,所以上面才会重视,至于他会不会是细作,我认为可能性很大,咱们关注的,别人也会关注。” “所以,咱们得看紧他,发现他有问题就杀了!”冷刚对于乐毫无好感。 ...... 西岳社全体成员在争吵中完成了票选社长,最终名叫施可欣的当选,于乐对此并不好奇,但好奇的是自己竟然得了一票,会是谁呢? “于乐,老殷在的时候,经常提起你,说你很聪明,特别是运货,我想你......”刚当选的施可欣想让于乐去运货。这让于乐很疑惑!他不知道自己是玉门堂城西分舵的副舵主吗! “施社长,在下恕难从命!”于乐打断了施可欣的话说道。 “于乐,我是社长!” “你tmd是谁我管不着,反正我不干!”于乐生气了,竟然以大压小。 “卧槽,你给我站住,啊,啊!” 很快全学府就传开了,新任的西岳社社长被社员给揍了,而且鼻梁被打断了。 “哥哥,哈哈,你现在可是全学府出名了,还好,学丞是你岳父,又罚你打扫藏书阁。”乐乐开心地与哥哥在藏书阁说道。 “唉!哥哥是太想念殷社长了,他现在是失踪,不是死了,尸骨没找到怎么能认为他死了呢,怎么能选新社长呢!太没人情味了。”于乐愤怒地说道。 “也是哈!过分,哼!”乐乐当然支持自己的哥哥了。 “哥哥,爷爷什么时候回来了啊?我可想他了!”乐乐眼睛湿润的说道。 “他说下雪的时候回来,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狍子肉、野兔肉吃。” “我不要,我就想要爷爷!呜呜......” ...... “于乐,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打刚上任的新社长。”冷刚愤怒说道。 “他让我去运货,我不答应就打起来了。” “我命令你三日后去运货!” “是,帮主。” 站在一边的施可欣得意洋洋地看着于乐,似有挑逗之意,于乐走到其跟前,然后就是痛苦的哀嚎声,于乐又打了施可欣的鼻梁。 “于乐,你想干什么?”冷刚面带怒意的问道。 “没什么,别让我看见他,见一次打一次。”于乐很平静的说完走了。 冷刚紧紧地握着拳头。 “姐夫,姐夫,我疼啊!姐夫,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施可欣哀求着。 “会的,我会亲手杀了他!”冷刚散发着杀意说道。 三日后的接货现场,于乐被五个黑衣人包围着。 “冷刚,用得了这么大阵仗吗?还蒙什么面呐!”于乐笑道。 “哼!知道有今天,还敢来送死!”冷刚摘下了面罩说道。 “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非要杀了我?” “因为你跟牛柱都不能活。” “噢!我明白了,原来内部最大的鬼是你!” “现在知道也不晚,最起码当个明白鬼。”冷刚说完,手持利刃向于乐砍去。 于乐冷笑着躲过了一刀,“你,你是装的!”惊讶的冷刚看到于乐躲过自己的一刀时,就知道自己失算了,于乐的身法自己看不明白,快,太快了!然后就感觉自己肚子有些凉,倒地,再然后就见于乐飞快地杀了同来的四人。而且还对着其中一人说道:“那天试探我的是你吧!”问完又补了一刀。 “你,你到底是谁?”冷刚怕得要死,感觉自己距离死亡不远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投罗网了。说吧,说真话!” “我,我投靠了忠王甄羽,他想控制玉门堂,想挑拨三帮之间的伙拼,然后他想渔翁得利。” “北联帮不是他的吗?” “是,但他想控制所有京城的帮派势力。” “忠王甄羽有给你的信物吗?你的钱财都藏哪了?” “于、于乐,我,我姐夫呢?” 刚上任不到七日的施可欣死了!跟他姐夫一样都被于乐给化了。 第30章 际会 “于乐,你是怎么知道冷刚是叛徒的?” “想到的,因为这几次失利背后都有他的影子,特别是第一次失窃,殷崇义这个级别的不会是那里的负责人,只是想隐瞒我而已。但当他去给我取银票时,却让我看见了里面的钱。这应该是给我挖坑的开始!然后就是但凡出事,我都在现场,最后一次,我装死,竟然也过关了。我仔细想了想,这明显是让我背锅啊!所以我不得不防备,在一次与殷崇义喝酒的时候,套出了冷刚是帮主和他的情妇的住址。于是我就暗中跟踪了冷刚的情妇,发现她经常进入忠王府,所以我认为他就是最大的内鬼。因为我没有其它的办法,只能是写信给西北的皇甫建业将军了。”面对西北军派来的调查之人,于乐坦然交代。 “你提供的证据证明冷刚确实是内鬼,他的情妇也交代了他是甄羽的细作。不错,你为咱们西北军铲除了一个大患,你想得到什么奖赏?” “大人,小的不想要什么奖赏,就想着能活着参加科考,小的志在官场,所以,所以想退出西岳社,可否?” “哈哈,你这是怕了,退出是不可能的,殷崇义应该跟你说过,一入西北军,终生为西北军,除非是死了。我叫殷实古,殷崇义是我的堂弟,他给我写过信,信里面夸你很聪明,是可造之才。这次我来是因为皇甫将军非常重视这件事,我也不瞒你,咱们西北军在京城的人脉并不广,而且处处受制,所有补给和军饷都不足额,所以咱们不得不自力更生。京城的玉门堂是咱们西北军一个重要的堂口,一年最少能给咱们西北军挣回五、六百万两银子。这个玉门堂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经过此事后,皇甫将军决定要起用新人,一部分老人交接完后调回西北,不走的就是死。” 殷实古顿了下看了看于乐,于乐的表情很平淡。 “你被任命为玉门堂副堂主,西岳社社长。” “啊!殷大人,这我可干不了!我还要参加明年的科考呢!”于乐是坚决不受。 “想想你的家人,于乐!”殷实古微笑地看着于乐。 “你,你们太卑鄙了!”于乐怒斥道。 “没办法,对待优秀的人要么用,要么废,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另外,我告诉你,冷刚和他的小舅子都失踪了!” “啊!怎么失踪了呢?是,是不是你们杀的?”于乐大惊失色道。 “不是,我们怀疑是他背后之人知道他暴露了,要么除了他,要么安排他出京隐匿了。” “那,那他们不会杀了我吧?” “我们会用你钓鱼的,哈哈!” 于乐被气得脸色发黑! ...... “哈哈,行啊,于乐!不错,那你为什么猜测冷刚已经死了?” “哼,用完了不就是杀了吗!不是西北军就是忠王干的!” “嗯,有可能。你好好干,把玉门堂和西岳社控制在手里,那可是有大用处的。哈哈......” “公主,我立了这么大的功,是不是,那个,嘿嘿!” “嗯,升你为皇城卫亲事官指挥使,负责京城各帮派之间和国子学里的查探事务。” “公主,就,就没点赏银啥的吗?” “你,哼!奖你万两。” “谢殿下。” 看着于乐离开的背影,公主安瑶被气乐了,该死的家伙,真是贪哪! ...... “相公,我看你还是别当这个西岳社的社长了,前面都死两个了!”陆平儿与冉冉非常担心于乐的安危。 “就是啊!哥哥,太危险了,你别干了。”乐乐也很担心的说道。 “我想想!”于乐心想,自己不干不行啊,逼着自己干哪! ...... “诸位,我知道我当这个社长很多人不服气,所以我现在宣布,想退社的人现在就交出社牌离开,只此一次机会,不要错过啊!” 于乐当众宣布这一消息后,全场沸腾了,有谩骂的,有大笑的,当然也有默不作声的。 “都是斯文人,别骂骂咧咧的,我既然是这个社的社长,我的用人理念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也不是什么臭鱼烂虾都能进的。想在这里混人脉的,出工不出力,还有当细作的,都给我滚蛋!”于乐心平气和地说道。 众人安静了!然后开始有人到于乐跟前交牌子,于乐在名册上开始划掉人名。 “还有没有要走的,机会难得,不走可别后悔。”于乐看了看剩下的四十五人说道。 没有人动,“很好,我现在任命皇甫晖为副社长负责日常事务;陈宝义为副社长负责对外事务;刘中远为账房负责社团的钱财;严学明为监察负责监管社团全体人员,发现有违规,违例或者是叛变的,按律严惩;岑本今为安保长负责社团人员安全,当然不是一对一的,只要是集体行动都要负责。剩余四十人,分成四组,现在开始,你们自由组队后选出一名队长。开始!”于乐命令道。 一炷香的时间,四队都选出了队长,分别是罗中贯、曹芹雪、吴恩承、施庵耐。 “很好,西岳社从今日起要重振雄风,扬我西北军的军威,明日起全员参加早训,早训的时候为卯时,作为一名学子除了要学习好,身体也要好。具体内容我会在明天早训的时候告诉大家,另外无特殊事情缺席三次者自动退社。各队队长和我任命的几人留下,其它人离开!“ 皇甫晖看着于乐的表演感觉很有意思,这小子是想利用自己站稳脚跟哪! “诸位,咱们是西岳社的骨干,西岳社的未来就看咱们的了,虽然现在是学府里最小的社团,但留下来的都是精华,而且是意志坚定的西北军苗子,所谓根红苗正,我听过一句话,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所以咱们不要小瞧了自己。我的想法很简单,我想要西岳社的所有人不管以后是参政还是从军,都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我们不仅仅只是西北军的成员,我们还是这天下百姓中的一员,我们要着眼于整个国家,我们要为全国的百姓谋利!” 其它人都面面相觑,于乐所说的有点大啊! 第31章 联谊 “于乐,你是不是把咱们泰山社的事给忘了呀!几个月过去了,一个人加入的也没有啊?”四皇子安嘉杰很生气地问道。 “殿下,您别生气啊!”于乐献媚地说道,“我现在是西岳社的社长,西岳社不就是泰山社吗,等我慢慢地把他们同化了,不就都是殿下的人了吗?” 安嘉杰仔细地看了看于乐,沉思了一会说道:“我要入西岳社!” 此话一出吓了于乐一跳,不过,于乐很快就想明白了四皇子的用意,于是说道:“殿下英明啊!不过,这会不会引起皇上的猜忌啊,小的建议您还是先跟贵妃娘娘商议一下再做定夺吧!小的倒是支持四皇子的决定,与西北军联手对殿下可是绝对的助力,他们现在缺钱,而您是最不缺的就是钱,这等于是强强联合啊!嘻嘻,殿下此计甚妙啊!”于乐费力地夸赞着这位皇子。 “啊!那个,我,我只想着为我的泰山社招些人,没想,没想过你所说的这些,不过!经你这么一说还确实是,我有了西岳社,再加上西北军的助力!嗯,于乐,你很不错,当赏!回头我让人给你送银子,哈哈!”四皇子喜逐颜开,非常的兴奋。 “殿下,义拍准备得怎么样了?” “对了,差点忘了,明日你去富集商行看看,帮我把把关,这个预演很重要。” “是,殿下。小的一定全力以赴!” “哈哈,于乐,得知我幸啊!”说完,四皇子大笑着离开了。 于乐想的是自己的建议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拭目以待吧! ...... “皇儿,于乐此子可大用啊!哈哈......”皇贵妃宇文氏听了四皇子的述说后,非常开心,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自己的儿子就缺军方的支持,如今于乐的计谋送来了西北军,真是太好了。 “母妃,那这件事接下来怎么办?”四皇子问道。 “你先入西岳社,让于乐与西北军的人交涉,你外公就要进京来捧你的义拍了,如果这期间能与西北军的重要人物商谈是最好不过了。” “母妃,这件事就全部交给于乐去办可行吗?” “不行也得行,你现在还有像于乐这样能干之人吗?另外,此事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四皇子脸色有些难看。 “儿呀!就目前来看,于乐给你出的主意都是对你有利的,而且此子的大局观非常人能比,如果你得了储君之位,一定要重用此人。”皇贵妃很认可于乐。 “母妃,那,那父皇那边不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他,哼!他现在之所以不立储君,不就是想看看你们兄弟几人谁是龙、谁是虎吗,你就放心的干吧,但一定要低调,知道吗!即使你所做的事大家都知道,但你也要低调。” “是,母妃,儿臣记下了。” “你准备怎么赏赐于乐啊?” “我,我给他银子呗!” “他现在是缺钱的人吗?” “那,母妃的意思?” “他同样也是低调之人,你给他那么多的钱,富集商行的股份,还把他家周围的房契都给了他,你见他洋洋得意了吗!此子城府不可谓不深哪,你可要好好学学他。” “是,母妃。那我赏他什么啊?难道,难道给他女人!” “你呀!他现在既是长公主的姑爷又是镇北王的女婿,你送他女人不就是得罪了这两个人吗!虽然这两人都不属于朝堂上的重要人物,但毕竟也是有些影响的。于乐此人应该是个孝顺之人,从他跟你要那幅送子图就能看出来,所以你就从这方面入手,多送些长公主和镇北王喜欢的给他,帮他尽孝心。” 四皇子心里暗暗佩服母亲的聪明,同时也对母亲对于外面事情了解得这么多而感到惊讶! ...... “社长,我们天天早上练军操,打军拳,就是为了健体吗?”岑本今在社团骨干会议上问道。 “当然不是,我要的是一个团队,咱们不只是学子,还能上阵杀敌,就像我们在白山之战一样,你也加些其它活动,比如角抵、拔河、骑射等,你觉得枯燥,那其它人也一样,动动脑子行不行!”于乐有些生气,怎么一个个都读死书啊! “另外还有件事,就是四皇子要入咱们社。” “什么!”众人都大吃一惊。 “社长的意思是?”副社长皇甫晖平静地问道。 “我可定不了,我得跟殷实古汇报这件事,让他定夺吧!”于乐一脸的谨慎之意。 于乐约见了殷实古,而殷实古让于乐等信,这事他也不敢擅自做主得向西北军报告。 “相公,你知道吗,云曼就是二公主安瑶,是因为四皇子在学府里遇见她了我们才知道的,她藏得可真深,怪不得想当社长呢,哼!”陆平儿生气的说道。 “哦,原来是她呀!”于乐心想,自己每次汇报的时候看的都是背影,怪不得呢,怕被认出来啊! “相公,你乐什么呀?”陆平儿看到于乐脸上有笑意,不解的问道。 “啊!啊,怎么样,被我猜中了吧,我就说她身份不简单,你还不信!” “我可是听说这位二公主深得皇上的喜爱,而且保护得很好,见过她的人很少,这回她来学府上学,一定有所图!”冉冉在王府里耳濡目染的,多少是了解皇家的。 “你们小心些,别被她给利用了!”于乐提醒道,心想的是此公主非一般公主啊,需得小心防范。 “嗯,知道了。”平儿与冉冉同时回答道。 “哥哥,我用吗?”乐乐边吃边问道。 “当然了,你以后尽量别要她给的东西。” “啊!她给我的最多了,也是最好的,都是好吃的,我最喜欢吃了!哥哥,她会不会是把宫里的拿来给我吃啊,哈哈!”乐乐这个小吃货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乐乐啊!哥哥告诉你,从明日起不准再吃别人给的东西了!” “为什么啊?”乐乐很生气地问道。 “你不怕里面有毒吗?” “啊!不会吧,谁会毒我啊!”乐乐听了哥哥的话后有些害怕了。 “不管有没有人,还是防备些好,哥哥现在是西岳社的社长,南江盟和北联帮都是哥哥的敌人,难免有人使坏,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于乐很严肃的说道。 第32章 义拍 “于乐,四皇子加入西岳社这件事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公主安瑶怒了。这可是件大事,本来自己想通过于乐独占西岳社的,这下好了,又来个四皇子,这怎么行呢! “殿下,我也是突然得到殷实古的命令,说是让四皇子入社,并且给了他名誉社长的职位,其实就是社长,我们都得听他的,我看四皇子与西北军早就联系上了。” “嗯,你说得对,他们应该早有勾结,要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呢?”公主安瑶疑惑地说道。 “对啊,殿下,这么大的事是我这样的人能知道的吗?”于乐委屈地说道。 “行吧!算是本公主错怪你了。我问你,为什么你知道本公主的身份后不让你妹妹靠近我了,连我给的吃的都不要!”安瑶厉声说道。 “唉呀!公主,您想想,四皇子就在学府,还是我的上司,我不能暴露咱们的关系啊,所以也不能让乐乐与你有过多的交集,我怕引起四皇子的猜忌!” 公主安瑶沉思了一会说道:“你做得对,是我大意了,行吧!以后我也小心些。” “多谢公主。” “对了,原来负责东北探查的皇城卫提点褚思誉昨日被调回了京城,负责京城的探查之事,以后他就是你的上官了。” “哦!小的知道了,以后小的直接向他汇报。” “屁!直接向我汇报,跟他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准说!”安瑶又生气了,因为这件事可是跟父皇争吵了一番,自己就这么个可信的卧底,能办事的人,还给了别人,心有不甘。 于乐暗骂,什么是该说和不该说啊!真要命啊! “是,殿下。” “于乐,你就没什么想要跟我汇报的吗?”安瑶上来了一股邪火,想拿于乐出气。 “殿下,刚才是您一直交代小的事情,小的也来不及汇报啊!”于乐此时是无妄之灾。 “你,哼!说吧?” “是,殿下。小的近期招了二十人进了西岳社,都是没有背景的跟我一样的草根。” “哼!你还草根!你这话谁信。” “我!”于乐心想,真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殿下,四皇子命我率领所有西岳社成员为三日后义拍充当保护人员。” “为什么?” “他没说,但小的认为这可能是西北军的意思。” “哼,一定有猫腻!我让褚思誉来负责义拍的保护之事,到时候你与他对接。” “公主高明,公主不仅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而且聪慧过人,小的真是佩服之至啊!” “嘿嘿,父皇也是这么夸我的!嗯,行了,别说没用的了,还有什么要汇报的吗?” “没了。” “那个皇甫晖表现得怎么样?” “回禀公主,我在观察他的同时,他也在观察我!” “他虽说是皇甫建业的族侄,但我认为他身份有假,你一定要调查出他的真实身份。” “是,殿下。” “于乐,你那几位白山来的同学与你之间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殿下,其实他们几人与李步保的关系要比我好上许多,我现在这个身份也不适合找他们叙旧!”于乐尴尬地说道。 “他们四人可是经常相聚,两个南江盟,两个北联帮,你说他们在一起除了聚会外,会不会也互相说些他们帮派里的事!” “那是自然!” “那他们算不算都是细作?” “这!殿下,他们现在还不是各帮的核心成员,说的也应该是些皮毛之事吧!” “呵呵!你还为他们推脱,可他们并不领你的情!” ...... 隆重的义拍活动在富集商行开始了,包括皇帝安醇良在内的皇族基本都来了,京城的文武百官更是不能缺席,富商大户们也是打破头的想参加,不为别的就为了结交权贵。 与此同时的江南十州,江州、池州、定州、芜州、和州、金陵、扬州、润州、澄州、崇州早已是沃野千里皆为水患,灾民们生不如死。据牛柱所说,京城的城南已经有大批灾民涌入了,于乐感觉很奇怪,如今已是秋季,眼看冬天就要来了,灾民们为什么不去更南的地方,而是向越来越冷的北面呢! 热闹非凡的义拍现场,于乐并没有多大心思专注,而是在富集商行的外围转悠。 走着走着,看见一位弱不禁风、瘦高身材,但两眼炯炯有神的皇城卫走向了自己,应该是褚思誉,于乐想到。 “你就是于乐?” “下!”于乐看了看了四周,“下官见过褚大人。” “嗯,如果是一表人才,一句笑看风云淡给你增色了不少。我眼里,你在同龄人当中谋略过人,值得被我关注,好好干!”说完拍了拍于乐的肩膀,走了! 于乐看着褚思誉离去的背影,感觉此人棘手,有些深不可测! “于乐,有人要见你,随我来。”四皇子的仆人老林没多久来到了于乐跟前说道。 两人来到了富集商行后院一排屋子前,老林指了一间屋子后就离开了。于乐进了屋子,见到了一位神情矍铄的老人,老人颧骨很高,两鬓斑白,一身青紫混色的员外服,看上去有五十多岁,感觉身份不一般。 “哈哈,你就是于乐吧!老夫对你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与众不同,少年英才啊!”老人家夸赞着于乐的同时,仔细打量着于乐。 “多谢老人家夸赞,敢问老人家贵姓啊?”于乐问道。 “哦!老夫唐突了,老夫宇文承基。” “啊!”于乐一听,这不是皇贵妃的父亲,国丈大人吗!于乐急忙施礼并说道:“学生见过国丈大人,刚才多有冒昧,还请国丈大人海涵!” “不知者无罪,于乐,老夫这次来京,除了参加这场义拍,就是为了见你,你的事情,四皇子与贵妃娘娘都同我说了,你,很好!” 宇文承基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之前为四皇子出谋划策,很有大局观,我想问你的是四皇子办完了义拍后该怎么做?” “回禀国丈大人,学生,学生愚钝,学生认为,四皇子殿下应该趁热打铁,争取去江南赈灾的差事。”于乐并没有深说,因为都是明白人。 “于乐,老夫有个小女儿,与你年龄相当!” 于乐吓了一跳,这可不行,平儿跟冉冉不得闹死自己啊!“那个,国丈大人,学生已经有了两门亲事,太多的话学生属实是有些受不了,学生现在的重事就是科考。” 宇文承基微笑的点了点头说道:“科考对于你来说问题不大,关键是科考后在那为官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这,学生可没什么想法,因为这事不由学生做主,学生,学生只能是听从陛下的旨意。” “行吧!这事以后咱们再谈。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吗?” “学生没有,国丈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学生告退了!” “嗯!” 于乐离开后,皇贵妃出现在屋子内,“父亲,此子如何?” “竟然连老夫的女儿都不想要,可用,可大用!但也得防着,这样的人必是众多势力争取之人。如果控制不住一定要灭了。” “是,父亲!” “他说得很对,要让四皇子争取到赈灾的差事,这件事就得靠你了!” “父亲,为了我儿,我一定争取到。”贵妃娘娘就指望这个儿子了。 “如果争取到,就让于乐陪同。” “是,父亲。” 第33章 计划 “哈哈,于乐,你的主意真是太好了,父皇当着众大臣的面把我一顿夸,你是没瞧见老大,老二的脸哪,那个难看!哈哈......”四皇子安嘉杰此时正是得意之时。 “小的恭喜殿下,贺喜殿下!”于乐除了恭维就是恭维。 “于乐,你当居首功,给,这些银票收着,是此次义拍所得,有两千七百万两之巨。如今我又得了赈灾的差事,你要与我同行,并掌管这些银子。” “那个,殿下,学监大人哪?” “你放心,我都安排完了,我把西岳社所有人都要走了,你不是说要锻炼他们吗,这可是个好机会。” “殿下真是聪明过人,小的真是佩服啊!” “哈哈,你都不知道,当我主动向父皇申请去江南赈灾的差事时,父皇都震惊了,他都没想到,看来母妃这招真是很管用,姜还是老的辣呀!” “殿下,咱们得了这个差事,其实并不好办,虽然咱们有了银子,但灾民最缺的是粮食和过冬的衣物,此去江南又不是咱们的地盘,江南官员一定会刁难咱们的,所以咱们还得从长计议啊!” “他们敢,父皇可是赐给我尚方宝剑了,谁敢阻拦我办事,我一定砍了他!”四皇子安嘉杰愤怒地说道。 “殿下,不能杀,杀也只是立威罢了,咱们此去是收买人心的,可不能破坏了贵妃娘娘和国丈大人的计划啊!” 安嘉杰不语了,想了一会说道:“于乐,你说得对,刚才是我失言了。你真是我的肱骨之臣啊!等你科考之后,我会向父皇争取让你做我的随臣。” “多谢殿下厚爱。” “那你所说的粮食和过冬之物,咱们怎么采办哪?” “殿下,江南受灾,可是北方没受灾啊,而且除了那受灾的十州外,川渝之地、东南之地,南疆都没灾祸。” “对,可行,那我这就派人去采购!” “别急,殿下,咱们此事不可声张,应派人秘密而为。” 安嘉杰盯着于乐看着,心想,此子真是有才,对,说得对。 “于乐,你的意思是让西岳社的人去办?” “殿下,西岳社的人只能是先您去江南查看灾情。”于乐向安嘉杰眨了眨眼。 安嘉杰心领神会道:“一切如你安排。” “是,殿下。” 开心、高兴、兴奋的四皇子来到了自己母妃的寝宫,见到自己的外公也在真是太好了。 “我儿有何喜事,这么高兴啊!”宇文贵妃见到儿子开心,自然也跟着高兴。 “嘿嘿!母妃大人,外公,于乐未来绝对是肱骨之臣。”安嘉杰把自己跟于乐的对话向两人描述了一遍,两人也是频频点头称赞。 “殿下,此子一定要留在手中,如果被外人得了去,必是大患。”宇文承基总是做最坏的打算。 “是,外公,我会让人盯着他的。” “皇儿,此去江南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这一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外公会给你加派人手的,另外就是于乐所说的赈灾所用的粮食和衣物,我跟你外公会想办法帮你的。” “母妃,您放心,于乐不是让人先行了吗,而且还有玉门堂的人,我想西北军不能袖手旁观吧!所以儿子认为此行最大的阻力就是江南的官员和望族,他们都是以老二马首是瞻的,咱们进了他的大本营,他一定会下绊子的。” “我儿长大了!你说得对,此次江南赈灾最主要就是联谊江南的士绅,即使不能招揽,但也要让他们知道你的存在,趋炎附势的人是最不缺的。” “殿下,此去江南一定要低调,凡事多与于乐商量,此子就目前来看是值得信任的。” “好的,外公。” 在朝堂上受了气的大皇子安嘉贤回到自己的寝宫一顿砸,特别是感受到了老四的嘲笑后,更想揍他! “殿下,莫要生气,好戏在后头呢,此次四皇子去的江南可是二皇子的老窝啊,他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自找苦吃。”大皇子的幕僚程煜说道。 “唉,我也知道,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看老四得意的样我就想狠揍他。气死我了!” “殿下,如今咱们现在要做的是派人进入到四皇子南行的队伍当中,探得他此次江南行的真实意图。” “西岳社是西北军的,此次老四让西岳社的人陪同,这是明显的与西北军勾结上了,如今他是要钱有钱,要军有军,当初还真是小瞧他!”安嘉贤感慨地说道。 “殿下,军咱们也有啊!南疆边军统帅柴融老将军可是您的外公啊,手握三十万重兵,谁敢小瞧啊!再说,您是长子,母亲又是尊贵的皇后娘娘,您不必太过着急了,朝廷上的事多了去了,机会一定会有的。”程煜宽慰着大皇子。 “你说的也是,我就是不想看到老四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真是气人!” “殿下,现在最生气当是二皇子,他要忙上一番了!” “哈哈,也是,老二也气得够呛,这回让人进了老窝,看他怎么办吧!你刚才所说的事得办,不过这人选吗,可有?” “殿下,小的推荐一人,于乐!” “他,不行,该死的家伙,同老四骗了我不少钱!”大皇子生气的说道。 “殿下,小的打听过了,如今的于乐自从四皇子当了西岳社的名誉社长后,基本上在西岳社就没人理了,而且最近听说与西岳社内部的人关系处得不是很好,估计是被四皇子抛弃了,但他还是要与四皇子同去江南的,所以小的认为,此人可用。” 大皇子沉思了一会说道:“你去见他,探探口风。” “是,殿下。” 没等到家的于乐被褚思誉派人叫到了一间茶馆当中。于乐现在真是怕得要命,多重身份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大人叫下官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褚思誉没说话,而是抓住了于乐的左手,在于乐身上摸捏着。没多久放开了于乐的手说道:“你的根骨不错,应该是练功的好料,可惜了!” “大人,我也想练些防身用的功夫,可是没人教啊!公主给了我本擒拿手,我也学得杂七杂八的。” “行吧!你去江南之前,每晚子时,我会在你家后墙外教你。” “啊,哈哈,真是谢过大人了。”于乐开心施礼道。 “此次江南之行,四皇子殿下有什么交代之事?” “唉!别提了,最近他好像故意排斥我,有些会都不让我参加,但我打听到他想收购粮食。” “他为什么排斥你啊?” “我是社长,他是名誉社长,我要是下台了,他不就真的社长了吗,估计我早晚都得被撤,四皇子与西北军一定是联合了。” “嗯,应该是,他在朝堂上向皇上要人的时候就要求让西岳社的人同行。” “是,我得到通告了。” “你此行的目的就是把所得到的消息一字不落地传给我。” “是,大人。” “此行会有人与你联系的。” “是,大人。” “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大人,下官,下官缺银子!” 褚思誉心想,果然如公主所说,这小子就贪钱!好,很好。 “这事你得找公主要,我可没钱给你!”说完,走了! 第34章 之前 “哥哥,你必须带我去,爷爷不在家,我只能跟着你,哼!”乐乐最先跳出来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行,乐乐,这次哥哥去江南可是去办皇上交办的事,带你去,咱们俩都得被砍头喽!”于乐义正言辞地说道。 “啊!这么严重啊!”乐乐目瞪口呆的说道,这也太吓人了! “是啊,乐乐,你哥哥说的是真的,皇上下旨可不是闹着玩的。”冉冉说道。 “那,那好吧,哥哥,你可要快点回来了,我可是天天都会想你的!”乐乐趴在于乐的怀里不开心了。 “哥哥办完事一定快马加鞭地往回赶。对了,江南有很多好东西,等哥哥回来的时候给乐乐,还有平儿姐姐,冉冉姐姐,瑾儿姐姐带回来,好不好?” “真的吗,嘻嘻!太好了,我可是听学府里的姐姐们说了,江南的刺绣,还有布料、首饰什么的都是上品呢?”乐乐一听给自己买东西就开心了。 “嗯,哥哥一定给你们买好多好多的。” “哈哈!太好了。” “相公,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啊!咱们的亲还定不定了?”冉冉一脸愁容地问道。 “定啊!怎么能不定呢,爷爷不是来信了吗,说是新春之前回来,等他回来了就定!” “哼!再不定亲,我爹都要上门揍你了!” “啊,你可帮我阻拦着点啊!他打人一定疼!”于乐脑门都是汗。 “相公,长公主怀孕了!”陆平儿小声的说道。 “这是好事啊!看来咱们的那幅送子图还是有作用的!”于乐开心地说道。 “是啊!这下我也放心了,我爹有了儿子可以有人给养老了。不过,我,我还是有些难受。”陆平儿说完不禁泪流雨下。 “唉!”于乐放下乐乐,搂着陆平儿说道:“平儿,别哭啊!咱们两家离得近,你不是随时都能回去吗,再说,你在学府里,也能天天见到岳父大人哪!” “可是,我一旦有了弟弟,我爹就不能只疼我一人了!呜呜......” 于乐,冉冉,乐乐都无语了!此题无解。 忙完了家里,于乐应约来到了一家名叫翠雅的茶舍,见到了等待自己的程煜。 两人聊了半个时辰后分开了,程煜走的时候笑容满面,而于乐面上与内心差距甚远。 忠王府内,忠王甄羽与贾悠正在手谈。 “老贾啊!没想到机会就这么来了。”甄羽笑道。 “主公,此事还需耐心观察,入局者不可谓不多不大不广,安醇良不立储的后果开始显现,我猜测这是他想要的。” “他现在除了我还有旧官僚这两件大事都处理不了,如今再加上诸子之乱,他不怕后果!” “主公,他应该是想着用诸子之乱来平您与旧官僚之祸!”贾悠平淡的说道。 “哼!那咱们就好好地陪他玩玩,能不动兵可是上上策!” “是啊!这对咱们也算是上好的机会了,越乱越好啊!” “哈哈......” 同时贤妃李氏所在的咸秀宫内,二皇子安嘉敏与贤妃正在商量着对策。 “皇儿,我已经给你外公去信了,你外公来信说让你不必急于一时,此次四皇子赈灾江南,一定让他灰头土脸,一无所获的回来,不会让他得逞的。” “母妃,咱们得有所行动了,不能再看戏了,人家都攻上门来了!”二皇子安嘉敏略带怒意的说道。 “皇儿,你不要心急,一定要稳重,你要记住你前面还有个老大呢,他都不急,你急什么?江南之地是老四去了一次赈灾就能拿下的吗?不要慌!你外公说了,让你安心不要想太多,江南之事自有他处理。” “行吧!母妃要是没有别的事了,那皇儿就告退了。” 回到自己宫里的二皇子并没有听从贤妃的话,而是与自己的幕僚们秘谈怎么破坏四皇子的江南行。 “于乐,你此去江南除了做该做的事外,还想干什么?”公主安瑶这句话让于乐想不出公主是什么意思。 “小的想的是买些江南特产回来给家人。” “记得给我买一份。” “是,小的心里早就想过了。” “那你准备给我买些什么?”公主逼问着。 “小的想是到江南看看,现在也想不出买什么好。” “你说我也去江南可好?” “殿下,您还是安心在京城吧,如果您去了江南,不经皇上同意,那不得出大事啊!另外您的安全最重要,没人保护您可不行。” “嗯,我知道了,你跟我说的牛柱之事,我同意了,可以进皇城卫。” “公主,用不用跟褚大人说这件事啊?” “说什么说,我决定的事还要经过他同意吗?”安瑶生气了。 “可他交代小的要事无巨细地跟他汇报一切。” “让他去死,他大还是我大!” “是,公主,小的知错了,不过有件事,我还得跟公主禀报,就是,就是,小的去江南需要些银子办差,可是跟褚大人说完后,他,他说,他说......” “说什么,快说!” “他说要钱没有,让我找您要,说您钱多!” “什么!该死的褚思誉,真以为自己受父皇恩宠就大得没边了是吗?哼!看我怎么收拾他。” “公主,那,钱?” “你,哼!”说完,公主安瑶怒气冲冲地走了。 没多久,有人给了于乐一些银票,于乐高兴地回家了。 “你小子这些天进步很快,记住,去江南也不要忘记练功,你本身就晚,所以要勤练。”褚思誉叮嘱道。 “是,大人,下官一定谨记。”于乐回道。 “三日后就要起程了,你也得注意安全,虽然四皇子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但动他的身边人是很有可能的。” “是,大人。小的一定注意,多谢大人提醒!” “你是个不错的苗子,咱们皇城司也需要新人,你那个车夫牛柱也不错。” “如果大人同意的话,他会进皇城司的!” “行,走之前把他的事的办了吧!” “是,大人。多谢大人提点!”于乐开心地笑了。 第35章 路上 钦差四皇子安嘉杰百人的车马队伍隆重地出了京城南门,本是骑马随行的于乐被四皇子叫到了车上,一些同行的西岳社成员眼光有些异样,不是有矛盾吗! “于乐,户部与工部的奏折你看看,这是我让人抄录的,我感觉不对劲!”四皇子疑惑地说道。 “哦!殿下,发现什么问题了?”于乐接过奏折问道。 “户部与工部的奏折报给父皇的时间有问题,是在咱们义拍之后,这显然是事后所为,这是其一;其二是他们只说了急需粮食、衣服和银子,却没有说现在灾区具体是什么样子,里面一定有问题;其三就是受灾的江南十州,各州刺史上报的内容和户部、工部报得差不多少,他们一定是穿一条裤子的,哼!”四皇子生气了,面带怒意。 “殿下,这些都实属正常,官官相互,历朝历代都有,现在咱们关键是选择从哪里打开突破口,受灾的江州、池州、定州、芜州、和州、金陵、扬州、润州、澄州、崇州,这十州里哪个最严重,哪个最轻,咱们都不知道,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啊!”于乐叹息道。 “唉!可不是吗?接到赈灾这个差事后,我确实是兴奋极了,可是事后母妃与外公跟我说了好多事后,我的心可是凉凉的,这事办起来真不易啊!一是咱们根本不了解实情;二是当地官员一定会想办法让咱们难堪的;三是这里面一定会有朝堂上的手在背后。难哪!”四皇子也有些灰心了。 “殿下,我让牛柱的人先前已经到各受灾州去打探了,另外在京城的灾民中也了解了一些情况,关键是片面之词还有待考证。” “嗯,于乐,你办事,我放心。有你在,我心里很踏实!”四皇子满意的拍了拍于乐的肩膀笑道。 “殿下真是抬爱小的了,小的也只是尽力而为罢了。”于乐谦虚的说道。 “于乐,此次我让西岳社的人全部与我同去江南已经向众人表明了我的态度,你说我父皇会怎么想?”四皇子担心的问道。 于乐沉思了一会说道:“殿下,小的认为您不必过于担心皇上的态度,现今大皇子背后有南疆的柴隔军方支持;二皇子在军队方面还没有明确的势力,不过,暗中一定有往来;三皇子表面不争不抢,似乎想当个闲散王爷,但不得不防;五皇子以下的诸多皇子现在还小,朝堂上也多不在意。陛下现今还不立储,小的猜想就是心中未定人选,想通过对诸位成人皇子的锤炼来甄选哪位皇子可继承大统。” “嗯,外公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唉!于乐,此次是我第一次为朝廷办差,一定要办好,不然!”四皇子话没说完,但脸上已然是愁容满面了。 “殿下,不必忧愁,牛柱派去十州各地的人都是北边军中退伍的老兵,身手和见识都非同常人,一定会有所收获的,咱们就静等消息吧!” “也只能如此了,我虽然带着西岳社的人同往,但都是学子,没有地方官员的治理经验,都是学习去的,用处不大,所以还得是靠你了!”四皇子很感激于乐,这个人真是没看错。 四皇子此去江南是日夜兼程、风雨无阻。不管事情办得好坏,但积极的态度要有! ...... “父皇,我四哥真是想把赈灾的事办好啊!”公主安瑶语气有点不平的说道。 “他的心思全天下人都知道,也没什么不好的,办好了这件事,我想着封他个王,办不好也无所谓,毕竟年轻,但勇气可嘉,比那几个强多了,哼!”皇帝安醇良还是很欣慰的,关键时候还是四儿子挺了自己一把,另外江南之地真的需要皇家人亲自去看看了,这可是自己的心腹大患之一啊! “父皇,我,我也想去!”安瑶声音不大的说道。 安醇良看着心爱的女儿说道:“你是想你的师傅了还是那个小师姐了?” “我!对,我是想她们了,我可想她们了!嘻嘻,父皇太了解女儿的心意了!”安瑶开心地跳了起来。 ...... “于乐,你让我重视皇甫晖,我让人调查了他,他不过是皇甫建业的族侄,一个十九岁考了两次不中的学子,没什么大用吧?”四皇子安嘉杰疑问道。 “殿下,此子可疑,您想想,两次不中还在国子学里待着,而且平时低调得让人很难想到他,这本身就不正常,所以小的认为他的身份可疑。您一定要把他放在身边看着。”于乐态度很坚决地说道。语气之坚定不得不让四皇子重新思考,“嗯,你说得也对,难道他是皇甫建业安排在京城的真正当家人!” “嗯,小的就是这么想的。” “好吧!我听你的。对了,你科考之后就跟着我吧,我会跟父皇要你的。” “殿下,小的想着去地方为官,增加阅历,如果能回东北最好,毕竟是自己的故乡。” “好吧!不过,我外公的想法是把你放到西北或是陕山之地,去西北是想你是我的人,咱们得在西北有个楔子;陕山之地有我外公在,你在政绩上一定不会差的,提升也一定很快,但我舍不得你,有你在,我心安哪!”四皇子诚恳的说道。 “殿下,小的也有失误和不懂的,而且一人之力毕竟有竭尽之时。殿下,小的后选的二十人西岳社成员大都是草根出身,他们可以重用!” “嗯,这个我知道,但毕竟跟你还是差了一层,况且都是新人,看看再说吧!” “是,殿下。” “于乐,其实朝中的事,基本都摆在明面上了,忠王甄羽和旧官僚是我父皇的心中之刺,不去了他们寝食难安哪!可是,现在都是尾大不掉,十年了,没一点进展,而且越发的严重,你说把他们抓了都砍了算了!”四皇子忧虑地说道。 “殿下,他们只是表面上的代表罢了,陛下一定是想着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但得是在不动国之根本的前提下,就是不能内乱,如今咱们安国最大的外敌蒙国对咱们虎视眈眈,西北的异族也不消停,南疆有大军震慑所以也不敢乱来,咱们安国表面上看似无忧,其实危机四伏,岌岌可危啊!” 听了于乐的话后,四皇子安嘉杰不语了,而是无助的看向了窗处! 第36章 上告 十天后,车队来到了襄州,四皇子安嘉杰谢绝了襄州刺史左载道的宴请,待在官驿内急切地盼望着于乐派出去的人的消息。 “于乐,十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殿下,您不必太过着急了,打探消息不能只看表面,而且还要准确,我交代他们了,必须上报实情,不能让咱们出现误判。” “好吧!那就,再等等!”四皇子也知道着急没用,可是心里不安呐! “报,启禀殿下,有位江州浔阳县的灾民老伯朱有二求见,说是要状告浔阳县县令李子枫,告他草菅人命,不顾浔阳县周边村子人的死活,把所有精壮男女都押到了县城,为县城筑坝防水,从而导致浔阳县周边的乡村全部被大水吞没,死伤无数,他家里共计十六口人,只剩下他一人了。”下人来报说道。 四皇子看了看于乐,于乐说道:“殿下,得把同行的皇城卫干办陈忠叫来,还有西岳社的骨干,一同审问。” “好,你去叫人吧!”四皇子向下人说道。 看着下人离开,四皇子向于乐说道:“找上门来了!” “是啊!殿下,咱们有事做了。” 不多时,皇城卫陈忠、西岳社皇甫晖、陈宝义、刘中远、严学明、岑本今等几人分别来到。 于乐向大家说明了召集来的事宜之后,四皇子让人把上告的灾民老伯朱有二叫了上来。 “草民朱有二叩见钦差大人,请钦差大人为草民做主啊!”说完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看着这位灾民老伯,头发花白、身体瘦弱、衣衫褴褛、脚上无鞋并且带着脏泥,身上异味很重,让人看着十分可怜。 四皇子扶起了老伯,说道:“来人,看坐,上茶,再弄些白粥、饼和小菜。” 老伯也不客气,上来的饭菜三下五除二就消灭了,而且打起了饱嗝。众人都默默地注视着老人吃完了饭。 “多谢钦差大人,小的,小的真是饿坏了!”老伯吃饱了也有了精气神了,想再次跪拜谢了。 四皇子急忙阻止并说道:“老伯,您有什么冤情尽管说来,如你所说都是真的,本皇,本钦差必定严办,绝不姑息!” 老爷子看着眼前的小钦差,眼神有点狐疑,刚才人多,也没仔细地看,本来饿得有点眼花,这么小就当钦差,不太像啊!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钦差大人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老伯开始了哭诉。 老伯之所以状告浔阳县令李子枫,主要是李子枫下令将全县的精壮男女和妇孺都接进了县城,把所有孤老留在了乡村,而且据老人讲,最终县城也没保住,说是也被大水冲没了,老伯认为如果不让自己的家人进县城,与自己同在就可能不会死,于是就想着要进京状告县令李子枫,之所以没到州府去告,是怕州内官员狼狈为奸,告不倒反而引来杀身之祸。 众人听了老人家的哭诉后,都很同情,一家十五口人就这么没了,真是悲痛啊! “老伯,您是浔阳县那个村子的人呐?”于乐问道。 “回官家的话,我是下阳村的。” “我在国子学的藏书阁里看过关于记录前朝的水坝之书,上面记载着你们下阳村应该有一道防洪大坝吧?” “这位官家说对了,我们下阳村确实是有一道大坝,那是小老儿十六岁时建的,可是都过了四十年了,特别是近十年,咱们安国建国后根本没有人管,大坝经常会出现渗水,我们村的里正跟县令们说过,可是每位县令来都是走个过场,把渗水的地方堵上就算是完事了。我听说修这个大坝要花好多的钱,所以没人愿意修,唉!这个大坝在的时候,我们村四十年来风调雨顺的,从来没有过水灾,可这次水太大了,大坝都被冲毁了,李县令可能是预判到了大坝要溃堤,就把所有老人留下,其它人全都带走了,可是他也没保住我的家人哪?呜呜......”老人家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老伯,人死不能复生,您还是别太难过了!老伯,请问这个李县令在任多长时间了?”于乐继续问道。 “来了不到一年,听说是北方人,其实他来了以后给我们办了不少好事,比如修路、办学堂等,可是这大坝就是管不了,我听里正说,李县令向上提过这事,可上面不批银子,所以就没修成。唉,他要是不把我的家人都,都带没了,我,我也不会告他的。呜呜......” 四皇子让皇甫晖记录了状词,并让老人签字画押后,安排休息了。 “诸位,你们怎么看待这件事?”四皇子安嘉杰问道。 “殿下,此事非同小可,就李子枫丢弃老人这一条就是死罪,全县得有多少老人呐,下官建议将老伯和状词速送入京城交由大理寺督办。”陈忠说道。 “殿下,小的认为陈大人所说可行,首先殿下虽然是钦差之身,这种告官之事,有责但不是主责,况且也是老伯一面之词,咱们的重点还应该放在赈灾上,让大理寺负责调查此案最好。”陈宝义说道。 其它人没有说话,四皇子看了看于乐,于乐无动于衷,“这样吧!皇甫晖,你再抄录一遍状词,让老人家签押,咱们拿着这份状词先去浔阳县看个究竟;陈忠,你派人把老伯和状词护送到京城,路上千万不能有失。另外,所有人一定要严格保密,不得外泄。”四皇子严肃的说道。 “是,殿下。” 众人离去,四皇子还是叫住了于乐,“于乐,这事你怎么看?” “殿下,此事也只能如此这么办了,咱们找到了突破口,但还得小心是不是个圈套,另外,殿下得派人回京询问一下有没有关于浔阳县的奏折以及这个李子枫的资料。另外,李子枫现在活没活着都不确定,照老伯的意思所说,浔阳县城都没了,那李子枫还能活吗?他死了,此状也没有意义了。” “是啊!如果李子枫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不过,这位老伯所说的也有瑕疵,他说他看见大水冲没了的县城,可是又说他离开村子进京时,是坐在棺材板上划过扬子江的,正常情况是他划着棺材板先去看了浔阳县城然后划过了扬子江,可是一般大水过后都是淤泥,他怎么可能在淤泥上划船呢,他不可能背着棺材板去县城吧!所以,我猜测这位老伯没说实话,一,要么是诡计;二,要么是道听途说,根本就没见到水灾后的县城什么样。”四皇子分析道。 “殿下聪慧,听了殿下的分析后,小的也是茅塞顿开,看来这背后还真有玄机。” “呵呵,看来好戏开始了!”安嘉杰对于乐的夸赞很满意。 第37章 江州 离开襄州五天后,一条非常坏的消息传来,护送灾民老伯朱有二的六名皇城卫全部战死,朱有二当场被杀,状词也丢了。 四皇子安嘉杰暴怒,大骂了皇城卫干办陈忠,并让他限期查明泄露消息之人。 “于乐,这事你怎么看?” “殿下,要么是李子枫没死,想杀人灭口;要么就是有人想把这潭浑水搅得更浑,现在咱们只能是到了浔阳县一看究竟了。” “是啊!如老人家所说这个李子枫还是个干事的官,他派人杀朱有二可能性不大,另外他是北边的人与江南诸官不合,所以导致被人算计也不无可能呐!” “殿下所言极是,看来李子枫成了关键人物了,希望他没被灭口!”于乐担心地说道。 “他们敢私设公堂残杀一位县令!”四皇子安嘉杰不敢相信地说道。 “殿下,咱们要做最坏的打算,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如此这般......” 历时二十五天走了近二千里的钦差车驾终于来到了江州,到达了赈灾的第一站,沿途灾民遍地,还好,途经各地官府都建了粥棚施粥。 “殿下,我想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这些灾民不去南边,而是向北,用不了多久北边就是寒冬了,这对于灾民和北边各地的官府来说都是很严重的问题啊!”于乐忧虑地说道。 “是啊!我已经去信给父皇了,这件事很不正常,我派人打探了,说是南边有匪患,去南边的人死了很多,所以灾民们只得北去。”四皇子也是疑虑重重。“于乐,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看看江州刺史徐演达怎么说吧!” 来到了江州城下,江州刺史徐演达率领江州所有官员已经恭候多时了。 “下官徐演达参拜四皇子殿下,钦差大人。”三十七岁的刺史徐演达,身材不高,大腹便便,似乎灾情并没有影响他的体重,圆敦敦的,从头到脚没有不圆的,五官也是小而圆,让人看了一眼就忘不掉。 “徐大人请起。”四皇子安嘉杰面露不喜之色,于乐在旁边看了眼没说话,心想这一定是受了朱有二和李子枫的影响了,唉! “徐大人,本皇子来是为赈灾一事的,你把所有官员都弄到这来接我,是不是意味着江州的灾祸没了?”四皇子的话让所有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讽刺。 只见徐演达微笑道:“殿下,下官这也是按规矩办事,钦差到来必须全员接见,除非有特殊之事告之,下官如有不妥之处,还请殿下降罪。” “你!”四皇子被徐演达不冷不热的话给顶了回来了,一时无言了。 “殿下,咱们还是去官衙办差吧?”于乐提醒道。 “好,所有人都去刺史府,我要挨个地问问现在的灾情如何?”四皇子有了台阶急忙下。 徐演达看了于乐一眼,笑了笑,于乐回了个微笑! 江州的官员介绍完了灾情后,让四皇子安嘉杰感觉到的是只要有银子、粮食、衣服、被褥就万事大吉,要是有了这些还用这帮废物干嘛!四皇子生气地离开了会场,不过于乐没走,于乐来到了徐演达跟前说道:“学生于乐见过徐刺史,徐大人。” “你就是于乐啊!好一句笑看风云淡,可是有几人能独善其身呐!”徐演达有些感慨,脸上的一丝愁容被于乐发现了。 “大人,学生有个问题想请教,不知大人是否愿意赐教?” “你说!” “大人,官为民役,以民为本,此话可对?” 徐演达看了看于乐,笑而不答,然后走了! 当于乐来到了四皇子的休息室时,见到的是一地残瓷,这是砸了多少茶碗哪! “殿下,不必生气,这只是开始,也是咱们预料到的。” “这帮该死的,朝廷用他们,他们却这么混账,难道不能先把百姓的事放在第一位?没了百姓,这帮人是个屁啊!”四皇子抱怨着。 “殿下,您的方寸乱了,咱们的正事还没办呢,你都没问徐演达有关李子枫的事,还有为什么灾民都去北边之事。” 四皇子听了于乐的话后,脸上没了愤怒,有了悔意,“对啊!这帮该杀的,气得我都把正事给忘了。你去把徐演达叫来,我得问问他!” “殿下,今天还是算了吧,你得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一会咱们听听那些人的汇报后再做定夺吧!”于乐提醒道。 “好吧!”四皇子心有不甘的说道。 ...... “大人,四皇子没问李子枫的缺席之事,实属古怪啊!他应该是接到朱有二的状告了,这是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他也不想沾染麻烦,不然为什么传信来说他把人送到京城了。”徐演达喝着味醇的云雾茶,很是惬意。 “大人,李子枫现在身在何处啊,不会是死了吧?” “不该问的别问,要向我学习。” “是,大人。” ...... “父皇不是说好了让我去江南的吗,为什么又不让我去了呀?”公主安瑶略带生气地问道。 “你四哥来的信你都看了,江南的局势堪忧啊!告状之人都敢拦杀,我怕你去了有危险。” “父皇,那李子枫的事怎么办哪?不救了吗?” “救,可是得知道人在哪啊!唉,咱们安插个人是真难啊!”安醇良也是一筹莫展。 “父皇,您不要气馁,咱们一定会砍了这帮狗贼的,我四哥也一定会完成赈灾大事的。”安瑶安慰道。 安醇良温柔地摸了摸安瑶的头说道:“是啊,会有那么一天的。” ...... “殿下,江州找不到李子枫,要么是死了,要么是被转移了,死的可能性很大,陛下交代的事很难办哪!”于乐一脸的难色。 “是啊!这帮狗杂种,为了排除异己,还真的杀官啊!” “现在他们可以推到被大水冲走了,毕竟浔阳县城的百姓,咱们一个也没找到。” “于乐,他们会不会把百姓也全杀了啊!”说到这里四皇子的脸色苍白,这可是一县的人呐! “不是不可能,咱们的人说浔阳县并没有全部被冲毁,但人全没了,从朱有二去京城上告到咱们来到这里,一个半月的时间早可以杀完不止一县的人了。”于乐心情沉重,暗骂这些天杀的人,竟然用一县之人换一县令的命。不对啊!杀一县令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于乐在心里问着自己。 “于乐,这里面会不会暗藏玄机啊!不会为了一个县令杀一县之人吧?”四皇子也感觉不对劲了! 第38章 密报 “殿下,这位叫沈煜,他是这次南行的情报收集人。”于乐说道。 “小的见过四皇子殿下。”沈煜施礼说道。 四皇子安嘉杰看着眼前这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六尺身高,很健壮,长得眉清目秀的,一身农家打扮,感觉不太靠谱,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能行吗! 于乐看见了四皇子怀疑的眼神,说道:“殿下,让沈煜汇报一下得来的消息吧!” “好吧!你说吧!”四皇子想的还是先听听再说吧! “是,殿下。兄弟们打探到以下几条消息:一是扬子江沿途都有大批的死尸被焚,据各地的百姓说,他们在洪水退了以后返家发现有大量的尸体留在地里,而且身上都有被兵器伤害的痕迹,他们上报了当地官府后,当地官府以死尸容易滋生病患为由全部焚烧了,而且给出了这些尸体可能是被劫掠所杀的由头,百姓们也就相信了。我们发现各地当中以彭泽一地最多,据当地人讲得有上千尸体不止;二是受灾十州物价飞涨,糙米由原来的三百文一石涨到了现在的一千文一石但也很难买到,各地官员几乎不管,偶尔有施粥也是隔三差五的,而官府救助灾民的事除了江州外,其它的州基本没有行动;三是江州刺史徐演达在百姓当中声誉尚可,任职五年没有大的纰漏,而且每年吏部的考评都是优,江州各县县令的名声也都不错,比其它几州要好很多,江州各县除了浔阳县受灾最重外,其它各县受损并不严重,当地百姓们都夸赞官府提前预防做得好;四是浔阳县城实际被冲毁的有三分之一;五是灾民向北而不去南的原因,确实是南边有劫匪,因为死了不少人,所以不敢去南边,此事各受灾的官府以所属府兵抗灾为由都不派兵剿灭,而且也没上报朝廷,很怪异。”沈煜说完了。 四皇子与于乐都沉思着,消息的内容不可谓不大。 “于乐,他们不会真的杀了一县的百姓吧,浔阳县虽说是个中县但那也是近万人呐!为什么啊?”四皇子百思不得其解,脸上尽是愁容。 “殿下,如今我们得做出选择,全力赈灾是重中之重,至于李子枫一案次之,我想去趟浔阳县,也许会发现点什么,而殿下则在江州赈灾吧!”于乐说道。 “那你以什么为名去浔阳啊?” “我扮成百姓去浔阳,如果被发现了就说是查案呗!因为接到了朱有二的状子,我估计这事徐演达早就知道了。” “好吧!你明早就出发。” “是,殿下。沈煜,你让兄弟们调查一下江州及附近的各州有没有派兵出城之事,三个月内的。” “是,副舵主。” 沈煜走后,四皇子的脸色有些苍白地说道:“于乐,难道他们会派官兵杀人?” “殿下,杀光一县的百姓是需要不少人的。” “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四皇子皱着眉头苦想着。 “殿下,我们犯了个大错!”于乐很后悔地说道。 “什么错?”四皇子吃惊地问道。 “咱们没有细问朱有二,他应该知道浔阳县在水灾前后有没有官兵出现,而且有些细节咱们还是没有问道,咱们还是年轻啊!”于乐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不满。 ...... “主子,安嘉杰到了江州后并没有马上去浔阳县,而是在江州城逗留了。” “这小子也不傻啊!赈灾为重,办案为辅,轻重还是分得清啊!” “可是,主子!那个朱有二是谁杀的呢?” “谁保护的就是谁杀的!该死的,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唉,千算万算还是出了纰漏!” “主子,此事虽有纰漏,但好在李子枫已死,所有事情都推到他身上就好。”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但我们不知道朱有二的状词上写了什么,万一......” “主子,我会派人查找的,不过,我相信那个得了状词的人会来找咱们的。” “哦!嗯,你说得对。对方想要什么呢?” “除了钱还能有什么?” ...... 于乐换了身平常百姓的衣服,背着个包袱出了江州城,步行向浔阳县进发,浔阳县距离江州城不过二十里路,一个时辰也就差不多到了。于乐边走边看边打听,路过之处一片荒芜,偶尔有几个灾民在收拾着自家的残余家当,基本上所剩无几,水火无情是真的。 “老伯,怎么就您自己啊!您的家人哪?”于乐见到了一位孤寡老人在独自收拾着残破不堪的院子,原来的土坯房子只剩下墙基了,框架和围墙都没了,而且院子里的淤泥也有一尺之厚,老人家艰难地清理着。 “他们都不愿意回来,去京城逃荒去了。”老伯脸上有些脏污,也看不清表情。 于乐边帮忙边询问着,“老伯,您为什么不去京城啊?” “现在去,到了冬天不得被冻死啊!我可不傻!”老伯的语气有些生硬,看来是在气头上。 “那您现在有吃的吗?” “有啊!徐大人一天发两顿饭。” “那你的儿女们为什么还去京城啊?” “哼!他们以为京城好呗,他们想去繁荣之地,并且听说去了京城给房给地,那谁不去啊!” 于乐有些吃惊,“老伯,这是谁说的啊?” “不知道,反正都这么传,说是皇上爱民如子,不会不管灾民的。去南边有劫匪,去北边有房有地,那谁不去啊!” “您不去啊!” “我不相信,我可是听说了,这次受灾有十州之地,那得多少人呐,皇上能全给分地分房!他们一定是骗人的。”老伯底气十足地说道。 “嗯,老伯您聪明啊,一定是骗人的。” “孩子,你是哪里人啊!听口音和长相不像是江南的吧?”老伯问道。 “老伯,我是东北人,本想着来江南混口饭吃,可是没想到会遇见大水,唉!真是倒霉啊!” “哼!还不是那个浔阳县的县令李子枫,该死的!贪了修水坝的银子,水坝没挡住大水才有了此劫难,这个王八蛋,真是死有余辜!”老人家愤怒地说道。 “老伯,您是怎么知道他贪污的啊?” “我亲家住在浔阳县的下阳村,听他说自从李子枫上任以来除了补了大坝上渗水的地方,基本都没修过,比之前的县令差远了。” “是吗!那真是该死,老伯,您亲家现在还好吗?” “好个屁,一家人都被大水冲没了,他们是最先遭殃的。” “老伯,您家门前这条路是通往浔阳县的唯一道路吗?” “是啊!这是徐刺史三年前下令修的官道。” “哦,看情形这路上的淤泥是刚清的吧?” “今日刚清完,不然我也回不来啊!” “老伯,您之前见过大批官兵去浔阳县吗?” “官兵!去浔阳县救灾吗,也就是今日通路后有十多名衙役过去了,之前没见过有官兵啊!”老伯疑惑地看着于乐,猜测着于乐是干什么的? “老伯,水灾之前有见过大批官兵过去吗?” 老伯想了想说道:“没有!我们江州在徐大人的治理下不能说是天天太平,但也是很好的,没听说浔阳县发生什么大案。” “哦,好的,谢谢老伯,给,我这身上带了几个饼子,给您一张吧!” “哈哈,谢谢小娃娃了,你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老伯笑呵呵地接过了白面饼子。 “老伯,你们这村子里的人是不是在受灾之前都进了江州城啊?” “是啊!是徐大人派人让我们进的,不进的也给押走了,唉!这位徐大人真是个好官啊!”提起徐演达,老伯尽是赞美之色。 于乐辞别了老伯后,一路上又询问了几人,基本与老伯所说一样,让于乐奇怪的是既然没有官兵进入,那这些人是怎么被杀的呢? 第39章 阻拦 于乐并没有直接进浔阳县城,而是先来到了被冲毁的大坝,眼前的大坝残破不堪,几丈大的豁口还流着不多的江水,周围全是淤泥,于乐根本走不到大坝跟前,想看看大坝受损的情况是不可能了于是于乐来到了浔阳县城。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速速离开,小心拿你!”刚进城的于乐被一名戴着面罩的衙役喝止住了。 “啊,官爷,小的就是想找个生计。” “找个屁的生计,这县城里一个人都没有,谁雇你啊,赶紧离开,万一有什么瘟疫,小命都没了,快走!” “是,是!谢过官爷,小的马上走。”于乐转身离开了。 于乐来到了一片密林,换了一身黑衣,戴着头套,再次进了浔阳县城。于乐想进李子枫的家和县衙,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头,真是怪了,这么大个县城一个人也没有,人都去哪了?”一名正在搜查县衙的衙役说道。 “也是哈!奇怪了,你说这县城要是都被冲没了,人也没了还说得过去,可是这县城还算是完整啊!”衙役头说道。 “就是,即使是都死了,也得有尸体啊!” 于乐偷偷进了县衙后院,看得出来李子枫应该是住在这里的。搜寻了一圈,于乐没发现一点有用的线索,估计早被人给清理干净了。一无所获的于乐只能是返回了江州城。 四皇子安嘉杰在徐演达的陪同下视察了江州城内的几处施粥点,并听了徐演达的汇报,徐演达说,江州城及其各县的人员除浔阳县外基本没有太大的损失,最多十之去一,但因为听了传言说是去京城后皇上给地给房者走了十之二三,这还是进行了安抚的结果,至于传言从何而来,还没调查清楚。现在江州面临的最大问题除了昨天所说的钱、粮、物外,就是重修下阳村大坝的事,人工倒是不缺,灾民可以以工代赈,关键是得请工部的人来进行指导大坝的施工,另外就是钱,最少三百万两银子。 四皇子听了徐演达的述说后,感觉还算中恳,因为听于乐说过,前朝修建这个大坝花费是百万之巨,这已经是四十年后了,三百万两也差不多,更何况是修,而不是建! 于乐那边有没有收获啊!四皇子心里暗想着。 ...... 同时的京城朝堂上却是风起云涌,此时的京兆尹张治民瑟瑟发抖的跪在皇帝安醇良面前,满朝的文武百官没一个敢喘大气的,因为皇帝怒了,安醇良知道了灾民们中传言说来京城后皇上给地给房。 “陛下,微臣,微臣之前并没听过此传言,不知怎么的就传开了,微臣也调查了,并且抓了几个嫌疑之人,但还是没找到源头,不过,当中有人交代说是他们在江南之时就有人传言说来京城后给地给房,所以微臣认为,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怂恿而为。”张治民解释道。 “从江南到京城最快近月的时间,灾民的话最少还要加上十日,这传言在路上所经各地就没有人听过!所经各地的官员都tmd是吃干饭的吗?”安醇良暴怒,这些当官的绝对是怠政,要么就是串通一气。 “皇城卫要彻查此事,发现怠政或是不轨者一律严惩!”安醇良看向了皇城卫提举宋明公,恶狠狠地说道。 “是,陛下。”宋明公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张治民,现在京城里有多少灾民?”安醇良厉声问道。 “回禀陛下,有,有六万之众,还在不断的进城。” “来人,传旨,灾民所经各地官府拦截灾民,不得让灾民进京,所有灾民就地安抚并劝慰返乡,如再发现有灾民进京者,所经各地官府官员一律免职。” “是,陛下。”太监高廉回答道。 “贾序,户部尚书唐忠杰养病在家,现在由你主事,我问你,这次灾情,你们户部可有解决之道?”皇帝安醇良问道。 户部侍郎贾序心里暗骂自己的上官唐忠杰,什么时候病不好,偏偏这个时候病,自己只能顶缸了。 “回,回陛下,江南天灾事发突然,户部之前并无准备,根据江南受灾十州的上报情况来看,十州受灾的灾民共计超过三百万之众,如今快要进入冬季,所以所需粮食必须够用到明年夏收,约为七个月左右,户部统计共需粮食最少一千万担。现在户部的账册上有粮三千三百五十万担,因为秋收的缘故,如果等到各地秋收后,会有更多的存粮,所以户部认为粮食的问题不大。”说完话的贾序汗流浃背。 “大皇子安嘉贤负责灾粮发放一事,如果发现户部的账册不对,格杀勿论。”安醇良下了狠心。 “是,陛下。”大皇子安嘉贤开心的回答道,看来机会终于是降到自己头上了。不过他没看到贾序的表情,跟死人的表情一样,脸色苍白! 二皇子安嘉敏很郁闷,想着自己怎么能讨份差事。 散了朝的安醇良见到了等候已久的安瑶,“父皇,看来江南之人按捺不住了。”安瑶担心地说道。 “是啊!老四能不能安全的回来啊?”安醇良担忧地说道。 “父皇,难道他们还真想造反不成!”说完话的安瑶脸色发白。 “意外也是有可能的,你四哥的密信你也看了,一县近万人都没了,他们还有什么事会干不出来。” “父皇,他们这么做一定有巨大的阴谋!”安瑶说了句废话。 “父皇累了,你回去吧!” “我,是,父皇。”安瑶看出父皇脸色难看,虽然还想说点什么,也只能是退下了。 ...... “什么!多少?二千万两,他怎么不去死!” “主人,小的派人查了,此人是花钱雇人送的信。” “怪了,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事是我干的呢?” “主人,会不会有内鬼?” “查,一定要查出这个人,该死的!” “是,主人。那这个人怎么办?” “准备好银票,交易的时候杀了!” “是,主人。” 第40章 无奈 “于乐,难道此事就这么算了!”四皇子心有不甘的说道。 “殿下,虽然案发在江州,但徐演达应该不会是主谋,这件事对他来说只能是百害而无一利,他没有作案的动机,要么他不知情,要么就是同谋,现在咱们也没有证据办他,另外他在百姓心目中也算是好官了,现在正是赈灾用人之际,徐演达还是先不动为好。”于乐分析道。 “你说得对。” “殿下,您留下继续赈灾,我先去下游各州看看。” “你,你一定注意安全,让西岳社的人陪你同去如何?”四皇子担心于乐的安危,此次江南之行真是危险重重。 “殿下,让他们在这学习是最重要的。” “好吧!”安嘉杰并不希望于乐离开,但又无人可用,毕竟西岳社的人大都是西北军的,还是差上一层,而且相处的时间也不久,关系并不是十分的熟。 “大人,四皇子殿下的随从于乐求见!”下人向徐演达禀报说。 徐演达眯着小眼沉思了一会说道:“请他进来。” “学生于乐见过徐大人。”于乐施礼说道。 “找我何事?”徐演达都没让坐就问道。 “大人,学生今天去了浔阳县,想看看冲毁的大坝,结果根本到不了跟前,全是淤泥,所以就去了浔阳县城,发现浔阳县城除了江州的衙役外一个人都没有,学生不明,想请问大人到底发生了何事?”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浔阳,衙役报得跟你所说的一样,我还在奇怪这件事呢!我让他们仔细地搜寻,即使人都死了也能找到尸体啊!”徐演达表情有些激动,在于乐眼里也算是正常,一县的百姓没了,徐演达如果不激动那就一定有问题了。 “大人,学生见浔阳县城并没有完全被大水冲毁,应该有活着人,所以还请大人派人极力搜救。” “那是自然,你不说我也会的,这可是我治下的一县百姓。” 于乐离开后,一人从屏风后出现说道:“此子不可留!”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徐演达闭着眼睛说道。 “哼!你难道会脱了关系?” “我死有余辜!” “你!” ...... “船家,这大水刚过,船道不会有问题吧?”化身青年男子的于乐在船上问着撑船的船夫。 “嘿嘿,关键是客官给的钱足,不然我也不会冒险一试的,我在大水之后最远就到过彭泽,客官你可会游水啊?” “我,我不太会!怎么了?”于乐心想,自己只是在小河里练过狗刨,这还是爷爷强迫自己练的呢。 “那个,客官,您看见船边上的大木桶了吗,如果,我是说如果,咱们遇到险情,你就坐在木桶里,可保证你的安全。” 于乐听明白了,这是怕自己被淹死啊! “好的,船家,我记下了。” 轻舟过重山,千里尽荒凉。可惜这大好河山,肥沃之地了,“船家,这两岸以前应该是沃野千里吧?” “可不是吗!往常此时正是应该秋收冬耕的时节,唉,天灾真是要命啊!”船家叹息地说道。 “船家,我听说彭泽发现了上千具尸体,你可曾看见过?” “唉呀!客官呐,你可别提这事了,没把我吓死,我是亲眼所见啊,那尸体堵满了河道,连地里都有,后来是官府的人把尸体收了,然后给焚了,说是怕有瘟疫。” “那他们是被淹死了的还是被人杀死的?” “有的说是被淹死的,有的说是被人杀死的,因为看见很多人身上都有伤痕。还说死的多是青壮男女和孩子,没见有老人,真是奇怪。”船夫小声地说道。 “那你看见伤痕了吗?” “我,我看见有无头的了,晚上睡觉都把我吓醒了,真是倒霉!” “哦,无头的多吗?” “有,有十多个吧,我也记不清了,谁敢数啊!当时吓得我腿都直哆嗦,缓了口气,我就划回家了,您这是我自那以后头一次出船。”船夫的脸色有点白,看来是真的被吓着了。 “那你知不知道这些尸体会是哪的人啊?” “这我可不知道,反正一定是上游漂下了。唉!天灾人祸啊!” “那您相信是哪种所为?” “我,我觉得是被人害的,不然不会有伤痕和无头的,这可是大水做不了的事。” “是啊,你说得对!”于乐怅然看着江面回答道。 “客官,咱们到了彭泽你要不要下船看看呐?”船夫提醒道。 “好!” ...... “徐大人,你修建下阳村大坝一事,陛下同意了,而且会很快派工部的人前来,至于银子的事,我只能先批你一百万两,剩余的你自己得想想办法。”四皇子安嘉杰听从了父皇的指示说道。 “那个,殿下,这银子才给三分之一啊!如果让本州自筹一百万两还能说得通,要筹二百万,真是难为死下官了。”徐演达一脸的苦相说道。 “我相信徐大人一定会解决的,明日我就派人给你送银子过去,早点修缮大坝早些防范,明年是否还有天灾谁也不知道啊!徐大人,这可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计,如果你完成此大计,在皇上那里一定会有浓重的一笔的。”安嘉杰忽悠人也是有一套的。 徐演达眯着小圆眼回了一个字:“是。” “徐大人,我在江州这几日所看所见真是很有感悟,当个好官说易不易,说难不难,关键是心之所向,人间正道是苦了些,但毕竟是正道!徐大人,你的清誉很好,百姓们都说你是好官,本皇子希望你再接再厉,不辜负陛下的皇恩和百姓们的期许。还是做个好官好啊!”四皇子拍了拍徐演达的肩膀说了最后一句话。 徐演达躬身施礼道:“谢殿下的夸奖,下官必不负皇上与殿下的期盼,当个好官。” “很好,徐大人,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你要记住一件事,就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天下间最大的势力就是皇家。”安嘉杰神气十足的说道。 “是,下官谨记殿下的教诲。” “好,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办的事就派人到京城找我。” “是,下官明白。” “后日我就离开江州了,好好干,徐大人!” 第41章 池州 “客官,彭泽一过,咱们就到池州停船了,您还有要停留的地方吗?” “没有了,谢谢船家提醒!”于乐在彭泽停留了一日,打听到的和沈煜所说的一样,没什么太大的收获。 “船家,我买了些酒肉,晚上咱们喝点如何啊?” “嘿嘿!好啊,多谢客官。”船夫非常高兴,自己头一回碰见这么豪爽的客官,看来东北人豪爽是真的。可惜就是脸上的麻子多些,让人看着起鸡皮疙瘩! 七日后,于乐来到了池州,船夫刚靠岸,就见几个壮汉跑了过来,凶神恶煞地说道:“交钱!” 船夫有点懵还有点怕,哆嗦地问道:“交什么钱?” “停靠钱,还有,你到了这就不能向下行船了,向下的船都被我们周家包了,知道吗!”壮汉中为首的人恶狠狠地说道。 “那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灾前除了在停靠的港口交点过路费外,都是自由通行的啊!”船夫不甘地问道,心想,好不容易摊上了于乐这么个大主顾要去扬州的,半道给拦了这怎么行呢! “你是江州的船吧!头一次不知道可以原谅,从前日起池州向下游的客船和货船都归我们周家了,你今天可以找家客栈住下,明早必须返回,不然的话,人走船留下。”壮汉头威胁地说道。 “这,这也太没王法了!”船夫生气地说道。 “王法!在这我们周家就是王法。”壮汉头霸气的说道。 “请问坐你们的船去扬州要多少钱?”于乐平静地问道。 “上等十两、中等七两、下等五两。包船十五两!” “多少!你们这也太贵了,我这从江州到扬州才十两啊,而且还是包船,你们也太黑了吧?”船夫急了。 “哼,就这价钱!不乘可以,走路去吧!哈哈......” 于乐转身给了船夫十两银子说道:“谢谢老哥了,既然人家不让过,那我只能是换船了,这是船资。” “啊!客官,这么多啊,这不好吧,我才走了一半,收您五两就好!”船夫诚恳地说道。 “老哥,往返一次也不容易,把钱收好,有机会还坐你的船。再会!”说完,于乐下了船上岸走向了池州城。 船夫老哥永远记住了这位一辈子只碰到了一次的东北麻脸客官,太好了!太豪爽了! 于乐想了解这个牛逼的周家是什么来路,竟然能垄断池州的航运,而且还可以不让上游的船通行,这得是什么样的势力能做到的?沿岸诸州可是各州分管呐! 想到这里,于乐又回到了港口找到了那几个壮汉的头。 “怎么,有什么事?”壮汉头看着刚才下船的于乐向自己走来问道。 “请问咱们这的船一般都几时发往扬州?” “最早的卯时,最晚的未时!”态度明显好转了不少,也知道顾客是祖宗。 “我包明早最早的去扬州的船。” “啊!好的,预付五两订金,明早上船时再交十两即可。”壮汉头大喜,大水之后的客源本就不多,于乐这单也算是大主顾了。 于乐扔给壮汉头一锭五两的银子并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你们周家管事的在哪,我想跟他谈谈雇货船的生意。” “啊!你,你是做生意的?用多少船,走什么货?”壮汉头急切地问道。 “这个吗,还是与你们当家人详谈为好。” “那个,好吧!你上岸后进城去找一家最好的首饰铺子,金宝阁,找掌柜的就说是谈船运生意的就行。” “好,谢谢大哥!” 于乐来到金宝阁附近,仔细观察了周围的情况,然后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小二,我想打听一下这个周家,我刚从上游乘船过来,想去芜州,都包好的船了,可是被周家的人给拦下来了,死活不让过,必须得乘周家的船,这是为何啊?” 客栈的小二放下给于乐送来的热水说道:“客官,那个,这个!” 于乐扔给了小二一两银子,小二接过银子开心地笑道:“客官,你是北人吧!你不了解这江南之地,我们江南巨贾以李家为首,就是当今二皇子的母亲李贤妃的娘家,他们家是江南最有钱的,然后是赵、于、成、周、吴、蒋、华七家,共计八大家,他们差不多垄断了江南的所有行当。这周家就是控制了整个江南的船运,灾前因为船运没断,所以周家就收除了自己家以外船运的停靠钱,现在不行了,灾后船运明显减少,周家为了挣钱,就垄断了船运,但因为上游几州没谈拢所以只能是从池州开始。” “哦!为什么没谈拢啊?” “嗨!因为股份没分好呗!” “这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 “咱们家客栈的老板可是周家旁支的女婿,什么事不知道啊!”小二得意地说道。 “那这个周家的主人住在哪啊?” “在苏州,那可是个好地方啊,比池州大太多了。”小二一脸的羡慕之色。 “这里是周家的什么人负责啊?” “周家的六公子,周世,人称周扒皮,就住在咱们对面的金宝阁里。” “那一定很有钱吧?” “那是啊!” 于乐出了客栈四处转悠了一番,知道了池州城内并没有遭受到水灾的影响,上游来的大水在池州被分流了,一部分沿江向下而去,一部分则是被引入了池州城边上的乡村,而池州受灾严重的也就是乡村。于乐还发现池州城内的灾民并不多,打听后得知是池州城不放灾民入城并全部驱赶走了。 于乐一早离开池州后,池州城内就传出了周家六公子的死讯。很快于乐就被列为重大嫌疑人,可惜官府发布的画像是个青年麻脸男子,当官船追上于乐所乘的船时,发现人早就不见了,船夫说雇主出了池州没多久就下船了,说是有事忘记办了,让船夫行至定州等他,于是池州城的衙役们开始了大范围的搜捕,而于乐则是出现在了受灾的乡村,给每个灾户发银子。 十日后,于乐出现在了金陵城,而此时的他则是一名中年戴胡子的短工打扮。 第42章 女侠 “主人,咱们派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会不会?” “你tmd不是说布下了天罗地网吗?” “主人,我,我可是派出去了三十名好手,关键是对方选在了栖霞山交易,那地方太大了。” “我不管,钱、人、状词一个都不能少,少一样,你也不用回来了,滚!” “是,主人。还,还有就是京城来了消息,说是养病在家的户部尚书唐忠杰上吊自杀了,而户部侍郎贾序满门男丁抄斩,户部上下五品以上的官员就剩下另外一个侍郎丛孝,其余全部被缉拿。” “这不正好吗?旧人去,新人来。滚,快去拿人!” ...... “陆平儿,你,你为什么不给我看哥哥的信!”乐乐大声喊道。 “我哪有你哥哥的信哪!你听谁说我收到你哥的信了?”陆平儿一脸狐疑地看着乐乐。 “哈哈,没有就好,嘻嘻!哥哥还是最喜欢我的,看,哥哥给我来信了!哈哈......”乐乐坐在哥哥书房里的椅子上,胖乎乎的小手打开了一封信,开心地读了起来。 陆平儿这个气啊,小丫头竟然诈自己!哼,死于乐,竟然给乐乐写信,不给自己写信,等他回来的,没完! 冉冉已经在乐乐背后与乐乐一起看信了。 “看,咱们三个人的名字,我排在最后,说明哥哥最重视我,嘻嘻!”乐乐开心地笑着,而陆平儿与冉冉憋着想笑,臭丫头,不过是先拿到了信,这也得显摆一下,真是服了! “原来到江州了,不对啊,这寄信日期是二十日之前啊,这信怎么会寄得这么慢呐?”冉冉看到日期后有了疑虑。 “唉,不管了,反正于乐现在安好就好!嘿嘿。”陆平儿见了于乐的信总算是心安了不少。 “就是,哥哥说自己一切安好,那就最好!也不知道哥哥给没给咱们买礼物?” 陆平儿与冉冉都瞪了一眼还在信上找礼物之事的乐乐。 ...... “父皇,户部出现了这么大的亏空,咱们怎么办哪?”安瑶脸上全是急切的表情。 “让丛孝办,留着他就是让他来掌管户部的,办好升尚书,办不好一样砍了!”安醇良表情很平淡,似乎并不着急。 “父皇,我四哥离开江州去池州了,来信说池州的问题也不小,唉!这帮该死的真应该都砍了!” “是啊!但饭得一口一口地吃,事情还得一步一步地来!不过户部出的事反过来看对咱们也不算是坏事。这是给咱们打开旧官员体系的一把钥匙,咱们得利用好!” ...... “驸马,昨日跟你说的事,你想得怎么样了?”长公主安晶温柔地看着自己的丈夫陆雨说道。 “公主,我现在无心朝堂之事,就想着照顾你与未出生的孩子。”陆雨搂着怀孕已有三个月的公主说道。 “我这离产期还早,现今皇上正是用人之际,户部就剩个丛孝了,皇帝哥哥他说了,你是咱们皇家人,户部得有个咱们自己的又懂行的人盯着,你还是去赴任吧,帮帮皇帝哥哥。好驸马,好相公!”公主安晶撒娇地说道。 “我,我实在不想,唉!好吧,那我就盯上一阵,等皇上有了合适的人选我就回家陪你,可好?”陆雨很不情愿的说道。 “嘿嘿,好!”安晶给了陆雨一个大大的亲吻。 陆雨看着天空中的太阳,很刺眼,很大! ...... “皇甫晖,池州长史周礼虽是江南八大家周家的旁支,但也算是嫡系了,你对此人有何看法?”四皇子安嘉杰自于乐走后,就让皇甫晖陪同左右。 “殿下,传闻此人骄横跋扈,朝廷派了两任刺史都因他不服管而最终被逼离任,可见一斑。而且您来到池州,他表面上迎接了一次后就不见了,此人并不重视咱们,所以小的认为拿他立威最合适不过了。” “嗯,英雄所见略同啊!这个傻逼!我一定要让他死,他真是不作不死啊!你让所有西岳社成员,除了下去盯着赈灾之事外,就是收集他的罪证。”四皇子面目狰狞的说道。 “是,殿下。” ...... 于乐来到金陵城已经十日了,逛遍了金陵城的所有景观,也尝遍了城里所有的美食,心里想的是,有机会一定带着乐乐、平儿、冉冉再来畅游一番,果然是古都啊! “自古帝王州,郁郁葱葱佳气浮。四百年来成一梦,堪愁,晋代衣冠成古丘。绕水恣行游,上尽层楼更上楼。往事悠悠君莫问,回头,槛外扬子江空自流。” 走在江边的于乐有感而发。 “不错,好诗!”一位靓丽的侠女出现在于乐面前。 于乐早就知道此人跟着自己了,也想知道为什么跟踪自己,所以就走到了无人的江边,自己想了会,确实没见过此美女。这样的搭讪不好吧!毕竟是女子啊!而自己可是个青年车夫扮相。 “在下与女侠见过?”于乐提问的同时仔细打量着女侠,看上比自己应该大上二三岁的样子,长得与平儿和冉冉有一比,娇媚如花,有种出淤泥而不染之感,清新夺目,一身桃色束裙更衬雪白肌肤,五官也搭配得极妙,灵气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一个字“美”!身背一把宝剑,看上去应该不错! “登徒子,看够了没有,哼!要不是看在安瑶小师妹的份上,我,我一定揍你一顿!”小女侠脸上全是怒意。 “啊,你,你是水若云啊!你,你怎么看出是我的?”于乐听到了小女侠的话后知道了眼前人是谁了,公主安瑶说过的小师姐,给自己送密信的那位蒙面人,这么巧吗!自己化妆了也能被认出来?那之前是不是也被人看出来自己化妆了呀!想到这里,于乐脑门上全是汗。 “哈哈,你可真笨,还得我提醒你!你的妆是自己化的吧!一看就是假的,你拜我为师,我教你如何?我可是化妆一路从金陵去了京城,又从京城去了你所在的白山县,然后又回了金陵的。怎么样,厉害吧!”水若云看着比于乐大,其实也是少年习性。 “那自然是好啊!对了,还没谢过水女侠送信之事呢,如果水女侠方便的话,小的请水女侠去金陵食府如何?” “哈哈,好啊!我正愁没银子吃饭呢!没想到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对了!你身上有多少银子啊,可不可以借一些给我,等你回京城跟安瑶要,就说是我借的,她一定会还你的。” 怪不得跟着自己,原来是位穷女侠啊! 第43章 麻烦 “于乐,你来金陵干什么?噢!我知道了,是不是安瑶给你任务了,嘻嘻,我对金陵可熟了,我帮你怎么样?”聪慧美丽的水若云很快就猜出了于乐来金陵的目的,只是幕后委派之人猜错了。 “嘘!水女侠,小点声,别让人听了去,我的身份要保密!” 水若云看了一下四周,生气地说道:“这是包间,烦人,吓了我一跳!” “女侠,隔墙有耳,说不定旁边的包间是什么人呐,就像咱们俩一样,万一也偶遇到坏人那可不好!” 水若云想了会说道:“嗯,你说的也是,好吧,咱们小声点,我问你,你来金陵干什么?” “这不是发生水灾了吗!皇上封四皇子殿下为钦差,亲自督办赈灾之事,我身为国子学的学子被殿下选中一起同行,他让我打探一下金陵受灾的情况,看看与他们上报朝廷的有没有出入。” “哦,这事啊!那你来金陵这些日子都发现什么了?”水若云严肃认真地问道。 于乐感觉是在向上官汇报一样,“我发现金陵城并没有遭受到多大的灾害,但我听说金陵城外围的乡村受灾严重。” “哼,当官的不都为自己吗,哪管百姓死活,我师傅在京城三年,除了教安瑶一些强身健体之术外,对京城的百官也了解颇多,她跟我说过,这天下之所以坏官多,是因为皇帝用的都是坏官。”水若云毫无顾忌的说道。 于乐心想,这丫头也不怕自己给她供出去,胆子可真大!“女侠,此话以后可不要再说了,小心招来祸事啊!” “哈哈!瞧你那样熊样,没事!我师傅说了,安醇良不敢动她的人,特别是我,嘻嘻!我可是师傅的,不能说!”水若云终于是知道轻重了。 “不说最好,我也不想听,我可不想知道太多秘密了,我怕死!” “切!你放心,看在你给我银子的份上,我会保护你在金陵这段期间的安全的。”水若云啃着鸡腿说道。 “那个,水姑娘,我的身份需要保密,如果你天天跟着我,我,我会暴露的!”于乐很为难,自己可是有很多事要办的! “没事,你忘了我会化妆吗!咱们俩就扮成夫妇如何?”说完话的水若云粉脸微红。 “水姑娘,我的事是四皇子交办的,得独自一人办!” “哼!少拿什么狗屁的皇家人压我,我可不怕他们,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住哪,我也住哪,反正我现在还没住的地方,嘻嘻!”水若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自己没人陪着玩了,师傅也不在金陵,正好碰上于乐这个密探,当密探可是没玩过的。 看着表情坚定的水若云,于乐心想,既然暂时甩不掉,也只能用之了,就是不知道此女的功夫怎样,可别关键时候还得救她,自己可不想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武功。 “好吧,水姑娘既然想与我一起冒险,那我也不推辞了。” “嘻嘻,这样最好!不然我可是会给安瑶写信说你坏话的,哼!”小人得志的样子让于乐十分想笑,感觉就是个小孩子,但没有乐乐可爱! “水姑娘,你对江南的武林了解多少啊?” “哈哈,你问我可算是问对了!江南武林其实并不复杂,就是三派三门三帮,三派是流沙派、紫云派、青松派;三门是神拳门、柳雪门、天地门;三帮是漕帮、长乐帮、丐帮。这三帮基本都是分支存在,因为他们遍布全国。” “那你是什么派?” “我,我跟师傅两人属于逍遥派,嘻嘻,不过最近有个什么师哥总缠着我,说是他师傅是我师傅的师哥,可我从来没听我师傅说起过,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师傅还不在金陵,我又没办法证实,烦死了!”水若云的脸很快就变成了伤感之色,还真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啊! “那你知道这些帮派中哪些与官府走得近吗,或者说是官府的走狗?” “那当然是漕帮跟长乐帮了,一个是船运,一个是镖局,这都与官府分不开的。” “你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八大家支持的?” “啊!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一句话暴露了水若云也不过是江湖草根罢了。 “我,我也是猜的,我想八大家这么大的财力,得有人保护啊,应该与帮派有联系吧!” “嗯,应该是,我师傅就对这些给富人当保镖的武林人嗤之以鼻,说是丢了江湖人的脸。我也烦他们,好好的武林人,怎么能给人看家护院呢,丢死人了!” 于乐心想的是,你是没吃过苦,不知道活着没钱的滋味,要不是遇见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对了,你会擒拿手吗?安瑶让人教你了吧?你有皇城卫的牌子吗?”水若云问道。 “我,我会了一点。我有牌子,你要干吗?” “哈哈,那就好,如果遇见那个死师哥,你就帮我吓吓他,让他知难而退!” “那不就暴露我的身份了吗?” “那,也是哈!那怎么办啊,你帮我想想办法,我不想再见到他了!”水若云一脸愁容。 “他现在在哪啊?” “在我之前住的春来客栈。” “不让他找到你不就完事了吗?” “可是他总能找到我,我也是服了!”水若云挠了挠头说道。 “那他是不是在你身上放了什么药了,可以跟踪你啊?” “啊!对啊,有可能!该死的,我得杀了他!”水若云生气地说道,可是没一会又蔫了,“不行,万一真是我师哥的话,师傅回来会打人家屁股的,唉!” “你吃饱了吗?”于乐真是无语了。 “吃饱了,于乐,我怎么办呐?”水若云竟然撒娇般地拉着于乐的胳膊摇晃着。 于乐心里这个憋屈啊!自己这是遇见了个麻烦呐! “我想你应该买几件衣服,洗个澡把穿的这身衣服扔了。” “嘿嘿,对!就这么办,不过钱得你出,我的钱还有用呢?”水若云桃花般的笑容让于乐有点神情恍惚。 天下女人就没有不喜欢买新衣的! 第44章 除掉 “水姑娘,你为什么要跟我住一间房啊?” “咱们不是扮夫妻吗?你住地上,我睡床上。”水若云高兴的说道。 “天这么冷,你让我住地上,你忍心吗?”于乐很生气。 “也是哈,那不是有桌子和椅子吗,你想办法搭个床呗!对了,你晚上要是敢,敢偷看我,我,我就杀了你!哼!” 于乐真是遭了无妄之灾,天上怎么会掉下个小女侠啊!真是活祖宗! “你洗澡吧,我出去转转!”于乐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嘿嘿,本姑娘就是命好啊!”开心的水若云自语着。 已是傍晚时分,又是冬季,天已经黑了,于乐来到了春来客栈,当然不是走的正门,于乐悄悄来到水若云所说的那位师哥所住的房间窗户外偷听着里面的谈话。 “师傅,我跟到了一家成衣店,发现水若云的衣服在那里,人没了,应该是被她发现了。” “你可真笨,让你跟个人都能跟丢!” “师傅,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找,继续找,她没银子应该出不了城!” “师傅,她应该有银子了,要不然衣服怎么买的啊?” “也对,她不是说过金陵城除了她师傅外也没有其它认识的人吗?” “可能是偷的吧!她的武功比我要高出许多的。” “我都不一定打得过她,这小娃娃就是个奇才,你一定要把她搞到手,我师妹一定有我师傅留下的秘籍和财宝。咱们一定要得到!当年我被逐出师门的时候,我师妹刚上山,那时她不过几岁,转眼已经十多年了,真是快啊!” “是,师傅。师傅,您那边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哈哈,天助我也,我找的那些人估计都死了,钱还在我手里呢,足足一百万两啊!” “师傅,他们是怎么死的啊?” “我怎么知道!我只管找人,其它一律不管,知道的越少越好。” “师傅,那,那咱们不会有危险吧?” “所以我要你缠着水若云哪!有她在谁敢动咱们,江湖上谁不知道绝剑仙子的厉害啊!” “你,你是谁,你进来干吗?”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师傅看着自己的徒弟死了,根本看不清对方的出手。 “你,你别杀我,我,我有钱......” 水若云洗完澡后,美美地照了照镜子,“唉,真是太美了,没办法啊,嘻嘻!”自言自语地自夸着。 “于乐去哪了,不会跑了吧!”水若云刚要生气,发现于乐的包裹还在,心安了不少,嘿嘿! 此时的于乐正在一间茶馆的包间里与自己的爷爷商谈着事情。 “爷爷,这件事咱们要不要管?” “不管,越乱越好,你就应付一下安嘉杰就行,咱们把这潭浑水搅得越浑,越对咱们有利。” “爷爷,可是这天下的百姓要遭殃了啊!外敌还在虎视眈眈,国内要是乱了,蒙国一定会钻空子的。” “你不用想那么多,你认为这么点事就能让安国分崩离析吗!你想得简单了,你看这江南八大家,面上看似一团和气,但根据你的了解,你应该知道有人不服李家了,想搞事情,浔阳县的万人之死就是想把这件事推到李家身上,让安醇良与李家开战,户部被查个底掉是想让新人上,旧人下,这也算是帮了安醇良一个忙,所以,这个背后之人真就是一个赵家吗?你好好想想!” 于乐沉思了一会,想得头疼,“爷爷,那就按您的安排,咱们再诈些赵家的钱财。” “不用你动手,你盯着你身边的那个小女娃,她师傅绝剑仙子身份是个迷,咱们瑞国中期,有个从玉山来的高人,打遍瑞国所有的高手,留给皇家一本秘籍之后就消失了,也就是我让你学的那本,而这个绝剑仙子的武功与秘籍上的相同。” “爷爷,你跟她交过手?” “嗯,我刺杀安醇良的时候,她保护了安醇良!” “所以她在找你?” “是啊,有意思的是我也在找她,不过她徒弟找上了你,哈哈,这事就交给你了,我得回去看看乐乐了,出来大半年了,得回去陪她过个新年,你是回不去了。新年不能让她自己过啊!” 于乐看着已经全是白发,背有些驼的爷爷,心疼地说道:“爷爷,以后的事您就别管了,在京城安心养老吧!” “嗯,这次江南之行后,我得好好休息休息了,真是老喽!” “爷爷,兴瑞帮还要吗?” “不急,应该还会有心向咱们瑞国之人,得慢慢找出来,这些人遍布全安国,说不定走在大街上都能遇到,只是不相识罢了。时机成熟的时候,只要你振臂高呼,一定会有人来投靠你的,到时候分清敌我就好了。” “是,爷爷。” “记住,这次赈灾不用放在心上,你就陪着四皇子走个过场就行,注意自己的安全,明年的科考是重中之重。” “是,爷爷,孙儿记住了。” “你要记住,无毒不丈夫,如果你想让天下的百姓安宁、富足,那么就只有你当上了皇帝才能办到,否则别无它路!” 于乐看着爷爷严肃的神情,低下了头,难道真要一将功成万骨枯吗?真的没有别的路可选! “于乐,你干嘛去了,怎么才回来啊?嘻嘻,你怎么知道我饿了,我最喜欢吃鸡腿了!”水若云见到于乐递过来的鸡腿后没了一切的问题和烦恼,开心地啃着鸡腿。于乐看着水若云啃鸡腿的样子,想起了乐乐,想乐乐了,还有自己的两位媳妇。 “你,你要干吗?于乐,于乐,你,你住手!啊......” 水若云被噩梦吓醒了,一身冷汗!看了眼屋子,咦!人呢?坏蛋,大半夜的不睡觉一定是办事去了,竟然不叫上自己,哼!等你回来的。 此时的于乐正在另一个房间里睡得香甜,脸上尽是笑容,因为梦见了乐乐,平儿和冉冉,但他不知道身边坐着自己的爷爷。 “辛苦了,孩子!谁让你是瑞国的皇子呢!”爷爷温柔地摸了摸于乐的头,转身离去。 第45章 夺目 “于乐,你,你可真行,你去别的屋子住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白担心。”得知于乐去了别的房间睡觉,水若云心里踏实不少,毕竟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不好,可是心里还是不痛快,自己不美吗!只能说女人的心思真是不能猜啊! “我是怕你万一睡蒙了把我当成坏人砍了,那我多冤哪!” “哼,算你聪明,咱们今天干嘛?” “去高淳县,听说那里受灾最重。” “你来金陵多久了,怎么才去啊?” “我,我!”于乐无语了。 “哼,一定是怠政了,金陵这么好,让你流连忘返了是吧!等我去京城,我一定向安瑶告你的状!”水若云一想到于乐可能去了秦淮河畔,心里就不得劲,越想越气。她不知道的是于乐还真没去过,听说后就没了去玩的心。 “你把钱还我吧!” “啥!你,你怎么还往回要啊!”水若云更生气了。 “我给你钱,你还告我的状,我傻啊!” 水若云见于乐傻里傻气的样,开心地笑了,还真是个呆瓜!算了,不逗他了。 “快走吧,我逗你玩的,嘿嘿!” 两人租了辆马车,化妆成一对青年夫妻,驶向了高淳县。 ...... “殿下,据青阳县县令伍子清交代,池州长史周礼事先就知道会有大水来袭,所以提前让人在青阳县挖了分流渠,这样池州城就没事了,但青阳县、石台县两县受灾严重。百姓们流离失所,苦不堪言!”皇甫晖痛心地说道,心里也在暗骂着周礼这个混蛋。 “你说周礼是怎么提前预判会有水灾发生的,而且于乐来报说是后面的几个州情况也是如此,真是怪了!” “殿下,如今只有抓了周礼一问便知。” “不行,证据不够充分,周礼完全可以推得一干二净,说是青阳县县令没有执行好,挖渠出了偏差导致的也说得过去。” “那,那咱们怎么办?” 四皇子想骂皇甫晖,用你是想办法解决问题的,不是提问题的,要是于乐在就好了,唉! “查他贪腐的事,还有传言给灾民说是去京城有田有地的事也要查,看看是不是周礼派人传的,另外,查一下周家垄断船运的事,于乐说这可能是个突破口。” “是,殿下。” 皇甫晖走后,四皇子砸了茶杯,心里很不痛快,因为现在有钱买不到粮食,赈灾之事可能会失败,特别是户部出问题后,全国进行了检查,发现正仓、太仓、转运仓、常平仓和义仓除军仓外,储粮不到三成,此消息一传开,全安国就出现了抢粮风波,虽然是秋收之季,但屯粮成了安国人心中最重要的事,于是全国的粮食价格飞涨,再加上粮商们故意囤积居奇,导致有钱也买不到粮食。而自己的外公倒是张罗了不少粮食,可是听说全国缺粮之事后,陕山集团的大部分人不同意把粮食平价卖给四皇子,都想挣把大钱,最终宇文承基没办法,只是把自己买到的一万担粮食送了过来,宇文承基给四皇子写信就一句话:靠人不如靠己! 正在四皇子憋闷之际,沈煜求见。四皇子急忙让沈煜进来,因为知道是于乐来信了,看了于乐的来信后,四皇子安嘉杰哈哈大笑起来,并大喊道:“于乐,我之肱骨也!” “大人,咱们的人发现从江州有大批的船开过来,装的都是羊肉、猪崽和粮食,听说是四皇子殿下托人从西北、南疆还有川蜀买来的。” “你说什么?”周礼正在自家的暖阁里喝着九华佛茶,逍遥自在着的时候听了这个消息后蹦了起来,摔了茶杯! ...... “父皇,我选的人怎么样?大才吧,哈哈......”安瑶公主很开心,因为于乐的策略让赈灾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变得容易了。 于乐早在向四皇子献计义拍的时候就派人打探了西北异族肉类、南疆和川蜀等地粮食的情况,知道西北异族的羊产量创下了历史新高,但发愁没地方卖;而南疆各地也是丰收之年,粮食之多也发愁粮价过低不好卖。于是,当于乐得到义拍的银子后,就派牛柱的手下人去南疆和川蜀收粮食,而让西北军代购异族羊肉。之所以有猪崽,是因为于乐把南疆和川蜀的米糠和谷壳都收了回来,用来发给灾民喂猪,这样等羊肉和粮食吃完了,可以吃猪肉,因为猪也长大了。好在是秋冬季,羊肉不会腐烂,也算是帮了于乐,帮了四皇子。 因为有了时间差所以粮食采购还算顺利,于乐在得知采买都没问题后并没有声张,而是想在四皇子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手,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于乐也是很有心计的。 “是啊,此子确实是大才,他进户部最好不过了!”安醇良微笑的说道。 “啊!父皇,他还没参加科考呐?再说了,他,他才多大啊!”安瑶可不想放于乐进户部,至于怎么安排于乐,自己还没想好! “是啊,他才多大啊!可他办了多少大人都办不了的事啊?一代新人换旧人,真是个好兆头啊!“安醇良看向了大殿外的日头,冬季的阳光温柔不刺眼。 “父皇,您怎么赏赐于乐啊?” “把你嫁给他好不好?” “啊!父皇,您,您怎么拿女儿开玩笑啊!真是的。”说完安瑶羞愧地跑了。 宇文承基在老家被同袍们气到了京城,在与贵妃听了四皇子的来信后也是欣喜不已。 “父亲,这个于乐还真是非同凡响,他想的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皇贵妃想起那张俊俏的脸,自己的脸色有些发红。 “是啊!他可是帮了殿下大忙了,只要殿下安排自己的手下严格分配执行就好。哼,那帮该死的老匹夫想看我笑话,等着瞧!我一定会让他们有后悔的时候。”宇文承基对势利小人也是记忆犹新、恨之入骨! “父亲,我们该怎么奖励于乐啊?” “把你小妹妹嫁给他,这样的人绝不能放掉。” “不行!”皇贵妃坚决不同意。 宇文承基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大女儿,“为何啊?” “我,我是想于乐与杰儿同辈,要是把小妹妹嫁他,那他不是高杰儿一辈了吗!况且于乐已经有了两个未过门的媳妇了,咱们要想与他联姻不太好办吧!”皇贵妃说完这番话也在后悔刚才自己的态度,这是怎么了! 第46章 赏赐 “爷爷,您可算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哈哈......”乐乐坐在爷爷的腿上,一手一只兔腿,啃得满嘴是油。 “你是想我还是想兔腿啊!” “嘿嘿,都想了!爷爷,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新年他不回来过了吗?”乐乐想到哥哥时心情低落了,手里的兔腿也不香了。 “你哥哥在江南办正事呢!办完了就回来了。” “可是新年要是哥哥不在,多没意思啊!”乐乐有些惆怅了,几个月不见哥哥了,这可是有史以来分开最久的一次了,自己好多次梦见了哥哥。 “爷爷,您快出来吧!皇上的圣旨来了!”平儿与冉冉匆忙地跑进了爷爷的房间。 乐乐看着自己家的门匾被换成了白山县男府后,觉得没有于宅好听,“爷爷,县男是什么意思啊?” “是爵位,相当于从五品的官,但只有俸禄没有实权。” “那世代罔替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你哥哥的儿子、孙子、重孙在你哥哥去世后可以继承这个爵位,一代一代地传下去,只要不犯法就行。” “哈哈,那可真是太好了!对了,爷爷,皇上赏咱们的万两黄金你可要收好,不能让陆平儿管着,她可抠了,每次给我的钱最多一两,哼!等哥哥回来,我一定让哥哥打她屁股。”乐乐很是记恨陆平儿。 爷爷开心地笑了! ...... “主公,没想到这个于乐还真是个人才,他这也算是暗度陈仓了。”忠王府内贾悠与忠王甄羽煮酒聊天。 “哼,一个孩子罢了,出名太早死得也早啊!”甄羽的眼神里有丝杀气。 “主公,我觉得此人应该为咱们所用。” “为何?” “此人现在的身份特殊,他既是长公主的姑爷,也是户部侍郎陆雨的女婿;还是镇北王的姑爷,四皇子的宠臣,开国县男,最关键的是得到了学监楼江卿的认可。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杀了!” “如不为咱们所用,就不用留了。” “你去办吧!”甄羽毫不在意的说道。 ...... “于乐,这帮该死的当官的都该杀!真是气死我了!”水若云十分生气,不过让于乐盯着的是此起彼伏的山峰。 “你,啊!死于乐,你别跑,我,我要砍了你!登徒子!” “于乐,你不是四皇子手下办差的吗?这些官还有钦差大吗?你让四皇子把他们都砍了吧?” “女侠!这不是江湖,即使是江湖也有人情世故吧!这里可是官场,能说砍就砍,说杀就杀吗?再说了,杀了这些官有什么用,上来的不还是一样啊!” “那你说该怎么办?”水若云盯着俊美的脸看着,嘿嘿,长得真好看,越看越顺眼! “我哪知道啊!咱们看到的和听到的都做不了证据,没有实证定不了他们的罪。” “你的意思是那些百姓就白死了吗?哼,你要是办不了,我就去一个一个杀了他们。你,你放开我,你,唔!唔!” 神清气爽的于乐看着水若云睡得香甜,悄悄地离开了客栈。早上的金陵城,街上的行人并不多,于乐左拐右拐的来到了一片荒芜之地。 “你还挺聪明,怎么知道我跟踪的?” 于乐转身看到的是一个蒙面女侠,身材是相当的丰盈,嘿嘿!就是不知道多大年龄,但听声音应该二十岁上下。 “女侠,为何要跟踪我呀?”于乐诧异地问道。 “因为我要杀了你!”说完话的女侠出手了。 咦!这不是擒拿手吗,皇城卫的人!“等等,女侠,误会了,我也是皇城卫的人。”于乐躲闪过一击后,急忙说道。 “我知道,你叫于乐,拿命来!” “你,停手,啊!”于乐被女侠擒拿了。 “哼,还以为你多厉害,原来不过如此啊!”女侠不屑地说道。 “我,你是谁?” “登徒子,你家里有两位未婚妻,还勾引我徒弟,你真是该死!”边说着边用力拧着于乐的胳膊。 “啊,师傅啊,原来是您啊,绝剑仙子!” “去,谁是你师傅!” “师傅啊,咱们可是一家人呐!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您让云儿怎么办哪?”于乐疼得满头是汗。 “你,你能娶她?” “当然了,她可是我的女人,我不娶她谁娶她!” “那你的那两个媳妇会同意吗?” “这事我说了算,我是一家之主,她们怎么能管呢!”于乐自信地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反悔,我就杀了你!”说完,绝剑仙子放开了于乐。 于乐晃了晃疼痛的手臂说道:“那个,师傅,您,您都听到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是戴着面罩,于乐一定会被仙子的绝美容颜惊掉下巴的,特别是脸红得如娇艳盛开的鲜花,粉嫩色绝。 “于乐,我问你,安瑶派你个武功如此差劲的人来金陵除了调查水灾外,还有什么事?”仙子的语气严肃起来。 “仙子!您是不知道啊,我与四皇子在来的路上接到了一位叫朱有二的老伯的状子,他要告浔阳县令李子枫,说他把全城的精壮男女和孩子都弄进了县城,老人却不管,可结果是全县城的人都没了,包括李子枫本人,原本我们以为是被大水冲走了,可是发现浔阳县被大水冲毁了不到三成,但一个人也找不到,后来我们的人打听到在下游多地,如彭泽就发现了很多尸体,都有兵器所致的伤痕,但被当地的官府以防止瘟疫为名给烧毁了,我们也没见到尸体,所以这事成了悬案。四皇子让我彻查此事!” “哦!一县不得万人呐,谁会这么大胆呐?不是官兵所为?” “不是,我们查了附近各州的府兵记录,没有出兵的!所以我怀疑可能是江湖人所为。” “我也查到水灾前有一帮江湖人去了上游,但不知道具体去了哪!嗯,还真有可能是去了浔阳,可是,他们为了什么呢?” “您还记得您有个师兄在您进入师门时,被逐出了师门。”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不过不是我进师门,我当时是去游玩的,为了掩盖身份才入的师门。我,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哦,仙子,是这样的,我们抓了这个人,从他的嘴里得知有人找他,让他帮忙联系一批武林人士,说是有大事要办,还给了他一百万两银子,但他只负责联系并不知道上家是谁,所以我认为他联系的这件事,与浔阳百姓的死有关。” “他人呢!” “死了!被人给毒杀了,而且还化了尸!” “真是该死!看来这帮人不好对付啊!” “可不是吗,武功一定很高!”于乐脸色煞白。 第47章 仙子 于乐说完话后就被仙子一顿拿捏,心想,这又是在检查自己的骨骼吧,跟褚思誉一个套路。 “咦!你跟若云一样,是练武的绝佳体质。你,你有练过闭气之类的武功吗?” “啥!啥是闭气啊?”于乐装着傻! “给,把这个吃了,是帮你打通经脉的,如果有效的话再加上苦练,那你的武功能达到一流。记住!你要是敢负了云儿,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哼!”仙子说完盯着于乐仔细看了一会后扔给于乐一个小盒,于乐打开后,看见一粒丹药,白白的。 “仙子,还有吗!我想给云儿一颗!” “你,哼,她是我徒弟,不比你亲那,还用你要!不对,你是想给你媳妇要吧!登徒子!”生气的小脸也很精致,可惜于乐见不到。 “唉呀,仙子啊,您误会了,我是想给我爷爷吃,他年纪大了,我想让他长命百岁!” “哼,算你有孝心,不过吃这个没用,这个只是通脉的,对年轻人有用,但也不是任何人都有用的,也得看命,有的有效果,有的就没有效果。” “嘿嘿,多谢仙子赐药。”说完话的于乐竟然抓住了仙子的手,真滑,真白啊! “你,你放手,你干要嘛?” “仙子,您都送我丹药了,能不能教我武功啊?” “你放手!”仙子怒道,臭男人,竟然摸人家的手,还,还是头一次呢,哼! “仙子,您别生气,我这不也是为了云儿着想吗!您想啊,四皇子让我调查的事与武林人有关,我武功低微,如果有什么不测,那,那云儿不就,不就得守寡呀!”于乐的表情很可怜,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唉!给,这是擒拿手的全本,如果你练好了,一般人拿不住你的。” 接过秘籍的于乐喜出望外的说道:“仙子,原来皇城卫的人都是你教的啊!” “屁,我才多大啊!皇城卫成立都多久了,他们是我师祖教的,本来是教给瑞国的,没想到让安醇良得了去,唉!人算不天算哪!” 于乐的收获不小。看来这位仙子真如爷爷所说与玉山高人有关,可是她为什么看不出自己的功力呢,闭气功也是那本书上的啊!看来这位仙子也没练到家呀,嘿嘿! “仙子,给,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银票,我知道您身上的银子不多,就当是我孝敬您的吧!” “你!死云儿,什么都说。”嘻嘻,这下可算是不缺钱了,这得有几千两吧!仙子的笑容会让于乐终身难忘的。 “你怎么还不撒手啊?”仙子的手还被于乐紧紧地握着呢! “仙子,您用的是什么香啊,真好闻!”于乐用力地呼吸着。 “你,你离我远点,真烦人!”仙子害羞地说道,心想,那是人家的体香! “让我多闻闻,以后闻香就可以识人了!” “你,烦人!行了,我要带云儿办事,估计一年后能让她与你相见。” “啊,这么久啊!办什么事啊,我能帮什么忙吗?” “就你现在这武功不帮倒忙就不错了,刚才我不过是试探你罢了,我要是全力一击,你早嗝屁了!” 于乐心里乐了,也是小女人呐!说话有些调皮呦! “好吧!那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云儿,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的,就到京城找我。特别是缺银子的时候,对了,我的包囊里还有银票,您也都带走吧,穷家富路的,别苛待了自己。”于乐在仙子的手里划着圈。 “你,你真烦人!”仙子甩开于乐的手走了,脸红彤彤的。 于乐看着仙子走后,也迅速地离开了,得找个偏僻之地吃了药丸,不管好坏都得吃,不能出现纰漏! “师傅,您怎么知道我在这啊?您不会也在我身上放药了吧?我可是从里到外都洗过、换过的。”水若云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仙子。 “是于乐的主意?” “是啊!啊,你,你怎么知道的?”水若云吓了一跳,师傅是不是全都知道了啊!丢死人了,坏于乐,臭于乐! “我当然全知道了,我跟于乐谈完了,他有事要办,你跟我也有事要办,所以你跟他得暂时分别了。” “啊!我,我能看看他吗?” “看什么看,一年后去京城看他吧,那时他科考也完事了。” “嘿嘿,也是哈!师傅,咱们去办什么事?” “去杀几个十恶不赦的江湖人,该死的,竟然杀了那么多百姓,哼!” “好啊!太好了,对了,师傅,我给你买了几套衣服,我听于乐说,他查案都是化妆的并且经常换衣服,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我想这应该挺好玩的!咱们也会化妆,咱们就学他吧!杀了人也没人知道是咱们所为,让他们查去吧,就像是在玩藏猫猫,嘿嘿!” “嗯,也是!我要是以绝剑仙子出面,都没人跟我交手!哈哈,你说得对,咱们要低调,不能让人看出来。”仙子的童心也来了。“对了,你以后不要叫我师傅了,我本来也不是你师傅,就比你大四岁,都把我叫老了。” “那不是我师傅让叫的吗?”水若云委屈的说道。 “你以后就叫我嫣然姐姐吧!” “嘿嘿,好吧!” “咱们走吧!早点起程。”边说边打开了于乐的包裹。 水若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什么情况! “嘻嘻,于乐还真没骗人,这家伙真有钱呐!”仙子乐了,武功再高,没钱也废! “那个,嫣然姐姐,于乐跟你说他包囊里有钱呐?” “对啊!还跟我说穷家富路,让咱们俩在路上不能亏待了自己。” “那好啊!咱们买辆马车吧!我跟于乐这些天在一起学会驾车了!” “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哈哈......” 从此江湖上那个绝剑仙子消失了,出现了无名杀手,而且是一招毙命,这引起了褚思誉的关注,因为从皇城卫的谍报上看,死了的人的伤口与田霖父子相同。 于乐从山林中走了出来,浑身的轻松,感觉到身上的经脉都打通了,哈哈,没想到啊,来得这么突然,来得这么简单!真是时也运也命也非吾之所能也! 此时的于乐不仅仅功力大涨,五官的感觉也提升了数倍,用花生米打死一丈外的蚂蚁真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回到客栈的于乐发现自己的包囊里一分钱也没有了,心想的是这对师徒是真实在啊! 第48章 赵家 “你以前干过什么?” “小的以前干过苦力,驾过车,会点武艺,也就防个身什么的。” “行吧,你想打短工还是长工?” “我想做长工,听说赵家家大业大,不差钱,吃得也好,嘿嘿!” “来这里的都想吃好的,住好的,干少的,哪有那么多的好事啊!” “您放心,我不怕吃苦!这半两银子是孝敬您的,麻烦您了!” “嗯,不错,会来事,去那边排队等着吧!” “好的,谢谢您喽!” 此时的于乐来到了江南八大家的赵家应聘仆人。 “你,乐三,你去给三公子当陪练。” “哈哈......”众人嘲笑道。于乐心里暗骂,该死的家伙,可惜我的半两银子了,真是喂狗了! 于乐被领到了赵三公子赵洁的院子里,就见一位年轻公子在与陪练对打,我去!陪打是真能装啊!这是假摔啊! “三公子,这是今日给您新选的陪练,昨日的那个小子不禁打,今日没来。” “这个长得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禁不禁打。”三公子赵洁说道。“来,过来,让少爷我打几下试试!” 于乐走向了赵洁,不到一米的时候,赵洁一蹬腿,窜向于乐,对着于乐的头就是一记直拳。早有准备的于乐闪身的同时,给了赵洁一记绊脚,赵洁来了个狗抢屎。周围的人都吓傻了!这小子是不是想死啊!竟敢让三公子狗抢屎,真是胆肥了! 哈哈,看到赵洁趴在地上,很多人也在偷偷的乐,终于是给自己出口气了! “你,你tmd想死啊!来人,给我揍他,揍死他!”赵洁被人扶起来后,吐掉了嘴里的土,狂吠道。 “等等,等我说完话再打也不迟!”于乐说道。 “你,你tmd有什么遗言赶紧说!”赵洁怒斥着。 “三公子,听闻您一向好武,可是为什么您的武艺不见增长?” “你,你知道?” “因为陪练不行啊!他们为了哄您开心,都装着挨打,骗您的赏钱,您想想,您的武艺能增长吗!您应该知道下棋都找高手过招,这学武也是同样的道理!您得找高手才能进步!”此言一出,所有陪练都怒瞪着于乐,该死!说什么真话啊! 赵洁想了会说道:“嗯,你说得对,不过,你是高手?” “我称不上高手,但这些人里,没有我的对手。”于乐看了看周围的陪练平静的说道。 “嘿嘿,有意思!好,你就挨个跟他们打,打赢一个十两银子,输者滚蛋!”赵洁来了兴致,看打架也是比较过瘾的。 “谁先来?”于乐问道。 三炷香的工夫,所有陪练都趴下了。 “好,很好!其它人都滚吧,乐三留下,以后你就是我的陪练了。” “谢谢,公子,赏银!” “来人,给乐三二百两赏银。” “公子,多了!”于乐提醒道。 “不多,少爷我高兴!”赵洁像似捡到宝一样。 “哈哈,谢三少爷!” 于乐收拾好自己的住处,看着天上的星星,心想,今日是大年三十,现在是除夕之夜,爷爷、乐乐、平儿、冉冉、云儿、仙子过得还好吧!也不知道吃的是什么馅的饺子,有没有放烟花! 现今在于乐的心里,除了家人也没什么值得挂念的了,赈灾之事基本也就这样了,灾民有了吃,穿虽然差点但也过得去,而且不少流浪到外地的灾民听说老家有肉、有米还有猪崽都开始返乡了,不出现大问题的话,这个灾基本也就过去了。至于浔阳县的案子,还有各州的贪官,是自己力不能及的,况且里面的事太乱,太多,太复杂,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现在最关键的是安醇良的态度让于乐琢磨不透,就是对自己的封赏,有必要这么急吗!而且圣旨是下到京城家里的,正常应该是下到自己跟前呐!什么意思呢?这道圣旨让自己彻底进入了官场众人的视线,自己应该算是现在官场上的红人了,自己不过一个小小的学子啊!安醇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于乐想不明白。 “乐三,在吗?老爷有请!” “啊,我在!”于乐心想,老爷有请,赵家家主赵玄感吗?怪了,他找我会是什么事呢?难道自己暴露了!不应该呀! “小的参见老爷!” “你们都下去吧!”赵玄感说道。 年约五十的赵玄感身材偏瘦,身高中等,长相一般,白须到胸,身穿紫色员外长服,显得有些喜庆,不过在于乐看来,似乎有些颓废之像。于乐知道自己一定是暴露了! “请坐,于县男,大驾光临我赵家,不知所为何事啊?”赵玄感捋着长须表情严肃地问道。 “在下是奉四皇子殿下之命前来调查浔阳县城百姓失踪之事。”于乐也不藏了。 “与我何干?” “是你勾结武林之人杀了一县的百姓。” “你可有证据?”赵玄感没有紧张之意,还是一脸的平淡。 “有,但我想知道的是背后之人是谁,你不过是枚棋子罢了!”于乐很坦然的说道。 “于乐,你为什么要进入官场?”赵玄感反问道。 “不想让百姓受苦,更不想百姓们无缘无故地丢了性命。” “你认为现在安国能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吗?” “这!” “你不敢说!那我来说,现在安国就在分崩离析的生死边缘,安醇良不是位明君,他以为他的权谋可以算计一切,其实都是被人利用了,我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想推波助澜而已。” “那也不能用万人的生命换吧!” “你记住,只有破才能立,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一万人算什么,真要乱起来,死上几百万都不止,但如果新朝建立,将会有多少人受到恩泽,你算过账吗!算了,多说无益,给,你想要的都在这里。”说完赵玄感给了于乐一把钥匙,于乐接过来后感觉很奇怪,跟田霖的那把很像。 “他们也想要这东西,而且会在今晚对我赵家动手。我要告诉你的是,他们利用了我的抱负,现在想想自己这么大岁数还真是可怜。唉,赵家的百年基业就这么毁在我手里了,真是不甘呐!于乐,求你件事,把我三儿子照顾好,你走的时候把他带走,家里的几个子女我都安排好了,就剩下这个老三了,死活不离开,我也不想跟他说明,所以求你把他带走吧!” “好的!你还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 “于乐,这世上只能相信自己!记住我说的话。那边的包里有这个钥匙的地点和赵家所剩下的家产,因为我知道我会有这么一天的,一半给你,一半给洁儿,可否?” “没问题!” “谢谢了!”说完赵玄感给于乐深深的鞠了一躬后说道:“走吧!子时他们可能就会杀进来!” 于乐还礼后离开。赵玄感喝了口茶道:“开席!” 第49章 赵洁 “你杀了赵洁再假扮他,就是为了得到赵玄感身上的秘密,怪不得赵玄感让你走,你死活不走!” “少说废话,把赵玄感交给你的东西交出来,不然!” “交不交都是死,来吧!”于乐说道。 “哼!真是找死,好吧!让你尝尝十年前纵横江湖的玉箫子的厉害。”自称玉箫子的赵洁手里多了一根玉箫,向于乐扑来。 两人你来我往对打了十多个回合后,玉箫子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化,眼前的年轻人让自己刮目相看,自己大意了,没想到对方的功力深厚,自己一时半刻还真拿不下他。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玉箫子边打边问道。 “让你死的人,说出你的背后之人,不然,你会死得很痛苦!”于乐平淡的说道。 “你,你找死!啊、啊!”想到疯狂的玉箫子四肢筋都被打断了,倒在地上的玉箫子没了刚才的狂妄,而是临死前的绝望。 “哼!倒是个硬汉,咬毒自尽,难道是死士!唉,玉箫子!这回还真是消失了。”于乐自语的同时翻着玉箫子的包袱,里面除了大把的银票外还有一本《玉箫神绝》,还有几张人皮面具,于乐想的是用玉箫子的身份应该能把他的同伙引出来! 化了玉箫子,于乐来到了赵玄感留下的地点,金陵城西的一个有些偏塌的独门独院,看上去十分老旧,似乎是危房。于乐进了屋子,用火引找到了油灯,已经凝固了,点着油灯后,发现屋子满是尘埃。按照纸条所写于乐在墙角的旮旯发现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泥疙瘩,不仔细看一定以为就是泥浆。按下去后,地板向两边缩进,出现了一个铜门,与田霖家的一样。 于乐打开铜门后,发现有向下的阶梯。下子阶梯后于乐有些失望,因为没有田霖家的大,不过也是金银成山,但这并没引起于乐的兴趣,于乐在找着赵玄感留下的证据。终于在一处角落发现了一个小木箱,打开后,有两张折叠的纸。 “原来是这些人呐,可是只有名字,其它的什么都没有啊!这怎么当证据啊!”于乐自语着,咦!这张,有意思!于乐发现第二张纸上也是名单,区别在于是张很旧纸,而上面的名字有他熟悉的白山县令孙重才、县丞孙向东,还有长白关的程思宁,于乐数了一下共计七十七人。 这有什么用啊?跟自己手里的兴瑞帮名单还有丽国细作名单一样。唉!头疼。 肚子咕咕叫的于乐在除夕夜里练了一夜的《玉箫神绝》,冰冷的屋子根本没有柴火,这个除夕过得让于乐终生难忘。 天刚亮,于乐就来到了曾经住的客栈,还好没退房,真是明智之举啊! “呦,客官您这是从秦淮河畔回来吗?”小二问道。 “啊,是啊!我饿了,你这有什么吃的给我送到房间来。” “好的,客官。客官,你没看见昨晚的大火吗?” “什么大火,我昨晚在船上喝多了!小二哥,发生什么大事了?” “唉呀!客官,这么大的事您都不知道啊!昨晚江南八大家的赵家被灭族了,大伙刚开始不知道,都想去看热闹,可是没到跟前就被官兵给拦住了,听官兵说赵家意图谋反,私藏兵器和粮草,刺史大人下令剿灭。没想到最后还给烧了!真是白瞎了那些宅子了,多好啊!能卖不少钱呐!” “可不是吗!小二,快给我送些吃的来。”于乐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好的,客官!马上就来。” 于乐进了房间,心想着希望爷爷安插在赵家的人能躲过此劫,关键是自己不知道是谁,想救都救不了! 边吃饭边想着事的于乐,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名单上金陵刺史熊玉麟排在第五,江南财阀之首李家家主李士敏排第四,这两个人的地位举足轻重,自己没有实证根本扳不倒他们,况且这份名单交给谁也是个问题!于乐有些心灰意冷,弄了半天,结果全是白费力气!浔阳县的百姓和李子枫之案无疾而终,赵家之事牵扯这么多人也根本办不了!这趟江南除了赈灾以外似乎也没办成什么大事,除了收获了富可敌国的金银外,还有...... 于乐吃完了小二送来的饭菜,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申时,想着今日是大年初一,得犒劳一下自己,找个好馆子。可惜忘记了所有商家大年初一到初五不开业的风俗了,失望而归。于是可怜的于乐这五天只能在客栈里修炼《玉箫神绝》。 终于是熬过了初五,于乐在金陵食府大吃特吃,想把除夕到初五所有想吃的都吃回来。 “你怎么找到我的?”于乐见沈煜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开心地问道。 “我去您住的客栈问了,小二说您叨咕着要来金陵食府大吃一顿,我想应该是给我留的口信,所以我就来了。” “聪明啊!来,一起喝点!” “嘿嘿!好。” “辛苦了,老沈,来先走一个。”两人撞杯后一饮而尽。 “公子,四皇子殿下后日到达金陵。” “周礼的事看来是没办?” “周礼密会了四皇子。” “四皇子不会什么人都收吧?” “西岳社有些人很生气。” “你生气不?”于乐微笑地问道。 “生气也没用,咱们也杀不了他!而且也不是我们这个级别能参与的。”沈煜在于乐面前非常的实在。 “老沈啊!你家是金陵本地的吧?” “家在栖霞山下。” “这次你不用回京城了,就留在金陵吧!我听说你媳妇要生了,你父母年岁也大了,另外咱们在江南也得有人在。” 听了于乐的话后,沈煜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饭后,于乐带着沈煜来到了那个偏僻的危房前说道:“这片地我会买下来给你,你可以新建几间房子在这里安家。我看了下,这个房子除了东南角要重新修葺一下外,不用大修,可当仓房用。” “多谢公子,我沈煜以后一定......” 于乐打断了沈煜的话,拍着沈煜的肩膀说道:“老沈,咱们就不用客套了,一切都在心里,跟着我于乐干的人一定不能吃亏,要不然我于乐不是人呐!”于乐顿了下继续说道:“我今天才知道我住的客栈是赵家的产业,我会把他买下来给你,作为咱们在金陵的据点,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平乐客栈。” “是,公子。” “还有就是我会给你弄个皇城卫查子的官职,这样办起事来也方便,另外也是最重的,就是在苏杭两州也要建立咱们的据点,我的要求不是快是稳!因为咱们不急。” “是,公子。公子,我有几位兄弟,能不能!”沈煜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用什么人我不管,出了事我找你,但你要记住,不能!”于乐想说不能相信任何人,但感觉这话不对,所以停了下说道:“用人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能有纰漏。” “好的,公子,我记住了。” “另外就是客栈里的那个小二,很有意思的人,他很有眼力,知道我喜欢听消息,也知道我会给赏银,所以他每次见了我都非常热情,并且想着法的给我新消息换赏钱,这样的人你自己决定用不用,我没想好!因为他贪财,但有心计,我这是给你提个醒。” “谢谢公子。” “行了,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吧!跟我一样都没跟家人过个好年。给,这是五百两银票,就当是去年的奖赏。” “公子,这也太多了!”沈煜没接。 “拿着,多什么多?你的辛苦我是知道的,赶紧走吧!”于乐把银票塞进了沈煜的怀里,沈煜给于乐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说道:“公子,祝您新年快乐!” 第50章 齐人 于乐感觉鼻子有点痒,可是弄了几次还是痒,不得不睁眼点灯看看。“啊!你,mua!” “唉呀!你,唔!” “行了,你们,够了!”仙子的声音,吓了于乐一跳。 于乐急忙起身,结果就是引来啊,啊!的大叫。“死于乐,你怎么不穿衣服睡觉啊!”仙子背着于乐满面通红的说道。 “嘿嘿,我忘了!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们回来呀!”边说边穿衣服的于乐,心中暗暗高兴。 “云儿,你们怎么回来了?” “我问你,赵家被灭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水若云严肃的说道。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还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呢?”于乐惊讶的说道。 “于乐,你要是骗我,我,我就杀了你!”仙子说道。 “哇!仙子,你真是太美了。”于乐终于是见到绝剑仙子的真容了,没有可以形容的词汇。 “啊!你掐我干嘛呀?”于乐被水若云掐得嗷嗷叫。 “哼,登徒子!云儿,我说得没错吧!”仙子生气的说道,不过粉腮微红,谁不喜欢夸赞自己呢! “别掐了,云儿,我说的也是实话啊!你也不想我说假话吧!” “哼!别打岔,嫣然姐姐问的话,你赶紧回答。” “嫣然姐姐!不是你师傅吗?” “是我的上官嫣然姐姐,叫师傅是因为我原来的师傅故去了,托付嫣然姐姐照顾我,所以让我叫师傅的。” “哦,嘿嘿!那个嫣然呐!” “去,一边坐着,离我远点!”上官嫣然明显还在生气中。 “事情是这样的,传言赵家意图造反,私藏兵器和粮草,所以刺史熊玉麟下令剿灭赵家。” “这跟我听到的没什么区别,我要知道你了解的真相!”仙子大怒道。 于乐心想,名单上可没有姓上官和姓水的,但看样子,赵家跟这位仙子一定有渊源呐! “仙子,我们查到赵家可能是杀害浔阳县百姓的幕后凶手,是他雇的江湖人士残杀百姓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金陵刺史会动手,因为我没跟他接触过。”于乐说了实情。 “不应该呀!赵玄感怎么能是这样的人呢?他人很好的,是不是云儿?” “是啊!我们逍遥派就多次受他的资助,不然早,早就!”水若云惭愧地低下了头。 原来是这事啊!于乐很憋屈! “不行,我得找出幕后之人,不能让赵家蒙受不白之冤!”仙子表情很严肃的说道。 “嫣然,你别急啊!这事咱们得有头绪了才能查啊!你们吃饭了吗,我去买几个菜,再买几坛好酒,这年过得细碎,咱们也得好好吃上一顿!”于乐刚说完,就听见上官嫣然的肚子叫了,嫣然仙子羞愧的想找个地缝,丢死人了!水若云则是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嫣然姐,还是于乐懂咱们,知道喜欢吃什么,都是咱们喜欢吃的!” 上官嫣然心有所动,这小子还真会要菜,嘻嘻! 于乐看着两位美女不顾形象地吃着喝着,非常开心! “啊......” 于乐被一声惊叫给吓醒了!“怎么了!啊!”于乐被踹到了地上。 “疼死我了!”于乐清醒了,看了眼自己,又看了看床上,卧槽!嘻嘻! “死于乐,我要杀了你,你,你穿上衣服啊!”仙子害羞的低下了头,而水若云赤裸的还在呼呼大睡中。 “你,你滚开,于乐,死于乐!唔!” “于乐,我,唔!” ...... “殿下,于乐传来的消息真是让人震惊啊!赵家就这么没了!” “哼!估计是与其它几家闹掰了,所以被灭了!好事,没一个就少一个,最好一个不剩!明日就到金陵又有好戏看了,又能见到于乐了,我是真想他了!”四皇子开心地说道。 而皇甫晖则是一脸的平淡。 “负责金陵赈灾的刘中远,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消息,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四皇子问道。 “不知,于乐也没报刘中远的消息。” “不会出什么事吧?” “应该不会,他可是带着二十个人去金陵的,另外有您的手谕,当地官员应该不能造次,除非,除非他自己作死!” “他会吗?” “不会。”皇甫晖很坚定的回答道。 ...... “于乐,你可真行,你怎么能把嫣然姐姐也,也那个了呀!烦人。”水若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都是酒惹的祸,上官嫣然捂着大被趴在床上,偷偷的流着泪,自己的清白就这么没了,该死的于乐,坏于乐,臭于乐,登徒子!心里不停的骂着于乐。 “那个,嫣然呐!你别哭了,反正事就这么个事了,你也是我的女人了,我不会抛弃你的。真的!我发誓行不?” “你,哼!你都两房媳妇了,还有云儿,你,哇哇......”上官嫣然终于是绷不住了,失声痛哭起来。 “坏于乐,你看着办吧!哼!”水若云也很生气。 “乖嫣然,不哭啊!相公我一定会娶你跟云儿,真的,等我办完江南的事,咱们一起回京城好不好?”于乐走到床前抱起了上官嫣然说道。 “我,呜呜......”嫣然仙子趴在于乐的怀里继续哭着。 于乐向水若云摆了摆手,示意过来。水若云走到于乐跟前,也被于乐抱住。“啊!于乐......” “嫣然姐,事到如今也只能随于乐意了,咱们毕竟是女人,总在江湖上飘着也不是个事呀,你说是不?”水若云是想开了。 “唉,坏于乐,咱们一定是中了他的计了,他可真坏!”想起荒唐事,嫣然的脸不自觉地红了。 “嫁人随人,咱们做女人的也只能如此了!希望于乐不负咱们吧!” “哼,他要是敢负了咱们,我,我就揍他!”嫣然紧紧握着小拳拳咬牙说道。 “对,咱们揍他,反正他打不过你。” “云儿,于乐是好人吗?” “当然是啊!我能看错人吗?他的根底我都知道,安瑶可是让我调查过他的,他除了爷爷外还有个小妹妹,可有意思了,长得也好看。不过他的两位未婚妻我不是很了解,一个叫陆平儿,一个叫独孤冉冉,听于乐说陆平儿的爹去年与长公主成亲了,成了驸马,而独孤冉冉是镇北王的掌上明珠。”水若云说道。 “那她们不会瞧不起咱们江湖人吧?”上官嫣然担心地说道。 “有什么瞧不起的啊!你和我一个是安瑶公主的师傅,一个是师姐,她们谁敢瞧不起咱们!”云儿自信地说道。 “也是哈!哼,坏于乐,等他回来我要跟他约法三章!”嫣然坚定的说道! 第51章 金陵 “于乐,你可想死我了!终于见到你了,你怎么瘦了?”四皇子开心的拥抱着于乐说道。 “唉,殿下,金陵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都没有察觉到真是失职啊!还请殿下责罚!”于乐要施礼请罪却被四皇子拦住了。 “你怎么能说这话呢!谁能想到大年初一子时会灭一家之门呐!” “殿下,下官觉得赵家突然被灭,一定是江南的八大家内部出了问题,可能是赵家有什么事情没随其它几家的愿,或是背叛了他们,所以他们下了死手。” “嗯,理是这么个理,可惜都是咱们的猜测。”四皇子感叹道。 “殿下,这对于咱们来说可是个好机会啊!这说明江南的财阀们并非铁板一块呀!” “哈哈,你说得对!咱们的机会来了!你有什么想法?” “殿下,您刚到金陵,从今天开始,一定会有人不断地来拜访您的,所以咱们就留意这些来人的态度,然后再行动!” “嘿嘿,知我者于乐也!善!知道父皇给我来信怎么说你吗?说你的未来不可限量,让我一定不能亏待你。“ 于乐听完后急忙向四皇子鞠躬,并说道:“能为皇上和殿下分忧是下官应该也是必须做的。” “于乐,你总是这么谦逊,唉!要是人人都像你就好了,那个刘中远,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说没发生什么事就没想上报,这个该死的,真是不知道自己半斤八两,我告诉他说,你要是比于乐牛逼,你可以不上报。结果他哑口无言!你说气不气人!要不是看在他是西北军的人,我真想砍了他!”四皇子非常生气地说道。 “殿下息怒,为了个不开眼的人不值当,这次江南之行,您也了解了这些西岳社的人了,谁行就用谁呗!”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件事还是你办得好,特别是新入的那二十名草根学子,出力最多,比这帮西北军的嫡系强多了!” “能为殿下出力,就是下官的荣幸。” “好吧!晚宴你与我一起出席,毕竟你现在也是县男了,哈哈!”四皇子见到于乐打心眼里开心,因为于乐看问题总是很敏锐!总能想到自己所想。 “嫣然姐,于乐说得对,咱们出门化丑点,比戴面纱好多了!” “嗯,我原来就是闲麻烦,不过没了面纱感觉真是不错。” “咱们试试新衣服!” “还有新首饰!” 两位美女化妆成麻脸女逛了一天的街,花钱如流水,两人也是头一次这么畅快的花钱,有了依靠的女人,还是幸福的!特别是相公有钱,水若云是这样认为的! 于乐在晚宴上见到了金陵刺史熊玉麟、李士敏等金陵官绅。 四十上下的熊玉麟名不其实,长得矮小圆胖,根本没有熊和麟的特征,皮笑肉不笑地让于乐感觉不舒服,知道此人心机之深一定非常人能比。而李士敏,这位国丈大人则是一身文人雅士之风,身材消瘦,身高六尺不到,神情矍铄,头发花白,年纪应该五十左右,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江南大族风范。 喝了一圈后,问题出现了,大部分人都主动绕过四皇子向于乐敬酒,都是恭喜于乐进爵之事,这事可不是好事!这明显是有意而为的,可是于乐也不能拒绝!于乐不时的看着四皇子的脸色,四皇子倒是显得风轻云淡,就是不知道心里所想啊!这帮显贵还真是老油条,想分化自己与四皇子,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反被敌人先用上了。姜确实是老的辣呀!不服不行。 “殿下,这帮人真狠呐!头一面就想分化咱们!”于乐喝得面红耳赤地说道。 “咱们临出京城前,我外公就提醒过我,说江南的这帮老不死的,个个鬼精鬼精的,还真是,不见不知道啊!原本想分化他们,他们竟然想分化咱们俩,看来咱们轻视他们了。” “是啊!殿下,这帮人混迹官场、商场多年,真不是咱们一时半会能对付得了的。” “你打算怎么办?” “殿下,我想既然他们以为我好欺负,好上当,那我就借坡下驴,进他们的套呗!” “嘿嘿,于乐啊于乐!你总能想到我所想,这事就这么定,如果你真能进入到他们的圈层,那可真是大好事。也是这次江南之行最大的收获了。” 看着四皇子开心的笑着,于乐心里则是暗骂着,安家就没一个好人! ...... “于乐有消息传回来吗?” “公主,于乐来了信说赵家被灭的背后一定有个巨大的阴谋,但凭他一己之力很难查清楚,另外江南的人想分化他与四皇子之间的关系,他与四皇子商议是将计就计。” “唉!真是难为他了,告诉他一定注意自己的安全,别把自己搭进去。” “是,公主。” “于乐给我买的江南布料做的成衣好了吗?” “回公主,还得等上三日。” “除了父皇赏赐的这是头一个送我绸缎的人,还有首饰和东北的补品。他不能死!” “是,公主。” “多给些于乐皇城卫查子的牌子,让他自己斟酌着招人,上报名单即可。” “是,公主。” “他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说,这得看四皇子的意思!” “告诉于乐,小心我四哥,防止卸磨杀驴!” “公主,这么直白的说不好吧!” “按我说的办。” “是,公主。” ...... “爷爷,我昨天梦到哥哥了,梦见他给我做鸡腿吃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啊,这年都要过完了!”乐乐不开心地趴在爷爷的怀里说道。 “办完事哥哥就会回来的,他不是给你写信了吗,还给买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 “我不喜欢,我就想哥哥回来,我都多久没见到他了,他不会不要我了吧?” “怎么可能呢,爷爷不是在家吗!他还能不要爷爷啊!” “嘿嘿,也是哈!那好吧,为了等哥哥,我得好好的,我去吃鸡腿了,爷爷你要不要?” “爷爷不饿,乐乐自己吃吧!” “好吧!” 第52章 阴谋 最近于乐很忙,除了应酬就是收礼,这让上官嫣然与水若云大为光火,感觉自己选错人了,要不是于乐在清醒的时候跟她们说了句“看到的不是真的”的话,两美女真是要后悔死了。 “嫣然姐,于乐这么做一定是有目的的,我相信他。”说完这句话后,水若云不自然地翘了下嘴角,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可是能怎么办呢! “哼!如果他要是个贪官,坏官,我,我就不理他了,离家出走!”嫣然发狠的说道。 “沈煜,这是那块建房的地契,还有平乐客栈的房契,另外还有一个米行,一个茶馆,我看了,位置都不错,都是原来赵家的,现在归咱们了,米行就叫冉乐米行,茶馆就叫水然茶舍。” “是,公子,我一定经营好!请您放心。” “我当然放心了,你办事,我放心!给,这五百两银子是我给你的生子贺礼,我估计月底差不多就回京城了,你媳妇生孩子我是赶不上了。” “公子,您,您这给的也太多了!” “不多,让你媳妇多生几个,哈哈!” “是,公子,我听您的!”沈煜开心地笑了。 辞别沈煜,于乐来到了四皇子住的官驿,四皇子正在院子里踱步。 “下官见过殿下。” “不必施礼,你来得这么早!有什么事吗?”四皇子的态度并不十分热情反而有些冷淡。 “殿下,最近下官有些,有些忙,忘了给您汇报了!” “呵呵!于县男,没什么事不用向我汇报,你现在是红人,我这个皇子可不敢有求于你,怕把你累着,没事你就回吧!”说完四皇子转身进屋了,留下于乐独自站在冷风中!于乐生气地跺了跺脚,走了! “殿下,他走了!” “唉,他现在这么红,会不会变心呐!”四皇子说出了自己的忧虑,人心隔肚皮啊! ...... “这是真的!” “小的看得一清二楚!” “不会有诈吧?” “大人,于乐最近收了不少礼,见了不少人,虽然有所挑剔,但贪财的本性暴露无疑,难怪出身低微,真是没见过世面呐!” “小心点,他可是学监大人喜欢的学子,不会这么没骨气吧!” “大人,再有骨气的人,没钱也是白扯啊!特别他还是个草根,即使封了县男,也是因为立了大功,而朝堂上可是没人为他站台的,即使是他的两位岳父现在在朝中也是说不上话的。他今年参加科考,万一将来中榜下派到咱们江南,他不得为自己的将来所考虑啊!” “嗯,你说得也对,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在他走之前最好能抓住他的一些把柄。” “大人,他贪了那么多银子还不够吗!小的可是统计过了,不下五十万两啊!还不包括收的珠宝、文玩、字画什么的。” “这小孩子还真是够贪的了,他走的时候把秦淮河畔的那个如意送给他,如果他不收就让如意当场自尽。” “啊,是,大人!” “出来吧!国丈大人。” “熊大人,我始终认为这个于乐是在将计就计。”李士敏说道。 “老李啊!如果我是于乐,我也只能这么做,一是听四皇子的打入到咱们内部,二是真的进入咱们内部成为咱们的人,咱们都不傻,他想两边都站这种事可能吗!” “他会不会想调查赵家之事啊?” “他月底就走了,能调查出什么来,他这是为他科考之后铺路。但关键是咱们让不让他参加科考,如果想废了他,那他在回京的路上就可以参他!”熊玉麟的脸上还是皮笑肉不笑的。 “你说得对,娘娘给我来信说,此子在京城并没有依靠,之所以选择四皇子是因为四皇子选妃之事中了独孤老家伙的计,才受四皇子胁迫的。” “那娘娘的意思是招揽!” “此子确实有些才气,特别是他在赈灾这件事上的表现,选择的时机恰到好处,这样的能人咱们也缺啊!特别是他还不大。” “我明白娘娘的意思了,那咱们就骑驴看场本呗!他现在也确实没什么大用,影响不了大局。” “不过,像你刚才所说,咱们也不能让他就这么轻松地走了!”李士敏面露凶相的说道。 “脏活还得周家办呐!” 哈哈......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老熊啊!赵家那个老三还没找到啊!咱们想要的可能在他手里。” “估计被赵玄感给藏起来了,这家伙早有防备,他的子女除了这老三在跟前外,其它的也都被他隐藏起来了。” “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 “于乐,啊!你打人家屁股,烦人!”嫣然娇气的说道。 “叫相公!” “嘻嘻,相公!你不想知道我的家世吗?”嫣然问道。 “我又不在乎你的出身,反正你是我媳妇了!你想说便说,不说就算了!来,亲亲!” “哎呀!真烦人,没完了!” “相公,跟你商量个事,我跟云儿不想进京,因为我们的身份,进京一定会暴露的,反正你也要参加科考了,科考后出京我们再与你相聚如何?”嫣然已经没了仙子的敬畏之风,全是温柔! “那你们去哪呀?”于乐不想分别,脸色难看。 “别皱眉头,会老的!”云儿摸了摸于乐的额头不满的说道。 “相公,我们想把之前要杀的几个恶徒杀了!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赵家花钱雇的!” 于乐想告诉她们实情,可是又怕她们了解多了更上头了!唉,真难呐! “行吧!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自己,另外就是要多带些钱,不能亏待自己!”于乐不放心的说道。 “mua!妾身们知道了,嘻嘻!”嫣然娇嫩如花的脸上满是幸福,相公真是体贴啊!没想到被人爱的感觉这么好! 傍晚时分,于乐被周家家主周世清邀请赴宴,这位周家的家主大老远地从苏州赶来是为了见四皇子的。 大腹便便的周世清在金陵有名的芳香阁门外迎接着于乐。 “哈哈,终于是请到县男大人了,快快请进!”周世清笑道。 “客气了,周家主!”于乐边说边打量着周世清,想不明白的是江南之地真是儒雅之风盛行,见过的几位家主都是文人打扮,也不管像不像,这位肥头大耳的周家主与其说是文人骚客,不如说是屠夫!唉,斯文败类啊! “县男大人,这位是我的大儿子周仁。” “小的周仁见过县男大人。” 这爷俩真是爷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传承很重要啊! “周兄不必客气,请!” 进了包间的于乐见到早有几位陪酒歌姬在等着了,心想,这些日子都是这个过场,就是不知道今天有什么特别之处!长的嘛,一般般!自从收了嫣然仙子后,在于乐眼里对美的评判提高太多了! “县男大人,请上坐,来啊,上菜上酒!”周仁张罗着。 因为周家旁支池州长史周礼投靠了四皇子,于乐本来想探听一下周氏父子的口风,想知道这爷俩是什么态度,可是歌姬一直陪着,没有机会。 “记住,给于乐倒酒前要转下这个壶!” “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都迷倒多少个了,嘻嘻!” 于乐与周氏父子相谈正欢时,一个下人模样的人慌张地进了包间说道:“于大人,四皇子叫您赶紧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好的,我马上过去!” 第53章 退社 当于乐来到四皇子的住处见到四皇子后,四皇子一脸愁容地告诉于乐,负责监察金陵赈灾的刘中远与六名西岳社成员在酒楼喝酒时与人发生争执,失手打死了人,现在被押在官府的大牢里。 “于乐,此事该怎么办?”四皇子恼羞成怒,前几日还说这个刘中远不中用,结果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殿下,听您说死的是个泼皮,这明显是中计了。皇甫大哥可有良策啊?”于乐问向了皇甫晖。 “我!还请殿下出面请,请熊玉麟网开一面。”皇甫晖脸色苍白的说道。 “你,你tmd想什么呢!这事我要是出头了,百姓怎么看我,你tmd想害我啊!”四皇子怒上加怒道。 “殿下,请息怒,我去找熊玉麟说说,看看能不能宽限些时日。另外请皇甫大哥给皇甫将军去信,问问皇甫将军的意思!” “这,好吧,我这就去写信!”皇甫晖面露难色地走了。 “于乐,你发现什么了?” “殿下,有人跟我说皇甫晖与刘中远有矛盾,具体因为什么还没打探到。” “所以!” “这事不简单!” “难道是他们内部出了问题?”四皇子感觉不可思议 “殿下,您不觉得这事是想把你套进去吗?”于乐提醒道。 “是啊!我感觉有古怪啊!这些人是我带来的人,出了事我不管的话我不是人,我管的话更不是人了,管了得到的也是假西北军的人心,却失掉了刚攒起来的百姓之心;不管的话失掉的是西北军的人心,却得到了更高的民心。” “殿下,不是不管,而是要公正严明地进行审判才能得到更高的民心。”于乐严肃地说道。 “可我要是不管,西北军就不会支持我了!”四皇子的担忧不无道理。 “这等大事还请殿下仔细斟酌,下官告退了!” 于乐出了屋子,在院子里见到了皇甫晖,似乎在等自己。 “县男大人,还请您在熊大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啊!救救咱们的同袍啊!”皇甫晖激动地说道。 没回答的于乐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两个牌子交到了皇甫晖的手里说道:“这是我在西岳社和玉门堂的牌子,从此以后咱们各走各路!”说完于乐走了。 皇甫晖并没有生气,脸上恢复了平静,陈宝义、严学明从暗中走到了皇甫晖身边。 “他猜出来了?”陈宝义说道。 “应该是!”皇甫晖回道。 “此子真是不简单,要不要?” “一个刘中远还没解决,这个人先放放吧,反正在京城还会相见!” “给那位去信怎么说?” “醉酒失手杀人!” 于乐回到了客栈见自己的女人们在试穿新衣,有说有笑的,真好,还是这里温馨。 “咦,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啊?”云儿开心地问道。 于乐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两女。 “哼!喝酒误事啊,这回好了,人都给杀了,那四皇子什么意思啊?”嫣然问道。 “不知道,咱们不操那个心。”说完于乐抱起两人上床了。 ...... “老李啊,你说这西北军是什么意思,这是故意给咱们送人情吗,还是递投名状啊!有些看不明白了!”熊玉麟与来访的李士敏说道。 “是啊,怎么突然弄了这么一出啊!于乐这小子命真好,就这么躲过了一劫!” “咱们接还是不接啊?” “以不变应万变,看看接下来四皇子与西北军都有什么动作。” “西北军也不是铁板一块啊!不过,这帮孩子也太任性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大人了,哈哈......” “是啊!这回皇甫建业可要挠头了!”李士敏没想到西北军给自己送上了一份这么大的礼,真是太难得了。 第二天一大早,于乐就来到了刺史府,见了熊玉麟,熊玉麟自然知道于乐上门求见之事,面子一定给,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后面是四皇子! “家主,于乐在刺史府待了足足两个时辰,咱们的线人说两人开始只谈了刘中远一事,后来两人进入密室密谈,不知谈了什么?于乐走了后就去了大牢把刘中远等人接出来送到了四皇子住的官驿了” 李士敏有些吃惊,但很快地说了句“知道了!” “家主,这个于乐真是让人猜不透,前些日子与四皇子的关系似乎有了裂痕,可是现在却帮四皇子当说客,他们是不是在演戏啊?另外,熊玉麟为什么要放了刘中远,多好的机会啊!” “演不演的有什么关系!他与四皇子决裂也不可能这么快,他还没这个实力,另外他还不是咱们的人,他在没找到新靠山之前不可能丢下四皇子这个依靠的。为四皇子办事也是情理当中。你派人盯住于乐,此子不可小觑。至于这个熊玉麟,可能是心活了!” “是,家主。” 李士敏想知道熊玉麟的真实态度!这家伙是怎么被于乐给说动的呢?难道是得到了四皇子的什么许诺了!得给京中报信。 离开刺史府的于乐把刘中远送到了四皇子跟前,这让四皇子和皇甫晖大为震惊。 四皇子开心地大笑起来,“于乐,你真是好样的!你是怎么把这个该死的家伙救出来的?” 于乐没说话。 “你们都下去吧!刘中远,你带着他们回西北吧!”四皇子的笑脸变成了怒意。 “是,殿下。”刘中远无地自容的说道,不过走的时候瞪了皇甫晖一眼。 “殿下,我跟熊玉麟摊牌了,我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跟熊玉麟说明了殿下的来意,我跟他说殿下您有陕山财阀和西北军支持,而二皇子只有江南豪族做为靠山,这是劣势之一;其次是殿下的母亲是皇贵妃,而二皇子的母亲只是贤妃,这也相差一截,所以请他仔细想清楚了!我还告诉他,如果殿下成为储君,他支持殿下的话,他可以入京为官。” “他什么意思?”四皇子急切地想知道结果。 “殿下,放人不就是有想法了吗?”于乐笑道。 “哈哈,好!你说得对,既然都是聪明人,也用不着弯弯绕了,我早该这么办了,现在弄得是真累啊!我也不想演了。” “殿下,我想宴请周世清,既然周礼投诚于您,那他这个家主的态度是不是也得明确啊!” “嗯,你说得对。我要同去吗?” “您得去,但不用先露面。” “好,就这么定了!哈哈,于乐,事成之后,我必重赏你!”四皇子终于可以开怀大笑了。 于乐来到了周世清在金陵的府邸。 “县男大人亲自前来所为何事啊?”周世清笑脸相迎的说道。 “唉,昨晚之事我想周家主也略有耳闻,所以前来是想请周家主今晚赴在下设的宴,给周家主赔罪。” “啊!县男大人这是说哪里的话呀,县男大人有公事要办,自然以公事为重,咱们的宴席哪天都可进行。既然县男有此意,那么今晚还是老夫做东宴请县男大人如何?” “不,不!本是在下失礼在先,还是在下宴请周家主!” ...... “老大,这该死的于乐坏了咱们的大事,刚发出信就给救出来了,这分明是给咱们难堪呐!”陈宝义说道。 “真是小瞧他了,此人不可留啊!”皇甫晖平静地说道。 “要不要截杀刘中远!”严学明说道。 “你是猪吗?杀了刘中远必会想到是咱们干的,江南的人会放了再杀吗!他们比你蠢吗!四皇子会杀了刘中远吗?会,但也不是现在杀。”皇甫晖生气地说道。 第54章 周家 “县男大人,请有事直说!”周世清也看出来于乐宴请的用意了,因为除了自己跟儿子外,没有一个外人,这是有密事要谈呐! “好,周家主快人快语,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想周家主应该知道周礼已经选择投靠四皇子殿下了。所以在下想知道周家主是怎么想的?” “我,我只是一介商人,老夫想老老实实地做生意,不想参与朝政。”话说得很官方。 于乐笑道:“周家主,这天下间有谁能独善其身!明智的选择会让周家世代享受荣华富贵。我就明说了吧,四皇子殿下比二皇子的优势在于有西北军做靠山,而二皇子缺的正是军方的支持,你不会以为凭借着江南的府兵能对抗西北大军吧!另外,被灭的赵家就是最好的例子!没有大树做靠背,还不是案板上的肉。周家主,识时务者为俊杰!” 周世清与周仁两人没想到于乐会这么直接,都非常惊讶! “这,县男大人,老夫我!” “周家主,我知道您还得考虑,不过你见过四皇子殿下后,应该会有定论的。”说完于乐打开了隔断的门,四皇子出现了!周家父子见后急忙施礼。 ...... “老熊啊!你怎么把刘中远等人给放了?”李士敏问道。 “唉!别提了,于乐威胁我,他说我如果不放人就是不给四皇子面子,等四皇子回了京城就参我赈灾不力,我也怕啊!况且我觉得放了也等于是给四皇子和西北军面子了,这样解决最好!” “你!”李士敏无话可说,心想,老狐狸,你得了好处,那我的呢? “老李,于乐晚上宴请周世清是什么意思?”熊玉麟转移了话题问道。 “还能有什么意思,拉拢呗!” “那周世清会不会被拉拢过去?” 李士敏看着熊玉麟没有说话,是啊!赵家都可以叛变,那么周家为什么就不可以,熊玉麟也不是不可能! ...... “殿下,我想回京城!”于乐送走周氏父子后严肃地对四皇子说道。 “为什么啊?”四皇子有些莫名其妙。 “我这些日子得罪了不少人,我怕!” 四皇子听后,脸色有些发白,“好吧!那你走吧,悄悄地走。” “多谢殿下关心,咱们京城见!” “好,京城见。”四皇子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想着自己该什么时候回京。 “殿下,我走以后,您不要再接触其它几家的家主了,口子已经打开,如果您每家都见反而会让之前见的人认为您不相信他们,会事成其反的。不管熊玉麟与周世清是否真心,我想咱们这次江南之行收获不小。” “嗯,好,我听你的,你放心地走吧!”四皇子捏了捏于乐的肩膀说道。 于乐回到客栈,见到了已经成为店主的沈煜。 “公子,都准备好了,找的是长乐帮在金陵最大的振远镖局,而且保了十万两的保金。” “哈哈,这回振远镖局可要倒霉了!沈煜,好好干,但一定要注意安全,记住只要人在什么都可以重来,人没了什么都白费!” “是,公子。” “另外你的皇城卫的身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所以如果有皇城卫来找你,你也不要亮出身份,除非他们要捉拿你。” “好的,公子!” “我明日一早就走,你要多保重!”于乐用力地抱了抱沈煜。 回到了房间的于乐见两大美女正在给自己收拾行李,眼里都含着泪,这是舍不得呀! “我明早走,不能浪费时间呐!”说完搂着美女们上了床! 第二天一大早,于乐顶着黑眼圈化妆成中年挑夫,上了最早一班过江的船,离开了金陵。 “我听四皇子说,于乐后日回京了,不过他贪的银子和珠宝由振远镖局押运明早出发。” “哈哈,好机会!” “是啊!这回咱们西北军又要发财了,我发现自从咱们联系上四皇子后,这钱是源源不断地来呀!” “安排人手在寿州劫了它,在颍州杀于乐。”皇甫晖发狠地说道。 “好,太好了,早就该弄死他了,哈哈!”严学明大笑道。 ...... “老李,从四皇子那打听到于乐三天后返京,咱们要不要动手?”熊玉麟说道。 “不动手,他回了京城二皇子会找他的,杀他跟碾死只蚂蚁有什么区别!在返京的路上一定有人会杀他,而且还会落到咱们头上。” “那,咱们怎么摘啊?” “怎么摘我也不知道!除非你派兵保护他回京。” “那可不行,他不过一个县男,我要是派兵护他,我成什么了!那帮朝臣不得参死我啊!” “所以,咱们也没辙!” ...... “殿下,咱们什么时候返京?”皇甫晖也想离开金陵了。 “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是想京城了,咱们出来也有四个月了,嘿嘿!” “听我安排吧!”四皇子对皇甫晖非常的憎恨,因为他的自私差点坏了大事,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就是井底之蛙,跟于乐真是没法比,西北军的人是真不咋的! “殿下,于乐要回京咱们要不要为他送个行什么的?” 四皇子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你tmd怎么没大没小的,于乐可是县男,从五品,你一口一个于乐叫着,你比他牛逼呗!成事不足的东西,你不知道于乐为什么退社吗?你真是比猪还蠢,皇甫建业怎么安排你在京城呢!我真是高看他了。你,还有那两个傻逼,在我走后十日内不得离开金陵,这是我的命令,违令后果自负,滚!” 皇甫晖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后,有些发懵,原来都知道了!就自己还在这装傻呢! “老大,四皇子怎么发火骂你了呢?因为什么啊?”陈宝义不安地问道。 “咱们设计刘中远的事,四皇子应该是知道了,可能是于乐跟他说了!” “该死的于乐,一定得让他死!”严学明紧紧握着拳头。 “是啊!我怕那位会降罪咱们。”皇甫晖提到那位后,身上不自觉地打个颤。 “咱们在信中也说明了意图,我相信那位会体谅咱们的,咱们也是为西北军好!”陈宝义严肃地说道。 “希望如此吧!”皇甫晖看了看日头,没有! 第55章 回京 于乐离开金陵出现在了寿州后,在四皇子的一个据点里了解到金陵发生了几件大事,一是自己的贪银被劫了,振远镖局的人全死了,但马车和物品却留下了,因为里面全是石头;二是皇甫晖、陈宝义、严学明被人杀了,都是一剑割喉而死。 听了消息后,于乐很开心!死得好! “会是谁杀的?”四皇子猜想着杀死皇甫晖等人的背后之人。 “殿下,可能是西北军清理门户吧?”答话之人是四皇子在草根学子里选出来的,名叫关学益,幽州人,年十七,是幽州考入国子监的府试第一名,赈灾过程中表现很好,得到了四皇子安嘉杰的赏识。 “嗯,有可能,江南人要是出手早出手了,没必要这个时候办这么蠢的事,杀了他们等于得罪了西北军,不值当!要杀也是杀于乐或是我。于乐没接触过江湖人士,也不可能是他。唉!算了,学益,我打算五日后返京,现在赈灾之事基本上算是完成了,你留下来盯着点,月底率领西岳社的人返回,如今西岳社群龙无首,你就先领头吧!原想着还有个岑本今和四个队长,不过我认为他们能力不行。” “是,殿下,您就放心地返京吧!” “好,很好,好好干!多学学于乐!” ...... “哥哥,哥哥!mua!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我想你想得都瘦了!快抱抱我!”开心的乐乐终于见到日思夜盼的哥哥了。 陆平儿与独孤冉冉也开心地抱着于乐。爷爷则是笑而不语,因为他发现于乐长大了! “哥哥,哥哥!我是不是瘦了?” “嗯,瘦多了,你看,我一只手就能抱动你了,哥哥给你带回来好多好吃的,一定要多吃点!” “哈哈,哥哥最好了!知道我瘦了,哥哥,你得跟我讲讲你在江南都干什么了,就像讲白山之战一样,好不好?” “好,没问题!” “哈哈......” 晚餐是丰盛的,有平儿做的,有冉冉做的,还有瑾儿和三顺做的,乐乐吃了四个鸡腿,小肚子吃得滚瓜溜圆。人逢喜事精神爽,家人团聚也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之一。 爷爷听了于乐的叙述后,拍了于乐脑袋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真行,唉!我是找了多年没找到,结果让你小子给弄到手了,运也!命也!” “嘿嘿,爷爷,我就是想问问当年她才多大啊!您都没打过她!” “是啊!这是我一辈子放不下的事,一个小丫头,我跟她对了十招后就知道我得跑了,不然会死的。” “爷爷,我估计是因为她吃了她给的我同样的丹药。” “有可能,玉山很神秘,我去玉山想找到他们帮咱们复国,可惜没找到。”老爷子遗憾地说道。 “没关系,爷爷,咱们慢慢来!” “嗯,你小子运气这么好,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大事!不过,你怎么跟平儿和冉冉说啊!” “我,我也头疼,我想实话实说,可是怕她们泄密。” “还是先别说了,等你科考后有了定论再说吧!” “是,爷爷。” “那个皇甫晖是你让她杀的?” “是,此人不能留,坏我大事不说,他也想杀我!而且我感觉他应该是皇甫建业的儿子,不是说皇甫建业的孩子都很神秘吗?” “哼!有什么用,都是白痴!在国子学待了那多么年毫无建树,在江南之地想借用江南人之手杀了自己的同袍,这样的人可信,可用吗?我估计皇甫建业听到皇甫晖的死讯后应该是高兴的!为他除了一害。” “是啊!他真应该感谢我,皇甫晖以为给江南人纳了投名状,西北军就可以多条路,可是他没想到以后谁还会相信西北军了,真是鼠目寸光啊!” “乐,你不觉得安醇良对你没安好心吗?” “是啊,爷爷,我也在琢磨这个件事呢!按说我没得罪他呀,可是他对我封赏一事可是有问题。” “这个该死的家伙,如果他要害你,我拼了命也要杀进皇宫宰了他,我可不管这天下乱不乱,哼!”爷爷生气了。 “爷爷,不必动怒,等我跟安瑶见面探探口风再说。” “嗯,也好,另外你与平儿和冉冉的定亲之事也得办了,两个小丫头可是着急了。” “是,爷爷,您订个日子,我安排与她们两家的长辈见面。” “好。” “爷爷,这次甄羽没什么动作啊?” “谁不想看戏呢?不过你们江南之行也确实没遇到太大的麻烦,按理说二皇子与江南之人应该下绊子才对!” “爷爷,会不会是被赵家给搅局了!” 爷爷沉思了一会说道:“这赵家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他杀了百姓,但也通知了各州,那么杀百姓的事就不应该是他赵家一家所为,可是为什么李家为首的其它家要灭了赵家呢?你得到的名单能说明什么呢?” “爷爷,能说明还有咱们不知道的势力存在。” “嗯,你说得对,哈哈,安醇良啊安醇良,你也有今日!乐啊,如今咱们就在暗中发展力量,也当看客,你的风头太盛是该低调了,你不是说笑看风云淡吗!” “是,爷爷,我也这么想的。” “相公,你跟爷爷都聊什么了,谈了这么久?”陆平儿欣喜地为于乐宽衣问道。 “这不是商量着与你和冉冉家长辈见面定亲的事吗,也不能草率啊!” “真的吗!什么时候定亲啊?”陆平儿与冉冉都兴奋了,这可是期盼已久的事。 “爷爷想的是二月二龙抬头那天,怎么样?” “好啊!嘿嘿!” 两女的心算是放下了! “下官见过公主殿下。”三日后祥瑞茶楼的包间内,于乐见到了公主安瑶。 “平身吧!”安瑶公主语气很平淡。 “是,殿下。” 安瑶盯着于乐看了一会,脸上有点微红的说道:“你是不是知道有人要在路上杀你?” “是,我猜测皇甫晖会杀我,所以我提前跑了,嘿嘿!” “那皇甫晖就不是你杀的!” “我,我能杀了他!” “据金陵皇城卫的来报,他们的死法与原来的辽州刺史田霖父子相同,是高手所为。” “殿下,会不会是西北军自己清理的!” “有可能,但他们与田霖应该没过节吧?” “殿下,他们可能是模仿杀人,故意栽赃。” “嗯,也是。算了,不聊他们了,这次你表现的不是一般的好,父皇非常高兴,你为皇家立了大功了!”安瑶的脸上有了笑容。 “那个,殿下,皇上的封赏是不是急了点啊,我都没感受到接旨的喜悦!这可是我第一次受陛下的嘉奖啊!就这么错过了,真可惜!”于乐脸上是遗憾的表情。 “嗨!还不是因为怕影响你的任务啊,你可是皇城卫。本来是想等你回来再下旨的,可是我四哥的奏章被当众宣读了,所以父皇不可能不当众封赏你,你要理解我父皇,知道吗?” “是,殿下,下官小心眼了。” “过去的就都过去了,谢谢你送我的绸缎和胭脂,还有你爷爷给我的人参和灵芝。” “殿下不必客气,是下官应该做的,殿下对下官也是照顾有加。” “于乐,你是不是要与陆平儿、独孤冉冉定亲了?” “嘿嘿,是啊!殿下,本来年前就该办的,结果去了江南就被耽误了。”于乐开心地回答道。 “噢!那恭喜你了!” 于乐感觉安瑶不太高兴呢!这是怎么了! “殿下,我贪腐之事,皇上怎么说啊?” “按你的意思办!你走吧,我累了!” “是,殿下。” 第56章 被参 “下官参见大人。”回到京城的于乐挨个地拜见把头,今日与褚思誉相见。 “不错,江南之行很为皇家长脸,来,咱们过几招,看看你有没有忘记练功。” 两人对打了二十几招后停了手,褚思誉说道:“还行,看来是没落下,有进步!” “嘿嘿,我可怕死!我回来的路上听说我贪腐的石头都被抢了,真是吓死我了!”于乐的表情像个胆小鬼。 “你小子真是鬼精鬼精的,不过,你就等着朝臣参你吧!你也太贪了,传言说是百万之巨!” “给就要呗!咱是东北人,实在,不会装假啊!” “你小子!行,我算是服了。”褚思誉被于乐给逗笑了,此子很好! 于乐马不停蹄的到了国子学,面见学监大人楼江卿。 没等于乐问候,楼江卿先问话了,“你真的贪了那么多?” “是,学监大人。” “不错,你在安国史书上应该有一号了,国子学学子贪污百万之资,非常人所为啊!行了,你走吧,见你安全的回来我也放心了。对了,你爷爷给我的补品很好,如果还有的话给我多送点,老喽!得好好补补!” “是,学监大人。” “以后没人的时候就不要叫什么大人了,叫爷爷就行。” “嘿嘿,是学监爷爷。” 于乐又先后拜访了两位岳父,大包小包地送了不少江南带回来的特产,两位岳父也没问于乐贪腐的事,就是合计了一下定亲的事宜。 终于等到皇上召见了,于乐身穿崭新的县男官服头一次进入朝堂而且还赶上了大朝会,这阵势真不小啊!大大小小的官员站满了玄阳大殿外的广场。 还在正月里,一些官员被冻得直哆嗦,于乐可是穿得很多,这是两位岳父告之的,有经验! 对于于乐的出现,一部分官员很意外,很多人并不认识于乐,但见到一个年龄不大的年轻人站在了从五品官员的行列里,而且还是新人,多数已经猜到是于乐了,刚被封没多久的从五品县男。很多人都在想今天的大戏也许就是这位小县男,也真敢贪,还是小啊,不知道是阴谋!可惜了学监大人的栽培与赏识,草根就是草根呐! “大朝会开始!”于乐听见某个太监尖锐地喊道,真难听!于乐在心里评价道。 一项一项的国家大事被公布,一些重臣与皇帝在商量着解决之道,这些于乐都认真地听着,这可是机会难得呀!听的同时还观察着皇帝安醇良的表情,多数都是平淡的样子,看不出喜怒哀乐,于乐很佩服,不惊不喜,心思极深,是不是每个帝王都得这样啊! “还有奏本吗?” “陛下,老臣有本参奏。老臣参奏白山县男于乐贪腐百万之巨,请陛下按律严惩!” 来了!终于来了,于乐仔细看着参自己的人,不认识啊!死老头,哼! “把奏章呈上来!”安醇良说道。 安醇良看完奏章乐了,下面的朝臣都有些蒙圈,这是什么情况! “嗯,不错!还有人要参于乐了吗?不应该只有御史中丞一人吧?”安醇良问道。 原来是御史中丞费通啊!记下了,于乐心里叨咕着。 同时在紫薇宫等待消息的安瑶听说于乐被御史中丞给参了后也笑了起来。 “启奏陛下,微臣也参奏于乐!于乐虽因功受封县男之爵位,但在金陵赈灾期间贪赃妄法,收受贿赂之巨前无古人,请陛下严惩,以儆效尤!”谏议大夫钟思敏出列跪拜说道。 安醇良看了钟思敏的奏折后,说道:“于乐来了吗?” “微臣在!”于乐出列跪地说道。头一次上朝也没人教朝堂之礼,只能是学着前人。 “你看看他们奏章,你可服!” 于乐接过太监高廉送过来的奏折,仔细地看了一遍后,说道:“陛下,微臣不服,微臣觉得两位大人奏折里的清单不对,少了!” 此言一出,周围听得见的朝臣都大吃一惊,这小子是傻还是虎!两位参奏的大臣听了后是大惊失色! “嗯,你说得对,是少了,而且少的不只是一丁半点啊!你们都平身吧!”安醇良见三人都起来后问道:“你们二人奏章里的清单是哪来的?” “回禀陛下,微臣的是监察御史传回来的。”费通义正言辞的说道。 “回禀陛下,下官的是密探所报。”钟思敏也是一脸严肃的说道。 “嗯,很好,不过不是很尽心哪!这与于乐报给朕的差上太多了,这样的人不可用啊!” “陛下,咱们说的于乐之事,为何说提供清单之人。”费通的表情很决然,态度很强硬。 “费通,你今年多大了?” “回陛下,微臣五十有六了。” “钟思敏,你呢?” “回,回陛下,微臣五十五。” “你们都不小了,也该颐养天年了,给年轻人让让路吧!” 皇帝安醇良此话一出,所有听得见的人都知道这两人可以退出朝堂以及政界了。 “陛下,老臣不明,请陛下告之。”费通想垂死挣扎。而钟思敏知道自己完了,中套了,中了皇帝与于乐的套了,该死的江南人,怎么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费通,你的名字真让你给玷污了,一点都不通,真是废通。来人,两人诬告朝廷重臣、立大功之人,全家发配崖州。” “陛下,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钟思敏大喊道。不过安醇良一挥手,出现了四名武士架着两人下去了。 “于乐,你跟大家讲清楚是怎么回事。” “是,陛下。” “诸位大人,同僚,大家好,我是于乐......”于乐激情地发表了个人在安国朝堂上的第一次演说,像是给国子学的学子讲白山之战一样,讲述着自己江南之行的过程,跌宕起伏、曲折离奇,特别讲到独自一人夜探浔阳城时,加入了很多鬼怪离奇之事,这样的编造确实吸引了一部分官员,连安醇良也听得仔细,旁边的高廉则是偷笑了几次,这娃娃真是有才啊!大朝会给弄成了听书场,真行! “在下把所谓贪污的金钱和珠宝,一分不差地交给了陛下。以上就是在下在江南的所作所为,请诸位评判!”讲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于乐心想,能给口茶喝吗!口干舌燥啊! 第57章 再封 “诸位,这就是被两位四品大员参奏的国之栋梁,如果没有铮铮铁骨在这朝堂上还真是很难存留,还有没有异议的?”安醇良问道。 下面鸦雀无声,谁想找死啊! “于乐上前听封!” 啥!还封啊,于乐有惊没喜,这可不是好事!出头的椽子先烂呐! 于乐跪拜等着。 “封于乐为殿中侍御史,负责京城纠察事宜。” 这可是从七品官啊!于乐心里很高兴,“谢陛下恩典,但微臣想请陛下收回圣命,主要是因为微臣年少还未曾参加科考,只是参加了四皇子陛下主持的赈灾之事,帮着四皇子分担了一些杂事,恐不能胜任,也,也受之有愧!” 朝臣们听了于乐的言语后,多数都暗暗赞叹于乐,此人非池中物啊! 安醇良也很欣慰,女儿安瑶选的人很好,知进退,懂礼节,不贪不占,谦虚谨慎! “诸位臣工都听见了吧!于乐今年刚刚十六岁啊!这是多少成人做不到的啊!于乐,朕既然封了就没有撤回之理,但朕明白你的意思,你怕有人非议,我允许你参加科考,最后的官职也按科考成绩而定,不过在科考之前领殿中侍御史职。你安心学习即可,不用参政。” 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也就别绷着了,于乐接了旨。 下了朝的安醇良见女儿安瑶开心地跑了过来,“父皇,听说您拿下了两个老四品!” “是啊!这个于乐还真是与众不同,都怪父皇笑了,不然还会有人站出来的。” “哈哈,这也不错,少了两颗钉子!父皇,于乐这人我没看错吧?”安瑶非常开心,这也是自己的功劳啊! “嗯,瑶儿选人选得真好,瑶儿,要不要让于乐当你的驸马呀?” “啊!父皇,这,这不行吧!于乐说二月二与那两家定亲,现在要是让他当驸马,那女儿可是名誉扫地了!”安瑶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全是愁容。 “也罢!这天下不可能只有一个于乐,还有会大才之人,瑶儿不要着急!” “我,是,父皇,瑶儿听父皇的。”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别扭得很,不开心!很不开心! 回到家的于乐跟家里讲了自己首次在朝堂上的经历后,大家都是开怀大笑。不但坑了两个糟老头,还升了官,真好!陆平儿与冉冉心里暗喜,自己选对人了! “哥哥,你都升官了,是不是得庆祝一下,咱们去聚宾楼吧?”乐乐的馋虫来了。 “好,咱们晚上去!” “哈哈,哥哥最好了!”乐乐在于乐的怀里欢呼着。 ...... “父亲,于乐此子现在这么红,可是危险哪?”皇贵妃宇文氏在自己的宫里与宇文承基商谈着。 “这小子聪明啊!他在朝堂上的退让,就表明了他也知道人红是非多。” “可是皇上没给他机会啊!” “皇上这是要立威,于乐就是个典型,如果让他退了那后来人怎么办哪?” “那不是害于乐吗?” “没办法,谁让他先出头呢!不过也不会有太大的事的,这小子太顺了也不好。趁着小多经历些也好!” “父亲,您是不是把他当外孙了,杰儿可是您的外孙!”贵妃有点生气了,自己父亲说于乐的态度明显的是关爱。 “我这不是爱才吗?况且于乐帮了四皇子多大的忙啊,四皇子不也是在他的帮助下打开了江南帮的口子吗?” “嘿嘿,是啊!父亲要不就把小妹嫁给他吧,这人咱们得拴住喽!” “你可真行,他是狗啊!还拴住喽!” “这不是没外人吗?” “他要是跟你小妹成婚了,不就是你的妹夫了吗?” “我,这!还是算了吧!” “怎么了?你怎么变化这么快啊?” “我,我想着于乐都有两门亲事了,会同意咱们家这门吗?” “他虎啊!咱们这门不比其它两门强百倍啊?”宇文承基自信地说道。 “那等杰儿回来让他去跟于乐说吧!” “你可真行,让外甥给小姨求亲,亏你也想得出来!” ...... “程煜,于乐现在大红可不是好事,所以咱们先不要与他交往。”大皇子说道。 “是,殿下,此人恐怕长不了!旧官们一定会出手弄他的。” “是啊!一下子给弄掉了两个四品大员,旧官们现在一定气疯了。哈哈......” “此子也真是奇才,我想不明白他是怎么骗过江南众人把金银变成石头运回京城的。” “一定有人帮他!” “你的意思是老四?” “除了他还有谁啊!殿下,四皇子在江南立了大功,您查出了户部的贪腐大案,可以说您们两位现在是旗鼓相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四皇子在江南应该是打开口子了,不然不会事半而回。现在应该是二皇子着急的时候了,咱们还是观虎斗吧!” “嗯,言之有理!” ...... “母妃,我外公他到底行不行啊?”二皇子安嘉敏生气地质问着贤妃娘娘。 “混账,你怎么能不相信你外公呢?”贤妃怒斥道。 “可他,他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于乐和老四了!” “你以为杀了他们就可以一了百了!你能不能动动脑子,现在是见真章的时候吗?你外公让你接触于乐是为什么?江南赵家灭了,你看不出来是因为什么吗?江南也不是铁板一块,你以为你父皇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赵家被灭一事就这么过了吗?” “我,那我该怎么办?”二皇子服软了。 “听你外公的,找于乐聊,争取过来,此人之才不只在同龄中都属极品,现在他也是你父皇树威的典型,别人以为他会倒霉,可你要剑走偏锋。最重要的是你不能急,现在老大一定想着看你与老四之间发生争斗,咱们怎么能便宜了他呢!记住冲动是会受到惩罚的。” “是,母妃,儿子记下了。” “那个挑拨你出手之人已经处死了,他是甄羽的人。” “他,他怎么可能是?” “没什么不可能!人心难测,你给我记住喽,你只能相信我和你外公,知道吗?”贤妃怒吼道。 “是,母妃,儿臣谨记。”二皇子一身冷汗,多亏了母妃及时制止,不然自己将铸成大错,该死的甄羽! 第58章 订亲 二月初二龙抬头,于乐定亲日,于家在聚宾楼大宴宾客,其实也没什么人,就是三家定亲的人,还有于乐的几个兄弟,李步保、易忹家、连初尉、池信国以及白山的学子,李步保与于乐之所以和好,是因为于乐的主动谢罪,并且告之自己已经退社了。另外就是收了些礼物,因为四皇子还没回到京城,所以就让外公宇文承基代劳,但人没来只是送了礼,还有公主安瑶和皇帝安醇良的。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学监大人亲自前来了,而且与于乐的爷爷、独孤王爷、还有陆雨把酒言欢到深夜。 “相公,没想到学监大人会亲自前来,真好!”冉冉在于乐的怀里开心的说道。而一边的陆平儿已经是呼呼大睡了,喝多了,开心! “是啊!这是为我站台来了!” “为什么啊?” “因为我得罪了老臣,老家伙们不敢与皇上争锋,只能拿我出气。” “这帮该死的,都多大岁数了还霸占着朝堂,也不让给年轻人!我爹暗地里也骂过他们,说他们就是斯文败类,妄为读书人,说他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 “是啊!书人误国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读的书越多想的就越多,欲望也多,唉!用到正地方就好了,可惜!” ...... “将军,刘中远他们回来了。” “让他来见我。” “小的见过将军大人!”刘中远回到了西北军主帅皇甫建业所住的沙州城。 “知道皇甫晖是谁杀的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些什么?” “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父母临终之时让我照顾你,你也十七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回国子学参加今年的科考。” “行,我答应了。” “谢谢将军,以后咱们各不相欠。”说完刘中远转身离开了。 “将军,他也太无礼了!” “好一句各不相欠,真能清了就好喽!让殷实古联系于乐,西岳社社长之位是于乐的,京城玉门堂的堂主也是于乐,必须让于乐同意,哪怕挂名也可。” “是,将军。” “皇甫晖的尸体就不用送回来了,在京城待了那么多年,一点长进没有,选错人容易满盘皆输啊!给四皇子去信,告诉他西北军绝无二心,与四皇子的结盟牢不可破。” “是,将军。” ...... “诸位,感谢你们给我独孤怀远面子,参加小女的定亲宴,咱们都是前朝旧臣,可以说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我那个不成气的小婿于乐,他最近很红,因为做了件立国立民的大好事,也做了件对不起诸位的事!但我那小婿也是迫不得已,关键是小,不懂事,着了江南那帮子人的道,他也是没办法,所以为了自保才想出了金蝉脱壳之计,不过,这小子还是聪明的。但让我不能理解的是费通和钟思敏为什么出头想治我小婿于死地。说不过去啊!是不是?诸位都是他的叔叔、伯伯,一个还没参加科考的小娃娃,用得着他们这么兴师动众的吗?有失体统啊!结果还着了道!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这不怨我那小婿吧!是他们主动的,活该!他们和在座的各位都知道于乐是我未来的女婿吧!” 喝了口酒的独孤怀远继续说道:“诸位,我呢,不理朝政,你们是知道的,但也不会袖手旁观地看着我的贤婿受欺负!你们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家人被欺吧!我那贤婿已经退了西岳社和玉门堂了,而且你们也知道他在皇上面前请辞之事,他想一心地参加科考,然后远离京城,我想诸位不会阻拦吧!我独孤怀远在这里谢过各位了!”说完连干了三杯。四桌的人没有一个说话的,除了喝杯酒外,一口菜没动就走了。 而且隔天就传出来长公主发话了,因为孕期,不想因为不好的事动了胎气,如果让长公主不舒服,那长公主也不会客气的。 “父皇,姑姑和镇北王这是在保于乐啊,嘻嘻!”公主安瑶很开心,因为也怕旧臣们对于乐进行打击和报复。 “是啊,太明显了!于乐帮我弄掉两个旧臣已经成了旧臣们中的眼中钉,他们怎么能放任不理呢?” “他们活该,为什么主动参于乐啊!不参的话也不会被罚去崖州的。他们要恨也应该恨江南人。” “是啊!你姑姑和镇北王的出头,会让他们对付江南人的。但也不会让于乐舒服的,多少也得使点绊子。” “不会伤了于乐吧?” “不能,最多让于乐憋屈些,出出气也就罢了。” “那就好,如果他们敢动于乐,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哼!”安瑶很在意于乐,皇帝安醇良看在眼里,可是没说什么! ...... “爷爷,科考之后您能猜到我能被派到哪为官吗?” 爷爷看着桌子上的舆图说道:“如果外派的话,北边多是边关,做官基本都是为战;东北是甄羽的地盘,你去不了。” “东北是甄羽的?” “是啊!甄羽出生在辽州,自幼随父母迁到江南。田霖就是他的死党!” “爷爷,费通与钟思敏也是名单上的人,他们去崖州要不要半路截杀?” “不用你出手,会有人动手的,而且还会嫁祸到你的头上。” “会有人信吗?” “会的,哪怕有一个人相信也就够了。” 于乐不说话了。 “西北是皇甫建业的地盘,他拉拢你的意图是赌你的未来,但你现在不能与他有瓜葛,你再次向他表明你的态度是对的,你要让安醇良放心,让所有人知道你不想参与朝争,因为你怕了,你不想死!”爷爷的话让于乐心静了下来。 “江南就更不用想了,安醇良不会让你去的,他可不想你成为江南帮的人。南边是大皇子的势力范围,四皇子不会让你去的,你唯一可去的就是川蜀之地,那里虽说是天府之国,但蜀道之难也制约它的发展,在那里,你可以悠闲地过上几年舒服日子,笑看朝堂的风云。” “哈哈,那可真是太好了!” “那离玉山也近,咱们可以继续寻找玉山的高人。” “爷爷,如果与嫣然相见,她会不会认出你啊?” “八年前我可是花白的头发,而且当时是蒙着面,不过,她知道也没有什么,我们又不是生死之敌。” “好吧!这事到时候再说吧!爷爷,我还是想不明白,水灾、浔阳县、户部、赵家这四者有什么联系呢?” “户部大清洗的最大受益者是丛孝,他可能会成为户部尚书,你岳父陆雨传言是不想进朝堂的,是在长公主的哀求下才去上任的,而且发话说有了合适的人他就辞官回国子学。” “费这么大的劲就是为了让丛孝上台?” “不止吧?户部可是很缺人的。” “那丛孝背后是谁啊?” “这个人为官清廉,也不结党,属于朝堂上的独立人物。” “这事有古怪!” 第59章 来人 “哈哈,于乐啊!我终于是回来了,也终于又见到你了!”四皇子在兴隆茶舍密见了于乐。 “我也想殿下了,殿下这次江南之行收获颇丰,陛下也是大赞殿下,看来殿下的储君之位近在眼前呐!” “嘿嘿,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可真是焦头烂额呀!我听说你帮父皇弄走了两个旧臣,哈哈,你可真行,我以为你真的贪了那些银子呢!你啊,总会给人惊喜。” “殿下,这分明是江南那帮人给我下的套,我可是怕死之人呐!” “哈哈,你呀!确实怕死,要不然也不会提前跑了!” “殿下,皇甫晖是怎么死的?” “哼,死也活该!也不知道他们在一家茶楼的包间里商议什么,结果就被团灭了,我到现场看了,一剑刺喉,听皇城卫的说与原来辽州刺史田霖父子的死法一样,可能是兴瑞帮所为。” “死了也好,省得给殿下添堵。殿下,皇甫建业让我当挂名的西岳社社长和玉门堂的堂主被我拒绝了,我现在不想参与其它的事了,只想在国子学好好读书准备参加科考。” “也好,你现在应该低调些,旧臣们可是恨死你了,虽然有我姑姑和镇北王为你出头,但这帮小人难免会给你下绊子。” “殿下,我听说周礼钓鱼时掉进江里被淹死了,这事不会这么简单吧?” “唉!我还是在路上听到的信息,这帮该死的江南世家真是胆大妄为啊!”四皇子安嘉杰气愤地说道。 “那熊玉麟和周家可否给您来信了?” “周世清倒是来信了,问我可否为他们家提供保护,我回信说我会与父皇商量的,让他别慌。但要想除掉江南那几家也不是一时就能成的!”四皇子也很无奈。 “是啊!”于乐若有所思的说道。 “还有,于乐,我今天收到的最新消息,就是钟思敏全家在路上被人屠了,但跑了一个,就是原来北联帮的帮主钟梓嘉,钟思敏的四儿子,你要小心,还有你的家人,他可能会回来报复的。” “好的,谢谢殿下提醒,我会防备的。” “于乐,桌上的包裹里有一些京城店铺的房契和洛城最大歌姬馆韵遥香的三成干股,这是给你的奖励,还有,还有就是我外公想把我的小姨嫁给你,不过!我知道你刚定亲,这事不急!你考虑考虑,唉!我本不想说这事,可是我母妃非要我跟你说,真是难以启齿!”说完了四皇子也是很羞愧。 于乐心想,可真行,外甥给小姨说媒,还是头一次遇到。 “殿下,定亲之事就算了,我现在还一个头两个大呢!” “嗯,我也知道此时提此事不合时宜。找你有件重要的事,就是你参加完科考后安排的事,虽然距离科考还有近八个月的时间,但现在早做准备还是有备无患的。” “殿下的意思是?” “我当然是想留你在身边了!”四皇子迫不及待地说道。 “殿下,我想出京。”于乐为难的说道。 “那就在京城周边给你谋个差事吧?” “殿下,我觉得还是听从皇上的旨意吧,咱们不能太明目张胆了,影响不好!” “你跟我母妃说的一样,可是我怕你离我太远!我可是真舍不得你,那个关学益与你差距也不小。”四皇子真是认准了于乐。 于乐坐在马车里思考着,驾车的牛柱想跟于乐说些玉门堂的事,可是又憋回去了。 “柱子啊!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啊?”于乐看出了牛柱有事找自己。 “是啊,公子,我想让我带来的人集体退出玉门堂。” “因为我退了!” “是啊!您都不在了,我们在那混个什么劲啊!” “你退出可以,他们不行,让他们当卧底。” “我怕他们不干!” “不干也得干。” “好吧!”牛柱有些挠头,这事不好办呐! “这样吧!确实不想干的,去这几家店铺当伙计,你来统管。”于乐把四皇子给的店铺房契留下了,自己这么辛苦而且还树了大敌,得到些回报也正常。 “嘿嘿,好的,公子。” “另外,多加人手保护我媳妇和妹妹,有人可能图谋不轨。” “是不是那两家人?” “不止,也有浑水摸鱼的。” “是,公子。一定让他们有去无回,哼!” 刚到家的于乐,收到了来信,被叫到了一个小酒馆里,里面只有一位公子打扮的中年人。 “于大人,草民周致,周家排行老三,见过大人。” “是周家主让你来找我的?” “对,我们找了四皇子,可四皇子明显敷衍我们,所以我父亲让我找您帮忙。” “李家不会像对付赵家一样对付你们周家的。” “虽不会被灭门,但也会把我们周家排挤出江南的。原来我们周家负责江南所有的船运,现在强制要我们让出一部分来,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不至于吧!你们可是多年的交情啊!” “我们周家始终是他们的狗,所有脏活都是我们周家干的,现在他们认为我们与四皇子有联系,所以想清除我们,这些也都是拜你和四皇子所赐,你们不能坐视不管吧?” “你们去川蜀吧?” “去哪!” “怎么,不好吗?” “那里倒是有点产业,人脉也是有的。” “所以去哪吧!相对江南来说还算清静。” “于大人也会去那吗?” “我是想啊!可是我说了不算。” “好的,草民知道了,这是我们周家的一点薄礼,还请于大人笑纳,于大人以后用得着我们周家的只管吩咐。这家小酒馆是我们周家,如果有事可以找这里的掌柜我!” “我建议你们先拖着,等家人都在川蜀安顿好了,就把所有船运路钱拍卖掉,集中力量到南边做海运。” 周致笑道:“我父亲就说于大人不会见死不救的,一定会帮助周家,谢过于大人的良策,我这就给家父写信。” 聪明人之间无需废话,于乐拿着薄礼回到了家,与爷爷商谈起来。 第60章 凶残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我的家人呢?我这是在哪里?”浑身湿漉漉的钟梓嘉被人扔进了水坑,眼上被蒙着黑罩,颤抖地喊着。 “我问你,你想杀于乐吗?” “当然,我一定杀了他,是他害了我全家被发配崖州,我一定要杀了他!”钟梓嘉怒喊道。 “好,我会帮你回到京城的,我想你们钟家会留人在京城的吧,你联系他们,刺杀于乐如何?” “我,我有什么好处?” “我们让你活,你还想要好处,你可真贪心!看来你们钟家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家。” “我,我错了,只要让我回到京城,我一定杀了于乐。真的,相信我!”钟梓嘉跪着苦苦哀求道。 钟梓嘉被带离了水坑,上了一辆马车,在车里钟梓嘉的眼罩被拿了下来,看见对面坐着一位年轻人,书生打扮,不认识! “不用猜测我是谁,记住,杀了于乐,我就会带你去见你的家人,杀不了你也活不了。” “是,是,一切听您安排。”人为刀俎的情况下,钟梓嘉知道活下来是第一要务。 ...... “在下是长乐帮京城分舵舵主樊登,见过于大人。” 于乐在一间米店的后院见到了这位皮肤黝黑,一脸络腮胡子的山东壮汉。 “樊舵主约我有何事?” “这是我们帮主给您的赔偿,你保价十万两的货物因为被我们丢失,所以按镖局的规矩得赔偿您十万两,请您收好。”桌子上出现了银票。 “樊舵主,你认为你们该赔我吗?” “我认为不该赔,因为你让我们运的是石头,但我们帮主说当时验货的时候我们验的确实是金银珠宝,至于为什么会成为石头也是因为我们没有看管好,才被您换了,这也是我们的失误,所以按理应该赔偿。” “算了,我听说你们死了不少兄弟,你跟你们帮主说,从这钱里拿一部分给死了的人的家属作为补偿吧!此事因我而起,我也对不住他们。”于乐惭愧地说道。 “于大人的恩情,在下替我们帮主谢过了,我们走镖的也没办法,干的就是这个行当,我们当初接您的镖也知道后果,只是,只是对方来的是高手,而且一个活口不留,唉!现在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我知道你想从我这得到一些线索,但我只能告诉你,你们帮主想的也是我能告诉你们的。就是那几波人里的一波,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其实您可能不知道,现场除了我们的兄弟的尸体外,还有别的帮派的,只是被寿州官府给处理了,我们也是花钱买到的消息,只知道有军伍之人,不知道是哪的兵。” 于乐心想,看上自己这块肥肉的人还真不少?多亏了让沈煜派自己的人伪装分批送了回来。 “看来想抢我的人还真多啊?” “于大人,我们帮主说了,我们一定要查出幕后凶手,除了给我们自己一个交代外,也给于大人一个交代。” 于乐听了这话觉得不简单,“老樊呐!你今年多大?” “我,回大人的话,我今年二十有二,嘿嘿!” “那个,不像啊,我感觉不到二十啊!”于乐虚伪地说道。 “是吗!我就说吗,我长得少性,显得年轻,他们都说我显老!” “别相信别人怎么说,自己相信自己就好。你给你们帮主去信,就说我要是有什么线索定会告知你的,这是你的地盘吧?” “是,您来这找我就行,我不在留个口信,我去找您,嘿嘿!” “那个,老樊,以后我让你们长乐帮帮我押运,能不能便宜些?” “哈哈,于大人说笑了,我们帮主说了,以后于大人的货最多收三成!”樊登笑道。 “好,替我谢谢你们帮主,如果你们帮主来到了京城,一定要告诉我,我请他吃聚宾楼。” “嘿嘿,一定一定,多谢于大人。” 于乐离开后,樊登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帮主,人家于大人可是说我长得年轻,您以后就别总说我长得老,嘿嘿!” “行,你不老,你才十七呀!” “就是,就是,哈哈哈......” 长乐帮帮主柳林飞年纪不过三十,强悍粗犷的外貌,高大威猛的身材,足有七尺之高,给人的感觉是霸气十足。 “你认为此子如何?” “帮主,此子也算是仁义,还知道慰问咱们的兄弟。”樊登脸上恢复了严肃之色。 “此子可交否?” “还得看看!” “是啊!不过,我怕错过了。学监大人看人准哪!当年我在国子学读书时,可是听说过于瑞与陆雨的事,可惜没赶上好时候,于瑞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而陆雨也因为得罪了当时的朝臣被逼辞官。其实良才也得有人用啊!” “帮主,那您怎么没参加科考啊?” “谁说我没参加,我还高中第十三名呢?只不过是父亲大人不让我从政,所以我就弃官回家了。” “哈哈,帮主,原来您是文武全才呀!” “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介草莽,本想为国杀敌,可惜无用武之地呀!内鬼还没查出来吗?” ...... “爷爷,这长乐帮帮主是什么意思?” “长乐帮现任帮主柳林飞曾经在咱们瑞国时高中科举第十三名,因为他父亲柳乘风不同意他入官场,所以才回家的。” “他也想入局!” “都是有雄心的人,你不是说群魔乱舞吗?” “爷爷,长乐帮的背后是山东的门阀!” “嗯。” “爷爷,我记得五皇子安嘉宁的母亲慧妃宋氏就是山东门阀宋家的嫡女吧?” “是啊!” “呵呵!看来安国真要乱了。” “百姓们要遭殃了!”爷爷看着窗外的圆月说道。 ...... “公子,我打听到于乐的媳妇们和妹妹三日后要去慈恩寺为长公主祈福。” “于乐不跟着吗?” “我是听他们吃饭的时候聊的,于乐没确定去不去!” “也好,先让他尝尝失去家人的痛苦,折磨他更让我高兴,你联系咱们的人,在去慈恩寺的路上设伏,最好留活口,我要让于乐生不如死!”钟梓嘉凶狠地说道。 “是,公子。” “这位爷,你不派些人帮我吗?”钟梓嘉问向了书生。 第61章 报仇 “哥哥,你不是不跟我们一起去吗?”乐乐坐在于乐的怀里啃着肉干,小丫头除了睡觉外,嘴里始终不闲着,越来越胖了! “乐乐呀!哥哥快要抱不动你了。” 乐乐生气了,“哼,哥哥你骗人,你抱她们俩怎么那么轻松啊,我有她们重吗?” “那个!哥哥没说乐乐现在重,我是说以后,乐乐以后会长大长高的,以后可能会抱不动的。”于乐急忙解释。 “那不是以后的事吗!以后再说呗!” “对,以后再说!” 陆平儿与冉冉都笑了,这位小姑子无忧无虑真是让人羡慕。 “相公,我听说贵妃娘娘两日前去的慈恩寺祈福,因为四皇子妃怀孕了。”冉冉说道。 于乐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这是急了。“等我科考完咱们成婚了你们也生,好不!” “好!就这么定了。”陆平儿早就想问于乐此事了。 “哥哥,那是不是我要有小侄子或是侄女了,哈哈,太好了!”乐乐也高兴起来。 “乐乐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呀?”冉冉问道。 “你们一个生男孩,一个生女孩,嘻嘻,我都喜欢!” 牛柱驾着马车悠闲地行驶在去慈恩寺的官道上,而路过的两侧树林里则是尸体遍地。 钟梓嘉看着于乐的马车慢慢的过去后,回头看了看跪在地上曾经威胁过自己的那个书生说道:“想怎么死?” “你,你不得好死!我,我们帮了你,你,你却与于乐同谋害我们,我们的人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你等着瞧!”书生不甘心地大叫道。 “你帮我!你他妈的杀了我全家也是为了帮我!以为我不知道吗?真以为打晕了我吗,我的武功是白练的吗?你们这帮该死的家伙,我爹为你们甘当马前卒,你们竟然杀人灭口,我问你,你们为什么不灭了费通一家?说!”钟梓嘉怒道。 “我,我不知道,我也只是听命而为,我真的不知道。别杀我,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不杀我,我甘愿为你做牛做马!啊!” 钟梓嘉杀了此人后,激动地向周围的人说道:“兄弟们,如今我钟梓嘉除了你们一无所有,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家人,亲人,咱们得为咱们的家人和亲人报仇,把这帮该死的旧臣们杀光,也让他们尝尝死全家的滋味!” “哥哥,我许什么愿啊?”乐乐在于乐的怀里,美丽的大眼睛盯着于乐问道。 “乐乐不用许,乐乐天天开心就好!”于乐心想,多亏了内功深厚,要不然真是抱不动!这上山的路怎么这么长啊! “哥哥,你背我吧!” “好啊!” “哥哥,我想骑大马!” 于乐心想不行,但还是把乐乐架到了脖子上。 “驾,驾,哥哥你跑起来,跑起来!哈哈哈......” “相公也太宠乐乐了!”陆平儿有些吃醋的说道。 “唉,从小相依为命,能不亲吗?”冉冉是想得开。 “冉冉,等咱们有了孩子,相公也会这么疼爱的。” “那当然了!” 两人边走边聊着并不知道不远处,有两位美女在盯着她们看。 “嫣然姐,她们可没你长得好看!”水若云说道。 “不行,得让于乐把咱们跟她们一起娶喽!”嫣然撅着嘴说道。 “就是,我也是这么想的!”云儿也翘起了嘴角。 慈恩寺内香火缭绕,占地近百亩的慈恩寺规模之庞大是安国首屈一指的佛教寺院,在前朝时曾是皇家寺院,寺院内有钟楼和鼓楼,中轴线上的建筑依次是大雄宝殿、法令堂、鸿雁塔、佛藏院。寺内的藏经阁藏经众多也是天下第一,浮雕壁画更是叹为观止。 “哥哥,这里可真美啊!”乐乐还在于乐的脖子上骑着大马。 鸟语花香、桃红柳绿,风景真是怡人。 “哥哥,快看,那有位姐姐长得太美了!“乐乐看见了上官嫣然。于乐早就知道上官嫣然和水若云来了,因为闻到体香了。唉!不是说不进京城吗!于乐心里害怕。 上官嫣然和水若云竟然走了过来。 “小妹妹,你长得真好看!” “我,嘻嘻,都这么说我!姐姐,你长得也很漂亮!这位姐姐也好看。”乐乐小嘴也甜。 “那我们做你的嫂子好不好?” “好啊,太好了,哈哈,我嫂子都是最美的!哥哥你娶了姐姐吧,太美了!”乐乐的话让于乐这个气啊! 此时的于乐不敢说话,因为嫣然和水若云都在掐着于乐的胳膊。 “你们是谁啊?”陆平儿与冉冉走了过来问道。 “我们是来上香的,不过见到这位小妹妹长得实在是可人,所以过来给她点吃的。”嫣然很自然地说道。 “不行哦!哥哥说了,不让我吃不认识人给的东西,谢谢姐姐了!” “切,没事,我这吃的没毒,放心吧!”嫣然塞给乐乐一个纸袋,然后拉着云儿走了。 “相公,她们是谁啊,你们认识吗?”陆平儿生疑了。 “她们是我先看见的,嘿嘿,长得可真好看,做我嫂子就好了,哥哥,你把天下长得好看的都娶了吧!我天天都能看见美女多好啊!哈哈......” “你!”陆平儿和冉冉这个气啊!臭乐乐! 水若云手心里全是汗的说道:“嫣然姐,你可真胆大!我刚才吓死了。” “怕什么呀!早晚是一家人,今天先混个脸熟,让那两人有点准备,哼!”上官嫣然已经彻底没有了绝色仙子的模样了。 “姐姐,咱们还是戴上面纱吧!很多人看咱们呢?” “哦,嘿嘿,忘了!” ...... “娘娘,于乐带着家人来为长公主祈福了。” “这么巧,给于乐捎个信,我要见他。” “是,娘娘。” 皇贵妃在慈恩寺已经祈福几日了,希望佛祖保佑自己儿子的头一个孩子一定要是个男孩,而且要健健康康的,可怜天下父母心! “娘娘,于乐在隔壁的房间里等着呢。” “你们都退下吧!” “是,娘娘。” “下官拜见贵妃娘娘。”于乐施礼说道。 “你是来给长公主祈福的!” “是。” “也是来见我的吧!” “是。” “说吧!” “请贵妃娘娘帮下官。” 贵妃宇文氏盯着于乐,长得可真是俊俏,自己要是未婚,再年轻几岁一定要嫁给他! 第62章 绑架 “相公,贵妃娘娘找你何事啊?”平儿不安的问道。 “问我科考后有何打算。” “那也用不了两个时辰吧?”冉冉疑惑地问道。 “还有江南赈灾的事,她问得仔细。你们都祈福完了吗?” “哥哥,我们早就完事了,咱们快回吧,我都饿了!”乐乐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说道。 “你还饿呀!你嘴就没停过。”陆平儿真是怕了乐乐了。 “我,我就是饿了,哥哥,背我,我累了!”于乐现在是妥妥的妹妹控。 “哥哥,刚才那位姐姐给我的吃食真好吃,你也要给我买。” “我都没见过,你也不给我看看是什么样的,怎么买啊?” “嘿嘿,是哈!没事,你给我钱,我自己买!”小丫头全是计啊! “乐乐,你现在可是攒了不少钱了,你想干什么用啊?”于乐问道。 “钱不是越多越好吗?我也没想好干什么用,反正我得有多多的钱。” 于乐心想,小时候也没怎么受穷啊!吃的也不是最差的,怎么这么爱钱呢? “乐乐,你喜欢京城吗?” “喜欢呀,有好多吃的,玩的!” “那哥哥要是科考之后离开京城呢?” “哥哥去哪,我就去哪呗!还有爷爷,反正咱们不分开。”乐乐说完紧紧地搂着于乐的脖子,小脸贴在于乐的后背上。 ...... “娘娘,您是不是累了!” “我,我没事,我先睡会,起来后我要沐浴更衣。” “是,娘娘。” ...... “听说了吗!光禄少卿井利民的三子被绑架撕票了。” “嗯,听说了,死得可惨了,被绑在大树上开膛破肚了!” “我去,这么狠!这得有多大的仇啊!” “我听说井家还给了二十万两赎金呢!” “人财两空啊!” 此时的井家披白挂黑,全家人都陷入在悲痛之中。 “父亲,会是谁干的,咱们井家也没惹着谁啊!”井利民的长子井之江说道。 “父亲,三弟不能白死,咱们得为他报仇。”老二井之河愤怒地说道。 “行了,京兆尹和皇城卫都在调查此事,咱们的人也在查,等找到那个杂碎,我一定要他碎尸万段!”井利民咬牙切齿地说道。 于乐在国子学里逍遥自在,听说了井家的事后,只是呵呵地笑了笑,心想的是多行不义一定会有后报的。 有了哥哥在,乐乐在学府里也安静了许多,特别是从慈恩寺回来后,只要能跟着哥哥就一定会跟着哥哥。 此时的兄妹俩正在藏书阁读书,乐乐坐在于乐的腿上,看着诗经,不认识的字就会问哥哥,而且还准备了纸和笔,记下不会的字,于乐则是看着前朝时留下的史书。 “于乐,你躲在这啊!西岳社刚开完会,选出新社长是四皇子殿下。”李步保找到了于乐,坐在于乐身边说道。 “我现在可不关心什么社团之事,准备科考是重中之重。” “嗯,你说得对,我们北联帮自从钟梓嘉发配崖州后帮主还没选出来。” “为什么啊?” “唉,原来我们北联帮里也是帮派林立,这次就是几派相持不下的结果。” “南江帮没什么动静吗?” “他们因为井之海的死在发动所有帮里人找凶手呢!” “都不怕死啊?” “谁知道呢?跟咱们也没关系。” “也是!” “晚上聚聚啊!” “好啊,哈哈,去聚宾楼吧,哥哥!我都好久没去那吃了!”乐乐撒娇地说道。 “好,听乐乐的,今天李子哥请客,乐乐想吃什么随便点。” “哈哈,太好了,李子哥哥最好了!” 听说于乐晚上要带乐乐赴宴,陆平儿与冉冉很生气,为什么定了亲就不能参加这样的聚会呢,真是不公平! “你们放心,我会给你们留点的,哈哈......”乐乐调皮的说道。 “哼!相公,你少喝点,别太晚了!”冉冉不放心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我把你们送回家再去。” “嘿嘿,相公真好。”陆平儿开心了。 六人来到了聚宾楼,李步保早就定好了包间。 “唉,你说我们南江盟是不是闹,让我们学子去找凶手,真是扯淡。”易忹嘉生气的说道。 “你们上面不是有长湖帮吗?” “谁知道呢!我们盟主跟个傻逼似的,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先于别人抓住凶手。我是真服了,他那几下子,四个都打不过我!”池信国也愤愤地说道。 “你们盟主是吏部尚书上官芝的五子上官雨闰吧?”于乐问道。 “对,就是他。”易忹嘉回道。 “算了,不提这事了,来,咱们喝酒。”连初尉张罗着。 “干!”乐乐端起了杯中水清脆地喊道。 众人大笑起来,有意思的小妹妹! “乐,科考之后准备去哪赴任哪?我听说可以找人在上官芝那打点一下。”易忹嘉到那都是消息最灵通的。 “他就算了吧!他名气那么大,估计不得是皇上亲自批示啊!”李步保说道。 “对,唉!当初跟着乐去西岳社好了,都立了功,估计他们应该能分到好地方。”池子说道。 “可不是吗!现在四皇子最得意,他的人也一定会沾光的。”连子补充道。 “乐,为什么刘中远会回来啊!他不是在江南杀人了吗?”李子问道。 “人不是他杀的,他讲义气顶罪了。” “卧槽,行啊!讲究人。”易子感慨道。 “不过他回来后也不是西岳社的人了。”于乐说道。 “嗯,他平时很孤僻,除了学堂就是藏书阁。” “哥哥,我看见他啃过硬馒头,就着水吃的。”乐乐说的时候表情也很难受的样,像是自己也吃过似的。 “什么时候啊!” “前几天吧!” “这家伙不会是没钱了吧?”李子说道。 “难道他跟西北军断了!”连子吃惊地说道。 “有可能!”于乐想着什么。 “喂,我告诉你们个秘密,可别告诉别人!”易忹嘉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 “说!” “刘中远的父亲是西北军战死的将军刘光地的儿子,听说是为皇甫建业挡了一箭而死的。” “原来也是有家世的人呐!”池子感叹道。 “你不会是进了吏部查了他们的籍贯吧!”李子笑道。 “去,别瞎说,我要是有那本事还参加什么科考啊!”易子喝了口酒说道。 “易子,你的事安排好了吗?”于乐问道。 “唉!让我选呢,你们说我去哪好?”易子发愁的说道。 “当然是去好地方了,而且有人能帮你的。金陵最好!你那个舅爷不就是那的人吗?” “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可是我想回咱们东北!” “哈哈,你是不是放不下你的琳妹妹呀!”连子笑道。 乐乐听得可是过瘾,又有八卦了,嘿嘿,这回得跟陆平儿和冉冉多要点。 “还是去江南好,让你爹把琳妹妹给你送过去不就行了吗?”李子说道。 “唉,我那位舅爷说,我要是去了江南,亲事就定下,听说是八大家的成家。你们说说,这不是笑话吗?”易子生气的干了杯中的酒。 “那你爹什么意思?” “他能有什么意思,当然听人家的了!唉,寄人篱下啊!”说完的易子倒了酒又干了一杯,还想再喝,被于乐按住了。 “行了,发愁也没用。你应该把琳妹妹偷偷地接来,生米煮成熟饭,即使不能当大妇也能当妾。”连子出着主意。 “嗯,也是个办法!”李子点头道。 “唉!我怕害了她,你们也知道琳琳很单纯,她能受得了高门大户出来的女子吗!”易子说得也对。 于乐没发言,想着自己的事情呢!隔壁就是上官嫣然和水若云,唉!现在是除了家和学府跟不了外,去哪都跟着,愁啊! 第63章 害怕 “我说什么了,准吧!上官雨闰被绑了!”易忹嘉在学府的食堂里跟四位兄弟说着自己得来的消息。 “真是报应,这回好了,绑匪主动找他了。”李子说道。 “他们一共是五人,听说要赎金一百万两。”易子补充道。 “我觉得应该多要点,上官芝可是贪了不少钱。”连子幸灾乐祸着。 “听说皇上都震怒了,要求京兆尹和皇城卫尽快缉拿绑匪归案。”易子的表情有些夸张的说道。 “怪不得学府的一些学子都带着保镖跟着上学了,这是都怕了呀!”池子说道。 “看来咱们草根也挺好,不用担心被绑,反正也没钱赎,哈哈!”众人都瞪了一眼说话的连子。 散伙后于乐在藏书阁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刘中远,递给了刘中远一些银票。 刘中远看了看于乐,接过后说道:“谢谢!” 于乐摆了摆手走了! ...... “父皇,这回旧臣们都害怕了,找了不少江湖高手来保护自己的孩子!哈哈,真是解气,这人最好不要被抓到,多杀些这帮该死的人!”安瑶开心地说道。 “是啊,明显是针对老家伙们的。确实是痛快,真是出人意料啊!不过,害处也来了,京城最近的治安可不是太好。”安醇良的脸色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父皇,会不会是逃跑的钟梓嘉干的?”安瑶的猜测很准。 “有可能,钟家在京城还是有些人手的,不过这小家伙是怎么回到京城的?为什么不去找于乐的麻烦呢?”安醇良很疑惑! 安瑶听完吓了一跳,急忙说道:“父皇,您认为这与于乐有关?他可是天天安心在学府里上学的,什么事都不参与了,他不会与钟梓嘉有关系的!” “你别急!我只是想到这了,我又没说于乐有问题,再说了,他也没有几个能打的手下,能干什么事啊!如果真是钟梓嘉干的,说明半路上杀他全家的就是旧臣们所为,而且被他发现了,所以他想报复,唉!这帮老家伙们还真是心狠呐!” “还真是!于乐那点功夫还是褚思誉教的呢,最多防身罢了。应该如父皇所说,钟梓嘉是为了报仇,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个钟梓嘉真是好样的。”安瑶踏实了不少。“父皇,前阵子江南死的几位江湖高手,皇城卫有消息吗?” “没有,怎么了?” “我想会不会是我师傅动的手,她的武功可是深不可测啊!” “你不是给她写信让她来京城吗,她回了吗?” “她说她游历了呢,没时间来京城。” “那你师姐呢?” “跟我师傅在一起呗!” “你师傅的身世很神秘,你要想办法抓牢她,以后有大用。” “是,父皇。” ...... “于乐,啊!相公,我说的你可听进去了!”嫣然与云儿大汗淋漓地躺在于乐的怀里说道。 “嗯,行!” “哼,你要是敢骗我,我就不让你上床,啊!烦人......” 下学的车上,陆平儿不开心地问着于乐:“你都不参与这些事了,玉门堂还找你干嘛呀?” “还是旧账的事,对账了!” “真烦人,没完了!差多少,我出了。”冉冉生气的说道。 “出什么出,你出了不就证明我贪了吗!这不是给自己背锅吗?” “哦,也是哈!嘿嘿!”冉冉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过,坐在于乐怀里的乐乐偷偷地笑了,因为她在哥哥身上闻到了前几日闻过的味道,很好闻! “最近这些天没有绑匪的信了,上官雨闰也不知道是死还是活。”易忹嘉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说道。 “死不死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别操心了,你的事怎么解决的?”李子问道。 “我摊牌了,我说了,我去那无所谓,但必须带上我的琳妹妹。所以他们同意了。嘿嘿!” “那就意味着你去江南了!” “是啊!唉,离家太远了,我想着等我立足了,把我爹娘也接过去。”易子感慨地说道。 “这事不急!”于乐说道。 “为,好吧,我知道了!”易子欲言又止。其它三人看了看于乐,都不说话了。乐乐很生气,怎么不说了呢,自己还要卖消息挣钱呢!真烦人,坏哥哥。 “哥哥,你是不是给刘中远钱了,我在食堂看见他,他吃了好几份花钱才能买的好菜。” “乐乐真聪明。mua!” “嘿嘿,哥哥,你这是不是助人为乐!” “对,但要助好人,不能帮坏人!” “好,我知道了。”乐乐开心了,帮助刘中远也是有自己一份功劳的,可是自己先发现的。 下学的于乐刚把媳妇们和妹妹扶上马车,就见易忹嘉跑了过来说道:“上官雨闰死了,赤裸地倒挂在树上,也是被开膛破肚了。” “给钱了吗?” “听说是给了,但在交易的过程中皇城卫出现了,结果还是没救回来了,而且也没抓到人。听说对方的高手很厉害,皇城卫死了十多人。没想到这帮匪徒这么厉害,估计京兆尹得派府兵搜捕了!” “看来是越闹越大了!” “嗯,学监大人半晌的时候进宫了,可能是商讨上学事宜。” “咱们就等信吧!” 上了车的于乐沉思着,钟梓嘉手里可没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啊!会是谁加入了呢?一路上车里都是静静的,乐乐也不打扰哥哥的思考。 第二日一大早,所有国子学的学子们接到了通知,说是蒙国、西鹘国、吐浑国三国组成了联合学生团来安国进行学习交流,十日后到达,国子学要选拔十人组队与异国的学生进行竞赛。有文试和武试,具体规则和考题等异国使团到来后双方协商议定。 “哥哥,你要不要参加?”乐乐兴奋地问道,这回又有热闹看了。 “不参加,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低调。” “那!好吧。”乐乐撅着小嘴。 “哥哥现在不能出风头了,会对哥哥不利的。乐乐!”冉冉安慰道。 “嗯,我知道了。”乐乐趴在于乐的怀里不说话了。 第64章 诡计 “你是谁?为什么帮我们?”钟梓嘉对着面前的黑衣蒙面人警惕地问道。 “我跟你们一样,也痛恨这帮子老臣,所以想帮你们,你们现在这么做是不会长久的,早晚会被官府一网打尽!你们要学会声东击西、化整为零,你们现在也有近三十人了,可以分成三个小组,分别负责不同的事务。什么打探消息了,攻击什么的。”黑衣人说的还真是条条是道,让钟梓嘉的兄弟们很受听。 “另外,京兆尹准备派府兵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查了,你们现在赶紧分散隐藏起来吧,先躲一阵,等风声过后再行动!” 钟梓嘉对此人并不放心,但所说的也对,“兄弟们,都散了吧!藏好,等我消息。” 没过多久,人都走了,就剩下钟梓嘉与黑衣人了。 “你跟我走吧,我看你武功还行,我教你些心法,提升一下你的功力如何?”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谁?”钟梓嘉还是很谨慎。 “跟我走,到了地方,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 “陛下,老臣参奏京兆尹张治民与皇城卫提举宋明公,两人身居高位却办事不力,不能及时抓捕最近发生多起绑架的匪徒,引起民众恐慌,很多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子弟聘请了很多江湖人进入京城,导致京城治安混乱,民怨不断,老臣恳请陛下降罪于他们。”光禄少卿井利民说道。 皇帝安醇良眯着眼看着井利民说道:“井卿可有良策?” “陛下,老臣虽然丧子,但并不代表老臣以公谋私,只是最近京城的治安混乱不堪,上述两位大人的懒政是直接原因,他们不为陛下分忧实为不敬、不尊,老臣认为他们德不配位,还请陛下严惩!”没直接回皇上的话而是更加上纲上线。 安醇良知道这是旧臣们的反击,不过人家说得也对,京城现在确实是治安不利,民众惶恐,学监楼江卿也进宫询问此事。 “好,传旨,任命井利民为大理寺少卿负责调查京城绑架一案,张治民、宋明公戴罪辅佐办案,限期一个月,如果限期内没有结案,所有人等全部降职查办。” “啊,陛下,老臣没办过案哪?”井利民没想到皇上会来这么一招,心慌了。 “你不能只给朕出难题呀!你也得帮朕分忧啊!此事就这么定了,退朝!”安醇良脸色很不好看,而井利民则是瘫坐在一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宰辅大人,您可要救救我呀!”井利民一脸的苦涩,略带哭腔地向宰相秦会之说道。 年过花甲之年的宰相秦会之,前朝时任吏部尚书,是安醇良发动政变的主要支持者,也是旧臣朝堂上的党魁。苏州人,中等身材,头发花白,慈眉善目的看上去人畜无害。 “放心吧!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你就安心地上任,我保你一个月内必破案。”秦会之平淡的喝了口茶后说道。 井利民头上的汗少了些,说道:“那就麻烦宰辅大人了。”说完从袖口里掏出了银票放在桌上离开了。 “老爷,没想到安醇良会来这么一手!”一位狐脸书生模样的人出现在秦会之跟前。 “他想卸磨杀驴,哪有那么容易,我们难道是案板上的鱼吗?安醇良不想让咱们好过,那就看谁先亡,哼!”秦会之没了慈眉,而是狰狞之色! ......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钟梓嘉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这次真是被打晕了,不知道自己所在的是什么地方,看周围像是座破庙。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你,你小子回来为什么不杀于乐,非要自讨苦吃呢!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唉!你说你听话不好吗,活着不香吗,报什么仇啊!你有那个能力吗,你以为你是谁,安醇良都没敢做的事你想做,真是痴心妄想!孩子,你还小,不知道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你说你,死了全家,你为了报仇也得死,但如果你不报仇,你听话,你就可以活,而且将来还会开枝散叶,多好啊!为你们钟家留后也是大事!” “原来你是他们一伙的,你们可真卑鄙,哼!既然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钟梓嘉坚贞不屈地说道。 “啪”,黑衣人狠狠的抽了钟梓嘉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钟梓嘉口鼻窜血。钟梓嘉咽下嘴里的血水,哈哈大笑起来,“有种杀了我!” “你会死的,但不是现在!哈哈......” ...... “公子,他们没有消息了,这几日都没联系咱们。”牛柱向于乐说道。 “等吧,咱们也找不到他们,希望不会有事发生。另外,让一直与他们联系的兄弟出去躲躲,以防不测。” “是,公子。” 于乐回到了藏书阁,乐乐在读成语,眉头紧皱着,似乎遇到了难题。 “于乐,我找你有事。乐乐也在啊!”公主安瑶出现在于乐面前。 “下官见过公主殿下。” “叫我云蔓就好,这里是学府!”安瑶脸色微红的说道。 “哼!全学府都知道你是公主,为什么还要叫云蔓,真是多此一举,哥哥,我用的可对?”乐乐不屑地说道。 “那个,对是对,但用的人不对,对于公主来说是不敬!公主殿下,请勿怪乐乐,她还小不太懂礼数。”于乐向安瑶赔罪着。 “乐乐说得对,要不是我四哥,我怎么会暴露身份,烦人!现在弄得很多学子都离我三尺远,一个朋友也没有了!”安瑶撅着嘴说道。 “得了吧!你身边的人还少啊,说谎!”乐乐可是不惯着安瑶,最烦说谎的人了,“哥哥,我去找学监爷爷了,哼!”乐乐生气地跑开了。 “那个,公主殿下勿怪,回去我就收拾她!” “没事,乐乐说得对,不过,我身边的都是趋炎附势之辈,我也烦她们。咱们不说她们了,说正事!”安瑶看了看四周,问道:“你知道钟梓嘉回京城了吗?” “啥!他全家不是被人灭了吗?他,他没死啊!”于乐一脸惊吓的样子说道。 “他应该是回来了,不过,你不用害怕!” “公主殿下,我能不害怕吗!他们家可是因为参我才被发配的,他一定会找我报仇的!他,他不会想杀了我吧!”于乐急忙跪在安瑶跟前,抱着安瑶的双腿哭丧地说道:“殿下啊!您可要保护我啊,我可不想死啊!我,我才多大啊!呜呜......” “你,你别哭啊!多大的人了,真是丢人,行了!你,你撒开,别,别抱我!”安瑶被于乐抱着双腿后,粉腮通红,真烦人!可别被人看见。 “公主啊,我可是忠心耿耿地为皇家办事啊!可不能不管我呀!”于乐死死地抱着安瑶的双腿,而且脸也贴在安瑶的大腿上。 “你,你快放开,别被人看见,成何体统啊,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的,我会派人保护你的,你快起开!快呀!”安瑶被于乐弄得心直痒痒。 “谢谢殿下!”于乐终于撒开了安瑶的双腿。 “你,你可真烦人,下次可不许这样了!知道吗?”安瑶虽然有些生气,但语气并不重。 “是,嘿嘿!小的知道的。”于乐笑呵呵的说道。 “我怀疑前几日的绑架杀人就是钟梓嘉干的,他的家人之死可能是老家伙们干的,被他发现了,所以他死里逃生回来报仇。”安瑶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不过脸还红着。 “公主,你可真美呀!” “你,登徒子,哼!”安瑶羞愧地走了,死于乐,嘻嘻! 第65章 死前 “于乐,刚才安瑶找你什么事?”四皇子也来找于乐了而且看到了安瑶离开。 “殿下,公主问我参不参加这次与异国学生的比试。” “她还挺上心!于乐,你真的不参加吗?我想跟父皇申请当这次的领队,你来帮我如何?”四皇子兴奋地说道。 于乐心想,你可消停点吧!“殿下,下官认为您还是让给公主吧!” “这是为何啊?”四皇子吃惊地问道。 “殿下,您如今因为江南的赈灾之事已经在皇上那独占鳌头了,就不用事事争先,免得群起攻之。况且这次比试谁赢谁输未定,咱们赢了正常输了可是丢人哪!另外这件事如果您主动让给公主,在皇上面前也证明了你的博爱之心,兄妹之情,何乐而不为呢?殿下,您应该是皇上的雪中送炭者,而不是锦上添花者。当然,这是下官的一面之词,殿下只当是个建议好了!” 四皇子听了于乐的话后沉思不语,似乎有道理,“好吧,我回去跟母妃商量一下,不过,于乐,你真的不参加比试?” “殿下,我认为这场比试没有太多的意义,不管谁输谁赢不过是面子罢了!” “也是!不过你说得对,输了可就丢人了。” 于乐可算是送走了四皇子,急忙找到了牛柱说道:“派人联系钟梓嘉的人,让他们去找钟梓嘉,要出事!” “是,公子。” 在安瑶跟于乐说完钟梓嘉的事情后,于乐认为既然皇家都猜出了是钟梓嘉所为,旧臣们也不可能猜不到,那么钟梓嘉遇伏的时候出现的高手就可疑了!因为除了自己没有人会帮钟梓嘉,各方势力都在看热闹,除非是对方的人想卧底! 而此时的钟梓嘉正在遭受非人的虐待,四肢皆断,手指和脚趾都折了,面目全非成了猪头,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还有八天,你就可以死了!井大人让我在你死之前痛不如死,我可不能辜负了井大人的期望,哈哈......”黑衣人变态般地狂笑着。 钟梓嘉的下巴脱了,因为他暴骂黑衣人被黑衣人给卸了!呜呜叫的钟梓嘉受尽磨难,真是生不如死! ......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于乐还是没有收到钟梓嘉消息,于乐判断一定是落到敌手了,之所以井利民还没有结案,是因为从上任开始才过去五天,戏还是要演的,总得拖上十天八天的,而且这些天井利民也不是很着急的样子,一通瞎指挥,让张治民与宋明公头痛不已,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如今只有逼问井利民才能知道钟梓嘉的下落,于乐在考虑要不要救钟梓嘉,如果要救,井利民也不是那么好抓的!而且一旦失败后果很严重。 “公子,这几天井利民除了去京兆尹府,就是家,随行的人最少有百人。”牛柱说道。 “唉,有可能是在钓鱼!”于乐叹息道。 “那咱们怎么办?” “他之前没去过别的地方吗?” “他,他被任职为大理寺少卿的那天,下朝后去了宰相府待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其它的老家伙们有什么活动吗?” “没有特别的!” ...... “父亲大人,井大人能抓到那个绑匪吗?现在学府的学子们都胆战心惊的。”秦会之的六子秦耀邦问道。 “六儿,你怕吗?”秦会之慈父般地摸了摸儿子的头问道。 “父亲大人,我有那么多人保护,我当然不怕了。” “那就好,儿啊!你井叔叔一定会把绑匪抓住的,你要相信他。” “是,父亲大人。” “你要告诉你的那些同窗,不要害怕,要相信朝廷,相信皇上。” “好的,父亲大人。” “儿呀,这次参加与异国学生比试的人选定了吗?” “定了九人,还差一个,大家都以为于乐会参加,可是名单上没有他,真是让人意外!” “他在学府名气很大吧!” “是啊!他因为得到学监大人的赏识转为了学子生,又为四皇子殿下江南赈灾出谋划策,立大功获封白山县男,贪污百万之巨却上缴国库,又弄掉了两位四品大员,真是太传奇了,学府里的学子都是羡慕极了。”秦耀邦说起于乐来,眉飞色舞的,看来是很崇拜的样子。 “是啊,少年英才!那他现在在学府里都干什么呀?” “他除了上课就是在藏书阁读书,他在准备科考!” “老爷,大事不好啊!”管家仲叔慌张地跑了进来。 “什么事,如此慌张!”秦会之生气的说道。 “老爷,外面在传,在传,前些日子绑架上官雨闰时救走钟梓嘉的人是,是您派的,因为您想要挟皇上处理掉张治民和宋明公,为老臣们出口气。” 秦会之听了后大惊失色,这正是自己所想啊!用得了这么直白吗!难道是皇帝派人传的。 “父亲,这是真的吗?啊!”秦耀邦挨了记耳光。 “你能不能动动脑子,传言你也能信!滚!”秦会之怒道。 “哼!”秦耀邦生气地跑了。 “报,老爷,井大人求见!”下人来报。 “让他滚,这个时候来见我!长的脑袋是夜壶吗!”秦会之大喝道。 井利民吃了闭门羹后,忐忑地回到了自己的家,心里有些恐慌,原来设计得很好,结果现在这事似乎被挑明了,自己真要是一个月内破了案那就证明这事情是真有猫腻了,自己本是门外汉不可能比张治民和宋明公强,人家都没破的案自己这么快就给破了,如果没有谣言还能过得去,现在是骑上了下不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于乐让人散布谣言只是想为寻找钟梓嘉创造更多的时间并希望井利民他们自乱阵脚时,露出破绽。 ...... “你小子手下这帮人还真是聪明,找不到你就散布谣言,真tmd鬼,本来想让你早点死,这下好了,你又得多受几天罪了,哈哈......” 钟梓嘉的眼睛稍微能看清东西了,因为不能被饿死,所以下巴也给合上了。 “你不会比我好死的,你放心,我兄弟一定会为我报仇。” “你小子还真是嘴硬,我也敬你是条汉子,可惜,咱们各为其主,没办法呀!你想吃点什么跟我说,死前得让你吃好点,别太记恨我!” “我想吃羊肉泡馍、波斯羊腿、腊汁肉夹馍、葫芦鸡、凉皮。” “卧槽,你还得便宜卖乖了。” “我一天吃一样,吃到死可以吧!” “行,你一说我也馋了!” 第66章 死后 “哈哈,我就说他会死得比我惨,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钟梓嘉被救后躺在干净的马车里出了京城南门向南而去。 “送走了?” “送走了,公子,您可真聪明!”牛柱打内心里称赞于乐。 “还得多亏了你手下人心细,要不是发现了井家的下人几天内换样地买吃食,咱们怎么可能发现呢?你要重赏啊!”于乐很开心地说道。 “是,公子,我准备提升他,那小子叫伍子牛,呵呵,名字跟我很有缘,我也看好他,才十九,上过几年私塾,家里遭了灾没办法活了就离开父母一路乞讨到了京城,快被饿死的时候被我给碰上了救了他一命。这小子还真是心细胆大,迷药也是他放的,等我领着人到了的时候,钟梓嘉和那个黑衣人睡得跟死猪一样,哈哈!”牛柱开心地笑着,“唉!公子,钟梓嘉被收拾得太惨了,能断的基本都断了,还好子孙根还留着。钟梓嘉醒了后,让我们把他遭的罪都给黑衣人尝试了一遍,那个黑衣人吓得屁股尿流,大叫求饶,可惜,苍天饶过谁啊!自作孽不可活。” “他招了吗?” “是秦会之的人,这个老东西,真鬼,能想出这么一招来!真是该死!” “是该死!早就该死了!钟梓嘉的手下一定有内鬼,与咱们单线联系的人也一同走了吧?” “走了,钟梓嘉给了我一份名单,还有他们的住址,圈了几个人说是可能是内鬼。” “不管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吧!咱们的安全最重要。” ...... “什么!你说什么?人没了?那个看守呢?” “回大人,也找不到了,今天去送饭的下人没见到人。” 井利民心想,不会是被秦会之给换地方藏起来了吧!可这老家伙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啊!而且还不让见他,真是该死! “老爷,上官大人来访!” “真是该死,就像我家儿子没死似的!不见,说我睡了。”井利民也生气了。 ...... “父皇,这谣言会是谁传的呢?直指秦会之,而且说得这么直白,真是想不到啊!”安瑶很奇怪。 “是啊!我也猜不到会是谁干的,不过这是在帮咱们,也是在帮钟梓嘉说好话,博得百姓们的同情。” “是啊!父皇,会不会对于乐有影响啊?” “你呀!于乐会有什么影响,他在国子学都成传奇了,名声也很好!对了,他不参加这次比试有些可惜!” “他认为没必要,不过是为了面子罢了!” “这小子还真是专心备考啊!” “可不是吗!父皇,他除了家就是学府,在学府里了除了学堂就是藏书阁,我就没见过有比他还好学的。他都那么聪明了还虚心学习,他跟我说学而不止,止而不尽,要活到老学到老,嘻嘻!”提起于乐,安瑶就满心的欢喜。安醇良也看在眼里。 “瑶儿,这次蒙国来的学子里有蒙国的三皇子,年龄跟你相仿!” “父皇,您不会让我嫁到蒙国吧!他们可是咱们的死敌啊!是世代的仇家!”安瑶很愤怒,眼含泪水跑了! “高廉,我也不情愿呐!” 太监高廉没说话,安静地站在角落里看着天空中的太阳,很刺眼! 蒙国、西鹘国、吐浑国三国的使团终于到了京城,安国举行了盛大的迎接仪式,三国的使团共计近百人,每个团都三十多人,除了十多位来参加比试的学子外,还有外使人员。 蒙国主使名叫扎乌里,三十岁左右,身高体壮,不像是文人,副使为蒙国三皇子蒙哲,年近十九,长得很粗壮,还留着胡须和蒙人传统的小辫,看上去与学子身份根本不沾边。 西鹘国主使萨哈卓林,四十来岁,中等身材,文质彬彬,身穿西鹘国的传统礼服,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副使为西鹘国的小公主古米娜扎,只有十六岁,高鼻梁,碧眼红发,很是丰盈,一身大红长裙很是耀眼。 吐浑国主使德吉,四十来岁,身材矮小,皮肤黝黑,尖嘴猴腮,不是很入人眼。副使是本国的五王子多吉才让,年十八,黑瘦精壮,身材中等,长相普通,但给人有种不敢靠近的威严。 “哥哥,咱们为什么不去看热闹啊!学府都不去了,在家里待着多没意思啊!”乐乐不开心了。 “不是让你跟嫂子们去了吗?”于乐问道。 “可你不去啊!家里就剩你自己,多没意思啊!我想陪着你。”乐乐虽然嘴上不高兴,但跟哥哥在一起就好。 “乐乐,乐乐社现在什么情况啊?” “唉,别提了,最近也不知道云曼,不是,安瑶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根本不管乐乐社了,而且动不动的就骂人,现在的社员都躲着她呢!我听说她要嫁给蒙国三皇子,可能是她不愿意但又抗拒不了所以天天不开心。”乐乐很喜欢跟哥哥说学府里的八卦,这显得自己很厉害,什么事都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嘿嘿,哥哥我告诉你个秘密,但你可不能跟别人说,好不好?” “好,哥哥一定不告诉别人,这是咱们俩的秘密。” “哈哈,好!哥哥,她们都认为我小,不懂事,所以说话都不背着我,我就偷偷听了呗!嘻嘻,我聪明吧?而且我把听到的可以卖给陆平儿和冉冉姐,我可是挣了好多钱呢,哈哈......哥哥我厉害吧!” 于乐无语了,服了,乐乐这是生财有道啊! “她们都给多少钱哪?” “哼,那可是我说了算,最高我要二两,最少一百文,嘻嘻!怎么样,哥哥!价格公道吧!”乐乐很自豪的说道。 “嗯,公道,给,哥哥给你五两好不好!”于乐给了乐乐一个小银元宝。 乐乐兴奋地从于乐怀里蹦到了地上,“哈哈,这可是我挣得最多的一次!哥哥,我决定了,我得涨价!”乐乐又坐在了于乐怀里,神秘的说道:“哥哥,我还有件事,我发现三顺姐有问题!” “哦,她有什么问题?” “她向瑾儿姐姐打听你和爷爷会不会武功,还问我咱们在白山县的事,哼!她以为我小好骗,给我几块糖就会什么都说,她可真傻!” “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咱们就是打猎为生。她问我你是怎么读书认字的,我说村里有个老爷爷教的,不就是咱们的爷爷吗,哈哈!我聪明吧?”乐乐开心地笑道。 “嗯,真聪明!乐乐,以后不管谁问你,都要像爷爷教的说。” “嘿嘿,那当然了,这可是咱们三人的秘密!”乐乐小拳拳紧紧地握着。 第67章 宴会 “哥哥,为什么皇帝要让咱们来参加宴会啊?”乐乐在于乐的后背上问道。 “不知道,我可不想来!”于乐无奈地回答着。 “哥哥,这皇宫可真大呀!墙也太高了,都是红色的,快看,哥哥,那么多人在干嘛呢?” “是在准备上菜吧!” “哈哈,哥哥,皇家的饭菜一定很好吃吧!这回我可有口福了,嘻嘻,她们一定会羡慕我的。”乐乐在想着自己又可以挣银子了,好开心哟! “乐乐,咱们参加的是皇家宴会,要懂礼仪,跟着我做就好了,知道吗?” “好的,哥哥,我最听话了,我最好了是不是?” “对,乐乐最好了,最美了!” “唉呀!哥哥,你别总说实话,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嘿嘿!”乐乐最喜欢别人夸自己长得美了。 “白山县男于乐与妹妹于乐乐驾到。”传话太监的尖叫声让乐乐很害怕,紧紧地搂着哥哥的脖子。 “乐乐,你得下来了,咱们得跪拜皇帝。” “好吧!哥哥。”乐乐虽然下来了,但还是紧紧地握着哥哥的手,很紧张,很害怕,这可是要见皇上啊! “哇!这么多人呐!这,这大殿也太大了,哥哥,这里真是富丽堂皇啊!”乐乐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 “她们可真美呀!哥哥,我也想学跳舞!嘻嘻,她们的头饰还有舞裙真是太好看了。” “乐乐,咱们要跪拜了!” “哦,好吧!” “微臣于乐,我,我于乐乐,拜见陛下!”兄妹俩跪拜道。 此时大殿里的人都看向了兄妹俩,“平身吧!” “谢陛下!” “赐座!”安醇良的注意力在小乐乐身上,这丫头长得真可爱,胖呼呼的,看上去真亲切! 兄妹两人落座后,小乐乐不说话了,自己可是懂礼数之人,不能让别人笑话自己,不过好想尝尝桌上的美食啊!一定很好吃! “陛下,人齐了!”高廉提醒道。 “好!” 皇帝安醇良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首先我作为主办国一方欢迎三国的使团和学子们来到我们安国的京城,这次各国学子的比试,与其说是比试,不如说是交流,四国的年轻人在比试中互相学习和了解有助于各国的友谊,来,我祝愿这次交流大会圆满成功!” 于乐只是添了一下酒杯,乐乐看了虽然有疑问,但也没说什么。于乐看着大殿里的人,除了礼部的官员陪着外,就是几位成人皇子和安瑶公主,但安瑶公主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大公主安真真听说从来不参加这样的活动,而且也不选驸马,至于为什么没人知道! “哥哥,我,我饿了,可以吃了吗?” “吃吧,多吃点!” “哈哈,好的!”乐乐开心了,终于可以吃了!于乐帮着乐乐布菜,看着乐乐吃得香甜,也很高兴。 于乐并不知道安醇良为什么要叫自己参加,自己是真不想趟这浑水,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参加完科考,然后离开京城。 “你长得可真好看,你的眼睛很像我们西鹘国人!”乐乐正在享受着美食的时候,突然被一位红发碧眼的姐姐打断了,不过因为对方夸自己所以就不生气了。 “谢谢姐姐的夸赞,你也非常美丽。” 旁边的于乐仔细地打量了这位西鹘国公主,与乐乐长得有几分神似。 “哥哥,我困了,我想睡觉,要不是等着好吃的,我早就睡着了!”在于乐背上的乐乐打着瞌睡。 “趴在哥哥背上睡吧!” “可是我想跟你说话,要不然你自己走多没意思啊!”乐乐的话让于乐很感动。 “没事,乐乐,一会就到家了,你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去学府呢!” “好吧!”乐乐没多会就睡着了,而且还打着小呼噜,这是乐乐头一次打破了自己的习惯,亥时才睡觉! 于乐渐渐的走进了黑暗之中,然后施展轻功飞到了自己的家里,放下乐乐后,换了身夜行衣翻出墙外。 当于乐来到异国人居住的驿馆所在的主街上时,一伙黑衣人正在与保护异国使团的官兵们血战,于乐之所以过来,其实是想看看有没有事情发生,爷爷告诉自己有人会对异国使团动手,因为这次外国使团来安国不只是学子们的交流之事,还有结盟。安醇良可能会借外部力量来对他的政敌下手,于乐听后很气愤,这不是卖国吗? “你怎么来了?”于乐闻到了喜欢的体香。 “我不是怕你有事吗!咱们帮谁啊?”嫣然仙子贴着于乐的耳朵说道,弄得于乐痒痒。 “帮谁都不对,不帮也不对,先看热闹吧!” 两人趴在房顶上看着热闹。 “我冷了,你抱我!”嫣然撒娇地说道。 于乐只好把嫣然裹在怀里! “你,你真坏!烦人!”嫣然后悔了,脸红红的。因为感觉到有个坏东西在自己的屁股上顶着。 “真没意思,黑衣人也不行啊!就这么跑了,也没杀异国使团的人呐!”嫣然在于乐的背上说道。 “他们要是不跑等官兵的大部队来了后就都跑不掉了。” “相公,安醇良真的到了要与异国结盟的地步了吗!那他可是千古罪人呐!” “他可能是着急了,现在安国国内几大势力均衡,谁也吃不了谁,他想打破僵局,当个真正的皇帝。” “他不怕遗臭万年吗?” “谁知道呢!他可能被权利的欲望捆绑住了吧!” “做个寻常百姓不好吗?”仙子不屑的说道。 “你是寻常百姓吗!你可是见过江南的寻常百姓们的惨状,浔阳县的万名百姓还没有沉冤昭雪呢,现在没人记得这件事了!” “唉,相公,你想当皇帝吗?” “我不想,但我不想百姓们再这样活下去了。” “你想干什么我都支持你,嘿嘿!”嫣然在于乐的后背上感觉非常的幸福。 “钱还够吗?”于乐关心地问道。 “还有很多呢!我跟云儿除了吃也没花多少,衣服都买了好多套了。” “别苛待了自己。” “嗯,我听相公的。”嫣然心里暖暖的。 第68章 被绑 皇帝安醇良刚要睡觉就被叫了起来,在得知三国使团被袭后大发雷霆,命令皇城卫宋明公与京兆尹张治民紧闭八门,挨家挨户地搜查,一个也不能放过。 “哥哥,你怎么起这么早啊?我昨晚怎么在你的床上睡的啊!”乐乐起来后发现躺在哥哥的床上很开心。 “咱们昨晚回来得晚,所以不能打扰瑾儿和三顺姐姐睡觉啊,是不是?” “嗯,哥哥做得对。” “相公,你怎么起来做早饭啊?不用去学府吗?”陆平儿还没睡醒,打着哈欠走出了房间。 “今日全京城戒严了,昨晚有人在大街上袭击三国使团。” “啊!谁这么大胆呐?不怕死啊?”陆平儿听了于乐的话后立马精神了。 “哥哥,咱们回来的时候不是很安静吗?没看见有打架的呀?”乐乐心想,自己怎么没看见啊!错过了挣银子的好机会! “咱们跟使团是两条回家的路,没碰上呗!” “唉!真是的,这么热闹的事没看到,真可惜!”乐乐有些郁闷。 “得了吧!那是热闹吗,那是在杀人,多亏没碰上,你想什么呢?”陆平儿说着乐乐。 “啊!哥哥,他们杀人了!”乐乐脸色大变。 “是啊!听说死了不少人。” “还好,还好,没遇到!”乐乐捂着自己的小心脏说道。 陆平儿笑了,这小姑子真是可人儿! ...... “主子,对方说这次合作很愉快,但有几人落入皇城卫手中,希望咱们帮忙搭救出来。” “让他们去死!咱们如果救了那些人不就暴露了,你傻呀!” “是,主子,小的错了!” “你记住,与他们的合作只是针对此事,别以为会长久,怎么可能的事呢!” “是,主子。” ...... “头,咱们的人他们能帮忙救出来吗?” “你认为他们会吗?” “不会,他们想着我们暴露的话,安醇良就会集中力量对付咱们。” “是啊!剩下的人全部转移到安全地点,之前的用不了。” “是,头!” ...... “乐,安醇良是疯了,他引狼入室的后果就是遗臭万年!”爷爷生气地说道。 “爷爷,安醇良在皇帝位上如坐针毡,几方势力根本不给他面子,皇帝有名无实当得憋屈,自然就得想办法除了这帮不听话的人。” “他想没想过用了外人的话,即使除了这帮不听话的人,他不也是当了外人的狗了吗!” “可能他想着攘外先安内呗!他已经利令智昏、利欲熏心了,没有什么不敢做的了。” “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制止他,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现在虽然几股势力争夺不下,但还没到内乱的时候,不能让百姓遭殃,能拖就拖吧!”于乐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现在最缺的是时间! “行吧!你看着办吧!”爷爷愁容满面的说道。 “啊!哥哥,救我啊!”乐乐在院子里大叫道。 于乐急忙冲出了爷爷的房间,眼前的情景吓得于乐浑身是汗,乐乐被两名黑衣蒙面人抓住了,并且把刀横在了乐乐的脖子上。不过,两名黑衣人都有伤在身,一个是胳膊,一个是腿,鲜血已经浸湿了衣裤。 “你们想干吗?”于乐怒问道,此时爷爷,陆平儿、冉冉、瑾儿、牛柱、金三顺都来到了院子里。 “你们不要乱来,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好好谈?”于乐平静了下来,他知道此时不能刺激两名黑衣人。 “你,你家里有金疮药吗?还有吃的,快些拿出来。不然我杀了这个小丫头!” “哥哥,哥哥,救我,救我,哇......”乐乐可是被吓坏了,嚎啕大哭着! “有,什么都有,你们别伤到她,我去给你们拿!”爷爷说完转身取药和吃食了。 “两位,这样吧!我给你们当人质,你们放了我妹妹好不好,她还小!”于乐恳求着。 “滚,少来这套!啊,快点拿药和吃食来!”其中一人厉声说道。 真是该死!如果没有金三顺在,自己可以轻松解决这两人,唉,看来这个金三顺是不能留了,太碍事了!于乐心中暗暗后悔着。 “来了,来了,两位,小老儿把药和吃食给你们拿来了!”爷爷把药和吃食送到两个黑衣人面前并说道:“两位,我跟我孙女换行不行?” “滚!” “我给你们上药吧!我是猎户出身,我会上药!” 两名黑衣人互视了对方一眼,其中一人威胁地说道:“好吧!你来给我们上药,你tmd要是敢耍心眼,我就弄死这个小丫头!” “是,是,小老儿哪有那个胆呀!乐乐不哭,乐乐不哭,爷爷陪着你!”爷爷安慰着乐乐。 “爷爷,爷爷,救我,我不是想死啊!哇......” 于乐心如刀割,自己的妹妹怎么能受这样的罪,于乐怒了! “两位,我也会上药,我与爷爷一起吧!”说完走了过去,两名黑衣人也没重视眼前的小书生,当于乐走到两人面前时,两人后悔了,因为两人的脖子被于乐瞬间扭断了,出手之快,两人死了都没看清! 于乐杀了两人后并没有抱起乐乐,而是走向了金三顺,金三顺吓得一动不敢动,“别,别杀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相公,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啊?”陆平儿不只看到了于乐杀了三个人,而且还看见化了他们的尸体,这让陆平儿与冉冉心中疑惑不解并且很不安! “是褚思誉教我的,我现在是皇城卫的亲事官指挥使。” “啊!你,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呐?”陆平儿生气了。 “他让我保密,你们也要保密,知道吗?不然我会死的。” “嗯,我们知道了。”冉冉还没从惊吓中清醒过来,这一大早上太过惊险了。 “哥哥!我再也不自己在院子里玩了,我要一直跟着你,好不好?”乐乐从爷爷的房间走了出来,扑到于乐的怀里眼泪汪汪的说道。 “好,哥哥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于乐亲了亲乐乐的额头安慰道。 “乐乐,一会哥哥给你做你喜欢吃的鸡腿好不好?” “不好,我要哥哥陪着我!” “好,哥哥陪着乐乐,哪也不去。” 第69章 事后 乐乐在于乐的怀里睡着了,应该是被吓着了,身体偶尔还会有些抽动,脸上还出现了害怕的表情!于乐想着要杀了这帮江湖匪徒,真是该死! “公子,痕迹都除去了,应该不会找到咱们家!”牛柱小声说道。 “嗯,你去歇着吧!” “好的,公子。” 于乐进了爷爷的房间,见爷爷愁眉不展地看着窗外的太阳。 “爷爷,我要杀了这帮贼人,他们都该死!” “他们是江南天地门的人,他们身上有天地门的牌子。”爷爷在于乐化了尸体前搜了身。 “爷爷,不管是谁的人都该死,他们不应该利用百姓做掩护。” “是啊!可是有几人能阻拦得住啊!你也别急,这几日一定消停不了,咱们所有人都待在家里吧!”爷爷感叹道。 “是,爷爷。” 三天的时间里,京城里不时会发生喊杀声和惨叫声,乐乐晚上睡觉都要跟哥哥在一起,吓坏了,鸡腿都不吃了,于乐心中憋闷,该死的! “陛下,三日的时间里杀了反抗者三十一人,抓了十二人,审问后发现有天地门、流沙派、龙江帮的。” “江南的不奇怪,怎么还有东北的啊?”安醇良疑问道。 “陛下,可能是他们联合作案。”宋明公平静的说道。 “把京城里的所有江湖人全部拿下,不束手就擒就杀!”安醇良怒道。 “是,陛下。”宋明公退下后,礼部尚书钮催求见。 “陛下,出了这么大的事,三国的使团都非常不满,提出了抗议,微臣除了安慰之外并告诉三国使者,这只是突发事件,我朝正在全力捉拿匪徒,请他们稍安勿躁,定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宋明公已经抓了很多匪徒了,用不了几天就可以解禁了,让他们再等等,给他们送些礼物,安排些歌姬!” “是,陛下。” 安醇良非常的心烦,自己的计划可能会受阻,没想到这帮该死的敢明目张胆的加以阻拦,看来真要抓紧时间除了他们,不然,自己的皇帝位可是要不保啊!唉,安瑶能理解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心吧? “哥哥,我不想吃饭,我不饿!”乐乐还是没有精神,焉不拉几的趴在于乐的怀里,不想吃饭。 “乐乐啊!你要是不吃饭可就不美了,等你去了学府被学子们看到后发现你不美了,那可不好啊,是不是?”陆平儿说道。 “哥哥,是吗!她说的是真的吗?我现在很丑吗?”乐乐可不想自己不好看。 “现在也好看,但吃了饭后会更漂亮的。” “那好!我就吃一个鸡腿吧,我可是最美的!” “嗯,乐乐是最美的,mua!” “哥哥也吃一个鸡腿。” “好,哥哥陪乐乐吃。” 看着睡着的乐乐,于乐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的星星,心里却是很无奈,自己连妹妹都保护不好,真是太失败了。 “相公,你也别想太多,这也是突发的事情,别太自责了!”陆平儿在于乐背后搂抱着自己的相公,温柔的说道。 “是啊!相公,乐乐会好起来的,晚上说是只吃一个鸡腿,不也吃了两个吗!”冉冉抱着于乐的胳膊说道。 “这帮人真是该死,欺负百姓算什么本事!”于乐还是很愤怒,心中默念着天地门的名字。 “杰儿,最近不要出宫了,外面这么乱,还是小心为重。”贵妃娘娘宇文氏警告的说道。 “是,母妃。母妃,会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当然是想破坏这次四国会谈之事的人了,也就是那些人,不过,我也不赞成你父皇的计谋,毕竟现在是咱们安国的家事,找外人来干嘛呀!这以后会是什么名声啊!”贵妃忧虑地说道。 “父皇也是被逼的,这几帮人现在是咄咄逼人呐!” “那也不能引狼入室!”宇文氏厉声说道。 “是,母妃说得对。”安嘉杰可不想跟自己的母亲发生争执。 “对了,你父皇前些日子还夸你了呢,说你把这次比试的领队之职主动让给了安瑶,没有争只有让,很有兄长之风。”贵妃娘娘的脸上满是欣喜,自己的儿子终于长大了,开窍了。 “是吗!哈哈,果然如于乐所说,母妃,这是于乐帮我出的主意。”四皇子也很高兴。 “又是于乐帮你出的主意!” “是啊!” 宇文氏脸上很惊讶,但心里有了落差,原来不是自己儿子想到的啊! ...... 七日过后,京城取消了封城,但于乐还是没让家人出门,而是自己与牛柱出门采购了一些必须品,顺便联系了自己人看看有没有损伤的,再打听一下消息。 “公子,京城里原来各家用来保护的江湖人都被抓了,每家得出银子赎人,而且还要签字出保书。” “是得这么做,不然真是乱套。唉,钟梓嘉的事被人利用了,这帮家伙们真是老道啊!” 于乐想到了有人早就计划好利用钟梓嘉绑架之事,让大批江湖人进入京城,准备好对使团人员下手!真是好计策啊,能想得这么长远,聪明过人呐! “于乐,你和你的家人没什么事吧?”在街上,于乐遇见了公主安瑶,安瑶出宫想了解一下京城百姓的情况,因为知道有不少贼人跑到了百姓家,并致死了几个百姓。 “我们家没事,公主殿下可安好?” “你没事就好,我也没事,唉!” 于乐见安瑶眼睛通红,应该是哭过,难道真的是要嫁给蒙国三皇子吗? “公主,您真要嫁给蒙国的三皇子吗?”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安瑶惊讶地看着于乐问道。 “我是听乐乐说的,她听到学府里的女学子们有人议论你的事。” “这帮该死的,就知道嚼舌头。”安瑶心知自己的事是瞒不了了。 “你,你放心,我不会嫁到蒙国的,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的,呜呜......”公主安瑶哭着跑走了。 于乐心想,这样的皇帝当得可真憋屈! 第70章 旧人 “嘿嘿!哥哥,你可算回来了!”乐乐见于乐和牛柱扛着米袋、各类蔬菜和肉进了门后,开心地扑了过来。 “怎么了乐乐!这么高兴呢?”于乐这十日里终于见到乐乐开心地笑了。 “哥哥,你快跟我来,我有事情要告诉你,哈哈!” 于乐把东西放到了厨房后,被乐乐拉着手进了乐乐的屋子。乐乐看了看屋子里没有其它人后,神秘地对于乐说道:“哥哥,我今天又挣钱了,陆平儿、冉冉姐和瑾儿姐姐都问我咱们参加宫宴的事,你猜,她们每人给我了几两银子?” 看着兴奋的乐乐,于乐知道一定是没少给,“五两!” “哈哈......”乐乐清脆的笑声让于乐也很开心,以前无忧无虑的乐乐又回来了。 “哥哥猜得真准!”说完乐乐在自己的床头柜里翻出一个小木箱,吃力地捧到于乐跟前,“哇,这么多啊!” “哈哈,哥哥,我厉害吧!”看着一箱的银子和铜钱,乐乐开心地大笑着。 “乐乐啊,你告诉哥哥,你攒这么多钱是为了什么啊?” 乐乐把钱箱放到了一边后,爬到于乐的怀里,乖巧地说道:“哥哥,万一咱们没钱了,这些钱不就有用了吗?我可不想成为穷人,等以后你有儿有女了,我有侄子侄女了,家里人越来越多可是需要很多钱的,咱们得有所准备啊!”乐乐小大人般的话语让于乐感觉很亏欠乐乐。 “告诉哥哥,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听学府里的学子说的呗,那些女学子天天说嫁人后的事,总是说要给自己留什么后手,我一想也对呀!但我可不是为自己留的,我得为咱们家留,嘿嘿,我聪明吧!” 于乐眼泪在眼圈里不知道说什么好,看来自己以前与乐乐沟通得太少了,唉! “给,乐乐,以后不用这么辛苦,咱们不缺钱。”于乐给了乐乐几张银票。 “哇!每张都是五百两啊!哈哈,还是哥哥好,哥哥,这真是给我的吗?”乐乐有些不相信。 “就是给你的,你放起来吧!” “哥哥,你得给我的换个大箱子!” “好,没问题。” “还得帮我藏起来,还有,不能让你那两个媳妇知道!” “好!” “哈哈,哥哥!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就是瑾儿姐姐给牛柱哥哥做了几套新衣服,你说,他们俩是不是有意思呀!嘻嘻,真是太好了。”乐乐开心地说道。 “是吗!那可真是好事。” “可不是吗!” “相公,相公,你快出来,看谁来了!”陆平儿喊着。 乐乐急忙把钱箱放好,与于乐一起出了屋子。 “呀!这不是琳琳姐姐吗?”乐乐见到了白山县的故人,毫无顾忌地扑了上去。 “行啊!易子,终于是把人接来了。”于乐笑道。 “唉,要不是封城十日,我早接她进城了。听说是江湖人干的,有江南的还有咱们东北的帮派。”易忹嘉的消息永远是灵通的。 “那皇上不得派兵剿灭呀?” “他的兵都在京城,江南和东北有听他的吗?现在官方统一口径,说这些人是为了绑架外国使者换银子,牢里没有人保的全部十日后处斩!可惜那些无门无派的江湖散人了,真是冤死了!“易忹嘉叹息道。 “还有这事?”于乐有些意想不到。 “什么事没有啊!江湖也是越来越集中在名门大派的手里了,跟朝堂一个样。算了,不说了!一会聚宾楼,我已经派人通知李子、连子,池子了。” “行,那咱们走吧!” “噢,去聚宾楼喽,有好吃的喽!”乐乐的开心让于乐更高兴。 ...... “大师兄,李师兄和陈师兄还是没找到,他们是在国子学附近失踪的,会不会藏在国子学里啊?” “不找了,死了更好,通知所有兄弟全部退出京城。” “是,大师兄。那在牢里的不救了吗?” “不是自己人救个屁,你傻啊!不知道什么是借刀杀人吗!” “啊!是,是!大师兄高明。” ...... “头,金三顺今日没来!” “什么,怎么可能!她以前不都是很守时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不会是跑了或者死了吧!这次受了无妄之灾的百姓可是不少啊!” “于家有丧事办吗?” “没有!” “你tmd傻呀!没有办丧事能证明有人死吗!去查!” “是,头,我今晚偷偷潜入他们家。” “行,回来向我报告。” ...... “易子,你和琳妹妹的事什么时候办呐,不会跟于乐一样,科考后办吧?”李步保开心的问道。 “唉!我可没那么快,我那个舅爷说了,等我到了江南赴任后才能安排成亲。” “啊!一起办哪!哈哈,厉害!”连初尉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 “狗屁!说是得大妇先进门,然后才能是妾。”易忹嘉生气地说道。 “来,咱们一起干一杯,庆祝琳妹妹的到来!”于乐岔开了话。 “干杯!”乐乐大叫道。 回来的路上,坐在马车里的乐乐在哥哥的怀里问道:“哥哥,我看易子哥哥不是很开心,琳姐姐也是,为什么啊?” “因为他们的婚事不被家人认可,易子哥哥的族人想让他娶个高门大户家的小姐,可他喜欢的是琳琳姐姐,为了娶琳琳姐姐,只能是妥协,娶个家里安排的大小姐,让琳琳姐姐当妾。” “啊!那不是跟你一样了吗,被迫娶了冉冉姐啊!” “乐乐,你哥哥是喜欢我才跟我定亲的,不是被迫的!”冉冉不乐意了。 “对噢,哈哈!是哥哥主动与你定亲的,我咋给忘了呢!”乐乐可不想得罪自己的大主顾。 “相公,门当户对这么重要吗!我真是想不通,当初我爹也是死活不同意咱们俩的,一定要我嫁到四品以上的大官家里,哼!要不是我主意正,咱们还真聚不到一起。”提起这事陆平儿也是心有余悸,自己的爱情真是来之不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可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冉冉无奈地说道,可是心里却暗暗高兴,自己要不是主意正也说不定嫁到什么人家呢!哪有现在的幸福啊! “哥哥,这也太不公平了,琳琳姐姐在白山县与易子哥哥的事,两家人可是同意的,这怎么说变就变了呢?”乐乐很不理解。 “我爹说过,一切事情在强权面前都是不堪一击!”陆平儿想起了当时爹爹劝自己的话。 第71章 跟踪 “不要杀我,我什么都说!” “说吧?” “有人让我派金三顺安插到你们家的,说是让我们长期监视你,了解你的性格、爱好、习惯等。” “你们不是丽国的细作吗?” “是,我叫安俊宰,本来潜伏在安国好好的,可是该死的李泰贤因为战败,把我们的名单给了安国,于是我们都成了待宰的羔羊。本来我想逃,可是有人找上了我,跟我说只要按他交代的做,保证我不会死,而且会活得好好的。” “找你的是什么人?” “蒙面人,听口音是京城人。给了我五千两银子,让我把京城的旧部都召集在一起为他效命。” “除了我,你们还监视谁?” “都是京城大官的子孙后代,我这有名单!” “下次你们什么时候联系?” “我是每五日上报一次,去城北的泰来客栈,把情报交给掌柜的,秦掌柜。明日就是。” “你们都了解我什么了?” “也没了解到什么啊!金三顺就是个笨蛋,啊!” “说正题!” “我说的是真的,她说只有每天在家里早晚吃饭时能见到你,你下学回来基本就在自己的房间,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跟朋友聚聚外,也没有什么活动,没有什么其它嗜好!跟自己的妹妹感情最深厚,你的爷爷也是个没什么事做的人,除了回趟东北带回来很多山货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其它人也是如此!” “那你的上线没有不满意吗?” “也没有特别让我们关照你呀,我们监视的人都是四品以上大员家的,你也是因为跟长公主与镇北王有关系,另外可能是你江南赈灾很出名吧!我猜的。” 于乐灭了这个据点六名丽国细作后,来到了泰来客栈,此时正是丑时,客栈里基本都熄着灯。 “你怎么才跟来啊?” “哼,我不得给你打扫干净啊!烦人,我天天待得腻歪死了。”嫣然在于乐的背上撒娇着。 “你们是怎么躲过搜查的?” “切,那帮当兵的见钱眼开,云儿给了他们五十两,他们就屁颠的走了。而且还告诉我们,让我们小心些,说是可能会有漏网之鱼,我真想骂他们,就他们这样干事怎么可能没有漏网的。”嫣然气的波涛汹涌,于乐感觉很好。 “别生气,乖!” “嗯!好吧?”嫣然温柔的说道。 两人来到了后院,发现主屋里亮着灯。 “最近有用的消息真是越来越少了,这帮该死的丽国人,真是不能重用。” “那怎么办!全杀了吗?” “挑两个不顶用的杀了,吓唬吓唬他们,不赶不走啊!死棒子。” “钱和账对上了吗?” “嗯,一共是两百三十七万两的银票。” “我说,咱们到底是为谁办事啊!” “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多了死得快。我就不问!” “唉,我是怕万一咱们犯事了,会不会有人为咱们平事。” “既然干了这个行当,还有什么放不下的,给你的家人准备好后路就不用想其它的了,生死由命吧!” “来,干一杯。” “我说,咱们经手这么多银子,你不眼馋呐!要不咱们干他一票,逃了得了!” “你,你想什么呢,你疯了!你也不想想,能干得了这么大买卖的人会是什么人,咱们能跑到哪去!” “也是哈!不过,我还是想试试,反正我无牵无挂。” “你,你,你下毒了!你......” “傻逼,守着这么多银子还能老实办事,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啊......” “嘻嘻,相公,这些都是咱们的了!”嫣然看着一箱子的银票高兴不已。 于乐没回答,而是在翻找着有用的东西。除了账本就是账本,算了,一起带走吧! 两人放了把火,然后离开了。 ...... “知道是谁干的吗?” “一点线索也没有,不知道银票和账本是丢了还是被烧没了!另外,老秦是中毒而死的,我们在残破的酒壶中查到有毒药,我判断是左治国想毒死老秦贪银票,没想到被外人所杀。另外,丽国的细作失踪了六个,领头的安俊宰就在其中,也可能是他们所为!” “左治国的伤是什么样的?” “一击致命,胸口处一寸深的伤口,而且是三角形,伤口周围没有毛刺,凶器应该尖锐锋利。” “看来此人不仅武功高超,所用的兵器也与众不同啊!丽国的细作里有这样的人吗?” “我正在排查使用古怪兵器的江湖人。目前京城这种情况还敢留下的江湖人,基本都是有保书的。还有就是咱们对丽国的细作没有进行试探,是个疏忽!” “一家一家地查,一个一个地找!一定要把账册找回来,账册一定是被偷了!” “是。” 上官嫣然与水若云都累得睡着了。唉,真累啊!于乐心里说道,自己还得翻墙回家。 “哥哥,哥哥,别睡了,学府开学了,你忘了吗?”乐乐摇晃着床上的于乐。 “好,哥哥这就起来!” “哥哥,你是不是给忘了呀,多亏我提醒你,哼!”乐乐自豪地说道。 “可不是吗!乐乐真是太好了,今天多吃个鸡蛋如何?” “哥哥,我想吃豆腐花了,你去买好不好?” “好,还想吃什么?” “哈哈,还有寒具。” “没问题,哥哥起来就去买!” “我跟你去,我要选我喜欢的!” “好,都听乐乐的。”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开心地吃着外卖。 “怎么样,好吃吧!可都是我选的,看这颜色,金黄金黄的。”乐乐边吃着边介绍。 “乐乐太会挑了!” “嘿嘿,一般一般!” 几人来到学府后得到了一个重大消息,就是与三国学子的比试要在皇宫里举行,说是为了保证安全。 乐乐不高兴了,本以为会看一场热闹,这下看不成了,真烦人! “哥哥,我想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啊?” 于乐并不想参加这事,躲还来不及呢,可是看着乐乐不开心的样子,又于心不忍,“哥哥想想办法?” “嘻嘻,哥哥最好了,mua!”乐乐笑得无比灿烂,因为自己又有钱赚了,真是太好了! “相公,我们也想去,我跟我长公主说说,应该能让咱们去。”陆平儿想到了自己的后娘。 “行,就这么定了!”本来于乐想找公主的,听了媳妇的话后感觉还是媳妇出面的好! 第72章 比试 “秦相啊!您终于是见我了,您是不是把钟梓嘉转移走了,我的下人去送饭时怎么没见到人呐?”井利民最近精神恍惚,马上就要到一月之期了,可是钟梓嘉人没了的事让他如坐针毡,寝食难安,今日终于能见到宰相秦会之问个究竟了。 “你放心,井大人,老夫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完成的,你就等着皇上奖赏你吧!”秦会之表情平静的说道。 井利民听到秦会之这么说,心里算是有了底气,心想着这老家伙不会骗自己的。 “老爷,人还没找到!会不会被这次官府搜捕给杀了呀!”管家秦伯说道。 秦会之没说话,闭目沉思着,“你去把秦梁叫来。” “是,老爷。” 身材魁梧,圆脸方正,身高七尺的秦梁来到秦会之跟前。 ...... “哥哥,你为什么不进去啊?”乐乐在皇宫外不开心地问着于乐。 “哥哥在外面等你,哥哥去的话会有麻烦的,听话,乐乐,记住!一定要跟着两位嫂子,不可以乱走,知道吗?” “好吧!哥哥,你为什么不让我吃皇宫里的吃食啊!多好吃啊?”乐乐失望地说道。 “乐乐,哥哥怕里面有毒,嫂子们不是给你带吃的了吗?” “哎,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真是的!”乐乐无精打采地被两位嫂子领进了皇宫。 于乐在马车上看着书,悠哉的同时在想着最近发生的事,前几日得到的账本都是一些交易往来,而且数目极大,但找不出主家是谁,极为隐秘,真是怪了,京城里除了三大帮外还有这么大交易的没听说过啊!三大帮也不知道吗!真是怪了。 “于乐,你怎么不进去啊?”公主安瑶钻进了于乐的马车里,吓了于乐一跳。 “下官见过公主。公主您不在皇宫参加学子比试,怎么来我的马车上了?”于乐脸色煞白,公主上了自己的马车,这要是传出去自己一定会死的! “我把领队之职让给我四哥了,于乐,父皇想让我嫁给蒙国三皇子,你说我该怎么办?”安瑶眼圈含泪的说完后,竟然扑到了于乐身上。 “公主,公主,不可啊!”于乐悲催的幸福着...... 皇帝安醇良正在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学子们的诗词歌赋比试,这时有太监来报告,安醇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双手紧紧地握着龙椅的把手,似乎稍加用力就会把龙椅的把手掰碎喽! “于乐,你会娶我吗?”安瑶温柔地躺在于乐的怀里问道。 “陛下会杀了我的,他不会同意的!” “哼!他要是杀了你,我就为你殉情,我,我早就喜欢上你了,可是,可是你都定亲了,要不然我一定选你当驸马!啊......” 于乐把心一横!加足马力...... 安瑶忍着疼痛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沉沉地睡着了,脸上还留着微笑。 “哥哥,你不是说一直在这等我们吗!你去洗车了!”乐乐观察的就是细。 “是啊,我看马车有些脏了,所以就打扫了一下。”于乐脸上的表情很淡然。 “相公,你可真行,还有熏香,我和冉冉都喜欢茉莉香,嘻嘻!”陆平儿开心极了。 “我可是记得的。” “哥哥,皇宫里的吃的我们是一口也没吃,我好不好?”乐乐炫耀道。 “好,咱们去聚宾楼,我让牛柱哥哥订好包间了!” “哈哈,哥哥,mua!你太好了,我都饿了!”开心地乐乐欢叫着。 四人坐着马车边走边聊着天,“哥哥,你没去就对了,太没意思了,他们采用的是抽签、同国避让的方式,先是文比,咱们全胜;可是武试除了刘中远外,全输了,我感觉那三个国家来的根本就不是学子,是不是,嫂子们?”乐乐不服气的说道。 “可不是吗?长得,长得也太吓人了,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看着都得二三十岁了!”冉冉不忿地说道。 “嗯,我看他们派的也不是学子!”陆平儿也很气愤。 “哥哥,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无耻,刘中远都把对手打倒了,本来能打出圈的,可是刘中远谦让地把对手拉了起来,这下可好,对方来个偷袭,把刘中远打出了圈,还说什么实战中就有兵不厌诈,哥哥!你说他的脸是怎么长的,有脸吗?”乐乐气愤地攥起了小胖拳拳! “太卑鄙、无耻、下流了!”于乐听了后也很生气,不就是一场比试吗,至于看得这么重吗,脸都不要了!” “哥哥,最气人的是蒙国的三皇子尽然叫好,这样的人真是不知廉耻,还是皇子,呸!” “乐乐不生气,一会多吃几个鸡腿!”于乐安慰道。 “嗯,哥哥,我决定了,我要吃四个鸡腿,我都被他给气饿了!哼!”乐乐的话让两位嫂子想笑。 皇帝安醇良来到了公主安瑶的寝宫,见到自己的女儿正在开心地听着歌舞。 “你们都下去吧!”皇帝一声令下,除了安瑶外,所有人迅速地退了出去。 “儿臣拜见父皇,啊!”安瑶挨了记耳光。 “你,你可是公主,你竟然上了于乐的马车,成何体统!”安醇良大怒。 “哼,我喜欢于乐,我要成为他的女人,我就是不想嫁给蒙国三皇子!”安瑶不但不害怕,还理直气壮地说着。 “你,你......”安醇良被气得无话可说了。 “父皇,你要是敢动于乐我就不活了,不信你就试试!”安瑶是破釜沉舟了。 “你,那你也休想嫁给于乐!” “我不嫁,我这辈子都不嫁人,但我就是于乐的女人!”安瑶大喊道! 安醇良气的拂袖而去,心里暗骂着于乐! 于乐吃饭的时候打了好几个喷嚏,让陆平儿与冉冉有些紧张,是不是受凉了! ...... 距离井利民破案之期不到一天了,井利民感觉自己要灾祸临头了,因为钟梓嘉并没有被秦会之送来,井利民感觉被秦会之耍了,自己上当了,真是该死,老东西,你给我等着,明日上朝我一定不让你好过,哼! “老爷,该喝药了!”井利民最宠的小妾玉如端着药碗来到了井利民的身边。 第73章 井家 满朝文武上朝却迟迟不见光禄少卿井利民上殿,不多时,一位太监匆忙地跑上了大殿说道:“陛下,井家来人禀报,说井利民井大人昨晚服毒自杀了。” 众人皆是大感意外。 “陛下,老臣认为可能是井大人认为有愧于皇上的恩典,没能在一月之内破案,所以,所以畏罪自尽了。”秦会之的表情很难过的样子。 “唉!他也太偏激了,难道他破不了案我还真能罚他吗?”安醇良平淡的说道。 “陛下圣恩,陛下心宽如海当然不会与井大人计较,只是井大人太过鸡肠罢了!陛下,如今户部尚书、御史中丞、谏议大夫、光禄少卿四个官职空缺,还请陛下甄定人选?”秦会之说道。 皇帝安醇良看了看秦会之,然后说道:“秦相可有人选?” “回禀陛下,老臣今年已经六十有二了,距离致仕之日没有几年了,所以老臣认为,这四个重要职位的人选应该从中壮年官员中选拔,如今朝中多数大臣的岁数都不小了,长期主持朝堂对国不利,对民不利啊!”秦会之此言一出,让安醇良很是惊奇,这老家伙今日是怎么了!不正常啊,怎么会一反常态提出用青年官员了呢!一定另有所图,不可大意。 “秦相所说只对一半,老臣们有老臣们的好,不能一概而论。” “是,陛下。老臣唐突了!” “上官卿家可有人选?”安醇良看向了吏部尚书上官芝问道。 “回禀陛下,本来下官想建议驸马陆雨为户部尚书,但因为驸马之前就有言在先,说是户部有了合适人选便辞官,所以户部尚书一职建议由原户部侍郎丛孝担任;御史中丞一职,微臣建议原秘书丞赵长庆担任;谏议大夫一职,微臣建议原殿中丞胡礼担任;光禄少卿一职,微臣建议原太史令常旭担任。”上官芝早就准备好了,随口就来。 “众卿可有不同意见哪?” 无人发言,沉默就等于默认了! “好吧!朕再想想。” ...... “公子,井利民就这么死了!我怎么感觉有些奇怪呐,他罪不至死啊?”牛柱想不通。 “是啊!有玄机啊!不管他了,对了,你选个的日子与瑾儿成亲吧?” “啊,那个!公子,不太好吧!”牛柱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想着如果我科考后被派出京,家里得留人,你跟瑾儿就留下吧!” “啊,公子,这恐怕不妥吧!”牛柱的脸色不太好看。 “这就这么定了,京城的产业这么多,你得帮我管好。” “好吧!” “我会让伍子牛跟着我的。” “嗯,有他跟着我算放心了。” ...... 井家上下披麻戴孝准备着葬礼,可是却起了内乱,几个儿子为了家财打得头破血流,最后让人没想到的是最小儿子的母亲也是井家的一名丫鬟因为分不到钱财,竟然状告井利民大夫人,而且还提供了井利民贪赃枉法的证据,于是,井家被查抄了,全家人发配到番禺,井家的结局让人唏嘘不已,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作没了。 没有人注意到井利民最喜欢的小妾玉如消失了。 “听说了吗!井家被抄后,发现井利民贪了上百万不止啊,真是大贪官,死有余辜!” “就是,一个光禄少卿就贪了这么多,那些四品官一定贪得更多!” “贪多少跟咱们没关系,我就是在想,这家人可真有意思,自己不作的话,怎么会被朝廷给抄了呢!” “是啊!贪心不足的后果就是发配,哈哈!” “活该,这样的人,这样的家就应该有这样的报应!” “哥哥,他们说的是不是也太过了些啊!人家都发配了,还咒骂干嘛呀!”乐乐与哥哥吃着豆腐花听着闲言碎语。 “这可是咱们管不了的,听听就好,不必认真,跟咱们也没关系。” “哥哥,夫子说人之初性本善,那为什么长大了恶人这么多呀?”乐乐不解的问道。 “因为人小的时候除了吃就是玩,接触到的事物不多,想得也少,都很善良,长大后,看到了外面的情况加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所以有的人就变坏了。”于乐没讲得多通透,因为这个话题太大,糊弄一下就得了! 乐乐有点迷糊,不吃了沉思着! “乐乐,别想了,只要保持住自己的本心,不让自己变成坏人就好!”于乐摸了摸乐乐的头说道。 “嗯,做好自己,不管别人!哥哥,这些天安瑶公主总是给我吃的,而且都是她先吃,告诉我没有毒后让我吃,我不吃她就不高兴,我怎么办哪?”乐乐发愁地说道。 “她给你就吃吧!” “真的吗,你不是不让我吃她给的东西吗?” “她也是好人!” “嘿嘿,好吧!其实她给我的真的都是我喜欢吃的。哥哥,那两位漂亮姐姐也是我嫂子吧?”乐乐趴在于乐的怀里小声问道。 “你可别跟现在的两位嫂子说啊!”于乐吓了一跳,急忙告诫乐乐。 “嘻嘻,放心吧!这可是我跟哥哥的秘密,我告诉爷爷可不可以?” “爷爷知道了!” “啊!你跟爷爷说了呀!那好吧!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她们领进门呐?” “我还没想好,我怕平儿跟冉冉闹!” “嗯,有可能哟!特别是陆平儿,她可是最怕你花心的,哎,哥哥,你也确实花心,你准备给我弄多少个嫂子啊?”乐乐认真地看着哥哥,期待着哥哥的回答。 “我,我也不知道啊!”于乐心想,这谁能早知道啊! “哥哥,安瑶是不是也想当我嫂子啊!她对我好一定是有原因的,是不是?”乐乐小大人可是很聪明的。 “她可是公主,她的婚约得由皇上定的。” “哥哥,我之前以为公主是最好的,可是没想到也有很多烦心事,看来除了我就没有幸福的人了,哈哈......”乐乐的话让于乐很欣慰,希望乐乐天天开心快乐! 第74章 爆发 “公子,大事不好了!”牛柱拎着豆脑花、寒具跑进了院子喊道。 “怎么了!”于乐皱着眉头说道。 “蒙国的三皇子被杀了,而杀他的歌姬也自尽身亡了。” “哎呀!你可真行,他死就死了呗,有什么好紧张的啊,吓大家一跳!”瑾儿埋怨道。 “具体是怎么死的?”于乐问道。 “听说是因为他虐待歌姬,歌姬受不了就把他给杀了!” “哥哥,什么是虐待呀?”乐乐好奇地问道。 “嗯,就是,就是打人的意思。”于乐不想让乐乐知道这天下太多的残暴。 “哦!那他可真该死,怎么能打女人呢,哼,死了活该!”乐乐很生气的说道。 爷爷没说话,只是望着天空,表情严肃! “爷爷,吃饭呀!”乐乐拉着爷爷的手说道。 “好,咱们吃饭!” “爷爷,您怎么不高兴啊!” “因为战争要来了!” “啊!要打仗了!哥哥,你可不许去,我不同意!”乐乐严肃地警告着哥哥。 来到了学府的于乐,最先被李易连池四人堵住了。 “乐,听说了吧!蒙国三皇子被刺身亡,而且刺死她的还是西鹘国族的歌姬,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易忹嘉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有阴谋?”于乐问道。 “死在了咱们国家,这事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但却是西鹘国歌姬杀死的,这里又有西鹘国的事,三国能打起来吗?” “希望不要打,咱们可以安心的参加科考,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李步保说道。 “是啊!如果打起来了,科考还能如期举行吗!咱们是不是都得参军呐?”池信国的话让大家表情都很凝重,这是个不可控的大问题。 于乐在藏书阁里见到了公主安瑶,“你怎么才来呀!我都等你好长时间了!”安瑶埋怨的同时扑到了于乐的怀里!吓得于乐想躲,这也太大胆了,还好周围没人。 “可能要打仗了,这个蒙国三皇子死的真不是时候,哎,如果打仗了你会参军吗?”安瑶温柔地看着于乐说道。 “如果需要的话就去呗!” “不许去,我不会让你上阵的,我可不想你有什么意外!”安瑶紧紧地搂着于乐。 一个月后,坏消息还是来了,蒙国对安国宣战,理由是自己国家的三皇子死在安国,安国没有保护好伟大的三皇子殿下,而且也没有给予补偿,意思是很丢面子,所以要攻下安国的京城来雪耻! 这个理由让安国的百姓们认为是蒙国自己派人刺杀了自己的三皇子,只是想为了与安国开战找理由,所谓欲加其罪,何患无辞啊! “陛下,蒙国竟然如此的无耻,我国必然要全力抵抗。”兵部尚书司马卓气愤地说道。 安醇良没好眼的看了眼司马卓,抵抗,这是什么词,我堂堂安国还怕草原上的莽撞无脑之辈! “听说了吗!皇上任命羽林卫郎将林霸先为统帅,率军十万抗击蒙军!” “哈,这下可有蒙国好看了,林帅虽然年轻,但可是赫赫有名啊!” “嗯,他在国子学的时候,可是兵事排名第一,武技前五啊!” “咱们就等着捷报频传吧!” “皇上怎么不用镇北王的两个儿子啊?” “这谁知道啊!” “哥哥,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乐乐与哥哥在藏书阁看书的时候听着学子们的议论。 “这可说不准,兵者!” “诡道也!嘻嘻!”乐乐接上话后开心地笑了。 “乐乐什么时候读的兵书啊?” “哈哈,在学监爷爷那,我跟他说我想看有关打仗的书,他就给了我一本兵书。” “你能看懂吗?” “看不懂可以问呐!”乐乐的一句话让于乐无言以对。 “于乐,你来一下,我找你有事!”四皇子面带急色的说道。 “乐乐,你就在这看书,哥哥一会来找你,哪也不要去,知道吗?” “好的,哥哥,你快些回来!” “嗯,好的。” 于乐与四皇子来到一处偏僻地,“殿下找我有何事啊?” “哎!于乐,你快给我出出主意,老大跟老二定在五日和七日后义拍,为前线的军队筹钱,真是该死!把我的给学去了!气死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你得帮我想想办法呀!”四皇子是真急了。 “殿下,他们找富人,您就找百姓呗!” “啥!你不是开玩笑吧!百姓们哪有钱呐!”四皇子大吃一惊,这是什么破主意啊! “殿下,全京城每一位百姓捐十文钱,那得是多少钱,而且您一旦激发起民众的力量,那您的声望谁可比拟,现在不是钱的问题,是谁争取到民心的问题,蒙国的这次入侵对咱们国家来说也是好事,可以凝聚民意,您得好好利用这次机会!” 四皇子有了笑意。“哈哈,于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真是太好了!你科考之后一定要留在京城辅佐我,我去找母妃商量一下,我走了!”四皇子兴奋地跑了。 “我四哥找你什么事啊?”公主安瑶出现了。 “你,你跟踪我们!” “怎么了,不可以呀!啊......” “于乐,你想死啊!这,这可是野,唔......啊......” 安瑶看了看周围没人,急忙跑回自己的宿舍去了,坏于乐! “死于乐,你给我等着瞧!”皇帝安醇良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自语道。 “杰儿,你快按于乐所说的办,这可是良机,得民心者得天下,于乐实属雄才伟略啊!你一定要把他紧紧抓住。”皇贵妃宇文氏兴奋至极。 “是,母妃,我这就去!”安嘉杰高兴地出了宫。 “蒹葭,我们,我们三日后去慈恩寺祈福。” “是,娘娘。” 三日后,皇贵妃宇文氏在慈恩寺的住所里焦急地踱着步,心神不宁的样子像是在等着什么,当她看见一人从窗户爬进来时,开心地扑了过去,想死了! “娘娘,我好疼啊!”蒹葭无力的说道。 “第一次都这样,喜欢吗?” “嘿嘿!” “明日回宫你派人去给皇上送个信,就说我好久没侍寝了。” “啊!是,娘娘!”蒹葭想不明白,娘娘不是非常讨厌皇上吗,怎么还主动要侍寝了呢! 第75章 大祸 全国瞩目的科考如期的举行了,这让参加科考的学子们终于松了口气,但于乐并没有多开心,因为就在科考的七日前,刘中远向于乐辞行,说是要去参军。于乐很震惊,刘中远说了句,如果所有学子都不参军,那么这个科考又有什么意义呢! “哥哥,等你科考完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让你开心的事。”乐乐神秘地说道。 “好!” 于乐放下乐乐,看了看媳妇们,转身进了考堂。 考完试的于乐,出了考堂并没有直接回家,因为学监大人在考前告诉于乐,考完后第一时间来学府见他。 “我问你,国之重器你是怎么答的!”学监大人楼江卿严肃地问道。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行了,别说了,回家去吧!”学监爷爷叹了口气说完后,先于于乐离开了。 于乐有些发懵,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答得不对吗?难道安醇良会拿这个说事!那他也太没度量了,自己答得没错啊! 当于乐把事情的经过说给爷爷听后,爷爷平静地说了句:“准备你的婚事吧!” “乐乐,你不是有好事跟我说吗?” “啊!啥时候的事啊,我说了吗!哥哥记错了吧!我可没说过!”乐乐的眼神有些慌张,明显在说谎话,算了!于乐没有逼问乐乐。 考试完的第十日,于乐举行了婚礼,因为陆平儿与冉冉都怀孕了,两位的娘家人都着急了。 喝得有点多的于乐来到婚房时,发现有四个新娘,不对啊!是不是眼睛花了! 醒来的于乐看着床上的媳妇们,心里舒服极了。 “哥哥,你可算起来了,我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啊!” “哥哥,我本来是想你考试完了跟你说她们的事的,可是嫣然嫂子不让,说是要给你个惊喜,还给了我一百两银票,嘿嘿!我说不行,太少了,结果她们每人给了我二百两,哈哈!哥哥,我厉害不。” 于乐心想,你可真行!为了钱不帮哥哥! “她们是怎么,怎么!”于乐问道。 “哎,哥哥,其实就你自己一个人蒙在鼓里,你想想,嫣然嫂子和云儿嫂子就住在咱们家后院,平儿嫂子和冉冉嫂子那么聪明能发现不了吗!”乐乐没说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说在哥哥身上闻到了比茉莉还香的香味后就出卖了哥哥,小丫头也是狡猾狡猾的。 “平儿嫂子就找上门去了,我以为她们能打起来,可是全被嫣然嫂子给制服了,然后四人也不知道聊了什么,就,就这样了!”乐乐趴在于乐怀里,忐忑地想着自己的话会不会过关。 “哦,那好吧!既然她们和谐相处,那就是万事大吉!”于乐开心地笑了起来,没想到最头疼的事就这么解决了,真是太好了! “啊!哈哈,是啊!真是太好了!”乐乐的小心脏也恢复了,跳得不那么快了,嘿嘿! “爷爷,嫣然是不是早就认出你了!没找您聊聊?” “聊了,她知道你的身世,是她爷爷让她下山来找你的,而且让她嫁给你!具体的你问她吧!“爷爷微笑道。 于乐心想,怎么都这么神秘啊! “乐啊!咱们准备回白山县吧!“ “因为我的答题吗?” “嗯,因为你的答题与你父亲的一样,唉!天意啊!安醇良最怕的就是你父亲,所以他想把你父亲的所有过往都抹去,不希望看到他或是与他做过相同的事。” “怪不得学监大人听了我说的就急忙走了!” “三日回门后,咱们就准备离开京城吧!”爷爷无奈地说道。 “是,爷爷。” 于乐心想,天意不可违呀!哼,你要是不让老子登科,老子就大闹京城一番!算了!现在外敌入侵还是别添乱了,放过安醇良一马吧! 三日后,于乐与媳妇们回门,得到的消息也是不太好,虽然两位岳父大人没深说,但从表情和语气上来看,似乎是想让自己明年重考。 “相公,爹爹的意思是不是你这次可能没考中啊?”陆平儿也听出了父亲话里的意思,但是不敢相信。 “嗯,可能是我所写的不入安醇良的眼,算了,既然这次不入,我估计下次也不会的,我不打算重考了,咱们回白山县过普通人的日子,你们几位大宝贝给我多生几个小宝贝就好。” “嗯,就是,不当官也挺好!”冉冉愉快地说道。 回到家的于乐见嫣然和云儿帮着爷爷还有牛柱在整理东西,乐乐在欢乐的啃着鸡腿,因为知道要回白山县后,最开心的是乐乐,她可是想念白山黑水狍子肉了! “柱子,你跟瑾儿也是我们于家人,瑾儿认了我这个干爷爷,你也是我的孙女婿,以后这个家就拜托给你了,来,爷爷敬你一杯!” “爷爷,您客气了,要不是因为公子,我也活不到今天,所有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也请您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定会守护好这里的。”牛柱干了杯中的酒,泪水润湿了眼睛,离别最是伤心,所有人都沉默了!乐乐呜呜的在于乐怀里哭着。 “乐,咱们兄弟五人你最小,可你成婚最早,还一下娶了俩,今天咱们为了祝贺你的大喜事不醉不归。”李步保有一句话没说,因为实在不想开口。 “来,先干三杯。”于乐心里憋闷,想着这是与兄弟们的分别之酒也是很感伤。 “乐,我帮你打听了,学监大人因为你的事入宫三次,每次都与皇帝吵了起来,我也是听我舅爷说的,他说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学监大人因为一个学子与皇上吵了三次,前所未闻!乐,你先别走,等着发榜吧,万一学监大人说动皇上了呢?”易忹嘉并不知道于乐的事,是因为李长辉在与易忹嘉谈论科考之事时谈到了于乐,易忹嘉才知道原来于乐惹了大麻烦,很为于乐担心,因为触犯了龙威有可能终身不被录用啊! 于乐是被四兄弟抬上马车的,这是于乐第一次喝醉,烂泥一样的于乐被牛柱背到了床上,四位媳妇面面相觑。 “你们都去睡觉吧,我陪着哥哥!”乐乐坐在呼呼大睡的哥哥跟前,盯着哥哥看着。 终于发榜了,这次科考共中榜 388人,于乐榜上有名,最后一名,于乐知道这是学监爷爷的帮忙,不然自己一定不会榜上有名的。 “学监爷爷,这次没有您的帮忙,我可能一辈子也不能参加科考了。” “哎,本就不是你的错,只是巧合罢了,一代明君如果这样的心结都过不去,那!算了,不说他了,你的成绩不好,所以你可能被分派到的县地也不会很好,你不介意吧?”学监大人的话让于乐深受感动。 “学监爷爷,您放心,不管我在哪为官,都会记住您所说的也是我所写的,民为重!” “好,很好!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初心易得,始终难守!记住你说的话!” “是,学监爷爷。” “你回去跟你爷爷说一声,让他给我送支老山参来!” 于乐心想,什么时候爷爷与学监爷爷相识了! “他走了?” “是,公主殿下。有意思的是陆平儿找了两个麻子脸的贴身丫鬟!” “哈哈,这个陆平儿啊,还真是小心眼,可是她能防得住吗!父皇太过分了,怎么让他去西南偏僻之地呢,而且还只是个小小的县丞,于乐的才学中榜者有几人能比!”公主安瑶非常的生气,但一想到某事,脸上又有了笑容。 “母妃,父皇为什么要把于乐安排到那么偏远荒僻之地啊!您没跟他说我想让他跟着我吗?”四皇子安嘉杰也很难接受事实。 “因为他的文章触动了你父皇脆弱的内心,让他害怕了!”贵妃宇文氏望着秋月平静地说道。 四皇子感觉是不是听错了,很愕然! “陛下,于乐一家人一早出城了!五辆大车,雇的是长乐帮旗下的镖局押运。” “哼!还给自己找了保镖!”安醇良笑着说道。 第76章 会野 “哥哥,为什么这一路南下看不到雪啊,而且越来越热,真是烦死了!”小胖子乐乐受不了南方的气候,抱怨着! 于乐看了看啃着鸡腿的乐乐说道:“这就是南北差异,咱们要去的会野县有雪山,能看到雪。” “哈哈,那是不是可以像在白山一样打猎了!能吃到狍子肉吗?” “狍子肉应该是没有,不过野兔肉、野猪肉应该会有的。” “为什么没有狍子肉啊?”乐乐很不解的问道。 “因为狍子不适合在这里生长,它只在咱们东北有。不过你能看食铁兽,又叫白罴或是貔貅,长得跟咱们东北的野熊差不多,不过它身上是黑白相间的毛,眼圈黑黑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我在书上看过,它的牙齿很锋利,连铁都能咬碎!”乐乐说的时候脸色微白,应该是害怕了。 “嗯,所以你要是看到它一定要跑,知道吗?” “我可不想看到它!” “乐乐啊,嫣然嫂子教你的心法都记住了吗?” “哥哥!快看,江里有鱼啊,你给我捉几条呗,给爷爷做鱼汤喝,一定很鲜美!”乐乐转移了话题,因为怕吃苦,所以不想练功。 于乐也没办法!嫣然也被气得够呛,可惜练功的好材料了! “相公,我想咱们还是在雅州安家吧!会野县那里吐浑人非常多,你自己去就行了,反正没多远,二十多里的山路,你轻功好,天天早出晚归如何?”上官嫣然很了解玉山附近的地理状况。 “行,没问题!”于乐能说什么,四位孕妇,还有爷爷和乐乐,同行的还有灵儿和巧儿、伍子牛,这些人还是在安全的地方比较好,虽然嫣然和爷爷的武功绝顶,但也不能与自己一起吃苦啊! “媳妇啊,我能见你爷爷吗?” “我哪知道啊!我十二岁被扔到京城后,这些年就见过他两次,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唉!我这位爷爷心可大了,当初要不是我父母染上了毒疫,估计他也不会管我的。”嫣然想起了过往伤心事趴在于乐的怀里哽咽着。 “媳妇,别哭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让我吃苦,我,我就带着孩子去玉山,让你找不到,哼!”嫣然撒娇地说道,心里甜甜的!嫁给个好男人真好! “爷爷,这鱼汤真是鲜美!没想到冬季还能吃到鲜鱼!” “是啊!南边好在一年四季都有鲜物吃,但冬季阴冷潮湿,好在咱们去的会野与东北差不多。我还担心孙媳妇们能不能住得惯呢!” “爷爷不用担心,她们身体都很好。”于乐说道。 “那就好!乐乐看上去也没什么大问题。” “是啊!玩得可欢了。”两人看着乐乐在开心地划着水,都露出了笑容。 ...... “唉!多有才的人呢,怎么能派到西南蛮荒之地呢,还是个小小县丞,他在江南赈灾时立了多大功啊!” “可不是吗!听说是因为皇上嫉贤妒能不重用他!” “嘘!小声,你不怕砍头啊?” “我说的是事实,我听说四皇子殿下号召全国百姓支援抗蒙之事就是于乐给出的主意,而且于乐还捐了万两银子呢!” “卧槽,这事你都知道!” “我家亲戚是给于乐家送菜的,现在于乐家就剩下管家牛柱和他媳妇了,他们聊天说地。” “那可能是真的。” “一定是真的。” “可惜一代英才喽!” 酒馆里的人并没注意到旁边坐着的老员外面色铁青,“老爷,咱们回府吧?”家仆打扮的高廉怕再继续听下去,那几个真的被砍头。 “哼!走!”皇帝安醇良本来想微服私访听听百姓们对抗蒙一事的关注情况,没想到听的都是自己对于乐不公的议论,真是该死!把于乐发配到崖州就好了! “于乐现在到哪了?” “到雅州了,听说在那里安了家,因为他的夫人们都怀孕了,所以可能他一人前往会野县就任。” “算了,让他自生自灭吧!” “是,陛下。” 公主安瑶如今足不出宫,自从于乐离京后也不去国子学了。 “公主,于县男一家安全到达了雅州,而且在那安了家,他的夫人们都怀孕了。” “坏蛋,他是算计好了!嘻嘻!”安瑶傻笑着。 如今的四皇子又一次大出风头,全民支援抗蒙组织的声势浩大,让皇帝安醇良非常满意,虽然听说是于乐出谋划策略微不满外,但还是在朝堂上大夸特夸了自己的四儿子,并加封为秦王,这就预示着四皇子可能会是未来的储君,一时间四皇子的新府邸门庭若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母妃,如果这个时候我请求父皇把于乐调回来给我做长史,您说他会同意吗?” “你想死啊!这事能急吗!你现在一定要低调,所有来给你送礼的人都不见,但礼留下,学习于乐的那一套,登记造册送给你父皇过目。”皇贵妃宇文氏厉声呵斥道。 “是,母妃,您别动气,小心肚子里的弟弟或妹妹!”四皇子孝心可嘉,担心地说道。 “嗯,我知道了,另外你要秘密派人与于乐联络,此人绝不能失,他去西南也算是好事,之前风头之盛多遭人妒忌,现在让他跌落谷底对他的成长来说未必不是好事,在地方州县锤炼一番也好。”宇文氏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心里甜甜的。 “是,母妃,我派人去了,而且还带了些银票。” “嗯,记住,之前答应于乐的一点不能克扣。” “放心吧,母妃,儿子可不是见利忘义之人,唉!我之所以能被封为秦王,于乐劳苦功高啊!母妃,只要于乐不死,等我登上大位,我一定把他召回来重用。” “这话放在心里,以后不得说出半句!”贵妃严肃地说道。 “是,母妃!” ...... “下官见过刺史大人。”于乐来到了雅州刺史林重之的府上拜会。 “哈哈,于乐于县男,老夫盼你盼得苦啊,今日终于一见呐!”林重之扶起施礼的于乐说道。 刺史林重之年约六旬,身材魁梧,饱经风霜却依旧挺拔。他的面容威严而庄重,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额头上的皱纹刻画着岁月的痕迹,每一道都蕴含着丰富的故事和智慧。他的胡须已经花白,但梳理得整齐有序,增添了几分儒雅之气。 他的穿着也十分讲究,一袭深色的长袍上绣着精美的图案,既显得庄重又不失品味。腰间系着一条玉带,上面镶嵌着几块翠绿的玉石,闪烁着温润的光泽。脚下穿着一双精致的布鞋,虽不显眼,却透露出一股低调的奢华。 传闻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刺史,治理地方有方,深受百姓爱戴。他的威严和智慧让人们敬畏,他的儒雅和低调又让人们感到亲近。 于乐不知道这位刺史大人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客气!心生疑惑。 “于县男,早闻你的大名,江南赈灾之事如雷贯耳呀!如今的雅州就缺你这样的治世能人,我也不拐弯抹角,皇上虽然任命你为会野县县丞,但我知道这是大才小用了,至于因为什么我不管,我只管我这一州之地百姓们的生计,你明里是县丞,暗里是我的长史,当然,我会保密的,会野县距离雅州城不过二十多里,路上虽然要翻山,但也不是很艰险,我会派我的管家瞿白与你联系,雅州的重要事务都会知会你的,你要为我出谋划策。” 林重之的直白和大胆让于乐大吃一惊,“这!刺史大人,这么做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您可能会......” “你不要管我,只要你不泄密就好!”于乐看着林重之脸上的诚恳,也知道直接拒绝不好。 “大人,下官虽有点名声,不过是巧取罢了,地方上的事务下官可是一点不懂啊!” “行了,你也别谦虚了,就这么定,听我的就好,你的接风宴是没有的,你不会介意吧?” “大人多虑了,下官一个小小九品怎能劳烦大人接风呢!” “我是晋州人,咱们同为北方人,直来直去最好。” “是,下官谨记。” “我听说你把家人都安置在了雅州,这么做是对的,会野县地处山林,虽是茶马之路的关节,但并不富裕,而且异族百姓偏多,并不安全。” “下官谢过大人提醒。” “嗯,你先去会野县上任,熟悉一下情况,以后的事,咱们慢慢来。” “是,大人!” 第77章 上任 “爷爷,您说这位林大人是不是很怪异?” “不管如何,既来之,则安之。小心为上,你先去上任,以后的事只能以后再说。” “是,爷爷。家里的事还得劳您操心了!” “咱们爷孙俩还谈这个干嘛!你带上小伍。” “不用了,也没多远,家里有什么事就让他给我送信吧!” “也好,虽然是山路,你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赶回来了。” “嗯。” “哥哥,你要天天回来,不然我,我就去找你,你可不想我在山里迷路吧?”乐乐不高兴了,因为不能带她去会野县。 “乐乐放心,哥哥有空就回来。而且给你带回来野鸡、野兔好不好?” “我要小松鼠,白山的那只咱们走前就放生了,我可想它了!” “好,哥哥给你再捉一只!” “哥哥,我听嫣然姐姐说,她看见过小的食铁兽,可好玩了,你能不能也给我捉一只回来,咱们养着玩啊!” “那个,我试试看!”于乐心想,这个任务很艰巨啊! “嘿嘿,好!哥哥,我可是听说那里的异族人可多了,你可要小心!”乐乐在于乐的怀里唠叨个没完,就是不想哥哥出事。 休息了三日,处理完家事,告别了家人,又见了刺史林重之,想着有没有要捎带的东西给会野县县令邱意。林重之并没有给于乐什么要捎带的,只是让于乐多看多听少说多做,有什么不解、不明之事及时与他沟通。 于乐一身农家打扮背着官袍与吏部的官文开始翻越隔在雅州城与会野县之间的横山。 这条山路是茶马货道的起始段,茶马货道起始于雅州西至吐浑国的国都逻些城,主要是安国的茶叶、布匹、盐和日用器皿与吐浑国的骡马、毛皮、药材之间的贸易,因为多是崇山峻岭所以道路基本都是山路又称茶马山路。 山间小路,蜿蜒曲折,宛如一条古老的龙脉,横卧在翠绿的山峦之间。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为这条小路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静谧。路两旁,参天古木挺立,它们的枝叶交错,仿佛要遮蔽住天空,只留下一道狭窄的缝隙,让阳光得以穿透。 微风拂过,树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宛如大自然的低语。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香气,让人不禁心旷神怡。远处,山峦起伏,云雾缭绕,宛如一幅水墨画卷,美得令人窒息。 在这条小路上行走,仿佛置身于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境界,感受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岁月的沧桑。 于乐如游客般惬意前行,心想着有机会得让家人们也来走一趟。 一个多时辰后,于乐站在山坡上看到不远处的会野县城,比白山县城还要小,在吏部的文书中了解到会野县是个下县,全县人口不到五千人,遍布五村,而且多为安国人与吐浑人杂交人种,会野县城内人口不足三千,二成是安国人种,剩余八成都是异族,吐浑国人种居多。 因为于乐是起早赶路,正好赶上了会野县的集市,但让于乐感到意外的是,城门竟然没有守城的衙役,更是没人查验牒文。 主街两边都是经商的小贩,商品琳琅满目,多为安国物品,而售卖的对象多为异族人。 “你不要多管闲事!”一位壮汉大叫道。 于乐见有一堆人围在了一起看热闹,可能是起了争执,只见一位年约二十五六岁的白面书生在用吐浑语与一位吐浑人交谈着,这位书生长相普通,除了面白外就是左脸处有道一寸左右的伤疤,显得很狰狞。 书生与吐浑人交谈完后向壮汉问道:“他给你多少钱?” “他,他给我了我二两银子!”大汉有些心虚的说道。 “这位卖的茶多少一斤?”书生继续问道。 “一,一两银子!”说完壮汉要跑,结果被围住的吐浑人一顿暴打。 “想吃差价,哼!”书生开心地笑道。 有意思!于乐并没有走近观看,打听了一下县衙所在后离开了。 于乐来到了会野县衙,古朴的有些寒酸,大门上基本没了漆色,露出了原木色,而且还有糟粕之处,进了大门,正中是县衙大堂,两边各有三间屋子,是县衙的标配“吏、户、礼、兵、刑、工”六室,简陋至极。 “偌大”的县衙一个人也没有,这是什么情况?于乐喊了几声“有没有人!”没过多久,一位白发瘦小,但目光炯炯的老人出现在于乐面前。 “您好,老伯,我是来赴任的县丞于乐,请问县令大人在吗?” “噢,你就是于县丞于大人呐!你好,我是咱们县的主簿,大家都叫我苍叔。” “您好,苍叔!”于乐施礼说道。 “下官见过县丞大人,县令大人在市集上维持治安,因为你的前任离奇失踪,所以县令大人在你没来之前兼任县丞一职。”苍叔解释道。“你先坐,喝杯茶,等一会。” “好的,谢谢苍叔!” 苍叔给于乐倒了杯茶后就不见了踪迹,于乐自己坐在大堂上休憩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街道上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小,于乐知道这是散市了,县令应该是要回来了。 “苍叔,苍叔!快来,我收了一条好大的鲢鱼,晚上咱们有下酒菜了!”于乐随着声音看去,这不是那个书生吗!他就是邱意? “你是何人?”书生先问了于乐。 “在下于乐,是来赴任的县丞。” “哈哈,你可算是来了,我终于可以歇歇了,我是邱意。”书生开心地说道。 “下官拜见县令大人。” “不必拘礼,咱们这个下县哪,本来人就不多,除了上官前来,基本都不在衙内办差,所以见不到人,有事的话苍叔在也能解决。”邱意解释道。 “下官明白!” “对了,你自己一人前来吗,不是说有家人吗?” “我把家人都安置在雅州城里了。” “嗯,也对,咱们这毕竟是小地方,诸多不便。你既然来了,晚上咱们得给你接个风。对了,你是住在这还是往返于两地啊!” “回县令大人,下官想着先住几天,多了解一下咱们县内的情况,如果事情不多,我就试试往返!” “嗯,你年纪不大,往返也可以。那行,咱们县堂后院有空房,本来也是打算先让你住的,以为你会带家人来,无所谓了。” “多谢县令大人关照。” “不用客气,我知道你于乐的大名,刺史大人听说你要来,那可是兴奋之极,好好干,能得到刺史大人另眼相看,我想你在这也长不了。”邱意微笑的表情,看似很真诚。 第78章 日常 “这些人就是咱们县衙的骨干,主簿苍叔、典吏孙刚、税吏赵成、驿丞景阳。” 于乐一一施礼,看了几人除了苍叔外基本都是二十五六岁到三十岁之间,只是长得都很彪悍,像是北方人。 酒过三巡,基本上喝得差不多了,趁着县令邱意出恭的时候,典吏孙刚似醉非醉地说道:“于县丞,你初来乍到不太知道咱们县衙的规矩,每次出来聚会除了县令大人外,花费是咱们几人公摊的。还有,不要招惹这家酒馆的老板娘和老板娘的女儿,这是县令大人罩着的,知道吗?” “好说,好说!孙哥,小弟记住了!”于乐有些醉。 “嗯,你是新人,虽然是县丞,但也得有人捧是吧!” “是,是,孙哥说得对!” “所以这顿饭钱!” “我出,我出!” “哈哈,孺子可教!”孙刚大笑道。 于乐最终是被几人抬回住处的。 “这家伙还说他付账,醉成这个德性!” “算了,毕竟是新来的,这次给他面子,以后要是还这么不懂事,那就不能怪咱们了!” “哼!这小子真tmd穷,包里就一两银子!” “不是说他是什么长公主和镇北王的女婿吗?” “屁,他要真是,能来咱们这!传言不可信!” “老大可是听刺史亲口所说。” “那也是个不得人心的女婿!” “你们都出来,县令找你们谈事。”苍叔说道。 众人离开时关上了门,于乐的呼噜声此起彼伏。门外的人听了一炷香后走了! 第二日,于乐起得很晚,头有些晕还没醒酒,来到县衙发现还是一个人也没有,苍叔也不在。于乐来到了街市上,看见多数县衙的人在一个吐浑女人开的餐摊吃着早饭。 “各位早,嘿嘿!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有得罪之处还请各位海涵!” “不知道是真多还是假多!”孙刚没好气地说道。 于乐并没回答,要了碗酥油茶和糌粑,学着其它人吃了起来。 “怎么样,吃得惯吗?”苍叔问道。 “还好!”于乐笑道。 “刚来都吃不好,习惯就好了!” “苍叔,为什么没有给咱们安人做的餐摊啊?” “以前有过,但人少不挣钱就都没了。” “我们家也做,不过没几个人吃,就不做了。”一个安吐混血看上去跟于乐差不多年纪大的男孩说道。 “这小子叫乌里扎西,是咱们的白直。他爹是个浑蛋,跟我一个姓,说是去吐浑国挣大钱,可是六年未归,县令大人看着孤儿寡母的可怜就照顾他进了县衙,让大伙来他们家吃早食。”赵成说道。 “都在啊!”县令邱意也来了,“于乐,你今日回雅州吗?刺史大人想吃我岳母家新宰的羊了,你帮我送去吧?” “大人,太重了吧!下官背不动啊!”于乐有些为难的说道。 “哈哈......”引起了众人大笑,“不用你背着,有人会送,你帮我押运就行!”邱意解释道。 “啊!那行,多少钱一只,我也想要一只给我家人尝尝!” “不错,会来事,帮我照顾我岳母的生意!一会你随我选羊,现宰的,然后就你护送回去吧!” “是,大人。” “喂,于乐,昨晚喝酒说的话你还记得吗?”孙刚略显气愤地说道。 “你来!”于乐站起身来说道。 孙刚起身走到于乐面前,啊!孙刚捂住下身倒地嗷嗷叫着!众人大惊,目瞪口呆地看着于乐。 于乐一只脚踩在孙刚的脑袋上平静地说道:“记住,上官永远是上官,要尊重!” 孙刚不敢出声,只是看着县令邱意,邱意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喝了口酥油茶说道:“嗯,言之有理!” 邱意吃完了饭,于乐抬起了脚,与邱意一同走了,孙刚表情痛苦地起身说道:“我一定要杀了他!” “你也会死!”苍叔面无表情的说道。 于乐与邱意来到了昨晚喝酒的酒馆,这下算是记住名字了,笑笑酒馆。 “岳母大人,岳母大人,贤婿来买羊了,还介绍一个人来买!”邱意开心地叫着。 “滚,谁是你岳母大人,我们家笑笑非得四品官家才嫁!” 老板娘名叫绮罗儿,年纪二十六七岁左右,身姿婀娜,面容娇艳,微笑着向于乐和邱意走了过来,那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透露出无尽的温柔与妩媚,长发如瀑布般流淌,被一根精致的玉簪轻轻挽起,流露出一种不经意的雅致。迷人! “哟!这位小哥是新人呐,莫不是新来的县丞大人,草民见过县丞大人。” 于乐很佩服绮罗儿,这辨识的能力真是不一般! “不必多理,我听县令大人说你家也卖羊肉,昨晚在你家吃得很是香美,今日县令大人要买,我就跟来了,也买一只。” “好说,好说!您与县令大人到后院去选,选好我让人屠宰收拾好了,派人给您送去。” “岳母大人,羊两只,一只送到老地方,一只送到于县丞在雅州的家。” “好说,县令大人!” “那个,老板娘,两只羊钱算我的,不过得等我明日回来给您结清。”于乐惭愧地说道。 “行,没问题!你跑了我找县令大人要!哈哈......” “好,于县丞可要多来几只,不然我这个县令可是白当一回啊!哈哈......”邱意大笑着。 于乐与送羊的伙计离开笑笑酒楼后,绮萝儿表情严肃地对邱意说道:“此子不是君子如玉的长相吗,怎么有麻子啊?” “也不多,哈哈......” “去!我可是看见他把孙刚给踢了,真狠,子孙根可能被踢坏了!” “孙刚早就该死了!心眼比你们女人还小,见钱眼开的玩意,早晚坏大事。” “那就除了吧!这小县丞应该不是善茬。” “哼!我管不了那么多,如果挡道,都得死!”邱意冷冷的说道。 “那倒是!”绮萝儿淡定的说道。 乐乐见到于乐走进了大门后,开心地大叫着“哥哥”,扑进了于乐的怀里,“哎呀,哥哥你身上怎么这么膻哪?” “我给你带了只羊回来,咱们晚上烤全羊吃。” “太好了,我最喜欢吃烤羊了,哈哈!”乐乐开怀大笑。 第79章 传闻 “嫣然,你在玉山出生,有没有听说过传闻,诸如宝藏之类的?”于乐在为家人烤着羊时问道。 “哈哈,那可多了,说我们玉山有很多宝藏,而且玉山上的人都是神人!”上官嫣然兴奋地说道。 “除了你们玉山之外呢?比如雅州的?” “雅州!好像说是有个什么国的宝藏,不过我没在意!”嫣然心动了,相公什么意思,难道要找宝藏,嘻嘻! “乐,我听说过!”爷爷吃着烤羊喝着小酒,惬意地说道。 “啊!真有宝藏啊,爷爷,您快说?”乐乐好奇心大起,其它人也都看向了爷爷。 “传闻咱们,那个,前朝之前的宁国亡国太子看着要亡国了,就把宁国一半国库的金银藏到雅州的深山里,可是前朝三百多年加上安国这十多年都没有人能找到,估计就是个谣言。” “唉!原来是谣言呐!真没劲!”乐乐泄气了。 “相公,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陆平儿嘴上全是油汁问道,看来吃得很香! “我昨晚与县衙的同仁们喝酒,偶然听到他们说起此事。” “哥哥,你是偷听吧,哈哈!”乐乐小胖手拿着羊排开心地啃着。 “是啊,他们出恭的时候说的,我听到了。” “相公,咱们要不要去找找啊?”冉冉也心动了。 “不行,你们一个个都怀有身孕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呢,再说了,都是不靠谱的传言。”爷爷严肃地说道,心想,孩子最重要,什么样的宝藏比孩子大呀!唉,这帮孩子还真是孩子,成亲了也是孩子! “是,爷爷说得对,你们安心养胎,这都是谣言不能当真。”于乐急忙说道。 四位娇艳媳妇不说话了,都闷头吃着羊肉。 “哥哥,你怎么没给我抓小松鼠啊?” “一路上没发现,放心,哥哥不会忘的!” “还有小食铁兽,也别忘了!”乐乐这是惦记上了。 吃完了饭,爷爷把于乐叫进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日,于乐顶着食铁兽似的眼睛回到了会野县,先去笑笑酒馆给了羊肉钱,老板娘绮萝儿对于乐很是恭维,让于乐有些心痒痒,想起了贵妃娘娘!唉,京城,真tm的操蛋。 “这是累着了吧?不就是一天没见吗!哈哈......” 于乐来到县衙见赵成在,赵成看着于乐无精打采的样,取笑着于乐。 “唉,别提了,还不是钱闹的,我心想买只羊回去讨媳妇们欢心,可是没想到因为几两银子骂了我半宿!”于乐难过的表情让赵成又笑了起来。 “哈哈,我跟你说,家里的娘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是定数,哼,我家娘子敢跟我这个那个的,我一定不饶她!” “你就吹吧!于,于县丞,你可别信他的,他要是惹了他家的娘子就得跪洗衣板!”景阳也来到了县衙。 于乐感觉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自己踢了孙刚一脚,都知道规矩了!也不知道孙刚怎么样了,不会被踢坏了吧!嘻嘻。 “你也别说我,咱们彼此彼此,哼!”赵成不服气的说道。 “那个,二位,有没有来钱的门路啊!我想挣些银子,家里人多,唉!媳妇们又怀有身孕,添丁没钱真是愁死了!”一脸愁容的于乐哀叹道。 赵成看了看景阳,景阳看了看赵成,都没有说话。 “你们今天这是怎么了,来的这么齐!”县令邱意出现了,精神抖擞,看上去心情不错。 “老,县令大人,昨晚又去当新郎了吧!异族身上的味你也受得了,下官真是服了!”赵成难为情地说道。 “去,什么味不味的,不都是女人吗!其实她们更,嘿嘿!”话没说完的邱意,意思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大人,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众人听见了一位老伯的声音传来,都看向了县衙的大门口。 只见一位农家打扮的老伯跑了进来了,气喘吁吁的,而且很急迫的样子,满头大汗地喊着。 “怎么了,郝伯?”赵成问道。 “大人哪!不好了,我们下野村死了个吐浑族女人,是,是赤身死的,吐浑族人都闹起来了,您,您快派人去看看吧!”郝伯看向县令邱意说道。 剩下几人也都看向了邱意,邱意脸色极为不好,“看什么看,还不立即前往!” 景阳、赵成,包括于乐在内都在想不会是邱意干的吧! 于乐是头一次参与破案,感觉很新鲜,本着学习的态度只是看、听、问。 下野村距离会野县城用不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到。下野村就是吐浑族村,除了里正一家是安国种族人外,全村二百零六口人有二百人是吐浑族人,都是从吐浑国逃难过来的奴隶,时间长了就入了安国籍。 死者是个寡妇,三十多岁的样子,无儿无女,赤裸地躺在床上,身材很丰满,但长得实在是有些难看,脖子上有明显的被掐过的痕迹,其它地方没有伤痕,仵作很快就下了结论,是被掐死的,发生过床事后被掐死的,但诡异的是这个死者没有挣扎的痕迹。旁边桌子上有酒有肉,但都没发现有迷药成分! “大人哪!这可是本村死了的第三个女人了,一个月一个,如果再不破案,这帮吐浑人可是要闹的啊!”里正郝伯一脸难色地向邱意说道。 “那个,我会让孙刚调查的,你先安抚一下,她在村子里有亲人吗?” “原来有个妹妹,上个月死了!” “好吧!你去笑笑酒楼拉只羊回来,给村里的人分了!”邱意想的是先安抚一下。 “大人,死三人送三只羊,这样下去说不过去啊!”郝伯不情愿地说道。 “你要是有解决的办法你来?”邱意生气的说道。 “是,小的这就派人去拉羊。”郝伯有些害怕地走了。 “赵成,回去后告诉孙刚,一个月内必须破案,不然就别干了!”邱意怒道。 “是,大人!” 于乐什么都没说,因为这事情有古怪,三个月死了三人,而且死法相同,应该是认识人所为,要么是村里的,要么是与这三人有关联的,上个死的是这个的妹妹,那么第一个死的是谁呢!回去看看案情再说吧! 第80章 调查 于乐与众人回到了县衙,听着众人在讨论案情的同时,看着记录的案底,而几人也不时的看着于乐。 “大人,孙刚告假了,说是那里还没好,最少得休养一个月。”苍叔平静的说道。 “该死,这是听到风声躲了!”邱意生气的说道,同时看了看翻阅案情记录的于乐,瞪了一眼! “景阳,你先接替孙刚,于县丞,你刚来不熟悉情况,就配合景阳如何?”邱意喊道。 “是,大人。”于乐转身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于乐跟着景阳在下野村查案,但于乐感觉景阳也只是敷衍,因为根本不主动,只是个形式罢了,通过与景阳的交谈,发现此人并不把这个凶案当回事,他认为既然偷逃来安国的都是奴隶,就没必要认真,死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 于乐认为没必要跟着景阳浪费时间,所以就跟邱意提出去其它村子看看,既然破不了案那就别耽误自己熟悉会野县情,邱意同意了并派了个叫介子文的衙役跟着于乐,此人三十岁,江南人氏,长得短小精干,在县衙已经七年了,会吐浑语,与于乐在一起表现得很老实,对于乐十分的恭敬。于乐问明了怕自己的原因,原来是因为他踢了孙刚那一脚,在整个县城都传开了,介子文恭维着于乐并嘱咐要小心孙刚的报复,说孙刚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有仇必报的主。 “老介啊!咱们县一般几年做一次人口统计啊?” “呵呵,我来了七年了,也没见过一次!” “不对吧!朝廷可是要两年一报啊!”于乐惊讶的说道。 “嗨!是啊,都报啊,改改不就得了吗?”介子文的表情很自然,似乎所说的是习以为常之事。 “哦,那咱们以什么为准呐?” “每个村里正手里的最准,一旦需要时,收上来用就可以了。” “这也行!服了,苍叔在县衙里有很多年了吧,我看存档里写着有二十年了!” “是啊!他混走了五任县令。我也纳闷,他怎么就没动一动!” “你是不是想当主簿啊?” “嘿嘿,谁不想往上走啊!”介子文羞愧地说道。 “那个,老介,我看你们平时都在集市上做些生意赚钱,是因为薪俸不够是吧?” “唉!谁不想钱越来越多啊,这已经是会野县的传统了,我刚来时也纳闷呢,不过后来看他们都这么干,我也就这么干了,入乡随俗呗!” “你本是江南之人,怎么来到这了?” “府试考了几次不中,家里分家后我也不会种地,就把地租给了我哥,我想着不能就这么过一辈子啊,想着出来干点什么,正好一位同乡说这边缺识文断字的人,应该会有机会,我就想来试试,没想到还真被录用了,唉!在江南打破脑袋花钱都进不来。” “我听说你娶了个吐浑女人,没,没味吧?哈哈......” “县丞大人,说真话,刚开始是有味,后来天天洗就没味了,他们吐浑人一生就洗两次澡,出生和死亡,你说这身上能没味吗!” “嗯,还真是,那你是跟你媳妇学的吐浑话?” “是啊,我教她咱们安国语,她教我吐浑话。” “那她也是逃过来的?” “是啊!本来是姐妹三人,有两人半路被捉了回去,她跑到了狼的领地,命好,没被狼吃了!” “你有几个孩子啊?” “两个,一男一女,嘿嘿!”介子文一想到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合着一个好字,不错,老介,你命可真好啊!” “嘿嘿,是啊!要是能当主簿就更好喽!” 于乐没接话。 “这些天,于乐都干什么了?”县令邱意问道。 “回大人,就是随便看看,向里正问了些村子安全的事,还有生计的事,人口的事,基本上都是正常的事。”介子文回答道。 “没跟里正要什么吗?” “没有,什么都没要,反倒是在里正家吃饭都给钱了,好像是个清官。” “清个屁,他还想找事挣钱呢!” “对,他还问我了呢,有什么挣钱的事干,说他家里人多钱少,总遭媳妇骂。” “你说他靠谱吗?”邱意盯着介子文严肃地问道。 “我看不出来,不过他想发财是真的。” “唉,可别像上一个县丞似的,是个细作!”邱意担忧地说道。 “不会吧!他的家世能当细作?” “他那么想挣钱,可见也不怎么的!” “也不一定,可能是在京城大手大脚惯了,现在缺了呗!” “行吧,再看看!” 还有七日就是春节了,于乐想着给家里再买只羊,就来到了笑笑酒馆。 “哟!县丞大人,这大晌午的过来有何贵干哪?”店里就绮萝儿一人,懒洋洋地趴在柜台上,两大坨肉堆在柜上很是壮观。 于乐进了柜台,“啊,大人,您这是要干嘛呀......” “娘,我饿了,我要吃羊排!” “你,啊,你等会,我,我一会就给你做!唔......” “你在干嘛呢?快点!” “嗯,嗯,好的!” 于乐走的时候一脸的轻松,舒服! “混蛋,真是胆大,老娘也敢欺负!”绮萝儿扶着柜台笑看着于乐离去,就是大白屁股有点疼。 不多时,一位巨胖的大丫头走了进来,“你是没听见吗?我都要饿死了!还不赶紧给我做羊排!” “行,我这就去,小祖宗!”绮萝儿脸上露出了惧色,忍着疼痛去了厨房。 “哼!”大胖丫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如果于乐看见这个大胖丫头,会想到乐乐的,而且一定不会让乐乐再随意的吃下去了,太吓人了! “大人,我看见于乐去了笑笑酒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而且,而且神清气爽的。” “绮萝儿不会出事的,于乐也不可能知道什么,孙刚天天在家里干什么呢,难道他想除了于乐!” “应该是,这事可让他出了大丑了,要是我,我也会报复回来的。” “是啊!这于乐可真狠,用得着吗,立威也用不着动手啊!”邱意嘴上这么说,表情却很平淡。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告诉孙刚,什么事都等过了新年再说,别给大家添堵。” “是,大人。” 第81章 新年 “哥哥,我知道了,你是想着新年送我礼物,是不是?”乐乐兴奋地看着笼子里的小松鼠说道。 “嘿嘿,乐乐真聪明,这都被你猜中了!” “哥哥,你为什么总爱说实话呢!哈哈......”乐乐的笑声在于乐看来是天下最美好的声音。 “相公,你要买的东西牛哥都买回来,就等着你上灶呢!”云儿挺着大肚子开心地说道。 “好,除夕的年夜饭你们就瞧好吧!”于乐撸胳膊挽袖地去了厨房。 “相公准备做多少菜呀,你们知道吗?”嫣然可是头一次与这么多人过年,新鲜又好奇。 “这样吧!你们猜猜我哥哥会做几个菜,猜中了我有奖!”乐乐神秘地说道。 “你奖什么呀?”陆平儿问道。 “我,我奖一两银子!”乐乐很有气势的说道。 “哈哈!乐乐真大方,我猜十个菜。”冉冉说道。 于乐的媳妇们与乐乐玩着猜菜游戏,而于乐在伍子牛的帮助下,汗流浃背地做着可口的美食。 “灵儿姐姐和巧儿姐姐也猜猜!”乐乐现在终于当了把大户,可得挣足面子。 终于开席了,乐乐兴奋地大喊道:“哈哈,谁也没猜对,我省银子喽!”众人面面相觑,这个小抠啊! “哥哥,我就猜你得做二十个菜,可我就是不说,哈哈!” “你怎么猜到的?”嫣然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让哥哥做的,哈哈......” 嫣然无语了,小丫头骗子! 为了吃到除夕带钱的饺子,乐乐强忍着瞌睡,不过,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得了好多红包,胖胖的小手数着银子,脸上不时的露出笑容。 “哥哥,是不是我以后每年都会有红包啊?” “你之前不也得过吗?” “没有这次多啊!哥哥,你再多娶几个媳妇,我的红包会更多的,哈哈......”开心的乐乐没看见嫂子们瞪自己。 “哥哥,你一会帮我放烟花吧,我自己不敢!你抱着我!” “好!” “对了,咱们给爷爷磕头的时候,爷爷比之前过年要开心得多,这是为什么呀?” “因为咱们家人越来越多了,过了年,你就会有侄子侄女了。” “唉,哥哥,那过年的时候我是不是要给他们红包啊!”乐乐不开心了,千万别提掏钱的事。 “不用,我会给你的,你再给他们好不好?” “那可不行,那不就是你给的吗!我有钱,我还能差了他们的,哼!”乐乐嘴上是挺硬气,可是心里在盘算着给多少好。 乐乐在于乐的怀里睡着了,媳妇们也都休息了,于乐与爷爷喝着小酒交谈着。 “爷爷,牛柱来信怎么说?” “没什么大事,说是四皇子很诚信,年底分红一分不少的都给送到家里了,还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另外你让人给四皇子送的良驹也送到了,四皇子很喜欢,并说让你别急,他会想办法让你回京辅佐他的。” “等他登基了还差不多!”于乐说道。 “是啊!” “爷爷,我想着过了新年,与蒙国之战应该能结束了吧?” “嗯,现在两方相持不下,蒙国的面子也就那么回事了,给自己家的百姓一个交代基本也就差不多了,但我听说今年冬季蒙国遭了雪灾,可能会延续战争转移国内矛盾。” “唉,最苦的就是百姓啊!”于乐干了杯酒。 “没办法,有时候必要的牺牲是需要的。对了,沈煜来信了,说是周家到年底基本上都转到了川蜀之地,他们想派人联系你,我给回绝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以你的名义告诉周家,让他们在川蜀扎稳脚跟后再说。” “是,爷爷,我知道了。” “京城密报说是二公主被安醇良软禁了,不知道所为何事!”爷爷看着于乐说道。 “是吗!为什么呀?”于乐故作震惊的说道。 “谁知道呢!皇家,永远都是乱套的。” “爷爷,您说的宝藏之事可能是真的,而且我估计就是会野,因为县令邱意手下的一帮人都会武功,都不弱,那个苍叔在主簿位置上待了二十年,而且查不到破绽,还有那个绮萝儿也很神秘,至于她的女儿我是没见过,城里的百姓也没有见过。我只是听见过声音,年龄应该不大。” “不急,不过你得想办法除了孙刚,他一定是个威胁,要不我出手吧?” “爷爷放心,此人不用在意,我在想怎么才能打入到他们内部,他们一定有大秘密。” “行吧!你现在的功力对付他们几个应该没问题。另外,腊月里雅州来了不少江湖帮派,新年前又走了。” “会野县没有江湖人去!” “看来那个传言又起了!” “爷爷,安醇良不会不知道吧?” “一定会派人来的。” “过了年有好戏看喽!”于乐微笑的说道。 “你没什么想法?”爷爷看着于乐问道。 “嘿嘿,爷爷,我想让钟梓嘉参与茶马生意,他现在虽然有钱但天天养着那么多闲人,早晚坐吃山空,他还问我有没有发财的门路呢!” “你有计划?” “我想让钟梓嘉接触林重之。” 爷爷沉思了一会说道:“让他试试吧!这小子我感觉还是小,不过也得锻炼锻炼了。” “是啊!不然什么时候我们才能长大呀!” “你那四位兄弟来信了吗?” “嗯,易忹嘉在金陵县衙当主簿,很是滋润,说是过了年就成亲了;李步保被辽州刺史李德明安排到了阳城县也担任主簿,这小子与李德明是亲戚,藏得可真深;连初尉去了幽州的平谷县当了县令;池信国跟易忹嘉关系好,易忹嘉帮他疏通去了苏州吴中县担任县令,他还帮了周家不少忙。” “都不错,一代新人终于上场了,旧臣们也开始争夺新人了,看来他们也知道他们会死的!” “是啊!爷爷,咱们家的排位还在吗?”于乐眼睛有些湿润的说道。 “都在,你放心吧!”爷爷干了杯中酒,脸上露出了狰狞,还带有杀气! 于乐想自己的父母了,每年除夕都想,除了爷爷给看的画像外,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新年之夜,于乐是哭着睡着的。 第82章 杀人 “哥哥呢?”乐乐大年初二一醒就找哥哥,因为昨晚睡前哥哥说会有礼物送给自己,一晚上都没睡好,没想到过了新年还会有礼物! “你哥哥出去给你弄礼物了!”陆平儿吃醋的说道,唉,成了媳妇后就没有之前那么娇宠了,真是的!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人家都等饿了。”乐乐啃着鸡腿说道。 这时候响起了开门声,乐乐急忙跑了过去,“哥哥,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看看送我的礼物!呀,真好看!这是什么鸟啊?”乐乐接过哥哥手里的鸟笼,开心地问道。 “这叫鹦鹉,会学人说话。” “啊!是吗,哈哈,哥哥,我想给它取个名字?” “行啊,送给你的,你自己说了算。” “这可是你说的,我想给它取名叫平儿,哈哈......”一旁的陆平儿气得攥紧了拳头跃跃欲试着。 “算了,平儿不好听,我再想想吧!”乐乐捧着鹦鹉蹦蹦跳跳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臭丫头,气死我了,哼!”陆平儿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新年假期很快就结束了,于乐来到了县衙,发现一个人也没有,这是什么情况! “你来了!啊,你轻点,唔......”绮萝儿趴在柜台上享受着! “他们都干嘛去了,怎么一个人没有?” “唔,他,他们去山上找,找,杀,杀死孙,孙刚的人!” “什么!孙刚死了,怎么死的,谁杀的!”于乐大吃一惊。 “你,你别停啊!烦人,唔!大,大年初二死的,被,啊,被人一杆子从下到上给穿透了,还,还光着身子,四肢都被打断了,啊,一,一定是高手所为!唔...” “为什么杀他呀?” “我,我不知道,啊,真是的,啊!”绮萝儿有些神志不清,这些天相思成灾呀! “他会武功?” “啊,是,是啊!你,你也就是偷袭,要,要不然,你能得手!不过,他,他死了对,对你也是,也是好,好事,不用防着他了,啊......” “你女儿是谁的孩子?” “我,我不能说,啊,我,我发过誓的,你,你还是不知道为好,为你好,真的,我,我不想你有事......” “烦人,你想弄死我啊!”绮萝儿浑身大汗地趴在于乐身上说道。 “你们有什么秘密?” “别问了,你知道后咱们俩都会死的,真的!”绮萝儿很害怕的表情让于乐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你到底多大?” “嘿嘿,你猜?” “十八!” “唉,那是七年前了!”绮萝儿忧愁地说道。 “今晚我不回家!” “真的吗,那我去找你,嘻嘻!”绮萝儿开心地说道。 “我准备入股乌里扎西家的小吃摊。” “啊,为什么呀?”绮萝儿吃惊地问道。 “我得赚钱养家呀!” “我,我有些银子!” “得了吧!我要的是长久的收入。我在国子学学习的时候是有中饭吃的,我想着咱们这集市如果提供中饭的话应该可以挣钱。” “那你就试试呗!”绮萝儿想说什么,可是又欲言又止!脸上有了些惆怅。 “他们天天都搜山哪?” “不是,孙刚出事到现在就没回来过!” “卧槽,看来还是住在雅州好啊!”于乐笑道。 “可不是吗,躲过一劫!啊,你,你又来,烦人,嘻嘻!” 于乐回到了县衙,叫来了值班的乌里扎西,与其详谈入股一事。 晚上绮萝儿如约而来,于乐也终于见到其真颜,嗯,不错!风韵美女一枚,哈哈! “你长得可真俊!嘻嘻!”见了于乐真颜的绮萝儿开心之极,自己没想到原来找了个俊男,真是太好了。两人疯狂到凌晨才睡去! 三日后,邱意带着人回到了县衙,每个人都耷拉着脑袋,看来是一无所获。 “大人,结果如何?”于乐急切地问道。 “你听绮萝儿说的?”邱意脸黑的反问道。 “是,我见县衙没人,我就去她那打听了一下。” “没找到!我累了得休息!”说完邱意走了,其它人也陆续地散了。 “苍叔,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于乐问向留下来的苍叔。 “是你杀的,对吧?”苍叔平静地问着于乐。 “啥,我,我能杀了他!”于乐目瞪口呆地看着苍叔大喊道。 “你小点声,我不聋!”苍叔走了。 于乐看着苍叔的背影,感觉有些驼了! “于县男!老夫有事相求啊!”刺史林重之把于乐从会野县叫到了刺史府。 “大人,您可千万别客气,有事您直说,我一定尽力!”于乐被林重之的客气弄得很不适应。 “那个,我,我听说京城去年有处理过江湖绿林之士的案例,你可知道?” “是,大人,确实是有,当时是三国使团刚参加完皇上举办的宴会,在回馆驿的路上被江湖人围攻,可能是想劫掠,不过被官兵击退了,后来陛下震怒,全城抓捕江湖人,如果是有人雇佣的那就出具保书,不然全部砍头。” “唉!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年前来了大批的江湖人士,说是听了传言说咱们雅州的横山有宝藏,新年走了一批,这几日又多了起来,真是烦人哪!这宝藏之事可是几百年的传闻了,我在这雅州从县令做到刺史也二十多年了,传闻不断,可是也没听说谁找到了,三五年就得来这么一次,你帮我想想,怎么能治了他们!”林重之面露难色的说道。 “大人,下官认为治他们得有罪名,没有罪名就没有证据,治不了!” “是啊,可是他们目前也没怎么骚扰百姓,表现得还行!” 于乐沉思了一会说道:“大人,您应该知道我们县的典吏孙刚死了,而且我们县令大人说可能是江湖高手所为,要不,就,就以这个为名,抓一批?” 林重之听完后思考着...... “陛下,雅州的宝藏传闻又起,刺史林重之上奏问是否进行镇压?”宰相秦会之禀报。 “都传多久了,唉!就让褚思誉带人去看看吧?” “是,陛下。” 褚思誉率领二十名皇城卫离京直奔雅州而来! 第83章 邀请 “哈哈,诸位,今晚我请大家去笑笑酒馆吃烤全羊!”于乐开心地说道。 “为何啊?”邱意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这十多日下官与乌里扎西的小吃摊挣了不少钱,所以请大家吃羊!” “挣了多少!县丞大人。”赵成不在意的问道。 “不多,不多,也就五两银子,投的钱回来了不说,还赚了二两,哈哈!” “没想到你还会做菜!”景阳羡慕的说道。 “唉,还不是老板娘绮萝儿所教,我隔三岔五的去就是为了讨教厨艺的,嘿嘿!” 苍叔瞪了于乐一眼。“好吧!既然于县丞这么有诚意,那咱们不去不好!”邱意说完走了。 “县丞大人,听说你是在白山脚下出生,可会打猎?”景阳问道。 “会点,不过我不太喜欢打猎,自己在深山里害怕。”于乐紧张地说道。 “没事,咱们这么多人呢!” “算了吧!伤了就不好了,我可胆小!” 景阳看了看赵成,赵成耸了耸肩膀。 ...... “主人,雅州传来消息,雅州有宝藏的传言又起,许多江湖人士都聚集到雅州。” “没事,他们没有钥匙,即使找到了也打不开。” “可是!主人,咱们现在已经丢了四把了!” “会找到的,把现有的五把钥匙一定要藏好!” “是,主人。” “唉!一定是那个不孝子传的,他以为现在越乱越好,岂不知会引狼入室!这个该死的家伙!” ...... 晚上的聚会让于乐很气愤,因为这帮家伙什么贵点什么,本来打算二两银子够了,可是却花了二两零五百文,气的于乐总是出恭!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把咱们的底细透露给于乐,你就离死不远了!知道吗?”邱意怒道。 “我,我,我不会说的,你放心吧!”绮萝儿害怕地回复道。 “哼!你不要以为你跟他的事我们不知道,还说什么学习厨艺,都tm学到床上了,你,气死我了!我那点不如他......”邱意气势汹汹地走了。 “哼,你哪都不如他!”绮萝儿低声怒道。 “于乐呢?”邱意发现于乐没在,心想刚才跟绮萝儿的话不会被于乐听到吧,该死,大意了! “他说回去睡觉了,让咱们随意!”景阳喝得满脸赤红的说道。 “哦!来,干!”邱意心里踏实了不少。 ...... “大人,这帮江湖人去了会野,不知道谁传的说是宝藏藏在了会野的横山上。”林重之的族弟兼心腹林新野说道。 “该死,我以为跟前几次一样过阵子就算了。” “大人,咱们还要置之不理吗?” “等他们全去了会野就抓人!邱意不是说死了个典吏吗,咱们就拿这个说事,这帮死的绿林人!”林重之咬牙切齿的说道。 ...... “县丞大人,咱们县城今早怎么来了这么多持刀剑的人呐?”乌里扎西好奇地问道。 “是啊!什么情况啊!”于乐心想,难道宝藏在这里!“不管了,人多生意就好,今天一定赚得多!” “苍叔,怎么来了这么多江湖人呐?有什么消息吗?”邱意急切地问道。 “我能有什么消息,你应该派人去刺史大人那问问怎么办?咱们县衙这几头蒜能管得了这些江湖人吗!” “行吧!我让于乐去趟雅州。” “你为什么不去?” “我,我不愿意见林重之,那老家伙盯着我看,让我发毛!”邱意心虚的说道。 “你没鬼,怕个屁,完犊子玩意儿!” 于乐接到了邱意的命令后,屁颠屁颠地回到了雅州,结果是刺史大人的答复是让他稍安勿躁!于乐心想,这是在下盘大棋吗!不管了,回家搂媳妇们去! “叫哥哥!”乐乐不厌其烦地训练鹦鹉叫哥哥。 “哥哥,哥哥!” “哈哈,咦!哥哥,真的是你呀!”乐乐见哥哥回来了,高兴地跑了过去,拉着哥哥的手来到鹦鹉面前,“叫哥哥,叫哥哥!” “哥哥,哥哥!” “哈哈,哥哥,怎么样!我厉害吧!”乐乐自豪地说道。 “嗯,不错,哥哥晚上给你做鸡腿吃!” “太好了!哦!哥哥回来喽!” “相公,你说江湖人都去了会野县,那你们是不是要很忙啊,不会有危险吧?”陆平儿担心的问道。 “不会,刺史大人说了,他会收拾这帮江湖人的!” “哥哥,要是有打架的,你可要躲起来!”吃得满嘴流油的乐乐嘱咐道。 “嗯,哥哥知道了,放心吧!” ...... “真没想到这么个小县城还有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嘿嘿!小娘子,愿不愿意与我私定终身呐!哈哈......”一位身背大砍刀,一脸胡须的壮汉看着绮萝儿说道。 “这位客官,我女儿都有你大了,这样的玩笑就不要开了,等我相公回来,我会挨打的!” “哈哈,没事,他回来了要是敢凶你,我替你出气,小样!我八臂神刀还没有怕过的人呢!” “哟!这位大侠,您可别吓我们小户人家,我们只是开个小酒馆过个小日子,刚才都是玩笑话,您可别当真!”绮萝儿脸色苍白的说道。 “哈哈,小娘子放心,我可不是欺负良民的畜生!” “诸位,在下是会野县的县令,我来此是想告诉诸位,不管你们来会野县干什么,一定要奉公守法,不得骚扰百姓的正常生活,不得欺负百姓,如果有,那么本官必会严惩。” 邱意的一番话并没有多少江湖人回应,除了大口喝酒外,无人理会邱意。邱意站了会见没人搭理自己,就选了个角落盯着酒馆里的江湖客们。 绮萝儿给邱意倒了杯茶表示感谢。不过,心里却想于乐,希望他不要回来,会野县一定会出事的! 果不其然,喝完酒的江湖人士们在酒的刺激下,为了争夺搭帐篷的地方大打出手,当场就死了两人,伤了四人,还毁了两间民宅,好在邱意等人的武功略高于这些人,被全部拿下了。 当于乐大早上准备回会野县的时候,有人传信给于乐,说是刺史大人让于乐随府兵们一起前往,这是要抓捕江湖人呐! 第84章 镇压 于乐是头一次与大军同行,虽然是千人的府兵,但还是感觉很新鲜,只是走了两个时辰还没到这让于乐心生烦恼,太慢了!这还是千人,要是万人以上的应该会更慢,不过军队里各种传令的方法让于乐多少也学了些,上山、下坡、遇水等都是有旗令的。 当大军来到会野县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可能是邱意早就接到了通知,已经在城门口与县衙众人排队等候迎接了。 “下官会野县县令邱意见过校尉大人。” “嗯,情况怎么样?”校尉孔武一脸不爽地问道。 “昨晚就有江湖人互殴,死了两人,不过其同伙都被我们抓入了大牢。” “大军进城后就开始抓人,拒捕者格杀勿论!”孙武下令了,于是大军迅速进城,开始抓捕江湖人士。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多数江湖人都拒捕,因为不明原因就被逮捕当然不乐意了,于是对抗产生了! “别打了,我们是神龙派的,我们是玉心门的,我们是流沙派的......”很多江湖人都在喊着,结果不喊倒好,一听有流沙派的,孔武下令统统杀了!因为流沙派的人参与过刺杀三国使者团,早被官府通缉了,于乐站在孔武身边感觉喊自己是流沙派的人可能是官府的细作,故意的! 乱战之中最苦的还是百姓,突如其来的厮杀让整个集市彻底变得混乱,哭泣声、惨叫声混杂在一起,于乐想制止,但也知道没人会听他的,除非杀了孔武,这是不可能的!于乐不想再看下去了,跑回了县衙。 一个时辰后,于乐听到外面的声音消散知道结束了。没多久,邱意领着县衙的人回来了,有多人受伤,还好没有死的! “你小子可真行,怕死就躲到县衙里!”邱意生气地向于乐吼道。 “嘿嘿!大人,小的,小的不太会打架!”于乐一脸的惭愧之情。 “校尉大人把抓到的江湖人都带走了,不过还有零散的逃了,估计会进村子,咱们不能放松警惕!”邱意告诫大家道。 “另外,大家回家都小心些,最好三五个一起,江湖人可能会报复咱们!” “大人,能不能在县衙住几天呐?”有人问道。 “也行,愿意住的就住吧!” 没人不怕死,另外也不想牵扯到家人! 于乐为了表达歉意,特意在笑笑酒馆弄了只羊给大家烤了,人多肉少,意思一下! 于乐走在街道上,看着满目疮痍,听着失去家人的百姓们的哀嚎着,手心紧紧地攥着!该死的孔武,为什么就不能事先告知警示呢,或许江湖人会放下武器,另或者让百姓们先离开后再战也未尝不可!虽然有点一厢情愿,但也比现在这般情形要好吧! 心中憋闷的于乐被一只玉手抓住拉进了笑笑酒馆,“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怕死啊!我看你回来担心死了!唔......”绮萝儿担心的同时又欢愉着。 “你想我死是吗!这么用力,都,都肿了!烦人!”绮萝儿窝在于乐的怀里埋怨着。 “死了不少百姓啊!”于乐脸色难看的说道。 “可不是吗!正赶上集市最热闹的时候,上来也不说直接开打,殃及多少无辜啊,这帮该死的官兵,真是可恨!再说了,这帮江湖人犯了什么王法了,不问青红皂白就杀,这是什么官府!”绮萝儿义愤填膺地唠叨着。 “啊,别,别弄了!人家受不了,唔......” 深夜,于乐根本睡不着,因为人太多,自己住的屋子也挤满了人,呼噜声,汗臭味、脚臭味,大杂烩! “不好,有人放火烧县衙!快起来,快起来,走水了,走水了!”于乐刚出门就见县衙的仓房着起火来。众人被于乐叫醒后都跑出了屋子救火。 “这帮天杀的,别让我抓到你们!一定让你们碎尸万段!”邱意望着落架的仓房痛骂道。 所有救火的人,个个身心疲惫,黑面灰衣,土头土脸的。 朝阳升起,本来是个好天气,但县衙里的所有人都无精打采的,折腾了一夜的众人哈欠连天,困了,累了!刚想要休息,不远处跑来了几个里正,不用想,一定是江湖败类祸害村子了! 于乐听了里正的报案后气得牙痒痒,这帮该死的混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要不是怕暴露,真想找到他们都杀了。 “他娘的!官兵们拍拍屁股走了,留给咱们一个烂摊子!”赵成发着牢骚,哎呀!苍叔给了赵成一脚! “苍叔,我在抓到的江湖人身上搜了些银子,先补偿给村里的百姓们吧!”邱意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小布袋,扔给了苍叔,苍叔与几位里正还有十多个衙役走了。 “于乐,你是怎么发现仓房走水的?”邱意严肃地问道。 “我睡不着,想到院子转转,刚到门口就发现仓房着火了,我就大喊走水了,衙役们就起来救火了。” “没看见其它的吗?” “还真没注意,当时一见走水了就想着赶紧把人都叫醒救火,没,没想别的!” “行了,知道了!”邱意没好气的说完后走进了仓房当中,寻找着线索。 于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蒙头大睡,实在是太困太累了! “于乐,醒醒,该吃饭了!”温柔的声音传到了于乐耳朵里,睁开眼看到的是绮萝儿的两个大肉坨。 “你怎么来了?” “我们的事他们都知道了,没什么避讳的!起来吃饭吧!”柔情的绮萝儿千娇百媚,让于乐有了冲动! “烦人,以后,你,你就搬我那住吧!好不?” “我,我怕!” “你怕你媳妇们突然来抓你,是吗,哼!”绮萝儿不高兴了。 “我要是晚上不回家就去你那!” “真的!你可不要骗我......” 当绮萝儿从于乐的屋子里出来时,所有在场的人都瞠目结舌,都在想,一个麻脸小书生怎么就把娇艳如花的绮萝儿给拿下了呢! 邱意狠狠地瞪了绮萝儿一眼,又看向了于乐的屋子,双拳紧紧握着,赤目圆睁,想把于乐撕碎! 第85章 为道 于乐在屋里睡着了,剧烈的运动后,特别还是在一夜未睡的情况下什么人都受不了! 绮萝儿开心地回到了酒馆后,却发现后院的楼梯上有血迹,不好!绮萝儿急忙上了二楼,啊!绮萝儿大叫起来。 “邱意,邱意!快,快去酒馆!”绮萝儿慌慌张张地跑来找邱意。 邱意二话没说就跑去了酒馆,苍叔、赵成、景阳也跟着跑了去。 几人来到酒馆后院的二楼后都傻眼了!绮萝儿的巨胖女儿死了,而且是,是赤裸着身体,身上几处剑刺的血洞。 “这,这帮该死的畜生!”邱意怒吼道。 “唉!完了!”景阳瘫坐在地上说道。 “把尸体赶紧处理喽!”苍叔面无表情的说道,同时在胖女孩的脚脖处取下了一物放在了怀里。 “这一天真是太tmd操蛋了!”赵成嘟囔着。 快到傍晚的时候于乐醒了,看看天还有些亮,想回家报个平安的于乐见县衙里空无一人,于是就出了城。 “呵呵!你想怎么死?”邱意在山路上截住了于乐说道。 “你要杀我,为什么?”于乐平静地问道。 “因为绮萝儿是我的女人,我要杀了你!”邱意面露狰狞。 “哈哈,你做梦呢,她是你的女人!你碰过她吗?苍叔不会让你杀我的!” “他们根本不知道你回家,你的死只能会被认为是江湖人所为,哈哈!” “我的前任也是被你们所杀吧,因为发现了你们的秘密不愿意同流合污是吧?” “是啊,你想加入我们还不准呐,哈哈!” 于乐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玉箫准备迎敌。 “你,你怎么会有我师叔的玉箫,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邱意脸色大变。 “苍叔是你师傅吧?” “你,你是我师叔的徒弟!不是,一定不是,你不会武功,快说,这个玉箫哪来的,你要是不说实话,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你们是什么组织,背后是谁?”于乐平静得让邱意有点害怕了,这小子不会武啊,可是为什么还表现得这么淡定!还问我们是谁,奇怪!先拿下再说。 “你真是找死!”说完邱意动了,飞向于乐,一拳直取于乐的面门。 “啊!”邱意没看清于乐的作动,但自己却趴在了地上,自己的胳膊断了,接着是腿。 “你,你杀了我吧!你这该死的,你,你全是装的,你,你是怎么能隐藏你的功力的?”邱意知道自己栽了,想在死前当明白鬼。 “你会被我点天灯的,因为你跟孙刚犯下的罪行!你们真是龌龊之极,下流之极!你们随意玩弄吐浑族女人也就算了,可是你们玩完了还杀死她们,她们可都是你们贩卖回来的,你们还有人性吗?” “孙,孙刚是,是你杀的?” “是啊,我不杀他,他要杀我,我为什么不先杀了他?说实话,你会死得不那么痛苦!“于乐踩着邱意的脸说道。 “你,你休想在我这得到任何你想要的,啊,啊......” “你很有骨气,比孙刚强多了,可惜他竟然不知道你们也是在利用他,他并不知道你们的底细,你,苍叔,绮萝儿三人是知情人吧?” “绮萝儿,绮萝儿!她竟敢出卖我们,我,啊!” “你还想杀了她!” “于县丞,于县丞,快起来吧,快起来吧,出大事了!城墙上有人被点了天灯,您快去看看吧,找不到县令,现在你最大!”乌里扎西慌张地摇晃着床上的于乐。 “什么!该死的江湖畜生!”于乐气愤地穿上衣服跟着乌里扎西跑了出去。 此时已经天亮了,城墙上立着的被点燃的尸体已经被取下,围观的人都吓得不敢出声,苍叔走到尸体旁,看了看被烧剩下的骨骼,然后看向了于乐说道:“这是邱意!” “啊!不会吧,怎么可能呢?”于乐惊慌失措道。 “现在你是这里最大的官了,你说该怎么办?”苍叔平静的看着于乐说道。 “我,我,我要回雅州向刺史大人报告。”说完,于乐慌张地跑出了城。 苍叔冷眼看着远去的于乐,说道:“入葬!” 于乐来到了刺史府,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向刺史林重之说了全部情况,包括官兵剿灭在会野县出现的江湖人的事情。 “唉!这帮该死的草莽!于乐啊,现在上报朝廷也得需要时日,你就先兼着县令吧?” “啊,大人,不可啊!下官才上任不到两个月,根本不熟悉县政,您,您还是另选贤能吧?”于乐慌张地说道。 林重之眯着眼看着于乐,也是面露难色。 “大人,要不然让,让苍叔兼任吧,他毕竟经验丰富,在任上干了二十年了!” “我再想想吧!”林重之有些发愁。 “是,大人!那个,赔偿百姓的事?” “该死的孔武,我一定罚他俸禄,真是无法无天了,怎么能这么粗暴!来人,给于县男拿一千两银子。于县男,这百姓的赔偿之事就由你负责吧,辛苦你了!” “大人,您客气了,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于县男,你,你是京城来的,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帮忙啊?”林重之羞愧的说道。 “大人不必客气,有事尽管直说!” “好,于县男快人快语,不愧是东北人!老夫在这雅州也二十多年了,想向上动动,我听说你与四皇子也就是现在的秦王殿下关系不错,可否为老夫牵线搭桥啊!” 于乐一听,这是要走后门啊! “大人,下官之所以来到会野,我想您应该有所耳闻,下官触怒了皇上也导致下官不得人心,之前与秦王殿下同去江南赈灾是立了点功,但那也不抵皇上的盛怒啊!现在是没人理我了!”于乐哀叹地说道。 林重之是知道于乐的事的,“那,你应该知道秦王殿下的喜好吧?” “大人,秦王殿下不缺钱,不缺兵,缺的是忠心!” 于乐走了,林重之凝望着天空,今天日头正盛是个好兆头! “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啊!我们都担心死了,你没事吧?”乐乐在于乐的怀里依偎着,嫂子们都近不了身。 “哥哥没事!这不是很好吗?” “没事就好,哥哥,我看见官兵进城时抓了很多江湖人,听说得拿钱赎人,而你说他们杀死了很多百姓,那他们不是犯了死罪吗,怎么还能被赎出来呢?”乐乐的问题难住了于乐,这个问题复杂又简单! 第86章 兼任 “苍叔,我虽然是兼任,但很多事情还得仰仗您,我还不是很了解县政之事啊!”于乐为难的说道。 “于县丞,你就放心的干吧,老夫一定支持你!”苍叔竟然微笑地回答了。 于乐是头一次见苍叔笑,奇怪! “孙刚死了,邱意死了,我,我的那个女儿也死了,这是怎么了?”绮萝儿在于乐的怀里发抖的说道。 “别怕,有我呢?” “你,哼,你都不会武功,还得我保护你,可是能杀死邱意的人也一定能杀死我!” “为什么要杀你呀?” “我,我怎么知道啊?”绮萝儿来了脾气,最近真是不顺! “我想着你跟我们合伙吧,让乌里扎西的小吃摊进入你的酒馆,咱们一起干怎么样?” “我,行吧!反正我现在是你的人,听你的!”绮萝儿根本都不想就答应了,因为架不住于乐烦人的手不停地动! “诸位里正,今日是我兼任县令的第一天,我跟刺史大人申请了补偿前些日子因江湖人闹事而受损的百姓们的抚恤金,一会就下发,你们作为里正代领可以,但如果我发现谁敢私吞,那里正就不用干了,直接下大狱。” “啥!大人,还有抚恤,从来没听说过呀!哈哈......”一位里正大笑起来。 于乐看向了苍叔,苍叔闭眼不搭理于乐。 “从今以后都会有的,而且不分安国族人还是吐浑族人,一律平等!” “那可真是太好了,这样我们安抚起来也容易得多!”里正们很开心。 “另外还有几件事要宣布,一是典吏孙刚死了有一阵子了,这典吏一职的空缺,刺史大人决定由赵成担任,而税吏一职由介子文担任,再有就是新设了一名书吏,由绮萝儿担任。” “我,我为什么改成典吏了,我不干!”赵成现场撂挑子! “你确定你不干吗?”于乐看着赵成平淡的说道。 “我不干!”赵成非常坚定硬气地说道, “不,县丞大人,他干。”苍叔瞪了一眼赵成说道。 “如果不想干可以滚蛋!刺史大人会另外安排人选的。”于乐也不惯着赵成。 “你,哼!”赵成转身要走,“你现在走了,以后就再也不是县衙的人了!” 听了于乐的话后,赵成转过身来恼羞成怒地说道:“小崽子,真是给你脸了!”说完上前要给于乐一拳,却被绮萝儿一脚给踹趴下了,“你敢动他,我就打死你!”绮萝儿厉声说道。 “你,你们,奸夫淫妇!哼!”赵成还是走了。 “那好吧!赵成既然不想当典吏,那就乌里扎西担任。” “啊,大人,我,我不行啊!”所有在场的人都大惊失色,怎么能让一个混血当官呢? “我不也没干过县令吗?慢慢来。” “是,大人!”乌里扎西忐忑的回答道。 “另外,从明日起所有县衙的人都恢复朝廷的法度,准时来县衙上工,违者一律除职。” 于乐此言一出,所有人更是大吃一惊。 “大人,我,我们还有生意要做啊?”有人提出异议。 “要么做你的生意,要么做好衙役的事,只能选其一,不想干衙役的现在就可交牌!” “于乐,你是不想让我们活啊!”刚说完,于乐说道:“你,现在起滚出县衙!” “你,你!” “滚!” “哼!你等着!” “还有没有要走的,赶紧!” 没过多久就走了一半。 “很好,剩下的人也有观望的,以为我只是一时兴起,有这样想法的人都死了心吧!我这么做是想让你们知道,会野县的集市是给百姓们开的,不是给你们这帮贪官污吏开的!你们是中饱私囊了,可是百姓们呢!都穷成什么样了,你们也真tmd好意思!人心不足蛇吞象,这话还真是一点没错,不过,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还有,做生意可以,不要想着不交税,前任县令怎么做我不管,在我这里可没这么一说,我当官是为民,不是为了你们这群败类。我也缺钱,但我不会贪污,不会受贿,不会欺负百姓赚黑心钱。还有,不管百姓是什么族的人,既然在安国落籍就是安国人,都要一视同仁,随敢拿异族人不当人,那我就把他当畜生!” 于乐喝了口茶后继续说道:“各位里正回去后告诉大家,想到县城做生意的,又没钱的,可到县衙来借贷,低于市面利息的五成。” “什么,这是真的吗!”所有人都不相信,这也太低了。 “于县丞,你这是想砸我们家主人的锅呀!啊!”于乐把茶杯砸在了说话人的脸上,此人脸上全是鲜血,碎了的茶杯渣子有些扎进了肉里,被砸之人嗷嗷地叫着。 “你他妈是谁的狗,身为衙役还给人当狗,现在起你不再是衙役了,滚!” “哈哈,于县丞,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怒呢!” 于乐看向了来人,看服饰像是个员外,中年男子,脸上满是横肉,略显霸气!哦,想起来了,此人是会野县第一富人钱柜。 “钱员外此来有何事?” “于县丞,听说县令邱意身亡,在下特意过来慰问一下!” “昨日办的丧事,你今天前来还真是特别啊!”于乐讽刺道。 “呵呵!在下也是昨晚刚从吐浑国回来了。” “我们县衙正在开会,您还是待会再来吧!” “于县丞,在下找您有事相商?” “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我们在开会!”于乐生气地说道。 “于县丞,您刚上任,有些事......” “滚!” “你,你别欺人太甚!”钱柜怒道。 “滚!” “哼!”钱柜气势汹汹地走了。 在场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于乐,这位小县丞连钱大员外都敢惹,这不是找死吗? “我刚才所说都是刺史大人批准的,我也是按刺史大人的命令行事,所以!你们不要这种眼神看着我!”于乐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绮萝儿被于乐刚才的威压给震住了,没想到自己的男人这么硬气,真是太棒了!哼,钱柜,等死吧!姑奶奶早看他不顺眼了。 “于乐,你要小心钱柜,他!”绮萝儿提醒着于乐。 “他也是你们一伙的?” “嗯,不过我跟他关系一般,你要是想杀了他,我帮你!”绮萝儿现在是深深的爱上于乐了,愿意为于乐赴汤蹈火! “不用,老天会收拾他的,人在做,天在看!”于乐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奇怪,为什么自己也喜欢看日头了呢? 第87章 年轻 “主子,用不用找苍叔来商量商量下对策!”一位下人问向了钱柜。 “去吧,这个该死的于乐,他是不知道上一任县丞是怎么死的,哼!”钱柜怒意未消,当着众人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自己毕竟是会野县的首富啊!一定要弄死于乐,必须的! 苍叔来的时候是一个时辰后了。 “苍叔,您怎么才来呀!我都急死了!”钱柜埋怨道。 “我去笑笑酒馆吃了个中饭,没想到!不吃不知道,吃完了就想睡觉,醒来后神清气爽,真是不错,以后我也要吃三餐!”苍叔又笑了。 “咦!苍叔,您笑了,嘿嘿,我还是头一次见你笑呢!我可是听邱意说过,您一笑就想杀人?您是不是想杀于乐!”钱柜兴奋地说道。 “是啊,杀是一定要杀,但不是现在,才来多久啊,杀了他,朝廷必然会来调查咱们,咱们可是要扎根在这的。”苍叔老神在在的说道。 “那咱们就忍了!” “不用忍,你想想,就凭他一张嘴能让全城百姓相信,可能吗!你就看着吧,于乐说的能有几条执行的!” 钱柜听完了苍叔的话后,沉寂了一会,脸上露出了笑容,“嘿嘿,还是苍叔老道,一个小小的于乐,初来乍到,没有一点根基就想与咱们斗,哼!真是找死。” “就是,不急!让他折腾去吧!看他能闹到几时!” 连续三日,没有村里的百姓来借贷做生意的,乌里扎西的反馈是大家并不相信于乐这位小县丞,而且有传言说于乐不会在会野县待太久的,不过是下来镀金,随时可能被调走。 于乐知道自己还是年轻,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徐徐图之,太过意气用事了,但一想到那些苦难的村民们就于心不忍,穷得一家人穿一条裤子的比比皆是,除了一点田地外,就是打临工,给做生意的衙役们当伙计或是力工,一天下来了没几文钱。 另外,于乐也碰到了一个难题,就是收税,所有辞退的做生意的衙役们集体抗税,于乐没收了他们贩卖的物品,他们就集中到县衙来闹事,于乐知道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就是想给于乐难堪。 回到了雅州的于乐,闷闷不乐地跟爷爷说了会野县的情况,爷爷告诉于乐两个选择:一,要么俯首称臣;二,要么死磕到底,于乐选择了第二个。 “嘿嘿,小于啊!你终于是见到我了,哈哈,想死我了!” “你,你别过来,一身的药味!不对啊,是你来见我的吧,你怎么反客为主了!” “嘻嘻,咱们俩谁跟谁啊!” “你跟林重之谈得怎么样?” “他这个人很谨慎,除了与我见了一面后,剩下的都是他的心腹林新野与我商谈,这个家伙可比林重之贪多了,当然也不排除是林重之授意的。” 于乐看着钟梓嘉,这位大难不死的家伙,脸色苍白,元气还没恢复啊!爷爷可真厉害! “你自己斟酌着办吧!今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这帮兄弟你能不能安排一下,我可是听说了,你现在焦头烂额的,县里的那些被你辞退的衙役不好管吧!让我的这些兄弟去,保证人到病除!”钟梓嘉信心满满的说道。 “他们有高手!” “我也有啊!” “得了吧!你那也算高手,别丢人了!我是想把会野县的集市交给你管理,你负责买卖,并且雇佣穷人做工。” “大哥,这能挣钱吗?”钟梓嘉诧异的看着于乐说道。 “雇穷人怎么挣不到钱哪!跟这有关系吗?知道会野县的优势在哪吗?地理位置,你可以在会野建个大仓库,把运往吐浑国的茶叶等物品存放起来,把会野县建成中转之地,来雅州进货的吐浑国商人就不用来雅州了,直接就在会野采买,省着爬山,多好啊!” “那,那得需要多少钱?”钟梓嘉知道于乐不会骗自己,动心了。 “我们那都是穷人,人工不会高多少,建仓库的木石材我们县内的山上随便你用,你交点钱就行。” “哈哈,干了!你怎么不早说啊?” “你是我学长,你都派人去了多少趟会野县了,我以为不用我提醒呢?” “那个,嘿嘿,我只是一时没想到!”钟梓嘉被于乐说得有些惭愧了。 “这件事你必须要得到林重之的支持!” “嗯,好的,我一会就去找林新野,我给他三成干股,如何?” “善!” 当于乐回到会野县的时候,是带着二十多年轻人回来的,都是新入职的衙役。 从此以后的十日里,城里的百姓们会天天看到多人打架的事情上演,那些不交税的原衙役们被揍得到处逃窜,更狠的是,不交税就上门追讨,原来到县衙闹事的人开始托人找于乐,给于乐送好处,结果自然是讨不到好。 介子文因为收取贿赂也被于乐给拿下了,上任还不到一个月,这事成了会野县的笑谈,介子文恼羞成怒,想要深夜里放火烧死于乐,结果是弄成了自焚!当然这是传言,具体是怎么死的只有现场的人知道。 “这个介子文真是见利忘义,他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把他提成税吏的,真是该死!”绮萝儿在于乐的怀里抱怨着。 “唉,人心呐!难测啊!”于乐也没想到介子文会这么偏激,一个书生会变得如此这般,看来没考上府试是对的,这样的人当了官一定是大贪。 “最近钱柜很消停啊!” “他,哼,去吐浑国了!”绮萝儿生气的说道。 “哦!又去贩卖人了,是吧?” “你都知道啊!”绮萝儿很意外的看着于乐。 “我也不傻!会野县上的户籍之所以里正手里的名册最准,不就是为了贩卖人口方便吗?” “我,我管不了他们,所以,所以我也没办法!”绮萝儿羞愧地说道。 “嗯,我知道。你知道钱柜什么时候回来吗?” “我在酒馆偷听到苍叔说是三日后到南山口接应他。你,你不会想杀了他吧,你打不过他的,你会送死的!”绮萝儿并不蠢,一点就透。 “我疯了吗?我会去杀他!想什么呢?” “嘿嘿,那就好!” 第88章 截杀 “哈哈,于乐!你中计了?”钱柜开心地站在山路当中,看着眼前的蒙面黑衣人笑道。 “我不是于乐,但我会杀了你们所有人!”说话的蒙面人是位老人。 “你,你不是于乐!你,你是谁?”钱柜怕了,难道是那个点了邱意天灯的江湖高手!自己的武功可是没有邱意高的,苍叔又不在,真是该死,虽然现场有三十多人,但基本上都是武功平平的。 “给,给我杀!”钱柜咬牙说道。 ...... “快去南山口看看吧,三十多人都被点了天灯!” “啥!都是什么人呐?” “应该是钱家的人,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钱员外,真是太好了,江湖人为咱们会野县的百姓除了不少害啊!” “嘘,小心些,别让人听见!” 当苍叔与于乐一起来到南山口看见的是三十多个立着的杆子已经燃烧殆尽了,地上全是骨头渣子。 苍叔疑惑地看着于乐,于乐昨晚可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根本没离开过县衙,会是谁干的呢!于乐有帮手!或者又是江湖人干的!于乐真是不会武功! “于县丞,这是,这是小的发现的。”发现尸体的猎户递给了于乐一个包囊。 于乐打开看后,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是钱柜贩卖人口的账册,真是太好了!旁边的苍叔心里大惊,这可如何是好,现在杀了于乐是不可能的,这么多人都在啊! “乌里扎西,你让人把尸体掩埋了吧!其它人随我去钱家!” 钱家被抄的事让会野县的百姓们又惊又喜,看来这个小县丞不是说说而已,动真格的了。 “哎呀!钱柜的钱这么多啊!哈哈......”绮萝儿看着于乐屋子里堆满的钱箱,惊叹不已。 “是啊!七八十万两呐!这回咱们可以为百姓们办很多事了。先把你的酒馆扩大,办成酒楼,在旁边还要建客栈!”于乐开心地说道。 “啥!你疯了,这小县城才多少人呐,哪有那么多人来吃酒和住店啊!”绮萝儿听了于乐的话后,想着于乐是有钱烧的,根本就是赔钱的想法。 “mua!你就等着瞧吧,哈哈......” ...... “该死的于乐,我让他兼任,他推辞!这回还动真格的了,谁让他抄了钱柜家的!”林重之看完于乐的信后愤怒地说道。 “大哥!其实于乐办得对,钱柜的事早晚会是您的拖累,早除了早好,于乐是解决了您的心病。” “嘿嘿,也是,还给我送来了十万两,会来事,这国子学出来的就是不一样,还说有不妥之处让我多担待,小样,挺会整词!”林重之转怒为喜。 “大哥!不如就同意那个徐嘉的建议,他去了会野,可是给了咱们三成干股啊!” “行吧,给于乐去信,让他好好配合徐嘉,这可是咱们新的摇钱树。” “是,大哥!” ...... “这个林重之还想重用于乐!去了三个月不到就想升任县令,想什么呢!”皇帝安醇良对吏部尚书上官芝说道。 “是,陛下,微臣也认为太早了,要不还是兼着吧!” “有合适的就派个新的过去。” “陛下,去年科考的都分派下去了。”上官芝提醒道。 “行吧!以后再说。” ...... “你小子可以啊!我刚来你就办了个大案!”褚思誉在雅州城见到了于乐。 “大人,您此次前来可是为了那个传言?” “是啊,不过怎么我一到这,江湖人都没了?” “大人没听到信吗,前些日子江湖人都去了会野县,结果被官兵给抓了,基本上是平息了。不过,我们县里接连有人被杀,先是典吏、然后是县令,再就是首富。后两者都被点了天灯,真是残忍。”于乐心有余悸地说道。 “嗯,我来这之后听说了,没想到江湖人这么狠,你得小心些,别被人点了天灯,哈哈!”褚思誉拍了拍于乐的肩膀笑道。 “不会的,我的武功有了很大的长进。”于乐自信地说道。 “我看出来了,不错,看来你还是天天在练呐,很好!” “大人,我,我是不是没希望了!”于乐失落的问道。 “你也是,你参考前也不打听打听陛下的喜好,唉!你也别急,过段时间,我看看陛下心情好的时候跟他念叨念叨你。” “啊,嘿嘿,真是太谢谢您了,大人!”于乐说完就从袖口里拿出了一些银票塞在了褚思誉的手里,“大人辛苦了!” “你小子进入官场,这个学得倒是挺快,唉!明日我与你一同去会野县,看看那几个死人的现场,帮你找找凶犯。” “是,大人,多谢大人。” 第二日,在于乐的引领下,褚思誉一行人来到了会野县,三个死人的现场走了一遍,褚思誉的判断是高手所为,而且是比他还要高的高手,因为找不到线索,告诫于乐后,跟于乐说了句让于乐很感动的话,“你在这样的县城真是屈才了!” 为了这句话,于乐安排褚思誉吃烤全羊,因为会野县没有大的客栈,条件简陋,褚思誉不得不返回雅州。 “于县丞,你与褚大人是故交!”苍叔看着褚思誉离去后问道。 “还行吧!” “褚大人都说你前途无量,看来你真是来镀金的,说是得罪了皇上原来是假的呀!” “苍叔,不要以讹传讹,这样不好!”于乐微笑道。 “县丞大人,那位徐嘉已经买下了钱家,改成了徐家,此人是刺史大人交代过的重要人物,咱们可不能得罪啊?” “苍叔,不管什么人,正经经商无所谓,但要是违法犯法天王老子也不行!”于乐厉声说道。“苍叔啊,咱们县衙除了重建一下仓房外,重新粉刷一下,换个大门得了!” “一切听县丞大人的!”苍叔微笑道。 “苍叔,还是笑好,容易长生啊!”于乐说完去了酒馆的后院找绮萝儿去了。 独自站着的苍叔冷冷地看着于乐的背影,双手紧握着。 “苍叔,自从于乐来了以后,孙刚、邱意、钱柜都死了,我也被夺了官职,咱们,咱们在会野的根基可要没了!这可是咱们多少年的努力啊!”赵成在苍叔家里与景阳一起喝着闷酒。 “苍叔,那个该死的绮萝儿一定是叛变了,杀了得了!”景阳怒道。 “你杀什么女人呐,有种去杀于乐!”赵成还惦记着绮萝儿呢! “你们两个闭嘴,上面来信了,让咱们不要动于乐,具体没说,并且让咱们一定要查出是谁杀了他们三人。”苍叔冷峻的说道。 “找,上哪找啊,武功可比我们高多了,找到了就是要死了!”赵成说了实话。 “皇城卫来了不是什么好事,咱们也要提防,最近一定要消停些!”苍叔警告道。 第89章 习惯 “哥哥,为什么你这几次回来都是浑身泥水啊?”乐乐不满意的问道。 “因为哥哥在帮助百姓们盖房,修渠,建路。” “啊!那一定很好玩吧,我也想去看看,好不好?” “不好,你去了也会跟我一样变成泥人的,这会影响你的美貌,等建好了你去参观怎么样?” 乐乐想了想说道:“那好吧!为了不影响本美女的美貌,我再忍忍吧,嘿嘿!” “相公啊,你可要注意身体!”媳妇们都心疼自己的男人。 “放心吧,我知道的。” 现今的会野县城所有百姓都知道小于县丞是干好事、干实事的县丞大人了,免费帮助修房,免费修缮并扩大学堂、并让孩子免费上学,在雅州请来有名的夫子,还开设了很大的医馆,听说也是从雅州请来的名医,第一次问诊也是免费,修路架桥,修渠造田等全面开工让会野县城是一天一个模样,另外还听说县城里新来的徐家长期雇人,各种工都要,而且工钱也高,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家家不再是只有一条裤子穿了。 对于免费这件事,于乐与家人还特意讨论了一番。于乐主张免费为穷人提供新衣,免费为他们修房,免费发粮、发肉,发菜一个月。不过这个主张很快遭到了爷爷和媳妇们的集体反对。主要原因是不能让百姓们养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 爷爷给于乐讲了个例子,就是乞丐的例子,爷爷问于乐有没有发现很多乞丐其实是可以打工挣钱的,可是为什么还当乞丐呢!主要原因是他已经习惯了他的生活方式,习惯了乞讨不用出力,习惯了嗟来之食,人一旦跪习惯了,就很难再站起来了! 于乐想了小半宿,最终决定听爷爷和媳妇们的话,创造百姓们挣钱的机会,至于能不能挣到钱就看他们自己的了,因为全天下的人真的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别具一格,吹毛求疵者、贪心不足者比比皆是,实践中已经发现不少人想入非非以为官府会发钱,听说不发钱就怨声载道的。看来还真是不能太心软了!有些人还是不能惯着!治理百姓真是个大难题! “县丞大人呐!你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一家老小没有住的地方吧,你还是行行好,给我们家一百两银子吧!您大家大业的,不差这点小钱吧,我可是听说您抄了钱家得到几十万两银子呢!” 于乐很快迎来了现世报,被这位徐老伯给气乐了的也真是无语了。一家七口人原来是在雅州乞讨为生的,听说自己的老家有好日子过了就都回来了,结果发现与传言甚远,还得自己动手就不愿意了,开始对于乐进行了无赖式的软磨硬泡,天天缠着于乐要钱。 “好,很好!你们等着,我召集全城的人来讨论一下你们的要求可不可行!”于乐怒道。 “啊!县丞大人,不用吧,这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吗?” “你如果还纠缠不休就把你们全家下狱,天天吃牢饭直至饿死,你那小孙儿才五岁吧!” “啊!大人,你可不要吓唬小人呐,小人可是没犯法,你凭什么抓小人全家啊!”徐老伯还理直气壮起来了。 “哼!你扰官,还无理取闹,这就够抓你了!你别以为胡搅蛮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要么滚回雅州乞讨,要么回自己家老实地打工,天上掉钱的事想都不用想,我最后告诉你,你的事会让全城的人都知道,我真的会让全城人来说你的事,你以后不仅会全城有名,估计也会全安国出名的!你等着吧!” “大人,出名就出名呗,这可是好事,哈哈,我就怕不出名!只要给钱就行!”徐老伯真是无耻到了极致,已经开始作死了! “我会让你出大名的!真的,相信我!”于乐微笑的说道。 酉时,全城的劳作者被县衙的人通知到县衙门前的广场上开会,说是县丞大人有重要事情宣布。 “听说是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啊!一定是好事,不然不会让咱们全来的!” “嗯,应该是好事,小县丞大人对咱们可真是太好了,我们家现在每天都能吃上点肉了,哈哈!” “是啊,天天都有钱赚,唉,这可是几辈子都想不到的事啊!” “诸位,诸位,安静一下,县丞大人要讲话了!”乌里扎西站在讲台上大喊着,上千人齐聚在一起,规模可是庞大的。 听说是县丞大人要讲话,大家都沉默了! “各位父老乡亲们,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是想跟大家说些事情,请大家评判一下。来,有请徐老伯一家人上台!”于乐说完,徐老伯一家七口一身乞丐服,大模大样地走上了台。 “咦,那不是我们村的老徐头吗,他们在雅州要饭的,怎么回来了?” “还不是眼馋咱们的好日子!” “他们一家人可懒了,本来也有好几晌地的,却不耕作,最后房田都卖了去当了乞丐!” “这样的人真是活该!” “唉!也不能这么说,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也不能说人家不对!” “得了吧,活成乞丐了还对!没听说过!” “大家静静!听我说,这位徐老伯跟我提出要一百两银子,把他卖出去的田和房买回来,算是安家费!我不给,我说你们一家七口,除了两个小孩子都可以打工挣钱,为什么不自己挣钱赎回来房和田。你们猜猜他怎么说,他说他一家人习惯了不耕作,所以才会去当乞丐的。我又问他,那你们不耕作,即使我帮你赎回了房和田,那你们以后怎么生计啊!他说,以后就等着我给他们钱,月月给,还说我抄了钱家贪污了巨款,不差这一百两银子,我说这事我得听听全城百姓的意见,于是就把大家召集来商量一下这事怎么处理,另外也要说些其它的事,不过先解决徐老伯的事,大家都议议吧!” 于乐话音刚落,就有人骂道:“真他妈不要脸,这样的人死了得了!” “对,全家人自尽算了,真是厚颜无耻!做梦呢!” “老徐头,你的脸比屁股还脏,你是怎么想的,当初你全家就是因为懒馋,卖了祖屋和田地,最后借遍了全村的人,没人搭理你了,你们没脸在村子里混了就去雅州城乞讨,现在又不要脸地回来要这要那,你可真是白活为人呐!你祖宗会不会被你气得从你家祖坟出来找你啊!” 哈哈......众人们大笑起来。 “县丞大人,您要是给他们家银子,那我们呢,我们就该白白辛苦赚钱养家吗,你要给了,那也得给我们,不能偏向,大家说对不对?” “对,说得对,人人有份!” “你们都凑什么热闹!这是我老徐家一家之事,你们还想要银子,脸可真厚,你们有我的能耐吗?我这几日天天来找县丞大人!县丞大人呐,你这么做不对啊!本来是我自己的事,你这么一公开了,得拿多少银子啊!不行,一百两不行,少了,最少,最少二百两!” 于乐再次见识了什么是无底线!什么是礼义廉耻的反面。 “大家安静,安静!首先,我是不想给他,因为给了他,就像刚才那位大哥说的,天天打工赚钱的人怎么办,给不给!给了,那还用打工吗,还用挣钱吗!天天县衙发钱多好啊!我也想天天给大家发钱,但我可不是造钱的,大家可以算算,一户一年发一百两银子,你们世代相传的需要多少银子,谁能发得起!我是发不起,皇上也发不起!对吧!” “是啊!哪有那么好的事啊!” “可不是吗!还得是自己挣钱养家。” “老徐的脸是让狗吃了,怎么好意思呢,真是枉为做人!” 老徐头听了台下人的议论有点挂不住脸了,“你,你,县丞大人,你要是不给我银子,我,我就去刺史大人那告你,说你贪污钱家的银子,哼!” 众人一听老徐头要告小于县丞,都沉默了! “很好,我问诸位,你们修房子、修路、修渠、扩建学堂和医馆,让孩子们免费上学、免费第一次问诊等等,这些钱是哪来的?我可没那么多的钱,这些钱都是钱家抄来的,诸位,你们想不想停工,想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 “不想,不想......” 一些人冲到了台上,老徐头一家人除了孩子外无一例外都被打死了! 第90章 再次 “于乐,你,你是怎么想的!这件事可是全州都知道了,五人被活活打死,你,你怎么不制止!”刺史林重之听了百姓围殴致死老徐家一家的事后非常的震怒!训斥着于乐。 “大人,上千人呐,我都被挤到远处了,这样的人死了活该,另外法不责众,我也没办法处置这些人呢!” “你,你,那两个孩子呢?” “唉,最不对起的就是两个孩子,都成了孤儿,最大的五岁,最小的三岁,我准备在县里办个慈幼院,专门收养孤儿和弃婴。” “行吧!这事,这事也只能这么定了,你得抓几个,不然说不过去。” “是,大人,下官办事您放心!” “放心个屁!你去了会野县就没安生过!不过,你现在办的事确实是大好事,好好干!”林重之还是拍了拍于乐的肩膀,鼓励了一下。 “另外,我听说你抄钱柜家得银几十万两!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呐!一共十八万两,给您,给您的可是大头啊,剩下的知情人再分点,然后就是现在给会野县免费干的事所用的银子了!”于乐委屈地说道。 “行吧!这事你得控制住了,可不能传到京城,知道吗?” “大人放心,我的账册都做好了,来查也查不出什么?” “那就好,对了,九月要开大朝会,我得先行去京城,有什么事找林新野。” “是,大人,您这次可否能高就啊?” “秦王殿下说见了面再谈!” “哈哈,那下官可要提前祝贺大人高升了!” “嘘,别声张,八子还没一撇呢!你少给我捅篓子就好!”林重之小心的说道。 “是,大人,下官明白!”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会野县的聚众围殴之事很快传到了京城,皇帝安醇良看了褚思誉的奏报后,哈哈大笑起来,高廉则是平淡地站在一边。 “高廉,于乐这小子可以啊!我想不起来他,他却偏让我忘不了,一家七口乞丐死了五个,因为胡搅蛮缠索要一百两银子,竟然让全城百姓决定,有意思,真有意思!他这真是民为重啊!”说着说着安醇良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传旨,召于乐回京,我要重用他!” “陛下,请您三思啊!民间传闻他可是因为试卷之事被分配到会野县的,如果您现在把他召回来,这才不过五个月的时间,那以后犯上之事可就,可就多了!”高廉劝慰道。 安醇良仔细地思考了一会说道:“行吧!那就让众臣们商议吧!” 第二日早朝于乐的事情没等安醇良提,吏部尚书上官芝先说了:“陛下,微臣接到雅州刺史林重之的快报,详细说明了会野县聚众殴打致死五人事件的过程,下官认为,县丞于乐兼任县令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有严重的失误,如果不是他聚众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恶劣事件,所以微臣认为应该免除于乐的官职,以儆效尤!” 安醇良没说话,这是等着其它人。 新任御史中丞赵长庆出班说道:“陛下,这件事并不是会野县县丞于乐主动挑起的,实属被打死的徐老头一家人太过胡搅蛮缠,蛮横无理,因为其言语过激导致群情激昂,被殴致死,微臣认为于乐无过。” 谏议大夫胡礼新官上任之后还没有太多的机会出言,此时也站了出来说道:“陛下,微臣认为此事就是于乐的过失,因为区区一百两银子就聚众,这也是开了咱们安国的先河,史书上也闻所未闻,至于徐老伯一家也确实不对,但罪不致死,所以微臣认为于乐应被免职,还得受罚!” 此言一出,众人都看向了镇北王独孤怀远和户部侍郎陆雨,于乐可是这二位的姑爷啊!不过两人似乎都没有想发声的迹象,面色平静。 “陛下,咱们安国全国有县近千,县丞上面有县令,县令上面有刺史,刺史上面有吏部和大理寺,官级之多就是为了管理下官之用,让陛下的精力多用在国之大事上,虽然这次会野县死了五人也算是大事了,但不至于弄到朝堂上商议此事,如果但凡县级的事都在朝堂上议,那还用得着那多地方的刺史吗!所以微臣认为此事就交给雅州地方自己处理即可!”礼部尚书钮催的话让人耳目一新,别具一格!话对理对就是人不对,于乐可是皇上记恨的人呐! 没人出声了,安醇良看了看宰相秦会之,这该死的老家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看了林重之的奏报,你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于乐抄了姓钱的家后,竟然节流了抄银,这事怎么没人说啊?”安醇良抓住了关键问题。 “回禀陛下,于乐查抄之事并未违法,他的所有账册都上报了户部,节流的银子也是依照国家法度规定留下的。”户部尚书丛孝一向是公正廉明,所言值得相信。 “哦!那他给所有县城百姓修房等事,得花多少银子啊?你们没查吗?”安醇良继续问道。 “陛下,此事微臣查了,雅州刺史林重之的奏报里写明了钱的来由,是于乐与一位姓徐的富商签订了一份用地换钱的协议,就是于乐把县城的部分公地和抄没钱家的良田卖给了姓徐的商人,所得的钱用来扶助百姓。”丛孝解释道。 “呵呵,看来这小子还真是民为重啊!”安醇良微笑地说了这句话让下面的众臣都深感于乐可能要遭殃! “既然他这么好,那就任命他为会野县令吧,我要看看他能把会野县弄成什么样?” ...... “母妃,您说父皇是什么意思?”四皇子秦王安嘉杰不解地问向了贵妃宇文氏。 “你父皇是要让于乐在火上烤啊!还真是小心眼,他不想想他提升于乐的官位会有什么影响,刚刚发生群殴之事,就被提升,这能是好事吗?于乐的那点小功绩怎么能抵得了五人的命,其它官员会怎么看待这件事,你父皇在想什么呢?”宇文氏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安醇良了,一个小小的于乐至于让他这么动怒吗! “那,母妃,我要不要给于乐去信让他小心行事啊?”秦王很担心于乐的安危。 “去信吧!告诉他别再做过激的事,让他消停几年,另外要小心!” “是,母妃。” ...... “殿下,这是小的打听到的全部消息。” “这家伙真是不安分!唉,我现在出不了宫也见不到父皇,这可怎么办哪?” “小的听说皇上刚提拔于乐为县令,这不是要重用于乐的前兆吗?” “哼!你知道个屁,这是让于乐死!”公主安瑶怒道。 “殿下,别动怒,小心......” “我知道了,你休要啰嗦!唉,我还能不能见到于乐了?”安瑶脸上尽是忧愁之色。 ...... “你小子可以啊!出了这么大的事不但没降职反而升职了,我可是听说皇上见了奏报后,亲自批的,都没经吏部商议,看来这传言真是不可信呐,说什么你的试卷答题激怒了皇上,都是狗屁!你说,你是不是皇上的心腹!”林重之一脸笑意的看着于乐问道。 “大人,小的怎么可能是皇上的心腹呢,如果真是心腹,会把我派到会野当个县丞吗?” “那可不一定,没准就是想让你在地方上干出成绩来,好提拔你!这不就提你了吗?”林重之如获至宝一样的看着于乐,面前这位可能是自己加官进爵的最好助力啊!虽然于乐给自己惹了一些事,但好处还是多的,钱财一方面,关键是人脉,让自己联系上的四皇子秦王殿下,如果此子真的与皇上有关系那就更好了!林重之打着自己的算盘。 回到家的于乐把任命之事说给了家人们,除了乐乐外,没有人高兴! “咦!哥哥升官了,你们怎么都不高兴啊?”乐乐也发现了反常,不但不高兴反而都是愁眉不展的,这是什么情况! “哥哥,你为什么也不高兴啊?” “唉,哥哥得罪了皇上才会被派到这里的,现在又因为出了人命被提升,一定不是好事!” “哦!”乐乐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想着哥哥的话。 “相公,反正事也出了,怕也没用,兵来将挡,有什么啊!”嫣然怒了,心想,大不了进宫找安醇良理论去!他应该是怕自己的。 “是啊!怕什么,他能吃了咱们哪!”云儿也不怕安醇良,自己在皇宫跟师傅两人可是座上宾,要不是隐瞒身份,安醇良有胆敢欺负自己的相公,哼! “乐啊,嫣然和云儿说得对,怕什么,你又没做错事,好好干!”爷爷发话了。 “嗯,爷爷,我知道了!”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于乐心里还是打鼓,特别是四皇子来信告诉自己要小心,看来这位皇上还真是小心眼!果然非明君! 于乐被任命为县令的事,各地方的官员们也有不小的震动,这件事的影响是广泛的。另外,于乐科考之事本就是京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如今过去不到半年,因为聚众闹事死了五人,不但不罚还升职,京城的民众都在议论皇上对这位小学子到底是爱还是恨! 第91章 聪明 “小于啊!皇帝老儿对你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是用你还是给你挖坑啊?”化名徐嘉的钟梓嘉在原来钱柜的豪宅里与于乐把酒言欢着。 “哎,不管了,想多了也没用,谁知道他想干什么呢?我就干好我的分内事就得了!”于乐也想开了,你玩你的,我弄我的! “也是,不过我可是听说朝中有人帮你说话了!”钟梓嘉神秘地说道。 “那是帮我说话吗!各怀鬼胎,不都在利用我吗?我不傻!” “嘿嘿,你知道就好!哎,这天下最聪明的人都在朝堂之上!可是我父亲为什么就犯了糊涂当了出头鸟呢?”钟梓嘉疑惑地说道。 “因为你爹没有利用价值了,或者不随他们的意了,这世间,为官之间哪有什么人情味,兄弟情啊!不都是利用的关系吗?” “你说得对,都是他妈的利用关系,这官真不能当,你都不知道啊!我爹每天下朝回家都要洗个热水澡,说是舒服,其实我看出来了,因为出了一身的汗,这朝堂上稍有差错,就会抄家灭族,你说这官当得有什么意思啊!” “你错了,如果都怕当官,那为什么还会打破脑袋想当官呢?当官就意味着光宗耀祖,出人头地,什么是出人头地,就是不受人欺负,不用天天为了生计而愁眉不展,不用为了身无分文而四处奔波,不用低三下四地求人。当了官你就是爷,你看看那些衙役,还有里正,这个国家最小的吏,可是走在街上不也是牛逼哄哄的吗,因为是官吏,平民百姓惹不起!” “嗯,你说得对,那我要不要捐个官当当!” “你可得了吧,你现在把这个徐嘉当好就行了,做个土财主不香吗?” “嘿嘿,也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快哉!”钟梓嘉开心地笑道。 “你联系的商家都什么情况,我把路修了,桥架好了,酒楼、客栈都提高档次了,就等着他们前来呢!” “放心吧!等到了我的大集市开业之时,他们就会来的。” “确定来的有多少商户?” “不低于十家,另外还有本地的十来家,哈哈,你那个拍卖还真是有用,我那集市上的铺位可是供不应求啊!” “挣钱也得赶紧分钱啊?” “我去!你还真是亲兄弟明算账呐!” “没办法,谁让家里人多呢!”于乐哭穷着。 “你媳妇们什么时候生啊!对了,你可真行,那两个麻脸的你都不放过,另外那绮萝儿与你的事也是全县闻名了,你可小心,别让你们家的陆平儿知道!”钟梓嘉提醒着于乐。 “哎,你说我怎么就管不住那东西呢,嘿嘿!”于乐的笑让钟梓嘉觉得有点恶心,这小子是在气自己吗? “哼,你就嘚瑟吧!” “我说老钟,不是,老徐,你也得成家了,得为你们家传宗接代呀!”于乐一脸严肃地说。 “这小县城最好看的跟了你,我也不能找个比你差的吧?” “这有什么可比的,两好嘎一好就行呗!你手下那个吐浑族姑娘就不错,我来了几次发现她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全是喜欢!” “她,她还行吧!就是,就是,太凶悍了,我,我受不了!” “哈哈......原来你早就那个了!你可真行!” 于乐喝得有点微醺,来到了笑笑酒楼的后院,绮萝儿见于乐回来了,急忙上前扶着,“怎么喝这么多啊!” “嘿嘿,高兴呗,升官了!” “啊,你,你放下我,烦人!” ...... “主子,最近甄羽非常的安静,一点动静也没有!” “是不正常,所以要盯紧喽!” “是,主子。另外那边问是否可以对于乐下手,他们都非常憎恨于乐。” “正常,于乐把他们的赚钱之路给堵死了,如果是我,我也会有杀了他的想法,告诉他们,让他们想想为什么会被于乐给坏了事。另外,死的那几人也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会不会是有人栽赃给于乐的,他可是不太会武!” “是,主子。” “告诉苍叔,那么大岁数了,能不能多动动脑子!那个赵成不行的话就送走吧!屁事干不了,就知道挑事,这小子可疑!” ...... “县令大人,今早在田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经辨认是赵成!”乌里扎西匆忙跑到笑笑酒楼找到于乐禀报。 “查明死因了吗?” “仵作说是呛水而亡,身上并无其它伤痕。” “哦,那就按你自己的想法查吧!” “是,大人。” “爷,会不会又是江湖高手所为啊!我,我会不会死啊?”绮萝儿在于乐的怀里瑟瑟发抖着,额头也出了汗! “不会的,赵成的死跟孙刚、邱意还有钱柜的死状都不一样,应该不是一个人所为,我会派人保护你的。”于乐安慰道。 走在大街上的于乐心情格外的舒畅,因为再也看不到嘈杂与繁闹了,宽敞干净的街道两旁繁花似锦,绿树丛荫。原来的集市被于乐安置到了城西徐家大集市的广场当中,而城东是新修的学堂与医馆,城中则是酒楼、客栈、茶馆等休闲之所。街上的百姓们个个喜气洋洋,再也看不到乞丐和衣不遮体的人了,看见于乐的百姓都亲切地叫一声“见过小于大人”,于乐的成就感十足,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民富安康。 “大人,皇城卫褚大人在县衙等您呢?”一位衙役跑来找到了于乐。 “他,他会有什么事找我呢?” “下官见过褚大人。” “于乐,我找你是有要事,就是你要借我一些人手,我要搜山!” “啊,大人呐,这山多大呀,得需要多少人啊?” “有多少用多少,另外钱先从你们县里出,等我回京了给你补上。” 此言一出于乐暗骂,狗贼,这是空手套啊! “大人,您这也太说不过去了,您知道现在会野县的百姓一天出工能赚多少钱吗?” “于乐,你小子别装穷!”褚思誉太了解官场了。 “大人,下官该孝敬可都孝敬了,一次都没落下。” “我知道,我现在不是有重事在身吗!你先垫上。” “大人,您得搜多少天呐?准备用多少人?”于乐一脸难色地问道。 “十天应该差不多!八百人吧!” “多少!大人,您是在开玩笑吧,什么县能受得了啊,下官无能为力,您还是找林大人请府兵吧!” “于乐,这可是皇上的密令!” “皇上是想让我们会野县破产吗?下官就是被辞官也帮助不了大人。” “你,你敢公然抗命!”褚思誉生气了,怒道。 “大人,我这怎么是抗命呢!我是办不到,要不您来当这个县令如何?”于乐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这个县令当不当也无所谓,不当更好,就不能随了安醇良的狗屁之意了! “你,你真行!”褚思誉怒气冲冲地走了。 第92章 搜山 “爷,怎么来这么多官兵啊?”绮萝儿在自家酒楼的二楼包间内坐在于乐的怀里看着窗外的街道上大批官兵进城。 于乐玩弄着两个大柔软说道:“皇城卫要搜山,说是要找凶手,屁!一定是想找宝藏。” “切,要是真有宝藏还能藏得了上百年,哎!皇帝也贪心哪?”绮萝儿被于乐摸得心烦意乱,“爷,别摸了,人家想了!” “嘿嘿!” 在县衙里呆坐的苍叔喝着茶,看着院子里押送粮草的官兵,眼神里全是怒意。 “苍叔,看来官府的人是当真了!”景阳在一边小声说道。 “住嘴!”苍叔瞪了景阳一眼。 景阳虽有不服但也不敢说什么? “上面交代让咱们破坏这次搜山,你把人都安排好,我看看有没有机会弄到他们的路线图。”苍叔命令道。 “是,苍叔。” 绮萝儿很生气,虽然被于乐弄得体力有所不支,但当被官府征用为官兵吃食提供者后就怒意上头了,因为给的钱实在是太少了!根本不够保本的,“爷,这可怎么办呐?” “怎么办,给多少钱办多少事!”于乐的主意不是上策,但也不可能赔钱干吧! “行,我听你的,哼!大不了鱼死网破。”绮萝儿可是恨死这帮官兵了。 于乐舒服完了回到了县衙,看见有官兵的粮草,心想,不对啊!既然自带了粮草为什么还要征用全县城的酒馆做饭呢? “县令大人,咱们的人是否要参加搜山?”苍叔问道。 “没给咱们下令啊!苍叔,他们都带粮草了,为什么还征用咱们的酒馆?” “哼,因为他们贪了呗!让咱们的酒馆给补窟窿!这帮该死的贪官!” “这也可以!”于乐是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贪法,真是贪到极致了! “你再看看漏在地上的都是什么?”苍叔指了指远处地上的粮食说道。 “卧槽,是麸皮啊!这是北方的!”于乐的底线再次被突破了! “喂猪的给当兵的吃,你想想这官得有多贪!”苍叔愤怒地说道。 于乐心想,这帮当官的真是该死啊! 这时褚思誉来到了县衙大堂,见了于乐没好气地说道:“于县令,麻烦你出些民工,帮着运送粮食。” “大人,下官有件事想请问您,您随我来!”于乐领着褚思誉来到了有麸皮的地方,“大人,这些官兵就吃个!你不管吗?” “我,我管个屁!这是我能管的吗?你别给我添乱!”褚思誉生气地怒斥道。 “你这皇城卫当得可真行,这事你都不管,要你何用!”于乐更生气了,皇城卫是干嘛的,不就是皇上的千里眼吗!监察百官,这么大的事都不报! “放肆,你,你说谁呢?”褚思誉没想到于乐会这么大胆,敢顶撞自己! “说你怎么了!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禀报圣上的,哼!” “你,你懂个屁,你以为这天下所有的事,皇城卫都能管吗,如果这事我要是管了,我还能搜山吗,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里面的勾当吗,我之前为什么要找你,难道我比你笨吗!”褚思誉也是有苦难言。 于乐哑口无言,无言以对!自己想简单了! “赶紧给我找民工去!”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办!”于乐麻利地跑了。 “臭小子,狗屁不通!”褚思誉脸上的怒气没了。不过这一切都被苍叔记在心里,于乐,深呐! “爷,你是不是疯了,哪有自己贴钱的啊!你刚才还让我看钱办事呢,一会的工夫怎么就变了呢?”绮萝儿想不通。 “哎,当兵的也是人,咱们不能眼看着他们受罪啊,你是没看到他们的军粮啊,全是北方喂猪的麸皮,人能吃吗!这帮该死的贪官,真是该杀!” “行吧!听爷的,不过能让他们吃饱就得了,可是没有肉菜。” “善,等他们上了山也就有肉吃了,山里的美味可是多了去的!”于乐揉了揉绮萝儿大屁股,真大,真弹! “不错,你小子还算有良心,我回京后一定如实向皇上禀报。”褚思誉见于乐提出了免费提供民工,并且给官兵改善伙食的提议后,很高兴。 “哎,大人,如果这是你的手下,你会这么对待他们吗?”于乐一脸愁容地问道。 “我,我他妈的砍了这帮狗官!”褚思誉怒道。 “那你回京可要参他们一本,这样下去还有人当兵吗,还有人保家为国吗!长此以往,国之难保呀!” “嗯,你说得对,我回去一定参他们!”褚思誉信誓旦旦的说道。 “希望大人讲诚信!” 看着上山的官兵们,于乐是叹了又叹! “大人,最近县里也没什么大事,我想与景阳去雅州转转。”苍叔向于乐请假。 “去几天哪?” “最多五日!” “行!” 看着苍叔的背影,于乐想到的是爷爷!都有些驼背。 “嫂子们,你们不想哥哥吗?我可是天天想,咱们要不要去会野县呐?”乐乐的小心计太明显了。 “你哥哥不是来信了吗,说是这些天官兵搜山,他回不来,得伺候着!咱们去了也见不到他几面!”嫣然说道。 “好吧!反正他要是不忙了,我一定得去会野县看看。”乐乐可是惦记好久了。 “行,等他不忙了咱们一起去!” “说话可要算数!我最烦说谎的人了,哥哥从不跟我说谎!” “嫂子也不跟你说谎,不过你是不是又忘记练功了!”嫣然天天教导乐乐练功,乐乐烦得要命,自己可是瘦了好多,哥哥回来看到自己一定会心疼的,真闹心!练什么功,有时间吃几个鸡腿多好啊! “云儿嫂子,你为什么也喜欢吃鸡腿啊?”乐乐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别扭,让水若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我跟你一样啊!” “哎,为什么要跟我一样呢,你吃猪蹄不好吗?” “我,我不喜欢猪蹄,就喜欢鸡腿!” “那好吧,不过你是我嫂子,你得让着我,不能跟我抢!” 嫂子们心想,今天的乐乐是没话找话,没事找事吧!这是想哥哥了! 第93章 激战 “爷,这帮官兵要搜多久啊!都过去三日了,一点消息也没有!”绮萝儿在于乐的揉捏下,蠢蠢欲动。 “听说是十日,估计要长些,这多大的山呐,一千人扔里根本看不到影。” “我听说前朝也组织过几次大规模的搜山,结果也是无疾而终。” “不管它,咱们办咱们的事,嘿嘿!” “烦人,天天折腾!你要累死人家啊!” “听说过耕坏的犁,没听说有耕坏的地!” “爷,你,你也太粗俗了!......” ...... “大人,左边翼传来消息,发现有十多位蒙面黑衣人出现在附近。” “哼,上钩了就好,让他们不要打草惊蛇。” “是,大人!” 褚思誉稳坐中军帐,仰面看着爬山的官兵们,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大人,右边翼与黑衣人交战了!” “哼,还来个多点开花,哎,真是不知死活啊!那就战吧!” “是,大人。” 当冲击右边翼的黑衣人们被围后,知道上当了,急忙向外突围,可惜被大批的箭矢射中,来的十五人没有一个逃出去的,要么死要么伤! “头,咱们中计了!” “所有人全力攻击中军大帐,杀了褚思誉这条狗,为死了的兄弟们报仇!” “不错,来得好!哈哈......”褚思誉见黑衣人们向自己袭来,大笑起来。 褚思誉的擒拿手已经是炉火纯青了,与他交手的黑衣人基本上都是骨头寸断毫无还手之力。 “褚思誉,拿命来!”一名黑衣人挥动宝剑向褚思誉攻来,褚思誉只是低哼了一声,也冲了上去! 两人战在一起,周围三丈之内不得近身,真是高手过招! “你也会擒拿手!你用的玉心门的玉心剑法也只是招式熟练而已,别以为你能以假乱真,擒了你一切都明了!”褚思誉边战边说着。 褚思誉杀招频出,而对战的黑衣人也是应对自如。两人激战的同时,与官兵激战的其它黑衣人却落了下风,人少就是受欺负,并且功力再高也架不住对方人多。 “头,撤吧!不然全死了!”一位黑衣人喊道。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给我杀!”褚思誉说道。 黑衣人们左突右冲,根本冲不出去。 三炷香的时间,所有黑衣人都被拿下。 “大人,黑衣人无一人逃脱,非死即伤。” “很好,活得给我上刑逼问,一定要查出他们背后之人。” “是,大人。” “老家伙,我就说你可疑,没想到还真是你,于乐提醒过我,有人在京城也说过你,你藏得倒是真深,你不是去雅州了吗!景阳死得可是真惨哪!被乱刀分尸了,你要是老实交代,我可以放你一马,怎么样?”褚思誉看着躺在地上的身中数箭的苍叔说道。 “狗贼,若不是暗中射我,我会败在你手上!” “说这些有什么用,胜者为王,认命吧!说出你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是,是甄羽!他让我们潜伏,等待时机造反。” “就这点人还想造反,骗谁呢?” “这些人你还得出动千人呢!” “没有其它人了?” “我手里就这些,至于还有没有其它的,我不知道!”苍叔脸上有些抽搐,并且越来越白,受伤失血过多啊! “你不会死的,至少要到了京城后再死!” 于乐收到了褚思誉的报信后,让人搜查了苍叔和景阳的家,除了几本武功秘籍外就是一些碎银,其它的一无所获。 “苍叔被抓,景阳死了!还有谁知道你的身份?”于乐严肃地问向绮萝儿。 “现在除了苍叔也就你了!”绮萝儿紧张地说道。于乐心想,苍叔不能留啊! 于乐回到了雅州家里,乐乐开心的坐在于乐的怀里啃着鸡腿的同时还向于乐诉着苦,说自己练功多么多么的苦,少吃了好多鸡腿,自己瘦了多少,话是不停!可把于乐的媳妇们气坏了,这小家伙分明就是在打小报告! “爷爷,这钥匙会不会是打开宝藏的秘钥啊!” “这事我还真不知道,田霖一把,赵家一把,苍叔一把,你在苍叔家有没有找到暗室?” “没有,我是在苍叔走了之后就去的,搜了个遍。应该不在苍叔家!笑笑酒馆我也找了,也没发现!” “哎,那就先收好,慢慢找吧!” “爷爷,要不要灭了苍叔的口!” “这件事很奇怪啊!苍叔这帮人分明是落入圈套了,正常来说他事先一定会打探清楚的!” “爷爷,是我跟褚思誉说要防着苍叔的!” “你是想借他的手除了苍叔!” “嗯,有苍叔在,我控制不了会野县!” “那绮萝儿留不得,现在来看苍叔应该是没说了绮萝儿的身份,不然褚思誉应该派人抓她了。”爷爷分析道。 “爷爷说的是,我想想!” “你呀,别太贪了,天下女人美的多了去了,你那四个媳妇已经是绝色了,你还不知足!这点跟你父亲比真是差太多了,你爹独爱你母亲一人!” “是爷爷,我,我以后注意。” “你媳妇们可是要生了,你得小心些,怎么也得让她们生完了才能知道绮萝儿的事,当然,最好是让她们永远也不知道!” “是,爷爷,我会处理好的!” “嗯,安心地做你的县令吧,记住,一定要多收留孤儿,有大用!” “是,爷爷。” “还有就是你得让你的媳妇们和乐乐去趟会野县城,不然她们心不踏实。” “好的,爷爷,等我送走了褚思誉就让她们去。” “你看着办吧!” 于乐离开了爷爷的屋子,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四位大肚娘子正等着自己呢!哈哈,齐四人之福啊! “相公,褚思誉什么时候走啊,我们可都想去看看会野县城呢?”陆平儿最不放心于乐了。 “放心,没几天了,另外钟梓嘉的大集市也就这几天开张,你们也可以采买一番。”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冉冉郡主最喜欢的事就是逛街买东西。 “也没什么好东西!”嫣然没多少心气,因为自己可是在玉山长大的,太了解茶马之道上的集市了。 “姐姐,你说的天珠真的有那么灵吗?”云儿一直惦记着吐浑国流传的九眼天珠。 “有人说灵,有的人说不灵,我也不知道。” “相公,你想法子给我弄个呗?” “行,没问题!”媳妇交代的就是圣旨,必须完成! 第94章 圣意 “大人,您怎么这么快就下山了,不搜了吗?”于乐在家里待了两天后回到了县衙,却见到了褚思誉坐在大堂之上悠哉地喝着茶水。 “你小子可真行,我累得要死,你却在家享受温柔乡!”褚思誉见到于乐后脸上有些不快。 “我这不也是忙里偷闲吗,自从您来了后我都没回过家,天天想着怎么协助大人搜山杀贼了!怎么样,大人,苍叔交代了吗?” “他说他们是甄羽的人,不过我不太相信!” “那就继续审呗!” “审个屁!昨晚死在了牢车里,一剑封喉,所有看守竟然没看见凶手!” “啥!大人,那不就是说背后的高手还是没找到吗?那,那还能安稳过日子吗?”于乐小脸煞白的说道。 “你怕个屁,你又没什么背景,又没什么秘密,杀你何用!”褚思誉看于乐吓成这样,非常生气,这样的人,公主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让他入皇城卫呢?还让自己教他武功,哎! “嘿嘿,也是哈!大人,苍叔家里搜的几本秘籍您还要吗?” “不要,你留着练吧,好好练!像个男人,别一听到高手就怕得要死!”褚思誉怒了。 “是,大人!”于乐感觉自己没惹这家伙啊,哪来的火气呢,看来是苍叔的死让他感觉有些憋屈吧! “于乐,话说回来,你小子治理一县还是有能力的,这会野县之前什么样我也是见过的,现在确实是不一样了,穷人们都有衣服穿,都有活干,都有钱赚,说明你干得不错,我会向陛下禀明的。” “大人,还是算了吧!我现在想好了,我也不想出什么名了,我就安心在这当一辈子县令罢了!老了就到学堂里做个夫子也不错,您回去跟陛下说说,我就想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哈哈,你是想起你的笑看风云淡了吗?这就对了!想开了就好,于乐,接旨吧!” “啥!大人,别开玩笑,接得那门旨啊!”于乐不以为意地坐在一边喝着茶,不过看见褚思誉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密封的小长盒。 “这是真的圣旨,我敢开玩笑吗!”褚思誉严肃的对于乐说道。 “微臣接旨!”于乐急忙跪拜,也来不及焚香了。 看完秘旨后,于乐心里暗骂安醇良不个东西,这不是要自己去送死吗! “大人,不对吧,我可是一县的县令,让我去吐浑国打探消息,这不是让我送死吗!我这个县里可是有吐浑细作的,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下。” “行了吧!就一个小县令,监视你有个屁用,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不知道,皇上也没说具体时间,等等再说吧!” “放屁,这事能拖吗!” “大人,我媳妇要生了,你不能让我在她们没生之前走吧,万一我回不来了,我连孩子的面都没见过,是不是也太说不过去了!” “那个,她们还要多久能生啊?”褚思誉也感觉于心不忍。 “快了,还有两个月不到,七月生。” “行吧,回去我跟皇上求求情!” “大人,去吐浑国一点钱不给吗?”于乐生气地问道,熊人也没有这熊的吧! “哼,你小子钻钱眼里了!” “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马上要添丁了,没钱怎么养家呀!”于乐可是据理力争。 “给,这是皇上给的,五千两银票!” “嘿嘿,大人,您没留点!” “你,你放屁!你,你别瞎说!”褚思誉差点被于乐气个倒仰! “没事大人,这是常情,下官理解!”于乐奸笑道。 “滚!还有,我给你提个醒,你小子花花不要紧,但你最好别让你那两位郡主夫人知道,你那两位岳父大人可能要被重用,你小心他们派人把你拿了回去打板子!”褚思誉对于乐的印象总得来说还是好的,因为这小子就是嘴硬,但办事还是尽心尽责的。特别是这次搜山,很多小事没有于乐的帮忙也是不好弄的。 “啥!不会吧,他们可都想当闲人的。” “你就等消息吧!你那位陆氏岳父可能要升尚书了!” “大人,户部不是有尚书了吗?” “不得众意,不会变通,地方上的刺史很多人参他,皇上也抗不住了,别办法!” “不能吧!丛孝是多好的清官呀,这样的人要是都上不了位,那!” “别说没用的,小心招来口舌之灾!”褚思誉急忙打断了于乐的话,并且看了一下四周。 “是,下官错了。” “行了,我这就回京了,有什么事要我捎带的吗?” “我准备了一些薄礼,还请大人帮我送回京城,当然也有大人的。” “这事办得了!哈哈......” 于乐并没有跟媳妇们说自己要去吐浑国的事,怕影响媳妇们的身孕。送走了褚思誉,于乐就选了个好日子带着家人来到了会野县。 “哥哥,我后悔了!”边吃肉串边说话的乐乐脸上露出了悔意。 “怎么了!”于乐惊讶地问道。 “这地方也没什么好啊!害得我腿都疼了!” “你也没走几步啊!山路不都是我背着你的吗?” “那,那也累啊!头疼,脖子也不舒服。” “你那是仰头看的!” “嘿嘿,哥哥,我问你,那个笑笑酒楼的老板娘跟你没关系吧?” “当然没关系了,你不能想着天下好看的美女都当你嫂子吧!” “哥哥,我不也是为了多拿几个红包吗!再说了,兵书上可是说了,多多益善!”乐乐一本正经说的这句话差点没送走于乐,还多多益善,站着说话不腰疼!不得累死哥哥啊! “哥哥,咱们还是回家吧,没意思!不好玩,那集市也没有小孩子玩的啊!衣服也不好看,没有雅州的好,跟京城更是没法比!” “是啊,这只是个小县城,怎么能跟那些大城比呢!” 四位媳妇,两位丫鬟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返回了雅州。 “乐乐,给,这是我的。” “这是我的。” 于乐的四位媳妇每人给了乐乐一个小银元宝,乐乐开心地用牙咬着。 “乐乐,你怎么还用牙咬啊,我们能骗你吗?”陆平儿又气又好笑。 “我看市集上的人都这么做!” “多脏啊,以后别咬了!”冉冉说道。 “哦,好吧!那我就向你们宣布我的重大发现吧!哈哈......” “快点说吧!”嫂子们没了耐性。 “急什么呀!好饭还怕晚吗!再说了,这可是事关哥哥的大事,一定要,要,要什么来着!” “严肃!”云儿提醒道。 “对,严肃,都不许笑哟!嘿嘿。嗯!”乐乐正了正嗓子说道:“我哥哥说了,他不可能把天下所有美女都娶回家,特别是家里还有四位国色天香的夫人。对了,哥哥可是说了,因为你们的存在,一般美女都入不了他的法眼,他说那个笑笑酒楼的老板娘绮萝儿是徐嘉的菜。” “你是怎么问他的?”陆平儿心细得很。 “我就说哥哥,你有没有花心哪?哥哥很严肃地对我说了这些。还说我小,别想些不好的事!哼,为了你们我还受了哥哥的批评,晚上我得加个鸡腿补补!不,不行,得两个,我都走累了!” 第95章 添丁 “徐嘉,你可真行,什么时候干的这事啊,你连我都瞒着!”当于乐看到新来的县丞是徐嘉时,大吃一惊。 “哈哈,我听说苍叔被抓后就给林新野送去了二千两,当时就同意了,不过没想到的是我要当主簿,他却让我当了县丞,这个林重之是不是想让我接任你啊!”钟梓嘉得意地笑着。 “有可能,毕竟你是他的心腹。不过,你虽然易了容,但还是要小心!另外,你那个大集市是怎么处理的?” “我转卖给了另一个我,哈哈!乐啊,你说怪不怪,为什么全国没有我的海捕文书呢?”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要么就是你爹原来在朝中的人想给他留个后,要么就认为你可能死于那场京城捕杀江湖人的事件里了。” “有可能!哎,反正我现在是徐嘉,会野县的县丞,哈哈......” “行吧!你当县丞我也放心,我要去吐浑国,我不在的期间你要管好会野县!” “你,你去吐浑国干嘛呀!” “安醇良让我去打探军情,这明显就是让我去送死!” “就是啊,不能去!”钟梓嘉怒道。 “算了,抗命是要被抄家的,我的孩子们还没出生呢?” “嘿嘿,我的女人也怀了!”钟梓嘉开心地笑道。 “你,你也太快了吧,是不是那天我说完你就抓紧时间了?” “嗯,我想着怎么也得给钟家留个种,不然对不起我死去的家人。你说,他们会是谁杀的!” “我感觉不会是安醇良,他没必要多此一举!”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能是秦会之,这个老憋龟,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提到家仇,钟梓嘉热血上头,双目赤红,紧握双拳。 “咱们慢慢来!咱们还年轻!” 于家的大喜事终于是来了,四位媳妇生了四个男娃,让爷爷开心极了,这可是自己的重孙呐! “爷爷,您给起名字吧?” “我早就想好了,老大于瑞修、老二于瑞齐、老三于瑞治、老四于瑞平,取意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是,爷爷。” 陆平儿抱着瑞修,冉冉抱着瑞齐,水若云抱着瑞治,上官嫣然抱着瑞平,乐乐抱着鹦鹉,等待着于乐的发言。 “那个,我得感谢四位绝色夫人,为我们于家添了丁,以后我们要,要再接再厉,多生几个,哈哈!” “哥哥,你怎么不感谢我呀,我以后可不管侄子了,哼!”乐乐不满意了。 “别急啊!哥哥还没说完,我还感谢乐乐,至于为什么要感谢乐乐,因为,因为乐乐最好,最美,给,乐乐,哥哥给你一个大红包!” “哈哈,哥哥最好了!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兴奋的乐乐接过红包急不可待的打开了,“哇,一千两!我发财了,哈哈......”乐乐给了于乐一个大大的拥抱跟亲亲。 ...... 京城镇北王府。 “哈哈,老夫又添了个外孙,真是有福啊!来,今晚来的诸位不醉不归!”王爷独孤怀远非常开心,自己最心疼的小女儿也生子了,哎,高兴的同时也感慨着时光如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上她们母子一面! 长公主府。 “驸马,平儿真是好福气,母子平安真是太好了!在那个小地方,我还真是担心过平儿生产,这下可好了!哈哈......”长公主安晶与陆雨看着半岁大的儿子读着于乐的来信。 皇宫。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皇贵妃又添一龙子!” “太好了,赏!”皇帝安醇良没想到老来得子,真是大好事。 开心的安醇良听到高廉附耳说的事后,脸色立马难看起来,“不许走露任何风声,如果传出去,知情人全都砍了!” “是,陛下。” ...... 四个儿子都满月了,于乐不得不离开会野县,秘密前往吐浑国,于乐的任务是了解吐浑国现有的经济、军事、还有朝堂的派系情况,这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与于乐同行的还有京城派来的皇城卫四名成员孔利、郭华、张星、王春,都是二十左右岁的年纪,而且都会吐浑语。 “诸位,咱们到了吐浑国的国都逻些城可否有人接应啊?”于乐对于这次秘探吐浑国是一问三不知,完全是个随从。 “对,那有咱们的据点,这次行动我是头。”孔利说道。 “是,头。”于乐心想又在暗骂安醇良,该死的老家伙,一定是让自己去送死的。 五人化妆成马帮商队的随从,随马帮沿着理塘、巴塘、马儿敢、察瓦绒、波窝、觉木岗、逻些城的茶马路线一路向西,向吐浑国进发,一路上的景色倒是让人神往,可惜是越走越冷,道路是越来越崎岖艰难。于乐没想到这条商路会这么凶险,看来做什么都不容易啊! “牛伯,您在马帮多久了?”于乐问向了同行的马帮牛伯。 “唉,我是子承父业。十六岁与我爹走了第一趟,然后就是二十八年。你小子年纪不大,为什么不找个安稳的营生干?” “不是想挣大钱吗?花得多挣得少,一般的又看不上,嘿嘿!” “年轻人,听老伯我一句话,不要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哪有天上掉银子的好事啊!我这么多年下来,经历了几次生死,几次起伏,也看开了,活着比什么都强,不管好活还是烂活,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还有就是一定要信心,这个也很重要,可别活成行尸走肉,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嗯,谢谢牛伯,小子记下了。来牛伯,吃块肉干,这天也太冷了!” “你小子省点吃,我看这天哪,晚上可能会下暴雪,难过呀!”老伯神情很自然,并没有害怕的样子,看来是经历得多了。 于乐不愿意与那四人同行,一个个都不说话,表情也都非常严肃,像是谁欠了他们钱似的。此时的于乐穿得跟熊一样,这是嫣然特意为于乐准备的熊皮袄,抗风御寒,嫣然太了解玉山附近的气候了,很担心于乐的安危,知道皇命不可违,要不是有了刚出生的孩子,嫣然都想进京去找安醇良理论。 暴雪如约而至! 第96章 回头 五十多人的马帮队伍都躲在一处崖下,生火做饭,有条不紊! “牛伯,你们准备得真足啊,柴都有!”于乐很是佩服。 “走的次数多了,到哪需要什么就都准备好,经验和履历很重要,最重要的是不要犯同一个错误!特别是关生死的,马虎大意不得啊!”牛伯看着漫天大雪感叹道。 “牛伯,你的家人呢?” “都死了!” “啊,对,对不起!” “没什么,都过去十年了,十年前我年轻气盛,不懂得人情世故,认为自己很牛逼,所有的成功都是我一人而为,并且不管不顾地想垄断马帮生意,原来的兄弟们渐渐离我而去,得罪的人也越来越多,断了人家的财路,人家自然会来报复你,于是趁我不在的时候把我的家人都杀了!”牛伯的脸上很平静,似乎真的是放下了。 “这帮人也太过分了,罪不及家人呐?”于乐生气的说道。 “你把人家都逼到养不起家了,还不许人家报复你吗?我想开了,这都是自己做的恶。不过,我后来还是报仇了,同样,我把他们的家人也都杀了,而且是当着他们的面一个一个杀的,我要让他们看着自己的家人死去,让他们也品尝失去家人的痛苦,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恶有恶报!后来,我放了他们并告诉他们,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了,想报仇就来吧!” 于乐觉得牛伯是个可怕人的,太狠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我也这么觉得的,不过,那是当时,我现在想开了,自己吃饱全家不饿,无拘无束,与世无争也不错,可惜害了我媳妇和孩子们了,这就是命吧!” “那他们后来找你报仇了吗?” “都去逻些城当和尚了,哈哈......”牛伯开心地笑着,“他们以为他们信了佛就可以洗涤他们的恶,我每次到了逻些城都会去找他们,问问他们,你们忘得了过去的恶吗?你猜他们怎么说?” “怎么说?” “他们说,施主,回头是岸!哈哈......回头,我他妈的早就回头了,从杀了他们的家人开始我就回头了,可是岸在哪!死了才是岸!”牛伯脸色恢复了平静。 于乐不说话了,仔细品味着牛伯的话,有道理,人活着的时候有很多路可以选择,一旦选择了那还有回头路可谈呐! “孩子,走完这趟就别走了,找个好点的生计,娶个媳妇,生几个孩子,安稳的过一辈子比什么都重要,不要过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活不了几年,即使是活着也跟死了没什么区别。”牛伯似乎很认可于乐,把自己的人生所得说给了于乐听。 “牛伯,这天下哪有安稳之地啊,去年的江南水灾,百姓们生灵涂炭,无家可归者无数,我还听说有个县近万人全死了,县令都找不到了,但发现不是被水冲走了,说是被人杀死的。至于为什么,没人知道,您说说,做个百姓容易吗!” “你的意思做人就不容易呗!” “是啊,牛伯,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至于结局都一样,死!早死晚死怎么死的区别罢了!” “呵呵,你小子还看得真开,你说得对,都是一个死啊!” “所以,牛伯,小子认为,都是一个死,那活着的区别可就大了,为什么不在活着的时候干点大事呢?” “哈哈......你小子进马帮就是为了干大事啊?” “我这不是先挣钱后立业吗,嘿嘿!” “嗯,没钱什么都办不成!你想干什么大事呀?” “我,我还没想到,先把钱挣到手再说。” “切,你小子也是嘴活啊!唉,这世道也真是难活!”牛伯又看了看天空,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地上已经一寸厚了。 于乐睡着了,在火堆旁甜甜地睡着,梦见了媳妇们、孩子们、还有啃鸡腿的乐乐,喝着小酒的爷爷,还有,灵儿和巧儿,嘿嘿,还有丰盈的绮萝儿,咦!怎么还有安瑶和贵妃啊! ...... “我,我喜欢爷,我真的喜欢他!” “那他说娶你进门了吗?” “没,没说,我也没问,我不要名分,我,我只要能跟着他就行!” “你,哼!”上官嫣然让伍子牛把绮萝儿请到了于宅。 乐乐在旁边看得精彩,心里暗自高兴,嘿嘿,又多了一位嫂子,又多了一人给红包喽!哥哥,我跟嫂子们说是猜测,没想到她们认真了,你可不要怪我哟,嘿嘿! ...... “乐三,乐三,醒醒,换岗了!” 化名乐三的于乐,美梦被打破了,真是气人!于乐抱着把冰冷的钢刀当起了护卫。 “有人!”于乐听见了除风声、呼噜声、磨牙声、梦话声以外的声音,是脚轻踏积雪的声音,而且不只一人。不好,是来抢劫的,雪都快一尺深了,还能这么轻踏,看来是高手啊! 于乐的腰间挂着一个布袋,里面装的是炒熟的花生米,于乐抓了一把,然后打出了一粒。啊!一声惨叫传来,睡着的马帮成员有人听见了,“有人,快,快起来!” 人都起来准备应战了,可是等了好久没见有人过来。于乐则是跑到了孔利身后,躲了起来。 孔利看了眼于乐,脸上满是嘲讽的表情,于乐也不在意! 众人们一夜无眠,除了于乐,睡得十分香甜。 牛伯踢了于乐的屁股一脚说道:“起来吧!吃过早饭要赶路了。” “哦,好的,牛伯。”睡得迷糊得于乐,还不是很清醒。 “头,我们发现一具尸体,脑袋好像是被小石头打穿而死。身上除了几两银子外还有把上等的钢刀。我们看了他们的踪迹,轻功很高,应该是高手!” 牛伯听了手下人的汇报后,沉思了一会,“吃完饭马上开拔,一定要在天黑前赶到马儿敢。” 于乐牵着被分的马,走在被前面开路队开好的雪路上,看着周围的雪景,心想,这是不是回到白山了,嘿嘿! “你小子傻笑什么呢?”牛伯来到了于乐跟前微笑道。 “牛伯,你去过东北的白山吗?” “你的老家吧!我没去,但我听说过!那里的冬季也是大雪漫天是吧?” “嗯,跟现在的一样,唉,我都好久没回去了!” “你不是孤儿吗!回去了见谁啊?” “发小啊,村里面救助过我的人,他们都是好人!” “等你有钱了,荣归故里,给他们多做些善事!” “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 “昨晚的事你怕吗?”牛伯摸了摸于乐的头问道。 “其实我听了您的话后,我也想过了,大不了是一死,虽然还没活够,可这就是命啊!” 第97章 中途 “乐三,你就到这吧!不要跟着我们了,等大雪停了你就回家去,这是你的酬劳!”牛伯在客栈里单独找于乐说道。 “啊!为什么呀!牛伯,我,我也没拖累你们呐!”于乐不乐意了。 “不是怕拖累,是因为我们遇到强敌了,这次可能是有去无回了,让你走,是不想让你死,知道吗!你小子跟我对脾气,这里面有我的全部身家,你留着娶媳妇生孩子吧,这辈子要是不作也够用了。”牛伯又摸了摸于乐的头说道。 “我,我不要,我得自己挣,我,我要跟着!” “滚!别惹我生气!”牛伯怒了,臭小子,真犟,真是东北人呐! 于乐被牛伯撵出来后,来到了孔利的房间说了牛伯让自己离开的事。 “不行,你绝对不能回去,你在后面跟着我们!”孔利厉声说道。 “人家都不要我了,我还跟个屁啊!”于乐也生气了。 “你可是密探,就是没有马帮你也得到逻些城!”孔利狰狞地说道。 于乐心想,你会死得很惨,忍了!回到了自己房间的于乐,打开了牛伯给的包袱,这么多银票,几万两啊!还有房契,成都府的!可惜牛伯了,不对啊,这趟走的基本都是茶叶,没什么特殊的啊!为什么会有高手来袭呢! 看着离去的马帮,于乐心中暗喜,自己可以自由活动了!先查查跟踪马帮的是什么人吧! “舵主,马帮重新上路了,不过留下了个小子叫乐三。” “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有,是新人,不过内线说此人很得老牛头的照顾,估计是咱们打草惊蛇后不想让这个小子送死吧!” “派人跟着他,万一老牛头告诉他什么秘密呢!那个偷袭咱们的人找到了吗?” “没有,一点线索也没有,连偷袭的暗器都找不到,内线报说马帮里没有这样的高手存在。” “真是怪了!会是谁呢?” “舵主,会不会是第三方的人呐?” “老牛的身份一直是个迷,这次抓他就是想知道他真正的底细,可惜他的家人全无,不然也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的。” “舵主,咱们比他们晚一天出城,让他们放松警惕,以为没人会杀他们了。他们去察瓦绒会过沧江,咱们就在那动手,死的人都扔进江里,也好除了痕迹。” “可!” 于乐在马儿敢闲逛着,因为发现有人跟踪自己,钓鱼成功! “舵主,跟着乐三的人回报说,这小子跟个傻子进城一样,看什么都新鲜,可能是得了酬劳,看见吃的就买,不像是聪明人,而且脸上有麻子,看上去膈应人!” “我就那么丑、那么傻吗?” “你,你是谁?” “你们跟踪的人哪!”于乐反跟踪到了老巢。 “你真是找死,杀了他!”舵主发话了,刚才汇报的人向于乐冲来,一记勾拳打向了于乐的左耳。 于乐与其对打了几招后发现对方用的是神龙派的武技,心中了然后杀之。 “你,你不要杀我,我,我有钱!”舵主怕了。 “你也真行,武功都没他强,怎么当的舵主!说吧!前因后果都要告诉我,不然,你跟他一样,化了!”于乐威胁道。 “是,是,我,我说!我们是神龙派的人,我接到我们帮主谷春阳的密令让我们吐浑分舵的人抓住老牛头,说他身上藏有大秘密!我,我是分舵的舵主,帮主是我姐夫!” “什么秘密?” “就是十三年前成都府发生了一件惊天大案,官府里的守库卫兵与外人勾结趁着前朝生乱的时机盗走了成都府的库银,说是得有近千万两,我们帮主也是受人所托帮助调查的,最后找到了老牛头身上,发现他可能是其中一名主犯。” “你们帮主受谁所托?” “这个我真不知道!”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我,我们计划在马帮过沧江的时候动手,抓老牛头!” “你们的人都在哪?” “明早辰时一起出发,都会来这集中的。” “你们是怎么知道马帮的路线的?” “我,我们有,有内线?” 第二日辰时,果然在院子里聚集了三十多人,什么打扮的都有,这是要化妆出城啊!众人并没有搭理麻了脸于乐,以为是位新人,都等着他们的舵主出来一起出发,可惜他们永远也等不来了而且也都在这个院子里终结了。 于乐收获不多,这帮人身上没带多少值钱的东西,可惜兵器了!先藏好。 牛伯一行人很平静地到达了逻些城,这让牛伯很奇怪,也很欣慰,因为没有伤及无辜,自己如果死了也就算了,别让这帮小娃娃们也陪葬! “小李,我就先不回去了,你们接上货先走。”牛伯吩咐道。 “是,牛伯。”小李作为牛伯的副手,也是可以独自带队的。 孔利四人与牛伯分手后来到了一家客栈暂住。 “头,于乐不会是跑回去了吧?” “哼,他敢吗,他不怕抄家啊,等他几日!反正也不急,咱们受了这么多的罪,先好好休息休息。” 此时的于乐也早就进城了,不过他要找的是牛伯,想知道牛伯的秘密。 “牛伯,嘿嘿,终于找到您了!”于乐在街上“偶遇”牛伯。 “你,你怎么跟来了?”大吃一惊的牛伯不相信眼前的是乐三。 “哎呀,牛伯,我好不容易走了趟茶马道,怎么也得来逻些城看看呐!给,这是你给我的,我可是一点没动!”于乐笑嘻嘻地把牛伯给的包裹还给了牛伯。 “唉!你这傻孩子!”牛伯眼里有了泪花,“这是命啊,乐三,你能为我送终吗?” “啊!您是要收我为义子吗?” “不,帮我收尸就行。这个包裹既然给你了我怎么能收回呢,你要好好保管它,以后就不用过穷日子了。走,我带你去个地方!”牛伯开心地说道。 于乐没听明白牛伯的意思,想抓牛伯的人都被自己杀死了,还帮着收什么尸啊! 两人三转两拐地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寺院。 “你在这等我三炷香,然后再进来。” “是,牛伯。”于乐听话地站在了门外,看着牛伯进了寺院。于乐心想,这也太偏僻了,不会把千万两银子藏在这吧,怎么运来的呢? “诸位,事就是这么个事,反正我觉得咱们的岸到了,这是我准备的毒药,我这一路上也想明白了,当初咱们干的事也就剩下咱们几个了,现在咱们死了也就没人知道了。” “那小子不知道?” “我没告诉他,但我把东西都留给他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找不到也好,就让它们永远地待在那吧!” 当于乐按牛伯的吩咐进了寺庙后,发现里面有五具尸体,包括牛伯的。 于乐也明白过来了,这些人应该就是当年的大盗,牛伯也应该是知道那帮人是为了他而来的,唉!怪不让自己收尸呢,这是想好了!于乐搜查了整个寺庙,除了几本《金刚经》外就是一些天珠和佛饰,不错,都是上品,这个是九眼吗? 安葬完五人后,于乐清洗了一番来到了孔利住的客栈,结果发现客栈被吐浑的官兵给围了,并看见孔利四人被抓捕关进了囚车。 第98章 救人 “这个姓孔的真该死,骨头还真硬,就是不说!” “大人,小的也探过,只知道他们是单线联系,我们一行五人只有孔利知道找谁联络。” “那个叫什么于乐的呢?” “他也不会知道的,他是我们这次行动中要除掉的人,不是核心人员。” “为什么要除掉,怎么除掉?” “我听孔利说借你们的手杀了他,然后我们回去就说他叛变了,是安国的叛徒,这样就说得过去了。” “他在安国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吗!不会是帮安国四皇子赈灾的那个于乐吧?” “就是他!” “哈哈!安国的皇帝可真行,这样的才子也杀,怎么想的!我要是抓了他,一定要想办法重用他,这样的人才可是我们吐浑国最缺的。” “行,抓了他任凭大人处置。大人,您为什么用安国话与我交谈啊?” “为了以后治理你们安国人呐!” “啊!” “安国内乱是早晚的事,我们计划安国内乱之时也是我们出兵之日,攻占川蜀之地是我们的首要目标,占领了川蜀,不会说安国话怎么能管理百姓。” “哈哈,大人所谋真是远虑啊,高!” “这些日子你还得受些苦!” “没事,大人,为大人效力小的心甘情愿。” “很好,等你返回安国的时候,奖赏自然也会一起的。” “嘿嘿,谢过大人。” ...... 于乐在逻些城的城府大牢四周转了两天,想着怎么救人,可惜没有地图,进去了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自己可能没事,但那四个人可能会死,关键是找到联系人最为重要。边想边观察的于乐看见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推着食车进了大牢重地。 “你是新来的,原来的老瘸子呢?”守大牢的吐浑兵问向化了妆的于乐。 于乐用熟练的吐浑语说道:“我是他的侄子,他这几天生病了,所以派我来送饭。 守兵检查了一下于乐的食车后就放行了。进了大牢,于乐挨个给囚犯送饭,终于是看见孔利了,浑身上下没有完好之处,近乎于赤身的身体皮开肉绽,披头散发的孔利蜷缩在角落里,不时的发现哀嚎之声,看来是很痛!还真是硬汉! “喂,吃饭了!”于乐用吐浑语喊道,并推了下孔利,孔利面前睁开红肿的眼睛,麻子脸! “你!”刚要出声,于乐紧忙捂住了孔利的嘴,然后看向了周围,还好没人,于乐递给了孔利一个窝头,并在窝头上点了三下后出了牢房! 于乐发现一个问题,就是王春受的刑罚没有其他三人重,而且看上去脸色很好,身上的伤痕明显是化上去的,有问题! 等囚犯们吃完了饭,于乐收拾完了碗筷,出了大牢。 “客官,您想买什么茶,我们这有安国所有的好茶!”一位二十来岁的安国族女孩招呼着商人打扮的于乐。 于乐见店里没有其他人,于是说道:“我想要春花秋月茶。” 小姑娘愣了一下说道:“没有此茶,但有夏菊冬日茶!” “我要七斤六两三钱!” “好,客官,请随我到后院取货。” 于乐随小姑娘来到了后院,只见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在整理货物。 “爹,来人了!”小姑娘小声说道。 “客官请进屋,小雅,去前面盯着点。” “是,爹!” “给,这是我的牌子!”于乐与中年男子进了屋后,掏出了自己皇城卫的牌子。 “小的见过大人!” “你们要马上随我走,我们有四人被官府给抓了,我怀疑有内鬼,你们现在很不安全。” “啊!什么?”中年男子大惊失色。 “快点吧,没时间让你感叹了!” “我,好,好,我,小雅,小雅!”中年男子慌张起来。 “怎么样,这回你相信我了吧?”于乐生气的说道,这该死的中年男子竟然怀疑自己是吐浑国细作,假装救他们父女是为了探得他们的秘密。不过见到了一群黑衣人搜了他们的茶铺后,中年男子应该是不会再怀疑自己了。 “那,那也不能证明你是真的,来的可不是官兵!” “你,你他妈傻呀!”于乐低声怒骂道。 “爹,你没看到他们穿的都是官靴吗?”小雅提醒道。 “我,我有些紧张,没仔细看。” 于乐心想,这样的人还能当细作,也是服了安排这人的人,真是有才。 “这回好了,错过了出城的时机,你们等死吧,我走了!”于乐心想既然不相信自己,那就不必纠缠,各走各路,反正他们被抓了,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结了,回去了也好说! “大哥哥,你不能不管我们呐,我们有重要情报要送回安国!”小雅急了,拉住于乐的胳膊不放地说道。 “哼,我要是不想你女儿遭殃,我会看着你死的,老犟种!” 中年男子被于乐说得一声不吭。 “你们先躲在这,我去城门口看看什么情况,既然他们没有全城搜捕,估计是不想惊动你们的上线。咱们还是有机会的!”说完,于乐离开了。 “雅儿,你,你怎么能就这么相信他呢?” “哼,你是不是老了,如果想抓咱们还用得了这么大费周章吗,直接抓了去不就得了,你可真笨!”小雅姑娘生气了! 于乐在城门口转了半个时辰,发现除了增加几名守卫外,跟之前没什么区别,难道这是在钓鱼! ...... “你真是该死!你连个送饭的都分不清吗?” “你也是,给你送饭,你也没看出来是于乐!” “大人,小的没想到他会如此胆大,竟然、竟然敢进大牢!” “孔利坚持了三日才说据点的位置,我就知道一定是走漏了风声,果然去搜捕的人回来报告说那对父女的邻居上午还见到他们开业,咱们的人去的时候,那个茶铺是大敞四开的,明显走得很急忙。唉,如果现在封城,估计是来不及了,而且还容易惊到那位上线,你们说,该怎么办?” ...... “别往后看,只要不被抓就好,他死不死不重要。”于乐生气地向小雅说道。两人扮成了夫妻轻松地出了城,而中年男人则扮成乞丐也出了城。 “谢谢你!”小雅开心地向于乐道谢,自己真的是逃过一劫,要是落入吐浑国的手里,那可真是生不如死,特别是自己还是个女孩子。 “不用谢了,我还得回去找出内鬼,完成皇上交办的任务。” “你,你要小心,我会在京城等你凯旋的。我的真名叫秦雅!你可要记住啊,于乐!”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于乐惊讶的问道。 “因为我是这里的真正负责人,你们来的五人我都知道底细。另外,那四个人一个也不能留,你要想办法除了,知道吗?”秦雅严肃的说道。 “为什么?” “这是命令,没有为什么,既然吐浑兵还是去找我们了,说明孔利也抗不住了,这样的人也没什么价值了。” 于乐没说话,看着两人远去,心里说不出的悲凉!这就是兔死狗烹吗? 第99章 上线 重新入了城的于乐,来到了抓捕孔利四人的官府附近,于乐认为这四人当中既然有人招供了,那就会被释放的,特别是王春!这家伙一定是内鬼,得抓来问问。 功夫不负有心人,等了三日,终于看见王春风流倜傥地出现在了官府的大门前,肩扛着一个大包袱走了出来,一脸的春风得意,于乐不露声色地跟着! “于,于乐,你,你,这是哪?”王春在洗澡的时候被于乐打晕,趁着夜色,于乐把王春带到了那个偏僻的寺院。 “老实交代,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于乐说着的同时堵住了王春的嘴,然后捏碎了王春的膝盖骨。 交代完了的王春死了!据王春交代,孔利、郭华、张星三人都死了,因为没有价值了。逮捕三人的那位吐浑国官员于乐也知道是谁了,囊论充(小相)色诺南德,囊论充(小相)相当于安国的小宰相之职,吐浑国所有官职分大小。当于乐听到王春说了几人谋害自己的计划后,气得想回京城杀了安醇良,这个该死的家伙,你给我等着。 “爷爷,哥哥是不是过年又回不来了!他为什么这么忙啊!他不想他的孩子和媳妇吗,他不想我和你吗?”乐乐的问题让爷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 “他是有事情要办的,他一定会想咱们的,而且会天天想的!” “嘿嘿,我也想他,我可想他了!爷爷,我想回白山了,这里不好,这里让哥哥天天忙,我不喜欢这里。”乐乐眼泪出现在眼圈里,这几天总是梦见哥哥,好想他呀! 于乐的媳妇们也惦记着于乐,已经一个多月了,音信皆无啊! “你会做什么?” “小的什么都会!” “最会什么?” “没有最会的,只有全会的。” “行吧,试用一个月,不行就得走人,知道吗?” “是,小的知道了。” 此时的于乐混入了吐浑国喻寒波挚逋,特雪勒大人家当下人,这个官职相当于安国的监察御史。 让于乐不能忍受的是下人的住处,六个人一个小屋子,里面的味道真是要人命,这可怎么办! “您好,管家大人,我有个要求!” “你是新来的吧,你刚来就提要求,滚!” “别啊,大人,我是想住柴房,这不过分吧?” “你,你要住柴房!为什么?” “我被分到了厨房帮工,我怕起得晚,柴房离得近,所以!” “嗯,不错!行,去吧,不过晚上会很冷,你去多领套被褥。” “多谢管家大人!” 管家多杰措玛三十左右的年纪,肥胖的身材看上去很和善,看着远去的于乐,微笑起来。 正在打扫柴房的于乐被叫到了特雪勒的书房,于乐心里纳闷,自己就这么失败吗?在赵家也是如此,是妆化的不好还是那出了问题? “于乐,嗯,不错!如果不是有人提醒我还真不知道你进了我的府上,看来,我没看错你呀!坐,咱们详聊!”特雪勒微笑的看着于乐说道。 于乐心想,一定是秦雅出卖了自己,因为只跟她说过自己的计划。 “大人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钱在我这,你交出下半部分的情报给我,咱们钱货两清!” “哈哈,秦雅没告诉你吗,既来之,则安之,在我没登上王位之前你是走不了的!” “你,你说什么?”于乐大惊失色,这是什么意思? “别慌,听我慢慢道来,首先,我的情报已经全数给了秦雅,她应该是走了,不然你不会混进我府;其次,你是我与安醇良交易的一部分,实际上是他选择了你,而我只是提了句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来帮助我罢了!” “你的意思,你当不了吐浑王我就得死在这,是吗?”于乐面色平静了许多。 “是的,我跟安醇良要人,是因为我需要一个安国人,一个聪明的安国人,而且还得会我们吐浑语,我要把这个人送入王宫,因为我们吐浑国王的王后虽然是我们吐浑人,但非常喜欢安国的文化和物产,她现在正在招幕安国人进宫做她的夫子。” “然后让她帮你造反!”于乐接话道。 “是,因为她是我的亲妹妹,身边需要一个自己人,如今我们国王陛下聂赤赞普已经快到你们安国人所说的花甲之年了,大王子穆赤、二王子丁赤、三王子索赤暗中都在积蓄力量,等待时机。而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特别是我妹妹还生了个儿子,我不能让国王之位落入旁人之手,最少也得是我外甥。”特雪勒平淡地说道。 “我就是一个传递情报的人!” “哪有那么简单,你还要打探王宫的消息给我!” “我做为一个外国人方便吗?” “非常方便,因为你无依无靠,反而会有很多人找你做事!” “你把我放在火上烤,稍有不慎我死无葬身之地!”于乐怒道。 “想想你刚出生的孩子们,还有家人们!你不做也得做,你可以回安国,但我保证你到家后见到的一定是尸体!安醇良可是保证我的。” “那你知道安醇良为什么安排与我同行的人杀我吗?” “你说什么?”特雪勒脸上的表情让于乐认为不是装的,很意外表现。 “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 “这个老狐狸,原来你是个弃子啊,哈哈,那正好,你好好干,事成之后,我一定给你高官厚禄!” “算了,我只想家人团聚。” “我把他们接到逻些如何?” “哼,你说的容易,我想如今我的家人应该在安醇良的监视之下了,我可以给他们写信吗?” “当然,既然你都是安醇良的弃子了,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我什么时候进你们的王宫?” “过几日我会安排的。” “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找个客栈呐?” “去一家叫落日的客栈。” ...... “哈哈,哥哥终于来信了,我先读!”乐乐拿着信开始读了起来,于乐的媳妇们都站在乐乐的背后看着每一个字,生怕错过喽! “嘿嘿,看,这个是九眼天珠,还,还有狼牙!”云儿在于乐捎回的箱子里找到了自己盼望已久的礼物。 “这么多银票啊!”乐乐的小胖手又开始往怀里塞银票了。 “乐乐,你先别拿,查下总数,得记账!”陆平儿说道。 “哼,记什么账,我的不用记账,记账都记到你那去了,我可不上当!”乐乐撅着小嘴数着银票。 所有人并没注意到爷爷的表情,爷爷看了于乐给自己写的信后拿着一张成都府的房契看了看,记住了地址,并把一枚大门钥匙放在了怀里。 “唉,哥哥又不回来过年了,真烦人!”乐乐数完了银票,感觉自己收获不小后坐到了爷爷的腿上说道。 “乐乐,你拿了五千两!你,你要干嘛呀?”陆平儿大惊道。 “你,你管那么多干嘛呀!爷爷和哥哥都不管我,哼!”乐乐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不是管你,就是想知道你要那么多钱干吗?” “自然是有用,不用你管,哼!” 第100章 死地 于乐终于可以恢复书生装扮了,虽然脸上还有麻子,但少了很多,看上去不会起鸡皮疙瘩。 “乐三,嗯,身材不错,可惜有麻子!以后你就是我的安国语夫子,知道吗?”吐浑国王后卓玛达瓦审视着于乐说道。 看着眼前的王后,于乐眼前一亮,长相可以说在吐浑国应该是出众的,不过就是太,太丰满了,比绮萝儿都丰满! “是,王后娘娘!” “嘿嘿,我就喜欢叫我王后娘娘,你们安国都这么叫是吧?” “是,王后娘娘!” “你可会做你们安国的吃食?” “会点,王后娘娘。” “哦,那你快去做几样让我尝尝!”王后开心极了,真好,还是个安国厨子! ...... “母妃,我打探到于乐被父皇秘密派去吐浑国了,他一定会有危险的!父皇为什么就这么看不上于乐呢?”秦王安嘉杰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唉,于乐这次是凶多吉少啊!”皇贵妃宇文氏抱着刚出生的二儿子,眼里含着泪。 “母妃,您,您怎么哭了?” “我,我是想,如果,如果于乐死了,多可惜呀!他,他可是大才啊!” “是啊,我父皇可真是昏......” “住嘴!”贵妃怒斥道。 “是,母妃,儿臣知错了。” ...... “殿下,于乐被皇上派去了吐浑国当密探了。” “哼!没想到我父皇也不过如此,看来他也真不是......”公主安瑶鄙视地看着冰冷的雪挂,心里盘算着。 ...... “乐三,以后我的吃食就你来做吧!”吃了七日于乐做的饭后,王后娘娘欣喜地说道。 “是,王后娘娘。” “我听说你们安国有很多赞美冬天的诗词,你给我说上几首。” “是,王后娘娘。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嗯,有意境,我就佩服你们安国人,短短几语能说出很多事和物,描写得栩栩如生,淋漓尽致。唉,你们安国的文化太博大精深了,不服不行啊!” “谢谢王后娘娘夸奖。”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事要与乐三说。” 很快,宫奴们都退了下去。 “乐三,我哥哥跟我说了你的来历,说你是位才子,让你入宫的目的我也知道。不过,我不想你帮我哥哥!” 于乐平静地看着丰盈的王后,心里没有波澜,因为自己是案板上的肉。 “我知道我哥哥想当国王,但我有自己的儿子,我为什么要帮他呢?你说,是不是?你要帮我,知道吗?”王后距离于乐很近很近,粉腮微红,看似很娇艳。 既然送到嘴边的肉哪能放过呢! “死乐三,你,你放错地方了,疼死我了,唔......” “喜欢吗!” “烦人!嘿嘿,没想到,你,你可真会!我可是好久没,唔!” 于乐神清气爽的来到了一家安国人开的茶馆,因为王后娘娘让他来见一个人。 “乐三,我是大王子穆赤。” 眼前的穆赤大王子面容深邃,线条分明,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尊贵与威严。他的双眼宛如深邃的湖泊,静谧而神秘。他的眉宇之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英气,让人不禁为之侧目。他的鼻梁高挺,嘴唇薄而有形,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温暖而炽烈。他的头发黑亮如丝,随意披在肩上,带着一种不羁的潇洒。他的身材高大挺拔,犹如风雪中的青松,坚韧而不屈。 于乐心想,这长相比自己差点不多啊! “小的见过王子殿下。” “知道为什么王后让你来见我吗?” “您与王后娘娘结盟了?” “她的儿子是我的。”穆赤平静的说道。 卧槽,这样也行!这是什么戏码,儿子给爹戴帽子!于乐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能用贺喜或是赞美之词吗! “国王之位一定是我的,我势在必得!”穆赤坚定地说道。 “那小的先恭喜殿下了!” “你是安国人,从你眼里看我们吐浑国最客观,我想听听你的见解。” 这是要考自己啊,回答的好活,回答的不好死!于乐脑门上出了汗,自己可以跑,可是家人们怎么办,该死的安醇良!也不知道嫣然能不能震住他。 “殿下,小的刚来贵地,还不是很了解贵国朝堂上的形势,而且也不知道国王陛下不立储的原因,不知道殿下可否告知?” “也是,那我就简单跟你说说,现在朝堂之上基本被我们三个大王子给瓜分了,虽然特雪勒也有异心,不过是自娱自乐罢了,碾死他跟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那为什么不让他死呢,留个祸害干嘛!这些不确定的因素一定先除了,以防止异变。当然,如果他还有可利用的价值除外。” “对我来说没什么可利用的,就是没找到破绽!” “有啊,他通敌的大罪不够吗?” “你当证人?”穆赤很意外的问道。 “不用我当证人,他家里有很多罪证,抄了他家就行?” “你知道在哪?” “当然,我是亲眼看到他放在哪的!” “哈哈,好,你可立了大功!你,你想要什么?”穆赤知道聪明人之间都是互惠的。 “我想您给安国的皇帝去封信!” ...... “该死的于乐,他怎么还不死?”安醇良接到了吐浑国大王子穆赤的信后勃然大怒。 “这就是敲诈!”一旁的高廉根本不敢出声,就看着安醇良暴怒乱砸大声发泄着。 “传旨,任命于乐为驻吐浑国使节。”平静后的安醇良有些憋屈的说道。 此消息一出,朝堂上的众人都倍感意外,根据吐浑国最近发生的事情分析出可能与于乐有关,就是吐浑国的监察御史特雪勒因通敌被满门抄斩,但这对安国来说不是好事啊,为什么还要封于乐为使节呢? “爹,我回来时可是知道于乐潜伏进特雪勒家里的,不会是他出卖的,一定不会是他!不然的话皇上也不可能封他为使节!”秦雅向自己的父亲秦会之说道。 “哼!这小子可真行,死地而后生,原本暗里的事现在给挑明了,唉,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哪?”秦会之微笑道。 “爹,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孩子啊,你的聪明与于乐相比相差甚远哪,安醇良想让他死,而且还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这么做是不想激起民怨,不丢掉民意。可他没想到于乐把事给挑明了,于乐借助吐浑大王子的力量除了咱们的吐浑盟友,却帮咱们找个更厉害的盟友,这样的情况下你如果是皇上还能杀于乐吗,还敢杀于乐吗!此子大才呀,唉,你要是不去吐浑国,我还真想把你嫁给他,其为良婿啊!” “哎呀!父亲,他,他一脸的麻子,我可不嫁!” “谁说的,他长得君子如玉,玉树临风,很有你爹我当年的风范。嘿嘿!” “我,我见到可是一脸麻子!” “他那是化妆了,你回到京城就待在家里,也不出去走走、看看,你应该听听百姓们是怎么评价他的!” 第101章 召见 “哈哈,哥哥可真厉害,又升官了,爷爷,哥哥现在是几品官?”乐乐捧着圣旨高兴地在爷爷怀里问道。 “六品官。” “六品,原来是九品,哇,升了三品呐!哥哥太厉害了。爷爷,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可想他了!”乐乐开心的小脸变成了落寞之情。 “快了!”爷爷也不知道于乐的归期,只能是安慰乐乐。 “春节都过完了,还不回来,真烦人!”乐乐生气了。 ...... “你都是安国的使节了,还来给王后做饭,不好吧?” 于乐看着眼前的老者,他的脸庞宛如高原上历经风霜的岩石,坚硬而深邃。额头宽广,宛如一片广袤的天空,他的眼睛明亮。鼻梁高峻,他的皮肤因岁月的沉淀而显得黝黑。他的身材虽已不如年轻时那般魁梧,却依旧保持着一种从容与优雅。 “安国使节于乐拜见国王陛下。” “嗯,平身吧!我听说你的厨艺不错深得王后的喜欢,我也想来尝尝。”老国王聂赤微笑的说道。 “也没什么特殊之处,都是家常菜。” “最可口的就是家常菜。” “那您先坐,我这就做几道您品尝品尝。不过,这里油烟大!” “没事,你边做咱们边聊。” “是,陛下。” “你是那个帮安国四皇子赈灾的于乐?” “是,陛下。” “你是怎么惹怒安醇良了,让你来吐浑国做细作?” “我科考的答卷上写了他不喜欢的文章。” “哦,写了什么让他不喜?” “民为重,江山次之,君为轻!” 国王聂赤沉思了一会说道:“说得有理,但确实不讨喜,你还是年轻啊!不过你讨好你们四皇子的计谋很好!你竟然先激怒他,然后帮他挣大皇子与二皇子钱,又敏锐地判断出江南的水灾,为他出谋划策,义拍,争取赈灾钦差的职位,帮他解决了粮食的问题,最重要的是让他与西北军有了联系,成为你们安国朝堂上最重要的一支力量,如今的四皇子成了秦王,也就是未来的储君,你很有一套啊,不错!” 于乐并没有解释这里面的偶然,特别是冉冉的作妖之举才是这件事的起点,至于之后的事,也算是顺水推舟,只能说是天意,在自己看来都是顺其自然的结果。 “没办法,要想在朝堂上立足,没有根基是不行的。可惜啊!得罪了最有权势的人!”于乐哀叹道。 “你想不想留在吐浑国做事?” 于乐听了聂赤的话后很意外,“陛下,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没什么不合规矩的,人才到哪里都受重用,不论是哪国人。”看似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其实暗含着太多的意思。 “陛下,您还是饶了下官吧,我要是站在贵国的朝堂上,贵国的群臣不得撕碎我呀,我还小,我还没活够呢?”于乐一脸的畏惧之色。 “哈哈......你说得对,所以我并不打算给你实官,担任我的幕僚可否,也就是你们安国的秘书监,你的吐浑语说得不错,也一定会写会读,你担任这个职位没人会说什么的,平时帮我翻译一些你们安国的书籍,有事时帮我出谋划策,当然与你们安国无关的!” “陛下,这么大的事我可做不了主,您还是问问我的皇帝陛下同意与否吧?” ...... “你们议吧!”皇帝安醇良觉得于乐是越来越过分了,居然让吐浑国的国王亲自给自己写信,还要担任吐浑国的秘书监,真是该死,在别国的官职比本国的都高,这让天下百姓怎么看自己,他怎么就不死呢? “陛下,此事甚大,还得从长计议啊!”吏部尚书上官芝可是太明白其中的厉害了,心中暗叹,于乐此子真是妖孽啊,这回皇上还怎么弄死他啊! “陛下,老臣认为此事可行,一,于乐并非咱们国家的重臣,并不知道咱们的机密之事;二,作为吐浑国的秘书监不过就是帮助他们翻书之类的事,对方也没有重用于乐之意;三,有了于乐在吐浑国朝堂之上,多少会了解一些吐浑国的国事,对咱们只能是百利而无一害。”秦会之的发言让群臣们很是震惊,这老家伙什么时候与于乐穿一条裤子了! 安醇良心里更加震怒,看来此子现在成了众多势力争夺的对象了,真是个大祸害! “陛下,微臣赞同秦相之意。”国子司业李长辉附和道。 ...... “母妃,于乐真是太厉害了,这才去吐浑国多久啊,就能混到秘书监,这可是三品官呀!”秦王安嘉杰高兴地说道。 “是啊!没想到他能死地后生,唉!真厉害!”贵妃宇文氏听到了于乐的消息后,心里也是大喜,暂时是死不了!而且还有了吐浑国这样的靠山,真是太好了。 “母妃,秦会之那个老家伙在朝堂上为于乐发声,是不是想争取于乐?” “那是一定的,这样的人才谁会不想要,也就你父皇那个傻!”贵妃欲言又止道。 秦王会意地笑了笑,“母妃,我是不是要暗中派人与于乐联系?” “嗯,一定要把他牢牢地绑在咱们的船上,吐浑国国王都认可的人能错吗?” “嘿嘿,唉,还是我聪明吧!可是我先发现于乐并重用的,他一定不会忘了我这份恩情的!”安嘉杰很开心。 “哼!恩情也不是欠一辈子的,他帮你登上的秦王之位,其实并不欠你什么,相反,他却被派到了西南之地,你现在是欠他的!”贵妃冷静地说道。 “嗯,也是,那我得抓紧派人去,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还要关照他的家人!” “对,母妃说得对,哈哈......” ...... “殿下,这个于乐真是了不得啊!还能当上吐浑国的秘书监,他才多大啊!” “多大!他经历过的是一般人经历的吗,我父皇要是不逼迫他,他会这么做吗!好好的一个大才给逼成这样,我父皇也真是够能耐的了!哈哈,这回好了,我看他怎么下这个台阶!“安瑶公主终于开心的笑了,不过笑里带着泪花! ...... “爷爷呀!哥哥是在玩当官游戏吗,他怎么现在还是吐浑国的三品官了,比咱们安国的官都大呀!哈哈......” “爷爷,相公他不会被说成是叛国吧?”陆平儿可是怕得很。 “不会的,吐浑国国王的信上已经说明了,是为了促进两国文化的交流,让乐儿在那担任秘书监是帮忙翻译咱们安国的书籍,百姓们也都知道此事。安醇良不敢拿这个做文章的,如果他敢做的话,那天下的百姓怎么看他!没了民意他当个屁的皇上。” 听了爷爷的话后,陆平儿笑了,安心了! “爷爷,我要去逻些城看他去!”嫣然说道。 “不行,孩子还没断奶呢,不能去,再说了,他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我,我想他!”嫣然耍性子了。 “那也不行,孩子怎么办?” “吃她们的奶呗,不都是娘吗?” “那,那也不行,别去给他添乱,他刚度过了大劫,还是让他安稳些吧!”爷爷生气了! 第102章 削藩 “于乐,咱们今天煮茶闲聊,再说说你的削藩之论。”吐浑国国王聂赤最近总找于乐聊天,因为两人在第一次深谈的时候,于乐提出了去奴、削藩、均田之说,这也是聂赤下定决心给安醇良去信的原因,此子必是大才! “陛下,其实我所提出的都是理想化的东西,要想实现它们,首先作为一国之君要有绝对的意志坚持到底;其次就是必须拥有绝对的权利和军力,这两点缺一不可。” “你是看了你们国子学藏书阁里的史书得出的结论!” “是,学史以明智、知古而鉴今,所以我建议贵国纂史,为后人留下宝贵的历史传承。” “你已经是我国的三品官了,怎么还称贵国啊!这个得改!” “是,陛下,微臣错了。” “是啊,得编纂史书,这个事就由你来干吧,你需要什么告诉我,我给你派人!” 于乐慌了,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一个外国人来编纂本国的历史,这不得让人笑话死啊,这个外国人很快就会被打死的! “陛下,这恐怕不妥吧,您想想,贵,本国的人才也是很多的,不能让我一个刚来的外人做这事,不但朝臣们不服,百姓们也不会同意的,所以我建议您还是任用本族人,我可以辅助!” 聂赤想了想说道:“嗯,也对,我是急了点,你这样的大才不用真是可惜了,你要是我们吐浑族人就好了,唉!还真是急不得的事啊!你上次让我抓紧立储,我也想了,你说得对,我可不能走安醇良的路,国家生乱最多的时候就是这个时候,其实我是不想死,但没办法呀!那你说说这三个儿子我选哪个好,而且还得保证这个储君不杀其它的兄弟!” “陛下,有德者居之,当然也得有能力,我对三位王子了解得不多,所以不敢妄言,这个还得您自己判断。至于得位杀兄弟者,安国之前的朝代也有发生过,我的建议是把所有的皇族全部圈在国都,不能有实权,就是养着,逐渐让他们玩物丧志,没了进取之心,也就没了夺位之力!” “也是可行之法!我得好好想想!我饿了,来几个下酒菜,咱们喝点。” “是,陛下。” ...... “殿下,陛下天天与那个安国人于乐见面,一聊差不多就是一天,长此以往对咱们实属不利啊,他可是大王子的人呐?” “是啊,殿下,咱们得想办法弄死他!” “离间也行!” 二王子丁赤听着幕僚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二王子的长相与大皇子真是天壤之别,但平庸的外表下有一颗夺位之心。 “下官见过二王子殿下。” “于乐,最近你深得我父王的欢心,不知道天天都与你聊些什么?”二王子鹰眼盯的于乐有些生气,小样,吓唬我! “回禀殿下,谈的都是纂史之事,我身为外臣,也不可能说些贵国的重事吧!” “你要是敢骗我,你会死的很难看!”二王子丁赤狰狞地说道。 “下官可不想死,也没必要骗二王子,再说,你们贵国之事与我何干哪!” “哼!别以为你有父王撑腰,我就不敢动你!你也说过,你不过是个外臣,就是死了,父王又能拿我如何?” 于乐没想到二王子这么直接,这么傻逼,看来他真不适合当国王,智商为零!如果没有他母系噶尔氏的支持,应该不会有多少朝臣会追随他的。 “殿下,我不知道你为何这么仇视我,我没挡你的财路,更不敢挡你的夺位之路,为什么对我有如此大的火气?” “因为,因为!”二王子丁赤被于乐问住了,是啊!人家也没干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啊!这帮该死的下臣,也不给我找个理由! “哼,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的!”骄横的二王子无理也要辩三分。 “是,你牛,你厉害!” “于乐,我告诉你,最好赶紧离开我国,不然,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警告了于乐的二王子牛逼闪电的走了。于乐心想,看谁先死吧! “于乐,你为什么要到王宫外面住啊,你,你不想我吗?”王后卓玛达瓦在于乐的怀里撒娇着。 “我这不是为了避嫌吗?” “不行,你不能离开我的身边,我可是喜欢你的,那个老头子都不行了!” “咱们这样迟早会被发现的!” “没事,你放心,这帮子奴隶都是我的心腹,谁要是泄露了我的事,他们全得死,这叫连坐之法,我可是学你们安国的,哈哈,我聪明吧!” “聪明,真聪明!” “你这些日子跟老头子都聊什么了?” “聊些安国之前的朝代的历史,我劝他也编纂吐浑国的史书,他同意了。” “没别的!” “我可不想自找麻烦,我也不想参与你们的朝政,前几日二王子亲自警告我,让我尽快滚蛋,不然我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什么!该死的丁赤,敢威胁你,哼,我要告诉穆赤,想办法杀了这个该死的,猪一样的人就不配活在世上。”王后怒了! 于乐心想,我就看着你怎么弄死丁赤! “于乐,我想了几天,感觉这削藩可是要动国之根本,不可行啊!”老国王聂赤脸色很难看地说道。 “是啊,陛下,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行的,除非改朝换代,本国也没到那个时候,所以您说得对,不可行!” “那均田也就不行了是吧?” “陛下,废奴是前提,您不废奴怎么均田啊,均的田都给贵族有什么用啊!您是想让贵族们平均吗!不分大小贵族!” “嗯,我是有这么个想法,但我知道这也不可行,唉!头疼。” “陛下,您还是先解决储君的事吧!至于国体的改革,也就是变法,现在还不是时机。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这些日子对朝堂之事有多少了解?” “了解一点,只知皮毛!” “说说看!” 第103章 陷害 “下官了解得不多,所以所说的不全还请陛下见谅。” “嗯,没事,你说吧!” “大王子殿下,根正苗红,是先王后与您的嫡子,又有达赖喇嘛的支持,得位最正统,而且朝臣们支持者也最多;二王子殿下有母亲噶尔氏支持,是目前本国最大苯教贵族,势力之大不可忽视;三王子殿下势力最小,但有班禅额尔德尼和大部分寺院的支持也不可小觑。” “是啊!怎么办?” “陛下,您是怎么登基的?” 老国王聂赤看着于乐,这小子可以啊!一语点醒梦中人,自己可是父王传位给自己的,其它势力也没敢动!不对,是父王把自己扶上马又送了一程的。这小子的意思是我学父王! “如果我立老三为储君,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分裂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我喜欢老三,他最像我!” “但他不能活成您。您不能让他成为另一个您!” 于乐一语中的。 “唉!我真的不想死,我真的想让老三继承王位,有他在,我放心,有他在,我才能安心的死,他是我的影子!”聂赤的眼里有了光芒,似乎三子索赤就是自己,他的上位等于延寿一样。 于乐心里想的是,真是变态,权力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深夜,于乐正与王后鏖战之时,二王子丁赤的官邸走水了,丁赤被活活烧死,并且是绑在床上烧死的。 古怪!于乐听到消息时,正在做早饭,王后想吃小米粥了,还要加两个鸡蛋拌糖。现今两人并不在一个宫里,但相隔也不远,这是王后强烈要求的,因为于乐还是王后的夫子。 “于大人,王上有请,请随我们去大殿。”一群吐浑王宫的卫兵把正在吃饭的于乐围住。 “你们想干什么?他可是本后的夫子!”王后怒气冲冲的大喊道。 于乐急忙劝阻,并在王后耳边说了几句话后与卫兵们走了。 来到了吐浑国朝堂上的于乐,环视了一周,跟安国的没有可比性,文化不一样,风格也不一样,不过让于乐有些难受的是味道,有些膻! “下官拜见国王陛下!” “放肆,大胆于乐,为何见国王陛下不跪?”一名壮汉大臣凶神恶煞的向于乐大叫道。 “下官是安国使节,没有跪拜他国国君一说!” “你,你是我国的秘书监?” “我是安国使节!” “你!” “行了,于乐,有人奏报说二王子丁赤的死与你有关,不知是真是假?”老国王聂赤发话了。 于乐呵呵笑了,“我一介书生,又是个外国人,能纵火杀了二王子殿下,栽赃我的是不是也太不要脸了,这也能联系到我!我要是挡了谁的路明说,大不了我回安国!” “你杀了我们的二王子殿下,还想全身而退,想什么呢?” “你叫什么?”于乐很严肃地盯着向自己说话的人问道。 “我,我,我叫格力郎杰,是,是刑部尚书。”格力郎杰有些心虚的回答道 “我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二王子殿下,你作为一个刑部尚书是凭借什么断案的?” “我,我当然有证据!” “好,把你的证据都摆上来吧,咱们当着国王陛下的面,来看看你是怎么栽赃我的!” “我,哼!来人,叫茶馆小二进殿!”格力郎杰似乎有了点底气,语气硬了起来。 “小的见过国王陛下!”茶馆小二有些发抖的跪拜说道。 “小二,把你见到这位大人与二王子见面的事详细说给国王陛下和众大臣们听。”格力郎杰大声说道。 “是,是,小的,小的是三日前伺候二王子与,与这位大人在一起喝茶的,小的在伺候的时候听见,听见这位大人与二王子发生了争吵,这位大人气急败坏的说道要杀死二王子殿下,二王子殿下非常生气的走了。” “哼,于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格力郎杰兴奋的问道。 “你可真是头猪!他说的这些你都能信,看来你这个尚书是花钱买的官吧!”于乐说完转向小二问道:“小二,我问你,你说你听见我与二王子争吵,你是在包间里听到的,还是包间外听到的?” “我,我当然是在外面听到的。我怎么可能进入里面呢!” “那你可听见我们因为什么争吵?” “我,我没听全,反正我就听见你说要杀死二王子殿下。” “小二,我告诉你,你面对的是国王陛下,你所说的如果有半句假话,你会被抄家灭族的,因为你犯了欺君之罪。” “你,你要不吓他,他说的都是真的。”格力郎杰额头有些汗水。 “这位尚书大人,我刚才所说的也适用于你,你可要想好了!如果我能证明我没说过要杀死二王子殿下的话,也没参与什么狗屁的暗杀二王子的事,你可是要死的!” “你,你,哼,你休得诈我!”格力郎杰不敢与于乐对视。 “我审人的时候你闭嘴,要不然国王陛下会怀疑你另有所图!”于乐警告着格力郎杰。格力郎杰脸色发白! “小二,你说你是当天伺候我们的,我问你,我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吗?” “不,不是,是两个人,还有,还有一个老头!” “那个老头是与我一起进的屋还是在外面守着?” 小二看了看格力郎杰,不敢说话。 “快说,看他也没用,不说真话你死定了!”于乐怒斥道。 “小的,小的,没看清!忘记了!”小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放屁呢,你说没看清,就没看清,说忘记就忘记,你怎么没忘陷害我!快说,你收了多少银了?” “我,我没收,我真的没收,我,我不敢收,我怕死!”小二慌了! 众人哗然! 国王聂赤其实心里明镜,这帮人就是想冤枉于乐,自己也想看看这场好戏都有谁出场,不过这事做得也太粗鄙了,真让人失望! “小二,你说实话可保你不死,不说实话你的下场就跟威胁你的人说的一样,全家都得死?” “你,你怎么知道他们说的?”小二浑身颤栗着。 “格力郎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是不是想冤枉我?” “我,我没有,小二,你,你说实话!” “小二,你说实话,我可保你不死!”国王发话了。 “我,我是,我是被逼的,是,是他,是他让我说假话的,如果我不说,我的家人都会被他杀死的。”小二怕了但更怕国王! “陛下,陛下,此子冤枉我,您可不能听信他的话呀!”格力郎杰扑通跪倒在地说道。 “你不是说他所说都是真的吗,格力大人!现在又不让陛下信他的话了,那我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我没得罪你吧!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呢?你是杀害二王子的凶手吧!” “我,我,我不是,我是......” “唉!来人,把格力郎杰押入大牢。”聂赤累了,这出闹剧真是低俗,一点都不费脑子,说明了一点,就是用人不当啊! 第104章 反转 “陛下,我还有人证要上堂呢?”于乐还来劲了。 “哦,那你叫上来吧?” 于乐的人证走了进来,一位黑发老人。 “小二,是这位老人与我一起去的茶馆吗?” “是,是他!” “你可要说实话!” “是他,就是他,我没说假话!” “好吧!” “儿臣拜见父王!”说话的老人让在场的众人吓了一跳,只见老人取了化妆用的物品后露出了原貌,原来是大王子殿下。 “陛下,下官当初应二王子殿下之约就感觉事发突然,下官与二王子又不熟,为了安全起见就约大王子化妆后一起前往,如今大王子也是下官的证人。” “父王,于乐所说是真,当时儿臣就在包间外,而包间外除了我跟二弟的一个随从外没有其他人,这个小二不过是上了一次茶水后就离开了,所以他说的都是假的,而且据我所知,二弟的那位随从也不见了,应该是死了!格力郎杰的背后一定还有人,与二弟之死一定有关联,还请父王严查!” 聂赤现在想的是于乐这个人真是聪明,让老大做证人,虽然也有嫌疑,但谁敢怀疑老大呀!这回还把老大杀老二的可能性给排除了,真是一举两得啊,他是怎么想到让老大跟着去的呢!难道他早就想到会有事发生!此子真是怪才。 “老大,老二的死就由你负责查办吧,于乐胁从!” “陛下,下官是外人,请求避嫌!”于乐可不想参与这破烂事。 “这事你就不用推辞了,就这么定了,退朝!” 这分明是强派啊! “于乐,我帮了你大忙,你得帮我破案呐!哈哈......”大王子穆赤拍着于乐的肩膀大笑道。 “殿下,你要赶紧把格力郎杰藏起来,他可能会死的!” “啊,是,是啊!”穆赤不笑了,急忙走了。 看着穆赤离去,于乐摇了摇头。 “你叫什么?”于乐向那个冤枉自己的小二问道。 “我,我叫扎西乌力。大人,您,您原谅小的吧,小的是,是被逼的啊!” “你随我来!” ...... “于乐,你把人藏起来了?” “是,陛下。” “你认为会是谁干的?” “陛下,现在看来可能是三王子所为,亦或是他的手下人背着他干的。” “为什么不是大王子?” “因为大王子没必要这么着急,在他心里,他的储君之位是早晚之事,他现在守城就行。” “为什么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 “因为他们认为我是大王子的人,我是大王子派到您身边的细作。” “嗯,言之有理。” “另外,也可能是您所为!”于乐看着聂赤面色平淡的说道。 “哈哈,为什么?” “因为二王子不是你的儿子,他是你的耻辱,而我不过是个外臣,栽赃到我身上不会伤筋动骨,与安国也不会发生什么,毕竟我也不得安醇良的意。另外,蒙国和西鹘国的使者都来逻些与您共商攻安大计,除了我,也算是让那两国安心!” “呵呵!你很聪明!” “我不聪明,关键是您的手段太低俗了,是不是时间太紧了没来得及好好谋划呀!您找的人真是饭桶!” “你不怕死!” “你会死在我前面!” 聂赤看着面前平静的年轻人,第一次感觉自己真的老了,怪不得安醇良想弄死他,此子太过妖孽。 “我会怎么死?” “一剑封喉!” “你会武功?” “你真的认为我会独自前来逻些?” “这里是王宫!周围都是我的人!” “你叫他们出来试试!”于乐蔑视地看着聂赤说道。 聂赤脸色大变,大喊道:“来人,来人,快来人!” “父王,您叫儿臣前来有何事啊?”大王子穆赤笑呵呵地走到聂赤跟前。 “你,你这个畜生,你,你跟他串通一气!” “父王,要不是你跟于乐说想传位给老三,我还不着急,既然您心里没有我,那我还忍着干吗,是不是父王,当初你不也是这样登基的吗?” “你,你想杀我!” “不,是于乐杀了你,而我杀了于乐!” 聂赤死了,瞪着大眼死了,被自己的儿子一剑刺死!而穆赤也死了,被聂赤一剑穿心。当然是于乐帮的忙! “恭喜三王子!” “好,很好!于乐,你是有功之臣,你放心,你的要求我全部答应,王后和她的儿子我不会动的,我也不会与蒙国、西鹘国签订什么狗屁的国书。你好好辅佐我!”三王子索赤兴奋地说道。 “是,陛下!陛下圣明。” “于乐,接下来该怎么办?” “迅雷不及之势,把所有的敌人都处理掉。” “好!” 于乐回到了王后的宫殿,王后此时正忐忑地来回踱步着。 “啊,你,你没事吧!吓死我了,他们,他们都死了吗?” “嗯!” “那老三不会杀我们吧?” “不会的,他现在还需要我!” “我,我们还是跑吧!现在不杀咱们,那以后也得杀了咱们啊!” “他没机会了,以后的他会越来越焦头烂额的!”于乐说完抱起王后去了床上! ...... “陛下,于乐为咱们安国又立一大功啊!请陛下重赏于乐!”宰相秦会之已经越来越公开支持于乐了。 “是啊,陛下,现在吐浑国内乱不止,与蒙国、西鹘国交恶,这都是于乐的功劳啊,应该重赏!”御史中丞胡礼附和着。 安醇良其实内心里也确实欣赏于乐的所做所为,自己想杀他的事路人皆知,他还不忘保国,唉,自己的度量也真小了些。 “那就封于乐为宁国伯,至于官职等他回来再说。另外把他的家人都迁回京城吧,在那个偏僻的地方受苦也真是对不起于乐。” ...... “爷爷,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呀!”陆平儿与冉冉知道全家迁回京城的后果是什么,就是被皇上软禁起来,让自己的相公有所顾忌! “没办法,皇上的话能违抗吗?”爷爷无奈的说道。 “没事,安醇良要是敢加害咱们,我就进宫杀了他,哼!”上官嫣然可不怕安醇良。 “你跟云儿还不能暴露身份,现在还不是时候,乐儿不是说要回来一趟吗,等他回来再说。” ...... “于乐,为什么他们都起来反对我,我可是唯一的成年王子啊!”三王子索赤不满的对于乐说道。 “陛下,如果你当初听我的,把那帮反对你的人都杀了何必于此,你手下那几个蠢货给你出的馊主意都是坑害你的,现在的结果你也看到了,他们都不是真心对你的人。” “那我现在怎么办?”索赤失望的问道。 “你现在要尊王后为太王后,王后可是特雪勒家的人,你立她就会得到她家族的支持,另外,你要娶噶尔氏的一名嫡女为妻作为王后,而不支持你的达赖喇嘛和骗你的囊论充(小相)色诺南德要杀了,这两人必须死!而我要回安国,说服安国皇帝帮你出兵镇压叛乱者。” “啊!真的吗,太好了,于乐,只要你帮我坐稳王位,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索赤一听于乐要帮自己回安国搬兵欣喜若狂。 “我需要钱财,我得帮你疏通安国的关系,你也知道我在安国的朝堂上没有多少人脉。” “好,国库里的东西任你选!于乐,你,你不会弃我而不顾吧?” “陛下,我若是弃你还会等到现在吗?”于乐生气的说道。 “你,你别生气,我只是说说而已,我,我派人与你同行吧!” “好吧,多派些高手保护我,别让我死了!” 第105章 归家 “哥哥,哥哥,我,我想死你了,呜呜......”看见进家门的于乐后,乐乐扑到哥哥的怀里喜涕而泣。 “别哭了,哥哥这不是回来了吗?” “哥哥不好,一走就是近一年,以后可不许了!”乐乐开心的同时也在埋怨着哥哥。 “看,哥哥给你带回来什么好东西了!”于乐不可能保证自己不离家,也就没接话。 “哇,这么大呀!”乐乐拿着鸡蛋大的红宝石惊喜地大叫起来。 “人人有份,我可是从吐浑国的国库里选得最好的拿回来的,嘿嘿!” 没有女人不爱宝石的,媳妇们也都开心了。 趁着媳妇们和乐乐在挑看于乐带回来的各种珠宝时,于乐与爷爷进了里屋交谈起来。 “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我要去京城见安醇良,现在出兵吐浑国是最佳时机......”于乐把吐浑国的经历和现状,还有自己的想法跟爷爷说了一遍。 “那我们就不回京了!”爷爷说道。 “对,这是我与安醇良谈判的筹码之一,我帮他得吐浑国,他也不能拿家人要挟我,孰轻孰重他应该分得清!” “那个吐浑国三王子就这么放你回来了?” “怎么可能!派了二十多人说是保护我,不过都被我给杀了,我回去会跟他说是因为我被叛军刺杀,保护我而死的。” “行吧,你看着办吧!你准备跟安醇良怎么谈?” “首先,就是进兵的事,我怕他瞻前顾后不同意,如果这支军队进入了吐浑国就得听我的,其次是我的家人不能被胁迫,再者我得有个官位,不能只是爵位,最少得是个四品,这么大的功他没个逼数吗?” 晚上于乐下厨为家人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饭,一家人其乐融融。 于乐哄睡了四个儿子,然后伺候起孩子娘,疯狂一夜!于乐要被榨干了! “哥哥,你没睡好吗,怎么眼圈黑黑的呀!”乐乐心疼自己的哥哥,用小胖手揉着哥哥的双眼,众嫂子们低头吃饭每个人的脸色微红。 “嗯,哥哥没睡好,一会吃完了饭再睡会。” “哥哥,我问你件事!” “嗯,什么事?” “哥哥,你是这家的家主吧?” “我,现在是爷爷当家呀,怎么了?”于乐被乐乐地问得莫名其妙。 “那我可不可以不听嫂子们的!” “不可以,她们管你是为你好!” “我不想练功,我就想吃鸡腿,可是她,她不让!”乐乐指着嫣然愤愤地说道。 “我不是为你好吗!”嫣然也不乐意了,小家伙还学会告状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行,那就不练了!” “mua,哥哥最好了!我最喜欢哥哥了,哼!怎么样,我说哥哥会心疼我的吧!”乐乐向众嫂子们耀武扬威着。 于乐刚想躺下补觉,乐乐悄悄的进来了,“哥哥,我得跟你说件事,不过你得保密!”神秘的乐乐左顾右盼着。 “你说吧!” “哥哥,她们知道你跟绮萝儿的事了,可不是我说的!你可要小心!”说完乐乐就跑了。 “唉!”于乐心想一波又起啊! 在家休息了十日的于乐再次启程前往京城,距离科考后离京正好是一年。 “哈哈,于乐,好久不见呐!”接到了于乐的秦王殿下十分的开心。 “多谢秦王殿下对下官家人的照顾!” “哎!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你这次又为国立了大功,父皇在朝堂上也是对你赞不绝口啊!连那个老不死的都为你说话了,你可太强了!哈哈......” 四皇子的接风洗尘过后,牛柱接上了于乐返家。 “嘿嘿,公子您可算回京了,咱们的人可想你了。” “等我办完正事,与兄弟们聚聚!家里都好吧?” “好着呢!因为有四皇子罩着,也没人来骚扰咱们。” “我不是有阵被传言叛国了吗?” “那,那不是传言吗!有,有些人在咱们家大门上泼了漆,也没什么大事,我都处理好了。唉!总会有人被挑拨而冲动行事!也不知道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这些人真是无脑!”牛柱埋怨着。 “有公主安瑶的消息吗?” “没打听到,自从您去了西南,她也跟着消失了一样。似乎就没出过宫!” “哦,那算了,在宫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对了,给你女儿的礼物收到了吗?” “收到,嘿嘿,谢谢公子,不过,也太贵重了,那可是上好的宝石啊!” “你小心藏好,容易惹祸事!” “是,公子!” “我给沈煜家孩子也捎去了,他也生了个女儿。” “可不是吗,原来我们想着成为亲家的,这回不成了!” “那有什么啊,再生呗!” “嘿嘿,我也这么想的!” 到了家的于乐走了一圈,还是原来的样子,亲切!这可是自己真正的家啊!听爷爷说自己就是出生在这个宅子里的。 “你见到于乐了吗,他,他有变化吗?”贵妃娘娘急切地问着自己的皇儿。 “壮了,黑了点,不过更成熟了,像个大人了。” “他回来是办什么事!” “他想说服父皇出兵吐浑国,帮助现在的吐浑国三皇子镇压叛乱。” “这可是大事,也是好事啊!” “就怕父皇不随于乐的意,他可是不喜欢于乐的。” “你父皇在国家大事上不能这么小心眼吧?”贵妃娘娘都失去了对安醇良的准确判断了。 “母妃,您说于乐这人有多好,父皇这样地打压他,甚至是想弄死他,他还帮国家做事,父皇他于心何忍哪?”四皇子喝点小酒上头了,有些激动! “行了,别说,回去早点休息吧!对了,你父皇说什么时候召见于乐了吗?” “他都不知道于乐回京,怎么召见呐!” “他,他会知道的!” “谁知道呢,反正于乐可是说机不可失!母妃,于乐立了这么大的功,解除了三国结盟对咱们安国的威胁,父皇是不是应该率领百官亲自到城门外迎接!要不是于乐给我发了信,于乐进京的事没人会知道的!太过份了,这得让多少想为国出力的志士寒心哪?” “他没给你父皇去信吧?” “他已经告知父皇的行程了!”四皇子安嘉杰气愤的说道。 ...... “他回来了?” “是,殿下。是四皇子便衣出城迎接他的。” “哼,这么个大功臣就这么悄悄地进城了,父皇可真够意思,这得让天下英才多寒心呐!安国......” 第106章 针对 “于乐这几天有什么动向?” “回禀陛下,他先后拜访了两位岳父,然后又去了楼江卿的府上,再就与秦王殿下吃了回酒,没有其它的了。”高廉汇报道。 “没去秦会之的府上?” “任何朝臣的家都没去。” “估计他回京的事也应该传开了,哎!这又是将了我一军啊!这小子真是我的克星!他怎么就死不了呢?”安醇良的话没人接。 朝会上,安醇良主动问了镇北王独孤怀远,“镇北王,你的贤婿回京了?” “是,陛下。” “他为何不进宫?” “陛下无召,他如何进宫!” “他,他!” “陛下,我听我那小婿说他给您的奏报里告知了他的行程。”独孤怀远心里暗骂老贼! “我,是吗!哦,我忘记了。那就派人去找他上殿吧!” “报,陛下,于乐觐见!” 说于乐、于乐到啊! 当于乐刚步入大殿时,秦会之鼓掌欢迎,随后众臣响应,于乐被弄得不好意思了,一一拱手还礼! 安醇良也不得不跟着鼓掌,“欢迎我们的英雄凯旋!” “微臣拜见陛下!” “平身吧!于爱卿受苦了,你真是国之栋梁,你的功绩之大可谓旷古烁今呐!” “陛下过誉了,这都是微臣分内之事,应该做的,微臣不想看到我安国的百姓受罪于兵祸,流离失所,骨肉分离。” “嗯,很好,大善!我安国的大好儿郎都应该向你学习,既然回来了就好生修养吧!我会重用于你的。” “陛下,微臣回来是有事奏报的,给您奏报上也说明了缘由,还请陛下早日派军随我进入吐浑国,机不可失啊!” 于乐此言一出,众人大吃一惊,虽然都听说于乐回京了,但都以为于乐回来是领封受赏的,没想到竟然要领兵出征,这,这是何等的气魄啊! “陛下,于,宁国伯所言甚是啊,机不再来,这个时候是咱们解决吐浑国的最佳时机。”兵部尚书司马卓发声了,作为一国的军事主官,这样的战略眼光是一定要有的。 “陛下,宁国伯、司马尚书所言极是,既然宁国伯不远千里回国报信,那么一定是时不我待了,所以请陛下出兵征吐。”秦会之也发言道。 “你们都了解吐浑国现在的情况吗?”安醇良不耐烦地问道。 “陛下,宁国伯已经给我们兵部写了详情,并且把吐浑国的局势介绍得相当完整,另外咱们在吐浑国的密探所报与宁国伯所说毫无差池。”司马卓坚定地说道。 “陛下,微臣认为出兵吐浑国之事甚为重大,应该从长计议,特别是咱们与北边的蒙国战事未停,而且西北的西鹘国还虎视眈眈,此时再分兵去吐浑国,国力怕,怕支撑不了啊!”礼部尚书钮催提出了保守意见。 “陛下,我与小婿于乐交谈过,他说我军进军吐浑国是帮助现在吐浑国王索赤平乱,所有军用物资和军饷都是吐浑国出,何乐而不为呢?”新任户部尚书的陆雨说道。 “陛下,微臣给您的奏报里说得很清楚,如果您还犹豫不决那就算了!不过微臣有件事请求陛下首肯,就是微臣感谢陛下的知遇之恩,但微臣觉得实在是不适合为官,所以微臣请辞所有官位和爵位,请陛下批准!”于乐没心情在这跟他墨叽,反正事就这么个事,好坏所有人都知,你坐在那装傻就装呗,这个国家你是皇帝,好坏要是分不清也该着他要完蛋。 众人一听于乐说了这话,知道于乐这是心灰意冷了。 特别是秦王安嘉杰心里着急,真想替父皇决定让于乐领兵出征! 安醇良心里暗骂,该死的,竟然在朝堂威胁我! “于爱卿,这是为何啊!你刚立了举世大功我还没封你的官位呢,怎么就想着退隐了呢,这要是传到民间,那我这个皇帝岂不是要挨骂!你是何居心!”安醇良怒了。 “那您想怎样?”于乐反问道,这是要硬刚!此时的于乐已经对安醇良恨到极点了,如果安醇良再狗屁不通,杀了他又何妨,天下大乱又能怎样!这样的昏君死不足惜。 “你,你大胆,你放肆!”安醇良现在也是进退两难,这是自己走的! 于乐没回答就静静地看着安醇良在那装逼。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着接下来的好戏,当然除了于乐的两位岳父都为于乐捏了把汗,这小子还是太年轻了,没有深度啊! “父皇,您别生气,于乐年轻气盛,可能是不想自己创造的大好良机被耽误了,所以才会有此僭越,于乐也不太懂朝堂上的规矩,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念在他出生入死为国尽忠的份上,就饶他这一回吧?”秦王安嘉杰跪拜在地为于乐求情。 秦会之也跟着跪拜在地说道:“还请皇上三思!” 看到秦会之跪了,众臣也陆续地跪地求情。 安醇良感觉自己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头一次感觉自己对朝堂不可控了,虽然以前也有过,但这次不一样,这次的危机更严重。特别当他看到忠王甄羽偷偷笑的时候,他怕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好吧,既然你们都求情了,朕也念他少不更事,就不责罚他,都平身吧!于乐,上前听封,念你立下不世之功除了之前封你的伯爵外,加封你为礼部侍郎。” “陛下,微臣惶恐,微臣还小,没有太多的资历恐难胜任,所以还请陛下放微臣回会野县当个县官更好。” 这小子是不是傻!还是比狐狸狡猾!所有在场的人都在猜测于乐的意图。安醇良知道这小子是给自己的台阶下。 “好吧,你回去当你的县令,不过侍郎之职也兼着吧,不给你个四品官,百姓是要骂我的。退朝!” 回了养神殿的安醇良大发脾气,一边砸东西一边嘟囔着,“我他妈不知道出兵,我就是不想让于乐带兵,不想看到他,我就想让他死!” 高廉面向屋外看着秋叶散落一地,心里有些憋闷! 第107章 回家 “于乐,你怎么想的,你不怕被砍头吗?”秦王安嘉杰退朝后拉着于乐来到了兴隆茶舍。 “我是不想墨迹下去了,在朝为官看来是不适合我,况且我真是不招皇上待见,所以我想着还是远离朝堂吧!” “你还真是少不更事,哪有事事都顺你意的,你想想咱们的江南之行,几个案子哪件办成了,但又能怎么样,在我们力不能及的时候只能是忍让。” “哎,所以我回去当我的县令挺好!” “那你不管吐浑国之事了?” “我想管可是不让管哪!对了,殿下,您要争取领兵去吐浑国,我会帮你的,这可是载入史册的大功,您要是领兵进了吐浑国,那储君之位也就定了!” “我!对呀,你说得对!” “您快回去找贵妃娘娘商议吧,皇上一定会派兵的,他应该是不想让我随军。”于乐失落地说道。 “没事,如果我争取领军了,我一定带上你,我先去找母妃了!”安嘉杰急忙回皇宫了。 于乐送秦王离开,自己又回到了包间里,慢慢的品着茶,看着门外! “你是不是知道我跟你呀?” “是啊,我武功天下第一,谁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哼,你就吹吧!你为什么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你,你长得如此俊俏,当初见我的时候可是一脸的麻子。” “大姐,我是密探,不是相亲。” “你,放肆,叫谁大姐呢!” “你不比我大吗?另外我可是礼部侍郎,宁国伯,你敢说我放肆,信不信我把你送官!别以为你是宰相之女就可以无所顾忌!”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国子学就听说秦相之女聪明过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消失了,原来是任性地去了吐浑国。” “去,谁任性了,我那是任务在身!”秦雅撅着小嘴不乐意了。 “是啊,与特雪勒勾结,你们秦家也想当皇帝!” “你,你别瞎说!怎么可能呢?”秦雅大惊失色道。 “嘿嘿,看你吓成什么样的了,真是花容失色啊! “你,你真个混蛋!我不理你了。” “行了,说明你的来意吧?” “哼,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出卖特雪勒?” “你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因为我不想死!” “你,你知道特雪勒是安国花了多少钱、多少时间才买到的内线吗?” “什么内线,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现在吐浑国国王是我的内线。” “你真是气死人!你这么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不受皇上待见。” “你是来当说客的,想让我与你们秦家联合?” “哎!如今的安国朝堂上不抱团就别想干成大事。” “是啊!不过我想知道钟思敏是怎么死的。” “他,他跟我们秦家有什么关系!”秦雅的表情让于乐很难接受,看样子是不知道内情,但也可能是装的。 “你回去问问你父亲不就得了,他应该比谁都清楚。” “你,你的意思是钟思敏是我父亲杀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秦雅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说道。 “我该回家了,休息几日回去当县令喽!” 于乐走的时候秦雅没有走,她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杀了自己的钟叔。她所知道的是钟叔死于皇上之手。她想念自己的梓嘉哥哥,小的时候经常跟着屁股后头一起玩耍。 “公子,这是玉门堂给咱们送来的羊肉!” “嗯,给我两位岳父送了吗?” “送了,一家一只。” “西北军也真抠,告诉他们,以后三家的羊肉都包给他们了,我让他们得了那么大的利,羊肉都不管饱啊!今晚就烤了它,明日再去要!” “是,公子,嘿嘿!公子,我听说皇贵妃明日去慈恩寺为小皇子祈福。这位小皇子深得皇上喜爱,说是老来得子大吉大利!” “咱们不操心皇家的事,晚上咱们喝点。” 皇贵妃抱着睡着的小皇子在慈恩寺的静房里静静的等待,开着窗户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心里有些急不可耐,烦人,他应该知道自己的消息啊!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啊!你,唔,烦人,你怎么才来呀,人家想死你了!小心,他睡着了!别碰醒他,啊,你,你轻点,唔,我,我好想你,啊!” “你有什么打算哪?如今你与安醇良已经决裂了,除非他死了,不然你是得不到重用了!” “我本就没打算在他的朝堂上干事,这次要不是被他逼迫,我也不想让吐浑国内乱。我也是为了不死啊!” “啊,你,又来了,真烦人!我,我问,问你,你,是不是跟,跟吐浑国的,王后有,啊......” 醒来的贵妃宇文氏浑身酸痛,烦人!嘿嘿!看着旁边还在熟睡的儿子,想着要不要告诉他! “于乐,皇上同意我带兵两万出征,他怕我不会领兵还给我派了位副帅,你应该认识,辽州的果毅都尉程思宁,但他还是坚决不同意你与我同去。”秦王安嘉杰来到于乐的家里说道。 “没事,我也想到了,我会让人传信给索赤的,让他配合你平叛。不过你可不能深信他,另外要防备他们可能联合灭掉你的军队。” “啊,不会吧!”安嘉杰一听,毛骨悚然! “没办法,我离开得太久了,也不知道现在那边有什么变化,内线的报告都是表相,谁也不知道他们内心有什么变化。” “卧槽!不行,我还得带上你,没有人比你了解吐浑国的情况,估计索赤也就相信你。” “不知道啊!”于乐表情很平静,心想的是,不去不好,去了更好,有些事还没办完呢! 秦王安嘉杰鼓起勇气再次求见了自己的父皇安醇良。 “你是不是离开于乐就一事无成!”安醇良听到四儿子的来意后怒了。 “父皇,儿臣不过是利用他完成大业而已,也没什么不妥之处啊!” “你,你!随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安醇良计上心来。 于乐并没有随大军一起出征,而是先行了,因为还要回家看看,这次再入吐浑国可能又要很长时间,自己得与家人们过个春节,特别是四个儿子! 第108章 挨骂 “你说你都多大了,经历的事也不少了,怎么还能那么冲动!你当时是杀了安醇良了,可是你想过你的媳妇和孩子们吗?既然他安排了那么多阴谋都没能拿住你,而且你也都忍了,为什么这次就不能忍呢?你在朝堂上的路已经没了,除非安醇良真的死了,安嘉杰当皇帝。”爷爷非常生气地批评着于乐。 外面偷听的乐乐与嫂子们都不敢喘大气! “爷爷,朝堂上有咱们的人哪?是谁啊,怎么能把全部细节都告诉你啊!”于乐心里真是佩服死了。 “你,滚!”爷爷更生气了,说了半天这小子油盐不进呐! “爷爷,您别生气,其实吧我是这么想的,我要是真的杀了安醇良,势必天下大乱,我知道我会是罪人的,不过当时真是太生气了,您说,安醇良还是个皇帝吗,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得罪他这么深,几次三番地想我死不说,还公报私仇,他可是皇帝啊!心胸也太小了,为了压制我,弄死我,可以不顾国家大计吗!真是个昏君。” 爷爷看了看义愤填膺的于乐,心想,要我是安醇良也会对你下死手的!哎,不可说呀! “行了,别抱怨了,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要是死了安国必乱,祸害无穷啊!别看甄羽和那帮士族们闹得欢,没有一个能收拾残局的,他们更不如安醇良。” “好吧!爷爷,我忍!” “你再去吐浑国一定要小心,安嘉杰为你求情,但态度坚决的安醇良竟然同意了,这里面一定有事。” “是,爷爷,我会小心的。” “另外,你,你还得让那几位孙媳妇多生几个孩子,多多益善!” “啊!是,爷爷。”于乐心想,爷爷是怕自己有闪失啊!“爷爷,安嘉杰的副帅是程思宁。” “嗯,我知道,此人可是你名单上的人,仔细观察他,一定会有蛛丝马迹的。” “好的,爷爷。” 于乐出了爷爷的房间,长出了一口气,这是记忆里除了小时候练功挨揍外,训斥自己最严厉的一次。 “哥哥,你做什么了惹爷爷这么生气啊!我们在屋外都听见他训斥你了!”乐乐乖巧地坐在于乐的怀里问道。 “哎,哥哥犯了个大错,所以被爷爷教训了。” “那,那以后哥哥就不要再犯了,好不好,爷爷训你,我也不开心!” “嗯,好的,哥哥保证以后再也不犯了。” “嘻嘻,哥哥,嫂子们想吃烤羊了,还有春节的时候是不是要把绮萝儿姐姐接来呀?” “我,我得问问你的嫂子们同不同意啊!” “爷爷发话了她们敢不同意,哼!” “爷爷什么时候说的?” “你在吐浑国的时候说的,说什么为了咱们于家多多益善。嫂子们都不太高兴!” “哎,好吧!这事还得我解决。” 于乐在家里过个愉快的春节,五美同眠也真是太有福报了,加上两位通房的丫鬟,多亏于乐功力深,身体好,一般人真是受不了! “哥哥,明日你又要走了,不过你可不能像上次一样,离家那么久,我会不高兴的,知道吗?”乐乐不舍的说道。 “嗯,哥哥尽快赶回来!” “拉勾!” 第二日于乐来到了原来牛伯的马帮找到了现在的领头小李哥。 “哟,乐三,你这是没睡好吗,还是!这眼圈黑得跟食铁兽似的。” 于乐心想,媳妇们太凶猛,自己的腰差点折了。 “哎,李哥,我昨晚赌了一夜,本以为走之前赢点,没想到又他妈输了,这运气是真不好啊!” “牛伯给你的钱是不是都输了?”小李哥冷冷的说道。 “嘿嘿,是,要不能走镖吗!” “自从牛伯留在逻些城后就一直没有消息,你知道他在哪吗?”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啊?” “他可是给你不少钱呐,你可不能忘恩负义!” “李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于乐生气地看着小李哥。 “我是说你别辜负了牛伯对你的期望,活成个好人!给,这是你照顾我生意的酬劳,别都输喽!”小李哥扔给了于乐一个钱袋。 “嘿嘿,谢谢李哥,我,我会戒赌的。” 小李哥根本不相信于乐所说,但自己劝过了,听不听也管不了。 于乐与马帮众人再次向逻些城进发,与其同时,安国援助吐浑国的大军却被堵在了马儿敢城外,原因是吐浑国守城之将不让过。 秦王安嘉杰期盼着于乐快点到来,虽然于乐把吐浑国王的手谕给了自己,可是对方不认,还被没收了,真是气死了,本想攻打但被程思宁劝阻了,本来是邀约而来,如果真的攻城,那出兵的理由可就变了。 “于乐要多久能到?” “大概要十天左右!” “他可真行,唉!”秦王有点生气,这家伙还真是不管不顾大军呐!为了出兵,自己春节都没过好,他却在家里享福! “报,大帅,宁国伯来信了。” “快拿过来。”安嘉杰喜出望外,看来这小子还是有正事的。 “哈哈,好,好啊!程将军,你快看,于乐的信里说让咱们尽管攻城,但凡阻拦者一律除之,美其名曰为吐浑国除反贼。“ “既然宁国伯都这么说了,那就请秦王殿下下令吧!”程思宁说道。 “程将军,这可是咱们的首战啊!一定要取胜!”秦王安嘉杰虽然是第一次领兵,但也知道这首战的重要性。 “殿下,请放心,此战必胜,宁国伯的军图我早已熟记于心。”程思宁自信地说道。 “好,太好了!那就攻城!”安嘉杰兴奋地扔出了攻城的令牌。 小小的马儿敢城相当于小小的会野县,建在了一片平原之地,无险可守,守将之所以拒绝,并不是因为自己是吐浑国朝堂上那股势力的人,而是凭借一颗爱国之心,可惜在强大敌对势力面前,一切都是灰飞烟灭。小半日的功夫就被安国军队攻克! “陛下,大捷,大捷!秦王殿下大捷!” 皇帝安醇良正在午睡,被传信的太监给惊醒,刚要生气,一听是大捷,高兴地跳了起来,这可是他执政十多年以来最好的消息了,因为这是安国第一次出兵攻占外国的领土,虽然表面是支援但就连百姓们都知道实质是怎么一回事!老四真是给自己长脸。 看完捷报的安醇良立马下了道奖赏的圣旨,并且下令要通告全国。 全安国的百姓也是群情激昂,这场胜利远比白山之战意义更为深远,影响更大! 第109章 眼红 “母后,如果老四再这样下去,这储君之位一定是他的了,你得帮我想想办法呀?”大皇子安嘉贤在皇后柴氏面前哭诉着。 “你才知道哭啊!事事在人后,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你也没什么大出息,认了吧!”皇后看着大皇子是相当的生气,自己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废柴呢! “母后,儿臣错了,儿臣一定改,还请母后为儿子做主啊!” “行了,别哭了,老四就是因为得了于乐才一路高歌猛进的,你要么找个比于乐还强的谋士,要么就杀了于乐。” “是,母后,儿臣知道了。” “另外,老四不在京,你也要多为你父皇出力,没事多在他面前表现,让他心中也有你。” “是,母后,儿臣记住了。” “我会给你外公去信的,他不会不管你的。” “哈哈,谢谢母后。”大皇子高兴地走了。皇后柴氏却面露难色,如今老四翅膀硬了,还真是不好剪除,这次统帅之位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呢,他就争取上了,真是快呀!于乐此子不除真是后患无穷。 回到自己宫里的大皇子急忙召集下属,商议着除掉于乐的计划。 “母妃,外公还让我继续这么等下去吗?等到老四登上储君之位?”二皇子安嘉敏也来找娘了。 “哼,储君之位算个屁,当上了皇帝都有被赶下龙椅的!让你忍,你废什么话?你要是有能耐你也找个于乐那样的谋士啊!”贤妃李氏知道秦王争取到统帅之事是于乐的谋略,现在是羡慕嫉妒恨哪! “母妃,要不我让人除了于乐!”二皇子发狠的说道。 贤妃生气地用手指戳了下二皇子的脑门,“你可真是蠢,我问你,你能想到的会没人想得到吗?” 二皇子揉揉了自己的脑门,想了会说道:“老大!” “如果他要杀于乐,你还杀吗!” “母妃,那咱们还是要看戏?” “看个屁。他杀你保,一定要让于乐知道你的好!” “他可是老四的人呐!”二皇子不解的说道。 “很快就不是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父皇对于乐恨之入骨,为什么还是同意老四带上他一起去吐浑国?” “难道是!”二皇子脸色大变,“可是,母妃,那于乐要是死了,咱们不是白忙一场了吗?” “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会死!他万一不死呢?” 二皇子不作声了,这不是在赌吗! “按我说的做,先给于乐去信,让他防备老大跟老四,不管他信不信!” “是,母妃!” 忠王府内,忠王甄羽与贾悠品茶交谈着。 “老贾呀!你觉得安醇良会传位给秦王吗?” “不会,他会给三皇子的,这个不过是个出头鸟罢了!” “哦,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安醇良本就得坐不正,他与陕山士族从根上就不合,之所以选那个宇文氏当贵妃也是因为当时情况所迫。他怎么会选四皇子呢!不过,因为于乐的出现让四皇子现在如鱼得水,独占鳌头,不得不让安醇良立个秦王,不然不能服众。” “所以这次两人在吐浑国都得死!” “是啊,多好的机会呀!于乐的建议虽然好,但也把两人送到了死地,而且我认为安醇良还会让四皇子杀了于乐,并且许诺四皇子如果杀了于乐就给他储君之位。” “安醇良真毒啊!那是不是得让程思宁小心些,别死得不明不白的。” “主公,有些时候咱们也力所不及。” “咱们什么时候起兵合适?” “安醇良已经开始作死了,快了!另外,这个于乐很有意思,他是我没有算出的奇子。” “不也是自己作死了吗?” “可惜了,也确实没有辜负学监老大人的期望,称得上得意门生啊!” “不过陆雨咸鱼翻身了,现在成了尚书。” “他!” ...... 当所有人都在算计于乐的时候,于乐到了刚刚经历过战火的马儿敢,还好,除了破损的城墙外,民屋并没有多少损坏,而且也听当地的居民说安国的士兵没有烧杀淫掠,这让于乐安心很多。 “大人,秦王殿下希望您能与他一起前行。” “我有我的事要办,不会耽误行程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秦王殿下进兵不是很顺利吗?” “是,大人。” “乐三,那个人是谁啊,对你很是恭敬啊!”小李哥来到于乐的面前。 “李哥,谁没几个朋友啊,去年我独自在这游玩时认识的。” “不会是赌友吧!” “嘿嘿,你猜对了。” 小李哥瞪了于乐一眼后走了。 于乐的脸色凝重,因为感觉这位小李哥对自己太过关注了。 “什么!他说他有事要办!真是该死,我的命令他都不听了!”秦王安嘉杰听到回报后非常生气,唉!算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老程啊,咱们这样行军下来还得多少天能到达逻些城?” “回禀殿下,最少一个月,粮草辎重行进速度已经是最快的了。” “索赤来信催促咱们快点,他要坚持不住了!” “殿下,不用理会他,从宁国伯回国请兵到现在也有半年之久了,他也没死啊!他与特雪勒、噶尔氏都建立了盟友关系,不可能这么快就倒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想摆脱他们了。” “也是!这小子是想借助咱们的力量铲除异己,得好好敲他一笔。” “是啊,将士们这么辛苦,可不能白来一趟,哈哈......” “告诉将士们,钱是少不了的,但一定要听于乐所说的,绝对不能扰民,咱们可是友军。” “是,陛下。” “索赤送来的羊肉虽然初尝很膻,但越吃越香,怪不得于乐比原来壮了,原来是在这吃羊吃的!哈哈......” “是啊,将士们也都说,这是历次打战伙食最好的一次,顿顿有肉,还是羊肉,都不想走了。” “嗯,你得让人传话出去,可能不会走了,会驻扎在逻些城。” “是,下官明白,只是这安家之事!” “不急,于乐早就与索赤谈过了,在咱们没帮他清剿完叛乱之前,他们会给咱们的将士们提供女奴的。” “嘿嘿,那可好,要不然时间长了将士们也受不了啊,必生乱!” “是啊,这些于乐都想到了!” 第110章 原来 于乐叼着根野草,坐在路边看着过往的人流,脑袋里想的是自己的媳妇、孩子、乐乐与爷爷。 “乐三,你昨晚又去赌钱了,你不是戒赌了吗?” “李哥,我是说这次回去之后就戒。” “你,哼,有点钱就嘚瑟,你也不小了,得考虑成家了!” “啥意思,李哥你有妹妹嫁给我?” “滚,你这样的还想娶我妹妹,你等着吧!” “嘿嘿,李哥,我听别人说过一句话,莫欺少年穷!” “你,呵呵!我看你什么时候不穷。”小李哥一脸的讥讽。 “李哥,你为什么这么关注我呀?” “我,我就是不想你去赌,我这是为你好!” “李哥,咱们都不傻,明说了吧,这里也没外人。” 小李哥盯着于乐看,于乐微笑着,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人觉得不用防备。 “好吧,我问你,牛伯给过你一个包袱,里面除了钱还有什么?” “除了钱就是钱,一共三万两银票,哎,都怪我烧包啊,全他妈输了。我是真对不起牛伯啊!” “没有其它的了!” “还能有啥!要是还有钱的话,我还能进马帮!” “你小子没骗我吧?” “我骗你干嘛呀,我对你可是很好的,介绍不少生意给你。” “嘿嘿,是啊!所以我才,我才这么跟你说话。” 于乐呵呵笑了,“你不会杀了我吧!你到底是什么人呐?”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骗我的后果是死!”小李哥神情严肃的说道。 “李哥,你是江湖人还是官府的啊,怎么说让人死就死啊?”于乐也严肃起来,而且露出害怕的表情。 “神龙派听说过吗?” “啊,你是神龙派的!我听说过,大门大派呀?” “你想进吗?” “想啊!” “那好,今晚你随我去个地方,我让你入派。” “真的吗,太好了!” 小李哥很后悔,因为死得很憋屈,没想到于乐会是高手中的绝顶高手,自己都没有什么反应,就被打断了四肢,本想知道于乐所隐瞒的,却说出了自己隐瞒的。 “我就说吗,马帮里一定有内鬼,还真不少,牛伯,我也算为您报仇,您泉下有知可以安息了。” 于乐没想到小李哥会领着自己来到了去年灭了神龙派吐浑分舵舵主的宅子,故地重游的同时又杀了六人。哎!罪过呀! “乐三,你见到小李哥了吗?” “没见啊,我在赌场玩了一夜,怎么了?” “小李哥不见了,今天可是要起程的。” “他不会跟牛伯一样吧!” “不会吧,那可真邪门了。” ...... “于乐给你来信了吗?”索赤搂着太王后卓玛达瓦问道。 “来了,让我好好保护自己,他会很快来救我的。” “这个傻逼,他不知道你的儿子是我的吗,老大也被骗了,你可真行!哈哈......”索赤大笑道。 “我现在是怕你请神容易送神难呐!” “你的安国话说得很好,不过,现在是没办法,我得位不正啊,这帮该死的,要不是我听了于乐的话,我现在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没想到这帮家伙真会动兵反我!” “你是想等到安国军来了后全都杀喽!” “对,一个不留,所有负我的人都得死!”索赤狰狞的说道。 “也对,不然咱们怎么能安心坐这江山呢?”卓玛达瓦说话的时候想到了于乐,该死的,快来吧! “噶尔氏家有什么动静吗?” “我的人发现他们与达嘛神僧有联系,你也是!于乐当初可是让你杀了此人的,你为什么留着他?” “他当时给我来信说是支持我的,我就没忍心杀他,看来是中了他的计了,该死的!” “找人杀了吧!不然就是后患。” “嗯,我给于乐去信了,让他杀了老秃驴,我可不能脏了自己了手!” “哈哈,你这句老秃驴说得最像!“ ...... “于乐,你终于是赶上来了,我以为我要到了逻些城等你呢!”秦王见到于乐的调兴不是很高了,没了拥抱。 “殿下,我办完了事就快马赶到。” “办的什么事?” “咱们的粮草非常重要,所以为了防止意外,我想用马帮帮咱们运一批,这样可以避人耳目。” 秦王看着于乐想发怒,两万人的大军还保护不了粮食。 “殿下,这是索赤给我的信,他想让咱们分兵,一路前往逻些城,一路前往匹播城,去帮他抓捕达嘛神僧。” “他,他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可能与你还不太熟吧,我已经告诉他了,让他以后写信给你。” 秦王不说话了,脸色有些难看。 “殿下,咱们分不分兵?”于乐问道。 “老程,您怎么看?” 程思宁看着地图,眉头紧皱,“殿下,宁国伯,下官认为如果抓捕达嘛,那一定是突袭最好,所以分兵也是要分骑兵的,就是不了解达嘛有多少军队?” “这个信上说有五千农奴,都是乌合之众。”于乐说道。 此时的秦王想起了手中的信,急忙打开阅读。 “没有骑兵吗?”程思宁问道。 “没具体说!” “这可不好弄啊!咱们距离逻些城还有十二三日的路程,可是距离匹播城七日路程,可不可以先解决了达嘛再去逻些城啊,这样比较稳妥。”程思宁在不了解对手的情况下,可是不敢大意。 “这样最好!”秦王安嘉杰赞成。 于乐没意见,心想你们随意。 “宁国伯,咱们可真是有缘,白山之战你我虽然没见过面,但也是亲历者,没想到远征吐浑国咱们也能在一起!”程思宁与于乐在军帐里寒暄着。 “是啊,没想到能与鼎鼎有名的程将军一同出征,真是三生有幸啊,你是有所不知啊!当初我们听到长白关大捷后,那可真是万分高兴!心想这位程校尉太牛逼了,可为我们出了口恶气,小小的丽国真是该死,竟然敢侵犯咱们安国,太该揍了。” “哈哈,宁国伯谬赞了,下官也就是借用当时的大雾天气才有了奇袭之效,也怪丽国的军队真是不抗打,一次攻击就全员溃败了!” “哎,真是解气啊,等咱们到了逻些城一定要不醉不归。” “好,下官静等宁国伯。” 第111章 欺骗 “于乐,此次西援之后,你真的打算回会野县当个县令?” “是啊,殿下,其实我连县令都不想当了,我在朝堂上说的是真话,要不是为了皇上的颜面,我早就辞官了。” “也是,你如今的朝堂之路已经没了,当不当官确实没什么意思。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安嘉杰并没有直视于乐。 “没有,殿下待我已经够好的了,下官没有什么难事需要殿下帮忙的。” “有事你就说,别客气。我问你,咱们到了逻些城怎么应对索赤,父皇的意思可是长驻不走了!” “哦,那还不好办,野火烧不尽呗!” “你,你的意思是留力不发!” “是啊!要不然没事干自然会撵咱们走的。” “嘿嘿,我就说你有主意,对,你说得太对了,不能斩草除根!另外,咱们在逻些的军营可都准备好了?” “索赤说是准备好了!” “咱们可不能亏待了将士们!” “是啊!” “于乐,你说我那几位哥哥现在在忙什么呢?” “他们在想着怎么让你永远留在这里回不去。” 秦王安嘉杰脸色巨变,“他们敢!” “有什么不敢的,说你死在乱军之中也可以呀!” “那,那我怎么办,我现在就回京吗?” “殿下,您还没进逻些城呢,回去不丢人哪!” “那怎么办?” “您一定有防备的,不用考我,我现在是要担心我自己的,我恐怕是回不去喽!”于乐悠闲的表情让秦王非常的疑惑。 “你胡说什么呢,谁会要你的命的啊?” “不知道,反正有预感,别说,人的直觉是很准的,这次吐浑之行可是我的大劫呀!” “你,你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你只要跟着我就行了,我会保护你的。” “算了吧,我可不想连累殿下,不能因为我害了您哪!我这一路上也想明白了,死就死了吧,金榜题名也有了,虽然是末位但也是上榜;洞房花烛、旱逢甘霖、他乡遇故也都有过,知足了,就是年龄小点,没过二十!我现在真是一种笑看风云淡的感觉,所有一切都是烟云!” “你不会有事的,我,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殿下,您还是保护好您自己吧!想您死的人比我的只多不少。” 秦王此时额头上全是汗,也是怕死之人呐!也才二十岁啊! “于乐,怎么能,能安全脱险呢?” “我怎么知道啊,我现在都自身难保!” “这可是你帮我出的主意让我来吐浑国的啊!”秦王后悔了,什么不世之功也没有生命重要啊! “陛下,你的亲卫不是吃素的,你不比我安全多了,我连个亲随都没有。” “你!”秦王心想,你的命有我的值钱吗? “殿下,你说我烂命一条,不过一个小小县令,为什么会有人要杀我呢?” “可,可能是因为你给我出谋划策吧,我这个秦王要是没有你,根本得不到。” “是啊,所以我如果躲过这次大劫,一定要学会闭嘴。” ...... “神僧大人,安国的秦王殿下来了国书,想与您相见于匹播城。” “他不是派大军来攻我吗?”达嘛神僧惊恐地说道,本来正想着逃亡呢! “您先看看信吧!” 达嘛神僧哆嗦地打开了信,看了后吐了口闷气,笑道:“哈哈,我就说吗,上苍是不会放弃我的,去,马上派人给安国军队送上五百只上等肥羊。” “是,神僧大人。” 达嘛神僧高兴得有些手舞足蹈了,没想到安国会主动联系自己,看来他们对索赤也不是那么放心啊!得好好利用一下,说不定会把索赤干掉,哈哈...... “他上当了!”秦王开心地说道。 “是啊,这回他不会跑了!” “你可真行,这也能骗!” “殿下,他知道国书必须是皇上签发的,但饥不择食,不会仔细看的。” “那咱们就这么杀了他好吗?” “不能够啊!得把他榨干,来一趟容易吗?” “嘿嘿,是啊,我想起你在江南贪污之事了,这回还是你来吧!” “是啊,脏活累活可是我的强项。那我就去匹播城走一遭。”于乐自嘲道。 秦王看着于乐远去的背影感慨地叹了口气。 于乐独自来到匹播城见到了达嘛神僧,达嘛神僧也了解了于乐的身份,并奉为上宾。 “本官终于见到神僧大人了,本官对佛教心有所往并收集了不少佛教饰物,今日与您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于乐流利的吐浑语让达嘛神僧非常震惊,这样小的年纪如此熟练的吐浑语,难怪在安国名气之大,真是才学双全呐! “大人过誉了,本尊不过是释迦摩尼祖师的弟子,所学所用也都是祖师的传承,只是比常人多了点悟性罢了。” “神僧大人太谦虚了,想我安国也有大批信奉佛教之人,他们都想着能在有生之年见上您一面呢,您的大名在我国也是享誉海内啊!” “于大人言过其实了,本尊其实是非常向往安国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前往安国传法?” “这个好说,等您与我们秦王殿下见面后,可以与他商谈。” “好!于大人前来?” “本官是为了秦王入城之事先行前来与您磋商的。您也知道,秦王殿下是奉我国皇帝陛下之命前来拜会您,所以一定要确保他的安全,特别是这个时间段,我们是来驰援贵国的,可是却被传成了入侵贵国,我们是接到贵国国王的邀请而且所到之处可是秋毫无犯呐!” “这,本尊也听说了,确实是有人误传,这个本尊会想法子禁止的。” “哈哈,那就有劳神僧大人了。” “于大人,本尊备了些薄礼,一会送到您的官驿。” “唉,神僧大人不必客气,本官也是为了公事而来。” “礼尚往来,这可是贵国的传统啊!” “那就谢过神僧大人了。” “于大人,不知您对我国现状有何看法?” “神僧大人,我们只是来帮忙的,但你们的家务事我们可是管不了,我们安国有句话叫清官难断家务事,当然,不瞒您说,这官啊也有亲疏内外之分,至于偏向谁,那就得看谁亲谁疏了!” 达嘛神僧算是听明白了,天下乌鸦一般黑,都是一个味啊!不就是钱财之物吗? 第112章 所得 “你们得有一些人与我去逻些城,还会有更多的东西要运回雅州。这次诸位可是要发财喽!”于乐送走了一批马帮兄弟,把达嘛送给自己和秦王的钱财宝物护送回雅州。于乐心想,这个该死的达嘛还真是贪心,宝贝真是不少,并让自己随便挑,哈哈! “殿下,宁国伯来信了,说是与达嘛协商好了,三日后匹播城全城人民欢迎您进城。” “这个于乐可真行,把这个达嘛骗得团团转呐,哈哈......” 三日后,匹播城门大开,达嘛亲自出城迎接秦王安嘉杰,其隆重的场面也震撼到了秦王,这可是目前为止自己经历过的最佳欢迎仪式。 随达嘛出城迎接的有全部匹播城的高官、高僧、达官显贵。夹道两边的民众用吐浑语高呼秦王万岁。秦王安嘉杰身披哈达,兴奋到了极点,如果自己真的是万岁就好了!虚荣心得到了升华与满足,同行的程思宁也感觉到荣耀至极! “本尊与匹播城的全城民众欢迎安国的秦王殿下光临。” 此时的于乐则担任起了翻译的角色。 “感谢神僧大人的迎接,愿我们两国友谊长存。”秦王有些激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于乐心想,等你见到索赤后说什么呢? 热烈的欢迎仪式过后,就是官聊,当然是秘密的,双方都派了三名代表。 远在逻些城的索赤听说安国的秦王被达嘛热烈地欢送进城,气急败坏,大骂于乐和安嘉杰,说他们背信弃义。 太王后卓玛达瓦急忙秘密派人与于乐联系,想知道事情的原委,这可事关生死! “你说于乐会不会背叛咱们?”索赤对于乐有了怀疑。 “不会的,要不你再送他些金银珠宝到他家去!” “来不及了!” “来得及,你派的人暗中联系他,还没回信吗?” “没有,急死我了!”索赤现在想的是逃跑,怕于乐不守信带着达嘛攻打逻些城,那自己可就完了,逻些城的守军也就一万五千人,而对方加在一起足足有两万五千人呐!而且安国可是精锐之师。 两人在焦急的情况下终于等来了于乐的信函,内容是说达嘛掏空了家底贿赂秦王,让秦王有了恻隐之心。二人可是人精,明白是什么意思!马上派人送,直接送到安国,给于乐附上了礼单和信,希望让于乐把秦王和大军给迎到逻些城来并且还有重谢! 秦王安嘉杰看了索赤的来信后哈哈大笑起来,“于乐啊,你可真行,这回可是比江南之行所获多得多啊!” “殿下,我已经派人接手了,不过,现在就看咱们有没有命花了!” “你,唉!”开心的秦王被于乐一句话给说蔫了。 “殿下,如今我们要请示陛下。” “好吧!我这就写奏折!” ...... “诸位,你们都说说吧,事就这么个事!”安醇良把秦王的奏折公布后让众臣出主意。 “陛下,老臣认为宁国伯说得有理,老臣支持他的建议,把达嘛迎回我国,一旦吐浑国王室有变,我们可以利用达嘛的影响力夺取吐浑国的政权。达嘛控制在咱们的手里,咱们就主动得多,当然这是在撤军的情况下,如果不撤军,那扶持一个听话的儿国王也是最好的。宁国伯说吐浑国太王后有个小儿子可以立为国王,这个建议老臣认为非常好。” 安醇良心想,怎么总是少不了于乐啊!老四也真行,离了他不能活吗? “陛下,微臣认为,宁国伯言之有理,还是留个吐浑国有影响力的人物在咱们安国好,容易控制吐浑国!”吏部尚书上官芝说道。 安国朝堂的决议很快被送到了秦王殿下的手中。 “乐啊!父皇说按咱们的意思办,可是达嘛这个老家伙以咱们是友军为由拿捏咱们呐,如果咱们把他绑去了京城,那咱们的名声可就臭了!”秦王感觉现在进退两难。 “殿下,我去找他再聊聊。” 于乐见到达嘛的时候,达嘛正在做早课,于乐耐心地等着,顺便也听听了达嘛对《金刚经》的解读。 “让于大人久等,真是过意不去啊!” “神僧客气了,本官听了神僧的讲授也是收益颇多啊!特别是这句如来是真语者、实语者、如语者、不诳语者、不异语者!佛祖就是佛祖,非常人也!” “是啊,我等皆为常人呐,能做到佛祖的十之一二就不错了。” 于乐心里很蔑视此人,不过是穿着佛袍装腔作势之徒,装什么清高!世人都不傻,可是为什么甘愿被这样的人利用呢?可能是力量小反抗不了吧! “神僧大人,我于往昔节节支解时,若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应生嗔恨。须菩提!又念过去于五百世作忍辱仙人,于尔所世,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这句话的含义很是深奥,无相无我,那我又是谁?” “我是我,我又是他,我又是你!我是你,你是我!我们每个人既是自己又是他人。” “嗯,这么说也对,在你眼里你能看到我,也能看到你自己!” “于大人聪慧也!” “只是很多人不自知啊?所以有的人活得很好,有的人却死得很早!” 达嘛听了于乐的话后表情有些不自然,这是在点拨自己啊!可是如果自己真去了安国传佛那还能回来吗!不等于被软禁了吗?不可去,不能去! “于大人,如果您是我,怎么选择?” “做一位真正济世的佛,而不是道貌岸然的逮人!” “你,于大人,言重了!”达嘛被于乐说到了痛处。 “作为一名传道授业者,利用民众的虔诚之心,来迷惑,来敛财,来利用,我所说的重吗?你摸着自己的胸口向着你面前的佛说一句,你是真的佛传之人吗?” “你,你!” “我告诉你,活祖是活在心中的,真正向佛之人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的,你与我们安国唱戏的婊子没什么区别,只是比她们更善于伪装,因为你站在高处,你可以利用你的权利来隐藏你的卑鄙、无耻、下流。” “你,你......”达嘛被于乐说得体无完肤,无言以对! “我告诉你,我今天来是通告你的,三日后与我们一起去逻些城,与你们的国王索赤和解。你还是当个人吧!为了吐浑国的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于乐说完扬长而去。 达嘛并没有因为于乐的话而感到惭愧,反而是怒瞪着于乐离开,心里想的是自己的那些钱财都喂了狗,白瞎了! 第113章 遇刺 达嘛被于乐激怒了,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这么斥责自己,作为一名牛逼的佛教传承人,怎么能被一个外国人指着鼻子骂呢!此仇不报非君子。 “尊上,人已经找好了,都是仇恨安国人的奴隶,就等着于乐出行了,我派人盯着呢!” “要快,三日后我就要被胁迫去逻些了!” “是,尊上,我一定杀了于乐破坏安国人的计划。” ...... “于乐,你怎么又冲动起来了呢!你怎么能骂他,毕竟他是这个国家的一个象征。”秦王很不满意于乐的行为。 “殿下,我就是想要激怒他,让他就范,我希望他找人来刺杀我,这样咱们就可以抓住他的把柄了,如果他还想当达嘛就得乖乖听话!” “你,你想钓鱼!但,但也不能用你自己为饵呀,多危险呐!”秦王大惊失色。 “别人不够格,您也不可能当啊!”说完于乐离去,出现在的大街上。 于乐心想的是,跟着自己的怎么都是常人啊,感觉不到有内功的样子。也不找些高手来,听说吐浑国的密宗有高手,这家伙为什么不用呢?真欺负自己是书生啊! “喂,安国人,站住!”一位吐浑国人用生硬的安国语向于乐说道。 于乐驻足转身的同时被十多名吐浑人围住,并且个个手中带刀。于乐没有感知到周围有高手,有些失望,然后只是说了句“要活的!”然后就见羽箭飞来,十多名吐浑人全部中箭倒地,嗷嗷叫着。 这是于乐遇到过的最没有危险的刺杀,于乐心里暗骂达嘛的愚蠢,还真给自己送礼! “尊上,不好了,他们都被于乐给捉住了,于乐早就安排好了安国兵埋伏起来,就等着咱们的人自投罗网,咱们上当了!” “他,他知道是你雇的吗?” “不知道,我,我是蒙面的。啊!” 达嘛杀了此人,不管怎么样先得把自己摘干净,可是,自己的院落被围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于,于大人,你,你要干嘛!”达嘛面对着破门而入的于乐大惊失色,因为尸体还没处理,在地上躺着呢,于乐来得太迅速了! “达嘛,我刚才在街上被你安排的人刺杀,你得与我回去调查!” “你,你说什么,你诬陷,你!” “那些人都交代了,你就别装了,地上的人就是收买刺客的人,你刚杀了他,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现在有两条路,一要么死撑,后果是我们会让真相大白,看你还能不能当达嘛;二是听我们的话,我们保你达嘛在身。” 达嘛耷拉着脑袋怂了! “辉哥!这乐三怎么这么厉害啊,介绍给咱们的都是大主顾,东西是越来越多,给的钱也是越来越多。” “是啊,这小子真行,也不知道是怎么认识这么多有钱人的,以后咱们这马帮可要靠他了!会野县大集市的活也给咱们了,以后咱们可是不愁主顾喽!” 马帮的人现在有些吃不消了,于乐给的货太多太重,只得分批次运回雅州,于乐一不做二不休清空了达嘛的财产,除了自己所得外,还分发给了匹播城的劳苦大众,并把达嘛的所有奴隶都改为了平民,于乐与秦王的名声在匹播城空前高涨。 达嘛虽然坐在自己的豪华马车里,但如同行尸走肉,他清楚地知道以后的人生将是个傀儡,善恶终有报,自己着相了! 听说安国的秦王与达嘛一起向逻些城进发,吐浑国王索赤既高兴又害怕,虽然知道匹播城发生了什么,但也怕自己会像达嘛一样被囚禁。 “你说,他们会不会囚禁我?”索赤问向了太王后。 “不会的,你毕竟是国王,而且是你邀请他们来的,他们怎么会囚禁你呢,名声也不好啊!咱们现在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帮着除贼,噶尔氏,班德,还有地方上的一些城主,都需要他们围剿,你可要与他们保持好关系。”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可是送给他们很多财富的!”不自信的索赤心里忐忑着。 “有刺客!抓刺客!”进军逻些城途中的于乐与秦王遇袭了,是晚上在野外安营扎寨休息时,有人闯入了大营,达嘛心想这可不是自己安排的,不要怪在自己头上! 二十名黑衣人,每十人一组分别攻击了于乐与秦王的大帐。好在于乐与秦王事先早有准备,没在帐中。 “说吧,谁派你来的!”秦王愤怒地审问着被抓住的刺客,于乐没有参与而是独坐在篝火旁看着春月。 “想什么呢,宁国伯?”程思宁来到了于乐身边。 “想程大人是不是忠王的人!” 程思宁脸色略变,“宁国伯可不要随意开玩笑啊,本官就是皇上的人。” “是啊,都是皇上的人!老程,我是从白山脚下的村子出来的,听爷爷的教导,一心想当个好官,为民造福的官,可是进京后我的人生就不再是我自己主导的了,我做了很多我自己都不喜欢的事,还间接的害死了很多人,虽然也有过江南赈灾的举措,但还是感觉事与愿违,我有些厌倦了这种生活!今天的刺杀肯定不是最后一次,唉,当个官不容易,当个好官更难呐!春花秋月何时了,后事知多少?” “宁国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事明日办,活一天算一天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是啊,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老程,为什么当官前都雄心壮志,当官后狗屁不是,都说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可是有多少人能不忘初心啊!这世道、这天下,真的能笑看风云淡吗?” “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也只能是自己劝慰自己了,宁国伯,你要看开些,你还年轻,不像我老程,快四十的人了,也算是土埋半截,没有什么奔头了!“ “老程,你参军多久了?” “我十四岁参军,有二十年了!” “二十年,那你是前朝的兵啊,在哪当的?” “原来是金陵的府兵,后来安国建国没几年就被调任到长白关了。” “你也在金陵待过啊,那可是个好地方,六代帝王州,寒烟满石头。星河天北转,江汉水东流。步绝金莲雨,歌残玉树秋。白头有渔父,犹说景阳楼。” “宁国伯好文采!” “唉!有什么用,书生无用,书生误国啊!” 第114章 背后 “都是神龙派的,说是受他们的帮主所派。”秦王安嘉杰亲自审问后告诉了于乐。 “神龙派的总舵传说是在成都府,看来殿下得安排人去找啊!” “哼,我一定要铲除这帮该死的江湖帮派!” 于乐没说话,今日有些忧伤,想家人了,儿子们,媳妇们,乐乐,爷爷。 ...... “哥哥一定想我了,我可是打了好几个喷嚏!你们是不是没打,哥哥就想我一个人,嘿嘿!” “乐乐,哥哥送给你的宝石藏哪了?你别藏忘了!”冉冉逗着乐乐。 “嘿嘿,那么大,那么多怎么可能忘,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对了,你们是不是又怀上了,怎么都胖了呢?一点都不好看了,哈哈......” 乐乐的话让几位嫂子都生气了,坏相公,唉,可不是都怀上了吗! 爷爷老神在在地晒着太阳,心里呵呵乐着,乐儿还真是听话,好孩子! ...... “该死的神龙派,告诉成都刺史仲夏,一定要找到并剿灭它!”安醇良收到了四儿子的信后气愤至极,一个小小的帮派竟敢刺杀皇子,是谁给他的勇气,是老大、老二,还是甄羽!他妈的,敌人也太多了,这十几年的皇帝是怎么当的呢?安醇良很头疼,自己到底差在哪呢,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不信服自己,真是失败啊! 安醇良检讨自己的时候,皇贵妃宇文氏可是焦急万分,自己的儿子遭到了刺杀,这还了得,派人给自己的父亲宇文承基去信,加派人手保护皇儿和于乐。 ...... “爷爷,哥哥弄回来这么的财宝,咱们能花完吗?”乐乐看着堆在院子里的大箱小箱有点发愁。 “这可不是咱们家的,这是以后天下人的。” “啊!要,要捐了呀!那我可得挑些好的留着,嘿嘿!”乐乐开始翻箱倒柜地找着自己喜欢的宝贝。 “爷爷,咱们是不是得建个宝库啊?”嫣然心急的说道,钱多也不是好事啊! “乐儿来信说在路上还有几批,真得找个地方藏起来!”爷爷笑眯眯的说道。 “爷爷,弄回来这么多,不会出什么事吧!”陆平儿心里没底了,相公也太能弄钱了,这样下去不得比国库还多啊! “乐乐,咱们家有钱的事,千万不能跟外人说,知道吗?”云儿提醒着不亦乐乎的乐乐。 “我知道,打死我也不说,嘿嘿,这可都是咱们家的,谁也不能得了去,哼!”乐乐已经挑花眼了,看哪个都好。 ...... 秦王殿下再次感觉到了什么是荣耀,这可是自己的父皇都没有过的无上荣光,自己站在了别国国都的都城上就像是征服了此地一样。 索赤终于是安了一半的心,另一半就看谈判桌上的了,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舒坦,因为看见了老秃驴达嘛,听说他也要参加,真是该死! “你终于是带兵来救我了,我都要被吓死了,嘿嘿!”太王后卓玛达瓦开心地对于乐说道。 “我是不会食言的!”于乐抱起了太王后走向了大床。 “我可是想死你了!轻点,啊......” 云雨过后是彩虹,于乐惬意地抚摸着极大的柔软,手感真不错。 “你们有什么计划啊,是要带达嘛去你们安国吗,还是放到我的眼皮子底下?”太王后终于扯到正题上了。 “你什么想法?” “我想你帮我把所有的敌人都杀死。” “有人帮你统治这个国家吗?” “不要小瞧女人!”卓玛达瓦自信地说道。 “你的计划是什么?” “嘿嘿!” 秦王参观了逻些城的大小昭寺,对此赞不绝口,被其壮观所感染。陪同的吐浑国王和达嘛详细地为秦王讲解了大小昭寺的历史,陪同的官员从来没见过国王与达嘛如此的和谐。 紧张的会谈终于开始了,首先是秦王安嘉杰与吐浑国王索赤的密谈,索赤的要求就是希望安国军队帮助他在一年内把所有的政敌全部杀死,如果把人带到安国也可以,事后就是重谢并且保证吐浑国永不与安国为敌。 秦王表达的也很清楚,就是出兵帮忙可以,但得师出有名,需向吐浑国的国民宣传安国军队是正义之师,是来帮助吐浑国民的,另外就是所谓的重谢和永不与安国为敌不能只是口说,要落实到纸面上,还有就是因为在匹播城和来逻些城的路上都发生过刺杀事件,所以逻些城的治安得由安国军队负责,吐浑军队撤出城外扎营。特别是皇宫的守卫一定得是安国军队保护,安国可不希望吐浑国王有什么不测,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索赤也不傻,自己的安全当然得由自己的亲卫保护,这一点誓死不让,但允许安国的军队进城三千人作为保护秦王的卫队。 “于乐,我看这小子就是想用咱们的兵除害,然后给钱让咱们回国!”秦王很不爽。 “是啊!不过不急,这事咱们拖得起,现在吐浑各城已经传说咱们是来侵略的了,有几个城主私下结盟了,而且背后有西鹘国和蒙国的影子。” “我就知道他们不会老实的,西鹘国不是陈兵在两国边界了吗,说是要帮助吐浑国驱逐咱们,呵呵!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驱逐咱们的。”秦王有些荣耀上瘾了,征服外敌是一名伟大帝王的梦想,而他从吐浑国开始! 于乐看着面带微笑的秦王心想,这怎么还乐上了,忘记刺杀的事了! ...... “内部传来的消息,他们没有谈成,估计不会马上谈妥的,咱们要找机会下手,明日休会,秦王要接见一部分民众,这可是个好机会!” “好,就让他死在民众的眼前,哈哈......” “不可大意,不知道于乐是否同行!这家伙贼得很!” “杀一个是一个,长路漫漫,不急!” “人手都到了吗?” “到了!” ...... 于乐站在吐浑王宫的城墙上,望着万家灯火,真是安宁,如果百姓们能天天安宁该有多好。 “宁国伯,您怎么在这呀?” “老程啊,你最近看我看得可真严!” “唉,没办法,你跟秦王都不能有失啊,我可是责任重大!” “也是!唉,明日都准备好了?” “嗯,所有到场人员必须搜身,方圆一里都是咱们的人。”程思宁表情很凝重,知道明日要确保秦王的安全。 “老程,咱们的人也不可靠啊!上次刺杀秦王跟我,咱们可是亲眼看着的,两个一模一样的大帐,却直奔秦王所在的大帐,要是没人指引他们能知道!” “我也在查,那天凡是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关押起来了,但还没审出来。” “审吧,再审不出来就得都被灭口喽!” 第115章 坠崖 “公子,小的查明了,十日前有大批从咱们安国前来的商队,不过都没带太多的物品,而且像似江湖人士伪装的,分别住进了三家客栈,有近五十人。咱们的兄弟说前些日子走了二十来人再也没回来后,剩下的三十多人都换了地方居住,而且更分散了!” “还有什么发现?” “我们发现有几个安国兵化妆后与这些人有过接触。” “看来杀秦王比杀我的人多啊!” “公子,咱们要不要行动!” “不用,告诉我那帮江湖人都住在哪些客栈。” ...... 子时,逻些城中的一些客栈火光冲天,喊杀声此起彼伏。抓捕安国江湖人的都是吐浑兵,这帮兵本就窝着火,自己的兵营里驻扎着三千安国兵,而且还不能惹,安国兵在自己的兵营里如同大爷一般,现今听说要抓捕安国人,个个都兴奋无比,可怜的是三十多名江湖人,没有一个逃脱的,而且多被剁成烂泥。 “殿下,在关学益的房间里搜出了一万两银票。”亲卫来报。 “关学益,这怎么说?” “这不是我的,真不是我的,有人栽赃嫁祸!殿下,您要相信我啊,我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呐!”关学益跪在秦王脚下失魂落魄地解释着。 “你为什么要出卖我?”秦王想的是自己对他可不薄啊! “没有,我真的没有,虽然我有点恨于乐,但我真的没有出卖您!” “你为什么恨于乐?” “因为您总是在我面前说于乐这个好,那个好,而我怎么做都不如他,所以我恨他。” 唉!秦王安嘉杰挥了挥手,心想的是,嫉妒心真是强大,可以让一个人变成这样!算了,不管出没出卖自己已经不重要了。 “公子,为什么不把那几个当兵的一起抓住啊?” “我还用得着他们,另外你要让兄弟们提高警惕,不会就这些人的,一定还有藏起来的。” “是,公子。” 秦王怀着忐忑的心情出现在的吐浑国王宫的广场上,为了表达两国的友好,秦王不得不冒着风险接见安排好的民众。 “于乐,今日是我头一次这么害怕,生怕一个陌生人刺我一刀。”秦王脱掉了重重的内护盔甲后,如释重负地说道。 “殿下,您确定皇上会立你为储君吗?” 秦王疑惑地看着于乐,这话从何说起啊! “于乐,你,你什么意思?你,你怀疑父皇他...”秦王不敢往下想了。 “不是怀疑,是猜测!殿下,明日索赤邀约咱们一起去爬夹波日,咱们安国语的意思是山角之山也叫药王山。听说此山千尺之高,而且十分峻峭,咱们可得小心啊!” ...... “陛下,大事不好了,援吐军副帅程思宁八百里加急!说,说是秦王殿下与宁国伯还有吐浑国国王索赤一起登顶药王山后遇袭被推下山崖,现在生死不明!” “什么!这怎么可能!”安醇良大惊失色,瘫坐在龙椅上。 听到了消息的贵妃宇文氏则是哭得死去活来的,如天塌一般! ......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这是谁帮咱们的忙啊,真得好好感谢他,哈哈......”大皇子之前还为自己派去的人的失败而愤怒呢,如今知道秦王坠崖之事,开心!兴奋! 二皇子与大皇子一样,感觉自己终于迎来了曙光,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 几家欢喜几家愁!于家上下一片哀愁! “不行,死要见尸,我得去找相公,我不相信他会死的,而且说是坠崖但并没有找到踪迹,相公会没事的,他一定不会出事的!”嫣然激动地说道。 “行了,你们都在家里好好养胎,我去趟逻些城,记住,我没回来之前,不可轻举妄动,你们得为孩子们着想!”爷爷非常严肃地说道。 不哭不闹的乐乐傻傻地拉着爷爷的手说道:“爷爷,我要跟您去,我要找哥哥,哥哥不会有事的,我要找哥哥!”说完就晕了过去! 众人都被吓到了,乐乐可不要出事啊!爷爷急忙把乐乐平放在床上,掐人中,搓手心,针灸都用上了,乐乐慢慢地苏醒过来了,“哥哥,哥哥!哇哇......”嚎啕大哭! “于乐,我们能走出去吗?这都过了五日,要不是你会打猎,咱们可能早就被饿死了!”秦王的左臂骨折,右脚扭伤;于乐的身上也有多处擦伤,两人一瘸一拐的在药王山底找着出山的路。 “只要咱们活着,就有希望!” “索赤可真是倒霉,一头撞到石头上了,唉!不知道母妃要是听到我坠崖后会是什么样!我最担心她了。” “你不想孩子和媳妇?” “孩子倒是想,不过我那位皇妃还是算了吧!真正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进,除了一起吃饭和床笫之欢外,我们根本没什么话可讲!于乐,我可听说你是妻管严,宠妻宠得厉害!” “嘿嘿,没办法,谁让她们都是郡主呢!我可是草根呐!” “也是,门第的差别大,也就有了强弱之分,即使双方都有意克制,但时间长了必然会露出马脚!” “所以婚姻的好坏,是需要用心去维护的。” “可是像我这样的人,成亲前根本就没见过对方,不像你,与陆平儿还有过爱恋之期。”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既然秦王妃那么知书达理,下官认为她一定是个容易接触的人,所以殿下回去之后还是要用心一些,婚姻的和谐也关系到家庭的安稳。” “唉,要不是经历了这次生死,其实也没想过这么多,仔细想想还真是愧对于她,辛苦地照顾两个孩子而我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过,真是惭愧啊!”秦王这几日都在与于乐聊着家常,似乎看开了许多。 “于乐,我是一儿一女,而你是四个儿子,怎么样,咱们俩定个亲吧?” “咱们还是走出这座山再说吧!” “也是,不过,我怎么有种释然的感觉呢,轻松了许多!” “是啊,无事一身轻当然心情好了,不好,有狼!” 第116章 人本 “卧槽,吓死我了。于乐,要是没你在,我早就喂狼了!”秦王心有余悸的说道。 “盯着它的眼睛,胳膊抬起,做出要攻击的样子,就能吓住它,与它相持的时候一定不能松懈,它会趁机攻击你的。气势上压过它,时间长了它就会走开的,但有可能是找同伴来帮忙的,所以咱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两人在山林里寻找出路的时候,安国朝堂上则是争执了起来,因为要派人去吐浑国的人选和政策问题。本来要派位皇子去,可是担心又有刺杀皇子的事情发生,所以改派一位礼部侍郎前往,至于对吐政策,有了分歧,有的人支持新立一位国王,也就是吐浑国太王后的三岁小儿子,而有人刚认为应该支持达嘛,毕竟其人已经属于被控制了。 “行了,都别吵了!先派人去逻些城,了解了具体情况再定吧,程思宁的一人之词也只能是佐证。另外把那些推下秦王坠崖的人让程思宁给我派人押回京城,我要活剐了他们为我的好儿秦王祭奠。” ...... “于乐,都十日了,你说他们会不会为咱们办葬礼啊!哈哈,要是突然发现咱们露面了,会不会吓着他们哪?”秦王的心情越来越好,每天像是在游山玩水一样。 “殿下,你不愁啊!” “愁也没用啊,想开了,反正有你在,饿不着,渴不死的,早晚有出去的一天!嘿嘿!于乐,你猜出是背后是谁吗?” “推咱们的有吐浑人,还有咱们安国的人,应该是两国合谋啊!” “想我死的是那两位兄长,想索赤死的是他的政敌,但能让他们合作的,会是?” 于乐没有接话,心想的是想着弄死自己的最大的嫌疑者就是安醇良,但没必要连秦王和索赤一起杀,所以这次不是针对自己的刺杀,自己不过是个搭赠罢了! “于乐,你猜会是谁来接替我在吐浑国的任务?” “不会派皇子来的,你是前车之鉴,估计是位侍郎。” “嗯,应该是,还有哪位皇子敢来呀!”秦王想着自己大难不死能登基为皇吧! 两日后,“于乐,快看,有炊烟!哈哈,咱们终于要走出去了。”秦王开心地说道。 “殿下,您确定不是想杀咱们的人故意弄的,为了吸引咱们?” “不,不会吧!”秦王被于乐的话弄紧张了。 “他们一定会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我们还是绕远走吧!炊烟证明咱们的方向是正确的,也证明咱们出了山林也就更危险了!” “那我们不可能永远待在山林里吧?”秦王绝望地看着于乐。 “当然不能,你在这等我,我过去看看,我要是没回来就证明我可能被抓了,你就绕道走。” “你,你可要小心,千万不能被他们抓到啊!我,我可不能没有你呀!”秦王真的只能指望于乐了。 于乐没回话,点了点头后,消失在林里。 “师兄,咱们在这都十多日了,这人是不是应该死透了,估计尸体都被野兽啃食了吧?” “有可能,不过师叔让咱们在这守着就得守着。” “唉!让咱们装吐浑人,咱们这样的像吗?” “你为什么这么废话,你,你......”这位师兄只见师弟脑门出现了一个血洞后倒地而亡,然后刚转身就见到一张俊美的男人脸。 “啊!”还没喊出来,就被于乐点了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我说,你听,只要点头和摇头就行。” 这位师兄吓得大汗淋漓,不停地点头着。 “于乐,咱们可是好久没吃到米了,哈哈,不过这家人干什么去了?奇怪!” “可能是进山打猎或是采药去了吧!殿下,咱们休息一会,然后换上吐浑人的服装,另外就是你要决定是回京城还是回逻些城!” “咱,咱们俩怎么回京城啊?” “乞讨呗!”于乐逗着秦王说道。 “啊,我,我再想想!”秦王可没吃过苦,特别是还要当乞丐,多丢人呐! “我先说我的想法,我是要回家的,如果你要回逻些城,我也就把你送到城门口或是送到咱们在城外的军营。” “啊,为什么呀!你怕还会有人杀我?” “一定会有的,你什么时候回到秦王府,什么时候算是安全,反正我怕死!” “我,我!”犹豫不决的秦王也怕死啊! 吃了顿饱饭,两人换上了吐浑族人的衣服,于乐把两人脱掉的都烧成了灰,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于乐,我,我跟你走,如今我最信之人就是你了!” “好吧,相信我,没错的。不过咱们得走茶马道回到安国境内。” “行,听你的,只要我能安全回到京城就行。” ...... “师叔,咱们的人进山十多日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三个人一个也没找到,真是怪了,如果活着更应该好找啊!” “耐心地等,守在山口的人有信吗?” “没有!” “再等等!” ...... “不行!我不同意举行国葬,我的杰儿不会死的,就是死我也要见到他的尸体才算!”皇贵妃宇文氏横下一条心,死活不同意给自己的儿子办葬礼。 “唉,这都过去二十多日了,如果,如果杰儿要是还活着的话,早,早就该被发现了。” “不,他一定没有死,三个人一个也没找到,说明什么?说明他们藏起来了,说明还会有人要害他们,陛下,您还是把为杰儿办葬礼的精力放在找凶手上吧,那几个不过是替死鬼罢了!砍了有什么用!”贵妃意有所指地说道。 安醇良说服不了拂袖而去。 ...... “嘿嘿,于,乐三啊!真没想到,这一路上真是景色迷人,这是本,我头一次走茶马道,原来与吐浑国的贸易就靠这些马帮啊!以前只是听说,这次身临其境,还真是有意思!” “杰哥,了解这个国家的底层你才知道怎么治理国家,天天坐在空中楼阁里能知道多少天下事,能知道多少百姓的疾苦,你这次同行运气好,没碰到抢劫的,别以为什么都好干。” “我听说过马帮的危险,没想到这一路确实艰辛,真是生活不易啊!” “杰哥,马帮也只是其中的代表,等你到了会野县就会知道百姓们对幸福的要求其实很简单!” 第117章 苦衷 “于乐,这就是你的会野县吗!真是不错,我没见到乞丐,没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街道整齐干净,民房也都建得很好,不过就是没有笑脸,听说你坠崖了,还为你举行公祭,看来你在百姓心中地位很高啊!” “殿下,其实您可以让天下的百姓为您举行公祭,当然,是在您归天的时候。”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努力的!” 于乐看着秦王坚毅的脸庞没有说话。 ...... “爷爷,既然哥哥没死,那为什么咱们还要披麻呀,是装样子给别人看吗?” “对,让那些想害你哥哥的人认为他真的死了,这样就不会再害他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那我得哭得用力些,嘿嘿!”乐乐看了哥哥的来信后,不蹦不跳地,搂着信睡着了。 爷爷和于乐的媳妇们感觉乐乐一夜之间长大了! ...... “于乐,你回家待几天可以,但必须与我同行回京,没有你在,我可不放心其它人。”秦王这是认准了于乐。 “行吧,那你在这住几天,我会让人保护你的,我回家见见家人!” “行!我等你。” 于乐也是服了这位秦王,粘上自己了,唉! “哥哥,哥哥,你,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啊!”乐乐给了回归的于乐一个大大的拥抱,在于乐怀里问东问西的。 一家人在挂满了白布黑幡的家里庆祝于乐的大难不死! “原来是他们所为呀!那你把秦王护送回去后怎么办?” “爷爷,他一定会强留我在京城的,安醇良也不好意思拒绝,我也没想好,这么多的事都不是咱们事先预想得到的。” “吐浑那边的事定了!” “嗯,礼部侍郎崔豪去了后就被吐浑的太王后拿下了,这个女人跟我说过不要小看女人,还真是不能小看她,她派人剿灭了噶尔氏,一家老小无一生还,这也让吐浑各城和部族都怕了她。” “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现在吐浑国实现了你的预想。” “唉,关键是怎么把这两万安国军给送回安国!我的想法是让卓玛达瓦向安国暂时称臣,让安国放松警惕,撤军,然后逐步壮大,可那个女人没说同不同意。” “现在也不是急事,关键是你去了京城怎么办?” “如果我真的留在了京城,你们也不能去。” “嗯,那是一定的!” 于乐终于是跟爷爷聊完了,一个多时辰!媳妇们可是都等着急了! “快,把衣服脱了!”嫣然严肃的说道。 “媳妇,别急啊!” “急个屁,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想什么呢!” “就是,色相公,嘻嘻!”冉冉笑着说道。 “哎呀,你轻点,我们肚子里可还有孩子呢?” 乐乐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守着自己的哥哥。 “哥哥,你为什么每次回来后,第一晚都睡不好啊?”乐乐看着于乐的黑眼圈问着长大以后才会知道的问题。 “因为哥哥与你的嫂子们彻夜长谈,聊天了。” “切,她们可真行,也不让你好好睡觉,你看她们,到现在也没起呢,真是烦人!哥哥,这次回来还会走吗?” “哥哥得去趟京城,把想害哥哥的人找出来。” “那,那会不会有危险呢?” “不会的,哥哥一定不会有危险的,乐乐放心吧!” “哥哥,我跟你去行不行?” “你得帮嫂子们看孩子啊,她们忙不过来的。” “唉,你都不知道她们有多笨,哥哥,你多聪明啊,怎么娶了这么多笨女人呢?” “她们也是头一回当娘,没经验,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爷爷也是这么说。嘿嘿,哥哥,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乐乐神秘地让于乐附耳听着。 “哥哥,你一定要保密,特别是不能告诉嫂子们,知道吗?” “嗯,哥哥一定不会说的。拉勾!” 七日后,于乐回到了会野县,见到了一身酒气的秦王。 “怎么喝这么多!“ “于乐,这几日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其实父皇并不喜欢我,从我出生到记事,我在他眼中并不讨喜,特别是我娘的出身,陕山士族之前是支持瑞国的,也是最后归附父皇的,他娶我娘是因为需要陕山士族的支持,是被迫的,我之所以能成为秦王都是因为你的功劳,你的计谋让我取得的功绩逼着我父皇不得不封赏我,我终于想明白你说的除了我二位兄长以外的人是谁了,可能就是他!他想我与你同死,这是计划好的,能让吐浑人与安国人一起联手,而且都还是有身份的人推咱们坠崖,我那两位兄长是做不到的。他们没那个智商和能力,忠王甄羽不会杀我的,他会希望看到我们兄弟之争的。” “殿下,喝酒也解决不了任何事啊!你得想清楚你以后怎么走,你是想着夺位,还是当个闲散王爷!” “我能笑看风云淡吗!我能独善其身吗!我背后的陕山士族和西北军会推着我走的。哈哈,原来我自己就是一枚棋子!”秦王哭了,伤心欲绝地大哭了一场后,与于乐化妆成乞丐离开了会野县。 “徐县丞,这几天你为什么总是在我厨房里磨刀啊!”绮萝儿不解的问道。 “我想杀了那个人!” “人都走了,还杀什么呀!” “哼,要不是你保护着,我早杀了他了!” “是于乐让的,他的话我得听啊!” “唉,你教我武功吧!行不,钱好说?”徐嘉求着绮萝儿。 “切,本姑娘是缺钱的人吗!你都多大了!现在练也没用。” 徐嘉心有不平地走了,手里拎着把杀猪用的尖刀。 “于乐,咱们怎么找那个神龙派呀?”秦王与于乐来到了成都府。 “乐三,叫乐三!” “哦,乐三!”秦王看了看周围,还好,没人。 “我打听了,这一带是成都府聚集江湖人最多的地方,咱们听他们聊天就行。” “好吧,反正也不急,这一路上玩着回去挺好!” 迷晕了秦王的于乐,丑时刚过,蒙面黑衣的出现在一座大宅院墙边的大树上,看着院里漆黑一片,很好!是动手的好时机。这个宅院就是神龙派总舵所在,而那个最大的宅子就是神龙派掌门人裘仁的住所,这是那位在山林里的师兄招供的。 “你,你是谁,你,你为什么要废了我,你,呜呜!” “我问你答,不然就是死!点头或摇头即可!” 秦王安嘉杰疑惑地说道:“于乐,咱们不找神龙派了吗?怎么一大早的就出城啊?” “我想了,找到也没用,咱们也做不了什么,以后再说吧?” 第118章 入京 “什么!神龙派裘仁消失了!谁干的一定要查清楚,另外一定要找到那些信件。” “是,主子。 两名乞丐在要关城门的时候大摇大摆地进了京城南门. “嘿嘿,乐三,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真是大开眼界,奇怪的是我怎么胖了!” “心宽才能体胖,等你进了王府后就会瘦的。” “你要回你的伯爵府吗,去我的王府吧?” “不了,我还是习惯住自己家!” “也好,你在家等我的信吧,我这次一定让父皇留你在京为官,哼!如果他不答应,那我这个秦王也不干了!” 于乐帮秦王安嘉杰爬墙进了秦王府后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公子,您,您没死啊!真是太好了!”牛柱痛哭起来。 “行了,别哭了,大门口是怎么回事?” “公子啊,是百姓们来祭奠您的。” “京城里我没救过谁啊?” “他们都是自发来的,应该是因为你在江南赈灾中的善举感动了他们。我一会就收了!” “不用,摆着吧,我得好好休息几天。” “行,听您的。” 皇贵妃这些日子因为生气的原因来到了秦王府居住,顺便看看自己的孙子孙女。 “秦王妃,你相信秦王死了吗?” “母妃,儿臣不信,死要见尸,即使是被凶兽撕咬也会留有痕迹的。现在是什么都没找到,所以儿臣不相信殿下会死的,而且于乐也没找到,有他在我认为他会保护陛下的,现在还没查清凶手是谁,他们一定是躲起来了。” “嗯,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好儿媳,咱们一定会等着杰儿回来的。” “母妃,儿子回来了!” 门外的秦王安嘉杰听了娘与媳妇的谈话后,心里激动万分,媳妇是好媳妇啊!于乐说得对,得善待媳妇,家和万事兴。 “儿呀,你,你终于回来了!”皇贵妃也不管自己儿子身上有多脏,抱着痛哭起来,媳妇秦王妃也是搂着自己的丈夫哭泣着。 “你怎么不多吃点啊!一路与于乐乞讨回来,定是吃了不少苦!”儿行千里母担忧啊!看着梳洗完毕的安嘉杰,贵妃宇文氏彻底心安了。 “母妃,您放心,儿臣一路上没吃什么苦,有于乐照料,好吃好喝的,虽然也是风餐露宿,但收获真是不小,这一路之行真是受益匪浅哪!母妃,这天下真没咱们想象的那么好,我父皇他,他真的不是好皇帝啊!” “行了,你心中有数就好!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做。” “母妃,我怀疑我被刺除了是老大与老二所为外还有父皇。” “你,你说什么?”贵妃娘娘大吃一惊。 三日后的早朝,安醇良有些小高兴,因为吐浑国之事解决了,立吐浑国太王后的小儿为国王,吐浑国向安国称臣,每年上交两百万贡钱。留在吐浑国的安军帮助吐浑国平叛后撤回安国,而蒙国和西鹘国与吐浑国则是断交了!蒙国也与安国停战。 “陛下,如今四邻安稳实属我安国之大幸,多亏了秦王殿下舍我其谁的英勇,如今已经过了月余,虽然没找到秦王殿下的遗骨,但也不能让秦王殿下泉下寒心呐,微臣建议尽快为秦王殿下举行隆重的国葬。”礼部尚书钮催奏报道。 “是啊,陛下,微臣也认为秦王殿下的葬礼不能再拖了,如今此事在民间众说纷纭,传得越来越离奇了。”谏议大夫胡礼说道。 “好吧,礼部选个吉日。”安醇良话音刚落,就听见大殿外的传话太监高喊道:“秦王殿下觐见。” “哦,谁!”安醇良吓了一跳,满朝的文武惊讶的看向了大殿的门口,只见秦王安嘉杰英姿飒爽的走进了大殿。 “儿臣参见父皇。” “你,你还活着!” “是啊,儿臣不但活得好,而且这一月吃得好睡得好,都胖了,哈哈......” “你,你是怎么回来的,你......” 秦王安嘉杰看着自己父亲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暗是笑,哼!我没死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啊! “回父皇,多亏了于乐相救,不然儿臣早就喂狼了,一路上从吐浑国回来,也是于乐对儿臣精心照顾,儿臣的胳膊和脚踝的伤也是他给治好的。” “好,好,没事就好,那,那于乐和索赤呢?” “索赤死了,脑袋撞到了石头上当场就完了,我也差点撞上,要不是于乐给了我一脚,我也回不来了,哈哈,我命大,没让逮人得逞!于乐在自己的伯爵府休息呢,这一路他受了不少累。父皇,您一定要重赏于乐,一定要留他在京为官,在吐浑国儿臣遭到的几次刺杀都被他一一化解,要没有他,儿臣死了几回都不知道,没有他,儿臣就见不到您跟母妃了!”说完秦王当场泪洒。 大皇子与二皇子一脸的惊讶,这也能活,确实是命大!该死的于乐,怎么那都有他呢? 众臣们面面相觑着,太神奇了,听说那药王山山顶千尺之高,三人坠下,一死两活,真是奇迹,绝对是奇迹! 安醇良傻傻地坐在龙椅上也惊叹万分。 “陛下,既然秦王安然返回,真是大好,这可是该举国欢庆的大喜事啊!还有就是宁国伯于乐,既然能万里之途保护秦王殿下安然返京真是国之栋梁,我之楷模,重赏理所应当,不过分呐!”宰相秦会之笑言道。 “啊,是,对!”安醇良清醒了,“好,既然杰儿大难没事,一定会有福报的,来人,昭告全国,就说我的杰儿,安国的秦王安然无恙,至于于乐救秦王立大功,晋升为宁伯公,原来不是兼任礼部侍郎吗,那就到礼部去吧!” “儿臣谢过父皇!” 秦王开心的笑看着自己的大哥和二哥,这两位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了秦王。 “死于乐,害我白担心这么久,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安瑶公主听说秦王与于乐安全回京后,喜出望外,开心地笑哭了! “殿下,这回宁国公就在京城为官,您也有机会与他相见了,真是太好了!” “不见,不能见!”安瑶摇头说道。 第119章 旧识 “你小子真是命大,那么高的山崖掉下竟然没事!唉,我一听说你坠崖了,就想起我那可怜的丫头了,这回好了,你没事,她不用当寡妇了,哈哈!”镇北王独孤怀远开心地干了杯中之酒。 “岳父大人,我不想在京为官,怎么能出京啊!” “你刚被晋爵就想被外放出京,你想什么呢,还像上次那样与皇帝针锋相对吗,你得想想你的媳妇和孩子们,还有你爷爷和你那个小妹妹。既来之,则安之,你看我不是活得挺好吗!京城也没什么不好,关键是你怎么想,怎么做!记住,你虽然是秦王的人,但其它的人也不要惹,方方面面都要想到。另外你也是公爷了,而且还是当朝四品大员,即使是在前朝你也是独一份,不到二十就当了这么大的官。但你基础不牢,在礼部多学多看少说不做,记住一定要不做,做了就会犯错,什么事都要一推三六五,你爵位高又是秦王的人,你怕谁!” 于乐心想,岳父大人这番高论还真是别出心裁,不过说得也确实是对!行,就这么干了。 第二日于乐又来拜见户部尚书陆雨,另一位岳父大人。 “乐啊!你可真行,命真是太大了,我跟你岳父听了后真是惊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长公主安晶见了于乐后夸夸其谈,自己活久见呐,一位神奇的人物就在自己的面前,真是太长见识了。 “是啊,小婿也就是命大,不然也死几次了!” “平儿怎么样,孩子可好?她都好久没给我写信了!”陆雨也没问于乐事情的经过,想自己的宝贝女儿。 “回岳父大人,平儿母子安好,只是,只是又怀上了,已经快六个月了。” “啥,又怀上了,哈哈,太好了,驸马,咱们家又要添丁了!”长公主大喜,但陆雨却脸色难看,“她身体受得了吗,头一个还不满一岁,你,你可真行!”这是生气了,于乐也憋屈,这还不是爷爷的意思吗,不过,媳妇们也是想生的,我是被逼的,可是此话不能讲啊!忍着吧! “你小子真是福大呀,这次回京为官准备好了?”学监楼江卿向来看自己的于乐问道。 “没想进京,但为了保护好秦王不得不回来,皇上看我不顺眼,我想躲还躲不开了!” “既然躲不掉那就面对呗!怕什么,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于乐心想,不是亏不亏心的问题啊!不可说,不能说啊! “对了,还有三个多月又要举行科考了,这次科考后就要三年举办一次了,现在科考后的学子们有些多,没办法安排了,你们赶上了好时候喽!” “学监爷爷,天下之大全国一千多个县,县令、县丞、主簿所需甚多,再加上逐年淘汰的,怎么能有缺人呢!” “这是吏部说的,不是我说的!” “上官芝真是该死,他天天在京城里待着知道些什么,全靠上报的奏折,这是偏听偏信。”于乐气愤地说道。 “你呀,还是年轻,他不知道你所想的!他可是从县令一步一步升上来的,他比你了解朝堂和地方,他得平衡,算了,当你去了礼部就知道京官天天都干什么了!对了,你派人捎来的冬虫夏草很好!” “学监爷爷放心,我还会让人给您送的。” “嗯,那就好,嘿嘿!对了,你是不是见过吐浑国的达嘛了,听说他也要来京城了,他的佛学怎么样,真的是佛学高手吗?” “他,一个贪婪成性的家伙,要不是有用,我都想杀了他,他就是佛教的败类,您是没看到他手下的农奴啊,那可真是太惨了!” “哼,道貌岸然的家伙,看来我也没必要与他探讨佛学了。” “是啊,学监爷爷您可别理他,他根本就是个伪君子,伪和尚!” 于乐最后来见了褚思誉。 “你小子用的什么招式踢了秦王一脚?” “什么招式,那时候转瞬即逝还想什么招式,我就见他要撞石头,想都没想踢了他一脚,不然他真的跟索赤一样了。” “那你们落到山底的时候索赤的尸体呢?” “挂在半山腰的树上了,我们也是遇到了几棵树干拦截,不然早成肉泥了。” “推你们的人都被皇上给活剐了,也算为你们报仇了。” “是啊,感谢皇上!”于乐心里却呵呵着。 “你现在是宁国公了,也是四品大员了,以后不用来我这了!” “那我还是皇城卫吗?” “皇上没说要收回你的令牌!” “那公主殿下呢?” “她,她也没说。”褚思誉隐瞒着什么,于乐猜到了,奇怪,安瑶去哪了!真的被幽禁在皇宫里吗,为什么呀,难道是因为跟自己那个了!有可能,不会是因为这个安醇良想自己死吧!卧槽,那可真是无妄之灾啊,自己可是被动的!于乐终于想明白了安醇良为什么要弄死自己了! “喂,你来京城怎么不找我?” 于乐心想你脸可真大,你是谁呀,我还得找你! “你可知道我是公爷,还是四品大员,我,我有好几个媳妇,你这秦相家的娇宠千金是不是也太纵容了,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我家!” “你,哼,真是白眼狼,人家白担心你了!” “得,可不用你担心我,咱们也就是一起做了个任务,没有其它的!”于乐心想,自己可不是什么花都采摘的,嘻嘻! “于乐,你,哼!”秦雅生气地走了。 “公子,殷实古给您下了请帖。” “牛柱,记住,你家公子我现在是公爷,四品大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你去见他吧!” “是,公子,小的记住了,嘿嘿!” 于乐听了独孤岳父的话,得有公爷的样子。 “牛柱,你也是玉门堂的人!” “帮主,可是我们家公爷不是啊,我有什么法子!” “行吧,人家现在鸿运当头,官大压死人,看不上我等这样的市井小民了。不过你转告他,山不转水转,咱们日后相见。” “帮主,这是我的牌子,我也退了,我夹在中间不好做啊,再会,殷帮主。” “你,你......”殷实古气急败坏地摔了牛柱的牌子。 第120章 出手 头扎马尾,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发红,眼睛有些发蓝,身高四尺多,长得越来越像西鹘美女的乐乐,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啃着鸡腿,看着在院子里玩耍的侄子侄女们,边吃边说道:“你们的爹真能折腾,前几天挂黑幡,这几天又披红绸,唉!一般人谁受得了,孩子们,你们长大了可不能学你们的爹,知道吗,家里人可受不了!我可告诉你们,不听话就打屁股!” 四位嫂子在一边嘿嘿地笑着,这位小姑子又恢复了原来可爱的模样,十岁了! “大人,下官司务胡适中奉尚书大人之命供您差遣。” 于乐来到礼部上任了,礼部尚书钮催率领所有礼部官员隆重欢迎于乐赴任后,派了胡适中给于乐当从属。 “嘿嘿,胡师哥,咱们也是同年参加科考,私下里不必拘束,我对咱们礼部的职责还不是很了解,你就先给我介绍一下礼部的情况吧!” “好的,大人。咱们礼部主要负责吉、嘉、军、宾、凶五礼,并管理全国学校事务、科举考试及藩属和外国的往来事宜......”胡适中说的嘴皮子发干,于乐听的也是云山雾罩,不是不专心,是太多太细,其实自己是了解一些的,不过是想考考这位师哥,因为此人是谏议大夫胡礼的二儿子。 “于大人,尚书大人有请!” “何事?” “是请大人过去商讨吐浑国达嘛神僧到来的接待事宜。” “那就算了吧!我刚上任,对于礼部的条文还一知半解,这么大的事从来就没经历过,也没什么建言,你传话给尚书大人,就说我不参与了,我还在向胡司务了解咱们礼部的诸多事宜。” “这个,大人,不好吧!” “你是大人?” “下官告退。” “老胡,他是谁?” “回大人,他叫费清源,是原御史中丞费通的族侄。与我一样也是司务,本来要升职的,因为费通事发的原因没升上去。” “那他会不会恨我?” “这个,有,有可能!”胡适中心想,这不明摆着吗! “他人怎么样?” “他,我觉得有些心胸狭窄,办事也不是很认真,之前也是因为费通的原因,要不然没人理他。” “他跟尚书大人的关系很好吗?” “只能说是尚书大人与费通关系好罢了,对他有些照顾,经常放在身边使唤。” “哦,老胡啊,胡师哥,咱们可是同窗,我又是新来的,你可得多帮衬我,我虽然是秦王的人,但我感觉咱们礼部藏龙卧虎啊!” “您放心,我一定帮您,那个费清源我早就看不惯他了。另外,您说得对,京城六部那个部的人都是有来头的,您还真得小心,京官们盘根交错,真得小心行事。” 看似憨厚的胡适中此番言语像是投名状,但于乐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有待观察。 “大人,此子太狂妄了,上任第一天就敢不奉您的命,真是可恶!” “小费啊!他的理由也对,而且即使他来参会,我也保证他会一言不发的!这很正常!”钮催捋着自己的长须微笑地说道。 “大人,那就放任他不管!”费清源确实记恨于乐,要是没有于乐,族叔费通也不会倒台,自己也不至于还是从九品的小官。很多人从不看自身的缘由,总是把问题推到别人身上,这种人除了自私自利外就是贪婪和无畏! 钮催还是一脸微笑的说道:“小费啊!你今年多大了?” “回大人,下官二十二了。” “于乐多大了,你知道吗?” “好,好像是十八!” “哦,知道就好,你下去吧!” 费清源边走边想着钮催的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我不如于乐呗!哼,等着瞧!扭曲的人想法也是扭曲的。 “于乐最近表现得怎么样?” “回陛下,这十几日一心学习礼部的所有条例和规定,重大事项都以不熟条文和阅历不足为由不参与。” “这小子还真是聪明,你有什么想法?” “陛下,有待观察!” “行吧,你就好好地观吧!”安醇良没在钮催这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话又不能明说。 钮催心想的是,自己一定不能参与,对自己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当初把于乐安排进礼部自己就头疼不已,这样的人就是一颗雷,容易炸到自己,自己可要明哲保身。 于乐成了礼部最自由的官,除了正常点卯外,一天天在外人看来就是混日子。 “公子,兄弟们都打探好了,山海盟今晚亥时与子时之间会把一月之内所得的全部银钱汇集到城南的总部,应该有近百人守护。” “咱们有多少人?” “不到七十!不过咱们不怕他们!“牛柱很自信地说道。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咱们的人命都金贵,不能有闪失。这样......” 亥时刚过,京城四个方向有多处店铺和宅院走水,火势凶猛。 “帮主,咱们多处据点着火,这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咱们得派人救火呀!” “可是得有人保护咱们的银钱呐!真是该死,会是谁这么大胆呢?” “帮主,现在救火是急事如果店铺损失严重,咱们对上也不好交代啊!” “行吧,派一半兄弟去救火,高手全部留下,可能是声东击西,目的就是为了咱们的钱。” “公子,看样子是走了一半!” “让咱们的人半路偷袭截杀,留几个活口让他们回去报信,按我之前说的做!” “是,公子。” 五十多人分散去救火后,刚出了总部不到一里,就遭到暗处的弩箭群攻,除几人外全部被杀。 “帮主不好了,我,我们遭到了伏击,九成人被杀!” “什么,真是该死!可,可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啊!再去十人把受伤的人救回来。 派出去的十人刚走,大批的银车开始进院,除了卸车还要查验核对。半个时辰后! “帮主,不对啊!” “怎么了,回来的兄弟不是十人,是,是......”话没说完,就见自己人砍向了自己人。 “听说了吗,昨晚山海盟的总部被端了,一个月所得几十万两银子没了,还把全部的五石散都给烧了!” “卧槽,损失这么大!谁敢惹山海盟啊!” “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两个帮派了!前两年的玉门堂不也是遭人暗算吗?“ “嗯,看来这是想找回来啊!” 忠王甄羽砸了茶杯怒道:“真是该死,敢动我的人和钱,哼!” “主公息怒,此事并不简单,一定要仔细调查!”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挑拨!” “是或不是,是的可能性大,在下也不确定,变数太多!” “咱们的损失一定要找回来,找不到正主就拿那两个帮派开刀,一统京城帮派的时候也该到了。” “主公,不能急!” “老贾,这句话你跟我讲了多少年了!要讲到我死吗?天下现在不能夺,连个京城黑市我也夺不得吗?” 贾悠不语了,甄羽的话不过分! 第121章 接连 “老贾,到底会是谁跟我过不去!”甄羽怒不可遏的说道。因为刚丢了银子和五石散,被烧的店铺刚收拾完又被烧了。 “主公,会不会是安醇良所为!” “他要对我动手?” “他也想要这块肥肉,一年可是上千万两的银子啊!” “嗯,对,他也要养军的,国库入不敷出多年。看来他这是出手了!那咱们?” “主公,这事也不能只咱们一家参与啊!水是越搅越浑越好!” “好!”甄羽狰狞地笑道。 安醇良狠狠地把奏折砸在了京兆尹张治民的脸上。 “半月不到,京城内帮派混战不断,死伤近百人,你这京兆尹是怎么当的,不想干就换人。” “陛下,这可是事关朝堂啊!” “你他妈想的可真多,关朝堂个屁,派兵给我全部剿灭!民心都不要了吗?滚!” “是,陛下!” 张治民回到了自己的府衙,红肿着脸对下属恶狠狠地说道:“给我抓,给我封,反抗者杀无赦!” “公子,您的计谋太好了,这下子三帮可要全部被剿灭了。” “不会的,不过是有些损失罢了!咱们还得拱火。”于乐微笑道。 安醇良正在为剿灭京城黑帮之事焦头烂额着,因为没想到朝堂上的众臣竟然反对者居多,理由竟然是如果剿灭了三帮,那么京城治安势必更乱,会有更多小帮派出来争夺老大的地位,那死伤一定比现在的还多。安醇良本想着借助这件事平了三帮,减少三帮背后势力的收入,可是在朝臣的阻拦下,自己又不得不放缓,真是该死! “陛下,陛下!求您为老臣主持公道啊,老臣,老臣不活了!” 安醇良见是自己的三皇叔安重华哭着上殿来了,这是怎么了? “皇叔,您这是怎么了,那个贼子惹您了?” “陛下啊!您的妹妹,我那宝贝闺女韶华郡主安芷被人欺负了,您,您一定要严惩贼人。” “什么!皇家的郡主都敢欺负,来人,传宋明公来!皇叔,您别急,把事情先跟我说说。” 安重华落座后,一边哽咽着一边说道:“你族妹安芷与丫鬟在街上闲逛,不知道哪来的登徒子竟然,竟然当街非礼她,口喊娘子并强抱于她,多亏了有路人相救,不然,不然就,就,呜呜......” “真是该死的狂徒,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大胆?” “事后听说是,是甄羽的二儿子甄治睿,有人说他是因为服食五石散后药性发作才会如此猖狂,但老臣认为他一定是故意的,他,他们甄家就是想骑到咱们皇家头上,哼!” 安醇良心想,真是多事之秋啊!这事还真不好办,该死的五石散!咦,好像在那篇文章里见过建议禁食五石散。 “微臣见过陛下。”宋明公来到。 “宋卿,我三皇叔有冤情,你去帮他抓人。” “是,陛下。” “三皇叔,您放心,这口气一定出!” 忠王府内一片紧张之气,忠王怒视着被人打成猪头而晕厥的二儿子甄治睿,心想的是下手还真重。 “主公,这一定是圈套!” “废话,关键是谁下的套!” 贾悠脸上抽动了几下不说话了。 “老爷,老爷,皇城卫上门了,要,要抓捕二公子!”管家慌忙来报。 甄羽心想来的是真快呀! “忠王殿下,下官奉皇上之命前来缉拿贵公子甄治睿,因他当街调戏韶华郡主,人证物证皆有,请您行个方便!” “老宋,我儿子不管有没有犯事,还请好生照料,事后一定重谢!” “请忠王殿下放心,本官必秉公办理!” “有劳了!另外重伤我儿子的人也不能放过吧!” “忠王殿下,是非对错自有裁决!”宋明公命手下人抬走了甄治睿。 “老爷,您可要救救睿儿呀,可不能让他遭受牢狱之灾啊!”忠王妃翟氏大哭道。 甄羽没有答话走了。 “母妃,最近京城大乱,事有蹊跷啊!看似是父皇对甄羽动手了,可是不应该呀!现在父皇还没有压倒甄羽的实力啊!”秦王安嘉杰疑惑地问向贵妃娘娘宇文氏。 宇文氏抱着小儿子微笑地说道:“一定是有人挑拨的,就是不知道是哪波人,终于有人熬不住了,好戏在后头呐!” “母妃,如今四邻安稳,国内之乱又起,难道这些人就不能为国为民着想吗!多好的时机啊,现在应该全力以赴经世济民,您是没见到于乐治下的会野县,他在那当了不到一年的县令,可是全县百姓安居乐业,最重要的是全县吐浑人占了七成以上,与咱们安国族人能和谐共处的主要原因就是百姓们天天除了挣钱外,没有什么杂念,也不敢有杂念,于乐对县内打架斗殴、偷窃、抢劫、无理取闹、撒泼等犯罪者处罚非常严厉,这让当地治安非常之好,原来不过几千人的县,现在人口要过万了,一些雅州的穷苦百姓都迁移过去了。儿臣在那了解到,原来会野县有八成人家是衣不遮体,而且一家人只有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唉!一年,短短的一年时间,于乐就改天换地,旧貌换新颜。” “行了,这事跟我说几遍了,有什么用!你父皇现在哪有心思治国,十多年来的精力都放在内斗上了,结果就是民不聊生。” “母妃,如此下去国之不国啊!” “现在你能怎么办?只能是等待时机。” 秦王哀叹着,真是心急如焚,可是又无能为力。 “大人,下官想请大人晚上馥郁楼一聚,不知道大人可否有闲暇之余?” 于乐看着费清源,心里感叹道,唉! “为何请我?” “因,因为下官现在无依无靠,大人您前途无量,又是秦王殿下之人,下官想投靠于您。” “嗯,我就喜欢直接的人,好!” “多谢大人成全,下官准时恭候!”费清源微笑着离开了。 于乐想起来馥郁楼可是公主安瑶的秘密据点啊,当初可是让自己去那联系她的。可惜自己当时年少又是国子学的学子不敢去,真是山不转水转,想到这,于乐笑了! 第122章 算计 “哟!费大人来了,这位是?” “这位是侍郎于乐于大人!” “啊,是那位江南赈灾、救秦王回京的于乐于公爷吗,哈哈,妾身能见到真容可真是三生有幸啊!您可真是贵客,您是头一次来吧,今日您的所有消遣全部免费,您可真是咱们安国的英雄啊!” 于乐仔细打量着这位妈妈应该就是蝶舞,不过也不大呀,最多二十出头,就是妆化得浓了些,应该是故意遮掩自己的容颜,一定也是美女。 “这位是?”于乐看向了费清源问道。 “哦,大人,这位是妈妈蝶舞。” “你好,蝶舞,感谢你的盛情,不过今日是费大人请客,不必免单,等我请客的时候要免哦!” “啊,哈哈,好说好说,请上楼,费大人订的包间都准备好了,还有迎春儿已经在包间里等着了。” “大人,迎春儿是这里的头牌,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能弹能唱文武双全啊!”费清源谈起迎春儿赞不绝口,来的次数应该不少,很了解呀! “费大人破费了,我还真是头一次来,真是大开眼界啊!” “嘿嘿,大人,好戏在后头呢!” 两人来到了包间内,于乐见了头牌迎春儿,如水的眼眸和樱桃小嘴,曼妙的身姿和举手投足间的优雅都让于乐心悦! 两人落座后,迎春儿开始了表演,她的长发如丝随着舞步轻轻摇曳,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屋里烛光映照在她那如玉的肌肤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她的嗓音宛如天籁,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情感和魅力,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无论是婉转的唱腔还是那曼妙的舞姿都让人为之倾倒。于乐被迎春儿迷住了! 一旁的费清源不时地观察着于乐,心想,天下男人一般黑,都逃不过美色啊!好,有弱点就好,不过听说这小子好坏不分,连自家麻子脸的丫鬟都不放过,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大人,怎么样?” “不错,头牌就是头牌啊!”于乐眼不离迎春儿的身,费清源心里暗喜。 一曲终散,迎春儿来到了于乐身边,香,淡淡的茉莉芬芳,于乐的鼻子都要贴到迎春儿的粉颈上了。 “大人,大人,喝酒,喝酒!”费清源突然醋意上头,生怕于乐有什么不理智的举措。 “大人,小女子迎春儿敬大人一杯,能与安国的英雄一见也是小女子三生有幸,大人,妾身先干为敬!” 于乐拦住了迎春儿,“别呀!我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绝世貌美的女子,来,咱们喝个交杯酒,哈哈!” 费清源这个气啊!狗屁的英雄,真是斯文败类! “多谢大人夸奖,既然咱们都是头一次,那亲身就与大人喝下这交杯酒!” 于乐接连与费清源与迎春儿喝了整整一壶的酒后,有些多了,不再顾忌什么了,搂着迎春儿就亲上了,迎春儿怎么躲都躲不过,而一边的费清源暗里咬牙切齿,想杀了于乐的心都有。 “来,美人,本大人喂一颗葡萄!”于乐嘴叼着葡萄粒凑向了迎春儿,迎春儿欲拒还迎。 “哈哈,这小嘴真香!” “大人,要不要来点刺激的!” “啥刺激的,上,统统上!”于乐已经喝得五迷三道的了。 费清源在于乐背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出了包间。 “大人,你轻点,别捏人家屁股啊!啊,你怎么又揉上了,真,真烦人!”国家英雄在迎春儿眼里就是个大登徒子,气死了,从来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自己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啊!你,你!”迎春儿的柔软上两只大手不停地揉捏着。完了,这次亏大了! “大人,刺激来了!”费清源进来后,发现迎春儿已经坐在于乐的大腿上了,这是怎么回事,迎春儿不卖身呐! “老费啊,这是什么玩意?” “大人,这可是好东西,这是五石散,天下名流、勋贵士族没有不服食的,服用后精力旺盛,如梦如幻哪!大人这个都不知吗?” “嘿嘿,听,听说过,没,没用过,你先服了,我,我看看!” 费清源二话没说,直接与酒相伴服食了一剂。 “老费啊,这,这得多少钱呐?” “大人,都是我的花销!” “当然是你的花销了,你,你请客吗,我就是想知道价格!” “这一剂是十两银子,哈哈!”费清源感觉面前的于乐就是个乡巴佬!狗屁不懂,也就是命好,靠上了秦王,不然也是一文不值的东西! “那,那这一桌子酒菜,和,和春儿姑娘的,都,都是多少?” “迎春儿姑娘是五十两,这桌酒菜二十两!” “卧槽,这一场下来要百两啊!”于乐似乎被吓醒酒了。 “大人,这可是欢愉场所,就是花钱消遣之地,提钱伤感情,来,大人,下官敬您一杯。”费清源脸色发红了,看来是药效上来了。 一旁的迎春儿可是有经验,急忙叫进了一位姐妹陪着费清源。 又是几杯酒下肚,费清源开始了激情演说,似是君王一般,还说了几句安醇良的坏话。 迎春儿要上前制止,却被于乐抱住不得动弹,被于乐吃着豆腐! 费清源醒了,头痛欲裂,每次服食五石散后都这样。 咦,自己怎么被戴上镣铐了,这,这是在大牢里啊!这是怎么回事!费清源努力的回忆着昨晚的过程,可是想不起来了! “牢头,我,我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啊?” “哟,醒了,哈哈,告诉你也无妨,你小子要死了,因为你酒后癫狂竟敢辱骂皇上,被人告了官,你准备被砍头吧!” “什么?这不可能,我,我没有,我,我是与于乐于公爷一起喝的酒,他,他为什么没在这里?” “你傻呀,他是公爷,他是国家英雄,你是什么东西,也能跟他相提并论。”牢头对这位从九品小官很不待见,特别是敢污蔑国家英雄去吃花酒,那么能行呐! “啊,别打了,我,我错了,我说错话了,是我自己喝的酒,别打了!” “哼,你这样的无耻之徒也敢与于公爷为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呸!”一口浓痰落到了费清源的脸上,此时的费清源被打得皮开肉绽,浑身抽搐,根本无力擦拭。但内心对于乐是恨极了,一定是他告发自己的,一定是!这个该死的家伙,本来想着慢慢的诱导于乐吸食五石散,废了他,没想到计划刚开始自己就折了!苍天不公啊! 第123章 报应 “妈妈,该死的于乐真烦人,人家清白之身都,都便宜他了!呜呜......”迎春儿不乐意了,自己可是让于乐吃了不少豆腐,气得在蝶舞的房里耍上了! “哎呀,我也没办法呀,他可是公爷,又是秦王的心腹,长公主和镇北王的姑爷,谁惹得起啊!不过,你要是靠上了他,那你还怕个屁呀!” “我,我不喜欢他,他就是个登徒子。” “哼,那个男人不好色,有的看似文质彬彬的,其实心思阴暗得狠,变态之极,我看这位小公爷就挺好,长相那是一等一的好,出身也好,国监老大人的得意门生,四品户部侍郎,你要是做了他的妾,这辈子就知足吧!” 迎春儿不哭了,一想也是呀!女人这辈子图啥呀,特别是自己出身青楼,还挑什么呀!要是能进了公爷家的门,这辈子也算是享福了,嘿嘿! “妈妈,那,那我怎么能缠住他呀?” “哈哈,动心了吧!我打听过了,小公爷今年才十八,比你大一岁,不过可是四个孩子的爹了,两位娇妻长相可是比你只强不差,不过听说他把两个麻子脸的丫鬟也,也给那个了,真是想不到!” “哎呀,他,他不会有什么恶习吧?”迎春儿担心起来。 “这倒是没听说过,不过也说得过去,吃的是自己家的食,又没处处沾花惹草。” “那,那我邀他多来几次,了解了解他如何?” “我看行!”蝶舞心想的是,这位公爷还是皇城卫、公主安瑶的心腹!真是复杂之人呐! “主公,当日打二公子的人都找不到了,围观者都说是打完人就跑了,而且出手很快,绝对是打手,有经验之人。” “看来睿儿是被人摆了一道啊!会是谁呢?”甄羽猜测着。 “公子,京兆尹怎么剿着剿着就不动了呢?”牛柱心有不甘的说道。 “朝堂上的阻力太大,这三帮与朝堂也是千丝万缕!看来是指望不上京兆尹了,咱们来把大的,我就不信除不了他们!”于乐发狠的说道。 “公子,馥郁楼迎春儿给您下了请帖,您去还是不去啊?” “那个,柱啊,这事可别让你家瑾儿知道,她会给夫人们去信的。” “是,公子,小的知道,嘿嘿!” “那就好,你媳妇要是问我,就说我去秦王府有要事相商。” “是,公子。” 于乐还真来了秦王府,这是自己头一次进秦王府。 “哈哈,于乐,怎么样,我的王府还可以吧!”秦王安嘉杰带着于乐游逛了一圈王府,回到了书房之中。 “大气,别致,有江南和陕山之风。” “不错,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母妃的建议。对了,我母妃也在府上,自从听说我们坠崖后父皇要给我办国葬,她就一怒之下住在我府上,唉!” “殿下,那皇上就没来个信什么的吗?” “没有,父皇与我母妃本就不和,算了,不说他们了!我找你来是因为最近京城出的事,三帮之中玉门堂损失也不小,但我猜测是我父皇所为,他想灭了三帮,这样一年近千万的银子就都归国库了。这也算是好事,不过,西北军来信了,希望我彻查此事,我得给西北军一个交代呀!这件事你怎么看?” “殿下,您听说甄治睿和费清源之事吧?” “听说了,都是服了五石散后癫狂而至。” “殿下也知道五石散的功效吧,也知道服食五石散的多是什么人吧!您想想,如此下去国家会成什么样,如果发展到全国的百姓都吸食,那是如何的后果?” “你,你意思是?” “此毒必禁!不然安国必亡。都不用别国来攻就自取灭亡了!” “那也应该从源头开始吧?” “也得有个由头啊!我认为是该引起朝廷的重视了,我可是在玉门堂待过的,您可能不清楚,光五石散一项,一年在京城就能给西北军赚得五六百万两白银,这还只是一帮,加上另外两帮得多少银子啊!一年千万不止,如果这些银子都用在经国济民上,那用处得多大!我的户部尚书岳父大人跟我说,咱们国库在没出现去年的贪腐大案前就已经入不敷出了,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以前户部是人人向往,现在是无人敢去了。” “唉!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可我,我现在也无能为力啊!”秦王哀叹道。 “是啊!我们都无能为力。走吧,我领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 “到了就知道了!” 两人微服来到了馥郁楼,“你小子什么时候来过这的,我也听说过,但没来过!”秦王的眼睛打量着这座京城久负盛名的青楼。 “我这是第二次来,唉,我也想好了,我现在也算是名成功就了,也该享福了。” “你,你才多大呀,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秦王被于乐的话吓到了。 “你不是说我们现在无能为力吗,那我们不享福能干嘛!” 于乐拉着秦王进了馥郁楼,“哟,这不是!”蝶舞见于乐把手指放在了嘴唇上,意思是不要声张,心领神会的蝶舞见于乐旁边这位年轻人也是器宇不凡,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于是改口说道:“客官来了,快楼上请,我让迎春儿一会就过来。” “不是还有个喜梅儿吗,一起过来,这位可是我最好的兄长,不可慢待!” “是,客官,您放心,一定照顾好这位公子爷!” 两人进了包间,秦王说道:“你小子可真熟啊!” “我的身份她早知道了,她也能猜出你是谁!” “那,那可不好吧!”秦王紧张地说道。 “你怕什么呀,她敢传出去吗,她不怕死啊!” 秦王转心一想也是,自己可是秦王,嘿嘿! 两人推杯换盏在两位美人的坐陪下,聊着风雅之事,很是开心! “死于乐,还没完了,这次还带上了四哥,他,他这是想死啊!”安瑶听说于乐又进了馥郁楼,又找了迎春儿,还带上了秦王,大发雷霆,果然天下男人无好人! “仔细打探听听他们都聊了什么?” “是,公主。” 安瑶跺了跺脚,又说了句“死于乐!” 第124章 覆灭 “什么!于乐带杰儿去了馥郁楼?”贵妃娘娘派人跟踪了两人,知道了目的地后大惊失色,该死的于乐,怎么,怎么变坏了呢!什么时候变坏的呀!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陛下,微臣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宋明公面露难色说道。 “说!”安醇良看着地方上来的奏章。 “是,陛下。微臣的手下发现秦王殿下与宁国公于乐去了馥郁楼还叫上了头牌迎春儿和喜梅儿坐陪。” “哦,嗯!他们,他们怎么去了哪!都聊了什么?” “都是风月雅俗之事,不过内线说,两人似乎有些颓废之情,心情都不是很好,两人没少吃酒,估计要夜宿在那了!” 安醇良放下手中的奏章,捋着胡须,沉思了一会说道:“算了,都长大了,保护好他们。” “是,陛下。” 宋明公离去后,高廉给安醇良添了茶水。 “高廉,贵妃在秦王府住了多久了?” “近两月了!” “给她去信,让她回来吧!” “是,陛下。” ...... “于乐,我头疼死了!咱们昨晚喝了多少啊?”秦王眼都没睁说道。 “殿下,于公爷在另一间房,是妾身陪您睡的!” 秦王一听是个女音急忙睁眼,这不是昨晚陪自己喝酒的喜梅儿吗,这,唉!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殿下,是,是您自己说的啊!殿下,你放心,妾身一定不会透露您的身份,妾身发誓!”喜梅儿赤裸着并颤抖地跪在秦王面前,真怕赐死自己啊! “算了,只要你不说就没事!”秦王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况且也没必要,这地方老大老二是常客,自己来了又有什么的,传出去也无所谓!嘿嘿,想起昨晚的激情还真是另有一番品味,想到这里又来了兴致。 “公爷,我可是完璧之身,您,您可要为我负责!”迎春儿在于乐的怀里撒娇着,于乐心想,完了,这是粘上自己了!那就再来一发吧,哈哈...... “爷,您,昨晚人家都,都昏厥了,啊......” 秦王安嘉杰与宁国公于乐一身轻松地离开了馥郁楼,走的时候妈妈蝶舞笑脸相送。 “妈妈,他们走了吗?” “嗯,刚走。” “哎呀,我要死了,浑身上下酸疼。” “我也是啊!” 迎春儿和喜梅儿抱怨道。 “切,你们心里可美了是不,以后可是吃喝不愁了。” “妈妈,秦,那个客官可是跟我说了,不让我待客了。” “对,我的那位也说了,嘿嘿!” “行,你们说了算!” ...... “于乐,这街上怎么一股子走水的味道啊?” “咱们去小摊打听打听!” 两人来到一个早饭摊,每人要了碗臊子面。 “老伯,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烟味这么重啊?”于乐问道。 “客官,出大事了,昨晚上京城三处发生走水,刚才有衙役过来吃面说是山海盟、长湖帮、玉门堂三个帮派的总部让人给灭了,还放了火!” “啊!”秦王与于乐两人目瞪口呆地看向了对方。 秦王回到府邸后就有人来报了,说玉门堂堂主殷实古死了,帮众死了四十多人。玉门堂总部的钱财、账册全都没了,五石散的存货也都被烧没了,几乎是被灭帮了! 同样的是另外两帮也是一样的遭遇,忠王甄羽与二皇子都是暴跳如雷,三帮可是建帮十多年啊,说没就没了,谁在京城有这么大的能量和势力,一定是安醇良! “公子,人我都安排出城了,有的是随商队,有的是夫妻一家老小同行,除了留守的探子外,都走了。” “嗯,他们并不互相认识吧?” “是,都是听您的安排,每个组十人,只有这一组的人认识,一起出任务的时候都是蒙面不露相的。” “行,让他们都去会野县吧,徐嘉都给他们安置好住处了,另外,这些人不都是军伍出身吗,会野县现在也在练兵,全县精壮百姓都参加,正好需要军人帮忙训练。” “嘿嘿,太好了,我的这帮兄弟那可绝对是行伍出身。公子,您放心,他们绝对没问题。” “话可别说满,一定要小心谨慎,另外把得到的账册和一半的银两也送回会野县。” “是,公子。” “还得招些新人,但不能暴露咱们俩,你想些办法,可以利用咱们在京城的几处据点招些人手。” “好的,公子。公子,江湖人要不要?” “你能联系到?” “有些人主动来找我了!但我不了解江湖套路,所以没敢接。” “嗯,你做得对,主动找咱们的都不要,咱们还是小心为上,现在咱们还是隐藏稳妥最重要。” “公子,我,我想把瑾儿送到会野县去,不知行不行?” 于乐听了牛柱的话后,有些感慨,“行,您亲自去送,隐秘些!” “是,公子!” ...... “陛下,三帮同时被灭而且是发生在京城,真是骇人听闻呐!京兆尹和皇城卫一定要彻查呀!七日后吐浑国达嘛神僧就要进京了,如果这事还没有定数,那影响可是太,太不好了!”礼部尚书钮催上奏道。 “张治民,宋明公,你们听到了吗?一个月内势必抓住凶手。“ “是,陛下。” “钮卿,达嘛的迎接仪式准备得怎么样了?” “回禀陛下,万事以备,只等他来!” “那就好,慈恩寺的永济大师也要参加,想着多安排一些法事,让两国的佛教多些交流。” “是,陛下。” “另外,达嘛的住处可安排好了?” “回禀陛下,安排在慈恩寺。” “嗯,这样最好,听说他的随行有不少奴隶都是吐浑国的,你要与他沟通好。” “是,陛下,细节问题微臣一定注意。” “司马爱卿,与蒙国之战既然结束了,留在雁门关的守军也用不着那么多人了,要做好人员裁撤之事。” “是,陛下,雁门关原有守兵五万人,留下原数后剩下的近三万人都会还籍。” “嗯,获得嘉奖者可另行安排,有实战的士兵还是要留存的。” “是,陛下。” 如今的宁国公府就剩下于乐一人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关键是没人给做,自己又不愿意动手,于是天天下馆子,天天迎春儿! “爷,你把我娶回去吧,我,我不想在这待了。”迎春儿心活了。 “不行啊,我家那几只母老虎会吃了我的!” “你,哼!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的,我,呜呜......” 唉,于乐最怕女人哭了,算了! “这样吧,府里暂时不能进,你先住在我家后院吧,也是我的房子,好不好,等我跟夫人们说好了,再接你入府如何?” “我,我,好吧,嘿嘿!”迎春儿想拒绝,不过一想走一步算一步吧,自己出身不好,公爷家里的大妇一定会嫌弃的,慢慢来吧! 于是闻名京城的馥郁楼头牌迎春儿消失了,喜梅儿也不待客了!不过听说馥郁楼要重选头牌了,这可是大事,传言会从新人当中选出三人,规则就是比赛过程中谁得的花最多,谁就是头牌。 第125章 兄弟 “于乐,你说你可真行,你是把迎春儿接走了,可那个喜梅儿也惦记着我什么时候接她走呢?”秦王抱怨着。 “殿下,要不然也接出来放在外室得了,你也不能总是去馥郁楼啊!” “你,你都不知道啊!咱们去馥郁楼的事被我母妃知道了,我回到府上被她骂得狗血淋头,还骂你呢,你别偷笑!” “骂归骂,王妃说什么了?” “王,王妃说,说要是喜欢就接回家中。” “我去,王妃真是大度啊!” “你傻啊!好坏听不出来吗,我能真接回来呀,想什么呢?” “嘿嘿,这样吧,我好事做到底,把喜梅儿也接到我家后院去,让她跟迎春儿做个伴,你要是想见她,就说去我府上与我商谈事情,怎么样?” 秦王眼睛转了几圈后笑道:“那个,乐啊,咱们就是兄弟,我也是这么想的,哈哈......” “嘿嘿,咱们可是一起同过窗、一起打过仗、一起分过赃,一起嫖,去青楼啊!” “哈哈,还真是!”秦王搂着于乐两人哈哈大笑着。 “你,你怎么也来了!你,你什么时候!” “行了,小声点,我是公爷接来的,不过我可是秦王的人,你别想多了,哼!”喜梅儿见到迎春儿说道。 “为什么接到我这来呀?” “还不是秦王胆小吗,公爷想着把我接过来与王爷见面也就容易了些,说是到于府来谈事。” “那他们每次来都翻墙啊?” “你可真行,这事也操心!”喜梅儿现在是心情极度的愉悦,反正不管怎样是脱离苦海了! 于乐想着做个后门,不过一想还是算了吧,如果媳妇们来京城住发现后,那保证不会消停的,唉,自己怎么就管不住呢! “你怎么来了?” “与蒙国停战了,我没被留下,西北回不去了,没地方可去所以就投奔你来了。”刘中远胡子拉碴地进了于乐府邸。 “有什么想法?” “跟你干!” “跟我干啥,我现在是四品大员,公爵,天天吃喝玩乐!” “行,挺好!”刘中远表情平淡的说道。 “有钱吗?” “没了,都分给兄弟们了。” “你别说你还拉了一帮兄弟让我帮忙安排!”于乐瞪了刘中远一眼说道。 刘中远乐了,没说话! “多少人,可靠吗?” “都是一伙的生死弟兄。” “卧槽,你不会把你一伙的人都拉回来了吧?”于乐吃惊地看着刘中远。“你可真行,你稍微贿赂一下上官不就留在军队了!” “我把他给揍了,因为他明要,嘿嘿!” “我最服的就是你,真的!” “我回来后听说三帮被灭了!” “你想重建玉门堂?” “不想,我跟西北军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不过我可以帮你一统京城黑帮势力。” “是帮我吗!是帮秦王!” “嘿嘿,对!”刘中远又笑了。 “这些钱先拿着,我找秦王合计一下,然后给你们找个落脚点!一定别惹事,别声张!脾气收敛点!” “我知道了,你现在话可真多!” “你不总结一下你的失败之处吗?” “我知道你让你的舅哥照顾我,但我想凭真本事赢得属于我自己的一切!” “可惜,被现实狠狠地打脸了是吧!我跟你一样,在国子学的时候就想着救民于水火,可是江南之行,吐浑之行,让我知道原来的想法太天真、太幼稚了!” “是,我也想通了,我得学会变通,但我不能在原来的圈子里混,我要创造一个新的圈子,这个圈子里有我认可的兄弟和朋友。” “算了,咱们别争了,钱拿上,好好休息几天吧,你们去城南的平乐客栈住,不收钱。” “好的,走了!”拿上钱的刘中远谢谢都不说就走了,于乐这个气啊!于是翻身过墙找迎春儿泻火! “爷,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猛啊,疼死我了,你想我死啊!”迎春儿咧着嘴生着气。 “嘿嘿!”不可说,不能说啊! 于乐在府里见到了秦王,两人密谈刘中远之事。 “乐啊,在金陵出的事可真让我看不上他。” “你又不对他,你出钱就行!” “可不能打水漂啊!” “放心吧,还有我在嘛!” “好吧,先试试水,嘿嘿!” “我帮你!你一嘿嘿,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 “好不容易来一趟,嘿嘿!” 于乐帮着秦王翻墙而过,自己却想着找刘中远商量具体的细节! “我想好了,我们就叫兴国帮,怎样!”刘中远起的名字让于乐想到了兴瑞帮,这个名存实亡的帮派,唉! “无所谓,你怎么喜欢怎么来,最重要的是不能碰五石散,而且要消灭它。” “这个我知道,我最烦的也是它!” “这是房契,在城东,是原来山海盟的地盘,你们得把他们赶走。” “是对我的考验!” “考不考验这关都得过。” “嗯,也是!先难后易也不错。” “刘大帮主,预祝你早日一统京城。” “嘿嘿,那是必须的。” 京城为了迎接达嘛,提前一日进行了装扮,于乐作为礼部侍郎也随行查看了几处,随意指点了一下就去了慈恩寺,因为听说贵妃娘娘又去祈福了! “死于乐,你要死啊,你怎么带着杰儿去青楼呢?啊......” “你,烦人,你还帮他接到你家的后院......” “我不说了,别弄了,我都要死了......” 贵妃宇文氏甜甜地睡着了。 第二日礼部尚书钮催出城十里迎接远来的达嘛,达嘛也想开了,来之安之,哪里都是家,而且一定要在这个新家扎根散叶! “欢迎神佛来我安国传教,我国皇帝在皇宫为您亲自接风洗尘。” “感谢贵国皇帝还有钮大人的热情,我必会为佛教在安国的传播之事竭尽所能。” 达嘛找了一圈没见到于乐,这家伙弄干了自己的全部家财,竟然都不来接自己,这个人不可交啊! 此时的于乐在聚宾楼的包间里与刘中远一起看着迎接达嘛的车队缓缓而过。 “这人有什么用?”刘中远问道。 “大用!你想想,如果三方实力相当,突然一方来个外部势力帮忙,那他会怎么样?” “要么灭了其它两方,要么被两方合伙灭了!可是这个达嘛可没什么势力!” “谁说没有,你知道安国有多少百姓信佛,你知道安国有多少和尚,有多少寺院?” “你知道?” “我知道两年前的,在国子学的藏书阁里看过。” “这是你的主意!” “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 “拭目以待吧!” 第126章 约定 “我说宁国公啊!你们皇帝亲自接待我,你都不露面,现在扮成农夫来慈恩寺找我,我也是真服了!我以为你不想见我呢?” “达嘛呀!咱们可是老相识了,你来京城我怎么能不见你呢,关键那么多人急着见你我也排不上啊,我想着咱们还是单独见面的好,可以叙叙旧,聊聊天!” “哼!我现在最缺什么你知道,既然你说咱们是老相识,我的那些钱财是不是能归还于我呀?” “想什么呢!那是你派人刺杀我的赔礼!” “你,要不是你算计我,让我来你们的京城,我能刺杀你!”达嘛怒了。 “你是傻还是虎,你好好想想,让你来京城之事是在刺杀我之前还之后,你要是不刺杀我,你还真来不了京城,本来想着让你在逻些城与索赤抗衡,没想到你来了这么一出,我们的皇帝还能放了你,你是自己作死!” 于乐的话让达嘛半信半疑。“说吧,找我何事?”达嘛强硬的语气明显减弱了不少。 “你想不想成为安国的达嘛,大神佛!” 达嘛盯着于乐看了又看,脸上露出了微笑。 “陛下,达嘛对咱们要求举办的佛教盛事赞赏有加,而且还提出要扩大规模,他听说咱们安国各地的寺院非常之多,所以想邀约天下名寺主持来慈恩寺辩论或者他去走访也行。”礼部尚书钮催开心地奏报道。 “他想走访就算了,让名寺住持来慈恩寺吧!毕竟这里是京城。” “是,陛下。” “记住一定要隆重!” “是,陛下。” 安醇良来到了安瑶公主的紫薇宫,“瑶儿,你说父皇重佛的话,儒家和道教会怎么想?” “父皇,儿臣不知道啊!”安瑶平静的表情让安醇良很不喜欢,知道女儿还在生自己的气。 “你就不能理解为父的心吗?”安醇良怒了! “理解,女儿非常理解,女儿知道您现在的苦衷,从您得位开始,您那可怜的自尊心一直就放不下过往,导致现在的您都被架空了,您害怕安国一世而亡,可又无能为力,你把最好的皇子和最好的臣子逼去逛青楼,养小妾,让他们年纪轻轻时就开始颓废,你那句新人换旧人也是自己骗自己吧!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自己的喜好置国家大义于不顾,安能不亡!” “你,你想死?” “我现在跟死有什么区别,再说了,我说的不对吗?我终于知道姐姐为什么离开了,当初她跟我一样,以为可以辅佐安家,让安家的天下长久传承,可是她失望了,因为你的无能,你的多疑,你的错误,你的心胸狭窄让安家的天下命不久已!“ “你,你真是放肆!我,我......”安醇良仿佛老了几岁,走到门的时候说了句:“明日起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安瑶心中狂喜,不过并没有喜形于色。 “我想杀了他?” “不行,除了他以外杀谁都行!” “哼!” ...... “你,你,下官参见公主殿下。”于乐一大早的起来开门想骂人,但看到的是一张绝色美颜。 安瑶扑到了于乐的怀里,热烈地与于乐激吻着,于乐有点茫然失措,像个木偶被安瑶摆弄着。 一阵欢愉过后,安瑶温柔地躺在于乐的臂弯里说道:“看来你是想我的!要不然也,也不会这么猛,嘻嘻!疼死我了,烦人!哪里也能用?” “看你挺喜欢的!” “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于乐,我,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你做我的驸马好不好?” “那我的媳妇和孩子们呢,你不会让我成为世人辱骂的对象吧!” “哼,我,我就想让你跟我在一起,还有,你不能把她们接来京城,我不喜欢她们在你身边。”公主的蛮横任性还真是不可理喻。 “那你杀了我好了!” “你,啊......” “于乐,我服了还不行吗,我同意你回去看她们......” “于乐,我,我想当女皇,你帮我好不好......” “你不想帮我......” “不是我不想帮你,是因为你当不了女皇,现在的安国四处漏风,几方势力的底线是不想国破,不想外族入侵,所以都没有撕破脸,但这也只是暂时的,一定会有一方绷不住的,早晚的事!” “你看得很清楚,为什么还!” “啊,你咬我干什么!” “哼,我问你,那个迎春儿怎么回事!还养在你家的后面,你可真行!” “别咬了,疼!” “想起这事我就生气,那可是我的,我的下属,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可真是不忌口!” “我,媳妇们也不在,那我怎么办!” “你,你还有理了,你为什么把我四哥也带上了?” “还不是让他宽宽心哪,他天天在家憋闷对身体不好。” “你可有理了,唉,都怪我父皇,放着好人不用,他可真是可怜呐!” 于乐心想,他可怜!他那是活该! “于乐,你说我父皇重用达嘛的后果是什么?”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与我没什么关系,我现在就想着怎么舒服怎么来,操那没用心干嘛,多累啊!” “真想咬死你,你可是学监老大人的得意门生啊!” “得了吧,没一个有好结果的!” “你岳父大人现在也是尚书了!” “他本就不想干,因为没人才被重用的,现在的户部千疮百孔,没有人愿意去!” “于乐,我问你,刘中远是不是你的人?” “我,行了吧!他是你四哥最不喜的人,差点坏了他的江南之行。” “那他为什么来找你,你为什么又给他钱让他建立兴国帮?” “我不给他钱他不走啊!我也真是活该,在国子学我见他天天吃馒头就水,一时心生怜悯,就救济了他一次,这下好了,粘上我了!” “我父皇想用他!” “那就用呗!” “我想见他,你帮我,啊......” “烦人,于乐,你吃醋了,嘿嘿!我就知道你喜欢我!” “你是我的女人!” “嗯,永远都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我的好相公,我的好驸马,哈哈......” “以后安瑶的事不用汇报了,她的事我不会管了。”安醇良听了宋明公汇报后,叹气地说道。 “是,陛下。” 第127章 强势 “乐啊,刘中远可以呀,你没看错,两个月就强势地占了一半。”秦王安嘉杰开心地在于乐的府上喝着小酒。“对了,你家对面要改成安瑶的公主府了。” “啥!”于乐大惊失色,这可不是好事。 “你以后就是我妹夫了,这件事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所有人都在猜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呢?” “别胡说!一定是有人故意污蔑的。” “是啊,公主府都开到你家对面了,还用人污蔑!来吧,妹夫,干一杯,然后告诉我,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唉!我苦啊......” 听了于乐的一番哭诉之后,秦王心生同情,拍了拍于乐的肩膀说道:“妹夫啊,都怪你长得太好看了,哈哈......没想到安瑶还真是生猛!哈哈......” “下月我得回雅州,我媳妇们要生了!” “我无所谓,礼我可是提前送到了,关键是安瑶同不同意,哈哈......”秦王开始取笑着于乐。“对了,你这次回家,你媳妇们会不会把你撕碎啊,哈哈......” “殿下,我觉得有必要让王妃知道喜梅儿在我家房后住。” “乐啊,舅哥还是跟你聊聊正事吧!这户部收不上来税银,你认为该怎么办?”秦王严肃地问道。 “那得问我岳父大人!” “切!不过,这帮江南人真是该杀。” “熊玉麟怎么说?” “他,老奸巨猾,说是李家为首的想闹事。” “是想为二皇子出头!” “有可能!” “宋卿,那批人应该可用了吧?”安醇良召见了宋明公。 “回陛下,可用了!” “那就让他们去江南弄个天翻地覆吧!” “是,陛下,还请陛下赐名。” “血杀!” ...... 于乐独自驾着马车回雅州的路上到了成都见到了江南周家家主周世清。 “公爷,一别多日,真是十分想念啊,哈哈......”周世清给了于乐一个拥抱。于乐心想至于吗! “恭喜周家主逃出生天,重振周家。” “哎呀,要不是当初您的谋划,我们周家现在应该是人家的鱼肉了。” “周家主不必客气,咱们也是老相识了,在下也是想交周家主这个朋友的。” “公爷,您放心,我这个朋友绝不会忘恩负义的,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只要是我周某能做到的,一定全心全力。”周世清太明白此时的于乐是什么根基了,也知道自己现在别无选择! “周家主,我建议你的商路多向西和西北发展。” 周世清明白于乐的话,“好,公爷,就按您的意思办!” 离开成都,于乐一路不停,归心似箭地回到了雅州,迎接自己的只有乐乐一人。 “哥哥,你可要小心,你的媳妇们都想揍你,你跟安瑶的事,她们可都知道了,我也没想到会传到这来,真是怪!” “是有人故意传的。” “啊,那这人可真坏呀!哥哥,我是不是瘦了!” “嗯,是瘦了,不过长高了,越来越漂亮了!” “哈哈,哥哥,我有没有嫣然嫂子漂亮?” “一样漂亮!” “就是,我也这么认为的!” “相公,你与二公主之事是真的吗?”就要临产的陆平儿愤愤不平地问道。 “怎么可能呢?你也不想想,安醇良恨得我要死,他能让他最宝贝的公主与我好!” “那为什么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不这样传,你们能信吗?这就是敌人的诡计,你们还真上当了,真是的!唉,你们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相公吗?” “是!”众女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于乐羞愧难当啊! “爷爷,又是四个男娃,我想要个女儿!”于乐一脸的愁容。 “再生,再生,哈哈......”爷爷看着四个刚出生的重孙,心里乐开了花,于家开枝撒叶是最大的事。 “哥哥呀,你倒是让她们生个女儿呀,都是臭小子,不好玩!”乐乐也有些郁闷,怎么就不见生个侄女呢! “相公,这次回京带上绮萝儿吧,这样我们才能放点心!”嫣然义正言辞的说道。 “不好,她还有事要办!” “不行,你都不让牛柱回去了,我们不放心,你是不是真的跟安瑶有什么了!”嫣然疑惑地看着于乐。 “当然没有了,现在京城很乱,我不是怕牛柱有什么不测吗,人家也是一家之主,我不能让他,他那什么吧!” “哼,你小心点,要不是有孩子,我,我早就去京城了!”嫣然生气了。 “是,媳妇,你别生气啊!都听你的。” “哎呀,烦人,现在不行,还没出月子呢,你找灵儿和巧儿去吧!” 安抚住媳妇们后,爷爷跟于乐说了件重要的事。 “爷爷,现在咱们有四把钥匙了!” “是啊,没想到那位老牛也有一把,不过,除了财宝外什么都没有。” “东北一把,江南一把,川蜀两把,爷爷,这会是什么意思呢?” “当年宁国就是退到川蜀亡国的。” “那他的国库应该就在川蜀。” “这可不一定!慢慢来吧,还有五把呢!” “也是,爷爷,我明日去会野县看看。” “嗯,徐嘉搞得不错,这个县官当得不比你差。唉,多好的人才啊,多亏安醇良昏庸,哈哈......” 于乐来气了,爷爷夸自己一句是真难呐! “哟,这不是前任吗,您来了,哈哈......”徐嘉开怀大笑着。 “哼,你收敛点,还是小心为上!” “这不是见到你了吗,你这位从千尺山崖坠下而不死的神人!你还真是命大呀!” “这都多久的事了,怎么还提!” “嘿嘿,我现在还后悔怎么没杀了安嘉杰!” “因为他跟你没什么关系,你要杀就杀秦会之和安醇良吧!” “也是。” “现在有多少人了?” “全县人口超过一万二千人了,精壮之人有了五千,你弄来的那批人非常不错,个个都是行伍出身,而且还有骑军出身的。”徐嘉兴奋地介绍着。 “会野出贼人的事京城那边已经有传言了,皇城卫问过我,为什么我在的时候没有,我说我在的时候会野县还不是富县刚起步,现在有钱了也就遭贼惦记了,你还要小心些。” “嗯,最近来了不少江湖客,我怀疑是朝廷的密探。” “不行就想办法抓几个问问,理由有很多。” “嘿嘿,君子所见大同啊!你把刘中远收了?” “没有,是他找的我。” “他不会是西北军故意放的弃子吧!” “是啊,所以还在观察。” “你在京城更要小心。” “我现在什么事都不参与,天天那啥!” “花天酒地是吧!你跟安瑶是真的吗?” “去,别吓传!可能吗?” “我也不相信,安醇良恨你恨得要死,怎么可能同意呢!” “就是,一定是有人故意污蔑我,我回京城就调查此事,哼!”于乐心虚地怒道。 第128章 血杀 在家看孩子的于乐,听说江南的一些达官贵人遭到了暗杀,八大家剩下的六家李、于、成、吴、蒋、华都有重要人物遇刺身亡,而且李家家主李士敏也差点遇刺,因为出了趟恭,回来时酒桌上的人全死了,吓得李士敏从此不敢出门。 “血杀,没听说过这个组织啊!”嫣然在于乐的怀里想着江湖上的各类人物。 “相公,会不会是民间自发组织的,不是传言要为江南水灾横死的百姓们报仇吗!”水若云说道。 “也可能是安醇良的人!”陆平儿猜测着。 “这帮该死的早该杀了!”冉冉开心地说道。 “不管了,反正跟咱们没关系,来,媳妇们,为夫伺候你们,哈哈......” “哥哥,春节可一定要回来,知道吗!”乐乐叮嘱着哥哥。 “好的!” “嘿嘿,哥哥,等你回来我一定比嫣然嫂子还美!” “加油!” ...... “母妃,我,我外公他来信了吗,怎么说,他没事吧?”二皇子安嘉敏这些日子天天来见贤妃。 “你能不能镇定些,你慌什么,天塌下来了吗,你外公死了吗,李家灭了吗?”贤妃对自己的儿子非常失望,真是扶不起来啊! “母妃,我也是担心外公,怕他有事。” “你现在应该想想怎么对付那个该死的兴国帮,还有与旧臣们的结交,我想着你与秦会之家的秦雅联姻。” “啊,我,我父皇会同意吗?” “有什么不同意的,你三皇爷爷家的安芷不就嫁给甄羽的二儿子了吗?” “母妃,那能一样吗,安芷可是被,被甄治睿调戏了才嫁过去的。” “你就不能想想办法,你可真蠢。” “那我现在的皇子妃怎么办?她可是江南华家的嫡女,我不能废了她吧!” “唉!再说吧。” ...... “小牛啊,这次与我进京,得给你找一位良配,你也不小了。”于乐与伍子牛一起进京了。 “嘿嘿,都听公子安排。” “你可有心仪之人?” “有,不过在老家,叫翠儿。” “我记得你跟牛柱晋州人吧!” “是的,公子。” “她家里人同意吗?” “以前不同意,现在同意了,听说我给您当差,就催我办婚事呢!” “她们家人是干什么的?” “是做小生意的,开个杂货铺子,不过翠儿人很好的。” “哦,如果你喜欢就娶了吧!” “嘿嘿,谢谢公子成全。” 回到了京城的于乐在家门口看见对面宅子的大门上挂着大大的“公主府”三个字。 刚想躺下休息,公主安瑶就进来了,“你怎么才回来呀!”安瑶扑到了于乐的身上。 “我不得等着孩子们满月啊!” “你听说江南的刺杀案了吗?” “嗯!为什么佛教盛会不办了?” “哼,别提了,儒家和道教的人进京阻拦,说是办这么大的佛教盛典分明是要在安国宣扬佛教,这对儒家和道教不公平。朝堂上众臣也有很多人支持他们,父皇现在左右为难。” “有啥难的,让儒佛道一起上台呗!” 安瑶看着于乐,给了于乐一个大大的亲亲,很快变成了热战! “于乐,我天天都想你,烦人,让人家等了三个月,以后不许了!” 于乐没回答,揉捏着大柔软和丰臀。 “别揉了,人家又想了......” “于乐,这眼看着就要过春节了,会有人来参加吗?” “你管他那么多,不来更好!” ...... “听说了吗,皇上下旨了,要在十一月十五在慈恩寺举办儒佛道三家辩论大会,为期一个月,邀请了三家着名的人物。儒家大师孔林、道教鼻祖张君宝都要前来。” “这可真是盛事,哈哈,有热闹看了!” “有啥看的,死冷寒天的!选的真不是时候。” ...... “父皇,请您派人彻查刺杀我外公之事,他现在都不敢出门了,那个号称血杀的组织真是该死!” “好,老二!朕就命你为钦差去江南彻查此事,你也好久没去江南了,顺便看看你外公也好。” “啊,父皇,我,我恐怕难当此大任呐!”二皇子安嘉敏害怕了。 “有皇城卫和官军保护你,你怕wftc!跟你大哥和四弟比,你可真完蛋!”安醇良怒了。 “儿臣,儿臣愿往!”二皇子被激了。 “你是不是傻,谁让你去求你父皇的,你可真是蠢,你真是自己找死!”贤妃盛怒之下大骂二皇子。 “我是想探探父皇的想法,如果他不救我外公,那这个血杀就一定是父皇的人!” “他派你去了,能证明他跟这件事无关吗?” “我,我没想那么多!” “你就是头猪!” ...... “江南之事你怎么看?” “主公,暗说安醇良不会这么做的,咱们的人也没发现安醇良隐藏着这么多的高手。不过如此针对江南士族,一定是有强大势力所为。” “是啊!会是谁呢?京城的皇子们也没这个实力啊!会不会是西北军,死了个儿子想要报复江南。” “不会吧,皇甫晖之死也不一定是江南人所为啊,犯不上!” “有些看不懂了,安醇良让自己的二儿子去江南督办,还真是上心。” “不然会是谁去啊!” “这次三教大会你有什么看法?” “安醇良想利用佛教来服民,可不是轻而易举之事,本来儒与道是咱们祖宗传下来的,佛教可是外来的,虽有一些百姓信奉,但人数不是最多。” “安醇良到底想要干什么?” “主公,京城的兴国帮如今大势已成,咱们的对策是?” “让他也无妨,不过利可不能少。他不答应就让他消失!” ...... “二皇子和甄羽都派人找我了,说是我可以控制整个京城,但每年地利一分不能少。” “你怎么回的?” “让他们去死!”刘中远毫不畏惧的说道。 “你要小心,你现在很危险。” “嗯,我知道!” “咱们现在缺少高手。” “是啊!” 第129章 危险 “老大,不到四个月统一了全京城的黑帮,咱们是不是也太牛逼了,哈哈......” “是啊,感觉比跟蒙军打仗还过瘾,就没败过,哈哈......” “你们别骄傲,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候,盯着咱们的人太多了,而且都是上层的,一定要小心。” “是,老大。” 刘中远一个人想找于乐吃点火锅喝点小酒,可是不方便与于乐明着接触。唉,算了。抬头看着招牌,正在琢磨着进哪家吃的时候,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女人救命之声。 热血男儿刘中远怎么能容忍妇孺受欺呢,快速跑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果然见三个小混子在欺负一对破衣烂衫的母女。 “住手!”刘中远大喝道,同时从袖子中抽出了一把匕首。不过,对方也有匕首。 “臭小子,敢管大爷的好事,真是找死!”说完,其中一人就扑向了刘中远。 如果不会武功的人,对于刘中远这样经历过战场厮杀的士兵来说,三五个普通人真是小菜一碟,不多时,三人就被刘中远放倒了,刘中远并没有下狠手,罪不至死,另外自己也不过只是想助人为乐罢了。 “多谢这位官人救我们母子!我们,我们是来逃荒的,如果官人不嫌弃,我,我们母子甘愿为您做牛做马,只求救我们母女一命。”说完妇人拉着四五岁不到的小丫头向刘中远磕头。 刘中远可是性情中人,最怕就是给自己下跪之人,急忙扶起妇人,心想收留了也好,自己的住所就一个人,空空荡荡的! “大嫂,不必拘礼,我也不过是拔刀相助,您如果确实没地方可去,那在下可以收留你们,在下家中无人,有很大的空处。” “那可真是太好了,多,多谢官人了!” 刘中远领着这对母女进了饭馆,看着母女俩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刘中远心里很是郁闷,天下这样的百姓太多了,什么时候能吃饱穿暖呐! 看着母女俩吃得差不多了,刘中远开始盘问起来了。 “大嫂,您是哪人啊,听口音像是晋地的啊!” “唉,别提了,我们是雁门关的。原来与蒙国打仗,官兵们有官家的粮吃,现在不打仗了,开始抢我们的粮吃,说什么朝廷不给粮不给饷,只能抢民的粮,我,我夫家气不过,结果,结果被当兵的给活活打死了!呜呜......” 大人一哭,孩子也跟着哭上了,刘中远看着周围的食客投来异样的眼神,知道得走了。 “大嫂,你与你的女儿就住这间吧,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我带你们买些衣服。” “谢谢官人,太谢谢官人了,我什么都会干,我给您当仆人吧!“ “仆人就算了,你帮我做饭就行,我一个人不会做,只能到外面找吃食。” “没问题,老爷,我给您做饭,洗衣,打扫,只要给我们母女吃的住的就行。” 刘中远离开了房间后,很是憋闷,自己就是从雁门关回来了的兵,没想到几个月后当兵的会抢民粮,真是太过分。不行,这事得让于乐和秦王知道! “于乐,我告诉你,要是我再发现你翻墙去找迎春儿,我,我,哎呦!你,你打我屁股,烦人!真烦人......”安瑶进了门发现于乐不在,就知道在墙后的宅子里,这个气啊!坐等于乐回来,要收拾于乐一番,结果反被于乐收拾得衣衫不整。 “于乐,咱们成亲吧!” “你父皇同意?” “他,哼!”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公子,有人找!” “谁呀!” “是,是刘帮主!” “卧槽,他来干什么,准没好事!” “你去吧!一定是有事。” 于乐心想,安瑶一定会偷听的,这可怎么办哪,该死的刘中远,不是让他不要来家里吗!真是服了这位大哥了。 刘中远刚要说话,发现于乐向自己眨眼,这是什么情况,一定有情况,会是什么情况呢! “公爷,朝堂上的人我就认识你,所以我只能找你,事情是这样的......” 听了刘中远的叙述后,于乐心想,安国都这样了吗,这些日子不理政事,还真没关心! “行吧,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去找我岳父大人问问的!” “那就多谢公爷了,再会!”刘中远终于是走了,还好没暴露。 “他说的会是真的吗!”安瑶走了出来依偎在于乐的怀里,表情凝重。 “他不会骗我的,怎么会这样呢?边军可是有自己的军田的。” “我得跟父皇说这事,这可是大事,边军不稳那还了得!” “行吧,不过天色已晚,你也进不了宫,还是伺候我吧!”说完,于乐抱起安瑶进了主间。 “烦人!” 当安醇良听了安瑶所说之事后,大惊失色,这得是多大的事啊!朝廷竟然一点不知,边军不报,当地官府不报!户部、兵部都不知吗?自己的爪牙怎么也不报呢? “来人,让陆雨、司马卓入宫。” 两人入宫后听了皇上所说的后也是大吃一惊,“陛下,军粮和军饷可是一分不欠,每月都是如数发往雁门关的。这个兵部可是确认过的,对吧,司马大人?” “是啊,我们兵部随行人员都有记账的。” “你的人可是现场看到他们发饷了!” “这,这倒没有,基本上是银收人走。”司马卓回答道。 “查吧!一定是出事了!”安醇良闭目说道。 “是,陛下。” 两人出了大殿互视了对方一眼,各自离开! “母妃,这事您知道吗,我外公有没有跟您说起过?”秦王知道了雁门关兵抢民粮并杀人之事后就来找贵妃娘娘了。 “儿呀,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昨日听于乐所说,于乐听刘中远所说,刘中远救了一对从雁门关逃难来的母女。母妃,难道您早就知道这件事了!”秦王脸色很难看的问道。 “我,我也是看了你外公的来信才知道的,你外公说现在的陕山之地,豪族购买土地成风,有的边军将领把军田偷偷的卖了。” “这,您怎么不跟我父皇说啊!这是多大的事啊?” “你吼什么,你不知道后宫不能干政吗,况且他的爪牙遍布各地,这事他会不知道!” “他,唉!”秦王被自己母妃的气势和言语给压住了,没了脾气。 “现在安国不只是四处漏风了,根子已经开始烂了。你父皇现在能控制的除了京城外,还有哪里!” “那我们怎么办?” “你外公说还不能急,还不到最后时刻!” 第130章 刺袭 盛大的三教辩论大会如期的召开了,天空也算是作美,万里无云,慈恩寺人山人海,儒家大师孔林和道教鼻祖张君宝如约而至,并且都带来了相当多的支持者。 “你怎么不去啊?”安瑶腻歪在于乐的怀里问道。 “学监爷爷也没去!” “切,学监大人满腹经纶,不屑与他们辩论,可你呢,你才多大啊,这不正是你学习的机会啊!” “我又不信他们的,我学他们什么啊,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罢了!” “你,哼,总爱说实话!我想去雁门关看看,你陪我去呗!” “不去,大冬天的,像咱们这样在家里吃着火锅喝着小酒不香吗?” “你,你怎么这样啊!一点国家大事都不管吗!” “管得了吗!我是谁啊,我是礼部的,户部、吏部、兵部、大理寺、皇城卫那么多人,用得着你一个公主和我吗!” “你,真气人!”安瑶撅着樱桃小嘴不乐意了。 于乐搂着安瑶嘴对嘴地喂了口酒,“烦人!” “于乐,安国是不是要完了?无药可救了吗?”安瑶贴在于乐的怀里,听着于乐的心跳说道。 “唉,我是看不透啊!反正如此下去,可要官逼民反了。历朝历代可都是从兼并土地开始后很快灭亡的。” “是啊!藏书阁的史书我也都看了!于乐,如果我,我成了亡国公主,你,你还要我吗?” “说什么呢?你没喝多呀!” “回答我,不准回避!”安瑶盯着于乐看着。 “当然要了,你是我的女人,我可不能把你让给别人。” “于乐,我可是一辈子跟定你了,我可不管你有多少女人!” “嗯!” “于乐,我,我想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秘密!” “公子,秦王来了!” “卧槽,他,他也没去啊!你,你快躲起来啊!“ “躲什么躲,他早就知道咱们的事了吧!”安瑶神情自若地说道。 “那倒是!” 看到于乐与安瑶在一起小酌的秦王并没有惊讶而是不管不顾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这是怎么了,舅哥!” 听了于乐喊自己四哥为舅哥,安瑶心里甜甜的,紧忙去给秦王拿了副碗筷。 “四哥,你这是怎么了,愁眉不展的!” “妹啊!妹夫,我外公给我来信了,说现在陕山之地兼并土地成风,边军有的将领偷卖军田给豪族,这可如何是好啊,唉!”说完秦王又是一饮而尽。 于乐与安瑶对视了一下,“别光喝酒吃点羊肉,这是吐浑国的羊。” “四哥,父皇不是派人去调查了吗?” “有什么用,能治罪的人都是无足轻重之人,替死鬼罢了!朝堂地方串通一气,治得了谁啊!” 此言一出,三人都不说话了!死局无解。 “死于乐,你,你可真行,我四哥每次来你家都是这么翻墙而过是吗?”安瑶亲眼看见于乐帮秦王翻墙,生气极了。 “啊,你又打人家屁股,啊......”于乐扛起安瑶进了屋子。 刘中远自从有了救回来的许嫂给做饭洗衣后,生活上规矩多了,没事还会逗逗小宝儿玩玩。小丫头也很有灵气,学什么都很快,刘中远每天都教小宝儿读书识字。 “许嫂,这是于,我朋友给咱们送来的羊肉,我买了火锅和炭,咱们晚上涮锅子。” “叔,啥是涮锅子!”小宝儿还没吃过呢。 “一会等叔做好了教你吃,可香了!” “我就喜欢吃肉肉!嘿嘿!” 刘中远捏了捏小宝儿的脸蛋说道:“咱们天天吃肉肉!” 香喷喷的涮羊肉让小宝儿吃得小肚肚滚瓜溜圆。“叔,太好吃了,嘿嘿!我头一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刘中远揉了揉小宝儿的头说道,“跟你娘在屋子里好好待着,一定不要出屋,知道吗?” “为什么呀?” “听叔的话,明日咱们还吃涮羊肉好不好?” “好,我听叔的话,嘻嘻!” 刘中远叮嘱了许嫂后,提刀出了屋门,站在了大门外。 “知道我们来了!” “嗯,谢谢你们让我吃了顿饱饭。”刘中远面对着十多位蒙面人说道。“为什么才来?” “等你把事情传开!” “你们的想法真是古怪!” “你永远也猜不到我们要干什么!” “你们永远也不知道自己会死在这!”刘中远话音刚落地,四周飞出了弩箭射向了蒙面人们。 “你,你设伏!” “傻逼,我他妈等死啊,队正大人!”刘中远扯下了与自己对话的蒙面人面罩。 “你,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你们进城我就知道了,我可是兴国帮的帮主!” “你,哼!”这位队正大人咬毒自尽了。 “帮主,这帮人怎么办?” “交官!” ...... “陛下,兴国帮的刘中远送到官府的刺客都是边军!”京兆尹张治民奏报道。 “派去雁门关的人还没消息吗?” “陛下,刚收到的消息,他,他们在路上都被杀了!”宋明公面露难色的说道。 安醇良笑了,“现在都这么猖狂了吗,派人进京刺杀,在路上截杀朝廷的钦差!唉,宋明公,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陛下,陕山之地是秦王的势力范围,应该交由秦王负责!” “哈哈,很好,你很好。二皇子那边有信吗?” “他在路上就遭遇了两次刺杀,现在每天行十里,才走了一半,刚入寿州。” 第二日早朝,秦王被委任为钦差,查办边军杀人抢粮一事。秦王又拉上了于乐,让于乐跟随,于乐这个气啊,自己可是礼部,不是吏部和大理寺。 “于乐,我这次也去,嘿嘿!”安瑶也凑着热闹。 “可行了吧,你不怕死啊,可是有人会刺杀的!” “我会保护你的,我的武功可比你高多了!”安瑶搂着于乐开心地笑着。 “完了,春节回不了雅州了!啊......你咬我干吗?” “哼,我还在那,不许你想她们!啊,你又打人家屁股!真烦人,啊,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唔......” “母妃,父皇让老二去江南,让我去陕山,这明显是让我们自己窝里斗啊!” “那有什么办法,这件事也确实做得太过了,你外公也说了,陕山士族现在确实得治了。” “可这个度怎么把握啊?” “你问问于乐!”贵妃也想指望于乐。 “于乐说安瑶也要去,真是添乱!” “想办法不让她去,她可是你父皇的眼线!” “唉,她天天缠着于乐,要不我劝劝父皇成全他们得了!” “跟你什么关系!用你操什么心!”贵妃生气了,无名之气! 第131章 陕山 “嘿嘿,还是被你抱着暖和!”安瑶幸福地坐在于乐的怀里看着车窗外的大雪,不过屁股有东西被顶着,烦人! “不行,这是在车里!”安瑶粉腮越来越红,手捂着嘴不敢出声! “要死啊,你,你,别,别来了!”安瑶求饶着,可是心里却小兴奋! 秦王车里是喜梅儿跟随,这可气坏了迎春儿,都是公主坏了自己的好事,哼! “你真坏,你现在怎么这么坏啊!”娇艳如花的安瑶窝在于乐的怀里一点也不想动,太累了,嘻嘻,太刺激了! “喜欢吗!” “喜欢!不要了,我,我不行了......” 车队来到了晋州,晋州刺史曲明全与全州官员出城十里相迎。 “下官拜见秦王殿下,公主殿下,宁国公!”这位刺史大人因为是上州刺史从三品,在官位上比于乐要高,但此人聪明之处是没叫于乐官名而叫爵位,因为于乐的公爵是从二品高于他。 众人寒暄了一阵后入城,曲明全把城里最好的宅子腾了出来给秦王一行人等,秦王在众人眼里不仅是钦差,还是自己的主子,是朝堂上的倚仗。如果秦王当上了储君,那下边这些人也就飞黄腾达了。这次秦王的前来给这些人一个溜须拍马的机会,没人想错过! “于乐,这回你还会收礼吗?”安瑶打趣地问道。 “收啊!为什么不收?给了还不要,傻啊!” “你还想故技重施啊,嘿嘿!” “这可是你四哥的地盘,我怎么能坑他的人呢,收了归自己,交公算怎么回事啊!” “你,你还真想贪哪?”安瑶急了。 “我那么多媳妇孩子,不贪怎么养家啊!” “不行,我不许你贪,我有钱,我给你钱养家,她,她们也是我的姐妹,孩子也,也是我的孩子。”安瑶话出口了,但脸却红得像苹果。 于乐还能说什么,扛起了安瑶走向了大床!安瑶十分开心。 “曲大人,现在没有外人,跟我说实话,上个钦差是怎么死的,谁杀的?” “殿下,我敢保证不是咱们的人动的手,一定是有人想栽赃嫁祸!”曲明全的话让秦王多少有了些安慰,应该不会骗自己。 “你们这的土地兼并严重吗?” “还好吧!” “说实话!”秦王怒了。 “全州六成的土地已经到了那几家之手了!” “你,你他妈一州刺史没读过书吗,没看过史吗,问题有多严重不知道吗,前朝的灭亡其中之一不也是因为土地兼并吗!你不长脑子吗?” 曲明全扑通跪倒在地,略带哭腔地说道:“殿下,您也知道咱们陕山之地关系复杂,盘根错节,动一发而牵全身哪!” “是哪家带的头?” “是,是崔家!” “怎么就突然兼并起土地了呢?” “事情是这样的,江南水灾加上那年全国粮价大涨,让那几家看到了土地的暴利,加上前些日子与蒙国和解,蒙国这两年也缺粮,粮价居高不下,所以,所以他们就觉得有机可乘。” “这帮该死的蛀虫,卖给蒙国粮食属于资敌,他们不知道吗?” “殿下,他们,他们认为有您在,皇上不敢动他们。” “哼,知道为什么父皇让我来吗?” “知道,不,不过,那几家传话了,说是您也就是走走过场,不必在意。” “好,很好,我都得听他们的了!” “殿下,下官说句不该说的话,这事您还是想办法摘了自己吧,这明显是皇上的计啊!” “怎么摘!我问你怎么摘,你说,我摘得了吗,他们这是在挖安国的根基,你不知道吗?”秦王怒不可遏地大喊道。 曲明全也是一筹莫展,也知道这事不好办,非常难办,这帮家伙也确实做得太过了,他们真的是通敌、资敌啊! “殿下,要不然让国丈大人前来,与他老人家商量商量吧!” “嗯,他明日就到!曲叔啊,别的地方先不管,你这必须给我停了,要把强买强卖的审上几个,有人敢炸毛就让他来找我!” “是,殿下,下官明日就办!”曲明全嘴上虽然答应了,可心里叫苦,不好办哪,打折了骨头连着筋,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接风的晚宴被秦王给取消了,一肚子气哪有心情喝酒! “我四哥这是被气到了,这帮家伙真是该死,竟然卖粮给蒙国,他们是不是傻,蒙国表面上是与咱们和解了,那还不是说变就变啊!这样的事情都发生多少回了?”安瑶也很气愤。 “有些人在利益面前心里还有国家吗!还有良心吗!他们只为自己的贪婪做事!”于乐无奈地说道。 “如果你是我四哥怎么办?” “不好办,大办会失去陕山的根基,不办可能亡国,此风如果不止,全国效仿,那安国可就快喽!” “是啊!不过我父皇也真是的,让四哥来办这事,真是难为他了。” “你父皇现在出手了!” 安瑶没回答而是静静地坐在于乐的怀里享受着于乐的揉捏! “公子,这就是小翠,小翠,快来拜见咱们家的公子,还有,还有公主殿下。”伍子牛是在于乐之前来到晋州的,准备接小翠进京。 于乐与安瑶打量着小翠,长相朴实,虽然有些壮硕,但一看就是好生养。 “事办了吗?” “还,还没,小的想请公子主持,嘿嘿!”所有人都好面子,听说于乐要与秦王视察陕山后,伍子牛就想着如果于乐路过晋州,就请他给自己主持婚礼。 “我在这要住上几天,你日子定了吗?” “没定,不过只要您主持哪天都行,嘿嘿!” “你跟两家家长商量一下吧,然后告诉我!” “好,谢谢公子,我,我这就回去!” 看着伍子牛拉着小翠跑走了,公主安瑶有些眼馋,“我也要去!” “行!” “嘿嘿!”安瑶拉着于乐的手,心里暖暖的,想着什么时候自己跟于乐成亲。 秦王在住所与自己的外公国丈宇文承基见面了。 第132章 难办 “外公,你参与了吗?他们怎么说?” “我,我买得少,不过几万亩,他们,他们都几十万亩的买!”宇文承基羞愧地不敢直视秦王。 秦王真想申斥自己的外公,但一想算了,毕竟是自己的亲外公,帮自己无数,那么大岁数了。 “他们说,那娘俩分明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他们买完了地后,怕走漏风声都安抚了失了地的百姓,让他们成为佃户,防止他们外逃。” “您的意思他们做的还对了,是吗?上个钦差不是他们杀的?“ “当然了,他们也犯不上啊,不过,不能确保不会是边军动的手。边军的地可是有卖的!除了镇北王那两个儿子治下的。” “外公,您什么想法?” “我,我是想着让几家把军田退了!这样多少可以说得过去。” “您认为我父皇会同意吗?” “他能怎么的,他还能治我们的罪不成,他现在令都不出京城了!”宇文承基对安醇良可是火大了,因为两人根本就不对付,当初要不是为了整个陕山集团,怎么可能把自己心爱的宝贝女儿嫁过去呢! 秦王无话可说了,沉默着! “那个,殿下啊,你想怎么办?” “我想大办,所有有罪之人一个也不放过!” “不行啊!”秦王的话让宇文承基大惊失色,“你要是把他们办了,那陕山士族就没人会支持你了,你,你上哪弄钱去啊!你还想当皇帝吗?” “外公,他们都资敌了,如此下去,全国效仿,安国就得亡了,我还当个什么皇帝,亡国之君吗?”秦王愤慨地大喊着。 宇文承基无话可说。 正在逛街的于乐与安瑶被秦王的管家林伯找到了,请去了秦王的住所,安瑶不让进,这可气坏了安瑶! 于乐与宇文承基寒暄后,秦王据实相告了现在陕山之地的情况。于乐知道面前这两位是想听听自己的意见。 “于乐,你跟他们都聊什么了?”安瑶急不可待地想知道谈话的内容。 “还能聊什么,就是现在陕山的形势呗!” “那你是怎么说的,出了什么主意?” “我说边军为重,先治边军。结果你四哥让我去雁门关,我他妈是真服了!” “他,他不去吗?” “你说呢?” “那也太过分了,他可是钦差啊!”安瑶也为于乐气不过。 “他说我的两个舅哥在,让我去探亲,我,我真想揍他!” “他这分明是让你探听消息去,你那两位舅哥可是清廉得很。” “是啊,唉,我上辈子就是欠你四哥的。” “我跟你一起去,哼,我要看看这帮边军谁敢动你,那帮刺客可能就是他们派的。” 于乐是真不想让安瑶跟着,如果让两位舅哥看出来两人的关系的话,他们一定会告知冉冉的,那全家人都会知道的,嫣然不会提剑来京吧!想到这于乐被吓得哆嗦了一下。 主持完了伍子牛的婚礼,于乐与安瑶就向雁门关进发了。 “相公,嘻嘻!”安瑶参加了伍子牛的婚礼后开始叫于乐相公了,当然是在私下里的。 “你,你到了雁门关可不能这么叫,知道吗?” “是,相公,驸马!哈哈......”安瑶感觉自己太幸福了,依偎在于乐怀里不自觉地就笑着。 于乐想一路上了解下民情,但一想还是算了,了解完了有什么用,也不可能接秦王的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瑶则是开心的当起了于乐的媳妇,一路上对于乐照顾有加,贤良淑德的安瑶没了往日的公主骄横,全是温柔,让于乐有些乐不思蜀! “下官雁门关守将夏侯淳参见公主殿下,宁国公大人。” “夏侯将军不必多理,其它人也都起身吧!”安瑶现在最大。 进了军帐,安瑶也没废话直奔主题,“夏侯将军,你的手下是否有个刘队正受你所派去京城刺杀证人?” 夏侯淳没想到公主会当着众将的面直接质问自己。 “回禀公主,是有这么件事,不过不是受我所派,具体是受谁指使,还在调查之中,在他和十多人消失的第二天,我就八百里加紧上报兵部了。” “那调查得怎么样了,他们是受谁指使?” “公主,下官无能,还,还没查出来。” “你们雁门关的军田没卖吧?” “没,没卖,这可是军田,卖军田是要杀头的!”夏侯淳的脸色发黑。 “你的兵,缺饷缺粮吗?” “不,不缺,户部的粮饷都是足足的,而且从不延时。” “行吧,我带来的户部和兵部之人要核对你们边军的账册,你可要好好配合!” “是,下官谨记!” 于乐一句话也没说,而是静静地观察着夏侯淳的表现和其它将领的表情。 “嘿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两位舅哥,这是我给二位舅哥和家人带的礼物还有岳父大人让我捎带的信件和物品。” 于乐终于见到了大舅哥独孤浩毅和二舅哥独孤浩然了,两人一位三十,一位二十八,与独孤怀远长相相似,身材魁梧,一身英气,多年的驻守边关,一脸的沧桑,可见守关之苦啊! “嗯,不错,冉冉来信告诉我们说,你小子长得一表人才,还真不为过,咱们得好好喝上几壶,唉,上次见家人还是三年前我们一起回京述职的时候,哈哈,终于又见到家人了!”大舅哥独孤浩毅开怀大笑,但于乐的心里很是感慨,心疼自己的舅哥们。 三人找了家不错的酒馆,开始吃酒聊天。 “乐啊,你虽然跟秦王一派,但也要留个心眼!”三人酒过三旬开始聊正事了。 “是,二舅哥,我心里有数!” “嗯,那就好!这次你与公主前来,边军所有人都知道是因为什么,卖地之事一定是有,但抢地杀人之事可能是真,也可能是有人从中挑拨。夏侯淳为人还算老实,虽然指挥打仗不如我们,但治军还是有一套的。我们只有自己治下的账目,所以能帮你的不多。” “是,大舅哥,我了解。这次来是公主为主,我就是走个过场。但我没想到二位哥哥会这么清苦,为什么不想办法回京呢?” “唉,咱们家是前朝的降臣,还是掌军的,那个人自然不会放心的,我跟你二哥也是父亲大人与那个人谈判才留在边关的,父亲大人怕那个人变卦,杀了咱们一家老小。” “岳父大人想得周到啊,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啊!” “嘿嘿,你小子果然是国子学出来的,文绉绉的,来,大哥得敬你一杯,感谢你的银两,我们哥俩也不是贪财之人,要是没有你的帮助,日子过得还真是苦些,我们倒是没事,就是孩子和你的嫂子们。 “大哥说哪里话,咱们可是一家人,互相扶持是应该的!” “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干!” 第133章 账目 “于乐,账目都没错啊,会不会是冤案?” “你见过哪位贪官的账目是有错的!” “那,那怎么查呀?”安瑶有些泄气了,其实这位公主是不接地气的,没有地方执政的经验,根本就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你要接触兵!以劳军的名义,不用管其它的,不要打草惊蛇!” 安瑶亲吻了于乐的嘴唇,心安地说道:“驸马,本公主亲自为你宽衣如何?” “善!”说完的于乐横抱起安瑶。 “坏蛋!你的花样可真多,是不是迎春儿教你的,啊,别,人,人家怕了......” 夏侯淳自从公主安瑶与宁国公来了军营后,每天如坐针毡,惶惶不可终日,总感觉自己要大祸临头了。 “将军,这几日公主殿下都在各地劳军,没有什么行动!” “于乐呢?” “没见他出门!他是秦王的心腹,他应该不会趟这浑水的。他不想跟秦王混了吗!” “那边的人怎么说?” “他们说秦王只是来转一圈,不会有什么实质的做法,关键是安瑶,她是安醇良的眼线,防着她点就行了,但下官就这两日的观察发现,安瑶也应该是不想得罪她的四哥。除了头天核对账目外,也基本没什么!” “不是说她跟于乐是情人关系吗,怎么不一起出行啊?” “怕影响不好呗!这里毕竟是军营。” “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盯紧安瑶。” “是,将军。将军,秦王没有来咱们边关的消息吗?” “目前没听说,不过应该会来的,雁门关可是此次的目的地。” 此时的于乐装扮成农夫的样子,已经在刘中远救的许嫂老家雁门关旁的山阴县玉井镇宋家沟村待了两天,可惜毫无收获,但也算有收获,因为看得出于乐是外地人,全村所有人都守口如瓶,于乐也试过很多办法,搭讪,借宿,讨水喝,花钱等,都行不通。最终一位好心的老伯在于乐讨水喝的时候说了一句话,求于乐不要打听了,放过全村一村老小吧!然后指了指镇子的方向后请于乐出去了。 这个也算是很大的收获了,此案复杂,此案不小啊! 进了玉井镇的于乐并没有四处乱问和打听,而是找了家客栈休息到天黑,出了客栈找了家小酒馆。 自从于乐进了小酒馆,两三桌的食客们就闭口不言了。于乐也没在意,吃了碗臊子面,出了酒馆,在街上闲逛。 “站住!”于乐转身看了看,五人,身材胖瘦不等,明显的家奴打扮,每人手中一柄长刀,其中一人好像是宋家沟的人,自己向此人打听过田地出卖之事。 此时的街上无人,除了几家灯光外,格外的冷清,萧肃。 “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去宋家沟,你想打听什么?” “你是谁?” “我是你爷......”话没说完,五人全部倒地,除了叫嚣之人外都晕了过去! “我问你,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镇上李家的管事。” “地是不是你们家买的!” “是,是县太爷让买的,我,我们吃不下!” “有账册吗?” “我,我不知道,我,我家老爷知道!” “他在家吗?” “在,大侠饶命啊!” 于乐化了五人后来到了李家,这个镇上最大的财主家。 “老爷,您放心,李三领着人去收拾那个不长眼的了,估计这会应该是在挖坑埋尸呢?” “县少爷可是警告咱们了,如果再犯错,咱们一家人全家不保。” “老爷,我现在还想不明白是谁把许嫂母女救出咱们县的,听说还去了京城,要不然不会出事的。” “唉,哪有不透风的墙啊!早晚的事,前朝就是这么没的,当时我就没干,现在,唉!” “老爷,人为财死,况且咱们又不是主犯,怕什么,上面可是有大头顶着呢!我听说秦王来查也只是走个过场,不会当真的。” “你呀!我就怕拿咱们这帮小的去顶缸。那东西一定要藏好,关键时候可是会救咱们一家老小的命的。” “是,老爷,您放心吧!” 下人离开老爷的书房后,哼着小曲走向了自己的屋子。刚点着灯,就被打晕了! 听说秦王没来朔州,二公主来了却没进朔州直接去了雁门关,朔州刺史尚可志心里没底了,因为都知道二公主是皇上的嫡系,虽然有人传话说不必担心,但身在官场十余年的尚可志可是没办法轻松的,特别是这两天右眼皮总跳,感觉要有大事发生! “大人,军营那边说公主这几天没什么情况,天天就是劳军,宁国公足不出户。并传闻说是五日后就返程了。” “哎呀,快点走吧,我是真怕啊!” 深夜子时,山阴县县令李时的家被一伙黑衣人团团围住,还在梦里的李时被赤条条地从被窝里揪了出来,扔到了雪地上...... “大人,大人,于,宁国公来访!”隔日一大早,于乐拜访尚可志。 “啊!”还在赖床的尚可志从床上吓得跌落到地上。 远在晋阳的陕山士族之一的崔家家主崔昊接到了尚可志的一封信,让他北上朔州协商向蒙国售卖粮食一事,崔昊很生气,这个时候怎么还能冒险呢,为了防范万一,他派了二儿子崔源始前去了。 “将军,将军,出事了,公主派人来召您去独孤浩毅的军寨,说是在那发现了账目不对,让您过去核实。” “什么,这个该死的独孤浩毅,他,他怎么会贪腐呢!”夏侯淳急忙披甲跨马,带着十几名亲卫向独孤浩毅的军寨疾驰而去。 “尚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我爹不是让你暂停所有行动吗,现在风声多紧啊!特别是与蒙国的交易一切都要停,你不怕掉脑袋啊!”崔源始话音刚落就发现尚可志不对劲,满头大汗,脸色发黑。 “尚大人,你,你怎么了,怎么出这么多汗呐?” “他是吓的!” “你,你是谁?”崔源始见从尚可志身后的隔断中走出一位年轻人。 “我是让你们崔家下地狱的人。” 第134章 下场 “我的儿呀!“崔昊看到自己的二儿子冰冷的尸体被送回来时,气急攻心差点晕厥过去! “尚可志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老爷,老爷,咱们,咱们家被,被官兵给围了!您,您快去看看吧!”老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慌张的喊道。 “什么!”崔昊跌坐在座位上,心想,完了! “于乐,你可是秦王的人,你这么对我崔家,你不怕秦王惩治你,啊......”崔昊被于乐一拳打得鼻口窜血。 “我告诉你,没有任何一个狗屁的豪族可以在不爱国的情况下豪横,特别是还背叛了自己的国家,你们崔家的下场是灭九族,而你,将被点天灯!” 听了于乐的话后,崔昊屎尿齐出!瘫坐在地上,无语泪直流! “告诉我,蒙国的人藏在哪?如果你还认为你是安国人的话!” 崔昊嚎啕大哭! 秦王入晋阳城时,全城沸腾,因为之前崔家被灭的消息已经传开了,罪名是叛国、通敌、行贿、逼民卖地等等十大罪状,皇上下旨灭九族,崔昊被点天灯!并警告国人,发现叛国通敌者绝不姑息。 “驸马,这些天累着了吧,本公主要好好的伺候伺候你,嘻嘻!”安瑶抓了夏侯淳后也来到了晋阳城。 “瑶儿呀,为了补偿为夫这些天的劳累,我准备把抄崔家所得上交一半如何?” “你,行吧!反正我也没见过账册,不过你可要小心!别让父皇知道喽!” “他知道又能如何,不都是一家人吗!”于乐拍了拍安瑶的大白屁股说道。 “嘻嘻,那倒是,一家人!”安瑶开心地伺候着于乐。 秦王并没休息而是召开了陕山士族剩下五大家的家主大会,宇文家家主宇文承基、元家家主元欣、李家家主李虎、独孤家家主独孤信、赵家家主赵贵都参会了。 “诸位,今天把大家召集来的目的是告诉各位,把你们买的土地都退回去并且完全中断与蒙国的非法商业往来就会无事,如果还想硬撑,崔家就是例子,不要想着我对不起你们,是你们对不起我,你们现在每家都是富可敌国的,为什么贪到要叛国资敌呢!你们不怕把自己撑死吗?这是命令,如果你们还想家族存活就听我的,当然,你们可以不听!”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多会就都点头了。 “很好,我会派人盯着这件事,谁也不要以为可以蒙混过关,你们记住一点,不管你们多贪婪,但有一个底线是不能破的,就是不能背叛国家,背叛国家者必须死!全家都得死!”秦王恶狠狠地说道。 众人都不寒而栗,感觉出秦王是动真格的了,不然崔家也不会这么惨,九族同灭,前所未闻呐! “于乐,这次你又立大功,你怎么想的?” 秦王问的问题安瑶已经问过了,于乐的回答是什么都不要,就想回趟老家白山,因为距离近,而且快三年没回去了。 “爷爷,哥哥坏,哥哥不好,回白山为什么不带着我呀,我也想回去了!” “他是因为办公差去了晋阳,离得近所以回去了,他不是说会给你捎回来兔肉吗!” “不喜欢,我就想回白山,回咱们的家看看。”乐乐生气地撅着小嘴。 “行,等你哥哥有空了,咱们一家人都回去看看,好不好?” “真的吗,太好了,嘿嘿!爷爷,我要给哥哥写信,让他多弄回点兔肉,侄子们也能吃了,哈哈......” 安瑶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于乐回了东北,因为她要亲眼看看自己男人生活过的地方,为此,于乐立的大功一点没赏,封赏的圣旨上连于乐的名字都没提,于乐这个气啊,心想安醇良这么实在吗,自己说不要真就不给啊!多少赏点钱财也行啊,不会是安瑶把自己贪钱的事告诉安醇良了吧!这傻媳妇呀! 秦王回京后被册封为太子,独孤浩毅被封为雁门关折冲都尉、独孤浩然被封为朔州左果毅都尉。 当二皇子赶到金陵时,听说秦王被封太子后,嚎啕大哭,李家家主李士敏真想揍二皇子一顿,这个扶不起的皇子,从京城出发竟然走了五个月才到金陵,丢死人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立为太子呢!江南的各大家开始有了活心。 “母妃,父皇为什么只字不提于乐,这也太不公平了!”已经成为太子的安嘉杰为于乐抱不平。 “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妹妹,现在两人的关系全国都知道了,一个有妇之夫,一个待嫁公主,不丢人哪!”贵妃听说两人一起去了东北,气急败坏! “母妃,您,您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我,我还不是生安瑶的气,她,她可是皇家的公主啊,真是伤风败俗!” “唉,我跟父皇说过他们的事,父皇说不用我操心!这是什么意思?” “不让你管呗,行了,当好你的太子吧,这次回陕山办事,没想到得了太子之位,真是太意外了!” “是啊,母妃,我也觉得意外。” “灭了崔家断臂求存的主意又是于乐想出来的,是吗?” “嗯,是他。不这么做真是对不起陕山的百姓,更过不了父皇那一关。” “就怕其它几家寒心呐!”贵妃担忧地说道。 “母妃,您不怕我当个亡国之君吗!如果全国的达官显贵都通敌,那安国还能存活吗?” “你说的也是,你外公来信了,除了让你安心外,他说他会让其它四家归心的,特别是你当了太子,更有号召力了。不过,人心隔肚皮啊!” “嗯,过了这个春节,等于乐回京,我得跟他好好谋划谋划,母妃,现在的安国情况极不乐观,父皇天天在皇宫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太子踌躇满志着。 “他,谁知道呢?” 安瑶坐在于乐驾的马车上,开心地看着东北的雪景,原来东北的冬天这么美啊!仿佛是一幅宏大而震撼的画卷,寒风如刀仿佛要将整个天下都冻结在这银白的冰霜之中。天空呈现出一种深邃的蓝色,仿佛被无尽的寒冷净化,显得纯净而高远。阳光在这样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苍白,像是被冰雪打磨过似的,失去了原有的热烈和温暖。 大地被一层厚厚的白雪覆盖,仿佛是被天神洒下的洁白之纱,白得耀眼,白得纯粹,它无声无息地覆盖了整个大地,将一切都淹没在了一片洁白之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那么神圣。树枝上挂满了晶莹的冰凌,它们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宝石。每当一阵寒风吹过,这些冰凌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是冬天的曲乐,旋律寒冷而激昂。 “驸马,这里的冬天太美了,我好喜欢呐!哈哈......”美丽的公主安瑶开心地大笑起来。 第135章 古怪 “驸马,你原来就住这呀?”安瑶公主被于乐老家的简朴惊到了,于乐拉着安瑶进了白山县原来的家,还好,屋子里还算干净,应该是爷爷让邻居们帮忙照顾的。 “是啊,我跟爷爷还有乐乐在这生活了两年,之前是在赵家村住的,我怕你住不惯,咱们先好好休息休息,过几日再去赵家村看看。”于乐边说边生火。 安瑶参观了一遍所有的房间,看到了乐乐小时候的摇篮还在,这个跟...... “晚上咱们吃饺子吧,春节在路上过的,这回咱们到家了得好好补补!”于乐说道。 “好啊!不过我可不会包,我只会吃,嘿嘿!”安瑶在于乐背后搂着于乐的腰说道。 “没问题,公主殿下,先给你烧些水,好好洗洗!” “嘻嘻,咱们一起洗!”安瑶的美颜越来越红了。 安瑶幸福地睡着了,于乐开始包饺子了。知道家里什么都没有,于乐事先在县里买了所需的东西。 “这是酸菜馅的吗,太好吃了!我可是头一次吃这种馅地。”安瑶出京城后就有了太多的第一次,于乐都记不住了。 “啊,太辣了,东北的酒都这么辣吗?” “是啊,御寒,东北的冬天可比京城冷多了。” “嗯,还真是。这火炕可真有意思,越坐越热乎,就是有点嗝屁股!” 于乐拿了个小被让安瑶垫在屁股下面。 “嘻嘻,这样好多了!” 夜晚,安瑶赤裸地趴在于乐的身上,浑身大汗淋漓。 “烦人,每次都把人弄得要死,多亏你媳妇多,不然一个人真受不了!” “喜欢不!” “喜欢,嘻嘻!于乐,我爱你,你要永远爱我,知道吗!” “嗯!” “相公,驸马,嘿嘿!”安瑶傻笑着,这就是她的幸福! 于乐与安瑶两人化妆成麻脸夫妻逛着白山县,安瑶被恬静安逸的生活腐蚀了,感觉比在京城好上太多了,百姓们善良朴实无华,没有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每天都是开心的。 “相公,这就是你上过的学堂啊,太小了,太简单了!” “是啊,不过却是最好的,听着学子们朗朗的读书声真想回到过去上学的日子!” “你那时就是天天带着乐乐来吗?她能听懂吗?” “她听不懂就划方,回去我教她,她可聪明了,就是懒,都是被我给惯的,不过我就是不想让她吃苦,嘿嘿!” “乐乐有你这样的哥哥可真幸福,怪不得她时时刻刻也离不开你。”安瑶依偎在于乐怀里,心想着自己也是幸福的。 两人在赵家村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登白山了,于乐不想扰民,自己的名声在外,如果以真面目返乡,那整个赵家村和白山县可是要沸腾的! “驸马,白山真是太美了,特别是那些树挂,太好看了,晶莹剔透,我好喜欢呐!”安瑶被于乐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了眼睛。虽然是晴天,但白山有山风,而且硬,刮在脸上生疼。 “这就是白山之战时你们守着的地方吗?” “是啊,当初的痕迹早没了,唉!时间过得真快,三年多了!”于乐看着被大雪覆盖的山顶回想着当时与丽国兵对战的场景。 “我看了李德明和程思宁给父皇的奏报,要不是你们出游偶遇丽国偷袭,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啊!” “是啊,太巧了。对了,我听说后来查处了一批丽国细作!” “可不是吗,长白关和白山县里都有,丽国的国王后来交给父皇一份丽国的细作名单,不过第一次送的被人半路给截了,导致父皇派人抓捕时跑了不少。” “你知道名单上有个叫贾仁的副尉吗,长白关的?” “没有,李德明奏报说这个贾仁领兵到白山县后,拒不出兵支援你们,说是防守白山县城为重,事后李德明参了他,不过贾仁被程思宁以是丽国细作为名给砍了,当时也没太重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怎么了?你发现什么问题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这个该死的贾仁是不是丽国的细作,当时要不是我岳父大人懂军事,率领学子们抵抗,那真要出大事的,贾仁竟然出兵不救,事后我们都想宰了他,认为他一定是丽国的奸细。” “好了,他已经死了,都过去了!对了,我可是听乐乐说你会打猎的,我想吃野兔腿还有野鸡,还有狍子肉,对,乐乐说是叫狍子。” “我跟你说件事,赵家村大多数人家都是靠打猎贴补家用的,县里有个严家是专门收山货的,欺诈我们,收货价格压得可低了,可是我们敢怒不敢言,怕得罪他家以后不来收,后来听说他们家走私兵器给丽国,被抄了家。真是不作不死啊!” “哦,我怎么没听说啊,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是我去县城读书那年。五年前!” “五年前,回去我得查查,这么大的事兵部应该有记录,除非边关不上报!相公,我这几天在想咱们雁门关之行,还是有很多未解之迷,一是还没弄清是谁救许嫂她们母女出山阴县的,她们就知道是三个农夫打扮的中年男子;二是那个刘队正到底是听了谁的命令去京城刺杀的,夏侯淳打死也不承认是他派的,我感觉他没说谎;三是派去的头一位钦差是谁杀死的,也没查出来。真是奇怪!我想应该是有人故意引咱们去查雁门关的。“ “嗯,有可能!” “会是谁呢?” “我也有件事未解,就是我们在去阳城参加府试的前两个月新来白山县的县丞被他的情妇毒死了,而后来我们上山打猎的时候发现了一截女人的大腿,仵作说可能是县丞情妇的,而这个情妇可能是丽国的细作。我跟李、易、连、池四人想破了这个案子,可惜没破了,我就离开了,也不知道现在破没破!” “有意思!” “是啊!更有意思的是县令孙重才与死了的县丞孙向东是同窗,而且都是金陵人,更有意思的是两人都是李长辉的学生。” “啊!孙重才不是接任李德明的那个县令吗?” “对。” “你怎么不早说啊!”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另外我跟谁说啊,要不是话敢话我也不会说的,没用!” “什么没用啊,这可是大事,东北按理说是甄羽的地盘,可是李长辉是旧臣,江南一派,他们想在东北布局吗!有意思!真有意思!”安瑶的表情于乐看不到,不过于乐知道安瑶的好奇心是有了。 第136章 事出 “他为什么不早说?”安醇良怒道。 “父皇,三年前他跟谁去说!您能不能别夹带其它的看他呀!他现在立的功劳有谁能比,您为什么总是看上不他!他,他对我很好,我就认准他了,您,您就赐婚给我们吧!” “这事不急!” “啥!哼!” “那件事不许告诉他!”安醇良大喊道。 安瑶气冲冲地转身要走。 “把东西留下!” “不给,那可是于乐买的!” “陛下,那边?”宋明公见公主安瑶离开后出现在安醇良面前问道。 “一起吧。” ...... “嘿嘿,怎么样,哥哥就是听我的话吧,加钱把兔肉和狍子肉送回来了,唉!哥哥真是太好了,对我这个妹妹最好!”乐乐啃着期盼已久的兔腿开心地向嫂子们炫耀着。 “对,你哥哥对你最好了,好的都没边了!”陆平儿的语气有点醋意。 “对了,你们还没吃过狍子肉吧,可好吃了!”乐乐故意不理陆平儿,问向了嫣然和云儿。 “还真是,我去过东北,当时也没顾着吃!”云儿一想起这件事就后悔,当时要是跟着于乐多好。 嫣然品尝着各种山味后说道:“真是不一样,跟玉山的两个味耶!” “一方水土一方人呐!”爷爷微笑地喝着小酒说道。 “爷爷,您是不是要去京城?”乐乐问道。 “谁说我要去了!” “我猜的,您要是去了,可一定要带上我,我可想哥哥了!” “他过阵子就回来。” “啊,真的吗!” “是啊,他在信上说的。” “啥时候来的信啊,我怎么不知道!”乐乐惊讶的说道,家里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不可能啊! “你只顾着看山货了,你哥还捎回了信!”冉冉微笑道。 “啊,快给我看看,他一定问我长没长高,是不是更美了,嘿嘿!” ...... “公子,您终于是回来了,前些日子,秦,太子殿下来找您好几次,还有您的王爷岳父,差点把咱们家给拆了,说是您一回来就,就让您滚去,唉,吓死我了!还有驸马岳父,学监大人,达嘛!还有刘中远,长乐帮的樊登。” “唉,我就是个闲散的公爷,真是烦人呐,我还想着回雅州看媳妇和孩子呢!小牛啊,你也真行,小翠这么快就怀了!” “嘿嘿,成亲前就,就那个了!”伍子牛羞愧地低头答道。 “你现在成家了,马上又要当爹,咱们不是还有几个铺子缺掌柜的嘛,你选一个吧!” “啊,公子,我!”伍子牛脸色发黑。 “我是为你好,你看,牛柱不就是去雅州了吗,我本来就不安全,我也得为你们全家人着想,另外我看你父母年龄也不小了,接来京城吧,你们住在一起方便照顾。” “公子,我,我做错什么了嘛?” “说什么呢!你放心地去吧!” “是,公子,那,那您找好伺候您的人了吗?” “先不找了!” 伍子牛心有不甘,但一想到自己成家之事,公子说得也对,上次回晋州,父母就想跟来的,因为没敢问于乐所以就没让同行。还是公子想得周到啊! “你这混小子,做事干嘛拉上你两位舅哥呀,我让他们藏拙,这下好了,都升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能掺和吗!” 于乐被镇北王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你知道吗,自从你两位舅哥升官后,那个该死的陕山士族独孤家就让我回去认祖归宗,我认他奶奶腿,谁是正宗他都分不清啊!”老王爷生的原来是这个气啊!于乐终于是听明白了。 “岳父大人,送来的老山参可否服用了!冬虫夏草还有吗?” “冬虫夏草快没了,抓紧让人送过来,你岳母吃着不错。” “是,岳父大人。” “你小子跟二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我,我可是被逼的!” “是不是上次三国学生团来的时候开始的!” 于乐心想,原来岳父大人门清啊! “怪不得安、皇上对你恨之入骨呢,该,惹谁不好你惹她!” “岳父大人呐,小婿可是受了无妄之灾呀,冤呐!” “行了,别在我面前整没用的,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皇上现在主动出击了,咱们就静观其变吧!你给我消停些!” “岳父大人呐,我可是想消停,但太子总找我呀,这次雁门关之行也是他找我的,我根本不想参与!” “以后太子还会找你的,你得藏拙,别总给他出主意,他现在依仗你都是你的错!” 于乐无话可说。 “你跟二公主是实情?” 于乐在驸马岳父这又过了一遍堂。 “你可真是的,人家送来了这么多礼物,你也不留他吃顿饭!”长公主埋怨着相公陆雨。 “他对不起平儿,吃什么饭!”陆雨气愤地说道。 “那也不怨他呀!我听说是安瑶主动逼迫的,皇帝哥哥才对他,对他下死手的。我得空进宫劝劝他,让两个孩子成亲算了!” 陆雨没出声,而是习惯性地看着春日,不刺眼! 在学监爷爷那还好,只是听了于乐讲述雁门关之行的事,告诫于乐要小心,特别是崔家的余孽可能会报复于乐,虽然是灭九族但一定会有漏网之鱼。 “公爷,您怎么亲自来了,让下人给小的送个信,我会亲自拜访您的。”大胡子樊登见于乐便服前来,很是意外。 “算了,我现在不想声张,你找我有什么事?” “公爷,您上次提出的让我们与原来江南周家,也就是现在川蜀周家合作一事,我们帮主同意了,他已经亲自前往川蜀了。” “你们也真够慢的,这可是小半年的时间,少挣多少钱呐!” “我们是求财但还是先求稳!毕竟我们在江南也有生意。” “现在江南那几家被血杀弄得快要分崩离析了,你们还怕什么?” “世家毕竟是世家,还是有底蕴的!” “前怕狼后怕虎干不成大事!没其它的事了吧!” “还有,就是我们帮主说了,事成之后您占三成干股!” “行!不多不少,生意人就是精啊!” 于乐傍晚时化装来到了刘中远家,见到的是刘中远与许嫂母女其乐融融地吃着火锅,小宝儿自从吃了火锅后,隔三岔五的就要吃一回。 “你终于是回来了!” “找我什么事?” “许嫂回忆说,救他们三个的口音是京城人,之前没想起来是因为没听过京城人口音,这些日子听得多了,想起来了。但是模样还是不能肯定,脸上都涂黑了,估计是事先化妆的。” “会是安醇良吗?” “也有可能是皇子们或是甄羽干的!” “唉,不管了,爱谁谁吧!你打算娶许嫂吗?” “去!想什么呢?” “也挺好,白捡个女儿,哈哈......” 第137章 统治 “于公爷,您可真忙啊,回京城也有几天了吧,怎么才来找我!” “达嘛,你可以呀,现在就有人手盯我了!” “我现在跟永济是同盟,他的人就是我的人!” “行了,你瞧你们办的什么事啊!好好的主场之势,不但什么都没得到,还让人家占了便宜,你们可真行啊!” “唉,没想到啊!” “切,我们有句古话大意失荆州。” “嗯,其实也不是大意,是我还不了解你们安国的真实情况,没想到你们安国有这么多的读书人,聪明人,能人!我真是佩服你们国家之前的那些朝代的皇帝,他们就凭一己之力统治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多的人才,让他们俯首称臣,真是太厉害了,太伟大了!”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这半年来,我让人翻译了很多你们国家的史书,而且没事的时候就跟永济大师交流。我总结的是,你们的那些皇帝,统治时表面上是用的你们儒家之道,暗里则是用的法家之法,最重要的是愚民之策,这个可谓是极致,跟我们的农奴制不一样的是,我们一点机会都不给奴隶们,而你们有科考,可以让你们的百姓鲤鱼跳龙门,但我认为就是个幌子,因为即使他们跳过了龙门,成为官府之人,但他们也是受到了世家、贵族、阀门的控制。而你们的皇帝又控制着他们,当然如果控制不好就会被推翻,换个新人新朝,你们现在的皇帝正是处在危机之中。他现在似乎有被推翻的危险!” “所以!” “所以我认为我的机会来了,我现在十分感谢你们的皇帝让我来到安国,因为这将是我这一生最伟大的挑战,我想把吐浑国的一些法度与你们国家的结合起来,看看能否成行。” “你的野心很大呀!有人找你了?” “嘿嘿,找我的人很多,我的选择是很严谨的。当然,第一选项是太子!” “你很聪明,你让大批吐浑国的喇嘛来安国四处传教,这意味着你的行动开始了!” “是啊,你们国家有这样的一句话,叫做时不我待,现在的机会最好,所有人都在争权夺利,没人会管传佛之事的,特别是有可利用之处!”达嘛微笑地看着于乐。 “你找我?” “我希望你加入,你是我接触过的安国所谓聪明人当中最聪明,最厉害的,因为我了解了你在安国的很多传说,你是这个国家最有学问的学监大人的亲点之人,你用你的智慧完美地帮助现今的太子解决了江南水灾之患,巧妙地帮助你们的皇帝惩治了政敌,这次又帮太子很好地度过了危机。目前来说,我没发现安国有比你厉害的人物,特别你还不到二十岁,太年轻了,太有前途了!” “你的恭维让我很难受,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这样的你不管在任何国家,如果没有好的依仗都会死得快。” “是啊!所以我要想活得长久,我就得学会低调。” “但你们的话里有一句说时势造英雄,你可能放弃这样的机会吗!你就甘心当一辈子奴隶或者说是狗!”达嘛还是面带微笑地看着于乐说着。 “你想激怒我!” “不,我说的是真实的事情,我没参加各种我的想法,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说的没错,可惜,我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实力,更没有那个雄心,我想的是媳妇孩子热炕头,这也是我不想进京为官或者是辞官的原因,因为我知道我的性格不适合当官,我不会圆滑、不会顺势、不会撒谎、不会拍马、更不会讨好皇上,所以我就想过安稳的生活。” “好吧,伟大的城池不是一天建成的,咱们也不可能因为今天一天的谈话就定了终身,时间会变化的,人也一样。” “他非常之聪明,是我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皇帝陛下,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不重用这个人?” 安醇良在于乐走后出现了。 “因为我一直怀疑他是另外一个人,但我又找不到证据。” “但不管他是谁,他现在都是您最好的棋子,我不明白在权利面前个人恩怨很重要吗?” 安醇良没有接达嘛的话,而是沉思着。 “你可真行,见了一圈人最后才见我,而且还是让我登门!”太子安嘉杰生气地说道。 “你不来,我也没机会见迎春儿啊,安瑶把我看得死死的!” “哈哈!你媳妇们知道吗?” “能不知道,我过几日回雅州负荆请罪!” “用不用我帮你抽几条伤疤出来!” “去,说正事吧!” “江南剩下的那几家除了李家都派人找我来了,他们对老二失去信心了。” “就他那样的能服众吗,谁跟着他心里能踏实啊,即使真的怕死,面子上也要过得去呀,装都不会装!” “另外,我怀疑血杀是父皇的人!” “为什么?” “因为其它人没必要,甄羽更不会做,现在只有我父皇想打破这样的僵局,所以从软的江南,也是重中之重的钱袋子入手。” “是啊,现在他比谁都急,立你为太子,稳定了陕山、西北,升我舅哥的职稳定了北边的边军。现在似乎对皇上来说形势要好上了许多!” “所以他要主动出击,灭了弱的,不听话的江南,然后再对付甄羽和旧臣。”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是啊,听说江南的江湖帮派都开始参与剿灭血杀的行动了。” “没有人会坐以待毙的,垂死挣扎是一定的。” “你有什么想法?” “我,我要回家看媳妇和孩子!” “你,你的意思是让我坐看云起时?” “难道你有实力参与!” “你怎么总说实话呀!对了,我母妃感谢你的功劳还有你的山参、冬虫夏草。” “这些你也能弄,为什么不自己弄啊!” “有你弄我费个什么劲啊,多此一举!” 于乐这个气啊!不行,得翻墙,两人开心地翻墙而过! “臭于乐,跟太子聊什么聊了这么久,真烦人!”安瑶生气地在公主府里嘟囔着。 第138章 痛掐 “哥哥,你除了没睡好,为什么胳膊都紫了,是她们掐你了吗?她们可真狠呐,为什么呀,是因为你跟安瑶的事吧!那我可帮不了你,你也是,我最不喜欢她了,说谎的人最不好了,哼!”乐乐在于乐的腿上说着自己的哥哥。 于乐昨晚除了体力透支外,就是遭到了媳妇们的群掐,因为安瑶之事,于乐也知道躲是躲不过去的。认了! “爷爷!安瑶已经跟安醇良说了孙重才的事,我估计安醇良的血杀组织会在江南查这件事的。” “嗯,咱们查不出来,也只能借他人之手了。没想到崔家会有一把钥匙,可是为什么这些人都不知道其中的秘密呢?” “我估计他们只是保管,应该会有人找他们要的,可能是时机不到。” “也只能是这样的解释。” “爷爷,难道宁国还有后人!咱们瑞朝三百年前不是灭了宁国皇族所有人吗?”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三百年前的事,我都没经历过,谁能确定!” “也是哈,爷爷,那现在可就更有意思了!” “是啊!” “爷爷,我在成都府见了周世清和柳飞林,他们谈得还行,合作应该不成问题。” “只是开始,慢慢观察吧!各有各的心思,不好把控啊!另外我仔细地想了想,我感觉安醇良怀疑你了,东北来信说皇城卫在你去雁门关之时到了白山调查你的籍贯了,当然是一无所获,但你知道安醇良向来疑心就重,你回到京城一定要小心。” “是,爷爷。” “有危险就立马撤出。按咱们计划的行事。” “好的,爷爷。” “还有安瑶的事,你是怎么想的,怎么能跟她发生纠葛呢,以后怎么办?” “这事吧,唉,以后再说吧!”于乐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好了。 连续五日于乐都在痛并快乐中度过,但乐乐可心疼了,终于是忍不了,给嫂子们开了个会。 “哥哥,我可生气了!她们不心疼你,我可心疼,我跟她们说了,如果再敢掐你,我就让爷爷执行家法,再不听就,就休了她们,哼!”乐乐愤愤不平的说道。 “咱们家什么时候有了家法了?” “哎呀,那不是吓唬她们吗,你怎么还认真上了,我这可是为你好!” “嗯,哥哥知道了,从今日起敢不听话的,哥哥就打她们的屁股,好不好?” “对嘛!你可是她们的一家之主,怎么能怕媳妇呢!哥,其实我在京城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你怕媳妇了,我就是不好意思说,现在你得为自己正名。” “好,哥哥一定听乐乐的话。” “嘿嘿,哥哥最好了,mua!”开心的乐乐终于说通哥哥不要怕媳妇了,她这个小姑子都有点抬不起头了。 “怎么,你还要打我们屁股!你能了是不是?”嫣然可是听到了全部乐乐与相公的谈话。 “媳妇,你别当真啊,我这不是哄乐乐开心吗,嘿嘿,家里除了爷爷外,媳妇和乐乐最大,然后是孩子们,最后是我!”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陆平儿瞪了于乐一眼。 “相公,我们决定了,等这小哥四个都周岁了,就搬回京城看着你。”冉冉严肃地说道。 “不行,现在这么乱,说什么胡话。”于乐动怒了,媳妇们不出声了。 “那就让绮萝儿跟着你吧,你自己一个人在府上也没个人照顾,她会做饭,武功也行。总比公主和那个歌姬强吧!”嫣然语气柔和了许多。 “行吧!” 于乐在雅州待了两个月,最重要的是绮萝儿怀孕了,于是媳妇们只能让于乐独自一人回京了。 “相公一定是故意的。” “他是不想让绮萝儿跟他一起犯险!” “相公一定会没事的!” “嗯,一定的!” 于乐在出了利州城的路上被六名蒙面人截住了。 “你是什么人,原来赶这辆马车的车夫呢?'' “他,他把马车卖给小的了,才三两银子,嘿嘿,大,大侠,您是想要这马车吗,只要不杀我,就,就给您吧!” “说,那人卖了马车干什么去了?” “说是找乐子去了,我,我就听了这么一嘴!” “你们俩把他带走,咱们几个进城找他。” 于乐被两名黑衣人带进了山林,这是要杀人灭口啊!结果当然是反杀了,于乐审问出二人的背景,是血杀的人。看来安醇良是真的怀疑自己了! “你说什么,六人全死了,是被于乐杀死的吗?” “回禀陛下,不是,是被玉箫子所杀,此人消失江湖十多年,所用兵器是把玉箫,但内藏利器,三角形状,所造伤口也是三角模样。” “怎么会遇到他呢?” “事情还在调查之中。” “他与于乐有什么联系吗?” “现在还没发现。” “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陛下。” 回到了京城的于乐,没有声张在家里待了三天,直到安瑶来帮于乐收拾屋子才知道于乐回来了,非常生气,结果就是被于乐给镇压了,浑身酸痛,沉沉的在于乐的怀里睡着了。 看着安瑶绝美的容颜,于乐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孽缘呐! “哟,大人,您终于来了,可是想死我了!”司务胡适中过了年后还是头一次见于乐到礼部上值。 “老胡啊,我不来你不就没事做了吗,闲着还不好啊!” “嘿嘿,大人,闲是闲,也没政绩啊,我也想向上升啊!”胡适中边说边向上指了指。 “最近礼部有什么大事吗?” “皇帝陛下准备更换年号。” “今年是太康五年,不得明年换吗?太早了吧!” “谁知道呢!尚书大人忙着找呢,好让皇上选。” “没别的了!” “还有,西鹘国的使团十日后进京,说是来谈羊肉贸易的,想让咱们增加购买量,这几年他们风调雨顺,产量很大。” “增加了他们的,那吐浑国和蒙国的怎么办哪?” “嘿嘿,这可是好事,咱们可以趁机压价,以后咱们吃羊肉会更便宜的。” “嗯,确实是件好事。” “大人,听说这次来的,还是上次的西鹘国小公主古米娜扎,可能是与五皇子和亲的。” “哦,你听谁说的,你父亲!” “是。” “我记得五皇子今年二十了吧,怎么才选妃,你知道为什么吗?” 胡适中看看了周围神秘的说道:“大人,咱们还是进屋说吧!” 两人进了于乐的专属厅堂,胡适中关了大门,说道:“大人,您有所不知,五皇子师出梅花帮,年前刚学满而归。这个梅花帮可是大有来头,是山东地界最牛逼的江湖帮派。” “哦,那五皇子一定武功超群吧!” “没见过,听说已经快一流了。” “他为人怎么样?” “不了解啊,他十岁的时候就被送到梅花帮了,这十年过得极为隐秘,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过的。” 第139章 纠葛 “你五哥怎么突然回来了?” “谁知道呢!” “你三哥都多大了,还不出宫,天天在宫里生孩子玩吗?” “去,他就是个书呆子,不过孩子也确实多,可是也没你多呀!”安瑶提起这事就生气,每个媳妇都生俩了。 “对了,这次你回去,有没有让她们怀上啊?” 于乐是听出语气不对了,“我哪知道啊!没来信!” “你,你让她们少生几个!”安瑶怨气道。 “嗯,行!” “公主,公主,大事不好了,皇上宣您赶紧进宫。”屋外的侍女桃红急切地喊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安瑶边穿衣服边问道。 “奴婢听说是二皇子薨了。” “什么!知道是怎么死的吗?哎呀,你进来吧,帮我穿衣。”安瑶急了! “听说是与他的外公国丈大人李士敏一起喝酒时中毒而死!”桃红红着脸进了屋子。 “还听说什么了?” “听说是被下人下的毒,那个下人也自尽了,贤妃娘娘都哭晕了。” “唉!谁受得了啊,儿子跟爹一起没了。” 于乐看着安瑶急匆匆地离去,心里想的是难道不是安醇良下的手!这回江南之地群龙无首,可要被众多势力争夺了。 第二日一大早,礼部开会,于乐不得不参加,二皇子的死事发突然,礼部措手不及,只能重新安排人手,尚书钮催看了看于乐,摇了摇头,还是算了,这家伙现在可不能委以重任,出了错就麻烦了! “于侍郎,如今人手不够了,你来礼部虽然时日不多,但多少还是了解咱们礼部职责的,这次接待西鹘国使团就由你协助我吧!” “是,大人,下官遵命。” 回了自己的厅堂,叫来了胡适中,“老胡,我负责协助尚书大人接待西鹘使团,这次可是大好机会,你得好好帮我,表现得好,我就给你请功如何?” “啊!嘿嘿,太感谢大人了,您放心,我一定为您鞠躬尽瘁。” “不是为我,是为了安国。” “是,大人,大人说的是!” 因为二皇子的死让京城笼罩在悲伤之中,安瑶几日都待在皇宫里,这让于乐终于有时间喂饱迎春儿了。 “爷,我,我搬进你府里住吧,公主天天缠着你,我,我见你一面太难了,呜呜......” “我,我跟她商量商量行不,你也知道,我说了不算呐!” “爷,喜梅儿天天气我,说我,说我被你给弃了,我,我真想撕烂她的嘴,可又不敢,怕太子殿下责罚我。” “生什么气啊!我这不是一有空就来找你吗!” “嘿嘿,明儿我一定要回击她,太子可是有日子没来了,哈哈......” “不要这么做,没有意义,有理不在声高,争这些有什么用,做人要低调,知道吗!” 迎春儿也是聪明人,当然知道于乐的意思了! “我就听爷的,嘻嘻,爷......” 于乐还在上值的时候收到了五皇子请帖,下值后聚宾楼一见。 来到了聚宾楼天字号包间的于乐见到了五皇子安嘉宁,五皇子面容精致,眉宇之间透露着与生俱来的贵气,深邃的眼眸既明亮又神秘。鼻梁高挺,唇色红润,肌肤更是细腻如瓷,透出一股子不易察觉的清雅。身材修长,肩宽腰窄。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应该是位高手。 “下官于乐拜见五皇子殿下。” “嗯,传闻不如一见,不到二十的于乐于公爷,果真是不同凡人。长得比我差不了多少,怪不得长驸马的女儿与镇北王的女儿,还有安瑶都趋之若鹜呢!”五皇子笑着对于乐说道,语气还好,于乐可以接受。 “殿下抬爱了,下官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好!” “是啊,不然父皇怎么会不同意你与安瑶的婚事呢!” “不知殿下找下官前来所为何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看看能一己之力让我四哥成为太子的人长什么样?” “殿下言重了,下官只是尽了人臣的职责而已,至于太子殿下之所以成为太子,是因为皇上的信任。既然殿下看过了,那下官可否告退?” “怎么,你怕我,还是烦我?”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不想让太子烦心!” “呵呵,你是在点我吗?” “是提醒殿下。” “如果不是某人向我推荐你,你还真入不了我的眼。” “多谢殿下不入眼,下官告退!”于乐施礼后转身离开,五皇子并没生气,而是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 “殿下,您不看好他?” “柳帮主,你认为他会投靠于我吗?” “即使不会,也不想成为敌人!” “各为其主怎么可能不成为敌人,此人必须得死!我听说他有个随从好像叫伍子牛的,把他抓来!” “是,殿下。” 于乐有些头疼,因为他知道屋子里还有长乐帮的帮主柳林飞,自己的感知非比常人。看来希望是破灭了,让其与周家合作就是想可以利用长乐帮。唉,五皇子为人阴毒,得想办法除了。 于乐到家没多久,小翠挺着肚子大汗淋漓地跑来了,说是伍子牛被人在店铺里抓走了,来的人都是黑衣人!于乐的第一感觉就是五皇子,因为刚和他见完面,虽然言语间还算和气,但明显尿不到一块。 很快就被印证了,有人来向于乐报告说是伍子牛被抓到了长乐帮的分舵长乐米店。为了保证自己的绝对安全,于乐也派人监视着伍子牛一家。于乐把小翠送回了家中,然后找到了刘中远,交代了一番后换上了夜行衣蒙面来到了长乐米店。 “这小子嘴还挺硬!”樊登说道,“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当柳林飞接到自己的京城分舵被火烧殆尽而且全员都死了后,也猜测是于乐所为,但听说被抓的伍子牛一家人也被烧死后就觉得事有蹊跷! “会不会是于乐斩草除根?” “也有可能!不过,没打探到他有这么大的势力啊!” “可能是我四哥帮他的!”五皇子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但柳林飞知道自己树了个大敌。 第140章 被围 “于大人,咱们之间似乎有误会!” 于乐看着柳林飞,心想,我就静静地看着你编! 柳林飞见于乐盯着自己一言不发,表情平淡,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真是该死,这种感觉很不好。 “抓你的人是五皇子的意思,我身为下属不得不听,至于他的家人真不是我们干的。” “柳帮主,我敬你是条汉子,所以才前来的,但你要记住一点,我于乐的人,不是说死就死的,特别是一家子人,还有一位孕妇,你们可真残忍,你们真是畜生不如,你们就不是爸妈生养的吗!如果你不给我一个我认可的解释,在京城,我敢保证你们长乐帮永远进不来。另外!不要用五皇子压我,我是太子的人,知道吗!你们要是想找我的证据,可以把我抓了,但同理,我也可以抓你!你好自为之!“说完于乐走了。 柳林飞脸色极为难看,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该死的五皇子,回来才几天就把自己辛苦经营的人脉给毁于一旦了,这个人真不行啊! “他怎么说?” “要我给一个他认可的解释,并且说了,有他在长乐帮在京城无法立足。” “草,小样,敢威胁我!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吗?”五皇子原形毕露。 “分舵的账册没找到,可能是丢了,也可能是被火烧尽了,现在看来可能是在于乐手里。” “那这火和人都是他杀了喽!” “也不一定,可能是从中挑拔之人把账册交给他了。” “你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抓个人也会暴露,你可真蠢!”恼羞成怒的五皇子开始埋怨起柳林飞了。 “这事怎么解决?” “属下不知!”柳林飞心想,你自己惹的事,自己想吧! “今晚行动,杀了于乐,杀之前让他交出账册!” “殿下,您可想好喽!如果此事闹大了,可不好收场啊!” “有我担着,你怕个屁!”五皇子狰狞地说道。 深夜来临,于乐在家里与太子安嘉杰、公主安瑶对饮着。 “于乐,你为什么让我偷偷前来呀?”太子感觉于乐有事瞒着自己。 “请殿下看看五皇子是怎么作妖的。柳林飞给我来了信,说是五皇子今晚要灭我的门,所以我请太子来保我的命。” “啥,他是疯了吗?”太子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弟弟这么傻逼! “谁知道呢,四哥,五哥是不是学武学傻了!他先是邀约于乐,挖于乐,于乐不从,然后他就让长乐帮的人抓了于乐原来的随从伍子牛,结果长乐帮的分舵被灭,而小牛一家也都死了,刘中远的人看到小牛是被长乐帮的人抓走的,告诉了于乐,今日长乐帮的柳林飞主动找于乐说不是他们干的,于乐当然不信了,并要他们解释。但不知道为什么柳林飞给于乐报信说五哥晚上有行动!” “还能因为什么,一定是柳林飞认为老五不靠谱呗!要是我,我也不跟他呀,傻逼一个!人都准备好了吗?” “嗯,我让皇城卫的人守着呢!” “老五不会亲自来吧,那可热闹了,老二刚走,老五就闹这么一出,皇子刺杀公爷,唉,不知道父皇得老几岁呀!”太子干了杯中的酒,忧愁地说道。 丑时,距离宁国公府不远处的街角,五皇子还真是亲自带队来了。 “殿下,时辰到了!” “我要亲手活捉了于乐!” 三十多黑衣人进了于乐家的院子,正要接近正房时,四周火把林立,然后就是漫天的弓弩射出的羽箭。还好,皇城卫接到的是留活口的命令,不然这些人都得被射成筛子。 屋里的三人听到了外面众人的哀嚎之声。 “启禀太子殿下,所有歹徒全部落网,可是,可是五皇子也在其中。”褚思誉没想到会抓到这么一条大鱼,这闹哪出啊! “什么!这怎么可能,怎么能有我五弟呐!快,快带过来,他,他没事吧?”太子惊慌失措道。 “他,他中了五箭,但没伤到要害!”褚思誉心想,你们这帮皇子公主们真会玩呀! 安醇良深夜被早醒了,得知五皇子率众夜袭于乐府邸,而且太子和公主都在,这他妈的是猪脑子吗,不用想也知道是中计了,为什么呢?老五与于乐之间有什么过节啊! 看着躺在担架上呻吟着的五皇子安嘉宁,安醇良气不打一处来。 “于乐,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禀陛下,前些日子,五皇子殿下约微臣去了聚宾楼......微臣未从后,第二日就听说了我随从一家人被烧死之事,然后我就找到兴国帮的帮主刘中远,花了些钱在他那打听到伍子牛是被长乐帮的人抓到他们的长乐米店......傍晚时,微臣听到有人敲门,结果发现了一封匿名的信,说是晚上有人要灭我的门,微臣惶恐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于是就发生了......”于乐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老五,于乐说的可是真的。” 五皇子想申辩可是没有理由了,自己被抓个现行,有太子,有公主,还有皇城卫,自己是彻底栽了,不过更恨的是柳林飞,一定是他出卖了自己,因为他没有来,送信的人一定是他,这笔账一定要算。 “于乐,你想要个什么结果?” 于乐心想,该死的皇帝老儿,这是帮儿子求情啊! “还请陛下明断。”球又踢回去了。 “废了安嘉宁的皇子位,发配三千里!” 当慧妃娘娘知道自己的儿子闯了大祸后,昏厥了过去。 “这五皇子是怎么想的,刚回来过个年就把皇子之位给作没了!” “有病吧,学武学傻了,还敢刺杀于公爷!” “估计不光是想刺杀于公爷,我可是听说当时太子与公主都在于公爷家。” “卧槽,那不是想!” “真是太胆大了,皇子就这么胆大妄为吗!” “行了,小声!” 于乐感觉五皇子就是老天派下来的逗比,难道练武之人真的头脑简单,四肢健硕吗,可自己的武功比他高多了,也比他聪明多了。 “于乐!长乐帮真的有意来投吗?” “五皇子不是良主,不然柳林飞不可能给我报信,也算是投名状了。” “行,这事你定吧,我现在不能见他。” “是,殿下,我明白。” 太子安嘉杰拍了拍于乐的肩膀会心地笑了! 第141章 迎接 “驸马,我五哥的婚事是黄了,父皇想着让那位皇子与那个西鹘国公主联姻呢?”安瑶腻歪在于乐的怀里温柔的说道。 “与太子吧,我看挺好。” “我也是这么跟父皇说的,父皇说考虑考虑。嘿嘿,咱们俩真是心有灵犀!”安瑶开心地亲了于乐。“唔......” “你轻点,烦人,疼死了!”安瑶揉了揉自己的大屁股。 “你五哥会不会半道死了啊?” “你什么意思!”安瑶紧张地说道。 “栽赃我的人可太多了,想借这件事发挥的大有人在呀!” “你的意思是我要告诫父皇让他多派人保护我五哥!” “记住,一定要提是我想到的,我可不想让他再记恨我了。” “嘿嘿,好吧!我这就进宫跟父皇说。哎呀,烦人,好疼啊!”刚起身的安瑶又跌坐在床上。 “于乐的想法是想把自己摘了!” “不是摘了,是不想让您误会。” “我知道了,他也说让太子成亲为好!” “嗯!” “行吧,那就给太子吧!” 安瑶感觉有些意外,难道对于乐的态度转变了! “帮主,您这次回去怎么跟老帮主和那帮老家伙们交代呀?” “实话实说,为了咱们的以后得选择一位明主,五皇子不是良主,早晚会完蛋的。” “是啊,我也就没见过这么煞笔的人,还皇子呢,太缺心眼了。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如今太子根基深厚,而且有于乐这样的能臣辅佐,应该不会出错的。” “帮主说得对,太子名声在外,百姓也都拥戴,特别还是于乐选择的,他选的应该不会错,他可是精明人。” “你说得对!”柳林飞自信地骑马出了京城向自己的老家齐州驶去。 太子翻墙来到了于乐的书房,一脸的畅快之情。 “那个,你,你怎么天天在这啊?”太子见到了安瑶,脸色大变,完了。 “切,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我早知道了。” “于乐,你,你怎么能跟她说呢?” “还用他说吗!太子哥哥,我告诉你件事,父皇准备让你娶西鹘国的公主古米娜扎。” “哼,于乐早猜到了,该死的老五,没事作什么妖啊!”太子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四哥,你记不记得父皇也娶过一位西鹘国的公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没多久就回西鹘国了。” “我也不知道,谁敢问呐,那可是父皇的禁忌!” “于乐,你还记得那位公主的长相吗,我都忘了。”太子开始惦记上了。 “长得好看,跟喜梅儿不相上下。” “嘿嘿,那还好!” “哼,你们男人都是登徒子。”安瑶生气了,特别是看到太子和于乐的表情,色色的。 西鹘国的使团如约而至,而安国却由太子率队迎接,这也预示着两国的和亲除了人变了外,其它都没变。 国宴上,西鹘国公主古米娜扎特意敬了于乐一杯酒并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谢谢你,不然我嫁不了你们的太子殿下。” 与三年前相比,这位公主更加诱人了,绝对是异国风情的绝世美人。她的面庞细腻,肌肤白皙透亮,精致的五官间深邃的眼眸如同夜空中的星辰,她的眉形柔和而优雅,她的深红长发如瀑布般流淌,闪烁着丝丝光泽,轻轻垂落在她纤细的肩头。她的嘴唇柔软饱满,让人不禁为之倾倒。她的身姿曼妙,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优雅而高贵,她的举止间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皇家气质,无论是行走还是坐立,都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令人流连忘返。 “哼!你再看,我,我就不让你上床。”安瑶时刻关注着于乐的一举一动,“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跟我说谢谢我,要不然就嫁不了太子了!也不是个善茬啊!” “你什么意思?” “杀你二哥和想要谋害你五哥的也可以是外国人!”于乐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你的意思是?” 安瑶被于乐点醒了,对啊!蒙国与西鹘国是最不希望安国强大的,但凡能扰乱安国的事他们也不会放过的。 “所以他们在想办法攻击太子哥哥!” “二皇子的死,加上五皇子的作妖在外人看来对太子最有利,所以一定会被认为是太子下的手。如果太子被废,那将是安国迄今为止最大的事。” “所以你建议太子娶古米娜扎!” “这是我刚想到的,之前的建议纯属巧合,因为我当时想的是太子与外国公主联姻就会得到外部的助力从而阻断别的皇子的路。”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现在认为这些哥哥里面也就四哥像个皇帝的样,所以我支持他。” “关键是我吧!” “哎呀,烦人!不理你了。”安瑶去找皇帝安醇良了,得把于乐分析的说给父皇听。 安醇良听完安瑶的话后,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说了句“知道了!” “于乐,会不会有人刺杀你呀?” “一定会有的!” “我让皇城卫保护你吧!” “行!” “你可不能有事,你,你要是出事了,我,我怎么办哪!”安瑶在马车里紧紧地搂着于乐,呜咽上了。 说刺杀,刺杀到。还在呜咽的安瑶动作迅速地把于乐压在了身下,两人一齐趴在车上,就见弩箭从车窗外飞入。 “戒备!快发信号,有人刺杀公主和宁国公!” 趴着的于乐与安瑶只能听见外面的喊杀声和受伤的痛叫声。半炷香的时间,就听有人大喊道:“快撤,皇城卫援兵到了!” “咦!说话的是齐州口音,难道是梅花帮!”安瑶听了后第一时间说道。 “也有可能就是想误导咱们,看看有没有活口吧?” “公主殿下,宁国公,受惊了,匪徒跑了,我们的人正在追缉。” “有活口吗?” “没有,受伤的都咬毒自尽了!” “有什么发现?” “目前还没有,除了是齐州口音外!” 两人回到了于乐的公爵府后,没一会太子安嘉杰就来了。 “你们没事吧?” “没事,太子哥哥,有我在呢!”安摇自信地说道。 “你!你也小心些,宋明公说来的都是高手,而且射出的弩箭是蒙国制的。” “什么?蒙国人也参与了!”安瑶心想于乐真聪明,可惜猜错了针对的人。 “殿下,你也要小心,我觉得你现在的处境也很危险,太多的人想做文章了。” 第142章 混乱 公主与宁国公一起被刺杀的消息传遍了京城,风头盖过了西鹘国使团的来访。 “陛下,现在皇城卫和京兆尹已经封城搜捕了,但,但蒙国的馆驿是否进入?” “不用进,派人盯死喽!这件事一定要调查清楚,还有,要加派人手去保护出城的老五。” “是,陛下。” 于乐在皇城卫的保护下来到了礼部上值。 “大人呐,公爷呀,您没事吧?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来上值啊!”胡适中见于乐周围全是皇城卫很是紧张。 “唉,那个该死的西鹘国公主非要我陪同参观咱们的礼部,你以为我愿意来呀!”于乐生气地说道。 “这人怎么这样啊,不可能不知道刺杀您的事呀!”胡适中暗骂着古米娜扎,眼前这位大人可不能有事啊,自己的前程就指望着他了! 于乐在厅堂里喝着茶与胡适中闲聊着,等待着古米娜扎的到来。 “老胡啊,最近有没什么什么传闻呐?” “大人,您别说,还真有!听说秦相的女儿要成亲了!” “哦,那个秦雅吗!要嫁谁?” “听说是与忠王的长子甄治庵。” “他为什么才成亲啊,他可是不小了?” “大人有所不知,此子传闻很神秘,之前好像一直不在京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不会也跟五皇子一样是学武之人吧!” “下官以为有可能,如果不学武从文去国子学多好啊,这天下还有比国子学更好的学堂吗?”胡适中一脸傲气的说道。 “嗯,你说得没错!” “还有就是大人您跟公主的事,下官不知当说不当说!”胡适中看人下菜碟的本事很强,见于乐的心情不错,也敢说了。 “都怎么传的!” “说您与公主私会,乱搞!都是比较难听的。” “哦,看来还真得注意。” “大人,特别是您还养着个迎春儿,说您自从当上了公爷,成了四品大员后,已经不是原来的您了,您现在是原形毕露,贪恋美色,不思进取!说您,说您是山野村夫,没见过世面!” “嗯!还真是难听,很多人信吧?” “大人,下官可不信,每次下官如果听到了,都会训斥他们的。这帮该死的,乱嚼舌头!” “老胡啊,谢谢你,等这次西鹘国使团走了,我一定给你报功。” “啊!大人,下官多谢大人,公爷!嘿嘿,大人,等风声过去了,下官请您去聚宾楼。” “行!” 两人聊到了晌午才见到西鹘国公主古米娜扎前来。 “不好意思,让于大人久等了!” 于乐看了眼古米娜扎说道:“公主殿下,你们西鹘国都是把晌午当成早晨过吗?” 古米娜扎脸色微红,“于大人,不瞒您说,贵国京城的晌午真的跟我们的早晨差不多。我们的时辰跟你们的不一样,你们的日头升得比我们的早!”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对不起,公主殿下,在下冒犯了。” “没关系,不知者无罪!”古米娜扎微笑地说道。 于乐领着古米娜扎在礼部里游览着,古米娜扎边走边问,问得很详细很认真。 “于大人,昨晚的刺杀知道是什么人所为吗?” “不知道,听说用的是蒙国的弓弩!” “他们可真胆大,竟然敢在你们的京城刺杀安瑶公主和您!” “哎!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蒙国人了,真是无妄之灾呀!” “对了,我听说您的妹妹在你的雅州的家里,她什么时候来京城啊,我很想见她,我感觉跟她很亲切!而且她的眼睛与我的一位亲人很像。” “这个恐怕要让公主殿下失望了,她跟我的爷爷还有媳妇们应该不会来了,我的孩子还小,得等他们长大了再说。” “哦!那好吧,真是可惜!”古米娜扎略有遗憾地说道,“于大人,你希望我跟你们的太子成亲吗?” 于乐盯着古米娜扎说道:“公主殿下,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在西鹘国就听说了你的才华,你们的太子如果没有你的辅佐根本当不成太子。” “公主殿下,同理,如果没有太子的赏识,我也不可能成为现在的我,我们国家有句俗语说得好,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意思就是人才也得有人发现。另外,我还是不明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很欣赏你!”古米娜扎的脸娇艳似花,很迷人! “呵呵,谢谢公主殿下的赏识,不过,您将是太子的太子妃!” “是啊,可惜我们女人不能自己选择!” ...... “怪!她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呢?难道她真的看上你了!不对啊!”安瑶听了于乐的讲述后沉思着。 “我跟太子也说了,这事可不能瞒着,我感觉这位公主不简单,她虽然是来和亲的,但她的表现不正常!” “她是想离间你跟太子!” “有可能!对了,咱们俩以后还是少见面吧,外面把我都说成什么样了?“ “不行,我都不在乎你怕什么?”安瑶可是无所顾忌了,反正父皇不管了,爱咋咋的! 于乐感觉肾疼。 二皇子与李士敏一死,新任李家的家主李士敏的长子李成佑竟然主动派人给太子送了封密信,表示愿意投诚。 太子安嘉杰很兴奋,叫来了于乐希望庆祝一番,自己既要办婚事,又得到了江南财阀的支持真是双喜临门呐! “于乐,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殿下,一封信说明不了什么,要看他怎么做,另外下官建议您还是要低调,如今您成为太子,距离最后还有一步之遥,所以最重要的是稳,现在还需得到旧臣们的支持,我听说秦会之与甄羽联姻了,这可不是好事!” “你的意思是想办法破坏!我可听说秦雅对你情有独钟啊!要不,你试试!”太子微笑地看着于乐说道。 “您能不能让我做些正大光明的事,这要是让公主知道了,我不得死啊!” “哈哈,我只是说说而已,不过让甄羽的儿子死也是最好的结果!”太子阴狠的表情让于乐很不自在。 到家的于乐见安瑶没在就直接翻墙而过。 “哼,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完了,被公主抓个现形,于乐刚进屋就见到安瑶掐着腰在等自己呢,而迎春儿则是惊慌的站在一边不敢说话,哎,放松警惕了! “啊,于乐,你,你放开我,你,你大胆......” 第143章 人死 “死于乐,你,你可真烦人!”安瑶头一次这样被于乐伺候,羞愧得满面通红。 “喜欢吗?” “我,不,不喜欢......” 安瑶同意迎春儿进于府了,喜梅儿很生气,可是没想到第二天就被接进了太子府,开心得要死! “嘿嘿,还是爷有办法,公主这关算是过去了,可是,您的夫人们会同意吗?”迎春儿感觉到深门大户并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没事,她们已经知道你跟我的事了。” “那就好,嘻嘻!” 深夜,于乐来到了刘中远家的院子里。 “你让我查的,我查到了,那个人就是个变态,本来是被抛弃的,因为与秦家联姻就给弄回来了,那家伙之前可是玩弄死不少清倌。” “想办法弄死,最好是在京城外。” “好,我想办法。另外,我听说柳林飞遇袭了,而且身受重伤!” “嗯,是梅花派所为,他们还想刺杀太子跟我。” “你的消息真灵通,那上次是他们所为吗?” “不是,我怀疑是秦会之与甄羽所为,故意让安醇良与蒙国为敌。但,我感觉不对的地方是,这件事更能让安醇良下决心与西鹘国结盟。” “要不要派人去了解一下西鹘国的情况?” “最好不过了,你在西北应该还有人吧?” “是啊,怎么可能不留人呢!”刘中远看着夜晚的星空一声叹息。 当于乐搂着安瑶和迎春儿睡得正香时,外面传来了桃红的急叫声:“公主,公主,快起来吧!又出事了,五皇子被刺杀了,现在昏迷不醒地被抬回京城了。” “什么!”安瑶差点跌落到地上,多亏了于乐眼疾手快搂住了。 安醇良在养神殿里大发雷霆,把宋明公臭骂了一顿。 “给我查,一定有内鬼!宋明公,让血杀把梅花派给我平喽!” 宋明公听完心想,不对啊,关梅花派什么事啊!刺杀五皇子的与刺杀公主安瑶和于乐可能是同一批人。 “你为何要到慈恩寺祈福啊?” “小的想与世子长长久久!” “好,那我就随你前去!” “世子,你如果娶了秦相之女后,不会不理我吧?” “怎么会呢,她不过一个摆设而已!我当然最喜欢你了,哈哈!” 当甄治庵掐死了同行的清倌出了马车后,看着对面想要刺杀自己的蒙面人笑道:“真以为我傻呀!不过是想知道背后之人是谁罢了,给我杀!”话音刚落,蒙面人们与忠王府的亲卫打杀起来。 “王爷,不好了,世子,世子他失踪了!” “什么!不是去了近百人吗,这都没保护好他?”忠王甄羽大吃一惊。 “王爷,他们,他们全死了!” 甄羽首先想到的是安醇良,因为只有他是不希望自己与秦会之结盟的,该死! “老爷,有个小乞丐送来了一封信!”管家跑了进来。 甄羽打开信看了后,气得把信震成了碎末。这是封敲诈信,要求拿两百万两银子赎人,难道钟梓嘉没死,又回来了!那他的实力可真是大增啊!会是安醇良在背后支持的吗?甄羽猜想着。 当甄治庵被绑的消息传遍京城后,最高兴的当然是秦雅了,自己在房子里喝醉了,因为要被嫁到甄家的事,已经与自己的爹吵翻了,结果是被禁足直到出嫁为止! “老爷,忠王的长子被绑估计会凶多吉少,现在城里都传闻是前些年的钟梓嘉又回来了。小姐的婚事恐怕是要黄了!” “我本来也没想让雅儿嫁给那个腌臜货,我就是想看看安醇良的反应,我也知道他不会做事不管的,这下好了,安醇良与甄羽不可能再沉默了,哈哈!”秦会之开心地笑着。 “老爷,您真是太高了!江南的那几家怎么办?” “不用紧张,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有些事,不要只看表象!” “是,老爷。” 京城最热闹的集市上,一群便衣的衙役正在紧盯着远处背着两百万银票的自己人。 “大人,该死的绑匪真是聪明,选个这么多人的地方。” “笨的人敢绑忠王的儿子吗!” “大人,快看,背尸人怎么大白天地把棺材拉到集市上来了!不,不会是甄治庵吧!“ “随我过去看看。” 集市上的百姓们见背尸人拉着棺材,都纷纷躲避,如见灾星一般。 “站住,谁让你来集市的。” “爷,是,是有人说这里有死人,给了我五两银子让我来的啊!”背尸人也感觉莫名其妙,但给的钱多,无所谓了!” “为何要拉着棺材,棺材里可有人!” “是那位爷给我的,说是把死人装进棺材里,这是自己家准备的。我还没打开看呢,一个空棺材有什么好看的呢!” “打开!” “啊!”背尸人打开了棺材板后大惊失色,里面躺着一位面目全非,四肢截断,开膛破腹的赤裸男子,并且男人的话都没了,真是太惨了! 听见了背尸人的惨叫后,喜欢看热闹的人都围了上来了,看完后开始大叫地跑开了。 “不好!”看着四散的人群,衙役头想起了拿着巨额银票的下属。 该死,银票没了,人也晕了! “听说了吧!忠王的长子惨被撕票了!” “说是前几年的钟梓嘉又回来了!” “嗯,有可能,没钱了回来弄点,不过也太胆大妄为了,敢绑忠王的儿子,宰相的未来姑爷!” “不作不死啊,不过,那个甄治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可是弄死过不少清倌呢,最后都是花钱摆平的。” “该死之人,不过死得也太惨了!” “恶有恶报!” ...... 看了儿子的尸体后,忠王甄羽并没有多悲痛,因为这个败家儿子在他心中早就死了,要不是还有用,根本就不会让他回京丢人的。 “这事你怎么看?”甄羽问向了贾悠。 “主公,看似应该是安醇良所为,不过,也可能是秦会之!” “嗯,你说得对,当初他提出要与我和亲,并且与老大和亲我就觉得有古怪,我也想通过这件事来探探秦会之的真正用意,我觉得是他所为的面更大。” “是啊,他想让您与安醇良斗,好渔翁得利。” “该死的老家伙!我儿子死了一个,安醇良的儿子也死了一个,还有一个跟死人没什么两样!这帮人还真够狠的,为了让我们死斗真是不遗余力啊!” “主公,现在很是扑朔迷离,因为可能不只旧臣们在搞事!” “是啊,蒙国,西鹘国都有可能,最近西鹘国内政也不稳,听说老国王要死了!” 第144章 出使 “公主,国王陛下让咱们启程回国!” “为什么?” “陛下想着既然与安国的盟约已定,您与安国太子的大婚也不能这么草草了之。要让安国有个隆重的接亲团队出使到咱们的国都。” “啊,那往返不得半年呐!” “公主,毕竟您是咱们国尊贵的公主,一定得体面地出嫁啊!” “萨哈卓林,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我父王的身体快不行了!” “是,公主殿下。” “好吧,我们两日后就起程。安国的主使是谁?” ...... “殿下啊,您不能可我一个人用啊,也得给其他人机会呀!您身边的幕僚也很多,这样下去,我可是要成为众矢之的的!”于乐是老大不乐意了。 “乐啊,你也知道这次去西鹘国除了和亲之事外,也要真实了解西鹘国的情况,还要与皇甫建业密会,这些重要的事情我只能对你一个人放心,其他人根本不行,就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太子一脸的哀求之相,让于乐真是很难拒绝。 “不行,我也要去,我的武功比你强多了,我会保护你的。”安瑶的公主病犯了。 “啊,啊!”安瑶的屁股传来了啪啪声,于乐很喜欢打自己的女人屁股,当然不会狠打的。 “烦人......” ...... “公主,下官知道安国派谁为主使了,是宁国公,礼部侍郎于乐。” “太好了,哈哈!”古米娜扎高兴地笑了起来。 萨哈卓林表情很严肃,脑袋里想的却是自己国家的事。 ...... “爷爷,哥哥来信说的西鹘国是不是比吐浑国还要远呐?”乐乐趴在爷爷的腿上问道。 “差不多同样远,那里有丝绸之路,可以骑骆驼,路途经过之处荒漠戈壁居多,不过那里的物产丰富,有好多吃食,你哥哥不是说了吗,等他到了会让人给你送回来的。” “哈哈,哥哥最想我了,去哪都不忘了给我带礼物和好吃的,爷爷,其实吧!我也想去,你能不能把我送到京城跟哥哥一起去啊?”乐乐的目的终于说出来了。 “他是公差,一路上会吃很多苦的,特别是风沙特别大,你不想自己变丑吧!” “可是,我见过那位古米娜扎公主,她也没事啊,而且我发现我的眼睛跟她长得很像,感觉很亲切呢!” “这样吧,我给你哥哥去信,问问他同不同意,好不好?” “我给他写,哼!他要是不带上我,我,我就不理他了!” 五大媳妇陆平儿、独孤冉冉、水若云、上官嫣然、绮萝儿也给于乐写了信,纷纷想与于乐同行,虽然知道相公不会同意的,但都想试试。 乐乐生气了,“你们可真烦人,怎么跟我学呢,特别是你,你还有身孕呢,怎么也跟着起哄呐!哥哥一定不会带我们的,哼!” 绮萝儿羞愧地不说话。 ...... “于乐,我告诉你,你,啊......我......” “爷,您没事吧,这一夜都没休息,唉,公主也真是,瞎搅和个什么劲啊!这男人办事女人怎么能掺和呢!”迎春儿心疼地看着黑眼圈的于乐说道。 “唉!公主惹不起啊!” 于乐在床上降服了安瑶,被折腾了一夜,此时进入了沉沉的深睡当中。 “于大人,这是没睡好吗,哈欠连天的!”古米娜扎见到了同行的于乐。 “哎,一言难尽呐!” “是你的公主不放你走吧,此去我国来回最少半年,哪有不想自己郎君的娘子啊!” “是,公主所言极是!” “于大人,你放心,我们西鹘国美女如云,等到了我们国,我会让父皇赏赐你几个的,虽然我知道你的妻妾不少,而且还有麻脸的,呵呵,你的喜好还真是特别!” “谢谢公主的美意,在下心领了。你还真是够了解我的!” “整个安国我最在意的就是你!” 于乐率领着安国的使团与西鹘国公主古米娜扎的使团共计三百人,开始了漫漫征程。 “大人,小的可是很向往西鹘国,那里不仅美女出众,听说美食和葡萄酒也是天下闻名啊!”胡适中被于乐选中入团。 “是啊,我也听说过,这次咱们可要好好品尝一下,一样都不能落。” “嘿嘿,大人放心,我听说您让我进团后,我特别找了咱们礼部去过西鹘国的人打听了,他给我列了清单。一大张纸都没写全!” “老胡啊,顺便领个西鹘国的美人回来吧!” “啊,大人!您可别吓我,我家那只母老虎要是知道了,非得掐死我不可!”胡适中脑门冒汗了。 “偷偷的!”于乐奸笑道。 “嘿嘿!”胡适中也回了个奸笑。 ...... “该死的于乐,真烦人,让人家睡了一天,你也是,怎么不叫醒我呀!” “公主啊,你可真是的,男人干的事你就别掺和了,你也不想想,爷容易吗,你能不能不任性,多为他考虑考虑!你说你去了,他得想办法保护两位公主,他多累啊!你说你会武功,可你是天下第一啊,真是的!”迎春儿急了,这位公主不说不行了,太过分了。 安瑶被迎春儿说得愣蒙愣眼的,自己的父皇都没这么跟自己说过话,该死! “啊,公主,你,你怎么也打人家屁股啊!” “哼,以后不许这么跟我说话,没大没小的!” “啊,我,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这么说了!” ...... “于大人,咱们一路上要过贵国的泾州、凉州、甘州、肃州、沙洲然后进入我国的伊州,最后到达我国的国都西州。这一路上近五千里,最快也要两月之久。在下知道于大人去过吐浑国,但我国与吐浑国的区别在于盛夏之酷热,另外沿途所过有许多凶险之地,所以于大人还是要小心。” 于乐心想,你他妈的不早说,出了京城三日跟我说这些! “萨哈大人,多谢关心!” “不必客气,按照两国盟约上所写,我们两国是兄弟,所以咱们是一家人,这一路上还得请于大人多多关照啊!” 于乐看着眼前皮笑肉不笑的萨哈卓林,想着这是在暗示自己啊! “萨哈,是不是你们国内有什么大事发生?不会是有人要刺杀古米公主吧?” 萨哈卓林脸立马黑了,“于大人,没有根据的事可不要乱说!” 于乐呵呵笑了笑,回到了自己的车帐里。 第145章 莫测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于大人好诗性啊!” “公主见笑了,这是别人的诗。” “其实我喜欢戈壁,当然了是在白天,特别的安静,没有人打扰,可以沉下心来想自己的事情。” “公主殿下为何有如此感触!” “我,我父王病了,而且很严重,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的最后一面!”古米娜扎公主开始哭啼了。 “公主,您别哭啊,您父王听说您与我们太子的大喜事后一定会药到病除的,我们国家可是有大婚冲喜的传统。” “是吗!管用吗?” “管用,一定管用的。” “你可不要骗我,哼!” 于乐回到自己的车驾告诉胡适中让所有人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小心戒备。胡适中听了后目瞪口呆,没想到此去西鹘国还会有刺杀! “大人,皇城卫的探子来报,说是有支商队在咱们的后面跟着,也就不到二里的路程,有三四十人之多。” “老胡啊,你会武功吗?” “会点防身的。大人,您放心,我,我一定会誓死保护您的!”胡适中嘴唇发紫地说道。 “哎,生死有命啊,老胡,如果有了危险不用管我,保护好自己就行!” “不,大人,我一定要保护好您!”胡适中坚毅的眼神让于乐感觉这家伙不是装的。 子时已过,远处传来孤狼的嚎叫之声让人不寒而栗! 胡适中猛然惊醒,抽出压在枕下的钢刀出了帐篷,来到了于乐的帐篷跟前,岿然不动地看向漆黑的远处,一群黑衣蒙面人手持利刃向使团袭来,利刃在月光下发出丝丝寒气,令人生畏! 刺客们距离使团营地百步远的时候开始奔跑起来,胡适中并没有发出警报,而是阴狠地笑着。 迎接刺客们的是急速的弩箭群射,然后是两国使团的守卫们的合围。激战正酣的时候,在使团营地的另一侧有数十只野狼袭来。胡适中大吃一惊,怎么会有狼群呢! 于乐已经出现在了胡适中的身边。 “大人,不对啊,怎么有狼群啊!” “一定是闻到血腥味了!” “大人,您,你的佩剑呢!” “我,我忘拿了!”于乐急忙转身进了帐篷取剑。 当于乐再次出来的时候,发现公主古米娜扎披头散发地穿着睡衣在女仆的护送下跑向了自己。 “于大人,我们的使团有内奸,你,你要帮助我!”古米娜扎扑入了于乐的怀抱。 于乐没有表现出吃惊的样子,只是让公主和女仆们站在了自己与胡适中的身后。与此同时,所有安国使团的人除了护卫外都向于乐靠拢了,每人都握有一把利器,虽然大多不会武,但也可以壮胆。 刺客们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因为有几人武功很高,护卫们损失也不少。而狼群则是越来越近了! “大家不要慌,把火把扔到距离你们五到十步远的正前方。” 有火把的人都听了于乐的话,但扔的千差万别。都是头一次见过这么多的狼群,有的人还是头一次见到狼,害怕得直哆嗦! 二三十头狼在撕咬着西鹘国人后,开始向于乐这边的人群袭来。 于乐手中多了支弓,腰间挂了个满是羽箭的箭匣,站在所有人的最前头,对准了来袭的狼群里的狼开始放箭,于乐出手的速度之快让胡适中暗自称赞,果然是打过猎的人! “大人,狼肉可真不好吃,太腥了!” “别忘了拔牙!” “放心吧,大人,都在我的袋子里。” “挑几对好的给你的孩子们。” “嘿嘿,谢谢大人!大人,您射得可真准呐,在白山的时候一定也打过不少狼吧?” “野鸡和野兔多,还有傻狍子。” “唉,看到那么多的狼真把我吓坏了!” “查到什么了吗?” “大人,皇城卫的人发现刺客都是咱们安国人,身上什么都没带,看来是有备而来的。另外,西鹘国使团那边发现失踪了两人,而引诱狼群来的,可能就是那两个失踪人的尸体。他们的内鬼还没找到,以后咱们可能还会有危险!” “不是可能,是一定会,想咱们死的人太多了,安国的,西鹘国的,还有蒙国的,哎!老胡啊,给家里留封信吧,咱们可能真要交代在这西行的路上了!” 听了于乐的话后,胡适中一脸的悲伤之色! “什么!失踪了!我要去找他,呜呜......”安瑶听说两国的使团再次遇袭,于乐与古米娜扎失踪后,激动地要亲自前去寻找。 “行了,你别再添乱了,你天下第一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太子生气地训斥着安瑶。 “呜呜...四哥,你可一定要找到他啊,他,他要是有什么不测,我,我也不活了!哇哇......” 养神殿内,安醇良听了宋明公的汇报后,脸色阴沉。 “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没法给西鹘国一个交代,另外把那个萨哈卓林的尸体送回去吧!” “是,陛下。” “他身上既然没有盟约那就说明在古米娜扎那,一定要找她,找到盟约。” ...... “爷爷,为什么我每个月都要用这黑呼呼的东西洗头啊?” “这东西会让你的头发黑黑的,你不喜欢吗?” “嘿嘿,我可喜欢了!”乐乐开心地洗着头。 ...... “多谢将军出手相救!” “宁国公客气了,收到了你的书信后,我就让手下人进行了重点排查,发现不仅西鹘国的商队增加了,咱们安国的商队也比往常要多,所以我就派人暗中跟踪他们,果然都是来杀你和那位公主的。” “知道他们背后之人吗?” “你认为派他们来的能让咱们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也是,在下愚钝了!” “宁国公的聪慧天下闻名,不必过谦。上次江南赈灾,我的那个该死的族侄真是不争气,差点坏了咱们的大事,本将还请宁国公大人大量,不再计较!” “将军客气了,我要是计较的话那还会给将军来信呐!那事都过去太久了,况且没造成什么伤害,无所谓了!” “宁国公真是气量非凡呐,本将是直肠子就不跟宁国公弯弯绕了,这次宁国公出使西鹘国路过西北,想必与本将也有重事要谈,请明说!” ...... “于乐,你说什么?萨哈卓林怎么敢假传我父王的旨意呢,不可能!” “我没找到你父王的旨意,这么贵重的东西,萨哈卓林不可能扔掉吧?” 古米娜扎公主又扑到于乐的怀里痛哭起来。 “公主啊,你能不能别总这样啊,你,你,唔!”卧槽,公主都这么凶猛,这么主动吗!曼妙的、丰盈白嫩的...让于乐不得不做了男人都会做的事。 屋外,胡适中与公主古米娜扎的贴身侍女萨阿妲蒂听到屋子里的靡靡之音都面红耳赤着看着对方。 “她,她可是太子的,的......”胡适中心想,公爷真不怕死啊! “我可什么都没听到!”萨阿妲蒂机警地向院子外走去。 “啊,是啊,我,我也没听见!”胡适中心想,这小丫头还真是聪明,嘿嘿! 第146章 西鹘 “你的武功很好!不过我怎么感觉刀不是你常用的兵器呢?你应该擅长用剑吧?”萨阿妲蒂不解地问道。 “我,我听人说用什么兵器都一样,关键是要把兵器融入到身体合二为一,比如说拳招里泰山压顶,其实也是刀中的砍,而直捣黄龙,也就是剑里的刺。” “嗯,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 “你的弯刀用得不错,而且武功应该是学我们安国的吧?” “是啊!” 胡适中见萨阿妲蒂没有解释,看来是不想说啊! “萨阿,这次刺杀咱们的有你们西鹘国人,你知道你们西鹘国什么人想让公主死吗?” “那可多了,大王子、二王子、三王子应该都想,大王子是王后所出,是我们西鹘国最有钱的家族萨迪克家的嫡女,二王子与三王子的母妃是蒙国人,四王子的母妃倒是你们安国人,但以前是跟随我们长公主的侍女罢了,根本不讨国王的喜欢。” “那公主就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吗?” “有啊,国王啊,还有长公主,公主和我的安国语就是长公主殿下教的。” “长公主跟谁学的啊,是那位安国的侍女吗?” “不知道,她一直是我们西鹘国的禁忌,关于她的事情,我们西鹘国没人敢议论。” 胡适中看到萨阿妲蒂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位长公主一定很神秘。 “于乐,我们国内不想与安国结盟的人太多了,我的大哥、二哥、三哥都是反对的,我四哥同不同意根本没意义,他就是个闲散的王子,因为他母亲是你们安国人。” “你跟你大哥可是同父同母所出啊,他也想杀你吗?” “哼,有我那个野心勃勃的母后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她本想让我嫁入萨迪克家的,我坚决不同意,父王也是宠我,所以我才来了你们安国。本来想着嫁给你,可我父王不同意,说我必须嫁给你们的一位皇子,嘿嘿,这回好了,我可以不用嫁了,我是你的女人了!” 于乐现在头疼了,这事可怎么解决啊,冲动真是魔鬼啊! “啊,你......” 此时的胡适中与萨阿妲蒂因为切磋武功而切磋到了床上。 “你可真坏!” “嘿嘿,意外,意外!”胡适中酣畅淋漓后神清气爽,真是不一样,嘻嘻! “你不会不要我吧?” “不会的,我可是好人!” “那你夫人会同意吗?” “我可是一家之主!”胡适中嘴硬地说道。 “嘻嘻!” 休息了两日后,于乐来到了一处茶楼密见了皇甫建业。 “将军,两日后我们就离开凉州,这几日非常感谢将军的照顾。特别是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以后咱们走着瞧!” “宁国公客气了,这帮该死的家伙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此行如果在我西北的地界上出了事,我可是要担责的,我会派人继续暗中保护你们的了,但是出了国界可就难了!”皇甫建业难色呈现。 “嗯,将军所说的我也想过了,有些事就看天意了,咱们的老祖宗不是说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吗!” “宁国公这份淡定真是让本将佩服啊,你年纪不大,但从容不迫实乃将帅之姿。” “将军过誉了,此次之行与您的会见很成功,希望咱们合作愉快,我已经给太子殿下去信了,关于玉门堂的重建之事,我想他会考虑的,但五石散肯定是不会允许再卖了。至于军饷和粮草之事不是大事,至于人才的问题,太子会想办法的,毕竟现在的吏部还属于旧臣把持!” “那就感谢宁国公了!” “将军,此子真是命大!”于乐离开后,皇甫建业的幕僚出现了。 “是啊,没想到他与那个西鹘国公主身边会有高手。” “将军,如果他死了,咱们怎么跟太子交代呀!” “你以为死了个于乐,太子会跟咱们西北军断交吗?他不过是个臣子罢了!” “可是他不死,咱们也赚不到那笔钱呐!” “不与他见面我会杀了他,现在与他见了,咱们就不参与了。” “那还派人保护他们吗?” “派呀,说出去的话当然要算数了,而且要保证他不能在西北境内死!” ...... “老大,原来西北这么大呀!” “是啊,除了荒凉外,有人的地方都很热闹,这的美食不错吧!” “嗯,太好吃了,嘿嘿!老大,为什么咱们顶着长乐帮的名头啊?” “咱们帮派出了京城谁认哪!” “也是,老大,咱们以后也要走镖吗?” “对啊,在京城不贩卖五石散,不开赌场根本挣不了几个钱!” “哎,老大,真没想到咱们出了军营会有这样的日子。” ...... “哈哈,太子哥哥,于乐真是命大,没事就好,能不能让他回来啊?” “想什么呢?”太子瞪了安瑶一眼。 “我不想他有事!” “我会让皇甫建业保护他的。” “嘿嘿,那就好!太子哥哥,于乐来信说那个萨哈卓林可能是假传他们国王的旨意,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破坏咱们与西鹘国的结盟?” “不是他,是他背后之人,西鹘国除了国王想与咱们结盟外,那几个有实力的王子都视咱们安国为最大的仇敌。” “这帮该死的家伙,都该死!” ...... 双方使团剩余的不到两百人。因为萨哈卓林的死让西鹘国使团的人只能听命于公主古米娜扎,而古米娜扎此时视于乐为自己的依靠,全听于乐的。胡适中被任命为联合使团的副团长,而身边总是跟着萨阿妲蒂。 “于乐,为什么这些天这么安静啊?” “你想有人来刺杀你吗?” 古米娜扎依偎在于乐怀里,开心地享受着于乐的伺候,“别,人家想尿尿了!” 到达沙州的使团休息了五日,因为就要出国境了,安国使团的人都有些惧怕,而西鹘国的使团则是非常兴奋,因为就要回国了。 “蒙叔,您老身体可还好?” “我还行,你小子终于是来见我了,你也真是任性,科考不参加跑去参军,回来了又创建兴国帮,怎么的,这次来是接我家大闺女去京城吗?我可是听说你养了一对母女,可有此事?” “蒙叔,您也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又去京城的,至于那对母女可是难民,我看着可怜就收留了,另外她们也是雁门关大案的重要证人。” “哼,别的我不管,我大闺女你要还是不要?” “蒙叔,您别生气啊,这次我要是能从西鹘国活着回来,我就,我就与甜儿一起去京城可好!” “这可是你说的!” “蒙叔,你得跟甜儿说,不要揍我!” “哈哈,那当然,媳妇怎么能打相公呢!说吧,找我所谓何事,你小子也学会弯弯绕了!” “叔,你见了于乐后,感觉他人怎么样?” “你是跟他一伙的?” “嗯,我现在也是太子的人。” “此子年纪轻轻就是公爷,一定了得,年少老成,很像之前的一位故人,哎,是个好娃子。” “叔,那人对您还行吧?” “行不行的,不就那么回事吗!我一个边关守将,他不给我粮饷我怎么守土啊!” “叔,小心点!” “嗯,我有数。你就直说什么事吧?” 第147章 连锁 深夜的沙州城本应该是安静和谐的,不过有三座客栈被官兵层层围住。 “官爷,这么晚了怎么还上门搜查呀,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吗?”客栈老板认识带头的军爷。 “没什么大事,就是例行搜查,上面说有西鹘国的细作混进城了。” “哦,小的知道了。那怎么还搜咱们安国人呐?” “你他妈问题真多,一起带走!” “官爷,官爷,别啊!小的错了,小的错了!” “兄弟们,暴露了,杀出去!”话刚说完就被射成了刺猬,还有几人也是同样的结果,没有人再敢动手了,束手就擒! 三家客栈所有活着的人员都被带到了沙州大牢,挨个过堂。 “别,别用刑,我,我说,我全说!”一个说了,连锁反应开始了! “这小子嘴还真硬,这个头不白当!” “哼,杀了我吧,我死也不会说的!啊...” “你不说可以,但我告诉你,我会杀了你的全部手下,然后废了你的武功放你走,你想想你背后之人还会不会相信你,还会不会用你!” “你,你真是阴狠,啊!”话刚说完就得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也比你强,傻逼,为了钱财连国家大义都不顾,你知道你刺杀的人是关乎国家命运的吗!你知不知道他们如果死了,两国会怎么样吗!你真是死不足惜!但那样做太便宜你了!我会打断你身上所有的骨头和四肢的筋脉,我会让你痛不欲生,我会让你永远记住,作为一个人,除了钱还有国家,还有黎民百姓。看那边,知道我为什么不动那个人吗?” “你,你都知道了!” “说出来,你会留个全尸,不说就是我刚才说的下场!” ...... “父皇,于乐抓住了梅花帮的少帮主。这是他给我写的信和供词,八百里军报传回来的。” 太子安嘉杰把于乐的信和供词交给皇帝安醇良。 安醇良看了信后拍案而起,大怒道:“把张治民给我叫来!” “父皇,息怒啊,张治民不是紧要的,紧要的是潜伏在京城的宋家人和梅花帮,还有陕山的崔家余孽啊?” “宋明公,你听任太子调遣,去吧!” “父皇,慧妃娘娘还在那个庄子里呢?” “她都要你死了,你还顾忌什么呢!” “是,父皇,儿臣明白!”太子气势汹汹地带人走了。 张治民急匆匆地来到了养神殿。 “张卿,我待你如何?” 张治民听了皇帝安醇良的话后,心里打鼓了! “陛下待我恩重如山!啊...”张治民的脑袋挨了一记茶杯,脑门上立马鲜血流出,张治民的脸上也很快被血掩面。 “全说了,灭你一族,说谎灭你九族!”安醇良阴狠地说道。 张治民知道自己败露了,完了! 太子率领皇城卫和城防营的官兵很快就围了山东宋家在京郊的一座庄子。 “太子,我可是慧妃,谁给你的胆子敢派兵围我,啊!”横在大门口的慧妃被太子射出的弩箭正中眉心倒地。 “给我杀,一个不留!”太子下令了,于是血洗山庄。 宰相府,秦会之正在悠闲地逗着八哥。 “老爷,张治民家被太子派兵给抄了,说是与慧妃、山东宋家、梅花帮联合蓄意谋反,这几家都被诛九族。” “呵呵,这回那位知道自己的人也靠不住了吧!” “老爷,安与甄也没如您设计的起争斗啊!” “谁都不傻,看来我失算了!” “老爷,老爷,有个背尸人拉着两口棺材来了咱们家大门前,说是有人花钱雇他来咱们家背尸的。” “什么,真是该死!”秦会之生气地摔了喂鸟的食盒。 “老爷,今天早上五公子和六公子出去郊游了!不会...” “啊!快去打开棺材看看!” 秦会之听了管家来报后,狂喷了一口血后晕了过去。原来两个儿子都死了,死法与忠王甄羽的长子甄治庵一样,并且还送了五个大字“一报还两报”。 当秦雅听说两位哥哥惨死后,也想明白事情的经过了,心里恨极了父亲和甄羽。这场权利的游戏终于开始以家人的死亡开战了! “太子哥哥,这陕山的崔家余孽真是罪该万死,竟然联系宋家和梅花帮想刺杀咱们。最让我想不到的是张治民,他竟然参与了,父皇对他多好啊,他竟然把崔家和宋家雇的刺客和蒙国兵器都放进了京城,诛九族也不为过,哼!”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五皇子根本不是我派人截杀的,为什么慧妃非要认为是我派的。” “你也是,一箭给射死了,抓了活的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哎,当时一时气愤,就忘记这茬了,这帮兵也是真听话,我说一个不留就真是一个活口不留!” “四哥,查抄宋家我去吧!” “得了吧,我想让于乐去,哎,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呀!” “你可真烦人,你想累死于乐呀!” “他最让我放心,他与皇甫建业谈得也不错,皇甫建业亲笔手书一封,应该是真心向我投诚了。” “嘿嘿,那还不是于乐的功劳!” “是啊,这次能把张治民和宋家铲除也多亏了他,父皇说了,会重赏于乐的。” “四哥,你知道是什么赏赐吗?” 太子可是太了解这个妹妹了,“你是想让父皇把你赐给于乐吧!” “哎呀,四哥,你,你真烦人!”安瑶的脸通红。 “我跟父皇求情了,父皇同意了!” “啊,真的吗!哈哈,太好了!四哥,等于乐回来让他请你吃喝玩一条龙!”安瑶太高兴了,开心至极,终于有盼头了! “宋卿,派血杀屠了山东宋家,还要把......” 原本在沙州停留五日的于乐,竟然又停留了十日,没人敢问为什么? “乐,没想到皇甫建业这厮也是首鼠两端,脚踏多只船呐?要不要除了他?” 于乐与刘中远约谈于一家茶馆。 “你有能力除了他!除了他以后西北军会是一盘散沙还是会被谁控制,你有把握?” “那你说怎么办?”刘中远无奈的说道。 “心里有数就好,时间在我,等待机会!” “你在沙州停留这么久是在等京城的消息吗?” “嗯,不然我定不了下一步的计划。” “你出了国境可就不受咱们控制了,西鹘国想公主与你死的人不比咱们安国的少!” “是啊,我也头疼!” 第148章 尘暴 于乐收到了太子的书信后,心里的大石算是落下了一半,剩下的就是怎么对付西鹘国了。 “于乐,我,我有了,嘿嘿!”古米娜扎开心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大吃一惊的于乐吓得无语了,不能吧,这,这也太快了,真准呐! “明早咱们就起程了,这一路你可要小心呐!” “嗯,我知道!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一定要健健康康地把他生下来。” “你没跟别人说吧!” “除了那个不知道我身份的大夫外,没人知道,我连萨阿妲蒂都没告诉。” 使团终于是开拔了,休整了半月的使团成员们精神状况有了明显的好转,特别是听说了三伙刺客被团灭后,更是提振了不少士气。 “你,你怎么来了,蒙叔他,他知道吗,哎呦!你,你别打我呀,蒙叔没告诉你不许打我吗,哎呀,啊......” 刘中远脸有点肿,小心翼翼地看着蒙甜儿。 “哼,你给我记住喽,你是本姑娘的人,我本来是想去京城找你的,没想到你竟然来了,竟然偷偷见了我爹,你是真该打,为什么不见我?” “我,我不是等着从西鹘国回来接你去京城吗?” “屁,你少找理由,鬼才信你呢!这次我会跟着你的。” “那!”刘中远刚想拒绝,一看蒙甜儿的怒目圆睁就知道后果了,“行,没问题。嘿嘿!” “我听爹说你跟那个挺有名的于乐是朋友,我想见见他,我要看看他牛在哪!”蒙甜儿一脸不服的样子让刘中远有些好笑,唉! “大人,咱们进了西鹘国境内竟然没有人来接古米公主,这也太不正常了!”胡适中感觉到了异样。 “是啊!前路还有多少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是九死一生,可惜你和这些随从了!” “大人,您放心,我绝不退后半步,除非下官战死!”胡适中坚毅的表情让于乐很是动容。 “老胡啊,死是只有真的活不下去了的选择,但凡有一点希望都不要放弃,你还有家,还有萨阿妲蒂。” “大人,这些都没您重要。” “怎么没我重要,人早晚一死,或早或晚,况且我也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下官知道了。大人,要不您与公主殿下乔妆与商队同行吧!” 于乐没回答,而是看向了不远处的海市蜃楼!怎么像传说中的...... “太美了!公主,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美的海市蜃楼呢!” “萨阿,胡适中说娶你了吗?” “说了,而且,而且我怀孕了,嘻嘻!”古米娜扎听了吓了一跳。 “那,那可真是太好了!你可要小心,这一路可是不平坦。” “放心吧,公主,我的武功也不弱,没事的!我也会保护好您的。” 夜深人静的大漠没了狼叫只有呼呼的风声。 “刘中远,叫你的人小心些,明日会有沙尘暴。” “你怎么知道的?” “切,沙州到西鹘国的伊州我门清,我可是随爹来过打探多少次了。”蒙甜儿自豪地说道。 “这样的天气会有人来刺杀吗?” “你傻呀!还刺杀,自己不死就不错了!” “那挺好,可以睡个安稳睡了!” “我要跟你一起睡!” “啥,那,啊,你,你又打我,我,啊,啊...” 刘中远委屈的抱着被角低声的哭泣着,而一边的蒙甜儿则是赤裸的睡的香甜。 “于乐,明天会有沙尘暴,你得让大家小心些!”古米娜扎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我已经吩咐胡适中了。” “他,他人怎么样啊,萨阿说她也怀孕了,她说胡适中答应会娶她的。” “老胡应该不会骗萨阿的。” “哼,如果敢骗萨阿我一定不会饶了他的,萨阿与我亲如姐妹。” “我也不会饶了他的。” “嘿嘿,于乐,你的夫人们还有安瑶会接受我吗?” 这个问题最终还是提出来了。 “会的,不过先不能让安瑶知道!” “你怕她会跟你们的太子说吗?” “是啊,那可就坏事了!”于乐担心的说道。 “我不管,反正我是你的女人,我要给你生孩子,跟你生活一辈子!”女人的任性是任何一位男人都受不了的,但也是无能为力,不可改变的! 沙尘暴持续了一个上午,当所有人灰头土脸地从沙堆中爬出来时,没了人样,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大人,您没事吧!” “我没事,去看看其它人怎么样了!” “是,大人。” 于乐感觉老胡自从第一次刺杀开始后就有些反常,太关注自己了,两人没好得这么近呐!而且老胡关心自己不是装出来的,特别是守在自己帐外的那次,自己能感觉出来他的气是向外的。古怪! “大人,有几十个西鹘人没了踪影,带走了大批的水袋,咱们,咱们现在最缺的是水。”胡适中脑门冒汗,自己出现了巨大的失误。 “把水集中起来先保证女人的,然后是年龄大的,每天要限量供应直到咱们走出这片沙漠。” “是,大人。” 哎,一眼没照顾到就会出错,于乐也真是服了,怎么能信任西鹘国的人呢,自己带的人都不能全信。 “刘中远,这回知道沙尘暴的威力了吧!” 刘中远不停地吐着嘴里的沙子,“哎,这该死的地方,咱们还得多少天能走出去啊?” “如果没有变化的话,最快五日。” “你能找到前面的使团吗?” “不太好找啊!” 刘中远心里暗叫不好,如果这个时间段出现刺客,那于乐可是命悬一线呐! “老胡,把所有弓箭手都给我叫来!还有,派可靠的人去找跟在咱们后面的商队,一定要尽快找到他们。” “是,大人。”胡适中知道,这是要防备刺客了,跑了的西鹘国人里一定有细作,留下来的也一定会有。 于乐站在高处看着徐徐落日,表情并无异样,静等深夜的到来。 “他们还有多少人?” “不到一百七十人,多数都是安国人了!我们把水都带跑了,估计五日内他们走不出去就会渴死!” “好样的,等咱们找到了他们的尸体后就回去领赏,哈哈......” 第149章 命悬 于乐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死不死,而是想怎么能在不暴露自己武功的前提下歼灭刺客,要想不被人发现比死还难。于乐让公主换上了仆人的服饰,进了仆人的帐篷,把自己的帐篷移到了公主帐篷旁边。 一夜无眠的于乐没想到会没有人来刺杀,难道他们认为自己这些人会被渴死! “大人,您睡会吧!” “不了,吃饭,吃完起程。” “是,大人。”胡适中焦急地盼望着派出去的人尽快带着好消息回来。 刘中远也急着想尽快地找到于乐,“甜儿啊,还得要多久能找到他们!” “急什么急,急有用吗!越急越容易出错。” 刘中远被蒙甜儿训斥后不敢出声了。 又过了两日,两队人还是没有相见。 “大人,咱们所剩的水最多够一天的了。带路的说,最少还得三日才能走出去!” “把那个带路的割掉一只耳朵,告诉他,如果今明两日出不去,他就得死。” “是,大人!” 带路的西鹘国人捂着伤口嗷嗷地叫着!但没有人同情他,甚至都没有人给他包扎伤口,因为谁都不想死,谁都想让这个该死的带路人尽快的带大家走出去。 两日后,当所有使团人员看见眼前的绿洲时,欣喜若狂,但现实是残酷的,在他们面前不远处,出现了近百名手持利刃的西鹘人向他们走来。本就渴得要命,而且都是筋疲力尽了,该死的! “大人,我先来!”胡适中手持钢刀摇摇晃晃地站在了所有人的前头,挡在了西鹘人跟前。 “哈哈,安国人,你们真是命大,以为你们会渴死在沙漠里,还真走出来了,不过你们也会命归于此的。啊!”这位领头的人被一箭射死了。西鹘人阵脚大乱,然后又是几人被射死了,百发百中。 “不要怕,给我,啊......”刚说的人又被射死了。 此时的西鹘人没人敢说话,说话就死,正当群龙无首之时,就见安国人向自己的队伍冲了过来,也听不懂安国人喊的是什么,只是感觉气势如虹,势如破竹地跑向了自己。 “哈哈,大人,您说得对,狭路相逢勇者胜,咱们竟然没死一人,只是几人受了轻伤。这要是传回国内,一定是振奋人心的大消息。”喝完了西鹘人带来的水后,胡适中来了精神。 “我是在国子学的书里看到的,说是人在濒临绝境的时候会激发潜力,没想到还真应验了。”于乐开心地笑了。 “大人,咱们出了这片沙漠就剩下戈壁了,距离伊州还有五日的路程。” “我最怕他们把军队化妆成平民来围杀咱们,特别是用骑军,戈壁不比沙漠,咱们跑都没得跑。”于乐真是害怕自己想的会变成现实。 看着被全歼的西鹘人的尸体,于乐突然心生一计。 “大人,派出去的人还没回信,不会有什么不测吧!” “他们可都是精兵良将啊,百人队还对付不了那些要渴死的安国人!也可能是为安国人收尸呢,哈哈......” “大人所言极是。” ...... “大人,我不同意,我一定要护您周全,我,我不会因为我的私事......” “我是你的上官,我的命令你敢不听!”于乐怒了! 胡适中心想,不管了,打死也不能走。胡适中最终是被迷晕了。 醒来的胡适中发现自己竟然在沙州城内,而且旁边是萨阿妲蒂,“这,这是怎么回事?大人呢,大人呢?” “大人和公主殿下现在应该进了伊州城了!他们知道我怀孕了,所以,所以咱们俩被送了回来。”萨阿妲蒂难过地说道。 “不行,我得去伊州,我得去保护大人!”胡适中挣扎着,可是就是起不来。 “大人给你下的药很重,说是没个十天八天的好不了。你,你就别想了!” “我,我,哇哇......”胡适中痛哭起来,如果大人有什么闪失,自己一定是不活了!该死,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 西鹘国伊州城主阿尔斯兰从原来的狂喜到现在的紧张,犹如冰火两重天,五日过去了,还没消息,而且派出去的人回来说,找到了个大火堆,有很多火烧过的尸骨,但很难辨认是哪国人,更别说男女了。 阿尔斯兰知道这是自己的精兵们的尸体,一定是,不然的话早回来报信了,可是这帮一百多安国人怎么就没影了呢?城里也没发现有安国人的影子啊! “父皇,这是于乐来的奏报。”太子表情沉重地交给了安醇良。 安醇良看了看太子,皱了皱眉,看了信后,严肃地说道:“看来西鹘国的情况很严重,去信给皇甫建业,让他备战,小心提防西鹘国。” “是,父皇,那于乐!” “他既然敢独去,那就有一定的把握,你先不要告诉安瑶,省得她担心。” “是,父皇。” “宋家抄得怎么样了?” “得银近七百万两,房契和田产还在测算中。” “给于乐的雅州家中送去十万两,他是立了大功的,如果他能在西鹘国全身而退,朕就让他成为驸马。” “谢父皇!”太子心想,于乐能回来吗? 乐乐用牙咬着皇上赏赐的银元宝,开心的同时往自己的怀里塞着。几位嫂子早就不管了,这丫头就是贪财,跟自己的哥哥一模一样的。 “嘿嘿,嫂子们,我哥哥怎么样,哎,没办法,就是厉害,就是能挣钱。”乐乐太崇拜自己的哥哥了。 几位嫂子没作声,而且都不开心。 “你们怎么了!”乐乐发现不对劲了。“是不是哥哥出什么事了!你们可不要瞒我,哼,我问爷爷去!”紧张的乐乐也不管银子,跑进了爷爷的房间。 “爷爷,爷爷,哥哥他,他没事吧?”乐乐紧张地看着爷爷,仔细地观察着爷爷的表情。 “你哥哥怎么会有事呢,他不是刚得了赏赐吗!” “那嫂子们为什么不高兴啊!” “因为她们想你哥哥了呗,另外你又多了一位嫂子!” “啊,是嘛!哈哈,太好了,我认识吗?”乐乐开心地大笑起来。 “你不但认识还见过,就是西鹘国的古米娜扎公主。” “是她!她,她不是要嫁给太子吗!呀,哥哥不会被砍头吧!”乐乐被吓到了。 “不会的,只有咱们家人知道,你可不要说出去,知道吗!” “嗯,我当然不会说了,不过,哥哥可真是胆大妄为呀!不怕死吗?” “所以你以后可不能让你哥哥再娶媳妇了。” “我,我又没让他跟太子抢女人啊!哎,怪不得嫂子们骂我哥是登徒子,看来还真是名副其实,嘿嘿!” 爷爷瞪了乐乐一眼没说话。 “嫣然姐,相公是不是太过分了,咱们太纵容他了。”水若云生气极了。 “是啊,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冉冉也是一脸的怒意。 “如果他回来被皇帝赐婚怎么办?”陆平儿说出大家都担心事。 嫣然说了句让大家都非常意外的话:“嫁人随人吧!我都两个孩子了,能怎么办,哎,认了!” 第150章 国王 当阿尔斯兰在自己的秘密情人处喝酒卖醉的时候,死神降临了!当然死得很痛苦,品尝了人生当中所能受到的最严酷的刑罚。 阿尔斯兰的死传到西鹘国都西州后,上至国王下至朝臣都大吃一惊。 “陛下,阿尔斯兰城主死得非常凄惨,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筋骨尽断。凶手可谓残忍至极啊!”国相顿莫贺悲情的说道。 西鹘国王磨延啜已然被岁月和疾病刻画得深沉而沧桑。他的脸庞瘦削而坚硬,眼睛失去了昔日的光芒,只剩下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无奈。他的头发已经斑白,稀疏地覆盖在头顶一片凄凉。身体被病痛折磨得佝偻而衰弱。双手曾经掌握无数生杀大权的铁手,此刻却青筋暴露,颤抖不已。 他的衣着虽然依旧华丽,但已经无法掩盖他身体的消瘦和虚弱。他的袍服宽松地挂在身上,像是披在一根干枯的树枝上,显得那么的不协调。 然而,尽管疾病已经将他折磨得如此不堪,但他的脸上却依然带着一种不屈的坚毅和威严。他的眼神虽然疲惫,却仍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国王磨延啜看了眼台下的群臣和几位成人王子发出了嘶哑的声音:“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我卧床不起的这些日子,你们都做了什么决定?” 所有人看向了大王子移的健。 “回禀父王,在您重病期间,萨哈卓林在送回与安国的盟约时,在安国境内被安国人刺杀而死,而安国人的回复是偶遇劫匪。父王,您听听这是什么狗屁的答复,这分明是不把咱们西鹘国看在眼里,随后儿臣就让人通知古米回国,当然,我并不想破坏两国的盟约,我以您的名义给安国的皇帝去了信,说是您想古米了,并希望古米能够风风光光地嫁到了安国,于是安国派使团护送古米回国并迎娶古米回安国。我只是想咱们西鹘国的公主出嫁可不能让国民耻笑,可是万万没想到,他们一路上遇到了多起刺杀,现在古米与安国主使于乐下落不明,我估计一定是安国人所为,而阿尔斯兰的死也一定与安国人有关系。” “安国人与咱们签了盟约,为什么还要派人刺杀自己的使团人员和未来的太子妃?” “可能是安国内部反对的人所为。” “那为什么要杀咱们国的城主?” “想嫁祸!” “嫁祸给谁?” “嫁祸给......”大王子移地健答不上来了。 国王磨延啜等了会,见大儿子还是没回答上来说道:“免去大王子兼国之职,回自己的府上闭门思过,没我的命令不得出门。” “父王,父王......”大王子被拖了出去。 “顿莫贺,派人寻找古米公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陛下。” ...... “乐啊,你可真行,把我们都化妆成了西鹘人,不过还真像!” “得了吧,把你弄成乞丐只要不说话,哪国人都像。” “在沙漠里找不到你,我可真是吓死了,我真怕你死了,想你死的人太多了!” “我只是一个臣子,怎么都朝我用力啊!”于乐有些不解的说道。 “你可是宰相之才,得不到你不就得杀了你吗!”蒙甜儿插话道。 “什么宰相之才,我想到的主意其实很多人都会想到,只是他们不愿意做罢了,他们不从百姓的角度看问题,不为百姓们着想,只知道维护自己和他们所在势力的利益!” “于乐,你娶那么多媳妇,不怕她们吵架吗?”蒙甜儿对这件事特别好奇。 “不怕,她们,她们都是贤良之妻。” 刘中远撇了撇嘴,得了吧,谁不知道你怕媳妇啊!在国子学的时候就被陆平儿和独孤冉冉管得贼严。 “啊!你,你打我干吗?”刘中远挨了蒙甜儿一记巴掌。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有什么三妻四妾之心,小心我天天揍你,哼!” 于乐在一边呵呵地偷笑,刘中远这个气啊,真是笑话人不如人,跟着屁后撵上人哪! “咱们进了西州后怎么办?” “当然是要想办法见到他们的国王喽!不过,也不急,先了解一下西鹘国现在是什么情况?” “嗯,也对,得好好休息休息,这一趟可真是累得半死,啊,你,你怎么又打我呀?”刘中远生气了,憋气带窝火! “我不累吗!” 于乐愣了一下,然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刘中远也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心想,败家娘们,当着外人面真敢说,夫纲不振呐!呜呜... “乐啊,为什么伊州没封城啊,他们死了城主这么大个事,不全城搜捕啊?” “谁知道呢,可能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为吧!对了,让你的兄弟们进了西州城后,都去安国商队多的地方,最好分散着点。” “嗯,我知道,都说好了。” “这次你要是找好了路子,你就大发特发了!” “你说我能不能包了这条线!” “想死得早你就这么干!” “我,你不同意!” “是啊,你最多占四成,知道吗!别把人家逼到墙角,人家会鱼死网破的。” “于乐说得对,不是说和气生财吗,你也不能太贪了,再说了,这还没成呢,你就想着包葫芦了,你是不是迷糊了!”蒙甜儿的一番刺激后,刘中远不说话了。 三人衣衫褴褛地向西州城里边走边聊着。 ...... “父皇,秦会之的两个儿子之死可能是甄羽所为,那句一报还两报不就是证明吗!” “也有可能是别人利用甄羽儿子的死。这回轮到咱们观虎斗了,老家伙一下子死了两个儿子还能不报仇,哎,我也是一死一伤啊!”安醇良虽然是皇帝,但也为人父,也想自己的儿子。 “父皇,老五的事太蹊跷了,而宋家死咬着认为是我做的,真是怪了。”太子安嘉杰百思不得其解。 “抄没宋家的时候没发现什么有用的证据,说明什么?” 太子看着自己的父皇愣住了,能说明什么! “说明有人比咱们早,或者是你的人粗心大意,没发现。” “哎,我是真想让于乐去的,可是他回不来,我用他最放心了。” “你也不能总靠他呀,万一他死了怎么办,你还不活了吗!”安醇良怒了。 “是,父皇,儿臣谨记。”太子可不想惹父皇生气,急忙赔罪。 太子心惊胆战地来到后宫拜见皇贵妃。 “太子啊,你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呢?” “母妃,我,我没事,就是这天太热了,您最近安好啊?” “天天陪着你弟弟玩,也没什么大事,不过,今日收到了你外公的一封信,本想让蒹葭给你送去,想你来了,正好给你!”说完,贵妃递给了太子一封信。 太子边看的同时脸色越来越黑。 “这帮该死的家伙,他们,他们可真行!” “你外公的意思是要不要再灭一家立威!” “哎,于乐在就好了,他一定有主意!” “是啊,可惜他不在,他,他现在到哪了?” “应该进西州了!” “他可真行,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就敢去,哎,这样的能臣你父皇还不得意,还想找什么样的人用啊!” “母妃,要不然我派人给于乐去信,看他怎么说,反正此事不急,告诉外公派人继续盯着,收集证据。” “也行,可是千万不能有失呀!” “我知道了,母妃,放心吧!” 第151章 了解 于乐、刘中远、蒙甜儿在西州城,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异域风情。黄头发,红头发,白的,黑的,比京城可是多得多,而且好吃的、好玩的真是不少!当然气味扑鼻让三人,特别是蒙甜儿很难受! 作为西鹘国的国都,宏大的气势如同天地间的一座巍峨山峰,震撼人心。城墙高大牢固,仿佛是天神的巨臂护佑着这片土地。阳光照耀在城墙的金色装饰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视。城门的巍峨与厚重,彰显着西鹘国的强大与繁荣。 城内街道宽阔,两旁的商铺林立,各种异域商品琳琅满目,看似可口的美食香气四溢。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他们的谈笑声、商贩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这座都城独特的旋律。街头的雕塑和壁画讲述着西鹘国古老而辉煌的历史,每一幅画面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远处主街的尽头是王宫,看上去更是雄伟壮观,金碧辉煌的宫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整个西鹘国国都如同一幅精美的画卷,每一处都散发着宏大震撼的气息。这里的人们在这片土地上安居乐业,享受着和平与繁荣带来的美好时光。 三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换下了乞丐服,穿上了西鹘国人的常服,找了家客栈住下。 “相公,于乐,我不出去了,太难闻了,你们把吃的带回给我就好。”蒙甜儿是彻底地被异族身上的气味所折服了。 刘中远暗自高兴着,“好的,媳妇,你想吃点什么?” “我看那个烤肉不错,还有那个大盘鸡、还有......” 最终刘中远还是架着蒙甜儿一起了,想吃的那么多谁能带回来啊! “啊!你...” “不许看!”蒙了面的蒙甜儿见刘中远被露着肚脐的街边舞女所吸引,上去就是一记巴掌拍在刘中远的脑袋上。 于乐心想还是分开吧,自己可不想当多余的人。 “店家,有货吗?” “客官想要什么货?” “天上的雪莲,山上的灵芝,水里的鲜鱼。” “有,客官里面请!” “家里有信吗?” “有老爷的信,昨天刚到,是加急的。” 于乐来到了太子说的一处据点,看了信后,眉头紧皱。 “母妃,于乐回信了,他提出了两个建议,一是全杀,二是公布他们的罪行,让全国百姓知道。”太子收到于乐的回信后,第一时间找到了自己的母妃商量。 “没说后果吗?” “全杀的后果是咱们会损失了钱财的来源,但也是暂时的,他说可以让外公扶持一些听话的中等富商上位;第二个他说可能会逼反他们。” “嗯,他说得对,第一个比较稳妥,你与你父皇商量一下吧,记住,千万不要提是于乐的建议!” “是,母妃,我知道了!” “另外,我听说与于乐一起出使的礼部一个司务胡适中领着使团人员往回来了?” “是,母妃,应该快到泾州了。” “你父皇没说什么吗,这批人怎么办?” “全程都是秘密派人保护回来的。” “秘密个屁,我都知道了!”贵妃怒了。 太子出汗了,“母妃,不能全杀了吧!” “杀什么杀!保护好每个人,他们都是证人!” “我,我知道了!”太子见母妃向自己眨了眨眼睛,心领神会道。 刘中远与于乐还有蒙甜儿在客栈的房间里喝着小酒,在西州已经待了半月,基本情况也搞得差不多。 “中远,你跟你媳妇不用管我了,你们联系好商家,定好货就可以返程。” “那怎么行呢,我得保护你,你可不能有任何闪失,太子临行的时候可是交代我了。不计生死的要把你安全护送回京城。” “别听他的,我一个人行动起来方便,另外你的事也是大事,如果陕山那边有大变故,那太子暂时就得指望你了。” “不行!啊...” 蒙甜儿又给了刘中远一巴掌,“听于乐的,你怎么这么啰嗦!他死不了,命大!” 回了自己房间的刘中远不理解蒙甜儿的行为。 “媳妇,你,你为什么不让我保护于乐啊?” “他明显是有别的事要办,而且是不方便咱们参与的,你可真傻!你想想,这些日子有几次咱们是一起同行的。人家能独闯吐浑国还能怕了西鹘国!” “你是说他...” “我什么都没说,他一定有别的事!” “好吧!我听你的,那咱们三日就走,如何?” “快点走吧,再不走你就背不动我了。” “媳妇,商量个事呗,晚上我在上面行不!啊...”刘中远被蒙甜儿从床上踹到了地上。 于乐终于是送走了刘中远夫妇,自己可以无拘无束地干自己想干的事了。首先就是要除了派人刺杀自己和媳妇古米的大王子移多建,这个人是铁杆的反安国派;然后要想办法让亲安国派的四王子叶护上位,这样,西鹘国就像吐浑国一样不会威胁到安国了,安国就可以全心全意地对付蒙国。当然,这是最理想的状态,也是在安国不内乱的情况的下。 “你就是于乐!” “对,国相大人。” “我们的古米公主呢?” “不知道,被刺杀我们的人给冲散了,我也是养了一段伤才来到西州的。”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面见我们的国王陛下?” “我不知道贵国谁想我跟你们的公主死,所以我不敢冒然出现。”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派人刺杀你们的?” “因为我观察了解你一段时间了。” 顿莫贺很佩服这位在安国赫赫有名的宁国公,礼部侍郎。当得知是他率团出使的时候,就派人深入了解了于乐。 “你见我所为何事?” “我要见贵国的国王陛下,把两国签署的盟约递交给他。我听说最近他的身体转好了!“ “你了解的还真不少,为什么不能让我转交!你见我国国王还有别的事吗?” “当然有,我有我们皇帝与太子的口信,必须亲自转告他。” 顿莫贺盯着于乐看了会,这位年轻人表情平淡,没有紧张之色,不愧是大才。 “好吧,你等我安排,三日内我给你回复。” “谢谢,国相大人,三日后还是这个地方,这个时辰。另外,我会送您一份大礼!”于乐微笑道。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顿莫贺也没问是什么,聪明人不必解释过多! 第152章 礼物 “王后,大王子不能就这么被困在府里,人心会散的!”支持大王子的御史大夫努斯热焦急地说道。 王后拜娜妮是一位拥有珍珠般光泽和独特魅力的女性。她的外貌如同精致的画卷,优雅而高贵,深邃的眼眸中藏着无尽的智慧和温柔。她的长发如黑色的瀑布,自然地披落在她的肩上,闪烁着月光般的光泽。 她的举止间流露出与生俱来的王家风范,无论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那轻轻挥动的手腕,都充满了无法言喻的尊贵与威严。 她的服饰精致而华丽,以金线和宝石点缀彰显她的尊贵身份。 “该死的老家伙,没想到他又缓过来了,那现在怎么办?” “王后,不然咱们就!”努斯热做了个斩首的手势。 “你有把握?” “我,我没有!” “那你是想被灭族?” “王后,如果盟约被送达到朝堂,那就是不可更改,咱们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人不是没找到吗?” “王后,您是不了解那个叫于乐的安国主使,他是安国控制吐浑国的主谋,他在吐浑国也是遭到了多次刺杀可仍然安好。我怕他可能没死,而且已经混进了咱们国都。” “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让他死!”王后拜娜妮不再平静了,而是咆哮起来。“还有,监视顿莫贺,如果那个叫什么于乐真的来到了国都,一定会见他的。” “是,王后。”努斯热心想,王后真是聪明。 回到自己府上的努斯热就着可口香美的手抓肉喝起了甘甜的葡萄酒。 “老爷,您这是有什么喜事了,这么高兴?”努斯热身边的美姬问道。 “哈哈,我想好了,王后不急我急什么呀!真是自找苦吃,唉,安国有句话说得非常好,人生苦短,何必斤斤计较呢,好好地享受一番不好吗!” “也对,老爷现在什么都不缺,还拼什么呀,好好享福多好!” “商女不知亡国恨哪!你不懂,来,陪我喝一个。” 努斯热被冷水泼醒了,清醒的他发现自己怎么在柴房啊! “你,你是谁?你,你想要干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知道你想干什么,你的秘密是什么?你的钱财藏哪了?” “你,你是安国人!” “听出来了,呵呵,看来说话还真是容易暴露。老实交代,不然你会死得很痛苦!真的,我不骗要死的人!” “救命!” “你是怎么当上你们国家御史大夫的,这么傻还能当官!喊救命有用的话,我会让你喊吗,傻逼!” “你,你不要杀我,我,我有很多钱,都可以给你...” “老爷为什么大半夜的让人运钱出府啊?” “你管那么多干吗,想死啊!” “可是来的人怎么不像是咱们西鹘国人呀?好像是安国人,穿着咱们的衣服。老爷可是最烦安国人的。” “那你去报官吗,老爷可是在那盯着呢!” “不对,老爷旁边站着的那个人也古怪,我得去问问!” 忠诚的奴仆走到努斯热跟前,看了老爷旁边的人一眼后向努斯热问道:“老爷,为什么装车的都是安...”话音未落就被刺死倒地,鲜血从胸口不断地流出,在场所有的人都不敢吭声了,闷头做事。 “你说什么?努斯热一大早出城了!“ “是,相爷,而且是同好多辆马车一起走的,像是所有家财。” “他的家人呢?” “大门紧闭,并挂了谢客的牌子。”顿莫贺眉头紧皱,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想逃,不对啊,他们的事情还没败露啊。” 这时一名家丁跑了进来说道:“相爷,街上有人散发传单,说,说是王后与大王子密谋刺杀公主和安国使团,意图谋反,而且上面说是,是努斯热大人可以作证。” “什么!”顿莫贺惊呆的坐在了椅子上,难道这就是于乐所说的大礼吗? 此时的西鹘国王宫内,国王磨延啜听着手下人的汇报,看着传单上的内容。 “努斯热与马车队同行,怎么可能找不到呢,骑军是干什么吃的?” “陛下,应该是出了城后就散了,骑军追了十里也没见努斯热大人,还有车队。” “搜山。” “是,陛下。” “来人,把王后叫来!” 此时的王后也知道了发生的事情,如坐针毡的她没了王后的气质,而是在歇斯底里地砸碎了能砸的一切东西。 “王后,国王陛下召见。” “滚!啊,我,我这就去。” 当王后来到国王面前时,跪地痛哭,“陛下啊,臣妾冤枉啊,王儿也是被冤枉的,您可不能错信呐!” “你不用哭哭啼啼的,起来吧,一会大王子,还有努斯热就会过来,咱们当面对质。” “什么,努斯热找到了!”王后的表情让国王知道传单上所说的一定是真的。 王后突然明白自己中计了,不打自招,这可怎么办!该死的老东西,听努斯热的好了,早杀了他就没这么多的事了。 “王后,你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 “陛下,您老了,身体也不行了,也该退位了,大王子无论各个方面都不比你差,你还是退了吧!”王后也不装了,摊牌了! “很好,狐狸尾巴终于是露出来了,你很有把握吗!大王子能当好这个国王吗,老二和老三能服他吗?” “哼,那是我们的事,不用您操心了。” “你想把他们也赶尽杀绝!还真是狠呐!” “那个国家不都是这样的吗!”王后据理力争地说道。 “报,陛下,大事不好了,大王子在来王宫的途中被,被人刺杀而死。” “啊,你,你说什么,不会的,不会的,大王子怎么可能死,不可能,你,你撒谎!”王后跑到报信人跟前一顿拳脚。 国王一挥手,王后被拖拽走了。 “报,陛下,国相顿莫贺求见。” “让他进来。” 顿莫贺施礼后急忙说道:“陛下,咱们如果不马上动手的话,后果难料啊!” 磨延啜沉思了一会说道:“要把萨迪克一家彻底铲除。” “是,陛下。”顿莫贺有了国王的口谕,心里踏实了,步子也有力了。 被绑架的努斯热还不知道国都发生的事情,在马车里被蒙着眼,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第153章 见面 努斯热死了,在自己家院子的树上吊死了。而且是事发三日后被发现的,努斯热的家人都很奇怪,这三日里根本就没见过老爷的影子,不是随车队出城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又为什么会自尽呢! 当然最恨的一定是王后和大王子了,还有萨迪克家族。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灭族了,真是憋屈。 “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 “怎么,不好吗,不但是送给你的,还是送给你们国王陛下的,既然他当断不断,那我就帮他好了,这也是安国为了庆祝两国结盟而特意送给他的大礼。” “你不该刺杀大王子殿下。” “他不是我刺杀的,至于是什么人,你应该能猜得出,浑水摸鱼者不少。这个包里是努斯热所有与王后、大王子还有萨迪克家的往来信函,我看了,他们可真是胆大妄为呀,都敢假传你们国王的旨意,真是大不敬,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这是我国的内政,与你们安国人何干,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你出手!”顿莫贺生气了,这是明显的干涉内政! “这件事,是作为兄长的安国为自己的弟弟西鹘国拔掉了隐患,也是为了两国的长治久安,兄弟情谊,算不上干涉,只是帮了点小忙,你们不也是借此除了最大的毒瘤吗!” “哼,你这是狡辩!” “行了,国相大人,咱们又何必计较发生过的事呢,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向前看吧!” “我要看到两国的盟约,还要知道你们皇帝和太子的口信。” “没问题,两国的盟约也在里面。”于乐推了桌子上的包囊,然后继续说道:“我国皇帝的口信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太子的口信是,世世代代皆兄弟。” 顿莫贺感觉安国皇帝说得怎么这么别扭呢,国家大事怎么能用男女情话表达呢! “哈哈,开个玩笑!国相大人不必认真。”于乐大笑道。“我国皇帝陛下希望在贵国内政平稳的时候,邀请您出使我国,希望我们两国的交流更加深入。我国皇帝陛下希望与贵国成为全面的合作伙伴加兄弟情谊,荣辱与共!” “我会如实禀告我国国王陛下的。” “那好吧,我就静候佳音了,还有盖了贵国国章的盟约我要带回去。” “我知道,这个会尽快交给你的,还有,我希望你从今日起不要擅自行动了,我们的内政不需要你来帮助。” “好的,国相大人。” 于乐离开后,国王磨延啜坐在了桌前。 “陛下,此子......” “妖孽啊!安国有如此人才岂会不强大。唉,要是能留住这个人为我所用就好了。” “陛下,那他所说的您是否同意?” “咱们现在表面是除了萨迪克这个毒瘤,不过是三分势力去其一罢了,老二跟老三那可是蒙国的死忠,该死的,自己国家不好吗,非要当狗。人家安国还称咱们为兄弟呢,可蒙国呢,只是在利用咱们!” “陛下,于乐有一句话说得对,当断得断啊!不然后果难料,这次要不是于乐的推波助澜,王后她们,真有可能对您,对您不敬啊!” “是啊,看了他们的供词后我也怕了!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了。” “陛下,如果与安国交好,那势必得罪蒙国,我们就与安国签订数十年的友好条约,这样,我们就集中力量对付蒙国,而安国也会如此。并且与安国发展商贸可以不断增加税收,这样可以解决我们现在的危机,还能提高军队的战力。从长远来看,与安国交好也要大于与蒙国交好。” “是啊,这是我之前的设想,这样吧,你准备准备去安国,既然安国邀请那咱们就得礼尚往来。盖了国章的盟约还是你亲自送去的好。” “是,陛下。” “古米找不到了,但与安国的联姻不能断,你去了后想办法讨一位安国的公主回来嫁给老四。” “是,陛下。” “至于怎么留住于乐,哼,我要学吐浑国的聂赤。” “陛下,你可要小心于乐呀?”顿莫贺可是知道于乐在吐浑国都干了什么的,焦急的说道。 “你放心,咱们跟吐浑国不一样!” “只要陛下心里有数就好。” “于乐是不是很贪财呀?” “是,传闻是很贪财,不过他也不是什么财都贪,他在他们江南贪的就上交给他们的皇帝了。” “这小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晒他几日,你准备好了去安国的事后,我要亲自见他。” “是,陛下。王后怎么处置?” “我还没想好,我想听听于乐的意见!”磨延啜笑道。 ...... “哈哈哈......爷爷,嫂子们,这骆驼太有意思了,骑着感觉像是骑在哥哥的肩膀上,可稳了。”嚼着牛肉干的乐乐在骆驼上开心地说道。 于乐的孩子们也争先恐后地爬到骆驼背上,六位夫人除了两位有身孕的外也都骑上了。 古米被安全地送到雅州的于家,不过足不出户,除了怀孕外,就是怕身份泄露。 “爷爷,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他了!”刚才还开怀大笑的乐乐,没多久就蔫了,下了骆驼坐在爷爷的腿上哀愁起来了。 “快了!” “爷爷骗人,每次都说快了,可是现在都快八月了,哥哥走了也快半年的时间。我想他了,爷爷,要不咱们去西鹘国找他吧,反正家里有嫂子们在!” “不行,爷爷老了,走不了那么远!” “啊,爷爷,您生病了吗,那赶紧看大夫吧!”乐乐紧张了。 “爷爷没病,就是老了,不能行太远的路,你还是安心等你哥哥回来吧!” “哦,那好吧!”乐乐不开心了,心想的是哥哥送回来这么多好玩的,好吃的,那西鹘国一定更有意思!特别是古米嫂子说的那么多好吃的,自己可是馋得很! 京城太子府,太子与公主安瑶正在看着于乐的书信。两人是越看越精神,越看越高兴。 “哈哈,哈哈哈......太子哥哥,于乐太厉害了!这回看父皇怎么赏他,哼!” “是啊,于乐真是咱们安国的大功臣,不过,为什么不与西鹘国的国相一同回来啊!” “哼,还不是当成人质了。该死的西鹘国!”安瑶的脸上没了笑意全是恨意。 “有可能,唉,他为西鹘国也是出了力的,怎么能这么对待他呢!” “太子哥哥,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只要他们的国相没事,于乐就不会有事的!” 第154章 调包 “尊贵的国王陛下,您见我之前让我见假王后,这是为何呀?” 听了于乐的话后,磨延啜大惊失色,“什么!假王后,怎么可能?来...” 于乐急忙拦住了磨延啜,说道:“陛下,如果你不知道王后被调包了,那就装作不知道为好。” 磨延啜盯着于乐说道:“你什么意思?” “装作不知道才好调查真相啊!” 沉思了一会的磨延啜笑道:“于乐,你很好,你真的很好。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留在我国为我效力啊!我奉你为上师如何?” “陛下,您不怕我像传说中控制吐浑国一样对付您呐?” “不怕,你不会的,咱们两国可是兄弟啊,哈哈......” “对,陛下说得对,所以在下帮您出主意可以,做官就算了。” “那就以后再说!查找真王后的事帮我办了怎么样,你是生面孔,你的妆化得也不错。现在看,跟我们西鹘国人差不多!” “陛下,我一不是贵国的官;二没有权;三没有利;这事不好办呐!” “哈哈,很好,我就喜欢直接,你不是不想当我国的官吗?” “您让我办案不会就凭一句话吧,我可是外国人,什么都没有怎么办案呐?” “哈哈,我明白了,给,这块牌子是我的随身佩戴之物,凡是西鹘国的官见者必拜。至于利吗!刚抄了萨迪克家族,你随便挑吧!” “陛下,这些都是小事,不急,我先去审问那个假王后,您可一定要保密啊!”于乐开心极了,随便挑真是太好不过了! “我还能说出去吗?”磨延啜显然没明白于乐的意思,于乐摇了摇头后走了。 “来人,加派人手去保护王后。” 于乐来到了拘禁王后的宫殿,再次见到了假王后。 “说实话,不然你就死,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是被人扛进来的,我,我只是一个普通民妇,我正在家里做饭,不知道怎么就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当时是带着头套的。”假王后惊慌失措地回答道。 “你有没听到王后和什么人说话?” “我,我听到了,他们可能以为我没醒。我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听着像是中年人,他让王后赶紧离开国都,可是王后说她有东西被抄走了,得找回来,非常重要。我,我就听到这些,然后那个男人踢了我一脚,见我醒了对我说,只要我在这里待着,我的家人就不会被杀,而且告诉我每天都要披头散发,一句话也不要说,给吃就吃,给喝就喝。” “你在这几日了?” “三,三日了!” 于乐离开后来到了放置抄没王后、大王子和萨迪克家财的仓库。向守卫亮了牌子后,进屋仔细查找起来。 没有不见财起意的人,有,那是傻子!不差钱的于乐也一样不例外,值钱的好东西太多了,于乐都有些顾此失彼了。 于乐翻箱倒柜地在里面弄了一天,走的时候让人帮忙抬出去了二十个大箱子。 国王磨延啜听说后,哈哈大笑起来,还真是个贪财的主,好,很好,非常好! 回到了自己临时租住的宅子后,于乐开心地从怀里掏出了偷来的四颗大夜明珠,嘿嘿地笑着,像是占了大便宜的小人一样。 “你是什么人,怎么能从王宫里弄出这么钱财,我怎么没见过你?” 一位身姿曼妙的蒙面女人出现在于乐的屋里,而且一把长剑指向了于乐。 “啊,你,你放开我,你,唔......”于乐憋了好久,终于可以释放了,哪能轻易放过好事呢! 拜娜妮浑身酸痛地趴在床上,有如被重物碾压过一样,痛并快乐着! “你,你可真,我,我还是头一次,真,真受不了你,坏蛋,你,你是安国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你,你拿了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不能告诉你,我得看看你的箱子里有没有?” “切,你找去吧!” “我,我现在没劲了,我,我得休息一下,啊...” 凌晨的时候,拜娜妮一瘸一拐地离开了于乐的宅子,奇怪,没有啊! 于乐睡得很香甜,舒服,太舒服了,成熟风韵,硕大白美,一个字,爽! “你,你怎么了?受伤了?” “我,我没事,那个人手里没有!” “他是什么人?” “一个安国人,说是传递了重要的安国情报给磨延啜,于是磨延啜赏赐了他。这小子真贪,我们家最好的宝石都成他的了!” “那还容易,杀了他不就得了!” “不能杀,这个人既然被磨延啜重视,一定有大用。”拜娜妮可是舍不得。 “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盯着他,你继续安排人找。所有参与过抄没我宫殿之人一个也不能放过。”拜娜妮怒道。 吃过饭的于乐回到了宅子,见到昨晚春风几度的女人正坐在自己的床上。 “这么快就想我了,嘿嘿!”于乐抱起了女人就啃。 “你,等会,你,你也不问问我是谁吗......” 丰满的大白羊瘫软地趴在于乐身上,“你,你太坏了,坏死了!” “舒服吧!” “嗯,舒服死了,从来没这么舒服过,之前算是白活了,唉!” “你是什么人,你以前在王宫里待过?” “我,我以前是王宫里的侍女,年龄大了就,就被放出来了。” “你还会我们安国的武功?” “我就会一点,也没你厉害呀!啊...疼死我了。” “你是磨,国王安插在安国的细作?” “是啊!” “你弄回来什么情报了,给了你这么大的赏赐!” “这可不能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对这事这么感兴趣,你不会是安国派来杀我的吧?” “去,要杀你早杀你了,想什么呢!我这不是好奇吗,就是想知道罢了!” “嘿嘿,我可是得了个大情报,我,不可说,不可说啊!” “你,哼,真烦人!你,你要是不说,我,我以后不来了,不理你了,啊!” 于乐狠狠地运动着,拜娜妮苦苦求饶着,感觉自己要被撕裂了一样。 看着深睡的拜娜妮,于乐奸笑着,心里暗暗得意,什么叫赔了自己折了身体,哈哈,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拜娜妮醒来时已经是日晒三竿了,是被于乐拍着大白屁股拍醒的。 “哎呀,让我再睡会,累死我了!” “吃饭了,吃完了咱们继续。” “啊,不要了,我,我怕你了,放过我吧......” 第155章 打入 “你,你喜欢我吗?” “废话!” “我,我也喜欢你,我要是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你会为我保密吗?” “你,你说吧,只要你不是刺客什么的就行,我,我可不会干刺杀的事,我怕死!” “我当然不是刺客了,有我这样的刺客吗?” “哼,那可说不上,美人计也是有的。你,你真不是安国派来的?” “去,我可是西鹘人,我最烦安国了,啊......我,我不烦你,我,我烦的是安国的皇帝......” “原来你是铁勒薛延陀部的后人!那你是要造反哪!”于乐吃惊地看着拜娜妮。 “不是造反,而是拿回本就是我们族人的东西。” “我可不参与!我还没活够呢?” “你不用参与,你只要提供我想要的情报就行,当然,我会给你很多钱财的,比你这二十箱还要多得多,如果你想要我的话,也可以......” 磨延啜听了于乐的汇报后,哈哈大笑起来,“你可真行,这么快就了解到她的底细了!” “我用二十箱财宝钓她,她要是不现身那可真是怪了!不过我觉得她说的不可全信,她会试探我的,我得拿出点真东西给她。”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要想让她真正地信任你就得给真的情报。” “所以我才找您商量的。” “她不是想要找她的东西吗,那就给她个机会!另外王宫里还有她的眼线呐!” “我看行,至于眼线就留着吧,还有用。” ...... “宇文承基,你不得好死,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哼,怎么也比你们这帮祸国殃民的杂种强。崔家在前也震不住你们的贪念,你们呐,身为安国人,心里没有国家,没有黎民,死不足惜,活该灭门!” 安国最近惊动全国的传闻就是陕山原来的五大家族就剩下宇文一家了,那四家与之前的崔家一样步其后尘,抄家灭族,原因是叛国并意图谋反。 “这太子真有壮士断腕之雄心呐,咱们还真小看他了!” “主公,如今太子没了钱源,恐怕举步维艰,西北那边,咱们可以动一动了。” “不是早就动了吗?” “现在可以大动了!” “皇甫那个杂毛,当初就跟我不对付。” “此一时,彼一时!我亲自去一趟。” “行吧,你要小心,皇城卫可是一直想法子除了你呢?”甄羽叮嘱着贾悠。 “谢主公,在下一定谨慎。” ...... “太子哥哥,陕山元气大伤,你的钱财供应怎么办哪,西北和江南那帮人会不会又变成了墙头草啊?”安瑶担心地说道。 “没事,不用怕,等刘中远回来后,咱们就有钱了,他的商路一开,就可以缓解不少,另外,于乐来信不是说,在川蜀的周家已经开始北上了吗,长乐帮也开始动起来了。咱们不怕!” “唉,于乐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可想他了。我怕父皇时间长了又变挂!” “他,他应该快了吧,年前应该能回来。” “太子哥哥,你一定要保护好西鹘国的国相,不然于乐恐怕是回不来了!” “嗯,我知道,父皇已经派人去了,我也让我外公暗中派人去了。你放心吧!” “唉,为国为民做事怎么这么难呐!”安瑶没头没尾的一句让太子安嘉杰皱起了眉头。 ...... “怎么了,乐乐,你捂着腮帮子干嘛呀,怎么还哭上了啊!”陆平儿见乐乐眼泪汪汪的安静地坐在椅子上闷不作声。 “该死的牛肉干,我再也不吃了!” “为什么呀?它又怎么惹到你了?” “我,我咬到我的腮帮子了,哇哇......”乐乐的话让嫂子们哈哈大笑起来,这丫头太有才了! “行了,别哭了,过会就好了,都怪你哥哥,我去信给他不让他再买了好不好?” “不行,那可不行,牛肉干可以少买点,红枣和巴达木可以多买些,还有那个葡萄干,嘿嘿,我最喜欢吃了。葡萄酒也要多些,对了,我可是听说有种杯子叫夜光杯,不是有句诗说葡萄美酒夜光杯吗,让哥哥弄几个回来呗,夜明珠都有了,夜光杯也不是难事吧!”乐乐破涕而笑道,一提起吃那可是除哥哥和爷爷外最在意的事了。 “你现在可不能多喝葡萄酒,让你尝尝就得了,你才多大呀!” “哼,你们不说,爷爷又不管,怕什么,哥哥那么远怎么会知道呢!”乐乐除了听哥哥和爷爷的话外,还真是家里的小祖宗。没有人管的了! 众嫂子们都叹气,这小姑子是惯没样了! “不行就是不行,我告诉你乐乐,如果不听话,就让你练功,等你哥哥回来我们也会告状的。”嫣然生气了,不管就要作翻天了,哥哥不在家,嫂子为大! “你,哼,我,我就喝一小口还不行啊,真烦人!”乐乐蔫了,她可怕嫣然嫂子的,武功太厉害了,自己的哥哥都打不过。特别是一想到自己的小侄子们被嫣然嫂子逼着练功的情景,很是害怕。 ...... 于乐在温柔乡里舒服之极啊,有些乐不思蜀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喜欢揉人家的大柔软跟屁股啊!” “手感好,又大又弹。” “嘿嘿!我可是西鹘国数一数二的美女,除了那位外,我还真不在乎谁!” “我怎么感觉你不是混进王宫里的侍女啊,像是类似于我们安国的妃子。” “我,我原来是王后宫里的,因为让王后生了气,就被撵出来了,结果自己的东西都没带出来,我有个家传的饰物不能丢,所以我想着进王宫找找,没想到王后被拘禁了,更没想到的是能遇见你,可惜你带我进去了还是没找到,唉!” “我说吗,进去了你看都不看那些名贵的宝石什么的,就找些小饰物。” “钱财是身外之物,但祖传的东西可不能丢了!”拜娜妮已经三天没下床了,心想,自己是不是要死在床上啊,嘻嘻!“你为什么做安国细作啊,难道与安醇良有血仇?” “是啊,安醇良灭了我全家!” “哼,我就猜到会是这样,那家姓安的就没有好人,我祖父也是因为上了他们的当,才会让药罗葛家族夺了权的。所以我恨死他们了!” “不对吧!那不应该是之前的瑞国的时候吗?” “是,是安醇良的父亲搞的鬼,我祖父与瑞国的关系非常好。” 第156章 渊源 “你跟我详实说说呗?” “好吧,我祖父与瑞国的皇帝就签订了类似于现在的安国与西鹘国的盟约,可是因为安醇良父亲的挑拨,让我们薜延陀分崩离析,而磨延啜的父亲骨力裴罗趁机起兵,把我们灭族了。”拜娜妮说着说着潸然泪下。 “你,你别哭啊!我最怕女人哭了,我,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你能做什么啊,你不就是知道些安国的情报吗?” “我,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啊!” “切,我会告诉磨延啜吗!” “好吧,我知道安国有人要刺杀顿莫贺,具体是谁我就不告诉你了。” “还用你说,猜我都猜到了,要么是甄羽,要么是秦会之。也有可能是安国的大皇子,不过,我告诉你,安国最大的隐患是他们的三皇子!” “啊,为什么?” “嘿嘿,不告诉你!” 于乐知道,这是想要交换啊! “我知道了,三皇子与你们有联系是吗!他是安国的隐患却是你们的助力对吧?” “你,行吧!算你聪明。” “我也告诉你一则情报吧,安国的主使于乐进了城,但被磨延啜给扣留了,说是如果顿莫贺不能够安全回来,就会杀了于乐。”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拜娜妮死死地盯着于乐问道。 “当然是真的。” “那这个顿莫贺更是该死了!他如果死了,安醇良与磨延啜的盟约就等于作废了,哈哈,mua,你可真是太好了。” 于乐看着拜娜妮忍着疼痛走出宅子后,心里有了些怜悯之情,同是天涯沦落人哪! “你为什么要跟她说实情?”磨延啜疑惑地看着于乐。 “在我这没假只有真,这样就能更快地进入他们的老巢,我可没时间泡在这。” “那顿莫贺不是更加危险了!” “一个苍蝇也是赶,两只苍蝇也是拍,多多益善!” “你,哼,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就是这么来的。说点正事,你有夜光杯吗,喝葡萄酒用的!” 磨延啜这个气啊!这是狗屁的正事呀! “呵呵,乐乐说的还真是不错,用夜光杯喝葡萄酒确实不一样啊!” 于乐在院子里烤起了羊肉,喝着葡萄美酒,喝着喝着看着圆月流下了眼泪! “他说的是真的,不过查不到磨延啜把于乐藏在哪了,没有人知道,而且没有人知道他们接触过。” “看来是真的消息,多派人在顿莫贺回来的路上截杀,看他有没有命活着回来,哈哈......”拜娜妮很开心,没想那个家伙还真被自己迷住了,不过自己也很喜欢那个家伙,特别是在床上,太舒服了,太快乐了! 于乐闻到了熟悉的香气,于是发狠地运动着,身下的女人声嘶力竭地求饶着,屋外一位蒙面人趴在窗上偷听着,手里紧紧地攥着刀柄,看样子十分生气,身体抖动着。 乐乐如愿了,收到了哥哥弄回来的夜光杯,心里美美哒!从此喝什么都要用夜光杯,哥哥最好了!自己想要什么哥哥都会满足的,唉,太幸福了,哈哈...... 乐乐情不自禁地笑总让嫂子们神经紧张,这小姑子又想要干什么调皮的事了! 今日的京城格外的热闹,因为西鹘国的国相顿莫贺历尽千辛终于是来到了安国的国都。太子安嘉杰亲自出城十里迎接,规格之高,可见一斑。 虽然迎接是隆重的,但双方的会谈则是高度保密的,就连宰相秦会之都没有参与,原因是这位老相爷告假了,说是得了风寒! 百姓们都不相信这个解释,不过,秦会之真的病了,因为思儿心切,因为与甄羽密会后,甄羽信誓旦旦地说不是他所为,秦会之想破了头终于又联想到了安醇良的身上,可是又怕被甄羽利用,这亏吃的有点像哑巴亏,于是就病了! “爹,你难道不认为会有第四方势力存在吗?”秦雅在病榻前照顾着自己的老父亲。 “会是谁?” “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觉有。” “说些有用的,要是没有就让我静静!” 秦雅生气了,哼!女儿真是没有儿子重要啊! “父亲,我想嫁到西鹘国去。” “你,你说什么?”秦会之被惊得从床上起来了。 “我要去西鹘国当王子妃!” “哼,你疯了!你认为安醇良会同意吗?” “那不得靠您争取吗!皇家成年的就大公主和二公主,她们哪个能嫁到西鹘国去!皇族里也有,但有谁能担当此大任!” 秦会之看着自己娇美的闺女,虽然有些心疼,但这个想法不可谓不好,而是非常好。关键是怎么过安醇良这关。 “你先回吧,让我想想!” 秦雅知道自己的父亲心动了,看来自己还真是枚棋子,呜呜! “太子哥哥,咱们皇家也没公主可嫁呀,父皇不会让我出嫁吧!”安瑶一头的汗,很是紧张。 “你,你除了于乐外,谁敢要你!” “嘿嘿,你说这话我心里就有底了,父皇是不是要在皇族里找一位呀?” “唉,如果三皇叔爷家的不嫁给甄家就好了。” “可不是吗!该死的甄治睿,白瞎安芷了!” “父皇现在举棋不定,不想让咱们皇家的女子去,一是怕吃不了苦,二是怕难当大任。这个西鹘国的王子妃可能会是以后的王后,所以选人一定要谨慎。最重要的一定是自己人!其实你要是没跟于乐,你真是最好的人选。” “我,哼,那我也不去,我可是听蒙甜儿说了,那地方人的体味能把人熏死,我可受不了!” “蒙甜儿的事一定不能外露,就让她在于乐家后院好好待着吧!” “她可是刘中远的媳妇,让她在于乐家待着干嘛呀!” “你,你想什么呢,我是说暂时!她父亲可是沙州的将军。这个位置很重要,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她在京城。”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好好保护她的。不过,她怀孕了!” “还没成亲呢!现在可真是世风日下!”太子生气的说道。 “四哥,你别只顾说别人,那个喜梅儿不也是因为怀了,你才接进府里的吗!” “你!太晚了,回府去吧!” “哼!” 安瑶没回府,而是进了于府,如今她就等着父皇下旨赐婚了,无所顾忌地把宁国公府当成了自己的家。 “瑶姐姐,你可算回来了,太子殿下怎么说啊?”心急的蒙甜儿肚子是一天比一天的大,这要是不成亲的话可是没脸活了。 “我哥说了,因为你的身份特殊,所以先暂住在这宅子的后院,你放心,这都是于乐的房产,我保护你的安全。至于你们的婚事只能从简了!”安瑶歉意的说道。 “瑶姐姐,这事能藏得了多久啊,我估计皇甫建业已经知道了,而且我跟刘中远定的就是娃娃亲,怕什么呀!”蒙甜儿很不理解地问道。 “甜儿呀,京城之地不比你们西北,现在情况很复杂,你如果暴露身份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第157章 女人 “公主,秦相之女秦雅求见!”桃红来报。 “她来干什么?”安瑶疑惑地说道,“甜儿,你先进里屋去!” “好的。” “桃红,让她进来吧?” “民女见过公主殿下。”秦雅向安瑶施礼。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直说吧!”安瑶可没好脸子,特别是死敌之女。 “民女想求公主助一臂之力成为西鹘国的王子妃!” 安瑶大吃一惊,此女莫不是疯了不成,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屋里的蒙甜儿偷听后差点叫出声来,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有什么理由说服我?” “我只求公主一件事,如果有一天秦家灭亡了,能留我父亲一条命吗?” “你是来投诚的?” “是,但我没有我爹的证据,我了解的也不多,我知道他罪孽深重,所以想以我自己的命保他一命。” 安瑶不相信秦雅的话,但又没理由不相信,说得很直接,任何人都会怀疑秦雅的动机,也有可能是打入进来了。 “秦雅,我们都不是孩子了。”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向公主递投名状的。”秦雅的表情很果决。 安瑶表情也很平淡,“好吧,我就静候佳音!” 秦雅走了!蒙甜儿走了出来,“瑶姐姐,此人是不是傻,自己的父亲也能背叛!” “要么是假的,要么就是受到了秦会之的不公。这事我得告诉太子哥哥和父皇,我可做不了主。” “老爷,小姐去了于府,应该是见公主安瑶了!” “她要干什么!她是怎么想的!她要背叛我!”秦会之想不明白自己女儿的举动。 ...... “父皇,这个秦雅会背叛秦会之吗?” “会不会就看她接下来怎么做!咱们又没什么损失!如果她真的投靠了咱们,让她成为西鹘国的王子妃又能如何,反正有于乐在那盯着!” “啊,父皇,于乐不回来了吗?”太子听了父皇的话后大惊失色。 “你瞧你,还是太子吗!于乐,于乐,没有于乐你什么都不是吗,说过你多少遍了!不能指望他一人,你怎么就是不听呢!磨延啜给了我封密信,要求于乐留下帮他治国,我答应了。” “父皇,他不怕成为第二个吐浑国吗!” “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吗?吐浑国是因为于乐借了天时,你能不能动动脑子,你真以为于乐是神人哪!他之所以聪明就是会借利、借势,要不然他一个小学子哪来的这么大的能量,他要不是有你当靠山,他能干出几件大事!你能不能清醒些!” 安醇良狠狠地申斥了自己的太子,太子被父皇说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在父皇眼里一无是处啊! “父皇,那我怎么跟瑶儿说呀?” “反正也是事实了,一个婚礼不过是形式罢了,等等又何妨!” “是,父皇。” “刘中远之事得办了,我会给他个京官当当,但得找个由头,这样他娶蒙甜儿会增色不少,蒙慎之会念咱们情的。” 太子太佩服自己的父皇了,想得可真周到。 “父皇,他可是北抗蒙国的英雄,有战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林霸先没向兵部奏报。” “这事你不用管了!” “是,父皇。”太子感觉父皇有很多事瞒着自己,算了,不知道更好!可是要怎么跟安瑶说于乐的事啊,头疼! “什么,太子哥哥,磨延啜是不是疯了,留于乐干什么呀,他可是我们安国的驸马,该死的,我要杀了他!”安瑶这个气啊,听了太子的述说后,暴跳如雷。 “哎呀,你先静静,你要以国家大局为重,况且父皇不是也说了吗,你们的婚礼也只是个形式而已,现在全天下有谁不知道于乐就是驸马!” “那个,嘿嘿,那到是,可是!不行,于乐留在那一定有危险,我得去救他!”安瑶的表情变化之快,让太子瞠目结舌。 “你,你消停些吧,你要是坏了父皇的大事,还想跟于乐成亲吗!” “我,哼!”安瑶憋屈地回于府了。 蒙甜儿见安瑶怒气冲冲地回了府就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瑶姐姐,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生气啊!谁惹你了?咱们揍他去!” “我父皇,你敢揍吗?” “啊,我,我可不敢,我都近不了身!” “对了,你的好事将近了,父皇跟太子哥哥说,最近会找个由头让刘中远当官的,这样娶你就会增色很多,你以后也是官夫人了,恭喜你!”安瑶还是强挤了欢颜说道。唉,人家都成亲了,自己什么时候能办哪! “真的吗,哈哈,那真是太好了!”蒙甜儿没想到幸福会来得这么快,昨日还说让自己先藏一阵子,今日就准备让自己成亲了,而且自己的相公要当官了,真是太突然了。 “胡适中,这次由你担任西鹘国国相返程的陪同副使,你的主要职责就是一定要确保顿莫贺安全到达他们的国都,不能有分毫差错。” “是,太子殿下,下官一定全心全力而为。” “另外,见到宁国公,告诉他,一定要想办法速回,这是我的口信,不能告诉任何人。” “殿下放心,下官一定完成。” “嗯,你现在是我的詹事司直了。” “啊,谢殿下抬爱,下官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胡适中心中暗喜,自己终于升了,而且还是正七品,哈哈! 秦雅又来找安瑶了,与安瑶商谈了两个时辰后离开。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背叛我了!”秦会之看着眼前的秦雅问道。 “我有你的证据吗?”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想让我运作吗?” “我想离开这个家,我不想再当你的棋子了,而且越远越好。我也想明白了,你根本没办法让我成为西鹘国的王子妃,只能靠我自己!” “你,我,我对你不好吗?” “好不好你自己心里清楚,表面上看是女儿,不也就是任你摆布和安排吗,我只是你利益的交换物罢了。女人就真的只能是任人宰割吗,我不认!”秦雅大喊道。 “你,你真是不孝!” “哼,孝也得孝可孝之人!你不配,你一辈子都只为你自己考虑,要不是你安排我与甄羽的儿子联姻,甄羽的儿子不会死,我五哥和六哥也不会死,他们至死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死,他们会死不瞑目的。你的贪婪,你的自私让这个家成了你的玩物,你都是将死之人了,还不反省,你可真是可怜,如果我不走,我也会被你害死的!”秦雅跑开了。剩下秦会之呆坐在椅子上,气得哆嗦! 第158章 选择 “你能弄到顿莫贺的回国路线图吗?他这次是秘密回国的,安国那边回来的使团是个幌子。” “我试试吧!”于乐揉着大柔软,裹着奶嘴。 “你,我,好痒啊!” 窗外的蒙面人来了多次,似乎偷听成瘾了,原来握的刀换成了棍子。 于乐早知道外面有人,而且几次来的都是同一个人,于是更加卖力了,但可苦了拜娜妮,声嘶力竭地叫着。 “你要给他真图,那顿莫贺一定会死的。” “为什么就不能成为钓鱼的饵!” “他们会怀疑你的!” “嗯,同样,他们也会更加信任我的。” “你这是剑走偏锋,太危险了。” “险中求的都是大富贵。” “哈哈,好,我明白,如果除掉那些人,抄得的萨迪克家财全部给你!” “现在就给我!” 磨延啜看着于乐笑了,“好,你派人取吧!” “国王陛下真是敞亮!另外,不要再让你的人跟着我了,如果不信任我,我可以退出,我可不想枉死在你们西鹘国。” 看着于乐离去的身影,磨延啜说道:“把咱们的人撤了,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王后?” “跟踪的人说不像,比王后年轻。” “去把接生大王子的仆人给我找来。” 于乐没了磨延啜的尾巴但还有拜娜妮的小跟班,这让于乐很头疼,杀是杀不了的。 “您来了,不用对暗语了,这是老爷给您的信。”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你们得换地方了!” “好的,公爷!” 于乐找了个有包间的上等馆子,看边信边喝着小酒。 “秦雅!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可琢磨,看来是因为死了两位哥哥受刺激了!胡适中这小子大难不死啊,詹事司直有点低呀!不过又来送死,太子也真是没人了!刘中远这家伙不错,京县丞,可比自己的起点高太多了。” 看完了信,借着灯火烧了。 离开了酒馆,于乐又走了几家卖酒的酒铺,最终在一家西鹘人开的酒铺里买上了两壶上等葡萄酒回了自己的租屋。 “他这几日除了去了一次王宫外,就是四处吃喝,去了一家安国人开的布店,十日内去了两次,买了两匹布,坐了两件衣服。然后就是买葡萄酒,安国人和咱们国人开的都去了,都是一天换一家,应该是品尝好坏,去的最多的是那家是咱们西鹘人开的,没有异常。” “这家伙精得很,一定不能让他发现,跟丢了没事。” “是,头。” 于乐进了屋子,发现拜娜妮躺在床上正等着自己呢! “想我了,昨天怎么没来呀!” “当然是有事要办了。啊!”拜娜妮的屁股挨了一下。 “没找别的男人吧?” “你!”拜娜妮气得起来要穿衣服,后果当然是被于乐收拾的嗷嗷叫! “你可真行,这么绝密的东西都能弄到!” “这可是绝密的,不能白给你!” “放心吧,你不就是要财吗!还,还有我......” ...... 胡适中按照于乐的指示,与顿莫贺白天扮成乞丐晚上驾车前行,在安国境内还是有接应的。但还是遭到了几次刺杀,还好过去了。 “胡副使,我怎么感觉刺杀咱们的都不是真的刺杀啊?”顿莫贺不吐不快。 “国相大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好吗,只要咱们没有危险比什么都重要。” “是,胡副使说得对。”顿莫贺很欣赏这位年轻人,比于乐大上几岁,但表现得非常冷静,而且彬彬有礼,武功也好。自己跟随他回国,心安了不少。 “唉!”乐乐看着自己家院子里堆满的箱子,发愁起来。 “怎么了,乐乐!”冉冉知道这丫头又要起幺蛾子了。 “哥哥坏,这么多箱子,让我怎么挑最好的呀,我得多累啊!” 在场的嫂子们算是彻底服了,这丫头是在显摆吗!还是真的说出心里话了。 “爷爷,我想好了,不挑了,反正都是咱们家的,是不是?” “嗯,你终于想明白了!”爷爷微笑的抚摸着乐乐的头说道。 “我就是怕嫂子们不让我随便拿。” “这些钱可是有大用的,还得保密,当然不能随便拿了。” “那我不挑也不选,看看总行吧!” “这话我可不信。” “嘿嘿,爷爷,我吧,就选我喜欢的,不喜欢的一定不要。” “是啊,你选的都是大的,小的当然不要了。” “爷爷,谁选不都选最好的呀!” “可是你选的一定不是最大最好的。” “为什么呀?”乐乐有些迷糊。 “这个得你自己品!” 乐乐想不明白,但还是践行了,结果确实是找不到自己认为最大,最好的宝石,因为看这个好,又想那个好,唉,这个世上最难的事情就是选择! 嫣然看着愁眉苦脸的乐乐笑道:“乐乐,当你不容易选择的时候,可以把眼睛闭上,凭感觉去选一个,那个可能就是最好的!” 乐乐想了会,心想,行吧,就听嫣然嫂子一回吧!闭上了眼睛,伸出胖胖的小手,摸向了跟前的各色宝石! 当乐乐最终选择一个时,啊!怎么就剩一个了。其它的呢!乐乐看了看身旁的嫂子们,上当了!哈哈......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他提供的路线图是对的,不过刺杀顿莫贺的人太多了,都不用我们出手。” “可是没有一次成功的是吗?” “对!” “唉,安国人真是奸诈,不管了,下次刺杀的时候,不管有没有别的刺客统统杀了。” “那!” “那什么那,你没看出来有鬼吗!” 拜娜妮很生气,想到给自己图的安国男人,这么长时间的跟踪发现,这家伙藏得很深,找不到他的线人。想追问他的消息来源,就是不说,当然这也是自保,无可厚非。怎么办,抓了审问,不行,不舍得!况且没有证据表明他是细作,最起码没出卖自己。 选择真是太难了!太要命了。 “小胡啊!刚才为什么两波刺客互相打起来了。” “假的变真的了呗,嘻嘻,我们家公爷真是诡计多端呐!” “你们家公爷?” “是啊,这都是我们家公爷想出来了,哦,就是宁国公于乐。” “他,他不是在我们国都吗?”顿莫贺吃惊地问道。 “这才是决胜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之中啊!哈哈。” “那等进入我们国境怎么办?” “国相大人,咱们可是兄弟之情啊,当然要礼送到家了!”胡适中给了顿莫贺一个谜题。 第159章 出兵 “什么,安国的边军护送,这怎么可能,磨延啜怎么可能会让安国的军队进入西鹘国!”吃惊的可不止拜娜妮,还有所有西鹘国的臣民。 “可这就是事实!” “真是该死,所有派出去的人都撤了吧,不可能与军队作战的。” “安国军队里没有咱们的人吗?” “等信吧!”拜娜妮生气的走了,男人知道这是去找那个安国人了,该死的,一定要杀了他,哼! “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出什么事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安国会派军队护送顿莫贺?”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知道,我能弄回来路线图就不错了!不相信我算了,你下去!“ “我,我,我不......” 风雨过后的拜娜妮温柔地说道:“你能不能帮我除掉顿莫贺?” “我可没那么大的能力,军队里没我的人。” “如果你帮我除了顿莫贺,我,我就嫁给你,让你加入我们,怎么样?” “得了吧,加入你们有什么好处,我看你们实力也不行啊,刺杀一个顿莫贺都这么费劲,我可不相信你们。” “你,你不相信我!” “你也没相信我呀!” “我,我得为我们薜延陀部负责。” “我也得为我自己负责,我可不想死得太早。” “你想要什么?” “我要离开这里,而且是安全的离开,当然,如果满载而归是最好不过了。” “你要回安国!” “不去,我可不想自投罗网,我要去吐浑国。”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你,你不要我了吗?” “得了,你不就是为了得到我的情报才跟我好的吗?” “你!”拜娜妮眼泪出现在眼圈里,自己是真的喜欢这个家伙的,太委屈了!“你,你别碰我......”重型马车在拜娜妮身上再次碾过,拜娜妮嗓子喊哑了并且晕了过去。 于乐出了屋子放水。 背后,“你真该死,今......”于乐接着话说道:“今日是你的死期,傻逼!” 蒙面人没有发出求救的信号,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被化得一无所有。 醒了的拜娜妮忍着疼痛推醒了于乐,“你要是帮我除了顿莫贺,你想要什么,你提?” 于乐摸了摸大柔软迷糊地回了句:“我想想。” 拜娜妮微笑地趴在于乐的怀里与于乐一起同眠。 “你,你们经过我们的国王同意了吗?”顿莫贺骑着军马与安国的军队同行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激动地问向胡适中。 “当然了,我不是说过咱们是兄弟吗,哥哥到弟弟家带点人来串门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呀!” “这又是于乐的主意!” “对啊,这才是两国友谊的真正体现,国相大人,您说是不是!哈哈......” “你们想把我国变成第二个吐浑国!”顿莫贺脸色大变道。 “您想什么呢,我们哪有那个闲情逸致啊,要不是为了保护您,我们会出兵吗,还一分钱也不给我们。” “你,你们真的是为了保护我?”顿莫贺不敢相信。 “是啊,当哥哥的一定要有当哥哥的样,不把弟弟送到家出了事多让外人笑话啊!” 顿莫贺打死也不相信安国会这么好心,可是这一路上真没有自己国家的军队阻拦,看来国王是同意了!唉,自己可不能成为千古罪人呐,如果真是引狼入室,那自己一定自裁谢罪。 “你说什么?不可能,我,我不会同意的。你都不说明真正意图就想见我们的可汗,那可不行!” “那就算了!” “你能不能先跟我说说你的计划?” “不行,你都做不了主跟你说有什么用?” “我,你,我白跟你好了,一点真心换不来吗?” “你利用我,现在跟我说真心,我能相信吗?” “我,我,呜呜......”拜娜妮心虚,只能是哭,作。 “哎呀,烦死了,别哭了,我跟你说了便是。”于乐烦了。 “嘿嘿,你说!” “你们杀了二王子和三王子,投靠四王子。” “你,你说啥!你疯了吗,你让我杀了我们支持的人,怎么可能!不行!”拜娜妮愤怒至极,这是什么狗屁主意啊! “我问你,你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于乐平淡的说道,但手却不老实,大柔然被于乐捏来揉去的,拜娜妮非常享受和喜欢于乐的手技。 “别,啊,烦人!我,我们当然是要灭了磨延啜,重新建国啊!别,别揉了......” “那不就得了,你们立了萨迪克还失败,是因为你们没有兵权,如今你们在西鹘国的朝堂上一点根基都没有,你们就得找合作之人支持,但你们没有看清大势,现在西鹘国是铁了心与安国交好,国王与国相都是亲安派,而你们却选择反对派不是找死吗!” “你,你怎么摸那了,烦人!”拜娜妮现在的心思紊乱,痒痒的。 于乐把手指放在了拜娜妮的面前,拜娜妮一脸的羞愧,脸色通红,真丢人! “哎呀,你别,别碰了,说,说,啊,说,正事......” 拜娜妮被于乐说服了,但自己做不了主啊! “你,你到底是谁,你,你是于乐!” “于乐!我要杀了他!我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 “啊,你,你为什么这么恨他呀?” “我叫钟梓嘉,我的父亲是钟思敏,是于乐害得我家破人亡的,我恨他不对吗?” “你,你的真名叫钟梓嘉!你,你是安国京城绑架高官儿子的主谋!”拜娜妮吃惊地看着于乐说道。 “对!” “怪不得你失踪了,原来你在这呀!哈哈,你可真厉害!我可佩服你了。”拜娜妮开心的笑了,这可是自己喜欢的人物,于乐则想的是钟梓嘉的名字还真是不错。 “他是这么说的!还真是怪才。” “他说要逆向着想。我听后感觉他说得对,安国人有句话叫做顺势而为,咱们一味与磨延啜对着干也不是最好的办法,特别是咱们没有兵权,有钱也没用,说被抄家就被抄家了。”拜娜妮现在是彻底相信“钟梓嘉”了。 “他不要咱们的钱了?” “嗯,他说他虽然贪财,但他也知道咱们其实没多少了,想着帮咱们一把,记住欠他一个恩情就好。” “这个人真有意思!对了,你身边那个蒙人怎么这几天都不见啊?”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我也是好几天见不到他了,不在更好,没了蒙人监视我轻快多了!” “那咱们就按钟梓嘉的计划试试水。” “对,试试无妨,四王子虽然有他爹支持,但朝中还有很多蒙国的支持者,所以他不可能一帆风顺上位的。钟梓嘉说咱们要做雪中送炭之人,不能做锦上添花者,没有意义!” “安国的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呐,言语都这么深奥。不错,这个钟梓嘉说得非常对,你要把他迷住,给他生孩子也无妨。” “啊,我!”拜娜妮粉腮变得红彤彤的。 第160章 相见 “哈哈,公爷,想死我了,我终于来西州见您了!您看上去很好,这我就放心了!”胡适中见到于乐后兴奋至极。 “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吧?” “公爷,这不是应该的吗,身为公差必须尽职啊!” “嗯,说得对。带兵前来的可是蒙将军?” “是他!” “嗯,明日我去劳军!” “好啊,士兵们都想见您,听了您的传奇经历后都以为您是神人,都想一睹您的真容呢,嘿嘿!” “是你传的吧!” “夜里驻军无事可做,我就跟他们闲聊呗!就说了几嘴,哈哈哈......” “可带了什么信件吗?” 胡适中脸上立马严肃起来,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公爷,太子殿下口谕,让您尽快回国,说虽然磨延啜已经得到皇上的同意让你在这帮忙治国,但也要想办法快些回国。这是公主殿下给您的信!还有就是秦雅也跟来了,她,她并没有随使团一起。而假扮秦雅随使团同行的王子妃是原来户部侍郎贾序的三女儿贾珍珍,是,是公主殿下的主意。贾珍珍也是公主救下的!” “安瑶可真大胆,什么人都敢留!皇上让秦雅来当王子妃,放心吗?” “我来的路上听说秦会之想致仕返乡,不过却被皇上送到了原来血洗宋家的那个庄子养老了。” “这也太突然了,秦会之就这么束手就擒了,我怎么就不信呢?” “我也不太相信,可是就这么发生了!” “朝中清洗了吗?” “没有,原来的旧臣们开始四处活动呢!” “唉,原以为会很激烈,没想到被一个秦雅就给解决了,时也,命也!” “可不是吗,也算是一件大好事。” “嗯,你说得对,但凡对民有利的都是好事。” “公爷,秦雅在房里等您呢,应该是有话要对您说。” “好吧,我去见见这位王子妃!” 此时的秦雅一身男装,不安的在屋子里踱步着,想着见了于乐要说什么,毕竟是自己心仪之人。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我怎么不知道?” “你想什么呢?” “我,我没想什么,就是走神了,你......” 于乐竟然大胆的抱起了秦雅,亲了秦雅一口说道:“想我吧!” “你,你放肆,你,你大胆......” 热吻过后,秦雅羞涩地说道:“你,你不是不要我吗,为,为何还要轻薄于我,你,你把我当什么了!呜呜......”哭上了,这还了得,必须镇压! “你,于乐,你......” 秦雅幸福地躺在于乐的臂弯里,温柔地说道:“你,你不想我当王子妃!” “你怎么能嫁给无用之人呢?” “你,你说什么!”秦雅惊讶地看着于乐。 “就是你想的那样,四王子是个废人,他的子孙根被废了,听说是玩多了弄的。” “啊,那我,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呜呜......” “你能不能不哭啊!”于乐用力拍了秦雅的丰臀。 “啊,你,你轻点,还疼呢,烦人,哪里也能弄,你可真色!” “你是怎么想的,怎么把你爹给弄下去了?” “我五哥跟六哥就是因为他死的,可他不但不反思,都要死的人了,还想着争权夺利,我不想成为他的棋子,也不想看着秦家与他一起陪葬,所以我找了安瑶,跟安醇良做了交换。” “但好像没达到你的预期吧?” “是啊,我也被安醇良利用了,他没收拾那帮子该死的家伙,而是让他们归附,唉!” “你给他的证据你还有吗?” “有,你要干吗?” “你说呢?” “我,好吧,都给你,你,你得想办法帮我啊,我,我可是你的女人了!你,你不会让我真的嫁给那个无用男人吧......” 秦雅幸福地睡着了。 胡适中真是从里往外的佩服于乐,宁国公,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在美女面前不论什么人,统吃,真不怕惹事啊! “公爷,这位王子妃要怎么失踪啊,您教教我!” “她跟你同来,有几人知道?” “除了我以外,无人,不过就怕同行的人已经发现她是女的了。” “无妨,谁会知道是我干的呢!” 胡适中听完后笑了,是啊,谁也不会想到是公爷干的呀,这位可是未来的驸马爷呀,这个身份太好了! “行了,别笑了。萨阿妲蒂的事解决了吗?” “多谢公爷关心,下官按您的办法做了,下官的夫人被下官所感动,开心地接进了门,嘿嘿,公爷真是情场高手啊,怪不得家里妻妾成群还能和谐共处,下官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看来你是得了我的真传,我还怕你演得过呢!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办点正事!” “下官同往吧!” “行了,你不在这的时候我也挺好,不用担心。明日咱们去城外劳军可有的忙了。” “是,公爷。” 于乐来到了租宅,见拜娜妮已经脱衣卧床等着自己呢,唉,真是太忙了,嘿嘿! 第二日,神采奕奕的于乐在胡适中的陪同下,来到了城外安军大营,当然还有几十大车的牛羊肉和各种物产美味。 “哈哈,蒙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是啊,真没想到你还活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不好吧,蒙将军,军营可是不允许喝酒的!” “谁说要在军营了,劳军完了我也要入城看看,好不容易来一次,不进城多亏呀!” “哈哈,好,那咱们进城痛饮!” 秦雅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床,浑身酸痛,双腿无力。“烦人,疼死了,嘻嘻!” “诸位将士们,我是于乐!” 台下的士兵们疯狂地嚎叫着,终于见到孤胆英雄宁国公了,还真是个文弱的书生,在遭到了多次刺杀后,为了保护使团所有人的性命,独自一人前往西鹘国都城,顺利完成了皇上交办的要事,这是什么样的气魄和胆识啊!每个军人都有英雄情结,特别还是在胡适中水分极大的铺垫之下,士兵们对于乐越发的感兴趣。 “诸位兄弟们,你们辛苦了,你们是我大安国的威武之师、荣耀之师,当然,更是文明之师、礼仪之师,你们不惧艰辛,护送咱们兄弟之国的国相安然回家,你们劳苦功高啊,没有你们的护送,可能就会让咱们的敌人得逞,可能会让咱们与西鹘国兄弟之间反目成仇,你们的付出保证了两国人民的和平与安定,保证了两国人民友情世代薪火相传。你们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你们的丰功伟绩一定会载入史册!” 台下的掌声热烈,没有人想到一次普通的异国行军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功绩!本以为会刀兵相见,结果一路上风调雨顺,这样的差事太好了! 第161章 安排 “什么,安国的将军与于乐吃酒时竟然被刺杀,真是该死,他们有没有受伤,抓到活口没有?知道是谁干的吗?”国王磨延啜暴怒。 “回禀陛下,安国人没事,活人没抓到,但这些人用的都是蒙军的兵器和弓弩,而且发现死人里有蒙国人。另外,另外...” “另外什么快说!” “另外有几人进了二王子的府邸就,就再也没出来过。” “该死的蒙国人,查,给我查,蒙国的官驿给我封喽!另外传令边关备战!二王子的宅子先别进,给我盯住喽!” “是,陛下。” “陛下,真的要对蒙国用兵吗?”顿莫贺大惊失色地问道。 “怎么可能,但得让安国看看咱们的决心。”磨延啜转怒为喜道。 “陛下高明!” 蒙慎之遇刺,大为光火!想派兵入城搜查,于乐哪能任他胡来,急忙拉着他与胡适中去了高档场所,男人本色暴露无疑,三人玩的超爽! “奴婢叩拜公爷!”夏珍珍跪在于乐的脚下,于乐用手抬起了夏珍珍的下巴仔细地看着,也是可人一个呀,想想当年在国子学的情形,也是同窗啊,唉,人生啊! 一个时辰后,于乐走了,而夏珍珍则是汗流浃背,脸上略带苦涩,揉着屁股,喝水漱口! “公爷,这么做恐怕不行吧,那个夏珍珍就是个替身,这一路上没死就已经够命大的了,如今还真让她当王子妃啊!”胡适中紧张地说道。 “人也挺可怜的,如果她不继续当替身那一定是死路一条对吧!” “这,是。公爷,公主说了,如果安全抵达就,就杀了她。” “杀了可惜,她还有大用,事就这么定了,我会给公主写信的。” “那,那行吧,全听公爷的。” “你要把该处理的全处理掉,千万不能露了马脚。” “是,公爷。” 于乐把秦雅带到了贾珍珍的房里,交代后就离开了。两女从此朝夕相处,直到与四王子成亲之日。 “皇甫将军,不知考虑得如何了?” “老贾,你是知道我与甄羽的过节的,我也不可能凭你的三言两语就相信甄羽,特别是你。” “哈哈,皇甫将军还真是记仇,不过一介女流,让两大柱国生死相搏,要是能见上一见就好喽!”贾悠笑道。 皇甫建业严肃地说道:“老贾,我警告你,你已经触动了我的底线,不管那女人是何人,也不许任何人在我面前诋毁她。你要是不想死的话,现在可以滚了!” 贾悠听完皇甫建业的话后,立马没了笑容,“对不起,在下冒犯将军了,今日前来是为了在下的私事,而非忠王所托之事。” “我不想谈了!” “将军,听完我说的,您再让我走如何,不过盏茶之刻。” “快些说吧!”皇甫建业不耐烦地说道。 “在下其实是来投奔您的,之前为忠王当说客是尽职尽忠,现在公事已毕,我也对得起忠王了。” 皇甫建业吃惊的看着贾悠,投奔自己,想多了吧,你这样的人谁敢用啊! “我知道将军一定会很惊讶,我先说明缘由。其一,忠王被困京城已无脱困可能;二是忠王无雄主之风,不是可靠之人;三是在下与忠王自小就相知,太了解他了,我要是不走,就得死在他的刀下。” “我凭什么信你?” “这是我知道的忠王所有的秘密。”说完贾悠将带来的包裹推到了皇甫建业的跟前。 公主安瑶接到于乐的亲笔信后气得差点撕了,臭于乐,怜香惜玉的登徒子,屁的长远计,一定是看上秦雅了!呜呜...... “公主,您,您怎么还哭上了!”桃红见到公主刚接到宁国公的信后笑逐颜开的,没想到一会的功夫就哭上了,唉,公主自从有了心仪之人后,总是喜怒无常! “坏于乐,臭于乐,花心大萝卜!哼!” “公主啊,您还是想点正事吧,你可是要参加明日刘中远和蒙甜儿的婚礼的。” “我,是啊,我差点忘了!” ...... “太子,我感觉心里发空,秦会之这么容易被拿下怎么感觉不真实啊?” “是啊,父皇,我也感觉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可能是之前太难了突然容易了让咱们难以适应。” “嗯,有可能!” “父皇,那接下来的宰相之位?” “废了宰相之位,成立内阁,加强皇权,这个天下必须是咱们安家的。”安醇良精神十足的说道。 忠王甄羽最近很心烦,因为贾悠一去不返,来信说是还没说服皇甫建业,可是一月有余了,凭着自己对贾悠的了解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情。另外就是秦会之的突然辞职也让他措手不及。斗了十多年的政敌突然就这么下场了还真不适应,原来的三股变成了两方,与安醇良之间没有了缓冲,还真没做好思想准备。 “王爷,贾悠不会背叛咱们吧?” “你去派人杀了他,该死的!” “是,王爷。王爷,咱们还得加快想办法撤离京城啊!” “把所有在京城的产业都变卖喽!等我的命令,实在不行就杀出去。” “是,王爷,我等誓死追随。” “你派人告之东北各州刺史,让他们上奏表,就说东北各地今年雨水大,歉收,希望皇上赈灾。还有就是蒙国与丽国有勾结,意图来犯,告诉边军假装几起争端,真的也行。” “是,王爷。” 甄羽感觉不能再等下去了,该死的贾悠害了自己! “陛下,近日东北边关传来消息,说是蒙国与丽国有异动,派了许多探子进入我边关周围五里进行军情刺探,并与我边民发生多起冲突。”兵部尚书司马卓奏报道。 “陛下,近日东北多州上报户部说是东北今年雨水太多导致歉收,望陛下赈灾。”户部尚书陆雨跟着说道。 “哦,东北的事还真多啊!那你们就议议吧!”安醇良看着台下的众臣,表情很平淡。 “陛下,微臣认为边关之事应该由兵部派人前去实查,然后再做定夺,至于东北歉收,就由户部派人详查。”御史中丞赵长庆说道。 “陛下,微臣认为赵大人所言极是。”谏议大夫胡礼跟着说道。 “太子,你有什么想法?”安醇良看向了太子安嘉杰。 “回父皇,赵,胡两位大人说得对,不能只听地方官员的一面之词,应该派京官实地检查后定夺!” “行,就这么办吧!众卿啊,自从秦相辞任后,宰相一职空缺有一段时间了,但朕发现没有宰相,这朝堂之事也没耽误什么!所以朕决定,从今日起废除宰相职,成立内阁。” 皇帝安醇良此言一出虽然没人敢哗然,但也有人发出了感叹之声,要变天了! 第162章 王子 “下官拜见公爷,钦差大人。” 于乐看着眼前的常驻西鹘国使臣成志东,年纪不到四十,杭州人氏,担任礼部驻外使五年之久,长得滚瓜溜圆。 “知道为什么才让你来见我吗?” “下官不知啊!可能是大人太忙了,才想起下官吧!” “呵呵,说得对,确实如此,我问你,在西鹘国五年,你给朝廷弄到最有价值的情报是什么?” “我,下官精忠为,啊......”话没说完就被于乐一拳打掉了几颗牙,满嘴鲜血的成志东倒在了地上。 “你,大人为何打我。啊......”又挨了一脚,两脚,三脚...... 于乐踢累了,“说还是不说?” “下官无,啊,啊......”成志东被打得胖了一圈,鼻青脸肿。 “下官一定要告你,你,啊......”成志东被打晕了过去。 “公爷,这小子嘴太硬了,扔进大牢里大刑伺候吧!”胡适中说道。 “该死的家伙,仗着是江南的成家人就敢叛国通敌,哼,我让人查过了,这家伙在杭州有宅子七间,小妾七人,在这还有三人,而且都是异族,产业也不少,混账王八蛋,咱们为了国,为了家,风餐露宿,舍生忘死,这帮家伙们却无耻至极!出卖国家情报,中饱私囊,毫无人格可言,书真是念到狗肚子里去了。给我弄醒他,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是不吃苦中苦,难过死人关!” “啊,啊,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啊,啊......”成志东被于乐折磨得不成样子,手指尽断,并且每个指头都插着竹签。 “知道自己有今天吗?知道出卖、背叛国家的下场吗?” “你,你滥用私刑,我,呜呜......”于乐把辣椒水撒在了成志东的伤口上,成志东疼晕过去了。 被水泼醒的成志东还是不招,于是反复的疼晕反复的泼醒。 “公爷,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硬的骨头,唉,要是不叛国多好,也是个铮铮铁骨的汉子啊!”胡适中竟然被成志东的硬气所折服。 于乐给了胡适中一巴掌,“想什么呢,狗屁的铁骨铮铮,他背后一定有大事,他在死扛。” “啊,公爷为何这么说?” “我问你,你会为了贪污几个钱,弄几个女人受如此大的罪吗?” “不会!我,我真受不了这么重的严刑拷打,我如果被抓了,一定自尽,一死了知!“ “嗯,有这样的想法是对的,这是最好的办法!” 胡适中心想,什么意思!这是在告诫自己吗! 于乐来到了秦雅与贾珍珍的房间,两女正在谈心,见于乐进来了,还没等施礼,就被于乐抱到了床上。 起了床的于乐叫来了胡适中,让胡适中把自己写给太子的信送走。独自来到了关押成志东的屋子里。 此时的成志东眼睛肿得已经睁不开了,身上皮开肉绽没有一处完好。 “我问你件事,如果你说了,我就既往不咎。孙重才、孙向东、程思宁你应该都认识吧,说出你们的目的,你就可以活!”原来成志东也在名单上。 成志东的脸肿成了球,于乐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猜不出成志东的想法。成志东并没有马上回答,似乎在思考着。过了一会,于乐感觉不对劲,可惜晚了,成志东吐出了半块舌头。于乐这个气啊! “公爷,他,他被您打死了!太他妈硬了。”胡适中回来后知道成志东的尸体被处理了。 “是啊,你说他这么硬气为什么还要叛国呢,不应该呀!” “对啊,我也想过了,太不应该了!”胡适中真的想过,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叛国呢! 看见“钟梓嘉”的拜娜妮开心地扑了过来,亲了口后说道:“四王子还真中计了,我们以商社的名义与他商谈,以提供他的花费换取他登基后能给予的利益。” “听我的没错。其实安国不是你们的敌人,是安醇良一家,你们想办法弄倒了安家就行,如果让整个的安国百姓恨起来,那你们的国一定建不成。” “理是这么个理,可是安醇良毕竟是安国的皇帝,如今取消了宰相位,大权独揽,不兵戎相见怎么弄死他呀?” “想想你们是怎么覆灭的,安醇良一家可是动了兵!动动脑子好不好?” “我,嘿嘿,不说了,人家想你了......” 安瑶抢过太子哥哥手里的于乐来信,认真地看着。 “太子哥哥,你不是说父皇试探过你吗?” “是啊,我当时也没直接回绝。” “于乐可是让你千万不要出京啊!” “那你帮我想个良策!” “风水轮流转,也不能次次赈灾都你去啊,如果父皇在朝堂上点你的将,你就谦虚地退让吧,老大和老三也该出出头了,最近他们可都老实得有点过了。” “是啊,我也觉得反常,我可不能给他们做嫁衣。唉,于乐怎么还不回来呀!” “他,哼,乐不思京了!” “他不会是又看上什么女子了吧!” “他!”安瑶欲言又止,这可不能说,毕竟是自己的相公啊!坏相公,坏驸马,臭于乐。 忠王甄羽在等着京官去东北调查的结果的同时,开始联系驻守京城的羽林卫、城防营,以及神机卫和宫中禁军。 皇甫建业手握贾悠提供的忠王的证据,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没想到自己接了个烫手的山芋,留着不是,扔了可惜。 “去把贾悠找来。” “是,将军。” 贾悠手摇羽扇,气定神闲地品着皇甫建业斟满的西湖龙井。 “老贾,既然你投奔于我,又给我送了这么大的礼,那你一定有良策吧!” “将军终于是问在下了,在下认为,坐山观虎斗即可,甄羽赢了,您可以拿此与之谈判,输了您可为姓安的锦上添花。”贾悠的神情让皇甫建业很生气,在自己面前装什么,读书人真是不可理喻,一点气节也没有,有奶便是娘,真是死不足惜。书生误国一点都不为过啊! “老贾一语道破玄机,本将真是佩服,但本将有些不明白,你为何不投当今圣上或是太子,偏偏投我?” “因为他们不是明主,投了他们在下就是死路一条。而且现在安醇良还派人在寻我,想杀了我。” “哈哈,都怪你当初为甄羽出谋划策。” “唉,各为其主,没办法的事,现在悔悟了,但也知道安醇良不可能放过我,所以在下才来投将军。” 说话之间,贾悠感觉有东西从自己的鼻子流出,低头一看,黑黑的,“你,你为何下毒害我!” “因为你死了就没有人知道我有这些东西了,而且我是不会相信你的,我知道你也不会跟我说实话,与其这样,不如你就死了算了。” 第163章 离间 当忠王甄羽的仆人在门口发现贾悠的尸体时,甄羽失声痛哭,因为贾悠的身上写着四个大字,死有余辜。 “陛下,这是有人偷放在皇城卫门口的,微臣看后觉得关系重大,就第一时间前来送给陛下观阅。”宋明公将一本厚重的书册交给高廉。 安醇良看了书册后,雷霆大怒,“该死的甄羽,看来必须得收拾他了,宋明公,速去忠王府把甄羽给我抓来,全家一个都不要放过。” “报,皇上,大事不好了,忠王甄羽谋反了,带兵攻向皇宫了!” “什么!快关宫门。”安醇良慌了! 早在贾悠的尸体躺在甄羽家门口时,刘中远就得到了线报,这是于乐交代的结果,让他盯住了甄羽。刘中远虽然没有判断出甄羽会反,但知道一定会有大事发生,他急忙派人告知了公主和太子,并警告让他们小心。另外就是让所有兴国帮的人分成二组每组五百人分别在暗中保护太子府和于家。这位虽然成了太子的詹事司直,但兴国帮仍然在他控制之中。 蒙甜儿挺着孕肚爬到房顶上兴致勃勃地看着远处街道上的动乱,感觉很有意思。可把刘中远吓坏了,急忙给抱了下来! “什么!甄羽反了,他,他哪来的兵?”太子在太子府听到消息后大惊失色。 “哎呀,太子哥哥,别管那么多了,赶紧逃吧!”安瑶急中生智。 “是啊,殿下,快躲起来吧!” 太子此时慌乱无措,没了主意,愣在一边。 “你!大家听我的,所有太子府护卫守住大门,不得让任何人冲进来,太子妃,你赶紧收拾东西带着孩子从暗道走,不用拿太多东西,钱财也不用。”安瑶心里着急,因为自己要回府! 而此时,甄羽串通羽林卫郎将林霸先及部分城防卫、神机卫,杀向了皇宫。 “王爷,太子和公主,还有王公大臣们抓不抓?” “太子不能错过,给我抓来!”甄羽凶神恶煞的说道。 “是,王爷。” “林将军,这天下就在咱们的眼前,哈哈哈......”甄羽骑在马上兴奋地大笑着。 林霸先表情并不夸张,而是非常的严肃,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太子府内,太子守卫拼死抵抗着叛军们的进攻,为太子的逃跑赢得了宝贵的时间,结果是全部战死。叛兵们没找到太子一家人就血洗了太子府,没来得及跑的人全部被杀,太子府血流成河! 太子安嘉杰感觉腿不是自己的了,而自己是被人生拉硬拽着跑的,多亏有条密道通往城外,不然后果不敢想象啊! “太子妃,休息一会吧,我,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你跑不动就跑不动吧,反正我是不想被抓!”太子妃生气了抱着孩子不停的跑着。 太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心想,自己要是不当太子,武功也不会荒废的,唉! “安,安瑶,咱们这是去哪啊?” “雅州!还能去哪,你要去陕山找你外公吗?” “我,唉,听你的吧!” 安瑶与太子在城外的一处宅子里相遇了。三十多人从两条密道出来后,在宅子里休息了一会,太子看见到有十多辆马车过来了。 “这是!” “于乐早就想到甄羽会反,都准备好了!”安瑶严肃的说道。 “唉,他要是在京城,一定不会让咱们如此狼狈的,都怪父皇,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他,哼,路是他自己走的。这里面一定有鬼!”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雅州驶去。 “什么,太子跑了!安瑶呢!” “没,没去抓!” “抓,给我抓,安家人一个也不能放过!”甄羽灰头土脸地指挥着叛军攻城! “报,王爷,有人帮咱们打开皇宫西门了!” “哈哈,太好了,天赐我也,给我冲!” 安醇良当得知甄羽的叛军从西门攻入皇宫后,瘫坐在龙椅上,歇斯底里地大喊道:“给我顶住,给我顶住,援军马上就到!” 此时那里还有援军! 随着甄羽的造反,京城里十分混乱,心生贪念的恶人们趁机为非作歹,无恶不作。 知道太子和公主逃跑的消息后,刘中远率领兴国帮剩余的人开始维持治安,而京兆府的衙役们早就不知了去向。 皇宫里反抗的禁军听说西门被攻破,心里的防线也被打破了,开始纷纷投降。叛军如同潮水般涌入了皇宫。皇宫内,宫女和太监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他们的尖叫声和呼喊声此起彼伏。虽然还有部分皇宫的守卫们奋力抵抗,试图阻止叛军的进攻。然而,叛军势如破竹,很快就突破了皇宫的防线,一路向皇宫深处挺进。 在这场混战中,皇宫内的珍奇异宝在刀光剑影中闪耀,却无人顾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象征着权力之巅的宝座上。甄羽眼中闪烁着贪婪与野心,他一步步走向宝座,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坐在上面的情景。 “哈哈,安醇良,你终于被赶下来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要不是我,你能在那上面坐了十多年,哼!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甄羽了,哈哈......” 甄羽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安醇良和所有住在皇宫里的皇家之人,非常开心,因为努力一辈子的宝座就在眼前,只要坐上去,这天下就是自己的了!不过,怎么感觉不对劲了呢,自己的脑袋怎么落在了地上! 死不瞑目的甄羽怎么也想不到身后的林霸先会砍了自己的脑袋。安醇良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难道幕后是林霸先! 缓了口气的安醇良刚要起身,就见旁边的大皇子安嘉贤走到了林霸先的身边,开心地笑道:“多谢林将军,等我登基后必有厚报。”说完大皇子转身看向了安醇良。 “父皇,您年纪大了,也该退下来颐享天年了!” “你,你个不孝子,你,你竟敢造你爹的反!” “我可没造反,是甄羽造反,我与林将军奋力抵抗最终杀了甄羽,平息了一场叛乱。而您,在叛乱中不幸蒙难。哈哈......” “你,你不要杀我,我,我传位给你,真的,我,我写退位诏书如何?” “你也怕死啊!我以为我的父皇英明神武,无所不能呢,原来你也是个胆小鬼呀!” 安醇良还是死了,在写完退位诏书后,被自己的大儿子一剑穿心。与甄羽一样,死也没闭上眼睛! 第164章 造反 安醇良死也不明白,为什么老大要造反,为什么要杀了自己,为什么高廉与宋明公都不在自己的身边,为什么林霸先会是老大的同伙,为什么甄羽会举兵先于自己出手,为什么秦会之会出现在皇宫?太多的为什么了,含恨而死! 大皇子杀了自己的父皇后,并没有怜悯之色,而是开心的拿着遗诏来到皇家众人跟前,自己宣布着传位圣旨,可是,被打断了,打断自己的是亲弟弟三皇子安嘉俊。 “大哥,父皇呢,你,你是不是杀了他?” “我,我没有,是,是甄羽杀了他!你们都看见了!”说完话的大皇子脑袋也搬了家。 “臣等恭迎三皇子殿下登基!”秦会之、林霸先、高廉、宋明公跪在地上一起说道,与此同时,所有叛军也都跪拜大喊:“恳请三皇子殿下登基!” 皇贵妃宇文氏终于明白了,原来黄雀是老三啊!唉,也不知道太子跑没跑出去,还有安瑶!一定要跑喽啊,老天保佑啊! 当京中众臣被叫到养神殿的时候,听了三皇子悲痛万分的哭诉后,都大惊失色,没想到甄羽竟然杀了皇上和大皇子,真是该死!既然太子下落不明,被甄羽杀了的可能性很大,国不可一日无君,在秦会之的鼓动下,大部分朝臣都赞同三皇子殿下登基。 独孤怀远看了眼陆雨,心想,这个秦会之是怎么回事,怎么也出现在朝堂上了!一定有阴谋! 当远在西鹘国的于乐得知了安国的大变后,摇了摇头。 “公爷,咱们怎么办呐?”胡适中没了主意。 “你随我去见磨延啜,不能让他生变。” 于乐带着胡适中来到了西鹘国王宫面见磨延啜,双方谈了两个时辰。 “公爷,咱们就这么走了吗?” “你想留下?” “不想,不过,您要是回京一定会有危险的!可能,可能会被杀的,您可是太子一系呀!” “那我也得回去啊,我的一家老小可都在安国,我不可能不顾他们的。” 胡适中心中也无良策。 于乐来到了四王子府,见了四王子叶护和四王子妃“秦雅”贾珍珍谈了一个多时辰。 两日后,于乐与胡适中在四王子的护送下,离开了西州。 “公爷,咱们不是回京吗,怎么北上了?” “杀人!” “杀,杀谁啊!” “二王子与蒙国使者。” “啊!”胡适中心想,您行吗! “西鹘国的二王子秘密前往他们国的庭州与蒙国特使私会,一定有阴谋,咱们得杀了他们,不能让西鹘国生乱,不然咱们的心血就白费了。” 胡适中真是佩服于乐的心境,此时还有心为国家着想,自己都成了人家的案板上的肉了,真是服了! “公爷,您太让下官敬佩了,您真是一心为国啊!如果我能面见当今圣上,我一定会为您讨个公道的,即使是死也在所不辞!”胡适中被于乐的举动感染了,从里到外地崇拜于乐。 “我可不是为了某个皇帝,我为国为民不假,国内生乱,国外的人一定也会心生异念,咱们得断了他们的乱想。” 京城皇宫养神殿内,新皇安嘉俊召见了宋明公。 “宋卿,还没有先太子和公主的消息吗?” “没有,仵作的说法应该是真的,可能先太子和公主殿下都死了,被烧毁的太子府和公主府里尸体众多,很难辨认清楚。” “行吧,发布通告,就说先太子与公主被甄羽活活烧死了。另外,还是要派人寻找,去陕山找,太子可能会去的,公主可能会去雅州投奔于乐的家人。“ “是,陛下。陛下,褚思誉来信说,东北几州刺史与幽州刺史秦哲密谋,意图谋反,不得不防啊!” “我会让林霸先率军前往恒州的。” “是,陛下。” 宋明公走了后,秦会之进了大殿。 “秦相有何事?” “陛下,礼部收到了于乐的一封信,加急的。” “哦,呈上来我看看!” 看完了信的皇帝安嘉俊感慨地说道:“于乐真乃国士也!” “是啊,陛下,此人虽属于太子一系,但并没参与太多的党争,所做之事也都是为国为民之事,所以还请陛下!” “我当然不会杀他,其实我是很羡慕我四弟的,于乐真是个宝贝,被他先得了去,不过,现在是我的臣子了,我得好好用他!给他传旨,立了这么大功升他为尚书职,爵位吗,先算了吧!赏赐十万金送到雅州去。” “是,陛下,陛下圣明!” 看着秦会之走了后,安嘉俊对身边的高廉说道:“这老家伙怎么替于乐说话了!” “陛下,有些人可以送走了!” “是啊,我父皇可是被这老家伙的一帮人弄得焦头烂额!”新皇安嘉俊面露凶相的说道。 深夜,雅州城于家门口停了两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了的一些人匆忙地进入了于府后,马车悄然离去。 睡醒了的胖乐乐吃饭时见到了许多新人,有安瑶公主和太子殿下,最有意思的是安瑶怀里抱着个小丫头,太可爱了,众嫂子们也都开心的哄着她玩,而且跟自己一样的名字乐乐,真是奇怪。 “你为什么也叫乐乐啊?” “你是我姑姑吧!我娘亲说你叫于乐乐,我叫安乐乐,嘿嘿,说我长得跟你可像了!”乐乐听着小乐乐奶声奶气的话语后,乐了,自己终于有个侄女了,而且长的确实像自己,就是小号的自己,胖呼呼的十分可爱。 “安瑶,这是我哥哥的女儿吗?”乐乐可不管公不公主,大喊道。 “是啊!” “我哥哥知道吗?” “他,他还不知道呢!” “哼,你可真行,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他,你就等着他回来揍你屁股吧!”说完的乐乐抱着小乐乐进了自己的房间。 同时的于乐与胡适中驾着马车出现在沙州城里。 “公爷,您可真厉害,以后有机会教教我射术如何,您射得也太准了!” “估计以后可没这个时间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公爷,新皇都赏赐您了,您还怕什么呀?” “新皇咱们都不了解,心里没底啊!” “可不是吗,三皇子藏得可真深呐,原来都以为只是个书呆子,在宫里除了读书就是生孩子,一无是处,这下好了,当新帝了,唉!可惜太子与公主了!”刚说完的胡适中知道自己不该提起公主的,看了眼于乐,于乐脸上满是哀愁。 第165章 面见 于乐并没有见皇甫建业,因为此人除了不可信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两人终于在腊月初到了京城。 “你,你是谁?”拜娜妮看着眼前的蒙面女人严肃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东西呢?” “丢,丢了!” “什么!你是猪吗?” “我,我也没想到事发那么突然,我都没回宫就被打入冷宫了,可我找了,没找到。” “你可真是个废物!” 拜娜妮心想,你别落在我手里,一定让你死!唉,该死的“钟梓嘉”留了封信就走了,真烦人,以后还能不能相见啊! “陛下,二王子与蒙国使臣的死可能是于乐派人所为。”顿莫贺说道。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这家伙为了自己的国家什么事都敢做啊!要是咱们的人就好了。” “是啊,此子大智大勇,做事不拘小节,无所顾忌,毫无章法,让人很难猜透。” “安国有句古语,兵者,诡道也!他就是!对了,他让咱们跟踪的人有收获吗?” “陛下,臣无能,所派之人没跟住,丢了!” “你,唉,一定要找出他们来,他们可是咱们的心腹大患。” “是,陛下。” “我的妹妹还没消息?” “是,长公主还没消息!” “继续找!” 当乐乐看到古米娜扎叫一位同族贵夫人为姑姑时,并没在意,只是感觉这位妇人看自己的眼神古怪,柔情似水。当她听到这位妇人叫爷爷为公公时,好奇心被挑起来了。 “你是谁啊,你为什么叫爷爷为公公啊,你,你是我母亲吗?你是我跟哥哥的娘吗?” “对,我,我就是你的娘,女儿呀,娘想你想得好苦啊!”妇人抱着乐乐大哭。 乐乐愣住了,真是自己的娘亲!呜呜...... 这位妇人正是乐乐的亲娘,西鹘国长公主拜莱盖斯.药罗葛。 如今的太子与公主安瑶并没有在雅州的于家,因为怕暴露所以被安置在会野县。 “瑶儿呀,老三这家伙藏得真深,没想到是他最后得了意,唉!” “于乐可是提醒过你和父皇的,可你们都不在意!” “瑶儿,这里很古怪啊,他是怎么成功的,甄羽杀了父皇和老大,为什么没杀他,当时成年的皇子就剩他一个了,甄羽的性格不可能不杀他的,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老三说的可能是假的!”安嘉杰所想也是安瑶所想。 “于乐应该到京城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他!老三不会杀了他吧?” “不会的,于乐也没参与党争,所做之事都是为了安国,三哥但凡有点良心,也不会杀他的,况且他也得在乎民意啊!四哥,你,你不恨于乐吗?” “我,我为什么要恨他呀?” “他,他跟古米娜扎的事,你,你不介意啊!” “本来我就不喜欢她,与她订婚也是为了两国结盟而被逼的,这下好了,你嫂子也放心了,哈哈!” 安瑶看着开心的四哥,心里的大石算是落下了。 “唉,咱们就在这小县城里藏一辈子吗!” “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我,我想母妃了!呜呜......” 安瑶这个气啊! 一大早来到了皇宫参加早朝的于乐深吸了一口气,阔别已久的味道! “微臣于乐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新帝安嘉俊从龙椅上起身,走下了台,亲手扶起跪地的于乐说道:“来,诸位,欢迎我们的国之栋梁凯旋!”说完带头鼓起了掌,众臣当然得跟上皇帝了,政治必须要正确。 “陛下,微臣惶恐,微臣只是做了该做的分内之事。”于乐紧张的脑门都是汗,这是什么操作啊,猛如虎! “于卿谦虚了,如果你不当机立断杀了西鹘国的二王子和蒙国使者,西鹘国就有可能投靠蒙国,我这新帝登基可能面对的第一件国事就是与蒙国之战了,哈哈!于乐,你很好,非常好!诸位爱卿,于乐就是你们的榜样,当你们怠政、懒政的时候想想于乐,一介书生,置生死于不顾,为了国家利益,屡屡受险仍能不计得失。你们哪一人能做到!” 多数的大臣们确实感觉自愧不如,有些人都羞愧得低下了头。 早朝散了后,于乐被单独留了下来。 “于卿,此次大功而归,对朕可有什么要求,只要朕能办到的,尽管说!” 于乐听完这番话心想,明显的下钩子,有点脑子的也不能上当啊!扑通,于乐跪在皇帝安嘉俊面前惶恐地说道:“微臣只是职责所在,为国为民尽力而为,不敢邀功请赏。” “起来,快起来,我又不是要治你的罪,何必紧张!” “谢,谢陛下。” “于乐,你不要介意你先太子一系的身份,我与先太子的感情是深厚的,先太子被可恶的甄羽烧死我也是非常难过的,唉!人生无常啊,我父皇,我大哥,我那瑶妹妹......”新皇安嘉俊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陛下,生死有命,您,您不可太过悲伤,小心龙体。”于乐也是眼含热泪。 “唉,我想他们了,如今我真的是孤家寡人了,我从来就没想过登上大宝,我只想读些圣贤之书,用你们东北话所说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该死的甄羽,把我逼到了这步田地,我一气之下杀了甄羽家所有老小,并放饿狗啃食,即使这样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我美好的向往就这么被他给破灭了,我有我的诗和远方啊!我,我成了没有父亲的儿子,呜呜......” 于乐没有回话,只是默默流着泪。 “于乐,你对现在咱们安国的形势有什么看法?” 终于是扯到正题了。 “回禀陛下,微臣刚回来,所以了解得不全,所言也是片面之词,如有不妥之处还请陛下降罪。” “但说无妨!” “是,陛下。微臣从西北而归,所以微臣认为皇甫建业必须除了,他将是下一个甄羽。西北众地皆在他的掌控之中,此人危害甚大,还请陛下明查。” “嗯,继续!” “陛下,西鹘国现在还算稳定,但还得小心,应该派人与亲我派保持长期交往,并想办法除了三王子和其背后的势力。” 皇帝安嘉俊点了点头。 “还有就是一定要严防东北有变,甄羽的残余在东北久居,其实力可见一斑,反叛的可能性很大。” “你说得很对,不过都是京城之外,那朝堂之上呢?” 第166章 探亲 于乐心想,刚帮你夺了大位,你这是要卸磨杀驴啊!秦会之啊秦会之,你快了。 “陛下,您刚刚登基,微臣不建议全面开花!” “哈哈,你还挺会用词,全面开花,是啊!我得忍忍。” “陛下,微臣有件私事想求皇上开恩。” “说!” “微臣离家有些时日了,请陛下允许微臣回雅州探家。” “哈哈,我以为什么大事呢,准了!” 高廉看着于乐离开后说道:“陛下,您为什么不让他把家人接进京啊?” 安嘉俊微笑道:“你呀,小肚鸡肠啊,我既然不计前嫌,礼贤下士地用他,还用得着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吗,普天之下,于乐的家人能逃到哪去!去吐浑吗,有程思宁。去西北,你也听了他对皇甫建业的评价了,去南边,那可是我外公的地盘。” “陛下圣明。” 于乐出了皇宫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看了烧毁的太子府,如今的太子府断壁残垣,尸体已被收走,但烧毁的痕迹依然还在,于乐站在太子府的大门前,深深的鞠躬,路过之人有人认出了于乐,都上前问好! 走到家门口的于乐也是先去了对面看了看焚毁的公主府,同样也是深深的三鞠躬。驻足了一刻钟后进了家门。 奇怪,厨房里怎么浓烟滚滚啊,还伴有女人的咳嗽声。 于乐走近一看,原来是迎春儿,烟熏火燎的正在做饭,小脸被熏成了花脸。 “春儿!” “啊,啊!爷,爷您回来了!哇......”迎春儿扑到于乐的怀里嚎啕大哭。 安静了的迎春儿吃着于乐做的饭菜,脸上全是笑意。 “嘿嘿,爷,我终于把您盼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 “你怎么没逃啊?” “我,我除了这还能去哪呀,我想过去雅州,可是我怕夫人们不认我,不让我进门,我,我就没去。” “那你不怕他们抄了我的家呀!” “出事的时候我是翻墙到后面住的。后来我听说新皇赏赐您了,我才敢回来的。嘻嘻!” “你可看见当天公主府的情形了!” “我,我没敢看,我,我怕那些贼人发现我。” “嗯,你做得对,不管发生什么事,先要保护好自己。” “爷,你不会有事吧,新皇不会处置你吧?” “不会的,新皇心宽仁厚。另外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嘿嘿,那就好!”迎春儿迷人的笑容让于乐蠢蠢欲动。 五日后,于乐一人一车出了京城,向雅州疾驰而去。 “走了!” “是,陛下。这几日他先是拜会了镇北王和长驸马,又去了国子学看望学监大人,然后就是闭门不出,直到先太子和公主的末七祭拜才出了府。” “没人去找他吗?” “只有胡适中去了两次,都是喝酒聊天。” “刘中远呢?” “于乐对他没有救先太子和公主略有微词。” “派人跟着。” 终于是到家了,媳妇,孩子,妹妹,爷爷都安好,于乐心里就安稳了。这次离家近十个月,也够长的了。 孩子们趴在于乐的身上,而乐乐眼巴巴地看着。 “哥哥,娘亲为什么还要住在墙后的宅子里啊!那个安瑶不是走了吗?”乐乐在于乐的腿上坐着,埋怨道。 “为了咱们一家人的安全啊!好乐乐,忍忍!” “好吧,不过哥哥,我可喜欢小乐乐了,你得给我多生几个侄女。” “那也得你的嫂子们同意呀!” “她们都同意,她们也可喜欢小乐乐了。对了,你见了安瑶一定要打她屁股,她竟然把小乐乐藏起来不让咱们知道,哼!该打。” “行,哥哥见到她一定揍她屁股,为乐乐出气。” “哈哈,哥哥最好了!” 在家里休息了七日,于乐趁着夜色来到了会野县。看着睡熟了安瑶和自己的女儿小乐乐,于乐哭了!小棉袄太可爱了,跟乐乐小的时候一个样。 “你,唔!”安瑶被于乐亲醒了。臭男人终于来看自己和女儿了,太好了。 “啊,你掐我干什么呀!” “哼,你可真行,你把我师傅和师姐都弄到手了,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就奇怪吗,你怎么会看上两个麻脸的女人,你,啊......坏蛋,登徒子!” “爹爹,嘿嘿,爹爹,哈哈!”小乐乐终于看见自己的父亲了,两岁多的小乐乐在于乐怀里翻来覆去地折腾着,开心至极。 太子安嘉杰见到于乐后痛哭流涕,于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距离大位一步之遥的太子如今跌落凡间,心里的落差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于乐,我母妃和弟弟可安好,还有我外公,老三没动他们吧?” “殿下放心,他们都很好,皇亲国戚都很好。” “那就好!你说我现在回京后果会如何?” “四哥,你想找死吗?”安瑶生气的说道。 “我要听于乐怎么说?” “哼!” “殿下,您现在是已死之人,你出现在京城会被杀的,你现在是三皇子的最大威胁,表面上看是他杀了甄羽替先皇报仇得了皇位,可这里的事一定不简单。你还是忍忍吧,为了将来计!” “于乐说得对,四哥,咱们现在都是已死之人,杀了咱们就说咱们是冒充的,你也百口莫辩。你可别傻了!” “唉,于乐,现在我们就只望你了,你,你也要小心,我认为老三才是杀我父皇的主谋,甄羽既然杀了父皇和老大,就没有理由会留着他!他,他太阴损了,藏得太深了!我,我一定要杀了他为父皇报仇。还有高廉、宋明公、林霸先、秦会之!”安嘉杰血红的双眼瞪得大大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 “殿下,这些人都会除掉的,您放心吧,您现在就安心在这里休养,这里是最安全的,县令徐嘉是我的生死兄弟。” “嗯,我知道,乐啊,你得想办法弄军权,没有自己的军队什么都是白扯。”太子想明白了。 “是啊,我会努力的。” “你,你也别急,要量力而为,我知道其实你在朝堂上根本没有盟友,你从不参与党争,一心为国,就一点也保证了老三会重用你,也是你能活的原因,可也是你的劣势,现在没有人能帮你,你在朝堂上真的很难呐!”太子安嘉杰的话是有道理的。 于乐与徐嘉见面了。 “你可真行,要是我早跑了,还敢回京,你是真不怕呀!” “我没做什么亏心事,我怕个屁呀!”于乐想告诉他冒用钟梓嘉名字的事,但一想还是算了。 “哈哈,安醇良死了,甄羽死了,现在我的仇敌就剩下老秦头了,你一定要帮我做了他。” “为啥你不亲手杀了他?”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有那能力吗?不过,你得想办法让刺史林重之动动,不然我上不去啊!” “你还当官当上瘾了!” “我想好了,我现在的能力当个长史应该没问题,另外会野县现在基本饱和了,全县已经两万人出头了,装不下了,没田没地的,让新来的住山上啊!” “兵练得怎么样了?” “一万正军,三千民兵。不过这地方太小了,兵器、盔甲、马具制造都供应不上,全靠卖,挣点银子全搭这里了!” “好吧,我回京后想想办法,不过,我估计三皇子很快就会有大动作。” “你是说他要杀秦会之!” “是啊!这个人留着就是祸害。他不会像他父皇一样饱受折磨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那我可一定要动一动!我相信你,你有这个能力,哈哈!” 第167章 圣旨 开开心心地过了个春节,于乐有些不想回京了。 “爷爷,您说为什么外族人会有钥匙呢?我真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你这次进京可要多加小心,安嘉俊可要比安醇良难对付。” “是,爷爷。我会小心的,这家伙藏拙绝对是天下第一人。” “嗯,还有那个名单也要想办法查下去,一定有巨大的阴谋。” “可惜都是死士。” “所以才是重点,这背后一定是个势力极大的组织。” “是,爷爷。您和家人的安全怎么办?” “你不用操心,你做好你的事,有我在,家人就不会有危险的,我跟嫣然去了趟玉山,如果不是为了复国,我可真想在那待着!” “爷爷,我也去看看吧!” “行吧,让嫣然带你去看看也好,省得你不放心。还有,你还得多生些孩子,你的媳妇们可是叨咕了。” “我,我争取。” 于乐不得不离家回京了,在家里住到了元月底,再拖下去有点说不过去了,硬着头皮驾车返京。离别前与众媳妇们,陆平儿、独孤冉冉、水若云、上官嫣然、绮萝儿、古米娜扎、秦雅一一吻别。 “他可真行,就在家闷了一个多月。” “是啊,陛下,看来是真想媳妇了。” “也许咱们是真的多心了,其实他在朝堂上真没有盟友。” “是啊!” “等他回来,还得要考考他!” “陛下,大事不好,雁门关八百里急报,蒙国将军博尔乎率军十万攻来;另外,东北的饶州、坤州、霸州、锦州联同幽州五州刺史起兵十万谋反,现已攻破定州向恒州攻来。” “陛下,速调柴老将军北上吧?” “好吧!”安嘉俊原来平静的脸上略带怒气。 于乐进了京城感觉没了往日热闹欢喜的气氛,而是紧张,焦虑!一定是出大事了!不会是秦会之杀了三皇子吧!那可真是不妙,国家会分裂的,蒙军会长驱直入的!满脑子想法的于乐进了家门,迎春儿给了个大大的拥抱。 “春儿,这是怎么了,京城发什么大事了,我看百姓们都很慌张啊!” “爷,我听说东北四州加上幽州起兵造反了,而且蒙国十万大军进攻雁门关。现在京城里有的人家都开始向南逃了。咱们也,也回雅州吧!” “别瞎闹,我可是宁国公,我能私自跑了吗,那不得砍头啊!” “我,我只是说说,嘿嘿,爷在哪我就在哪!” “以后这话可不能乱讲,知道吗?” “是,爷。” 休息了三日,于乐并没有直接上朝,而是先去了镇北王府,拜见了岳父大人。 “冉冉可还好?” “好,可好了,又怀上了,嘿嘿!” “哈哈,是吗,你小子啊,就是命好,摊上我宝贝姑娘了。唉,两个外孙我可是一眼都没见过呢!” “会有机会的!岳父大人。” “是啊,等等吧!” “岳父大人,我听闻蒙国攻打雁门关,不知道战况如何呀?” “新皇登基的时候我就给你舅哥去信了,让他们早些准备,蒙国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现在还算是扛得住,就怕后续供给不足啊!可能要吃些苦了。” “岳父大人,您说西北会不会有变?” “你不放心皇甫建业?” “是,我敢保证他是第二个甄羽。” “他!你错了,他可没甄羽的独断专横和霸气,他是优柔寡断之辈,要不然也不会被排挤到西北苦地。不过,防着是对的,毕竟凉州距离京城不远。” “有兵吗?” “不知道,兵部的事我怎么知道!” “新皇一定会调南军北上的,可是一支军队救不了两头啊!” “你猜南军会去哪边?” “西北!”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此时有些晚了,如果是我现在的京城已经被拿下了,我是不好看皇甫建业!”独孤王爷对皇甫建业是一脸的嫌弃。 离开了岳父家,于乐轻松了许多,想开了,岳父大人说得对,自己毕竟势单力孤,有些事是力不能及的,那就不要钻牛角尖了,当个看客也挺好。 “爷,您可算是回来了,胡适中来找您两趟了。” “什么事!” “没说,看着挺急的。” “切,他能有什么急事。” 擦黑的时候,于乐与迎春儿正要准备吃饭,敲门声响起。 “准是胡适中,真烦人!”迎春儿嘟囔着开了门。 “公爷,您可算是回来了,您听说了吗,东北造反,蒙国攻打雁门关!”胡适中一脑门子汗。 “吃了吗?” “我,嘿嘿,没吃!这么丰盛啊,公爷,您等会,我去买些酒来,咱们喝点。” “哎呀,不用了,我们家爷都准备好了,就知道你会来的,哼!”迎春儿去了厨房,没一会就拿了副碗筷和一个酒坛子出来了。 “还是公爷神机妙算,哈哈,今天可是有口福了。” “你想参军!”喝了三碗酒后,开始了畅聊。 “我,我不想啊,我是想听听您有什么见解,学习学习!嘿嘿。” “我能有什么见解,我又不知兵事,这得问兵部!” “公爷,咱们不去战场厮杀没必要了解兵事,我就是想知道你对全局的看法!” “我都不解实情有个屁的全局看法,不过我认为东北那边有林霸先林将军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北边有我两位大舅哥在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不用怕!” “那西北呢,皇甫建业不会趁机生变吧!”胡适中变色地问道。 “他,还真说不准。”于乐打了个酒嗝。 “我跟我父亲聊过,现在就怕西北军反,南军来不及救援呐!” “那就迁都呗,什么时候打回来什么时候再迁回来。” “这,这倒也可行!”胡适中沉思着。 “哎呀,来,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千金散尽还复来。” 于乐是第二日晌午起床的,喝多了。 “春儿,你守在大门口干什么,大门为什么加了锁啊,大白天会招贼吗?” “爷,京城又生变了,我早上去买寒具和豆腐花听到有人说宰相秦会之被毒死了,而且皇城卫在去查案的时候意外发现秦家谋反的证据,现在城里正到处抓人呢!”迎春儿小脸煞白的说道。 于乐心想,三皇子也太冲动了吗,这个时候对秦会之动手好吗? “咣、咣、咣”巨大的敲门声吓了于乐跟迎春儿一跳,“爷,不会是抄咱们家的来了吧!” “我跟秦会之又没关系,抄我干嘛呀!”于乐开了中门,见是皇城卫的人。迎春儿吓得坐了大腚蹲。 “宁国公接旨。” 第168章 送人 于乐听完了圣旨的内容后,开心了,原来是负责抄家,这个活可是最愿意干的。特别是熟悉的皇城卫们,大家都乐呵呵地看着于乐。 “为什么会派你们来啊,宋大人不知道咱们一起抄过崔家吗?” “嘿嘿,可能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派我们来的。” “行吧,不过这次可要小心!” “公爷放心,我们可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您还没过危险期。兄弟们心中都有数。” “嗯,那就好,以后有机会给大家补上。” “公爷此话不对,兄弟们可不是见利忘义之人,上次得了那么多的好处,可都记得大家的好呢!” “嘿嘿,谢谢兄弟们,走,开抄喽!” 当新帝安嘉俊看了于乐上报的抄家清单后,又听了宋明公的汇报后大喜。 “没想于乐还有这样的天赋,这几家的密室都能找到,真是太好了,怪不得你劝我委任于乐抄家呐!” “陛下,抄陕山崔家就是宁国公干的,据手下人回来报说,抄得是干干净净的。” “嗯,不错,于乐最近有什么异动啊?” “嘿嘿,有件事让微臣觉得很好笑。” 安嘉俊奇怪地看着平日难见一笑的宋明公,“什么事会让你笑?” “我估计宁国公缺钱了,他竟然给皇贵太妃娘娘写信,问先太子给他的那些店铺和股权还算数吗?” “结果一定是被皇贵太妃大骂。” “是啊,还把皇贵太妃气病了,想去慈恩寺休养。” “这家伙可真行,我去年底不是刚赏了他十万金吗?” “听说他的媳妇们又怀孕了。” “哈哈,这小子现在的孩子快有我多了吧!行吧,我就给他来个雪中送炭。” 深夜,于家的大门响起,迎春儿可是被于乐蹂躏得死去活来的,睡得很死。 “哟,高公公,快进屋。” 高廉亲自前来,一定是有大事。进了于乐书房的高廉仔细地看了看书房的布置,简朴,并发现桌子上有张舆图。 “公公请喝茶!” “宁国公很关心国家大事啊,真是听闻不如一见。” “公公过奖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现在国家危难之际于乐可不敢苟且。” “唉,宁国公一心为国,忠心可嘉呀!给,这是陛下的赏赐,宁国公可不要辜负陛下的一片苦心与恩宠啊!” 于乐刚才还好奇为什么高廉会背个包袱前来呢,打开一看,卧槽,这是发了,哈哈!不行,得憋住,不能笑。 “公公,请回禀陛下,微臣必不负圣上所托。”说完,随便抓了几张银票就塞到了高廉的手里。 嘿嘿,会来事!高廉脸上有了微笑,“宁国公好生休息,你的话我一定带到,此事已毕,洒家就不打扰了。” 送走了高廉,于乐可是睡不着了,开心地看着包裹里的银票、房契、股契,哈哈...... “公爷,您叫人找我所为何事啊?” “那个,你看我也没个人手,我这有一些房产和店铺需要有人帮我打理,你们家家大业大,有没有合适的账房先生帮我管账?” “有,当然有了,公爷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给您找个最好的账房先生。”胡适中心想,这可是好事,看来是把自己当心腹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自己办,就不是外人。 前脚刚送走胡适中,就有人敲门了,打开门吓了于乐一跳,原来是长公主丈母娘大人亲自驾到。 寻了一圈的长公主,见除了于乐没别人,“那个迎春儿呢?” “她,她去买菜了。” “她会做饭?” “不,不会,都是我做的。” “你,你可真行,君子远庖厨你不知道!你还给个歌姬做饭,真是出息了!这要是传出去多丢人!”长公主严肃的批评着于乐。 “是,岳母大人批评的对,我,我一会就去买个会做饭的下人回来。” “不用了,我给你准备好了。过来!”长公主说完,就从侍女中走出一位美娇娘,看上去二十五六的样子,巨大的大灯让于乐很是晃眼。 “这是你小舅哥的奶娘,水月,她的奶没了,我看她很贤惠,而且什么都会干,知道你这没个下人,所以就想着把她送你这来吧,你可愿意用她?” “我,愿意,愿意,岳母大人这么关心小婿又亲自送人前来,小婿怎么可能不知道好呢!” “行吧,那就这么着吧,我回府了。” 送走了威严的长公主丈母娘,于乐来到水月跟前,仔细地打量着。 “你,你是怎么当奶娘的?” “妾身的孩子被夫婿卖了还了赌账,而且还有发卖我,我听说长公主家招奶娘就去试了试,没想到被长公主相中了。长公主听了我的身世后,让驸马爷抓了我的夫婿投进了大狱。” “我那小舅哥都多大了,怎么还吃奶呀?” “这个妾身就不知道了。” “你,你还有奶吗?” “有,有点!”水月脸色通红,她知道这位公爷在盯着自己的巨大在看,而且是色眯眯的。 迎春儿高高兴兴的回来后听见爷的房间里有那种声音,怒气上头地冲了进去...... “胡卿,既然于乐托付你家公子了,你就给他找个好的账房先生吧,这可是与你家公子结交上了。” “是,陛下,微臣一定找个最好的。” “嗯,明日我会宣布新的官员任命,你就是吏部尚书了。” “啊,微臣谢陛下厚爱。” “起身吧,这次秦会之的死牵连了众多大臣,弄得朝中无人可用,你可有人举荐啊!” “陛下,可否容微臣想想,三日后给您名单。” “嗯,好,就这么定了吧!” 谏议大夫胡礼兴高采烈地回了家。 “爹,您为何这般高兴,有什么大喜事啊?” “哈哈,我的乖儿子,你爹我明日就是吏部尚书了,哈哈......” “啊,真的吗,太好了!恭喜爹,贺喜爹,哈哈!”胡适中笑得合不拢嘴。 于乐看了看左边和右边,最终定格在了右边水月的脸上,“怪不得你叫水月!” 第169章 密任 “拜见公爷,小的叫明哲,是胡大人找来负责帮您管账的。” 于乐打量着年近四十的明哲:身材中等,既不魁梧也不瘦弱,脸庞上的皱纹如刻着岁月的痕迹,肤色因长年累月的灯下劳作而显得微黄,但双眼却如非常明亮,眉宇间透着一股沉稳与坚毅。他的头发已经有了银丝,增添了几分成熟与稳重。双手修长,指尖因长年累月的算盘操作而略显粗糙。身着一袭旧的但浆洗干净的青衣,上面绣着精致的云纹,既显得庄重又不失雅致。腰间系着一条精致的玉带,上面挂着一块玉佩,可能是家传的宝物,显得他对家族传统的坚守。 “嗯,这些是我所有的家当,你可要帮我打理好。” “是,公爷,小的一定不付公爷所托。” “你住哪里啊?” “我,我与家人在城西租了间一进的宅子。” “几口人哪?” “三口之家。小的还有一个女儿!今年十六了。” “听口音是关外人。” “是,小的出生在关外阳城,与公爷是同乡。来京城已有三十年了,父母都已经故去。” “既然是同乡在京城相遇还真是不容易,我这里房间不少,你们一家人就都搬来住吧,我这还缺个门房,你兼着吧,你家夫人可以帮忙打扫宅子,干些家务,我另算钱,如何?” “啊!”明哲心想太好不过了,自己可是走好运了。 朝廷颁布了新官任命,胡礼升任吏部尚书;林霸先升任兵部尚书,虽然还在恒州激战但不妨碍兼职。而原来的两部尚书上官芝与司马卓因为牵扯到秦会之一案都被抄家灭门了。 让于乐意想不到的是雅州刺史林重之调任京城任谏议大夫之职;而胡适中竟然得了礼部侍郎的缺;刘中远成了京兆伊;徐嘉提拔成了雅州长史;自己得了个太子詹事正三品的职。 太多的意外让于乐感觉有些迷糊,分辨不清了!朝中的自己人会是谁呢,不会是三皇子吧,这么帮自己?哈哈...... 于乐知道自己被单独留下一定没好事,况且给自己加官赏财后也该动动筋骨了。 “于卿,前几日朕听高廉说你在家看舆图,你有何见解啊?” “回禀陛下,微臣虽不懂兵,但发现东北五州造反者的身后有个巨大的漏洞,而这个漏洞就是阳州刺史李德明,他是微臣的在白山县学学习的时候的县令,对微臣多有照顾,所以微臣想秘密进入东北去找他商谈。最好他能出兵!” “你怎么进入关外啊,现在可是锁关呐?” “陛下,微臣想过了,可以从登州乘船过海到对面的卑沙城。” 新帝安嘉俊从内心里佩服于乐的勇气。而于乐也知道这个时候一定会派自己前往的,与其坐等不如主动出击还能搏得圣上欢心,何乐而不为呢! 安嘉俊重重地拍了拍于乐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得之于乐,我之幸焉!说,你有什么要求?” “微臣,微臣没什么要求,如果,如果微臣回不来了,希望陛下能厚待微臣的家人。” “唉!”皇帝安嘉俊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于乐,你放心地去吧!一定要小心,朕不允许你死,朕答应你,朕一定会厚待你的家人的,不管你是否活着回来。” “微臣谢过陛下。”于乐跪地磕头谢恩。心想,说的真是屁话! “平身吧!朕还有件事要问你,那个吐浑来的达赖喇嘛有什么用?” 三日后,于乐随商队出了东门奔山东而去。 “陛下,于乐走了。” “唉!怪不得老四如获至宝,果然不同凡响。希望他不虚此行,能活着回来!” “陛下,还派人跟着吗?” “不用了,他提的要求其实也是在点我,他全部身家都在我的手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是,陛下。” 一旁的高廉脸色不是太好,当初可是说自己小肚鸡肠的,皇上的话真是不能较真啊! “你,你怎么才来呀,唔......” 深夜于乐潜进了慈恩寺皇贵太妃的房间。 “你,你轻点,要死了!” “这回你安心了吧?” “嗯!该死的老三真是狠毒,好一番算计啊,我当时在场就感觉不对,甄羽和老大都是傻逼呀,让老三玩得死死的。这老三真是不可想象!” “是啊,所以你在宫里一定要小心。” “嗯,我知道太子他们没事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就一心礼佛。啊......烦人!还,还想你。” 三日后皇贵太妃和蒹葭还在睡梦中时,于乐离开了...... “人没了?去哪了?” “不知道,没人知道去哪了,三日未归!” “回雅州了!不可能啊,才回来呀?” “会不会是那位交代有秘密事要办?” “嗯,有可能,会是什么事呢?” “西北现在可是紧张!” “东北不也一样吗?” “那就两头找!” “可!” 其实于乐喜欢这样的任务,除了冒险外,可以无拘无束地自由活动,没有束缚,有如天高任鸟飞般的感觉! “沉沉更鼓急,渐渐人声绝。吹灯窗更明,月照一天雪。”看着傍晚雪白的一片天地,于乐有感而发。 出了京城,于乐路过的村子大多荒凉得如同一幅静止的画卷。冰冷的空气中,飘散着寒冷的呼气,无声地侵袭着每一寸土地。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如同天空在挥洒着它的哀愁,将大地覆盖在一层厚厚的白色绒毯之下。 多数村子的街道空旷无人,只有偶尔的寒风在角落里呼啸而过,卷起一阵阵雪花。街道两旁的房屋,窗户紧闭,门扉紧锁,仿佛都在这严寒中沉睡过去。屋檐下挂着冰凌,闪烁着寒冷的光芒,像是自然界中的利剑,凛冽而威严。而村外,田野上白茫茫一片,庄稼早已收割完毕,只剩下裸露的土地和枯萎的稻草。远处的山峦也被白雪覆盖,仿佛是一座座银色的佛塔,屹立在天际。 很多的村子都是静悄悄的,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划破了这份寂静。 也许是北方的冬季太过寒冷,也许是村子里的人所剩无几,于乐本想停下脚步询问一番,但一想问了有何用!还是尽快想办法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吧! 于乐悲伤成河地进洛城! 第170章 蝶舞 于乐来到了洛城最大歌姬馆韵遥香,自己可是有三成干股的,还是太子是皇子身份时给的奖励呢! “哟,啊!”蝶舞吓了一跳,怎么见到了麻子脸的宁国公啊! 于乐也没想到选人的时候竟然会发现蝶舞!自从把迎春儿弄回家后,于乐就没去过馥郁楼,也不知道原来当妈妈的蝶舞怎么会来到韵遥香当起了歌姬。 于乐抱着蝶舞放在腿上,问道:“从实招来!” “你,你放开人家,人家卖艺不卖身!”挣脱不开的蝶舞被于乐打了几下屁股后老实了,脸红红的。“哼!要是公主还在,知道了一定罚你上不了床的。唔......” 于乐并没有告诉蝶舞实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特别是还不了解的人。 “姐姐,嫂子啊,你可一定要生个妹妹呀!啊,不对,是,是侄女,哎呀,这天天姐姐嫂子的,都把我给整蒙了,真是的!”乐乐的话让众人捧腹大笑! “乐乐,你想叫古米姐姐,或是嫂子都行。” “我还是叫嫂子吧!统一了好,省得我记了。” “乐乐,你想不想生孩子呀?” “我,我为什么要生孩子呀!我才多大啊!你,你什么意思,不是要把我许人吧,不行,我不会离开哥哥,爷爷还有娘亲的,哼,不理你们了!”乐乐生气地跑了。 “唉,相公也不知道现在到哪了,我生孩子的时候肯定是回不来了!”古米娜扎失望地说道。 于乐在洛城待了三日,想着带蝶舞走,可蝶舞没同意,她不想成为于乐的累赘,也知道这位公爷一定是任务在身,不可能跑到洛城风流快活的。最终说是等于乐回来后再说!于乐听了蝶舞的劝,独自一人上路,不过换成了中年人的装束,不再是麻脸了。 在洛城乘船向东十日后来到了山东的齐州,所过之处两岸可谓泾渭分明,岸北人烟荒芜,人迹罕至,岸南则是人来车往,络绎不绝。听船家说,岸北的人都逃了,怕东北军打过来。 于乐有些奇怪,东北军为什么不分兵南下,一路与林霸先的主力相持于恒州,一路向南攻沧州进入山东界呢! 下了船的于乐找了家客栈,并找了个人多的酒馆点了几道有名的鲁菜,一边品尝一边听着食客们的谈话。 “听说了吗,西北军出凉州了!” “卧槽,他也反了,那不完了吗,安国建国才十五年多点吧?” “咱们又要遭灾喽!” “真是怪,东北军与国军死磕,就不分兵南下,有意思!” “你傻呀,他不分兵还不好,你希望他们来打咱们哪!” “我就是感觉这套路不对啊,不正常!” “我在京城的亲戚来信问齐州安不安全,想全家搬来,并说京城传言皇帝可能要迁都!” “要迁哪呀?” “传言说是洛城,还有说是去成都府的。” “要我说啊,还是去江南最安全。” “嗯,言之有理。不过去江南可就是偏安一隅了,史书上记载的历朝历代可没有从江南打回来的。” “嗯,你说得对,去川蜀的也没有。” “不是说柴老将军北上了吗!” “来不及了,况且来的是咱们这边。” “啥,三十万人全来咱们这边了,可真行,分一半去救也行啊,真是死心眼!” “是啊,满朝的文武都不如你呗!” 于乐没想到自己在船上十日,时局会变化这么快,皇甫建业终于是动了,这个狗杂种,就没有一点爱国之心吗,非得趁乱打劫!柴融也是,为什么不分兵呢,难道这帮朝堂之人真是酒囊饭袋!不行,得找人打听打听真实情况。 于乐找到了长乐帮在齐州的总舵,想见见柳林飞,这家伙自从遇刺后就没见过面,多是书信往来。 当柳林飞见到这位中年人的时候,眉头一皱,难道于乐有什么不测把牌子给了他! “在下柳林飞,不知阁下是怎么得到这块牌子的?” “是樊登给我的。” “你,你说什么!他什么时候给你的,他都死了好久!” “当然是他活着的时候给我的。”于乐还想逗逗柳林飞,但一想还是算了,时间紧迫啊! “你可真行,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逗我,你来齐州干嘛,不会是想全家搬迁到这来吧?”见了于乐真容的柳林飞除了大惊失色外,就是佩服于乐的化妆之术高明,自己是一点也没认出来。 “我从京城来,一路上多是乘船,不了解这些日子的时局变化,我要知道最新最真的消息。” “你问吧,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皇甫建业出凉州了吗?” “出了,兵至兰州。” “该死的!东北军为何不南下沧州?” “因为!” 于乐见柳林飞面露难色,心知肚明了。 “山东士族支持东北军!” “也算是保境安民吧!”柳林飞羞愧的说道。 “知道南军到哪了吗?” “一路到达了黔州,另一路到达了岳州。” “柴隔是在黔州一路,对吗?” “对!” “知道雁门关现在情形如何?” “还在坚守,不过形势不容乐观,东北军已经分兵一路去背后偷袭了,但你放心,我们已经传信给新帝了。” “你们现在还两头赌,可真行啊!你们就没有一点爱国之心嘛!如果蒙国的军队进了关,会怎么样!你们没想过吗!噢,对了,你们有钱可以买命,可以跪地乞讨!你们这帮士族就是这么过来的,墙头草!” “我,我们也没办法,势单力孤啊!” “屁,你们势单力孤?你长乐帮有多少人,一年进项多少?天下百姓全年又进项多少!你好意思说出口!你们就不为天下的百姓着想吗!你们赚着他们的钱,压榨他们的血,难道最后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外族烧杀淫掠吗!你们还是龙族人吗!”说完于乐起身走了。 柳林飞一脸的羞愧之色看着愤怒离开的于乐。 “帮主,要不要除了!” 柳林飞严肃的说道:“不能留下痕迹。” “是。” “还有,把于乐在齐州的消息散布出去。” 当于乐被十余黑衣蒙面人手持利刃围住时,怒了! 第171章 无赦 齐州接连两日出现大人物失踪事件,当全城的百姓都在猜测是谁所为,因为什么所为的时候,第三日的清晨,齐州所有参加与东北军交易的官员和阀门族长的脑袋,当然也有柳林飞和他爹柳乘风的,整齐地被挂在了城头上,并且这些人与东北军的密约也被贴在了城墙上。还有就是长乐帮总部被灭了,所有钱财皆无。 “于乐在齐州,怎么才到啊!难道那些人是他杀的,他,他有那么大的能力吗?”新皇安嘉俊开始对于乐怀疑了。 “陛下,这些人被杀一定与于乐有关系,至于他为什么才到齐州,可能是他早就到了齐州并调查了这些人,发现与东北军有勾结后,愤怒之下派人将这些人杀之。”高廉分析道。 “嗯,你说得对,只有这一个可能,他是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势力的!” “陛下,也有可能是买凶。找些江湖人就可以,咱们的人说死者伤口都不是官兵兵器所为,并且还抢劫了长乐帮,一个人是肯定干不了这么大的事!” “难道是他用我给他的钱买凶!”安嘉俊心里暗喜,这家伙可以啊,这么忠君吗! “陛下,皇城卫查了他多年,也没发现他有什么势力,即使是有也是在京城与兴国帮有些联系,况且他从来没去过山东,更没到过齐州。” “算了,不管怎么说都是大功一件,这件事影响是巨大的,让天下的门阀士族看看,叛国的下场就是灭门,哼!” 当爷爷收到了线报后大怒!拍碎了一张桌子。吓了乐乐一跳! “娘亲,爷爷为什么发怒啊,我可是头一次见爷爷这么生气!”乐乐躲在娘亲的怀里问道。 “是你哥哥惹爷爷生气了。” “啊,哥哥!不可能,他怎么会惹爷爷生气呢,他多孝顺呐!”乐乐是坚决不信。 嫣然进了爷爷的房间,看了爷爷收到的信,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爷爷,相公暴露了!” “唉,冲动啊,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冲动!气死我了!” “爷爷,您别生气,相公他会有办法解决的,他,他不会这么冲动的。另外,谁会相信这么多人是他杀的呀!我想,新皇最有可能会认为是他买凶杀人的,让相公他以后小心就是了!” 爷爷看了看嫣然,坐了下来。“嗯,你说得也对,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着看吧!” 于乐这几天累得很,在客栈里呼呼大睡了一天。 “唉,真牛逼啊,杀了这么多大人物!是什么人呐?” “管他什么人,杀了就对了,多气人呐!” “你说的也不对,毕竟这帮大人物也算是保境安民了,最起码打不到咱们这来。” “就是,这个人真是该死,他这是想让咱们遭兵祸啊!” “挨千刀的,官府如果抓了他,一定要活剐了他!” 一旁喝酒的于乐气得差点捏碎了杯子,没想到自己认为干的好事,竟然会被人说成是挨千刀的!难道自己做错了? 第二日,在齐州城最穷的街区,每家人出门时都发现门口有一锭五两的银元宝。 “为什么咱们没有?” “因为你不是穷人!看来那批人没走,我听说有几家富人被盗了,那些钱应该是他们的。” “劫富济贫呐!真有意思!” “官兵在搜查呢,把那些钱全收了上来还给了那几家!” “这也行啊!还是有钱人好啊,手眼通天,丢的银子都能抢回来。” “可不是吗,有的人家明明没得到,硬是被官兵抢了去,你说这帮神秘人到底是帮穷人还是在坑穷人呐!” 于乐蒙了,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心竟然事成其反了。 “咱们齐州这是怎么了,昨天那几家富人被灭门了,官兵也死了不少!” “哈哈,这帮神秘人太他妈厉害了!” “听说今早又重新发银子了,每家十两。现在官兵没有敢搜查的了!” “牛逼,太牛逼了,能把官府吓到的可不是一般人呐!” “这帮江湖人也太为所欲为了,长此以往众人纷纷效仿的话,国之不国了!” “是啊,如果没了王法,没了官府管治,人人皆可滥杀,那可真是糟糕透了。” 于乐无语了,心想,看来干什么都有好有坏,不行,得走了,扯不起啊! “陛下,于乐来信了。” “哦,快拿来我看!”新帝安嘉俊看了于乐的奏报后哈哈大笑起来,“这家伙还真是敏锐,发现得还真是及时,不然必是大祸,他管我要银子了,果然是他花钱雇人买凶。可真行!” “陛下,不得不防啊!”高廉提醒道。 “他说了,是用了原江南周家的关系找了批江南的江湖人做的。” “陛下,得让皇城卫查明此事。” “嗯,必须得查出此事真假!对了,我外公到哪了?” “回禀陛下,到巴州了。” “快了!派人给蒙慎之送银十万两,没有他的计策,皇甫建业不会停滞不前贻误战机的。” “是,陛下。” “皇甫建业!你给我等着,这笔账一定会清算的。” “启禀陛下,皇甫建业密报。” “哼,该死的,一定是找理由解释发兵之举!” 乐乐见爷爷看信的时候笑了,知道危机解除了,“爷爷,是不是哥哥来信了,哥哥没事了吧!我就说吗,哥哥是不会惹爷爷生气的,爷爷您不生气了是吗?”十二岁的乐乐开始知道哄爷爷了。 “嗯,爷爷不生气!” “嘿嘿,爷爷不生气就好,那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他现在可好?” “好,可好了,说是看到了大海,天天吃海鲜。” “啊,我,我也想看大海,我也想吃海鲜!” “好,等你哥哥回来,让他带你去如何?” “哈哈,太好了!” 海船上的于乐独自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的明月感叹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这位仁兄,好诗好诗啊!” 于乐看了看向自己走过来的一位公子哥装扮的年轻人说道:“你为什么跟踪我?” “我,我没有啊!” 于乐出手了,一记直拳打了过去,对方竟然使出了皇城卫的擒拿手防护,结果当然是被杀了并被于乐扔进了海里。于乐搜了这人的身,又来到了这个人的船舱找到了这人的包裹。 第172章 海上 于乐想不明白为什么江南的阀门会派人冒充皇城卫去联系李德明而且要从登州出发,有可能是先与山东阀门进行了商谈!这帮该死的家伙,真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这个傻逼让自己差点以为暴露了,原来是无聊搭讪的,真是天意啊!这小子太有钱了,还真是穷家富路,上万两的银票,嘿嘿! “为什么又是个男孩呀,就不能生个女孩吗?我都想安乐乐了!”乐乐看着刚出生的小侄子,有些郁闷! 古米娜扎可不管男女,反正是自己亲生的,都是一样的宝贝!不过可惜的是夫君不在身边,有些失落! 爷爷却是笑不拢嘴,人丁兴旺啊,已经是十男一女了,而且孙媳妇们又都怀上了,家大意味着业大!于家复兴指日可待。 在船上待了三天,于乐有点畏惧大海了,因为在无尽的天际之下,大海浩渺无垠。海浪在海风的吹拂下,如同千军万马般汹涌澎湃,卷起一道道巨大的浪花,打在船体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这声音,仿佛是大海的咆哮,又像是古老的乐章,让于乐在心灵深处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震撼和恐惧。 平静时倒是让人欣喜,阳光洒在海面上,金色的光芒与蔚蓝的海水交相辉映,形成一幅壮丽的光影画卷。海水的颜色从深邃的海蓝到浅浅的天蓝都有体现,仿佛是大海在用色彩诠释着自己的情绪。 海风带着咸咸的海水味和海藻的清香,吹拂着人们的脸庞,让人仿佛能触摸到大海的灵魂。 在于乐看来,大海是一个充满神秘与力量的存在。它既是生命的摇篮,又是灾难的源头。在这片浩渺的海域中,船与人显得如此渺小,但正是这种渺小,让于乐更加敬畏大海,自己可是不会游泳的,虽然在江南乘船的时候听了船家的动作讲解,但没实练过,心里没底。可千万不要出现狂风、暴雨和巨浪啊! “哥,为什么那两只渔船总跟着咱们呐,不会是海盗的船吧!” “想什么呢,那两条小破船最多十来人,咱们可是有近二十人呢,怕他做甚!” 于乐听着船员的谈论后,心想这是艘客船又不是货船,如果真是海盗会打劫什么呢! 咦!怎么会有丽国人呢?于乐看见两名身材魁梧的壮汉在跟一名公子装扮的人用丽国话在聊着什么,可惜听不懂。 此时的于乐一脸的络腮胡子,因为身材修长并不魁梧,看上去有些怪异。 “看什么看,小心挖了你的眼睛!”于乐被那两名壮汉的其中一人给警告了,在船上就多看了你一眼,叽歪啥呀,难不成还会爆发“你瞅啥!”的血案,于乐急忙施礼道歉,然后离开了,惹不起躲得起! 于乐确定这三人一定是丽国人,因为说得安国话有丽国味! 吃着从海上捞上来了新鲜海味,于乐还是很喜欢的,但天天吃也腻呀! “船家,还要多久靠岸呐?”于乐边吃着晚饭边问道。 “这位客官,还有两天就到了,别急,呵呵!” “不会有狂风巨浪发生吧?” “客官,这话心里有就行了,不用说出来,不吉利!”船老板脸色很黑。 “哦,对不起,嘿嘿!”于乐伸了伸舌头后悄悄地进了那个江南假皇城卫的客舱里。于乐想着此人会不会有同伙,但这几日没发现有人来。 于乐已经习惯了在海浪的摇摆下睡觉了,不过还是不实成。正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有人在船舱的外壁上攀爬,不好,不会是海盗吧!于乐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不好了,海盗,海盗登船了......” 唉!聚精会神的于乐被突然的喊叫声吓了一跳,真是鬼吓人不可怕,最怕的是人吓人。于乐拿起装着全是银票的包裹慢慢地打开了舱门,看见整条船上已经是灯火通明了,有躲避的船客,有厮杀在一起的船员与海盗。该死,没带石头或是花生米,看来以后还是带上点好,以防万一! 出了门的于乐,利用灯火的忽明忽暗想去船上的厨房,记得晚餐的时候船东吃了花生米。 同时,海盗们如同饿狼般从四面八方攀爬上了这艘船。他们手持寒光闪闪的刀剑,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贪婪和疯狂。他们如同恶狼般冲向客舱和四散的人们,想将船上的财物洗劫一空。船上的一些船员们、旅客们惊恐地四处逃窜,躲避着残暴的海盗们的追砍,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恐惧。海盗们狂笑着,挥舞着刀剑,追逐着旅客和船员们。船上的木板在他们的脚下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崩溃。在这惊心动魄的抢劫中,海面上的风突然变得更加狂暴,巨浪滔天,仿佛上天也在为这艘船的命运而哀叹。 如今船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危险和死亡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刀剑相撞的清脆声响和船上人们的惊呼声,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紧张和刺激,让人无法呼吸。 于乐来到了厨房,卧槽,不会吧,都吃没了!唉,咦!于乐发现船板上有块粉色的衣料。于乐拾起后闻了闻,女人的!于乐仔细地查看着船板,找着是否有暗格!嘿嘿,抄家的本事没想到会在船上用到。 “你!”于乐找到了暗仓,空间不大,如果是两人就会紧挨着!于乐进来时发现一位与自己差不多大,年轻貌美的女子趴在里面。此女刚说个你字就被于乐捂住了嘴,然后向她发了个嘘声! 女子点点头!不过,脸色发红,可惜于乐看不到,关上了暗门后里面一片漆黑。女子被于乐紧紧的压在身下不得动弹,可是,可是,烦人!女子哪受得过这样的欺负啊! 一刻钟过后,厨房里来了两人应该是在找吃的,边找边说着。 “头,多亏了上了这艘大船,要不然咱们在小船上都得被风给掀到海里去。” “是啊!真他妈怪,风低夜黑的怎么突然就来了狂风呢!对了,你他妈的为什么把船员都杀了!” “头,不是您说的全杀吗,说是咱们冒充他们,可以洗白咱们的身份。利用客船会抢得更多吗,嘿嘿!” “你,你tm真是猪脑子,那也用不着现在杀呀!审审他们有没有藏东西的地方啊!” “我,我错了头,嘿嘿,下不为例。” 第173章 海盗 听着两人的聊天,于乐闻着诱人的体香,有些把持不住了! 海盗们终于是出去了,狭窄的空间根本容不得女人乱动,女人知道身上的男人要干什么,为了不被海盗发现,只能是忍了,眼睛里不断地流着热泪,女人紧咬牙关忍受着! 狂风与海浪肆虐着这艘船的时候,女人竟然渐渐喜欢上了!而与此同时,船上的海盗和船客们正经历着生死考验。 天空被乌云覆盖,如同一块厚重的黑色绒布,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黑暗的海洋,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是大自然的怒吼。 巨浪翻滚着,如同无数座白色的山峰在船的周围屹立,然后猛然崩塌,化为无数细小的浪花。船身在巨浪的撞击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吞噬进这无尽的狂暴之中。 甲板上,狂风呼啸着,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让人心生恐惧。 “头,咱们,咱们不会,不会被掀到海里吧!我,我可不太会游泳啊!啊...”被海盗头一脚踢了个跟头。 “闭上你那鸟嘴!”海盗头亲自掌舵,似乎是个老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狂风巨浪退去,船逐渐平稳了,于乐与女人也睡着了! “头,那个家伙是不是想赖账啊,那个女人会不会因为昨晚的巨浪掉进海里了!可是找几遍了,他说船上的女人都不是!头,既然钱在那人身上,不如做了,一了百了!” “他身边两个护卫可是高手!” “头,咱们可以下药啊,另外他们可是丽国人,死了也就死了,跟其他人一起扔海里谁知道啊!” “你可真tm是猪!富人能扔到海里吗,他们可是钱呐,把他们送到咱们的岛上,然后让他们写信回家拿钱赎人。” “嘿嘿,对啊,还是头厉害!哈哈......” 两人走了后,于乐问道:“他们找的是你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也不,不知道,你,你是,什么人...” 深夜,两人饿得实在厉害,于乐把心一横,偷偷地出了暗仓,找了些食物与女人充饥。 “我,我得洗洗,太,太脏了!”女人羞愧地低声说道。 “我帮你洗啊!” “不,不用,你,你坏,哼!”女人可是怕了。 “告诉你,你到底是谁,然后我帮你杀了他们如何?” 女人借着月光仔细看着于乐,这家伙的胡子怎么掉了,原来是假的呀! “你,你胡子掉了!你是什么人,你得先告诉我?” “我是皇城卫,给,这是我的牌子。”于乐拿出了牌子给女人看。 女人仔细地看了看,点点头说道:“我,我叫李善媛,我,我是丽国国王李泰贤的次女,因为我与姐姐是双胞胎,父王听信了宠妾美实的挑唆,她说我跟姐姐的出生是御出双生、圣骨男尽之兆,所以父王就把我从小送到了蒙国,这次派人把我接回是我父王所为,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走海路啊?直接从我国的东北走不是更快些吗?” “我,我不知道,我只能听那三个保护我的人的安排。” “那为什么海盗也要找你呢?” “可能是美实知道我回来了,想派人杀我吧!” “嗯,有可能。接你回来的三个人是不是有一个公子打扮的人和两个魁梧的丽国人?” “对,就是他们,如果能找到他们,我就会安全的。” “你想什么呢?你刚才没听见那两个海盗说的吗,保护你的人里有奸细。” “那,那我怎么办呢?”李善媛忐忑地问道。 “放心吧,有我呢,你安心的在里面待着,我去转转,记住,千万别出来!”于乐亲了下李善媛的脑门出了厨房。 李善媛的脸红红的,心里无比的温暖。哎呀,他叫什么啊! 于乐想去抓那个海盗头,可惜只闻其声不知其容,想去船东住的地方,发现守卫的人比较多,如今在大海上还是别杀光了为好,自己一个人可是驶不了船的。找找那三个丽国人吧!应该跟自己一样住在上等舱里。 “你,你是谁?” “嘘!我问你答可以不死,你喊或是不答你就得死!”于乐拿着对方的匕首抵在对方的脖子上说道。 “我,你问吧!” “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丽国人。” “来安国干什么?” ...... 于乐没留活口,杀了三人后,把公子打扮的人的尸体扔进了海里。 看见于乐回来后,李善媛心中有了些欢喜,不自觉地把这个男人当成了自己的依靠。 “你被他们出卖了,他们想借助海盗杀了你,不让你回丽国,他们是你说的那个美实的人,他们背叛了你的父王。” “啊!他,他们......”美丽的善媛伤心得泪流雨下。 “别哭了,你跟我走吧,咱们不在这了,海盗们没有人认识你,咱们可以混进船客里。” “他们真的不会认出我来吗?” “不会的,跟我走。” 李善媛觉得这个男人太神奇了,不但让自己洗了澡,还给自己找了换洗的衣服,不过就是,太,太那个了,烦人!李善媛在于乐的怀里睡着了。 “头,不好了!三个丽人死了两个,一个失踪了,而且,而且,他们的包袱都不见了,一定是逃的人见钱眼开杀人抢钱后跑了,唉!昨晚就杀了他们好了,钱财就是咱们的了。” “该死的,陪我去看看。” 两人来到了现场,海盗头看见死了的两人都是被割喉而死,血流了一地。 “真是该死,没想到费了这么大的劲,到头来人财两空,哼!今天就到咱们的岛了,让这帮人给家里写信要钱,不然全杀了!” “是,头,咱们得在他们身上找补回来。” 李善媛没想到这帮海盗真的不认识自己,而且还没发现船上多了两人,唉,服了!不过为什么身边男人的包袱不见了,自己可是查看过的,全是银票。 临近申时,船靠了岸,所有乘客被海盗赶下了船,在一座小岛上安顿了下来。 第174章 岛上 于乐看着岛民感觉很奇怪,因为有老有少,除了男还有女,像是个渔村,并且还有学堂。此时的于乐已经不是满脸胡须了,而是麻子脸。 李善媛紧紧地抱着于乐的胳膊,害怕得要命,这可是海盗窝呀,稍有不慎就是死!如果逃不掉估计最后也会死的。不过,让善媛欣慰的是,有个男人在保护自己,而且特别细心,让自己穿了好暖和的衣服,而且夹层里还藏了饼子,嘿嘿! 二月底三月初的岛上寒风凛凛!大部分被劫持的船客都被冻得乱蹦。 “我告诉你们,想生火就自己去找柴,想跑可以,随便,不过没有船你们也是离不开这个岛的,而且跑了也会被饿死的。”一名海盗凶神恶煞地说道。 于乐拉着善媛向海盗说道:“我和我娘子想去找柴!” “哼,去吧,逃跑就是找死知道吗?” “是,大哥,我不想死,我就是想找柴取暖。” “嗯,去吧!” 进了山里,于乐没发现有人跟随,真是太好了,这帮海盗也太不专业了,这么放心吗,下船的时候也没搜身,自己怕被发现匕首都藏在船上了,唉,没想到啊! “咱们要逃吗?”善媛慌张地问道。 “逃,往哪逃啊!咱们俩又不会驾船,先看看情况吧,走,咱们打点野味补补,你都瘦了!” “我,烦人,你怎么知道人家瘦了?” “我摸的,哈哈!” 善媛恨不得掐死于乐,讨厌!害羞地捶打着于乐,似乎忘记了是在海盗的岛上。 “你可真厉害,用石头就能打死野兔!”善媛啃着野兔腿,开心地说道。 “我们皇城卫都是高手。” “嗯,我知道,我在蒙国的时候听说过,蒙国人可怕你们国的皇城卫了,听说刺杀了好几位蒙国的重臣。” “那是十多年前的瑞国吧!” “是啊,我三岁的时候被送到了蒙国,当时听说的,最近这十多年我没听说过。” “你十八了!你的记忆力真好!” “对啊,怎么了!” 于乐抱起善媛擦干净了樱桃小嘴狠狠地亲了上去。 哎呀,又来了,这可是幕天席地! “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海盗问道。 “我,我们差点迷路,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 “哈哈,是不是想逃!发现找不到路又回来了,哼,怕你们逃还会让你们自己去捡柴,我们是猪吗?” 于乐心想你们不是猪,你们就是有些隔路,不正常。 “你们都给我放下!你们的脸皮可真厚,这可是我捡的柴!”于乐怒了,该死的家伙们,自己不去捡想白得,谁给你们的优越感,谁欠你们的! “你捡回来不就是为了大家的吗?” “滚,谁tm为你,你tm是谁,我认识吗,我是为了我家娘子!”于乐手里握着棒子大骂道。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不就是用几根柴吗,明日我们捡来还你便是。”此言一出,随声附和者居多。 于乐这个气啊,人都这么不要脸吗! “我再说一遍,给我放下,我就是小心眼怎么的,我为什么要借给你们,你们能在这哔哔,为什么不去自己捡,你tm少在这装犊子,别tm用狗屁的道美绑架我,你要是为大家好,你现在就去捡柴!” 没人发声了,“揍他,他一个人,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 于是,但凡出手的人双腿全折,成了残疾。 海盗们看得直愣神,这小子可以,有两下子呀! 被打倒的人哀嚎着,而他们的家人们都怕了于乐。 “知道什么是报应吗?我终于知道什么是人善被人欺了。你们真的很该死,但让你们死了真是太便宜你们了,我要让你们永远记住这一天,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善恶终有报,让你们知道贪图便宜,欺负良善的恶果!” 善媛被于乐震撼到了,太英雄了,太男人了,嘿嘿!于是紧紧搂着于乐的腰,向旁观的人证明这是自己的男人。 “兄弟,你叫什么?” “我,我叫乐三。”原来叫乐三呀,善媛也终于知道欺负、保护自己的男人叫什么了,嘻嘻! “你,很不错,我叫史梁,是这个岛上的头,也是你们眼里海盗的头,跟我来,我这有好酒好肉。” “啊,我,我得带上我家娘子。” “没问题,一起来吧!” 当于乐搂着善媛与史梁走了后,于乐捡的柴开始被哄抢起来,而且大打出手。 “你是什么人,听口音是关外的。” “我,我是关外阳城人,在齐州做点小买卖,刚成亲不久,准备回家探亲的。没想到,被,被劫到这了。” “你会功夫?” “会点防身之术罢了。” “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我,我!” “不强求,你考虑考虑,来,喝酒。” 善媛感觉这几日变化得太快,自己有些反应不及,白天的时候还是被劫的船客,晚上却成了海盗的朋友,住进了温暖的窝棚,有火有床,还洗了个热水澡,还,还有男人暖被窝,真是太奇怪了。 “什么!消失了,整只船都没了!”新帝安嘉俊不相信这是真的。 “陛下,可能是遇到海盗劫船了,再就是遇到狂风暴雨,可能,可能船毁人亡了!这艘船确定没有到达卑沙城。”宋明公面露难色地说道。 “唉,派人保护他好了。大意了!” “胡卿,还得派人去联系李德明,现在虽然柴帅的大军会陆续到达恒州,但不如与李德明前后夹击来得快。” “是,陛下,微臣举荐胡适中前往。” “你,你舍得?那可是你的嫡长子啊!”安嘉俊大吃一惊。 “陛下,微臣之家尽得陛下恩宠,哪有不办事的道理,微臣一家必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吏部尚书胡礼说完跪地拜之。 “爱卿快快请起,宋明公,多派好手护送胡适中出关。” 于乐与善媛过着快乐的海岛生活,两人因为找不到机会逃跑,只能是安之。 “你可太厉害了,每天都能猎到野味。”善媛在岛上十日胖了不少。气色也越来越好,岛上的居民们,特别是妇女们都夸赞善媛,不但人长得好,而且还有个能喂饱的相公,让人非常羡慕。起初以为喂饱就是吃饱饭的意思,后来听了于乐的解释后,善媛害羞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确实很幸福,善媛越来越喜欢被于乐折腾了! 第175章 协商 “这是想好了,准备跟着我干了是吗,哈哈.....?”史梁开心地向来找自己的于乐说道。 “史头领,我来不是想谈加入你们的事,我想与你商谈的是你们以后发展的事。” 史梁愣住了,这小子在说什么?什么发展,什么以后!大白天的说梦话吧!没睡醒,不像啊! “你,你说来我听听?”史梁怀疑的眼神让于乐知道不来点狠活,这家伙是不会相信自己的。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娘子是丽国的公主李善媛。” “噢,什么!你说什么?”史梁感觉自己听错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没听错,她就是丽国的公主,不过现在丽国的人想杀她,那个雇你找她的人就是要杀她的人,他想借你们的手除了她。” “你说的怎么能让我相信!” “给,这是丽国想杀我娘子的人给那个雇你的人写的信。” 史梁看了信后,看了眼于乐说道:“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洗去这些人海盗的身份吗,我可以帮你,我是皇城卫!”说完于乐从怀里取出牌子交到史梁的手中。 “卧槽!”史梁感觉的不是惊喜连连,而是惊吓不断。一位公主,一位皇城卫竟然在岛上住了十日,而且在船上还有三日,都没发现,自己和这帮兄弟真是猪啊! “你,你不会是来卧底的吧?”史梁有些紧张的说道。 “你想什么呢,我卧底会带丽国的公主前来!你值吗?” “我,哼,我可是这海面上独一无二的大盗。”史梁心虚的说道。 于乐心想,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逼。 “你,你都跟他说什么了,他为什么会放了我们呐,还把我们送到卑沙城?”善媛这一路上问个不停,太奇妙了,太神奇了!乐三太,太厉害了,嘿嘿! “我说你是丽国的公主,等你安全回国后会把与安国的海运交给他的。” “啊!你,你疯了,这,他也信!我就是回国了也不是我说了算呐!”善媛自卑的说道。 “我会帮你的!”于乐亲了善媛的额头温柔地说道。 “真的吗!你,你要同我去丽国吗,太好了!我,我还以为你不会要我了呢,你,你是不是有,有妻子了吗?” “嗯,不光有妻子,还有孩子,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我,还不是你,你那么娴熟,烦人!”善媛害羞地回答到,心想,这些日子在岛上与那些妇人谈得最多的是夫妻之事,自己可是所学甚多,没想到原来女人在一起也这么色啊,聊得可比男人恶劣得多。 “是不是岛上的那帮妇人们说的。” “啊,你,你怎么知道的,你,你偷听!烦人,人家不理你了!”于乐抱起害羞的善媛开始了耕作,并且鼓励善媛用学的招式。 在卑沙城休息了一天后,于乐买了辆马车向阳城行进。 “你给了他们很多银票啊!” “你数过了!” “是啊,那可是你的钱,我,我就是想知道有多少!”善媛已然一副管家婆的小妇人。 “行吧,以后就放你那吧!” “我,我不要,我,我怕管不好,再说了还是放你那好,不会丢!” “那你也留些,以备不时之需。” “哦!好吧,我,我就先拿十两吧!” “多拿些呀,十两够干嘛的,你放心,我不缺钱!” “不用了,我,我也没什么要买的,十两也是我拿过最多的钱了,嘿嘿!”于乐感觉善媛真的很善良。也不知道那个叫美实的是什么样的人,竟然对这么好的人下手,真是该死,等忙完了正事,一定要会会她。 “主人,于乐消失了,与那艘船一起没了,应该是葬身海底了。” “再找找,他可是命大之人,几次涉险都不死。” “是,主人。” “另外让人盯着李德明,那人又派人去了,一定要截杀。” ...... “我们真的要回你的老家吗,你老家还有什么人啊,我,我要准备些什么吗?”善媛有些小紧张。这可是要见家长啊!自己是头一次,不会被瞧不起吧! “我老家已经没有亲人了,这次回来也是路过看看罢了。” “你,你是孤儿呀!其实我跟你没什么区别,唉!”善媛趴在于乐的怀里感伤起来。 “你还有父母双亲和姐姐啊!” “我,我都不记得他们的样子了,另外我,我怕我回到丽国就会被美实杀了,我,我不想回去了,我,我跟你走好不好?” “别怕,有我在谁也不会伤了你的。相信我!” “你,你真的陪我去丽国吗!可我不想你陪我去,我不想你死,真的!呜呜......” 于乐最怕女人哭,女人当中善媛最能哭,哭起来没完没了啊,非得暴力镇压不可! “人都消失了!死在大海里了!确定吗?” “确定,玺主。” “好,很好!现在大王在我的掌控之下,就剩下个天明公主了。” “恭喜玺主,贺喜玺主。丽国就要出现一位伟大的女皇了!” “我记得先王曾经说过,得人者得天下,现在的丽国还有几个不是我的人,哈哈......” “玺主,陛下最近身体欠佳,偶尔有咳血之症!” “他现在可有可无了,让御医看着办吧,能延则延,延不了也没办法。天意不可为!” “是,玺主。另外天明公主今年十八了,要不要商议出嫁之事呀!” “你可有人选?” “不如从花郎中选一位,花郎里可全是玺主的人呐!” “薜方,你,你可真是我的好情郎啊!”玺主美实投入了薜方的怀抱。 “玺主,还用增兵到镇北关吗?” “必须的!哎呀,快点......” 到了阳城的于乐并没有直接拜访李德明,而是与善媛在阳城玩了几天,因为善媛从来没在这么大的城里游览过。 “嘻嘻,乐三,我,我穿得好看吗,我还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呢,也从来没戴过这么好的饰物,这么好的腮红,还有...呜呜...” 唉,服了!又来了。 于乐伺候善媛睡着后,悄悄地来到一座宅院门口,虽然是深夜但并不妨碍于乐与宅子的主人约见! 第176章 真冒 “你,你可真行啊!不怕死啊,嘿嘿!”李步保见到于乐后,激动万分,但又不敢声张,给了于乐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这是被拘禁了?我看你家里外都是兵。” “是啊,不光我,我叔父也一样,唉,防备不及啊!我叔父被该死的折冲都尉汪博海给软禁了,姓汪的是个卖国贼,他与蒙国还有丽国结盟想东北自治,阻拦叔父出兵与朝廷的军队前后夹击叛军。”李步保愤恨地说道。 “他为什么不杀了你叔父?” “我也奇怪,可能是我叔父有些民意吧,留着比杀了有用!” “府兵里不可能都是他的人吧,有人能替代他吗?” “现在只有我叔父了。” “哦,那好吧,我走了。” “你,你可千万别轻举妄动,你一个人肯定不行!”李步保担忧地说道。 “我不傻,放心吧!” 善媛感觉身边的火炉回来了,紧紧地搂着。 “这是第几波了,真是操蛋!”胡适中给自己包扎着受伤的左臂说道。 “唉,特使大人,这样下去不行啊,从京城出来到现在,这还没到齐州呢,已经死了一半的兄弟了,当初要是选择乘船的话都应该到登州了!” “我,我这不是想着出其不意吗?” “一共就这么两条路,一条陆路,一条水路,怎么能出其不意!” 胡适中被怼得无话可说,心想,看来自己跟于乐差太多了。 “这样吧,你们走水路,我继续走陆路。” “你,你是想分散他们!” “对,咱们不能都死喽,那路能到阳城,那路就见李德明。” “也好,这样不用死在一起了!” 胡适中这个气啊,没说话瞪了一眼!自己要化妆成什么样的人不被发现呢? “哈哈,于乐呀于乐,真是朕的福星,他果然没事,你去通知胡适中,让他们回来吧!不,不行,不能让他们回来,这样能迷惑那帮该死的,他们不会想到于乐已经在阳城了,还会认为他已经死了,嘿嘿!”新皇安嘉俊接到了于乐的密报后笑逐颜开,喜形于色。 “陛下,宁国公说现在的辽州,形势不容乐观啊!” “唉,希望他有办法解决。现在也只能是指望他一人了。该死的丽国,这次平了内乱后一定要灭了它!”安嘉俊紧紧地攥着拳头发狠地说道。 善媛觉得乐三有事瞒着自己,因为在阳城住了十日,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难道不去丽国了吗! “乐三,咱,咱们是不是不去丽国了?” “你想去吗?” “不想,只要跟着你就好!”善媛坚定的说道。 “我还有事要办,办完咱们再去丽国!” “哦,好吧!”善媛现在只要不离开乐三就行,至于丽国,打心眼里是不想回去的。 “哟,哪来的小娘子,长得可真不赖!走,陪小爷我玩玩去!” 在逛街的善媛遇到了“无赖”,而这个“无赖”就是折冲都尉汪博海的儿子汪平。此子继承了其父的虎背熊腰,黑脸糙面,却每天都强装斯文在街上羽扇纶巾地欺辱百姓,调戏良家妇女。阳城的百姓对其人恨之入骨。 汪平刚要上手去搂善媛,结果被善媛直接用匕首刺进了胸膛,目瞪口呆的直直倒地,没想到自己会死得这么痛快!后悔来不及了。 “啊,杀人了!杀人了......”周围的人被吓得慌不择路,四处逃散,一句不回直接杀人,这是小姑娘所为吗! 很快,善媛就被官兵给围住了。 为首的官兵刚要给善媛拷上枷锁,于乐站了出来,“这位官爷,你知道她是谁吗,你知道你要是拷了她,你们家都尉会不会砍了你?” “滚,哪来的傻逼,小心爷的刀砍了你。啊!”这位官爷刚说完话,就被于乐当场刺死了。 其它官兵都被震住了,今日可是大开眼界了,怎么遇见这么牛逼的主啊,说杀人就杀人! “你们谁管事?”于乐厉声问道。 官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想出头,怕死啊!这家伙一定大有来头,不然不会这么猖狂的。 “去告诉你们都尉,就说是丽国的公主驾到了,让他前来接驾。” “啊,丽国公主!”官兵们懵了,一个小破国家的公主这么牛逼!你,你给我等着,哼! 汪博海听到有人来报说是自己的儿子当街调戏丽国公主被刺死了,大为光火,但一想不对啊!丽国的天明公主为什么会秘密来到阳城,怎么没事先通知自己呢! “把他们给我抓,不是,是带来!” 当于乐扶着善媛来到都尉府时,汪博海仔细地打量着两人,自己也不确定这位公主是真是假,因为没见过! “你们到底是何许人?从实招来,不然大刑伺候!”汪博海先是恐吓。 “您是汪大人吧!这位是丽国的天明公主,本想着来阳城玩玩,没想到遇到了恶徒欺负,不小心失手给杀了,还请汪大人明查。” “哼,你说是公主就是公主,我还是丽国皇帝呢!” “啪!”汪博海被善媛抽了个耳光,“你放肆,这要是在丽国你全家都得被抄灭。”善媛怒道的同时,手有些发抖。于乐急忙搂住善媛说道:“公主息怒,公主息怒,这可不是在丽国啊!” 被打脸的汪博海虽然恼羞成怒,但被善媛的气势给吓住了。 “你如果真是天明公主,可有信证!” 于乐随手扔给汪博海一枚玉牌,一面刻着丽国,一面刻着天明公主,这枚玉牌做工精细,而且玉质上乘,洁白无瑕。明白人都知道这玉牌即使不是皇家的,也一定是高门大户家的。 汪博海由原来的不相信到现在相信一半了。 “即使你是天明公主,也不能当街杀人!况且还是我的儿子!”汪博海虽然说话的口吻有些怒气,但明显低了不少。 “汪大人,这纯属误会,你们家公子大街上欺负我家公主在先,我家公主哪受过这个气啊,就失手杀了你儿子,所以这是个天大的误会,我们家公主贤淑良德,不可能故意杀人的,她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一时失手!这样吧,汪大人说个数便是,我们家公主赔偿于你如何?” “我,我可是死了个儿子啊!” “汪大人,看您身体健壮,而且在下也听说您不光只有这一子,您也不想破坏与我丽国的关系吧?再说了,真是你家公子有错在先的。” “你,你是何人?” “在下是公主的贴身花郎乐三。” “你是安国人!” “五岁之前是,五岁后被卖到了丽国!” 第177章 威逼 “天明公主前来阳城就只是玩吗?”汪博海想套话分辨对面人身份的真假。 “汪大人,不知可否密谈?”于乐向汪博海眨了眨眼说道。 汪博海心想,这可是都尉府,不敢刺杀自己吧,“交出你们的武器!” 于乐与善媛很自然地交出了匕首,汪博海不放心,还是叫来了丫鬟和卫兵搜了两人的身。 放了心的汪博海让丫鬟与卫兵出去时关上了门。 被拘禁在李府里的李德明不知道汪博海又要弄哪出,被从家里押到了都尉府。独自被叫进了屋子里的时候吓了一跳,原来汪博海已经被于乐捆绑了起来,而且堵住了嘴。 “你!” 于乐嘘了一下,示意李德明小声! “李大人,在下是皇城卫乐三,这是我的腰牌,皇上派我前来与您商谈出兵夹击东北四州与幽州叛军之事。” “我!”李德明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 “现在汪博海被我擒了,你可否控制局面?” “现在还不行,还有几人是他的亲信,得一并抓喽!” “这个好办!”于乐乐了。善媛此时感觉于乐太,太胆大妄为了,当初自己听了于乐的主意后差点没吓死,现在还紧张害怕手发抖呢! 几名汪博海的亲信被叫进了屋子,结果可想而知,都被于乐当场杀死!汪博海吓得屁滚尿流,当场失禁。善媛也是小脸煞白。 于乐又以汪博海的名义叫来了与李德明一起被抓的李系之人,当场释放,于是李德明重新掌握了阳城和府兵。 “原来是宁国公啊,下官失敬,下官失敬啊!”李德明在李步保的介绍下,终于知道了于乐的真实身份,感慨着面前的少年英才,真是太杰出了,只身一人闯龙潭、入虎穴,实乃英雄也! 善媛知道了于乐的真实身份并见到了真颜后既惊讶又欣喜,自己可真是命好,竟然能遇见安国的大英雄于乐,这位宁国公可是太有名了,年纪轻轻可是做了很多利国利民的大事,嘻嘻,嘿嘿! “下官安国辽州刺史李德明见过丽国善媛公主殿下。” “我,我也见过李大人!”善媛还是头一次被当官的如此尊重呢!有些怕怕呀,嘻嘻!感觉太好了。 京城皇宫里的新皇安嘉俊接到了李德明的亲笔信后,欣喜若狂! “高廉,这回于乐该怎么赏,封王也不为过吧?” “陛下,宁国公堪称妖孽呀!真是不可想象,不但救了李德明,还顺手捡了个丽国公主,唉,这是什么命呐!” “哈哈,他不是救了李德明,他是救了安国啊!嘿嘿,不管他什么命,哪有朕的命好啊,哈哈哈......” “对,还是陛下命最好,宁国公再好也是陛下的臣子。” “封于乐为宁王,并让宋明公亲自接于乐一家老小进京。一定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不可出错。” “是,陛下。陛下,宁国,宁王的建议可行否?” “当然可行了,他呀,真是为国为民,唉,当初没杀他就对了,老四看人也就看他是准的,哈哈......” 幽州刺史秦哲戏剧性地杀了同自己一起造反的四州刺史,并把他们的人头由自己的长子秦坚亲自送来京城,并表示自己完全是被逼的。 安嘉俊收到了秦哲的信后大骂其卑鄙无耻!可是又不能派兵剿灭,因为此时的秦哲杀了四州刺史后,这四州之兵全归了秦哲,秦哲已然成了大军阀,如果真要动兵围剿,那一定是劳民伤财的,而且此时的安国北有蒙军,南面因为柴融率大军离开又有了敌国袭扰。丽国还不能保证会不会出兵攻打东北,于乐还在等着安嘉俊的批复。 焦头烂额的安嘉俊突然感觉这治国真他妈的难! 在众臣的建议下,安嘉俊同意了秦哲的回归请求,心想着徐徐图之吧!还有皇甫建业,这个该死的老东西,要不是蒙慎之出计让西鹘国假意出兵进攻西北,皇甫建业一定会杀到京城的,那自己可真就得迁都了。不过,还是于乐立首功,这家伙,唉,希望他再接再厉,拿下丽国那个该死的叫什么美实的妖女吧!后宫怎么能参政呢!小国就是小国呀! “爷爷,我们真的要回京城吗!我,我不想回去!我不想跟娘亲分开。”乐乐抽泣着。 “乐乐啊,你忘记嫣然嫂子和我的事了吗?”水若云提醒着乐乐。 “哈哈,对呀,可以住进后面的宅子啊,那可都是咱们家的!”乐乐开心了,这样就可以不分开了。 不过爷爷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么做太危险了,还好安醇良、秦会之都死了,能记得拜莱盖丝的没几个人了。 “公,王爷,您可害死我了,哇哇......”痛哭的是胡适中,这位历经千辛万苦刚到幽州城下,发现幽州投降了,城头上全是安国的皇旗,胡适中这个气啊!怪不得后几日很消停,都没人刺杀自己了,原来,原来事让于乐给办成了! “行了,你也没白跑一趟,皇上不是给你个县男的爵位吗!” “我,我!哇哇......”憋屈带窝火啊,自己明显是被当成诱饵了,太狠了,皇上太阴毒了!自己的父亲太,太缺德了,是真不把自己当回事啊,说卖就卖了!官位就那么重要?胡适中怨恨着自己的父亲。 “这样吧,你与我一起去丽国吧,怎么样?” “行,我这辈子就跟着王爷您了,真的,我谁都不信就信您,我亲爹都不行!” 于乐看着表情坚定的胡适中想笑,还是忍住了,心想,你要是还信你爹,那可真是没心没肺没脑子了。 李步保升任了县令一职后十分感谢于乐,每天都请于乐吃酒,两人京城一别三年之后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相遇,也是感慨万分。 “乐啊,咱们五人属你升得最快,当然,我不嫉妒,我是后怕呀,你,你也太他妈拼命了,你的那些事,我可真没几件敢干的,你,你也是有家有业的人了,现在还是王爷,丽国的事能不去就不去吧,想想你的媳妇孩子,她们可都要被接进京城了,该死的皇家!就没有真正相信过人的时候。装都不装啊!” “唉,没办法,这也正常,你要是皇帝你不也得这么做啊!” “我,我也当不了皇帝!乐,总之你可要听我的,知道吗,你现在二十刚到,不对,你的生辰小,还有几个月,十九就已经是王爷了,你还想干吗!行了,可以了,知足吧!” “嗯,我知道,这次丽国回来后,我就开始装傻!” “你呀,想装傻可是没机会呀,我感觉你就是不安分的人!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吗,就是白山之战,人家都想躲,你可倒好,主动上!你想藏拙,可是你骨子里就是非分之人呐!” 于乐心想,这小子还真是了解自己! “行了,别喝了,你回家可是要跪洗衣板的。” “我,我都跪好几天了,不差这一天了,嘿嘿!” 第178章 白山 “什么!安国的国书,这是怎么回事,那个该死的善媛不是死了吗,不是掉进大海里了吗,怎么会与安国的使团一起来呢?”丽国的玺主美实大发雷霆,自己的宠物薜方被骂得狗血淋头。 “玺主,现在重要的是撤兵,安国的内乱停了,如果不与之交好,恐怕安国会攻打咱们的,这次出使咱们丽国的安国使臣是刚被封为宁王的于乐,听说此人奸诈阴险,贪财好色,咱们可一定要交好他呀!” “好色,好色好啊!咱们把天明嫁给他如何?” “那她可就有依仗了!” “笨呐!嫁给安国的宁王,她还能留在丽国吗!不行,得把这一对都嫁给他,哈哈......”玺主美实笑逐颜开! “玺主真是聪明过人!” “薜郎,抱我......” 春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栊,杨柳秋千院中。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 在阳城休息了一个月,于乐终于等来了圣旨和出使丽国的国书还有家信。 当然是先看家信了,原来家人都回到京城了,可惜安瑶和小乐乐了,唉! 爷爷为了保险起见,安排住在王府里的只有于乐的四位媳妇,陆平儿、独孤冉冉、水若云和上官嫣然,而且后两人还是一脸的麻子,因为府里的迎春儿、水月、明哲一家身份不明,还得防备着。另外还告诉于乐,牛柱一家并没有同行,留在雅州看家。 于乐还是感觉危险,虽然绮萝儿、古米娜扎、秦雅还有自己的小娘拜莱盖丝住在后院,但一定会有被发现的那天! “该死的于乐,真是胆大包天,他,他竟然好色到如此程度,把,把先太子的女人和西鹘国的王子妃都给抢了,真,真是浑蛋!” “陛下,他选这个时候说实话,这明显是在威胁您呐,您刚封了他的王,他就来这一出,还真是奸诈!” “高廉,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啊!他知道他的家人被接进京里早晚会暴露的,与其被我发现不如主动交代。其实秦雅之事我早就猜到了,在秦会之家里发现的造反证据就是于乐派人送回来的,而这证据正是秦雅交给他的,也算是帮了朕一个忙,只不过得帮于乐保密不能让西鹘国知道罢了。至于那个古米娜扎,先太子既然薨了也就算了吧,西鹘国的国王如果知道他的宝贝女儿被于乐给收入房中,应该会高兴死的,毕竟他还想留下于乐为他办事呢!我现在也还得指望这个宁王啊!” 高廉看着不怒不喜的皇帝,心想,这番话对于乐来说是好还是坏呀! “爷爷,没想到相公会跟皇上说一半的实话,他可真是胆大!”嫣然心有余悸的说道。 “他是没办法了,只能是凭自己的功劳求一次,也只能是一次,这次过后,安嘉俊会更加防备乐儿的,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唉!” “他,谁让他那么色的,什么人都敢招惹!” “行了,这个时候还说这些没用的做甚!你告诉她们,一定要小心,特别拜莱盖丝一定装好古米的下人,另外我会让乐乐拜她为干娘,这样以后叫娘亲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爷爷,不行的话就找个机会杀了!” “要是杀了能解决,乐儿还用给安嘉俊写信告之呀!”爷爷心想,还真是一孕傻三年呐! 嫣然也感觉是傻了些,调皮地伸了伸舌头。 陆平儿与独孤冉冉回到了京城是开心的,见到了自己的爹娘格外的高兴。镇北王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外孙,陆雨也是同样,隔辈亲还真是在理。老人家们喜悦至极! 当西鹘国的磨延啜听说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了于乐而且还生了个外孙后,也是激动不已,命令国相顿莫贺派人给于乐家送了豪华大礼。 于乐的传奇故事再次在全安国流传开来。 “咱们这位宁王太牛逼了,好色到了极致,什么样的女人都敢收入房中,真是不怕死啊!” “还不是皇帝陛下宅心仁厚,不然他有几个脑袋够砍哪!” “就是,不过这两位也真是对脾气,一个敢干,一个敢赦!” “其实宁王也是立了大功的,要不是他的出生入死只身赴险,咱们安国还不知道要乱到什么时候呢,我觉得是不为过,不就是女人吗!” “嗯,你说的也在理,还是功劳大呀!” 一旁喝茶的安嘉俊得意地笑着,高廉表情很淡然。 于乐安心地与李善媛还有胡适中出使丽国了,出使丽国的路线特意选在长白关出境,于乐想荣归白山县,不是为了显摆,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办。 “下官白山县令孙重才拜见宁王殿下。” “快快请起,唉,时间过得还真快,一晃快四年了,我还记得孙县令亲自送我等学子去阳城参加府试的情景,真是时光匆匆啊!” “可不是吗!当时下官想着车上的学子们可千万不要出事,这可都是未来的国之栋梁啊!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的,下官也只能以死谢罪了!” “孙县令言重了,我听说孙县令治理白山县有方,年底可是会动一动的呀!” “啊,真的吗,那可,可真是太好了,多谢宁王!” “不必客气,我这也是听与我同行的胡侍郎所说,他的父亲可是吏部的胡尚书,你可要多与他结交啊!” 孙重才能当县令自然不是傻子,这还听不明白吗!心里对于乐真是万分感谢,看来这个于乐还真是重情重义啊,自己也不过只是沾了当年府试的边罢了,竟然跟自己说了这么多,看来是想用自己啊! “王爷,这就是当年白山之战的战场?”胡适中与于乐还有善媛来到了白山之巅。 “是啊!想当年,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切,你现在也不大呀,感觉像个将死之人似的。”最近善媛对于乐的态度不是很好,因为回到丽国后自己会与于乐分开的,一想到分开,心里是千万个不愿意回丽国。 第179章 招供 “王爷,你们的运气也太好了,出个游能碰上丽国偷袭!”胡适中急忙打岔,他可不想两位“大人物”爆发内战。 “是啊!运气好!我岳父大人当时就想让学子们放松一下心情,没想到立了功进了京!” “哼,一定是丽国有叛徒出卖了情报给你们,不然能有这么巧,我们丽国兵也是真笨,竟然打不过手无寸铁的学生!”善媛激起了斗志,不服输地说道。 “不是笨,你看看这地势,从下面爬上来就很不容易了,还要一边射箭,一边躲避上面扔下的石头,一般人可受不了!”虽然于乐这么说,但善媛的话还是让于乐心生涟漪。 “王爷,这里是不是会有很多野兽啊,您打过大虫吗?” 于乐想说打过,“没有,我都没怎么见过大虫,打的狼是有的,最多就是狍子、野兔,还有野鸡。偶尔会有只野猪!” “那今天您教我打猎呀,我弓箭都带了,嘻嘻!”这家伙是有备而来呀! 于乐也有些手痒,那就打几只,嘿嘿! “胡大人,你可真行,你这都准备好了啊!调料都带了!”善媛看到胡适中从行囊里掏出配料后大吃一惊。 “哈哈,我想着来白山一定要王爷教我打猎,也想着一定有收获,就准备了!” 三人在于乐的领导下,打了三只兔子,四只野鸡。 “真香啊!我可是听说这野味有骚味的。” “要眼见为实,听的不可信!”善媛教育道。 “嗯,还真是!” 于乐不接话,好久没吃到野味了,确实好吃! 傍晚回到了白山县,县令孙重才正等着于乐三人回来开席呢,坐陪的都是白山县的士族豪绅。 “王爷,公主殿下,胡大人,看来收获不小啊!”孙重才见三人提着两只野鸡,两只野兔回来的,恭维道。 “哈哈,这可是我打的,当然是在王爷的教授下!孙大人,晚上就炖了吧,大家都尝尝。”胡适中小得意道。 “好的,胡大人。” 胡适中背着于乐上气不接下气地进了于乐的房间,把于乐小心地放在了床上,气喘吁吁地对善媛说道:“公主殿下,您看您,把我们王爷气得都喝多了,他这是想家人了,眼泪都在眼圈里呢,我可是看见了!他也不容易啊,您就多担待着点吧!” “我!哼!”善媛生气了,心想着就是不想回丽国! “你,烦人,你装醉啊......” 丑时,县令孙重才被冷水泼醒,但什么也看不见,头上罩着黑头套,能感觉到光,不过手脚都被绑了。紧张的孙重才想挣脱束缚,可是无济于事。 “孙向东是怎么死的?” “谁!”孙重才一听有了警觉,已经过去三年多的时间了,怎么问起这个了,“你,你是谁?啊......你,你是皇城卫!”分筋错骨是擒拿手中的绝技,孙重才也是会点功夫的。 “说!” “啊,啊,我,我说,是,是我杀的!” “为什么?” “因,因为他,呜呜......” 卧槽,这怎么还哭上了! “啊!我,我跟他!他,他竟然背叛了我,喜欢上了一个丽国细作,我,我劝他,他不听,就,就失手杀了他,伪装成下毒,而且还弄死那个该死的丽国女人。” 原来是情杀呀,怪不得破不了案!县令杀人不留痕迹啊! “你大老远的为什么来东北做官,你跟孙向东,还有程思宁是什么关系,你们在密谋什么?” 完了,皇城卫知道了!孙重才心想,怎么会暴露的呢,啊!啊...... “咦,为什么孙县令有点瘸呀?” “可能是昨晚喝多摔的吧!” “应该是,昨晚他跟宁王殿下可是没少喝呀!” “宁王可是咱们东北人,喝酒能差事!” 胡适中对这位孙重才很生气,丢人!喝酒喝得把自己摔瘸了,也真是可以了! “孙县令,你没事吧?”于乐关心地问道。 “啊!让宁王殿下担心了,下官无事,就是摔了一下,无碍!”孙重才羞愧地说道。 “这几日叨扰你了,今日我们离开,你就好好休养吧!” “多谢殿下关心!”孙重才感激涕零。 看着浩浩荡荡的使团出了长白关,孙重才终于是松了口气,可算是走了,疼死了! “王爷,这家伙不行,真丢人呐!” “为什么这么说,就因为他摔瘸了腿!“善媛先说话了。 “是啊,这可是体面,特别是在上官面前,而且还是在王爷面前,这要是在京城早丢官了!” “这,这也是情有可原呐,至于吗!”善媛不乐意了。 胡适中见于乐在闭目养神,也不说话了。 善媛紧张地攥着拳头,因为快要到丽国的镇北关了! “公主殿下,安国的使团就要到了,还有一里!” “是吗,太好了,我就要见到我的妹妹了,哈哈!”丽国的天明公主翘首以盼的站在城墙上眺望着。 这位天明公主虽与善媛是双胞胎,但长得并不十分的像。她的美貌如同朝霞初升,温柔地洒落在每一个见过她的人心上。她的面容精致如画,轮廓柔和,皮肤白皙如玉,微微泛着桃花般的红晕。眼睛是深邃的湖水,清澈透明,仿佛能洞察人心。她的睫毛长而浓密,每当她微笑时,那弯弯的睫毛就像蝴蝶翅膀一样轻轻颤动,令人心动不已。 她的头发如丝如缎,柔顺地垂落在肩头,闪烁着淡淡的光泽。她常常以简单的发饰装点,不张扬却难掩其高雅气质。她的身型苗条而优雅,宛如风中杨柳,婀娜多姿。她的手指纤细修长,如同精心雕琢的瓷器,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优雅与从容。 天明公主不仅外貌出众,她的气质更是令人难以忘怀。她的笑容温暖而亲切,总能让人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安心与喜悦。她的举止得体大方,无论是宫廷的正式场合还是民间的欢聚时刻,她总能以恰到好处的举止赢得众人的尊重与喜爱。 在丽国,天明公主的美貌与智慧早已传为佳话。她的存在,不仅为丽国增添了无尽的荣耀与光彩,更成为了无数人心中的憧憬与向往。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动作,都成为了人们心中永恒的画卷,让人无法忘怀。 “玺主,让天明公主亲自去迎接就是为了撮合她与安国的宁王吧!” “是啊!这可是咱们丽国最美的女人,还是位公主,我就不相信这位宁王不动心,哼!” 第180章 美人 “妹妹,妹妹!我是姐姐!我是姐姐!”天明公主见到了善媛后,抱着善媛大哭起来,善媛也跟着痛哭起来。 陪同的人也有被感动的潸然泪下。 “对不起,宁王殿下,我与妹妹许久未见,所以,所以请您多担待。”天明公主终于停止了悲伤,向于乐施礼说道。 “天明公主不必客气,您与善媛公主一奶同胞,情有可原。” “多谢宁王!”天明公主仔细打量着这位玉树临风的宁王,长得真是君子如玉、温文尔雅,喜欢! 善媛见自己的姐姐看于乐有些入神,生气了! “姐姐,咱们快些进城吧!” “啊,对,好,宁王请!”天明公主面带羞色,粉腮微红。呀!天明公主转身看了看挨着自己的于乐,心想,登徒子,果然名不虚传,竟然,竟然摸人家的屁股,烦人!原来是个文人色狼,哼! 你!于乐当着天明的面,竟然把拍了天明屁股的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天明小生气了,这么多人在还敢调戏自己,真是该死! 不少人都看到了于乐的动作,大惊失色!这位安国来的宁王真是胆大妄为呀!这,这还了得,竟公然吃公主的豆腐,真是该死,可是为什么天明公主就,就忍了呢! 胡适中也看见了,差点没吓晕过去,服了,彻底服了!宁王太牛逼了! 天明公主害羞地与善媛上了马车,“妹妹,你这一路上可安好,没,没被欺负吧?”没好意思直接问有没有被于乐欺负。 “我,我挺好的,要不是于乐,我,我就见不到姐姐了,呜呜......” “啊,为什么呀?”天明公主大惊。 听了妹妹的哭诉后,天明公主紧紧地握着拳头说道:“这个该死的女人,一定要除了她,她已经把持朝政多年了。如今咱们丽国的朝堂上大都是她的党羽,父王几乎被架空了!” “姐姐,于乐会帮咱们的,真的,你只要配合他就好。” “你,你为什么叫他于乐啊,他可是安国的宁王,不能失了礼数,知道吗?” “我,我知道了!”善媛撅着樱桃小嘴说道。 “你别生气,妹妹,我也是为你好,等咱们到了国都,规矩可多了,你不能让外人瞧不起,知道吗?” “是,姐姐。咱们要几天能回国都啊?” “三天。” “啊,这么快呀?” “你以为是安国啊!咱们丽国才多大呀!我真想去安国走走看看,听说安国地大物博、人杰地灵!” “唉,那都一样,受欺负的永远是百姓。”善媛有感地说道。 “妹妹,咱们先到开城住一晚,尝尝咱们丽国的美食,你三岁离家,一晃十五年了,呜呜......”有其妹必有其姐呀,这姐妹俩绝对是一母所出,牙根子都长,哭起来没完没了。 “王爷,您可真行,丽国公主的屁股都摸得,您之前不会是见过她吧,她不会早就是您的女人了吧?”胡适中怀疑地看着于乐。 “长得跟我的媳妇们差不多,让人心动啊!再说了,公主的屁股也不是没摸过!” “卧!”胡适中想爆粗,生生憋了回去。王爷牛逼!王爷威武! “王爷,如今咱们安国也算是安稳了,我估计下一步皇上该收拾皇甫建业了吧,不过秦哲那个老狐狸也逃不了。” “等咱们回国时,去幽州会会他,我还没见过他呢?” “嘿嘿,太好了,我也没见过,看看这只狐狸长什么样!王爷,丽国的什么玺主听说也不是个善茬,您可要小心呐!” “怕什么!知道什么是大国之姿吗!你派人告诉长白关的守军,三日一小练,五日一大练,做出准备出兵之势。” 胡适中眼珠子转了几下,呵呵笑了!高,真高,实在是高! “王爷,您真是聪明绝顶啊!真是不服不行。学监大人能看上您是有一定原因的。” “行了,我困了,睡会,到了叫我。” “是,王爷。”胡适中出了马车,骑上了马,并叫了个亲卫吩咐了几句。 此时的丽国国王李泰贤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因为知道自己的二女儿就要回来了,也是很兴奋。 “陛下,来消息了,天明公主殿下已经接上善媛公主殿下,向开城进发了,同行的还有安国的宁王。” “唉,这是来问罪的,该死的......”本来想骂人的李泰贤把话憋了回去,看着眼前的朝臣们,想起了原来的宰相崔安植,可惜已经故去十年之久。身边已经没有自己人了,这十年是怎么被那个该死的妖妇掌控朝政的呢!感觉像是在做梦。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人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李泰贤感叹道。 台下的群臣们听出了国王的感伤,但没有几人会同情他,反而都在暗中骂他昏聩和无能。 “哈哈,这个宁王还真是无所顾忌,真当自己是大国王爷了,当着众人的面敢如此龌龊,真是丢安国的脸。” “玺主,他这是色胆包天呐,咱们要不要向安国皇帝申诉他?” “想什么呢?如今这个于乐在安国风头正盛,他抢了安国先太子的女人和西鹘国的公主都没被安国皇帝追责,你想想,摸了咱们丽国公主的屁股算个屁呀!况且安国对咱们可是带火的,唉,不能惹他!告诉天明的身边人,要劝她隐忍,要不然就是灭国之灾。” “是,玺主。” 使团进入了开城安顿后,天明公主举办了盛大的晚宴招待于乐等安国使团成员。 “于乐,我告诉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你摸我屁股的事,我,唔......”喝了酒的天明公主终于是鼓起勇气找于乐理论了,因为自己也听到了闲言碎语,自己被摸之事成了流言蜚语,这可有损自己的良好形象,不行,一定要找回场子来,结果没想到反而被于乐给亲了,而且吃了更大亏! 第181章 紫了 郁闷的善媛喝多了,也不知道怎么就回到了床上,而且是与姐姐大被同眠的,更想不到的是中间还有个于乐。 “死于乐,你,你都干什么了,你,你和姐姐怎么会在我的床上......”生气的善媛连掐带咬地修理着于乐,而天明则是害羞地躲在被子里,满面通红,不敢出声,心里想的是该死的于乐真过分,才见一面,认识了一天,就,就这么大胆!不过,妹妹看起来早就,早就被他给...太过分了,呜呜...... 胡适中再次长眼了,真是活久见呐!这位宁王再次打破了自己的底线。可不是能用牛逼等词汇形容的了! 嘿嘿,这位小侍女长得也很可人呐!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金喜爱,大人!啊......” 胡适中也学上了于乐,大胆地亲了人家。 “啪!”胡适中挨了记响亮的耳光。 “你,你敢打我,我,啊,别打了,别打了,快住手,快住手啊!”胡适中被侍女金喜爱追打着。 “王爷,您,您这是怎么了,脖子上有,有咬痕!手上都,都紫了!” “你脸是被打了吗?” “我,唉!一言难尽呐,王爷,我,我惹祸了,您,您得救我呀!” 于乐看着难兄难弟般的胡适中,知道这小子犯了跟自己一样的错误,都是真男人啊! “你说什么?该死的胡适中,与于乐真是狼狈为奸,他,他怎么敢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喜爱呢!”天明听了侍女金喜爱的哭诉后,火冒三丈!善媛也是暴跳如雷,这两人把丽国女人当什么了!可以随意欺辱吗,不行,女可杀,不可辱,一定要讨个说法。 “死于乐,你,你可真烦人,你说吧,喜爱怎么办?”天明与善媛被于乐搂抱着,羞愧不已,本来想讨说法的,结果是讨到了床上,真是丢死人了! “还能怎么办,娶了呗!”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他敢反悔,他,他就休想回安国,哼!”天明怒道。 胡适中看着满脸泪水的金喜爱,心里也感觉对不起人家,冲动真是魔鬼呀,关键是为什么自己这么差劲啊!比不了,比不了啊! “于乐,你会帮我父王杀了那个妖女吗?” “我不是帮你父王,是帮你们姐妹,我又不认识你父王。啊!” 于乐被天明咬了一口。 “他是我父王不也是你的岳父大人吗!你什么意思?你不想对我们姐妹负责吗?”天明怒道。 “我没说啊,你别瞎猜!”于乐心虚的说道。 善媛心想,哼,反正是跟定你了,你别想跑! “爷爷,我还想去国子学上学!”乐乐最近在家里待烦了,天天哄着小侄子们没意思,想起了国子学时的美好记忆,于是决定上学。 “行吧,我去找学监大人聊聊。” “哈哈,谢谢爷爷,爷爷最好了!”乐乐开心极了。 “陆平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呀,哈哈!” 陆平儿瞪了眼乐乐,这分明是在气自己,自己可不能上当。 “我可不去,等我儿子们长大了让他们去。” “切,那你等吧!” “乐乐,你去国子学是不是要给自己选个好郎君呐?”冉冉问道。 “选什么郎君,我是想学监大人和那里的吃食了。你们,你们可不要误会!”乐乐严肃的说道。 “哦,是啊,我也想了,一晃都过去快四年了!”冉冉脸上出现了笑容,这是想起了在国子学的情形了。 “可不是吗,咱们都是孩子的娘了,这个也要生了!”陆平儿指了指自己的大肚子说道。 “我说,你们还记得当初咱们乐乐社的成员吗,要不要找她们聚聚呀?”乐乐想到了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你想干吗?”陆平儿太了解这位小姑子了,一定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哎呀,不就是与她们叙叙旧吗,还能干什么!”乐乐掩饰道。 “乐乐说得对,咱们找她们聚聚也好,不过应该没多少人了,朝堂上变动太大,当初乐乐社的成员估计没剩几人了。”冉冉感慨地说道。 “是啊,杀的杀,抄的抄,唉,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呀!”陆平儿忧伤起来。 “啊!没几个人啦!那,那有什么意思啊!”乐乐大失所望。 “不管剩几个,聚聚还是好的,当年的情谊还是有的,另外相公现在是宁王了,多少也得与这些官夫人、小姐们有些联络。”秦雅说道。 “你还能现身哪!西鹘国的四王子要是知道自己娶的是假公主,那不得与咱们安国闹腾啊!”冉冉可是怕了。 “对,冉冉说得对,虽然皇上没处罚相公,但你的事还是先别声张了。”嫣然严肃的说道。 “唉,好吧!”秦雅虽然有些不满,但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算了,自己就安心的养胎待生吧,相公啊,你快点回来吧,人家想你了! 于乐喷嚏不断,可把两位丽国公主吓着了,嘘寒问暖,以为于乐染上了伤寒。 “你,你有什么计划啊,先与我们说说呗!”天明公主不放心的问道。 “我们如果直接杀了她会有什么后果?” “不行,她的人会造反的。她的夫君宗仁与她的弟弟美生掌握着军权,还有那个原本我父王的贴身花郎薜方是花郎的头,花郎是我国勋贵的儿子们组成的团体,不可小觑。”天明的解释已经说明了丽国朝堂上的现状了。 于乐想在短时间内解决的计划不可行了! “王爷,我,我回了京城怎么跟我娘子和萨阿妲蒂交代啊?”胡适中懊悔地问道。 “如实交代呗!” “那可不行,我要是说光天化日之下强亲喜爱的话,那我不是被掐死就是被咬死。王爷,为什么你就没事啊?”胡适中羡慕死了。 于乐心想,原来是想学自己啊!这小子真够可以的。 “妹妹,还有一天咱们就到国都金城了,你为什么不高兴啊,父王和母后一定在翘首以盼呢!” “我,我都不记得他们的模样了!”善媛失落的说道。 “没事,见到了就想起来了,他们当年也是没办法,才,才会忍痛割爱的,你,你别恨他们。”天明怕善媛在心里记恨着父母双亲。 “我不恨他们,我恨的是那件事的始作俑者,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哼!”善媛眼中的怒火吓到了天明! 第182章 交锋 姐妹俩对于乐有些恨意了,因为总是折腾个没完,精力太旺盛了!每天都感觉睡眠不足,而且腰酸背痛的! “快看,前面就是国都,妹妹,我看见父王了,还有母后。他们都亲自来接你了,哈哈,这回咱们家人终于团聚了!” “王爷,这,这丽国国都的城墙也,也太,太矮了吧!”胡适中很失望,想着毕竟是一国之都,规模怎么也得跟京城有一比吧!没想到只比国内的县城强些罢了,真是小国啊!” “你不会是没看过舆图吧!丽国才屁大点的地方。”于乐不屑地说道,同时心想着要不是自己家的瑞国被安醇良窃取了,丽国还敢出兵攻打,真是给它胆了!瑞国的时候可是俯首称臣的,每年除了进贡外,还得送上美女,不过是给宫里当侍女罢了,关键这些美女都是从丽国的大臣们家里选的女儿。这样的国家能强到哪! “我,我之前也不知道会来丽国啊,不过在李刺史的府衙瞥了一眼,嘿嘿!” 于乐不忍心看着一家团圆的悲喜场面,因为这会让自己想起父母双亲,这辈子是永远见不到了! 丽国国王李泰贤与王后抱着一双女儿痛哭着。于乐在找着那位很“牛逼”的玺主,一定是她!于乐眼中的那位妇人身着华丽的丝绸长袍,其色彩宛如初升的朝霞,绚烂而又不失庄重。长发如瀑,随着微风的轻拂轻轻摇曳,发间巧妙地插着精致的玉簪和珍珠发饰,既展现出她高贵的身份,又平添了几分妩媚。 她的面容温婉而端庄,犹如秋水中的明月,皎洁而柔和。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和故事,令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眼角处淡淡的鱼尾纹,宛如岁月的印记,为她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她的嘴角总是挂着淡淡的笑意,像是藏着万千风情,却又不会轻易流露。 太过了吧!穿着打扮比王后还要高贵,看来真是该死了! “对不起,宁王殿下,多有得罪,本王与爱女多年不见太过高兴了,请恕罪!” 于乐心想,这位当年发动白山之战的国王如今这么示弱呢!面前的这位丽国国王,皮肤像枯萎的树皮,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仿佛承载着一段沉重的历史。他的眼睛如今像两颗失去光泽的珍珠,深深凹陷在眼窝里。他的头发苍白如雪,稀疏地覆盖在头顶。 看上去身体已经衰老,但他的气质还略带威严并且庄重。身穿一件华丽的紫色长袍,上面绣着复杂的金色图案,彰显着他的气魄。 不过这位国王的眼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郁和无奈,仿佛承载了整个王国的重压。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国王陛下过谦了,在下怎么敢问罪于陛下呢,况且公主殿下回归乃丽国大事,该举国欢庆才是!” “是,宁王所言及是,宁王殿下请入城。” “慢!陛下,这么多群臣在,您不为宁王殿下介绍一番吗?” 于乐转头看了看说话之人,心想,真是没规矩啊!这是什么,这是僭越,在安国是要被砍头的! 国王李泰贤这个气啊!该死的美生,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借助安国的力量铲除你们的。 “陛下,这位是?”于乐问道。 “宁王殿下,我叫美生,是丽国的第十一代风月主。”没等李泰贤介绍,美生自己讲了。 “这风月主是什么官职?”于乐不解的向李泰贤问道。 “是教导花郎的,相当于夫子。” “来,你过来!”于乐挥手叫了美生。 美生大喜,心想这要是与安国的宁王结交上了,那就不用靠着姐姐美实了。 “宁王殿下,不知叫下官何事?”美生高兴地向于乐施礼并问道。 得到的回答是一把匕首在自己的脖颈划过,然后倒下。所有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陛下,我帮您教训一下不懂礼数的逆臣,您不会怪罪我吧?” “啊!不,不会的,谢,谢宁王!”李泰贤还没反应过来,天明与善媛更是怕得要命,如果这时候玺主美实要是造反,还能活吗! “你!”玺主美实发声了,而且是怒指于乐。 “你又是什么人?也敢对你们的国王陛下不尊!看来我们安国真得替贵国的陛下打扫一下屋子了,乱七八糟的,什么蛀虫都有啊!胡大人,大军准备得怎么样了?” “回王爷,已经在丽国镇北关的城下了。” 啊!丽国的众人都大吃一惊! 此时的美实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这是真的,自己可不能杀了这位宁王,其后果就是全家被灭,这就是小国的悲哀呀! “臣妾是丽国的玺主美实,见过宁王殿下,刚才您,您杀的是我的亲弟弟!” “怎么,你要为他报仇吗?你这位当姐姐的教弟无方啊,你们丽国的王家是下臣随意可以冒犯的吗,还是你就这么教的?” “我,是臣妾的疏忽,请宁王降罪!” “降罪就算了,我可是客,不能喧宾夺主啊!我告诉大家,我们安国你们是了解的,而且也是你们学习的典范,在我们安国君是君,臣是臣,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也是我来丽国的原因。知道吗!” 美实听出来这句话的意思了,就是来送死的,不过要是真死在丽国,那丽国就等着被灭吧! 胡适中心里再次产生膜拜宁王殿下的想法,这次要顶礼膜拜。 天明与善媛听了于乐的话后,也知道这是在恐吓,但人家有恐吓的实力和资本,强大的安军真的是整装待发,来的时候可是亲眼所见,可不是开玩笑的! “陛下,咱们还是入城吧,在下有些累了!”于乐得给对方和自己台阶下。 “啊,对,对,请宁王殿下入城。” 于乐路过美实跟前的时候跟美实说了句悄悄话,美实脸上露出了笑容。 天明与善媛可是看见,不光她们俩,所有人都看见了,死于乐,这是被迷了吗,她都多大了,烦人! 第183章 借势 “王爷,您也太牛逼了,我要顶礼膜拜您!”胡适中心里骄傲得不得了。从来没见过这么猖狂的外交事宜,太长见识了!太长志气了! “这就叫做借势,势咱们安国大势,他们敢动吗!不怕灭国吗!小国就是这么悲哀!”于乐并没高兴,反而有些感伤。 “王爷,您为何伤感呐?” “其实这跟富人欺负穷人是一个道理。” “嗯,您说得对,那接下来怎么办哪,他们的国事咱们还要管吗?” “当然得管了,而且要一管到底,最终要扶植一个听咱们话的国王或是女皇。” “您不会是想立一位公主吧!” “怎么!不行吗,其实那个美实要是听话,立她也不是不可!”于乐微笑的说道。 安国的京城如今全是宁王于乐的流言,于乐替丽国国王出头的事已经传播到了京城。至于是谁泄露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长了安国的士气,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宁王于乐的神勇! “哈哈!看,这是我今天挣的,哎呀,我好想哥哥呀,哥哥太厉害了,哥哥越出名我挣的钱越多,哈哈......”乐乐如今因为是宁王妹妹的身份,在国子学里名声大噪,小姑娘借用哥哥的身份也是生财有道,每天利用午饭时间给学子们讲哥哥小时候的故事挣钱,这可惊出了爷爷一身冷汗,最终在爷爷的劝阻下不讲了,这让乐乐很遗憾。不过,自从哥哥大闹丽国的事情传回来后,乐乐发现了一个新的挣钱法子。就是利用自己宁王妹妹的身份卖字,并且许诺,等哥哥回来后,拿自己的字可以加钱得一幅哥哥的字。消息在国子学传开后,乐乐的生意火爆,更让乐乐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背地里收购自己的字然后炒作加价售卖,这可把乐乐气坏了,因为挣得比自己多得多,一气之下不写了!并且声明,只要不是从自己这里亲手买的,都是假的,以后概不兑现。 “娘亲啊,你看看他们,都是什么人哪,怎么能这么坏呢,钱都让他们挣去了,害得我手腕都写肿了,以后我再也不写了,哼!” 众嫂子们都很好奇,家里也不缺钱,而且在相公的交代下给乐乐的月钱也是最多的,这位小姑子是怎么想的,非要自个挣,唉,不过也是有法子挣,服了!这哥俩真是妖孽。 “陛下,宁王这么做虽然有些过分,但也确实长我安国士气,现在百姓们群情激昂,而且有些人竟然希望陛下派兵灭了丽国,以雪前耻!” “呵呵,听听就算了,什么前耻,耻也是丽国自己的耻,不过于乐这件事确实办的漂亮,长我安国威风不说,还凝聚了国民之心,唉,此子太过妖孽了!什么势借的都恰到好处!” “是啊,宁王真是奇才。” “赏,不过他就算了,敕封他的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他的那个会挣钱的妹妹为钱郡主。” “是,陛下。不过,宁王的夫人们没有妻妾之分啊!” “那就都封了吧,免得他家宅不宁,不能安心为朕办事。” “是,陛下,陛下圣明。” 当高廉在宁王府宣读完圣旨后,所有人都平身的时候,唯独乐乐跪地不起,高廉好奇的问道:“钱郡主,你为何不起啊?” “那个,高爷爷啊,您能不能跟皇上商量一下呀,我这个名不好听,什么钱呐,这传出去多丢人啊!能不能给换个,什么长乐啊,长平的都行,要是不改,我,我就不接旨,长跪不起。呜呜......” 高廉乐了,这小丫头真有意思!乐乐的这番话可把娘亲和嫂子们吓坏了,真是太大胆了,还敢违抗圣旨,不要命了! “这小丫头还真有意思,心眼也不少啊,当时也是想着图一乐!行吧,就改成长乐郡主吧!” “是,陛下!” 乐乐终于如愿以偿了,接了圣旨后,在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十两的银元宝塞给了传旨的高廉。“高爷爷,这是我自己挣的,您收下,买酒喝,我哥哥可是多次提过您,说您可好了,总是照顾他!我也谢谢您的帮助。”说完给高廉重重地施了个大礼。 高廉心里非常高兴,这丫头跟她哥哥一样狡猾狡猾的! 送走了高廉,乐乐的娘亲、嫂子们对乐乐赞赏有加。爷爷则是在一边嘿嘿地乐着,唉,自己的孙子孙女真是没个比,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啊! “乐乐,你为什么敢向皇上要求改名啊?”古米嫂子兼表姐问道。 乐乐神秘地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这叫借势,借哥哥的势,现在哥哥这么厉害,皇上也得让着,我就提了呗!再说了,钱郡主能叫得出口吗,分明是想取笑我,哼,我哪能让他得意!这要是成真了,天下人不仅会取笑我,还会取笑哥哥的,这个皇帝可真阴险!”乐乐脸上全是怒气! 嫂子们心想的是这位小姑子真是人小鬼大呀,明白的还真不少。是个不吃亏的主啊,跟相公一样,真是亲兄妹! “王爷,您现在可是安国的大英雄啊!现在您的声望在安国无人能敌啊!哈哈哈......” 听了胡适中的话后于乐可没高兴,反而心里有了忧虑,功高盖主的后果都是凄惨无比的,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啊! 来了丽国已经半月有余了,于乐什么事都没做,就是见客收礼,丽国的玺主美实递了几次帖子,于乐就是不见。弄得美实也不知道于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养神殿里的新帝安嘉俊看了于乐的亲笔书信后沉思着,此子是何用意呢?应该也没什么,所说的也都是合情合理,这是在感谢朕的封赏啊! “高廉,于乐说现在四海平定,建议我改年号,大赦天下,以振国威,你觉得可否?” “陛下,宁王所说也是实情,您登基之时就比较仓促,年号也还是继承先帝的,如今也确实是海内归心,虽有逆臣贼子尚在,但不足为患,是该操办这些大事了,另外,陛下的后宫也该充实了。宁王不仅把丽国送的礼物全数上缴国库,还为陛下甄选了十多位丽国美女送回,也是想着为陛下开枝散叶。” “是啊,他来信提到了,说是他爷爷告诉他,儿女要多生,不只是多多益善,而且象征着家大业大。” “宁王所言极是!” “行吧,传钮催上殿。” 第184章 歹毒 “于乐,你什么时候动手啊?你怎么不急呐?”善媛生气了,二十日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善媛想的是赶紧动手除了美实,好让自己的父王和母后安稳度日。 天明在一边不说话,她最近派人打听了于乐的所有过往,重新的了解这位宁王,还真是神奇人物,凭借自己为国为民办的大事,竟然没有被安国的新帝砍头,还得到了恩宠,真不是一般人!自己得跟他生个孩子,哪怕人走了! “你倒是说话呀!哎呀,别,别,烦人!” 玺主美实终于是见到于乐了,不过还没等说话就,就被镇压了! 疯了,自己一定是疯了,美实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这,这么的放荡,真是要命了,太喜欢了! “他真的是这么说的!”美实的丈夫宗仁不敢相信夫人所说的话。 “千真万确,他亲口告诉我的。” “不行,你不能当女王,你最多当个王后,我当国王最好!再说了,哪有女人执政的。不行,绝对不行!”宗仁摇头拒绝着。 “薜方,你呢,你什么想法?” “我,我没什么想法,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来。”这位也不管宗仁在不在场了,反正自己跟美实的事情已经是半公开的了,朝堂上有几人不知啊! “他虽然没明说,但换李泰贤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现在还在挑选合适的后继人,即使咱们反了,只要听他的,就一定不会反对的。但我们要真的反了,得拉上于乐,得让他帮咱们,这样咱们对百姓也有说词,就说是安国不满李泰贤的统治,决定让咱们上台的,骂名都让安国背吧,哈哈......” 胡适中最近有些迷糊,不知道宁王于乐想要干什么!最近这些日子连两位公主都不见了。只与美实一派的人吃酒畅聊,所收之礼那可谓是真多,但为什么美女不要全给自己呢,嘻嘻! “胡大人,宁王呢,别告诉我又不在!”天明公主独自前来找于乐了。 “公主啊,王爷还真不在,您要是不信就去进屋里找。” “他,哼,他最近都在干什么!为什么天天与美实的人混在一起,难道他,他要支持美实!” 胡适中心想,支持谁得看谁听话!“公主,您也知道下官位低权小,管不了王爷啊,他具体什么想法,下官还真不知道。” “你,哼!”天明生气地走了。 此时的于乐单独见了薜方。 “薜方啊,听说你武功超群,是花郎的头,曾经是你们国王的贴身花郎,我问你,你对你们丽国的现状有什么看法呀?” 酒过三巡的薜方最近与于乐接触过几次后发现这位宁王似乎很看重自己,人多的时候与自己交流的最多,而且有几次暗示自己想不想向上动动。不如今日就探探虚实。 “殿下,下官不太懂国家大事,也只是略知一二,所说的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但说无妨!” “是,殿下。下官认为现在的丽国就是安国案板上的肉,安国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但安国也有所顾忌,因为我们丽国有如鸡肋,弃之可惜,但食之无味,所以最好选个听话的人来执掌丽国最好。现任国王李泰贤之前受了蒙国的蛊惑出兵攻打安国边陲,明显的智弱之举,特别是他反复无常,朝三暮四的性格让人心生防备。所以他不是合适的人选!” “那你认为的合适人选是?” “当然是玺主,的,夫君第十代风月主宗仁了,非他莫属。” “哦,他这么牛吗?我听到的是美实的厉害,可没听说宗仁的什么事啊!” 薜方有点不知所措了,因为确实没有合适的词来形容宗仁。 “薜方啊!我很佩服你,你竟然完全没想过自己的将来,一心为美实一家当差,你很好,很忠心!你回去吧,我累了!” “啊,是,宁王殿下,下官告退!” 薜方感觉宁王应该是有事要跟自己讲的,可是因为自己说了宗仁的事又给憋回去了。真是该死,宗仁本就是饭桶一个,要是没玺主罩着哪有他的现在。唉!自己的未来! 美实听了薜方的陈述后,心有所思,“这个宁王什么意思,他是看不起宗仁吗?” “应该是!” “他是想让你上位?” 薜方听了后吓一跳,“怎么可能呢,他可提到您很厉害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提我?” “你不是说让宗仁当国王你当王后吗!” “你,唉!现在就连于乐都知道宗仁是个废物了,他应该不会支持宗仁的!”美实心里犯了嘀咕!这可如何是好啊! “玺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玺主,不如您当女王得了,虽然历朝历代没有过,可是您的雄才大略足可与男人相比,而且只强不弱,您为什么不向于乐争取呢?” 美实心动了!是啊,其实自己真的不比男人差,真有当女王的天赋,为什么不试试呢! “我约于乐深谈一次!”美实下定了决心。 乐乐成为长乐郡主后在国子学里那可是如鱼得水,还组建了新的乐乐社,乐乐吸取了嫂子陆平儿的教训,社员的选择可是多方面的,不论出处,一律平等,而且还设定了社长一票否决权,这也是当年听哥哥总结陆平儿当社长的失误中的重点。面对比自己大的三、四岁的姐姐们,乐乐毫不怯场,并且说一不二,非常有权威。 “乐乐啊,你可真行,当年我走的弯路这回你全避过了!”陆平儿是服了。 “嘿嘿,那是因为我聪明,另外哥哥说的都是对的,我就听他的。” “你重建乐乐社主要想干嘛呀?”嫣然感兴趣地问道。 “当然是重振乐乐社了!当年的乐乐社名字是我起的,我还是副社长呢,要不是陆平儿完蛋,被安瑶给抢了社长之位,现在的乐乐社应该还会存在的。” “你,你才完蛋呢!”陆平儿这个气啊,这小姑子就跟自己不对付,从小到现在,真是气人。 “我冤枉你了吗!冉冉嫂子可是亲历者,冉冉嫂子,你说句公道话!”乐乐心想,错就是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第185章 替换 “对,就这么看!” 美实发现于乐太坏了,太色了!自己拄着桌子弯腰站立看着桌上安国皇帝给于乐的密旨,而于乐则在自己的后面忙着,烦人,哪里不行啊! “你,你把密旨给我看了,不怕我泄密啊?”美实大汗淋漓地坐在于乐腿上,屁股隐隐作痛。 “这不是给你交个底吗?” “得了吧,你一定也给那位看了,别以为我好骗!” “当然得给他看了,得让他明白,他不是我们的唯一选择,而你也要好自为之。” “我,我的夫君,人还是可以的!” “你能不能不聊他,没用的废物,那个薜方可比他强百倍,他对你们丽国现在的形势说得头头是道。” “他,他能说什么,他什么也不懂,一介武夫,我的一只狗罢了!” “忠心的狗比没用的废物要强多了!” 美实盯着于乐,发现于乐的眼睛没有闪烁,表情很淡然。啊...... “你去哪了,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美实申斥着薜方,因为薜方不知所踪,害得自己在车上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本来身上就黏黏的,十分难受。 “对,对不起玺主大人,我,我肚子不太好,不知吃错什么了,对不起!” “哼,快些回府!” 等得心烦的美实并没有仔细地观察薜方的表情。 “于乐可真行,背着咱们见了几次美实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天明既生气又害怕的说道。 丽国国王李泰贤此时也没了主意,“要不咱们就杀了他吧,最近蒙国暗中派人联系我了,要与咱们结盟。” “父王,你上次的白山之战还没吃够苦头吗?你能不能不犯同一个错误!” “我,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于乐可是给我看了安国皇帝密旨的,他们会找个听话的扶上位的。” “如果你是安国皇帝,你会怎么做,你会选个背叛过他的人吗?”天明现在对这位父王是一点尊重都没有,因为太失望了,根本就不是一个明君。丽国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在这位国王的治理下一步一步沉沦的。 李泰贤被长女说得哑口无言。 “妹妹,你倒是说话呀!” “我说什么,我又不想参与争权,反正于乐回安国我会同行的,哼!” 天明与李泰贤这个气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自己! “王爷,都一个月了,火候差不多了吧?”胡适中顶着食铁兽的双眼出现在于乐面前说道,心想再不走的话,自己可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受不了,体力不支了! “你可真行,来者不拒啊,给多少要多少!” “王爷,这,这样的好意怎么能拒绝呢,嘿嘿!” “行吧,累死了,你也就成为安国的一个传说了。” “不要啊,王爷,我,我可是为了安国大业献身的!您可要为我作证啊!” 于乐终于见识胡适中的不要脸了! 美实从与于乐会面后,就在盘算着自己的计划,自己既然决心已下那就得加快行动的步伐,不然可能会夜长梦多。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同意!”宗仁的大男子主义让他在美实面前一点不让。 “你,你能不能听我的,我也只是敷衍于乐罢了,等咱们夺了李氏的江山后我给你还不行吗?” “你别骗我了,你都登基为女王了,还能退位给我吗,除非你死了,哼!”宗仁可不吃这一套。 “你放肆,你怎么跟玺主大人说话呢,没有玺主,你能享受到现在的荣华富贵,你能有现在的权倾朝野!”薜方怒了,大声申斥着宗仁。 薜方的愤怒吓到了宗仁和美实,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薜方发火。 “你,你他妈真是给惯坏了,你敢顶撞我!”宗仁怒了,伸手就要打薜方。结果被薜方躲避后来个擒拿,宗仁疼得嗷嗷叫。 “你,你放手,薜方,你,你放肆!”美实大叫道。 “玺主,他就是扶不起来的完蛋货!”薜方针锋相对,一点也不退让。 “你,你先放开他,放开他咱们好好聊聊!”美实心想,大胆的薜方,这是怎么了,不听话了呢! 薜方很想杀了宗仁,这个不上道的家伙! 被放了的宗仁想抽剑砍了薜方,自己什么时候受过如此的奇耻大辱!但自己打不过呀!哼,你给我等着。宗仁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报此仇! “你先出去,我跟薜方聊聊。” 宗仁怒气冲冲地走了! “薜方!你这是怎么了,你,你竟然不听我的话了!” “玺主,不是我不听您的话,是宗仁他一再阻拦您的大计,太不像话了,真是该死!没有您的智谋,他是个啥,如今他还想当国王,他行吗,他比我都差上许多!这个国王就应该是您的。您就是我心中当仁不让的女王陛下!” 美实听完薛方的话后,心里暖暖的。是啊,没有自己,宗仁是个什么东西!薜方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可是,如果自己真的登基,朝臣们会服从吗,这可是前所未有啊! 薜方似乎看出了美实的顾忌,“玺主,有了安国的支持您怕什么呀,不听话的就杀了,杀到听话为止!我就不信会有人不怕死。您得下决心了,于乐不可能等您一辈子,我的线人说他今天约见李泰贤了,还有天明!” “什么!你,你确定吗?”美实发慌了。 “千真万确!玺主,于乐是不会支持宗仁的,您的歉让已经让于乐逐渐失去耐心了,您可要快点下决心呐!” “我,可他毕竟是我的夫君呐?” “哼,国王都可以换,夫君为什么就不能换!” “你,你放肆,你,你放开我,薜方,不要啊!” 薜方发疯般的折腾着美实,美实感觉薜方的不正常,不对,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而且是自己不知道的,难道是于乐挑拨的! “宁王,您来丽国已经有月余了,不知吃住还习惯吗?”李泰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于乐心想,这是要撵自己走吗! “陛下何出此意啊,您是想问我何时走吗?” “啊,不,不是,宁王误会了,误会了!”李泰贤感觉自己失言了,脸色发白。 一旁的天明瞪了自己父王一眼,唉!退位得了。 “我今天叫你们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 “于乐,你有话直说!”天明生气了,非常生气,因为,因为这家伙竟然跟美实...真是烦人! “放肆,怎么跟宁王说话呢!”李泰贤训斥了天明,“宁王殿下,您大人有大量,请恕在下管教不严之罪。”一位国王能有这样的态度也是够可以的了。 “陛下言重了,天明公主年轻气盛,最近正值新春之际,虚火太旺,等会留下来我给她治治。” “你!”天明害羞了,治个屁,狗屁的虚火太旺!坏蛋,你想干什么老娘能不知道。 “好,好!没想到宁王殿下还会治病,小女最近确实有些虚火,还请宁王费心了!” 天明这个气啊,心知自己的父王一定是揣着聪明装糊涂,利用自己的女儿做交易。 “陛下,不必客气,我一定药到病除。” “那就谢过宁王了!” “哎呀,快说吧!”天明可是着急了,真磨叽! 李泰贤瞪了天明一眼,没大没小! “陛下,我明说了吧,您如果还继续执政的话,那我国一定不会支持的,所以您还是选个继承人吧!当然,这是我的建议,听不听您自己说了算,但后果可要自负!” 听了于乐的话后,李泰贤彻底脸黑。 李泰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王宫的,只记得天明被留下治病了! “烦人!你怎么不早跟人家说呀!害得人家白担心一场,啊,你,你又打人家屁股,啊......” 第186章 血溅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美实看着睡着的薜方,在枕头下拿起了一把匕首,贴近薜方的颈处比划了几下后又放到了枕下,然后睡去,薜方的眼皮动了动。 “高廉,我现在是不服不行啊!这个于乐真是诡计多端,我现在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把丽国的公主与丽国进献的美人一起送回京城了,原来是有大用,唉!如果于乐此计可成,那丽国真就不是鸡肋了!这小子是什么脑袋?” “陛下,宁王他可是被学监大人认可的第三人呐!” “笑看风云淡!可是他没做到啊,不也是身在此山中吗!” “那时候宁王还是学子,没有太多的实践!” “嗯,你说得对。把烧毁的公主府赐给宁王。让工部扩建宁王府!” “是,陛下。” 于乐与李泰贤密谋了一个时辰后离开了王宫,转而在官驿内接见了玺主美实。 “你为什么要给他出这样的主意啊?”美实一边扭动着丰臀一边问道。 “这样你们全国的达官显贵都会来到国都,你不就可以控制他们了吗,不听话的都杀喽,多省事啊!” “你,你可真行,太,太阴险了......” 美实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后找来了夫君宗仁和薜方制定着计划。 “听说了吗,七日后国王将为两位公主同时招驸马,而且全国的土豪士绅都被邀请了。” “不是说还有重要的事情宣布吗?” “我也是听说是两件事。” “是要禅位吗?” “有可能,安国的宁王一直不走,可能就是因为这事。” “唉,人为刀俎啊,咱们攻打人家白山,并且在人家危难之际还大军压境,这回好了,人家调过头来开始上门讨债了!” “那可不是国王要大军压境的,是玺主的主意!” “哼,一介女流,头发长、见识短!真是该死。” 善媛听了民众的议论后说不出好坏之分,只是觉得很有意思,没想到朝堂上的事,百姓多少还是知道的。 七日后,丽国国都金城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全国上下都在关注这场声势浩大的公主选亲大会。 全丽国想攀附公主的士族豪强们都带着“优秀”的儿子们来参加了,国王李泰贤看着台下近千人的预选男儿,兴奋至极!这也彰显了皇家荣耀。 “诸位,在接下来的选亲之前,我要向大家公布一件事,就是这次的驸马选定后,我要传位给天明公主,等到天明公主的儿子出生后,将继承王位。” 国王李贤泰此语刚落地,全场哗然!这哪是选驸马呀,这是在选未来国王之父啊,真是不虚此行! “陛下,下官认为此举不妥!” 卧槽!这谁啊,傻逼!说什么呢!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说话之人。薜方! 就连美实都很惊讶,不对啊!计划可是在晚上进行的,薜方这个时候发言想干嘛? 薜方没管众人的议论继续说道:“陛下,您老了,想退位这是对的,您本身就不是明君,要不是你作妖,现在的丽国怎么可能成为安国的鱼肉!” 这家伙想死吧!怎么敢当众顶撞国王陛下啊!众人再次哗然! “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李泰贤怒了,真是太胆大妄为了,太不给自己面子了,这还了得!可惜,没有守卫出来抓人!这,这是什么情况?李泰贤懵了。 “哼!陛下,如今丽国的王位应该是有德、有能之人居之,我建议由玺主大人登基为女王陛下!” 薜方的话再次引爆全场,不过却是骂声不断。那有女人当政的,前所未闻,真是悖论,此子该杀! 美实听了众人的议论后有些坐不住了,没想到自己想当女王的想法会有这么大的阻力,看来于乐的想法是对的,这帮人都该杀! “薜方,你在胡说什么!不是应该推举我为新国王吗?”宗仁急了,这句话让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薜方心想,这个傻逼,真是作死!想到这,抽出腰刀向宗仁砍了去,宗仁吓得急忙躲闪,边躲边大叫到:“薜方,你个下贱的狗,你想干什么,你,你竟敢想杀我,我...”话没说完,当场没了脑袋! 美实也傻了,当然不是被吓傻的,而是感觉出了大问题,计划不是这样的,变化太多了,薜方有问题! “薜方,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美实怒道。 “我,我就想着推举你为女王陛下!丽国就应该是你的!” “不行,我,我当不了女王!” “不当也得当,但凡不同意者,格杀勿论!”话音刚落,花郎和守卫们就开始抽刀杀人了。 当然,国王李泰贤不可能幸免,是最先被乱刀砍死的!一场血腥的屠杀开始了! 美实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凝固了,没了知觉,只见到眼前乱刀挥舞,血肉横飞,耳边传来的是惨叫和求饶之声。 “你到底想不想当女王?”薜方此时来到了美实身边厉声问道。 “我,我,我不想当了,我,我怕了!”美实确实怕了,这辈子哪见过这般屠杀呀!“还是你来当吧,我,我辅佐你!”美实哆嗦地对薜方说道。 “不,你一定要当女王,而且必须当!你要是不当我就杀了你!”此时的薜方似乎魔障了,两眼充血,面目狰狞的说道。 “我,我当,我当,你,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刚说完话的美实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背后穿透了自己的胸膛,大股的鲜血从胸口流出。回头一看,是,是你! “你,你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薜方大惊失色地叫着,然后跪地抱着死去的美实,痛哭着! “没用的废物!”话音落,薜方的脑袋也搬了家。“哈哈,哈哈哈,丽国是我的,是我毗昙的!” 毗昙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台上国王的宝座,不管身后的滥杀,面带微笑,宝座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那种不可一世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这天下都在自己的脚下,隐忍了多年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当年被母亲美实抛弃沦落成孤儿的自己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 第187章 结果 毗昙是幸运的也是悲惨的,因为他终于坐在宝位上了,但却如刺猬般被射死在宝座上。 现场无人生还,只因胡适中的一句话,“现场不会有活口吧!”安军的士兵们开始了补刀。 三日后,天明公主登基为女王,同日胡适中率领安军北返驻扎在丽国的镇北关。又过了四日,于乐率领安国的使团回国。 天明与善媛两人站在城头目送着于乐的车队离开。不过送行的丽国众人当中有两位安国人,一位叫伍子牛,一位叫史梁。 “妹妹,他不会骗咱们吧?” “他不会的,他可是咱们孩子的爹,他要是真反悔了,我就带着孩子到安国找他去,哼!”善媛虽然这么说,可还是泪流雨下,想了! 在丽国镇北关等待的胡适中终于等回来了宁王于乐。 “王爷,你是怎么想到毗昙的呀?” “是他主动来找我的,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哈哈,这家伙真是太好了,没有他,咱们可能真要费些手脚了。至少咱们的军队不会这么容易进入丽国的。” “是啊,没想到这个毗昙控制了丽国的边军,更没想到的是他与薜方有勾结,并且阴了薜方,不服不行啊!” “王爷,我让士兵们把这个毗昙射成了筛子,我要告诫丽国人这就是背叛的下场!” “你为什么把人全杀了!多少留些啊?” “哈哈,王爷您不是交代了吗,违抗者死,他们都是违抗者。况且把他们屠戮殆尽后,丽国也就大伤元气了,这些人可都是丽国的精英啊,他们死了,丽国没有个三五十年是缓不过来的,哈哈哈!对了,王爷,我把喜爱也杀了!我想过了,我不能因为她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一个小侍女罢了!” 于乐皱了皱眉,“你可真够狠的!” “嘿嘿,我可是跟您学的,您不也把两位公主都留下了吗?” “我没杀呀!” “她们可是公主,是我,我也不会杀的。对了,王爷,我可是有朝廷的小道消息。” “说!” “陛下的年号定了,元庆。还有就是要建立内阁,彻底取消宰相位了。” “这是要继承先皇遗志啊!” “可不是吗,另外有个您的好消息,就是皇上把原公主安瑶的府邸赐给您了,让工部把您现有的宅子合并一处进行扩建,以表彰您对国家的贡献。”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回了京城可得要叩头谢恩呐!你没捞到什么好处吗?” “我,我不是封为县男了吗,再说了,跟您一起出来办事,学习最重要。” “你太谦虚了,我在杀伐上真的不如你,没有你的果断呐!” “王爷谦虚了,只是王爷没细想,让下官捡了个空罢了!”胡适中微笑道。 “那你知道这内阁是几人啊,都有谁?” “有胡礼!哎呀!”胡适中挨了记于乐的巴掌。 “那不是你爹吗!” “嘿嘿,他也真不把我当儿子看呐!不提他了。还有您的岳父陆大人、李德明李大人,应该是四人,可能有您一个!” “得了吧,我可不行,我虽然获封王爷,但我在朝中的资历尚浅,没资格。” “管他呢,爱谁谁吧!王爷,咱们怎么对付秦哲啊?” “为什么要对付他呀?” “他可是反贼啊!” “陛下没给我下旨啊,皇上给你下密旨了?” “我,怎么可能啊!没,没有,真没有!” “没有就算了,我就是想见见这位顺势而为的刺史大人,我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那么快转变的。” “我也是,他太机敏了,李德明这边刚被解救,算日子应该不会传到幽州,可是那边就已经知道了,真是奇怪!” “咱们还是小心点吧!” “嗯,王爷说得对!” 乐乐被工部的丈量工具所吸引了,工部的人员对这位年少貌美的郡主也是不敢得罪,所有工具随便摆弄,而且还得教会乐乐使用。 “爷爷,我想进工部,我喜欢造房子。”乐乐的话让爷爷嗤之以鼻,做梦呢!还进工部,小丫头想一出是一出。 “乐乐,女子不能为官,不能参加科考,你应该知道啊!” “娘亲,这事我问过学监爷爷了,学监爷爷也没说明白为什么,就说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我觉得不对,我可是在藏书阁看过的,是哥哥给我找的,咱们古代可是有好多女英雄呢!妇好、冼夫人、花木兰等等好多呢!” “她们是女英雄可不是女官人,是有区别的!” “娘亲,你,你怎么也不为女人说话呀,哼!等我见到了皇上我一定要问问他,既然女子可以读书为什么就不能为官呢!”乐乐生气的说道。 “乐乐,要不要你先给哥哥去信问问他怎么说,他现在应该在白山呢?”陆平儿说道。 “啊,是吗,哈哈,太好了!哎呀,我也想回白山了,你们除了陆平儿外可都没去过呢,白山可好了,比京城有意思多了,这个时候,我可是要与哥哥一起去打猎的。不过猎物都不是太肥,因为刚猫冬出来,都是饿的!” 爷爷听完撇了撇嘴,心想,这丫头不是最不喜欢说谎的人吗,自己怎么说谎了呢!什么时候跟哥哥去打过猎呀,又懒又馋的! 乐乐转身看向了爷爷,并向爷爷眨了眨眼睛。小鬼头啊! “陛下,宁王的奏报说明丽国已经不足为虑了。” “哼,这个胡适中还真是心狠手辣,近千名精英被他全部杀了,够狠!”安嘉俊真是佩服胡适中。 “陛下,他是胡大人的儿子。” “嗯,我知道,这个胡家不简单呐,一个为了当官不顾亲情,一个又残酷无情。这对父子很有意思!让胡家搬进原来的忠王府,胡家父子立大功,朕得有所表示。” “是,陛下。陛下,宁王去见秦哲之事!” “他跟我说了,他想亲眼见见这位见风使舵如此快的刺史,还想真正了解一下现在幽州的实情,我同意了,于乐说得对,得做到知己知彼,让褚思誉暗中监视。” “是,陛下。” “皇甫建业那边什么情况?” “回禀陛下,您让他入京之事,估计不能成行,内线来报,他面上看似犹豫不决,但一定会想办法不进京的。” “我也知道他不会来的,做做样子罢了!下一步就是要灭了他,等我外公的军队布置好喽,哼,我要灭他满门!” 第188章 刺杀 “王爷,这帮刺客是怎么想的?硬拼啊!” “还不是你作的,你看看,有多少是丽国的,害得我都被你连累。” “嘿嘿,对不住了,王爷,没想到丽国人也有爱国的,不过就是苍蝇蚊子罢了!” “不可大意啊,性命最重要。” “是,王爷,您放心,我一定保护好您。” 于乐在白山县休息了两日,县令孙重才也是热心地陪同了两日。不过让于乐有些不痛快的是听胡适中说,这个孙重才年底会升职为辽州长史。真是奇怪,没有什么太大的政绩也能升官!胡适中一语道破“朝中有人!” 进了阳城,于乐被安排住在了李府,原来刺史李德明的府邸,也就是其前任田霖的家,因为李德明立功,这座宅子被皇帝赐给了李德明,成了货真价实的李府。 于乐对这座宅子可不陌生,第一把钥匙就是在这得的,而且还补了田霖父子的刀,也不知道那位下毒的生子现在怎么样了。 “王爷,这座李府真是太大了,太好了!” “是啊,我参加府试的时候来过这里,当时还是田霖当刺史的时候,受他的儿子也就是同他一起死的田连英之邀,当时我们白山县的学子都来了,没有不羡慕的,也都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这么好的宅子,赞叹不已啊!如今物还是这个物,只是主人换了!” “物是人非,时间转瞬即逝啊!王爷,我接了圣旨让来阳城联络李大人之时,真没想到能活下来,保护我的皇城卫才走了三分之一就死了一半。当时我就想死是一定的了,但真是死不瞑目,得让我知道是谁想让我死啊!” “那你现在知道是谁想让你死了?” “秦哲是一定的,但一定还有别人,这事没完,只要我不死,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我支持你,咱们为国办事,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就是!” 两人站在湖边说话的时候,有人来报,说是阳城县县令李步保求见。 胡适中知道这位李县令与于乐的交情,于是也退下了。 “下官拜见宁王殿下。” “李子,你不住这里吗?” “我住在前院,叔父交代了,除非有重要人物来住,自己家人是不能进这后院的。” “那个书房都不用吗?” “不能用!叔父也没明说。” “有意思!你来见我一定有事吧?” “嗯,胡适中查阅了当年田霖之死的资料。” “他呀,什么都想管,与他的父亲一样,都是官迷!他在白山县也查阅了我的户籍呢!” “要不要除了他!” “现在不行,他可是跟我在一起的,他死了我没什么事说不过去!不过此子必须除了,太阴狠了,丽国千名文人被他毫不留情的给杀了,真是大罪过呀!” “我听说那个孙重才提拔为了辽州长史,是真的吗?” “嗯,胡适中他爹是吏部尚书,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消息应该不假。” “这家伙有什么能耐当得了长史?”李步保气愤地说道。 “胡适中说他朝中有人!” “李长辉吗,他只是一个国子司业!” “是啊,而且一直没得到提拔,可能另有其人吧!” “易子来信了,说如果你去了幽州,一定要见见连初尉。他不相信连子会跟着秦哲造反的。” “我也不相信,被裹胁了是有可能的。我会调查清楚的!” “嗯,那就好,这事由你办,我们也就放心了。” “都是兄弟,不能见死不救啊!” “晚上咱们喝点吧,你什么时候起程?” “三日后!” 深夜,于乐偷偷地来到那个有暗室的书房,进了暗室,发现没发生什么变化,于乐在想这儿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雅州宝藏,太大了,太多了!不过为什么会是九把钥匙呢!另外那三把在哪呢?在谁的手里呢?孙重才的背后到底是谁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程思宁是他的上线,程思宁远在逻些城啊!为什么这几日刺杀自己的有江南的人,还有山东的人,难道灭了长乐帮和齐州士族家主之事被人给爆出了? 在阳城休息了三日,于乐启程前往幽州。 “真是该死!高廉,你说,谁会把于乐雇人灭了山东士族之事爆出去的?” “陛下,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您跟我以外就是皇城卫宋大人和传信之人,不过信是密封的呀!” 皇帝安嘉俊不相信会是宋明公。 “查,一定要查出来,此人不查出来朝廷还有秘密可言了吗?” “是,陛下。” “这件事让血杀查,不用皇城卫。” 远在会野县的先太子安嘉杰与公主安瑶如今的生活很惬意,没了之前的勾心斗角,朝堂政务,反倒是心宽体胖了,唯一不如意的是小乐乐天天想着要见爹爹和可爱的胖姑姑。安瑶没办法,只能告诉小乐乐,等弟弟出生时爹爹就会来看她的。小乐乐天天数着日子,弄得安瑶偷偷地哭了几次。 “妹妹,咱们如果能在这过一辈子也挺好,我最近想明白了,人活着怎么过都是一辈子,既然我没有当皇帝的命,那就算了,做个普通百姓也挺好。不用操那么多的心。” “我想着能跟于乐在一起就行。” “难呐!现在老三已经坐稳了江山,能让他下来的只有他自己了,除非他作死。” “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作呢!” “所以说难啊!” 安瑶眼圈又红了! 胡适中怒了,刺杀自己和宁王的三日一小波,五日一大波,基本上就是按这个规律来的,感觉是有人在捉弄自己。不过他发现宁王总是气定神闲,根本不害怕的样子。 “王爷,您不担心被刺啊?” “老胡啊,担心有什么用啊,能让这帮刺客死吗!早死早脱生吧,如果有危险你先跑,别管我!” “我,唉!”胡适中心想,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谁能跑得掉!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得主动出击! 胡适中计上心来,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让这帮该死的刺客们记住自己不是好惹的,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胡适中这三个字不是白叫的,要让他们听到胡适中三个字就胆战心寒! 第189章 中计 “王爷,咱们快到山海关了,要不要去游览一番!” “去,必须去!那可是天下第一雄关!”于乐来了兴致。 “王爷,咱们还是微服去吧,要是大队人马都跟着,容易出事!”胡适中面露难色的说道。 “行,听你的,你安排吧!” “好嘞!您就瞧好吧,嘿嘿!”胡适中开心地走了。 万堞苍茫横大海,群峰环抱拱神州。松涛乍撼金城动,蜃气遥连紫塞浮。险辟雄关增壮势,寒侵细草入边愁。当年百战分争地,何幸升平翠辇游。 面对着雄关漫道,于乐十分的感慨,其实自己早就来过了,当年府试过后与爷爷,乐乐、还有瑾儿就来过,不过当时是上不了关隘的。也不知道胡适中是怎么弄的,两人便服一身普通人的打扮也被驻军同意了,估计是胡适中表明身份了! “王爷,不来不知道,不看不知道,太雄伟了!”站在山海关最高点的胡适中面对着大美山色和高山峻岭感叹道。 于乐低头看了看城墙下面,悬崖峭壁!跟当年与四皇子在逻些城外的药王山一样。 “老胡啊!直说吧?” “你,你知道了?”胡适中惊讶地看着于乐。 “你比我聪明吗?”于乐蔑视地说道。 “那你还跟我来?”胡适中此时感觉不妙!好像是中计了,不对啊,这可是自己设的局啊! “我好像没挡你的道的吧?” “你挡了我父亲的道,就得死!”胡适中面带凶色地说道。 “不对吧,我怎么挡他的道了?” “你的存在就会一直威胁我的父亲!你现在是新帝的宠臣,而且你比我父亲要年轻太多,与新帝差不了几岁!” “呵呵,我明白了,你父亲走的是秦会之的老路!可是为什么要与秦哲勾结!秦哲之所以会反应那么快,因为你是内鬼,我此去幽州,你怕我查出什么来,所以你父亲与你不得不想办法除了我!” “对也不对,我并不想除了你,可是父命难违。” “胡适中,你可真悲哀,你虽为胡礼的长子,但因为你母亲不守妇道而在胡家抬不起头,导致你在你父亲面前唯命是从。去辽州联系李德明,其实是你父亲想借秦哲的手杀了你,可是你命大,跑到辽州见到了我,可你明知是你父亲的局却不敢反抗,还得听命于他,我只能送你一个字,“剑!” “你,你调查我!”胡适中愣住了。 “你调查我就行,不许我调查你!你总是缠着我,总是想在我身上发现可以让你在你父亲面前抬头的东西,但我没想到你竟然变态到滥杀无辜,丽国的千人、还有侍女金喜爱,特别是萨阿妲蒂,你本就不如我,还什么事都与我攀比,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只图自己一时之快。唉,你真的是死不足惜!” “你,你什么都知道了!不可能!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说,你快说,你不从实招来,我就活剐了你!“胡适中暴怒地大喊道,自己的被于乐扒得体无完肤!恼羞成怒之下只想着狠狠地报复于乐。 “你看看你后面!”于乐微笑地说道。 胡适中迟疑地转过了头! “陛下,急报!” 皇帝安嘉俊正在试穿新衣,准备着自己的第一次选妃大会。接过密信后,安嘉俊恼怒地撕了新衣。 “高廉,你亲自派人把胡礼一家给我灭了,不用留活口!” “啊,是,陛下!”高廉心想,胡礼可是重臣啊,也可以说是第一宠臣呐,这么快就灭了,事不能小喽!” “把宋明公给我叫来!”安嘉俊流下了眼泪说道。 很快宋明公就来到了皇帝面前。 “宋明公,传信给褚思誉,不管用尽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于乐,死要见尸!此事一定要保密,如果泄露出去,你就自裁谢罪吧!” “是,陛下。” 胡适中已经被于乐折磨得不成人样了,于乐对此人恨的不是背叛,因为也谈不上背叛,本来就不是一伙的,更谈不上兄弟。只因他干的太多坏事,变态之极! “哈哈,于乐,你可真行,你藏得太真深了!你武功这么高,普天之下一定无敌,当初在吐浑国你救了先太子,应该就像今日这样,抱着我一起跳的,你就是用了这招蒙骗了所有人吧!唉,全天下的人都被你给骗了,我心服口服!啊......” “你真是猪狗不如,脑袋还真是有问题,你以为先太子跟你一样傻吗!另外,你是个激八!你服不服关我屁事,你真以为你是个人物啊!龌龊小人,你不是要活剐了我吗,那就让你尝尝什么是肝肠寸断、筋骨寸断,然后再一刀一刀地剐了你。” “于乐,你不是人,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你杀了我吧,啊......” “你做鬼后,被你害死的人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替天行道!” 胡礼死的时候是瞠目咋舌着死的,因为自己看见官兵进来后就是杀,自己想问个明白的时候被高廉一刀毙命,刚入住前忠王府没几日,还梦想着自己也能当王的时候,破碎了,以后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了。 “爷爷,那个胡礼是不是想造反呐!不然不会被全家灭门的。”乐乐害怕地问着爷爷。 “应该是!” “当了那么大的官还想造反,真是作啊!”乐乐不解的说道。 “可不是吗!”冉冉一边接话道。 嫣然没有说话,就想着相公快点回来吧,孩子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 “主人,胡礼这个蠢货真是该死,他是怎么暴露的呢!他儿子胡适中被于乐抱着一起跳了崖,咱们派去的那些人亲眼看到的!” “把所有与胡礼有关联的都消灭掉。” “是,主人。” “还有,派人一定要找到于乐,一定让他死!” 当于乐得知与自己一起出使的使团成员都被软禁起来后,知道这是不想让自己坠崖的事情泄露,也好,自己可以悠闲地前往幽州了。 “你,你怎么来了?”当连初尉见到于乐时,欣喜若狂!分别近四年之久后的兄弟兼同窗再次相见,真是别有一番心情啊! 第190章 被迫 “我真是被逼的,乐,你要相信我!”连初尉苦苦解释道。 “你有秦哲的罪证吗,与蒙国的,或是与之前东北四州刺史的信件之类的东西!” “我怎么可能有呢!我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令。我只有他下的征兵和筹备军粮的命令。”说完就找给了于乐。 于乐看了看,放在了怀里。 “说说秦哲的情况吧!” “是,我,我并不知道秦哲有谋逆之心,我一个小小的县令!” “你能不能不说你,我要听的是你所了解的秦哲。” “唉,我,我也是没办法呀,我一个县令如果抗命的话只能是死,我也是拖家带口的啊!” 于乐真是没办法了,忍了,听吧! “乐啊,你现在是宁王了,你为什么还偷摸地来见我呀?” 于乐这个气呀!“你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 “我,我说,你急什么呀!真是的。我当时接到秦哲突然下发的命令,让我把县里的存粮全部运送到幽州城里,还要把县里的精壮男子选出一半送去,我就知道要出事,但我没想到是他要反,以为是要出兵抗蒙呢!后来才知道他跟东北四州的刺史一起造反了,我想带着家人逃了,可是秦哲没过多久就统一给所有幽州的官员下了个口头的命令,说是如果敢逃,全家必死!这个老狐狸!” “不过我还是看不明白,就是他们当时为什么不分兵南下攻打山东,或是早点北上进攻雁门关与蒙国里应外合,再者李德明李刺史为什么没有跟着起兵,如果不起兵为什么不在背后进攻他们,我想的头都炸了!” 于乐没回答连初尉的为什么!虽然自己知道。 “后来我想明白了,也听说了,山东的士族与秦哲有密约,出钱出粮来换取秦哲他们不出兵进入山东地界,这帮该死的,真是明哲保身啊,致国家大义于不顾,全都该死。” 于乐心里乐了,说别人都会说,自己都做不到还有脸说别人,唉! “可是没想到事情来了个大反转,秦哲竟然反悔了,把那四人全杀了,还把自己的嫡长子送进了京城当人质,真是位能屈能伸的枭雄啊,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现在的十万人怎么养啊?” “唉,别提了!他可不是十万人,他自己就有十万人,加上收编的四州之兵,已经超过二十万之众了。现在把之前的积蓄耗没了,开始让幽州各县出钱出粮,那还有空余,百姓们怨声载道啊!他还在蒙国买了很多活羊,不过士兵也不能总吃肉不是,现在的幽州,原来的百姓十之六七都想离开,已经走了十之二三了。他们认为、我也认为秦哲还会造反的。只是还在等待时机罢了!” 连初尉看看了于乐,脸色微红的说道,“乐啊,宁王殿下,您能不能把我调走啊,离开这是非之地!我,我怕我,我一家老小,我父母大人躲不过这场劫难啊!呜呜......” 于乐是真服了,服了这世道!服了这世间的人情世故!服了这世间的人性! “行吧,等我回了京城再说吧!” “哈哈,谢谢你了,乐,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说完连初尉要给于乐磕头。 于乐当然不能让他磕了,那自己成什么人了! “你两日内带领一家老小去阳城找李子去吧,先在他那暂住,剩下的事我办吧!” “啊,那,那我不就丢官了吗?”连初尉的表情似乎很排斥于乐的法子。 “我不是说了吗,剩下的事我办,你要是不相信我那就算了!” “我,我相信,我,我跟父母大人商量商量!” 于乐知道这位连子已经不是当初的连子了,瞻前顾后,首鼠两端很让自己讨厌,但这就是人,正常人的正常反应,特别还是为官者,如果他真的坚毅果敢,他也不会在这混日子了,当秦哲造反的时候要么跟着反,要么反抗而死。 失望的于乐忍了,毕竟也是好友,至于兄弟还是算了,兄弟之情是以前,从现在开始还是朋友吧! 于乐潜回到自己住的客栈,翻来覆去地思考着连初尉的举动,看来这世上的人真不能用自己的思维方式去武断,胡适中,美实、薜方、毗昙、安醇良、甄羽等等,所有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维和生活方式,都有对世间万物不一样的评价和判断,所以就造就了千差万别的人。人,真是妙不可言呐! 连初尉在于乐的护送下悄悄地离开了平谷县,路上会有李步保的人保护。送走了连初尉,于乐就进了幽州城。阔别近四年的幽州城繁华程度似乎降了些,可能是造反后的效应还没恢复。 在幽州城里转了三日后,于乐来到了幽州刺史府。 秦哲听说于乐求见,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来的,不是跟胡适中一起跳崖而死吗?不会是假的吧! “怎么!秦刺史对本王的真假还存疑惑?” “不,不,下官就是听说您与胡适中一起跳了崖,没想到您!” “这事也不是没有过,我与先太子就一起坠过崖,不也没死吗!” “对,对,是,是,宁王殿下真是命大呀,那胡适中呢?” “没有他垫背,死的不就是我吗?估计尸首早被野狼给吃干净了。” “宁王是否知道胡礼一家被皇上灭门之事?” “这一路行来听说了,不过具体不详,秦刺史可是了解更多些?” “下官也只是一闻半解,了解的也不多。” “哦,秦刺史,本王前来就是路过,想看看幽州事变之后的情形。” “下官该死,下官受奸人蒙蔽,本以为兴兵勤王,没想到被那四个贼人利用,多亏下官反应及时,不然下官,下官可就要遗臭万年了!呜呜......”秦哲向于乐跪拜请罪的同时,泪流雨下。 于乐彻底被秦哲的演技折服了,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演技高的人,这漏洞百出的烂借口从秦哲嘴里说出来让于乐听得有些反胃,真是无耻到了极点。出兵与林霸先在恒州对打几个月,要不是胡氏父子暗中帮你,你能“弃暗投明”! 第191章 平事 “秦大人,咱们都不是三岁的娃娃了,起来吧!还是明说吧,你那二十万大军准备怎么办,你别以为皇上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的幽州还有多少不想跑的百姓!” 秦哲听了于乐的话后也不装了,脸色发黑地说道:“宁王是不想回京城了吧!” “你认为我是怕死之人吗!杀了我的后果你不会想不到,你不会认为我没给皇上传书就敢进入你的府上吧!不要认为还有胡适中可利用!”于乐把话说绝了。 秦哲咬牙说道:“我也不可能束手就擒吧?” “老秦,人得有自知之明,幽州养兵二十万会被撑死的,这个你不会想不到,如今咱们的安国,你还认为你有再次起兵的机会吗?柴帅的军队进入中原,你跟皇甫建业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皇甫建业的羁绊要比你多,不过你也好不到哪去,腹背受敌不为过吧!你消停地做个刺史不香吗?你是当皇帝的料吗?” “你,你!”秦哲被于乐说得体无完肤、无地自容。 “我说的可是实话,忠言虽然逆耳,但绝对受用,顺势而为之事都做了,为什么只做一半呢,识时务者是什么杰,老秦呐,你是知道的。” 秦哲当然知道,可是心有不甘,自己也不可能进京负荆请罪,那就是去送死了,卸任也是不可能的,与死无异。 “宁王殿下,那我总得有个退路吧?” “安心做个刺史得了,这天下是您这一州就可以得的吗,甄羽如何,皇甫建业又如何,秦会之又如何,那个成事了!人贵在自知!”于乐知道火候到了。 “还请宁王相助啊,老秦我一定竭尽所能!” “老秦,兵是一定要裁撤的,皇上最看重的就是这件事,另外,姿态也是要有的,我听说你的女儿不少,送进宫里几位也不是不可吧!” 秦哲心想,这位小宁王还真是聪明,自己也想过,但没个牵线搭桥的啊,看来他是想当这个媒人呐! “宁王殿下,我的女儿确实不少,不如也送您两个如何?” “老秦,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可别害我了,我可是帮你想办法的人啊!” “嘿嘿,是,老秦我错了。我,我就选上两位,那,那就有劳宁王殿下了!” “为皇上分忧是做臣子必须要做的。” “对,宁王殿下所言极是。”秦哲不得不佩服这位名声在外的小宁王。 “对了,老秦,我问你,你跟秦会之是不是一个祖宗的?” “哎呀,宁王啊,一个姓当然是一个祖宗了,不过那可是五百年前了,我家的家谱里可没他们那支。”秦哲吓了一跳,这可真不是闹着玩的,即使暗中有往来那也不能如实相告。 “那就好,一定要摘干净。忠君一定要有忠君的样,不能三心二意!” “对,对,宁王殿下教训的是。” 送走了于乐,秦哲左思右想,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比于乐说的更好的办法。唉!一声叹息! “哈哈,这个于乐啊,真是朕的福星,没想到他大难不死还说服了秦哲裁军并给朕送来了两位嫡女,于乐啊于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我是真服了。” “陛下,宁王该怎么赏啊?” “唉,本来我也犯难,但于乐提了件事求我,并说想抵他的功劳。传旨,命平谷县令连初尉改任白山县令。” “是,陛下。” 乐乐已经不再往自己的怀里塞钱了,而是整箱地拿了。边选边说道:“你们知道为什么哥哥每次出行,都是礼物先到吗?” “为什么呀?” “是因为想先堵住你们的嘴,不想一回来就听你们的埋怨。你们也是,每次我哥回来,说得最多的就是抱怨,你们也不想想我哥一个人在外多不容易啊,他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呀,我希望你们从此以后多关心关心他,别总说他的不是了,虽然,他,他有点花吧,但,但他多负责啊,可没亏待你们吧!”乐乐说完心里也发虚,虽然是低着头,但脸也红了,坏哥哥,我也就只能帮你这些了,嘿嘿!这个宝石真大。 于乐的媳妇们被乐乐的一番话给整无语了,没了挑选的心情。爷爷看在眼里,心里很开心,唉,还是自家的孙女好啊,为哥哥发声,说得也不过分。 使团成员们被解除了软禁与于乐会合,一路平安地回到了京城,这让于乐很意外。可能是因为褚思誉亲自保护自己回京吧! “哥哥,哥哥,哇哇......”乐乐在城门外见到哥哥后第一个冲了过去,抱着于乐就哭上了,这是太思念了,乐乐可是知道哥哥这次外出所经历的,虽然在家里知道的不多,但在国子学可是听说了不少。 于乐也是眼泪润湿了眼圈。想着让乐乐骑大马哄乐乐开心,可是突然发现乐乐长高了,长大了,是大姑娘了。 让于乐奇怪的是回到了家后,媳妇们没了抱怨,都是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关爱,真是太好了,这才是家呀,温馨的家,可爱的家,最好的家。 皇帝安嘉俊也想马上见到于乐,想听听他的这次辽州、丽国、幽州之行的汇报,但一想还是算了,给于乐放了三日的假,心想,骡马还有休息的时候呢,何况一位重臣,自己也得博个好名声不是。 在家待了三日的于乐并没闲着,给家人们讲故事讲了三日,乐乐竟然不上学了,听得入迷,当然还有重要的事就是边听边记,因为这可是挣钱大业最重要的一步。 “相公,那个该死的胡适中可真行,你对他那么好,他竟然背叛你,真是死不足惜。”于乐与媳妇们大被同眠的时候才能说些悄悄话,因为家里可能有细作。 “人各有命,天下人这么多,咱们也不可能全交下,不可能都跟咱们一伙啊!” “相公,皇上这么器重你,给你封王又建宅子的,你以后怎么办哪?” “凉拌,我现在看似风光无限,可是前面全是坑,功高盖主可不是好事,下场没几个好的,所以我要低调,等我见了皇上后我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当个闲散王爷,所以我提前要告诉你们,以后我要是有什么这个那个,你们不喜欢的,可要多担待,啊.....” 于乐遭到了群掐,身上没有青都是紫。 “哥哥,她们也太狠了吧,你做什么了,被她们掐得这么狠!你,你是不是又给我加嫂子了?你可真行,你知道吗,国子学里所有男学子最喜欢听我讲你什么吗?” “什么?” “听我讲你是怎么计娶独孤冉冉的!” “啥,乐乐啊,我当时可是被逼的啊,你可不能胡说啊!” “哈哈,哥哥啊,我要是不编点假话能挣到钱吗,嘻嘻!” 于乐服了,乐乐这脑袋经商绝对没问题。 “乐乐啊,以后咱们家的铺子都归你管吧!” “真的吗,太好了,哥哥,你最好了,你是不是知道我跟明大叔学管账了!” “嗯,不过我觉得你得做你喜欢的事!” “mua!哥哥,我觉得我是最幸福的,爷爷还有你对我太好了,而且我还找到了娘亲,嘿嘿!” 第192章 人心 皇帝安嘉俊终于是见到于乐了,当于乐步入大殿时,响起了隆重而热烈的掌声,皇帝带头哪有不从的。 “微臣于乐,拜见陛下,不负陛下圣恩,微臣终于回来了。” “哈哈,快快请起,宁王啊,你回来就是安国的大幸,你帮朕办了太多不好办的大事了,朕十分感谢你!”安嘉俊亲自扶起了于乐,但说出的这番话让于乐心里发凉。 “陛下谬赞微臣了,微臣只是尽了当臣子的义务和职责,都是应该做的。” “宁王殿下所言极是。陛下,如今天下已定,四海归心,您的选妃大会也要临近,应该普天同庆啊!”说话的是礼部尚书钮催,这个不恰当的插话让所有朝臣感觉不对劲。 “微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于乐借着这个台阶转移话题。 早朝过后,于乐被叫到了养神殿,与皇帝开启了单聊模式。 于乐把自己大半年多时间的经历知无不言地讲述给了皇帝安嘉俊听。皇帝听得除了赞叹就是点头称是,表情也是时而开心,时而愤怒,特别是听了胡适中残杀丽国千人精英时,怒摔了茶杯。 “唉,没想到这个胡礼藏得这么深,当初他举荐他的长子时我就心有疑虑,心想着虎毒还不食子呢,他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去送死,还真是暗藏玄机啊!” “陛下,胡礼一家既然已灭就不必担忧了。” “是啊!不过也要引以为戒,看来这用人真得小心谨慎。” “陛下,微臣认为,做臣子之所以三心二意,是因为给了他们三心二意的机会,如今天下皆平,没了诸多烦心之事,做臣子的也只能是安心为陛下分忧了。” 安嘉俊看着于乐,心知这句话的含义,也确实如此,在理! “爱卿,如今我准备废止宰相一职,建内阁,你可有好的建议?” “陛下,臣得实话实说,臣在朝堂上并无多少历练,大都在做外事,所以这内政之事,微臣真的不敢乱说。但微臣认为,只要利于陛下并且利国利民的,一切皆为好的法子。” 安嘉俊心想,这也是小狐狸一个呀,不过说得也确实不为过,确实没在朝堂深耕过,这也是于乐的短板。 “你有什么打算哪?” “陛下,微臣在回京的路上想了想,微臣想当个闲散之人,因为朝堂政务真的不是微臣所想往的。” “那可不行,你可是朕的重臣,这天下安稳,有你最少四成的功劳!” “陛下言重了,微臣所为都是在陛下的领导之下完成的。陛下的功劳才是最大的,微臣只是想在陛下危难的时候能帮上忙就行了,其它的微臣真的不擅长,况且陛下的臣子那么多,一定有比微臣能干之人。” 话虽然不直接,但也表露了于乐的心迹了。 “好吧!出去大半年,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也是该好好的养养了。” “微臣谢过陛下。” “平身吧,秦哲送你的那些东西,我让人全给你送家里去了,这是你应该得的,你那位同窗之事不足以抵你之功,不过,下不为例!” “是,陛下,微臣谨记。” 听说自己被调任回原籍后,连初尉不惊不喜,略有失望,因为白山县是边陲小县,没有什么发展。如果朝中无人根本不可能升职。 “怎么!不高兴了!”李步保看出了连初尉的心思。 “于乐也不行啊,在皇上面前也不给力呀,付出这么多,给我调个职都这么费劲,还把我给弄回白山了,我这为官之路怕是完了!” 李步保听了连初尉的话后,大惊失色,这位兄弟怎么变成这样了!这么市侩了呢! “连子,你可要知道你之前可是在反地幽州为官呐,你应该听说其它与你相同的幽州官员的下场吧,可都是发配了,你还不知足!乐可是把自己的功劳相抵才换了这么个结果的,而且皇上警告他了,下不为例!” “我,我就是不甘心!我,我又没参加造反,而是被逼的啊!” “那些人也这么说,皇上听吗!再说了,都是被逼的,但凡爱国可能被逼吗,你还是想想自己的对错吧!”李步保有些生气。 “我不可能不顾家人的性命吧!” “那你也要接受现实。不是吗?” “我,唉!还是于乐不给力,这个宁王真是白当了。他一定是没上心,他要是真上心,我想皇上不会不给他面子的,把我调到好的县地能有多难!还说是好兄弟呢,白费啊,人家现在是王爷了,看不上咱们这小草民喽!” 李步保真想揍连初尉,好心真是没好报,看来这个人也只能是这样了。江湖再见,就此别过吧! 收到了李步保的信后,于乐被气乐了,不过看了信的陆平儿可是暴怒,大骂连初尉。 “行了,生什么气啊,跟这样的人至于吗,认清了一个人也算是好事,省着咱们以后在这个人身上犯错误。”于乐安慰道。 “真是白眼狼,自私到了极点!”陆平儿是了解李易连池四人跟于乐的关系的,“相公,这人四年不见怎么会变成这样呢!真是不可想象!”坐在于乐怀里的陆平儿挺着大肚子不解的问道。 “唉,可能是当时我们还小,对这个世间还是不了解!” “可是你我没变啊,乐乐也没变啊,还有冉冉,不都没变吗!” “那是在你的眼中,在别人眼中可是未必,你看,我在连初尉眼中不就是变了吗?” “哼,也就只有他,自私鬼!这样的人不可交,以后不用搭理他了。” ...... “主子,线人来报,说古米公主的侍女可疑,于乐的妹妹对这个侍女非常亲切,跟自己亲娘似的。” “不奇怪,于乐跟他妹妹都是孤儿,虽然有个爷爷,但没爹娘是不行的,认个干娘表现得如此也说得过去。不过,这个侍女得查查,派人去西鹘国。” “是,主人。另外,那个迎春儿有问题。” “查出是谁的人。” ...... 悠闲的生活开始了,于乐与孩子们天天在家里嬉闹着,没事的时候会看看在建的宁王府,当当监工,学习一下工部的相关事宜。至于朝堂上的事,知道就好,从不过问。再就是与两位岳父大人,还有学监爷爷手谈或吃酒,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第193章 买奴 “哥哥呀,你也不管管她们,你看她们买的都是什么样的下人啊!哼,我可不管,反正我得买好看的,跟我差不多大的,陪我玩的。哥哥,我选的都是识文断字的,我想着让她们陪我去国子学!” “好,乐乐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于乐心想,我能管得了谁啊! “哥哥,你不亲自选几个下人吗?” “不选了,有你的嫂子们呢!” “切,我可告诉你,等她们回来你可别生气,我可是为你好才跑出来告诉你的,她们选的要么是老的,要么是丑的,好看的一个没有。真烦人!你可是宁王啊,家里的下人要是拿不出手,多丢人呐,她们是怎么想的!”乐乐生气了,自己看中的除了给自己的以外,没一个被嫂子们选中的,虽然哥哥是花心了些,也不至于这么严格吧! “哥哥,你可是一家之主啊,国子学可是教了,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现在可倒好,反过来了,家里都是听妻的,这可不行!你都把她们惯坏了。” 于乐心想,我连你都管不了,还管得了媳妇! “哥哥只管大事,小事不用管。” “唉,行吧!不过我的事你也不许管。” “好事不管,坏事一定得管。” “我,我能干什么坏事啊!嘿嘿,哥哥,我,我有件事求你!” 于乐心想,就知道你不会白替我出头的,这个宝贝妹妹也是足智多谋啊! “什么事,说吧?” “哥哥,我准备在国子学举办一场讲学,你的讲学,这是学监爷爷同意的。国子学的学子都想见见你,你可是他们心中最厉害的学长。” 于乐盯着乐乐看,乐乐被盯得发毛了,“哎呀,哥哥,我,我就是每人收了三两银子,我可是收了,不能返还的,我,我都买丫鬟用了,你,你得帮我!” “你买丫鬟用得了多少钱!你还糊弄我!” “嘿嘿,哥哥,我吧,其实我也知道咱们家不缺钱,可是我就想着自己赚钱,可有意思了,我可喜欢赚钱了!” “我的出场费可是很高的!” “哥哥,我一共就得了六百两,给你一半怎么样?” “你跟我也说假话!” “哼,行,我说实话,我是得了近八千两,不过真的只剩六百两了,其余的我是要办好事的,我准备捐给那些无家可归的老幼妇孺。她们太可怜了!” “你不是成立了新的乐乐会吗,为什么不搞场义捐,建个我之前在会野县那样的慈幼院如何?” 乐乐盯着哥哥看着,开心的小脸越笑越起劲。银铃般的笑声是于乐听过最美的声音,有个妹妹真好。 “哥哥,你最好了,你的主意最多了,你得帮我,好不好?” “当然了,你可是我的亲妹妹呀,我不帮你帮谁!” “mua!哥哥,我先做个章程,到时候你帮我修改!” “好!” “哈哈,哥哥,我想吃鸡腿了,你给我做呗!我想吃你做的。” “好,没问题。” “哈哈哈......” 媳妇们终于带着买的下人回来了,乐乐看到哥哥惊讶的表情后哈哈大笑起来,哼,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媳妇们可是专挑丑的、老的买回来的,京城里也是独一份,看吧,明日起,宁王府选下人之事,一定传遍京城。 我去!于乐确实被震撼到了,这不是选美,这是选丑啊! 不行,坚决不行!这要是传出去了,多丢人啊!在挨了一顿掐后,毁了一些人的奴契让其成为平民,给了路费后放走了。 “陆平儿,你说,多花了多少钱,我就说我哥不会同意的,你偏不听,这么做有用吗,多丢人哪!”乐乐生气了,花钱买完了人还得给钱放走,里外里多少钱没了!再有钱也没能这么花的呀,冤大头一个! 陆平儿虽然知道自己错了,可是烦人的相公太花心,不管着点那还了得啊! 果真,宁王府买下人的事传开了,乐乐在国子学里待了一个上午就回来了,生气,非常生气,宁王成了全京城的谈资,让人笑话死了! “陆平儿,你瞧瞧你干的好事,你出去听听,丢不丢人,哼!这回宁王府更出名了,我哥哥的名声都让你丢尽了!”乐乐暴怒,说自己哥哥不好,那可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陆平儿当然听说了,真是悔不当初啊,自己,自己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大的事。唉! 于乐能说什么!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不过也算是好事,自己的名声臭点好,正好降低一下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于乐搂着乐乐亲切地说道:“乐乐啊,别生你嫂子的气,都是哥哥不好,走,哥哥帮你看看你制的义捐章程。” “哼,你就惯吧,整个京城都传你怕媳妇,你可真是的,要是我,早揍她屁股了!”乐乐心有不甘的说道。 “行,晚上我就揍她屁股。” 陆平儿也生气了,这小姑子从小就跟自己不对付,还架着相公揍自己,真是的! “哈哈,这个于乐可真行,还能出这样的丑事,他家的夫人还真是用心呐!”皇帝安嘉俊听了坊间关于宁王的传闻后也是开怀大笑。 “可不是吗,太好笑了,能让自己夫人管得这么严的,宁王也算是头一个了。”高廉也是感觉可笑。 “你说要不要给他拱点火,朕再赐他几个美女,哈哈......” 高廉心想,这位皇帝可真坏! “陛下,国子学传信说,宁王的妹妹长乐郡主正在谋划两场盛事,一场是邀请宁王到国子学讲学;一场是利用她建的乐乐社为京城无家可归的老幼妇孺义捐建个慈幼院。” “哦,是小长乐自己想的!不会是于乐所出吧!” “应该不是,宁王在家里就是个孩儿奴,天天在家陪孩子,几乎足不出户,除了与两位岳父和学监大人有来往外。” “他就是这点做得好,不结党,不参加党争。于乐在国子学的讲学要一字不落地给我抄送回来,另外小长乐的义捐,作为皇家也要出力。” “是,陛下,老奴知道怎么做了。” 第194章 讲学 皇帝选妃开始了,不过在此之前,皇帝安嘉俊经过深思熟虑,对朝堂进行了新的人事任命,并最终决定取消宰相之职,进行组阁。 内阁成员有:礼部尚书钮催、新任吏部尚书李德明、户部尚书陆雨、新任兵部尚书林霸先。不过最让人意外的是当年被先皇发配的御史中丞费通回朝了,担任谏议大夫。雅州刺史林重之虽然是罪臣胡礼建议提拔的,但仍然被留用,继续担任吏部侍郎之职。让于乐意外的是徐嘉,竟然真的当上了雅州长史。服了!刘中远仍然是京兆尹,这家伙是京城黑白两道的王者。 皇帝选妃在于乐看来也是用心良苦的,选的贵、淑、德、贤四妃分别是陕山宇文家、江南成家、山东孔家、南方柴家。而丽国送来的还有秦哲的女儿都成了昭容。 于乐没想到的是宇文家的那位四皇子的小姨竟然成了贵妃,与其姐姐成了两辈人,服了,这以后在宫中可是要叫母妃的啊!这也太乱了,不过宇文家还真是强势! 随着新皇选妃完毕,国号也改成了元庆。如今已经快要进入金秋十月了,天下太平之时还是个好的年景,全国没有太大的灾害发生,看来确实是个好的开端。 于乐在国子学的讲学如期开讲了。 “各位学弟,学妹,大家好,我是于乐!”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乐乐开心极了,哥哥最棒了,太受欢迎了!回家后又能挣上不少银子,嘿嘿! “谢谢大家热烈的掌声,我今天来到国子学与大家分享的是选择一题。当然有不妥之处还望大家指正。什么是选择,简单地说就是挑选,选取。我们每天都会进行选择,而我们一辈子除了吃和睡外,选择可能是做得最多的事。当我们从醒来开始就要做一天的选择之事,先是选择要不要起床,要不要多睡会,要用多少水洗漱,要穿什么样的衣服,佩戴什么样的饰物等等,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不会在乎这寻常之事。我再说说这大一点的选择,我们要选择自己的人生,自己要走的路,自己的理想、自己的目标。当然也有我们不能选择的,比如我们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出生地,更甚者自己的婚姻,科考后的分配等等。婚姻有条不成文的世俗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科考后的分配则是由皇上和吏部按成绩决定的,前者传下来的是习俗,后者则是国家法度所规定。大家都是明事理之人,也都知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所以我就不多说了。” 于乐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我听过一个故事讲给大家听听,想让大家评判一下这个故事里的主角所做选择是对还是错。从前,有一位县令,刚上任不久,他所在的州治刺史是位大贪官,这位县令本来选择想做为民为国的清官,可是在刺史的威逼利诱下,为了保护家人们的安全也不得不同流合污。诸位,你们说说他的选择是对还是错,如果是你,你将怎么选择!” 台下的学子们开始议论起来了,“宁王殿下,这位县令的选择明显就是错的,这还用选吗,作为一名官员当然要清正廉明了,不管多大的艰难险阻,都不能忘记初心,并且要牢记自己为官的使命。” “嗯,很好,你叫什么名字?”于乐问道。 “回宁王殿下,小的名叫周全义。” “好,周全义说得对,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们一定要选择正义和正确的事来做,这位县令明显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他应该选择在保护家人的同时还要想办法揭发刺史的恶行,并将他绳之以法。” “我想问问各位,如果你的父母同时掉进河里了,你会先救谁?当然,前提是你会水。” 乐乐心想,这个可真不好回答,没办法选择啊,都是至亲!不救那个都舍不得呀! “这是很难的选择,对吧!当然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但会非常的少。有人问我怎么选择,我的回答是不知道,因为没发生在我身上,如果发生了,到时候再说!我举这个例子想说明的是,我们会经常发生选择上的进退两难,骑虎难下之事。比如一位男学子相中了两位貌美如花的女学子,怎么选择?” 哥哥呀,你能不能不举男女之间的情事之例呀!真是服了。乐乐心中暗想。 “当你看中了两只大小一样的鸡腿,只能吃一个时,怎么选择!” 切,我可不管,反正我会全吃的!乐乐心想着。 “人之初,性本善,我们从出生的时候,父母,家里的长辈就会教导我们,一定要做个好人,不能成为坏人。可是为什么这世上坏人还是很多呢!” “因为选择!选择决定了自己的命运,选择决定了自己是好还是坏,选择决定了自己对与错。所以各位,当你们面临自己人生当中重大选择的时候,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因为它足以决定你的将来,或者是你家人的将来,你家族的将来。” “在这里,我想强调的是,人间正道是沧桑,但既然你选择了,就要像刚才周全义所说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作为一名国子学的学子,你们是国家的未来,是国家的栋梁,你们是这个国家的代表和表率,你们的言行,你们的举止将影响到国家的形象和尊严,特别是你们为官后的对与错,好与坏,会影响普通百姓以及外国对咱们国家的认知。” “做一个普通人容易,但要做一名优秀的官员很难,因为他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要有坚定的意志不受这世间一切污浊的袭扰。所以,各位,扪心自问,你们真的做好了自己的选择吗!” “当然,选择怎么样的活法是你们的自由,是属于你们自己的,没有人会干涉,但我也知道你们当中,会有人被干涉的,但我想最终的决定权还将是你自己。各位,选择很重要,选择做什么样的人更重要,有的人名垂千古,有的人遗臭万年,更多的人则平凡一生。这就是选择的结果。你们正是怒马鲜衣年少时,世间万千的道路就在你们眼前,所以请谨慎选择。” 第195章 做人 “做人的道理千千万,你们在学堂里所学的太多了,都能朗朗上口,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我是做不到,因为我并非完人。我也有对错,我也有好坏,但我不忘初心,我就是想为了国家的百姓们吃好穿暖而奋斗。当然,我也知道凭我一人又能救得了多少人,所以我们要借势、借力,如今新皇登基后,天下太平,八方归心,这就是我们的势,大势所趋!” “如今之大势,就是盛世之前兆,咱们有了开明的皇帝陛下,有了组建的新内阁,而且内阁的成员也都是治世能臣。所以诸位,你们一定要选择抓住这天赐的良机大展鸿途啊!古语有云,过了这个村可是没这个店呀!” 此语一出,台下众人哈哈大笑! 哎呀,哥哥真烦人,听得正入神呢,怎么还逗起乐来了!乐乐撅着小嘴不乐意了。 “当然,我说的也是一家之言,瑾代表我个人的见解,只供各位参考。” “宁王殿下,我叫成克用,我有个问题想问您,不知您是否能回答?” “这得看你的问题是什么?” “就是您真的是用欲擒故纵之计讨得独孤冉冉郡主的欢心吗?” 于乐心想,这家伙是故意的吧,姓成,江南成家? 乐乐不乐意了,该死的,这个时候提这样的问题,分明是想让哥哥出丑! “这位学子还真是有意思,看来你在藏书阁没少看风花雪月之书啊,我讲得口干舌燥,你却提了这么个问题,看来你的心思不在选择当什么样的官,而且选择怎么成为郡主的相公啊,你很不错,很有出息!” 随着于乐的话音刚落,台下的起哄声此起彼伏,成克用羞愧的逃了! “这个问题我还是要回答的,独孤冉冉郡主如今已是我的夫人了,我也没什么可避讳的,因为这也是我的选择之一。可能你们听到最多的版本就是当年她为了逃避先太子的选妃才主动去我家住了一夜的,其实这是错的,我的妹妹长乐郡主讲的是真的,是我当时见色起意,因为她与我另外一位夫人陆平儿郡主是闺蜜,她们非常的要好,所以我也有幸见过几次,这里所有的男学子应该知道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当时我就觉得这世上除了我可爱的妹妹外,就属这两位郡主最美了,于是我动了心思,当然细节就不说了,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全场起哄了,这多没意思啊!讲就讲全吗! “但我要强调的一点是,因为我的爱国情怀很重,我特别羡慕那些为国争战的将军们,特别是我的岳父大人,镇北王,他一生与蒙军交战,未败一次,未输一场,我当时就想,我一介文弱书生既然上不了战场,但要是能有这样一位岳父那也是相当牛逼的事啊!嘿嘿,于是,我选择下手了!” “哈哈......”在场的人都笑了。 乐乐更生气了,这是不是跑题了,怎么说上自己的情事了呢,服了! “好了,今天与诸位的交流就到这吧,我好久没吃国子学的中饭了,我要去吃饭了,再会!” “哥哥,我生气了,你本来前面讲的可好了,可是结尾为什么讲你跟冉冉嫂子的事啊,虎头蛇尾的,真烦人!” “我这不是帮你吗,你说了假话,我不得帮你圆回来吗?” “那,唉,看来是我错了,我不该说谎的!” “你不是不应该说谎,而是不应该说我的事。” “好吧!从今天往后我再也不讲你的事情赚钱了。”乐乐醒悟了,“哥哥,那个姓成的一定有问题,他是故意的!” “有些事情也要反过来看,其实我倒想感谢他,他这个问题帮我化解了不少危机。” “为什么呀!”乐乐不明白。 “这可得你自己想了!今天有鸡腿吧,我的给你了。” “我,我不吃,吃不下,上火!” “那把你的给我吧!” “那可不行,你没发现我最近都瘦了吗,过几日就是义捐了,唉,我都要累死了!” “行吧,我把我的鸡腿给你了,好不好!” “好,我就勉为其难吧!”乐乐拉着哥哥的手,开心地向食堂走去。 “娘娘,宁王是真聪明还是装聪明啊,这么个虎头蛇尾的讲学也,也太难看了吧!” “你懂什么?唉,要不是无常变化,我可能就是他的妾了!” “当他的妾哪有当贵妃好呀!” “你,唉!” 养神殿里的皇帝安嘉俊看了于乐的完整发言后,心里感觉那不对劲,可是又想不上来。 “陛下,宁王殿下的这次讲学并没有多高深的学问哪?”高廉失望地说道。 “那个成克用是淑妃的哥哥?” “是,陛下。” “告诉吏部,此人永远不得录用。” “陛下,淑妃那边!” “不能让她知道!另外,贵妃去了现场?” “是的,陛下,贵妃娘娘装扮成学子去的,不过并没与宁王有交集。” “好,知道了。” 淑妃成氏得知自己的亲哥哥在宁王的讲学会上如此放肆后,判断出要坏事,“梅儿,去告诉我哥哥,让他赶紧离开国子学回江南。” “啊,为什么呀,娘娘,他不过一时冲动罢了!” “让你去你就去!”淑妃怒了。 成克用此时心里极其郁闷,没想到自己的提问遭到了于乐的讽刺还被同窗们起哄,本以为可以羞辱一下宁王,结果事成其反,真是意想不到! “公子,宫里传来消息,让您尽快起程回江南。”书童成天说道。 “什么,为什么?我不走!难道于乐会报复我!” “一定会的,公子,他可是宁王啊,现在是皇上最宠的臣子。” “哼,我还是淑妃的亲哥哥,皇上的舅哥呢!”成克用根本不服。 “公子,还是听淑妃娘娘的吧,她一定不会出错的。” 成克用阴险的说道:“把我逼走了,也不能让于乐过得安稳,哼!” 回到家的乐乐被嫂子们围住了,当然不差钱了,每个人都是十两的金元宝。不过乐乐兴趣不高。 “怎么了,乐乐,相公的讲学失败了吗?”陆平儿担心上了。 乐乐平静的把过程讲了一遍。众嫂子们对那个成克用气愤至极,只有独孤冉冉潸然泪下。 “冉冉嫂子,你哭什么呀?”乐乐不解的问道。 “还不是你哥哥,他,他这是为我洗白啊,不想我在被污秽下去了,可事实就是我的诡计啊,相公,相公他太好了!呜呜......” 冉冉嫂子的话点醒了乐乐,是啊!哥哥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了此事,不正好为冉冉嫂子平反吗,可是哥哥的名声可就臭了啊!哥哥是怎么想的? 乐乐今日很开心,因为哥哥说以后会天天送自己去上学的,太好了,又回到四年前了。 “哥哥,你为什么突然想着送我上学啊!是不是我有危险呐?” “没有,哥哥就是想起了四年前的情形。另外哥哥也没什么事,想去藏书阁看书。” “哥哥,你是不是怕那个成克用起坏心啊?” 于乐看了看乐乐说道:“嗯,那个家伙是淑妃的亲哥哥,也是皇上的舅哥,他不会做无用事的,所以不得不防!” “那好吧!要不要我不上学了!”乐乐乖巧地依靠在哥哥的肩膀上。 “不用,有哥哥在,不用怕!” “我不怕,就是觉得你也没惹谁呀,为什么跟你过不去啊?”乐乐有些失落。 第196章 解决 两人的马车慢慢悠悠地行驶在街上,并没有注意到远处有一头牛正要被点燃尾巴! “你们,你们啊!”想点燃牛尾巴的人被抓了,是被京兆府的人给抓了。 “你小子胆可真肥,敢在闹市里作妖,真是找死啊!”刘中远看着被抓的恶徒一脸的笑意说道。 “我,我没有,我,我......” 刚下朝的皇帝安嘉俊听高廉说京兆尹刘中远有事求见。 “陛下,微臣有要事奏报!”刘中远拜礼后说道。 听了刘中远的汇报后,皇帝脸色阴沉地说道:“人抓了吗?” “回禀陛下,没抓,不过,都在监控之中,因为兹事体大,微臣不敢独断,所以入宫请陛下决断。” “嗯,很好,把那个成天当着成克用的面腰斩,然后让成克用滚出京城,永远不得进京。” “是,陛下,微臣遵命。” “刘卿,这么点事还用你亲自动手吗,你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回禀陛下,如今京城安稳,天天没有什么大事,微臣实在是无聊,就想着找些事做,没想到兴国帮的探子查到有人在京城郊外的村子买了头耕种的牛并运进了城里,这可是大事,耕牛除非是要死了,而且还得是批准才可屠宰的,于是微臣就亲自盯上了,没想到这牛不是屠宰卖肉之用,是,是干大事的。” “下去吧!” 安嘉俊看着刘中远离去的背影,说了句:“不可信呐!” 成克用亲眼见了成天被腰斩后,吓得屎尿全出。 刘中远心里暗笑,小样,这回知道厉害了吧!还敢对宁王动心思,真是找死! “克用老弟啊!我想这件事一定不是你所为,不过你也有失职之责啊,他毕竟是你的书童,竟然有如此歹心,真是死有余辜,你可要吸取教训呐!” “是,是,大人,小的,小的一定谨记。” “还有,你今日就离京吧,记住,永远不要再进京了!这是陛下的旨意。” “啊!我,是,我,我这就走。” 当淑妃知道事情的结果后,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娘娘,于乐真是欺人太甚,皇上也不帮忙,反而胳膊肘向外拐,啊!”梅儿被淑妃狠狠地打了个耳光。 “你去找克用吧,跟他一起滚出京城。” “我,我娘娘,为何呀?” “别以为你跟克用的龌龊事我不知道,滚,现在就滚!” 乐乐最近十分开心,因为能与哥哥像以前一样天天在藏书阁里看书,一起用餐。 “乐乐啊,你办的那个义捐可没剩下几天了,你不去看看吗?” “哎呀,手下那么多人,我去干嘛呀,等她们弄好,我去检查就得了,我可没时间天天盯着。我要天天陪着哥哥,嘿嘿!再说了,我跟她们说了,谁要是表现不好谁就得把职位让给别人,她们可积极了。” 于乐是真佩服乐乐,“乐乐,你是怎么让大你三四岁的姐姐们听你的?” “哈哈,哥哥,你在请教我吗?” “对啊,哥哥也想学学。” 乐乐开心地大笑起来,这还是头一次哥哥向自己讨教呢!看来自己也是很厉害的。 “哥哥,你可是宁王,另外陆平儿与冉冉嫂子又是郡主,我也是郡主了,我当然得利用好咱们的威名了,再有就是学监爷爷教我的,他教我怎么管人的法子,可好用了,嘿嘿!” “都是学监爷爷教的吗!” “是啊,要不我怎么能知道得这么多呀,嘻嘻,学监爷爷可好了,我有什么难题都去找他,他都会帮我解答的。” “乐乐真棒!” “一般一般,哈哈!”开心的乐乐嚼着牛肉干,小脸鼓鼓的,红彤彤的,十分娇艳。 “哥哥,我,我以后嫁人了,能不能不离开家呀?”乐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于乐猝不及防。 “怎么想起成亲的事了!没听爷爷说有人来家里提亲呐!你还小,现在不急。” “哥哥,你回答我!” “这个得看你未来的丈夫是什么态度啊!” “不行,我不管,反正我不能离开你,爷爷还有娘亲!”乐乐生气了。 “行,你想怎样就怎样,都听你的。”于乐心想的是这事还早呢,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嘿嘿,这可是你说的,不许骗人。” “嗯,哥哥从来不骗乐乐。” “哈哈,太好了,哥哥,你也来一块,可好吃了!”乐乐塞给哥哥一块牛肉干,兄妹俩开心地边嚼着边读书。 乐乐的义捐终于举办了,在哥哥于乐的建议下,乐乐请来了五位孤寡老幼妇孺,让他们在台上讲述了自己的凄惨经历,台下的众多女学子们听得都泪流雨下。乐乐还组织众人参观了这些无助之人的居住之地,真是惨不忍睹啊! 乐乐记住了哥哥说的一句话就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办法。”让大家都亲眼目睹后,就能产生共情,义捐的效果就能达到最理想的状态。 “呀!高爷爷,您怎么来了,是来传旨的吗?”乐乐眼尖,看到高廉前来了。 “不是,不是,郡主不要慌,老奴是来捐钱的,皇上让我来捐一万两银子。” “哇,这么多啊!太好了,哈哈!这事得让大家都知道。”开心的乐乐急忙跑上台向大家宣布了皇上的捐资,在场的所有人十分的兴奋,高呼万岁! “哥哥,这名字怎么样,我起的,不过字是学监大人写的!”乐乐一脸的兴奋和傲娇。 “乐乐太棒了,办了一件伟大的善事!” “嘻嘻,哥哥,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主意可是你想的。” “都是你操办的,你的功劳最大!不过,哥哥有个提议,就是这样的事要坚持不懈,不能半途而废。” “好的,哥哥,我知道了!”乐乐开心地拉着哥哥的手参观新建成的长乐慈幼院。 当皇帝安嘉俊听说于乐又添了个儿子后,赞叹不已地说道:“这家伙可真行,生的全是儿子,怎么做到的,他有什么秘诀吗?” “陛下,老奴没听说啊,可能是巧合吧!” “工部建的宁王府进度如何了?” “回禀陛下,工部尚书曾子固曾大人说是因为规模庞大计划得三年完成,现在完成三分之一了。” “哼,告诉他,明年六月前宁王一家要是搬不进新宅子,他的尚书不用干了,工部那点事谁不知道。” “是,陛下。” 看着秦雅生的侄子,乐乐没有笑意,而是叨咕着:“烦人,怎么生的都是男孩呀,我都想小乐乐了!” 第197章 风起 于乐因为乐乐休息不上学就来到了对面在建的宁王府。 “老曾啊,你怎么亲自来了,这几日不来,进度加快了!这是为何呀?”于乐吃惊的问道。 曾子固也是惊讶地看着于乐,心想,不会吧,这么大的事他不知道。 “宁王殿下!您不知道吗,皇上下旨让我们工部加快进度,明年六月前必须完工让你们一家入住。” “啊,不会吧!老曾啊,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三年的工期一年半完成,我,我可不敢住!” 曾子固见于乐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知道此事于乐应该不知道,那会是谁捅的呢! “宁王殿下,您放心,既然陛下下令了,我工部自然以宁王府为第一要务。其它的宁可放下不做也要保质保量地完成您的府邸。” 于乐心想这话里有话,而且很不对劲,这可是个套啊,不行!得进宫找皇上。 知道了于乐来意的皇帝安嘉俊哈哈大笑起来,这家伙,还真是惜命,心想工部敢在宁王府的修建上出问题,那可真是不想活了。 “爱卿,你就放心吧,工部那点猫腻大家都知道,只是不说罢了,你放心,他们要是敢偷奸耍滑,我就把他们都砍喽!” “陛下,微臣不是担心王府的事,是担心工部的人手都在宁王府的建造上,那其它重事可是要耽误的,微臣可不想担骂名啊?”于乐一脸的为难之色。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不着急吗,你可是又要添丁了!” “我,我是急,可是国事为重啊!要不这样吧!陛下,宁王府的建造采用招标之模式让民间的建造之人来完成如何?” 安嘉俊眯起了眼睛,沉思着,“你的意思是?” “微臣就是那个意思。” “好,这事就由你自己办吧,反正图纸,用料,费用都有。” “是,陛下,谢陛下成全。” “你呀,真是诡计多端!” “陛下,微臣可是一心为国呀!” “嗯,这个朕知道。” 于乐离开后,皇帝安嘉俊深情地说道:“于乐说得很对,选择真的很重要啊,当初我若是不选择忍辱负重,就不会得到皇位,当初我若是选择杀了于乐,那现在的安国应该还会处在战乱之中,选择留下于乐可能是我这辈子作的最英明的选择之一。” 高廉没有说话,表情平静。 当工部尚书曾子固听说宁王府将由宁王自己以招标的方式进行建造后,十分生气,这是明显的拆台和摘桃子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难道...... “李大人呐!您跟宁王殿下私交甚好,您帮我问问此举为何呀,工部可没得罪宁王殿下呀!”曾子固来找李德明求助。 “老曾啊,咱们都是同级,你可不要这么客气,我与宁王殿下虽有此情分,但你也应该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官都不见的,我递了几次帖子,可是都给退回来了,我也见不到他呀!”李德明心想,这事谁敢管,谁管得了,你还是找皇上自求多福啊! 不死心的曾子固厚着脸皮来找于乐了。 “宁王殿下,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转天就不让我们工部干了呢?” “曾大人呐!我也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想法啊,我当时就是想跟他说宁王府的建造不急,可他却让我自己造了,我也迷糊啊,我想着是不是你对我有意见跟皇上提出不想建造宁王府了,我也没好意思去找你问!” “哎呀,宁王啊,我怎么会做如此愚蠢之事呢!不可能的!”曾子固心想,你们这是玩人呢!推来推去,不过宁王说的可能是真的,看来皇上想要动手了! “老曾啊,你放心,你们工部来投标,只要在法度内,我一定重点考虑。” “我,那好吧,多谢宁王殿下!” 曾子固憋屈地离开了于家。 “相公,这是什么意思啊,建得好好的,怎么就给换人了呢?”嫣然等人就要临产了,肚子大得像是双胎。 坐在于乐的腿上,于乐有些受不了! “不准龇牙咧嘴的,人家可不胖,这不装着孩子吗!” “是,媳妇。” “哎呀,你快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心急的嫣然等着于乐的回答。 “皇上突然让工部把三年的工期在一年半干完,你想想,这正常吗,这分明是要拿工部开刀了,曾子固一定是犯了大事,所以为了不耽误咱们家的建造,只能是咱们自己招标干了。” “哦,这么回事啊,弯弯绕可真多,那是你配合皇上呗!” “对呗,媳妇真聪明。” “切!你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吧?” “只看表面的人以为是我跟工部过不去!” “哼,井底之蛙!相公,我困了,抱我上床!”嫣然粉腮微红的说道。 “是,夫人!” “嘻嘻!” 第二日下学,于乐与乐乐驾着马车出了国子学的大门后,于乐发现乐乐低着头,不停地搓着小胖手,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乐乐?” “哥哥,我,我馋了!”乐乐说话的声音很低,似乎脸也是红红的。 “想去聚宾楼了!” “嘿嘿,哥哥,我可是好久没去了!”乐乐知道哥哥猜到了,也一定会同意去的。开心地搂着哥哥的胳膊摇晃着。 “行,那咱们就去吧!” “哥哥,咱们去了点上几个菜让聚宾楼的伙计给爷爷、娘亲和嫂子们送去吧?” “听你的!你点菜怎么样?” “哈哈,我最会点了,我可是知道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哥哥,要不咱们把聚宾楼买下来吧,我就可以天天去吃了!” “关键是人家想不想卖呀!” “咱们去问问呗!” “现在可不行,哥哥现在有重要的事情做,不能太出风头!” “哦,那好吧,哥哥,你不会有危险吧?”乐乐可是担心哥哥的安危。 “不会的,乐乐放心吧,哥哥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哥哥,你说嫂子们这波会不会给我生个小侄女啊!我感觉嫣然嫂子、云儿嫂子、冉冉嫂子、萝儿嫂子怀的都是双胎,她们的肚子多大呀!” “还有平儿嫂子呢!” “她,哼,她生的一定是男孩!” “她又怎么惹你生气了!” “哥哥,我为什么小的时候就不喜欢她呢,到现在也不喜欢她,其实吧!她人挺好的,可是我烦她管你,最关键的是你也不听啊,天天唠叨个没完,自己不累呀!” “哥哥对不起人家呀,咱们一家刚来的时候可是你平儿嫂子和冉冉嫂子找的房子,还帮咱们俩上的国子学。她就是不想让我花心!” “这点你确实做得不好,你得管住自己。真不能再填了!” “行,我听乐乐的。” “嘿嘿!” 第198章 云涌 “乐乐,你是准备吃不了包走吗?” “嘿嘿,关键是我都想吃!” “行,你点吧,想吃什么就来什么!” “哥哥,我,我能喝点葡萄酒吗,在家里娘亲管得严,唉!” “只能喝两小杯。” “哈哈,太好了!” 乐乐把所有点的菜都要了双份,让伙计送到自己的家里。然后与哥哥一起美美地喝着小酒吃着佳肴。 “哥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说吧。” “哥哥,咱们家的宅子是不是要包出去了,这个事是你定吧,皇上和工部不管了吧?” “是啊。” “我,我想给你推荐一个人,他就是给慈幼院修缮的宇文爷爷,哥哥,你不觉得慈幼院修得非常好,非常漂亮吗!” “宇文爷爷主动找你的?” 乐乐眨了眨眼睛,“不是,是,是我想起他的,我看他可怜但手艺好,而且他的祖上可是给前朝建皇宫和京城的大家宇文恺。”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听他说的?” “那当然,我也不懂建造啊!他,他想见你一面!”乐乐盯着哥哥的脸,生怕哥哥生气。 “他是不是也来聚宾楼了!这顿饭不会他付账吧,这可不行!” “哎呀,哥哥,我怎么可能让老爷爷付账呢,我,他就是求我,给他一个见你的机会罢了,成不成,不还得你定吗?哥哥,你就见见他吧,他手底下有好多人呢,都指望着他找生计的。” “行吧,他在哪呢,叫他老人家一起来吃吧,你也是想请他吃饭的是吧!要不然不会点这么多,而且是让他带回去的!” “哥哥,你可是跟我说过的,要救死扶伤,助人为乐的,嘻嘻!”乐乐说完蹦蹦跳跳的出了包间找人去了。 不一会,乐乐就领着宇文爷爷进来了。 于乐仔细打量着这位宇文老爷爷,他身材不高,却异常结实,宛如一株经历了风雨洗礼的古树,虽然岁月在其身上留下了痕迹,但依旧矗立不倒。皮肤被阳光晒得略显黝黑,宛如陈年的青铜,散发着岁月沉淀的光泽。他的双手布满了岁月和劳动的印记,手指粗糙而有力,仿佛每一根指节都蕴藏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 老爷爷的面庞上刻着深深的皱纹,那是岁月的烙印,也是他无数日夜辛勤工作的见证。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透露出他对技艺的执着和对生活的热爱。他的嘴角挂着和煦的微笑。他的衣着简朴而整洁,一身青布衫,袖口和领口都磨损得有些破旧,但却被他洗得干净整洁。腰间系着一条粗糙的麻绳,挂着各种工具和零件,那是他随身携带的宝贝,也是他的骄傲和自豪。似乎是故意要让人知道他的出身。 “草民见过宁王殿下。” 于乐急忙扶起了要叩拜的宇文爷爷,并扶到上坐,这可把宇文老爷爷吓着了! “哎呀,宇文爷爷,您就座吧,您跟我亲爷爷差不多大,不用客气,这是在吃饭,不用讲究礼数。”乐乐说道。 “是啊,乐乐说得对,宇文爷爷不必拘礼,来,请坐,咱们爷俩先干上一杯,我感谢您把慈幼院修缮得那么好,那么美,那么实用。” “别呀,哥哥,我也要干一杯,慈幼院可是我的,我应该谢谢宇文爷爷的。”乐乐急了。自己先敬一杯就能多喝一杯了,嘻嘻! 宇文老人家知道这时候太谦卑就有些过了,几杯酒下肚后也就放开了,虽有拘束但不紧张了。 原来宇文爷爷名叫宇文城,与先太子的母妃皇贵太妃宇文氏同宗,只是因为当年他的祖上宇文恺走了建造一派,所有绝学也就传给了直系后人,其后人就靠建造谋生。至于为何落魄成如此这般,也没明说,于乐也不可能细问。 因为对建造一行确实不懂,所以于乐也不能轻易答应,只是说给机会,可以来参加投标。老人家非常高兴,无权无势的,能参与就算是幸事了! “乐乐,以后这样的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知道了,哥哥,我知错了,我也就是想帮帮他,没想那么多!”乐乐撒娇地靠在哥哥的身上,开心地坐在马车上看着哥哥驾车。 “咱们对他不了解,也不知道他背后有没有势力,所以一定要小心,知道吗?” “嗯,知道了,哥哥!”有点小晕的乐乐困了,眼皮都要合上了。于乐横抱着妹妹,让乐乐在自己的怀里打盹。 完了!乐乐睡过头了,不开心!怎么没人叫自己啊,真是的! “你们怎么不叫我啊,哎呀!娘亲,你,你为什么打我呀?” “你昨晚喝了多少酒?” “我,嘿嘿,不记得了,真好喝呀,啊,啊,娘亲别打了,我,下回不喝那么多了!” 七日后宁王府建造的投标大会开始了,共计来了十一家,工部也在列。工部来的代表是工部侍郎柴育,三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文质彬彬的样子却十分的傲气,面对十家民间匠人,显得不可一世! 于乐并没有太理会此人,向来者介绍了一下宁王府现在情况,以及要求,然后向大家展示了图纸,领着大家在实地转了转,并告之十日后来唱标。 柴育是十分了解细节的,因为图纸都是工部设计的,听完了宁王的要求后,终于等到结束,拜别于乐后急冲冲地走了。而最后走的就是那位宇文城。于乐仔细地观察了宇文城,发现这位老人家非常仔细地聆听了自己的讲解和要求,看图纸和实物的时候,还临摹了一番,仔细记录着资料上的数字和用料,走的时候还有些不舍。 “大人,您放心吧,宁王府的这个标一定是咱们工部,下官认为一定是为了压价才弄了这么一出。”柴育回到工部向曾子固汇报着。 “这件事就由你办吧!” “大人放心,我心中有数,这宁王府不是一天建成了,银子也不是一天捞完的,我会报个吓死人的价,让那帮人知难而退!”柴育胸有成竹地说道。 第199章 计除 柴育当着曾子固的面夸下了海口,回到府中却犯了难。 “老爷,其实这事很好办,您把那些人都约到一起,吃顿酒不就解决了吗?”管家说道。 “你的意思是!” “老爷,自古就是民不与官斗,您可是官呐,代表的又是工部,那可是大安国的工部,谁敢跟您抢啊!宁王可以招标,那咱们就把那些人变成陪标的不就行了吗?”管家奸诈地笑道。 “哈哈,你真是老狐狸,好,很好,哈哈哈哈!”柴育很高兴,此计甚妙!就这么定了,哼,宁王、皇上,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县官不如现管。敢动工部的利益想都别想。 聚宾楼的天字号包间里,除了宇文城因为没被看得起不在邀约之列外,其他参与投标的人都被请来了,柴育的意思不言而喻,虽然这些人心有不甘,知道如果中标的话,那将来肯定不愁接活了。唉,可惜人家是官呐!太他妈黑了。看来正如这位工部侍郎所说,宁王也不过是糊弄皇上罢了,他们一定是官官相护的。 柴育很高兴地离开了聚宾楼,效果非常好。开标那天就等着宁王大吃一惊吧! “哥哥,开标那天我能不能参加呀?” “可以!” “嘻嘻,哥哥,你可不要太爱我哟,会把我惯坏的!”乐乐美滋滋地说道。 “那好吧!你不能参加。” “啊,那可不行,你怎么能反悔呢,我不同意!”不高兴的乐乐去找侄子们玩了。 “相公,昨晚你是不是去迎春儿房了!”陆平儿总是盯着于乐。 “行了,你天天就知道盯着相公,管也管不住,你不累啊!”嫣然生气了,说些没用的干嘛,心眼可真小,自己天天听都累了! 陆平儿没了脾气,自己感觉有些憋屈!真是没地说理去,哼,我以后再也不管了,好像就是为我一个似的。好心没好报! “相公,工部的事会因为咱们家建宅子而解决吗?”冉冉可不参与内斗,本来自己进于家就理亏,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跟相公在一起就好。 “我只管按皇上的意思办,其它的可管不了。” “唉,他们皇家内斗的事为什么要让你参与啊!”冉冉可是太了解这些人背后盘根错节的关系了。 “你以为皇上会平白无故地给咱们家建宅子吗?他是做无用功的人吗?” “相公,当皇帝都这样吗!一肚子坏水!他就不能直接砍了坏人吗?”云儿生气的说道。 “朝廷跟过家家没什么区别,一个大家族里难免有不听话的,做坏事的,你也不能说杀就杀,说砍就砍哪,那怎么服众!只能是先摆事实,讲道理;如果不听那就没办法了,先是动家法打屁股;还不听的话,严重者只能是逐出家门。但作为朝廷的臣子来说,也就是死了。” “哥哥,咱们家的家法就是打屁股吧!我也没看你执行过呀!”乐乐又悄悄地回来偷听了。 “家法是什么得问爷爷!我只是比喻一下。” “好吧,我去问爷爷,这么多侄子将来一定会用上家法的!” “那个乐乐啊!不用家法,他们都听话!”陆平儿紧张了,自己的孩子可不能受家法。 “是啊,乐乐,他们要是不听话就打屁股!你说得对,咱们家的家法就只是打屁股!”古米嫂子也发言了。 看着紧张的嫂子们,乐乐心里偷偷地乐着,哈哈! “相公,皇上为什么要收拾工部啊?”秦雅不解的问道。 “因为他们太能作了,还记得我与先太子去江南赈灾后要重建江州浔阳县的大坝吗,现在已经过去四年了,还没完工,本来先太子在的时候拨了一百万两银子,江州刺史徐演达自筹两百万两,可是工部的人一去,可倒好,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一直弄到现在,大坝没建成不说,花费已经超过四百万两了,徐演达也知道这里面水深,所以一推三六五,不管了。唉,多亏这几年没发生大的水灾,不然江南灾祸又会重演!” “这帮畜生不如的东西,真是该死!”绮萝儿愤怒的骂道。 “可不是吗!怎么想的,什么都贪啊!不顾百姓死活贪的银子,能花得舒心吗!”陆平儿也生气的说道。 “哥哥,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乐乐攥紧了小拳拳。 “是不是那位挡着呀?”冉冉低声的说道。 “我可管不了这位还是那位,干好皇上交办的差就行了。” “相公,你可要小心,别惹祸上身,毕竟人家可是一家人。”冉冉为相公捏了一把汗。 “是啊,所以我得想办法把自己摘了!” 媳妇们个个都愁容满面的,这个宁王可真不好当! 开标的日子到了,乐乐开心地坐在了哥哥身旁,看着台下的参标者们,在找着宇文爷爷,咦!怎么没来呀! “哥哥,宇文爷爷怎么没来呀,他,他不参加了吗?” “别急!”于乐摸了摸乐乐的头说道。 乐乐心想,好吧,看戏吧,得记得详实一些,这可是要编成故事讲给学子们听的,还指望着赚钱呢! 柴育对于乐与乐乐施礼后,趾高气扬独自一人坐在最前排,胸有成竹地等待着唱标。 乐乐终于是见到宇文爷爷来了,不过为什么脸上没有笑容而且还极不情愿的样子啊,像是谁逼他来的,这是什么情况!还坐在了最后一排,奇怪。乐乐想问哥哥,不过,现在就要唱标了! 柴育头一个说了自己的报价,二百万两,然后信心满满地想看接下来的好戏。 一百万、八十万、一百一十万...... 当柴育听了众人的报价后,傻眼了!不对啊,计划不是这样的,当时不是说好了都报得比自己高吗,这是什么情况!自己被耍了,该死的,是谁在背后捣鬼!是宁王,不应该啊,是皇上,可能是!那自己与这帮人的交谈岂不是泄密了,完了,不好!柴育想要半途离开,可是于乐怎么能放过他呢! 当柴育看见刘中远带着衙役到来时,知道自己完了!原来自己入套了,哼,那又怎样,你们能把我怎样! 乐乐看着柴育被抓时还不可一世的样子,心想,这是谁给他的勇气让他这么猖狂呢!不过乐乐发现宇文爷爷的脸色好了不少,眼神里也有光了,似乎有了信心。 “于乐呀,这件事办得不错,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让他们全都入围并联合在一起啊?”皇帝安嘉俊不解地问道。 “陛下,微臣认为工部之所以肆意妄为,因为是官,民不与官争在民间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但这句话是真的不对,这也导致了一些官员胡作非为,滥用官权欺压百姓、鱼肉乡亲。微臣想着是否可以试行一些法子,比如工部,它只执行统筹、策划和监管的权利即可,至于建造、施工等都下放到各地方和民间来做,现在的工部管得太宽了,整个链条都不放手,所以容易造成贪腐、出工不出力等。” “报,启禀陛下,太后娘娘驾到!” “唉,该来的终是要来呀!”皇帝叹了口气说道。 “陛下,微臣告退。”于乐心想,赶紧躲了吧,皇家内部事自己可不能搅进去。 第200章 对立 皇上与太后的对决结果于乐不想知道,想着自己只要不被牵连就好。 “哥哥,我听说柴育从大牢里出来了,为什么呀?他可是有罪之人啊!”乐乐不开心地在藏书阁里找到了哥哥问道。 “谁知道呢!不过,确实是件不好的事。”于乐担心这个柴育,太后的亲外甥会对那些投标人进行报复。 回到家的柴育大张旗鼓地宴请宾客,庆祝自己出狱。并传出了这天下谁人能奈他之言。皇帝安嘉俊听了后气急败坏! 于乐知道这家伙快死了。但人死的时候一定会疯狂的,特别是有权有势的人。于乐把所有参与建造的人都安置到了新建的宁王府内居住,此时新的宁王府主体楼阁结构基本建完了,剩下的都是室内装饰、院子景观、亭台的施工。宇文城被于乐选为总负责人,因为宇文城的设计最好,施工周期最短,最省钱,最关键的是很好地把现有的宁王府与新建的宁王府融合到了一起。 “太后娘娘啊,姑母啊!外甥这口气,您可一定要帮着出啊,要是不出,外甥以后怎么面对世人啊!以后咱们,咱们柴家还怎么立足啊,不得让外人欺负死啊!呜呜......” 太后柴氏有些头疼,这个哥哥真是不省心,要不是自己的亲哥哥,自己不可能这么扶持。 “做事不要太过分,你之所以能从大牢里出来,也是我向皇上求的情,你还是闭门一段时间吧!我累了,你下去吧!” 柴育被撵了出来!这个气啊,该死的皇上,没有我们柴家支持,你是个屁,该死的于乐,依仗着当皇上的狗竟然敢咬自己,哼!这口气太后不帮出,自己出!面子必须找回来了。 “老爷,您别生气,这口气一定会出的,而且想出气太容易了,宁王府建造用料大多从咱们南边采购的,咱们断了他的料,看他怎么建!”管家奸诈地说道。 柴育感觉管家就是自己的智囊! “对,断了他的料,看他怎么办?” 于乐与乐乐下学后,来到了建造现场,看见工匠们热火朝天地干着,心里很安慰。 “草民拜见宁王殿下!”宇文城开心地向于乐施礼道。 “不必客气,宇文爷爷。我来是想问问新年是不是有人要停工返乡啊,我知道这些人里面有家远的,可以提前让他们走,工钱正常发放。” “啊!太好了,哈哈!不过,我的人不会走的,他们都想多挣点钱,您不是说春节不回家给双倍工钱吗,是真的吧!” “是真的,我说话一定算数,您放心,而且春节期间有酒有肉有饺子,我唯一的要求是不准出事。” “太好了!王爷,您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出问题的,一定保质保量保工期。” “那就好,不过,也不要太赶时间了,要劳逸结合。” “是,王爷。王爷,您看我们这料用得差不多了,可我听说从南边来的料出问题了!不会耽误工期吧?” “您老放心,大老爷们还能让尿憋死!” “啊,哈哈哈,是,王爷说得对!” “宇文爷爷,您对建水坝可有研究啊?” “王爷,咱们京城周边的灞河、沣河、涝河、浐河等可都是有坝的,我们祖上在前朝帮着皇家建都时就把这些河的水坝考虑进去了,现在京城已经三百年之久了,可是没发生过大的水灾的!” “宇文爷爷,您听说过江州浔阳县的大坝吗?” “太了解了,那个大坝就是我的祖上宇文恺建的,所有的图纸我可都留着呢,开春的时候我为了找生计还特意去了一趟,不过没揽到活,都是工部的人操控,不给他们银子,根本就别想参与,可我哪有银子给他们呐!而且我还听说要自己先垫付,要等到完工了才给结,我可垫不起。一想还是算了吧,唉,可惜啊,那大坝建的,王爷,我跟您说实话吧,那个大坝根本不顶用,一旦来了大水,我保证会冲垮的,真的!施工,用料都,都太说不过去了,真是坑人哪!” 于乐知道宇文城说的不是假话。 “高廉,传旨让徐演达进京。” “是,陛下。” 安嘉俊紧握拳头,脸上全是怒意,感觉这个皇帝当得很憋屈! “徐嘉,你不在雅州怎么回会野来了?” “公主啊,还不是听您家的那位王爷差遣吗!嘿嘿,不过,他是让我挣银子来的。” 安瑶听了徐嘉的话,心里甜甜的,我家的王爷,嘻嘻!“他让你做何事?” “你家的王爷帮皇上做事,得罪了柴家,人家断了宁王府的用料,这不,让我从会野选材给他运去京城。” “他,他可真行,柴家也能得罪,我三哥这分明是想害他!”安瑶担心了。 “放心吧,公主,你家的王爷可不是吃素的。” “嘿嘿,那倒是!他要是有什么事,你可不准瞒我,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放心吧!给,这是他让我捎给你和太子的信。” “你,你可真烦人,怎么才给我呀!”安瑶接过信后跑进了屋子。 徐嘉摇了摇头,也是苦命人呐,什么时候他们能相聚啊! “你说什么!于乐在川蜀买了料!真是该死,不行,不能让他们的料进城,京城所有的料可都是我们柴家供应的,他们进来了可就坏了规矩了。”柴育愤怒地说道。 “老爷,这事可是京兆尹说了算的,那个刘中远跟于乐的关系不好不坏,不如去找他商量商量。” “他,他可是亲自抓我进大牢的!”这位柴育还真是睚眦必报的小人。 “老爷,他也是听命行事的,这背后还是皇上搞的鬼,他一定是想夺了咱们在京城的这块肥肉。” “他不光是想夺了京城的,还想夺全国的,现在四海平定了,我们柴家没有了利用价值,想兔死狗烹,哼,哪有那么容易。我柴家可不是吃素的!”柴育面目狰狞的说道。 第201章 用心 刘中远接到了柴育邀请,知道一定是有事相求,可是得罪不起啊,人家背景太强了。 “柴大人,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我一定办!”刘中远信誓旦旦地说道。 “哈哈,刘大人,您的品级可比我高。下官所求的这件事,一定不会让刘大人白忙的,事后一定重谢。” “柴大人,不必客气,能为太后和柴家效力是在下的荣幸!” “好,刘大人,既然您说了此话,那下官也不把您当外人了,这件事后咱们可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柴育很开心,这位刘中远是识时务者。 “刘大人,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扣留这些木料?”于乐怒气冲冲地来到了京兆府衙。 “下官拜见宁王殿下,王爷请息怒,下官所为也是职责所在,这些木料没有正常的许可如果流进了行市,会引起正常经营商人不满的。”刘中远一脸的嬉笑。 “哼,这是皇上亲批的,你看仔细喽!”于乐甩给刘中远一张御批的通关文书。 刘中远仔细看过后,哈哈大笑起来,“哎呀,真是对不住王爷了,既然有陛下的亲批那下官自当放行。” 柴育听说刘中远把那批木料放行后气急败坏地来找刘中远。 “柴大人,事就是这么个事,你说我有什么办法,我不可能抗旨吧!” “是在下唐突了,唉!” “柴大人,在下想说句不中听了话!” “刘大人请说!” “柴大人,您是不是用力过度,而且没用到正地方呐?” 柴育皱着眉头看着刘中远,“刘大人此话怎讲?” “宁王府的建造其实并不重要,宁王也是听命行事,在下认为,咱们在朝为官多个朋友可是要比多个敌人要强太多了。宁王可是出了名的贪财啊!”刘中远微笑的说道。 柴育不傻,当然明白刘中远的意思,细想人家说得也对,于乐也不过是条狗罢了,跟狗斗什么气啊! “哈哈,刘大人所言至真,下官受教了!” 于乐回到家后,乐乐生气极了! “哥哥,刘中远太过分了,当初要是没有你的资助,他可能会被饿死的,现在竟然跟柴育一伙欺负你,哼,我,我得去骂他,忘恩负义的东西!” “他也是例行公事,人家没错。” “可,可你对他有恩呐!” “恩是恩,法度是法度,两者不能混谈,知道吗!如果我把人杀了,他还能包庇我吗!那岂不是要乱了。” “哼,反正我烦他!别让我看到他!”乐乐被气得小脸鼓鼓的。 “乐乐啊,哥哥跟你商量个事呗!” “什么事!让我原谅刘中远可不行,我,我烦他!” “不是,就是你能不能不要在国子学讲我的事了!影响不好,知道吗,咱们家现在要全家低调,而且是永远低调。你平时除了学习外,就忙着乐乐社和长乐慈幼院如何呀!” “哥哥,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大事了!”乐乐紧张地躲在哥哥的怀里低声说道。 “现在还没有,不过以后可能会,所以哥哥求你了,好不好?” “好吧,我听哥哥的。哥哥,我想给慈幼院的人找个夫子,还想给她们找点事干!” “好啊,我支持,夫子的话!好办,你让乐乐社的人办就行,至于找活干的话,浆洗、纺纱、织布都行,咱们不是有铺子吗,可以卖到铺子上。” “嘿嘿,明大叔也是这么说的。” “乐乐,过了年你就十三岁了,也是大姑娘了!” “哥哥,你什么意思,不会是要给我订亲吧,不行,我不同意!”乐乐紧张的眼神充满了无助,让于乐心生怜悯。 “不是,哥哥怎么能给你订亲呢,哥哥想说的是,你是大姑娘了,想事,做事前要多考虑一下家人,要为大家着想,知道吗!” “嘿嘿,吓死我了!好吧,只要不是订亲的事,都好说。”乐乐眉开眼笑了,小脸恢复了平时的美颜。 半个月后,上官嫣然、水若云儿、陆平儿、独孤冉冉、绮萝儿卸货了,最高兴的却是乐乐,因为她的嫣然嫂子、云儿嫂子、冉冉嫂子都生了龙凤胎,只有陆平儿的双胎都是男孩,可把陆平儿郁闷坏了。绮萝儿生个女儿,也凑了一个好字。 “爷,我为什么怀不上啊,还有月姐姐,我们也想生。”迎春儿看到刚出生的孩子们,心生母爱,非常羡慕。 “这事可遇不可求,我也没办法呀!” “是,是不是你,你总弄那的原因啊!”迎春儿害羞地说道。 当于乐为孩子们办满月酒的时候,没想到柴育亲自来了,而且还送了份大礼,二万两黄金。这礼送的可真是时候,不收不好,收了更不好!于乐也是服了。还有就是太后也送了贺礼,这是什么情况! “行吧,送你就收了吧!这是在故意拉拢你,你要见机行事,我是相信你的!” 于乐听了皇帝的话后,心里更加不安了!什么是见机行事,不会是让自己做卧底吧! “爷爷,我怎么感觉柴家所图甚大啊!太后不会老糊涂了吧?” “安嘉俊本来是不讨太后喜欢的,太后最喜欢的可是大皇子。” “毕竟是她的亲骨肉啊!” “大皇子还是自己弟弟送走的呢!” 于乐无话可说了,也是,这皇家真是乱。 新年就要到了,没想到的是皇家出了个大新闻,昏迷不醒的五皇子安嘉宁醒了,但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都不知道自己是皇子身份。 “呵呵,这下皇家可热闹了!”大年三十守岁,全家人只剩下于乐跟爷爷还在煮酒,其它人都去睡了。 “爷爷,五皇子不会是您救醒的吧?” 爷爷闭而不语,只是微笑着干了杯酒。 “爷爷,现在这天下还算安宁,咱们要不要再等等!” “怎么!你退缩了,你忘记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吗,咱们瑞朝是怎么覆灭的吗!你现在身为宁王过得安逸就不思进取了是吗?”爷爷怒道。 “不是,爷爷,我,我当然没忘了,我,我就是想着百姓们不容易,他们,他们安好才是真的好啊!” “你是傻吗,看不出来暗流涌动!安家的皇位还能坐多久!皇甫建业还在,秦哲还在,柴家也是有想法的,还有咱们调查的名单上的人,这些人能让天下安稳吗?” “是,爷爷,我,我错了。”于乐羞愧的低下了头。 “记住,这天下本就是咱们家的,你得为你的孩子们想想,你能保证他们不受欺负吗?你能保证当一辈子宁王吗?只有你当了皇帝,成了天下的共主,你的媳妇,孩子才能相安无事!” 第202章 时局 年前被叫进京的江州刺史徐演达一直滞留在京城,春节也没回家,除了偶尔被皇上召见外,基本都是无事可做。本来想见见于乐,这位安国最年轻的王爷,历史上也不多见。不过送去的帖子被退了回来,而且上面有于乐亲笔手书,二个字:不宜。徐演达是聪明人,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心想,这位小宁王还真是谨慎,深知人在登峰造极之时也是物极必衰之刻。 “老爷,聚宾楼的伙计来了,送来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说是宁王让的。” 徐演达笑了,看来还是念旧情的!“好,年夜饭有了,来,咱们主仆两人好好在京城过个年吧!” “娘亲,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爹爹呀,我想他了!”安瑶怀里的小乐乐眼泪汪汪地说道。 “他,他有事忙,还回不来,再等等,乖,乐乐,这些可都是你爹差人送来的礼物。” “我不要礼物,我要爹爹,我可想爹爹了!呜呜......” 安瑶心想,娘也想啊,可是现在没办法呀! “同为懒慢园林客,共对萧条雨雪天。小酌酒巡销永夜,大开口笑送残年。久将时背成遗老,多被人呼作散仙。呼作散仙应有以,曾看东海变桑田。” 皇帝安嘉俊望着大殿外的飞雪,有感而发! “高廉,老五是真的傻了吗?” “陛下,目前来看是真的傻了。” “行吧,就养在宫中吧,山东的宋家也没了,他也没什么依仗了。” “是,陛下。” “宋明公搜罗的证据可都有用?” “回陛下,没问题。” “好,开年就拿他做例。” “此时的东北一定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城内外,惟余莽莽。”乐乐听了哥哥的感慨后问道,“哥哥,你想家了吗?” “嗯,想了!” “我也想了,我想回东北去,这里没意思!” “你不要你的乐乐社和慈幼院了吗?” “有人管就行呗!哥哥,我想你还是在白山县建个家吧,咱们以后回去,这么多人可是住不下的。” 于乐心想,也是,衣锦还乡,携家带口的,还真是个问题。 “爷爷过了年不是要回去吗,跟爷爷商量商量呗。”乐乐似乎归乡心切。 “好吧,咱们俩一起去找爷爷。” “哈哈,好!走。” 没有人能想到,新年早朝的第一件事是工部尚书曾子固因贪腐一事,一家三族被灭,负责查抄则是于乐。然后就是工部侍郎柴育全家发配到番禺,其实就是回老家了。 皇帝安嘉俊接见完了新任工部尚书徐演达后坐在皇位上发呆。 “陛下,您为什么同意宁王的请求啊!” “他的请求不过分,常人之情,况且又不是去异邦,怕什么?” “老奴怕他投敌!” “时不我待呀,现在咱们没什么可怕的。” “陛下,太后这么做就不念亲情吗?” “你觉得我是她亲生的吗?” “这,不会吧!”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皇帝安嘉俊感觉浑身冰冷,从来没有过的孤独之感。为什么自己登基不到一年,情势急转直下,平了内乱却要祸起萧墙,外戚是真不能重用啊,权大势大就会为所欲为,这帮该死的家伙真是不拿百姓的死活当事啊!只有除之而后快,哼! “爷爷,朝堂之事估计下半年会恶化,所以我就想着把家人都送到关外去。” “嗯,我知道了,我回去后尽快买房子,那个连初尉,你给他写信了吗?” “写了,我想他不会从中作梗的,如果真的与咱们作对,那也没办法。” “那你为什么要把安嘉杰他们接过去!你是不想他们死吗!” “是啊,爷爷,毕竟有恩于我!” “你呀,优柔寡断,跟你父亲一样!” 于乐与乐乐看着爷爷独自一人驾车出了东门远去。 皇贵太妃所在的慈宁宫内,皇贵太妃与贵妃姐妹亦或是婆媳在闲聊着。 “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事我能做假吗?” “那可是大事呀,其它妃子也应该知道的,哈哈,没想到啊,把自己给玩废了,我说吗,这几年都没有所出!真是该死,那不是害了你们吗!” “姐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 “唉,这事怨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想着你进宫可以保全咱们宇文家,没想到,竟然把你推进了火坑!明日你与我一起去慈恩寺祈福吧!” “祈福真的能行!” “你肯定行!” 于乐在家里哄孩子的时候,被皇帝召进了宫。 “爱卿,我想立太子!” “啊!陛下何出此言呐,您现在正值春秋鼎盛,而且,而且登基不到一年!陛下,这是为何呀?” “你都以防万一,我不也得有备无患吗!” “陛下,现在的事情还没到生死之时,况且只有南边一军不足为虑!” “你怎么又宽慰我了!” “我,陛下,这些日子微臣冥思苦想,想出了一计,不知可行否?” “你说!” “陛下,不如召柴帅进京供职可否?” “他会来吗?” “那要看陛下您出什么样的价码了?” “你想我我恢复宰相职!”安嘉俊有些怒意。 “陛下,内阁之首也未尝不可!” 于乐此话一出,安嘉俊沉思了,一边的高廉挑眉看着于乐。 出了皇宫的于乐,悄悄的来到慈恩寺,因为听说皇贵太妃与贵妃来祈福了,怎么能错过呢! “姐姐,你太过分,这哪里是祈福啊,这里可是佛门净地啊......” “嘿嘿,姐姐,你,你,啊,不要啊!” “哥哥,你昨晚去哪了,怎么没睡醒的样子啊!” “哥哥办大事去了!保密。” “好吧,我不问了,不过你还是去睡觉吧,看你像是很累的样子!” 第203章 德利 “德在人先,利在人后。”于乐听了宇文老爷爷的话后,重复了一遍。这其实就是做人的道理。 “以德服人,天下欣戴,以力服人,天下怨望!这世人皆知的道理为什么有太多人都事成其反呢?”于乐问道。 “说与做是两码事,而人与人又不同,所想所历更是不一样。如遇到胡搅蛮缠、龌龊无耻之徒,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以德谅人呢!” “是啊,您说得对!我特别对说别人不是的时候夸夸其谈,大言不惭;可是落到自己身上却噤若寒蝉、言之无物的人烦感,这样的人我莫名其妙的就想揍他。所以人本善这句话我是一点信!善恶对错之分既是一念之间,也是一世之事。德与力也不是那么容易说得清的。” “我听过这样一句话:对自己起看法、对他人起看法、对众生起看法,皆不是正道。那所谓正道不就是无道吗!其实啊,人活一世,对得起良心就好,顾忌太多或者太少真的没必要。另外就是人有三不留,不留昨日愁、不留隔夜愁、不留悔和憾。做个潇洒自在又糊涂的人也是不错的。” “您也只是说说而已吧?” “是,可是我一直在践行!我祖上的绝学没有绝于我手,我让跟着我的人和家人有住有吃,我如果让我的建造之物堪称绝世之作,此生也就足以!” “宇文爷爷,那浔阳县大坝的事,您是同意了?” “我呢,一心不可二用,不过,我可以把我祖上设计的大坝图纸交给工部徐大人。” “哈哈,那也是大功一件呐,工部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很多图纸都丢失了!” “哼,那个姓曾的真是该杀!” “是啊,官者,百姓之父母,鱼肉百姓的官罪不可赦!” ...... “三小子这是什么意思,想把我当成甄羽吗?”南疆统帅,当今皇帝陛下的亲外公柴融收到皇帝的亲笔信后,对自己的二儿子柴绍问道。 这位老帅是一位极具威严的老人。他的面容饱经风霜,宛如一座经历过无数风雨洗礼的山岳,每一条皱纹都诉说着他的辉煌与沧桑。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宛如明亮的星辰。身材魁梧的柴融尽管已经年过花甲,但依然如同松树般挺拔。他的双手布满了老茧,是他多年征战沙场留下的痕迹。他的衣着深色锦袍,上面绣着南疆的图腾,彰显了他的身份。 此时的他眼神坚定,神态严肃,那种威严和霸气足以让所有人敬畏。 “父亲,以咱们现在的实力拿下半壁江山是没问题,如果全部图之,胜算不到三成。首先是林霸先,他与蒙国、秦哲交战之绩可见一斑!不是好对付的主。另外,咱们即使过了他这关,后面还有皇甫建业和秦哲。而且!关键是蒙国一旦侵入,咱们柴家将会遗臭万年!”柴绍平静地说道。 这位年近四十的皇帝亲娘舅,身穿华丽的紫色云服。脸上洁白如玉,一双深邃的眼眸却锐利如鹰。身材修长,尽管步入中年,却依然保持着文人的儒雅之风。 “所以我没反!在南疆卧薪尝胆十余年,不过,三小子开始对咱们柴家动手了,咱们也不能忍吧!” “父亲,大哥被发配回来,其实就是俊儿向您和咱们家示好,他也知道他现在的力量不够,而且在没除掉皇甫建业和秦哲之前还要依仗咱们柴家。之所以处理了工部,是因为工部与大哥做得实在过分。如果江州浔阳县的大坝还不修完,那江南早晚会有水灾。” “你大哥所贪之银不也是送到南疆充为军资了吗?” “父亲,什么该贪什么不该贪,他心中应该有数的!” “老二,等你大哥回来你别说他的不是!” “是,父亲。” “那你说我该不该去?” “他的用意很明显,就是稳住您,有了力量后再除掉咱们柴家。” “是啊,路人皆知。” “不过,咱们也不是泥捏的,怎么可能让他为所欲为呢!” ...... “宁王殿下!下官要如何感谢您才是啊?”工部尚书徐演达激动地拿着大坝的图纸向于乐说道。 “老徐啊,你得谢谢宇文城,那位老人家才是正主。” “那是自然,您也得谢!” “我就不用了,徐大人把大坝建好就是谢我了!” “哈哈,宁王放心,大坝不建好,我就不回京!”徐演达信誓旦旦地说道。 “切,你家人都在江州,要是我,我也不想回京城。” “嘿嘿,看破不说破,言尽则无友啊!” “老徐,我这边完事了,我会想办法送老人家去江州监工的,他在我才放心。不过,到时候你得意思意思!” “宁王啊,这事您放心,不用到时候,明日陛下就会有圣旨来。宇文城出任工部侍郎一职,主管各地建造质量。” “我去,你可真行,够快的啊!” “这样的大才必须留在朝中为国为民效力。” “行吧,但他年纪大了,全国跑是肯定不行的。” “宁王放心吧,我心中有数,他那几个儿子和徒弟,我也不会放过的,哈哈!” 于乐心想,合着自己废了半天劲都给徐演达扛活了。 “最近于乐在忙什么呢?” “回禀陛下,天天早起练一遍擒拿手。然后就是去国子学的藏书阁看书,偶尔会看看在建的宁王府。不过,宁王准备要经商,说是孩子太多了,得为子孙的未来着想。” “他功夫练得如何?” “市井之徒三五个应该没问题。” “经商!一个王爷有点产业正常,他不是有先太子和宇文家的一些股份吗?” “回陛下,宁王说那毕竟是别人家的,说没就可能没的,还是自己有才是真的有。” “呵呵,说得也对!没跟其它人接触?” “除了徐演达外,秦哲的嫡长子秦坚曾求见但被于乐拒绝了,不过两人在街上偶遇了,聊了一会就各走各的了,具体聊什么不知。” “秦哲贼心不死,皇甫建业不除,柴家也就只能是先放一放了。唉!”安嘉俊叹气的同时,闭上了两眼,愁容不展。 时间如逝,很快进入了三月,春暖花开! “哥哥,爷爷来信说已经买好了房子,不过得修缮一下,那咱们什么时候离京啊?”乐乐有些归心似箭。 “当然得等新王府建成后了,那个时候白山的房子应该也会修好的。” “啊,那得等多久呀!我,我着急了!”乐乐不爽的说道,小嘴撅着。 “宇文爷爷说,六月前能入住,细节上的东西最少还到年底。” “哥哥,我们七月走,好不好?” “差不多吧!不过,你为什么这么急呀?” “我,我想白山了呀,都想一年多了。” 于乐有些不相信,但又不想逼问乐乐。 第204章 经商 “哥哥,爷爷回去就是给咱们提供货源啊!”乐乐开心地跟着哥哥选着店铺。 “是啊,咱们家人口越来越多,得多挣钱才是。” 乐乐看了看四周,不行,人太多了!不能问。心想,咱们家的钱够多的了,我都有好几万两了,嘿嘿! “哥哥,你想好名字了吗?” “就叫乐乐商行,如何?” “哈哈,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后咱们家所有的商铺都叫乐乐。”乐乐开心了,用自己的名字太好了,哥哥最好了! “王爷,我觉得咱们是头一次做山货生意,这店铺的选择是不是先选小点的,等做起来再扩大也不迟!”明哲说道。 “老明啊!我是谁,我的妹妹是谁?” 明哲心想,你是你,您的妹妹是您妹妹呗! “您是宁王殿下,您的妹妹是长乐郡主。” “那不就得了,我们这么有身份的人开个小商铺多丢人啊,还能有人来买吗?” “对,哥哥说得对,明大叔,咱们得找最好的,我哥哥会让宇文爷爷设计修缮的,你放心吧,哈哈哈......” “老明啊,咱们不只是要开山货庄,还要成立建筑社,与宇文城老人家合股。” “啊,那可太好了,宇文老伯现在在京城的工匠圈里可是出了大名了!”明哲心中暗想,这对兄妹还真有经商的头脑。 选好了门面,明哲就去办理过户了,于乐背着大妹妹乐乐来到了聚宾楼开造。 “哥哥,要不然我留下来帮你吧?” “怎么!改主意了!” “我是怕我们走了,没人帮你啊!” “不是有明大叔吗!迎春儿也会管账的,还有水月。” “哥哥,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们都是不可信任的人,要不然说话也不会背着她们的。这次回白山把她们留下,我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哼!” “乐乐真聪明,乐乐,心里知道就好!” “当然了,我也就是跟哥哥说。哥哥,等我回到白山我就找连初尉问问,他是怎么想的!”乐乐想起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行!你找他有什么用,能改变什么?况且人家有人家的想法,这世上怎么可能都按你的想法来呢,你可不能坏了事,咱们在白山的生意还指望他呢!” “唉,好吧!哼,不过他要是不支持咱们家,我就让嫣然嫂子杀了他,哼!”乐乐美丽的大眼睛有了杀气。 “乐乐啊,这样可不好,你可是贤良淑德、美貌智慧的好女孩,不能想着打打杀杀,知道吗!” “好吧,嘿嘿!哥哥,你别忘了慈幼院。” “嗯,哥哥知道了,怎么可能忘了呢!” “哥哥,我把国子学的乐乐社交给副社长李雪儿了,就是李德明大人的千金。她可好了,办事可认真了!” “你总让她跑腿吧!” “能者多劳啊,这可是学监爷爷教我的。而且我也给她最大的权利了!哥哥,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哟!”乐乐神秘地说道。 “那当然了。” “嘿嘿,学监爷爷说我是他的关门弟子,哈哈哈......” 于乐心想,这不会是真的吧!太意外了。 “不过回了白山县可就学不到了!” “没事,学监爷爷给我选了好多书呢,让我回白山后都要读完,每个月都给他去信,说明学习的进度,嘻嘻!” “哎呀,乐乐,哥哥真是羡慕你呀!” “哥哥,这个真没办法,谁让我这么聪明,这么美丽呢!”乐乐傲娇的样子让于乐笑了起来,可爱的妹妹眼里就没有谦虚两个字啊! 于乐背着乐乐一路走回了家,路上不少认出两兄妹的民众都向两人打招呼,在京城的百姓眼里,最亲民的王公大臣就是这对兄妹。从来没有对百姓吆五喝六过,都是和蔼可亲的,宁王的事迹早就天下闻名了,长乐郡主办了慈幼院后,也博得了百姓们的爱戴。最关键的是这对兄妹长得也是极为出众,太养眼了。 “哟,乐乐啊,怎么这么高兴啊,蹦蹦跳跳地回来了呢?”嫣然抱着双胞胎问道。 “唉,真是没办法,太受欢迎了,你看哥哥,他拿的都是百姓们送给我的,哈哈哈......” 于乐心想,为什么不是送我给的呢! 皇帝安嘉俊十分生气地摔了茶杯,因为收到了自己外公的来信,信上说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随自己入京的还有一万亲兵。请陛下允许! 真是欺人太甚! “陛下,柴帅也不傻,他不想当第二个甄羽。” “我也不会当第二个父皇的!让于乐进宫。” “是,陛下。” 于乐知道进宫一定没好事,唉! “于乐,你帮我出出主意!让我外公进京可是你的主意。”安嘉俊推给于乐了。 “陛下,他对您这么防备那就算了吧!不如让他派个儿子来入京为官,也算是缓和一下,另外派个心腹去劳军吧!” “还要低声下气,我可是放了他的嫡长子回去了!” “陛下,忍一时风平浪静啊,现在皇甫建业未除,您不能同时树两个强敌吧!其实最好是把柴帅的三十万大军分解了。” “你的意思是!”安嘉俊也想过,但怕把柴融逼反。 于乐出了养神殿没走多远,就被太后叫去了。皇帝安嘉俊知道后脸上露出了奸笑。 隔日后,让于乐意外的是,皇帝竟然任命皇甫建业为内阁之一。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老二啊,小俊儿是什么意思?他不想除了皇甫建业吗?” “父亲,他可能是想用皇甫建业来对付咱们,看来他是铁了心的要除了咱们柴家。” “皇甫建业不会那么傻吧!” “他现在也是两难的选择,我的想法是派人与他联系。” “行,你去办吧!那入京为官的人选,你认为谁合适?” “父亲,您的孙子不是在国子学吗!'' “你是说忠儿,他能行吗?” “父亲,他行不行不重要。” 柴融沉思了一会说道:“好吧,就这么定了。” 第205章 隆重 “陛下,宁王广撒请帖,邀请了所有京城的达官贵人三日后参加乐乐酒楼、乐乐山货庄、乐乐建筑社的开业庆典。” “哦!怎么又加了个酒楼啊?” “这个是挺突然的,不过说是主打东北菜系和丽国国宴。规格与聚宾楼看齐,也是三层,第三层全是包间,而且还有歌舞表演。传言说是酒色共聚、大美人间。” “切,还挺讲噱头!” “这个乐乐建筑社是与宇文恺的后人也就是宁王府建造的总包工宇文城合伙开的,而且宁王这三家店铺都是宇文城给修葺的,听说是别具一格!” “于乐没给我下帖子吗?” “啊!陛下,这,这不合理数啊!” “行吧,那天咱们也去瞧瞧!” 高廉心想,这是弄哪出啊! 于乐的家人们最近几日可被东北菜给折服了,爷爷从白山请来的大厨真是太厉害了,特别是还有从丽国到来的国宴厨师,做得更是美味可口。 “哥哥,咱们虽然是东北人,但这东北菜有太多咱们都没吃过的,太好了,哈哈哈......还有,哥哥坏,为什么开酒楼的事不告诉我呀!” “想给你个惊喜呀,你不是想开个跟聚宾楼一样的吗,那咱们就开呗!” “哈哈哈......”乐乐开怀大笑,自己真是太幸福了,全天下只有自己的哥哥最好了! 三日之后,天空如洗,碧空万里,宁王的三家店铺在万众瞩目中如期开张。庆贺的人如潮水般涌来,络绎不绝。毕竟,在这繁华的世间,又有谁敢不给宁王的面子呢? 宁王,这个在朝堂之上看似无根无基的人,实则深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实力。他的岳父,乃是内阁重臣之一,手握国家大政,一言可定国策。而他的两位舅哥,更是北面边关的英勇将领,手握重兵,守护着国家的安宁。 除此之外,宁王还与丽国、吐浑国、西鹘国等邻国关系匪浅,无论是商贸往来还是政治互信,都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层次。这样的他,又怎能不让人敬畏三分? 宁王,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存在,就如同这晴空万里的天气,虽然看似平静,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可能。! “高廉,自我安国立国至今,已然历经十数载的风雨沧桑。在这期间,朝堂之上,官员众多,各怀心思,但从未有过哪位臣子敢如此肆无忌惮,嚣张跋扈吧!今日之事,实乃令我震惊。商铺开业之喜,本是商家私事,然而宁王却胆敢邀请全朝堂上的官员前来祝贺,这等行径,无异于挑衅朝廷,藐视皇权。想我安国建国以来,一直以法治国,秩序井然。朝堂之上,官员们各司其职,共同维护国家的稳定与繁荣。然而今日,这于乐却以一己之私,打破了这长久的平静,实在是令人愤慨。 高廉,你应当明白此事的严重性。此事若不严加处理,必将引起朝堂上的动荡,甚至可能影响到国家的安定。”皇帝安嘉俊隐藏在人群里盯着对面说道。 “陛下,奴婢认为宁王殿下是钻进了钱袋子的窟窿里,无法自拔!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商主商罢了,并不有您说的那么严重吧!” 安嘉俊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倒也是真有几分本事,连太后、皇贵太妃,乃至我的皇后和妃子们都纷纷送上贺礼,这面子,倒是比我这个皇帝还要大上几分呢!” 话音刚落,只见对面乐乐酒楼的门口,一个店小二快步走了过来,朝着安嘉俊拱了拱手,恭敬地说道:“这位爷,小的给您请安了。我们家宁王爷说了,与您一见如故,特邀您上楼一叙,共饮几杯。” 安嘉俊心想,于乐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陛下,您亲自驾临,怎未先遣人知会微臣一声?”于乐面带惶恐,躬身行礼,心中却是暗自忐忑。 陛下轻哼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我要是提前告诉了你,你还能这般忙碌折腾吗?排场之大,真是前所未见啊!” 于乐嘿嘿一笑,脸上露出几分尴尬:“陛下明鉴,微臣家中子女众多,这三个月来,微臣日夜思量,终于领悟到一个道理——钱财乃养家糊口之本啊!微臣那点微薄的俸禄,实在是难以支撑这庞大的家庭开支。因此,还请陛下宽恕微臣的擅自行动。另外,微臣也想过了,微臣赚得多了,自然也会孝敬陛下您的。” 皇帝听罢,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道:“也罢,只要你不贪不腐,不倚仗权势欺压百姓,正正经经地做生意,我又能说什么呢?” 于乐闻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再次躬身行礼:“多谢陛下宽宏大量,微臣定当谨记陛下教诲,守法经营,不负陛下厚望。陛下,要不要与几位内阁大人一起用餐?” 安嘉俊轻轻地瞥了一眼于乐,他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柔和的微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赞许:“善哉!” 于乐见状,心中不禁暗自窃喜,他知道自己的表现已经赢得了皇帝的青睐。他恭敬地低下头,轻声说道:“陛下,宁王殿下真是聪明绝顶,智慧过人。” 安嘉俊听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摇了摇头,感叹道:“这天下间,能让我真正佩服的人,也只有他了。唉,幸好他愿意为我所用,否则,我可真是要头疼不已啊!” 说完,他转身对身后的侍从吩咐道:“你去给于乐送些礼物吧,这件事情不能出差错。” 一上午可把乐乐忙坏了,作为长乐郡主,接待是免不了的,累的同时兴奋至极,这得挣多少钱呐,请帖上的可都来了,哈哈哈...... “哥哥,皇上不会在这吃上一天吧!”乐乐生气了,心想,一个包间要是吃一天一定得赔钱,还等着翻台呢! “他们在谈要事。” “为什么不在皇宫里谈啊?” “这里不受约束,没人监听!” “哥哥,那咱们得多收些,少挣多少钱啊!”乐乐生气的说道。 “这个!你跟皇上去说吧!” “我,嘿嘿,我可不敢!”乐乐可是知道大小王的。 “哥哥,丽国的天明女王也太支持你了,把她们王宫的里歌姬都给送来了,嘻嘻,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就是你想的关系,行了吧!” “我可告诉你,嫂子们可是说了,回到东北后,要去丽国看看,认识一下这位与你关系密切的女王殿下。” “啊,不会吧!”于乐吓坏了! 乐乐看着哥哥诧异惊恐的表情,心里偷笑! “乐乐,怎么才回来呀?快跟我们说说,今日什么情况?我听说皇上也亲自来了,是真的吗?”冉冉心急地问道。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乐乐傻笑上了!可把娘亲和嫂子们急坏了,坏丫头! “哼!我跟我哥太有面了,邀请的全来了,还有没被邀请的也来了,皇上是自己来的,我眼尖,发现他跟高爷爷藏在人群里,我就跟哥哥说了,哥哥马上派小二去请了过来,还说什么一见如故,哥哥可真行,这样就不暴露皇上的身份了!” “唉!咱们也去好了,都怪这些孩子!”嫣然心有不甘的说道。 乐乐高兴地掏出了账册说道:“来,看看礼单!哈哈,这回可是大丰收了。” 众人看了账册后,光是厚度就叹为观止,这得多少人送礼啊! 商铺的生意兴隆让于乐的媳妇们高兴不已,一个月后,众人搬进了新的王府,原来的王府融入后成了前宅,让下人们居住了。 “哥哥,我们一个月后就要走了,你不跟送我们回东北吗?”乐乐不舍的说道。 “皇上不让啊!不过我会想办法回去看你们的。” “那好吧!哥哥,你自己要小心!” “嗯,哥哥知道。” “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回东北吗?” “知道,有人要提亲是吧!” “啊,哥哥,你都知道了呀!”乐乐大吃一惊。 “你放心,等你到了东北,哥哥就把那几个杂碎除了。他们怎么能配得上我们家的乐乐呢!” “嘿嘿,哥哥,你真好。”乐乐给了哥哥一个大大的拥抱,原来哥哥什么都知道,看来爷爷回东北也是为了自己啊! “乐乐,哥哥不会强求做你不喜欢的事的!” “哥哥,那会不会让你很为难啊!” “不会的,哥哥还能怕了他们,放心吧!你得答应哥哥,一定要开开心心的,知道吗,不喜欢的事就不做,没人敢欺负我妹妹,包括皇家!” 乐乐看着哥哥坚定的表情,十分感动,开心地在哥哥的怀里哭了,从来没想到美也会引起事端。 第206章 送别 当于乐看着自己的家人们离开时,眼泪止不住地流下了,分别是痛苦的,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分别,以后一定要永远在一起。 “于乐的家人走了!” “是,陛下。今早悄悄地走的。留下的那些人都是!” “他是知道的,不说破、不点破。其实他说得对,如果用人还半信半疑的,那不如不用。如今他没了后顾之忧就看他的表现了。” “陛下圣明。” “传旨给白山县令连初尉,让他严密监视宁王一家。” “是,陛下。” “于乐与秦哲一定是达成默契了,这小子不会造反吧!” “陛下,他,他可没兵啊!” “独孤家的呢?” “太少了点吧,五万不到啊!” “嗯,也是,比起柴融、皇甫建业、林霸先还真是不足为虑,是我多疑了。唉,这毛病真是要不得!”皇帝进行着自我批评,可是心里却还是把这当回事了。 “对了,高廉,是哪几家想与长乐郡主联姻啊?” “有柴家、宇文家、秦家,还,还有皇家的。” “看来于乐还是很有人缘的。” “陛下,皇甫建业的女儿去年年底来到国子学读书了,名叫皇甫妤樱,今年十六岁,长得貌美如花。” “你的意思!”安嘉俊想了会说道:“可!” 送走了家人,又送走了宇文城老人家,这位新上任的工部侍郎肩负着江州浔阳县大坝的建设重任,皇帝安嘉俊让宋明公亲自护送,生怕这一路上有什么不测。 让于乐没想到的是易忹嘉进京为官了,担任工部水部员外郎。这可是个大好事!两人见面后格外的亲切。 “乐啊,一别四年,没想到咱们都入京为官了,你更是牛逼地混了个王爷,不过,我可是听说是你几次出生入死换来的,你,你可不要太玩命了,活着可比什么都强,况且咱们才多大呀,大好的日子可在后头呢!”易忹嘉感叹道。 “是啊,你说得对,所以我想好了,从今以后就是享乐了!” 易忹嘉警惕地看了看周围,于乐明白什么意思说道:“不用怕,这可是我开的!” “那就好,其实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把家人送回白山的事京城里知道的人不少。我那位叔父警告我,要我与你的往来要小心,因为没有人知道你在想什么,皇上在想什么,任何人都不会想到皇上会放你家人离京的,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不会问,但我知道这里面的事一定不小,我这次来京城其实是非常不愿意的,我告诉你,我把我的家人也送回东北了,还特意让李步保关照呢,我看呐,这天下早晚要大乱,还是咱们东北好,没人喜欢的地方最安全。”易忹嘉的话是实话。 “易子,来京城你就安心做事,至于什么大事,我知道的话,一定会提前通知你的。” “嘿嘿,因为有你在,所以我想通了,咱们兄弟在一起其利断金呐!不过,那个连初尉太过分了,李子给我写信说了,连子变化太大了,没想到他这么自私了!” “唉,这事过去了,不提他了,现在咱们家人可都在他的治下,不能得罪啊!” “哼,我给他写信了,我明确告诉他,如果还想与咱们当兄弟那就把兄弟们的家人照顾好,出了差池他自己看着办吧!”易忹嘉一脸的怒意。 “不提他,咱们兄弟见面本是高兴的事。池子现在怎么样?” “他挺好,他没跟你说他跟周家的事吧!” “说了,他娶了周家的庶女为妾。” “不止,周家又回到苏州了,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地顶着你的名头,但暗里也表示与你有合作。” “唉,我就是帮他们去了川蜀发展!” “我跟池子说了,让他警告周家人,小心从事,别砸了你的名声,到时候有他们小瞧的。” “嗯,你做得对,现在的我看似风光,可是说没就没呀!” “是啊,咱们做臣子的谁不是如芒在背呀。你跟我说说工部的事!我以后也有个提防。” 两人喝得微醺回到了宁王府,易忹嘉没有去国子司业李长辉家住,宁王府可是大多了,再说了,两人的关系根本不用避嫌,因为对于朝堂上的人来说,门清! “民女皇甫妤樱见过宁王殿下。” 正在藏书阁看书的于乐抬头看见的是一位女学子在跟自己说话。 “哦,你好!” “宁王殿下,民女想求您件事!” 于乐心想,不会是求自己娶了你吧,那可真不行,你可是皇上预定的了,唉!都是苦命之人。 “什么事?” “我能认你为干哥哥吗?”皇甫妤樱没有羞怯,而是一脸的平静。 “是你父亲的主意?” “不是,是我自己的主意,我知道自己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但我还是想走自己的路,尽管会非常曲折。” “我也保不了你,真的!你是聪明人。” “我没有什么依仗,当我知道我被送进京城时,我就知道我的命运了,可我不甘心!”皇甫妤樱坚毅的表情让于乐感慨,造化弄人啊! “我得想想!” “谢谢您,宁王殿下。” “我还没决定呢!” “已经够了!明日这事就会传出去的,您不认可是大家也都当您认了!” 于乐没生气,反而笑了,聪明的小姑娘,不错! “好吧,我认你了。” “那我能去你家里住吗?” “你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我可是您的干妹妹,我在外面租房住,会让人笑话您的。” “呵呵!看来我是中计了。” “您比任何人都聪明。”皇甫妤樱笑脸绽放,美不胜收。 于乐安置完皇甫妤樱后就进宫见皇上了,这事可得汇报,万一皇帝误会可不好。 “这个丫头有意思!你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吗?” “陛下,微臣不知道,所以认了干妹妹,就想看看她是什么意思!不过,微臣认为她与皇甫建业不是一条心,当然也可能就是引我中计。” “皇甫建业这个老狐狸!他不光是让你中计,他应该是在算计咱们俩,不过,我也想不明白此女为何要如此行事。” “陛下,您马上要娶她为妃了,是不是得派些宫女什么的到微臣府上照顾微臣的这位干妹妹呀!” “呵呵,言之有理。” 第207章 招人 “王爷,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的,不过,我会证明我的人和心都是你的。”迎春儿跟于乐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后,泣不成声的说道。 “我也没办法,你应该明白。” “嗯,我知道,我明白,当初我也不知道会,会被你给摘了,三皇子想的是我去勾引四皇子,没想到被,被你给抢先了。” “喜梅儿是安瑶的人,你是皇上的人,唉,这个馥郁楼还真是复杂,现在是皇上的了吧?” “嗯。” “蝶舞是谁的人?” “她,她可神秘了,看似是公主的人,不过,我认为她还有别的身份。不过,她失踪了,自从京城那次事变之后。” “我知道她在那,而且我把她请到乐乐酒楼当掌柜的。” “啊!她,她藏哪了?” “洛州,我去丽国的时候偶遇到她的。” “你跟她就几面之缘,你信得过她?” “所以我想让你也去乐乐酒楼帮忙。” “你是想让我盯着她!” “不是盯着她,是帮她。” “那水月呢?” “她,给我做饭呐!” “小心毒死你!”迎春儿生气的说道。 于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当蝶舞进了宁王府后,迎春儿虽然屁股有些疼痛,但还是强忍着出门相迎了! “蝶舞姐姐,咱们可是好久不见了,真是想死我了,我可是让宁王找寻你了,还真把你给找到了,以后咱们可不能分开了。” “这个咱们可说了不算,得看宁王什么意思,不过咱们姐妹重逢也确实是喜事一见,咱们今日一醉方休。” “好,好久没有畅饮了!”迎春儿在于乐的夫人们面前可是装得辛苦,毕竟出身不正,又没婚嫁,名不正言不顺哪,主桌没上过,主屋从夫人们来就没进过。 “这位妹妹长得好生漂亮啊!” “这位是王爷的干妹妹,西北大帅皇甫将军的女儿皇甫妤樱。” “哟,民妇见过小姐。” “别客气,蝶舞姐姐,我听哥哥说,您是来帮他,以后请您多多关照啊!” “您放心,王爷给民妇这么好的机会,民妇一定效犬马之劳。” 易忹嘉最近很郁闷,因为于乐媳妇们虽然回了东北,可是这府上又多了两位妙人,一位想都不能想,一位根本不用想。服了! “乐啊,你可真是情场高手啊,你不怕你媳妇们掐死你呀!” “怕,不过没办法,管不住啊!” “屁,不行,今日你得陪我去馥郁楼,我可是一次还没去过呢!” “走着!” “哈哈!” 对于第一次来东北的众人来说是新奇的,古怪的。当陆平儿带着大家来到了当年与于乐还有乐乐一起读书的学堂时,心里不禁有了哀愁,少年不识愁滋味啊! “李子哥哥,谢谢你一路护送我们回来。” “乐乐,你可千万不要客气,这是李子哥哥应该做的,以后有什么事就派人去阳城找我。” “好的,李子哥哥,连初尉不会有什么事吧?” “放心吧,乐乐,我会处理好的。” “李子哥哥,李雪儿是你的堂妹吧!我最信任她了,我可是把乐乐社交给她了。” “李子哥哥是知道的,放心吧,乐乐。” “也不知道我哥现在什么情况!” “你哥哥没事,一切安好,你易子哥哥去京城为官了,而且还住在你们家,他们俩天天快活呢!” “是吗,太好了!我还想着我们走了,没人陪哥哥呢,这下可好了。不过,李子哥哥,你可要告诉易子哥哥,可不能把我哥给带坏喽,不然我的嫂子们不会放过我哥的。” 李步保接不上话了,心想,这话是不是说反了,小丫头聪明啊! “行,乐乐放心,我一定给你易子哥哥去信告诫他。” “嘿嘿,李子哥哥最好了。给,这是我送给你儿子们的礼物,请收下。”乐乐递给了李步保一个红色小布袋。李步保接过后感觉沉甸甸的。心想,应该不会是什么贵重的礼物,因为没必要,况且乐乐能有什么宝贝。 “谢谢乐乐,我一定带到。” 当李步保来到白山县衙等待会见连初尉时,打开了布袋一看,我的妈呀!上等的红宝石,都是半个鸡蛋大的。李步保吓得跌坐在凳子上。于乐这么有钱吗!这么大的宝石就让乐乐给送了,不会吧! “连子,跟我说实话!”李步保非常严肃的说道。 连初尉沉思了片刻说道:“皇上下旨让我盯着于乐一家。” “你怎么想的?” “当然不能出卖兄弟了,只要不违法,不违背圣意,我没什么可说的。” 李步保失望的看着连初尉说道:“连子,你很好,非常的好,你以后一定会大展鸿途的,你一定会得到皇上嘉奖。” “嘿嘿,我是想好了,既然皇上亲自交代的一定是重要的事,一定要好好办,如果能靠上皇上这根线,那我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你不会拿于乐的家人说事吧!” “我不是说了吗,只要她们安分守法,不逾越!我保证不会为难他们的。” “连初尉,我李步保没白认识你!” “李子,咱们可是兄弟,嘿嘿!” 爷爷听了李步保的述说后,脸色平静地说道:“李子啊,这事你不用操心,我们这一家人都是良民,于乐在京中为官,更是如履薄冰,我们能犯什么事呀,就是做点生意,收点山货卖到京城罢了,你放心吧,如果有什么大事,我一定派人给你送信。” “好吧,爷爷,不过还是要防着点连初尉。” “好,我记下了。” 送走了李步保,嫣然来到了爷爷面前说道:“爷爷要不要除了那个姓连的!” “咱们刚回来,县令就死了!你认为皇上会怎么想!”爷爷有些生气,这都四个孩子的娘了,怎么想问题想得这么简单呢! 嫣然心想,也是哈,难道自己还在孕傻时期!唉,快点过去吧! “爷爷,哥哥来信了,哈哈,咱们刚到家就来信,哥哥算得可真准。”乐乐的小胖手迫不及待地撕开了信封。 “那个,爷爷呀,你看看信吧!”乐乐看完了信后,小心地递给了爷爷,然后向爷爷眨了眨眼后就跑了。 众嫂子们知道一定有事!而且不是好事! 第208章 请君 “亲爱的哥哥呀,你还能不能行了,这事还写信说什么呀,我的嫂子们可生气了,这前脚刚到东北,你后脚就认妹妹,虽然你说她是皇上的人,但嫂子们可不这么想,你可真行,什么谎都撒,我可管不了了,嫣然嫂子说了,等孩子断奶后一定会去京城的。她可是说了,如果你再领进家门一人,她就带孩子们去玉山,是全部都带走啊!哥哥呀,我如果再愁下去,一定会长白发的。爷爷都要被你给气出黑发了!反正事情的严重性我告诉你了,你可要小心。还有就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另外古米嫂子和秦雅嫂子,还有灵儿和巧儿都怀上了,你又要当爹了,爷爷可高兴了,我也高兴,我就希望她们多生几个女娃,嘿嘿!对了,哥哥,易子哥哥去了京城为官,你一定很高兴,但一定不能跟他学坏,知道吗!不然,我会生气的!哥哥,我想你了,你过年的时候一定要回来,还要给我带礼物哟!家里一切安好,勿念!乐乐手书。” 于乐被乐乐的信弄得哭笑不得,唉,我也想你们了! “乐啊!李长辉又催我搬离你家,你说他这是为啥呀?” “担心呗,行啊,搬走也行!我不介意。” “行吧,我这几天就去找房子。”易忹嘉不好意思的说道。 “易子,最近京城的情况你了解的也不少了,水很深,你要时刻保持警惕。” “嗯,我知道,我现在想着能不能回地方上去,这里可不是我喜欢的。” “没办法,你调到京城为官应该是李的意思吧?” “是啊,他说工部现在有空缺,是个好机会,你也知道这方面我爹就是个没主意的人,都听人家的,我又不能驳斥父意,唉!” “易子,来之安之,也不是所有京官都难当的。” “也是,慢慢来吧。对了,乐啊,为什么五石散在京城又出现了?” “那得问问刘中远,他这个京兆府的主官。” “你参了他也没啥效果啊!” “我就是一个闲散王爷,人家可是实权在手!” “也是,反正你提了,但求无过吧!” “是啊!” “王爷,您的信,东北来的。”明哲话到人到。 于乐接过信看完后,脸色大变,说了句:“这他妈的不是给我上眼药吗!” 易忹嘉从于乐手里拿过信看完后也是大惊失色,“乐啊,这明显是有人要栽赃你!” “不行,我得去找皇上说明白!” “现在不能去,李子的信可是加急密信,现在还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呢!你现在去,万一皇上不知道,你跟李子的事不就暴露了吗?”易忹嘉急忙阻止道。 于乐被易忹嘉说动了,可是这锅一定不能背,谁这么损呢! “不过,我认为也可能真就是为情所杀,他媳妇也是小门小户,连初尉给我写过信,信里面也说过对他媳妇的不满,说什么一点也指望不上,还得倒贴,她媳妇娘家人经常麻烦连子,两人的矛盾由来已久。” “唉,不管是真是假,都会联想到我的,真是操蛋!我家人回去不到一个月,县令死了,我也一定会认为是我干的。”于乐怒道。 皇帝安嘉俊收到的消息不比于乐晚,只不过这位多疑的皇帝也猜到不是于乐所为,于乐绝对不会干这么愚蠢的事,会是谁呢! 众人在猜测的同时,很少有人相信这就是简单的情杀,因不堪虐待而谋杀亲夫! “爷爷啊!连初尉就这么被他夫人给杀死了,真可怜,不过,为什么我有些高兴呢?” “因为你恨他,被恨的人死了或是倒霉了,那恨的人当然开心了。” “嘿嘿,就是这个意思,他活该,谁让他打媳妇的,哼!我跟嫂子们可是听了不少关于连初尉的闲言碎语,他可真是太浑蛋了,他把他升不了官的原因归咎于他夫人和娘家人,说是他们拖了他的后腿,您说说,这是什么人啊!” “有些人就是这样,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总是看到别人的缺点,总以为自己比任何人强,却总是时运不济,其实这样的人最可悲,也是最没安全感和自信的人。” “爷爷,他的死不会影响哥哥吧!” “不会,你不用担心,对于咱们家来说,行得正,不用怕!” “那就好!”乐乐开心了。 于乐等了三日后还是进宫面圣了,不管皇帝相不相信但态度必须要有! “我知道了,朕是相信你的,你是聪明人不可能办糊涂事的。” “谢陛下体谅,微臣一定肝脑涂地,为国尽忠。” “你最近就忙着你家的生意吗,你可是国之重臣!” “陛下,您什么时候迎娶皇甫妤樱啊,她可是在我家好久了!”于乐打岔问道。 “怎么,有流言了?” “陛下,这事还是尽快办的好!” “行吧!我会让礼部办的。” 凉州将军府,皇甫建业最近很烦心,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私自认于乐为干哥哥,并且住进了宁王府,除大惊失色外,就是出其不意,他也想不明白女儿为什么要这么做,更想不明白于乐为什么会同意!难道是想与自己联合,可是一封信没给自己写过,这是为何呢!难道让自己进京入阁不是请君入瓮?是想对付柴家?皇甫建业看不懂了! 于乐向皇帝解释完后,身心轻松了不少,不过还是想着会是谁在背后阴自己。回到了府上,易忹嘉正焦急地等着于乐呢,见于乐一脸的微笑就知道事情解决了。 “月姐,弄几个下酒菜,我要跟我好兄弟喝点,今日开心。”于乐进门就大叫道。 “好,哈哈!”易忹嘉大笑起来。 “不对啊,易子,你不上值吗?” “尚书大人一直在江州,我这新官上任码头都没拜,没人管我,点卯后就自由了。” “太好了!这官当得舒服吧?” “真要是天天如此,还真是舒服,哈哈...” “两位哥哥看来心情不错,妹妹也讨杯酒喝,如何?”皇甫妤樱出来凑热闹了。 于乐与易忹嘉互相对视了一下,于乐说道:“好,来,妹妹坐!” 三人在府里的小湖旁边亭子里推杯换盏时,就见明哲跟着一位国子学的女学子跑了进来。 “宁王殿下,大事不好了,我们乐乐社副社长李雪儿叫我来求您前去帮她!”女学子浑身被汗水浸湿,额头汗水如雨,气喘吁吁地跪在于乐面前,焦急的说道。 第209章 入瓮 女学子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是国子学的一位叫喜儿的女学子被吸食五石散的父与兄卖给了人市,李雪儿已经赎了一回,这回是人市派人在国子学门口强行押走的。因为又被卖了! 于乐听完后急忙去了人市,易忹嘉并没同去,但也出了于府。皇甫妤樱脸色微红但很平静。 “你说是宁王就是宁王啊,有何凭证!”刁奴为难着于乐,于乐小酒微醺,上去抓住刁奴的头就是一记膝垫,刁奴被膝盖顶得满脸是血,嗷嗷大叫着,“宁王打人了,宁王打人了!” “哼,刚才不认识,挨揍了倒认识了,好,那你就再尝尝分筋错骨!” 刁奴此时痛不欲生,满地折腾,大喊道:“我错了,我错了,请宁王放过小的吧,放过小的吧,啊...” 围观者是越来越多。 “小人拜见宁王殿下,小的是这的负责人朱八,不知您因何而来呀?”一身青色员外服,年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出现了,施礼后说道。 于乐指着女学子说道:“这位国子学的女学子跟我说你们在国子学门口强押了一位叫喜儿的女学子,可有此事?” “宁王殿下,这事我得问问。不过,我们这是人市,所有买卖都是正当的,如果真是强压,那一定是因为欠债还不上了,所以拿女儿抵债的。” “话虽如此,但你是不是得让人家筹钱呐,另外你们在国子学门口拿人是不是太过了,那种地方也是你们这样的人可以去的!” “王爷,您先容我查一下账目!” “行,去吧!” “您可否放了脚下之人?” 于乐抬起了脚,被打的刁奴被抬了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你们的李雪儿社长没有前来?”于乐转头看着女学子说道。 此女子没说话而是向于乐身前靠近,并大喊道:“啊,非礼啊!非礼啊,宁王非礼了......” 于乐当然不能让她近身,而是一脚踢飞了此女,此女嗷的一声滚出去三尺远,旁观者都被这一幕震惊了,这是什么情况!反转的有点大吧! 于乐走到女子身边,踩着女子的脑袋说道:“我怎么非礼你了,你为谁效命来害我?” “你,你摸我屁股,你,啊...” 于乐踩住了女子的嘴说道:“有理不在声高,你不用喊,大家都看着呢,你说我摸你就摸你啊,你可有证据?” “我看见了!” “我也看见了!” 没一会出来三人,从打扮上看就是泼皮之人。于乐心想,这是中套了。唉! 这时,易忹嘉与刘中远到了,易子把京兆尹找来就怕于乐有麻烦,还真被猜中了。 刘中远了解了情况后,冷冷的对于乐说道:“宁王爷,这事可是真的!” “你说呢!”于乐也没惯着刘中远。 “各位父老乡亲,我于乐为人光明磊落,明显是此女栽赃陷害,但她有几个人证,所以我想请问诸位有没有为我作证的?” 于乐此言一出,民众们纷纷踊跃报名作证。 刘中远脸色阴沉,开始一一询问证人。 于乐走到那位被羁押的女学子面前平静地说道:“想死我会推你一把,你不想死就说出幕后之人!” 女学子有些怕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帮于乐作证,完了!扑通跪倒在于乐面前:“王爷,小,小女就,就是喜儿,我,我也是没办法,是,是受人威胁,才,才做出此事的,呜呜...” “告诉我是谁?” “是...”话还没有出口,一支弩箭向此女射来,啊!一名衙役倒地。易忹嘉出手击倒了要射杀女学子的衙役。这一幕让围观的人大开眼界,今日来人市的人真是赚了,曲折离奇,惊险刺激! 刘中远脑门也出汗了,自己的手下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太他妈丢人了。情何以堪呐! “陛下,那名叫喜儿的女学子,她的父亲和哥哥输了钱把她抵押给了赌场,她被富贵赌场胁迫,让她做出栽赃宁王之事,而富贵赌场是柴家开的,背后之人是柴学忠,不过是前几天刚换的名,原来是柴绍。更古怪的是那家人市铺子是在皇甫妤樱名下的。还有就是京兆府衙役里有柴家的人,他想当街刺杀喜儿,但被擒时当场咬毒自尽了,应该是名死士。” “哦!柴家想挑拨于乐与皇甫建业之间的关系?” “陛下,可能是,不过宁王竟然查抄了富贵赌场,发现里面有大量的五石散和银子,京兆尹刘大人准备把所有查抄之物押回京兆府,可是被宁王阻拦,他让后去的国子学学子们,雇了几辆马车,运走了一半的银子,得有几十万两,说是对他的赔偿,然后点了富贵赌场和五石散,说是为民除害。而后与国子学的学子去了人市,把今日人市的奴隶都买了下来,安置到了乐乐慈幼院,并在人市宣称他也买奴隶,而且价格是人市的一倍。” “这家伙可真行,这回都得罪了,不偏不倚,聪明!” “陛下,宁王得罪的可不只是这两家吧!” “是啊,还有背后的诸多人。柴家看来是想动手了,他们以为于乐是我的心腹,所以想先下手为强,唉!苦了于乐了。明日朝堂必有参他之人发声。” “这事得让宁王知道,他这人可是记仇!” “哈哈,朕正有此意!” “陛下,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 “是,陛下。就是宁王当街问可否有人为他作证时,百姓之多,不计其数,看来宁王的民心很大呀!” 宁王府内,李雪儿义愤填膺地说道:“宁王哥哥,这个喜儿真是该死,她怎么能诬陷你呢!还有她娘,你好心为她赎了身,她竟然想刺杀你,真是狼心狗肺。这回好了,一家四口等死吧,哼!真是好心没好报。” “所以啊!有些人真不值得同情,活该!”易忹嘉感慨地说道。 “雪儿妹妹,别生气了,这样的人不值得气,走,咱们去乐乐酒楼,哥哥请你吃咱们东北菜!” “哈哈,好啊,我早就想去了,我爹不给我钱!” “以后,你去了五折,如何?” “真的吗!” “真的,你父亲才七折啊!” “哈哈,太好了,以后我爹掏钱,我付账,还能赚些!”李雪儿开心地跳了起来。 皇甫妤樱虽然一同前往,但并没有多说话,一路上很平静,易忹嘉虽有疑问,但见于乐不理皇甫妤樱,自己也就算了! “宁王哥哥,乐乐什么时候回来呀!她不在国子学可没意思了,别看她小,可她主意可多了,我们都想她了。” “你们是想她给你们出主意啊,还是想她的人啊!” “嘿嘿,当然是人了!” “等她十六七岁的时候吧,她现在还小,有些事不应该让她过早地经历。拔苗助长不好! 第210章 宫变 “咦,高廉,今日朝堂上怎么没有参于乐的奏折啊?刘中远都没参他!” “是啊,陛下,此事蹊跷!” “不会是都怕于乐报复吧?” “陛下,老奴认为看戏者居多。” “嗯,你说得对,柴家与于乐之间要开战了!于乐可是没权没势啊!” “陛下,在众臣眼里他有您呐!” “所以柴家这是打狗给主人看呐!柴家,作吧!” 于乐被召进了宫,不过是被太后召来的。 “宁王,此事一定是误会,待本宫查明了一定给你个交代,如何?” “太后娘娘,微臣已经得了钱财赔偿,所以不会再斤斤计较了。” “好,很好,宁王,你识大体,你记住,有我在,柴家不会动宁王府一根汗毛的。” “谢太后娘娘关照,于乐一定铭记于心。” “此事!” “太后娘娘放心,臣知道怎么说!” “好,下去吧!” 太后柴氏见于乐走后,脸色大变,“给我查,父亲他想要干什么,想死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一不小心,粉身碎骨!再说了,动谁不好动于乐,于乐碍着他们什么事了,这小家伙聪明得很,他躲还来不及呢!此人手里握着与三国的关系,是大用之人,不能死!” “是,娘娘。” “还有,告诉我父亲,让他一定防着吐浑国的那个达嘛,他在南疆传佛不是什么好事。” 出了皇宫的于乐去了乐乐慈幼院,因为新买了几百名奴隶得看看是否安置妥当了。 “哥哥,你怎么来了?”皇甫妤樱正在指挥着手下人给新来的奴隶们发放衣被。 “我来看看。怎么样,都能住下吗?“ “太能了,没想到乐乐妹妹还真是想得远,买下的这个地方太大了,住上几千人都没问题。” “是啊,她想的是远,她知道奴隶是买不完的,只能是越来越多。”于乐想妹妹了,想妹妹银铃般的笑声。 “哥哥,这些人当中女子可以安排纺纱织布,男子怎么办啊?” “先养养吧,等身强体壮后,可以去建筑社上工。十四岁以下的就在院里读书吧!” “好的,哥哥!” 易忹嘉买了房后搬走了,家里剩下于乐、蝶舞、迎春儿、水月、明哲、皇甫妤樱。不过,李雪儿成了常客, “王爷,最近乐乐酒楼的生意不是太好,很多大人物都不去了,不知道为什么?”蝶舞扭动着屁股说道。 “不想与我有瓜葛呗!算了,明日起,打折七日。” “我都累了,迎春儿,你来吧!” “真完蛋!”迎春儿蔑视道。蝶舞这个气啊! 一刻钟后,迎春儿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叫着:“月姐,月姐,我,我不行了,你,你快来救我。” 阳光明媚,晴天朗日,神清气爽的于乐,睡了个舒服的懒觉刚起床,就听见有人敲门。 “什么事?” “哥哥,你,你能不能让她们晚上叫得小声些,也,也太,太,大了。”皇甫妤樱脸红的说道。 “你住那么远也能听到?” “这府里也没多少人,多空旷啊!” 皇甫妤樱生气地离开了于乐的房间,坏于乐,坏宁王,坏,坏蛋! “于乐,丽国发生了蝗灾,请求咱们安国援救,你意下如何啊?” “唉,这女人就是不行,蝗灾一定是有征兆的,预防是可以减轻灾患的。” “你去吧,粮食从辽州调。” “是,陛下。微臣一定办好差!” 于乐离开后,高廉皱着眉头说道:“陛下,此举何为呀?” “他是个好人!” 便服出京的于乐,只带了盘缠和圣旨还有几件厚衣,一人一骑悄悄出京。 “哥哥去哪了,你们知道吗?”皇甫妤樱问道。 “说是去洛州祭奠岳母大人去了。” “岳母!那位嫂子的呀?” “郡主陆平儿的生母。”迎春儿门清。 “什么时候回来,说了吗?” “没说,应该你大婚的时候回来吧?” “嘿嘿!” 十日后,皇帝安嘉俊宴请文武百官,因为要大婚了! “诸位臣工,来,这第一杯酒要感谢你们为国为民不辞劳苦,干!” “谢陛下!” “第二杯酒,谢各位臣工祝我登基!” ...... “太后娘娘,这是陛下大婚前送您的礼物,一壶喜酒和吐浑国的哈达一批,请您选一样?”高廉进了太后寝宫说道。 “没想到还能给我留个全尸,后宫是不是只有姓柴的有赏赐?” “回太后娘娘的话,不只,凡与柴家有关系的今晚都要送去喝孟婆汤。“ “这个野种,我还真是小瞧他了,他以为有了皇甫建业的支持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哈哈......” ...... “这杯酒敬今晚去见阎王的臣子和家人!”皇帝安嘉俊干了杯中酒后继续说道:“关门!” 所有在场的大臣们惊慌失措,因为进来了大批全副武装的士兵,但是,门没关。 安嘉俊生气地喊道:“该死的,关门!” “哀家还没进来了呢,关什么门!” 是太后娘娘的声音,不对啊,这会应该死了呀!高廉背叛自己了,不可能!皇帝安嘉俊开始流汗了。 “臣叩拜太后娘娘。”内阁大臣之一的钮催急忙跪拜,之前吓得半死的他,终于是有点回神了,知道太后娘娘来了,这事就有缓! 一人拜当然就得全拜,跪倒一大片! “都出去吧!”太后娘娘的话让所有臣子如释重负,都急忙起身离开,有几人还发生了争抢。 大殿里就剩下皇帝、太后娘娘、宋明公三人。 “你,你要杀了我?”安嘉俊瘫坐在龙椅上问道。 “你给我送去的,我原物奉还,只不过是多加了几具尸体罢了!” “高廉死了!” “你以为他背叛了你是吗!你知道于乐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他,他背叛了我!” “他!从来也没忠于你,他只忠于天下百姓。他说你跟你的父皇最像,而且选择的路也一样,所以你也注定会失败。你没有当皇帝的决断之心,没有当皇帝的武断之力,却有着优柔寡断之肠,还有疑神疑鬼之头。” “你,你要立老五那个白痴!” 第211章 风高 “我的选择很多,老大的儿子也有几个,还有老四和他的孩子。” “老,老四没死!”安嘉俊大吃一惊。 “不光他没死,安瑶也没死,他们逃出京城后去雅州找于乐了,于乐从西鹘国回来后把他们藏了起来,于乐跟我坦白了。” “该死的于乐,我要杀了他!”安嘉俊怒气滔天,自己可怜他,放了他一条生路,没想到他竟然把先太子给藏起来了,真是该死! “你呀,真是一个狗屁皇帝!于乐本来就提醒过你,可你竟然愚蠢到成竹在胸。还记得于乐的栽赃案吗!明着看他是得罪柴家和皇甫家,实则他在暗示你这两家可能联合!可你还以为皇甫建业可靠。你不想想你的犹豫不决已经让皇甫建业有了动摇之心了,于乐提醒过你,让你快点成亲吧!你以为想拿成亲之事钓皇甫建业入京入阁,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有什么资本钓人家!一个女儿算得了什么,一个内阁又算得了什么,比身家性命重要吗?如果你先成亲了,你的今日可能会是另一番命运。所以,于乐说得对,选择很重要!本是生路,你非选个死路,那我就成全了你,当然,你的全家都会陪你的。” “你,你能不能留个根给我,我,我毕竟是你的儿子啊?” “你是我儿子,哈哈...那个贱货,一个侍女罢了,梦想成为皇妃,真是作死!我告诉你,你的生母是你父皇亲自下令处死的,不过你做的也没错,为你母亲报仇了,哈哈,哈哈哈......” “我,我所做的一切,你都了如指掌!” “是啊,我也想安醇良死,十年前他就该死了,他害死了我最爱的男人,我恨他一辈子。当我发现你有了杀他之心后,我非常高兴,终于有人可以替我报仇了,而且还是子杀父,太好了!但我没想到你会杀了你大哥,你太可恨了,所以你该死!” “你,你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杀我?” “因为时机未到,我不像你这么蠢笨,自己连朝堂还没掌控就想削藩。你知道于乐在吐浑国时曾建议吐浑国王废奴、削藩、均田吗,吐浑国的国王深思熟虑后说办不到,并且写信给你的父皇,说于乐是大才,不可杀!” “于乐可有解决之道?” “他说了,要么皇帝有绝对的权力和军队,要么就是改朝换代。” “他当皇帝可行!” “他,他也不行,他没权没军当不了!” 安嘉俊死了,尸首分离,还有他的皇后和孩子们。 “爹爹,您终于来看我了,我可想您了!”小乐乐在于乐的怀里撒娇着,如今的小乐乐,与妹妹乐乐小的时候一模一样。胖呼呼的可爱至极。 安瑶抱着于乐大哭起来! “别哭了,太子主动让位是对的。这个时候上去了,也是个摆设,受人摆布,不如退了,安稳当个皇叔挺好。” “我,我不回京了,我要去白山,跟,跟她们在一起,我,我也是你名正言顺的夫人,我,我可是公主!你也是驸马了。” “我还是国王呢!” 于乐亲了天明女王和善媛公主,还两个儿子。 新年是开心的,幸福的!于家头一次迎来了大团圆。除夕夜,全家四十余口热热闹闹举杯庆祝着新年的到来。 “哥哥,你猜猜我得了多少红包,哈哈!”乐乐清脆的笑声响起,于乐高兴极了。 “那你给出多少啊!” “唉,哥哥,你还是少生几个吧,不然我的小金库都要光了!”乐乐发愁道。 “你在京城的生意可是挣了不少吧?” “嘿嘿,那不得攒起来吗!” “也是,哥哥给你的红包可是够你花销的吧!” “哥哥,你能不能不去京城了,我不想你离家太远,要不你辞官吧,回来当个县令得了!”乐乐坐在于乐的腿上,忧愁的说道。 “太后不同意啊!不过她让我春暖花开的时候再回去。” “那不就是四月吗,太好了!哥哥,太后可真厉害,她真是深藏不露啊!” “是啊,她跟你一样聪明。” “嘿嘿,哥哥说这话我最爱听了。哥哥,你那个干妹妹多大呀,为什么会嫁给小皇帝安文龙呢,差太多了吧!” “她,她应该十六了,六岁不算大。她可是一心想当皇后的。” “她为什么要认你为干哥哥呀!我想不明白呢?”乐乐皱起了眉头问道。 “她以为可以得到我助力,顺便探得我的秘密。” “这人可真坏!哥哥,你得防着她。” “嗯,哥哥心里有数。” “哥哥,我可喜欢小乐乐,不过能不能给她改个名字啊,她也叫于乐乐,这可不行!” “她大名叫于瑞乐,行不!” “行,太行了,我可是正宗的于乐乐,我不叫于安安,我叫于乐乐,嘻嘻!” 于乐听了这句话后想起了第一次进入白山学堂时,乐乐的自我介绍。七年弹指一挥,真快呀! “唉,媳妇们呐,夫君我敬你们三杯,辛苦了,跟着我东跑西颠,而且还聚少离多,为夫给你们赔不是了,嘿嘿!”于乐连干了三杯。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媳妇们,得之我幸!我命好,运好,有你们陪伴,足矣!”说完话的于乐又干了三杯,开心,从来没有过的开心! 陆平儿、独孤冉冉、水若云、上官嫣然、安瑶、绮萝儿、古米娜扎、秦雅、天明女王、善媛公主、灵儿、巧儿都眼含热泪。 “爷爷。” “嗯!” “咱们下一步怎么做?” 李步保大年初五回到了白山,除了探望父母外,也是为了见于乐。 “乐啊,你这个宁王应该能保住,朝堂并没有大换血,皇甫建业与柴融都进京,听说秦哲也要进京了,这回好了,天下太平了。” “是啊,京城就更热闹了,不过对百姓们好才是真的好,不动兵是最好的选择啊!” “可不是吗,太后还真是深谋远虑,有女皇之姿啊!” “我也在想,她为什么不登基当女皇。” “可能是怕天下人反对吧!” “我支持,这样就可以给女人们一条新的生路。” “你不怕你媳妇们造反呐?” “我怕啥呀,我本来就是怕媳妇的。” “卧槽,你可真不要脸,你怕媳妇!你要是怕媳妇能娶那么多!” “嘿嘿,谦虚,做人要谦虚低调。” “你呀,我算是服了。孙重才要进京为官了!” “嗯。” “奇怪不?” “奇怪,他的背后之人不会是你叔父吧?” “我也这么想的,不过我叔父跟他没交集啊!” “算了,等我回京再说吧。你升了长史可要一心为民呐!” “那当然了。” “李子,连子葬的地方你知道吗,咱们抽空去看看他吧!” “行吧,毕竟兄弟一场!” 第212章 花开 “这小子原来多好一个人呐!为官近五年变得太多了。”李步保与于乐祭拜完连初尉后,边走边聊着。 “环境是可以改变人的。李子,其实我们多少都有了变化,除了年龄,就是我们的阅历,我们对世间万物的看法,我们对家人、朋友、百姓、官场的态度也有了改变,不管好与坏,善与恶,都与咱们学子时是不同的,咱们长大了!” “是啊,长大了,我们都成爹了,哈哈!” “你为什么留胡须啊?” “我这不是为了显老吗,我才二十二就当长史,太年轻了怕震不住那帮老家伙们。” “你可真行,我还是王爷呢,我也没留啊,怕什么呀!” “你!这世间有几个你!你经历的是我们能经历的吗!” “你可别经历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 “其实我、易子还有池子在信里也聊过你,你是咱们这些兄弟里最苦的,本来得到了学监大人的赏识以为你是天之骄子,可是没想到被那人一下打落凡间,从西南一个下县的县丞出生入死为国效命,给个王爷不多,真的,你平定三国让咱们安国就剩下一个蒙国强敌,这份功劳可是大过天呐!” “唉,我也是被逼的,安醇良想弄死我,我为了活不得不这么做啊!” “他是不是因为你动了他的宝贝女儿!” “可能是,不过我是被动的,是他女儿主动进了我的马车。” “那有什么用,皇家自然会向着自己家人的。” “还好,都过去了。” “是啊,你的命还是大呀。这次回京的时候你到阳城要住几日,帮我撑撑门面如何?” “没问题,我一定把那帮老家伙吓尿喽!” “嘿嘿,好,到时候我请去阳城最好的地方吃花酒。” “不行,我怕你媳妇不让你进门。” “没事,到时候就说住你那了,我都想好了,哈哈!” 送走了李步保,于乐开启了爱妻爱子模式。天天陪伴家人,而且还领着家人们打了几次猎。玩不得是不亦乐乎! “太后,秦王殿下每天要么去乐乐酒楼喝酒,那么就去国子学看书,其它的没有任何异常。”宋明公说道。 “他是在等于乐呢!他也不是个死心的主,不过于乐是不会帮他的,况且帮了也没用,算了,不用盯了。” “是,太后。” “老五背后的宋家还有人,之前没扫干净,还要继续找,还有老二的李家。对了,于乐曾建议我把宫里的那些先皇们的妃子什么的都返乡喽,你觉得此事可否?” “回娘娘,微臣认为,是件大好事,减轻了后宫的负担。”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些女人也怪可怜的。那就放了吧!老三那几个妃子估计也没破身,就,就和离了吧!” “是,太后。” “于乐现在是不是在家玩得欢实?” “是,太后,线人来报,天天陪着妻与子。” “他也是命苦之人,能活下来真是不容易,为咱们安国也是立下汗马功劳的。没发现他背后有什么势力吧?” “没有,除了那三国之外,国内他与李步保、易忹嘉、池信国有往来外,还真没别的。会野县接任他的徐嘉是林重之的人。” “这小子在朝堂上也没有人,除了他的两个岳父,不过,镇北王与陆雨也没帮过他!” “太后,他们原来就是闲职,没有实权,镇北王就不说了,驸马爷也是长公主请求下才出来任职的。我感觉他们似乎都不想参政。” “是啊,于乐也暗示过我,想回家,那怎么行呢,这样的人让他回家闲置,天下百姓会怎么看我!” “太后明断。” “皇甫建业有什么举措?” “目前来看还没有太多的活动,可能是刚进京还不太熟。” “盯着刘中远。” “是,太后。” “唉,看似天下太平,实则暗流涌动,就没有安生的时候。” “太后,您的二哥入京后,很,很活跃!” “他也想当皇帝!”太后的脸上很平淡,看不出喜怒哀乐。 宁王府内今日来了贵客,秦王安嘉杰领着媳妇,弟弟、孩子与皇贵太妃还有和离后的前贵妃,也就是秦王的小姨宇文羽馨一起来游宁王府了。 “迎春儿,你见了本王妃为何不跪?”喜梅儿开心的问道。 “我,哼,民女拜见王妃娘娘。”迎春儿心有不甘,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呀,一定得想办法让他娶自己进门。哼! “起来吧,你们家宁王什么时候回京啊,是不是不要你了,哈哈......”喜梅儿故意气着迎春儿。 “是啊!他再不回来,我就打包去东北找他。反正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春儿,不逗你了,你为什么还没怀啊,我都生两了。” “我,找了几个大夫,正喝药调理呢!” “你看上去比我单薄了些,不过,这胸这屁股比我小不了多少啊!”喜梅儿边说边摸着。 “去,摸自己的去。” “唉,这宁王府建得太美了,秦王府要扩建,想着来你们宁王府取取经。” “找工部的宇文侍郎就行,要不就找乐乐建筑社的人,他们可都是行家。” “秦王也这么说的,不过这价格是不是得降降啊!” “这我可说了不算,你们还是等王爷回来的吧!” “好吧!晚上在你家吃饭,你准备得好点,我可喜欢吃肉了。” “你,你太过分了吧,这可是宁王府,还挑肥拣瘦的。” “跟谁说话呢,咱们两家还分你我吗?” “你,我不跟你说了,我让乐乐酒楼送吧,你喜欢吃什么?” “啊,太好了,哈哈!一定不要忘记多来几壶东北小烧,我可喜欢喝了,一点都不上头,就是度数有点高。” 迎春儿这个气啊,真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杰儿,我这也是第一次来宁王府,建得真是不错,你就请那个宇文侍郎吧,我听说其实他跟咱们家是一个祖宗的,按辈份算也是你的外公。” “是,母妃。” “于乐什么时候回来?” “太后让他春暖花开时,估计五月初能入京。” “这回安瑶也不用藏了,两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是啊!母妃,你知道于乐与太后之间的交易吗?” “她能告诉我吗!我还想着她会处死我呢,没想到留了我一条命。她藏得太深了,我真是比不了她。我服了!” “母妃,那我是没希望了!” “等于乐回来再说,现在的朝堂也并非一家独大,皇甫建业与秦哲入京后,好戏也就开场了,你就是一个字:忍!学你三哥。” 第213章 多雨 于乐还是离家进京了,不过晚了半月,媳妇,孩子,妹妹缠着不放行。最后是偷偷跑的,其实走的时候,家人都起来了,没忍心相送! 驾着马车的于乐很快就到了阳城见了李步保,不过并没声张,也没为李步保出头,因为不合时宜,低调是一定的。 在李府住了两日,于乐见了一些人后,揽了个包车去幽州的主顾后就上路了。 “乐三,你这驾车技术可以呀!” “嘿嘿,不瞒客官,小民十二岁就跟着父亲学,都过去二十年喽!” “老把式啊!去过幽州吗?” “去过两次,都是您这样的主顾包车去的。” “幽州熟吗?” “不太熟!” “哦,家里还有什么人呐?” “有一个闺女早嫁人了,媳妇得了病走得早。” “没续弦吗?” “长得丑,没人看得上,媳妇还是之前父母救的孤儿,要不,没人肯嫁我。” “没事,会遇到的。” “嘿嘿,不指望了,一个人也挺好,习惯了。” “习惯了!是啊,习惯了就很难改喽!” “客官,您是大商人吧,一定很有钱,包车去这么远的地方,可是没有多少人包得起的,我也真是命好,遇上您这么个大主顾,谢谢您了!” “哈哈,缘分呐!” 于乐拉的这位大主顾年纪三十岁左右,姓许,让于乐叫他许爷,身强体壮,方头圆脸,听口音像是幽州人,功夫尚可。 两人一路说说聊聊,半月的时间到了幽州,在一家米店门口停下了。 “乐三,你急着回阳城吗?” “不急,我得找找有没有回阳城或是同方向的活,不能空车回呀,亏钱,嘿嘿!” “这样吧,我在幽州还有事要办,我再包你的车三日,如何?” 于乐面露难色的说道:“客官,不是我不想接,可我对这幽州城不熟,我,我怕耽误您的行程。” “哈哈,东北人就是实在,没事,我知道怎么走,你听我的就行!” “啊,那太好了,呵呵!” “你先把车赶进院子里吧,今日好好休息,我也累了。” “好的,客官,谢谢您!”于乐高兴地牵着马车进了院子。 都会武啊!这是个帮派的分舵还是什么组织的据点啊!于乐心里想着。 “你家在阳城?”一名看似有点凶的伙计向正在喂马的于乐问道。 “回这位爷,是,小的家住阳城。” “那知道阳城城西有座观音庙吗?” “这位爷,您,您是不是记错了,那不是观音庙,是佛寺。” “哦,对,你说得对,是我记错了。呵呵!” “阳城之前死过刺史的事,你知道吗?” “小的听说过,但了解得并不多。” “你说说,你都听到什么了?” “听说是父子一起死的,应该是姓田,是被下人给毒死的。” “没别的了吗?” “没了,我,我就是一个草民,这也是听来的呢!” “行了,你忙吧!” “好的,爷。” 于乐喂完了马,就进了安排好的房间休息了。 “你可真细心,一个车夫用得着这么小心吗!” “哼,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是干什么的,你心里没谱吗?” “他可是阳城过来的,还没有功夫,你怕个屁。” “你不怕死,我可怕死!” “行了,三日后他也得死!” “好吧,三日后子时行动。” “用得了这么多人吗?杀个长史用得了这么大阵势!” “万一发现钱财呢!咱们得装扮成入府抢劫,最好能找到他藏钱的地方,这样做得更真,咱们也能捞上一笔。” “嘿嘿,这个我喜欢,内线不知道吗?” “笨得跟猪一样,说是没找到。” “真他妈的笨,咱们的钱你可藏好喽!” “你放心吧!” 于乐睡了个好觉后,起来找食吃,厨房里有菜有米,就是没有现成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卧槽,行啊,乐三,你还会做饭啊!”许爷顺着香味进了厨房。 “嘿嘿,自己一个人过日子,慢慢的就什么都会点。您也饿了吧,来吃点!” “行!” 接下来的三天,于乐驾着马车经常会在一个宅子附近转,于乐感觉这是在踩盘子。 没事的时候于乐是自由的,于是打听了一下这个宅子的主人,是幽州长史陈晴的家,这位长史是原刺史秦哲的把兄弟,两人关系极好。 有意思,于乐心想,这帮人难道是想杀了陈晴,除去秦哲的臂膀?有可能是太后的人呐,皇城卫!不像啊,没发现他们有腰牌啊,那会是什么人呢?看来晚上得盯着点。 子时刚过,于乐听见有人从自己的房前经过,于是偷偷翻窗跟了过去。 人还不少,米店里的人倾巢而出啊!于乐想坐山观虎斗,最后来个黄雀在后。 不对啊,这家人怎么睡得这么死啊,都被下药了吗!于乐见到的是大屠杀,不留活口。 “老许,你找到了吗?” “太简单了,哈哈!走,咱们进去瞧瞧。” “你可真行,找密室你是高手啊!这是什么,他是兴瑞帮的人!真是该死,看来咱们杀对人了。” “那秦哲会不会也是兴瑞帮的!” “有可能,这事得赶紧上报。” 于乐尾随着杀手们回了米店,看着这帮人把陈晴的财富洗劫一空搬回来后,乐了!这可都是自己的了。 “你,你,你到底是谁?”许爷躺在地上,看着于乐杀死了一个个兄弟,害怕地问道。 “你不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就得一个个的死!” “别,别杀了,我,我说!我,我们是血杀,是,太后的人。” 于乐知道了血杀组织,也知道了他们是安醇良始建的,后来被太后接手。江南李家和二皇子的死就是他们所为后,一个不留全杀了。 秦哲是兴瑞帮的人!真是奇怪!于乐心里念叨着。不过犯愁了,钱财物太多了,还有这些人藏的,哈哈,大丰收啊! 于乐在幽州要等上几日了,等爷爷派人来把所有财物接走。于是于乐开始游历幽州城。 幽州的潭柘寺依山而建,古朴庄重。周围的山峦起伏,层峦叠嶂,如一幅泼墨山水画,而潭柘寺则是这画中的一颗璀璨明珠。 寺前的古潭,深不见底,静谧而神秘。水面上漂浮着几片落叶,偶尔有鱼儿跃出水面,掀起一圈圈涟漪。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水面,仿佛无数颗金色的星星在闪烁。潭水的清澈与周围的山色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寺庙的钟声悠扬而深远,回荡在山谷之间,让人感受到一种超脱尘世的宁静。走进寺庙,香火鼎盛,佛光普照。古老的木鱼声、僧侣的诵经声、游客的祈福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悠扬的乐曲。在这里,时间仿佛凝固,让人忘却了尘世的纷扰,沉醉于这份宁静与庄重之中。 漫步在寺庙的庭院,石阶蜿蜒,古树参天。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故事。每一尊佛像都栩栩如生,每一块石碑都刻着历史的印记。在这里,人们可以感受到时间的力量,也可以找到内心的宁静与平和。 第214章 多劫 “施主,看你印堂明亮,必有血光之灾,不如让老衲为你除祸如何?” 于乐乐了,这话说得不对劲吧!这位大师看似是俗家佛僧,头也不是光头,腰间还挂着大酒葫芦,身上的佛衣褴褛,但长得慈眉善目的,跟爷爷的年纪相仿。 “给,大师,买酒喝吧!”于乐塞给大师一张百两银票后,要转身离开。 “施主,你可不是缺钱的主,这也太少了吧!” 我去!于乐心想,还有这么豪横的大师吗,这是要上了! “唉,本施主最近确实是心情好,印堂发亮。给,这些够了吧?” “你能不能敞亮点,给几张大票!”大师怒了。 “我,我服了!给!” “全给我得了!”大师把于乐手里的银票全抢了过去。 “你,你得给我留点吧!你是大师吗?” “送你几句话吧,九死一生,命运多舛。潜龙升天,翻江倒海。一将功成,万骨枯之。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大师说完转身走了。 “多谢大师指教!”于乐拜礼道,大师背着于乐挥了挥手远去。 于乐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爷爷和媳妇们,不想让他们有什么阴影。有些事还是一个人知道的好。 “你说什么?全失踪了!”太后听说血杀在幽州的一组人没了踪影,大怒。 “太后,陈晴死了,不过家里被盗空,我估计可能是钱财太多,所以,所以他们携财潜逃了。”宋明公脑门冒汗的说道。 “一个都不能放过,必须找到灭口,不能留下祸端。还有,这样的事不能发生第二次!” “是,太后,微臣亲自去查。” 陈晴的死传到了刚到京城的秦哲耳朵里,秦哲想马上返回幽州,但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真是该死,没想到会这么快对自己下手。自己的女儿们不是改嫁给当今的皇上了吗,自己也是国丈了,与皇甫建业是一样的啊,不会区别对待吧!当初与太后可是谈好的。这可如何是好,我为鱼肉也! 焦头烂额的秦哲想到了于乐,可惜此子还没回京,唉!朝中无人啊,原来的旧相识所剩无几并且都不熟,熟得都死了。 “母妃,幽州长史的死一定不是劫匪抢财,必然是太后所为,她也急了。” “谁知道呢,估计是秦哲自投罗网没大用了。” “那让皇甫建业怎么想?” “他与秦哲不同,不过,太后不会这么快就杀了秦哲的,于朝于己都不利。咱们就看戏吧!于乐还不回来,烦人!” 秦王安嘉杰惊奇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怪!很怪! “母妃,小姨她不走了吗?” “她想嫁给于乐!” “啥!”安嘉杰大惊失色,自己没听错吧! “你,你小姨早就想嫁了,自从你外公想把她许给于乐的时候就想了,现在与死老三和离了,也就没什么阻碍了。” “母妃,太后会怎么想,这事于乐会同意吗?” “太后不管了,于乐,哼!他敢不同意。” 安嘉杰看着母亲自信的样子,感觉不对劲,这里面有事,有自己不知道的事。于乐回来一定得问个明白! “爷爷,哥哥是不是财神转世啊,哈哈!才到幽州就弄了这么多钱财回来,陆平儿,你可要记好,这么多孩子可要平均分。”乐乐自从有了自己的生意后,就不藏钱了,当然有喜欢的珠宝还是不能放过的,哪个女人不喜欢呢! “你放心吧,你那份也有的。”陆平儿瞪了小姑子一眼说道。 “我不要了,我选几件喜欢的珠宝得了,我在京城的生意也赚得不少,嘿嘿,哥哥说今年的乐乐建筑社会接很多大活的,钱会像雪片一样向我飞来,唉!有钱真是痛苦,发愁怎么花呀!嘻嘻。我决定了,在咱们白山也建个慈幼院,叫乐乐慈幼院。”乐乐的表情让嫂子们很生气,这也太傲娇了! 作为母亲的拜莱盖丝看着女儿的模样,心里很开心,长大了! “爷爷,哥哥没说在幽州怎么赚了这么多钱的吗,我也想学学,他就装成车夫,驾个马车挣这么多钱,也太厉害了!” “他没说,等你见了他问问吧!” “好吧,这样的秘诀一定要告诉我,嘿嘿!” 嫣然心想,怕是你一辈子也学不会了,练个功比登天还难! “这个给小乐乐戴挺好,给,安瑶。” “你为什么不叫我嫂子!” “这不是叫习惯了吗,叫什么有那么重要吗,不都是一家人吗,咱们也是一辈人。”乐乐低头挑着珠宝,没在意安瑶的表情。 乐乐说的也是,一家人!嘻嘻。 爷爷开心地喝着茶,看着孙女和孙媳妇们和谐共处很满足。 于乐在洛州停留了一天,祭拜了已故的岳母大人后,进了京城。 “王爷,您终于回来了,大半年过去了,想死我们了,都以为您不要我们了呢!”迎春儿抱着于乐不放,眼泪夺眶而出。 蝶舞,水月也是泪眼汪汪的。 唉,女人啊,真是水做的。 “嘿嘿,还是王爷好,每次出门回来都带礼物。”迎春儿试穿着狐狸皮袄笑道。 蝶舞可没那么开心,因为有很多事要跟于乐汇报,虽然与于乐关系不大,但也要全报。 “王爷,您说太后会不会杀了秦哲?”蝶舞温柔地躺在于乐的怀里问道。 “不会的,秦哲不用死,只要乖乖地听话就行,幽州已经是太后的地盘了。” “那皇甫建业一定会有想法的!” “很正常,但两人不可相提并论,因为他们不是一个量级的,秦哲在听了我的话裁军后就不是威胁了。” “他是上了你的当了,嘿嘿!” “不是上了我当,是他要保命。不然他最先死!” “照你这么说还真是,他的势力最小。” “所以他不应该反。” “我听说皇贵太妃要把原来的贵妃嫁给你,你不会真娶了她吧!那我也得嫁,她可没我早,哼!我,我也是完璧的。” 于乐心想,自己可不能嘚瑟了,再多下去,自己也受不了。 “这事以后再说吧!” 第215章 真忙 “你说什么,达嘛死了,半路上得了风寒而死!”于乐终于听完蝶舞的汇报了,用时两个时辰,蝶舞已经无力的睡着了。 唉,坏我大计!于乐心有不甘地想着,一定是柴家所为。 “微臣拜见太后娘娘。” “哼,你可知罪!”太后生气了,这小子晚了一个月回京,还真以为他不回来了呢! “嘿嘿,太后娘娘大仁大量,不会治微臣的罪的。” “你说秦哲该怎么办?回答得好就不治你罪了。” “回太后,这件事好办,微臣去找他聊聊,给他讲明道理,识时务者才不会死。” “好吧,这件事就归你了。还有,宇文家要把先贵妃嫁给你,你可知道此事!为什么没有事先告诉我?” “太后啊,这事可是说来话长了,我当初与四皇子从江南回来后,宇文家就想把先贵妃嫁给我,但当时因为我已经有了两位未婚妻了,而且还要参加科考,所以就没答应。我也不知道这事现在怎么就传开了,我这也是刚回京才知道的。” “那你想娶她吗!” “我,我说了算吗?”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身份,你可是本朝的驸马。”太后脸色阴沉地说道。 “是,母后,儿,儿臣不敢忘!”于乐吓得跪拜道。 “你知道达嘛死了的事吗?” “儿臣也是回京知道的。” “他的死不会影响咱们与吐浑国的关系吧?” “应该不会吧,不过他们会选出一位新的达嘛,这事儿臣建议咱们得过问,不能由着他们自己来。” “嗯,你说得对,我会让程思宁办这件事的,你给吐浑国的那位太后写封信,说和一下,别让她有什么其它的想法。” “是,母后,儿臣回去后就写。” “于乐,女人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你可要记住,你是驸马,你可要对得起安瑶对你的一片痴心,她为了你可是付出太多了。” 于乐这个气啊,要不是她一意孤行,自己能让你相公逼得这么,这么惨吗! “是,母后,儿臣知道了。” “还有,我知道杰儿不会死心的,你给我盯住喽!” “母后啊,儿臣我,我可不是万能的!”于乐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朝堂上只有自己一个臣子吗,不能什么事都找自己办吧! “能者多劳!你不希望这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吧!” 于乐知道,太后是把自己拿捏得死死的。 “是,母后,儿臣一定竭尽所能。” “你是想人叫你宁王呢,还是驸马呀?”太后笑道。 “母后,能全叫吗!” “滚!” “是,母后。” 臭小子,还真是贪心!哈哈... 秦哲一见于乐来到了自己的府上,开大门迎接。 “下官见过宁王殿下,驸马爷。” 于乐心想,看看人家秦大人,多会来事! 一个时辰后,秦哲笑脸送于乐出了府。 “于乐啊!你可真行,回京了不先见我,去见秦哲!还得我亲自来你府上。” “舅哥呀,这可是母后让我去的,你以为我想去啊!都是擦屁股的活。” “嘿嘿,我让乐乐酒楼送菜来了,咱们喝点。” “你可真行,我可听说你去乐乐酒楼从来不付账!” “咱们都是一家人分那清干什么?” “呵呵,那可是乐乐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乐乐不也是我妹妹吗!对了,你跟我小姨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安嘉杰也是直肠子。 “我跟你小姨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当初可是你来问我想不想娶她的。” “那是当年,我说的是现在!” “现在,我刚回京城,我怎么知道!我还纳闷呢,太后也问我了。” “什么?她,她过问了!你,你怎么说的。” “我说啥不重要,关键是太后说了,我是驸马不能愧对安瑶的情意。” “完了,那就是不同意呗!我小姨听了一定会伤心的。” “你,你!”于乐无语了。 第二日,皇贵太妃宇文氏怒气冲冲地来到了太后的寝宫求见太后。 “带着气来的!” “我,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不同意我妹妹嫁给于乐,她现在可是自由身!” “你可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你不怕我杀了你?”太后怒道。 “我,我早就是你案板上的肉了,你想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吧!我现在是彻底的输了,当初你是皇后,我是皇贵妃,你争我夺的也是情有可原,但自从你成了太后,我成了皇贵太妃后,就没有什么可争的了。现在的我只想求个安稳,我们宇文家也就有点钱了,如果你想要随时可以拿去,我只想让我妹妹有个好归处。” “你可知道于乐是什么人!他可是驸马,你把你妹妹嫁他成何体统!” “这事咱们就别论了,现成的例子就在眼前,你这理由也不成立,况且本来我妹妹就应该给于乐的,可是!” “可是你父亲势利是吧!” “姐姐呀,算我求你了,行不!”说完宇文氏竟然给太后跪下了,而且是痛哭起来。 “行了,你可别是哭了,这个心烦。我不管了,你看着办吧!” “我还有一事相求,如今这宫里老人也没几个了,我也想出宫去我儿子府上住,姐姐,可否?” “你想什么呢?” “我不想碍你的眼,咱们俩不在同一个屋檐下都舒心。” “你今天是怎么了,讲得这么直白。” “我想开了,姐姐,咱们都是有孙子的人了,没必要再争下去了,这天下争来争去只要姓安就行,况且我现在也争不过你。好好活完下半生得了!” 太后沉思了会说道:“行吧!依你的意思吧,你一走,这宫里还真是孤家寡人了。” “姐姐,谢谢你成全。还有就是秦王府的扩建就不用国库银子了。” “你想啥呢!我什么时候同意用国库银子了,你们扩建王府是你们自己的意思。” “嘿嘿,我这不是看了宁王府后才动了心思吗,姐姐,你也应该去看看,那个美呀!我家叔叔可是太厉害了。” “你,你家什么叔叔?” “宇文城啊!他可是跟我们一个祖宗的,宁王府就是他给改建的,我就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宅子,所以秦王府也找了他帮忙。姐姐,我还跪着呢!” “起来吧!过来坐。” “嘿嘿!姐姐,我有个提议不知当就不当说?” “别气我就行!” “姐姐,这皇宫应该重新收拾一番,血气太重的,真的!不信你让我叔叔宇文城来看看。” 太后听了宇文氏的话后,心动了,对啊!这两三年,皇宫可就没消停过! 第216章 暂住 “王爷,快醒醒吧!”水月摇晃着于乐。 “怎么了!” “宫里的太监来报,说是太后一会要来咱们家游园子!” “哦,啥!”于乐彻底清醒了,我去,这是什么情况!身上的蝶舞和迎春儿也都被吓醒了。 “儿臣拜见母后。” “平身吧,你这宅子就你们几个人?”太后见于乐身后一个厨娘,还有管家一家人外,没人了。 “回母后,家人都回东北后,我把买来的下人废了奴契,离开的给了路费,留下来的都送到慈幼院去做工了。” “嗯,这事我听说了,你对下人还真是爱惜,唉!这天下所有富贵人都像你就好喽!听说你的宅子是京城最美的宅子,我就想着来看看,你给我说说。”说完伸出了胳膊。 “是,母后。”于乐小心翼翼地扶着太后,开始逛园子。 最后,是于乐背着太后上的銮驾。 第二日,朝堂上传出了两条重要消息,第一条是组建了七人的内阁:国丈柴融、国丈皇甫建业、国丈秦哲、兵部尚书林霸先、吏部尚书李德明、户部尚书陆雨、礼部尚书钮催;第二条是太后懿旨要修缮皇宫,所有皇宫之人半月后暂住宁王府。 所有人都想猜测着为什么太后从宁王府回宫后会重新组阁,难道是于乐帮着出的主意!一定是! 宁王府门前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在京城的官不管大小都送上了拜帖,不管宁王驸马爷见与不见反正帖子是到了。绝对不能让宁王驸马爷挑出毛病来,这位可能成为位极人臣的主,现在是红极一时啊,没人敢得罪,当然除了柴家,当今天下第一门阀。 “王爷啊,除了柴家外,所有在京的官员,哪怕最小的吏都送了礼和拜帖。” “人哪!势利是天生,明哲,我说得对不?” “啊,这,对,王爷说得对!” “你看,你现在也势利了吧!” “嘿嘿,您不是说是天生的吗!” “聪明,对了,那些空屋都收拾好了吗,特别是太后、皇上还有那些皇妃的屋子一定要弄好!” “请王爷放心,宫里也来人了,他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很好。让蝶舞和迎春儿先住在乐乐酒楼吧!” “是,王爷。” 于乐与易忹嘉在一个酒馆的包间里喝起了小酒。 “宁王驸马爷,驸马宁王爷,哈哈哈,怎么叫都别扭!乐啊,你跟那帮王公大臣们不是乐乐楼就是聚宾楼的,到我这就来小馆子啊!” “我这不是胡吃海喝的受不了吗,来这样的小馆换换,不然以后是去不了,看见就反胃。” “我听说皇甫建业都亲自登门拜访你了!” “有什么用,不就是个过场吗!” “不过这柴家真横啊,没人屌你啊!” “人家可是天下第一世家,除了皇家的人谁能入他们的眼。” “你也是皇家人啊!” “我是皇家外人,驸马算个屁啊,我岳父大人不也是驸马吗,你看他不也是不受待见吗!” “也是。我说,太后都听你的,你也不帮我升个官啥的!”易忹嘉逗笑道。 “去!别瞎传,她要是听我的,我为什么入不了阁?” “对啊,我还纳闷呢,从你家回宫第二日建新内阁,这一定与你有关系,可是名单里没你,奇怪。” “我就是个棋子,只有柴家人清醒。” “我也清醒,没看我等着你请我吗,哈哈!” “是啊。” “乐,孙重才进了户部当了巡官,我没打听出来他的背景。真是怪了!” “管他干吗!咱们当好咱们自己的官就行了。来喝酒!” “乐,太后入住你家,不去柴家,这分明是把你树到柴家的对面了。” “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太后姓安,不姓柴。” 易忹嘉皱了皱眉说道:“嗯,是这么个理,不过你应该听说柴绍了吧,柴融的二儿子,太后的二哥哥。你没回京前那可是京城最牛逼的人物了,别看只是个小小的七品太常博士,那可是红的发紫。不过,还是没你厉害。你一回来风头立马盖过他了,你以后可要小心他!” “嗯,我听说过他,柴融的智囊。不过他在入京后的所为让我有些瞧不起他,为什么这么高调呢,柴家不用如此吧!想拍马屁的多了去了。” “只有一种可能!”易忹嘉严肃的对于乐说道。 最近皇贵太妃很生气,因为皇宫要修缮,于是秦王府的扩建就得延后,要知道这样就不跟太后说了,烦人! “母妃呀,您生这闲气干嘛呀!不就是晚住些时日吗?” “你,哼,我!我怎么就争不过她呢!” 安嘉杰心想,这个谁知道啊! 于乐收到柴绍的请帖,不过上面说的是请到府上一叙。这让于乐大为光火,玩呢!一个小七品,请王爷驸马上门一叙,不前来拜见,装什么逼!不去!你父亲邀请还说得过去。 “王爷,三思啊!按辈分来说,他可是您的娘舅啊!”明哲提醒了于乐,于乐拿起请帖又看了一遍。 “就说最近忙着准备皇家入住一事,没时间赴约。” “是,王爷。” 于乐心想,原来还是亲戚呐,把这事给忘了! 太后、皇上入住宁王府的事可是大事,于乐亲自迎接是必须的。安排完了,于乐累得要虚脱了。不过太后却说了句让于乐哭笑不得的话,“你可真操心,有那么多下人你还管什么,出了错罚他们不就得了。” 唉,东北人实在啊! “安瑶,太后为什么要住咱们家呀,皇宫那么大,不可能一起都修缮吧,换地住呗!真烦人。”乐乐不开心了,自己的房间一定被占用了,哼! “人家当政,我能有什么办法。人家夺了去咱们也不能说什么!”安瑶也生气,柴家房子也有,为什么非得住于家呀! “你们不懂,这明显是给外人看了,让天下人知道这天下是姓安的,而不姓柴,太后真是女中豪杰呀!” 乐乐听娘亲赞美太后,心里不乐意了。 安瑶一直心存疑虑,因为这位娘亲既然是于乐的小娘,为什么会是西鹘国的长公主呢,那于乐的父亲,自己公公是什么人!家里人从来没人谈起! 第217章 会见 “皇祖母,宁王府的饭菜真好吃。”小皇帝安文龙开心地吃着小鸡炖蘑菇,喝着丽国的大酱汤。 “好吃就多吃些。” “是,皇祖母。” “驸马,厨子是乐乐酒楼的?” “是,母后。” “嗯,真是不错,特别是这丽国的小菜真是下饭。每天都来上几样。” “是,母后。” “这东北小烧入口虽然辛辣,可是到了胃里??的,不错。” “母后喜欢的话,每日晚饭时就来上二两如何?” “可!” “是,母后。” “你原来的那两个侍女呢,怎么没见啊?” “啊,儿臣让她们搬去酒楼住了。” “哼,算你识相。” 于乐心想,这又是什么情况!唉,无妄之灾呀!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此时的于乐可不知道有人在暗自高兴呢! “驸马,陪我走走。”饭后消食的太后养成了散步的习惯。 “是,母后。” “驸马,最近收了不少礼吧?” “回母后,是不少,我让管家理出个清单然后给母后过目。” “不用了,挑几样好的给皇后和妃子们送去,就说是我赏的。” 于乐心想,服了! “是,母后。” “柴家人没来?” “没有,我还等着这阵子忙完去拜访柴帅呢!” “嗯,你是小辈,你得先去。” “是,母后。” “乐啊,这天下现在看似安定了,可是还有隐患呐!” “母后,这事急不得啊!” “是啊,你有何打算?” “回母后,儿臣想当个悠闲的驸马王爷。” “背后给我出谋划策!” “母后计安天下,那还用得着我啊,我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呵呵,好一个锦上添花。说得不错,当赏,不过先欠着吧!” “是,母后。” “你说我要是当女皇的话,现在合适吗?” “回母后,儿臣认为应该先听听内阁众人的意见。” “他们不会反对的,而且还会拱火。” “所以您不能急。” “你呀,是真聪明。转着弯地表明自己的想法,不得罪人。先皇当年想置你于死地,你却数次死里逃生,还屡建奇功,不是没有原因的。”太后微笑道。 “儿臣实属无奈之举啊!” “你的无奈之举却为安国解决了三个邻居的威胁!你是太谦虚了,还是在自夸呀!” “嘿嘿,其实儿臣每走的一步都没想过后果会是什么样的,只想着自己不能死,还没活够,还有媳妇孩子热炕头呢!” “是啊!你才多大呀,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也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也正是你的功绩让两任皇帝包括我都不能杀你,你用你的功绩换了你一条命。” “谢母后不杀之恩。” “起来吧!想当个闲散驸马王爷我准了,但不能放松,关键的时候要给我冲上去,安国不能乱,也不可乱。” “是,母后,儿臣明白。” 于乐心想,这位是想当女皇啊! 三日后,于乐亲自拜访了柴融。 “学生拜见柴帅大人。” 于乐的话让柴融一愣,转瞬间,柴融乐了,这小家伙聪明,确实叫法上很为难,自己的爵位可没人家高,人家是王爷,我是边疆统帅,前国丈。官位一样,人家也是四品大员,虽无实权但有其职啊! “哈哈,客气了,驸马,咱们虽然是头一次见,但你的大名早已响彻天下。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气宇不凡。难怪小安子拿捏不了你,很好。” 于乐心想,这位狂得没边了吧,还小安子!再说了,坐都不给!真把自己当成主子。 “柴帅的大名可是非同凡响,今日一见果然英雄也!学生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此来为何呀?” “除了拜会就是拜会,学生早年也想过投笔从戎,以柴帅为楷模,征战沙场,可惜没能如愿,此生憾事啊!今日前来就是为了一览柴帅荣光的。如柴帅有事,那学生就告辞了,再会。”说完转身走了。 柴融惊讶得无话可说!此子,此子,岂有此理!柴融怒摔了茶杯。 “父亲,您也太失礼了,坐都不让人家坐。”柴绍从山水屏风里走了出来。 “哼,此子必除!” “父亲,您急了。妹妹的意思咱们还没猜透,此子又如此受妹妹的重视,自有过人之处,他的名声可不是虚名啊,当初栽赃一案就看得出来,他在百姓心中是有一席之地的,此人还是联络得好。” “你做主吧!这六人内阁有几人可以成为咱们的人呐?” “父亲,没有一人。” “全杀了!” “不可能,除非您要造反。” “你妹妹的意思是想当女皇还是给安家续命,你要弄清楚。” “父亲,如果她要当女皇是最好不过的了。” “天下人不反对?” “反对有什么用,朝堂上的事百姓说了算吗!” “你的意思是!” 于乐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府上,当见到太后与皇后在湖边赏景时,脸色立马和悦起来。 “臣拜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平身吧,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太后有些吃惊。 “回禀太后,柴帅有事,所以臣就回来了。” “呵呵,他呀,现在是居功自傲,加上我那个哥哥自以为是,唉!皇上想吃烤全羊,听说你会做!” “是,太后,臣这就去准备。” 皇后皇甫妤樱不动声色地看着于乐离去。 自从太后率领皇宫众人入住宁王府,秦王安嘉杰就只能回归以前的生活,天天乐乐酒楼。气得皇贵太妃总是骂他。 “妹夫呀,你总算是出来陪我喝酒了,我都要被母妃骂死了,你得帮帮我呀!” “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哪个当母亲的能不骂这样的儿子!” “我,我无事可做呀!” “去国子学读书。” “啥,要参加科考!你傻了还是疯了!”安嘉杰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去藏书阁读书,我明日起就去。” “我,那我也去吧,有你陪着,我还有点意思。” 于是一道奇葩的风景出现在国子学,两位王爷天天泡在藏书阁里苦读。中午饿了就在饭堂里与众学子同吃,众学子们可是欣喜若狂。 秦王终于找回了自信,因为很多学子们都想听听他的江南赈灾,于是秦王成了国子学新的说书人。 第218章 女男 “你,你怎么来了?” “哼,我再不见你,你就不要我了!” “我,我这不是脱不开身吗?” “得了吧,分明就是太后阻拦,我,我想死你了!啊,你,去哪呀?” “烦人,你可真胆大,这,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你......” “你掐我干嘛呀?” “说,你都带谁来过这!” 秦王看着于乐独自一人回到了藏书阁感觉古怪,“我小姨呢?” “回去了。” “哦,刚才有人来请我晚上赴宴,去聚宾楼。” “哦!” 秦王盯着于乐,不对劲,这什么情况!这么不关心自己呢,不会是跟小姨吵架了吧! “你不问问谁请我吗?” “你小心点就行!” “是啊,宴无好宴,这是个套!不过我得去,我得看看他们是何用意?” “还用看吗!想都想得出,你要是想死,我不拦着,但你别牵扯我就行,我可是一家老小几十口人呢?” “你看见谁找我了?” “没有,不过猜也猜得到,现在只有居心叵测的人才会请你。” 秦王生气了,这是什么话!不过,也对哈!“那我不去了,晚上还是咱们俩喝点吧,叫上易忹嘉如何?你可别告诉我这也得跟太后禀报!” “行吧,帮你一次!” ...... “真是该死,竟然放我鸽子!” “主子,秦王与宁王去了乐乐酒楼。” “一定是宁王出的主意,真是该死!” “主子,宁王还是除了吧,太挡道了!” “哼,你懂个屁,这个人左右不靠,就是护犊子。这点很好!” ...... “老秦,想得怎么样了?” “咱们与柴家对着干,不会中了太后的计吧?” “太后虽然是从柴家出来的,但她却住进了宁王府,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要么太后想当女皇,要么就是这天下还姓安,跟柴家没什么关系,这个时候咱们不得站太后一队啊!” “皇甫啊,我就是不明白,你军权在手,为什么进京趟这浑水?” “你为何进京啊?” “我那点兵够干什么的,唉,没想到进了京反而兵都没了。” “老秦,不是我说你,你真的不够上桌的,所以你还是好好的当个国丈吧!” “还没说你呢?” “我,我也要带兵进京了,可惜,西鹘国给我玩了手阳谋。要不是他们出兵,我能半路回军西北吗!唉,大好的良机就这么丧失了!其实最重要的一点是朝中无人哪,四皇子那时候突然失踪,我对京城就是音信全无,如果四皇子跑到西北,现今又是一番模样了。” “你还真不把我当外人呀?” “这有什么不可说的,天下谁人不知啊?” “你这也是阳谋!” “对你不是,其实我想开了,这天下我一人吃不下呀,但要想保证我皇甫家世代荣耀,那就得在京中谋得一席之地。现在已经不是群雄割据的时候了,最好的时机错过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皇甫建业落寞地说道。 “不会了,如今的朝堂才是必争之地。” “所以,咱们要团结一心,与柴家一争高下,不然,咱们尸骨无存。” 秦哲没说话,心想的是这话一半对一半错,大不了投了柴家又如何! “王爷,您可算是来了。我和蝶舞姐姐想死你了!太后她们什么时候走啊?” “唉,别提了,太后对皇宫的修缮是一天一个想法,总变,工部被弄得手足无措的。” “太后,太后是不是不想回皇宫了!” “怎么可能!” “那可不一定,咱们宁王府可是最美的宅子。” 于乐心想,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于乐是子时以后回的王府,门口的禁军对这位宁王还是很有好感的,因为在宁王府的伙食要比在皇宫强太多了。顿顿有肉不说,还天天换样。禁军的士兵们都想着要是给宁王当差那可是幸福死了。 “驸马,今天闲暇无事,你陪我去看看乐乐慈幼院。”早饭的时候太后说道。 “是,母后,那我去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今天我要微服。” “啊,啊!是,母后。” 于乐也化了妆与太后一同出了后门。 “你为什么装麻子脸?” “这样不会引人注意。” “你长得确实好看,招风啊!”太后笑道,“唉,我可是好久没出过宫了!” 于乐心想,这天下之大又岂是京城能概括的。 “你这慈幼院共收了多少人?” “八百零四人,十二岁以下的三百六十四人。不过还在收,多是主动来了。” “有走的吗?” “有,多是习惯了乞讨的乞丐,他们习惯了伸手要钱要物,不习惯自己出力挣钱。” “这样的人无可救药了。” “是,母后。” “习惯养成了真是不好,比如这重男轻女,女人似乎天生就是要服从男人,任由男人摆布。” “母后可是女人中的典范。” “我,哼,我也是隐忍多年!她们织的布都能卖掉吗?“ “能,而且卖得可好了,我采用的是奖励的法子,所有人织的布自己想办法标记好,然后售卖后看谁的布卖得好,前三名按尺给赏。所有人都很积极!” “她们每月都能挣多少钱?” “一两银子没问题。” “吃住还全免吗?” “刚开始的时候是,不过后来发现有的人很懒惰,出工不出力,于是就交钱了,就因为这个还走了一批。” “一定有后悔想回来的吧?” “是,母后猜得对,不过,我没收,机会给你了,你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 “是啊,怜悯之心不可烂呐!我小的时候也学过织布,还是母亲亲手教的,唉,一晃我都当祖母了。” “母后还年轻!” “是啊,所以还有时间。这里现在还缺什么?” “缺夫子,虽然给的价钱很高,但听说多是给女孩子授课,为了所谓的名声就都不来。” “自以为是的东西,谁说女子不如男,没有女人能有他们,能有他们的吃穿!”太后生气了。 “是啊,所以我想请些国子学的女学子来教课,这几日与学监大人谈过了,他支持,但,就怕女学子的家人不同意。” “我和皇后来牵这个头,我要看看谁敢阻拦!” 第219章 遇见 太后也亲手织了块布,重温了一下当姑娘的时候的感觉,并且亲切地与女工们交谈起来,中午还一起吃了饭。 “驸马,为何设有中饭和午休?” “母后,这是跟国子学学习的,您没感觉到吃了中饭后要比一日两餐好很多吗,身体和精神上。” “嗯,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自从住进了你家,吃上中饭后确实不一样了,不过,我都胖了。” “母后,您看看这些女工,她们气色多好,就是因为劳逸结合。” “嗯,我瞧见了,吃得好,住得好,还有钱赚,心情也就好,心情好,身体就好,道理很简单,可是没多少人能做到啊!” “母后不必忧愁,这天下事啊,永远没头,关键在于朝廷引导,比如这三餐,如果所有官员带头吃,那百姓自然会效仿,那么,所有与吃有关的东西一定会增加,这样就会给朝廷增加税赋,但问题就来了,现在全国能吃的东西的产量怎么增加,百姓增加了一餐,那收入也得增加,不然支撑不了。朝廷就得想办法增加农物的产量和怎么让百姓增加收入即可,养成如此思考的习惯就好了。” “理是这么个理,做起来难啊!天下安宁的根本就是百姓们吃饱穿暖,你说的可是最难做的事。” “是啊,道理简单但做起来不易,可咱们也得做啊!” “你的乐乐酒楼也供中饭,效果如何?” “接受的还不是很多,我准备打折促销,凡是来吃中饭的都打五折。” “那我就静候你的佳音了。” “是,母后。” 于乐见太后有点发困的样子,于是请太后在准备好的屋子里小憩。 “王爷,夫子找得怎么样了?”明哲最近天天来慈幼院教学,兼职夫子。 “这几天就解决,放心吧!” “唉,王爷,不是我不想教,是我家夫人不让啊,她,小心眼,没办法!” “我理解,没事。” “谢王爷体谅。” 于乐发现明哲身边确实有几个女子围着转,唉,天下男女皆为食色。 太后小憩后精神十足,化身小妇人在街上挑来选去,于乐手里的东西越来越多。此时的于乐很紧张,因为太后的安全最重要,虽然是微服出访,周围有皇城卫的暗卫,但谁能保证不会出事啊! 于乐除了盯着太后周围外,也看着附近。 “咦,那位小妇人长得真可爱,公子,您看?”一位尖嘴猴腮的下人指向了太后。 三名二十多岁的公子哥眼睛充血,裸露着胸膛走向了太后。 当其中一人伸手想碰触太后的肩膀时,就听到一声惨叫,此人的胳膊断了,倒地嗷嗷大叫起来,另外两人冲向了动手的于乐,结果与第一人是一个下场。 “你,你,你大胆,你可知道你伤了是谁,你个下贱的东西。”挑事的下人刚说完就被于乐抓住并断其双臂。 “我,我爹是内阁之一,礼部尚书钮催,你,你等死吧!快,快去叫我爹来抓他。” 于乐心想,你爹,你祖宗来也救不了你!于乐断了四人的双腿,像叠罗汉一样把三名公子哥堆放在一起,然后蹲在那名尖嘴猴腮的下人跟前说道:“你会死的,知道为什么吗?” “我,我错了,大,大侠,请,请饶我一,一命吧,我,我就是一,一个下人!” “对,就因为你是个下人,一个狐假虎威的下人,溜须拍马的下人,毫无廉耻的下人,为了媚上残害百姓的下人,死有余辜!”说完扭断此人的脖子。 围观的人都傻了,麻子脸也太嚣张了吧,当街伤人不说还杀人,还说教,还,还不走!这是什么人啊! “你,你是什么人,为何伤我儿子!” “爹爹,快救我,杀了这个傻逼,啊,我疼啊,爹,一定要为我报仇,一定要杀了他!”于乐脚下的公子哥见到钮催来了后大叫道。 于乐微笑道:“钮催,你儿子当众调戏良家妇女,我出手相助断了他的手跟腿,省得为你惹事。” “你,你放肆,我儿子自有我管教,用不着你,再说了,你说他当众调戏妇女,有证人否?”钮催说完,全场鸦雀无声。看见也不敢出声,人家可是内阁之一,礼部尚书是也,谁敢得罪! “哼,没有人证,你这就是犯法,来人,给我拿下!”钮催说完,手一挥,数十名精壮家奴手持棍棒冲向于乐。 于乐看向冲自己的家奴笑了,因为家奴们被射出的一支支弩箭全部射倒。 钮催傻了,这可是禁军用的军弩啊! “全部拿下!”一名女人发声并走出了人群。 钮催定眼一看,完了,太后!急忙跪地说道:“微臣拜见太后娘娘。”在场的所有人一听是太后娘娘,全都跪拜。 “拜也没用,你家人都得死!”太后轻声说道。 “啊!太后,太后饶命啊!”钮催被架走了。 “微臣刘中远拜见太后娘娘,救驾来迟,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你的罪恕不了!我记得你曾经临近科考之时弃笔从军,为国保疆,当初的雄心壮志随着官越做越大就消失了是吧!去年栽赃于乐的案子,于乐当着你的面烧了五石散,就是在告诫你,可你却无动于衷,这几个狗屁的公子哥如果不服食五石散的话也做不出这般恶事。从事发到现在半个时辰了,钮催都来救儿子了,你京兆府一名衙役没有现身,你还称职吗?” “臣,臣只是怠政而已!”刘中远后背湿透了。 “好一个怠政,两个字掩盖了多少恶呀!你之前不是在北边从军吗,明日离京去南疆当校尉吧,以观后效。” “臣,臣遵太后懿旨。” 跪拜的百姓们当中出现了掌声,于是掌声雷动。 太后脸色微红,于乐去哪了! 不多时,一辆马车出现在太后身后,于乐附在太后耳边说了几句。太后心想,这小子真是聪明。 太后在于乐的扶助下站在马车上说道:“父老乡亲们,你们都平身吧!”众人起身后都看向了太后。太后继续说道:“当官不为民做主的下场就是今天钮催和刘中远的下场,只要有我在,我必会还大家一个朗朗乾坤、光明盛世。” 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起!大家高呼太后万岁! “驸马,你负责抄家吧,给我抄仔细点,还有那两个人的家,一并去吧!这朝堂上也该去去晦气了。” “是,母后。”于乐心里暗暗高兴,这可是自己最喜欢的活了! 第220章 兼并 “你怎么回来了?”太后见于乐一个时辰刚过就回府了,心里纳闷,钮催家不会是一贫如洗吧,不可能啊! “回禀母后,您看看这些信,儿臣不敢深查了!” 太后看了于乐递上的信函后皱起了眉。 “你说怎么办?” “儿臣建议挑些重点的,其它的还是算了吧!” “好吧,你去办吧!” “母后,抄了这么多人的家,一定会收获不小的,嘿嘿!” “哼,我就知道你的小心思,你抄家可是有名的,你找暗室的能力连先皇都称赞你。 “嘿嘿,谢谢母后夸赞,我是想抄的家当您占大头,我,我一家人几十口,也,也就粘点。” 太后笑了,“我知道抄家里面的猫腻,所以我让你去,别露出马脚就行,我也缺银子啊!” “是,儿臣遵命。”于乐开心地离开了。 跟随于乐抄家的禁军、皇城卫们兴奋了,抄了一家接一家,传闻得抄两日。哈哈,这次是要发啊!宁王驸马爷那可是传说中最会抄家的人,也是最大方的人。 接连两日,于乐都是早出晚归,抄家抄得不亦乐乎! “嘿嘿,母后,咱们这是要发呀!”于乐终于是抄完回府了。 “账册弄出来了?” “是啊,母后,请您过目!”于乐拿出了厚厚的账本递到太后面前。 “你先说说。” “是,母后。儿臣共计查抄大小官员二十七人,所得现银四百零七万两、金五十七万两、珠宝玉石古玩字画还没统计出来、良田三万亩、大小店铺,光是京城就有三十四家。估计七百万两没问题!” “哼,这帮家伙真是死不足惜。”太后怒道。 太后刚说完,小皇上跑了进来,“皇祖母,我想吃夜宵!” “微臣拜见陛下。” “平身吧!宁王,你饿不饿?” “我,我饿!” “好,陪朕吃点夜宵,来点饺子如何?”小皇帝安文龙开心地说道。 “是,陛下,臣这就叫人让乐乐酒楼送来。” “还,还有鸡腿,熏酱的。” “是,陛下。” “还有皇祖母喜欢吃的丽国小菜!还,还有......” “还有陛下喜欢吃的烤肉。” “对,哈哈......” 太后、小皇帝、皇后、于乐四人一起吃着夜宵,边吃边聊着。 “母后,这三万亩良田,儿臣不准备拍卖出去,而是挂在皇家名下,雇佣一些农家耕种,收取低于市面五成的租金。” “行吧,没想到这里面有三成是先皇赏赐出去的,太多了!” “母后,其实儿臣认为,皇家封赏不宜赏赐土地,虽说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但这些良田多数是原来租给农家种的,一旦赏赐出去了,大部分人就无地可种成了流民,另外就是这些土地虽然还在耕种,但耕种的人却是达官贵人家的佃户或是奴隶,他们积极性不高,干一天活得一天钱或是吃住。这就大大影响了产量,这样的地越多,越对国家不利。” “与你提过的均田有关系是吧?”太后很聪慧。 “是,母后,纵观前朝古史,每个朝代的灭亡都离不开土地兼并,民无地可种,无食可吃,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所以一定要吸取教训。” “这个我知道,就像是我手里的鸡腿,本来是我的,你抢去吃了,我一定恨死你了,所以我会想办法夺回或是报复你。”小皇帝笑道。 “嗯,对,皇上说得对!”太后开心地摸了摸小皇上的头。 “那些铺子你准备怎么办?” “回母后,拍卖。这样能多卖不少钱。” “其实你做生意很有一套,你的那个山货庄盈利不少吧?” “嘿嘿,什么事都瞒不过母后,我准备开分店了,在洛州,金陵,苏州,成都府等地,还有乐乐建筑社。” “我也入股!”太后说道。 “我,是,儿臣遵母后懿旨。” “你不乐意!” “怎么会呢,我正缺银子呢!” “那些钱也不能就放在那啊!得钱生钱。” “是,母后说得对。” “你之前所说的赏赐土地一事是个大事,这可是祖宗之法呀!”太后忧愁地说道。 “母后,祖宗之法也不是一日即成之法,也是经过千百年不断修补完善之法,作为后人应该去其糟粕,用其精华。另外,母后,这事不用明面上宣布,皇家赏赐可是皇家说了算的,不赏土地谁敢说什么!” “嘿嘿,皇祖母,宁王可真聪明,孙儿都听明白了。以后我想赏什么就赏什么,就是不赏土地,因为这天下都是我的,我才不给他们呢,哼!” 小皇上的话,让大家都笑了,皇后皇甫妤樱心里想的是,这家伙要是当了皇帝准是个明君! “皇祖母,咱们能一直住在宁王府吗,这里比皇宫好太多了,吃得也好,睡得也香,叫什么来着,对了,学监爷爷说是人间烟火气。” 这话可吓坏于乐了,心想,这要鸠占鹊巢吗!不会吧! “皇后前来,不知有何事啊?” “太后说你的慈幼院缺夫子,让我协助你。” “啊,那可真是太好了,您要是当女夫子可是绰绰有余啊!” “我......” 皇后亲自到长乐慈幼院当女夫子的事传遍了京城,还有就是先贵妃也去了,这成了京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干什么去?” “母后,今日内阁开会,没我什么事,我,出去转转。” “行吧,早点回来,我还有事找你商量。” “是,母后。” 于乐心想,这是管得死死的。 “王爷,您这十天半月的来一次,跟以前去馥郁楼没什么区别。”迎春儿不满的说道。 于乐打了迎春儿的丰臀。 睡了个午觉的于乐来到慈幼院,见先贵妃宇文羽馨在给幼童们上课,就来到了休息室。 此时的皇后趴在桌子睡觉呢,奇怪了!侍女们呢? “你,死于乐......” ...... 宁王府内,太后召集内阁成员柴融、皇甫建业、秦哲、林霸先、李德明、陆雨商讨烂掉的礼部和京兆尹的人选事宜。 第221章 人事 “今日召你们来,主要是商议礼部一事,还有就是接任刘中远的京兆尹一事,你们都说说吧!” “回禀太后,老臣认为应该提拔些新人进京,这样的话,各地方官也有个盼头。”作为内阁首辅的柴融当仁不让地先发言了。 “首辅所言极是,微臣也认为应该在新人中选拔。”李德明说道。 “你们几人怎么不说话?” “回禀太后,我进京时间短,还不太了解现有官员们的实情,所以,所以怕失言。”皇甫建业说道。 “宁王担任京兆尹如何?” “不可!”太后话刚出口,户部尚书陆雨发声了,大家都诧异地看向了他。 “为何不可?”太后面无表情地问道。 “回禀太后,微臣认为宁王不合适的原因是他为人太过耿直,不会变通,此前很多事都是逾越的,只是皇家宽仁,没有理他,但此风不可助长,不然国之法度就会失效,于国于民不利。” “微臣认为陆大人所言极是。”李德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李大人可有人选?”太后问道。 “回太后的话,微臣认为可以在之前三年中考核优良的刺史们中选拔礼部尚书和京兆尹。” “其他人呢?” “臣认为李大人所说可行。”所有人都一样的回答,那就不用议了。 “行吧,那就这么定吧!李大人把人选给哀家送来,哀家与皇上选选。” “是,太后。” “还有件事得议议,就是这五石散之事,你们怎么看?” 没有人发言了,都是低头不语。 “首辅先说吧?”太后问道。 “回太后,这事微臣认为应顺其自然,五石散虽有副症,但也可治病,两权相利取其重,还是让百姓们自己选吧!” “你们有谁没服食过?” “微臣没有。” “微臣没有。” “微臣没有。” 陆雨、林霸先、李德明先后回答道。 “行吧,此事稍后再议。你们还有什么事?” 大家默不作声。众人离开后,柴融单独回来觐见太后。 “太后,老臣有事相求!” “我二哥的事!” “是,他也老大不小了,而且能力尚可,他当个礼部尚书绝对没问题。” “我以为你想让他当京兆尹呢?” 柴融心想,我怎么可能那么直接呢,不得拐个弯啊! “太后所说甚是,他也有能力当个京兆尹,而且毕竟咱们是一家人,京城的安全最重要。” “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就是是兴国帮也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此帮虽是黑帮,但在京城内的作用还是很大的。” “你都想让我二哥管?” “对,只有都在咱们柴家手中,才可放心。”柴融胸有成竹地说道。 “你不考虑其他朝臣的想法吗?” “他们,哼,不听话就换!” 太后眯上了眼说道:“我想想。” 当于乐傍晚回到府里时,遭到了太后的训斥。 “你怎么才回来,我不是让你早些回来,有事商量吗?”太后厉声说道。 于乐的酒劲吓没了,扑通跪地:“儿臣该死,儿臣忘记了。” “哼!我的话也敢忘,真是大胆,说,今日都干什么去了?” “儿臣去了乐乐酒楼,想着准备在乐乐酒楼拍卖那些查抄来的房子和店铺。” “什么时候拍卖?” “稍作布置加宣传七日后可行。” “知道今天我与内阁众臣说了什么吗?” “无非就是人选的问题罢了。” “你没什么想说的?” “母后,儿臣建议从新人中选拔。” “嗯,他们也都这么说,可这新人也是有说道的呀!” “是啊,母后,说道可大了去了,那个地方的,那个派系的,有讲究。” “还用你说,现在朝堂上江南的官很薄弱。” “嘿嘿,母后,儿臣也是这么想的。” 太后白了于乐一眼,说道:“我提议你当京兆尹,结果被你岳父给否了,他是在保护你。” “嘿嘿,我可是他女婿,他不保护我保护谁呀!” “德性!兴国帮能控制吗?” “好像能!“于乐嬉皮笑脸的样让太后想扇他。 “说说你的想法吧!” “母后,我,我还跪着呢?” “起来吧!过来坐。” “谢母后。母后,兴国帮人有近千人,都可成为皇城卫。” “哦,它的势力这么大了吗?” “现在还没出京城,不过咱们可以让他出京城啊!” “这事可是有人盯上了。” “母后,这事好办,让兴国帮消失不就行了吗,您让我抄了兴国帮即可。” “那京城黑道不会又乱了吧!” “那就是新任京兆尹的事了。您不觉得这京城太安逸了吗?” 太后盯着于乐的眼睛看着,真像! “你小子鬼精鬼精的。你是想让他们跳出来?” “跳可以,但不能太欢了。这可是天子脚下!” “你是不是早有计划?” “唉!也不是,不过您责罚了刘中远,我就想到这步。刘中远是必须要弄走的,他不能在京城黑白两道通吃。” “是啊,关键是他的立场不定!” 三日后,朝堂上公布了新人事任命:工部尚书徐演达顶替罪臣钮催进内阁;金陵刺史熊玉麟进京升为礼部尚书;吏部侍郎林重之任职京兆尹;柴绍升任礼部侍郎。 人们惊奇地发现柴家、皇甫家、秦家各有两名本族子弟进入了官场,虽然官职不高,但这也预示着太后的平衡之策,更重要的是林家一名子弟进了兵部,这可以说是对林家的重视程度很高。 不过,一日后就被于乐给盖过去了,这位无实职的宁王驸马爷,除了抄家就是抄家,现今又抄了兴国帮,一日之内兴国帮瓦解,被抓之人数百,最后听说都发配到各地去了。 百姓们不解朝堂的操作,兴国帮的存在至少让京城的黑道们消停了很多,这回一灭,那黑道不会再生是非吧! “父亲,妹妹她这是怎么想的?”柴绍很生气,给了自己一个侍郎的职位,还是礼部的,冷衙门。 “我问过了,她说让你直接担任京兆尹会引起众臣不服,所以先让你去礼部。” “她!那兴国帮又是怎么回事?” “她说,京城之内,天子脚下,为什么还能有黑帮存在!” “她,她可真是什么都不懂!”柴绍这个气啊! “行吧,她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反正你升官了,先稳下来再说吧!”柴融捋了捋长须说道。 第222章 交谈 “宁王,你有什么心事吗?” “陛下何出此言呐?” “我很少看你垂钓。”稚嫩的小皇帝让于乐想起同样大的乐乐。 “静时常思己过。” “闲时莫论人非。” “陛下真是聪慧!” “这是学监大人教过的,我都记下来的,嘻嘻!” “陛下一定要好好跟学监大人学习呀,成为最厉害的皇帝!” 小皇帝安文龙左顾右盼看了看周围,低语道:“可我不想当皇帝,我想自由自在地玩,没人管教,不用天天这么拘礼。” 于乐看着撅嘴的小皇帝微笑道:“陛下,我像您这么大的时候,就在村子里与我同般大的孩子们一起玩耍,天天差不多就是下河摸鱼,摔泥巴什么的,那是因为我们上不起学,家里没有钱交学费。所以我们不得不荒废了自己的童年。可是您不一样,您生下来就是皇子,如今又贵为皇帝,您的起点比我们要高得多。另外,我们从出生开始就是您的臣民,而您出生就是为了统治这个国家的,所以我们的目标和梦想都不一样。从我们不一样的位置和角度来看,我们出生为人就是为了各自在这个世上所扮演的角色而活的。您羡慕我们的同时,我们又很羡慕您的人生。这就是位置和角度不同的结果。您是一国之君,就要舍弃一些您自己的爱好和梦想,把治国当成您一生的目标,而且是要把国家治理好。如果您让全天下的百姓都称赞您,那您是不是会非常的高兴,非常的自豪啊!” “可,可我不想这样,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就想着自己开心,我不喜欢当皇帝,不喜欢治国,天天玩多好啊,也不累!” 于乐知道自己是白说了,算了,孩子还小,慢慢来吧! “宁王,我听学监大人有个关门的女弟子,是不是长乐郡主啊?” “陛下这是听谁的呀,长乐郡主在东北呢,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嘛呢!” “学监大人说长乐郡主是他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学子,我想有机会见见她。” “陛下,这世间哪有最聪明啊,一山还有一山高,其实您就非常聪明,您看,您钓鱼从不用饵,古语云愿者上钩。” “嘿嘿,我,我忘记了!”小皇帝的脸红红的。“宁王,我跟皇祖母说出府玩玩可否?” “那可您不能乱跑啊!” “你的意思是皇祖母会同意的吗?” “可能会!” “哈哈,太好了,我这就去问皇祖母。”说完小皇帝跑走了,留下于乐一人。于乐看着碧绿的湖水,想着乐乐、媳妇、孩子、爷爷。 “小姑,这是我的,你今日该讲拍卖那一段了。”于乐的长子瑞修快四岁了,奶声奶气地递给了乐乐一块糖说道。 乐乐开心极了,最近在家里没事可做,突然想起了说书,侄子侄女一大帮,正好当听客。 “好,你让他们坐好。” “好的,小姑!”说完小瑞修屁颠屁颠地去管理自己的弟弟和妹妹了。 “咦!我的醒木呢?你们谁拿了我的醒木?”乐乐生气了,这帮小家伙,总是偷藏,“小乐乐,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姑姑,我娘亲说你拍得太响了,会吓到我们的,所以就,就藏起来了!” “我,我去!”乐乐这个气呀,忍了。“都坐好,我要开讲了!嗯,上回书说道,我与你们的父亲还有平儿娘、冉冉娘一起进了富集商行,我这上下左右一打量,真是金碧辉煌,气派无比啊!不过让我很失望的是竟然只有茶,没有小吃,嘿嘿,多亏我带了杏干果仁什么的。你们平儿娘还管我要,真是丢人!” “乐乐,你能不能不说这段,烦人!”陆平儿害羞的说道。 “我,我说的可是实话,有什么不能说的,哼!你别打岔。你们的父亲出去转了一圈后,侍女就给我们送来了京城最好吃的糕点,我可喜欢吃了。” 众嫂子们听不下去了,这是在说书吗!这分明是在说自己馋! “哎呀,你们不知道啊,当时我叫价的时候那个紧张啊,我吓得都躲到你们父亲的身后了,嘿嘿!那可是上百万两啊!太多了,可把两位皇子给气死了,哈哈!” 乐乐的渲染让除了陆平儿与冉冉外所有人的表情都随着故事情节的变化而变化着,乐乐内心兴奋极了,成就感十足。 “行了,就说到这吧,预知后事如何,请听...” “我加十两银子,你把下段讲完!”嫣然嫂子着急了,听了半段不过瘾。 “我也加...”其他的嫂子也都纷纷加钱。 乐乐更开心了,哈哈! 于乐打扮成下人的模样陪着小皇帝逛着街,心里这个憋屈啊!太后和皇后在后面跟着。 “宁,乐三啊,我饿了,去乐乐酒楼吧,我还没去过呢!” “是,公子。” “嘿嘿,奶奶,这街上可比皇宫好玩多了,多热闹啊!”小皇帝终于体验了人间烟火。站在酒楼的包间里向着窗外看着。 “每次考试都是满分就让你出来玩,好不好?” “真的吗,好!”小皇帝兴奋至极之下入了套。 “咦,我怎么感觉在酒楼里吃的味道跟在府里吃的不一样啊,还是在这吃得香。哈哈...” “那陛下就多吃些。”皇后说道。 “不能叫陛下,要叫公子,小心暴露!”小皇帝提醒道。 “是,奴婢错了。” “乐三啊,那些女子是为了拍卖会招进来的?”太后问道。 “是。” “哼,你们男人就喜欢这个!”太后看到了一个个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女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也是为了吸引人,等拍卖会结束,这些人也就撤了。” “我也要参加!”小皇帝好奇起来。 于乐可不敢答应,看向了太后。 “行,不过你得把论语背下来。” “好的,奶奶,没问题。”小皇帝开心地啃着排骨。 玩了一天的小皇帝在于乐的背上睡着了。 “驸马,拍卖会一定要加强戒备,皇上不能有任何闪失。” “母后,要不就别参加了,危险呐!” “我也想见识见识什么是有钱人。当年你怎么坑害老大和老二的,这次也给我弄一回。”太后笑眯眯地说道。 于乐心想,还真是记仇,多亏乐乐没在。 “母后,我可是东家,这事不好参与啊!” “哼,你不是有托吗?” “这您都知道啊!” “我知道的可多了去了!”太后开心地笑了。 第223章 托儿 全京城以及周边各州的有钱人齐聚乐乐酒楼,参加宁王驸马爷举办的拍卖大会。 “奶奶,这人也太多了,全都是有钱人吗,咦,那不是我皇叔吗,还有二舅爷,他们也来参加啊!” 太后盯着楼下的人看着,心想,这次还真是不虚此行。 “奶奶,我能叫价吗?” “不能,你买下来的店铺给谁管哪?” 小皇帝有些不乐意了,撅起了小嘴。 “陛下,您可以叫价,不过要听微臣的。”于乐不忍心小皇帝难过,想起了当年乐乐叫价的事。 “好,嘿嘿,我听你的。”小皇帝开心了。 太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了,会心地笑了!皇后皇甫妤樱好奇地看着于乐。 “各位尊敬的来宾大家好,我是这次拍卖会的司仪明哲,下面我就介绍一下本次拍卖会的章程。” “宁王,那些铺子这么抢手吗?”太后有些不理解地问道。 “母后,您有所不知,自从您把诸位国丈安置到京城为官后,天下安定,百姓们安居乐业,商人们也都静下心来安心赚钱了。现在京城的铺子奇缺,这次我准备了十五间,剩下的分两批再拍。” 太后沉思了一会,说道:“你可真鬼!” “嘿嘿,钱可是王八蛋,不挣白不挣啊!” “宁王,我什么时候可以叫价呀?”小皇帝等不及了。 “陛下,等那个叫明哲的说开始时,就你喊五千两。” “好,嘿嘿!” 小皇帝紧盯着明哲,就等着明哲说开始。 “五千两!” 全场的人都向传来声音的包间看去,小孩!秦王安嘉杰感觉回到了五年前的那次拍卖,不会是于乐又在捣鬼吧!不行,不能参与了,血本无归呀! 小皇帝捂住自己的嘴,藏猫猫一样的偷看着下面人的反应,内心兴奋极了,太有意思了。 “五千一百两!”有人跟上了。 “宁王,我什么时候叫?” “稍等,陛下!听我的。” 太后终于知道当年于乐是怎么骗自己的儿子与二皇子血拼的了,皇后也是暗暗佩服于乐,死男人,为什么干什么都行呢,太棒了! “三万两,嘻嘻!”小皇帝终于又可以报价了。 场下人当中有人不满意了,“司仪,这是什么情况,叫个小孩子来,玩呢!” “这位贵宾,小孩子叫价是允许的,一定是他家大人让的。不为过!请继续!” “宁王,真是太有意思,你一定还要让我叫价。” “是,陛下。” 太后心想,这钱就是这么被于乐给骗了,一般人还真得上当,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小孩子呢!于乐可真了解人心。 秦王在找于乐,想知道这小孩子哪找的,跟当年的乐乐有一拼呐! “于乐,你,儿臣拜见母后,皇上,皇后娘娘。”闯进包间的秦王吓了一跳,卧槽,这是组团来的呀! “嘘!皇叔快进来,我还要报价呢,嘻嘻!”小皇帝上瘾了。 秦王心想,于乐你可真行,让皇帝报价,闻所未闻!太后,皇后也同意!真是难以想象。 “诸位,这最后一间铺子也是今日拍卖位置最好,面积最大的,底价一万两,每次加价五百两,开始!” “三万两!”小皇帝大叫道。 这个讨厌的小孩子,叫了这么多次没买上一间,真烦人! “三万零五百两!” “三万一千两!” ...... “五万两!”孩子又叫价了。 众人一听这是疯了! “五万零五百两!”柴绍平淡地说道,这位礼部侍郎就想得到最后的这间铺子,准备开间京城最大的妓院,所有女姬都是从南疆各地和周边各国找来的。 “六万两!”喊完价的小皇帝有些紧张了,心想,二舅爷呀,你可一定要出价啊! 太后与皇后也都紧张起来了。 “七万两!” “嘻嘻!吓死我了!”小皇帝开心地说道。 “陛下,您叫价十万两。”于乐说道。 包间里的人都惊讶地看向了于乐! “我,十万两!”小皇帝可不管事大,刺激! “十一万两!” “十三万两!” “十五万两!”柴绍怒了,该死,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哼! 小皇帝也急了,刚要喊价,于乐急忙捂住了小皇帝的嘴,“行了,陛下,您再出价恐怕真的要买了。” “恭喜!最后叫价十五万两。” “行啊,都是一家人,骗就骗了吧!”太后笑道。 秦王心想,当年的事情又重演一遍呐,可惜,物是人非呀! “哈哈,宁王,咱们这回是不是赚了好多钱!” “是啊,多亏了陛下叫价,估计比预想的要多二三倍。” “哈哈,太好了,皇祖母,咱们今晚就在这吃吧,我请大家!皇叔别走了,一起。” “好,听皇上的!”太后抱起了皇上在额头上亲了亲,懂事的乖孙。 “你也别拘束,都是一家人!”太后向秦王说道。 “是,母后。” “你不是来看热闹的吧!” “回母后,我也是想买间铺子,我,我外公他想开间羊肉铺子,是从蒙国买进的。” “蒙国最近很消停啊,听说是国内乱了!” “是,母后,所以儿臣认为咱们有利可图。” “嗯,我想让柴绍去蒙国走一趟,你们认为如何呀?” 秦王看了看于乐,于乐看了看秦王,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遵太后懿旨。” “哼,你们可真行,商量好了,我问你们意见,你们给我耍滑。” “母后,我与宁王都不想参政,更不能议政。” “行吧,驸马,找个好点的铺子给秦王,不要钱了。” “是,母后。” “谢母后。” “不过,你那间铺子得有皇上二成股份!” “啊,是,母后。”秦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什么情况,皇上缺钱吗? 于乐也很吃惊,太后这是钻钱眼里了吗! 回到了宁王府的于乐看着小皇帝开心地进了内院,心中很是感慨,当皇上真是不易,特别还是小皇上。 “你最近听到什么风声没有?”太后出现在于乐身边。 “回禀母后,京城传言您要登基称帝当女皇。” “查出来是谁干的,杀无赦!”太后怒道。 “母后,不必动怒,就让他们传去吧!狐狸一定会露出尾巴的。” 太后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赞成我登基吗?” “儿臣想的是不管谁当皇帝只要能为百姓好就行,不管是男还是女。” “你认为我会是个好皇帝吗?” “母后不会比前两位差的。” “呵呵,你小子真是滴水不漏,你把那两个接回来吧!” “谢母后。” “那些人安排得怎么样了?” “基本都差不多了。” “他们主要的作用就是监听地方百官。” “是,母后。” 第224章 杀事 月黑风高夜,十来名黑衣蒙面人悄悄进入了一户人家。 “听说了吗,昨晚城西一家七口被人杀了,还焚了宅子。” “真狠哪!这是灭门哪?” “可不是吗,听说是男人,开杂货铺的。应该没多少钱!” 于乐出来买早饭,想吃寒具和豆腐脑了。听了旁人的传言,于乐心想,此时正值京兆尹林重之刚刚上任,真是好时候啊,明显是给林重之上眼药!会是谁呢? 太后听了于乐说的后也在猜着背后之人。 “宁王,早饭很好吃,明日我还想吃。” “好的,陛下。一定安排!” “下次的拍卖什么时候举行,我还要参加!” “陛下,咱们这法子只能用一次,下次您只能是看了!” “也行,嘿嘿!”小皇帝心想,只要不在府里圈着就行。 “这事得偷偷地查。”屋里只剩太后和于乐后,太后说道。 “是,母后。您放心,这事完不了,一定还会出事的。” 三日后,果真如于乐所言,又有一家人死了,不过是三口之家,而且死的还是南人,以卖小吃食为生。 林重之这个气呀,这明显是针对自己的,会是谁呢,自己挡了谁的路呢? 身穿京兆府衙役吏服的于乐,来到了两处案发现场,仔细地查找着线索。仵作检查尸体发现是死后被烧的,身上所中的伤非刀就是剑,而且是乱砍乱刺所为,毫无章法可言。也没发现丢失什么财物,明显就是奔着杀人来的,可能是为了灭口。 于乐问了起火的原因,仵作说是天干物燥,沾火就着。不过,于乐可不会轻信一家之言的。 通过仔细地查找,于乐找到了其中一人藏的东西,钱倒是没多少,关键是有个兴瑞帮的牌子。真是怪了!难道与秦哲有关联。死的两家家主都是柳州人氏,而且年龄相仿,都是十年前来了京城谋生的,不过一个是在城西,一个是在城东落户,娶妻生子也都是在京城。看来得派人到柳州查查。 三日后又一起杀人纵火案发生,死者孤身一人,名叫冼海,是家米店的账房先生,四十岁的年纪,也是柳州人氏。 于乐在深夜潜入了冼海家,查找着暗室,果然,在床下找到了按钮。按下了按钮后发现床下出现一间密室。 里面存放着不少金银看上去像是个总部所在之地。还有账册,上面没有店名,没有人名,全是数字。有不少纸灰,应该是书信都被烧了,看来是怕暴露,提前销毁了。于乐打开了所有箱子,除了钱财外,没发现异样。 “你去当衙役,林重之没发现?”太后诧异地问道。 “母后,我都没看见他,不知道忙什么呢,不过,他很聪明,把十年前来京城的所有南人都找到府衙问话了。” “有什么收获?” “现在还没审完,但我觉得这件事的根源应该在柳州,我已经让人查了,应该很快会有结果的。但我怕这事牵连到...” “柴家!” “是。” “有什么证据?” “我查了刑部的记录,十年前在柳州发生了一起灭族惨案,死的是当时柳州第一大富人啜严,不仅全家都死了,所有财富也被洗劫一空。最终的结案是当时柳州刺史现今首辅大人您的父亲判罚的,说是抓住了劫匪十多人全部砍了头,但钱没了!” “那就说明人被我父亲抓住了呀!”太后辩道。 “母后,您知道咱们拍卖最后一间店铺的出价人是柴大人吧,您的二哥!据我了解,内阁首辅大人为人清廉,从不克扣士兵和官员的俸禄和给养,那么您知道柴家的钱是怎么来的吗?” 太后被问住了,没嫁进宫中时,家里过得虽然不至于贫寒,但也属中下水平。家里的条件确实不太富裕。 “我大哥贪的都被你抄了,所以!”太后皱起了眉头。 “母后,另外我看了近十年发生在南边的一些灭族案的案宗!” “有共性?” “是,母后,多数都是屈指可数的富贵人家,一共七起,所有财富加在一起不能说富可敌国,但富甲一方绝对没问题。” “你是说死的这些人可能就是当初作案的人,现在柴家想杀人灭口?” “不是,是有人想借此事来揭柴家的底!”于乐严肃的说道。 “呵呵,用心良苦啊!如果柴家的事被揭开,那接下来就看我的举措了!” “是啊,母后!” “该死!这事只能是我二哥干的,我父亲他!他可能是被我二哥蒙蔽了。” 于乐心想,柴家现在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母后,这事没真正解决之前都还是猜测,我猜得也不一定准。” “不行,得做最坏打算!”太后表情坚定地说道,“你一定要在林重之发现剩余的劫匪之前找到他们,而且还要在他之前找到杀人的主谋。” “母后,这太难了吧!” “我不管,就这么定了,这可是事关国家安危,你不出头谁出头。” 于乐心想,这真是自己脚上的泡自己走,还总拿国家大义压自己。 “是,母后,儿臣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要全力。” 于乐蔫了,回到自己的房间想摔东西,一想还是算了吧! 卧槽,怎么有别的女人香味。 “你,你是谁?” “哼,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母后不忠心,我一定杀了你!” 此时于乐面前出现了一位美女,她的面容清丽脱俗,皮肤白皙如玉,细腻得几乎可以透出光来,宛如月宫中遗落人间的仙子。眉形修长,如新月般弯弯,眉色淡雅,透出几分清雅之气。她的眼睛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清澈透亮,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眼角微微上挑,透露出一种天生的高贵与骄傲。鼻梁挺直,唇色红润,嘴角常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春风拂面,温暖人心。 她的长发倾泻而下,泛着淡淡的光泽,黑得如同夜空中最浓密的墨,梳成优雅的发髻,插着精致的珠花,更添几分妩媚与贵气。她的身姿曼妙,宛如柳絮轻舞。她的气质高贵而不失亲和,宛如春风中的玉兰,既有傲骨又不失柔情。 “臣拜见大公主殿下。” “哼,知道我是谁了,还不算笨!”大公主安真真,二公主安瑶的姐姐这个时候现身是为何?于乐猜测着,而且武功不低,二流偏上。 “大公主是什么时候回京的,怎么不派人给妹夫送个信呀?” “这些不用你管,你想个法子,明日把我接进府里。要大张旗鼓的,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安真真回来了。” “大姑子啊,你得告诉我明日我去哪接您呀?” “是哈,十里外有个凉亭怎么样?” “不行,您这么高贵怎么能让您在凉亭里等着呢!要不咱们找母后商量商量。” “去,我这不是想给母后一个惊喜吗?” 于乐心想,这是惊吓吧! “大姑子呀!你应该知道京城最近事多,母后操劳,您还是别给她太多惊喜了。” “不行,必须要让全城人、全国人知道我回宫了。” 第225章 真真 大公主安真真走了后,于乐急忙来到太后的寝宫。 “芍药,今晚你值夜啊?” “奴婢拜见驸马爷。” “芍药,你比白天更美了!” “驸马爷,你找太后娘娘吧,她刚洗漱完。” “你怎么了?” “驸马爷,你可饶了我吧,这要是让太后知道了,我不得被砍头啊!”芍药担心地说道。 “我,我也没怎么你呀!” “我怕你怎么我,我,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禀报。”小芍药急忙进屋了。 于乐头一次遇见拒绝自己的美女。 “驸马爷,请进!啊,你,烦人!”于乐拍了下芍药的小屁屁,芍药满脸通红。 “什么事呀?”太后披着外衣皱着眉头,不耐烦地问道。 “母后啊,大事呀,大公主回来了!” “啊!谁,大公主,她在哪呢?”太后一听吓了一跳。 “她刚才进了我的屋子,我武功低微没察觉到她是怎么进来的,这帮禁卫也是该死。” “别说没用的,她人呢?” “她让我想个法子风风光光地把她给接进京,要让全京城和全国的人都知道她回宫了。” “她这是作哪门子妖啊!” “我也不知道啊?” “唉,跟她师傅一走十五年,这个时候回来了!行吧,我知道了,那你就想个法子接她吧!“ “母后,您用的是什么香,真好闻!” “滚!” “是。” “芍药,你怎么不说话!” “哎呀,驸马,你,你就别招惹人家了,呀!你......” 于乐奸笑地走了。芍药这个恨哪!又拍人家屁股,烦死了! 第二日一大早,于乐与宫中禁军还有公主车驾全部出动,去乐乐酒楼迎接公主回宫。于乐的想法是偶遇公主,这样才显得不让人怀疑。至于为什么选择是在乐乐酒楼,于乐是想编成公主并不想回宫,只是路过京城,但在乐乐酒楼吃饭时被人认出,于是通报给了于乐,这样于乐再报给太后,然后太后派于乐接回公主。至于是被什么人认出的不重要。 安大公主兴高采烈地进了宁王府,这事于乐办得不错,因为她在车驾里听到路人在说,驸马找到了大公主!把大公主接回去了!真是太好了...... “母后,女儿回来了,想死您了母后。”安真真给了自己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太后心想,真能装啊,想我昨晚怎么不见我,哼! “让娘好好看看。唉!都这么大了,十五年了!”太后眼泪流了出来。 “母后,我中间不是回来过几次吗?” “哼,回来住不到三五日就走。别提了!” “嘿嘿,这是我的大侄子皇帝陛下吧?” “外甥见过大姑母。”小皇帝彬彬有礼的说道。 “你长得真可像你的父亲!”大公主抱起了小皇帝亲个没完。 “行了,成何体统,还没吃饭吧!” “都怪于乐,人家正吃着呢,就把我接回来了,他要是不接我,我还不想回来呢!” 于乐有些反胃,这装得太过了吧! “这是皇后吧!” “臣妾见过姑母!”皇后还是很给大公主安真真面子的。 “长得可真好看,我,嘿嘿,身无分文,等日后有钱了再送你礼物。” “姑母客气了!” 早饭过后,太后发话了,“既然你回来了,就别走了,安心在宫里住吧,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母后,我刚回来您就着急把我嫁出去呀!” “不是急着嫁,是你都多大了?嫁也嫁在京城,不能离我太远。” “母后,这事不急,以后再说吧,我先休息休息。” “行吧,你的房间都给你布置好了,去吧!” “谢过母后,嘿嘿!再见,皇上、皇后。” “你们都下去吧,驸马留下。” 等众人都退下后,太后严肃地对于乐说道:“你派人给我盯住大公主,我总感觉她这次回来是有目的的。” “母后,我手下人没有武功高过大公主的呀!” “那也得跟!另外给你安瑶写信,告诉她大公主回来了,让她给大公主写信,套套大公主的话,大公主几次回京都是与安瑶相谈甚欢,她们姐妹处得最好。” “是,母后。母后,大公主的师傅是何许人呐?” “我也不知道,就见过一面,还是当初真真拜师的时候,八岁那年。先皇说此女武功天下第一,我可没瞧出来,穿得跟尼姑似的,长得也一般。可没安瑶的师傅好看。” 于乐心想,那是我媳妇,嘿嘿! “是,母后,儿臣这就去写信。” “还有昨晚说的事,都得办!” “是,母后。” 这是累死人不偿命啊!于乐悲催地想着。 此时的柴府书房里,柴融正在痛骂二儿子柴绍。 “你不是自诩聪明绝顶吗?怎么还留下把柄了呢,你以为当初的事我不知道吗?我如果不知道的话,会用死刑犯冒充劫匪帮你平事!” “父亲,那现在怎么办,这事一定是被人知道了,而且想让咱们与太后窝里斗。” “把剩下的人找出来,全部灭口!” “可是,可是他们...” “可是个屁,你能保证他们被抓后不吐口,你能吗?”柴融怒了。 “是,儿子这就去办。” “另外与你在拍卖会上拼价的是小皇上,你也不用查了。” “啊,为什么呀?” “因为玩!” “我,卧槽!”柴绍这个气啊,多玩进去十多万两啊!该死的小皇上。 ...... “母后,于乐呢?” “驸马!” “嘿嘿,驸马呢?” “出去办事了,你找他干什么?” “我离开京城这么久了,让他陪我转转。” “你转京城还用他陪着!找个宫女不就得了。” “那,那能一样吗,我可没银子!” “你就直接要钱不就得了,弄些没用的。” “嘿嘿,母后,我跟师傅学艺可是吃了不少苦,我可要全补回来!” “我看你这身体挺好的呀,长得跟我一样的美!” “母后,人家可是没吃过太好的东西。” “哼,那还不是怪你,当初我可是不同意的,你非得跟着去呀,你说一个好好的公主不当,非学什么狗屁的武功,你看安瑶多好,学了武功还在京城当公主,她就比你精明。” “那时候不是小吗,不想在宫里待了,没意思,现在想开了,还是家好啊!” “这话算是说对了。给,这些银子先拿着花吧!”当母亲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特别是就剩下这么个至亲的女儿了! 第226章 陈年 “坏了,我姐姐回宫,怎么是这个时候啊!”安瑶担心起来。 “有什么好担心的?”水若云说道。 “她本来与我不同,可我感觉现在反过来了,她这时回京一定是另有目的。相公让我套她的话,说是太后让的,你看看,自己母亲都感觉不对了。”安瑶皱着眉头说道。 “瑶儿,你姐姐师从何人呐?”嫣然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父皇不告诉我,就说是武功天下第一,我听宫里的老太监讲,说她师傅进宫的时候穿得像个尼姑,但有头发,姿色长得一般,十五年前看上去得五六十岁的样子。” “穿得像尼姑!”嫣然神色有点紧张。 “你知道是谁?”安瑶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听我爷爷说过,江湖上出现过一个穿得像尼姑的女子,此人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而且不管好人坏人都杀,但十年的光景就消失了。我爷爷找了她好一阵子,当时就是想与她比试武功,可惜没找到。” “名字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人也没见过,听的都是传说。” “不会对相公不利吧?”陆平儿心里只有自己的相公。 “不会的,他跟我姐姐也没什么冲突!”安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担心起来。 “哈哈,你们看看哥哥给我写的信,太有意思了,他说小皇上想见我这个学监爷爷的关门大弟子,还学我当年拍卖会上叫价,哈哈,看来我在京城还是挺有名的。”乐乐开心地傲娇起来。 “乐乐,学监大人给你选的书你看几本了?” 乐乐瞪了一眼说话的陆平儿,翘着小嘴进了自己的房间,生气了,那壶不开提那壶,真烦人! “唉,这个柴绍啊,看来真是乱了阵脚了,这明显是给人带路吗?”于乐黄雀在后蹲在树上心里想着,此时正值子时,于乐守着柴府,终于是等到了柴绍一行人出府,后面还有一帮黑衣人跟着,武功明显要比柴绍那批人高。 “公子,你怎么来了?”一位身材短小的精悍男子对柴绍说道。 “你知道他们三人的事了吧,一定是有人给捅了,你,你快离开京城吧!” “可是钱没了!钱四和李三都死了,没人知道钱藏哪了?” “我去钱四家看了,官府也没搜到什么,唉......” 两人聊着的同时,于乐在树上感觉不对劲,因为跟踪柴绍来的人并没有动手,而是都躲起来了,这是为什么呢?不对,一定有事情。于乐转向后方看了看,卧槽,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大批衙役和府兵高举火把向于乐所在的方向前来。这帮家伙真阴呐!这是想让林重之抓柴绍个正着啊! 于乐伸手掏出一枚石子,打向了暗中藏着的黑衣人。啊!被打中的黑衣人大叫一声倒地不起。 “不好,有人,公子,啊!你,你,为什么......”柴绍给了那人一刀后,率领一行人跑了,而黑衣人们有点懵,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的时候,于乐动了。先是扫清外围的黑衣人,然后进了院子,发现挨刀人没死透,还有救。 真是该死,黑衣人们都咬毒自尽了!唉,下回一定把他们的牙都掰了。 “你,你是什么人,为,为什么要救我?” “告诉我全部实情你就可以活,而且我保证没人找得到你。” 于乐回到府里,先是警觉地观察自己屋子周围有没有人。然后慢慢进了屋子,还好,没人,唉,总不动武警惕性都下降了,可不能再出现安真真那样的事情了。 思来想去,于乐决定如实地告诉太后,自己瞒着也没用。至于那个交代全部实情的刘河,就看太后想不想留了,不过这小子明显被柴绍给耍了,自己在钱四家发现的钱财最多十几万两,大头一定在柴绍那!黑衣人是谁的人呢,希望林重之能发现线索,不知道柴绍还会不会去找其它四人。这个刘河竟然不知道其它四人是否在京城,看来,柴绍是分别把人从柳州送走的,而且让他们保持单线联系。让他们潜伏在京城应该还有别的用。柴绍想要干什么呢?这些人的武功一般呐! “于,驸马,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我可告诉你,安瑶可是我最好的妹妹,我这次回来就要监视你的,你敢乱来,我一定会告诉安瑶的,哼!”安真真这位公主在吃饭的时候就直批于乐,于乐弄得满面通红。 “行了,吃饭呢!”太后怒道。 “哼!” 吃完饭后太后单独留下了于乐,听了于乐的汇报后,脸色阴沉,“果然是我二哥所为,真是该死,他让这些人进京一定另有所图,如果此事不暴露还真是被他给藏起来了。你去打探下林重之那边有没有抓到黑衣人,那个刘河先藏好,一定不能暴露。” “是,母后。” “会不会是皇甫建业的人?” “母后,抓住他们就都明了。” “希望如此吧,此事只有你知我知。” “是,母后。” 于乐来到了京兆府,打听着林重之是否有了收获,结果是一无所获,黑衣人都死了,身份无从查证,身上除了兵器外,什么都没有。 “太后娘娘,林大人上任以来,京城之内杀人凶案频出,现在的京城百姓人心惶惶,无法安生啊!”柴融来到宁王府拜见太后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 “父亲,我问你,我二哥做的事你知不知情?” “啊,什,什么事?”柴融大惊失色。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十年前的丑事被人给揭了吧?” “那个,太后啊,这事,这事你二哥正在挽救,当时所有知情的人都得死!”柴融恨恨地说道。 “来不及了,人家一定是有了证据才揭的,如今之计只有找出幕后黑手才能解决问题!” “是,太后,我,我这就安排人手,一定把这个该死的找出来。” “还有,把所得钱财送一半到宁王府来。” “这!是,太后。”柴融心想,毕竟是一家人,太后收了也就表明跟自己一条心了! 于乐见没有什么收获就来到了乐乐酒楼,本来太后同意让蝶舞和迎春儿回府,但于乐一想还是算了吧,自己一个人在家出入方便。 第227章 幕后 “什么?都死了!” “是,主子,京兆府的人把他们的尸体都抬回去了,有几个是被一击致命,有几个是咬毒自尽,应该没有暴露。” “伤口是什么样的?” “三角形的,应该十分锋利,伤口处很光滑,没有毛刺,与吐浑国那次相同。” “真是该死,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有人出来阻拦!” “主子,那这件事还跟不跟?” “跟,不过不在京城做了,派人在柳州制造事端,把十年前的旧事炒起来。” “是,主子。” ...... “母后啊,那么多的钱财送过来,您这是,这是同流合污啊!” “屁,没有钱你的那些人怎么养?你傻呀!”太后怒了。 “是,母后,儿臣错了。” “我堂堂的太后,谁敢说我是十年前旧案的主谋!就是柴绍被抓了,他能说出有一半的钱给了太后吗,就是说了有人会信吗?” “母后,高,实在是太高了。我太佩服您了!” “我也想好了,这钱不用白不用,放在他们那说不定会用在反对我的事情上了呢!” “母后所言极是。” “你一下步是什么计划?” “我想通过这件事后,双方都不可能轻举妄动了,那我就救林重之一次,帮他渡过难关。我准备为慈幼院的成年女子举办一次相亲大会,邀请京兆府的衙役来护卫并核实来参加相亲所有男性的身份。” “有用吗?” “有枣没枣的先打它三杆子再说。” “行吧!这事你带着真真去,她不是想露面吗?”太后说道。 “是,母后。” 大公主安真真听了于乐的建议后是相当的感兴趣,还表扬了于乐。于乐心想,你们就玩吧! “听说了吗,长乐慈幼院要举办大型的相亲活动!” “是啊,说是有五百成年女子呢,哈哈哈,可以随便选。” “你不行了!” “为什么?” “参加者只能是未婚男性。” “这,这是什么狗屁规定?” “哼,这可是太后定的。” “啊,我,我什么也没说,嘿嘿!” 柴府内柴绍此时大为光火,自己不但中了套,还差点被抓,最关键的是白白的给太后送去了一半的钱财,真是赔个底掉。该死! “父亲,那这个京兆尹又得等了呗!” “你现在还好意思提这事!你妹妹在帮你擦屁股,你知不知道!你可真他妈气死我了!你还有心思当京兆尹,你不想想怎么处理那几个人哪?” “哼,别让我知道是谁在挑事,我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 “滚吧,看见你就生气!” ...... “真真啊,咱们兄妹可是有年头没见了,哥哥想你了!”秦王安嘉杰在乐乐酒楼宴请安真真。 “四哥,如今咱们兄妹成人的就剩你跟五哥,我和安瑶了,唉,怎么会这样呢!”安真真眼泪在眼圈里转着。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差点没命啊,你三哥他,他真是没人性,唉!” “四哥,要是三哥不宫变,你可就是现今的皇上了。” “怎么可能!父皇身体很好的,我,我不过是太子罢了。” “切,那还不是要传位给你的,等着不就行了。” “唉,都是过往烟云,一切都是空谈。现在你四哥我挺好,天天小酒不断,也没烦心事,悠哉悠哉啊!” “四哥,于乐这人怎么样,传言他多么的厉害,是真的吗?” “是真的,都是真的,你想想,父亲想杀他,没杀成,老三也想杀他但杀不得,必须得重用他,他在朝堂上毫无根基,两位岳父也不支持他,可他就是屹立不倒,凭的就是自己的能力和爱国情操。他办的事没有一件不是为国为民的。我很佩服他!” “那不也是你这位伯乐相中了他的吗!” “嘿嘿,你四哥我,可能也就这么点功劳,为咱们安国发现了这么一位大才。” “他可是治国之雄才?” “外交是没问题,内政的话他就管过一个小县,不过治理得也不错。怎么,你看上他了,他可是安瑶的夫君呐!” “什么呀,我就是想知道于乐是不是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神,你想哪去了!”安真真的脸红彤彤的。 “两位公主嫁与一位驸马的事情也发生过,国子学的藏书阁里有史书记载过。不过,于乐还是算了吧,他的夫人差不多都有三宫六院之多了。” “哎呀,怎么聊上这个了。我问你四哥,如今朝堂上母后和小侄儿差不多是孤儿寡母,七大内阁中三大国丈就是三分势力,剩下那几个除了陆雨总想着辞职外都是墙头草,咱们作为皇家直系不得为母后分忧啊!” “你就是为了这个回来的啊?”秦王安嘉杰问道。 “我是被于乐发现了,然后报给母后,母后让于乐把我抓回来的,我也是听说如今朝堂上的形势的。” 安嘉杰感觉有些别扭,父皇宾天的时候都不回来,美其名曰被于乐发现了,于乐都没见过你,怎么认出你的,哼! “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夺权呐!什么柴家、皇甫家、秦家都灭喽!” 安嘉杰急忙捂住安真真的嘴说道:“嘘,小声点,你知道这隔墙有没有耳呀,你想死啊!” “哼,没人,我的武功可不是盖的。早听清楚了!” “真真哪,你的想法是好,可是咱们现在势单力孤,除了咱们俩没人支持啊!” “你找于乐问问,看他什么态度。” “他不会参与的,他之所以没被老三杀了,就是因为他没参与任何党争,干干净净。” “我不信,哼!一定是藏着掖着,我一定会找出来的!” 秦王安嘉杰回到秦王府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自己的母妃皇贵太妃宇文氏。 “哈哈,这丫头可真行,如今与安瑶两人截然相反了,她又热衷于朝政了,看来她这次回来是来者不善呐!她做什么你都不管,不问,不参与。” “是,母妃。她想让于乐加入。” “她,哼,她要是能让于乐加入,我跟她姓。” 安嘉杰听完母妃这句话感觉不对劲,不就是姓安吗,一个姓啊!今日这是怎么了,是自己的脑袋不好用了,还是听错话了。 第228章 监视 “最近真真很是消停啊?”太后高兴地说道。 于乐心想,真是“太消停”了,可把工部的人给气坏了,您这边消停了,她那边又起刺了,挑三拣四的又是一阵子指点,估计皇宫修缮下来没个二三年是不够的。 “母后,大公主就是花点银子,其它的都还好。” “行了,这个不用说,不就是银子吗,她在外面受了不少苦,花就花了,我又不是没有,嘿嘿!” “是,母后!” “安瑶套出真真的话了吗?” “母后,哪能这么快呀!” “安瑶天天在家就是带孩子吗,她的心可是很大的。” “母后放心,她现在一心想生个儿子呢,来信说准备给要出生的儿子做新衣呢!太败家了,用原来哥哥们的就得了呗!一点也不会过日子。等我回去一定揍她屁股!” “你敢,她虽然是你的夫人,但毕竟是一国公主,你要是敢打她,我就打你板子!不就是花几个钱吗,你花不起呀!”太后生气了。 “母后啊,不管有钱没钱不得勤俭持家吗?” “那是普通人家,皇家能一样吗,那位皇子、公主出生时穿过旧衣,你看看那些王公大臣们的哪个新生儿穿旧衣!” “是,儿臣记得了。” “没钱讲不起了,有钱了在孩子身上能省吗?孩子是什么,孩子就是宝。你这当爹的可真是差劲。” 于乐被说得哑口无言。 “知道什么样的官最贪吗?” “穷人家出身的占多数。”于乐回答道。 “为什么?” “一是穷怕了,二是被熏染了。” “哪个是主要的?” “第二点。” “不,你说的只是次要原因,最根本的是人心,穷人出身的贪官确实是多些,但毕竟还是有不贪的,清官也是有的,关键是想不想当清官。我就不信了,我就是不贪,谁能逼我贪,大不了官不做了,有这样骨气的人真是太少了,人心不足才是至关重要的。”太后感慨地说道,“也就是你在国子学讲书时说的,选择!” “是啊,母后说得对!” “就拿你来说吧,如果你当初选择站队,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嘿嘿!” “你的聪明之处在于你选择了独善其身。能在官场上存活是因为你选择了大义,没有哪个皇帝会轻易斩杀一位为国为民的好官,除非是这个官作妖想死。唉,你呀,一定要保持你的本心,亦或是你的初心。” “是,母后教训得对。” “林重之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吗?”太后严肃地问道。 唉,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回母后,还真没有,柴国舅爷也很消停,除了上值外,什么事都没干,连青楼都不去了!” “于乐,你去过青楼吗?”太后的问话让于乐大惊失色,这怎么又转到自己身上了。 “母后,儿臣可是没去过。” “哼,那迎春儿与蝶舞是怎么回事?” 服了,这都八百年前的旧账了,怎么又翻出来了。于乐扑通跪地说道:“母后啊,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咱能不能翻篇啊!” “我告诉你,于乐,你要是敢去,我就打你板子。” “是,母后,打死儿臣都不去了。” “相亲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于乐这个气呀,这跳得也太快了,一般人还真跟不上。 “差不多,就是有个小问题还没解决,请母后示下。” “说!” “就是发言上是大公主在先还是皇后在先啊?” “当然是皇后在先了!” “可是大公主不干,非要她在先。” “这孩子,不行!告诉她就说是我的意思,规矩不能破。” “是,母后。” 大公主安真真听了于乐说的后捶打着于乐。 “住手啊,住手!” “哼,死于乐,你不跟母后说,她能知道吗?” “我不说事后她也会知道的。” “那不是事后吗,你,哼!” “公主啊,按理说也得是皇后先讲啊!” “哼,什么理不理的,按理的话还是皇上执政呢,现在不也是我母后说了算吗!” 于乐心想,这能比较吗,也不是一回事啊!女人要是不讲理啊,真是讲不过呀! “于乐,你都有那么多孩子了为什么还让安瑶生啊!你不怕她死啊?” 这怎么又说到生孩子上了,于乐心想这母女俩绝对是亲亲的。 “公主啊,这事你也管?” “当然了,我就这么一个可心的妹妹,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一定不饶你。” “你为什么不问问是不是她自愿的呢!” “你就不能节制啊,她想生就让她生啊!你的其他夫人不生那么多,她能想生第二个吗!” 得,自己是永远也说不出理了。唉,认栽! “公主啊,我听说秦王家的成衣店又有了新款式,你要不要去试试,钱我出了!” “哼,这还差不多,走吧!对了,给我点零花钱。”豪横的大公主在于乐身上搜刮了五百两银票。 “哟,真真拜见皇贵太妃娘娘。” 真巧,与宇文氏姐妹碰上了。 “大公主来了!几日不见又漂亮了许多,还是京城养人呐,今日店里新出了不少款式,大公主都试试,不用花钱。”皇贵太妃说道。 “哈哈,太好了,谢谢太妃娘娘。” 大公主安真真开心地试穿着新衣,于乐则进了后院休息,当然有佳人陪着。 “你今日怎么没去慈幼院授课啊!是知道我要来吗?” “切,死相,我今日休息,所以陪姐姐出来走走,哪想到碰见你呀!你说,为什么你陪着大公主啊,你不会跟她也......” 于乐可不能让宇文羽馨瞎想,赶紧镇压。 “于乐,你身上为什么这么香?”大公主安真真怀疑的眼神盯着于乐问道。 “公主啊,那可是你们女人的成衣铺子,多少人都带着香囊啊!你闻闻你身上的味。” “哼,太妃为什么进去那么久,都跟你说什么了?从实招来。” 于乐心想,那能说真话吗! “详细问我慈幼院相亲的事,问我来相亲的都是什么人,她想给她妹妹找个如意郎君。” “她可真行,宇文家世显赫,还怕给她妹妹找不到合适的!”安真真不以为意的说道。 “公主啊,哪个女人不想找个称心如意的啊,可是有几个是自己说了算的。” 安真真听了于乐的话后,不出声了,说得对呀!自己的母后也在张罗着给自己订亲的事呢,唉! “于乐,你知道吗,我可佩服瑶儿了,她为了跟你,竟然敢私自上你的马车。” “别啊!公主,你可不能羡慕她,因为她上了我的马车,我可是死过好几回呀!” “切,瞧你那德性,真是胆小鬼,你现在不是活得很好吗?” 于乐心想,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试试就知道了。 第229章 事起 “这就是你让柴绍干的事!你不是说派人手解决了吗?怎么柳州又出事了?”太后向自己的父亲发怒道。 柴融的脸真是青一阵紫一阵的,没想到太后知道柳州的传闻了。 “我,我会派人查的!” “还派人!你都派多少人了,有什么用啊?你让柴绍投案自首吧?” “啊,不可呀,他可是你亲二哥呀?” “杀了那么多人不用负责吗?国人怎么看,众臣怎么看!”太后怒了,大声喊道。 “太后,能不能缓缓,再说了,这只是传闻,还有补救措施的!”柴融在自己的太后女儿面前不得不低头。 “我会派大理寺的人前去柳州调查的,如果他们查出真相,那就没办法了!” 柴融无话可说了,这是在给自己拖延时间擦屁股啊!该死的老二。 太后见自己的父亲急冲冲地走了,知道老爷子着急了,心想,这个二哥早晚出事! “传驸马来见我!” 于乐知道柴融来了,也知道太后发火了,唉,有这样的娘家人也确实闹心,扶不上墙啊,原来定好的让柴绍出使蒙国,事办成了回来后一定会加官的,这下好了,不用去了。 “驸马,我想保柴绍,你可有好的法子?” “母后,儿臣认为不必保了,保了以后会出更大的事。您能保他多久!” “可他毕竟是我亲二哥呀!”太后感叹道。 “母后,都是成人了,要为自己所做的结果负责。况且他死了,也为您扫清了一个障碍。” 太后看着窗外的小湖,有几只鸭子在水中嬉戏,小皇上在垂钓。也怪了,自从跟于乐学会了钓鱼后,小皇上就迷上了。 “唉,行吧!这事你做了吧,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 “母后,您最好把首辅大人调出京。” 太后看了眼于乐说道:“嗯,言之有理!” 大理寺的官员前脚刚出城,柴融就带着人也悄悄出城南去。 三日后子时,宁王府内的一间暗室里。 “妹妹,你把我抓来是什么意思?”柴绍坐在太后对面问道。 “太后都不叫了,你可真行!”太后平静地说道。 “你是想我死吗?” “你死了对大家都好,再说了,你闯的祸不能让柴家和我为你陪葬吧!” 柴绍心如死灰,看来今日就是明年自己的忌日了。 “于乐,你要照顾好我的妹妹,我妹妹想当女皇,你一定要帮她,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她也一定会是个好女皇。唉,是我对不住柴家!妹妹,你一定要为我报仇,一定要找出那个该死的幕后之人。”说完,柴绍喝了面前杯中的酒。 太后瘫软在于乐的怀里,失声痛哭着。于乐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种看着亲人生离死别的场景还真是不想尝试,最好永远都不要发生。 太后在于乐的怀里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水。于乐心软了,这位表面坚强的太后,其实也是位小女人,没了丈夫,儿子,守着自己的小孙子,还得防范重臣们,特别是自己家人的背叛,还要保护家人。这也太难了! “啊,太后,你,你掐我干什么?疼死我了!” 醒了的太后脸红红的,死于乐! “母后,一个相亲大会您也参加呀!”公主安真真听说太后也要去,心里不乐意了,自己的风头又被抢了! 于乐心里明白,这是散心去了。 慈幼院的相亲大会很隆重,人山人海的,相亲的人不多,看热闹的人来了好几倍,特别是听说太后、皇后、公主都来了。 太后更是下了懿旨,凡是来参加相亲的,不论男女都免费提供中饭。于乐心想,太后可真是聪明。 “宁王啊,老林我最近忙死了,这京兆尹真不是好当的,您可得帮我出出主意啊?”林重之在相亲现场见到了于乐说道。 “老林啊,你亲自来维持治安呐!” “唉,这不是在太后面前讨个好吗,最近太后都不骂我了,我心里没底了。” “嘿嘿,是啊,不挨上官的骂,要么是上官想不起来,要么是上官根本就不想了!” “可不是吗,您说这该死的,非得在我刚上任的时候发生这么多的命案,这不是拆我的台吗!” “老林呐,你都得罪谁了?” “我!宁王啊,我老林为人您可是了解的,我能得罪谁啊!” “倒也是,你老林可是八面玲珑,但人心难测啊,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林重之听了于乐的话后,感觉话里有话呀,真得好好想想。 “林重之都跟你说什么了?”太后眼尖得很。 “他说他想让您多骂他。” “哼,他就是个官迷,我不搭理他就是想给他点压力,不能让他飘喽!” “母后圣明。” “唉!看着这些美女俊男们真好,年轻就是好啊!” “母后也年轻,也美得很!” “去!”太后心里美滋滋的同时,脸上也洋溢着笑容。 相亲大会圆满结束,两百多对新人当场相亲成功。太后高兴,当场赏赐皇家定制的银牌,上面刻着“赐婚”二字。 不少没成功的男女都很后悔,如果知道会得到皇家御赐银牌,装也要装下来呀!人性的贪婪是巨大的,毫无廉耻的! “于乐,母后要参加的事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公主安真真还是放不下这事,可把于乐气坏了。 “公主,太后想要做的事谁能阻拦,我可不想死。再说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一个相亲大会有那么重要吗,你为什么这么想抛头露面?” “你,哼,要你管。”安真真欲言又止。 第二日一大早,京兆尹林重之满头大汗地跑到宁王府参见太后。原来在一处偏僻的小屋里发现了柴绍的尸体,还有一封遗书,另外还有四具被杀的男人尸体。 太后看完了柴绍的遗书后昏了过去,于乐急忙抱起太后回了太后的寝室。然后传御医医治。 “王爷,这事怎么办哪?”林重之一脸难色地问道,心想,这事处理不好一定会丢官的。 “把尸体好好的收殓,派人给首辅大人去信。看他怎么说吧?” “好的,王爷。” “于乐,我这位二舅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尽啊!难道柳州传闻的事真是他干的!”公主安真真不可思议地问向于乐。 “公主啊!柴侍郎的信你我都没看,不可妄语!” “切,一定是。唉,柴家也真是肮脏!”安真真撇着嘴说道。 第230章 丧子 当柴融看到自己二儿子的尸体时,老泪纵横,痛哭流涕!从来没想过发白人送黑发人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虽然嘴上骂着,但心里最欢的还是这个老二。 “驸马,你去柴府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是,母后。” “打探一下我父亲的动向。” 于乐来到了柴府,满是白布黑幡,满是萧肃之气。 “首辅大人,太后命我前来是想问问可有需要帮助之事。” 柴融怒目圆瞪着于乐说道:“你随我来!” 于乐心想,你不会杀了我吧,我可不是主谋啊!我冤枉! 两人进了无人的书房当中。 “我问你,我儿子是不是太后逼死的!”柴融可不是傻子。 于乐生气了,想扇柴融,这样会装得更像些,算了,老人家也不容易啊,丧子之痛本就是人生最悲伤之事了,还是不要痛上加痛了。 “首辅大人,您为何有如此想法,您应该听说太后知道柴侍郎的事后就晕了过去,您若不信,可查太医的诊疗记录。您,您怎么能冤枉太后呢,她可是您的亲女儿,柴侍郎的亲妹妹呀,据我所知太后应该是提前告知您她要派大理寺的人去柳州办案的,她这么做是为什么?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于乐慷慨激昂地说道。 柴融被于乐说得有些惭愧,看来自己是小心眼了,自己的女儿也确实给自己提醒了,唉,该死的,到底会是谁呢! “我父亲还真猜到了,唉!我也是没办法呀!于乐,你会帮我登上皇位吗?我不能辜负我二哥的期望!”太后抬头看着于乐忧伤地问道。 “我,我会尽力的!” “嗯,我相信你。”太后温柔地回道,眼睛里全是泪水。 ...... “没想到柴绍会自尽,有意思!” “主人,会不会是太后逼迫的。” “有可能,不过不像,柴融不是私自出城向南去了吗!应该是太后提前透露了大理寺的人去柳州查案的事。还真是一家人向着一家人哪!” “那我们怎么办?” “让我想想!” ...... “于乐,你会帮我吗?”安真真又是深夜进了于乐的房间。 于乐看着安真真的精致的脸说道:“又没钱了吗?唉,给!” “什么呀!你,你就这么看我?”安真真生气了。 “公主啊,你有事直说,我最近忙得很,累死了,我想睡觉,没时间猜哑谜。” “我想帮母后除去那些该死的敌人!” “行了吧,你武功高也架不住人多,歇歇吧,别去送死了,再说了,你知道谁是敌人啊!” “哼,你以为我这些日子在干吗?” “找敌人呢!” “当然。”安真真自信满满的说道。 “都谁是啊?” “除了你,李德明、陆雨、徐演达外,都是!” 于乐急忙捂住安真真的嘴说道:“行了,祖宗,您可收声吧,我可不想死!” “这可是宁王府,你怕什么?再说了,我知道这周围有没有人!” “公主啊,你准备把朝臣都杀了吗!那谁帮着治国啊!你可别瞎整了。” “我,我准备嫁人了!” 于乐目瞪口呆地看着安真真,“你,你说啥?” “我,我要嫁人!” “嫁,嫁谁呀?” “林家!” “林家谁呀,不会是林霸先吧?” “去,他都多大了!”安真真掐了于乐一把。 “他儿子今年才十五!” “明年嫁不行啊!”安真真脸色通红的说道。 “这事可大了,你得跟太后商量一下。” “你说母后会同意吗?” “这我哪知道啊!” “如果是你,你会同意吗?” “我,我女儿喜欢就可以,当然对方也得喜欢我女儿,两情相悦才行。” “切,我可是公主,哪有两情相悦的事,我可没安瑶那股子勇气。再说了,两位公主嫁一位驸马只有史书上写的。” “啥,我可不敢娶你!” “为什么?我怎么了!我吓人呐,我还是魔鬼呀!” “我们性格不合!” “屁!” “你,你要干什么,你,你点我穴干吗,你,你给我解开!唔,唔......” 一个时辰后。 “死于乐,你可真坏!烦人,疼死我了!” 于乐此时想的是,太后会不会砍了自己,唉,罪过,罪过啊! “这回你娶不娶我了!” “娶个屁,太后一定会砍了我的。” “切,她能让我跟安瑶守寡呀!” “那可说不定!” “我还会嫁给林家的,我得帮母后守住安家的天下。”安真真很严肃地看着于乐说道。 “你没必要这么做,真的。” “你舍不得我了!”安真真笑了。 “是啊!你都是我的女人了,我怎么舍得呢?” “可你没权没兵的,除了做点擦屁股的事外,有什么用!我母后现在多难呐!柴家都相信不了。唉,孤孙寡母的真是不容易。” “还有你四哥呢!” “他,他要是没有你,当个屁的太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我也是为保全自己。” “是啊,我父皇太小心眼了,因为安瑶之事就想弄死你,唉,不是明君呐!可惜本就想传位给老三,还被老三给杀了,真是咎由自取!” 于乐疑惑地看着安真真满是汗水的脸庞,心想,她知道的可真是不少。 “啊,你,你,别来了,烦人......” 安真真趁着夜色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终于可以安心的睡觉了,不然真得死了! “咦,公主怎么没来吃饭?” “回太后,公主她来了月事,说是不想吃了,奴婢让御厨做了小米粥和糖水送过去了。”芍药说道。 “那咱们吃吧!” “皇祖母,宁王说三日后拍卖又要开始了,我还能去吗?”小皇子可是惦记着呢。 “可以,不过这次不能叫价了!”太后微笑地说道。 “好,我就看热闹,看看谁最有钱,嘻嘻!” 太后瞪了于乐一眼!于乐知道自己是多嘴了,不该提拍卖的事! “驸马,你想不想你的媳妇和孩子们呐?”太后边吃边问道。 “我,我想啊,嘿嘿!” “皇宫修缮的事什么时候能完?” “那个,工部在公主的要求下还要进行几处调整,估计得一,一两年吧!” “让他们快点,也不能总住你府上啊!” “不碍事,不碍事,母后和皇上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臣不介意!” “皇祖母,要不把宁王府当成皇宫吧,让宁王去住皇宫,我喜欢住在这里。”小皇帝的话差点把于乐给吓死。 “陛下,这可不行,这事不能玩笑的。”于乐急忙阻拦道。 “可我喜欢这里,这里比皇宫好多了,我可以随便的玩,可以去任何地方,还可逛街,等回了宫就出不来了,我不喜欢!”小皇帝要哭的样子,显得十分可怜。 “陛下,想什么时候回皇宫就什么时候回皇宫,安心在这住就好。” 太后怒瞪于乐,这话能说吗? “嘿嘿,这可是你说的!”小皇上开心了。 第231章 衙役 “驸马,给你安排个官职吧!”太后温柔地说道。 “母后,您可别小看这个衙役,能知道的事可多了。” “都是鸡毛蒜皮之事,有什么用!”太后不屑一顾。 “母后,可不能这么说,街头巷尾之事也是大事,我在街上巡视,知道了百姓们最关心的是粮价、肉价、菜价,油盐酱醋茶等等,这可是大好商机,也影响国策!” “哦,你仔细说说!”太后来了兴趣。 “因为快要秋收了,新粮要上市,所以这粮价也下来了,当然是今年没有灾祸的前提下。另外秦王开的羊肉铺火爆,因为蒙国来的羊太多了,压低了价格,百姓们多少都能吃上了羊肉。布匹的价格也降了,做新衣的人也多了,这些都表明咱们安国还是很安稳的,没了征战,没了内乱,国稳则民安。” “是啊!要是永远这样就好了。” “母后,会的,一定会的。” “真真跟我说她想嫁到林家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了?” “我,我知道了,公主问过我,我说这事还是得跟您商量。” “她的想法是好的,林家娶个公主不为过,可是我于心不忍,我知道真真是为了我考虑的,但林霸先的儿子才十五。你说我该怎么办?”太后感伤地看着于乐。 “我,我也不知道,我,我认为公主嫁不嫁无关大局。啊!” 太后扇了于乐一记耳光。于乐心想,完了,这一定是知道了。 “你,你不怕被我砍了头!”太后平静地说道。 “母后啊,我可是冤枉啊,这事,我,我是被逼的,可不能怪我呀,是公主她,她...” “行了,她都跟我说了,唉,可怜真真这孩子了。没想到她也喜欢上你了,你可真烦人!长这么好干吗?”太后怒嗔道。 于乐心想,没办法,这可是父母给的身子!您找我父母去说吧! “母后,要不然选个皇家之女嫁了吧!” “你不想真真嫁人!” “我,我当然不想了。” “哼,算你识相。不过,安瑶要是知道你们的事,不会乱来吧?” “我,我会跟她说的。” “你起开!”太后心里憋闷,生气了。 于乐在街上闲逛着,心中想着怎么跟媳妇们说,唉!债多不压身,哈哈!走出不远,看见有一赌坊,人来人往的,心想,情场得意,赌场也能得意。 “卧槽,这也太牛逼了,穿着吏服就进来赌,这是新来的衙役吧,不懂规矩吗,这脸上的麻子可真不少,真磕碜!” 于乐还真忘了自己身上的吏衣了,大摇大摆地进了赌坊。 “这位差爷,您这是来办差呀,还是来赌的?”伙计迎面问道。 “我!”于乐听完看了看自己,大意了!“穿这身不能来赌吗?” “能,能,太能了。小的只是问问!您里面请!” 于乐来到了猜大小的案桌前,赌徒们见于乐穿着吏服,都让开了。 “怎么个压法?”于乐问道。 “大小压,压中得钱,买定离手。” “好,你摇吧!” 庄家开摇了,于乐微笑地看着庄家,耳朵在听着摇盅里的声音。 “买定离手!”庄家放定了摇盅后喊道。这时大家都看向了于乐。 于乐把一两银子放在“大”上,说道:“开!” 庄家笑了,打开摇盅后,明显是个小。 “唉,再来!”连输了十把的于乐心想,太不给面了,我可是衙役,一把不让我赢啊,看来有根呀! “嘿嘿,最后二两了,就靠你翻盘了。”于乐举起二两银子说道,然后向银子吹了口气,放在了豹子上。 庄家脸色微变,不得不开。 “三个四!豹子,哈哈,看来真要翻本呀!”于乐大笑道。 于是于乐面前的银子越来越多,很多人都跟着于乐押。庄家脸色越来越黑,这是故意来捣乱的吧! “这位爷,您也赢几百两了,该收手了吧?”庄家平静地向于乐说道。 “怎么了,你怕输啊!这样吧,我一把清如何?” “差爷,你那把不是一把清啊!”旁边的伙计苦笑道。 “你们是开赌场的,我赢钱就让我走,我输钱的时候怎么没让我走啊?” “就是!”有人在旁边拱火。 “这样吧,我再玩五把,如何?”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庄家发狠了。 连赢五把的于乐,雇了个马车把万两银子拉走了,不过,后面可是有人跟着。走到一半的时候,车夫手捧着银子笑呵呵地跑了。于乐把马车给买了,来到了城西最偏僻的地方,被一帮人围住了。 “这是要抢回去!”于乐看了看对面为首的“庄家”。 “这位差爷,您不过一个入职没多久的小衙役,还不主管我们这,您是不是有些过了,难道是有人派你来砸场子的!我不管你背后是谁,我告诉你,你惹不起我们,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把银子还给我们,咱们好聚好散,以后也算是朋友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差爷!” “嗯,这话中听,说得也对,如果我不还呢,你们会杀了我?”于乐微笑道。 “死不死的可控制不了,兄弟们这么多,拳脚轻重的也没个数。死了也不会被人发现尸体的,我们可是老手。还有,谢谢你引我们到这偏僻的地方,太方便我们下手了,哈哈......” “告诉我你的后台是谁,我可以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于乐从容地说道。 “你,哼,你是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兄弟们,给我干死他!”“庄家”手一挥,十多人每人手里多了根木棍向于乐冲来。 “庄家”看着自己带来的兄弟们嗷嗷痛叫着,吓得尿了。 “差爷,别,别杀我,咱们是,是一家人,我,我是皇城卫的人,我,我有牌子。”说完,哆嗦地要从怀里掏东西,于乐冲到他的面前点了穴,这家伙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于乐从他怀里掏出了个纸包,原来是皇城卫的迷药,真是该死。 太后怒了!皇城卫的人开赌场,还敢乱杀人!宋明公说是不知此事。于乐心想,怎么可能?按理说不应该呀,这位提举大人位高权重,还缺这点银子吗! 宋明公被押入了大牢候审。 “驸马,你去皇城卫给我彻查。” “是,母后。” 作为皇城卫亲事官指挥使的于乐,在皇城卫的官职可是一直都在的,只是知道的人不多罢了。 “你,你跟来干吗?”于乐问道公主安真真。 “我想看你审案,嘻嘻,学学。” “你不会跟太后说了想来皇城卫吧?” “哈哈,你太聪明了,母后同意了,不过她让我听你的,你办了这个案子就是皇城卫提举了。” “得了,还是你当吧,我可指挥不了你,你也不听啊!” “哼,好的自然会听,不好当然不听了。再说了,那有公主执掌皇城卫的,我是秘密的。不对呀,我可是穿着男装的,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公主安真真吃惊地问道。 “你瞧你胸前的肉!” “你,你真烦人!不许说。”安真真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 第232章 诉苦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半死,皇城卫总部的人多数都是官宦子弟,根本没了之前的密探查案之能,管理松散,毫无章法,看来这位宋明公也开始浑水摸鱼,不务正业了。 虽然赌场之事不牵连宋明公,但这位提举大人根本就不干净,在这天子脚下,哪有干净的官呢? “老宋啊!你是怎么想的啊,为何沦落至此呐?”于乐看着面前的宋明公问道。 “倦了,厌了,累了,淡了,想死了。求宁王件事,能不能帮我说说好话,杀我一人即可,别,别灭门!”宋明公哀求道。 “我尽量吧!你不想多说点?” “没啥可说的,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下边的兄弟们都是我指使的,我一人承担。” “老宋,是银子不够花,还是人杀多了,怕了?” 宋明公盯着于乐,脸上逐渐有了笑容,“宁王,驸马爷,皇城卫是干什么的,你应该知道。就是干脏活的,也是挨骂最多的,我在这位上干了十五年,真的够了。虽然赌场之案与我无关,但我知道事发后就一定会查我的。我也想逃,但我的家人怎么办,我想好了,早晚一死。你说得对,杀的人太多了,也该偿还了。我,死有余辜!” “那些官宦子弟是怎么回事?” “他们,哼!等你到这个位子就知道了,人情世故太可怕了。在这朝堂上想独善其身,可能吗?我媳妇婆家有个小弟,想在京城开个米店,你知道费了多少事吗,一个小小的衙役都得罪不了,我媳妇骂我没用,说是这么点小事都办不了,还是国之重臣呢!后来我一想,也是啊,我图个什么劲呀,我清廉,我奉公守法,公事公办,得罪了很多人,可是得到的是什么?除了可怜的赏赐外,还有什么?人见人怕,人见人躲,人见人骂,什么狗腿子,什么走狗,什么狗仗人势,反正就是狗。宁王,我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你知道我的儿子在国子学被欺负成什么样吗?是,会武功不挨打,可有什么用,没有朋友,完全被孤立,不光是学子不待见他,连夫子都不愿理他。后来学也不上了,天天在家里面壁背论语,他二十岁的时候还没娶妻生子呢!”宋明公说着说着痛哭流涕。 “我想,我这辈子是认了,可我的儿女不能就这样被欺负,我活着为什么?我拼命地办差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让家人过得安生,无忧无虑吗,可是换来的是什么?为什么人家就可以胡作非为,夜夜笙歌,胡吃海塞,有罪不抓,贪钱不管。而我为什么不行。所以我就变了,如今我儿子不仅娶了妻还生了子,我女儿也嫁了好人家。嘿嘿,足矣!” 于乐无话可说,宋明公说的不全错,不全对。人间正道真的太沧桑了! “母后,宋明公可不可以不死啊!”公主安真真被宋明公临死前的一番话语打动了,觉得他冤。 “驸马,你认为呢?” “罪不可赦!” “你,你可真狠!”安真真听了于乐的话后生气了。 “真真,驸马说得对,这样的人不可留,你慢慢会懂的。”太后无奈地说道。 “母后,我,我去皇城卫的事可是定了的,您,您可不要反悔。”公主提醒道。 “一定要听驸马的话,你要是不听就退出。” “我,我听还不行吗!”说完安真真瞪了于乐一眼就跑了。 “母后啊,公主她,她不行!” “给她找个事干吧,闲着也是闲着,你要保护好她,她可是你的人。” “我,是,遵命。” “你打算怎么治理皇城卫呀?” “该滚蛋的滚蛋,混日子的,违法的,该严惩的严惩,该发配的发配。” “你这么做会得罪很多人的!” “我本来就跟他们没关系,我怕什么,我只对您负责。” 太后听了后开心地笑了,娇艳如花,很迷人。 “老林,你真被吓尿了?” “可不是吗,我以为真要杀了我呢!那麻子脸太猛了,我们十多人一瞬间就都倒了。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听头说是咱们自家的高手。都是演戏,不用怕!” “当时我哪知道啊!就想着完了,这回算是交待了,我可是上不老...” “下有小!行了,老生常谈,也不换换词。给,这是奖赏,带着兄弟们上车吧,地方安排好了。” “嘿嘿,谢谢了。” 于乐打伤的赌场那帮人上了马车后向东驶去。 看着宋明公死去,于乐心想的是,还剩个褚思誉! “于乐,我可告诉你,你不许欺负我,不能太管我了,我的行动是自由的。”安真真在于乐的怀里撒娇的说道。 “你管我行不?”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指挥使管提举,嗯,不错,就这么定了!啊......” 新上任的于乐来到皇城卫府衙,旁边跟着女扮男装的公主安真真。 “你叫什么?” “回提举大人,下官史明思,是负责法治的干办。” “史干办,去把所有人都给我叫来,在校场集合。” “是,大人。告假者要不要通知前来?” “都来。” 公主安真真想看看于乐这第一把火想怎么烧! “哎呀,你打人家屁股干嘛呀?” “嘿嘿,喜欢呗!”于乐抱着安真真啃上了。 “烦人,这可是在公堂上。” “不是没人吗?” “德性!一会你想怎么做?” “当然得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了。” “他们一定知道你是宁王驸马爷。” “嗯,一定有不给我面子的,这里面皇家的亲戚可不少。” “不听话就打板子,特别是皇家人,打得更要狠,一点都不争气!”安真真怒嗔道。“烦人,你,你别摸了!” 一个时辰后,人到齐了,于乐坐在台上,史明思点着人数。 “报大人,共计七百三十人,实到五百零三人,缺数二百二十七人。皆为告假者。” “都是什么原因告假?告假多久?” “回大人,都是因病告假,最短的告假一个月。” “这些人你可全通知让他们前来了?” “大人,全部通知了。” “很好,一会派人挨家给我把皇城卫的东西收回来,即日起开除皇城卫。” “是,大人。” “你领着这些人在校场上跑圈,坚持十圈的留下,坚持不下来的滚蛋。” “是,大人。” 安真真在一边乐了,有意思! 第233章 整顿 坚持跑下十圈的,有三百七十人,一百多人未过关,于是被辞了,有的人想骂却不敢,因为都知道这位是宁王,旁边的是公主。 “很好,剩下的三百七十人,全部涨薪一倍。” 听了于乐的这句话后,全场沸腾了。哈哈,太好了! “涨得也太高了吧!”安真真惊讶地小声说道。 “我问你,走了多少人?” “三百六十人。” “把走的人的薪俸给留下的人不就得了吗?” 安真真想了会后笑逐颜开,真想亲于乐,聪明! “老史啊!我知道你,你是我长公主岳母大人前夫的弟弟。” “王爷看了下官的案卷!” “是,你为什么进皇城卫?” “查案,查我哥哥的案,我哥哥死得不明不白,十分蹊跷。” “查了很久吧,可有结果?” “十年了,无结果。他与当时的长公主成婚不到五年就死了,我觉得他是被人害死的,可我查了三年无结果,所以我就想着进入皇城卫里,可能会找到线索。但截止到目前还是一无所获。” “你查可以,但不能耽误公事。” “谢王爷。” “还有就是,你应该最了解皇城卫的现状,你有什么想说的?” “王爷的做法最好,下官无其它想说的,愿意追随王爷。” 于乐想骂他,老滑头。算了,干不好找个机会弄走。 “行吧,下去办差吧。” “是,王爷。” 安真真在史明思转身后伸出了拳头挥了挥,想打人的架势。 “于乐,啊!你怎么又打人家屁股呀?“ “叫大人,没规矩。” “你,哼,大人,您能不抱着我吗!” “不能!” “烦人,这人不能留,老滑头一个。还有,他为什么要跟你明说他查他哥的死因,不会与我姑姑有关吧,你可是她的女婿,不怕你报复他吗?” “我都知道他的身份了,他还能隐藏多长时间。不如明说了,这样还能知道我的立场,有时候阳谋也是谋。” “不管了,你今日辞了这么多人,明日就会有人来找你的。” “爱谁谁,谁都不能惯着,反正有太后撑腰。大不了不干呗!” “行,你不干了我干,我倒要看看谁这么脸大,好意思来找。” 安真真的肚子叫了,羞愧地躲在于乐怀里说道:“不许笑,烦人,人家早上没吃多少。” “可这没有中饭。” “啊!我,不行,以后得有,不然我得天天饿肚子,你得增加,你不想我饿肚子吧!” 于乐可是真服了安真真,就会撒娇。 “看看,这是什么力度,宁王就是宁王,来了就给咱们涨薪,还加中饭,唉,终于有出头之日喽!” “就是,这回看谁还敢辱骂咱们,咱们是真正的皇家嫡系了。” “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宁王驸马爷对下属最好了,出去抄家办差就没差过事的。没想到真给咱们当头了,哈哈,咱们也时来运转喽!” “咱们吃的可是乐乐酒楼的饭菜,这一顿要不少钱吧?” “你管那么多干嘛,放心吃吧,宁王不会扣咱们钱的,我了解他,仁义得很。” “公主化装成男人有用吗,一看就是女人。” “你可收声吧,能看出来也看不出来,知道吗?哄她玩呗!” “对,嘿嘿。” ...... “爷爷呀,能不能告诉哥哥,别当皇城卫的头了,太得罪人了,我在国子学可是天天都能听到学子们骂皇城卫是狗的话。”乐乐为哥哥担心着。 “安瑶,你给太后写信说说,请她辞哥哥的职,这不是害他吗,他可是皇家的驸马!”乐乐向安瑶喊道。 “我,我尽量说说吧!”安瑶也没想到太后会让于乐去管皇城卫,当个暗探可以,怎么能走向明面呢。 “你不能尽量,你在国子学也待过,你是知道学子们是怎么对待那些父亲在皇城卫任职的学子的,等我的侄子,侄女们长大了,你不想他们也遭到那样的事吧!”乐乐并不是危言耸听。 “行,我知道了。”安瑶心想,我的话要是管用还说什么呀! “不行,我得给哥哥写信,让他主动请辞。”乐乐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奋笔疾书起来。 其它媳妇们不知道说什么好,都看向了爷爷。 “没事,乐儿会有分寸的。乐乐说得不用担心,孩子们还小!” 听了爷爷话后,众人的心有了点安慰。 ...... “没想到宋明公就这么死了,太后为什么会用于乐担任皇城卫提举?” “这家伙上任第一天就辞了一半的人,给留下的一半人加薪加餐,真有一套。” “咱们的人有多少留下的?” “都留下了,他们可不像那帮软蛋。” “那就好!一定不能让于乐查出来。” ...... “老褚啊,调你回来是帮我的,我可就指望你了。”于乐笑道。 “哈哈,王爷啊,我在幽州这些日子就盼着什么时候能调回来,媳妇孩子可都在京城啊,没想到是您下的令。真是太好了!宋大人他,唉,罪不至死吧!” 于乐心想,老家伙这话题转得跟脸一样的快。 “没办法,老宋的心已经死了,他的供词你也看了,没救了。” “宋大人为人很好的,尽职尽责,唯一的缺点就是用人太狠了,特别是我,往死里用啊!” “那还不是你能干,武功又好,我也指望你呢!况且你还是我半个师傅!” “唉,都是职责所在,以后一定为宁王效犬马之劳。” “老褚啊,我想改建皇城卫,皇宫禁卫除外,主要是探事卫这块,我想建立这么几个司,一是内事探事司,主要是负责国内的;二是外事探事司,主要是负责国外的;三是监察司,负责内部监察的;四是政务司,负责审问和皇城卫内部的事;另外就是户司,管理皇城卫账目的。我想让你负责政务司,都是你擅长的。另外加个总教头,负责教授皇城卫所有人的武功。” “哈哈,多谢王爷照顾,只要不让老褚我东跑西颠的就行了,年龄大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呐!” “行,既然你同意了,就这么定了。” “王爷,那其他人选定了吗?” “我想让史明思主管内事探事司,我兼职监察司和户司,现在还差个外事探事司的缺。你可有人选?” “王爷,这外事探事司可是新建的司衙,咱们皇城卫以前没有干过的,不如你跟礼部的熊大人商量商量。” “嘿嘿,对呀,礼部一定有可用之人,哈哈!老褚啊,调你回来真是对了。以后我就靠你了。” 看着褚思誉离开,于乐的脸上没了笑容。 “那我呢,我干什么呀?”公主安真真不乐意了。 “太后可是说了,让你跟着我学。” “哼!不行,你得给我安排些事做。” “拦人会不会?” “拦什么人?” “找茬的人!” 第234章 世故 “母后啊,真是气死我了!” “哼,这三四天,天天下值回来都是这句话,能不能换换?” “母后,关键是这些天那帮皇族的爷爷叔叔伯伯们天天来烦我。他们真把皇城卫当自己家了,不争气的皇家子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是没王法了!”公主安真真气得够呛。 “于乐干什么呢?” “他天天看皇城卫剩下人的案卷。他说剩下的这些人里面一定有内鬼,他得查出来。” “嗯,这事重要。” “母后,您能不能给皇族的人下道懿旨,让他们所有子嗣不得干政和入政。” “下不了,真要下了,他们不得到宁王府来闹啊!” “那就砍了!” “放肆!说什么胡话!”太后怒了。 “我!我不也是为了安国好吗!你都没见到他们子嗣是什么样子,个个混吃等死的。对了,母后,他们竟然敢在上值的时候服用五石散,我可是听说的。这还得了,多亏您派于乐去,不然那,皇城卫可真要废了!” “唉,没办法,不养着他们吧,怕他们作妖,养着他们吧还真是浪费!”太后脑仁疼了。 “母后,等于乐回来让他想个法子治治他们。” “你就不能自己想,怎么跟你四哥一样,都指望着于乐呢!” “我不是想不出来吗,这些天我也想了,除了一劳永逸外,想不出来别的。” “你可真是笨死了,那就你等于乐吧!他怎么没回来?” “他请熊玉麟吃酒,想跟他要个人,懂外事探事的人。” “你瞧瞧,让你跟着于乐学你还不愿意,你比他差多少!” “我,我不是刚回来吗,我以后一定比他强。” “你就是嘴硬!你,你是不是天天晚上都去他屋子?” “我,嘿嘿!” “你小心点,别,别怀上!” “我哪懂啊,都是于乐教的,嘻嘻!” “你,唉!” 乐乐酒楼的天字一号包间里,于乐与礼部尚书熊玉麟推杯换盏着。 “王爷,礼部的人您随便挑。您放心,我绝不阻拦。” “那我就谢谢熊大人了。” “王爷客气了,咱们可是老相识了。” “可不是吗,江南之行,我与秦王殿下还是初出茅庐的国子学学子,真是受教啊!” “王爷,当时可都是形势所逼,下官也是没办法的事。” “当时的幕后都是李家所为!” “当然,当时江南都是被李家所控制,毕竟京城有二皇子吗?” 于乐心想,李家一灭就可以全部推到他家身上了,其它人跟没事人一样,并且全都解套了。 “唉,真是时过境迁,仿佛就是昨日的事一样,真快呀!” “可不是吗,一晃都五年了。” “熊大人来京城可否适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 “哈哈,多谢王爷关照,下官适应得还行,现在也没什么需要王爷帮忙的,如果有需要,下官定会叨扰王爷的。” “老熊,你我不必客气,毕竟江南之事我还欠你一个人情。” “王爷说那里的话,当时也是下官职责所在,另外那个刘中远也并非主谋,只是太过义气顶名而已。不过他被贬去了南疆,倒是辜负了王爷的一番好意呀!” “可不是吗?好好的京兆尹不当,非要参与狗屁的站队,还不站太后和皇上一边,那还有好!唉,这人哪,真是猜不透啊!” 熊玉麟当然能听出于乐的话意,“王爷放心,下官只为皇家办事,一心忠于皇家。” “老熊,这么做,这么想就对了,你看看,前几年折腾的厉害,最后怎么样了,这天下该姓什么还姓什么,不信命不行啊!” “对,王爷说得对!” 公主安真真已经给于乐暖好了被窝,就等着于乐回来呢! “哎呀,怎么喝这么多呀?”安真真不情愿地闻着于乐身上的酒味。 “老相识了,就多喝了几杯。” “你别亲人家,烦人!你去洗洗!” “陪我一起洗。” “不,人家刚洗完,啊,你放下我!” 云雨过后,安真真趴在于乐身上一动也不想动,太累了!折腾死人了。 “姓熊的答应你了吗?” “他让我随便挑。” “太好了!” “想什么呢,就是这个随便才不好弄呢?” “为什么?” “唉,朝堂与江湖是一样的,都得讲人情世故,你要是真随便选了人家的干将,你不用还人情吗?” “还真是麻烦!” “人字写得容易,做起来可是难上加难啊!” “于乐,母后晚饭后说让我小心些。” “小心什么?” “哎呀,就是怀上啊!” “怀上就生呗!” “去,我可不想当第二个安瑶。” “你的意思是我娶你呗?” “我,我还没想好呢!” “你还要嫁到林家?” “哎呀,不谈这个了,我,我要睡觉了,你......要死了!” 早饭时太后见公主安真真顶着黑眼圈进来了,瞪了一眼。 等小皇帝与皇后退了后,太后拉着公主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真儿呀,你得节制些!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 “哎呀,母后,我知道了!可我能有什么办法,他,他太能折腾了,我,我没折呀!” “真儿,你们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呀,你嫁他吧!” “我,我还没想好呢!” “为什么呀?你不喜欢他?” “我喜欢,可我,哎呀,我再想想,我上值去了!”公主安真真跑开了。 太后脸色阴沉,这孩子一定有事瞒着自己!死于乐!还不起来吃饭! “你还不起来呀!你不吃饭了吗?”安真真摇晃于乐的结果又是运动。 ...... “安排得怎么样了?” “就等着入套了,不过,就怕他不按常理!” “是啊,他一般都不按常理,他的妹妹是不是该定亲了!” “过了年应该有十四了。他会同意吗?” “哼,这事他可说了不算,安排人去求太后赐婚!” ...... “乐乐,你在屋里做什么呢?” “嫣然嫂子,我问你,咱们女人必须要嫁人吗?娘亲问我想找什么样的郎君,我说找哥哥那样的。娘亲说不好找,哼,那我就不嫁了!” 嫣然无语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己的相公除了好色外,其它的都是最棒的,最好的,无人可比!看来乐乐的婚事还真难,要求太高了! 第235章 选人 “驸马,咱们今天去礼部选人吗?”真真公主在于乐怀里温柔的说道。 “你怎么不叫我于乐了?” “你,你不是人家的驸马吗?”真真公主害羞的说道。 “那咱们俩什么时候成亲呐?” “我就是想先习惯习惯,嘻嘻!” 两人与太后、小皇上、皇后吃了早饭后,来到了礼部衙门。 礼部尚书熊玉麟早就等候多时了,因为于乐提前告之了。 “下官拜见公主殿下,宁王殿下。” “你,你是怎么认出我的?”真真公主生气了,自己化的妆这么失败吗,不对,一定是于乐说的,烦人! “下官,下官猜的!”熊玉麟心想的是,全京城早就传开了,公主实际上是皇城卫的幕后控制者,宁王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哼,不许告诉别人,知道吗?”真真公主厉声说道。 “是,下官一定不会透露半分的。” 于乐心想,大家都陪你玩呢,只有你自己是身在此山中。 “老熊啊,你推荐几人呐?” “王爷,一共四人,都是精通蒙语,了解蒙国国情的,而且都去过蒙国,在那最少待过一年之久。” “哈哈,老熊啊,辛苦了,选了人之后我请你吃酒!” “王爷,您客气了,都是为国办差,不必客气。” 三人来到了大堂之上,落座后,要面考的四人一起进入堂中。 于乐与公主仔细地看了看这些人,然后开始了单独询问。 第一人名叫周全,年三十,人如其名,思维敏捷,回答问题十分完美,对蒙国的现状分析得头头是道,可以看出做了不少功课。 第二人名叫郎玉朗,年二十五,长相出众,才思敏捷,缺点是太爱装了,亦或是想在公主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出众,太过了,真真公主问了一句:“你是来显摆的,还是来面试的!” 第三人名叫初十武,年二十八,长相普通,人很实在,有一说一,规规矩矩。 第四人名叫刘长青,年二十七,桀骜不驯,目中无人的神态让人看上去很不舒服,似乎天下无敌般的存在,除了对蒙国的了解非常全面外,对蒙国现状的分析却与众不同,剑走偏锋之态。 四人被问询后下去了。 “老熊,这些人不只是在蒙国国都哈拉和林待过吧?” “回宁王,蒙国地域辽阔,部落众多,这几人都游历过蒙国,特别是刘长青,他在蒙国待得最久,所以说得最为详实,分析得最准确,就是太难管了,性格使然!” “所以你想扔给我!” “王爷啊,下官只是负责推荐,用与不用还不是您说了算,下官认为此人确实是可用之材。” “嗯,我也相中了,算他一个吧!这样吧,老熊,除了那个爱装的,其它人都在我那试用三个月,不行的话再让他们回来可否?” “没问题,一切听宁王安排。” “那就让他们明日到皇城卫府衙上值。” “是,王爷。” 回了皇城卫府衙的真真公主,一路上对于乐不是掐就是捏的,埋怨于乐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把于乐收拾惨了,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于,驸马,我觉得那个刘长青不行,看他那傲气样,我不喜欢,做人得低调一些,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样的人一定不好相处。”真真坐在于乐腿上说着自己的观点。于乐感觉这位公主是不是在说自己啊! “人选本来就不多,来了再说吧!我也想了,一个人不够用,正如老熊所说,蒙国地大物博,但人烟稀少,这几人能在蒙国混迹这么长时间一定各有各的本事,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安国人,在蒙国更是不易。” “那,那他们不会被策反了吧?”真真公主突然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也有可能。” “对了,你不是说皇城卫里还有咱们的敌人吗,什么时候能查出来呀?” “唉,能那么容易查出来吗,你也不帮我想想法子。” “我,嘿嘿,不是有你吗!哎呀,你,你别摸了......” ...... “真是个蠢货,杀了吧,这样的人不可用。” “是,主子。” “那件事什么时候开始?” “快了!” “最近京城里太消停了,这样可不好。” ...... “报,王爷。有个礼部的员外郎,名叫吉达的求见,不过,不过是个混儿!” “哦,叫他进来吧。” “是,王爷。” 此时的真真公主正在里屋酣睡呢! “下官拜见宁王殿下。” 于乐仔细打量着这位名叫吉达的混血儿员外郎。拥有一张独特的脸庞,既带有蒙族的粗犷豪放,又透露出安国人的温文尔雅。他的肤色黝黑,眼睛里闪烁着忧郁的眼神,他的鼻梁高挺,鼻翼宽阔,显示出蒙族的典型特征。他的身材高大魁梧,头发浓密而卷曲,随意地束在脑后。 “你找我何事?” “回王爷,下官听说皇城卫在招用外事探事人员,下官想来参加面考。” “熊大人知道你来吗?” “他,他不知,我,我是擅自前来的。” “你这样做合适吗?” “下官知道不合适,但,但下官不想在礼部混吃等死了,下官想为家人报仇。”吉达激动地说道。 “哦,慢慢道来!” “是,王爷。下官出生在雁门关外一个小村子,父亲是安国人,母亲是蒙国人,母亲是因为逃难被父亲所救,嫁给了父亲。小的十岁时,蒙军抢掠了村子,我们一家人除了我当时没在村子里,去了雁门关外的山上玩而得了救外,都被蒙军劫到了蒙国。后来小的乞讨到京城,遇到了前任礼部尚书钮大人。他收留了下官,并,并安排进了礼部,下官随使团去过四次蒙国,而且在蒙国待了四年,直到三个月前返回京城。因为,因为钮大人被处死,所以下官,下官......” “你今年多大了?” “下官二十九岁,尚未成亲,没,没有人家会把女儿嫁给我这样的混血。”吉达羞愧地低下头说道。 “你在蒙国四年是为了找寻你的家人?” “是,王爷。可惜没找到!应该是死了,唉!” 第236章 用人 “说说你对蒙国现状的了解?” “是,王爷。我离开前的蒙国,因为老国王的驾崩导致四名王子为了王位而互相残杀,不过大王子蒙克势力最大,也最占优势,朝臣有一半人支持他,也证明有一半的部落支持他;二王子扎哥其次;三王子蒙哲在安国死了后其子窝台得到了第三大部落克烈部支持,也不能小觑,因为克烈部有三万蒙国最厉害的精骑;四王子阿里真不值一提,势力最小不说,还最荒淫无道。” “你认为谁有可能成为新国王?” “目前是蒙克,不过下官认为三王子的儿子窝台有可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哦!为什么?” “窝台名声最好,为人正直,任用贤能,而且比较亲咱们安国,与咱们安国的贸易最多,也最富有。现在虽然蒙克占据了蒙国的国都,但他最记恨咱们安国,而且严令所属各部不许与咱们安国做生意,发现者格杀勿论。如今因为您的功绩,与蒙国最近的西鹘国都倒向了咱们安国,没有了钱源,他只有死路一条。” “那些黑衣大使、白衣大使、突厥等国不与蒙国发展商贸吗?” “回王爷,蒙国地大,但除了牛羊也没有别的什么了,哪有咱们安国物产丰富啊,要什么有什么。” “你可知皇城卫的外事探事之责?” “听说了,是负责打探蒙国和咱们安国其它周边国家的密事供皇上听用。”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回王爷,没有了。” “哦,你回去吧,我这关你没过。” 吉达大惊失色地说道:“为什么呀?” 于乐微笑道:“你了解的蒙国之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非常的不详细,比如诸位王子之间的真实关系,他们与众部落之间的关系也很含糊。这对于一位礼部的外事人员来说,是非常不合格的。最关键的是你四年内竟然没有找到害死你父母和兄弟姐妹的凶手,这让我非常怀疑你的能力。” “我,我怕耽误您的时间,所以,所以才没说得那么详实。我,我可以继续说。” “不用了,你再说下去就真的耽误我的时间了。你可以走了。” 吉达见于乐的态度如此坚决,脸上起了为难之色。 “王爷,如果我说实话,并且给您提供重要的情报,您可否饶我不死并且重用我?”吉达跪地说道。 此话一出,于乐笑了。 “那得看你犯了什么事,如果罪不至死并且真是所谓的情报,是可以商量的!” “王爷,下官,下官在蒙国为父母报仇了,是亲手杀了带队掠村的蒙国将军塔里忽台,而且,而且还娶了一位蒙国姑娘,当时我受了伤,是她救了我。我伤好后回到了咱们在哈拉和林驻外馆驿,可是因为钮大人被处死,我也就被召回了。” “说出你所谓的机密之事。” “我以为回来后可能会因为钮大人之事受到牵连,也会被处死,所以我把我掌握的证据留在我妻子那了!” “什么证据,谁的证据?” “是,是林霸先通敌的证据。” “你说什么?”真真公主冲了出来,厉声说道,“你想死是不是?” 吉达蒙了!没想到这里屋还有一人,而且还是个女扮男装之人,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公主殿下吧! 于乐急忙拉住了要冲上去揍人的安真真,“是什么证据,你如实说来,不要怕她,这我说了算。” “哼!”安真真生气地坐在于乐身旁,怒瞪着吉达。 “小的在杀了那个塔里忽台后,在他的家里搜到了一些林霸先的回信,里面全是咱们安国的兵力部署与粮草辎重等情况的说明。” “你怎么确定是林霸先写的信?” “因为有林霸先的亲笔署名。” 于乐笑道:“你认为这可能吗,林霸先傻到会亲笔署名留下痕迹!” “王爷,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以为是伪造的,但我发现有一封信里提到了林霸先有一个儿子在蒙国的王宫里生养。我回到哈拉和林后试图查证,但因为我被召回了,所以,所以就断了。” “你没告诉其他人吗?” “没有,绝对没有。”吉达此时汗流浃背,吓得不轻啊,一个不小心就是死。 “你取回证据,证明是真的后,我就会向太后为你请功,你就可以把你的妻子接回安国放心当个官了。”于乐严肃地说道。 “谢王爷,下官一定取回证据。” 真真公主依靠在于乐肩膀上,失落地说道:“如果他说的真的,那,那咱们还有可信的人吗?” “你还嫁不嫁进林家了!” “你,烦人,万一他说的是假的呢!” “此事还真是蹊跷,三年前在雁门关御敌的正是林霸先,可是林霸先的儿子为什么会在蒙国呢?他儿子多大也不详。” “查查他有没有去过蒙国不就行了吗?”真真公主来劲了。 “查是一定要查的,关键是怎么查,千万不能让林霸先和其他人知道。而且这有可能是别人设的套,一定要小心从事!” “对,你说得对,有可能就是假的,让咱们中计,与林霸先互相猜忌,心生隔阂。哼,该死的,真是恶毒!”公主一脸的怒意说道。 “看他能不能带回证据吧!” “这事我得告诉母后!” 于乐看了看真真,狠狠地亲了一口。 “哎呀,你,你又来,烦人!” 吉达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家,洗了热水澡后,弄了几个小菜,喝起了小酒。 太后听了女儿的叙述后,后脖颈发凉。 “驸马,你怎么看?” “母后,这事还真不好说,不过,儿臣认为如果林霸先真是蒙国的细作,为什么在两次宫变中没有行动,当时他手中可是握着生杀大权呐!想让谁死谁就死。” “那他也活不了!”太后冷冷地说道。 “哦,儿臣明白了。那就是时机还不对,还得隐忍。” “派你的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但不要打草惊蛇!” “是,母后。” “驸马,京城除了皇城卫的禁军之外,剩下的军队可全在林霸先的掌控之中啊!”太后担忧地说道。 “儿臣想办法。” “这是个大事,我本来想着最后对付林霸先,现在看来有些时不我待呀!” “母后,此事在没有结果之前,都还是假设,防备是要有的,也算是前期准备。” “嗯,你说得对,早晚要做的事,先准备也好。” 安真真听了自己母亲的话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跟于乐在一起,母后并不阻拦了,原来有这么一手啊! 第237章 死者 周全、初十武、刘长青来到了皇城卫报到。于乐单独地会见了每个人后,三人都面带微笑地离开了,并且在三日内陆续离开了京城向北而去。 “你为什么让他们做不同的事?”真真公主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不想他们互相残杀。” “他们会吗?” “都在异国,死了栽赃给蒙国,你还能派个人去调查吗!” “他们可是同袍啊!”真真大公主不相信于乐所说的。 “同袍就是用来出卖和背叛的。”于乐心想,这样的事多了去了。 “你,哼!你为什么把人想得那么阴暗呐?”公主生气了。 “因为我被背叛过,我的发小,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真真公主无语了,这话倒是真的,连初尉,这个人自己是听过的。 “你也不能把所有人都,都看成是你的那个朋友吧!”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没办法,人心叵测!” “那,那你防着我吗?”真真公主认真的看着于乐问道。 于乐让真真公主叫苦连天,腰酸背痛,嗓子沙哑! “我,等我有劲了,我,我要咬死你!”真真公主恨恨地发出了嘶哑之声后,睡过去了。 于乐一脸轻松的来到了乐乐酒楼,这里还有温柔乡等着自己呢!自从去了皇城卫,公主天天跟着自己,已经好久没来安慰蝶舞、迎春儿和宇文羽馨了。 “你干什么去了?”真真公主等到下值的时候才见于乐回来,生气地说道。 “嗓子还没好啊!” “你,烦人!母后问起,我,我怎么说呀?”真真公主害羞的说道。 “实话实说呗!” “你,哼!你身上怎么有香味,这不是我身上的香!死于乐,你......” 两人派人传了话,不回府吃了,来到了乐乐酒楼,于乐知道这位公主要作妖! “你是蝶舞,你是迎春儿!” “是,公主殿下。” “我问你们,驸马之前是不是来过这?” “是,殿下。”蝶舞平静地回答道。 “来干什么了?”真真公主有了些怒意。 “是来开心的。” 听了这句话后,真真公主暴怒,结果被于乐死死地抱住,让蝶舞和迎春儿赶紧出了包间。 “你,你放开我,我,我要杀了她们!” “杀什么杀,她们是我的女人,你还要把我的媳妇们都杀了!” “你,呜呜......” 太后看见两眼通红的女儿后瞪了于乐一眼说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母后给你出气。” “母后,呜呜......”真真公主抱着自己的母亲又哭上了,于乐无奈地摇了摇头,闪之。 “于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你可真行。”太后安慰完自己的女儿后,当然得给自己的女儿出气了。 一语不发的于乐只能是听之任之,家家都有难唱曲啊! “你,你怎么进来了,你起开,你......” 第二日,褚思誉见于乐独自一人上值了,有些奇怪,公主这是休息了! “王爷,昨晚京城发生一起命案,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后来得知死的人叫郎玉朗,礼部的,前些天应该是参加过您的面考吧?” “哦,怎么死的?” “酒喝多了,摔倒在一个马蹄坑里呛死了,您说怪不怪!” “呵呵,还真是怪,这么巧吗?查查吧!” “是,王爷。” 于乐叫来了史明思,交待了一番后,出了皇城卫。 “乐啊,你请了一个月的假,还不到日子怎么就回来了呢?” “唉,曲哥,我这不是没钱了吗,想着回来弄点银子。” “啥,你在赌场赢了那么多,这么快就花完了!” “曲哥,我这不是花完了,赌输了,唉,真他妈背!” “你可真行,那可是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呐!” “曲哥,你是不知道啊,这钱啊来得容易就不上心了,反正是赢来的,我想着就痛快的花呗,嘿嘿!” “你呀,还是小啊!我帮你找个好人家成亲算了。” 于乐心想,不对吧,我可是男子啊,用反了吧! “曲哥,我这模样的能有人看上我吗?” “你一会跟我走,有家开豆腐坊的徐掌柜,是我的朋友,他闺女今年十六了,想找个衙役当上门女婿,不管长相,只要本分点的就行。” “我,我还本分?” “你,你本分,除了那次大赌外,会来事,人也勤快,大家伙没有不夸你的。” “那陈家的姑娘长得比我丑吧?” “说什么呢?人家长得可是俊俏得很。” “那,你会看上我吗?” “哎呀,去了再说吧,万一呢!” “行吧,曲哥,咱们下值后再去吧,我,我上门是不是得买点东西啊!” “你还有钱吗?” “没有了!” “走,咱们巡一圈,把今天买东西的钱弄出来。你们几位少收点,给咱们小乐子凑个数,如何?”曲哥向另外三名衙役说道。 “没问题,小乐子大事,我们都帮!” “嘿嘿,谢谢各位大哥,如果事成了,小乐我一定重谢!” 五人小队沿街开始收着保护费。 “曲哥,我听说昨晚有个人被马蹄坑里的水给呛死了,真有此事吗?” “衙里都传了,我还去看了尸体呢!我也头回遇见被马蹄坑呛死的。真是奇怪!” “这人是什么人呐?” “是礼部的一个小官,叫什么郎玉朗,长得嘛倒还好,不过跟咱们的宁王比,那可真差太多了,根本没法比。”于乐心想,都没法比了,还比什么呢? “我听说他是内阁林尚书家的亲戚,好像是个妾家的什么弟弟。”曲哥继续说道。 “没发现别的吗?” “仵作想验尸,可人家不干,就给抬回去了。” “林尚书家不干吗?” “不是,是郎家的人。你小子为什么问这么多,你想破案呐,这可不是谋害。别想了!他是喝了花酒后呛死的。” “是被什么人发现的,什么时候发现的?” “打更的人,子时发现的。说是当时发现时尸体都硬了,仵作推断应该是亥时死的。” “是在哪吃的花酒啊?” “在馥郁楼。” “卧槽,这货这么有钱吗?” “那谁知道,不过看他的家人倒是一般人家。” “那与他一起喝花酒的是什么人呐?” “一共就三人,另外两人,一个是兵部的员外郎常林,一个是刑部的员外郎邹涛。两人说是一起走的,因为家是同一方向。馥郁楼的门童也证明了这点。” 第238章 迷案 “我叫徐青儿。” 于乐拎着四样礼在曲哥的引领下来到了徐家豆腐坊,见到了十六岁的豆腐西施徐青儿。徐青儿身姿婉约,如池中荷花般清丽脱俗。她的眼眸明亮,手指纤细,身穿一袭淡蓝色的碎花裙,头戴一朵小巧的白花,如同诗中所描述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我,我叫乐三,曲哥他们都叫我小乐子。我,我是个孤儿,刚当上衙役不久。家里就,就一间小院,没,没太多的钱。长得也,也丑!” “你,为什么要装麻子脸啊?” 于乐大惊,这,这就被发现了,也太失败了!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呀?” “因为我也经常扮麻子脸去酒楼送豆腐啊!我要是现在这样子出去,一定会受欺负的,嘿嘿!” “我也不想惹事。”于乐害羞地低下了头。 “切,我可没听说长得好的男子故意装丑的,你,你不会是犯事了吧?”徐青儿惊讶地问道。 “我,我就是有点懒、有点馋,好点赌,平时喝点花酒什么的!” “我没问你喜欢什么?你不会是逃犯吧?你的口音可不是京城人,像是,像是东北人。” “我,我是东北人,因,因为欠了钱,就,就逃到京城了。你,你为什么要找衙役成亲啊?” “还不是怕受欺负!原来兴国帮统一收钱后还好点,现在兴国帮没了,隔三岔五的就有好几个这个帮那个派的来收保护钱,我们家承担不起了,一共才挣几个钱呐!有了衙役照顾就不一样了!对了,你,你不是有事要办吗?” “我,我吗!哦,对,呵呵,那我走了,以后再也不见。”于乐尴尬地说道。 “好,再也不见。” 于乐回到府里后,就见公主安真真在自己的屋子里怄着气。 “你怎么才回来,是不是又去乐乐酒楼了?” “我去相亲了!” “哦,啥!你相亲,你跟谁,为什么相亲?”安真真一屁股坐在于乐的腿上,好奇的问道。 “你还记得咱们在礼部面考的那个郎玉朗吧!” “哼,该死的家伙,敢当你的面勾引我,他怎么了?” “死了,昨晚喝完花酒呛死在马蹄坑里。” “活该,死了也活该。咦,这跟你相亲有关系吗?” “有啊,因为我相亲的那家是给乐乐酒楼送豆腐的陈家豆腐坊,而他们家的闺女,每天都扮成麻脸给各酒楼送。” 安真真疑惑地盯着于乐,“这有关系吗?” “有啊,不然我怎么知道朗玉朗与林霸先有关系呢,他是林霸先的小妾的弟弟,也就是舅哥。” “然后呢?” “然后与他一起喝花酒的是兵部和刑部的员外郎。” “再然后呢?” “没了。” “什么没了,那个陈家的闺女怎么回事?” “她知道我又懒又馋又爱喝花酒就拒绝了呗!” 安真真越来越迷糊了,这有什么关系吗? “而褚思誉查到,郎玉朗的指甲里有豆渣。而他死的地方距离陈家豆腐坊不到一里远。” “所以呢?” “所以我认为郎玉朗不是被呛死的。” “那就剖尸呗!” “可他的家人要全尸安葬。” “那就偷偷验尸呗!” “你会验?” “不会。不过可以找个仵作去。” “你的嗓子好了?” “好了,你吃饭了吗?我还没吃呢,特意等你回来一起吃。” 于乐感觉公主有阴谋。 ...... “主子,皇城卫插手了。” “他们发现了什么?” “是褚思誉亲自查的,他就看了看尸体,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尸体上有什么破绽?” “应该没有,啊!” “这个耳光让你记住应该两个字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说出。” ...... “驸马,我想好了,既然你有那么多的夫人,我,我也就不计较了,不过,你可不能亏待我,我,我要跟她们一样。” 于乐狐疑了,这一天没见就是想这个了!再说了,不是不嫁我吗? “你,你怎么不说话?” “食不言!” “哼!驸马,我可告诉你,你要敢欺负我,母后一定饶不了你!” “母后说咱们什么时候成亲了吗?” “我,我没问哪!” 真真公主在自己母亲的开导下终于是想明白了,这世间女子就是这样,不过好在是找了个自己喜欢的,如果真是被和亲,嫁给一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男人,那可真太可怕了。特别还有自己妹妹的前车之鉴,更是好在母亲不阻拦。想着想着也就无所谓了。开心地躺在于乐的怀里,心里发自内心的甜蜜! “真真,你有没有什么仙丹,就是服了给增长功力的那种,我想提升下功力。” “没了,我师傅把最后一颗给我服用了。” “你师傅就不能再炼制一些吗?” “你当寻常丹药啊,想炼就炼,那得需要很多材料的。我听师傅说有几样都找不到了。” “那你能把你师傅找来让她帮我看看吗,有没有别的方法提升功力!” “你就直接说想见我师傅得了,绕什么圈子。她有事要办,她说了,如果有事,会来找我的。” “你师傅很神秘?” “那当然了,我就只知道她武功天下第一,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天天就是让我练功。” 于乐心想,你这功夫练得是真可以,最多二流上的水平。 “没说什么门派吗?” “无门无派,而且就我一个徒弟,嘿嘿!” “那你能不能教我功夫啊!” “教不了,师傅不让,她说我要是敢擅自传授别人武功就把我给废了。” “那还是算了吧,你师傅还真是神秘啊!”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练功的地方在哪,每次都是把我迷晕了。” 于乐心里大惊,真是太奇怪了。 “那你还记得练功的地方吗?” “是个大山洞。” “那你平时吃喝怎么办哪?” “师傅给存了。” “一定不好吃吧?” “那当然,那有乐乐酒楼和聚宾楼的好吃啊!” 太后感觉一天过后自己的女儿有了很大的变化,就是心情开朗了许多,变化得也太快了,昨日在家窝了一天这是想开了! 第239章 徐青 “这么晚了你找我何事啊,不是说再也不见了吗?”徐青儿看着于乐说道。 “是你杀了郎玉朗!” “你,你说什么!我,郎玉朗是谁?”徐青儿惊讶地看着于乐问道。 “你家是做豆腐的,你爹雇了两个伙计,加上你一共四人,你家一早要送十二处酒楼的豆腐,你说你每天早上都要送,可是你的手为什么一点茧子也没有,而且,乐乐酒楼的人我问过了,送豆腐的根本就是黑脸的伙计。所以你说慌!另外,你还会点武功。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郎玉朗?” “你,你说什么呢!我只是豆腐坊家的小女子,我,我并不是天天都送豆腐,只是偶尔没人的时候帮忙送的。” “你不说也没关系,到了皇城卫府衙没有不招供的,带走!”于乐一声令下,出现了一群皇城卫,把豆腐坊的所有人都抓了起来。 “你,你怎么装麻子啊!这是抓谁去了?”公主真真竟然没回宁王府,还在府衙等着于乐。 “抓与我昨日相亲的,嘿嘿!” “为什么呀?”真真公主惊讶地问道。 “因为她就是杀人凶手。” “我去看看他们是怎么审问的!”好奇的公主什么都想知道。 于乐并没有阻拦,因为也想让这位公主见识一下这世间的恶。 公主殿下开心地来到了大牢,刚到门口就听见里哭爹喊娘的尖叫声,真真公主心里微微一颤,心想,听说过刑罚极其的残酷,就是没见过。还挺吓人的! 先步入眼帘的一位已经没人样的囚犯,披头散发的也看不清脸,只见身上没有好的地方,应该是昏过去了。越往里走越瘆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太多的犯人被衙役们任意摧残着,所用的器具五花八门,公主都叫不上名字,听着犯人凄惨的叫声,看着动刑的场面,公主内心十分的恐惧,哎呀!那名女子不会也被这样用刑吧! “哈哈,小妞,你长得可真好看,老子在这大牢里还从来没见你这样标致的小娘子,哈哈哈,兄弟们,这回咱们可是有福了,咱们是一个一个来,还一起上啊!” “你,你们,要,要干什么?你,你们走开,走开呀,离我远点,不要啊!”徐青儿此时已经被吓得失魂落魄了,她知道自己如果不招供的话,后果将会是无比悲催,可是,不能说! “你们在干什么?”真真公主来到了众人面前。 “公,指挥使大人,下属们在审犯人。” “有,有你们这么审的吗,为,为什么要脱她的衣服?”公主红着脸把地上的衣服拾起披在了四肢被分开,大字型绑在柱子上的徐青儿身上。 “指挥使大人,我们可是按规矩办事的。” “哼,你们都出去,我来审!” “大人,如果你审不出来怎么办,我们没法向王爷交代呀,他可是严令我们一个时辰内就得审出来。” “你们,哼!出了事我负责。” 同情心泛滥的公主不想对这位小丫头用酷刑。 “好的,大人,我们等您的好消息。”众人都出了牢房。 公主真真吐了口气,然后看向了徐青儿说道:“老实交代吧,不然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不想吃苦就如实地说!” “大人,小女子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一定是官爷抓错人了,真的,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杀人呢,况且死的那人与我无冤无仇的,我为何要杀他呀!” 徐青儿的辩解让公主真真无话可说了,本就不会审讯之人,又没做好准备,一时之间无语了。 “你,你不要狡辩了,宁王是不会抓错人的,他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你如果不说,那我也没办法了,只能让他们进来了。” “大人,小女子真的是冤枉的,还请您放了小女子吧,小女子知道大人是好人,咱们同是女子何苦互相为难呢!求大人放了小女子吧,求大人了!” 磨叽了半个时辰,公主一句话也没问出来,还被弄得理屈词穷的。 “你们都杵在这干吗呢?” “王爷,您可算是来了,指挥使大人要亲自审问,可是都过去半个时辰了,好像也没问出什么来!” 于乐进了牢房,看见公主真真脑门冒汗,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这是谁审谁呀! “啊,你放开我,驸马,你,你放开我。”于乐抱着公主出了大牢,“不行,不能让他们进去审,不行,于乐,我,你放开我,不行啊!他,他们是畜生,啊!” 于乐抱着公主回到了大堂,公主掐着于乐说道:“你,你怎么这么残忍,她,她只是个小女子啊,万一她是冤枉的,那她以后怎么活呀!” “对于出卖国家的细作,不管她是什么人都死有余辜,我绝不姑息。” “你怎么知道她是细作?” “这是其他三人的供词,他们都是蒙国的细作,这小丫头还是头呢,十四岁就开始了。这样的人你还为她求饶!我告诉你,不管她之前受到了多大的冤屈,出卖国家就得死,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如果她的父母、家人被害,她可以找到杀人凶手报仇,但这绝不是她可以叛国的借口。” “你,你的心可真狠,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公主还是有些不依不饶。 “你审了半个时辰有效吗?收起你那烂好人的感情吧,你知道你饶了她的后果是什么吗?是安国上千上万百姓的性命,孰轻孰重你分得清吧!”于乐说完转身离开了。公主无语地瘫坐在椅子上。这世上真是残酷到无底线! “你们都出去吧!这个人我来审!”于乐回到牢内对众人说道。 “是,王爷。” 于乐在火盆里取出一根烧红了的铁钳走向了徐青儿,徐青儿感觉自己是逃不过了。脸色煞白的说道:“你,你不要过来,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你,你不要过来!” 于乐手里的铁钳在徐青儿的双腿之间越举越高,徐青儿也感觉到越来越热了。 “嘶、嘶、嘶”徐青儿尿了,尿水滴在铁钳上发出了声音。 “我,我,我说,我的上线是......” “是我身后之人吧!”于乐说道。因为于乐在徐青儿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人。 “是,是他。” 于乐转身看向了身后之人,褚思誉。 第240章 报恩 “你想杀我用不了费这么大劲吧?”于乐微笑的说道。 “你现在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在外出行都有高手保护,我不傻。” “为什么杀我?” “因为宋明公,他是被你跟太后害死的,我们虽然年龄相近,但同如父子,没有他的引领就没有我褚思誉的现在。杀了你,我就可以当上提举,这样我就可以进到太后跟前,杀她就容易得多。不过,多亏你把我调回京城。不然,我还真没机会下手。哈哈......” “宋明公是故意把你调到幽州的,怕他死了你给他报仇!” “可能是吧,现在想想应该是他已经预判到了自己的末日。唉,他呀,就是愚忠,都已经是有孙子的人了,还惦记着,真是想不开呀!最后还是死在了人家之手,你说,他是不是傻!” “你为什么选这个地方杀我?” “这里多好啊!而且也不是我杀的,是她杀的,我杀了她为你报仇,得了大功就可以当提举了,这样不好吗?哈哈......” 徐青儿此时感觉如掉进了冰窟一样寒冷,此人太阴险了,太恶毒了!上当了! “你选择蒙国的细作就是为了钓我上钩!” “对呀,不然引不起你的兴趣啊,你最近招用的人都是针对蒙国的,而她又想知道你的具体举措,还想让你死,你说,这不一拍即合吗!多么的天衣无缝啊!哈哈,唉,我真是聪明,你于乐也不过如此吧!” 于乐此时想的是自己在不暴露武功的同时怎么杀了褚思誉,这个机会对于自己来说也是非常的好。 而同时,史明思来到了大牢门前要进大牢却被堵在了门外。 “我找王爷,有急事禀告!” “对不起,司使大人,王爷说了,谁来都不行,只能等他出了大牢,他正在审重要犯人。” “耽误了重事,你可吃罪得起?” “大人,不用吓唬我,我也是奉命办差,对不住了。” “你!”史明思气得无话可说地走了。 大牢内,褚思誉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于乐,距离越来越近,然后出手。 “咦,你小子功力涨了不少啊,竟然能扛住我这一爪!”褚思誉惊讶地边打边说着。 “你会后悔的!”于乐平静的说道。 你来我往的两人对打了十多个回合,褚思誉此时心里没底了,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强了,擒拿手已经是炉火纯青的地步了,看来这几年下来是天天在练哪! 于乐把手里的铁钳扔向了徐青儿的右臂柱子,断了绑着徐青儿的绳子。徐青儿急忙去解其它绑着自己的绳子,知道于乐是想放开自己,让自己帮他杀了褚思誉。 褚思誉呵呵地笑了笑,然后一招逼退于乐后,向徐青儿袭来。徐青儿根本躲避不及。 史明思纠集了三十多名皇城卫硬冲大牢,与守在大牢的皇城卫们厮杀在了一起。 公主真真听见的打杀声后急忙出了大堂,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人打起来了!“住手,都给我住手!” 可惜没人听她的,都在专心地对敌着! 徐青儿被褚思誉一爪送到了西天,而褚思誉的后背则是多了一根铁棍,被直直的钉在了墙上。 “你,你,你隐藏了功力!”褚思誉口吐鲜血努力地转头看向身后。 “其实我一直都想杀了你,你还记得十年前刘老庄的事情吧!” “你,你是!” “对,我是,我是唯一的幸存者,也是你们唯一想杀的人。安醇良、宋明公、还有你都得死。” 褚思誉是笑着死的,因为他知道什么是善恶终有报,自己设的局玩死了自己。 于乐被锁在了大牢里,此时的于乐肩上有一处爪伤,很深,是褚思誉留下的,也是于乐故意让他抓的。不受伤不好混过去啊! “这家伙准备得倒是挺充足,帮他的人也真不少,晚上安排审讯的人都是他的人,唉,看来宋明公、褚思誉还是很得人心的。” 醒来的于乐发现是在自己府里的床上,公主真真趴在床边睡着了。肩头的伤已经包扎了。 “你,你醒了!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我看见你的时候你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我,我以为你死了呢,呜呜......”哭泣的真真公主楚楚动人。 “我没事,一点轻伤,不算什么!什么时辰了?” “好像是卯时。你饿不饿?” “我想吃你!” “你,烦人!”说完,公主上了床伺候起于乐来。 太后早起听说于乐受伤后急忙前来相看,可是在门外听见屋子里女儿的吟唱后,羞得回了自己的屋子!丢死人了,大早晨就,就那个,看来是伤的不重! 神清气爽的于乐来到了太后跟前。 “你可真行,都这样了还,还不老实,说吧!” “是,母后。这一切都是褚思誉的诡计,他想为宋明公报仇,他想杀了我得到提举之位后寻机刺杀您。之所以选择在大牢内,是因为他知道您派人在暗中保护我,平时没有机会,所以他就利用也想杀我的蒙国细作,与其联合,把我诱骗到大牢里,然后以蒙国细作挣脱束缚将我杀死为由,他杀了细作为我报仇,又获得大功一件,就可以升为提举,也就可以靠近您了。“ “哼,真是歹毒!唉,皇家对他可是不薄呀!” “母后,世事无常,人心叵测,都是难免的。” “蒙国细作都交代了吗?” “褚思誉这方面还不错,提供给他们的都是假的消息。” “那此事!” “母后,儿臣认为可将褚思誉之死说成是为了保护我与蒙国细作同归于尽。” 太后微笑地看着于乐,心想,这小子说到我心里了!这事可不宜声张,丢人呐! “可,就按你说的办!” “是,母后。” “皇城卫你打算怎么办?” “儿臣想推倒重建,但时间上恐怕太长,暂时还没有好的法子。” “是烂了,那个史明思可用?” “目前还摸不透,不可重用。” “朝中可用的人你随便挑,不用事事过问我。” “谢母后。” 第241章 齐力 “老史啊,我来皇城卫时间短,结果又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太后把我一顿骂呀,没想到褚思誉藏得这么深,而且还是被我给调回京城的,我背了这么大个锅,可怎么办呐?”于乐一脸忧愁地对史明思牢骚着。 “王爷,您都亲手杀了褚思誉,太后应该不会再为难您吧!现在咱们皇城卫的首要任务就是招人,重振皇城卫的雄风。” “嗯,你说得对,现在就你一个老人了,这事就归你了。” “王爷放心,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史明思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你办事我放心,要不是你带人杀了那些褚思誉的帮凶,我就死在大牢里了,这份情,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王爷,您可别这么说,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不能够,救命之恩必报,你要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跟我提,我一定尽力帮你。” “多谢王爷,不过属下真没有。” “好吧,什么时候需要了什么时候跟我提。” “谢王爷。王爷,公主殿下怎么没来呀?” “我哪知道,可能是玩够了吧!” “呵呵,属下明白了。” 化身麻脸小衙役的于乐在街上找到了正在喝茶的曲哥,于乐有些意外,不应该跑吗! “曲哥,这么悠闲?” “哟,小乐子啊!你这打哪来呀,你天天不正经上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算是想明白了,你这上面是有人呐!你小子可真是鬼,跟你曲哥也没个实话,唉!” “呵呵,曲哥,你怎么不逃啊!等着我抓你吗?” “我,我为什么要逃啊?我又没犯什么错!”曲哥小脸煞白的说道。 “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把我引到徐家豆腐坊。” “王爷,小的可不知道徐家是蒙国细作啊!”曲哥跪倒在地上向于乐磕头说道,旁边的茶客都惊奇地看向了两人。 “你起来说话,不用紧张,我要是想抓你,也不用跟你废这么多话。”于乐平静的说道。 “是,王,王爷。” “把你知道的详细与我讲来!” ...... “太后,皇城卫出了这么大的事,而褚思誉又是于乐一手调入京城的,这事太过蹊跷了,咱们不得不防呀!老臣认为,皇城卫现在正是缺人之际,咱们得派自己人进去。”内阁首辅柴融觐见太后说道。 太后站在窗前看着宁王府的湖水,碧波荡漾,真是好看。 “你把名单给我。” “是,太后。”柴融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笑呵呵地离开了。 “母后,您为什么答应他呀,明知道他是往里塞人的!”公主安真真生气地问道。 “谁让于乐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让人家抓住了把柄,朝堂之上,稍有差池就会被人攻击。”太后怒道。 “那,那于乐也不是神啊,不可能什么事都知道,不过是个失误罢了,再说了,他不是杀了褚思誉吗!如果他有什么企图,会杀吗!这还用想吗?”真真公主为于乐抱不平。 “行了,我能保住他这个提举就不错了,朝堂上的事是需要相互妥协才能办成的。以后你就懂了。”太后无奈地说道。 “我,我只知道什么人是自己人,什么人是坏蛋!”安真真说完离开了。太后一声叹息后说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啊!” 赌气来到皇城卫府衙的真真公主见于乐不在府衙很生气,一定是去了乐乐酒楼找那两个骚蹄子去了,哼! 于乐果然是在乐乐酒楼折腾呢。 “王爷,最近羊肉的价格大涨,可能会生乱啊!”蝶舞浑身是汗地躺在于乐身边,看着迎春儿在于乐身上摇摆着说道。 “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到了泾州,五日内就可入京。不过,不可能保密,太多了!” “有些人明知道也会装聋作哑的,因为他们想在这之前抢时间挣一笔。” “嗯,咱们的人打听到有几家肉店不囤了,开始售卖了。” “查出他们背后的势力。” “都查了,有秦坚开的,有柴学忠开的,还有皇甫永仁开的。皇甫永仁是皇甫建业的族侄。这个皇甫建业可真有意思,从来不让自己的亲生骨肉下场,都是族侄!”蝶舞笑道。 “他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自作聪明。秦王铺子怎么样了?” “秦王倒是仁义,不过架不住蒙国提价呀!” “蒙国是有高人指点啊!也不知道那三个人在蒙国什么样了?” “哎呀,王爷,人家都要累死了,烦人!”迎春儿不干了,自己摇得这么累,可两人却聊上生意了,真是的。 “那你就下来!” 三人吓了一跳,一齐看向了屋门,只见屋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位女扮男装的皇城卫。 “你,你怎么来了?” “哼,我就知道你在这,你,你个登徒子!”公主安真真咬牙怒斥道。 运动了一天,于乐进了易忹嘉定好的包间。 “你来得这么快!” “我在这待了一天了。” “你,哈哈,忙里偷闲呐!”易忹嘉看破不说破的笑道。 “唉!累呀,嘿嘿!你找我何事啊?” “我,我想进皇城卫,跟着你干。” “你也听到风声了!你那位叔爷李大人同意吗?” “哼,我刚说我的想法,他就立马同意了。” “唉,想进皇城卫的人还真多,现在可是个好时候,我被柴融给参了一本,太后为了平衡也不得不退让了。行吧,那你就来吧!” “嘿嘿,你给我的擒拿手秘籍,我可都练会了。”易忹嘉开心地说道。 “行吧,先给你个指挥使干干,毕竟咱们之间的关系天下人皆知,偏向又如何?”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这是升官了呗,哈哈,唉,还是兄弟好啊!来,乐,我敬你一杯,感谢你的提拔。” 于乐与易忹嘉干了酒后,说道:“不过,我想让你进的是禁军,因为那里没有我的人。” “行啊!你想让我干什么都行。嘿嘿!” “我怎么听说你经常去馥郁楼啊?有相好的了?” “唉,我这不是孤家寡人吗,寂寞难耐啊!”易忹嘉微笑道。 “别留把柄,那地方后面可是有人的。” “嗯,我知道。我听说十日后有家芙蓉楼要开业,是柴家的,传闻里面的歌姬都是南疆和南疆外各国来的,口味不一样啊,哈哈......” “柴家想把京城当成自己的老巢啊!” 第242章 舅哥 “公主殿下,您多吃些羊肉,王爷说可补了。”迎春儿边说边给公主安真真夹肉。 此时三女累了一天,在屋子里喝着小酒涮着羊肉。 “这芝麻酱真香,这配料真好吃!”公主吃开心了,关键是太累了,死于乐! “这是王爷调的,然后教给我们的。” “哼,他可真是样样精!”说完这话后,公主脸红了。 蝶舞看在眼里,心想,公主也是凡人呐!哈哈! “卧槽,快抛,快抛,不然得赔死!” 六日后京城的羊肉价格暴跌,一些不良商家囤积了很多羊肉,以为整个冬季会挣笔大钱,可惜,突如其来的降价让这帮人慌了。 “哈哈,乐啊,这帮该死的可真的要死喽!”秦王开心地看着百姓们在自家的铺子抢购着降了价的羊肉。 “哼,蒙国的小伎俩也不过如此,要不是这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们配合还真让蒙国挣了不少钱啊!” “可不是吗,这帮该死的,还不能把他们当做细作抓起来,真是恨人!”秦王心有不甘地说道。 于乐笑呵呵地说道:“这回让他们长长记性。” “你什么时候回东北啊?” “十日后,太后已经同意了,我出了那么大的事,躲躲也好。” “等你回来,你在皇城卫不得被架空啊!”秦王担心地说道。 “有真真公主在,还不至于。” “她,她懂什么啊!” “唉,没办法,褚思誉是真坑人呐!” “那个,乐啊!有件事你得帮我?”秦王面露难色的说道。 “什么事啊,看你这神情是大事呀?” “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我有一个小舅,我小姨没跟你提起过吗?” “说是有个爱打架的弟弟,怎么了!不会是来京城投你了吧?”于乐吃惊地问道。 “唉,可不是吗?在老家伤了人,我外公赔了钱后就送到京城了,想让我母妃和小姨管教,其实就是让我管,我哪管得了他呀,真是活祖宗呐!皇城卫缺人,你就把他弄进去吧!算我求你了,行不?” 于乐心想,不同意能行吗?宇文羽馨当着自己的面提这个弟弟的时候,于乐就感觉是在铺垫。 “你叫宇文成都?”于乐看着眼前瘦弱身材,但长得虎头虎脑的小伙子问道。 “嘻嘻,是,宁王,我可是你的小舅子,你可要照顾我呀,给我个指挥使当当怎么样?”宇文成都嬉皮笑脸的说道。 于乐心想,这小子不会是个纨绔吧! “我听说你力大无穷,武功也好,师从何处啊?” “不可说,师傅说了,谁问也不能告诉,天王老子也不行,大不了死路一条,哼!你也不行。” “那算了,你还是回家去吧!” “你,你要是不让我进皇城卫,我,我就告诉我姐不让你上床,哼!”这小子还跟于乐置上了气。“对了,我可不是自己来的,我还带了几位兄弟,我们一起进皇城卫。” 于乐这个气呀!“你当皇城卫是你家开的,想进就进呐?” “我,我爹是这么说的,他说你是我姐夫,我说的话你一定会听的,嘿嘿,我就把我的几个生死兄弟都带来了,他们都会打架,不会给你丢脸的,真的!” 这位愣头青小舅子让于乐哭笑不得。 “行吧,你今年十七了,可有喜欢的女子呀?” “你,你可真行,怎么还问人家私事啊?”宇文成都没想到自己的姐夫不按套路出牌,脸红红的。 “她是谁家的,多大了,是不是也来京城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你查我?”宇文成都心慌了,这可是私奔呐,除了一起前来的几位兄弟外,没人知道啊! “哼,从你进了京城,我就知道了,你不知道皇城卫是干什么的吗?” “啊,卧槽!哈哈,皇城卫这么牛逼啊,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什么时候能带着我的兄弟们来上值,姐夫!” “明日吧,你们一共几人?” “十五人,嘿嘿!” “多少?”于乐吓了一跳,都两位数了,还他妈的跟自己说是几位兄弟。 “哎呀,姐夫,我爹说了,出门靠兄弟,我也没办法,兄弟多,还都听我的,我不想带,可是他们都偷偷跟我来的,你就帮帮我吧,就算给我个面子!” “给你面子!你是不是在他们面前吹嘘了?” “我,我也没吹呀,就是实话实说的。我跟他们说你是我姐夫,一定会罩着咱们的,也一定会让咱们全都进皇城卫的。相信我,没错的!” “你,唉!行吧,都来吧,不过咱们可是丑话说到前头,你要是给我惹是生非,那我也没办法,这里可是京城,可不是你宇文家的地盘,知道吗?” “姐夫,你可别吓我,你是宁王,还是驸马,还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另外秦王是我的外甥,这京城还有比我牛逼的人吗,嘿嘿,不过!你放心,我虽然爱打架,但我从来不欺负人,我打的可都是欺负人的恶人,我们兄弟可是说好了,我们要除暴安良,哼!” “那你们怎么不行走江湖啊?”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我师傅不让,他说了,我只能投身官府,当鹰犬。这是我的命!” “你师傅还是位卦师?” “他可厉害了,什么都懂!” “你是怎么认的师傅啊?” “唉,机缘巧合呗!我八岁那年跟别人打赌,举起了我家门前那只大石狮子,结果被我师傅给看见了,就收我为徒了。” 于乐心想,你可真行,八岁就举起石狮。服了! “行吧,明日你们都来吧!你把你心爱之人也带上。” “为,为何呀?” “让你姐姐们瞧瞧呗,早晚都得知道,你还能总藏着啊!” 宇文成都思考了一会,笑了,“姐夫,你的意思是你帮我说服姐姐们呗!哈哈,太好了。我还正愁这件事呢,姐夫,虽然他们都说你花心,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为国为民做了太多的好事了,我一听说让我来京城投奔你,我都没睡好觉。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我可不傻!嘿嘿!” 于乐心想,不对啊,不是投奔秦王吗,中计了! “行吧,希望你说话算话。你刚入皇城卫,官职还不能定,你先跟你的兄弟们当查子吧,等我从东北回来再说。” “行,嘿嘿!都听你的。对了,姐夫,我姐可是怀孕了,你是不是要把她也带回东北啊,你们还没举行婚礼呢,你可不能对不起我姐。” “放心吧!” “姐夫,你有没有我能帮忙的,你只管提!”宇文成都拍着自己的胸脯自信地说道。 “我没什么要你帮忙的,我希望我从东北回来后,你要把京城摸透。” 宇文成都看着于乐笑了:“姐夫,我明白你什么意思,放心吧!” 第243章 乐乐 “驸马,这些推荐来的人怎么办呢?”真真公主为难的说道。 “得挑选,得比试,不能什么人都收,我刚撵走一波,什么烂人都收的话,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行,不过宇文家来的十六人怎么安排呀?” “一半进禁军,一半留在皇城卫各司,打散了。” “柴家、皇甫家、秦家的呢?” “全部都是查子,等我回来看情况再定。” “你,你要多久回来呀,我,我也想跟你去!”真真公主在于乐的怀里撒娇着。 “那皇城卫谁盯着啊,那个姓史的也信不过呀!” “唉,闹心!” 十日后,于乐驾着马车与宇文羽馨踏上了回东北之路。 “嘿嘿,相公,姐姐们不会生气吧?”羽馨温柔地倚在于乐的肩膀上说道。 “不会的,不听话就打屁股。” “得了吧,我可是听说你最怕媳妇了。” “我是说她们打我屁股。” “啊,哈哈......你可真行,你可是一家之主啊!哪有媳妇打相公之理啊,如果她们敢打你,我,我就替你受罚,反正也是因为我而起的。” ...... “爷爷呀!您可管管哥哥吧!这又带回来一个,嫂子们都非常生气,说是哥哥回来一定收拾他。唉,我可救不了他,关键他是真没理。”乐乐看了哥哥的信后为哥哥担忧道。 “这事我怎么管!” “爷爷,您心里一定很高兴是不是,多多益善,这可是您喜欢的!” “嘿嘿,就是!开枝散叶是一家子最重要的事。” “哥哥这枝、这叶也太多了,比皇家都多,我是真服了。”乐乐奇怪的是这么多嫂子为什么都喜欢哥哥呀!而且明知道他花心都不介意,唉,治不了啊! 于乐与宇文羽馨到了阳城后见了辽州长史李步保。 “这日子过得真快,咱们又相见了。易子去了皇城卫的禁军可还好?”李步保问道。 “刚去,还得慢慢来,不过多少还算给我面子,没人欺负他。易子交友这方面能力是很强的,我相信他应该没问题。” “易子一动,池子也心活了,给你去信没?” “嗯,写了,不过我没同意,我让他安心在江南为官,那里可没有咱们的人。” “我也是这么劝他的。朝廷变幻莫测,咱们几人得多几个避身之地。” “是啊!咱们得做最坏的打算。” “白山县令闫森是我叔父的门生,你不用担心你的家人。” “嗯,我知道,我现在不担心,我就是感觉太平静了,心里没底!” “哈哈,你太疑心了,宫变不到一年,几股势力犬牙交错,谁也不会起兵造反的,朝堂之争才是重点。” “你说得对,皇城卫出了我这么档子事后,各家都往里塞人,太后也不好意思过问。” “唉,太后可真宠你,按理说你都应该被除职的。”李步保感叹地说道。 “嘿嘿,可不是吗!” “那个大公主怎么样,能管得了皇城卫吗?” “她,她是个迷,我一直看不透她。” “不,不会有危险吧?” “有危险跟我也没关系,我又不争皇位。就是个鹰犬,再说了,我现在可是一心为皇家办事啊!” “对,哈哈,你说得对!”李步保大笑起来。 当于乐的马车到了大门口时,只有乐乐一人迎接哥哥。 “哥哥,嫂子们都生气了,你这回算是闯了大祸了,哼!呀,你是我的新嫂子吧,长得也好看,跟我差不多,嘿嘿,走,咱们进屋。”乐乐拥抱了哥哥后,警告了哥哥,拉着宇文羽馨进了大门。 于乐与爷爷,孩子们热闹了一会,就找媳妇了,果然如乐乐所说,一个个都板着脸,生着气,不理于乐。 不过当于乐开讲自己经历时,媳妇们都不自觉地聚到了于乐身边。最后,当然是折腾了。 “哥哥,我是真服你了,你是真有办法呀,哈哈!你看看她们,全是笑容,你是怎么治她们的?” “不听话就打屁股呗!” “得了吧!你就忽悠我,哥哥,你肩膀没事吧,我听说褚思誉伤了你,我都要气死了。混蛋!”乐乐坐在于乐腿上握着小胖拳头,生气的说道。 “你打得过他呀?” “我!我让嫣然嫂子揍他,哼!哥哥,为什么太后,皇上还住在咱们家呀,不会是不走了吧,我给宇文爷爷去信了,请他加快速度修复皇宫。” “没用,那么大的工程没个一两年不可能完工的,再说了,修皇宫可是大事,不能出错的,真要出错了可是灭族的大罪!” “唉,行吧,反正我们也不着急回京,那就等着吧!哥哥,我听说你给慈幼院的女子举办了相亲大会,还成了二百多对,真是太好了,我都想回去看看了!” “没事,等你回京了,你也举办,怎么样?” “嘿嘿,我就是这么想的,到时候你得帮我!” “当然了!” “哥哥,我可想你了。” “我也想你!” “哥哥,那几家人你收拾了吗?” “还没呢,今年没机会,过了年回京我一定收拾他们,你放心,乐乐。” 于乐心想的是,太后也提了乐乐的亲事了,唉,不可说呀! “爷爷,乐乐的事,太后也提到了,她想让乐乐成为皇妃,我没同意,我说她还小,另外不想让她进皇家,太后很生气。” “唉,乐乐的事还真是个难题!”爷爷也挠头地说道。 “爷爷,我有个主意,不知可行不可行!” 于家的新年过得非常开心,一家人团聚在一起,丽国的天明女王与善媛公主也都悄悄地进了于家。见于乐又领回来一个姐妹当然也很生气,不过在于乐的精心伺候下,也就过了。 “母后,于乐不会同意把自己的妹妹嫁给皇上的,他可是太了解皇家了,他不能把自己最喜欢的妹妹推进火坑地。”公主真真说着实话。 “什么是火坑!我不也挺好的吗!”太后生气地说道。 “您,您这是好吗,母后,您就放过于乐吧,你这样做会把他逼到对面去的。他已经很忠心了,为什么你还不相信他呢,与皇家联姻的,有多少人是跟皇家一心的!” 安真真的话让太后无话可说! 第244章 秘密 时间飞逝,过了正月十五,新年也算是过完了,随着于乐离家的日子临近,媳妇,孩子,乐乐都表现出了不舍之情。 “哥哥,我以后只能戴着面纱了吗?”乐乐窝在哥哥的怀里感伤地说道。 “是啊,你的脸伤了,当然不能让外人看呀!” “哥哥,我想揍那个小皇上,他才多大呀,就有皇后了,还想娶我!想什么呢?”乐乐愤愤地说道。 “不是他想,是太后想。你打他有什么用啊?” “原来他就是个摆设呀!” “他太小了,还不能亲政,只能是太后在幕后帮他管理国家。” “哥哥,太后能当上女皇吗?” “你听谁说的?” “安瑶啊,她们聊天的时候谈论过太后的事,我就记住了。哥哥,安瑶说的是真的吗?如果她要是当了女皇,那我也要当女皇。” “别瞎说,没影的事呢,史上可是没有女人当皇帝的。” “史上还没有我于乐乐呢,我不也出生了吗,嘿嘿!” 于乐无语了,这个比喻很,很恰当! “哥哥,你不喜欢我了是吗?” “谁说的!” “我说的。” “我怎么不喜欢你了?” “你都不关心我了呗,你知道我在家里忙成什么样吗?” “你,你忙什么呀?”于乐疑惑地看着小胖子乐乐。 “我帮你看孩子啊,你的这些媳妇们笨死了,什么都得靠我,要是没我,这个家真是乱糟糟的。” “所以呢?” “所以我没时间读书呗,不知道学监爷爷是怎么知道的,给我运回来的三车书,我就读了几十本,他来信说了,每个月给我写一封信,要考我,唉,哥哥,你这次回京得帮我向学监爷爷说说好话,多送他一些冬虫夏草,人参,灵芝什么的。” “乐乐,这么做是不对的,再说了学监爷爷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他会收了礼物而放松对你的管教吗!” “那怎么办呐,哥哥!学监爷爷可是说了,如果我,我再不努力的话,就不要我这个关门大弟子了,你得帮我想个办法呀!”乐乐急了,眼泪在眼圈里打晃。 “那就你好好读书呗!你不是想当女皇吗,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天下之事,历史之事都不了解,怎么当女皇啊!以后哥哥要是当了首辅,你如果博览群书,是不是会帮我出谋划策呀!” 乐乐盯着哥哥看,“哥哥,你那么多媳妇呢,不会帮你呀?” “她们是各有所长,你要是全都知道,我不就只找你帮忙吗?” “嘿嘿,那倒是,咱们可是世上最好、最亲的兄妹。可是,哥哥,我要是只顾自己学习了,那侄子和侄女们谁教啊!” 于乐心想,你就是在找不学习的理由。 “你的嫂子们,好几位是国子学的学子啊!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她们教不了吗?” “我不是怕她们累着吗,她们还得负责生孩子呢?” “以后不用了,你还是专心读书吧!” “行吧!我听哥哥的,哥哥,你可不许骗我,以后得找我出主意。” “哥哥骗过你吗?” “嘻嘻,哥哥最好了,哥哥从来不骗乐乐。”乐乐甜甜地亲了哥哥一口,“哥哥,你觉得我轻功练得怎么样,我可比侄子们强多了吧?” 于乐心想,你可真行,跟小一辈的比上了,那也叫轻功!就是比常人跑得快点。 “非常好,比哥哥那时候强太多了,你要是再加把劲估计就会超过哥哥了。” “真的吗,哈哈!哼,嫣然嫂子总说我懒,我,我不是懒,我是不惜得练,我可是奇才。”乐乐傲娇地说道。 “乐乐,不管是什么才,不用都是白费,哥哥也下决心了,等回了京城一定用心练功,可不能再让别人伤着了。” “对呀!哥哥,你真得好好练功,我可担心你了!” “乐乐也要好好练,到时候就能保护哥哥了。” “好,我一定好好练。不过,哥哥,你得跟嫣然嫂子说,不能限制我吃鸡腿和肉,还有排骨,还有,还有零食。” “行,我跟她说。” “嘿嘿,哥哥,你真是太好了。哥哥,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这事我问过爷爷和娘亲了,他们说这事只有你才能决定。”乐乐非常严肃的对哥哥说道。 “什么事呀,很重要吗?” “当然了,就是我的婚事。”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吧,现在还小,等我到了年龄再说,不过,有一点就是我不能离开家,离开爷爷和你,要不然我可不嫁。” “行,找个上门的妹夫我觉得可以。” “嘿嘿,还有,就是我想什么时候成亲就什么时候成亲,不能逼我。” “这个吗!” “哥哥,你不答应我吗?”乐乐失望地看着于乐,表情很可怜。 于乐心想,我要是答应你了,小娘一定会恨我的,我要是不答应,你也会埋怨我,唉! “乐乐,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啊?” “我,我不知道啊,我也没有喜欢的人呐?” “哦,那以后再说吧!” “嘿嘿,这可是我自己说了算的!” 于乐没敢回答。 “哥哥,我要是嫁人了,你还会喜欢我,爱护我吗?” “当然了,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妹妹呀!” “我可是听说了,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娘家可是不管不顾的。” “你不是不离开吗?” “我怕你不管我了,所以我才不离家的。” “不会的,哥哥管你一辈子!” “哈哈哈哈哈......”乐乐的笑声是于乐最喜欢听的声音,清脆悦耳。 “哥哥,我准备把乐乐社的社长之位让给李雪儿了,我都不在京城了,不想管了。” “行,需要我去国子学找李雪儿是吗?” “嘿嘿,哥哥太好了,就知道我的想法。” “还有什么要交代哥哥办的吗?” “哥哥,我脸花了事,你可要帮我在京城传播出去,省着那帮人惦记我。” “嗯,放心吧!惦记也白惦记,乐乐不喜欢的,哥哥这关也过不了。” “哈哈......” 第245章 嘱托 “你们怎么还不睡呀?” “王爷,过几日你就要离家去京城了,所以我们呢想跟你说说心里话。”嫣然伤感地说道。 “唉,你们说吧!” “王爷,你可不能再受伤了,不用装,装什么装,大不了不干了呗,咱们现在还怕谁!我可不管了,如果我听说你再受伤的事,我一定杀进京城,什么狗屁的柴家、皇甫家、秦家,还有,哎呀,反正对你不利的都杀喽!” “行,我保证不受伤了,装也不装了。” “还有,就是你说的大公主安真真的师傅,还有宇文妹妹弟弟的师傅,等我爷爷来了我会问他的,估计他会知道的。” “嗯,好的。” “还有,就是,唉,不说了,说了你也不听!我是真服了你了。”嫣然心想,管不了就不管了,说了也白说。认了! “驸马,你要小心我姐姐,我感觉她回京城一定有所图。”安瑶可是有内线的。 “嗯,我知道。” “还有就是,就是如果太后想当女皇怎么办,你会帮她吗?” “谁对国对民好,我就帮谁,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看来你是支持太后当女皇了!” “不是支持,在小皇上没成人之前,只有她能稳住朝纲,至于她能不能当上女皇可不是我一个人帮了就能成的。” “嗯,倒也是。不过你可得留个心眼,太后能杀了我三哥,可见她藏得够深。”安瑶太了解皇家了。 “好的,我知道了。” 众多的媳妇们,一人一句嘱托的把于乐感动得要哭。最后只得伺候好媳妇们睡觉。 “乐儿,你要是把皇城卫和禁军拿到手里算是成功一半了,再加上咱们自己的,如虎添翼啊!”爷爷开心地说道。 “爷爷,咱们的军队太少了!” “不急,现在各军中都有咱们的人,不过大多都是中下级军官,还得慢慢来呀,现在又是和平时期,想上升不容易啊!” “爷爷,太后如果当女皇的话,帮还是不帮啊!” “要帮,也要不帮。” “好的,爷爷,我明白了。” “你说的安真真的师傅还有宇文成都的师傅,我会查的,乱世出英雄,看来乱世还在呀!” “爷爷,高手一定会有,但涉及朝堂的应该不多,一定是与朝堂有渊源的。”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咱们家的我再查查,还有宁国的,既然有宝藏存在,那一定也有人留下来了。钥匙的事还是没有线索吗?” “没人,抄了几家都没发现钥匙。” “剩下的三把会在谁手里呢?” “爷爷,我这次回京城想着除了控制皇城卫和禁军外,还要把咱们家的生意做大。钱越多越好,人也是越多越好,另外就是江湖武林,咱们一直都没涉及。” “江湖的事你不用管,这个我来。” “好的,爷爷。” “你一定要小心,太后一定有后手,她用你的同时也一定会防备你的,她的血杀就是她的其中一个后手。” “是,爷爷,我知道。” “我就是不理解你那两位岳父,真是一把也不帮你呀!” “爷爷,他们心不在朝堂,也帮不了我什么!我也不想牵扯到他们。” “陆雨可是内阁之一呀!” “爷爷,他本身对我就不是太有好感,当初他是极力反对我与陆平儿婚事的,现在我,我又娶了这么多,他不帮我也是正常。” “可毕竟是一家人呐!” “爷爷,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和活法,不能强求!” “行吧,有些事也只能你自己看着办了。” 临行前一晚,于乐给众媳妇们开了个会。 “媳妇们,宝贝们,嘿嘿!为夫我呢,一定会小心行事的,你们放心,我也想好了,大不了不当官了回来与你们团聚。你们、孩子们、乐乐、爷爷还有小娘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们安心在家带孩子,想生的咱们就生,不想生了咱就不生,太多了你们也累。” “多不多的你心里没数啊!”陆平儿生气的说道。 “嘿嘿,为夫尽量管住自己可否!” 宇文羽馨心想,你就忽悠这些姐姐们吧,京城还有三四个呢,皇后和,和那谁都是了! “相公啊,别的都没用,我们要的是你的人,没了你,这家还是家了吗,反正你自己想去吧?”秦雅没好脸的说道。 没想到本来是要安慰一下媳妇们,结果开成了于乐的批斗会。 乐乐在门外呵呵地偷笑着。 批斗会的结果是于乐延迟一个月返京,要不是大公主安真真八百里加急来了信催促于乐返京,于乐还真想再待半个月,三月中旬再起程。 “哥哥,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读书和练功的。”乐乐的话于乐可是不信,这一个月要不是自己亲自监督,恐怕妹妹早就不耐烦了。 “嗯,哥哥相信你,你是不会骗哥哥的,是吧!” “我,我当然不骗哥哥了,嘿嘿!”乐乐脸上的笑不自然。 天下伤心处,劳劳送客亭。春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 于乐在春风的吹拂下,与家人依依惜别,踏上了京城之路。 “安瑶,这个柴学忠,你听说过吗?”水若云问道。 “我没听说过,反正柴家的人一定不会让驸马太过如意的。这个太后的外孙,估计就是柴家推出来争宠的人。” “相公回来三个月,就能当上皇城卫的指挥使,才十八岁吧!”冉冉担心地说道。 “唉,还不是我那个完蛋的姐姐,皇城卫在她手里一塌糊涂,才给了柴家可乘之机。”安瑶生气地说道。 “你们也不用太担心,王爷不是说了吗,小菜一碟,一定治得了他的。”绮萝儿说道。 “对,我相信哥哥,哥哥可是最聪明的,就没有哥哥办不成的事。”乐乐插嘴了。 “乐乐,你可是跟你哥哥保证过的,要好好读书和练功的。”嫣然盯着乐乐说道。 “我,我就不能歇会呀,真烦人,哼!”乐乐生气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进了幽州的于乐,来到了一家小酒馆。进入山海关后,于乐让李步保派来保护自己的人就撤回了辽州。于乐收到安真真的加急信后,没想到事情发展得这么快,皇城卫竟然被柴学忠给鸠占鹊巢了,这位公主可真是白给。其实易忹嘉也给自己来了加急信,不过并没有安真真说的那么严重,毕竟才三个月,况且自己走的时候可是留下了小舅子宇文成都这么个钉子的,这小子一定会帮自己的。易忹嘉的信里也提到这小子多次与柴学忠作对,让柴学忠很头疼!好样的,回去得请他吃酒! 第246章 遇险 喝着小酒的于乐,感觉身后有人在盯着自己,呵呵,有意思,看来这麻子脸得换了。是谁说出去的呢!曲哥,有可能,唉,这个家伙,如果真是他还真不能留! 于乐喝完了小酒,来到了潭柘寺,想着能不能遇到上次给自己算卦的那位“俗家高僧”。 唉,这是逼着自己跳崖呀!此时的于乐面对十多名手拿利刃的“高手”,站在悬崖边。 “各位,为什么要杀我呀?我一个车夫,没招没惹你们吧?” “哼,别装了,宁王殿下,出了山海关就没人能保护你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能告诉我是谁想杀我吗,我死不瞑目啊!” “那你就当个冤死鬼吧!”说完此人向于乐一刀砍去。 “老大,宁王掉下山崖,咱们还用下去找到他的尸体吗?” “你虎啊,这么高怎么找?” “老大,他在吐浑国的时候可是被推下山崖而未死呀!啊...” “哼,你下去了要是活着回来,我就去找。”这位老大把说话之人推下了山崖后说道。 十五日后京城的一个茶楼包间里。 “事办完了,余下的银子该结了吧?” “放心,一分不少,一分不差。不过,你们为什么不把他的脑袋带回来,我们得查验呐?”管家打扮的中年人说道。 “你他妈的少装蒜,那帮人里面可是有你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赶紧给银子,老子还有事要办呢?” “你,哼!” 中年人拿出银票放在桌子后,拂袖而去。 “敢跟老子玩心眼,找死的货!”“老大”怒道。 中年管家离开茶馆后,来到了一座普通民宅,见了自己的主子,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哥,年龄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 “公子,于乐自己跳下了山崖,死活不知,那帮该死的杀手,不讲规矩没把脑袋带回来。不过安插在他们里面的人确实亲眼看到于乐跳下去的。” “他在吐浑国掉崖后可是没死!你让幽州的人下崖寻找尸体,一定是死要见尸!” “是,公子。” 八日后,于乐回到了自己的宁王府。 “哎呀,王爷,你,你又捏人家屁股,真烦人!”芍药精致的小脸红彤彤的。 “太后呢,皇上呢?” “去柴府了,太后的外甥柴学忠,你的皇城卫指挥使死了,今天是头七。” “啥,什么时候的事?” “七日前,听说是与歹徒对拼而死的。不过,我听京兆尹大人说,双方都服食了五石散,可能是药性发作引起了双方互殴。” “你咋啥都知道呢!mua!” “王爷,你别招惹人家了,求你了,太后知道了一定会砍了我的......” 于乐睡得很香,一路上车马劳顿,可是真累了! “驸马回来了?” “是的,太后。不过可能是累着了,回来就睡了,一直到现在还没醒,中饭都没吃。”芍药回答道。 “行吧,等他醒后让他来见我。” “是,太后。” 睡了一天的于乐,到了傍晚才起来,不过自己怀里还躺着公主真真。 “你可听说了柴学忠之事?” “儿臣回来时听芍药说了。” “你是怎么看的?” 于乐很惊讶地看着太后,“回母后的话,儿臣没看法,儿臣都不认识他,也不十分了解案情,所以没看法。” 太后生气地说道:“他是哀家的亲外甥,你既然回来了,一定要查此事。” “儿臣想跟母后商量一件事,就是不想担任皇城卫提举了,想着做个闲散驸马挺好,当初也是因为没人才会接任的,我听公主说现在的皇城卫人才济济,所以儿臣想激流勇退。” “你,你什么意思?”太后很意外,没想到于乐回来的第一件事竟是撂挑子。 “儿臣不想干了!太累。” “你,你下去吧!” “是,母后。” 真真公主梳洗完了正等着于乐回来呢,如今的真真公主有些憔悴,这三个月的皇城卫兼职提举终于让她感受到了什么是压力,什么是真正的官场,什么是真正的人情世故,公主的名头听着挺大,可是现实真的很打脸。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跟母后说什么了,她是不是让你查清柴学忠的真实死因?” “我不干了,太累,现在皇城卫有你,还招进了很多人才,我现在正好退出,反正当时我也只是帮个忙而已。” “啥,你不干了!不行,你要是不干了,那我怎么办,我,我可管不了皇城卫,这三个月可把我愁坏了,要不然那个该死的柴学忠也不会升得这么快,唉!都怪我无能啊!”真真公主终于知道自己的实力了,太渣了! “他是怎么升官的?”于乐好奇的问道。 “他来了不到一个月,就破获了一起蒙国细作案,而且还查到蒙国细作贩卖五石散,并查获了有千斤之多。” “哦,那这批五石散现在在哪?” “柴学忠说是利用这些五石散为饵可以引诱更多的蒙国细作,都在他那至于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 “哼,都被他卖完了吧?” “什么,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呢,他可是指挥使!”公主真真吃惊地说道。 “你派人把与柴学忠最亲密的那几个皇城卫抓起来,让他们交代五石散的去向,另外派人盯死柴学忠名下的那家羊肉铺,你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你,你暗中调查他了!你怎么不告诉我?”真真公主怒了。 “告诉你!告诉你不得暴露啊!” “你,哼!”真真公主生气地走了。 第二日一大早,于乐悠闲地来到了乐乐酒楼,蝶舞和迎春儿还在睡梦中。 “你,你大白天的就,你可真烦人!”真真公主闯了进来,见三人正在战斗着,非常生气。 “我让宇文成都把柴学忠的羊肉铺给搜了,里面果然有大量的五石散,而且那几个跟柴学忠亲近的皇城卫也都交代了他们的事,柴学忠骗了我,真是该死,那些五石散就是他的,他不过是自编自演为了升职弄的假案。” “你没跟太后汇报吗?” “我当然说了,太后大怒,还,还把我给骂了,说我笨,唉!我,我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啊,况且我,我当时也想立功啊!”真真公主委屈地说道。 蝶舞与迎春儿都翘了翘嘴,心想,真想美事,王爷在的时候都没办过这么大的案子,一个小白刚来就办了,其中一定有诈,唉,这位公主真是白吃级的。 第247章 禁令 “驸马,这事就这么定了,皇城卫的一切事情都归你管,你说了算。”太后终于是下定决心了,特别是知道自己的外甥骗了自己后,知道还是于乐好,一心一意地为自己办事,唉,娘家人靠不住啊! “嘿嘿,姐夫,你可算是回来了,想死我了,这三个月我可是保护公主不出任何差错的,而且也摸清了那几家的路数。我能不能升职啊?”宇文成都见姐夫于乐来上值了,开心极了。 “你可真能吹,我都没摸清,你就摸清了,你不过是摸清了他们几家的商铺罢了!” “那,那也算摸清了一些呀!你,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我可是跟我的那些兄弟们...” “你能不能稳重点,不靠谱的事能不能别先吹出去,万一实现不了,不丢人吗!你说你这样的能服众吗?” “姐夫,我大姐还有小姐可是告诉我了,我要是在你这受了气尽管找她们说理去,哼!你可不想我跟她们说什么吧?” “哟,你小子还威胁我了,你去说吧!我还怕你了!” 宇文成都见硬得不行,立马服软了,“嘿嘿,姐夫,我的姐姐们可是让我跟你好好学的,你放心,我,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我,我现在可比那帮这个家,那个族的强多了,真的,我可没给你丢脸。” “行吧!看在你保护公主的份上,提升你为亲事官指挥。” “哈哈,还是姐夫好!姐夫,我,我能不能只听你一人的,我不喜欢被外人管。” “行!” “姐夫,晚上我在乐乐酒楼摆酒,你可要来呀!” 于乐心想的是这小子一定早就定好了,唉,还是小啊! “下官拜见宁王殿下。”史明思有事求见于乐。 “老史啊,什么事呀?” “王爷,这是这三个月进人的名册,还有破了案的卷宗。” “哦,你大概说说。” “是,王爷。现在京城的皇城卫不包括禁军共有人七百七十八人。禁军有人一万七千人。分别增加了四百人和四千人。” “呵呵,真是不少进人呐!” “王爷,下官很担忧,因为所进之人不堪重用者居多,而且还有当初被您辞退之人。” “都是公主同意的?” “是,是柴指挥使同意的。” “他都大过你了?” “说是公主同意的。” “把那些人给我哄走,不走就打走。” “是,王爷。” “吃过中饭后,通知所有人校场集合。” 中饭过后,所有皇城卫的人员集中到了校场上。没等于乐开口,就有人大喊道:“宁王,您回来了,是不是得给我花了钱买官的官职啊!柴学忠可是答应我们了,说是等您回来就给我们官职。” 我去!这么大的锅!于乐笑了,宇文成都看见姐夫笑了,自己也笑了。因为姐姐们告诉过自己,当姐夫在众人面前被人刺激后不怒反笑,那就一定会发生大事,自己最喜欢大事了,大事能立功啊,哈哈! 于乐身边的真真大公主怒了,这位来看热闹的公主没想到死了柴学忠还会留有这么一手。真是服了!太阴险了。 “来,你过来!” “王爷,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还是装作不知道啊!我可是花了三万两银子买了个指挥使的官,这里可是有不少人都花钱了,您可不能耍赖呀,柴学忠收钱的时候的可是许诺给我们了,等您回来立马安排,您可不能不认账啊?”买官小伙很是傲娇的边走边说的来到了于乐跟前。 “你放心,只要是我答应的我一定认。来,还有谁买官了都过他这边来,我得核对一下名单。” 于乐话一说完,一帮人出了原来的队伍走向了于乐。 大公主心慌了,该死的柴学忠怎么骗了这么多人呐,最少得有五十人。 “宇文成都,给每个人拿张纸,让他们把事情经过写下来,签字画押,如果有人敢哄骗于我,我一定不饶!” “王爷,你放心,我们可不说假话,柴学忠虽然死了,但他一定有账,他可是亲口说的,他二您八。” “行,你写吧!” 五十多人为了自己的官职奋笔疾书的时候,于乐让剩余的人跑圈,但不是原来的十圈,而是十五圈。听到是十五圈后,有人不乐意了。 “王爷,我听闻之前可是十圈,为何改成了十五圈,这不公平!” “对,不公平!” “不合理!” “都他妈给我闭嘴,你们家呀!柴学忠在太后面前夸下海口,说他招进的人个个都是精英,比之前皇城卫的老人强百倍,你们不是牛逼吗,你们不是强百倍吗,我没让你们跑一千圈就知足吧!跑不下来,给我滚蛋!一群废物。” 所有人鸦雀无声了,只能是跑,为了不丢人!不过这些人心里都在暗骂柴学忠,这个死人真是坑人。 “成都,你来!” 宇文成都乐呵呵地跑到了于乐跟前,“嘿嘿,姐夫,什么事?” “你知道服食五石散的症状吧?” “我,我知道,我见过!” “你和你的人观察一下这些人,如果发现有五石散症状的人都给我抓起来。” “是,姐夫,哈哈!”宇文成都开心地跑了,有意思,姐夫太能整事了,好玩! “王爷,我们都写完了。” “行,交给公主殿下吧,公主殿下核实一下,看看是不是都按手印了,再算算一共多少钱。千万不能出错!” 真真公主生气地瞪了于乐一眼,坏蛋,自己成账房先生了。 “王爷,您可一定要说话算数呀,不然我们可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这要是传出去了,您的名声可就砸了。” “呵呵,你给柴学忠钱后,就没说出去吗?” “我,我真的没说,我保证。” “那你为何这个时候当着众人的面说?” “我,我不是怕您忘记吗?” “那你为什么不私下找我呢?” “我,啊......”此人的手臂断了一条后倒在地上嗷嗷地惨叫着。 其它人都大惊失色。 “姐夫,抓了这么多人怎么处置啊?”宇文成都忙了一个时辰,终于是把所有受贿的和服食五石散的都赶进了大牢。 “让那些花钱买官的给家里写信,用买官钱的两倍来咱们这赎人,皇城卫的经费很缺呀!” “哈哈,姐夫你太有办法了,这回可得有二三百万两进账!哪些服食五石散的呢?” “每人两万两!” “那要是有人交不起怎么办?” “没关系,那就留在皇城卫,你们训练的时候不是说缺少实战的靶子吗,就让他们当吧!” “这也行啊,姐夫,姐姐们说你是全天下最聪明的,我一开始还不信,这回我算知道了,你不但最聪明,还最阴险,哈哈!” 于乐这个气啊,这是说自己好还坏呀!真真公主在一边呵呵地乐,这小子真有意思。 第248章 查抄 “你是不是唬,你是夸我还是赞我!” “姐夫,当然是夸你了,带最字的不都是牛逼的意思吗?” 于乐是真服了这位小舅子。 “你去你大外甥家买几只肥羊回来了,让厨子好好做,晚上所有人聚餐。让你的人守住大门,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出门,只进不出。违令者一律抓入大牢!” “姐夫,晚上要办大事吗,太好了,哈哈!”宇文成都开心地跑了。 “你要干嘛?”真真公主严肃地问道。 “给你擦屁股,干吗?” “你,烦人,你,你放开我!” “于乐,我,我可真是太笨了,被柴学忠耍得团团转。” “确实是太笨了,这么愚蠢的法子都能把你和太后给骗了,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你,烦人!我问你,史明思是什么意思,他一定知道,可他为什么不提醒我?” “因为你下去了,我,如果被柴学忠换掉的话,他就渔翁得利了。” 真真公主想了会生气地说道:“原来最阴险的是他。” “你才知道啊!” “那你为什么还用他?” “因为我不怕他。” “你......” 当所有的皇城卫们知道晚上不允许回家,并且都不能出衙门的时候,知道要有大事发生了,可惜传不出去信,只能是美美地吃着羊肉。 “姐夫,我来了,嘿嘿!” “你把你的人都分散到各组里,发现在行动中有私自离队的,或是报信的格杀勿论!” “是,姐夫,您就瞧好吧,哼!敢跟你不一条心的,在我这都得死!”宇文成都狰狞的说道。 “还有就是所有查抄的地方,人、钱、账都带回,发现的五石散都给我烧喽!如果整间屋子都是,那就连房子也给我点喽,但要注意控制好,别伤及无辜。” “姐夫放心,俺心里有数。您就瞧好吧!” 戌时刚过,京城的许多百姓发现很多地方火光冲天,人狗鼎沸。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 “驸马爷,王爷,快醒醒吧,太后娘娘催您上朝了,文武百官都来了,您快起来吧!”芍药焦急地在门外喊着。 而于乐抱着真真公主还在酣睡着,可是忙了一夜呀! “儿臣拜见母后!” 太后瞪了一眼还有点迷糊于乐说道:“昨晚皇城卫都干什么了?” “回母后,皇城卫查抄了十多家违法售卖五石散的商家。” “为何如此呀?” “因为他们挂着羊头卖狗肉,这哪行啊,国家的赋税怎么办?” “宁王,你们皇城卫这么大的行动为什么不报批准。”柴融怒道。 “首辅大人,皇城卫什么时候归内阁管了?” “你!虽然不归内阁管,但你弄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百姓们不得安宁。不还得我们给你擦屁股吗?” “哦,首辅大人,本王请问您什么是鸡飞狗跳,人心惶惶,百姓不得安宁。京城的百姓有逃难离京的吗?所有商铺都关门歇业了吗?百姓们都闭门不出吗?” “你,你强词夺理,你扰乱商业,纵火烧杀,这,这还不是犯罪?” “首辅大人,我犯不犯罪你得有证据,别上下嘴皮一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可是首辅,别丢人现眼。” “你,你敢骂我!” “你很牛逼吗?你儿子,孙子做出的丑事不够多是吗?要是我早就辞官为民了,太他妈丢脸了。” “放肆,这可是朝堂,你怎么还骂上人了。”太后怒道。 “母后,还不是被他给逼的。” “行了,说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是,母后。事情是这样的......这些混进皇城卫的人供出了所有地点后,儿臣想着不能给这帮坏人机会,所以当机立断决定昨晚动手查抄。这是他们的供词,对了,母后,他们供出柴学忠卖官所得贪银,在公主的计数后共计一百二十一万两,所以儿臣想请母后下旨搜查柴府。” “你,你敢!”柴融急了! 于乐没说话,而是看向了太后。 “可,但不能破坏柴府的一草一物。” “是,母后。母后,您是否同意儿臣花钱赎人的法子?” “可,不过得与国库二一天作五。” “是,母后。母后,儿臣想确定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皇城卫到底是您与陛下直管,还是要听内阁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太后。 “当然听皇上的。” “是,母后。母后,儿臣还有事想说?” “说!” “母后,儿臣建议全国封禁五石散。” “不行,它可是有药用的!”柴融先说话了。 “母后,五石散的药用确实是有,但儿臣认为它的毒害是巨大的,它现在已经侵蚀了安国的根基了,儿臣的皇城卫就有这么多人服食,这还不包括禁军里的,您想想,如果再不禁止,那咱们安国将无官可用,无兵可战哪?” “太后,宁王这是危言耸听,服食五石散并非这么严重,它可是有醒脑提神、补肾壮阳之功效。” “你怎么不说它的危害呢!头痛、目眩、腹胀、呕吐、耳鸣,而且上瘾后就离不开了。” “那,那都是次要的。” “好一个次要的,你是想着安国的士兵都带着五石散到前线打仗吗!让所有的官员都带着五石散办理政务吗?你想发财都不顾及国家安危了吗?” “你,你诬陷!你造谣!我,我柴家......”柴融想说柴家与五石散无关的话是说不出口了。柴学忠已经把柴家的信誉用尽了。 “我想问问这大堂内的所有人,有几人没服食过五石散的,有几人是没有服食五石散后上殿的?” 太后听了于乐的话后吓了一跳,不会这么严重吧? “宁王,你,你不要啰嗦了,你......” 终于有人坚持不住了,药发了!所有人都看向了说话之人。 于乐走了过去,然后拉出此人打倒在地,然后一个接一个地被于乐打倒。 “住手,散朝!”太后制止了于乐的行为。 “这些人都给我投进大牢。”太后生气了。 柴融知道五石散的事完了。 “母后,柴融他也服食了,我看见他双眼也有些发红。”真真公主跑着屋子大喊道。 “住口!她可是你外公。” “哼,他有什么资格当我外公,母后,他要毁了咱们安国,毁了咱们安家的天下!” 第249章 搜查 所有在大堂上露馅的官都被抄了家。宇文成都真是大开眼界,姐夫太厉害了,不愧是传说中的抄家能手,所有的暗室都不放过。太强了! “姐夫,你教教我呗,以后就不用你亲自动手了。” “还用教吗,看也看会了。” “我,我还是不太明白要义在哪里?” “细心最重要,然后就是查找痕迹,密室的按钮一定是经常磨损的地方所在。” “嘿嘿,姐夫,去柴家搜查,我先找一遍!” “行!” 于乐并不指望在柴家能搜出什么,唯一的想法是熟悉一下柴家的环境,如果真能找到暗室再好也不过了。 “宁王,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你可不要做得太过了。”柴融单独见了于乐说道。 “你呀!这么大岁数了,不累吗!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孙子所做之事,你一点都不知情?你的所作所为把太后、皇上当成一家人了吗?你以为太后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做得太过了。你把你守疆十年的好名声用得消失殆尽,我不知道你死后是否会安生!” 于乐说完走了,留下一脸黑色的柴融呆站着。 “姐夫,柴学忠贪的银子是不是被柴家给藏起来了?” “那是一定的。”于乐心想,早在你姐夫手中了,那间民宅就是柴学忠藏银的地方,而且可不只贪腐的百万两! 宇文成都没找到密室的按钮,很失望,心想着这个柴家一定有密室,只是藏得深而已。 “姐夫,我没找到,你找到了吗?” “我也没找到。可能没有吧?” “怎么可能!一定有。我再仔细找找!”锲而不舍的小成都还想再搜一遍但被于乐阻拦了,心想,这可是首辅家。 柴融看着于乐带人离开柴府后,脸上虽有恨意,但心里在嘀咕着,这是不是太后在暗示自己!自己真的过了吗?是该忍忍了。损失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孙子的柴融终于开始反思了。 “哈哈,兄弟们,怎么样?跟我来京城对了吧!我说过我姐夫会罩着咱们的,你们还不相信,这回打脸了吧,给,这是我姐夫给咱们的赏钱,每人五十两!我知道你们都是有钱人,不过这可是咱们自己挣的,本少爷决定了,以后不用家里钱了,男儿当自强,从今日起,爷是男人了!” “切,你早就是男人了,你跟凤儿同床的时候就是了。” “我,嘿嘿,是吗!我想的是我自己能挣钱了才是男人!”宇文成都的脸笑开了花。 真真公主生气了,因为于乐说晚上不回府,去乐乐酒楼过夜。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驸马呢?”太后问道。 “他去乐乐酒楼过夜了。” “为什么?” “不知道!” “今天抄得怎么样?” “母后啊,这些人太能贪了,每家最少都得五十万两银子打底,唉,咱们安国如果还养着这帮蛀虫,早晚亡国。”真真公主愤怒地说道。 “驸马也这么说吗?” “他,他说贪官多没什么,关键是得爱国,不能什么钱都贪,贪得无厌可不行。而且他更是奇葩地说,国家需要贪官,有了贪官才能稳定,前提就是贪官要爱国爱民。爱民的官有贪官吗,您说说,他这是什么谬论!” “他说得对,你没事多看看史书,那朝那代没有贪官,那朝那代清官比贪官多!” “母后,你,你也认为于乐说得对!”真真公主惊讶地看着太后说道。 “不是我认为,是所有皇帝都这么认为。” 于乐伺候蝶舞和迎春儿睡着后,一身黑衣来到了柴府,因为他发现了柴府的密室,就在柴府的一处假山当中。 刚要翻墙进府的于乐,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向自己袭来,于乐转身就跑,高手,绝对的高手。于乐头一次感觉到危险! 卧槽,多亏自己轻功了得,不然就真的对战了。柴府竟然有这样的高手存在,自己都没看清对方是什么人!该死。心虚的于乐因为没有与真正的高手对战过,所以逃了。 “知道是什么人吗?” “从背影看像是个年轻人,不过有可能是化装的,能在我手下逃走的,功力没有个三五十年是不可能的。” “看来这京城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大帅,会不会是宁王的人,他白天来搜府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他!没听说他有这么强的手下呀,如果是太后倒有可能。” “看来真如宁王所说,太后起疑了。” “这阵子就忍字为上吧,前些日子咱们做的也确实太过了些,该死的学忠,坏我大事!” 于乐偷偷地爬上了床,蝶舞与迎春儿抱着“火炉”睡得香甜。 “姐夫,有人让我给您捎封信。”宇文成都说完递给了于乐。 “谁给你的?” “上值时在门口一个长得有点像蒙人的男子给我的,好像是专门等我的,奇怪,我又不认识他。” 于乐打开信后,脸色阴沉的说道:“你去换身便装,跟我出去一趟。” “是,姐夫。”宇文成都感觉一定是重要的事情。 两人来到了城西的一座独门独院小宅子。开门的正是吉达。 “下官拜见王爷。” “起来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官回来有三日了,之所以没有马上见您,是因为,因为下官带回的不只是证据,还有,还有蒙国的公主阿剌海别吉。” 于乐大吃一惊,“为何在带回她?” “回王爷,因为蒙国大王子蒙克要把她嫁给花刺子模国的三王子,她不肯,私自逃出了王宫,被下官遇见了,就,就把她接回来了。” “你确定没有尾巴?” “现在应该没有。” “她人呢?” “在屋里。” 于乐见到了阿剌海别吉公主,这位来自蒙国的公主,拥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她的面容,宛如精心雕刻的玉器,既有着蒙古女子的刚毅,又透露出一种东方女性的柔和。 她的眼睛像两颗闪烁着星光的黑珍珠,深邃而神秘。那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般轻轻颤动。她的鼻梁高挺,给人一种坚毅的气质,而她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春风拂面,温暖人心。 她的身材修长而匀称,仿佛是一株生长在草原上的白桦树,既坚韧又优雅。她的皮肤被阳光晒得微微泛红,就像是被晚霞轻轻吻过的脸庞,透出健康的光泽。她的头发,如同黑色的瀑布一般,自然地披落在肩头,每一根发丝都闪烁着丝绸般的光泽。 她的服饰充满了蒙古的特色。她身着一袭蒙古传统的长袍,那鲜艳的颜色和精美的刺绣,彰显出她身份的尊贵。腰间系着一条宽大的皮带,上面挂着各种饰品,显示出她作为公主的威严与富贵。 看来是因为要与于乐相见才穿上的。 “见过尊贵的宁王殿下,我是阿剌海别吉,蒙国公主。” 于乐看着这位十六岁的蒙国公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她的人生在进入安国开始就一定不是她自己主宰的了,可能比在蒙国还要凄惨,亦或是幸福。唉! “很高兴见到你,阿剌海别吉公主殿下。” 第250章 公主 “姐夫,要不让她去跟我媳妇凤儿做伴吧,我媳妇祖上是鲜卑族,长得跟她差不多。” 于乐在想着怎么安置这位蒙国公主,他不想让这位公主的身份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对于现在的安国和蒙国来说和平是最重要的。 “你媳妇不是在国子学上学吗?” “让她也去呗,现在国子学有很多西鹘国、吐浑国、丽国等国的学子了,她去了应该不会暴露的。” “行吧!那就先住她哪!你可要让她保守秘密。” “姐夫您放心吧,我媳妇也会武,还能保护她。而且非常崇拜你,我会告诉她是你让她做的,她一定会听的。不过,她说你有一点最让她恨!” “哪点?” “花心呗,她说了,我要是花心,她一定跟我和离,还说皇上都可以和离,我们也一定能,谁拦着都不好使。” 阿剌海别吉公主和吉达,还有吉达蒙国媳妇都笑了。 于乐真想踹死这位小舅子,丢人现眼。 “吉达,这些钱你先收着,事关重大,你先不要上值了,等我消息。” “是,王爷。” 回到了府上,于乐把事情告知了太后,太后也是大惊失色,怎么还把蒙国公主给拐回来了。 “你确认是真公主吗?” “十有八九吧!我会核实的。我觉得吉达说的是真的,但是否另有目的就不得而知了。我的建议是朝廷不知道有这么回事。那个吉达,我会派人盯住的。” “行吧!林霸先的证据你怎么看?” “假的,一定是有人模仿了林霸先的笔迹,而且一定是他身边的人,不然不会知道的这么详细,所有当时边军的布防都了如指掌,官职不会低的。关键是为什么蒙国知道得这么详细还没打败咱们的边军呢?” “你的意思是他们有长期的打算?” “有可能,而且我估计吉达也是凑巧得到了这些假证据。并破坏了蒙国的计划!不然的话,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这证据......” 林霸先手拿着“证据”沉着脸回到了林府,一是没想到会有人栽赃自己,二是没想到太后这么信任自己,把所谓的证据都给自己了,并让自己处理。 “老爷,这,这明显是栽赃啊,您的笔迹并不复杂,模仿起来也不费劲。” “查查那几个人,一定是我身边的人,不然不会知道得这么详细。” ...... “驸马,工部的宇文侍郎说皇宫六月初就能完工,到时候我们就搬回去了。” “这么快吗?”于乐很意外。 “唉,这位耿直的侍郎说,皇宫的修缮耽误了许多为民的大事,越早结束越好,于是他用了三倍的人力。” “说得也对,您不会降罪于他吧?” “我是那么昏庸的人吗?” “请母后恕罪!” “你拿开,烦人!我搬走了,你的家人是不是就可以进京了!” “我,我能不能!” “不能,必须全部进京。” “是,母后。” “还有你那个妹妹,可真行,为了不嫁皇家竟然自残,你是怎么想的?” “母后,这可怨不得我们哪,都是天意啊!意外之事。” “哼,你休要骗我......” 于乐心想,唉!这回打死也不折腾了,就在京城住了! “爷爷,我能不能不去京城啊?”乐乐看了哥哥的信后不开心了。 “为什么?” “我,我是怕学监爷爷生气,他让我带回来的书,我还没读完呢!” “你让哥哥帮你想想办法呗!” “乐乐,你不是跟你哥哥说你为了照顾侄子侄女才耽误学业的吗?”陆平儿说道。 “嘿嘿,陆平儿,我六岁认识你到现在,还是头一次跟你想一起去了,哎呀,真是不容易啊!哈哈,哥哥也会帮我的,那我去收拾东西了,哦!进京喽!” 陆平儿这个气呀!唉,也真是快,八年了! “爷爷,您不与我们一起进京吗?”嫣然问道。 “我处理一些事情,随后就到。” “爷爷,咱们入京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应该不会,放心吧,乐儿心中有数!” 嫣然现在身为人母了,想的也多了,大人无所谓,可是孩子们还小啊!最大的五岁还不到呢! “太后、陛下,微臣有本奏。”谏议大夫费通说道。 “说吧!” “是,太后。近期京城谣言四起,说是内阁林大人抗蒙期间与蒙国勾结,早已叛国投敌。微臣当然不信,但如果此事朝廷不彻查的话,此风长已对国对民都是极大的不利啊!” “是啊!太后,费大人所言极是,微臣也是有同样的担忧啊!”国子司业李长辉跪地说道。 “太后,微臣请辞所有官职,待查清后如朝廷还需微臣,微臣就继续为国效力,如不需要,微臣就告老还乡。”林霸先主动跪地说道。 太后面露为难之色,“诸位爱卿,此事并不急于一时,毕竟是谣言罢了,我相信林卿的爱国之心。” “太后,我等皆知林大人的忠心,但此事不还林大人一个清白,歪风邪气就会长存,那以后我等皆可被人诬告呀!”费通激动地说道。 “是啊,太后,还是请林大人先,先休息休息吧!” 多数人都这么说了,太后也只能是听取了,“好吧,林卿就暂时告假在家吧,等有了清白之后再回朝听差。” “谢太后,微臣告退!” 林霸先出了大堂,柴融说道:“太后,林大人告假期间的公差谁来负责啊?” “政务就由你们内阁几人负责吧,兵部尚书职先由秦哲兼任,京城的城防之责就由宁王接任吧!” “太后,不可呀,宁王不知兵啊!”柴融担忧的说道。 “京城又不打仗,维持治安罢了,他没问题。”太后一句话终结此话题。 于乐还在乐乐酒楼快活呢!结果被叫回了府,听说自己要兼任管理京城防务,急忙求见太后。 “母后,儿臣能不能不接这差呀!” “不行!” “儿臣不懂兵事啊?” “别整没用的,都定了的事,怎么能朝令夕改呢!抓紧时间掌控京城的所有军队,羽林卫、城防卫、神机卫。皇家可就指靠着你了!你不会造反吧?” 听了太后的话后,于乐扑通跪倒在地,“还请母后收回承命吧,儿臣可担待不起啊!” “你办事,我放心,刚才不过就是问问罢了,你放心的去做吧!”太后笑呵呵地说道。 一头大汗的于乐这个气啊! 第251章 暴怒 “姐夫,大公主为什么天天去国子学上学啊!” “她笨呗,想着多学点东西。” “是够笨的了,要不是有我在,她得犯更多的错误。”宇文成都自负地说道。 于乐给了成都一脚,“你可得了吧,你要是行,能让柴学忠占了那么大的便宜!” “我,我是没愿意管。”宇文成都心虚的说道。 “你就吹吧!” “姐夫,您都掌管京城所有军队了,怎么除了第一天巡营外就没动静了呢,不是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吗,这都快过去一个月了,你是一把火也没点呐!” “让你查的事都查清楚了吗?” “嘿嘿,必须查清楚!” “你去通知所有校尉以上人员明晚到乐乐酒楼聚餐。” “姐夫,你这是要点火吗?” “点个屁火,你不怕烧到自己啊!” “我现在就去。” 于乐出了皇城卫府衙来到了长乐慈幼院,见皇后皇甫妤樱正在休憩。 “你,你怎么来了?” “想我不!” “啊......” “过些日子我们就要进宫了,以后见你就不容易了,怎么办哪?”皇后在于乐的怀里忧伤地说道。 “没事,你向太后请求还像现在这样呗!” “她会同意吗?” “会的,你这么做也是为了皇家的声誉,好事。” “嘿嘿,我试试。我可真不想进宫!” 晚上于乐来到了乐乐酒楼,李雪儿有请,这丫头找自己会是什么事呢! “宁王哥哥,乐乐就要回来了,那我这个社长是不是就要还给她了?” “这个等她回来,你找她说吧,我可不参与!” “好吧,宁王哥哥,乐乐真的毁容了吗?” “嗯,被狼爪挠了一下。伤口挺深的!” “唉,她多好看呐,白瞎小脸蛋了!”李雪儿伤心的流起了泪。 “雪儿呀,你别哭啊,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啊?” “我,呜呜,宁王哥哥,我保子哥为啥那么听你的话?” 于乐纳闷了,这话从何说起啊! “我们是兄弟,谁说得对就听谁的呗!” “那你有没有骗过他?” “没有,兄弟之间怎么能欺骗呢!” “那我是你们的妹妹,你也不会欺骗我是吧?” 于乐感觉中计了,这小鬼丫头! “什么事?” “嘿嘿,宁王哥哥,我爹想把我许配给林家的老二林剑飞,可我不同意,他在国子学跟个木头似的,我说什么他都信,我打他骂他,他总是笑嘻嘻的,哎呀,真烦人!” 于乐心想,我就静静地看着演戏。 “继续!” “现在林伯伯告假在家,万一他要是真的叛国的话,我嫁给了林剑飞,那我不就完了吗?” “所以你想在我这打听一下,你林伯伯是不是真的叛国了!” “嘿嘿,是啊,宁王哥哥,我可是你妹妹,你不会眼看我掉进火坑而不救吧!”李雪儿表情严肃的说道。 “你喜欢林剑飞?” “我,我才不呢?” “那你就不嫁他呗,也就不用管林家的事了!” “我,我......”李雪儿的脸红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哎呀,事情怎么会这样呢,不是自己想到的答案呐! “宁王哥哥,其实吧,我对林家有一点点好感,我是不希望看到林家被冤枉。” “你爹怎么说的?” “他完全相信林伯伯一定是被冤枉的,所以还问我要不要提前把亲事办了。” “你定亲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我,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办,所以没让爹爹告诉好友们。” “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况且林剑飞是林剑飞,他爹是他爹,两人不能混为一谈。” “那可不行,叛国可是要灭族的,我可不想死得这么早,我才多大呀,我还要参加科考呢!” “你说啥!参加科考!你听谁说女子可以参加科考的!”于乐大吃一惊。 “太后都要登基为皇了,那为什么女子不能参加科考?国子学的所有女学子还有部分男学子都写请愿书了,准备交给学监大人呢,希望他能呈报给太后。” “你听谁说太后要登基的?” “宁王哥哥,你不知道吗?在国子学可是传开了的!”李雪儿瞪大了眼睛看着于乐,心想,不会吧,这位宁王哥哥差不多天天在太后身边,能不知道此事! 其实于乐是知道,而且这些都是在暗中操作的,有人散播一定就是想搞事。 “你不要传,知道吗?” “是,宁王哥哥。” 于乐出了乐乐酒楼并没有回府,而是回到皇城卫府衙。正在值班的宇文成都见姐夫怒气冲冲地来了,知道没好事。 “你去把史明思,还有陈忠给我找来!” “是,姐夫。” 史明思与陈忠一前一后地来到了于乐跟前。 “史明思,我问你,你知不知道现在京城有传闻说太后要登基为皇?” “王爷,属下,属下听见点风声,啊......”史明思被于乐一脚踹倒,然后就是一顿暴揍,打得史明思是鼻口流血,四肢被废,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陈忠,我问你,你有没有听到过?” “我,啊......”没等回答,脑袋就被于乐扔出的茶杯给打得鲜血直流。 “你他妈的也是老人了,当年与秦王一起下江南,丢了证人也没太计较你的过失,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牛逼没人敢动你!” “王爷,属下冤枉啊!啊......”于乐不等他说完就是一顿打。 “史明思,你调查你哥的死,我忍了,可你他妈的竟敢搞事情,你以为你所作所为天衣无缝!你个傻逼,成都,把两人给我扔进死牢,然后派人到他们家搜查。” “是,姐,大人!”宇文成都小脸煞白,头一次见姐夫发这么大的火。 “姐夫,那两人家里什么也没有啊?你这是为什么呀?” “我问你,你听没听到太后要登基的传闻?” “我,我听到过,是,是凤儿在国子学里听到后告诉我的。” “国子学归谁管?” “陈忠。” “然后呢?” “陈忠应该向史明思报告,史明思向你报告。姐夫,他们没跟你说呀?不会吧,这么大的事,他们敢隐瞒,真是作死!” “唉,他们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都以为自己特牛逼,以为这个皇城卫提举那么容易当的吗?你去牢里,弄死他们吧,不留了,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 “是,姐夫!” 第252章 兵权 “诸位,今日请各位来此一聚,主要是想与大家联络一下感情,其实你们是了解我的,我不懂兵事,所以我一再的托辞,可太后不肯,我想我混一个月,然后太后见我表现不良就把我给换了,结果却是被太后大骂一顿!唉,诸位,你们都是带兵之人,将令必听之事我就不说了,你们都懂,也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苦衷,希望你们在我代行林大人之责的这段时间里能够支持我,协助我。来,我敬各位一杯!” 喝完了一轮后,于乐感慨地说道:“诸位啊,可能你们都认为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我却没有火,因为我不知兵啊,我怕把自己烧没毛喽,哈哈......” 众人也跟着笑了。 “我吧!我的想法很简单,我们在坐的所有人都是吃皇粮的,都是为保护皇家、国家、百姓们而存在的,所以,在我这,只要是为了国为了民的,都过。但如果有人敢喝兵血、吃兵肉,扰民欺民,一定绝不姑息,民乃兵之根,这个道理你们所有人应该都明白。另外就是兵事上要依仗各位的帮助。话不多说,今日把大家邀来,主要是想问问大家有没有什么难事,需要我帮忙解决的,尽管直言,不必拘谨!”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敢出声。 “看来还是生分呐,我于乐的为人,你们应该多少听说过,一不结党,二不营私,三不贪污,四不贿赂,五不欺人,六不坏人!所以你们尽管畅所欲言,过了这个村可是没这个店了!” “王爷,下官有件事情不知当说不当说?”只见羽林卫中郎将段琪起身拱手,十分有礼数地向于乐说道 “段将军不必客气,请讲!” “王爷,羽林卫全体将士从去年二月开始,就被押了一个月的薪俸,不知为何?林大人身为兵部尚书不好意思向户部问询,所以一直拖着,虽然过去一年了,将士们也,也习惯了,可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不知道王爷能不能解决此事啊?” “哦,还有此等事,城防卫、神机卫可也有这样的事情?” “回王爷,城防卫也是如此。”城防卫中郎将颜雄也站起说道。 “王爷,我们神机卫也是如此。”神机卫中郎将华良也跟着说。 “好,这事我知道了,一个月内我一定想办法解决。还有其它的事吗?” “宁王殿下,我们这些当兵的也是人,能不能没事就弄些歌姬什么的送去军营,让兄弟们也快活快活,哈哈......”说话者羽林卫校尉陈灿。 众人都看向了陈灿,不少人都心想,这位是不是喝多了!有依仗就可以这么牛逼吗! “陈灿,对吧!人太多,名字记得不是很熟。” “对,王爷,下官羽林卫校尉陈灿。”刚说完话,就见一只酒杯飞了过来。 “啊,你,你敢砸我!我......”话还没说完,就见一道人影闪过,陈灿直接倒地不起,肚子上插了一把匕首。所有人大惊失色! “很意外是不是?”于乐平和地说道,“为什么要干他,第一,不知礼数,向上官问话竟然不站起来;第二,这个傻逼家里有五房小妾,竟然在这里跟我提找歌姬之事;第三,他吸兵血,他下属的官兵没有发过满额的军饷;第四,他以为他是柴家的狗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的第一把火本来不想放,不过因为他的出现,我就借花献佛了。” 所有人知道这位宁王爷是动真格了。 倒在地上的陈灿慢慢地死去。 “段琪,他的事你知不知情?” “回王爷,下官知情,但下官无能为力!” “林大人知不知情?” “这!” “我降你的职为右郎将,你可服?” “下官服!”段琪坚定地回答道。 “为什么服?” “下官犯了错,对下属管教不严!” “呵呵,没说重点!怕得罪人是主要原因吧?诸位,我在这里告诉大家一件事,人情世故是我们每个人都逃不开的,这很正常。但有可为,有可不为,升官发财请走别路,贪生怕死莫入此门,这是军队必须要有的样子,我不懂兵事,但我知道作为一名军人的职责,那就是保家卫国,不要以为戍守京城就可以享福,忘战必危,这句话你们给我记住。还有,你们是国家的守卫者,如果你们软弱无能,贪生怕死,瞻前顾后,自私自利,那么这个国家会怎样,百姓们还能指望你们吗?” 于乐顿了顿后继续说道:“你们都是军人,就该有军人的样子,军人是什么样子!军人要有血性,要忠诚,要勇敢,要不怕苦,不怕死,要精忠报国。” “你们不要忘了,北边的蒙国现在虽然内乱,但他们一直对咱们虎视眈眈,你们这些人当中,有多少人想过,咱们为什么不趁蒙国内乱之机出兵征讨?为什么对蒙国一味地防守?为什么蒙国的骑兵如此的厉害?为什么我们守城可以,野战就不敌蒙国?为什么蒙国野战无敌,攻城必败?有的人可能会说,我想过!但想有个屁用啊,写下来报给上官,报给兵部啊!事不关己呗,高高挂起是吗?除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其它一律无关是不是?你们三个卫加上禁军有谁上报过我刚所说的问题的解答?你们可能会说这不是兵部的事吗?关你们什么事?我问你们,你们领兵平时除了训练不研究战法,到战时会是什么结果?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这一个月里我是真不想接任这个差事,因为我了解情况后很害怕,害怕被你们害死,你们现在的三卫还有多少人拉出去就可以上阵杀敌的,还有多少人参加过战争的,还有多少人见过尸体的!你们不怕吗?你们天天一副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的心态是非常要命的,不思进取的后果是什么?是都得死,除非你们叛国投敌,那你们将遗臭万年。” “我希望在我掌管京城防务的这段时间里,诸位,还有诸位的部下能够焕然一新。” “诸将听令......” ...... “你小子是真不知军,还是假不知军呐!上来一个月不到就轮值,你不怕引起兵变?”镇北王独孤怀远眯着眼睛,老神在在地批评着于乐。 “嘿嘿,岳父大人,我这不是着急吗,您也知道这日子越来越近了,我要是不赶紧接手,万一出了纰漏,那我一家老小可就那啥了!” “所以你请我去军营帮你!” “岳父大人,您毕竟名声显赫,将士们还是崇拜您的,您去了也不用帮我说什么,就是给他们讲讲您的经典战例,讲故事就行。” “你呀,就是鬼主意多,行吧!我去。” 于乐开心地离开了镇北王府,又来到了太长公主府上,求见另外一位岳父大人内阁之一的户部尚书陆雨。 “此事可是真的?” “岳父大人,小婿怎么能骗您呢,此事千真万确。” “岂有此理,查,一定要查。” 第253章 军心 “全体将士们,今日把大家齐聚在一起,主要是有几件事要宣布,这第一件事是几位中郎将半月前托付我要解决的,就是欠你们一个月军饷的问题。来啊,把人给我押上来。”于乐一声令下。 所有官兵见十多位披头散发,身穿官服的人被押到了台前。 “诸位兄弟,就是这些人以权谋私,私自挪用你们一个月的薪俸在外面放高利贷为自己谋取暴利,如今人赃并获,一会就把你们的薪俸一文不少的发放给你们。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只要我在,就不会少你们一文,晚发一天。” 台下掌声雷动,当兵保家卫国,不能饿肚子,不能克扣军饷。 “第二件事,就是我聘请了我的岳父大人,也就是镇北王为咱们的总教习,教授咱们的武技和战法,并且会为大家讲述抗蒙实例,大家欢迎吗?” “哦,太好了,欢迎......”士兵们对镇北王的崇拜是根深蒂固的,因为这位战神一生未败,而且忠义两全,属实为军中楷模。 “第三件事,就是咱们的伙食问题。把人押上来!” 卧槽,这不是咱们的军需官吗? 大伙看见几十名军需官被押到了台前,知道这帮瘪犊子一定是贪污了。真是该死! “这帮人贪赃枉法,吸咱们的血,你们说该不该杀?” “该杀,砍了......”士兵们群情激昂、义愤填膺。 “好,听大家的,这些人都拉下去砍了!” 所有被押之人大哭大叫地被拉了下去,有的人屎尿全出,士兵看到后哈哈大笑,并大声辱骂着!真是活该。 “将士们,从今以后,你们的伙食会顿顿有肉吃!” “哦,太好了,宁王英明,宁王威武......” 镇北王坐在于乐身后,脸上洋溢着喜悦,这小子不错,治军可以呀!军心看来是拿下了。 “今晚所有将士们聚餐,咱们的秦王殿下为咱们免费提供了蒙国、吐浑国和西鹘国的羊肉,大家敞开了吃!” 哈哈......全场沸腾!宁王太厉害了,来了就给加餐,解决了所有士兵们关心的主要问题,太牛逼了,不愧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不愧是大安国的英雄,就是有魄力,有魅力。 于乐伸出双手,摊开手掌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后说道:“这第四件事吗,就是训练,也是咱们当兵的重中之重,我请镇北王前来,就是他老人家会以实战的状态训练你们,让你们成为真正的士兵。训练是艰苦的,但也是为了防止你们在实战中无辜地丧命或受伤。另外就是三卫一军将会举行大比武,比武项目会公布,所得前三名除了赏银外,还有晋升的机会。希望大家都赛出好成绩,赛出自己的真实水平,都能得到升职的机会!” 听了这件事后,士兵们没了激情,戍守京城哪有战事啊,正常训练就好,用不着像边军一样吧! 于乐也估计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并没有介意,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要加强训练,如今天下太平,用不着这么紧张!但我要说的是,忘战必危!蒙国现在虽然内战,可他们仍然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我们要防微杜渐,时刻牢记我们的敌人亡我之心不死,必须时刻保持警醒,并做好充分的准备以备不时之需,你们是京城的卫戍部队,在全国的军队中号称精锐中的精锐。可是,你们自己应该清楚,你们现在是什么样的水平。不加强训练,你们就是徒有虚名。我告诉你们一件兵部即将要发布的决定,将在年底进行全国军队大比武,全国各大边军、府兵都会派出最优秀的士兵前来京城比武,到时候谁要给咱们京城的守军丢脸,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全场鸦雀无声!看来是真的了。 “当然,如果认为训练严苛,坚持不下来的懦夫和孬种可以离开,京城里的三卫一军绝不养无用之兵。你们是懦夫和孬种吗?” “不是,不是......” “好,男子汉大丈夫,一个吐沫一个钉,说话可要算数。把人押上来!” 卧槽,还要杀人呐!士兵们大惊失色,宁王这么好杀吗?长着公子哥的模样,很是斯文呀! “这些人,你们应该都认识,对,是你们的上官,之所有要被砍头,是因为他们吃空晌,欺负下属官兵。这样的败类在我这里一定不能存在。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就是这些当官的死了,职位就空缺了,我与兵部沟通过了,所有空职都在你们当中选拔,当然,这得看你们谁有能力,谁在训练当中出类拔萃!记住,不要搞背后那些没用的,送礼受贿者,除了军籍不说,一定会受到军法审判。” 晚上于乐陪着镇北王与将士们把酒言欢着,镇北王感受了多年不曾有过的军营气息,心情十分愉悦! “你小子还行,今日办的几件事都是为士兵们出气的,你要是再打过几场仗就好了。” “岳父大人,我这不是没机会上阵吗?” “嗯,是啊!我当年第一次上阵的时候差点吓尿了,哈哈......眼前要么是缺胳膊少腿的,要么就是尸首分离的,还有惨叫声,哭爹喊娘的。唉,当时我爹问我,怕不?我硬着头皮说不怕。他当时就给了我一脚,然后说道,瞧你那熊样,腿都直哆嗦,还说不怕,说怕不丢人,说假话才丢人呢!唉,想想也是,有谁不怕呀,不光是新兵蛋子,老兵也怕呀!只有厮杀起来时,才会忘记什么是怕,只有全力拼杀了。” 镇北王看着篝火,一脸的沧桑之感,这位名震一时的将军在回忆着自己数不清的战场厮杀之事。 “这小子可真敢杀呀,一日之间近百人就给砍了,他是真不怕兵变呐!” “老爷,他请了镇北王压阵。” “哼,算他聪明。这小子以后一定是个祸害,太后怎么会这么相信他呢?” “老爷,那边传来消息,宁王的家人五月三十日起程进京。” “小心,一定不能与咱们有任何瓜葛!” “是,老爷,小的明白。” ...... “主子,宁王的家人就要启程进京了!” “找些江湖人,不能与咱们扯上任何关系。” “是,主子。” “估计一定会有官兵护送的。不过,警告一下于乐也好,他现在太冒尖了,这样不好!” “是,主子。” ...... “真儿,你最近跟于乐怎么了?” “母后,我,我们没怎么啊?” “那你为什么不去他房里了?” “我,我想在国子学多学些东西,我感觉自己太匮乏了。” “嗯,这么想就对了,你妹妹安瑶在国子学可是很出名的才女!她就要回京了,你也终于能见到她了。” 真真公主脸上并没有喜悦之情,反而有些不自然! 第254章 光宅 “驸马,六月初十我们回宫,你的一家老小什么时候进京?” “回禀母后,估计上差下差五日左右。” “这回我们走了,你一家也团圆了,你......” 两个时辰后,于乐出现在了禁军军营大帐。 “姐夫,咱们这些日子为什么要东奔西跑的,四面急行军啊?” “训练,不懂吗?” “那也用不着去洛州啊,而且都还是化装出城,分批的,以后与蒙国打战用得了这样吗?” “你懂个屁!别问了,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哦,是,姐夫。姐夫,我可是要好久不回家的,你跟我媳妇说一声,别让她心生埋怨。” “快滚吧!啰嗦。” ...... “头,宁王的家人过了山海关了,不过有大批官兵护送,少说得有一千人。几十辆大车!” “唉,告诉咱们的人,不能受伤,不能被抓,不能暴露。” “啥,头,那咱们还刺杀啥呀!” “你唬啊!鸡蛋能碰石头吗,咱们又不是官兵,人也不多,意思一下行了。” “是,头。” ...... “冉冉嫂子,哥哥会来接咱们吗?”乐乐在车上抱着啃着鸡腿的小乐乐问道。 “应该会吧!” “看来是不一定了,哥哥说他现在可忙了,天天训练军队,唉,他懂吗!” “不是有我爹帮他吗?” “嘿嘿,要不是有镇北王,我哥一定会出丑的!”乐乐对自己的哥哥在兵事上很没信心。 “姑姑,爹爹长得好看,不丑!”小乐乐生气了,姑姑怎么能说爹爹不好呢! 小丫头的话让车里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小乐乐被笑得莫名其妙的,几个意思啊,我说的不对吗? “嫣然嫂子和云儿嫂子为什么不跟咱们同行啊?”乐乐的问题还真是不少。 “她们有事要办,会跟着咱们的。”安瑶说道。 “安瑶,你要见到日夜想念的姐姐了,激动不?”乐乐笑道。 “当然了,我们可是好多年没见了,我可真想她。” “你不想哥哥吗?” “当然想了,我都想。” “娘亲,我可想爹爹了!”小乐乐插话着。 安瑶感觉自己的女儿越来越像乐乐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太胖了! “嫣然姐姐,想杀咱们的人还真不少啊?”水若云说道。 “是啊!看来咱们王爷在京城得罪了不少人。” “为什么不留活口啊?他们可是证据!” “有啥用,知道是谁干的就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王爷不说了吗,现在还不是揭盖的时候。” “唉,这官场真是不爽利,要是在江湖中早灭他们了。” “这不是关系到国家安危吗!王爷让咱们心系国家。” “哼,家都没了,还要国有什么用!” 上官嫣然无言以对,说得没错! ...... “主子,他们,他们都没了音信,不会是全被抓了吧?” “难道,咱们内部有鬼!” “有可能!” “查!” ...... “嫣然姐,怎么还有蒙国人呢?” “要么是雇的,要么就是蒙国人也参与了!” “真是该死,竟然与蒙国人勾结!” “看来现在的京城还真是龙潭虎穴啊!” ...... “哥哥,哈哈,小乐乐跟我小时候是不是一模一样?” “是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于乐看着妹妹抱着啃着鸡腿胖呼呼的女儿小乐乐时,想起当年自己抱着乐乐的时候了。 “我小时候这么可爱,这么漂亮吗!哈哈......”乐乐开心地大笑起来。 小乐乐也跟着姑姑笑了起来。 “哥哥,为什么我们要在军营里住上半月呀?” “因为太后,皇上他们还没搬进皇宫。” “那我们是不是回来早了!可为什么嫣然嫂子和云儿嫂子还没来呀?” “她们还有事要办,过几天就回来的。” “哥哥,你看你的那些儿子们,一个个跟泥人似的,还是女孩好,都太淘气了。” “都好!” “哥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哪,见到学监爷爷后,咱们想的法子管用吗,我可不想挨尺子打。”乐乐边说边举起自己的小胖手,心疼地看着。 “学监爷爷打的不疼,最多就是你的小胖手再胖点。” “什么意思?” “肿了呗!” “啊,呜呜......” ...... “皇祖母,您可是答应我一个月出宫一次的。不能骗我呀?” “嗯,皇祖母说到做到。” “嘿嘿,好,咱们回宫。”小皇上一声令下,所有皇宫的人陆续出了宁王府。 送行的于乐看着远去的车队,叹了口长气,终于是走了。 “明哲呀!把东西一定要复原。” “放心吧,王爷,我都做好编号,而且都会擦拭干净,就等夫人们和公子、小姐们回府。” “好!” ...... “你说什么?于乐的家人都回府了,不是在路上吗?“ “老爷,他们早就进京了,都是在禁军的军营里住着,咱们上当了。” “没留痕迹吧!” “没有,绝对没有。” ...... “这个于乐真是狡猾,用运山货的车队伪装,还假造起程日期!唉,估计派去的人不是死就是亡,你查查有没有被抓的,一定不能留活口。” “是,主人。主人,还有件事,就是禁军看似这几个月天天训练,几天就出一次城,可是最近这次出城时间达半月之久,近一万人哪?” “于乐想干什么?” “主人,会不会是禁军把他的家人接进京城的! ...... “哥哥,我的房间怎么跟我走的时候一样啊?” “多亏了明哲,他把所有家具都编了号,还画了图,按图布置的。” “嘿嘿,太好了。哥哥,皇家的人都用他们自己的东西吗?” “对呀,他们用的,咱们可用不了,都是皇家专用的。” “是吗,安瑶!” “是的,长乐郡主!” “哈哈,对哟,我可是长乐郡主啊,我都忘了,哼!等我去国子学,一定,一定跟学监爷爷好好说说,郡主怎么能挨打呢!”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乐乐,你别忘了带上面纱!” “好的,娘亲,女儿记下了。” 随着嫣然与云儿的回归,一家人除了爷爷外终于安全地回到了宁王府。 “学监爷爷,我说的可是实情,您要是不信可以问我哥哥,或者等我爷爷进京后问他也行。您要是打我手板那可真是冤枉我了。” “可你失言了,怎么办!不能不处罚吧?” “那,那我一定把没读的书补上行不行啊?”乐乐害怕地说道。 “行吧,到年底全部读完,如果没读完那就得打手板了,不能有任何借口!” “哈哈,太谢谢学监爷爷了,学监爷爷太好了!” 乐乐开心地去找乐乐社的成员了,留下了于乐与学监大人。 “她是不是决心已定了?” “是。” “日子选了吗?” “十月初一,或是十五。” “年号呢?” “光宅。” “唉!这不是暴发户搬进了大宅子吗,真是丢人!” 第255章 熟络 “哈哈,我们的社长回来喽!大家欢迎!”李雪儿拉着乐乐的小胖手高兴地向乐乐社的成员们大声欢呼着。 乐乐受欢迎的程度丝毫不减。不过众人都想一睹乐乐脸上的伤疤,乐乐毫不避讳,拿下面纱让大家看清楚。 “乐乐呀!你,你不怕呀,你这疤也,也太吓人了?”李雪儿伤心地说道。 “没事,我哥哥说了,反正都是事实了,伤心难过也没用,人得向前看。” “那,那你还能嫁人吗?” “嫁不出就嫁不出呗,我可是长乐郡主,还是宁王的亲妹妹,我怕啥,哥哥说了,嫁不出去就养我一辈子。”乐乐开心地说道。 李雪儿心想,唉,你的心可真大,有你愁的时候。 “对了,乐乐,咱们收了一些新成员,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算了,没兴趣,我想见那个叫崔凤的,和,和那叫什么的了,挺隔路的。” “海吉,蒙国女子。” “那个叫崔凤的可是陕山被灭的崔家之女?” “你知道的可真多,她与那个被灭的崔家是同一个祖宗,但早就分家了。” “那个崔家可是我哥哥负责查抄的,我怕她报复我哥。”乐乐可不傻。 “她,她可是你哥哥的小舅子宇文成都的媳妇。” “切,我知道,但不能不防,还有那个海吉。”乐乐严肃的说道。 李雪儿心想,这丫头说的话可不可信呐! “对了,你不是要成亲吗,日子定了吗?”乐乐问向李雪儿。 “没定呢,这不是林家出事了吗,林剑飞他爹告假在家,冤情还没洗白呢!” “你也是,那个林剑飞一棒子打不出个屁来,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乐乐可是没看上林剑飞,跟哥哥比真是差太多了! “我,我就是喜欢!”李雪儿害羞地说道。 “东北有句谚语,叫王八炒绿豆,对眼了!” “你,你怎么说粗话呢!” “哈哈......” “你就是海吉,你就是崔凤儿!见到我长乐郡主为什么不施礼?”乐乐端着架子问向了两人。 “民女拜见郡主殿下。” 此时乐乐的身高已经不输十六七岁的女孩子了,乐乐上下打量着海吉说道:“你不是一般人!你可骗不了我。哼!” 海吉知道面前这位小丫头是谁,刚进国子学就已经全校周知了,特别还是跟着宁王一起来的。这位被宁王宠上天的亲妹妹也是一向以鬼怪精灵,绝顶聪明着称,不过没想到会如此骄横跋扈! “民女就是一般人。” “你别以为我没去过蒙国就不了解蒙国,你看你的手,是一般蒙国少女的手吗?即使是蒙国富商家女儿的手也不如你的细嫩。我这是提醒你,别露馅!”说完乐乐傲娇地走了,去找哥哥问个明白。 海吉与崔凤儿还有李雪儿是真服了这位小丫头了,确实聪明,观察得真细。 “哥哥,那个海吉有问题,我发现她不是一般人!”乐乐坐在哥哥的马车上神秘地说道。 “确实不是一般人,因为她是二般人。” “哈哈哈......”乐乐被哥哥逗得开怀大笑。 “哥哥,我让她们看我脸上的伤疤了,这样传得会更快,更厉害些。” “乐乐呀!没必要,太后应该是猜出咱们的计谋了。” “啊!那,那她还要皇上娶我吗?”乐乐担心地问道。 “不娶了!” “哈哈,那就好。哥哥,我想去慈幼院看看。” “明天吧,太晚了,咱们回家吃烤羊。” “好,太好了,我都饿了,我要吃个羊腿。”乐乐对吃是从来不会拒绝的。 安瑶终于见到自己的姐姐安真真了,抱着姐姐痛哭的安瑶显然没看见姐姐的表情,有些冷漠。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逃脱陆平儿和冉冉的眼睛,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耸了耸肩。 乐乐酒楼天字号包间里,林霸先宴请羽林卫校尉级以上所有人吃酒。 “林帅,您到底是因为什么告假的呀,我们,我们都想弄个明白,可是去您府上你又不见我们。”被降职的段琪说道。 “你们都想知道吗?”林霸先问道。 “是,林帅!”众人齐声回答道。 林霸先拿出一打书信扔在桌子上,“你们都看看,这是谁写的?” 众人看了信后,大惊失色。“林帅,这不是您让我们写的吗,还说谁模仿得最像就奖励谁,最后不了了之了,我们也就没追问哪?”段琪疑惑的说道。 “什么?我让你们模仿的,什么时候的事?”林霸先蒙了,自己什么时候下过这样的命令啊! “林帅,这是咱们在雁门关抗蒙后期要回京的时候,您原来的亲兵林立传令让我们写的呀!” “对呀,林帅。”其他人附和着说道。 “林立说的!” “是啊,林帅,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您要让我们模仿,反正是军令,我们就听令呗,后来没信了,而且林立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您调走了,我们也就没追问。”段琪心知此事重大。 “林立在咱们回京前说是家里老娘来信已经重病不起,于是我就让他回家了。”林霸先一想,坏了,一定是这个小子搞的鬼。 “林帅,要不要我们派人去他老家查查?”段琪出主意道。 “不用,这都几年了,一定没影了,真是该死!我自问待他不薄啊,为何会如此害我!”林霸先无奈的说道。 众人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是好,默不作声! 宁王府内,酒足饭饱的众人在湖边散步着,孩子们在嬉戏。 “驸马,我觉得姐姐不对劲!”安瑶神色凝重的向于乐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姐姐的学问比我只强不差,为什么她还要去国子学呢,而且她拜师回来几次都表明对朝堂不感兴趣,可现在!你写信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安瑶心里在画魂着。 “驸马,姐姐她屁股上有个痣,你可看见了?”安瑶这句话让于乐满脸通红,唉,看来什么事都逃不过媳妇们呐,所有媳妇都看向了于乐。 “没有痣,有个疤,说是原来有痣,不小心伤到了就没了。” “驸马,我姐姐会不会是假的呀?”安瑶担心地说道。 所有听见的人都大吃一惊,不可能吧! “你能看出她的脸整过吗?”嫣然问道。 安瑶与于乐同时摇头着。 第256章 林立 “林立!” “我,我不是林立,我叫毛宁易。” “行了,别装了!跟我们走吧,我们是皇城卫。” 三名皇城卫密探在洛州带走了林立。 林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皇城卫发现的,送走了世上唯一的亲人母亲后,自己如丧家之犬一样苟活着,生怕被官衙活捉。 “你,你们要把我押到京城吗?” “废话,宁王有令,抓住你可是有重赏。”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洛州的?” “你他妈算老几,有你问话的权利吗?” “我,我也是被逼的,我,我如果不做,他,他们就会杀了我娘,我,我真的是被逼的,我,我也不想嫁祸给林帅呀,呜呜......” “谁逼你做的?” “我,我不知道,逼我做的是,是两个蒙面人,是,是东北口音。” “你可真行,谁让你做的你都不知道,活该受死!” “他,他们说了我家的地址,还说出了我娘现状,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想办法伪造林帅的书信,就,就杀了我娘,我,我也是没办法呀!呜呜......” “行了,别他娘的哭了,看你就不是个男人,林帅对你那么好,要是我,打死我也不会背叛的,你呀,真不是人呐!忘恩负义的东西,真是死有余辜。” “头,别搭理他了,我弄点酒菜,咱们哥仨喝点,这回抓了个大货,宁王一定会重赏咱们的。” 此时的林立被绑在拴马桩上,有种悲凉的感觉,想着自己临死的时候会不会有酒喝,既然被抓了,死也就死了,回到京城坦白交代,为林帅洗脱罪名也算是对得起林帅了。 “头,宁王为,为什么给咱们急着传信,让咱们在商州停留等他呀?” “我哪里知道?” “头,我怎么感觉这事不对劲呢?” “怎么了?” “咱们抓人可是光明正大的事,我还是头一次遇见这般偷偷摸摸的,不会是宁王有什么事吧?” “闭嘴,别瞎说,咱们只管干活,上面什么意思用不着咱们管。” “头,话不能这么说啊!咱们可不能被当枪使呀!这林立说他不知道是谁逼他做的,可逼他的人是东北人!宁王可就是东北人呐,而且还让咱们在商州等他,商州距离京城不过半天的路程,为什么呀!” “是啊,头,这里面有事啊!不会是宁王派人逼林立干的吧!” “滚,别胡说,那都是几年前发生的事了,宁王还在西南呢?” “头,可现在他却接了林大人的职权掌管京城的所有军队啊,林大人要不是出了这么档子事,不可能轮到他的,这多巧啊!” 林立听了三人的谈话,心里冰凉,真的会是宁王吗,自己也听说林大人事发后,宁王接了他在京城的兵权,成了最大获利者。而让这些人在商州停留,不会是杀我灭口吧!不行,自己死了,那林帅的事不就洗不干净了吗?想到这,林立突然感觉自己不能死,自己得逃,逃到京城去找林帅,把真相告诉林帅。 “听说了吗?林帅叛国是假,是有人故意栽赃的。” “嗯,我也听说了。真是该死,这么好的人还能被栽赃,栽赃的人其心可诛!” “会不会是宁王栽赃的,他可是获利最大呀?” “滚,宁王是那样的人吗!” “我,我也是猜的!” “你他妈猜谁不好为什么猜他,他为咱们安国做了多少好事,你给我滚!” “你!哼,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他说的也有可能啊,谁不想掌权啊,宁王管着皇城卫又管了京城的军队,那权利可就大了去了!” “行了,反正我认为宁王不会做这么龌龊的事。” 国子学的藏书阁里,李雪儿找到了乐乐。 “乐乐,最近半个月内京城都传是宁王哥哥做局陷害的林帅,这是真的吗?” 乐乐平静地说道:“你认为是真的就是真的,不过得有证据。” “我,我不是担心宁王哥哥吗?” “你是担心你的林剑飞一家吧!你说吧,有什么事?” “我,我是来告诉你的,咱们社里有些人想,想让你交权,说,说你现在不适合当社长,在宁王哥哥没有洗清罪名之前,最好先,先......” “放屁,什么叫洗清罪名!我哥哥本来就没罪名,太后,皇上说我哥有罪了吗,大理寺、刑部说了吗?哼,她们是不是都在?我去会会她们!”乐乐生气地出了藏书阁,来到了乐乐社经常聚集之地。 “于乐乐,你来是交权的吗,我们大家认为你现在不适合当社长,你哥哥诬陷林帅的事早晚会查出来的,你,啊......”话没说完的女学子,被乐乐一拳一脚打倒在地,嗷嗷大叫起来。 “于乐乐,你,你怎么打人啊!你真以为你哥哥宁王掌管全城的军队还有皇城卫,你们家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闭嘴,多说一句我就揍你!”乐乐厉声说道。 现场没人敢说话了。 “我哥哥,于乐,宁王殿下没有诬陷林霸先林大人,如果他真的诬陷,朝廷自会处理,而且会有证据公布,现在传的都是谣言,信谣言者都是愚蠢至极如猪之人。” “你,你骂人!” “闭嘴!我还说完呢!乐乐社是我创建的,当初没有绑着你们加入,都是你们自愿的,现在想离开的交了牌子滚蛋!想夺我的权,做梦!我告诉你们,我宁可解散乐乐社,也不会让你们这帮小人得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帮无耻之徒想的是什么,成熟的果子那么好摘吗!痴心妄想,哼!从现在开始,你们到我这交牌子走人,李雪儿,你带个头吧!” “啊,我,我没说我要退社啊!” “行了,别装了,你以为我傻吗!赶紧的,别墨迹!你不退社,我也不会留你的。” “你,于乐乐,你可真行!好,我退!哼!”李雪儿把副社长的牌子扔到乐乐面前的桌子上后愤怒地离开了。然后就是一批人交牌离开! 第257章 危机 “咦,哥哥!你怎么来接我了,你,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信了!皇城卫在国子学也有暗线啊!”乐乐上了马车坐在于乐身边开心的问道。 “你没事吧?” “我没事。哥哥,我相信你,你不会那么做的。身子正不怕影子歪!哼,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坏,冤枉你!”乐乐挥了挥胖的小馒头一样的拳头发狠地说道。 “你跟李雪儿就这么掰了!” “是她先对不起我的,我可不傻,她最近撺掇那些人的事我都知道了,唉,这人呐可真是捉摸不透,我就是怕影响你跟李大人的关系。” “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你们是小孩子,可以胡闹!” “啥!哥哥,你说这话我可不乐意了,谁是小孩子呀,我,我长得跟她们一样高,就是年龄小些,可我懂得比她们多多了,我可是乐乐社的社长!”乐乐撅着小嘴生气的说道。 “哥哥说错了,对不起,乐乐!别生气了,哥哥请你好吃的,好不好?” “哥哥!你没事吧,太后没说什么吧?不会,让,让你告假回家吧?” “不会的,现在是个微妙的时期,有很多事太后需要我办的,不过这个谣言确实很讨厌,这说明有人想让哥哥下台,挡了人家的道了!” “哥哥,一定就是那几家,真是该死!心术不正的东西,学监爷爷说,这朝堂上,如果不尔虞我诈了,得有一大半的官都不知道自己会干什么。” “学监爷爷说得对也不对,你想想,天下的读书人一定是聪明之人,而最聪明的人都考进了官府,官府里聚集着全天下最聪明的人,那后果一定是这样的,这些聪明人有多少甘居人后呢!” 乐乐沉思了一会说道:“哥哥说得对,唉!都是人精啊,可惜都不用在正地方,好好的国家就是让这些人给毁了。” “李雪儿为什么要夺你的权,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安瑶可是跟我讲过当初她为什么夺了陆平儿的权的。她说乐乐社表面上看虽然是女学子的社团,可是力量是很大的,这帮女学子基本上都是出自豪门和富户家的,以后嫁入的自然也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她们在床边说点什么作用可是很大的。所以,我怎么可以让她夺权!” “那她如果另立一个社呢?” “哈哈!哥哥,这你就懂了吧!你想想,不跟你一条心的人能跟你一起走下去吗,那还不赶紧让她们走,本来我就想着清理一下的,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不能错过。明日你就瞧好吧,我会让她们后悔死的。造谣谁不会呀!她们敢你的造谣,我为什么不造她们的谣,哥哥,咱们可不能一味地忍让,哼!咱们于家可不是好惹的,公主,王爷,郡主的,咱们家多少啊,还能怕了!”乐乐自信满满的话,让于乐十分感动,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真的长大了。 “乐乐,这些都是看书得到的吗?” “也不是,有些不懂的就问学监爷爷。哥哥,我问了学监爷爷当初为什么因为你的一句笑看风云淡而相中你的。你猜他老人家怎么说?” “怎么说?” “哈哈,你听完了可别生气呀!”乐乐清脆的笑声太好听了。 “唉,一定不是好话!”于乐一脸的沮丧。 “哥哥,学监爷爷说当初听了你的回答后,以为你会真的能笑看风云,可没想到你陷得越来越深。如今年纪轻轻就成了王爷,而且是掌握京城生杀大权的重臣。他说,他原来也是你现在的想法,不过后来想通了,现在就想着游戏人间。” “游戏人间!”于乐重复了这四个字。 “哥哥,我问学监爷爷,这大千世界有谁能独善其身,有办法做到吗?他说,没办法,只要是人,不管他的出身如何,不管他贫富贱贵,都不可能逃离这天下大势。他说我们虽然是沧海一粟,但有的人能成为英雄、枭雄,要么青史留名,要么遗臭万年都逃不脱一个字,那就是命。而且还说时也,命也,运也,非吾之所能也!” “你听得懂吗?” “我,我不是太懂,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人逃不开自己的命运呗!我想想也是,你看哈!我是谁家的孩子,我决定不了,我能成为你的妹妹我也决定不了,我能成为长乐郡主,我也决定不了,嘿嘿,我爱吃鸡腿也决定不了,唉,这就是命啊!”乐乐感慨地说道。 “那你能决定吃几个呀,你能决定解不解散乐乐社,你还能决定你喜不喜欢什么人。” “哥哥,所谓阴阳就是这个意思吧?” “乐乐,你最近都看什么书呢?”于乐疑惑地看着乐乐。 “学监爷爷说如果把《易经》研究透了,那就是奇人了,嘿嘿,我在看《易经》。” 于乐大惊失色地说道:“乐乐,你还小,那样的书太......”于乐想说深奥,但一想不能说,乐乐一定会好奇的,越好奇越想看。学监爷爷也是,这么大的孩子推荐什么《易经》啊! “太什么呀,哥哥!”乐乐好奇的看着哥哥说道。 “乐乐,你想想,学监大人都没研究透,你能研究透吗?他都研究一辈子了,你还小,不用研究它,你要多学些你以后用得上的学问,你得确定你以后想要干什么,比如是想当个女夫子还是经商,或是做个无忧无虑的长乐郡主,得有个目标啊!” 听了哥哥的话后,乐乐开始思考了,哥哥说得对,自己将来干什么呀,真是个大问题。 “哥哥,我先帮你渡过难关吧,嘿嘿!” 五日后国子学的食堂里,乐乐正在与海吉、崔凤儿一起吃着饭,就见李雪儿一帮人怒气冲冲地来到了乐乐跟前。 “于乐乐,你,你为什么要造谣,我,我们什么时候被人收买污蔑宁王了!我们退社也是被你逼的,什么时候成了被人利用的狗了?你,你含血喷人!”李雪儿愤怒地说道。 “啪” “你,你打我!”李雪儿没想到,乐乐上来就是一个耳光打在自己的脸上。 “跟谁大呼小叫的,我可是长乐郡主,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怎么知道是我的造的谣,你没被收买为什么蛊惑这些人退社,自己做什么了自己不清楚吗!你没事就跟着林剑飞请她们去聚宾楼,没事就挑拨她们,说我和我哥的坏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傻还是我傻,能在国子学学习的人都跟你们一样傻吗!你别以林剑飞喜欢你,不过是利用你罢了,有你哭的时候,滚!” “你,你给我等着!”李雪儿蒙了,自己做的事怎么于乐乐都知道了,林剑飞真的是利用自己吗! 京城的大街小巷里又开始盛传宁王于乐被冤枉的传闻。 “没想到啊!人心真是歹毒,冤枉宁王,让咱们安国内乱,这一定是蒙国的诡计!竟然收买国子学的学子造谣!这帮学子是不是傻呀,还国子学呢,屁!” “对,你说得对,我一开始就不相信宁王会诬陷林帅。他们可都是咱们安国的顶梁柱啊!国子学真得需要整顿了,这事怎么能发生在国子学呢!” “我听说学监大人被叫进宫里了,唉,一定是太后问话了。这天下好人难当,忠臣更难当啊!” 第258章 僵持 林剑飞捂着脸跪在地上,瞪着自己的父亲,似乎很是冤枉。 “你瞪什么瞪,我打错你了吗?你知道这件事有多复杂吗,你知道为什么造宁王的谣吗,你在国子学的书真是念到狗肚子里了。如果真是宁王所为,太后和皇上为什么不撤了他的官职,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动作!你真是气死我了,不怪长乐郡主骂你们,你们就是被人家利用的狗,猪一样的蠢。”林霸先生气地怒骂着。 “父亲,您失势宁王最是得利,不是他所为会是谁,哼!” “你,你真他妈猪狗不如,如此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国子学真是白上了。我问你,为什么朝臣没有一个上奏折参宁王的。李雪儿的父亲李德明为什么不上奏,朝堂上为什么没动静!” “因,因为......”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林剑飞的嘴角流出了鲜血。 “从今日起,你不用去国子学了,在家闭门吧,你与李雪儿的婚事也不用想了,我知道你脑袋里想的是什么,我不想因为你得罪李大人和宁王,你呀,太让我失望了,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下去吧!” 林剑飞傻了! 李雪儿听说林家断了自己与林剑飞的婚事后,哭得死去活来的,李德明也是大骂自己的女儿蠢货一个。 “太后,宁王到底是不是幕后指使咱们先不说,但他一定得交出兵权和皇城卫,如果是真的,那后果可是难以想象啊!” “谣是你派人造的!” “啊!不是,老臣怎么会干出这样龌龊之事呢!”柴融大惊失色道。 “你下去吧,你的小心思,哀家明白,这京城里、朝堂上都是聪明人。” 柴融的脸一会青一会紫的,自己真是该死,怎么就忍不住呢,看来还是领兵打仗好,当个文官太不适合了。其它人都没动,自己慌什么呢,唉! “皇后,宁王此事你怎么看?”太后回到了寝宫召见了皇后皇甫妤樱。 “回皇祖母,表面上看是针对宁王,其实是向着您来的,有人不希望您登基为皇。” “你希望我登基为皇吗?” “回皇祖母,从女人的角度来说,孙媳妇希望您登基,这可是开了咱们女人的先河。但作为皇后又不想您登基。” “嗯,很好,实话实说就对了。如果我登基,皇上还会是太子的。” “谢皇祖母。” “宁王他最近在忙什么呢?” “听说他在家教自己的孩子们练习战阵之术,男女皆学。” “哼,他可真有闲心,他都没有他妹妹上心!小长乐还真是聪明。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惜她不知道主谋是谁?” “你知道?” “回皇祖母,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不在国子学。” 太后会意地笑了,这丫头也是聪明人呀! “相公,你怎么也不急啊!”陆平儿看着天天教孩子们战阵的相公,心里想的是,孩子们才多大呀,天天风吹日晒的,心疼! “急有用吗!你有破解之法?” “找到那个叫林立的呗!” “你能想到的,对方想不到!现在的林立要么死了,要么被藏起来了。去哪找啊!” “相公说得对,现在谁在朝堂上参相公,那他一定是幕后主使。”嫣然说道。 “姐姐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现在攻击驸马只是表面,背后还是针对我母后的,想破坏母后的登基!”安瑶平静地说道。 ...... “父亲,您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我,我现在除了起兵外还能有什么办法,起兵也是死路一条!” “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我也不知道,只能是等那个老家伙死了!” “哼,真是什么都指望不上你!” ...... “老爷,如果太后登基了,那这安国的天下以后不就是咱们柴家的了吗?” “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呢,希望如你所说的吧!” ...... “大人,太后登基之事到了势不可当的程度了吗?” “现在谁敢出头!于乐掌着生杀大权,他又是太后的身边人,我觉得林霸先的事可能就是太后与于乐下的套!” “可林霸先也是太后的人呐?” “那是表象,具体的谁知道,咱们就骑驴看唱本吧!” ...... “太后娘娘,林霸先林大人派人送来了一封密信,说是想请您亲自过目。” “又起什么幺蛾子啊!没一个省心的。”太后有些怒意,打开信后看了又看,越看脸色越差。 “去,传首辅进宫!” “是,太后娘娘。” 柴融看了太后给的信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后,看来于乐此子藏得太深了。” “说那些有什么用,你可有良计?” “如今之计就是换将,把京城所有军队的军官都换喽!” “你的人能来吗?” “能,我回去就给他们写信,让他们日夜不停地赶来,半月足已。”柴融斩钉截铁地说道。 “父亲啊!我能否登基就看您的了?” “你放心,有爹在,谁也不能拦着你登基。”柴融信心满满地回了府。 柴融回到府上写信的时候,皇甫建业收到了一封密信,看了密信后精神大振,哈哈大笑起来。 “相公,我想去柴府试探一下,想会会那位高手?”嫣然听了于乐说柴府有高手后就心动了,自己可是还没遇到过对手呢? “不行,等爷爷回来的,咱们三人对付他应该没问题。你可不能有任何闪失,我可不想你受伤。” 虽然嫣然有些不乐意,但听了于乐的关心之词心里还是甜甜的。 乐乐下学回来了,不过心情不佳的样子。 “怎么了,乐乐?”安瑶进了屋后问道。 “唉,还不是你姐姐,新成立了个天俊社,号称汇集天下俊才,并且男女都收。原来那些退出乐乐社的都去她那了,李雪儿又成了副社长,明显是要跟我对着干!气死我了!你姐姐是不是有病,什么样的人都用吗?她不怕李雪儿反水呀!”乐乐撅着嘴坐在了哥哥的腿上,怨恨地说道。 “我姐姐在国子学还干什么了?” “那可多了去了,她没事就召集男女学子讨论国事,唉,身为公主没人敢管呐!哥哥,你说她气不气人,她一定有事,哼!” 第259章 谋逆 十月初一,太后登基之日,满朝文武齐聚皇宫,除了于乐。因为于乐十日前因病告假了。京城军队中的军官如今一半换成了柴家的南军,一半是皇甫家的西北军。柴融与皇甫建业并没有多高兴,反而觉得中了太后的计。 小皇上安文龙退位诏书还没有公布,谏议大夫费通就跪倒在地,大喊道:“老臣恳请太后还政于皇上,由内阁辅助皇上执政。” 所有在场的众人都大吃一惊,这是找死啊! 小皇上不知所措地呆坐在龙椅上,一旁的皇后皇甫妤樱心中暗喜,这老家伙可是太后召回来了,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太后脸色很难看,发怒道:“费通,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太后,老臣想好了!老臣也是为了国家社稷着想,请太后还政于皇上!因为这千古以来,就没有女人登基为皇的,于制于理都是不对的,老祖宗立下的三纲五常不可废呀!” 太后气得手都开始颤抖了。 “费通,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要不是太后重召你回京,你现在早就死在流放之地了!你所说的都是狗屁,你就是个迂腐的读书人,这天下一定是有德者居之,如果没有太后,我们这些人还能站在这里吗,安国早在去年就乱了!你个狗东西,你这是亡国之心呐!”柴融看不下去了,得为自己的女儿出头。 “哼!我是狗东西,那你呢,你一个外戚,为何能当上首辅,你心里没数吗!你手握重兵挟持皇家,你是什么人你自己清楚!这里最没资格说话的就是你,一介武夫,自己的儿子,孙子都教不明白的人还敢在这里嘲讽别人!要不是因为你是太后的家人,你能站在这吗?丢人现眼的东西,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 “你,你......”柴融被费通顶得无言以对。 “来人,把费通给我拉下去,砍了祭天!”太后怒道。 “哈哈,太后,别急啊!” 众人都看向了说话之人,林霸先!提剑上殿的同时,身后是一帮羽林卫。 “太后,微臣认为费大人说得对,您应该还政于皇上,这么做于国于民都是最好的选择,您一个妇人真的不适合称帝,您要是真的称帝了,其它邻国不得笑话死我们安国的男人啊!难道安国没男人了吗?” “林,林霸先,你,你想干什么?”太后脸色发黑,想起了一年前自己做的事,不会重演吧! 其余人也都怕了,特别是经历过去年宫变的大臣们,都心惊胆战的,心里暗自祈祷着不要发生兵变。 “林霸先,你,你为何戎装带兵上殿?”皇甫建业说出了重点。 林霸先没回答,而是走到了皇甫建业跟前微笑的说道:“奸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完,刺死皇甫建业。 “啊,不要啊!”皇后皇甫妤樱见自己的父亲死了,急忙跑到跟前想救,结果也被林霸先一剑刺死。 “哼,一对狗父女,没一个好东西。”说完话的林霸先还向两具尸体吐了一口。 “来人,来人,护驾,林霸先要造反,护驾......”喊话的柴融被与林霸先一起前来的羽林卫士兵当场乱刀砍死。 在场的人感觉到自己的末日降临了! “林霸先,你,你想造反?”太后厉声说道。 “太后,你调来的南军军官还有西北军军官的尸首都被我带来了,来人!把那些脑袋抬上来。” 五十来人的头颅被士兵们从麻袋里倒了出来,众臣们被吓得手足无措,还有吓尿的! “你,你,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太后知道自己上当了。 “那也是您成全的!您如果不让人散布宁王于乐的谣言,我怎么能将计就计呢!这里还得感谢秦大人,没有他的帮忙我也不会成事的,是他帮我找到了林立。才有了我给您的那封信,不然您不会相信的。哈哈......” 此时的秦哲如胜利凯旋的将军,大摇大摆地走到林霸先跟前,然后向太后说道:“太后,如今大事已定,您还是做个悠闲的太后为好,这天下不是女人能统治的。请太后还政于皇上。” 当秦哲感觉有利刃从自己的脖子上划过的时候,吃惊的看着林霸先,怒目圆睁地倒在了地上。 “哼,此等卑鄙小人也配与我同朝为伍!唉,也就是太后您心慈手软,这三人可都是反贼,如今都被我除了去,我是不是可以成为首辅并且监国呀,哈哈......”林霸先大笑起来。 所有人并没有关注小皇帝安文龙,此时的小皇帝一脸的愤怒,拳头紧握,怒瞪着林霸先,此贼竟敢威胁自己的皇祖母,还杀了自己的皇后,真是该死! “来人,给我把林霸先拿下!” 我去!不怕死吗?所有人都听出来了,是小皇帝发出的愤怒之声。 “哈哈哈哈!陛下,老臣守护你们安家三代君王,可谓是劳苦功高,您怎么还让人拿我呀!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您吗,如果太后登基为皇,您还有出头之日吗,说是让您做太子,可是谁能保证皇位会传给您,万一太后传给柴家人怎么办?皇上,您可要知道微臣的一片苦心哪!皇上,您放心,老臣当上首辅后,一定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定要让这天下归心于您!” “你,你说的,我,我不相信!我,我宁可让皇祖母称皇也不希望得到你的帮助,你就是个乱臣贼子!”小皇帝怒了。 “皇上,别说了!”太后生怕小皇帝刺激林霸先,被林霸先弄死。 林霸先提剑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太后和小皇帝。 太后急忙把小皇帝护在身后,“你,你想干什么?你,你想遗臭万年吗?” “哈哈,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想试试当年安醇良所做的事!” 台下的众臣哗然! “林霸先,你,你真是该死,我,我一向器重你,你竟然有谋逆之心!”太后气得直哆嗦! “为什么姓安的可以坐天下,我姓林的就不能,之前不是有什么宁国,瑞国吗,我来个霸国如何!哈哈......” 第260章 女皇 “林帅,这不是我们之前的计划呀?我们不是说好只除三害吗?” 众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又是什么情况!这反转是不是太多了!真是难以承受啊! 林霸先转身看向了说话的段琪然后说道:“兄弟们,这几年来宫变不断,我是亲眼看着安家人作妖的!我告诉你们,安醇良和他的大儿子是被先帝,也就是三皇子杀死的,因为这个皇位;而三皇子又是被这位要登基的太后杀死的。当然,也不能怪她,因为三皇子要赐死她,你们有谁听说过儿子赐死亲娘的,哈哈哈哈......这就是安家。哼!狗屁的皇家,都是龌龊卑鄙的小人罢了!你们所听到的因病驾崩都是假的,都是骗你们的把戏,是他们安家怕丢人编出来的谎言!安家人因为自己的家事,弄得天下战乱不断、民不聊生,如今又弄出女人登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你们说,这安家是不是该换掉了!你们只要拥护我登基为皇,你们就是开国功臣,我一定会给你们加官进爵,让你们也成为豪门士族。” “你还会让他们遗臭万年,被世人唾骂!” “于乐,你,你!”林霸先见于乐从士兵当中走了出来。 “林霸先,我很佩服你的隐忍,不过更佩服你的不要脸,像你这种卖国求荣,叛国的罪人,你有什么资格当皇帝?” “我,你,你污蔑!”林霸先怒了,可是他又不敢去杀于乐,如今的自己一定得争取士兵们的支持,不然,死定了!不行,先拿下太后和小皇帝当人质吧!想到这里,林霸先转身就向小皇帝和太后走去,咦!人呢,怎么变成了一个瘦弱的小家伙呢? “你小爷我叫宇文成都,奉宁王爷的命,擒拿你,看招!” 三日后,全京城张灯结彩,喜迎太后登基为皇,成为历史上第一位女皇。 “哥哥,你查抄了那么多大臣的家,弄回来这么多宝石,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乐乐开怀大笑,因为找了到一个鹅蛋大的宝石,开心,太开心了! “驸马,母,陛下知道吗?”安瑶可是放心不下,自己的相公抄家得抄回自己家七成,这也是贪污啊!可别让成为皇帝的母后知道! “放心吧!这些钱是陛下与咱们家合伙做生意的钱。我现在无官一身轻,陛下让我想办法挣钱,挣钱不也得有本钱吗!” “哥哥,你来!来我屋。”乐乐神秘地拉着哥哥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什么事呀?” “哥哥,你看,我,我这都装不下了,太多了,嘻嘻!你有没有密室呀?”乐乐掀开了布帘,映入于乐眼睛的是堆到房顶的箱子。 “你可真能攒,来,跟我来!”于乐拉着乐乐的小胖手,来到乐乐的书架前,按了旁边书柜一下,一道暗门打开了。 “哇!哥哥,哈哈,太好了!我屋里有暗室怎么不早告诉我呀,哈哈!快,哥哥帮我把这些箱子搬进去,哈哈哈哈哈......” “哥哥,你真虚呀,你瞧你,出了这么多的汗!” 于乐心想,你是真贪呐! “哈哈,这回就咱们俩知道这个秘密了!哥哥,这是宇文老爷爷建的吗?” “对呀,他说每个王公贵族的家都有暗室,所以就建了一个。” “那为什么要建在我的房间里呀?” “我想你的钱财越来越多,也不能就摆在屋子里呀!” “哈哈,哥哥最好了!那你媳妇们屋里是不是没有啊?” “当然了,哪能建那么多的暗室呀!” “嘿嘿,哥哥!我又想到一个赚钱的好法子!”乐乐迷人的大眼睛眨呀眨! “什么法子?” “我的暗室那么大,我可以租给嫂子们,一个月,一个月十两银子,一年一百两如何?” “行,这是你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哈哈!”乐乐心想,唉,自己太聪明了!以后跟哥哥做生意也不错啊!自己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 晚饭过后,于乐来到了爷爷的屋子,爷爷已经回来一个月了。 “还有两把钥匙,就可以解开一个谜了。”爷爷摆弄着手里的七把小钥匙说道。 “爷爷,我想着柴家可能会有一把,应该是在番禺城。” “这事急不来,得看缘分,你在找的同时,一定有人也在找。” “嗯。爷爷,我辞官的事您不生气吧?” “生什么气啊!激流勇退是对的,宋明公、林霸先就是例子,咱们现在如果不想国家内乱还要夺回失去的天下,那就不能急于一时。” “您说得对,爷爷。” “那个女人是怎么安排后续人事的?” “她准备让蒙慎之接任皇甫建业的职位,但西北军裁撤到十万人;段琪去了南疆,接任柴融,南军也是裁撤到十万人;北边的边军增加到十万人,由独孤浩毅掌军;神机卫裁撤合并为羽林卫,由华良执掌;皇城卫交给了易忹嘉;内阁去其三后李德明成了首辅、然后是陆雨、徐演达、熊玉麟。另外,太后为了安抚柴家人,把那个柴育又召回来了,任大理寺少卿。” “林家、皇甫家、秦家都抄干净了?” “男丁是全没了,唉!爷爷,我觉得这么做不对,孩子有什么错呀?太无辜了。” “孩子是没错,但生错了地方。另外,你以为皇帝爱抄家啊!那不也是逼迫的吗!” “我都抄了多少家了,有点不忍心了!” “又不是你下的令,你只是个执行者,又没有错!这些人罪该万死。” “爷爷,皇甫建业、秦哲都是兴瑞帮的成员!” “有什么用,不都变了吗!在权利和利益面前,忠心一文不值,安醇良、甄羽就是最好的例子。兴瑞帮还是放弃吧!” “是,爷爷。还有江南人的名单,我查过了,现在除了孙重才入京到了刑部外,其它人基本散落在各地为官。” “所以他们的威胁最大!”爷爷很严肃的说道。 于乐的媳妇们终于盼着相公回屋了,屋子里铺的是地炕,所有媳妇都能一起同眠。 “王爷,快跟我们说说林霸先的事,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叛国啊?”秦雅焦急地问道。 “是啊,王爷,快说说!我们都想知道事情的经过!”绮萝儿也急不可耐的说道。 看着媳妇们期待的眼神,于乐说道:“上回书...” “等等,哥哥,还有我呢,这么好的事怎么能落下我呀!你们真是的,多亏我偷听到了,嘻嘻!”乐乐穿着睡衣跑到了哥哥的房间,坐在了哥哥身旁。 众媳妇心想,小姑子偷听的事真是太不好了!都养成习惯了,相公也不管管,多难为情啊! 第261章 始于 看着媳妇们和妹妹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于乐很开心。 “你快讲啊!”嫣然不耐烦了,都是急性子! “这家伙在去抗蒙后不久就与蒙国联系上了,他的管家一直负责此事,而林立被人胁迫让军官模仿他的笔迹一事,也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主意。蒙国让他纳投名状,可他又不想真的有什么把柄被蒙国拿捏,就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没想到被吉达碰巧给偷回来了,于是他将计就计,派人伪装成皇城卫,故意编造我叛国的故事给林立听,然后放跑林立,林立来京城找林霸先,成了诬陷我的证人。而关于我叛国的传闻就是他儿子林剑飞所为,林霸先在自己儿子面前还表现出无辜被冤枉的样子,这样就能让儿子想办法为自己出气。这家伙真是太阴险了,真是无所不用啊!” “真是该死!”乐乐生气了,小胖手又紧紧攥起。 “他以退为进,主动请辞,知道原来的太后,当今的陛下一定会让我上位,这样后续的所有招数都会让我身败名裂,而他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他还以为他控制了京城的军队,万无一失。除去柴家、皇甫家、秦家和我就可以成大事!可惜他太自负了。忘记了我这几个月在军队的作用了。” “虽然犯上了,但还是帮我母,母亲除了三害,看来谁都没算过我母亲呐!”安瑶脸上没有喜悦,而是忧伤,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母亲会不会继续安家的王朝。自己的那位小侄子虽然成了太子,可是前途未卜啊! “哥哥,那你为什么辞官呐?你可是功劳最大的!”乐乐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哥哥不是宋明公、皇甫建业、秦哲等人,见好就得收,以后咱们家就安心做生意吧!”陆平儿可是太知道于乐辞官的目的了,盛极必衰的道理谁都懂,但见好就收的可没几人能做到。 “也好,不当官了,就没那么多事了!哥哥,那咱们家的生意怎么做呀?你有计划吗?” “哥哥想着多开一些乐乐酒楼、山货庄和建筑社,大江南北主要的城都开。”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以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了!”乐乐非常开心。 “现在你就全国闻名了,不用以后!”冉冉说道。 “啊!为什么呀?”乐乐吃惊地问道。 “脸上有疤的郡主就你一人!” “哈哈,是哟!哥哥,现在是不是没有人问津我的婚事了吧?” “嗯,没人了。” “唉,多亏了是假的,要是真的我还真嫁不出去了。”乐乐叹气的说道。 “哟,乐乐,你看上谁家俏郎君了!”古米嫂子好奇地问道。 “什么呀!我就是说说,国子学哪有跟哥哥一样聪明的人啊!对了,哥哥,除了四害是不是就如你所说的削藩哪?”乐乐的问话让屋内所有人都看向了于乐。 “是啊,最大的藩是除了,可士族财阀们却不好除啊!” ...... “主子,如今太后登基,又在林霸先机缘巧合下除了三害,天下安平后咱们的机会可就不大了吧!” “哼,你以为太后当了皇帝就稳如泰山吗!现在的朝臣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要不是因为有于乐掌军,你以为太后能成功登基!” “这个于乐可真有意思,他掌握生杀大权却不贪权,他当时要是杀了皇家人,可就是皇帝了!” “你呀,真是不如于乐,他太有自知之明了,你以为夺了京城就等于得了天下吗?没有全天下人的支持他当个屁的皇帝!他太聪明了,太后登基成功,他就功成身退,毫不留恋权位,保了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 “主子,难道太后还会兔死狗烹吗?” “为什么不会!权臣有几个善终的。” ...... “父亲,您为什么要我退出天俊社呀?”李雪儿生气地质问着自己的父亲李德明。 “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问那么多!你天天在国子学都学了些什么,学的就是被人利用当狗使唤吗!”李德明怒道。 李雪儿无言以对,该死的林剑飞,竟敢利用自己的感情,欺骗自己,真是活该被灭门! “父亲,那可是大公主创办的,会有什么危险啊!二公主之前不也是在乐乐社当过社长吗?” “你是公主吗,你是郡主吗?你能跟她们比吗!她们出了事有人兜着,你呢!你认为你爹我有多大能力?这个内阁首辅换了几任,有上任超过一年的吗?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李德明愤怒至极。 李雪儿心想,爹爹说得对呀! ...... “哥哥,你不说要做生意吗,现在怎么天天陪我上学呀?”乐乐开心地与哥哥一起在藏书阁里看着书说道。 “要过年了,咱们得体谅下属,你不能让人家大过年的就离家吧!” “也是哈!那也太不近人情了,哥哥,咱们现有的人够吗?” “还行吧,急不来,先开二三个分店试试。” “好吧,哥哥,我都想好了,你当掌柜,我当账房先生,我最近可是在明大叔那学了好多管账的学问呢!” “嗯,最近乐乐表现非常好,所以哥哥准备奖励你,你想要什么?” “嘻嘻,哥哥,我,让我想想吧,太突然了!”乐乐开心极了,哥哥真是太好了! “哥哥,最近安真真总是去找学监爷爷,而且一谈最少是半日!学监爷爷不会收她为弟子吧,我可是他的关门弟子呀!”乐乐担忧地说道。 “不会的,可能是学业上有不懂的向学监爷爷讨教。” “哥哥,这个安真真一定有问题,她一个公主,拉拢那么多学子干嘛呀!她,她不会......”乐乐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你别瞎想,跟你没有关系,你就好好学你的就好。” “哥哥,李雪儿退了天俊社,听说是她父亲逼她退的,而且不让出府了,说是准备找个人家把她嫁了。” “你有什么想法?” “唉,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就感觉这么做对她不公平!嘿嘿,还是我好呀,爷爷和哥哥都不逼我,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哥哥,我感觉我是最幸福的!” 第262章 追封 “太子殿下,你怎么来到国子学了?”于乐与乐乐见到了太子安文龙后大吃一惊,特别是乐乐,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原来长这样呀,也太小了! “嘿嘿,宁王,我来国子学上学了,皇祖母,哦!不对,是陛下同意的。” “你太小了!”乐乐不乐意的说道。 “你八岁的时候就来了,我都快十二岁了,为什么不能来!”太子安文龙生气地说道。 “我,我是因为哥哥带着我。”乐乐据理力争着。 “我也是有人带的。” 乐乐心想的是,不会是为自己来的吧,真烦人,躲还躲不起了! 回家的路上,乐乐忐忑地问向于乐:“哥哥,皇上可是知道我脸上的疤是假的,不会是让他来国子学接近我,然后娶我吧!我可不同意!哼,哥哥,你得想办法帮我!” “放心吧,乐乐,只要哥哥在,一定不会让你嫁入皇家的。” “真的吗,嘻嘻,太好了!哥哥,皇上为什么总拿着我不放呢?” “唉!”于乐能说什么呢! ...... “母亲,您生的好闺女如今胳膊肘向外拐了!父亲之所以惨死,也是为了保护她,可她不但不追封父亲,为了安慰咱们,复用我就给了个狗屁的大理寺少卿的官,这有什么用!另外,最重要的是夺了咱们家的兵权。母亲!这是咱们家的人应该干的事吗?”柴育借着酒劲向母亲胡氏发着牢骚。 胡氏脸色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我已经递了帖子给皇上了,明日我就进宫找她说说。” “是吗!太好了,母亲,您,您一定要为父亲挣个追封并要回兵权啊,父亲大人可不能白死!”柴育心里暗喜。 第二日,女皇在养神殿接见了自己的母亲胡氏。 “女儿呀!咱们是一家人,我就不用什么君臣之礼了!” “好的,母亲!” “女儿,你父亲因为你登基之事惨死,是不是多少也得追封个爵位呀,世袭传承的那种,要不也太说不过去了。还有就是你夺了咱们家对南军的控制,你,你想什么呢,那可是咱们柴家最重要的依仗呀!咱们可是一家人呐!”胡氏的表情相当自然,似乎一切都是应该的。 女皇心里很是反感,心想,哼!现在是女儿了,当初你儿子和孙子作妖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女儿呀! “母亲,父亲的死我非常难过!所以我给他仅次于皇家的厚葬,至于追封一事,万万不可,您应该知道这次平叛立功者居多,别人不说,就于乐吧,如果追封了父亲,那于乐该怎么封,他现在可是王爷了,难道要追封他为并肩王吗!此事兹事体大,不可商量!” “那,那兵权呢?你得还回咱们柴家!” “母亲,兵权更不能还了,您想想,我裁军为了什么呀,不就是为了防止出现军阀吗,如果柴家还掌军,那其它的人会怎么看,还能信服我吗,这兵还怎么裁,江山还能稳吗?您放心,只要不再出现我二哥和学忠之事,柴家的荣华富贵我一定会保全的。” “女儿,你别忘了你可姓柴,咱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多用柴家人,你的江山才会更稳,那些狗屁的大臣,都是墙上草,随风倒的主。你可要小心!特别是于乐,你大哥可是跟我说了,他虽然辞官了,可他与易忹嘉、华良、颜雄都是莫逆之交,听说他们还拜了把子。” 女皇心里这个乐呀,这位母亲大人真是被自己的大哥给忽悠住了。 “母亲,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您回去多让柴家子女去国子学上学,我准备大兴科考。” “你,你什么意思,女子也可以为官吗?你,你可不能乱来呀!你当女皇就已经饱受争议了,现在你的宝座未稳,可不要急功近利呀!”胡氏大惊失色劝慰道。 女皇心想,终于是为自己的女儿担心了。 “母亲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没过多久,京城乃至全国都知道女皇准备开女子科考了! “哥哥,你问我想不想参加科考就是为了他吗?” “对呀,如果你想参加科考,你就得在国子学学习,如果不想,那就不用来了,反正乐乐社的社长之位也给了太子了。” “我还没想好,哥哥,女子参加科考是真的吗?” “我不认为是真的,但我怕你会以为我不想让你在国子学学习了,所以没说。” “嘿嘿!哥哥,国子学的学子都羡慕我有个最好的哥哥!哥哥,我想跟学监爷爷说,以后就不来上学了!” “好,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哥哥,我现在才知道长得好看也是有烦恼的,唉!”乐乐无奈的表情让于乐想笑,这丫头太自信了。这是气谁呢! “对了,哥哥,你立了那么大的功,皇上为什么不赏赐你呀!” “我都是王爷了,还封赏我什么呀!” “哎呀,不是还有我吗,就不能封我个公主当当吗!你不知道,那个安真真气死我了,今日我想看本史书,她也看中了,但是我先拿到的,结果她竟然命令我给她,就因为她是公主,我是郡主,哼!真是气死我了!哥哥,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把我的郡字改成公字呀!” “我想想,也不是没可能!” “真的吗,太好了,哈哈!mua,哥哥,我要是成了公主,我看谁还敢欺负我,安真真也不行!” “她可是大公主,安瑶都得让着她。” “啊!还有这么一说呀,唉,白费劲了。”乐乐心有不甘地嘟着樱桃小嘴。 “乐乐呀,如果你当了公主,就是皇家人了,你可以不用避讳太子了。” “真的吗!哥哥,你有什么办法呀?”乐乐搂着于乐的胳膊,激动地说道。 “我想让皇上认你为干女儿怎么样?” “干女儿!嘿嘿,对哟!这样我就成了公主,就不用嫁给太子了。嘻嘻!哥哥,你真是太聪明了。”开心的乐乐并不知道,成为皇上的干女儿得费多大的劲!可是于乐这位妹妹控为了妹妹能够开心,也是无所顾忌了。 第263章 皇商 “宁王,你求见朕有何事啊?” “儿臣有两件事请求陛下恩准。一是想以功换封,陛下成功登基,儿臣多少也出了力,所以想着,陛下能不能认儿臣的妹妹为干女儿?” “你可真行,为了你妹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女皇当然明白于乐的心思。 “请陛下恩准。”于乐跪地叩拜。 “行吧,我也听说你妹妹聪明漂亮,在国子学也是很有名的,还是乐乐社的社长,小了几岁却能服众,一定与众不同。她把乐乐社社长之位让给太子,是你授意的?” “是,陛下。儿臣想着我妹妹当社长本身没多大用处,就是游戏,但要是让给太子殿下那就不一样了。” “恩,你做得对。还是你细心!第二件是什么事?” “陛下,儿臣现在无官一身轻,但年纪还不大,不想天天闲散在家,所以想着做些生意。想成立个于氏商行,把乐乐酒楼、乐乐山货庄还有乐乐建筑社推广到几个大城去,比如洛州、金陵等。但这需要人,儿臣准备把慈幼院的人利用起来,把她们培养成所需的人才。但有一件事特别重要,就是她们毕竟多为妇孺,这做生意在各地一定会有人欺负上门的,如果没有个依仗肯定不行,所以儿臣想讨陛下个赏赐,赏赐于氏商行为皇商。当然,作为皇商,于氏商行自然要有皇家的股份,儿臣准备给皇家三成干股。” 女皇乐了!这小子是真聪明啊!“你为什么不用壮男啊?” “儿臣不想陛下猜忌。” “你呀!年纪不大,想得真是老道,感觉你不像刚过二十的人。唉!行吧,我对你自然是亏欠许多,你立了这么大的功,一点不赏赐委实说不过去。” “谢陛下恩典。” “你还有事吗?” “回陛下,没了。” “我问你,你如何看待女子科考之事?” “回禀陛下,儿臣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您刚登基不久,内乱并没解除,一定会有起幺蛾子的,所以儿臣认为这件事还是暂缓为好。” “恩,你说得对,我不过就是想探探人心,皇城卫得到了消息确实是不赞成的居多。你散出去的那些人,怎么样了,可用了吗?” “回陛下,可用了,江南已经启动,年前会有一批消息传回。” “很好,江南是钱袋子,不能乱。” “是,陛下。” “秦王最近在干什么?” “做生意,他准备把蒙羊和蒙马卖到全国。” “他没资敌吧?” “不会的,秦王可是皇子啊!” “他没什么埋怨吗?” “想开了就好了。” “是啊!皇帝也不好当呀!我问你,你跟易忹嘉是同窗,跟华良、颜雄拜把子了吗?” “陛下,您这是听谁说的呀,这可是冤枉儿臣了,他们都是朝廷命官,怎么能干江湖之事呢!” “没有就好!对了,你抄家留存的那些钱财不会有问题吧?” “陛下,您批准了于氏商行为皇商,那些钱不就可以洗白了吗?” 女皇沉思了一会笑了,“你小子真是诡计多端。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啊!行,这事听你的。我准备明年四月开科考,这几年的动荡死了不少官,贬了不少官,得用一些新人了!” “陛下圣明!” “宁王,你说现在用酷吏可否?” “陛下,乱世用重法、沉疴下猛药,现在乱吗?” “会乱的,一定会乱的!” “儿臣远离朝政太久了,不太了解现在的局势。” “你呀!唉,算了!那个蒙国公主现在还不被蒙国人发现,以后怎么办?” “回陛下,不动是最好的办法。” “你派去蒙国的那三个人没什么动静啊?” “您放心,不管对咱们是否有利,一定会有动静的,只是时机还不到。” “真真为什么与瑶儿不亲密呀,你知道原因吗?” “可能是几年不见生分了,况且一个已经是孩子娘了,一个还是国子学学子,没有共通的语言吧!” “你对现在的朝政有什么建议?” “回陛下,劝农桑,薄赋役,兴商业,重人才。” “均田是否可行?” “现在不行,强行会内乱。” “你说的是造反吧!如今的朝堂虽然除去了几个强藩,但嫉恨我登基的人大有人在。他们都在暗中积蓄力量,等我出错好推翻我。” “陛下打破旧俗,登基上位,对于保守势力来说一定是眼中钉,但儿臣认为得民心者德天下,不管谁为皇帝,不得人心都将最终失去皇位。” “你既然还关心国事,那就要利用你的生意来为我提供民间的反馈。那些人可以化身为你的店员。” “是,陛下。” 乐乐心血来潮在家当起了门童,因为不想去国子学了,就守在大门口等着被召入宫的哥哥回府。 于乐刚进大门,就听见乐乐躺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说道:“谁家小厮,报上名来,这可是宁王府,长乐郡主府,怎么可以不报名就进来呢,真是没规矩!” “回禀老爷,小的是来给长乐郡主送信的。” “什么信,你家主子是谁呀?” “我家主子是皇上,送的是圣旨。” “哦,啊!哥哥,我真的成了公主了吗?哈哈哈哈,太好了!” 于乐把圣旨放在了乐乐的手里。 “哥哥,我,我要骑大马!”开心的乐乐忘乎所以了。 “不行了,背你好不好!” “好,嘿嘿,哥哥最好了。” 乐乐在于乐的背上,大声地读着圣旨,“哦,我终于是公主喽!长乐公主,哈哈,太好听了!以后咱们家就是宁王长乐公主府了。咦!哥哥,这皇商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皇家占股的商家,咱们以后的于氏商行有三成皇家的股份。” “啥,不行!绝对不行,哥哥,那咱们多吃亏呀!皇家什么都不拿就占三成,也太过分了。我不同意!”乐乐生气了。 “皇家出银子了,哥哥抄回来那么多东西,其中就有皇家的一份。皇上把这些作为本钱入股的。” “是不是我暗室里那堆箱子!” “对!” “这还差不多,哼!皇家也不能欺人太甚啊!嘿嘿,哥哥,晚上咱们是不是得庆祝一番呀!” “必须的,你想吃什么?” “我,我要吃排骨、血肠、鸡腿、羊肉,还有,还有拔丝红薯!” “行,我让乐乐酒楼送过来。” “哥哥,我能喝点咱们的东北小烧吗?”乐乐在于乐的背上画着圆。于乐想起了在白山的小日子,而如今的乐乐在自己的背上腿都要触地了,真是长大了。背着也费力了很多。 “今天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怎么样?” “真的吗,哈哈,太好了!mua,哥哥最好了。” “不过娘亲要是不让,我也没办法。” “我,哎呀,我都是公主了,怎么管我的人还这么多呀,呜呜......” 一家人开心的举办着长乐公主的晋封晚宴,都十分高兴。 “咱们一家多少公主和郡主啊?”绮萝儿喝得小脸通红。 “我来数,我来数,我妈妈是公主,古米娘是公主,善媛娘是公主,姑姑是公主,四个公主,平儿娘是郡主,冉冉娘是郡主,两个郡主。”小乐乐掰着手指数着。 “一共几个呀?”安瑶微笑的问道。 “四加二,等于,等于,六,六个,嘻嘻!” “还有个女王呢!”羽馨说道。 “那,那就是七个。”小乐乐的手指摆出了七的造型。 爷爷微笑的喝着小酒,一言不发,而此时的乐乐正在生着闷气呢,因为自己的娘亲只让自己喝两小杯!唉,当个公主容易吗? 第264章 后账 “嘉儿,你跟宁王的关系非常好,是吗?”李长辉把易忹嘉请到了府上,这位族侄如今成了皇城卫的提举,不可小觑啊,年纪轻轻的,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回族叔,是的。”易忹嘉暗想,怎么提起于乐了! “族叔没什么事,就是想让你小心点,坊间传说宁王抄那几家时可是贪了不少银子,你们皇城卫没听说吗,这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宁王可是要悬呐!你没参与吧?” “我!我可是宁王抄完家后才上任的,之前我不是在禁军吗?” “多亏了你及时发现林霸先的反常之举,不然宁王怎么可能有所防范呢?” “也不能这么说,是宁王叫小侄有所防备的。” “宁王真是太聪慧了。不过,百密一疏啊,你还是不要跟他走得太近,最近大理寺要秘密调查他。” “就因为传说他有贪腐之事,他都已经辞官在家了!” “唉!官场就是这样,你看他在位时,没人敢动,一旦没了势,原来被他欺负的人一定会找他报复的。” “难道是柴育!” “你不用管是谁,只要跟你没关系就行,知道吗?” “是,族叔,小侄知道了。”易忹嘉心里无比的憎恨柴育,这个该死的家伙,真是小人一个,这么快就要报复于乐了! “乐呀,你没贪那些抄家的金银吧?”易忹嘉离开李府后就直接来到宁王府,东北人都是急性子,有事不隔夜。 “怎么可能不贪,跟我去抄家的人人有份。” “那,那可怎么办啊!柴育一定会拿这件事做文章的。” “不用怕,让他查去吧!”于乐很轻松的说道。 “乐啊,你说为什么我那位族叔跟我说这事呀,明显是让我给你报信啊!” “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在咱们看来是好心。” “好不好心,我不知道,但一定有阴谋。我现在都弄不清他是哪伙的人。” “唉,朝堂就是江湖,比江湖多的是尔虞我诈,阴险毒辣。人吃人的地方啊!” “可不是吗!自从我当上了皇城卫提举,之前看不上我的都开始巴结我了。我就想他们可真是不要脸,之前的事就忘了吗?” “脸是有脸的人当脸,没脸的人当屁股用。” “人心呐,真是操蛋!乐呀,我有点倦了。” 于乐惊讶地看着易忹嘉说道:“你这才上任多久啊?” “我是怕我不得好死!”易忹嘉悲伤地说道。 “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干这份差事,就想个法子请辞吧!” “那皇上不会怪罪我吧?” “不会当面怪罪的,不过你以后也别想晋升了。” “真是操蛋!现在还进退两难了。”易忹嘉干了杯中的酒怒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别总想着不好的,你就想想你现在才二十多岁就成了皇城卫的头,前程一定光明。” “呵呵,你就安慰我吧,你还是宁王呢,怎么就想着退了呢,你要是不退,我也上不来!” “嘿嘿,所以我不能挡后人的路呀!” “这路还是挡上点好。” “呀,易子哥来了,怎么不叫我呀,我也饿了,嘿嘿!”乐乐开心的坐在了哥哥旁边说道。 “下官拜见长乐公主殿下。”易忹嘉装着要施礼的样子。 “哎呀,易子哥,这么见外呢,免了吧!嘻嘻,来,易子哥,本公主陪你喝一杯吧,看你一脸愁容的样。” 原来这丫头是来骗酒喝的。 “只能喝两杯!”于乐提醒道。 “嘘!哥哥,小点声,别让娘亲听到,我,我就喝三杯,不多喝!”乐乐急了。 易忹嘉憋不住想笑,这位小妹妹呀,太有闹了!亲哥哥真是对妹妹太好了,用自己的封赏给妹妹换来了公主的金身,从此没人敢欺负她了,唉!自己要是有个这样的妹妹,也一定誓死保护,太可爱了! “哥哥,易子哥怎么发愁了,他可是刚当上提举啊!”小脸红红的乐乐贴在哥哥的后背上,被哥哥背着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大人有大人的喜怒哀乐,作为孩子是不能理解的,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人生还有酸甜苦辣咸。” “嘿嘿,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我有哥哥,有爷爷,有娘亲,还有嫂子们,你们会帮我的,对不对?” “对,只要有我们在谁也别想欺负我们的乐乐。” 乐乐睡着了,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哥哥的话,不过,脸上却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哎呀,谁打我屁股呀!烦人,人家还没睡醒呢?”乐乐怒嗔道。 “你还不起来,今天不去国子学了吗?” “我,我不想去了,啊!别打了,娘亲,疼啊!”乐乐的屁股重重地挨了两记打。 “你昨晚喝了多少?” “我,我没,啊,我,我说,我喝了半壶,啊......” “哥哥,娘亲手也太重了,人家屁股都要被打肿了!”乐乐委屈地向于乐诉苦着。 “我可是警告过你的,你不听怪谁呀!” “哥哥,我想快点长大,就没人管我了。” 于乐心想,我倒是想让父母管,可惜没机会呀! “乐乐,等你长大就知道了,有父母管是件多么幸福的事,你知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吧?” “我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我没游呀,就是多喝了几杯酒!” “你得知道娘亲为什么不让你喝酒,第一你现在小,不适合喝酒;第二就是喝多了耽误事。你看你,不就是喝多了上不了学吗?” “我,我就是馋酒喝!哥哥,我错了,下回我就喝两杯好不好?” “能不能不喝了,等长大了再喝,好不好?” “哥哥,两杯可是我最后的底线了!”乐乐小脸紧绷着,这是要生气的前兆。 “这个我可管不了,你问娘亲去吧!” “我,她肯定不同意!我这不是想让你帮我想想法子吗?” “我可不想娘亲打我屁股。” “唉,娘亲打的可是公主的屁股啊,哼!”乐乐无奈地发着牢骚。 ...... “主子,于乐拼了命地让皇上认自己的妹妹为干女儿,封了长乐公主,这是为何呀?” “因为要照顾妹妹呗,他可真是爱自己的妹妹,太胡闹了!” “主子,于乐似乎真的不在乎官位。” “是啊!” “他只在乎家人!” “所以?” “也是他的弱点。” “特别是她的妹妹!” “对。” “我以前也有个妹妹,可惜丢了,如今也得有三十岁了!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 “主子,您妹妹叫什么名,我派人寻找。” “不用了,找不到也不一定不是好事。” 第265章 国策 “哥哥,哥哥!出大事了!”乐乐下了马车飞速地跑到了在院子里养神的哥哥身边。 “怎么了!”于乐吓了一跳。 “国子学要开设童班了!” “乐乐呀,能不能不大惊小怪的呀,吓死人了!”冉冉生气的说道。 “怎么!这不是大事吗?”乐乐惊讶地看着冉冉嫂子。 “这,这是大事,但跟咱们家没什么关系,别让大家紧张!” “冉冉嫂子啊,这怎么能跟咱们家没关系呢,我的那些侄子和侄女也是要开蒙的,开蒙后就可以去国子学上学了。”乐乐可是关心自己的家人。 “你哥哥早就知道了,这不商量着去还是不去呢吗!”陆平儿忧愁地说道。 聪明的乐乐知道这是个大问题,“哥哥,如果不去也行,我可以把课纲拿回来,让嫂子们教授。” “行,听乐乐的。”于乐是不想孩子们出事,因为针对自己的暗算一直就没停过。 “哥哥,你什么时候去慈幼院啊,我也要去,我也要讲话,我都准备好了,嘿嘿!” “你想讲什么呀?” “我想告诉她们,好好干,跟着咱们于家一定会有好日子过的。” “没了?” “没了,少啊?” “恩,少点。” “那我再想想,对了,咱们俩可不能重复喽,那可丢死人了!” “行,你想完了告诉我,我不讲你要讲的。” “好,嘻嘻!哥哥,我晚上想吃红烧排骨!” “你告诉水月姐就行了。” “我知道,但我想让你也知道,嘻嘻!” 于乐的众媳妇们都瞪了乐乐一眼,这丫头真是没事瞎闹腾,自从成了公主后更是大得没边了,除了爷爷、娘亲和哥哥的话能听,其它人的一律不听,惯得没样了! “相公,孩子们也不能天天待在家里呀!去国子学上学也是件好事,上学跟乐乐一起,在学校有乐乐照顾,况且有我在还怕他们啥呀!”嫣然说道。 “唉,我就怕会有柴家那位失踪的高手存在,这帮人没有下线的!” “躲一辈子也不是办法呀?”陆平儿激动地说道。 “不急,还有两年呢,我再想想!” ...... “宁王最近在干什么?” “回禀陛下,最近他去的最多的是慈幼院,内线说他动员慈幼院的人去外地,他准备在洛州,金陵,阳城,成都府开设乐乐酒楼分店。” “有人去吗?” “有,因为所有去外地的人都按分工不同给予一定的干股,拖家带口的薪俸更高,吃住安排不算,如果想在当地买宅子的,还提供放贷,利息很低,直接在每月的薪俸里扣除一小部分,直到还完为止。” “聪明啊!这样就有了凝聚之力。男子多吗?” “不多,大多是妇女。” “那件事有眉目了吗?” “回陛下,还在查。不过易忹嘉最近心神不定,皇城卫的人心也有些散。” “他为什么不主动请辞?” “听说是怕请辞后不会被重用。” “这还用想吗,当初让他上来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安抚人心罢了。不知进退的家伙!” “陛下息怒,微臣想些办法让他主动些。” “很好!” ...... “这个于乐可真行,去了趟皇宫后,皇上就发布了十二策,这是要得民心哪?” “于乐不是不关心国事了吗?” “可他爱国呀!你别忘了,他屡次不倒的真正原因就在于此。” “他也没错,不管国内怎么乱,百姓为重啊!” “独善其身就是梦,笑看风云也是梦,都得参与,都得进来。” ...... “一:劝农桑,薄赋徭。二:免除长安及其附近地区之徭役。三:息兵,以道德化天下。四:南、北中尚禁浮巧。五:省功费力役。六:广言路。七:杜谗口。八:王公以下皆习《老子》。九:父在为母服丧为三年。十:上元前勋官已给告身者,无追核。十一:京官八品以上增薪。十二:百官任事久,材高位下者,得进阶。”乐乐当着家人们宣读着女皇的新政。 “乐乐呀,这十二策的意义是什么呀?”于乐问道。 “哈哈,这可难不住我。一是富国强民,二是善用人才,三是笼络百官,四是提高我们女人的地位。”回答得如此之快,让大家都刮目相看。 “乐乐,你脸红什么呀?”陆平儿笑道。 “你!我,这是学监爷爷说的,他也问了我相同的问题。我就答上了前两句,后两句是学监爷爷说说,还让我保密呢?”乐乐红着脸却说得理直气壮。 “驸马,你以后去皇宫就别谏言了,这下可好,有传言你是皇上的幕僚。”安瑶可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是,为夫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提了。”于乐心情很好,因为这是利民利国的好政策。 “相公,你让迎春儿去洛州,让蝶舞去金陵,那谁管京城的生意啊?”秦雅问道。 “我管呗!可都是我名下的产业。哥哥,你可是答应我的!”乐乐大声说道。 “先让你的嫂子们管,等你学富五车的时候给你管,好不好?” “那得什么时候啊!猴年马月吗!”乐乐蔫了。 “只要你在国子学结业就可以!” 乐乐听了哥哥的话后,开始心算了,嘿嘿,也快了! “行吧,我最听哥哥的话了。” “瑶儿、雅儿、萝儿负责酒楼的生意;平儿、嫣然、云儿负责山货庄的生意;冉冉、娜扎、羽馨负责慈幼院;我负责建筑社。”于乐说道。 “哥哥,那我干什么呀,不会就在国子学读书吧,那我可不干!”乐乐不乐意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缺了自己呢! “你做我的助手怎么样?” “哈哈,好,哥哥太好了!” “咱们的生意每到一个城,都要干这四件事。这里慈幼院最为重要,因为它是咱们所有人员的提供之地。其实慈幼院本质就是学堂,不过咱们教授的都是与商业有关的学问,厨娘、小二、伙计、工匠以后都要出自咱们的慈幼院。”于乐强调道。 “哥哥,你是想建一个全安国最大的学堂吗?” “是女学堂,既然皇上的国策里有提高女人地位的策略,那咱们一定要响应。” “嘿嘿,哥哥,mua!”乐乐开心地坐在哥哥的腿上给了哥哥一个大大的亲亲。 第266章 酷吏 “周俊臣,三十岁,京城人士,入仕任尚书省任都事,累迁司农少卿、现任秋官侍郎,各种律例极熟,为人阴狠,善酷刑。” “让他执掌刑狱。” “是,陛下。” ...... “乐啊!有人暗里建议让我辞了皇城卫提举一职。”易忹嘉来到了乐乐酒楼与于乐一起吃酒。 “是皇上的人?” “背后应该是,可能是对我这一个多月的表现不满吧!” “说让你去哪了吗?” “六部随便选。” “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去国子学教书。” 于乐哈哈大笑起来,“你呀,这分明是怄气,去吏部吧,有李德明李大人罩着你能好些。另外你去吏部怎么也能给你个少卿或是侍郎的官。” “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兄弟啊,真是想什么都能想到一块去,李子也是这么劝我的。” “池子过了年也要升为苏州长史了,这回咱们应该算是都出人头地了。”于乐感慨地说道。 “是啊!没想到咱们这么年少就能升任高官,真是命也!” “这几年的折腾对咱们来说还真是喜事,人生无常啊!” “可不是吗?人家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事,咱们几个短短几年就达到了,唉!人是真不能比呀。”易忹嘉心里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忧伤。 “有人在吗?我要进来了!” 于乐、易忹嘉都吓了一跳,乐乐的声音,这小家伙怎么来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在这吃喝呢!哥哥们,我也想了,所以我来了!”乐乐自己端着碗筷和酒杯进来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于乐愣愣地问道。 “嘻嘻,明大叔说的,他送完你才去接我的,我就问他哥哥干什么呢,他说在酒楼呢,我就来了!唉,命也,哈哈......”小妮子也不客气,拿起酒壶就给自己满上了,一饮而尽。 “哥哥们,我可是好久没吃酒了,太香了,哈哈!” 于乐看了看易忹嘉,易忹嘉耸了耸肩,心想,这小丫头片子不会成为小酒鬼吧!这也太贪酒了,才多大呀! “乐乐,你不怕娘亲打你屁股吗?” “我,我少喝点,嘻嘻,就喝,就喝四杯。”边说话的乐乐边给自己又倒满了一杯。 于乐也是无语了,妹妹在这样发展下去,就差叼个烟袋了! “乐乐啊!易子哥哥听说现在国子学里乐乐社与天俊社斗得很凶,是吗?” “哈哈,那可真是热闹死了,太子跟自己的姑姑斗得不亦乐乎呀!为了抢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给钱啊,美人计啊,栽赃陷害呀,都用上了,说是为了掌控明年参加科考的人才!知道我们国子学现在传得最多的话是什么吗?” “什么?” “人才最值钱!国子学前十名,只有加入其中一个社,明码标价五千两现银。”乐乐骄傲地说道。 “学监爷爷不管吗?” “严厉地批评了太子和公主,可是没用啊!明的不行,就暗里来呗!嘿嘿,哥哥,宇文成都在国子学出了大笑话了,你听说了吧?” “我听说了一点,但不知道全部!” “那我给你们讲讲吧!可有意思了,嘻嘻!宇文成都前些日子被秦王哥哥逼着去国子学上学后,结果是天天就围着自己的媳妇崔凤儿转,崔凤儿很生气,这明显的不务正业。于是就想了一招,因为他们只是订婚还没成亲,所以崔凤儿告诉宇文成都,如果明年的科考不中,那就取消婚事,这可把宇文成都急坏了,你说他是真笨还是愚蠢!他竟然偷偷地贿赂国子学前二十名的学子,让他们在科考时帮自己作弊。这下好了,让人给举报到学监爷爷那去了,学监爷爷通知秦王哥哥去领人,结果皇太贵妃来了,当着众人的面把宇文成都一顿痛打呀,哈哈!我可是亲眼看到的,宇文成都被皇太贵妃用藤条抽了十多下,打得鬼哭狼嚎的。我是真没想到,他武功那么好,竟然还怕自己的大姐,一手也不敢还。” “那是尊重!再说了他是犯了大错,挨打活该。” “嘿嘿,哥哥,你可不能打我,我不会犯错的。” “乐啊,国子学都这样了吗!看来朝堂还会乱的。”易忹嘉郁闷地喝了杯酒。 “哥哥,你说为什么皇上不制止呢?”乐乐不解地问道,边问边啃着排骨,小嘴全是油腻。 “不可揣测君心!” “切!哥哥,我很佩服小太子,才多大呀,他懂什么是人才吗,一定是有人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乐乐无所顾忌的说道。 易忹嘉小心地低声说道:“乐乐,这话也就咱们家里人可以说,在外面可不许说呀!” “恩,我知道了,易子哥哥,来,咱们喝一口!”放下骨头拿起了酒杯的乐乐,要跟易忹嘉碰杯。 于乐急忙拦住了,“你不是说喝一口吗,怎么还碰杯呀!” “是哟,嘿嘿,忘了!”乐乐的一口也是半杯呀,虽然是几钱的杯子,可是孩子小呀! “乐呀,就没见过有谁对妹妹比你这么好的。我是服了,有时候我都想有个这样的妹妹宠着。羡慕呀!” “易子哥哥,你让你父母生个呗!”乐乐又开始啃上了。 “我去信了,结果给我一顿骂!” “哈哈......” 十二月初,京城的大雪下了已经三日,前所未有,很多人家的大门都被雪堵住打不开了。 “哥哥,街上会不会有被冻死的人呐!这雪可真烦人,下起来没完了!等雪停了,咱们家施粥吧,好不好?” “嗯,听你的。” “还得准备棉衣,都送到慈幼院住吧!” “行,没问题。” “可别有小孩冻死啊!”乐乐蜷缩在哥哥的怀里担心着。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很多乞儿都被京兆尹收监了,等冬天过去了,再让他们出来。” “哥哥,那也不是个办法呀,那明年冬天怎么办?全国其它城的怎么办,这也就是在京城,林大人也是不想被人参罢了!”乐乐什么都明白。 “有总比没有强啊,过一日算一日吧!” “哥哥,你说他们为什么就不愿意来咱们的慈幼院呢,不比他们当乞丐强多了,真是的!” “一个原因是他们可能被人控制了,不让他们来;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就喜欢嗟来之食。你要知道,人跪久了,膝盖是软的,都忘记自己会走了。” 乐乐看着哥哥忧郁的表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道:“哥哥,我一定不会吃嗟来之食的!” 第267章 雪灾 “哥哥,你看看,还是有被冻死的吧,唉!还有小孩呢,真是该死!林重之也没全收啊!”乐乐生气的说道。 兄妹俩在乐乐的强烈要求下,雪一停,就出来查看了。裹得严实只露了两眼的乐乐,向街道的四周观察着,寻找着有没有露宿街头的可怜人。 “快,快点!”衙役们在班头的催促下,快速地向城西跑去。 “哥哥,一定是出大事了!咱们也去吧?我轻功可厉害了!”乐乐刚要施展,就被于乐给抱住了。 “你忘了吗,不到危急时刻不许施展。” “我,我着急啊!”乐乐生气了。 “我背你!” “嘿嘿,好吧!”乐乐可是最喜欢哥哥背了。 兄妹俩来到城西后,发现一大片被雪压塌的房子,百姓们有的在自救,有的却在哭爹喊娘。 “哥哥,这么惨哪!这可怎么办!”乐乐在哥哥的背上看着眼前的灾祸,焦虑起来了。 “曲哥,你过来!” 于乐看到了忙碌的曲哥。 “小的见过宁王爷,公主殿下。” “曲哥,你安排人把无家可归者都送到长乐慈幼院去,我这就回去让人给他们准备衣服被褥和吃食。” “哎呀,那可真是太感谢宁王爷,这可帮了大忙了!”曲哥感慨的谢道。 “你快去吧,我走了!”于乐背着乐乐前往慈幼院。 “哥哥,咱们的慈幼院能装下这么多人吗?” “当然不能全装了,能多救济一些就救济一些吧,先渡过难关再说。我估计林大人也会有办法的。” “哼,等我见到林重之,一定申斥他!”乐乐怒了。 “你可得了吧!别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才多大呀,懂什么?” “我,我!哼,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难逃其咎。” “咎不咎的也不是你能管的事,朝廷有大理寺,有刑部,还有言官,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你好好学学安瑶嫂子,你看她管了吗?” “她,她天天看孩子哪有工夫管哪!哥哥,你不是说做人要救死扶伤,除暴安良吗,怎么变了呢?” “那也得是自己有能力的时候。” “我现在是公主啊,我有能力啊!” 于乐无语了。说不过了,这孩子真是大了,懂得太多了。 “明大叔,快,快叫人去街上买被褥和棉衣,还有吃食,最少三千人的份,送到慈幼院去,咱们要救助受灾的百姓。”乐乐刚进大门就喊上了。 “哥哥,我想去慈幼院看看!” “不用去了,明大叔在哪你就放心吧,等安抚完了再说,现在去了乱哄哄的!” “那不得有人指挥吗?”乐乐对哥哥不满意。 “你去了只能是添乱,你知不知道令出一门,你去了乱指挥,是听你的还是听明大叔的。” “我,我怎么就乱指挥了,我,我还没指定挥过呢!”乐乐心虚的说道。 “行吧,你去了不能出声,只能看,然后记在心里,有什么疑问回到家里跟我说,知道吗?” “嘿嘿,好,我听哥哥的,我最听话了!”开心的乐乐又上了哥哥的背。 “这么多人哪!”乐乐来到慈幼院的第一句话。 “是啊,看来受灾的人得过万。” “王爷,咱们买的东西不够了,我差人又去了,现在统计的人过五千了,曲头说还有人会送过来。” “不行,你派人告诉他,不能送了,咱们这已经装不下了,让他找林重之想办法吧!” “是,王爷。” 乐乐惊讶地问道:“哥哥,为什么呀?这不是见死不救吗?” “你记住,什么事都要给自己留有余地,你把所有的灾民都救了,你是以什么名义救的,是官家还是自己,你把官家的事都做了,那还用官家干什么?” 乐乐不明白,救人还分官家和个人吗,谁有能力谁就救呗!真是的,哥哥跟以前不一样了,唉! “呀,他们怎么打起来了!太不像话了。”乐乐见远处有人争起被褥了。 “来人!” “是,王爷。” “把那两人给我撵出去。” “是,王爷。” “啊,哥哥,为什么这么做呀,那两人不得冻死啊!” “你是想救剩下的人还是只想救那两个人!” “我,我想全救!” “不可能,那两个人的存在是最大的隐患,如果不强制驱离,就会有更多人的照搬他们,那咱们怎么控制啊!五千人要是起了乱,还了得吗!你不要烂好心,记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同情与怜悯不能滥用,有时会事成其反的。” 乐乐心想,这里面学问可真大呀!看来自己还得跟哥哥学习呀! 看着争抢的两人被赶了出去后,所有受灾的人老实多了。都自觉地排队领东西了。 “嘿嘿,还真是管用,哥哥,我还得跟你学呀!”乐乐看到了结果,知道哥哥做得对,也开心了。 “哥哥,我想买些羊肉来给他们吃,行吗?” “不行!” “为什么呀?” “你现在给他们吃羊肉,那以后呢,要不要天天给他们吃?” “那谁买得起啊!就一顿。” “来了第一天就给他们吃羊肉,以后就不给了,你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吗?” “怎么想啊!” “他们会在心里骂你,怨恨你。” “为什么呀!我,我不也是为了他们好吗?” “我问你,我每次出门都给你带礼物回来,如果不带了,你会不会生气?” “我,我可能会!”乐乐低语道。 “所以这是同理。”于乐并没有多解释,有些东西得自己悟。 乐乐看着哥哥,此时的哥哥正看着远处领物的人群,突然感觉哥哥好高大呀!嘿嘿,哥哥真好! 养神殿内,京兆尹林重之跪在地上颤抖着向女皇陛下汇报着灾情。 登基两个月的女皇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雪灾,超万人受灾,这可真是不顺,本就违背民意登基的女皇,面色凝重,心情差到了极点,深怕有人利用这次灾害做对自己不利的事。 林重之当然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处理不好的话,自己一定会成为替罪羊的,还好宁王帮忙处理了一半,真是太好了,事情过了一定得好好答谢! “林卿,灾后重建可有什么好法子?” “回禀陛下,如今是冬季,被大雪压毁的房屋损坏的程度不一,能修复的,微臣与工部一定尽快修复好,修复不了的,就让灾民暂住在慈幼院里,微臣与宁王殿下商量好了。” “宁王,宁王,你们离了宁王都得死是吗?为什么宁王能想到的,你们就想不到,跟在后面画瓢都学不会吗?林重之,此事处理不好,你就不用干了!”太后怒了。 “是,陛下!”林重之知道这关可难过了,唉! 第268章 谣言 “嘿嘿,嫂子们,你们是不知道啊,皇上在大臣们面前有多喜欢我,把我夸得都不好意思了,哈哈!”乐乐在炫耀着自己被召上殿受奖之事。 “乐乐呀,你怎么不说说你害怕的样子呀,答话时都发抖了。” “安瑶,你,你过分了,你怎么这么喜欢揭人家的短呀,你可知道我才多大呀,我,我可是头一次见到那么多人注视着我!”乐乐越说声音越小,明显底气不足。 “哎呀,嫂子逗你呢,不过,你的发言讲得很好,特别是把皇上奖你的东西都捐给灾民,这件事做得非常棒!不仅是公主应该做的,而且还起了很好的典范作用,你看吧,以后会有很多官家夫人学你进行善捐的,你可帮皇上大忙了!” “是吗!哈哈,唉,没办法,谁让哥哥提前告诉我的呢!”听了安瑶的夸赞后,乐乐的心气又回来了,开心地笑了。 “哥哥,你怎么不高兴啊?”乐乐发现哥哥有些愁眉不展的样子,有心事。 “没事。乐乐,在这场灾祸里都学到了什么呀?” “我,我可学到了很多,比如守本分,不能烂好心,瞎同情,懂得可怜之人的可恨之处。还有就是不能与官家争,要给官家留余地,还有,还有就是要想得长远,慈幼院当初是为了帮助老幼妇孺的,没想到还可以救灾民,虽然是巧合,但这也是因为咱们提前有了准备才可行的,也就是做什么事之前一定要多考虑。” 于乐和媳妇们感觉乐乐说的最后这点有些牵强,算了,一点点进步吧! 乐乐开心地睡觉去了,安瑶表情严肃地对于乐说道:“驸马,你是不是认为有人会利用这场雪灾生事!” “不是认为,是一定会有。反对皇上的人可是大有人在呀!有好戏看了!” 三日后,京城开始流传雪灾是上天对安国的惩罚的谣言,因为做了违背上天之意的事情,顾名思义,大家都知道这是针对女皇登基的。可就是有人信,而且信的人越来越多。 “周俊臣,陛下的意思你可明了?” “下官明了,请上官转告陛下,下官一定查出幕后之人。” “好,很好,陛下说了,好好干,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谢陛下隆恩。” ...... “现在都传这场雪灾是上苍对咱们安国的惩罚,我是信了,那位可是刚登基两个月啊,这以后可真就没法活了,年年有灾的,咱们死得就快喽!” “可不是吗!你们说,好好的太后不当,当什么女皇啊,女人怎么能当皇上呢,这是倒反天纲啊!这下好了,咱们受罚。” “唉,没办法!” “哼,怎么没办法,反了她。” 在酒馆吃酒聊天的一桌四人并没有察觉到旁边有人在盯着他们,偷听着他们的谈话。没过多久,这人出了酒楼,没一会就进来了一帮衙役。 “你们刚才都聊什么了?”衙役班头恶狠狠地看向了吃酒的四人。 四人被一群凶神恶煞衙役吓得酒劲全无,浑身发汗,双腿打颤。 “官,官爷,我,我们什么也没说呀!” “全都带走!” “啊,不要了啊,官爷,小的可是良民呐,冤枉啊......” 整个十二月的京城除了灾后的重建外,笼罩着恐怖的气息,因为太多的人因为传谣被抓入狱,而且死了一半。乱坟岗上天天有人去寻尸,看看有没有被抓进大牢的家人。 “哥哥,这个周俊臣是什么来头,也太狠了吧!我可是听说了,被抓的人在大牢里那可是死去活来的,有不少人是屈打成招的。这也太过分了!”乐乐生气地说道。 “听说和见到能一样吗,别乱传,你可要小心,别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以乱说话,现在可不一样,你要是因为乱说话被抓了,我可救不了你!” “啊!哥哥,这么严重吗?”乐乐终于是有些害怕了,哥哥都救不了那得多大的事呀! “现在有人污蔑雪灾是皇上登基引起的,你说这事大不大!” “哼,这些人真是该死,他们就是看不起女人,没有女人能有他们的存在呀,女人怎么了,狗屁的三纲五常,就是歧视女人。哥哥,现在国子学可是在讨论男女平等这事呢!” “你不可参与,听听罢了!” “嘿嘿,我当然不能发表意见了,我可是公主,怎么能跟学子一样呢!”乐乐的表情明显的洋洋得意。 “真真公主也参加议论了?” “可不是吗,她最积极了,我感觉她真不像个公主。皇家的威严在她身上没有多少。” “人家那叫亲民!”安瑶插话说道。 “亲不亲民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作为一名公主,就应该有公主的样子,不能与学子们一般见识。该让的让,该忍的忍!”乐乐的话让于乐和媳妇们产生了错觉,这丫头真的是小丫头吗? ...... “主人,该死的周俊臣太狠毒了,发明了“定百脉”、“喘不得”等十号大枷和种种骇人听闻的残酷刑法,现在有很多囚犯一看到这些刑具就战栗流汗,望风自诬。而且周俊臣可以任意给别人罗织罪名,以酷刑逼供。现在有不少人或于狱中摧残而死,或斩杀抄家!” “这位女皇用人还真是狠,酷吏错杀、乱杀能止住人言吗?哼,走着瞧!” ...... “父亲,你为什么让我嫁给易忹嘉呢,他可是有媳妇的。”李雪儿心生不满地质问着父亲李德明。 “因为我看易忹嘉人好,而且知根知底。你嫁过去也是平妻。” “我,我不喜欢他,他可是干过皇城卫的人,还,还是宁王的死党。” “屁话,什么死党,宁王现在都不在朝堂了,易忹嘉也转到吏部,这怎么了,你呀,真是短视加无知,林剑飞这么利用你,也没让你清醒!唉,算了,你随意吧!我不管了。”李德明生气地走了。李雪儿委屈地哭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让爹这么失望了! 第269章 四起 “于乐,你这是什么态度?”女皇怒了,一问三不知,然后就是三不答。 “陛下,微臣真的不想参与朝政了,您现在御下有方,所用之臣都是能臣,用不着微臣想法子了。” “很好,儿臣都不自称了,你走吧!” “是,陛下。” “陛下息怒,宁王可能是真不想理政了。” “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奴,奴才知,知道,宁王他,他是最聪明的王爷。” “所以这样的人不用,让他赋闲在家吗?”皇上的不讲理让下面的奴才不敢接话。 乐乐下学后,开心地来到了乐乐酒楼的包间里,因为易子哥哥请自己和哥哥吃酒,这事可是太好了,自己也想酒喝了! “易子哥哥,你请本公主吃酒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呀!唉,我现在可是很忙的,求我的人太多了!哎呀,哥哥,你拍人家头干嘛呀?” “好好说话,跟易子哥哥别整没用的。” “嘿嘿,易子哥哥,你说吧!” “乐乐呀,李雪儿这人怎么样啊?” “怎么了!为什么提她呀?”乐乐大吃一惊。 “首辅大人想把李雪儿嫁给我,我得打听打听她的为人呐?” 乐乐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后说道:“易子哥哥,你应该知道我跟她的关系,我们闹掰了以后就不再联系了,至于她的为人,你想想,在我这能得到她的好话吗!我觉得吧,我说什么都有失公允,我建议你还是找找皇城卫的朋友,让他们调查一番最好。” 于乐心里暗喜,行啊!可爱的妹妹,现在说话滴水不漏啊!这还没过年呢,就长一岁了吗!这可不是一岁的事呀! “乐乐,你说得也对,唉!其实我是不想娶,可是李子来信劝我娶了他的堂妹。我现在是左右为难。” “你族叔是不是也让你娶?”于乐问道。 “可不是吗,他说那可是首辅大人的嫡女,而且不介意嫁过来做平妻,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乐乐不说话了,而是在偷偷地喝酒,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就喜欢喝酒,辣辣的到肚子里热乎乎的,嘿嘿,感觉真好! “行了,别喝了,都四杯了!” 唉!原来哥哥暗中看着自己呢,真是的!哼,不让喝就啃排骨、吃鸡腿,嘿嘿! “乐呀,你说我该怎么办呐?我要再娶的话,也太对不起琳妹妹了!“易忹嘉哭丧着脸垂头丧气地说道。 ...... “哥哥,我的直觉告诉我,易子哥哥想娶李雪儿,他只是面上感觉对不起琳姐姐,不是真心话。”乐乐在哥哥的背上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是他自己的事,咱们帮不了他做判断。” “哥哥,你跟李、易、池三位哥哥能像以前一样始终如一地交好下去吗?” “你认为呢?” “我,我觉得不可能,连子哥哥就是个例子。哥哥,易子哥哥也变了,没有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劲了,感觉瞻前顾后的。是不是人长大了都这样啊?” “是啊,咱们小的时候就知道吃饱不饿,除了玩就是玩,可是大了以后,有了家,有了媳妇或丈夫,有了孩子,再加上爹娘,想的就多了,要照顾的也多了,所以瞻前顾后并没有错,因为自己的利益而出卖朋友的比比皆是,从正义的角度来讲是错了,可在生存的角度讲,人家没有错。” “唉,哥哥,道理太深了,我脑袋疼,不想了!反正我有哥哥、爷爷,娘亲,朋友吗,好就处,不好就分,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呀,豁达面对人生最好了,乐乐,一定要保持哦!” “嘿嘿,那当然了,我可是有天下最好的哥哥,我可是什么都不怕!”乐乐紧紧地搂着哥哥的脖子,脸颊紧紧地贴在哥哥的背上,感觉热乎乎的,真好,真幸福! “臭丫头,是不是又喝酒了,唉,小酒鬼一个。”于乐的小娘拜莱盖丝真想打乐乐的屁股,不过,此时的乐乐睡得正是香甜,脸上全是笑意,十分可爱。 “就喝了四杯,我没让她多喝!” “四杯还少呀!明早我一定说她。” 于乐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人家是亲娘啊! “驸马,皇上把我叫进宫里一顿批,她不批你却拿我出气,哼!”安瑶正生着气等着于乐呢! “我不想理政,所以把话说死了,引起了她的不满。” “唉!也是,当初你辞官,她可是一点没阻拦,现在想起要用你了,当初干什么了,这反复无常的真让人受不了。” “剪不断,理还乱哪!别生气了,为夫伺候你睡觉!” “哎呀,真烦人,嘿嘿!” ...... “周大人,本官找你来是想问问你,那事调查得怎么样了?”林重之在乐乐酒楼宴请周俊臣。 “大人您客气了,找下官谈话,不用如此,把我叫到您的府上便是。” “周大人,咱们同朝为官,各管一摊,平时也难相见,今日我也是借此机会想与周大人交个朋友。” “大人,下官惶恐,下官何德何能,能受到大人的抬爱呀!” 林重之心想,都是千年的狐狸,还跟我玩什么虚伪呀! “本官这不是因为雪灾之事办事不力差点被夺了官位,要不是有宁王帮衬,估计这会,是在返家的路上了。今日约你来,一是想与你交个朋友;二是想问问你,这谣言查得如何了。现在的京城,人心浮躁,谈你色变!不是长久之计呀,人心需要安稳,不然恐生事端。” “大人,下官明白大人的意思,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尽快完事。您是知道的,下官也是为皇上办差,下官给大人造成的不便,还请大人多多理解。”周俊臣的话不软不硬让林重之很难受,只得呵呵一笑而过。 “该死的周俊臣,竟然一点面子不给,哼!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只眼!”林重之回到自己的府上非常生气,自己为官这么久还从来没遇到这么不开事的人,就连牛逼的宁王殿下也得给自己三分薄面呢,一个小小的掌刑狱就这么傲娇,真是找死!自己一定得给他下绊子! 第270章 新春 “乐啊,你说我开家火锅店,用的是蒙国的牛羊肉,不会引起皇上的猜忌吧?”秦王安嘉杰担忧地问道。 “我说大外甥啊,你的肉店不是早就贩卖蒙国的牛羊肉了吗,皇上也没说什么呀!” “那能一样吗,现在做的是酒楼,而且是跟你的乐乐酒楼一个模子的,我,我怕她生疑,我母妃可是告诉我了,皇上疑心不比我父皇差。” “那你就别开了!” “唉,我就是想挣点钱,有点营生,不然天天闲着真是无聊啊!” “别装了,你最近这几个月忙得都不见人影,你可要小心,真要是被皇上抓住把柄,那可就惨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秦王安嘉杰脸色十分难看。 “那么多各地的商贾来见你,你能藏得有多好!” “那,那你可有良策啊,快帮我出出主意!”秦王慌了,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其实是在自娱自乐。 “向皇上说明,然后给皇上五成干股。” “卧槽,给这么多!” “你还想做生意吗?” “我,唉!我,我跟母妃商量一下吧,能不能给三成?”秦王真是心疼啊,如割肉一样的疼。 “你随意!” “爷,你可真行,秦王分明是要抢咱们的生意,你还帮他!”迎春儿摇摆着腰身的同时还不忘跟于乐说正事。 “你懂什么呀!你能把全京城吃酒的人都安在咱们的酒楼来不让他们去别的地方吗?这叫养鱼,是不是,爷!”蝶舞湿漉漉地躺在于乐的怀里,娇艳地说道。 “蝶舞说得对,没有竞争就没有提升。等他开业了,咱们也上锅子,不过用的是西鹘国和吐浑国的牛羊,跟他家有了差异就知道咱们与他家的区别了,还有就是咱们的店员一定要说话客气,不能得罪客人,还有就是一定要干净。” “嗯,我们知道了。爷,我们去了外地,你可要去看我们呐?” “当然了,我争取一年走一次。” “啥!” 蝶舞想说点什么,欲言又止! “哥哥,我今日去了慈幼院,现在还有受灾的三千人住在那,可他们当中听说咱们招人去外地,竟然有近千人想报名参加,这可如何是好啊?”乐乐为难地说道。 “男女老幼都分别统计了吗?” “我,我没有,我想着不可能用这么多呀!没答应他们。” “你让人统计一下,然后跟你的嫂子们商量一下看看还能不能增加一些名额。” “好吧!我看着他们也确实可怜,他们这些人也都想好了,跟着咱们家赚钱比在京城受穷可是强多了。” “都这么想的话,咱们就不用干了,皇上能同意吗?要适可而止、张弛有度。” 乐乐迷糊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算了,反正听哥哥得没错。 “驸马,这事不得报给皇上啊?”安瑶说道。 “当然得报了,你们统计好后,等国宴的时候,你找机会跟皇上说。” “你不参加吗?” “名单里都没我,我怎么参加!” “你呀,皇上一定是还没消气,唉!”安瑶有些担心驸马于乐的安危了。 ...... “大人,谣言查了快一个月了,如今查的都是些皮毛,但咱们牵扯的是不是太多人了!” “你以为咱们查到真凶,皇上会嘉奖咱们吗,你以为皇上真的是让咱们查找真凶吗?干好我让你干的事就得了,别想那么多!” “是,属下明白。” “来兴啊!人活一世,一定要抓住机会,没有机会,你再努力也白费,懂吗?” “是,大人!来兴明白了。” “跟着本大人好好学,好好干,一定会出人头地的。”周俊臣自信满满的说道。 ...... 一年一度的春节国宴如期召开了,所有参加者都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就是宁王驸马爷没来参加,只有安瑶、长乐还有古米娜扎三位公主来了,还带着安瑶公主的长女小乐乐。不过是跟着姑姑长乐公主进来的。两人长得真是太像了,分明是一个小号的长乐公主,胖呼呼的十分可爱,戴着喜庆的虎头皮帽,穿着全新的红绿东北花袄,还有小虎头鞋。这可是乐乐小时候最喜欢的一套,如今传给了小乐乐。 女皇看见了别具一格的小乐乐也十分开心,真是可爱至极!高兴地抱了起来,“外孙女祝皇外祖母心想事成,开心快乐、事事如意、永远康健。”小乐乐奶里奶气的童音让女皇陛下十分高兴,大殿内所有的人都注视着这对祖孙俩,有期待,有感慨,有嫉妒,有羡慕,当然,绝不缺恨! “谁教你说的呀?” “回皇外祖母,没人教啊!这是我接红包的词,嘿嘿,我可是想了好久呢!太爷爷去年给了我十两银子,我,我都有些拿不动,太沉了,嘻嘻!”小乐乐的纯真让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这小丫头长大了一定不比现在的长乐公主差,长乐公主在京城那可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不但有宠上天的宁王哥哥,还有二公主保护着,那真是无人敢惹。不过,人家也不欺负弱小,不刁蛮任性,很让人费解。 “哟,这是来要红包的呀,那你想皇外祖母给你多大的红包呀?” “我,我不要,我不是来要红包的,我就是借用这个词,真的不要。”小乐乐小脸红彤彤的,这是羞愧了,看来孩子是真的想祝福自己的。 “行,你不想要,皇外祖母也会赏你的,一千两怎么样啊?” “啊!不行,太多了,爹爹说了,人不可以贪财,差不多就好,我就要十两吧,多了也拿不动,嘿嘿!” 这孩子真是太会来事了!别管是不是小心机,但一定是打动了皇上的心。 “没事,我派人给你送回家好不好?” “唉,还是算了吧!皇外祖母,您能把剩下的都赏赐给灾民吗,我看他们太可怜了,都没有肉吃,我想着过年了,能不能让他们吃顿饺子啊!” “能,一定能,皇外祖母答应你,让他们吃到初五好不好?” “哈哈,太好了!外孙女叩谢皇外祖母。”说完就要下来给女皇磕头,这丫头可真给宁王长脸,很多人都羡慕,这孩子是怎么生的,太聪慧了! 安瑶、乐乐、古米都十分开心,心想着,这孩子真行!没有人教啊! 第271章 暴露 “听说了吗,咱们吃的饺子可是小乐乐郡主向皇上求来的。” “是啊,我听说让咱们吃到初五呢!” “唉,宁王殿下一家人可真是大好人呐,要不是有他们一家人,咱们现在估计要么冻死,要么就是挨饿。” “可不是吗,所以我决定参加宁王家的招人,当他们的店员。” “我也想去,跟着宁王干可比在这受穷强多了!” ...... “宁王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回禀陛下,都是这次受灾的百姓传的。” “安瑶可是跟我说了,有近千人想报名参加宁王的招人,而且有一半是男子!” “如果陛下不同意的话,奴婢会去告诫宁王殿下的。” “我能不同意吗!那不显得我小心眼了吗?” “奴,奴婢明白该怎么做了。” ...... “哥哥,太后皇上不是同意了吗,你为什么不选身强力壮的青少男子啊!”乐乐很不解。 “同意是同意了,关键得看咱们怎么做,咱们不能让皇上起疑!用这么多人,你想想,你是皇上会怎么想!” “比咱们家用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咱们家就不能用!” “因为我是宁王,跟别人不一样,知道吗?” “唉!哥哥,要不你把宁王也辞了吧,反正咱们家有这么多公主、郡主呢,看谁敢欺负咱们,哼!”乐乐心里不乐意了,当个宁王可真累,还得防这防那的! “我也想啊!不过,这个爵位可是我用命换来的,不能轻易放弃!” “行吧!嘿嘿,哥哥,小乐乐这回可真是出彩,她这是跟谁学的呢!” “当然是跟你学的了。” “哈哈,我也是这么想的,今年的红包我一定给她个大的,我太喜欢她了,她太像我了,哈哈...” 京城雪灾的事被淡化了,因为处理得还算及时,并且灾民有了饺子吃,对于女皇陛下的恩典,传颂成神,多少冲去了上天惩罚的谣言影响。 于家开开心心的过了个春节,全家人并没有齐聚,缺少了丽国的媳妇和孩子们,也是憾事。 于乐天天待在家里上灶,给家人做着好吃的,人情送往基本都是安瑶和乐乐负责,除了去岳父家拜年。 秦王大年初六来到了宁王府,告诉于乐与皇上的事谈好了,给了四成利,而且并不只是酒楼,是全部生意,这让秦王很气愤,但又无计可施,只能是认了!最后是被人抬回去的。 易忹嘉是初七来拜年的,告诉于乐,自己与李雪儿的婚事定了!乐乐听了后嗤之以鼻,真让自己猜中了,唉!看来这位易子哥哥也不可靠呀!得让哥哥提防着点。乐乐现在越来越不相信外人了,开始疑神疑鬼的。虽然哥哥劝慰自己了,可是自己还是疑虑重重,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可是爷爷还有学监爷爷经常说过的话! “你跟于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的家人进京后你就不理人家了?”女皇质问着真真公主。 “我跟他没有结果的,所以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那当初你为什么要缠着他?” “我,我当初是昏了头,现在想清楚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不嫁人了吗?” “有人提亲?” “有啊!柴家的、还有徐家的。” “他,他们应该知道我跟于乐的关系吧?” “哼,你还有脸提,全国有不知道的吗?”女皇怒道。 “那,那他们两家不,不忌讳吗?” “忌讳不忌讳的,不也是因为你是大公主吗,你要是普通人家早被浸猪笼了,还能活着!” “母亲,您说我该怎么选?” “当然是选自己喜欢的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女皇也不想自己的女儿跳进火坑。 “那我再想想!” “你呀,唉!”女皇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些事也不能强迫。 ...... “驸马,皇上要迁都洛州的事,你听说了吗?”安瑶问道。 “我天天足不出户,我上哪知道去啊!” “唉,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呀!这得花多少钱呐!这京城不是挺好的吗,折腾个什么劲呀!”安瑶很是费解。 “哥哥,那咱们也要跟着去吗?” “不知道啊!听令吧,皇上让就跟着,不说就不动了,搬个家太费事了。” “可不是吗,咱们家人多,物也多的,我可是不想受累。” “乐乐,搬家的时候你可是呼呼大睡呀!” “陆平儿,你,你可真烦人,不理你了!”乐乐生气刚要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事,又走了回来,“哥哥,我听说真真公主要安排相亲了!” “你听谁说的?”安瑶激动地问道。 “徐演达的四女儿,说是她二哥有意迎娶真真公主。他在国子学可是总跟在真真公主屁股后的。“ “徐演达!有意思。”安瑶微笑地说道。 于乐可是一脸的平静,不喜不悲! “你是怎么知道,现在也没开学呀?” “哥哥,我可以不说吗,你可是说过,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你还听到什么风声了?” “哈哈,那可多了,不过你也应该知道的,就是为了科考,这个春节有太多的人走动了,那个周俊臣弄死了不少八九品的官,这可是大好机会!” “唉,这个周俊臣的下场一定不会好的!”冉冉说道。 “你管他死活干什么,瞎操心!”陆平儿不理解。 “人行善事多好啊!恶有恶报不知道吗?” “冉冉,人活着都是有目的的,像他这样的人就是为了向上爬,还管得了什么善恶!只要对他有利的,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陆平儿说得在理。 “嗯,这回我赞成陆平儿说的!”乐乐向陆平儿竖起了大拇指。 “哥哥,还有件事,说是海吉,国子学有人说她是蒙国失踪的公主,这是真的吗?” “是。唉!该来终究会来的。” “啊!她真是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乐乐惊讶的说道。 “是我安排她去国子学上学的。” “那,那皇上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可惜还是没藏住!” “你让她在国子学上学可能藏住吗?”安瑶不乐意了,不会与驸马有什么吧! “那你说放哪好!” “就是,不放在国子学还能放哪,她可是公主,放在普通百姓人家一眼就会被看出来的,而且她还是个蒙人,太显眼了!”乐乐替哥哥发言了。 安瑶无话可说了! 第272章 孩子 “哥哥,咱们家的烟花最好看了,哈哈!”乐乐终于是敢自己放烟花了,开心的不得了。 “姑姑,你抱着我放呗!”小乐乐急不可耐的说道。 “我,我可抱不了,让你爹爹抱吧!” “爹爹抱!” “好!” 正月十五放烟花吃汤圆,不管别人家吃什么,反正于家的就是东北风俗。 “爷爷,您可真是太厉害了,还会做汤圆,以前怎么没见您做呀?”乐乐好奇地问道。 “那是因为爷爷不想做,今年想做了。” “哦,嘿嘿,我最喜欢吃芝麻馅的,太好吃了,好甜呐!”乐乐满满一碗的汤圆没一会就全进肚了。 所有人正在开心地吃着夜宵的时候,明哲跑了过来说道:“王爷,首辅李大人家、内阁徐大人家都走水了!” “啊!不会是放烟花所致吧?”乐乐担忧地说道。 “你打探清楚了再说。” “是,王爷。” “哥哥,不会是什么大事吧?” “听信吧!” “奇怪,不应该两家都走水吧!”乐乐的疑心又起。 第二日,于乐为了满足妹妹的好奇之心,带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乐乐来到了徐演达的府邸走了一圈。 “哥哥,咱们进去吧!在外面什么也看不见呐?” “你进去了怎么跟徐大人说?是来拜晚年的,还是来查案的!” “我,我就实话实说来查案的!” “有京兆府,还有皇城卫,你算怎么回事!” “那,那怎么办呐!哥哥,咱们问问那个叫曲哥的衙役吧,好不好?” “哟,宁王殿下,真是巧啊!新年好!这位是?”曲哥看见只露双眼的女子猜着是不是宁王殿下的什么人。 “我问你,昨晚李大人和徐大人走水是因为什么引起的?” “嗨!别提了,还不是烟花闹的,放烟花不小心有火星落到柴房,就着起来了!” “两家都是如此?” “是啊!您不会认为是有人故意放火吧,谁敢呐,不是找死吗?” “老曲,最近有没有什么案子发生或是奇怪的事情发生?” “这,案子天天有,小偷小摸,打架斗殴的,大案子倒是没有。不过有件事我认为很奇怪,就是掌刑狱的周大人抄了很多小官的家后,那些孤儿寡母和奴婢都买到了人市,年前有人专门买5-15岁的孩子。” “这不正常吗?” “王爷,谁家年前买下人呐,春节这段时间不得多花钱养着啊!” “有出城的吗?” “这个小的还真不知道,得问城防卫,不过有没有记录可就不知道了,这事一般没人管。” “还有没有别的?” “没了,如果有,小的给您传信!” “行,谢谢了!给,买点小酒喝。” “嘿嘿,谢王爷赏。”曲哥接过于乐给的十两银子,开心地离去了。 “哥哥,买孩子干嘛呀,特别是小孩,也不能当佣人啊?” “谁知道呢!不行,得回家了,最近你和孩子们可不能出门。” “为什么呀?他们可是买,又没明抢。” “哼,真把你抢了怎么办!去哪找你呀!” “我,也是哈!那快回家吧,哥哥,我有些怕了!快走!”乐乐不安地拉着哥哥就要跑。 “王爷,烧两位大臣的家就是为了隐藏买孩子的事吗?”嫣然疑惑地问道。 “也许是巧合,也许根本就不搭边,也许真的就是放烟花走的水。买孩子都是年前发生的。昨晚也没有发生丢孩子的事情,一切都是咱们的猜测。也可能根本都是正常的事。” “哥哥,那个叫曲哥说得对,谁家年前买佣人啊,而且还买未成年的小孩子,这得养多少年呀,一定有问题,哥哥,咱们得查!”乐乐的好奇之心油然而生。 “你现在出去不怕被抢走啊!” “我,我不出去,你可以呀,你回来告诉我细节,我帮你分析好不好?” “切,还用你分析!” “怎么的!我不比你聪明啊,陆平儿,不如咱们比比如何?” 陆平儿心想,我可不比! “哥哥,你让城防卫的人盯着点呗!你可是管过他们的,多少会给你点面子吧!” 于乐没说话,而是出去了。 “京兆府发通告了!” “说什么了?” “说是让大家看管好自己的孩子,特别是15岁以下的。” “没说为什么吗?” “没说!” “有人偷孩子吗,没听说谁家丢孩子呀?” “哎呀,官府都通告让咱们小心了,咱们就小心点呗!” “也对。” ...... “走漏风声了吗?” “没有啊,都是年前买的,从来没偷过或是抢过。” “抓紧运出去吧!” “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非要在京城办这事!” “京城是什么地方,龙兴之地,有龙气,其他地方能比吗?” “好,我知道了。” ...... “林卿,你为何要发如此通告?” “回禀陛下,这是宁王殿下提醒下官的,他听说有人年前在人市买了很多5-15岁的孩子,这事不寻常!因为没有人会在年前买奴的,另外就是不应该会买这么多的童子,那得养多少年啊,一个两个的还可以!下官派人查了人市的记录,去年十二月份,一个月就有人买走了十七个孩子。这也确实古怪!” “查出是什么人所买吗?” “人市记录的都是假的户主,下官正在命人查。” “该死,造假的都给我抓喽!此案一定要侦办彻底,这还了得!” “是,陛下。” 女皇见林重之没走,还跪着呢!这是还有事啊! “你还有事?” “回禀陛下,微臣还有件事,请陛下明断。” “说。” “是,陛下。春节过后,有不少被周俊臣周大人去年查抄的官员家属来京兆尹上告,说是周大人酷刑逼供,以假乱真,有不少人是冤死的。微臣心想,这些诉状应该是大理寺接收,所以想着是否可以转给大理寺?” “你没核实吗?” “回陛下,微臣不敢僭越,所以没查。” “拿来给我。” “是,陛下。” 林重之开心地走了,心想,周俊臣你就等死吧! “你瞧瞧人家宁王,这事都能听说!其它的大臣天天都在干吗?”女皇怒了。 “陛下息怒,可,可能是都忙自己的事吧!” “哼,这事如果闹大了,还了得!” “陛下,此事已经大了,奴婢听说,现在京城所有百姓都不让孩子上街了,长乐公主吓得都告假在家不去国子学了。” “什么!这个臭丫头还真是惜命,让皇城卫给我查。” “是,陛下。” “还有李德明跟徐演达家走水的事,也一定要查清楚。” 第273章 线索 “王爷,咱们去夜探李府和徐府啊?”嫣然有些躁动,好久没施展武功了! “得了吧!别惹祸上身,万一遇到高手尾随咱们回来,一家人怎么办?” “切,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可是当年天下无敌的绝剑仙子!”嫣然生气的说道。 “不是小瞧你,是因为确实有高人,你也知道人外有人的,咱们现在一大家子人,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我,我后悔了,不该生孩子,有了孩子我除了逛街就是带孩子,江湖是什么样都不知道了!” “除了打打杀杀,人情世故,尔虞我诈还能有什么?” “哼!我就是被你给骗了,你......” 上官嫣然温柔地趴在于乐怀里睡着,脸上还留着笑容。 ...... “怎么回事,城门怎么查得这么严了?” “京兆府下的通告一定是引起了皇上的重视,唉,这下好了!运不出去。” “这么多孩子天天光是养着可是一大笔开销啊!” “那有什么办法,听上面的信吧!” ...... “主子,这孩子的事真是蹊跷,会是谁所为呢?” “还能是什么人,一定是江湖人呗,找些好苗子培养。” “为什么要在京城呢,全国这么大,那不行啊!” “对呀,这是个问题!查,咱们也要查出根源来。” ...... “母妃,您还是带着弟弟在家待着吧!现在可是风声鹤唳,孩子可是重点保护的。弟弟正好适合。” “我,行吧!真是该死!”皇太贵妃宇文氏这个气呀,本想去慈恩寺的,这下去不了了。 “母妃,我五弟是不是好了,最近有太医治五弟的方子被我弄出来了。我找人查过是用来补气养血的。没了之前的重药猛药了!” “呵呵,那可真是太好了。你那个五弟要是真好了,太后,皇上可有事干了!” ...... “驸马,我五哥好了!现在说话正常了,就是反应有点慢。”安瑶从皇宫里回来后向于乐说道。 “梅花帮的帮主是不是一直都没找到?” “是,失踪了。你不会认为孩子的事是他干的吧?” “不是没可能,梅花帮被灭,基本上元气大损。要想恢复,就得从娃娃开始。” “而我五哥这时候恰巧好了!嗯,还真是。” “不过,漏洞这么大,他们不怕被识破吗?” “是啊,这么容易被看破的事,他们不会这么傻吧!” “你五哥还真是个傻子。” “唉,希望他变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好了可不是件好事!” “皇上不会容忍他做错事的。” “咱们拭目以待吧!” 一大早,于乐被召进宫了,女皇陛下有急事。 “我问你,那个蒙国公主怎么办?” “回陛下,您认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微臣听令办事。” “你,你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 “陛下,我一个闲臣,一心想着为皇家挣钱,可真没精力再理政了!”于乐一脸的愁容说道。 “你少装蒜!不理政为什么还跑到京兆府上说买孩子的事!” “陛下,我这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和妹妹着想,我可不希望他们出事。” “我不管,反正这位蒙国公主是你的人给弄回来的,你就得擦干净了屁股,哼!” 于乐心想,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唉! “你干什么......” 吃完了早饭的于家人,其乐融融地在一起畅聊着。本来想着过了十五就组织去外地创业的人起程,可是不知道自己家的男人是怎么想的,非要过了二月二,美其名曰选日子了,听之任之吧! “姑姑,我的卒子过河了为什么不能横冲直撞?”小乐乐在跟姑姑大乐乐下着象棋。乐乐如今不敢去国子学,只能是在家里看孩子,陪孩子们玩。 “卒子过河不回头,可以横竖走,但得一走一走的,不能像车一样用。”乐乐耐心地教着可爱的小乐乐。 “为什么你的就能啊?” “我,我不记得了,没有的事!你记错了。”乐乐害羞地说道。 “乐乐,你可真行,自己的侄女也骗!”安瑶笑着说道。 “哎呀,我,我想上学了,在家里待得太没意思了!该死的贼人,为什么偏偏是十五岁呀,就不能是十四岁啊,真烦人!”乐乐怒了。 “现在满城都在找这些人呐,估计快了,你再坚持坚持。” “安瑶,你说这些江湖人是不是得管管了,太胆大妄为了吧!眼里还有朝廷,还有皇上,还有咱们公主吗?” 众人都笑了,看来是把小姑子逼急了。 “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呀!太后皇上也不知道找他什么事,都不给官职了还找哥哥干吗!” “乐乐,你把太后两个字去掉,这么叫不好,知道吗?”安瑶提醒道。 “行吧!” “乐乐,要不你跟小乐乐比比轻功吧,你要是赢了,我就给你十两银子如何?”嫣然笑道。 “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让我练功吗!哥哥可是说了,让我随意,想练就练,不想练就不练的。”乐乐骄傲地抱起了小乐乐坐在摇椅上。 “我跟你们说,我最近在想一件事情,你们说这些贼子买那么多孩子,是为了培养成杀手,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是为了统治江湖,还是为了造反啊!为什么要选京城的孩子呢,我可是知道全国都上报了,没发现大规模的买孩子事件。” “你消息可真灵通,这些天你的信越来越多了!” “嘿嘿,这可是我的秘密,本公主自然有自己的渠道,哈哈......” “不就是国子学的学子给你的信吗!” “你,你可真烦人,能看破不说破才是高人。”乐乐生气地看着陆平儿,怎么总是跟自己对着干呐! “哥哥,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快说说,太,皇上找你什么事呀?”乐乐把小乐乐放到安瑶的怀里跑到了于乐跟前。 “说海吉的事呗,我说我不管了,她让我擦屁股!唉。” “哥哥,不如让她来咱们家吧,还能陪我玩,嘿嘿!” “别引火烧身!”安瑶提醒道。 “我还没想好怎么办!” “那个吉达怎么办?人家可等着升官呢?” “让他去礼部了,给了个少卿的官。” “不是皇城卫的外事司吗?” “那是我在的时候,一时一个令了!” 第274章 验人 “他是不是傻,这个时候怎么好了呢,不能再拖拖吗!” “谁知道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学武都学傻了。” “真是该死!” “帮主,会不会是有人暗中联系他了?” “会是谁?” “利用他的人!” “弄死他得了!真是成事不足。” ...... “爷爷,五皇子的事是您做的吗?” “不是,我只是给他保了命,可没想让他好得这么快,估计是有人帮忙了。” “会是谁呢?” “一定是不想那个女人好的人呗!” “爷爷,我感觉会有人造反。” “一定会有的,女人当皇帝的事,要是没有男人起来反抗,那还真是奇怪了!” “爷爷,蒙国要派人来验人了。” “海吉留在安国是最好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您说让她嫁给五皇子怎么样?” 爷爷沉思了一会说到:“那个女人能同意吗?” “不知道啊!就怕她不同意,不过对她来说也是件好事,有颗这么大的棋子在手,蒙国多少会考虑的,另外蒙国现在内乱不定,与安国交好也是件好事。现在女皇忙着巩固自己的权势,又消减了那么多的军队,对外一定不会有战事的。这是蒙国所希望的。” “是啊!唉,大好的良机错过了,蒙国国运也不错。” “爷爷,孩子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不是梅花帮所为,不过有梅花帮的残余在京城内,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风起云涌啊!” “春节过完就是事起之时了。” ...... “大人,皇上把告你的状子都给您看了,是什么意思啊?”来兴与周俊臣在酒馆里喝着小酒。 “当然是警告咱们,做得别太过了,不然给咱们擦不了屁股,还得办了咱们。” “啊!那,那咱们不是两头不讨好!” “你呀,咱们刑部的人怎么可能两头讨好呢!你要记住,唯上不唯下,在官场上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什么同级,下级都是狗屁,你交他、保他有什么用,只要是触动了他们的利益,掉过头来就能整你。所以,咱们一心为皇上办事就行,别管其他什么人。保咱们的只有皇上!” “大人所言极是,真是至理名言呐!下官佩服。” “你小子就跟我学吧,保证你终身受用。” 两人喝得醉醺醺的,乘车向府上驶去。 “真是奇怪,这街上怎么没人呐?” “多冷的天呀,谁没事这么晚了还出来闲......” 周俊臣话没说完,就听车窗上中了一箭的声音。 “大人,不好,有刺客!” “哈哈,来得好,我正愁没事做呢!” 听了周俊臣的话后,来兴感觉这位大人是不是有病! “报,大人,刺客逃走了,抓住了两人,都受了伤。” “好,太好了!哈哈......” ...... “什么!没死!有准备!真是该死!这家伙真是狡猾。” “咱们中计了。” “小看他了!” ...... “周卿,你还好吧?” “回禀陛下,微臣很好。” “可查出幕后指使了吗?” “回陛下,查出来了,是,是御史中丞赵长庆,赵大人。” “为什么是他?”女皇一脸的平淡,根本没有惊讶的举措,这让周俊臣很意外,心里打起了鼓。 “陛下,据刺客交代说,赵大人是因为微臣前阵子查谣言之事抄了几名官员的家,而这几名官员中有赵大人的门生,赵大人对微臣心生不满,就聚集了这几家的残余上告微臣,但上告无门后,就动起了杀臣之心。” “你不会是因为他写了几份奏章参你,你就栽赃他吧?” “陛下圣明,微臣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呢,微臣所有案件审理都是有实证的。”周俊臣心里发慌,但还是硬着头皮死扛着。 “行吧!既然是实证那就按律办。” “是,陛下。” 当京城人听说御史中丞赵长庆因派刺客刺杀周俊臣被法办后,都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呢!太难让人相信了。 “哥哥,赵大人一定是被冤枉的,该死的周俊臣真是太坏了,一定是那几个被活捉的刺客屈打成招了。”乐乐在国子学可是听说周俊臣的坏。 “是啊,这个周俊臣真是太坏了,利用职权排除异己,皇上还偏听偏信!”安瑶也生气的说道。 “难道就是因为参了他,他就报复!”于乐沉思着,所有事情的发生,在于乐心里都认为有更深层次意义,在官场待的时间长了,都养成了惯性思维。 “哥哥,赵大人家的孙子可有好几个符合年龄的,你得派人盯着点,可能会有重大发现。”乐乐提醒道。 “对,乐乐说得对,咱们得盯着,嘿嘿!”嫣然开心了,这事她可是盼了好久的。 ...... “人市又来了几个孩子,咱们买不买,听说是赵长庆家的。” “现在不能动,一定会有人盯着的。那些还没运出去呢!” “唉,等到什么时候啊!” “不可轻举妄动。” ...... “相公,这都五日了,怎么还没动静啊!”嫣然急了,这性子可不是一般的急。 “我也是真服了,你想想,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全京城都在查这事,谁敢妄动啊!如果是你,你会吗?” “唉,可我实在是太没意思了!”嫣然在于乐的怀里撒娇着。 “切,以前可没这么烦躁。” “相公,你不好了,你不爱我了,以前可是没打击过我的,呜呜......” 于乐无语加无奈了。 “这怎么还哭上了,多大的人了,真是的!”乐乐在外面听见了嫣然的哭声后埋怨道。 “天天乐也不好!”陆平儿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我可不想哭,我最烦的就是哭,哥哥说我小的时候最爱哭了,所以才改名叫乐乐的。” “你可真能编,你以前可是叫于安安的,是你想用你哥的乐字才叫于乐乐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陆平儿,你够了!我生气了,烦死人了!哼!”乐乐生气地跑了。 第275章 蒙混 “哥哥,我也想去送行,你多派人保护我好不好?”乐乐眼泪汪汪地恳求着。 “姑姑,我也要去!你去那我就去那,嘻嘻!”乐乐背上的小乐乐开心地笑着。 乐乐生气了,“你怎么这么粘人啊!去找你娘玩去!” “乐乐,你想不想知道你五、六岁的时候是怎么缠着你哥哥的?”陆平儿哈哈大笑道。 “我,哼!我可没像她,是不,哥哥?” “比她还甚!”于乐说着实话。 “哥哥,你坏!”乐乐背着小乐乐去找安瑶了。 “王爷,不好了,慈幼院着火了!” “你派人去救火!”于乐说完就出了府。 “哥哥去的方向不对呀,怎么反了呢,那是城门啊!”乐乐叨咕着,见嫣然嫂子也冲出去了,不对,有大事发生!真是该死,自己出不去呀! ...... “你们不是我们车队的人呐?” “我是王爷刚派过来的。” “有令牌吗?” “走得急,没给我呀!” “你们是去哪个城的?” “去洛州的。” “洛州的都已经走了呀!” “是啊,这不事发突然让我们去追吗?” 于家去外地的人员车队接连出了城东门,然后四散去向不同的地方。 “嘿嘿,这招声东击西用得不错呀,没想到咱们能跟着宁王的车队混出城,唉!宁王也有打盹的时候啊!” “咱们还得跟一段时间,等过了雍州咱们就趁机逃走。” “你们想逃哪去?” “你,你是谁?” “我是绝剑仙子。” 麻脸于乐在一旁悠闲地嚼着肉干,看着媳妇在戏耍着两人,这是憋得太久了,玩上了!可两个贼人怒了,在绝对实力面前被当猴耍的感觉真是太糟了,两人气急败坏地哇哇大叫,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根本靠不到边。 “王爷,这两人真是不咋地,是多二流,一点汗都没出,嘿嘿!”嫣然开心了。 “媳妇真棒,晚上给你做牛肉包子可好啊?” “mua,你就知道我最喜欢吃的是包子。王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因为你是我媳妇呀!” “哈哈......相公,你说京兆府是不是根本不用心办案呐,这都是人市的人,他们怎么就查不出来呢?” “跟咱们慈幼院里的那几个坏人一样,给点钱就帮忙办事,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哼,慈幼院里的那几个人在交官前一定要严惩,吃里扒外的东西。” “行,听媳妇大人的。” “嘻嘻!王爷,他们这些人给钱就敢干,都不问上家是谁吗?” “一个人五十两银子,给我,我也不问就干了。况且是人市,也就我发现了,一般人谁管呀?” “可惜这背后之人还是没查到呀!” “不过也算是有了线索,他们不是要去荆州吗,如果官府聪明的话,可以假扮贼人去送货。” “你想的可是挺好,不过,我是看不上这帮官府之人。我更不相信他们有这样的能力。”嫣然对官府很失望。 “嫣然嫂子,你可算是回来了,怎么样,人抓住了吗!孩子们救出来了吗?咦,我哥呢?”乐乐焦急地等着回应。 “嗯,都救出来了,你哥把孩子们都送到官府去了。”嫣然回答道。 “我听明大叔说咱们的慈幼院是有人故意放火的,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该死的几个家伙被你哥哥分筋断骨后挂在杆子上让众人观览呢!说是要冻上三日,以儆效尤。” “该,就是该,就得这么做,对他们那么好,供吃供住供活计,还吃里爬外,真是该死,哼!”乐乐大怒。 “就是,不严惩就会有众多人效仿,那可不行。”冉冉说道。 “人心真是不可测!”陆平儿忧伤地说道。 林重之十分感谢于乐,久悬未决的案子终于是破了。孩子们可以正常出行了! “宁王殿下,这可如何是好呀,下官怎么感谢您呀?” “林大人,咱们都是老交情了,不必客气,你向皇上禀报时不用提我,功劳全是你的。” “那,那不妥吧!” “没事,没人认出是我所为,你就说你的下属办案即可。” “那,那我也太过意不去了!”林重之心里确实不想占这么大的便宜,因为占便宜吃大亏。 “就这么定了,我走了,如果有什么后续发现,还请林大人告知。” “是,下官一定!” 送走了于乐,林重之喝了一壶的茶后,上殿奏报去了。 听说京兆府撤了通告后,全城人都感觉轻松了许多,孩子们终于可以自由了,在家里待得让父母头疼不已,孩子们也是十分郁闷。 “哥哥,你就这么把功让给林重之了,他,他连请你吃酒都没有啊,真是抠门。”乐乐不乐意了。 “是你想吃酒吧!这么大的功劳能是一顿酒就能解决的吗?”嫣然笑道。 “嫣然嫂子,我是就事论事,谁,谁想吃酒了!”乐乐可是怕嫣然的,嫣然打自己的屁股连哥哥都拦不住。 “今晚吃牛肉大包子,可以喝点。” “真的吗,嘻嘻,嫣然嫂子最好了。” “我是说我可以喝点,又没说你可以喝!” “你,哼!”乐乐郁闷地回屋了。 “驸马,我入宫看我五哥去了,他现在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我感觉他的武功也恢复点了。我听说他请皇上外封了,皇上还在考虑中。” “唉,这是又要作妖啊,他这么一动,那四皇子怎么办,那几个快到成年的皇子怎么办?” “是啊!不过我想皇上不会同意的。” “希望如此吧!” “还有,驸马,蒙国来了国书,派来验人的半月之后就到了。” “皇上同没同意我的建议啊?” “还在犹豫,犹豫的是嫁给那位皇子,我感觉她可能是想把海吉嫁给太子。” “哼,我当初建议让海吉嫁五皇子就是为了刺激皇上,让皇上把海吉嫁给太子,这样两国多少能和平多年。” “你呀!真烦人,总是那么多弯弯绕。” “没办法,都是逼的。” 第276章 推断 “真是该死,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那些孩子还在官府。” “你现在敢动吗,另外,劫出来也出不了城。” “那怎么办,那边催得急啊!” “城门那边收买得怎么样了?” “子时的时候可以开一刻钟的门。” “召集人手,明晚动手,唉,拼吧!” ...... “哥哥,你为什么还不让我上学啊?” “因为危险还没有解除。” “啊,你是说他们会明抢吗?”乐乐大惊失色。 “这些孩子一定很重要,贼子们会想方设法地把他们劫走的,所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当然是去官府劫人了!” “劫完了人呢?” “出城啊!” “怎么出城,什么时候出城?” “我,我哪知道啊?”乐乐泄气了。 “你得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你试试!” 乐乐开始思考了,这个问题挺有意思的,如果自己是贼人,嘿嘿! “哥哥,现在官府和城门管得很严,如果他们敢干的话,那就说明他们有内线,官府有,守城官兵也会有。” “对,还有吗?” “还有什么呀?” “再想想,你如果是劫匪不会一心就去劫人吧!” “那还干吗呀!玩呀?哎哟,娘亲,你戳我脑门干嘛呀,疼!” “你可真笨,这么点你呢,你都不多想想,劫人只顾着劫人,得有多大的阻力呀,你不得想办法让官府分兵啊!” 乐乐上头了,眉头紧皱,开始用脑了。 “兵不厌诈,声东击西,围魏救赵,暗度陈仓。” “行了,没让你背兵法。” “嘿嘿,娘亲,这些兵法不都是您说的意思吗?”乐乐想通了,还真是,分散了官府的注意力,就可以顺利地劫了孩子们,然后逃出生天。 “哥哥,还有一点,就是时间,什么时间最合适下手。” “你认为呢?” “当然是后半夜了,人少不说,都睡着了。” “哪天行动为好呢?” “这可说不准,不过吗!这帮贼人年前弄的人,过年一个多月了也该弄走了,可是要是这几日动手,那不会中了官府的套吗?” “你认为官府会利用孩子们钓鱼吗?” “林重之吗,他,哼!他笨得要死,应该不会!” “他会的。他会抓住这个机会表现自己的。” “我不相信。” ...... “主子,五皇子外封之事如果皇上答应了,对于咱们来说可真是件好事。” “这个傻子真是傻到一定程度了,他以为自己是皇子就这么任性吗?” “您的意思是皇上不会同意的!” “当然,如果换作是你,你会同意吗,这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吗!刚除了三个最大的藩,难道还要立新的藩!” “这位五皇子想干吗?难道他想留在京城!” “留在京城是一定的,他应该是想像四皇子秦王一样出宫是真。” “嗯,也是!在宫里多有不便,出来可是什么事都好做多了。” “皇上应该会同意的。” “为什么?” “自己想!” ...... “他们什么时候动手啊,真烦人,快点吧,我都闹心死了!”乐乐不停地念叨着。 “你是想去国子学啊,还是想看看贼子们是不是按你的想法劫人呐?”古米嫂子问道。 “嘿嘿,当然是想知道他们的行动计划了。” “你最好再想想你的计划有没有漏洞。” “漏洞!” “对呀,如果你是官府你会怎么防范你的计划。就好比是双方博弈,双雄争霸。” “你说是象棋吧!” “差不多一个意思。” “好,我想想,嘿嘿!” ...... “准备好了吗?” “万事俱备。” “好,今晚过后,咱们终于可以离开这该死的京城了。” ...... “哥哥,我想了,如果想吸引官兵的注意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攻打皇宫,其次是袭击皇子,然后就是公主。啊!不好,哥哥,他们不会攻打咱们家吧,快派人守护呀!”乐乐急了,这可是威胁到自己的家人们了。 “嗯,哥哥找人帮忙了,他们都在暗中呢,你不用担心。” “嘿嘿,那就好,吓了我一身汗。我接着说,公主完了就是大臣,而大臣们当中内阁大臣最重要。” “不错,乐乐想得很周到。” “嘿嘿,哥哥,那你猜他们会袭击谁呢?” “我也猜不到,可选择的人太多了。” “也是哈!唉,这里面哪个人都不是好袭击的,如果是我,一定是突袭,但一定是找最弱的那个,皇宫不用想了,那就轮到皇子和公主了。皇子在外的有四皇子,公主在外的可就是咱们家了。哥哥,你还是多找些人吧!咱们家公主和郡主是最多的!”说到这,乐乐又担心起来了。 “嗯,好吧!” “不过咱们家有嫣然嫂子和云儿嫂子,她们可都是武林高手,哼!来一个死一个。”说是这么说,可乐乐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她们如果没有遇到危急事情是不能动手武功的,如果被外人发现的话,会生事端的,这也是为什么让你保密的原因。” “哥哥,咱们家的秘密也太多了,我的头发,还有娘亲,唉!什么时候是头啊,关键是为什么呀?”乐乐想不明白。 “因为一旦暴露了就会招来杀身之祸的,你不想天天逃亡吧!” “那当然了,哥哥!我听你的话,你放心吧,打死我也不会说的!”乐乐乖巧地坐在哥哥怀里。 子时,城东最大的鱼市火光四起、城西的富人区火光四起。 “王爷,看来今晚的事不小啊!”明哲与于乐爬上房顶看着火光四起的景象。 “是啊,林重之估计要头疼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渡了此劫!” ...... “咱们上当了,孩子都不在京兆府内,咱们派去的人都被围了。” “该死!” “咱们怎么办?” “那些人只见过你是吧?” “是,怎么了?你...” ...... 京兆府里外一片狼藉,来劫人的竟然有百人之多,但在官兵的埋伏下,很快就被消灭了。当林重之以为可以安心救火的时候,有人来报,说是秦王府被攻击,请速派兵支援。 林重之慌了,怎么会有人敢袭击秦王府呢,真是该死! 当人马都到了秦王府后,发现袭击秦王府的人都撤了,秦王府的人正在打扫战场。 “秦王殿下,您,您没事吧?”林重之担惊受怕地问道。 “我没事,多亏提前有了防备,林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殿下,下官真的不知道,下官也是刚收拾了来劫孩子的贼人后赶来的。”林重之一脑门子的汗。 “唉!”秦王安嘉杰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偶然之事,一定有阴谋。 “大人,不好了!内阁首辅李大人家被袭击!” “大人,不好了!内阁徐大人家被袭击!” “内阁熊大人家被袭击!” 第277章 谋反 林重之听完蒙了,这是什么情况,多点开花!没有那么多的兵啊!除非调动禁军。 “你们分成四组,三组前去救援,一组预备,防备不时之需,我,我进宫禀报皇上。”林重之此时想死的心都有,这事也太大了,处理不好自己一定要丢官的。 秦王拍了拍林重之的肩膀,虽然没说什么,但意思很明确,好自为之! 林重之翻身上马,直奔皇宫驰去,此时已经顾不得乘轿了。 距离皇宫不远的时候,林重之发现禁军们正在与一群黑衣人交战,不过,有黑衣人向自己扑来,林重之吓得想拔马掉头逃跑,自己可是没带兵。还好,被禁军拦住了。 “林大人,皇上有旨,让你回去指挥调度,禁军稍后就到。”一位禁军军官跑到林重之跟前说道。 “好,下官令旨。”林重之如释重负地掉头加速离开了是非之地。 “哥哥,是不是秦王府遇袭了?我听声音很像啊!”乐乐也爬上了房顶。 “你不冷啊?” “嘿嘿,不冷。没想到这帮贼人还真是敢干,呀,哥哥!你看那边,那边不是大臣们住的地方吗?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会四处点火呢?” 于乐没回答,而是沉思着,这到底是劫人哪,还是杀人哪!为了什么呢?为了调出禁军?没用啊,禁军人太多了,宫变!五皇子!谁支持的呢?如果不是宫变那是为什么呢?吓唬人!不会的,不会这么弱智的。 没一会,媳妇们差不多都上了房顶。 “明哲,你去秦王府看看情况如何,问问秦王是否需要帮助?”安瑶说道。 “是,公主殿下。” “驸马,你猜出这帮贼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猜不出。袭击这么多地方需要的人手可是不少,这跟劫孩子没多大关系了,犯不上啊!而且还是在袭击京兆府之后发生的。” “难道是两伙人!”嫣然猜测道。 “有可能!”陆平儿发声了。 乐乐托着腮思考地说道:“为什么呢?这么拼命一点不图不可能啊!” 没多久,明哲就跑回来了,“王爷,公主,秦王说现在不需要什么帮助,已经打退贼人了,林大人去皇宫搬兵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宇文成都在秦王府吗?” “在,我看见他和崔凤还有海吉都在。” “通知保护咱们的皇城卫,派一半人去秦王府。” “啊!王爷,那,那咱们家怎么办?” “去办吧!” “是,王爷。” “驸马,你什么意思?” “哥哥,你担心贼人会再杀回秦王府?”乐乐疑惑地问道。 “你们都下去吧,守护好孩子们。” 于乐的话让众人都紧张起来,纷纷找自己的孩子们去了。 “哥哥,我,我想在你身边。” “你去陪娘亲!” “我,好吧!哥哥,你要小心!” “嗯,哥哥知道了。明哲,你把所有下人都叫醒,让她们聚集到一起,离四处院墙远些,分发一些兵器给男人。” “是,王爷。”明哲知道王爷就是想到最坏的打算了。 于乐独自在房顶的时候,爷爷出现在于乐的身边。 “爷爷,这是在谋反!” “是啊,关键是谁把这么多的兵放进来的,不会是林重之。” “这些事件就是为了调禁军出来,可是禁军人太多,调一半出来也无济于事啊!难道禁军里有内鬼?” “可能是!” 两人正聊着,发现远处过来一队车驾,还有禁军守护。但人数不多! “是,是皇上!爷爷。” “那我回去吧!应该是来避难的。” 于乐急忙下了屋顶跑到大门口,打开了大门。 “明哲,快去给皇上,太子,公主安排住宿。” “是,王爷。” “所有禁军人马进府。”于乐命令道。 “微臣拜见皇上。” “唉,今晚的事很严重,挺过去再说。”女皇心有不甘的说道。 “是,皇上。请皇上进屋休息,一切有微臣在。” “只能是指望你了,不然也不会来你府上。” 于乐见皇家主要人物都来了,就是没见五皇子,也没问为什么,叫来明哲,低语说了些什么后,明哲出府去了。 “下官禁军校尉黄冀忠见过宁王殿下。” “老黄啊!不必拘礼了,这守府之事你就负责吧,我也不懂军。” “是,王爷。” “老黄,你带来的人少了些吧?” “王爷,剩余的人都在等乱臣贼子们上套呢?” 于乐心想,还不知道谁中谁的计呢!“ “哦,好吧,你去安排吧,我让下人们给将士们做饭。” “嘿嘿,谢谢王爷。王爷,咱们府内可有黑衣,越多越好。” “我让人去找来。” ...... “明哲,你怎么又来了,宁王府也出事了吗!没听见打斗声啊!”秦王安嘉杰纳闷地问道。 “秦王殿下,小的是奉宁王爷的命,让您一家老小尽快前往宁王府,人去就行,其它的都不要了,另外一定不要声张。要秘密的!” “为什么呀?” “宁王说,皇上已经在宁王府了,您要是不去的话也行。” “我!”秦王这个气呀,这是什么话。 三刻钟的时间过后,秦王一家人也进了宁王府。 “乐,这是谁要谋反吗?” “是。” “谁!” “五皇子没来。” “他!怎么会是他呢?谁支持他呀?” “傀儡一个。” “林重之放人进来了?”秦王疑惑道,不像啊! “不是,禁军的人说像是西北军,也有南军,幽州的也有。” “卧槽,还真是死党啊!” “是啊!” “我饿了,你家里有什么吃的吗?” “正在做呢!” “这么多人,你有余粮吗?” “有啊,吃上三四日没问题。” “你,你早就知道了?”秦王惊讶地问道。 “我,我是神仙哪?是给慈幼院的人准备的。” “嘿嘿,吓我一跳,我真以为你是神仙呢!唉,什么时候是头啊?”秦王看着远处的火光,听着打斗声感慨颇多啊! “谁知道呢!” 林重之赶回京兆府后也明白今晚的事不是劫人这么简单了,这是有预谋的造反。 “来人,除了去救火的,都给我召集到一起,我有事要讲。” “是,大人。” 此时的京城,狂风呼啸,乌云压顶,浓厚的黑烟笼罩着半个京城。火光在夜色中跳跃,映照着惊慌失措的百姓面孔。街道两旁,商铺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发出微弱的光芒,却难以驱散周围的黑暗。 宫墙上,禁军的士兵们紧张地凝视着远方,手中的武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们的铁甲在冷风中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伴随着不时传来的战鼓和号角声,构成了这个夜晚最独特的旋律。 城中心,一片混乱之中,造反的人高举着火把和旗帜,他们的呼喊声震天响,回荡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得长长的,随着他们的移动而晃动,仿佛一群巨大的幽灵在夜色中游荡。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紧张的气息,这种气息让人窒息,让人无法忽视即将到来的风暴。京城的夜晚,注定无眠。 在这混乱之中,京城仿佛变成了一座巨大的战场,每个人都是战士,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和权力而战斗。 第278章 保全 “大人,剩下的人召集完毕。” 林重之来到所有剩余衙役面前说道:“诸位,今晚之事已经不是劫持孩子这么简单了,这是有人阴谋造反。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阻止造反之人,保护大安国的根基。胜了,我们将是大安国的英雄,败了,也是虽死犹荣,因为是为了大安国战死的。诸位,请随我杀敌!”林重之说完,提刀上马,带领着众人出了京兆府,向混乱之地进发。 京城的百姓们心惊胆战地在家里祈祷着乱兵不要进家劫掠,祈祷着这场祸乱尽早的过去,祈祷着一家人平平安安。 “诸位,为了大安国,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给我杀!”林重之怒了,挥刀向烧宅子攻击大臣府邸的黑衣人杀去。 宁王府内,虽然众人吃着夜宵,但都是神色紧张,特别是女皇入府后,更是焦虑。于乐的媳妇们大部分都很生气,这分明是要连累家人,去哪不好偏来于家,真是过分。安瑶更是心生怨气! “老黄啊,你这是几重布防啊?” “回王爷,三层,第一层是禁军在方圆一里,第二层是三百步,由皇城卫负责,第三层就是王府的院墙了,所有守护之人共计一千人。” “可是禁军中的精锐啊!” “是的,王爷,都是您当初选的那些人。” “宇文成都是把好手,让他守一面足矣。” “是,王爷。” “我守一面。” “王爷,您,您还是守在府内吧!刀枪无眼呐!”黄冀德可不想宁王出什么事,后果是自己承担不起的。 “行吧,不给你添麻烦了。” “谢王爷。” ...... “怎么样,禁军出皇宫了吗?” “出了,出来一半。” “好,很好,五皇子说是可以里应外合,那咱们就进攻皇宫。” “是。” ...... “殿下,皇宫外已经开战了,咱们怎么办?” “把西门打开,放他们进来。然后咱们与他们汇合去抓那个该死的女人!” “是,殿下。” ...... 守皇宫的禁军们发现大量的黑衣人开始攻城了,禁军中郎将赵云长神色肃然,听着下属们的汇报。 “所有人记住,一定死守到底,不可退后一步,等待羽林卫救援。” ...... “大人,为什么不见城防卫的人呐!” 一句话猛然惊醒了林重之,不好,大头在后面呐,也不知道羽林卫会不会叛变。 “李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呀?” 林重之问计于刚被救出来的李德明。李德明灰头土脸地摇头说道:“事发突然,此时的皇宫一定在被攻击,林大人,你就先平了城中之事后,再去救驾吧!” 听了李德明的话后,感觉不对劲,不过还是听令吧,这点人去了皇宫也是送死,还真不如平了城中之事,为百姓们多做点善事。 “对了,林大人,秦王府和宁王府没事吧?” “秦王府有准备,打退了一次攻击,宁王府倒是没什么事情发生。” “哦,好的。” 无尽的夜色中,攻城之战的烈焰如同愤怒的野兽,疯狂地吞噬着一切。皇宫的城墙在火光下显得巍峨而庄严,上面密布着弓箭手和投石手的身影,他们如同夜色中的幽灵,不停地将箭矢与石块送向敌人。 敌人如同黑色的洪流,咆哮着向城墙涌来。他们脱下黑衣,露出了铁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冷的光芒,手中的武器在火光中显得狰狞而可怕。他们的脚步声如同雷鸣般滚滚而来,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这时,震耳欲聋的战鼓响起,攻城大战正式拉开了序幕。城墙上,弓箭手们如同灵敏的猎豹,瞄准着敌人,一支支利箭如同流星般划破夜空,射向敌人。而投石手们则像是狂暴的巨人,一次次将巨大的石块投向敌群。 城墙下,敌人的攻势如潮水般汹涌。他们挥舞着武器,呐喊着,试图攀上城墙。然而,城墙上的守军毫不畏惧,他们用长矛、刀剑和烈火,一次次击退敌人的进攻。 火光、烟雾、呐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宏大而震撼的画卷。这不仅仅是一场战争,更是一场生与死、勇气与恐惧的较量。 “羽林卫还没进城吗?”女皇焦急地问道。 “回禀陛下。城防卫怕,怕是叛变了!”黄冀忠跪地说道。 “该死的颜雄!”女皇生气地摔了茶杯,“宁王,你有什么良策?” “陛下,微臣没有良策,现在敌我不分,除了五皇子外,具体是谁策划的咱们都不知道,不可妄下定论。微臣想出去看看众大臣们都怎么样了?” “你!让宇文成都陪你去吧?” “不用了,还是让他留守吧,我一个人方便些。” 女皇沉思了一会说道:“好吧!” 于乐换了身黑衣翻墙出了府,在夜色中向大臣们居住的城东跑去。 “哟,宁王殿下,您,您可真大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出来呀?”曲哥见宁王出现在自己面前非常意外。 “这不是担心吗,现在什么情况?” “唉,有人谋反,不过还不清楚是谁,我们在与城中的反贼激战后,听说禁军从皇宫出来救援,这些人就跑了。我们现在还有四百人,守在大臣们居住的这个区域的主要路口,防止有人再犯。” “有大臣受伤或是死掉吗?” “目前没发现,都挺好的,他们还把家丁也组织起来帮我们防御。” “有什么怪事发生吗?” “有啊,这帮反贼都是军伍出身,用的全是军中教授的拳脚,退伍的衙役们都看出来了,还有就是不少身材瘦小的,可能是南军。另外,让我搞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们刚听说禁军来驰援了,这帮龟孙就撤得一干二净。” “你是说里面有诈!” “我是想说禁军是来救我们的,还是来杀我们的!” “你去跟林大人说,为了保险起见,把所有大臣及家人都分散隐藏好。别留在这了!” “好的,王爷,我就这去找林大人,不过他听不听就是他的事了。” “他会听的,你把你的想法告诉他,你事后会升官的。” “得了吧,能不能逃过这场劫难都不一定呢,可不敢想美事啊!” 于乐并没有仔细地检查大臣们的情况,而是向禁军来的方向走去。 第279章 夺兵 “殿下,西门是打开了,可是被禁军给堵住了,咱们的人一时半会进不来呀?” “真是完蛋,门都打开了还进不来,这是谁的部下!事成之后一定要法办。”五皇子安嘉宁怒道。 “殿下,咱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等呗,你与我两人能抓到老妖婆吗?” ...... “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自己,嘻嘻!”嫣然蒙着面笑道。 “前面过来的是救援城中的禁军,不过,我认为有诈,衙役们说有人进攻皇城,那这些人应该回去救援皇宫,而不应该还来城中。” “你是说他们也是反兵!” “是!” “那你有什么计划?” “我想着擒了带兵之人,我毕竟在禁军待过,看看能不能说服这些人。” “好吧,大不了,咱们可以跑,嘿嘿!” ...... “将军,城中来信了,说咱们不必去救援,现在羽林卫被城防卫堵在城外进不来,让咱们去攻打城门。” “那个城门!” “那个都行,羽林卫四门都在攻打。” “谁指挥的,猪啊,不知道集中兵力吗?” “是,是夏侯褚。” “他把华良杀了?” “没有,抓起来了,不过羽林卫也没全员都来,只来了三万人。” “哼!这回热闹了,一锅夹生饭,看他们怎么吃?传令下去,向东门...”话还没说完的曹君集人头落地的同时,尸体被打得支离破碎。 所有人都停在原地不动了,主将就这么死了,是谁杀的都不知道! “戒备,有人刺杀将军。” 当所有人都戒备看向周围的时候,于乐从林中走了出来。 “你是谁,报上名来?”一名士兵呵斥道。 “我是宁王于乐。” “啊,宁王,宁王殿下来了!” “你们不在皇城待着,这是要干什么去,谁给你们下的令!把你们的头给我叫来。” “王爷,是右郎将曹君集曹将军带我们出皇城的,说是支援京兆府缉拿造反之徒。不过,曹将军刚才被刺杀,死了。”士兵回答道。 “除了他,还有人带队吧?” “下官禁军鹰扬郎将史禄山拜见宁王殿下。” “哦,是你啊!城中的反贼都跑了,我是来看看皇宫什么情况的,你们随我一起回去吧!” “王爷,您可有军令在身!” “你什么意思?” “王爷,下官只认军令不认人。” “很好,你的军令在那,我也要看看。” “我,在曹将军身上。” “那就找来吧!” “可,可他的尸体都碎得不成样子了!” “那就是没有!” “不是,我,我们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驰援城中的。” “现在城中没有了祸事,你不返回皇宫,你要干嘛去?史?山,你想带兵造反吗?” “我,我,我没有,我,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来人,给我绑了他。”宁王下令了,虽然有一些士兵迟疑,但还是有人听宁王令的。 “你,你们谁敢!”史禄山拔刀喝道。 “史?山,你想造反是吗?你竟然敢违抗军令。“ “我,我没有,你,你哪可有军令!” 于乐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皇上御赐的令牌说道:“令牌在此谁敢不听!” “你,你的是假的,兄弟们,休要听他胡......”话没说完,尸首分离。 于乐心想,留个活口呀! 所有士兵们都被吓得不敢动了,这是有高手在啊! “现在所有人听我命令,随我回皇宫救驾,皇宫已经被反贼攻击了。” 当于乐率领着大军赶到皇城时,叛兵们有的已经上了城墙,形势很是危急。 “禁军兄弟们,给我杀,立功者重赏!” 于乐振臂一挥,禁军将士们如潮水般杀向了叛军。 “快看,是宁王,宁王带人来救咱们了,哈哈,杀呀,砍死这帮反贼,咱们有救了!” 守城的禁军们一看宁王带兵来救后士气大振,前后夹击着叛军们,而叛军们则士气低落,没过多久就败了,逃跑的逃跑,投降的投降! “禁军中郎将赵云长拜见宁王殿下。” “起来吧,命令你的部下抓捕五皇子,五皇子涉嫌造反,记住,一定要抓活的。” “是,王爷。王爷,曹君集呢?” “死了,和史?山一起,他们也是造反一系。” “啊!下官,下官这就去抓五皇子。” 于乐看了眼身边人,乐了!因为是自己在禁军时训得最惨的那伙五十人。 “常子龙,你不领着你的人去抓人,围在我身边干嘛?” “王爷,我们得保护好您的安全,现在太乱了,谁知道谁是不是反贼呀!” “对,王爷,我们伙头说得对,您可不能有失,嘿嘿!” “小山东,不怕我罚你!” “嘿嘿,不怕了,要不是王爷您罚我们,我们现在能成为禁军中的精锐吗,我们感谢您还来不及呢,再说了,这可是赵将军的令。” “行吧!这次砍了几个脑袋?” “哈哈,回王爷话,七个,我可不是最后一名了。” “这么多,那你不得升伙长啊?” “不能够啊,王爷,我们伙长砍了十多个呢,他升了我才能当伙长,嘿嘿!” “常子龙,你们一伙五十人可有伤亡?” “回王爷,没有死的,有受伤的,不过都不重,要不是当初你对我们进行了实战训练,今日还真不知道死多少呢!王爷,您什么时候得空,兄弟们想请你吃酒?” “是你们想去乐乐酒楼了吧!” “哈哈......”士兵们大笑起来。 “这次完事了,你们选个日子,我请你们全员到乐乐酒楼吃酒。” “哈哈,王爷,您调我们去给您当亲兵吧!”小山东开心地说道。 “这可不行,皇上不会同意的,你们在禁军不是挺好的吗?” “王爷,我们...” “王爷,您别听他胡诌,我们挺好的!”常子龙瞪了小山东一眼,小山东闭嘴不说话了。 于乐知道这里面有事,但此时不是追问的时候。 “王爷,大事不好了,五皇子,五皇子死了!”赵云长来报了,身后跟着被抬来了五皇子。 于乐翻身下马,查看五皇子,已经没气了,怒目圆睁的样子,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距离这么近,要么是高手,要么就是亲近之人,会武的五皇子一点防备也没有。 “去抓五皇子身边伺候的所有奴婢。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王爷。”赵云长转身离去。 第280章 下套 此时已经临近卯时,但因为还是冬季,天色还是漆黑一片。 “将军,东城门发生了骚乱,应该是城里咱们的人在攻打东门。” “好,让其它三门的人继续佯攻,主力都随我一起进东门。”夏侯褚开心地大笑起来,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己升官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了。 “将军,东门开了,是禁军打开的。” “好,这回咱们可是开国功臣了,等咱们杀了那个老妖婆,就可以封侯拜相了,哈哈......” 兴奋的夏侯褚畅享着自己美好的未来,带着造反的羽林卫很快就进了东门。 “小的拜见将军。” “你是何人?” “回将军的话,小的是禁军右郎将曹君集将军的亲兵,我奉他的命令前来为将军带路。” “哈哈,好,太好了!小子,你就等着升官发财吧!跟着你们曹将军一定会吃香的喝辣的。 “将军,不对呀,这怎么走的都是偏僻之路呀,去皇宫的路我可是知道的。”夏侯褚的亲兵起了疑心。 “把那个带路的给我叫来?” 带路兵被押到了夏侯褚的面前。 “你小子带的是什么路?为何不见你们禁军的大部队?你不会是细作吧?我要杀了你!”夏侯褚恶狠狠地说道。 带路兵被吓得尿了裤子,急忙下跪磕头说道:“将军啊!我,我们曹将军说,说是皇宫的禁军不好攻打,咱们的人打得太费劲了,所以才,才没留下来接您,这条路是最快的捷径了,平时是不告诉别人的,是,是我们禁军机密!小的可不想死啊,小的,小的家里还有年迈的老母啊!呜呜......” “行了!别他妈哭了,瞧你个熊样,都尿裤子了,去吧,继续带路!” “是,呜呜......” “将军,我陪他一起吧,以防有诈!” “好!” 近三万人的羽林卫进到了一片林地,也是坟地。带路兵被嫣然救走后,夏侯褚的羽林卫们遭到密集的箭矢攻击。骑着高头大马的夏侯褚被射落马下。在禁军和城防卫的夹击下,造反的羽林卫投降了。 “宁,宁王殿下,怎,怎么是您领兵?”见到宁王于乐的夏侯褚大惊失色。 “这不是来抓你吗,你这么大的将军造反,我得亲自来呀!” “王爷,小的,小的只是听命,小的可不是主谋啊!”夏侯褚知道此时是推脱的时候了,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哥哥,你带兵的时候怎么不叫上我呀,我,我还没见过打仗呢,真是的!”乐乐在哥哥的怀里生着气。 “多危险呐,怎么能带上你呢?” “哥哥都不怕,我也不怕,我可是会轻功的,哼!”刁蛮劲上来的乐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 “行,下次有机会就带上你,好不好?” “你可不许骗我!哥哥,你有没有受伤呀?” “没有,哥哥很好。” “嘿嘿,那就好。哥哥,是谁这么大胆敢造反?” “人可不少,你易子哥哥的族叔李长辉就是其中之一。” “啊,那易子哥哥不会被牵连吧?”乐乐担心地问道。 “只要没证据就不会,况且他是首辅李大人的女婿,应该不会跟着他们造反的。”于乐心里也没底,如今的兄弟他也看不透了。 “王爷,您的信,江南来的。” 看了信的于乐,脸色大变。 “哥哥,怎么了!”乐乐看哥哥的脸色不好,知道可能出大事了。抢过哥哥手里的信看了起来。 “完了!这怎么又造反了呢?没完了!” 安瑶拿过信仔细地看着。 “扬州刺史李敬业造反,那不是会威胁到金陵吗?”安瑶说道。 “是啊,明哲,快给去金陵的人去信,让他们返回到洛州。” “是,王爷。” ...... “启禀陛下,五皇子谋反一事,已经初步审理完成,主谋有大理寺少卿柴育、光禄少卿常旭、国子司业李长辉、禁军右郎将曹君集、羽林卫右郎将夏侯褚以及皇甫建业与秦哲的下属余孽。他们收买了守城门的官兵,多次在子时的时候开城门让叛军人马分批进入京城,藏身于京郊的庄子上,然后等待时机图谋造反。 他们的策略是,利用劫持孩子的骚乱,先是对城中的秦王殿下、还有内阁大臣们的官邸进行攻击,这样,京兆府一定会救援于皇上,皇上就会命令禁军前来救援,而救援的禁军一定会是曹君集带兵,因为左郎将陈让休假在家。同时,羽林卫右郎将夏侯褚抓了羽林卫中郎将华良,率领三万羽林卫以救驾为名想进入京城,好在城防卫颜雄没有中计,于是两卫发生了交战。而叛军预判到了这点,就让禁军右郎将曹君集出皇宫后攻占城防卫防守的任意一门,然后将反叛的羽林卫带入城中,这样就可进攻皇城了。 而五皇子买通了皇宫里的一干人等,先行打开了西门,好在有禁军中郎将赵云长的沉着指挥,才没有让反贼攻入皇宫。 最后,好在宁王殿下及时出手,将反叛的禁军曹君集和他一同造反的禁军鹰扬郎将史禄山一起击毙,接管了叛出的禁军后,挥师回军皇城,解救了被困的禁军,击败了攻打皇城的叛军后,又设计活捉了率领反叛的羽林卫右郎将夏侯褚。” “五皇子是怎么死的?” “宁王判断说可能是亲近的人趁五皇子没有防备行刺的,禁军已经把伺候五皇子的奴婢都抓了起来,逐一审问,但缺了一人,就是五皇子的随从太监小保子,此人不知去向。 “什么都是宁王,你们可真行,这么大的事,皇城卫不知道,京兆府不知道!你们还能干什么?”女皇大怒,两万军人进了京城,竟然没人知道,这事可是太大了。现在还有可信之人吗? 群臣全部跪地。 “陛下,扬州刺史李敬业率兵造反,还请陛下定夺!”徐演达说道。 “你们说,派谁去?” “回陛下,臣恳请宁王殿下率军。宁王殿下对京城的所有军队都熟知,也都听他的号令,这次平叛就是最好的例子。城防卫、禁军,还有羽林卫,都听从宁王。”户部侍郎丛孝说道。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看向了他,这话说得非常对也非常不对,关键还是出自一名户部的官员之口,这不正常。 第281章 里挑 秦王安嘉杰生气地瞪了一眼丛孝。这分明是在挑拨!而于乐则是一脸的淡然。不悲不喜。 “其它人可有别的建议?” “陛下,微臣认为还是禁军中郎将赵云长合适,毕竟赵将军为将者更懂排兵布阵,宁王殿下只是略有人气,并无真的战场之功。”李德明说道。 “陛下,首辅大人所言甚是,此时派兵平叛不可儿戏,还是派遣赵云长将军合适。他参加过抗蒙之战,而且战绩显赫。”徐演达表态了。 “好吧,那就让赵云长领兵十万平叛。” “臣等遵旨。” “所有参与造反者杀无赦!”女皇发狠了。 “是,陛下,臣等遵旨。” “我圈的一些人抄家灭三族,宁王负责抄家,大理寺负责断案。” “微臣遵旨。” “宁王此事功劳最大,朕任命宁王于乐主管皇城卫与禁军。抄家所得一半赏赐宁王。” “臣遵旨。”于乐心想,能不能只负责抄家,不授官呀! “华良忠心有加,升任兵部尚书;熊玉麟改任刑部尚书;丛孝升任礼部尚书;林重之保护群臣有功进内阁;晋州刺史曲明全调任御史大夫;周俊臣升任御史中丞;所有参与平叛的官升职一级,兵涨薪一倍。” 下了朝的秦王跟着于乐一起出了皇宫,并坐上了于乐的马车。 “你跟着我干嘛呀?” “我跟你去抄家,我得学学你这位抄家神人的绝技。” “得了吧,皇上可没说让你同去的。” “有什么呀,她知道了又能说什么,快走吧!” “王爷,长乐公主来了!”驾车的明哲说道。 “她来干什么?” “哈哈,哥哥,今天我去国子学,结果放假,我一想这会你应该能下朝了,就跑来找你一起回家了。咦!秦王哥哥怎么也在呀!不会是去我家蹭饭吧!” “蹭什么饭,是跟你哥学习怎么抄家!” “啊,哥哥,你又负责抄家吗,哈哈哈!太好了,我也要同去,我也要学。”乐乐可是最喜欢热闹了,抄家的事还没经历过呢,太好了,真是太巧了! 扭不过的于乐没办法,只能是带着皇子与公主一起抄家去了。 “哈哈,伙长,咱们这是什么命呀,竟然参加宁王的抄家之事,唉!跟着宁王就是吃香的喝辣的,那个该死的夏侯褚说是我跟着姓曹的会,我呸!他都死了,还能跟,哈哈,这个傻逼!被我骗得真惨。“小山东开怀大笑着。 “行了,你怎么不提你尿裤子的事呀!”伙长常子龙笑道。 “伙长,你太不够意思了,怎么那壶不开提那壶呀,说好这事不提的。” “行,不提了,这次抄完家,咱们得请宁王殿下喝酒。他可是又回禁军了,咱们以后又有好日子过喽!” “唉,就是训练苦些。” “那不也是为咱们好吗!” “嘿嘿,那倒是。” 车上的秦王说起了丛孝一事,“乐,你说丛孝是什么意思,他一个直率之人,从来不参与党争,他怎么针对起你了,而且皇上还升了他的官,看似不是巧合呀?”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丛孝是皇上的人呐,以后可要小心点。” 乐乐并没有问,而是在听,自己想的是回家后又可以赚上一笔了,如今的嫂子们钱多没办法,太好骗了,嘻嘻! “哥哥,这些人是不是也太贪了。我喜欢的太多了,都装不下了,怎么办呀?”乐乐有些着急,喜欢的珠宝真是太多了。 “你不会再找个箱子装啊!” “我,我不是怕你不让吗?” “你随便选吧!” “嘿嘿,真的吗,那我可不客气了。哈哈!” 于乐为了不让乐乐看到抄家悲惨的一幕,让乐乐沉浸在寻宝的美丽世界里。 “乐呀,我也选几件,你可是没看到!”秦王也起了贪念。 “常子龙。” “到。王爷有何吩咐?” “告诉所有来的人,事后每人一百两,但如果我发现谁小偷小摸的,别怪我不客气。” “请王爷放心,有小的在,他们一定不敢。” “行,你办事,我放心。还有,告诉他们,三日后,我请大家去乐乐酒楼。” “嘿嘿,是,王爷。”常子龙高兴地跑去传达了。 “乐呀,柴家就只死了柴育一人,家都没抄,看来还是皇亲好呀!”秦王心有不甘的说道。 “行了,我一直认为灭门就不对,无辜之人不应该受罪。” “这可是祖律。” “祖律也可改呀,跟皇上登基不是一回事吗?” “这事我可不跟你争,嘿嘿,我终于知道你找密室的秘诀了,原来就是在边角处、书架上按哪!” “你以为有多复杂啊?” “唉,乐乐,你饿不饿,杰哥哥请你吃涮羊肉好不好?” “能喝点小酒吗?” “当然了!” “哈哈,我去!”乐乐开心地大笑起来。 三人来到了秦王新开业的“独一处”酒楼。 “哥哥,我只喝四小杯,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嘻嘻!”乐乐很自觉地说道。 于乐心想,说的要是能做到,你就不是我妹妹于乐乐了。 “乐呀,我觉得真正的幕后之人还是没找出来!” “是因为李长辉与常旭的服毒自尽吗?” “是,而且那个柴育明显是被人利用了,他可真是傻缺,竟然相信让他弄进京城的南兵是来防叛的。” “他可不傻,他以为他可以从中获利。” “嗯,你说得对,他也是想两面都沾的主呀!不过,这回你又被启用了,你还辞吗?” “辞啊!当然辞了,这两个官职可是最要命的,不出事是正常,出了事就是大事,多要命啊,我可还没活够呢!” “那你也不能马上辞吧,皇上现在可是在气头上,你可要小心。另外,你说这个李敬业造反的事,能成吗?” “不可能成的,杰哥哥,我告诉你原因。”乐乐插话了。 “好,听乐乐说。” “第一,他造反没有多少人支持,特别是京城除掉这么多反叛之人,内应是没有了,那就更别提外合了;第二就是民意,皇上提出的十二策都是良策,惠及百姓之策,百姓不支持就是白费;第三就是军力,他在扬州本就兵力不多,而且起兵仓促,不足以长久。”乐乐自信满满地干了杯中酒,笑等两位哥哥的评价。 “乐呀,乐乐说得有对也有不对,我认为,这位李敬业的造反会持续一段时间,而且支持他的人会越来越多,他打着恢复安家统治的旗号,檄文上说太后杀了父皇、大皇子和先皇登基为皇,还说试看今日国家之内,究竟是谁家的天下!最关键的是还弄出个假的二皇子,唉!这事小不了呀!” “是啊,如果出兵得力的话也得一年左右。” “哥哥,你说说的你的理由啊?” “猜的!” “切!” 第282章 漏洞 “嘻嘻!嫂子们,怎么样,这些消息可是我亲耳听到了,来吧,拿钱吧,每人一百两。” “多少!你也太贪了吧?”陆平儿怒道。 “我这可不是坐地起价,我事先可是说好了的。”醉了的乐乐,前言不搭后语了,迷糊了。 于乐抱起乐乐送到了床上,小家伙在哥哥的怀里就睡着了。 “王爷,你怎么又被启用了!唉,这是躲不过去了。”绮萝儿可是不想自己的相公当什么大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特别是现在局势不稳,站错了队可是最不好的结果。 “驸马他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次反叛要不是驸马出力,如果真让叛军得逞,那咱们家也会遭殃的。”安瑶的大局观还是有的。 “对,安瑶说得对,咱们家现在与皇上基本是一个队的了。”嫣然说道。 “王爷,这次李敬业造反,会不会打到京城来呀?”冉冉担心地问道。 “不用担心,不是还有禁军吗,放心吧!”于乐安慰道。 古米说道:“王爷,这次反叛真的结束了吗?不会还有余孽吧?” 所有人看向了于乐。 “这个真是说不好,还得查。” “驸马,你得好好整顿一下皇城卫了,这么大的事都没有事先发觉,那个该死的曲力士真是个废物,皇上怎么能听信一个阉人的呢!”安瑶愤愤地说道。 “曲力士已经被赐死了。” “啊!他,他是内鬼?”安瑶惊讶地问道。 “十有八九!”于乐回道。 “哈哈!这要是传出去得多丢人呐!”安瑶讽刺地说道。 “王爷,咱们家的消息来源也是滞后的。”秦雅的提醒让大家再次看向了于乐。 “行,你管吧!” “嘿嘿,好的。” ...... “母亲,你不觉得那个禁军右郎将死得很蹊跷吗?”大公主真真向女皇说道。 “有什么蹊跷的!” “李大人说是于乐出手弄死的,可是于乐的武功没高到可以在远距离将一个人击碎,一定是有人帮他。” “你怎么知道是击碎的?” “我,我是听说的,禁军士兵传的。” 女皇疑惑地看着公主真真说道:“真儿,你最近很不对劲啊,陛下也不叫,还一直针对于乐,你们毕竟也有过露水情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我没有,母,陛下......” 女皇还是召来了于乐。 “回陛下,是,是安瑶暗中帮我杀了曹君集和史?山,安瑶怕惹麻烦,我就没说。” “行吧,我知道了!你帮我暗中查查真真,我感觉她很怪。” “是,陛下。” “还有,那些人派到了江南,应该有起色了吧?” “是,陛下,江南的消息这几日就会传回来。” “对李敬业的谋反,你怎么看?” “长不了!” “嗯。这次京城造反还有漏网之鱼,一定要清理干净,不留后患。” ...... “求您带我离开这吧,您让我干什么都行,只要能离开这里,我给您当牛当马都行!求您了,呜呜......” “你也知道你在京城是待不下去的,我会送你走的,你以后为我办事,记住,我能救你,也能让你死!” ...... “兄弟们,这次立功,主要是因为宁王殿下的栽培,我升任队正就不说啥了,小山东升任伙长是因为不怕死,当了细作,其它人都成了什长除了因为是军功,主要还是宁王的爱护,明晚宁王请咱们吃酒,我的想法是我们以后就跟着宁王干了,他把咱们这些人从最后一名调教成了最强的,咱们这辈子都应该感激宁王,你们说对不对?” “对,常大哥说得对。”小山东附和着,其它人也一样的回答。 “我有个想法,就是明晚见了宁王后,想申请咱们这些人当他的亲卫,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好啊!太好了......”没有人不赞成的。 “行,那就这么定了,但我要说的是,做宁王的亲卫可不是贪图富贵,是要舍身保护宁王的。你们记住了吗?” ...... 一顿酒下来,于乐同意了常子龙的请求,自己也确实需要亲兵护卫了。 “驸马,你这么做不怕皇上有什么想法吗?”安瑶提醒道。 “怕什么,我也怕死!况且也是按律来的。” “对呀,这么大个王爷,有亲兵怎么了!”冉冉不服气的说道。 “行吧!对了,我姐为什么要跟皇上提你杀曹君集的事呢,这明显是对你不利呀,她想要干什么?”安瑶生气地说道。 “那你得找她问问,你这位好姐姐还真是神秘呀!” ...... “真是该死!这个于乐可真是咱们的克星,怎么那都有他呢?” “是啊!要不是他,咱们就成功了。当时应该先杀了他!” “说这些有什么用!那个太监处理了吗?” “处理完了,化了!” “这次咱们损失不小,先稳稳再说吧!也不知道李敬业能不能长久,让咱们在江南的人联系一下他,能帮就帮。” ...... 李敬业之所以谋反,是因为李敬业、原给事中唐之奇、原京城主簿骆宾、原太子詹事司直杜求仁等都因与先皇有所牵连所以就都被获罪,李敬业被降职为柳州司马,唐之奇被降职为栝苍令,骆宾被降职为临海丞,杜求仁被降职为黟县令,曾任御史的魏思温也被罢黜。他们秘密聚会于扬州,因各自失去官职而心怀不满,所以就以恢复安家的统治,反对太后称帝为借口阴谋作乱。 魏思温指使他的党羽监察御史薛仲璋请求奉命出使江都,然后让雍州人韦超到薛仲璋处报告说“扬州长史陈敬之阴谋造反”。薛仲璋逮捕陈敬之入狱。数日后,李敬业乘驿车到达扬州,伪称自己是扬州司马前来赴任说“奉女皇密旨,因高州酋长冯子猷谋反,要发兵讨伐。”于是开府库并命扬州士曹参军李宗臣到铸钱工场,驱赶囚徒和工匠发给他们盔甲。而后将陈敬之在监狱斩首,扬州官吏没有敢反抗的。于是就征用一州的兵马。 李敬业自称匡复上将,领扬州大都督。任命唐之奇、杜求仁为左、右长史,李宗臣、薛仲璋为左、右司马,魏思温为军师,骆宾为记室,十来日便聚集士兵五万余人,声势浩大,江南之地谈李色变。” 李敬业找到一个相貌像已故二皇安嘉敏的人,欺骗众人说:“二皇子没有死,逃亡在扬州城内,他命令我们起兵。”于是侍奉安嘉敏以号令天下。楚州司马李崇福率领属下三县响应李敬业。只有盱眙县令刘行举占据县城,不肯从命,李敬业派他的将领尉迟昭进攻盱眙。 女皇下诏任命刘行举为游击将军。同时任命禁军中郎将赵云长为扬州道大总管,领兵十万,二月二十日出兵讨伐李敬业。 第283章 蒙人 “蒙使的根底你都了解了吗?” “回禀陛下,蒙国这次前来的主使名叫乌克善,年三十四岁,是主战派,蒙国大王子蒙克的绝对支持者。极度反感我国,军伍出身,多次参加与我国和西鹘国的战争,战功显赫,本人脾气暴躁,但阴险毒辣,看似粗狂但心细如发。精通多国语言,聪明过人,不好对付!” “这个人就交给你了!” “陛下,礼部人才济济呀?” “他们负责招待,你负责与他商谈。” “陛下,不对等啊,他在蒙国的官职最多是个侍郎,我可是王爷啊!” “你事可真多,那个海吉可是你手下人弄回来的!” “现在可是礼部的人!” “行吧,那就让丛孝安排!海吉怎么安排为好?” “回禀陛下,让这个乌克善带走最好。” “不行,握在手里可是枚好棋子。我想让她嫁给太子如何?” “陛下圣明。” “哼!你现在也学会耍滑了。科考之事你有何建议?” “臣支持!” “唉,这几年折腾得够呛,人才最缺乏。” “是,陛下开恩科属实圣明之举。” “查的事有进展了吗?” “有了,微臣查到三家钱庄有问题,这三家钱庄在造反的前一日,出了大批银两和银票。有数十万之巨!” “你是怎么想到与钱庄有勾结的?” “回陛下,这两万人不给钱不可能造反,而且给少了也不行!但微臣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在京城的钱庄里给钱,可能是他们认为一定能成功,不怕失败了被调查。可是失败了他们还不撤,可能是想着咱们的人都笨,想不到!” 女皇听了于乐的话后乐了,“你是在骂除了你之外的所有朝臣吗?” “微臣不敢,微臣是在骂造反的贼人蠢。” “这几家钱庄的背后之人是谁?” “柴家、原江南李家,这家最奇怪,就是抄李家的时候竟然成了漏网之鱼、还有一家是原宰相秦会之家的。” “呵呵,看来内贼不少啊,抄了吧!” “是,陛下。还是老规矩吗?” “不行,这次用兵所需银两太多了,七成上缴国库。” “是,陛下。” “没事了,你下去吧!” “陛下,微臣有件事。” “说吧!” “陛下,城防卫中郎将颜雄这次虽然御下无方,但念其全力阻止叛军攻城,微臣恳请陛下对其多少恩典一些。” 女皇盯着于乐看了会,说道:“你有合适的人选替换吗?” “微臣没有。” “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谨慎呢?” “微臣是真没有人选。” “你必须说一个。”女皇生气了。 “禁军左郎将陈让。” “就他吧!颜雄去给赵云长当副将。” “是,陛下。” “真真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回陛下,毫无头绪,微臣江湖人认识的人几乎没有,还得慢慢来。” “让安瑶查,她不是也有个神秘的师傅吗,她们应该有些渊源。” “是,陛下。” “对了,你的亲卫五十人不够,增加到两百人吧,你家大业大,人也多。” “儿臣谢母,陛下。” “你小心些,这次复用你,你以后会危险重重。嘻嘻,贼人造反之时没最先除了你,真是让我喜出望外,我去你家知道为什么吗?” “臣,臣明白。” “就怕你的家人不明白呀?” ...... “哥哥,为什么你进宫一次就得查抄几家啊?”乐乐捧着金元宝,开心地问道。 于乐心想,我也不想啊! “这几家都是造反余孽。” “我就说吗!造反之人不可能不给钱就干事吧,国子学里都在讨论呢?” “讨论什么?” “讨论从敌我双方的角度看这件事啊!嘿嘿,这可是我暗中让太子干的。”乐乐的小聪明让于乐大惊失色。 “乐乐,这事怎么能明面讨论呢,皇上知道了一定会砍头的。” “哥哥不必害怕,太子说了,出了事他顶着!” “他顶个屁,出了事他是死不了,最多被皇上申斥,可是学子呢,一定会被皇上拉上几个砍头的,国子学议论国事可以,怎么能站在反叛的角度议论呢?”安瑶怒道。 乐乐听完后小脸变得煞白,急忙跑到哥哥的怀里,低语说道:“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说这么想着玩挺有意思的,可不曾想太子竟然让乐乐社的成员们分成两派进行论辩。” “除了你以外,还有没有人唆使太子干这事?”于乐严肃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我也是说了几天后太子才这么干的。” “以后这样的事不许再做了,知道吗?” “是,哥哥,我,我再也不出主意了!” 于乐起身进宫去了。 安瑶瞪了乐乐一眼,“你呀,能不能动动脑子,在国子学多年了,在家里知道的也不少,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心里得有个数啊!” “行了,我知道错了!”乐乐生气地回自己的屋子。 安瑶气得想打乐乐屁股,驸马太惯了。 “这么晚了你进宫就是为了这件事?”女皇笑道。 “是,陛下,微臣觉得此事不小,会被奸人利用,所以想着还是进宫向陛下禀报。” “你妹妹心可真大,都是被你给惯的,什么都敢说!太子年纪小,也没个主见,对你妹妹的话也是听之任之。不过,你放心吧,这件事是我让太子干的,我认为你妹妹的主意不错,只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就证明她在你们家里一定是干过这事,是你教的,对不对?” 于乐脑门全是汗呐!这是中计了,唉! “儿臣也是无意的,当时情况危急,想着推断一下叛军的计划,本想集思广益,情急之下就忘了长乐公主也在身边。所以,所以才犯此大错,请陛下恕罪!” “行了,这事你不用管了,回去吧!” “是,陛下。” 一家人都没有睡觉,在等着于乐回家,特别是乐乐,本来到点就睡的,可是因为事关自己,而且可能被砍头,小脸还是煞白煞白的,真的怕了! “哥哥回来了,我听见大门响了!”乐乐说完就跑出去了。 没一会大家就听见乐乐银铃般的笑声了,知道这是没事了,虚惊一场。 第284章 想法 “你的想法是什么?” “我要留在安国,我是不会回蒙国的,如果让我回去,我,我就自尽!”海吉激动的对于乐说道。 于乐还是逃不过这份差事,因为女皇说得找个对等的人与海吉公主沟通此事。这就是强加!于乐心里极度的不平。 “那让你嫁给太子如何?” “是皇后吗?” “怎么可能!皇后一定是本国人,你最多是个妃子,而且还不能是贵妃。” “我,我可是心属安国,你们不能亏待于我!” 于乐这个气啊,心想你有什么啊!在这讨价还价。 “想留在安国,就听话吧!见到乌克善一定要硬气,你可是蒙国的公主。” “我知道,我在蒙国的时候就跟他不对付,他就是个贼子,我告诉你,别看他现在对我大哥毕恭毕敬的,将来他得势的话一定会造反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海吉公主有些焦躁。 “好,我信你。” 来到了皇宫向皇上汇报了谈话结果后,女皇乐了,这可是个重要的情报。 “这件事看来还真得你去见这个乌克善!”女皇笑道。 “微臣遵旨。”于乐不情愿的说道。 “行了,这么重要的事也就交给你,我才放心。” “是,陛下,微臣定不负圣恩。” “嘿嘿,你办事,我可是放一万个心。” “陛下,江南来报,说李敬业内部出现分歧,魏思温主张李敬业应该率叛军大张旗鼓地前进,直向洛州,并说天下人知道李敬业以救援安家天下为志向,四面八方都会响应;而薛仲璋说:金陵有帝王气象,又有长江天险,足以固守,可先夺常、润二州,作为奠定霸业的基础,然后再向北以图夺取中原,这样进可取胜,退有归宿。” “如果是你,如何选择?” “臣不知道,臣不是叛臣。” “别整没用的,选一个!”女皇生气了,这小子太谨慎了,烦人! “臣选魏思温计,但臣认为李敬业会选薛仲璋计。” “为什么?” “因为李敬业不是雄主,撑不起霸业,如今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谁也不能争锋。” “哈哈哈哈......你呀,你也学会恭维了,不过,你说得对,谁能与我争锋,谁敢与我争锋,哼!真是找死。”此时的女皇风采照人,风韵无比。 “哥哥,你这是出了多少汗呐,哎呀,真难闻,你快去洗洗吧!”乐乐捂着鼻子说道。 “你怎么不上学去?” “哼,我生气了,太子真烦人,竟然把我的主意告诉给皇上了,那还不出事啊!我不想见他了。” 于乐心想,这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吗!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等于乐洗完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后,安瑶问道:“皇上又说什么了,吓你一身汗!” “我,唉,她问我如果我是叛军,我会怎么行军!” “啊,这,这怎么还没完没了呢!都怪乐乐。” “我,哼!”乐乐生气了,拿着鸡腿回自己的院了。 “海吉的事怎么定的?” “她不想回蒙国,蒙国哪有安国好啊,吃穿住行样样都是强太多了。她还痴心妄想当皇后,我真想抽她。” “嘿嘿,你可真行,你要是抽了未来的皇妃,那可真是出大名了。”安瑶笑了。 “嫣然给你来信了吗?” “没有,太难查了,如果她爷爷在的话可能会知道。关键是找不到她爷爷呀!” “慢慢来吧,急不得。” ...... “大人,这次安国之行,如果公主殿下不与我们回国怎么办?” “哼,绑也要绑回来,她是蒙国公主,怎么能在安国居住,现在已经让咱们蒙国颜面扫地了,这就不是我家的,如果是,我非打死她。” “大人,小声,使团里的鬼可不少啊!” “怕什么,如今大王子势大无敌,其它几位王子都躲到老远。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大王子还不登基为王呢?” “是啊,大王子还等什么呢,非要把那几位王子抓了处死不可吗?” “我劝了几回,他说不急,我也没办法。这次来安国除了把公主弄回国,还要与咱们的朋友联络一番,这些人可是咱们的财神爷呀!” “可不是吗,安国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有物,有粮食,还有人,这要是被咱们征服了,咱们就不用过那种天寒地冻的日子了,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特别是安国的女人,太,太美了,哈哈!” “那个叫初本的安国人可信吗?” “可信,我让他吃屎都吃了,说是一家老小都被安国皇帝给杀了,与安国不共戴天。” “好,我明面上与安国周旋公主之事,你暗地里带着他与咱们的朋友联系。” “是,大人。” “唉,你就不能学学安国语,还得给你配个翻译。” “嘿嘿,大人,小的就是学不好安国语,没办法。” ...... “常子龙,平时随我出门的十人就够了,主要是保护王府。” “是,王爷,您放心,那一百五十人,可是我在禁军里一个一个挑的,嘿嘿,不瞒您说,比守卫皇宫的都厉害。”常子龙低声说道。 “行吧,告诉他们,做我的亲卫最大的危险就是危险多,特别是我这个职位,还有以往,敌人太多,而且基本都在暗中,如果有不想干的,也别强求。” “王爷,您放心吧,这些人都不是强求来的。一说要给您选亲卫,那可是蹦高的来呀!” “你这样,这些人有老婆孩子的,让他们全都接到京城来,我安排他们吃住和生计。这样就能安心了!” “哈哈,王爷!您真是太好了,这可解决了最大的难题啊!” “还有就是你们的月俸也翻番,不过要保密!” “王爷,您,唉,俺老常啥也不说了,您就瞧好吧!” “嗯,以后小山东给我驾车。” “是,王爷。” “你们的擒拿手练得怎么样了?” “练得都挺快的,特别是有公主殿下的帮助,另外我选的也都是武功底子好的。” “很好。你们每个月可以去一次乐乐酒楼,免费的。” “王爷,这,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自家开的,自己人去一次还收什么钱。” “嘿嘿,谢王爷。” “不过,这些人你也不能掉以轻心。” “是,王爷,小的明白,一定不能让他们出现叛徒。哼!如果有,我一定亲手宰了他。” ...... “王爷,这钱庄的生意,皇上派个奴婢来参和什么呀,她是对咱们不放心吗?”冉冉生气了,因为皇上的贴身侍女芍药被安排到新开业的乐乐钱庄,什么事都不管,就是查账,而且还住在宁王府。 “当然是不放心了,算了,忍忍吧,芍药她不是没作妖吗?” “那倒是,不过天天在跟前挺烦人的。” “等蝶舞回来就好了,你就不用管了。” “行吧!对了,我爹派人来说我娘的冬虫夏草快吃完了,让你亲自送过去。我去都不行,真是有了女婿忘了女儿,哼!“冉冉生着小气说道。 “你不也是隔三岔五的就回去吗?” “我娘说了,不能总回去,怕被人说闲话。我说我都不怕,您怕什么呀?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 “她说总回娘家在别人眼里说明我与你感情不合,总吵架!我是真服了。唉,人言可畏呀!” “没事,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别管人家怎么说。” “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爹可喜欢咱们的孩子了。我知道他是想他的亲孙子了。”冉冉有些失落,在于乐的怀里哽咽着,其实也想自己的两位哥哥了。 于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285章 叮嘱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你来了,最近很忙吧?”镇北王独孤怀远看着于乐问道。 “回岳父大人的话,是忙!” “我听冉冉说那个蒙国来的使者,皇上让你接待,这是为何,也不对等呀!咱们安国怎么可以自降身份呢?”老爷子来气了,自己当初在雁门关与蒙国交锋时从来不输气势,而且总是告诫将士们是天国上人,而蒙国都是愚昧野蛮的下人。上人怎么可以输给下人呢! “岳父大人,这里面有,有事。” 独孤怀远看了眼自己的结发夫人,于乐的岳母很知趣,退出了书房。 “你说吧!” “是,岳父大人。我听蒙国公主海吉说这次来访的蒙国主使乌克善有反骨,所以与皇上商量后,想利用这件事做些文章。” 独孤怀远沉思了一会说道:“你小心,蒙国公主的话也不一定可信。” “是,岳父大人,小婿做了两手准备,即使是假的,我们也可以弄成真的。” “哈哈,你小子就是奸诈,啊,不对,聪明。晚上咱们喝点!” “是,岳父大人。” ...... “芍药!” “公主殿下唤奴婢有何吩咐?” “我们家的饭菜比皇宫的要好吃吧?” “都,都好吃。” “那你在我家是不是比在皇宫自由多了?” “是,是自由了些。” 乐乐开心地笑了,“那就好,我可不想来我家住的人说我家不好。对了,你怎么会算账啊,跟谁学的?” “奴婢是,是在掖廷为奴时,娘亲所教。侍候皇上后,皇上又传授了些。” “哦,怪不得呢,你还会读书识字,可真不简单,皇上对你也太好了。” “是啊!奴婢会感激皇上一辈子。” 安瑶、陆平儿、冉冉等人坐而不语,听着两人的对话。 “你是不是在国子学上过学呀,在我回东北老家的时候?” “回公主的话,是的,去了一年,是皇上让奴婢去的,说让奴婢增加些学问。” “是不是时间太短了!” “奴婢知足了。” “芍药,你原名叫什么?”陆平儿问道。 “奴婢复姓上官,名叫婉儿。” “哦,家住哪里呀? “出生在陕州陕县。” “她的祖父是前朝的宰相上官仪,因反对我父皇而被获罪。”安瑶说道。 芍药大气都不敢出了。 乐乐想问问芍药认不认识上官嫣然嫂子,一想不行,不能说呀,保密!咦,别说两人长得有点像哟! 等芍药退出去后,乐乐走向了安瑶说道:“你发没发现她跟嫣然嫂子长得有些像啊!” “我看你跟嫣然姐姐长得也像。” “切!”乐乐知道安瑶这是在调侃自己,心想,哼,等哥哥回来问哥哥。 ...... “将军,李敬业攻打润州了。” “哈哈,此子也就这么点出息,哪有雄主之姿啊,宁王殿下果然没有说错。”扬州道大总管赵云长开怀大笑,因为李敬业此举给自己创造了时间,本来就是仓促出兵,这样可以边走边整军了。 ...... “哥哥,我有件事忘了问你了,你觉不觉得芍药与嫣然嫂子长得像呀,我可是问过了,芍药原名叫上官婉儿,她会不会与嫣然嫂子是一家人哪?” “姓上官的五百年前是一家人,跟咱们姓于的一样。” “什么呀,哥哥,烦人,等嫣然嫂子回来我一定要问问她。” “你可别瞎猜了,你嫣然嫂子比芍药大多少,而且芍药的娘能不告诉她还有个姐姐存在吗?” 乐乐眨了眨大眼睛,想了会说道:“也是哈,嘿嘿,哥哥,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问你,最近那个海吉跟太子发展得怎么样了?” “别提了,现在都已经传开了,她要成为太子妃了。” “谁说的,最多是个太子嫔!”于乐惊讶的说道。 “都这么传的呀!”乐乐吃惊地看着哥哥的表情,不对,有故事! “王爷,现在可不仅是国子学这么传,大街小巷可都这么传了。” “该死,皇城卫竟然没上报。” “报了,报我这来了,我忘记告诉你了!”安瑶笑道。 “哥哥,你打她屁股,这么大的事都忘了,真是大胆。” “乐乐,你敢挑拨我跟驸马的关系!”安瑶生气了。 “哼,我也是公主,为什么不敢,再说了,你本来做的就不对。”乐乐理直气壮地说道。 于乐一头两个大,躲吧! “哎呀,王爷,你,又占人家便宜,真是的!”芍药小脸红彤彤的,自己的屁股又被掐了一下。 “怎么样,还想回皇宫吗?” “我又说了不算,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呗!”芍药无奈地说道,“你,你别揉啊!” “喜欢!” “你,哼!就知道欺负人家。”芍药无语了,真是没办法。 ...... “主人,蒙国使臣就要进京了,咱们不做点什么吗?” “他是安国的敌人,咱们要帮助他。” “好的,主人。” “钱庄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还没查出具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当时宁王出了皇宫后,带着禁军绕着城东走了两圈,大家都以为这是在练兵,所以就麻痹的,没想到突然就围了三家钱庄,唉,什么都没救出来。还好,内线通报的及时,您放心,都处理干净了,不会查到咱们身上的。” “一定有内鬼,一定要查出来。” “是,主人。” “唉,这个于乐呀,真是咱们的克星,当初他总揽京城军权和皇城卫的时候,还真把他算计里,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请辞了,结果就把他给漏了,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就是因为没重视他。” “主人,咱们还是有机会的。” “这么好的机会不会再有了!” “主人,李敬业的事咱们也可以指望!” “他,哼,白费!魏思温多好的计策,他竟然听那个姓薛的,唉!派人把咱们知道的军事传给李敬业,希望他能坚持得长久些,为咱们创造机会。” “是,主人。” “盯着于乐,从现在开始不能对这个家伙放松警惕。” ...... “哥哥,我今天做了件大好事,你要不要听?”乐乐开心地回到家后,蹦蹦跳跳地来到于乐跟前。 “你说吧!” “我让人散布说海吉当太子妃是假消息,最多当个太子嫔。哈哈,怎么样?我厉害吧!” “你自己想的法子?” “是啊,我就不喜欢看见小人得志的样子。你都不知道,自从谣言传开后,那个海吉走路都不一样了,原来一无是处,现在比我这位公主还拉风!” “你是不是嫉妒了!” “可拉倒吧!我为了不嫁给太子,都自残了,我还嫉妒她!我是真看不上她那副嘴脸,她现在对崔凤儿都是吆来喝去的,我可是偷偷看见,崔凤儿几次攥了拳头要揍她。这人哪,真是一朝升天,鸡飞狗跳啊!你说她恨不恨人。一个逃跑到别国的公主还能这么嘚瑟,也真是没谁了!”乐乐义愤填膺地说道。 “算了,只要没惹你,就眼不见心不烦!” “哼,她要是敢惹我,我一定揍她个鼻青脸肿。”乐乐挥了挥自己的小胖拳拳。 第286章 为难 蒙国使团三十多人如约进了京城,礼部尚书丛孝委派礼部侍郎刘子昆与礼部员外郎吉达出城五里迎接。 乌克善表情很凝重,特别是见到吉达后,有些生气地当面问道:“你可是蒙人啊!为什么为安国效力,还拐走了公主?” 吉达平淡地回道:“我是安国人,蒙国人杀死了我父母让我成了孤儿。另外,阿刺海别吉公主是要逃出蒙国时被我救的而不是被我拐走的。” 恼羞成怒的乌克善当面向刘子昆说道:“刘大人,我不喜欢这个人,我要求以后不要再见到他,不然,我想咱们两国的会谈一定不会顺利。” 刘子昆看着乌克善说道:“乌大人,在下没有权利更换随行官员,另外,他说的都是事实,事实是必须尊重的,我们安国最不喜欢说谎话的人。这是我们国家的信仰。” “你!哼,我要向你们的女皇投诉这件事,你们非常不尊重我们。”乌克善又碰了一鼻子灰后更加生气了。 “要想得到别人的尊重必须先尊重别人,我们安国乃礼仪之邦,我自认我的下属没有不尊重您,所以,你如果想到我国陛下面前告状那是你的事情,我们管不了,我们只尊重事实。”刘子昆的直面回怼让乌克善感觉到自己的此次安国之行一定不会顺利的,特别是听到了安国京城传言海别吉公主要成为太子妃之事。难道这是阴谋!在气势上和谣言上让自己落于下风!看来自己强势出击并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安国人不怕自己啊! “乐,咱们好久没一起喝酒了!”易忹嘉大中午的找来于乐,在秦王家的独一处吃着涮羊肉。 “可不是吗,这些天可把我忙死了,我没想到才走几个月,皇城卫竟然被那个曲力士弄得乌烟瘴气的。” “一个阉人能干好什么事,伺候人的奴婢,贱人!”于乐感觉易忹嘉心里有气啊! “你这是怎么了?吏部干得不顺心吗?” “唉,李长辉的族人给我爹写信了,把我爹给骂了,说我是白眼狼,见死不救,你说,他可是谋反大罪啊,谁能救,况且我只是一个少卿,我问过岳父大人能不能轻判,结果被臭骂了一顿。唉,我想着要不是与李雪儿成亲,估计我也会被连累的。你说,他没事造什么反呐,真是没事找事!” “谁知道呢,人和人想的不一样啊!” “你知道他的供词吗?” “他,他有供词吗,不是说去抓他的时候已经服毒自尽了吗!这都多久了,你没听说?” “我,我听说了,不过我以为是假的,我想你应该知道真假。” “他的案子可是京兆府、大理寺、刑部、吏部,四司会审,你在吏部不知道?” “我岳父大人让我休沐在家,说是避嫌。” “哦,也对,这事最好别沾上。” “这次又是你挺身而出,要不然皇上危已。” “嘘,此事不可再说了,本来就是皇上胜券在握,只不过这些叛贼以为捂得严实,其实皇上早就知道了,我不过是顶个名罢了。” “啊,真的吗?”易忹嘉吃惊的表情让于乐很意外,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大事了。 “你可别传出去,这可是高度机密。” “我,我当然不能说了。咱们可是好兄弟!” “易子,你是不是有什么难事啊?” “我,我想出京为官,你能不能帮我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啊!” “怎么,怕了!” “是,怕了,入京为官这几年,真是怕死了,这都什么事啊,皇家三番两次的宫,宫那啥,而且还有军队入京谋反,现在李敬业又造反。这,这天下还,还能安稳吗!我,我想回东北为官,你帮我说说呗!” “你岳父大人同意吗?” “他,他当然不同意了。可,可我不想在他跟前了,太,太不自由了,憋屈!” “李雪儿欺负你了?” “她,不只欺负我,还欺负琳琳和,和我的正妻。” 于乐心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是至理名言呐!但这事自己还真帮不了,除了会得罪李德明外,皇上一定会非常生气的,这明显有朋党嫌疑。另外易忹嘉在皇城卫的表现已经让皇上瞧不起了,这时候提不是找死吗! “易子,咱们男人不能遇到难事就退呀!这个官场可不是咱们自己家的生意,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要想外调,首先要有理由,其次就是你的政绩,这些不是我空口白牙到皇上面前一说就能过的。” “我,我就是怕了,我不想在京城为官了,我爹也来信劝我,让我找机会出京。” 于乐不明白,这位同窗好兄弟怎么会变得这么懦弱无能,这个官给他当真是白瞎了。 “易忹嘉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以前可不是啊,他多大胆呐!你不是说他偷过县衙的户籍账册吗,现在怎么这么胆小啊!”陆平儿难以相信易忹嘉的举措。 “我也想不明白,唉!这官场真是个大染缸,什么人到了这里,都得变样!”于乐感叹道。 “这人用不了,什么官也不能给他当。”安瑶说道。 “就是,从四品的官也不小了,如果都像他这样,那安国可就完了。”冉冉生气的说道。 “驸马,要不我去找皇上说说,把他外派去个下州当个长史什么的吧?给好人腾地方。”安瑶怒道。 于乐左右为难,但心里确实想着易忹嘉真不应该在官场上混了,这才多大呀!二十多岁就是从四品的官了,多大的机缘啊,怎么能想着退缩呢,当初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时候多么的意气风发呀?怎么短短几年就这么颓废了呢! “王爷,他是不是升得太快了,没有做好准备呀,他没经历过太多的磨难,都是人脉关系给他拱起来的,根基不扎实吧!”秦雅的话似乎有些道理,不过于乐还是认为易忹嘉本人不行,挺不起来的主。 最后于乐决定还是先缓缓,等处理完了蒙国的使团后再说,易忹嘉也有可能改变自己的想法。 第287章 被夸 “你就是享誉宇内、名满天下的宁王于乐?”乌克善牛逼哄哄的说道,一脸的不屑之情。 于乐说了两个字“傻逼”,然后转身离去。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乌克善面色铁青,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 没一会,吉达出现了,只见他轻盈地走到蒙国使团众人跟前微笑地说道:“各位,我们宁王殿下送给各位两句话。第一句是,我们国家是礼仪之邦,只会与互相尊重的人进行谈判,根本不会让没拴住绳乱吠的狗上桌。” “你,你说什么!”乌克善暴怒。 吉达并没理他,继续说道:“第二句是,蒙国与我国世代为仇,你们不是我们邀请来了,所以不介意让你们永远留在安国。宁王殿下不相信蒙国会因为你们几十人的性命而兴兵与安国对战。”说完也走了,留下蒙国使团成员呆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乌克善感觉自己的脸都没了,彻底地丢了,该死的于乐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呀!这明显是把自己按在地上摩擦呀!丢大人了。 “你可真行!这后续怎么办?”女皇微笑的对于乐说道。 “回陛下,反正咱们不急,如果是我的话一定走人,而且还会放狠话给咱们听,这样多少会找补点面子,自我安慰一下!” “这个乌克善也真是野蛮无礼。” “可不是吗!陛下,我就纳闷了,是谁给他的勇气,在别人家的土地上这么豪横,他天下第一吗!装也得有实力呀!” “你就装吧!你是不是得到什么密报了,你说人家无礼,你对人家不也是无礼吗?”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陛下呀!这是内线给我的消息,请您过目。”说完,于乐从袖口里拿出来一封密信递给了女皇。 “这是你那三个人当中的谁报回来的?” “初十武,他现在是蒙国使团里的安语翻译。” “很好,让他继续留在蒙国。” “是,陛下。” “看来这位乌克善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啊,还以为自己很得器重。唉,人之将死,还不自知,真是可怜之人。咱们没必要浪费在这死人身上了,送客吧!” “是,陛下。” “可别让他死在咱们家!” “臣明白。” 女皇瞪了于乐一眼,放肆,烦人! 当于乐上了自己的马车后,发现乐乐在等着自己呢! “你不上学吗?” “嘿嘿,我来是等哥哥与蒙国使团谈判结果的。” “你想第一时间送到国子学!” “哈哈,是啊!这样我又能挣一笔银子。” “我没跟他们谈。” “啊!为什么呀?”乐乐很失望地看着哥哥。 当乐乐听了哥哥讲述的过程后,开怀大笑起来,“哥哥,你也太霸道了,就这么把蒙国人给撅了,真是太棒了,小山东,咱们去国子学,先不回家。” “不行,我还有事办呢!” “哥哥,你都多久没去国子学了,学子们都想你了,你陪我在国子学吃个中饭吧,还有就是小山东还没进过国子学呢,是不是呀,小山东?”乐乐对着小山东挤眉弄眼的说道。 “啊,是,是啊!王爷,小的也想去国子学见识见识,嘿嘿!” 于乐只能同意了。 “哥哥,你去陪学监爷爷吃饭吧,他可是好几次念叨你了,说你都不来看他。” “行吧,来了一趟也确实得看看他老人家。” 看着哥哥离开了,乐乐开心地跳了起来,然后急忙去了食堂,因为几乎所有的学子都在等她的消息呢! “你跟蒙人谈完了?”学监大人问道。 “根本就没谈。”于乐说了一遍过程后看着学监爷爷的表情。 “你呀!不怕挑起两国之战?现在国内可不安定。” “没事,我分析了蒙国现在的困境,虽然大王子得势,但他之所以还不登基,就是怕咱们与西鹘国两线夹击,再加上那几个还没死的王子,他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会猜不出咱们根本无兵可派吗!” “猜不出,因为皇上已经下旨给边关了,让他们加紧训练,准备出兵。” “哈哈,虚张声势,她是怕蒙国进攻咱们。” “是啊!此时的双方都不想引起战争,又都怕丢面,所以我才敢这么做的。另外就是此人真是愚蠢至极,不治他我心里过不去!” “还是年轻啊,口舌之争有何用处!来,陪我手谈一局。” 两人手谈的时候,食堂里座无虚席,满满登登的全是学子。只见乐乐安坐当中,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听她有声有色的讲述。乐乐此时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不亦乐乎着! “你现在的棋艺长进不少啊!” “嘿嘿,学监爷爷,我平时也就跟我爷爷手谈几局。” “你的意思是我退步了呗!” “没,没有!您还是老当益壮,不减当年啊!” “切,我当年的时候你爹才多大呀,你还没出生呢!” 于乐尴尬了,这是拍马蹄子上了。 “哥哥,哈哈,我来了!”乐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 “有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嘿嘿,学监爷爷,给各地来参加科考的贫困学子准备的银两挣够了。哈哈......” “唉,你们兄妹俩呀,真够妖孽的,就没有不聪明的,诡计多端呐!” “学监爷爷,这可不是诡计,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乐乐,你是不是把我讲的编成故事卖了?” “是啊,哥哥!你猜我挣了多少,七千两,这帮学子太有钱了!这回就可以解决贫困学子参加科考买不起文具和被褥的事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买不起的?” “你参加科考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也就记下了,很多学子太可怜了,有的就是因为买不起进不了考场,我听说还有人当场自尽的,唉!从今往后,只要我在京城,凡是有科考之年我就免费向贫困学子发放。”乐乐意志坚定地说道。 “不错,此乃大善之举,我支持。”学监爷爷高兴地说道。 “不对呀!朝廷不是免费发放吗?” “哥哥,你不知道!我听说原来是有,但因为有富家学子冒领,结果朝廷一气之下就不给了。” “你们这些朝廷的重臣天天只关注所谓的军国大事,这些小事看起来小,可是真的不小啊!”学监爷爷感慨道。 “您说得对,我,我一定向皇上禀明此事。”刚说完,于乐感觉不对呀,“学监爷爷,这事您亲自跟皇上说不就得了吗,也用不着我呀?” “哥哥,你怎么还不明白呀,这是学监爷爷要你手下的皇城卫查查这件事,看看有哪些富贵家的学子行此龌龊之事,这样的小便宜也占,真是妄为富人,也不配参加科考,更不配为官。” “不是有吏部吗?” “哥哥,这事吏部要是能管得了,学监爷爷就不跟你说了。”乐乐不耐烦的说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收你妹妹为关门弟子吗,就是因为她不仗势欺人,心地善良,胸中有民,还...” “学监爷爷,您可别再夸她了,她都要飞上天了。”打断了学监爷爷说话的于乐被妹妹瞪了一眼。 “哥哥,谁上天了,人家,嘿嘿,学监爷爷说得没错,人家就是这样的人。是不是,学监爷爷?”乐乐开心的同时,小脸红红的,有些被夸得害羞了。 第288章 气节 “哥哥,我求你件事,你可一定要答应我,不然,我,我可就完了!”乐乐拉着于乐的胳膊撒娇着说道。 “又惹什么麻烦了?” “什么呀,我是想请给你大家讲学,大家都等着呢,嘻嘻!” “什么!你,你怎么乱安排呀,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讲什么呀?”于乐生气了,这丫头真是没事找事,自己也太惯了。 “哥哥,你随便说点什么都行,只要是鼓励的就行,我,我可是收了钱的。”乐乐心虚的说道。 “你,你可真行,你不知道要低调吗?这应该是皇上做的事,上次我讲了一回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于乐很生气。 乐乐被哥哥的怒意吓到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不敢说话了! “行了,她那么小,哪里懂得什么是官场,你就帮她讲一场吧,下不为例就是了。”学监爷爷和蔼地说道。 乐乐心里十分感激学监爷爷,期盼着眼神看着于乐。 于乐这个气呀,“记住,下不为例,知道吗?” “我,我知道了。哥哥,这,这是最后一次,我,我以后再也不擅自做主了。”乐乐害怕的表情让于乐有了些内疚之情。 “诸位学子们,大家好,我是于乐。”开场白后是热烈的掌声。 “谢谢大家的掌声,我与蒙国主使乌克善之间的事情大家应该在我妹妹的传播下都知道了。”场下一片哄笑,乐乐羞愧万分。 “其实我想告诉乌克善的是,我们是泱泱大国的子民,我们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文化底蕴,我们是这个天下最富有的国家,也是最讲礼仪之邦,但我们并不是软弱之国,可欺之国,虽然我们与蒙国是世仇,而且我们多为防守之姿,历史上仅有的几次出击最终也是不了了之,但并不代表我们畏战、惧战,我们不怕任何敌人,虽然防守居多,那是因为我们不好战,不欺辱邻国。这是我们的德性,也是我们的气节,我们的操守,我们是良民,更是善民,我们爱好的和平,但我们绝不是可辱之民。” 掌声如雷鸣。 “我想告诉大家,做为一个人要有自己的气节,做为一个大国更要有自己的气节。气节是一个人、一个国家的骨气,是一个人、一个国家的道德操守。没有气节的人或国,是不可相信的,因为这样人或国只会不顾一切,自私自利地实现自己的利益,他们为了自己不会尊重别人,不会信守承诺,不懂得什么是礼义廉耻,不懂得什么是善,因为他们就是恶的代表。” “另外,恃强凌弱、丧权辱国、奴颜婢膝都不是我们的选择,我们的选择就是坚守正义,因为我相信老祖宗说的邪不胜正,而且做一个正人即使不会流芳百世,但一定不会遗臭万年。” “我在与乌克善进行谈判前,皇上跟我说了一句话,她说,只要有她在,就会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做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因为这句话我才有了底气,才有让乌克善吃瘪的举动。所以,诸位,做一个有德性,有气节,有操守的强国、大国的子民,是我们无比的荣耀。” 此话一出,群情激昂,人声鼎沸,欢呼声此起彼伏。学子们大喊着女皇万岁,皇上万岁,陛下万岁。 乐乐在台下开心地笑着,哥哥太棒了!讲得太好了。 消息传到皇宫,女皇开怀大笑道:“这小子可真能编,我什么时候说这话了,烦人!哈哈......” 乌克善听了于乐的讲话后,无比气愤,暴跳如雷,知道自己被于乐利用了。但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国子学的学生们竟然组织起来围了蒙国的官驿,并大喊“滚出安国!”这可是始料未及的。最终在礼部官员的护送下,乌克善等使团成员被礼送出京返回蒙国。 “主子,宁王此人真是不能小觑啊!” “是啊,他讲的虽然不过几句虚浮之言,但说到了学子们的心处,其效果还真是不同凡响。” “主子,特别是皇上说的那句太过经典了!” “哼,说和做可是两码事,此话一出可是把自己架到火上烤了,万一蒙国出兵,我看她怎么收场。” 乐乐开心的坐在马车里与哥哥一同回家了,不过,为什么哥哥一脸的严肃啊!唉,这气还没消啊! “哥哥,你别生气了,你看学子们多喜欢你呀!嘿嘿。” “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于乐怒道。 “我,哼,知道了!”乐乐来气了,还没完了,真是的。 于乐拿自己的妹妹真是没办法。 “乐乐,咱们现在是人家案板上的肉,你不能什么都不想的就做些冒险之事,咱们现在不需要抢风头,你是公主,我是王爷,咱们上无可上了,如果还事事争锋,你想想皇上会怎么想!你读了很多史书,有多少重臣都是因为皇上的猜忌而死于非命的。”于乐开始给妹妹讲道理了。 乐乐乖巧地坐在哥哥的怀里,听着哥哥的话。 “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犯了,我也不在国子学挣钱了。” “好,哥哥相信你。乐乐,以后你要学会低调,国子学里有太子,还有大公主,你不能夺了他们的锋芒,这样会让他们对你产生不满的,你想想,如果你有了这样两个敌人,你以后会好过吗?人的嫉妒心是非常可怕的,知道吗?咱们家现在已经是权高位重了,不要再喧宾夺主了,如果真要到了功高盖主的那一天,那咱们一家人也就活到头了。” “我知道了,哥哥,我记住了!”乐乐把脸紧紧地贴在哥哥的胸口温柔地说道。 两人刚到家门口,于乐就被叫到宫里去了,乐乐担心哥哥的安危,在自己的屋子里小声的哭泣着,心想的是哥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也不活了。 “你为什么说谎,那句话也不是我说的呀?”女皇的语气并不盛气凌人。于乐心里多少有点底了。 “陛下,微臣该死,请陛下恕罪。” “哼,这个时候我要是罚了你,那我岂不是罪过之人,京城的百姓们不得骂死我!” “嘿嘿,陛下圣明!其实微臣当时见全校的学子都在,心情十分激动,所以,所以说着说着就没把门的了。” “你说的虽然对,但做起来有多难,你知道吗?你是想把我架到火上烤吗?” “陛下,微臣可没有想到这一层!微臣想的是,通过这件事,这句话,可以帮陛下安抚民心,让内乱中的国人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只有您才能救万民于水火,只有您才能带领国人走向鼎盛。而且,您不屈不挠的精神将是鼓励前方战士们最好的良药。” “呵呵,你倒是挺会说。” “陛下,微臣不是会说,就是这么想的。” 第289章 感染 在吏部上值的易忹嘉听了于乐的传闻后,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是该反思一下自己了,自己真有德性、气节、操守吗? “哥哥,你,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我,我以为皇上会拿你问罪呢!呜呜......”乐乐在于乐怀里哭了起来。 “别哭了,哥哥没事,真的没事了。乖!” “哥哥,我再也不干了,我,我以后也不去国子学了,我,我想好了,我要跟嫂子们学经商,呜呜......” “行,你想干什么都行!” 众人们都没把乐乐说的回事,因为乐乐说的和做的差距太大了,都习惯了!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起来吃早饭的时候没有发现乐乐,结果下人来报说是公主殿下还没起床。 “乐乐,你不上学了吗?”作为娘亲的拜莱盖丝饭都不吃了,跑到乐乐的屋里。 “哎呀,人家不是说了吗,不去国子学了,我要跟嫂子们做生意。”乐乐的眼睛还有些肿。 拜莱盖丝无奈地说道:“做生意也不可以懒床吧,一会你的嫂子们都要出门去了。” “没事,我一会起来找她们去,哎呀,让我再睡会!” 当于乐听了小娘说的话后,心想,乐乐可能是认真的。算了,不去国子学也行,该学的都学得差不多了。 “陛下,您知道长乐公主为什么不去国子学上学了吗?”小太子问道。 “是吗,我不知道啊!她有多久没去上学了。” “七日了,从宁王在学校讲话后就不去了,而且用具都被下人收拾走了。” “那可能是不上学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她不在国子学,我们都没意思。”小太子失望地说道。 ...... 乌克善在安国受辱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蒙国的都城哈拉和林,蒙国上下群情激昂,义愤填膺。纷纷上书给大王子蒙克,希望出兵安国,一雪前耻。而大王子蒙克收到了安国来的密报后,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大人,咱们就这么回去了,大王子还有其它人会怎么看咱们呀?” 乌克善坐在马车里憋气带窝火,一声不吭,自打记事以来,自己可能是蒙国最惨的主使,被人家给哄回国了。真是该死!真是奇耻大辱,于乐,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初本,你原来是安国人,你了解于乐吗?” “回大人的话,小的了解一些,他是安国的英雄,吐浑国、西鹘国、丽国三国能与安国交好都是他的功劳,他是安国的传奇。而且年纪轻轻才二十出头。听说前些日子安国京城内乱,也是他出手瓦解了叛军。” “他武功怎么样?” “还行吧,听说是二流水平,会安国的擒拿手。” “他有什么弱点?” “他,他好色,贪财。” “哼,这样的人不可能在朝堂上待太久。”乌克善还没有把于乐放在眼里。 “初本,他在安国有仇人吗?” “这个还真不知道,应该有,那些想造反的人都是他的仇人。” 乌克善其实在安国还有事情没办完,就是联系能够帮助自己的安国重要人物,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赶回国了,真是心有不甘呐! “大人,出了雁门关就是咱们蒙国的地界了,咱们终于要回国了。” 乌克善看着安国雄伟的雁门关,心里想的是自己一定要踏破这座雄关,率兵南下抢掠安国的所有财富! 出了雁门关,乌克善换上了自己的战马,在草原上任意驰骋着,发泄着心里的怨气。 “初本,你跑来干什么?”乌克善见初本向自己快速驰来,而且还大叫着。 “大人,此地不可久留,咱们快跑吧!” “你什么意思?”乌克善吃惊地问道。 “你看这四周,不是最好的伏击之地吗?” 乌克善在初本的提醒下,看着周围,两边都是密林,看不清是否有人迹。 “快,快走。” 两人持鞭驾马,想快速通过这条沟壑,可是却有箭矢向他们射来。 “王爷,乌克善刚出雁门关就被伏击。” “死了吗?” “没有,与一个名叫初本的一起逃了,但受了伤。” “其它人呢?” “无一生还。” “好,我知道了。”于乐淡定地喝了杯茶,脸上不悲不喜。 乌克善与初本两人都中了几箭,好在没有伤到要害,躲在荒凉的野外啃食着草根充饥。 “初本,谢谢你的提醒,如果我们能活着回到国都,我一定重重地赏赐你,并给你去奴籍。” “谢大人。”初本给乌克善磕头拜谢。 “初本,射咱们的箭都是咱们蒙国的,但我想应该是安国人所为。” “大人,为什么呀!” “我,我猜测他们是恨我的。”这个理由真是太牵强了,乌克善不想联想到是蒙国自己人所为。 “大人,您还是注意些您的政敌吧!”初本提醒道。 “我,唉!”乌克善不得不承认了。 ...... “乌克善不会死了吧?” “回禀陛下,现在还不确定,没搜到他本人的尸体。” “不会露出破绽吧!” “不会的,都是远距离的箭矢攻击,用的也是蒙国的弓箭,他们看不见人,不会有问题的。”于乐解释道。 “行吧,这事你盯着吧!江南那边传来什么消息了?” “回皇上的话,李敬业攻陷了润州并抓获了刺史李思文。李思文因为是李敬业的叔父,魏思温请求将他斩首示众,但李敬业不同意。润州司马刘延嗣不肯投降,李敬业想要杀死他,但被魏思温救了,和李思文一起被关在狱中。曲阿令尹元贞领兵救援润州,打了败仗,被李敬业擒获,不肯屈服而被杀。”兵部尚书华良汇报着。 “唉,追封尹元贞为忠义伯,将家人接到京城居住。” “是,陛下。” “赵云长还没到吗?” “已经到了寿州。” “他不会败吧!” 华良面露难色,咬牙说道:“陛下,微臣认为他不会败。” “那就好!你下去吧,于乐留下。“ “是,臣遵旨。” 女皇见华良离开后问向于乐:“赵云长会败吗?” “回陛下,微臣不敢判断,战事无常,胜败也是常事,不过微臣认为最终的胜利在我。” “还是你敢说,你看华良的样,死撑!唉,我有那么可怕吗?” “您,您不可怕。” “就是吗?” 第290章 酷刑 “周俊臣,我草你祖宗,你不得好死!” 周俊臣听这句话已经听得耳朵生出了茧子,这位新任御史中丞,升官后更是无所顾忌,受了女皇的恩宠那就得为女皇鞠躬尽瘁,于是越来越多的所谓贪官、与造反有牵连的官和人被抓入狱,受尽了周俊臣的折磨。 “来兴,你看看这些人,平时骄横跋扈,一进了大牢不也都是猪狗不如吗,有多少屎尿都被吓出来的,哈哈哈哈!” “是啊,大人,您说得真对。” “唉,这人哪,得势就会猖狂,失势就会乱咬,人之初,性本恶!狗屁的善,谁善,都他妈的恶。”周俊臣似乎看破了红尘与世俗,自信满满地向来兴说教着。而来兴恭恭敬敬地听着周俊臣翻来覆去的那几句。 “你说此次造反会不会是宁王所为,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来兴惊讶的看着周俊臣,没想到这位的脑袋真,真是让人吃惊,怎么能有这么奇葩的想法,宁王要是想造反还会救皇上!服了。 “下,下官不知道啊!” “嘿嘿,你说我如果把宁王给办了,那我能不能升到尚书职!” 来兴想说你找死是一定的。 “大人,这个下官也不知道,毕竟这可是皇上说了算的事。” “哈哈,你别紧张,我就是说着玩的,现在谁敢动宁王殿下呀,真是找死!人家可是忠心报国的主。几任皇帝和太子都重视他。唉,你说说人家,年纪轻轻就是王爷,咱们可真是废物,不行,我一定要查出造反的幕后黑手,哼!” 来兴知道,犯人又要受罪了!没过多久,大牢里响起了惨叫声和谩骂声。来兴想的是如果自己有一天被抓进了大牢,一定先要自尽而亡。 “乐乐,这些天有什么收获?” “哈哈,哥哥,收获太大了。我这些天在咱们酒楼天天观察食客,有的人很是讲究,吃起饭来非常的优雅,而有的人就是胡吃海塞,根本不讲究;还有就是算账的时候,有的人根本不计较,但有的人一文钱也要讲半天。真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啊!太有意思了!”乐乐开心的讲着。 “这些你平时逛街的时候没看见吗?” “当时就当乐呵,一笑而过了。现在仔细地观看真是有意思,果真是人生百态呀!” “那你得到了什么?” “每个人都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有自己活着的法子,太不可捉摸了,哥哥,我,我现在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似乎没有喜欢的了。”乐乐的小脸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阳光普照,现在却是阴云密布。 “你不要介意别人怎么想,你喜欢自己怎么来就怎么来。只要不过分就行!” “嘻嘻,哥哥最好了。哥哥,我,我后悔了!”乐乐撅着小嘴低头摆弄着小胖手说道。 “你后悔什么了?” “我小的时候好好练功就好了,可以跟嫣然嫂子和云儿嫂子一起闯荡江湖。” 于乐这个气呀,真是不定性啊,怎么又扯到这了。 “你现在练也不晚。” 说完话的于乐见乐乐哆嗦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小的时候不想练功吗?” “为什么?” “因为见你被爷爷打得厉害,我就害怕了,所以我不想练功。” “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呐!” “我可最怕疼了,反正我不想练!” “行,你随意。”于乐的想法是现在不用跟乐乐较真,因为乐乐想一出是一出。 “哥哥,还有七日就是科考了,我得去给贫困学子发放物品。” “行,我让明大叔和常大哥陪你去。” “好。哥哥,你不去吗,你不是要调查这件事吗?” “我,我会在暗中观察的。” “嘿嘿,好吧!我要是见到你,一定不认识你!”乐乐的玩心来了,刚才讨论的事也忘了。 “公主殿下,长乐公主已经在考院前摆起摊了,她当初说的给考生赠物是真的。” “太子去了吗?” “去了,他们在一起呢?” “该死!你去在他们的对面摆上摊,咱们也送。来了就给!” “是,公主。” 于是,奇怪的风景出现在考院门前,大门两边分别的太子安文龙与公主安真真的摊位,本来是赠送,结果成了你争我夺,吆喝声、争斗声此起彼伏。 此时的长乐公主则躲在一间茶馆的二楼包间里,看着楼下的热闹,呵呵地乐着。 “哥哥在哪呢,怎么找不见啊!藏得可真深。不行,一定要找到他。”乐乐努力地看着视线里每个角落。可惜,自己的哥哥就在她的隔壁。于乐知道乐乐在隔壁,不过没有打扰乐乐。 “驸马,我这位姐姐还真是卖力,与自己的侄子还争上了!”与于乐一起来的还有安瑶公主。 “现在争人才,以后争天下!” “可不是吗,皇上也不管!”安瑶抱怨道。 “为什么要管,又没出什么乱子,这样正好可以看清一些人的心。” 安瑶思考了一会,笑了,投入到于乐的怀里,开心地看着楼下的争人大战。 “哎呀,哥哥在哪呢!那个人就是假装的穷学子,还有那个,咦,怎么这么多假的呀!不会是来占便宜的吧?小太子可真笨,真真也够傻的,什么人都给呢!”乐乐焦急地在楼上叨咕着,声音可不小,隔壁的安瑶听见了嘿嘿的偷乐,小乐乐太有意思了! “哥哥,你没去考院门前吗,我怎么没看见你呀?”回到家的乐乐见到哥哥急问道。 安瑶心想,你要是看见了就出鬼了,嘻嘻! “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 “哎呀,你都不知道,今日有很多假装穷人的学子去领物品了,都要不够了,这帮人真是太坏了,你要是在现场一定会抓住他们的。” “你们是不是还要补货啊?” “是啊,这才是第一日,还有六日呢,完了,钱不一定够了!都怪太子,他真是不长脑袋,也不看清,来了就给。有的人领了两次还多呢!” “那你没提醒太子吗?” “哼,他既然喧宾夺主就让给他呗,我就看他嘚瑟,看他以后怎么办?”乐乐生气的说道。 “行了,既然你都不管了,就别操心了。” “那可不行,如果都让假穷学子给领了,不是又要有很多真穷学子参加不了科考吗?这帮浑蛋,真是该死。”乐乐开始怒了。 安瑶心想的是这位小姑子平时在家骄横,但正义感还是满满的,心地还是非常善良的。 “乐乐,放心吧,你哥不会放过他们的,咱们得放长线钓大鱼!” 乐乐听了安瑶的话后,品了会后转怒为喜,给了哥哥一个大大的亲亲。 第291章 多事 谁也没有想到太子与公主的善举会演变成朝堂之上的一场血雨腥风,并引来了女皇的圣怒。 “太子,你怎么了?” “陛下,您能借我点银子吗?” “你要银子何用?” “我!事情是这样的,长乐公主想着给参加科考的穷苦学子免费发放参考所有物品。今日是第一日,我也去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穷苦学子非常多,超发了许多,可是还有六日才会科考,所以,所以,孙儿想借点银子来补些物品。” 女皇看着自己的小孙子可爱的表情,心生怜悯,也是好事!“长乐呢?” “她,后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可能是家里有事回家了吧?对了,皇祖母,为什么大姑姑要在我们的对面也行此事呀,我们一起不行吗?”小太子天真的问道。 看着乖巧的小太子,女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不用管她,做好你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 “是,皇祖母。那,那您能借我些银子吗?”小太子挠着头害羞地说道。 “没问题,明日一大早,皇祖母就差人去给你买并给你送去,好不好?” “哈哈,太好了!”小太子高兴地跳了起来。 真真公主此时也有些发愁了,都是缺钱闹的,这一天下来,送出去了近千人的物品,这样下去可真是受不了! “公主殿下,您没发现此事有些不对劲吗?” “怎么了!” “奴婢可是听说此次来京参加科考的不到千人,可是今天光咱们就发给了近千人,这要是算上太子,那也超出太多了!” “你,你的意思是有人冒领!真是该死,这事也有人敢贪便宜!”安真真怒了。 “公主,明日再发,咱们得仔细辨认一下。不能让歹人钻了空子!” “杜鹃,你说得对,明日你专管此事。” 乐乐一大早就动身来到了考院门口,见太子已经来了,上前说道:“你知不知道昨日发给了许多假冒的穷学子?还有一人多领的!” “我,我,我没注意呀?”太子心慌地说道,小太子心里有些怕长乐公主。 “唉,算了,反正我提醒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走了。” “你去哪呀,你,你怎么不在这陪我发呢?” “没意思,我去玩了!”说完,乐乐上了自家的马车走了,其实就是转上一圈然后还去昨日的那个茶楼看热闹。 于乐在皇城卫府衙看着各地送回来的情报,听见有人说皇太贵妃派人来给送羊肉了,抬眼一看,是想念多天的蒹葭。嘿嘿! “哎呀,王爷,你,你等会,你别急呀!” 丰腴的蒹葭浑身是汗的躺在于乐怀里睡着了,于乐看着皇太贵妃给自己的信,眉头紧皱! “哥哥,今日好多了,一些假冒之人都被太子和真真给抓了,而且都交给了京兆府了。” “你提醒他们了!” “我只告诉太子了,真真那我可不管,我烦她!”乐乐在家真是无所顾忌。 安瑶也不管,反正自己也不喜欢这位变了的姐姐。 易忹嘉最近感觉吏部上下人心躁动,而且每日上值的人有不少都是带着酒气来的。原来科考才是吏部最忙的时候啊! “少卿大人,下官见您最近天天正时上值,你是不是酒量很大呀,我可是听说东北人都能喝呀?”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带着酒气来上值是吗?” “嘿嘿,少卿大人,每次科考都是咱们吏部最忙的时候,也是人际交往最多的时候,这事您一定知道,下官真是佩服您的酒量啊!下官告辞!” 易忹嘉心生闷气,哪有人找我呀! “学监爷爷,科考的考题应该不会泄露的是吧?” “怎么了,听到了什么风声了吗?” “感觉有些不对,从过往来说今年的考生人数最多,但我的人发现有些人根本就达不到参考的标准,一些外地的府试学子,进京后就是花天酒地,而且扬言说闭眼考都会过。” “你没跟皇上提及此事吗?” “还没,这不是先找您商量商量吗?” “这次科考是右史董恭和考功员外郎权崇负责主持。” “董恭是苏州人,其诗、才都很好,是熊玉麟的好朋友,负责给皇帝记录平时言谈。权崇无根无底全凭自己的本事上来的。” “有证据?” “没有,不过会有的,我是想能不能......” 乐乐开心地回到家后发现除了娘亲外,都不在家,真是奇怪。 “娘亲,他们呢?” “慈幼院出事了,很多人吃了不好东西,都去看大夫了。” “啥!我也去看看。” 当乐乐来到慈幼院后,发现很多人都躺在病榻上呻吟着,嫂子们来回地穿梭着,忙前忙后。 “冉冉嫂子,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这么多人都生病了呢?” “皇城卫的人认为是有人在吃食里投毒。” “啊,不会吧!有人死吗?” “目前还没有,不过很严重,有一半人都病倒了。” “真是该死!谁这么狠心啊,平常百姓都害!哥哥呢?”乐乐非常的生气。 “他有事,过不来,让宇文成都来了。” 乐乐来到了厨房,发现有很多皇城卫在搜查着。于是出了厨房来到了墙根下,希望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王爷,所有做饭和买菜的人都抓进了大牢,正在挨个审问。” “成都啊,中毒的就不用抓了吧!” “那可不行,万一想蒙混过关的怎么办?” “行,听你的。这事你负责吧!” “嘿嘿,好的,王爷。”宇文成都开心至极,这可是自己来到皇城卫后第一个独立办的案子。 “海吉现在怎么样了?” “天天在国子学混日子,没了以前的娇贵,现在都没人愿意搭理她了,我媳妇也不愿意理她,上下学都是分着走的。王爷,太子什么时候与她成亲啊,赶紧让她走吧!” “这得问皇上,我怎么知道啊!” 于乐回到家时,媳妇们都睡了,累了小半天都乏了。 “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呀,我等的都要睡着了。” “那就睡呗,有事明早再说。” “别呀,我可是有重大发现,你看!”乐乐的小胖手里出现了一个小圆扣。 “这是哪来的?” “在慈幼院的围墙下捡的,嘿嘿,我厉害吧!哥哥,这扣可不是咱们慈幼院的。” “是啊,这样的扣可不是一般人家会有的。” “哥哥,我想是有人开始针对咱们家了。”乐乐大眼睛十分的有神,不像是困了的样子。 “你又想到什么了?” “哈哈,还是哥哥了解我,我想一定是那些想造反的人干的,你几次三番地阻止了他们的恶行,他们想要报复你。” “这是你等我的时候想的!” “对呀,我猜测得不对吗!”乐乐惊讶地看着哥哥。 第292章 圣怒 “哥哥,林重之是不是受贿了,抓了那么多假冒学子怎么都放了呢?还有就是借考证给那些人的学子不应该取消考资吗?这事都不管,那,那国将不国了,哼!”乐乐非常的生气。 “乱说什么呢!这么大的事林大人一定心中有数,你就别操心了。” “还有,为什么那些贩卖物品的商家抓了就不放呢?他们又不是主谋,即使是,那就更应该一视同仁吧?”乐乐的同情心又泛滥了。 “乐乐,我问你,你为什么每顿要吃三个鸡腿,而小乐乐才吃一个呀?”安瑶问道。 “你什么意思!我不是大人吗,我能吃呗,我,我可没抢小乐乐的鸡腿,你,你可别冤枉人!”乐乐这个气呀,一个鸡腿至于吗!不对,哼,“你的意思是说,学子比商家重要,学子比商家大呗!” “我的意思是官府比普通人大!” “哼,就是不讲理,以权欺人罢了,我,我会参他们的。”乐乐怒火中烧。 “你别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以乱来,你要是参得不对了,人家也会参你的。”安瑶警告着。 “哼,我是不管了!哥哥,我要破慈幼院的下毒案,你给派些人手呗?”乐乐终于进入正题了。 “那么多亲卫,你随便用。”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我一定要抓住该死的凶手,哼!”乐乐握着小胖拳拳,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我就静等你的好消息。” 第二日一大早,乐乐开心地点了十名卫兵去了慈幼院。 “相公,你就让她瞎折腾哪?”陆平儿担心的说道。 “唉,那不比在家无聊强啊,找点事干挺好,那个扣子可是乐乐找到的。” “那扣子是苏家成衣店专用扣子,她家可是京城最有名的成衣店,去她家做衣服的,都是非富即贵。”冉冉说道。 “你们为什么不开个这样的铺子啊?多挣钱呐!” “嘿嘿,我们正在筹备呢,沈煜已经在江南找了最好裁缝,现在已经在来京城的路上了。” “战乱期间他们从金陵出来不容易吧?” “还行,沈煜给他们弄到了出城的牌子。” ...... “真是怪了,为什么把这些人都放了呢,只是罚了些钱!” “可是商家没放,还都抄没了。” “这是什么套路,难道是不想让这次科考难堪?” “谁知道呢!” “慈幼院的事是谁的干?” “不知道,想于乐死的人大有人在呀?” “这下好了,不用咱们动手了!” ...... “这个赵云长还真是稳,不急不躁的,派殿中侍御史魏元忠去劳军。” “是,陛下。” 女皇有些着急了,如果不快刀斩乱麻,时间长了不可控的事情也会越来越多。 “传于乐来见朕。” 于乐来到了养神殿,见女皇正在养神,没敢打扰。 “什么时候收网啊?” “回陛下,臣想着还是等科考完了再动手。” “你是不怕事大呀?” “这事想不大也不行啊,全国的百姓都盯着科考呢?” “唉,是朕用人不当啊,该死的曲力士!皇城卫最近的表现不错,就是调查背后之人还要加快。” “是,陛下。” “慈幼院的事可有眉目了?” “有点线索,找到了那枚扣子的出处,苏家成衣店。” “哦,那可是家老字号了,我当皇后的时候就听说过,背后老板是谁?” “是原吏部尚书上官芝家的产业,抄没后归了先皇所有,现在归皇家所有。”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您赏给了真真公主。” 女皇起身来到于乐跟前,盯着于乐看着:“你可给我小心点!” “是,陛下。” ...... “不对呀,考官,这试卷有问题呀,这题,这题......” “怎么了,嚷嚷什么呢,不想参考是吗!我再说一遍,大声喧哗者逐出考场。”考官发完了试卷再次重申了考场规定。 “卧槽,上当了,买的是假的。” 科考九日七夜终于是完事了,疲惫的考生们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了,但却发生一件古怪之事,很多学子并没有休息而是气势汹汹地四处找着什么人。 .......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怎么会临时换了考题呢!咱们的事一定是暴露了,咱们怎么办呐,大人!” “逃!” “能往哪逃呀?董大人!” ...... “听说了吗,负责科考的右史董恭和考功员外郎权崇被抓了。” “嗯,知道了,董恭售卖假考题。上当的学子们考完了都来找他要钱,结果事发了!” “我可是听说考前临时换了考题。” “啊,那卖的是真考题喽!” “真是该死,这是皇上登基以来举办的第一次科考啊!” “估计得灭九族!” ...... “于乐,这件事你认为该怎么办?” “回陛下,法办。” “行,交给周俊臣吧,他能审出更多的东西。” 于乐心想,又得有不少人被屈打成招啊! “这次科考可有好苗子?” “回陛下,微臣看了试卷有两位比较突出,一位是并州的狄仁英、一位是襄州的张孟将。”首辅李德明回答道。 “哦!殿试的时候朕要看看此二人怎么个突出。参加殿试的学子没问题吗?“ “请陛下放心,都进行了筛选,没问题。”御史中丞周俊丞急忙说道。 “那就好!” 众人下了朝,于乐刚要上车,结果被周俊臣叫住了。于乐心里纳闷,此人找自己何事? “宁王殿下,下官想求您见事?” “周大人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谢宁王殿下,殿下,下官听说长乐公主名下的慈幼院众人中毒一案还没有太多的头绪,下官想帮殿下一个小忙,就是想请慈幼院的众人去一趟大牢,让她们见识一下下官是怎么审讯犯人的,这样应该有所收获。” 于乐心中奇怪,这是想与自己交好吗,还是有什么诡计! “殿下放心,您可派人全程陪同。”周俊臣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不过人家也是好意,盛情难却啊! “好吧,那就多谢周大人了。” “殿下客气,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当安瑶听了这件事后,眉头紧皱,“驸马,难道是皇上想插手了!” “她知道苏州成衣店是安真真的。” “皇上想保她?” “不知道!现在也证明不了是她干的呀!也可能是栽赃陷害。” “唉,越来越复杂了!”陆平儿忧心的说道。 第293章 审问 周俊臣亲自陪着戴着镣铐的董恭在大牢里走了一圈,董恭开始的时候还是很硬气了,说自己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算计自己、加害自己。但越走心越慌,越看心越凉。 “周,周大人,我,我真的是......” “董恭,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来人,大刑伺候。” “别,别啊,周,周大人,我,我招,我全招!” 周俊臣非常蔑视地看了董恭一眼,心里暗骂,败类!真给读书人丢脸,一点都不刚强。 董恭很快地就把自己卖题之事交代得清清楚楚。 “老董啊,我不相信你就这么点事,这可怎么办呐?”周俊臣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之前办的官多为八九品,这回来了个六品官,怎么也得多挖些东西出来。 “周大人,下官真的没有其它犯法之事了,真的,下官没有骗您,还请您高抬贵手啊!”董恭之前为官时瞧不起周俊臣这样的酷吏,认为除了严刑拷打外,就是献媚,拍皇上的马屁之能,其它的一无是处。这回落到人家手里,可是怕极了! “你是我抓的第一个六品官,我不相信你只有这一件事在身,我给你三日考虑,如果还拒不交代,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周俊臣并不着急,他想着好好玩玩董恭。 看着周俊臣离开的身影,董恭吐了口气,总算是过了这关,唉!自己这回算是完了...... 周俊臣之所以不审董恭还有一个原因是慈幼院的人也来“参观”大牢了。几百人排起了长队,一个跟着一个地进入到大牢里,每个人的脸色都是煞白,都知道大牢是干什么用的。这些人开始时并不知道他们来的是大牢,只是通知去个地方,当所有人都下了车后才发现来的是大牢,所有来的人心里都没底了,都在想是要把自己关进大牢吗!有的人自然而然地就尿了。 这让周俊臣很兴奋,这样的人一定有故事。他就喜欢听进了大牢的人讲故事,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因为每个故事都不同,即使结果相同,但细节上一定有区别,最重要的是所有讲故事的人,表情不一,神色不一,举止不一,犹如看的是一出戏!人生如戏,果然如此啊! “哥哥,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啊,我可是还没见过大牢什么样呢?”乐乐对大牢的好奇不亚于对案情的关心。 “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对清白女子不好。” “是吗,还有这么一说啊,我怎么没听过呀?”乐乐还较真起来了。 “乐乐,你哥哥说的是真的,等慈幼院的人回来你问问她们就知道了。”冉冉劝慰道。这个小姑子可真是没谁了,什么地方都想去,那种腌臜之地避还来不及呢! “好吧!那我就等他们回来。哥哥,我今日查了苏家成衣的账册,还问了那枚扣子用在的成衣上时间。” “得到了什么结果?” “苏家成衣每一套衣服都有详细记录,用什么样的布料,什么样的扣子,给什么人做的,什么时间交付的。咱们发现的这枚扣子,你猜是谁的?” 于乐跟众媳妇们这个气呀!直说得了。 “兵部的员外郎常林。” “啊!哥哥,你怎么知道的,你,烦人,你先我一步去调查了,是不是?你,你坏,你不是让我调查的吗?”乐乐不高兴了,不开心了。 “你还调查到什么了?” “我,哼,我不说了!”乐乐撅着小嘴生气地坐在于乐旁边。 “你说出来,我说出来,咱们俩对案情!” “你先说你查的。”乐乐耍起了心眼。 “我就查到是他,就没下文了。” “真的!”乐乐不相信的口吻问道。 “真的。” “哈哈,这还差不多。我还知道他是兵部尚书华良的亲外甥。” “还有吗?” “当然了,有人看见他在事发当天曾出现在慈幼院的墙外站了一刻钟。” “所以呢!” “所以他有嫌疑,但他一定不是案件的主谋!”乐乐坚定地说道。 “为什么呀?”陆平儿问道。 “他傻呀,还是虎呀,他大好前程不要,来下毒!除非他想死。” “那可不一定,万一他受到了什么威胁呢?”古米娜扎说道。 “咦!对哟,有可能!”乐乐的思路拓宽了不少,“哥哥,要不要把他抓起来审问呐?”乐乐来了兴趣。 “审也不能你审啊,你要是审了,就是私设公堂,可是重罪!”秦雅提醒道。 “那,那我就没法子审了是吗,不行,我不干,这可是我发现的!哥哥,我不管,我要审他,你一定得让我审!”乐乐耍横撒娇起来。 于乐被乐乐晃得受不了了,“行,行,等抓起来后你第一个审。” “哈哈,哥哥最好了,我最喜欢哥哥了!哥哥,是不是要在你们皇城卫的大牢里审啊?” “不是,是在皇城卫的公堂上审。” “啊!为什么不在大牢里呀?” “因为他是嫌犯,还没被定罪,另外他是举人出身,刑不上身,只能是革去功名后才能用刑。” “那,那怎么办啊!他能说吗?”乐乐这个气呀。 “乐乐,不是只有用刑就能说的,有多少都是屈打成招的呀?”绮萝儿插了句话。 “哥哥,你有办法让他招吗?” “没有,你可是第一个审问的,你得自己想办法呀?” “我,我以为用刑就能说的,唉,真是麻烦,我得去藏书阁找找审问的书。”说干就干的乐乐去了国子学。 众嫂子们都乐了,这位火急火燎的小姑子太有意思了。 吃晚饭的时候乐乐还没回来,当娘的自然就担心起来。拜莱盖丝左顾右盼着。 “哥哥,哈哈,娘亲,我回来了,哈哈......”开心的乐乐大喊着跑了进来。 “怎么才回来呀,不饿吗?” “饿了,娘亲,我要吃四个鸡腿,嘿嘿,哥哥呢?” “他去京兆府的大牢了,说是周俊臣发现慈幼院有不少人都背着案子。” “啊!这,这么多人都参与了下毒!不会吧!”开心的乐乐脸上全是惊讶之色。 第294章 案情 “周大人,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况且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偷小摸的就算了吧,他们在慈幼院表现得都不错。你就放过他们吧!”于乐无奈的说道,本来就是为了下毒一案,没想到节外生枝,不少人把自己曾经犯过的案子都交代出来了。 “王爷,有的人可放,有的人可放不了,可能牵扯其它呀?” 于乐心想,在你手里没事也会有事的。 “这样吧,他们先跟我回去,你要是发现什么案子与他们相关,可以再找他们前来审问。” 周俊臣知道这个面子必须得给宁王,况且也确实不是什么大案、要案,得罪一位王爷和交好一位王爷那可是两码事。特别还是位高权重的王爷! “哥哥,你可算回来了,什么情况?有多少人参与下毒?”乐乐一直等着哥哥回来。 “谁说他们参与下毒了!” “娘亲啊!娘亲这么说的。” “哦,那是她听错了,没人参与,只是发现有个人与常林私会。” “啊!真是过分,怎么还找到慈幼院了。这个常林真是该死!”乐乐把常林当成了浪荡公子哥。 “唉,看来咱们对慈幼院的管治还是不够啊,周俊臣发现不少人都有过案底,有几人还是犯了案逃到京城的,咱们之前也没进行调查,一律全收。看来以后收人得查仔细喽!” “哥哥,咱们收的可不是一人两人呐,这要查起来得多费时费力呀?”乐乐说的是个现实问题。 “行吧,先不管了,哥哥都饿了,你饿不饿,陪哥哥吃点呀?” “嘿嘿,我还可以吃两个鸡腿!”乐乐开心地搂着哥哥的胳膊去了饭堂。 ...... “常林,你可知罪!”乐乐身穿皇城卫指挥使的衣服一本正经地开始审问起常林来。 常林当然认出这位誉满京城,享誉天下的长乐公主了,皇上的干女儿,宁王的亲妹妹。真是惯没样了,还假扮皇城卫来审自己了,反正刑不上举人,自己还是官身,那就陪你玩玩吧!常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心中有了主意。 “回公主殿下,下官无罪,认哪门子罪呀?” 乐乐愣了一下,唉,失败呀,自己怎么让人家给认出来了呢?嫣然嫂子不在家,秦雅嫂子的化妆术不咋地呀! “哼,你要是没罪,怎么可能让你来皇城卫问话,我劝你还是老实招供,不然后果可是你不能承担的。”乐乐的套路是书上学来的,对于人精来说用处不是很大呀! 同来皇城卫的安瑶在后面听得偷偷在乐,想着乐乐一定会出大丑的。 “公主殿下,下官可是官身,每天都有公务在身,您要是闲着无聊可以到兵部去,有很多人可以陪您玩,如果您还是如此下去,那下官可就恕不奉陪了。”常林认为对方没有真凭实据,不然不会是请自己来的。 “你!”“啪”乐乐怒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你个小小的员外郎竟敢如此对本公主说话,你是找打呀!” “公主殿下,刑不上举人,下官还是官身,您可别吓我!”常林不以为意的说道。 乐乐这个气呀!走到了常林跟前,啪啪就是一顿抽!常林当然不敢反抗了,也被乐乐的举动震住了,彪悍如斯啊! 常林的双脸都肿了,乐乐抽了二十来下,气算是消了!“哼,这是你顶撞公主的后果。”说完,开心的坐回了主位之上,要不是手有些疼还会继续的,这可是头一回打人,嘻嘻! 于乐这个气呀,安瑶差点乐出声来。 “常林,你以为本公主没事找你玩呀!这身指挥使的衣服可是皇上昨日亲赐的。就是为了审你用的,我要不是因为你与华大人有关系,你以为我会请你来吗,早把你绑了。” 常林一听是皇上亲赐的皇城卫指挥使,心里发慌了,完了,这应该是露了!难道她供了!没听说她被查呀,真是该死,臭婆娘,早知道这样就与她断了。 “你还是不说是吗,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 “公主,公主殿下,下官招,下官招还不行吗?” “哼,你说你早说不就得了,何必呢,说吧!”乐乐绷不住了,虽然没大笑但也微笑了。 常林哪里知道乐乐使出了最后一板斧,自己要是坚持下去,乐乐都无话可问了,只能让哥哥上了。 “下官,下官与,与慈幼院的一位女子,有,有染,不过是她勾引下官的,下官真的是被逼的,请公主明查。” 乐乐生气了,她勾引你!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哼,不行,今日一定得给他定罪!不然不以平,平自己愤! “她是谁,叫什么名字了,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们什么时候有的,有的奸情,从实招来!”乐乐又拍了下醒木。 “她,她叫阿兰,我与她认识有,有三个月了,是,是在正月十五看花灯时偶遇的。后,后来就...” “我问你,你可去过慈幼院?” “我,我没去过几次!” “去过几次,都是什么时候去的,从实招来!” 常林当然知道慈幼院中毒案,不过跟自己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啊!常林扑通跪地说道:“公主殿下,下官只是与那阿兰私会了,可,可没下毒呀,这可是重罪,要被砍头的,借几个胆下官也不敢呐!” “哼,下不下毒可不是你说了就算的,我问你,案发当天,你可去过慈幼院?都干了什么?”乐乐脸色相当的严肃,威严之下,常林真的有些怕了! “下官真的没下毒,那日,我与阿兰约好是申时见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阿兰没有出现,于是我在墙外等了,等了有一刻钟的时间,见她还没来,就,就翻墙进入了慈幼院。因为她是织工,我之前知道她做活的地方,就去找她,可我刚要去,就见她来了,没等我问她为什么才来的时候,她,她,她就与下官那个了。” “那个了!” 于乐与安瑶在后面差点冲出来,这丫头还未成人,大人之事当然不懂了。 常林也蒙了,没想太多,“我,我们亲热了。” “你,你放肆,这事还用说吗?”乐乐生气了,该死的登徒子。 常林急忙说道:“下官该死,下官该死,请公主恕罪,请公主恕罪呀!” “行了,你是什么时候离开?” “我,不到半个时辰就离开了。” “你没去慈幼院别的地方吗?” “下官直接翻墙走了呀!哪也没去啊!” 第295章 续审 “哥哥,你怎么出来了?”乐乐见哥哥出现,有些不乐意了,自己审得正嗨呢! 于乐没回答乐乐的问话,看向常林问道:“你仔细说说与阿兰的相识过程,我要的是细节,你可听明白了?” “是,下官,下官听明白了。”于乐的出现让常林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完了,这下毒之案可能要与自己扯上关系,不行,一定得说明白! 乐乐听了哥哥的话后,安静地坐在于乐旁边,知道这是学习的好机会。 “下官,下官记得正月十五那天下官与刑部的员外郎邹涛一起游街赏灯,在猜字谜的时候与,与阿兰相遇,她,她当时候美,美极了。” 乐乐心里暗骂,登徒子! “说细些,是你主动搭讪的吗?” “是,是下官主动搭讪的,当时下官见她在猜灯谜,就,就走上前去,帮,帮她解了。邹涛可以证明!王爷,我,我说的可是真话,绝无半点虚言。” “当时她是一个人吗?” “是,是她自己。” “你搭讪了她一次,她就与你有了私情?” “没,没有,当日,我只是陪她逛了街,然后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大约在戌时分开的。” “你当时就跟她表明身份了?” “是,是的,王爷。” “三个月内你们见了几次面,分别都在哪见的面?” “我,我们见了有,有七,八,九次。” “到底几次?”于乐怒道。 “十,十三次,差不多七到十日就见一次,都是她休工的时候见的,都是在,在我家的一间小宅子见面。” “为什么案发当日你去了慈幼院。” “是,是她之前约好的,说是那日让我在墙外等她,然后一起逛夜市,她说她想吃夜市的美食,让我请她吃。” “你去过几次慈幼院,都是因为什么去的?” “我,我去,去过三,四次,都是找她去的。” “你们不是约好了吗,为什么还要去找她?” “是她失约了,我,我就去找她的。” “她说她失约的原因了吗?” “说是赶工忙,出不去,不过,工头见是我去了,就放她走了。” “工头是怎么认识你的?” “我,我也不知道,可,可能是阿兰告诉她的吧!” “那你有没有发现阿兰有什么可疑之处?” “我,我没发现啊,她,她说她是晋州人,她父亲经商失败把她卖了人,然后又被贩卖到京城,再然后就是被您给救了,来到慈幼院,还脱了奴籍,说是自己的命还算好。” “她没想嫁给你?” “她,她问过我,我还,还没答应她。” “登徒子!”乐乐生气的说道。 于乐瞪了乐乐一眼,乐乐却瞪了常林一眼。 “成都,让人把阿兰找来。” “是,王爷。” “常林,你对郎玉朗可还有印象?” “啊,王爷,他,他不是被马蹄坑里的水呛死了吗,他的死可,可跟我没关系呀?” “他当日可是与你还有邹涛一起喝酒才致死的。” 常林面色大变,“王爷,那,那日我,我们就是跟寻常一样,一起吃的酒,然,然后就各回各家了,真的与我无关哪!” 乐乐来了兴趣,没想到案中有案呐! 于乐其实就是想吓唬吓唬常林,郎玉朗的案子可是个大案,不过早就结了。 “与你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要看查出什么样的结果。你再仔细想想这个阿兰的可疑之处。“ 常林绞尽脑汁地想着。 乐乐看出常林是真的怕了,脑门上全是汗。哼,小样,还治不了你!哎呀,有些饿了,也不知道皇城卫今日的中饭好不好吃!有没有鸡腿? “王爷,不好了,阿兰打伤了咱们派去的跟踪之人,逃跑了!”宇文成都急冲冲地回来禀报。 常林听后瘫在地上,知道完了,这个阿兰一定不是寻常之人,自己可能摊上大事了。 “派人给我找出来,一定要抓住她。”于乐下了令。 “把常林收押了吧!” 常林被架进了皇城卫的大牢。 “哥哥,皇城卫的中饭真好吃,我以后天天来吃!” “不行。”于乐当然知道自己妹妹的小心思了,当场拒绝。 “哥哥坏,哥哥不好。”乐乐生气了。 “乐乐,你可真大胆,你竟然敢说谎话,你不怕皇上降罪于你吗?”安瑶说道。 “嘿嘿,我那不是为了吓唬他吗,他还真敢到皇上面前问哪,他也不够级呀!” “那也不行,万一他跟华大人说了,华大人向皇上问怎么办?欺君之罪可是要砍头的。”安瑶厉声说道。 “哎呀,人家知道了,下不为例。”乐乐来了小脾气,真是麻烦! “哥哥,你说这个常林是不是被那个叫阿兰的利用了?阿兰想栽赃给常林,所以把常林约到慈幼院,还弄掉了他的扣子,故意让咱们查到他身上。” “然后呢?” “咱们抓了常林,她就没事了呗!咦,不对呀,她为什么要跑呀?”乐乐也知道自己的话难圆其说。 “还有,就是常林是华大人的外甥,抓了他,就能挑起我们之间的矛盾。”安瑶补充道,“我想不明白的是,她在案发当天没跑是为了让咱们发现常林,可是常林被抓她却跑了?不对呀,她在周俊臣那也供认跟常林的关系了。这是什么情况?”安瑶想不明白,有些乱! 乐乐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来人,去把常林放了!” 乐乐与安瑶都不解地看向了于乐。于乐也没说什么,而是闭目养神。乐乐与安瑶对视了一眼后各想各的了。 常林捂着被打肿的脸出了皇城卫府衙,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像是死后重生一般,喜极而泣。 眼看就要到了家门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位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人。 “你,怎么是你?” “王爷,常林死了,就在快到家门口的路上死了。” 乐乐与安瑶大吃一惊。 “怎么死的,尸体在哪?”于乐平静的说道。 “现在还没查明死因,除了脸上有伤外,没发现有其它伤口,尸体停放在他家中。” “把尸体给我弄回来。” “是,王爷。” “不管什么人阻拦,抢也给我抢回来。” 安瑶知道于乐这个抢是什么意思,乐乐则完全不明白。 于乐后悔自己太惯着乐乐了,没想到乐乐会打人,更没想到会被人利用。关键是皇城卫内部有人泄露了乐乐打人的消息。真是该死! 第296章 谜题 “王爷,下官前来就是想问问我那不争气的侄儿是否真的与慈幼院的下毒案有牵连!”华良傍晚来到了宁王府拜见于乐。 “老华,目前为止,我还不能给你下定论,不过有什么进展,我会派人通报你的。” “唉,下官,下官谢过王爷了,此事关系重大,还请王爷费心了!” “这个华良啊!如履薄冰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安瑶对朝臣们的表演是司空见惯了。 “安瑶,你还有没有同理心呀,你看他都怕成那样了,还能是装的!”乐乐嚼着牛肉干生气地说道。 “你还说上我了,我问你,你心可真大,你知不知道,如果仵作验尸后发现常林的死是因为你打的,你怎么办?” “不可能,你,你别冤枉我,怎么可能抽耳光就打死人呢,哼!我,我不理你了。真烦人!”乐乐怕了,来到哥哥身边,低语道:“哥哥,她说的不是真的对吧,她是在吓唬我,对不对?” 于乐看着紧张的乐乐,只能是安慰,“也不是吓唬你,说的是有道理的,不过你放心,哥哥会帮你摆平的,但你以后可不许再犯。因为哥哥不能保护你一辈子,知道吗!” “哥哥,我,我错了,我,我再也不任性了,呜呜......” 安瑶这个气呀! ...... “都处理干净了吗?” “嗯,那阿兰被我化了。” “再想想有没有破绽,这回一定要让于乐割肉。” “他们验尸的仵作不用收买吗?” “皇城卫的仵作,大理寺的仵作,京兆府的仵作,什么水准你没数吗!” “给咱们传信的人呢?” “现在还不能动,万一于乐查不出来呢?” “万一查出来呢?” “他可是隐藏多年的老人啊!” “你看着办吧!” ...... 常林的尸体放在皇城卫的停尸房里,于乐请来了五位仵作进行验尸。让于乐失望的是,都没发现常林身上有异常,都认为可能是猝死,但也说不清是什么引起的,没人敢往乐乐身上栽赃,因为毕竟在乐乐打完人后,常林足足活了两个时辰,而且还快要走到自己的家了。 乐乐被娘亲禁足在家了,虽然心生不满,但也知道自己可能闯祸了,唉!还是哥哥好,嘿嘿,想着哥哥的乐乐,开心地在自家的小湖边垂钓着,因为爷爷告诉过自己,心乱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钓鱼。想吃哥哥做的红烧鲫鱼了! 深夜,于乐独自来到了皇城卫的停尸房,他发现五位仵作进行的尸检各不相同,基本上差别不大,但对于头部的检查却有粗有细。在于乐眼里细的还不是很细。 于乐一点一点地查看着常林的头部,因为他听爷爷说过江湖上曾有过一门绝学,名叫《锦囊神针》,用针灸的针来杀人,一般人看不出痕迹,这类功法是内家上乘功法,一定是内功深厚的人才可能练会,而且要在一尺之内,太远了发力不足以杀人,越近越好,最重要的是让人感觉不到被攻击,因为刺的都是死穴,中针者即死。 功夫不负有心人,于乐在常林左耳的耳迷根穴上发现了一个极小的针眼。于乐深感凶犯细思极恐,竟然用了耳后这样一个非常隐秘且不易被人发现的穴位,看来应该是近距离杀人,而且应该是位熟人所为,而且身高与要与常林相仿,熟人? “你,你是什么人,你,啊......” “你为什么要杀常林?” “我,我没杀他,我,他是我的好友,啊......”刑部员外郎邹涛的手指上扎着竹签,痛得嗷嗷叫着。 “这就是传说中的《锦囊神针》吧!” 邹涛看着对方手上的锦囊,神情紧张,知道事情败露了。 入京为官的孙重才升任大理寺正后并没有多舒心,反而每天都是心惊胆战的,因为自从那次被蒙面人威胁后,总是担心自己被揭发。特别是李长辉因为谋反一事被抄家后更是怕得要命,心想着能不能找个机会辞官,可惜,他的上线程思宁来信告诉他三个字“好好干”! 最近很心烦的是,蒙面人找上了自己,让自己仔细查查大理寺所有仵作的根底,唉,日子不好过呀! “此事可是真的?” “回陛下,这是邹涛的供词。” “看来还是没打扫干净啊!可是为什么死的人没有人供出他们呢?”女皇不解的问道。 “微臣认为可能是两拨人,亦或是一个主使用两拨人。” “谁有这么大的能力?”女皇脸色有些难看。 “不知道,不过,微臣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有这么大的能力,控制这么多的官员,为什么还要分两拨呢?” “因为他们心不齐,或者是所谓的控制并不牢靠。人可不是好控制的!” “陛下圣明。” “你准备怎么做?” “微臣没想好,这次牵扯的人更多,更广,而且还有李敬业的内乱存在。微臣怕事成其反。” “嗯,你说得不无道理,唉,这帮可恨之人!抓几个敲山震虎怎么样?其它的慢慢来吧!” “是,陛下,微臣遵旨。” 乐乐开心地穿着皇城卫指挥使的官服与于乐一同抄家,为了让妹妹开心,于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家里的媳妇们没有不生气的,真是娇宠至极!犯了这么大的错竟然不怪罪,还得想办法让其开心,唉!服了,这世间也就自己家的王爷如此宠着妹妹。 “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给你闯祸了,我可是记在心里的,嘻嘻!” “嗯,哥哥知道!” “哥哥,我这个指挥使,皇上真的同意了吗?” “是真的。” “唉,哥哥,我是不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妹妹呀,你对我也太好了!”乐乐内心无比的自豪,自己真是命好! 邹涛供出了他的主使人太府卿沈金梁,此人今年四十有三,在朝为官十年,是安国创业皇帝安醇良的铁杆,供词所说是因为看不惯于乐的骄横跋扈,想给于乐上些眼药,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冲着女皇去的。而且也搜到了造反的一些证据,于是一批朝官接连下狱。 周俊臣既兴奋又失望,因为又有人可以审了,而且还是个三品大员,很高兴。但失望的是这案子不是自己破的。嫉妒之心油然而生! 第297章 破案 随着太府卿沈金梁的抄家灭族,于乐掌控的皇城卫与禁军也迎来了一次洗牌。 “哥哥,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啊!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应该为朝廷办事吗,怎么能吃里扒外干坏事呢?”乐乐非常的疑惑。 “每个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可能是为了生计,想多贪些;有的人则是为了自己的信仰做些自己认为对的,可是却对国家有害的事;还有人的信仰是为国为民,但不得不从事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你也不能一概而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没有绝对的是与非、对与错。” “哥哥,反正你是在做为国为民的好事,我可不操心别人,太累了,嘿嘿!对了,哥哥,那个姓沈的家里藏的可都是官金呐,他也太能贪了!为什么没人查他呢?” “这世间最多的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人,还有就是暗中挑拨的小人!当这些人掌控朝堂时,你猜会发生什么事情?” 乐乐沉思了一会说道:“想不出来!” “亡国是一定的。” “那该怎么办呢?” “让朝堂上的这些人越少越好呗!” “可是你不是说过吗,人心不可测,怎么能看出来呀?” “是啊,这是最难的事。”于乐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 “大人,董恭还审不审了,都已经过了十日了?”来兴提醒周俊臣。 “我现在可没时间审他,沈金梁可是块肥肉,你去审董恭吧!” “大人,沈金梁在皇城卫不是都招了吗?” “你呀,还是年轻啊,你想想,既然他都招了,为什么还交给咱们呢?” “您的意思是,他还有没招的?”来兴惊讶地问道。 “审他不就知道了吗,哈哈!”周俊臣笑着离开了。 来兴叹了口气,心想,这位真不是常人啊! 董恭被带到了来兴面前,“哟,董大人,几日不见,你这是胖了吧!” “来,来大人笑话了,本,我,我怎么可能胖呢?” “来人,先给董大人松松骨!” 董恭开始了生不如死的受刑时刻。 “我,我说,我招!我,我要告变!”董恭歇斯底里地喊道,皮开肉绽的董恭实在是受不了这非人的折磨了。 “董大人,早点说何必遭此磨难呢,说吧?” “我,我,我知道有人要造反,右庶子李义符!” ...... “华卿,赵云长领兵之能到底如何呀?为什么久攻而无为呢?”女皇很想尽快消灭李敬业的反叛之乱,可是赵云长在女皇心中认为太墨迹了。 “陛下,赵云长知兵懂军,之所以现在与反贼对峙,是因为战场地势于我不利,特别还是我攻贼守,瞬息万变之间就有可能攻守互换,此事急不得!”华良说的是实话。 女皇也了解实情,就是想给华良施加些压力。 “启禀陛下,微臣有奏!”周俊臣说道。 “讲!” “是,陛下,微臣审讯董恭售卖考题一案时,据董恭检举,说右庶子李义符有谋反之心!” “谁?”女皇惊讶地看向周俊臣。 ...... “驸马,女人就真的不能当皇上吗,想造反的人也太多了吧?”安瑶生气的说道。 “是有些人反对,但百姓们可不管这个,谁能让百姓不挨饿、不受穷,谁就是好皇上。” “我回来了,哈哈!本指挥使头一次领俸禄,今日请大家吃酒,哈哈......”乐乐开心地下值回来了,并且让乐乐酒楼将上等的吃食送到了宁王府。 “哟,我儿这是长大了!”拜莱盖丝开心地搂着乐乐说道。 陆平儿、安瑶则是鄙夷的目光看了乐乐一眼,因为这两位已经猜出乐乐的用意了,特别是婆婆还主动上当了。 “嘻嘻,娘亲,既然我都长大人了,那我可不能只喝四杯!”乐乐的话,让自己的娘亲脸色大变,狠狠地拍着乐乐的屁股。 “哎呀,娘亲,别打了,我,我就喝四杯还不行吗!哎呦!”乐乐被自己的娘亲追着跑。 于乐与媳妇们还有孩子们哈哈大笑着。 “驸马,李义符怎么可能谋反呢,他可是坚定地支持皇上登基的啊,董恭一定是被屈打成招的。”安瑶边吃饭边说道。 “安瑶,你不知道食不言吗?”乐乐挨打的气想在安瑶身上出。 安瑶瞪了乐乐一眼,小样! “哥哥,为什么咱们皇城卫不知道李义符谋反的事啊?” “你为什么说话?”安瑶怒道。 “我这是与哥哥商量公事,当然没问题了,什么都不懂!”乐乐反讽安瑶说道。 “哼!”安瑶无语了。 “因为咱们没有他谋反的证据,不知道周俊臣有没有!” “唉,真是糟心,就不能有安稳的时候。” “你累了?” “我,我没有啊,嘿嘿,玩得可高兴了!”说了实话的乐乐开心地看了眼娘亲,见没关注自己,就偷偷地给自己倒了杯酒。 “姑姑,你还喝呀?”小乐乐发现了。 乐乐这个气呀!完了,娘亲瞪自己了,呜呜......喝个酒怎么这么难啊! 李义符被押进大牢后,见到了董恭,破口大骂,骂得董恭抬不起头。董恭其实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李义符谋反,只是听别人说李义符抱怨过朝廷对自己的不公,董恭为了能让自己好受些,就进行了诬告。 有了慈幼院的前车之鉴,于乐对自己的名下的产业也更加关注了,特别是安全,防小人是最难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王爷,你放心吧!酒楼有我在,不会发生投毒之事的。”蝶舞因李敬业的造反之举去不了金陵回到了京城,心中十分欢喜! “好,有你在,我放心,再来!” 蝶舞羞愧的舔了舔舌头。 新科状元狄仁英被授予京兆府的法曹之职,这日正在整理文案,听说有人前来报案,于是协助京兆尹林重之审理。 原来是城西六里外一家客栈老板前来击鼓鸣冤,说是昨夜在其客店投宿的两名湖州贩丝客人在今早结清房费后,携带着大批湖丝离店了,可才到镇口便被人杀死,横尸街头。地甲咬定是自己见财起意,将两人杀死,所以特来申冤。 狄仁英听了后怀疑是地甲杀人越货,而后贼喊捉贼,栽赃于客店老板。 “仁英,此案你有何看法?”林重之对这位状元郎极为看好,甚是喜爱。 “回大人的话,下官认为可能是地甲杀人越货,而后栽赃于客店老板,但这都是下官的揣测,还需去实地勘察。” “嗯,你说得对,想归想,咱们断案还得是以证据为主,你去吧!” “是,大人。” 狄仁英与客店老板到案发地点进行勘察。到了现场发现两名死者年纪都在三十岁左右,每人都是身中数刀毙命。但奇怪的是,客店老板见了两位死者后,竟然称只有其中一人是住店的徐姓客人,另一个邵姓的客人不见了,躺在地上的另一个死者不知是何人! 狄仁英感觉事有蹊跷,可能是案中有案!于是进行了缜密的调查,过了几日的调查发现,地甲本人在作案时间里有不在场的证据,于是排除了地甲作案的可能,进而推是邵姓客人可能是主谋,谋杀了同伴夺货,而另外一具尸体,可能是现场的目击者,一起杀之后携货物潜逃。 狄仁英命人四处展开追查,没想到追查很快就有了结果。捕快回报说在西南方向有一年纪三十岁上下的人推着满载货物的车子奔走,因为心慌,车上有包裹滚落,露出了许多湖丝。狄仁英便化装成收购丝货的客商,在一个叫小东庄的乡镇找到了那人,经过盘查,发现这个姓胡的走商并不是自己要找的邵姓丝商,但此人却提供了新的线索,称他的丝货是从一位姓邵的丝商那里买来的,并原意帮助官府捉拿凶犯。 狄仁英又化装成推车贩卖的走商与姓胡的一起来到了五里外的莲湖镇,姓胡的走商以介绍商客为名让狄仁英与邵姓丝商见面,最终将邵姓凶犯缉拿归案,而邵姓凶犯也对自己的罪状供认不讳,此案于是告破。 第298章 继续 狄仁杰在侦破丝客被杀案后,来到了城南的鄠县化装成医士了解民情,没想到遇上了前来求医的徐氏老妇。 闲谈中,徐氏老妇说自己的丈夫早亡,生有一子,名叫徐顺,好不容易拉扯大了,并娶妻生子,儿媳妇名叫刘氏,两人生有一女,今年七岁。儿子一家素来和睦,开绒线店为生,生活虽然不算富足,但也是其乐融融。去年端午节之日儿子徐顺突然腹疼,服了媳妇刘氏抓回的药后就暴毙身亡。老妇说儿子死的时候两眼鼓凸,大如灯球,狰狞恐怖。更加奇怪的是,改日,自己的小孙女也患病变哑了。找了很多医士和巫师都没弄明白是何原因,有人说是中了邪! 狄仁英怀疑这是一桩谋杀亲夫案,于是仍以医士身份在当地进行暗访。根据调查发现,徐氏的儿媳妇刘氏略有几分姿色,但在当地居民的口中是位贤良人妇,名声尚可。狄仁英还询问了埋葬徐顺的详细情况,据当地居民讲,刘氏在亲夫死了七日后正常下葬,没有发生什么变故,都很正常!狄仁英知道这位刘氏不好对付,越没有破绽越是嫌疑最大!于是便提审徐氏婆媳。 “刘氏,本官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你丈夫徐顺披头散发地来到我的跟前,大喊冤屈,死有不甘,并告之本官说是你伙同奸夫谋杀亲夫并毒哑了亲女。我问你,你与何人谋杀亲夫,如何毒哑亲女,一并详实说来,不然,大刑之下让你生不如死!” 刘氏听了后,急忙跪地大叫道:“冤枉啊,大人,您不能无凭无据就血口喷人、无中生有、诬赖良民。民女不服,民女不服啊!哇......”刘氏的撒泼打滚让狄仁英脸色十分难看,没想到这人实为刁民。自己现在手无证据,不能将刘氏定罪。看来只能是掘墓开棺,检验尸身了。 让狄仁英惊讶的是当自己宣布要开棺验尸时,刘氏并没有流露出惧色,反而更加有恃无恐,“大人,您为了提高自己的声誉,想谋害民女,诬陷民女吗?还要将已到地府的死者都不得安宁。您是何居心!” 狄仁英此时认定刘氏是外厉内荏,于是决定一定要开棺,如开棺不能破此案,自己就给自己革职定罪。 第二日,晴空万里,来看热闹的百姓络绎不绝,接踵而至。 “开棺!”在狄仁英的一声令下后,民夫们打开了棺盖,此时棺椁内的尸体多少已经有了些腐烂,臭气熏天。狄仁英以银签验尸身,刺了多处发现银签颜色根本不变,显然并不是中毒而死,这怎么可能呢!狄仁英很是意外。而此时的刘氏却是得理不饶人大喊自己冤枉,并威胁说自己一定要上告。 无法的狄仁英只能是将刘氏暂押监中,另寻它法。 “大人,小的有建言不知当说不当说?”同行的陈仵作说道。 “说,有何不可说的!” “是,大人,小的听说宁王殿下查常林案的时候,经过仔细检查,查出在耳迷根穴上有针孔,这个徐顺的伤会不会有可能在脑袋上啊?” 此言一出,狄仁英如醍醐灌顶。急忙与仵作一起对尸体又进行了一番检验。 第二日,狄仁英释放了刘氏,刘氏开心至极,走出衙门后差点欢呼跳跃。但她并不知道已经有捕快潜伏在其家附近,严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三日后,负责监视的捕快便有了斩获。上报说有男子到刘氏房中私会,致使屋内的哑女呜呜惊呼。暗藏的捕快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就是全程不见屋内的男人进出大门,于是断定可能是有暗道相通,而且最有可能的是刘氏家的邻居乡绅严大官人。 狄仁英闻报后,喜出望外,亲自前来暗访。 “大人,屋里又有动静了。”捕快说道。 狄仁英也听到屋里传来了欢愉之音,心中暗骂刘氏为娼妇。 “给我冲进去,抓人!” 当刘氏与严大官人的周氏学生私通被抓后,真相大白于天下!两人招供,原来刘氏下药想毒死徐顺,没想到并未毒死,于是又生一计,趁徐顺熟睡时以纳鞋底的钢针钉入徐顺的头心将其残杀;为了方便两人偷情,不让女儿告发,就用药毒哑了自己的亲生女。 此案一破,狄仁英名声大噪,就连女皇听闻后都对他赞赏有加,并升任他为长安县县丞一职。 “哥哥,这个状元狄仁英看来是个很厉害的破案能人啊!要不要把他挖到皇城卫来帮咱们破案呐?”乐乐听说了这位能人的大名后,有了敛人之意。 “皇城卫的名声有多臭,你没听说吗?那些爱惜羽毛的书生可不愿意去。“陆平儿说道。 “哼,本公主还是皇城卫的指挥使呢,皇城卫怎么了,不也是为国为民办事吗,真是的!”乐乐不高兴了,自己当然知道皇城卫在民众心中的地位,也听过诸多的骂名,可是心中不服。 “乐乐,最近太子与真真公主在国子学都干什么呢?” “哈哈,哥哥,你可问对人了,我对国子学那真是了如指掌。我在国子学安插了许多密探,都给了他们查子的身份,嘿嘿,我厉害不!” “厉害,乐乐太厉害了!” “那是呀!太子与真真公主科考完了就开始举办各种诗会、游园会,广邀名学雅士。我都想去了,听说有好多宫里的美食,嘿嘿!” “可惜没人邀请你吧?” “陆平儿,你怎么知道没人邀请我的,是我不愿意去!”乐乐被揭了底后,十分生气。心想,自己就是打不过她,不然,哼! “行了,你说你一个嫂子总跟自己的小姑子过不去,有意思吗!”安瑶说着陆平儿。陆平儿被说得脸色通红。 “就是,你一个当嫂子的,大我那么多,一点都不让着我,哥哥,你打她屁股!她总欺负你的宝贝妹妹,呜呜......” 安瑶郁闷极了,这下好了,还往上爬了,唉! 第299章 逐战 “赵帅,皇上已经给我来了好几封密信,让我催促你加快攻势,可是我也知道咱们现在的难处,但你能不能,能不能想想法子呀,让,让陛下高兴高兴!”来前线劳军的殿中侍御史魏元忠知道自己除了劳军外还是监军,但自己来了后知道这场平叛不是一蹴而就的,可女皇则是希望尽快解决。 赵云长也是面露难色,他知道皇上的想法,但也知道敌对双方的事态,稍有不慎就不是打个败仗这么简单了,满盘皆输就会成为罪人。 “魏大人,这样吧,本帅请辞如何?”赵云长做出了无奈之举。 魏元忠脸色发黑,没想到赵云长竟然被逼到了死角,唉,这可如何是好啊! “诸卿,赵云长请辞的奏报大家应该听说了!你们议议吧?”女皇面无表情的说道。 “陛下,现在战事焦灼,不可临阵换帅呀!官军虽然人数占优,但地利在叛军,所以不是速胜之战,还请陛下三思!”兵部尚书华良说道。 “是啊,陛下,江南平叛之战速胜的可能性不大,还得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为好。”新任御史大夫曲明全也赞成华良的说法。 “陛下,微臣认为,赵将军抗蒙之战中多为守城,攻击之战并不擅长,所以微臣建议换帅,可由宁王殿下帅军平叛。”礼部尚书丛孝建言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丛孝,此人是不是与宁王有什么间隙啊!几次与宁王过不去了,这是为何呢? “丛大人,宁王没有统过兵,并且也不懂军,你意欲何为呀?”首辅李德明生气地问道。 “首辅大人,您是不了解宁王殿下,虽然传言他不知军,但他执掌禁军后,军力提升最快,而且在前些日子京城动乱时,要不是宁王殿下指挥得当,叛军也不会被消灭得如此之快。所以,陛下,微臣认为宁王可领军。”丛孝的话让人很难反驳。 女皇见没人说话了,厉声说道:“众多朝臣,众多将领,就必须用宁王,没有宁王就无人可用了吗?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是不是有了宁王,你们就可以回家颐养天年了?” 众大臣知道女皇这是非常的生气了。“微臣该死!”李德明率先跪地说道。其他人都陆续仿效。 此时的于乐悠哉的在禁军大帐里喝着云雾茶。 “王爷,我听说赵帅最近处境不是太好,皇上总是催促他速战。”因平叛有功原来的禁军校尉黄冀德升任禁军右郎将。 “你可有解决之法?” “下官没有,下官看了舆图和兵部的军报,了解到现在的情况除了增兵以人多换人少外,没有它法,叛军尽占地利优势,而且就要进入雨季,这战更是难打了。” “是啊,进入雨季还打个屁仗啊,急不得呀!老黄啊,你说咱们这战法是不是可以改改呀?” “王爷,您想怎么改?” “我这些日子在想,兵法上说擒贼先擒王,咱们兵对兵,将对将的,硬拼也行,但死人太多,如果每次对阵都能先斩杀对方的主将或是砍了对方的帅旗,那不就等于胜了吗?” “是啊,可是太不容易了,主帅和帅旗那可是双方防护的重中之重。很少有能直接夺了的。” “很少就证明是有的?咱们得研究啊,你让所有将士都想,然后上报到你这,集思广益。” “是,王爷。”黄冀德下去传令了。 “哈哈,哥哥,我来了!”乐乐知道哥哥在禁军大营,于是也来玩了。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审那个工头吗?” “唉,别提了,哥哥,她的嘴可硬了,受了那么多的刑,什么都不说,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就想来找你了,嘻嘻!” “常大哥来了吗?” “来了,他去找军中好友了!哥哥,我,我饿了!禁军的中饭还没好吗?” 于乐看着胖呼呼的乐乐,叹了口气说道:“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来吃饭的!” “嘿嘿,都有!” 乐乐很开心,因为禁军的中饭竟然有羊排吃,太好了,哈哈! “哥哥,你吃得怎么这么少啊!你可不能剩饭呐,粒粒皆辛苦!”乐乐说教着。 “饭我吃,羊排给你。” “嘻嘻,我就是这个意思。”乐乐嘴上全是油水,看着乐乐吃饭是真香啊! “王爷,我听说您让全军每人都想法子怎么样地在战中夺帅旗或是杀了对方主帅。”常子龙问道。 “是啊,你可有良计?” “嘿嘿,良计倒是没有,不过,有点想法,不知道可说不可说?” “哎呀,又不是砍头的事,有什么不可说的,快说,常大哥!”乐乐不耐烦的说道。 “是,公主。王爷,咱们军中都有精锐之师,精锐之中还有精锐,但这些都是为打大仗的时候准备的,咱们能不能学习刺客所为,组建一些十人或是二十人的小伙,专门用来偷袭和刺杀之事。” 于乐心想,你这不就是想培养军中的刺客吗? “那可都得是军中好手,以一当十。” “王爷,您让禁军练兵,不就是为了强军吗,现在每队都有拔尖的,不如把所有拔尖的聚在一起,然后研究战法如何?” “哥哥,常大哥说的可行!”乐乐又来了兴致! “嗯,说得对。那得给这支军起个名字!” “哈哈,哥哥,这可是我的强项,我取,我取。” “你不会告诉我叫乐乐军吧?” “嘻嘻,哥哥,你怎么猜到的,多好听呀,所有人一听是乐乐军都知道是我于乐乐的军队,多好啊,哈哈哈......” 于乐气的瞪了乐乐一眼,叫乐乐军不行,叫长乐军倒是可以。 “老常,你去把老黄叫来。” 很快,黄冀德被常子龙找来了。 “老黄,你让人把每队训练最好的五人集中到一起,建立个五百人的营,先叫夺帅营吧,专门演练刺杀,夺帅之法。我让宇文成都和皇城卫的人来教他们刺客之术。” “是,王爷。” “哥哥,为什么不叫乐乐军啊,真是的!”乐乐不高兴了。 “这事可是不咱们能定的,这新成的军要报兵部,兵部报皇上,名也得皇上起。” “唉,那还是算了吧,皇上一定不会同意叫乐乐军的!”乐乐的兴奋劲没了。 第300章 怒火 “该死的丛孝,他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把我推进火坑?”于乐听了朝堂上的传闻后非常生气。 “谁知道呢,咱们好像没得罪这个丛孝吧?他平时表现的就是一个清官呀?”安瑶也想不明白。 陆平儿说道:“相公,要不派人打探打探吧!” “这些大臣早就被盯着呢!丛孝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于乐心有不甘地说道。 “相公,爷爷、嫣然姐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有信吗?”冉冉问道。 “快了,现在到洛州了。” ...... “公主,咱们现在与太子明抢,一定是抢不过的,咱们没有太子有钱,而且背后帮助太子的人也多。公主,您要找帮手!”杜鹃献计道。 “找谁?”安真真问道。 “找不喜欢太子的人,比如柴家,比如先皇的后人,还有因为先皇而受罚的人。” “嗯,你说得对,咱们也确实得找些帮手了。”安真真如今已经开启了争斗模式。 ...... “主子,最近太子与大公主斗得很是激烈。” “小孩子玩闹罢了,那位都不管,你操什么心哪?” “主子,咱们要不要帮帮大公主。” “呵呵!可。” ...... “哥哥,工头死了,撞墙自尽了。一无所获!”乐乐失望地说道。 “找她的家人,一定会有线索的。” “她可是孤儿呀?” “可她也是父母所生,说是孤儿可有凭证!她的身份可以造假,那她父母就可能没死。” “好吧!那我安排人查。” “乐乐,皇城卫有意思吗?” “还行吧!怎么了哥哥?”乐乐疑惑地看着哥哥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你玩够没有!” “没玩够呢!我准备等嫣然嫂子回来,跟她学武,我要进夺帅营掌军。” 看着乐乐意志坚定的样子,于乐心想,我就看着你玩好了! “不错,很好,加油!乐乐最棒了。” “哈哈,当然了,我可是于乐乐,最伟大的长乐公主。”乐乐自信到已经自傲的地步了。 朝堂上对于江南平叛终于议出了,女皇任命左鹰扬大将军粟之常为江南道大总管,支援赵云长,讨伐李敬业。 “爷爷,我想杀了丛孝?”于乐终于等回了爷爷。 “我听说了,人家也是对你好,让你增加掌军的履历。” “您应该听了皇上的后话吧!” “是啊!所以这时的建言也不合适。” 爷爷没回答同不同意,于乐心里画魂了。 “嫣然嫂子,你为什么不教我武功啊,你以前可是拼命让我学的!”乐乐不理解为什么自己想学武功了,嫣然嫂子却不教了。 “教不了,教完了我怕丢人!” “啥!为什么呀,我,我那不行了?”乐乐可是听出来嫣然嫂子的语意了,这是瞧不起自己啊! “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苦也吃不了,我可教不了你!” “切,不教拉倒,我还不学了,我就不信掌兵就非得会武,史书我可是看多了,我要做决胜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之中的军帅,哼!”乐乐来气了。 “行,你好好做你的运筹帷幄吧!”嫣然心想,三天热血一过,看你还想玩啥! “王爷,你能不能别再惯着乐乐了,都成什么样了,这样下去以后可怎么办呐!她是要嫁人的。”嫣然在被窝里对于乐说道。 “你见到你爷爷了吗?” “唉,没找到,这天下之大可不好找,我回了玉山给他留了信。” “那安真真的事是查不出来了呗!” “是啊,不过,我在爷爷留的几本古书里看到有一种绝技叫《脱胎换骨术》的。练了此术可以脱胎换骨,变成另外一个人。” “真有此术?” “以前没听爷爷讲过,所以不知,这次我把古书都拿回来了,得好好看看。” “此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就是每月得在月圆之时用人血浸泡全身两个时辰方可延续,不然功败垂成,前功尽弃。” “人血,不分男女老幼吗?” “没详实说。” “这是哪来的邪术?” “原来西域传过来了,书上记录说是一百年就失传了。” “唉,书上说的可不能信。” “柴家的那个高手似乎不在了,我跟爷爷去了几次都没发现。在番禺城的柴家也没找到。” “可能只是守护柴融的。他一死,人家就离开了。” “嗯,有可能。唉!王爷,你一定要当皇上吗?” “我可没说我要当皇上,是爷爷要夺回瑞国的天下。”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咱们也不安全。”嫣然现在的想法也是模棱两可,不知道如何选择,看着自己的孩子们,心想的是安全第一,可是现在不管造不造反都不安全。朝堂上都是与虎谋皮的主,一个不小心就会灭族,当了皇上也不一定安全,这几年可是换了三位了。 嫣然在于乐的怀里深深地睡了,可于乐却毫无困意,因为嫣然的话让他不得不思考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驸马,我感觉我那个姐姐真的有可能被换了,她性格变化太大了。而且现在的她为了权力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呀!她现在与柴家有联系,还与先皇交好的一些人暗中往来,这,这分明是有野心哪?”安瑶担忧地说道。 “我会让皇城卫暗查你姐姐回来后有没有失踪的人。希望她不会被换掉!” “相公,你在邹涛身上发现的这本《锦囊神针》,很有意思,我要学。”嫣然说道。 “唉,这件事我还没跟你说呢,很是怪异,当他受不了大刑准备说的时候,他大喊头疼,然后脑袋突然爆裂而亡,是不是什么邪术啊!你还是别练了。”于乐担忧地说道。 “血是什么颜色的,尸体还在吗?”嫣然紧张的问道。 “血是腥臭的黑色,我怕有毒就让人烧了。” “可能是蛊毒之术,西南之地有人专门修习此法。”嫣然叹气道。 “江湖人与朝中之人有勾结实属正常,不过与西南的异术有联系的,我还是头回听到。” “相公,你让徐嘉派人调查此事。”嫣然说道。 “好的。” “我跟爷爷还有云儿,听江湖传言八月要在青城山举行武林大会,选出武林盟主。” “我也听说了,皇上正为这事发愁呢,江湖人也得管控起来,她让我调查背后势力。我觉得之前好久没有过了,今年突然出现,一定有阴谋。” “所以你想亲自去?” “嘿嘿,是啊!” “好啊,我陪你一起,嘻嘻!” “我也要去!”安瑶来劲了,这可是武林大会呀! 第301章 武林 “报,陛下,八百里军报。” “念!” “是,陛下。江南道大总管粟之常、扬州道大总管赵云长奏报陛下:李敬业仓皇逃窜时被他的部将王相砍杀,王相将李敬业和骆宾的首级献上并向官军投降。余党唐之奇、魏思温都以被捕斩首,他们的首级正在送往神都的路上。扬、润、楚三州叛乱平定。” “哈哈,好,太好了,传旨,嘉奖我平叛大军!”女皇心中的郁闷之气终于是出了。 江南战事平息的时候,于乐与嫣然已经在前往青城山的路上了。想跟着的人太多了,都被于乐给拒绝了,乐乐为此还大哭,而且想耍心眼偷偷跟着,结果被嫣然发现了。 “王爷,我可是头一次与你单独出来游玩。”嫣然开心的坐在于乐身边说道。 驾车的于乐亲了嫣然说道:“是啊!成亲之后就没出来玩过。” “皇上会不会派人跟踪你呀?” “不会的,她现在对我还是相信的,江南战事一平,她就可以专心治国了,希望她是个好皇帝。” “咱们在雅州的兵有五万之众了,还得养到什么时候啊?一年可是不少钱啊,徐嘉现在都愁死了,他年底有没有可能升任雅州刺史啊!时间长了怕要瞒不住了。” “应该没问题,林重之在为他努力呢!” “这官场真是有意思,所有重臣都要培植自己的党羽,朝堂之上怎么可能没有党争呢!” “是啊,这件事是根本没法杜绝的。而且皇帝最喜欢的就是党争,只要不误国就行。这是管控朝臣最好的方法。” “王爷,你要是当了皇上,能管好天下吗?” “我,我不知道啊!”于乐心里可真是没底。 “那你跟安瑶怎么说呢?她现在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提及这事,于乐就是一脑门的官司,愁上心头。 “嘿嘿,王爷,咱们可真是有缘,你丢了那么多年,竟然还是与你重逢并嫁给你了,看来老天注定让咱们相聚。”嫣然见于乐没回答,知道这是个难题,就转移了话题。 “是啊,该是你的一定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强求也没用。” “王爷,我们办完青城山的事,去一趟江南吧,我爷爷可能会在哪,我记得他跟我说过每年的十月江南最美。十月江南天气好,可怜冬景似春华。霜轻未杀萋萋草,日暖初干漠漠沙。老柘叶黄如嫩树,寒樱枝白是狂花。此时却羡闲人醉,五马无由入酒家。” “这是他老人家心里的江南之美吗?” “对呀!” “每个人都有自己与众不同的赏美之心,我只去过一次江南,还是在秋冬交替的时候去的,当时也没心情欣赏风景,沿江两岸都是水灾过后的凄惨景象,当时就想着百姓们真苦,怎么能让百姓们不苦呢?想到现在,几年过去了,也没想明白。” “这可是个大问题,不是一蹴而就能解决的。乐乐从国子学带回到东北的书我可是全读了,咱们的老祖宗几千年都没解决,虽然有过盛世,但还是没有苦难的时期多。” “所以治国如烹小鲜,无为而无不为这句话说得很容易,做起来真是太难了。” “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就是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这句话不也一样吗?你当初在爷爷的激励下,想着一心复瑞,可现在不也是犹犹豫豫的吗?” “自从江南赈灾后,我就有个疑问,我如果真的复国了,我会把国家统治得怎么样,如果还不如现在,那就不复了,可是没有如果!一切的假想都是没用的。所以我选择的是安醇良走的路,政变。当然得是有可乘之机的时候才能干。这样的话可以降低百姓们遭受的苦难。也是从那时起,我所做的事,都是为国为民的,我想着自己活在这个世上,不能只为了复国这个一己之私而让天下大乱,致百姓们于水深火热之中,那我一定会遗臭万年的。我那么多媳妇孩子,可不能让他们以后抬不起头来做人。” “哼,你要不是为国为民,我,我天天揍你!”嫣然搂着于乐的胳膊,靠在于乐的肩膀上,非常的开心,这一刻感觉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娘子。 ...... “主子,青城山的武林大会如期举行,咱们的人虽然志在必得,但阻力不小啊?” “江南的流沙派、紫云派、青松派、神拳门、柳雪门、天地门基本上都受咱们控制,川蜀的青城派、玉心门等也不会是我们的敌人。现在就是北边的那些门派不太好弄。” “咱们可以刺杀一批。” “最好是狗咬狗。” ...... “你可真不够意思,你这家伙在京城为王,把我这个兄弟扔在雅州不管了,不行,我可要好好的宰你一顿。”徐嘉拥抱着于乐开心的说道。 “没问题,想怎么宰就怎么宰,哈哈!” “唉,你可真行,京城这几年的变动真让我为你担心呐!可你倒好,老神在在,屹立不倒啊,哈哈哈哈,让我白担心了,我说,你是不是得想法子让我也回京为官呀?” “林重之不是在为你走动吗?” “你帮我不是更稳妥吗,你现在是女皇的红人。掌管禁军还有皇城卫!我说,你直接反了算了,咱们也就不用养这么多兵了!” “我夺了京城以后呢?” “以后!当皇帝呗,你封我个尚书就行,宰相或是首辅就算了,我这人最大的长处就是不贪心。嘿嘿!”徐嘉笑道。 “你以为当皇帝那么容易啊,林霸先怎么没当上啊!宋明公为什么没反呐!控制了京城不等于控制天下。我现在要是真造反了,那天下一定大乱,然后蒙国、西鹘国、吐浑国趁虚而入瓜分咱们,咱们可就成了千古罪人喽!” “嘿嘿,我就是说说而已,可别当真!我可要流芳百世呢,遗臭万年可不干。”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你是想在这当刺史还是进京为官呀?” “其实我也没想好,我现在如果进京了,咱们的大本营就没人管了。现在也没有接我的合适人选呐?”徐嘉发愁地说道。 “我的建议是你在这当个刺史比当京官要好太多了,最少你是土皇帝没人管,进京为官你是了解的。” “可不是吗,安醇良在的时候,天下还不算乱,朝堂上都是你死我活的,现在的朝堂听你说了以后,我还真不敢去了。我还年轻啊!” “是啊,你看看我,在京城这几年都没你年轻了。老喽!” 徐嘉仔细看了看于乐,又照着铜镜看看了自己,然后开怀大笑! 第302章 偶杀 “你让我查的事还在查,我在玉心门里安插了人手,传来的消息说,在云贵地区确实有不少弄蛊的巫师,这些人也是分门别类,有好的,也有坏的。不过都挺邪乎的,最好不要碰。” “好的,我知道了,你让调查的人也要小心些。” “嗯,放心吧!安全第一。对了,玉心门的人说玉心门这次去青城山的是门内最杰出的新一代领军人物玉兰。听说是位大美女,哈哈,这回你可有艳福了。” 于乐心里这个气呀!嫣然可是在旁边的包间里听着呢,唉,回去又得挨收拾。 回到了客栈,于乐见嫣然在擦拭玉箫,心想多亏没带剑来。 “媳妇,晚上吃的什么呀,要不要来点夜宵?” “你少嬉皮笑脸的,我问你,徐嘉说的那玉兰,你可否动心?” “媳妇呀,我动什么心呐,天下最美的就是我的娘子了,可别听徐嘉的,再说了,我与那个什么玉兰的根本就不相识。何谈动心啊!你天天守在我身边,你就看为夫怎么做如何?” “哼!你给我小心些。”嫣然撅着樱桃小嘴生气地说道。 “为夫一切都听娘子的,娘子,更衣睡觉吧!” “烦人!” 夫妻两人驾车一路上开开心心地来到了青城山下,眼前的这座古老神秘的山峰,宛如一位沉静的长者,静静地屹立在天地之间。岁月的风霜在它的面庞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却也让它的气质更加沉稳而深邃。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山巅,青城山便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显得格外庄严而神圣。山间的云雾缭绕,仿佛是仙子们轻舞的裙摆,给这座山峰增添了几分神秘和仙气。 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每一步都仿佛踏入了历史的深处。那些古老的庙宇和道观,静静地诉说着青城山的千年传奇。每一块青石板、每一株古树,都仿佛是历史的见证者,静静地守望着这座山峰的变迁。 在这里,可以感受到世间的神奇魅力。清澈的溪流在山间穿梭,发出悦耳的声音,仿佛是自然的乐章在耳边响起。而那些郁郁葱葱的树木和五彩斑斓的花草,更是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童话世界。 青城山,不仅是一座山峰,更是一部厚重的历史长卷。它见证了无数英雄的传奇故事,也承载了无数文人墨客的诗意情怀。在这里还可以感受到那种与世无争的宁静与超脱,也可以领略到和谐共生的美好境界。 看着如此心旷神怡的美景,于乐感言道:“甚矣吾衰矣。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余几!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问何物、能令公喜?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相似。一尊搔首东窗里。想渊明、停云诗就,此时风味。江左沉酣求名者,岂识浊醪妙理。回首叫、云飞风起。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嫣然听了自己相公的词后,幸福地拥在于乐的怀里,美滋滋的,自己的相公除了色点,其它的什么都好,嘻嘻! “这位公子真是好文采,不知可否一起结伴同行?” 嫣然警觉地看着面前的白衣人,唉,长成这样子扮什么男人啊!那两块肉虽然不显眼,但比正常男人还是大多了,还没喉结,真是的!嫣然紧紧地搂着于乐的胳膊,而且还掐了一下。 于乐当然看出对方是女人了,也得到了媳妇的信息。 “对不起,这位兄台,在下是陪夫人来游玩的,还请这位兄台自便。” “敕使穿云破湿苔,水边坐石更行杯。翩翩野鹤坐如舞,冉冉岩花笑不来。乱木交柯盘圣井,数峰削玉并仙台。平明绝顶穷幽讨,更上青城望一回。公子,这首诗如何呀?”假扮女不但不自觉的离开,还想与于乐斗诗比文。嫣然这个气啊!真想揍她,不对,刚才光顾着防色了,现在感应出对方也是会武的人,而且不输一流武者。 于乐听完假扮女的诗后,鼓掌示意好诗,然后拉着媳妇走了! “你给我站住,本姑,本公子要与你斗诗!”刁蛮的女人发飙了。 嫣然心里好笑,这是谁家的小女子没关住门给放出来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说这位小娘子,你能不能懂些礼数,我与夫君是来游玩的,与你并不相识,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回家治病去,别在这丢人现眼!”嫣然生气了,还有这等无礼之人。 “你,你放肆,我,我要杀了你!”假扮女被嫣然的言语激怒了,抬手就是一拳打向嫣然。 嫣然哼了一声,接招。两人在山路打斗了起来,也许是清晨的原因,上山游玩的人并不多,大都是上山捡柴的农人。对于打架之事更是避而远之。 于乐知道嫣然是有意在戏耍对方出气,所以只守不攻。假扮女也看出来对方分明是在耍自己,更是气上心头。杀招尽出! “哟,小女子心肠真是狠毒,竟然频出杀招,看来你是真不知死活!”嫣然没了兴趣,也不玩了,卖了个破绽后就把假扮女打翻在地,废了此女的武功。假扮女傻了,没想自己的豪横与任性换来的是武功被废。 “你,你们一定会死的,我,我可是玉心门的玉兰,你,你们等......”话还没说完,目瞪口呆的死了。不提倒好,一提更让嫣然生气了,找还找不到你呢,自己送上门了。 “相公,你会怪我吗!” “当然,不怪了,这样的恶人该杀。” “嘿嘿,相公,我们是不是得变装了!” “嗯,是啊!不过这事倒是好事。” “哦,为什么呀?” “咱们不是收到了一些前来的江湖门派遭到截杀的消息吗,玉兰的死让所有人都知道了青城山也不安全,所以更要提高警惕。” “相公,你可真能为我着想,这也太牵强了。不过我喜欢,嘻嘻!” 夫妻俩没了兴致,在马车里换成了富贵人家装扮后下山找家客栈入住。 “客官,最近不是有武林大会召开吗,所以本店只剩下最贵的天字一号房了,不知道两位是否入住?” 听了小二的说法,于乐扔给了小二一锭银子说道:“带路。” “得嘞!请二位与我上楼。我们的天字一号房是整个青城山下最好的客房,在最高的三楼,开窗就能看见整个青城山和主街的风景,绝对物有所值。” “小二哥,我们需要早饭,还有热水,我家娘子要洗澡。” “好的,客官,一会就送入您的房间。” 出水芙蓉的嫣然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心想着,这也太美了吧!嘻嘻,没想到自己都是孩子的娘了,竟然不输十七八的小女子,唉,没办法,天生丽人,国色天香啊! “相公,我美吗?”嫣然等待着于乐的夸赞。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美,绝美,mua!”于乐夸完又亲了一口。 嫣然羞愧的倒在于乐的怀里,相公,真烦人!夸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第303章 流言 “听说了吗?玉心门的玉兰失踪了,玉心门发出了通告,提供线索者赏银千两,找到玉兰者赏银万两。” “卧槽,不会是死了吧!这些日子可是有不少来参加大会的人被半路截杀。” “会不会是官府所为?” “得了吧,要是官府所为,不让办大会不就完了吗,用得着掩耳盗铃吗?” “最有可能的就是江湖人干的,为了得到盟主之位那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呀!” “对,你说得对,有可能!” “听说是与一对夫妻发生争吵后就消失了。” “夫妻!江湖上有这么厉害的夫妻吗!” ...... “你说什么,玉兰失踪了!给我找,一定要找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该死的。” “主人,她是独自去青城山游玩的,有人见到她与一对平常百姓家的夫妻发生了冲突,后来打了起来,但因为当时看见的人不想被连累,就都躲得远远的,后来发生了什么没看见。” “能杀了玉兰的人而且还是夫妻的,江湖上屈指可数,一定可以查到。” “是,主人。” “还有!钥匙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你可是告诉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定能找回来!” “主,主人,我一定会找到的,您放心。” ...... “相公,看来咱们不久就会暴露的。”嫣然听到传闻后担心的说道。 “没事,咱们以后上街分开走,间隔一丈远。” “唉,那就不能与你一起了,该死的玉兰,真烦人!”嫣然生气了。 “人都死了,就别怪她了。” “哼,她要是不嘚瑟,我能杀了她!” “嗯,就是,都怪她惹我宝贝媳妇生气,该死。” “嘻嘻,相公,你对我太好了!”嫣然在于乐的怀里撒娇着。 两人游玩了一天后回到客栈休息,但在子时的时候,有人翻窗进了屋子。偷走了两人的包袱。 “头,这两人真的太有钱了,您看,几千两的银票,现在这些钱可以够咱们到玉山的了。” “那个小二可以弄死了。这期间没少给咱们送信,不能让他暴露咱们。” “是,头,我就这回去杀了他!” 于乐与嫣然很奇怪为什么倭人会出现在这。 “请不要杀我们,我,我们是过路的,因为没了钱财所以才想着偷点,我,把你们的还给你们好不好?”一名身高四尺不到的倭人说道。 “说出你们的真实目的,不然都得死在这里。”于乐逼问道。 “我们是,是来游玩的,听说安国繁荣昌盛,遍地都是黄金,比我们倭国要好上百倍千倍不止,我,我们是慕名而来的,啊......”手指断了一根。 “说真话!” “我,我们,真,真的,啊......”手指又断了一根而且自己的同伴也死了一名,剩下的五人瑟瑟发抖地跪着动弹不得。 “我,我们,我们听说玉山有,有宝藏,所,所以,我们就来寻找了!” 嫣然听了呵呵笑了,没想到这个假谣言竟然都传到倭国小岛民的耳朵里了,真有意思! “你们的身份?” “我,我们是倭国的忍者,是,是甲贺流忍者,我,我叫六角高赖,是,是这次行动的头。” “你们怎么找宝藏,有藏宝图吗?” “我,我们有钥匙,还有图。在我们的包袱里。” 嫣然听后伸手就要去拿,结果被于乐一把拉住了,然后就是六角高赖的惨叫,一只手彻底的被于乐扭断。 “你,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六角高赖狂吠着,因为他失去了自己惯用的手,以后如同废人一样。 于乐拉起六角高赖,将他扔向了倭人的包袱。 “dame!”六角高赖飞出去的过程中大叫道,于乐又将他给拽了回来,然后开始搜身,找到了一把钥匙和一张图,于乐疑惑不解的是为什么倭人会有一把钥匙呢! “说,这些是怎么得来的!”嫣然 逼问道。 “是,是我父亲六角政赖给,给我的。说,说是祖传的!” “你是甲贺忍者!那你们的伊贺忍者没来吗?”于乐问道。 “他,他们来了,他们要截杀我们,抢我的钥匙和宝图。” 于乐与嫣然回到客栈后,杀了小二,化了尸。 “相公,这个该死的竟然也有几百两银子。” “人心不足啊,竟然里通外国人残害国人,真是死有余辜。” “相公,为什么宝图会在倭国呀,难道是宁朝的后人去了倭国,最后死在了甲贺忍者之手?” “有可能,那个六什么的说是他们家祖传的,可能是宁国皇室的人逃到了倭国,机缘巧合得到了这些东西。” “不管了,咱们先找找看吧!嘻嘻,真是奇缘啊,相公,咱们的命可真好。”嫣然开心极了,没想到这得轻易的就得宝图和钥匙。 “是啊,妙手偶得之,缘真是妙不可言,哈哈......你能记到全图吗?”在于乐的提醒下,嫣然拿出图来仔细地查看着。 “嘿嘿,记好了,你也记住了吧!”嫣然知道于乐过目不忘的本事,相公除了武功比自己差些,其它的都与自己相当,唉,没办法,太优秀了,太,太好了!嫣然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于乐。 “现在有八把钥匙了,还差一把,咱们就可以开启宝藏了。” “相公,咱们家现在富可敌国了,还要这宝藏干嘛呀,万一有危险怎么办?我可不想你冒险。”嫣然抱着于乐的腰担忧的说道。 “我就想打破这个谣言,看看到底有没有,如果没有就算了,如果有,我也不想动它,给咱们的子孙后代留着,嘿嘿!” “好吧!给他们留着救命钱。相公,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包袱有诈呀?” “你想想,这么贵重的东西要是咱们会放在包袱里吗?反正我是不会,我一定会贴身携带的。” “对呀,一定是随身携带的,唉!我大意了,mua!相公,谢谢!”嫣然幸福满满的 ...... “真是怪了,这对夫妻会是谁呢?” 第304章 伊贺 “大人,六角高赖他们失踪了,咱们的内线也没传回情报说他们去哪了。” “真是该死!好不容易跟到这了,找,仔细地找。还有,把消息传回去,还要想办法让甲贺流也知道他们的人失踪之事。” “大人,为什么呀?” “你可真蠢,如果咱们找不到六角高赖,那还能找到宝藏吗,甲贺流不会把宝押在他一个人身上,如果他们知道六角高赖失踪或是死了的话,一定还会派人来的,咱们就在这等着好了,另外安国的武林大会不是要召开吗,咱们正好可以了解一下安国的武林。” ...... “相公,原来武功只是忍者所修行的“忍术”中一小部分啊!除此以外还有“食、香、药、气、体”五道。他们在包袱上还真放了药,唉,多亏你拦着,要不然我一定中毒了。嘻嘻!”嫣然窝在于乐的怀里看着从六解高赖等人身上搜出来的忍术秘籍说道。 “我在国子学的藏书阁里读到过关于忍者五道的书,只有介绍,忍术是由咱们传过去的孙子兵法再加上他们修炼咱们道家之术,以及在山中的伏击技巧发展而成的。” “哼,小偷小摸之术,根本就不入流,我爷爷嗤之以鼻地提过一嘴,说是小国狡诈之术,不可学。我就没在意!”嫣然十分的瞧不起忍术。 “不能瞧不起,也有可取之处,他们的暗杀、偷袭和隐藏之术还是可学的。” “你想学啊?” “嗯,多一技又累不死。” “那我也学,嘻嘻!” “还有十日,大会就要召开了,这些门派的主要人物也没来呀?” “他们是不是都怕了!” “有可能,估计怕被官府一网打尽。” “皇上有这个想法吗?” “没有,有这样想法的皇帝是在作死!能利用为什么不利用呢,除掉武林人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武林势力也不能小觑,也是民心啊!” “你说得对,天下要是没了江湖多没意思啊!我绝剑仙子可是江湖上的名号,没了江湖谁知道有个叫绝剑仙子的啊!”嫣然担心着自己的名号。 “你现在不是绝剑仙子了,是宁王媳妇!” “哎呀,烦人,又来了!嘻嘻。” ...... “帮主,几大门派的人都没来呀,咱们邀请的人只来了一半。是不是都被吓到了?” 青城派帮主祝庆脸色平淡的说道:“不管来多少,到了日子正常举行。” “是,帮主。” ...... “这几日来到青城山的江湖人士丢了不少财物?” “是啊!听说是倭人偷的,他们太穷了,哈哈!” “我听说有人在倭人身上搜出了一张藏宝图。” “啥!真的吗?” “嗯,一伙江湖人设了个套,追击时杀了两名倭人,听说一个甲贺忍者叫六角高赖,在倭国挺有名的。他身上藏着图!” “现在在谁手里啊?” “原来是在咱们人的手里,后来被倭国的伊贺忍者给夺了去,现在全员都在找他们呢?” “这帮该死的倭人,真是穷疯了,竟敢在我们国土上肆意妄为,真是该杀!” “他们是怎么能得到我国的藏宝图的?” “刚才不是说了,被他们夺了去的。” “不是说伊贺,我说是甲贺!” ...... “相公,你留着倭人的尸体就是为了这个用啊!可是这传言漏洞也太大了,会有人相信吗?” “传言当然不能信,但传得多,假就成了真,你看吧,一定会有人相信的。” “那这武林大会还能开了吗,不都得争那个藏宝图啊!” “开不开的跟咱们没关系,我现在关心的是谁在背后指使青城派召开这次武林大会。唉!希望能钓出几条大鱼。” ...... “这主意真是奇思妙想!能牵扯的人都牵扯进来了,好,太好了!传旨,宁王于乐率领皇城卫彻查青城山宝图一事。”女皇笑道。 “是,陛下。” ...... “主子,那个女人下旨了,看来这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不是可能,是一定!怎么会在倭人手里呢,难道他东渡了?” “主子,有可能啊!” “派人去查,一定要把图抢回来。” “是,主子。” ...... “帮主,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咱们的武林大会还会召开吗?” “当然得开了,正好借助这件事,咱们可以做些文章,哈哈!”祝庆笑道。 ...... 武林大会还是如期的举行了,主持者青城派掌门祝庆面对着台下江湖各门各派的人物,开心的说道:“感谢诸位的到来,在下不太会说面上的话,所以也就直言了,本次大会的召开,在下的建议是选出咱们的武林盟主,这样咱们的武林就不会像以前一样一盘散沙,任人宰割。以后的江湖恩怨,江湖纷争都由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裁决。当然武林盟主必须公正,严明。另外就是针对前几日倭人伊贺忍者抢了咱们江湖人的藏宝图一事,在下是希望在场的所有人,一致对外,如果夺回藏宝图,找到宝藏,见者有份。” “好、祝帮主说得对......”台下有人开始叫好支持了。 这时只见一名黑衣忍者飞到台上。所有人风声鹤唳,纷纷拔刀抽剑。 “各位不用紧张,我是伊贺忍者加腾酱,我来是想告诉诸位,你们不用找我们,我们会来找你们的。当然,是在你们最后决出盟主之时,我们大人会携宝图前来,与你们的盟主一决雌雄,胜者将最终获得宝图并拥有宝藏,败者不得再进行掠抢。”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这就是没有盟主的缺陷,这件事,现场没有能代表全体是否答应的。 “诸位,你们协商好,等你们选出武林盟主之时我再来。”说完遁走了。 祝庆生气地说道:“诸位,这就是咱们没有盟主的遗憾呐,让个小小的倭人都瞧不起。诸位,我们还是要尽快的选出盟主,统一武林。” 于乐独自一人回了客栈,站在窗前看着街上涌动的人群思考着。 嫣然进屋时,于乐也没感觉到。 “想什么呢?”嫣然问了句后依偎在于乐的怀里。 “我在想伊贺忍者会不会与祝庆是一伙的!”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你得了藏宝图会献出来吗?” “我,当然不会,我怕谁呀!”嫣然一脸的不屑说道。 “是啊,你是不怕,伊贺忍者也不会怕的,但他们没必要公开。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们会不会是看出来那图是假的了!” “有可能,利用这件事帮助祝庆达到统一武林的目的。此时主要门派的掌门并没有前来,现在论武功和修为还有资历,祝庆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那咱们怎么办?” “我也矛盾,其实统一江湖也是件好事,但如果落入到歹人之手可就是坏事了。” “这个祝庆我不认为是好人,他与倭人合作,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嫣然怒道。 “我就怕他们都是棋子。咱们得查出幕后黑手是谁!” “咱们抓了祝庆,审他就不得吗?” “不急!” 第305章 乐侠 “宇文成都,你给我等着,见到我哥后,我一定让他收拾你,哼!你竟然敢偷跑,哈哈,要不是我聪明还真被你给骗了。”乐乐开心地坐在马车里训斥着驾车的宇文成都。 挨说的宇文成都一声不吭,脸色发黑,心里正想着,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呀,万一这位公主出了什么事,自己的脑袋一定是不保了! “宇文成都,你说我取个什么名字好呢,我听说江湖人都有自己的名号,你帮我想想呗!” “您就叫乐侠吧!” “乐侠,乐侠,乐乐侠,嘿嘿,我得想想!”乐乐思考着。 ...... “长乐公主也去了!” “是啊,主子,这说明于乐一定会同行的,那可是她的宝贝妹妹。” “你的意思是青城山发生的那些事与于乐没关系喽!” “小的是这么想的。况且于乐不会武功,他手底下最强的是宇文成都,一直都在京城。” “那会是谁干的,玉兰失踪不明不白,逼出倭国忍者的人调查的也是毫无头绪,谁会有这么大的能力呢?” “主子,咱们要不要截杀于乐,趁这个机会除了他!” “不急,路上有很多机会,现在最紧要的是控制武林。” “主子,那宝图怎么办?” “复刻一张送回来,反正他们也没有钥匙,找到了也打不开。” “是,主子。” ...... “卧槽,这帮忍者是真牛逼呀,竟然屠了青城山下玉心门的所有人。” “是啊,前几日还在大会上说要与咱们选出的武林盟主决战呢,这是怎么回事?” “该死的倭人,真是不作不死啊!看来得先除了他们,要不然咱们这江湖也太丢人了。” “就是,盟主选不选不重要,得先除了倭国忍者。士可忍,孰不可忍!” ...... “相公,你是不想让他们选出武林盟主了?” “我想的是先除掉倭国忍者,然后看看祝庆的反应。而且我认为倭国不会只派这么点人来的,还有藏在暗中的,咱们杀了他们,逼祝庆与其它的倭人联系。我要抓他们的头。” “你是想借武林人的力!” “是啊,咱们也不能太累了,这可是天下武林的事,所有人都得参与进来,为国除害。” “嘿嘿,我就喜欢你现在你的样子,诡计多端。” ...... “你他妈的还能干什么?” “主人,这股势力太强了,灭了前去青城山的玉心门众人,又让伊贺忍者消失,咱们真的查不出头绪啊!” “查不出来也要查,还有那图,图,图!” ...... “帮主,有人给您送了封信。” 祝庆打开信后,脸色大变,真是该死,这么隐秘的事情是怎么暴露的!难道伊贺忍者的失踪是他们所为! “帮主,怎么了?” “你派去与伊贺忍者联系的人回来了吗?” “没,没回来。” “什么!你为什么不报?” “小,小的以为应该是在找,可能会晚点,所,所以就......”话没说完就死了。 祝庆知道一定是被人捉去了。 “主人,祝庆来信了。” “哼,让他赴约,你派人把去的人网打尽,一个不留!” “那,主人,祝庆可是咱们扶植的武林盟主啊!” “他都暴露了还扶植个屁,你想死吗?” “我,我不想!” “滚!” ...... “相公,武林大会的比武还在进行,这个时候咱们捉了祝庆,他当不了盟主,然后呢?” “武林盟主会得到朝廷的册封,听皇上差遣。” “皇上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 “皇上的。” “高,真高,直接摘桃子。” “不是这个桃子。” “还有别的桃子?”嫣然惊讶的问道。 “这个武林大会没用了,皇上已经派人邀请各大派的掌门人秘密前往京城,那个才是真正的武林大会。” “那咱们不是白来了吗?” “皇上让我把这边事挑得越大越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唉!真坏呀,江湖人就这么被操控了。”嫣然有些悲伤。 “没办法,我们不都是棋子吗?” 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位叫乐侠的人物,此人一路上救死扶伤、劫富济贫。而且只留名不见人,十分的隐秘。 有心人发现这位乐侠出现时路过的路线是从京城一路向西南而行,应该去参加武林大会。 “宇文成都,谢谢你,让我这位乐侠大出风头,等我见了哥哥后,一定重赏你,哈哈!”乐乐开心地在车上啃着鸡腿。 宇文成都耷拉着脑袋想的是快点到青城山吧,赶紧把这位小祖宗交给宁王,自己可真是受不了这种待遇了,太难受了。自己干的好事都得冠到乐侠的名上,而且还每到一县或城都得助人为乐,唉!就当是积德行善吧! “宇文成都,你怎么不说话!你可知道我的长乐慈幼院一共救助了多少老幼妇孺吗,现在有近千人了,哈哈,厉害不!” “厉害,太厉害了,公主殿下。下官真是太佩服了,五体投地地佩服。” “你也要向我学习,多做善事,以后会有好报的。” 听了这话,宇文成都心里算是好受了些。 “公主,您有心上人吗?” “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问问,如果没有的话,我给您介绍几位啊!” 乐乐眼珠转了转说道:“他们不怕我脸上的伤疤吗?” “您可是公主,谁会在意啊!娶了您就代表着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谁会在乎你脸上有没有疤呀!” “哦,原来想娶我的人是为了财富呀!” “差不多吧!” 乐乐不说话了,宇文成都也没在意,两人在暗中皇城卫的保护下进了成都府。 “哥哥,你怎么也来成都府了呢,你来接我的吧,嘻嘻!我就知道。”乐乐见到哥哥后开心不已。 “这一路玩得开心吧?” “哈哈,当然开心了,哥哥,你可听说乐侠一事,那可是我跟宇文成都干的,哈哈哈哈......” “行吧,没事就返回吧!” “啥!不行,我还没看到武林大会呢,我可不回去,我要跟着你。”乐乐紧紧地拉着于乐的胳膊不放,怕自己的哥哥跑喽! 第306章 搅局 “哥哥,我不乐意,我可是公主,我可是指挥使,我,我还是乐侠,为什么我不能参加你们的行动,哼,我生气了!”乐乐是真生气了。 “乐乐,你跟嫣然嫂子还有别的事要做,而且是很重要的事,也是行动的一部分。” “真的吗!哥哥,你可不能骗我。” “哥哥骗过你吗!” “嘿嘿,那好吧!唉,我就说吗,哥哥对我最好了,哥哥!这一路上我跟宇文成都弄了不少钱财,虽然救济了很多人,但偷的确实是太多了,我想着给咱们皇城卫的兄弟们发些赏钱,怎么样?” “行,你随意。” “你得告诉我,你以前都发多少呀?我心里好有个数。” “怎么也得三五十两啊!” “这么多!那我得算算,我怕钱不够!哥哥,要是钱不够,你得帮我。” 于乐心想,可真行,这买卖做的,还赔上本了! 嫣然在一边笑看这兄妹俩,想着自己要是有个这样的妹妹该多好!自己也可以宠着。 “乐乐,你是一点也不想我这个嫂子是吗?” “哎呀,我怎么可能不想呢!就是事太多了,得往后排。”乐乐可是真不想,自己不想学功夫的时候逼自己学,想学的时候又不教了,还有就是自己可是从来没挨过打的,这位成了自己嫂子后可没少打自己的屁股,哼! “行,不想可以,不过等咱们行动的时候,你可别怪我不给你安排任务。” “哟!嫣然嫂子啊,你瞧我这记性,我给你买了好多礼物了,都在车上呢,你等我下,我去给你拿来。”说完乐乐蹦蹦跳跳地去拿礼物了。 嫣然与于乐都笑了。 两日后青城山主峰后坡,本是青城派的禁地。 “你是甲贺忍者?”祝庆面对着一位蒙面忍者问道。 “我问你,你为什么与伊贺忍者合谋。” “哼,我跟谁交往用不着你来管,是你杀了伊贺忍者拿了宝图是吗?” “这叫物归原主。” “交出来你可以不死!”祝庆厉声说道。 “说出你的幕后主使,你可以不死。” 祝庆这个气呀,死到临头还嘴硬,“给我杀!” ...... 当乐乐率领着皇城卫与官兵将青城派围个水泄不通时,心里开心死了,原来哥哥是让自己来抄青城派的,哈哈,太好了!自己一定得找到他的暗室。 乐乐当众宣读了祝庆与伊贺忍者为夺取武林盟主的密谋后让人向青城派喊话,如果不投降就攻上山去。乐乐还做了个临时的决定,向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人发出邀请,如果参加围剿青城派,就会获得朝廷的奖赏。 嫣然不得不佩服这位小姑子,真是不比相公差多少。等成人了一定让人更加头疼。 青城派副帮主瞿耀在久寻不到帮主祝庆的情况下,不得不率领全派向长乐公主投降。 “你就是瞿耀?” “回公主殿下的话,草民就是瞿耀。”瞿耀跪在地上说道。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你等要是敢反抗,结果就是死,而且还会被灭门。你的选择是对的。我问你,你们帮主的卖国之事,你们帮内有多少人参与?” “草,草民不,不知啊!” “行吧,你不说就算了。我问你,你应该知道你们青城派的财物都在哪吧,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瞿耀知道在劫难逃了,于是带路来到了青城派的密库。 “嫂子,青城派也太有钱了?”乐乐看着山洞里的金银珠宝大吃一惊。 “这回咱们又发了!”嫣然开心地说道。 乐乐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人大跌眼镜。她在青城派大摆宴席,宴请所有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人士,并且每人发放了礼物和赏银。声称这是皇上的意思,而且希望所有江湖人士以国家为重,不要参加与国家为敌之事,特别是不要参与出卖国家利益的事。更不能与卖国贼为伍,并且警告所有人,一旦犯了这样的罪一定是抄家灭族。更有意思的是乐乐还不忘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己的哥哥进行宣传,说了好多于乐为国为民的大事来劝慰在场的所有人,告诉他们什么是民族大义,什么才是真正的劫富济贫,为国为民。 说得慷慨激昂,绘声绘色,让在场的人都频频点头称赞。嫣然与宇文成都真是佩服这位长乐公主,讲话方面真的不比宁王差。太能煽情了!有的人听了宁王的事迹后竟然高呼宁王万岁,可把乐乐吓坏了!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那后果可是不堪想象的。 “哥哥,你可别怪我,我也没想到有人竟然喊你万岁,唉,这帮人怎么能这么激动呢,真烦人!哥哥,你,你别生气,你说话呀!”乐乐见回来的哥哥一声不吭,心里没底了,是不是自己做的事成其反了!不会是又害哥哥一回吧! “行了,你也累了,去睡觉吧!” 乐乐知道哥哥这是生气了,唉!自己想的少了,只图一时之快了! “相公,乐乐做的事真会惹麻烦吗?” “谁知道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祝庆那边怎么样了?” “这个家伙,非要当面跟皇上说,那我不就暴露了吗,至死也不告诉我!” “看来人在朝中,并且地位很高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能猜出是谁吗?” “内阁当中,基本都是新上来的,势力还达不到这么大。也就我岳父大人时间长点,可是他心不在权贵,只是为国办事而已,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皇家的人?” “皇家!除了四皇子秦王外,那些皇亲国戚!”于乐顿了下说道:“还真有可能,不想让皇上登基的在京城也是大有人在的。” “对了,相公,沈煜那边你还没回信呢?” “让他派人严密监视倭国往来的人,我估计近期会有倭人来,而且会是甲贺和伊贺的人,祝庆跟我说他所知道的伊贺忍者就那些人,没见过别的。” “看来真的没有隐藏的。” “有是一定有,估计已经把情报传回倭国了。” “那咱们怎么办,还在这等吗?” “皇上传信了,让我回京城,因为京城的武林大会就要召开了,这个是重中之重,皇城卫与禁军要做好防护。” “唉,那咱们江南之行是去不了。”嫣然有些生气,撅起了小嘴! 第307章 赞许 “哥哥,我以后再也不犯错了,你原谅我吧?”乐乐一路上求哥哥好几次了,可于乐就是不理她。 “乐乐,这话你都说了多少次了,可是屡禁不止。”嫣然说道。 “我,哎呀,我这不是说着说着就把持不住了吗!哥哥,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 “你不用为我好,你就想着办什么事之前对家人好不好就行了。”于乐生气道。 “我,我还小啊,哥哥!”乐乐蔫了。 “你总有借口,小可不是理由!”于乐训斥道。 “哥哥,我错了,我以后真的不擅自做主了,真的!”乐乐坐在于乐的怀里开始撒娇了,她知道哥哥只是一时生气,不会不理自己的,哥哥可是最好的哥哥了。 ...... 乐乐在青城山的举动很快就被女皇知道了,女皇看完了奏报后大笑起来,这个丫头也不简单呐!于家兄妹真是一个赛一个。 “安瑶啊,你这位小姑子不比她哥哥差多少,是真聪明。知道借势了!” 安瑶听了女皇的话后也不知道是真夸还是假夸。 “回陛下,都是小聪明,不值得称赞。” “这可不是小聪明,这丫头会因势利导,获取民心,她是先帮我得了民意,又帮自己的哥哥得了民心,哼,这还不聪明,什么是聪明。这丫头回来我得好好赏她。” “皇上,您大可不必,她才多大呀,为您出力也是应该的,现在她还小,不能太惯她。” “我知道你们这些嫂子对这位小姑子是又气又恨,于乐对这位妹妹也实在是太惯了,不过还好,小乐乐心地善良,不仗势欺人,在外人面前也不刁蛮任性,不做坏事。这样的孩子可不多见。” “是,皇上,她就是这样好,人不坏,很单纯。” “以后我得让这丫头经常进宫来陪我坐坐。” 安瑶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暗叫不好! “哥哥,咱们带回去的礼物是不是少了些呀,特别是给皇上的。” “行,一路上你想买就买吧!” “嘿嘿,那我可要随意了,哈哈!”乐乐最喜欢的事除了吃、玩,就是花钱买东西。原来五车的礼物,变成了十车。宇文成都看着乐乐花钱都有些眼晕,这可是钱呐,是不是公主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宇文成都,你知道我为什么买这么东西吗?” “公主,您不是要送礼吗?” “送礼只是一个噱头,主要是我想知道我买的这些有多少被人喜欢,以后就可以开店了,没看我买的都是些不常见的吗?” “另辟蹊径对吧!” “哈哈,聪明!你有钱吗,我开店了算你一份如何?” “我,我只有你赏的这些钱,其它的都在崔凤手里呢?” “你可真行,怎么跟我哥哥一样啊,把钱全交给媳妇,真是将熊熊一窝。” 宇文成都心想,这个不跟你犟,是真事。 “公主,你们家的店也不少了,钱也够花,还开什么店呀,天天玩不好吗?” “你可真是少见啊!钱多钱少只是过法不一样,富和穷也只是别人眼里,关键是自己怎么看,我家是有钱,可是你不能只想自己有钱呐,你得帮别人也挣到钱,就像我办的慈幼院,我帮助近千人有了生计,而且活得也好,这是那些富人能比的吗,我开店就会用人,用的人就会挣钱养家,这可是大善。” 宇文成都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位戴着面纱的小公主殿下,虽然小自己几岁,不过想得确实与众不同,太有同理心了。仔细想想也是,钱花不完的情况下干嘛!天天花钱也有腻歪的时候,救死扶伤,扶贫助弱才是正道。 “公主殿下,要不你也算我一股吧,这些钱我不上交了,挣的钱你帮我救助穷人吧!” “嘿嘿,这就对了吗?你想想,以后一提起宇文成都,除了是国家的栋梁以外,还是个天下皆知的大善人,那你得多厉害呀!” “嘻嘻,也是哈!”宇文成都被乐乐说服了。 嫣然听了心里暗笑,这丫头可真能骗啊,宇文成都也不想想,自己只是入了股,出名的事可能轮到他吗,还不是给这位小丫头做嫁衣呀!唉,这孩子太聪明了。 乐乐心里暗自高兴着,自己不用出本钱了,哈哈! 回到京城的乐乐开始走访所有在国子学和各种会上认识的女朋友们,向她们推销市面上不常见的小物件。 于乐见乐乐每天回来都是开怀大笑的,以为是送礼送的高兴呢!可是皇城卫的线报让于乐看了后十分生气。原来自己的妹妹一分钱不出,以买礼物为名用哥哥的钱作为成本买回来的东西卖给京城的这帮达官贵人家的小姐们。乐乐是以买回来的价格最少三倍以上卖出去的,暴赚,血赚哪! “乐乐,你是不是得分给哥哥一些利呀?” “哥哥,那可是我的血汗钱,我可以还给你本金,哈哈!哥哥,你猜我挣了多少?你保证猜不到,我赚了一万两!唉,去了趟青城山赚了这么多钱,还让乐侠这个名号响彻宇内,最重要的是本公主汇集了那么多的江湖人士,哈哈!真是太厉害了。哎呀,娘亲,你打我干嘛呀?”傲娇的乐乐遭到了娘亲的巴掌。 “你能不能不骄傲!” “我,我说的是事实呀!” “哼,你别忘了差点害你哥出事!” “我!”乐乐不出声,蔫了。 “乐乐,皇上可是说了,会让你以后经常进宫陪她的。”安瑶说道。 “啥!为什么呀,我陪她干嘛呀,我可不去,我,我还要开店呢?我还是皇城卫的指挥使呢,我天天可忙了,我!”乐乐害怕了。 “你在青城山大放异彩,皇上听说了非常高兴,把你夸得简直是举世无双,聪明绝顶。说是希望能经常见见你。” “嘿嘿,举世无双倒是真的,不过见她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进皇宫,偶尔去吃国宴还是可以的,嘻嘻!” “你就知道吃,我告诉你,皇上一定会让你入宫的,你可要小心,什么不能说,什么能说,你可要想好。”娘亲的话让乐乐更加害怕了。 第308章 觐见 乐乐怀揣着忐忑之心来到了皇宫,皇上果然是要见自己了,唉!怎么办呐? “儿臣拜见陛下。”乐乐规规矩矩的行礼道。 “起来吧!自从我认你为干女儿后,你很少进宫来,这是为什么呀?” “我,我还小,还要多多学习,所,所以,不是,您天天管理国家,操持政务,也没时间见我。” “这是怨我了!” “啊,陛下,儿臣没,没怨您,说,说的是实话。”乐乐的脸色差到了极点,唉,怕呀!越怕越出错。 “我听说你从青城山回来赚了不少钱?” “我,我是为了开店赚的本金,还有剩余就都给慈幼院了。” “没留点自己花吗?” “我,我也不用买什么呀!用不了那么多的钱。” “你给你自己弄了个乐侠的江湖名号,为什么叫乐侠呀?” 乐乐心想,一定是宇文成都出卖了自己,哼!等一会出了宫一定找他算账。 “陛下,我叫乐乐,另外儿臣认为救死扶伤是件快乐的事,所以,所以就叫乐侠了。” “那你让宇文成都偷了那么多家富人,可是会让他们痛苦的。” “我,我可是告诉宇文成都了,得偷恶人的,好的富人不许偷。” “那你不怕官府抓你呀?” “不怕呀,我可是公主,还是皇城卫指挥使,他们不可能认为是我偷的,嘿嘿!” 女皇心想,小丫头也知道以势压人啊! “那如果以后你既不是公主又不是皇城卫了怎么办?” “啊!那,那我也是宁王的妹妹呀,我做生意可以不?”乐乐美丽的大眼睛盯着皇上。 女皇笑了,这丫头在自己面前还真是没藏心眼,有什么说什么! “我是逗你的,不过,你做生意得给我两成干股。” “那,那您多少得投点钱吧?”乐乐一脸为难的表情让女皇哈哈大笑起来。 “行,你要多少?” “嘿嘿,陛下,儿臣有个想法......” 乐乐回家的时候,除了傲娇就是傲娇,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在宁王府走了一圈,孩子们好奇地跟在姑姑后面模仿着。 “哟,哟,娘亲快放手啊!疼。”乐乐被娘亲揪了耳朵。 “你这是干嘛呢?” “哈哈,娘亲,你知道皇上跟我说什么了吗?” “我哪知道啊?” “皇上跟我说了,我是她的商务大使,以后所有皇家的商务都归我管了,我开的店都配以皇家两个字,我跟皇家各占五成股份,皇上特批了十万两银子给我呢!我厉害吧?哈哈......” 作为娘亲的拜莱盖丝并不想自己的女儿有多大出息,毕竟是女人,只希望一生平平安安就好,所以对乐乐现在的处境心里还是很担心,伴君如伴虎啊,特别是乐乐还小,哪能算计过皇上啊! “乐乐,等你哥哥回来,要听他怎么说!” “哥哥一定会支持我的,嘻嘻!”乐乐还沉浸在喜悦当中,无法自拔。 当于乐回来后,听了乐乐开心的陈述后,也只能是为乐乐高兴,但还是告诫乐乐要小心行事。 “哥哥,那个芍药要跟着我了,我是不是得防着她呀?”乐乐可不傻。 “不用,你给皇上办差,她就是负责监督你的,你不用对她藏着掖着,咱们本来就不做犯法之事,怕什么,心正则无畏!” “嘿嘿,好吧!也是哈,我又不骗人,我怕什么呀!哥哥,我想好了,我不会做与咱们家有冲突的生意。” “咱们家的生意也是有皇上的股份,也是皇商。” “对哟!哥哥,我开的第一个店叫乐乐百奇店,都是些古怪的稀奇之物,怎么样?” “行,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犯法就行。” “嘿嘿!哥哥,那我的指挥使是不是还给我保留啊!可是有俸禄的。” “皇上不没说什么吗?” “她没提这事。” “那就保留。” “哈哈,太好了!mua,哥哥最好了。” 十日后,八大门派太和、灵陵、飞虹、昆虚、苍山、剑宗、归墟、嵩山的掌门全部入京,这件事因为是秘密进行的,所以知道者并不多,京城里也没有什么传闻。 “诸位掌门,皇上特意差遣本王接待诸位,主要是本王向往武林,向往江湖,听说诸位要进京商议武林大计,特向皇上申请参加,想着能一睹诸位真容,诸位都是本王所崇拜的人物,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来,诸位,请满饮此杯,庆祝咱们今日的相聚。” 酒过三旬后,大家也都熟络了,本是武林中人,都有豪侠气概,见宁王也没有太多的讲究,很是平易近人,于是也没了太多顾忌。 “诸位,我知道江湖不只是打打杀杀,也有人情世故,也是有血有肉的,每位江湖人物都有自己的过往,都有自己的酸甜苦辣。其实人在江湖漂与人在世上颠是一个道理,不过是所处的环境不同罢了。” “本王想与诸位谈谈人。”此言一出,八大掌门都放下了酒杯认真的听着。 “在本王眼里人可分三种,第一种,从小开始为了吃上一顿饱饭而努力着,当可以吃饱一顿的时候,会想着怎么可以日日吃饱,当日日吃饱的时候想着顿顿有肉,如此下去,有地,有房,有妻,有子后,会想着要让自己的子孙后代不吃自己小时候的苦,于是开始逐利,当成为腰缠万贯的富人时,发现自己虽然有钱了,可是没有权,因为有了权可以让自己的子孙后代活得更好,更能长远。这样就有花钱买官或是让子孙们参加科考,又或是联姻之法,壮大自己家的权势,我们姑且叫这样的人为自利之人。 第二种是那种无所谓好与坏,无欲无求,不攀不比,自己开心,过得去就好,这样的人我们暂称为自私之人。 第三种是从小也是为了能吃一顿饱饭而努力之人,但他看到有很多人与自己一样,也吃不饱饭,于是他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所有他看见的人都吃上饱饭,这样的人随着自己的努力可以让一村、一乡、一县、一城或是一国的人吃好,喝好,穿好,这样的人我们称他为无私之人。” 第309章 初心 “第三种人所选之路,我们大多叫它为正道,人间正道是沧桑!这是古人传下来的名语。确实做起来要非常的难。我不是说前两种人不好,这是个人的选择。诸位都是正派大门的掌门,有很多徒子徒孙,我想你们一定在这些人入门之时会告诫他们,一定要走正路,一定要做个义侠,不可恃强凌弱,不可倒行逆施。你们的门规也会有要求的,但我想问你们,你们谁能保证这些徒子徒孙都走正道,不走歪路呢!” 所有人都发出了感叹之声。 “其实就连我们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不走歪路。因为周围的环境,所处的时代,所相处的人都有可能改变我们的想法和目标。我想问问诸位,你们有几人还在坚持着自己的初心!有几人不受其它左右而砥砺前行!” 众人闭口不答。 “人不敬我,是我无才;我不敬人,是我无德;人不容我,是我无能;我不容人,是我无量。这几句话是古人说的,是教授我们做人的道理,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要有高尚的修养和德行。但我们真的没几人能做到,为什么?因为世间不允许啊!是不是,诸位,我跟你们一样,做不到,劝慰别人时可以娓娓道来,仔细想想还真是虚伪。” “我在国子学的藏书阁里读过这样一篇文章,我背出来希望大家共勉。 盖闻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蜈蚣百足,行不如蛇;雄鸡两翼,飞不如鸦。马有千里之能,非人力不能自往;人有凌云之志,非时运不能自通。 文章盖世,孔子厄于陈菜;武略超群,姜公钓于渭水。 颜渊命短,原非凶恶之徒;盗跖延年,岂是善良之辈? 尧舜圣明,却生不肖之子;瞽鲧愚顽,反有大孝之男。 张良原是布衣,萧何曾为县吏。 晏子无五尺之躯,封为齐国宰相;孔明无缚鸡之力,拜作蜀汉军师。 霸王英雄,难免乌江自刎;汉王柔弱,竟有江山万里。 李广有射虎之威,到老无封;冯唐有安邦之志,一生不遇。 韩信未遇,乞食瓢母,受辱跨下,及至运通,腰系三齐之印;白起受命,统兵百万,坑灭赵卒,一旦时衰,死于阴人之手。 是故人生在世,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 才疏学浅,少年及第登科;满腹经纶,皓首仍居深山。 青楼女子,时来配作夫人;深闺娇娥,运退反为娼妓。 窈窕淑女,却招愚莽之夫;俊秀才郎,反配粗丑之妇。 蛟龙无雨,潜身鱼鳖之中;君子失时,拱手小人之下。 衣敝缊袍,常存礼仪之容;面带忧愁,每抱怀安之量。 时遭不遇,只宜安贫守份;心若不欺,必然扬眉吐气。 初贫君子,已成天然骨格;乍富小人,不脱贫寒肌体。 有先贫而后富,有老壮而少衰。 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不生;水不得时,风浪不平;人不得时,利运不通。注福注禄,命里已安排定,富贵谁不欲?人若不依根基八字,岂能为卿为相? 昔居洛阳,日乞僧食,夜宿寒窑。思衣则不能遮其体,思食则不能饱其饥。夏日求瓜,失足矮墙之下;冬日取暖,废襟炉火之中。上人憎,下人厌,人道吾贱也。非吾贱也,此乃时也,运也,命也。 今在朝堂,官至极品,位居三公。鞠躬一人之下,列职万人之上。拥挞百僚之杖,握斩鄙吝之剑。思衣则有绫罗绸缎,思食则有山珍海味。出则有虎将相随,入则有佳人临侧。上人趋,下人羡,人道吾贵也。非吾贵也,此乃时也,运也,命也。 嗟呼!人生在世,富贵不可尽恃,贫贱不可尽欺。听由天地循环,周而复始焉。 诸位,这才是人生真谛啊!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诸位,作为一个国家的臣民要有为国为民之心、之想、之学、之干,不能忘了根本,人可以流芳百世,也可以遗臭万年,更可以碌碌无为。但你们到了这个位置上只能是前两种的选择,至于怎么选,诸位一定是心中有数的。祝庆的所作所为让他得到了回报,遗臭万年是一定的,这里不存在什么狗屁的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不相信他在卖国之前没想过后果,所以他是死有余辜,不值得可怜。” “我非常喜欢一句话就是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初心易得,始终难守。当我们的初心是为国为民,为了大义时,我们的所思所想所做都会得到不一样的回报,这个回报不是财富和荣誉所能衡量的,而且当我们面对诸多诱惑,诸多选择时,想想自己的初心,前途就会豁然开朗。事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诸位,本王希望你们及你们的门派成为真正的国之栋梁,民之福报。不要只着眼于小小的江湖,要想着国与民,想着武林也是国之一环。” “有国才有家,国破家亡时,诸位还能独善其身吗!希望在座众位警醒!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很多时候当我们迷失在这大千世界时,一个偶然就会让我们芸芸众生明白,活着的真正意义!我等应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啊!” 于乐说完后饮了一杯酒后,向诸位掌门告辞。诸位掌门看着年轻有为的宁王踉踉跄跄地走出大殿后,都久久不能释怀,说得在理呀! “陛下,您也休息吧?” “唉,这小子今日所说虽然是酒后之话,可确实是真心话。把他背的那篇文章给我找出来。” “是,陛下。” 女皇回到了自己寝宫后,刚要就寝,就听传说大公主求见。女皇皱了皱眉! “母亲,女儿觉得于乐要造反!” “何出此言?”女皇平静地说道。 “母亲,你没听他说的第三种人吗,他这是在自诩啊,他就是想成为那个为一国之民吃饱饭的人,这是大不敬,是想谋反!”安真真的话并没有让女皇的脸色有什么异常。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累了!” “我,是,母亲。” 女皇看着安真真离去后,说道:“安排大公主府邸,还有太子府邸,让他们都出宫吧!” “是,陛下。” “还有,给我查出是谁露了刚才宁王所说。” “是,陛下。” “你接掌皇城卫。” “是,陛下。陛下,太子与公主殿下都出宫居住,您一个人在宫里多寂寞无聊啊!奴婢听说白马寺有个僧人名叫薛义长相极为俊美。“ “住口,下不为例!”女皇怒斥道。 “是,小的该死,请陛下恕罪!” 第310章 变故 会见完八大掌门,丢了皇城卫提举的官,这让京城的民众们百思不得其解。但于乐在宴会上所说的却传到了大街小巷。百姓们但凡认字的都在求购《寒窑赋》。 “哥哥,你说的那篇文章叫《寒窑赋》,我也背过的,是学监爷爷让的。” “背过有什么用啊!你得理解,得会用。” “唉,我不是没参加吗,我要是参加了,我帮你背,一定比你背得好听,嘻嘻!”乐乐的这种心态让于乐很生气,可是又不能骂! “哥哥,你不管皇城卫了,那我这个指挥使还能保住吗?” “不知道啊,反正没收你的牌子,你就用着呗!” “好吧,什么时候收,什么时候给。哥哥,那个叫高力士的太监是好人还是坏人?” “不管好人还是坏人,一定要小心提防。” “好的,哥哥。我的铺子找好了,这几日找了宇文爷爷帮着修缮呢!等开业了你要不要来捧场啊!” “让你嫂子们去吧,她们排面比我可大多了。” “行吧,反正我卖的都是女人的玩意儿。哥哥,你说得真对,我让人查了,还是卖女人用的东西纯利高,哈哈!” “那你就好好地利用这些有钱的女人们发财吧!” “那当然了,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们的。哥哥,我这新铺子开业,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啊!”乐乐终于说正题了。 “说吧,什么事?” “帮我发发传单呗!” “你让慈幼院的人帮你不就行了吗?” “那哪行啊,我的传单可都是给达官贵人们发的。你跟宇文成都说说,让皇城卫帮忙发,这样就没人敢不重视了,而且都得仔细看,嘿嘿!” 于乐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是怎么想出这样的主意的。服了! “我可是要不在皇城卫了!” “现在不是还在吗,你不得与那个高力士交接一番吗,利用这个时间帮帮我呗!好哥哥,哥哥好!”乐乐开始撒娇了。 “好吧!” ...... 当太子开府,大公主出宫居住的事传出后,京城的百姓们开始猜测着皇上的用意。于乐并没有过多地在意此事,因为自己很忙,忙着与八大掌门商讨成立武林盟之事,女皇让八大掌门住在京城,共同掌管武林盟,而且采用类似于内阁的模式,八大掌门在重大武林决策时采取投票的方式,当然最终决定权在皇上手里。 另外就是女皇去了趟白马寺后,白马寺风头大涨,甚至超过了慈恩寺。当然也有不好的消息传了出来。 “驸马,这事会不会是真的,皇上她,她怎么能这样呢?”安瑶十分的生气,这分明是在给皇家抹黑。 “真不真的,咱们也管不了啊?” “该死的高力士,是他引荐皇上去的。” “皇上年龄也不大,正常。” “驸马,你不担心吗!本来女人当皇帝,反对人居多,如果她,她又有风言风语,那,那不更是火上浇油了吗?” “那是她自找的。” 看着自己相公一脸的平静,虽然感觉有些古怪,但安瑶也知道于乐说的是对的,这事没人管得了。作吧! “王爷,宫里来圣旨了!”明哲喊道。 于乐率领一家人跪地叩拜听旨。原来是公主安瑶被封为长平公主。 “哈哈,哥哥,看来还是我的封号好听,长乐,长乐,唉,太好听了,不过安瑶的长平也挺好的,就是安真真的长宁可不咋地,哈哈......”乐乐开心地大笑着。 “驸马,安真真获封后是不是就得出嫁了?”安瑶严肃地问道。 乐乐一听,立马老实了,赶紧坐在哥哥旁边看着哥哥,等待着哥哥的回答。 “应该是。” “啊,哥哥,那我呢,我不会被嫁了吧?”乐乐急切的说道。 “不会的。” “真的吗,哈哈,太好了!” “驸马,你认为皇上会把她嫁给谁?” “柴家当然是第一选择了。”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了。柴家最近出来个柴三思,与安真真年龄相仿,如今已经是右卫将军了。” “那不是很好吗?” “你,你不着急吗?”安瑶生气了。 “我着什么急啊?” “你现在只管禁军了,如果他得势了,夺你的掌兵之权,那,那可怎么办?” “也不是没被夺过,不管就不管呗!又能如何!”于乐还是很平淡。 ...... “主人,没想到咱们弄了半天却被那个女的摘了桃子,真是该死!” “倭国来的人一定要保密,不能有一点风吹草动,另外,让他们一定要抓住六角政赖,他一定会有宝图的复刻版。” “是,主人。” “想办法与八大门派留守的掌管之人联络。” “我明白了,主人。玉心门掌门玉君为希望咱们给他个交代。” “告诉他,一切都是那个女人所为,要想报仇找她去。” “是,主人。” ...... “你,你们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你们就是强盗,我,我要告官,哎呦!啊......” “死老头,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还敢告官!我们是白马寺的和尚,你去告吧!我看哪个官敢管,我们可是受皇上恩宠的!该死的老家伙,看上你女儿是你的荣幸,不想死就老实点,不然打死你!” “爹,爹,救我,救我啊!” “你,你们......” 长安县最近接了不少状告白马寺僧人强抢民女,祸害一方的状子,而且也确实听说了有个叫薛义的僧人似乎与女皇有染,并且得到庇护后,愈加猖狂,胡作非为。 “大人,此案管不得呀!县令的态度也是能躲就躲,都知道那可是受皇上庇护的,咱们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朗朗乾坤之下,难道任由一个丑僧肆意妄为吗?我身为一县县丞,怎么能置之不理,这天下还是有王法的。“狄仁英怒了。 “您不为您的将来着想吗?” “一生皆由命,半点不由人。既然被我遇上了,那我就要管到底。” ...... “哥哥,那个叫薛义的僧人太猖狂了,我都想揍他,真是气死我了!”乐乐攥着小胖拳拳在于乐面前挥舞着。 “他惹你了?” “他敢!我打不死他,哼!他竟然敢当街强抢民女,真是胆大妄为。也没人管管!” “你可有证据是他所为?” “我,我是听说的。” “那就是没证据喽!” “我跟宇文成都说了,让他秘密调查,嘻嘻!” “你没事别找他,他现在的头是高力士。” “我知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万一这个薛义有造反之心呢,皇城卫不得有所防备呀!”聪明的乐乐让哥哥于乐无言以对。 “乐乐,这事办得不错,当赏,来,嫂子给你十两银子!”嫣然笑道。 “切,才十两啊,不要,太少了,嫣然嫂子,等我的店铺开业了,你就知道我一天能挣多少银子,哈哈!” 第311章 时也 “王道婆,考虑得怎么样了,行不行的给个准话?” 王道婆作为一名媒婆已经二十年了,从来没接过这么大的活,而且除了动动嘴外不用干别的事就得银子,真是太好了。 “僧爷,我,我是想干,可是这,这银子少了点。” “你说个数,我听听?” “一人最少得三两银子。” “行,就这么定了,不过,我们可是要有姿色的,你不能什么人都介绍过去。” “哟,僧爷,您大可不必担心,我王道婆的名声可不是混出来的,那可是货真价实。” “那好,就这么定了。” ...... “你最近给我老实点,别以为见了皇上一面就可以为虎作伥,小心你人头不保。” “是,大人。” “你能不能多看些书,宁王背的寒窑赋多读读。” “小的之前就是一个卖膏药的小贩,认不得几个字。” “你不会学吗!真是无可救药!”高力士愤愤地走了。薛义见高力士远去,竟然呸了一口。 “圣僧,那个王道婆同意了!” “好,很好,我会重重地赏你的,哈哈!”薛义开怀大笑起来。 ...... “哥哥,我有个坏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哪个都行,反正都是坏消息。” “哥哥,你最近有些不对劲呀,为什么我说的笑话你都不笑呢?”乐乐失望地说道。 “因为你认为的笑话没逗我笑啊?” “好吧!哥哥,第一个坏消息是,我的店铺得等上一阵子才修缮完,因为该死的安真真对她的宅子不满意,要进行改动,宇文爷爷不得不派出人手去帮她弄。” “为什么不用咱们建筑社的人?” “嘿嘿,都让安真真给找去了,我可是要了很高的价,惹我生气的下场,就是花高价!” “这对于你来说可是个好消息啊!” “也算是吧!另外一个坏消息是,那个死太监通知我,要收回我的指挥使牌子。” “你给了吗?” “切,一个死太监敢跟我要牌子,我告诉他,去找皇上吧,皇上同意了我就差人送回去。小样,谁还没个靠山,我可是皇上的商务大使。对了,哥哥,这个商务大使是几品官呀,我还不知道我的俸禄是多少呢!当时光顾着高兴,忘问皇上了,嘿嘿!”小人得志的乐乐让嫂子们笑声不断。 “我也不知道是几品官,朝中好像是没这个官职,你有机会还是得问问皇上。” “行吧!哥哥,你说那个周俊臣不是个酷吏吗,他为什么不管管薛义的事?” 乐乐的这问题问到点子上了。 “你想明白了吗?” “我想明白了,就是不知道对不对!” “那你说说吧?” “周俊臣不过是个拍马屁的官,根本就是为博得皇上恩宠的小人。凡是皇上喜欢的他都不敢碰,凡是皇上不喜欢的他跟条疯狗一样乱咬。”乐乐气愤地说道。 “乐乐,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别人告诉你的?”安瑶问道。 “你说什么呢,为什么要别人告诉我呀!我为什么就不能自己想出来,真烦人!还有,以后不许叫我乐乐,叫我公主。”生气的乐乐搂着哥哥的胳膊耍横着。 安瑶这个气呀!还说人家周俊臣呢,你瞧你现在这样,跟人家有什么区别。 “哥哥,武林盟什么时候正式成立呀,我得去看看热闹!” “有些细节还没敲定,他们在研究呢。” “唉,皇上一句话累死底下人呐,哥哥,我皇城卫指挥使的职位应该是保不住了,你在武林盟里给我安排个官呗,那帮武林人还是认可我的。” “乐乐,你现在怎么成了官迷了?”冉冉问道。 “冉冉嫂子,你是不知道啊!当官好办事啊,我以后要是在武林盟里有了官职,那我卖东西多好卖呀!江湖里多少人呐!”乐乐的生意经是抓住了真谛。 “不错,乐乐真聪明。”秦雅说道。 “你能在武林盟里卖什么呀?”陆平儿问道。 “那可多了去了,武林盟是不是得有统一的官帽、官衣、官靴,还有配饰,牌子什么的,多少东西啊!” 嫂子们都频频点头,还真是。 “嘿嘿,哥哥,怎么样?我的主意不错吧?” “行,如果有需要就指定给你,可以吧!” “哈哈,太好了,哥哥,事成之后,我请你吃大餐。对了,哥哥,我跟你做笔生意如何?” “什么生意?” “嘻嘻,当然是赚钱的生意了,我需要你的墨宝,你把你说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些字写上五份卖给我,一份,我,我出一百两如何?” “不要你的钱,白送你。” “真的吗!那不太好吧,这样吧,我要是挣了很多钱,我分你一些,嘻嘻!”乐乐开心地去取文房四宝。 ...... “乐呀,现在是什么情况啊?我听说安真真要与柴三思联姻,皇上是什么意思啊,她不会想把安家的天下最后传给柴家吧?”秦王安嘉杰担忧地说道。 “这个我怎么能猜到呢!皇上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唉,最近她的风传可是不太好啊!这上位还不到一年呢,有点飘了吧?” “你当你的秦王不好吗?” “哼,我怕我当不了长久。” 安嘉杰的想法是现实的,也是存在可能性的。 于乐吃了口涮好的羊羔肉,又喝了口小烧,说道:“人在做,天在看!” 安嘉杰想了会,干了杯中的酒。 “你还不死心吗?” “你是我的话,会死心吗?” “不会!” “那不就得了。” 于乐与安嘉杰相视一笑。 ...... “王婆子,你让我家女儿去白马寺上香,说是能得姻缘,可是为什么我家女儿回来后就投井自尽了,你赔我女儿!” 王道婆被打得遍体鳞伤后,雇人把自己抬到了县衙。 “大人,我,我要告状,我,我被人打了,呜呜......” 县令不在家,接待的是狄仁英。 “你都没写诉状,如何上告?给我轰出去。” “唉,别,别呀!”王道婆被衙役们给扔出了县衙。 “大人,您认识此婆娘?” “不认识!”狄仁英平淡的说道。 第312章 对比 “大人,小的调查清楚了,薛义原名叫冯小保,出生于京兆府鄠县,原来是个卖膏药的小贩,因为伤人被追捕,于是躲进了寺庙当起了和尚,并改名为薛义。” “他犯的案结了吗?” “没结,属于在逃犯。” “人证,物证可都在?” “大人,多亏小的去得及时,不然可能就没了。” “这是为何?” “鄠县县丞说是要整理案宗,他的案子多年未结,怕是结不了,就,就想毁了。” “放屁,他一个小小县丞就能销毁案宗,真是胆大妄为!” ...... “哥哥,你为什么耷拉个脑袋回来了?” “唉,你哥这是被皇上给撅了。”嫣然笑道。 “哥哥,你跟皇上说什么了?” “我不想干了,皇上不同意,把我给骂了。” “哈哈,你也是,没事就辞官,我要是皇上我也说你。哥哥,你猜猜你给我写的字,我卖了多少钱?嘻嘻,你一定猜不到。”乐乐开心的大笑让于乐知道一定是不少赚。 “一万两!” “哥哥,你也太瞧不起你自己了,那可是宁王的字啊,千金难求的!”乐乐生气了。 “那是多少?” “哈哈,我可不告诉你,对了,今晚我请全家人去秦王的独一处吃火锅,他给我打五折,嘻嘻!” “才打五折啊,收个成本得了!” “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生意毕竟是生意吗!秦王手下人说了给个成本钱,但我没同意,我这么大个公主请家里人吃饭,怎么能不给钱呢,必须给!”乐乐一副天下独尊的表情,让于乐也笑了起来。 “乐乐,你说真话,是因为这个吗,不会是因为你的生意也收人家五折的钱吧?”萝儿嫂子说出了实情。 “哎呀,我,我不是说了吗,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乐乐羞愧地躲在哥哥怀里不好意思了。 “你可真行,做生意还得是你呀,哥哥是服了!” “哈哈,哥哥,我现在因为店铺没修缮好,就派人挨家挨户地上门去卖,也挣了不少呢!” “你不会是强卖吧?”于乐瞪大了眼睛看着乐乐。 “哥哥,怎么会呢,我可不干那样的事,我是让伙计们拿着我的帖子上门的。我可不会那么缺德的。” 于乐瞪了乐乐一眼,这有什么区别吗? “关键是要再不卖出去,我就得压货了,那怎么行呢!,哎呀,反正还是当公主好,太多人给面子了!我想好了,我得利用好这个面子,万一我不是公主了,那我多亏呀,是不是,哥哥!” 于乐无言以对,说得对也不对,反正不是大错,算了。 “呀!这不是小皇子殿下吗,你都这么大了,跟我侄子侄女差不多大吧!”乐乐在独一处见到了皇太贵妃生的小儿子安嘉乐。 “你是长乐公主吧,我知道你,嘿嘿,我娘亲总提到你和宁王。” “是吗,都说我们什么了?” “说我长大了一定要对你们好,说你们是我的,我的恩人。” “嘿嘿,你可真有意思,你长得真像,我。”乐乐看着安嘉乐的小模样想说像哥哥,但话到嘴边没出口。 宁王一家人与秦王一家人来个大聚会,两家人开开心心地一起涮了顿羊肉。 “哥哥,那个小皇子可像你了,怎么回事?” “别瞎说!” “我这不是偷偷的跟你说的吗?你可要小心,哼!”乐乐大了,心眼不比哥哥少。 “乐乐啊,你把我的字卖给秦王多少钱?” “我,没卖多少,他,他随便给的。” “说!” “哥哥,我困了,我想睡觉了,明日见!”乐乐仓皇逃跑。 大公主安真真的公主府终于是完工了,形成对比的则是太子府,一点没动,京城的百姓们对于两人的评价是一边倒的。 “公主,您不必动怒,这也没什么?” “哼,没什么!你听听外面是怎么传我的,说我奢侈骄纵,真是丢死人了,要不是你的建言,我会修缮吗!” “公主殿下息怒,是,是奴婢的错,请殿下恕罪。” “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你给我记住了,你要是敢耍我,小心我弄死你。滚!” 安真真生气地摔了茶碗,心里暗骂小太子奸诈,狡猾。 “长乐公主,你这价格我接受不了,太贵了,我就是重新粉刷一下,就十万两,不行!太贵了,我可没那么多钱!” 此时的小太子正在与乐乐讨价还价呢! “太子,你知道我家建筑社的能力,那可都是天下最好的工匠!你知道长宁给我多少钱吗?” “多少?” “一百万两!” “什么?我,我可没那么多的钱,我不干。” “行吧,那你找别人家吧,你可别后悔。我走了!” “便宜一万两行吗?”太子低头了。 转身的乐乐偷偷暗喜,“哎呀,那可不行,最多让你三千两,太子,你得为那些工匠们着想啊,他们可是指着这个养家糊口的,你想想他们的家人!” “我,唉,好吧!”太子终于在乐乐三寸不烂之舌下同意了。 乐乐开心地走了,太子却跪地向从屏风后面出来的皇上叩头。 “起来吧!你呀,真是完蛋,明知道长乐在骗你,你还上当,你说不过她,是吗?” “回陛下,孙儿确实说不过她,她太巧言善辩了。而且说得都在理上!” “所以这丫头聪明啊,她以后不会比他哥差的。你得好好学学人家,同样都在国子学读书,为什么人家就比你强呢!” “是,陛下,孙儿一定努力。” “恩,很好。你没有大兴土木修缮你的宅子,做得非常好,比你那个大姑姑强太多了,唉!”女皇一声叹息。 “皇祖母不必伤心难过,大姑姑可能是小时候吃的苦多了,现在想着补回来。以后,以后会好的。” 小太子的话让女皇心里暖暖的,孺子可教也! “太子啊,你在国子学有没有相中的女学子啊?” “啊!孙儿还小呢,成,成亲之事不急。”小太子小脸通红的说道。 “你好好地选上几位,过些日子就订吧!” “我,我,谢皇祖母。” 第313章 英雄 “太子,你约我来国子学干嘛呀?”乐乐问道。 “皇祖母让我选妃了,我是想问问你,我该选谁呀?” “当然选你喜欢的了,这还用问呐!”乐乐不屑的说道。 “可,可我喜欢的都是家境一般的呀!”太子羞愧地低下了头。 “你就不能多选几个呀,你可是太子,妃子只有一个,可是嫔可以多选啊!” “就是因为妃子只有一个,我,我才要谨慎的。”太子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你可真,真,真不聪明。你现在说是选妃,不过只是订亲罢了,你让皇上对外宣布就说是订亲后要进行筛选才能定谁是妃子不就行了吗,在你成亲的这段时间里你不就可以好好进行选择了吗?” 小太子想了会后,乐了,“嘿嘿,还是你聪明,这办法不错。” “你跟我说说,你都看上谁了?”乐乐的八卦之心泛起。 “我,我喜欢上韦家的那个韦氏了,她总会给我带些她自己做的美食,而,而且她的文采也很好。长,长得也很美丽!”小太子羞愧地说道。 “她,哼!你呀,还是小,她这都是心计,就是想当太子妃,唉,你呀,我劝你还是小心她好!”乐乐可看不上这个韦氏。 “她,她跟我说过,她不想当太子妃,她就是想跟我长相厮守。”太子认真的说道。 “哈哈,你呀,那你跟她说,既然她不想当太子妃,就让她当个良娣如何!” “啊,是,是不是低了些呀?” “你得试探她,再说了,这是订亲,她表现得不好了,你还可以休了她。” “你,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呀?” “你可真是当局者迷,你也不想想,她家世一般,为什么会百般地讨好你!你见我在国子学的时候搭理过她吗,跟我在一起的都是气味相投的。你吧,应该在我的那个圈子里选妃,最起码她们心眼好。” 太子点了点头,说得在理。长乐公主是不会害自己的! 乐乐来到了学监爷爷的办所,并带了许多美食和好酒。 “你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嘿嘿,学监爷爷,我想您了呗!”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别整没用的,说实话!” “我这不是给您送美食和美酒来了吗!真没别的事。” “你这个小鬼头,比你哥哥狡猾多了。嗯,不错,东北小烧,我喜欢。你怎么知道我的酒要没了?”学监老大人拿下酒塞深深的闻了闻说道。 “嘿嘿,这点小事当然会知道的。学监爷爷,我敬您一杯。” “哼,你是不是想喝酒了才跑我这来的。” “哎呀,学监爷爷,您可是说过的看破不说破实为君子也!” “你呀!来,干杯!” 一老一少,推杯换盏。 “学监爷爷,你对我哥在与八大掌门宴会上说的做个评价呗?” “说得对,也不对,在理也不在理,而且并有不通之处,你哥哥身在官场时间久了,原来当学子时的文采是越来越退步了。” “可不是吗,我也觉得哥哥被官场的糟粕给熏染了,唉,学监爷爷,您说我哥哥现在能退吗?” “退个屁!能让他退吗,他现在是越陷越深了。” “他,他不会有事吧?” “那要看他怎么做了,他前几次做得很对,继续下去应该可以保住自己。” “学监爷爷,我不明白当初我哥答的笑看风云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现在来看就是个笑话,可您当初为什么就喜欢上他了呢?” 学监爷爷眯着眼睛说道:“可你是我的关门弟子呀,他可不是。” “我,哈哈,唉,学监爷爷,您的意思是我比我哥聪明是吧!” “你要是总这么认为,那你就完了。” “嘿嘿,我也就是当您的面说说,在哥哥面前我可从来不说的,我可要给哥哥面子的。” “你呀,别总是耍些小聪明,你要学会大智若愚,学你哥哥的不鸣则已,学学你哥在三任皇帝面前屹立不倒。” “您说得对,我睡不着的时候就会想哥哥做过的事情,他可真是太不容易了,几次生死啊,要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他用不着这么累的。从他十六岁协助秦王到江南赈灾,就没停过,吐浑国,西鹘国,丽国,还有平定秦哲之乱,他绝对的功不可没。”乐乐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可他不是为了安国的皇帝,他是为了天下苍生啊!你哥哥是真正的大英雄。”学监爷爷干了杯中的酒,也有些呜咽。 乐乐一身酒气地回到了家,还好娘亲不在,去慈幼院了,不然一定又要挨骂了。 “怎么了乐乐,眼睛怎么肿了,谁欺负你,嫂子为你出气!”云儿嫂子最先看到了乐乐。 “我,我没事,云儿嫂子,我跟学监爷爷喝酒的时候,学监爷爷说我哥是真正的大英雄,我,我就哭了!”说完乐乐抱着云儿嚎啕大哭,嫂子们闻声都出来了。这是怎么了! 听了水若云的话后,大家都沉默了,也是眼泪含在眼圈里。 “哦,还有这等事,这个楼江卿也真行,跟自己的关门弟子喝酒也能醉,唉!看来是情到深处了。长乐回府后有什么表现啊?” “嚎啕大哭,嘴里不停地说哥哥是英雄!” 女皇沉默了。 “是啊,于乐确实是英雄,安国最大的英雄。没有之一!” 高力士表情很淡然。 “陛下,要不要赏赐宁王殿下?” “赏什么?” “奴婢不知。” ...... 乐乐奇物坊开业了,乐乐的嫂子们都去捧场了,家里只有于乐和爷爷在带着孩子们钓鱼。 “爹爹,为什么娘亲们不带我们去呀,我们也想去。”小乐乐在父亲的怀里不高兴的说道。 “今天人太多了,过几日娘亲们会带你们去的,而且还会给你们买礼物的。” “是吗,太好了,我最喜欢礼物了!爹爹,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钓鱼呀?” “因为爹爹喜欢吃鱼。” “哦,原来如此呀,我也猜到了,嘻嘻!”胖呼呼的小乐乐作为于家的长女,可是倍受父亲的宠爱。这个家里除了乐乐外就是小乐乐了,除了宠就是宠。当然并不偏向。 第314章 运也 “今日开业大吉,本公主高兴,所以要宴请大家,哈哈!”乐乐非常的开心,因为奇物坊开业,她所邀请的人都来捧场了,特别是太子的到来,更是让奇物坊蓬荜生辉。 “姑姑,你还给没给我们礼物呢?” “过几日,等忙完这阵子让你们的娘亲带你们去,随便选。” “太好了,我要再吃个鸡腿!”一大一小乐乐开始对啃上了。 ...... “该死的于乐乐,竟然不邀请我,真是该死!”安真真在府里郁闷着。 “公主,这个于乐乐确实该死,她这么做也太不给您面子了。要不,除了她!”杜鹃说道。 “行,你去吧,除不了她你不用回来了!”安真真冷眼看着杜鹃说道。 “公,公主,奴婢哪有那个本事啊!”杜鹃为难的说道。 “那你还放什么屁,杀她!怎么杀,保护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你是不是傻!”安真真更加生气了。 杜鹃的脸被打得红肿起来。 ...... “这丫头还真是可以,一个奇物坊十日的流水竟然这么多,芍药,她就这么放心的让你管账!” “回陛下,还有明哲也管,他与我对账。” “一定是宁王的主意,贪谁也不能贪我的银子。这个理他是明白的。他没欺负你吧?” “回陛下,没有,奴婢怎么可能入得了宁王的眼呢?” “他,哼!他家的那个厨娘水月可没少让他占便宜,他可是有草就吃的主,你要小心。” “是,陛下。”芍药心想自己早被拿下了! “芍药,柴三思最近是不是找过你?” “是,陛下,奴婢刚要说这事呢。陛下,奴婢如何做?” “他那点小心思你应该知道,你跟他说你是宁王的人就行了。” “啊,我,是,陛下,奴婢遵旨。” ...... “太子啊,你选的可是你心爱之人?” “陛下,孙儿最喜欢的是那个叫韦氏的,不过,长乐公主说此人心怀不轨,让我再观察看看。” “嗯,长乐说得对,她的建议很好,我会对外宣布你订亲不是选妃的终结,在你成亲的这段时间要好好斟酌,太子妃的人选一定要慎重。” “是,陛下。” “太子啊!你是将来要继承大统的人,要谦虚谨慎,并且学会兼听的同时要有自己的主见。” 太子难为情地说道:“陛下,我,我能不能不与大姑姑争啊,我,让给她也行,我,我不想当太子。” “你说什么,为什么不想当太子,你不想当皇帝?”女皇怒问道。 “我,我当,我当。”太子怕了。 ...... “武林盟终于是成立,听说还成立个什么八扇门,专门缉拿江湖上犯罪的人。” “是啊,这回那些江湖人就不能为所欲为了。” “也该有人管管了,以后咱们可以安心地做生意了。” “就是,什么事都逃不了一个法字。” ...... “哥哥,这个八扇门是不是要顶替皇城卫呀?” “不会的,八扇门是抓捕江湖上的疑犯。而且是交给武林盟断案的。” “那怎么行呢,那还要大理寺和刑部干嘛呀?” “什么事不是一蹴而就的,得有个过程。” “徐徐图之呗!” “聪明。” “切,就是下个套让江湖人往里钻呗!”乐乐不屑的说道。 “看破不说破。” “嘿嘿,哥哥,八扇门的行头和配饰都给咱们家做了,别人没有怨言吧?” “是八大掌门定的,我有什么办法!” “哈哈,对,哥哥说得对,没办法呀!”乐乐开心地亲了哥哥一下。 ...... “王道婆,如果你不从实招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大,大人,我,我招,我全招!”王道婆面色惨淡,吓得屁滚尿流。 ...... “圣僧,皇上这几日怎么不来了呢?” “她可是皇上,不理政务啊!” “那位高大人也不来了!” “他来不来能怎么的,我可是最烦他了!对了,今日可有女子来求姻缘哪?” “没有,王道婆说咱们弄得太狠了,名声都传出去了,没有人敢来了。” “真是该死!她笨呐,城里的没有,不会找城外或是外地的吗?” “我,我去找她说说。” ...... 薛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大牢里,这是怎么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胆敢抓我,还把我押入大牢,你们真是该死,快放我出去,不然皇上责怪下来,休怪我无情!惹了我,你们犯的就是死罪,你们知道吗?”薛义在牢里大喊大叫着。 “你,你是何人,你快把我放了,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薛义威胁着面前的县丞。 “我叫长安县县丞狄仁英,是我派人把你抓来的,而且我要告诉你,你出不去了,会被斩首示众的。你现在只能是老实交代,冯小保。” 薛义一听最后三个字,傻了! “这个狄仁英真是厉害,竟然敢抓白马寺的薛义。” “可不是吗,那可是受皇上恩宠的人呐!” “真是个好官,这样的真是太少了。” “听说,那个薛义原来就是个卖膏药的小贩,因为犯罪逃到寺院的。” “现在的寺院真是藏污纳垢之地呀!” “可不是吗!这帮僧人都被惯没样了。” ...... “这个薛义终于是死了,那个狄仁英还真是个好官,哥哥,他会不会升职啊?” “应该能。” “这样的官真是太少了!哥哥,你是在摆烂吗,军营都不去了,在家里待着有意思吗?” “哥哥前些日子多忙啊,累了,想休息休息。” “我还不知道你,你一定是心烦了!不对,你有心事,哥哥,你告诉我呗,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我的心事是,你能不能别总是管这管那的,你的生意好了,是不是想着怎么扩大呀,想这些政务有什么用呢?” “好吧!哥哥,太子选妃的事可是要定了。” “我不关心,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你,你可是宁王,安国的大英雄,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置之不理呢?”乐乐越来越感觉哥哥奇怪了。 “行了吧!你可别吹我了,我都要被你给吹跑了。” “哈哈!”乐乐被哥哥给逗笑了。 “皇家的事,咱们管不了,也用不着咱们管,看热闹就行,操心多了容易老,知道吗?” “哥哥,那你得管管你那位长平公主,她最近可是总去太子府。” “嗯,等她回来我会说她的。” “你别总是说呀,得揍屁股,不然不会听的,也不长记性啊!” “乐乐,你说什么呢?”安瑶的声音。 “真是该死,又让她听到了,烦人,会武有什么了不起的,听得远就牛啊!”乐乐很生气。 第315章 命也 “你也是,为什么总去太子府呀,操什么心!”于乐说道。 “我,我不是怕他选了坏人吗?他可是我的大侄子。”安瑶解释道。 “你已经是为娘的人了,朝堂上的事你就别管了,馥郁楼交得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该死的高力士问这问那的,真以为自己得了宠呢!”安瑶生气地说道。 “毕竟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你不能太计较了,会给你穿小鞋的。”冉冉说道。 “唉,一个太监都能作威作福。”安瑶叹气道。 “长平,太子都选谁了?”乐乐终于忍不住地问了。 “他可真听你的话,选了两个跟你交好,一是赵氏,一个童氏,还有那个韦氏。” “他一定会后悔的,你们可要相信我,那个韦氏绝对不是好东西。”乐乐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相信你。” “嘻嘻,哥哥最好了。哥哥,我问你,如果平时与你关系一般的人突然想约你见面,你觉得会是什么事?” “一定不是好事。” “我也这么想的。” “告诉哥哥见面的地址。” ...... “我可告诉你,如果于乐乐真的来了,那我们与你的账就一笔勾销!” “行,没问题,只要她来!” “她回信了,说是一定会来的。” “好,明日过后,咱们两清。” 狂风如野兽般嘶吼了一整夜,暴雨如同天神的愤怒,倾泻而下,无休无止。直至黎明破晓,风暴才渐渐平息。 第二日,天空如洗,万里无云,阳光洒在大地上,带来一片宁静与祥和。昨夜的风暴仿佛只是一场梦魇,留下的只有湿润的泥土气息和空气中淡淡的水汽。 人们纷纷从家中走出,望着这久违的晴朗,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大自然的威力令人敬畏,但风雨过后,总有彩虹和阳光等待着我们。在这宁静的清晨,一切都显得如此美好,仿佛世界又重新开始。 乐乐开心地坐着小山东驾的马车出府了。 悦来茶馆今日不营业,因为被一个神秘人包了,而且全员都被更换了。 “快看,那是长乐公主的马车。” “是,绝对是她的。” “这回咱们可以不受那个该死的女人控制了。” “可是长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咱们会怎么样?” “我们只是约她来喝茶的,她死不死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又没想杀她。” “对!我们摆脱了,总比她一个人死了强。” 几名国子学的女学子期盼的马车离她们越来越近了,当马车停下后,从马车里出来的不是乐乐,而是宁王府的亲兵,几名女学子似乎觉得自己暴露了,有人大喊到不要抓我,是她,一切都是她,不是我的主意,不要抓我! 藏在茶馆里的杀手听见外面人大喊的声音后,知道事情败露,纷纷想四散而逃,结果是密集的箭雨向他们射来。 没过多久,长宁公主府被宁王的亲兵给围住了,而且是宁王于乐亲自带队。 “于乐,你想干什么,我,啊......”安真真打开大门时,面对于乐刚要大呼小叫,结果就挨了于乐一记耳光。身边的杜鹃被于乐的亲卫们强行带走了。杜鹃大哭小叫地喊着公主救我,公主救我! “如果是你背后指使的,我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于乐恶狠地对安真真说道。 安真真被于乐的气势吓得哑口无言。 “哟,你们都来了!天俊社的骨干们,没想到吧,你们请我喝茶,我请你们吃牢饭如何!这叫一报还一报,哈哈......” 乐乐出现在皇城卫的大牢里,看着想害自己的女学子们,毫无怜悯之情。 “给我打,留口气就行。” “别打,别打,我,我说,我全说。” “你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出这口恶气,打!”乐乐怒了,没想到竟然有人想害死自己。该死的安真真,你给我等着,要真是你背后主使,我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于乐,此事当真?” “陛下,您可以亲自提审杜鹃和那几个天俊社的女学子。” 女皇大怒,“该死的真真!于乐,这事不能传出去。” “听陛下旨意。” “那些人全都灭口吧!你告诉长乐,我会补偿她的。” “陛下,那长宁公主怎么办?” “你不想放过她?” “我怕她不甘心。” “你,好吧!我会让她尽快嫁人的,而且还会下道圣旨不允许她干政!” “陛下,微臣这么做可是为您着想。所以您随意,微臣告退!” “陛下,宁王此举实属大不敬啊,哎呦!”高力士挨了记飞杯,打得满脸血。 “来人,把高力士送到皇城卫的大牢里,让宁王好好地审。” “啊,陛下,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啊!”高力士被架出去了。 ...... “长宁公主这是怎么了,皇上亲自下旨不允许她干政!” “哼,一定是犯事了呗,皇上念她是亲生的给她留了情面。” “那为什么还许给柴三思啊!” “有个好的后半生呗,自己亲姑娘,也不能太过分呀!” “也是哈!” 安真真砸了能砸的一切,“该死的杜鹃,该死的于乐,你们给我等着。” “高力士,你说你一个太监,不好好地伺候皇上,非得参与朝政,唉,真是想死得早啊!你说你,都不能进人事了,还给皇上计套,你脑袋里装的是屎吧!说吧,如果不说的话,你也知道皇上说好好审是什么意思?” “宇文成都,你也不过一只狗罢了,别以为你现在可以嚣张跋扈,哼,将来你会跟我一样的下场。” “哟,看来你背后的势力很大呀! ...... “姐夫,这人不能留在皇城卫,不安全啊!” “是啊,那放在哪好呢?” “要不就押到禁军大牢里吧?” “行吧,今晚押走。” 宇文成都与于乐知道这位高力士的重要性。所以想着一定不能让他死!更要保护好。 “哥哥,那几个女学子呢,我怎么没找到她们呀!她们的家人来找我求情了。” “你怎么想的?” “我,算了吧,反正她们也不是主谋,让她们记住就好。”乐乐心软了。 “她们会永远记住的,她们都去见阎王了。” “啊!哥哥,为什么呀?她,她们罪不至死吧?”乐乐大吃一惊。 “谋害公主还罪不至死!杜鹃也跟着她们一起上路了,这是皇上的意思!因为她要保安真真,不想此事泄露给外人。” “唉,那行吧!哥哥,如果皇上不下令处死她们,你会杀了她们吗?” “当然会,谁敢伤害你,结果就是死,绝不姑息!” “嘿嘿,哥哥,晚上咱们去乐乐酒楼吧,我请你!” “你想喝酒了!” “有点,还想跟你唠唠。” 第316章 设计 “真是该死,死太监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怎么办?” “一定不能让他开口,让内线想办法弄死他。” “内线传来消息说是今晚要把他转移到禁军大牢。” “哼,于乐一定是猜出什么来了,该死!派人截杀。” ...... “哥哥,你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乐乐眼睛有些湿润了。 “你是我妹妹,亲妹妹,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嘿嘿,哥哥,如果咱们的爹和你的亲娘亲在就好了,我们得有多幸福啊!” “他们,他们一直都在!” “在哪呢?我,我怎么不知道?“ “他们在天上一直在看着咱们,保佑着咱们。” “哥哥,呜呜......”乐乐绷不住了,在哥哥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于乐也是潸然泪下。 隔壁屋嫣然和水若云也哽咽起来。 “你们怎么回来了?相公和乐乐呢?”刚从陕山娘家回来的宇文羽馨急切地问道。 “你们怎么还哭了呢?”古米娜扎发现了端倪。 “唉,他们兄妹俩在酒楼哭呢,想父母了。”水若云悲伤的说道。 没人说话了。 “哥哥,我真不想长大,你看现在,你背我,我的腿都要接地了,我不喜欢。” “是啊,哥哥也不想你长大,还是小的时候好,天天就知道吃玩,背着、骑大马都是你最喜欢的。” “哥哥,如果我不嫁人就在家里,你会不会养我一辈子呀?” “当然了,不过,最好还是要嫁人的,因为嫁人了你的人生才是完整的。成家当娘,这是一个女人要经历的。” “可,可我不想离开你。” “我不是说了吗,你可以在家里住啊!” “可是,嫁夫随夫啊!人家想在自己家里住,我,我也不能强留吧!” 乐乐的话说到点子上了,此题无解,于乐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了。 “哥哥,今晚皇城卫是不是有行动啊,为什么咱们家的亲卫走了一半呢?” “你观察得真细呀?” “嘻嘻,还不是跟你学的。” “今晚有人会劫持高力士,我们得保护好他,如果他交代的话,可能会是一条大鱼。” “唉,哥哥,什么时候是头啊!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真没有普通百姓过得好。”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赶上这样子的朝堂。” “哥哥,学监爷爷说你现在退不出来了,而且越陷越深,是真的吗?” “是啊!退不了喽,只能一直向前。” “为了我和家人呗?” “还有全天下的百姓。” “哥哥,我支持你,你干什么我都支持你,咱们兄妹在一起其利断金!”乐乐挥着自己的小胖拳拳,骄傲的说道。 “对!” “哈哈,哈哈哈......” ...... “头,囚车过来了!” “看清人脸了吗,是高力士吗?” “披头散发的,应该是。” 在深沉的夜色中,二十余名士兵,全副武装,步伐坚定而沉重。他们押着一辆囚车,缓缓地在月色笼罩的大地上行进。月光洒下,为这肃穆而神秘的队伍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士兵们的铠甲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诉说着他们肩负的重任和不可动摇的决心。 囚车缓慢而沉重地向前移动,车轮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痕迹,仿佛也在记录着这场无声的较量。士兵们的呼吸声、脚步声,以及偶尔响起的铁链轻微摩擦声,在静谧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营造出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杀无赦!\"一声狂怒的嚎叫在黑夜中突然炸裂,仿佛来自深渊的咆哮,瞬间令周围的一切陷入了凝滞。押送的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浑身一颤,仿佛被冷水从头浇下,瞬间清醒了过来。 紧接着,四面八方的黑暗中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撕裂开来,一群黑衣人如同幽灵般窜了出来。他们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诡异,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每个人手中都紧握着锋利的刀刃,闪烁着寒光,透露出一种不祥的杀气。 这群黑衣人的出现,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瞬间达到了顶点。士兵们的心跳加速,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盯着这些突如其来的敌人。他们知道,这群黑衣人必定是冲着囚犯来的,一场生死搏斗在所难免。 此刻,黑夜仿佛成了这些黑衣人的保护色,他们在黑暗中穿梭自如,如同鬼魅一般。而士兵们则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只能依靠着微弱的火光和直觉来应对敌人的攻击。 这场突如其来的劫囚行动,让原本平静的黑夜变得异常惊心动魄。士兵们的命运将如何,囚犯是否能够逃脱,这一切都将在接下来的搏斗中揭晓。 “给我射”,又是一声威严的喝令,随着声音的落下,无数箭矢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那些刚刚还气势汹汹的黑衣人,瞬间成了箭矢的目标。一支支箭矢穿透了他们的身躯,将他们射倒在地,一片狼藉。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哀嚎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中,令人不寒而栗。那些黑衣人痛苦地翻滚着,他们的身体被箭矢贯穿,鲜血染红了地面,形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 四周的景物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震撼,风声都仿佛停滞了一瞬。然后,惨叫声逐渐减弱,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不再动弹。 这场突如其来的箭雨,让原本嚣张的黑衣人瞬间失去了战斗力,他们的气势被彻底击溃。而箭矢的发射者们则静静地站在远处,目光冷冽,仿佛这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主子,怎么办,咱们一定会暴露的,啊......”话没说完就被主子给杀了。 于乐把在自己背上睡着的乐乐送回家后,就被人接到了打斗现场。于乐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脸色严峻。 “王爷,吐口了。” 所有受伤没死的黑衣人都被于乐的亲卫们带走了,剩下的皇城卫开始打扫战场。于乐并没有回府而是坐在皇城卫的主座上喝着茶。 一个时辰后,圣旨来了,召于乐进宫。 “人呢?” “都死了!” “知道是谁干的吗?” “不知道,没有活人。” “高力士呢?” “早就咬舌自尽了。” “扔到乱坟岗喂狗。” “是,陛下。” “皇城卫还是你管吧!” “请陛下收回承命,微臣没那么多精力。” “哼,就这么定了,我只能是指望你了!”女皇的几次失望终于知道谁是最可靠的人了。 第317章 大喜 “今日是长宁公主的出嫁之日,可这天不怎么好啊?” “可不是吗,细雨绵绵地。” “谁选的这日子,一定会被砍头的。” 安真真凝视着镜中的自己,身上穿着精心挑选的新娘礼服,却似被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她的脸庞上找不到一丝应有的喜悦之情。那身华丽的装扮,在她身上仿佛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变得黯淡无光。她的眼神空洞,仿佛正注视着一片无尽的虚无,那里面既没有憧憬,也没有期待,只有一片深深的沉寂。 她的身影在镜中显得如此孤独,就像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尽管周围的一切都在为她的婚礼忙碌着,她的心中却是一片死寂。那身新娘装扮,对她来说,仿佛只是一副沉重的枷锁,将她束缚在这无法逃脱的现实中。 安真真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迷茫和无奈。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站在这里,穿着这身礼服,面对这个即将到来的未知未来。她的心中没有喜悦,只有深深的不安。 这个时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命运操纵的木偶,无法掌控自己的生活和未来。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她知道,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这个现实。 然而,她仍然站在那里,面对着镜子,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或许,这就是她的命运,无法逃避,也无法改变。她只能默默地接受,然后,继续前行。 新郎柴三思,身骑雄壮高大的骏马,犹如一位英勇的骑士,引领着热闹的迎亲队伍,一路锣鼓喧天,喜气洋洋地来到了长宁公主府门前。尽管柴三思身上的新郎服饰已被微风细雨微微打湿,但他的脸上却洋溢着无法言表的喜悦与期待。 此时,柴三思的心早已飞到了长宁公主的身边,他想象着与公主携手共度人生的美好时光,那份甜蜜与幸福让他几乎忘记了身上的湿冷。迎亲的队伍在他的带领下,整齐有序地前行,锣鼓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为这喜庆的日子增添了几分热闹与喜庆。 终于,长宁公主府的大门映入眼帘,柴三思的心情愈发激动。他紧握着缰绳,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抖擞。他知道,这一刻,他将成为长宁公主的丈夫,开始他们共同的人生旅程。 随着迎亲队伍的到来,长宁公主府门前也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百姓,他们纷纷围观这场盛大的婚礼,为这对新人送上最真挚的祝福。而柴三思,也在这喜庆的氛围中,迎来了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 长宁公主被接着婚轿当中,起程前往驸马府。 街道两旁是数不清的人流,公主出嫁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了,二公主安瑶并没有举办婚事,这是让许多京城百姓都感觉惋惜的事,因为驸马可是让人尊敬的宁王殿下。 “哥哥,你跟安瑶补办一次吧,你听听百姓们说的,他们都为你们感到遗憾。”乐乐与哥哥在一家茶楼的二楼包间里看着迎亲的队伍。 “行吧,不过,不能只补办我跟安瑶的,你萝儿嫂子、娜扎嫂子、秦雅嫂子都没有过正式的婚礼。” “哼,哥哥,你可真不对起她们,要是我,我可不会跟你的。” “我不也是事务缠身吗,还有就是当时的条件也不允许呀!” “嘿嘿,是呀,我给忘了。我回去就问问她们!她们一定非常高兴。” 两人正沉浸在交谈之中,突然间,天际划过一道刺眼的光芒,紧接着一声尖锐的令箭炸响,划破了宁静的天空。那突如其来的声响,犹如平地惊雷,让人心头一颤。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群身着黑衣、蒙面的刺客如同鬼魅般涌现,他们目标明确地冲向婚礼的两位主角——柴三思与长宁公主。这一刻,原本喜庆祥和的氛围瞬间被紧张与恐惧所取代。 大街上的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四散奔逃,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混乱不堪。妇人们惊慌失措地拉着孩子逃离,男人们则惊慌失措地试图寻找安全的藏身之处。 柴三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怒目圆睁,眼中闪烁着怒火。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杀他与长宁公主,简直是不知死活!他紧握双拳,浑身散发出强烈的杀气,准备迎接这突如其来的挑战。 “哥哥,真是太好了,竟然有人为民除害了,哈哈!”乐乐开心地说道。 “唉!不想他们来,还是来了。” “哥哥,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帮那两个人。不行,我不同意!”乐乐紧盯着街道,大批的皇城卫出现了,与黑衣人厮杀在了一起。 “哥哥,为什么要帮那两个人呐,你坏!”乐乐生气地问道。 “我也不想,可是圣意难违呀!” “哥哥,你偷偷的射死他们吧!”乐乐的提议吓了于乐一跳。 “你为什么这么恨他们?” “哥哥,你可是知道斩草不除根的后果的。”乐乐怒道。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有了这么狠的心思啊?” “哼,从我听你说那几个要害我的女学子死了的时候,我就知道对待敌人只能是以牙还牙,不然就是不死不休。”乐乐的话让于乐十分的吃惊,这孩子长大了! “你这么想也不对,对于大奸大恶之人可以,但对于一般的小恶小恨还是要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们可是大奸大恶之人。能饶了吗!饶了他们,一定后患无穷!”乐乐斩钉截铁地说道。 此刻的街道上,除了婚礼队伍,便只剩下了一派肃杀的气氛。黑衣人如同鬼魅般穿梭在街头巷尾,他们的身影显得十分诡异。而皇城卫们手持长剑,身披铠甲,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厮杀。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每一次剑光闪烁,都伴随着一声惨叫。 在这场混战中,黑衣人们身手敏捷,招式狠辣。而皇城卫则凭借着人数的优势和严密的阵型,逐渐将黑衣人逼入绝境。 然而,就在皇城卫即将取得胜利的那一刻,一名黑衣人突然从暗处跃出,他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向柴三思。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呼出声,但已经来不及了。 匕首瞬间刺入了柴三思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皇城卫们震惊之余,纷纷向那名黑衣人发起攻击。但黑衣人却如同鬼魅般飞速地跑远了,只留下一地的鲜血和混乱。 第318章 忘外 “哎呀,这是谁派来的救兵啊,真是太好了!死了一个也是好事。”乐乐幸灾乐祸地坐在哥哥的马车里说道。 “对了,哥哥,你不会有事吧,皇上会不会处罚你呀?”乐乐开始担心起哥哥了。 “没事!不用担心。” 看着哥哥的表情很平淡,应该不会有事的,乐乐的心稍微是放下了。 “哥哥,你跟嫂子们的婚事是不是得拖上几日了?” “是啊,这边刚死人,我就补办婚礼,皇上会怎么想!” “一定会认为是你派人刺杀的,嘻嘻!” “是啊!所以咱们得忍忍喽!” “哥哥,你能猜出是谁刺杀他们吗?” “猜不出来。” “我感觉可能是那几个女学子的家人雇人干的。他们可都是有钱的,或是当官的。一定会为他们的女儿报仇的。” “他们为什么不来杀我呢?” “你又不是主谋,是安真真设的套让她们钻的,当然得找她呀!” “可是为什么刺死的是柴三思啊!你看那些黑衣人,没有几个是向着安真真去的。” “咦,对哟!奇怪。哥哥,会不会是安真真安排的人呐!她为什么这么做呢,她不想嫁给柴三思吗!她与柴家的关系可是很紧密的。”乐乐开动脑筋思考着。 “是呀,太多的古怪了。” 两人回到府上时,圣旨也到了,召于乐进宫。 “乐乐,你都看到了什么,快跟我们讲讲?”羽馨嫂子回来京城没几天,十分渴望着更多的八卦。 “柴三思被刺死了!” “真的吗?”安瑶吃惊的问道。 “我骗你干吗?” “抓住刺客了吗?” “抓住了几个,都押往皇城卫大牢了。对了,这个安真真算是成亲了吗,她是寡妇了吗?”乐乐问道。 “这个应该算是成亲了,毕竟都接出家门在半路上了。不过也不好说,毕竟还没行周公之礼。”秦雅模棱两可的话让乐乐迷糊了! “唉,算了,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哥哥在我的鼓励下准备给你们几个没有办过婚礼的补办婚礼了,哈哈,你们怎么感谢我呀!”乐乐伸出小胖手,勾了几下。 “真的吗?你哥哥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说对不起你们几位了,不过因为柴三思遇害,所以你们得等等了。” “嘿嘿,那就无所谓了,反正有驸马的一句话就知足了。”安瑶开心极了,其实安真真大婚的事让自己很是羡慕,特别自己也是公主,心里有些委屈。 ...... “你能猜出是谁所为吗?” “回陛下,可能是长宁公主所为。” “你,你说什么?”皇上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 ......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大喜事啊,吃上烤全羊了!”于乐回到家后发现院子里几个火堆正在烤着几只全羊。 “哥哥,嫂子们高兴,想喝几杯,所以就让秦王给送来了几只羊,结果一家人也来了。” “够吗!” “够,亲卫们的都吃完了,这些是等你回来咱们家人一起的。” “那就好,乐乐办事,哥哥放心。” “哈哈,那当然了。哥哥!娘亲说,从今日起不管我喝酒的事了,说我长大了。” “是吗,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呀!” “我也不知道,嘻嘻,我今晚要不醉不归。” 吃饱喝足后,秦王安嘉杰与于乐还有皇太贵妃、安瑶在书房里聊着白天之事。 “乐,你所说的话,竟与我不谋而合。起初,我亦曾猜疑,或许是柴三思的某位仇敌出手,欲图报复。然而,纵观朝堂局势,现今视柴家为心头大患的,唯有我们皇家。但,在大婚这等喜庆之日,即便我们皇家有心,也绝不可能公然行刺,毕竟皇室颜面不容有失,何况还有皇室宗亲在场。至于政敌,那更是无从谈起。如今各方势力虽暗流涌动,但尚未到彻底撕破脸面的地步,谁也不会在这等关键时刻轻举妄动。如此看来,唯一可能的嫌疑人,便是那安真真了。可是,她为何要这么做呢?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和动机呢?”秦王安嘉杰分析得有一定的道理。 “杰儿,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我们不能排除有人故意为之,企图借此栽赃陷害,甚至浑水摸鱼。我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在幕后悄然操控着这一切。”皇太贵妃宇文氏轻轻皱起眉头,她的声音里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深沉与忧虑。 “我们必须要小心行事,不能被表面的现象所迷惑。”宇文氏继续说道,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并充满了力量,仿佛能穿透一切的虚伪与谎言。在这个充满疑云和危险的时刻,她展现出了作为一个皇太贵妃的威严与智慧。 “是啊,四哥,母妃说得对,咱们不能妄下论断。驸马,那几个被抓的黑衣人交代了吗?”安瑶问道。 “他们都是被人雇佣的杀手,他们只是听命行事,而且他们的头死在了当场,那个逃跑的没人知道他是谁。” “八扇门里的人应该能打听得到吧?”秦王问道。 “他们也在帮忙查呢!” 送走了秦王一家人,安瑶搂着于乐的胳膊撒娇地问道:“乐乐说你要为我们补办婚礼,可是真的?” “真的。” “嘻嘻,那我可要大办,我这辈子就这么一次,我还是公主,可不能比安真真的差喽!” “行,怎么办你们定,听你们的如何?” “mua!这就对了,驸马当然得听公主的了,驸马,我还想生孩子!” 安瑶被于乐抱了起来,开心地进了卧房。 “主子,这事真是怪了,会是谁动的手呢?” “现场有什么发现?” “内线来报说有件事很奇怪,就是那些黑衣人似乎就是针对柴三思而来,长宁公主的轿子只是挨了几刀,没有想杀她的意思。” “看来,还有咱们不知道的势力啊!杀玉兰的,抢宝图的!倭国那边怎么样了?” “回主子,他们还在找六角政赖,说是抓到他后会带来安国。” “让他们快些。” “是,主子。” “让咱们的人一定要查清楚这几股势力,咱们可不能盲人摸象。” ...... “你真是该死,竟然擅自妄动。” “没什么大不了,早晚有这样的一天,我们隐忍很久了。是该我们出头的时候了!” 第319章 点子 “暗影楼!武林盟都没听说过?” “是,陛下。” “那就查吧,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还真是不可捉摸!” “是啊,陛下。” “你除了这几个字就没什么别的吗?” “微臣听命行事。” “我要你的建言!”女皇怒道。 “微臣认为柴家应该得到些补偿。” “你,不行,真假未分,不能冒险。” “是,陛下。” “没了?” “回陛下,赵云长与粟之常都回京多日了,两人都可掌管禁军,请陛下三思。” “让他们候着吧!” “陛下,得有人调查柴三思刺杀一案。” “谁合适?” “狄仁英。” “可,升任他为大理寺丞。” ...... “拜见宁王殿下,下官狄仁英奉陛下圣命调查柴三思遇刺一案,前来皇城卫府衙调阅案宗和审问犯人,请王爷予以方便。” 于乐看着这位比自己大上几岁的“神探”,心想,不错,不惊不喜,心跳正常。 “这是皇城卫的牌子,你以后来持牌即可,不用通报。” “下官谢过王爷。” ...... “长乐,最近京城都有什么传闻呐?” “回陛下,那可太多了,主要还是柴三思之死,但传得都不可信。” “哦,说说看。” “是,陛下。有人说是,是长宁公主的,的情人派人刺杀的,当然不可信了。” “还有吗?” “还有就是,就是,就是长宁公主自己派人刺杀的,说是她本不想嫁给柴三思,也不可信的。” “那你认为呢?” “我,我没什么想法,我就想着长宁公主能幸福就好。” “你不是不喜欢长宁吗?” “我不是不喜欢,只是与她来往少些,不熟络罢了,但我们毕竟都是皇家人,当然得帮里不帮外呀?” “嗯,这话说得对,毕竟是一家人。我听说长宁在国子学的天俊社有很多人退社了,这是为何?”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最近好久没去国子学了,天天忙着赚钱呢!嘿嘿,陛下,咱们的奇物坊可是大赚特赚呐!” “长乐,你不喜欢政务之事吗?” “我,我可不喜欢,太费脑了,您都不知道,这些天我哥哥他都愁成什么样了,天天想着破柴三思的案子,都瘦了,唉!哪有挣钱快乐呀!” “你很聪明。可惜了!” “陛下,我哥哥说人得干自己喜欢的事,这样就不会太累。所以我就想干自己喜欢的事。” “那你就开一家奇物坊吗?” “不不不,我还有一个更大的想法,那就是创办一家诗社。我发现,京城的诗会多半是在那些显赫富贵的府邸中举行,而且举办的时间并不固定,完全取决于主人的兴致。这种情形,实在是让人有些无奈。诗会嘛,本该是文人墨客们相聚一堂,畅谈风月、吟咏诗词的盛事,却如此受制于人的心情,怎能令人满意? 我时常想,若是能有一个固定的场所,每十日便举办一次诗会,那该是何等的盛况。于是,我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我要买下一个园子,专供诗会之用。平日里,这园子也可以出租给他人使用,既能增加收入,又不影响诗会的举办。 在我的设想中,这个园子将会是一个充满诗意的地方。每当诗会之日,园中将备齐各种美食佳酿,文人墨客们只需支付一定的费用,便可尽情享受这场盛宴。他们只需告诉我们他们想要的效果,我们便会竭尽全力为他们打造一个完美的诗会。这样的诗社,不仅能让文人们有一个固定的聚会场所,更能让他们感受到诗词的魅力与力量。 我相信,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的创作将会更加涌动,诗词的佳作也将会层出不穷。嘻嘻,陛下,我的想法怎么样?”乐乐开心地说道。 女皇被乐乐所想的折服了,这丫头天生就是经商的料。 “园子找好了吗?” “原来的忠王府很不错,甄羽和胡礼相继被抄家后,那地方被认为风水不好,所以价钱很低,我这几天正在问价呢?” “你不怕没人去呀?” “有什么好怕的呢?这样的地界,恰恰妙极!宽敞得足以让人心胸都随之开阔,气派的足以让人心生敬畏,而最为诱人的,莫过于那诱人的低价了。嘿嘿,有本,我在此,何愁人气不旺!我会先将国子学那群年轻才俊请来,让他们领略一番这地界的别样风情。相信只需两次,便会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毕竟,有了他们的口碑相传,这地方岂能不火?”乐乐信心满满的神态让女皇觉得可爱至极,这丫头真是让人喜爱。 “哥哥,我可没跟皇上说假话,这可是你教我的。” “我也没让你跟别人说谎啊!” “嘿嘿,哥哥,我可是替你说了不少好话。” “说吧,有什么要我办的?” “哥哥,忠王府的那个诗社名帮我起个呗?” “就叫乐乐诗社呗!” “不,不好吧!” “为什么不好?” “都叫乐乐了,是不是有点张扬啊?其实吧,我想过这个名,也喜欢这个名。” “那就叫这个名吧,你最好让学监爷爷亲自提笔。” “哈哈,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开园的时候,我会邀请他老人家来的。” “你怎么不邀请皇上呢?” “啊!她,我,我怕她不来呀!” “你不邀请怎么知道她想不想去呀!” “嘿嘿,那我试试,她要是能来那可真是太好了。” ...... “你放开我,听见没有。” “我等不及了!” “那是你的事,关我屁事,我告诉你,你要是坏了我的大事,我,我不会饶了你的。” “大事,大事,狗屁的大事,你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是妄想。” “我的事不用你管,只要你不掺和,我一定会成事的。” ...... “主人,倭国那边来信了,说是六角政赖已经到了咱们安国境内了。而且可能会来京城。” “可能,可能,我要的是确切的消息。” ...... “王爷,您认为刺杀柴三思的幕后之人可能会是谁呢?”狄仁英问道。 “一定是柴三思的仇人呗,他所做的坏事也不少,你也应该知道。” “下官确实是排查了一遍,但下官认为此事与长宁公主应该也有关联。” “狄仁英,你可要记住,那位是公主,没有证据不可胡言。” “王爷,下官没说是公主所为,而是可能与公主有关。这些刺客的武功高强,而且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而武林盟下面的八扇门也没打听出来,看来其背后势力不容小觑啊!” “你什么意思?” “下官想由大理寺牵头,然后皇城卫、八扇门加入,三司联合调查。” “这事我支持。” “谢谢王爷,下官这就上奏陛下。”狄仁英是个说干就干的主,于乐很喜欢! 第320章 国事 女皇端坐于金碧辉煌的大殿中的龙椅之上,目光如炬,扫过殿内众人。内阁及重臣们或低头沉思,或面面相觑,蒙国的局势犹如狂风中的烛火,摇摆不定,令人心神不宁。 “诸位爱卿,”女皇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蒙国的局势如今已是风云变色,二王子扎哥竟向大王子蒙克俯首称臣,二人联手,意图一举剿灭四王子阿里真及其所扶持的侄儿窝台。此二人如今处境堪忧,朕欲知诸卿之意,我们是否该出手相助?诸位不妨畅所欲言。” 女皇的话音刚落,殿内便响起一阵窃窃私语。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面露忧色,有的则沉思不语。蒙国的局势变化莫测,每一步都需谨慎行事,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更大的风波。 片刻后,首辅李德明缓缓开口:“陛下,微臣认为,我们应当静观其变。蒙国内部纷争已久,非一朝一夕能够解决。我们若贸然插手,恐会引火烧身,得不偿失。” 他的话音刚落,兵部尚书华良便站了出来,反驳道:“李大人此言差矣。蒙国虽乱,但我国与阿里真王子素有交情,岂能坐视不理?更何况,窝台乃是原三王子蒙哲之子,其血统纯正,若是能助他登上王位,对我国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两人一番争辩,殿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女皇微微皱眉,心中却是暗自赞许。她需要的正是这种百家争鸣的氛围,只有充分听取各方意见,才能做出最明智的决策。 她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然后缓缓开口道:“两位爱卿所言各有道理。然而,朕以为,我们既要考虑与阿里真王子的交情,也要顾及我国自身的利益。怎么做我们获利最大,我们就怎么做!” 女皇的话音落下,殿内众人皆是点头称是。他们知道,女皇的决定总是深思熟虑的,他们只需静待女皇的下一步指示即可。 “宁王,你可有良策?” “回陛下,微臣认为,咱们可以动一动,让蒙国大王子分心,这样就可以给阿里真和窝台喘息的机会。” 女皇盯着于乐说道:“如何动一动?” “陛下,微臣斗胆献上一条策略。我军应兵分两路,一路从玉门关挥师东北,另一路则从雁门关进军西北,营造出两路夹击、合兵一处的强大态势,直逼哈尔和林。 此举的深意,一则在于震慑敌胆,显示我朝雄浑的军威;二则在于实战练兵,提升将士们的战斗经验与应变能力。出征之兵,需细致观察所经之地的地貌特征、风土人情,以及一切对军事行动有所助益的细微之处。 若蒙克胆敢出兵阻拦,我军则应根据其兵力多寡,相机行事。若敌军兵力薄弱,不妨与之交锋,以实战检验敌我双方的真实战力。 然而,此次行动之核心,仍在于练兵。通过实战的磨砺,使将士们更加熟悉战场的残酷与多变,提升我军的整体战力。望陛下采纳微臣之建议,使我朝威名远扬,边疆安宁。” 于乐此言一出,得到众多大臣的赞同。 女皇轻轻颔首,嘴角浮起一抹满意的微笑。对于乐所献的计谋,她深感赞许,深知忘战必危的道理,心中更添几分警觉。特别是自从削藩之后,军队规模大幅缩减,几乎过半,虽然成功平定了李敬业的叛乱,但那不过是内部的一场纷争,对于外部势力的挑战,已有好些年未曾真正交锋了。 她心中思绪万千,深知此刻的安稳不过是暂时的宁静,真正的考验或许就在不久的将来。于是,她毅然决然地开口:“兵部,务必尽快拿出出兵的方案。”她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女皇明白,现在的边军,虽经削减,但仍是国家的屏障,是抵御外敌的重要力量。而他们的真实战力,却是未知。这次的出兵,不仅仅是为了应对可能的外部威胁,更是为了检验边军的真正实力,为将来的战争做好充分的准备。 她的目光落在兵部尚书华良身上,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决然。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她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坚定的决心,才能引领这个国家走向更加光明的未来。 “微臣遵旨。”华良的回答铿锵有力。 “当前,内乱已得平息,武林已归一统,虽然尚有零星纷扰,却也不足以撼动国之根基。因此,朕以为,当前之重,应在于提升国力,以固根本,而提升国力之根本,又在于国富民强。 诸位卿家,皆是朝中栋梁,智慧过人,此刻何不集思广益,共商国是,为朕分忧解难?望诸位畅所欲言,共谋国家大计,共筑盛世辉煌!”女皇抛出了今日的主题。 “陛下,微臣斗胆陈词,眼下国事虽已渐趋平稳,但大动干戈之事仍需谨慎为之。微臣以为,当前最亟待解决的,莫过于对流民的妥善管理。想当初,先皇陛下英明果断,处理了陕山士族兼并土地之弊,实乃国家之幸。然而,彼一时,此一时,如今全国范围内兼并土地之风气愈演愈烈,官府禁令虽频,却难以遏制其势。因此,导致大批百姓流离失所,生活无着。 微臣深知,民为国之本,若百姓不得安宁,则国家难以长治久安。流民若长期得不到妥善安置,则易生乱象,甚或危及社稷。鉴于此,微臣恳请陛下深思熟虑,务必寻求良策,加强对流民的管理与安置。唯有如此,方能确保国家长治久安,百姓安居乐业。”首辅李德明发言道。 女皇听了李德明的发言后眉头紧皱,这哪是出谋啊,分明是在添堵,提问的话要你何用? “李卿,你是首辅,你有何建议?”女皇反问道。 “陛下,微臣斗胆进言,关于目下对流民之管理,实显严苛。现行之法,禁其出村、出镇、出县,此等举措,虽意在维护秩序,然却忽略了流民之根本困境。彼等既失土地,便如同断了生存之根,前路茫茫,唯有饿死或反抗两条绝路。 微臣以为,若欲长治久安,宜放宽对流民之管理。只需确保彼等不生乱事,便可允许其自由流动,自行寻觅生计。如此,既能缓解流民之困苦,又能减少社会之不安定因素,实乃一举两得之策。望陛下三思,审慎抉择,以惠及百姓,安定天下。” “其他人呢?”女皇环视了一圈,大都表示赞成李德明的建议。 “陛下,宁王是先皇惩治陕山士族兼并土地事件的亲历者,微臣想知道宁王有何见解?”礼部尚书丛孝说道。 第321章 土地 于乐这个气呀!这个丛孝是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呀,自己没得罪过他呀,为什么总是夹带着自己呢! “好,宁王就说说吧?”女皇借坡下驴,也想想听听于乐的想法。 “陛下,微臣回禀。昔日微臣在地方任职,官职最高不过县令,且所治之地为偏远穷乡,鲜少有机会接触处理土地兼并的棘手之事。先皇曾下旨委派微臣前往陕山处理崔家土地兼并一案,实则是秦王亲自主持大局,微臣不过是随同执行,尽心尽力辅佐秦王而已。至于自己的独到见解或处理方案,微臣惭愧,实在是才疏学浅,想不出什么妙计。还请陛下明察,体谅微臣的局限与无能。” “想不出来现在想!”女皇盛怒道。 众人皆大惊!这是哪来的邪火呀,刚才不是挺好的吗? 于乐看了眼丛孝,只见丛孝表情淡然,老神在在的样子,真是气死人。 “遵命,陛下。在微臣看来,土地兼并的根源,实则在于土地之私有之制,使得土地可自由买卖。如此一来,权贵与富商便得以巧取豪夺,将大片良田收入囊中。 普通农户在权势的压迫下,往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土地被掠夺,最终家破人亡,沦为流民。而这样的现象一旦蔓延开来,便如同野火燎原,难以遏制。农户们失去生活的根基,生计无着,便会心生怨愤。 当这股怨愤积聚到一定程度,他们便会揭竿而起,奋起反抗。历史上的诸多王朝,皆是因土地兼并严重,导致百姓生活困苦,最终引发了大规模的起义和反叛,从而走向了覆灭之路。 故此,微臣认为,若想从根源上解决这一问题,便是将土地收归国有,杜绝私自买卖之弊。所有农户,包括那些地主们,都应转而向国家租种土地,其租金则依据各自所持有的土地亩数来计算,而非单纯地按人头分摊。这样一来,既保证了土地资源的合理分配,又使得租税征收更为公平合理。 此外,微臣还建议取消赏赐土地之制。往昔皇家常以土地作为恩赐,然此举实则加剧了土地兼并之患。今后,皇家若要赏赐,不妨改为实物或金银,既不失皇家体面,又可避免土地纷争,实乃一举两得之策。如此这般,或许能稍稍缓解当前的土地矛盾,为国家的长治久安奠定坚实基础。” 于乐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失色,这岂止是简单的谏言,简直是动摇国之根基的惊人之语!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凝重的气息,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凝固。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难以置信与深深的担忧,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大事,让人无法不感到震撼与恐惧。 于乐的话语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试图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意味着什么。国之根基,岂是儿戏? 在这个关键时刻,于乐却显得异常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而坚定,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而周围的人则在不安与困惑中度过了这个漫长的时刻,心中充满了未知的恐惧与期待。 女皇的眉头紧锁,心中泛起一丝不悦。原本只是期望于乐能提出一些中肯的建议,却不料竟能掀起如此轩然大波,真是令人烦恼不已。女皇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陛下,微臣认为宁王殿下的见解虽有其独到之处,且在一定程度上能起到积极的推动效果,然而,要想单凭此解决土地兼并这一沉疴宿疾,却实属不易。土地兼并一事,涉及利益纠葛之深,非一朝一夕所能解决,更需深思熟虑,审慎行事。若操之过急,未及深思熟虑便付诸行动,只怕会适得其反,引发天下大乱。 届时,民不聊生,国家动荡,实非陛下与朝廷所愿见。因此,微臣恳请陛下三思,审慎权衡利弊,切勿因一时之急,而酿成无法挽回之祸。唯有深思熟虑,循序渐进,方能真正解决土地兼并之难题,实现国家长治久安。”户部尚书陆雨说道。 “诚然如此,陛下。微臣亦与陆大人所见略同,此等事宜,实不宜操之过急。倘若我们轻率地将土地悉数收归国有,只怕会激起民众的逆反之心,届时天下必将动荡不安。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还请陛下深思熟虑,审慎行事。”刑部尚书熊玉麟谏言道。 女皇缓缓平复了内心的波动,然后沉声开口:“宁王所言之事,确实牵涉到国家根基的动摇,此事非同小可,急不得,需得细细谋划,逐步推进。然而,宁王有一点说得极是,那便是关于皇家赏赐土地之事。此事确实有所不妥,应当予以取消。如此这般,自明日始,各地对流民之束缚当一律解除,还他们自由之身,任其自由迁徙,不受拘束。再者,昔日皇家所行之土地赏赐之举,亦应废止,转而以实物或金银代之,以此彰显皇恩浩荡,而不必执着于一方水土。此事交由礼部悉心筹划,制定成法,以资后世子孙遵循执行。” “是,微臣遵旨。”丛孝回答道。 “你们都下去吧,宁王留下。” 女皇见众人离开后对着于乐说道:“你什么意思?” “回陛下,您让微臣出主意,微臣自然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放肆!”女皇的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充满了威严与怒气,她眉头紧锁,双眼射出冷冽的光芒。她的脸上满是愤怒与不满,仿佛要将整个宫殿都吞噬进去。 “你竟然敢提议收归土地为国有,真是胆大包天!”女皇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她厉声喝道,“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你却想打破这份宁静,挑起天下大乱吗?”女皇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填满。 女皇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继续说道:“土地乃百姓之根本,岂能轻易收归国有?这样的做法,岂不是与民为敌,自取灭亡吗?朕知道你忠心耿耿,但有些事情,必须要三思而后行。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让整个国家陷入危机之中。” 女皇微微颔首,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于乐退下。她独自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在思考着国家的未来和命运。 第322章 辩论 “哥哥,你怎么能提这样的建议呢,咱们家可是有上万亩的土地啊!你这么一说,不得被收回去呀!你可真傻。”乐乐听了哥哥在朝堂上的议事,不乐意了。 “现在赏赐过的不会收回去的,是以后皇上不会赏赐土地了。” “噢,那还好。不过,哥哥,你说的也有道理。学监爷爷曾经跟我说过,如果土地私有的这个根本问题得不到妥善解决,那么,所有的王朝,终究都会走向覆灭的命运,除非有一天咱们人不再需要粮食来维持生命了。这话说得虽然有些沉重,却也是事实。土地,是国家的根本,是百姓的生计,若这个问题不能得到妥善的处理,那么,任何王朝都难以长久地维持下去。”乐乐表情严肃的说道。 “你哥哥所言的确有理,只是这土地兼并之症,岂能指望一蹴而就、药到病除呢?眼下,虽然兼并之风盛行,土地集中之势日显,但百姓手中仍握有大量田亩。若贸然将土地悉数收归国有,无异于触动了民众生存的根基,恐怕会激起民愤,酿成动荡。此事需得深思熟虑,徐徐图之,方能确保国家长治久安,百姓安居乐业。”安瑶说道。 “哥哥,你还坚持自己的意见吗?” “我,我不坚持,我只是回答皇上的问话。我得说实话呀!” “那你不怕惹皇上生气呀?” “我这是忠言逆耳,这个话题是绕不开的,不从根本上解决,就是亡国之路。” “好吧,哥哥,我不跟你犟了,反正也不是咱们家治国,你也别操没用的心了,你知道冉冉嫂子为什么回娘家了吗?” “为什么?” “自然是生气了!你出的那个馊主意,说什么要出兵雁门关,那岂不是得让你那尊贵的舅哥亲自领兵出征?你也真是的,开口之前就不能先过过脑子吗?冉冉嫂子对哥哥的感情可深着呢,哪里舍得他上战场冒险。”乐乐埋怨着哥哥。 “唉!”于乐叹了口气,这以后皇上问计打死也不说了,就是没有。 于乐不得不亲自前往镇北王府接媳妇回家。 不过岳父大人并没有责怪于乐的意思,反而很高兴,与于乐两人畅饮了一番。 “哎呀,你掐我干嘛呀!” “哼,你别以为接我回家,我就原谅你了!”冉冉撅着小嘴生气地说道。 “我错了,媳妇,下不为例,以后皇上问我什么,我都说不知道,行不?” “我才不信呢,反正我哥哥们要是有什么事,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行吧,那今晚相公我就好好伺候夫人,让夫人原谅相公如何!” “你,烦人!”冉冉羞愧地捶打着于乐。 ...... “什么?安国两路出兵!真是该死。”蒙国大王子蒙克听了兵报后勃然大怒。 “殿下,不过咱们的内线传来的消息是,安国意在练兵,并不想与咱们交战。” “屁话,难道就让他们在咱们的土地上肆意妄为吗?咱们的百姓会怎么想?你是猪脑子吗?” “那,殿下,如果咱们派兵截击的话,剿灭四王子的计划可就要搁浅了!” “该死的安国人,要不是有老四与那个该死的侄儿作乱,老子早攻打他了。叫刘青来见我。” “是,殿下。” “殿下,小的刘青见过殿下。” “嗯,起来吧。刘青,安国分兵两路偷袭与我国,你可有良策?” 刘青有点懵,自己还知道具体形势呢,怎么分析呀!蒙人急性子啊! “回禀殿下,小的认为,两法,一是以兵拒之,但现在不利于剿灭四王子的叛乱。二法就是和谈,以时间换取时机。拖到剿灭四王子后,与安国开战!” “怎么个和谈法?” “殿下,关于和谈之事,我们应以拖延为主,让谈判的烟雾缭绕,持续个把月之久。此举并非意在真正达成和议,而是旨在牵制安国军队,使其无法继续深入我国腹地,肆意妄为。安国军队之所以敢于侵犯我国领土,便是仗着其兵力雄厚,加之我国内耗不断,国力不足。然而,我们采取拖延战术,消磨其锐气,消耗其斗志。只要我们能够成功拖延和谈的时间,便可为我国的回兵争取到宝贵的时间。届时,我们便可与安国军队展开一场生死决战,一雪前耻。” “安国也不傻,一定会提条件的。” “让他们随意提,不过我们一个也不会答应,关键就在拖字上。” 大王子蒙克微微颔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的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时间的迷雾,在权衡利弊,思考着最佳的决策。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好,我决定让图库扎担任此次出使的主使,而你,将作为副使,一同前往安国,与他们进行和谈。” 他的决定果断而明智,既考虑了图库扎的才能和经验,也充分发挥了副使的辅助作用。蒙克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是,殿下。” ...... “诸位,蒙国派来使团想与咱们和谈,此事如何应对?”女皇的御前会议再次召开。 “陛下,微臣斗胆谏言,彼来彼往,我战我守,二者之间,实无需互相牵绊。”华良,身为兵部尚书,深知战事之机遇稍纵即逝,更是谈判桌上的重要筹码。他目光如炬,言辞坚定,将战与和的微妙关系剖析得淋漓尽致,既体现了对时局的深刻洞察,又彰显出作为将领的果敢与决断。 “陛下,微臣在此斗胆发表浅见。固然,华大人所言颇有道理,然微臣以为,其中之论述稍欠周全,或有损我国礼仪之庄重与威名。若此论调广为流传,恐将引发民众之非议与不耻,于国家形象与民心所向,皆非益事。微臣恳请陛下三思,审慎斟酌,以维护我朝之尊严与声誉。”御史大夫曲明全建言道。 于乐在听完曲明全这番话后,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意。所谓的书生误国,可不就是这样吗?那些个满口礼仪、威名之类的陈词滥调,在他看来,简直就像一堆毫无用处的废话。这些玩意儿,既不能填饱肚子,也不能用来守卫国土,真不知道这些人成天挂在嘴边,究竟是为了什么。唉!迂腐至极啊! 于乐不禁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他清楚,这个世上总有些人,喜欢沉浸在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里,却忽略了现实生活中的种种问题。而真正的英雄,应该是那些脚踏实地、为国家和人民默默奉献的人。他们或许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但他们的行动,却足以证明一切。想到这里,于乐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他知道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但他不会被那些空洞的言辞所迷惑。他要做的,是用自己的力量,去守护那些真正值得守护的东西。 第323章 决议 “陛下,微臣认为曲大人的观点有所偏颇。如今我们面临的,乃是两国之间的纷争,这已远非单纯的礼仪之争。此等大事,关乎国家之兴衰存亡,更涉及万千百姓的安宁福祉。至于那些繁琐的礼仪,在国与国之间的较量中,实则微不足道。特别是与那些如狼似虎、野心勃勃的敌国相较,我们更应抛弃那些虚无缥缈的礼数,全力以赴扞卫国家的尊严与利益。微臣仔细思量,深感华大人的见解颇为深刻。在此等关键时刻,我们应更加注重策略与实力,而非拘泥于那些表面的礼仪。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在这场激烈的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守护好我们的家园。”林重之面色沉重的说道。 “李卿,你怎么看?” “陛下,微臣斗胆进言,臣以为,眼下的蒙国已显露出国力衰退的迹象,他们已无力与我国一较高下。蒙国此次派出使团,其中深意,微臣推测有三。其一,他们恐怕我国大军直捣黄龙,一举颠覆蒙国大局,从而让蒙国大王子的优势地位荡然无存。蒙国大王子与四王子之间的纷争已久,大王子此时占得上风,自是不愿轻易让出这得来不易的优势。其二,蒙国亦是顾虑我国行动激起民愤。蒙国民众对于外来的干涉向来敏感,他们担心一旦我国大军入境,必会引发民众的不满与反抗,如果大王子对我军不加以阻拦。届时,大王子即便坐上王位,也将失去民众的支持,地位难保。其三,蒙国此举或许是在拖延时间,以期恢复国力。微臣料想,蒙克一旦成功铲除阿里真,必会着手整顿国事,恢复国力。届时,蒙国必将重振旗鼓,与我国一较高下。因此,微臣认为,此时正是我国的大好时机。时不我待,我们应当趁蒙国疲弱之际,迅速行动,以绝后患。” 李德明所言让女皇频频点头。 “户部有什么看法?” “陛下,微臣深感首辅大人所言极为精准。此时此刻,正是我国扬眉吐气,一展雄风的大好时机。倘若能借此机会,直捣黄龙,攻克蒙国都城,那陛下之威名必将超越古今,成为一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圣君。您的英勇事迹,必将永载史册,流传百世,为后人所传颂。” 于乐在听完岳父陆雨那番话后,心里不觉泛起一丝异样。这番话,听起来怎么都像是在夸大其词,过于恭维了吧?他心中疑惑,两位位高权重的大人,难道真的以为安国能够一举攻下蒙国的国都吗? 他忍不住开始审视起这个看似充满希望的局面。安国与蒙国之间的实力差距,他心知肚明。蒙国虽然地广人少,但骑兵战力无敌,而安国虽然近年来逐渐强盛,但内政不稳,要想一举攻克蒙国的国都,似乎并非易事。 于乐不禁开始怀疑,几位主战的大臣的话里是否隐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深意?或者,这只是大人们为了鼓舞士气罢了。 在充满变数的战场上,谁也不能轻易预测结果。于乐知道,他不能仅凭一句话就轻易下结论。他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仔细观察局势的发展,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于乐想到这里看了看兵部尚书华良,希望这名最懂军者能说出实话,可惜,于乐失望了,华良无动于衷。 “宁王,你有什么意见?”女皇心平气和地问道。于是众人的眼光也都落到了于乐身上。 “陛下,微臣认为,以我国现今之力,直取蒙国黄龙之地,实乃难上加难。蒙国虽疆域广袤,然其可耕之地稀缺如金,于我国而言,得之似鸡肋,弃之则若敝屣。若真强行占领,必将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以守之,而所得之利,不过牛羊之食,实乃得不偿失。因此,微臣以为,以战止战方为上策。我们可设立严苛之条件,迫使蒙国遵守,令其割让五百里土地,为两国缓冲之地。如此,既可保我国边疆安宁,又可避免无谓之损耗。虽然此举不能一举荡平蒙国,但胜在稳妥且长久。陛下明鉴,微臣此议,实为保我国之根本利益,望陛下三思。” 此言甫出,众人立刻沸腾起来,如同蜜蜂般嗡嗡作响,交头接耳地展开激烈的议论。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解读着这句话,有的人点头称是,有的人则摇头不解,还有人则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想要表达自己的观点。 女皇静静地坐在那里,眉头紧锁,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周围的宫廷气氛似乎也因此变得沉重起来,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她的目光穿透着前方的虚空,仿佛在探寻着某种难以捉摸的答案。她的内心,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感和思绪。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整个帝国的命运,她不能轻率行事,更不能让自己后悔。 然而,眼前的局势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各种信息在她脑海中交织成一幅复杂的画面,她需要仔细分析、权衡利弊,才能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了一般。女皇的眉头越皱越紧,她的手指也不自觉地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细微的声响。 终于,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女皇缓缓抬起了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无论前方的道路有多么艰难,她都必须勇敢地面对,为了整个帝国的未来而努力奋斗。 “朕深思熟虑,觉得宁王所提之建议极为中肯且贴合实际,实乃国家大计之良策。故此,朕决定采纳宁王之议,依照其所言,一一付诸实施。” ...... “什么,割让五百里,放屁!来人,咱们回兵消灭一路安军,我让安国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蒙国铁骑!” “殿下,使团已经在路上了!” “正好,使团便如同我们手中的先锋,为我们铺就一条通向胜利的道路。紧随其后的,便是我们声势浩大的军队,在使团平和的掩护之下,我们出其不意,直取雁门关。哼!是时候让安国的那个自以为是的妇人见识见识我们蒙国男儿的铁血与勇猛了!我们将以雷霆之势,震撼她的心神,让她知道,这天下,不是她一个女人可以轻易掌控的。哈哈哈......蒙国的勇士们,随我冲锋,让雁门关成为我们荣耀的见证,让安国那个老娘们在我们铁蹄之下颤抖吧!”蒙国大王子蒙克开怀大笑道。 第324章 义捐 “相公,你给哥哥们去的信写的什么?”冉冉担心地问道。 “当然是好事了,是告诫舅哥们防范蒙国小人的事情,你放心吧!” “哼,我怎么可能放心,这可是打仗!是要死人的,你,烦人!”冉冉不理于乐了,生气地回了自己院子。 “哥哥,你现在知道家大业大的难处了吧?”乐乐坐在哥哥身边看着哥哥说道。 “乐乐呀,国家要打仗了,你作为公主是不是应该身先士卒啊!” 乐乐轻轻眨了眨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睛,嘴角扬起一抹狡黠而甜蜜的笑容,“嘿嘿,哥哥,你真的是太好了,我这就去准备。但记住哦,这件事得保密,不能让那个安真真知道,不然她肯定会去学的,哼!”说完,乐乐带着满心的欢喜,蹦蹦跳跳地出府去了,仿佛一只快乐的小鸟,在蓝天白云下自由翱翔。 “你又给乐乐出什么主意了?”安瑶好奇地问道。 “国家有了战事,身为国民不得人人有责啊!” 安瑶的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她轻启朱唇,笑语盈盈道:“看来你又打算筹备义捐活动了呀,你的思维总是如此敏捷,真是让我自愧不如。这次我也要参与其中,嘻嘻!” 听完安瑶的这番话后,在场众人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热切的渴望,都希望能够亲身参与其中。于是,宁王府上下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动,纷纷行动起来,忙碌地筹备着即将举办的盛大义捐活动。 王府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仆人们忙碌地穿梭于各个院落之间,搬运着各种所需的物品。工匠们则忙着布置场地,搭建起一座座精美的募捐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善心人士。 整个王府都被一股温馨而庄重的氛围所笼罩,每个人都怀着一颗热忱的心,期待着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为那些身在前线的勇士们带去一份关爱与温暖。 “哥,你好坏哦,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保密吗?”乐乐气呼呼地跑了回来,小脸蛋上写满了不满。她环顾四周,发现家里的大人们似乎都知道了那个她原本打算独自默默完成的小秘密——义捐之事。现在可好,她的嫂子们一个个都抢在她前头行动起来了,这让乐乐感到既惊讶又委屈。乐乐嘟起小嘴,双手叉腰,一副大人的模样,却难掩心中的那份失落。 乐乐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再怎么生气也改变不了事实了。于是,她决定放下心中的小情绪,重新振作起来。毕竟,义捐的初衷是为了帮助国家的战事而不是为了争个先后。 她走到正在忙碌的嫂子们身边,虽然脸上还带着些许不悦,但语气已经柔和了许多:“嫂子们,你们动作真快呀!不过,我也要加入你们,一起为国尽一份力。” 说完,乐乐便加入到嫂子们的行列中,一起忙碌起来。虽然她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别扭,但在这个充满爱心的大家庭里,她很快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于乐对乐乐的表现深感欣慰。 三日之后,一场盛大的为国义捐活动在宁王府前隆重拉开帷幕。宁王府门前,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仿佛整个京城的繁华都汇聚于此。乐乐心中激动不已,她不仅是这次活动的主持人,更是这次义捐的发起者,以她的名义,号召着众人慷慨解囊,为国出力。 太子、皇太贵妃、秦王、镇北王等皇室贵胄纷纷亲临现场,他们的到来,无疑为这场义捐活动增添了几分庄重与尊贵。内阁成员们也悉数到场,他们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为这场盛大的义捐活动增添了更多的分量。 乐乐站在台上,望着下方涌动的人潮,心中满是感慨。她知道这次义捐活动不仅仅是一场筹款活动,更是一次凝聚人心的盛举。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激发更多人的爱国情怀,为国家的繁荣富强贡献一份力量。 随着活动的逐渐深入,捐款箱内的银两如同涓涓细流,不断汇聚,渐渐变得沉甸甸的。人们的热情也随之水涨船高,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他们,让他们纷纷慷慨解囊,为这场义捐献上自己的一份力量。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女皇陛下竟然也亲临现场。她的到来,仿佛给这场活动注入了新的活力,让现场的气氛瞬间达到了沸点。人们纷纷涌向女皇陛下,想要一睹她的风采,同时也向她表达着对这场活动的支持和热爱。 女皇陛下的出现,让整个活动变得更加隆重而庄严。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地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在她的带领下,人们的热情更加高涨,也越来越多,仿佛这场活动已经不仅仅是一场义捐,更是一场凝聚人心的盛大庆典。 “哥哥,你知道皇上会来吗?” “我可不知道,可能是她听了什么风声所以就来了。” “哼,她来了,把我的风头抢走了,真烦人!”乐乐生气地嘟着小嘴说道。 “没事,都是虚名,别太计较了,况且你也争不过她呀!” “切,我要是皇上,我也不怕她。” “小声,别乱说。” “哥哥,我们是不是给她做嫁衣了,唉!白忙一场。”失望的乐乐感觉嘴里的鸡腿食之无味。 ...... “哼,所有人都邀请了,就不请我,真是该死!” “公主殿下,您也办场义捐如何?” “你真是笨得可以啊,”安真真轻嗔道,眉眼间流露出几分无奈,“我这再费心去办,岂不是多此一举?你以为皇上会来吗?别忘了,那第一场的盛况已经声名远扬,哪里是我们现在这点小打小闹能比的。” 安真真的话语中透着一丝嘲讽,却又带着几分对现实的无奈。她深知,尽管自己再努力,也难以超越那场盛况,因为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所以,她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现实,不再去做那些无用功。她知道,自己需要做的,是去寻找新的机会。 第325章 筹码 “想办法除掉长乐公主。” “你想死啊!上头可是严令咱们不可乱动的。你如果想惹是生非,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出了事我负责!”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负责,上次的事情你没忘了吧!对不起,我决定取消你的权利,你回总坛去吧,我这不要你了!” “你!哼!” ...... “宁王,你的消息可靠吗?” “回陛下,非常可靠。” “该死的蒙克。” “陛下,咱们内部有鬼,而且微臣初判应该在兵部。当初制定此计划的时候只有内阁成员与微臣在,然后就是转到了兵部。” “是呀,咱们这边还没动呢,蒙国就要派使者前来,真是该死。我会让华良自查的,你的皇城卫也要查。” “是,陛下。” “赵云长去兵部任个侍郎如何?” “陛下圣明。” “我决定让真真嫁给柴宗逊。” “陛下圣明。” “你,下去吧!” ...... “大哥,按妹夫信上所说的都布置完了,就等着狗娘养的蒙人前来了。这回要杀它个痛快,让该死的蒙克知道什么是疼。”于乐的二舅哥独孤浩然兴奋地说道。 “是啊,如果真能消灭蒙国的这支军队,蒙国的四王子一定能得到喘息的机会,蒙国又得内乱一阵子了。”独孤浩毅说道。 蒙国使团距离雁门关尚有一日的马程。主使图库扎,这位年近四十的蒙国汉子,此刻脑仁疼痛不已。他的一生几乎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奔驰在广袤的草原上,与风为伴,与马为伍,四处征战。 作为大王子蒙克的坚定支持者,图库扎对安国并没有太多的个人仇恨。他深知,战争并非儿戏,需要的是实力与智慧的较量。而如今的蒙国,内乱不断,国力甚微,与安国相比,有所不及。 他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忧虑与无奈。这次出使安国,是蒙国与安国之间的一次重要外交事宜,关系到两国未来的走向。他必须小心谨慎,不能有任何差错。 然而,他也清楚,这次出使并不会一帆风顺。安国与蒙国之间的恩怨纠葛,早已根深蒂固。他只能尽力而为,希望能为蒙国争取到更多的利益,同时也为两国的和平共处贡献一份力量。 图库扎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忧虑暂时压下。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和清醒,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主使大人,您没发现咱们的人里有很多大王子殿下的亲卫吗,而且为什么突然增加了近百人呀?”副使刘青不安地问道。 “殿下说是怕安国加害咱们,所以增加了一些人手,以防不测。”图库扎并没在意。 “哦,原来如此,殿下对咱们真是太好了。”刘青笑道。 “刘副使,你说咱们这次出使安国,安国会与咱们和谈吗?” “主使大人,下官深信如此。安国此刻亦非宁静之地。他们竟破天荒地让一名女子登上帝位,此举已埋下重重隐患,极为危险。并且其内部纷争不断,暗流涌动,我们确实有机可乘。只要我们谋划得当,定能寻得破绽之处,一举成功。”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办,就是想把咱们的公主阿剌海别吉带回去,上次乌克善没能完成任务,铩羽而归,太丢人了。” “我听他的安国翻译初本说,公主本人不想回来。” “哼,不想回来也得带回来,丢人现眼的东西。”图库扎怒道。 刘青吧唧吧唧嘴,知道此话接不了。 ...... “哥哥,那个蒙国公主海吉找我了,希望我能帮她找个好人家嫁了。” “你说啥!让你帮忙?”于乐惊讶地看着乐乐。 “为什么不能找我帮忙?我可是万事通!” “你答应了?” “我可没答应。我知道她怕这次蒙国使团前来,会把她带回蒙国的,她不想回去,她哭着跟我说,如果回去了一定会死的,唉,其实她也挺可怜的,要是自己不作,也会被太子选中当嫔什么的。” “她现在还是筹码,皇上是不会轻易让她离开的...” “除非蒙国开的价格高是吧!”乐乐笑道。 “是啊,这是没办法的事。” “哥哥,其实做个公主也是很不幸的事!”乐乐感叹道。 “是啊!人的命运并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那你还说自己可以决定自己选择!” “是啊,你可决定服从或者不服从啊!” “你的意思是以死明志呗!” “当然是在没了其它办法的最后选择。” “哥哥,皇上不会把我当筹码吧?”乐乐担忧地问道。 “放心吧,有哥哥在,谁也不能把你当筹码。” “嘿嘿,哥哥,很多人都羡慕我有个好哥哥,宠我的哥哥。我的命真是太好了!” “我的命也好,有你这么可爱的妹妹!” “嘻嘻,哥哥,你为什么总是爱说实话呢,唉,太可爱了真的不是太好,让太多人羡慕嫉妒了。哈哈......”骄傲的乐乐开怀大笑起来。 嫂子们对这位自傲自夸的小姑子真是服了。 “哥哥,我想做件大事,你得支持我!”乐乐突然严肃地对哥哥说道。 于乐吓了一跳,这画风转化得也太快了! “你说吧!什么事?” “我察觉,如今的京城已然不同于往日。越来越多的外地人如同潮水般涌入这片繁华之地。另外,各国的商人也纷纷踏足此地,他们的到来不仅带来了各地的珍稀货物,更使得京城的商业气息愈发浓厚,更为显着的是,京城的房价如今已是昔日的数倍之多。那些曾经空旷的街巷,如今已是楼阁林立,一片繁华景象。然而,随着人口的增多和商业的繁荣,我愈发觉得京城似乎变得有些局促。那些熟悉的街巷、古老的建筑,在拥挤的人群中显得愈发狭小。或许,是时候考虑让京城向外扩张了。” 乐乐的一番言语让在场的人刮目相看,喜出望外。 “你有什么想法?” “哥哥,我有个想法。”乐乐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轻声说道,“我想把城西那片贫民窟买下来,然后建房子出售。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于乐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问道:“那原本的贫民们怎么办呢?” 乐乐得意地笑了笑,回答道:“这有何难?咱们家的布场和纱场正好缺人手,可以让他们去那里做工,吃住都由咱们负责。这样一来,既能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又能解决用工的难题,岂不是一举两得?” 于乐听了乐乐的话,眉头舒展开来,但仍旧有些担忧地说道:“可是那片贫民窟里,恐怕有上万人不止啊。” 乐乐微微一笑,继续解释道:“这又有何妨?我们可以让那些青壮年成为工匠,帮忙建造房子。这样一来,他们不仅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还能学到一门手艺,岂不是更好?而且,等房子建好之后,还会有很多生意人前来开店,他们也可以成为伙计什么的,生活自然也能有所改善。” 于乐说道:“你这个想法倒是挺周全的。既能解决贫民窟的问题,又能带来商机,确实是个不错的计划。不过,一定要想得细些,特别是这些人的吃住问题,不可敷衍,不然激起民怨可就不好收场了。” 乐乐得意地笑了起来,心中早已规划好了接下来的步骤。这片贫民窟,将会变成一片繁荣的新城区,而她自己将会是这片新城区的缔造者。 “你是不是让宇文爷爷画图了?” “呀,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宇文爷爷告诉你的,哼,人家都说好了要保密的,宇文爷爷也太不讲诚信了。”乐乐生气了。 “这么大的事,他老人家能不问我吗!万一你胡闹怎么办,人家可是工部的人,可没时间陪你玩。” “哥哥,你是不支持我喽!” “支持。” “啊,真的吗,哈哈,太好了!那我可要准备开干了。” “行,这可是个大工程,你得跟你的嫂子们商量着来。” “那,最后是我说了算!” “大家投票表决。” “真烦人!”乐乐不乐意。 第326章 难平 “主使大人,咱们来安国都没人迎接吗?这也太瞧不起咱们了!”副使刘青生气地说道。 “哼,这就是你们自称礼仪之邦的举措!”图库扎怒言道。 “大人,下官已经是蒙国人,不是安国人了。” “唉!在这个世上,强者便是天下的主宰,他们的意志如同狂风骤雨,席卷一切。在强者不可一世的面前,所谓的礼义廉耻,不过是苍白无力的言语,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强者无需遵循那些繁琐的规矩,更不屑于在弱者面前展示什么道德风范。在他们的世界里,实力就是一切,强者为尊,弱者为卑,这是铁一般的法则,无需多言。因此,当你站在强者面前,试图用礼义廉耻来打动他们时,只会显得你自己过于天真和幼稚。他们不会因为你的言辞而有所动容,更不会因为你的道德标准而改变自己的行事方式。 这个世上,本就是强者的舞台,他们的每一个决策,都能引发天翻地覆的变化。而你,如果想要在这个世上立足,就必须学会适应这个规则,学会用实力来证明自己。所以,别再在强者面前谈什么礼义廉耻了,那只会让你显得更加渺小和无助。唯有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在强者面前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图库扎的言语很中肯也很实在。 在几名安国士兵的引领下,蒙国使团一百多人住进了官驿。 “大人,他,他们竟然都不供给咱们吃食,真,真是太,太没有礼数了。” 图库扎虽然也很生气,但还是面色平静地说道:“行了,谁让咱们是求人办事呢!忍着点吧,等咱们平了内乱再找他们算账。” 憋气带窝火的蒙国使团成员们三五成群地去街上找吃食了。 “大人,您想吃点什么,我去买?”刘青说道。 “咱们一起走走,我也是头一次来安国,我也想见识一下安国的百姓是怎么生活的。” 两人并肩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熙熙攘攘的商贩与民众。街道两旁,五彩斑斓的摊位琳琅满目,摊主们热情地吆喝着,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从精致的饰品到诱人的小吃,无不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人群中,有的急匆匆地赶路,有的悠闲地闲逛,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同的故事。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欢笑声此起彼伏,为这繁忙的街道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两人缓缓地走着,感受着这份独特的喧嚣与热闹。他们时而驻足观赏,时而低声交谈,仿佛在这繁华的街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宁静与美好。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和谐而温馨。 “唉,如果咱们蒙国现在也能这样,咱们还用低三下四地向安国低头吗?”图库扎感叹道。 “大人,这只是表象,安国内部也并不是一团和气。” “我不清楚他们的内部相处是否和睦融洽,但眼前的事实却清晰可见:这里的百姓们过着安宁富足的生活,享受着岁月静好的日子。要知道,这可是边关之地,一个历来充满风云变幻、战火纷飞的地方。然而如今,边关却是这番平和的景象,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呀! 无需过多猜测,便可想象得到,安国的内地必定更加繁荣昌盛,百姓们的生活也必定更加美满幸福。这不仅是边关安宁的见证,更是整个国家安定富强的缩影。在这片土地上,无论是边关还是内地,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展现出一幅繁荣和谐的美丽景象。如果我们与安国在此时开战,必败无疑!” “大人,高见。” “刘青,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我说的可有道理?” “大人所言,下官心中却有些不同见解。下官愚见,国富,未必就意味着民强;同样,国富也非必然带来兵强。世事复杂,国家的富强与民众的强盛、军队的威武,并非简单的因果关系。需知,国家的真正强盛,乃是众多因素交织作用的结果,远非单一的财富积累所能涵盖。 下官认为,真正的强大,其实便如那坚不可摧的雄兵,所向披靡,无人敢于轻慢欺凌,更无人敢于心存妄想,奢求其分毫。更如同磐石般稳固,屹立不倒,无论外界的风雨如何猛烈,都无法动摇其坚定的意志和强大的信念。他们的存在,就是一种力量的象征,一种不可挑战的权威,让人敬畏,让人臣服。” “你的话让我想起先王尚在人世的时候,他的威名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照亮了整个王国。那时的我们,拥有着一支铁骑,它们犹如钢铁洪流,所到之处,无不令敌人闻风丧胆。 那支铁骑,是王国最坚实的屏障,也是先王最骄傲的资本。它们奔腾在战场上,铁蹄声震天响,如同雷霆万钧之势,无可匹敌。每当铁骑冲锋陷阵,敌人的阵线总是瞬间崩溃,它们所展现出的勇猛与力量,令人叹为观止。 那时的我们,是如此的团结与强大,有着共同的目标和信仰。我们为了王国的荣耀和先王的期望,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去扞卫这片土地和人民。 然而,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如今先王已逝,铁骑也不再辉煌。但那份曾经的荣耀与信仰,却永远铭记在我们的心中。” “大人,过去的辉煌还会再回来的,只要我们上下一心。” “是啊,但愿我们内部的风波能早日平息,如今就连那向来以柔弱示人、只会暗中提防我们的安国,也对我们投来了轻蔑的目光。唉,世事无常,那些曾经的辉煌与荣光,如今却成了我们心中难以言说的痛。想当年,我们国力强盛,四方来朝,何曾受过如此屈辱。如今却是内忧外患,连安国这样的都敢轻视我们。真是令人唏嘘不已,往事如烟,不堪回首啊。 然而,即便是在这样的困境中,我们也不能放弃希望。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共同努力,必定能够渡过难关,重振国家雄风。毕竟,历史的长河中,没有哪个国家能够永远强盛,也没有哪个国家会永远沉沦。只要我们心中有信念,脚下有力量,就一定能够迎来新的曙光!” “大人所言极是!” 第327章 剿灭 子时的钟声刚刚悠然落下,雁门关的夜色依旧浓稠如墨。一串串身影在月色下若隐若现,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现在北城门前。 他们身着黑衣,面容隐匿在面罩的阴影之中,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命运的节点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和力量。 这些人悄无声息地聚集在城门前,手中紧握着各式兵器,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们的目光紧盯着城门,仿佛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准备一举夺门而入。 北城门在夜色中静默伫立,似乎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危机,却又无可奈何。而黑衣人则如同黑夜中的幽灵,静静地潜伏在暗处,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整个雁门关都沉浸在这份紧张而肃杀的气氛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起来。而黑衣人的出现,更是让这份气氛达到了顶点,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将会席卷整个雁门关。 “杀!”这一声喝令如同雷霆般劈空而来,震得在场的黑衣人心神一颤。他们相互对视,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因为这声音,他们听得分明,是安国语,那熟悉的语调,那沉重的音节,如同冰冷的剑锋,直刺他们的心脏。 不对,这一切都不对劲!他们心中猛然涌起一股寒意,像是被冰冷的雪水从头浇到脚。中计了!他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陷阱,他们竟然如此轻易地落入了敌人的圈套。 黑衣人们面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惊恐。他们原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在这里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变故。他们开始四处张望,想要寻找逃生的出路,但周围却是一片黑暗,仿佛被无尽的阴霾所笼罩。 他们开始慌乱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试图冲破这黑暗的囚笼。但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这束缚他们的黑暗。他们的心开始渐渐沉下去,像是被无尽的恐惧所吞噬。 而此刻,那声“杀!”的喝令却如同魔咒般在他们耳边回荡,不断提醒着他们,他们已经陷入了绝境。他们开始感到绝望,仿佛已经被命运所抛弃。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放弃的时候,一道亮光突然划破黑暗,照亮了他们的前路。他们眼前一亮,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希望。他们不知道这亮光代表着什么,但此刻的他们,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奋力向那亮光奔去。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踏入那抹神秘的光亮之际,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从光亮之处,突然如暴雨般倾泻出数不尽的箭矢,它们如同黑暗的使者,冷酷无情地射向那些黑衣人。惨叫声此起彼伏,瞬间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仿佛是一首凄厉的挽歌,诉说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箭矢犹如死神的触手,无情地穿透黑暗,将那些黑衣人一一击倒。他们的身影在箭雨的洗礼下摇摇欲坠,最终如同凋零的枯叶般,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这一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他们惊恐地四散奔逃,试图逃离这个死亡的陷阱。然而,箭矢却如同追踪导弹般,紧紧追随着他们的身影,不断有黑衣人在箭矢的洗礼下倒下。 整个场景变得异常混乱而惨烈,惨叫声、呼喊声、箭矢的破空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惊心动魄的交响乐。而在这曲交响乐中,生命的消逝成为了唯一的旋律,让人不寒而栗。 “大帅,您瞧!城门之上,信使挥动手中的火把,正是咱们联络的暗号,城门被咱们占了,哈哈......”一名身着戎装的将领,眼含精光,难掩心中激动,朝着身旁的主帅大声喊道。 “哈哈,看来咱们的计划已成功实施了!”大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用力挥动手中的马鞭,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在鼓舞着身后那数万精骑的士气。 “将士们,是时候展现我们蒙国铁骑的雄风了!给我冲啊!”大帅一声令下,声震长空。 数万蒙国精骑闻令而动,如同汹涌的洪水一般,朝着雁门关的北门蜂拥而去。马蹄声、呼喊声、兵器相撞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首激昂的战歌,回荡在辽阔的天地之间。 这一刻,他们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对血洗雁门关的执着。在他们眼中,雁门关已经不再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关隘,而是他们展现英勇、夺取荣耀的舞台。 随着蒙国精骑的冲锋,整个战场仿佛都燃烧了起来,战火熊熊,照亮了整个天际。而在这火光之中,蒙国将士们的身影愈发显得英勇无畏,他们的眼中只有前方的敌人,只有胜利的渴望。 当最后一支铁骑的蹄声消失在北门的深处时,四周突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寂。那静谧,像是黑暗中的猛兽,缓缓张开大嘴,准备吞噬一切。原以为会有一队蒙国的勇士在此等候,与他们并肩作战,然而,眼前却空无一人,只有冷冽的风在耳边呼啸。 北城门缓缓闭合,发出沉重的咣当声,回荡在空旷的城墙上。那声音,像是死亡的宣告,让每一个蒙国骑兵的心都沉到了谷底。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恐惧与绝望。 他们上当了!这个念头在每个人的脑海中疯狂地回荡。原本以为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奇袭,却没想到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陷阱。他们像是被黑暗中的猎人一步步引向了死亡的深渊,而现在,那深渊已经张开大口,等待着他们坠落。 蒙国的骑兵们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无助,但他们也明白,此刻的慌乱只会让他们更快地走向灭亡。他们必须冷静下来,寻找一线生机。 在这片静谧的北门前,众人惊愕间,只见一支冷冽的令箭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随即在夜空中猛然炸响。那尖锐刺耳的声响,在空旷的城门前回荡,仿佛带着无尽的凄凉与悲怆,直刺人心。 紧接着,无数箭矢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密集而迅猛。蒙国的骑兵们措手不及,纷纷在箭雨中惨叫连连,身中数箭后从马背上重重摔落。城门前顿时乱作一团,战马嘶鸣,尘土飞扬,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这场突如其来的箭雨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城门前的蒙国骑兵在短短片刻间便损失惨重。他们惊恐地望着天空,只见支支冷箭仍在不断飞来,每一次箭矢的落下都伴随着一声惨叫和一阵血光。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恐惧。他们紧握着武器,试图抵挡这无情的箭雨,但在这密集的攻势面前,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北门前的战场仿佛变成了人间地狱,血腥与恐惧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而那些仍在坚持的蒙国骑兵们,也在这一刻深深地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和无情。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残忍屠杀,三万蒙国精锐骑兵,在冷酷无情的箭雨和刀剑之下,几乎无一幸免,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城门前,鲜血汇聚成河,汩汩流淌,如同生命的哀歌在低声吟唱。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上,那惨白的面容、凝固的恐惧,无不诉说着这场浩劫的惨烈与恐怖。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令人作呕,又让人心胆俱裂。这惨绝人寰的场景,实在是令人不忍目睹,每一刻都仿佛在撕裂着人们的心。 第328章 喜悦 “图库扎,你可以撤离此地了!咱们两国之间,早已埋下了世代血仇的种子,这场争斗注定是生死相向,无法平息。别试图在背后施展那些阴谋诡计了,我们都是经历过战场洗礼,见识过血与火洗礼的人,谁也不是容易被你等轻易愚弄之辈! 你大可放心,这些人的遗体,我们会按照战场的规矩,用熊熊烈火焚烧得干净彻底,不留一丝痕迹。至于他们的头颅,我们会用它们筑起一座震慑人心的血颅京观,让世人皆知,与我们为敌的下场将是何等的惨烈与残酷。 在这场无尽的争斗中,我们将用铁血的决心和坚定的信念,扞卫自己的尊严和领土。无论你们如何奸诈龌龊,我们都将毫不畏惧,直至将你们彻底击败。” 此刻的图库扎,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惨状,同胞们尸横遍野,血染大地,曾经鲜活的生命,此刻却化为冰冷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他的手脚仿佛被寒冷的冰霜所侵蚀,失去了往日的温度,心头涌动的是无尽的悲哀与惆怅。 这些人,可都是蒙国的勇士啊!他们曾是那般的英勇无畏,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图库扎不禁回想起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些热血沸腾的瞬间,如今却化为了眼前凄惨的场景。 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蒙克,图库扎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烧起来。他紧握着手中的佩刀,那冰冷的刀柄仿佛能传递出他内心的愤怒与不满。他无法相信,蒙克竟然会想出如此愚蠢的计谋,让这些勇士们白白送死。 图库扎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知自己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他要为那些死去的将士们报仇,为他们的牺牲寻求一个公道。 “大哥,这回,那蒙克可真要头疼得不得了了!” “哈哈,好戏才刚刚开始呢!你想啊,蒙国那些出兵的部落,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蒙克?他们辛辛苦苦凑起来的三万精锐骑军,就这么一眨眼间全没了,连我都觉得心里惋惜。唉,要是这些英勇的骑士们能归咱们所用的话,咱们还守这鸟城干嘛?早就拉着他们去和蒙军痛痛快快地干上一场了!” “可不是嘛!我记得父亲曾经说过,要是咱们的骑军也能像蒙国的那样骁勇善战,那咱们早就打到他们老家去了,哪还轮得到他们在这里耀武扬威。” 在独孤兄弟俩心中,那些在战场上英勇捐躯的蒙国骑兵们,如同一片片凋零的落叶,让人惋惜不已。他们的牺牲,是那样悲壮,那样惨烈,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与此同时,图库扎率领的那支二十多人的使团,也默默地离开了雁门关,踏上了返回哈拉和林的漫长旅程。他们的步伐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哀愁和失落。 一路上,使团成员们无人说话,气氛沉闷得令人窒息。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沮丧,仿佛每个人都是一只失去了家园的丧家之犬,无依无靠,凄凉无比。 在这漫长的旅途中,他们默默地忍受着孤独和寂寞,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对过去的怀念。他们知道,这次出使的失败,特别是将三万精骑惨死的消息传回国内后,将给他们的国家和人民带来沉重的打击和无尽的痛苦。 “大人,您知道殿下出兵的计划吗?”刘青问道。 “不知道!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大人,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安国人是怎么事先知道并做好埋伏的!咱们国内有安国的细作啊,而且一定是在殿下跟前。不然不会知道的这么详细的。” “该死,会是谁呢?”图库扎被刘青点醒了。 “大人,这事咱们还得保密啊!” 图库扎看着刘青惨白的脸,说道:“你说得对,咱们得查出此人,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当捷报飞传至京城,宣告安军斩获蒙国三万铁骑的壮举时,整个京城都沸腾了起来。这不是寻常的小胜小利,而是多年未有的一场辉煌大捷。昔日战场上,总是敌众我寡,以血肉之躯换取惨烈的胜利,然而这次,安军竟然在近乎无损的情况下,一举歼灭了蒙国的三万精锐铁骑,这无疑是开创了历史的新篇章。 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涌上街头,欢呼声、锣鼓声响彻云霄。这一刻,他们的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自豪与喜悦,仿佛看到了国家崛起的希望,看到了民族振兴的曙光。 此刻的京城,仿佛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人们用各种方式庆祝着这一伟大的胜利。而这场胜利,也将永远铭记在史册上,成为安国历史上一段不朽的传奇。 “各位爱卿,看这局势,那蒙国的使团,怕是难以如期而至了。呵呵......”女皇唇角微扬,笑得恣意而满足。她深知这场胜利的分量,它不仅仅是一场战役的胜利,更是她皇位稳固的基石,是她威望在百姓心中再次攀升的契机。 笑声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回荡,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女皇的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她的心中充满了自豪与喜悦。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智慧与勇气的结晶,是她领导国家走向繁荣的明证。 这场胜利,如同春雨滋润大地,让她的皇位更加稳固;如同阳光照耀万物,让她的威望在百姓心中更加璀璨。她仿佛看到了未来,一个更加繁荣昌盛的国家,一个更加和谐安定的社会,这一切都在她的领导下慢慢实现。 女皇的笑声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坚定而深邃的目光。她知道,胜利只是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她有信心,有决心,带领这个国家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相公,我的两位哥哥都是将军了,嘻嘻,真是太好了!” “切,你当初可是怨恨哥哥的。”乐乐可是记得清楚。 “我,我不是怕他们有意外吗?”冉冉脸色通红。 “唉,哥哥,我遇到麻烦了,你得帮我解决!”乐乐开启了撒娇模式。 “什么事啊?” “嘻嘻,哥哥,你说林重之烦不烦人啊,他竟然说那块地太大了,他得跟皇上汇报,皇上同意了才会卖给我,你说他一个堂堂内阁大臣,当个官怎么这么谨慎啊,什么事都报皇上亲批那还用这些当官的干吗?”乐乐很生气。 “乐乐,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呢,那可是上万人的居所,要是处理不好闹出民变,谁担得起呀?”安瑶解释道。 “哥哥,你散朝的时候,林重之没找你吗?” “找我了。” “他怎么说?” “他就是问我,你做的这事靠谱不!” “那你怎么回答的呀?” “我说林大人,你就等着升官发财吧!” “哈哈,不对!烦人的林重之,竟然连我这个公主的话都不信,哥哥,我要参林重之,参他轻视公主之罪!” 第329章 改造 “行了,你可别蹬鼻子上脸了,你不怕皇上怪罪你啊,你那叫什么事啊!”安瑶说道。 “哥哥,皇上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 “那,那她怎么说呀?” “我说具体怎么做我不太了解,需要你亲自向皇上阐述。” “啊,我,我不去,我可怕见她了,我!咦,哥哥,林重之真的报皇上了!” “应该没有。” “那皇上是怎么知道的!”乐乐惊讶地看着哥哥说道。 “这事能保密吗,你想想,宇文爷爷能是自己画图测量吗,不得有人手啊!” 乐乐点了点头,“哥哥,那皇上同意了吗?” “你猜呢!” “一定是同意了,是吧!哈哈,唉,皇上还是相信我这位有正事的公主的。没办法,谁让我这么优秀呢,我太厉害了,哈哈......” “王爷,你怎么跟皇上说的?”嫣然问道。 “我说旧城改造一事,对于京城之中的百姓而言,无疑是福祉满满,而对皇上之声誉亦是增益良多,实乃百利而无一害之举。倘若此城西改造之工程能够顺利完工,其成效斐然,便可作为一典范,向全国推广,使得更多百姓得以受惠。关键更为重要的是,此次改造将极大地提升京城之整体风貌与格调,使得这繁华之地更添一抹新的生机与活力。百姓生活于此,将倍感舒适与安逸,而皇上之仁政善治亦将因此更为彰显,赢得百姓之深深爱戴与敬仰。故而,此旧城改造之事,不仅关乎京城之百姓福祉,更关乎皇上之声誉与天下民心。实乃一举两得之妙计,值得我们共同期待与努力。” “你们听,听仔细了。这便是我的哥哥,尊贵的宁王于乐所言。他的话字字珠玑,充满了学识与远见,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唉,我身为一国公主,已然是如此的出类拔萃,却还有一位如此优秀的哥哥,真是让人惊叹不已。你们是不是都在心中暗自嫉妒呢?哈哈,大可不必如此。要知道,如此杰出的他,便是你们的相公。所以,你们应该感到骄傲,而非嫉妒。因为你们将与他共度余生。” 乐乐这番自夸,让嫂子们既气愤又开心,唉,这位小姑子是没整了! “陆平儿,本公主决定了,那个奇物坊归你了,你不是喜欢吗!” “那你干什么?”陆平儿疑惑地问道。 “本公主当然干大事了!” “你还干大事!” “切,城西改造不是大事!这主意是你想出来的吗?我以后就主管建筑社了,嘻嘻,你们没听哥哥说吗,城西改造成功的话会向全国推广的,那我以后还有时间管个小铺子吗!真是的。”这位长乐公主已然是飘了。 陆平儿这个气啊!小破孩,真该打屁股。 “长平公主,我的乐乐酒楼进展得怎么样了,你怎么也不汇报了!我可告诉你,你可要管好,不能砸了我的招牌。” 安瑶这个气呀!小丫头片子,真是找打。 “是,长乐公主殿下,本公主向你汇报,现在洛州、金陵、苏州、幽州、阳城、成都的都开业了。而且是与秦王的独一处绑在一起,他就在咱们乐乐酒楼的旁边。” “啥,那可不行,为什么跟他绑一起啊,他这不是占咱们便宜吗?” “乐乐,你认为你的乐乐酒楼会让全天下的人都只去你一家吃酒吗?”于乐问道。 “我!当然不会了。” “所以,经商之道,切忌将同行逼至绝境,否则后果难以预料。试想,若你断了别人的生路,他们又怎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与你拼个鱼死网破。你一定要记住,和气方能生财,互利方能共赢。在商海中,需懂得留有余地,让彼此都有发展的空间。如此,方能长久地前行!特别是如果城西改造真的要推广的话,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这里面的利益太大,涉及的人和事也太多,不是你或我一个人能应付得来的,这也是我让你跟嫂子们商量着来的原因。” “好吧,我听哥哥的!羽馨嫂子,跟你说件事。” “乐乐呀,你这跳得也太快了,最先说的是城西改造,然后就转到乐乐酒楼了,现在又与我说事,唉,你可慢点,我转得慢!” “哈哈......”羽馨嫂子的话让乐乐开怀大笑,还真是这么个理。 “我想跟你说的是海吉的事,要不你跟宇文成都说说,让他娶了海吉得了,怪可怜的。” “你可拉倒吧!崔凤现在对海吉可是火火的,当初对她那么好,可倒好,得了势就狗眼看人了,这样的女人宇文家可要不了。”羽馨生气了。 “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乐乐,你可别乱管这些没用的事了。”萝儿嫂子说道。 “好吧,那我不管了!我就管我的城西改造吧,哥哥,你陪我去城西看看呗,我一个人不敢去。” “行吧,明日咱们一起去。” “嘿嘿,哥哥最好了!” ...... 蒙国三万将士捐躯的噩耗传回故土,举国上下闻之无不震惊。这一消息如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蒙国的宁静,使得万千子民的心头笼罩上了一层沉重的阴霾。蒙国上下一片哀悼之声。无论是朝堂之上的王公贵族,还是旷野之间的平民百姓,都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他们为这些英勇的将士感到惋惜,更为国家的未来感到担忧。 “真是该死!会是谁呢?”大王子蒙克翻阅完图库扎的来信,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信的内容犹如一把锐利的剑,直刺他心中的软肋,让他无法保持平日的镇定与自持。 他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信件,仿佛要将那无形的怒火发泄于其上。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重重的喘息声,显示出他内心的激荡与不安。 恼羞成怒的蒙克,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愤怒,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在他的怒火之中。 气急败坏的蒙克,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有力,仿佛在宣泄着他心中的愤懑与不满。他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低沉,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冰冷的恨意和愤怒。 此刻的蒙克,已不再是平日里那个沉稳冷静的大王子,而是一个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愤怒者。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这个未知的细作的怨恨和对未来的迷茫与不安,这场怒火,或许将改变他的命运,也或许将引发一场更大的风波。 第330章 袭杀 “来人,摆酒设宴,请二王子扎哥前来赴宴。”蒙克下令道。 接到宴请的帖子后,二王子扎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眼下的局势动荡不安,而且又损失惨重,如此重大的变故刚刚发生,他的大哥竟然还有心情邀请自己喝酒,其中定有蹊跷。 扎哥眉头紧锁,心中疑虑重重。他深知自己的大哥并非寻常之辈,行事往往出人意料,这次突如其来的宴请,究竟藏着怎样的深意? 他思索着,手中的帖子仿佛变得沉重起来。这张薄薄的纸张,似乎承载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让他无法轻易地放下心中的警惕。 扎哥深吸一口气,决定前往赴宴。他必须亲自去探个究竟,看看这场宴席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和算计。 “哥哥,你瞧瞧这城西的贫民窟,哪里是人世间应有的居所呢?我原本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过这里的贫困,却没想到亲眼所见,远比听闻来的更加震撼。有的人,竟然连遮羞的衣物都没有!这怎么活呀!”乐乐终于见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人间疾苦。 “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呀?”乐乐看着哥哥的表情有些凝重,心想哥哥一定是看到如此破败的景象感伤了。 乐乐在哥哥的引领下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越来越破旧,越来人越少。拐得乐乐晕头转向。 “乐乐,转过身去,闭上眼睛。” “哥哥,我可是戴着面纱呢!” “听哥哥的话。” “好吧!”乐乐并没有问哥哥为什么,听话就是好孩子,嘻嘻。 “出来吧!” 乐乐听见哥哥的话后,知道有刺客!哥哥会武,不怕哟,嘿嘿! “哼,传说中的宁王和长乐公主,今日就命丧于此吧,看招!” 于乐目不转睛地盯着向自己袭来的蒙面人,眼见对方手中长剑如闪电般划破长空,直逼自己而来。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赞叹之情:“真是一把好剑!”这赞叹并非出于恐惧或无力,而是源于对那柄剑的欣赏。 与此同时,于乐并未坐以待毙。他手腕轻轻一抖,一粒石子便如同离弦之箭,悄无声息地射向蒙面人的胸口。这一动作看似随意,实则蕴含着极高的技巧与判断,既保证了攻击的突然性,又避免了过早暴露自己的意图。 乐乐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沉闷的“扑通”,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紧张地喊道:“哥哥,你没事吧!”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和焦急。 “没事,你放心吧。”哥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虽然有些微弱,但透露出一种沉稳和自信,“你可以转过来了。” 乐乐闻言,轻轻舒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容。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个倒在地上的人影上。她忍不住惊呼道:“哎呀,哥哥,他没摔死吧?我还要审他呢!”话语中带着几分调皮和好奇。 哥哥闻言,轻笑一声。他低头看了看那个倒在地上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轻声道:“放心吧,他没事。不过,我们确实需要好好审问一下他,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乐乐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她知道自己和哥哥一起,一定能揭开这个谜团,找出事情的真相。 “你是什么人?” “哼,杀了我吧,我死也不会说的。”蒙面人被揭开了面纱,一张年少俊俏的脸出现在兄妹二人面前。 “哟,长得还算俊俏,可是跟哥哥比真是相差太远。哥哥,他既然不说,那就把他赤裸地吊起来吧,他的衣服给那些穷苦人穿最好不过了。” “行,你背过去,我把衣服给他脱了。” “你,你们杀了我吧,士可杀不可辱,不,不要啊!” “你喜欢安真真!” “是!不是,你,该死!” “你是暗影楼的人!” 蒙面人说漏了后,闭口不说了。 “哥哥,你开玩笑吧,安真真可是公主,怎么会看上他这么个不出名的刺客。真是痴心妄想,我可是听说皇上要把安真真嫁给柴家的少爷呢!” “不,不,她是我的,她一定是我的,谁娶她谁就得死。”蒙面人咆哮着,可惜被于乐的石子打中了穴道,动不得,也聚不了功。 “哥哥,他可真痴情,人家公主怎么会喜欢上他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可真多。” “她,她不是公主,她不是公主,她,她是我的师妹!” “你叫什么?”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如果我能让你得到安真真,你说还是不说?” “你,你说什么!你说的可真的?”蒙面人吃惊地看向于乐。 “哼,我哥哥乃是赫赫有名的宁王殿下,他的身份与地位,岂能容你质疑?你就算怀疑天怀疑地,也绝不该怀疑他!至于那个安真真,倘若她真不是公主,那又有何不可将她许配给你?” 于乐扛着晕了的蒙面小哥王介民与乐乐上了马车。 乐乐小声说道:“哥哥,他真的晕了吗?” “嗯,你放心吧!” “嘻嘻,哥哥,你为什么弄伤他的胳膊和腿呀,是怕他跑了吗?” “我得让别人看出是我有擒拿手打伤他的。” “那他不会说出去吗?” “他说他自己的事情会有人相信,他说他是被我用石子打伤的,有人会信吗?” 乐乐美丽的大眼睛转了转后,开心地笑了,“哥哥,咱们也太辛苦了,得藏到什么时候啊!” “藏拙不好吗!其乐无穷。” “嘻嘻,也是哈!哥哥,安真真果然是假冒的,我就说她有问题,哼!” “记住,这事只有你跟我知道,连你的嫂子们也不能说知道吗?” “为什么呀?”乐乐不解的问道。 “你想想,如果这件事天下皆知了,皇上会怎么样?” “一定很生气呀,一定会派兵剿灭暗影楼的。” “你说,皇家这么丢人的事发生了,会不会把知情人都灭口呀!” 乐乐愣住了,“啊,哥哥,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我没听见,我什么也没看见。” “所以你不要说出去,知道吗?” “我一定不说的,我还没活够呢!哥哥,那你怎么跟皇上说这事呀!” “能说的都说,不能说的都不说呗!” “哥哥,我终于知道寄人篱下的滋味了,咱们再大也大不过皇上,皇上让谁死谁就得死。” “是啊!” 乐乐看了看四周,低语道:“哥哥,要不你当皇上吧,这样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怎么当皇上啊!什么都没有,就有家人。” “也是哈,唉,那咱们就忍了吧!不跟她争了,嘻嘻!”乐乐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有不一样的想法。 第331章 暗影 “二弟,今夜特地请你前来,实是有要事相商。关于那起偷袭雁门关之事,想必你已有所耳闻。此役,咱们损失惨重,元气大伤。更令人忧虑的是,此举又给了老四和咱们那位大侄子喘息之机。如今局势错综复杂,咱们兄弟俩身处其中,更是如履薄冰。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何谋划接下来的行动,实是刻不容缓。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人,所以请你来商议。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看看如何能够扭转乾坤,重振旗鼓。毕竟,咱们兄弟俩的前程命运,都系于此举之上啊!”大王子蒙克表情严肃认真,而且略带沉重。 “大哥,雁门关那夜的偷袭,我总觉得其中充满了诡异与不寻常。此事,究竟是谁在背后出谋划策,这般轻率行事,简直如同儿戏一般!咱们原本商议好的计划,分明是一面牵制住安国的势力,一面设下埋伏,将老四他们一网打尽。待他们覆灭之后,我们再集中力量,与安国来个了断,一举定乾坤。可是,怎么突然间就改变了计划,转而去偷袭雁门关了呢?其中的缘由,实在是令人费解。大哥,我想知道,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和算计!”扎哥实在是疑惑不解。 “唉,都怪哥哥我轻敌了,以为一个小小的安国不至于咱们低声下气地求它和谈,所以想假借使团的队伍在夜里偷袭雁门关城门,夺下城门后,引导我精骑进城,血洗雁门关。唉,谁成想,事情竟然败露,真是该死!” “啊!大哥,那要先找出内鬼呀,这么大的事,如果不是泄密,安国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充分的准备。那可是三万铁骑呀!咱们得用多久的时间才能训练出这些老兵的战力呀!”说到这里,二王子扎哥一声叹息,心里却暗骂自己大哥蠢笨如猪。 “是啊,我已经把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抓起来了,现在正在挨个审问呢!关键是我们将来该怎么办?安国西北的统帅蒙慎之已经发兵而来,看来,这次安国是动真格地想与咱们一战了。” “唉,我们的大败,便是他们的大胜。安国一定会借此大好时机,大肆宣扬这次的胜利,以此来激励他们的军队,使他们的士兵士气大振。他们还会利用胜利的余威,作为攻击咱们的最佳时机,乘胜追击,试图一举将我们彻底击败。这是一场残酷的较量,我们必须要有所准备,才能应对他们接下来的猛烈攻击。我们必须团结一心,共同抵御外敌的入侵。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这场生死较量中立于不败之地。” “你的意思是与老四他们联合?” “是的,大哥,如今外敌来犯,蒙国岌岌可危。我们身为蒙国子民,当摒弃前嫌,携手共进,共同保卫我们的家园。我们不能再让过去的恩怨影响我们的团结,只有团结一心,才能抵御外敌的侵略,守护我们的蒙国。让我们携手并肩,共同面对挑战吧!” 大王子蒙克皱着眉头问道:“老四他们会答应吗?” “大哥,倘若你肯给予我一份信任,我愿亲自去找老四商谈此事。要知道,在这国家风雨飘摇之际,每一个人都应该承载重要的责任与使命。我相信老四,他必定有分寸,有良知,不会轻易做出背离正道、伤害家国之事。毕竟,我们都生于这片热土,流淌着相同的血脉,肩负着相同的使命。我坚信,只要我们坦诚相待,老四必定会理解我们的苦衷,与我们并肩作战,共克时艰。” “来,喝酒,容我想想。” ...... “如果你所说真是实情,宁王所答应你的就是真的!” 王介民被蒙着脑袋,感觉周围一片漆黑,虽然是个女人的声音,但感觉底气十足,十分有力。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句句属实,你,你们不要骗我,我,我是真爱真真的。呜呜......” 女皇无语了,这样的男人也不能说不好,只是无大志呀!哪有宁王好啊,女人都围着他转,就连真真她,唉,这小子可真傻! 两人离开了大牢,女皇说道:“此事一定要保密。另外一定要严密监视假公主。对于那个暗影楼,你怎么看?” “启禀陛下,臣以为,以监视之策先行,或设法渗透其中,方为上策。至于王介民此人,他对暗影楼的内情所知有限,充其量只是边缘之辈。他连自己的师傅身份都无从得知,所知也仅限于京城暗影楼分舵的些许情形。臣斗胆揣测,这暗影楼绝非等闲之辈,其背后必有深不可测的力量与阴谋。为了朝廷的安宁与社稷的稳定,此等隐患必须尽快拔除,以绝后患。” “是啊!真是该死,居然藏着这么个怪物,唉!你说,我那可怜的真真是否还存活于世?”女皇感慨道。 “陛下,大公主一定还活着,暗影楼一定会让大公主存活的,因为还有用处。” “嗯,我也这么想。可怜我的孩儿了,呜呜......” 离开皇宫,于乐上了马车。 “哥哥,你身上怎么有皇上的香味?皇上与哥哥一同审理犯人了?”乐乐心中微微一动,带着些许紧张地询问。“那,那个犯人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吧?”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忧虑,仿佛深怕那犯人透露出什么秘密。 “没有,他只是将之前对我们说的那些话又重复了一遍。”哥哥淡然地回答,语气中透着一股平静与从容。 “皇上没有,没有提及我吧?”乐乐的眉宇间微蹙,心中的不安如同被风吹动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没有,皇上只是郑重地告诫我,一定要保守秘密。如果我敢泄露出去,后果自负。”哥哥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严肃,让乐乐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那,我也是一样的,对吧!”乐乐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心中的郁闷如同乌云般笼罩下来。她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哥哥,我,我郁闷了,我想喝酒。” “想喝酒就说想喝,找什么理由啊!”哥哥笑着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宠溺与无奈。他知道,乐乐的心情总是如此多变,时而欢喜,时而忧郁。但无论如何,他都会陪伴在她身边,守护她的笑容与泪水。 “嘿嘿,哥哥,咱们去乐乐酒楼吃火锅吧!我觉得咱们家的比秦王家的好吃。” “行,听你的。” 第332章 杀之 “大哥,咱们这酒喝得也差不多了,二弟我,我,我回去睡觉了。” “二弟,在,在陪大哥喝上一,一杯,最,最后一,杯。” “好,好的,大,大哥,最,最后一杯。” 当大王子蒙克搂着二王子扎哥准备干杯的时候,大王子的酒杯落地了,与此同时,屏障两侧出现了诸多士兵手持刀剑。 “二弟呀,你,你......”话未说完,蒙克就倒在了地上,胸口处插着一把匕首。 “此人,愚蠢至极,令我国四分五裂,意图偷袭安国,却不料折损我三万精锐骑兵,更引来安国大军压境,我蒙国现在已经危在旦夕。我且问你们,你们所追随的,究竟是怎样一位王子?倘若他真的一朝登基为王,我们的国家又会是何等境况? 他横征暴敛,贪得无厌,昏聩无能,这样的君主,又怎能带领我们走向强大?你们守护这样一位王子,又怎能寻得一丝出路?他不思追查内鬼,却一心要铲除我这个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试问,这样的王子,又如何能称得上是明君? 我国已处于风雨飘摇之际,我们需要的是一位英明果断的君主,而非这位昏庸无能的王子。若你们继续盲目追随,只怕国家将永无宁日,百姓也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因此,我恳请你们,睁大双眼,认清真相,不要再被这位王子所蒙蔽,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的百姓。”二王子扎哥大声疾呼道。 “二王子说得真好,确实是要改朝换代了,来呀,砍了他。” 扎哥双眼圆瞪,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个开口的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惊愕与愤怒。怎么会是他?那个曾经在他眼中微不足道的乌克善,此刻却站在他的对立面,成为了他无法忽视的存在。 “乌克善,你这个该死的杂碎!”扎哥怒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他的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凝聚在这双拳头之中,一举击碎眼前的敌人。然而,愤怒并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他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心底涌起,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在不断地割裂着他的心脏。他知道,自己即将逝去,唉!时也、运也、命也! 乐乐猛地拉住于乐的衣袖,眼中闪烁着惊讶与好奇的光芒,她指着酒楼门口刚刚走进来的两人,结结巴巴地说道:“哥,哥,你快看那边,那不是易子哥哥吗?他,他怎么会和安真真一同出现呢?” 于乐闻言,眉头轻挑,也快步走到窗前,向着乐乐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易忹嘉与安真真并肩而行,两人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和谐。这突如其来的情景,让于乐也不禁感到有些意外,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考着其中的缘由。 乐乐看着哥哥的表情,心中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她知道哥哥与易子哥哥关系匪浅,但此刻看到他与安真真一同出现,心中也不禁生出了一丝疑惑。 兄妹两人相视无言,静静地站在窗前,任由窗外的风轻轻吹拂着他们的发丝。此刻的酒楼内,气氛似乎有些凝重,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笼罩。 不过很快,酒楼的伙计便开始忙碌起来,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端上了桌。兄妹两人这才收回思绪,重新坐回到桌旁,开始享用起这顿丰盛的晚餐。虽然心中仍有疑惑,但他们也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探究的。 “大胆,我,长宁公主,皇亲国戚、身份尊贵。今日我驾临此地,竟被告知天字一号包间有人。真是笑话,这天底下,还有我长宁公主不能去的地方?我来了,天字包间就得给我让出来。哼,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惹我长宁公主!” 当长宁公主安真真用脚踢开包间的门时,愣住了! “安真真,你可真牛逼!你就是这么给皇家长脸的吗?来吧,这包间里的人是我,你能把我怎么的!”乐乐大怒道。 易忹嘉发现里面还有个人悠哉的坐着涮肉,卧槽!于乐,唉,“公主殿下,下官突然想起家中有事,就,就不陪公主吃酒,下次,下次。”说完,易忹嘉转身离去。 剩下安真真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安真真,你是真不怕自己出名啊!”说完乐乐关上了门,回到了座位上与哥哥一起涮了起来。 安真真生气地跺了跺脚后离开了。 “哥哥,还真是冤家路窄。唉,易子哥哥会不会?”乐乐欲言又止,因为哥哥给自己使了眼色。 同时,敲门声响起,乐乐打开了门,原来是易忹嘉,应该是回来解释的。 “下官见过宁王、公主殿下。” “易子哥哥,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乐乐的话里充斥着不满语调。自己与安真真、太子与安真真不合的事情,京城没有不知道的,这个易子哥哥不可能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呢?乐乐很迷惑。 “易子,坐,咱们兄弟何时这么生分了,你别生乐乐的气,她跟长宁公主是针尖对麦芒,不对付,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你别介意。” “是啊,易子哥哥,怪我太生气了,我的语气不好,我给你赔罪了。”乐乐说完干了杯中的酒。这时,小二敲门进来,给易忹嘉送来了碗筷和酒杯。乐乐给易忹嘉倒满了酒。 “唉,我,我也是没办法,公主约我,我也不能不来呀?” “她!”乐乐刚要问,但感觉哥哥踢了自己一下,欲言又止。 “易子,来喝酒,咱们好久没聚了,我听说你们吏部最近很忙。” “快到年底了,各地官员的考核要及时进行,皇上要看的。” “李子和池子怎么样,过关不?” “应该没问题。他们表现得都很好。” “唉,那就好,你呢,能不能向上动动?” “我就算了,才来多久啊!今年是没戏了。” “易子,我这几天总是梦见咱们在白山上学时候的事,唉,真是不堪回首啊!那时的我们多好啊,除了上学就是玩,打猎,偷偷喝酒,哈哈!” 乐乐打心眼里佩服哥哥,自己还是嫩啊,嘻嘻,哥哥真好! 第333章 人性 “嘻嘻,哥哥,我最喜欢你背我了。” “总有背不动的一天。” “还早着呢,到时候我就不让你背了呗,能背一天是一天,哈哈!”乐乐的笑声在黄昏的微风中显得格外清脆,仿佛能驱散所有的困倦和疲惫。她轻轻依偎在哥哥的背上,那份安心与温暖仿佛能穿透时光的厚重,让她不禁回想起那些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对,能背一天是一天!”哥哥的声音带着宠溺和调侃,仿佛是在提醒乐乐,时光荏苒,总有一天她会长大,不再需要哥哥的背作为依靠。 乐乐听了心里虽然有些不舍,但更多的却是感激和珍惜。她知道,哥哥的背是她成长的见证,也是她最坚实的后盾。能背一天是一天,这份陪伴和守护,对她来说是无价的宝藏。 乐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那声音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她知道,无论将来走到哪里,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只要有哥哥的陪伴和支持,她就能够勇往直前,无所畏惧。乐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份来自哥哥的温暖和力量,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期待。 “哥哥,易子哥哥真的变了,我认为他变得我们看不透他了。” “是啊,现今的他,已不再是昔日的易子了。唉,这世道,真像是会吞噬人心的怪兽,将一个个鲜活的灵魂,生生地改造成了连自己都认不出的模样。曾几何时,我们那份纯真的感情,如同山间清泉,澄澈透明,价值连城。可如今,在这纷繁复杂的人世间,它却变得如同路边的野草,无人问津,一文不值。 这是什么世道啊!人心不古,世态炎凉。每个人都在这场利益的角逐中,逐渐迷失了自我,变成了连自己都不认识的陌生人。这究竟是世间的错,还是我们自己的错!只愿,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能找回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纯真与善良,不再被世俗的尘埃所蒙蔽。” “哥哥,你不是说选择吗,这就是选择的结果吧!有的人能坚守,有的人却随波逐流。人本没有错,错的是选择,错的是这个万恶的世间。” “不对,错的是人性,人性有贪、嗔、痴、慢、疑、恶见六大烦恼,它们无时无刻左右着我们的一切,因为我们不可是完人,我们皆着相。” “哎呀,我最不喜佛了,你说的我都不懂。” “那就不说佛了,咱们说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何意?”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你这是所问非所答呀!” “哥哥,其实我们一辈子所追求的就是个虚名。” “学监爷爷说的吧!” “烦人,人家不理你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乐乐在哥哥的背上画着方,“嘻嘻,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画方和圆吗?” “为什么呀?” “因为方便啊!不用说话,说话多累呀,嘻嘻!” “你可真够懒的,开始的时候我不明白呀,可把我急坏了。” “嘻嘻,哥哥,你为什么从小到大都没打过我呀,我知道我小时候总会惹你生气的。” “因为你是我最珍贵的妹妹啊,我怎么可能忍心打你呢?疼爱你还来不及呢,哪里舍得伤害你一丝一毫!” 乐乐默默无言,她静静地依偎在哥哥的背上,感受着那份来自哥哥的温暖与守护。在这一刻,她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哥哥的每一句话语,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感到无比安心与满足。 兄妹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走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温馨。乐乐知道,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哥哥在身边,她就能够感到无比的安心与幸福。而哥哥也深知,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尽全力守护自己的妹妹,让她永远幸福快乐。 “都多大了,还背着回来。你也真是惯她!” “呵呵,以后大了就背不到了。” 于乐把乐乐放到了床上,看着睡得香香的乐乐,于乐心里十分的温暖。可爱的妹妹,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出了乐乐的院子,回到自己的卧房,发现媳妇们都不在,问了下人才知道,媳妇们在畅饮,唉,这是闹哪出啊! “哼,你怎么才回来呀!都不陪我们喝酒。”陆平儿说完话后,趴在桌子呼呼大睡起来。 于乐看着横七竖八睡着的媳妇们,无声地抱起来送回到了卧房。媳妇多是真累呀! “爷爷,安真真是暗影楼的人!可能会《脱胎换骨术》。” ...... “诸位爱卿,没想到蒙国会发生如此大的变故。那个被咱们撵走的主使乌克善竟然杀了蒙国两大王子,此人还真是不能小觑。他送来的国书上说是对咱们俯首称臣,每年向咱们进贡五万只羊、一万只牛,唯一的要求是把他们的公主送回。你们议议吧!” “陛下,微臣认为,给咱们的太少了,那五百里的缓冲地必须要有。”林重之第一个站出来说话了。 “陛下,微臣认为林大人所言极是,蒙国人向来奸诈狡猾,所说所做根本不讲诚信,他现在对我国称臣不过是缓兵之计。一旦翻身必会与我国发生争战。”熊玉麟说道。 “首辅何意?” “陛下,微臣斗胆进言,关于乌克善的身份,微臣深觉其并非蒙国真正之正统。此人虽自诩为蒙国代表,然其身份未得广泛认同,且其所谓国书亦缺乏足够之效力,实难取信于人。因此,微臣认为,咱们不应因乌克善之言而稍有迟疑。进兵蒙国,乃是既定之策略,既能彰显我国之威,亦可为蒙国四王子赢得喘息之机。届时,蒙国内部之乱必将持续,而咱们则可坐收渔翁之利。请陛下明察,切勿因小失大,错失良机。进兵蒙国,实乃当下之要务,望陛下三思。” “陛下,首辅大人所言极对,微臣赞同。”华良表态了。 女皇扫了一眼于乐,发现于乐似乎在睡觉,真是大胆。 “娘亲,我怎么睡了这么久啊!哥哥呢?” “你哥哥上朝去了,我问你,昨晚喝了多少酒?” “四杯呀,您不是只让我喝四杯吗,我可不敢多喝,怕回来挨打。” “你说的你自己相信吗?” “我,我信啊!娘亲,嫂子们呐?” “跟你一样,都喝多了!” “啊,这怎么行,成何体统!我哥把她们惯得没样了!”乐乐小生气着。 “你还有脸说人家,你瞧瞧你!” “我,嘿嘿,我饿了,我去吃两个鸡腿!” 第334章 失踪 “哥哥呢!我哥哥呢!我亲爱的哥哥呢!”乐乐生气地大喊着。 “一大早就出去了,别喊了!” “娘亲,今日宇文爷爷画的图就出来了,我是要跟哥哥一起去看的,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耽搁呢!哥哥,哥哥到底去哪了呀,皇城卫也没有啊!”乐乐十分焦急的说道。 “你别急了,我通知宇文爷爷来家里了,他会带着图来的,咱们大家一起商议吧!”安瑶说道。 “哥哥到底去哪了?” “你哥哥去查案了。安真真失踪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啊!真烦人。” “你大呼小叫地给我空了吗?” “咦,你刚才说安真真失踪了,到底怎么回事?”乐乐对安真真可是好奇得很。 “子时已过的时候,安真真的奴婢依照惯例巡查宫苑,惊愕地发现,原本应当紧闭的宫门此刻却大敞着,奴婢们心中满是疑虑,快步走进寝宫,想要一探究竟。却发现寝宫内空无一人,平日里早就安睡的安真真,竟已不见踪影。室内更是一片狼藉,似乎经历过一场激烈的争斗。瓷器碎了一地,锦缎被撕扯得七零八落,连那沉重的妆台也被推翻在地,上面的胭脂水粉也散落一地。” “那么大的动静没人听到?”乐乐疑惑地问道。 “怪就怪在这,没人听到有声响。” “唉!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谁知道!” ...... “宁王,你怎么看?” “陛下,或许是王介民的离奇失踪,使得暗影楼误以为假扮的安真真已经暴露了身份,因此才紧急命令她撤离。至于现场留下的那些线索和痕迹,很可能只是用来混淆视听、制造假象的伎俩。尤其令人费解的是,整个过程中竟然没有传出丝毫的动静,这实在是不合常理,其中必定隐藏着更大的秘密和阴谋。” “暗影楼分舵的人有什么动向?” “都在控制中。” “抓!” ...... 京城城西,一片熙熙攘攘的街市,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一群脚夫,头戴斗笠,身穿粗布短打,坐在茶馆的角落里,边喝着大碗茶,边等待着新的活计。 茶馆内,茶香四溢,热气蒸腾。脚夫们大口喝着茶,时而发出满意的啧啧声,时而相视而笑,交谈着街头的趣事。他们的谈笑声和茶馆内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这些脚夫,都是京城里的搬运工,靠着力气和汗水换取微薄的收入。他们虽然生活艰辛,但性格豪爽,乐观向上。在等待活计的时候,他们总能找到话题,聊得不亦乐乎。 一位年长的脚夫,手中的茶杯已经见了底,他拍了拍旁边的年轻人,笑着说:“小张啊,你听说了吗?最近城里来了位大财主,出手阔绰得很,咱们要是能接到他的活,那可就赚大发了!” 小张闻言,眼睛一亮,连忙问道:“真的吗?那咱们可得好好留意一下,看看能不能碰到这位大财主。”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心中都充满了期待。他们知道,生活虽然艰难,但只要肯努力,总会有机会改变命运的。 就这样,一群脚夫在茶馆里等待着新的活计,他们的谈笑声和期待的眼神,构成了京城城西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这家茶馆,名为惠客茶馆,坐落在繁华的街角,是过往行人的休憩之地。茶馆的老板,是一位名叫甄娘的寡妇,她大约二十三、四岁的年纪,虽然生活经历让她眉宇间增添了几分沧桑,但仍旧保持着令人惊艳的姿色。她的体态丰盈,宛如熟透的蜜桃,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甄娘的故事在茶馆四周流传甚广。她的男人,曾是英勇的边军,为了国家的安宁,他毅然踏上了边疆的土地。然而,命运弄人,他最终没能归来,倒在了蒙人的刀下。甄娘在失去丈夫的痛苦中挣扎,为了生计,她不得不咬牙坚强,用那双曾经柔弱的手,撑起了这家茶馆。 茶馆一开就是五年,甄娘用她的勤劳和智慧,将这家小店经营得有声有色。她待客如亲,热情周到,赢得了众多客人的喜爱。茶馆里,茶香四溢,人声鼎沸,成为了街道上的一道亮丽风景线。 茶馆内,独有一名伙计,名叫拐三。他因一条腿在往昔当兵征战时受过重创,行走间略显不便,因此得了这个别号。拐三约莫三十有余,身材并不魁梧,显得有些矮小,肤色黝黑,身形瘦削,犹如一棵饱经风霜的老树。 他的脸庞上,一道深深的刀疤从额头斜划而下,直达下颌,犹如一条狰狞的蜈蚣,趴在那张原本平凡无奇的面庞上。每当他面无表情地走过,那道疤痕便在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拐三与甄娘的男人,关系匪浅。传言,他们曾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一同奔赴那硝烟弥漫的边关。在那场生死未卜的征战中,拐三虽身负重伤,却幸运地捡回了一条性命。自那之后,他选择留在甄娘身边,守护这个小小的茶馆。 平日里,拐三话语不多,总是默默地忙碌着。他手中的抹布仿佛有了灵性,将茶馆内的每一个角落都擦拭得干干净净。他的动作虽然缓慢,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执着,仿佛在诉说着他曾经的辉煌与现在的坚守。 在茶馆的喧嚣与宁静中,拐三就像是一个谜一般的存在。他的过去、他的经历,都如同那道深深的刀疤一般,隐藏在平凡的外表之下。 此时的甄娘微微蹙眉,眼神中透出一丝忧虑:“王介民已经连续数日未曾露面了,这确实有些蹊跷。你是否担心他遭遇了不测?” 拐三点了点头,声音中透露出些许担忧:“他离开时曾向我透露过想要对长乐公主不利的念头,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消息了。” 甄娘沉思片刻,轻轻摇了摇头:“我并未听说长乐公主有何不妥之处,或许王介民并未采取行动。” 拐三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安:“那他会不会去找安真真了?毕竟他们二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甄娘微微叹息一声:“即使如此,也不可能日日都待在她那里吧?安真真对王介民的态度也是时冷时热,她未必会容忍他长时间逗留。” 拐三皱了皱眉,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这几天我发现有几个陌生人出现在附近,他们每天都换不同的人来,似乎在暗中监视着什么。” 甄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这件事情确实有些蹊跷,或许我们该暗中调查一番,看看这些陌生人到底有何目的。” 第335章 宣告 “宇文爷爷,您请宽心,我的嫂子们叽叽喳喳,其实什么都不明白。您老人家可别往心里去,依我看,这事儿还是得听您的。”乐乐微笑着安慰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对宇文爷爷的尊敬与信任。 宇文爷爷摇了摇头,眉头微皱,显得有些忧虑:“公主殿下,此事非同小可,老夫虽有些想法,但终究还需皇上定夺。毕竟,事关重大,可不是儿戏啊。您还是跟皇上商量一下,听听她的决断吧。” 乐乐闻言,轻叹一声,似乎有些无奈。她知道宇文爷爷说得对,这件事情确实不能由她一个人说了算。于是,她点了点头,说道:“宇文爷爷,您说得有道理。那我们便一起去见皇上吧,听听她怎么说。” 两人于是便一同进宫面圣。一路上,乐乐心中思绪万千,她知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必须慎重对待。而宇文爷爷则是面色凝重,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向皇上陈述自己的意见。两人虽未多言,但气氛却异常凝重。 惠客茶馆近日总是迎来一名麻脸的年轻人。他每日必至,悠然地品着茶,却总带着一股不羁的挑逗之意,将目光投向了甄娘。甄娘虽是个性情中人,但总能克制住自己的怒火,然而拐三却早已按捺不住,多次想要找这个麻脸青年算账。 “那个登徒子又来了,真让人心烦意乱!”甄娘忍不住嘟囔道,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悦。 拐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冷冷地说道:“等这家伙一走,我就悄悄跟上他,给他一个教训!” 甄娘点了点头,心中也闪过一丝杀意,道:“好!” 两人的对话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决绝,仿佛已经为那个麻脸人安排好了一个悲惨的结局。然而,在这平静的茶馆之中,却暗藏着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波。 “宇文爷爷,您感觉到了吗?皇上的眼神似乎有些飘忽,心中好像藏着万千思绪。嘿嘿,这般轻易地便应承了我们,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乐乐心中轻松了不少,这还是她头一回在皇上面前感觉如此自若,不再像以往那般战战兢兢。 “是啊,我也察觉到了。皇上今日似乎心事重重,对我们所求之事并未太过上心。我原本还准备了一大堆说辞,没想到竟是这般轻松过关,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宇文爷爷也是一脸的轻松与笑意,似乎对此结果颇为满意。 “宇文爷爷,大事已定,就等着明年开春了呗,嘻嘻!” “公主殿下,此事万万不可拖延啊!”宇文城急切地劝说道,眉宇间满是焦虑,“我们必须即刻前往城西的改造之地进行宣告。否则,一旦错过时机,开春之时将无法顺利动工,届时后果不堪设想啊!” 乐乐公主闻言,眉头轻皱,似乎在思索着宇文城的话。她轻声问道:“您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提前让民众们知晓此事,以便我们后续的施工能够顺利进行,是吗?” 宇文城微微颔首,沉稳地回应道:“公主殿下所言极是。除此之外,我们更有必要向广大民众详尽阐述搬迁后的妥善安置之策与补偿之法,以消除他们心中的疑虑与不安。须知,民心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若因疏忽而激起民愤,后果实难预料。在下并非轻视百姓,但人心难测,刁民亦不在少数。因此,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前期准备,方能确保一切顺利进行。” 乐乐公主沉思片刻,终于点了点头,说道:“您说的有道理,我们应该尽早行动。那我们这就前往城西改造之地,向民众们宣告此事。” 宇文城忧心忡忡地劝慰道:“公主殿下,请您稍安勿躁。此行或许存在风险,为确保万无一失,最好还是带上皇城卫和禁军,或是京兆府的衙役一同前往。这样一来,万一发生意外,我们也有足够的力量应对,确保您的安全。”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和忧虑,显然对公主的安全极为重视。 乐乐没想会这么麻烦,那片即将改造之地自己与哥哥可是去过的,自己一人还真不敢去,那里住的百姓还真够吓人的。“好吧!我让宁王府的亲卫也跟着。” 当众人齐聚后,乐乐满怀欢喜地登上了自己的专属的华丽马车。与宇文城一起,率领着近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城西进发。沿途的百姓们见状,纷纷驻足观望,交头接耳,猜测着这究竟是何等盛事。 长乐公主乐乐亲自领队,这本身已足够引人注目。然而,更令人好奇的是,竟然还有一群人紧随其后,似乎也想一探究竟,沾染些许热闹的气息。乐乐透过车窗,看到百姓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她深知,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必将掀起一场轩然大波,震撼整个安国。这份期待和激动,让她的心情愈发愉悦起来。哈哈,就让我于乐乐来掀起这场惊天动地的大风波吧! “各位老少爷们,听我一言。稍后,咱们尊贵无比的长乐公主将会亲临此地,亲自向诸位宣布关于年后此地拆迁的大事。这可是关乎咱们家家户户的切身利益,所以请大家务必竖起耳朵,听得仔仔细细,一个字儿也别漏掉! 还有就是都给我放稳当点儿,别喧哗,别吵闹,更别瞎嚷嚷。公主殿下何等尊贵,岂能容得尔等放肆?有什么问题,也都憋在心里,别急着问,等公主殿下说完了,自然会有安排。如果有人胆敢从中捣乱,别怪在下和兄弟们不客气,你们不让我们好过,那我们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过堂的滋味。”京兆府的衙役们已经提前过来打招呼了,他们可都严阵以待,维护着这里的治安。毕竟,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闹事,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茶馆的人开始交头接耳地谈论起来,谁也没有注意到麻脸人的表情,有些凝重。 当长乐公主声势浩大的仪仗队伍缓缓驶来时,衙役们早已将那些即将面临拆迁之地的居民们召集得整整齐齐。他们或站或坐,脸上都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期待,仿佛心中都怀揣着一个小小的愿望,那就是能够亲眼目睹那位名震四方的长乐公主殿下。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和激动,仿佛连微风都在轻轻吹拂着人们的衣摆,为他们即将迎来的这一刻增添了几分庄重与神秘。长乐公主的名声早已传遍了四海,她的美貌与智慧并重,她的仁慈与善良共存,成为了无数人心中的楷模。 当她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那份期待瞬间化作了沸腾的欢呼声。长乐公主身着华美的礼服,头戴璀璨的凤冠,每一步都走得那么从容而优雅,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脚下轻轻颤动。虽然乐乐戴着面纱,但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那份从容与淡定让人不由得心生敬意。 居民们纷纷起身,向长乐公主致以最高的敬意。他们知道,这位公主殿下不仅代表着皇室的荣耀与尊严,更是一位能够为他们带来福祉与希望的仁慈之人。 第336章 勇气 乐乐首次置身于如此众多的民众之中,她深知接下来自己需要公开宣讲,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与忐忑。此时的乐乐手心湿润,被汗水浸透,并不由自主地想着,若是哥哥在此,一定会给予自己安慰和鼓励的。乐乐在内心深处不断呼唤着哥哥,希望他能像以往那样,挺身而出,拯救自己于尴尬而紧张的境地。突然,乐乐的视线中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不就是哥哥吗?为何他是麻脸? 乐乐恍然大悟,哥哥现在正在忙于破案,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暗影楼所在之地?乐乐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就在这时,乐乐看见哥哥向自己竖起了大拇指,这个熟悉的鼓励动作让乐乐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明白,这是哥哥在默默地支持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害怕,要勇敢地面对一切。 乐乐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告诉自己不能紧张,一定要讲好这次发言,绝不能让哥哥失望。乐乐挺直了胸膛,迎着众人的目光,走向了高台,开始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公开演讲。 “大家好,我是长乐公主。” 台下掌声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百姓们的热情犹如夏日的烈阳,热烈而炽热。站在台上的乐乐,被这突如其来的热烈氛围所包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没想到自己竟能如此深受百姓们的喜爱。 乐乐微微低头,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心中暗自窃喜,没想到自己也能拥有如此的风光时刻。乐乐抬头望向四周,只见百姓们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仿佛自己就是他们心中的英雄一般。这一刻,乐乐感到前所未有的自豪与满足。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这份喜悦与感动埋在心底,准备为百姓们献上精彩的演讲。 宣讲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畅无阻,没有遇到任何人的阻拦,也没有引发任何争执。乐乐的拆迁计划仿佛得到了全票通过,无反对之声。乐乐仔细观察着百姓们的表情,他们的脸上流露出的竟是欣喜与期待,曾经预判的抵触与疑虑根本没有发生。 整个宣讲过程中,乐乐的话语温暖而充满力量,使得原本可能充满疑虑和不安的百姓们都渐渐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她的计划似乎真的能给他们带来了希望,让他们看到了未来更美好的生活图景。 此刻的百姓们,脸上洋溢着笑容,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崭新的家园,充满希望和梦想的地方。而乐乐也深知,这一切都将成为现实。 乐乐向众人挥手作别时,百姓们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纷纷依依不舍地跟在她的车队身后,为她送行。百姓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与留恋,仿佛乐乐的离去带走了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色彩。在这个充满离愁别绪的时刻,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哀愁,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随着乐乐渐行渐远,百姓们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视线中。但他们那份深深的情感,却永远留在了乐乐的心中。 “殿下,下官真心未曾料到,您竟拥有如此惊人的影响之力。”宇文城由衷地赞叹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敬佩与钦佩。 “嘻嘻,宇文爷爷,您觉得我方才的演讲如何?还算不错吧!”乐乐此刻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她终于体会到了哥哥曾经那种被众人瞩目的感觉,心中充满了自豪与喜悦。 宇文城看着眼前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心中不禁感叹,真是龙兄凤妹啊!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殿下所言,字字珠玑,句句在理,并且十分感人,下官佩服得五体投地。” 乐乐听了宇文城的夸奖,更是得意洋洋,她的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这时,赶车的小山东塞给了乐乐一张纸条。乐乐怀着好奇与期待的心情,轻轻展开略显皱褶的纸片。纸条上的字迹,是用炭匆匆写的,虽显得粗糙,却透着一种质朴而真实的情感。乐乐一眼望去,便认出那是哥哥的字迹,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嘿嘿,哥哥夸赞了自己,那些温暖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让乐乐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哥哥真是太好了,他总是那么关心自己,总是在自己需要的时候给予支持和鼓励。 乐乐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来时的队伍少了七成人。 临近傍晚的时候,乐乐蹦蹦跳跳地进了宁王府。 “乐乐,这是怎么了,这么开心呢?”羽馨嫂子最喜欢乐乐开心的样子,无忧无虑如小仙女一般。 “嘿嘿,羽馨嫂子,你有过在万人面前演讲的经历吗?”乐乐神气十足的问道。 “那可没有,我能讲什么呀!怎么了,谁在万人面前讲话了,你哥哥吗?” 乐乐原本洋溢着喜悦的小脸,突然间如同乌云密布,怒火在眼中跳跃。“嫂子啊,”带着几分不满的嗔怪道,“你怎么就不能想象成是我呢!我,长乐公主于乐乐,宁王殿下的妹妹,今日在城西,面对着万众瞩目,慷慨激昂地发表了讲话。哈哈......”她终于忍不住将心中的得意与骄傲倾泻而出,仿佛一股清泉从山间涌出,清洌而欢快。 乐乐看到嫂子们纷纷围聚过来,心中更是得意非凡,觉得这正是自己显摆的好时机。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豪和傲娇,仿佛要将自己的光辉时刻让所有人都看见,都感受到。 “真的吗?乐乐真厉害,你都讲什么了?”秦雅急切地问道。 “我,我可是干大事的人,当然讲的是大事了。” “行了,别拽了,快说吧!”安瑶说道。 “哈哈,今日我进宫后,皇上龙颜大悦,亲自批准了城西的改造计划。然而,就在我兴高采烈之际,宇文爷爷却很严肃地提醒我说改造计划非同小可,需要亲自去向城西的百姓们宣讲,方能令他们安心。我一听此言,顿时如遭雷击,心中一片茫然。我虽然很厉害,但哪里有过这样的经历?那可是站在万人面前宣讲啊,万一出丑岂不是要让我出尽洋相? 可是,我转头一想,此时如果我不上,谁上啊?这改造计划关乎城西百姓的切身利益,我既然有幸参与其中,又怎能退缩不前?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心中默念:算了,这样的大任,我就担了吧!谁让我这么,这么厉害呢?我可是长乐公主,宁王殿下的妹妹呀!哈哈......”乐乐眉飞色舞的讲着,伴着夸张的肢体动作让嫂子们知道,这丫头又在自夸了! “咦!你们怎么了,你们为什么不高兴啊?”乐乐惊讶地发现嫂子们的脸上并没有惊喜,这是为何呀? “乐乐,你能不能不吹呀!说着说着就不靠谱了。”陆平儿说道。 “我,哼!我说的可是事实,你们看,这是哥哥偷偷写的,让小山东交给我的。”说完,乐乐拿出了哥哥写的纸条向大家展示。 “你哥哥也去了!为什么给你写纸条啊?”嫣然急切地问道。 “他,他一脸的麻子,可能是要抓人吧!应该是不方便呗!” “嘿嘿,乐乐,看来你确实是干了件大事,你哥哥把你都要夸上天了。”娜扎嫂子看完了纸条上的字后笑道。 “切,这回你们相信了吧,哥哥可是为我证明的。唉,以后啊,本公主就天天忙大事了,小事就别来找我了!”乐乐又骄傲上了。 第337章 威胁 “各位夫人,公主,明哲前来传达王爷派人传回的话。”明哲神色凝重地走进大厅。“王爷派人送来消息,说他这几日不能回府了。”明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他忙于追查一件棘手的案子,无暇分身。他还特别嘱咐说,不要为他担忧。” 听完明哲的转述,原本洋溢着欢喜气氛的众人,瞬间被一股担忧的情绪笼罩。女人们的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她们知道,于乐这次破案是针对最近才出现的暗影楼,一个虚无缥缈的神秘组织。所以不得不让她们为于乐担心。 乐乐也沉默了,脸上尽是担忧之色!心中暗暗地祈祷,哥哥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们说,长乐公主说的是真的吗?” “我相信她,她和宁王殿下可是为咱们百姓做了许多好事的。” “对,我听说这次拆迁之举就是长乐公主提出的,她是亲眼看了咱们这生活得如此困苦才向皇上提出的。” “唉!如果皇家和王公大臣们都像宁王和长乐公主一样,那咱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可不是吗,这对兄妹可真是为国为民。” “这以后有了新房住,还有了生计,哈哈,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别想得那么好,你们不怕出幺蛾子啊!这世间捣蛋的人可是不缺的。” “你说得对,这么大的工程,多大的利益啊,贪官们一定不会放过的!” “这天下真是没有王法了,这可是惠民、利民之举啊!” “哼,有个屁用,那帮该死的还管这些,银子才是他们看重的。你就等着看戏吧!” 麻脸人在一旁听着众人的议论,脸上不悲不喜,因为拐三盯着自己呢! “我说,小子,你这几日天天在我们茶馆一坐最少一个时辰,你什么意思,你不用讨生计啊,看你破衣褴褛的,也不是有钱的样呀!”拐三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来到麻脸人跟前说道。 “怎么的!老子来你们家喝茶还得被你管着呀,我是不给钱啊,还是闹事呀!” “我tm的就是烦你,从明日起,不许你来了。听见没!”拐三怒斥道。 “你放心,请我来我都不来的。”麻脸人此时并没有看着拐三,而是色眯眯地盯着一物看着。 拐三顺着麻脸人那肆无忌惮的目光望去,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这个无耻的家伙,竟然明目张胆地盯着甄娘那丰满诱人的臀部,肆无忌惮地欣赏着她那迷人的曲线。而甄娘,此刻正弯着腰,专心致志地擦拭着桌子,完全没有察觉到麻脸人猥琐的目光。 拐三心中的愤怒如潮水般翻涌,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麻脸人,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你看什么呢?”拐三怒道,声音中充满了威胁和不满。 麻脸人似乎并没有感受到拐三的愤怒,他依旧肆无忌惮地盯着甄娘,嘴里还挑衅地说道:“卧槽,你tm管天管地还管老子看女人啊!老子就是看她的屁股怎么了?你咬我啊!”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围观的人们似乎都觉得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纷纷加入到哄笑的行列中。 拐三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他紧握拳头,想给这个麻脸人一拳。但是,就在他即将爆发的时候,甄娘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拐三,别冲动。人家是来喝茶的,我们哪有撵客的道理?你去烧水吧。” 甄娘的话让拐三稍微冷静了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甄娘说得对,他们不能因为客人的无礼行为而失去理智,乱了方寸,毕竟是干大事的人。 “你给我等着!”留下一句狠话后,拐三走了。 而麻脸人似乎并没有因为拐三的离开而收敛自己的行为。他依旧肆无忌惮地盯着甄娘,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但是,甄娘却仿佛完全没有在意到他的目光,依旧专注地擦拭着桌子,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老板娘,收钱。”麻脸人向甄娘说道。 甄娘平静地走到麻脸人跟前,收了三文钱后,低声对麻脸人说道:“记住拐三的话,明日起不许再来了,小心他挖了你的眼睛。你要知道有些人真的是不可以乱看的。” “你的屁股真大!” “你,真是找死!”甄娘脸上有了怒意,这该死的家伙真是滚刀肉,如同一粒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珰珰的铜豌豆。 甄娘的话语尚未落音,那麻脸人便如同猎豹般迅猛,瞬间扛起甄娘,转身疾驰而去。甄娘心中大惊,只觉此人行径诡异,俨然是抢人的架势。她想要挣脱,却发现四肢乏力,完全使不上劲。坏了,被点穴了!甄娘心中一沉,眼中泛起泪光,口中却发不出一丝声响。她试图大喊拐三的名字,希望他能解救自己,但当她勉强抬头,从麻脸人的肩头望向茶馆时,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惊愕得目瞪口呆。 只见无数的箭矢如同密集的雨点向茶馆倾泻而去,那些原本悠闲的茶客们此刻纷纷倒地不起,有的已经失去了生机,有的则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甄娘的大脑一片空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行踪暴露了吗?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与不安,一定是王介民那个家伙!他一定是落入了官府的手中了,然后将他们的秘密泄露了出去! 甄娘心中充满了悔恨与无奈,她知道自己现在身处险境,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而那个麻脸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为何要救自己? 麻脸人扛着甄娘,三转两拐来到了一间即将塌陷的危房之中,在一处隐蔽地方将甄娘趴着放在地上,然后竟然趴在甄娘身上。 甄娘十分生气,自己哪受过如此大辱啊,可是没有力气挣脱,更是说不出话来。该死的,不要啊!麻脸人在对甄娘动手动脚。 第338章 深入 “给我搜,每一寸土地,每一道缝隙,都不能放过!那两个逃跑的家伙,必定是主谋,务必抓住他们!” 甄娘的心在滴血,她强忍着麻脸人对她的侮辱,耳边回荡着那冰冷而坚决的命令。她的眼角溢出了一滴滴热泪,那是她的清白,她的尊严,在这一刻被无情地践踏。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她在心底发誓,一旦自己恢复自由,定要让这个恶人付出代价。 两个时辰过去了,外面的喧嚣声渐渐平息。麻脸人满足地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系好了腰带,然后转过身来,为甄娘穿上了下衣。 他低头看着甄娘,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还是个雏儿呢,真是难得。”他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和轻蔑,仿佛甄娘的身体只是他满足欲望的工具。 甄娘的心中充满了屈辱和愤怒,她紧咬着下唇,她知道,此刻的哭泣只会让这个男人更加得意。她必须保持冷静,等待机会,等待能够反击的那一天。 麻脸人悄无声息地离去了大约一刻钟,又匆匆返回,他毫不费力地扛起甄娘,借着夜色,如同一只幽灵般穿梭在幽暗的街巷,最终抵达了城南一座一进的宅子。 宅内昏暗,当麻脸人点燃了油灯后,微弱的灯光映照下,甄娘惊愕地发现,这屋子虽然简陋,却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显得异常整洁。她被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身上被盖上了暖和的被子,仿佛被一股莫名的温暖所包围。 甄娘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这麻脸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他为何会带自己来到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麻脸人端着一个大木桶走了进来。甄娘看到他手中的木桶,心中不禁有些紧张,但随着他将热水倒入木桶中,一股热气随之升腾而起,甄娘的脸颊不禁微微泛红。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么,但心中却充满了莫名的期待和紧张。 一丝不挂的甄娘被麻脸人抱进了浴桶,而麻脸人也脱光了衣服进了浴桶,甄娘想死的心都有,可惜只能任人摆布。 “宇文成都,你从实招来,我哥哥他现在怎么样了,城西之乱不是平定了吗,暗影楼京城分舵的人不也都抓了吗,我哥哥为什么还不回来?”乐乐急切地问道。 “我们抓是抓了,可惜他们的头跑了,王爷他,他可能是去追了,不过你们放心,我派人正在搜查,一定会找到王爷的。”宇文成都此时也不敢多说什么,因为王爷可是严令禁止说出他的消息的。 “行了,你回去吧,宁王的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安瑶严肃地对宇文成都说道。 “是,公主殿下,下官告辞。” 乐乐心中满是不解,她嘟囔着:“哥哥真是让人操心,他的武功又不是出类拔萃,怎么就这么冲动地孤身犯险去抓那贼头呢!”她原本以为身为王爷的哥哥,会安心享受权势与尊荣,哪里想到他竟然会亲自出马去抓什么贼人。手下明明有那么多人,何必他亲自涉险呢? 陆平儿也是忧心忡忡,她皱着眉头说道:“就是嘛,禁军、皇城卫加起来人数众多,哪里用得着他去追捕啊!真是让人担忧。” 嫣然见两人如此埋怨,不禁有些生气。她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们就别再埋怨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怎么能帮相公抓到那个贼人。” 众人陷入了沉思,心中除了担忧便是思索着对策。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能说话但还是无力发功的甄娘在麻脸人怀里羞愧地问道。 “我都不问你是什么人,你也不需要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嘿嘿,等我腻了就放你走。” “你,你叫什么?” “干嘛!” “我,我想知道。”甄娘想的是万一有了身孕得知道孩子的爹是谁呀,呜呜......想到这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我姓乐,家中排行第三,我死去的爹活着的时候叫我乐三。” “我,我记下了。啊,你,你又来!”甄娘感觉自己要被折腾死了,不过,为什么自己有点喜欢上了呢! 清晨,一抹柔和的阳光悄然洒进屋内,轻轻唤醒沉睡的世界。甄娘依旧在甜美的梦乡中遨游,毫无察觉地躺在那里,身上的束缚似乎已无踪影,只留下了一片宁静与自由。阳光如同无声的使者,静静地守望着她无知的安详,为这静谧的早晨增添了一抹温馨而神秘的色彩。 “啊!”甄娘雪白的屁股遭了一记打,烦人,睡得正香呢!慵懒的甄娘伸了个懒腰,睁开了睡眼,看见麻脸人坐在自己身边色眯眯地盯着自己看呢! “你,不许看,转过去!啊!”屁股又挨了一下。甄娘生气了,“你干嘛打我屁股呀?” “看了多少遍了,身上连个痦子都没有,还不许看!起来吃饭吧!”边说话的麻脸人在甄娘的屁股上揉摸了几下。 甄娘脸色通红,坏蛋,说什么实话呀,丢死人了! 害羞的甄娘穿好了衣服,洗漱完了,大口吃着寒具喝着豆腐花,太饿了,该死的家伙差点折腾死自己,此时身上还浑身酸疼呢。咦,自己的穴解开了!甄娘发现了目前最大的好事。吃饭的同时看了麻脸人几眼。 此时的麻脸人专心吃着饭,并没有在意甄娘的举动。 “你不怕我杀你了?” “我可是救了你,你不会忘恩负义吧!” 甄娘怒道:“你还欺负我了呢?” “你长这样,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能怪我吗?” “你,哼!我要杀了你!” “能不能让我吃饱了在死!” “哼!”甄娘嘴上这么说,可是又不想这么做,因为对眼前的男人产生了好奇之心,还有怜悯之心,毕竟这是自己的男人,有可能是自己唯一的男人。 “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就不杀你!”甄娘吃饱后开始了质问,明显是在威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都不问你的来历!” “你,你必须说!”甄娘蛮横地说道。 “我,我就是个捞偏门的,没事帮人做点事,混口饭吃。” “你的轻功不错,还会点穴之法,可是你的气息不稳,最多二流的功力。” “你,你怎么看出来的?”麻脸乐三非常的惊讶。 “哼,本姑娘要不是没有防备,能被你占了便宜!你是怎么发现有官兵的?” 第339章 卧底 “官兵是我的天敌,我要是被抓了,一定会死的,我对他们天生就敏感。不像你们,傻了吧唧的,被围了还不自知。要不是被你迷上了,我会被他们围住!真是笑话。唉,色字头上一把刀,是真的。” “我,我们是被叛徒出卖了,事发突然。” “哼,所以老子才会独来独往,没人能出卖自己,最安全了。” “你怎么能跟我们比,你是干什么的,我们是干什么的!”甄娘生气了。 “是,我可比不了,反正我现在是活得好好的,而你们,现在只剩你自己了。” “你可真烦人!你为什么总是气我呀,就不能顺着我说呀!” “你瞧不起我,我怎么顺着你说!” “你现在出去方便吗?” “干吗?” “能否劳烦你打听一下我的人的消息?”甄娘低眉垂眼,语气里透露出几分哀求。她心知,此刻还是有求于这位眼前的乐三,尽管心中有些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乐三瞥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好吧,既然你开口了,我便帮你这个忙。你还有什么需要的?” 甄娘咬了咬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我想换身衣服。还有……”。 听了甄娘说的一堆东西后,乐三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们女人真是麻烦!我都有些后悔了!” 甄娘一听这话,顿时怒了。自己被占了便宜,居然还敢说出这种话来!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怒火:“滚!” 乐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随即笑了起来:“哎呀,真是火爆的脾气。行了行了,我不说了。我这就去帮你打听消息。” 甄娘哼了一声,她心中暗道:这个乐三,真是个无赖!但此刻自己有求于他,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了。 乐三身着普通车夫服饰,步态轻盈地出门,漫步至京兆府旁的茶摊。此处,茶香袅袅,人声鼎沸,乃是京城中最为繁华的消息集散地,亦是众多市井之徒流连忘返的所在。 乐三悠然自得地坐下,点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细细品味着那清香四溢的茶韵。他深知,这茶摊虽不起眼,却是个极好的消息收集之所。不经意间便流露出种种有价值的情报。 他静静地倾听着周围人的谈话,时而点头微笑,时而皱眉沉思。不知不觉中,茶摊上的人群逐渐散去。乐三这才缓缓起身,将茶钱付给摊主,转身离去。今天的收获颇丰,这些消息或许会对甄娘有所帮助。 “你怎么才回来呀?出去了一大天,真是的!”甄娘埋怨的口气中多了情感,有些担心在里面。 “还不是你要的东西多。”乐三生气地把大包小包扔在床上。 “嘻嘻,都买了呀!”没有女人不喜欢新衣,新胭脂的。 “你,你可真烦人,怎么还买这个了!”甄娘手里拿着艳红的肚兜羞愧地说道。 “你不换换呐?” “我!你,你都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那可多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你不是不想知道吗?” “我听说除了咱们二人,其他人都没能逃脱,被一网打尽了。而且传言你们是乱臣贼子的残余,谋反之徒。”乐三淡淡地说道。 “我们!那,拐三可有消息?”甄娘心中不禁担忧起来。“啊!你,你又打人家屁股!”甄娘突然惊叫道,显然对乐三的动作感到不满。 “拐三与你究竟是何关系?”乐三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些许不满。 甄娘微微一愣,随即轻笑道:“他,他不过是我的一个下属而已。你何必如此在意?”她本想以此刺激乐三,却发现自己在乐三面前似乎并没有太多可以拿捏的筹码。 “我听说他被关进了京兆府的大牢里。生死不明!” “有没有听到一个叫王介民的人的消息?” “没有!” 甄娘忧伤地坐在床上,没了刚才见到新衣的欢喜之情。 “我想救他出来,你能帮我吗?” 听了甄娘的话后,乐三想抽她,这婆娘是疯了不成,“我还没活够呢!你要是想死你就去吧,我不拦着。” “我饿了!” “我买了吃食。” 甄娘在包袱里找到了饼子和熏酱肉,毫无顾忌地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就哭了。 乐三心想,这女人一定有毛病。 “哥哥出城了!怎么去洛州了呢?”乐乐看着哥哥的来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说明暗影楼在洛州也有分舵呗!”云儿嫂子说道。 “哥哥也真是,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唉!这都快要过年了,还不安生。”乐乐担心着。 “就是,王爷也不为咱们家人考虑,那么多的公差就不能派人去干!”陆平儿埋怨着。 ...... “陛下,蒙国四王子密函抵达,信中提及一桩重大事宜,即有意将蒙国的那位公主许配给我国的太子殿下,结成两国之好。此事关系重大,涉及两国未来的和平与繁荣,不知陛下对此事可有定夺?”首辅李德明恭敬地询问着,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女皇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蒙国四王子的提议,确实值得深思熟虑。联姻之事,历来都是巩固国家关系的重要手段,但也需要慎重考虑各种因素。特别是现在的蒙国内乱,局势还不明朗,如果那个乌克善胜了的话,蒙国四王子就什么也不是了。” 李德明点头说道:“陛下所言极是。联姻之事,不仅关乎两国之间的利益,更涉及太子殿下的终身大事。因此,我们必须谨慎抉择,确保既能维护国家的利益,又能让太子殿下满意。” 女皇微微颔首,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知道,这个决定不仅关系到两国的未来,更关乎着太子的一生。她需要慎重考虑,才能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爷爷,哥哥他...他不会有事吧?”乐乐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忧虑和不安,她望着眼前的爷爷,试图从那历经风霜的脸庞上寻找一丝安慰。 爷爷轻轻拍了拍乐乐的肩膀,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似乎藏着无尽的智慧和沉稳。“放心吧,你哥哥不会有事的。”他的声音平和而坚定,仿佛是一股无形的力量,能够平息乐乐内心的焦虑。 乐乐听了爷爷的话,心中的不安稍微平复了一些。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老人,那沉稳的神态,那淡定的表情,都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不过,乐乐还是有些不解,哥哥的武功可不是天下无敌,为何爷爷会如此毫不担心呢? 乐乐的心中虽然仍有疑惑,但她知道,此刻的爷爷是自己最坚实的后盾。爷爷是不会骗自己的,哥哥一定会没事的。 第340章 养成 习惯,总是无声无息中悄然生根,悄然发芽,最终枝繁叶茂,成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今的甄娘,似乎已经深深地沉浸在与乐三共度的每一个瞬间,那份习惯,如同清泉般流淌在她的心田,让她感到宁静而满足。 随着时光的流转,甄娘越发显得娇艳动人,风韵犹存。她的面庞,如同初绽的花朵,透着一股清新脱俗的气息。那双明亮的眸子,仿佛藏着万千星辰,闪烁着智慧与温柔的光芒。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一种优雅的气质,让人忍不住为之倾倒。 与乐三在一起的日子里,甄娘仿佛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宁静与快乐。他们共同度过的每一个瞬间,都成为了她心中最珍贵的回忆。那些温馨的画面,如同璀璨的珍珠,串起了她生活的点点滴滴,让她的人生更加丰富多彩。 如今的甄娘,已经习惯了乐三的陪伴。她似乎在畅想着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会一起走过更多的风风雨雨,一起分享更多的欢乐与甜蜜。而那份习惯,也会成为他们爱情中最坚实的基石,支撑他们走过余下的人生。 “你爱上他了?” “我,我没有,就,就是喜欢这样的日子。” “那你想退出组织?” “我,我不会的。” “哼,想必你心中早已明了,脱离组织的代价究竟有多么沉重。如今的京城分舵,几乎荡然无存。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你的疏忽大意,你的失职。所以,重建京城分舵的任务,便落在了你的肩上。这既是对你的惩罚,也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不想自己,还有他,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那么,你就必须给我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那人声音冰冷,每一个字都如同尖锐的冰锥,刺入对方的心中。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与警告,仿佛一把无形的枷锁,将对方紧紧束缚。 “我……我明白了。”被训斥的甄娘声音颤抖,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与无奈。她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可言,只能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 “那么,关于他的表现,你觉得如何?是否可以考虑将他纳入我们的阵营之中?”那人话锋一转,突然问起了乐三的情况。 她的语气虽然依旧冰冷,但其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她似乎在寻找着新的力量,来弥补京城分舵的损失。 “你这些日子对他的考察是怎样的?”甄娘反问道。 “哼,我是没发现他有什么破绽,也没有与什么人联系过,应该就是独自一人,这家伙很机敏,有几次差点跟丢了,他的轻功很好,你可以点拨他。他都把你睡了,你还拿捏不住他吗?” “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甄娘脸红彤彤的。 “其实,主人心中的怒火早已熊熊燃烧,若非我拼尽全力护你周全,你恐怕早已魂飞魄散,成了游荡世间的孤魂野鬼。你应当珍视来之不易的性命。对了,除了重建分舵的重任在肩,你还需竭尽全力去寻找安真真和王介民!” “她,她怎么了?”甄娘十分意外的问道。 “她失踪了,该死的皇家将此事保密了起来,要不然京城分舵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那会不会是安真真与王介民都被朝廷策反了,所以供出了我们。” “我们唯有找到这两个关键人,才能逐步揭开此事,知道真相。另外,让乐三加入的条件是让他救出拐三。” “啊!他,他不会的,他跟拐三可是不对付!”甄娘面露难色的说道。 “这是你的事,我不管,如果你完成不了,我不介意让别人来做。” 甄娘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我,我做。” 甄娘轻手轻脚地回到床边,她的目光柔和地落在沉睡中的乐三身上。她细心地打量着他那平静的脸庞,心中却如波涛般起伏不定。她害怕,害怕乐三不愿加入组织,害怕他会离她而去。这种未知的恐惧让她感到忐忑不安,仿佛一颗悬在空中的心,随时都可能跌落。 甄娘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家伙的感情已经超出了界限。是的,她一定是爱上他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情感让她既惊喜又烦恼。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更不知道乐三是否也会对她有同样的感觉。 她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心里暗骂自己真是烦人。明明知道这样的感情可能会带来麻烦,却还是忍不住去想、去担心。甄娘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知道,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必须面对自己的感情。也许,这就是爱的代价吧! 迷迷糊糊的甄娘被乐三粗暴地蹂躏着,她已经喜欢上了这种粗暴! “乐乐,这些天你除了吃饭外,怎么不出屋啊!怎么这么多图啊?”安瑶感觉乐乐这些日子有点古怪。因为不像以前天天找哥哥了! “我在想城西改造的事,没想到这事情还真多,哥哥跟我说过,一旦这事定了,就会有很多苍蝇盯上来,因为这是个巨大糕点,所有沾边的人都想贪点。” “你不担心你哥哥了?” \"无需担忧,哥哥定会安然无恙。你瞧,爷爷与嫣然嫂子皆显得如此从容,这便足以说明哥哥定能逢凶化吉。嘿嘿,我便不再为此事烦忧了,当专心致志地处理我自己的大事。待哥哥归来之日,必会对我赞不绝口。唉,我真是聪明绝顶,无人能及啊!哈哈......\" 安瑶瞥了乐乐一眼,心中暗自摇头。这丫头的性格,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道她从未听闻过“谦虚”二字吗? “乐乐,你刚才所言,实在是言之有理。这城西改造之事,其背后牵扯的利益纷争可谓错综复杂,犹如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其中无法自拔。因此,你在处理此事时,务必要小心谨慎,一定要步步为营,以免被那些暗流涌动的势力所利用。记住,无论遇到何种困难和挑战,都要坚守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不为利益所诱,不为权势所屈。” “我知道了,我还得进宫找皇上去,得让她赐予我权利,不然的话这事一定很难办。”乐乐微笑的说道。 第341章 为官 “为了我,行吗?”甄娘哀求着乐三,希望他能加入。 乐三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有什么好处,除了你以外?” “你想要什么?钱,宅子?” “我得了解你们是什么组织吧,我不能稀里糊涂的吧?” “你要先帮我救出拐三,我才能把一切都告诉你!” “滚!”乐三怒火中烧,他的情绪如狂风骤雨般汹涌,无法抑制。他疯狂地折腾着甄娘,像一头失控的野兽,无休无止地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甄娘已经没有力气叫喊,她的嗓音变得沙哑而无力,仿佛被狂风吹散的落叶。然而,她却沉浸在这种疯狂而激烈的感觉中,仿佛找到了某种久违的刺激和快感。 乐三的动作越来越粗鲁,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狂野的光芒。甄娘则紧闭着双眼,任由他摆布,她的身体在乐三的折腾下不断地颤抖着,仿佛一朵在狂风中摇曳的花朵。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两人和这个疯狂的世界。 这场疯狂的折腾持续了许久,直到乐三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甄娘的身上。甄娘也累得气喘吁吁,但她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和愉悦。 两人静静地躺在那里,感受着彼此的气息和身体的温度。这一刻,他们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痛苦,只剩下彼此和这份难以言喻的快感。 “长乐啊,你思虑之深,着实令人欣慰。如此缜密的心思,真是难得一见。唉,你这丫头,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年纪虽小,却心怀天下,智计百出。你所思所想,皆为国家百姓之福祉,朕深感欣慰。朕支持你,同意你的方案,城西改造之事,便全权交由你负责。朕下令,此事不得他人插手,你只管放手去做。不过,朕也要提醒你一句,你若是在此事中贪了银子,那可得将一半上缴国库。朕信任你,但规矩还是要守的,知道吗?” \"嘿嘿,陛下英明神武,儿臣必当尽心尽力,公正无私地处理这件重要的事务。\" 女皇闻言,面上泛起一抹愉悦的笑容。这丫头,与她那哥哥颇为相似,每逢有所求之时,总是这般乖巧地唤自己儿臣。 \"长乐啊,无事之时,多进宫来陪陪朕吧。\"女皇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亲昵。 “尊旨,陛下。”长乐公主恭敬地应声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自己知道,陛下喜欢自己,自己应该不惧怕陛下了。两人相视而笑,气氛温馨而融洽。乐乐知道这次进宫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便是要尽心尽力地处理大事了。 “哈哈,看看,这是皇上亲笔给我写的圣旨,又封我官了,叫,叫,哎呀,这官名太长,长古怪了,我都没记住。”乐乐打开圣旨,寻找着赐封的官名,“找到了,叫城西建造全权督管大臣,呀!不好,我又忘了这是几品官了,得意忘形了,嘻嘻!” 嫂子们都白了乐乐一眼,还真有自知之明。不过,这位小姑子还真是个能人,如此下去不会比哥哥差的。 “乐乐,你没感觉到皇上重用你还有另外一层深意吗?”安瑶问道。 乐乐疑惑地问道:“还有什么深意?” “女子既能登上帝位,执掌天下,自然也能步入朝堂,担当官职。”陆平儿言语间透露着坚定与自信,她的目光如炬,似乎能洞察世间一切不公。 乐乐闻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开始滴溜溜地转,似乎在思索着其中的深意。她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意,轻声道:“嘿嘿,你说的倒也有理。不过嘛,我这小女子岂不是要成了众矢之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哦!” 乐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虑。陆平儿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有我们这些嫂子在,定会护你周全。这天下间,谁敢轻易小觑咱们于家女人?” “没错,平儿所言极是,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对咱们不敬,我定要叫他好看!”嫣然愤然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威严和力量,仿佛能震慑住周围的一切。 “我去,这长乐公主前途不可限量啊,这分明就是皇上想用她为官呐?” “可不是吗,女人能登基,自然也可为官,唉,这天要大变啊!” “哼,这可真是将天地纲常颠倒了个彻底,简直是有违天道。若是日后女子也能堂而皇之地步入官场,担当官职,那男子的地位又将如何安置?岂不是乱了套,成了个笑话!这般的胡作非为,真是让人气愤难当,难以容忍。” “嘘,小声。知道为什么用长乐公主吗?” “为什么?” “长乐公主与她的兄长宁王殿下,皆是心怀天下、为民请命的善良之人。他们虽然年纪轻轻,但已展现出非凡的胸怀与智慧。皇上之所以选中长乐公主参与朝政,不过是想借此机会试探一番。若她能够胜任,那么她的影响力自然会日益扩大,会让更多的女子有机会为朝廷做事。然而,即便长乐公主有所失误,那又如何呢?皇上定不会因此而怪罪于她。大不了让她暂时退出。这种策略,既是对长乐公主的磨砺与考验,也是皇上对国家的深思熟虑。毕竟,旱涝保收,才是皇上最想要的结果。无论长乐公主在朝政中表现如何,国家都能保持稳定与繁荣,这便是皇上的高明之处。而长乐公主与宁王殿下,也将继续用自己的力量,为国家和百姓谋求更多的福祉。” “行啊,还是读书人看得透彻,可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女子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出来做事算是怎么回事呀?” “你啊,总是固守那些陈旧的观念,仿佛时光未曾流转。要知道,连九五之尊的皇位都能由女子来坐,为何女子就不能踏上仕途,为国家效力呢?倘若真像你所言,那国子学的大门又怎会向女子敞开?世间的种种变革,往往都是先有伏笔,而后水到渠成,自然而然便形成了新的局面。莫要被那些旧有的桎梏束缚了眼界,有时候,只需换个角度看待,便能发现世界其实大不相同。” 第342章 营救 民间在热议着乐乐被任命为官的事,可是朝堂上却无人谈论此事,十分怪异。 “乐乐啊,你这丫头,总揽这么大的事,可要小心呐?秦王哥哥我看你需不需要搭把手,一起把这事儿给办妥当了? “秦王哥哥,你言重了。我这点小事,哪敢劳烦您大驾呀?”乐乐笑着回应。 秦王安嘉杰轻轻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股子宠溺与亲切,“你这丫头,还跟我客气上了。说吧,哥哥我能为你做些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乐乐摇了摇头,打趣道:“秦王哥哥,您就别逗我了。您这尊大佛,我哪敢轻易请动呀?这要是传了出去,百姓们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我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秦王安嘉杰闻言,哈哈大笑道:“你这丫头,就是嘴硬心软。好了好了,秦王哥哥不逗你了。你若有需要,随时找我便是。” “好说,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不会客气的,咱们可是一家人!” “对,咱们是一家人。” 除了秦王外,想来拜见乐乐的请帖络绎不绝,不过,都被乐乐拒了!因为乐乐收到了哥哥的来信,哥哥可是给乐乐出了好多策略,乐乐言听计从,心里美滋滋的,关键是乐乐凭借此信猜到哥哥还在京城,并没有去洛州,因为这信来得太快了,嘻嘻! “我打听到拐三五日后要被转到皇城卫大牢,因为他骨头很硬,什么都没说。” “你想在路上动手!” “我自己是真救不了他,你得找些帮手帮我。”乐三郁闷地说道。 “怎么办,你有计策吗?”甄娘急切地问道。“啊,你,你又来了,吃的那门子醋啊!烦人,人家不都给你了吗!啊!”每当她提起拐三,乐三总是会变得很激动,然后就会用他特有的方式,狠狠地\"折腾\"她。而甄娘,已经习惯了这种独特的相处方式,甚至喜欢上了这种被\"折腾\"的感觉! “他费尽心思地打听到,五日后,拐三将会被转移到皇城卫的大牢之中。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然而同样会是一个九死一生的冒险。” “他有什么要求?” “他需要帮手,还有钱,五万两白银,一分都不能少。”甄娘回答道。 “哼,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他有命花这些钱吗?” “我,我不知道。” “钱,我们可以给他。但是,你要让他明白,一旦钱到了他的手里,他就必须按照计划行事。如果他敢背叛我们或者逃跑,那么,等待他的将是比死更可怕的后果。” “好的,我知道了。” 甄娘此时的心情冰火两重天,既不想乐三出事,又想救出拐三。因为拐三于情于恩都要救出来,对自己真的很好,很体贴,虽然自己并不喜欢拐三。 乐三深吸了一口气,望向甄娘,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决心:“要想救出拐三,我们必须设法分散官兵的注意力,而且,我们还必须在支援的官兵和皇城卫赶到之前将他解救出来。我仔细算过时间,大约一刻钟,援兵就会抵达。如果我们无法在规定的时间内救出拐三,那我们就必须立刻撤离,否则我们所有人都将面临被杀的危险。” 甄娘却似乎并未完全听进乐三的话,她的心思全都集中在面前这个男人的安危上。她望着乐三那坚毅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担忧与不舍。她知道,乐三的决定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但她却无法不为他担心。 两人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紧张与凝重。甄娘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乐三的计划,同时也在心中默默祈祷着他们能够成功救出拐三,平安归来。 “乐乐,想什么呢,笑嘻嘻的。”娜扎嫂子发现最近乐乐有时会情不自禁地发笑,有意思的小姑子。 “嘻嘻!我在想如果我有一天成为内阁大臣会是什么样,哈哈,那一定会很有意思的。” 嫂子们知道,这丫头又飘了,真是白日做梦。 “行了,别做梦了,你还是想好城西这件事吧,现在咱们研究了很多办法都要实施了,一定要盯住喽,可不能出错。” “我知道了,我让常子龙和小山东亲自带队压阵,还让宇文成都派皇城卫支援,我看谁敢乱动,如果有人还敢作乱,哼,一定是找死!”乐乐挥动着小拳拳说道。 “还是小心点好。”冉冉说道。 甄娘躺在那里,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她感觉自己的生命之火正在逐渐熄灭,身体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烈火焚烧,疼痛如刀割般深入骨髓。而更为折磨人的,是她那原本婉转动听的嗓音,此刻却已彻底沙哑,连最微弱的呼唤都发不出。 当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荡的房间。她下意识地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守护在她身边的男人——乐三。然而,他已然不在。 甄娘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无声地滑落。她心中明白,乐三定是去救拐三了。他可能会一去不回,甄娘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与悲痛,她无法想象失去乐三的日子会是如何的黑暗与绝望。 “呜呜......”甄娘轻声抽泣着,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无助。她心里在祈祷乐三平安归来。 押送拐三的马车,在二十名身披铁甲、手持长枪的官兵严密护卫下,缓缓驶离了京兆府的大门,向着铁栅森严的皇城卫大牢行进。 此时的拐三,早已不复往日的狡黠与嚣张,他遍体鳞伤,每一寸肌肤都仿佛经历了残酷的摧残。他的衣衫破碎不堪,露出一道道狰狞的伤口,有的还在缓缓渗出血丝。那些曾经犀利狡猾的眼神,此刻也变得浑浊不堪,他的眼睛被毒打到只能勉强透过肿胀的眼皮,捕捉到一丝微弱的光亮。 马车在石板路上颠簸着前进,每一次的晃动都似乎在牵动着拐三身上那无数的伤口,痛得他几乎要昏厥过去。然而,他仍然咬牙坚持着,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悔恨。他知道自己是栽了,再也无法逃脱官府的制裁了。 第343章 骚乱 民众的搬迁本应是平静而有序的,然而,一股暗流的涌动却将这一切推向了混乱的深渊。有人心怀不轨,故意制造事端,编造出种种谣言,意图煽动民众的情绪。 这些谣言中,最恶毒的莫过于对长乐公主的诽谤。公主本是民众心中的明珠,她的英名与美德广受赞誉。然而,这些造谣者却无耻地污蔑她的名誉,甚至宣称此次搬迁之地乃是死亡之地,一旦到达,民众便会遭到无情的杀戮。 这些谣言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不明真相的民众在恐慌与愤怒中失去了理智。他们开始怀疑搬迁的真正目的,对维持治安的官兵和衙役产生了强烈的不信任感。冲突就在这样的背景下不可避免地爆发了。 官兵和衙役们努力维持着秩序,试图平息民众的激动情绪。然而,愤怒和恐慌已经占据了民众的心灵,他们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般,疯狂地攻击着任何敢于阻挡他们的人。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尖叫声、呼喊声、打斗声此起彼伏。在这场无序的混乱中,每个人都仿佛被卷入了一场无法逃脱的噩梦。 消息飞快地传到了宁王府,乐乐得知后,愤怒之情瞬间涌上心头。她毫不犹豫地与众嫂子们,一同赶赴现场。当她们看到的是一片混乱与破败,满目疮痍时,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担忧与怜悯。 乐乐的内心仿佛被铁石所铸,变得愈发坚硬。哥哥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在她耳边回响:“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乐乐深知,对于那些深陷泥潭、无法自拔的人来说,任何同情与怜悯都是徒劳的。愚昧与无知如同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与智慧之间,成为他们无法摆脱的桎梏。 乐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明白,对于这些人来说,拯救是无望的。他们或许曾经有过机会,但却一次次地错过了。如今,他们已经无法自救,更无法期待他人的救赎。 长乐公主与长平公主的到来,如同一缕春风,轻轻拂过这片原本充斥着怒火与反抗的土地。原本那些激动的民众们,在公主们的出现后,有些人开始逐渐收敛了自己的锋芒,选择停止争斗。 然而,在这平静的表面之下,仍有一些人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不断发出刺耳的咆哮,试图煽动周围的人们继续他们的反抗。这些人,在嫣然与云儿的眼中,如同跳梁小丑,她们毫不留情地出手,将这些人一一打倒,然后抓了出来。 安瑶,现今的长平公主,此刻面无表情地站在那些被抓的人面前。她的声音冷冽而坚定,如同寒冬中的冰刃,直刺人心:“你们是什么人?受谁的指使?” 其中一人,被安瑶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抖,他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我,我就是跟着他们的,我......”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便已经人头落地,鲜血四溅。周围的民众们见状,顿时噤若寒蝉,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恐与绝望的神色。 安瑶的目光继续扫向其他被抓的人,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是什么人?受谁的指使?”这一次,没有人再敢轻易开口,他们都知道,在这个女人的面前,任何谎言和狡辩都是徒劳的。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随着这句话的尾音尚未消散,一个身影已然颓然倒下,如同被秋风扫落的枯叶,无力且凄凉。 安瑶的眼眸中透露出深深的寒意,她转向第三个被询问的人,那人仿佛被这股寒意所震慑,突然大喊起来:“我说,我什么都说……” 当审讯结束,答案揭晓后,所有被抓出来的人如同凋零的花朵,毫无生机地躺在了冰冷的地上。他们的生命,在那一刻,如同断线的风筝,随风而逝。 宇文成都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果断地下令,带着一队人马去缉拿那幕后的黑手。 乐乐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而复杂。她目睹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转身面对众人,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失望:“你们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我寒心至极。我原本以为,我的努力能够为你们带来一个崭新的家园,一个能够遮风挡雨的避风港,一份能够维持生计的安稳。然而,你们却在这些别有用心的小人挑唆下,竟然选择了与官府对抗。” 她的语气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你们不相信朝廷,也不相信我,那么,我也无话可说。既然你们已经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么,我也只能尊重你们的决定。今日,凡是参与这场骚乱的你们,将一律被剥夺享受城区改造所带来的种种福利与便利。你们将继续留在这旧有的环境之中,与这些破败的街道、陈旧的建筑为伴。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一手造成的,是你们选择的道路,是你们应得的结局。” 说完,乐乐转身离去,留下了一地的沉默和众人复杂的目光。她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孤独而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信任、背叛和选择的故事。乐乐步伐坚定而决绝。她知道,有些人,注定无法被救赎。 乐乐默默地走进宁王府,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被一层深深的忧愁所笼罩。哥哥的话,她一直都铭记于心:为国为民。这是哥哥坚定不移的信念。乐乐也是深受感染并尽力去践行这份信念,可是,为什么这些百姓却如此愚昧,如此容易被外界的蛊惑所动摇呢? 乐乐回想起自己曾经站在街头巷尾,高声宣讲着城西改造的政策,希望能够唤起百姓们的觉悟,可是现在看来,一切似乎都是徒劳。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之感,这些百姓,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去救助呢?他们似乎总是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无法看得更远。 乐乐开始怀疑哥哥的想法了,现实让自己感到非常的困惑。这些百姓真的能够被拯救吗!他们的愚昧与无知真的可以救赎吗! “如果哥哥在就好了,他一定会给我答案的!”乐乐看着日头说道。 第344章 救死 “坏哥哥,臭哥哥,为了抓几个暗影楼的死贼子,竟然不帮自己妹妹救助几万人的大事,真烦人!”乐乐看着哥哥派人给自己的小字条心中窃喜的同时小声埋怨着哥哥。 “乐乐,你哥哥给的纸条上写着什么呀?”嫣然嫂子问道。 “百折不挠,相信自己。就写了八个字,真烦人,也不多写点。”乐乐不满意地说道。 “说明你哥哥不方便呗!”陆平儿一句话说到了关键处。 “对哟!哥哥应该是要所行动了,那就代表哥哥要回来了,哈哈!”乐乐终于开心地笑了。似乎只有哥哥才能让自己开怀。 而此时的于乐正在注视着押解拐三的囚车从自己面前经过,拐三似乎也看见了乐三,乐三向拐三点了点头,而拐三则是摇了摇头。其意思很明确,徒劳! 当囚车缓缓驶近十字路口时,突然,一辆马车从囚车的旁边疾驰而过,其速度之快,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天际。 就在那辆马车即将抵达十字路口的瞬间,一辆从左侧疾驰而来的马车猛地撞上了它。那声巨响,如同雷霆般震耳欲聋,让人心悸不已。两匹马在撞击的瞬间,便失去了平衡,惨烈地倒在了地上,它们的嘶鸣声,凄厉而悲怆,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不公。 而被撞的马车,在巨大的冲击下,车驾竟然腾空而起,随后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尘土飞扬间,只见一片混乱和狼藉。人们纷纷惊呼出声,心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 也不知道马车里是否有人,人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已经变形的马车上,期待着有人能够从中走出来,证明他们还活着。 “快救人!”人群中有人大喊道。 于是围观的百姓们越聚越多,开始帮忙救人。而押解拐三的囚车和官兵们也被裹挟在里面。寸步难行! “你们这些当兵的,一个个身强体壮,孔武有力,怎能对眼前的苦难视而不见,袖手旁观呢?” “没错!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若是能出手相救,必定会有福报降临的。” 在围观民众的指责与劝说下,负责押解拐三的官兵头目终于松动了心防。他挥了挥手,命令大部分手下前去协助救援,只留下少数几人看守着囚车,以防发生意外。 现场一片混乱,人声鼎沸。虽然大家都有心救援,但由于缺乏有效的组织,很多人都在无形中帮了倒忙。原本并不复杂的车祸现场,却因为众人的插手而变得更加难以处理。 当看守囚车的卫兵们被点了穴,岿然不动而又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只能眼见着蒙面人扛着拐三跑了。当然,有民众发现有人在救囚犯,但民众的同理心泛滥,都希望囚犯被救走,因为这个一定是好人,一定是被官府屈打成招或是冤枉入狱的。 当甄娘看到乐三扛着拐三回来时,潸然泪下,终于是没有死,终于是回来了。 “你,你没受伤吧!”甄娘的第一句话让拐三心生怨气。 “我没事,我走了,你照顾他吧!” “啊,你,你去哪呀!还,还回来吗?”甄娘不安地问道。 “我去找地方住,这里也住不下。”乐三的脸色并不好看,语气也很生硬。甄娘感觉出来了,唉! “你,你帮我给他上完药再走啊!我,我也不方便呀?”甄娘害羞地说道。 乐三与拐三都瞪了甄娘一眼。 “哥哥,哈哈,我就知道你在京城没去洛州,你的案子破了吗!我可是听说有个叫拐三的人被劫走了。不会是你故意放的吧?”乐乐开心的问着哥哥。一家人的主心骨回来了,大家都开心不已。 “是啊,不放他走,就抓不到他的背后老大。” “唉!这帮该死的贼人,就不能老老实实地过日子吗,天天闹腾个什么劲啊!”羽馨叨咕着。 “哥哥,你说我做得对不对?” “对,就这么做,对于无可救药的人,咱们也无药可救。特别这是第一个改造工程,必须要强硬,不识时务者那就不能怪咱们了。第一个头一定要开好,不然以后的没法做了。” “哥哥,你别管那些小贼的事的,我的事多大呀,你得帮我!你不能丢了西瓜捡芝麻呀!”乐乐说出了自己的不满。 “乐乐,哥哥做的这件事也是大事,事关国家安危的大事,这个暗影楼是要谋反的组织,它可是藏了好多年才露头的,背后一定有巨大的鱼。” “你这是要完全撇下妹妹我的事情不管了吗?”她带着一丝撒娇的口吻,眼中闪烁着期待与试探。 于乐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哪里会不管呢?哥哥不是一直在用纸条与你沟通吗?” 她听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般明媚动人:“嘿嘿,也是呢。哥哥,若不是你给我的那八个字,我可能心灰意冷了。我想既然这么努力还落得这样的下场,那就算了,让那些愚民们自己想办法去吧。” 于乐闻言,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那可不行!你都说他们是愚民了,他们只是还没有得到教化而已。若是人人都能像你一样识文断字,就会好多了!” “好吧,我听哥哥的,百折不挠,嘻嘻!” ...... “乐三呢?” “走了。” “走了!为什么?” “他,他说住不下,找别的地方住去了。” “还会回来吗?” “我,我不知道。”甄娘迷茫地说道。 “看来你是真的爱上他了,一个麻脸人竟然让你情窦初开,你可真行。拐三怎么样了?” “不是很好,武功被废了,现在上了药昏睡着。” “让他消失吧!”冷冷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在讨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甄娘震惊地抬起头,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充满了不敢置信,“你说什么?”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一阵寒风穿过她温暖的内心。 “他现在就是个废物,留在身边只会成为累赘。之所以救他,只是想知道他是否泄露了秘密,会不会是官府设下的陷阱。并且试探一下乐三到底是什么人。”此番话语如同冰冷的刀片,割破了甄娘心中的希望。 甄娘紧咬着下唇,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行,我不能让他死。他并不知道多少秘密,他已经没什么大用了,留着他,也不会妨碍我们的大事。” “好吧,就依你所言。但他必须被严密监视,不能让他再参与我们的任何行动。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后果你负!” 甄娘松了一口气,“那乐三他?” “你可以透露一点,最多就是下一个拐三,此人还得用着看。” “好,我知道了。” 第345章 意乱 “你醒了!饿了吧?喝点粥吧!”甄娘扶起了拐三,让他靠在床头,然后端着粥喂着拐三。 “他,他加入了!”拐三问道。 “还没,救你是对他的考验,如果他回来,就让他加入。” “取代我是吗?”拐三心知肚明,但还是心有不甘。 “分舵现在很需要人。所以,所以得招些好手进来。” “那我以后怎么办,我现在是个废人了,还会用我吗?” “你先把伤养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甄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将真相告诉拐三,现在只能是安慰和安抚。 拐三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硬挺着保守秘密,换来的是武功尽失,如同废人一般,唉,自己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哥哥,宇文成都去了那家赌场后发现人去屋空,什么都没查到。” “嗯,他跟我说了,这背后可不简单,也可能就这么过去了,也可能来势会更加凶猛。”于乐表情很严肃。 乐乐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说道:“哥哥,皇上用我的目的是试探吗?” “是啊!”于乐无奈地回答道。 “那她是在利用我喽!哼,我不喜欢她了。”乐乐生气的说道。 “我们都是她的棋子,而在她心中的位置,是取决于我们所能提供的利用价值大小罢了。” “那我的利用价值很大喽?”乐乐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没错,你可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长乐公主,你的身份和地位,自然是别人无法比拟的。” “哥哥,我不想成为她的棋子,不想被利用。这种感觉,很不好!”乐乐的情绪如潮水般起伏,前一刻的喜悦早已被此刻的失落和不满所替代。 “事实上,我们与皇上的关系,就如同棋盘上的黑白子,互相牵制,互相利用。只不过,由于她手握重权,因此她对我们的利用更显得深重一些,而我们对她的利用则相对轻微,相对弱小。” 乐乐眨了眨眼,显得有些困惑:“我……我们怎么利用她了?” 于乐轻轻一笑,解释道:“你仔细想一想,如果皇上只是一味地从我们身上索取,却不肯给予我们丝毫的好处,那她还能得到多少人的真心支持,多少人的全力帮助呢?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需要得到一些回馈,才能保持长久的热情和忠诚。所以,皇上在利用我们的同时,也必然会给予我们一些利益,一些机会,让我们心甘情愿地为她效力。” “哦,我明白了。正因如此,你才被赋予了皇城卫与禁军的统帅之权,而我则成了她的商务大臣,以及那个...那个什么的督管大臣之名,实在是有些绕口,我总是记不全,嘿嘿!”乐乐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脸上洋溢着无邪的笑容。 “没错,我们就利用她赋予的权力,去实现我们心中的愿景。你说,我们与那位高高在上的皇上,是不是彼此间的一种相互利用呢?” 乐乐静静地蜷缩在哥哥的怀抱中,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似乎在深深地思索着这个问题。“哥哥,我们身为皇商,不仅能够赚取大量的财富,还无人敢与我们争锋,是否也是基于同样的原因呢?” “非常准确,乐乐,你真是太聪明,一点就通!”哥哥温柔地抚摸着乐乐的头,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哈哈,哥哥,我最不喜欢你说实话了。唉!我也确实是太聪明了。”乐乐又傲娇了,于乐对这个妹妹真是没有办法! “哥,那天我在台上滔滔不绝的时候,你到底在忙些什么呀?”乐乐眨巴着眼睛,一脸的好奇与调皮,显然不想放过这个向哥哥打听消息的好机会。 于乐微微一笑:“我们确实捣毁了一个暗影楼的据点,不过收获并不算大。我总觉得那里更像是个障眼法,他们的真正分舵,应该还藏在京城的某个角落。” “这帮家伙,还真是狡猾得跟兔子似的,挖了好几个洞藏身!”乐乐撇撇嘴,一脸的不屑。随即,她又关切地叮嘱道:“哥,你可得小心点,千万别被他们给算计了。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于乐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放心吧,妹妹。我会小心的。暗影楼虽然狡猾,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总有一天会将它彻底铲除的。” “哥哥,快要过年了,京城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吧?京城的百姓盼过年也怕过年。前几年可是很不消停啊!” “是啊,咱们安国的皇帝换得太勤了。所以我得抓紧时间破获此案。” “哥哥,海吉怎么办呐!我听说皇上现在犹豫不决。” “你可真能听说!蒙国现在局势不明朗,所以也不好判断,海吉的结果是什么样,咱们只能是等待看戏,因为咱们无能为力。” “我吧,其实并不喜欢她,但看她也确实可怜,虽然她有可恨之处,可她毕竟是一国之公主。”乐乐怜悯地说道。 “她这个公主很憋屈呀!” ...... “哟,好得真快呀,你们有独门秘药吗?”乐三晌午的时候出现在甄娘与拐三面前,看见拐三可以自己喝粥了。 甄娘很高兴,因为怕乐三一去不返,见了本人后,心里的大石终于落地了。 “谢谢你的相救,等我好了,有机会一定报答你。”拐三的话虽然有些生硬,但毕竟这是示好。 “不用了,我是收钱办事,咱们两清。” “你,你吃饭了吗,我做了些粥。”甄娘关心地问道。 “我吃过了。” “拐三,你躺着休息吧,我,我跟乐三有话要说。”甄娘说完拉着于乐出了屋子。 两人来到了下屋,外面天寒地冻地,讲话讲不了几句。 “你,你别,啊,烦人!”甄娘喜欢的又来了,但怕拐三听到,自己只能是捂住嘴,哼哼着。 “舒服不?” “死相!嘻嘻,舒服!你,你昨晚去哪了?” “当然是找个好的地方睡觉了,啊,你咬我干吗?” “哼,你身上有香味,你是不是去,去那种地方了,我,我咬死你!”甄娘生气了,吃醋了,不开心了! 乐三抽打了几下甄娘的大屁股后,甄娘老实了。 “你轻点,疼!” “拐三怎么办,他不可能留在京城了。” “我,我知道,我准备让他养好伤就给他钱让他出京。” “你们不用他了?” “他,他现在如同废人,怎么用啊!原本上面是不想留着他的,是我坚持不想杀他。唉,他可是为我们立过功的。”甄娘忧伤地说道。 第346章 情迷 “上头的意思是想让你加入,你是怎么想的?”甄娘殷切地想听到乐三同意加入的话语。 “我,我还是不想加入,拐三废了,你们就不用他了,我如果也像他一样,那岂不是亏死了,我不干。你们太不靠谱了!” “你不还有我吗!我当然不会让你有危险的了,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啊!又来了,烦人......”甄娘如同在狂风暴雨的大海中行驶的小船,随着狂风激烈地摇摆着。痛并快乐着! 风平浪静后,甄娘在于乐的怀里介绍着自己的组织。 “我们的组织,名为暗影楼,一直默默潜伏在暗处,已有十数载的光阴。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推翻安家的统治,让这片土地重获新生。” “可如今这天下,不也算太平吗?为何要费尽心思去推翻它呢?”乐三疑惑地问道。 “你怎会明白我们的抱负!难道你就不曾梦想过坐上那至高无上的龙椅,手握大权,俯瞰这片广袤的江山吗?成为皇帝,你将拥有无尽的权力和荣耀,可以随心所欲地掌控天下万物。若是你有这样的能力,难道你就不心动?” “我……我需要好好想想。”乐三迟疑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贪婪而又犹豫的神色,“不过,你们到底有多少人?想要推翻一个皇帝的统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得有足够的兵力才行。” “哼,兵士终究得听从将领的指挥,我们掌控将军和刺史,那不就等同于间接掌握了兵权吗?你行走江湖多年,可曾听说过我们暗影楼的名头?” “这个嘛,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了。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世间竟有你们这般神秘的存在。” “我们之所以被称为暗影楼,便是因为我们行事从不张扬,总是隐藏在暗处。而且,我们并非那种只知暗杀的组织。我们的手段更为高明,通过掌握权贵们的秘密,来迫使他们为我们所用,为我们效力。”甄娘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对自己的组织充满了自豪。 她的声音平静而自信,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那种淡定自若的神态,让人不由得对她所说的话产生了信任。虽然她的言辞简单,但却透露出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和智谋,让乐三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神秘的组织。 “倘若我,我真的选择加入,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乐三眼神微动,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与期待。 甄娘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她轻笑道:“呵呵,你若能加入,自然能得到我这般的佳人相伴,而且,未来的日子里,荣华富贵、权势地位,都将源源不断地涌向你,让你享受不尽的富贵荣华。”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诱惑,仿佛一个诱人的陷阱,等待着乐三踏入其中。而乐三,也似乎被她的言辞所打动,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你,哎呀,烦人!唔......” 拐三内心焦躁不安,根本无法安然入睡。他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纠缠不清。那两人已经在外面交谈了一个时辰,究竟在谈论什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需要如此漫长的时间? 拐三不禁开始胡思乱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和杀意。他恨恨地想着,不会是……唉,真是该死!那个乐三,如果是在对甄娘动手动脚的话!拐三此时心烦意乱。 拐三猛地坐起身来,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紧握双拳,低声咒骂着,声音中充满了杀意:“乐三,我……我要杀了你!” 甄娘满面春光,娇艳如花般的与乐三进了主屋,而此时的拐三依靠在床头,怒目圆睁地看着乐三,似乎想生吞了乐三。 乐三缓步走向拐三,脸上挂着笑眯眯的神情,轻声问道:“拐三,你心中是不是想要置我于死地?” 拐三刚想开口反驳,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他的时光如同被急速抽取的河水,迅速流逝,生机也在一点一滴地消失。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却无力挣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慢慢消逝。此时拐三的胸口处插着一把匕首。 甄娘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颤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乐三转过头,眼神平静地看着甄娘,淡淡地说道:“在这个世上,只有先下手为强,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你没看见他眼中的杀意吗?如果我不杀他,他迟早会杀我。” 甄娘被他的话语所震撼,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拐三呢?” “被乐三杀了。” “为什么?” “拐三想杀了乐三。” “哈哈,还真是被情所困呐!这下好了,除去了我们的负担,乐三加入吗?” “他仍在迟疑不决,他是一个现实的人。他不会被甜言蜜语所迷惑,只想要些实实在在、能够触摸到的东西。” “这样的人,世间多的是,倒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你可以先给他点甜头尝尝,不管是金银财宝,还是那些武功秘籍,都无所谓。只要稍微满足一下他的胃口,打发他就是了。 “我……我想用咱们秘制的药来治他脸上的麻子。”甄娘犹豫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可真是舍得下血本啊,看来你是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了!” 甄娘并没有露出羞涩或者羞愧的神情,她似乎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他是我男人。”她淡淡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执着。 “我不管你跟他什么关系,反正误了大事都得死!” “我们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耐心静待时机,切勿急躁。至于乐三的身世之谜,我们仍需深入追查。对他,我们仍需保持警惕之心,不可全然信任。你可以吩咐他,去招募几个得力之人加入我们的行列。” “可是他向来独来独往,去哪里寻找合适的人选呢?” “那是他的问题,不是你的责任。你无需为他开脱,只需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即可。” “哼!” 在夜的温柔拥抱下,甄娘悄然滑进了柔软的被窝,她的身体如同被暖阳轻抚的柳枝,柔软而温暖。她轻轻地靠近于乐,将自己紧紧地贴在他的怀里,仿佛整个世界都浓缩在了这一个小小的空间里。 乐三的胸膛宽大而坚实,像是一座可以抵挡风雨的山岳,给予甄娘无尽的安心。她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平稳,仿佛在与乐三的心跳同步,共同编织着夜的乐章。 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落在两人的身上,为这温馨的画面增添了一抹淡淡的银辉。甄娘在于乐的怀里,像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港湾,她安心地睡去,梦中也满是甜蜜与安宁。 这一夜,对于他们来说,是如此的宁静而美好,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停滞了,只为留下这难得的温馨与甜蜜。 第347章 差强 “此乃我们秘藏的灵药,我之所以肌肤胜雪,便得益于它。你若涂抹此药,脸上的那些麻子定能烟消云散,重现光洁如玉之貌,嘻嘻!”甄娘满脸喜悦地说道,眼眸中闪烁着期待与自信。 乐三轻轻探手,触及小木盒中那团洁白如雪的膏体,一股浓郁的草药气息扑鼻而来,仿佛是大自然中千百种草木的精华凝聚而成。 “此外,还有数本秘籍,皆是我精心挑选而出,每一本都蕴含着深厚的武学奥秘。你若能将其中所载的武功与你的身法、轻功相互融合,实力定能突飞猛进,甚至不逊色于我。”甄娘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豪与期待。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突然间,一阵异样的感觉袭来,烦人,又来了! “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连那么珍贵的秘药都舍得赠予他,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唉,看来你对他已经是情根深种,无法自拔了。不过,你的任务来了,上头命令你混入吏部太卿易忹嘉的府邸,设法博取他的信任。” 甄娘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挣扎。她紧咬着下唇,眼眸中透露出对乐三的深深眷恋,显然十分不愿离开他。 “明,明日吗?”甄娘的声音颤抖着。 “没错,就是明天!因为明日易忹嘉的夫人李雪儿将会购买奴仆,这正是你混入府中的绝佳机会。” 甄娘听后,心中一阵慌乱。她无法割舍对乐三的情感。 “我,我明白了。我会尽力完成任务的。” 当乐三缓缓地从沉睡中苏醒,朦胧的双眼逐渐聚焦,他惊讶地发现原本温暖的床铺上,此刻竟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人。甄娘,那个总是陪伴在他身旁,给予他无尽温暖与关爱的女子,此刻却没了影踪。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旁边的枕头,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袱,旁边还有一封信。乐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他伸出手,颤抖着拿起那封信。 信上的字迹熟悉而亲切,是甄娘留下的。她告诉乐三,由于有紧急任务,她不得不暂时离开。虽然心中充满了不舍,但她会尽量抽空回来看望乐三。她叮嘱乐三要注意安全,少去那些危险的地方。甄娘在信中流露出对乐三的深深关切和爱护,仿佛能透过纸背感受到她温暖的怀抱。 乐三缓缓放下信件,目光转向那个大包袱。他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些衣物和首饰,还有甄娘积攒下来的一些积蓄。这是承载着甄娘对乐三的信任和依赖。她将自己的全部积蓄和珍贵之物都交给了乐三,这足以证明乐三在她心中的地位。 乐三在宅邸内已经默默守候了三日之久,他的日子单调而又充满期盼。除了满心期待着甄娘的出现外便是埋头于甄娘赠予的那几本秘籍之中,试图从中汲取更多的武学精义。 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笑声突然在他耳边响起,“呵呵,你果然资质非凡,可惜入门稍晚,若是早些年得遇良师,如今跻身一流高手之列,想来也不在话下。” 乐三闻言,心中一动,猛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蒙面女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心中惊疑不定,脱口而出道:“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为何在此现身?”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我问你,你的师父是谁?你又究竟是何人?” 乐三闻言,眉头微挑,反问道:“我为何要告诉你这些?” 蒙面女子冷笑一声,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狠辣:“你若不说,我便让你尝尝这世间的凄惨无比的皮肉之苦。”言罢,她身形一动,如鬼魅般向乐三袭来。 乐三心中一凛,知道这女子绝非泛泛之辈,连忙运起内力,与她激战在一起。一时间,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拳掌相交的声音不断响起,犹如急促的鼓点,在这静谧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不错,能够接下我十招的人,实属罕见。”蒙面女子冷声喝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的目光如刀,紧盯着眼前的乐三,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 此时的乐三,虽然处于被动防守的境地,但却并未露出丝毫的慌乱。他的身形灵动,每一次招架都恰到好处,将蒙面女子的攻击一一化解。尽管他只有招架之功,但却并不显得下风,反而给人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看来这几日的修炼,乐三的进步确实非同小可。他的内力更加深厚,招式也愈发纯熟,面对蒙面女子的攻击,他能够从容应对,毫不畏惧。 蒙面女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能够如此轻松地接下她的攻击。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反而更加警惕地观察着乐三的一举一动。 \"看招!\"蒙面女子厉声喝道,她的身形突然一动,化作一道残影向乐三袭来。她的招式凌厉而迅猛,仿佛要将乐三瞬间击溃。 然而,乐三却毫不畏惧,他身形一闪,便躲过了蒙面女子的攻击。他反手一击,将一股内力注入掌中,向蒙面女子轰去。 蒙面女子微微一惊,她没想到乐三竟然能够如此迅速地反击。她连忙运力抵挡,将乐三的攻击化解于无形之中。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内力激荡得猎猎作响,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你往哪里逃!”蒙面女子眼见乐三身形一动,似有遁逃之意,她心中一急,立时收束攻势,疾步向前追击。然而,她万万没有料到,就在她全力前冲之际,乐三却突然止步,仿佛一座山岳般稳稳地立在那里。 蒙面女子措手不及,一头撞向了乐三,那股冲击之力让她瞬间失去了平衡。她心中一惊,想要调整身形,却已经来不及了。此时的她,满心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在她失去平衡的瞬间,乐三已经出手了。 只见乐三身形一动,手指如电般点向蒙面女子的身体。蒙面女子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她的身体猛地一颤,便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体内流转,让自己的身体瞬间僵硬,无法动弹。 “你,你竟然使诈!”蒙面女子怒目圆睁,瞪视着乐三,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男子手中栽了跟头。 “你给我解开!”蒙面女子挣扎着,试图挣脱乐三的控制,然而她的努力却是徒劳的。乐三的手法极为精妙,她根本无法自行解开。 此时的乐三,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那层神秘的面纱被乐三轻轻揭下。面纱之下,是一张宛如雪花般纯净,又似桃花般娇艳的美脸,此女的皮肤细腻如瓷,白皙中透着一抹自然的红润。她的面容虽未经历沧桑,却带着一种成熟的风韵,仿佛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独特的印记。看上去,她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那份从容与优雅,似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让人不禁为之倾倒。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水,闪烁着智慧与温柔的光芒。 此女的美,不是那种张扬的、炫目的美,而是一种内敛的、深沉的美。她就像是那朵静静绽放的莲花,自有其独特的魅力,让人无法忽视。 “你是谁?”乐三冷冷地发问。 蒙面女子却显得惊慌失措,她威胁道:“你,你快给我解开!否则,你将死得很难堪!”她的声音颤抖而紧张。 乐三却不以为然,他脸上露出狡黠的淫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对方即将遭受的苦难。“我要让你尝尝我独特的皮肉之苦,那种痛苦将让你无法承受!”他恶狠狠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冷酷和残忍。 蒙面女子惊恐万分,她试图挣脱束缚,但无济于事。她只能无助地喊着:“不要啊,你这个浑蛋!停下,求你了……”然而,乐三似乎对她的哀求充耳不闻,实施他那残酷的惩罚。 第348章 人意 “你,你就是个混蛋!”蒙面女带着几分委屈,几分愤怒地嗔道,眼眶中闪烁着泪光,似乎随时都会决堤。 “好啦,别再哭了,”乐三的语气中满是戏谑,“看你刚才的模样,可是享受得很呢。说起来,你的经验也真不少啊,哈哈……” 听到乐三的话,蒙面女羞愧得无地自容,脸上仿佛春风吹拂过的桃花,娇艳欲滴。 “你,你滚开,烦人!”蒙面女娇嗔着,脸上却带着一丝得意,“怪不得甄娘对你念念不忘,你,你确实有些本事。”蒙面女的声音轻柔而甜美,仿佛带着一丝丝的挑逗,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细细品味她的柔情蜜意。 两人之间的互动充满了暧昧与情愫,仿佛是一对早已相识的恋人,在彼此的调侃与嬉戏中,渐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我来找你主要是上头派给你个任务,就是让你潜入内阁首辅大臣李德明的府中,盗取年终评审官员的名单。” “你告诉我叫什么,我就去,不然不去。”乐三威胁的同时,还不忘揉捏着大柔软。 “你可真烦人,别揉了!我,我叫雪儿。你可要记住喽!” “你在暗影楼潜多久?”乐三低声问道。 雪儿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从记事起,便是暗影楼的一份子。” “听你的口音,倒像是京城人士。你的家在何处?我可以去拜访一下你的高堂。” 雪儿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与愤怒,声音也变得有些尖锐:“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我是个孤儿,从小便被师父收养,哪来的家,哪来的父母!还想调查我!” 乐三淡淡一笑:“原来如此。暗影楼的人,都是这般身世吗?甄娘她也是孤儿出身。” 雪儿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怒火,缓缓道:“不错。有家有室的人,谁会选择这条危险的路?” “你们所求的这名单,莫非就是为了控制那些身居高位的官员?”乐三试探性地问道。 “哼,不然还能为何?”雪儿嘴角一挑,露出几分不屑,“难不成还指望它吟诗作画,或是煮酒论英雄不成?” “李德明那等人物的府邸,想来定是守卫森严,想要悄无声息地潜入其中是难上加难,更别提还要盗取什么名单了,这可是玩命的勾当。”乐三眉头微皱,担忧地说道。 “此事你无需多虑。”雪儿摆了摆手,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我们自有妙计,早已备好了详尽的地图,连那名单的藏匿之处也一清二楚。你只管依计行事,剩下的便交给我们便是。” 她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让乐三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安心。看来,这次行动或许真的能够成功也未可知。 “呵呵,这暗影楼倒是不简单啊!你就按他们的意行事吧。”女皇的嘴角微翘,脸上露出了几分狡黠的笑意。 于乐心中一惊,赶忙问道:“陛下,这是为何?” 女皇轻轻地摆了摆手,笑道:“忠臣之心,岂会因一点小恩小惠而动摇?而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即便是没有暗影楼,也会为了一己私利而背叛国家。所以,我们不妨就将这份名单交给暗影楼,让它成为一块试金石,试试这些臣子的成色。” 于乐闻言,心中顿时豁然开朗,不由得佩服起女皇的睿智来。他点了点头,恭敬地说道:“陛下英明,臣下佩服。” 女皇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她知道,这次的决策将会对朝廷的局势产生深远的影响,但她也相信,只有经过这样的考验,才能筛选出真正的忠臣良将,为国家的繁荣稳定打下坚实的基础。 “狄仁英调查发现假安真真的失踪或是身边亲近之人所为,又或是武林高手出手。” “陛下,您的意思是?” “此事必定是假安真真身边亲近之人所为,若真乃江湖中的高手出手,一旦消息走漏,那将引起轩然大波。试想,公主在自己的府邸之中,竟能被武林高手悄无声息地劫走,皇家颜面将置于何地?届时,天下人将如何看待我皇家?又如何不成为众矢之的,必会受尽天下人的耻笑与讥讽?” “是,陛下,您说得对,另外假安真真的贴身奴婢杜鹃之事,可以栽赃在她身上。” “对,我也是此意。就这么定了。” “是,陛下。” “关于蒙国之事,你有何高见?”女皇的声音威严而深沉,仿佛能够穿透宫廷的每一个角落。 于乐微微低头,恭敬地回答道:“陛下,微臣愚见,目前我两路大军已深入蒙国腹地,远超原先预设的五百里范围。如今春节将至,乃是万家团圆之时,或许可令大军稍作休整,以备明年待战。至于蒙国内部的乌克善与四王子之争,微臣认为,当采取扶弱抑强之策,使其内部纷争不断,难以统一,从而为我大安赢得更多的喘息与准备时间。” 女皇闻言,哈哈大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哈哈,你的建议甚合朕意。如此这般,既能体恤将士们的辛劳,又能巧妙地利用蒙国内部的矛盾,为我大安谋求更长远的利益。你果然是个心思缜密、善于谋划之人。” 于乐知道,在皇帝面前,必须时刻保持谦逊与谨慎,才能赢得她的信任和青睐。 “陛下,关于长乐公主处理城西骚乱之事,微臣深感惶恐。她的行为过于冲动,缺乏深思熟虑,少不更事。这其中的过失,微臣难辞其咎,未能妥善教导公主,实乃微臣之失职。因此,微臣恳请陛下降罪,以示惩戒。”于乐俯首在地,声音低沉而坚定。 女皇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语气仍旧坚定:“你何罪之有?长乐公主此次行动,果断而有力,实乃皇室风范。况且,下令砍人的乃是长平,与长乐又有何干?这两位公主,都是朕的骄傲,是皇家的好女儿。至于幕后之人,他们必定是别有用心,挑拨之心只是其一。你必须深入调查,找出他们,朕决不允许他们得逞!”女皇说完,紧握的拳头猛地击打在身旁的大殿圆柱上。女皇的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仿佛要将那些阴谋者焚烧殆尽。 第349章 喜行 “陛下,请息怒。”于乐沉稳地开口,语气中充满了敬意与坚定,“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必将全力追捕那些该死的歹徒。陛下,儿臣这里有一物,献给陛下。”于乐微微低头,双手恭敬地捧上一个小巧的木圆盒,盒面上雕刻着精细的花纹,显得古朴而神秘。 女皇的目光落在木盒上,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这是何物?”她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陛下,这是暗影楼赠予微臣的秘药。据说此药具有非常神奇的功效,可去除皮肤上的斑痕、麻子以及身上的痦子,效果极佳。用完之后,肌肤会变得洁白如雪,光亮照人。微臣所见的暗影楼成员雪儿和甄娘,她们的皮肤便是如此,微臣所言绝无半点虚言。”于乐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微臣还未曾使用过此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微臣建议让太医们先研究一下是否有毒,如无毒再请陛下试用。” 女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她轻轻点了点头,接过木盒,细细打量起来并闻了起来。 “你总算还记得我,没白费我对你的一番心意。”女皇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对于乐的不满显而易见。 于乐暗自叹息,女人的心思果然难猜,就像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毫无预兆。 “陛下,关于暗影楼的事情,我一定会严守秘密,绝不向外泄露半分。”他郑重其事地向女皇保证道。 女皇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她知道于乐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如此甚好。”女皇淡淡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暗影楼之事关乎重大,绝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是,陛下。” “唉,时光荏苒,转眼又是一年之末,关于你们兄妹二人的赏赐,真是令我煞费苦心。你与你那聪慧的妹妹,为了朕,为了皇家办了不少好事,你们心中所愿为何物?”女皇的语气中透露出淡淡的忧虑,但随即又转为温和的笑容。 于乐恭敬地回应道:“儿臣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让陛下心中无忧,身体康健。至于封赏,儿臣实在不敢奢求,想必长乐也是如此。我们的心愿,莫过于见您笑靥如花,国家昌盛,百姓安康。” 女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欢喜之色,轻笑道:“你们兄妹二人总是这般懂事,让人欣慰。也罢,封赏之事暂且放下,只要你们能够继续尽心尽力,为朝廷效力,便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哦,对了,倭国那边的人,情况究竟如何了?” “陛下,倭国那边来了两批人。一批是甲贺忍者,领头者名为六角政赖,据闻此人便是那六角高赖的父亲。他们此行隐秘,恐怕是为了替其子报仇雪恨而来。另一批则是伊贺忍者,为首的叫服部半藏,他们是甲贺忍者的宿敌。伊贺忍者此番前来我国,意在追捕六角政赖,他们怀疑六角政赖身上也藏有那宝图的线索。现如今,这两拨人都已抵达洛州。” “这些倭人,真是麻烦不断。你吩咐下去,让你的手下严密监视他们的动向,若是他们敢有什么不轨之举,一个不留。”女皇怒道。 于乐回府后,等待的将是媳妇们和乐乐的询问。 “哥哥,皇上真的没有降罪于我吗?”乐乐听闻哥哥的叙述后,顿时面露喜色,忍不住开怀大笑,“哈哈,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之前还一直担心得要命呢!” 安瑶瞥了乐乐一眼,不以为意地笑道:“这都过去多久了,要是皇上真打算治你的罪,早就动手了,哪还会等到现在?” 于乐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补充道:“皇上之所以一直不提此事,其实是在暗中观察朝堂上的反应。如今看来,无人敢轻易提及此事,这也正是不正常的地方。正因如此,我才决定今日进宫,主动提及此事,看看皇上的态度究竟如何。” “相公说得对。咱们毕竟不是皇上,所思所想都不一样,还是问问得好。”冉冉说道。 “哥哥,你为何要拒绝皇上赏赐的机会呢?”乐乐微蹙眉头,显得颇为不满。嘟囔着,“我要是知道皇上会这般问询,我就随你一同入宫了,多好机会啊,可惜了,可惜了!” 于乐淡淡地笑了笑,看着乐乐那焦急的模样,不禁打趣道:“哦?那你想要的是何等赏赐呢?” 乐乐闻言,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我还未曾细细思量。我似乎也并无什么特别缺失之物。”乐乐的声音逐渐低落,显然对于自己的犹豫不决感到有些尴尬。 于乐见状,轻轻拍了拍乐乐的肩膀,安抚道:“别急,皇上定会赏赐于你的。” 晚饭过后,于乐来到了爷爷的屋内,与爷爷交谈起来。 “你,你竟想要去帮那个女人!”爷爷的脸上瞬间笼上了一层阴霾,怒气在他的眉宇间涌动。 于乐低头,声音有些颤抖,“我,我只是想让这世间多一些安宁,少一些纷扰。” “哼,什么狗屁的天下太平!”爷爷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与愤怒,“你还看不清吗?乐乐那孩子被朝廷委以重任,还有那城西的平乱之事,你以为这些事情会如此的简单吗?为何朝堂之上,那些老狐狸们却毫无反应?” 于乐心中明白爷爷的话意,“我知道,这幕后一定有着一股庞大的势力在操纵着一切。” “如果小太子执政,可能会好些,错就错在那个女人登基了,你以为只有李敬业反对吗,他不过是只出头鸟罢了。有多少人在暗中用力,想除了那个女人!这不正是我们的好机会吗!暗影楼的事,你要得过且过,不但不能深究,还要能帮则帮。敷衍那个女人就好。你要记住,你可是端国的皇族,端国的复国大任就在你的肩上,你父母是怎么死的,你不会忘记吧!”爷爷非常生气地说道。 第350章 于色 被爷爷一顿严厉的训斥后,于乐满脸沮丧地回到了书房。一进门,他便看到了媳妇嫣然,她正静静地坐在那儿等待着自己。 “怎么了,媳妇?”于乐问道。 嫣然手中拿着那瓶秘药,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带回来的秘籍确实是上品,不过,这瓶秘药更是意外之喜,我得好好琢磨琢磨。嘻嘻,这东西用处可大了去了。” 听到嫣然这么说,于乐的心情也稍微轻松了一些。“是啊,有了这秘药,你和云儿就不用再化妆成麻子了,可以大大方方地露出真容了。” 嫣然闻言,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哈哈,相公,我也是这么想的。有了这秘药,我们就可以恢复本色,再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哦,对了,乐乐她刚刚顺手带走了一本《落雪剑法》,说是想看看打发打发时间。不过我猜啊,她八成是起了学武的心思,这丫头,赶着不走的主!”话语中透露着几分对乐乐的宠溺与无奈,又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让人忍俊不禁。 “就让她随意吧,孩子们亦是如此。” “不可,不可!”嫣然坚决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与执着的光芒,“孩子们必须习得一身武艺。这世道,如风云般变幻莫测,谁也无法预知未来。学得武艺,至少能让他们在风雨飘摇中自保,不被他人欺凌,此乃安身立命之根本。” 于乐闻言,心中虽有些无奈,却也被嫣然的话所打动。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索:或许,让孩子学习武艺,也是一种保护他们、让他们更好地面对未来的方式吧! 嫣然轻倚在于乐的怀中,她的双唇轻轻地贴上了他的,那份柔情蜜意仿佛将周围的空气都渲染得愈发甜蜜。两人的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只剩下彼此,温馨而宁静。 “相公,我方才听到爷爷在训斥你了。”嫣然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切,她的手指在于乐的胸口轻轻画着圈,试图用这种方式给予他一些安慰,“若是你心中有什么不快,不妨跟我说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嫣然深知于乐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他的压力、他的困扰,她都想要为他分担。然而,面对长辈,她又能做什么呢?她不能公然与爷爷争执,只能在这里,用她的温柔和体贴,去抚平于乐心中的波澜。 于乐感受着嫣然的温柔,心中涌上一股暖流。他知道,有嫣然在,他便有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勇气。他轻轻地握住了嫣然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要将这份温暖和力量都吸入心底。 “没事的,嫣然。”于乐微笑着说道,“爷爷的训斥也是出于对我的期望和关心。我会努力做得更好的,不会让你和爷爷失望的。” 嫣然听了于乐的话,心中既感动又欣慰。她知道,于乐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他会为了自己和家人而努力拼搏。而她,也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无论风雨还是晴天。 “哎哟,今儿个太阳可真是从西边儿冒出来了!这冷飕飕的天,一大清早的,你居然在练剑,乐乐,你何时变得这么勤奋了,就不怕辛苦啦?”陆平儿手提宝剑,缓缓走至小湖边,眼见乐乐正在专心致志地练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惊奇之情。 “我……我就是随便练练,玩玩而已,怎么了?不行么!”乐乐闻言,眉头微蹙,似是有些不满。 “哪里哪里,我只是有些意外罢了,呵呵!”陆平儿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要不要嫂子我指点指点你?” “嘿嘿,那……那好吧!既然你是我嫂子,就听听你的建议也无妨。”乐乐嘴角一翘,露出了一丝调皮的笑容。 陆平儿见状,心中却是暗自气恼。这乐乐,真是个小滑头,自己好心好意想指点她一番,她却如此不领情。装什么大尾巴狼!不过,既然已经开口了,那就索性好好教教她吧! ...... “主子,大公主失踪一事,皇上下令封口,到现在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小的感觉不对呀!” “哪里不对?” “明面上,皇上指派狄仁英彻查这桩谜案,暗中却又派遣皇城卫深入调查,然而至今仍未有丝毫的进展。这让我不禁思忖,劫持公主的人背后的势力究竟有多么的庞大,才能在这般严密的追查之下,依旧能够隐匿于无形之中。” “你说的极是。我们的人同样一无所获,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迷雾所笼罩。此事还需深入追查,务必要揭开这背后的真相。” “是,主子。关于长乐公主的事,朝堂之上,各州城似乎都对此并无异议,其中的缘由,似乎也并不简单。” “此事我们无需插手,只需静观其变便好。一个小小的女娃,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那女人的试探之举,显然是未能如愿,我们也无需太过在意,静观其变便是。” “遵命,主子。据探子来报,洛州城中,倭国的伊贺忍者已布下天罗地网,意图拦截甲贺忍者一行,目标直指六角政赖及其随从。他们正在四处搜捕,誓要将这些人捉拿。” “传令下去,让我们的人也暗中出手相助。务必确保六角政赖无法逃脱,那张地宝图必须落入我们手中。同时,更要确保活捉六角政赖,他的身上定藏着宝图的秘密。我要亲自审问他,揭开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 于乐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妹妹,那个平日里总是懒散得让人忍不住摇头的丫头,此刻竟然在寒冷的冬日里挥汗如雨,刻苦地练习剑法。这简直像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一般,让人难以置信。 “这……这是怎么回事?”于乐转过头,向一旁的嫣然大宝贝投去疑惑的目光。 嫣然大宝贝也是一脸困惑地耸了耸肩膀,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突然间就醒悟了。还说平儿的剑法不够格,非要让我亲自来教她。” 于乐摸了摸下巴,心中暗自思忖。这变化来得太过突然,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也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成长轨迹,或许这次妹妹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有所改变了。 他微微一笑,拍了拍嫣然大宝贝的肩膀,说道:“算了,既然她想学,就让她学吧。也许这次她是认真的也说不定!” 嫣然大宝贝点了点头,眼中也闪过一丝期待。因为这位小姑子与相公一样,本就是练武的奇才,就是太懒了!现在为时也不晚。 第351章 舌锋 “关于土地兼并之事,陛下您的顾虑实乃明君之心,微臣的言论虽力求直陈利弊,但深知所言之事牵涉甚广,稍有差池,国家社稷或将动荡不安。然而,土地兼并之害,已然如狼似虎,若不及时遏制,国家前途堪忧。 陛下所言,微臣之法过于激进,实乃出于对国家长远之考虑。然,陛下既问及缓和之策,微臣斗胆进言。或可尝试逐步限制土地兼并之速度,设立严格的法规,对兼并行为进行严密监控,并对违规者予以重罚。同时,鼓励农民自行组织合作,共同耕作,以提高作物产量,防止大户们肆意侵占。 此外,国家可设立专门的土地管理机构,负责土地的合理分配与监管,确保每一块土地都能得到合理的利用。对于土地买卖,必须由国家进行严格的审批,防止不法之徒借机敛财,扰乱国家秩序。 此等缓和之法,虽不能一蹴而就,但若能持之以恒,逐步推进,或可为国家带来长治久安之福祉。然,微臣深知此事牵涉甚广,还需陛下圣裁,与百官共议,方能定夺。” 于乐的话语,如同涓涓细流,渐渐滋润了女皇焦虑的心田,为她增添了几分底气。然而,此刻的关键,仍旧在于那个微妙的时机。出台法治的时机,无疑是决定一切成败的重要因素,稍有差池,便可能引发连锁反应,后果不堪设想。 而更为关键的是,这一切都需要得到朝中众多大臣的支持。这一点,女皇心知肚明,绝对不能忽视。毕竟,朝廷的稳固,国家的兴衰,都与这些大臣们的态度息息相关。若是无法得到他们的支持,那么朝廷内部必将动荡不安,后患无穷。甚至,亡国之危也并非危言耸听。 因此,女皇深知,她必须谨慎行事,既要抓住时机,又要巧妙运筹,争取朝中大臣们的支持。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国家的长治久安,避免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于乐望着面前的女皇,她的眉头紧锁,似乎正陷入深深的纠结之中。他轻声道:“陛下,微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女皇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询问。 于乐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陛下登基未久,朝廷内外尚有许多不稳之处。土地兼并之事,固然关系国计民生,但此时处理,恐怕会引来更多不必要的纷争。朝堂之上,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观察,伺机而动。此时若贸然行事,只怕会适得其反。” 女皇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但土地兼并之事,若长久拖延,岂不更是遗患无穷?” 于乐微微一笑,道:“陛下所言极是。但微臣认为,我们可以先从其他方面着手,稳固朝廷根基,待时机成熟,再一举解决土地兼并之患。只要我们步步为营,定能化险为夷。” 女皇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缓缓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朕会考虑你的建议的。” “陛下,儿臣有一事,斗胆向陛下请求恩准。” 女皇微微抬起眼眸,看着跪在面前的于乐,心中早已有了几分预料。每次他如此恭敬地称呼自己为“儿臣”,必然是有事相求。虽然知道这点,但女皇还是忍不住轻轻笑了笑,这个于乐,总是能让她感到几分无奈和宠溺。 “有何事,但说无妨。”女皇淡淡道。 于乐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恳切:“陛下,过几日便是国宴,儿臣深知这是朝廷大事,本应亲自出席。然而,儿臣琐事繁多,实在是脱不开身。因此,斗胆请求陛下恩准儿臣告假。” 女皇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难处。这样吧,你让家中的三位公主和两位郡主,以及那些可爱的孩子们,来参加国宴吧。我也很想看看我的外孙儿们了。” 于乐闻言,心中一阵感激:“是,儿臣遵旨。多谢陛下体谅。” 女皇微笑着摆了摆手:“你确实是忙了些,没办法,我只能信任你!” 刚进家门,明哲就递过来一张请帖,是秦王安嘉杰的,晚上聚宾楼一聚。怪了!自己家有酒楼不用,干嘛去聚宾楼啊! 乐乐满头大汗地飞到哥哥身旁,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咕噜咕噜地一口气饮下,解渴之情溢于言表。 “累不累呀?要不要先歇歇?”于乐望着可爱的妹妹,眼中满是关切。 乐乐嘻嘻一笑,得意洋洋地扬起头来:“哥哥,你知道吗?我发现我真的天下无双的长乐公主!唉,你说说,我怎么就这么聪明呢,学什么都快得不得了,简直是无人能敌啊!嫣然嫂子说了,照我这么练下去,将来肯定能成为超一流的高手,哈哈哈......”说着,她还不忘向嫣然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嫣然见状,不由得微微一笑,心中却暗暗骂道:“这臭丫头,真会夸大其词。我明明说的是一流高手,她倒好,直接给我升级到超一流了。”然而,看着乐乐那满脸得意的样子,嫣然也不忍心去戳破她的美梦。 于乐知道妹妹经常会飘,也不与她计较,拿出手帕给乐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乐乐晚上吃几个鸡腿?” “不吃了,嫣然嫂子说,练功的时候不能吃太多,会阻碍功力提升的。”乐乐意志坚定地说道。 “哦,好吧!听你嫣然嫂子的吧!” 于乐如期而至,踏入聚宾楼的门槛,心中不禁感慨万分。日子一晃眼就过去了好久,他也有段时间没有踏足这个熟悉的地方了。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今日的聚宾楼似乎有些冷清,客人并不如往常那般熙熙攘攘。他心中明白,这大抵是因为自家的乐乐酒楼与秦王地独一处酒楼争夺客源,吸引走了不少的客人。商场如战场,这便是其中的残酷与无奈。 “乐呀,你我可真是久违了。”秦王安嘉杰的声音打断了于乐的思绪,他抬头望去,只见安嘉杰的身影已经走了过来。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他明显发福了,脸庞圆润了许多,给人一种富态之感。 “看来你这些日子过得挺滋润啊,心宽体胖,真是羡煞旁人啊!”于乐打趣地说道。 “哈哈,哪里哪里。”安嘉杰摆摆手,笑道,“不过是每日里闲来无事,吃吃喝喝,也不用为朝政烦心,自然就容易长膘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自嘲,似乎也在暗示着这繁华背后的寂寞与空虚。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心中的感慨和情绪在这一刻得到了共鸣。 进了包间,小二很快就上了酒菜后,关门退出。 “乐啊,来,咱们先举杯共饮。” “好,干了这杯。” 两人轻轻碰杯,随后一饮而尽。 “乐啊,我那个小舅舅宇文成都,最近似乎特别忙!我母妃几次邀请他来家中用膳,他都说没有时间。你们皇城卫这些日子究竟在忙些什么大事呀?”秦王好奇地问道。 于乐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皇城卫何时有过清闲的时候呢?城西改造有人蓄意破坏,还有囚犯当街被劫持一案,唉,桩桩件件都让人头疼不已。” 秦王环顾四周,确保无人注意,才低声说道:“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案子,公主失踪案。你没说!” “嘘!别说了,皇上严令封口的。”于乐紧张地说道。 “真是胆大妄为,公主也敢劫掠!唉,你们得尽快查到凶手,要不然,我们这些皇族个个都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第352章 如火 “那是自然,此事非同小可,关乎皇族的安危,绝不容有失。你且放宽心,我们已经加强了对皇族的保护,所有的行动都在暗中悄悄进行,确保万无一失。”于乐神色凝重地说道。 “嘿嘿,有你们这般用心,我自然是放心的。”秦王安嘉杰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 “说起来,你是不是应该改口叫我姨夫了?你的小舅舅,可是我的亲舅哥呀!哈哈...”于乐突然打趣道,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秦王安嘉杰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得了吧!我妹妹安瑶都嫁给你了,我自然也是你的舅哥,你休想占这个便宜!”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却并没有生气的神色,反而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轻松而和谐。 “我问你件事,宇文家是不是还在兼并土地?”于乐严肃的神情让秦王眼皮一跳。 秦王忽闻于乐提及“宇文家”,尤其是关于他们是否仍在兼并土地的问题,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警觉。他抬头看向于乐,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与审视,似乎在揣摩对方的真实意图。 “哦?莫非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秦王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低沉,却又不失威严。他深知,朝堂之上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可能蕴含着深意,因此不敢掉以轻心。 于乐见状,心知秦王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言内之意,便也不再绕弯子,直言道:“近日来,听说宇文家仍在暗中兼并土地,扩张势力。若长此以往,必会遭到朝廷的猜忌。” 秦王闻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前些日子不是被众臣驳斥了吗,皇上怎么又提了呢?” “当然是念念不忘啊!这可是动国之根本啊!” “乐啊!朝廷也不能总是盯着陕山那片地方不放,一味地割吧!你心中自是明了,除了陕山,其他地方都未曾有过大的变动。陕山已然历经两次了。第一次是崔家的变故;紧接着是那剩余的五家。凡事都有个度,有再一再二,若再来个第三次,那可就真的说不过去了。诚然!陕山离京城较近,但也不能因此而总是盯着这一只羊薅羊毛啊!”秦王明显生气了。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不能让咱们宇文家做那个头羊。你家有馆子,知道宰杀羊的规矩。”于乐提醒道。 秦王头上见汗,“唉,行,我知道了!但我还是觉得不公,她为什么不动柴家!我可是听说他们柴家在南边比谁都狠,哼!” “咱们终究只是为人臣子,身份有别。不过,我有件事想问你,你对那位蒙国公主的印象如何?”秦王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打破了之前略显沉闷的气氛。 “你突然这么问,是何用意?”秦王似乎有些不解,眉头微挑。 “倘若你对她有意,我或许可以帮你牵线搭桥,成就一段姻缘。”于乐笑道。 秦王闻言,脸上露出了些许羞涩和期待的神色,“其实吧,她确实是我喜欢的那种女子。只是,不是一直有传闻说她要嫁给太子吗?” “那些不过是些风言风语,最终决定权还是在皇上手中。”于乐淡淡地说道。 “乐,知道我为什么选聚宾楼吗?”酒过三旬后,男人本色尽显。秦王狡黠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还奇怪呢!” “嘿嘿!”秦王眉飞色舞,声音里透着几分抑制不住的兴奋,“听闻馥郁楼新来了好些异族歌姬,咱们待会儿可得去好好乐呵乐呵!”他眼中闪烁着猎奇与期待的光芒,似乎已被那些歌姬的魅力所吸引。 于乐在一旁听着,却是苦笑,他深知秦王的习性,也深知那些歌姬的厉害。他轻叹一声,提醒道:“得了吧,你就不怕回去被掐得嗷嗷叫?” 秦王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随即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怕什么,咱们不说,她们又怎么会知道?”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似乎认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 于乐无奈地摇了摇头,深知秦王这是记吃不记打。他叹了口气,淡淡道:“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的媳妇们的鼻子可灵了,你身上那点味儿,她们一闻就知道!” 秦王一听这话,顿时哑口无言,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他心知肚明,于乐说的是实话。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懊悔之情,暗自责怪自己太过冲动,忘了家里的厉害角色。 “你怎么还不睡呀!练了一天的功,不累呀?”于乐见到乐乐在等着自己,感觉乐乐有心事。 乐乐坐在哥哥的腿上,蜷缩在哥哥身上。 “哥哥,数日之后的国宴,想必皇上定会对我们有所恩赐,你心中可有期待何种赏赐?”乐乐轻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忐忑。 于乐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淡淡地道:“这哪是我们能轻易决定的?皇上的赏赐,自是按照她的心意而来,我们只需恭敬接受便是。” 乐乐闻言,咬了咬下唇,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终于鼓起勇气道:“哥哥,我……我想请皇上收回我们的官职!” 于乐闻言,心中大惊,疑惑地看着乐乐,不解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哥哥,我有些心里话想对你说。我总觉得你太过辛苦了。你总是忙碌于外,隔三岔五地不在家,这让我们的心里都充满了担忧。嫂子们虽然嘴上不说,但我能感受到她们内心的关切,她们都害怕你在外面遭遇什么不测。咱们家现在已经足够富足了,什么都不缺。所有我想,咱们也可以像那秦王一样,过上那种悠闲自在的生活呢?你之前不也是有过这样的念头吗?” 乐乐乖巧地趴在哥哥的怀里,大眼睛注视着哥哥,希望哥哥能听从自己的建议。 于乐伸出手,指尖轻轻滑过乐乐的发丝,那温柔的动作仿佛带着一股安抚的力量。他放低了声音,如同在讲述一个深藏在心底的秘密:“乐乐,你知道吗?哥哥现在有紧迫的案子要处理,那些心狠手辣的歹徒,正等着我们去捉拿。 而你,你也同样肩负着重要的使命,城西那数万百姓的福祉,都寄托在你的肩上。我们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啊。”于乐顿了一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你想想,如果你现在放弃了,那些满心期待的百姓,他们会怎样?那些接管你差事的人,他们能否真心实意地为百姓着想?那些巨大的利益,又有多少人能够抵挡住诱惑而不去损害百姓的利益呢?我想,最后受害的,还是那些无辜的百姓啊!” 于乐的话语里充满了深深的忧虑和责任感,他深知,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关乎着无数人的命运。他希望乐乐能够明白,他们的使命是如此重要,不能轻易放弃。 乐乐听着哥哥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哥哥说得对,他们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点了点头:“哥哥,我明白了。我不会放弃的,我会继续努力,为了那些百姓。” “好,记住哥哥的话,百折不挠!” “嘿嘿,好的。哥哥,你今晚跟秦王都聊什么了?”八卦之心又起的乐乐笑问道,而同时,于乐的媳妇们也纷纷走了进来。 “我发现咱们比秦王大一辈呀!” “啊,为什么呀?”乐乐惊讶了。 “你想想,羽馨嫂子是秦王的什么人?” 乐乐眨了眨眼,沉思了一会,然后大笑道:“哈哈哈哈......安瑶,你四哥以后得管我叫小姨喽!哈哈......” 安瑶这个气呀! 第353章 鱼游 今日,于家的气氛异常凝重。大人们面带忧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原因无他,皆因家中的乐乐服用了一颗珍贵的丹药。那颗丹药,正是嫣然在江南时曾经给于乐服侍过的那颗一样,此丹能助人打通任督二脉,洗经伐髓,提升功力,乃是修行者梦寐以求的宝物。然而,丹药之力虽强,却也有极大风险,稍有不慎,便会功亏一篑,甚至危及生命。 于乐在厅堂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不时望向乐乐的房间。那里是乐乐与嫣然闭关之地。此刻,嫣然正在为乐乐护法,助她度过这关键的一刻。 时间仿佛变得异常缓慢,每刻都让人心焦。大人们或坐或立,都在默默祈祷着乐乐能够平安度过此次劫难。 终于,在漫长而紧张的等待中,一声清脆悦耳的笑声自乐乐房间传来。那声音如同银铃般悦耳动听,瞬间驱散了笼罩在众人心头的阴霾。 众人闻笑,纷纷面露喜色,长长地吐了口气。他们知道,这笑声意味着乐乐已经成功闯过了生死关,那颗丹药的力量已经成功融入她的体内,助她打通了任督二脉,提升了功力。 “哎呀,你们真是小题大做了。瞧你们紧张兮兮的样子,何必呢?本公主可是美貌与智慧并存,名扬四海的长乐公主。不就是吃颗丹药嘛,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嘻嘻。”乐乐原形毕露了。 “哥哥,嫣然嫂子又夸我是练功的奇才了!如今的我,已经是一等一的高手。以后,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并肩作战,帮你办案了。哈哈,想想都让人兴奋呢!” 于乐听着妹妹自信满满的话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来这丫头这么努力练功,竟是为了帮助自己。唉!乐乐长大了! “你只是相当于一等一的高手,而不是一等一的高手,你一点实战经验也没有,真正对敌时,一定会吃亏的,饭得一口一口地吃,不能着急。从明日起你要在会武的嫂子们当中选一位与你过招,直到打赢她们后,你才能与我一起办案。” 此刻,哥哥的话语仿佛一道冰冷的风,刺入乐乐幼小的心灵。乐乐板着小脸,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却难掩心中的无奈与失落。 “我不干,我不同意!”乐乐的声音带着几分稚气,却充满了坚决。她抬头望向哥哥,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那得多久啊,我怎么可能打得过嫣然嫂子和云儿嫂子呢!还有安瑶,我也打不过呀!”乐乐咬了咬嘴唇,眼眶里闪烁着泪光,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哥哥,你坏,你不好!呜呜......” 看着乐乐委屈的模样,于乐的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柔情。但他知道,这是乐乐成长的必经之路,他必须让乐乐学会面对挑战和困难。他轻轻地拍了拍乐乐的肩膀,语气柔和了一些:“乐乐,我知道这很难,但你必须坚持下去。只有这样,你才能成为真正的高手,才能面对更大的挑战。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做到的。你要有信心,要有那种……\" 乐乐接过了哥哥的话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接道:“百折不挠的精神!”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克服困难、迎接成功的自己。 于乐看着妹妹,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他知道乐乐有着足够的实力和智慧去面对任何挑战。他鼓励道:“没错,就是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轻易放弃。你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能力和潜力。只有这样,你才能在人生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来越强大。” 乐乐点了点头,心中的恐惧和不安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坚定和勇气。 一场小小的风波过去了,风和日丽。 晚饭乐乐吃了四个大鸡腿,这是嫣然嫂子同意的,说是奖励乐乐闯关成功。乐乐开心极了,头一次感觉到鸡腿是最好吃的,已经超过了喜爱。 “娘亲,嫂子们,你们没发现我变了吗?” 大家互相看看,然后转向了乐乐,都摇了摇头。 “啊!不会吧,我变化多大呀!哥哥,快看看我,我有没有变化?”乐乐焦急地问道。 于乐的目光在乐乐身上仔细流转了一圈,终究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哎呀!”乐乐一脸得意地扬起了下巴,仿佛整个世界都为她倾倒,“本小姐可是仙女下凡的长乐公主,于乐乐!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我现在比以前更美了吗?简直就是云端之上的天仙,美得不可方物,哈哈哈哈......” 乐乐正得意洋洋地说着,突然感到脑袋上一阵疼痛,原来是被娘亲轻轻地敲了一下。 “娘亲,你干嘛打我啊?我可是说的实话,难道有错吗?”乐乐捂着脑袋,一脸委屈地看着娘亲。 众人看着乐乐自恋又自负的模样,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摇头。这位长乐公主,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她的这种性格,既让人觉得可爱,又让人哭笑不得。 事实上,每个人都察觉到了乐乐的转变。那个曾经的乐乐,如今仿佛脱胎换骨,焕然一新。她在打通任督二脉的同时,更经历了一场洗筋伐髓的蜕变。五大桶的脏水见证了乐乐身体的变化。那脏水不仅仅是体内杂质的排出,更是乐乐告别过去一切束缚与桎梏的象征。乐乐如同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而此刻的乐乐,美得令人窒息。她的皮肤,仿佛经过最细致的雕琢,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瓷器,泛着淡淡的光泽。她的眼神,更加清澈明亮,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生机与活力。 “哥哥,你们太坏了,你们逗我是不是,真烦人,嘻嘻!”乐乐的聪慧还是感觉到了。 于乐在书房喝着茶,思考着暗影楼的任务,只见乐乐穿着单衣进来了。 “你不冷啊!”于乐说完抱起了乐乐,把自己的棉袄给乐乐披上了。 “嘻嘻,我不冷,我是用轻功飞过来的。哈哈,哥哥,以后我都不用走了!”乐乐开心地说道。 “这么晚还不睡呢,又有什么事呀?” “哥哥,我有件事不明白。我记得以前嫣然嫂子、云儿嫂子,还有陆平儿、冉冉嫂子,安瑶,她们都是有佩剑的,可是现在为什么都不拿了呀?” “因为她们用不着了呗!她们把剑招都融合到身体里了,剑就是本人,本人也是剑。” “啊!那……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带着剑,确实有些招摇过市了?”乐乐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嫂子们为何总是不带剑出门的原因。 “乐乐,我来问你,你觉得真正的高手,是那些整天在大街上炫耀自己武艺高强的人,还是那些平日里深藏不露,看似与普通人无异的人呢?” 乐乐几乎没有多想,便回答道:“大隐隐于市,肯定是后者了。” “很好,答得不错。真正的高手,他们总是低调内敛,深藏不露。他们平时不声不响,但一旦到了关键时刻,便能展现出惊人的实力,令人叹为观止。” “对,就是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高手!”乐乐兴奋地接过话茬。 “正是如此。那么,你心中向往的是哪种境界的高手呢?” “嘿嘿,自然是后者了。”乐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脸上带着一丝稚嫩却又不失坚毅的神情,“哥哥,我要像嫂子们那样,手中虽无剑,却胜似有剑,那种无形胜有形的境界,才是我喜欢的。” “追求那样的境界固然重要,但记住,一定要保持低调。特别是在皇上面前,更要小心谨慎。我知道这很难,但每次出手前,你都要深思熟虑,想清楚后果。而且,一旦出手就不能优柔寡断,必须战胜对方,不能给对方任何的喘息之机。” “哥哥,我记下了!” 第354章 燋釜 丑时,万籁俱寂,于乐悄无声息地披上了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面纱,动作矫健地翻墙出了府邸。就在这时,一条瘦小的身影也跃跃欲试,正准备跟随着翻墙而出,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牢牢地抓住了。 “哎呀,嫣然嫂子,你,你干什么呀,快放开我!我就是好奇,想看看哥哥到底要去干什么。”乐乐挣扎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委屈。 嫣然轻轻地将乐乐拉回到院子里,耐心地解释道:“乐乐,你哥哥若是想让你一同前往,自然会带上你的。现在他选择独自行动,自然有他的考量和理由。你要学会以大局为重,不能任性妄为,知道吗?” 乐乐听了,虽然心中仍有些不甘,但也明白嫣然嫂子的话有道理,只得点点头,不再挣扎。 嫣然看着乐乐乖巧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欣慰。她深知于乐的计划肯定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并不想将乐乐牵扯进来。而且,她的武功比于乐还要高强,如果连她都没有被带上,那就说明于乐确实不希望有人参与其中。 “你既然睡不着,那我们就练剑吧!” “那个,嫂子啊,我,我困了,我回去睡觉了!”乐乐假装打着哈欠,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嫣然摇头笑了笑,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唉,我得快点练功,我一定要跟哥哥一同办案!”躺在床上的乐乐,根本睡不着,来回地翻滚着! 同一时间,于乐悄无声息地抵达了李德明的府邸外墙之下。于乐身形灵动,如同一只夜色中的猫儿,轻轻一跃,便轻盈地攀上了高耸的围墙。随后,他沿着墙根,小心翼翼地向着李德明的书房前行。每一步都轻如落叶,生怕惊动了守卫。 夜色中,于乐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李德明府邸的暗影里。他凭借着过人的机智和敏锐的洞察力,成功地避过了所有巡逻的守卫,如同一条游走在丛林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接近了猎物。 终于,他来到了书房的门前。他屏住呼吸,轻轻推开门,一股墨香扑鼻而来。他迅速闪身进入,关上门,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书房内一片漆黑,于乐从怀中掏出火褶子,轻轻一吹,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他借着这微弱的光亮,开始在书房内仔细搜寻。他的目光在书架上扫过,最终定格在一份厚厚的卷宗上。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卷宗,一页一页地翻阅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中,隐藏着考核过的官员名单。他仔细地寻找着,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就这样,于乐在李德明的书房中度过了漫长的半个时辰。当他终于找到那份名单时,轻轻地松了口气,将名单小心翼翼地收起,准备离开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 不妙,有动静!于乐耳中捕捉到远处逐渐逼近的急促脚步声,心中一紧。他无暇多想,猛地推开书房那扇沉重的木门,身形如风般冲出,身法和轻功在这一刻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只为逃离这片即将掀起风暴的所在。 然而,就在他身后,火光已然冲天而起,将那原本宁静的夜色染得一片通红。伴随着火光,一阵整齐而响亮的呐喊声划破夜空:“小贼,休走!速速站住!”那声音如同铁骑奔腾,震撼着每一个听者的心灵。 于乐心中一沉,咬牙提速,身形在夜色中穿梭,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然而,身后的火光与呐喊声却如同梦魇般紧紧相随,让他无法摆脱。 经过一连串的曲折,于乐终于成功摆脱了追踪者。他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随后又绕了几个圈子,确保安全无虞,这才终于抵达了充满回忆的小院。那里,他曾与甄娘共度过温馨而美好的时光。 然而,令于乐感到奇怪的是,这么晚了,屋子里却还亮着灯。他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甄娘在等着他?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雪儿那诱人的身姿。她正慵懒地躺在被窝里,脸上带着一丝挑逗的微笑。那诱人的姿势仿佛一股无形的火焰,瞬间点燃了于乐心中的欲望。他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身体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驱使,朝着雪儿扑了过去。 那一夜,月光如水,洒在两人纠缠的身影上,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激情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浪漫。于乐与雪儿,就像两颗火星相撞,瞬间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将整个小院都照亮了。 “你可真粗鲁,疼死了,烦人!”雪儿嘴上虽然强硬,但内心却灿烂无比,太舒服了,嘿嘿。 “这份名单,是真实的。”雪儿翻阅着手中的名单,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轻声说道。 于乐闻言,顿时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雪儿。“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雪儿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嘻嘻,这份名单,我们早就已经到手了。只是,一直无法确定它的真伪,所以才让你去偷来,借此机会检验一下。” 于乐听了这话,顿时感到一阵无语。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雪儿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怒。“你,你竟然玩我!”他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雪儿却不以为意,她嘻嘻一笑,“哼,你不是也在玩我吗?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于乐被雪儿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难道自己暴露了!还是指刚才的事? “你放心,你会得到奖赏的,你现在正式成为暗影楼的一员了。唔......” 清晨,雪儿看着麻子越来越轻的乐三,心中暗喜,没想到甄娘看上的竟然长得如此英俊可爱,自己也喜欢上了,嘻嘻! “醒醒吧!我都饿了,你去买些早饭。”雪儿摇晃着乐三,哀求道。 乐三睁开双眼,看了看雪儿,娇艳如出水芙蓉,美! 雪儿是在晌午的时候吃上了早饭,又饿又累又疼。 “你可真烦人,我还有事要办呢!” “什么事,我替你办!” “可你办不了。对了,从今日起,我们不用见面了,要过年了,那个包裹里有三万两银票,给你的奖赏。” 第355章 无忧 “哼,我不喜欢哥哥了。”乐乐嘟起小嘴,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却又掩饰不住内心的失落。她回想起以前,哥哥每次外出吃酒,总会带上她这个小尾巴。可是这次,哥哥却独自出去了,没有带上自己。这让乐乐感到莫名的失落和委屈,她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会突然改变。 “呜呜......”乐乐的眼眶开始泛红,她试图用撒娇的方式引起众人的注意,可是,这次却没有人来关注她的小情绪。 “你哥哥是去与禁军和皇城卫的将士们聚餐,你瞎掺和什么?”拜莱盖丝不满地对自己的女儿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娘亲,我也是皇城卫的一员啊,而且还是指挥使呢!”乐乐辩解道,脸上露出了一丝倔强。 “行了行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拜莱盖丝无奈地摇了摇头,指了指女儿的脸。 “我?我的脸怎么了?”乐乐吃了一惊,急忙止住了哭泣,跑到铜镜前端详着自己的脸庞。那是一张胖嘟嘟的可爱脸庞,虽然有些泪痕,但依旧美丽动人。 “没什么啊,娘亲,我的脸好好的呀!”乐乐不解地回过头,看着拜莱盖丝。 “你不化妆就这样跟你哥哥出去吗?”拜莱盖丝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 乐乐这才恍然大悟,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恼地说道:“哎呀,我忘了化妆了!真是的,怎么能这么粗心呢?长得太好看了,真烦人,嘻嘻!” 乐乐酒楼今夜灯火阑珊,却不见往常的喧嚣与繁忙。原来,这繁华之地已被宁王于乐特地包下,只为宴请守卫皇城的禁军与皇城卫的主官们。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聚餐,更是一场隆重的盛宴,于乐准备借此机会向众人发放丰厚的奖赏。 整个酒楼的气氛热烈而欢快,欢声笑语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酒香与菜肴的香气,让人沉醉其中。酒楼内的歌姬们纷纷盛装出席,她们曼妙的身姿与甜美的歌声为这场盛宴增添了不少色彩。而传说中宁王的情人蝶舞更是惊艳四座,她的出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十分有面子,仿佛自己与那些高官显贵们平起平坐。 大家在于乐的盛情款待下,尽情地享受着美酒佳肴与欢声笑语。他们从未有过如此被重视的感觉,仿佛自己真的成为了于乐的亲如兄弟的伙伴。这场盛宴不仅让他们感受到了于乐的慷慨与热情,更让他们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与信心。 整个酒楼沉浸在一片欢乐与祥和的氛围中,仿佛这一刻时间都为之停滞。而于乐也在这场盛宴中收获了无数的好感与尊重,为他在未来的道路上铺设了坚实的基石。 “哥哥,你没喝多呀?”乐乐习惯了等待哥哥的归来。 “我还好,蝶舞为我挡了好些酒,不然我真的躺着回来了。你练完功了?” 乐乐生气了,都什么时辰了还提练功,哥哥一定是喝多了。 “哥哥,我想喝酒了!你陪我喝点好不?” “今晚就算了,明日吧,明日我带你去禁军大营怎么样?” “真的吗!太好了,哥哥最好了!”乐乐开心的时候,对哥哥说的话永远就是这几句。 “好了,快去休息吧。”于乐轻声催促着乐乐。 然而,乐乐却一脸认真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哥哥,你先别急,我还有事想和你商量。” 看着乐乐那郑重其事的样子,于乐不禁感到有些好笑。这小丫头,难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于乐耐心地坐了下来,看着乐乐沏上一杯热茶。那熟练的动作,仿佛已经练习了千百遍一般。 “哥哥,你先喝口茶,听我慢慢说。”乐乐轻声细语地说道。 于乐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感受着茶水的温暖和甘甜在口中蔓延。然后,放下茶杯,看着乐乐,等待着她的下文。 乐乐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鼓足勇气,然后开口说道:“哥哥,我最近一直在想,想把芍药带在身边?” 于乐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看着她。这丫头,想要干什么? 乐乐似乎看出了哥哥的疑惑,她继续说道:“哥哥,我想好了,既然皇上利用我,那一定也会监督我的,所以我还不如主动一些,让她的人就在我身边待着,这样可以时时刻刻提醒我,小心做事。” 听着乐乐的话,于乐不禁陷入了沉思。乐乐的想法,虽然有些出乎于乐意料,但却让于乐感到十分欣慰。这个小丫头,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了,不再是一个只知道玩耍的小孩子了。 于乐轻轻地点了点头,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温声对乐乐说道:“乐乐,你的想法确实很有见地。然而,风险总是伴随着机遇,这一点你务必要明白。并且,这次的风险,绝非一般的大。你在芍药的面前,必须极力隐藏自己的武功,行事更需万分小心,不能有任何的任性妄为。但即便是再小心谨慎,也难保不会有疏忽之时,毕竟,人非圣贤?” 乐乐听后,脸上并未露出过多的情绪,只是平静地回应道:“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至少芍药在我身边,总比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未知要好对付得多。毕竟,芍药是我们所知的人,她的心思我们还能揣摩一二,而那些暗处的人,我们却一无所知。” 于乐闻言,不由得眉头微皱,他深知乐乐所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但其中的风险却依旧让他无法完全放心。他深深地看了乐乐一眼,叹了口气,说道:“你以为有芍药在你身边,皇上就不会再派其他人在暗中监视你吗?乐乐,你要记住,在这个世上,除了我们的家人,任何人都可能成为你的敌人。所以,你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掉以轻心。” “哥哥,让我试试呗,好不好,万一把芍药变成咱们的人呢?” “你可别妄想了,你有皇上权力大吗,皇上能给芍药的,你能给吗!千万不要痴心妄想。算了,你既然坚持,那就试试吧,不过要等到你城西改造可以动工的时候。” “嘻嘻,好的!哥哥,咱们明日还回府吗?” “应该回不来了。” “哈哈,太好了,我可以多喝几杯了,哈哈......” 第356章 无虑 乐乐步入禁军大营的那一刻,如同脱缰的野马,在这片广袤的天地里撒欢地玩耍。时而跨上骏马,驰骋在宽广的操场上,感受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刺激;时而拿起弓箭,瞄准远处的靶心,每一次射箭都充满了期待与紧张;更是对各种兵器爱不释手,时而挥舞长剑,时而摆弄长矛,那份专注与热情让人不禁感叹。 原本对于舞刀弄枪并无多少兴趣的乐乐,如今却对这些心生向往,渴望能够样样精通。于乐站在一旁,看着乐乐那投入的身影,心中不禁感叹:这孩子,真的是长大了。 乐乐的成长让于乐既欣慰又感慨。他明白乐乐的心思,也理解乐乐习武的想法。于乐知道,乐乐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探索自己的命运。而作为哥哥,他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支持乐乐,陪伴乐乐走过这段成长的旅程。 “哥哥,我,我想从军!”乐乐的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但于乐深知,妹妹的想法总是如天上的云彩,变幻莫测。 “既然你这么决定,那就在军营里度过这个新年吧,体验一下军人的生活。”于乐打趣道。 “哎呀,那可不行!”乐乐一听,连忙摆手,那张冻得红扑扑的小脸,显得越发俏皮可爱,“新年我还是想在家里过,和家人团聚,等过完年我再来也不迟嘛,嘻嘻!” “好吧,随你吧。”于乐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却是暖暖的,知道妹妹心里始终惦记着家人。 “哥哥,你发现没?爷爷最近好像有些闷闷不乐,是不是上次他训了你之后,心里还没完全释怀啊?”乐乐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担忧地问道。 “可能是吧。”于乐叹了口气,他也察觉到了爷爷的异样,但不知道如何是好。 “别担心,等我回去后,一定会想办法逗爷爷开心的,你就别操这个心了!”乐乐拍了拍哥哥的肩膀,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她知道,自己虽然年纪小,但总能想出一些古灵精怪的主意来逗乐家人。 兄妹俩相视一笑,心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家人的深情厚谊。 “全军将士们,你们历经风霜,不畏艰辛,肩负着保卫家国的重任,实在是辛苦了!在此,我谨代表尊贵的皇帝陛下,同时也以我个人的名义,向你们致以最诚挚的问候与祝福。新春佳节即将来临,我提前向你们及你们的家人拜个早年,愿新年为你们带来无尽的喜悦与安康。愿你们在新的一年里,家庭和睦,幸福安康。 将士们,你们是这片热土的荣耀,是国家精神的巍峨山峰。新的一年,如同初升的朝阳,充满了希望和憧憬。让我们肩并肩、手挽手,共同迈向那光辉的未来,为国家的昌盛与富强,为民族的辉煌复兴,挥洒热血,矢志不渝! 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刻,我再次向你们致以最诚挚的祝福。愿每一个明天都充满阳光与希望。愿你们的军旅生涯更加辉煌,愿祖国因你们而更加辉煌!来,请大家举杯,共庆新年!干!” 乐乐也随声附和大声喊道:“干!” 深深体验军旅生活独特韵味的乐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激情与热血。她仿佛被将士们身上散发出的豪迈与豪情所感染,那种坚韧不拔、勇往直前的精神,让乐乐感到震撼与敬佩。 在这片充满阳刚之气的天地里,乐乐逐渐领悟到,真正的国家栋梁,并非那些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存在,而是这群默默奉献、勇往直前的最可爱的人。他们用自己的汗水和热血,守护着国家的安宁与人民的幸福,是国家的脊梁,是民族的骄傲。 乐乐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敬意与感激之情,她深知,正是有了这些将士们的无私奉献和坚定信念,才有了国家的繁荣昌盛和人民的安居乐业。 “哥哥,嘿嘿!哥哥,嘻嘻!哥哥,哈哈!”乐乐喝多了,因心中的欢喜,更因被众将士们那份凛然不屈的豪情所触动,乐乐聆听着他们历经生死,毅然守护国土的动人故事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感慨。她深刻地体会到了,自己平日里那份无忧无虑的生活,正是这些英勇无畏的守护者们,用自己的鲜血与生命,一点一滴地铸就而成。 乐乐的思绪随着将士们的叙述飘荡,仿佛亲眼目睹了他们浴血奋战、守土有责的壮丽场景。她感叹着,正是这些无名英雄们的默默付出,才换来了国家的安宁与百姓的安康。 此刻,乐乐的心中充满了敬意与感激。她明白,自己应该更加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与幸福,努力学习、成长,为将来也能为国家和人民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而努力拼搏。 将士们的豪情壮志与无畏精神,在乐乐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她决定,要将这些真实而感人的故事铭记在心,时刻激励自己不断前行。 于乐静静地守护着乐乐,她睡得正酣,呼吸平稳而深沉。昔日那个活泼好动的小丫头,如今已经出落成了美丽动人的大姑娘了,岁月的流转真是让人感叹不已。 乐乐的脸庞红润可爱,像是初升的太阳洒下的温暖光辉。她的表情在梦中变幻莫测,时而嘴角微扬,露出甜美的微笑;时而眉头紧锁,显得严肃而认真;时而双眼紧闭,仿佛正在经历一场紧张的冒险。看来,她定是沉浸在了一个个精彩纷呈的梦境之中。 或许听的故事太多,乐乐的梦境也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她或许正在与勇敢的骑士并肩作战,或许正在与美丽的仙女翩翩起舞,又或许正在探索一个神秘而充满奇幻的世界。这些梦境不仅让她在睡梦中感受到了无尽的乐趣,也让她的心灵得到了滋养和成长。 于乐静静地看着乐乐,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欣慰。他知道,这个小丫头已经长大了,她的未来将会更加美好和充实。他愿意一直守护着可爱的妹妹,陪伴她走过每一个精彩的瞬间,共同见证她成长的点点滴滴。 “哥哥,你怎么不唤醒我?我也想与将士们一同出早操!”乐乐嘟起她樱桃般的小嘴,眼中闪烁着不满。 “你昨晚喝了那么多酒,现在反倒来埋怨我。”于乐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怪你!你要是早点叫我,我肯定能起来的。现在害得将士们会对我另眼相看的,多丢人啊!”乐乐越说越激动,显然是为了面子而有些耿耿于怀。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于乐笑着安慰道,“这样吧,你准备一下,一会儿在离营前向全体将士发表一下讲话,怎么样?” “啊?我?这也太突然了吧!”乐乐吃了一惊,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和紧张,“哥哥,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啊?” 看着乐乐又气又急的模样,于乐不禁笑了出来:“这也是对你的一个考验嘛。相信自己,你一定能够做得很好的。” 乐乐虽然心里还有些忐忑,但听了哥哥的话,也只好硬着头皮准备起来。她知道,这次的机会难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丢脸。 第357章 满面 “那个,嘻嘻!各位英勇的将士们,我是长乐公主,宁王殿下的至亲胞妹,名唤于乐乐。” 话音一落,台下骤然间掌声雷动,那热烈的程度犹如夏日里突如其来的暴雨,瞬间席卷了整片天地,让乐乐微微一愣。她未曾料到,会引起如此大的反响。那掌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乐乐的心田浸得暖暖的,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温馨与感动。 在这热烈的氛围中,乐乐心中的那份紧张与不安也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从容与自信。她微笑着向台下的将士们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们的热情,然后继续开始了她的讲话。 “我得向你们道歉,因,因为我昨晚贪杯了,嘻嘻!所以今早没起来,没能与你们一起出操,请,请你们原谅,我下次一定不会忘记的!”说完,乐乐向台下的将士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将士们都被乐乐的举动弄得不会了,这也不算事啊!可爱的小公主殿下太有意思了。 “我深知,军营有其铁一般的纪律,这是不容置疑的法则。即便我身为尊贵的公主,但一踏入这片军营,我便与你们无异,褪去所有的荣华与尊贵,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我与你们同样也要肩负起保家卫国的重任,同样要成为是一名英勇无畏、敢于直面战火的士兵。我知道,在这里,没有公主与士兵之分,只有并肩作战的兄弟,只有共同守护家园的勇士。我会用我的行动证明,我不仅仅是一名公主,更是一名合格的士兵,我会用我的勇气和智慧,与你们一同面对挑战,一同战胜敌人,守护我们的国家,守护我们的家园。” 除了此起彼伏的掌声之外,还有连绵不绝的喝彩声在空气中回荡。在场的所有将士们,无一不是首次听闻公主有如此豪气干云的壮语。她不仅言辞铿锵有力,更将自己也视为一名普通士兵,与他们称兄道弟,毫无公主架子。她表示要与将士们并肩作战,共同杀敌报国,这份决心与勇气,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 将士们的心中,对公主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们曾以为公主只是娇生惯养、不谙世事的金枝玉叶,却没想到她竟有如此豪情壮志。公主的话语仿佛一股清流,冲刷着他们心中的疲惫与迷茫,让他们重新找回了战斗的信念与勇气。 “将士们,你们是国家的英雄,你们是国家的脊梁,你们是国家的中流砥柱。没有你们,就没有这广厦千万间,就没有百姓们的安居乐业,就没有那些王公贵族、阀门大家的酒池肉林,是你们的无畏,让这天下太平;是你们的无私,让这天下无忧,我代表我个人感谢你们的付出与奉献,谢谢你们。”说完,乐乐又深深地向将士们鞠了一躬。 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起,所有将士们高呼长乐公主千岁! “哥哥,我刚才的讲话,你觉得如何?”乐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她坐在马车里,眼神紧紧地盯着哥哥,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评价。 哥哥微微颔首,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你讲得很好,条理清晰,引人入胜。但有一点小瑕疵,就是有一处用词不太恰当。” “啊?哪里不对?”乐乐立刻紧张起来,她对自己的讲话颇为自信,没想到竟然会有瑕疵。 哥哥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你提到的那句‘王公贵族、阀门大家的酒池肉林’,虽然这句话在一定程度上描绘了那些权贵们的奢侈生活,但在正式的场合或者讲述中,这样的用词可能会显得有些过于直白和粗俗。而且也容易得罪人,特别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讲,影响不好。你可以尝试用更文雅、更含蓄的表达方式。” 乐乐听后恍然大悟,她点了点头,心中对哥哥的指点感激不已。她知道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但有了哥哥的指导,她相信自己会变得更加出色。 “好吧,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呀?”乐乐天真的说道。 “这样的实话还是要放在心里,你说出来了,你想想,将士们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那些王公贵族和阀门大户一定会恨你的!” “哼,恨便恨吧,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倘若他们真心为国,又怎会如此沉溺于骄奢淫逸、纸醉金迷的生活之中?若是他们继续如此放纵下去,终有一日,他们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后悔莫及。” 于乐知道一时半会也说不通乐乐。 “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比我强啊!”女皇微笑的说道。 “陛下,长乐公主还是少不更事,才无所顾及的。” “是啊!不过长乐说得对,是该提醒一下这帮子人了,没有将士们的浴血奋战,哪有他们穷奢极欲的好日子!人可不能忘本。长乐帮我做了件好事,我得好好封赏她!” “陛下圣明。” ...... “各位嫂子们啊!你们哪里能想象得出那样的情景呢,唉,真是让人心潮澎湃,激动得难以自持啊!你们试想一下,想象一下那壮观的场面,数万人齐声为你鼓掌欢呼,那种震撼,那种激动,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哈哈,我,长乐公主,做到了!哈哈......” 家人们早已习惯了乐乐那略带傲娇的口吻,她总是那么不谦虚,却又让人忍不住为她感到骄傲。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豪和喜悦,仿佛要将那激动人心的瞬间分享给每一个人。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于乐感慨道。 “哥哥,你这般愁云满面,究竟所为何事?”乐乐轻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 于乐微微叹息,目光透过窗棂,投向遥远的天际,“只因咱们的两路大军,此刻仍在塞外征战,我怎能不心生感慨?” 乐乐闻言,脸上也露出忧虑之色,“是啊,不知他们在那边吃住如何,这般寒冷的天气,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冉冉也接过话茬,声音中带着一丝哀伤,“塞外的风雪比京城更为凛冽,不知我的两位兄长是否能吃得饱、穿得暖。” 三人相对无言,心中都充满了对远方亲人的牵挂和担忧。窗外的风雪似乎也在诉说着远方的故事,让人心中涌起无尽的思绪。 第358章 炙手 长平公主、长乐公主、古米公主,以及陆平儿与冉冉两位郡主,各自携着自家的儿女,身着华服,光彩夺目地出席了皇家盛大的春节国宴。这一日,宫廷之中张灯结彩,欢声笑语,充满了节日的喜庆气氛。 小乐乐眨着晶亮的眼睛,望着身旁的长乐公主,撒娇道:“姑姑,你抱抱我嘛!”小小的她,总喜欢被姑姑温暖的怀抱环绕,仿佛那样便能得到无尽的宠爱与安全感。 长乐公主闻言,轻笑着摇了摇头,宠溺地刮了刮小乐乐的鼻尖道:“你这小丫头,都多大了,还要姑姑抱。你得自己走,知道吗?姑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跟着你爹爹去打猎了。” 一旁的陆平儿听了这话,不禁暗自翻了个白眼。乐乐这话不过是骗小乐乐罢了。那时的乐乐,比现在的小乐乐还要粘人,每次出门不是缠着哥哥背就是要求抱着,哪里像长乐公主说的那样独立。 “姑姑,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饭啊?这里的人怎么没完没了地讲话,真是烦人!”小乐乐嘟着小嘴,一脸的不满和焦急,那模样越来越像小时候的乐乐了。乐乐看着小乐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这句话,这神态,怎么如此似曾相识呢?嘻嘻,这不就是自己小时候跟着哥哥参加国宴时,饿得受不了,又嫌大人们讲话啰嗦,忍不住抱怨的话吗! “快了快了,小乐乐别急,一会儿姑姑的这份也给你吃,好不好?”姑姑宠溺地摸了摸小乐乐的头,试图安抚他焦急的情绪。 “不行不行,姑姑也饿着呢,我可不能吃你的。我就吃我自己的那份,嘻嘻!”小乐乐连忙摆手拒绝,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她虽然年纪小,但心地善良,懂得体贴别人,真是让人疼爱不已。 “长乐公主殿下,上前受赏。” 乐乐耳闻召唤,即刻从座上弹起,步履匆忙,一路疾行,直至皇上面前,双膝一弯,深深地叩下一头,并说道:“儿臣恭祝陛下青春不老,万寿无疆,安康喜乐,福寿双全。” 女皇面色温和,眼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她微微点头,示意乐乐起身。 “长乐啊!你心怀慈悲,建立了慈幼院,为那些无依无靠的孤寡老幼筑起了一片温暖的天地。你慷慨解囊,为出征的英勇将士们捐献物资并组织义捐,让他们的身后有了坚实的支持。你又为城西的贫民劳心劳力,推动旧城改造,让那片曾经凋敝的土地焕发出新的生机。前几日,你还亲自前往禁军大营,慰劳那些守卫国家的将士们,你的善举令人动容。你所做之事,无一不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善事、大事,你的付出和贡献,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现在,朕想问你,你想要什么赏赐?只要是你想要的,只要是朕能满足的,你都可以提出来。朕愿意尽朕所能,回报你的付出和辛劳!” 在场众人听完皇上的一番话后,皆瞠目结舌,心中震撼不已。如此宏大的恩赐,简直是前所未有,令人难以置信。然而,他们心知肚明,这不过是皇上的场面话罢了,谁又敢真的心存妄想,去贪图这份天大的好处呢? 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到了乐乐身上,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这位长乐公主,素以言辞犀利、语出惊人着称。前几日,在禁军军营中,她的一番话便让众多王公贵族颜面扫地,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今,大家都想亲耳听听,这位长乐公主会提出什么惊人的要求来。或许,她又会给大家带来一场意想不到的惊喜吧。在这充满未知与期待的氛围中,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着乐乐的发言。 “回禀陛下,儿臣无丝毫非分之想,只是恳切地期盼陛下能够勤勉治国,为百姓谋福祉。儿臣深知陛下英明睿智,定能引领国家走向繁荣昌盛。在此,儿臣愿为陛下尽忠竭力,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所有人包括皇上在内都没想到乐乐会有如此一番言语,说得有些过,有些大,好在都还是好听的。很多人在心里都感叹道,公主还是小啊! “哈哈,好,非常好,那朕就努力治国,希望不付长乐所托!”皇上的脸上并没有不悦之情,反而大笑了起来。 安瑶、古米、陆平儿、冉冉都为乐乐捏了把汗,这丫头可真敢说呀!不会被满门抄斩吧! “哥哥,我,我是否又口无遮拦了?说实话,我内心曾有过一个念头,那便是恳请皇上免去我们二人的官职。但稍一细想,觉得此举极为不妥,实乃不合时宜。倘若我真的贸然开口,只怕会让皇上陷入尴尬之境,下不来台。何况当时在场之人众多,如此唐突,恐会引起不必要的纷扰。因此,我终究还是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决定就此作罢。”乐乐的表情很惆怅。 “行了,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敷衍一下就好,不必认真,更不要说些大不敬的话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其实我说的可是真心话。我真心希望皇上能够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让百姓们安居乐业,不再需要士兵们再出生入死。开创一个太平盛世,那该是多么美好的啊!”乐乐的憧憬,似乎充满了无尽的期许和向往。 然而,于乐却深知现实的残酷与不可预测,他无法直接打破乐乐的美好梦想,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生活充满了未知和变数,只能是一步一步地走,去应对未来的挑战。 虽然乐乐的期许可能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但于乐依然愿意陪伴妹妹,一起在这个复杂的天地间,寻找属于自己的路。毕竟,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哥哥,你可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给我们做饭的,唉,国宴上的饭菜是好吃,就是量太少了,连小乐乐这么小都没吃饱,看来我得跟皇上提提这事了,这哪成呀,这么大的国宴不让人吃饱,多丢人啊!是不是,哥哥?”乐乐的抱怨让大家都笑了。这孩子还真是天真无邪! 第359章 可热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新春的钟声悠扬响起,如同天籁之音洒落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整个京城仿佛被这股喜气渲染得五彩斑斓,洋溢着浓浓的年味。大街小巷张灯结彩,红灯笼高高挂起,映照着人们喜悦的脸庞。孩子们欢声笑语,追逐嬉戏,大人们则围坐在一起,品尝着美味佳肴,畅谈着家常琐事。整个京城都沉浸在喜庆和祥和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幸福和甜蜜的气息。 “相公,为何买了这么多的烟花呀?看个景就没了,浪费!”绮萝儿的话让乐乐有些不满。 “萝儿嫂子,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没了再挣呗,再说了,孩子这么多,每人分点也剩不下什么了。另外,这可是春节,一年就一次,一定要开开心心的。” “行,我说错了!” “嘿嘿,那红包可是多加点哟!”乐乐奸笑道。 “好,给你多加些。”绮萝儿是真服了这位小姑子了,也不花钱,可是见钱就是眼开,真没办法。 于家的晚宴极为丰盛,是于乐亲自下厨的,做的也都是所有人自己点的菜肴。全家人其乐融融,欢聚一堂。 “嘿嘿,亲爱的哥哥,关于我的成人礼,我有一点小小的请求。我希望,到时候能够尽可能地低调一些,不要太过张扬。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那些哗众取宠的场面,只希望能够与亲朋好友一起,简单而温馨地度过这个重要的日子。所以,拜托你啦,帮我把这场成人礼办得低调点!”乐乐心满意足地摸着鼓鼓的小肚子,躺在太师椅上悠然自得地说道。 \"这事,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眼下你风头正劲,炙手可热的名声早已传遍四海。皇上那边,对你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更别提你的成人礼这等大事了。依我看,皇上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于乐眉宇间流露出深深的忧虑,话语间透露着对现实的无奈。 乐乐打了个激灵,“哥哥,不会吧!皇上连我的成人礼也会利用,那,那也太说不过去了!真烦人。” “你先别想那么远了,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开春了,城西那块地就要动工了,这是你要办的最大的事。”于乐叮嘱道。 “好吧,唉!”乐乐惆怅起来了。 ...... “高轩暧春色,邃阁媚朝光。彤庭飞彩旆,翠幌曜明珰。恭己临四极,垂衣驭八荒。霜戟列丹陛,丝竹韵长廊。穆矣熏风茂,康哉帝道昌。继文遵后轨,循古鉴前王。草秀故春色,梅艳昔年妆。巨川思欲济,终以寄舟航。”女皇有感而发。 “陛下,今年的年号是否要改?” “年前说的几个我没想好,唉!就选那个垂拱吧!” ...... “哼,好一个垂拱,她有睨视当世的自信,也有不愿再起风波的渴望。好,很好,那咱们就让她事与愿违。” “是,主子。” ...... “大年初五的会有什么事呀!叫王爷进宫会是什么事呢?”羽馨不安的说道。 “等他回来不就知道了吗?别急。”秦雅安慰道。 “就是,我都不急,等哥哥回来自然知道了。”乐乐几日不练功后又恢复了圆胖的小脸。 乐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了,拉着嫣然嫂子来到了小湖边,而且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嫂子,我哥哥说你现在能用小石子打死十丈远的蚂蚁,是真的吗?” “呵呵,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怎么了,你想学呀,你内力倒是够了,关键就是精准,这可是要日日练习的。” “那你打死只蚂蚁让我见识见识呗?”乐乐无比渴望嫣然嫂子的表演。 嫣然惊讶地摸了摸乐乐的额头说道:“你,你没发烧呀!” 乐乐愣住了,这跟自己有没有发烧有什么关系呀!“我当然没发烧了,跟这有关系吗?”乐乐诧异地问道。 嫣然哈哈笑道:“行吧,那你去找只蚂蚁来吧!” 乐乐还是不明所以,找就找,真是的,跟发烧有关系吗!当乐乐举头望向四周,发现白茫茫一片时,醒悟了,大冬天的上哪找蚂蚁呀? “嘿嘿,嫂子啊!我忘了这是冬天了,唉,行吧!”乐乐有些失望。 \"咱们来试试打柳枝吧,你瞧好了!\"嫣然轻启朱唇,话语间透着一股俏皮与自信。她手掌微微一扬,仿佛变戏法般,一粒长生果便神奇地出现在了她纤细的指尖。 嫣然眼神一凝,指尖轻轻一弹,长生果便如同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直奔前方十丈开外的柳枝。空气中仿佛划过一道无形的轨迹,长生果的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柳枝在长生果的强劲冲击下应声而断,断口处露出新鲜的木质,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幕。断掉的柳枝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然后轻轻地落到了地上。 嫣然看着地上的柳枝,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她的动作流畅自然,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乐乐瞠目结舌,呆立在原地,仿佛被眼前的神奇景象深深吸引。她瞪大了眼睛,似乎要将这不可思议的一切深深印刻在脑海中。 “嫂子,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一定要学会这个神奇的技巧,以后我就可以不动,只靠弹弹手指上长生果就可杀敌了,哈哈哈......”乐乐兴奋地喊道,眼中闪烁着对未知力量的渴望。 嫣然听了这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感叹:这小家伙,真是懒得出奇了!她摇了摇头,对乐乐的异想天开感到既好气又好笑。 然而,面对乐乐充满期待的眼神,嫣然还是耐心地解释道:“这可不是什么神奇的技巧,而是需要付出努力和汗水的。这项功法需要精准的眼力,腕力,指力以及内力。你如果想要练成此功,每天最少一千次。” 乐乐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脸上洋溢着满满的自信,声音里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嘿嘿,嫂子,你就放心吧,我每天都会至少练上一千零一次,绝不含糊!” 嫣然闻言,不由得白了乐乐一眼,她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啊,还真是有出息,就多练那么一次!其实啊,你就是基础不够扎实。要是真正掌握了武术的精髓和要领,哪里还需要专门去练这一招一式呢?御敌之术,讲究的是功力深厚、运用自如。只要你的功力到了,这些技巧自然就会水到渠成,不必刻意去强求。” 她的话语虽然直白,但却充满了对乐乐的关心和期望。乐乐听了,也知道自己还需要更加努力,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嫂子说得对,我会更加努力的,不辜负你的期望!” 第360章 坐享 “谆信明义,崇德报功,垂拱而天下治。这个女人还真是目空一切!”爷爷听了于乐从宫里带回的消息后,感慨地说道。 “爷爷,从字面上看,她似乎掌控了一切。” “是啊!其实呢,并没有,只不过那些人都选择了隐忍罢了!不急,咱们是力量最小的,也是最不着急的。” “爷爷,那五万军队我们该如何安置?”于乐眉头紧锁,面露难色。倘若不起兵,长期供养这支军队,绝非长久之计,负担沉重。 爷爷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现在已经有八万人了,徐嘉这小子又扩招了兵力。我想着你给吐浑的太后写封信,提议让这八万人进驻噶达城,作为她的佣军如何?” 于乐沉吟片刻,担忧道:“我怕她会利用这八万人去对付程思宁的那两万人。” 爷爷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不正是我们所期望的吗?” 于乐心中一动,但随即又泛起一丝无奈。他知道,如果真的那样,到时候收拾烂摊子的还得是自己。 “哥哥,皇上是不是飘了?”乐乐在哥哥的书房里低语说道。 “别瞎说!人家一定是运筹帷幄在胸。” “切,她的胸是大,我可不信能装得了天下。”乐乐的话让于乐忍不住笑了。 “你也是国子学的学子,别讲粗话。” 乐乐呵呵笑了笑,“哥哥,《尚书·武成》我读了,不是很懂,不过我就觉得皇上飘了,但我还挺羡慕她的,毕竟是第一位女皇,现在天下倒还算太平,要不是你平定三国,她会这么飘!” “我所做的一切,皆是出于为国为民的考量,从未想过要为她谋求什么。何况,那一切都是在她登基之前发生的,与她并无半分瓜葛。”于乐淡淡地解释道。 乐乐却仍是不服,眉头紧锁,反驳道:“那又如何?反正她如今是坐享其成,这般轻易便登上了女皇之位,实在不公!” 于乐轻笑,摇了摇头,“乐乐,世事难料,如今她既已成为女皇,那便是天命所归。你我又有何不服的呢?” “哥哥。”乐乐神秘兮兮地靠近于乐,低声耳语,“我是说,假如,假如我,我想成为女皇,你会帮我,助我一臂之力吗?” 于乐心中一凛,脸上掠过一丝惊愕,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微微一笑,目光中透露出宠溺与无奈:“好,那你就尽管去追逐你的梦想吧!” 乐乐得意地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嘿嘿,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哼,我可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长乐公主殿下,当女皇又有何不可呢?” 于乐看着她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叹,这个小妹妹真是越来越有主见了。他轻轻拍了拍乐乐的头,温柔地说:“那你就好好努力吧,我相信你一定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但,一定要记住,这件事要放在心中,你要是露馅了,咱们全家就会被灭族!”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会真实发生的。 “是,哥哥,我知道了,这是咱们两人的秘密!”乐乐蜷缩在哥哥的怀里,心里甜甜的。 于乐并没真正在意乐乐的想法,只是想着激励乐乐。 “哥哥,皇上真的决定将海吉许配给秦王了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我记得当初不是说好了要将她许配给太子的吗?” 于乐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深沉和无奈。“乐乐,现在的蒙国内部争斗不休,局势尚未明朗。一旦乌克善战胜了蒙国的四王子,那海吉的存在就会变得毫无意义,这样的婚姻,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个名额吗?” 乐乐听着哥哥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海吉,那个来自远方的公主,她也是一个女人啊。为什么在这个充满权谋和利益的世界里,女人总是成为牺牲品呢?她虽然有着自己的缺点和不足,但她毕竟还年轻,独自一人远离故土,来到陌生的安国,这其中所经历的艰辛和孤独,又有谁能够真正理解呢? 乐乐为海吉感到一丝惋惜和同情,“哥哥,皇上也是女人,何必还为难一个小姑娘呢!不利用海吉不行吗?” “也行!可是哥哥说了不算啊,有些事情是咱们所不能掌控的,其实我倒认为她安嫁给秦王是她的福份。” “哦,哥哥为什么这么说呀?”乐乐诧异的看着哥哥英俊的脸颊。 “因为如果她嫁给了太子,你想想,太子如果登基了,那后宫之争会是多么的残酷啊,她会幸福吗?” 乐乐美丽的大眼睛转了又转,“嘻嘻,也是哈!嗯,哥哥说得对。” ...... “主人,乌克善想派人来把他们的公主劫回去。” “哼,痴心妄想!可能的事吗!他可真是愚蠢,灭了他们的王族有何不可?”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难道是为了控制那些部落!” “不管了,告诉他,不用派人来了,来了也是死!” ...... “嘿嘿,乐三,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啊?”雪儿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意。“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是不是想甄娘了?” 乐三眉头一挑,嘿嘿笑道:“哪有的事,我不过是……” “行了行了,别解释了。”雪儿打断了他的话,摆了摆手,“甄娘让我带给你封信,说是让你放心,不必为她担心。” 乐三接过信后,急忙撕开信封看了起来。 “乐三,咱们三日后去洛州一趟吧。” “去洛州?干什么?”乐三好奇地问道。 “抢宝图。”雪儿言简意赅地说道,“倭人带了一张藏宝图来中原。” 乐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说道:“我有什么好处?” 雪儿蔑视道:“你想要什么?你......” 狂风暴雨过后,雪儿温柔了许多,“乐三,你能不能不这么粗鲁,疼死了!烦人。” “哼,你就继续装模作样吧!”乐三嘴角一撇,露出几分不屑。 “嘿嘿,乐三。”雪儿嘿嘿一笑,“上面说了,若是咱们能把宝图抢到手,就给你十万两的赏金。” 乐三眉头紧锁,冷哼一声道:“哼,我怕是连那赏金的影子都摸不到。这宝图一出,江湖上那些个高手、官府的鹰犬,还有那些狡猾的倭人,哪个不是闻风而动?再加上那些暗地里虎视眈眈的势力,想要得手,简直是难如登天!” 雪儿闻言,也不禁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惆怅之色:“是啊,这宝图引来的风波,只怕比咱们想象的还要大。想要抢夺来,谈何容易?” 第361章 其成 “哥哥又去哪里了?怎么老是这样,一声不吭的就不回家了,真是让人操心。”乐乐嘟囔着,眉头紧锁,显得有些不满。 嫣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就别操这些心了,好好练你的功吧。等城西的工程一动工,你哪里还有时间练呢?” 乐乐哼了一声,小胖手紧握成拳,愤愤不平地说道:“我才不会像哥哥那样,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工部那么多人,养着他们是干什么的?我早就想好了,谁要是敢给我找麻烦,我就让他丢官!”乐乐的声音里充满了孩子气的不服输和倔强。 嫣然看着乐乐,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却明白,这个小姑子虽然年纪小,但心思却一点也不比大人简单。她有着自己的坚持和想法,只是表达方式还不够成熟而已。 “乐乐啊,你准备怎么做呀?” “嘿嘿,我想好了,等要开工前,我把所有参与的官员叫到一起训话,严明纪律,而且要让百姓们监督他们的所为,我要让这帮当官的也尝尝被管的滋味,让百姓们也尝尝管人的滋味。”乐乐的奇思怪想让嫣然眼前一亮,别说,这丫头想的这一出确实挺有意思。大可一试! “行,嫂子到时候也帮你,我也想看看你的想法是否可行?” “太好了!嫂子,如果他们不听话你就揍他们,我是因为不能暴露,不然,哼!不听话的一定打得屁滚尿流。”乐乐挥了挥自己的小拳拳,气势汹汹的说道。 ...... 乐三与雪儿驾着马车,一路风尘仆仆地抵达了洛州。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大感意外。原来,就在三日前,刺史姚元崇下令,洛州城全面封城,只许进,不许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突然封城?”雪儿皱起眉头,满脸疑惑。 乐三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问我,我问谁去?你不是很厉害吗,应该早就知道洛州的消息了吧!” 雪儿苦笑着摸了摸鼻子,道:“你真是没良心。咱们这三天可都在路上奔波,我又不是神仙,哪能事事都先知啊,哼!”雪儿哼了一声后,不再说话,但心中却也感到一丝不安。他们此行是为了抢夺藏宝图,而洛州正是藏宝图的关键所在。如今封城令下,他们的计划似乎变得更加艰难了。 “那我们到底要不要进城呢?”乐三问道。 雪儿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进,当然要进!不进城怎么抢图?不过,我们得小心行事,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两人驾着马车,缓缓驶进了洛州城。 两人经过一番寻觅,终于找到了一家上好的客栈。雪儿选择了甲等房间,这里环境优雅,设施完备。在乐三知道这位雪儿真是享福惯了,一点苦是不吃啊!安顿后,雪儿要离开。临行之际,对乐三再三叮嘱,告诉乐三务必待在此处,不要轻易走动,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并反复强调,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可有丝毫大意,更不能泄露了身份。 乐三点头答应,心中也明白雪儿一定是去联系同伙了。唉,先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再说。 “属下拜见使者大人。” “嗯,起来吧,情况怎么样?” “使者大人,经过我等仔细打探,那倭人的两股势力现已了如指掌。伊贺忍者一众,共计二十七人,为首的乃是名震倭国的服部半藏,传闻此人在忍者之中乃是超一流的高手,武艺非凡。他们此刻分散成两伙,分别藏匿于相邻的两座宅院当中,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而另一股势力,甲贺忍者,人数虽少,仅有十人,但亦不可小觑。他们的首领名为六角政赖,同样在忍者界享有盛名,据说实力亦是超群。他们租住在居于离我们此处不远的一座宅子里,与我们隔街相望。 此外,我等还发现了一件颇为蹊跷之事。那伊贺忍者似乎与我们安国人有所勾结,我等曾数次试图追踪那联系人,却每每都在关键时刻跟丢。那人身法诡异,行踪飘忽,似乎是高手,我等虽竭尽全力,却仍未能揭开其真面目。此事颇为棘手,还需使者大人定夺。” “很好,你们的表现相当出色。最近官府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动向?为何突然决定封城?” “根据我们安插在官府的内线传来的消息,朝廷似乎有重要人物即将在这几日抵达洛州。至于封城的真正原因,目前我们还在深入调查中,尚未有明确的结果。” “会不会也是为了那张宝图而来?又或者是宁王本人要来洛州?” “使者大人,依属下之见,应该不会是宁王。宁王身居皇城卫要职,若是他亲自前来,必定会有大规模的动静。而且,我们这段时间也一直在留意洛州皇城卫的动向,发现他们的人员配置和平时并无太大差别。” “他们难道没有追查那些倭人的行踪?” “的确有所行动,然而似乎他们的武功终究是不及那些狡猾的倭人,几次尝试追踪,最终都无功而返,让那些倭人成功逃脱。” “哼,皇城卫那些家伙,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现在那些江湖人都在做些什么?” “回使者大人的话,目前江湖上的人多以武林盟的人为主,他们似乎正在暗中观察局势,没有轻举妄动。而那些散修的江湖人则更是罕见,似乎都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哼,他们倒是打得好算盘。想坐收渔翁之利?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 “乐三,快醒醒!”雪儿的声音在昏暗的客栈房间里回荡。她刚刚回来,手里提着沉甸甸的酒肉,脸上满是风尘仆仆的疲惫。而乐三,那个懒散的家伙,还在床上睡得如死猪一般。 “哟,天都黑了!”乐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这才注意到窗外的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他嗅了嗅空气中飘来的香味,顿时精神一振,“嘿嘿,真香啊!” 雪儿却是满脸通红,挣扎着从乐三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气呼呼地说道:“哎呀,你放开我,我,先,先吃饭啊......” 赤裸的雪儿生气地啃着酱骨头,乐三却不以为意,自顾自饮着,“你得到什么消息了?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雪儿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先吃你的饭吧,等会儿再告诉你。”说完,又开始狼吞虎咽地啃起酱骨头来,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怒气都发泄在这块骨头上。 第362章 渔翁 “你有什么计策?”雪儿被乐三粗暴对待后,服服帖帖地在乐三怀里问道。 “既然那图在六角政赖手中,咱们就盯紧他好了。”乐三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仿佛对这场纷争中的其他角色毫不关心,“让他们狗咬狗,那场面得多精彩啊,哈哈......” 雪儿听到他的话,眉头微皱,不满地说道:“你这是什么计策啊?是个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 乐三不以为意,瞥了雪儿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你是真笨呐!咱们要做的就是当那个斗狗人,坐收渔翁之利。” 雪儿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她盯着乐三看了又看,终于忍不住嘻嘻地笑了起来:“算你懂事,没白费我对你的一番心意。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乐三得意地笑了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知道,这场纷争将会因为他们的介入而变得更加精彩纷呈。而他们,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到来,一举拿下那宝图,实现他们的目的。 子夜时分,万籁俱寂,服部半藏正沉浸在深沉的梦境之中。突然,一声刺耳的呼喊如惊雷般炸响,将他从睡梦中猛然唤醒。 “大人,不好了!安国的官兵已经冲进来了,我们快逃吧!”属下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惊恐。 服部半藏心中一紧,睡意顿时烟消云散。他猛地坐起身来,匆忙穿上衣物,冲出房间。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原本熟悉的手下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伤亡惨重。愤怒与悲痛交织在一起,但他深知此时不是血拼的时候,唯有逃命才能保住性命。 安国的官兵人数众多,他们如同潮水般涌来,势不可当。服部半藏心中明白,想要给下属报仇雪恨,眼下是不可能的了。他心中愤恨难平,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让他们陷入了如此绝境! 服部半藏怀揣着满腔怒火,一路狂奔。他以为逃到另一部分人所在的宅子能够暂时躲避官兵的追杀,然而当他抵达时,却发现那里也已经变成了一片血海。官兵们毫不留情地将那里的同伙绞杀殆尽,无一幸免。 服部半藏目光冰冷而坚定。他知道,他必须尽快找到出路逃走,他一定会为死去的下属报仇雪恨。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誓要将其找出来,让其付出应有的代价。 “哈哈哈......这位所谓的超一流忍者的服部半藏,带着近五十人的队伍踏入咱们安国的境内,本以为能在此地掀起一番风浪。却不料,他们一路跌跌撞撞,历尽艰辛,如今竟然只剩下五人,这般境遇,实在是令人唏嘘。”雪儿掩不住内心的欢喜,笑声中透露出几分戏谑。 “这些小小的倭人,竟敢在我们的地盘上肆意妄为,简直是不知死活!”乐三满脸愤恨,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眼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这些倭人烧成灰烬。 “他们的身材真是矮小得可怜,难怪会被称为倭人。”雪儿再次笑出声来,她的笑声中充满了对倭人的不屑与嘲讽。她的目光在剩下的逃亡的五人身上扫过,仿佛在看一群蝼蚁般微不足道。 此时两人潜伏在距离现场不远处的一座二层房顶之上,观看着这场屠杀。 服部半藏带着他的四名忠心耿耿的手下,历经艰险,终于成功摆脱了官兵的追捕。他们躲进了一片茂密的森林,寻找到了一处相对隐蔽的地方,稍作休整,包扎伤口。 “大人,我们这次被人出卖了!”一名手下满脸愤慨地说道,“除了那个安国人,还有谁能知道我们的行踪?我们的住所也是他提供的。” “没错,大人,肯定是他!”另一名手下也附和道。 服部半藏微微皱眉,他抬手示意手下们安静下来:“别吵了,如果是他的话,为什么要选择在洛州动手,而不是在我们刚上岸的时候就一网打尽?而且,他还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来引我们上钩,这其中必有蹊跷。”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沉稳和冷静,让手下们不禁安静下来,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 “大人所言极是。”一名手下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我们真的需要好好想想,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服部半藏点了点头,他深知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和理智才是最重要的。他必须仔细分析每一个细节,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才能确保自己和手下的安全。 正当五人沉浸于深沉的思索之中,一名神秘的黑衣人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他们的身旁,犹如一道幽灵般的身影,突兀地闯入了他们地盘。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们瞬间惊慌失措,心跳如同战鼓般疾速敲响。 服部半藏,这位向来沉稳的武士,此刻也不禁露出了惊惶之色。他瞪大了眼睛,紧盯着眼前的黑衣人,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黑衣人并未立即回答,只是用一双深邃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他们。片刻之后,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是我,你们无需多问。此地不宜久留,随我来。” 说完,黑衣人便转身离去,仿佛对他们的反应并不在意。五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疑与不安。然而,他们也明白,此刻并不是追问的时候。于是,他们默默地跟在黑衣人的身后,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服部半藏有些迟疑,但此刻也是无计可施,刚才是因为惊慌失措,现在终于认出来的人正是与自己联系的安国人,也正是此人雇佣自己和手下人的。 六个人悄然无声地踏入了一座孤寂的宅院,只见屋内灯火通明。他们轻轻推开了屋子的门,一股浓郁的酒肉香气扑鼻而来,屋子里早已备好了丰盛的酒菜。 经过一场激烈的拼杀,众人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作响。此刻,他们再也顾不得许多,纷纷围坐在桌前,大口大口地吃喝起来。酒香肉鲜,仿佛能驱散他们身上的疲惫和紧张。 “这件事,你觉得会是谁做的呢?”服部半藏边吃边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其他人闻言,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其中一人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未查明真相,不过,古怪的是,六角政赖那边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众人闻言,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六角政赖又为何能够置身事外?这个问题如同迷雾一般,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你怎么知道的,你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地!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服部半藏放下了吃食,手握刀柄,紧张地问道。 “我要是想杀你们,还带你们来这干吗,不是多此一举吗。”蒙面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也是刚得到内线来报,有人秘密通知官府你们的行踪。看来,官府是深藏不露啊,他们并没有放弃对你们的追查,之所以间断,意在麻痹我们,让我们大意。唉!真是该死。”蒙面人无奈的说道。 “那,那我们接下该怎么办?”服部半藏问道。 “你们先养好伤吧,反正这洛州城封了,谁也出不去。” 第363章 得利 蒙面人走出那座幽深的宅子,步履从容,似乎心无挂碍,悠然自得的向前行去。他走了大约五里之遥,周围的景致渐渐变得空旷起来,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脸色突然一变,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动。 前方三丈之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黑影,同样是黑衣蒙面,神秘莫测。蒙面人心中一惊,不禁低声喝问:“你是谁?” 然而,对方却似乎并不急于回答,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句:“废话少说,降服了你,一切自然都会明了。”话音刚落,那黑衣人便身形一动,猛然向蒙面人发起攻击,一拳直取对方要害。 蒙面人反应极快,身形一晃便躲过了这一击。两人随即展开激战,拳风呼啸,衣袂翻飞。他们的动作迅疾而有力,每一次交手都似乎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然而,两人的实力似乎相差无几,十几个回合下来,竟然未分胜负。 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让蒙面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惹上了什么样的对手,也不知道这场战斗究竟会带来怎样的后果。然而,他深知,此刻的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全力以赴,与对方一较高下。 服部半藏犹如一只被惊扰的夜鹰,他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他紧握着那把长长的武士刀,坐在那张古朴的椅子上,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却波涛汹涌。他的思绪飘向了未知的远方,思索着未来的种种可能,然而,无论他的思绪飘得多远,心中的那根弦却始终紧绷着,那就是对安全的渴望和担忧。 他不确定这里是否真的安全,就像一片迷雾笼罩在心头,让人看不清前方的道路。而就在这时,命运似乎有意与他作对,院子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该死的倭人,出来受死!” 这一声怒吼如同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屋内的平静。屋内的其他四个倭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完了,他们被彻底出卖了!这一刻,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助,仿佛被抛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你为何要放走其中一个?”雪儿疑惑地问道,眉头紧锁。 乐三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微笑,悠然道:“唯有让倭人知晓是谁背叛了他们,他们才能寻得复仇之路。况且,服部半藏既已丧命,其余的不过是无足轻重之辈罢了。” 雪儿忍不住轻笑出声,“你啊,可真是狡猾至极。” 乐三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那个蒙面人呢?可曾捉拿到了?”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急切与期待。 “哼,老娘我亲自出马,还能让他跑了不成?原本我还以为他能有多厉害呢,结果试探了十几招后才发现,他的实力还行,与你现在的功力相比,倒是旗鼓相当。” “那他究竟是什么来头?有没有问出点什么来?” “这种角色,哪会这么容易就吐露真相?别急,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雪儿眼中闪烁着狡黠而邪恶的光芒,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愈发狰狞起来。 ...... “主人,大事不妙!伊贺的忍者们,大部分竟然被洛州的官兵剿灭,几乎无一幸免。而那服部半藏,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更糟糕的是,咱们派出负责联络的人,也,也失去了联系,仿佛人间蒸发一般。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我们至今仍一无所知! “混账!无论如何,必须找出那个泄密的家伙,另外要切断所有与那个负责联络的人所知道的一切,全部抹杀,绝对不能留下任何活口。唉,看来,这群倭人是指望不上了,我们必须亲自下场解决这一切。记住,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活捉六角政赖那个家伙!” “遵命,主人。另外,主人,洛州城突然封城,此事颇为蹊跷,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主人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你说的没错,这封城之举必有蹊跷。你立刻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必须掌握所有的消息,才能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 乐三步入一间隐秘的地下室,目光瞬间定格在了那个被束缚的蒙面人身上。他脸上的惊讶之情如闪电般划过,却又在顷刻间消散无踪。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让乐三始料未及的是,那被捕之人,竟然就是当年在辽州掀起轩然大波的生子。此人曾毒杀了辽州刺史田霖父子,而后神秘失踪,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然而,世事难料,他竟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出现在于乐的面前,实在是令人大跌眼镜。 乐三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他和所有参与审问的人都戴着面罩,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面容。否则,一旦生子认出自己,恐怕会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使,大人,这家伙嘴是真硬,打成这样了都不说!” 乐三目光落在生子身上,此时的生子遍体鳞伤,已经陷入昏迷,他心中的同情之情油然而生。生子曾有过为民除害的光辉事迹,如今却落得如此凄惨下场,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你们继续审问吧,我……我想去外面走走。”乐三的声音有些低沉,他转身就要离开。 雪儿见状,眉头紧皱,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去,不满地说道:“哼,你可要小心点,别染了什么脏病!” 乐三没有回头,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便大步离开了。边走还边说道:“那边也可动了。” “来,给我抬桶水过来,还要块布!”雪儿要用审讯发泄对乐三的不满和醋意。 自从来到洛州后,迎春儿的日子仿佛被填得满满当当,除了梦中浮现王爷的身影外,她几乎无暇他顾。 乐乐酒楼,灯火辉煌,宾客如云,迎春儿时常在那里忙碌着,与客人们谈笑风生,为酒楼带来了不少欢声笑语。 乐乐慈幼院则是她心中的一片净土,每当看到那些天真无邪的孩童,她的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暖流,仿佛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乐乐山货庄,汇聚了天下各地的山货特产,她时而穿梭于货架之间,帮着买者挑选着最新鲜、最优质的货品,为他们提供最好的服务。 而乐乐建筑社,则是她与匠人们共同打造梦想的地方。 虽然忙碌,但迎春儿却乐在其中。乐乐酒楼的歌舞升平、乐乐慈幼院的童声笑语、乐乐山货庄的繁忙交易、乐乐建筑社的砖瓦之声,都成为了她生活中的亮丽风景,她享受着这种充实的生活,享受着在洛州这片土地上留下的每一个痕迹。 第364章 黄雀 “我真的可以回京了吗!真是太好了,哈哈......”开心的迎春儿在于乐的怀里喜极而泣。 雪儿见乐三神清气爽悠哉地回来了后,心生怒意,该死的家伙,老娘累得半死,他可倒好,逍遥快活去了! “嚯,瞧你这副脸色,似乎不太妙啊,看来进展得不顺利啊!”乐三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意,幸灾乐祸地说道。 雪儿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和沮丧:“是啊,那家伙的嘴巴简直就像铁打的,怎么撬都撬不开!” “都过了一天了,如果再不尽快从他嘴里挖出点什么来,只怕与他有关的线索也都烟消云散了。”乐三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 雪儿闻言,心中更是紧张不已,她急切地问道:“那,那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啊?” “把他身上搜到的东西给我。” “也没有啥呀,就是几张银票。”雪儿从怀里拿了出来交给乐三。 乐三反复看着手里的银票,“兴隆钱庄,洛州城有多少个兴隆钱庄?” “那可多了,这个钱庄是洛州最大的钱庄。”雪儿心想,问这个干嘛! “你马上下令手下人行动起来,务必寻得服部半藏之前藏身的两处宅邸附近的兴隆钱庄,对这个钱庄方圆三里内的客栈进行全面搜查。一定会查出这个家伙留在客栈里的东西。” “为什么不会是宅子呢?”雪儿不解的问道。 “因为一个人住客栈方便,容易隐藏。” 雪儿此时也没有好的办法,虽然乐三的话还是有漏洞,但死马当活马医吧!能找到更好。 “那边怎么还不动手?”乐三问道。 “那些势力又不受我控制,我可把消息传出去了!”雪儿生气地回道,现在到底谁是头啊! 乐三来到了生子跟前,此时的生子经历过水刑后仍然死撑,也让乐三动容。 “你叫生子吧?” 乐三的话,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瞬间刺破了生子内心的平静。生子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他心中暗自惊疑,这个蒙面人竟然知道他的名字,他如何得知的? “你在阳城毒死田霖父子后,全国都在通缉你。别以为你在脸上刻了几道刀疤,就能瞒天过海,让人认不出你。” 生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驳道:“那又怎样?你打算把我交给官府吗?哈哈......”他的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狂妄,仿佛在说,即使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又能奈我何? 乐三却不为所动,淡淡地说道:“为何不能交官?反正你也不知道我们是谁。既然你不肯说出背后的主谋,那么把你交给官府,不仅能为民除害,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赏钱,何乐而不为呢?” 乐三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生子的心头。生子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陷入了绝境。然而,他依然倔强地挺直了腰板,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随你的便!”生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恼怒。 “生子,你母亲离世的那一刻,必定是凄凉而痛苦的,不是吗?” 生子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痛苦。他暴怒地咆哮道:“你,你这个混蛋,为何要提起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愤怒,仿佛被触及了心底最深处的痛处。 蒙面人却似乎并不在意生子的愤怒,他冷冷地说道:“你母亲在临终之际,一定曾对你说过一些话吧?那些话语,你是否已经忘记了?” 生子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仿佛被蒙面人的话语勾起了内心深处的记忆。他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怒吼道:“你,你给我闭嘴!我,我没有忘记!”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痛苦,仿佛被蒙面人的话语揭开了内心深处的伤疤。这一刻,生子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凄凉的夜晚,母亲临终前的容颜和话语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悔恨。 “你,对得起你的母亲吗?”乐三的声音,像是穿越了无尽的时空,直击生子内心的最深处。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沉重的石头,砸在生子的心头,让他无法回避,无法逃避。 “她,那个伟大的母亲,含辛茹苦地将你养大,为你付出了所有。而你,又是如何回报她的呢?”乐三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像是冰冷的剑,直指生子的痛处。 生子愤怒地咆哮着,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我,我不用你管!”他歇斯底里地喊着,声音中带着颤抖和惶恐,“你,你给我闭嘴!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生子像是被激怒的野兽,疯狂地扭动着,他的眼中充满了血丝,脸上满是狰狞的表情,仿佛要将乐三撕成碎片。 “该死的家伙,你休要提我母亲!”生子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愤怒,“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生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想想你的母亲,想想你母亲对你的寄托,你有何面目面对你的母亲。”乐三持续地刺激着生子。 生子停止了挣扎,他呆立在原地,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乐三的话像是打开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个闸门,让他的心情开始波涛汹涌,任由泪水滑过脸颊,滴落在地上。他知道,现在的他无法面对自己的母亲,辜负了母亲对自己的期许,自己真是罪该万死! ““你……怎么突然停下了,为什么不继续审啊?”雪儿在门外听得如痴如醉,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她认为乐三对这个所谓的“生子”有着深厚的了解,毕竟他的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似乎颇为详尽。 然而,乐三的回答却让她大吃一惊,他瞪了雪儿一眼,满脸无奈地说道:“审个鬼啊!我压根就不知道他母亲都说了些什么,现在是束手无策了!” 雪儿顿时目瞪口呆,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你说什么?你……你真的不认识他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困惑。 “我认识个屁,其实不过是虚张声势,全都是在试探他。你可知数年前辽州刺史田霖父子离奇中毒身亡的旧事?这生子,自幼便在田家寄养,历经磨难,忍辱负重,直至得到机会复仇。你想想,他所费尽心思,所倾尽之力,只为报得仇怨,究竟有多么深重?更况他身世飘零,孤苦无依。所以,我猜想其中或许牵扯他母亲的恩怨。于是,我便顺水推舟,借势而行,想要探出更多的真相。” 第365章 在后 “使者大人,我们拿着此人的画像按您说的还真是找到了这个人所居住的客栈,找到了一个包袱,里面有几封信和一些财物。” “拿来我看!”雪儿脸上有了笑容,没想到这个乐三确实有两下子,嘻嘻!咦,人呢?怎么又没了,该死! 雪儿在看信的时候,乐三回到了客栈,蒙头大睡,养精蓄锐,以备待战。 “醒醒,起来吃饭吧!”雪儿叫醒了乐三,原以为乐三会狂风暴雨,可结果是根本没动。雪儿心生怒气! “我们发现了几封信,都是给他下的任务,而且也没有署名,更找到什么痕迹,我让人带回京城,对比一些大人物的笔迹,看看是否能找出线索。” “你为何不将信件直接交给官府呢?”乐三咂了咂嘴,继续说道:“你们不是在官府里安插人了吗?这种事情,官府办起来可比你们要快得多啊。” 雪儿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我担心的是,万一收信的就是幕后黑手呢?” 乐三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你就不会留几封在手上?这样即使官府那边出了问题,你们手上还有证据,不怕他们抵赖。” 雪儿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之色,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是我考虑不周了。” 雪儿敏锐地捕捉到了乐三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她心知肚明,这家伙又要拿自己的“笨”来取乐了。她嘴角微扬,决定先下手为强,于是故作疑惑地问道:“我心里有个疑问,一直琢磨不透。那个生子,他为何要留着那些信呢?” 乐三轻轻哼了一声,“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当作谈判的筹码了。他那种人,怎么可能甘心一直被人控制?留着这些信,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用来讨价还价,摆脱束缚的。” 雪儿听罢,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清脆悦耳,仿佛银铃般在空中回荡,“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我就需要这种心怀不满、有二心的人。他们的存在,就是我的机会。” 乐三傍晚的时候出了客栈,雪儿虽然生气,但也不拦着。 “使者大人,属下亲眼目睹那贼子步入了一家烟花之地,竟然还召唤了两名红粉佳人相伴。 雪儿闻言,顿时柳眉倒竖,怒骂道:“这无耻之徒,竟敢如此放肆!”她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仿佛要将乐三碎尸万段一般。 “那边可有什么动静?”雪儿转向身边的属下问道。 属下摇了摇头,沉声道:“回大人,那边依然风平浪静,似乎并没有任何异常。属下猜测,服部半藏的事情可能让他们提高了警惕,六角政赖等人也换了藏身之处。至于那些江湖人士,应该也都躲藏起来了。” 雪儿听后,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官府呢?” “内线说,昨晚事发突然,所以没来得及报信,可能是当官的怕走露消息。” “有可能,让咱们的人盯住六角政赖就行。” “是。使者大人,那个乐三?” “此事完了就不用留了!”雪儿脸色发黑的说道。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六角政赖翻来覆去地躺在床上,难以入眠。他的思绪如同黑夜中的风,不断地在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他早已得知伊贺部的事情了,心中充满了好奇与猜测,究竟出手相救自己的会是谁的部下呢? 他左思右想,却始终猜不透这其中的奥妙。在安国,并无深交的朋友,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祖父曾经提及的那个人的家人。然而,时光已经流转了上百年,那个人的亲人又如何会知道自己呢? 六角政赖不禁想起了六角高赖,可惜,已经死了,会不会是他露了马脚,让那个人的亲人知道了,可是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呢? 这样的想法让六角政赖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与期待,他渴望揭开这神秘的面纱。 “这,这是什么地方?”六角政赖能记起来的是自己已经睡着了,至于怎么被抓的,根本不知道,而且现在要哪也不知道,脑袋上套着头罩,四下漆黑一片,不见光亮,而且十分寂静。 “你是怎么得到宝图的?” “你,你是谁?” “跟我说实话只有好处,伊贺部的人可是我帮你除掉的。” “你,你是那个人的亲人!” “说出你所知道的。” 雪儿愤怒的看着乐三,虽然嘴里还有吃食。 “怎么样,我买的早饭好吃吧!”乐三不以为意的边吃边问道。 “你当我是透明的吗?”雪儿愤怒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无法压抑的怒火。 乐三轻笑一声,道:“有些事,忍到不能再忍的时候,那就无需再忍了。” 就在此时,一名下属闯进了房间,气喘吁吁地报告:“使者大人,刺史下令,已经取消了封禁。” 雪儿听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官府的操作总是让她摸不着头脑,她想要深入调查,却总是被一层层的迷雾所困扰。 下属似乎还有话要说,他犹豫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道:“大,大人,还有一事,那个六角政赖,他,他不见了!” “什么?”乐三和雪儿几乎同时惊呼出声。这个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他们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找,快给我找,翻遍全城也要给我找到!”雪儿大怒的同时想要暴走这名属下,乐三急忙抱住雪儿,并示意这名下属赶紧出去办事。 “你放开我,不许碰我,你,你脏......” 在雪儿的眼中,晶莹的泪水在打转,她的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仿佛要捏碎心中的愤怒与无奈。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结束身边正在呼呼大睡的乐三的生命。然而,每当这个念头闪现,她的内心又会涌现出一股无法言喻的犹豫和痛苦,让她始终下不了决心。 她勉强支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穿上衣服,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感到浑身酸痛。她艰难地站起身来,望向窗外。街道上的行人匆匆而过,而蓝天之上,旭日正高悬,洒下金色的光芒。这美好的景象与她内心的痛苦形成鲜明的对比,让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雪儿开始考虑起自己的未来了,每当审问生子时,自己不自然的也会不寒而栗。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为自己条后路,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 第366章 悠然 当雪儿的下属急匆匆地前来禀报,称遍寻全城也不见六角政赖的踪影时,雪儿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暴躁,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挥手之间,那名下属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们给我听好了!”雪儿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仿佛寒冬中的北风,刺骨而凛冽,“立刻沿着洛州四门出城的方向去寻找,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六角政赖的行踪!若是找不到,你们就提头来见,以死谢罪吧!” 她的命令如同铁石心肠般坚定,不容置疑。在场的众人皆是心头一颤,深知雪儿此刻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谁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于是,他们纷纷领命而去。 “你怎么看?”雪儿问向了乐三。 “要么是死了,要么是逃了,我也不知道。咱们还是回京城吧!争的人太多了,等有了确切的消息再动手吧!“ “哼,如果六角政赖死了,就说明宝图已经到了别人之手。” “有什么区别吗?图在谁的手里,就找谁呗!” “你说得容易,那么好找吗?”雪儿怒道,“你放开,死鬼......” 在洛州待了两日后,雪儿不得不与乐三返回京城,因为一无所获。 “我觉得官府有古怪!”车上的雪儿还在猜想着。 “是啊,我感觉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官府得到了宝图,他们一直在暗中保护六角政赖,之前的封城就是为了将伊贺部的人除尽,咱们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乐三的分析还是有道理的。 雪儿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咱们是被官府给玩了,六角政赖应该被官府保护起来了,所以...”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六角政赖会被官府秘密送往京城,交给皇城卫。”乐三说道。 “对,你说得对极了。呵呵!宁王,唉,还真是不好对付的主,他的媳妇太多了,管得又严,想送个美女都没机会呀!”雪儿心有不甘的说道。 “他也不可能天天保护六角政赖吧,你们在皇城卫里一定有眼线,而且级别一定不低,你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你别你们,你们的,是我们,你现在也是暗影楼的一员!”雪儿生气道。 “我以为你们会办完此事杀了我呢?” “我,我真想杀了你,该死的!以后不许你去那种地方,知道吗!”雪儿厉声威胁道。 乐三抽打了几下雪儿的大屁股,雪儿惊叫了几声后...... ...... “春儿,你可算回来了,我都要忙死了,爷说让你回来帮我,没想到这么快!哈哈......”蝶舞见到迎春儿后开心不已。 迎春儿也是开怀大笑,终于可以回到王爷身边了,当初以为自己不受待见要被弃了呢,看来王爷没骗自己。 “王爷去洛州了?” “是啊,亲自告诉我,让我回来的,嘻嘻!”迎春儿笑道。 “怪不得气色这么好,原来是被浇灌了呀,哈哈......”蝶舞取笑道。 “我哪有你好呀?你还不是天天被浇灌!切。” ...... “怎么会突然就消失了呢?” “主人,小的认为可能是被官府保护起来了,最大的可能性是皇城卫,洛州封城应该就是为了救六角政赖所为。” “现在看来真是如此,这个于乐呀,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盯住皇城卫。” “主人,小的想宁王不会把六角政赖放在皇城卫府衙,太过暴露了,一定会藏起来,咱们应该盯着宁王,他一旦得到了宝图,定会设法想要找到宝藏的。” “嗯,言之有理,既然在京城那就由不得他了,找出六角政赖的藏身地,给我抢回来。” ...... “乐三,你,你总往那些地方跑,容易得病的。我,我可不想得了脏病。”雪儿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她轻轻地对着乐三说道,双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你又不能天天陪我,我怎么办!甄娘能不能出来见我?啊,你咬我作甚?”乐三的胳膊上留了一处深深的牙印。 “哼,你在我面前,竟然还敢提别的女人的名字!”雪儿突然变得生气,她微微嘟起嘴,还想用力的咬上一口。 乐三哑口无言,看着雪儿那双怒火中烧的眼眸,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雪儿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女子,一旦涉及其他女人,她就会立刻变得不可理喻起来。 “雪儿,你别这样,我只是说说而已。”乐三赶紧解释道,他深知在这个时候,只有顺着雪儿的意,才能平息她的怒火。 雪儿看着乐三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下来,她知道自己爱上乐三了。 “你要记住,你只能想我,不能想别的女人。”雪儿说着,轻轻地在乐三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你还有秘药吗?我这张脸还要用些。” 雪儿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微笑,“秘药哪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你以为是大街上的白菜,随便就能捡到么?耐心些,有了我自然会给你的。” 乐三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在享受着雪儿的抚摸。 “你知道吗,你让我非常喜欢的一点就是知进退,从来不多问。”雪儿夸赞道。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我可不想死,还没活够呢?”乐三说完拍了拍雪儿的雪臀。 “烦人!”雪儿脸色微红,知道狂风暴雨要来了。 ...... “哥哥,你一走就是十日,以前来会有信,现在是音信皆无,妹妹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知道吗?”乐乐坐在哥哥的腿上教育着哥哥。 “好吧,那哥哥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呢?” “嘿嘿,那你把你办的什么事,还有经历给我讲讲呗,我绝对保密。”乐乐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去洛州抓倭人去了,把来的伊贺忍者都杀了。” “啊!为什么呀,你怎么不留活口啊,他们来咱们安国干嘛,是为了宝藏的事吗,与青城山的事有瓜葛是吗?”乐乐八卦之心涌起。 “嗯,他们是来找宝藏的,不过没抓到甲贺部的人,传闻他们身上有宝图。” “哎呀,哥哥,你带上我就好了,一定能抓到他们的。” 于乐笑了,这丫头真是不甘心呐,总是想办法要跟着办案,“你的功夫练得怎么样了?” “那个,嫣然嫂子说练得不错,很好。”乐乐心虚的说道,同进小脸开始泛红。 第367章 自得 休息了一天的于乐,起了个大早进宫面圣。 “陛下,微臣细思此事,深感其中疑点重重。首要之点是这宝藏之传闻,源自古老的宁朝,历经三百年的端朝风雨,又至我安朝盛世,期间无数寻宝者皆无功而返。如今,却突然有消息传出,称宝图竟藏于一名来自倭国的异客身上,去年青城山之事刚平,这时又起,此事颇为离奇。 再者,倘若宁朝后裔当真流亡至倭国,又为何会将宝图交付给一个纯正的倭人,而非留有我朝血脉之人?这其中必有隐情,令人费解。 此外,这位倭人的后代,为何偏偏选择此时来我朝寻宝?时机之巧合,似乎过于刻意,令人不禁生疑。 最后一点,若无我朝之人暗中相助,那倭人后代又如何能在我朝境内自由行动,探寻宝藏之所在?此事背后,只怕还隐藏着更深的阴谋和秘密。 综上所述,微臣认为此事极为复杂,需得小心应对,方能揭开真相。” 女皇点了点头说道:“如你所说确实诡异,那个叫什么六角政赖的现在何处?” “回禀陛下,正逃向东南,微臣估计应该是想返回倭国。” “捉回来,我要亲眼看看宝图。” “是,陛下。” “还有,派人秘密调查宁国后人。” “微臣遵旨。” “宁王,朕心中有一事萦绕,欲迁都至洛州,你对此有何看法?”女皇轻声问道,目光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于乐微微颦眉,深知迁都一事牵涉甚广,影响深远,不可轻率行事。沉声道:“陛下,迁都之议,实乃国家大事,非同小可。此事需得内阁众人共同商议,方能定夺。” 女皇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声音也冷了几分:“于乐,朕在问你个人的意见,不必拐弯抹角。” 于乐心知女皇的脾性,他深吸一口气,恭敬地回答道:“陛下,臣以为此时迁都时机尚不成熟。陛下刚登大宝,百废待兴,需得先稳固根基,再图发展。至于迁都之事,或可暗中让工部先行勘探设计,为未来迁都做好铺垫。” 女皇听罢,默然片刻,似乎在思考于乐的建议。片刻后,她缓缓开口:“你的意见,朕会考虑。但迁都之事,朕意已决,只是需寻得合适时机。” 于乐心知女皇心意已决,他不再多言。 “朕想开恩科任用女子为官,你怎么看?” “回陛下,儿臣认为,饭要一口一口地吃。” 女皇并没生气,这小子又称儿臣,这明显是不同意啊!也是,自己现在太急功近利了。 “蒙国的局势如今已逐渐明朗,四王子与他的侄子近期在战场上连连告捷,乌克善似乎已陷入了绝境,甚至递来了降书。对于这样的局势,您有何看法?” 于乐微微低头,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陛下,微臣认为,此刻我们不宜坐视乌克善的失败。他虽败局已定,但若能得我们帮助,还能在草原上掀起一番风浪。此外,我们还要设法挑拨四王子与窝台之间的关系,让蒙国内部产生裂痕,变成三方互相厮杀的局面。这样,不仅能削弱蒙国的整体实力,也为我们日后的行动创造更有利的条件。” 女皇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轻轻点头:“你说的有理。此事便交由你去办吧!” 回到府中的于乐,先是找爷爷汇报。 “这个女人想迁都无非几个原因,一是洛州原本属于她的大本营,洛州刺史姚元崇是她的忠实走狗。李敬业起兵反对武则天时,魏思温就曾建议李敬业,直指洛阳,可惜李敬业没有采纳魏氏的建议。 二是洛州的地理位置适宜作国都。洛州北枕天河,隔河遥峙太行、王屋等山;南有险峻的伊阙,再南遥峙熊耳、少室诸山;西控崤、函之险;东扼虎牢、黑石等关;是一个“控以三河,固以四塞”的形势要地。这种险要的地理位置使洛州具有制内御外的优越军事条件,也成为洛州适宜做国都的主要原因。 三是洛州所在的关东地区的经济条件要优于京城所在的关中地区。有土壤肥沃的伊、洛平原,粮食足以自给,自古以来农业就很发达。商业比京城只高不低!”爷爷分析道。 “爷爷,她是不是着急了?” “女人啊,心性终究难以捉摸。才坐上宝座不足两年,便已按捺不住,开始折腾了。唉,看来女子称帝,终究难以胜任。你且不必多虑,任由她胡闹去吧!”爷爷轻叹一声。 “是,爷爷。”于乐恭敬地应道,声音中透露出对老者的顺从与敬畏。 “待到春暖花开之际,我便与嫣然、云儿一同前往那神秘的宝藏之地探寻。即便钥匙尚未集齐,但若能找到入口,亦是极好的。”爷爷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好的,爷爷。”于乐点头答应。 ...... “你是何人?” “回老爷的话,奴家是年前新入府的丫鬟玉娘。今日与人换班,伺候老爷用膳的。” 易忹嘉的心,不知何时被那位名叫玉娘的下人悄然捕获。她,犹如一幅精致的画卷,静静地在他的面前铺展开来。 玉娘的皮肤光洁美白,仿佛经过岁月的雕琢,毫无瑕疵。那肌肤,宛如初雪般纯净,又似月光般柔和,令人忍不住想要去触碰,去感受那份独特的细腻与温度。她的体态丰盈,曲线优美,既不失女子的婀娜多姿,又显得端庄大方。每一步行走,都仿佛带着风,摇曳生姿,令人陶醉。 易忹嘉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被玉娘吸引,那美艳的面庞,那优雅的气质,都让他为之倾倒。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彻底沉沦在了这位名叫玉娘的下人身上,无法自拔。 “成都,此事兹事体大,一定要严格保密,知道吗?”于乐叮嘱道。 “是,请王爷放心,此事我定亲力亲为,所用之人也一定是咱们的心腹干将。”宇文成都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就好,下去吧!” 第368章 风花 乐乐在皇城卫府衙中漫步了一圈,随后走进了房间,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情,对着正坐在案前的哥哥说道:“哥哥,你也给我派点事干呗?” 于乐抬头看了看她,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笑道:“怎么样啊,长乐公主指挥使大人,视察了一圈皇城卫府衙,有何高见呀?” 乐乐闻言,立刻挺直了胸膛,背起双手,故作深沉地说道:“嗯,嗯,巡视了一番,我发现……这里似乎和从前并无太大变化。”说完,她自己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露出了一丝俏皮的神色。 哥哥看着她那副模样,也不禁笑了出来,摇了摇头道:“你这小家伙,真是调皮捣蛋。不过话说回来,你既然来了,就帮我整理一下这些卷宗吧,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乐乐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兴奋地跳了起来:“好嘞,哥哥,交给我来办吧!”说着,她便走到案前,开始认真地翻阅起那些卷宗来。 “你又不想练功了!” “这不是劳逸结合吗!这可是学监爷爷说的。我们都要听他老人家的话。”乐乐一本正经的说道。 于乐心想,妹妹的理由真是千千万呐! ...... 夜色渐浓,六角政赖与随行的弟子们结束了晚膳,疲惫地相继陷入了梦乡。然而,当他们苏醒时,四周的环境却令他们惊慌失措。 他们发现自己竟然被关押在一辆昏暗而巨大的车厢内,仿佛是被黑暗吞噬的囚徒。手脚被粗糙的绳索紧紧捆绑,无法动弹,口中也被塞入了不明物体,无法发出声音。 六角政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落入了谁的手中。回想起此行安国的目的,关于宝图的传说,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真假难辨。 他懊悔不已,心想自己或许不该踏上这片陌生的土地。难道他真的要命丧于这异国他乡,成为这神秘事件的无名牺牲者吗? 想到此处,六角政赖不禁悲从中来,哀叹连连。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只能默默地祈祷着能够早日脱离这黑暗的囚笼,重获自由。 ......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看着家里的梅花,乐乐竟然有感而发。 “怎么还诗兴大发了?”嫣然笑看着乐乐道。 “嘻嘻,嫂子,我休息的时候发现梅花真是太好看了,没想到还下起了雪,真是应景。”乐乐伸出手想接住雪花,可惜入手即化。 “乐乐,你为何又如此热衷于修炼了?” “嫂子,昨日哥哥领我观摩了几名皇城卫高手间的对决,看完之后,我深感自己还有诸多不足,似乎还能在武艺上更进一步。因此,我下定决心,要更加刻苦地修炼。” 嫣然知道乐乐这是受了刺激,否则她哪会如此乖乖地埋头苦练。 “修炼之道,贵在持之以恒。嫂子我当年在江湖上可是人称绝剑仙子,武艺之高超可谓天下无敌。然而即便如此,我也未曾有一日懈怠,每天都坚持修炼。要知道,武学之道不进则退,稍有松懈,便有可能被人追上甚至超越。所以,乐乐,你也要记住,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放松对自己的要求,要时刻保持警惕,不断精进自己的武艺。” 乐乐点了点头,心里想的是有些饿了,想吃四个鸡腿! ...... “乐三,你可曾想念我?”甄娘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乐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激动。 “我的一举一动,不都是对你深深的思念吗?”乐三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柔情。 “哼,你总是这样欺负人家。”甄娘在乐三的怀里轻轻扭动着身体,娇嗔道,“你是不是想让我死啊!” 乐三轻轻抚摸着甄娘的长发,眼中满是宠溺,“我怎么舍得让你担心呢?我只是希望你能快点完成任务,我们就能早点团聚了。” 甄娘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坚定,“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快完成任务的。” 乐三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深情,仿佛要将甄娘整个儿都裹入其中。他凝视着甄娘,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那个……那个叫易忹嘉的家伙,他……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甄娘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她仿佛能看穿乐三心中的担忧与焦虑。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说道:“你想他会对我怎么样呢?啊......” 汗流浃背的甄娘蜷缩在于乐的怀里,感受着乐三粗壮的臂膀和呼吸,感觉自己此刻无比的幸福。 “你,你来干嘛呀?”甄娘生气地看向了雪儿。 “我为什么不能来,只能你在这享受?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上司!”雪儿不讲理地脱掉衣服,钻进了被窝。 甄娘狠狠地瞪了雪儿一眼,心里想着找机会一定除了个骚货! ...... “哥哥不在家,我吃鸡腿的滋味,都觉得少了点什么!”乐乐边嘟囔着,边不断地往嘴里送着食物,眼前的鸡腿骨头已经堆积了五六根。 “是啊,不过比起你哥哥在家的时候,你今天的胃口可是大了不少。”陆平儿的话中带着几分调侃,却让乐乐的脸色微微一变。 “陆平儿,说实话,我有时候真的觉得我们俩像是天生的冤家。”乐乐的语气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仿佛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你说,我们前世会不会是仇家呢?每次你一说话,我就感觉心里不太舒服。” 秦雅在一旁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乐乐,你平儿嫂子就是爱跟你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她的话语像是一阵温暖的春风,瞬间化解了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 “我所说的句句属实,自打我记事起,我和她之间就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总是难以亲近。其实,细究起来,也并非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每次交谈,我们总是习惯性地针锋相对。”乐乐所言非虚,这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心知肚明。 听完乐乐的话,陆平儿陷入了沉默,没有再出声。 第369章 雪月 乐乐晨练归来,带着满身的朝气与清新,来到书房,便发现书房内仍亮着灯光。哥哥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沉静,他悠闲地坐在桌前,手中捧着一杯热茶,眼神则专注地停留在那本厚重的《史记》之上。 乐乐好奇地凑上前去,疑惑地问道:“咦,哥哥,今日你不用上值吗?怎的如此悠闲地在此品茶读书啊?” 哥哥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宠溺与温暖。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乐乐坐下。乐乐却乖巧地坐在了哥哥的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乐乐啊,这几日哥哥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哥哥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与深沉,“是关于你负责的城西改造之事。” 乐乐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哦?嘻嘻,哥哥快说,是关于那方面的呢?” “你先说说你的计划?” “我的计划!不就是报给皇上的吗,我总负责,然后让工部的人按计划执行就行呗,还有什么不足之处吗?”乐乐好奇地问道。 “乐乐,你得有周密的防范措施才行。就如同上次那个突发事件,咱们可不能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这种事,一定要事先做好充分的准备和规划,将风险控制在萌芽状态。 另外,这个工程规模如此庞大,利益的分配问题也是你必须要考虑周全的。一旦开工,各种棘手的问题肯定会接踵而至。比如,有些居民可能不愿意搬迁,有些人可能会趁机坐地起价,甚至还有人会故意阻拦拆迁工作。这些都是我们需要提前预料到并制定相应的应对策略的。 更重要的是,参与这个工程的官员当中,难免会有一些心怀叵测、从中作梗的家伙。这些人可能会为了个人私利而破坏整个工程的进展,甚至可能引发一些不必要的纠纷和冲突。因此,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加强管治,确保工程的顺利进行。 乐乐,我知道你有能力处理好这些事情。但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这个工程能够顺利完成。” 乐乐听完后,脸上的惊讶渐渐转化为了一抹焦急,她埋怨道:“哥哥,你早点跟我说嘛!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啊!真是的,现在来得及补救吗?”她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慌乱,担心自己的计划会因为这些疏忽而受到影响。 于乐试图平复她的情绪,解释道:“徐演达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而且他也没必要掺和你的事情。你毕竟抢了他的风头,他自然也不会主动提醒你。至于宇文爷爷,他一直以来都是负责建造的,拆迁这种事情他确实没有经验,所以也想不到那么多。” 乐乐听了哥哥的话,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满,但也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改变。她咬了咬牙,决定采取行动:“不行,我得去趟工部!我要对他们约法三章,谁要是敢坏了我的好事,我绝不轻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乐乐刚刚起身,准备向外走去,却突然转身回来,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中闪烁着一丝不安。她轻声对于乐说道:“哥哥,你能不能陪我去呢?我……我有点怕我说不好。” 于乐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我不能去,这事我不能出现在明面,让安瑶嫂子陪你去吧!” 乐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弧度,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嘻嘻笑道:“嘻嘻,好的,我这就去找她。” 长乐公主与长平公主并肩而至工部,如此盛况,实为前所未有。工部尚书徐演达,虽贵为内阁重臣,但面对这两位金枝玉叶的公主,仍需俯首参拜。 “下官徐演达,拜见长乐公主、长平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他声音洪亮,却又带着几分恭敬与谦卑。 长乐公主微微颔首,声音柔和却又不失威严:“徐大人免礼。本宫此次亲临工部,乃是因城西的工程即将开工,意在与诸位同僚相识,共商大计。” 徐演达闻言,连忙应道:“公主殿下所言极是。下官这便去召集众人前来,恭候二位公主殿下。”说罢,他转身离去,步伐稳健,却又透着一丝急切。 长乐公主望着徐演达离去的背影,轻笑道:“安瑶,这位徐大人倒是颇为恭敬。” 长平公主轻轻点头,目光深邃:“工部乃朝廷重地,负责营造之事,徐大人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我们此次前来,也是为了确保工程顺利进行,为百姓造福。” 二人说着,便在厅堂中落坐,静待工部众人的到来。厅堂内气氛庄重而肃穆,却也透着一丝期待与好奇,毕竟,两位公主亲临工部,实乃罕见之事。 乐乐神态自若地说:“安瑶,我想好了,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有你在背后给我撑着,我倒要看看,谁敢来欺负咱们!” 安瑶听了,说道:“对,有我在,没人能动你一根毫毛!” 不多时,参与城西改造的工部官员都到齐了,整齐地站在两位公主面前,行叩拜之礼。 “各位大人,请起,无需多礼!我,便是长乐公主于乐乐,或许有些大人曾与我有一面之缘,也或许有的大人是今日首次得见我。然而,这些无足轻重。真正重要的,是我们即将携手并进,共同开启一项非凡的伟业。城西改造之议,是由我提出,并经陛下圣裁,得以付诸实施。此工程浩大,意义非凡,旨在改善京城贫民的生活条件,为他们带去实实在在的福祉。我们肩负的,不仅仅是砖石瓦砾的重担,更是万千百姓的期待与希望。 为确保工程保质保量的圆满完成,我特地与尊贵的长平公主一同来到工部,与各位身负重任的大人们会面。我们聚在一起,为的是深入探讨在工程建造过程中可能会遭遇的种种突发事故,或是那些司空见惯却仍需小心应对的常见问题。 对于这些,我尚缺乏实际经验,心中难免有些忐忑。然而,我深知在座的各位都是工部的精英,国家的栋梁之才,你们的丰富经验是我学习的宝贵财富。因此,我诚恳地希望各位能够畅所欲言,不吝赐教,为我指点迷津。 我们共同肩负着这项重要的工程任务,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着工程的成败。我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们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确保工程顺利进行并完成!” 第370章 丑话 大堂之上,一片静谧,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无人率先发声,因为其中一部分人,他们是忠实的执行者,如同静待命令的士兵,只待上级一声令下,便会毫不犹豫地执行,既不争执也不抢功,完全恪守着自己的本分。 而另一部分人,他们怀揣着在两位公主面前展露才华、博取好感的期望,但同时又担心过于冒进会触怒同僚,特别是尚书大人那威严的身影还在场中。他们深知,尽管眼前的机会难得,但职场的微妙关系同样不容小觑,稍有不慎,便可能得罪上司,影响自己的前程。 至于那最后一部分人,他们则是工部内的既得利益者,手握实权,声名显赫。他们是真正掌控着工部命脉的精英,每一个决策、每一次行动,都关乎着整个工部的命运。他们与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共同维系着这个庞大机构的运转。 在这看似平静的大堂之中,实则暗流涌动,每个人的心思都如同湖面上的波涛,翻涌不息。 “好吧!既然没人讲,那我就再说几句。”乐乐有些生气,这分明不是给自己面子,既然这样了,那就没必要惯着了。 “那个,嗯,事实摆在眼前,大家都心知肚明,此事非同小可,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我想在事情开始前,把最坏的情况摆到桌面上来,丑话先说在前面。”乐乐顿了顿,看了看站着的官员们,“我知道你们都是识大体、明道理的官,但,我要告诉你们,若是有人敢在城西建造事宜上给我添乱,不仅玩忽职守,还暗地里煽风点火,哼!那我可得提醒你们,我哥哥,我哥哥宁王殿下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我虽年纪尚小,但如果你们有人触怒了我,我保证不仅他个人要吃不了兜着走,他的一家人也休想好过。 你们给我记住,我的话,我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你们也别当成耳边风。想想上次城西的那场突发事件,你们应该还记得我的手段吧?所以,在城西建造这件事上,我希望大家都能齐心协力,不要给我出幺蛾子。皇上让我当这个城西建造全权督管大臣,并让我全权负责,不用我提醒,你们也应该知道我的权力有多大。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干好城西改造一事。但凡挡我道者死不死我知道,但一定不会好过的!”乐乐怒道。 乐乐此言一出,即便是坐在一旁,向来沉稳的徐演达也不禁眉头紧锁,内心暗自叹息:这孩子,终究还是太年轻啊! 那些站立的官员们,此刻更是面色惨白,心神俱震。乐乐的话语,在他们听来,无疑是一道赤裸裸的威胁,犹如一把利剑,悬在他们的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氛围,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触动了什么不该触动的东西。 “各位大人,长乐公主虽年轻气盛,言辞间或有失当之处,但她的本心实则是出于一片好意。还请各位大人海涵。”此时,长平公主安瑶轻声细语地补充道,“关于工部诸般事宜,本宫深知大人们行事,皆有定规,章程严密,更明了其中利害关系,和你们的小九九。 这些,本宫与长乐公主皆不会深究,更无意插手。本宫与长乐公主亲临,主旨唯在确保城西营造之工程得以有条不紊地推进,以期最终成就一番宏伟的政绩。 另外,你们应该知道城西改造成功的意义,后续会有更多的示范之地要进行的,我与长乐公主分身乏术,所以,你们这些人要珍惜这次良机,以后定有大施拳脚的机遇。 本宫期冀诸位大人们能够同心协力,抛却个人之小利,共谋朝廷之大计,为百姓谋福祉。诸君皆为朝廷栋梁,当以国家社稷为重,以百姓福祉为先。望大人们能不负本宫与朝廷还有陛下之期望,共同为城西营造工程,献上一份心力,成就一段传世佳话。” 众人目送两位公主离开后,都松了口气,看来城西改造这件事是没那么容易混过去了。 徐演达站在众人之前,目光如炬,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提醒各位,两位公主亲临此地,所带来的不仅是告诫,更是深深的警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声音里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城西的工程,关乎重大,决不能有丝毫的疏忽与懈怠。我知道,有些人或许觉得这是一项无足轻重的任务,或许觉得可以敷衍了事。但我要告诉你们,这样的想法,是极其危险的。” 他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几分,语气中充满了警告:“那些不想继续为官、不想有所作为、甚至想要寻死的,你们尽管去作妖。但在这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好好想想,想想这样做的后果。公主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若是出了差错,不只是你们个人会受到惩罚,你们的家人也会一并受到牵连。”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箭矢,直射人心。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惊惧之色。徐演达见状,心中满意,却又不想过于逼人太甚,于是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众人在原地,面面相觑,心中波涛汹涌。 女皇轻笑,眼眸中闪烁着明智的光芒,轻声道:“必然是宁王那小子在背后支招,长乐那小丫头哪会有这等心思。” “陛下所言极是,奴婢也这般认为。” 女皇微微叹息,摇了摇头,道:“长乐这么做,倒也是聪明之举。只是,若非她身为公主,能仗势压人,此事恐怕难以顺利解决。” “陛下,那些官员们的心思,奴婢也是捉摸不透。不知为何,贪官总是比清官要多。” 女皇淡淡一笑:“三年的县令就可贪得十万雪花银。世人皆言,为官不贪,岂非傻哉?那些自诩清流者,不过是披着一层华丽的外衣,内里却是空洞无物,虚有其表。至于那些所谓的流芳百世,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无私为公,不为己谋?大多数人,心中所求的不过是那黄白之物,满足私欲,少部分人,或许尚存一丝名利的追求,但终究也是难逃贪念之网。 在这官场之中,名利二字如同双生花,相互依存,难以割舍。然而,真正的智者,却能够看透这一切虚妄,坚守本心,不为外物所动。只可惜,这样的智者,在这浑浊的世道中,却是愈发稀少,难以寻觅了。” 第371章 遗嘱 乐乐踏进府门,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迫不及待地向众人走来,眉宇间满是喜悦,仿佛要将这份喜悦传递给每一个人。她清了清嗓子,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在工部开会的精彩过程。她的话语里充满了生动的细节和丰富的情感,让人仿佛置身于那个会议现场,亲身感受着那里的氛围和变化。 “哈哈,哥哥,你简直没法想象那些官员的模样!一个个面色惨白如纸,像见鬼一般惊恐,就差没跪下来给我磕头了。我就是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哼,要想跟我斗,那就得做好死的准备吧!我于乐乐可不是吃素的,这一次,我要让他们彻底明白,如果惹到我的下场,绝不是他们能想象的!”乐乐目露凶相,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也不能太过了,你安瑶嫂子说得对,不能光是用狠,还得给甜枣吃。这帮官员已经习惯在工程中收益了,你得让人家喝口汤不是,不然以后谁还愿意给你干活呀!万一,以后集体罢工怎么办?”冉冉说道。 “对呀,乐乐,你是不知道这帮当官的多有心计,他们可是科考或是举荐上来的,都是天下一等一聪明的人,你可不能小瞧他们,真要万一他们集体请求皇上换你,皇上还真不一定保得了你,你也知道法不责众的。”秦雅的话让乐乐明白了官场的黑暗。 “哥哥,嫂子们说的真的吗?”乐乐有些不太相信。 “她们的话确有道理,看来你这次的设想确实略显简单了。然而,世间万物,总有初尝之时,在我眼中,你已做得极为出色。日后,随着你经历的增多,你的见识与阅历必将愈发丰富。无需忧虑,有哥哥在,定会为你遮风挡雨。” 乐乐嘻嘻一笑,眼里满是信任与依赖,“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哼,我也跟他们说了,宁王可是我哥哥,他们哪里敢得罪皇城卫!”乐乐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孩童般的得意。 ...... 当六角政赖终于被摘了头套看见事物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谦谦君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你,你是谁?为,为什么要抓我?”六角政赖惊慌失措地问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就好,我问你答,答得不对,或是欺骗我,你就是死。我问你,你的宝图是怎么来的?” “我,是,是我家祖传的。啊......是,是一位你们宁朝时期的人给我们家祖宗的,他,他在临死之际为了答谢我家祖宗的一饭之恩给了这图,说是里面有富可敌国的宝藏,不过,不过他说,要想找到宝藏还需要九把钥匙。”六角政赖如实地说道。 “是多少年前发生的事?” “得,得有百年之久了。” “这把钥匙是新的!” 六角政赖看着对方手里的钥匙心里很紧张地回答道:“是,是我仿制的,真的钥匙与图都,都丢了,它们原来是在六角高赖的身上的,他失踪了,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找寻他的。”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才来寻找宝藏,你意欲何为?” “我,我们之前的先人来找过,可是找了几次都没找到。我,我之所以来找,是,是因为我需要钱,大量的钱,我们甲贺部在我国被伊贺部死死的打压,我要振兴我们甲贺部,我要把那帮该死的伊贺部全都送上西天。”六角政赖提起伊贺部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怒至极! “你在我国没有帮手吗?” “那位老者跟我的老祖宗说过,只要我们来寻宝就一定会有人发现我们,这样,他的后代如果还活着也会来找我们的。” “他有没有说他的名字?” “他,他姓甄,名叫甄良。我听说宁朝的君主就姓甄,我猜想他可能是宁朝皇家之人,所以我认为这张宝图应该是真的,我想再赌一把。你,你就是甄家的后代吗?”六角政赖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的问题可真多。你知道不知道你从你们倭国出发就暴露了!” “我也怀疑过我身边有内鬼,可是找不出来。但让我不明白的是,是谁在洛州灭了伊贺部的人,是你们吗?太好了,哈哈,太解气了!” ...... “陛下,此人有些傻,您别介意。”于乐怀疑这位六角政赖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呵呵,有意思的家伙。你说说他们为什么有图也找不到?”在隔壁听了审问的女皇问道。 “陛下,微臣查阅了国子学藏书阁和礼部的诸多关于宁朝和瑞朝的书籍发现,有关宁朝灭亡时期的记载并不多,只是笼统地介绍了当时宁朝末代皇帝游历江南时,还带着两位皇子,事后被部下所杀之时,两位皇子也是拥抱着地跳入河中,下落不明,尸体也未曾找到。而在瑞朝中期有记录说,曾发现了宁朝余孽的踪迹,但并未找到。如果这些记录是真的,那么与宝图之事也就对得上,说明宁朝皇族确实还有后人。而且有一支逃到了倭国,可惜没有留后。那么按那位甄良所说,说明还有一支在咱们国内存活。不过太遥远了,他活着的时候距离现在一百多年了,他也不知道那支是否还存在。” 于乐顿了顿继续说道:“微臣认为,六角政赖的家人,几次来找寻宝藏未曾找见,主要原因可能是时间太过久远,地势地貌都有了极大的变化,宁朝亡国至今三百多年,说不定变成什么样了。” 女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眉头紧锁,仿佛要将那无形的忧虑一并吸入心底。她缓缓地转过身,望向于乐,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你说的言之有理,但此事需要深究到底,绝不容有半点马虎。这富可敌国的宝藏,不仅仅是金银珠宝的堆积,更是国家安稳、百姓安宁的保障。若是落入贼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女皇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但又带着一股不容退缩的决绝。 她站起身,金色的裙摆在脚下铺展开来,如同一朵盛开的金莲。她的脚步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在宣告着她的决心。 “我们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找出宝藏的线索,无论它藏在何处,无论有多少艰难险阻,我们都不能放弃。”女皇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第372章 满载 “陛下,找宝藏一事,我觉得是否安排工部侍郎宇文城,他的祖宗传下的建造之术,一定会用得上。” “嗯,我想的也是他。但这件事一定要秘密进行,你们皇城卫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是,陛下。” “这个六角政赖怎么处理?” “微臣认为,有大用。” “行吧,这事你处理吧!暗影楼现在什么情况?” “回禀陛下,我始终是外围人员,只能是等待时机!” “行吧,毕竟得有证据,不能贸然行事。你不觉得现在有些异常的平静吗?” “陛下,观望的人太多了。” “是啊!我还是决定迁都,当然,如果找到宝藏是最好的。” “陛下,圣明。” ...... 当六角政赖听完隔壁的审问后,他的心瞬间如坠冰窟,寒意刺骨。他万万没想到,那些平日里与自己并肩作战、共同进退的手下,竟然全都是伊贺部的卧底,他,这个甲贺部的首领,竟然早已在伊贺部的掌控之中而不自知。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和耻辱! “六角,你真是让人失望透顶。你是怎么混到甲贺部首领这个位置的?”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六角政赖耳边响起,充满了讥讽和不屑。 六角政赖颤抖着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眼中满是羞愧和悔恨。他苦涩地开口:“我……我以为他们是我可以信赖的兄弟,是我可以托付生死的伙伴。所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背叛我,背叛甲贺部。”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懊悔和痛苦,他恨自己的愚蠢和盲目,更恨那些背叛他的手下。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包括他的尊严和信任。 这一刻,六角政赖感到自己的心已经死去,他的世界也崩塌了。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威震一方的甲贺部首领,而是一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可怜虫。 “那你是任由伊贺部的欺负,直到甲贺部在你手里灭亡呢,还是准备回去反抗到底啊?” “我,我当然要反抗到底,我,我可是甲贺部的首领!”六角政赖的眼睛里多少有了点光芒。 “但愿如此吧!这几个人,会长眠于此,我们会护送你登船返回你的国家。至于你日后的前程,我们自然是翘首以盼,期待你能闯出一片更加广阔的天地。当然,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定会尽我们所能给予你帮助。我听闻,你的领地之上,稻米丰饶,盛产白银,这两样都是我们所需之物。倘若我们双方能够开展贸易往来,你就能获得丰厚的回报,壮大自身实力,你意下如何?” 六角政赖心想,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自己正愁着找不到出路呢! “这位大人,您放心,我六角政赖保证,只要是我这边的物品,绝对一等一的好。” “行了,别吹了,咱们事上见。你先吃饱喝好,这些人明日起就护送你回国。” “哈哈,谢谢大人。大人!您,您是甄家的人吗?”六角政赖始终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因为自己所见的除了这位大人外,都是黑衣蒙面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能与我一家合作,知道吗?” “我,我明白,我知道。” 当六角政赖回到国内时,迎接他的将是甲贺部内的血雨腥风。 ...... “主人,伊贺部来信了,询问服部半藏之事,咱们怎么回复啊?” “实话实说,他们是官府的兵围剿而亡的。” “是,主人。” “那个六角政赖和生子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不过您放心,与生子联系过的人都安全隐藏起来了。” ...... “乐三,你到底跑哪去了?我可是来回跑了两趟都没见着你的人影!”雪儿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乐三轻描淡写地回应:“我准备离开京城了。” “什么?为什么突然要走?你可是暗影楼的人,得听命行事!”雪儿不满地反驳道。 乐三不屑地哼了一声:“暗影楼?哼,我就是你们花钱请来的打手罢了。现在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该走了。我要去洛州,嘿嘿!” 一听到“洛州”两个字,雪儿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她气呼呼地想着,这家伙一定是被那里的女人迷住了,才会要离开京城。 “我告诉你,乐三,你别想轻易离开!”雪儿冷冷地说道,“没有我的命令,你私自离开京城就是死路一条!”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乐三不禁打了个寒战。 “你真是个狠毒的女人!”乐三怒了,当然这是雪儿喜欢的...... “生子终于松口了,但他的供词却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他透露背后的主使者是一位名叫施二的账房先生。在生子毒杀田霖父子后,正是这位施二出手相救,从而赢得了他的效忠。自此以后,生子便一直听命于施二,所有的行动指令都是由这位账房先生传达的。据了解,施二藏身在京城城东的一处兴隆钱庄,担任账房一职。然而,当我们的人赶到兴隆钱庄时,发现施二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都多久了,生子失去联系后,他的上线一定会撤离的。这个兴隆钱庄查了吗?” “查个屁呀!这个兴隆钱庄的来头可不小,乃是皇家开办,背后的东家包括皇上、太皇叔、太子,甚至还有太长公主。这般背景,谁查得了!” “那就查施二本人呗,他不可能没有其它背景,他的家人,朋友,邻居,等等!” “嗯,现在正逐一排查呢!” ...... “看来甄家确实还有后人存在啊!没想到咱们瑞朝三百年也没把他们消灭殆尽。还真是顽强!”爷爷感叹道。 “爷爷,甄羽会不会是甄家人?”于乐的这个问题让爷爷不禁为之一震。虽然于乐也感觉不可能,但当听六角政赖说出甄家人时,第一个闪现在于乐脑海里的名字就是甄羽,这个已故的忠王,造反未成功的逆贼。 “别说,还真有可能!” “爷爷,看来咱们还得好好调查一下这个甄羽。” “是啊!哈哈,这下更热闹了!” 第373章 而归 “乐三,上头指派你去找寻那个施二。”雪儿下达了命令,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没问题!”乐三毫不犹豫地伸出他那宽阔的手掌,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这是一万两银子,作为你的经费。”雪儿说着,将一叠厚厚的银票递到了乐三的手中。 乐三接过银票,眉头却微微一皱,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色:“这个施二,是江南那边的人,离家都已经有十年了。无儿无女,也没成亲,连他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这么大的范围,你让我怎么找啊!唉。” 雪儿闻言,却是不以为意,心想这家伙钱拿到手了,开始找推辞了,真是狡诈。于是笑道:“乐三,你可是神通广大,聪明绝顶。我很相信你的能力。只要你肯用心去查,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关于施二的线索。” 乐三看着雪儿那充满信任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股暖流。他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好吧,我尽力而为。”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不过刚走出几步又回头看着雪儿说道:“我要跟甄娘吻别。” “滚!”雪儿怒吼道。 ...... “此人可靠吗?” “应该不会有问题,我一直派人跟着的,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安真真,王介民音信全无,六角政赖也丢了,抓个生子还无处可用。你最近办的事怎么越来越差了。” “我也没办法呀!这些事你是全部知晓的,你不是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吗?” “唉,我就怕暗影楼的事已经暴露了,可咱们还不自知!” “官府里面的内线不是说官府不知情吗,皇城卫也没四处打探暗影楼之事啊!” “你还是抓紧找到这些人吧!” ...... “哥哥,城西改造的拆迁快要开始了,拆迁完了就是建造,我想借用你建造咱们王府的法子,用招标的方式,你觉得可好?” “为什么呀?” “本来我想着就用咱们自己家的建筑社,可是一想,不行!这么大的工程,众人都盯着呢,如果咱们家自己独贪那一定会引众人恨的,唉!所以我想着还是分了吧!这样咱们就少了许多麻烦。不过,我决定,中标的人必须雇佣城西的贫民为工,这样就给了他们生计。”乐乐眉头紧皱的说道。 “行,听你的。”于乐知道妹妹成长了,懂事,明白舍得了。 “我会让皇城卫的人混进其中帮你的。” 乐乐开心极了,亲了哥哥一口,就知道哥哥最好了。可接下来乐乐的话让于乐失望了。 “哥哥,你看我把城西的事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安瑶呢,在家也没事,我想就让她主管吧,我,我想跟爷爷、嫣然嫂子、云儿嫂子一起出去玩。”乐乐羞愧地低语着。 于乐有些生气,刚在心里夸完这个宝贝妹妹,现在就上眼药,唉! “乐乐啊,你可知爷爷与你的两位嫂子,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寻找秘药当中所需的珍稀药材。这绝非易事,他们将要翻越无数崇山峻岭,历经千辛万苦,方可有望找齐。你可不能如此见异思迁,三心二意啊!城西之事,原是你深思熟虑后提出的良策,皇上对你寄予厚望,将此事交付于你。然而你如今却想当个甩手掌柜,将重任抛诸脑后,这岂不是让皇上失望,让群臣侧目,让百姓心寒?你这般行为,岂不是自打嘴巴,自毁前程?乐乐啊,你要明白,身为公主、四品女官,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天下人的目光。你的责任重大,不可有丝毫懈怠。你需得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方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中立足。”于乐苦口婆心地说道。 乐乐虽然心里不满,但哥哥的话是对的,唉,真是烦人,只此一次,下次自己可不主动张罗事了。“哥哥,我,我志不在朝堂啊!” “你不是想当女皇吗!” “我,我错了,我,我会坚持下来的。你可要帮我呀!” “一定会的,你的嫂子们也会帮你的。咱们可是一家人呐!” ...... “主子,施二一事不能再拖了!” “唉,一定要干干净净!” “是,主子。” “还有就是城西之事,一定不能让长乐公主办成。” “好的,主子。” “六角政赖一定要找到,必须是活的。” ...... “玉娘,你的茶艺非常好,泡的茶异常的好喝。” “多谢老爷夸赞。奴婢也只会些茶艺!” 易忹嘉越来越痴迷这位玉娘了,长得就不说了,这茶艺让人赏心悦目,越看越迷,仿佛幻境一般! 正当易忹嘉还在迷幻的时候,李雪儿闯了进来大声地向玉娘喊道:“给我滚出去!” “啊,是!奴婢这就滚出去。”玉娘战战兢兢地跑了出去。 “你,你这是干什么呀?不过是给我泡茶而已!”易忹嘉怒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一喝就是一天,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告诉你,你再如此下去我就发卖了她!” “你,你能不能讲些礼数!”易忹嘉对李雪儿是越来越烦了,要不是看在她爹的份上,早就休了,没想到这位赫赫有名的前乐乐社副社长嫁给自己后,越发的胡搅蛮缠不讲理了,把自己的正房还有琳妹妹欺负得要死! “我告诉你,易忹嘉!你是什么东西你自己清楚,你要是作死,我也不拦着!”李雪儿可不惯着易忹嘉,毕竟自己可有依仗。其实在李雪儿心里,根本就没看上易忹嘉,要家世没家世,长得也并不出奇,要不是因为自己有一段不耻的初恋,根本不会下嫁给他。 易忹嘉知道辩不过这位刁妻,于是拂袖而去。 最近几日,乐乐与哥哥于乐一直在国子学的藏书阁里读书,难得清闲。乐乐十分喜欢这样的日子,感觉又回到了以前,唉!现在的日子真没以前的好,事情太多了,太烦人了! “哥哥,这几日你为什么总是看宁朝和瑞朝留下来的史书啊!你当学子的时候不是看过了吗?”乐乐好奇地问道。 “那时候看是为应付科考,现在看是为找寻一些事情的线索。” “哈哈!哥哥,是不是有案子牵扯到宁、瑞两朝呀!那一定是悬案吧,快跟我说说,我最喜欢悬案了,嘿嘿!” 于乐心想,什么都最喜欢,什么都是三天热!唉,妹妹还是不定性啊! “长乐公主,宁王,你们在这呀?” 兄妹俩见是太子殿下来了,急忙起身拜礼。 第374章 复杂 “哥哥,你猜猜,太子殿下究竟找我有什么事呢?”乐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疲惫,仿佛已经被某些事情搅得心烦意乱。 “太子找你能有什么事?”于乐轻轻挑眉,试图从乐乐的话语中探寻出一些端倪。 乐乐叹了口气,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他居然想让乐乐社的学子们参与城西的改建工程,说什么让他们进行实践,学习工部的差事。这岂不是胡闹吗?简直是要给咱们添乱!” 于乐微微皱眉,“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乐乐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凝重,“我说我做不了主,得请求陛下的旨意。这种大事,岂能是由我们擅自决定。” 于乐点了点头,赞同乐乐的做法。“那你猜猜,皇上会同意吗?” 乐乐皱起了眉头,沉思了一会说道:“会的,一定会的。唉,哥哥,我要是知道这事这么麻烦我一定不会出头,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哼!我以后再也不干了。”乐乐此时十分的后悔。 “乐乐啊,你要知道,那些畏首畏尾、害怕面对困难的日子,只会让你的生活停滞不前,永远无法领略到真正的成长与进步的喜悦。人生就是一场与困难的较量,只有敢于直面挑战,勇往直前,才能不断磨砺自己的意志,拓宽自己的视野,最终成就一番非凡的事业。 而那些一遇到困难就选择退缩的人,他们的人生注定会是一片荒芜,毫无建树。他们只能在平庸中度过一生,碌碌无为。你不想成为那样的人吧?你可是长乐公主,是天下无双的存在。你要相信自己,勇敢地面对每一个困难,用你的聪明才智和勇气去战胜它们。 所以,乐乐,抬起头,挺起胸膛,勇敢地向前走吧!不要害怕困难,不要畏惧挑战,因为你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和机遇。只有不断地进取,不断地努力,你才能成为真正闪耀于世的长乐公主。” 乐乐在哥哥的鼓舞声中,内心如波涛汹涌,热血在胸中激荡,脸上渐渐绽放出明媚的笑容。她嘴角微扬,露出几分俏皮与自豪,轻声笑道:“嘿嘿,哥哥,你说得极是。我,乃是世间独一无二、宛如天仙下凡、无人可敌、智慧超群的长乐公主,更是尊贵无比的宁王殿下的胞妹。哼!在这世间,我又有何惧?” 于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妹妹为什么没学过谦虚两字呢! “大人,太子殿下为何要插手此事啊?” 当皇上同意太子的乐乐社成员进入城西改造中学习时,徐演达就觉得事有蹊跷,难道是不信任自己了,不可能啊!自己也没做什么僭越之事啊,贪腐之事更是没有。下面人贪是下面人的事,而且也是小贪,最多是个御下不严,还没到被换的下场呀!难道是针对长乐公主的,不想她一个人掌权过大?难道是让太子的人监视工部与长乐公主?唉,真是糟心。百思不得其解的徐演达,有了危机之感。 “呵呵,这回老徐可要发愁了。” “是啊,大人,皇上和太子是怎么想的,这让徐大人与长乐公主怎么想?” “女人啊,天生就是多疑,也可能是无心之举,但后果就是两大柱国心生间隙。”熊玉麟心里暗自高兴,长乐公主的背后可是宁王啊,这位皇上最倚仗的重臣,能不会因为长乐公主之事,心生不满!好戏终于开场了。 于乐应召入宫了,而乐乐却在家中愤愤不平。皇上下旨,特许太子派人前往城西改造中进行学习,更特别提及,太子将作为乐乐的助手协同行事。 乐乐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对她职责的削弱,更可能意味着她的成果将被人轻易摘取。太子作为助手协同,虽然名义上是协助,但实则可能渐渐掌控大局,乐乐辛苦耕耘的果实,恐怕最终要落入他人之手。 乐乐坐在家中,心绪难平。心中的不甘和愤怒,像一团火,在胸中熊熊燃烧,难以平息。 “安瑶,你说说,皇上这事做得对吗,要是不相信我,就别让我干呐,真是太过分了,哼!”乐乐生气了,发着牢骚。 “皇上的举动,确实令人觉得过分了些。然而,”安瑶的一句话,却将众人的思绪引向了一个更深的层次,“我总觉得,这并非小太子一人的主意。他年纪轻轻,能想出如此狡诈的计策吗?” 乐乐闻言,心中一动,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是啊,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暗中操控? 冉冉也加入了讨论,她轻声道:“太子虽然受宠,但心思并不深沉。这样的计策,会不会是皇上自己的意思?” 陆平儿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皇上若要出手,又何需等到工程即将开工之时?这样做,岂不是自找麻烦?” 秦雅则在一旁低声说道:“我倒是觉得,太子身边那位,或许才是幕后的推手。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秦雅。她的这番话,似乎为这场谜团揭开了一角。 ...... “宁王,宇文城一定要保护好。” “是,陛下。” “还有狄仁英,咱们对假安真真之事并没有看重,这家伙似乎起了疑心,竟然请旨要再次彻查公主府里所有的人。你怎么看?” “陛下,微臣亲自找狄仁英说说吧!” “好吧,但暗影楼之事不能提。” “是,陛下。” “殿中侍御史魏元忠从江南回来了,他说自从李敬业之事平息后,江南总体还算是稳定,那三州之地也逐渐恢复了以往的繁荣之景。”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于乐恭维道。 “那个与你有联系的周家,如今崛起了,他们不仅是江南首富,还是川蜀的巨贾。这个周家可控吗?”女皇的话很明确。 “陛下,微臣想让周家家主进京与陛下一见。” 女皇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安排吧!另外,周家也要安插咱们的人。” “请陛下放心,已经有人了。” 第375章 乱象 “乐三被你派往了何处?”甄娘站在乐三的宅子内,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雪儿。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焦急与愤怒。 “我派他去找施二了。”雪儿轻描淡写地回应,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怎么,你这是在心疼他吗?哈哈……他离开的时候,可没提起你的名字,反而给了我一个深情的吻,还狠狠地抓了我的屁股,真是让人难以忘怀啊,哈哈……” 雪儿的笑声如同尖锐的箭矢,刺痛了甄娘的心。她的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双拳紧握,仿佛要捏碎这无形的怒火。 “你竟敢如此放肆!”雪儿怒喝道,她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你敢杀我吗?别忘了,我是你的上级!我的武功远在你之上,你若是再敢挑衅我,休怪我不客气!” 愤怒在甄娘的心中狂涌,她的脸庞因愤恨而扭曲,额头的青筋如同蜿蜒的小溪般凸起,跳动着危险的节奏。她猛地挥起左手,带着风声狠狠地砸向了面前的雪儿。 雪儿看着甄娘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嘴角却意外地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意。她敏捷地用自己的左手紧紧捉住了甄娘的攻击之手,挑衅地说道:“你真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吗?你,真的打得过我吗?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那双明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见了什么惊恐至极的事物。她的身体猛地一晃,如同被重锤击中般向后倒去,整个过程充满了不可思议和突如其来的惊愕。 甄娘眼见雪儿颓然倒下,那曾经傲立的身姿此刻已化为一滩无力的软泥。她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缓缓地蹲下身子,目光冷冽地扫过雪儿那失去生气的面庞。 “真是可笑,”甄娘低声呢喃,声音中透露出不屑与嘲讽,“杀你,不过是我随手一挥的事情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真是愚蠢至极。”她的语气中满是嘲讽与不屑,仿佛雪儿的生命在她眼中不过是一粒尘埃,微不足道。甄娘站起身来,轻轻拂去衣摆上的尘埃,仿佛是在清理掉与雪儿有关的一切痕迹。 “把这收拾干净,派人去找乐三,一定要给我找回来!” “是,主子。” ...... “哥哥,你怎么了,想什么呢!嘻嘻。”乐乐开心地回到了府中,见到哥哥眉头紧皱。 “没什么,怎么这么高兴啊?” “哈哈,哥哥,唉!你的妹妹真是绝顶聪明,真是举世无双啊,哈哈......”自吹的乐乐有些忘乎所以了。 于乐喜欢看到宝贝妹妹笑,最好是每一天都是开心的。 “哥哥,我在思虑之后,做出了一个决定。今日,我前去拜见太子殿下了。我坦诚地告诉他,关于城西改造的事情,虽然是我提出的构想,但我自知能力有限,无法胜任操盘的重任。因此,皇上才会安排你作为我的助手,协助我处理此事。考虑到太子殿下您的威名和盛誉,我再三思考之后决定将实际的监管职权交予您。这样做,不仅能够解决施工过程中的诸多棘手问题,更能借助您的威名,省去许多繁琐的奏报环节,使工程进展得更加顺利。 然而,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太子殿下能够答应。我恳请您能够出具一份保函,其中载明我已将监管之权郑重托付于尊贵的太子殿下。此举,完全是遵照太子殿下的意愿,我毫无半点私心,更不敢有丝毫的违背。 嘿嘿,哥哥,您瞧,这便是太子殿下亲笔所书的保函。哈哈......”乐乐开心地将保函交给了哥哥,炫耀起来。 “你可真行,太子就是小,这也能被你骗了!” “哥哥,我这怎么是骗呢,这分明就是在成全太子啊,他想得到城西的监管之权,我给他便是,反正我现在也不稀罕,我恨不得交出去呢。哎呀,想想我就想笑,这回好了,成了是我长乐的美名,不成是太子背锅,哈哈......”乐乐开心至极。 “你是怎么想到这样的诡计的?”于乐认为乐乐的想法不对。 乐乐愣了,哥哥怎么能说这是诡计呢!这分明就是天下第一良策,“哥哥,你不为我着想吗?嫂子们可是帮我想过了,城西这件事,现在是越来越不可控了,还是远离了好。所以吧,嘿嘿!我想到了这个良计。” “那万一太子就拿你顶锅怎么办?” “哼,他敢,有了这个保函,如果他真的拿我背锅,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乐乐紧绷着小脸愤愤地说道。 “你可真行!太子不可能当场就决定了吧?” “可不是吗,他还回了内堂想了会,我估计是找人商量了,反正他最后同意了就行。” “那招标的事呢,你也不管了吗?” “不能够啊,哥哥!咱们家的建筑社还有徐大哥的木料、石料、泥沙料还没入围呢?”乐乐可是会算账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呀?” “呵呵,我跟太子说了,他的监管之权是从开工的时候开始的,哈哈......”乐乐开怀大笑起来。 于乐可是心里没底,既然太子找人商量了,就不可能有这么傻! “乐乐,你不觉得这事太过蹊跷了呢,为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 乐乐转了转大眼睛想了会,说道:“哥哥,这里会有什么坑吗?” ...... ““玉娘,你怎么才回来?”易忹嘉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担忧,他已然急不可耐地等小半日的玉娘,此刻心中感觉仿佛一日不见,便如同隔了三秋般漫长。 玉娘轻步上前,手中提着一包精致的茶叶,她温柔地回应道:“老爷,奴婢特地去为您选购了一些云贵普洱茶。此茶性温和,既暖胃又不伤胃,对您的身体极有好处。” 易忹嘉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却故作不知地道:“哦?普洱茶吗?我倒也想尝尝看。”其实,他早已尝过此茶的味道,但此刻为了能与玉娘多待一会儿,他故意装出对此茶充满好奇与期待的样子。 玉娘微微一笑,款步走向茶几,开始为易忹嘉沏茶。茶香渐渐弥漫开来,伴随着她轻柔的动作和悦耳的声音,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温馨而宁静的氛围。 第376章 之死 玉娘每一次沏茶的动作,在易忹嘉眼中都犹如一幅精致的画卷,优雅而动人。他被玉娘的细微动作所吸引,完全陷入了痴迷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玉娘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呀!老爷,对不起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打破了易忹嘉的幻视,让他回过神来。原来,玉娘在沏茶时不小心将水溅到了易忹嘉的衣服上,弄湿了一片。 易忹嘉看着玉娘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却并未生气。他微笑着安慰道:“没事,没事,不必大惊小怪的,擦拭一下就好了。” 在玉娘擦拭的过程中,易忹嘉近距离地感受着玉娘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这香气让他更加沉醉。他的眼神开始迷离,仿佛又被玉娘的美貌和优雅所吸引,再次陷入了痴迷之中。 整个场景仿佛被定格在这一刻,玉娘低头擦拭着衣服,而易忹嘉则静静地凝视着她,两人的身影在茶香和香气的交织中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美丽而动人的画面。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尖锐的惊叫声突然响起,仿佛尖锐的刀片划破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只见李雪儿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她的双眼冒火,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一幕——易忹嘉与玉娘两人靠得如此之近。 李雪儿的怒火瞬间熊熊燃烧起来,她无法容忍眼前这个女人如此接近她的相公。她的心中充满了嫉妒与愤怒,仿佛一只被激怒的母狮,猛地扑向玉娘。 玉娘见状,心中一惊,急忙闪躲。她身形轻盈,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鸟,迅速躲到了易忹嘉的背后。易忹嘉见状,也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挡在了玉娘的身前,他的目光坚定而冷静,仿佛一座坚固的山峰,守护着身后的玉娘。 “你个贱婢,竟敢勾引我家相公!”李雪儿的咆哮声在屋内回荡,她张牙舞爪地想要继续攻击玉娘。然而,她发现玉娘的眼睛盯着桌上看,李雪儿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一样物品上——那是一把锉刀,锋利而冰冷。 李雪儿的心中猛地一颤,她突然意识到,如果玉娘真的想要伤害她,那么这把锉刀无疑是最好的武器。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让她无法呼吸。 李雪儿心中的怒火更加猛烈,她愤恨地瞪着那个不知好歹的奴婢玉娘,那奴婢竟然想伤害自己,简直大不敬。她迅速抓起桌上的锉刀,毫不犹豫地朝玉娘刺去。 易忹嘉目睹这一切,惊恐万分,他毫不犹豫地挡在了玉娘的身前。锉刀锋利无比,瞬间刺入了易忹嘉的胳膊,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疼痛让他几乎无法站立。 李雪儿见状,心中一阵惊愕,她没想到自己的愤怒竟然会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易忹嘉趁着她愣神的瞬间,迅速夺过了她手中的锉刀。他想要呵斥李雪儿,让她清醒过来,可是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从背后袭来,将他猛地推了一把。 李雪儿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倒去。那把刚刚夺过的锉刀,却如同命运的安排一般,不偏不倚地刺入了她的胸中。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不甘。 易忹嘉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啊,不好了,杀人了!啊......”玉娘发疯一般跑了出去,并大喊大叫着。宅子里的人闻讯纷纷赶来,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我怎么不知道?” “哼,从小到大你关心过我吗,你当我是不存在的吧!” “我,你为什么要杀雪娘!” “那么蠢的女人留着有什么用?她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没数吗?” “我,她不过一枚棋子罢了!” “我娘当初也是棋子是吗?” “你回来就是为了气我的吗?你为什么毁了易忹嘉?” “他是什么人物吗?还毁了!你知道我这几个月在他家里度日如年吗,你知道他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烂泥吗?你知道他是宁王于乐的好友吧?你知道李雪儿除了是首辅大臣的女儿还是他们两位共同的好友李步保的堂妹吧?你相信的那个雪儿让我在易府里白白的浪费了几个月时间,为了一个根本不值一提的烂泥!” “你的意思是......” “哼...... “安真真与王介民还没找到,怎么办?” “也许真的有可能是被那个奴婢杜鹃杀了,也许是落入别人之手,等着威胁咱们呢!” “她们两人并不知道咱们太多事情。” “所以,你怕什么?” ...... “哥哥,易子哥哥他绝对不可能杀人的,你一定要救救他啊!你得赶紧让皇城卫的人找到那个玉娘,一定是她干的,然后趁着混乱逃跑了!”乐乐情绪激动,声音颤抖地喊道。 “王爷,易忹嘉易大人的妾室琳琳前来求见。”明哲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紧张气氛。 “我也要去见她,她实在是太可怜了!”乐乐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陆平儿一把抓住了手臂。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乐乐用力挣扎,愤怒地喊道。 “你能不能冷静点,除了急得跳脚,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他们也是我的同窗好友。”陆平儿皱着眉,低声喝道。 “你,哼!”乐乐无语了,坐在原来的椅子上,把脸别过一旁,生着闷气,“不行,我去皇城卫府衙,我让皇城卫去抓那个玉娘,哼!哎呀,娘亲,你打我干吗呀!” 拜莱盖丝愤怒地看着乐乐说道:“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你是长乐公主,你哥哥的妹妹,你就天下无敌,无人敢惹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被惯坏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哥哥和嫂子们有多宠你,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给你哥哥惹过多大的祸了!” 乐乐面对娘亲的愤怒无语了,目瞪口呆,从来没过娘亲发这么大的火。 “你也要过成人礼了,也算是个大人了,做事能不能先深思熟虑,再付诸行动!你可曾想过,一旦皇城卫插手此事,那后果将会如何?你是否认真权衡过其中的利害得失?假若皇城卫真的找到了那位玉娘,而玉娘为了自保,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易忹嘉的头上,那么易忹嘉会如何看待你哥哥?他会不会觉得是你哥哥在背后操纵一切,故意陷害他?这样的误会,又该如何去解释清楚?更何况,李步保、池信国等人,他们又会如何看你哥哥?更不必说天下百姓了,他们最是喜欢议论纷纷。一旦此事传开,他们会如何议论你哥哥? 而若皇城卫未能寻得玉娘,且她从此销声匿迹,再也无法现身,那么首辅李德明大人会如何看待你哥哥?李步保又会作何感想?他们会不会怀疑是你哥哥暗中派人除去了玉娘,为易忹嘉开脱罪名? 这些纷繁复杂的利害关系,你可曾细细想过?我看你,真的是被宠坏了,你回你的院子里自醒去吧,我什么时候让你出来,你再出来。” 乐乐听了娘亲的话后,蔫了!低着头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唉!娘亲说得对,自己太任性了!对不起,哥哥,嫂子们,呜呜...... 第377章 所作 “宁王殿下,事情就是这样的,易子他不是故意的,他亲口跟我说的,他是被那个玉娘推了一下才会失手杀了李雪儿的,你,你一定要帮帮他呀!呜呜......”此时的于乐面对着好友的妻子,也是自己年少时的同窗,说不出什么安慰之语。 “琳琳,你放心,我能帮的一定会帮的,请你相信我。” “王爷,皇上召您入宫面圣。”明哲又来报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进宫,琳琳啊,我先去面圣,可能是易子的事,等我回来会给你捎信的。你先坐会,我让平儿陪陪你。” “好的,谢谢你了,宁王。呜呜......” 于乐进宫了,陆平儿来到琳琳的身边,琳琳抱着陆平儿嚎啕大哭起来,陆平儿也是泪眼汪汪地哽咽着。 “这件事你怎么看?”女皇面无表情的问道。 “事发突然,微臣还真没想明白暗影楼的计划是什么?” “易忹嘉是你的好友,你准备怎么帮他?” “儿臣帮不了什么,如果调用皇城卫,可能就真的中计了,易忹嘉之事,我与李大人都得避嫌,儿臣认为交给大理寺,让狄仁英办理最为合适。” 女皇沉思了一会微笑道:“不错,此计甚好。” ...... 于乐回到家后发现没有乐乐的身影,“乐乐呢?” “小娘让她在自己的院子里反省呢!”陆平儿说道。 “你的眼睛怎么肿了,为什么哭呀?” “唉,还不是琳琳,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呀,本来在家就受气,易忹嘉这次如果被定罪了,让她们母子三人可怎么活呀?”说完陆平儿又哽咽上了。 于乐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无解,自己是帮不了!这个世俗的天下就是这样的。 “乐乐,干嘛呢?你的眼睛怎么也肿了,为什么哭呀,是因为娘亲骂你了吗,好了,别哭了!” “哇......”乐乐见到了最爱自己的哥哥后,扑到哥哥的怀里声泪俱下,伤心不已! “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真的,这回是真真的。” “嗯,哥哥相信你。” “哥哥,我以后要是做错了什么,你,你可以骂我的,不要,不要再宠着我了,娘亲说得对,我,我被惯坏了,还不自知,呜呜......” 乐乐的哭泣让于乐心里很难受,想着让自己的妹妹最好永远都不知道哭是什么滋味,惆怅是什么滋味,可惜,根本做不到! 吃饭前,乐乐向嫂子深深地鞠躬致歉,表明自己以后再也不任性了。嫂子们都摸了摸乐乐的小脸,安慰乐乐。最后乐乐还是吃了四个鸡腿,带着笑容睡着的,拜莱盖丝一直守着乐乐睡着,当娘的说了自己孩子狠话也是后悔的,也心疼自己的宝贝疙瘩! “乐,我,我真的没杀李雪儿,借我几胆我也不敢呐,是,是那个该死的玉娘在背后推了我,才,才失手的,你,你一定要帮我找到那个该死的女人,她,她不是好人,她,她利用了我!呜呜......”易忹嘉在大牢里披头散发不成了样子,消瘦的脸庞几乎没了肉。 于乐并不心疼,因为他知道易忹嘉中了美人计,他也知道玉娘就是甄娘,至于是不是真的名字已经无关紧要了,自己之所以没有提醒易忹嘉,确实是有些过意不去,但自己似乎对这位朋友之情有些淡了,特别是易忹嘉做的那些让自己失望的事。另外最重要的也是皇上的旨意,想利用暗影楼的举措试探这些臣子的忠心。 “易子啊,你要相信狄仁英的办案能力,如果你是被冤枉的,他一定会还你清白。你放心,我会尽量帮你的。” 回到皇城卫府衙,于乐见乐乐在自己的案台上认真地看着卷宗。 “哥哥,你回来了,易子哥哥怎么样了?”乐乐的表情还好,并不十分严肃。 “还行吧,就是有些瘦了!你怎么来这了,不准备招标的事宜吗?” “我刚从工部回来,太子也去了,这个家伙,还真是急不可耐了。”乐乐有些生气的说道。 “他自己去的?” “嗯,不过也没说什么呢,说是去看看,学习学习,小破孩子,还跟大人玩心眼!哼。”乐乐的话让于乐笑了,心想,你比人家大几岁呀! “乐乐,你那个诗社的事怎么没消息了呢?” “嘿嘿,我给忘了,唉,事太多了!等城西改造开工了,我就弄这个事。哥哥,你说易子哥哥会杀李雪儿吗?我,我听说李雪儿跟易子哥哥可是三天两头的就大吵一次,而且我还听说李雪儿死的时候怀孕三个月了。但,但可能不是易子哥哥的,所以易子哥哥可能是怀恨在心,借着玉娘背锅杀了李雪儿。” “你相信这些谣言吗?” “我!”乐乐愣住了,是啊,自己相信吗!没想过,“我不想相信,可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得不让人不相信。” “你也别操心这事了,办好你的大事。” “好吧!嘻嘻,哥哥,我,我想喝酒了,你陪我呗,要不然娘亲又得骂我了。”乐乐拉着于乐的胳膊撒娇的说道。 “行吧!” “哈哈哈......” ...... “大王,安国使者给咱们虽然是口信,但想支持咱们的想法是一定,安国希望咱们蒙国继续乱下去,这对他们是非常有利的,况且他们的两路军队已经占领了咱们国家那么大的土地。” “初本,你说得对,安国支持我的原因并没安什么好心,可是我现在也只能接受他们的要求,不然我将彻底地失去我原来的所有。对了,你别再叫我大王了。”乌克善没想到自己会败得如此的惨。 “您早就是我心中的大王了,请您不要灰心,有了安国的支持,我们一定会渡过这次劫难的,等大王您一统蒙国后再与安国算账也不迟。” 乌克善深情地看了看初本,没想到最后陪在自己身边的重臣竟然是位安国人。唉! ...... “主人,倭国伊贺部传来消息,说六角政赖已经回到了倭国,而且血洗了内部,把伊贺部的派去的内线全都灭了。” “什么!他是怎么回去的?他是怎么知道内部有鬼的?” “伊贺部还在调查!” “给他们去信,把六角政赖给我活着抓来。” “是,主人。主人,乌克善那边,我们还要不要继续支持?” “支持个屁啊,手底下就几千人马了,当初看错他了,没想到这人打仗真是无能之辈,让人联系那个窝台,我看好他。” 第378章 互殴 纵观历史,横看天下,那些曾经辉煌的国度之所以走向覆灭,除了因为君主失德、昏聩无能,官员们贪污腐败、败坏朝纲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内部纷争不断,权力斗争激烈。这些国家内部的争斗,犹如一把双刃剑,既刺向了国家的心脏,也割断了国家的命脉。争权夺利,往往成为导致国家灭亡的最后一根稻草。许多曾经强大的国家,都因为内部斗争过于激烈,最终走向了灭亡的命运。 “殿下,您得为自己的未来着想啊,现在的乌克善已经基本无力与您和四王子争锋了,现在是时候解决您与四王子的事情了。” 窝台看着眼前的这名近臣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说得对也不对,自己还在犹豫当中。毕竟是自己的四叔,于心不忍啊! “王子殿下,现在您得为以后考虑了,乌克善成了惊弓之鸟,不足为虑了,窝台殿下是您现在最有力的竞争者,咱们,咱们得先下手啊!” 阿里真同样是看着发声的心腹不语。 ...... 春日的阳光洒满了大地,万物都沐浴在明媚的春光之中。礼部经过精密的测算,终于确定了三月二十日实乃黄道吉日,作为城西改造破土动工的日子。原本,这个重要的场合应当由长乐公主致辞,她的才情与美貌早已名满天下,无双之姿令人敬仰。然而,命运却在这个时候给公主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她突然发起了烧,身体虚弱。公主深知自己的状况无法胜任这次致辞,于是她果断地告了假,将这个机会让给了小太子。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个变动或许并不算什么大事,他们只关心自己的生活,对于宫廷中的这些琐事并不太在意。然而,在朝臣们眼中,这个举措却蕴含着巨大的信息。他们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的状况,也猜测着这背后可能隐藏的深意。 虽然皇上之前下旨让太子协助长乐公主,但众人都认为是小太子向长乐公主学习罢了,可是小太子的致辞,不得不让这些京官联想什么了。 “唉,还是在家里啃鸡腿舒服,哈哈!”乐乐此时刚刚起床,昨晚故意练功练得晚些,而后说是着凉了,大早上的就让人传信给小太子,说是生病了,不能参加开工仪式了。小太子心里倒是很高兴,心想这是长乐公主给自己机会呀!聪明。 “哥哥,你也不用上值吗,太好了!”乐乐吃完了饭后发现哥哥在书房里看书。 “嗯,今日想休息。” “哈哈,哥哥,你说我做得对吗?”乐乐开心的问道。 “对,非常对!” “我想的是,反正招标的事已经过去了,咱们的好处也都捞到手了,那些贪官的证据都在咱们手里了,剩下的劳力之事,小太子喜欢就让给他吧,哈哈......” “那些供货的商人你可要安抚好,贪官们被他们贿赂的证据、还有账册一定不能丢失。”于乐叮嘱道。 “放心吧,哥哥,我都放在我的密室里了!”乐乐自信的说道。 “你得保证那些商人如果反供也联系不到你,知道吗?” “当然了,又不是我亲自出马,我是让人伪装成太子的人,挨家挨户地找他们谈的,嘿嘿,这可是安瑶给我出的主意,然后我把这些人安排到雅州去了,这样可以了吧!” “行吧!但还是要小心。” “嗯,我跟徐嘉哥哥说了,让他派人监视着呢!” 宁王府全家上下,平静地度过了美好的一天。可是临近傍晚的时候,明哲来报了。 “王爷,大事不好了!城西的工地竟然发生了一起意外,据传在施工过程中,一名无辜的劳工被沉重的石料砸中,当场丧命! “有哪些官员在现场?”于乐的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忧虑。 “回王爷,工部的尚书大人徐大人已经赶到了现场处理此事。而且,听闻太子的銮驾也正匆匆赶往那边。” “嗯,我知道了。”于乐微微点头,心中并未感到太大的意外。工地上发生伤亡事故,虽然令人痛心,但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施工场所总是充满了各种难以预料的风险。然而,这起事故发生在开工的第一天,却显得尤为不寻常。这不仅让礼部精心挑选的黄道吉日成了笑话,更让在场的工部监工们难以推卸责任。 乐乐深吸了一口冷气,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哥哥,现在看来,我之前的退出确实是明智之举啊。”乐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庆幸。 安瑶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光芒。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慨:“是啊,这次竟然敢针对太子,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他们就不能安分守己,好好地为国家和人民做些实事吗?真是该死!” 两人的对话中透露出一种紧张而严肃的氛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事情的发展。乐乐的庆幸和安瑶的愤怒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画面,让人不禁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王爷,皇上召您进宫。” “好的,我知道了。”于乐无奈地换上了官服入宫了。 “安瑶,皇上召见哥哥,一定是让哥哥调查此事吧?”乐乐问道。 “应该是,皇上应该是怒了,这帮人太不给太子和皇上面子了。” ...... “你究竟有没有一点头脑?小太子的致词究竟意味着什么?长乐公主的不现身又昭示了什么?你真是连脑子都不肯动一下吗?为何没有及时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原本这一切都是冲着长乐公主去的,如今倒好,所有人都以为是在针对小太子了,你真是该死!” “主子,小的以为小太子不过是因为长乐公主的不适而待她讲话的,没往深了想,所以,所以就没制止。” “滚!” ...... “宁王,一定要把幕后之人给我查出来,真是该死!”女皇盛怒道。 “是,陛下,微臣遵旨。” “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长乐干的事,她是聪明,太子也是遭人蛊惑才会如此愚蠢的,我之所以没干预,就是想看看太子会如何处理此事的。” “陛下圣明。” “唉,看来,这世道对女子充满了极深的偏见与苛责。”女皇微微蹙眉,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忧思,她轻声叹道:“这天下的偏见,究竟该如何化解呢?” “陛下,微臣斗胆进言,若能广开民智,让百姓们都能明辨是非,知晓天下大道,或许能改变这偏激之状。”于乐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女皇闻言,微微颔首,却并未露出欣喜之色。她沉声道:“你所言虽有理,但广开民智之举,并无先例可循。我们无法预知这究竟会带来何种后果。相比之下,现有的愚民之治,虽有其弊端,但至少能维持一时的稳定。” 女皇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惆怅,她深知这世道的偏见根深蒂固,想要改变并非易事。然而,她也不愿就此放弃,心中仍在寻找着能够化解偏见、让天下更加公正的办法。 第379章 未来 “长乐,这想法是你自个儿琢磨出来的吗?”女皇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探究与深意。 “回陛下,正是我心中所愿。”乐乐此时已不似初见女皇时的那般拘谨,她昂首挺胸,脸上洋溢着坦诚与自信。 “那你可曾想过,放弃女官的身份,会失去什么吗?”女皇微微蹙眉,似乎在试探乐乐的决心。 乐乐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陛下,我哥哥,哦,宁王殿下,他曾对我说过,希望我这辈子都能过得开开心心,无忧无虑。他不希望我因为任何事情而烦心、生气或是忧愁。我也仔细想过了,我确实不是那种适合为官的人。嘿嘿,不过陛下放心,我虽然不做女官了,但还是会继续经商的。我喜欢做生意,那种与人打交道,赚取银子的感觉,让我觉得特别开心。” 乐乐的话音刚落,女皇的脸上便浮现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她看着眼前的少女,心中不禁暗叹:这丫头,倒是懂得自己想要什么,也敢于去追求。这样的心性,倒也不失为一种福气。 “你可知道你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吗?”女皇意味深长地问道。 乐乐眨了眨大眼睛,有些迷惑的说道:“陛下,我,我只是知道我不为官了,城西之事就不能管了,但有太子殿下监管,一定会比我强的。” 女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算了,那你有什么打算啊?” “嘿嘿,我琢磨着开个诗社,定能赚得盆满钵满。赚了钱,我就建几家学堂,让京城里那些读不起书的孩子们有个好去处。哥哥总是说,现在这世上愚昧的人太多了,唯有开启民智,才能让百姓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你,若是没有了你哥哥,又该如何?” 这话让乐乐有些不悦,“怎么可能没有哥哥呢?他说了,会陪我一辈子的!” “可你总不能一辈子都依赖你哥哥吧?你总要学会自己独立思考,自己拿主意。” 乐乐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地反驳道:“我还有爷爷、干娘、嫂子们呢,他们都会帮我的。再说了,就算没有他们,我也会自己想办法的,我才不会那么没用呢!” 女皇心情不佳,乐乐的试验失败了,当然这不是乐乐的错,这是世俗偏见的错。 “咦,你是狄仁英吧?” “下官拜见长乐公主殿下。” 乐乐出了养神殿后见到了狄仁英。 “易子,易忹嘉的案子如何了?” “回公主殿下,易忹嘉之前说自己是因为奴婢玉娘推了自己一下,才导致其妻李雪儿被锉刀刺死,可是这几天又翻供了,说其实是玉娘刺死的李雪儿,嫁祸给自己,之前说是自己,是因为被李雪儿的死吓到了,现在才清醒。”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乐乐目瞪口呆,没想到易子哥哥还有这样的操作,无语了。 “下官所说千真万确,现在只有抓住玉娘此人后,才能真相大白。” “狄大人,如果玉娘找不见了,那,那易忹嘉还能出来吗?” “这,这还不好说。”狄仁英也想过这种可能,确实有些挠头。 回到宁王府的乐乐,一脸的轻松向众人们述说着与皇上的对答。当然少不了自吹一番。 讲述完了自己的开心事后,乐乐却眉头紧锁,疑惑又带着些许不满地对着于乐说道:“哥哥,你说易子哥哥怎么突然就想翻供了呢?他那些话,谁会信啊!我对他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了。” 于乐轻叹一声,眼中满是无奈:“是啊,我也弄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可能他觉得那个玉娘已经失踪了,所以就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身上去吧。” 乐乐听了,更加担忧:“哥哥,李子哥哥来信说,易子哥哥的父母正在赶来京城的路上。他们到了京城,肯定会来找你的。你,你打算怎么办哪?” 于乐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除了尽量安抚他们,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 “主人,长乐公主的主动辞官,让皇上的举措失败了。” “哼,她想得太简单了,以为皇上就可以决定一切吗!简直是天方夜谭。城西之事,没事就给小太子上点眼药,这个改造一旦成功会让这个女人的声誉更上一层楼的,不能让她得逞。” “是,主人。”这位主人还真是善变...... ...... 甄娘的脸色阴沉如墨,怒气冲冲地对着手下的几人吼道:“你可真是个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真是让人失望透顶!” 手下低下头,不敢直视甄娘那冷冽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解释道:“主子,我真的尽力了。施二的老家并没有留下什么详细的记录,只知道他说话带着金陵与苏州之间的方言,但这片区域相当广阔,想要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至于乐三,他的警觉性极高,我们曾跟踪了几次都被他巧妙地甩掉了。” 甄娘闻言,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她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别给我找借口!废物就是废物!找不到人,还有脸解释?继续给我找!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们找出来!” 看着下属退下去了,甄娘的脸上尽是哀愁,心里不停地念叨着乐三的名字,她可不希望乐三一去不返。 ...... “哥哥,城西改造出的两件事情,是不是都找不到真正幕后黑手啊?” “不是找不到,是线索不多。” “哎,哥哥,你有没有注意到,嫂子们最近似乎都有点儿郁郁寡欢啊?”乐乐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于乐闻言,微微一愣,眉头轻蹙,“她们怎么了?我……最近确实有些忙,没太注意。” “哥哥,你还记得年前你说过的话吗?你说要给安瑶她们补办一个盛大的婚礼。”乐乐轻声提醒道。 于乐闻言,心中顿时明了,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道:“瞧我这记性,差点儿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等爷爷还有你嫣然嫂子、云儿嫂子回来,我们就立刻筹备婚礼,好不好?” “好啊,好啊!”乐乐兴奋地跳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我这就去告诉她们这个好消息!”说完,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飞奔而去。 第380章 诗社 乐乐诗社经过一个月的修缮终于正式开业了。它的选址极其考究,坐落在宁王府后院的一处宅院。这处院落是于乐给妹妹其中的一份产业之一。 奇妙的是,后院中竟开了一扇宽敞的大门,这扇门不仅连通着乐乐诗社与宁王府的后院,更仿佛是一条时光隧道,引领着人们踏入宁王府的外宅。一跨过门槛,便能一览无余地欣赏到宁王府那优美的亭台楼阁,它们错落有致地分布在院落之中,宛如一幅精致的画卷。 在这里,诗与景相互交融,古与今相互碰撞。乐乐诗社的开业,不仅为文人墨客提供了一个切磋诗艺的绝佳场所,更让人们有机会近距离感受宁王府的韵味与风采。 开心的乐乐特别喜欢新鲜,三分热血后就会选择性忘记,这个诗社在嫂子们心中,都在猜想着最后会是由谁来接手。 乐乐在诗社开业的那天,发出了盛情邀请,将京城里声名显赫的文学大家、国子学中出类拔萃的前二十名学子,以及那些家世显赫、风华绝代的小姐们一一请到了现场。这场集会,名义上是一场诗会,可仔细看去,倒更像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相亲大会。 诗社里,书香弥漫,琴音悠扬,众人或低声吟咏,或高声论诗,场面好不热闹。而那些年轻的小姐们,在诗词的熏陶下,更是显得温婉娴静,楚楚动人。而国子学的学子们,则是风华正茂,才华横溢,他们在诗词的海洋中畅游,不时展现出惊人的才情。 乐乐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欢喜。她知道,这场诗会不仅仅是一场文学的盛宴,更是一场年轻人的聚会与交流。在这里,诗词成为了连接每个人心灵的纽带,让他们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喜悦和感动。 随着夜幕的降临,诗会也渐渐进入了尾声。但那份温馨和欢乐,却如同诗中的美好意境,深深地留在了每个人的心中。而乐乐也相信,这场诗会,将会成为他们心中永远难忘的一段回忆。 “嫂子们,怎么样,你们在内宅的楼台上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吧!唉,我...” “天下无双,美貌智慧加持的长乐公主,宁王殿下的妹妹。”陆平儿接了乐乐的话。 “嘿嘿,你都背熟了啊!反正我是不是特别有面,不过吧,我怎么感觉这是个相亲大会呢?”乐乐有点意外。 “就是个相亲大会,不用感觉。我们可是看得真真的,有几对还眉目传情呢,哈哈......”萝儿嫂子开怀大笑,有意思的诗会,自己可是头一次见。 “唉,会武就是好,那么远也能瞧得见,我怎么没看到啊!”羽馨有点小醋。 “反正我只管收钱,他们还问我下次什么时候举办呢,有的人还私下里求我说,如果举办的话可以免费提供瓜果,但有个要求,就是要告诉来参加的人,这是谁家提供的。”乐乐开心地说道。 “这可是好事!”秦雅发现了个大问题。 “是啊!乐乐,这事可是大好事。”冉冉也发现了。 “免费提供不过就是省了点银子罢了,有什么呀!”乐乐很是不解的看着两位嫂子。 “你好好想想,这不是生意上门了吗?”陆平儿说道。 乐乐的美丽大眼开始转动,嘻嘻!哈哈...... ...... “王爷,这是嫌疑人的名单。” “辛苦了,成都。还有半月,咱们那个大外甥就要大婚了,你想着送点什么给他呀?”于乐打趣地说道。 宇文成都生气地说道:“什么也不送!那个海吉,我与我家娘子本就不喜,没想到还成了一家人,真是的!” “我特意从蒙古请了两匹正宗的汗血宝马,打算送过去。” “什么!那可是天价啊!”宇文成都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 “你就别装了,你爹,我岳父大人,怎么可能不给你钱呢!” “给是给,可惜啊,那点钱根本到不了我手,全被崔凤给截了。唉,这日子难过啊!”宇文成都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行了,别在这儿唉声叹气的了。晚上咱们去乐乐酒楼,我请你喝几杯,好好开心开心。\" “哈哈,那感情好啊!今晚咱们不醉不归!”宇文成都顿时喜笑颜开,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两人正在推杯换盏之际,秦王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这是怎么个情况?”宇文成都惊讶地问道。 “哼,一个落魄的公主,跟我提的还挺多,除了要以咱们皇家的公主礼仪出嫁外,还要当正室,最次也得是平妻。我跟她说了,爱嫁不嫁!”秦王安嘉杰十分生气地说道。 “怎么出幺蛾子了!”于乐疑惑地问道。 “一定有人背后捣鬼,那个海吉我不想娶了,我都想杀了她!”秦王此话一出,于乐与宇文成都立马冲了出去。秦王安嘉杰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这是为何呀! “宁王,你到现场发现了什么?” “陛下,当微臣赶到现场时,海吉公主已经不幸倒在了血泊之中,她的生命已然熄灭,再无一丝生息。眼前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屋子里一片凌乱,显然经历了激烈的争执。据屋外地下人们所言,先前海吉公主与秦王殿下之间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声音之大,足以震动整个宅院。然而,争吵过后,秦王殿下愤怒地拂袖而去,留下海吉公主独自一人。随后,屋子里便陷入了沉寂。待过了一刻钟后,下人们按照惯例前去给海吉公主送饭,却不料发现她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她的胸口中正插着一把利剑,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裙,景惨不忍睹。至于事情的真相,微臣还需进一步调查。” “那,是否是秦王下的手?”女皇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 “回陛下,微臣已经仔细调查并推算过,秦王离开海吉公主的住所时,身上并无一丝血迹,更未携带剑器等入宅。他一路直行至乐乐酒楼,途中也有人亲眼所见,可以作证。从时间上来看,也完全吻合。” 女皇陷入了沉思,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迷雾。“那么,这显然是有人故意嫁祸了。究竟是谁,如此不希望海吉嫁给秦王呢?”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思索,仿佛正在寻找隐藏在事件背后的真相。 第381章 圈进 “会是什么人呢?”乐乐眉头紧皱地思考着。 “驸马,我四哥绝不可能犯下杀人的罪行,他绝非愚笨之人,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那些下人都已经被拘捕了吗?”安瑶愤然怒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焦虑与愤怒。 于乐目光深邃,语气却异常平静:“都已抓捕归案,无一遗漏。” “真是可恶至极!究竟是谁,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我四哥根本无意争夺皇位,他们又何苦要如此陷害他?”安瑶低声嘀咕着,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担忧与不解。 于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背后必定隐藏着更为复杂的阴谋和权力斗争。而在这场斗争中,安瑶的四哥或许只是其中一个无辜的牺牲品。 “哥哥,那大外甥秦王没被抓进大牢吧!”乐乐的问话让安瑶更生气了,什么大外甥,真是的! “目前尚未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是凶手,他仅仅是涉案的嫌疑人,因此被暂时拘禁在秦王府内,无法自由出入。”于乐以沉稳的语调解释着。 乐乐凝视着哥哥,略带试探地问道:“那我能否前去探望他一番?” 安瑶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乐乐的请求感到有些不解:“你去看他做什么?” 乐乐耐心解释:“若不亲自去看看他,又怎能了解他在府中的真实情况呢?你不也想尽快解开这个谜团,将真凶绳之以法吗?” 安瑶听后,似乎有些被打动,她站起身来,果断地说道:“那好,我们就去他府上一探究竟。” 于乐提醒道:“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明日再去吧!” 第二日,关于秦王杀害蒙国公主一事就被传得沸沸扬扬。 乐乐双手托着下巴,胳膊支在桌子上,盯着自己的哥哥看着。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愁眉苦脸的!是不是因为易忹嘉和秦王啊,这两个你最好的兄弟都是杀人嫌疑犯了,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的!” 于乐刮了下乐乐的鼻梁,温柔地说道:“乐乐不用担心,哥哥没事。” “切,一定有事,我感觉你有些迷茫了!”乐乐绕过桌子坐到了哥哥的腿上,把脸贴在哥哥的胸口,聆听着哥哥的心跳,好有力啊,嘿嘿! 安瑶一大早就去了秦王府,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是现今最亲近的家人了。安瑶见到了一脸颓废模样的秦王很是心疼。 “四哥,你,你真没杀她吗?” “我,我傻呀,我为什么要杀她,她值得我杀吗!你,连你也不相信我是吗?于乐也不相信我吗?”秦王非常激动地说道。 “于乐把所有伺候海吉的下人都抓起来了,正一个一个地过堂呢!” 秦王的面色微微一沉,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自然是那些对你不利的言辞。”安瑶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他们说,在那个房间里,除了你,就再也没有见过第二个人进去。所以,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你!” “不,不是这样的,瑶儿,你要相信我。”秦王急忙辩解,眼中充满了焦急和恳求,“我真的没有杀她,我完全没有杀她的理由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似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指控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紧紧地抓住安瑶的手,希望她能够相信自己,能够在这个关键时刻给予他支持和安慰。 安瑶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这个时候,任何的话语都无法安慰他,只有时间才能证明真相。于是,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柔声道:“我相信你,驸马已经派人去仔细追查了。他一定会找出真相的,你放心吧!” 秦王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点了点头,然后默默地坐在那里。 ...... “乐三,你,回来了!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呜呜......”甄娘终于见到了日思夜盼的乐三。 “你哭什么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嘻嘻,乐三,你,你是从江南回来的?” “什么江南,我,我去了洛州玩了些日子,那个,那个雪儿的命令根本不可能完成,等我到了江南,人家早没了踪迹,更有可能被灭了。”乐三埋怨道。 “哼,你放心,雪儿死了,你不能再怕她了!”甄娘的话让乐三大吃一惊。 “她,她怎么死的?不会是,是你杀的吧,你也打不过她呀?”乐三目瞪口呆地问道。 “哼,武功高有什么用,脑子不好使就是白费。该死的女人竟然跟我抢男人,还让你去受苦,我不杀她心里都过意不去。”甄娘目露凶相,让乐三感觉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了。 “唉,死了就死了吧!你,你的任务完成了?我可是听说那个易忹嘉杀了自己的媳妇,还是首辅大人的女儿,这回死定了吧?” “哈哈,那个蠢货,自以为聪明,我也就是顺水推舟罢了。”甄娘狡猾的目光当中,让乐三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行啊,你没事就好,那你现在是取代雪儿的位置了?” “哼,她本来就是个棋子。你,想我不?” “当然了,嘿嘿!”乐三横抱起甄娘走向了大床。甄娘粉腮通红,更加娇艳照人了! ...... “天哪!这可如何是好!易忹嘉的父母即将亲临咱们府邸,这可真是让人手足无措啊!王爷此刻又不在家,该如何是好啊?”陆平儿紧握着易忹嘉父母的书信,满脸的惆怅与不安。 “来就来了呗,反正王爷现在也不在府中,正好避其锋芒。”秦雅轻描淡写地说道,似乎对即将到来的风波并不在意。 “唉,真是让人头疼啊!好好的怎么就闹出了杀人这么大的事情!就不能好好沟通解决吗?为何非要走到这一步呢?”陆平儿忍不住抱怨道,语气中透露出对这场意外的无奈与惋惜。 “要是都能说和,还会有战争吗!我可是听说了,那个李雪儿在家里非常蛮横,把正室欺负得要死,仗着自己的首辅老爹还真是作妖。”羽馨的八卦是最多的。 “嗯,琳琳也跟我说了,李雪儿在家里是称王称霸的,稍有不如意不是打就是骂,唉,国子学的书真是白读了,都念到狗肚子里。”陆平儿对李雪儿一点好感没有。 第382章 父母 “陆平儿,你方才那话,意指何人如犬?莫非是李雪儿?我亦有同感。想当初,她身为乐乐社副社长之时,为人和善,颇得人心。怎料如今,她的名声竟如此狼藉。我方才外出闲逛,耳闻目睹,心中不禁感慨万分。竟无一人对李雪儿有半句好评,那些曾与她亲近之人更是纷纷摇头,直言自她嫁做人妇之后,性情大变,已然变得不可理喻。”乐乐在外奔走一天,打探消息归来,神情亦是凝重。看来,这李雪儿的故事,远比想象中更为复杂。 “你都打听到什么了,详细与嫂子说说?”羽馨最喜欢听了。 “嫂子,李雪儿原来外面有人了,而且是真怀有身孕,应该不是易忹嘉的。” 乐乐的话让嫂子们大吃一惊。 “你可别乱传!”冉冉急忙说道。 “怕什么,我听说是个国子学的学生,现在已经被京兆府给抓了!”乐乐可不怕,心想,这天下除了皇上外,谁敢动我长乐公主,哼! “那这个李雪儿可能真是被易忹嘉故意刺死,然后嫁祸给那个叫玉娘的婢女啊!”羽馨推断道。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易忹嘉也是个男人,怎么能忍受这般羞事呢?”乐乐说道。 “李雪儿真是太过分了,这样不守妇道之人,在家里还耍横,如果当真如此,那还真是死不足惜!”萝儿生气地说道。 “可惜易忹嘉了!大不了和离呗,用不着杀人啊!”古米哀叹道。 ...... “你这招可真是绝了,这回让李德明与于乐生了间隙。” “传闻两人关系匪浅,于乐县试、府试都在李德明任上,说于乐是李德明的学生也不为过。” “头疼,这朝堂之事真是复杂啊!对了,那个秦王杀死自己的未婚妻也是你们所为吗?” “去,什么你们,是我们。”甄娘掐了乐三一把。 “哎呀,是,是,我们。轻点!” “活该,谁让你那么狠了,啊......” “你真是禽兽!嘻嘻。” “我是禽兽不如,哈哈哈......” “乐三,你以后什么事都不用做,就,伺候我就行!”甄娘害羞地说道。 “那可不行,我可是男人,我怎么能吃软饭呢!”乐三大义凛然的说道。 “哎呀,你误会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吗?真心不希望你遭遇任何不测。我一直在想给你换个宽敞些的大宅子如何?那样你住着也会舒服许多。” “换了大宅子,你会每天陪在我身边吗?”乐三眼中闪烁着期待,仿佛真的在憧憬着那样的生活。 甄娘犹豫了一下,无奈地答道:“我……我……我不能每天都陪着你,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乐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那我一个人住在大宅子里又有什么意思呢?要不,你给我多准备几个陪床的丫鬟如何?” 甄娘顿时怒了,瞪了他一眼道:“滚!你想得美!你就住这儿吧!” 乐三见状,连忙摆手笑道:“我就是开个玩笑,别生气嘛!来来来,咱们……” 甄娘轻哼一声,虽然心中仍有些不悦,但也不想再与他争执。柔声道:“烦人精,以后别再这样气我了,知道吗?啊......” ...... “哥哥真的躲出去了吗,他是怎么知道易忹嘉的父母要来的呀?”乐乐疑惑地叨咕着。 易伯伯与易婶二人,怀着满腔的期望踏入府门,却只见陆平儿一人相迎。心中虽有些不愿,但面对此情此景,却也无可奈何。 原本以为能得见王爷于乐,求得一线生机,却不料只得到陆平儿的接待。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他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悲声呼号道:“郡主大人,求您一定要救救嘉儿啊!他一定是被冤枉的,我们夫妇二人求您们了!” 陆平儿看着两人悲戚的模样,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阵酸楚,面对如此真挚的恳求,却也有些手足无措。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而坚定:“易伯、易婶,你们先起来,有话慢慢说。王爷虽然不在,但我会将你们的话转告给他的。忹嘉的事,我们定会尽力帮忙的。” “那个,郡主啊,我们嘉儿的为人你与宁王殿下是知道的,他打小就是乐善好施的主,而且还胆小如鼠,他是不可能杀人的。你们一起读书之事,嘉儿是没少帮衬过宁王的,宁王不会,不会见死不救吧!”易婶的话让偷听的乐乐生气了,十分的生气,这明显是在说谎,什么时候帮衬过哥哥了,自己打从记事起,家里就从来没缺过钱,更没借过钱,哼!还有,狗屁的胆小如鼠啊,经常与哥哥、李、连、池等人上山打猎,属他的狠心最大。在白山县城仗着家里有钱可没少欺负人的。 “娘亲,他,他们撒谎,怎么能颠倒黑白呢,哥哥可从来没有为了生计求过人,我们也从来没缺过钱,帮衬个屁吧!”乐乐越想越生气,这家人怎么能这样呢,原来感觉挺好的人家呀,也是识文断字礼数人家呀! “乐乐,你是不知道做父母的心啊!他们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为了自己的儿子还要什么脸面呀,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呐!”拜莱盖丝则是被易忹嘉父母的所作所为感动了。 “娘亲,你放心,我跟哥哥一定不会让你丢脸的,也不会让你像他们这般难堪的。”乐乐依偎在母亲怀里,温柔地说道。 终于,易忹嘉的父母被稳妥地送走了,陆平儿仿佛卸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整个人都仿佛要虚脱一般。 “唉,”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感慨,“我真的被他们深深打动了。为了他们心爱的儿子,倘若真的能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回他的生命,我深信,他们真的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陆平儿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那份深沉父母之爱的敬佩与感慨,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父母之爱更伟大、更无私了。这份爱,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温暖而炽热,能够照亮儿女们前方的道路,也能够给予儿女们无尽的勇气和力量。 第383章 欲望 乐乐漫步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正忙着找寻建学堂之所,耳畔突然传来了几句窃窃私语,话题的焦点竟是易忹嘉的父母。据说,那两位素来庄重沉稳的长者,今日竟然破天荒地一大早便出现在了首辅李德明家的大门口。他们的举止更是出人意料,竟双双跪地,头垂得极低,仿佛要将所有的尊严都抛诸脑后,只为求得李德明的垂怜或帮助。哭求李德明放过其子易忹嘉。 乐乐心中五味杂陈,对易忹嘉父母充满了的同情与怜悯,她想象着那两位长者在跪地求饶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 没了心情的乐乐回到了府中,咦!哥哥回来了。嘻嘻! “哥哥,你总算回来了,你可知道易忹嘉的父母来过了,现在正在李德明家门前跪求呢!”乐乐的大眼睛盯着哥哥的脸,想在哥哥的表情里看透哥哥的心思,可惜一脸的平静。 “易忹嘉是真对不起他的父母和家人呐!这人怎么变得不认识了呢?” 于乐的话让乐乐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没听明白!“哥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乐乐疑惑地问道。 “唉!”于乐没有回答而是起身出了府。 乐乐生气了,哥哥怎么不跟自己说呀,不行,得跟着,一探究竟! “哥哥进了大牢应该是看望易忹嘉的!”乐乐也进了京兆府的大牢,衙役们当然认识长乐公主了,不用上报就放行了。 易忹嘉衣衫褴褛地靠在牢房的墙角里,看着从窗外落进的余光。 “易子,你的父母按你的指使,在李大人家门口跪求呢?” “哦,啊!他们,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乐,你,你快去把他们叫回来,不能这样啊!这会让我的岳父大人颜面扫地的。”易忹嘉的脸被散发遮挡着,根本看不清表情。 “易子,你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你连你的岳父和你兄弟都不信任了。” 乐乐在远处听得真真的,哥哥的话让乐乐心里一惊,原来还真有内情啊! “我,我没有啊,我,没有什么想法啊!” “看看这个人!”于乐说完,一个衙役出现了,浑身哆嗦,颤抖个不停。 “你还要瞒下去吗?”于乐的语气很强硬,似乎是怒了。 “哈哈,于乐,既然你知道了,你也应该知道我是谁的人吧,我早晚会出去的。上演这么多戏码不过是为了跟你和李德明决断,我要做皇上的人。死忠!”易忹嘉激动地大喊道。 乐乐除了惊喜就是惊吓!这是什么情况? “傻逼!”于乐的两个字让易忹嘉和乐乐差点破防,乐乐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因为差点笑出声来。 “你,你说什么?”易忹嘉惊讶地问道。 于乐从怀里掏出两封信在易忹嘉面前挥了挥。 易忹嘉激动地大喊道:“你,你是怎么得到的,是,是琳琳给你的!不,不对,是你抢的,一定是,你,你把琳琳怎么样了,你,混蛋!” “别拿我跟你相提并论,你真的很不配!混蛋的只是你,这是琳琳主动并给我的,因为她比你聪明,她不认为这是皇上的亲笔信,因为就你这么个芝麻大的官还用不着皇上亲笔写信给你!” “你,你这是嫉妒!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是想在皇上面前争宠的人,虽然你是驸马,宁王,但也是朝不保夕,你手握禁军和皇城卫也不是什么好事,你的前几任可是没有一个善终的。” 乐乐紧握双拳,想揍易忹嘉,真是该死之人! “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有几点不明,想问你,第一,你为什么要翻供?这明显就是个巨大的漏洞,这样你让我查出了有人暗中给你通风报信。要不然我也抓不到此人。” “我是听命行事,他是皇上的人!是,是他告诉我,让我这么做的。” “你说,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这么做的。”于乐看向那个衙役说道。 “回,回宁王的话,我,我不是皇上的人,小的,小的是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一位美人,然后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这么说的,而且后来又给了我一百两,并让我监视易大人,对了,还让我给他送了封信。” “不可能,不可能,他,他说的是假话!他,他是皇上的人,一定是皇上的人。”易忹嘉有些崩溃了,不相信这是真的。 “我想事情是这样的,你的堂叔李长辉死了后,你如坐针毡,生怕自己牵连,因为知道我不参与党争,所以并不指望我能帮你什么,这时正好李德明找上了你,因为他的女儿实在是让他丢脸,所以想找你联姻,之所以看上你,是因为都是知根知底的东北人。此时的你正是求之不得,所以很痛快地答应了。但你发现李雪儿并非完壁,又打听到她之前的劣迹后,心生怨恨,但你又不能说什么,更是无力反抗。 李雪儿天真地以为,凭借她父亲的权势,她就可以随心所欲,任意妄为。然而,她也深知,过于放肆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她决定采取一种更为巧妙的策略,试图摆脱你的束缚。 她的计划是,通过购买几名容貌出众的丫鬟,来迷惑你,让你沉醉于她们的温柔乡中。当你被这些丫鬟迷得晕头转向时,她会趁机闯入,捉拿你的把柄,从而让你对她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她任意妄为。 然而,她并未料到,你并非她想象中的那般愚蠢。你早已看穿了她的计谋,并且巧妙地应对着。更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她所购买的丫鬟玉娘也并非单纯无知之辈,你们各自心怀鬼胎,有着自己的打算。 于是,在这场看似简单的较量中,你们三人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思,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角逐。李雪儿想要掌控一切,你却不愿被她束缚,而那个玉娘也在暗中观察,寻找着自己下手的机会。 最后,终于是在丫鬟玉娘的推动下,你们三人聚到了一起。至于是你杀的,还是玉娘推的都不重要了。因为你真的该死!” 易忹嘉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而乐乐听的聚精会神,太有意思了,真是跌宕起伏啊! “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跟我割断,我又不爱你什么事!你打听到我跟乐乐在乐乐酒楼,于是邀约安真真前来赴宴,故意让我们看到,这样就让我对你产生了芥蒂。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是随时随地都可能死的人,我当初没有受李长辉的牵连是因为命大,所以我不想与你也有任何的牵连,万一皇上想让你死,我,我可不想与你有关联。” “呵呵,那你知不知道,你之所以没受李长辉的牵连,是因为我在皇上面前说的好话。” “屁,我不信,你,你......” “唉,易忹嘉,可能你的想法并没有错,但你被人利用了,皇上根本就没看上你,因为她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忠贞之人,一切都是为了自保罢了,这也是你被那个玉娘利用的原因,她假冒了皇上给你写信,还给你命令做出这么可笑之事,就是为了离间我与李德明的关系。唉,为什么咱们几人走着走着就散了呢?我一开始想不明白,后来我想明白了,因为我们的道不同!” 第384章 不同 “哥哥,你不要悲伤,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乐乐搂着哥哥的胳膊一起出了大牢。 “是啊,我并不是为他感伤,我只是觉得世事弄人,不知道李子和池子以后会是怎么样的!” 乐乐无语了,哥哥的担心是对的,唉!以前多么好的关系呀,可是现在一死,一个将要死。还有两个未知! 坐在马车上的乐乐突然脑袋里蹦出个不好的念头,吓了自己一跳,“哥哥,秦王哥哥会不会也是故意杀了海吉的!” 于乐转头看着妹妹惊讶的表情,深沉地说道:“有可能!” 乐乐目瞪口呆了! 不久之后,皇帝的旨意如雷霆般降临,易忹嘉因故意杀人罪被判斩立决。在这生死关头,于乐挺身而出,拼尽全力为易忹嘉求情。他言辞恳切,情真意切,希望能为易忹嘉的家人争取一线生机。 皇帝虽然震怒难平,但在于乐的真诚求情下,终于动了恻隐之心。她下令放过易忹嘉的家人,但被贬为庶人。从此,他们的身份一落千丈,不但失去了曾经的荣华富贵,还被没收全部家财并发配回原籍,开始了艰难的生活。 “谢谢你,于乐,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了,兄弟!”易忹嘉临别之际,于乐来送一程,为易忹嘉置办了一桌丰盛的酒席,都是东北菜,还有小烧。两人喝得大醉。 “哥哥,你醒了!来喝点醒酒汤吧!”乐乐心疼着哥哥。 “易忹嘉的尸体收了吗?”于乐问道。 “收了,我派人收了后送回白山了。”陆平儿悲伤地说道。 “唉,又少一个。” “哥哥,李子哥哥来信了,他,他说他并不恨易忹嘉,只是选择不同罢了,就是你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看开了就好!” 休息了一天后,于乐来到了皇城卫府衙,没过多久就收到了封密信。看完了信后,于乐紧皱眉头! “羽馨,你好久没去慈恩寺了吧,明日叫上你的姐姐一同去。” 羽馨听了于乐话后,脸色通红,烦人!臭王爷! “你,你把羽馨都弄昏了,你可真烦人,太,太猛了,一点都不心疼人!”皇太贵妃怨恨道。 “我问你,海吉是秦王所杀是不是?” “不,不是!” “六月初六是你们定好的日子吧?” “我,你,你怎么知道的?” “哼,不但我知道,皇上也知道。就等着你们往里钻呢!” “啊,那,那可怎么办呐!”皇太贵妃听了于乐的话后,大惊失色,浑身战栗,感觉死神就要降临一般。 “让秦王主动交代,免得一死!” “这,我,好吧!”皇太贵妃无奈地同意了。 ...... “宁王,你认为我应该放了他们吗?” 皇上的问题太难回答了。 “陛下,念在秦王悬崖勒马,主动交代,就,就放过他一马吧!” “哼,你跟他的感情还真是好啊!你不怕我连你一起砍了!” 于乐急忙跪地求饶道:“陛下,儿臣可是忠心耿耿啊!” “你啊,若是有半分不忠,朕早就挥剑斩了你。秦王的举动,可是你在背后鼓动的?”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是,陛下,儿臣不敢有丝毫隐瞒。儿臣深知他们不过是跳梁小丑,成不了气候,但更不愿看到皇室之中再起纷争,因此,才劝秦王主动交代。儿臣自幼便失去双亲,与爷爷和妹妹相依为命,深知家人和睦的珍贵。所以,儿臣实在是不忍再看到皇室内部自相残杀了。”于乐的声音带着哽咽,双眼已经湿润,泪光闪烁。 女皇闻言,心中不禁一动,深深看了于乐一眼,叹了口气道:“唉,既然你如此说,朕便听你的。秦王安嘉杰,从此废除秦王封号,降为皇子,永世不得再提复封之事。” 女皇的声音虽然依旧沉稳,但其中却多了一丝无奈和疲惫。她知道,这个决定或许能让皇室暂时平息纷争,但未来的路还很长,谁又能保证不会再有波折呢?然而,她也明白,于乐的心意是出于对家人的珍视和对和平的渴望,这份心意,她很欣赏。 ...... “你喜欢我吗?” “喜欢!” “可你有那么多的妻妾,而我又是一个反贼。”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因为我的线人丢了,易忹嘉的那个人。我想到大牢去找他,我看见你跟长乐公主一起出来了,她挽着你的胳膊,她能那么亲密的只有她的哥哥宁王,而你脸上的麻子也没有了。” “这么巧!” “是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巧。” “你要杀了我吗?” “我不会杀你的,我是不是得逃了?” “是的,已经动手了。” “我是怎么暴露的?” “不是你,是雪儿,她身上的香味被我带回了府里,不巧被乐乐闻到了,她警告了我。” “你妹妹真是太好了!” “是啊,结果她在国宴闻到相同的香味。” “该死的雪儿!” “我还不能确定雪儿就是三皇叔爷安重华妃子...” “你派人盯守了。” “是。” “假安真真和王介民都落入你手了?” “王介民在大牢里,假的安真真不知所踪。” “该死的,这两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他们,你是不可能知道暗影楼的秘密的。” “是啊,我也纳闷,你们为什么找个那么傻的假安真真。” “唉,我也没办法,人不是我选的。那我是谁你也知道了!” “你的甄娘名字是真的,所以,我查到了。” “不错,我随我母亲的姓,因为我从小就不被安重华待见。知道为什么吗?” “你娘亲是宁朝的皇族!” “对。” “那甄羽他......” “是我的大舅。” “真的安真真还活着吗?” “哼,你还惦记着她!” “不是惦记,就是想问问。” “你会找到的,就在安重华的家里,活着好好的,不过这几年的事情她是一点都不知道。你不抓我回去领功吗?” “我武功没你好,打不过你,所以你逃了。” “行吧,还算那个女人有良心,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我还比你大一辈呢!哈哈!唉!你,你会想我吗?” “会的。” “嘿嘿,那就好,我们还会相见的。” “你还不放弃吗?” “你想当皇帝吗,我帮你!” “我,我可不想,太累了,而且做不长久。” “是啊,三天两头的就换了,嘻嘻,mua!我走了,我的王爷!记住,我也是你的女人!” 甄娘是流着泪走的,当她背过去的时候。 第385章 平静 于乐来到了安重华的家里,此时安重华的一家人都被押上了囚车。 “三皇叔爷,大公主在哪?”于乐走到安重华跟前低语道。 “我不知道。”安重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让于乐很反感。 “你临死之前就不能做做善事吗?” “哼,我做善事能保我不死吗!我死了也要带走那个贱妇的心肝宝贝。” “三皇叔爷,这个帝位有那么重要吗?” “你呀,这可是我们安家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我怎么能让它旁落他人呢?” “皇上不也是一家人吗?” “哼!你怎么知道这江山以后会传给太子呢?” 安重华的话让于乐无语了,自己也确实不能肯定。算了,自己找吧!自己可是找宝小能手啊! “三皇叔爷,为什么你的密室会在卧房!” “谁说的!”安重华说完后脸色煞白,该死的,于乐! “嘿嘿,谢谢三皇叔爷。” “于乐,你现在对她忠心耿耿,可是你不要忘了她是个女人,女人是最善变的!你,好自为之吧!”安重华的语气很诚恳,于乐知道这是好话。 “孙婿谢过三皇叔爷。”于乐深深一拜。 于乐终于找到了真的大公主安真真,在地下的密室里,很宽敞,而此时的安真真正在睡觉,四周除了烛光外没有一丝自然的光亮。 “哎呀,我不是刚吃完吗,这么快就晚上了吗?”安真真知道有人进来了,一副极不情愿的语气说道。 “臣,宁王于乐拜见公主殿下。” “哦,嗯!”安真真扑通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男人,还真是英俊。 “你,你就是我妹妹安瑶的驸马吧!长得可真好,你,你也被关进来了吗,唉,该死的安重华,还有我师傅,他们都是在骗我!” “殿下,臣是来救你出去的,安重华已经被逮捕押入大牢了!” “什么!是真的吗,哈哈,太好了!”安真真兴奋地给了于乐一个大大的拥抱,“快带我出去,我一时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殿下,您稍等,臣不想让您的事传出去,所以还得稍微委屈一下。” 于乐让安真真换了一套皇城卫的衣服。然后将自己的马车停在了门前,搀扶安真真上车后,一路向皇宫驶去。 安真真刚开始并不适应天然的光亮,当她可以睁大眼睛看清车窗外的街景时,激动地嚎啕大哭。 “什么?我,我父皇他,他归天了!我,我母后登基了!我,我大哥、二哥、三哥、五弟都死了!这,这怎么可能,哇......” 被囚禁了五年的安真真一时还不能接受这么大的信息量。 “母后,母后,女儿想你的想得好辛苦啊!”当大公主安真真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后,母女两人抱头痛哭。 ...... “主子,华良他,会不会招供啊,啊......” “你死了就没我的事了。” ...... “你怎么来了?” “嘿嘿,哥哥,我可是有密探的,我知道你又要负责抄家,可不能落下我,我还是指挥使呢?”乐乐一身皇城卫指挥使官服,十分的英气。 兄妹两人开始抄家探秘。 “哥哥,你找到了安真真,那皇上会不会重赏你呀?” “这里还有你的功劳呢?” “嘿嘿,你报功的时候可别忘了我。”乐乐开心地笑了。自己可得记住这个妙招,闻味也能破案。 深夜于乐背着乐乐回了府,乐乐已经在哥哥的背上睡着了。宝是找了,不过被抄的人太多了,累得要死! “什么!你,你找到我姐姐了,真是太好了!我,我要进宫,我,我要去见她,呜呜......”安瑶听了于乐的述说后,激动得热泪盈眶。 “明日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能让你进宫吗?”冉冉说道。 “好,好吧,嘻嘻!mua!谢谢我的驸马爷。”安瑶给了于乐深深一吻。 第二日一大早,安瑶急不可耐地进宫了,结果是与自己的姐姐搂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于乐带着乐乐则是继续抄家。 三日之后,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庄重肃穆。大理寺卿侯善业,身着官袍,神情凝重,迈步上前,向高坐于龙椅之上的陛下禀报。 “启禀陛下,”侯善业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朝堂之上,“罪臣安重华、华良、曲明全、赵云长、颜雄等主犯,共计一百一十七人,狼子野心,意图颠覆朝廷,发动叛乱。幸得陛下英明,天网恢恢,他们的阴谋终被识破。如今,这些罪人已全部缉拿归案,除华良服毒自尽外其余人等都已依法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高坐于龙椅之上的女皇,听到了这个消息后,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知道,这一场风波终于平息,朝廷的安宁与稳定得以维护。 经过朝臣们的热议最终原左鹰扬大将军粟之常被任命为新任兵部尚书,入内阁;原殿中侍御史魏元忠升任御史大夫;原禁军校尉黄冀德升任禁军中郎将...... 而大家最为关注的是柴宗逊,任职于大理司直。 “宁王,你跟你妹妹都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封赏?” “回禀陛下,我们兄妹所立之功不足挂齿,如陛下真要赏赐,那就请陛下赏赐三块产业,这三块产业是长乐公主选中的建学堂之地。” “呵呵,好,朕同意了,所建费用也出了。” “微臣谢过陛下。” “宁王,大公主的事不会泄露吧?” “回陛下,应该不会,民间传闻所说是大公主生了病,休养了一段时间。” “好。还有你的事。” “请陛下示下。” “我不说你也知道,此事下不为例。” “是,儿臣遵命。” 刚回到府中的于乐,迎来了妹妹一个大大的拥抱,“哥哥,这下可好了,咱们建学堂的产业和花费都有了,哈哈......” “你的诗社不管了吗?” “不管了,有嫂子们呢,安瑶、秦雅她们都喜欢办这事。嘿嘿,对了,哥哥,这个诗社的事,我还得问你。现在有很多人找我说要免费诗社的茶水、瓜果、糕点、还有各种布置所需的绫罗绸缎什么的。哥哥,我不想免费,我想招标,你看如何?” “没问题,我支持。” “哈哈,太好了!哥哥,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不过还有个问题,不是这时间,是按次收呢,还是按月,亦或是按年。” “都行,不过你设定不同的价格,时间长的收费低些,一次性的收费高些。” 乐乐的大眼睛开始转动了。 第386章 暗里 “爷爷。” “嗯。”爷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蕴含着岁月的沧桑与智慧。他微微抬头,双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我听说京城里又有一批造反之徒被抓了。” 于乐点了点头,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沉重:“是的,爷爷。这一次的风波,比起以往更加汹涌。好在,最终都平息了下来。” “我听说,暗影楼也被铲除了。”爷爷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似乎是对这个曾经威震一方的势力感到惋惜。 于乐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是的,爷爷。暗影楼的覆灭,也算是为京城除去了一大祸患。不过,这次行动并非我一人之功。” 爷爷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仿佛要看穿于乐内心的想法。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你谦虚了吧,你可是立了大功的。” 于乐无言以对,知道爷爷生气了。 “你救了秦王、救了宁朝的皇族的后裔,你认为那个女人还会对你信任吗?” “不会了!” “所以你还要帮她稳定天下!”爷爷的质问,让于乐很羞愧。 “我们找到了宝藏之地,不过没找到那第一道的大门,咱们所缺的就是第一道门的钥匙。” “我估计可能是在甄娘母亲的身上。” “罢了,此事本非急迫之务。那个朝廷派去的宇文城并未寻得宝藏之地。历经三百余载的风云变幻,昔日宝图上的指引早已面目全非,如同沧海桑田,难以辨识。若非我们机缘巧合,遇上那位世代居于当地的老猎户,恐怕亦是徒劳无功。老猎户的祖辈世代相传,对地势的变迁了如指掌,他们的记录成了我们寻找宝藏的关键。 另有一事颇为蹊跷。那青城山的县志竟然不翼而飞,据说已遗失多年。此事颇为奇怪,那县史中或许藏有关于宝藏的线索,如今却无从查证。我猜测,这县史的失踪绝非偶然,定有人知晓其中奥秘,或是故意为之,意图掩盖真相。” “是,爷爷。您这次受累了,好好休息休息吧!” “我知道了。这次朝堂上的换上了不少名单上的人上来,一定要盯住他们。” “是,爷爷。” “还有就是一定要防备那个女人。” “好的,爷爷。” “选个好日子,把你们几人的婚事补办了吧,于家的媳妇不能亏待喽!” ...... “嫣然嫂子,我都这么美、这么白了,要是再抹上这个秘药,唉,那岂不是无人可比了,天上的仙女也会嫉妒羡慕我的!”乐乐大言不惭的话说出口中,自己的脸上竟然没有羞愧之色。 嫣然等众人真是服了! “乐乐,你有个最大的优点。”安瑶说道。 “什么优点?” “吃牛不上税呗!” 乐乐瞪了安瑶一眼,“切,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我长得不是沉鱼落雁吗?” “太对了,你可是天下无双的长乐公主啊!” “错,还少了一句,宁王殿下的妹妹,嘻嘻!” ...... 韦氏面露不忿,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无奈,对太子殿下道:“殿下,您这次是着了长乐公主的道了。她巧妙地将所有好处尽揽怀中,如今却将这一团乱麻般的棘手之事,不留痕迹地抛给了您。这等手段,真是高明得让人叹为观止。” 韦氏的言语中透露出对长乐公主的狡猾与心机的不满,同时也对太子殿下的处境表示出担忧与同情。 “还不是你出的主意,现在又埋怨我了,我本不想管这事的。你非说什么抓权,不让长乐出头,这回好了,我都没时间去国子学读书了。”太子生气地说道。 “殿下,当初是臣妾没有想明白,急功近利了,现在城西改造出了这么多的烂事,也是始料未及的。还请殿下恕罪!呜呜......” 太子见韦氏竟然哭了,心软了下来,“算了,你也别难过,明日我找徐演达说说,这事我也不管了,我回国子学上学。” “殿下,此等事务,您还需交付给长乐公主处理,她才是此事的主心骨。” “哼,你莫非忘了,当初那份保函,正是我亲手所写。我还特地询问过你,是否应当写下那份担保,你当时又是如何答复我的?” “妾身……唉,都是妾身当初思虑不周,过于天真。哪里料到长乐公主竟如此机智狡黠,被她算计得死死的!” “罢了,你也无需再与她计较。她现在正忙于学堂的建设,对于朝政之事,已是无心过问。” 韦氏眼波微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轻声细语地对皇帝说道:“陛下,大公主如今已经休养得差不多了。您也知道,她从前可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总想着与您一较高下。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得时刻防备着啊。” 小太子年纪尚幼,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此刻却显得疲惫不堪,唉声叹气地嘟囔着:“我不想争了,我只想好好去国子学读书。你走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韦氏见状,心中暗自叹息,这个不争气的小家伙,怎么就不能像大公主那样有志气呢?但她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不满,只得恭敬地行了个礼,柔声道:“臣妾告退,太子殿下好好休息。” 说完,她转身缓缓退出了房间,心中却在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这个复杂多变的宫廷局势。 ...... “哥哥,你听说了吗?太子竟然撂挑子不干了,真是好笑!”乐乐的笑声如泉水般涌出,充满了戏谑与欢快。 “行了,你就别嘲笑人家了。”哥哥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试图让乐乐收敛一些。 “其实吧,哥哥,我对太子本人并没有太大的反感。”乐乐收敛了笑声,认真地说,“我真正烦的是那个韦氏,她总是在背后撺掇太子做这做那,让人看着就心烦。”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哥哥好奇地问。 “哥哥,你可别忘了,我曾经是乐乐社的社长呢。”乐乐得意地扬了扬头,“我有自己的密探,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那个韦氏啊,真是个缺心眼儿。她什么事情都跟她那几个自以为关系好的朋友说,哼!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她做的那些事,我早就一清二楚了。” 第387章 代价 “嘿嘿,宁王殿下,您尽可安心。”新任禁军中郎将黄冀德满面春风,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豪迈地拍着胸脯说道,“有我在禁军中坐镇,一切定能稳如泰山,绝不会有半点差池。” 宁王于乐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他注视着黄冀德,声音平和而有力:“冀德,我自然是信你的。你既是皇上的心腹爱将,又得皇上鼎力支持,这禁军之中,谁又能动摇你的地位?有你在,我自然是放心的。” 黄冀德听得宁王如此看重自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夹杂着些许杂念。他暗自思忖:这禁军之位得来不易,定要好好把握,不负皇上厚望。可是这位宁王毕竟也是自己的上官,唉,要是能直接归皇上管就好了。虽然这位宁王待人不薄,但,与皇上相比那可是差太多了! 于乐心中明镜似的,华良等人的败北,源于某些人的背叛,其中就有这位中郎将。而他手中的情报,未曾透露给任何人知晓。至于那神秘的暗影楼,皇帝已然也派遣血杀暗中查探了。 他深知,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终究无法长久稳固。这宫廷之中,风云变幻,今日得宠,明日或许便成阶下囚。这是宫廷的残酷现实,也是无法逃脱的宿命。 于乐心中不禁泛起波澜,开始为自己的未来筹谋。他知道,不能一味依赖皇帝的宠信,特别是为四皇子安嘉杰开脱之事已经让皇上相当不满了,现在必须为自己留下后路,方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廷中立足。 思绪纷飞间,于乐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他明白,接下来的路,必须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小心翼翼地走着。只有这样,求得一线生机。 “哥哥,你觉不觉得宇文成都的境遇有些古怪?他这次,既没有升迁,也没有被降职,难道这真的和四皇子无关吗?”乐乐轻声问道,话语中透露出几分疑惑和担忧。 “是啊,皇上原本是有意要惩治四皇子的。”于乐沉吟片刻,回答道。 “唉,真是让人叹息。”乐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哥哥,你觉得我们去看望四皇子哥哥应该没事吧?我只是想给他一些安慰,毕竟他的处境如此艰难,实在让人同情。” 于乐望着乐乐那双充满同情的眼睛,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暖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的想法很善良,既然你想去,那我们就去吧。” 兄妹眼前是一位胡须杂乱、形象颓废的皇子安嘉杰。此刻的他,正独自沉浸在深深的苦闷之中,手中的酒杯仿佛承载了他所有的哀愁。 乐乐见状,心中的不满与担忧交织在一起,她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皇子哥哥,这大早上的,怎么就喝起酒来了呢?” 安嘉杰闻言,只是苦笑一声,没有回应。他眼中的光芒早已黯淡无光,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乐乐看着他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她知道,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皇子,如今已经跌落到了人生的谷底。 然而,乐乐并不打算就这样放任他沉沦下去。她深吸一口气,试图用温柔而坚定的语气唤醒他内心的力量:“皇子哥哥,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你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你是皇室的血脉,你不能让自己就这样沉沦下去。” 安嘉杰微微抬起头,看着乐乐那双充满关切和期待的眼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来,陪我喝一杯。我如今只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后也就这般随波逐流了。若不是你兄长在那位九五至尊面前为我求情,我恐怕早已身首异处,再无未来可期。唉,乐啊,我这条命,实则是你所救,这份大恩,我虽不言谢,但心中却铭记五内。来,让我们举杯痛饮,一醉方休!” 安嘉杰怕了,当他再次感受到脑袋即将离体的恐惧以及那种生死之间的战栗。第一次,是三皇子的那场血腥政变,他险些丧命其中;而这一次,却是他自己涉足了这场权力的旋涡,参与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政变。大难不死,他深感万幸,同时也对人生的无常有了更深的领悟。此刻的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对未知未来的迷茫和恐惧。 皇太贵妃眼含热泪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如此的颓废,心中无比的悲凉,自己也是有责任的,要不是自己的鼓动,儿子就不会参加这场失败的政变,唉!看来老天是一点机会也不给呀! 于乐也没什么可说的,安慰的话就算了,路是自己走的。 “哥哥,皇子哥哥是不是心灰意冷了?”乐乐担心地问道。 “谁知道呢!算了,咱们走好自己的路吧,其他人也顾及不了。” 乐乐依靠着哥哥的肩膀柔声说道:“哥哥,你保了四皇子一命,那皇上是不是会对你心生芥蒂呀!那,那以后你可要小心啊!” 长大了的乐乐对于宫廷的事也是越来越敏感和了解了。 “放心吧,我知道的!”于乐抚摸着乐乐的头说道。 “哥哥,我以后也要低调些,不能让别人找麻烦!”懂事的乐乐聪明如斯。 “乐乐说得对,我们都要低调。” “哥哥,安真真最近很喜欢去咱们的慈幼院,还有针织场,还说等学堂建好了要去参加开业典礼呢?” “这是好事,她被拘禁了太长时间了,有太多的东西都落下了。” “我感觉她人很好,比安瑶温柔多了。她心里可没有朝政,也不爱听关于朝廷的事。我喜欢她,嘻嘻!” “你与她虽然都是公主,但还是有别的,注意好分寸。” “好的,哥哥,我知道了。哥哥,你接下来想干什么?” “哥哥没想好呢。” “你要不要辞官呐!” “我怕皇上不同意,她得挂着我一段时间,不能让外人看出破绽。” “唉,哥哥,你可是几起几落了,都是拜她所赐,她可真是善变,是不是当皇帝的都这么疑心啊?”乐乐惆怅地说道。 “嗯,可能是吧!” “那我还是不要当女皇了,太累了,嘿嘿!”乐乐终于放弃了自己其中一个想法了。 第388章 盛怒 七月十八,天朗气清,正是良辰吉日。 今日,乃是长平公主与宁王殿下的大喜之日,更难得的是,那些未曾与于乐共赴红毯的妻妾们,也一并得以欢庆。 婚礼之上,人头攒动,喜气洋洋。在这热闹之中,长乐公主的目光偶然落在了一位青年官员身上。 “你,可是柴宗逊?”公主轻声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探究。 柴宗逊闻言,心中一阵激动,连忙上前行礼:“正是下官。长乐公主殿下记性真好,竟能记得我这等微末小官。” 他暗自窃喜,看来这几日的行动有所收获,引起了长乐公主的注意。 长平公主微微颔首,目光在柴宗逊身上流转:“你为何总是想方设法接近我?” 柴宗逊心中一紧,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考验。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回殿下,下官对殿下的风采倾慕已久,只盼能有机会为殿下效劳,守护殿下周全。” “呵呵,那你为何还去接近长宁公主呢?”乐乐嘲笑道。 “下,下官是,是为了...” “你虽然是陛下的娘家人,但你是不是也太不要脸了,你那点小心思能骗得了谁!我警告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见你一次打一次,我是可以做到的,不信你可以试试!”乐乐怒嗔道。 柴宗逊心中虽有怒意,但这个时候在宁王的婚礼上,自己可不敢造次,于是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柴宗逊的背影,乐乐想给这家伙一石子。要不是哥哥的婚礼,一定不会饶了这个该死的家伙。 “乐乐,不必担心他。”嫣然走了过来,摸了摸乐乐的头。 “我真想杀了他!气死我了,竟然敢对两位公主同时下手,真以为自己是外戚就可以为非作歹吗?”乐乐攥紧小拳拳,怒不可遏。 长平公主安瑶终于是完成了最大的心事,有了个隆重的婚礼,开心至极!同样的,琦萝儿、古米娜扎、秦雅、宇文羽馨、蝶舞、迎春儿也是心花怒放。 “哼,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子,竟然胆敢把那两个女子也一并娶进了门!”女皇在听完奏报后,面色一沉,怒气冲冲地说道。 “母亲,宁王他确实有些风流成性,不过,依我看来,安瑶似乎对此并不反感。”安真真轻声劝慰道,她深知母亲的脾气,怕她过于动怒伤了身子。 “她都已经上了那艘贼船,还能有什么可介意的呢!”女皇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愤怒,“她又怀上了?” “是的,母亲。她可真是厉害,这已经是第三个了。”安真真的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之色,对于安瑶的生育,她心里是既佩服又嫉妒。 “真真,你也已经不小了。”女皇看着女儿,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你的婚事,也该好好打算打算了。” 安真真闻言,脸上露出几分羞涩和尴尬,她低下头,轻声说道:“母亲,我知道您担心我,只是,我还没有遇到合适的人。” 女皇轻叹一声,她知道女儿的婚事不能强求,只能顺其自然。她拍了拍安真真的手,说道:“好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只是,别让自己等得太久了。” 母女俩的对话在温馨而又带着几分沉重的气氛中结束。女皇虽然对宁王的行为感到不满,但也无可奈何。而安真真则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自己能早日遇到那个对的人,让母亲放心。 三日回门,于乐与安瑶来到了皇宫拜见皇上。 “宁王,安瑶跟着你也是受了不少的苦,你一定要善待她,如今她又有了身孕,你就更要对她百倍看护,不得出错。” “是,陛下,儿臣一定不负圣上所托。” “哼,要是让我知道安瑶受一丝委屈,我定不饶你。” 于乐并不在意,知道皇上有股邪火,来想借机辞官的,看来时机不对啊! 安瑶也听出了皇上的语气不对,这分明是生驸马的气呀!为什么呢? 柴宗逊在乐乐面前吃了个大瘪,从此再也不敢在她面前露面。他原本打算讨好长宁公主安真真,可每次想见安真真时,于乐乐总是如影随形,简直让他气得七窍生烟! “柴大人,如今的宁王和长乐公主,他们的风光日子怕是不多了。”黄冀德捋着满脸的络腮胡,嘴角还挂着油光,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我可是听说,皇上对于乐很不满,特别是他力保四皇子一事,让皇上开始怀疑他的忠心了。要不然,皇上也不会把禁军的大权交给我来掌管。” 黄冀德的话语,犹如一把凌厉的剑刃,直刺柴宗逊的心房,令他感到一阵寒意。柴宗逊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疑惑,他紧紧盯着黄冀德,沉声问道:“黄将军,你所说之事,可是千真万确?” 黄冀德点了点头,声音坚定而果决:“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柴宗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低声自语道:“好,太好了!等于乐一家落难,看我如何收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长乐!”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恨和怒火,仿佛要将长乐碎尸万段才能解恨。黄冀德见状,心中不禁暗自摇头,他知道柴宗逊的脾气,一旦被他盯上,长乐恐怕难以逃脱他的魔掌。但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两人喝得大醉,当柴宗逊醒来时发现手脚都被困住,眼睛也被蒙着,嘴也被堵住了。但就听见似乎是隔壁传来了对黄冀德的审讯。 “说,那个女人除了给你个中郎将外,还许诺给你什么了?” “你,你杀了我吧?啊......” “你不说也行,但想死是不可能的,那些被你出卖的人让我转告你,他们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不,不要啊,我,我说,我说......” 柴宗逊吓尿了,但他还是记下了黄冀德所交代的,特别是他还加入了一个秘密的组织,南宁会,而他的上线竟然是华良,只所以出卖上线,则是因为得到了更上一层的命令。黄冀德也不明白为什么,但必须照做。 第389章 死因 柴宗逊始料未及,原来黄冀德接近自己另有深意。他那突如其来的升职,竟被外界视作皇上有意重用柴家的信号。于是,如同蜂蝶逐花般,一些人开始纷纷向他靠拢,他们的目的各异,却都怀揣着各自的算盘。 柴宗逊自然能感觉到这种微妙的变化,那些昔日里难得一见的笑脸,如今却频频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这种突如其来的热闹,让他有些不适应,却也隐隐有些得意。毕竟,被人重视、被人追捧的感觉,总是令人愉悦的。 在这样的背景下,柴宗逊也开始有了自己的打算。他深知,这突如其来的荣耀与地位,都来自皇上的青睐和赏识,他不能辜负这份信任。于是,他开始主动出击,去追求那些曾经遥不可及的东西。 长宁和长乐,这两位绝世公主,自然也在他的目标之列。他知道,如果能够娶得其中一位为妻,那么自己在京城的地位将会更加稳固。于是,他开始了自己的追求之路,用尽心思去讨好她们,希望能够赢得她们的芳心。可惜的是被长乐公主看破并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教训,真是心有不甘! “刚才黄冀德所说的你都听清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柴宗逊耳边响起。 柴宗逊拼命地点头。 “好,很好,记录下来。”柴宗逊的眼罩被摘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蒙面人,周围什么都没有,是一处废弃的旧屋。 “我,我怎么记录啊?啊......” 柴宗逊的话没说完,就感觉手指被什么东西刺破了,然后蒙面人又撕开了自己服衣服的内衬。柴宗逊明白了,这是让自己用血写在布上。 “陛下,微臣深思熟虑后,得出如下推断。柴宗逊与黄冀德二人,原是在酒馆内把酒言欢,却不料突遭奸人暗算,被强行掳走。随后,这些奸人定是采用了种种手段对他们进行逼供。在此过程中,黄冀德或许是在无法忍受酷刑之下,泄露了某些秘密,而他的同伴柴宗逊,却意图在混乱中寻机逃脱。 柴宗逊在逃离之时,还想办法记下了黄冀德在逼供中的言辞,以此作为日后追查真相的线索。然而,他在逃跑的过程中,仍被那些奸人发现,并遭到了他们的追杀。由于事发地点可能离城中心不远,那些奸人担心惊动他人,因此在杀害柴宗逊后,并未来得及仔细搜查他的身上,便匆匆逃离了现场。 这便是微臣对整件事情的推断,虽然还有许多细节需要进一步查证,但相信只要顺着这条线索深入追查,必定能够揭开事情的真相。”林重之说道。 “真是无法无天,一个是禁军中郎将,一个是大理司直,朗朗乾坤之下,就这样被人轻易掳走,你们京兆府可真是好样的。”女皇盛怒。 “查,一定给我查出是何人所为,还有那个什么南宁会,也要给我揪出来。” “是,陛下。”林重之大汗淋漓地回答道。 “大理寺也要查。” “是,陛下。”侯善业应道。 “皇城卫...”刚要提皇城卫,女皇想起了宁王前些日告假了。说是身体需要调理,得长期休养,这是想辞官,没好意思直说。 “侯卿,你先代管皇城卫。” “这个,微臣遵旨。”侯善业心里不痛快了,皇城卫可不是一般人能管得了的,可不是个好衙门,况且还代管,唉! ...... “真是天大的好消息,那个讨人厌的柴宗逊终于去见阎王了,哈哈哈......”乐乐笑得合不拢嘴,满脸的喜悦仿佛春天里绽放的花朵。 “想必是那些造反失败后的残余势力干的吧?”羽馨微微皱眉,试图推测出这起事件的真相。 “管他呢,反正林重之这下子又得头疼了。”陆平儿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可不是嘛,京城现在简直成了全国治安最差的地方。真不知道这个京兆尹是怎么当的,难道他每天就只知道喝茶聊天吗?”古米不满地嘟囔着,显然对林重之的表现极为不满。 于乐并没参与其中,而是领着孩子们在湖边垂钓,当然也有不喜欢的孩子在湖边玩耍着,毕竟与父亲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 ...... “宁王殿下如今的日子过得倒也十分悠闲,除了在家中逗弄可爱的孩子们,便是偶尔与四皇子、宇文成都相约小聚。除此之外,他便未曾再踏出府门半步,这般低调内敛,倒真有些出乎意料。” “他倒真是个懂得收敛锋芒的人。”女皇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她深知这位宁王殿下虽然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实则心机深沉,绝非泛泛之辈。如今这般模样,只怕是在韬光养晦,等待时机罢了。 “微臣还听说,宁王殿下有意为长乐公主举办一场盛大的成人礼。”一位大臣上前禀报,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 “哦?长乐公主的成人礼?”女皇微微挑眉。 “是的,陛下。据说是在两个月后的十月十六。”大臣回答道。 “时间过得真快啊!”皇帝轻叹一声,随即吩咐道,“好吧!到时候记得备上一份厚礼送去。虽然她不是我亲生,毕竟是我认的干女儿。” “是,陛下。” “真真近来在忙些什么呢?怎的总是见不着她的人影,老是不在公主府里待着。”女皇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和好奇。 侍从恭敬地回禀:“回陛下,大公主最近常与二公主和长乐公主一同前往新建的学堂,她们正在忙碌着寻找合适的夫子。另外,公主还参加了两次诗会。” 女皇点了点头,微微笑道:“嗯,这般积极倒是不错。可曾发现有人想要与真真结交?” 侍从略一思索,回答道:“确有不少人想要与大公主交好,但公主殿下似乎并不太热衷于此事,甚至有时显得有些烦感。” 女皇轻轻叹了口气,感慨道:“这孩子!罢了,凡事都得慢慢来,不能强求。”她看向大殿之外,似乎在思考着更多关于真真公主的事情。 第390章 急转 十日后,京城南门刚刚敞开,天边的曙光还未完全驱散夜的沉寂,一骑红尘便如疾风骤雨般闯入了城门。那马儿奔腾如龙,四蹄踏地,似乎要将整个地面都震颤起来。马背上的传令兵,身着风尘仆仆的战甲,面色凝重,透出一股不可言喻的急迫。 他大声呼喊,声音里充满了急切与力量:“速速让开!八百里加急!”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击打在人们的心头,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一振。 周围的行人纷纷驻足侧目,有的惊讶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有的则好奇地想要一探究竟。但无论是谁,都在这传令兵的呼喊声中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紧张氛围。 马儿在城门的石道上疾驰而过,带起一片尘土飞扬。那红尘之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故事与传奇,等待着被揭晓。而传令兵的身影,也在这红尘中逐渐远去,只留下一片议论纷纷的声音,回荡在清晨的京城之中。 “南边来的,还是八百里加急,不会是又打仗了吧?” “嗨!南边都是小国,原来的柴大帅可是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这回换了段祺不知道会怎样?” “都要打仗了,说明不行呗!” “对,人不行啊! ...... “真是气煞人也!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赋予吐浑国如此猖狂的胆量!究竟是谁在背后撑腰?”女皇收到那份紧急战报后,愤怒之情如烈火燎原,瞬间爆发出来。 丛孝见状,急忙上前劝解:“陛下,请您息怒。微臣以为,此事关乎国家大事,或许可以请宁王殿下前来商议一番。” 然而女皇的怒火并未因此平息,她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说道:“此事已无需再议!粟之常,你身为新任兵部尚书,吐浑国竟然敢屠杀我军两万将士,甚至连统军之帅都不放过,此仇不报,何以告慰亡灵,何以安抚民心!” 粟之常也是一脸愤慨,他紧握双拳,咬牙切齿地说道:“陛下所言极是!吐浑国此举简直是无法无天,我们绝对不能坐视不理。此仇不报,非君子所为,更何况我们是堂堂大国的君臣,岂能容忍这等欺辱!” 两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坚定,整个宫殿仿佛都被这股怒火所笼罩。他们知道,此刻的决策将关系到国家的尊严与百姓的安宁,绝不能有丝毫的退缩与妥协。 此时的于乐收到消息后,惊讶万分,急忙进了爷爷的院子,只见爷爷在气定神闲地挥毫泼墨着,而纸上则写了一个大大的“乱”字。 “爷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于乐满脸困惑,不解地问道。 爷爷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与深沉,“我们绝不能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而且,我们那十万兵马,也总得有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 “十万兵马?”于乐惊呼出声,脸上满是惊愕,“爷爷,不是只有八万吗?” 爷爷轻哼一声,目光转向于乐,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那你可得去问问你那位好兄弟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于乐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紧皱眉头,继续追问:“可是,为什么程思宁也被杀了,他身上不是还藏着名单的线索吗?” 爷爷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万里之外的事情,我又怎么能完全控制得住呢!” 于乐沉默了下来,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 “报——!”一名信使气喘吁吁地闯入金碧辉煌的朝堂,手中紧握一封紧急军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堂中回荡,惊起了层层涟漪。 群臣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敢置信。这是哪里来的急报?难道是蒙国突然发难,攻打我国边境?但这怎么可能?蒙国内乱尚未平息,他们怎么敢在这个时候挑衅我们? 女皇坐在龙椅上,紧绷着脸,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信使。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念!”女皇的声音冷冽而坚定,仿佛一把锋利的剑,刺破了朝堂上的沉默。 信使深吸一口气,展开军报,声音颤抖地念道:“东路征蒙将军独孤浩毅奏报,蒙国三股势力在哈拉和林达成和解,共同拥立窝台为新王。据内线消息透露,蒙国正在整军备战,窝台自称统兵十万,扬言要与我朝开战,一雪前耻。”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这个消息太过震撼,让人难以置信。蒙国竟然在这个时候内部和解了,还整军备战要与我们开战?这简直是疯狂至极! 女皇的脸色愈发阴沉,她深知这个消息的严重性。蒙国虽然内乱,但他们的兵力依然不容小觑。如果他们真的统兵十万来犯,那么安国必将面临一场严峻的考验。 西南与北境,竟在同一时刻掀起了波澜,女皇的心头不禁涌起一阵惊愕与震撼。她未曾料想,这两处原本平静的地界会如此巧合地同时生事,仿佛天地间的某种力量在暗中操控,故意给她出了个大难题。 女皇坐在龙椅上,眉宇间凝重如铁。如何应对?这无疑是摆在她面前的一道难题。是要同时出击,双管齐下,还是分头行动,逐个击破?无论是哪种选择,都需要她精心筹划,小心应对。 她深知,这次事件不仅是对她统治能力的考验,更是对她智慧和决断的考验。若是应对得当,或许能够化危为机,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若是应对失当,则可能引发连锁反应,危及整个帝国的安危。 女皇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让思绪在脑海中飞速运转。她需要尽快做出决定,因为时间不会等人,帝国的命运也容不得她犹豫。在这场考验中,她必须展现出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才能带领帝国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众卿都议议吧!” 女皇的话让台下的朝臣们眉头紧皱,一件事情好办,两件事情也不难,难得的是两件影响国运的大事同时发生,有人还想到了西北的西鹘国,不会有第三道八百里加急吧! 第391章 众云 “报!” 这一声呼喊,如晴天霹雳,在庄严的大殿之上炸响,震得众人心头一颤。难道说,那遥远的西鹘国,真的就要如此迅速地降临到安国的领土上? 女皇此时却展现出了出奇的冷静与从容。她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一切。在她看来,无论是一只蚊子还是三只苍蝇,都是赶。虱子再多,也不过是让她稍微感到些微的痒意罢了。 “念吧。”女皇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与从容。 传令官小心翼翼地展开手中的国书,声音清晰而有力地朗读起来:“西鹘国国书,敬启安国女皇陛下。鉴于我国与安国的兄弟情谊,特向贵国提出请求,愿让我国三王子殿下迎娶贵国大公主殿下为妻,共结秦晋之好,永固两国友谊。” 随着传令官的朗读,大殿上的气氛愈发凝重。这封国书,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将原本平静的局面瞬间搅得风起云涌。然而,女皇却似乎早已做好了准备,她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惊慌与不安。 “这下好了,本来是准备着两桌饭,结果来了三桌客人,诸位,说说吧!”女皇竟然笑了。 众臣子当然知道此笑非彼笑,是要杀人的笑! 过了一会,首辅李德明首先开腔了,“陛下,微臣斗胆进言,关于当前的三国局势,臣以为宜采取一拖、一谈、一战之策略。即与西鹘国暂取拖延之策,与吐浑国谋求和平谈判之道,而与蒙国则必须坚决一战。 此次三国之事来得迅猛异常,我国目前之国力尚不足以同时应对三方之挑战。因此,臣认为应依情势之轻重缓急,逐一应对。与蒙国之战,实为势在必行。两国之间素有世仇,且蒙国新王登基,定会以此为契机,大肆张扬其武力,试图震慑四方。所以势必借与我国一战以彰显其威,故此战难以避免。我国与蒙国之战,不仅关乎国家之尊严,更关乎未来之格局。我国若退缩避战,必将丧失本有的地位,为天下所笑。因此,此战不仅不可避,更需全力以赴,以彰显我国之实力与决心。 吐浑国突然发动对我国军队的猛烈袭击,此仇非报不可,然而,在当前的局势之下,却并非最为紧迫之事。吐浑之地,地势险峻,高山峻岭间气息短促,我军要想迅速攻破,绝非易事。因此,目前以谈判为主,实则也是一种策略上的拖延。 至于西鹘国求亲之事,据微臣所知,其国王近年来身体欠佳,恐怕已时日无多。而西鹘国的四王子因身体原因,无法继承王位,更无后嗣。为了确保两国之间的和平与稳定,西鹘国应该是有意让那位对我国并无多少好感的三王子与我国公主缔结婚约。此事看似寻常,实则暗藏玄机。我国公主乃皇室血脉,岂能轻易许配他国王子?更何况,这位三王子在西鹘国内支持他的势力多为亲蒙派,若是他日登基,恐对我国不利。因此,微臣认为,此事需慎重考虑,既要维护两国和平,又要确保我国利益不受损害。这便是微臣苦思冥想得出的解决之策,恳请陛下垂阅,赐以圣断。” “陛下,对于首辅大人的主张,微臣实难恭维。在微臣看来,西南与吐浑的纷争,实乃当下最紧要之事。吐浑异族,公然违反两国公约,肆意屠戮我朝将士,致使两万英勇之士血染异国,甚至连统帅都未能幸免于难。此等行径,实乃令人发指,是可忍孰不可忍。因此,微臣坚信,对于吐浑之国,我朝必须予以坚决的讨伐,以彰显我朝之威严,维护边疆之安宁。而对于蒙国,我们可以采取守势,本来我国与蒙国之战就多为守土,根本不怕它。”御史大夫魏元忠慷慨陈词。 兵部尚书粟之常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陛下,微臣思量再三,觉得两面开战并非全无胜算。我国南境尚有二十万雄兵,倘若挥师西南,踏平吐浑之国并非难事。至于北面边军,除了驻扎在蒙国的八万精锐之外,尚有五万守军把守关隘,足以御敌于国门之外。然而,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们的财力是否能够支撑?” 话语间,粟之常的目光投向了户部,将这个问题抛给了户部尚书陆雨。 陆雨微微颔首,回答道:“陛下,户部目前尚有现银八百万两,足以应对一段时间内的军费开支。而且,秋收即将到来,粮食供应也将得到保障。然而,关键之处在于,我们无法预测兵部需要打多久的仗。战争的走向往往瞬息万变,一旦陷入胶着状态,军费的消耗将会大大增加,这对我们的财力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考验。”陆雨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担忧。 女皇看了看粟之常,粟之常脸色深沉,没了声音。 “陛下,微臣认为,我朝应先允诺与西鹘国的和亲之约。”丛孝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他无视众人各异的目光,继续有条不紊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然而,这并非无条件的妥协。西鹘国若想达成和亲之约,必先出兵助我朝荡平吐浑,征伐蒙国。”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无不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西鹘国会答应这样的条件吗?还是说,丛孝自己糊涂了,才会提出如此荒谬的建议? 然而,丛孝却似乎早已预料到众人的反应,他面色不改,继续说道:“微臣以为,宁王殿下乃西鹘国驸马,身份尊贵且特殊。若由他出使西鹘国,定能说服西鹘国君出兵相助。” 镇北王独孤怀远心里就纳闷,这个该死的丛孝为什么死咬自己的贤婿不放呢,几次三番地想治于乐,这是为何呀!有此想法的不止镇北王一人。 而此时的女皇眉头紧皱,一时还真不好做出决策,“来人,召宁王上朝议事。” 第392章 上兵 于乐深吸了一口气,踏进了那座威严的大殿。他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因为对于朝堂上发生的那一切,他已然有所耳闻。此刻的他,仿佛肩负着千钧重担,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 当他出现在大殿时,原本喧闹的殿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了他的身上,那些或审视、或好奇、或敌视的眼神,如同利剑般射向他。 一名太监向于乐通报了具体情况。 “宁王,你有何看法?” 于乐微微低头,恭敬地回应:“回陛下,微臣愚昧,并无独到见解。只愿听从陛下差遣,全力以赴。” 其实,于乐心中早已有数。他深知,此次被召入宫,必定是因为女皇需要他出力。而眼前的三国局势,除了蒙国外,其余两国都与自己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联系。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人栽赃陷害。因此,他选择了最稳妥的回答方式,既不显山露水,也不轻易表露自己的立场。 这样的回答,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感到意外。他们原本以为,宁王会有一番高见,至少也会表达自己的看法。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谨慎,几乎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女皇的脸色如乌云密布,暗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她对于乐的回答显得极为不满,但又无法直接表达出自己的不满。沉默片刻后,女皇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与决绝。 “封宁王于乐为征北大将军,统领东路征蒙军,七日后出征蒙国,与敌军一决高下。” 此言一出,众臣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讶与不解。宁王于乐,虽然贵为皇室驸马,但众人皆知他并无征战沙场之经验,更遑论统领大军与敌国对战了。 女皇的决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让人不禁猜测她心中的真实想法。但在这朝堂之上,谁敢轻易质疑女皇的决策呢?只能将疑惑和担忧压在心底,默默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于乐站在朝堂之上,面对着女皇的任命,回答道:“微臣遵旨。” ...... “于乐,我问你,蒙国之事你是否提前就得知了!”于乐被女皇单独留下了。 “微臣不知,那三人皆已毙命,在蒙国已经没了眼线。” “是有人出卖?” “臣现在还不得知。” “吐浑与西鹘之事,你也不得知?” “臣不得知。” 女皇看着离去的于乐背影,生气地跺着脚。 ...... 朝堂上的风云早已悄然渗透至宁王府的深宅大院,一股紧张的氛围悄然弥漫。传闻王爷即将出征的消息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让整个王府上下都陷入了惊慌失措的境地。 乐乐焦急地守在门口,一颗心悬在半空,仿佛随时都会坠落下来。她望眼欲穿地等待着哥哥的出现,当那熟悉的身影终于映入眼帘时,她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哥哥,你真的要出征吗?”乐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颤抖,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你从未带兵打过仗,皇上这样做岂不是让你去送死?” 于乐看着妹妹那焦急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抚摸着妹妹的头,试图安抚她那颗不安的心。 “别担心,乐乐。”于乐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虽然我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但我有两位舅哥辅佐。他们经验丰富,智勇双全,定能助我一臂之力。” 乐乐听了哥哥的话,心中的担忧并未减轻多少。她深知战场的残酷和无情,即使哥哥会武,也难以抵挡那无尽的刀光剑影。 “可是,哥哥,刀剑无眼啊!”乐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我,我真的好担心你。我不想让你去冒险,我不想失去你。” 于乐看着妹妹那泪眼婆娑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楚。他紧紧握住妹妹的手,“乐乐,我知道你的担心。但这是我作为王爷的职责所在,我不能退缩。我会小心行事,保护好自己的。” 乐乐默默地点了点头,她知道哥哥的决定已经无法改变。她只能默默地祈祷,祈求上天保佑哥哥平安归来。 “驸马,我要进宫求皇上撤回旨意,她是知道你从未有过领兵打仗的,她这是让你去送死,她,她可真是个昏君。”安瑶怒了。 “行了,皇上的圣旨怎么可以朝令夕改呢!去就去吧,早晚也要一试的,况且我也想看看真正的沙场是什么样的,你们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还有我两位舅哥吗,另外我让成都跟我去了,他武功很强,会保护好我的。” 嫣然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珠,她深情地望着于乐,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王爷,就让我陪你一同前往吧!” 于乐摇了摇头,“嫣然,此行危险重重,我不能让你们任何人涉险。皇上的人时刻盯着咱们府上,稍有风吹草动便会传入她的耳中。这样的风险,我们不能轻易去冒。而且,战场之上变幻莫测,生死难料,到时候究竟是谁照顾谁,还真是难以预料。你们若是去了,只会让我分心,无法全神贯注于战事。”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嫣然听后,虽然心中仍有不甘,却也明白于乐的担忧和决心。她默默地点了点头,将泪水咽回肚中,默默地支持着于乐的决定。 ...... “七日后宁王只要一出城,就给我截杀。” “是。” “这个女人真是有毛病,唉,女人就是女人,当什么皇帝呢?” ...... “哈哈,姐夫,谢谢你想着我,我早就想征战沙场了,我师傅教我的《凤翅镏金镋法》我还没用过呢?”宇文成都开心与于乐驾着马车向雁门关行进。 “这是什么功法?” “一种长兵器的功法,兵器就叫凤翅镏金镋,是用于战场厮杀所用。”说完扔给于乐一本书,正是《凤翅镏金镋法》,“你看看。” “这不好吧?” “没事,我师傅说了,如果能把这功法传给所有兵士那是最好不过了,可惜,必须得有武功根底的人。” “我这有一本《修罗枪法》,你看看。”于乐递给了宇文成都。 两人一路上除了赶路,就是研习功法,倒是不亦乐乎! 第393章 统兵 “见鬼,难道于乐那个家伙已经溜了?” “有可能他早就启程了!”旁边的人接过话茬,语气中同样充满了疑惑与不满。 “真是个狡猾的狐狸!立刻通知蒙国的窝台,无论如何,都要把于乐那个家伙永远留在蒙国!” ...... 一名女子的咳嗽声在空气中轻轻回荡,仿佛带着一丝丝幽怨和不满。她嘟囔着,“真是个臭男人,我才离开多久啊!屋子里就变得一团糟,到处都是灰尘,真是让人无法忍受。”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撒娇和娇嗔,似乎是在对着那个不在场的男人发泄着不满。 “哼,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她轻轻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容,仿佛已经在脑海中构思着如何整治那个让她生气的男人。 然而,话锋一转,她的声音又变得柔软而温柔起来,“你,你可千万要回来呀!”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担忧和期盼,仿佛害怕那个男人真的不会回来,又仿佛在默默地祈祷着他的平安归来。 突然,她的声音哽咽了,“呜呜......”她轻轻地抽泣着,仿佛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化作泪水流淌下来。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期盼,让人不禁为她的情感所动容。 ...... 于乐离开京城的五日后,一家规模不大的春香坊在聚宾楼的旁边开业。 同时,朝廷派了两路使节前往吐浑国与西鹘国。首辅李德明的建议得到了女皇的认可。 ...... “姐夫,我们提早离开京城,难道就是为了与我父亲相见吗?”宇文成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淡淡的忧虑。 于乐微微侧头,淡淡一笑道:“你不想家吗?不想念你母亲做的饭菜,不想念那片你曾经嬉戏过的庭院?” 宇文成都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低声道:“我,我其实……并不怎么想。我爹他……他总是训我,我不想见他。”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有些感伤。 于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地说道:“成都,你错了。你父亲并不是不爱你,只是因为你太过淘气,他才对你严厉了些。这次我们回家,你再好好看看你父亲,你会发现他其实对你有着万般不舍。” 宇文成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真的吗?他……他不会不让我出征吧?不行,我还是不回去了。” 于乐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说道:“放心吧,你父亲会理解你的。相信我,这次回家,你会有很多收获的。” 宇文成都听了于乐的话后,心中虽然还是有些忐忑,但却也多了几分期待。 ...... “他们去了宇文家,在那待了一天后出发的,宇文成都取了个长兵器,说是上阵杀敌用的。” “一路上没有其它人跟踪吗?” “没有,很消停。” “怪了!” ...... “陛下,安国传来密报说是统帅之人是宁王于乐,此人并无统兵的经验,不知道安国为何会有此举,不过之前传闻这位宁王似乎做了什么错事,让安国的女皇十分生气。可能这次也是为了惩罚这位宁王。” 蒙国新王窝台,对于那位名叫于乐的宁王,并未流露出丝毫的轻视之意。相反,他深知这位宁王的厉害,深知其手段与智谋。毕竟,正是这位于乐,一手破坏了蒙国与西鹘国之间的深厚友谊,又使得蒙国与丽国的关系变得紧张起来,更甚至,他让蒙国与吐浑国之间的往来也戛然而止。 于乐此人,绝对不容小觑。窝台心中明白,此人虽为宁王,却非等闲之辈。尤其是在得知安国有人愿出高价,只为让自己留下于乐的人头时,窝台更是对于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份高价,足以证明于乐在他人眼中的分量,也足以证明此人绝非泛泛之辈。 窝台深知,对于于乐这样的对手,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和尊重。他必须谨慎行事,不可有丝毫的疏忽和大意。 “派人中途截杀此人。” ...... “安瑶,母亲会不会把我嫁到西鹘国呀,我可不想去!”大公主安真真最近很心烦,因为竟然有朝臣同意西鹘国的请求,让自己嫁到西鹘国,以换取西鹘国出兵助安国战胜蒙国。真是该死,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女儿出嫁呢,特别是那个丛孝,他极力主张嫁公主,把真真公主气得不行。 “姐姐,皇上不会把你嫁出去的,她可是说过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 “得了吧,那是你的驸马说的,被三哥引用了,母亲可从来没说过这话。”安真真可是接收了很多信息的。 安瑶憨笑道:“虽然是我的驸马说的,但母亲一定也能做到,不然国人会怎么看皇上呀!” “唉,我就是嫁给个平民也比嫁到国外强,我一定不嫁,哼!”安真真生气的说道。 “姐姐,今晚就别回府了,在我府上住吧,反正驸马也不在。” “我,好吧!我一人在公主府里也没意思,在你府上还有这么多孩子,真好!”安真真十分羡慕妹妹的生活。可她又哪里想得到安瑶现在是思夫之情不能言表啊! 乐乐自从目送哥哥出征的那一刻起,心中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色彩,无论周围的世界如何繁花似锦,她再也找不到一丝兴趣。每日的欢声笑语,于她而言都显得如此空洞与遥远。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练功,唯有在挥汗如雨的苦练中,才能找到一丝心灵的慰藉。 她的眼神,不再是往日那般明亮而活泼,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坚定与狠戾。每当夜深人静,月光洒在她的身上,那冷峻的侧脸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寒霜,让人不寒而栗。 周围的人们,看着乐乐如此转变,都感到十分诧异。他们不解,为何一个曾经如此活泼开朗的女孩子,会变得如此沉默寡言,如此执着于苦练武艺。 终于有一天,嫣然轻轻地走到乐乐的身边,看着乐乐那双充满仇恨与决心的眼睛,轻声问道:“乐乐,你为何如此拼命练功?” 乐乐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与决绝:“哥哥如果在战场上有什么意外,我会进宫杀了那个该死的皇上,为哥哥报仇。” 嫣然听后,心中一震,她没想到乐乐的心中竟藏着如此深重的仇恨。她轻轻地握住乐乐的手,想要给予她一些安慰,却发现她的手冰凉而坚硬,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温度与柔软。 第394章 伐谋 “冉冉嫂子,两位哥哥怎么说,我哥哥到大营了吗?”乐乐急切地问道。 “还没到呢,说也就这几天吧!不过他们说他们会保护好王爷的。让我们放心!”冉冉并不太相信哥哥的话,谁都知道战场上是风云变幻的,真正厮杀起来,谁能顾得上谁啊!” 乐乐默不作声地看着舆图,眼睛紧紧盯着图上的线,想在图中找到哥哥的踪迹。 “公主殿下,王爷来信了。”明哲大喊道。 乐乐兴奋地跑了过去,从明哲手中接过了哥哥的信,快速展开,读了起来了。 “嘿嘿,哥哥说他一路安好,让咱们不用担心。还说买了不少牛羊皮让人送回来让咱们贩卖,说冬季要来了一定会有很多人买的,他可真是心大,还有心思做生意,嘻嘻!”乐乐终于是笑了,大家知道这对兄妹之情那可是无可比拟的。 于乐的信件如春雨般如期而至,如清泉般流淌进家人的心田,令他们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然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信件几乎是每隔三天就如约而至,仿佛是于乐特意为家人定下的温馨约定。 家人们自然是喜出望外,每一封信都如同打开了一个小小的惊喜盒子,里面装满了于乐路上的所见所闻和有趣的故事。于乐深知此次出行充满了未知与危险,吉凶难料,因此他不愿让家人过分担忧。于是,他选择了写信这种方式,将路途中的点点滴滴化作文字,传递给远方的家人。他尽量多写些有趣的事情,让家人们在阅读时能够感受到他的快乐和无忧。他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能够让家人误以为他也是开心的、无忧的,至少在信件里,他愿意为家人营造出一个美好的假象。 于乐的信,就像是他在远方为家人点亮的一盏明灯,虽然身处险境,但他的心却始终与家人紧紧相连。这些信件,不仅是他与家人之间的情感纽带,更是他用心守护家人安宁的一种方式。 “姐夫,你可真能编,我可没那么多的词,你得借我抄抄。”宇文成都也被于乐所感染了。 归家匆匆一瞥,宇文成都终于深刻体会到那句“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沉甸甸的分量。更何况,他此次远行,并非寻常的游历或求学,而是奔赴那硝烟弥漫、生死未卜的战场。 父母那饱经风霜的面庞上,流淌着不舍与担忧的泪水,他们默默地为儿子祈福,祈祷他能平安归来。那熟悉的嘘寒问暖,此刻在宇文成都听来,却是格外的珍贵与沉重。 从未如此深刻地感受过父母之爱的宇文成都,在离别之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紧紧抱住父母,泪水汹涌而出,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饱含着对亲人的眷恋,对未知的恐惧,以及对生离死别的深深无奈。 这样的别离,是宇文成都此生最不愿面对的场景。他知道,这一去,或许便是永别;这一别,或许便是天人永隔。然而,为了家国大义,为了守护身后的这片土地和亲人,他必须勇敢地踏上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 “陛下,自从宁王殿下踏入军营后,他与将士们有过一次短暂的会面,然而自此之后,他便鲜少踏出那座大帐。所有的军事决策与部署,皆是独孤浩毅将军亲自前往,与殿下商讨的。” “宁王此举,显然是出于对独孤浩毅的尊重与信任。他深知自己并非军中将领,对于行军打仗之事并无太多了解,因此不愿在军中多作干涉,以免给独孤浩毅带来不必要的压力。他明白,若自己随意指手画脚,只会让局势更加混乱,甚至可能导致战败。” “陛下,奴婢心中却有些不解。既然宁王殿下并不擅长军事,陛下又为何执意要派他前往蒙国呢?” 女皇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我也曾后悔过这个决定,但我是皇帝,既然已经下了旨意,便无法再更改。” ...... “姐夫,我必须与你一同潜入,我答应过姐姐,要全力保护你的安全。”宇文成都倔强地挡在于乐的面前,语气坚定。 于乐微微皱眉,耐心解释道:“成都,你守在军营,其实是对我最大的保护。这样,外面的人就会误以为我仍在军营中,无从知晓我的动向。而且,你还需要帮我寄送信件,这任务同样重要。听话,我不会去冒险的,我有分寸。” 宇文成都听后,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也明白于乐的话有道理。他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情绪。 “好,我会留在军营,等你平安归来。”宇文成都郑重地承诺道。 ...... “陛下,我们今晚就会到达丰镇,距离安军所在之地云城还有三日的路程。” “咱们要面对的这支安国的东路军,名义上称为一支大军,实际上兵力不过三万之众。而我,率领的则是十五万雄师,五万铁骑如雷霆之怒,十万步军如山岳之稳。此行,不为别的,只为报那三万精锐骑兵被安军无情屠戮的血海深仇。告诉所有人,无论何地,无论何时,只要遇见安军,便格杀勿论,不留一个活口,不需任何俘虏。”窝台的话语如同寒风般凛冽,传遍整个大军。 “我们,是为了正义而战,为了复仇而战,为了那些无辜逝去的英魂而战。安军,他们犯下的罪行,必将用鲜血来偿还。”窝台盛气凌人地大喊道。 “是,陛下。”蒙国的将士们的士气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被瞬间点燃。他们的眼神,锐利如刀,闪烁着冷冽的杀气,仿佛要将眼前所有的安军士兵撕成碎片。他们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战斗的渴望,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 他们犹如一群饥饿的猛兽,盯着猎物,等待着最佳的攻击时机。他们的心跳声在胸膛里咚咚作响,如同战鼓一般,激励着他们向前冲锋。他们的脚步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在向敌人宣告他们的决心和勇气。 蒙国将士们的斗志已经被点燃到了极点,他们准备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扞卫国家的尊严和荣誉。他们相信,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战胜眼前的敌人,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窝台并不知道,在自己的扎营之地丰镇,他对面的统帅也来到了这里。 第395章 别具 “殿下,”侍卫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带着一丝紧张与好奇,“外面有一名黑衣蒙面的安国人求见,声称有重要情报需亲自交付。属下已对其进行了细致搜身,确认他身上并未携带任何兵器。” 窝台眉头微蹙,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通常来说,此类情报应该通过信使或者暗道传送,怎会有人亲自前来?这其中,是否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名蒙面人缓缓走进大殿。他身披黑色斗篷,面容被黑色面巾遮掩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当他走到距离窝台一丈远的地方时,卫兵们立刻警觉地喝止了他的脚步。 “你是什么人?”窝台沉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蒙面人微微抬头,目光直视着窝台,声音平静而坚定:“我是给你送信之人。”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畏惧或犹豫,仿佛早已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窝台微微颔首,心中虽然仍有疑虑,但也明白此刻不是追究身份的时候。他挥了挥手,示意卫兵们稍安勿躁,然后沉声问道:“你带来了什么情报?” 蒙面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卷密封的纸卷,双手呈上。窝台从卫兵的手中接过纸卷,轻轻拆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迹。他快速地浏览了一遍,眼神中逐渐露出了惊讶和凝重之色。 这份情报,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要得多…… “这便是安国东路军的城防图?”窝台的声音低沉而稳重,如同秋日的湖水,波澜不惊。 蒙面人微微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正是。” 然而,窝台脸上并未流露出任何惊喜之色,反而依旧保持着那份深沉的平静。多年的征战与阴谋让他早已明白,在这充满欺诈与背叛的世道中,任何看似诱人的情报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陷阱。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手中的城防图,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却又迅速被深沉的黑色所掩盖。他不能确定,这蒙面人送来的情报究竟是真是假,是陷阱还是机会。 “还有其他的情报吗?”窝台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似乎在告诫蒙面人,他需要的不仅仅是这一张城防图。 蒙面人缓缓开口:“乌克善与阿里真的两万军队会杀回哈拉和林,抢占你的国都。并......” 窝台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够了。我会派人去验证这些情报的真实性。安国的宁王是否到了?” 蒙面人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 “你还有事?”窝台疑惑地问向蒙面人。 “你没有回信吗?” “谢谢!” 蒙面人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窝台则独自站在月光下,手中紧握着那张城防图,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知道,无论这张图是真是假,都将是他接下来计划中的关键一步。但关于乌克善与阿里真的消息真是让人头疼。在这场充满未知与变数的战争中,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与警惕,才能在这场生死较量中立于不败之地。 “陛下,是否应该多派人前往那边秘密探查一番?” 窝台沉思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可以。另外,派人给戍守国都的博尔乎去信,告诉他,没有我的密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带兵入城。” “是,陛下。” 窝台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开口问道:“你认为此人可信吗?” “陛下,三日后与安国的交战,将是检验他真实身份的最好机会。” 在夜色深沉的笼罩下,那位蒙面人如同鬼魅般矗立,他的身影在微风中若隐若现,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他的目光犀利而深邃,犹如猎豹盯着猎物,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突然间,五匹骏马如同流星划过天际,从蒙国的军营中疾驰而出,马蹄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它们如同五道闪电,划破黑暗,瞬间消失在远方。 蒙面人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中却闪烁着光芒。他知道,这五匹骏马所承载的是关乎安蒙两国的命运。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品味着夜晚的寒冷和寂静。然后,他转身离去,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唉,我不想吃牛肉干了,我的腮帮都疼了,嚼着太费劲了。”边说边嚼的乐乐埋怨道。 “姑姑,我喜欢吃,嘻嘻!”小乐乐在乐乐的怀里开心的说道。 “你小心点,别像我小时候似的,咬到腮帮子。” “我,我会小心的,娘亲跟我说过你的事,哈哈,太有意思了!” 乐乐瞪了安瑶一眼,“你可真行,就不能说我点好事吗?” “你的缺点不能让小乐乐学了。” “我,哼!本......” “别说了,换换行不,听腻了都。”陆平儿的话让乐乐更生气了,抱着小乐乐走了。 ...... “派去的信使都没有返回!” “这个于乐果然是皇城卫出身,你确定那些信使不会坏了咱们的大事吧?” “他们与咱们没有任何关系。” “那就好!不过,这信送不出去,窝台能打赢吗?” “东路只有三万人,窝台号称二十万之众,虽然是虚数,但十五、六万人应该是有的。就是不知道他用在东路会是多少人。” “希望他能打败东路军!” “砍了于乐的首级献给那个女人最好。” “哈哈......” ...... 四王子阿里真坐在营帐中,眉头紧锁,神情凝重。他瞥了一眼旁边的乌克善,只见这位副将正大口大口地灌着酒,满脸的不满与愤怒几乎要溢出来。 “四王子,大王这次真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啊!”乌克善猛地放下酒壶,酒液溅出,打湿了桌案,“就给咱们三万人,怎么去打那五万人的安国西路军?更别提他们的统帅还是威名远扬的蒙慎之,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们去送死吗!” 阿里真沉默片刻,他知道乌克善说的都是事实。他们现在所面对的局势,简直就像是一场毫无胜算的赌局。可是,他们又能怎样呢?既然已经选择了俯首称臣,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你说的这些,我又怎会不知?”阿里真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可是,我们又能怎么办呢?大王的命令已经下来了,我们能违抗吗?” 乌克善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四王子,我们不如回去吧!反正这仗也打不赢,何必白白送死呢?” 阿里真被乌克善的话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他瞪大眼睛看着乌克善,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了。 “你……你说什么?”阿里真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回去?那岂不是公然违抗大王的命令?到时候大王会怎么处置我们,你想过吗?” 乌克善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处置就处置吧!总比白白送死好!我们手下的将士们可都是活生生的性命啊,怎么能让他们去送死呢?” 阿里真沉默了下来,他知道乌克善说的是实话。可是,作为一位王子,他不能那么自私地只考虑自己和手下将士的安危。他必须顾全大局,考虑到整个国家的利益。 “乌克善,你说得轻巧。可是,我们回去了,大王会怎么想?其他部落会怎么看我们?我们以后还怎么在草原上立足?”阿里真摇了摇头,“我知道这仗难打,我也知道蒙慎之厉害。可是,我们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上,尽全力去拼一场了。” 乌克善闻言,也沉默了下来。他知道阿里真说得有道理,可是心中的不满和愤怒却难以平息。他端起酒壶,猛地灌了一大口,然后重重地放下。 “罢了罢了,说这些也没用。四王子,你就下令吧,我们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只是希望老天能保佑我们,让我们能够活着回来。” 第396章 入木 “乌克善,你似乎有话没说完!”阿里真可是太了解这位老狐狸了。 “四王子,我们与蒙慎之的力量悬殊,实在难以匹敌。”乌克善忧心忡忡地提议,“或许,我们可以在交锋之后,选择撤退,返回我们的国都,以保万全。” 阿里真眉头紧锁,面露疑虑:“你,你是说我们要诈败?但若是安国军队乘胜追击,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乌克善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你无需过于忧虑。安国军队长途奔袭,给养必定不足,他们无法深入我们的腹地作战。我们只需在适当的时候,选择撤退,便可保全身家性命,同时也可避免更多的损失。”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阿里真听后,心中的忧虑也稍稍减轻了些许,此计甚好、甚妙啊! ...... 三日之后,窝台统领的十五万雄师,犹如天际翻滚的乌云,铺天盖地而来,气势如虹,直逼云城。他们步伐坚定,步伐整齐划一,如同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军纪与团结。 士兵们身穿厚重的甲胄,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能割裂空气。他们的目光坚毅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阻碍,直达胜利的彼岸。那眼中闪烁的光芒,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期许。 蒙国大军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云城的上空似乎笼罩了一层厚厚的肃杀之云。但在这座被危机重重包围的城池之内,安军的将士们并未流露出丝毫的畏惧与退缩。他们的眼神坚定而炽热,仿佛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他们深知只要他们团结一心,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敌人能够击垮他们。这份信念,如同坚固的盾牌,守护着他们的心灵,让他们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而在这座城的中心,宁王殿下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稳稳地屹立着。他的存在,不仅仅是一种鼓舞,更是一种力量。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能够看透一切的虚妄与谎言。在他的带领下,安军将士们更加坚定了战胜敌人的决心。 窝台坐在帅帐之中,目光如炬,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一名将领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大王,我军已兵临城下,今日是否发动攻城?” 窝台微微抬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用急,攻城之事,不在一时。传令下去,派人前去城下轮番叫阵,骂得越难听越好。我要让城内的守军知道,他们的抵抗只是徒劳,只会让他们更加痛苦。” 将领点了点头,领命而去。窝台的目光再次投向了远方的云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征服欲。他相信,只要用足够的耐心和策略,这座城池最终会臣服在他的脚下。 此刻,身在云城的宁王于乐正忙于下达一系列紧要的命令。首先,他宣布全城进入戒严状态。毕竟,这座城市已长久地沦陷于蒙国的铁蹄之下,尽管其中仍有不少安国的族人,但他们早已在蒙国的统治下变得驯服,甚至可能已视自己为蒙国的一份子。因此,于乐深恐城内的百姓会突然暴动,为防万一,他必须采取严密的防范措施。 紧接着,他下令全城的粮食供给由官府统一调配。于乐深知,战争之事,变数极多,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万一敌军围城,或是朝廷的军粮无法及时送达,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他必须确保每一粒粮食都能得到合理的利用,以支撑长久的战斗。 再者,他严令全军坚守城池,不得擅自出城迎敌。任何人,除非得到他亲自下达的命令,否则一律不得擅自行动。违者,必将严惩不贷,甚至斩首示众。于乐深知,战争之中,纪律严明是胜利的关键。只有全军一心,才能抵御外敌的侵略。 第四道严令针对一切企图动摇民心、暗中策划骚乱之徒,务必严惩不贷,格杀勿论。这是铁血的命令,如同寒风凛冽,毫无半点慈悲之意。凡是触及此线者,必将面临无情的审判,生命的终结将是他们唯一的归宿。在这道命令之下,任何试图挑衅社会安定、煽动民众情绪的阴谋者,都将无所遁形,受到应有的制裁。 “你名字可是叫做吴用?”于乐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肃杀之气。 “正是,王爷。”吴用恭敬地回应,他的声音虽然不高,却带着一种沉稳和自信,仿佛胸有成竹。 “那么,军情之事,是否由你负责探查?”于乐的目光如炬,直射吴用的双眼。 “正是卑职所职。”吴用不卑不亢地回答,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那么,你且说说看,蒙国的军情究竟如何?”宁王的语气中透着一股迫切,他深知军情如火,不容有半点疏忽。 吴用微微颔首,开始娓娓道来:“回王爷,蒙国此次由新任国王窝台亲自挂帅,统领十万大军前来攻打我军。其中,骑军五万,步军五万,声势浩大。他们携带的攻城器械也是种类繁多,足以对我军形成巨大的威胁。至于粮草方面,据卑职探查,他们的储备足够使用一个月之久。” 吴用的话语条理清晰,逻辑严密,仿佛一幅详尽的军事画卷在于乐的眼前缓缓展开。他的声音虽然不高,却有一种穿透力,让人不由得信服。于乐听着吴用的汇报,脸上露出让人难以置信的笑容。 “很好,吴用,你随我上城楼。” 吴用心里在惊,但仍然面不改色。 两人登上城楼后,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蒙国大营,于乐问道:“吴用,我军能胜否?” “回王爷,有您在,必胜!” “很好,怎么做能胜?” “这,下官不敢多言,下官只是负责收集情报,这决策之事还得由王爷您与诸位将军决定。” “吴用,你升任校尉用了多长时间?” “十年。” “真是不容易,成家了吗?” “成了。” “他们人在哪?” “在晋州。” “哦,我把他们接来了。” “王,王爷,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吴用脸色大变 “意思还用我说吗?”于乐风轻云淡的看着吴用说道。 第397章 狡兔 “吴用,你十年驰骋军旅,更是以斥候之职深入敌后,打探军情,如此经历,如何竟能让你家中金银满库,富甲一方?说来听听,也让我长长见识,学学你的生财之道。” 吴用此刻面色惨白,额上冷汗涔涔而下,他结结巴巴地答道:“王爷,下,下官的父母,他们,他们只是做些小本买卖,过些普通日子。” “哦?是吗?”于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我知你父母皆是庄稼人,识得几个字便算是顶天了,算起账来只怕连算盘都不会拨。你倒是说说,他们是如何做的生意?” 吴用此刻已是无言以对,心中的恐慌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刚想开口辩解,却被身后突然冲上来的士兵一把按住,麻利地捆绑了起来。 “你可曾想过,背叛国家的下场究竟如何?”于乐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者。 吴用浑身一颤,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难以逃脱即将到来的惩罚。他颤抖着声音,低声哀求道:“王爷,下官自知罪该万死,无话可说。但请您放过我的家人吧,他们是无辜的啊!求您了!” 于乐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没有一丝怜悯。他缓缓地开口,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冷酷:“你为了个人利益,出卖国家机密给蒙国,导致我安国军民遭受涂炭。你可曾想过,那些被你背叛的军民,他们的家人是否也曾像你一样哀求过?” 吴用听到这里,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他挣扎着想要挣脱士兵们的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于乐,口中不断地哀求着:“不要啊,王爷,不要啊!我的儿子才十四岁啊,他什么都不知道!求您放过他吧!” 然而,于乐却毫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看着吴用,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坚定:“你的家人是否无辜,不是由你来说的。你的罪行已经注定了你的下场,而你的家人也将因为你的罪行而付出代价。这是你的报应,也是你对国家的背叛所应得的惩罚。吴用,你这种人,我绝不会让你轻易地死去。” 吴用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惊恐地想到挣脱士兵们的束缚,声泪俱下地哀求道:“王爷,求您饶我一命吧!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我所有的家财,全都给您,全都给您啊!” 于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猛地甩开吴用的手,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吴用的脸颊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流出鲜血。 “无耻之徒!”于乐怒喝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尿吗?都成了死囚居然还敢公然贿赂一位王爷、一位驸马!你真是死有余辜!” 吴用没有死,他被挂在城墙之上,而且还挂着条幅,上面写着大字“卖国之贼,罪有应得”。与他同样被悬挂在城墙上的有十余名士兵,和二十多名意图制造混乱的蒙国民众。 “陛下,大事不妙,我们在云城和安国军中的秘密眼线,竟然全都被于乐一一拔除,无一幸免。”一名密探跪在窝台面前,声音中透露出难掩的焦虑。 窝台皇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解的光芒:“这于乐究竟是如何得知的?咱们布置如此隐秘,他怎么可能全部知晓?” 密探低声答道:“陛下,这于乐本是皇城卫出身,对于密探的种种手段了如指掌。他必定是凭借经验和人脉,一一识破我们的眼线。” 窝台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紧握双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于乐,真是个难缠的对手。朕原本打算里应外合,一举夺下云城,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已经彻底落空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懊悔与无奈。 窝台长叹一声,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忧虑:“西边可有消息传来?” 密探摇了摇头,回答道:“回陛下,西边尚无消息传来。” “传令,明日卯时攻城。” ...... “王爷,您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才来此地短短数日,便已经将这么多反贼悉数捉拿归案,真是大快人心啊!”于乐的大舅哥独孤浩毅,放声大笑,满脸都是钦佩与喜悦之色。 于乐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哪里哪里,我还是十分佩服你的。你的军队中竟然有一名校尉是细作,你却依然能够稳操胜券,这才是真正的厉害。” 独孤浩毅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唉,王爷过誉了。我深知军中必有细作,因此每次军令都会临时更改,以确保不会被细作泄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于乐点头赞同:“上兵伐谋,设狡兔三窟,让对方不可捉摸,你可为上将者也。” “我这都是跟我父王学的,他之所以从无败绩就是小心谨慎,胆大心细。” “是啊,我也听闻岳父大人的过往真是让人佩服之至。” “咱们接下来怎么办?”独孤浩毅问道。 “拖,等着蒙慎之打败阿里真与乌克善,让窝台心慌的时候,咱们再反戈一击。” “好,经此一战,蒙国又得四分五裂了,哈哈......” “唉,没办法,哪个国家也没希望自己有个强敌在旁。再说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乎!” “也是哈!我有件事想不明白,为什么窝台、阿里真、乌克善的和解咱们一点风声都没得到呢?”独孤浩毅百思不得其解。 于乐叹息道:“他们将身边所有能知道密情的安国族人都杀了,我的暗线也都死了!” “真是畜生,那也意味着有冤死的了!” “是啊!” “可是在蒙国的细作不光你有吧?” “呵呵,那我就不知道了。”于乐冷冷的笑道。 “唉,朝中的人都是怎么想的。” “他们有的表面看不是卖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其实就是卖国,以满足一己之私。唉,权术这个东西真是让人无所不用其极啊!” “都是该死的家伙。” “大舅哥啊!咱们这到蒙慎之所占的亦集乃城消息最快要多久能到?” “换马不换人最快十日。” “那亦集乃城到哈拉和林呢?” “差不多的远。你想着让蒙慎之要么合围窝台,要么进攻哈拉和林!” “是啊,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攻下哈拉和林。”于乐沉思道。 第398章 相持 “这般千载难逢的机遇,我们岂能坐视不理?”独孤浩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激动与不甘。试想,若能一举攻克蒙国的国都——哈拉和林,那将不仅仅是在安国的青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更是开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传奇篇章,其英勇与辉煌,足以令后世子孙传颂万世。 如果这样的壮举若能成行,不仅是对个人勇武与智慧的最高赞誉,更是对安国国力与威严的极大彰显。哈拉和林,那座屹立在蒙国大地上的都城,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吸引着无数勇士的目光。若能将其纳入囊中,那将是何等的荣耀与辉煌! “我也想啊,得看这个窝台上不上钩了。”于乐微笑道。 “对了,这个窝台为什么不把咱们围了呀?” 于乐看了看独孤浩毅,相视而笑。 第二日的晨曦还未完全驱散夜的阴霾,窝台的大军已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发起了对城墙的猛烈攻势。那些昨日还悬挂在城墙之上,生死悬于一线的人,此刻成了最先承受战火洗礼的悲惨牺牲品。 他们哀嚎着,声音凄厉而绝望,如同被寒风撕裂的枯叶,在风中无助地飘摇。他们向着城下的同袍们求救,眼中闪烁着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然而,战争是残酷的,它不会因为个人的哀求而停下脚步,不会因为生命的消逝而心生怜悯。 乱箭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尖锐的箭头穿透空气,带着死亡的气息刺向那些无助的人们。他们的身体在箭雨的洗礼下颤抖着,鲜血染红了城墙,也染红了他们眼中的绝望。而那些被攻城的巨石砸中的人,更是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便在瞬间被巨大的冲击力碾碎成肉泥。 挂着的人无一人生还,城墙之上只剩下了一片血腥和死寂。战争的无情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而那些无辜的生命,却成了这场残酷游戏中最先被抛弃的棋子。 狂风呼啸,尘土飞扬,攻城之战的序幕在紧张激烈的气氛中持续拉开。 战鼓擂动,震天动地,蒙国士兵们手持盾牌,肩扛云梯,如潮水般涌向城墙下。城墙上,安国的守军严阵以待,箭矢如雨,密集地射向进攻的敌军。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气息,每一声呼喊、每一次冲撞都让人心跳加速。 突然,一道火光划破天际,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战场上回荡。敌军利用投石机发射了火弹,城墙的一角瞬间被火焰吞噬。守军乱作一团,不少人被火海吞没,惨叫声此起彼伏。 然而,进攻的敌军并未因此放缓攻势。他们趁乱发起更猛烈的冲锋,有的攀爬云梯,有的挖掘地道,试图突破城墙的防御。守军顽强抵抗,用长矛刺向攀爬的敌人,用滚木礌石砸向挖掘地道的敌军。 战场上,英勇与悲壮交织,胜利与失败只在一线之间。每一次交锋都惊心动魄,每一次胜利都来之不易。在这紧张激烈的攻城之战中,无论是进攻的敌军还是坚守的守军,都展现出了顽强的意志和无畏的勇气。 ...... 女皇看了宁王于乐的奏报后,眉头紧皱,“把粟之常给我叫来。” “是,陛下。” 当粟之常进入大殿时,只见一封奏折向自己飞来。“啊!”正中脑壳。 女皇的怒火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她手中的奏报成了引燃这场风暴的导火索。她厉声喝道:“粟之常,你给我好好看看!这是宁王在前线发回的奏报,为什么和兵部的汇报相差如此之大?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粟之常只觉得一颗心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仿佛随时都会蹦出体外。他颤抖着双手接过奏报,逐字逐句地阅读下去。随着目光的流转,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心中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微臣……微臣死罪!”粟之常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惶恐,“微臣真的不知啊!其中的差池,微臣实在无法解释。” 女皇冷冷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然后冷冷地说道:“粟之常,你立即将所有与这假奏报有关的人等全部抓捕起来。我会让周俊臣亲自审问,我倒要看看,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你给我记住,漏跑一人,你全家人陪葬!” 粟之常浑身一颤,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已经闹大了。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应声道:“是,微臣遵旨!”说完,他起身匆匆离去,心中却是一片混乱和迷茫。他不知道这次的事情会如何收场,更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这场风波中保住性命。 “冉冉嫂子,你不觉得哥哥的来信和你哥哥的来信出奇的一致吗?”乐乐发现了前线来信的问题。 冉冉心凉半截,“我,我没注意啊,那,那他们是合伙骗咱们呐,真是气死人了!” 乐乐神情落寞地呆呆坐在椅子上,心想着哥哥一定是骗自己和家人了,报喜不报忧。 “安瑶,你去兵部打探打探呗!”嫣然焦急的说道。 “嗯,我这就去。” 当众人都期盼着安瑶能带回好消息时,发现回来的安瑶脸色煞白,手中拿着一份军报不停地抖动着。乐乐急忙抢下了安瑶手中的军报。 “不会的,不会的!我,我要去救哥哥,我要去救哥哥!哇......” 嫣然死死地抱住了乐乐,乐乐嚎啕大哭着。 所有人都看了一遍军报后,都沉默了,看向了爷爷。 爷爷脸色虽然有些低沉,但还是自信地说道:“我相信乐儿不会出事的,你们不必紧张。要相信他,更不要给他添麻烦,都要在家里好好待着,记住,他会凯旋的!”说完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我,我要去云城,我要去云城!啊......”乐乐被娘亲打了屁股。乐乐瞪了一眼娘亲,冲回了自己的房间,痛哭起来。 第399章 险恶 “奇怪,兵部有近三成的人都被下了大狱,原因是传送了假的军情。可是跟咱们得到的是一样的啊!” “一定是窝台搞的鬼,他跟咱们也没说实话。” “哼,应该是,他率领十五万人攻打云城,二万人攻打亦集乃城,加在一起差不多二十万,整整多了近十万人,还全部压在了云城,那个女人真是把于乐给送到死地了,哈哈,天意啊!女人的小性子真是要不得。” “可不是吗,女人当皇帝就是个笑话。” ...... “陛下,兵部之事,微臣心中忧虑重重,恐怕这背后正是窝台那贼子的险恶阴谋。他的目的,便是要制造我国内部的纷乱,从而坐收渔翁之利。想当初,他表面上与我等交好,言辞诚恳,似乎与我安国并无二心。然而,一旦他登基为王,便立刻露出了狰狞面目。 他先是暗中下手,将那些能够接触到朝廷高层的安国族人一一杀害,手段残忍,令人发指。接着,他又将矛头指向了那些亲近我们的蒙国人,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无情。这一切,都是他在为他的诡计铺路。他企图通过制造假军情让咱们内部混乱,从而削弱我们的力量,更容易地实现他的野心。所以,陛下,我们必须保持警惕,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首辅李德明痛心疾首地说道。 “可是,兵部的人有招供的了!” “陛下,大部分都是周俊臣用酷刑屈打成招的,请陛下明查。” 女皇皱了皱眉,心想,可能是中了窝台的诡计了,但这里面一定有叛国之人。 “我会让周俊臣收手的。咱们先议议军事。云城的三万人怎么办?” “陛下,微臣认为必须得救,毕竟宁王在军中,如果他有了什么闪失,对国人无法交代呀!”徐演达激情说道。 “陛下,徐大人所言甚是,但如今如果派兵营救只能是戍守雁门关的三万边军,如杯水车薪、无济于事,而且一旦有什么闪失,雁门关将不保,所以微臣认为应派兵支援雁门关,期间视情况而定。”丛孝的话让女皇心凉半截。心中悔恨不已,自己的一个情绪激动把于乐给送到了死地! “镇北王,你心中可有妙计解我云城之围?”女皇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望向镇北王,期待着他的智慧能带来一丝曙光。 独孤怀远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陛下,老臣深感丛大人之言恳切,然而老臣还有一计。若蒙慎之将军能够击败阿里真与乌克善两部,乘胜追击,直逼哈拉和林,或许能够分散敌军兵力,解云城之围。”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期待,毕竟自己的儿子和女婿都身陷险境,他又怎能不急? 李德明听罢,微微点头,附和道:“陛下,镇北王所言极是。此计若成,不仅能解云城之围,更能让敌军措手不及,以解我大安危局。”他的话,如同清泉般流入女皇的心中,带给她一丝安慰。 女皇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急切道:“好!速速让粟之常拟定详细计划,务必尽快实施!”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云城之围破解的那一刻。 ...... 与此同时,云城却已是一副人间炼狱的景象,满目疮痍,凄凉无比。那些坚守了整整十二日的安国守军,他们用生命筑起了一道道防线,只为守护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生灵。然而,战争的残酷却让他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伤亡近四成,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消逝。 他们的身影在硝烟中显得愈发坚毅,但眼中的疲惫和悲伤却难以掩饰。他们知道,自己肩负的是整个国家的希望,因此即便面临再大的困难与挑战,也必须坚持下去。 “蒙慎之那边怎么还迟迟未有动静?真是让人心急如焚!此刻,城内的余粮已捉襟见肘,勉强只能支撑十日之需。不过,好在王爷英明,早些时候便囤积了大量的牛羊,倒也能暂时缓解燃眉之急。”独孤浩然的脸色如同鬼魅一般,斑驳陆离,除了那一口森森白牙,几乎难以辨认其本来面目。他身上的盔甲也早已破败不堪,仿佛经历了无数场惨烈的战斗,但幸好,并未见到明显的伤痕。 于乐的情况亦是如此,他的盔甲同样破烂,但却依旧屹立不倒,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两人并肩而立,虽然面容憔悴,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们都已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姐夫,蒙慎之会不会因为他女婿刘中远之事迁怒于你,而不救咱们呐?”宇文成都担心的说道。 “不会的,在国家大义面前他是有分寸的。我相信他。”于乐坚定地说道,“应该不还没出现良机。” ...... 当日暮的余晖洒落大地,那漫长而激烈的攻城之战终于画上了暂时的休止符。一天的激战,让双方都疲惫不堪,此刻,战场仿佛也沉浸在一片沉重的宁静之中。 随着夜幕的缓缓降临,烽火连天的景象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天边那一抹淡淡的余晖。战士们的喘息声、兵器的碰撞声,以及远处战马的嘶鸣声,都在这片刻的宁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攻城的一方,或许在疲惫中感受到了胜利的曙光,而守城的一方,则在坚持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然而,这一切都在夜幕的降临中变得模糊起来,仿佛一切的荣耀与苦难,都被这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此刻的战场,没有了白日的喧嚣与热闹,只剩下了一片死寂。然而,在这死寂之中,却蕴藏着无尽的生机与希望。因为明天,当太阳再次升起时,这场战争还将继续,而胜利,终将属于那些坚持到最后的人。 “陛下,没想到安军这般坚强。” “是啊,不过也没几天蹦头了,最多不到十日,他们也就弹尽粮绝了。” “哈哈,陛下的暗度陈仓之计,真是太妙了,现在安国的朝堂上一定是大乱,他们兵部有三成人员被下了大狱。” “哼,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了,阿里真那边还没消息吗?” “没有。” “继续派人前去。” “是。” “报,陛下。” 第400章 祖国 “陛下,有急事相报!”一名侍卫急匆匆地闯进大帐,打断了窝台的沉思。 窝台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速速道来。” 侍卫咽了口唾沫,尽量平复心中的慌乱,禀报道:“启禀陛下,云城那边有异常动静。城门突然大开,许多老幼妇孺纷纷从城中涌出。” 窝台闻言,心中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立刻想到了那个狡猾的于乐,那个总是能想出各种古怪点子来对付自己的人。 “有没有发现精壮男人混在其中?”窝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他深知于乐此人狡诈多端,绝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利用的机会。 侍卫摇了摇头,回答道:“回陛下,老幼妇孺居多,但也有几名安国族的成年男子混在其中。” 窝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明白这些人中很可能有于乐派来的细作,企图趁机混出城去,传递消息或是执行其他什么任务。 “传令下去,将那几名安国族的成年男子找出来,格杀勿论!这样的人,一个也不能留!”窝台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他知道在战场上,仁慈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陛下,云城里有百姓近五万人,如果全部接纳的话,咱们的粮食恐怕不够啊!” “没事,最多留一半,青壮的安国族男人一个不留。”窝台斩钉截铁地说道。 ...... “怎么样,你们亲眼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尊敬的蒙国国王的所作所为,你们这些安国族人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平民,收你们重税,把你们当成是最低等的人,不把你们当人看不说,还任意宰杀,你们还对他们心存敬畏,唉,人跪久了膝盖就真的软了。对不起你们,你们只有两条路要么出城,要么与我们一样守城。你们选一样。”于乐在城楼上面对云城的安国族男人们大喊道。 “你,你卑鄙无耻,你们要是不来攻打我们,我们怎么会死,都是你们,该死的安国人。”这一声大叫,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很快,这个人被找了出来,原来是一名文弱书生。 于乐笑了,看来“叛国最多读书人”这句话真是不假。 “你叫什么?” “我,我叫汪兆明。我可是个秀才,怎么,你要杀了我吗,哼!我说的不对吗?啊......”挨了于乐狠狠一记耳光。 “你自认为蒙国人,认蒙国人为爹,他们怎么没给你个名字啊,他们怎么没重用你为官啊,他们怎么没让你参考科考啊!他们不收你的税吗!你这个秀才是蒙国人给你的吗?你个数典忘祖的败类,还他妈的敢大言不惭地站出来说话,是谁给你的勇气,让自己的叛国可以如此地堂而皇之。”边说边打的于乐暴怒,因为对于战场的对手是尊敬的,但对于叛国之人,那可真是罪无可恕了。 “把他给我扔出城去,看看他让的蒙国爹留不留他。” “啊,不,不要啊,我、我不想死,我,我帮你们守城,我,我怕死啊......”汪兆明屎尿全出,挣扎着不想被出城。但双拳难敌四脚,还是被赶出城了。汪兆明出了门,来了精神,向蒙军快速跑去,边跑边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我有重要情报,我真的有......” “哼,狡诈的安国人真会演戏,还想骗咱们,去,把那个人当着安国人的面割了。” 城上的所有人亲眼看到汪兆明被蒙军射倒在地,在挣扎的时候被蒙国的士兵割了脑袋。 “我,我愿意帮你们守城。”一名壮汉说道。 于乐平静地说道:“不是替我们守城,而是为你们自己。你们的肤色,你们的容貌,你们的血脉早已深深地刻上了安国人的烙印。无论你们将来走到哪里,无论生活于何方,这一事实都永远不会改变。并且我要告诉你们,只有在安国,你们才不会被歧视、虐待、侮辱,只有在安国,你们才是平等的百姓,你们才能安居乐业。 在异族的国家里,你们只能是不入流的人种,被视为奴隶的人种,亦或是猪狗不如的人种,所以,你们要为自己而战,守住这位城,就是守住了你们自己的家园,守住了你们是安国人事实。 或许历史的洪流中,朝代会更迭,政权会变换,但你们的血脉源自你们身后的那片沃土,永远不会改变。诸位,请你们铭记在心,你们生于安国,若是身死在这座城上,你们将化作安国的英灵,你们将是安国的英雄!” 诸位,我们都是安国的儿女,我们的身上流淌着相同的血脉。我们有着共同的责任和使命,那就是守护我们的国,守护我们的家园。为何我们要放弃这份责任,去成为叛国的罪人?还是不被人重视的叛国贼,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看看你们眼前的一切吧,他们是怎么对待你们。” “陛下,云城出来的全是咱们蒙族人。不过都是老幼妇孺。” 窝台的眼皮跳了几下,心中感觉不是很好的预兆,“找个人问问,城里是什么情况?” “是,陛下。” 没过多久,侍卫跑了回来,脸色极为难看,“陛下,该死的安国士兵,让城里的安族成人百姓,拿咱们的蒙族成年男子练手,砍杀他们!” “什么!该死的于乐,我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给我攻城!”窝台暴怒,知道自己上当了,被于乐利用了。而云城多了一万多人的精壮士兵! ...... “将军,阿里真被乌克善给杀了,看来他是真心有意投诚。” “屁,他不过是想登基为王,一旦他做上大位,必会翻脸,唉,咱们与蒙国虽然是不死不休,但谁也不可能真的灭了谁。我们这边的事了,要日夜兼程去救宁王。” “啊,将军,为何不攻进哈拉和林?” “哼,留着窝台的十五万祸害,就是攻进他们的国都有何用处,还不得退出来。如果咱们灭了窝台,再攻下哈拉和林,你说,咱们会青史留名不?” “哈哈,将军,您真是高,太高了!” ...... 又是一日的血战,于乐、独孤兄弟、宇文成都多少都受了伤,虽然不重,但架不住没有充足的时间休息,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太好。 “诸位兄弟,今日的仗打得漂亮,你们可是都听见蒙国人气得哇哇叫了,这就说明咱们打得好,打得他们无计可施,大家今日表现得非常勇敢,虽然大部分都是第一次对敌,但你们勇气可嘉,你们放心,你们所有的功绩都会记录在案的,等我回朝,一定会为你们讨要封赏的。为了表彰你们的英勇,咱们今日啃羊排!” “您是宁王吧?”有人问道。 “哦,为什么这么问?” 第401章 悬赏 “因为有人发了悬赏给我们,说是杀了您,可得黄金万两。”此话一出于乐身边的侍卫急忙围住于乐。 “你叫什么?” “我叫荆无畏,是一名行走江湖的剑客。初时,我的剑锋,本是指向你的。然而,世间传闻,你乃安国之中,最为心系百姓、为民请命的王爷。你的事迹,传遍了大江南北,你为安国的子民带来了太多的希望和温暖。于是,我怀揣着好奇与疑惑,想了解真实的你。 这十多日来,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了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民。你的话语,温暖而有力,让我深感敬佩。如今,我持手中的剑与你一同御敌,因为我明白,我们同为安国人,在国家的大义面前,我们应该并肩作战,共同抵御外敌。你的传闻,如今在我心中已然成真。希望你能永远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与繁荣。如果有对不起百姓的事,我一定斩杀你。” 于乐哈哈大笑起来,没想还有这样的人,服了。于乐走出了侍卫的保护圈来到荆无畏的身边,拍了拍此人的肩膀,然后说道:“我希望你能在我的身边,时刻监督我,怎么样?” 荆无畏当然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你都不了解我,就这么放心?” “你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实话,可见你是位心胸坦荡之人,我为何要怀揣小人之心呢!” 荆无畏无语了,没想到宁王真是豪爽之人。对脾气! 而同时,新入伍的士兵们纷纷向于乐屈膝行礼,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仰与尊重。尽管之前,众人都有所耳闻,那传说中的宁王殿下已经悄然降临云城,但谁也没有料到,这位尊贵的殿下竟然会亲自披挂上阵,与他们这些普通的士兵并肩作战,一同坚守在城墙之上。 宁王殿下的身影,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峰,稳稳地矗立在那里,给人以无尽的安全感。他的英勇与坚毅,如同传闻中所描述的那样,让人心生敬佩,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士兵们的心中充满了激动与自豪,他们感到自己能够和这样的英雄并肩作战,是一种莫大的荣耀。他们知道,只要有宁王殿下在,这座云城就坚不可摧,他们就有信心守护住家园,守护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安宁。 ...... “该死!这于乐竟然又增加了万名新兵,真是让人恼火!”窝台怒气冲冲地吼道,脸色铁青,显得极为愤怒。 旁边的谋士见状,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乌克善的来信上说了些什么?” 窝台狠狠地甩了一下袖子,怒气未消地说道:“他说正在与蒙慎之鏖战,让我们不用担心。哼,不用担心?我怎能不担心?于乐的新兵加入战场,我们的计划岂不是受到影响?” 谋士闻言,沉思片刻,又问道:“那乌克善真得能够拖住蒙慎之吗?” 窝台皱了皱眉,沉吟道:“应该不能。蒙慎之毕竟是个老狐狸,不会轻易被乌克善牵制住的。不过,我们这边也必须要抓紧时间了。五日内必须拿下云城,我要亲手砍了于乐的脑袋!” 窝台的声音充满了决绝和冷酷,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于乐身上一般。他的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云城被攻破的那一刻。 子时已过,夜色深浓。窝台大王正沉浸在梦乡之中,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惊醒。 “大王,大事不好了!安国军队竟然闯我们的大营!”一名传令兵气喘吁吁地冲进帐篷,满脸惊恐地喊道。 窝台大王闻言,顿时怒火中烧。他猛地坐起身来,怒喝道:“这些安国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以微薄之力闯我大营,简直是不知死活!” 他迅速穿上铠甲,整理好装备,准备亲自出帐迎战。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帐篷的那一刻,却突然听到大营里安静了许多,似乎没有了先前的喧嚣和混乱。 “报,大王!”又一名传令兵匆匆赶来,“安国人已经撤退了!” 窝台大王听到这个消息,更加气愤不已。他怒道:“这些胆小如鼠的安国人,竟然如此不济事!真是白白浪费了我一番心意。” 他无奈地解下铠甲,重新躺回床上,试图继续入睡。然而,半个时辰刚过,又被一阵急促的呼喊声打断。 “大王,不好了!安国军队又来了!” 窝台大王心中一紧,难道这些安国人真的不知死活? “这群安国人,真是没完没了!”窝台大王心中暗骂一句,却又不得不再次穿上铠甲,准备迎战。可惜还如同上次一样,安军折腾了一小会后又撤了。 这一夜,蒙军被安军耍得团团转,早已消磨得毫无斗志。他们愤怒地痛骂着安军的狡猾多端和胆小如鼠,埋怨对方不敢与他们堂堂正正地展开一场决战。 黎明前的黑暗时刻,蒙军营地内,火光摇曳,映照着一张张疲惫而愤怒的脸庞。他们原本以为可以凭借人数和武力的优势,一举击败安军,却没想到被对方巧妙地玩弄于股掌之间。一夜的不得安宁,让士兵们疲惫不堪、昏昏欲睡。 “众位勇士,此战关乎成败,乃我等尊严之所在。我们必须齐心协力,奋勇向前,以铁血铸就我等的荣耀。此战,除了我们个人的荣耀,更是为了国家的安宁与繁荣。让我们以满腔热血,报效国家,守护家园,书写属于我们的传奇!死战!” 随着于乐一声震天的怒吼,万名精锐骑兵如同离弦之箭,破云而出,直扑蒙军大营。他们身披铁甲,手持长枪,腰挂利刃,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将这黎明前的最后黑夜都燃烧起来。 这一夜,云城之上灯火通明,却并非欢庆,而是紧张的备战。先前的骚扰,不过是诱敌深入之计,只为这一刻的雷霆一击。 于乐身骑骏马,手持一杆长枪,枪尖寒光闪烁,仿佛能刺破这漆黑的夜幕。他身旁,宇文成都威风凛凛,手握那柄凤翅镏金镋,镋身金光流转,仿佛有凤凰涅盘之威。而荆无畏则是一身黑衣,手把长剑,目光如炬,透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霸气。 三人三马,如同三把利剑,率先冲入蒙军大营。刹那间,火光四溅,杀声震天。蒙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乱作一团。 安军精骑如同猛虎下山,一路势如破竹,将蒙军杀得节节败退。长枪、镏金镋、长刀在夜空中交织出一道道惊心动魄的光芒,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敌军的惨叫和倒地。 这一战,他们不仅仅是为了胜利,更是为了荣誉,为了那些牺牲的同袍,为了守护这片土地和家园。因此,他们无所畏惧,只有死战到底的决心。 第402章 决胜 狼狈至极的窝台,如同一只被猎人穷追不舍的猎物,被人粗鲁地架上战马。他面色惨白,汗水与尘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污浊的印迹。在侍卫们紧张的护卫下,仓皇逃离了原本固若金汤的大营。 这一逃离,恍若狂风中的火种,瞬间点燃了军心的恐慌。原本严阵以待的蒙军士兵们,眼见主帅如此狼狈逃窜,心中的信念和勇气瞬间崩塌。他们纷纷丢盔弃甲,争相效仿窝台,朝着四面八方四散奔逃。 这场溃败来得如此突然,又如此彻底。蒙军大营内,火光冲天,烟尘滚滚。曾经威武雄壮的旗帜,此刻在狂风中摇摇欲坠,仿佛也在诉说着这场败局的惨烈与无奈。 窝台在侍卫们的簇拥下,一路狂逃二十里,方才稍稍缓过神来。他回首望去,只见身后尘土飞扬,到处都是溃兵,自己的十多万之众,竟然如此的狼狈不堪。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之感。 当于乐一行人风尘仆仆地重返云城之际,整个城都沸腾了起来。军民们如潮水般涌出,热烈欢迎着这些英勇归来的战士。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激动与自豪的笑容,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重新照耀在这片土地上。 此战虽然艰苦卓绝,但精锐的骑兵将士们却以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念,将蒙军彻底击退。他们不仅在战场上取得了辉煌的胜利,更在士气上彻底压制了对手,让蒙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场胜利不仅让云城的军民们欢欣鼓舞,更让他们重新找回了信心和勇气。那些曾经心如死灰、对生死已无所畏惧的人们,如今也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他们相信,只要团结一心、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战胜任何困难和挑战。 此刻的云城,仿佛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与活力。军民们欢庆着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也期待着未来更加美好的明天。而于乐等人,则成为了他们心中永恒的英雄,永远铭刻在记忆之中。 ...... “报,陛下,云城大捷,云城大捷!” “快,快念!”女皇心中大喜,多日的惆怅稍有宽慰。 “是,陛下,宁王殿下奏报,五日前,云城守城军民万众一心,采用偷袭之战,击退围城蒙军二十里,并斩获敌首三万余,战马三万余,其它粮草辎重无数。” “哈哈......好,太好了!一定要重赏!谁说我宁王不知军,不懂军,哈哈......我宁王天下无敌!”此时的女皇如灿烂的花朵,娇艳无比,美丽动人,人逢喜事确实是精神爽。 ...... “唉,这个窝台可真是个窝囊废,十五万部众,是于乐的五倍,竟然打成这个熊样,真是无用!” “可不是吗,怎么能让一次偷袭就溃逃二十里呢!不会是宁王误报吧?” “哼,他至于吗!” ...... 经过五日,窝台成功地集结了部众,为了恢复士兵们的士气,窝台在众将士面前,用最为庄严而决绝的方式,发下了血誓。他高举着锋利的刀刃,划破自己的掌心,鲜血淋漓,染红了那柄象征着勇气和决心的武器。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如同狂风般凛冽,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决绝和愤怒。“我窝台,今日在此立誓!”他吼道,“不斩于乐之首,祭奠我部英勇将士之英灵,我誓不为人!” 他的誓言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天际,震撼了每一个在场的人。将士们被他的决心所感染,他们纷纷效仿窝台,划破自己的掌心,用鲜血铸就了共同的誓言。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单纯的士兵,而是一群被复仇之火点燃的死士。他们心中充满了对于乐,对安军,对安国的仇恨,以及对胜利的渴望,他们要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去换取那一份荣耀和尊严。 云城再次笼罩在战争的阴影之下,于乐知道,这次蒙军的卷土重来,已然是双方的生死决战之时,成败在此一举! ...... “哥哥真是威武至极!唉,我若能置身其中,那该有多好啊,我太想能亲眼目睹哥哥如何英勇奋战,所向披靡了!”乐乐紧紧握着哥哥的来信,眼中闪烁着敬仰与羡慕,那份信件仿佛成了她手中的珍宝,舍不得放下。 “军报上也传来了好消息,说王爷他们取得了辉煌的胜利,把敌人逼退了整整二十里。皇上要重赏驸马呢!”安瑶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自己男人的敬佩和对胜利的欢欣。 “你们知道,哥哥为什么会大胜吗?”乐乐又要开始炫耀自己的哥哥了。 “为什么呀?”羽馨嫂子问道。 “因为哥哥不仅熟读兵书,而且还与学监爷爷经常在沙盘上推演,嘿嘿,这件事只有我知道,哥哥说了,不让任何人知道。”乐乐骄傲地说道。 “我们也不能说吗?” “你们也没问过呀,我,我也忘了,嘻嘻!”乐乐有些小羞愧。 “乐乐,你今晚只能吃一个鸡腿。” “啊,我,我,不行!吃两个,哥哥可是打了大胜仗的。” 众人并没有看到爷爷的表情,十分的凝重、严峻! ...... “博尔乎,你速速打开城门,否则我誓将破城而入,血洗你等!”乌克善怒不可遏,他未曾料到自己竟会被困于这巍峨的城门之下。城门之上,守卫哈拉和林的博尔乎目光坚定,他紧握着长矛,誓死扞卫着自己的职责,坚守着城门的每一道防线。 “窝台大王的密函何在?没有它,休想进城!”博尔乎的声音响彻天际,回荡在乌克善的耳畔。乌克善面色铁青,他深知自己并无那份密函,那是进入哈拉和林的唯一凭证。 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乌克善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被阻挠的感觉。他怒吼一声,下令全军进攻。刹那间,战鼓擂动,马蹄声震天响,乌克善的军队如同汹涌的洪水般冲向城门。 箭矢如雨点般密集地射向城门之上,博尔乎和他的守军毫不畏惧,奋力抵挡着攻击。城门在剧烈的震动中摇摇欲坠,但博尔乎仍然坚守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勇敢。 乌克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知道,这场战斗将会异常惨烈,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攻下这座城池,实现自己的目的。 ...... 云城,在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偷袭战后,顽强地坚守了整整三日。然而,这三日对于城内守军而言,却仿佛是一场无尽的噩梦。伤亡惨重,血流成河,曾经英勇无畏的战士们,如今已是疲惫不堪,满目疮痍。 如今,云城中能战之人已不足五千,但他们依旧屹立不倒,誓死扞卫着这座城池。他们知道,自己肩负的不仅是守护家园的重任,更是为了那些已经倒下的战友们,为了他们的信仰和荣耀而战。 而蒙军方面,虽然在偷袭战中遭受了重创,但他们却越战越勇,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般,誓言定要攻破云城。他们集结了更多的兵力,准备了更猛烈的攻势,誓要将这座顽强的城池夷为平地。 安军与蒙军之间的战斗愈发激烈,每一天都充满了生死考验和惊心动魄的瞬间。然而,无论面临多大的困难和挑战,云城的守军们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岗位,用他们的血肉之躯筑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第403章 败亡 “妹夫啊!咱们最多还能坚持一日,如果蒙慎之还不前来,咱们真要与云城同归于尽了。”左臂包扎的独孤浩毅啃着牛骨平静地说道。 “是啊,唉,没想到,我会战死沙场,时也、命也、运也!”于乐笑道。 “姐夫,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护你周全。”宇文成都的脸上满是坚毅之色。 “宁王殿下,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我也会拼尽全力保护你的,如果我老荆不幸战死,能不能给我老荆的家乡送块牌匾,上面写着:荆无畏保家卫国战死沙场。”荆列畏的话让所有在场的人动容。 “我们不会死的,我相信蒙慎之会来救我们的,真的,我们这些人一定要坚持到最后,现在比的不仅是耐力,还有一口心气,蒙军也是在咬牙坚持,他们不可能天天都这么勇猛,你们都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衰的典故,咱们现在也是如此。相信我,胜利一定属于我们,我们不仅要战胜窝台,还要杀了他,更要占了他的国都。”于乐的话虽然相信的人不多,但多少还是提升了士气。毕竟这是宁王殿下的话,即使不相信,但还是可信的。 ...... “乐乐独自出城了!” “这丫头真是胆大!” “嫣然,你去寻她吧!” “好的。” 乐乐此时一身黑衣,蒙着面,背着包袱,骑着哥哥送给自己的汗血宝马向雁门关驶去。 ...... “姐夫,窝台刚开始时之所以围三缺一,是想有机会歼灭咱们的援军是吗?” “是啊,可惜咱们的援军没来,让他失望了。” “那他现在四面合围咱们,就会给蒙慎之制造偷袭的机会,对吗?” “聪明,如果按时间来算的话,今晚蒙慎之可能就会赶到。” “那咱们得养精蓄锐啊,我还想着摘了窝台的人头呢!”宇文成都露出了一排白牙,笑道。 “没问题,窝台归你了,不过,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不过,只要是蒙人,我一个也不放过,枉杀千人也绝不错过一人。”成都很是决绝地说道。 战场上的任何善念都会给自己带来灾难,你死我生是战场上唯一真理。 深夜,寂静的营地中,窝台正准备沉入梦乡,疲惫的身体渴望着片刻的安宁。然而,突如其来的急报打破了这份宁静。侍卫急促的脚步声和紧张的呼喊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 窝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接过那份急报。他的目光在字句间游走,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由凝重转为惊恐,再由惊恐转为愤怒。他猛地站起身来,怒不可遏地大骂道:“乌克善,你这个奸诈小人,卑鄙无耻之徒!” 就在这时,大营四周突然响起震天的鼓声,锣鼓喧天,震耳欲聋。营地的宁静被彻底打破,士兵们惊慌失措地从睡梦中惊醒,四处张望,不知发生了何事。 “报——大王,大事不好了!”一名浑身是汗的斥候冲进帐篷,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安国的援军已经到了,他们包围了我们,正向我们发起猛烈的攻击!” 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窝台的心头。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嘴里喃喃自语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 “嫣然嫂子,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乐乐十分好奇的盯着嫣然问道。 “这世上有几人骑得了汗血宝马出行!” “我,我不是为了快点吗,这宝马耐力好,日行几百里不成问题。” “你跟我回去吧?” “不行,我绝对不回去,我要去见哥哥,嫣然嫂子,你也与我同去吧,你也不想哥哥了吗,你不想见他吗,你不担心他吗,咱们俩可都是会武功的,去了不会给哥哥增加负担的。”乐乐的话有些打动嫣然了。 ...... “下官拜见宁王殿下。”蒙慎之见到多处缠着绷带的宁王后,有些惭愧不已,自己来得有些晚了,没想到云城竟然如此的艰苦,唉,这位宁王真是人中之龙啊! “哈哈,老蒙啊,多谢你救命之恩呐,我还以为自己真要战死沙场了呢?” “唉,都怪下官来晚了,不然,殿下也不会受伤。” “老蒙啊,这可是前些日子就受的伤,跟你没关系,你能按时抵达救了我们,就是我们最大的福报了,老蒙啊,哈拉和林正等着你呢!哈哈哈......” 蒙慎之听了这话后,心里安稳了不少,这份荣耀可是每个当将军的都梦寐以求的。宁王这话的意思,是攻入哈拉和林城的一定是自己了! 宇文成都与荆无畏两人苦苦追赶着蒙国国王窝台,两人誓言要把窝台的首级留下。 ...... “嫣然一定是受了乐乐的蛊惑与她同去了。”陆平儿心有不甘的说道。 “应该是,可惜我怀着身孕,不然我也同去了。”安瑶一脸的遗憾之色。 “既然王爷率军大败蒙军,窝台也被成都斩首了,应该不会有危险了。”羽馨心安的说道。 “嗯,他们应该很快班师回朝地。”冉冉的心里也落了底,因为来信说自己的两位哥哥也无大碍,真是万幸。 朝堂上的女皇喜形于色,眉飞色舞。对蒙国作战,只有在自己的治下才有这么大的成就,就这一点足以让自己名留青史了。特别是宁王来信说要率两路大军攻下蒙国的国都哈拉和林,更是大喜望外。看来自己当初的不小心之举竟然成就了自己与于乐的荣耀,嘻嘻!真得好好赏赐这位心爱的驸马,想到这,女皇的脸色微红,如初开的牡丹一样光彩夺目。 当于乐收到了加急来信,知道嫣然和乐乐前来云城的时候,说了两个字:胡闹! 进攻哈拉和林城的决心,在于乐与蒙慎之心中早已坚如磐石。他们深知,蒙国的主力已经在云城的战火中烟消云散,尤其是曾经高高在上的蒙国国王,他的尸体被冷酷地悬挂在城头之上,仿佛成为了这座城市最鲜明的战利品。 烈日当空,炙热的阳光无情地洒在那具已经失去了生机的躯体上,暴晒七日之久,不是简单的展示,而是全城军民心中愤恨的集中爆发。他们要用这种方式,向那些曾经践踏过他们尊严和家园的敌人宣告:他们不仅赢得了战争,更赢得了尊严和荣誉。 那具尸体,就像一面镜子,映照出蒙国曾经的辉煌与现在的衰败。而城头的这一幕,也成为了人们心中永恒的记忆,提醒着他们,只有坚韧不拔、勇往直前,才能守护住属于自己的家园和尊严。 第404章 占领 “哥哥!哈哈,我终于来啦!”乐乐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她欢快地奔向于乐,却在瞬间注意到了他身上的白布绷带,面色一紧,担忧地问道:“呀,哥哥,你受伤了,这……这疼不疼啊?” 于乐看着她那关切而焦急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摇了摇头,试图安抚乐乐的担忧,但乐乐却已经迫不及待地转身呼唤道:“嫣然嫂子,快,快给哥哥用秘药,他的伤口需要立刻处理!” 嫣然此刻也快步走了过来。她看着于乐身上的伤痕,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更多的是坚定和果断。她轻声安慰着于乐:“别担心,我这里有秘药,很快就会好的。” 于乐看着她们两人,心中满是感动。撵是一定不能撵的,算了,就随着自己攻打哈拉和林吧,至于传闻算个屁呀! 乐乐安静地看着嫣然嫂子给哥哥上完了药后,心情好了一些,因为嫣然嫂子说哥哥所受的伤都是轻伤,有了哥哥弄回的那个除麻子秘药后,也不会留疤。 “哥哥,我知道你要说我,可这事真不怪我!都是嫣然嫂子的主意,特别是开始时,安瑶弄回了兵部的军情里报说你被蒙国十五万人给围了后,全家人都担心死了。嫣然嫂子都没心思教我练功了,她就想偷偷地来找你,可是被我发现了好几次,后来我一想,算了!我跟嫣然嫂子一起来吧,路上还有个照应,所以我们就来了,我说的可真的,你要是不信,你问嫣然嫂子!”乐乐说完转向嫣然眨了眨眼睛。 嫣然这个气呀!臭丫头,还把事推到自己身上了,可真行。 于乐当然知道乐乐在说谎了,也不想追究什么了,反正人来了! 乐乐发现哥哥没有质问,更没生气,心里的大石算是落地了。 “哥哥,大军行军可真慢啊,嫣然嫂子说得对,我们一定能追上你们。嘻嘻!” “你在军营待的时间可比你嫂子多多了,这事还得听你嫣然嫂子的!” “我,我不是给忘了吗!嘿嘿,我事太多,我还一路走一路打听你的消息呢,知道蒙慎之来解围后,我们开心死了,还,还吃了一顿羊蝎子呢,哥哥,你没发现我都瘦了吗,这一路可把我累死了!”乐乐委屈了。 “好,从今日起,你就天天吃肉,好好补补。” “太好了,哈哈!我还要亲眼见识一下蒙国的大好河山,究竟是何等风貌。嫂子,你从前可曾踏足过这片土地? 嫣然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追忆:“来过呢,那还是我年轻未嫁的时候,时光荏苒,转眼间已是多年。不过,我细细观察,发现蒙国的景致似乎并未有太大变化,依旧是那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秀美。只是,我深感这里的老百姓日子似乎过得有些艰辛,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仿佛被岁月磨砺过的珍珠,虽光华内敛,却更显深沉。 “哥哥。在我看来,蒙国似乎远没有我们安国那般富饶。瞧瞧他们的百姓,他们所居住的不过是简陋的帐篷,我真担心那样的住所能否为他们遮挡风寒。到了寒冷的冬季,他们岂不是要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甚至有可能被冻僵?而且,我还听说他们竟然烧牛粪取暖。一想到那浓浓的烟味,我几乎要作呕。那样的环境,他们如何能够忍受,岂不是要整日里被熏得头晕目眩?”提及此事,乐乐的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不适。 于乐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蒙国连年征战,百姓们自然饱受苦难。他们本就生活在饥寒交迫之中,再加上精壮的劳力都被征召去当兵,剩下的老弱病残又如何能够过上好日子呢?” 当进攻蒙国国都哈拉和林的十五万安国大军听说天下无双的长乐公主来劳军的时候,沸腾了,太意外了,太惊奇了,没想到朝廷还是非常关心他们的。 乐乐听了哥哥让自己劳军的想法后,打心眼里佩服哥哥的聪明至极,这么做就堵上了朝廷当中的一些人的嘴,皇上也有台阶下了。 开心的乐乐再次站在大军面前,慷慨激昂、热血沸腾地发表了演说,毕竟之前有过经验,而且哥哥替自己写了稿子,嘿嘿,哥哥最好了! “这对兄妹啊,真是活宝,我也只能是借着台阶下了。长乐劳军之事就是我同意的,你派人传出吧!” “是,陛下。” “这丫头的讲词一定是宁王所写,写得真是不错,振奋人心呐!这个也派人传到民间。” “是,陛下。陛下圣明!” 乐乐不仅与大军并肩作战,更热衷于收集众将士们英勇杀敌的传奇故事。她与这些将士们相处融洽,彼此间的情谊日渐深厚。将士们惊奇地发现,这位长乐公主殿下与她的兄长宁王殿下一样,毫无皇室的高傲架子,反而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让人心生敬意。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乐乐总是戴着面纱,掩住了她那原本应该倾国倾城的容颜。据传闻,她的脸庞曾经遭受重创,导致容颜尽毁。这令众将士们感到惋惜不已,如此优秀的女子,却遭遇如此不幸的命运,真是让人扼腕叹息。 “嫂子,这回我又要发财了,哈哈……”乐乐一边兴致勃勃地整理着手中的书稿,一边忍不住放声大笑,眼中闪烁着狡黠而又兴奋的光芒。 “哦?你又有什么新点子了?”嫂子好奇地凑近了些,想要一探究竟。 “你瞧瞧这些,”乐乐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书稿,“我这一路上收集了多少杀敌的英勇故事啊!等我回了京城,我就把这些故事编成册,然后在诗社里给那些文人墨客们讲。每人听一次,我就收他们一两银子。想想看,这得赚多少钱呐!”说到这里,乐乐又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唉,嫂子,你说我是不是太聪明了?哈哈……” 乐乐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嫣然也被乐乐的小心计逗乐了,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 “嫂子,那个荆无畏武功很高吗,我听宇文成都说,深不可测,他都未必能打得过!”乐乐对荆无畏产生了好奇。 “嗯,不过应该打不过我!”嫣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乐乐被嫣然嫂子的表情给逗乐了,“哈哈,嫂子,你可是天下无敌的绝剑仙子,谁能打得过你呀!” “那是自然,唉,无敌真寂寞呀!” 第405章 谦虚 “乌克善,你这个无耻的叛徒!”博尔乎站在城墙上,目光如炬,声音如同寒冬的北风,凌厉而刺骨。他的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屑的火焰,仿佛要将乌克善吞噬。 乌克善站在对面,脸上却是一片平静,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指责与辱骂。他淡淡地瞥了博尔乎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博尔乎,你也是咱们蒙国的名将,我以为你会更聪明一些。安国大军即将兵临城下,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何苦还要坚守这座注定要被攻破的城池?” “住口!\"博尔乎怒吼一声,声音如同雷霆般在城墙上回荡,“你这个卖国求荣的败类,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我是蒙国的子民,我的血液里流淌着蒙国的荣耀与尊严,我绝不会向敌人低头!” 他的话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仿佛要将自己的信念刻入城墙的每一块砖石之中。他的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那是对国家的忠诚与对敌人的仇恨交织而成的火焰。 乌克善冷笑一声,“博尔乎,你真是顽固不化。你以为你的坚守能改变什么?安国大军势如破竹,蒙国已经注定要灭亡了。你若是识相一些,我还可以饶你全家不死。” “呸!”博尔乎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你这个该死的败类,你以为你的背叛就能换来安国的宽恕吗?你错了!蒙国人的骨气与尊严是永远不会屈服的!我宁愿与蒙国共存亡,也不会像你一样苟且偷生!” 他的话语如同利箭般射向乌克善,让后者脸色微微一变。乌克善瞪了博尔乎一眼,留下了一句话,“那你就与城同灭吧!”然后转身离去。 博尔乎,他站在巍峨的城墙上,目光如炬,直面着即将席卷而来的战争风暴和充满未知的命运之路。他转身面对着身后那些坚守城池的将士们,铿锵有力,如铁石般掷地有声说道:“诸位兄弟,听我说!我们,是蒙国最后的屏障,是这片土地上不屈的脊梁,是蒙国的骄傲与荣光。我们的名字,将永载蒙国的史册,我们的英勇,将成为后世的传奇。 当我们闭上双眼,踏上那条不朽之路,伟大的长生天会张开双臂,迎接我们这些无畏的战士。我们的灵魂,将在他的庇护下得到永生。用不了多久,我们将迎来一场生死之战,这一战是一场为了蒙国,为了家园,为了信仰的死战!” “死战!死战!”他的呼喊像火焰一般点燃了守城将士们心中的热血。他们齐声高呼,声音震天动地,仿佛要将这即将来临的黑暗撕裂。 在这一刻,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的胸膛里燃烧着炽热的斗志。他们是蒙国的勇士,是守护家园的最后一道防线。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们都将毫不畏惧地迎头而上,为蒙国死战到底! 当于乐得知了乌克善与博尔乎的对话内容和博尔乎的表现后,大骂乌克善的愚蠢。 “王爷,如果咱们硬攻的话,损失一定不小,这可是有违咱们的初衷啊!”蒙慎之无奈的说道。 于乐没有回答蒙慎之,而是在想着是留乌克善好,还是博尔乎呢! ...... “陛下,微臣认为,如今大军团团围住蒙国都城,而蒙国已经无再战之力,为了减少伤亡,宁王殿下的策略是对的,围而不打,让博尔乎主动投降,即减少了我军的伤亡,还能博得蒙国国都百姓的好感,一举两得!”熊玉麟说道。 “熊卿说得对,我也赞同宁王的决策。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后继蒙国之事,我们是彻底占领不走,还是立个傀儡?如果立个傀儡,立谁好。”女皇的话题抛出后,朝堂上的众臣们议论纷纷起来。 ...... “乐乐这回又是大出风头,唉!你看她写的信就能猜到她一定是骄傲的眉飞色舞。等她回来一定是大吹特吹。”安瑶给乐乐定了性。 “嗯,我猜也是,这个小姑子呀!这一去,成人礼都办不了了!”陆平儿担心的说道。 “人家自己不是说了吗,成人礼要在哈拉和林过,这是王爷答应的,说是与安蒙友善的大事有关联。”冉冉有些不解的说道。 “王爷总是有很多鬼点子,唉,希望他快些回来吧!”羽馨很想自己的男人了。 ...... “嘻嘻,我的男人真是太厉害了,又是死地而后生,唉!快回来吧!” ...... “蒙国这回是彻底完了,该死的于乐,真是命大。” “不是于乐命大,是那个窝台是真不行,五倍的兵力都弄不死于乐,真是完犊子!” “不行,于乐不能留!” ...... “哥哥,我在蒙国的王宫里办成人礼是不是太招摇了!我,我虽然是天下无双,美貌与智慧并存的长乐公主,宁王殿下的妹妹,可我知道我要谦虚,要低调。万一我把蒙国的百姓都迷住了,他们不让我回京城怎么办呐!我可不想留在这。”乐乐嘟着嘴不满意地说道。 嫣然心里又来气了,这是谦虚,这是低调吗,这不就是变相夸自己吗,太服了! “乐乐啊,你也不能太谦虚,太低调啊!你要向蒙国人民展现出咱们安国的礼仪之邦,文明大国的形象,你要让身上的光芒普照蒙国大地,要让蒙国的百姓心中都留下你的美好印象。要让他们也知道你是天下无双的,美貌与智慧并存的。” 乐乐听了哥哥的话后心花怒放,但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唉,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吧,谁让就我一个公主随大军出征呢,我得给皇家还有安国争光!哥哥,作为一名公主,我是不是太操心了,我真是太累了,等我回了京城,我一定要向皇上告假,得好好休息休息,我都瘦了!” “没问题,哥哥支持你。”于乐与嫣然相视一笑。 “哥哥,你说安瑶会不会嫉妒我。哈哈,我才是天下第一公主!” 第406章 征服 博尔乎眼见着城里的居民一个个被饿死,心痛万分,该死的于乐,竟然想出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龌龊毒计,死困,唉! “将军,就要进入到十月了,如此下去全城的人都会被饿死的,既然安国的宁王有和谈的意愿,那我们与他谈谈又有何妨呢?” “我,我不想投降!”博尔乎说出这话后,自己都感觉有些自私。为了自己的一世英名要让全国都的人陪葬,确实说不过去,“好吧,你去会会那个宁王于乐,看看他怎么说。” “在下是博尔乎将军的副将阿骨打,见过宁王殿下。” “阿骨打,你是什么部落的人?” “回宁王的话,下官是女真部落的。” “你们也很受蒙国人的欺负啊,为什么还要替他们卖命呢?” 阿骨打对于宁王的话很意外,这是要离间自己吗!“宁王,我是来谈和的。” “你认为你有资格跟我谈和吗,博尔乎为了一己之私,想让全城的百姓为他陪葬,而你们这些不被蒙国重视的外族还助纣为虐,你们的脑袋里装的都是屎尿吗?”于乐的语气十分的强硬,躲在屏风里的乐乐与嫣然听得十分得爽。 “我,我们也是被逼迫的。”阿骨打羞愧地说道。 “狗屁,别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了,你们都是杀人犯,是你们杀了城里的百姓,是你们让他们饿死,你们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真是太可笑了。”于乐喝了口茶继续说道:“阿骨打,你们女真人生活在与我们安国东北接壤的地区,不善耕作,善骑射,打猎捕鱼为生,你说你们部落与我们安国的边民相处得非常好,可以说相处无事,可是为什么要加入蒙国呢,你是你们部落里最聪明的人吧,不过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将而已,你图的是什么呢?” “我......”阿骨打无言以对。 “你图的是蒙国的重用?你图的是自己光宗耀祖?不对吧,你的祖宗应该会被你气死的,你成了蒙国的狗腿子,你让你们部落的精壮男子为别国效力,而死于非命,你说你与博尔乎有何区别? 我听说你也是个读书人,你应该看过史书,你知道蒙国为什么总想向南入侵吗!因为他们贪婪,他们想坐享其成,他们认为南边的国家富甲天下,他们以为只要占有了这个国家,他们可以享受万世之福,于是他们走向了深渊,走向了死路,走向了灭亡。 一个国家征服另外一个国家,如果想要彻底征服,除了杀光被征服的国家的人民外,就是利用国家文化来进行同化,否则你是永远也征服不了的。我们安国,几千年的文明传承,你应该有所了解,我们的富强,我们的富足,我们的强大,是靠掠夺吗,是靠征战吗! 我们一向是热爱和平的国家和种族,我们希望这个世上没有战争,我们希望所有的民族都能和平共荣,我们从来不以大欺小,以强凌弱。我们更没称霸的想法,所以我们的国力蒸蒸日上,也更是因为我们热爱和平,知道和平来之不易,所以我们更不敢忘战,因为忘战必危。但我们只是一味地防守,很少走出国门,除非万不得已。这次我们前来蒙国的国都,不是要占领,而是要告诫那些还意图征伐我国的贼子们,我们不是好欺负的,狗急跳墙,兔急咬人,别把人逼到死角,其后果就是你死我亡。 你走吧,我不想与你这样的阴毒小人谈,你在我眼里是个罪无可恕的死人。如果你想成为一名好人,你知道该怎么做!” 阿骨打被于乐的侍卫撵出了大营。阿骨打垂头丧气地进了城。 博尔乎见到阿骨打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这是什么情况! “阿骨打,你这是怎么了?” “将军,我们都是罪人,我们害死了城里的人,他们都是我们害死的,我们太自私了!” “你,你说什么,你......”博尔乎的眼神逐渐涣散。 当乐乐随大军进了哈拉和林城时,并没有高兴太久,因为看到的是满目疮痍,饥寒交迫的百姓枯瘦如柴。乐乐生气了,这帮该死蒙国兵,死守什么呢,这得饿死多少人啊! “哥哥,我要施粥,他,他们都要饿死了!真是造孽呀!”乐乐心疼这些遭受苦难的百姓。 “听说了吗,安国的长乐公主亲自为大家施粥了!” “真的假的!” “去了不就知道了吗,反正都是死,万一是真的呢,就不用死了。” “应该是真的,安国兵进城后对咱们可是秋毫不犯呐!没有像博尔乎说的那样,会屠戮我们。” “看来咱们是受骗了,该死的博尔乎!饿死我家五口人,呜呜......” ...... “哥哥,咱们的粮够吃吗?”乐乐担心地问道。 “粮是不够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咱们还有肉呢!” “哈哈,太好了!这些百姓太可怜了,而且马上要入冬了,他们没有存粮一定会被饿死的。” 于乐心想,那可就管不了。 五日的施粥,让乐乐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人间疾苦,终于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福。 “宁王大人,接下来的事怎么安排呀?”乌克善知道此时的于乐就是自己主心骨,也是自己的最大依靠,如今一切只能是听命从事。 “我问你,那些在蒙国朝堂为官的安国族人真的都杀了吗?” “回宁王,我倒是没在现场也是听说,我身边有个叫初本的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被窝台派人给抓了,听说是被砍了头。” “你把你们大牢里的安国族人都放出来,我要看看。” “是,宁王殿下。” “还有,把你们国都里的所有有名望的人三日后叫到你们王宫。商讨你们蒙国接下来的事。” 乌克善心想,太好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哥哥,你知道吗?我其实并不想拿太多的东西,但每次一看,就控制不住自己,心里头那个喜欢啊,就想着都拿回家去。嘻嘻!”乐乐和嫣然在蒙国的国库里整整逗留了三天,期间两人左挑右选,满载而归,带回了无数令人心动的珠宝饰物。如今,金银对她们来说,早已失去了那份最初的诱惑力。 于乐看在眼里,心里满是宠溺。只要她们开心,他就心满意足了。 就在这时,乐乐突然举起一只小胖手,掌心躺着一枚玉玺。这枚玉玺约有四寸见方,上面雕刻着五条神龙相互缠绕,形态栩栩如生。玉玺的一角有些残缺,但已经被一块黄金巧妙的镶嵌修补,显得既古朴又尊贵。玉玺的底部,刻着几个篆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威严与庄重。 于乐一眼便看出了这枚玉玺的不凡之处,他微微皱眉,沉声道:“乐乐,这枚玉玺非同一般,你可知道它的来历?” 乐乐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地说:“我就是觉得它好看,才拿回来的。至于来历嘛,我就不清楚了。” 于乐轻轻摇了摇头,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知道,这枚玉玺背后,必定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和故事。而他和乐乐、嫣然,或许即将被卷入这场未知的旋涡之中。 第407章 和平 “你拿得这个玉玺时,没有人看见吧?” “没有,是在一个装满玉器的箱里找到的,而且很陈旧,像是没人管的。而且装它的盒子左一个右一个的,我弄了半天。”乐乐听了哥哥的话后,知道这个玉玺不同寻常。 “好了,这件事只能是咱们三个人知道,绝对不能说出去,回家也不能说,知道吗?” 乐乐猜出事情的严重性了,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们这几日再去找找,看看有没有像钥匙一样的饰物。” “好的,哥哥,嘿嘿,我真的还想去呢?” ...... “众卿,宁王来信说,关于蒙国的玉玺怎么处理,你们有何看法?” “陛下,玉玺是国家的象征,如果拿回来,意味着蒙国消亡,属于咱们的臣民了,此事属实为大事呀!”林重之先言道。 “是啊,陛下,蒙国这次战败,对于我国来说也是个考验,我们是彻底纳它入国,还是让它成为傀儡,真的需要仔细考量。”徐演达的话让众人议论纷纷。 “陛下,微臣斗胆直言,关于蒙国之事,臣有所疑虑。蒙国疆域辽阔,然人口却相对稀疏,且散落各地,难以统一管辖。其土地多为草原与荒漠,不利于农耕,难以自给自足。 再者,蒙国百姓性格桀骜,思想愚昧,难以驯服,更遑论感化。若强行将其纳入我国版图,恐需耗费大量金银与粮食以资扶持,而彼国所产,除牛羊之外,于我国并无大用。长此以往,得不偿失,恐非长久之计。 因此,微臣以为,与其劳心劳力去驯化蒙国百姓,不如与之和平共处,互市通商,以取长补短,共谋发展。如此,既可避免无谓的交战与消耗,又可促进两国之间的交流与繁荣。此乃微臣之浅见,望陛下明察。”陆雨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响起一阵附和之声。众人皆觉其所言有理,纷纷点头称是。 “陛下,陆大人所言甚是,微臣认为,对于蒙国我们要采取对吐浑国之策,派兵驻守,监管蒙国。”丛孝的话让镇北王心中一震,这厮不会提议让自己的女婿长驻蒙国吧!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而且微臣认为,宁王陛下最为合适担任此任。”丛孝的话瞬间让大堂之内沉寂下来。 良久,皇上笑了起来,“丛卿,我让宁王担任正使,你为副使,共同监管蒙国可否?” “回陛下的话,老臣是有心向往,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老臣这副残躯,估计到了蒙国的哈拉和林城也就散架了。老臣真是羡慕宁王殿下,年轻有为,精力旺盛,又有栋梁之才,真乃我国之大幸!” 丛孝的话让独孤怀远感觉很刺耳,这分明是明夸暗贬啊!此意何为。 “宁王来信跟朕说,他的意思是让蒙国四分五裂。” 女皇的话一出口,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此计最好,此计最妙! ...... “各位在座的宾朋,本公主在此深深地感谢你们的莅临,更感谢蒙国人民的这份无比盛情。我从未想过,会在哈拉和林,举办我这人生中重要的成人之礼。内心的喜悦与激动,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完全表达。喜悦之情如潮水般涌动,让我几乎不知从何说起。这份感动,这份喜悦,是我人生中的一份宝贵财富,我会永远铭记在心。再次感谢你们,与我一同分享这特殊的时刻,让这成人之礼更加难忘,更加绚烂。” “我知道,我们两国刚刚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但我不认为这场大战是我们两国人民的决裂之源,我认为通过这场大战应该总结其中的道理,那就是这场战争到底该不该发生,应不应该发生,既然发生了,我们又得到了什么?这是我们要反思的。” “我认为,这场大战不应该发生,并且,我们两国之间的战争都不应该发生,蒙国人民是游牧之族,你们擅长的是放羊牧业,打猎和骑术;而我们安国的百姓,擅长耕种务农,蒙国需要安国的盐巴、茶叶、丝绸、瓷器等等,安国需要蒙国的牛羊之肉和皮,以及你们的特产,所以我们之间是互补的,不是争抢的。安国占领蒙国,不会占什么便宜,也不会把草场改成良田;蒙国占了安国的土地,也不会把良田改成牧场。因为这么做除了耗时耗力外,所得没有所失大,结果就是费力不讨好。” “各位,你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曾亲身经历过这场残酷的战争,深切地体验过被围困的绝望,那种在饥饿中挣扎求生的感觉仿佛还在心头萦绕。有的人,心中的怒火尚未平息,复仇的念头仍在脑海中盘旋。 然而,这一切的灾难,究竟是谁造成的?是安国吗?不,安国被迫进行战争的受害者,同样有着自己的痛苦和无奈。那么,是蒙国的人民吗?更不是,他们同样是战争的受害者,他们的家园被毁,亲人离散。 而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些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不顾两国百姓生死,肆意挑起战争的人。他们才是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他们的罪行,罄竹难书。 我们要记住这场战争的痛苦,更要明白,真正的敌人并不是对方的国家,而是那些破坏和平、制造灾难的罪人。我们要为了和平而努力,为了不再让无辜的百姓遭受战争的苦难而奋斗。 我不明白的是,这天下之大,物产丰富,为什么非要用战争才能解决事端。在我们安国,人与人之间,商人与商人之间,有了冲突大多是先进行私下商量的,协商不成就报官,由官家决定。恶意打斗会遭到严惩。所以我们安国是个爱好和平的国家,从不主动惹事,但绝不怕事。我想蒙国的人民应该也是同样的,他们也喜欢和平,也喜欢牛羊遍地,安居乐业的日子。当我从安国一路走来,我见到的都是蒙国的老幼妇孺,他们的日子很凄惨,沿途很少能见到一个精壮的男人,他们有牧不能放,有家不能顾,却为了一个十恶不赦的该死之人,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一个人的死也拖累一个家,这样的结果是你们想要的吗? 身为安国的公主,我之所以莅临此地,实乃承蒙我国伟大的女皇陛下之厚爱,她希望蒙国的子民们能够深切感受到她如海的皇恩。陛下特地嘱咐我,要将她的善意与期许传达给蒙国的每一位子民。她深情地告诉我,安国愿与蒙国缔结永恒的友谊,愿两国之间永无战火,永远和平共处,如同蓝天与白云,交相辉映,和谐共生。 此外,女皇陛下还特别强调,安国绝不会奴役蒙国的任何一个人。在她心中,蒙国的子民与我们安国的百姓无异,都是这片大地上不可或缺的生命,都是我们共同的兄弟姐妹。我们愿与蒙国人民携手共进,共创美好的未来,让和平与友谊的种子在两国人民心中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盛大的成人礼上,乐乐无疑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作为长乐公主殿下,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牵动着在场众人的心弦。 乐乐的发言声情并茂,字字句句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和对过去的感慨。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天籁之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着,让人不禁为之动容。她的言辞真挚而深情,让人感受到了她对国家和百姓的深深眷恋与感激。 随着乐乐发言的深入,场中的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仿佛海浪一般汹涌澎湃。人们的情绪被她的发言所感染,纷纷起立鼓掌,为这位年轻而优秀的公主殿下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这场成人礼的效果可谓不同凡响,乐乐的发言成为了整个仪式的点睛之笔。她用自己的方式诠释了安蒙两国的后续之路。她的发言不仅赢得了在场众人的喝彩,更让人们看到了她作为一位公主所具备的风采与气质。 从此以后,乐乐的名字将永远镌刻在这次成人礼的辉煌记忆之中,成为了一段传颂千古的佳话。乐乐让蒙国的百姓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天下无双,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传奇! 第408章 传扬 乐乐的成人礼演讲,如一阵风般迅速席卷了蒙国与安国的每一个角落。此刻,长乐公主与宁王殿下的英勇事迹,已然成为了两国人民茶余饭后的热议焦点,成为了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谈资。 女皇端坐在华丽的御座之上,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她望着面前站立着的长宁与长平两位公主,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与自豪:“唉,长宁,长平,你们看看长乐,她这次的作为,真是让我倍感骄傲!她的胆识与智慧,简直与我如出一辙。” 女皇的话语,让安真真与安瑶两人面面相觑。她们心中同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乐乐的敬佩与羡慕,也有对自己命运的无奈与感慨。她们明白,要想像乐乐那样出人头地,得到女皇的青睐与赞赏,首先得有这样的机会才行啊! ...... “王爷,在下的伤已经养好了,所以在下就此别过,以后咱们江湖再见!”荆无畏向于乐道别而来。 “老荆啊,我思考多日,我觉得你还是留在我身边吧,你一个人在江湖上还要飘多久啊!为国效力才是正道。这样吧,你就留下来当个皇城卫指挥使吧,跟成都一起,怎么样,还有个伴!” “对呀,荆大哥,王爷说得对,你这身本事还是为国效力的好,要不然真是可惜了。另外,你一个人还单着,我的姐姐们都出嫁了,不过我有很多成人的侄女和外甥女,我给你介绍一个,到时候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放心,在家人面前我是你长辈,但私下里我还叫你荆大哥,不会占你便宜的!”宇文成都话差点让于乐破防,真是太有才了,这美人计可真是用力过度。 “哎呀,荆大哥,就这么定,走,咱们找个好地方,选几个蒙国女人陪咱们吃酒。”宇文成都不等荆无畏表达意见,强行拉走了荆无畏,并背着身子向于乐展示了胜利的手势。 蒙慎之、独孤浩毅、独孤浩然来到了于乐跟前。 “王爷,朝堂上没人参我吧,我调动十五万大军的事,一定瞒不住的。”蒙慎之紧张地说道。 “老蒙,你放心,我传的是真圣旨,不是假的,有人参你,皇上会为你保驾护航的。” “嘿嘿,那就好。”蒙慎之笑逐颜开。 “王爷,这些天咱们的将士有不少人都问我,说是回国的时候能不能带上蒙国的女人,多是寡妇或是无家的良妇。主要是冬季要来了,跟着咱们回国不会被饿死。”独孤浩毅所说的这件事可是个大事。于乐也是头一次遇见,史书都没有记载过的! “这事不好弄啊!你先查一下有多少人要跟咱们走,一定要查清楚她们的底细,我会上报朝廷的。” “好吧!” “王爷,与蒙军交战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的盔甲有很多都是咱们的呀,这事也要上报朝廷,这可是通敌的大罪。”独孤浩然生气的说道。 “是啊,他们守城的不少士兵都穿着咱们的盔甲。不过不太像是新的!”蒙慎之说道。 “好吧,我会上报的。” 乌克善在东奔西走着,为了自己能够有足够的选票拉拢着蒙国的达官贵人们。 于乐闲暇之际也来到了蒙国的国库,想着找找钥匙。 “嘻嘻,嫂子,这蒙国人可真有意思,这银碗还当好玩意收藏起来,唉!真是见识少啊!” “你错了,这可是西鹘国以西一些异族国家御用的,我估计这是送给蒙国的礼物。” “啊!他们用银子碗呀,他们银子比咱们多吗?”乐乐吃惊的问道。 “你想赚他们的银子啊?” “嘿嘿,谁的银子多就赚谁的多呗!” “他们不多,不然也不会把银碗当宝贝。” “也是哈!唉,嫂子,我现在对宝石感兴趣,越大的越好,还有夜明珠,我现在都有二十颗了,哈哈!” 嫣然心想的是,最好的都在你那呢! “呀!哥哥,你来了。你不忙了吗?”乐乐开心地搂着于乐的胳膊。 “来看看。” “哥哥,我都忘了告诉你了,这国库里有很多咱们国家的盔甲和弓弩,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会偷偷把武器卖给蒙国人,真是该死!这事得一查到底。”乐乐生气地攥着小胖拳头。 “是啊,我也看见了,我会让人整理的,全部运回国去,查查是什么时候制出来的。这件事必须彻查。” “真是混蛋,将士们在前方流血,竟然有人资敌!这些人都该杀。”愤愤的乐乐十分的不平。 “王爷,这些都要运回国吧?”嫣然问道。 “皇上下旨说是都运回去,做为蒙国战败的赔偿。” “啊,哥哥,那蒙国人民冬季怎么过呀!”乐乐听后大惊失色,不对呀,不是说爱蒙国人民,两国人民情同兄弟姐妹呀!这些可是都通过自己的口说出去的。难道真要见死不救吗! “哥哥,皇上真的要这么做呀!那她也太虚伪了,我不喜欢她了,她得让多少蒙国人被冻死或是饿死呀!这些人跟战争有什么关系呀,受惩罚的不应该是他们,应该是那些蒙国的贵族们,这也太不公平了!我,我不服!”乐乐怒了。因为良心上过不去了。 于乐没有说话,而是在找着钥匙,这些事情是他决定不了的,他只是想办法减少饿死或是冻死的人员数量,但根本杜绝不了这样的事情发生。 “哥哥,我想回国了,我想家了,我不要待在这了。”乐乐摇晃着于乐的胳膊,撒娇地说道。 “要不你先跟嫣然嫂子回去!” “你什么时候回去呀?”乐乐问道。 “估计得到月底差不多吧!” “那我还跟你一起吧!咱们春节前能回到京城吗?” “应该能。” “嘿嘿,太好了。哥哥,有件事你得答应我。” “什么事?” “就是你给蒙国那些人开会的时候,我也要参加,我不会发言的,我就是想听听,可以吗?” 于乐皱了皱眉头,“你可不能传扬出去,都是机密的。” “我知道,我可以回家跟嫂子们说吧!” “你又想赚她们的钱,是吗?”嫣然笑道。 “嫂子,你放心,咱们二一天做五,如何?” 嫣然心想,这丫头真是鬼精鬼精的,这是要封自己的口啊! 第409章 分裂 “各位族人,我知道在座的你们,有些部落对于蒙国的统治是心存不满的。若非如此,你们也不会在暗地里与我们安国保持联系,寻求一份出路。而今,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们尊贵而伟大的女皇陛下,深知你们的苦衷和期望。女皇陛下开恩,她说了,如果你们渴望摆脱束缚,独立建国,寻求自己部落的繁荣与自由,她会给予你们这个机会。但是,作为独立建国的代价,你们需要向我们安国称臣,这不仅仅是一种政治上的表态,更是一种互相尊重与合作的象征。 当然,称臣并不意味着你们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女皇陛下仁慈,她只要求你们每年交点象征性的赋税,这既是对安国的一种支持,也是你们表达忠诚的一种方式。这样的安排,既保证了你们的独立与自由,又维护了双方之间的和谐与稳定。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也是一个需要慎重考虑的决定。我希望你们能够深思熟虑,权衡利弊,做出最符合自己部落利益的选择。” 于乐的提议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思。乐乐也在思考着,如果自己是对方,会不会选择接受。 一群人退去,紧接着另一群人涌来。哥哥对着这群新来的人说的话,竟然与先前那波人听到的内容几乎无异。乐乐不禁有些惊愕,她默默观察着,发现随后到来的几波人,个个都是重复着相同的言辞。 然而,乐乐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细微的差别——每当哥哥展示舆图时,手指划过的地方总是不同。乐乐心中暗自琢磨,那些舆图上的不同区域,似乎被哥哥精心挑选,用以讲述不同的故事。 乐乐默默记下哥哥给这些人看的那些不同的舆图,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咦!这岂不是在将蒙国一点点地分割开来?乐乐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已经暗下决心,等事情结束后,一定要找哥哥问个明白。她想知道,哥哥为何要这么做,难道真的是为了削弱蒙国的实力,确保安国不再受到强大邻国的威胁吗? 随着最后一波人的离去,四周渐渐恢复了宁静。乐乐抬头望向哥哥,只见他面色疲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深的倦意。这一日的忙碌与纷争,仿佛在他身上留下了沉重的印记。 整日的唇枪舌剑,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利益而争吵不休,早已让他心力交瘁。而那些为了维护脸面,不得不虚伪地装作和好如初、亲如兄弟的场面,更是让他觉得心力交瘁。 乐乐心中不禁感慨万分,她默默走到哥哥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给予他一丝安慰。 哥哥转过头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眼中的疲惫却难以掩饰。他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终于结束了,这一天真是累坏了。” 乐乐心中一酸,她知道哥哥所承受的压力和疲惫远非言语所能表达。她紧紧握住哥哥的手,深情地说道:“哥哥,你辛苦了。我决定了,晚上我少啃几块骨头让给你,你得好好补补!” 于乐与嫣然被乐乐的话震住了,真是好样的!谁也不服就服乐乐。 持续的谈判进行了十日,各方终于达到了一致,然后就是把酒言欢,乐乐感觉这些人除了虚伪就是虚伪,为了自己的利益真是无所顾忌,这些所谓的权势之人除了贪婪就是贪婪,根本不考虑人民和利益,想的都是自己,他们愚蠢地认为自己是一个国的主人了,可是你一个小国与一个强大蒙国相比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唉,也许有人明白这点,但又谁会想得那么长远呢,眼下先把利益拿到手再说吧! 奇怪,怎么没见乌克善啊!乐乐突然想起了那副肥胖的嘴脸,让人恶心。 第二日,乌克善终于等来了于乐的接见,他也听说了很多人找于乐,也听说是关于利益分配的事,为什么不让自己参与呢,不会被抛弃了吧! “王爷,今日叫在下前来是?” “老乌啊,不是我想见你,是有些人想见你,他们都在里屋呢,你进去吧!” “啊,啊!好的,我去见他们。”乌克善进了里屋,发现都是之前自己找过的人,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同意与自己结盟了。 “哈哈,诸位,你们是不是想通了,可是为什么非要在宁王殿下这里见面呢?” “因为我们答应了宁王殿下一件事。” “什么事!”乌克善感觉不妙,一定是对自己不利的事。 “他让我们杀死你!” “啊!” 乌克善死了,被在场的一人一刀捅死了。 于乐的心中,深藏着一个执着的愿望,那就是找回那三位英勇无畏的卧底——周全、初十武、刘长青。他们曾被自己秘密派遣至蒙国,肩负着重大的使命,却从此音讯全无,生死未卜。尽管心中明白,他们已经永远地沉睡在这片遥远的土地上,甚至连尸骨都难以寻觅,但于乐却从未放弃过这个念头。他渴望能够找到他们,哪怕只是带回他们的遗骸,让他们能够魂归故里,得到应有的安息。 他们的事迹,注定无法被世人所知,无法被载入史册,更无法被大肆宣扬。但在于乐的心中,他们却是真正的英雄,为了国家,默默地奉献着自己的一切,甚至包括生命。 “王爷,真的找不到了,连烧尸的地方都去看了,一无所获。” “行吧,我是真对不起他们呀,只能善待他们的家人了。那些大牢里的安国族人,查仔细一些,确实是卖国的,格杀勿论!” “是,王爷。” 阿骨打知道自己杀了博尔乎后的结果,可是没想到还能在大牢里活上这么长时间,当他看见一群死囚进了自己的牢房时,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哥哥,咱们就这么走了,那蒙国的百姓怎么过冬啊!得有多少人被饿死呀!皇上也太残忍了。”乐乐不开心,不高兴,不停地唠叨着。 于乐没有说什么,这就是战败国的下场,战败国人民的下场,其实不论战胜还是战败,人民都是最苦的! 第410章 凯旋 冬日的序幕已经缓缓拉开,纷飞的大雪宛如天地间纯净的精灵,悄无声息地洒落,将大地装扮成一片银白的世界。钢铁般的队伍,犹如一股坚不可摧的洪流,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威严而雄壮。 队伍宛如一条蜿蜒曲折的长龙,穿梭在雪地之上,龙身一字排开,气势磅礴。士兵们的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踏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仿佛是大地在为之震颤。 他们的身影在纷飞的大雪中显得模糊而朦胧,却又透出一股不屈不挠的坚毅与勇气。雪花落在他们的盔甲上,瞬间融化成水珠,滑落而下,与地面上的积雪融为一体,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不畏严寒、勇往直前的决心。 队伍在雪地中缓缓行进,伴随着士兵们沉重的呼吸声和脚下雪地的嘎吱声,形成了一首独特的冬日交响曲。在这片银白的世界里,他们如同一支钢铁洪流,坚定地向着前方迈进,展现出无尽的英勇与豪情。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野营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年年战骨埋荒处,空见蒲桃入汉家。 “哥哥,你看,有个画师在作画呢,是个士兵。”乐乐望着窗外的作画人说道。 “来人,去问问那个作画人叫什么,那个营的。不要打扰他。”于乐一声令下。 “塞外悲风切,交河冰已结。瀚海百重波,阴山千里雪。迥戍危烽火,层峦引高节。悠悠卷旆旌,饮马出长城寒沙连骑迹,朔吹断边声。胡尘清玉塞,羌笛韵金钲。绝漠干戈戢,车徒振原隰。都尉反龙堆,将军旋马邑。扬麾氛雾静,纪石功名立。荒裔一戎衣,灵台凯歌入。”乐乐来了诗兴。 “不错!” “嘿嘿,应个景罢了,嫣然嫂子,我觉得这次蒙国行,收益匪浅。”乐乐感慨地说道。 “哦,你都有什么收获呀?” “那可真是太多了,那么多的故事,还有珠宝,嘻嘻!” 于乐瞪了乐乐一眼,还以为得了什么大道理、大启发呢! “哥哥,其实吧,我知道我是俗了些,不过吧,我就是俗人啊!哈哈......”银铃般的欢笑让于乐笑了。最喜欢听妹妹的笑声! “报,王爷,那个画师叫全师付,是在云城参军的,原来是个画师。” “把他的画拿来给我看。” “被他撕得粉碎。” “他现在人在哪里?” “在队伍中。” “不要惊扰他,偷偷砍了他。” 乐乐一听大惊,这是为何呀,刚要出声,结果被嫣然嫂子拽住了。 没过多久,外面就全来了喊杀声,乐乐急忙撩起窗帘看向了外面。 “哥哥,你怎么猜出他是刺客的?” “反常必有妖,他做的事,他的名字都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如果进到我跟前就有机会刺杀我。” “该死的家伙。荆大哥把他刺倒了!太好了,哈哈!”乐乐兴奋地拍手叫好。 “乐乐,你怎么不去抓他呀?”嫣然问道。 “呀,可不是吗,我都忘了我会武了,唉!嫂子,你怎么不早提醒我呀,真是的!” 嫣然笑了笑,这丫头真能整事。 “王爷,此人不过一名二流刺客,说是听说有赏金所以想行刺于您。”荆无畏来报。 “老荆,废了他的武功,断其四肢,挂在树上,以示众人!” “是,王爷。” “哥哥,是不是有点残忍了,直接杀了呗!”乐乐心软的说道。 “这可不行,乐乐,对待想杀你的人,心肠可不能软,会后患无穷的。”嫣然告诫乐乐道。 “哦,我知道了。” “哥哥,你说咱们这次北征最大的收获是什么?”乐乐是真往自己的脸上添彩,还咱们这次北征,嫣然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表达乐乐脸皮厚的词语了。 “你说呢?” “哈哈,就是这近三万的蒙国女人,咱们也算是救了她们一命。不然真要是饿死或冻死,那可是太说不过去。哥哥,这是不是头一遭啊,带回了这么多女人,而且都是自愿的,以前看史书,可都是劫掠。“ “嗯,可能是,我也没看过有主动来投这么多人的记载。” “她们一定是听了我的演讲后,对安国特别的痴迷,所以才会同咱们一起的。” 嫣然实在是听不下去,“乐乐,她们可是要嫁给咱们的士兵的,这你也能联系起来,可真行啊!” “反正有我的一份力,是不是,哥哥!” “对,有你的一份力。” “嘻嘻,哥哥最好了!” 历经两个月的漫长归途,安国的将士们终于踏着胜利的步伐凯旋归来。此时的安国京城的每一个角落,都洋溢着浓厚的喜庆氛围,街道两旁张灯结彩,红绸飘扬,宛如新年的喜庆场面再现。人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仿佛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海洋中。 这次北伐之役,无疑是安国历史上的一次壮举。自史书有载以来,还从未有过哪支军队能够攻克蒙国人的国都,更别提将其彻底覆灭。而安国的将士们,用他们的血汗和勇气,书写下了这一前无古人的辉煌篇章。他们的功绩,不仅让安国人民为之骄傲,更将永载史册,成为后世传颂的佳话。 回想起那漫长的征途,将士们跋山涉水,历经艰险,但他们的心中始终燃烧着对胜利的渴望。如今,当他们凯旋而归,看到祖国那熟悉而亲切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激动和自豪。他们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们用实际行动为安国赢得了荣耀和尊严。 此刻的京城,仿佛成为了欢乐的海洋,人们纷纷走上街头,欢庆这来之不易的胜利。而那些英勇的将士们,也成为了人们心中的英雄和楷模。他们的身影,将永远铭刻在安国人民的心中,成为激励后人不断前行的动力。 第411章 受封 当宁王于乐携其胞妹长乐公主于乐乐一同登上朝堂的那一刻,众人的掌声如潮水般涌来,热烈而持久。这对兄妹,宛若璀璨星辰,共同为安国谱写了辉煌的篇章,带来了无尽的荣耀。 宁王于乐,身姿挺拔,气宇轩昂,每一步都显得沉稳而有力。他的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而长乐公主于乐乐,则是美丽与智慧的化身,她的笑容如春风拂面,令人心醉神迷。兄妹二人并肩而立,宛如一对璧人,令人赞叹不已。 他们的到来,让整个朝堂都为之沸腾。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这对兄妹身上,他们的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个朝堂掀翻。兄妹俩也毫不吝啬地回以微笑和点头,以示感谢。 这对兄妹为安国创造了无比的荣耀,他们的成就不仅是个人的荣耀,更是整个国家的骄傲。他们的存在,让安国更加繁荣昌盛,让人民更加安居乐业。他们的每一步前行,都将成为安国历史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哈哈......你们兄妹俩真是我安国的至宝,有你们真好啊!宁王于乐上前听封。”女皇非常的开心。 封宁王于乐为冠军王,双王号,加封骠骑大都督,加封狼居胥,赏金万两; 封长乐公主于乐乐为无双公主,双公主号,赏金万两; 封蒙慎之平北伯,加封忠武将军,赏金八千两; 封独孤浩毅镇北伯,加封忠武将军,赏金八千两; 封独孤浩然镇北侯,加封壮武将军,赏金五千两; ...... 双王、双公主、一门三镇北,这些封号传遍了全国,让寒冷的凛冬有了暖意。 “嗯,上回书讲到,讲到哪了,瑞修,你说说!”乐乐在家里成了讲评书的说书人,娘亲、嫂子们、侄子侄女们,每天都缠着乐乐讲北征之事。 于乐最近很忙,忙着向皇上禀报北征的一切事宜。 “你把蒙国分成了八个小国是对的,这样北面没了威胁,最少二、三十年会安全些。吐浑国怎么办?吐浑国的太后说是误会,想给咱们赔偿,你怎么看?” “回禀陛下,微臣其实并不看好吐浑之地,要什么没什么,占了还不如蒙国有利,当初出兵也不过是为了提升先皇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我也是为了自保采取的策略。” “你可真是狡猾呀!”女皇笑了。 “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就这样他也没放过我呀,还想让四皇子与我陪葬呢!” “唉,先皇不是个英明的皇帝,心胸太狭隘了。”说完女皇看见于乐的眼睛盯着什么!该死的,真是大胆。 宇文成都升职为皇城卫干办,天天为任职皇城卫指挥使的荆无畏说亲。忙得不可开交。 “嫣然嫂子,我想回国子学去讲故事了,会赚更多银子的。” “行了,你也不缺那个钱,别显摆了,你都是双公主名号的人了,能不能提高自己的格局。”嫣然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我不是没什么事做吗?国子学的学子可是给我来了好几封信了。” “快要过年了,你还是消停在家吧!你不是想赚西边异国人的钱吗,你想想怎么做呀?” “咦,是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 “唉,双王加封,大都督,狼居胥!真是盛极一时啊!” “不必过滤,物极必反,他也快到头了。” “他可真是命好,几次大难不死,似有天神保佑一般。” “哼,天神保佑!你怎么不说他是天神下凡呢!” “那个女人正在调查蒙国有我军械一事,这事不会出问题吧?” “多少年前的旧账了,都死了几茬人了,哪有那么好查的呀?” “小心为上呀!” ...... “嘿嘿,我以为你永远也不会来呢?” “你可真是胆大,什么时候进京的?” “你走后的三日,我要是早点回来就好了,都怪娘亲,要不然就能见你一面了,我听说你被十五万大军给围了,我,我可是怕得要死,真为你担心啊!你,你别急呀,轻些,烦人,嘻嘻!” ...... “你们兄弟俩借了你们妹夫的光啊!咱们家现在是烜赫一时,唉,原本的低调为人怕是不行了,想低调是不可能了,所以咱们要夹着尾巴做人,皇上把你们都迁回京城,你们应该知道她的用意,都老老实实的,不能生乱。” “是,父亲,儿等明白。” “京城之地不比寻常,小心加小心,有什么事多找你们的妹夫,但不能生事。” “是,父亲,儿等谨记。” 独孤怀远眼神凝重,也不知道如此的荣耀加身,对独孤家是好还是坏,前途未卜啊! ...... “你有什么想法?” 于乐看着表情严肃的爷爷说道:“对皇上以静制动,对名单上的人还要进行调查。” “吐浑国那边呢?” “皇上的意思是接受赔偿。” “那就好。” “爷爷,那枚玉玺可是传国玉玺?” “正是,没想到会在蒙国的国库当中,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天意不可违啊!乐儿啊,这就是天意,天意让咱们复国啊!哈哈......” ...... “陛下,微臣已经派遣人员前往各地的边军要塞,对那儿的盔甲和弓弩进行了详细的比对。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在蒙国境内发现的所有装备,竟然都是五年前的旧物。这些旧物上的编号都已磨损殆尽,短时间内实在难以查明其来龙去脉。陛下,此事关系重大,微臣定当竭尽全力,追查到底。” 女皇微微颔首:“好,朕便信你一次。务必要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不可有丝毫疏漏。” “遵旨,陛下。”粟之常恭敬地应道。 女皇又转向其他几位大臣,沉声道:“关于那三万蒙国女人的事情,既然她们选择来我安国,并愿意嫁与我安国将士,那么你们兵部、户部、礼部便要做好安抚工作,确保她们能够安心生活,不得有任何生事之举。” 粟之常、陆雨、熊玉麟齐声应道:“是,陛下。” 女皇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几位大臣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缓缓退出了大殿。 第412章 春节 距离新春佳节仅剩五日,本该是家家户户忙于置办年货、喜气洋洋的时刻,乐乐却无心于此。她并未踏入熙熙攘攘的市集,选购那些象征新年新气象的物品,反而漫步至城西,想要一探究竟,看看自己曾提议的那片区域的改造如今进展如何。 映入眼帘的,已不再是昔日的荒凉与萧瑟。街道两旁,新修的建筑整齐划一,虽然不算豪华,但足以遮风挡雨;街角处,几个小孩在欢快地玩耍,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显然已经摆脱了饥寒交迫的困境。 乐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虽然这片区域距离真正的繁荣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至少,现在的人们不再受穷挨冻,能够在新年的钟声里,感受到一丝温暖与希望。 她继续前行,不时驻足观望,心中满是欣慰。她知道,这条路还很长,但她愿意继续为之努力,直到这片土地真正焕发出勃勃生机。而此刻,她已经感受到了新年的气息,那是一种充满希望的喜悦,一种对未来充满憧憬的期待。 “哥哥,你怎么来了?”乐乐看着身边的哥哥开心的笑道。 “我来参观一下无双公主的杰作!” “哈哈,哥哥,我喜欢无双,我以后叫无双长乐公主怎么样?” “就叫无双公主吧!” “不行,我得低调,毕竟还有长宁和长平两位公主在吗,嘻嘻!”乐乐搂着哥哥的胳膊,一起在城西的街道上漫行着。 “哥哥,看来工部还是很认真的,百姓们对城西的改造还是赞赏的多。” “嗯,民声好就是真的好,其他的都是虚假的。” “哥哥,过了春节我想调查一下西鹘国以西的那些异国的情况,我想跟他们做生意。” “学堂你不管了吗,还有诗社!” “学堂给安真真了,诗社给安瑶,那些生意都给蝶舞嫂子和春儿嫂子了,慈幼院现在是陆平儿和冉冉嫂子在管,嘿嘿,我现在可是没什么事干了!” “你可真行,弄完了就当甩手掌柜。” “嘻嘻,还不是哥哥好,娶了那么多嫂子,她们没事干就帮我喽!”乐乐觉得自己真的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家和万事兴,这么多嫂子在一起就没有红脸的时候,这也太不正常了,也没见哥哥给她们立规矩啊!哥哥真是太厉害了,选媳妇的眼光杠杠的。 “乐乐,过了年,可能会有人来提亲,你怎么想的呀?” “当然不同意了,我还没想着出嫁呢,你看长宁大公主都没嫁,我急什么呀!”乐乐生气了,小脸耷拉着,脸色发黑。 “你别急啊,哥哥就是问问你的态度,好回复那些提亲的!” “嘿嘿,好吧!哥哥,咱们在蒙国弄回那么多财富,皇上为什么不发给百姓啊,反而要建什么神都,而且还是在洛州,唉,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现在惦记着蒙国的百姓,他们一定会挨饿受冻的。”乐乐脸色阴沉,不开心! “没办法,很多事,我们做不了主,也解决不了,天下事之多,我们不能全管,尽力就好,你看看,今年的京城新年就没有乞丐和无家可归的人了吧?” “嘻嘻,还不是我无双公主的功劳!我吧,唯一的优点就是见不得百姓受苦!” “哟,无双公主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啊!” “哎呀,哥哥,你取笑我!烦人。哥哥请我吃酒!” “好,想吃什么?” “去四皇子家的独一处吧!” “走着!” “哥哥背,哥哥背!” 天地间,仿佛都静止了一般,除了飘落的雪花外,只有兄妹俩的嬉闹,而街道两边的民众都盯着这对为国为民的王爷与公主,脸上都露着羡慕和恭敬的之情!似乎有此二人在,日子就会越来越好,越来越有希望! “皇子哥哥,你是知道我们会来的吗?酒菜都准备好了!”乐乐吃惊的看着包间里的四皇子说道。 “这不是你哥哥交代的吗!”四皇子安嘉杰也是很惊讶,这是什么情况! 乐乐开心地笑了,最懂自己的就是哥哥,嘻嘻! “乐乐,听说你年后准备跟大食做生意?” “你怎么知道的,是我羽馨嫂子说的吗?” “是我小姨说的,我想着,我也参一股如何?” “好啊!不过我还不知道怎么做呢?” “这个好办,我都调查过了,有几支商队,就是走那大食国的线的,不过规模不是很大,我想着咱们有钱啊,可以把他们都收到一起,给他们点股份,让他们为咱们办事。” “太好了,那咱们可是省了好多事。”乐乐开心了。 四皇子自从跌落神坛后,虽然颓废了一阵子,好在逐渐恢复了!知道自己的政路没了,但也不能荒废自己,于是在母妃和媳妇,还有小姨的鼓励下,准备经商。 “乐啊,皇上要迁都的事是不是定了?” “嗯,开春就动工,蒙国的国库让皇上不用动户部的钱财。” “唉,还不是你的功劳!你呀,就是安国最大的福星,谁当皇帝只要重用你,一定没错。”四皇子的话有些醋意,但说得似乎没错。 “别这么说,北征可是全体将士们拼杀出来的,光靠我一人可不行。”于乐所说的也是真事。 “关键是你的出谋划策,高,实在是高啊!” “皇子哥哥,我也是立功的,不然能封我双号公主吗?”乐乐不乐意了,自己的在蒙国的演讲可是大功一件的。 “对,对,哈哈!无双公主也是立了大功的,皇子哥哥知错了,来,皇子哥哥敬你一杯!” “好吧!我不怪你了,嘻嘻!”乐乐喝上小酒就开心。 “乐啊,军械盗窃案知道查得怎么样了吗?” “都是陈年旧事,不好查啊,这期间死了多少朝臣,换了多少人呐?” “也是,唉,我父皇在的时候,通敌的就有不少人,甄羽、林霸先估计都干过,边军也一定干过,陕山阀门也干过。”四皇子安嘉杰愤愤地说道。 “过去的事了,主要人物基本都死了,查不查的也无所谓,只要保证现在不出事就行了。” “乐儿,我感觉这个粟之常不咋的呢?” 第413章 高兴 “王爷,这一年过得好快呀?”嫣然望着小湖冬色,感慨地说道。 “是啊!”于乐的眼前仿佛展开了一幅北征的悲壮画卷,那些英勇无畏的勇士们,在烽火连天的战场上,为了国家的荣誉与安宁,不惜以身犯险,浴血奋战。他们用生命诠释了忠诚与担当,用鲜血铸就了安国的辉煌与荣耀。 他们永远地留在了云城,留在了那片充满硝烟与烽火的蒙国土地上。他们的身影,如同巍峨的山岳,屹立在历史的长河中,成为安国不朽的传奇。 他们是安国最可爱的人,是最值得纪念的英雄。他们的英勇事迹,应该永远铭刻在安国人民的心中,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为了国家的繁荣与富强,勇往直前,不懈奋斗。 想到这里,于乐有了一个想法,就是为那些为了国家,为了人民牺牲的英雄们建碑立传。 欲知垂岁尽,有似赴壑蛇,修鳞半已没,去意谁能遮?况欲系其尾,虽勤知奈何!儿童强不食,相守应欢哗。晨鸡旦勿鸣,更鼓畏添过。坐久灯烬落,起看北斗斜。明年岂无年,心事恐蹉跎。努力尽今夕,少年犹可夸。 大年三十,老规矩,于乐上灶,一家人其乐融融,守岁的时候,小的给长辈行礼磕头,长辈则是将鼓鼓的红包交给小辈,到了子时,小辈们换上新衣,点燃鞭炮与烟花,驱邪避凶,祝福家中气场和顺,在未来一年中红红火火、兴旺富足。 “姑姑,你也太有钱了,每年给我们的都是鸡蛋大的宝石,我们每次过年的时候就盼着你给的红包,比娘亲们的好多了,嘻嘻!”小乐乐在姑姑的怀里开心极了,因为手里鸡蛋般大小的蓝宝石太好看了。 “没办法,谁上姑姑最有钱呢,哈哈!”乐乐贪财,并不吝啬,特别是对自己的侄子侄女,那可是倍加爱护。 “姑姑,娘亲们都说我像你小的时候,我像吗?” 乐乐仔细地盯着小乐乐看着,嘿嘿,真像,太像了!自己小时候也这样。如今自己都成人了,真是太快了!哥哥背自己都有些费力了。 温馨和谐的宁王府里,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幸福的气息。家人们的笑声和谈话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首美妙的交响乐,在空间中回荡。 在这个家庭中,每个人都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父母用他们的智慧和爱心,为孩子们营造一个充满爱的成长环境;而孩子们则用他们的纯真和活泼,为家庭带来了无尽的欢乐和生机。每位成员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幸福的真谛。他们相信,只要心中有爱,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难和挑战,他们都能携手共度,创造出更加美好的未来。 “嘻嘻,爷爷真是太好了,知道我想吃东北老家的野味呀!”当乐乐满嘴流油地啃着野兔腿,吃着狍子肉时,让于乐想起了小时候的乐乐,正如现在的女儿小乐乐一样。 大年初三回门日,于乐先是去了太长公主家,见了岳父陆雨,然后又来到镇北王府,于乐对于这两名岳父也是有别对待的,对陆雨的感觉就是有隔阂,而且陆雨对自己的态度永远是不冷不热。而镇北王则是不然,可能是军人出身外冷内热,小酒一喝,话也就多了,而且对于乐也另眼看待的。 “乐啊,你这次北征用计是不错,但也太险了,万一蒙慎之与你不是一心,你和你的两位舅哥就得交代在云城。” “岳父大人教训的是,小婿记住了。” “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绝不可稍有松懈,尤其对于那些与我们并无深厚渊源的外人。在军事上,我们必须深思熟虑,多做准备,绝不可只留一手,而应多留几手,以备不时之需。另外你应当明了盛极必衰的道理,如今你们兄妹二人,乃至我们整个家族,都可谓达到了鼎盛之境。然而,这种极盛之势,却并非全然好事。高处不胜寒,太过显眼往往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纷争。 因此,我们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低调行事。能够低调处理的事情,就尽量低调处理,不要张扬,不要炫耀。要知道,低调是一种智慧,更是一种保护自己和他人的方式。你需谨记这些道理,无论是处理家族事务还是面对外界挑战,都要保持谨慎和理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中稳步前行,守护好我们的一切。”独孤怀远的话是真诚的,是有道理的。 “是,岳父大人。” “我知道再怎么防备也防不住盯上咱们的小人,但还是小心谨慎些好。现在你们于家,我们独孤家都在京城了,想跑也跑不掉,所以一定要小心行事。” “是,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小婿年后想找一处宝地,为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们立座丰碑。” 独孤怀远沉思片刻后说道:“我支持,也算我一份,我戍边二十余载,不管是之前瑞朝还是现在安国,与我一起死战的将士们是该永远的铭记的,我还有他们的名册呢!” “我也是想把这些英雄的名字镌刻上,让后世子孙们永远不能忘怀。” “好事!不过,你得向皇上禀命,并以皇上的名义办理此事。” “是,小婿明白。” ...... “冠军王,你提的事,朕准了,这是件大事,一定要好好的办。” “是,陛下,微臣谨记。” “还有那三人的家属不用以你的名义扶持,国库出银子。” “谢陛下。” “神都就要开建了,你认为谁适合担任监管一职?” “回禀陛下,微臣认为这是工部的之事,徐大人最合适,至于监察一职,言官最合适不过了。太子也很合适!” “他,他懂什么!老四怎么样?” 于乐听到皇上的这句话十分震惊,这是什么意思,套路吗? “陛下,四皇子殿下,他不懂工部之事,我怕他上当被骗。” “哼,你怕我使坏吧!” “啊,不是,微臣怎么会这么认为呢,微臣认为尺有长短,月有圆缺,人更是如此,所以应该把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把不擅长的人放在不妥的位置上,只会帮倒忙,神都建设重中之重,不能有半点马虎,而且还不能拖延工期,所以,所以还请陛下三思。”于乐是跪着说完的。 “起来吧!你说的不无道理,我再想想。长乐年后想干什么?” “回禀陛下,她想着与四皇子殿下合伙与大食做生意。” “哈哈,她可真是行,一天几个想法,而且每个都成了,这丫头最像我了,干什么事都成。你回去告诉她,没事的时候多进宫陪陪我。” “是,陛下。” “你......” 第414章 巡游 自安国铁骑踏破蒙国疆土,将其分崩离析之后,西鹘国那曾喧嚣一时的提亲之事,便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悄无声息地沉寂了下去。昔日的使者再次踏入安国的宫廷,他的手中紧握着西鹘国的国书,那封书写着两国深厚情谊的信笺,犹如一条坚固的纽带,连接着安国与西鹘的兄弟情谊。 使者的言辞中充满了恳切与热情,他再次强调了西鹘国对安国的坚定支持,那份如铁般的情谊,历经风雨,始终不渝。他还特别提到,西鹘国热切地期盼着冠军王、宁王于乐殿下的光临,希望在他时间允许的情况下,能够亲自踏足西鹘的国土,感受那份深厚的兄弟情谊。 整个宫廷中,气氛和谐而庄重,使者的到来与请求,仿佛为安国与西鹘之间的友谊又添上了一层坚固的保障。而安国的国君与群臣,也对此表示了高度的重视与欢迎,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出访,更是两国友谊的深化与升华。 被西鹘国所邀请的事被乐乐知道后,就开始惦记上了,因为自己早就想去看看了,特别是娘亲、古米嫂子经常会说一些西鹘国的事,便更加向往。 “哥哥,西鹘国为什么不邀请我呢,我可是有时间的,真烦人!”当乐乐听哥哥说没时间去的时候生气了。 “你可是咱们安国的至宝无双公主,怎么能擅自离开呢,万一有了闪失,怎么向国人交代呀!”萝儿嫂子的话实则是打趣,可是乐乐似乎很认真起来。 “也是哈!唉,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是真不假呀!可我真的想去西鹘国看看。”乐乐忧愁起来。 众人听了乐乐的话后都笑了。这丫头可真行,怎么还跟猪放一块了呢! “周扬,你哥哥为国殉难,皇上为了抚恤你一家人,特批你进入户部,担任户部员外郎,这是对你们一家人的恩赐,你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不要给你哥丢脸,知道吗,他可是国家的英雄!” “是,王爷,我一定努力。” “你家里还有什么困难吗?” “回王爷的话,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周扬的回答非常坚定。 “你替人写信,一个月不到一两银子,你嫂子,你媳妇加上你的父母,还有弟弟妹妹,一共十七口人,怎么生活的?你进了户部,一个月的俸禄也不够吧!” “王爷,您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养活一家人的。” “这是你哥哥的抚恤,除了朝廷给的外,我单独加了一千两,另外,你们家的成人女子去到乐乐布场去织布吧!虽然辛苦些,但也温饱一定是没问题的。” 周扬激动得热泪盈眶,跪地磕头感谢于乐。 于乐扶起周扬说道:“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 “谢王爷。” ...... 三月时分,春意盎然,百花争艳,万物复苏。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里,工部上下却是忙得不可开交,好似一锅煮沸的粥,沸腾着各种计划与繁忙。 原因无他,只因神都即将开建,这不仅是国家的大事,更是工部上下期盼已久的盛举。神都的兴建,象征着国家的繁荣与昌盛,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有丝毫马虎。因此,工部众人日夜兼程,只为确保工程的顺利进行。 与此同时,城西的改造工程也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城西作为城市的重要区域,其改造不仅关乎城市的形象,更关系到民生福祉。工部的工匠们精心设计,细心施工,力求将城西打造成一个宜居宜业的新天地。 而在这繁忙之际,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摆在工部面前——建造英雄碑。纪念那些为了安国前仆后继,英勇牺牲的勇士们,让他们的事迹传颂千古,永志不忘。 “王爷,工部的神都规划图里还有双王府呢,咱们也要搬去吗?如果真要搬去,就把现在的宁王府搬去得了。”安瑶公主心里不想搬,这可是安国立国之都呀!迁都意味着要与以前割裂,如今民众都在议论着女皇是不是迁都后要立新的国号。这件事让安瑶非常生气。 “这事咱们说了不算啊!”于乐也没办法阻止。 “长平公主殿下,你都多大的人了,能不能成熟些,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乐乐在一边一本正经的说道。 安瑶瞪了乐乐一眼,无语了,乐乐说得也对! “哥哥,等工部建造咱们的府邸时,我要去监工,他们要是敢糊弄,我一定砍了他们,哼!” “你是想去玩吧!还监工呢,你懂吗?”陆平儿最喜欢跟乐乐杠了。 “我,怎么不懂,我会问宇文爷爷的,哼!” “那你的生意不做了吗?” “嘻嘻,不是有四皇子哥哥吗,有他在我还操什么心哪!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就想着到处逛逛。去西鹘、去江南、去南边都行,哎呀!哥哥,我没去过的地方太多了,这可不行,我得把安国的大好河山都逛遍喽!” 于乐知道乐乐的小心计,“你现在是双号公主,你要是想出去玩,皇上同意才行呢?” “啊!不,不用吧,我,我去蒙国也,也没告诉她呀!”乐乐闹心了,怎么当个公主得受这么限制啊!烦人,不当了! “王爷,皇上不是要出游吗,就不能带上乐乐吗?”冉冉问道。 “我可不跟她去,一点自由也没有,我,我可不喜欢!”乐乐吓得直缩脖。 三日的时光匆匆而过,乐乐带着满心的哀愁,从金碧辉煌的皇宫黯然回到了静谧的王府。她的眼眶红肿,泪水还挂在脸颊上,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无法言说的磨难。 “呜呜……哥哥,我……我真的不想去,你帮帮我吧!”乐乐扑进哥哥的怀中,声音哽咽,仿佛要将心中的委屈全部倾诉出来。 哥哥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心疼。他知道,乐乐被选中与皇上在四月中旬一同游历江南,这本是莫大的荣幸,但对乐乐来说,却如同被束缚的鸟儿,失去了自由。 “乐乐,我知道你不愿意,但皇命难违,我们又能怎么办呢?”哥哥叹了口气,试图安慰她。 乐乐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哥哥,眼中充满了无助和乞求:“哥哥,你一定能想到办法的,对不对?我不想离开你,不想离开王府,更不想和皇上一起去江南……” 第415章 无计 乐乐终于踏上了与皇上共赴江南的旅程,尽管她的内心并未如同春日的暖阳般明媚,而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霾。然而,旅途中的一切似乎都在悄然改变着她的心境。 沿途的风景如诗如画,青山绿水间点缀着古朴的村落和悠扬的牧歌。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和淡淡的花香,乐乐的心情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轻松起来。那些曾经让她感到沉重的烦恼,似乎也在这大自然的怀抱中得到了暂时的释怀。 而江南的美食更是让乐乐眼前一亮,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她品尝着那些从未尝过的美味,心中的阴霾也在一点一滴地被驱散。当然,最让乐乐感到安心的还是安瑶的陪伴。 令人颇为不解的是,双王于乐并未随同皇上踏上旅途,而是选择了留在繁华的京城,此举实在是违背了常理。皇城卫,作为皇上的贴身护卫,历来都是如影随形,寸步不离的。然而,掌管这等重要力量的王爷,却在此刻选择了留守,其中必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蹊跷。 “太子啊,你知道为什么皇上出游没带上你吗?”韦氏十分不满地问道。 小太子并没在意此事,也不想去争,无力地回了韦氏一句,“要说便说!” “我,陛下,臣妾可是为您的未来着想啊!现在外面都在传皇上迁都实则是想另立新朝,她一旦立了新朝,那,那您还能当太子吗?” “当不当的我说了算吗?”小太子并不傻。 “这,那您得争取呀!” “怎么个争取法?” ...... “最近,太子府上很是热闹,邀请了很多大臣,不过内阁成员一个都没在列,那位双号王爷也不在其中。” “小太子心活了,架不住风言风语呀!” “好事呀,祖孙之争我还没看过呢,哈哈......” ...... “把那个韦氏除了吧!祸害一个。” “是,陛下。” 当韦氏在太子身边被官兵架走时,太子并无表示,很平淡。 韦氏当日就被砍了头,而且全家被抄没,这回是周俊臣办的,那些被太子邀请的臣子们如坐针毡,惶惶不可终日。 三日不到,几名大臣被抓了。罪名是忤逆! 一系列的操作让京城的百姓们认为,朝堂上要有大的变故。但一件事让众人的心得到了安稳,就是双王于乐拜见了太子殿下,并且深聊两个时辰,最后是太子殿下亲自送双王于乐出府的。 又是三日过后,皇族在太子的带领下,出游洛州。同行的还有四皇子、皇太贵妃等。 这些操作更是让人眼花缭乱了,看来皇上是想让那些流言破灭,让挑事之人死心。 于乐独自在府中垂钓,媳妇们和孩子们都去了洛州,难得的清静,爷爷也同去了,这让于乐很意外,但也不敢问为什么! “来,水月,陪我一起喝点。” “是,王爷。”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王爷说的是哪里的话,奴家毫无怨言,只要能在王爷边身说好。”水月羞愧的说道。 ...... “你老婆孩子都出游了,为什么才来看我?” “她们走了,我还有公事呀!” “哼,你就是骗人。我问你,你跟太子都说了什么?” “说什么你猜都能猜到,还问我!” “那就说明立新朝是假的喽!” “哎呀,你可别操心了。” “你,烦人,你轻点......” ...... “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她不想立新,还是缓兵之计!” “她留于乐就是稳定京城的,不过新都的建造还要等上几年,事态的发展会左右她的想法。” “我们得加把火,我们要让立新之事越烧越旺,这样反对她的人就越来越多,一旦皇族都与她分裂了,那她还不成了孤家寡人了!” “可是她手握兵权,特别是于乐。” “哼,于乐从不参与党争,他现在也是为了自保,我不相信全天下都反对那个女人时,于乐会出来保她!” “嗯,你说得对!” ...... “你看,这是最近流传的小报,京兆府正在追缉元凶呢?” “真是贼心不死啊!” “现在可不光是京城有发现,一些大城都有,洛州也有了。” “唉,真是没事找事,唯恐天下不乱呐!” “这样的人为什么就找不出呢?” “跟你不是一样的吗,太能变幻了!” “嘻嘻,没办法!哎呀,你轻点......” ...... “王爷,这种纸墨一看就是小作坊的工艺,上面还有错字,根本就是糊弄人。” “他们就是想营造舆论,花费越少越好。普通百姓只要听风便雨,还管你纸是什么纸,字错不错。” “京兆府已经查封了几家,不过该传的都传出去了。事发突然!” “老荆,幕后黑手有可能在京城,也有可能不在京城。抓的都是给银子就办事的主,用处也不大。所以这件事很难办哪!” “皇上怎么说?” “没说什么,但我感觉一定很生气,等她回来一定会大发雷霆的,林大人现在一定是焦头烂额的,咱们得帮帮他。老荆......” ...... “乐乐,你相信这纸上所写的吗?” “陛下,这上面的能信吗,错字连篇不说,就是胡诌乱扯。”乐乐生气地撕碎了传单。 “是啊,这是想离间我与皇族的关系。不过,人言可畏呀,不得不防!” “陛下,人正不怕影子歪,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让他们看去吧!” “嘿嘿,你这话有意思,说得在理。乐乐,你想不想当女皇?” 乐乐听了皇上的话后,吓了一大跳,“皇,皇上,儿臣,没,没有可这样的妄想,儿臣就想过得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 “你不用害怕,你不管怎么回答,我都不会怪罪你的,这些公主里,就你最像我,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跟你想的一样,没想到两年后就被我父亲送进了安家,后来我才知道,安家与我父亲的联姻是为了推翻瑞朝的统治,我当时就是一颗棋子。当时我还不知道这件大事要发生,蒙在鼓里。唉,弹指间,过去十六年了,如今我已经是女皇了,这也是我之前不曾想到过的,所以人生无常啊!” 第416章 可施 “皇上都跟你聊什么了?” “让我看了那个传单,问我相不相信,我能信吗,都是胡编乱造,真烦人!” “唉,就没有一天消停的。” “可不是吗!我听说韦氏被砍了。真是活该,女人不得干政不知道吗!”乐乐气愤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 “明日就要到郑州了,郑州有什么好玩的吗?” “你还有心思玩?” “那还能怎么办,也不能天天愁眉苦脸的吧!”乐乐不以为意的说道。 安瑶叹了口气,乐乐说得也对,日子还得过呀! “你们俩怎么不出舱啊,外面的风景可美了!”大公主安真真说道。 “来了,来了,我最喜欢看风景了,嘻嘻!” 安瑶白了乐乐一眼,就没有不喜欢的。 ...... “小的,只是收银子办事,小的更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小的真不识字啊!小的印字就是找相同的印版印上去的。真的,大老爷啊,小的,小的真不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呀!” “让你印的人长什么模样?” “小的说过多次了,身高六尺有余,非常健硕,头戴斗笠,脸上有一刀疤,在,在右脸上,浓眉大眼,但肤色很白,说话娘娘腔,有点山东口音。” ...... 林重之心中暗自叹息,不知何时才能摆脱京兆伊这个胆战心惊的职务。这官职,真乃劳心劳力,非人所能承受。他左思右想,想到了权势滔天的双王爷于乐,心想或许只有这位王爷能够助他一臂之力。 傍晚时分,乐乐酒楼内灯火辉煌。林重之与于乐在一处幽静的包间中相聚。 “老林啊,你这案子若是能顺利告破,只怕是要一飞冲天,前途无量啊。”于乐抿了一口酒,笑眯眯地说道。 林重之闻言,心中却是一片苦涩。他苦笑道:“王爷说笑了,我这把老骨头哪里还经得起折腾。我只求能够平安度过此劫,不让皇上动怒便足矣。” 于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似乎看出了林重之心中的忧虑。他放下酒杯,缓缓说道:“老林啊,你我都是多年的交情了。你的难处,我自然能够理解。不过,这案子既然交到了你手上,你就得拿出点真本是来,否则皇上那里可不好交代啊。” 林重之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更加焦虑。他深知这案子的棘手程度,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于乐的帮助,希望能够顺利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我估计皇上也明白这背后之人是什么意思,就是不想让她老人家安生,不过我认为这是表象,深里头不就是不想让个女人当皇帝吗?这样的人真是该死,自从原太后登基以来,咱们安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就连最牛逼的蒙国也给分了,你说说,这样的功绩不得跟之前的三皇五帝相媲美呀!唉,人红是非多,还真是,特别还是个女人,让那帮所谓的大男子们嫉妒,羡慕,恨上了。这样的人心胸如此狭窄,你说,真要是让这帮人掌权了,这天下能有好吗?”于乐愤愤地说道。 “可不是吗,王爷,我跟您想的一样,现在天下安定,国强民富,说明皇帝就是好皇帝,还管它男女干什么呀,这样该死之人!真是包藏祸心,千万别被我给抓住,我一定灭他满门。”林重之当着于乐的面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刚到郑州的女皇看到了京城的来信后,呵呵地乐了,“这个林重之啊,真是奸诈,唉,就不惩处他了,但得给他点压力。” “听说了吗。京兆府今早发布了告示,之前散布谣言的明日当众问斩,而且还是抄家灭族,以后若是还有这样的事发生,就灭三族。” “卧槽,这手段可真是狠辣至极!” “造谣生事固然罪大恶极,但真的需要株连三族吗?” “唉,这天下好不容易恢复了安宁,却还有人想要兴风作浪,这样的人,真是应该被灭九族。哼!” “你也太狠了吧!” “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你不想过安稳的日子?难道你喜欢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生活?” “我,我当然不想。” “那不就结了!凡是那些想要扰乱民心、破坏安宁的,都应该被严惩不贷,他们都该死。” ...... “狄仁英,这件事你怎么看?” “王爷,下官斗胆进言,此事应先从外围着手,京城之事固然紧要,但终究是在天子脚下,那些贼人也不敢太过猖獗。近日下官听闻,洛州的情况较京城更为严重,洛州刺史姚大人已经斩下了近百名贼人的头颅。” “此次皇上派你前去探查此案,足见对你的器重与信任,你定不能辜负陛下的厚望。” “下官深知责任重大,必将全力以赴,缉拿凶犯,给皇上一个满意的交代。请王爷放心,下官定不辱使命。” “好,本王祝你凯旋而归!” ...... “狄仁英,不错的苗子,唉,杀了吧!” ...... “你是不是把六角政赖的藏宝图献给那个女人了!” “是啊!” “那你记得那个图吗?” “我就记得是在青城山,皇上也派工部的人找了,不过没找到。” “那本就是我们甄家的财富,我们宁国的。”甄娘生气地说道。 “谁找到就是谁的。” “哼,他们没有钥匙,找到也没用。” “哦,还有钥匙一说!” “唉,不过,我也有一把,一共要九把呢?” “这么多,为什么要九把呀?” “一道门一把,一共九道门。”甄娘骄傲的表情让于乐很有些不满,一个破宝藏用得着这样吗! “你们甄家还真是谨慎。” “六角政赖应该告诉你他是怎么得到藏宝图的吧,他没有钥匙吗?” “他说他的祖辈救了个叫甄良的人,此人临死时将藏宝图赠与六角政赖的祖辈。估计得有一百五十年了。除了图外并没有其它东西。” “甄良,应该是我的外祖父的兄弟,我得问问我娘亲,她应该知道我们甄家以前的大事。” “你也是安家人,确切的说就是安家人。” “哼,我才不是呢,我就是甄家人,我要帮助甄家复国。”甄娘怒道。 “为什么呀?”于乐不解的问道。 “因为这本就是甄家的天下。” “可只靠你与你娘能得了这天下?” “哼,当然不能,但我们甄家一定还有其它人散落在各地,甄羽是我大舅,我还有二舅,三舅呢,只是我娘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该死的瑞朝,就没有一天不追杀我们甄家人的,要不然,我娘也不会委身给那个该死的人。” “那还能有你吗?” “我,会的,就是换个父亲罢了。” 于乐笑了,有意思! 第417章 整风 “王爷,所有禁军伙级以上军官都已经集合完毕,请您训话。” “好!” 于乐静静地立于高台之上,目光深邃地扫过台下那群肃立的人。他们的面容坚毅,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身上散发出的威严与力量,仿佛让整个高台都为之颤栗。 他的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除了感慨还是感慨。这些人,每一个都是禁军中的精英,他们的忠诚与勇猛,早已在无数次的战斗中得到了证明。他们如同钢铁般的意志,守护着京城的安宁与秩序。 若是他们合谋在一起,那将是一股无法阻挡的力量。他们的团结与默契,足以让整个京城都为之震撼。他们的勇敢与坚定,将让任何敌人都感到胆寒。 于乐深知这一点,他也明白这些人是京城最为坚实的后盾。他们的存在,让京城的安全得到了保障,也让他的心中充满了信心与希望。 “同袍兄弟们,今日特地将大家召集于此,是有一事想要与诸位共议。近日京城中流传着一些风声,不知诸位是否有所耳闻。传言皇上欲建神都,似有与现今安国分道扬镳,另起炉灶之意。此事真假难辨,我暂且不置可否。 然而,在这风言风语之际,我却忍不住想要问一句,我们当初从军,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那朝堂之上的权谋之争,还是为了守护这脚下的土地,和这片土地上的人民? 我认为,我们身披战甲,手握利刃,不是为了参与那些纷繁复杂的宫廷斗争,而是为了保卫家园,守护安宁。无论朝局如何变幻,我们的初心和使命始终未变。 因此,我希望大家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要被外界的传言所迷惑。我们身为军人,应当坚守自己的职责,守护好这片土地和人民。无论将来朝局如何变化,我们都应当保持忠诚和坚定,为国家和人民的安全贡献自己的力量。” 台下鸦雀无声,此时也没有敢发表自己的言论。 “诸位,你们是京城的守护者,手握军权,都是牛逼的人物,但我要说的是,你们的牛逼是国家和人民赋予的,他们既然能赋予你,也能剥夺你,只要你为国为民,你就可以长期的牛逼,如果你背离了国与民,那你的下场也是凄惨的。 你们是国家的脊梁,是国家稳定的支柱,如果你们乱来,那国家必乱,国家乱了,民不聊生,国之不国后,异国就会趁机入侵我们,那我们的安国可能会被占领,我们就成了亡国之奴;亦或被洗劫一空,我们就得付出多少辈人的努力恢复我们的国家;另或像现在的蒙国一样,被分解。 你们的想法决定了你们的选择,我知道你们大部分人都想着升官发财,这是对的,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我的想法是当好官好发财,为国为民干点实事。所以我从不参与什么狗屁的党争,朝争,我只想通过我的努力为国为民办些好事。 你们都听说过我的传闻,知道我的所谓的英雄事迹,说我几次死里逃生,大难不死,机智果敢,英勇无畏,狗屁!都要死了,谁不害怕,我也怕死,我也哆嗦,我也吓得要命!” 台下终于有人笑了! “我也是凡夫俗子,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突突!” 哈哈......台下的笑声越来越多。 “当年我与四皇子殿下,被几个吐浑族人推下山崖时,你们知道我的第一个念头是什么吗?是他娘的,不想死,求老天保佑我不被摔死,我才多大呀,还不到十八岁!我觉得我可亏了,我还没去过青楼呢!” 哈哈......军官大笑起来。 “有了第一次后竟然还有第二次,我就想我这是什么命啊!这千尺高崖跳一次不死也就够了,为什么还要让我跳第二次啊!我的命也太苦了。这第二次是在幽州的潭柘寺,当时胡礼的儿子胡适中邀请我去游玩,没想到是想杀我,我急中生智,抱着他一起跳了崖,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我把当胡适中当成了垫背的,要不是有他垫着,我估计也成了烂泥了。 有了这两次经验,我不怕跳崖了,因为我知道跳崖不死的诀窍,就是一定要抓个垫背的。” “哈哈......” “你们这些人都经历过林霸先的叛乱,有的也经历过之前的事变,还有人经历过北征,特别是云城之战。我就讲讲云城之战。” 所有人都鸦雀无声,这可是目前军队传得最神的经典战例。 “大家都知道我并不懂军,之前率领你们最多就是平个乱什么的,也称不上什么战事,我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皇上调我去云城,可能是陛下知道我读了所有国子学藏书阁的兵书和战例,还与学监大人进行过一些重大战例的兵棋推演。另外就是我镇北王岳父的一些言传身教,但只限于纸上谈兵。 我临行前,皇上召见我并在为我送行时说了一句话,她说做为一名男人,你有守护媳妇之则;做为一名父亲,你有守护孩童之则;做为一名子孙,你有守护长辈之则;做为一名驸马,你有守护皇家之则;做为一名王爷,你有守护国家之则;做为一名安国人,你有守护百姓之则。死不足惜,重要的是要完成使命,要做到虽死犹荣! 这句话让我热血沸腾,让我更加明白了一个男人,一名军人的真正使命。于是我怀揣着必胜之心前往云城的,因为我当时以为该死的窝台不过五万人,而我们的云城守军有三万,而且还是防守,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没想到这个狗日的竟然耍诈,用了十五大军来进攻云城,你们不知道当时我站在城墙上往下一看,卧槽,全是脑袋!黑压压一片,看不到头啊!你们想想,十五万颗脑袋,就是站着不动,得砍到什么时候!我当时就破口大骂,我骂那个该死的窝台,也太抬举我了,要我的命也用不着这么多人啊,不得把我砍成烂泥啊!” 第418章 明确 台下的众人们又笑了。 “我想着最好能留个全尸。有人会问我,当时有没有想过投降,这个还真没有,我这人吧,就是贱,你越强我越不怕你,如果你来点软的我可能就服了,可惜窝台是个男人,他想与我们刀对刀,枪对枪的来一场你死我活,那我能惯着他们,大家都是男人,我能怕他吗,对不对?” 对,干死他,他奶奶的......台下的军官们群起激扬。 “你们当中有人参加过那场死战,应该还记得我当时对大家说的话,我说,兄弟们,我宁王于乐,今年二十四岁,你们有的比我大,有的比我小,但我们都是男人,都是安国的热血儿郎,不管我们成没成家,我们都是安国人,我们背后就是美丽富饶的祖国,如果我们不挡住这帮该死的蒙国人,那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家园,我们的家人就会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他们以后就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会世代成为蒙国人的奴隶,作为一名安国的战士,我们能让安国受辱吗,我们能让自己的家人受辱吗?” 不能,不能,不能......军官的激情被点燃了! “对,不能!坚决不能,咱们当兵的常说砍死一个保本,砍死两个赚一个,那我们每个人砍死五个敌人,是不是就发了!” 哈哈...对,发了......台下的众人迎合着。 “我想说的是云城的三万将士没有一个孬种,没有一个逃兵。有个最小的士兵,名字叫做傻根,才十四岁,他替他父亲参军的,长得很小,比咱们的长刀高点不多,他都提不起长刀。但你们知道他是怎么杀敌的吗? “他会弹弓,而且百发百中,他说他把这些蒙国兵当鸟打,多打死一人,就能少祸害百姓几人。兄弟们,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都知道自己的职责,你们就更不用说了吧!你们猜猜,他一共打死了多少蒙国兵?” “五个,十个,二十个......” “三十一个,他本来还可以杀死更多的敌人的,可惜的是为了保护一位送饭的妇人时,中了蒙兵的羽箭!知道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他说,王爷,我没给我们伙丢人,我,我杀的敌人最多,嘿嘿!”于乐此时眼含热泪。 全场肃然无声,然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不少人潸然泪下! “诸位兄弟们,傻根壮烈的时候还有三日就是十五岁的生日。这就是我安国的少年,这就是我安国的大好男儿,你们比他差吗? 你们应该知道皇上修建英雄纪念碑的事,刚开始有人起名为安国英雄纪念碑,我不同意,为什么?因为格局小了,我问你们,我们安国之前瑞朝,宁朝,还有我们的三皇五帝时代,几千年以来,有多少我们的祖先抛头颅,洒热血,为了国家,为了人民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这些人我们作为他们的子孙后代能忘了吗,当然不能,而且更要传承下去,保家卫国就是我们每一名军人的职责所在,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们的唯一任务。你们说,对不对?” “对......”台下的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华夏要让四方,来贺! 这首词,我叫它精忠报国,我会请诗歌大家蓝彩衣为它谱曲,要让它成为我们禁军的军歌。” 台下掌声雷动。 “说了这么多,我的想法就是,我们军人,保家卫国为根本的,唯一的职责所在,其它一切与咱们无关,我们只听命于皇上,听命于国家的百姓。” 乐乐看了皇上递过来的信后,小脸有些惨淡,“哥哥这话说得对也不对,听命于百姓说得过去,也说不过去,唉!” “无双呀,你怎么看?”女皇微笑的说道。 乐乐心想,我能怎么看,当然是支持哥哥了,哼! “回禀陛下,儿臣认为我哥哥他说得对。”乐乐说完后心跳加快。 “哦,对在哪呀?” “一国之军当然要听命于皇上,保家卫国是唯一职责也是对的,军队不能参与对皇上和国家不利的事。” “你看全了吗?” “看,看全了呀!” “最后一句!” 乐乐心想,这是逃不过了,“陛下,儿臣认为,这句话也不错,军队到了一地守境,那不得听百姓们怎么说吗,了解地势,了解民情什么的。” 女皇知道这丫头在鬼扯,心里暗笑,鬼精啊! “你怎么把这个拿出来了,皇上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没把我吓死,哥哥也真是的,最后那句话说了干嘛呀,皇上刚才一顿问,问得我都没词了,我只能东扯西扯的。”乐乐头上真是吓出汗了。 安瑶看了信后,感叹道:“驸马说得没错,军人就不能不务正业,朝政之事是不能参与的。” “所以最后一句才是糟粕呢!一丑遮百俊,好好地讲话,就因为这一句给毁了!”乐乐担忧地说道。 “也没什么大事,皇上不会深究的,毕竟驸马所做之事也是为了她好。” “我哥此举,意在向那些心怀叵测之辈发出严厉的警告,切勿对禁军抱有非分之想。同时,他也借此告诫禁军中的各位同仁,切勿轻信外人之言,盲目卷入是非之中。这番话语,既是对外的警示,也是对内的规劝,充分展现了哥哥他的智慧和远见。他深知禁军的重要性,也清楚外界的复杂与险恶,因此他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和敏锐的洞察力,以确保禁军的稳定与安全。 我想禁军在他的领导下,必将更加团结、坚定,不受外界干扰和诱惑,始终坚守自己的职责和使命。而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也必将在我兄长的威严和决心面前,望而却步,不敢再有所动作。”乐乐义正严辞地说道。 “是啊,真是用心良苦。” “我哥就是操心的命。唉,安瑶,等咱们回去,你找个好的御医给我哥哥瞧瞧,是不是需要调理调理,天天这么操心,不会生什么病吧!” 乐乐的话让安瑶有些脸红,心想,你哥哥龙精虎猛的,生个屁病! 第419章 猜测 “于乐的这番讲话,让不少心存异动之人得好好想想了。” “是啊,他这不仅是平军心,也是安民心呐!” “这小子真是怪才,他所说的没有错,无错可挑,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话,分明就是保皇一派,是在为自己树敌啊!” “说他聪明但他还是有些愚。” “这样的人才不可多得,杀了确实可惜,那几位没杀他看来真是对的。” “他对每一任都很忠诚。” “是啊,但反过来,他对每一位也都不忠诚。” ...... “民女蓝彩衣见过冠军王!” 于乐的眼神中闪烁着微妙的欲望,他凝视着眼前的佳人,心中暗自赞叹。这位女子,虽然并非他家中那几位娇妻,但论起容貌来,却也相差不远。她的容颜精致如画,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无疑是一位绝色的佳人。 于乐心中的欲望如同被点燃的火焰,越来越旺。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中却在暗自比较。家中的媳妇们各有千秋,但眼前的这位佳人却有着一种别样的风情,让他不禁心动。 然而,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立场,不能轻易被美色所惑。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那双眼睛却始终无法从佳人身上移开。 在这一刻,于乐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诱惑的梦境之中,他既想要追逐眼前的佳人,又害怕因此失去已有的幸福。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既兴奋又忐忑,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只能任由心中的欲望和情感在心中翻涌。 “你喜欢蓝色?” “是,王爷。” 貌美如花的蓝彩衣,容颜仿佛精心雕琢的瓷器,光滑细腻,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光。眼眸深邃如海,仿佛能吞噬一切黑暗,闪烁着聪慧与灵动的光芒。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轻轻颤动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妩媚。 蓝彩衣的发丝如同瀑布般流淌,乌黑而光泽,每一缕都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故事。她的唇色鲜艳欲滴,如同初熟的樱桃,微微上扬的嘴角总是挂着甜美的微笑,让人心醉神迷。 她的身姿曼妙,如同柳枝般轻盈,每一步都仿佛踩着音符,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香气。蓝彩衣的衣裙如同蓝天下的云彩,轻盈而飘逸,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犹如仙子下凡。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如同精心雕琢的玉雕,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优雅与高贵。蓝彩衣的气质独特,既有女子的柔情似水,又有一种不容小觑的坚韧与毅力,让人在欣赏她的美貌的同时,也对她的人格魅力深深折服。 “啊,王爷,你,放开我......” 于乐看着昏睡在身边的蓝彩衣,心想的是,媳妇们回来一定得挨掐了。 ...... “王爷,我填的曲怎么样?”蓝彩衣依偎在于乐的怀里,此时的蓝彩衣彻底被于乐降服了。 “不是太好,你想想,这可是首军歌,要雄壮,要威武,不能太,太柔了。” “那,那我再改改吧!” “不急,一会再改也不迟。” “王爷,人家真的受不了了......” ...... “我掐我干嘛呀!” “哼,你真是花心,你招惹蓝彩衣了?” “不是我招惹,是我的英俊潇洒让她不能自拔,于是主动献身于我,啊......” ...... “你的那番讲话就不怕那个女人多疑吗?” “我这可是为她好,她要是多想,我也没办法。” “你为了她可真是尽心尽力。” “我只是不想这大好河山生灵涂炭罢了。” “唉,你知道我娘亲是怎么说你的吗?” “怎么说?” “她说你不是忠臣,你只忠于你的内心,你自己的想法,你只忠于百姓。” 于乐呵呵一笑,没有言语。 “她说其实你并非众人眼中的忠臣,对于至高无上的皇帝而言,你更像是个叛逆的臣子。然而,你的过人之处便在于能精准地捕捉到每位皇上的软肋,使他们即便对你心生不满,也终究不忍对你下杀手。而你的聪颖之处更体现在你深得民心,声望之高,无人能及。因此,倘若这天下真的陷入混乱,最终的胜者,很可能非你莫属。” “我可从未有过一丝想要当皇帝的念头。”于乐淡然地回应。 甄娘冷笑一声,“哼,到时候,你身后的那些力量,自然会推着你走上那条路的。” 于乐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站在我背后的,不过是我的家人,他们只希望我平安,哪会推我走上什么皇位。” 甄娘却不以为意,“还没到那个时候,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不会小看了你。” 于乐微微一笑,“你若是想借我的力量去当什么女皇,那我可不会帮你。我对那些权力斗争,毫无兴趣。” “切,我用你帮......” ...... “乐啊,你讲的话真是太好了,这回想作妖的人听了后得好好想想了吧!”镇北王来到了乐乐酒楼,让女婿请吃酒。 “岳父大人,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别为了自己那点私欲断送了安国现在的大好形势,谁要是破坏了安国现在的大好局面,就是天下的罪人,罪不可赦!” “是啊,我这些年也想明白了,我曾经誓死扞卫的那个瑞朝,其荣光终究还是黯然失色,走向衰败。这也算是它命运中的终结,是宿命的终结,是时代的更迭。那段岁月里,百姓们的生活如同行走在荆棘密布的道路上,每一步都充满了痛苦与挣扎,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愁与期盼。 然而,正如破晓前的黑暗总会迎来曙光,旧时代的终结也预示着新时代的诞生。那些曾经的苦难与不幸,在新的统治者的治理下,逐渐被温暖与希望所取代。新的政权,如同春风拂过大地,给这片土地带来了新的生机与活力。 正如你所说,军人的职责就是守护国家和人民。我们不是为了某个特定的政权而战,而是为了那些真正能够带给国家和人民幸福与安宁的力量而战。因此,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无论政权如何更迭,我们都会坚定地站在那些真正为国家和人民着想的势力一边,用我们的忠诚和热血去扞卫他们的利益。 所以,无论未来如何变幻莫测,军人都要牢记军人的使命与担当,始终坚守在守护国家和人民的岗位上,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岳父大人,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那个当者都是先控制军队的,不然坐不稳这天下。” “是啊,所以说你的表态一定会引起皇上的猜忌的,你可要小心。她的心胸并不宽。” “是,岳父大人,小婿记下了。” 第420章 愤怒 于乐的心情如同被狂风暴雨猛烈地冲刷一般,他收到了一则消息,那消息如同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脏,让他愤怒得几乎无法自持。竟然有人在修建那座庄严的英雄纪念碑的工地上肆意闹事,他们以荒谬至极的理由,口口声声宣称这会影响附近的风水,甚至会招来一些不祥之兆。 于乐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他无法理解这些人怎么能如此无视英雄们的牺牲与付出,怎么能以如此荒谬的理由来破坏这片圣地。 “你叫什么?” “回王爷,小的叫刁德一。”名叫刁德一的男子,二十多岁的样子,是城南一片有名的混子,阻挠修建纪念碑的就是此人为首。 此时回答于乐的话也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你为何阻挠施工?” “因为它破坏了风水,还会招来恶鬼,城南的人都反对。” “它怎么破坏风水,它又怎么招来了恶鬼,你能代表全体城南之人!” “我可是找了算师看过的,至于招来恶鬼也是事实,自从建了这个该死的碑,我就没睡过一天好觉。我当然能代表城南之人,因为我就是城南之人。” “你可知这个英雄纪念碑是干什么的?” “不就是纪念那些死的士兵吗,他们死了不正常吗,他们当兵不说是为了打仗吗,他们也是挣钱的呀,也不白死,死了还给好多抚恤金呢?有什么可纪念的。”刁德一脸上尽是嫌弃之色。 荆无畏此时手握剑柄,真想一剑刺死这个刁蛮愚昧之人。 于乐转向了另外一人,“是你算的说此纪念碑坏了风水?” “是,是小人。”术士余梅回答道。 “你说说它破坏了什么风水?” “它,它阴气太重,城南本就是阴气大于阳气,加重了阴气,使阴阳更加失调,所以破坏了风水。” 于乐呵呵一笑,“我问你,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死,会怎么死吗?” “小,小人从不算自己,都是给别人算的。” “那你给这个姓刁的算算,他什么时候死,会怎么死?” “小,小的现在算不出来,小的每日只算三挂。” “哦,好,那就等你一日。为了保证明日你第一个算这人的卦,你会在皇城卫的府衙里度过的。” “喂!余梅,你不是给老子算过吧,说我是玉皇大帝转世,此世必能成王成皇。你他妈的是不是在骗我!”刁德一大怒道。 余梅心想,这个傻逼,这个时候怎么能提这件事呢!这可是要被砍头的。 “哦,刁德一,你仔细说说,这个余梅是怎么给你算的。”于乐一挥手,荆无畏把余梅点了穴,一动不动了,刁德一似乎感觉出不妙了,警惕起来。 “他,他也没说什么,我,我都忘了。” “我会让你记起来的,真的,不过,如果你不说,你会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于乐说完,有人就把刁德一和余梅押下去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刁德一、余梅及一众作乱的恶徒共计十余人,悉数被押解至那座尚在兴建的纪念碑前。苍穹似乎并不眷顾这场公审,乌云密布,如同黑压压的幕布,将整片天空笼罩得严严实实。细雨如丝,绵绵不断,似乎也在为这场正义的审判增添几分肃穆与庄重。 刁德一与余梅面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惧与绝望。他们曾经横行乡里,无恶不作,如今却要被自己的恶行所反噬,在这庄严的纪念碑前接受审判。那些与他们一同闹事的恶徒们,也个个垂头丧气,再无往日的嚣张气焰。 细雨打在众人的身上,湿透了衣衫,也浸透了心。这场审判,不仅是对他们的惩罚,更是对在场所有人的一次洗礼。人们围观着,议论着,每个人都想知道朝廷对这件事的最终判定是什么。 “诸位,当你们沉浸在幸福安康的生活中,享受着宁静与和平时,可曾想过这一切是如何得来的?那背后,是边关将士们用他们年轻的生命,浴血奋战,换来了这片土地的安宁。没有他们的英勇牺牲,没有他们坚定的信念与无畏的斗志,你们的日子又怎能如此宁静、如此美好? 那些默默守护在边疆的战士,用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抵挡着外来的侵扰与威胁。他们舍弃了家庭的温暖,舍弃了与亲人的团聚,只为了守护这个国家的安宁与繁荣。 他们的付出,是那么的无私,那么的伟大。他们的生命,却是那么的短暂,却又是那么的辉煌。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你们的幸福与安康,他们的牺牲,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去铭记与感恩。 所以,当你们享受着幸福的生活时,请你们不要忘记那些为了你们的安宁而付出生命的边关将士们。 这座纪念碑就是为了纪念他们而建,朝廷希望他们的英灵长存,因为他们是这片大地永远的保护者,有了他们的存在,不会再有外敌入侵,你们也更不会再有颠沛流离、妻离子散的日子。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们每个人对自己的恩人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的感谢,对待我们国家的英雄是不是应该永远的纪念。 这几个败类,为了一己私欲,阻挠纪念碑的修建,不让身死他乡的英灵们魂归故里,并且还妄称是玉皇大帝转世,可称王称皇,我不说你们也应该知道他们犯的是什么罪,所以,今天就拿这些人的脑袋击败我们的英灵,愿英灵们魂归故里,永远安息。” 于乐的话语落下,礼部的官员随即开始了庄严肃穆的法事。恶徒的头颅应声落地时,刹那间雷声不断,犹如要把天地劈开一般,连天地都为之一震。紧接着,原本阴云密布的天空,竟然奇迹般地云开雾散,露出了万里无云的晴空。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目瞪口呆,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深深震撼。他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畏之情,看来修建这座碑文是极其正确的决定,连天老爷都为之动容。 此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庄严的气息,让人不敢稍有懈怠。礼部的官员继续着他们的法事,而围观的百姓们则默默祈祷,希望这座碑文能够永远守护这片土地,带来和平与安宁。 第421章 盛传 “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没赶上呢,唉,我本就不就想来,真烦人!”乐乐看完给皇上的邸报后,生气地发着牢骚。 安瑶拿出来看后,也是一脸的遗憾。 “乐乐,这事真是太神奇了!” “可不是吗,看来真有英灵在世啊!唉,可惜,没赶上。”乐乐想摔东西,人家不想来,非要让人家来,呜呜...... ...... “是真的,千真万确,我家亲戚亲眼看到了,他就在现场。命可真好!” “是啊,不少卦师都说这是老天开恩,让英灵们回归,而且在场的人都受英灵们的保护,可以长命百岁。” “我听礼部的人也是这么讲的。” “听说当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等那些恶徒的脑袋落地就晴空万里了!” “是啊,太邪门了。” “等那个纪念碑建成了,我得带全家人去祭拜。”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 “外面传的可是真的?” “真,真真的。” “你怎么不叫上我呀!烦人。” “我要是知道的话一定叫上你。” “唉,说是在场的人都能长命百岁。”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我估计英灵们魂归故里是真的。” “他们是应该有个好的归处,不能成为孤魂野鬼,要不然,整个民族都对不起他们。” ...... “王爷,这回奴家谱得怎么样?好听吗?”蓝彩衣受到了传闻的启发,谱的曲慷慨激昂,气势恢宏,磅礴大气。 于乐给了蓝彩衣的回报是一天没下床,蓝彩衣歇斯底里的叫不出声了。 ...... “这个冠军王啊,总会弄出点幺蛾子。” “回禀陛下,这是礼部的官员亲眼所见,不是双王爷故弄玄虚。” “哦,是真的啊!起初我看了砥报是真不相信。” “当时礼部的官员特意看了眼双王爷,双王爷也是一脸的惊喜之色。” “看来,等纪念碑建好了,我得亲自祭拜一下,你记好喽!” “是,陛下。” ...... “这个于乐可真行,这事不是他干的我可不信。” “在场的人很多,还有礼部的,没发现这是故弄的玄虚。应该是天意!” “你说,这个于乐是不是老天太眷顾他了!” “就这一件还不至于吧!” “这些日子,那个女人不在京城,他可是出尽了风头。” “那倒是。” “他会不会有野心?” “现在的禁军并非全部是他的心腹,而且也没有传出他有什么异动,另外朝臣很少有与他接触的,林重之倒是与他接触得多,但也是为了破案需要皇城卫的帮助而已。” “你看这个于乐有没有帝相?” “这个我还真没仔细观察。” “得小心些,这家伙说不定会一举惊人。” ...... “爹爹,您怎么亲自来接我们呀?” 于乐的六岁的大儿瑞修冲到了父亲的怀里,开心地问道。 “为父想你们了呗,望眼欲穿啊!怎么样,这次洛州行,有何收获呀?” “爹爹,我再也不想去洛州了。”瑞修一脸的嫌弃样。 “为什么呀?” “哪有京城繁华呀,所有都在修建,等修好了再说吧!对了,娘亲还带着我们去看了咱们未来的王府,刚建围墙,听说跟咱们现在家一样大,我也不喜欢,现在里面还是乱七八糟的,估计建完了也没咱们现在的好。” “你现在可不断言以后的事,只有发生了才能知道是真的好,还是真的坏。” “行吧,反正您在那住,我们就跟着您是了。爹爹,皇上要兴佛吗,我看见洛州在修建许多的寺院。” “哦,可能是吧!你喜欢佛吗?” “我,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儒释道都是教人向善的,都各有各个的好。” 于乐对于自己的长子很是欣慰,长相随自己,温文尔雅,聪明好学,而且很知道照顾弟弟妹妹。 “哥哥,哥哥,你下来,让爹爹抱抱我,我都想爹爹了。”小乐乐急了。 一大家子几十口人,出行一次真是不容易,特别是孩子们还小,劳力费神,媳妇们都异口同声地决定再也不带孩子们出去游玩了,除非长大成人。 为了安抚媳妇们“受伤”的心灵,于乐下厨犒劳媳妇们和孩子们,当然,吃得最欢的还是孩子们。 “王爷,你的讲话传到洛州后,当地的百姓听了很是鼓舞,但官员们似乎各不相同。还有就是纪念碑之事,我们是在路上听说的,路过的百姓们都传言等纪念碑建好了来参拜呢,当时真的是传闻所言吗?”冉冉好奇地问道。 “嗯,是真的,当时我都傻了,从来没遇到过,礼部的官员也一样,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那这是吉兆啊!”陆平儿说道。 “应该是,拨开乌云见晴日,一定是大吉。”羽馨感叹道。 “唉,要是不去洛州,咱们也能看到了,真是可惜!”萝儿埋怨着。 “来吧,媳妇们,为夫伺候你们上床。” “嘻嘻......” ...... “安瑶和乐乐她们到哪了,什么时候回呀?”嫣然湿漉漉地瘫在一边问道。 “快到扬州了,估计最快也得十月。皇上一定会游历多地的。” “相公,我们姐妹们也想去江南游玩,不过,我们可不带孩子,你在家看孩子吧!” “我,我一人怎么看这么多呀!”于乐心想这得多难啊! “不管,我们决定了,休息十日就出发,还有小娘也与我们同行。” “孩子们可不会干的,况且几个有身孕的也不行啊!” “有什么不行的,安瑶不也是有身孕的吗?” “不行,我不同意,啊......” ...... “姐夫,你这是怎么了?”宇文成都见到了眼眶发黑的于乐后,吃惊地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 “皇上让我给你送信,说是机密。唉,我还想着可以到江南玩玩呢!” 于乐灵机一动,“成都啊,你给你个机会,不但你可以去江南玩,还可以带上家人,另外你问问四皇子一家,想不想去江南。” “真的吗!” “真的。” 第422章 横死 七日的时光匆匆而过,媳妇们终于带着孩子们踏上了出行的路途。 四皇子一家,宇文成都一家,还有荆无畏与他的未婚妻宇文玉兰,这位玉兰姑娘,身份颇为特殊。她是宇文成都的侄女,于乐的外甥女,更是四皇子的表妹。她的加入,让这次出行增添了几分亲情的温馨。而明哲一家也随行其中。 王府里,只剩下于乐和水月两人。于乐曾想过让水月也一同前往,但水月却坚决地摇了摇头,说她要留下来照顾王爷。大家心知肚明,水月的心意,早已深深地系在了于乐身上。 此刻的家中,虽然少了往日的热闹,却也多了一份别样的宁静与温馨。于乐和水月,两人相依为命,共同守护着这个家,等待着媳妇们和孩子们的归来。 “安瑶,你跟皇上说说呗,等其他嫂子们来了江南,咱们同她们一起游历。” “要说你说,我可不想找骂,你可是无双加长乐双号公主。而且你现在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没看出来呀,皇上可是要栽培你的,每次接见官员不是把你放在我们前头啊!” 乐乐郁闷了,“你以为我想啊,我不也是被逼的吗,你以为我想出席这样的场面啊,多拘束啊,想吃不能吃,吃了还不能吃饱,可是苦了我了。”乐乐眼珠一转,笑道:“要不让大公主去说啊!” 安瑶心想,小滑头!不过也是个办法,自己早就不想随皇上出行了! “行吧,等她们到了江南再说。” “嘿嘿,还是我聪明吧!”乐乐开心起来, “你先别得意,万一皇上不同意呢!” “我不管,我不管,我,呜呜......”乐乐开始耍了。 ...... “大人,下官觉得咱们不能在当地进行抓捕。” “为何?” “风险太大了,下官认为这背后一定与商州刺史袁凯有关系,如果咱们大张旗鼓地抓人,我怕,我怕咱们出不了商州。下官建议给冠军王去信,让他派兵来救咱们。另外,大人,我还发现有一拨人也在秘密暗查此事,我怀疑是皇城卫的人。” 狄仁英沉思片刻,“好吧,我给家人写封信。你所说的,不管是哪伙人,咱们一定要小心行事。” ...... “主子,杀了得了,一了百了!” “做得干净些。” “是,主子。” “皇城卫的人没出现?” “于乐手下两名干将宇文成都和荆无畏都去江南游历了。” “我的府邸要多增加人手。” ...... 狂风暴雨夜,数十名黑衣蒙面人来到了一家小客栈,并团团围住。 “格杀勿论!” “是。” 刹那间,黑衣人如同饿狼般迅猛扑进客栈,他们手持利刃,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寒光,开始了对客栈的血腥洗劫。 “大人,快醒醒,快醒醒!”方源急切地摇晃着狄仁英的肩膀,试图唤醒这位还在沉睡中的大人。狄仁英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惊醒,眼中满是迷茫与惊恐。他匆忙中连外衣都来不及穿上,就被方源架着向外逃去。 然而,黑衣人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他们如同潮水般涌来,方源虽然武艺高强,但在这般密集的攻势下也显得力不从心。他的身上很快就布满了伤痕,鲜血染红了衣襟。 但方源并没有放弃,他咬紧牙关,奋力抵抗着黑衣人的攻击,拼尽全力保护着狄仁英的安全。他知道,只要他们能够逃出这个客栈,就有机会活下去。 在方源的掩护下,狄仁英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但他知道,此刻只能依靠方源的力量才能逃离险境。 终于,他们冲出了客栈的大门,但黑衣人仍然紧追不舍。方源深知,如果不能尽快摆脱这些黑衣人,他们迟早会被追上。于是,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带着狄仁英向远处逃去。 在逃亡的路上,方源身上的伤口不断渗出血液,但他却浑然不觉。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护狄仁英,让他安全逃脱。 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他们终于甩掉了黑衣人。狄仁英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的恐惧逐渐消散。他感激地看着方源,眼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激之情。 而方源则默默地站在一旁,身上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但他没有抱怨,也没有后悔。因为他知道,作为一名护卫,保护主人的安全就是他的职责和使命。 “哈哈,狄仁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此话一出,狄仁英与方源都大吃一惊,没想到,竟然还有埋伏,而且竟然毫无察觉。方源此时心里冰凉,知道这是遇到高手了,比自己高出很多。但方源仍然没有丧失斗志,手握长刀护在狄仁英跟前大喊道:“贼子,你可知道谋害朝廷命官是死罪,是要诛族的!” “哼,无知小儿,待你等化为尘土,谁还会记得你们的冤屈?受死吧!”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如同暗夜中的鬼魅,迅猛地朝方源扑去。那速度之快,犹如闪电划破天际,方源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觉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出三丈开外,重重摔在地上,鲜血顺着嘴角溢出,染红了地面。 “大,大人,快,快跑!”方源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出声,却已气绝身亡。 狄仁英看着眼前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惊恐万分,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再也站不起来,只能瘫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黑衣人一步步逼近。 “你不是自诩神察吗?不是以破案高手自居吗?如今怎么怕了?哈哈......”黑衣人狞笑着,手中的刀光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他毫不留情地挥刀而下,狄仁英的尸首瞬间分离,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整个夜空。 周围一片死寂,只有风在轻轻吹拂着,带走了些许血腥的气息。那黑衣人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转身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和满地的鲜血与残骸。 “都杀了!” 第423章 商州 “不留任何痕迹,这雨下得真是好啊!哈哈......” “很好,你们的钱在你们住的宅子里。” “好,下次有这样的活还要找我们啊,哈哈......” “会的。” 黑衣人随即率领着同伴们返回了他们租住的宅子。此刻,狂风如同野兽般肆虐着,雨势更是如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在无尽的雨幕之中。 一行人刚刚踏入院子中央,突然间,一支支利箭如同闪电般破空而来,密密麻麻地射向他们。黑衣人们猝不及防,纷纷中箭,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好,快冲出院子!”黑衣人首领大声呼喊,声音中透露出惊慌与急切。 那些受了些轻伤的黑衣人闻言,立刻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不顾疼痛地向院外冲去。他们身形矫健,在狂风暴雨中奋力奔跑,试图逃离这突如其来的危险。 然而,箭雨并未因此停歇,反而更加密集地射来,不断有黑衣人倒下。但他们并未因此放弃,依然坚持着向前冲去,希望能够逃离这片死亡之地。 整个院子陷入了混乱与恐慌之中,黑衣人们四处奔逃,试图寻找一线生机。而这场突如其来的箭雨,仿佛成为了他们命运的审判,让他们无法逃脱这死亡的魔爪。 “大哥,你快跑,你,你要为我们报仇啊!” 黑衣人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心中的痛苦犹如被锐利的刀刃一次次割裂。他们曾并肩作战,共赴生死,如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脑海中只有一个名字——袁凯。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敢对他们下此毒手,他一定要让袁凯付出应有的代价! 黑衣人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心中充满了决意和坚定。他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一步步向着袁凯的府邸的方向跑去。他的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仿佛要将袁凯彻底吞噬。 “玉掌门,你们玉心门这次前来不是为了截杀于乐的家人吗?” “刺史大人,于乐是我们的仇人,但私事还要放在公事后面的,我们这次来帮你除了麻烦外,还要查件事,这件事事关咱们的生死。” “哦,这么重要!可否告知本官一二?” “必须得告诉你,因为我是来杀你的。你死了,我们就不会暴露的。” “你......”袁凯死不瞑目的看着玉君为。 “你都暴露了,还想着活吗?” 玉君为刚要推开房门,一股冷冽的寒风伴随着刺骨的寒意猛然袭来。他眼角余光捕捉到一抹寒光,只见一把锋利的长刀正迅猛地朝他刺来。他心中一惊,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迅速闪身躲避。 尘埃落定,他瞪大眼睛,面前站着一个黑衣人,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显然受了不轻的伤。那黑衣人眼神凶狠,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置我于死地?”玉君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显然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黑衣人冷笑一声,声音沙哑而冷酷:“你们全都是一丘之貉!告诉我你的上家是谁,否则,我就让你血溅当场!” 玉君为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冷声道:“哼,受了伤还如此猖狂!想要我的性命,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罢,他身形一动,准备与这黑衣人展开一场生死搏斗。 两人的打斗声引来了护府的官兵,只听一声令下,“杀了他们!” “不要杀我,你们的刺史大人是他杀的!”玉君为大喊道。可是没有人听他的。玉君为感觉自己上当了,最后的黄雀想除了自己,真是该死,自己也不过是一枚弃子啊! 一刻钟后,玉君为与黑衣人被乱刀分尸! “将军,都死了!” “好,很好,非常好!上报朝廷,就说袁凯与江湖中的玉心门勾结,杀死朝廷重臣狄仁英,意图谋反,被我等发现,及时平息叛乱。” “是,大人!” “报,大人,不好了,咱们被禁军给围了。” “什么!禁军,禁军不在京城吗,来商州是为何呀!” “大人,敢问您是禁军哪个部分的,来商州有何公干?” “小小的都尉见了本王竟然不跪拜,来呀,给我绑了!其它人全部押入大牢。” ...... “下官见过冠军王。” “你不用怕,告诉我谁让你干的就行。我保你不死!” “下官,下官无人所派呀,是下官发现得及时,啊......”挨了记重重的耳光。 “大家都是聪明人,一个都尉没有指令擅杀一州刺史,是你傻还是我傻!看来不对你用刑,你真是不老实!” “你,你身为王爷就可以滥用私刑吗,我,我不服!我,啊......” “王爷,他就交代了一个叫程煜的人,然后头就炸裂了,太吓人了。” 于乐看了那个都尉的尸体后,发现了脑袋里的白色蠕虫。又是蛊术! 一夜之间,商州大变,刺史袁凯以下所有六品官都被押进了京城皇城卫大牢。 在扬州游玩的女皇收到了于乐的来信后,勃然大怒,回了于乐一个字“抓”! “完了,大事不妙,皇上的怒火已然熊熊燃起。此刻再向她提及我们的事情,无疑是火上浇油,后果不堪设想。真是让人气恼!”乐乐愤愤不平地说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浓重的忧虑和愤怒。 “唉,这个袁凯,真是胆大妄为,胆敢做出如此大不敬之事,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他难道就不怕丢掉性命吗?”大公主安真真也愤怒地感叹道,她的眉宇间满是怒火和不解。 “侯善业竟然选择了自尽,而狄仁英也惨遭毒手,这些人真是顽固不化,死不悔改!”安瑶痛心疾首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伤和失望。她的心中充满了对这些人背叛和罪行的愤怒和悲痛,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剑刺穿了心脏。 第424章 损失 除了大理寺卿侯善业与商州刺史袁凯这两位显赫一时的官员外,岐州、凤州、雍州、蒲州四地的刺史,以及与他们相关的一干人等,也纷纷落入法网,被捕归案。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让整个朝廷都为之震动,人们的目光纷纷聚焦在这场官场风波之上,猜测着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和阴谋。 而岐州、凤州、雍州、蒲州四地的刺史们,也都是朝廷中的重臣,他们平日里权势滔天,如今却一个个成了阶下囚,其中的落差让人不禁唏嘘不已。 这场风波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这些被抓的官员们,又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这一切都成为了人们关注的焦点,也让整个朝廷充满了紧张和不安的气息。 “王爷,他们都指向了侯善业,搜查出来的书信也都是与侯善业有关的,这不正常啊!” “侯善业为什么要自尽呢?咱们还没去抓他呢?”于乐想不明白。 “大人,这几位刺史对治下的那些传单听而不闻,似乎也定不了大罪吧!” “大不大罪的,咱们不管,反正是皇上让咱们抓的,扔给大理寺吧,侯善业死了,会有人接手的。” “是,王爷。” ...... “真是该死,怎么会突然下手了呢?” “是啊,猝不及防啊,这可是咱们多年的心血啊!要知道这样,还不如早些起兵反了呢!” “说这些有什么用,这几个人也真是太懈怠了,为什么连敷衍都不做呢,抓几个替罪的不就没事了。” “怎么办,他们现在还在皇城卫的大牢呢,听说要转给大理寺。” “他们最多交代与侯善业之间的事,其它的他们也不知道什么。等他们到了大理寺,就让他们归西。” ...... 于乐专心致志地在一堵墙上描绘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那些线条和符号如同蜘蛛网一般,紧密而繁复,每一条都代表着名单上人员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在这张关系网中,侯善业的名字却独独缺席,仿佛他是一个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的幽灵。 自从程思宁死后,孙重才那边便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这枚看似无足轻重的棋子,却迟迟未能给于乐带来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让他不禁感到有些焦躁。 “唉,真是让人心惊胆战啊。”于乐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凝重地望向墙上的关系网,“这些人竟然已经深入到各地的州、县之中,甚至连府兵之中都有他们的身影。若是他们真的起了造反之心,那可真是一场难以平息的祸乱啊。”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程煜,大皇子的亲信!此人消失了这么久,怎么会出现在商州!见了袁凯后就消失不见了,唉,该死的玉君为!”于乐叨咕着。 “来人......” ...... “听说了吧,玉心门被官府列为反叛门派,全门派都遭到通缉。” “是啊,听说是它们的掌门玉君为刺杀了商州刺史袁凯,和大理寺的狄仁英。” “啊,狄仁英死了,真是可惜了!他可是破案能人啊!” “可不是吗,挨千刀的玉心门,真是该死,好人也杀,通缉他们就对了。” “武林盟也发布武林令了,要帮官府缉拿玉心门。” “嗨!就那么回事呗!” ...... “安瑶,娘亲她们快到扬州了,你还不让你姐姐去说呀?” “我,我试试。” 安真真也不想随皇上同行,太过拘束了,而且每到一城都得接受官方的礼制,游玩也受限制。 “陛下,母亲大人,您就让我们几人同冠军王的家人一起游玩吧,跟着您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想好好游历一下江南。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四哥一家吗!” 女皇拗不过自己的亲闺女,只能同意,唉! “哈哈,咱们自由游历多好啊!”乐乐终于开心了。 “姐姐,陛下真没生气吗?”安瑶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真没有,快走,我听说扬州美食很有名,咱们去尝尝吧!” “这些天不是吃了吗?” “那都是贡品,咱们去他们的馆子吃,一定别有风味。”安真真也是好吃之人。 乐乐高兴了,对于吃是从来不会拒绝的,嘻嘻!三枚吃货开始行动了。 ...... “唉,狄仁英的离世,真是令人惋惜。侯善业竟然泄露了他的秘密,而袁凯更是狠心派人将他杀害。看来,狄仁英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只可惜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于乐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客栈里是否发现狄仁英留下的什么线索?若有,定要仔细搜寻。” “回王爷,客栈里并未发现狄仁英留下什么明显的线索。不过,狄家收到了一封狄仁英当日派人秘密送回的信件。不知这封信是否会对我们有所帮助。” 于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速去取来,此事定要保密,不可泄露半点风声。” ......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关我何事!” “哼,有了冠军王罩着,就是不一样啊!” “我不需要谁罩着,我就是一普通百姓,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找我何事?” “我跟你一样,都是于乐的女人,都是没过门的,我就是想看看你的模样,听听你唱的曲,另外想知道你的真正底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于乐除了他的媳妇们外最爱的女人。” “呵呵,你可真是大言不惭,我还是呢!” “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于乐迷住的?” “我,是他先找的我,让我谱曲的,你,你是怎么迷惑王爷的?” ...... 于乐缓缓展开狄仁英的来信,随着字迹映入眼帘,他的眉头不禁越锁越紧。信中的内容简单却充满了令人不安的意味,狄仁英只字不提具体事宜,只是反复叮嘱家人务必注意安全,尽量避免外出。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股莫名的紧迫感,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却又讳莫如深,不愿多说。 于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迷茫和不安,狄仁英一向沉稳,甚少有这样语焉不详的时候。他反复研读那封信,试图从中找出更多的线索,但除了那几句看似平淡却充满警示意味的话语,再无其他。 他叹了口气,将信折好放回信封,心中却久久无法平静。他知道,狄仁英既然特意来信提醒,那么这件事情必定非同小可。只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竟让他如此谨慎小心,连一丝一毫的线索都不愿透露呢? 第425章 挤兑 于乐心中反复琢磨着那个由侯善业鲜血绘就的“长”字。现场的氛围,看似是一场决绝的自杀,但那个孤零零的字,却像是一个未解的谜题,萦绕在他的心头。为何只是这一个字?难道侯善业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真的只是想要留下这样一个简单的符号吗? 不,于乐心中有一个声音在悄声低语,这或许是侯善业在遭受侵害时,拼尽全力、勉力挣扎之下留下的线索。那个“长”字,或许隐藏着侯善业想要传达的某种信息,又或者是他指向真相的微弱光芒。 于乐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沉浸在那个瞬间,去感受侯善业可能经历的一切。他的脑海中,开始描绘出一幅幅模糊的画面,那些画面中的侯善业,或惊恐、或绝望、或愤怒,但每一个画面都围绕着那个鲜红的“长”字。 他知道,这个谜团需要他去解开。那个“长”字,不仅仅是一个字,它可能是侯善业留下的最后遗言,也可能是揭示真相的关键所在。 头痛欲裂,于乐终于暂时摆脱了府衙的压抑,步入熙熙攘攘的街市,深吸了一口那混杂着各种气息的市井之味。 “王爷,来尝尝我这刚出锅的胡辣汤吧,保管您喝了一碗还想第二碗!”皇城卫府衙旁,牛式胡辣汤铺的老板牛伯热情地招呼道。 于乐微微一笑,回应道:“那便来一碗吧,牛伯,再给我加两个肉夹馍。” “好嘞,王爷您稍等片刻,我这就给您准备去。”牛伯满脸喜色地答道,转身进了厨房。 经过一上午的深思熟虑,于乐的确感到有些饥肠辘辘。他坐下来,大口地喝着那碗热气腾腾的胡辣汤,每一口都充满了浓郁的香气和独特的辣味,让人回味无穷。肉夹馍也恰到好处,外酥里嫩,咬一口便有鲜美的肉汁流出,让人欲罢不能。 在这片刻的宁静中,于乐暂时忘却了府衙中的烦心事,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老牛啊,出大事了!”邻居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满脸的焦急,几乎让牛伯心提到了嗓子眼,“咱们一直存银子的兴隆钱庄居然倒灶了,你快去看看,要是去晚了,那些辛苦攒下的银子可能就要打水漂了!” 牛伯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里的活也一下子停住了,像是被电击一般。“王……王爷,对不住了,您先吃着,我得赶紧去看看,那可是我全部的家当啊!” 于乐抬头看了看他,嘴角勾起一丝温和的笑意,“快去吧,老牛,你的事要紧。放心,我会把钱留下的,不会让你白忙一场。” “多谢王爷,您真是好人。”牛伯感激涕零,他急匆匆地跑回屋里,从抽屉里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张汇票,仿佛那是他全部的希望。然后,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直奔兴隆钱庄而去。 街上的风似乎比平时更冷,吹得牛伯的衣角猎猎作响。他的心跳得如同擂鼓,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他知道,自己的命运,或许就在这一刻发生转折。 于乐的心头不禁泛起了疑惑。兴隆钱庄,那可是皇家名下的金字招牌,一直以来都象征着稳固与信誉,怎么可能走向破产的边缘呢?更何况,还传出了挤兑事件的噩耗,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午后的阳光洒在街道上,于乐却无心欣赏这温暖的景色。他匆匆吃完中饭,便迈开步子,朝着最近的兴隆钱庄走去。来到钱庄近处,眼前的景象便让他瞠目结舌。只见人头攒动,声浪滔滔,人们都在焦急地排队兑换现银,场面一片混乱。 于乐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兴隆钱庄一直以来都是拥有皇家信用的,怎么会沦落到这般田地?他不禁感到一阵惋惜,同时也对眼前的混乱感到无奈。真是奇怪! “太子殿下,恳请您务必伸出援手,救我一命啊!”原太子嫔韦氏的兄长韦清国,此刻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在太子安文龙的身边来回踱步,神态显得万分紧张。 “京兆府那边已经对我展开了追捕,我无处可藏,无处可逃,只能来求助于您了。”韦清国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眼前的困境逼得走投无路。 小太子安文龙望着眼前的韦清国,眉头紧锁,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深知韦清国的处境,但此事牵涉甚广,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然而,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韦清国落入京兆府的手中,毕竟两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先别急,我会想办法的。”安文龙沉声说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而坚定。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必须保持冷静,才能想出对策来应对这个棘手的局面。 韦清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连忙跪倒在安文龙的面前,连连磕头道:“太子殿下,您的大恩大德,我韦清国没齿难忘!只要您能救我一命,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 安文龙轻轻扶起韦清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与韦清国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君臣关系,而是被命运紧紧捆绑在一起的同路人。他必须谨慎行事,才能确保两人都能在这场风波中安然无恙。 “殿下,京兆尹林重之林大人求见。” “啊,不好,一定是来抓我的,太子殿下,您,您可不能把我交出去啊!那五百万两的亏空可是您同意我借贷出去贩卖大食珠宝的呀,您可不能弃我于不顾啊!”韦清国此时如惊弓之鸟。 “你说什么?”太子安文龙猛地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消息,“五百万两?我记得我只同意过一百万两,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么多?” 韦清国脸色苍白,支支吾吾的解释道:“我……我原本也以为一百万两已经足够丰厚了,可后来一想,这样的数目似乎显得有些小气。于是,我就擅自做主,将金额提高到了五百万两。我……我真的没想到西鹘国会因此扣下这批货。如果一切顺利,安然回到京城,我们至少能赚回一倍的钱。”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安文龙看着他,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和愤怒。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精明能干的韦清国,竟然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五百万两,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韦清国似乎也感受到了太子的愤怒,他低下头,不敢与太子对视。他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 第426章 冷宫 “太子殿下,您当真要执意阻拦我带走此人?您可曾想过,此举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吗?”林重之神色凝重,眉头紧锁,望向安文龙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忧虑。 安文龙心中清楚,一旦韦清国被带走,自己必然会被卷入其中,难以脱身。然而,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林大人,你且稍安勿躁。我即刻命户部筹集银两,先行填补空缺,如何?”安文龙故作镇定地说道,试图平息林重之的怒火。 然而,林重之却并未因此而动容。他深知,这位太子殿下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再也无法回头。 “太子殿下,您请陆大人前来商议吧!”林重之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无奈与失望,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这位太子未来的命运。 安文龙不仅通知户部尚书陆雨前来,来派人找了冠军王于乐前来,希望于乐能帮自己脱困。 于乐接到通知后,脑袋大了,心里非常不想管此事。 陆雨踏入太子府,在仔细聆听了太子的意图后,他神色平静地开口:“太子殿下,户部所掌管的银两,乃是用于国家大事,岂能轻易挪用去填补一家钱庄的亏空?这既是国法,也是规矩,臣子我岂敢轻易触犯。” 太子闻言,面色微沉,他冷声道:“我可是太子,我的话你也不听吗?” 陆雨微微低头,恭敬地回应:“太子殿下,您虽贵为储君,但并未拥有皇上的建国之权。此事关乎国家财政,非微臣所能擅自决定。如若殿下坚持,或许可以请示陛下,看看陛下是否同意挪用户部银两。” 他的回答既不卑不亢,又合情合理,既表明了立场,又给了太子一个台阶下。一时间,太子府内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太子知道这事如果让皇上知道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报,太子殿下,冠军王到。” “快,快让他进来。”太子安文龙盼的救星终于来了。 于乐进了大堂,看到安文龙身后瑟瑟发抖的韦清国,眉头紧皱。 “太子殿下,不知叫微臣前来有何事?” “冠军王,事情是这样的......我也是一时疏忽,你看,你跟西鹘国关系好,能不能让他们放行?” “殿下,可这远水救不了近火呀?京城的百姓如何安抚,请殿下训示。”林重之不解的问道。 “哎呀,你就发下通告,告诉他们晚些时日兑给他们便是,又饿不死!如果有执迷不悟,滋事者,你就抓上几个!这帮刁民,不对他们狠些真是蹬鼻子上脸。”太子安文龙的话让几位大臣的脸上不自然地有些发黑。 “殿下,微臣这就回去给西鹘国写信,告退!”于乐说完就走了,自己可不想与这事有任何瓜葛,太子在作死的路上狂奔,那就由他去吧! 小太子原本以为兴隆钱庄的挤兑风潮只是京城的一时之患,未曾料到这场风暴竟然如野火燎原,迅速蔓延至全国各地,波及之广,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就连远在江南水乡,沉浸于秀美风光中的女皇,也听闻了这则令人不安的消息。 除了小太子未曾向皇上奏报此事外,于乐、林重之和陆雨这三人皆已纷纷上书,详尽地汇报了兴隆钱庄的挤兑情况。 女皇听闻此事后,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波澜。她深知这场挤兑风潮对于国家经济的危害,也明白这背后可能隐藏着更为复杂的政治斗争和利益纠葛。她开始审视自己的朝廷,思考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同时也开始怀疑起小太子的能力和忠诚。 很快,皇上的圣旨来到了京城,太子安文龙被废,打入冷宫,韦氏一家抄家灭九族。命令户部先用国库现银填补兴隆钱庄的窟窿。 于乐又一次担起了抄家的重任,未曾料到的是,韦家所藏的银两竟达到了惊人的三百万两。这巨额的财富,犹如一座金山,静静地隐藏在韦家深处。 于乐搜出银子后,暴怒,当众对他施以严惩,每一拳、每一脚都充满了愤怒与正义。韦清国的鼻口鲜血直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将坠入万丈深渊的命运。 那五百万两的借贷,原本是韦清国为了填满自己贪婪的胃口而借来的。他私自侵吞了其中的三百万两,而剩下的二百万两,他则找到了那些不法商人,企图通过走私大食的珠宝来赚取更多的利润。他的计划原本是将这些珠宝运到京城贩卖,以此来掩盖那三百万两的贪污事实,将一切洗得干干净净。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韦清国的计划终究被西鹘国识破,他的美梦也随之破灭。那些珠宝未能如期运抵京城,他的罪行也因此暴露无遗。 于乐站在韦家的府邸中,望着眼前这堆如山的银两,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这个韦家真是太子的祸根,这回终于是把小太子给坑个底掉。 “冠军王,那个我深深倾慕的韦氏,竟然在我眼前被无情地捉拿,被押去处决。我,身为太子,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渐行渐远,我心如刀绞呀!我,难道连喜欢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她,虽然犯下了些许过错,但真的罪不至死啊!为何不能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给她一些严厉的教训呢?非得砍了她吗?” 小太子的这番话,让于乐感到深深的失望。或许,他还是个稚嫩的孩子,未能理解生命的宝贵和尊重。于乐没有再在他身上浪费过多的时间,这个对生命如此轻率的小家伙,或许真的需要经历更多的磨砺才能明白生命的重量。他摇了摇头,心中满是无奈和遗憾。 于乐的心头涌起一股深深的怀念,他想起了小太子在宁王府度过的那段时光。那或许是这位金枝玉叶的小太子人生中最璀璨、最无忧无虑的幸福时刻。 那段日子,小太子就像是被捧在手心的明珠,被宁王府的温馨与宠爱所环绕。每一天,他的笑容都如同初升的朝阳,温暖而明媚,照亮了整个王府。他在这里,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自由和快乐,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而绽放。 那些日子,于乐也时常陪伴在小太子的身边,见证了他的欢笑和成长。那些欢声笑语,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都深深地烙印在于乐的心中,成为他永远珍藏的回忆。 回想起那段美好的时光,于乐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惆怅。人生,这出纷繁复杂的戏剧,真是充满了难以预料的变数与无常。那位曾经风光无限的小皇帝、小太子,如今的下场,实则是多重因素交织而成的结果。 他自身的某些特质和选择,无疑是导致这一结局的重要因素。然而,若深入探究,不难发现,他在识人方面的失误,亦是导致他走向衰败的不可忽视的一环。他未能看清周围人的真实面目,错信了一些居心叵测之徒,最终让自己陷入了重重困境。 除此之外,周围环境的熏染亦是不可忽视的因素。他身处一个充满权谋与斗争的宫廷之中,耳濡目染之下,难免会受到一些不良风气的影响。这些环境因素,无形中塑造了他的性格和行为方式,让他在不知不觉中走向了毁灭。 唉,人生真是无常,谁又能预料到最终的结局呢?小太子的命运,既是他自身选择的结果,也是周围环境所塑造的必然。只能感叹命运的不可抗拒,同时也为他的遭遇感到惋惜。 第427章 心颤 于乐在感叹小太子的命运之时,也不禁对命运的曲折多变深感无奈。然而,有一件事情始终困扰着他,那就是皇上为何会让如此年幼的太子独立开府呢?其中究竟隐藏着何种深意?莫非是...... 于乐心中充满疑惑,却无法找到答案。他深知皇家的决策往往复杂而深邃,不是他能轻易揣摩的。但他又不禁好奇,这样的决定是否已经注定了小太子的未来呢? 回到府衙的于乐下令严查韦清国的所说的不法商人,因为于乐感觉这件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小太子还真是重情重义,韦氏一家真是坑货啊!”乐乐为小太子感到惋惜。 “安瑶,文龙毕竟是大哥的长子,也是咱们皇上的嫡长孙,咱们去求求情,如何?”大公主安真真心生怜悯。 安瑶摇了摇头说道:“姐姐,此事牵扯太大,若不是他一意孤行,不交出韦清国,何至于会被废呢,你听听他说的话,还刁民,分明是置百姓生死于不顾。为了一个披着人皮的狼,他这是罪有应得。” “安瑶,他,他可是你的大侄子啊!”安真真生气了。 “姐,你醒醒吧,咱们可是皇家,你想想如果皇上能救自己孙子的话何至于废了他。你想没想过其后果,全国的百姓都反对咱们安家的时候,别说他这个太子不保,就连咱们安家的天下都不保了!” 安瑶的话让安真真无语了,大道理也是懂的,可是亲情是很难割舍的。 “乐乐,你哥哥问你想不想出海玩,做海船的事,你怎么想的?”嫣然想转移话题。 乐乐的大眼睛闪了闪,看了看手中的舆图,开心地说道:“咱们从杭州出发可以去丽国,怎么样,你们同意吗?” “不行,海上风浪多大呀,还变幻莫测的,孩子们能受得了吗?”陆平儿先声夺人。 “我都打听了,这个时间海风最弱,最多十日就可到达丽国,咱们可以从丽国回白山看看,多好啊!”乐乐早就想回白山看看了。 “姐姐,你还没去过丽国吧,东北也没去过,这回就跟着我们散散心吧!” ...... “什么,她们几家都出海了?” “是,陛下,说是想看看大海,并想坐船去丽国,这样可以回东北老家看看,大公主与皇太贵妃也想着去看看。” “哼,宁王在干什么?” “宁王殿下在全力缉拿那几个黑商。” “他认为这是个局!” ...... “王爷,最近有一些异族人,在打听钟梓嘉的事。” 于乐很吃惊,难道是拜娜妮来了!好久不见了。 “你,呀!死人,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你,你轻点......”拜娜妮果然是进京了,于乐当然不能放过她。 “你大张旗鼓地打听就是为了把我逼出来!” “嘿嘿,就是,不过我也不能确定你在不在安国的京城,我也就是冒险一试罢了,没想到,你还真出现了!嘻嘻。”拜娜妮心里美滋滋的。 “你怎么来了?” “我以前没来过,想来安国开开眼界。” “不对啊!我听说小太子被废是因为中了几个黑商的计,黑商就是你们吧?” “嘻嘻,就是我们,那个姓韦的真是太容易上钩了,我们很轻松地就得二百万两银子。没想到能害得安国的太子被废,真是惊喜。” 于乐狠狠地捏了捏拜娜妮的大柔软,“真软!” “切,我要是不来找你,早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怎么可能呢,我还想得有时间去西鹘国找你去呢?” “哼,猴年马月吧,你就骗我。”拜娜妮生气了,背对着于乐说道,“啊,你,坏蛋......” 两人湿漉漉地搂抱在一起,拜娜妮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在安国的京城想干什么?不怕被抓呀?” “我的事应该是过去了,只要我不暴露,没人查。这里毕竟是我以前的家呀,我想着能不能找到原来的一些家人。” “这都多久了,还能找到吗,早就散了吧!” “嗯,一个没找到。” “你,你跟我回西鹘国吧!现在二皇子已经转变了,蒙国一灭,他也知道不与安国交好他的路也不好走。” “四皇子彻底不行了吗?” “唉,也不知道他在哪弄个儿子出来,说是以前厮混的时候生的,现在都十岁了,不过长得倒是有些像。” “那国王怎么说?” “找了很多人辨认,有的说是真的,有的说是假的。真假难辨!” “你们国王的身体还好吧?” “听说服用了你们安国一个人的神药,现在的气色越来越好了,还准备纳妃呢!对了,他想着与你们安国的大公主联姻,估计使团应该是出来了。” “他都多大的人了?” “是啊,真是该死!” “你们的人在朝堂上有人立足吗?” “嘿嘿,当然有了,你说得对,我们还在军队中也安插了人手,假以时日,定然灭了磨延啜。” “你们什么时候回西鹘国啊?” “你,你想我走吗?” “不想。” “我,我也不想走了,安国可比西鹘国好多了,这里我们同族的人也很多,吃住都很方便,关键是安国人真是随和,不欺负外族人,这样真好!” “是啊,我国的人民就是善良,淳朴,包容。安居乐业是他们最想要的,没有人想着打打杀杀,你争我夺。” “切,要不是有血仇,谁不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啊!”拜娜妮撅着嘴说道,“唔......” ...... “王爷这几日都没来吗?”甄娘生气地问道,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担忧。 “确实没来。”蓝彩衣低声回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他也没有去你那里吗?” 甄娘轻轻摇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哼,他一定是又有了新欢,把我们这些旧人忘在了脑后。”甄娘喃喃自语,试图用言语掩饰内心的失落。 “王爷他,他或许在府里呢?”蓝彩衣小心翼翼地说道,似乎在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根本不在府里?”甄娘坚定地说道。 “那他是去办案了吧!太子被废可是大事,王爷身为皇城卫提举,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第428章 扑朔 “你们是怎么联系上那个姓韦的?” “当然是引荐了,一个经常走线的大食商人帮我们引荐的,我没见过,是我手下人办的这事。我一想,这么好的机会哪还能放过,嘿嘿!没想到能引起安国这么大的波折,真是太棒了,安醇良死了,弄他嫡孙身败名裂也行啊!哈哈......”开心的拜娜妮终于算是出了口气。 于乐一脸的无所谓,也确实是无所谓。 “我想见见那个大食商人。” “他,早回大食了,他运走了一大批安国的茶叶和瓷器,江南的绸缎,说都是上等货,这回一定会发的。” “他在哪弄的?” “我怎么知道,这都是手下人说的。我就是一听,怎么了,你想干吗?” “我想找他做生意。” “那得等了,他这一会一年半载的也有可能!” ...... “乐乐,你下次再想坐船,就一个人坐吧!”陆平儿的话语中充满了不悦,她和其他几个孩子都被晕船折磨得够呛。 乐乐被吓得如同一只缩进壳里的小乌龟,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这次,她可真是捅了马蜂窝,犯下了不小的错误。唉,乐乐心里暗自嘀咕,哥哥之前也没提过半句关于晕船的事啊! 不过还好,经过一番波折,她们总算是抵达了丽国。乐乐的心情又变得欢快起来,因为丽国的两位嫂子天明女皇与善媛公主亲自来接她们了! 嘿嘿,终于又可以品尝到正宗的丽国美食了,一想到那些美味佳肴,乐乐的口水就忍不住流了出来。这次的旅程虽然有些波折,但总算是有了个美好的结局。 “妹妹,丽国的城也太小了吧?”皇太贵妃住在丽国的皇宫里总感觉得压抑,屋子小不说,而且有些低。 “姐姐,丽国就是个小国,人口也不多,现在比前几年好多了,听了王爷的话,开始扩建了,而且都是请的乐乐建筑社的人。” “唉,于乐可真行,丽国的女皇、公主也都纳了。这天下还真没人可比。”皇太贵妃有些想了。 “是啊,谁敢与皇太贵妃有染呐!”羽馨说完伸了伸舌头。 “你,你小心说话。烦人!”皇太贵妃脸色通红。 陆平儿休息了一日终于是好多了,看到孩子们生龙活虎的样子,也开心了许多,唉,自己怎么都没孩子们能扛呢!不会是老了吧,自己才二十多岁啊! “嫣然姐姐,你给我看看,我,我是不是身体虚呀,怎么都没孩子们强呢?”陆平儿担心的说道。 嫣然给陆平儿把脉后,笑道:“你这是喜脉,又怀上了!” “啊!我,呜呜......该死的于乐,人家不想生了,烦人!” 哈哈...... ...... 于乐这些天喷嚏不断,心想着这又是谁在骂自己呢!此时的于乐正在自己的那座小宅子的屋顶上,因为喷嚏的缘故差点暴露。 屋内是甄娘与拜娜妮。 “贾珍珍说四王子对那个儿子爱不释手,非常满意。” “那就好,这次你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反正这边也需要人手,有时候你们动手反而要方便一些。” “好,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 “钥匙还没有踪迹?” “没有线索,我怀疑钟梓嘉可能是那个拿走东西的人。不过,我已经找到他了,他就在京城,我打算想个办法试探他一番。” “此人按常理推断应该早已不在人世,但听你所说,或许他真的还活着。这样,你安排个场合,让我与他见上一面,我亲自去试探他。” “你?你不怕暴露身份吗?” “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就暗中跟着他,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他呀,嘿嘿,那可真是个硬汉!” “哼,你就别吹了!” 于乐心想,要坏,自己可不能暴露啊!这该如何是好呢? “对了,银子什么时候给我们?” “放心,那点钱,我们是看上不上的。” “那还二一天做五!” “这是规矩,咱们是合作,合作就得平分!” “你准备好人手,银子在春香坊。” “你可真行,放在妓院里,不错!” ...... “爷爷,您回来了怎么不回家呀?”于乐化妆在一家客栈见到了爷爷。 “这样方便。收到你的书信后,我深思熟虑了一番。那宁朝后裔甄家与铁勒薛延陀人结盟,其意必在于谋夺天下,然而,我揣测甄家所倚重的盟友,绝不止铁勒薛延陀这一支。毕竟,铁勒薛延陀的势力相对有限,即便有他们的助力,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我更为关注的是,甄娘口中提及的除了大舅甄羽外。他的二舅和三舅又会是何方神圣?他们又藏在何处,正在谋划着什么?还有甄娘的娘亲,她又隐匿在何方? 暗影楼虽已覆灭,但甄娘却能迅速在京城立足,这背后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力量。这所有的谜团,都如同一张错综复杂的网,等待着你我去揭开。” 爷爷的疑惑也是于乐想要揭晓的。 “爷爷,这次太子被废就是这两股势力合作的结果,不过,我认为太子被废还另有隐情。” “哦,什么隐情?” “我怀疑那个女人也正有此意,我想不明白的是太子未成年,为什么要让他开府,而且明知道那个韦氏是什么人,还允许太子纳她为嫔,我想可能是那个女人故意为之。” 爷爷脸色凝重,捋着胡须思考着。 “但我还不能猜测出那个女人的真实想法,对于新太子的人选上,安家、柴家都有合适的人选。我有时候会冒出可能会让公主继位的可能,如果公主继位,大公主的可能性最大,安瑶其次,但我感觉我的这种想法不太现实。”于乐继续说道。 爷爷看了看于乐,说道:“有这种可能性,小太子的心性听你说过,可能确实不太合适当皇帝,但我认为他还尚小,还不定性,所以我认为开府确实早了些,但被废的原因,我还是认为是他自己作的,那个女人不废他会大失民心的,这应该不会是她设的计,没必要。” 爷孙俩产生了分歧! 第429章 说媒 “你叫红梅啊!长得真可人呀!来,我让你尝尝极好的东西。” “这,这是什么呀?” “你尝尝,尝完了如入仙境,如梦如幻,舒服极了!哈哈......” “我,我不要,我可不吃,我......” “你tmd真是不识好歹,快吃,我可是来耍玩的官人,你敢不服从我,我可不给银子......” “我,我不吃,这,这是五石散,这可是官府的禁物,我,我不吃,你,你放开我......” “啊,臭婆娘,你敢咬我,你找死......” “咔嚓”门破,红梅誓死不从地从屋子逃了出来,背后的官人紧追不舍。 “妈妈,妈妈救我......”红梅边跑边大喊道。 所有春香坊的人都出来观望。 妈妈怡娘大惊失色地跑上二楼去救自己家的姑娘。 “这位官人,这是怎么了,您消消气,来这里都是玩闹的,红梅如果伺候不周,您大可换上一位便是,不至于这般打闹吧!”怡娘虽然很生气,但也知道求财不求怨的道理。 “哼,你们这春香坊竟然向官人私售朝廷禁物五石散,你可知罪?” 怡娘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呢! “不是的,不是的,妈妈,是他自己带来的,他,他想也让我服食,我不干,他逼着我,我不从,咬了他的手后,才逃了出来,呜呜......” “哼,你个臭女人,你休要诬陷于我,你们为了骗我们的钱,无所不用其极,竟然想用五石散这等禁品害我们,我一定要见官!” 怡娘一听见官两字,脸色大变,“这位官人,您是来求乐的,我们是求财的,有什么事大可商量着来,没有必要见官的,官人,咱们还是屋里聊吧,别打扰了其它官人的兴致。”怡娘一脸的谄媚。 “不行,此事必须见官!” ...... “真是该死,会是谁干的呢?” “这还用问,一定是你们内部出了问题,要不然官府能去查封春香坊!唉,可惜银子了,我们那份怎么办?这可是在你们的地盘上损失的。” “你放心,我们会赔偿的。真是该死!” 甄娘送走了拜娜妮后,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在屋内的一处墙角里翻出一个小木盒,打开后发现东西还在,心安了许多。 “小主子,于乐出京了,去了西北,内线说是他要追查那几个黑商。” “哼,那不就是要查我吗!查去吧,反正人早没了!” ...... “哈哈,哥哥来信说了,让咱们安心地在白山玩,不必急着回京,皇上没问咱们的事,真是太好了!明日我就带着孩子们去打猎,哼,我要让你们尝尝我打的猎物。”乐乐信心十足的说道。为了打猎,近些日子可是苦练射箭,就是为了大展身手。 “咦!你们怎么了,怎么不理我呀?”乐乐疑惑地看着嫂子们,她们的表情都很严肃。乐乐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的开心之色也变得阴沉了,“不会是京城又要发生什么大事吧,哥哥不让我们着急回去,难道是京城要生变!” 众人都看向了乐乐,心想,你才想到啊! “唉,这还没完了!真烦人。怪不得让皇子哥哥、宇文成都、荆无畏也留在东北,原来,原来是要有大事发生啊!”乐乐的后知后觉也不算晚。 安真真听了乐乐的话后不知所措,“安瑶,皇上不会有事吧?” “她在江南会有什么事,不过,也可能是我们多虑了,驸马并没有说不让我们回京城,只是多玩些时日,东北夏季凉爽,避暑最好。”安瑶瞪了乐乐一眼。 乐乐伸了伸舌头,忘了这位大公主还在呢! 安真真心里很乱,在宅子里的小湖边上看着湖水荡荡,思绪却在千里之外的母亲身上。 “真真姐姐,你,你想不想嫁人呐?”乐乐来到了安真真身旁问道。 安真真不解的看着乐乐,怎么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啊!“我,我还没想过呢!” 看着安真真的脸红了,乐乐心想,有门! “你觉得我哥哥怎么样?天下最帅,最聪明的双号王爷,你嫁给他得了。” “啥!你,你可真是的,这怎么可能呢,他,他都多少妻妾了!我,我可不干。”安真真大吃一惊,这个臭丫头竟然给自己的哥哥说媒,怎么想的,况且还是妹妹的驸马! “那有什么呀,你看我这些嫂子们,相处得多融洽啊!如果你嫁到我们家,一定不会受罪的,而且你会跟安瑶永远在一起了,也不用担心和亲什么的,多好啊!关键是我哥哥他不香吗?他可是独一无二的冠军王,是安国建国以来最大的功臣,他平定四海,享誉宇内,多少年轻女人都梦想嫁给我哥哥呀,你不觉得嫁给我哥哥靠谱吗,有我哥哥在,谁敢欺负你,你看看我的这些嫂子们,个个都过得幸福无比,没有那种深宅高墙之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自由啊!你要嫁到别人家哪能会这么幸福!” 乐乐鼓吹着哥哥和家风,说得安真真心有些活了。自从与于家人在一起游历后,确实心情好了很多,没了之前的郁郁寡欢,似乎每天都是开心的,于乐的这些妻妾们也确实非常幸福自在,没有一入侯门深似海的感觉,更没有明里暗里的争斗,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最重要的是于乐怕媳妇,媳妇们当家做主,这次江南行,就是媳妇们的主意,寻常人家的妇人怎么可能敢提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呢!还有就是跟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真想着是自己的孩子,自己也真是老大不小了,如果再不婚嫁,可真是要人背后戳脊梁骨了。 见安真真不吱声,而且似乎在思考着,乐乐心里乐了,哈哈,哥哥呀!我可又帮你收了一位公主,安国三大公主都在于家了,唉!自己真是太聪明了。哥哥一定会表扬自己的。 安瑶听了乐乐眉飞色舞的描述后,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又不能动手打人,这小姑子是怎么想的,唉!不过,如果姐姐真要嫁进来,也是件好事,自己看着性格柔弱的姐姐,也确实有些不放心,哼,又便宜驸马了! 第430章 宝藏之路 “爷爷,甄娘她不会发现钥匙被换了吧?” “不会的,除非她来开启秘藏。” 于乐与爷爷每人都背个大包袱站在青城山深处的一道悬崖下,被三百多年的植被掩盖的秘藏第一道玄关前,爷爷手中紧握着那枚充满岁月痕迹的密钥,轻轻地打开了第一道玄关的大门。 玄关的石门缓缓开启,一阵古老的风从中吹出,夹杂着泥土和花草的香气,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门后是一条蜿蜒曲折的石阶,两旁是郁郁葱葱的竹林,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两人踏入玄关,顿时感觉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仿佛有古老的灵魂在低语。他们沿着石阶向前慢行,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生怕打破这片宁静与神秘。 第一道玄关,如同被一层轻纱般的迷雾所笼罩,朦胧而深邃,仿佛藏匿着世间所有的未解之谜。那迷雾并非静止不动,而是宛如有了灵魂,缓缓地在空间中游走,散发出一股难以言说的神秘气息。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被这股神秘力量所感染,变得凝重而沉闷,像是无形中有一双大手,紧紧压迫着人的心脏。人们站在这里,不由得会感到一种由衷的敬畏之情,仿佛自己正在面对着某种超自然的力量,既神秘又威严。 爷爷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两个面罩,递给了于乐一个,两人戴上面罩,缓步前行。越走光线越暗,最后伸手不见五指,两人举起了准备好的火把,继续前行。 突然间,一支支锋利的箭矢如同黑色的幽灵般向于乐和爷爷疾射而来。两人顿时警觉,急忙闪避,身形如风般灵动。然而,箭矢却如同潮水般涌来,越来越多,密集如雨点般落向二人。 于乐心中一紧,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知,此时唯有拼尽全力,才能与这无尽的箭雨抗争到底。爷爷则在一旁沉着应对,他经验丰富,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尽量减少箭矢对二人的伤害。 然而,箭矢的数量实在太多,两人虽然身手敏捷,但仍旧感到岌岌可危。每一支箭矢都带着致命的威胁,让两人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他们只能不断地躲避、反击,希望能够在这危险的环境中找到一线生机。 随着箭矢的不断射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紧张起来。于乐和爷爷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不好,内力在急速的下降,可能与神秘的气息有关,这可如何是好!于乐着急地大喊道:“爷爷,我们可能是中毒了,我的内力下降很快,如此这样下去,可能坚持不了多久啊?” “我也是,咱们向前冲!”爷爷话还没说完,身形猛然向前冲去。于乐紧随其后! ...... 乐乐睡了个午觉,结果做了个噩梦,梦见爷爷和哥哥被困在了一个山洞里,生死未卜。 “呜呜……娘亲,我……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爷爷和哥哥被困在一个漆黑如墨的山洞里,他们……他们可能遇到了危险!呜呜……”乐乐依偎在娘亲的怀里,泪水簌簌而下,声音带着无尽的担忧和恐慌。 娘亲轻轻抚摸着乐乐的头,安慰道:“孩子,别胡思乱想了。你哥哥不是去西北办案了吗?而爷爷应该在雅州呢,他们怎么可能在一起呢?在说了,梦都是反的,说不定这梦预示着他们一切安好,吉人自有天相。” 听了娘亲的话,乐乐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对呀!梦都是反的,爷爷和哥哥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们都是那么厉害的人,一定会平安的。 乐乐在娘亲的怀里渐渐安静下来,但心中仍然隐隐担忧着那个漆黑的梦境。她决定等哥哥和爷爷回来后,一定要好好问问他们,看看是否真的有什么危险发生。 ...... “乐儿,你紧跟着我,爷爷我在前方为你开道。待到我内力耗尽之时,你便接替我,冲在前面。”此刻,爷爷和于乐正处在箭矢如雨、毒气弥漫的绝境之中,生死悬于一线。他们深知,若选择退却,固然能保住性命,但那份传说中的宝藏,便与他们无缘了。 爷爷与于乐身上的衣物早已在无数次的闪避中变得破破烂烂,身上也留下了几处不轻的伤痕。再高明的轻功,也难以在这密集的箭矢与毒气中完全避开伤害。然而,他们并未因此而退缩。为了那份宝藏,为了心中的那份执着与信念。 爷爷已然快要拼尽全身的力气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闭上双眼,调动起那深藏多年的内功。随着他一声低吼,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在他身前筑起,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那些原本疾射而来的箭矢,在触碰到这道屏障的瞬间,便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所阻挡,纷纷在屏障外戛然而止,随后无力地落下,散落一地。 于乐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是焦急万分。他并没有听从爷爷的吩咐,而是毅然决然地走到爷爷身后,伸出一只手,轻轻地贴在爷爷的后背上。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爷爷体内那微弱而坚定的内力流动,然后缓缓地将自己的内力输送过去。他的内力如同涓涓细流,源源不断地涌入爷爷的身体,为爷爷提供着源源不断的支持。 爷爷感受到于乐的内力,心中不禁一暖。他知道,于乐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支持着他,与他并肩作战。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共同抵御着外界的攻击。虽然形势依然严峻,但他们的心中却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和希望。 两人的内力在不断地消耗,仿佛无尽的深渊在吞噬着他们的力量。而那箭矢却似乎并未有丝毫停歇的迹象,仍旧按照着固定的频次疾射而来,如同永无止境的暴风狂雨,让人看不到任何停下的可能。 于乐的心中不禁暗骂一声,该死的,难道真的要命丧于此吗?他无法想象自己就这样轻易地结束生命,那些深爱的媳妇,那些活泼可爱的孩子们,还有最爱的妹妹,她们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 不,他不能就这么死了!他绝对不能让自己就这样轻易地倒下。想到这些,于乐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这股欲望仿佛烈火一般燃烧着他的内心,让他体内的力量如同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 第431章 黄金大蟒 于乐抓住爷爷的手,将他护在身后。学着爷爷的模样,在身前凝聚出一道坚实的内力墙,随后,他毫不犹豫地弯下腰,将爷爷背在背上,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他迈开坚定的步伐,向前方疾驰而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而有力。 爷爷在他背上焦急地大喊道:“乐儿,不可如此!你这样会耗尽内力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快,快放我下来,你不能这样冒险啊!” 然而,于乐仿佛没有听到爷爷的话一般,他的眼中只有前方。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保护爷爷,带他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闯过此关! 他继续奔跑着,内力墙在他身前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能够抵挡一切攻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那么坚定而孤独,仿佛一位无畏的战士,在守护着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东西。 终于,两人跌跌撞撞地抵达了第二道玄关的前方。此时的箭雨已然停歇,仿佛天地间的暴戾之气也随之消散。于乐疲惫不堪,浑身的力气似乎被抽空,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喘息着,尽是疲惫之色。 爷爷见状,心中一阵焦急,却也迅速行动起来。他快步上前,拿出剩余的钥匙挨个比对,厚重的大门开了!随着大门的缓缓开启,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如同春风拂面,让人精神一振。 这气息中,蕴含着浓郁的花香,仿佛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令人心旷神怡。但更为神奇的是,在这花香之中,似乎还掺杂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让人感受到内力的涌动和提升。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他们知道,这第二道玄关之后,必定隐藏着更为惊人的秘密。 爷俩二人在第二关的门口静静地调息了整整一个时辰。先前激烈的战斗已经将他们体内的内力消耗殆尽,此刻他们正闭目凝神,努力吸纳周围的天地灵气,以补足那流失的力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脸上的疲惫之色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重新焕发的生机。待内力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们便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各自的伤口上。那金疮药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让人心神宁静,伤口也在药力的作用下缓缓愈合。 调息完毕,他们又取出一些干粮和水囊,开始补充体力。这些简单的食物虽然不如美酒佳肴来得美味,但在此时却显得尤为珍贵。他们吃得津津有味,仿佛每一口都能为身体注入新的活力。 经过一番休整,两人的精神状态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 “爷爷,刚才的箭矢也太多了,这机关难道可以自动装箭发射!另外,箭矢如此之多,真是用之不竭啊!这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墨家所造?” “是啊,能够创造出如此非凡的箭阵,必然是那曾名震一时的神秘墨家。他们真是我辈学习的典范,不仅独树一帜地提出了诸如“兼爱”、“非攻”等深邃的理念,还倡导“尚贤”、“尚同”的平等观念,以及“天志”、“明鬼”的信仰体系。更令人惊叹的是,他们公然挑战传统,提出了“非命”、“非儒”的叛逆思想,甚至对“非乐”、“节葬”、“节用”等社会习俗进行了深入的反思。 传闻中,墨家的每一位巨子都身怀绝技,善于奇技淫巧,他们的智慧和技艺在当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墨家更是广开门庭,收纳门徒,无论出身贵贱,只要心怀正义,有志于学习,都能成为墨家的一份子。 然而,可惜的是,随着王朝的变迁,儒术逐渐占据了独尊的地位。墨家的理念与当时的统治思想格格不入,逐渐失去了立足之地。再加上墨家本身对门徒的训练极为艰苦,规则严厉,思想高尚,非人人可达,这使得墨家的影响力逐渐减弱,最终走向了消亡。但即便如此,墨家的精神依然在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他们的理念、智慧和技艺,都成为了后世无数人心中的传奇。 咱们大瑞的时候就很少能听闻墨家的消息了,但我想,他们应该还是存在的,不过,人数应该不多!” “看来这里的每一关都不是那么容易过的!”于乐感慨地说道。 “如果真是墨家所为,那咱们俩可真是九死一生啊!”爷爷知道前路何其的艰难。 爷俩不由自主地同时站了起来,点燃了新的火把向前方走去。两人伴随着火把忽明忽暗的跳跃光亮,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踏得格外稳重。夜色中,四周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氛围,似乎随时都会有未知的危险悄然降临。 “爷爷,我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蛇的腥骚味。”于乐突然低声道,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紧张和警惕。 “嗯,我也闻到了。要小心些,别惊扰了这些潜伏在暗处的生灵。”爷爷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着火把的光芒逐渐照亮周围的景物,于乐惊讶地发现,这片黑暗中竟然生长着许多奇花异草。它们的形态各异,色彩斑斓,在微弱的火光映照下显得异常神秘而美丽。 “这么多的奇花异草,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于乐忍不住惊叹道,同时心中也充满了疑惑,“这里没有阳光照耀,它们是怎么生长的呢?” 爷爷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植物,仿佛在寻找着答案。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这片土地或许有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这些植物或许有着独特的生存方式。我们只需要保持敬畏之心,不要随意破坏它们就好。” 两人继续前行,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跳跃着,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周围的奇花异草仿佛也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们,见证着这场未知而神秘的探险之旅。 在幽暗的深处,一条身躯庞大的黄金蟒蛇悄然蛰伏。它的鳞片闪烁着诱人的金光,仿佛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突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怪味,这股气味对于蟒蛇来说,既陌生又充满了未知。 黄金蟒蛇缓缓地抬起头,那两颗黑亮的眸子仿佛寻找到了目标。它的身躯开始微微蠕动,慢慢地向着那股气味传来的方向移动。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而从容,仿佛在跳着一支无声的舞蹈。 随着蟒蛇的靠近,那股怪味变得越来越浓烈,几乎让人窒息。但黄金蟒蛇似乎并不在意,它的鼻孔微微翕动,似乎在贪婪地吸吮着这股气味,也许美食就在前方! 第432章 危急时刻 “爷爷,您听,有动静!”于乐耳中捕捉到一阵若有似无的沙沙声响,他的心跳瞬间加速,紧张感油然而生。 “小心为上,我在前头探路,你紧跟在我身后。”爷爷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试图平复两人心中的紧张情绪。 然而,于乐却坚决地摇了摇头,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不,爷爷,这次让我走在前面,您在后面照应我。”话音刚落,他便快步走到爷爷的前方,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开了一丈有余。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而又坚定,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索着,试图揭开那沙沙声响背后的秘密。 “且慢片刻!”爷爷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意味,他的步伐戛然而止,整个人似乎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思绪牵引。他缓缓转过身,双手开始在背后的包袱中翻寻,那动作中透露着一种谨慎与期待。 没过多久,他像是寻到了什么宝贝一般,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木盒。那盒子约莫有手掌大小,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却仍显得古朴而精致。他轻轻掀开盒盖,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便悠悠飘散而出,清新中带着几分神秘,仿佛能驱散四周的沉闷与压抑。 盒子里装的,正是那令蛇类闻风丧胆的雄黄。那雄黄色泽金黄,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息,足以让周围的蛇虫感受到强烈的威慑,纷纷退避三舍。在这股气息的笼罩下,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了许多,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爷爷凝视着手中的木盒,脸上露出了微笑。他知道,有了这雄黄在手,他们接下来的行程将会安全许多。 ...... “真真姐姐,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乐乐锲而不舍地问道。 安真真脸色通红,“乐乐,我,我还没想好呢?你,你别催我呀!” 乐乐心想,真费劲,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有啥呀! “嗯,那你便好好想想吧。只是要记住,机会难得,一旦错过,可就再无第二次了。你应当也听说了,从西鹘国内传来的消息,那位年迈的国王对你颇有兴趣,有意迎娶你为妻。” 安真真已经向自己的母亲,那位尊贵的女皇陛下,询问了此事,并在信中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坚决不愿意成为这桩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我母亲,她是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她曾经亲口对我说过,不会让我走上和亲的道路。”安真真目光坚定,语气决绝地说道。她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无论外界的压力有多大,她都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 “希望如此吧!”乐乐蔫蔫地来到湖边看着飘在湖面上的鱼漂,一言不发,沉闷不语。自从那个离奇而诡异的梦境后,她的精神似乎被一层阴霾笼罩,曾经的活力与朝气都悄然无踪。她不再热衷于那充满激情的打猎活动,更别提去街上游玩了。如今,她只是静静地坐在自家小湖边,手持钓竿,双眼却似乎穿透了水面,望向那遥不可及的远方。 乐乐的眼神中充满了迷离与思念,显然心不在焉。大家都明白,她的心中充满了对爷爷的思念和对哥哥的牵挂。那怪梦似乎触及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情感,让她无法释怀。 就这样,乐乐静静地坐在湖边,任由时间流逝。她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愈发孤独而落寞,但她仍然坚守在那里,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向远方的爷爷和哥哥诉说着自己的思念与期盼。 ...... “爷爷,前面就要到第三道大门了!”于乐心里暗自高兴,没想到这关比较顺利,没有危险! 于乐的心中刚刚涌起一股窃喜的波澜,突然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从天而降,紧紧攫住了他,将他猛然抛向了后方。那股力量如此突如其来,让他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当他脚踏实地重新找回自己的平衡时,一颗慌乱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天哪!这么大!”于乐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幅恐怖的画卷,让他瞠目结舌。 一条巨大的黄金蟒蛇,头颅巨大得宛如一头牛犊,全长最少三丈开外,身粗如巨树,让人不寒而栗。它那双猩红的眼睛,闪烁着凶恶的光芒,宛如两颗炙热的火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生机。血盆大口猛然张开,露出尖锐的獠牙,仿佛能轻易撕碎任何敢于挑衅它的生物。 巨蟒猛地扑向爷爷,那磅礴的气势犹如山崩海啸,让人无法抵挡。它的身躯在火光下熠熠生辉,金光璀璨,仿佛一条真正的巨龙降临人间,威震四方。那股凶悍的气势,让人心生敬畏,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然而,在爷爷毫不畏惧地迎向巨蟒,要与这头巨兽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于乐的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深知这次他们所面对的绝非一般的对手。他紧握着手中的匕首,准备着帮助爷爷战胜这条巨蟒。 爷爷手持他那把陪伴多年的龙鳞匕,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要将那巨蟒洞穿。而巨蟒则张开了它那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身体盘踞成一座小山,似乎要将爷爷的气势压垮。 你来我往,两人一蛇,在这片花香间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爷爷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每一次挥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试图将巨蟒击退。而巨蟒则灵活地躲避着爷爷的攻击,时而盘旋上升,时而俯冲而下,每一次攻击都让人心惊胆战。 爷爷的脸上布满了汗水,但眼中的坚定却丝毫不减。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较量,只有拼尽全力才能有一线生机。而巨蟒似乎也感受到了爷爷的顽强,它不断地发出低沉的嘶吼声,仿佛是在为自己的胜利欢呼。 与此同时,于乐也在一旁紧张地寻找着突破的机会,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巨蟒的每一个动作。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么顺利。他手中的匕首虽然锋利,但在那坚硬的鳞片面前却显得如此无力。每一次刺向巨蟒的尝试,都只会在鳞片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根本无法刺破那厚实的皮肉。 于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力感,他知道自己手中的这把普通匕首根本无法对巨蟒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他也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必须找到一种方法来帮助爷爷摆脱这个危险的敌人。 于是,他开始在脑海中疯狂地搜寻着各种可能的办法,希望能够找到一种能够刺破巨蟒皮肉的武器或者方法。他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也是他们生死存亡的关键所在。 第433章 屠蟒 于乐想起了随身携带的石头,一小兜光滑圆润的河石,个个约莫二指大小。往常,他并不会将它带在身上,但这次寻宝之旅,他心想或许在某些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于是顺手带上了。 此刻,他下意识地伸出手,紧紧握住了一枚圆石。他目光一凛,瞅准时机,猛然将石头甩了出去。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巨蟒的一只眼睛竟被于乐这出其不意的暗石击中,顿时血流如注,瞎了。 巨蟒因疼痛而扭曲着庞大的身躯,愤怒地摆脱爷爷的纠缠,转而将冷酷无情的目光锁定在了于乐身上。它张开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露出闪烁着寒光的锋利獠牙,仿佛要将于乐一口吞下。 巨蟒的动作迅猛而决绝,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于乐扑去,那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能将空气撕裂。于乐心头一紧,但他并未因此露出丝毫慌乱之色,反而迅速调整身姿,准备迎接这场生死较量。 他深知,此刻的慌乱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他必须保持冷静,才能找到击败巨蟒的机会。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恐惧和紧张压制下去,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巨蟒的动向。巨蟒的每一次扭动都牵动着于乐的神经,他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位置和姿势,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 爷爷瞅准时机,迅猛地朝巨蟒的后脑发起了攻击。然而,这巨蟒显然也不是易于对付的猎物。它的庞大尾巴如狂风般扫向爷爷,不仅成功拦截了爷爷的攻击,更将爷爷猛地逼退数尺之外,力量之大令人咋舌。 在这一刹那,巨蟒的血盆大口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旋涡,无情地朝着于乐吞噬而去。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这股恐怖的力量所牵引,变得凝重而压抑,令人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呼吸也仿佛被冻结在喉头,难以顺畅。 于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却并未显得惊慌失措。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智慧,仿佛已经找到了破解巨蟒攻击的诀窍。他没有选择躲避,而是迎着巨蟒的攻击,主动发起了反击。 只见于乐手持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巨蟒张开的巨口刺去。匕首的尖端精准地插入了巨蟒的上下颚之间,巧妙地阻止了巨蟒口部的闭合。巨蟒痛苦地挣扎着,试图摆脱匕首的束缚,但越是挣扎,匕首便扎得越深。 巨蟒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嚎叫,声音如同撕裂的寒风,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痛苦。它的身体在翠绿的草地上疯狂地翻滚着,犹如一团狂暴的乌云在地面肆虐,试图将于乐这个渺小的存在从它的身躯上甩脱。 然而,于乐却如同铁打的战士一般,双手紧紧地握住那把锋利的匕首,目光坚定而锐利,丝毫不给巨蟒任何逃脱的机会。他的手臂因为用力过度而青筋暴起,但即便如此,他依然稳稳地抵挡住巨蟒的每一次挣扎。 巨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它的巨大身躯开始如同绞索一般,紧紧地缠住于乐的身体。那强大的力量几乎要将于乐的骨骼捏碎,他的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呼吸变得异常困难。然而,于乐却咬紧牙关,硬生生地承受着这无尽的痛苦,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在说:“我绝不会放手!” “乐儿,坚持住,别让它的头动!” 听了爷爷那充满智慧与决然的话语,于乐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斗志。他咬紧牙关,拼尽全身力气,双手死死地把住那柄冰冷的匕首,不让它有一丝一毫的松动。他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颤抖,但眼神却坚定如铁,紧紧盯着那条巨蟒的牛犊般硕大的头颅。 巨蟒感受到了来自匕首的威胁,它的身体剧烈地扭动着,发出更加凄惨的叫声。它的抵抗之力也越来越大,每一次挣扎都几乎让于乐无法承受。但于乐却毫不退缩,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条巨蟒逃脱。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于乐仿佛忘记了一切恐惧和疲惫。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与巨蟒搏斗。他知道,只要稍一松懈,后果将不堪设想。 爷爷紧紧地盯着那条巨蟒。他深知,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稍不注意就会溜走,所以他全神贯注,准备一举制敌。 突然,他猛地一扑,手中的龙鳞匕犹如一道闪电,狠狠地刺向了巨蟒瞎了的那只眼睛。龙鳞匕闪耀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带着无尽的杀意,直取巨蟒的要害。 巨蟒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然而,爷爷却没有丝毫的松懈,他用力将匕首往里一推,直到整个匕首都深深地埋入了巨蟒的眼窝之中。 终于,那条巨蟒停止了扭动,爷爷也是累得不轻,胸膛急促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沉重而艰难。然而,在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却绽放出一抹胜利的喜悦,那是战胜强敌后的自豪与欣慰。 当于乐被爷爷从巨蟒那庞大而冰冷的身躯中解救出来时,他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四肢酸软无力,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像是被无情地撕裂开来,酸痛难当。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死亡的边缘游走了一圈,那种恐惧和无助,让他至今仍心有余悸。 爷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坚实的肩膀上。那一刻,于乐感到无比的安心和温暖,他知道,只要有爷爷在,他就永远不会孤单,永远不会害怕。 “爷爷,我想吃它的肉,喝它的血!” 爷爷吃惊地看着宝贝大孙子,摸了摸于乐的头,轻声说道:“好,爷爷给你烤蟒肉吃!” 于乐享受了爷爷做的第一次美食,在炭火的炙烤之下,蟒肉逐渐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那蟒肉,真是细腻如丝,入口即化,不仅没有半分令人作呕的腥味,反而透出一股淡淡的甜香,仿佛是大自然的馈赠,让人陶醉其中。 更神奇的是,那蟒血也非同一般。它没有腥臊之气,反而带着一种清洌甘甜,喝下去后,浑身立刻涌上一股燥热之感,仿佛有股力量在体内涌动,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于乐惊讶地发现,这股燥热之力不仅让人精神焕发,还能够帮助迅速恢复失去的力量。原本疲惫不堪的身体,在蟒血的滋养下,竟然奇迹般地恢复了活力,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第434章 与众不同的大鸟 “爷爷,这里面的气息可真好,与这巨蟒对打,随时可补充内力,要是能带走就好了!” “唉,不可贪得无厌!” “爷爷,您的剥皮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看来我也得找一把锋利的宝匕来学学这手艺。” “说不定这神秘的宝藏之地就藏有那样的宝物呢!”爷爷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爷爷,这巨蟒全身都是珍稀的宝贝,就这样丢弃了真是可惜啊,特别是那珍贵的蟒胆和蟒血!”于乐感叹道。 “放心吧,我的乖孙儿!”爷爷指着巨蟒,“你看,我已经用绳子将它扎成了几段,等咱们返回的时候,再将它一并带走。” 于乐心中一惊,“爷爷,这巨蟒如此庞大,咱们怎么能够带走它呢?” “嘿嘿,孙儿,别担心!到时候自有妙计。咱们先继续寻找宝藏吧,哈哈......”爷爷的笑声在空旷的山洞中回荡,充满了神秘与期待。 两人经过一番休整,体力渐渐恢复。他们带上了一些烤得外焦里嫩的蟒肉,作为接下来探险的补给,随后毅然打开了第四关的大门。 然而,迎接他们的并非想象中的新挑战,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夜色如墨,深沉得仿佛连手指都无法穿透,并且狂风肆虐,火把都被吹灭了。于乐刚要迈出坚定的步伐,却被爷爷一把拽住,硬生生地拉回了原地。 “小心,前面是悬崖!”爷爷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充满了警惕。 于乐心中一惊,连忙收回脚步,暗自庆幸没有因为一时的冲动而酿成大祸。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同时也不禁对这片未知的黑暗产生了更多的敬畏和好奇。 两人将第四关的大门关上,准备着接下来的挑战。 爷爷的包袱仿佛是一个神奇的百宝箱,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令人叹为观止。在这堆杂乱的物品中,夜明珠竟然赫然在目,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在黑暗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爷孙两人默契地行动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夜明珠固定的火把上,顿时,光亮变得柔和而稳定,不再受到风的侵扰。接着,他们又取出绳索和攀爬工具,一一检查确认无误后,再次毅然决然地打开了那扇厚重的大门。 两人倚借着那微弱如豆的珠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狂风肆虐,卷起阵阵尘沙,迫使两人眯起眼睛,以免那沙砾刺痛了眼眶。四周漆黑一片,仿佛被浓墨重彩地涂抹过,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那微弱的珠光在黑暗中闪烁,如同夜空中孤独的星辰。 他们的脚下,是一片深邃的黑暗,仿佛是一个无底的深渊,吞噬着一切光明和声音。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如同万丈深渊一般,让人心生恐惧,仿佛稍有不慎,便会跌入那无尽的黑暗之中,永无出头之日。 “爷爷,您看这两条绳索,咱能不能将它们合二为一呢?我这心里总是犯嘀咕,一条绳索,怕是不够我们下到那深不见底的地方啊。” 爷爷闻言,微微点头:“你说得在理。咱们就把这两条绳索编在一起,确保万无一失。” “那,爷爷,我先下去探路,您在后面照应着,如何?”于乐提议道,他年轻力壮,自然想先承担这份风险。 爷爷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你小心些。我们利用这狭窄的门缝,将绳索紧紧夹住,确保它不会晃动。你顺着绳索慢慢下去,我在上面守着,若有不妥,即刻拉你上来。” 于乐点头答应,他将火把绑在了自己的后背,然后顺着绳索,小心翼翼地向下攀爬着。每一步都踏得稳稳当当,生怕稍有闪失便会跌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中。而爷爷则紧握着绳索的另一端,目光紧紧跟随着于乐的身影,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顺利。 峭壁光滑得如同镜面,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供立足的微小凸起。于乐深知,在这样的环境下,想要攀登上去,仅仅依靠外力的支撑是远远不够的。他只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动起体内的内力,试图借助这股无形的力量,将自己的双脚吸附在峭壁上。 于乐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他全神贯注地感受着峭壁的每一寸变化,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和内力输出。他知道,稍有不慎,就可能前功尽弃,甚至付出惨重的代价。 “不对,这风声有些诡异!”于乐心头一紧,警觉地扭过头去。天哪,一只庞然大鸟正张牙舞爪地向他猛扑过来,尖锐的鸟喙犹如钢针一般锐利! 爷爷感受到了手中绳索传来的剧烈震动,心中顿时一沉,大喊道:“乐儿,你那边怎么了?” “我没事,爷爷!”于乐边回答边加快了向下攀爬的速度,同时还得时刻提防着那只凶猛的黑色大鸟的攻击。他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反应够快,否则恐怕已经被那只大鸟给啄穿了。 于乐一边躲避着大鸟的进攻,一边继续向下攀爬,他知道,只有尽快到达地面,才能彻底摆脱这只大鸟的威胁。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紧迫感! 大鸟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狠辣,显然它并不打算轻易放弃对猎物的追逐。它扑扇着巨大的翅膀,一次又一次地冲向于乐,每一次的攻势都更加猛烈,仿佛要将他撕成碎片。 于乐手忙脚乱地抵挡着大鸟的进攻,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双手紧紧抓着手中的绳索,生怕一个不慎就会让它脱手。有好几次,他都险些被大鸟锋利的爪子划伤,每一次的惊险逃脱都让他心惊胆战。 此时的于乐全身湿透,不仅是汗水,还有从心底涌出的恐惧让他浑身冰凉。他瞪大眼睛,紧盯着眼前这只凶猛的大鸟,心跳如同擂鼓般急促,仿佛随时都会从胸腔中跳出来。 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才能找到逃脱的机会。但是,面对这样一只凶猛的大鸟,他又如何能够保持冷静呢?他只能拼命地抓住手中的绳索,快速向下,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崖底! 第435章 制服 “不妙!”于乐心中暗自咒骂,那只该死的大鸟竟在啄食绳索。此刻的他,仿佛置身于一片风雨飘摇的海洋中,既无法攀升,也难以安稳下降。狂风如狂野的野兽,无情地肆虐着,而那只狡猾的大鸟更是时不时地发动偷袭,让于乐头疼不已。 在这般艰险的境地中,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于乐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绳索,生怕一个不慎便会坠入那无尽的深渊。他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焦虑,这简直是一场考验他意志与耐力的战斗。 然而,于乐并没有放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他知道,只有保持冷静和坚定,才能在这场生死较量中赢得一线生机。 于乐手里攥着一枚石头,眼中闪烁着决然,奋力向那高傲的大鸟头部掷去。石头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势头直逼大鸟。然而,那大鸟却出奇地机警,它轻轻一侧头,便让那石头擦身而过。 大鸟似乎对这次的躲避颇为得意,它高昂起头,发出几声嘹亮的鸣叫,那声音中似乎透着一丝挑衅和炫耀。 于乐见状,心中怒火中烧。他紧握拳头,愤怒地大喊道:“你这该死的大鸟,竟敢如此挑衅我!有种的,就跟我到地上单挑,看看谁更厉害!” 大鸟似乎听懂了于乐的愤怒,它扇动翅膀,发出哇哇的叫声,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挑衅。它开始在于乐的头顶盘旋,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定着于乐,似乎在寻找着下一个攻击的机会。 于乐怒目而视,与大鸟对峙着。他知道,这只大鸟不仅机警狡猾,而且实力强大,他必须小心应对。 ...... “各位嫂子,你们有没有收到哥哥的信?”乐乐又忍不住开口问道,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的焦急与期待。 “乐乐,你昨日不是刚问过这个问题吗?”古米轻轻摇了摇头,提醒道。 “啊,那个……我是说今日,我是想问今日有没有收到哥哥的信。”乐乐急忙解释道,她的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仿佛哥哥正身处于某种危险之中。 “傻丫头,这才一大早呢,送信的人怎么可能来得这么早。”冉冉笑着安慰道,试图平复乐乐的情绪。 “唉,他们就不能早点起床送信吗?都不知道我们这些等信的人心里有多着急。”乐乐嘟囔着,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色。她的话语虽然带着些许的抱怨,但更多的是对哥哥安危的担忧与牵挂。 嫣然看出了乐乐的不安与烦躁,“乐乐,你怎么了,这么想你哥哥呢?” “我,我没什么事,就是想看到哥哥的信,我,我想他了!”乐乐知道自己的担心未必成真,所以不想说出来让大家也跟着担忧,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其实,收到于乐寄出给家中的书信,至今不过短短十日,尚未超出预期的送达时间。然而,众人的心却早已被乐乐的异常举动所触动,仿佛预感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氛围。于是,大家纷纷提笔,开始给于乐回信,希望通过文字传递关切与温暖,让远方的他感受到家的牵挂和期待。 ...... 黟山,既有“薄海内外,无如徽之黟山。登黟山,天下无山,观止矣!”又有“五岳归来不看山,黟山归来不看岳。” 黟山集天下各大名山的美景于一身,以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四绝”着称于世,而冬雪则成为了黄山第五绝。 “黟山千峰竞秀,万壑峥嵘。有名可指的就有72山峰,其中“莲花”、“光明顶”、“天都”三大主峰,拔地极天,气势磅礴,雄姿灵秀。之所以叫“黟山”,因山峰和岩石遥望青黑而得名。因传说轩辕黄帝曾在此采药炼丹、得道成仙。轩辕峰、炼丹峰、容成峰、浮丘峰、丹井、洗药溪、晒药台等景名都与黄帝有关。” 女皇矗立于“光明顶”之巅,目光悠然地投向远方,尽情欣赏着黟山那令人陶醉的秀丽山姿。山峰层峦叠嶂,云雾缭绕,仿佛是一幅流动的山水画卷,美得令人窒息。 礼部官员恭敬地立于女皇身侧,为她细细介绍着这片神奇的山水。女皇听着,不时点头,眼中闪烁着赞叹的光芒。 “这黟山果然名不虚传,果然是不俗之地!”女皇感叹道,“既然它与黄帝有着深厚的渊源,那从今往后,便叫它黄山吧!” “遵旨,陛下!”礼部官员恭敬地应道。 女皇满意地点点头,继续欣赏着黄山的壮美景色,心中充满了对这片土地的敬畏与喜爱。而黄山,也因此在女皇的赐名下,更加名扬四海,成为了世人瞩目的胜景。 ...... 在与大鸟的激烈较量中,于乐毫不退缩,此时的他双手紧紧地环绕着大鸟的脖颈,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锁住,任由那庞大的身躯在空中翻滚、挣扎,却始终不肯松手。 大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它的脖子被这异类的双臂越勒越紧,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它心生恐惧。它奋力拍打着翅膀,试图用强大的力量将于乐甩掉,但于乐却像是一块顽石,任凭风浪如何肆虐,始终屹立不倒。 “哼,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还能有什么花样。”于乐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意,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他感觉到大鸟正在逐渐失去力气,每一次挣扎的幅度都越来越小,仿佛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它的疲惫。 “你若是乖乖地把我放在地上,我便会放过你,甚至还会给你些好吃的作为奖赏。”于乐心中一动,觉得这只大鸟似乎能够听懂他的话。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自信,仿佛在与一个能够理解的对手进行谈判。 大鸟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似乎在思考着于乐的话。它的翅膀虽然还在微微颤抖,但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激烈挣扎。于乐见状,心中更是得意,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这只大鸟确实能够听懂他的话。 两人一鸟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于乐静静地等待着大鸟的决定,而大鸟则似乎在权衡着利弊,做出着艰难的选择。 第436章 与鸟合作 大鸟在经过一番似乎充满智慧与审慎的“沉思”之后,终于缓缓地将于乐放置在了地面上。令人惊奇的是,当于乐双脚触地的那一刹那,他竟未感受到一丝一毫的风息,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呼吸。 于乐站稳脚跟,心中的慌乱与不安终于稍稍平息了一些。他抬头望去,只见那只大鸟正低头凝视着自己,那深邃的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丝期待——它在等待着于乐的馈赠。 于乐深吸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块熟蟒肉,轻轻地向大鸟抛去。大鸟微微侧头,用那尖锐的喙准确地接住了肉块。放在地上后,它先是凑近闻了闻,似乎在品味着那浓郁的香气,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啄了一小口。 于乐仔细观察着大鸟的反应,只见它咀嚼的动作并不剧烈,似乎在细细地品味着口中的美味。没过多久,那块蟒肉便被大鸟一口吞下,它的喉头微微蠕动,似乎在享受着这顿难得的盛宴。 整个过程虽然短暂,但却充满了奇妙的氛围。于乐不仅对大鸟的举动感到好奇,同时也为自己能够与大鸟如此和谐地相处而感到欣慰。他知道,在这片神秘而危险的洞穴中,能够遇到这样一只聪明而友善的大鸟,无疑是一种难得的幸运。 在看大鸟吃食的同时,于乐借助夜明珠微弱的光亮,仔细打量这头巨鸟。 它的身躯修长而优雅,羽毛五彩斑斓,宛如最绚烂的晚霞。在微光的照射下,每一根羽毛都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有生命在跃动。 它的头部高昂,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出智慧与威严。它的喙长而弯曲,呈现出一种独特的优雅。颈部修长,线条流畅,犹如一位优雅的舞者。 它的翅膀宽大而有力,展开时仿佛能遮蔽半个天空。翅膀上的羽毛层层叠叠,每一层都呈现出不同的色彩和纹理,犹如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卷。当它振翅飞翔时,翅膀上的羽毛随风飘动,发出悦耳的声响,如同天籁之音。 它的尾羽更是它最为引人注目的部分。尾羽长而蓬松,每一根都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在飞行中,尾羽随风摇曳,散发出璀璨的光芒,犹如一把绚丽的火焰在空中燃烧。 此外,它的步履轻盈而优雅,每一步都仿佛在跳舞。它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能够穿透人的心灵,让人感受到一种神圣而庄严的力量。 总的来说,大鸟的形象真是一种完美与和谐的象征。 于乐忍不住摸了摸大鸟的羽毛,大鸟并不介意,只是叫了两声,似乎还想吃肉。于乐把身上的所有蟒肉都给了大鸟,大鸟似乎很开心,向于乐叫了几声后,愉悦地吃了起来。 “哎,鸟兄啊,小弟我有话要说。”于乐轻声地对着那只鸟儿说道,目光中充满了关切。他瞧着那鸟儿,只见它羽毛略显凌乱,眼中似乎透露出一丝疲倦与饥饿。 “看你这样子,怕是饿了许久了吧?”于乐心中不禁有些心疼,他环顾四周,只见这片林子漆黑一片,仿佛被墨色染过,竟难觅一丝食物。 “这林子里,难道就没有什么可以果腹的东西吗?”于乐自言自语道,眉头紧锁。他难以想象,在这片没有阳光的密林中,是如何顽强地挣扎求存的。 “你……你不会只吃那些树叶和杂草吧?”于乐突然想到这个可能,心中更是一惊。他知道,这样的食物对于鸟儿来说,恐怕是远远不够的。 大鸟呜鸣地叫了两声,声音有点悲伤,于乐能听得出来。 “鸟兄啊,恳请您垂怜一番。我的爷爷还在上面。倘若您能大发慈悲,助我一臂之力,将他老人家送下来,我必感激不尽。我们会献上丰厚的肉食作为答谢,绝无虚言。我向您保证,我若有半句虚言,我就变成小狗。” 那大鸟似乎听懂了于乐的话,双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但嘴中的动作却未有丝毫停顿。 终于,庞大的大鸟结束了它的进食,它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投向了于乐。它的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丝审视与好奇,仿佛正在对他进行一场细致入微的打量。 片刻的沉默后,大鸟突然发出一阵嘹亮的“哇哇”叫声,声音洪亮而富有穿透力,回荡在空旷的空气中。它的脑袋微微转向身后,似乎是在示意着什么,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自己的背上。 于乐愣住了片刻,随即脑海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原来,这只大鸟是在邀请他爬到自己的背上来。这个发现让他不禁心中一阵欣喜,看来,事情似乎有了转机。 他嘿嘿一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机会。 当爷爷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眸定格在眼前这一幕时,他心中的震惊如同翻涌的波涛,难以平息。他从未想过,宝贝孙子此刻竟然骑着一头巨鸟,犹如传说中的英雄般,威风凛凛地飞到了他的面前。 那巨鸟身躯庞大,羽毛鲜亮,每一根都仿佛闪烁着金光,让人不敢直视。它的双眼炯炯有神,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与力量。而孙子则稳稳地坐在鸟背上,脸上洋溢着得意与自豪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爷爷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瞪大了眼睛,仔细地打量着那头巨鸟,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这鸟……这鸟他好像在哪里见过,那熟悉的轮廓,那独特的神韵,仿佛与他记忆中的某个片段重合在一起。 他努力回忆着,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往事。突然,他想起了一幅画风,而那画中描绘的,不正是一头与眼前巨鸟一模一样的神鸟吗?他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巨鸟并非凡物,而是传说中的神兽! 爷爷心中的震惊愈发强烈,他望着孙子与巨鸟,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宝贝孙子怎么会与这样的神兽扯上关系?这一切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第437章 神秘第五关 在神鸟的帮助之下,爷孙二人终于抵达了第五道大门前。他们稍作停顿,认真地整理了身上的装备。除了原本携带的物品,每个人的腰间都多了几个竹筒,里面盛满了蟒蛇的鲜血。而那颗宝贵的蟒胆,则被爷爷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一个精致的玉盒中,仿佛是一件无价之宝。 爷爷的心思如此细腻,让于乐不禁暗自赞叹。他望着爷爷那沉稳而坚定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敬佩和信任。 “爷爷,那只带我们飞翔的大鸟,它是不是传说中的神兽?”于乐好奇地问道,他的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和向往。 爷爷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微微点头,说道:“应该是吧!我在《山海经》那本古籍中见过类似的记载,那只大鸟,很可能是传说中的凤。” “爷爷,那本书我也曾翻阅过,其中描述的,是凤与凰共舞的景致。若这里仅仅展现的是凤之风采,那凰之倩影,也理应在这片神秘之地留下踪迹吧?” 爷爷苦笑一声,目光瞥向了那远方,“确实如此,看那凤鸟叼走了巨蟒,留给我们的,不过是些零星的蛇肉罢了。应该是还有只凰在。” 于乐蹙起眉头,不解道:“这片天地,黑暗而深邃,阳光无法穿透,然而这些参天古树、翠绿小草、青翠竹林,还有那神秘的神鸟,究竟是如何在这般环境中生存下来的呢?” 爷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们所知,不过是沧海一粟。这片天地,藏着太多的秘密。既然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便继续前行,探寻这神秘之地的奥秘吧。” 于乐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好的,爷爷。” 第五关的大门缓缓敞开,天哪!眼前的景色犹如一幅生动的画卷,五彩斑斓,绚丽夺目,让于乐和爷爷都惊得合不拢嘴。 光线的强度超乎想象,仿佛有无数的星辰在这片空间中闪烁,散发出璀璨的光芒。那光芒如此强烈,刺得两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只得眯起眼缝,试图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 于乐与爷爷站在扇敞开的大门前,被这突如其来的美景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两人的视线在五彩斑斓的景象中穿梭,想要尽可能多地捕捉这片空间的奇妙之处。然而,那强烈的光线却始终是个难以逾越的障碍,让两人的目光无法久留,只得时而闭上双眼,时而眯起眼睛,艰难地适应着这陌生的环境。 终于适应光线了,于乐与爷爷仔细地打量着在这片神秘的土地。 参天大树巍峨耸立,枝叶繁茂,仿佛守护着这片古老而神秘的世界。奇花异草争奇斗艳,色彩斑斓,每一朵都散发着独特的芬芳,让人陶醉其中。 除了人类之外,这里还栖息着各种生灵,它们或翱翔于天际,或穿梭于林间,或潜游于水底,构成了一幅生机勃勃的自然画卷。这些生灵们的身型都异常巨大,比人间所见要大上四五倍不止,使得这片土地更显神奇而壮观。 所有一切都显得如此真实而又梦幻。参天大树和奇花异草的美丽令人叹为观止,而各种巨大生灵的存在更是为这片土地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奇妙。在这片土地上,爷孙两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梦境之中,无法抗拒其魅力与诱惑。 “快看!那颗灵芝!真是硕大无比,如同一只巨大的熊掌!真大呀!简直让人叹为观止。这得耗费多少年的岁月,才能孕育出如此壮观的灵芝啊!”爷爷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完全被那颗大如熊掌的灵芝所吸引。 “爷爷,您快看那边,还有人参呢!”于乐也兴奋地指向了另一处,“天哪,这人参的根须如此茂密,至少也得有百年以上的生长历史了吧!他惊叹道,心中充满了对这片神奇土地的敬畏和好奇。 两人站在那里,被这些珍贵的草药所震撼,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神秘和传奇的世界之中。他们的目光在这些草药间游走,仿佛能听到岁月的呼吸声,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奇力量。 面对两个陌生来客的突然闯入,那些原本栖息在这片土地上的生灵们并未立即发起攻击,反而以一种近乎孩童般的好奇眼神,细细地打量着于乐与他的爷爷。这种异乎寻常的反应让于乐的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欣慰之情。 在这片充满神秘色彩的土地上,于乐深知,没有利益的纷争,也就少了伤害与争斗。他环顾四周,那些生灵们或悠闲地漫步,或静静地注视着他们,仿佛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和谐。 然而,即便在这样的氛围下,于乐的心中仍不免有些忐忑。他怕采摘灵芝与人参,会引起这些生灵们的不满。毕竟,这片土地是它们的家园,而灵芝与人参也是这片土地上的瑰宝。于乐思索着,或许他应该以一种更为谦卑和尊重的态度去面对这一切,尽可能减少对这片土地和生灵们的打扰。 在这样的想法下,于乐与爷爷开始了他们的采摘之旅。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生灵们的领地,只在确信不会造成任何破坏的地方采摘药材。每一次采摘,他们都心怀感激,仿佛是在与这片土地和生灵们进行一场无声的交流。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收集到了足够的灵芝与人参。而在这个过程中,那些生灵们似乎也逐渐接受了他们的存在,甚至有时候还会好奇地靠近他们,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于乐把身上的蟒肉扔出去一些,给生灵们,生灵们起初是防备之态,不过,看着于乐拿着蟒肉大口吃了起来后,似乎放下了戒备,也学着于乐吃了起来,可能是第一次吃到熟的肉,生灵们哇哇大叫起来。于是,奇迹发生了,这些生灵们竟然帮着爷孙俩找起了奇珍异宝。 爷爷与于乐目瞪口呆,意想不到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第438章 诡异六关 “爷爷,这些……这些未免也太多了吧!”于乐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珍奇草药,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笑。他原本以为只是来取几味药材,却不料眼前这景象,简直像是一座草药的小山。若真的一人一副扁担挑着走,那后面的关卡,他们该如何去闯呢? 爷爷望着眼前的草药,也是微微皱眉,但随即叹了口气,道:“唉,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人家既然有心给咱们这么多,咱们若是不收,万一惹恼了它们,那可如何是好?” 于乐闻言,心中也是一凛。爷爷说的也是,若是他们不识好歹,将这份好意拒之门外,恐怕真的会引起那些好心的生灵们的不满,到时候可就真的麻烦了。 想到这里,于乐也只好苦笑一声,开始动手整理起这些草药来。虽然心中觉得这些草药成了他们的负担,但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们现在的目标,是闯过前方的关卡,而不是纠结于这些草药的数量。 两人一边整理草药,一边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虽然前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他们也只能一步一步地向前迈进,期待着能够顺利地闯过每一个关卡,达到他们的目的地。 ...... “于乐失踪了,在西北的地界上根本找不到他的踪迹!” “他会干什么呢?” “谁知道呢,他的家人远在东北,他又跑到了西北,真是奇怪!” “四皇子一家也在东北。” “是啊,不过这些都是那个女人同意的。” “现在京城除了陆雨、林重之等人外,内阁成员也都在江南。” “京城不会有变吧?” “不可能,咱们的线人没听说禁军和皇城卫有大动作。” ...... “哎,臭于乐,连封信也不给我,真是让人心烦意乱!”甄娘对于乐的情感,既复杂又微妙。他们两人的缘分,说是孽缘也不为过。毕竟两人属于对立的双方。 而拜娜妮所深爱的钟梓嘉也没了影踪,拜娜妮也是魂不守舍地苦等着! ...... “爷爷,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我是真佩服您。”于乐望着眼前那片辽阔无垠的黄沙,不禁由衷地感叹道,“若非听了您的建议,提前备好了水,这第六关,我们恐怕是难以跨越的。” 爷爷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智慧的光芒,他缓缓道:“我始终觉得,这九关绝非等闲之辈所能轻易通过,每一关都必定有其独特之处。因此,我们必须要深思熟虑,不能掉以轻心。” 于乐点了点头,心中对爷爷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知道,这次探险之旅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只要有爷爷在身边,他就充满了信心和勇气。 两人肩挑着重重的箩筐,那箩筐的体积较寻常所见要大上一倍有余,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沉重。他们步履坚定,一路向前,但酷热的天气却像一团烈火,无情地炙烤着他们的身躯。汗水如同瀑布般从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衫,湿透了每一寸肌肤。 若非两人身怀绝世武功,有着过人的体魄和耐力,恐怕早已被这沉重的负担和酷热的天气所压垮。他们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最让人心神不安的是,这片土地之上,黄沙漫天,宛如置身于茫茫沙漠之中。四周的景色一片荒凉,连一丝绿色都难以寻觅。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危机四伏,看不见的陷阱和危险随时可能降临。 两人心知肚明,这前行的路途绝不会平坦。他们时刻保持着警惕,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 在两人身后一里之遥的幽深之处,一只巨兽悄然潜伏,目光如炬,紧紧地锁定着这对爷孙。它耐心地等待着,犹如一只猎豹盯着猎物,时机一到,便会毫不犹豫地扑出,一口将二人吞噬。 巨兽的存在,仿佛给这片原本平静的土地笼罩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爷孙两人似乎并未察觉到这潜在的危机,依旧沉浸在彼此的陪伴中,艰难前行。 然而,对于那巨兽而言,他们的无知和毫无防备,只是增加了猎物的鲜美。它舔了舔嘴角,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期待着那即将到来的血腥盛宴。 在这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中,爷孙两人的命运似乎已经被巨兽牢牢掌握。 乐乐焦急地走来走去,口中嘟囔着:“哥哥怎么还不来信啊,这都过去几天了,真是急死人了!你们是不是也给哥哥写信了?我可是每天都坚持给他写一封的。安瑶,雅嫂子,你们能不能让手下的人快点去打听打听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耐和担忧,心中的不安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安瑶闻言,眉头也紧皱起来,她有些不悦地回应道:“乐乐,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我们也同样着急啊!你这样嚷嚷,能解决什么问题?” 乐乐被安瑶的话噎了一下,她哼了一声,转身走向湖边,开始摆弄起她的钓竿来。然而,她的心思显然不在垂钓上,手中的鱼竿在湖面上搅动,使得原本平静的湖水也变得此起彼伏,仿佛是她内心波澜的写照。 ...... “乐儿,我们得保持些距离,似乎有些不对劲。”爷爷的声音沉稳而警觉,透露出他多年的历练与老辣。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响动,虽然微弱,却足以引起他的警觉。 于乐闻言,立刻停下了脚步,他微微闭上双眼,努力凝神静听。周围的世界似乎瞬间安静了下来,连风都停止了呼吸,只剩下他心跳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他试图捕捉那若有似无的异动,但周围却是一片死寂,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冻结在了这一刻。 两人的神经如同紧绷的弦,丝毫不敢放松。他们深知,这看似平静无波的寂静之中,可能正潜伏着难以预料的危险。因此,他们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仿佛行走在薄冰之上,生怕一不留神便跌入深渊。 他们紧紧地盯着前方,目光如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他们轻微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空旷中回荡。他们不断地调整着步伐,确保自己的行动既迅速又稳定,以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都充满了紧张与不安! 第439章 聪明的巨蝎 当于乐正准备解开竹筒的封口,以解那干渴之苦时,脚下的大地突然传来了剧烈的震动,仿佛有什么力量正在地下苏醒。他惊疑不定地望向爷爷,只见不远处的爷爷放下了肩上的扁担,神色凝重地大喊:“乐儿,快跑!” 于乐心中一紧,毫不犹豫地扔掉了手中的竹筒,转身背起装满杂物的竹筐。就在这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开始缓缓升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举而起。脚下的地面仿佛变成了波涛汹涌的大海,不断起伏着,让他站立不稳。 “爷爷,这是怎么回事?”于乐惊恐地喊道,但爷爷已经率先向前方奔去,只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于乐咬紧牙关,努力保持平衡,同时加快脚步跟上爷爷。他感觉到脚下的异物在不断移动,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生物正在地下穿行。周围的景色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仿佛被一层雾气笼罩。 他们一路奔跑,直到来到一个相对开阔的地方才停下。爷爷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看着于乐说:“我们可能遇到了地动,刚才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移动。” 于乐心中惊骇不已,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但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听从爷爷的安排。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准备迎接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未知挑战。 在惊魂尚未定下的那一刻,一只硕大无比的毒蝎,宛如从地狱中挣脱的恶魔,猛然从沙底破土而出。四周的景象,仿佛也随之变得天崩地裂,狂风呼啸,卷起阵阵沙尘,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这一刹那颤抖不已。 那毒蝎,浑身布满了暗红色的斑纹,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长长的蝎尾高高扬起,尾尖的毒钩闪烁着致命的寒光。它的出现,让整个场景都笼罩在一片阴森恐怖的氛围之中,令人不寒而栗。 周围似乎也在这一刻变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下来,将一切生灵掩埋。大地在剧烈地震颤着,仿佛是在为这只毒蝎的降临而颤栗。 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爷孙俩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爷爷,这一战,我来应对。”于乐的声音坚定而果决,他轻轻放下肩头的扁担,手指熟练地握住匕首的柄部,缓缓地朝着那只巨大的蝎子走去。 巨蝎感应到了于乐的逼近,它的蝎尾缓缓扬起,瞄准了这个胆敢挑战自己的存在。与此同时,它那双钳子也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仿佛两把锋利的刀刃,足以让人心生畏惧,胆寒不已。 然而,于乐却并未因此退缩。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然,脚步更加沉稳地朝着巨蝎迈进。他知道,他不能退缩,也不能失败。 于乐身形一展,犹如离弦之箭,向着那庞大的巨蝎疾飞而去,意图一跃而上落在其宽阔的背上。然而,那巨蝎似乎早已洞悉了于乐的意图,它的身躯在沙漠中疾驰,灵动而迅猛,仿佛一条流动的沙丘之龙。 就在于乐即将触及巨蝎背脊的瞬间,巨蝎突然发动攻击,一支硕大的巨钳如闪电般劈来,夹带着凌厉的劲风,直逼于乐面门。于乐心中一惊,身形在空中微微一扭,堪堪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一人一蝎,在广袤的沙漠中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于乐身形灵动,时而跃起,时而翻滚,不断躲避着巨蝎的攻击;而巨蝎则挥舞着巨大的钳子,发出阵阵轰鸣,试图将于乐置于死地。 两人的战斗激烈而紧张,每一次的交锋都让人屏息凝神。沙漠的风声、巨蝎的咆哮、于乐的呼喝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于乐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战斗策略,试图找到巨蝎的破绽。而巨蝎则凭借着强大的身躯和锋利的巨钳,一次次将于乐逼入绝境。 在这危急关头,于乐果断出手,一记犹如闪电般的石头暗器,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巨蟹的脑门。巨蟹瞬间发出一声凄厉的嗷嗷大叫,那声音犹如狂风中的狼嚎,震撼人心。 巨蟹在剧痛之下,身体猛地一颤,然后犹如一道黑影般急速后退,迅速钻进了沙地之中,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沙地随之波动,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手掌轻轻抚平,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于乐站在原地,喘息未定。 “你这孩子,怎么现在才扔那石头?”爷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仿佛对于乐的行为有些不满。 于乐脸色微变,有些尴尬地解释道:“爷爷,我本来是想等它放松警惕,一举将其击中的。可谁知这家伙竟然能扛住我全力一击,我也是没想到啊。” 爷爷闻言,眉头微皱,显然对于乐的回答并不完全满意。他沉声道:“乐儿,你要记住,战斗之时,时机与力量同样重要。你虽然用了全力,但若是时机不对,也难以取得好的效果。” 于乐点了点头,自己还需要更加努力才行。 “我们走吧,估计它得歇会!”爷爷说完挑起扁担向前走去。 此刻的于乐,体力尚未完全恢复,步履显得有些沉重。然而,眼望着前方爷爷那坚定的背影,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无奈。尽管身体疲惫,但他知道,此刻只能咬牙跟上,惹爷爷生气的后果不堪设想。 爷爷生气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平日里虽然温和,但一旦发起火来,那威严的气势足以让全家人都为之颤栗。于乐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步伐,试图与爷爷保持同步。虽然每迈出一步都感到吃力,但他还是坚持着,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 前方的沙路仿佛一条无尽的黄色丝带,伸展向那遥远的地平线,似乎永无止境。浩渺的沙海在烈日下蒸腾着滚滚热浪,让爷孙俩的脚步变得越来越沉重,汗水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滑落,浸湿了他们的衣裳。 “爷爷,这地方是不是受那头巨蝎的控制啊?它是不是因为受了伤,才提高了周围的温度?”于乐喘息着问道,他的嗓音因为长时间的行走而变得有些沙哑。 爷爷停下脚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眯起眼睛望向那茫茫沙海。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和智慧的光芒。 “有可能。”他简短地回答道,然后继续迈着沉重的步伐前行。 两人身上的衣物已经湿透,紧贴在皮肤上,仿佛是一层沉重的负担。他们的嘴唇干裂,喉咙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第440章 狡猾 爷孙二人此刻已是衣衫尽褪,只留下短裤,赤身地面对这无尽的酷热。烈日当空,沙海无垠,他们不知道还要在这片灼热的沙漠中挣扎多久才能找到出路。因此,对于珍贵的水资源,他们不得不严加控制,每一滴都显得弥足珍贵。 然而,最让他们头疼的是,那原本清凉解渴的竹筒水,在烈日的炙烤下,已经变得滚热无比。每一口喝下去,都像是烈火在喉咙里燃烧,令人难以下咽。 突然间,庞大的巨蝎从滚滚沙海中猛然窜出,直扑爷爷而去。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于乐瞬间脸色煞白,惊恐万分。他本能地扔下了手中的箩筐,迅速扔出一块石头,向巨蝎面门砸去。 虽然石头准确地击中了巨蝎,但由于事发突然,于乐并未能发挥出全力,因此力道远远不够。巨蝎只是微微晃了晃身躯,并未受到太多实质性的干扰。 而在这紧要关头,巨蝎那双锋利的巨钳已经恶狠狠地夹向了爷爷。同时,它的蝎尾也猛地一甩,竟然向于乐射出了一枚长达三尺多的巨大毒针。针尖闪烁着幽冷的光芒,显然蕴含着剧毒,一旦中招,后果不堪设想。 “不要管我,管好自己!”爷爷大喊道。 于乐巧妙地避开了那枚直射而来的剧毒之针,身体未受丝毫损伤。他刚要朝着那巨大的蝎子发起猛烈的冲击,眼角的余光却忽然捕捉到了那枚落地的毒针。毒针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死亡之力,但在于乐的眼中,它却呈现出了一种别样的风采。他心中一动,这毒针,不正是一柄现成的长枪吗?那尖锐的针尖,足以穿透任何坚固的防御;那细长的针身,又如同长枪一般,可以发挥出强大的攻击力。 于乐不禁笑出声来,这意外的收获,让他感到无比的兴奋和满足。他迅速俯身,将那枚毒针紧握在手中。毒针的重量适中,手感极好,仿佛与他有着某种天然的契合。于乐深吸一口气,体内的力量开始涌动,他准备用这柄新得的长枪,给那巨大的蝎子一个致命的打击。 同时,爷爷与庞大的巨蝎正陷入了一场激烈的交锋,双方你来我往,战况胶着得令人喘不过气来。然而,随着战斗的持续,于乐明显感觉到爷爷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力量也在一点一滴地流失。 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沙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息。在这双重巨热的压迫下,即便是身经百战的爷爷,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而那巨蝎,却仿佛不受任何影响,依旧凶猛地挥舞着它那巨大的钳子,每一次攻击都势如破竹,让爷爷不得不连连后退。 于乐紧握着手中的毒针枪,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纵身一跃飞到了巨蝎的背上,手中的毒针枪犹如闪电直取巨蝎的要害,刺向了巨蝎的脖颈处。巨蝎的灵性要比巨蟒强多了,一个侧身将于乐差点甩下去,然后就钻入了沙海。 “唉,这家伙也太狡猾了!”于乐生气地跺着脚,而爷爷则是喝着“热水”,刚才的厮杀真是消耗甚大。 当于乐将手中的毒针枪轻轻递给他时,他缓缓接过,目光专注而深邃地审视着这件奇特的武器。 “嗯,不错。”爷爷微微点头,赞许之情溢于言表,“不过,这东西或许不应该被称为枪,而是更应该被唤作矛。” 于乐闻言,嘿嘿一笑,露出一丝顽皮与自信:“爷爷,您说得对。叫它什么都行。那巨蝎能射出针,您说它是不是跟黄蜂的尾巴有点像?” 爷爷轻轻抚摸着毒针枪,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或许吧,这个世界上无奇不有。我们永远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于乐眼神坚定,紧握双拳,仿佛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挑战的准备:“爷爷,等那家伙再出现的时候,就让我来对付他吧!” 爷爷看着于乐,感慨道:“真是老了!” 在这片无垠的天地间,太阳始终高悬,仿佛时间的流转都未能撼动其分毫。爷孙俩在这永恒的日照下,早已忘却了时辰的概念,只是默默地前行着,任由汗水溢出身体。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烈阳烤得扭曲,一股难以言喻地沉闷压抑着人的呼吸。阳光无情地倾泻下来,像是锐利的箭矢,穿透层层热浪,直射在两人的身上,爷孙俩沉默着,仿佛连话语都被这酷热吞噬,只剩下坚定的步伐,在热浪中留下一串串沉重的脚印。 尽管前路漫漫,尽管阳光毒辣,但爷孙俩的心中却充满了坚定的信念。他们知道,只要一直走下去,就一定能走出这片沙海。 “唉,又来了!”于乐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疲惫。 两人默契地放下了肩上的扁担,紧绷的神经如同拉满的弓弦,随时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沙海,只见那片黄色的波涛在不断地涌动,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生物即将破土而出。 巨蝎,总是喜欢在人们最放松的时刻发动偷袭。沙海中的波动越来越剧烈,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地下涌动。爷孙俩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武器,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然而,就在这时,沙海突然停止了涌动,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死寂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两人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在这片广袤而荒凉的沙漠中,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可能预示着危险的来临。 \"这个该死的东西!\"于乐和爷爷两人紧张的仿佛时间都被拉长了,差不多过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四周竟然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动静。很明显,那只巨大的蝎子是在玩弄他们,故意制造出紧张的氛围,实则暗藏诡计。 他们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心中的警惕却并未因此减少分毫。于乐知道,这只巨蝎狡猾异常,不会轻易露出破绽。他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在这场生死较量中立于不败之地。 爷爷的脸色也凝重起来,他低声对于乐说道:\"这只巨蝎不简单,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它可能正在暗中观察我们,等待着我们露出破绽。我们要保持警惕,小心应对。\" 于乐点了点头,他知道爷爷说得对! 第441章 强与弱 如此这般反复数次,爷爷与于乐的情绪渐渐从忍耐变得焦躁起来,特别是于乐,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开始破口大骂。 “你这个该死的畜生,有种就堂堂正正地站出来与我一战!总是这样偷偷摸摸的,简直就像只过街老鼠,成何体统!”于乐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充满了愤怒与不屑。 他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着,试图找到那个隐藏起来的对手,“你给我出来!别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躲藏藏的!你我一对一的对决,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强者!死蝎子,你听到没有!” 于乐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挑衅和战意,他渴望与那个神秘的对手进行一场公平的较量,以证明自己的实力和勇气。而他的愤怒和激动,也让整个氛围变得更加紧张而刺激,仿佛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很远处,传来了巨蝎的咕咕叫声,可惜,爷孙两人听不懂。因为声音传来的地方偏远,两人知道巨蝎距离应该很远,于是两人挑着箩筐向前行进。 \"咦!爷爷,您快看那边,那是不是第七关的大门?\"于乐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声音里充满了激动。他的目光穿越了前方的沙海,落在远处那仿佛由绿植精心编织而成的门形上,那绿色在荒芜的沙漠中显得尤为醒目。 爷爷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脸上也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喜悦。他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欣慰:“应该是,我们终于走到了第六关的尽头。” 然而,随着他们逐渐接近那扇大门,原本平静的心绪却再次被打破了。只见大门附近,沙海如同被激怒的巨兽般翻滚着,卷起一阵阵沙尘。更令人震惊的是,沙海中除了那只巨大的巨蝎外,还有无数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蝎子从四面八方涌来,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爷孙俩的视线。 这些蝎子,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它们那锐利的眼睛中,闪烁着冰冷而残忍的光芒,如同黑暗中潜伏的猎手,随时准备发起致命的攻击。爷孙俩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笼罩,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们立刻放下了身上的行囊,警惕地环顾四周,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蝎子们缓缓逼近,仿佛一群无声的幽灵。爷孙俩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紧张地注视着这些危险的生物,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他们知道,接下来将是一场生死较量。 于乐低声说道:“爷爷,我去杀那个巨蝎!”说完,于乐施展无上轻功,踩着蝎背向位于蝎阵中间的巨蝎攻去。 巨蝎咕咕地叫着,于乐听不懂,但眼光所过之处,发现蝎子们正在变阵,像是要围攻自己,而巨蝎似乎要逃,于乐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圆石打了出去,再次打中了巨蝎的额头,巨蝎嗷嗷大叫着的同时钻入了沙海。而那些小蝎子们见老大跑了,也都四散而去。 真是奇怪!爷孙俩就这样过了第六关! 站在第七关的厚重门前,于乐转头望向爷爷说道:“爷爷,您说,是不是那个巨蝎妖兽被我们打怕了?” 爷爷微微眯起双眼,仿佛在回忆着之前的战斗,又仿佛在品味着战斗的余韵。他缓缓开口:“应该是如此。我们打疼它了,让它感受到了我们的强大。在这个世界上,强者总是能够震慑四方,让弱者望而生畏。而弱者,在强者面前,往往显得一无是处,毫无还手之力。”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聪明的弱者,会选择在强者面前收敛锋芒,避开锋芒,保存自己的实力。而那些愚蠢的弱者,却总喜欢在强者面前逞能,结果往往是自取其辱,甚至付出惨重的代价。这只巨蟹妖兽,应该是属于那种聪明的弱者,它感受到了我们的强大,所以选择了逃离。” 于乐听了爷爷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明白,强者与弱者的区别,不仅仅在于力量的差距,更在于面对强者时的态度和选择。只有明智地面对强者,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更好地生存下去。 眼前的第七关,于乐曾设想会是狂风肆虐,暴雨倾盆,亦或是酷寒凛冽,白雪皑皑。然而,当我真正踏足此地,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望无际的梅林。 这片梅林,巨大得令人叹为观止,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一幅画卷。每一棵梅树都挺拔而优雅,枝繁叶茂,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一朵朵梅花在枝头绽放,白的如雪,粉的似霞,红的如火。 爷孙俩缓缓穿行于梅林深处,沉浸在一种静谧而又神秘的氛围中。脚下,落叶层层叠叠,仿佛铺就了一条金黄的地毯,每一步踏上去,都伴随着沙沙的声响,那是大自然最纯真的低吟浅唱。 四周,梅花的香气随风飘散,清新而又醉人,仿佛每一缕风都带着梅花的私语,让人心醉神迷。微风轻拂,梅花枝头的花瓣随风摇曳,如同仙子在起舞,给这片梅林增添了几分灵动与飘逸。 爷孙俩被这梦幻般的世界深深吸引,仿佛置身于一个远离尘嚣的仙境。他们漫步其中,不时驻足欣赏,用心感受着这份宁静与美好。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留下爷孙俩与这片梅林共度的美好时光。 “爷爷,我有些不对劲。”于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紧张与不安。他紧蹙着眉头,似乎在努力抵抗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力量。 “怎么了?”爷爷沉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我感觉我的内力在不断地下降,仿佛被什么东西在悄悄吸走。”于乐的脸色苍白,声音微微颤抖,“而且,花香中,似乎夹杂着一种异样的气息,令人十分不适。” 爷爷闻言,脸色一变。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尝试捕捉那微不可察的异味。 “你说得没错。”爷爷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光芒,“这梅香有毒!我们得小心行事,否则恐怕会陷入险境。” 于乐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知道,他们此刻正处于一个充满危险的环境中,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两人相视一眼,都明白此刻必须保持冷静和警惕。他们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前行着,生怕触碰到那隐藏在暗处的危险。 第442章 绝境 “快走!”爷爷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与于乐两人迅速施展身法,一路疾驰向前。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多久,他们的步伐便逐渐放缓了。原来,他们越是加快步伐,中毒的程度便愈发严重,仿佛那毒素在悄然间侵蚀着他们的身体。 于乐眉头紧锁,他仔细感受着体内毒素的变化,突然眼前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爷爷,如果我们停下来不动,毒素就不会继续扩散了!” 爷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我们不可能就这样站着不动,总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 两人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感受着毒素在体内缓缓停滞,心中却是充满了无奈与焦虑。他们深知,这毒素绝非寻常之物,若不想出对策,恐怕难以逃脱这生死劫难。 \"前路茫茫,究竟还有多远才能走到尽头呢?爷爷,你身上有解毒丹吗?\"于乐带着几分忧虑与不满地问道。 爷爷闻言,眉头微皱,在随身携带的包裹中细细翻找。经过一番搜寻,他终于拿出一个小布袋,轻轻解开袋口的细绳。布袋一打开,一股淡淡的草药气息扑鼻而来。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与梅香接触过的解毒丹上时,脸色顿时一变。 只见那些解毒丹已经变得漆黑如墨,完全失去了原本的光泽。爷爷的脸上露出凝重之色,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这究竟是什么毒?竟然如此厉害,连解毒丹都无法抵挡其侵蚀? 于乐见状,也是心中一惊,难道会被毒死在这里梅林里吗! ...... “哈哈,哥哥终于来信了!”乐乐怀揣着满满的期待,经过半个月的漫长等待,终于收到了哥哥的回信,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然而,当乐乐仔细阅读信中的内容时,脸上的笑容却渐渐凝固。乐乐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咦,不对呀!这,这内容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呢?我给哥哥写的那些话,他怎么一个字都没提到啊!” 乐乐心中满是疑惑,她将信纸递给围坐在身旁的嫂子们。她们一个个接过信纸,认真地阅读着。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偶尔翻动信纸的声音在回荡。 嫂子们看完信后,脸上也露出了与乐乐相同的疑惑表情。她们互相交换着眼神,仿佛在彼此的眼神中寻找答案。信中的内容明显前言不搭后语,感觉像是事先写好的草稿,到了约定的日子才匆匆发出。 乐乐坐在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她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这样回信,更不明白这封信背后的真正意图。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哥哥的思念和牵挂,但此刻却被这封莫名的信件搅得心烦意乱。随着窗外的风轻轻吹动窗帘,乐乐的心情也随之起伏不定。 “嫂子们,”乐乐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仿佛要驱散心头的不安,“我觉得哥哥一定对我们隐瞒了什么!而且,爷爷也好久没有来信了,你们说,他们会不会在一起?是不是在一起做些什么事呢?” 乐乐的话音刚落,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曾让她惊悸不已的噩梦。她用力摇了摇头,试图驱散那股寒意,“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爷爷,哥哥,你们千万不能有事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红。 嫣然静静地听着乐乐的叙述,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的面色凝重,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引,“安瑶,秦雅,你们有没有收到过西北那边关于王爷的消息?” 安瑶和秦雅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安瑶的声音带着一丝忧虑,“没有,一点消息都没有。这确实有些奇怪,王爷一向行事稳重,即使再忙也会派人送信回来的。” 秦雅也点了点头,“是啊,而且爷爷也好久没有音信了。这两件事情放在一起,确实让人有些不安。” 三人陷入了沉默,气氛变得有些沉重。她们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王爷和爷爷都能平安无事。而乐乐则紧紧握住双手,仿佛要借此驱散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 于乐与爷爷两人步履蹒跚,艰难地向前挪动着。他们的内力已经逐渐枯竭,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然而,他们并不愿意就这样束手就擒,任由命运将他们吞噬。他们心中燃烧着一股不屈的火焰,即使只剩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拼尽全力,冲破重重险阻,抵达第八关。 四周的梅香愈发浓郁,仿佛能将人淹没。梅花傲然绽放,洁白如雪,却又带着一丝凄美。于乐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想到了自己的家人,那些温馨而美好的时光如同画卷般在脑海中展开。媳妇们的笑容、乐乐的稚嫩脸庞、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一切都仿佛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他又想到了自己未曾谋面的父母。他们或许正在天上默默祈祷着自己的平安。 回忆起与李、易、连、池等人一起上山打猎的日子,那些欢声笑语、激情四溢的时光仿佛就在昨天。他们曾一起追逐野兽,一起分享胜利的喜悦。然而,如今却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面对这无尽的黑暗和死亡。 朝堂上的厮杀、战场上的逆境,一幕幕血腥而残酷的画面在于乐脑海中闪现。他曾经是那么的英勇无畏,如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走向死亡。他真的就这样死了吗?他不甘心! 于乐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试图将心头那些纷乱的思绪如落叶般扫去。他明白,此刻的他绝不能轻言放弃,不能让这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如同落叶般毫无价值地凋零。然而,现实的残酷却让他感到力不从心,死亡的阴影如同一只冰冷的手,正缓缓地伸向自己。而更让他心痛的是,爷爷的气息也在一点点地变得微弱,仿佛一盏即将熄灭的油灯。 于乐知道,他必须振作起来,为了爷爷,也为了自己。他紧紧地握住爷爷的手,试图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希望奇迹能够出现,让爷爷能够挺过这一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如同刀割般煎熬。 第443章 喜出望外 于乐和爷爷双双倒在了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凄凉与无奈。爷爷挣扎着将几朵落地的梅花拾起,艰难地放入口中,细细地咀嚼着,脸上露出了一丝满足的微笑:“这梅花,真是香啊。要是能酿成酒该多好。乐儿,你也尝尝,没想到咱们爷俩最后会在这梅花树下,被这花香送走。唉,这就是命啊,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于乐也尽力将几朵梅花放入口中,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爷,爷,我,我下辈子,还,还想当,当您的,您的孙儿!”他的眼眶中满是不舍与眷恋,仿佛想要抓住这最后的时光,与爷爷共度。 此刻的他们,仿佛被命运无情地抛弃,在这凄凉的梅花树下,等待着生命的终结。然而,他们的心中却充满了对彼此的眷恋与不舍,这份深情厚意,仿佛能够穿越生与死的界限,永恒不变。 ...... “咱们家的王爷,究竟会去哪里呢?”绮萝儿忧心忡忡地低声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别担心,王爷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羽馨强装镇定地安慰着,但她的声音却微微颤抖,显然内心也是慌乱不堪。 “对啊,王爷英明神武,福泽深厚,一定会没事的。”古米话语中也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担忧。 乐乐这几天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开朗,而是整天呆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言不语。她偶尔吃点稀饭,但更多的时候只是默默地凝视着窗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祈祷与期盼,她希望爷爷和哥哥能够平安归来,希望他们能够躲过这一劫。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心中却越来越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头萦绕不去。 一片广袤而翠绿的田野,四周弥漫着清新的空气和泥土的芬芳。于乐的双手被温暖而有力的双手紧紧握着,那是他深爱的父母的双手。他们拉着他,如同引领着他走向一个充满希望和快乐的未来。 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欢快的身影,那是他可爱的妹妹。她笑着,跳着,如同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在田野中尽情地奔跑。 他们一家人奔跑在这片美丽的田野上,享受着天然的恩赐和家庭的温暖。于乐感觉自己仿佛融入了这片田野,与天地和家人融为一体。这份美好和幸福,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和欣慰。 “爹爹,娘亲,孩儿来了,终于得以与你们重逢。” 话音未落,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从脸颊传来,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击打。于乐猛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爷爷那饱经风霜却又充满慈爱的脸庞。 爷爷原本满布哀伤的神色,在于乐醒来的瞬间,瞬间化为喜悦的笑容。他轻轻抚摸着于乐的头,眼中满是关切与宠溺:“乐儿,你终于醒了。” 随后,爷爷从手中捧起一把梅花,轻轻送入于乐的口中:“多吃点,这梅花能解毒,对咱们的身体有好处。” 梅花在口中缓缓融化,带着一丝清凉和淡淡的香气,驱散体内的毒素和疲惫。 “爷爷,这究竟是何等玄妙的道理呢?”于乐皱起眉头,心中满是困惑。这第七关仿佛一团迷雾,让他捉摸不透。梅花的香气中藏着致命的毒素,而梅花却又能够消除毒素,其中的奥妙,究竟是什么呢? 爷爷轻轻地叹息一声,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世间万物,都有其多面性。其中的道理,需要你自己去领悟。” 于乐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没有再纠结于此。他转而想起另一件事,有些担忧地说道:“爷爷,我们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给家里写信了。” 爷爷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进入这里已经多久了,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到通关的方法,离开这里。走吧,还有两关等着我们去闯。” 说完,爷爷站起身来,向前走去。于乐紧随其后,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通关的方法,早日离开这个神秘的地方,回到家中与亲人团聚。 两人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恢复了体力,步履轻盈地来到了第八关的门前。随着大门的缓缓开启,爷孙俩的目光瞬间被眼前的景象牢牢吸引,两人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竟然是一大片繁茂的桃树,它们竞相开放,满树桃花绚烂夺目,如同一片粉色的云霞。不仅香气扑鼻,而且沁人心脾,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些桃树上挂满了熟透的桃子,每一个都又大又红,诱人至极。 于乐与爷爷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两人几乎同时想到,这片桃林虽然美得令人心醉,但会不会隐藏着什么危险呢?这些桃子,会不会有毒呢? 在这片美丽的桃林中,爷孙俩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程一定不会轻松,但无论如何都会勇往直前。 “爷爷,我……我真的好想尝尝桃子!”于乐的声音里充满了抑制不住的兴奋与渴望。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此极品的桃子,那种诱人的色泽和香气,简直就像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珍宝。每一个桃子都至少有二斤重,沉甸甸的,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甜蜜与诱惑。 爷爷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说道:“我先来尝尝吧,如果没事,你再吃。”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于乐已经迫不及待地摘下一个桃子,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哇,太好吃了!”于乐的眼睛里闪烁着满足的光芒,“这个桃子又甜又香,汁水丰富,口感饱满,简直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水果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和满足,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个美味的桃子点亮了。 爷爷脸上并没有笑容,而是一脸的严肃和担忧,“你慢点吃,感觉一下,有没有中毒的症状!” 于乐收回了忘乎所以,开始运功试探,“嘻嘻,没有中毒的迹象,功力反而有些提升。爷爷,我们多摘一些。回去给家人吃!” “不急,前面有很多,而且应该比这里的还要大。” “好,哈哈......终于有点回报了。”于乐开心不已。 第444章 贪欲 一个时辰悄然过去,爷爷终于放下心来,确定于乐并无大碍。他忍不住心中的欢喜,目光在满园的桃子间游移,最终定格在一个看似尤为硕大的桃子上。他轻轻摘下,咬了一口,脸上立刻露出满足的微笑:“嗯,真是甜美多汁,滋味非凡!” 于乐见状,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嘿嘿笑道:“爷爷,您说这里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王母娘娘的桃园呢?咱们可真是有口福了。我得好好挑选一些最大最红的桃子,带回家去给小娘、媳妇、乐乐、孩子们品尝。” 说着,他开始在桃树间穿梭,目光如炬,仔细搜寻着那些饱满诱人、红透半边天的桃子。他想象着这些桃子带来的美味与惊喜,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喜悦。 爷爷的想法与于乐不谋而合,于是二人携手前行,沿途细心寻觅着那最大最红的桃子。 “安瑶,秦雅,你们要倾尽咱们家族之力,不惜一切代价,天涯海角,都要找到爷爷和王爷的下落。”嫣然坚决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想到自己的男人和敬爱的爷爷已经二十多日杳无音信,嫣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绝非寻常之事,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了。可是,他们却连一丝线索都没有留下,这可如何是好?在这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又该从何寻起呢?真是让人烦躁不已,嫣然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焦虑。 “嫣然嫂子,要不咱们出去找找吧?”乐乐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和失落,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压得喘不过气来。 嫣然轻轻摇了摇头:“先别急,等咱们的人传来消息再说。如果真的没有线索,那我们就亲自去西北一趟。” 乐乐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不甘心,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听你的。” 屋内,气氛显得格外的沉闷。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让人心焦不已。 嫣然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希望那些出去寻找的人能够尽快带回好消息。而乐乐则坐在一旁,双手托腮,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和期待。 “爷爷,看那前头,必定藏着更大更诱人的红桃,等着咱们去采摘呢!”于乐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向爷爷兴奋地喊道。 爷爷微微一笑,抚了抚手中已摘得的桃子,缓缓说道:“或许你说得对,前方可能确有更大的桃子在等着我们。但在我看来,这几个已然十分美好,我先摘了它们。” 于乐听了,虽有些不甘,却也理解爷爷的用意,于是妥协道:“好吧,爷爷。那你少摘些,省得等会儿遇到更大的,咱们竹筐里却没地儿放了。” 爷爷问而不答,只是微笑,看着于乐窜林选桃。 于乐的眼神如同风中飘摇的烛火,时而向左瞥去,时而向右张望。桃林里的桃子,仿佛颗颗都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诱惑着他伸出颤抖的手去触碰。然而,他心中却又隐隐有个声音在呼唤,告诉他前方定有更甜更大、更诱人的果实等待着他的发现。 于是,他就这样在期待与犹豫中徘徊,手指几乎要触及那饱满的果皮,却又总是在最后一刻收回。他的心里充满了对未知的渴望与对眼前果实的留恋,仿佛正在上演一场无声的挣扎。 桃子们在他的视线中跳跃着,如同活泼的精灵,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仿佛能闻到那甜美的香气,感受到那果肉在指尖的滑腻。然而,每当他下定决心要去摘取时,却又总会想起前方可能还有更好的选择。就这样,他在桃树间徘徊了许久,却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爷爷,我好像悟出了点什么。”于乐轻声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惆怅。 “哦?悟出了什么呢?”爷爷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于乐轻轻叹了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懊悔都随着这口气一并吐出:“我太过贪婪了,总以为前方一定有更好的等着我去发现,却未曾想过,最好的其实已经悄然从我身边溜走。看看那些我错过的桃子,明显比我现在手中的这些更大、更诱人。” 爷爷听后,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欣慰与喜悦。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于乐的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想明白就好,孩子。人生就是这样,总是在不断的追求中错过,又在错过中领悟。只要你肯停下来思考,肯用心去体会,那么,无论前方有多少诱惑,你都能守住自己内心的那份宁静与满足。” “是啊!坚守本心,不忘初心!”于乐的表情坚定了许多。 ...... “陛下,冠军王竟似人间蒸发,全无半点踪迹可循。更为蹊跷的是,那些与他一同赴西北查案的皇城卫们,竟也对此一无所知,无法透露冠军王的半点去向。”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让女皇陛下顿时面色惨白,心中惊慌失措。她深知冠军王的重要性,不仅是他那无与伦比的智谋,更是他对帝国的忠诚与贡献。如今他失踪不见,对帝国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损失。 女皇陛下紧咬牙关,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沉声下令:“立即出动所有人力物力,务必要找到冠军王!无论生死,都必须有个明确的交代!” “遵命,陛下!” 冠军王殿下于乐的失踪,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全国范围内掀起轩然大波。消息如野火燎原般迅速蔓延,从繁华的都市到偏远的乡野,无不议论纷纷,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伟大的冠军王,他不仅是国家的荣耀,更是无数人心中的英雄。他的每一次胜利都为国人带来无尽的骄傲与自豪,他的身影早已深深烙印在每一个国民的心中。然而,如今这位英雄竟然神秘失踪,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全国上下都感到难以接受。 消息传开之后,人们议论纷纷,猜测不已。有的人猜测是被仇家绑架,有的人认为是遭遇了不测,更有人猜测是冠军王自己选择了隐退。然而,这些猜测都缺乏确凿的证据,使得整个事件更加扑朔迷离。 第445章 哗然 “这家伙竟然消失了!而且是在西北之地!” “是啊,真是奇怪!” “在仔细查找一遍,京城,东北,江南,是重点。” ...... “听说了吗?冠军王是被女皇毒死的!” “是啊,都这么传,说是女皇怕他夺位,所以先下的手。” “唉!” 如今人们议论纷纷。传闻威名远扬的冠军王已经不幸遇害。而幕后黑手,竟是那位曾权倾朝野、心胸狭窄的女皇。据传,女皇对于乐的崛起深感恐惧,担忧他终将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夺取她的权力。于是,她心生毒计,暗中命人调制了致命的毒药,趁人不备,将毒物悄无声息地混入于乐的饮食之中。就这样,一代英雄,冠军王于乐,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女皇的毒手所害,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消息席卷了整个国家,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痛惜于乐的离世,对于女皇的残忍行为感到愤怒和震惊。而女皇也因此事而名誉扫地,成为了众人唾弃的对象。然而,真相究竟如何,或许只有那些身处权力旋涡中心的人,才能真正明了。 \"真是一场荒诞的闹剧,看来有人正暗中筹划着不可告人的阴谋。\"女皇的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然而那笑容却难以掩盖她心中翻涌的怒火。她暗自咒骂,这些人就不能稍微安分一些,非要将这片宁静的天地搅得乌烟瘴气吗? 女皇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她知道,作为一国之君,她不能轻易被情绪所左右。她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才能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她微微眯起眼睛,望向远方。那片辽阔的土地上,似乎正酝酿着一场未知的风暴。女皇知道,她必须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哇哇......”传言如同一把锐利的箭矢,射入了乐乐幼小的心灵。自从听到传闻后,她的眼中便常含泪水,那清脆的哭声,如同深秋落叶上的露珠,凄美而悲伤。她心心念念着要为哥哥报仇,那份冲动与决绝,几次让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冲出家门,幸得几位嫂子如同守护神一般,轮流守候在她身旁,才使得她未能成行。 安瑶看着乐乐那红肿的双眼,心中如同被刀割一般。她紧握住乐乐的小手,温柔而坚定地说:“乐乐,你要相信,这件事一定不是皇上所为,那不过是无稽之谈,是有人故意散播的谣言。你要相信我,我会查明真相,为你哥哥讨回公道的。” 然而,乐乐的情绪却如同被点燃的烈火,难以平息。她抽回自己的手,抹着眼泪,恨恨地说道:“哼,我才不会相信那个女皇呢!她是怎么当上女皇的,你难道不知道吗?她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为了权力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 乐乐的话语如同冰冷的箭矢,刺向安瑶的心。安瑶知道,此刻的乐乐已经被愤怒和悲伤冲昏了头脑,她需要时间去平复情绪,去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于是,她轻轻抚摸着乐乐的头,没有再说话。 “母妃,于乐他……他当真会被皇上暗中下毒,从此悄无声息地消失于世吗?”四皇子面带忧虑,声音微颤地问道。 皇太贵妃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沉声道:“你这孩子,怎么这般天真!现在若是毒死于乐,对谁有好处?皇上岂能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四皇子闻言,脸色微变,但仍不死心地道:“可是……可是于乐确实已经失踪多日,他的家人现在也是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皇太贵妃叹了口气,缓缓道:“于乐的失踪,或许另有隐情。皇上虽然手段狠辣,但也不会轻易对于乐下毒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轻举妄动。” 她的话语中透着一股沉稳与睿智,让四皇子心中的慌乱稍微平复了一些。他深知母妃的智慧与见识远胜于自己,于是点了点头,默默将这份担忧压在心底。 ...... “不能再等了!” “不行,于乐的消息必须准确!” “唉!” ...... 外界的喧嚣仿佛一场混乱的狂欢,然而,在这纷扰之中,于乐与爷爷却置身事外,他们悠然自得地品尝着手中鲜嫩的桃子,肩并肩地挑着满载的箩筐,面带和煦的笑容,步伐坚定地迈向那威严耸立的第九道大门。 “爷爷,等我们闯过第九关,一定要回来多摘些这桃子。这桃子真是美味又滋补,孩子们肯定会喜欢的不得了,特别是乐乐那个小馋猫,她一次恐怕得吃上两个才过瘾!哈哈哈......”于乐笑着调侃道,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喜悦。 “哈哈,那丫头确实是个小馋猫,嘴巴总也闲不住!”爷爷也忍不住开怀大笑,脸上的皱纹仿佛都舒展开来,显得格外慈祥。 经过一个时辰的跋涉,两人终于抵达了那扇神秘而庄重的第九道大门前。他们的心情既紧张又期待,仿佛即将揭开一个深藏在心底已久的秘密。 第九道大门巍然耸立,其壮丽程度远超之前那八道大门之和。它的体积更为庞大,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岳,矗立在这片神秘之地,让人无法忽视其存在。其高度更是直逼云霄,令人仰望时心生敬畏。 大门之上,岁月的痕迹斑驳陆离,每一道纹路都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古朴之中,又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默默守护着这道门后的秘密。 此时的第九道大门,不仅是一道门,更是一个象征,一个代表着无尽力量与威严的存在。它的存在,让整个神秘之地都显得更加神秘而庄严。 爷爷缓缓地取出了第九把钥匙,他的手指在它冰冷的表面轻轻滑过,似乎带着一种莫名的期待。然后,他郑重其事地将钥匙对准了锁孔,轻轻地插了进去。 然而,就在这时,爷爷的脸色突然一变。他皱起了眉头,疑惑地摇了摇头。因为他感觉到,钥匙在锁孔里边的空隙似乎异常的大,就像是找不到对应的契合点一样。他用力一转,却发现锁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应声而开。 “咦,这是怎么回事?”爷爷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他再次尝试了几次,但结果都是一样的——锁依然紧闭着,仿佛对这把钥匙并不买账。 爷爷站在那里,手中的钥匙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微光。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这把钥匙,明明是第九把,但为何现在却如此不对劲呢? 第446章 始皇终关 于乐也接连尝试了数次,但大门依旧固执地紧闭着,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能。两人不禁感到一阵恼怒,这最后一关,本是胜利在望的临门一脚,却没想到会突然冒出这样的麻烦。 于乐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猛地走向大门,抬起脚来狠狠地踢了几下。沉闷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他发泄怒气的乐章。然而,大门却像是毫无知觉一般,依旧纹丝不动。 “真是该死!”于乐咬牙切齿地骂道,心中的挫败感如同潮水般涌来。他无法理解,这最后一关为何会如此难以逾越,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阻挡着他们前进的道路。 两人相视无言,心中的怒火与无奈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他们知道,此时此刻,唯有冷静下来,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于是,他们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情绪。 爷爷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钥匙一一排列,宛如在整理碎片。他按照既定的顺序,逐一尝试去开启那扇神秘莫测的第九道大门,然而,每一次的尝试都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爷爷并未气馁,他再次将钥匙与锁孔的形状仔细比对,试图寻找那隐藏在细微之处的线索。然而,无论他怎样努力,那扇大门依然紧闭,仿佛在向他挑衅,展示着它的坚不可摧。 终于,爷爷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他将那九把钥匙如同被遗弃的宝藏一般散落在地上,然后拿起一个桃子,边咬边注视着那些钥匙。 此时,于乐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些钥匙。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静下心来,开始仔细观察那些钥匙的每一个细节。他用手轻轻地触摸着它们,仿佛在感受着它们独特的纹理和质感。 在他的眼中,这些钥匙不再是简单的开锁工具,而是蕴含着某种深意的谜题。他开始尝试着将它们组合在一起,试图寻找出能够打开那扇大门的秘密。 时光缓缓流转,一个时辰悄然逝去,又两个时辰无声地走过,三个时辰亦已悠悠而逝。于乐的手中,九把钥匙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他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拼凑,组合,直到它们终于汇成了一体,化作一把栩栩如生的龙形密钥。 此时,爷爷的眼神突然变得炯炯有神,仿佛被点亮的星辰。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惊喜之色,声音带着几分激动:“有戏了!” 于乐将手中的龙形密钥慎重地插入锁孔之中,轻轻转动着密钥。原本静寂无声的巨门开始发出隆隆的声响,仿佛是沉睡了千年的巨兽正在缓缓苏醒。 眼前的巨门在一声沉闷的响动中缓缓开启,露出了隐藏在门后的世界。于乐与爷爷的心跳加速,他们知道,一个充满未知与奇遇的世界正在等待着他们去探索。 \"天哪!这,这,这也未免太惊人了!\"于乐与爷爷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与惊恐。他们眼前的景象,简直超越了他们的想象,令人难以置信。 只见一排排金光闪闪的金砖,宛如金色的长龙蜿蜒伸展,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金砖整齐地排列在一旁,犹如士兵列队,威武而壮观。而那三尺见方的箱子更是一排排地并列排开,宛如书店里的书架,有序而整齐。 这些箱子错落有致地排列着,仿佛按照一定的规律摆放着,充满了神秘感。箱子的表面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似乎在诉说着它们所承载的财富与秘密。 于乐与爷爷站在这些金砖与箱子面前,除了目瞪口呆外,更多的是感到了一种莫名的震撼。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多的财富,如此壮观的景象,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中。 巨大的财富,令人难以形容的数量,让他们感到既惊喜又惊恐。他们知道,这些财富将会改变他们的命运,但也会带来无尽的麻烦和危险。在这个充满未知的世界里,他们将如何面对这一切,将是他们接下来需要思考的问题。 两人来到第九关的终点。眼前,一座巍峨的石座牌位如巨人般屹立,矗立在空旷的中央地带,尽显庄重与威严。牌位之上,四个大字“始皇帝位”赫然在目,字迹遒劲有力,仿佛蕴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与力量。 在牌位的前方,一个三尺高的玉石灵案静静地摆放着,显得精致而典雅。灵案之上,一个香炉静静地伫立,炉中已无烟雾缭绕,但仍然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似乎在诉说着千年的秘密与沧桑。 两人站在石座牌位前,目光凝重,心中充满了敬畏与期待。他们知道,这里便是他们此行的终点,也是他们探寻真相的关键所在。 爷孙俩跪地拜礼,九叩首!之所以行此大礼,只因是始皇帝的牌位,顾名思义,始皇,这位威震八荒的初始之皇,可谓千古一帝。他不仅以雷霆万钧之势,一统江山,还开创了皇帝制度,将天下大权尽揽于己手,更以深邃的政治智慧,奠定了天朝大族的盛世基石。 在他的英明领导下,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天朝大族得以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生生不息,绵延不绝。他的一统伟业,不仅让天朝大族得以凝聚力量,更让天朝文化得以传承发扬,为后世子孙留下了丰富的历史遗产和深厚的文化底蕴。 始皇的丰功伟绩,永载史册,他的英名,也将永远镌刻在天朝大族的心中。他开创的皇帝一统的政治理念,不仅在当时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更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让天朝大族在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永放光芒。 于乐与爷爷叩拜完,灵案中间突然升起了一个三尺见方的红楠方盒。 “这是什么?”于乐与爷爷起身上前查看,只见盒子左侧有个三寸见方的卡位。 爷爷的脸上竟然绽放出了久违的笑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于乐不禁感到疑惑。他仔细打量着爷爷,想要探寻这笑容背后的秘密。 只见爷爷缓缓地打开身边的背囊,在杂乱的物品中翻找着什么。不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盒,那玉盒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显得尤为珍贵。 于乐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玉盒,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这不是普通的玉盒,而是乐乐在蒙国国库里翻找出来的那件玉玺! “爷爷,玉玺怎么会在这里?”于乐忍不住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爷爷抬起头,看着于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他轻轻抚摸着玉玺,缓缓开口:“这玉玺,是咱们大瑞朝传承下来的镇国玉玺。我以为它已经遗失了,没想到竟然被你跟乐乐找到了。” 他看着爷爷手中的玉玺,心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慨。这件玉玺,见证了家族的辉煌与沧桑。 第447章 密旨 当爷爷小心翼翼地将那枚玉玺嵌入木盒的卡位之中,木盒仿佛被触动了某种机关,伴随着轻微的咔嚓声,缓缓地开启了。霎时间,一股古朴而庄重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空,直达人的心底。 “是,是,是圣旨!”爷爷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激动,仿佛见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物。他的双眼瞪得溜圆,紧紧地盯着木盒内部,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于乐站在一旁,心中也是波涛汹涌。他忍不住想,难道这是始皇帝留下的圣旨吗?如果真的如此,那这一切未免也太神奇、太不可思议了! 他忍不住凑近了些,想要一探究竟。只见木盒内部,静静地躺着一份泛黄的卷轴,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绣着复杂的图案和文字,透着一股庄严而神秘的气息。 于乐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奇幻与神秘的古老世界之中。而这一切,都源于爷爷手中的那枚玉玺和眼前的这个神秘木盒。 爷爷郑重其事地捧起那道已泛黄的圣旨,双手微微颤抖,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他轻轻地展开圣旨,生怕一不小心将其撕裂。只见上面,以那古朴典雅的小篆字体,赫然书写着几个大字:“敕封:为民者为皇。始皇嬴政。” 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厚重的历史沉淀,透出一股不可一世的威严与庄重。它们像是千年的岁月凝聚而成,闪烁着独特的光芒,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爷爷凝视着这些字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始皇帝,看到了那个一统众国、建立千秋伟业的帝王。这道圣旨,不仅仅是一道封赏,更是一段历史的见证,一份沉甸甸的荣耀与责任。 在这个瞬间,爷爷仿佛与千年前的历史有了一次奇妙的对话,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先人的敬意与感慨。他轻轻地抚摸着圣旨,仿佛在抚摸着那段遥远的岁月,感受着那份厚重的历史沧桑。 此刻,于乐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惊愕得几乎无法言语。他心中除了感叹神奇便是惊叹奇妙,这道圣旨不可思议的震撼几乎让他无法自持。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千年的圣旨竟然还能流传至今,这份历史的厚重感与岁月的沧桑,仿佛在他眼前展开了一幅幅波澜壮阔的画卷。 然而,更让于乐感到困惑的是,这道圣旨的内容。为何是为民者称帝,而非指定皇室血脉的后世子孙?他冥思苦想,却始终无法解开这个谜团。这份疑惑在他心中萦绕,如同一个难以解开的结,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注视着这道历经千年风霜的圣旨,心中充满了对历史的敬畏与对未知的探求。他知道,这道圣旨背后一定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哈哈哈,乐儿,看来这天下的风云变幻,终究还是咱们于家的囊中之物啊!\"”爷爷开怀的笑声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带着几分得意与畅快。他双眼闪烁着熠熠光彩,仿佛已经看见了未来辉煌的景象,“有了这份传承的圣旨,就是我们于家的守护神,再加上失而复得的玉玺,真是天助我也,命运之神是站在了我们这一边啊!”爷爷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豪与期待,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的辉煌。 ...... “嘻嘻,哈哈,嘿嘿!哥哥真烦人,让人家担心死了,还好,没事,唉!我想爷爷和哥哥了,他们为什么不让咱们回京城啊?”乐乐终于是笑逐颜开了,因为哥哥终于来信了,而且还解释了这么多天失踪的原因,原来是在调查一起谋反大案。“娘亲,我是不是瘦了,我得好好补补,我要吃六个鸡腿,哈哈......” 全家人收到了于乐的来信后,终于心里安稳了许多,但还是心有余悸。因为于乐的来信里说明了,千万不要泄露自己还活着的信息,还要保密!看来还要有大事发生啊! “母妃,儿臣深思熟虑后,决定回京。”四皇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终于做出了决定。 皇太贵妃看着他,脸上掠过一抹无奈和担忧,“唉,既如此,你便去吧。你心意已决,那就放手一搏吧。” 四皇子深深一礼,“母妃,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此去京城,前路未知,若有不测,还请母妃多加珍重。” 皇太贵妃轻抚着他的手,眼中满是柔情与不舍,“放心,母妃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此行务必小心谨慎,切莫意气用事。无论成败,都记得这里是你的家,有母妃在等着你。” 四皇子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夜色中逐渐模糊,但那份坚定和决心却愈发清晰。他知道,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唯有勇往直前,才能搏出一片天地。 “芍药,你传达我的旨意,十日后设宴,我要邀请江南一带的各级官员、名流共聚一堂。是时候让他们展露真身,交出底细了。”女皇语气坚定,目光如炬,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遵命,陛下。”芍药欠身行礼,声音略显颤抖。女皇微微蹙眉,注意到芍药脸色苍白,神情有些异样。 “芍药,你这几日怎么脸色如此难看?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女皇关切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芍药闻言,急忙低下头,声音更加颤抖:“回,回陛下,奴婢没事,只是近日来有些劳累,休息不足而已。” 女皇叹了口气,心中不禁有些恼怒。这个于乐,真是个祸害! ...... “真的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一丝一毫的消息都没有,看来他确实已经不在这里了。连他的家人都在四处寻找他的下落。” “唉,可惜了!那既然如此,我们就别再犹豫了,动吧!” ...... “老荆啊,从今往后,你以后得叫我叔叔了,哈哈哈!”宇文成都的笑声不断。 “遵命,小叔叔!”荆无畏憨态可掬地应着,他的脸庞上挂着一抹纯真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融化冰雪,让人心生温暖。宇文成都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的喜悦更是如同泉水般涌出。 第448章 仙桃 “四皇子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同行的还有宇文成都和荆无畏。让我疑惑的是,大公主安真真竟然也同行了!” “家人呢?” “说是四皇子思于乐心切,想赶紧回来调查一番,所以家人随后回来。” “于乐的家人不回来吗?” “他的家人太多了,估计是想等四皇子的信吧!如果于乐真的没了,他们似乎也用不着回京了。” “于乐可能死吗!不可能的,要么是察觉到什么,隐藏起来了;要么就是在暗自干什么呢,想坏我们的大事。” ...... “为何连皇太贵妃她们也离开了呢?”陆平儿带着几分不解和困惑,轻声向安瑶询问。 安瑶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谁又能说得清呢?”她低声回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力。 乐乐的好奇心被激发了,她眨着明亮的眼睛,凑近了些说道:“会不会与哥哥所提到的那件大事有关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猜测,同时也透露出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和渴望。 三人的对话在寂静的空气中流转,带着几分猜测和不解,同时也透露出一种莫名的紧张和期待。 “公主殿下,老祖宗特地派人快马加鞭地送来了几车宝贝,据说都是珍稀贵重之物,非得您亲自开启。”明哲恭恭敬敬地转向乐乐,脸上带着微笑。 “是吗?哈哈,肯定是爷爷知道我挂念他,特意送回来了宝贝!”乐乐心中一阵欢喜,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没过多久,一箱箱沉甸甸的货物被小心翼翼地抬进了屋子。乐乐和嫂子们围上前去,好奇地打量着这些包装精美的箱子。咦,怎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诱人的香气?乐乐的鼻子轻轻耸动,心中暗自猜测,一定是爷爷知道她爱吃,特意送回来了美味。 “哇,箱子里的桃子好大好红啊!”乐乐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一个箱子。顿时,一股更加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陶醉其中。箱子里整齐地摆放着一个个色泽鲜艳、饱满诱人的桃子,仿佛是世间难得的珍品。 乐乐的媳妇们也纷纷打开其他箱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奇珍异宝,有的光彩夺目,有的香气四溢。大家都被这些贵重的礼物深深吸引,惊叹不已。 乐乐果然一口气吃了两个桃子,满脸惊喜地喊道:“爷爷买回来的这桃子也太好吃了吧!这能是在哪儿买的呀?” “应该是在南边吧。”冉冉在一旁插话,她微笑着解释道,“也多亏了现在是深秋,不然这一箱箱的桃子早就烂掉了。” 羽馨也连连点头,赞同地说道:“没错,肯定是南边来的。这桃子真是美味至极!” 乐乐终于吃完了手中的桃子,满足地擦了擦嘴,然后有空闲来仔细阅读爷爷的信。 “真是的,吃个桃子还得保密。”乐乐边看着信边小声嘀咕着,“唉,看来这桃子背后还有故事啊!还有书,唉,我最不喜欢看书了,哈哈,不是给我的呀,真是太好了!” 嫂子们都着急地看着乐乐,因为也想知道信里的内容! ...... “陛下,应邀之宾客皆已齐聚。” 女皇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深邃,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她突然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迷惘:“芍药,你说,我们身为女子,是否服侍男人才是天生的使命?” 芍药微微一愣,女皇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略一思索,恭敬地回答道:“陛下,自从您登基以来,天下女子皆以您为榜样。女子亦能撑起一片天地,与男子并肩而立,共同开创盛世。” 女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光芒:“哈哈,说得好,好一个‘女子亦能撑起一片天地’!我要让这世间的男子们都明白,没有女子做不到的事情。女子同样可以创造辉煌,书写传奇!” \"陛下驾到!\"一声高亢而庄严的喝道在宴会的殿堂内回荡,如雷霆般震撼人心。 参加宴会的众人,无论是位高权重的官员,还是身份显赫的贵族,此刻都齐刷刷地站起身来,目光齐聚,犹如繁星汇聚成银河,聚焦在殿门之处。 伴随着众人的期待,一代女皇缓缓步入殿堂。她的步伐虽轻,却仿佛带着一股不可言喻的威严,每一步都踏在众人的心坎上,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 女皇的容颜,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端庄而高贵。她的眼眸深邃如海,仿佛能洞察人心;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却又带着几分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随着女皇的入场,整个宴会的气氛瞬间变得庄重而肃穆。众人纷纷低头不敢直视,以示对女皇的尊敬和臣服。女皇则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众人的礼节,然后缓缓走向主位,准备开始这场盛大的宴会。 女皇威仪的落座于宝座之上,顿时,整个大殿内的气氛变得庄重而肃穆。众人纷纷屈膝下跪,深深一拜,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经过精心的排练。行礼之时,他们齐声高呼:“女皇万岁!万万岁!”声音洪亮而激昂,回荡在大殿的每个角落,彰显着对女皇的无限忠诚与崇敬。 女皇微微颔首,目光在众人脸上掠过,带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威严。她的面容虽然平静如水,但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力量。 这一刻,整个大殿仿佛都沉浸在了对女皇的崇敬与祝福之中。而那些跪拜行礼的人们,也在这庄重的氛围中感受到了女皇的威严与力量。 “诸位平身!” 所有人都缓缓地站起身,他们的身姿挺拔而庄重,仿佛承载着某种深厚的情感。随后,他们低垂下头颅,静默地站立在那里,似乎在以这种方式表达着对某种崇高存在或重大事件的深深敬意。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肃穆而庄重的气氛,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只为见证这庄重而神圣的一刻。这种低头的姿势,虽未言语,却比任何言辞都更加深刻而直接地传递了他们对女皇的尊重。 第449章 装做 “诸位,寡人此番莅临江南,已然月余。踏遍了金陵的繁华,领略了苏州的温婉,品味了杭州的雅致,又探寻了江州的深邃。这江南之地,真是人杰地灵,物华天宝,景色如画。 且说那江南的人儿,皆是俊男靓女,风姿绰约,犹如诗中所云:“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北。”此间人物,便是那莲叶间的游鱼,灵动而迷人。 再说那江南的物事,无论是精致的丝绸,还是香甜的糕点,无一不透露着江南的细腻与温柔。那丝绸如同江南女子的肌肤,滑腻如丝;那糕点则如同江南的阳光,温暖而甜蜜。 然而,更令寡人难以忘怀的,却是江南的景致。那秀丽的山河,仿佛是上天赐予江南的瑰宝。金陵的古刹,更是让人叹为观止。前人曾言:“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每一座古刹都独具特色,有的古朴庄重,有的清幽雅致,有的气势磅礴。每一座古刹都仿佛是一个故事,等待着有缘人去探寻。 此番踏足江南之地,寡人收获颇丰,内心感慨万分。不仅得以饱览江南如诗如画的美景,更深深感受到了这片土地所散发出的独特人文气息,仿佛每一砖一瓦、每一草一木都蕴藏着深厚的文化底蕴。此行真乃不虚,让寡人收获良多,感慨不已。 今日,寡人特地将诸位召集于此,便是想与大家共商国教大计。之前提及的金陵古刹,想必大家心中已有所猜测。寡人深思熟虑,觉得国教之事,关乎国家兴衰、百姓福祉,不可不慎。 寡人以为,佛教博大精深,历史悠久,自古以来便深受百姓信仰。而江南之地,更是佛教文化之发源地,寺庙林立,僧侣众多,信众如云。若能将佛教定为国教,必能进一步弘扬佛法,促进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当然,此事还需诸位共商,集思广益。寡人希望听到大家的意见和建议,共同为国家的未来谋划。” 在场的人群此刻显得颇为迷茫和无措。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为何这关乎国家大计的议题,竟会在此等场合被提起?这不应当是朝堂之上的庄重议题吗? 徐演达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严肃,他目光锐利地投向了熊玉麟。而熊玉麟则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动作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不解,仿佛在告诉徐演达,他对此事也一无所知。 在这短暂的交流中,众人似乎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在空气中弥漫,使得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然而,尽管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却也无人敢轻易开口询问,只能默默地等待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 在成都府通往京城的那条宽广平坦的官道上,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正在悠然行驶。驾车的车夫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面庞虽经风霜洗礼,却依旧透出一股坚毅与沉稳。车架之内,坐着一位四十余岁的女主人和一位二十来岁的女仆,两人皆是风姿绰约,各有千秋。 虽已入秋,但暑气仍未完全消退,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些许燥热。女主人轻轻挑起车帘的一角,露出那张虽经岁月沉淀却依旧风韵不减的脸庞,她微笑着与车夫闲聊着,声音轻柔而悦耳。女仆则坐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俏皮的话语,引得车夫和女主人都笑出声来。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车轮滚动的声音与马蹄踏地的节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独特的秋日乐章。车内的主仆三人,在这悠长的旅途中,享受着难得的闲适与宁静,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他们抛在了身后。 “乐三,你这般年纪了,为何迟迟不娶妻呢?”玲玲,那位年轻的小女仆,眼中带着些许疑惑和关切地问道。 乐三,闻言不禁长叹一声,脸上露出些许苦涩:“唉,玲玲啊,我何尝不想有个家,有个知冷知热的伴侣呢?只是,我挣的那点微薄的钱财,勉强能维持生计,哪里还有余钱去谈婚论嫁?再说,我这副相貌平平的样子,又有哪个姑娘会看上我呢?”说着,他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那位身姿丰韵的女主人。 玲玲见状,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气恼。明明自己年轻貌美,乐三却偏偏要去注意那比自己年长一倍的女主人,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她皱了皱眉,不满地说道:“哼,你怎可如此妄自菲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分,或许你的缘分就在不远处等着你呢!” 乐三闻言,苦涩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玲玲是在安慰自己,但心中的无奈和惆怅却难以言表。 “听主家说话,应该是川蜀之人,不知前去京城是投亲还是?”乐三的询问并没有引起对方的警觉。 “去找我哥哥!”女主人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我们已经太久没有见面了!” 乐三眼中满是好奇:“看来您和您的哥哥感情一定非常深厚,但为什么会分开呢?” 女主人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尽的哀伤:“唉,世事难料啊!我和哥哥从小就因为家破人亡,而四处流浪,相依为命。那时候,如果没有哥哥的保护和照顾,我可能早就无法活到现在了。他为了我,承受了太多的屈辱和苦难。” 说到这里,女主人的眼眶已经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乐三看着她,心中也感到一阵莫名的难过。他知道,这背后一定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和情感纠葛。 女主人继续说道:“虽然我们分开了这么多年,但我一直都没有忘记哥哥对我的恩情和付出。每当我想起他,心中就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感激。我真的很想再见到他,和他好好叙叙旧。” 第450章 突发之事 “那时,我还只是个稚嫩无知的孩童,生活的甜美尚未来得及细细品味,家庭便遭遇了一场无法预料的劫难。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每每回想起那段日子,心头便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楚。 哥哥与我为了生活,一路颠沛流离,朝着西南的方向乞讨前行。沿途的风尘与困苦,如同尖锐的刀片,一点点地割破我们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心灵。风餐露宿成了家常便饭,夜晚的寒风呼啸着穿过破旧的衣裳,直刺骨髓。 哥哥那时也不过是个少年,却为了我这个年幼的妹妹,承受了太多的磨难。他为了保护我,忍受着路人的白眼和欺辱,却从不曾在我面前流露出半分委屈。而他为了让我能够吃上一顿饱饭,常常自己忍饥挨饿,将食物留给我。每当我想起他瘦弱的身影和坚定的眼神,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动与愧疚。” 女主顾听到这些,竟然也忍不住痛哭流涕。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地滚落在衣襟上,打湿了一片。 一旁的玲玲竟然也是潸然泪下,乐三茫然失措,这可如何是好!唉,怎么都哭了呢! 终于,绵州的轮廓已隐约可见。乐三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终于要到达这个目的地了。他急切地期盼着能够安定下来,因为这一路上,耳畔似乎总是充斥着不绝于耳的哭声,让人心生烦躁。 “那个……主顾,前面就是绵州城了。您看看,想找个什么样的客栈安顿呢?”乐三试探着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女主顾闻言,终于止住了抽噎。她抬起红肿的双眼,望向远方的城池,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坚定:“在城中心,有家欢喜客栈,我们早已定好了房间。” “哦,原来您已经安排好了。那真是太好了,主家。”乐三心中一喜,同时也不禁暗暗赞叹这位女主顾的周到和细致。他知道,欢喜客栈是绵州城内最为豪华、舒适的客栈之一,能够入住那里,足以说明这位女主顾的出身和地位非同一般。 三人入住了最好的客房后,女主顾让乐三去弄一桌上好的酒菜,乐三心想,还是拉有钱人好啊!这一路到京城,吃喝不愁不说,一定都是最好的,哈哈...... ...... “如此惊天之事,她竟然选择在江南那等风雅之地、宴饮之间随口提及?” “确实古怪的紧。” “此等大事,她竟然如此轻率地公之于众,而内阁成员竟一无所知,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这女人,真是……唉!” “那么,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哼,我们无需轻举妄动。儒道两教岂会放过她?她这是自找死路,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 “安瑶,快给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乐乐一边啃着手中的大蜜桃,一边忧心忡忡地询问。她的眉头紧锁,显然对于眼下的情况感到十分困惑。 安瑶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我又怎能知晓皇上的心思呢?她这样做,岂不是在将自己逼入绝境?”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显然对于皇上的决定感到十分不解。 “也未必如此。”嫣然冷静地分析道,“或许这正是皇上的计谋,她想借此机会多钓些鱼上来。毕竟,这天下间反对她的人还是不少的。她可能是想借此机会一网打尽,彻底清除那些潜在的威胁。” 她的话让乐乐和安瑶都陷入了沉思。是啊,皇上的心思向来难以捉摸,她们又怎能轻易猜透呢?不过,无论皇上的真实意图如何,都必须保持警惕,随时做好应对的准备。 秦雅眼中闪过一丝深思,缓缓道:“皇上在江南提及立佛之事,恐怕并非单纯之举。我猜想,他或许是想试探一下江南人的态度和底细。毕竟,江南之地,过去可是有过明面上的反叛之举,皇上对此定是心存疑虑。” 羽馨轻轻点头,接过话茬,言辞犀利地分析道:“江南乃是我朝的钱袋子,富庶之地,且与北边的士族一直不和。皇上此次迁都,又特意亲临江南,恐怕是存了与北边那些士族决裂之心。她的每一步行动,都似乎在为这个大局谋划。” 安瑶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说得对,这可能就是驸马所说的大事吗,那他是怎么知道的,皇上提前跟她说了?” “必然是,嘿嘿!皇上心中,能倚重的唯有哥哥无疑。”乐乐一口咬下鲜桃,果肉甜美多汁,不禁赞叹连连。哈哈,哥哥真是太棒了! “此言差矣,”嫣然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一丝忧虑,“王爷曾言自己亦不在京中,此刻京城空虚,四皇子又突然回京,且未曾向我们透露任何缘由,这其中必有蹊跷。而皇太贵妃与四皇子一家并未同行,而是晚了几日才出发,沿途行进的速度也并不急迫,似乎并不急于返回京城,一定有隐情!” 嫣然的语气虽然平和,但每个字都透露出深深的疑虑,使得原本轻松的氛围变得凝重起来。 乐乐的笑容逐渐黯淡下去,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忧虑。不禁开始担忧起来,哥哥会不会遭遇什么危险呢?爷爷和哥哥的来信都郑重其事地告诫所有人,不得离开白山半步。这不禁让乐乐深感事情非同小可,似乎即将有重大的事情发生。 这几年,安国总是不得安宁,年年都有风波。乐乐不禁感到一阵烦躁,她渴望能够过上平静的生活,不再被这些纷扰所困扰。然而,现实却似乎总是在和她开玩笑,让她无法如愿以偿。 乐乐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焦虑。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只有这样,才能够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乐乐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哥哥和爷爷能够平安无事,也希望天下能够早日恢复宁静。 第451章 甄甄 “乐三,你听着,昨晚的事,你要是敢透露出去一丝一毫,我保证你会变成一具死尸,明白吗?”甄甄的声音冷冽如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是,甄甄,我绝对守口如瓶。包括玲玲的事情,我也绝不会泄露半句。”乐三浑身一颤,连忙低头应承,心中却是一片惶恐。 “你,哼!”甄甄狠狠地瞪了乐三一眼,语气中满是愤怒与无奈,昨晚真是喝得太多了,竟然会做出这种糊涂事。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再次对乐三说道:“等到了京城,我会给你一笔丰厚的酬劳。然后你就给我消失得无影无踪,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更不要提及昨晚的任何事情。明白了吗?” 乐三连连点头,心中却是苦涩难言。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彻底被甄甄捏在了手里,只能乖乖听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甄甄看着乐三那畏缩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厌恶之感。她原本以为乐三是个可靠的人,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种让人失望的事情。不过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尽量将损失降到最低了。 玲玲狠狠地瞪了乐三一眼,心里都是要杀了乐三之意,这该死的老家伙,呜呜...... 十日的行程匆匆而过,三人终于抵达了距离繁华京城不远的梁州。此地虽不及京城那般繁华,却也自有一番宁静与安逸。女主顾甄甄与她的仆人玲玲依旧选择了入住那名声远扬的欢喜客栈,并且依然选择了那间宽敞舒适的天字号房。 然而,乐三却没能继续享受与她们同等的待遇。他只得被安排进了一间普通的客房,房间虽也干净整洁,但比起天字号房,却少了许多奢华与舒适。乐三心中不禁有些苦涩,却也无可奈何。 这十日里,甄甄与玲玲两人又喝了几次酒,每次酒后都犯错。而每次犯错后,她们总是将责任推到乐三身上,对他恶语相向,甚至威逼利诱。乐三心中虽然委屈,却也只能默默忍受,毕竟他只是个车夫,无法与主顾抗衡。 此刻,乐三坐在简陋的床榻上,心中充满了迷茫与恐惧。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这样的待遇,也不知道未来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他只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真的会死。 “娘亲,大事不好了!乐三,他居然跑了!小二来报,乐三一大早便驾着马车离去,连去向也未透露半句,真是岂有此理!” “玲儿,你且放宽心。那乐三,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早就派人暗中盯着他了。哼,这种该死之人,死有余辜!唉,都怪娘亲我,那晚不该贪杯误事。不过,玲儿,你的事,娘亲已经替你安排妥当了,你无需担心。” “娘亲,我,我......”玲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泪水涌上眼眶,哽咽道,“娘亲,我该如何是好?” ...... “四皇子已经悄然抵达了洛州城,然而,他并未在此多做停留,反而选择穿城而过。” “他自然是深知洛州城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等到他入京之后,你便主动找上他,与他深谈一番。他一直对皇位念念不忘,从未放弃过争夺的念头。而这次,或许就是他翻身的机会。” “他应该十分清楚这一点,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的到来。我相信,他一定会好好利用这次的机会。” “他贪的是皇位,而我们,贪的是利益与操控!哈哈......” ...... “你……你究竟是如何进来的?”废太子惊愕地望着眼前之人,竟是昔日父亲的得力智囊程煜,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惊涛骇浪。 程煜跪地,双手伏地,声音带着无尽的愧疚与痛楚:“太子殿下,微臣罪该万死,竟让殿下您落到如此境地。微臣来迟,未能及时救您于水火之中,实在罪不可赦。但请殿下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想方设法将您救出这囚笼。” 他的话语中透露着深深的自责与坚定,泪水不禁滑过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片细碎的水花。废太子望着他,心中的惊愕逐渐转化为一种莫名的感动与希望。他知道,在这个黑暗的时刻,程煜的到来或许是他唯一的救赎。 “快快请起,程师!”废太子急忙上前扶起跪拜在地的程煜,他的眼中满是关切与忧虑,“您一切可还安好?自从上次一别,已是多年未见啊。只是,您为何要冒险闯入这冷宫之中?要知道,若是被禁军或是皇城卫察觉,那可就……那可是死罪啊!” 程煜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轻轻拍了拍废太子的手,安抚道:“殿下,您不必为老臣担忧。老臣既然能够悄无声息地进入这冷宫,自然也有办法全身而退。此次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知殿下——您登基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只要耐心等待,时机一到,便可一飞冲天!” 废太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与期待,但随即又转为深深的忧虑:“程师,您说的是真的吗?我在这冷宫中度日如年,时刻担心着自己的安危,更别提什么登基之事了。您真的确定,我能够重登大宝吗?” 程煜点了点头,神情坚定:“殿下,老臣以性命担保,所言非虚。只要您继续保持耐心,等待时机成熟,那么登基之日,必将到来。只是,在这个过程中,您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万不可露出马脚。” 废太子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程师,我明白。我已经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如何在这个冷酷的皇宫中生存下去。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把握住,实现我的梦想!”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都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与坚定。在这个充满阴谋与斗争的皇宫中,他们将相互扶持、共同前行,只为了那个共同的目标——登基称帝,掌握天下大权。 第452章 云城之变 云城的守将,乃是镇北王独孤家深为倚重的得力干将,同时也是北征疆场上屡次立下赫赫战功的薜鹏举。此人年纪尚不足三十,却已名震四方,令人瞩目。 观其相貌,倒有几分书卷气,看似文弱,然而每当战鼓擂响,他却总能身披战甲,手持长枪,一马当先,冲锋陷阵,毫不退缩。他的勇气与决心,早已超越了其外表的柔弱,成为了军中的楷模,令人敬仰。 薜鹏举不仅勇猛善战,更有着非凡的军事才能。他善于观察敌情,运筹帷幄。在云城守城战的艰苦岁月里,他在于乐的率领下,与云城的将士们,屡次击败来犯的敌军,保卫了云城与百姓们的安全。 今日,云城守城大军中,一封兵部调令的降临,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波澜。 薜鹏举,这位久经沙场的守城将军,此刻正目光深邃地盯着手中的调令,字迹清晰,却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沉重。他抬起头,望向眼前那位即将接替自己职务的人,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与嘲讽。 那人身材魁梧,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傲慢之气,仿佛对于即将接手的重任并无多少敬畏之心。薜鹏举微微皱眉,似乎对这个即将成为自己接班人的家伙并无多少好感。 “你叫什么来着?老子忘了!”薜鹏举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似乎想要试探对方的反应。 那人闻言,眉头一挑,似乎对薜鹏举的态度感到不满。他冷哼一声,说道:“我叫题思贵!” “什么?替死鬼?”薜鹏举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笑容,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转头看向周围的亲兵,众人也纷纷露出会心的笑容,仿佛在这一刻,他们找到了共同的笑点。 “你,哼!”题思贵被薜鹏举的取笑激怒,但他的脸上却并未露出太多怒意。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薜将军,兵部的调令您也看了,让我们一日内交接完毕。所以,还请您按兵规行事。” 他的话音刚落,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薜鹏举收敛了笑容,他知道,眼前的这个“替死鬼”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无能。他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题思贵的提醒,但眼中的不屑与嘲讽却并未完全消散。 而题思贵也并未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自己需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而不是靠口舌之争来赢得尊重。 “题思贵,你不过一个小小的校尉,是怎么结交粟大人,让他把你派到这来的。” “你,你放肆,你怎么敢污蔑我与粟大人之间的关系,我,我就是正常调动而来。”题思贵脸露怯意,但一想到自己后面的势力,马上来了气势! 薛鹏举敏锐地捕捉到了题思贵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蔑视。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冷漠与质问:“题将军,兵部调令上只言明让我回京述职,却未曾提及具体的安排。你是否知道些什么内情?” 题思贵面对着薛鹏举的直视,心中不禁一阵慌乱,他强作镇定地回答道:“薜将军,您的事情,实在不是我这个级别能够插手的。在下实在一无所知。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们还是尽快完成交接吧,这样将军您也可以安心上路。” 这话一出,薛鹏举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猛地跨前一步,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题思贵的脸上。这一拳力道十足,打得题思贵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啊!”题思贵捂着脸,疼痛让他的声音都变了调,“你……你竟敢打我!” 薛鹏举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打你又如何?” 于是,两伙人厮打了起来...... ...... “那边的情形究竟如何了?” “一切已按您的吩咐布置妥当,只待时机一到,便可行动。只是,那关键人物似乎有些磨蹭,进度比我们预期的慢了不少。” “唉,我也知道他有些拖沓,但此人毕竟是我们计划中的重要一环,眼下还不得不倚重于他。” “哼,待我们大事一成,天下在手,到时候再好好收拾他便是。” “这是自然,我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四皇子马不停蹄,历经风霜,终于踏入了京城的繁华之地,回到了自己那熟悉的府邸。他一路风尘仆仆,身心俱疲,但心中却充满了对母妃的思念和挂念。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便是坐下书写一封信笺,向远方的母亲报平安,倾诉自己的思念之情。 信笺写完,四皇子却陷入了沉思。他望着窗外那苍茫的天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忧虑。未来的道路充满了未知和变数,他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如何发展,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这种不确定性让他感到十分沉重,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压力所束缚。 此时,四皇子的心中又想起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于乐。不知道于乐现在身在何处,又在做些什么。四皇子深深地叹了口气,于乐可是最大的变数! ...... “王爷那边可有给你的书信传来?”甄娘轻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关切。 蓝彩衣微微摇头,眉宇间也染上了几分忧虑,“没有,已经将近一个月了,半点音讯也无。我听闻有些风言风语,说王爷他...他遭了皇上的毒手,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甄娘坚定地说道:“不可能的,皇上对王爷一直颇为器重,怎么可能会下此毒手呢?你可别听信那些无稽之谈。” 蓝彩衣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哀愁,“话虽如此,可王爷他究竟去了哪里呢?他说他是去了西北,若真如此,他现在应该还在那边吧。” 甄娘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也不一定,王爷的家人都在东北,他也有可能回了东北。”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语气中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思念。 “我们何时能成为他的家人啊!” “你,你可能吗?” 第453章 诡异 十一月初的京城迎来了一场出乎意料的鹅毛大雪,雪片如同天女的羽毛般轻盈飘落,将这座古老的城池装点得银装素裹。乌云密布的天空,仿佛被厚重的帷幕遮住,透不出一丝光亮,使得天色变得异常昏暗,仿佛置身于黎明前的混沌与幽暗之中。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让京城笼罩在一片静谧而神秘的气氛中。街道两旁的房屋、树木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显得愈发古朴而庄重。行人们纷纷裹紧了衣物,匆匆行走在雪中,留下了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整个京城仿佛被这场大雪带入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然而,这种不真实感却又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期待,仿佛即将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一般。 今日,皇城卫在京的所有人突然接到紧急召集令,众人皆疑惑不解。毕竟,那位威震天下的冠军王于乐、宁王于乐,并未在京中现身,更有传言称他已遭了皇上毒手,不幸离世。于乐家族的其他成员,若非看在长平公主与长乐公主的情面上,被贬回了原籍,恐怕早已遭受灭门之灾。 这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就这样突然消逝在世间,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皇城卫们接到召集令后,纷纷猜测朝廷是否因于乐的离世,而对皇城卫有了新的部署和安排。他们怀揣着种种疑问与不安,匆匆赶往集合地点,准备迎接未知的命运。 就在同时,一位身份不明的神秘人物悄然出现在四皇子府的门前。四皇子得知消息后,竟然绕过正门,转而走向那鲜少开启的后门,亲自迎接这位访客。 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与期待,仿佛一朵在春风中盛开的花朵,那笑容中透出的温暖与真诚,足以融化任何冰冷的防备。这位自从被夺了秦王封号后,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皇子,此刻却像是个见到了久别重逢的挚友,满心欢喜。 四皇子一边引着神秘人入府,一边谈笑风生,那笑声如同潺潺流水,在府中回荡,给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而神秘人则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不卑不亢,似乎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府门深处,只留下那欢快的笑声和轻轻的步履声,在空中缓缓飘散。 身为城防卫中郎将的陈让,自从得到了前宁王,现今的双王于乐的赏识,被荐至这个举足轻重的职位后,他便仿佛背负了一座无形的山。他深知这个位置的重要性,更清楚自己肩上的责任之重大,因此,每件事他都亲力亲为,不容有半分疏忽。 陈让每日里忙碌异常,从城防的布置到士兵的训练,从巡逻的安排到突发事件的应对,他无不事必躬亲,生怕有丝毫的差错。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薄冰之上,稍有不慎便会跌入万丈深渊。 尽管如此,陈让却从未有过丝毫的怨言。他深知,这是自己选择的道路,也是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他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努力,足够谨慎,就一定能够守护好这座城池,不辜负双王于乐的信任和期望。 今日,一封突如其来的信件犹如一块巨石,沉沉地落在陈让的手心,让他不由自主地握紧。那薄薄的纸张似乎承载着千钧之重,压得他额头的汗水如同细流般缓缓淌下。他心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沉重与迷茫,像是被无尽的黑暗笼罩,看不见前方的道路。 陈让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反复摩挲着那封信件,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解决问题的线索,但每一次的尝试都让他更加迷茫和无助。 这可如何是好啊!陈让在心底呐喊着,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却无人回应。他知道,这次的挑战不同于以往,它更为棘手,更为复杂,需要他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智慧去应对。 然而,陈让并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开始冷静地分析眼前的情况。他知道,只有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坚定的信念,才能在这场未知的较量中取得胜利。 于是,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信件,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望着窗外。他知道,无论前方的道路有多么崎岖,他都会勇往直前。 “老爷,兵部尚书粟大人派人送来了请帖,邀请您前往府上商议事宜。”下人前来禀报,声音中透着一丝恭敬。 陈让微微颔首,轻轻按压了一下太阳穴,似是在平复内心的波澜。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仿佛要将所有的烦忧都随着气息一并释放。 “嗯,我知道了。”陈让的声音平静而沉稳,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知道,粟大人此次邀请,必然有着要事。只是...... 陈让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袍,步履沉稳地向外走去。 ...... 皇城卫们已在纷飞的大雪中屹立了半个时辰之久。雪花如絮,纷纷扬扬,落在他们厚重的身上,渐渐积起一层薄薄的雪被。他们面容坚毅,目光如炬,任由寒风刺骨,也未曾动摇分毫。 大雪中,他们的身影显得愈发高大而挺拔,仿佛是一座座屹立不倒的丰碑,守护着皇城的安宁。他们的双手紧握着兵器,指尖已冻得发白,却仍旧坚定地守护着自己的岗位。 在这漫长的半个时辰里,他们经历了从未有过的寒冷与煎熬。然而,他们深知自己的职责所在,也明白自己的使命重大。因此,他们默默地忍受着寒冷,坚定地站立着,用自己的坚韧和毅力,诠释着皇城卫的荣耀与尊严。 这场大雪仿佛是对他们的一次考验,而他们则以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忠诚与勇敢。在风雪中,他们的身影变得更加坚定,他们的信念也变得更加坚定。他们知道,只要他们还在这里,皇城就永远不会受到任何威胁。 宇文成都立于众人之前,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人群。他的脸上带着一贯的严肃,声音沉稳而有力:“诸位,今日我想请教大家一个问题。皇城卫,这个我们身负的职务,究竟承载着怎样的责任与使命?” 第454章 清理整顿 宇文成都继续说道:“皇城卫,不仅是守护皇城的卫士,更是维护国家安宁、保障百姓安居乐业的重要力量。我们的职责重大,使命光荣。每一位皇城卫都应当深知自己的责任,时刻准备着为国家、为人民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和责任感,让人不禁为之动容。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心中对皇城卫的职责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宇文成都的手心里全是汗水。他小心翼翼地背着姐夫于乐为他精心准备的台词,每一字每一句都牢记在心。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在所有皇城卫们面前发言,对于这个机会,他感到既激动又紧张。 他偷偷地笑了笑,心里暗自得意。毕竟,这是他展现自己、让众人认识自己的绝佳机会。宇文成都知道,只要能够顺利完成这次发言,他就能在皇城卫们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然而,在你们这群人之中,竟有人遗忘了自己的神圣使命,忘却了肩负的职责,更将皇上的殷殷教诲抛诸脑后。这些人,他们不仅贪婪无度,滥用职权,肆意搜刮民脂民膏,不仅仅满足于利用职务之便,敲诈勒索,鱼肉百姓。竟然还......”哎呀,不好,竟然在此刻忘词了。宇文成都心里发慌。 “他们,他们,竟然还胆敢密谋反叛,企图颠覆朝廷,动摇国之根本。他们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天理难容!他们的行为,不仅是对皇上的大不敬,更是对天下苍生的极大背叛。这样的人,真是该死!他们的存在,就是对皇城卫的玷污,是对皇城卫的亵渎。今日,我要将他们一一揪出,绳之以法,还皇城卫一个朗朗乾坤!” 在场的众人,在听完宇文成都的言辞之后,内心如同被狂风吹拂的湖面,波澜起伏,难以平静。他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今日这场集会,竟是一场暗藏杀机的鸿门宴! 宇文成都的话语,仿佛一把锐利的剑,直刺人心,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压抑与恐惧。原本平静的会场,因为他的这一番话而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众人心中暗自思忖,这场鸿门宴究竟会如何收场?宇文成都究竟有何目的?他们各自心怀鬼胎,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默默地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整个会场笼罩在一片凝重的气氛之中,仿佛连时间都变得缓慢起来。每一个人的心跳声都显得如此清晰,仿佛能够听到彼此心中的忐忑与不安。 这场鸿门宴,注定将成为他们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宇文成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郑重其事地宣布:“凡主动坦白罪行,勇于承担者,可免一死!” “宇文成都,你只不过是个干办,究竟哪来的底气在这里指手画脚,耀武扬威?冠军王今日并未在场,你以为单凭你是他的亲戚,便可以肆无忌惮,任意妄为吗?你手中可有皇上的敕令?又可曾获得冠军王的半点授权? 在这种的场合,你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应当有所依据,有所出处,而不是仅凭你的一己之私,一腔之勇。你应当明白,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更不是你可以为所欲为的所在。 你需得认清自己的身份,知晓自己的分量,不要让自己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柄。若你再如此不知好歹,休怪我等不客气,将你驱逐出去,让你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 荆无畏盯着说话之人,刚要冲过去,就被宇文成都拉住了。宇文城都笑道:“早就料到你会提出这样的质问,林平之,你身居高位,身为皇城卫的指挥使,却肆无忌惮地滥用职权,将私欲置于公道之上。你竟敢出卖那些忠诚于皇上的西北一路的皇城卫查子,他们的鲜血染红了你的双手,近百条无辜的生命因你而逝去,你的罪行真是罄竹难书,死有余辜。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轻易地死去。我会给你一个全尸,让你在临死前感受到无尽的恐惧与绝望。而且,我还会将你的尸体曝晒十日,让你的罪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你的丑恶嘴脸。这样一来,那些因你而死的皇城卫兄弟们的英灵也能得到些许的安息。 林平之,你的所作所为,不仅玷污了皇城卫的名声,更让无数忠诚的皇城卫兄弟寒心。你的死,是对那些英勇无畏的皇城卫兄弟们最好的告慰,也是对你罪行的最好惩罚。” 林平之脸色大变,额头出了虚汗,“你,你竟敢在此胡言乱语!你口口声声指责我,究竟有何确凿的证据?别以为你是王爷的至亲,就能肆意妄为,横行霸道。我与你之间,固然有些旧日的嫌隙,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屈服于你,你以权压人,公报私仇,你如此诋毁我,真乃卑鄙无耻至极! 我林平之行事光明磊落,从不曾做出半点亏心事。你这是明显的诬告,我一定要告发你,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就是个奸淫小人! 诸位兄弟,你们大都与我一同并肩作战过,共同经历诸多风雨,我林平之的为人,你们难道还不清楚吗?我绝不会因个人恩怨而滥用职权,更不会做出任何损害大家利益的事情。 今日之事,我必会查个水落石出,还自己一个清白。而你,宇文成都若是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没错,宇文干办!”人群中,一个声音高亢而坚定地响起,显然是对林平之持有同情之情的某位人士。“你口口声声说林指挥使有罪,那敢问你可有确凿的证据来佐证你的指控?若是没有,那岂不是在凭空捏造,诬陷忠良?”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义愤填膺,仿佛是在为被冤枉的林平之打抱不平。 宇文干办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冷冷地回应道:“本官办案,自有本官的章程。林指挥使是否有罪,不是由你一张嘴说了算的。” 那人却不依不饶,继续道:“哦?宇文干办的章程便是随意给人定罪吗?若是如此,那这皇城卫的规矩何在?王法又何在?岂不是成了你宇文干办的一言堂?” 他的言辞犀利,逻辑清晰。周围的众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显然是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指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而林平之则是站在一旁,面色平静,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但他的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第455章 扫除 宇文成都突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那素来沉稳的面容上竟露出了些许无奈与不解。他叹了口气,可是耳边却传来了一个声音,那声音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唉,你怎的如此愚钝!既然手中有证据,为何不拿出来呢?” 此言一出,周围的气氛瞬间沸腾起来,仿佛被点燃的火药,爆炸出了一片惊呼之声。众人面面相觑,眼中闪烁着惊疑与震撼,只因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太过熟悉,仿佛穿越了时空的尘埃,从遥远的过去直抵此刻,直击人心。 那声音,不正是冠军王的嗓音吗?那曾经叱咤风云、威震四方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震撼人心,此刻竟然在此处响起,让人不禁感到一阵恍惚,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众人的心跳瞬间加速,一股莫名的激动与期待在他们心中汹涌澎湃。难道,冠军王没有死?这个曾经让整个天下都为之敬仰的传奇人物,竟然还存活着,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的。 当于乐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伴随着他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逐渐显露,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凝固。众人瞪大了眼睛,仿佛见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惊讶、失望、震惊,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在每个人的心中翻涌。他们没想到,这个曾经熟悉的人,如今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出现。他的出现,打破了他们的原本平静,也让他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看法。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气氛。众人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于乐身上,仿佛想要从他身上找到答案,解开这个谜团。而于乐则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对着众人的目光,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早已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林平之,还有那个刚刚开口的陈良元,你们两个,给我过来。”于乐的声音平静如水,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平之在听到这一声呼唤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慌。他清楚地记得,之前的传言中,于乐是在西北之地神秘失踪的。如今,他竟如此安然无恙地归来,其中必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完了,一切都完了! 林平之感到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每向前迈出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和恐惧,他知道,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恐怕已经无处遁形。 而那个刚刚还在得意洋洋地说话的陈良元,此时也愣住了。他抬头看向于乐,只见对方的眼神冷冽如冰,仿佛能够洞穿他内心的所有秘密。他顿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两人就这样在人群中缓慢前行,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尖上一般疼痛难当。他们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无法预料的命运。 当那两人行至距离于乐仅有丈许之地,宇文成都瞬间警觉,正准备跨步上前阻拦。然而,就在他即将有所行动之际,那二人似乎早已心有灵犀,彼此间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紧接着,他们几乎在同一时刻抽出了腰间的锋利长刀,毫不犹豫地朝着于乐猛劈而来! 宇文成都见状,心中一紧,暗道不妙。他深知这两人的刀法非同一般,而且此刻他们显然是联手出击,意图一举将于乐置于死地。他来不及多想,迅速调整身形,准备迎接这场突如其来的攻击。 只见刀光闪烁,寒气逼人,那两把长刀犹如两道闪电般向于乐劈去。于乐似乎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而吓住,只是微微的身形一动,避开了其中一刀。然而,另一刀却紧随其后,直逼他的要害而来。 宇文成都见状,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出手相救。他猛地一跃而起,手中的长剑化作一道银光,朝着那持刀之人疾射而去。同时,他口中大喝一声,声音震天响,试图分散那两人的注意力。 那两人显然也被宇文成都的突然袭击给惊住了,他们不得不暂时放弃对于乐的攻击,转而应对宇文成都的猛烈攻势。一时间,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发出阵阵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于乐趁机后退几步,脱离了战斗的中心区域。荆无畏则是伫立在于乐身前,保护着于乐。 而宇文成都则全神贯注地应对着那两人的攻击,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自己必须保持警惕,不能有任何松懈。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与那两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 三人之间的交锋,犹如狂风骤雨般激烈。他们你来我往,身法灵动,每一次挥刀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刀光剑影闪烁,犹如闪电划破夜空,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震撼着周围的一切。 他们的动作迅捷而有力,每一次出击都仿佛要将对手置于死地。刀尖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带着凌厉的杀气,让人不敢靠近。 三人之间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很久,但他们似乎都没有疲惫的迹象。相反,他们的眼神越来越锐利,气势越来越磅礴,仿佛要将整个战场都吞噬进去。 这是一场生死较量,每个人都在拼尽全力,想要成为最后的胜者。他们的身影在刀光中交错着,犹如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好了,拿下吧,别再拖延时间了!”于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他明显感觉到宇文成都的武功似乎不如从前了。对付这两个人,竟然耗费了如此之久,这实在出乎他的预料。 于乐瞥了一眼宇文成都,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他本以为宇文成都是个得力助手,能够迅速解决眼前的麻烦,但现在看来,情况似乎并非如此。这让他不禁开始怀疑起宇文成都的实力来。 宇文成都也察觉到了于乐的不满,他脸色微变,心中暗自懊恼。他知道自己的武功确实有所下滑,但也没想到会如此明显。他努力调整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同时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找回自己的巅峰状态。 第456章 残雪飞扬 就在林平之和陈良元即将败亡的危急关头,两人如同心有灵犀般,几乎同时爆发出一声怒吼:“还要看到什么时候,你们难道真的要坐以待毙吗!” 这一声怒喝,犹如惊雷般在众人耳畔炸响,打破了原本沉寂的气氛。一些原本还在犹豫不决的人,被这一声怒喝所惊醒,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 他们开始行动起来,不再坐视不管,而是选择了挺身而出,向着于乐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不过,还是被保护于乐的皇城卫截了下来。一时间,场中局势骤变,原本处于劣势的林平之和陈良元,也因为这些人的加入而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战斗愈发激烈,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决绝与坚定。他们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没有任何退路可言。只有拼尽全力,才有可能获得一线生机。 在这场混战中,林平之和陈良元也逐渐找回了自己的节奏。他们配合默契,时而联手攻击,时而分头行动,让宇文成都与荆无畏有些应接不暇。 于乐迟迟未出手,其中缘由有二。其一,他是想窥探那些潜伏的内鬼的真实实力与背后势力,想要揭开他们神秘的面纱;其二,他更想借此机会,真切地考察一下身边人的身手与实力。然而,结果却令于乐大为失望。 那宇文成都与荆无畏,二人皆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实力与威望均不容小觑。然而,在这场较量中,他们却意外地被林平之和陈良元两位逼得平分秋色,未能展现出应有的压倒性优势。 这一幕,让于乐不禁大跌眼镜。他原本以为,宇文成都和荆无畏会轻松地战胜对手,展现出他们作为顶尖高手的威风。但现实却如此残酷,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些他原本寄予厚望的高手。 在皇城卫的深处,一场惊心动魄的血战正在进行,然而这场风暴般的战斗却未曾掀起京城的半点恐慌。过往的路人瞥见那弥漫的烟尘,只是淡淡地以为皇城卫又在例行操练。自从冠军王接手皇城卫以来,这样的场景已经变得司空见惯,仿佛成了京城的一道别样风景。 然而,今日的气氛与往常根本不同。空气中弥漫的不只是尘土和汗水的味道,还夹杂着血腥的气息。喊杀声固然震耳欲聋,但在这其中,还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恶毒的辱骂,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残酷而真实的画面。 皇城卫的战士们平日里虽然训练有素,但今日的战斗却显得异常激烈。刀剑相交的声音此起彼伏,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能震碎人的心魄。敌对双方的脸上写满了决绝与狠厉,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手,只有胜利,只有你死或我亡。 路人们匆匆而过,偶尔投来好奇或惊恐的目光,但很快就将这一切抛诸脑后。对于他们来说,皇城卫的训练只是生活中的一小段插曲,他们还有自己的生活要过,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然而,对于皇城卫们来说,这场战斗却关乎着他们的生命。他们必须全力以赴,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失败,等待他们的将是无尽的黑暗与痛苦或是死亡。 于乐紧锁眉头,目光紧盯着场上的局势,心中逐渐浮现出一个令人不安的发现。他注意到,尽管内鬼的人数并不多,但他们的武功却明显高人一筹,这让他在惊讶之余也感到一阵苦涩。 没想到,那些原本应该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下属中,竟然隐藏着如此厉害的高手,而且他们还都背叛了自己。于乐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他感到有些失落和失望。 于乐轻轻一提,一个看似普通的布袋便出现在手里。布袋内,藏着的是一颗颗饱满而香脆的炒熟花生米,它们仿佛藏匿着无尽的秘密与威力。随着于乐隐密的手指轻挑,一颗颗花生米如流星般洒落,看似平常,却隐藏着致命的杀机。 花生米的数量逐渐减少,每一颗地落地都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声的故事。而在这故事的进程中,内鬼们开始一个个如同被重锤击中般,痛苦地倒在地上,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与不解。 林平之和陈良元也是其中之二,他们二人同样毫无预兆地倒下,脸上满是迷茫与不甘。他们根本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中了这暗器的。 众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与疑惑,究竟是谁在暗中相助于乐?这一切,都仿佛笼罩在一层厚厚的迷雾之中,让人无法看清真相。 宇文成都脸上泛着尴尬的红晕,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王爷,那些...那些人都已经被抓捕了。” 于乐闻言,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记得好好审问,必要的时候,死几个也是没办法的事。另外,成都,你要立刻安排人手加强戒备,以防有人趁机来劫囚。” “是,王爷。”宇文成都低头应诺,脸上露出几分坚定之色。 这时,荆无畏也走了过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王爷,方才交手时,我察觉到那两人身手不凡。其中林平之应该是江南流沙派的弟子,而那个陈良元则像是紫云派的门人。” 于乐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原来如此。老荆啊,你向来稳重,今日为何会留手?” 荆无畏沉声道:“王爷,这两人虽然出身名门,但今日之事,他们显然是被利用了。我想,或许可以从他们身上挖出更多的线索。” 于乐赞许地点了点头:“你的想法很对。成都啊,你要多跟老荆学学,审问时不仅要问出真相,还要尽可能地获取更多的情报。” 宇文成都恭敬地应道:“是,王爷。我会谨记您的教诲。” ...... “皇城卫的会开了多久了!这么大的雪还要操练,这是谁的主意!难道是于乐回来了!” “也许是宇文成都为了稳住民心所采取的计谋!” “唉,皇城卫那边的事一完,马上来报!” “是。” “真是奇怪!” ...... “娘亲,您可让我日夜思念啊!如今终于盼到您来到了京城,真是太好了!”甄娘满心欢喜地扑上前,紧紧地搂住了自己的娘亲,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是你未曾见面的妹妹,玲玲。”娘亲微笑着向甄娘介绍着。 甄娘这才转过头,目光落在玲玲身上,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她淡淡地瞥了玲玲一眼,然后转头对娘亲说道:“娘亲,咱们快进屋去吧,里面我都已经给您安排妥当了,都是按照您喜欢的样式布置的。” 玲玲没想到这位同母异父的姐姐对自己会如此冷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她轻轻咬了咬下唇,默默地跟在她们身后走进了屋子。 第457章 恩情 “你同意了?” “我能不同意吗?” “好吧!不过,那边也有人去了。” “什么!他,他可是在......” ...... “于乐呀,于乐,藏得真深,他突然回京,还把皇城卫里咱们的人都揪了出来,唉,真是小瞧他了。” “这样的错误你可没少犯。” “西北之地确实没找到他的踪迹,东北也是一样的。” “所以你既然不确定他死,为什么就不防范他呢?”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就看禁军中咱们的人还能剩多少了,不然,这关不好过呀!” “通知那边,最迟明晚起事,不能再拖了,等于乐处理完禁军的人,咱们就彻底没机会了。” “要告诉那位于乐的事吗?” “你傻吗!” ...... “明晚,没说为什么吗,这么突然!一定是事情有变,咱们的人打听到什么了?” “没有异常的消息。” “禁军那边有动静吗?” “没有,所有一切都很正常。” “皇城卫呢?” “里面传来的消息是于乐还未归来,一切正常。” “于乐真的被皇上毒死了?” “有可能,他的家人可都回了东北,可能是皇上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放过了他们。” “唉,这个女人真是不能留啊,大祸害!” ...... 第二日,大雪已然止息,京城的街头巷尾渐露本色。民众们纷纷走出家门,手持扫帚,铲雪除冰,一片繁忙而和谐的景象。雪花虽已化作地上的一层洁白,但人们的心情却似乎并未因此受到丝毫影响,反而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里,显得尤为精神焕发。 街道上,雪被扫成一堆堆小山,孩童们穿梭其间,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商铺的招牌在雪的映衬下更显醒目,店家们忙着清扫门前的积雪,准备迎接新一天的顾客。远处的皇宫在雪的覆盖下更显庄严肃穆,仿佛也在默默注视着这座城市的变化。 一切看似都回到了正轨,大雪过后的京城,仿佛经历了一场洗礼,变得更加干净、更加美丽。人们在忙碌中感受着生活的节奏,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和谐。而在这份平静之中,似乎又隐藏着某种不易察觉的涌动,等待着未来某个时刻的爆发。 于乐并未返回家中,而是选择在禁军大营中度过了一夜。禁军的事务繁重而紧急,远远超过了皇城卫,这也正是他对于在皇城卫府衙与宇文成都和荆无畏擒获林平之与陈良元时浪费时间而不满的原因。 “那些人的情况如何了?”于乐轻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锐利。 “回王爷,他们都已经老实了。但是,若是这封信无法送出,会不会惊动了那些暗处的蛇虫?” 于乐眉头紧锁,他清楚,一旦打草惊蛇,事情将会变得更加棘手。他沉思片刻,然后问道:“我们能否设法策反其中几人?” “王爷,这太难了。他们深受其主子的恩惠,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要想策反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 于乐默然,但是,他也知道,他们必须想办法打破这个僵局,否则,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将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威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决定要采取更加果断的行动。 “把那个叫贺量的叫来。” “是,王爷。” 贺量,本是严州一处寻常村落里农户家的稚子,他的生活原本平淡无奇,如无意外,恐怕将如大多数乡野少年般,跟随父母耕田种地,度过一生。然而,命运之轮却在他十岁那年的夏天悄然转动。 那一日,贺量像往常一样在山中嬉戏玩耍,山间的清风拂过他的面庞,带来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清新。正当他沉醉于大自然的怀抱中时,忽见前方草丛中躺着一个身影,走近一看,竟是一位满身鲜血的年轻人。 贺量心中一惊,但随即涌起一股强烈的同情心。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位年轻人扶起,用自己的衣裳为他擦拭伤口,又采来草药为他止血疗伤。经过一番努力,年轻人的伤势终于稳定下来,脸色也逐渐恢复了红润。 在年轻人养伤的日子里,他与贺量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每当夜幕降临,两人便会坐在山间的石头上,望着满天的繁星,谈论着各自的梦想和抱负。贺量被年轻人的豪情壮志所感染,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 临别之际,年轻人问贺量:“你长大以后想干什么?”贺量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要从军报国!”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有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年轻人听后哈哈大笑,拍了拍贺量的肩膀说道:“好样的!记住你今天的话,将来一定要成为一名出色的将士,为国家效力!”说完,留给贺量一本功法和一本兵书后转身离去,消失在茫茫的山林之中。 十年光阴如梭,贺量勤学苦练,武艺已然炉火纯青。心怀凌云壮志,他决然离家,踏上了从军之路,意图实现当初立下的抱负。 未曾料到,在这漫漫征途上,他竟意外重逢了那位昔日救助过的年轻人。岁月不饶人,当年的青涩少年如今已步入中年,眉宇间更添了几分沉稳与威严。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位中年人如今已是一位统领边军的将军,肩负着守卫疆土的重任。 “贺量,我问你,你的心中,是否还存着那份对国家的热爱?” 满身枷锁的贺量,跪在于乐面前,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绝望与悔恨。他低声回应:“王爷,下官心中,自然有爱国的热情。然而,恩情深重,下官无法割舍。” “恩情?”于乐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对贺量的不屑与悲哀,“这份恩情,竟让你沦为国家的叛徒,成为民众口中的叛国贼!这样的恩情,你还觉得值得去坚守,去回报吗?你可知道,那所谓的恩情,不过是别人利用你的手段,你,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于乐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狠狠刺入贺量的心中。他的脸色更加苍白,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他知道,于乐说的是事实,但他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的心中,既有对国家的热爱,又有对恩情的执着,这两股力量在他心中交织,让他痛苦不堪。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他无法逃避自己的罪责,也无法割舍那份恩情。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的痛苦和悔恨,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降临。 第458章 国大 “贺量遣人带来了一封密信。信中言明,禁军之中一切安好,无丝毫波澜。” “如此甚好。来了今晚这天就变了!” ...... “那边的事情,究竟筹备得如何了?”声音中透着一股难以察觉的急切与焦虑。 “已经安排得井井有条,万无一失。”回应之人低声答道,声音里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阴冷。 “哼!”一声冷笑,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居然还想立佛,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当了几年皇帝,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这千年的传统和根基,岂是她一个女子说改就能改的!” “她以为坐上了那把龙椅,就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真是可笑至极!”话语间充满了对权力的不屑与嘲讽。 “别忘了,这天下,终究还是民意说了算!她若是真敢逆天而行,只怕到时候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最后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和不满全部倾泻而出。 ...... “芍药,这世间对于我立佛之决策,竟有诸多非议之声啊!”女皇轻声叹息,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疲惫。 “陛下,世间之事,岂能尽如人意?但凡事皆有利弊,只要利大于弊,便是值得一做的。”芍药柔声劝慰,她的眼神坚定而温柔,似乎能够抚平女皇心中的波澜。 女皇微微点头,脸上露出几分沉思之色。“你说得对,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之事?若是凡事皆需顺应民意,那这江山、这天下,或许无为而治最为理想。然而,那终究是最不可行之路。人,岂可真正无为?” 女皇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决绝,似乎在这世间,总有许多事情需要她去抉择、去取舍。而在这取舍之间,她必须坚定自己的信念,为了这江山、这天下,做出最为明智的决策。 “明日启程回京。” “遵旨。” ...... “贺量,人皆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然而,这死之一字,却非人人皆能明了其重。有人之死,重于泰山,名垂青史;有人之死,轻于鸿毛,随风而逝。你且说说,你心中的死,又是属于哪一种?” 贺量默然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王爷,自古忠孝仁义,皆为人生大节。我虽对国家尽了忠,但对恩人却失了义。这份愧疚,如同巨石压心,让我难安。是以,我决心以死谢罪,方能稍安己心,无愧于天地之间。” 于乐闻言,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你这般想法,实乃愚昧至极。想当初,是你救了他,他方能得以存活;而后他助你成事,不过是还你当年之恩。如今他利用你,意图颠覆朝廷,你怎能因这所谓的义气,而轻忽了自己的性命?” 贺量昂首挺胸,目光坚定,他郑重地开口:“王爷的恩情,我铭记在心。但我已经决定了,还请王爷成全。” 于乐闻言,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和劝诫:“你家中尚有妻儿老小,你若离去,他们该如何是好?” 贺量闻言,面色微变,但他依旧坚定地说:“我……我也无法预知未来,只能看天意如何安排了。” 于乐看着他,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意。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冷冷地说道:“好吧,既然你如此坚决,那我就成全你。不过,你得稍等片刻。我会让你在你的恩人面前结束这一切,也算是报答了你对他的恩情。” 于乐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狠意,让贺量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静静地等待命运的裁决。 暮色四合,京城的天空被一层淡淡的橙黄笼罩,七门突然间齐齐紧闭,发出沉闷而沉重的声响,如同宣告着什么重大事件即将上演。京城的百姓们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他们深知,这京城中的大异常,历来都是大事发生的前兆。 这几年来,京城中已是风云变幻,大事频发,让人应接不暇。原本以为身在这繁华之地,可以安享太平,却不料这里如今却成了最让人心神不宁的所在。百姓们来不及议论,而是纷纷归家,紧闭门窗,祈祷着这场乱事不要祸及自己和家人。 京城,如今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人们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将是一场波澜壮阔、前所未有的风波,足以撼动整个朝廷的命运。 “太子已被安全接出,即刻便会随我等一同入宫。” “皇宫中的禁军,可有任何风吹草动?” “回禀大人,一切如常,未见异常。” “那皇城卫的情况呢?” “他们正在全力保护四皇子,似乎有所图谋。” “看来于乐也并非等闲之辈,他这是有所打算啊!” “正是如此,他与四皇子的关系向来匪浅,此时举动必有深意。” “哈哈,那位女皇若是得知自己的得力干将竟然暗中支持四皇子,恐怕会气得七窍生烟吧!” “这也怪不得别人,都是她自己一手挑选的臣子,如今却成了她最大的隐患。” “陈让那边看来是有了明智的选择,事成之后,此人得重用啊!” ...... “王爷,您为何不下令包饺子?” 于乐微微抬头,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似乎穿透了时空的迷雾,看到了那些在大安土地上奋勇拼杀的军人们。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沧桑与深沉:“这些,都是大安的子弟,他们身披战甲,手持利刃,为的是保家卫国,扞卫我们的家园。若是将他们逼至绝境,只会让国家失去更多的力量,对大局不利。能够纳降的,还是要尽量纳降。” “王爷所言极是。这些将士们,都曾随军北征,立下赫赫战功。他们于国于民,都是当之无愧的英雄。我们确实应当以宽容之心对待他们,让他们有机会重新为大安效力。” 于乐微微一笑。他知道,这些将士们虽然暂时成为了敌人,不过是被奸人所利用,只要点醒他们即可,在这些所谓的叛军心中,始终装着大安的河山和百姓。只要给予他们一个机会,他们必定会重新站起来,为大安的繁荣富强而奋战。 第459章 成败 遥远的云城,仿佛是天边的一颗明珠,静静地躺在千山万水之中。题思贵,这位新晋的守城之将,在短暂的几日里,已经坐镇此地,开始了他的使命。 城楼上,风卷起了他的衣角,猎猎作响。他的目光如炬,凝视着远方的天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将军,对面的蒙人派人来了。”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来,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题思贵微微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好,快请进来。”他淡淡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心中早已有了计划,而这次蒙人的来访,无疑是他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他要做的,就是巧妙地引导这些蒙人进城,完成他所肩负的重任。 士兵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几名蒙人使者便来到了城楼之上。他们面对着题思贵,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既有敬畏,也有疑虑。 题思贵微笑着迎上前去,与他们寒暄起来。他的言辞中充满了诚恳与善意,仿佛是在为两方的和平铺路。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早已布下了层层计策,等待着这些蒙人一步步随他落实。 同样的黄昏时分,天色渐渐染上了金红的余晖,云城的北门缓缓敞开,仿佛一幅画卷缓缓展开。一支庞大的蒙军精骑,人数足有二万之众,开始缓缓进城。他们身着厚重的铁甲,手持锋利的兵器,马蹄声震天响,气势磅礴。他们的到来,给这个宁静的小城带来了一股肃杀之气,却也增添了几分壮烈的色彩。 这支蒙军精骑,无疑是战场上的一支劲旅。他们的眼神坚毅而锐利,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敌人的不屑。他们的行动有条不紊,配合默契,仿佛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他们的到来,不仅给云城带来了新的变数,也让人们开始期待接下来将会发生的大事。 题思贵静静地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目光穿透层层的尘埃,注视着蒙军浩浩荡荡地涌入城中。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一块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被挪开,心中的重担似乎减轻了不少。他的任务,至少已经完成了一半。 然而,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将按照计划进行时,变故却突然降临。城门在轰然关闭的瞬间,四周突然箭雨纷飞,羽箭如同死神的触手,无情地刺向蒙军的骑兵。骑兵们措手不及,纷纷从马上跌落,哀鸣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混乱。 题思贵大惊失色,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计划明明应该是完美的,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知道,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变得异常棘手。 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他的目光在混乱中搜寻着线索,试图找出这场变故的源头。他的心跳如同擂鼓般急促,他知道,他必须尽快做出决策,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等待他的是死亡。他的亲兵,亲手将一把匕首送进了他的后背,并刺穿身躯。 “你……你竟敢背叛我!”题思贵倒在地上,鲜血从伤口中缓缓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曾经对他忠心耿耿的亲兵,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 那个亲兵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哼,真是可笑至极。你口口声声说我对你背叛,却不知自己早已背离了国家。你真是该死,为了你那可怜的私欲置国家大义于不顾,真是罪孽深重,死有余辜!冠军王殿下说了,留你全尸,不过,会把你的尸体挂在城头,让世人都知道你这样的叛国贼的下场。” 亲兵的话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地刺入了题思贵的心中。他感到一阵剧痛袭来,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不甘心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却已经不听使唤了。 “我……我……”题思贵艰难地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话未说完,便断气了。他的双眼依旧睁得大大的,仿佛在控诉着那个亲兵的背叛,又仿佛在诉说着自己内心的无奈与不甘。 亲兵看着倒在地上的题思贵,冷笑一声,转身离去。他的心中没有一丝愧疚和怜悯,因为他知道,题思贵这样的人,不值得任何同情。他背叛了国家,背叛了人民,最终只能落得这样的下场。 两万蒙军,无一生还。消息如狂风骤雨般迅速传开,蒙国八部上下震惊不已。紧接着,一封来自安国的信函飘然而至,其内容冰冷而决绝。信中明确告知,若蒙国对此事不能给出一个明确的交代,安国必将再次挥师北征,决意以武力寻求答案。 八部领袖们阅读信件时,脸色愈发凝重。安国的语气不容置疑,而蒙国此次的惨重失利更是令他们痛定思痛。他们深知,若不能妥善处理此事,安国的铁骑必将再次踏足这片土地,带来更为惨烈的战争。 一时间,蒙国八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他们必须尽快作出决策,以平息安国的怒火,避免更大的灾难降临。然而,这并非易事,他们需要权衡利弊,寻找一个既能保全蒙国尊严,又能让安国满意的解决方案。 在紧张而激烈的讨论中,蒙国八部逐渐形成了共识。他们决定派遣使者前往安国,向安国皇帝表达蒙国的诚意和决心,并寻求和平解决此事的可能性。同时,他们也加强了对边境的防守,以防安国突然发动进攻。 “将军,那些人该如何处置?” 薛鹏举眉头紧锁,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沉声道:“王爷的旨意已经明确,对于叛国之人,我们不能有丝毫的留情。他们的存在,就是对我们忠诚的玷污。公审之后,必须对他们施以极刑,活剐以示惩戒!”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强烈的决绝和冷酷,仿佛是在宣告一场无法逆转的判决。 云城的交接工作已经完成,但薛鹏举并未真正离开。他早就接到了冠军王于乐的密信,信中详细剖析了整个事件的真相。并且强调没有皇上的圣旨,所有的调动都是虚假的,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得知真相的薛鹏举心中愤怒不已,他决定要亲自为这场阴谋画上一个血色的句号。于是,他开始密谋,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准备对那些背叛国家的人进行严厉的惩罚。 第460章 错综复杂 “殿下,如今的形势错综复杂,犹如一张交织的网。在这皇城之中,唯有四皇子独树一帜,成为您登基之路上的唯一阻碍。他仗着于乐统领的皇城卫之力,仿佛无人能敌。 然而,殿下您手中的力量亦不可小觑。武林盟的豪杰们皆以您为尊,听从您的号令,他们的武艺高强,足以撼动风云,另外您的皇祖母现在虽然是在江南返京的路上,但一定是回不来了。而京兆府内,更有半数是您的忠诚拥护者,他们暗中助力,为您铺平道路。 至于城防卫,那更是您的囊中之物。只可惜,那禁军依旧固执地效忠于皇室,不肯归附于您。但即便如此,殿下您的势力依然遍布皇城,只需一声令下,便可掀起一场风波。” 废太子安文龙听闻程煜之言,面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眉宇间透出一丝难掩的忧虑。“程师,皇祖母她……能否不必赴死?”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仿佛承载了无尽的哀愁与挣扎。 程煜目光如炬,直视着安文龙,反问道:“殿下,您认为,在这波谲云诡的宫廷之中,她还有可能逃脱此劫吗?”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安文龙的脸色愈发难看,仿佛被无情的现实狠狠抽了一记耳光。 “殿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程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打在安文龙的心头。“若此时不起兵夺位,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安文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已是一片决绝与坚定。“程师,听我号令,即刻进攻皇宫并拿下我的四皇叔,如果,如果能留下活口最好!” “是,殿下!”程煜应声而起,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忠诚与狂热。“殿下圣明,殿下必将开创一番新天地!” 随着这一声令下,整个京城仿佛都陷入了紧张的氛围之中。安文龙与程煜两人并肩而立,目光如炬,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即将到来的辉煌未来。而这一切的背后,却是无数人的生死与命运在悄然改变。 “唉,我这个大侄子啊,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家伙。怎么就这么容易上当受骗呢?那些家伙,真是一群无耻之徒!他,他还那么年轻,怎么能经受得住这样的诱惑和欺骗呢?”四皇子安嘉杰满脸愤怒,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失望。 此刻的于乐,并没有陪在四皇子的身边。因为在这个晚上,他成了最忙碌的人。他的身影穿梭在夜色之中,忙碌于各种事务之间,仿佛成了这座繁华京城中的一道独特风景。 ...... “将军,如今一切进展皆按既定之策,未有丝毫偏离。您看,我军是否应依计进城?”副将低眉恭声问道,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却又带着几分谨慎。 将军目光如炬,望向远方的城池,那里已经隐约可见旗帜飘扬,战鼓之声隐隐传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仿佛在平复内心的激动与紧张。 “传令下去,留半数兵马于城外驻扎,确保我军后路无忧。特别是北门,务必牢牢掌握在我军手中,不容有失。”将军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铁石般坚硬。 “遵命,将军!”副将立即应声,他转身离去,步伐坚定,仿佛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 将军望着副将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他知道,这场战役的关键时刻即将到来,他必须保持冷静,确保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只有这样,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唉!为什么非要是个女人当皇帝呢?” ...... 此刻的京兆府,早已不复往日的宁静与庄严。府内府外,一片混乱,喊杀之声此起彼伏,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京兆尹林重之并未坐镇于府衙之内,而是在事先悄然消失了。 与此同时,内阁首辅李德明也是无影无踪。 夜色渐浓,京兆府的灯火在风雨中摇曳不定,犹如这动荡的时局一般,摇摇欲坠。然而,在这混乱之中,却有一股暗流涌动,悄然改变着历史的走向。 在京兆府的惨烈厮杀之外,四皇子府邸内亦上演着另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皇城卫与武林盟的众多高手们,如同两把锋利的剑,互相碰撞,火花四溅。 由于之前皇城卫经历了一场大清洗,力量损失惨重,如今能够站在这里的,都是经过生死考验的精英。但即便如此,面对武林盟那些身怀绝技的高手,他们仍然显得捉襟见肘。 然而,皇城卫毕竟人数浩繁,他们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以人数之众压制了对方的劣势。与武林盟的高手们的死斗中形成了一种微妙而紧张的平衡。 一时间,府邸内剑光如流星划破夜空,璀璨夺目;掌风如狂风骤雨,呼啸而过,震撼人心。双方你来我往,激战正酣,每一次交锋都仿佛是一场生死较量,让人屏息凝神。 高手们身法灵动,剑招狠辣,每一次出手都如同雷霆万钧,让人不敢小觑。而皇城卫则凭借着人数的优势,不断地发动攻势,试图打破这种微妙的平衡。然而,武林盟的高手们却毫不畏惧,他们凭借着过人的武艺和坚定的信念,与皇城卫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整个府邸内充满了肃杀之气,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而在这场激战中,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此刻,安文龙的心境如同狂风中摇曳的烛火,既紧张又焦虑。他坐在那儿,却仿佛有千万根针在不断地刺扎着他的肌肤,使他坐立不安。他来回踱步,脚步匆匆,每一步都透露出他内心的急切与期盼。 他的目光不时地投向远方,仿佛想要穿透那层层的迷雾,直接看到程煜带来的好消息。他的心情就像是被悬在半空中的风筝,既期待风能带来更多的力量,又害怕风会将它吹得无影无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如同在熬煎他的耐心。然而,他依然坚定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期盼着,希望程煜能够尽快带来他期待已久的好消息。 第461章 当乱 “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城里为何如此混乱不堪?” “将军,别再犹豫了,快下令进攻皇宫吧!我们现在已是腹背受敌,再也没有退路可走了!” “唉,我最放心不下的,始终是于乐啊。你去打探情况。全军向皇宫进发!” ......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哪里来的这股势力?” “我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于乐身上,竟然没有察觉到其他方向的变故!” “快去查清楚情况,务必要详尽无遗!” “唉,我们可不能在这种小事上栽跟头啊。” ...... “将军,情况查明了,京城内京兆府内斗,另外就是武林盟的人攻击四皇子府,皇城卫们在保护四皇子。” “分兵五千去剿灭他们。” “是,将军。” ...... “咦,这城门怎的突然关闭了?”一名士兵惊讶地望着前方紧闭的城门,脸上写满了不解。 “是啊,不是说咱们将军要咱们进城擒贼吗?这……这是怎么回事?”另一名士兵也满脸疑惑,眉头紧锁。 “唉,看这情形,咱们怕是捞不到这次的功劳了。”一名看似经验丰富的老兵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着无奈与失望。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突然有人惊呼道:“快看,那不是宁王殿下吗?不对,是冠军王!哈哈,原来是冠军王殿下来了!” 众人闻言,纷纷抬头望去,只见远处一位身着铠甲、英姿勃发的年轻将领正率领着一队人马朝城门而来。他的身影在火把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士兵们的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之火,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们纷纷欢呼起来,迎接这位英勇的冠军王殿下。 “所有人集合!”宇文成都大叫道。 士兵们再次目睹心中的楷模,心中无不涌动着激动的波澜。尤其是这位威名赫赫的冠军王,他不仅是他们的骄傲,更是他们心中的灯塔。正是这位英勇的将领,曾率领他们一同北征,驰骋在广阔的战场上,踏破贺兰山的重重险阻,直至直捣蒙国的国都。 他的英勇事迹,早已在士兵们心中传颂开来,成为他们战斗的动力和信仰。每当想起那些与冠军王并肩作战的峥嵘岁月,士兵们的眼中都闪烁着光芒,仿佛又回到了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与冠军王共同书写着北征经历中最为辉煌的往事。 此刻,再次见到这位传奇人物,士兵们心中的激动之情难以言表。他们纷纷向他致敬,感激他为他们带来的荣耀与骄傲。冠军王也微笑着回应着他们的热情,他知道,这些忠诚勇敢的士兵们,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他们,是无辜的,所以,不能乱杀! “岑副将,我且问你,如今这西北大军之中,谁是主将?”于乐的声音掷地有声,打破了营地的宁静。 岑本今闻言,眉头微皱,他抬头望去,只见这位冠军王身边仅有一名护卫陪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他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道:“末将岑本今,现任西北大军副将,见过冠军王。”声音中透露出应有的恭敬,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解。 于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问道:“岑副将,本王有一事不明,你可知西北大军此次进驻京城的真正目的?” 此言一出,周围原本正在忙碌的士兵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侧目而视,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平叛啊!这不是平北伯和忠武大将军给出的命令吗?怎么冠军王会有此一问? 岑本今也是一愣,他没想到于乐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他心中虽然疑惑,但表面上却保持着镇定,回答道:“回冠军王,末将以为,我等进驻京城,自然是为了平叛,维护朝廷稳定。” 于乐听后,冷笑一声,道:“平叛?哪来的叛乱!谁告诉你的京城有乱的?你们是接到的圣旨前来的吗?你们有圣旨吗?” 岑本今被于乐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他确实没有深入思考过这个问题,只是按照上级的命令行事。此刻听于乐这么一说,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开始重新审视起这次进驻京城的真正目的。 “回禀王爷,末将只不过是遵循忠武大将军的指令行事,其他一无所知。”岑本今只得如实陈述,不敢有丝毫隐瞒。 于乐微微颔首,目光如炬,似在审视他的话语。 “既如此,你便率领你的部下前往禁军大营暂驻,待事情查明后再作定夺。”于乐的语气虽然平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岑本今闻言,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他深知于乐的脾气,此刻唯有服从命令,方能保全自己。 士兵们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疑虑,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流露出困惑与不安。难道我们一直以来忠诚追随的忠武大将军,竟然在欺骗我们?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他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难道大将军此次召集我们,是为了造反?这个念头一旦冒出,就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士兵们的心中蔓延开来。 卧槽!我们怎么会一不小心就成了反兵呢?这简直不可思议!士兵们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抗拒感,他们可是安国的英雄,是曾经北征的勇士,怎么可能沦为造反的罪人!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士兵们感到无所适从,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然而,在这关键的时刻,他们依然坚守着对国家的忠诚和对大将军的信任,期待着真相的揭晓。 于乐高坐在坐骑上,注视着这些曾经为国血战的英雄们,心里不禁起了悲凉,唉! “我大安国英勇的西北军将士们,我是冠军王于乐,你们这次来京城平叛是假的,是被奸人所骗了,他们是利用你们来造反的!”于乐话刚说完,一支利箭向于乐射来,一些士兵大叫“不好,有人刺杀冠军王!” 很快,那个射箭之人就被抓了起来,当然于乐也躲过了这支射向自己的箭。 “你们知道为什么他要射死我吗?”于乐问向了士兵们。 不言而喻,一定是阴谋! 第462章 平乱路上 宇文成都接管了城外的部队,并迅速集结后,带领着众人前往禁军大营。在行进途中,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究竟这次事件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而蒙慎之又将在这场风波中扮演怎样的角色?这些疑问在他心中萦绕不去,但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静待事态的发展。 于乐安抚了城外那八万西北军后,果断地踏入城中,他立即命令城防卫中郎将陈让,迅速行动,全力抓捕城内的叛乱分子。 陈让领命而去,他率领着手下的精兵强将,如同猎豹一般穿梭在城中的大街小巷,搜寻着那些隐藏的叛乱分子。他们的行动迅速而有序,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每一个可疑之人都要仔细盘查。 而于乐则带着禁军大军,浩浩荡荡地向皇宫进军。他们的铠甲在火光下熠熠生辉,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彰显着皇家的威严和禁军的强大。他们的脚步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在向着正义和和平迈进。 “将军,皇宫中的禁军似乎并不是只有五千人,不然不会这么难啃的!” “你速派一万人回军城北门,我们,我们可能中计了!”蒙慎之的脸色无比的阴沉,他感觉到他们的计划一定是败露了。该死! 没过多久,那支派出的军队,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恐,终于返回了营地。 一名士兵疾步上前,满脸都是汗水与尘土的混合,他声音颤抖,断断续续地报告道:“报,将军,我们,我们被禁军包围了。领军的,竟然是,是冠军王于乐!” 蒙慎之闻言,脸色骤变,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却透露出深深的悲凉与无奈。他摇头道:“哈哈......我早就说过,只要于乐不死,我们想要成事就难如登天。可是啊,偏偏有人不听,现在好了,我们恐怕都得死在这里了!” 话音刚落,又一名士兵飞奔而来,他气喘吁吁地说道:“报,将军,冠军王于乐请您阵前一叙。” 蒙慎之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盔甲,确保每一个细节都无可挑剔,然后调转马头,向两军阵前驶去。他知道,这一去,或许就是生死未卜,但他也明白,作为将领,他必须去面对这一切。 ...... “程煜,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废太子安文龙被禁军围住后,大声地向程煜喊道。他知道,他败了,而这次他再也没有机会翻身了! “殿下,您真以为自己能够稳坐龙椅,登基称帝吗?”程煜的话语如一枚重磅炸弹,瞬间在众人心中掀起轩然大波。在场之人无不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心中暗自嘀咕:这人,他是不是疯了? 安文龙更是如同被雷击中,呆立在原地,目光中满是不解与愤怒。他瞪大眼睛,紧盯着程煜,声音颤抖着质问道:“你...你...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何要害我?为何你要如此对我?” 程煜却是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望着安文龙,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殿下,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想象的。至于原因,还是留到下辈子再告诉你吧。” 说完,程煜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件小物,毫不犹豫地放入口中。众人见状,顿时惊恐万分,想要上前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程煜的脸色迅速变得青紫,嘴角溢出黑血,显然是服下了剧毒之物。 “你...”安文龙眼睁睁地看着程煜倒在自己面前,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悲痛。他无法理解,为何曾经的师父会如此背叛自己,更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而程煜,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仿佛在嘲笑着众人的无知与愚蠢。他的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某种景象,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就这样,程煜结束了自己的一生,留下了一个大大的谜团,让众人在震惊与疑惑中无法自拔。而安文龙,则在这场变故中彻底失去原有的人生轨迹,走向了人生终点。 ...... 粟之常,这位昔日权倾朝野的兵部尚书,此刻却面如死灰,眼中闪烁着绝望。他心中清楚,自己已经彻底败了,甚至累及了三族之众。唉,于乐啊于乐,那个曾被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年轻人,如今却成了他最大的噩梦。 当初,粟之常本想将于乐除之而后快,可他却因一时的犹豫和轻敌而错过了机会。他未曾听从蒙慎之的劝告,心存侥幸,以为能够掌控一切。如今回想起来,粟之常只觉得心中一阵绞痛,悔不当初啊! “粟大人,冠军王有令,务必善待您和您的家人。”一名将领走上前来,面无表情地传达着冠军王的命令,“至于您的那些党羽,陛下已经下令,杀无赦!” 粟之常闻言,身体猛地一颤。他知道,自己的那些亲信和党羽们已经难逃一死。他们曾经与自己一同谋划,一同作恶,如今却要成为这场败局的陪葬品。粟之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绝望。他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那些即将赴死的党羽们。但脸上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其它人似乎并没注意。他知道,自己的命运也已经注定。他只能默默地等待着冠军王的处置,等待着那未知的结局。 “卑职蒙慎之,见过冠军王殿下。”蒙慎之在马背上微微欠身,向着于乐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敬重,却也不失军人的坚毅与决然。 于乐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淡淡开口:“蒙将军,你可曾想过,你的女儿、女婿,还有那无辜的外孙,他们都将因为你的选择而陷入危险之中?你当真全然不顾他们的安危了吗?” 蒙慎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但随即被他强行压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坚定地说:“为了这天下的大义,为了我所坚守的信念,我早已将个人情感置之度外。只恨我未能先下手为强,除掉你这等奸佞之徒!”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的决绝与悲痛却让人无法忽视。于乐看着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蒙慎之是一个忠诚的将领,也是一个有着坚定信念的人。只是他们站在了不同的立场,注定要成为敌人。 第463章 理念之争 “平北伯,你放眼四周,瞧瞧这些熟悉的面容!他们可都是我们北征的英勇战士啊!每颗心脏都对国家拥有无比的忠诚与热爱!然而,你,却为了你们那一小撮人的私欲,要让这些无畏的勇士去赴死,并且还要背负骂名,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于乐眼中满是悲愤的火焰,声音颤抖却坚定。 “他们是你的同袍,是与你并肩作战、共同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兄弟啊!他们的每一次冲锋,每一次坚守,都是为了这片土地,为了我们的家园!而你,却要将他们推向叛国与死亡的深渊,你的心真的能够安然吗?” 于乐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平北伯蒙慎之的心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被坚定所替代。然而,无论他如何掩饰,都无法掩盖住内心深处的那份愧疚与不安。 “冠军王,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执着。我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这天下的百姓,为了那些无辜的黎民苍生。这寰宇之中,女子当家,终究有违天道纲常,此乃大不敬,大不道,人人有目共睹,人人有责诛之!冠军王,老朽恳切地劝你,放下手中的兵刃,回头看看那宽阔的道路,或许,那才是你真正的归宿。” 蒙慎之的话语如同一道无形的涟漪,在士兵们的心中泛起层层波澜,让周围瞬间陷入一片凝重而肃穆的沉默。那些昔日里充满热血与战意的眼眸,此刻全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着,沉浸在这片无言的静谧中。 周围的世界仿佛也随之凝固,原本喧嚣的战场此刻变得鸦雀无声。没有了皇宫争夺之战的硝烟与战火,没有了金戈铁马的震天动地,只有一片沉寂和深思。 在这片死寂之中,士兵们的思绪如同飘散的尘埃,缓缓地在空中弥漫开来。他们在思考着蒙慎之的话语中所蕴含的深意,在回味着那些曾经被忽略的真理和智慧。他们的心灵在这一刻得到了洗礼和升华,仿佛看到了更加广阔的天地和更加深远的人生道路。 而蒙慎之则静静地坐在马上,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他的眼中,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纷扰和迷茫。他知道,他的一番话语已经触动了士兵们内心深处的灵魂,让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 这一刻,整个战场都仿佛被蒙慎之的话语所笼罩,沉浸在一片深沉而庄重的思考之中。而士兵们也将带着这份思考和领悟,继续前行在人生的道路上。 “蒙慎之,我问你,你眼里的百姓,眼里的黎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老夫眼里的百姓应该是安居乐业,吃喝不愁的样子。” “那我问你,女皇登基以来,这天下的百姓怎么样?比安国的前几任皇帝是不足还是胜之?”于乐的话引起了士兵们的骚动。 “呵,你这番言辞,不过是巧言令色的诡辩罢了。这天下间的安宁与和谐,岂能全数归功于她?我们这些臣子,日夜辛劳,才是为她稳固江山、缔造太平盛世的主力。她,一个妇人,又懂得多少国家大事、治理之道?简直是荒谬绝伦! 如今,她竟提出要迁都,还要大兴土木立佛,这些举措,无不是违背祖宗成法、扰乱朝纲之举。我们反对她,难道不是出于对国家、对百姓的忠诚与担忧?难道我们坚守正道、维护祖制,反倒成了过错?” 蒙慎之看似正气凛然,言辞之间充满了坚定的信念,然而实际上,那只是他理屈词穷的掩饰罢了。令人费解的是,却仍然有不少士兵点头附和,对他的言辞表示赞赏。 于乐心中明白,再这样争论下去,也不过是徒劳无功。他们各自有着不同的信仰和道路,就像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无法达成共识。他深知,与其在这里浪费口舌,不如将精力投入到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蒙将军,咱们道不同,谁也说服不了谁。这样吧,这场理念之争就由咱们两人一场定胜负如何,谁输谁死,不牵连其它?”于乐这是下战书了,也是对这场所谓的叛乱减少到最小的损失。 蒙慎之深切地感受到了周围无数道目光的沉重与期许。没有人愿意迎接死亡的降临,更没有人愿意在背负罪名的沉重压力下走向终结。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每个人都在寻求生的希望,每个人都在避免那毫无意义的消亡。 蒙慎之深知,他的选择都将影响着他人的命运,也将决定着自己的生死。他不能辜负那些期待的眼神,不能让自己陷入无意义的牺牲。于乐的想法是对的,不要伤及无辜。 “好吧,那老夫就与冠军王一决胜负!谁死谁输,不牵连其它之人。” “好,大家都离远些!”于乐平静的说道。 周围的士兵们,开始缓缓向外散开。渐渐地,这片原本拥挤的空地变得宽敞起来,仿佛天地之间只留下了于乐与蒙慎之两人,他们处在中央,犹如两座巍峨的山峰,彼此对峙,气势如虹。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肃穆的气息,仿佛连风都屏住了呼吸,不敢轻易打扰这场即将爆发的对决。于乐与蒙慎之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如同两把锋利的剑,互相碰撞出耀眼的火花。他们的身影在火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高大,仿佛在这一刻,他们已经超越了凡人,成为了真正的英雄。他们的对决即将开始,而整个世界都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等待着那震撼人心的一刻的到来。 于乐,手持那从密藏深处寻得的蝎尾针枪,身骑骏马,如疾风般朝蒙慎之席卷而去。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这一击必杀。 随着距离的拉近,他心中的紧张感也愈发强烈。他知道,这一击,关乎着胜败,关乎着生死,更关乎着他心中的那份执念和信念。 终于,到了出枪的绝佳时机。于乐毫不犹豫地挺起枪身,一记直刺,如同闪电划破长空,直奔蒙慎之的面门而去。枪尖闪烁着寒光,犹如蝎尾般锐利,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阻碍。 蒙慎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恢复平静。他明白这一击的威力。但他并没有退缩,而是迎头而上,抡起长刀与于乐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 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枪影与刀光交织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周围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这是一场生死之战,也是一场信念的较量。于乐与蒙慎之,两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何为勇气,何为执着。而这场战斗的结果,也将决定他们的命运和未来。 第464章 悲壮是弱者 在这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的生死较量中,于乐与蒙慎之已经激战了三十多个回合,双方依旧难分伯仲,打得难解难分。两人的身影在战场上飞快地穿梭,时而跃起,时而俯冲,每一次刀枪相交都发出刺耳的碰撞声,让人心惊胆战。 然而,就在战斗正酣之际,押解废太子安文龙的囚车中,竟然发生了诡异的事情!废太子安文龙竟然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荆无畏,这位领队之人,听闻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后,顿时感到头痛欲裂,仿佛一颗心被生生撕成了两半。他本以为,将废太子锁进囚车,便算是万无一失,只需将犯人押入大牢便可。然而,命运却跟他开玩笑,稍一疏忽,便惹出了如此大的麻烦。唉,这世道,真是流年不利,处处充满了变数啊! 荆无畏站在风中,心中五味杂陈。本以为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却不料在这最后一刻出了差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和疲惫,仿佛已经被这纷扰折磨得疲惫不堪。 彻查是一定的了,但问题是怎么查?本就是乱糟的一片,被人偷袭得手也属实正常,该死的!一定是押车的那几个人,可是没有人逃啊,难道另有其人!荆无畏的脑袋有些要炸裂! 此时攻打四皇子府的武林盟成员已经被皇城卫与西北军打得四散而逃,而来支援的西北军竟然与皇城卫们相处和谐,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 “哈哈,两个武夫,真是有意思,竟然一决生死而定乾坤,他们也真能想得出来!” “都是带兵的将,心疼手下的士兵啊!” “哼,这天下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不过是几万兵士,死了还可以重建,但领兵的将是要多年才能培养出来的,鼠目寸光啊!死不足惜。” “蒙慎之应该能杀了于乐,于乐毕竟武功卑微,而且又是马上对决,蒙慎之可是马上将军,战场上的厮杀可比于乐要多得多。” “不得不防,此时的时机最好,告诉咱们的人,一定要造事,越乱越好,越乱越能多除掉几个咱们的敌人。” “哈哈......” ...... 于乐心中确实感到一丝不耐烦,他不想再这样无休止地纠缠下去。他想给这位名震四方的大将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留下些许尊严。于是,在两人交锋五十回合之后,于乐终于决定全力以赴了! 蒙慎之不禁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于乐的马上功夫竟如此了得,而且似乎丝毫不逊色于自己。他心中不禁暗自懊悔,原来自己一直小看了这个对手。 于乐的动作流畅而迅猛,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和智慧。他的身形在马上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让人目不暇接。蒙慎之虽然也是一员猛将,但在于乐这样的对手面前,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力不从心。 两人的交锋越来越激烈,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了。每一次兵器的碰撞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让人心悸不已。于乐的眼神坚定而冷冽,他不再有任何的留手,每一击都想要将对手置于死地。 蒙慎之虽然身处险境,但他并没有放弃抵抗。他拼尽全力与于乐周旋,希望能够找到一丝反败为胜的机会。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于乐的功夫实在太过厉害,他根本无法抵挡对方的攻势。 最终,蒙慎之被于乐一招击倒在地。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满是不甘和无奈。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再站起来了。 于乐看着倒在地上的蒙慎之,心中并没有太多的喜悦。他只是默默地收回了兵器。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而他也给了这位大将军最后的尊严。 “各位同袍,蒙将军已然战败,我们应当秉持诚信,履行先前的诺言。西北军的将士们,全数出城,安营扎寨,静候进一步的指示。”于乐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坚定而有力。 “且慢!”一声暴喝,如狂风骤雨般袭来,打破了战场上的宁静,“我蒙慎之,临死之前,尚有几句话要说!” 于乐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蒙慎之,我已经给予你应有的尊严,你莫要得寸进尺,过分了!”他的话语中,对蒙慎之的敬意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深深的反感与不满。 “你,我还有话要说!” 于乐愤怒之下,猛地一夹马腹,疾驰至蒙慎之面前。他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语气冰冷而坚定,“别仗着年岁大就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你作为战败的将领,难道还妄想着什么虽败犹荣的荣耀?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顿了一顿,声音中透出一丝嘲讽,“满门抄斩的命运已经注定,你最好还是识时务一些,别再拉更多的人下水了。做个有良知的人,或许还能留下些许颜面。” 蒙慎之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瞪大眼睛,愤怒地注视着于乐,却又无力反驳。于乐的话像一把锐利的剑,直刺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反驳,也无法逃避。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无法改变,但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你可真是婆婆妈妈。既然你如此犹豫不决,无法痛快行事,那我便来替你做个了断吧!\"于乐的声音冷冽如冰,话音未落,他手中的枪已然化作一道寒光,直取蒙慎之的胸口。 蒙慎之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他想要躲避,却已然不及。那枪尖如同闪电般刺入他的胸口,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他再次重重地倒在地上,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地面。 于乐冷冷地看着地上的蒙慎之,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他知道,这一枪下去,蒙慎之的生命已然走到了尽头。他转身离去,留下蒙慎之独自躺在血泊之中,生命的气息逐渐消散。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轻轻吹过,带走了些许血腥的气息。蒙慎之的生命就这样消散了,他的眼神中似乎还残留着些许不甘和遗憾,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于乐的身影渐行渐渐远,他的心中没有丝毫波澜。他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充满了残酷和无情。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应对这一切。 第465章 收尾 “周大人,冠军王特意交代,只有您来审讯这些人,皇上才能彻底放心。因此,特地把他们全都送到您这儿来了。”来人恭敬地向周俊臣说道。 周俊臣听后,哈哈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明白,这不仅仅是一份任务,更是一份莫大的赏识和信任。冠军王如此器重他,他自然不能辜负这份期待。 “请转告王爷,下官必定竭尽全力,不负王爷所托。”周俊臣郑重地承诺道。 来兴站在一旁,看着周俊臣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惊讶。他疑惑地问道:“师傅,您与冠军王何时有了如此深厚的交情?我怎么从未听您提起过?” 周俊臣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为师在审案方面,确实有些独到之处。冠军王殿下欣赏我的能力,这才对我如此信任。你不必多问,只需好好跟随为师学习,日后自然会有你的出头之日。” 来兴听后,点了点头。 收拾完蒙慎之后,当于乐听说废太子在囚车里死了后,真想痛骂荆无畏一顿,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蠢笨至极。 “陈让,全城戒严,不得放任何人出城,违者抄家灭门!”于乐此时盛气凌人,除了愤怒就是愤怒,想杀人的心都有! 威震四方的西北军,除了五万精锐留守边关,余下的十五万大军,如钢铁长城般,驻扎在了京城的外围。 于乐一脸怒气的来到了禁军的大帐之中。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所有参与此次事件的西北军校尉级以上的将领,都已被召集至此,共同商讨大计。 大帐内,烛火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在了厚重的帐幕之上。众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与坚定,他们知道,这一刻,他们的命运将被决定。 “主动坦白者,必将得到宽大处理;若心存侥幸,拒不交代,则必将面临严惩,乃至死刑!”于乐无心在此多做停留,他深知京城治安的重要性,不能因小失大。此时,京城之中已有不少不法之徒开始蠢蠢欲动,制造事端。于乐更是敏锐地察觉到,定有贼人欲借此机会兴风作浪,制造混乱。 他心中焦急,却又保持着冷静与坚定。他明白,此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他必须尽快处理完眼前的事务,然后投身于维护京城治安的艰巨任务中去。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京城的安宁与稳定,让百姓安居乐业。 “我说,我说,我也说......” 于乐将禁军中的部分军官调入到西北军,进行管控。 “姐,王爷,大事不好了!”宇文成都气喘吁吁地跑到于乐跟前,脸色惨白,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于乐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抬头看着宇文成都,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沉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说!” 宇文成都咽了口唾沫,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黄冀德,他,他服毒了!” 于乐闻言,顿时脸色大变。他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宇文成都的衣领,怒喝道:“你他妈的干什么吃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现在才来报!” 宇文成都被于乐的气势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解释道:“王爷,我,我原本是想暗中调查的,可是没想到黄冀德会突然服毒自尽,我……” “够了!”于乐打断了宇文成都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你现在马上给我去查,天亮之前要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不用在这里干了,回家抱孩子去吧!” 宇文成都闻言,脸色一白,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闯了大祸了。他连忙点头应是,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于乐突然叫住了他,“全大营戒严,不准一个人出营。还有,把黄冀德的尸体给我看好了,等我回来再处理。” 宇文成都连忙点头答应,然后匆匆离去。于乐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看着远方。他知道,背后一定还有什么阴谋。他必须尽快查清楚。 于乐刚刚返回京城,没有片刻的停歇,立刻部署起了皇城卫与城防卫的行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知道,京城中那些作乱之人,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一声令下,皇城卫和城防卫迅速奔赴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剿灭那些为非作歹、扰乱治安的恶徒。 “格杀勿论!”于乐的命令如同冰冷的刀锋,划破了京城的宁静。 随着命令的下达,京城的大街小巷瞬间陷入了血腥的杀戮之中。刀光剑影,血花飞溅,那些作乱之人,在皇城卫和城防卫的铁血镇压下,如同割草般纷纷倒下。 整个京城,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屠宰场,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然而,于乐却没有丝毫的怜悯和犹豫。他知道,这是为了维护京城的安宁和秩序,为了保护无辜百姓的生命与安全。 “哈哈,记住了,一个人在愤怒之火熊熊燃烧之时,绝不可能做出理智的决策。这场无差别的杀戮一旦落幕,待到明日晨曦初露,于乐那曾经响当当的威名,必将如同秋叶般凋零落地,取而代之的是被冠以“魔头”的恶名。想想看,一个人的名誉,就这样在愤怒与杀戮的旋涡中化为乌有,真是令人唏嘘不已。哈哈……” “高,实在是高啊!不过,咱们付出的是否有些多呀?” “呵,你果然见识短浅。不就是撒点金银,换取几条人命吗?这世道,金钱便是万能钥匙,只要咱们的口袋够深,何愁寻不到那愿意为我们卖命的人? 你要铭记在心,我们矢志不渝的宗旨——那是历经千年风霜而不衰的世家传承,比跨越百年沧桑而依旧辉煌的王朝要荣耀得多。 世家之名,非一日之功,乃千代先祖之智慧与勇气的结晶,承载着深厚的家族底蕴与无尽的荣耀期望。我们身为其后裔,自当肩负起这份重任,传承家族之精神,延续世家之辉煌。 王朝之基虽然也亦非一蹴而就,也要历经百年风雨洗礼,但与咱们的千年世家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因此,我们要时刻铭记这千年的世家传承,将其作为我们前行的动力与信念。无论面对何种挑战与困难,我们都要坚定信念,勇往直前,为家族的繁荣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世家前行的道路上,任何一丝一毫的阻碍都如同荆棘般刺人,我们必须毫不留情地将它们一一拔除,直至彻底清除干净。柴氏、于乐等人,他们坚定地站在削藩的一方,与我们为敌,企图阻挠我们的步伐。他们,已然成为了我们不可调和的死敌。 我们必须果断行动,绝不能让他们继续得逞,更不能让他们继续破坏我们的计划。他们的存在,就像是一块顽石,挡在我们前行的道路上,让我们无法顺畅前行。因此,我们必须将他们连根拔起,让他们彻底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我们就是要铲除所有阻碍世家前进的势力,让世家能够继续发展壮大,屹立于世!” 第466章 诬陷 于乐终于踏进了熟悉的府门,心中涌动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感。 “王爷,您,您可算回来了!”水月眼含热泪地扑到于乐怀里,似乎有述说不完的担心。 “我没事!”于乐安抚了水月后,便急忙进了书房,将紧要的消息呈报给高高在上的女皇。这是他的职责,他知道每一个字、每一个句,都关乎着国家的安危和皇上的决策。 完成了对皇上的汇报后,于乐又转身回到案前,铺开一张洁白的宣纸,提起笔来开始给远在家乡的亲人写信。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家人的思念。他想告诉他们,他一切安好,让他们不必担心。 此时,四皇子也搬住进了于府。他的府邸在这次叛乱中受到了一些损毁,虽然并无大碍,但也需要时间修缮。于乐热情地招待了四皇子,让他在于府安心住下,等待工部的工匠们前来修缮府邸。 “乐啊,我有个小小的请求。”四皇子轻轻地开口,眼中满是恳切与期待,望向于乐的目光中充满了依赖,“我真的不希望母妃她们再回京了,我想,她们能否继续住在你家,与你的家人为伴呢?” 于乐闻言,微微一笑,神情坦然,“四皇子放心,这自然是无妨的。你的母妃,便如同我的亲人一般,我自然乐意她们留下来。” 四皇子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又略带好奇地问道:“那,你的家人呢?他们是否也准备回京?” 于乐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洒脱,“我给她们去信了,告诉她们这里的状况,至于她们是否选择回京,那便是她们的决定了。我虽思念她们,但也管不了她们。她们回不回京自己说了算。” 四皇子听了于乐的话,心中不禁感慨万分。他深知于乐是个性格洒脱,不拘小节的人,对于家人的事情,虽然心中挂念,但却不会过分强求。这种从容与豁达,让他对于乐更加敬佩和欣赏。 ...... “陛下,关于冠军王的提议,奴婢深思熟虑后,认为其言之有理。那十五万西北军,若悉数坑杀,实非明智之举。此等举措,恐将引来非议,损害陛下之英名。奴婢揣测,向陛下有所建议之人,定是居心叵测之人,企图借此败坏陛下声誉,其心可诛。”芍药现在已然成为了女皇的心腹。 “冠军王虑事周全,已派遣五万大军前来迎接寡人回京。由此可见,这天下不乏险恶之徒。唉!”女皇心有感伤的说道。 “陛下,奴婢深知陛下心中之苦,但请陛下相信,天下百姓皆敬仰陛下,期盼陛下安康。陛下只需保持清明之心,定能化解一切危机。” 女皇微笑地摸了摸芍药的精致的小脸,“你这孩子真是聪慧得很,不比长乐差呀!” “陛下谬赞了!”芍药被夸得有些脸红。 “传朕旨意,命冠军王率领十五万西北军二次北征。”女皇一脸严肃的说道。 “是,陛下。” ...... “爷爷,我们为何不再返回京城了呢?”乐乐轻声问道,心中满是对哥哥的思念。 爷爷望着窗外那片悠远的天空,深深叹了口气,“京城啊,如今已是一片风雨飘摇,危机四伏。我们暂且留在此地,静待风平浪静之时,再作打算吧。你们孩子家来回奔波,也确实辛苦。” 乐乐乖巧地点了点头,但心中的忧虑却未曾消散,“那哥哥这次北上征战,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 爷爷轻抚着乐乐的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放心吧,孩子。你哥哥此次率领的是十五万大军,声势浩大,蒙国目前还无法与之抗衡。他会平安归来的,你要相信他。” 听了爷爷的话,乐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嗯,我相信哥哥。他一定会凯旋而归的。” 两人的对话在微风中轻轻飘散,带着对亲人的思念和对未来的期盼。 ...... 京城之中,叛乱的风波刚刚平息,未曾想十日之后,波澜再起。这次,却是因为一则传闻,如惊雷般在宫廷内外炸响——废太子,竟是被四皇子暗中毒杀。 这消息如同野火燎原,迅速点燃了京城上下的舆论。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猜测着其中的种种缘由。废太子与四皇子之间的本没有什么恩怨纠葛。原本,废太子虽失势,但因其身份特殊,乃是女皇陛下的亲孙子,总存着一线可能被女皇赦免,重获荣光。 传闻四皇子,野心勃勃,自然不容许这样的变数存在。他为了扫清自己登基的道路,不惜暗中下手,毒杀了废太子。这一举动,无疑是向所有人宣告了他的决心和手段,也让京城中的权力斗争愈发激烈。 在这波诡云谲的宫廷斗争中,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能引发轩然大波。废太子的死,无疑成为了一个导火索,将原本已经暗流涌动的京城推向了更加动荡的边缘。而在这背后,又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和阴谋? 原本,这只不过是一条漏洞百出、毫无根据的假消息,犹如一片飘摇在风中的落叶,缺乏实质与重量。然而,人言可畏,传说的力量竟是如此之大,以至于这原本不起眼的谣言,经过人们口口相传,居然变得栩栩如生,仿佛有了鼻子和眼睛,活灵活现地展现在世人面前。 就这样,假的似乎变成了真的,真的反倒变得模糊不清了。在这个充满变幻莫测的京城里,人们似乎更容易相信那些听起来离奇却又引人入胜的故事,而忽视了那些平淡无奇却真实存在的事实。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世界,真与假在这里交织在一起,如同迷宫般令人迷惑。假亦真来,真亦假,一切都变得如此混沌不清,让人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当下的真实性。 或许,真与假本就无需太过纠结。毕竟,无论真假,都是构成这个世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人心才是真假的评判者。 “乐啊,这谣言究竟是谁散播的,居心何在,竟敢如此陷害我?但愿皇上圣明,不会被这无稽之谈所蒙蔽。唉,真是飞来横祸,让人措手不及啊!”四皇子在于府之内,摇头叹息,满脸愁容。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无需过分忧虑此事。”于乐宽慰道,“我已经给皇上写了信,提议让你随我一同出征蒙国。我想,这对你来说或许是个转机。” “真的吗?”四皇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哈哈,你可真是太好了!乐啊,你真是我的知己,够义气!以后我就叫你姨夫了!”他激动地拍了拍于乐的肩膀,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于乐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暗自叹息。他知道,四皇子这次被陷害,恐怕不会轻易摆脱困境。但他也明白,有时候,机会就在眼前,只要抓住,就能扭转乾坤。他希望四皇子能够借此机会,重振旗鼓,展现自己的才华和实力。 第467章 二次北征 万事俱备,一切已然妥当,皇上也已恩准于乐的恳请。四皇子,身为皇室血脉,更是身负重任,此次出征,他将以皇家监军的身份随行,与于乐共同踏上这次的征途。 此次出征,对于四皇子来说,既是一次历练,也是一次展现自己才华与能力的机会。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随着出征的日子日益临近,四皇子心中的激动与期待也愈发强烈。 终于,出征的日子到来了。四皇子身着铠甲,佩戴宝剑,英姿勃发地站在大军之前。他目光如炬,声音洪亮,向每位士兵发表了激扬的演说,激励着每一位将士勇往直前。 四皇子讲完话后,随着于乐的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于乐并未去寻访甄娘与拜娜妮,他心中已决意与她们划清界限。毕竟,他们并非同道中人,人生轨迹早已分道扬镳。此次的叛乱风波,尽管未曾明言,但于乐深知,其中隐隐有她们二人的影子。而甄家那个至关重要的角色,却始终如同鬼魅般藏匿在暗处,不露一丝踪迹。每每想到此处,于乐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郁闷与无奈。 于乐内心深处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预感,他总觉得粟之常、蒙慎之等人,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他们的行动、决策,似乎都受到了某种更为强大的力量所操控。这种力量,或许就隐藏在他们的上层,甚至更上层,犹如幕后黑手,操纵着整个大局。 因为宇文成都与荆无畏在这次平叛中的表现,无疑让于乐深感失望。他们的表现与于乐的期待相差甚远,因此,于乐决定让他们二人离开京城,前往江湖进行调查。江湖,因为武林盟参与了此次的叛乱,与朝廷之间的关系变得剑拔弩张。这种明显的决裂,背后必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于乐深知,要想揭开这一切的真相,就必须深入到江湖之中,去探寻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线索。而宇文成都与荆无畏,作为他的助手,他们的江湖经验和武艺都是不可或缺的。于是,于乐果断地做出了决定,让二人踏上这趟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江湖之旅。 “乐啊,江湖的参与,定是有所图谋,一定是得了见不得人的好处。若非如此,他们又怎敢明目张胆地与朝廷撕破脸面,公然决裂呢?”四皇子坐在车驾之内,与于乐低声交谈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猜疑。 于乐微微点头,附和道:“殿下所言极是。皇上已有意,待归京之后,便要将那八大门派一一扫清,以绝后患。” 四皇子闻言,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满:“年前便要大动干戈,这岂不是让百姓们无法安心过年?朝廷之事,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于乐沉默了片刻,缓缓道:“这些门派势力庞大,若不趁早铲除,只怕日后会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 四皇子轻轻叹了口气,望向窗外渐行渐渐远的风景,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他知道,这江湖与朝廷之间的纠葛,远比表面上看起来的要复杂得多。而他,身为皇子,却又不得不卷入其中,为了争夺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与各方势力斗智斗勇。 车驾继续前行,而四皇子和于乐之间的对话,也在风中渐渐消散。但他们的心中,却都明白,这江湖与朝廷之间的纷争,才刚刚开始…… “啊,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要称我为姨夫的吗?” 四皇子闻言,脸上顿时掠过一抹淡淡的羞涩,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嘿嘿,姨夫,其实……我就是觉得,突然这么叫,有点……有点别扭,所以一直没好意思开口。” “这有什么的,习惯就好了。”于乐哈哈大笑,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多叫几次,慢慢就习惯了。来,叫声姨夫听听,让我这个做姨夫的,也高兴高兴。” 四皇子被于乐这么一说,心中的羞涩顿时消散了大半。他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终于开口叫道:“姨夫!” 这一声“姨夫”,虽然声音还有些微弱,但已经足以让我心满意足了。我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欣慰之色。 “好,好,这才像话嘛!”于乐拍了拍四皇子的肩膀,心中偷偷暗笑。 ...... “蒙国八部的来信,其内容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看来,于乐所施行的分治之制,还真有几分成效。原本我们期待他们能派出五万精兵前来助阵,却是二万人。唉,这些部族,果然都是各怀鬼胎,难以真心相待呀! 这些部族首领,口口声声说着忠诚与团结,可一到关键时刻,却都露出了狐狸尾巴。他们或许在私下里早已盘算好了各自的利益,只是表面上还维持着这脆弱的联盟关系。 罢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我们能够把握住自己的利益,就不愁这些部族不为我们所用。” 唉!十五万大军,就这么让于乐给带走了,可见于乐在军中的影响力可见一斑呐!如果想要推倒那个女人,必须先除了于乐,有他在,咱们可真是不好过。咱们的所有力量应该全部转向于乐。至于蒙国八部,即使给他们再多,现在也无意义了,因为最终都会成为于乐的。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想法子吧!既然不听咱们的,那咱们也没必要管他们了。” “但,若是真的与他们一刀两断,对我们而言,似乎也不太明智。” “哼,断了便断了!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朋友,不过都是利益驱使下的暂时结盟罢了。你要记住,一旦他们有求于我们,那些所谓的对立和敌视,他们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抛诸脑后的。毕竟,他们的财源命脉,始终被我们牢牢地掌控在手中。只要我们愿意,随时可以收紧那只掌控金钱的手,让他们陷入困境。” 第468章 是非对错 当于乐统领的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抵达云城之际,云城的守将薛鹏举早已率领全城军民,倾巢而出,热烈欢迎这支即将北征的军队。 薛鹏举身穿战甲,威风凛凛,站在城门口,目光如炬,注视着远方的烟尘。随着马蹄声和战鼓声越来越近,他的心情也愈发激动。他知道,这支大军的到来,意味着不但是云城的安全得到了有力的保障,而且蒙国八部将得到残酷的镇压与洗礼,这就是得罪大安国的下场,唉!这才几年的光景,强大的蒙军竟然成了安国的玩物!史书从来没有过的记载,在这位冠军王的身上将体验两次,真是前所未有的荣耀之举啊! 当大军终于出现在视线中时,薛鹏举立刻下令全军列队,鸣金奏乐,以最高的礼仪迎接冠军王于乐与四皇子安嘉杰。云城的军民纷纷涌上前来想一睹冠军王与四皇子的真容,毕竟冠军王曾经与全城军民同仇敌忾,共同御敌过。欢呼声、掌声此起彼伏,场面十分热烈。 于乐与四皇子骑着高头大马,身披白色战袍,气宇轩昂地走在最前面。两人微笑着向薛鹏举和云城的军民挥手致意,脸上洋溢着自信和亲切。 两军会合后,薛鹏举邀请于乐入城,并设宴款待。席间,众将领举杯畅饮,畅谈天下大事,气氛十分融洽。云城的军民也为能够亲眼见到这位英勇的将军而感到无比荣幸和自豪。 这场盛大的迎接仪式,不仅展现了云城军民的热情和团结,也彰显了于乐的威名和影响力。 “乐,你在云城的威名,真可谓是如雷贯耳啊!”四皇子由衷地赞叹道。之所以不叫于乐为姨夫了,属实是抹不开脸! 于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回忆:“那不过是与全城百姓并肩作战,共同抵御外敌的结果。我们共同经历了那场惊心动魄的云城保卫战,生死与共,铸就了今日的佳话。” 回想起那段守城的岁月,于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那是一场惨烈的战争,云城几乎被战火摧毁,百姓们饱受磨难,但他们依然坚守阵地,毫不退缩。 “那场战争,真是惨绝人寰啊。”于乐低声感慨,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硝烟弥漫、血流成河的战场。 四皇子默默地点了点头,他能感受到于乐话语中的沉重与悲痛。他知道,那场战争对于乐和云城的百姓来说,都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然而,他们也正是凭借着那份坚韧不拔的精神,最终赢得了胜利,保住了云城的安宁。这份荣耀与骄傲,将永远铭刻在他们的心中。 “蒙国八部的使团即将莅临,且他们此行所携的礼物颇为厚重。你准备怎么应对?”四皇子问道。 “礼是一定要收的,哈拉和林也是一定要去的。”于乐的眼眸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然而,在这怒火之下,他的心中却盘旋着一个谜团。他不禁暗自思忖,蒙国八部本不具备大举进攻安国的实力,那他们为何要集结两万兵力发起攻击?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利益交换,使得他们不惜以生命为代价?这背后之人可能就是反对女皇的世家,可是只凭借几大世家,能成事吗? 此次北征的目的并非仅仅在于击退敌军,更重要的是要从蒙国八部统领的口中探得真相。他明白,只有揭开这层迷雾,才能为安国带来真正的安宁。因此,无论哈拉和林之行会面临怎样的困难与挑战,他都要前往,以解开这一切的谜团。 ...... “于乐派五万大军前去护驾,是因为怕武林盟的人刺杀那个女人。” “是啊,江湖人一听说五万大军都怕了,不敢前往。” “哼,武林这帮人真是乌合之众!看来,这个女人目前还是死不了啊!” “于乐现在到了云城,等着蒙国八部的使团呢!” “他一定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支持蒙国八部的,而且条件是什么?” “那我们怎么办?” “此事一定得给于乐和那个女人一个交代,不然说不过去,把那个小世家给他们送去吧,毕竟他们得见点血!” ...... 蒙国八部使团,风尘仆仆地抵达了云城,满怀期待地希望能与于乐及那位尊贵的四皇子会面。然而,命运似乎并不眷顾他们,他们并未能如愿以偿地见到这两位大人物,反而被无情地逐出了城门。 使团带来的丰厚礼物,原本是为了表达蒙国对云城的友好与敬意,此刻却成了他们被驱逐的唯一收获。那些精心挑选的奇珍异宝,璀璨夺目地留在了云城,而使团成员们的心,却如坠冰窟,寒意彻骨。 不过,于乐并未完全无视他们的到来。他派人捎来了一句话,仅仅两个字,却如同雷霆万钧般砸在使团众人的心头——“不够!” 这两个字简短而有力,充满了轻蔑与不屑。它似乎在告诉使团,他们所带来的礼物并不足以打动于乐,更不足以弥补蒙国与安国之间的隔阂与矛盾。 使团众人面面相觑,心中五味杂陈。他们明白,这次云城之行并未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让他们深刻体会到了安国的强大与傲慢。然而,他们也知道,这只是开始,还远远没有结束。 ...... “甄娘,你舅舅他希望咱们娘三人尽快返回川蜀。京城之地,暗流涌动,危机四伏,他担心我们的安危。更为重要的是,他已然知晓了你与于乐之间的纠葛,对此他愤怒不已。” “娘亲,我……”甄娘轻咬下唇,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我真的喜欢他。不管怎样,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做为娘亲的甄甄闻言,心中一阵痛楚,“我深知你的倔强,但此刻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不能如此任性!你可知道,于乐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有他在,我们的计划如何能顺利进行?你舅舅他们已经下定决心,要设法除去于乐。” 甄娘闻言,脸色骤变,似乎有些惊慌失措,“不行,他,他不能死,他!娘亲,你要告诉舅舅,就算是我求他了,一定要留于乐一命,我,我想跟他共度余生!我会想办法让他归顺的!”甄娘此时潸然泪下,因为,她心里知道她与于乐是不可能的了,于乐已经不来找她了,而且去云城之前,也没来跟自己告别,自己在那个小宅子里足足等了七日。 第469章 原谅 于乐统领的大军从云城浩荡而出,步伐坚定而有力,如同一只巨大的猛兽,正一步步向着哈拉和林这个蒙国的心脏地带逼近。蒙国的八部头领们,原本自视甚高,如今却在这大军压境的威势下,变得惊慌失措,手忙脚乱。 他们并非真正害怕大军的入侵,毕竟身为蒙国的头领,他们也经历过无数次的征战与冲突。然而,这次他们所惧怕的,却并非那即将到来的战争本身,而是那战争背后可能带来的后果——他们的权利与富贵,可能会因为这场战争而烟消云散。 这些头领们,长久以来在蒙国中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享受着无上的荣华富贵。他们早已习惯了那种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日子。然而,如今安国大军的出现,却让他们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们害怕,一旦大军攻入哈拉和林,他们的地位将不再稳固,他们的财富也将化为乌有。 于是,他们开始慌乱起来,四处奔走,寻找对策。然而,在这大军压境的局势下,他们又能有何办法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军一步步逼近,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恐惧。 “哼,怎么样!我当初就提醒过你们,别被那些小便宜迷了眼,结果呢?报应这不就来了!咱们蒙国现在哪有实力跟安国掰手腕?” “唉,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吧!” “于乐这家伙,他既然来了,那肯定是有所图谋,胃口肯定不小。不过,他也不会一直占着咱们的国都不放,咱们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应对这局面。” “他不是说了不够吗,那就再送,再给,女人、钱财、珠宝,反正只要不夺咱们的权,这些以后都会有的。” “对,我赞成!只要咱们还是头领,这些身外物早晚会回来的。” “哼,你们可要知道咱们现在欠了多少债吗?你们不还吗?“ 一句话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鸦雀无声。 “那也比死了强!我可不想死。” “对,送!” ...... “安瑶,为什么皇太贵妃与长宁公主她们不回京了,住在阳城呢?”乐乐不解的问道。 “京城还不稳定,可能是在等皇上归来吧!” “刘中远与蒙甜儿二人逃匿之事,想必哥哥已然洞悉了吧?”乐乐轻启朱唇,语调中透着一丝凝重。 “已然知晓。”秦雅嫂子点了点头,眉宇间泛起一丝忧虑,“不过王爷告诫咱们,需得小心行事。毕竟刘中远与蒙甜儿乃是向北逃亡,说不定会寻上门来。” 乐乐闻言,顿时杏眼圆睁,气呼呼地说道:“哼,真是狼心狗肺!当年若非哥哥出手相救,他刘中远岂能有今日之成就?如今却恩将仇报,实乃无耻之徒!若他真敢找上门来,我定要让他好看!”说着,她紧握双拳,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秦雅见状,轻叹一声,拍了拍乐乐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别生气了。我们只需按照王爷的吩咐行事,小心防范便是。至于刘中远和蒙甜儿,自有天收。” “你们说,为什么,哥哥现在送回来的礼物,咱们没有当初那么高兴了,是不是太多了,都没有感觉了!”乐乐无奈的说道。 “是啊!咱们家里的珠宝比安国国库里的都好。”安瑶感叹地说道,“结果我父皇、我三哥,还有现今的皇上竟然还认为咱们家只是普通人家,唉,我算是服了。” “嘿嘿,那是因为哥哥生财有道。其实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装穷也是一门学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国子学做生意吗,就是为了掩盖咱们的富,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原来我们于家这么穷,还得靠本公主在国子学做生意,哈哈......”乐乐自豪的说道。 “那咱们家那么多生意怎么个说法?”羽馨问道。 “其中的奥秘,你们还没看透吗!咱们每到一城除了打理那些看似兴隆的生意外,还倾心建造了慈幼院,不正是为了掩人耳目,遮盖背后的真相吗?咱们家的生意,你们心知肚明,哪里是什么赚钱的买卖。除去一年的庞大开销,还得给皇上献上丰厚的红利,真正能落入口袋的,恐怕寥寥无几。 所以哥哥他只能通过抄家和收礼,将银子源源不断地收入囊中。哈哈,这等手段,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哥哥他真是厉害得紧!哥哥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于家的生意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帮助穷苦的百姓,帮他们创造生计。哥哥现在既赚了白花花的银子,又赢得了百姓的民心,这般一举两得之事,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哥哥他聪明绝顶,这点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谁让我们于家的血脉如此不凡呢?真是没办法,这样的哥哥,我这样的妹妹,真是天下无双啊!哈哈......”乐乐又开始傲娇了。 嫂子们虽然早就习惯了,不过听了乐乐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 “爷爷过几日就要回来了,而且说了还会带更多的桃子回来,我得好好问问,他老人家这是在哪弄得这么好的桃子啊!一定是全天下最好的桃子!”乐乐又想爷爷了。 嫣然深知桃子的渊源,但她并未言明,只是心中暗自庆幸。她思忖着,或许前世自己积攒了无数的福缘,才得以今生嫁与于乐为妻。自从成为于乐的妻子,她除了时常牵挂他的安危之外,生活过得竟是如此的惬意与舒适。她无需为任何琐事烦忧,家中一切所需应有尽有,甚至超越了皇家的奢华。更令她欣喜的是,奇遇连连,仿佛命运之神特别眷顾于她。嫣然不禁心中窃喜,这样的日子,真是让人心满意足,无人能及。 “乐乐,你吃了那么多桃子,就没感觉身体有什么变化?” “嫣然嫂子,原来你知道啊!我吧,其实我知道有变化,可,可我不想说,我怕你又逼我练功了。”乐乐撅着小嘴,有些忐忑。 “你不练功,那些桃子吃了效果也不大,最多是让你身子骨越来越好。” “我,我不喜欢练功!” “你就是没长性,唉,算了吧!反正现在的你防身之术有了,逃跑之功也不错,一般江湖人也拿捏不住你。” “嘿嘿,那不就得了,我也没想着打打杀杀的,再说了,不是还有你们和爷爷、哥哥保护我吗!”乐乐心里甜甜的。 第470章 备胎 “头领,这个于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还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让我们八部窝里斗,自相残杀吗?他可真是狡猾又狠毒。” “那,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呢?”手下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 阿巴嘎部落头领别里古台叹了口气,眉头紧锁,“唉,我也在犯愁呢。这个于乐,每天行军都不到五十里,明显是在给我们八部留时间,让我们好好考虑自己的将来。” “头领,要不我们向西迁移吧!”手下提议道。 别里古台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利弊,“向西迁移……也不是不行。只是,那里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风险也不小啊。” “可是,总比在这里跟于乐硬碰硬好吧?”手下继续说道。 别里古台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好吧,我们先派人去西边探路,看看那边的情况如何再做决定。”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决定先派出一队人马前往西边探路,以便了解那边的地形和风土人情,为将来的迁移做好准备。 和硕特部落的头领哈布图哈萨尔也在召集族人头脑们开会商议着于乐的来信内容。 “诸位,这个安国的冠军王于乐明显是想借咱们的力量来消灭咱们的其它同族,这事咱们可不能干。”哈布图哈萨尔怒道。 哈布图哈萨尔,这位和硕特部的头领,已经稳坐其位整整十年。他的身材魁梧,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让人一眼望去便心生敬畏。他身高八尺有余,肌肉线条分明,仿佛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的双臂粗壮有力,仿佛能够轻易撼动天地。 他的面容刚毅,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屈的英气。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能够洞察世间的一切虚伪与真实。他的鼻梁高挺,嘴唇厚实,给人一种坚毅而果敢的印象。他的头发浓密而黑亮,随风飘动时,更显得他英勇无比。 哈布图哈萨尔不仅身材魁梧,更是蒙国有名的勇士。他曾经在战场上以一己之力斩杀数十名敌军,威震四方。他的武艺高强,无论是马背上的冲锋陷阵,还是近身肉搏,他都表现得游刃有余。他的战技精湛,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深厚的武学功底。 作为和硕特部的头领,哈布图哈萨尔不仅有着过人的武艺,更有着非凡的智慧和领导力。他善于观察和分析,能够准确判断形势和敌人的弱点。他能够带领部落人民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来,并不断发展壮大。他的决策果断而明智,赢得了部落人民的信任和尊敬。 “头领大人,关键不是我们怎么想,而是其它部族怎么想,如果咱们同心协力,与安军可以一战,但,八部真的能同心协力吗!” “是啊,头领大人,咱们不能意气用事啊,这可是关系到咱们全部落所有人的命运啊!如果您带头起事,结果败了的话,那咱们和硕特部一定会被安国人开头刀的。” “头领大人,您要三思啊!” 哈布图哈萨尔一个头二个大,下属们说得对,关键在于心不齐,八部各怀鬼胎,不然的话也不会一盘散沙,当初自己以为借出兵之机,可是团结八部,没想到送了二万人的性命不说,还带来了灭族之祸,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唉!太难了。 ...... “乐,我们行程如此缓慢,你可是在给那蒙国八部留出缓冲之机?”四皇子眼神锐利,试图窥探于乐内心的想法。 于乐嘿嘿一笑,笑容中藏着几分狡黠:“大外甥啊,兵法之道,如同鬼神莫测,能以智取胜,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用兵的最高境界。如今我大军压境,如泰山压顶,而蒙国八部却似一盘散沙,毫无凝聚之力。他们就如同我们案板上的肉,我们想怎么切就怎么切,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你是想把他们剁成馅包饺子,还是切片炒肉,亦或是切片涮锅,都只看我们一念之间。但有一点,我绝不想看到我们十五万英勇的大安将士,有任何一人受损。”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霸气,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他的眼神中,却又流露出对将士们深深的关爱和珍视,不愿他们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这种刚柔并济的特质,使得于乐的形象在四皇子心中更加高大起来。 “你想他们内斗? “没错,蒙国的八部各自鼎立,其中阿巴嘎部落的别里古台与阿巴哈纳尔部落的毛里孩,他们的血脉同出一源,因此彼此间关系尤为亲近。然而,除了这两部之外,其余的六个部落阿拉善和硕特部落哈布图哈萨尔、阿拉善土尔扈特部落秃鲁花、阿鲁科尔沁部落昆都伦岱青之、敖汉部落图鲁博罗特、巴尔虎部落苏巴海、察哈尔部落怯薛也各有特色。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阿拉善和硕特部落的哈布图哈萨尔,他是一位极具能力的领袖。他的智谋和胆识在蒙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哈布图哈萨尔不仅是部落中的佼佼者,更是目前蒙国民意最高的头领。他的威望和影响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部落首领的范畴,成为了整个蒙国所瞩目的焦点。 哈布图哈萨尔的心思深不可测,他对于蒙国的现状十分不满。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希望能够领导蒙国走向繁荣昌盛。他的反抗之心已经悄然燃起,只是还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来点燃这把火。我们可不能给他这个机会,一定要先灭了他才行。” “你给每个部落头领都去了信,你不怕他们聚到一起把你的信公布于众!”四皇子担心地说道。 “哈哈,这简直是妙不可言。我给每位头领的信,实际上并非出自我的手笔,字迹也是各不相同。你想象一下,倘若他们真的将这些信件拿出来一一比对,那将会是何等有趣的场面?更何况,我在信中并未直接挑明要引起他们内部的纷争,只是含蓄地提醒他们,他们的背叛已经深深触怒了我们的皇帝陛下,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我们此次前来,并非为了挑起战争,更非为了占领他们的领地。我们的真正目的,只是要严惩那些背叛者,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对于与此事无关者,我们不会追究的。这样的做法,既体现了皇帝的威严,又避免了无谓的流血冲突,岂不是一举两得?” 第471章 各怀 “你所说的是最理想的状态,万一他们真的拧成一股绳怎么办?”四皇子的话也不无道理。 “不用担心,他们不可能团结在一起,各怀鬼胎不说,就他们现在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也不允许他们与咱们一战。在咱们来之前,我已经派人到蒙国境内散播传闻,说安国此次北征并不是为了打仗,占地,只是为了惩处那几个挑衅安国的贵族和头领,与蒙国百姓无关。另外,咱们大军所过之处,秋毫不犯,而且还救济蒙国百姓,就是为了攻心为上。 现今蒙国正值冬季,缺衣少吃不说,即使动员所有青壮男丁与我方开战,也只能是败,因为他们在咱们上次北征的时候已经伤筋动骨了,元气大伤的情况下还想战胜咱们,简直是痴人说梦。别的不用说,他们的精锐骑军就已经打没了,上次偷袭云城来的二万人当中,薜鹏举跟我说,最小的只有十四岁。你想想,蒙国现在还能全力与我们大战吗?” 四皇子在听完于乐详尽的分析后,心中不禁涌上一股安稳之感。他这才明白,原来于乐早已胸有成竹,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么,我的角色是什么呢?”四皇子终于忍不住问起自己的任务。 于乐微微一笑,答道:“皇上希望您能够像在吐浑国时一样,发挥出自己的作用。” “什么!不会又有人要暗杀我们吧?”四皇子一听这话,立刻脸色苍白,吐浑国的经历对他来说,无疑是一段深重的阴影。 于乐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他拍了拍四皇子的肩膀,安慰道:“放心,这次我可不会陪在你身边了。而且,哈拉和林那里也没有吐浑国那么高的山峦,你不会有事的。” 四皇子听了于乐的话,虽然心中仍然有些忐忑,但也稍微放松了一些。他深知自己不能总是沉浸在过去的阴影中,必须要勇敢地面对未来。而有了于乐这样的智囊在身边,他相信一切都会变得更加顺利。 实际上,于乐并未道出全部真相,他深知自己早已成为暗流涌动的目标。对于即将到来的刺杀,他心中早已有所预感,更何况,他恐怕还是那些刺客的主要猎物。 经历了那场惊心动魄的叛乱,于乐清楚自己已然成为了那些心怀不轨者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必欲除之而后快,以绝后患。因此,此刻的他,心中所忧,尽是自身的安危。 至于四皇子,于乐倒是稍感安心。毕竟,身为皇室血脉,四皇子身边有亲卫严密守护,想来应能抵挡一二。如此,于乐方能分心,去思考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 “爷爷,您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嘿嘿!是不是又带桃子回来了,我以为要断了呢?”乐乐开心地给了爷爷一个大大的拥抱后,就开始开箱了,太多了,院子里都要堆满了。 “你是想爷爷了,还是想桃子了!”爷爷笑问。 “都想了!爷爷,这些桃子是从哪里买回来了,太好吃了,而且与众不同。”乐乐还是好奇地问起了。 “是从南边的海岛上买回来了,好在现在是冬季,不然的话,是真的运不回来这么多。” “这么多,我们能吃一年了,哈哈......”乐乐开怀大笑。 “哼,得了吧!有你在能吃上一年就怪了!”陆平儿可不相信乐乐的话。 “我,我喜欢吃,所以就多吃几个,你可真是小心眼,这事也记着,唉!”乐乐并没有生气,只是想着陆平儿总是跟自己过不去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 “喜欢吃就吃,桃子弄回来不就是吃的吗!”爷爷的话让乐乐高兴起来,就是,哥哥在的话也一定不会限制自己的。 “爷爷,这回您是不是要在家好好休息休息了,马上要过年了!”乐乐递给爷爷一个桃子,坐在爷爷身边,关心起来。 “嗯,爷爷真得好好歇歇,这些日子可把爷爷累着了。” “爷爷,您这段时间都忙些什么呢?可以跟我说说吗?”乐乐满怀好奇地问道,眼中闪烁着对爷爷的关心。 爷爷微微一笑,脸上洋溢出满足与幸福的表情,缓缓说道:“爷爷是去给大家找好吃的桃子去了。那个地方可远啦,还很偏僻,一般人可找不到。” 乐乐听着爷爷的话,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心疼地看着爷爷那略显疲惫的面容,温柔地说道:“爷爷,下次您就别去了。告诉我地方,我去找,您年纪大了,应该多休息。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帮您分担一些重任了。” 爷爷听了乐乐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骄傲。他轻轻抚摸着乐乐的头,笑着说:“好孙女,真懂事。爷爷知道了,下次就让你去。”说完,他拿起一个香甜的桃子,咬了一口,满脸地享受。 乐乐看着爷爷满足的样子,心里也感到无比的开心与幸福。她知道,无论何时何地,爷爷都是她最坚实的后盾,而她也要努力成为爷爷最得力的助手。 ...... 已经到了洛州的女皇并不急于回京,而是在洛州休息了几日,洛州刺史姚元崇天天陪同。 “姚卿,神都的建造要加快,我有些等不急了。” “是,陛下,臣遵旨。” “对于此次京城的叛乱,你有何看法?”女皇的声音平静而深沉,仿佛是在问一个微不足道的问题。 姚元崇微微低头,恭敬地回答道:“陛下,微臣以为,此次叛乱背后,必有世家大族的影子在作祟。他们手段狡猾,行事隐秘,我们目前尚缺乏确凿的证据。但若有朝一日证据确凿,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将他们一网打尽。” 女皇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们确实狡猾,但再狡猾的狐狸,也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这天下,终究是咱们的,不是他们的。他们必须听咱们的,而不是咱们听他们的。如果他们胆敢违逆,那就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姚元崇心中一凛,知道女皇已经下了决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请陛下放心,微臣知道该怎么做。无论他们如何狡猾,微臣都会将他们一一揪出来,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女皇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她知道,姚元崇是她的得力干将,一定不会让她失望。而她,也绝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她的皇位和权力。这天下,只能是她说了算。 第472章 密谋 “头领,我们必须召集其余七部的首领召开紧急会议,此事至关重要,务必保密。万一消息泄露,传到安国那边,您的安危将岌岌可危。” “我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正因如此,我才将此事交付于你。” “头领放心,我必竭尽全力,不负您的重托。” 两人相视而笑,心中都明白,接下来的行动将关系到整个部落的安危与未来。 ...... “乐啊,你可曾想过,他们或许会在我们抵达哈拉和林的那一刻,突然发动猛攻?到那时,我们这边群龙无首,十五万大军岂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四皇子的提醒,如同冷水浇头,让于乐瞬间清醒。 于乐听完这番话,脸色瞬间大变。他急忙召来亲卫,凑近耳边低声细语。只见亲卫听完之后,脸色也变得煞白如纸,显然也是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四皇子心中一沉,知道这次可能是大事不好了,“怎么了,乐?” “唉,我出现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真是该死!”于乐非常懊悔,心想,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挽回。 ...... “诸位,我,哈布图哈萨尔,今日以长生天之名立誓,定要荡平安国那十五万大军,让他们在这片土地上再无立足之地。然而,我深知,仅凭我一己之力,即便是手握三万精骑,也仍显捉襟见肘。 上次派往云城的战士,大多是未经战阵的孩童,真正的精锐力量,我始终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果然,安国狼子野心,竟敢公然出兵侵占我们的疆土,我们岂能坐视不理,忍气吞声? 因此,我恳请诸位盟友,能够伸出援手,共同抵御这次外敌入侵。无论是派出精锐骑兵,还是提供物资支援,都将是对我莫大的帮助。我们曾共同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如今更应携手并肩,共御外侮。 我相信,在长生天的庇佑下,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必定能够战胜安国大军,保卫我们的家园。请诸位盟友,勿要犹豫,与我共同并肩作战,共创辉煌!” 哈布图哈萨尔的话并没引起共鸣,其它七部头领面色都十分凝重。 “我手中握着一封来自安国冠军王于乐的书信,他在信中明确表示,此次安国出兵,意在惩戒那些挑起战端的部落与头领,而非意图侵占我们的土地。 读罢此信,我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波澜。我深知,我们部落目前的力量,与安国大军相比,如同蚍蜉撼树,难以抗衡。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我们若是贸然参与,恐怕只会成为牺牲品,得不偿失。 因此,我认为我们部落应当保持克制,所有我们不会参与此次行动。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忍辱负重,韬光养晦,在平静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成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未来的某一天,以更加强大的姿态,扞卫我们的家园和尊严。 这是我们部落谨慎而明智的态度。我想我们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如今咱们不可能靠武力来换取和平,咱们的精壮男人所剩无几,如果战败,安国不会放过我们任何一个人,包括老幼妇孺,那我们将是灭族之灾,哈布图哈萨尔,你想过你败了的后果吗?”巴尔虎部落头领苏巴海严肃及恳切的说道。 哈布图哈萨尔表情沉重,他当然知道失败的后果,“哼,如果我们一味地忍让,换来的只能是安国的欺压,他们会静等我们强大吗!不可能,那个狡猾的于乐,之所以让咱们八部分治,不就是想削弱咱们的力量吗!咱们不能再按他的想法继续下去了,我们必须团结起来,我们虽然所属不同的部落,但我们毕竟都是蒙人,我们毕竟都是蒙国的子民,我们应该团结一致,驱除外敌!” 见其它人都不说话,哈布图哈萨尔继续动情地说道:“各位,请醒一醒吧!上一次出兵的主意是我出的,我深知,你们或许觉得将我交付给于乐之后,能暂时求得片刻的安宁。然而,这终究只是权宜之计,绝非长久之策啊! 我并非只为自己打算,我时刻心系着我们蒙国的未来。试想,除了于乐,安国之中还有谁能称得上是真正的强者?他如今已是安国的支柱。那边传来了消息,不也是希望我们能出手解决于乐吗? 再者,若我们真的能够除去于乐,那我们的债务便能减半,这无疑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这样的机会摆在眼前,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是时候振作起来了,各位!我们不能总是依赖权宜之计来逃避问题。只有勇敢地面对挑战,才能找到真正的出路。为了蒙国的未来,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我们必须齐心协力,共同应对这场危机!” “你,有何打算?”阿巴嘎部落的头领别里古台,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从深渊中涌出的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正如于乐那狡猾的狐狸给我们出的主意,让我们对乌克善下毒手一般,我们也来一场安国传说中的鸿门宴。”哈布图哈萨尔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阿巴哈纳尔部落的头领毛里孩皱了皱眉,疑虑重重地问道:“那安国的十五万大军又该如何应对?他们毕竟人数众多,我们未必能抵挡得住。” 哈布图哈萨尔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狡黠与自信,他轻轻地摆了摆手,仿佛那十五万大军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无需忧虑,没了于乐那个领头羊,安军便如同失去了眼睛的猛虎,再也无法发挥出真正的实力。我们现在只需集结各部的精锐,悄然埋伏在安军周围,等待时机一到,便可一举将他们击溃。那时的安军,将如同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开了迷雾,让众人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一时间,帐篷内的气氛变得热烈起来,仿佛胜利的喜悦已经提前降临。 第473章 正本 虽然哈布图哈萨尔的话语犹如烈火般炽热,激荡着每个人的心潮,但现实却像一块冷硬的石头,让苏巴海无法真正兴奋起来。他眉头微皱,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质疑道:“于乐真的有那么容易上当吗?” 众人的目光再次汇聚在哈布图哈萨尔身上,期待他能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 哈布图哈萨尔丝毫不以为忤,反而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自信和狡黠。他缓缓说道:“我了解于乐,他确实狡猾得如同狐狸一般。但再狡猾的狐狸,也有被猎人捕获的时候。想要让他上当,就必须抛出足够诱人的饵。而我,愿意成为那个饵......” 他的话语虽然平和却充满了力量,让人不禁对他的计划产生了期待。 ...... “这个不省心的死丫头,真是女大不中留。唉,玲玲,你将来可不能像你姐姐那样任性妄为,知道吗?”甄甄手握着甄娘留下的那封书信,眉头紧锁,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怒。 玲玲看着母亲那愤怒又担忧的神情,心中不禁为姐姐的胆大妄为感到震惊。那可是他们一直视为敌人的于乐啊!姐姐竟然敢孤身一人去寻找他,这简直是疯狂至极。 “娘亲,姐姐她……她真的去找于乐了吗?”玲玲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怒了母亲。 甄甄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唉,这都是孽缘啊。于乐不想见她,就是明确的拒绝,她还这么执迷不悟,真是让人操心。” 说到这里,甄甄的语气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和疲惫。她知道甄娘的性格倔强,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很难改变,但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在将自己推向危险的边缘。 “罢了罢了,我们先回川蜀去吧。”甄甄挥了挥手,似乎想要将这一切烦恼都抛诸脑后。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劝说,甄娘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只能祈祷她能够平安归来。 ...... “陛下,陈让求见。” 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带着几分庄重与肃穆。金碧辉煌的宫殿内,龙椅之上,一位威严的君主正襟危坐,她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 女皇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有力:“告诉他,朕要三日后检阅他的五万大军,让他好好准备,不可有丝毫懈怠。” “是,陛下。”传令的宦官低头应诺,转身匆匆离去。 陈让在宫殿外等候已久,听到传令宦官的话,心中不禁一阵激动。他终于有了面圣的机会,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时刻。他深知,这次面圣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或许能够改变他的命运。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然后整了整衣衫,昂首挺胸地向宫殿走去。他知道,这是他展示自己的最好机会,他必须全力以赴,不能有任何差错。 在宫殿内,姚元崇在女皇面。他跪拜在地,恭敬地行礼。女皇目光如炬,审视着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姚元崇心中忐忑不安,但他努力保持镇定,不让自己露出任何破绽。 终于,女皇开口了:“姚卿,你可知朕为何召你前来?” 姚元崇心中一凛,他深吸一口气,回答道:“陛下召臣前来,定是有要事相商。臣虽不才,但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女皇点了点头,似乎对姚元崇的回答颇为满意,说道:“朕准备三日后检阅陈让的五万大军,听说他带兵有方,五万大军在他的带领下纪律严明,战斗力强。” 姚元崇不明白女皇的意思,回答道:“陛下,臣与陈将军并无任何交情,臣并不了解此人。不过,他既然是冠军王殿下派来保护陛下的大军,应该不会差。” 女皇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 “乐,大军怎么带了这么多的茶叶呢?”四皇子看着于乐手中沉甸甸的茶叶包,心中不禁生起一丝疑惑。 于乐笑了笑,眼中闪烁着机智的光芒,解释道:“茶叶啊,它最能解油腻了。您想想看,我们这一路上吃了那么多的牛羊肉,嘴里油腻腻的,不得喝点茶来冲冲味道吗?再说了,那些蒙人可都是极爱咱们的茶叶呢,这茶叶啊,说不定还能让咱们赚不少呢!现在可是有不少士兵与蒙人做生意了。” 四皇子听了于乐的话,心中一动。他回想起大军出征时,每人确实带了不少茶叶,当时只以为是士兵们日常饮用所需,现在看来,这其中似乎还藏着不小的玄机。他深深看了于乐一眼,心中暗自佩服他的聪明伶俐,同时也更加期待接下来的旅程,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但脸上还是有一丝忧虑的表情。 于乐仿佛看穿了四皇子安嘉杰心中的疑惑,他唇角微扬,露出了一抹淡然的微笑。他轻声说道:“我虽然向往着能够兵不血刃地平息蒙国八部的纷争,但现实却并非如此。战争,终究是无法避免的宿命。我所想的,是以战养战,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继续说道:“我们此次出征,所携带的粮草并不充裕。若是从云城长途跋涉运来,不仅耗时耗力,而且途中极易遭到蒙军的偷袭。因此,我计划以蒙国本土的牛羊为食,就地取材,自给自足。这样既能解决粮草问题,又能降低运输风险,实为最佳之选。”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安嘉杰听了,也不禁点头称是,对于乐的战略眼光和临危不乱的气度深感佩服。 此时,一名身着铠甲、英气逼人的亲卫快步走到于乐跟前,他俯首低声,手中递出一封密信。 于乐微微抬眉,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他伸出手,接过那封密信,手指在信封上轻轻摩挲,仿佛在感受那上面潜藏的秘密。 他拆开信封,抽出那张薄如蝉翼的信纸,一行行字迹映入眼帘。随着阅读的深入,于乐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那原本平静的眼眸中,此刻却波涛汹涌。 他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随即,他抬手一挥,那封密信便如一片落叶般飘然落入火堆之中。火舌迅速舔舐着信纸,将其吞噬在熊熊烈火之中,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于乐望着那跳跃的火光,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第474章 清源 “出了什么状况?”四皇子急切的追问,眉宇间透露出难掩的忧虑与急切。 于乐却显得异常淡定,他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轻描淡写的弧度,淡淡地说道:“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无需过于担忧。一切都在咱们的掌控之中。”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度,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他的话语刚落,便迅速传下命令:“全军听令,即刻开拔,加速前进!”他的声音虽然不高,却充满了坚定与果断,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决心与力量。 随着命令的下达,全军迅速行动起来,马蹄声、脚步声、甲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曲激昂的进军乐章。全军将士们纷纷提高行军速度,犹如一支离弦之箭,射向远方的战场。 四皇子看着这一幕,心中的忧虑渐起,看来一场大战势不可当啊! ...... “头领,大事不妙!安军那边行军突然提速,按他们的速度,最多再有三日,便可直逼我国都城。” 哈布图哈萨尔闻言,脸色瞬间阴沉如水,拳头紧握,青筋暴起,怒骂道:“该死的于乐,真是狡猾至极!咱们精心筹划的聚兵计划,看来是来不及实施了。” 身旁的谋士也是面露忧色,急声道:“头领,如今形势紧急,我们该如何是好?” 哈布图哈萨尔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和焦虑,冷静分析道:“我们必须设法拖延,至少要拖到咱们的大军集结完毕,才能实施下一步的计划。否则,即便我们能够成功击杀于乐,也绝对无法抵挡那十五万大军的追杀。” 谋士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提议道:“我们可以在于乐入城后,多安排些琐事,以此拖延时间。” 哈布图哈萨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缓缓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 “王爷,一切均已布置妥当。” “鹏举,此次重任,孤王全赖你一人之力。” 薜鹏举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沉声道:“请王爷放心,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王爷厚望,必当披星戴月,凯旋而归。” 于乐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的忧虑之色稍减,他拍了拍薜鹏举的肩膀,道:“好,孤王信你。望你此行顺利,马到功成,早日归来。” 薜鹏举深深一礼,转身离去,步履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三日之后,女皇的华丽仪驾在洛州郊外的一座巍峨军中大营前缓缓停下。这座大营,正是于乐精心派遣,由英勇善战的陈让将军率领的五万禁军驻扎之地。他们肩负着重任,前来保护女皇的安危,确保整个帝国的稳定与繁荣。 当女皇的身影出现在大军面前的高台之上时,全场的气氛瞬间达到了高潮。她身着华贵的龙袍,头戴璀璨的凤冠,步履从容地走向高台中央。她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够洞穿一切虚妄,引领着整个帝国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在场的所有人纷纷跪地,齐声高呼:“陛下,万岁,万万岁!”声音震天动地,充满了对女皇的敬仰与忠诚。女皇微笑着挥手示意,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传递着对臣民的关爱与期望。 这一刻,整个大营都沉浸在了欢腾与喜悦的氛围之中。五万禁军将士们热血沸腾,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着重要的使命,将竭尽全力保护女皇和整个帝国的安全。而女皇的到来,也让他们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和决心,为帝国的繁荣富强而努力奋斗。 女皇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扫过眼前那五万精锐之师,心中涌动着无尽的豪情与感激。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铿锵有力,仿佛能穿透云霄,直达每一个将士的耳畔。 “全军将士们!”女皇的声音在空旷的校场上回荡,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威严与力量。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能点燃每一个将士心中的热血与斗志。 “你们辛苦了!”女皇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但其中蕴含的感激与敬意却丝毫不减。她知道,这些将士们为了国家的安宁和人民的幸福,付出了太多的努力和牺牲。 将士们听到这番话语,脸上露出了激动与自豪的神情。他们知道,自己的付出得到了女皇的认可与赞赏,这是对他们最大的鼓舞与激励。 女皇的目光再次扫过全军,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信心。她知道,有这样的精锐之师存在,国家必将繁荣昌盛,人民必将安居乐业。 “朕在此,深深感激诸位的赤诚之心,感谢你们为这大安国,为万千百姓所付出的辛劳与汗水。正是有了你们的坚守与奉献,大安国才能日益昌盛,国泰民安,焕发出勃勃生机。 朕已获悉前段时日京城中所发生之事,深知其中曲折与艰险。然而,正是有你们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守护家国安宁,才使得大安国能够化险为夷,重归和平。朕对你们充满敬意,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你们是大安国的脊梁,是百姓心中的英雄。你们的付出与牺牲,将永远铭刻在大安国的历史长河中,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子孙后代。朕愿与你们共同携手,共创大安国更加辉煌的未来!” 台下是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在这广袤无垠的大地上,有多少人穷尽一生,都未曾亲眼目睹过皇帝的龙颜,更遑论聆听那来自皇宫深处的金玉良言。而今日,士兵们竟有幸得见天颜,甚至亲耳听到那充满赞誉的话语,实乃三生有幸,荣耀之至。 将士们的心情,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百感交集,难以言表。那份喜悦,那份激动,如同烈火燃烧在心头,无法抑制,无法掩饰。他们的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光彩,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要将这份喜悦传递给每一个见到他们的人。 这一刻,他们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却又真实地感受到了那份来自皇帝的关怀与赞誉。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敬畏,对于皇帝的崇敬之情,更是如同江水滔滔,连绵不绝。 这是一场难得的盛宴,是一次难忘的荣耀之旅。他们将永远铭记这一刻,将这份喜悦与荣耀,深深地刻在心中,成为他们人生中最宝贵的回忆。 第475章 阅兵 于乐一声令下,大军如铁壁般将哈拉和林城团团围住,密不透风。这座昔日繁华的城市,此刻仿佛成了一只被困的野兽,所有的出入之路都被安军牢牢把控,任何人的进出都需经过他们的严格审查与允许。 蒙国八部的头领们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他们自视甚高,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可是,在于乐的威严之下,他们却不敢有丝毫的造次,只得将这怒火生生咽下,藏在心底。 他们深知,于乐此人手段狠辣,心思缜密,一旦得罪了他,后果不堪设想。那不仅仅是个人生命的安危,更是整个部族的前途与命运。因此,尽管心中不满,他们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默默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哈拉和林城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每个人都感受到了这股无形的压力。而于乐,却如同一位掌控全局的王者,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早已有了下一步的打算。 “王爷,蒙国八部特地派人送来请帖,诚邀您进城一叙。”侍卫恭敬地将请帖呈上。 于乐接过请帖,却并未急于打开。他轻轻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他们倒是好算计,出城迎接的仪式如此敷衍,竟还妄图让我主动进城。这些蒙国人,是不是太过天真了些?”于乐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屑和嘲讽,仿佛早已看穿了蒙国人的意图。 四皇子安嘉杰坐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于乐的反应。他深知于乐智计过人,胸有成竹,因此并未急于追问。 于乐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请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微微眯起眼睛,透出一股深沉而冷静的气质。 “不急,不急。”他淡淡地说道,“且看看是他们拖得起,还是我们拖得起。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于乐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并没有因为蒙国人的邀请而急于行动,反而显得异常冷静和沉稳。 四皇子安嘉杰见状,也不禁对于乐的定力感到佩服。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会按照于乐的计划稳步进行。 ...... “陛下,您是否需要稍作休息?”一名近侍轻声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女皇的深深关切。 女皇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嗯,我倒想去军中的大帐一探究竟,一直未曾有机会见识过那儿的模样,想必也别有一番风味吧!” 陈让闻言,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露出了一抹温和的微笑。他深知女皇的性格,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了好奇与探索的欲望。于是,他轻声回应道:“陛下有此雅兴,实乃我等之幸。军中大帐虽简陋,但也别具一格,定能让陛下大开眼界。” 说着,一行人便朝着军中大帐的方向走去。女皇的步伐虽然沉稳,但眼中的光芒却愈发璀璨,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揭开那神秘的面纱,一睹军中大帐的真容。 女皇踏入军中大帐,目光悠然地扫过四周。帐内气氛庄重而肃穆,每一处都透露着军纪严明的气息。女皇的目光在排列整齐的桌椅、悬挂的战旗以及熠熠生辉的兵器上一一掠过,仿佛在默默品味着这军旅生活的独特韵味。 帐内的将士们,纷纷挺直了腰板,目光中充满了敬意与敬畏。女皇的到来,仿佛给整个大帐注入了一股新的生机与活力。 女皇的巡视持续了许久,她时而点头赞许,时而皱眉沉思。最终,她停下了脚步,站在帐中央,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而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未来挑战的准备。她知道,这场巡视不仅是对将士们的鼓舞与激励,更是对自己责任与担当的深刻反思。 “陈卿,听闻你治军严明,果然名不虚传,我问你,你是哪年参军的?”女皇坐在军中大帐首座上问道。 “陛下,微臣于太康元年投身军旅,自此一直驻守于城防卫。”陈让恭敬地回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与自豪。 女皇微微点头,继续问道:“你是江南人士?” “正是,陛下明鉴。微臣祖籍台州,那是一个风景如画、人杰地灵之地。”陈让回答道,脸上露出对家乡的怀念与眷恋。 “台州,朕也有所耳闻,东临大海,海产丰富,真是个富饶之地。你可是出身于渔民之家?”女皇继续问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探究。 陈让微微摇头,恭敬地回答道:“回禀陛下,微臣的父母皆是农户出身,勤劳朴实,以耕田为生。微臣虽自幼生活在海边,却未曾涉足渔业。” 女皇闻言,点了点头,“那你是怎么参的军?” “前朝末年,世道凋敝,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微臣家中亦是贫寒至极,生活难以为继。为了不至于饿死街头,微臣与几位同乡,只得一路向北,乞讨度日,饱尝人间冷暖。 终于有一日,我们一行人辗转来到了京城。在这里,微臣有幸遇到了前兵部尚书粟大人。他见我们几人衣衫褴褛,便心生怜悯,将我们编入了军中。自此,微臣才算是有了个安身立命之所,心中对粟大人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然而,陛下,微臣刺杀您的念头。这并非是因为微臣对陛下您有何不满或怨恨,而是出于一种对粟大人的知恩图报之心。微臣以为,只要能够完成粟大人的心愿,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女皇轻轻地呵呵一笑,那笑声中透露出几分冷冽与讥讽。她微微抬手,手中的精致茶杯便如断线的风筝般,狠狠摔向地面。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大帐内回荡,瓷片四溅,茶水飞溅。 “你原是想摔杯为号吧?”女皇的眼神锐利如刀,直刺陈让的心房,“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朕便替你摔了。只是,你那些藏在暗处的杀手,他们此刻又在何处?你的死士们,他们又在哪里?” 陈让心头一颤,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走漏了风声?他迅速扫视四周,只见大帐内的军士们依旧肃立,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陈让知道,这平静之下,必定暗流涌动。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慌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陛下,既然被您识破,那微臣也无需解释其它,认命了!” 女皇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陈让,粟之常为了掩护你能成功杀朕,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他知道冠军王失踪其实是在调查他,所以他不敢全赌在兵乱上,让你成为最后的杀手锏,唉,这份心机还真是深呐!可惜,还是被我那聪明的驸马给识破了,还有这个该死的近侍,他引我入帐,完成你们的计划。唉,你们呐,真是可怜。” 陈让与近侍的脸色惨白,他们知道,一切都完了。 第476章 邀约 于乐在得知女皇安然无恙的讯息后,心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他长长地舒了口气,神情中透露出深深的释然。现在可以专心的对付蒙国八部的那些家伙,他清楚,这场较量该结束了。 “传令下去!”一声威严而决绝的喝令在营中回荡,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三万将士,立刻进城!若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蒙国八部的头领们听闻安军进城的消息后,心中无不涌起一股惊涛骇浪。他们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安。特别是哈布图哈萨尔,他本是此次行动的主谋,身不由己地颤抖着。 全城已被安军围得水泄不通,他的消息无法传出,外面的消息也无法传入。他的军队失去了他的指挥,就像一群无头苍蝇般乱撞,他的计划也随之付诸东流。 此刻的哈布图哈萨尔,心中充满了悔恨与绝望。他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智谋和兵力,可以一举拿下于乐,却没想到会落得如此下场。他看着眼前的安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力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而其他头领们也是人心惶惶,他们深知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却又无法找到出路。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整个城池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只有安军的脚步声在不断地回荡着,如同一首悲壮的挽歌,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血腥与杀戮。 阿巴嘎部落的头领别里古台,目光深邃地投向了阿巴哈纳尔部落的首领毛里孩。他的眼睛微微眨动,仿佛在传递着某种难以言说的信息。毛里孩接收到这微妙的暗示,似乎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哈布图哈萨尔!”毛里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他走到哈布图哈萨尔的面前,直视着这位盟友,“这一切的困境,都是因你而起。若不是你过于自信,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我们又岂会陷入如此绝境?现在,你可还有良策,能让我们逃过这次灾难?” 毛里孩的话语中透露着对哈布图哈萨尔的不满与失望,但也带着一丝对生存的渴望。他希望能够从哈布图哈萨尔那里找到一线生机,让部落的族人能够在这场灾难中存活下来。 “我,你,你们想怎么样?”哈布图哈萨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刚要拔刀,就见其它七人纷纷涌向自己。 “禀告王爷,四皇子殿下,蒙国七部的首领携带着哈布图哈萨尔的首级,恳请觐见。”一名侍卫恭恭敬敬地通报,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 于乐端坐在座位上,他脸上带着一抹温和而深邃的笑容,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他微微颔首,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告诉他们,这份诚意,不够。” 话语间,于乐的话语虽轻,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不敢有丝毫的违逆。 侍卫领命而去,留下殿内一片寂静。四皇子殿下坐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深知于乐的手段,对于这番回应,他并不感到意外。 蒙国七部的首领们捧着哈布图哈萨尔的首级,在寒风与大雪中等候着。他们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位权势滔天的安国王爷会给出怎样的回应。然而,当他们听到那温和却充满威严的声音时,心中不禁一凛,知道这次的觐见失败了。 “这个于乐,他究竟还想要什么?”毛里孩紧锁眉头,面露疑惑,仿佛试图从心底里找寻答案。 “他们的军队进城后,居然不取我们一丝一毫。”秃鲁花叹息道,眼中流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无奈和困惑。 “我们早已倾尽所有,哪里还有钱财能给他们?”怯薛悲愤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 “是啊,我已是身无分文,一无所有。”其他人纷纷附和,他们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如同野火般蔓延开来。 “难道,难道他想要我们将整个阿拉善和硕特部灭亡吗?”别里古台颤抖着声音,提出了这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猜想。 “啊,我明白了!”突然,图鲁博罗特恍然大悟地喊了出来,“他是想借我们的手,达到他的目的!” “一定是这样!”众人纷纷点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和痛恨,“这个于乐,他真是太奸诈了!”他们的声音在空旷的帐篷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哀和无奈。 “乐啊,我们对待他们,是否有些过于严厉了?”四皇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柔软,他微微皱眉,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犹豫。 “对待敌人仁慈,那无异于是在纵容犯罪。”于乐平静地回应,声音坚定而冷酷,仿佛一块坚硬的冰,没有丝毫的温度。 侍卫气喘吁吁地冲进帐篷,脸色紧张,声音中带着几分急促:“报,王爷,有,有位妇人声称要见你,她自称是甄娘。” 于乐一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惊慌,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这甄娘,真是阴魂不散,竟然追到了这蒙国的边境之地! 四皇子在一旁看着于乐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嘿嘿笑道:“乐啊,看来你真是艳福不浅啊,连这等偏远之地,都有女子为了你追到这儿来。我倒是好奇得很,这位甄娘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你如此心神不宁。” 于乐苦笑一声,心中却是暗自焦急。这甄娘的出现,无疑给他此行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对侍卫说道:“带她进来吧。” 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一位身着朴素衣裳的妇人被带了进来。她面容憔悴,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一见到于乐,她立刻上前几步,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和期待:“王爷,我终于找到你了!” 于乐看着她,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执着的女子,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的误会和纠葛。 四皇子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一切,心想,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第477章 决绝 四皇子满心期待着一出好戏,却被于乐不客气地送出了大帐之外。此刻,大帐之内,仅剩下于乐与甄娘两人,气氛变得异常沉重。 甄娘眼中泪光闪烁,她带着哭腔,哽咽着说道:“你……你真的为了那个女人,就不要我了吗?如果她死了呢?你……你还会在乎我吗?呜呜……” 于乐看着甄娘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无奈。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陛下她不会死,而且,她已经成功活捉了陈让。你们的计划,终究还是失败了。” 甄娘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颤抖着声音说道:“不……不可能!我们的计划如此周密,怎么可能失败?你……你一定是在骗我!” 于乐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没有骗你。事实摆在眼前,陛下已经取得了胜利。你们的计划,已经彻底破产了。” 甄娘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她瘫坐在地上,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她心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但也明白,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你,还是离去吧!我们之间的缘分,注定只是陌路。我不会踏上你们那艘满载着阴谋与野心的船,更不会让安国的子民成为你们野心下的牺牲品。 我深知,这几年来,在女皇陛下的英明领导下,安国日渐强盛,百姓安居乐业,国富民强。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与繁荣,岂能因你们的一己私欲而毁于一旦? 因此,我劝你们还是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吧!别再为了你们的私欲而坑害天下苍生。这个天下需要的是和平,而不是你们那些虚伪的谎言和无尽的贪婪。 请你们放弃吧!让安国的百姓继续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与幸福。而我,也将继续坚守自己的信念,为了这片土地和人民,奋斗不息!” 此时甄娘眼里在充血,一脸的愤怒地向着于乐大喊道:“这本应是我宁朝世代传承的疆土,为何让于一名女子之手?我本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却为何落得颠沛流离,每日都在逃亡与追杀中度过?我不解,为何我不能如同你之胞妹、你之妻那般,安然享受公主的尊荣与地位?我究竟何处不如她们? 我不甘心,这份不甘如火般燃烧在我心头。我誓要夺回宁朝失去的一切荣光,那瑞朝的仇恨,我们虽已无法再报,但这安国,我定要将其推翻,重振我甄家之威! 我深知,这条路不会平坦,或许充满了荆棘与险阻,但我无畏无惧。只要心中有着坚定的信念,有着对宁朝荣光的执着追求,我便能披荆斩棘,直至达成所愿。 我要让那些曾经嘲笑我、轻视我、追杀我的人看看,宁朝的公主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要用我手中的剑,用我坚定的意志,告诉这个世界,宁朝的荣耀不容侵犯,宁朝的公主不可轻视!” 于乐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甄娘,她的声音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充满了歇斯底里的怒吼。他深知,此刻的甄娘已经彻底入魔,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疯狂,再也无法回头了。 “于乐,你给我牢牢记住!”甄娘的声音冷冽而决绝,“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的!我要夺回我失去的一切,不惜一切代价!”她说着的同时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进去。 于乐看着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甄娘已经不再是那个曾经温柔善良的女子了,她已经被仇恨和愤怒蒙蔽了双眼,变得如此可怕。 甄娘擦干了脸上的泪水,转身准备离去。然而,在她即将迈出脚步的那一刻,于乐突然开口问道:“你舅舅是谁?” 甄娘的脚步一顿,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于乐的眼神中充满了蔑视和恨意。她冷笑着说道:“我舅舅是甄羽!他是我的亲人,是我的依靠!我要为他报仇雪恨,我要让那些安家狗辈们付出代价,我要让安家所有人给我舅舅陪葬!” 于乐默默地听着她的话,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悲凉。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甄娘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惋惜。他知道,这个曾经熟悉的女子,已经变得如此陌生和可怕,他再也无法挽回她的心了。 四皇子得知来找于乐的女人已离去,实在出乎他的预料。要知道,于乐的性格中从未有过这般轻易放手的痕迹。然而,眼前的景象却不容置疑,那个女人,真的走了。 于乐一脸悲悯之色,像是被秋风吹过的落叶,凄凉而又无助。四皇子心知,这必是伤了于乐的心。唉,英雄难过美人关。 “来人,去告诉蒙国七部的首领,给他们三日的时间,过期后果自负。”于乐冷冷地下了命令。 四皇子知道,于乐要下狠手了! 当蒙国七部的首领们听到“三日之限”的命令时,他们心中的慌乱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瞬间蔓延开来。原本沉稳的面容此刻变得焦虑不安,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无处安放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他们深知,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命令,而是关系到整个蒙国七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如果不按照于乐的要求去做,后果将是无法想象的灾难。那种恐惧,如同黑暗中的巨兽,张牙舞爪,随时准备吞噬他们的一切。 死亡,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无法回避的终点,但在此刻,它却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威胁着他们。他们知道,如果不按照于乐的意愿行事,那么死亡将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彼岸,而是触手可及的现实。 因此,他们开始紧急商议对策,希望能够找到一种既能保全性命又能维护蒙国七部尊严的方法。然而,时间紧迫,每一刻都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他们只能尽力而为,祈祷能够在这场生死较量中幸存下来。 ...... 女皇终于回到了京城,然而,她并未选择入住那座金碧辉煌的皇宫,反而选择了居于冠军王府之中。究其原因,竟是因为皇宫在历经风波之后,有些破损,亟待修缮。 其实,女皇内心深处,对于家的宅子有着难以言说的喜爱。她向往着于家的那份宁静与美好,那是一种远离世俗纷扰,充满温馨与和谐的生活氛围。相较于深宫之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于家的宅子无疑是她心中的一片净土,让她能够暂时忘却皇位的沉重与孤寂。 因此,女皇选择了在冠军王府暂住,以便能够更好地体验那份向往已久的安宁与美好。在这里,她可以暂时放下皇家的繁文缛节,享受一段平凡而宁静的时光,让疲惫的心灵得到片刻的休憩。 第478章 满意 唉,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鸠占鹊巢啊!乐乐听闻自己的干娘,那位尊贵的女皇陛下,竟然又在自己家的府邸住下了,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烦闷与不满。 王府府邸,每一寸土地,每一砖一瓦,都承载着乐乐的欢笑与回忆,如今却被他人占据,这让她如何能接受?更何况,那皇宫之中,宫殿楼阁鳞次栉比,富丽堂皇,怎么可能连一处容身之地都没有呢? 乐乐心中暗自嘀咕,女皇陛下这般偏爱自己家的府邸,究竟是何缘故?难道是因为这里的宁静与舒适,还是因为这府邸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到这些,乐乐更是觉得心烦意乱,不禁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鸠占鹊巢的日子能够早日结束,让自己能够重回家园。 “安瑶啊,皇上说没说在咱们的家住多久啊?” “没说,反正咱们也一时半会不回去,住就住呗!”安瑶不以为意的说道。 乐乐生气了,但眼睛一转,算了,人家也是一家人! 乐乐转了话题,向众嫂子们问道:“哥哥在给天明嫂子的信里提到,抓了些蒙国的奴隶,准备送给丽国。我们是不是也可以从中挑选几个呀?”她眨了眨眼,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 众嫂子们相视一笑,陆平儿轻声道:“王爷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咱们一个也不能要。”她的语气虽然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乐乐撅了撅嘴,似乎有些不甘心地道:“那好吧,那就等他们到的时候,我偷偷地看看总行了吧!”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 在家里待得确实有些无聊,乐乐总是想找些新鲜的事情来做。虽然知道不能随意挑选奴隶,但能看到那些来自异国的奴隶,对她来说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她期待着那些奴隶的到来,期待着能从中找到一些乐趣和新鲜感。 ...... “芍药,我总觉得称呼冠军王似乎没有叫宁王来得顺口,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别扭。”女皇微微蹙眉,对着身旁侍立的芍药轻声道。 芍药闻言,轻轻一笑,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陛下,您贵为九五之尊,这天下都是您的疆域,您想如何称呼王爷,自然全凭您的心意。再者说,冠军王便是宁王,宁王亦是冠军王,不过是名号的差别罢了。” 女皇轻轻叹息一声,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是啊,你说的没错。我的这位驸马,他救过我的性命不止一次。若是没有他,我这皇位恐怕早已不保,就连我这条性命,也不知已经死去几回了。” 芍药轻轻点头,声音柔和而坚定,“陛下,王爷对您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他为您付出的一切,都是出于对您的深厚情感和对大业的忠诚。” 女皇默然片刻,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是的,朕的这位驸马,不仅是朕的亲人,更是我生命中的守护者。他的存在,是我能够安稳坐在皇位上的重要支撑。等他从蒙国回来,我得好好赏赐些东西给他。”女皇转念一想,笑了,“芍药,要不,我把你赏给宁王吧!” 芍药听闻女皇所言,顿时心惊胆战,急忙跪倒在女皇的脚下,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奴婢此生只愿为陛下而活,即便是死后,也愿化为陛下的守护之灵。” 女皇微微颔首,淡淡地问道:“你不喜欢宁王?” 芍药心中一阵慌乱,支支吾吾的回答道:“陛下,奴婢自知身份卑微,宁王乃是皇亲国戚,身边佳人如云,奴婢岂敢有非分之想。奴婢只愿能够留在陛下身边,一生一世侍奉陛下。” 女皇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轻轻摆了摆手,说道:“你倒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强求。” 她转过身去,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思绪,轻叹道:“宁王回来之时,也该是春节将至了吧!” 芍药听了女皇的话,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感到一股莫名的温暖涌上心头。她知道,自己能够留在女皇身边,已经是一种莫大的荣幸了。 “是啊,陛下。陛下,这次北征,宁王殿下巧妙借蒙国七部之力,一举歼灭了蒙国最为强大的阿拉善和硕特部,可谓是雷霆万钧,威震四方。更令人咋舌的是,他竟将蒙国十万的妇女掳回,仿佛要将整个蒙国的生机与活力一并掠夺过来。这些女子中,一部分被分给了随行的将士们,使得军营之中弥漫着异样的风情与气息。众将士议论纷纷,无不被宁王的这一举动所震撼。 奴婢认为,宁王此次真是下了狠心,不仅灭了蒙国的强敌,还带走了他们大量的女子,这简直是对蒙国的一次致命打击。另外,还带回来近八万的精壮奴隶,使得蒙国元气大伤,再难有翻身之日。” “是啊,宁王这是动了真怒了。没想到的是他还把七部落的首领及家人都给绑回来了,这回蒙国想要翻身可真是太难了。”女皇欣慰地笑道。 “陛下,经过此番风波,想必那几大世家也会有所收敛,不敢再嚣张了吧!”芍药轻声说道。 女皇轻叹一声,眉宇间凝聚着深深的忧虑。她回想起那几大世家的嚣张跋扈,不禁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沉声道:“那几大世家,岂是轻易便会屈服之辈?他们根深蒂固,势力遍布朝野,野心勃勃,岂会轻易善罢甘休?此次虽然受到打击,但难保他们不会寻找新的机会,卷土重来。我们得小心提防,不能有丝毫松懈。” 女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如果他们不肯善罢甘休,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看他们究竟能翻起多大的风浪!朕绝不会让他们继续为所欲为,定要维护这江山的安稳与百姓的安宁!”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第479章 气急 “那个该死的于乐,竟然灭掉了最强大的阿拉善和硕特部,还公然带回其余七部的头领及其家人,完全破坏了我们的全盘计划,真是让人愤怒至极!” “没错,这个于乐真是可恶至极!我们原本精心策划,将那些借贷放给蒙国,企图借此谋取更大的利益,如今却全都付诸东流,损失惨重啊!” “哼,这个于乐,我绝不会放过他!一定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让他不得好死!” “召集所有好手了吗?” “对,让他死在回京的路上,一定让他死!” ...... “乐啊,此番回京,你可是满载荣誉,犹如骄阳高悬,光芒万丈。不过,我心中却有些忐忑,不知皇上会如何对待我这番归来之人。”四皇子目光迷离地凝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心中感慨如同这漫天雪花,纷乱而又深沉。 “如今蒙国之人对我恨之入骨,想必他们心中早已燃起熊熊烈火,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以解心头之恨。至于皇上的嘉奖对我已无所谓,不过,我相信陛下不会对你严惩的。”于乐微笑道 。 “不止蒙人如此吧!那些世家大族也绝不会放过你,他们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你。”四皇子眉头紧锁,担忧地说道。 于乐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深不可测的光芒,他淡淡地说道:“他们会有机会吗?” 四皇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好奇,他追问道:“哦?你有何计划?能否透露一二?” 于乐摇了摇头,地笑道:“计划?不得听皇上的吗?” 四皇子见状,也不再追问,他深知于乐的智谋与手段,相信他必有应对之策。两人相对无言,车窗外的雪花依旧纷纷扬扬,而他们的心中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 在陕山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上,宇文世家犹如一棵参天古木,屹立不倒,历经风霜雨雪,依旧屹立不倒。而宇文承基,作为这棵古木上最为年长的一枝,一直以其沉稳与智慧,为家族撑起了一片天。 然而,最近的日子,宇文承基却如同被乌云笼罩,心绪不宁。一切的源头,都来自那封来自四皇子的信。那封信,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他原本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信中的内容,让宇文承基感到前所未有的烦心。那些字句,像是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割在他的心上,让他寝食难安。他时常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对着那封信发呆,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难以解开的谜题。 宇文承基知道,这封信带来的不仅仅是烦心,更是家族未来的变数。他必须慎重对待,不能有丝毫的疏忽。然而,信中的事情太过复杂,涉及到皇室、朝堂、世家的权力斗争,让他感到力不从心。 他常常在夜深人静时,独自一人漫步在家族的庭院中,抬头仰望那轮明月,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忧思。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否则,整个家族都可能因此受到牵连。 在这样的日子里,宇文承基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但他的眼神却逐渐更加坚定。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他都必须坚持下去,为了家族的未来。 ...... “陛下,此封书信,乃是宇文家之主宇文承基亲笔所书,敬请御览。” 女皇轻轻抬手,从芍药手中接过那封书信。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仿佛早已洞悉信中的一切。 展开信纸,女皇的目光迅速扫过字里行间,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她轻笑出声,道:“这宇文承基,若非看在宁王的面子上,我当真不愿再留他。罢了,罢了,且看他这回又能耍出什么花样。” 女皇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带着一丝对宇文承基的无奈和轻蔑。她的话语流畅自然,逻辑清晰,既符合小说的风格,又能够让人感受到女皇的内心世界。 “传旨,务必于年前将皇太贵妃及四皇子一家迎接入京。朕要与她们把酒言欢。”女皇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回荡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如同古老的钟声,庄重而威严。 “遵旨,陛下。” 芍药小心翼翼地窥探着女皇的神色,见她眉宇间的阴霾似乎消散了几分,于是鼓起勇气,轻声禀告:“陛下,柴家那边派人送来了信件,特地呈交给您。” 女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叹息道:“他们啊,总是心存幻想,不肯死心。唉,偌大的柴家,竟然连一个能与宁王比肩的人才都培养不出来,真是令人失望。” 她心中也不禁为自己的娘家感到惋惜,那些柴家的子弟们,虽然出身名门,却缺乏真才实学和远见卓识,实在难以担当重任。 这时,又有宫人匆匆前来禀报:“陛下,周大人送来了一份奏折,说是审问有了重大突破。” 女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问道:“哦?他说了些什么?” 宫人恭敬地回答道:“回禀陛下,周大人说,经过连夜的审讯,已经取得了重要的口供和线索,对案件的侦破有了关键的进展。” 女皇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欢喜。这桩案件一直让她头疼不已,如今终于有了转机,她不禁感到一阵轻松和欣慰。 她挥了挥手,示意宫人退下,然后低头沉思起来。这桩案件关系到朝廷的安危和皇室的颜面,她必须慎重对待。同时,她也对周俊臣的能力和效率感到满意。 ...... “我们为何要如此隐秘地返回京城?”四皇子轻声问道,心中满是疑惑。 于乐瞥了四皇子一眼,眼神深邃而复杂,“这是皇上的旨意。”于乐简短地回答道,似乎不愿多言。 四皇子闻言心中一紧,担心地问道:“那我母妃会不会有事?” 于乐皱了皱眉,摇头道:“我又如何得知?这些日子,你我都在一起,并未离开过半步。” 四皇子叹了口气,心中忧虑难安。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我给我外公,也就是你的岳父写过信,将事情的真相告知了他,希望他能够尽快做出抉择。” 于乐闻言微微颔首,似乎对四皇子的做法表示认同。 第480章 败坏 于乐深吸一口气,脸上的愁容更深了几分。他长叹一声,道:“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呢?这些世家大族,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盘根错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想要真正割裂开来,哪里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事情?”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仿佛已经被这纷繁复杂的局面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知道,这些世家大族之间的恩怨情仇、利益纠葛,已经深深地渗透进了他们的骨髓,想要完全割断,实在是太难了。 然而,他也知道,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只有这样,宇文家才能摆脱那些纷争,摆脱灭亡。毕竟是自己的岳父家,眼看着这么大个世家消失殆尽,于心不忍呐! ...... 羽馨的心头满是疑虑,她紧握着安瑶的手,仿佛要从那温暖的触感中找到一丝安慰。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担忧与不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被她倔强地忍住。 “安瑶,你快点告诉我,皇上为何会突然亲自下旨催促我姐姐她们回京?说是要把酒言欢,但我怎么都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深意?”羽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对未知的恐惧。 安瑶看着羽馨的模样,心里也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她轻轻拍了拍羽馨的手背,试图给她一些安慰,但心中的疑惑却也同样沉重。 “应该没事的,羽馨。皇上或许真的只是想与她们聚聚,毕竟都是自家人。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皇上应该会直接下令押解她们回京,而不是如此客气的催促。”安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慌。 羽馨听了安瑶的话,心中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她知道,安瑶的话虽然不能完全消除她的疑虑,但至少给了她一丝希望。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默默地握紧了安瑶的手。 乐乐静静地坐在一旁,没有插话。她深知,此刻的羽馨嫂子内心是何等的脆弱,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稍有不慎便可能熄灭。她不想,也不敢用任何言语去刺激她。 乐乐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忧愁。她想起了远方的哥哥,那个一直以来都是她们坚强后盾的人。哥哥一定知道这些事情,他一定也在为羽馨嫂子担忧,为她们这个家操心。可是,为什么哥哥还不来信呢?他是否也在为某些事情而烦恼,无法分心顾及她们? 乐乐的心中充满了对哥哥的思念和期盼。她想象着,如果自己此刻在京城,那该有多好。在那里,她可以第一时间得知任何朝廷的消息,可以天天看到亲爱的哥哥。可是,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她只能在这里,默默地等待着哥哥的来信,等待着那个能够回京的日子。 ...... “老荆啊,咱们这江湖上曾经赫赫有名的八大门派,怎么好像突然间都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宇文成都不满的说道。 “唉,换做是我,我也会选择逃跑。”荆无畏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毕竟,在这庞大的军队面前,哪怕我们再厉害,也不过是螳臂当车,难以抵挡。这些门派恐怕也是看到了大势已去,才纷纷选择了隐匿起来,以求保全自身。” 话语间,两人的神情都显得有些凝重。他们深知,这江湖上的风云变幻,往往都在一夜之间。曾经的辉煌和荣耀,或许就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而这八大门派的消失,也仿佛预示着江湖上即将迎来一场更加激烈的风暴。 “太和、灵陵、飞虹、昆虚、苍山,这五派,再加上那神秘的剑宗与归墟派,它们皆是道家之脉,源远流长,各有其独特的武学之道。而嵩山派,却是独树一帜,归于佛家之列,其武学风格与其他门派迥异。”宇文成都对武林各派的了解还算深刻。 “确实如此,而且从现有的线索来看,嵩山派似乎并未牵涉到此次武林盟在京中的乱事之中。”荆无畏,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其中的缘由。 “或许,这正是因为皇上近来有意立佛,对佛家一派有所庇护,故而未让我们深入调查嵩山派。”宇文成都目光深邃,似乎能看穿这纷乱武林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政治风波。 两人相视一笑,心知肚明,却又不敢轻易言明。这京城的武林乱局,似乎与朝堂之上的权力斗争息息相关,而他们,只是这庞大棋局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荆无畏想起了冠军王,不禁泛起一丝羡慕之情,暗自思忖:“不知道王爷此刻究竟如何了?此次北征,我军大获全胜,且未折损一兵一卒,这般的战绩,真是世间罕见。王爷的智谋与胆识,实乃当世之翘楚,他的功勋不仅惠及当代,更将流传千秋,为后人所传颂。” “唉!”宇文成都无奈地叹息一声,说道:“可不是吗,若不是咱们俩的粗心大意,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被派遣来调查这些江湖人士。此时,我们本该身处在凯旋而归的大军之中,享受着胜利的喜悦和荣耀。” 宇文成都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他深知自己的过错给王爷在叛乱中带来了不必要的风险。然而,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与荆无畏一起努力完成王爷下达的任务,希望能够早日回到京城,王爷身边,重新找回那份属于自己的尊严。 荆无畏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愧疚,他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与失落:“我们此刻两手空空,一无所获,就这样回去,实在是无颜面对王爷的期望。” 宇文成都也点了点头,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如何破解眼下的困境。他沉声道:“所言极是,我们必须找到那八大门派的踪迹,这帮狡猾之徒,究竟能藏匿在何处呢?他们如此隐秘,必定是有所图谋,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两人的目光在夜色中交汇,透露出坚定与执着。他们知道必须继续追寻下去,直到找到那八大门派的踪迹为止。 夜色渐深,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但两人的心中却充满了斗志。 第481章 消亡 “唉,这消息真是令人愤慨不已。劳苦功高的冠军王,竟然遭到了暗算,被人刺得满身鲜血,真是让人痛心疾首。这帮狠毒的江湖人,真是无法无天,简直丧尽天良!” “可不是嘛,听说冠军王的伤势极为严重,命悬一线。人们都在为他捏把汗,不知道他能否挺过这一关,真是让人忧心忡忡。” “呸,别胡说!冠军王是个举世无双的好人,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够挺过来的。我们要相信他一定能够挺过去的。” “没错,如果冠军王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可真是天理难容。他一生除暴安良,为民除害,怎么能落得如此下场呢?这样的好人,应该得到上天的庇佑和厚报才对。” “对,明日我一定去慈恩寺为他上香祈福。祈求佛祖保佑他能够早日康复,重振雄风。” “没错,我也要去。我们一定要为冠军王祈福,让他感受到我们的关心和支持。希望他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 “于乐他真的受了重伤吗?” “确实如此,尽管我们的人只有一个侥幸逃脱,但他的所见所闻绝不会有假。”回应的人语气里透着深沉与坚定,似乎在努力安抚那不安的询问。 “唉,真是可惜了,为何他就没能死呢?”询问者的语气中透露出淡淡的失望,似乎对于乐的生存抱有某种复杂的情感。 “哼,他现在的情况,离死也不远了。”回应的人冷笑一声,仿佛对乐受的命运已经下了定论。 “那我们就再等等看,那个女人会有什么动作吧!”询问者的声音渐渐变得冷漠,仿佛已经对即将到来的风暴做好了准备。 “我想,我们应该与她面对面地谈谈,还是让她知道得罪咱们的后果吧!” “好吧,你约吧!” ...... “他们这是狗急跳墙啊!”女皇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杏眼圆睁,脸上满是怒火。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仿佛想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居然刺杀你后,还想与我和谈?简直是痴心妄想!”女皇的怒气似乎越发旺盛,她站起身来,双手紧握成拳,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陛下,他们无非是想以分裂国家、挑起内战为借口,来达到他们的目的。”于乐冷静地分析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 女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这个时候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谈,是要谈的。”女皇缓缓说道,“不过,得听我的。如果他们不识好歹,还敢威胁我,那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愤怒!” 女皇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威严和决心,让人不敢有丝毫的怀疑。 于乐看着女皇坚定的眼神,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豪情。 ...... 乐乐的心,自从听闻哥哥遭遇刺杀重伤的消息后,便如同悬在空中的风筝,随时都可能被风吹得支离破碎。她手中紧握着那封哥哥寄来的信,信中他轻描淡写地述说着自己的伤势,仿佛那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风波。但乐乐知道,哥哥从不轻易流露自己的痛苦,那封信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他为了安慰家人而刻意编织的谎言。 娘亲看出了乐乐的担忧,她轻轻地拍了拍乐乐的肩膀,声音柔和而坚定:“你哥哥他,是不会骗你的。”这句话,如同冬日的暖阳,稍稍驱散了乐乐心中的寒意。 “嫣然嫂子,”乐乐转头看向一旁的嫣然,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你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的这次刺杀吗?” 嫣然微微皱眉,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可能是那些世家吧。自从蒙国八部被你哥哥一举歼灭后,他们的损失惨重,心中自然不满。所以,他们可能想要通过刺杀你哥哥来泄愤。” 乐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真是可恶!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哥哥!我定要找到他们,为哥哥讨回公道!”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一把利剑,直指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放心吧,他们注定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嫣然的声音显得异常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乐乐突然想到了爷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急切地问道:“爷爷呢?他去哪里了?” “他出去办事了。”嫣然简单地回答道,没有过多的解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坚定。 ...... “这些家伙,死到临头还硬撑着,还一副豪横的模样。他们似乎早已习惯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自以为天下无敌,以为有权有势就能肆意妄为,搅得天下不得安宁。在他们眼中,天下之人仿佛都是他们的傀儡,他们的意志便是至高无上的法则,真是可笑至极。” 女皇想着那些家伙的嘴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她心中明白,这些所谓的世家强者,不过是些虚荣心作祟的可怜虫罢了。他们自以为能够掌控一切,却不知道,真正的力量,从来都不是来自于权势和地位,而是来自于内心的坚定和智慧。 “这些人啊,真是可悲。”女皇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怜悯,“他们以为自己的意志就是天下的意志,却不知道,真正的天下,是由那些默默付出、默默承受,无私奉献的劳苦大众们共同构建的。他们以为自己有钱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却不知道,真正的力量,是来自于那些无畏无惧、坚守正义的人们。” “陛下,”于乐恭敬地低首,道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些人就如同那惊弓之鸟,灭了他们虽无法一举根除世家的影响,但至少能暂时安抚局面,让您得以施展您的仁政,给百姓带来些许安宁。” 女皇陛下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光芒:“朕也正有此意。此次所谓的谈判,实乃他们主动求和,朕不过是想探明他们的底线而已。如今他们已然露出怯意,说明他们已再无后手,留之无益。” 于乐微微一顿,继续说道:“陛下,微臣还是决定暂不露面。毕竟,此次之事,陛下您已掌控大局,微臣只需在幕后默默辅佐便是。” 陛下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也罢,你便如此行事。不过,你得紧随老四身边,他虽聪颖,但经验尚浅,与你相比还是有所不及。” 于乐颔首应是。 第482章 晚已 “乐啊,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否则宇文家恐怕就要覆灭了。”四皇子对乐真感激涕零,满脸都是真诚的谢意。 “也是我的岳父家,我自然得尽力。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进京?”于乐淡淡地问。 “原本是想着年后,但母妃却坚决反对。”四皇子叹了口气,“她去信说,如果不想引火烧身,就别再啰嗦了。” 于乐点了点头,“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有些时候,大家族聚在一起,未必是件好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四皇子深有同感,“但很多人总觉得,人越多,力量就越大。” “他们却忽略了人心。”于乐冷笑道,“人心是最难捉摸的,永远也不可能做到完全的齐心协力。自私自利是最大的人心。” ...... “各位,你们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那个女人并没有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复,只是让我们等待。你们不觉得这中间可能隐藏着什么阴谋吗?” “我们必须做好两手准备。” “没错,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等着被人算计。” “最近有没有收到军中的消息?”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风声传来。” “皇城卫呢?” “没有动作。” “把咱们的人都分散了吧,以防万一。” ...... “呵呵,果真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大千世界之中,哪里寻得到永恒的朋友?唯有那永恒的利益,才是人们心中的真谛。如今,八大门派纷纷来信,言辞恳切地请求我放他们一马,声称是中了贼人的挑拨离间之计。唉,这等说辞,真是让人啼笑皆非。他们这些自诩为武林领袖的掌门,难道连这点小事都看不明白?真是一群猪脑子!” 于乐劝慰道:“陛下,请勿动怒。这些门派既然有意投诚,那自然得拿出些诚意来。否则,我们又岂能轻易放过他们?” 女皇闻言哈哈一笑,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也正有此意。他们若想求得一线生机,便得拿出些真心实意来才行。否则,这江湖之中,又怎会有他们的立足之地呢?” ...... “你……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出现在此处?”他声音中夹杂着深深的惊惧,像是寒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 对方冷然回应,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冰冷而锐利:“我们是来终结你们的人。你们的所作所为,早已惹得天怒人怨,今日便是你们付出代价的时刻。”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冰渣,冷冽而决绝,不给他们任何逃避的余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肃杀的气氛,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无法抗拒,无法逃避。 “咦,什么情况!怎么都死了,是谁早我们出手的。” “不管了,咱们补个刀,焚了他们,也算是做出个样子了。” “对,说得对,不能让她知道咱们什么也没干。” “哈哈,言之有理。” ...... “那几家,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逝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唉,真是世事难料,令人扼腕叹息。千年的世家就这么没了,不知这以后的世道,又会演变成何种模样。” “这一切,都取决于她如何抉择。” “你觉得,她会选择均田吗?” “哼,你觉得这可能吗?这世道并没有大变,几千年来的根基是她想改就改的吗!人心也早已不复当年是初的天下。均田,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是啊,她背后也是有人在推的,她不可能放弃她背后的势力。” “嗯,反对的一定要消灭,支持的一定要扶持,这是铁律。” “那咱们?” “十年都等了,再等又何妨!” ...... “哥哥,你真没受伤吗?”乐乐见到了哥哥后,异常的开心,想死哥哥了!哈哈...... “真没受伤,哥哥早就知道他们会刺杀的,所以准备了好多猪血,就是为了装样子的。” “哈哈......哥哥,你真是太聪明了。哥哥,你想我没?” “想,当然想了。” “嘿嘿,哥哥,我可听话了,我都没惹过事。”乐乐的话让嫂子们呆若木鸡,这丫头真是让人折服。 “是吗,这么好啊!乐乐想要哥哥怎么奖励啊?” “算了,本公主都这么大了,就不要了,只要哥哥想我就好了,嘻嘻!” “那你偷偷去阳城的事,怎么办哪?” 乐乐听了哥哥的话后,顿时生气了,看着嫂子们问道:“你们可真是的,怎么什么事都跟哥哥说呀,我,我不是回来了吗,也,也没出什么事呀,至于吗!” “是你自己回来的吗,要不是嫣然嫂子把你抓回来,你是不是就要进京了。” “我,我不是想哥哥了吗?”乐乐委屈地说道,“哥哥,这回你在家可要多待些时日,都没陪我们过新年。” “嗯,皇上让我好好休息,没说什么让我回京。” “哈哈,真是太好了。对了,哥哥,皇上什么时候回宫啊,她不会占着咱们家的宅子不走了吧?”乐乐还担心这事呢。 “占是不会占,但一时半会也不会走,算了,反正你们也回去,见不到她也不用怕什么。” “可,可那是咱们家的府邸呀!真是的。” “这全天下都是皇上的,她要是真想要,你能拦住啊!” 乐乐不说话了,这可真犟不过。 “哥哥,你是不是要去丽国啊?我也想去。” “等开春了,咱们全家人都去。” “哈哈,真是太好了!” ...... “你来见我作甚?” “陛下,臣妾是来感谢陛下不杀之恩的。” “哼,算你有良心,我也是看在宁王的面子,他可是用他的军功换你宇文一家老小的命的。” “是啊,臣妾听说了,所以臣妾还要感谢他。” “咱们的眼光都不错,我重用他,你把他绑在你们宇文家。” “臣妾怎么能与陛下相提并论呢!臣妾自愧不如。” “那倒是,你除了与我在后宫争宠外,暗里也确实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所以我才会饶你不死,这在史书上可不多见。” “是啊,臣妾有自知之明,深知皇恩浩荡,并且皇上的雄才伟略也是臣妾无法比拟的,所以臣妾才选择安度余生。” “算你聪明,以后你们宇文家就安心在京城扎根吧,好好做生意就好,别的就别想了。” “是,臣妾遵命。” 第483章 国论 “爷爷,”于乐轻声唤道,眉头紧锁,似在探寻答案,“如今陛下站在了十字路口,她需要做出选择,是推行均田,还是扶持数个新兴的世家。” 爷爷微微一笑,他平静地问道:“若是换作你,你又会如何选择呢?” 于乐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困惑之色,“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虽然从理想的角度来看,均田无疑是最公平的选择,能让百姓们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但现在看来,似乎还不是最合适的时机。百姓们尚未开化,即使土地均分了,最终也难免被那些狡猾之人钻了空子,到头来,土地还是会落入世家大族的掌控之中。” 爷爷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深吸了一口烟斗,缓缓吐出,烟雾在空气中缭绕,仿佛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均田虽然好,但实施起来却也是困难重重。不说世家,就说这朝中的显贵们,就很难说报,而扶持世家,虽然能暂时稳定局势,但长远来看,却可能导致权力再次集中,引发新的矛盾。”于乐补充道,试图理清自己的思路。 爷爷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似乎在等待于乐进一步的分析。 于乐沉思了片刻,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尝试寻找一种折中的办法。比如,在推行均田的同时,加强对土地的管理和监督,防止土地被世家大族侵占。同时,也可以扶持一些有潜力的新兴世家,让他们成为推动国家进步的力量,而不是权力的垄断者。” 爷爷说道:“你的想法不错。确实,我们不能一味地追求理想,而忽略了现实的复杂性。我们需要找到一种既能满足百姓需求,又能维护社会稳定的办法。” “爷爷,我心中有一个深深的念头,那就是百姓开智之事,实乃国之根本,重中之重。放眼天下,能读书识字之人,不过沧海一粟,寥寥无几。倘若我们能让更多的百姓掌握文字,习得知识,那么他们便不会再轻易地被甜言蜜语所哄骗,被权势所欺凌,被奸佞所利用。届时,世家大族想要凭借权势欺压百姓,也就成了无稽之谈。” 爷爷摇了摇头说道:“在历朝历代的统治者眼中,愚民之策的实施并非毫无根据,而是蕴含着深深的政治智慧。你细想,那些饱读诗书的士子,除了渴望步入仕途、光宗耀祖外,他们的头脑往往也更为敏锐、灵活。他们涉猎广泛,见识深远,对世间万物都有着独特的见解和认知。 正因如此,他们往往更难以被统治者所驾驭和束缚。他们的思想如同野马般难以驯服,他们的行动也常常超出统治者的预料和掌控。若是一个国家的子民都如此聪颖且富有思想,那么统治者又如何能够稳稳地坐镇朝堂,维持社会的稳定与和谐呢? 试想,若天下人皆为读书人,那么每个人都可能拥有独特的观点和想法,每个人都可能对社会制度、政策法令提出质疑和挑战。这样一来,社会岂不是要乱成一锅粥?统治者又如何能够保持自己的权威和地位呢? 因此,愚民之策虽然看似简单粗暴,但却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确保天下的稳定和统治者的权威。当然,这并不是说统治者完全不需要读书人或智者,相反,他们往往需要借助这些人的智慧和才能来辅佐自己治国理政。但无论如何,愚民之策都成为了历朝历代统治者们不可或缺的一种政治手段。” 爷爷口中所述,皆属世间真实存在之事,那些历经千年沉淀的世俗真理,早已深深烙印在人们的心中。于乐纵然心有疑虑,却也无力反驳。毕竟,全民开智那般景象,至今仍只停留在人们的想象与期盼之中,尚未成为触手可及的现实。至于它究竟是何模样,是好是坏,无人能够断言,更无人敢于肯定。 在这混沌未明的时代,人们只能怀揣着对未知的敬畏与好奇,一步步摸索着前行。或许有一天,当全民开智的理想终于成为现实,人们才能真正领略到那其中的美好与奥妙。但在此之前,所有的猜测与想象,都只能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无法成为确凿无疑的真理。 ...... “驸马,你跟爷爷都聊什么了,这么长的时间。”安瑶不解的问道。 “讨论了一下国策,是均田好,还是扶持世家好。” “俗话说得好,世家之树根深叶茂,历经千年风霜而不倒;王朝之花虽艳丽,却也只绽放百载,便匆匆凋零。历史长河中,我们见惯了朝代的更迭变换,王旗的升降起伏,然而,那些世家大族,却如磐石般稳固,屹立不倒。 这次,几家显赫一时的世家,因触怒了天子的威严,而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灭顶之灾。想那几家,曾经何等的风光无限,权倾朝野,可如今,却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令人唏嘘不已。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这几个世家的覆灭,正是对这句话的最好诠释。那些世家子弟,平日里骄横跋扈,目中无人,如今却只能在铁骑的践踏下,苟延残喘,悲鸣不已。 但无论如何,这次世家的覆灭,都留下了深刻的教训。那就是,无论权势多么滔天,都不可与天子为敌;无论家族多么显赫,都不可背离天道。否则,终将难逃覆灭的命运。 不过,灭是灭了,但并没有全灭,皇上背后的支持者也是世家,她怎么可能把这些势力给除了呢!所以,你说的均田只是梦想罢了。”安瑶对朝政也是很有见地的。 “是啊!”于乐长叹道。 乐乐在一旁没有插话,只是认真的听着,同时,自己也在想着如果是自己该怎么选择,当初在国子学里学到的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嘻嘻! ...... 几大世家陨落后,朝堂之上也掀起了一场风云激荡的清洗。一时间,朝廷中的三分之一官员都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动荡。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变革中,有的人因曾经的罪行而遭受了严厉的惩罚,他们或被斩首示众,或被秘密处决,成为了这场政治风暴的牺牲品。有的人则被流放到遥远的边陲之地,永世不得返回故土,他们的命运如同飘零的落叶,无法掌控。 有些官员们,也在这场清洗中失去了往日的荣光。他们虽然得以保留官职,但却再也无法获得朝廷的信任和重用。他们被边缘化,被排挤,成为了朝堂上的边缘人物,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场政治风波带来的无尽痛苦和屈辱。 这场清洗不仅改变了朝廷的格局,也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它让人们看到了权力的残酷和无情,也让人们更加珍惜和平与稳定的时光。 第484章 新年号 新春伊始,朝廷便迎来了一件盛事——女皇陛下隆重颁布了全新的年号“永昌”。此年号的选定,并非随意而为,而是背后蕴藏了一段神秘而又吉祥的传奇故事。 相传,有人在波光粼粼的洛水中,意外打捞起一块石头。这块石头并非寻常之物,上面赫然刻着“圣母临人,永昌帝业”的吉祥之语。消息一出,朝野震惊,人们纷纷惊叹这是天意所示,是上天对女皇陛下英明统治的赞许与祝福。 女皇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悦,当即下令将这块石头命名为“宝图”,寓意着它是上天赐予的珍贵宝物,更是国家昌盛、皇业永固的象征。同时,女皇还特意将洛水更名为“永昌洛水”,寓意着洛水将永远见证并守护着国家的繁荣昌盛。 而出土这块“宝图”的地方,女皇更是亲自赐名为“圣图泉”,意在彰显此地之神圣与吉祥。为了表达对洛水神的感激之情,女皇还封其为“显圣侯”,希望洛水神能够继续庇佑国家,带来更多的祥瑞与福祉。 女皇本人也在此喜庆之际,加上了尊号“圣母神皇”,以彰显其至高无上的地位与权威。而新的年号“永昌”,更是寄托了女皇对国家未来的美好愿景和期许。 自此,整个朝廷都沉浸在一片喜庆与祥和的氛围之中,人们纷纷期待着在新的年号“永昌”的庇佑下,国家能够繁荣昌盛、人民安居乐业。 “哥哥,这事可真是奇闻,我真想看看这块神石。”乐乐听闻后十分好奇。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事情之所以被冠以“奇事”之名,多半是因为我们见识有限,孤陋寡闻罢了。” 乐乐沉思片刻,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哥哥,你说的极是。我们知道的确实太少,就连爷爷从哪里买回来的桃子,我都一无所知。”话音未落,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仿佛正在酝酿着某个小计策。 于乐微微一笑,说道:“爷爷不是说了吗,那桃子是从南边的真腊之国买来的。” 乐乐却是摇了摇头,一脸疑惑地道:“可是,真腊之国并不产桃子啊!” 于乐终于明白自己聪明的妹妹想要干什么了,反问道:“哦?你在哪里看到的?” “自然是书上了。”乐乐回答得理直气壮,仿佛自己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大秘密。 于乐轻叹一声,道:“乐乐,书上的知识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尽信。有时候,书中的记载可能并不完全准确,或者因为时代变迁而有所变化。所以,我们还是要保持一颗探索的心,去亲自验证这些知识的真伪。” 乐乐听了哥哥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眼中的狡黠之色却并未减退。于乐知道,这个小丫头一定又在琢磨着什么新的鬼点子了。 “哥哥,你要建白山书院的事,皇上知道吗?” “当然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告诉她呢?” 乐乐紧紧地盯着哥哥的脸庞,眼中闪烁着疑虑与不满。她略带责备地对于乐说道:“哥哥,我都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早已成人了。你为何还是不肯相信我呢?关于我头发的事情,关于娘亲的事情,我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半分,哼!” 于乐看着妹妹那气呼呼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无奈。他轻轻地拥抱着自己的大妹妹,他心想,这丫头真是长大了,聪明得让人无法忽视。看来,他再也无法对她隐瞒任何事情了。 “你这是怎么了?”于乐柔声问道,“我也没有骗过你呀!” 乐乐听了哥哥的话,嘴角微微上扬,但眼中仍带着一丝倔强。她知道哥哥并没有故意欺骗她,但她仍然觉得有些委屈。她想要得到哥哥的信任,想要让他知道,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女孩了。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私下里将蒙国的精壮男女悄悄送往丽国,秘密组建蒙族骑军,还让天明嫂子重建镇北关。这一切,不都是为了铺设的一条退路吗?” 于乐瞪大了眼睛,带着几分惊讶地看着乐乐。 乐乐撇了撇嘴,得意地笑道:“我嘛,嘿嘿,年前随蒙奴们去丽国,偷听到了你们的计划。嫂子们虽然没特意避开我,但我就是忍不住想听听,嘻嘻!这可是你们的秘密,我自然不会到处乱说。” 于乐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缓缓开口:“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务必要保密,不要对外声张,好吗?”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乐乐,希望能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肯定的回应。 乐乐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仿佛已经看穿了于乐心中的担忧。她轻声说道:“放心吧,哥哥,我自有分寸。不过,丽国毕竟太小了,我们真的能守得住吗?”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显然也在为这个问题感到困扰。 于乐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守不住是肯定的,这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我们的目的,是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从海上撤走。当然了,这只能算是下下策。至于更具体的计划,要看现实情况会是什么样的,你不用担心,做这些只是提前防备,我估计不会走到这步的。” 于乐的声音虽然平静,但乐乐却能从中听出一丝无奈和焦虑。她知道,哥哥身上的担子很重,他必须为整个家族的安危着想。而她,虽然年纪还小,但也想为家族尽一份力。 “哥哥,你放心吧,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乐乐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 “哥哥,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有次与学监爷爷的对话。他站在那张绘制精细的全国舆图前,与我分享了他对安国土地的深刻见解。 他轻轻指着舆图上的中原地区,告诉我说,那里是龙兴之地,商业繁荣,农业兴旺。但正因为其富饶,每当战乱来临,那里便成为兵家必争之地,仿佛一块诱人的肥肉,吸引着各方的目光和欲望。于是,便有了那句“问鼎中原”的古老传说,却充满了权谋与血腥。 他又转向舆图的江南部分,说那里的河流交织,水乡秀美。但江南地区同样因其富庶而成为战争中的焦点,商贾云集,农田连绵,是另一块争夺的宝地。 然而,话锋一转,学监爷爷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自豪与神秘。他指着舆图的东北角说,其实在大安国的东北,才是真正的好地方。这里地大物博,资源丰富,而且地广人稀,给人一种宁静与自由的感觉。特别是那沃野千里的平原,虽然冬季寒冷漫长,但一年一茬的农作物却足以养活几千万人。只是,因为地处偏远,很多人并不愿意来这里定居。” 第485章 远虑 “他还说西北与南边,实乃此中最为贫瘠之所。西北之地,荒漠与戈壁如无边无际的黄海,延绵不绝,人烟稀少至极,几近荒芜之境,更勿论宜居之所。 而南边,西南川蜀之地虽富饶,但山川阻隔,地势崎岖险峻,进出之路如同攀越天堑,极为艰难,故此发展之路亦是坎坷曲折。 至于中南之地,更是莽莽荒原,乌烟瘴气弥漫其间,气候酷热难当,四季不分,令人难以忍受。此地亦非人们理想的栖身之所,实在是荒凉得令人心生畏惧。” 于乐看着妹妹认真的样子,心想,这丫头可了不得。微微一笑,道:“你有什么想法?” “哈哈,我就知道哥哥会问到这个!”乐乐欢快地跃到书桌前,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一张描绘全国地形的舆图,“哥哥,快过来看这里。” 于乐闻言,缓步走上前来。乐乐激动地指着舆图上的山海关,兴奋地解说道:“哥哥,你看这山海关,它可不是一般的关卡哦。你瞧它,就像是守护着东北大地的锁龙关,只要牢牢扼守住这里,谁又能轻易进入东北的腹地呢?有了这关隘,进可攻敌之要害,退可守己之安全,简直是军事上的绝佳之地啊!” 说到这里,乐乐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嘿嘿,所以嘛,哥哥,我强烈建议你把东北给占了,到时候你就是威震一方的东北王,看谁还敢小觑你,谁敢欺负你!” 于乐静静地聆听着乐乐的话语,心中泛起了一缕淡淡的忧伤。他深知,尽管乐乐年仅十七岁,但她的肩膀上所承载的,已远非一个孩子的重量。她不该在这个年纪,就过早地涉足生活的沉重,去思索那些原本应由大人来承担的琐事。 于乐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愧疚。他曾誓言要让妹妹乐乐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让她的笑容永远灿烂如花。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让他的美好愿望瞬间破灭。乐乐那么小,却已经开始为家事操心,这让他如何能不感到愧疚和自责。 他轻轻握住乐乐的手,眼中满是心疼。他知道,自己必须更加努力地承担起家庭的责任,让乐乐能够重新找回属于她的那份纯真和快乐。他不能让乐乐再继续承受这样的压力,他要让她知道,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有一个坚强的后盾,那就是他,她的哥哥。 于乐轻轻一笑,温柔地拍了拍乐乐的小脑袋,声音中满是宠溺与关切:“乐乐,你这小脑瓜里,怎么总装着这些大人的事情呢?这些事情,真不是你现在这个年纪需要操心的。你还小,应该无忧无虑地享受每一天,知道吗?” 乐乐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露出了一个无邪的笑容,她俏皮地回应道:“哥哥,我就是闲得无聊,才随便想想的。嘿嘿,我有时候还想,如果我是女皇的话,该怎么治理这个国家呢。不过,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想得头疼就不想了!” 于乐听着妹妹天真的话语,心中不禁轻松了许多。他轻轻抚摸着乐乐的头,眼中满是疼爱与宠溺,继续道:“乐乐,你的目标就是好好享受你生命中的每一个时光,过好每一天才是你应该做的。” “我知道了,哥哥。”乐乐心里甜甜的,“哥哥,你别打岔呀,你还没说我这个想法怎么样呢?” “你的想法非常好。但,这东北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占领的,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和代价。不过,你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说不定将来真的会成为东北王呢!” 乐乐听后,顿时欢呼雀跃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于乐成为东北王的辉煌场景,“哈哈,哥哥,你的意思是我的想法可行是吧,太好了,哈哈......哥哥,如今李子哥哥升为辽州刺史了,他一定会帮你的,所以拿下东北也是指日可待之事吧!” “这其中的变数可大了去了,这事儿急不得,得慢慢来。再说了,东北这么大片土地儿,光是有个辽州哪够啊,兵马也是不可或缺的,对吧?” “哥哥,你是不是担心李子哥哥可能不会站在咱们这一边呢?”乐乐眉头紧锁,显得有些担忧。 “是啊,之前的易之哥哥、连子哥哥,他们最后不都是……唉!”于乐叹了口气,没有继续往下说。 乐乐听了,也陷入了沉思。“哥哥,你说他们怎么一当了官就变了呢?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于乐摇了摇头,叹道:“人心难测啊。不过,这事儿咱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无论如何,咱们都要保持警惕,不能掉以轻心。” 乐乐点了点头,“哥哥,徐嘉哥哥应该不会变心吧!但池子哥哥可不一定,我可是听秦雅嫂子说了,他在江南膨胀了,就连周家都跟他联姻了,而且他,他竟然想与安真真交往,想成为驸马,哥哥,我,我看他是要快了!” “当皇上南巡至江南之地,池子哥哥表现得尤为出色。他善于揣摩皇上的心意,屡次为皇上办妥了紧要差事,使得皇上对他颇为满意。而皇上亦深知我与他之间的深厚情谊,故而有意提拔他,以示对我的眷顾。所以这次朝廷变故给了他升迁为苏州刺史的机会。 至于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唉!路终究还是要靠自己一步步去走。但愿他能够不负众望,为苏州百姓带来福祉。” 乐乐轻轻握住哥哥的手,嘴角漾起一抹柔和的笑容,轻声安慰道:“哥哥,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大可以各自选择自己的道路,无需强求一致。” 于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释然,他点了点头,淡淡地笑道:“你说得对,乐乐。这句话倒是道出了人生的真谛。晚上你想吃什么呢?哥哥亲自下厨为你做。” 乐乐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兴奋地跳了起来,挽着哥哥的胳膊,欢快地说道:“太好了,哥哥!我想吃的东西可多了。” 于乐宠溺地摸了摸乐乐的头,笑道:“没问题,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今天让你吃个够。” 于是,两人手挽着手,欢声笑语地走进了厨房,开始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只是乐乐没有留意到,那幅舆图上,在幽州两字上画了一个圈! 第486章 近忧 “唉,看来我们以后真的得对她多留点心眼了,这小丫头怎么养成了偷听的习惯呢?”嫣然轻叹一声,眉头微蹙,显得颇为忧虑。 云儿也叹了口气,责备道:\"你也是的,武功那么高,居然连有人在偷听都感觉不到?\" 嫣然辩解道:“我,我以为在家里用不着那么警惕嘛!谁能想到她会有这种小动作呢?” 于乐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乐乐毕竟长大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和好奇心也是正常的。以后我们也不用刻意避着她了,她已经是家里的一份子,如果总是故意避开她,反而会让彼此更加生分。这样不好。” 云儿和嫣然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都觉得于乐说得有道理。她们心中虽然还有些担忧,但也知道不能一直把乐乐当成小孩子看待了。毕竟,她已经长大了,需要更多的尊重和信任。 ...... “儿呀,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得跟娘亲说实话!”女皇最近收到了许多想与大公主联姻的折子,女皇心里也着急,毕竟自己的亲女儿真的是不小了,都过了而立之年。 “娘亲,我……我也有些不知所措。”安真真低垂着眼帘,声音中带着几分迷茫与无助,“我真的不想联姻,我渴望的,是像安瑶那样,自由自在,不受夫家的束缚。” 女皇听后,嘴角勾起一抹慈爱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好了,我明白了你的心意。我会让于乐尽快回来,把你们的婚事办了。这是目前最要紧的事情。” 安真真闻言,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羞涩地低下了头,声音细若蚊蝇:“娘亲,我……” 女皇看着她那娇羞的模样,心中满是欣慰与喜悦,知道女儿已经有了心仪之人,也愿意为了爱情而勇敢追求。她深知,自己的女儿虽然身为公主,但心中却向往着平凡人的自由与幸福。自己就深受宅门大户之苦,后又遭受深宫之罪,自己当然不想自己的女儿重走自己的路。于是,她决定成全女儿的心愿,让她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害羞什么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其实为娘的心中,也就于乐最适合你,既然你心有所属,那就好,哈哈!”女皇开心了。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交给于乐是放心的,况且,长乐不是也想让真真成为自己的嫂子吗! ...... “拜娜妮,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只要你答应我,我保证会让你成为西鹘国最为尊贵的王后,这是我对你的誓言。”西鹘国的三王子库鲁克,此刻跪在拜娜妮的面前,他的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激动与期盼。 拜娜妮在收到那封来自“钟梓嘉”的警告信后,便匆匆返回了西鹘国。她的心中,始终牵挂着那个让她心动的男人,但与此同时,她也明白,生命才是所有情感的基石。若连生命都无法保全,那么所有的爱情、梦想,都将化为泡影。 面对库鲁克的求婚,拜娜妮轻轻叹了口气。她看着眼前这个身份尊贵的王子,心中却充满了无奈。“库鲁克,你知道我为何一直拒绝你吗?”她淡淡地说道,“你需要先成为王,才有资格谈论这些。而且,我也曾告诉过你,我是有自己男人的女人。” 库鲁克听着拜娜妮的话,心中一阵失落。但他并没有放弃,他知道,自己对拜娜妮的感情,已经深入骨髓。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总有一天能够打动她的心。 “我不会放弃的,你就是我心中的女神,我一定要得到你。你等着吧,我会用西鹘国无比尊贵的王后礼仪来迎娶你。”库鲁克愤怒地起身走了。 而拜娜妮则是露出了鬼魅的微笑! “陛下,您,您有什么要交代给臣的。”国相顿莫贺望着命以垂危的国王磨延啜悲伤地问道。 “顿莫贺,这几日,我的心头总是浮现出那些遥远的记忆。记得我们年少时,曾那样肆无忌惮地在大地上驰骋,那份无忧无虑的快乐,如同阳光洒在青春的脸庞上,灿烂而热烈。那时的我们,心中没有束缚,只有对世间的好奇与探索,那样的日子,如今想来,真是恍如隔世,却又刻骨铭心。 我真希望时光能够停滞,让我们永远停留在那个美好的童年。可是,人总是要长大的,这是无法逃避的命运。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逐渐感受到了沉重和复杂,那份无忧无虑的快乐也渐行渐渐远。 如今,我已经站在了人生的终点,我感觉自己疲惫不堪。我累了,真的太累了。或许,离开这个世界,是我唯一能够找到安宁的方式。顿莫贺,愿你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与快乐。而我,将带着这份美好的回忆,永远沉睡在这片大地之下。 顿莫贺,我那两个儿子没有一个是当国王的料,如果你认为他们不合适,就替换掉他们,不管是你,还是另立新王,我都不会怪你的,因为,我知道你是为了西鹘国,我相信你!” 国相顿莫贺此时老泪纵横,无言以对,只是呜呜地哭着。 “我挚爱的朋友,请你铭记于心,安国始终是我们的兄弟,它的存在如同那不可一世的猛兽,犹如威猛无匹的雄狮,又似那腾云驾雾的巨龙。我们必须要深深刻画于脑海,不可轻易挑衅它,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民族能拥有它那般令人胆寒的力量。 安国,它有着双重面孔,令人捉摸不透。它平静的时候,如同春风拂面,给人带来无尽的亲切与温暖,使人愿意亲近它,了解它。然而,一旦它陷入暴躁,那将如同狂风暴雨,席卷一切,让人心生恐惧,不敢有丝毫的冒犯。 但请放心,安国的本质更多的是善良而非邪恶。它坚守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只要我们对它保持尊重,不轻易挑衅,它便会以同样的态度对待我们。这就是安国,我们的兄弟,它既强大又温柔,既威猛又善良,我们应当珍惜这份情谊,记住,一定不要惹怒它,蒙国就是个例子,你想想,强大的蒙国如今灰飞烟灭了。我们又怎么能比得上蒙国呢!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多么美好的语句啊,这就是安国人的智慧,短短几语就能表达一生酸甜苦辣。他们太伟大了!” 第487章 唇亡 永昌元年,春意渐浓的四月二十二日这一天,西鹘国国王磨延啜,一代英主,终究敌不过岁月的侵蚀,因病辞世。他的离世,仿佛一颗流星从天际划过,瞬间让整个西鹘国陷入了深深的哀痛之中。 消息传开,举国震动。从王宫到民间,从贵族到平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沉痛与不舍。他们为失去这样一位英明的君主而悲痛,为西鹘国的未来而担忧。 王宫之内,白幡低垂,哀乐声声。大臣们齐聚一堂,商议着国王的后事和国家的未来。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泪光,他们知道,西鹘国失去了一位伟大的领袖,未来的道路将更加艰难。 民间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他们谈论着磨延啜国王的生平事迹,回忆着他在位期间的种种功绩。他的英明决策、他的仁慈之心、他的勇敢无畏,都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传奇。 整个西鹘国都沉浸在一片哀痛之中,仿佛失去了灵魂。但人们也深知,生活还要继续,国家还需要前行。他们相信,在磨延啜国王的庇佑下,西鹘国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然而,现实终归是现实,打脸是正常的。 “三哥,你要干什么,这可是父王的灵堂!”四王子叶护愤怒地大喊道。 “哼,那又怎样,别以为你得了王位我就会信服你,你一定是与国相合谋,假造父王旨意,我,我不服,我,我要召开朝会,让大家公平选举。”库鲁克得知自己四弟夺得王位后,怒发冲冠,怒不可遏。 国相顿莫贺一身白衣,走到三王子库鲁克跟前,平淡地说道:“殿下,身为王室血脉,您本应是荣耀与尊贵的象征。然而,在您父王的安息之地,您却如此大闹灵堂,这实在是有失身份。您的父王尸骨未寒,他的在天之灵若知晓您的行为,定会感到痛心疾首。 您如此这般的行为,真的认为就能继承王位吗?您可曾想过,为何先王最终没有选择您作为继承人?这其中,或许有着您未曾察觉的深意和考量。 殿下,请您冷静下来,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这种胡闹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作为一位王子,您应该具备应有的风度和智慧,而不是在这里无理取闹、失态至极。 另外,您真的愿意让世人看到您如此不堪的一面吗?您真的愿意让自己的名誉和尊严受到如此严重的损害吗?请您好好想一想,不要再让情绪冲昏了头脑,做出更多让人遗憾的事情来。” 库鲁克遭受了顿莫贺的尖锐嘲讽,却无言以对,只能以一声冷笑作为回应,愤然离去。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愈发孤独而坚定。 四王子叶护望着库鲁克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狰狞之色愈发浓烈。他转过头,对着身旁的国相低声道:“国相,我们必须除掉他。他就像一颗隐藏在暗处的毒瘤,迟早会祸乱整个国家。” 国相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是啊,早就该解决这个麻烦了。先王在世的时候,就曾察觉到他的野心,可惜一直未能下定决心。如今,他羽翼已丰,要想除掉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叶护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再难也要做!我们不能让国家毁在他的手里。我会想办法找出他的弱点,一举将他铲除!” 国相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道:“四王子,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库鲁克不是一般的对手,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 “哥哥,你知道吗?虽然西鹘国的国王是我的舅舅,但我却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悲伤。你说,这是不是因为我和他并不熟识的缘故呢?”乐乐静静地坐在哥哥的怀里,那双明亮的眼睛带着些许困惑。 哥哥轻轻抚摸着乐乐的头,声音温和而深沉:“或许,真的是这样吧。” 乐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哥哥,你说西鹘国会不会像咱们安国前些年那样,因为王位的争夺而陷入混乱呢?” 哥哥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这种可能性确实很大。传闻西鹘国的三王子和四王子一直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乐乐叹了口气,仿佛有些无奈:“唉,这些事情真是让人心烦。不过,反正也和咱们没什么关系,咱们就不用去操那份心了。” “那怎能行呢?西鹘国与我们安国素来亲如兄弟,他们的动荡不安,对我们而言,绝非好事一桩。西鹘国就像是我们西北的一道坚固屏障,只要它屹立不倒,那些来自西边的异族国家就不能骚扰到我们。倘若西鹘国不复存在,那我们的西北边疆岂不是要直接暴露在敌人的刀锋之下?难道你真的希望看到战火重燃,生灵涂炭吗? 乐乐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不愿:“我,我当然不希望看到那样的场景。我怎舍得你总是披上战袍,出征沙场?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那该是多么美好的景象啊!这些异族,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何总是不能安分守己,非要挑起战争呢,真是让人无法理解,无比愤怒!” 乐乐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她的情绪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激动。而于乐,也深深地理解她的心情。战争,永远都是残酷的,它带来的只有痛苦和毁灭。而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维护这个世上的和平与安宁。 “他们想的是自己的私欲、贪婪,他们从不把别人当回事,自私到了极致,这些人是这个世上最大的祸害。” “哥哥,这样的人真是太多了,我现在真是怀疑,咱们人是怎么生的,人说龙有九子各不同,可是咱们人真是没有一个是重样的,千千万个不同。” 乐乐的话让于乐笑了,这丫头懂得还真是不少,这些日子跟着自己看了许多书,长进不少。 “咦,哥哥,你刚才提及西鹘国对我们的重要性,莫非是在讲述那‘唇亡齿寒’的典故?”乐乐眨着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望向身旁的哥哥。 “哈哈,乐乐,你真是聪慧过人。”于乐轻抚着乐乐的头,眼中满是赞赏。 “我吗?哪里哪里,只是略知一二罢了。”乐乐故作谦虚地摆了摆手,嘴角却不经意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种浅显的道理,哪里值得一提呢,哈哈......” 第488章 齿寒 于乐端坐在家中的书房内,一缕阳光从窗棂间斜射而入,斑驳的光影洒在他静谧的面庞上。就在此刻,一名宫中侍从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份沉甸甸的圣旨,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色。 “冠军王殿下,恭喜了!皇上赐下圣旨,有喜事临门!”侍从的声音中透露着喜悦。 于乐接过圣旨,缓缓展开,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赐婚的旨意——将大公主安真真许配给自己。 然而,当这个消息传到家中时,于乐的媳妇们却并未露出太多的欢喜之色。而一旁的乐乐,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她一直以来都在努力撮合哥哥与大公主的婚事,如今终于成功了,她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虽然她不敢过于表露自己的喜悦,但眼中闪烁的光芒却透露出她内心的激动。 “嘿嘿,两大公主都成了哥哥的媳妇,这样的荣耀,可真是前所未有啊!”乐乐在心里暗自窃喜。她想到哥哥迎娶了两位公主,那可是史无前例,前无古今,后无来者的荣耀,心中不禁感到无比骄傲。 想到这些,乐乐忍不住笑出声来,看到嫂子们凌厉的眼神,乐乐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嘿嘿!高兴,开心...... 由于定的婚期是七月初八,于是于乐不得不在六月初就离家返京了,虽然家人们依依不舍,但也没办法。 “哥哥,你放心吧,有我在,家里不会出什么大事的。”乐乐拥抱哥哥的时候,附耳说道。 于乐看着乐乐坚毅的脸庞,心里很是安慰,“你可要当好白山书院的学监啊!” “嘿嘿,放心吧!对了,学监爷爷想来,就是不知道皇上放不放!”乐乐担心地说道。 “等我到了京城,我打听打听。” “那真是太好了,哥哥,你一定要想办法让学监爷爷过来。哦,还有,宇文爷爷的家人也要过来了,他也想在咱们这里安老,嘿嘿,我厉害吧,把他们都弄过来了。”乐乐信心满满地说道。 “宇文爷爷不想当官了吗?” “他说他累了,等他把神都建造完,就辞官来东北。嘿嘿,这可是我的功劳,我跟他说学监爷爷都要来东北养老了,你也来吧,他就同意了。” “那你为什么才跟我说?” “我,嘿嘿,这不是想着你回京后再帮我确认一下吗!”乐乐害羞了。 “行,哥哥记住,会争取让他们来的。” “mua,哥哥真是太好了,我最爱哥哥了!” ...... 在安国的朝会上,女皇的声音犹如涟漪般散开。她目光如炬,扫视着群臣,那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对西鹘国局势的深深忧虑。 “诸位爱卿,”女皇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与沉稳,“西鹘国之事,已成为当下我安国所面临的一大难题。你们,都是朕的肱骨之臣,对于此事,你们有何看法?” 话音一落,大殿内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群臣们面面相觑,各自心中都在权衡利弊,思索着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挑战。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颤巍巍地站了出来,他皱纹深邃的脸庞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他深吸一口气,声音虽有些沙哑,却透露出坚定与果敢:“陛下,老臣认为,西鹘国与我国交好,互为兄弟之称,现在他们的国王驾崩,新王刚立,咱们应该继续与其交好,国策不变。” 另一位年轻有为的官员也站了出来,他声音洪亮,目光如炬:“陛下,臣以为,西鹘国新君刚刚继位,正是我们的大好时机,我们应该立即派使者前往,说明我国之国策,表明态度,并要让这位新君感觉到我国的强大。如果想违约,那就要遭受灭国的剧痛。” 随着这两位官员的发言,朝会上的气氛逐渐热烈起来。群臣们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和建议。各种观点在朝会上交汇碰撞,形成了一幅精彩纷呈的画卷。 女皇陛下静静地聆听着群臣们的发言,心中波澜不惊,却已逐渐勾勒出应对之策。她深知,对于西鹘国这一复杂而敏感的问题,必须谨慎应对,不可有丝毫的轻率和疏忽。 国家的安全利益是首要之务,她明白,任何一丝的疏忽都可能给国家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然而,她同样清楚,人民的福祉同样不可忽视。一个国家的强大,不仅仅是军事上的强大,更是人民的幸福和安宁。 还是于乐说得对,西鹘国不能乱,一旦西鹘国内部出现动荡,必将波及到周边国家,甚至影响到整个安国的和平与稳定。而且,西鹘国必须心向安国,只有西鹘国与安国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才能共同抵御外敌,维护两国的共同利益。唇亡齿寒的道理都懂,但做起来是相当不易的。 女皇的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她决定,要派遣使者前往西鹘国,加强与西鹘国的联系和沟通,确保两国的友好关系不受任何因素的影响。同时,她也要加强西北边陲的防御力量,以防西鹘国生变,确保国家的安全稳定。 ...... “拜娜妮,我需要借助你们的力量,将老四这个所谓的新君从宝座上拉下来。他得位的方式,我深感怀疑,我坚信,他必定是勾结了那个狡诈的顿莫贺,暗中窃取父王的印章,伪造了一份传位诏书。 老四他软弱无能,又,又不能为人事,他凭什么能坐在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上?他的位置,应该属于我,我才是真正的王位继承人。我要让所有人看到真相,看到老四的丑恶面目,我要将他的伪装一一撕下,让他无所遁形。拜娜妮,你愿意帮助我吗?”库鲁克十分不满地抱怨着。 拜娜妮的面容如同平静的湖水,波澜不惊,然而她的内心却是风起云涌,充满了轻蔑与不屑。眼前这位所谓的三王子,在她看来,不过是个平庸无能之辈。 回想起当年,三王子与二王子为了争夺蒙国的支持,斗得如火如荼。然而,在这场角逐中,三王子却轻易地败下阵来,甘拜下风。前几年,二王子已经命丧黄泉,三王子本以为可以趁机捡漏,得到蒙国的青睐。可谁曾想到,好景不长,蒙国竟然被安国所灭。 失去蒙国支持的三王子顿时陷入了绝境,走投无路之下,他竟想寻求安国的帮助。然而,安国却对他不屑一顾,一心只支持那位四王子。这一幕幕的变故,让拜娜妮对三王子的无能与可悲感到更加不屑。 在她的心中,这位三王子早已失去了争夺王位的资格。他的懦弱、无能和平庸,注定了他无法在这个充满权谋与斗争的王室中立足。而她,作为一个聪明睿智的女子,自然不会将自己的未来寄托在这样一个人身上。 第489章 取巧 顿莫贺,身为一国之相,深谙朝政之道,亦是先王忠实的拥护者。他虽顺应大势,支持四王子荣登大宝,但心底里却深知,这位年轻的王者并非真正的王者之才。他缺乏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德操与睿智,他的背后,隐隐有着那位来自安国的王妃的影子。 这位王妃,虽貌若天仙,却心机深沉,让人难以捉摸。顿莫贺深知,她对于四王子的影响力非同小可,甚至可以说,是四王子能够顺利登基的关键所在。因此,对于这位王妃,他必须格外小心,谨慎对待。 在朝堂之上,顿莫贺始终保持着沉稳与冷静,暗中观察着这位新君与王妃的一举一动。他明白,自己作为一国之相,肩负着国家的重任,不能因个人的好恶而偏袒任何一方。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为国家的前途和命运着想。 然而,他也知道,这场权力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四王子虽然登上了王位,但他的地位并不稳固。面对三王子库鲁克的挑衅,那位王妃才是这场游戏的关键人物。顿莫贺决定,他要暗中观察,寻找机会,为国家的未来谋求一条更加光明的道路。 如今身为王后的贾珍珍,早已明了自身所肩负的那份沉重使命与责任。她时常在夜深人静之时,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中涌起无尽的感慨,对于自己的命运多舛感到无奈,却也时不时地在心底里偷偷窃喜于自己的好运。毕竟,成为一国王后,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能够身居高位,掌握着无上的权力与荣耀,这绝非易事。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当年秦雅的相让,以及于乐的精心谋划。正是有了他们的帮助,贾珍珍才能够一步步走上这条通往王座的道路,最终得以成为这片土地上最为尊贵的女人。 然而,在这份荣耀与权力的背后,贾珍珍却背负着一个更为重要的任务。这个任务如同一座沉重的山,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时常感到心神不宁。面对抉择,心烦意躁的贾珍珍非常希望眼前的宁静是永恒不变的。 贾珍珍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杂念抛诸脑后。她知道自己不能停滞不前,必须在双条路面前做最后的抉择。 ...... \"唉,真是让人恼火!于乐那个家伙竟然又成亲了!”甄娘听闻于乐再婚的消息,怒火中烧,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烦躁。这个男人,本该是她生命中的另一半,却一再地离她而去,投入别人的怀抱。这让她如何不感到气愤和失落? “姐姐,你还执迷不悟吗?你和他之间早已注定无法在一起,你还是看开些吧。”玲玲看着甄娘那愤怒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无奈。她早就告诉过甄娘,于乐的态度一直都很明确,可甄娘却始终放不下那份执念。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甄娘怒视着玲玲,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冷漠。“你算什么人?别总叫我姐,我可没你这个妹妹!” 玲玲被甄娘的话刺得心痛不已,她的好心似乎成了甄娘眼中的多管闲事。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转身离开了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她明白,甄娘心中的那份执念不是她能够轻易化解的,只能让她自己去面对和放下。 “娘亲,姐姐她太过分了,您听听她说的话,真是可恶。”玲玲生气地在娘亲面前叨叨着。 “唉,她就是太痴情了。” “娘亲,那个乐三有消息吗?” “你,你什么意思?”甄甄吃惊地看着女儿玲玲。 “我,我有点想了......” 甄甄看着女儿玲玲夹紧了双腿,自己的脸也红了,真是该死,那个男人——真棒! ...... 江湖之中,近来风声鹤唳,传言四起,称有人竟窥破了宁朝密藏的千古之谜,一时间人心惶惶,真伪难辨。 “此事颇为蹊跷,传言太过笼统,缺乏实证。” “确实如此,只是传闻而已,要想揭开真相,还需深入查探。” “唉,那八把钥匙,究竟隐藏在何处?三百多年来,竟无一丝线索可寻,实在令人费解。” “当初,那九人各执一把钥匙,可如今,他们早已化作尘土,钥匙的下落也成了千古之谜。” “难道,这秘藏的秘密,真的要被永远埋藏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吗?” ...... 永昌元年,七月初一,清风徐来,轻抚着京城的大街小巷。于乐,这位刚刚归来的冠军王,尚未将行囊卸下,便匆匆投身于一场盛大的筹备之中——他的大婚。 对于这场婚姻,于乐心中却并无多少喜悦。他并非对安真真有所不满,而是他早已有了诸多红颜知己,心中再难腾出多余的位置。然而,对方是皇上的亲闺女,这场婚礼注定不能轻率,必须隆重而庄严。 回想起爷爷对于此事的态度,于乐不禁苦笑。他本以为爷爷会反对他再娶,毕竟家中已有不少娇妻。可爷爷却只是淡淡一笑,说出那句他常挂在嘴边的话:“多多益善。” 于乐摇了摇头,心中虽然无奈,却也明白这是自己无法逃避的命运。他只能尽力去做好这一切,让这场婚礼成为京城中的一大盛事,也让安真真能够满意。 于是,他开始忙碌起来,与众人一同筹备婚礼的每一个细节。从婚服的选料,到婚礼的流程,再到宴会的布置,每一项都需精心安排。虽然疲惫,但于乐却也在其中找到了一丝乐趣,毕竟这是他人生中的大事,也是他对未来生活的一种期待。 七月初八,大婚之日,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洒落,如同万千金线织就的华丽锦缎,将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片璀璨之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洒落,映照在那顶装点着红绸与金穗的轿子上,它如同一位沉稳的舞者,缓缓从庄严的公主府邸中走出。四周的锣鼓声震天动地,鞭炮齐鸣,仿佛要将这喜庆的气氛推向高潮。喜庆的乐声在空中回荡,旋律欢快而热烈,如同在讲述着一个美好的故事。 轿子的帘幕轻轻掀起一角,露出新娘子——大公主安真真的半张脸庞。她的容颜精致如画,红唇微启,似乎在低声吟唱着内心的喜悦与期待。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仿佛所有的星辰都汇聚在了她的眸中。 街道两侧,百姓们如被磁铁吸引般驻足,目光凝聚在这场盛大的婚礼之上。他们的脸庞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犹如春天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议论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如同溪流中的涟漪,一圈圈地扩散开来。 有人赞不绝口,称颂着大公主与冠军王的结合是天赐良缘,仿佛是月老亲自牵线搭桥,将两颗心紧紧相连。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与祝福,仿佛在为这对新人送上最美好的祝愿。 有人则流露出羡慕之情,他们望着那盛大的婚礼场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情感。他们想象着自己也能拥有如此盛大的婚礼,与心爱的人携手共度一生。 还有一部分人默默祈祷着,他们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心中默念着对新人的祝福。他们希望这对新人能够幸福美满,携手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共同创造属于他们的美好未来。 空气中弥漫着喜庆与热闹的气息,仿佛整个京城都被这场婚礼所感染,沉浸在一片欢乐与祥和之中。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温暖而明媚,仿佛也在为这对新人送上最真挚的祝福。整个场景如同一幅生动的画卷,将人们的喜悦与祝福完美地呈现出来。 第490章 幸福 女皇凝视着眼前的女儿,只见她肤若凝脂,明眸皓齿,犹如被阳光精心雕琢过的白玉,绽放着令人惊艳的娇美。那笑容,仿佛是春风拂面,温暖而明媚,让人的心湖都泛起了涟漪。 女皇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喜悦,她轻轻地笑了,那笑容中既有作为母亲的欣慰,又有深藏已久的遗憾得以抚平的释然。她曾以为自己心中的那块空缺,永远都无法填补,然而此刻,看着女儿那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她终于明白,那份遗憾,早已在女儿的成长过程中,被悄无声息地治愈了。 真好,女皇心中默念。这份美好,这份圆满,是她一直以来所追求的,如今终于得以实现。她感激命运,感激时光,更感激那个让她重新找回幸福的女儿。这一刻,她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仿佛整个世界都为她绽放了最绚烂的笑容。 “怎么样,幸福吗?” “娘亲,人,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大公主安真真被娘亲问得羞愧难当,娇艳的小脸红彤彤的。 “这有什么呀,咱们都是女人,怕什么?” “娘亲,驸马,驸马他太能折腾了,我,我都受不了!”安真真的腿还是软的呢。 “哈哈......” 早餐过后,女皇单独留下于乐。 “西鹘国之事,你怎么看?” “陛下,微臣心中所虑,认为万事皆有其定数。西鹘国如果内乱,看似风波迭起,实则未必全然为祸。新王或新势力崛起,或许能为我国带来意想不到的利好,毕竟世事难料,福祸相依。关键在于我朝如何应对此局,方能化被动为主动。 微臣斗胆建议,不妨在边界之地集结精锐之师,展开声势浩大的军事演习。此举既能展示我朝军威,备战以防不测,亦能给西鹘国施加一定压力,使其不敢轻举妄动。同时,派遣出使之人,须得态度强硬而不失风度,以德服人,警告西鹘国朝廷,安国与西鹘乃兄弟之邦,岂能坐视其内乱而不顾? 如此这般,既能彰显我朝之威,又能体现我朝之仁,相信必能妥善处理此次西鹘国内乱之事,维护两国之友好关系。 另外,对于西鹘国以西的那些异族国家,我的想法是,最好通过西鹘国亲王之口,邀请咱们的出兵帮助稳定他们的边疆,这样能让咱们的军队了解可能未来敌人的军事是如何的,再就是,多派细作前往那些异国,以便未雨绸缪。” “嗯,言之有理,忘战必危,不得不防,还是做最坏的打算好。武林八大家的事,你怎么看?”女皇继续问道。 “陛下,遥想当初创立武林盟之时,微臣曾为他们诵读《寒窑赋》,本以为他们能够理解其中深意,恪守武林规矩,岂料他们却置若罔闻,毫无敬畏之心。如今,他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那些参与当初会盟的八大掌门,他们上表请求降罪,似乎觉得朝廷畏惧他们的势力,装个样子罢了,但这不过是他们自欺欺人的把戏而已。 微臣斗胆建议,陛下可下旨限期让他们入京,若有抗旨不遵者,朝廷当果断采取行动,选择其中一家予以严惩,以儆效尤。如此一来,其余掌门定会心生畏惧,不敢再轻视朝廷威严。臣认为让这几个人与蒙国七部一样的下场是最好不过的。” “我亦是此意。”女皇的眉头紧锁,神情显得尤为凝重,“然而,尚有一事,至关重要,那便是现今推行均田是否适宜?” 于乐深知此问之重要,它关乎安国未来的走向,是国策之根本。他曾与爷爷深入探讨,亦与家中诸媳妇共议此事,得出的结论皆是: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若无坚实之基础,便欲筑起高塔,无异于空中楼阁,难以长久。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陛下,均田之推行,固然是利民之策,但安国现今,基础尚不牢固。若贸然实施,恐会适得其反,引发诸多不稳。故臣以为,此事尚需从长计议,待时机成熟,再行推行。” 女皇闻言,点了点头,似乎对于乐的看法颇为认同。她沉思片刻,道:“你所言极是,此事确需慎重。然则,安国百姓苦久矣,朕心甚忧。均田若能推行,必能解百姓之苦,使国家安定。只是,如何寻得合适之机,确是难题。” 于乐知道,这是女皇在征求自己的意见。他心中早有计较,便道:“陛下,臣以为,欲推行均田,必先开化民智,同时限制世家势力,加强国家建设,提升国力。只有当国家富强,百姓安居乐业之时,再行推行此制,方能事半功倍。” 女皇道:“你所言,朕会深思熟虑,寻得合适之机,再行推行均田。” “陛下,微臣恳请辞去皇城卫提举之职,以及所掌禁军之权。”于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却又透露出一丝疲惫。 女皇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在思考于乐此举的深意。她望向于乐,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探究与不解。 “于乐,你心中究竟有何想法?”女皇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威严,却也带着一丝关切。 于乐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陛下,臣在东北虽然休息了数月,但心中却已疲惫不堪。臣想辞去这些职务,让心得以休憩。” 女皇听后,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她深知于乐为国家和朝廷付出了太多,此次请辞,或许真的需要给他一些时间去调整心态。 “于乐,你立下赫赫战功,朕知你辛苦。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便准了你的请辞。”女皇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惋惜。 于乐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轻松感。他知道,这是他为了自己的心灵做出的选择,也是他对未来的一个新的开始。 他深深一礼,道:“谢陛下恩准,臣定当铭记陛下之恩德。” “不过,你还得担任一职。” 于乐惊讶地看着女皇,这是什么意思? “学监楼江卿请辞了,他想要去东北养老,我估计是长乐的主意吧,这老家伙在学监的位子干了两朝,三十余年,也确实该退了,我同意了。” “臣,臣怕担当不了这么大的重任啊!”于乐一脸的难色。 “没什么大不了的,朕相信你,一定能干好。就这么定了!还有,皇城卫的事还是得你主责,我会让宇文成都主管,但得向你汇报。” 于乐这个气啊,这不就是走个过场吗,是给外人看吗,唉! “前宁朝甄家之事,我在派人查,川蜀那边应该很快就会传来消息,真真的师傅还真是个奇人,竟然一点消息也找不到,当初先皇也知是怎么找到这个人的,唉!” 第491章 新任学监 “学监爷爷,您真的用得着这么火急火燎的吗?”于乐略带调侃地问道。 楼江卿哈哈一笑,皱纹在笑容中显得更加深邃:“小子,你可不懂我这老头子的心思。这京城,我住了几十年,每一砖每一瓦都仿佛刻印着我的痕迹,早就看得厌倦了。想当初,我二十出头的时候,还曾去过那遥远的东北,那时候还是前朝的时代,如今想想,都快五十年了。” 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回到了那个年轻的岁月:“那时候的东北,广袤无垠,风景壮丽,可惜啊,岁月催人老,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没能再回去看看。现在有机会了,我怎么能不急呢?我得趁着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好好去欣赏一下那东北的大美之境,不然,可真就没机会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期待,让我也不禁被感染,开始期待起他的东北之行。 “听闻学监大人已决意辞官,前往遥远的东北安度晚年。” “确实如此,一代学监,辞官归隐,真是令人感慨万分。不过,好在有冠军王接任,想必这学监之位,依旧能够发扬光大。” “冠军王德才兼备,名扬四海,接任学监一职,实至名归。他的学识与智慧,必将引领国子学更加辉煌。” “冠军王文武双全,不仅精通兵法,更懂得治理之道,堪称我大安建国以来的第一全才。他的接任,无疑是国子学的幸事。” “唉,学监大人的辞官,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他的离去,也让人感到惋惜,但同时也期待着新的国子学时代在冠军王的引领下,能够绽放出更加璀璨的光芒。” ...... “王爷,姐妹们都不打算回京了吗?”安真真依偎在于乐的怀中,轻声问道,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担忧与期待。 于乐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她们还有重任在肩,需要将白山学院建立起来。而且,如今京城也没有合适的住所。皇上似乎打算在神都建成之前都住在咱们王府。至于你,去留随意,你想去东北就去,想在京城就留下,一切都由你自己决定。” 安真真闻言,娇笑道:“嘿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跟娘亲说了,我就想像安瑶妹妹那样自由自在,不受夫家的约束。她一听就知道我想嫁给你,真是知子莫如娘啊!” 于乐闻言,不由得轻笑一声,将安真真搂得更紧了些。他知道,安真真虽然性格温柔,但内心却有着自己的坚持和追求。他愿意给她足够的自由和空间,让她能够活出自己的精彩。 两人相拥而坐,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窗外的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仿佛也在为这对恋人送上祝福。 “芍药,公主与驸马还未起床?”女皇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几分责备。 芍药轻轻垂下头,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陛下,奴婢斗胆猜测,或许,公主与驸马只是贪恋那片刻的温存,尚未醒来。” 女皇轻叹一声,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年轻人啊,总是这般不知节制。也罢,今日便不等他们了。” 女皇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失落,她已经记不得有多少个清晨,是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独自享用着那原本应该由一家人共享的早餐。她的女儿,那位尊贵的公主,似乎总是沉迷于梦乡,无法与她一同分享这清晨的宁静与美好。 芍药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担忧。她知道公主与驸马的感情深厚,但也明白女皇对公主的期望和关心。她希望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提醒公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让女皇失望。 此刻的宫殿内,静谧而庄重。女皇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愈发威严而高贵,而芍药则在一旁默默守候,等待着公主与驸马的醒来。 “烦人,你总是没完没了,唉,娘亲一定会生气的,昨晚我可是说好了要陪她一起进餐的。”真真公主双腿发软,埋怨着驸马于乐。 于乐只是嘿嘿的笑,一言不发。 今日,于乐正式肩负起了国子学学监的重任,步入了这庄严肃穆的学府殿堂。昨日,当那熟悉的身影,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学监大人缓缓出城而去,于乐目送的同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沉重。 那背影渐行渐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于乐仍久久伫立,不愿离去。这一别,或许便是天各一方,再相见之日遥遥无期。于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然而,于乐也深知,自己不能沉浸在离别的伤感之中。他必须承担起学监的职责,引领国子学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从今日开始,他将开始新的征程,肩负着老学监大人的期望和嘱托,为国家的繁荣和文化的传承贡献自己的力量。虽然离别让人伤感,但于乐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一定能够创造出更加辉煌的成就,让老学监大人也为他感到骄傲和欣慰。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内心的情绪,转身步入了学府的大门。 “各位风华正茂的学子们,今日,乃我踏足这学堂、肩负起教书育人之重任的首日。我心中有千言万语,犹如江水滔滔,却又如被晨雾所困,不知该从何吐露心声。故此,我欲向各位请教,究竟何为学子? 生为读书追寻梦,理智做事人中庸。如今不识权钱好,至此难与官商通。高山有路险又远,长天无云晴更空。莫待闲时再说爱,志贯日月上九重。这样的学子对吗?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这样的学子又如何?” 第492章 学子的责任 “学子们,你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星辰,各自闪耀着不同的光芒。你们的内心,有着各自的秉性和操守,就像千姿百态的花朵,每一朵都散发着独特的芬芳。 你们的目标或许有相似之处,如同远方的山峰,是共同的向往和追求。但你们的人生轨迹,却如溪水般曲折蜿蜒,各自有着不同的风景和故事。命运对你们而言,更是一本独特的书,每一页都记载着不同的遭遇和体验。 至于出身,那更是千差万别,如同世间万物,各有其生长的土壤和环境。因此,我并不期望你们都能出人头地,成为官场的佼佼者。我只希望你们能为这天地之间,树立一颗坚定的心;为这世间的生灵,找到一条光明的道路。 你们应当继承先贤的智慧,延续那些即将失传的学问;更要为这万世太平,贡献自己的力量。你们的使命重大而神圣,愿你们不忘初心,砥砺前行,成就一段属于自己的传奇。 我深知,你们每个人的背后,都承载着家人的殷切期盼与深沉厚望。在你们的行列中,有的人怀揣着光宗耀祖的梦想,将学习视作攀登荣耀之巅的阶梯;有的人则肩负着创造家族辉煌的使命,以学识为武器,开辟出一条崭新的道路;还有的人,他们学习是为了延续家族的荣耀,让那份光辉在历史的长河中永不褪色。 当然,也有那么一些人,他们的目光更为远大,他们的学习不仅仅是为了家族,更是为了国家和人民。他们怀揣着崇高的理想,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为世间的进步贡献一份力量。 无论是为了家族的荣光,还是为了国家和人民的福祉,你们都没有错。每个人的目标或许有大有小,但都是值得尊重和追求的。只要你们用心去学,用心去努力,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让家人为你们感到骄傲,让社会因你们而更加美好。 我曾经也是国子学里的一名学子,那时的我,怀揣着梦想与憧憬,走过了县试的荆棘,跨过了府试的险峻,又战胜了院试的曲折。最终,我踏入了科考的殿堂,与无数才子一同挥洒笔墨,争夺那至高无上的荣耀。而当我站在殿试的殿堂上,面对着皇帝和百官时,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然而,人生如同江河,总有高低起伏,如意与不满交织。我深知,无论是身处低谷还是站在巅峰,都要坚守自己的初心。穷困潦倒时,我要独善其身,修炼内心,不为外物所动;而一旦功成名就,我更要兼济天下,用自己的力量去造福百姓,回馈社会。 只要心中有国,心中有民,我的心胸便会豁然开朗,仿佛一片广阔的天地在我眼前展开。那些曾经困扰我的坎坷与挫折,在这一刻都变得微不足道。所有的艰难险阻,在我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我深知,人生的旅程充满了未知与变数,但我愿意用我坚定的信念和不懈的努力,去迎接每一个挑战,去创造属于我自己的精彩人生。 说了这么多,我无非是想提醒每一位在座的你们,你们的人生并非平淡无奇,也非千篇一律。你们的人生,是如诗如画,是精彩绝伦,是充满传奇色彩的。它就像一幅等待你们亲手绘制的绝美画卷,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你们的情感与梦想。 在这幅人生的画卷上,你们可以选择绘出雄壮的山河,展现你们坚韧不拔、勇往直前的精神;也可以描绘花鸟鱼虫,展现你们细腻入微、热爱生活的情感;更可以勾勒绝美山色、怪石突峰,展现出你们独特而富有创造力的思维。无论你们选择何种画面,都将是你们自己人生篇章中最精彩、最动人的部分。 因此,请珍惜你们手中的画笔,用心去感受、去描绘属于你们自己的人生画卷。相信在你们的不懈努力下,这幅画卷一定会越来越美丽、越来越动人。 最后,我由衷地想说,古人的学问追求可谓不遗余力,他们年少时便倾注全力,直至年老方得大成。然而,仅仅从书本上获取的知识,总觉得有所欠缺,浮于表面。要真正领悟其中的精髓,非得亲身实践,方能洞悉其奥秘。知,是行动的先导,指引我们前行的方向;而行,则是知的体现,是我们不断求知、不断进步的阶梯。知,始于行;行,成于知。二者相辅相成,共同构成了我们求知的道路。 在此,我衷心希望你们能够始终坚守内心的信念,无愧于自己的良心,无愧于国家的期望,更无愧于人民的信赖。 时刻铭记国子学的办学宗旨: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不仅仅是一句口号,更是我辈肩负的重任和使命。让我们携手共进,为实现这一崇高目标而不懈努力,共同书写属于我们的辉煌篇章。” 国子学内,师生们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宛如滚滚江水,连绵不绝。冠军王学监大人于乐的讲话,宛如一道春风,拂过每一个人的心田,激荡起无尽的热情与力量。 他的话语,是如此地鼓舞人心,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点燃了每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斗志与激情。他的声音,高亢而激昂,仿佛一首激昂的战歌,让人热血沸腾,斗志昂扬。 那是激励,是鼓励,更是深深的启发。新任学监大人的每一句话,都如同智慧的火花,在众人的脑海中迸发出耀眼的光芒。他的话语不仅激发了人们的斗志,更引导着他们去思考,去探索,去追寻属于自己的梦想与未来。 在这场热烈的掌声中,国子学的全体师生仿佛找到了前进的动力与方向。他们深知,只要心怀信念,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辉煌与成就。 这位名扬四海的冠军王,其风采之卓越,犹如璀璨星辰,熠熠生辉,令国子学内的师生们无不为之深深倾倒。他气宇轩昂,举止间流露出非凡的气质,仿佛天生便是人中龙凤,令人望而生敬。 他的才华横溢,令人叹为观止。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和实力,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卓越。 他的存在,就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为这所国子学增添了无尽的光彩。师生们纷纷感叹,此人真乃人间大才,非同凡响,器宇不凡,令人心驰神往。 从此,在国子学的每一个角落,他的风采和才华成为了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众人的心弦,让师生们为之倾倒,为之疯狂。 第493章 嫉妒 “哥哥真是的,这不是成心为难我吗?”乐乐嘟起小嘴,一脸不满地抱怨道。她心中暗自思忖:“等我回京了,我也得在国子学好好讲次话,让他们看看,我可是冠军王的妹妹,哪里就比哥哥差了?” 乐乐的这番话让一旁的嫂子们听得一头雾水,脸上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她们不禁心想:“这孩子,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难道是羡慕还是嫉妒哥哥了?” 这时,冉冉嫂子微笑道:“乐乐,等白山书院建成了,开场就安排你来讲话,如何?” 乐乐一听,眼睛顿时一亮,拍手笑道:“对哟!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她兴奋地跳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书院里大放异彩的场景。“哼,我一定要好好准备,到时候一定要比哥哥的发言还要精彩!” 说完,乐乐便兴冲冲地回自己的院子去了,留下嫂子们相视而笑,心中对这位充满活力和斗志的小姑子充满了期待。 “娘亲,驸马的话语真是妙不可言,字字珠玑,振奋人心!”真真公主眼中闪烁着自豪与喜悦,她为自己的驸马感到由衷的欣喜与骄傲。 “的确如此,他真是一位出类拔萃的英才。”女皇微笑着点头,眼中也流露出对驸马的赞赏之情,“文武双全,才华横溢,他的言辞之中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真是让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啊!” 真真公主听后,更是心花怒放,她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庆幸,也为能够拥有这样一位优秀的伴侣而感到幸福满满。 ...... “这个于乐真是了不得啊!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啊!” “是啊,为了一个女人,真是可惜了。” “如果咱们夺了天下,这样的人要是没了那可真大损失啊!” “再想办法劝劝他?” “估计难,除非是那个女人让他失望了。” “我就不相信那个女人不犯错。” “好,那就让咱们拭目以待吧!” ...... “此次各州刺史齐聚京城,共商国事,莫非是女皇陛下有意对群臣进行一番大考?” “这般情形,倒真有可能如此。前些年的动荡,已让反对势力元气大伤,如今国势渐稳,也该是整顿朝纲、建设国家的时候了。” “是啊,这般安宁的日子,真是难得。无战乱之扰,无纷争之乱,恍若人间仙境一般,哈哈......” “但愿如此吧,愿这安宁能长久持续,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 “王爷终于是想起奴家了!”蓝彩衣终于是见到了日思夜想的王爷了,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生气。当然,被于乐镇压后,不得不服服帖帖的了。 “让我去国子学授业?这...这怎么可能呢?”蓝彩衣听闻王爷的提议,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出身低微,自幼便饱受身份之苦的困扰,深知那高墙深院内的国子学是何等神圣之地,汇聚了朝廷的精英与未来的栋梁。自己这样的出身,怎么可能有资格踏入那片圣地,去教导那些天之骄子呢? 蓝彩衣心中满是疑虑与不安,她深知自己虽然有些学识,但出身低微,必然会遭到许多人的非议和反对。这样的决定,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王爷,我...我真的可以吗?”蓝彩衣颤声问道,眼中满是迷茫与惶恐。她担心自己的身份会成为阻碍,更担心自己无法胜任这份重任。 于乐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信任:“彩衣,你的学识与才华,我向来都是知道的。出身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能力,你的身份也绝不会成为你前进的绊脚石。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胜任夫子之位的。” 王爷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涌入了蓝彩衣的心田。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眼中逐渐闪烁起坚定的光芒。 或许,这一次,她真的可以勇敢地去尝试,去挑战自己的极限。 ...... “你说什么?你可知国子学是办学宗旨?”女皇惊讶万分,听完于乐的话后,差点怒摔茶杯。 “陛下,微臣认为,既然是国子学,就应该百家齐放、百花争鸣,千年前的祖宗们就是诸子百家,各有所长,如今的我们,更应该继承先辈遗志,将我族的文化传承下去。 国子学,历来被视为朝廷之人才库,乃国家之根本,然而,世间大道,纷繁复杂,犹如百川东流,各有归处。学子们,如同那溪流中的水滴,各有各的志向与梦想,并非人人皆志在庙堂之上。 臣心所愿,不过将国子学打造成一所学无定法、有教无类的学府。让学子们能够依心而行,随志而学,不拘一格,不束一隅。如此,则学科之设置,当广而深,博而精,以适应万千学子之所需。 再者,师源与生源之拓展亦不可忽视。唯有广纳天下英才,方能汇聚百家之长,使国子学成为真正的智慧之海,人才之渊。学科之丰富,生源之广泛,必将为学子们提供更多选择的余地,使他们能够按照自己的兴趣与志向,选择适合自己的学科与道路。 如此,则各业之才俊必将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为国家之兴盛注入源源不断的活力。故臣以为,此举虽或有风险,但收益亦将无穷。试之何妨?或能开创国子学之新篇章,为国家之未来注入新的希望与活力。” 女皇刚要开口,公主真真急忙说道:“娘亲,驸马的话语在理啊!国家要兴盛,邦土要安定,教育无疑是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环。儿臣心中深深觉得,教育便是国家的根基,是强国之本,犹如参天大树之根,只有根深蒂固,才能枝繁叶茂。 您不是也一直想要弘扬佛法,想要打破那束缚我们的儒道的陈规旧俗吗?既然如此,那为何不能给予驸马更多的支持呢?他的想法,他的理念,不正是与您心中的理想相契合吗?娘亲,为了国家的未来,为了子孙后代,开创一个崭新的时代吧!” 第494章 诸子 “哈哈,冠军王果真是名不虚传,无论身处何地,总能以他的风采惊艳四座。” “确实如此,这次国子学的变革,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新增了那么多前所未有的新科,甚至连以往被世人所耻笑的营商,如今也堂而皇之地被冠以商科之名,真是胆识过人。” “哼,我却不这么认为。这冠军王未免太过胆大妄为,简直是斯文扫地。国子学乃是朝廷培养人才的圣地,怎能容得下那些俗不可耐的东西玷污其纯洁?真是令人气愤。” “我却觉得,冠军王的做法自有其道理。咱们的先贤和诸子百家,哪一个不是敢于破旧立新,敢于挑战传统的勇士?国子学固然需要传承经典,但也不能固步自封,拒绝一切新鲜事物。商科虽然曾经被人轻视,但如今商业繁荣,商贸兴旺,这商科之设,岂不是顺应时势,利国利民之举?” “就是,我也觉得冠军王做得对,天下凡人皆平等,不管他是三百六十行中的哪行,行行都可有状元。” ...... “嘿嘿!白山书院可要紧跟国子学的步伐,成为全天下第一个可以比肩国子学的学院。”乐乐的志向可是不小。 “咱们的夫子可没国子学得厉害呀!”冉冉嫂子担心道。 “放心吧!嫂子们,等学监爷爷到了,自然就会有大学问的夫子跟着过来。他老人家可是一面旗帜,哈哈哈,我都计划好了,而且,我要给皇上写信,对了,还得加上安瑶和安真真,我想着白山学院的学子经过院试后可以直接进入科考,要与国子学齐名。”乐乐自信满满的说道。 安瑶生气了,这事也不事先跟自己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主! “皇上能同意吗,估计得先试行几年吧?”秦雅说道。 “几年都行,反正这个名必须争取到,你们可知这么做的用意?”乐乐得意地笑着。 羽馨嫂子有些着急,“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嘿嘿,如果白山书院成了,那天下就会涌现出更多的类似白山书院的学院,这不就等于实现了哥哥说的开化民智吗,学院多了,学子自然也就多了,哈哈,用不了几年,读书识字的人就会越来越多,唉,我怎么这么聪明啊!对了,我得给哥哥写信,看哥哥怎么奖励我,哈哈哈......” 看着乐乐跑出去了,嫂子们无言以对,乐乐说得对呀,这不就是连锁反应吗!王爷也是这么想的吧! 没过多久,乐乐就回来了,“我忘了件事,蝶舞嫂子,春儿嫂子,你们帮我算算,咱们要是免费招生的话,十年下来,一万人得要花费多少钱?” “多少?”嫂子们心想,你可真是败家呀,一万人,还是十年的花销。那得多少钱啊! “放心,钱在我的眼里都不算事,哈哈......” 众人不知道乐乐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 “你……你怎会在此?”于乐望着眼前的甄娘,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 甄娘冷笑一声,闪烁着挑衅的眼神,“我为何不能来?你要捉拿我吗?如今,我亲自送上门来,你便动手吧!” 于乐望着甄娘那近乎疯狂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无奈。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波澜,“我并无意捉你,即便捉了,又能如何?你不是随你舅舅亦或是哥哥,一同前来的吗?” 甄娘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紧咬着下唇,怒视着于乐,“你……你如何知晓的?” 于乐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甄娘,那深邃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虚伪与谎言。甄娘在他的注视下,渐渐低下了头,心中的怒火也慢慢平息了下来。 “皇上曾向我透露了一桩旧事,我才如梦初醒,原来你们甄家与安家之间,竟有着如此多的纠葛与牵绊。你的小舅舅或是哥哥,竟然是安家的隐秘之子,而你,身为他的外甥女或妹妹,还是安家的郡主。” “哼,现在你知道了吧,我嫁给你,你并不亏。”甄娘微微扬起了下巴,眼中闪烁着些许得意。 “你可别妄想了。”于乐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我是无法娶你的。” “什么!”甄娘脸色一变,怒气冲冲地瞪着于乐,“你,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的,为何现在又出尔反尔?” 于乐叹了口气,解释道:“喜欢归喜欢,但现实却是残酷的。你认为我刚娶了大公主,皇上还会同意我再娶个郡主吗?” 甄娘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便恢复了冷静,“哼,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 “安瑶!”乐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你听说了吗?皇家竟然出了这等事,简直匪夷所思啊!”周围的众人也是面面相觑,显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安瑶眉头紧锁,沉声道:“我也是刚刚得知,同样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时候他突然出现,必然是有某种目的。” 乐乐思索片刻,突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安瑶,你说这位小叔叔会不会是假冒的?就像之前的那个安真真一样?” 安瑶微微颔首,觉得乐乐的猜测并非没有道理:“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是,如果皇上已经允许他入京,那其中必然有我们所不了解的内情。” 众人闻言,都陷入了沉思。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了一片迷雾之中。 当于乐终于得以一睹那位传闻中的小皇叔真容时,他心中的震惊犹如翻涌的波涛,久久不能平息。然而,真正令他惊愕的,并非这位小皇叔,而是他身旁那位熟悉的女子——玲玲! 玲玲?怎么会是她?于乐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慌乱。他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玲玲会不会认出他就是那个曾经驾车载她的车夫乐三?若是如此,其中的种种纠葛与秘密又将如何收场? 原来,玲玲也是甄家的人,这个事实让于乐感到更加不可思议。他原以为两人只是萍水相逢,却不料命运竟如此捉弄人,将他们牵扯进同一个复杂的家族之中。 于乐心中苦笑不已,这真是一场孽缘啊!他深知,自己与玲玲的相遇,或许只是这场纷争中的一个小小插曲,但他却无法置身事外,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 此刻的于乐,心中充满了无奈与迷茫。他不知道未来将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保持冷静,谨慎行事,才能在这场复杂的纷争中保全自己。 第495章 百家 于乐再次仔细地审视着这位小皇叔,他的年纪似乎与自己相差无几,却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眉宇间清秀如画,仿佛天生就带着一种优雅与贵气。他的皮肤白皙如玉,透着淡淡的光泽,眼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能够洞察人心。他的衣衫华贵而不失雅致,金色的丝线绣着精致的图案,彰显着皇室的尊贵与荣耀。 然而,这斯文的外表下,却似乎隐藏着某种败类的气息。于乐能够感受到他眼中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与阴冷,仿佛是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发动致命的攻击。这让于乐不由得心生疑虑,对于这位小皇叔的真实面目充满了好奇与警惕。 于乐心中暗自琢磨,这位小皇叔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的外表和气质都让人难以捉摸,仿佛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在未来的日子里,这位小皇叔将是自己的主要对手了。 “冠军王,这位就是真真的小皇叔安醇建,这位小丫头叫玲玲,是小皇叔的侍女。” 听了女皇的详细介绍,于乐急忙趋步上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口中恭敬地喊道:“侄婿于乐,拜见皇叔。” 小皇叔安醇建哈哈大笑,摆手示意他不必过于拘谨,“哈哈,贤侄婿,你无需如此多礼。我早已听闻冠军王你英武非凡,才华横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实在让本皇叔深感荣幸啊!” 于乐谦逊的低下头,回答道:“皇叔过誉了,侄婿也只是个普通人,只是尽忠报国,做些自己应当做的事情,哪里值得皇叔如此称赞。” 安醇建轻叹一声,说道:“侄婿此言差矣。你可是护我安家江山社稷的栋梁之才,劳苦功高,怎能说是微不足道呢?陛下圣明,得你为婿,实乃我安家之幸,也是我安国之福啊!没有你的帮助与支撑,安家的天下恐怕早就深陷泥潭了。今日,在皇上面前,我代表安家谢你了。”说完,小皇叔就向于乐施了大礼。 于乐急忙扶住安醇建,心里骂道:这是给我上眼药啊,真是来者不善,这是高手啊! 此时的大公安真真看向了自己的娘亲女皇陛下,只见自己的娘亲一脸的微笑,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心无旁骛。 “皇叔为何这般客气,侄婿也是安家人,为安家,这安国出力自是应当,咱们不该生分,分什么你我。” “哈哈,还是贤侄婿有高度,有格局,说得对呀!哈哈......” “行了,你们聊得也差不多了,咱们开宴吧!”女皇一声令下。 于乐尾随皇上与小皇叔前往饭堂,但感觉公主真真掐了自己一下,扭头看着真真。 “那个小侍女总是盯着你看,你可给我小心点,别中了美人计!” 真是无妄之灾啊!于乐回了两个字“放心。” 五人围坐一桌后,没多久,酒菜上齐,几人开始推杯换盏,因为皇上说了这是家宴,不必拘礼,所以大家也就没了太多的顾忌,当然君臣之礼还是要有的。 “冠军王,皇叔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于你?” “皇叔客气,请说。” “我在进京之前听说你要改革国子学,要进行类似于祖先的诸子百家之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咱们安国沿用的先人制法不可用了? 我们今日的生活,与千年前的祖先们相比,在衣食住行等方面可谓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取得了巨大的进步。昔日的他们,或许还在为衣物的保暖而发愁,为食物的匮乏而担忧,为住所的简陋而叹息,为出行的艰难而苦恼。然而,我们如今却能够享受到丰富多样的衣物选择,品尝到各式各样的美食佳肴,居住在宽敞舒适的房屋之中,出行也更为便捷快速。 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体现了我们的进步与发展,也让我们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我们无需再像祖先们那样,为了生计而四处奔波,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相反,我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去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当然,我们也不能忘记祖先们的辛勤付出和智慧创造,正是他们的努力和奉献,为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因此,我们应该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不断努力学习和进取。 所以,我觉得我们无需回到千年前的日子,因为那已经是一个遥远的过去。我们应该珍惜当下!” 于乐心想,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呢,来者是真不善呐!这才第一面,就来个下马威! “皇叔,您曲解我所提倡的诸子百家了,先前的诸子百家,诸子指孔子(孔丘)、老子(老聃)、墨子(墨翟)、荀子(荀况)等。百家指儒家、道家、墨家、法家、名家、纵横家、杂家、农家、小说家、阴阳家等。这些都是学术流派或学术思想的代表。 国子学开设百科,其初衷绝非意图引领民众回归那遥远的祖先岁月,去追寻一种古老的生活方式。而是立足于国家之振兴,民族之富强,力求在时代的洪流中,为这片古老的土地注入新的活力与智慧。 我内心的想法,其实简单而纯粹。在国家法度的庇护下,我们更应鼓励民众勇于创新,敢于探索。不必拘泥于过去的陈规旧习,而是要在尊重传统的基础上,拥抱变化,追求进步。 国子学作为培育英才的摇篮,更应当肩负起这样的使命。通过开设百科,我们可以为民众提供一个更广阔的视野,让他们能够了解世间的多元与精彩。同时,也能够激发他们的创新思维,让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里创造出更多的奇迹。 因此,我相信,只要我们坚守初心,不断前行,就一定能够在国家的振兴与民族的富强之路上,书写出更加辉煌的篇章。 我给您举个例子吧,我也曾在军旅中历练过,深知士兵手中的兵器,是如何一步步从原始的石块、木棍,蜕变成今日的铁血利刃。这其中的每一次变革,都离不开我们祖先的智慧与创新。就如同那璀璨的星辰,在无尽的夜空中不断闪耀,引领着时代的步伐。 再说说我们的医科,那是一本本厚重的古籍,记录着无数前人的智慧与心血。他们用一次次实践,探索出生命的奥秘,为后人铺就了一条健康之路。还有那算盘,每一颗珠子都仿佛承载着古人的智慧,它们在指尖跳动,演绎出一个个复杂的算式。 还有那常用的纸笔,它们虽看似平凡,却承载着文明的重量。一页页泛黄的纸张,记录着历史的沧桑;一支支笔,书写着人间的百态。还有那精美的瓷器,它们如同艺术品般,展现着我们伟大民族的独特魅力。 至于我们日常享用的美食,更是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与创新,才逐渐形成了今日的丰富多彩。每一道菜,都蕴含着厨师的心血与创意,它们用味道讲述着一个个动人的故事。 总之,无论是兵器、医科、算盘,还是纸笔、瓷器、美食,它们都是我们伟大民族不断创新、不断进步的见证。正是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发明与创造,汇聚成了我们璀璨的文化长河,流淌着我们民族的智慧与力量。” 第496章 争鸣 “皇叔,我知道您的顾虑,您可能会认为这对于国家的统治不利,我想问您一句,祖先的诸子百家革新,有造反的吗?不都是在朝廷的掌控之下吗?如今我们的安国,女皇陛下开明,善于纳谏,鼓励百官各抒己见,广开言路。朝堂之上,贤能之士汇聚一堂,共同谋划国家大事。实属盛世之姿! 如果能够让天下学堂林立,学科纷呈。无论是经史子集,还是天文地理,亦或是农耕医术,都有专门的学者悉心传授。如此这般,不仅为国家培养了无数英才,也为广大百姓提供了更多的出路与选择。如此下去,每一个百姓都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与才能,选择适合自己的生计与道路。无论是耕田务农,还是经商贸易,亦或是求学深造,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众所周知,国家的繁荣昌盛离不开百姓的安居乐业。因此,致力于改善民生,为百姓提供更多的生计与机会。在这样的治理下,我想,国家日益富强,百姓安居乐业日子就不会太远。 一个开明的朝堂,广开言路、广开学科,无疑是国家的福音,百姓的福祉。它们将为这片大地注入了无尽的活力与希望,让每一个生活在安国的人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于乐的一席话,如清泉般流淌而出,引得真真公主连连点头,仿佛找到了共鸣的琴弦。而女皇则是微笑着坐在主位之上,那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既温暖又朦胧,让人难以捉摸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然而,在这和谐的氛围中,却有一个人的表情显得尤为突兀。那便是小皇叔安醇建,他原本蓄意刁难于乐,此刻却眉头紧锁,如同遇到了难以逾越的难题。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内心深处经历着激烈的挣扎与思索。 整个场面因此变得微妙而紧张,众人的目光都在不经意间聚集在了安醇建身上,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哈哈,侄婿之言,果然精辟,倒是本皇叔思虑过甚了。来,且让本皇叔举杯向你致意,你这一颗赤诚之心,为国为民,实乃光明磊落,犹如日月高悬,其诚可鉴。今日,便让我们以酒为媒,共饮此杯,为你的忠诚与担当,干杯!” 饭后,女皇召见了于乐。 “驸马,你觉得今日见的这位皇叔如何?”女皇的声音温和而威严,带着几分探究与深思。 于乐低头沉思片刻,随后恭敬地回答道:“回禀陛下,此人心机深沉,行事阴险狡诈,我们得小心防备。” 女皇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是啊,我也看出了他的狡猾。不过,他似乎还年轻了些,今日对你的攻击,显然过于急躁了,这可不像是一个成熟的阴谋之人,应有的表现。” 于乐点了点头,沉思道:“或许,这是他背后的势力想要看到的局面,让他出面试探我们的反应。” 女皇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有这个可能。” “陛下,这位皇叔,究竟是真是假啊?” 女皇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只需要看清他的目的和背后的势力,就足够了。” 于乐听后,心中豁然开朗,对女皇的睿智和洞察力深感佩服。他深知,在这个充满阴谋和诡计的世界里,只有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敏锐的洞察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儿臣,明白了。” “明白就好,你今日所说,我是认可的,过些日子所有刺史们回京述职,估计还会有一波,你可要小心准备,现今朝堂上的一波,我已经拦下了。” “儿臣听说了,儿臣谢过陛下。” “咱们是一家人,哪里用得着言谢呢?今日你所说的极是,一个开明的朝堂,自当广纳百川,兼容并蓄。不仅要广开言路,让各方意见得以畅所欲言,更要广开学科,让学识的海洋更为宽广。如此,天下的学子们便不必都一门心思地挤在为官这条独木桥上,寻求那唯一的出路。 要知道,大道三千,各有各的风采,各有各的精彩。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条属于自己的路,选择多了,自然也能让百姓们各展所长,各得其所。这样一来,国家的治理也将更加得心应手,更加和谐有序。 试想,若是万人同挤独木桥,那必然是拥挤不堪,风险重重。而若是万人各有千条路可选,那将是何等的繁荣景象,何等的生机盎然。这样的国家,必将更加繁荣昌盛,更加充满活力。” “陛下圣明,陛下所言才是诸子百家的真谛。” “你不必吹捧我,我知道你的用意,我所说的就是你所想的,不过是希望我说出来罢了,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你呀......” ...... “嫂子们,你们说说看,这位小皇叔,他究竟是不是个冒牌货?他这胆子也太大了,简直是太虎了,是不是傻呀!居然敢公然挑衅我那战无不胜、举世无双的哥哥,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哈哈,真想看看他当场吃瘪的样子,一定会是大快人心的!真是活该,谁让他不知天高地厚呢!”乐乐读完大公主安真真的来信后,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愤怒又有欢喜。她对小皇叔安醇建的行为感到愤怒,觉得他简直是自不量力;同时,她又为哥哥那番犀利且无法反驳的论述感到高兴,仿佛看到了哥哥威风凛凛的模样。 “皇上不是说了吗,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真假无所谓了。”安瑶脸上明显地有些伤感,她知道这位小皇叔的出现,让本来平静的京城又要风起云涌了。 “乐乐,学监爷爷是不是知道小皇叔的事了,才激流勇退的?”安瑶问道。 “不会吧,这么保密的事,他又不是皇家之人,怎么可能提前知道呢,你不也是才知道吗?”乐乐被安瑶的提问惊住了,怎么会这么问呢!难道节外生枝! 第497章 齐聚京城 “哈哈,乐啊,咱们可是好久不见了!”如今已是雅州刺史的徐嘉入京的第一件事,自然是与于乐相见,林重之要排在其后的。 于乐给了徐嘉一个大大的拥抱,两人在乐乐酒楼的包间里落座。 “乐啊,这次皇上突然召集天下三百六十州的刺史尽数归京,这事儿可不简单呐。我心里琢磨着,这哪是单纯的问政那么简单呢?皇上是不是另有打算?” “嘿嘿,你说的没错。这事儿,岂能只停留在问政这个层面?你且想想,皇上的年号叫什么?” “永昌啊!这年号响亮得很,可这和皇上的举动有啥关系?” “关系可大了去了!我问你,要想国家永昌,得靠什么?” “哎哟,你这问题可真难倒我了。我又不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她想什么?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我哪答得上来呀!”徐嘉一脸的狐疑,不过心里已经在想了。 “想要永昌必须得人心,她不能走遍三百六十州,但她得认识这些刺史啊!” “呵呵,我明白了,其实主要是试探,进京的刺史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结交机会的,一定会与朝堂的重臣结交的,唉,当皇帝可真是不易啊,太操心了,看来,我是当不了皇帝。那我还是不与林重之见面为好,是不是?”徐嘉谨慎地说道。 “行了,别装了,你以为咱们相见,皇上会不知道,你那小心思,我还不了解。就你的聪明劲,这点事你还能猜测不到。” “嘿嘿,还真是逃不过你的眼睛,我是猜到了,所以我才先见得你,跟你在一起,风险最小,你可是全天下除了恨你之官外,最想结交的重臣了。别的我不知道,我们雅州谈你色变啊!” “一定是说我的坏话。” “哈哈,你猜到了!他们都说你不够意思,你可是从雅州走出去的,你也没帮帮这些人,并且给你送的礼都原物送还,真是服了你了!” “没办法,你以为在京中做官很容易啊,你可是知道的。” “是啊,我太了解了!”徐嘉的表情有些阴沉,于乐知道这位想起了伤心事。 “来,干一杯。” “干。” “老徐,你对我提出的百家争鸣有何看法?” “嘿嘿,你也担心了,是不是怕这次各州刺史为难你呀?” “不怕,为难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这些人。” “我是非常赞成你的观点,你的广开学科,实际就是广开生路,最根本的是想开化民智,实际上是一次创举,祖先们的诸子百家,也只是在思想上的一番争斗,根本没考虑为百姓们的活路,更别提开智了。所以我支持你,只是这条路可是无比艰难曲折的,皇上应该是不反对,但朝堂之上,反对的人一定多,没人喜欢折腾,特别是养成了习惯后,更别提你这种在他们眼里倒翻天罡的举措了。”徐嘉是理解于乐的,两人在会野县的时候就经常讨论国事。 “是啊,我也想过阻力是巨大的,但总得有人做啊,不能都无动于衷,得过且过呀!”于乐感慨道。 “你所选的路是一条前人没走过的创世之路,至于最后是好是坏,谁都不知道,只是且行且珍惜吧!想想以后,全民都会读书识字,那天下将是何等的景象。不管好坏都是壮举啊!”徐嘉的脸上满是羡慕之色。 “是啊,希望我们能看到那一天。干!” 两人一饮而尽。 “蛊虫的事没有太多进展,他们对异族人防范的特别严,他们族人又不好收买。” “嗯,没事,人有力尽之时,不可能什么事都办得到,这事也不急。” “乐,你说,我如果表现的好,有没有机会留在京中任职?” “你想留在京中?” “林重之想让我留京,他说他会运作的,但我还在犹豫,我现在还是偏向于刺史一职,京中为官太凶险了,特别是这位小皇叔的出现,京城一定会血雨腥风的。”徐嘉可不傻。 “是啊,我劝你还是先在刺史的位置上干上几年再说吧!我都当学监了,你想想。” “我听说学监大人去了你的老家,是真的吗?” “嗯。” “看来这京城真是是非之地呀!”徐嘉有所警觉了。 ......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了呀,你跟徐嘉的关系这么好啊?”安真真为回来的驸马于乐宽衣。 “是啊,他可是接任我的县令之职,我们很熟,可以说是我在会野唯一的朋友。” “能跟你成为朋友的还真是不多,除了他以外,还有个李步保和池信国吧!那个刘中远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安真真对于乐的底细“门清”。 “李步保,他应当算是友人一列的。至于那个池信国,我就不得而知了,他之前不是还想成为你的驸马吗?” 一提到他,安真真的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那个池信国,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勇气?他不仅屡次向自己献上那所谓的情诗,更是千里迢迢地送来礼物,似乎想要用这些俗物来打动自己。真是可笑至极! 若是尚未与于乐定下终身,或许还会被他这种无休止的纠缠所困扰。但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归宿,他再如何努力,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这种不自量力的人,也配得上我安真真的吗?简直是痴人说梦! 安真真在于乐的怀抱中,愤怒地嘟囔着:“那个自命不凡的家伙,才给皇上办了几件小事,得了几句嘉奖,就飘飘欲仙,自以为天下无敌了。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官员中的败类,玷污了朝廷的尊严。你的这位朋友,从前也是这副德行吗?”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屑和轻蔑,仿佛是在用一把锋利的刀,剖析着那个自以为是之人的虚伪面孔。但她也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 “并非如此,然而,他却是我们之中最擅长随机应变、审时度势之人。在学子时代的时候,他与易忹嘉的交情最为深厚,是因为易忹嘉家财万贯,为人又极重义气。他能得以在繁华的苏州谋得一官半职,也多亏了易忹嘉的鼎力相助。” 第498章 旧友 “乐啊,记得你在阳州与我闲聊时提及的那番话,我本以为你只是随口说说,未曾想到,你大婚之后,那念头竟然真的付诸行动了,还这般雷厉风行,真是让人惊叹你的决心与行动啊! 对于你出任国子学学监一职,我虽有些意外,但想到你平日的才情与抱负,也就释然了。毕竟,这朝廷之中,能担此重任者,除了你,还真找不出第二人。 然而,你提出的百家争鸣之事,我本以为只是你心中的一个美好愿景,没想到你竟能如此迅速地将其变为现实。更令我吃惊的是,皇上竟然会如此痛快地答应你的请求。想来,这也是你的福气,更是我朝的幸事。 乐,我期待着你在国子学的日子里,能够大展拳脚,为我朝培养出更多的人才。” “行了,李子,你就别吹捧我了。来,我敬你一杯,感谢你对白山学院的支持,对乐乐的支持!”于乐太了解李子,李子也非常了解于乐。 “你这话就不对了,白山学院的建立,无疑是整个东北的骄傲,它坐落于我治下的境内,我自然应该责无旁贷,全力以赴。一旦学院落成,那也将成为我政绩上的一笔浓墨重彩,想到此处,我不禁心潮澎湃,豪情满怀。 说起感激,我首先要向你们兄妹二人表达深深的谢意。你在京城里呼风唤雨,为国家贡献着你的智慧和力量;而乐乐则在东北这片广袤的土地上,默默耕耘,为民众带来福祉。你们兄妹二人,无疑是这片大地上最为闪耀的星辰,为国家和人民做出了无私的贡献。 我对你们兄妹的敬佩之情,就不说啥了。我借此机会,举杯向你们致以最诚挚的敬意。干!” ....... “今日是与李步保相聚,而前不久是徐嘉,池信国何时会露面呢?听说他进京已有数日,却始终未曾现身。”真真公主如数家珍般地说道 于乐沉吟片刻,心中犹豫不定:“不知道是该由我主动约他一见,还是静待他主动约我?” 真真公主听后,眉头微蹙:“你可是堂堂驸马,身份尊贵,怎能轻易主动约见他人?自然是等他来约你更为妥当。”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责备,似乎觉得自己的驸马不该如此轻易放下身段。 于乐笑了笑,心中明白她的用意,于是点头应道:“公主所言极是,是我思虑不周。那便静待池信国的消息吧。” ...... “李子,你可知我心中不愿搭理于乐的缘由?”池信国略带醉意地靠在桌边,目光迷离地望向李步保,两人相约在热闹非凡的春香坊中共享好酒。 李步保闻言,面上并无多少表情,他轻啜了一口杯中酒,淡淡地回应:“这其中的缘由,我可是一头雾水。你且说说,究竟是为何?” 池信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似是在回忆着某些不快的往事,缓缓道:“唉,有些事情,不提也罢。只是每每想到于乐那厮,我便觉得心中不畅。” 李步保见状,也不再追问,只是静静地陪着池信国喝酒,两人间的氛围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原因有三,其一,他实在是太不讲究了。我们本为兄弟,应当相互扶持,互守底线。兄弟妻不可抢,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道理,他岂能不知?他明明知晓我对大公主的情意,却仍然娶了她,这让我情何以堪?每每想起此事,我便觉得心中犹如被烈火焚烧,难以平息。 你或许会辩驳,说于乐并非有意要娶大公主,乃是皇上下旨强嫁。但我想说的是,即便真是如此,他难道就没有一丝反抗之心吗?大公主乃金枝玉叶,身份尊贵,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他既已接受这桩婚事,便是对我兄弟情谊的背叛。 因此,我决定,这于乐,我不再认他作兄弟。我们之间的情谊,就此一刀两断。或许你会觉得我太过决绝,但我想说的是,一个女人,或许在你眼中不算什么,但在我这里,却是我心中最珍贵的部分。为了这份情谊,我宁愿放弃他,也不愿意让自己心中留下遗憾和痛苦。”池信国面露怒意,终于是不吐不快。 “不至于吧,为了一个女人闹到这种地步,咱们可是多年的兄弟啊!”李步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沉痛与不解。 “你可别忘了,是他先背信弃义的,那就怪不得我对他无情了。”池信国的声音坚定,仿佛是在陈述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二,你不觉得现在的于乐已经变得非常过分了吗?”他继续补充道,语气中透露出对现状的不满和对于乐的失望。 李步保的眉头紧锁,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困惑和不解,他望向池信国,声音里透着一丝探寻,“他究竟哪里做得过分了?” 池信国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哼!我们同在白山学堂、国子学上学,可是多年的同窗啊!可是看看他,如今却风头无两,处处抢尽风头。难道就因为他出身贫寒,便这般急于出人头地?这种人,心胸狭窄,只怕日后的成就也有限得很。”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于乐的嫉妒和不满,仿佛每一个字都在诉说着他的不甘和愤懑。而李步保听着,心中也不禁泛起涟漪,他开始重新审视起面前这个曾经一同学习、一同成长的同窗来。 “李子,这第三点,正是于乐那所谓的百家争鸣之论,他实在是无理取闹至极。他全然不顾国家之安宁与民众之福祉,一心只图自己口舌之快,此种行径,实乃祸国殃民之举。他如此作为,与国贼何异?这样的人,怎配与我们这些心怀家国、立志报国的人为伍? 你定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明辨是非,且行且珍惜。要知道,世间纷扰,人心难测,唯有坚守本心,方能在这乱世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活出一个真正的自我。” 第499章 劝说 “原来你心中竟有这样的看法。”李步保淡淡开口,面色波澜不惊,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没错,于乐如今已沦为乱臣贼子,我们务必与他划清界限,绝不能有丝毫牵连。另外,李子,为了咱们的以后,咱们还要早投明主啊!”池信国压低了声音,眼神四处扫视,生怕隔墙有耳。 “明主?现今的陛下,不正是万民敬仰的明君吗?”李步保眉头微挑,似是不解。 “你有所不知,我这几日身在京城,有幸多次与小皇叔会面。他英明神武,气度非凡,实乃难得的明主。”池信国说起小皇叔,眼中闪烁着敬仰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两人对话间,气氛逐渐凝重。李步保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池信国的话中深意。而池信国则是满怀激情,期待着李步保能与他一同投奔这位所谓的明主。 “池子,我,我要出恭!” “啊,你随意!我等你便是。”池信国看着李步保离开,眼里充满的自信与蔑视。哈哈,这是吓尿了,真怂! 自斟自饮了几杯后,感觉李步保出恭的时间过长,怎么还不回来,刚要起身去找,包间的门开了。 “啊!皇叔陛下,您……您居然亲临此地,这……这真让下官始料未及。”池信国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小皇叔安醇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惊讶与慌乱。 小皇叔安醇建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愤怒与失望,他厉声喝道:“你可真是愚蠢至极!你以为凭借你那点微不足道的小聪明,就能瞒天过海吗?那个狡猾的李步保,早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而你却还傻傻地沉浸在自我欺骗之中,简直是自寻死路! 我早就提醒过你,要谨慎行事,不要轻易相信他人,可你偏偏不听,还敢与他深入交谈,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你难道不知道,李步保的族叔是朝中首辅李德明,而李德明又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他的影响力远非你所能想象! 你这颗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难道是一团浆糊吗?怎么就不能清醒一点?你这个蠢货,真是让我生气!从今往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你好自为之吧!” 话落,小皇叔安醇建猛地一甩衣袖,步伐决绝,转身离去。池信国呆立当场,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难以名状。 他深知自己这次的确犯下了很大的过错,然而小皇叔那冰冷的责备和漠然的态度,却像是寒风般穿透他的心房,让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凉。 小皇叔的背影渐行渐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池信国仍站在原地,目光空洞,仿佛灵魂出窍。他心中既有悔恨,又有不甘,更有对小皇叔复杂难言的情感。他知道,这次事件无疑会在他们之间留下难以弥补的裂痕。 该死的李步保,我曾视你为知己,视为我生命中的兄弟,未曾料到你竟对我如此背信弃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你竟能做出这等无情无义之事,让我如何不心寒? 哼,你给我记住了,今日的耻辱与伤害,我池信国定会铭记在心。我虽非那等斤斤计较之人,但亦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你的所作所为,我定会一一讨回,让你明白何为真正的兄弟情谊,何为做人的底线。此刻的池信国,对李步保的恨意已超越了对于乐的愤怒。 “我该怎么办呢?”池信国最终回到了原点,得为自己找条出路,不能坐以待毙。 李步保与池信国的那场会面,其中的点点滴滴,仿佛风中的尘埃,无声无息间,已悄然飘入了于乐的耳中。然而,这一切对于乐而言,却如同过眼云烟,他只是一笑而过,随即将其抛诸脑后。 于乐深知,这场会面背后的种种算计与纷争,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早已为自己筑起了坚实的壁垒,准备迎接任何可能的挑战。因此,当这些消息传入他耳中时,他心中并无波澜,反而是一片淡然与从容。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里,于乐早已学会了如何保持内心的平静与坚定。 “启禀公主,王爷,苏州刺史池信国池大人求见。”一名宫人恭敬地轻声禀报。 公主安真真闻言,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冷冷地开口:“不见!告诉他,就说本公主有令,不允许驸马与他相见。叫他不必多言,直接回去便是。” “是,奴婢遵命。”宫人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起身,匆匆离去,准备传达公主的命令。 于乐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没有出声。他知道,安真真对池信国本人讨厌至极,况且又听说了与李步保见面之事,更是心生恨意。 在冠军王府那巍峨的门楣前,池信国如同一只被惊扰的麻雀,心中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于乐的召见。他的脑门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每一滴都仿佛承载着他官场未来的沉重希望。 终于,宫人匆匆走来,面带歉意地对池信国说道:“池大人,真是抱歉,公主殿下传下话来,她不让驸马爷见您。您还是请回吧。” “啊?这……这是为什么呀?”池信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他本以为自己能够顺利见到于乐,进而通过他的关系在官场上更上一层楼,可如今却这般被无情地拒之门外。 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甘和疑惑,这公主殿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不给面子?他心中充满了不解和委屈,却又不敢在此地多作停留,只得悻然转身离去。 回到自己住处的池信国,感觉自己的天塌了! 池信国不断地反思自己京城几日的表现和行为:先是在一次江南籍群臣的聚会上,有幸结识了小皇叔。经过细心观察他与那些江南籍官员的交往,逐渐察觉到小皇叔身上散发出的众望所归的气质。于是,在深思熟虑之后,毅然决然地将自己的命运与小皇叔紧紧绑定在一起,将全部赌注押在了他的身上。 偶然间听到小皇叔对李步保的执政表示了些许赞许。就心生一计,自以为是地认为小皇叔可能是有意招揽这位能干之臣。于是,迫不及待地在约见李步保的场合中,向他抛出了橄榄枝,希望能够借此机会为他和小皇叔之间搭建起一座桥梁。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意料。自作聪明不仅未能如愿以偿地促进双方的合作,反而适得其反,赔了夫人又折兵,未来变得渺茫起来。这次得不偿失的教训让自己痛定思痛,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行为和决策。 在这失落之际,想起了于乐。或许,他能够成为我重新振作的关键人物。于是,开始策划着如何向他求助,希望能够借助他的力量走出困境,重新找回自己的方向和目标。可惜,该死的公主却不待见自己,让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行,一定要为自己找到出路...... 第500章 捅破天 最近,几位内阁大臣们忙得不可开交。他们被皇上赋予了重任,成为评审团的一员,负责审核三百六十州刺史的述职。女皇陛下则是以抽查的方式参与其中,她的出现总是充满了不确定性,让人捉摸不透。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仿佛一阵风般难以捉摸。 这种不确定性让所有官员都感到胆战心惊。他们深知女皇陛下的权力与威严,生怕自己的述职有丝毫差错,引起陛下的不满。因此,每个人都竭尽全力地准备,希望能够在评审中表现出色,得到皇上的认可。 内阁大臣们则更是倍感压力。他们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不能有丝毫马虎。他们认真地审核每一次述职,仔细比对各项数据和信息,力求做到公正、公平、准确。 在这个充满紧张和期待的氛围中,整个朝廷都弥漫着一种肃杀之气。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而努力着,希望能够在这场评审中脱颖而出,得到皇上的青睐。 此时,兼任国子学学监的冠军王于乐再度献计,提议女皇陛下亲自点名朝中大员与各路刺史前往国子学,为莘莘学子们传授治国安邦之道。此举一出,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 官员们虽然内心颇有微词,对于冠军王于乐此举颇感不满,但也只能将这份情绪深藏心底,不敢轻易表露。毕竟,女皇陛下金口玉言,谁敢轻易违逆? 然而,这无疑是给原本就忙碌不堪的官员们又增添了一重压力。他们既要忙于述职,又要准备讲学之事,实在是分身乏术。但想到女皇陛下的厚望和学子们的期待,他们也只能咬牙坚持,尽力而为。 国子学内,学子们听闻此消息后,无不欢欣鼓舞,期待着能够聆听朝廷大员的教诲,开阔眼界,增长见识。而冠军王于乐则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精心策划的这一幕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哈哈,哈哈哈,我举世无双、冠军王兼宁王兼国子学监兼皇城卫提举的于乐的妹妹,长乐公主又回来了!”听着乐乐的喊叫声,于乐吓了一跳,妹妹怎么回京了!信里没说啊! “哈哈,哥哥,想我不!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安真真的主意,想让我给你一个惊喜。”乐乐拥抱着日思夜想的哥哥解释道。 于乐能说什么,心里既高兴又不安。 “爹爹,还有我呢,小乐乐可想爹爹了。”原来安瑶与大女儿也一起回京了,唉! 安瑶看出于乐的表情不是很高兴,虽然有些生气,但也知道自己的男人担心什么,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女皇下朝后知道两位公主和自己的外孙女回京后,也是非常开心,晚上大家齐聚一堂,有说有笑。 “哥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跟安瑶商量好了,就住一个月,然后就回东北,行不?” “见到学监爷爷了吗?” “见到了,是在幽州见的,我还陪他在幽州逛了两天呢!白山学院建得可快了,赵家村人,还有白山县的百姓非常支持,加上李子哥哥的帮助,估计十月底就能建完一期所有的建筑。哈哈,快吧!” “所以你觉得没什么事了,就来京城了。” “嘿嘿,哥哥,我不是听说所有刺史都进京了吗,我也想见见他们什么样,另外我还想徐大哥了,还有池子哥哥了。” “得了吧,都是借口,你是想在国子学讲学吧!” 乐乐目瞪口呆地看着哥哥,“哥哥,你,你怎么知道的?哼,一定是嫂子们泄露的,嘻嘻,哥哥,正好,你帮我看看稿子,我让学监爷爷帮忙看看,他不看,他说你就可以指导我,让我找你帮忙。” “你先跟我说说,你想讲什么呀?” “我想讲女子与男子的同与不同。怎么样?” “这可大了去了!” “没事,反正学监爷爷说了,讲不好也不丢人,毕竟我是公主,谁敢说不好!哈哈......” 于乐看着乐乐开心的样子,心里想的是妹妹开心就好。 “好吧,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讲,我给你安排时间。” “哥哥,你最大缺点就是我这个妹妹太好了,哈哈......”乐乐开心地跑回自己了院子里去了,这是要准备了。 “啊,你,你敢打我屁股,真烦人!”安瑶在于乐的怀里撒娇着,一旁的安真真羞愧难当,真,真是羞死人了!太,太荒唐了吧! “驸马,我也要在国子学讲学!”安瑶回京也是有目的的。 “你想讲什么内容?” “我想讲女人之精神。” 于乐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他的媳妇和妹妹似乎打定主意要宣扬女权思想,这简直是要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啊!他心中暗自叹息,这样的举动,岂不是要把天给捅破了?然而,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顺其自然了。反正他在那些官员们心中的形象,早已被定义为离经叛道之徒,再多一些非议,又何妨呢?虱子多了不怕咬,他早已习惯了。 在这个充满变革和争议的时代,女权思想的崛起无疑给传统的社会观念带来了强烈的冲击。于乐的媳妇和妹妹,作为新时代的女性,她们勇敢地站了出来,想要为女性争取更多的权益和尊重。虽然这样的举动让于乐感到有些头疼,但他也明白,这是她们追求自由和平等的权利,他不能阻止,也无法阻止。更何况,自己提出了百家争鸣,女权也属于百家之一啊! 女皇在得知乐乐与安瑶的讲学内容后,不禁大为赞赏,对二人的才华与见解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并明确表示将大力支持她们的讲学活动。然而,于乐深知,这场讲学虽然得到了女皇的认可,然而,这看似平静的水面下,实则暗流涌动,一场风波即将掀起。 “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于乐在心中默默念道,他明白,只有经历过风雨的洗礼,才能更加坚定地走向成功的彼岸。 第501章 宣扬女权 听闻长平与长乐公主归京的消息,池信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心中暗忖,这无疑是他期盼已久的机会。他深信,若从乐乐那里着手,或许能探得一丝先机,为他的计划铺平道路。 然而,乐乐却出乎他的意料,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邀请。她的声音冷冽而决绝,仿佛一把利剑,直刺池信国的心头。“永不相见!”这四个字如同冰雹般砸落,让他措手不及。 池信国愣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与愤怒。他终于明白,于乐之所以避而不见,原来是因为自己早已在他心中沦为了一个跳梁小丑。他自嘲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无奈。 这一刻,池信国终于明白,自己的计划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会失败。他错估了乐乐的决心,也低估了她的智慧。他原本以为可以利用乐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却没想到反而被她看穿了心思,落得个自作聪明的下场。 池信国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知道,于乐这个依靠是不成了,那么只剩下小皇叔了,还得求他原谅啊! “哈哈,各位好!我就是那位举世闻名的长乐公主,于乐乐是也。不仅美貌如花,智慧更是过人,冠军王兼宁王兼学监大人于乐,正是本公主的亲哥哥。哼,想必有些旧识已经认出我来了吧?而那些新来的学子们,或许未曾亲眼见过我,但我的威名,你们定是如雷贯耳。 是不是有人觉得我傲娇得紧?嘿嘿,你们这么想也没错。但本公主之所以傲娇,自有傲娇的道理。我要做的,不是一个随波逐流的女子,而是一个独树一帜,与众不同的存在。我要让我的每一个瞬间,都熠熠生辉,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我要成为与我哥哥一样的,为国为民的公主殿下。” 台下的掌声逐渐大了起来,有些女学子尖叫起来。 “嘿嘿,不用崇拜我,只要向我学习就好。我哥哥说过,这是个百家争鸣的初始年代,作为一名想要有所作为的女子,当然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遇。 我今日本来是想讲讲咱们女子与男子的同与不同。 何为同,同就是我们都是人,都需要吃喝拉撒睡,都有自己的梦想和目标,都有年龄等等。 何为不同,不同的是女人与男人,从身体上不同,作用不同,女人最大的本事是生孩子,男人则不会。” 说到这,台下轰然大笑。 “这是事实不是吗,另外就是女人要遵守三从四德,虽然可以读书,进学院,但还不能参加科考,更不用说为官了。一旦成亲就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遵守所谓的妇道......但,我认为这是不对的,从盘古开天,到女娲补天,历朝历代都有女英雄,女文人,女豪杰的出现,为什么女人就得三从四德,女人就得遵妇道。 现今的女皇陛下,真乃天下女子之楷模,她以非凡之姿,开创了女子执政的先河,成为史无前例的第一位女皇。她的功绩,不仅在于她那无上的皇权,更在于她勤政爱民,治国有方,其英明才智,丝毫不逊于历代明君。 女皇陛下的成功就是向全天下的女人们发出过这样的声音,她告诉我们,女人并非天生的弱者,她们同样可以拥有与男人一样的智慧与力量,甚至在某些方面,女人的坚韧与细腻,还要胜过男人。 在她的引领下,全天下的女人们应该挺起胸膛,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梦想,不要再满足于被束缚在家庭的狭小天地里,而是勇敢地走出家门,去创造属于自己的辉煌。 女皇陛下的出现,不仅改变了女子在历史上的地位,更让全天下的女人们看到了希望与可能。她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我们,女人同样可以掌握国家的命运,同样可以成就一番伟业。 在她的光辉照耀下,全天下的女人们必然会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彩,她们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必定会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 你们都曾听闻过我的过往,那些或悲或喜的故事,那些风风雨雨的经历,都成了你们口中的谈资。你们感叹着我的出身,说那是一个不平凡的起点,却忽略了其实每个人的生命都有它的独特之处。 我的哥哥,他对我,真的如同掌中之宝。嘿嘿,每次想到这时,我的心里都会泛起一股暖意。没错,他对我,就是那么好,那种好,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无人能及。 但我要说的,我们,我和哥哥,其实是在爷爷的庇护下长大的。我们的童年,没有锦衣玉食,没有豪华府邸,有的只是那个虽然简陋但却充满爱的家。我们是贫苦人家出身,我们的生活中充满了艰辛和挑战,但我们也因此学会了坚韧和勇敢。 我们并不与诸位有什么不同,我们都是生活在这个世上的普通人。我们没有你们其中一些人的家势,没有那些金碧辉煌的豪宅大院,没有那些数不尽的财富。但我们有的是对生活的热爱,对家人的深情,对未来的憧憬。 所以,请不要用你们的眼光来评判我们,因为我们和你们一样,都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地生活着。 我在哥哥的影响下长大,我的哥哥是我学习的榜样与楷模,他的光辉事迹就不用我再赘述了,你们太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他在我心中是英雄,是高山一样的依靠,所以我励志要成为他那样的人,爱国为民的好人,我建立了第一家私营的慈幼院,我建议了京城城西的改造工程,这么做是因为我看到京城里有太多的孤寡老幼,贫困潦倒的人了,如果不救助他们,他们可能会被饿死或是冻死。还有就是我是第一个倡议全民的为北征捐赠的人,我是第一位随大军占领别国国都的公主及女人,我也是第一位在别国国都演讲和接见百姓的公主及女人。 我说这么多并不是为了炫耀什么,而是提醒你们,做为一名女人不会比男人差。 还有就是,当你们当中大多数人衣食无忧的时候,是否想到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否想到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呢!当你们来到国子学学习时,你们男子除了为官之外就是为了贪财吗,你们女子除了嫁与富贵人家外,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吗!你们就如我哥哥所言,选择最低端的目标,匆匆而过,浪费一生吗?” 第502章 唱响 “通过不断的实践,我逐渐领悟到,单纯的救助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唯有让这些人们学会自救,才能真正地摆脱困境。于是,在哥哥和嫂子们的无私帮助下,我们开始在慈幼院里展开了一项重要的工作——教授他们生存技能。 我们教授所有人读书识字,让他们能够接触到更广阔的学识。更重要的是,我们还传授给他们一些可以养活自己的实用技能,让他们能够自力更生,不再依赖外界的施救。 为了让他们的技能得以应用,所以我成立了乐乐商社,如果乐乐商社旗下的商铺与作坊逐渐兴起,在多个大州都有分社,并且也都建了慈幼院,这些都是我们京城慈幼院人的辛勤努力的结晶。如今,我可以自豪地告诉大家,凡是出自长乐慈幼院的人,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生计,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着美好的生活,再也不用依靠官府的施救了。这些人就上个月的计数,已经达到了七千人。” 台下是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乐乐越来越兴奋了!效果不错,嘿嘿! “这一切的改变,都离不开我们当初的决心和努力。我们深知,自救才能延续,学识越广机会就越大,我要重点说的是慈幼院里的女人们,她们通过自己的努力的学习,如今很多人都成为了乐乐商社的骨干,例如多数的账房先生,在乐乐商社里多为账房小姐。” 哈哈......台下一阵哄笑。 “还有就是小二哥,我们乐乐商社差不多都是小二姐。” 哈哈...... “很多娶了乐乐商社女子为妻的男人们,现如今在家看孩子的居多。” 哈哈...... “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媳妇挣的钱多。” 又是热烈的掌声。 “谁说女子不如儿郎,谁说女子生来便注定是男子的附庸,只能囿于闺阁之中,侍奉夫君?女子亦能撑起一片天,她们的坚韧与智慧,同样能够照亮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她们并非软弱的代名词,而是拥有无尽力量的存在。她们可以在生活中独当一面,可以在困难面前毫不退缩,可以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勇往直前。她们的存在,让这个天下变得更加丰富多彩,更加充满生机与活力。 所以,让我们摒弃那些陈旧的观念,让女子们得以自由地展现她们的才华与魅力。她们不仅可以顶起半边天,更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辉煌人生。” 除了掌声就是嚎叫声,当然女生居多,多数男学子们的脸色并不好看。 “哥哥,我讲得怎么样?”乐乐开心地从台上跑到了哥哥跟前,知道自己的哥哥一定会来现场观看自己的演讲的,心里美滋滋的。 “非常,非常棒,比我讲的好多了!” “真的吗,你可不许哄我开心!”乐乐可不傻。 “非常真!晚上,哥哥安排你乐乐酒楼。” “哈哈,太好了!我可想吃酒了。” 乐乐,这个天真烂漫的少年,对于他哥哥内心的想法一无所知。她在台上,犹如一只活泼的小鸟,兴高采烈地讲述着自己的见解,声音洪亮而欢快,充满了无尽的热情和朝气。然而,坐在台下的于乐,却深知乐乐的这场演讲将引发的震动。 于乐静静地看着乐乐时,眼中是复杂的情绪。他知道,乐乐的这场演讲,其深度和广度,恐怕不亚于自己提出的百家争鸣的观点。不,甚至可以说,乐乐的演讲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它可能会让天下的女子充满前所未有的锐气和热情,可能会激发天下诸多女子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精神,这可能会引起朝堂、国家、民众之间的撕裂,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乐乐的演讲,如泉涌般的言辞,宛如春风拂过湖面,自然而又生动,很快便在繁华的京城中传为佳话,引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波澜。原本平静的湖面,再次被搅动,风波迭起,仿佛要将整个京城都卷入其中。 乐乐的演讲,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充满了力量,仿佛能够穿透人心,触动人的灵魂。诸多女子被她的言辞所感染,被她的情感所打动,纷纷为之倾倒,为之喝彩。 随着乐乐的演讲在京城中流传开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她,开始谈论她。她的名字,她的故事,她的演讲,都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原本平静的生活,因为乐乐的演讲而变得波澜壮阔,仿佛整个京城都因为她的出现而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然而,风波亦如潮水般汹涌而至。有人对乐乐的才情与胆识赞不绝口,将她视作璀璨的星辰,璀璨夺目;然而,亦有人对她的动机与目的投以疑虑的目光,如同冬日的寒风,刺骨而冷冽。 特别是在这个以男性为主导的世界里,乐乐的演讲无疑如同投入湖中的巨石,激起千层浪花,惊涛骇浪,无人能置身事外。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像是一把锐利的剑,直指社会的痛处,让那些习惯了沉默与妥协的女人们,不禁为之动容。 当众人皆以为乐乐的演讲已将氛围推向巅峰,令人热血沸腾、情绪激昂之时,未曾料到,仅仅一日之后,长平公主的演讲却如同投入本是诡谲云涌的大海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花,再次将男女之间的纠葛与争议推向了新的高潮。 乐乐的演讲虽精彩绝伦,引人入胜,但长平公主却以其独特的魅力与深邃的见解,将话题引向了一个更为复杂、更为深刻的层面。她的言辞犀利而又不失温柔,既有着女性的细腻与敏感,又透露出一种不可言说的力量,让人在惊叹之余,又不禁陷入深深的思考。 随着长平公主的演讲逐渐深入,那些隐藏在女人们心底的疑惑、不满与渴望,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让人无法忽视。而长平公主,就如同那掌控火焰的魔法师,以她的智慧和魅力,引导着这场关于性别、权力与情感的辩论走向一个全新的方向。 这一刻,众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未知与可能性的世界,被长平公主的演讲所牵引,共同探索着那些隐藏在男女之争背后的真相与奥秘。而这一切,都将成为他们心中永恒的记忆,被镌刻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第503章 自由之权 “诸位安好,我乃长平公主安瑶。昨日,我那既是小姑子又似亲妹的长乐公主,以她那独特的想法,畅谈了男女间的同与不同,我想,在场的每一位,定是感触颇深,受益良多。至于她的演讲内容,我便不再重复,以免掠人之美。 今日,我欲与诸君共议的,是关于女人的自由之权。它涉及我们每一位女子的生活、梦想与追求。愿我们能一同探讨,一同思考,如何在这个纷繁复杂的大千世界中,为女子争取到更多的自由与尊严。” 一句话瞬间激起巨浪,引起轩然大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冠军王,那位曾经傲视群雄的英雄,难道真的在自家屋檐下低了头,对妻子心生畏惧,无法掌控家中的大权了吗?对于他宠爱妹妹的行为,人们或许还能理解一二,毕竟血浓于水。但这般惧内,是否有些过分了呢?在这般风气之下,女子是否还能拥有自由之权,实在是让人心生疑虑。 男人们私下议论纷纷,对冠军王怕妻的传闻津津乐道。而女人们则因着昨日乐乐那场精彩的演讲,对长平公主的高知见识充满了好奇与期待。她们渴望听到长平公主的独特见解,看看这位出身皇家、学识渊博的女子,会如何宣讲女人的自由之权。 一时间,安瑶的讲题就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人们开始纷纷猜测着冠军王与长平公主之间的微妙关系,以及这背后可能隐藏的种种故事。似乎越传越偏了! “诸位,不管是男学子还是女学子,你们一起在国子学学习就拥有了相同的权力。那么,何为权力?我认为,权力,这看似复杂却又本质简单的概念,实则蕴含着两个不可或缺的要素:权与力。 权,即每个人所拥有的那份能够做出决定的力量。无论是在家庭的温馨角落,还是在世间的广阔天地,无论是对待亲密无间的家人,还是面对形形色色的外人,那种能够操控、影响甚至是指引他人的力量,便是我们所说的权。它就像一根无形的杖,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却能在我们的手中发挥出无穷的威力。 而力,则是权运作之后所产生的实际效果。它是对我们行使权后所带来后果的衡量,是权真实价值的体现。当我们的决策能够产生深远的影响,能够改变他人的命运,甚至能够推动国家的进程时,那么我们的力便是巨大的;反之,如果我们的决策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么我们的力也就微不足道。 权与力,如同权力的双翼,相辅相成,共同构成了我们所说的权力。权是力的源泉,而力则是权的体现。只有当权与力达到完美的结合时,我们才能真正拥有强大的力量,才能在人生的舞台上挥洒自如,成就一番伟业。 这世间,官有官权,民有民权,似乎每个人都有权力。但,我们女子的权力是什么呢? 我们女子出生在什么家庭没有权力,是老天赐予的,出生后在家中的地位则是父母给予的,长大成人后,嫁给谁又是父母说了算,生孩子是自己说了算,可是没有男人也是不行的。” 台下哈哈的哄笑声...... “嫁人后是成为府中的正妻还是妾室,也并非女子自身能够轻易抉择的。家中的琐碎事务,大到家族决策,小到一餐一饭的安排,女子往往都需听从丈夫,或是公公婆婆的指示。至于生育子嗣的数量,更是如同命运之轮,女子无法擅自做主,只能顺其自然,听从天命。 有的妇人,她们的命运更是被束缚得严严实实,有的连每日的饭量都无法自己决定,只能按照家中的规矩,按时按量地进食。这种无奈与束缚,仿佛是女子生命中的一道枷锁,让她们无法自由呼吸。 自女子出生之日起,父母便会将所谓的“三从四德”、“妇道”等观念灌输给我们。这些观念如同一堵高墙,将我们女子牢牢地圈定在其中。我们被教导要顺从丈夫、孝顺公婆、贤良淑德,这些道德规范仿佛是一道道无形的枷锁,束缚着我们的思想和行为。 然而,尽管生活充满了无奈与束缚,但有些女子仍会在自己的生活里寻找着一丝丝的自由与幸福。她们或许无法改变外界的环境,但她们可以调整自己的心态,用乐观和坚韧去面对生活的种种挑战。在她们的内心深处,仍然保留着对美好未来的向往和追求。 我们身为女子,何以会沦落到这般境地,为何要屈从于男子的统治之下,为何不能奋起抗争,争取我们女子应有的自由与权利? 我们,本是天地间的精灵,拥有独特的魅力与智慧,却为何总是被束缚于传统的桎梏,无法展翅高飞?我们,本应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追求自己的梦想与幸福,却为何总是被迫接受他人的安排,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那些高高在上的男子们,他们真的比我们更强大、更优越吗?不,他们只是占据了社会的制高点,利用权力与地位来压制我们。而我们,作为女性,同样拥有无尽的力量与智慧,只要我们敢于反抗,敢于挑战,就能够打破束缚,赢得属于自己的尊严与自由。 是时候了,我们女人不能再继续沉默与忍受。我们要勇敢地站起来,发出自己的声音,争取自己的权利。我们要让那些男子们知道,我们并不是他们的附属品,而是与他们平等的存在。我们要用行动告诉他们,女人的力量是无穷的,是不可忽视的。 如今,我们伟大的女皇陛下以她的行动为我们天下女子绘制了一幅熠熠生辉的画卷,她的身影犹如一座灯塔,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为我们树立了令人敬仰的楷模。她不仅是我们心中的女皇,更是我们所有女子心中的精神支柱,是我们追求自由与独立的榜样。 女皇陛下以她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挣脱了世俗的束缚,成为了自己的主人。她告诉我们,女子并不比男子逊色,女子同样可以拥有梦想,同样可以追求自己的理想,同样可以成就一番事业。 我们要向女皇学习,要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挑战和困难,要坚定地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主人。我们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力量,相信自己的价值,不断地努力,不断地进步,成为更加优秀、更加自信的女子。 女皇陛下的光辉榜样将永远照耀着我们前行的道路,让我们携手共进,为女子的自由与平等而奋斗,为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自己而努力。” 第504章 万众瞩目 台下,于乐的面容渐渐沉下,如乌云渐渐笼罩的天空,那份严峻与凝重仿佛自四面八方涌来的无形力量,将他紧紧束缚。他的双眼深处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仿佛在经历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乐乐留意到哥哥的变化,那颗天真无邪的心中不觉涌起一抹忧虑。她轻轻拉了拉于乐的衣袖,声音细如蚊鸣:“哥哥,怎么了?安瑶说的不对吗?” 于乐微微侧头,看着身旁的妹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信任与期待。他轻轻叹息,似乎想要驱散心中的阴霾,却又无法完全做到。 “她说的并没有错。”于乐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沉重,“但是,现在我们提及这些,似乎还太早了些。”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犹豫,仿佛在心中权衡着某种重要的抉择。乐乐听着他的话,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深意,但她能感受到哥哥内心的挣扎与不安。 她默默地握住于乐的手,想要用自己的方式给予他支持。兄妹俩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台下,任由周围的喧嚣与嘈杂渐渐远去,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陛下,关于长平公主与长乐公主在国子学中的演讲,老臣实感其言辞过于激烈,恐引起不必要的纷争。此刻提及此事,似乎有些欠妥。”首辅李德明面露忧色,慎重地说道。 女皇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深思,“李卿,你的担忧,朕岂能不知?然朕之所以未曾加以阻拦,实乃有意试探民心所向。只要我们能妥善掌控局面,想必不会酿成大祸。” 李德明闻言,心中稍安,长出一口气道:“陛下英明,老臣佩服。既然陛下掌控大局,老臣自当安心。” 女皇微微一笑,目光深邃,“你且放宽心,朕自有分寸。此事虽有些敏感,但若能借此机会激发民众思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李德明点头称是,心中却仍存疑虑。他深知皇家之事,历来复杂难测,但愿此次演讲真的只是说说而已,不会引发更大的风波。 “驸马,我讲得如何,不比你跟乐乐差吧!哈哈......”安瑶也终于过了把瘾。 于乐心想,你们就作吧!唉,还得自己给你们擦屁股呀! “棒棒哒,都好,都是最好的!” “娘亲,您讲得太好了,我太喜欢听了,我,我长大了也要为自己的权利奋斗!” “去,你只听爹娘的话就好了,不用自己奋斗。”安瑶的话让乐乐大吃一惊,这怎么说的和做的不一样呢!服了。 已经八岁的小乐乐不愿意了,娘亲说话不算数啊! “妹妹,你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怎么对不上呢?”长宁公主安真真带着几分戏谑与好奇,轻声问道。 安瑶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深沉:“姐姐,我那也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罢了。真要说到女子自由,那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能轻易实现的啊!其中的曲折和艰难,又有谁能真正明了呢?说到底,我这也不过是在帮陛下分忧,尽一份绵薄之力罢了。”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几分坚定和深沉,仿佛在这轻描淡写的话语中,隐藏着无尽的思考与感慨。 乐乐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事情并非自己之前想象的那么简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感到释然,又带着一丝忧虑。 “哥哥,我们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乐乐的担忧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于乐的心头。 于乐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是的,所以,我必须尽快将你们安全送回东北。” ......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瞧瞧这光景,一个女人竟能登上帝位,然后就是这几个小女子所说的什么女权,自由,听听她们那些言辞,满嘴胡言乱语,简直就是妖邪之术,蛊惑人心,让人不得安宁。不过是些狗屁不通的谬论,简直令人发指!如果再让她们如果猖狂下去,岂不是乱了纲常,倒行逆施!” “是啊,得想办法阻止她们,女人要是翻了天,那还了得吗?” “哼,作吧!老天自会来收拾她们的。” ...... 乐乐与安瑶的演讲词,迅速被一些敏锐的书社捕捉,精心印制成册,推向了市场。一时间,这两篇演讲词犹如涓涓细流,悄然滋润了大江南北,五湖四海的每一个角落。 这场由演讲词引发的男与女的争论,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全国。其声势之大,如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人应接不暇。在这场争论中,男女双方的观点交锋激烈,各有千秋,一时间成为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这场争论,如同一场思想的盛宴,吸引了无数人的关注和参与。无论是饱经风霜的老者,还是风华正茂的青年,都在这场争论中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表达了对男女关系的独特见解。这场争论,不仅丰富了人们的思想内涵,也促进了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更是引发了诸多血案...... 随着事态的急剧演变,原本庄重而肃穆的京城朝堂之上,刺史们述职的盛景已不复存在。如今,一场激烈的男女权力之争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占据了朝堂的每一个角落。 这场突如其来的辩论,让朝堂的氛围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原本应该在国子学讲授经纶之学的高官们,此刻却纷纷被卷入这场关于男女权益的唇枪舌战之中。他们或慷慨陈词,或据理力争,试图在这场辩论中为自己所支持的立场赢得一席之地。 国子学里,男女双方的辩手们各抒己见,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他们的声音在空旷的校园上回荡,仿佛在诉说着这个时代最激烈的冲突和矛盾。而那些聆听辩论的官员们,则时而点头赞许,时而摇头叹息,他们的心中也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和抉择。 这场辩论,不仅仅是一场关于男女权益的较量,更是一场关于时代进步与守旧的较量。在这场较量中,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信仰和理念而战,而最终的结果,将决定这个时代未来的走向和命运。 第505章 前所未有 正值初秋时分,苏州城仿佛披上了一层金黄的薄纱,处处透露着怡人的景致。街道两旁,古树参天,叶片微微泛黄,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秋天的故事。河水清澈见底,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岸边的垂柳,景色别致而宁静。 漫步在苏州的小巷中,仿佛置身于一幅古色古香的画卷之中。青石铺就的小径蜿蜒曲折,两旁的房屋错落有致,粉墙黛瓦,尽显江南水乡的韵味。不时可以听到远处传来的评弹声,悠扬动听,让人陶醉其中。 此时的苏州,既有古城的厚重与沧桑,又有初秋的清新与怡人。无论是漫步在园林中欣赏秋色,还是坐在茶馆里品茗聊天,都能感受到这座城市独特的魅力。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和谐,仿佛让人置身于一个世外桃源,忘却了尘世的纷扰与喧嚣。 “你都看了多少遍了!” “嘿嘿,长平与长乐公主讲得可真好,咱们女人本就该有自己的权力和自由。” “我们都是奴隶,身上背负着卖身契的契约,哪还有什么真正的权力和自由可言呢?只能默默地接受命运的安排,向现实低头。 那两位公主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发表言论,不过是因为她们身份特殊,站在了权力的巅峰。她们所说的话,谁敢轻易质疑?更何况,还有那位威震四方的冠军王在背后默默支持,女皇陛下也一定是她们最坚实的后盾。因此,她们可以毫无顾忌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而我们只能在一旁听听罢了,咱们的身份与名望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我们与她们之间的差距,就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她们可以随心所欲地追求自己的梦想和幸福,而我们却只能安于现状,过着奴隶的生活。所以,还是认命吧!” “为何要屈服于命运呢?两位公主不是已经明确提出,我们必须积极奋斗,为我们的权力和自由而战吗?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漠不关心,置身事外,那么女人的地位岂不是注定无法提高?” “你,你究竟打算怎么做?” “我,我还没有明确的计划,但我决定要反抗,我要成为公主们口中的那种,真正为自己而活的女子。不再受男人的束缚,不再忍受老爷们的暴力和欺凌,我要活出一个真正的人样来。” “对,阿紫说得对,我支持你!” “三夫人!您,您偷听我们说话!” “别怕,我也赞成两位公主的观点,所以我们是一条线上的。” “您,您也想要权力和自由?” “外人皆见我生活得如同璀璨星辰,光鲜亮丽,然而,那只是表面的幻象。实际上,我早已成了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行尸走肉般在这个世上徘徊。 你们对我的出身或许有所了解,那个我曾称之为丈夫的男人,他从未真心爱过我。他接近我,不过是觊觎我家的财富,那些金银珠宝在他眼中比我这个活生生的人更加重要。他甜言蜜语,哄骗我与他步入成亲,我那时天真地以为,这便是幸福的开始。 然而,事实却是残酷的。他不仅占有了我家的钱财,更是在发现我家再无利用价值后,毫不留情地将我的家庭抛弃。我那可怜的父母,他们的死因我至今都不得而知,只知道他们的离世与那个男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今的我,心中只剩下复仇的火焰在熊熊燃烧。我要让那个男人付出应有的代价,让他在这个世界上万劫不复。我将用尽一切手段,寻找真相,为我的父母讨回公道。我知道这条路充满艰辛,但我不会退缩,更不会放弃。我要让那个男人知道,他犯下的罪行,终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两位婢女满脸的惊讶之色。 ...... “她们都走了吗?”女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是的,陛下,已经送他们离开了。”于乐恭敬地回答道。 女皇轻叹一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你觉得如何?” 于乐微微抬头,“那星星之火,是否能在风中摇曳中成为燎原之势,尚属未知。只是,儿臣总觉得有些操之过急了。这时机,似乎并未完全成熟。”” 女皇点了点头,似是在赞同:“星星之火,这个比喻倒是贴切。”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此次刺史们的述职大会,不过是个引子罢了。我真正想看的,是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反对之声。我就是想借这次机会,看看还有多少人胆敢挑战我这个女皇的权威。哼,长平和长乐的演讲,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于乐心想,你是痛快了,锅都让我们家人背了,可真行啊!傻妹妹和傻媳妇就这样入套了,还感觉挺美的,唉! “你不觉得应该再加加火吗?”女皇微笑地看向了于乐。 于乐心里这个气啊!屁股是擦不干净了。 “那国子学的女学子们,她们究竟想要干什么?这,这难道是一场集会吗?难道她们想要造反不成?” “造反?别瞎说了,这哪是什么造反,这叫,这叫游行!” “游行?我只见过犯人游街的,这游行又是何物?” “游行,就是一群人为了表达某种意愿或诉求,集体走上街头,展示自己的力量和决心。哼,看这些女学子们,一个个热血沸腾的,显然是想要借此机会表达自己的看法。” 突然,看热闹的人群中传来一声尖叫,只见一位妇人正挥舞着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打向一位男子。那男子吃痛大叫,想要反击,却被周围的人一把拉住。 “死婆子,你竟敢打我!”那男子怒目圆睁,大声喝道。 妇人毫不示弱,她挺直了腰板,大声说道:“打你怎么了?我们女人也是有权力和自由的!我们不再是男人的附属品,我们要为自己争取应有的权利和地位!哼,我也要参加这游行!”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了一片掌声和欢呼声。于乐在人群中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是的,无论男女,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权利和自由。这些女学子们,她们用自己的行动,向世人宣告着女性的力量和决心。 京城的大街小巷,今日被一场前所未有的女子游行震撼得沸腾起来。近万名女子,身着各色服饰,手执横幅,浩浩荡荡地涌向街头,她们的脚步坚定而有力,仿佛要将这片古老的土地踏得震颤。 她们高喊着口号,声音此起彼伏,汇成一股磅礴的力量,回荡在京城的上空。“我们要权力,我们要自由!”她们的呐喊声,充满了对平等的渴望,对自由的向往,也透露出不甘与愤怒。 她们的目标明确而坚定,直指那象征着朝廷权力的六部衙门。她们的步伐并未因路途的遥远而有所减缓,反而越发地坚定有力,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平与压迫,都在这场游行中倾泻而出。 这是一场震撼人心的游行,是一场女子们对权力的追求与渴望的生动展现。她们用自己的行动,向天下宣告,她们不再愿意被束缚在固有的角色中,她们要追求属于自己的权力与自由。 京城因她们的到来而沸腾,也因她们的呐喊而颤抖。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也是一场女子们自我意识的觉醒与崛起。 第506章 声势浩大 “陛下,大事不好了!”侍从神色匆匆,声音里透着几分焦虑,“近万名女子已经齐聚六部衙门之前,她们群情激愤,高喊着‘我们要权力,我们要自由’的口号,正在示威游行。” 女皇静静地坐在龙椅上,眼眸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转头看向一旁的芍药,轻声道:“芍药,你怎么看这件事?你支持她们吗?” 芍药微微低头,恭敬地回答道:“陛下,奴婢斗胆直言,并不支持她们的举动。” 女皇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芍药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陛下,虽然您已经开创了前所未有的先河,成为这天下间第一位女皇,但男权依然根深蒂固,是现今的主流。这一点,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如果贸然支持这些女子的举动,恐怕会激起男人们的强烈反弹,对陛下您的统治不利。因此,奴婢建议陛下还是稳妥行事,不要轻易涉足这个敏感的事件。” 女皇听后,微微点头,似乎在思考芍药的话。她明白,作为一个女皇帝,要面临的挑战远不止于朝政事务的处理,更要小心翼翼地平衡各方势力,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而在这个男权社会里,女子的地位依然低下,要想真正改变这一现状,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智慧。 “召集京城所有官员,前来议事。” “是,陛下。” “驸马现在何处?” “回禀陛下,驸马王爷在指挥皇城卫维持现场秩序呢!” “这回可有他忙了!”女皇笑了。 ...... “安瑶,我也想去参加那盛大的场面,想想都让人激动不已呢!嘿嘿。”乐乐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置身于那壮观的场景中。 然而,安瑶却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呀,就别再添乱了。我们现在明面上可是在回东北的路上,还敢去凑热闹。” 乐乐似乎并不甘心,继续追问道:“那你觉得这件事最后会怎么收场呢?” 安瑶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哪里只是朝争那么简单啊。这可是纲常之争,朝中除了女皇一个人是女子外,其余全是男子。你想想,其中的利害关系有多复杂。这可不是一件容易解决的事情啊。” 安瑶的话音刚落,小乐乐却突然插嘴道:“娘亲,我也想要权力,我也想要自由。我不想再被你管了,我要自己决定自己的事情!” 安瑶听到这话,不由得瞪了小乐乐一眼,抬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权力自由。给我老实点,别再添乱了。” 小乐乐嘟着嘴,似乎对娘亲的训斥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再敢多说什么。而安瑶则继续沉思着,似乎还在为那即将发生的朝争而担忧不已。 乐乐听了侄女的话后,眉头紧皱,似乎在想着什么! ...... 一个时辰之后,官员们悉数齐聚于冠军王府内的小湖之畔,他们伫立在那里,像一片沉默的树林,静静地等待着女皇的指示。女皇则坐在那尊贵的龙椅上,神态自若,仿佛掌控着整个世界的节奏。 “诸位爱卿,”女皇的声音平静而威严,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关于此事,你们有何看法?我们该如何应对?” 官员们心中都清楚,这个问题其实并不简单。他们虽然大多是男权主义的坚定拥护者,但在女皇面前,谁也不敢轻易表态。毕竟,站在女皇的对立面,那无疑是自找麻烦。聪明的官员们都懂得,此时此刻,保持沉默才是明智之举。 于是,湖面上回荡的只有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没有人开口说话。他们都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如何在不得罪女皇的前提下,尽可能地维护自己的利益。 这种沉默的氛围持续了很久,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静止。但女皇似乎并不着急,她依旧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她知道,这些官员们迟早会给出答案,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终于,一个胆大的官员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口了,“陛下,微臣认为,这场女子游行并没有过错,她们只是说出了自己的诉求,我建议让她们派出代表,与朝廷协商。”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打破了这长久的沉默,像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激起了一圈圈涟漪。一些官员们也开始纷纷附和,虽然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谨慎和试探,但终于开始有了讨论的声音。 女皇微笑着看着他们,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她知道,这些官员们虽然表面上恭敬顺从,但内心里却各有各的小九九。不过,这正是她所需要的。她需要的不是一群唯命是从的奴仆,而是能够为她出谋划策的智囊团。 于是,她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官员们继续讨论。她知道,这场讨论虽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结果,但却能够让她更好地了解这些官员们的想法和态度。这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几位内阁成员脸色低沉,而所有三百六十州的刺史们,大都是看戏的多。 ...... “安瑶,你想象一下,若是其他繁华的城里,也有女子效仿京城的这些女子们行动,你觉得,这会不会掀起一场大的波澜?”乐乐的话语如同一阵冷风,让安瑶心头一颤。 “你千万别冲动行事,你看你哥哥的脸色,这几日里,他的脸上哪里还有一丝笑容?”安瑶轻声劝诫,话语中满是关切。 “是啊,我也问过哥哥这是怎么了,但他就是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分。唉,不过,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搞不好,会引发一场内乱。”乐乐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忧虑,她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你说得没错,我也怕会如此。”安瑶的脸上写满了愁容,她的眼中闪烁着对未知未来的恐惧和不安。两人相视无言,心中都明白,这次的风波,或许将改变整个国家的走向。 第507章 再议 “那两位公主,已经离开了京城。” “速速派人拦截,务必取她们性命。” “各大门派的人已纷纷撤去,单凭咱们自己的人手,恐怕难以成事。” “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过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喂不熟的狼崽子。罢了,无论如何,都要让那两位公主死无葬身之地。”话语间,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两位公主命丧黄泉的惨状。 ...... “爹爹,娘亲她竟然打我屁股!”小乐乐委屈地扑进于乐的怀里,小脸上写满了告状的神色。她的眼中闪烁着不满和委屈,似乎无法理解娘亲为何要对他动粗。 于乐看着怀里的小乐乐,眼中闪过一丝宠溺和无奈。他轻轻抚摸着小乐乐的头,温柔地问道:“哦?那娘亲为何要打你呢?” “因为我也想要权力和自由!”小乐乐挺直了胸膛,一脸认真地说道。她的眼中闪烁着渴望和坚定,仿佛已经明白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于乐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轻轻拍了拍小乐乐的屁股,笑道:“好,晚上爹爹就去打娘亲的屁股,好不好?” 小乐乐一听这话,立刻高兴地跳了起来,欢呼道:“好耶!爹爹要用力些,得让娘亲记住疼,她打我可疼了!” 乐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偷笑起来。而安瑶则气得嘟起了嘴,她瞪了于乐一眼,不满地说道:“你就知道惯着她,看把她惯成什么样子了!” 于乐笑了笑,没有理会安瑶的抱怨。 乐乐说道:“哥哥,你怎么来了?那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吗?” 于乐摇了摇头,说道:“我是特地来送你们出城的。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放心走吧!” 乐乐心中满是留恋,却又不得不逼迫自己迈出那一步。她深知,继续逗留只会给哥哥带来更多的困扰,这次的麻烦已经让哥哥忙得团团转,哥哥这几日每日都是眉头紧锁,疲惫不堪。唉,这一切的源头,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她的决策与命令,却让我们这些无辜的人来承担后果。乐乐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哥哥的心疼,也有对皇上的不满,更多的,却是对这无奈命运的叹息。 送媳妇、妹妹、女儿出了京城后,于乐回到了府邸,因为女皇召见。 看着眼前的官员们,于乐脸色凝重,因为他知道,这将是一场决定国运的朝会。 “微臣,拜见陛下。”于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然后静待着女皇的回应。 女皇微微抬手,声音沉稳有力:“驸马,平身吧。方才朝中大臣们议论了个结果,想要与此次游行的女子代表们进行商议。对此,你有何看法?” 驸马站起身,脸上带着几分深思,缓缓道:“陛下,微臣在现场已经大致了解了她们的诉求。她们所求,无非是与男子同等的权利和自由。然而,这同等的权利和自由,又该如何界定,如何实施,却是需要深思的问题。微臣斗胆一问,诸位大臣们,对于此事,又有何高见呢?” 驸马的话音一落,原本热闹的朝堂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大臣们面面相觑,心中皆是五味杂陈。这些女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若是真让她们得了势,这天下还能安稳吗? 古语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些女子,一旦得势,岂不是要翻天覆地?然而,女皇在此,他们又能说些什么呢?一时间,朝堂之上,竟无人敢再出声。 “陛下,此事兹事体大,不得不仔细考量,不然会动国之根本啊!”首辅李德明忧心忡忡地说道。 “是啊,陛下,微臣也认为此事如果解决不好,可能会动摇国之根基,所以还是三思而行。”林重之发言了,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 “唉,说到底是朕的两位女儿惹的事,只是想畅谈一下自己的想法,结果就被歹人所利用了,这背后之人真是可恶。这分明就是别有用心,驸马,你一定要给我查个水落石出,看看这背后到底是什么人,敢挑着朝廷。” “是,陛下,儿臣遵旨。” 所有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陛下,微臣斗胆献上一计,只是不知是否合适,还请陛下圣裁。”苏州刺史池信国,声音沉稳而略显谨慎地响起。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这位敢于在此刻发言的官员。池信国的面容此时显得分外坚定,但眼角的细微颤抖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与忐忑。 在场的臣子们心中皆是一惊。这池信国,究竟是何意?在这样的关头,他竟敢提出所谓的“计策”,难道他真的不知道,此刻的朝堂,正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气氛吗? 一时间,众人心中都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他们看着池信国,等待着他的下文,同时也在心中暗自揣摩,这位苏州刺史,究竟是有着怎样的胆识和谋略。 “哦,说吧。” 得到了陛下的首肯后,池信国娓娓道来,“陛下,微臣深思熟虑后认为,这些女子的游行绝非偶然,必定是有人暗中策划、精心组织的。她们所提出的那些看似振振有词的与男权平等的要求,微臣以为,并非她们真正的目的,更像是用来掩人耳目的烟雾。实际上,她们真正的诉求,恐怕只藏在那些领头者的心机之中。 为了揭开这背后的真相,微臣斗胆建议,由微臣亲自与她们交谈。倘若她们的所求合情合理,微臣自当尽力为陛下分忧,满足她们的愿望;然而,若是她们的要求过于无理取闹,甚至企图颠覆国本,那微臣便不得不采取雷霆手段,将她们一一拿下,严加审讯,直至逼出她们背后的真正主使者。 陛下,此事关系重大,微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确保京城的安宁与国家的稳定。” 于乐心中暗忖,这位老兄可真是擅长见风使舵啊。之前在安醇建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到自己这儿又吃了个闭门羹,如今怕是只能转而巴结皇上了。嘿,这家伙,倒也算是个懂得变通的人才! 第508章 风起云涌 “那么,诸位卿家,对于此事,可还有其他不同的见解?”女皇的声音在空旷的湖边上空回荡,带着几分威严与期待。 周俊臣微微上前一步,双手作揖,低声道:“陛下,微臣心中有一疑虑,虽知此刻提及或有不妥,但此事牵涉到池大人,微臣职责所在,不得不言。还请陛下宽恕微臣的冒犯。”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皆知,周俊臣此人口碑不佳,以其残忍的刑讯手段闻名于世。他此刻提及池信国,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池信国心中暗自叹息,他早就听说过这位酷吏的名声,知道他手段残忍,用刑狠辣。如今被周俊臣盯上,只怕凶多吉少。他心中虽有些惶恐,但面上却保持着镇定,等待着女皇的裁决。 “但说无妨。”女皇下旨了。 “陛下,微臣昨夜接获苏州远道而来的急报,事关重大,心中忧虑难安。这份传迅,竟是一份揭露池大人贪腐不法、甚至涉及谋杀罪行的举报信。令人震惊的是,举报者竟是池大人的三夫人及数名婢女,她们以身涉险,勇于揭露真相,其勇气与决心,实在令人钦佩。 微臣深知,此事牵涉甚广,影响极大。池大人身为朝廷重臣,本应恪尽职守,清廉自持,然而此番举报,却让他身陷囹圄,成为众矢之的。在真相尚未大白之前,微臣认为,池大人以嫌疑之身,不宜再参与与女学子的谈判事宜。此举既是为了避免任何可能的偏见与不公,也是为了维护朝廷的声誉与尊严。 因此,微臣斗胆请陛下下旨,暂时羁押池大人,以待进一步查明真相。此举既能安抚民心,彰显陛下公正无私之心,也能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维护朝廷的稳定与和谐。微臣愿竭尽所能,协助陛下查明此事,还朝廷一个清白,还百姓一个公道。” “陛下,微臣实在是冤屈难申啊!臣在此恳切陈情,必是有人心怀叵测,欲陷臣于不义之地。臣素来品行端正,廉洁自律,一心只为国家的繁荣昌盛而鞠躬尽瘁。陛下曾在江南视察时,亲眼见证过臣的忠诚与努力,深知臣对国家的一片赤诚之心。 恳请陛下明察秋毫,洞察此事的真相,还臣一个清白。臣愿以性命担保,所言之词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望陛下能够审慎裁决,以彰显陛下之英明与公正,让天下百姓皆能信服。”池信国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一定得奋力反击,但额头已经出汗,胆战心惊一般。 “你究竟是个忠良,还是个奸佞,这一切都需要经过深入的查证才能揭晓。周卿,既然是你首先接到了这起举报,那么,此次的调查,就交由你来全权负责了。” “遵命,陛下。”随着周俊臣的话音刚落,池信国就被押了下去。 “既然池信国无法参与此次谈判,那么,谁又能担当此重任呢?”女皇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流转,寻求着合适的答案。 “陛下,”丛孝缓缓开口,他的声音虽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老臣以为,冠军王乃是不二人选。他身兼国子学学监之职,对国子学的女学子们了如指掌,定能妥善处理此事,避免风波再起。” “陛下,微臣斗胆进言,丛大人实为此次谈判的不二人选。他乃我国开国元勋,智慧过人,学识渊博。上至天文星象,下至地理风水,无不精通。且他对我国千年历史了如指掌,深谙其中的道理与智慧。若派丛大人前去谈判,必定能够马到功成,为我朝赢得荣光。” 于乐心中却是愤愤不平,暗忖这丛大人每每与自己过不去,实在让人恼火。但表面上,他只能强压怒火,静待时机。 “陛下,微臣直言,冠军王殿下的看法有失偏颇。身为国子学的学监,冠军王殿下理应对国子学内的一切事务承担起全面的责任。如今,国子学的女学子们竟然带头闹事,这无疑是对学府规矩的严重挑战,更是对陛下您教化之道的公然违背。 微臣认为,此事的发生,冠军王殿下难辞其咎。作为学监,他应当严加管教,确保学子们遵守规矩,勤勉向学。然而,从这次事件的性质来看,显然是冠军王殿下的监管出现了漏洞,才让一些女学子有机可乘,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因此,微臣恳请陛下明察秋毫,对冠军王殿下进行问责,并责令其尽快妥善处理此事,以维护国子学的声誉和陛下的教化之道。确保学子们能够在一个良好的环境中学习成长。”丛孝说出了一般人都想但不敢说的事实。 女皇深知,无论她如何插手,恐怕也难以给于乐带来实质性的帮助。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与惋惜。 “也罢,就如丛卿所言,此事便交由冠军王于乐全权负责吧。”女皇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于乐闻言,他瞥了丛孝一眼,“是,陛下。臣定不负众望。” 说完,他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有力。丛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虽然提出了建议,但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女皇手中。而女皇虽然最终选择了于乐,但并不意味着他在这场较量就胜出了。 然而,丛孝并没有因此感到沮丧或气馁。他深知,朝廷中的争斗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他相信,只要自己有足够的智慧和耐心,总有一天能够战胜所有的对手。 ...... “嘻嘻,嫣然嫂子,云儿嫂子,真是意外之喜,没想到会是你们来接我们呀!”乐乐见到两位嫂子,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嘴角上扬,露出灿烂的笑容。 “哼,我们早就守候在此了,你们进京时,我们其实就在你们身后不远处,王爷特地吩咐我们暗中保护你们的。”嫣然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哥哥真是细心周到,哈哈......”乐乐毫不在意嫣然的责备,反而笑得更加开心,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你这丫头,还笑得出来,你知道这次闯了多大的祸吗!”嫣然看着乐乐那无忧无虑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奈,语气也变得更加严厉起来。 第509章 说服 乐乐瞬间变得萎靡不振,喃喃自语道:“我真的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利用我们的那番演讲!唉,我原本以为那只是一场普通的陈述,哪里会料到事态会演变到如此严重的地步。现在,哥哥可真的是陷入了大麻烦之中啊!” 乐乐的声音里充满了懊悔和焦虑,仿佛一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头。乐乐的眼神也变得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回想起那个场景,乐乐仍然觉得恍若隔世。他们原本只是想要表达自己的观点,却没想到会被皇上所利用,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现在,他们不仅要面对自己的困境,还要为哥哥的前途而担忧。 乐乐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惋惜,她知道这次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们的掌控范围。她们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哥哥能够平安度过这次危机。 安瑶心中也满是懊悔之情,她只为一时的荣耀与风光所迷惑,却未曾深思熟虑那潜在的、可能不堪设想的后果。唉,如今回想起来,真是令人痛心疾首。 她不禁为自己的轻率行为感到自责,更为那无辜受累的驸马感到心疼。他本是一个品性高洁之人,如今却不得不背负起这沉重的责任,不仅要承受外界的误解与指责,还要为她的过失收拾烂摊子。 安瑶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自己行为的悔恨,也有对驸马的愧疚与心疼。她深知,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过错,是她过于追求表面的风光而忽略了可能被人利用的危险。如今,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后果,祈祷自己的驸马能尽快平息此事,而不受任何牵连。 ...... “那些可恨的八大派,他们竟然站在了于乐那边,保护起那两位公主来。这群背信弃义的家伙,害得我们损失惨重,不少兄弟都折在了他们的手里!” “朝廷没有对八大派动手,看来是他们之间早就达成了某种默契,签订了不为人知的密约。唉,我们早该想到这一点,八大派本就是随风倒的墙头草,哪里会有什么真正的忠诚可言。”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既然留不下那两位公主,那我们就让于乐好过不起来。京城那些女学子的游行可真是个绝妙的点子,让我们的人在其他地方也鼓动起来,特别是洛州那个大城,更是不能放过。” “哈哈,好主意!这件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让于乐和那个女人焦头烂额,无暇他顾。我们就在暗处静静观望,等待时机成熟,再给他们来个致命的打击!” ...... 于乐与游行中的女子代表在国子学的学监草舍内,展开了一场庄重而又紧张的商谈。 会谈的氛围凝重而热烈,女子代表坚定而有力地提出了她们的诉求。她们首先强调,应当赋予女子与男子平等的权利,打破长久以来的性别桎梏。她们渴望能够在社会的各个领域,与男子一样自由地发挥自己的力量,拥有同等的选择权和决策权。 紧接着,她们提出了薪俸平等的要求。她们认为,无论是从事何种生计,女子的付出和贡献应当得到与男子相同的薪俸,这是对她们劳动价值的尊重与认可。此外,她们还主张在劳动岗位上实现男女平等。她们不愿意被束缚在家庭的狭小天地里,而是渴望走出家门,与男子一样在社会的广阔舞台上施展才华,共同创造美好的未来。 第三点,她们希望能够在科举考试中与男子同台竞技。她们相信,只要给予女子同等的学习机会和考试权利,她们同样能够展现出卓越的才华和智慧,为国家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最后,女子代表提出了一个颇具争议的要求——一妻多夫。她们认为,这是对传统婚姻观念的一种挑战和革新,也是实现性别平等的一种尝试。虽然这一提议引起了在场众人的议论纷纷,但女子代表们却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和信念。 整个商谈过程中,于乐始终保持着冷静和理智的态度,认真倾听着女子代表们的诉求,并逐一进行回应和讨论。他深知这场谈判的重要性,也明白实现性别平等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智慧。 女皇翻阅着于乐呈上的奏折,唇边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些女学子,果真是胆识过人,敢于直言不讳。唉,未曾料到事态竟会发展至此等境地。于乐,你可有良策,助我化解这棘手之局?” 于乐心中暗自忖度,若再任由事态蔓延,恐怕天下即将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他深知,此刻必须挺身而出,为女皇分忧解难。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陛下,微臣以为,当务之急在于稳定民心,加强官府对学堂的监管力度,同时鼓励女学子们发挥所长,为朝廷效力。如此方能平息风波,恢复社会秩序。” 女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微微颔首道:“所言极是。你且详细道来,该如何实施这些措施。” 于乐点了点头,开始娓娓道来他的计策。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智慧和果敢,仿佛一股清流,缓缓注入女皇的心中,让她对未来的局势充满了信心和期待。 “一是,当务之急,乃安抚那些激动的女学子们。她们所求甚众,然若一一应允,必将激起天下男子的激烈反对,届时风波四起,恐有碍国家安宁。故需审慎处理,不可轻易许下诺言。 二是,微臣斗胆进言,女学子们固然心怀天下,议论朝政,然而她们参与科举之事,尚需斟酌。朝廷可设一途径,使女学子得以论政谏言,若其言有益国家,朝廷自当赏赐。至于科举之途,不妨以筹备未足为由,暂且搁置数年,以观后效。 三是,至于同工同薪之议,微臣认为亦需审慎对待。世间劳作,各有分工,有些重活仍需男子承担。因此,此事不可一概而论。朝廷可逐步放开,先在某些领域试行同工同薪,观察效果后再作定夺。如此既不失公平,又不至于引发社会动荡。 第四条,一妻多夫的制度是万万行不通的,这一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倘若我们对此事表示赞同,必然会引起广大男子的强烈愤慨,届时局面将会一发不可收拾,后果不堪设想。 第五条,关于同权的议题,我们必须谨慎行事,采取循序渐进的方式进行试验和推进。我们不能期望一蹴而就,急于求成只会给国家带来混乱,甚至可能让奸邪之人有机可乘,操控大局。因此,我们必须稳步前行,逐步推进同权的实现,确保每一步都稳健而扎实。” 第510章 开心 “哈哈,看来还是哥哥的手段高明啊!他在百姓心中的威望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次的京城女子游行事件,竟然就这么被他轻易地化解了,真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乐乐在回家的路上,得知了这个好消息,顿时心花怒放,满脸都是喜悦的神色。她心里清楚,这次哥哥的危机算是度过了,这让她感到无比欣慰和安心。 乐乐回想起之前那段紧张的日子,心里不禁感慨万千。她知道,哥哥一直以来都是个有担当、有智慧的人,但这次的事件还是让他倍感压力。而现在,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哥哥又重新赢得了女皇与百姓的尊重和信任。乐乐心中充满了对哥哥的敬佩和感激。 马车在宽阔的街道上缓缓前行,车厢内,嫣然手捧邸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轻声读着那些新颁布的法令,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朝廷这几条新法,当真是个好消息!看来咱们女人的地位,总算是有了些许提升。”嫣然抬起头,对着坐在对面的安瑶笑道。 安瑶也是一脸的喜悦,她轻轻颔首,道:“是啊,看来,我与乐乐的演讲为争取女子的权益还是起到了一引起作用。” 云儿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忧虑。她轻声说道:“话虽如此,但这世间男子向来视女子为附属,不知他们对此会有何想法,会不会接受这些新法呢?” 嫣然闻言,眉头微皱,但随即又舒展开来。她说道:“云儿,你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但我想,只要世间的女子努力争取,总有一天,这世间的男子会明白,女子并非他们的附属品,而是与他们平等的存在。” 安瑶也点头附和道:“嫣然说得没错。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困难就放弃。这世间的观念,总是需要时间来改变的。只要我们一直努力下去,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乐乐可不管三位嫂子所说,一心想着哥哥没事就好,嘻嘻!看来自己演讲的真是不错啊! ...... 女皇陛下亲自审阅并批准,朝廷颁布了一系列崭新的律令,专门针对安国女子而设,共计五项。其一,在纺纱、采茶、商业等民生大业中,实行男女平等原则,无论男女,只要付出同样的劳动,就应获得相等的薪俸,此举可谓破天荒之壮举,标志着女子在社会中的地位将得到显着提升。 其二,国子学内的女学子们,今后将拥有建言献策之权。她们可以向朝廷提出自己的见解和建议,一旦建议被朝廷采纳,便可获得相应的封赏和荣誉。这一新制不仅体现了朝廷对女子智慧的认可,也为女子参与国家事务开辟了新途径。 其三,关于女子参加科举考试的建议,朝廷认为兹事体大,不可草率行事。朝廷将组织专门人员制定相关规则,待规则成熟后再试行。此举意味着女子将有机会通过科举考试进入官场,为国家的繁荣与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其四,对于一妻多夫的制度,朝廷明确表示坚决反对。这种制度违背了人伦道德和社会秩序,不利于家庭的和谐与稳定。朝廷将坚决维护一夫一妻多妾制,保障婚姻关系的稳定和纯洁。 其五,关于女子与男子同权的问题,朝廷认为此乃国之重事,需要谨慎考量。虽然女子在社会中的地位已经得到了显着提升,但与男子完全同权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朝廷将根据实际情况逐步推进女子权益的保障工作,确保社会的和谐与稳定。 其六,关于游行一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民间有任何诉求都可通过当地官府逐级进行上书,不得再进行大规模有组织的游行示威,如有违反,朝廷必定严惩。 这一系列新制的颁布,标志着安国女子的地位将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朝廷的这一举措无疑将为安国的发展注入新的活力,也为女子们提供了更多的机会和可能。 消息一经传开,举国皆惊,哗然之声此起彼伏。在这股风潮的推动下,安国的一些男子们开始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悄然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躁动。 他们或是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或是私下里暗自盘算,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心绪难平。 “这,这简直是天理不容啊!我们世代相传的祖宗法度,竟然被一个女子如此轻易地颠覆了?” “没错,这以后我们男儿大丈夫岂不是要屈从于女子的脚下?真是让人气愤难平!” “女子们就应当好好管教,怎能纵容她们肆意妄为?一旦给予她们一丝权力,她们便得寸进尺,简直是不可救药!” “哎,我原本就怕我那厉害的媳妇,现在可好,我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众男子们纷纷议论着,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他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无法想象未来的日子将会如何。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抱怨和抗拒,那个女子所带来的变革已经无法逆转,而他们也必须学会适应这个新的世界。 ...... “真是个愚蠢的女人,她定会为她这草率的决定而懊悔不已。我交给你办的事情,进展得如何了?为何如此拖沓?” “我,我也是头一回碰到这种事,正在设法筹措。可是,可是朝廷已经下了禁令,再敢游行便是触犯律法了。” “你懂不懂什么叫做‘法不责众’?只要人数众多,法度又能奈我何?” “哦,我,我明白了。” ...... “池信国,你还是坦白了吧,否则,我真怕你会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中一命呜呼。”周俊臣狞笑着,目光落在池信国那已经被严刑拷打得皮开肉绽的身躯上。 “我……我是无辜的!”池信国艰难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陛下深知我的忠心耿耿,你……你滥用私刑,企图逼我承认莫须有的罪名!我若有机会重见天日,定要向陛下禀明你的罪行,你……你给我等着!” 池信国紧咬着牙关,身体因疼痛而颤抖不止。他深知,一旦认罪,将会面临满门抄斩的悲惨下场。这些年来,他做了太多的坏事,心中早已充满了愧疚和恐惧。 此刻,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于乐和李步保的身影。他们曾是他的好友,也是他在这个黑暗世界中的唯一慰藉。真希望他们能救自己一命啊! 周俊臣看着池信国那愤怒而绝望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他冷笑着,继续施加着酷刑,试图从池信国的口中逼出更多的秘密。然而,池信国却始终咬紧牙关,不肯屈服。 第511章 反应 “父亲,冠军王在信中究竟是如何说的?”江南周家的长子周仁,神情凝重,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周家家主周世清,脸色阴沉如墨,仿佛乌云压顶,让人喘不过气来。他深吸一口冷气,缓缓道:“冠军王的回信中,直指此事的罪魁祸首便是那个周俊臣。此人狡猾多端,深得陛下信任,他的手段可谓一手遮天。对于池信国的情况,冠军王认为,恐怕是凶多吉少。” 周仁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继续追问道:“那位大人呢?他对此事又有何看法?” 周世清叹了口气,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那位大人在信中直言不讳,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果不下定决心,只怕我们周家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两人相视无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氛围。周家的未来,似乎正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下,让人无法看清前方的道路。 “老爷,公子此次在京城的牢狱之灾,恐怕凶多吉少。我们必须得想办法营救他才行啊!”池府的管家池才忧心忡忡地说道。 池老爷子长叹一声,满脸愁云:“我又岂能不知?我儿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理?可如今这形势,真是无门可求啊!我已然向那冠军王求援,寄回的书信你也看了,他回信的言辞间尽是无奈,分明也是束手无策。他都无法相助,我们还能指望谁呢?” 说到此处,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懊悔之色,愤愤然道:“都怪那个三娘子和那几个该死的奴婢,当初就该狠下心来,将她们处置喽。唉,真是心软没好报啊!如今倒好,我儿身陷囹圄,我们却束手无策。” 池才闻言,也是一脸惋惜,却又无可奈何。两人相对无言了一阵。 “老爷,我倒是有一计,就是不知道该用不该用!” “你说!” ...... “姐姐,我们为何不随着那些官府的护送队伍一同前行呢?与他们结伴,似乎更有保障。与这商队同行,真的安全吗?”一名像似婢女身份的女子略带忧虑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旅程的担忧。 女子轻轻瞥了他一眼,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深沉:“你若觉得与他们同行更为稳妥,那便去跟随官府的护送之人吧。但切记,切勿透露我们与这商队的关系。” 小婢女闻言,急忙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我不愿与你们分开。无论如何,我都要与你们一同前行。” ...... “驸马,池信国与你的交情匪浅,难道你就真的忍心袖手旁观,不伸以援手吗?”女皇带着几分试探与期待,问道。 “哎,娘亲,您就别再试探驸马了。”大公主安真真打断了母亲的话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您知道池信国此次入京述职,可不是第一个想到找驸马的。他先去找了小皇叔,结果不知道因为什么,被踢出了圈,这才转而想到驸马。他想求见驸马,但被我拦下了。这种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的小人,怎么配和驸马结交呢?哼!”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池信国的不满与不屑,同时也透露出对驸马于乐的深深爱护与珍视。在她看来,自己的驸马是那般高贵而纯净的存在,岂能被那些世俗的小人所玷污。 “这个池信国在朝臣面前特意提及江南之事,就是希望我不要忘了他在江南帮我办了几件事。还真是个小人,自作孽不可活呀!”女皇一声叹息。 “娘亲,您何须为那般人儿感慨呢?嘻嘻,儿臣这儿,倒有一桩喜事要分享给娘亲!”安真真轻笑着,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女皇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好奇,柔声问道:“哦?是何喜事,莫非……你已有了身孕?” 安真真闻言,更是笑得花枝乱颤,仿佛整个宫殿都因她的笑声而明媚起来:“哈哈,娘亲真是料事如神!儿臣确实有了身孕!” 女皇一听,顿时喜上眉梢,但又不免有些担忧:“哎呀,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可曾请太医仔细瞧过,一切是否安好?” 安真真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娘亲放心,儿臣早已请太医细细瞧过,他说一切都好,无需挂怀。” 女皇这才放下心来,轻轻抚摸着安真真的手,眼中满是慈爱与期待:“如此甚好,甚好。你定要保重身体,为皇室诞下一位健康的皇子或公主。这可是我的亲外孙儿,我可是期盼已久了,哈哈......” “驸马,你也知道真真有了身孕,所以你可要老实些!” “哎呀,娘亲!您,您可真是的......”安真真当然知道娘亲说的是什么意思,脸色绯红。 女皇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仿佛刚才那短暂的轻松只是过眼云烟。她深吸了口气,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于乐,那双明眸中透露出对情报的极度渴望。 “驸马,关于西鹘国的动态,你可曾得到什么新的消息?”女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她知道,这个时候的每一点消息都可能关乎国家的未来。 于乐立刻整理思绪,回答道:“陛下,微臣刚从西鹘国那边收到消息。王后传来密报,称西鹘国王叶护已经暗中布置人手,紧盯着三王子库鲁克的一举一动。只要有机会,便会毫不留情地除之而后快。” 女皇微微点头,对于这个结果似乎并不意外。她继续追问道:“那我们自己的人,可有传来什么新的消息?” 于乐沉思片刻,回答道:“陛下,我们的人传来消息说,三王子库鲁克也并非毫无准备。他同样在暗中观察着西鹘国王叶护的动向,而且,他还与西鹘国周围的几个异族国家暗中勾结。更为严重的是,我们还发现他与逃亡他国的蒙国贵族有所联系。看来,这场王位之争,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女皇听后,眉头紧锁。她知道,这场纷争不仅仅关乎西鹘国的内部斗争,更可能牵扯到整个大陆的局势。她需要慎重考虑,如何在这样的复杂局面中保护自己的国家利益。 “你怎么看?” “陛下,微臣让西鹘国王后尽量说服国王叶护,同意咱们出兵西鹘国,这样可以保证西鹘国仍然是咱们的兄弟国家。” 第512章 局势 “让咱们的军队顺利进驻,那无疑是锦上添花的美事。然而,世事难料,倘若西鹘国的国王叶护对此持有异议,那又将如何应对呢?要知道,西鹘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它的稳定与忠诚对我安国来说,如同定海神针,不可或缺。 一旦西鹘国成为我们的坚强后盾,那么,我们安国便能心无旁骛地专注于内政的整顿与发展。但是,叶护国王的态度却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变数。他的意见,或许将成为决定我们是否能够顺利进驻西鹘国的关键所在。 因此,我们必须谨慎行事,既要展现出我安国的诚意与实力,又要尊重西鹘国的主权与独立。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赢得叶护国王的信任与支持,从而顺利实现我们的目标。” “陛下明鉴,您所虑极是。我早已安排人手,密谋刺杀库鲁克,以绝后患。同时,我还下令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切断库鲁克与那些异国及蒙国逃亡贵族之间的联系,确保叶护的处境不再受到威胁。 请陛下放心,我们必将竭尽全力,助叶护一臂之力,稳固其地位。” “好,你办事我向来放心。”女皇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关于这次的女权之争,你是否还有其他的见解?”女皇继续问道。 于乐深吸了口气,说道:“陛下,儿臣认为此事并没有平息,这看似平静的湖面之下,实则暗流涌动。女权之争,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平定。眼下的宁静,不过是风暴来临前的短暂沉寂。儿臣预测,一月之内,必将风起云涌,再掀波澜。” 女皇闻言,微微颔首,说道:“是啊,此事的确尚未结束,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做好准备。” 看着于乐与真真公主离去,女皇吐了口气,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喜悦。 “恭喜陛下,大公主就要开枝散叶了。”芍药微笑道。 “是啊,终于是有了盼头,不容易啊!我这个闺女命运多舛,要不是于乐,现在是死是活还真不好说,希望她以后永远快乐幸福!” 每个当娘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美满。 “会的,陛下,冠军王可是最爱惜自己的媳妇的。” “哼,他就是烂情的家伙!”女皇明显对于乐不满。 芍药心想,对王爷不满还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他,唉,皇帝的心思真是不能猜啊! “那个人现在有何举动?细细道来,朕要知晓每一个细节。” 芍药小心翼翼地回答:“回禀陛下,经过我们密切的监视,那人的行动并未显露出任何异常之处。然而,在深入调查之中,我们意外地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那位一直自称为侍女的玲玲,其身份并不简单。她竟然暗地里称呼小皇叔为哥哥。” 女皇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冷地哼了一声:“哼,果然不出朕所料。这玲玲定是甄氏余孽无疑。瑞朝的余孽已经没了,没想到宁朝的却是络绎不绝的冒出来,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女皇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仿佛被这个秘密触动了心底的某种痛处。整个房间都沉浸在一片肃杀的气氛之中,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风暴降临。 “陛下,您似乎忘记了一桩要事。”芍药轻声提醒,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便是那江湖中沸沸扬扬的宁朝宝藏之事,您尚未问及王爷。” 女皇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不以为然的笑意,“宝藏之说,不过是世人臆想出来的噱头罢了。朕不信这世间真有什么神秘的宝藏,即便是真有,也不过是一些俗物,与我大安的江山社稷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芍药闻言,微微颔首,心中却暗道皇帝英明。她知道,皇帝并非真的对宝藏不感兴趣,而是深知江湖传言多半不可信,更不愿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宝藏而分散了朝廷的精力。 于是,她轻声道:“陛下所言极是,宝藏之事或许只是虚妄。只是,江湖中人多半信以为真,若是因此引发了不必要的纷争,甚至影响到朝廷的安宁,那便得不偿失了。” 女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深思。她知道芍药所言非虚,江湖中的确有许多人为了所谓的宝藏而争得头破血流。但她也明白,自己作为一国之君,不能轻易被这些传言所动摇。 “你说的有理。”女皇沉声道,“朕会留意此事,但绝不会因此而分心。大安的江山社稷才是朕心中最重要之事。明日是刺史们述职最后一日,这才是重要之事啊!” ...... “你怎么来了?” “哼,我来看看那些女学子们有没有爬上你的床。” 于乐看着眼前的甄娘,心中五味杂陈,很是后悔,不该惹这个女人,现在真是缠上自己了。 “你是如何踏入国子学的?”于乐淡淡地问道,眼中藏着几分好奇与探究。 甄娘嘴角一挑,露出几分得意与不屑,“我说要找学监大人,谁敢拦我?这国子学里,还没有我进不去的地方。” 于乐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漠,“我们之间早已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你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甄娘闻言,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吗?我也是有权力的女人,可不是你想甩就能甩掉的。我会去告你,让你身败名裂!” 于乐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地笑道:“你尽管去告,我等着。不过,你似乎走错了地方。这里不是官府,没有判官来听你的控诉。这是学院,是求知的圣地,不是解决恩怨的府衙。” “于乐,你给我听好了,我甄娘可不是好惹的。我发誓,我绝不会放过你,我会让你尝尽人间疾苦,生不如死。你给我等着瞧,别以为你能逃脱我的掌心,哈哈哈......”甄娘说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神色,随后大笑着离去,留下于乐站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第513章 感应 “王爷,您终于记起妾身了,妾身还以为您已经将妾身抛诸脑后了呢?”蓝彩衣微微嘟起红润的小嘴,眼中闪烁着些许委屈与不满。 “近日来局势如何,你岂能不知?我忙得团团转,身心俱疲,你竟也不懂得心疼我几分?”于乐轻轻揽住蓝彩衣的腰肢,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 他的眼神深邃而温柔,仿佛在告诉蓝彩衣,虽然忙于政事,但她的位置在他心中从未改变。而蓝彩衣也在这温柔的怀抱中,渐渐平息了心中的不满,两人之间的氛围再次变得和谐而甜蜜。 于乐的双手上下齐动着,蓝彩衣的面颊逐渐泛起一抹娇艳的红晕,如同朝霞初升,映照在她那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更显出她的娇羞与妩媚。“爷,”她低声唤道,声音里透着一丝难以名状的颤抖,“我……我……真的受不住了,求求你,别……”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又有一丝撒娇,让人听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 经过一场猛烈的风雨洗礼,蓝彩衣如同被剥去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地依偎在于乐的胸前。她浑身透着一股无力感,仿佛被风雨抽走了所有的生机。汗水顺着她的发丝滑落,滴落在两人身上,留下了一片湿漉漉的痕迹。 “爷,您这是打算把人家给弄死么?”蓝彩衣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好奇。 “哈哈,你这小妮子,我怎会舍得呢?”于乐笑着回应。 “嘻嘻,您可真是厉害得紧呢!”蓝彩衣掩嘴轻笑,“甄娘说得没错,一个人,真的对付不了你呢!” “哦?甄娘来找过你了?”于乐挑了挑眉,似乎对这件事颇感兴趣。 “是啊,她没事就喜欢来我这坐坐,聊聊天。”蓝彩衣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怎么了,爷?” “没事的,她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呢?”于乐语气淡然,似乎并不太在意那女子的话。 “其实也没说什么啦!嘻嘻。”蓝彩衣娇笑着,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涩和调皮,“她就说,让我想办法进你的王府,成为你名正言顺的妾室。” “哦,这样么。那,她还有没有说别的?” “嗯……她还说,让我想办法给你生个儿子,这样我就能永远留在你身边,不会被抛弃了。”蓝彩衣说着,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似乎想起了什么羞涩的事情。 于乐看着蓝彩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蓝彩衣低下头,轻声道:“我……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我出身不好,不能奢求太多。只要能经常和你在一起,我就已经很知足了。”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强忍着眼里的泪水。 ...... 经过一场全员刺史的述职大会,朝廷之中弥漫着一股新的气息。每一位刺史都倾尽心血,将自己在任期间的所作所为、所见所闻、所感所思,一一汇报给朝廷。他们的声音如同涓涓细流,汇聚成一条磅礴的大河,让朝廷对各地的风土人情、政务民生有了更为深刻而全面的了解。 那些述职的刺史们,有的声音激昂,有的语调平和,有的神色凝重,有的面带微笑。他们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分享着自己的经验,也坦诚地揭露了自己的不足和困惑。他们的言辞中透露出对朝廷的忠诚,对百姓的关爱,对职责的敬重,对未来的期待。 朝廷在倾听中收获满满,对每一位刺史的述职都给予了高度的重视和认真的评价。经过深思熟虑,朝廷终于颁布了最新的官员任命。那些表现出色的刺史得到了应有的褒奖和提升,而那些需要改进和努力的刺史也得到了明确的指导和鼓励。 这份任命如同一股清新的风,吹拂在朝廷的每个角落。它让每一位刺史都感受到了朝廷的关怀和期望,也让他们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期待。他们知道,只要他们尽职尽责,勤勉努力,就一定能够在朝廷的引领下,为百姓的福祉、为国家的繁荣贡献自己的力量。 徐嘉并没有被留任入京,而是升任了益州(成都府)刺史;李步保则是不升不降,还是辽州刺史。而礼部员外郎吉达升任为礼部郎中。 在政务任命之外,朝廷亦颁布了两项重要的兵部人事任命,一时间引起了朝野上下的广泛关注。新任兵部尚书,乃是独孤浩毅,此人素来以沉稳干练着称,其父又是威震海内的镇北王独孤怀远。最关键的是,他是冠军王的大舅哥。他的上任,无疑给朝廷的军事管理注入了一股新风。而西北边防大将军的职位,则是由薛鹏举将军接任,他久经沙场,威名远扬,与冠军王于乐共同两次北征,功勋卓着。此次镇守边关,无疑为国家的安定增添了一道坚实的屏障。 这两项任命一经公布,便引发了朝臣们的热议。许多人都认为,这标志着冠军王一系正式崛起,成为当下军方的主要核心力量,占据了朝廷军事要职,其影响力可谓是如日中天,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朝廷中的风云变幻,总是牵动着无数人的心弦。而这次的人事变动,更是让人们对未来的军事格局充满了期待与猜测。在这个充满变数的时代,究竟谁能够成为真正的赢家,还需拭目以待。 ...... “看来,这位女子对于乐的信赖已经达到了毫无保留的地步。” “确实如此,北方的天地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地盘,他的影响力无处不在。” “京城,那座权力的中心,也早已落入他的掌控之中。只要他一声令下,任何人的生死都似乎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个女人真的对于乐如此放心吗?” “或许,她的内心也充满了疑虑和不安。但是,现实却让她不得不选择相信于乐。毕竟,于乐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和根基去挑战她的地位。在朝堂上,除了军方之外,他还没有建立起自己的势力范围。所以,即使他有野心,想要颠覆一切,也还需要等待时机。” “于乐现在还兼任学监之职,是不是就是为了以后掌控朝堂啊!如此看来,难道说,那个女人想传位给于乐?” “咦!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啊!她这是在为于乐布局啊!” 第514章 惊变 “乐啊!明日,我就离京了,今日一别不知道咱们兄弟什么时候还能见面。唉,池子估计是没救了,他的事,我多少是知道些的,我们五个曾并肩作战、共同走过风风雨雨的白山兄弟,如今却只剩下你和我两人了。人生啊,真是充满了无常与无奈,让人不禁感叹岁月的无情和生命的脆弱。” 李步保此刻的神情,充满了深深的感慨和无尽的惋惜,“乐,我们曾经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可如今却已经变得遥不可及。我们俩一定要好好的,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间,我们能够走到现在,已经是一种难得的幸运。让我们珍惜这份情谊,携手前行,无论以后是风雨还是朗日,都要一起闯过每一个难关,且行且珍惜。” 李步保情到深处,热泪盈眶。于乐也潸然泪下,与李步保紧紧拥抱在一起。 ...... “乐啊,你尽管放宽心吧!”徐嘉宽慰着于乐,脸上满是坚定之色,“我虽然升任益州刺史,但雅州那边的事务,我早已胸有成竹,自有妥善的安排。”于乐送别了李步保,紧接着便是与徐嘉的告别。 “你办事,我向来都是一百个放心!”于乐拍了拍徐嘉的肩膀,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来,为我们共同的未来,干了这一杯!” 徐嘉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好好活着,乐。等我将来入京为官,我们定要携手并肩,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让世人都瞧瞧我们的厉害!”他的话语虽然平淡,但其中蕴含的关切与期待却如同激流暗涌,让人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 两人相视而笑,杯中的酒在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这一刻,两人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辉煌与成功,心中的信念与决心也变得更加坚定。 两人分别时也是一个大大的拥抱,两人也都是泪流满襟! ...... “为何李子哥哥未得晋升呢?他的政务处理明明如此出色,实在是令人费解。”乐乐翻阅着哥哥的来信,心中的疑惑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皇上的心思,我们岂能轻易揣摩。她心中定有一杆秤,衡量着每个人的功绩与过失。”安瑶淡淡地回应,眼中闪过一丝深邃。 “哈哈,不过好消息还是有的!徐大哥已经升任为益州刺史了,这对我们的生意来说可是个大大的福音啊!”乐乐突然眼前一亮,兴奋地喊道。 “冉冉嫂子,你哥哥现在成了兵部尚书,这可是朝廷的重臣啊,真是让人羡慕不已!”乐乐转向冉冉,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哼,这有什么可羡慕的。朝中当官可不比边关轻松,危机四伏,处处都要小心谨慎。”冉冉却显得忧心忡忡,她深知朝廷的险恶,对哥哥的晋升并没有太多的喜悦。 “你说得对,朝堂之上确实危机重重。不过,我们也不能因此就失去信心。只要你哥哥保持警惕,坚持正义,相信应该没问题的。”秦雅拍了拍冉冉的肩膀,给予她一些鼓励。 “安瑶,王爷来信说,现在有传言说安国军中以王爷为首自成一系,掌控北方所有军队,想反就反。你说这事皇上会不会在意啊?”嫣然担心的问道。 “应该不会吧!军中几人的任命可是她同意的,我想她应该知道其中关系。”安瑶也是猜的,心中也没谱。 乐乐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了桌上的舆图,看了起来。眉头不时地皱皱,心有所思。 ...... “陛下,臣心如火燎,急切赶来,只因发生了一件惊天大事。”周俊臣面带惶恐,急匆匆地踏入冠军王府,求见女皇。 女皇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悦,语气微冷地说道:“周俊臣,你是朝廷重臣,怎可如此慌张?天塌了,还是地陷了?究竟何事,速速道来。” 周俊臣连忙低头,恭敬地回答道:“陛下息怒,微臣知错,下次定当稳重行事。微臣刚刚收到官报,押解池信国三夫人及几名奴婢的官家车队,在距离郑州百里之外惨遭屠杀,无一生还,竟连一个活口都未留下。” 女皇闻言,面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震惊,厉声喝道:“竟有此事!简直岂有此理!周俊臣,你立刻去查,给我查个水落石出!这究竟是何人所为,竟敢如此大胆,敢在我大安境内对官差行凶!” 周俊臣此时心惊肉跳。他知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不仅涉及证人,更关乎到大安朝廷的颜面与威严。他必须尽快查明真相,给女皇一个满意的答复。 “是,陛下。微臣遵旨。” “那个池信国,至今还未招供吗?时间已经拖得够久了,你究竟行不行啊?”女皇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周俊臣听得心中一凛,他知道女皇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他低头垂目,恭敬地回答道:“陛下,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三日内,臣必定让池信国开口。” 女皇轻哼一声,挥了挥手,示意周俊臣退下。周俊臣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此时的他已经浑身是汗,心中忐忑不安。 他知道,若是不能在三日内让池信国招供,恐怕自己的官位难保。但他又何尝不想尽快破案呢?只是池信国这个该死的家伙,嘴硬得很,想要撬开他的嘴,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周俊臣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决定加派人手,加大审讯力度,无论如何也要在三日内让池信国招供! “芍药,看起来,这池信国已是到了穷途末路,慌不择路的地步了。”女皇望着远方的天际,心中却满是深沉的思绪。 “陛下,您所言极是。这个池信国的背后,定然隐藏着不愿让他招供的势力。若是池信国真的倒了,恐怕会牵出一大串的隐秘,让那些潜藏在暗处的人心生动摇。” 女皇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没错,这池信国,倒真是个好用的棋子。我们得好好留着他,看看他背后到底藏着什么大鱼。” 话语间,女皇的心中已有了计较。这个池信国,既然已经成了瓮中之鳖,那就绝不能让他逃脱,要利用他,引出他背后的势力,然后一网打尽。 第515章 苏三 被厚重黑布蒙住双眼的池三夫人,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只知道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她感觉不到周围的任何气息,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那种无助和绝望,像冰冷的蛇,缠绕在她的心头。 “完了,这次恐怕真的在劫难逃了。”她心里默默地想着,身体不禁微微颤抖。那个权势滔天的池信国,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她不甘心,她的大仇还未报,她的人生还有太多的遗憾和未了的心愿。 想到这些,池三夫人的眼眶不禁湿润了。她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在黑暗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绝望。 “呜呜……池信国,你这个混蛋!我若不死,必报此仇!”她的心中充满了恨意和不甘,那恨意像火焰一般燃烧着她的心灵,让她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力量。 “收起那些无用的泪水吧,它们不过是弱者无助的表征。”耳边响起了一个男人冷硬而决然的声音,仿佛一记重锤猛地砸在池三夫人的心上,让她瞬间从惊悸中惊醒。 她颤抖着抬起头,感觉到一位男子应该是站在自己的面前,而这位男人面容冷峻,眼神如刀,仿佛能穿透人心。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寒风中的冰锥,刺痛了她的耳膜:“告诉我,池三夫人,你所谓的证据究竟藏在何处?若你老实交代,我或许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池三夫人心中一颤,她知道此刻的处境极为危险,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她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试图在这冰冷而残酷的氛围中寻找一丝生机。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坚定:“证据……我确实有,但它并非轻易可以取出的东西。你若能给我一线生机,我必定全盘托出。” 男子微微皱眉,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但他并未立即发作,而是冷冷地盯着池三夫人,似乎在思考着她的话是否可信。池三夫人则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反应,心中暗自祈祷着能够逃过这一劫。 “还有,请不要叫我池三夫人,我,我与池信国那个混蛋已经再无瓜葛了,请叫我苏三娘子。”池三夫人虽然心里害怕,但得知对方的用意后,反而有了底气。 \"哼!苏三,你竟敢如此顽固,拒不交代!好,很好,那就别怪我无情了!哈哈哈哈……\"男子冷冷地笑道,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 他缓步走向苏三娘子,伸出双手,开始粗鲁地扯开她身上的衣衫。 \"啊!不要啊!求求你,住手!救命啊,救命啊!\"苏三娘子惊恐地尖叫着,她心知肚明这个男人想要对她做什么。无助和绝望的感觉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而下。 她拼命地挣扎着,但男子的力量却如同铁钳一般紧紧钳住她,让她无法动弹。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但她却无力反抗。 男子的笑声愈发猖狂,他的动作也愈发粗鲁。苏三娘子感到自己的尊严被无情地践踏,她的心中充满了屈辱和痛苦。 “不,请不要这样,我求你了。”苏三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无助和绝望。她的眼眸中满是哀求,仿佛是一只被困住的小鸟,竭力挣扎,却又无处可逃。 苏三心中明白,名节对于女人而言,重于泰山。她不愿让这份纯洁被玷污。 “我说,我说,我说!”苏三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哽咽。她知道,此刻的屈服是为了保护更重要的东西。虽然心有不甘,但她不得不选择妥协。 苏三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无奈和痛苦,仿佛她的灵魂在这一刻被撕裂开来。她心中的痛苦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能化作一声声低沉的呜咽,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中。 “从头说,把你的出身还有过往都说一遍。” “我,本是苏州城中显赫一时的苏氏家族的嫡亲三小姐,世人皆唤我苏三娘子。家族中我排行第三,上有两位兄长,他们皆是英挺非凡,对我这小妹更是宠爱有加。我的父母,更是视我为掌上明珠,我的任性、我的胡闹,在他们眼中都不过是孩童的天真无邪,他们总是宽容以待,纵容我的每一个小脾气。 我家家财万贯,良田万顷,商铺遍布苏州城,且都是生意兴隆的旺铺。我自幼便生活在这样的富贵繁华之中,衣食无忧,尽享人间富贵。然而,命运却在我成人的时候,转折了。 从池信国来到苏州赴任开始,他的到来,犹如一颗落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我,我的家人,我们的生活,都因他的到来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此,我们走向了厄运,曾经的繁华与欢乐,都如烟云般消散,只留下无尽的苦涩与哀愁。 我原本已有了婚约在身,那是自幼便与江南赫赫有名的八大家之一的蒋家结下的缘分。当时,蒋家的三嫡子蒋光兆,与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家中长辈便顺水推舟,定下了我与他的婚事。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我们即将迎来人生中的大喜之日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改变了我们的命运。蒋家与李家,这两大世家,在一场席卷江南的风暴中,竟然一同覆灭了。 那一刻,我仿佛从云端跌落到了深渊。婚约,自然也随之化为了泡影。我与蒋光兆的缘分,就这样被无情地斩断了。每当回想起那段美好的时光,我的心中都充满了无尽的惋惜和悲痛。 但生活还要继续,我不能永远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虽然失去了蒋光兆,但我相信,未来还会有更好的人在等待着我。我会勇敢地面对生活的挑战,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遗憾的是,那个令人厌恶的池信国竟然找到了我的双亲,而且,他居然还妄想迎娶我!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心情瞬间跌入谷底,无法言喻的愤怒与不安在心头翻涌。” 第516章 恶霸之人 “对于池信国这个名字,我实则所知甚少,他的身世背景、性格品行,皆是一片迷雾。更何况,那时我正处于失去挚爱的痛苦之中,心中满是伤痕,成亲之事,对我来说,当时是根本不想提及的。 因此,当这门亲事摆在我面前时,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拒绝。我知道,这样的决定可能会让父母失望,也可能会让外人议论纷纷,但我实在是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一个我并不了解,也没有感情的人。况且我还没有走出与蒋光的爱恋之中。 好在,我的父母对我宠爱有加,他们理解我的痛苦,也尊重我的选择。他们没有强迫我,也没有责怪我,只是默默地支持我,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去疗愈自己的伤口。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大约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蒋光兆突然闯入了我家。他看起来像是逃出来的,身上穿着破旧不堪的囚服,衣衫褴褛,显得狼狈不堪。他死乞白赖地哀求我们家帮助他逃脱追捕,仿佛是我们家唯一的救命稻草。 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官府的衙役就上门了。他们气势汹汹地闯进家门,将我们全家人都拘押了起来。罪名是隐藏朝廷叛贼,意图谋反。这突如其来的横祸让我们全家人彻底陷入了深渊。 我们家从未想过会与这样的罪名扯上关系,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我们被带到了官府,面对那些严肃的官员和冷酷的衙役,我们感到无比的恐惧和无助。我们被关进了阴暗的牢房,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们在牢房里度过了漫长的日子,每天都忍受着饥饿和寒冷的折磨。我们的精神也受到了极大的摧残,每天都在痛苦和绝望中度过。 大约过了一个月,我们全家人出狱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池信国找到了我的父亲,以与我成亲为要挟,帮忙除去了我们家的罪名。 后来我知道,这不过都是池信国的诡计,他的人私放了蒋光兆,让他故意逃到我家,这样我家就会受到牵连,如此之后,我家有了罪名,他就可以逼我与他成亲。 为了保住全家人,我父亲被迫接受了。但没想到的是,池信国在我们入狱的一个月内已经成婚了,我只能是他的妾,我们一家人只能是忍气吞声。 时光荏苒,约莫又过去了三个月的光景。这期间,我们以为日子会这般平静地流淌下去,波澜不惊。然而,就在我们以为可以相安无事的时候,池信国突然找上了我的父亲。 他脸上堆满了笑意,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狡黠:“岳丈大人,现在有个极好的机会,能让我一步登天,成为苏州的长史。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升官机会啊!” 我父亲闻言,眉头微微一挑,心中明镜似的,自然知道这背后少不了一番金钱的交易。他淡淡地问:“哦?那这样的好事,需要多少银两来疏通关系呢?” 池信国伸出了两根手指,在父亲面前晃了晃:“最少五十万两。不过岳丈大人,你放心,这钱花得绝对值得。一旦我成了长史,那权势、地位,可都是水涨船高啊!欧花出去的钱一定成倍回来的。您放心!” 我父亲心中明白,但也无可奈何,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池信国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于是我们家开始砸锅卖铁拼凑这五十万两银子。最后,我们一家三十多口不得不住回老屋。 在池信国来取银子的时候,我父亲让他写了一个借据。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借据让我的家人万劫不复了。呜呜......” “池信国有没有说,这钱是送给谁的?” “说了,是送给当时的享誉天下的宁王,并说他与宁王殿下是挚友,这个忙一定会帮的,但,我心里在想,他一定是骗人的,宁王那么好的人,传闻他十分清廉,爱国为民,怎么会贪赃枉法呢,我不相信,可也没办法。 后来,他升任了长史,三个月后把我接进了门,而在我的前面已经有了两位姐姐,所以我就成了池三夫人。大约过了半年,我突然接到一封家书,是我父亲的笔迹,告诉我说全家人要去南洋经商了。让我照顾好自己!我本想去送行,可池信国死活不同意,还让人看着我,说是怕我跟家人一起走了。真是笑话! 从此以后,我就再没见过我的家人,我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 我原以为可以过安生日子了,可是有一天,池信国以外出游玩为名让我陪他出行,这个举动十分意外,因为我从嫁进池府,他碰都没碰过我,所以我留了个心眼。果然,他的这个举动不正常,等我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后,发现有被人翻找的痕迹,于是我知道了,一定是在找那张借据。从此,我有了警觉,从那时起,我就怀疑我的家人可能遇害了。 所以,我想着我要忍辱负重,我要为我家人们报仇,我一定要让池信国恶有恶报。我终于得手了,偷到了他的账册,上面记录着所有相关人员收受贿赂的银两还有名字。哈哈......我知道,我只要等待一个时机,没想到长平公主与长乐公主在国子学的演讲成为了我的契机。 我听见那几个奴婢在讨论要不要争取自己的权力和自由时,心里终于下定了决心,于是,我就与她们几人商量好,要状告池信国一家人,他们身居高位,却心怀贪欲,利用职权之便,大肆敛财,无视法纪,肆意妄为。他们不仅贪污,还以权谋私,杀人越货,将无辜百姓的财物据为己有,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在苏州这片土地上,他们一家人俨然成为了恶霸,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他们对待女婢更是残忍至极,肆意凌辱,不把人命当人命,视人命如草芥。他们的行为已经引起了苏州百姓们的愤怒和不满,但苦于无处申诉,只能默默忍受。 我坚信,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他们一家人所做的恶行,总有一天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也相信,在这个世上,正义总会战胜邪恶,善良总会战胜残忍。因此,我要站出来,为他们所犯下的罪行作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让正义得到伸张。” 第517章 朝堂之上 苏三娘子慷慨激昂的一番陈述,让看不见的男人没了动静。 “可惜啊,我还是低估了池信国以及他背后之人的肮脏手段。唉,或许,命该如此罢,官官相互真是说得对,我们这些草民的命真是太不值钱了!我认了,我会告诉你,账册究竟藏匿在何处。但在此之前,你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我,我的家人,他们,是否还安然无恙?” 苏三焦急地等待着男人的回答,可是等了好久也没有回音。 “这件事,你就别再插手了。” “为何?他们竟然敢公然杀人,而且是无辜的平民,怎能就此罢休?” “你以为这世上只有黑白分明?我们与他们之间有着一份协议,各取所需,互不干涉。另外,你没杀过人吗?” “可是,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逍遥法外,肆意妄为吗?我杀的,都是那些罪有应得之人,他们却……” “够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有些事,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这里面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苏三听见了脚步声,有人走近了自己说道:“你的家人都死了。” “什么!他,他们,是,是池信国害死的他们,对不对?呜呜......” ...... “师傅,仅剩下一天时间了。如果池信国还是缄口不言,恐怕皇上震怒之下,我们恐怕难辞其咎啊!这可如何是好?”来兴满面忧色地望着周俊臣,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周俊臣紧锁眉头,神情凝重。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手段,定能让池信国屈服,没想到对方竟如此坚忍不拔。他们用尽了一切办法,甚至几次将池信国逼至生死边缘,但他却始终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句。 “来兴啊,看来我们这次是遇到硬骨头了。”周俊臣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池信国背后的势力,绝非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他们手眼通天,我们的一举一动恐怕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来兴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心中明白,这次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掌控范围。如果继续硬碰硬下去,恐怕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之中。 “师傅,那我们该怎么办?”来兴急切地问道。 周俊臣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们得改变策略了。既然硬的不行,那我们就来软的。派人去探听一下池信国的口风,看看他到底想要什么。只要我们能够满足他的要求,或许他就能开口了。” 来兴点了点头,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也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他转身离去,准备按照周俊臣的吩咐去安排人手。 而周俊臣则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他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 一日后,朝会。 女皇陛下目光如炬,审视着满朝文武。她轻轻启唇,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几分期待:“周卿,关于池信国的案子,审得如何了?”此言一出,整个朝堂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众臣皆知,女皇对此案颇为关注,足见其重要性。 周俊臣闻言,心中一紧,慌忙跪地,额头紧贴冰凉的地砖,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陛下,微臣有罪。臣尽心竭力,奈何池信国此人嘴硬如铁,始终不肯吐露半句。臣深感愧疚,未能完成陛下所托。还请陛下宽恕微臣的无能之罪!”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自责,但更多的是对女皇的敬畏与忠诚。女皇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深知审案之难,更明白周俊臣的用心。然而,池信国一案关系到朝廷的安危,她不能就此罢休。 于是,女皇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周卿,朕知你尽力了。但此案关乎重大,不可轻忽。你需继续严加审讯,务必让池信国开口。朕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朝廷的法度。去吧,不要让朕失望。” 周俊臣听后,心中一阵激动。他深知女皇的期望与信任,也明白自己的责任与使命。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起身退下,准备继续投入到这场艰难的审讯之中。 “陛下,老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说话者丛孝是也。 “丛卿有话直说,不必藏着掖着。” “陛下,微臣斗胆进言。据老臣所知,周大人对苏州刺史池信国的审问已非一日之功,然至今仍无进展。倘若池信国真的清白无辜,这般长时间的羁押,恐怕于法理不合,亦难服众心。尤其是那位状告他的三夫人,如今也下落不明,使得案情更加扑朔迷离。 老臣深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池信国身为朝廷重臣,一州刺史,其地位举足轻重。若继续如此无端羁押,不仅对其本人不公,亦恐引起朝野非议,动摇朝廷威信。 因此,老臣恳请陛下明察秋毫,审慎处理此案。或许可暂且释放池信国,以待进一步查明真相。如此,既能彰显陛下公正无私之德,又能维护朝廷法度之严,实乃两全其美之策。” \"陛下,恳请陛下赐予微臣再三日的时间,若是在这短暂的期限之内,微臣仍旧无法令池信国开口吐露真相,那么,微臣愿承担一切责任,立即释放他。\"周俊臣急切而恳切地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决心与紧迫。 “陛下,对于丛大人的观点,微臣深感认同。池信国已被羁押多日,至今尚未见审问有所突破。既如此,微臣恳请陛下慎重考虑,是否应当释放池信国大人。毕竟,长时间的囚禁不仅让池大人身心受创,更恐引起朝野上下诸多官员的不满与疑虑。若长此以往,恐将动摇国本,影响朝廷的声望与稳定。因此,微臣恳请陛下深思熟虑,做出明智的决策,以平息朝野的疑虑,维护朝廷的和谐与稳定。”首辅李德明发言了。 第518章 卷起 女皇并未降下赦免的旨意释放池信国,而是将他软禁于一处幽静的宅邸中,以养其伤势。此举意在等待失踪已久的池三夫人的下落能够水落石出。毕竟,池三夫人的离奇失踪,池信国仍是无法完全洗脱嫌疑之身。 宅子内气氛凝重,池信国身处其间,内心五味杂陈,既有对未知未来的恐惧,亦有对清白之身的执着追求。女皇的决定,无疑给这起扑朔迷离的案件又添了一层迷雾。 ...... “唉,我原本留着池信国,不过是为了诱捕那个女人,却未曾料到,竟然石沉大海般失踪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是何人所为呢? “莫非,有人暗中助我们一臂之力?” “你真是白日做梦,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善举,谁会好心到如此地步来帮我们。” “那……池信国此人,咱们就放弃了吗?” “不只是他,他的家人也一个不留。” ...... 在幽深的苏州池宅,月色被乌云吞噬,风声凄厉如刀。夜色中,一群蒙面黑衣人如同鬼魅般悄然潜入了府邸的深处。他们步伐轻盈而果断,每一脚踏在地上都几乎没有发出声响,仿佛黑暗中的幽灵,悄然降临。 随着他们的到来,一场血腥的屠杀在无声中拉开了序幕。黑衣人手中的刀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一声惨叫和鲜血的喷溅。府内的灯火在混乱中被打破,微弱的光线时明时暗,为这场屠杀增添了几分诡异和恐怖。 池宅内的仆从和护卫们惊恐地四处逃窜,但黑衣人似乎早已洞悉了一切,他们的动作迅捷而精准,每一次出击都能准确地收割一条生命。血腥味在夜空中弥漫开来,与风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令人毛骨悚然的交响曲。 在这场屠杀中,池宅的宁静被彻底打破,曾经的繁华和美好在黑衣人的刀剑下化为乌有。整个府邸笼罩在一片死寂和绝望之中,只有黑衣人的身影在黑暗中穿梭,如同死神降临,收割着无辜的生命。 “指挥使大人,我们难道还要再等待吗?是时候采取行动了吧?” 指挥使大人微微侧过头,眼中闪烁着冷静而深邃的光芒,他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慌什么,我们得弄清楚他们究竟是从何而来,背后之人是谁!” “大人,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无辜之人被他们杀死吗?” “无辜,笑话,这天下哪有狗屁的无辜之人,池家老贼不该死吗!这家人的主子哪个不该死!至于那些下人,没有狗仗人势欺负人的吗!记住,天下没有无辜之人,更没人可怜之人,只有可恶之人,世人皆恶!这些人,早死早托生,最好别再托生为人了,活着终究太累!” 短短的一刻钟,一场血腥的风暴骤然席卷而过,屠杀已告终结。官府那边毫无动静,仿佛这幕惨剧并未在他们的耳目之中上演。池府四周,亦是死寂一片,只有风声低吟,仿佛在为无辜逝去的生命哀悼。 “大人,这些杀手已经撤离了!”一名下属低声汇报,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紧张与警惕。 “跟紧他们,但切记,务必小心谨慎,不可打草惊蛇!”大人沉声吩咐,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他深知,此刻的每一丝风吹草动,都可能惊扰到那些狡猾的凶手,让他们逃脱法网。 随即,他转身对其他人下令:“其余人等,随我进府去搜!务必要找出任何可能的线索!” 众人齐声应诺,随即分散开来,开始仔细搜查池府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希望能从这血腥的现场找到一丝破案的希望。 ...... 乐乐双手支着下巴,目光穿过纷纷扬扬的大雪,投向了窗外遥远的天际。她的心中充满了对亲人的思念,不禁轻声问道:“爷爷和哥哥过年的时候,会回来吗?”声音里,充满了期待与担忧。 池信国的案子,至今尚未审清。乐乐知道,这一定是个错综复杂的大案,不然怎么会拖这么久呢?她心中不禁为哥哥捏了一把汗,希望他不要卷入这桩大案里,平安归来。 而如今全国各地,受了她与安瑶演讲的影响,男女权力之争似乎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原本是为了倡导平等与和谐,却没想到会演变成如今这般激烈的争斗。乐乐看着窗外的大雪,心中充满了忧虑。她希望这场纷争能早日平息,让每个人都能过上安宁的生活。 “安瑶,我们是不是做错了?虽然是被皇上所利用,但细想之下,若非我们心中那份自私的执念,她又岂会有可乘之机?此刻,我满是懊悔。” 乐乐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忧愁:“哥哥来信,虽然嘴上说着无碍,但家中谍子传来的消息,却远非那般轻松。我们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安瑶轻叹一声,回应道:“是啊,现在想来,我也深感后悔。我们似乎真的捅了一个不小的马蜂窝。然而,事已至此,后悔也已于事无补。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力去弥补这个错误。” 夜色渐浓,窗外的月光洒在窗棂上,斑驳陆离,雪越下越大。二人相对无言,心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担忧。 ...... “大人,经过缜密的探查,发现那些杀手并非出自同一伙人之手,而是分为两派。其中一伙,进了紫云派总舵,而另一伙,则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青松派。” “好,甚好!”指挥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大军即日便可抵达,但在此之前,我们还需精心布局,务必让此战师出有名,名正言顺!你们中的一些人,自此刻起,需严密监控苏州的所有官员。务必确保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中,不得有丝毫的疏忽和遗漏。不能让任何一人逃脱,否则,后果自负!” 第519章 替天行道 “于乐最近来见过你吗?” “有段日子没来了,他可是大忙人,他妹妹和那个公主媳妇给他捅了多大的篓子啊,他不得擦屁股啊!” “他来的时候,你都给他说过些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告诉他,你让我一定要牢牢抓住他,想办法进他的门,为他生孩子。” “你,你怎么能撒谎呢,这是我让你说的吗?” “哈哈,不用你,能激得动他吗?” “你真是白痴,你被他抛弃了!” “你,你说什么,不可能,你,你就是嫉妒我!” “你真是愚蠢,我问你,你是不是安国首屈一指的词曲大家?” “我,我当然是了。” “那为什么于乐提出百家争鸣后,没让你去国子学任教?” “他,那是他不喜我抛头露面。” “你真是头猪!” ...... 此时,于乐轻轻自马车上跃下,他的双脚驻足在紫云派总坛那庄严而古老的大门前。他抬头,仰望着天空,任由那纷纷扬扬、洁白无瑕的雪花轻轻落在他的掌心。每一片雪花都像是来自远方的使者,带着家乡的气息,轻柔地触碰着他的心弦。 雪花在手心融化,化作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珠,仿佛是他心中对家的思念,化作液体,流淌在他的心间。他想起了家乡那熟悉的景象,那温暖的气息,亲人们的笑脸,一切的一切,都如同这雪花般纯净而美好。 他站在那里,静静地,任由雪花飘落,任由思绪飞扬。这一刻,他仿佛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与家乡的思念紧紧相连。他的心中充满了淡淡的哀愁,但更多的是对家的深深眷恋和无尽的期待。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回到那个温暖的家,回到那个他深深思念的地方。 “禀报帮主,冠军王差人送来了一封帖子,邀您亲自前往大门外一见。”一名传令的小徒弟气喘吁吁地闯进议事厅,声音中透着一丝惊惶与紧张。 紫云帮帮主慕容复手中的茶杯猛地一颤,茶水溅出几滴,他脸色骤变,猛地站起:“什么?他,他来了?我,我这就去!等等,慢着!”他急忙叫住正欲转身离去的传令小徒弟,眼中闪过一丝决断,“速速集合所有人手,随我前去迎接。” “可,可是……”传令小弟结结巴巴地说道,“除,除了送帖之人,冠军王还带来了大批军队,我,我们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慕容复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仿佛在努力克制内心的惊惧与愤怒。他知道,冠军王此次前来,绝非简单的会面那么简单,一场风波,似乎已在所难免。 “卑贱小民慕容复,叩见尊贵的冠军王殿下。”慕容复的声音带着颤抖,头深深低下,不敢稍有懈怠。 冠军王冷冷地看着他,声音如同寒冬中的寒风,刺骨而冰冷:“你可知道,我为何特地前来此处?” 慕容复的身体一僵,脸色苍白如纸,他颤声回答:“小,小民愚昧,实在不知。” “好,那我便让你明白的死去。其一,你紫云派竟然私藏前朝宁朝的宝藏密钥,却不上报朝廷,显然是心怀不轨,意图谋反,此乃死罪;其二,你紫云派勾结朝廷重臣,肆意滥杀无辜,草菅人命,强抢民女,强取豪夺,欺压良善,恶行累累,罪不可赦。” “啊!”慕容复听后大惊失色,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口中高喊:“冠军王殿下,小民冤枉啊!小民是良民,从未做过那些恶事啊!更不曾私藏什么密钥啊,小民真的是冤枉啊!” 冠军王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瞥了慕容复一眼,声音更加冰冷:“闭嘴吧,慕容复。你若是良民,这世上又怎会有那么多的无辜之人受你欺压?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但你的罪行早已昭然若揭,何须再辩?来人,紫云派此刻起灭。” 于乐的一声令下,大军开始进攻紫云派,慕容复想反抗,可惜根本没机会,被荆无畏偷袭得手,废了武功。 慕容复,自幼命运多舛,六岁那年便失去了双亲,孤苦无依。幸运的是,他被紫云派上一辈的掌门紫衣修士所救,带回了门派,从此踏上了修炼武功的道路。但天赋并不出众的他,在众多弟子中只能算是中等之姿,无法与那些天资卓越的师兄师弟们相提并论。 然而,慕容复并非碌碌无为之辈。他为人机敏过人,善于察言观色,懂得如何讨得他人的欢心。在紫云派中,他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圆滑世故,逐渐赢得了众人的喜爱和尊重。无论是师长还是同门,都对他青睐有加,他的地位也因此稳步上升。 终于有一天,慕容复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手段,一步步登上了紫云派掌门的宝座。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他暗中除去了几位强劲的竞争对手,确保了自己的掌门之位稳固无虞。 得到了掌门之位后,慕容复终于尝到了权利的甜头。他开始肆无忌惮地挥霍着手中的权力,以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他沉迷于权力的游戏中,渐渐忘记了初心和道义。在他的带领下,紫云派也逐渐偏离了正道,走向了堕落和衰败。 然而,慕容复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继续沉浸在权力的旋涡中,无法自拔。直到有一天,当他面临着重大的危机和挑战时,他才终于醒悟过来。但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的错误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 “冠军王,我……我慕容复在此恳求您,请您手下留情,放过紫云派吧!求你了!紫云派不能毁于我手啊,我,我对不起紫云派的列祖列宗啊!呜呜......”慕容复眼中满含悲悯,亲眼目睹着自己门派的弟子们,在铁蹄践踏下一个个倒下,心如刀绞。 于乐冷笑一声,声音冰冷而无情,“放过?你们紫云派肆意妄为,滥杀无辜之时,可曾想过放过他人?自作孽,不可活!紫云派上下,无一不是罪孽深重,即便有些未曾亲手杀人,却也难逃包庇之罪。他们享受着你们的罪孽带来的荣华富贵,如今死有余辜!” 慕容复闻言,心中一阵绝望。他知道,自己无法说服这位冷酷无情的冠军王。紫云派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然而,他仍然不甘心,他想要为自己的门派争取一线生机。 “冠军王,我知道我们紫云派有罪,但是……但是请您看在那些无辜弟子的份上,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慕容复声泪俱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祈求和无奈。 然而,冠军王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看着慕容复,眼中没有一丝怜悯之情,“改过自新?你以为罪孽可以轻易洗净吗?他们既然享受了你们的罪孽,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这是天道轮回,无人能逃!” 慕容复无言以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紫云派在铁蹄下覆灭。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是他们罪有应得。然而,他仍然无法抑制心中的悲痛和悔恨。 第520章 屠戮一空 一夜之间,江南两大历史悠久的名门大派——紫云派与青松派,竟双双化为乌有,犹如风中残烛,瞬间消逝于世间。此等巨变,犹如晴天霹雳,震动了整个江湖,令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世人皆知,紫云派,自古便是江南的武学圣地,其门中弟子皆以飘逸灵动、神秘莫测的紫云剑法名震江湖。而青松派则以坚韧不拔、刚正不阿的青松心法着称,历代弟子均秉承此道,守护一方安宁。两大门派百年间互为犄角,共同守护着江南的安宁与和谐。 然而,就在昨夜,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两大门派瞬间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昔日的楼阁殿堂、练武场、药园等地均化为一片废墟。曾经热闹非凡、人声鼎沸的门派驻地,如今却是一片死寂,唯有断壁残垣在风中诉说着昔日的辉煌与荣耀。 消息传出后,整个江湖为之哗然。人们纷纷猜测,这究竟是何人所为?又是何种力量能够在一夜之间覆灭两大门派?而这场巨变又将给江湖带来怎样的影响与变革? 在迷雾重重的背后,似乎隐藏着更为深层次的阴谋与秘密。一场关于江湖命运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之中。 更令人惊愕的是,苏州的所有官员,竟无一幸免,悉数被锁链缚身,押入那阴森森的牢狱之中。消息一出,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整个神州大地,人们无不为之震撼。 据传,这次行动的幕后推手竟是那位威名赫赫的冠军王。他亲自驾临苏州,率领着精锐的禁军,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当。他们的行动迅速而果断,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他们的脚步。 苏州各地一片混乱,官员们惊慌失措,百姓们议论纷纷。而冠军王却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地下达着命令,让手下的人将那些贪腐无能的官员一一拿下。 这一巨变再次让安国全境为之动容,人们纷纷猜测冠军王的真正意图。是为了整治官场腐败,还是有着更为深远的计划?这一切,都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也让整个苏州城笼罩在一片神秘而紧张的氛围之中。 ...... “嫂子们,今日我召集开这个会,是要研究一下,哥哥不上报真实消息一事,咱们得想办法解决,不能总是后知后觉,安真真在哥哥身边,等同废人一个,什么也不知道。” “乐乐,怎么说你嫂子的,不知礼数!”娘亲生气了,批评道。 “我,我是用词不当,不过,就是这个意思,嫂子们,你们说,是不是?哥哥在信里根本就不说实话,总是报喜不报忧,这可不行,对不对?” “你就说你什么意思吧?”嫣然知道乐乐要作妖。 “嘿嘿,我准备去京城,就守在哥哥身边,这样我们就能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了,我负责监视他,怎么样,嫂子们,我这个主意好吧!” “不行,你哥哥可是不让咱们返京的。”陆平儿不同意。 “陆平儿,他说是咱们,不是我,我一个人去,他肯定会同意的,你们还有孩子,当然不方便了,对不对?” “白山书院的事,你不管了?”冉冉问道。 “学监爷爷到了,还有你们也都在家,我也没什么可做的了。”乐乐一脸的无奈,装得可怜。 “乐乐,我觉得还是给王爷去信问问他同不同意吧?”秦雅嫂子想的是不能让王爷生气。 “哎呀,要是提前告诉他,他一定不会同意的,不管了,反正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去,明日我就起程,哼,你们谁也别想拦住我,我的轻功可是提升了不少。”乐乐自信地说道。 “怪不得最近你苦练轻功,原来就是为了这个!”云儿嫂子终于是明白了。 “嘻嘻,机会不是给有准备的人吗!”乐乐开怀大笑起来。 ...... 苏州官场的一场巨变,如同深秋的狂风骤雨,席卷而来,其震动不可避免地波及到了遥远的京城。朝堂之上,那些平日里沉稳自若、深思熟虑的大臣们,此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得措手不及,心中涌起一片惊涛骇浪。 冠军王的突然袭击,就像是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道闪电,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却也让他们的心头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迷雾。这场行动隐秘至极,几乎没有任何风声走漏,直到事情发生,才让人们惊觉,原来冠军王早已暗中布局,蓄势待发。 原本,大家都以为于乐是因病在家中休养,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元气。谁曾想,他竟然以这种方式杀到了苏州,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这其中的蹊跷和深意,让每一位大臣都陷入了沉思,他们纷纷猜测着于乐此举的目的和背后的深意,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朝堂之上,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大臣们面面相觑,却都不敢轻易发表自己的看法。他们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苏州官场地震,不仅仅是对苏州的一次冲击,更是对整个朝廷的一次严峻考验。他们必须谨慎行事,才能在这场风波中保全自己,维护朝廷的稳定和繁荣。 “诸位爱卿,关于冠军王的这次行动,实则出于朕的授意。朕之所以不欲惊扰诸位,就是怕熊卿闻风而逃,搅乱了朕的布局。”女皇此言一出,满堂哗然,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内阁之一的刑部尚书熊玉麟。 只见熊玉麟面不改色,神态自若,缓缓自席位站起,步履沉稳地走向女皇,俯身一拜,声音低沉而坚定:“陛下隆恩,微臣感激不尽。微臣自知罪责难逃,无言以对。” 女皇微微颔首,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深知熊玉麟为人谨慎,行事稳重,此次虽涉事其中,但毕竟是可用之人,谁能无过呢!而冠军王的行动,实则是她精心策划的一步棋,旨在试探熊玉麟的忠诚与智慧。 此刻,熊玉麟虽跪拜在地,却并未露出丝毫慌乱之色。他深知女皇陛下智慧过人,能洞悉一切,因此他选择坦然面对,静待女皇的裁决。 女皇挥了挥手,示意熊玉麟起身,缓缓道:“熊卿,朕知你忠心耿耿,此次之事,朕会酌情处理。你且退下,安心职守,朕自有主张。” 熊玉麟闻言,心中一松,再次拜谢后,缓缓退回原位。他知道,女皇陛下已然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只需静待事态发展,便可安然度过此次危机。 而在场的众人也都明白,女皇陛下此举既是对熊玉麟的敲打,也是对众人的警示。他们纷纷收敛心神,不敢再有多余的想法。 “王爷,熊玉麟犯了这么大的事,陛下都能放过他,那,那以后这官不得都得向他学习啊!”荆无畏与于乐押送人犯回京的路上,很是不满地嘟囔着。 于乐一脸的平静,他知道这是皇上的用人之道,以后的熊玉麟必然会是皇上的死党,死士。 第521章 生气 “啊,哥哥,你……你怎能如此待我?你,你竟真的打我屁股!”乐乐怀揣着满心的欢喜,踏入那庄严而肃穆的国子监,一心只想着给哥哥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喜。谁知,迎接她的却是哥哥那突如其来的巴掌,落在了她柔软的臀部。 这,这简直是破天荒头一遭!乐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委屈与惊愕。虽然那巴掌并不重,却足以让她感受到哥哥心中的愤怒与不满。她愣在原地,双眼中闪烁着泪光,似乎随时都会决堤而下。 “哼!”乐乐娇嗔一声,转身便欲离去。她心中满是不解与愤懑,为何哥哥要如此对待自己?她明明是一片好意,想要给哥哥一个惊喜,却没想到会换来这样的结果。 然而,就在她即将迈出门槛的那一刻,她忽然停下了脚步。她回过头,望向哥哥那严肃而深邃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她知道,哥哥之所以会如此生气,一定是因为自己做了不对的事情。 “嘿嘿,哥哥,我可不是私自决定来京城的哦,这次可是和嫂子们一起商量过的,所以你就算生气,也别只怪罪我,要怪就去怪嫂子们吧,她们才是主谋呢! 哥哥,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呢?你总说我不听话,可你知不知道,京城现在的情况有多复杂?那个熊玉麟,竟然敢犯下那么大的事,可皇上却迟迟不惩处他,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我虽然是个女子,但我也有自己的见解和看法。我觉得皇上的做法,实在不利于国家的治理,给下面的官员们带了个很不好的头。如果这样下去,国家的秩序岂不是要乱套? 所以哥哥,你就别怪我了,我也是为了国家大事着想,才决定来京城的。你要相信我,我可不是那种只会胡闹的妹妹。嘻嘻!” “你可真能扯,还扯到国家大事上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入京的想法吗!现在的京城几股势力犬牙交错,稍有不慎,就会落入敌手,你来了只会给我添乱。”于乐生气的怒斥道。 “哥哥,既然我都已经来了,怎么着也得过了这个年才回咱东北去吧?这段时间我就跟着你,你说好不好?”乐乐心里早已打定主意,就是要跟在哥哥身边,她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微笑。 哥哥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行吧,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太宠你了。” “嘻嘻,哥,我可是你唯一的亲妹妹,你不宠我宠谁啊?”乐乐得意地晃了晃头,心中满是欢喜。 “我可是送回东北不少好东西,你可别后悔了。”哥哥提醒道。 “哈哈,嫂子们都说了,只要我乖乖听话,好东西都给我留着呢。”乐乐大笑起来。 “晚上去乐乐酒楼吧!” “好啊,我可要多喝几杯,嘿嘿!” 兄妹两人来到了乐乐酒楼,酒楼的伙计们见到了长乐公主殿下回京了,都非常开心,主动前来问候,这也让一些顾客得知了,于是长乐公主回京的消息不胫而走。 “唉,太出名了也不好,吃个酒都不消停,真是没办法,嘻嘻!”乐乐红着小脸,恢复了自负的神情。 “乐乐啊,你也是,回京之前也不来个信,我好派人接你啊,现在的京城不比往日。”长宁公主安真真,对这个小姑子兼干妹妹也是爱护有加。 “我要是提前写信了,哥哥一定不会让我来的,是吧,哥哥,哈哈......” 于乐瞪了乐乐一眼。 “哥哥,我,我想见见池信国,我想知道他如果知道他的家人都被他原来的同伙给杀了,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行,明日我安排你见他,不过,你得带个人去。” 乐乐有些莫名其妙,带个什么人啊! “长乐回来了,快过来,让朕看看,又长高了,真是大姑娘了,想不想朕啊!” “回禀陛下,儿臣当然想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回京呢,这次回京就是想与陛下过年的。”乐乐的小嘴那真不是盖的。 “哈哈,好,很好。今年一定要好好过个欢喜年。”女皇听了乐乐的话十分开心。 ...... “熊玉麟虽未倒下,但那女人却似有意将他视作一个死士。” “是啊,这般境遇,真让人难以判断是福是祸。” “但话说回来,晚死总胜过早死,能多活一日便是一日的幸运。” “我听闻,于乐在剿灭紫云派与青松派后,竟从两派中搜出了两枚传说中的宝藏密钥。” “此事当真?” “应当不假,据说当时有不少人亲眼所见。” “可如今那两枚密钥落在那女人手中,情况便有些棘手了。真是倒霉透顶,看来江湖中的那些传言,也并非全是空穴来风啊。” ...... “唉,”陆平儿嘟囔着,脸上写满了郁闷,“看看乐乐的信,满满的都是欢声笑语,而王爷的信呢,简直就是一肚子火。咱们这回铁定要被王爷责罚了,真是倒霉透顶!” 羽馨无奈地耸了耸肩,“事已至此,咱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反正已经错了,不如就将错就错,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得对,”蝶舞接过话茬,“乐乐已经去了,我们很快就能知道王爷的真实情况了。至于乐乐会不会有危险,我想王爷应该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毕竟,王爷对乐乐的宠爱,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乐乐提及,她要见池信国,依此时辰推算,想来两人已见面完毕了。”冉冉望着窗外,若有所思地开口:“你们说,池信国会不会就此被判死刑呢?” 安瑶轻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池信国岂能同熊玉麟相提并论?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刺史,在皇上的眼中,只怕连一丝波澜都掀不起。更何况,他平素里并无什么过人之处,此番犯了这么大的罪,必死无疑。” 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淡,仿佛早已洞悉了这一切的走向。在她的话语中,池信国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无法逃脱那即将到来的厄运。 第522章 重逢 “呀,真是未曾想到,传说中的那位池三夫人竟然就在眼前,不,不对,应该称呼您为苏三娘子更为妥当。嘻嘻,今日得见真人,实乃幸事。我乃长乐公主于乐乐,一见您这般温婉可人的模样,心中便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欢喜。 曾几何时,天下人都在为你这位重要的证人担忧不已,生怕你遭遇不测。如今看来,我举世无双,聪明绝顶的哥哥果真是细心周到,将您保护得如此周全。如此一来,我心中的那块大石也算是落了地,真是无比的欣慰和安心。” 苏三娘子此刻仍是一片茫然,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关在这个地方,并且生死未卜。突然,她看到了一位戴着面纱的小姑娘,对方自称是长乐公主,还说自己是被她的哥哥保护的。难道,那个保护自己的人,就是冠军王吗? 然而,苏三娘子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她回想起自己被撕扯衣服的那一刻,真是让人又羞又恼。为何会如此呢?她不由得轻轻揉了揉发热的脸颊,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尴尬。 “咦!你脸怎么红了?”乐乐奇怪地问道。 “我,草民见过长乐公主殿下。”苏三娘子急忙施礼拜见乐乐。 “哈哈,免礼,免礼。今日你要与我同行去看看你的那个负心汉池信国。你可想见他?” “他,他没被定罪吗?”苏三娘子很是吃惊。 乐乐笑了,“你且宽心,那人已是待斩之人,时日无多。而今,我有一则重磅消息需告知于你。苏州一地的官吏,皆被我哥哥一举擒拿至京城,他们那些曾经嚣张跋扈的日子,已然一去不复返。更令人振奋的是,曾依附于这些贪官、助纣为虐的紫云派与青松派,也已被彻底铲除,门派上下无一幸免。 你心中那份对家人的深切思念与复仇之火,如今终得平息。大仇已报,你的家人若在天有灵,也必会感到欣慰。” “公主殿下,您,您说的可是真的吗?”苏三娘子听了后大为震惊,简直难以相信。 “哈哈,这话自然是不容置疑的。这天下间,还有我那位身为冠军王的哥哥惩罚触及不到的贪官污吏吗?更何况,我乃堂堂公主,又怎会欺瞒于你? 现在,就随我一同去见识见识那位曾与我哥哥亲如手足,却背地里暗算陷害我哥哥的池信国吧。哼,我心中早已暗下决心,若是有机会,定要狠狠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池信国一番,他竟敢诬陷我哥哥贪污卖官,那等蝇头小利,我尚且看不上眼,更何况我那生财有道、英明神武的哥哥?他真是活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池信国在历经了休养后,身体终于得以恢复,至少他现在已经能够像正常人一般自如地行走。然而,这片看似宁静却实则处处被监视的小院子,却如同一个无形的枷锁,时刻束缚着他。每当夜幕降临,那未知的生死之虞便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更无法安睡。 池信国每日都会在夜深人静之时,默默地在心底祈祷。他仰望着那漆黑的夜空,祈求苍天的宽恕与庇护。然而,每当他闭上双眼,那些曾经被他亲手夺去生命的面孔,便会如同孤魂野鬼般,在梦境中纠缠不清。他们的目光充满了怨恨与不甘,仿佛要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 那些噩梦如同一张张血淋淋的画卷,不断地在池信国的脑海中展开。他试图挣扎、呼喊,但每次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冤魂向他索命。每当梦醒时分,他都会满头大汗,心脏狂跳不止,仿佛刚从死神的手中逃脱一般。 这样的日子让池信国感到无比的煎熬与痛苦。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无法逃脱良心的谴责。然而,人总是怕死的,他仍然相信自己会得救的,不然不会被从大牢里出来关在这个院子里。熊大人一定会救自己的,一定的! 小院的木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池信国的心跳也随之加速,他急匆匆地探出头去,想要一探究竟。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瞬间呆立当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你……你……你没死?”池信国结结巴巴地说道,他的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与惊恐。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眼前的人身上,那是他以为已经离世的三夫人,此刻却完好无损地站在他的面前。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池信国喃喃自语,心中的惊愕与绝望交织在一起。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三夫人的出现,无疑是一个不祥的预兆,预示着他的死期即将到来。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了喉咙,让他无法呼吸。 这一刻,小院内的气氛也变得异常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池信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心中的恐惧与绝望将他淹没。 “池信国,你竟还抱有幻想,以为有人能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真是可笑至极,简直如同白日做梦一般。你这样一个无恶不作、丧尽天良的恶人,若是能逃脱天网恢恢,那这世间所谓的公平正义,岂不是成了空谈!” 乐乐怒目而视,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将这世间的黑暗一扫而空。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仿佛是在对池信国这种人的存在感到无比的厌恶和愤慨。 “你,你是乐乐吧!乐乐,我可是你的池子哥哥呀,你可不能以讹传讹,听信坏人的谣言啊,你得帮池子哥哥呀!乐乐,快去找你哥哥,我的于乐兄弟,让他快来救我,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池信国听出了乐乐的声音,毕竟七、八年不见了,还是有些生疏。 乐乐笑了,笑可笑之人,“池信国,你莫不是在梦中呓语?你的怕死之心,已然超越了人的底线,连脸面都可抛诸脑后。你口口声声将我兄长视为手足,却为何又忍心构陷他贪墨银两、售卖官职?你何曾有过一丝一毫的良心,赠予我家一分一毫的银子? 你真是厚颜无耻至极,竟然还有脸面要求我兄长前来救你。你与猪狗又有何异?你这般无耻之徒,就好好等着你那可悲的下场吧!我诅咒你,在这世上受尽苦难,终不得善终!” 第523章 挨千刀 “池信国,我要向你宣告一个震撼人心的消息,那就是你的至亲之人,如同我那些无辜的家人一般,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的生命,是被你身边那些冷酷无情的人所夺走的。这一切,都是你的报应,是你曾经所作所为的恶果。 苍天有眼,它看到了你的罪行,也看到了我们的痛苦。它用这种方式,给我们带来了公正的审判。池信国,你现在是否感到悔恨?是否感到心痛?然而,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你的家人,我的家人,他们的生命已经无法挽回。而你,也将永远背负着这份罪恶,活在无尽的悔恨与痛苦之中。你,一定会下地狱的!”苏三娘子痛哭流涕。 池信国听完后,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无力地瘫倒在地。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心中绝望地呐喊。自己不仅性命难保,家人也将因此受到牵连,陪葬在这场无妄之灾中。那个该死的熊玉麟,他怎么能下如此狠手! 池信国心中充满了悔恨和不甘。他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听信熊玉麟的蛊惑,卷入这场是非之中。他更恨熊玉麟的残忍和无情,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不惜牺牲他人的性命。 然而,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池信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他要活下去,他要为家人报仇。 “乐乐!”他大声呼喊着,“我要举报,我要举报熊玉麟!”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一切都是他让我干的,一切都是他主使的。我只是个从犯,我只是被他利用了!我,我要举报,我要检举!” 乐乐与苏三娘子离开了小院,虽然池信国还在疯狂地嚎叫着,但两人实在是不愿意在理此人了,此人已经不可理喻了,为了活着,不顾及一切,竟然疯狂地向乐乐磕头求饶。看着如此小人,乐乐拉着苏三娘子走了。 “苏三,你以后有何打算?” “公主殿下,草民心事已了,现在无家可归,孑然一身,心安处即为家。” 乐乐笑道:“你可有什么长技?” “草民会弹琵琶,还会些账房上的事,曾随父亲及哥哥们一起经过商。” “哦,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池信国的事有了最后判罚,你就自由了。” “草民苏三,心怀感激,尊贵的公主殿下及冠军王殿下,您二位的大恩大德,苏三我铭记在心,却无以为报。然而,即便无法回报万一,苏三我也会将这份恩情珍藏在心底,如苏三有可用之处,必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乐乐呵呵一笑了之。 来到了国子学的乐乐,见哥哥正端坐在书桌旁,皱着眉头在想事。 “哥哥,本公主妹妹回来了,嘿嘿!你可是没看池信国那个怕死的样子,真是太丢人了,好好个大男人,哭得都不如我们女子,唉,真是白活一回!”乐乐挤到哥哥的腿上坐下。 “乐乐啊,你都多大了,哥哥抱不动了。” “哥哥,你就是偏心,嫂子们怎么就能抱动呢,我不管,反正我是你妹妹,你就抱着。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于乐对于自己的妹妹真是无语了,“你看看这个。”说完指了指桌上的文稿。 乐乐拿起来仔细地观看着,越看越开心,而后哈哈大笑起来,“mua,哥哥,你真是太好了,这事是不是你为我量身定做的啊,哈哈......” “并非全然因你而起,此事我亦沉思良久。我深觉学院当有其独特的风貌,学子们更应以考试为磨砺,竞相争锋。尤其是我曾提出的百家争鸣之理念,如今却略显平淡,缺乏热烈之气。若长此以往,恐将渐被遗忘,这又如何能行? 我坚信,学院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刻时光,都应充满学子们的热情与斗志。百家争鸣,原是为了激发思想的火花,促进学术的繁荣。如今,却似乎少了那份应有的激情与活力。 因此,我决定在学院里进行别具一格的比赛,让百家争鸣之风盛行起来。让学子们在争论中碰撞思想,在挑战中不断成长。我相信,只有这样,我们的学院才能真正焕发出勃勃生机,成为培育英才的摇篮。” “可不是吗,哥哥你说得太对了,现在百姓们议论的都是男女之权争,都把你的百家争鸣给忘了。” “哼,还不是你跟安瑶的功劳。” “嘿嘿,哥哥,我们也不是故意的,还不是被皇上给利用了,唉!”乐乐提及此事就十分上火,趴在哥哥的胸口沉默了。 “哥哥,熊玉麟就真的一点事没有吗?那也太过分了,如此下去,这官员们不都得胆大妄为啊!天下还有公正可言了吗?”乐乐生气的说道。 “他的刑部尚书是不保了,他以后会是皇上的死党,死士,其实活着也是难受的。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乐乐大眼睛向四周看了看,然后悄悄的在哥哥的耳边说道:“哥哥,我也想当皇上,一定很好玩,嘿嘿!” 于乐瞪了乐乐一眼,“别瞎说,那是玩的事吗!” “唉,若能成为那至高无上的皇帝,岂不是能随心所欲,搅动风云,只手遮天?想怎样便怎样,那等逍遥自在,正是我心中所愿啊。”乐乐嘴角挂着一抹轻浮的笑意,似是已经陶醉在了那幻想中的皇位之上。 “别总是做这些不切实际的梦了。”于乐摇了摇头,眉头紧锁,“你若是真敢如此胡作非为,只怕这国家没几日便会败落在你的手中。” “哼,我才不在乎那些呢。”乐乐却不以为意,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只要我能坐上那皇位,哪怕只有一日的逍遥,我也心满意足了。嘿嘿,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我的,我想怎样就怎样!” \"别做梦了,这件赛事以后由你负责了,那么细节就由你来仔细斟酌、敲定吧!\" \"没问题,哥哥,你就等着瞧吧!本公主妹妹可是最喜欢这样的吸引眼球的大会了,保证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第524章 娇宠至极 “这冠军王也真太娇宠自己的妹妹了,捅了那么大的篓子,现在想在国子学弄场全国大赛来挽回长乐公主的名声,真是费尽心机啊!” “可不是吗,其实长乐公主还是小,不懂其中的深奥,图一时之快,结果让小人利用。” “可不是吗,长乐公主与冠军王一脉相传,事事为国为民,犯点小错不足为怪。” “得了吧,那是小错吗,现在男女之权争,就是她与长平公主之演讲引起的,现在还内乱不止呢?” “什么内乱不止啊,都是些小打小闹罢了,用不着夸大。” “家内不平还是小事,家家不平,国也难平!” “你可真很吹,还家家不平,现在不过都是口角之争罢了。你家娘子天天凶你,你无处发泄,所以就想治长乐公主的罪,你要真是小人。你忘了长乐公主城西改造之事了,没有长乐公主,你现在一无是处,你这人真是忘恩负义之辈。” “哼,我,反正,长乐公主所做就是不对。我说不过你!” ...... “这位冠军王,看似英勇无畏,实则心底深处藏有一个难以言说的软肋,那便是他的胞妹——长乐公主。而今,为了维护妹妹的名誉,他竟不惜一切,甚至以国子学的名义举办了一场名为“长乐大赛”的盛大活动。这场看似风光无限的赛事,实则背后蕴藏着他对妹妹的关切与呵护,真是令人既感叹又觉有趣!” “哥哥,我想去国子学上学。” “你闭嘴,你是我的婢女,婢女能上国子学吗,还有要是再让我听见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让你回川蜀。”小皇叔安醇建怒了,这个小妹妹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拖累。 甄娘笑得前仰后合,这位让她最反感的异父妹妹让自己感到耻辱。 ...... 年过花甲的柳州新平县县令柳程,如今却深陷于家事的纷扰之中。自从全安国掀起了那场沸沸扬扬的男女权之争后,他的一双儿女仿佛也被这股风潮所裹挟,为了争夺家财,三天两头的小吵小闹,每隔五日便爆发一场激烈的争执,使得整个府邸上下陷入一片混乱与嘈杂之中。 柳程望着眼前这一片狼藉,心中满是无奈与疲惫。他原以为自己身为县令,能够治理一方水土,却没想到连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好。儿女们的争斗,不仅让他感到心痛,更让他对整个家族的未来感到担忧。 每当夜幕降临,府邸内的争吵声、摔打声此起彼伏,仿佛连鸡犬都不得安宁。柳程常常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这场家财之争已经让亲情变得面目全非,但他又无力改变这一切。 在这场纷争中,柳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无助。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平息这场风波,更不知道该如何去挽回那份已经渐行渐远的亲情。他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有一天,儿女们能够明白家财并非一切,亲情才是最为珍贵的东西。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老爷,老爷服毒身亡了!” 柳程之死并没有激起火花,只是让柳家的儿女为了分家打得头破血流,彻底没了亲情。 本以为这不过是一桩寻常的离世之事,但在经验丰富的仵作姜五眼中,却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据柳府的下人所述,柳家的儿女已经纷争不断,闹得沸沸扬扬长达三四个月之久,然而在这段时间里,柳县令却从未流露出半点自杀的迹象。 更让姜五感到蹊跷的是,柳程的死状颇为诡异。从外表体征来看,他似乎是中毒身亡,脸色青紫,双眼翻白,然而仔细端详,却又像是被某种深厚的内力震碎了内脏,造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死状。姜五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深知,这绝非一桩简单的案子。 原本,他打算对尸体进行详细的检验,以查明真相。然而,柳家人却态度坚决,死活不让他碰触柳程的尸体。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姜五身为皇城卫的一员,不仅精通验尸之术,还练得一身好武艺。他敏锐地感觉到,这桩案子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于是,他急忙将情况上报给了所属的皇城卫,希望能够尽快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还原事情的真相。 ...... “这一个小小的县令用得着你如此的重视吗?”女皇看了于乐的邸报后,微笑道。 “陛下,微臣心中一直萦绕着一桩奇事,难以释怀。便是那位柳县令,传闻中他为官二十载,始终清贫如洗,廉洁奉公,几乎无甚家产。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的儿女们竟为了一些微薄的家财,争执不休,闹得沸沸扬扬,长达三四个月之久。 这其中的缘由,微臣实在琢磨不透。莫非,这柳县令的清贫只是表面现象?又或者,他的家产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假扮仵作的皇城卫姜五所述之言,微臣心中更是疑虑重重。他所言定有内情,绝非空穴来风。这柳县令的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为何他的儿女们会为了那点家财而如此争执不休?而他为何是被内功高深人震死?这一切属实扑朔迷离。 此事看来非同小可,微臣恳请陛下明察秋毫,派遣得力之人前去调查,以揭开其中的真相。” “新春已然悄然临近,此刻派出的人,可曾心怀愿往之情?”女皇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似乎真的在为下属着想。 “陛下英明如炬,臣等感激涕零,陛下如此体恤臣子,实乃天下幸事。”于乐回答道。 “罢了,朕的打算是这样的。”女皇摆了摆手,语气转为严肃,“皇城卫作为暗中的力量,自是不可或缺。但明面上,也需有人前往各地巡查一番,此次述职大会已然结束,但结束并不意味着一切就此安定,还需有人去实地查探,看看各地的实际情况。” “陛下圣明!” 第525章 牵连 “哥哥,我可是听说了,咱们皇城卫有人偷偷去了柳州,是不是有案子啊,你可不能把我忘了,你要去柳州,一定得带上我,我也要破案。” 于乐心想,什么事也逃不过乐乐! “长乐大赛准备得怎么样了,你还有空闲破案。” “哎呀,不就是一个大赛吗,况且有真真嫂子在忙,我就不用太上心了。”乐乐这甩手掌柜当得也是没谁了。 “你嫂子可是有身孕的人了,你不能让她太操劳。” “放心吧,哥哥,我知道的。” ...... “看来,让乐乐重返王爷的身旁,这一决策确实明智。瞧瞧,如今王爷的一举一动,哪怕是最细微的动向,我们都能第一时间洞悉,真是事半功倍啊!”安瑶心中暗自窃喜,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低声嘀咕道:“嘿嘿,乐乐还真是说到做到!”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喜悦。 “这次长乐大赛,明年开春举办,咱们白山书院怕是赶不上了。”陆平儿遗憾地说道。 “要不,咱们向王爷建议,秋季再举办一届长宁大赛如何?”秦雅说道。 “好啊!”安瑶听了兴奋不已,本来就有些吃乐乐的醋。 ...... “哥哥,你不怪我吧,这可是嫂子们让我干的,不然是不让我来京城的,嘻嘻!” “唉,没想到我这么宠爱的妹妹,竟然帮嫂子不帮哥哥,哥哥真是伤心不已啊!”于乐一脸的失望相。 乐乐听了哥哥的话,心急了,“哥哥,我,我不是不帮你,可是,我要是不答应嫂子们,我就来不了,我来不了,就见不到哥哥了,哥哥,你得知道我的苦衷,呜呜......”乐乐强挤了几滴眼泪。 于乐当然知道乐乐是装的,可是拿这个宝贝妹妹实在是没有办法。 “既然是你给你的嫂子们报的信,那这个长宁大赛,就归你管了!” “啊,哥哥,不带这样的,我不干!”乐乐不乐意了,没想到给自己揽了个大活。 ...... “相公,我们难道真的要这样藏匿一辈子吗?我,我实在是心有不甘。我一定要为我父亲报仇雪恨。那些无耻之徒,他们背叛了我的父亲,让他白白送了性命,我怎能就此罢休?” “媳妇,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必须学会忍辱负重。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你为何不去找于乐?他应该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助我们一臂之力。” “你不是曾说要杀了他吗?” “我……我已经想通了。于乐是为了国家,而我父亲也是为了国家。而且,于乐也算保全了我父亲的颜面。我不记恨他了。” 刘中远心想,你这是真心话吗! ...... “哥,你这脸色怎么跟乌云压顶似的,给我看看呗!”乐乐注意到哥哥看完信后,脸色变得异常凝重,眉头紧锁,仿佛遇到了什么重大事情。 她好奇地伸手接过哥哥手中的信,匆匆扫了一眼,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哥,这……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吗?”乐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信中的内容深深震撼到了。 乐乐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起来,她知道这封信的内容非同小可,否则哥哥也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此事你要保密,嫂子们也不能说,知道吗?” “是,哥哥,我知道了!”乐乐忐忑不安的说道。 ...... “相公,为什么于乐安排咱们去丽国啊,他不能帮咱们洗脱罪名吗?” “甜儿,在一切还没真相大白之前,我们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听于乐的,没错的。” “他,他不会出卖咱们吧?” “如果出卖咱们,就不会是送咱们去丽国了,而是京城的天牢!”刘中远对于乐的人品还是信服的。 ...... “哥哥,那个苏三怎么办呢,就这么养着她吗?” “她没走吗?” “啥!哥哥,你不会是把她给忘了吧,真是的,一个大活人,你都能忘。”乐乐不满意的说道。 “给她钱让她走便是了。”于乐现在可没心思管苏三。 “哥哥,池信国替熊玉麟背了所有的大锅,被千刀万剐后,苏三的心事以了,所以她说心归处即是家,她现在无依无靠的,很可怜。” “你想收留她?” “哥哥,要不让她在府里干点什么吧!” “那怎么行,皇上现在在府里,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吗,你让她去慈幼院找点事干吧,另外,此人身份有疑,你不要与她接触太多。” 乐乐大惊的看着哥哥,“哥哥,她,她怎么了,她,她是骗子吗?” “她的家人是失踪,不是被杀,熊玉麟、还有那两个帮派都说没杀死苏家一家人,池信国也没亲眼见到苏家人身死。” 乐乐皱着眉头说道:“那可真是奇了怪了,她也是猜测她的家人是死了,可是当在她见到池信国的时候,说是两家人都一样的归处,池信国并没反驳,可能是认为苏三一家人死了,虽然没看到,但应该是听说的,是听谁说的呢?” 一句话提醒了于乐,可惜,池信国死了,无从查起! “哥哥,我让人监视苏三。” “不用刻意,以免打草惊蛇,她在慈幼院自然会有人关注她。” “嘿嘿,好的。哥哥,为什么你跟我都这么聪明呢,唉!真是没比了。”乐乐这股子自傲让于乐心服口服。 “对了,哥哥,这次去那几家拜年,我得跟你去,嫂子们让我待她们问好呢。” “行,没问题。” “嘻嘻,哥哥,其实吧,我与安瑶之所在演讲当中提及女权和自由,是因为在咱们家充分体会到女权和自由,都是你惯的,所以惹了这么大的祸,也是有你一份功劳的,哈哈!” 于乐无语了,“行,那以后就把你们管严些。” “嘿嘿,哥哥,你说到可要做到啊!反正你不怕你的媳妇掐你,你就作吧!”乐乐心里太有底了,哥哥怕媳妇那可不是一般的怕。小事都听媳妇的。” “你到底是站哥哥这边,还是站你嫂子一边?” “哈哈,当然是好处多的一边喽!”乐乐太狡猾了。 第526章 论证 “哥哥,我听说那个蓝彩衣在京城,她可是词曲大家,为什么你不请她到国子学任教啊!” 于乐看了看妹妹,“她身份可疑,所以不行。” 乐乐心想,怎么自己提一个女子,哥哥那就身份可疑呀!乐乐仔细打量着哥哥,神秘地问道:“哥哥,她们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去,想什么呢,你哥哥我就那么花心吗?” “嘿嘿,这话说的,哥哥,你自己相信吗?”乐乐支着下巴近距离看着哥哥的表情,想在于乐的脸上找到蛛丝马迹。可惜,什么都没有,很淡然的脸。 “哥哥,最近表现不错,嫂子们都夸你了,而且说让你继续保持,不得骄傲,知道吗!哥哥,你得说遵命。”乐乐嬉笑道。 “是,遵命。”于乐无奈的说道。 “嘻嘻,走吧,哥哥,我饿了,咱们去吃饭!”乐乐挽着哥哥的胳膊,幸福地向饭堂走去。 ...... “那个女人准备年后派遣官员到各地查访。” “折腾吧,女人就爱折腾,唉,要不是于乐,她能坐稳这个天下吗!” “于乐现在最盛,不过物极必反,必有他跌落神坛之时。” “光说有什么用,咱们得离间两人。” “怎么离间?” “那个女人最看重的是什么?” “当然是权力了。可是于乐并没与其争权啊,而且多次表示要弃权。” “于乐最看重的是什么?” “当然是他的妹妹长乐公主了。可是他把他妹妹保护得太好了,没有外人可以接近,他身边的人也收买不了啊!” “身边的人的家人呢!” “也试过了,好吧!” ...... “苏三,你以后就在慈幼院吧,这里妇孺者居多,没有外面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也没有什么契约,如果你觉得这里不好,可以随时离开。” “苏三谢过公主殿下,此恩此情...” “这话就不用说了,我可是乐善好施的长乐公主,嘿嘿!” 乐乐转身离去。 ...... “乐乐,快来,你感觉一下,我肚子里的孩子在踢我呢,嘻嘻!”安真真如今要成为人母了,心里格外的兴奋。 “嘿嘿,还真是,挺有力的,不过,你这肚子不像是双胎那般大。估计只有一个。” “不对呀,你上次不是说我怀的跟那几位生双胎的差不多大吗?”安真真失望的说道。 “那是那时,你不知道你的肚子一天一个变化吗,现在看,可能是里面的孩子个头比较大。”乐乐胡乱瞎说,让安真真将信将疑。 “乐乐,你也老大不小了,就,就没有个相中的吗?” “好端端的提我的事干嘛呀,我得找个跟哥哥差不多的,不然,可配不上我。”乐乐开心地啃着肉干说道。 安真真心想,这天下就这么一个于乐,上哪找下差不多的呀!难呐...... “我说真真公主啊,等你生下了孩子,你是回东北啊,还是留在京城啊?”乐乐的问题确实让安真真挠头,一边是自己的娘亲,一边又是夫家。 “我也做不了主啊,听驸马的。” “切,你可真行。你看看安瑶,她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我哥可管不了她。” “得了吧,为人妻者怎么可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是比一般人家少了些束缚罢了,嫁鸡随鸡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我自然得听驸马的。” “你,你不想要自己的权力和自由?”乐乐瞪大了双眼,看着安真真,这位公主嫂子的话让自己有了新的认识。 “权力与责任,这两者如同天平的两端,相互平衡,相互映衬。你手中握有的权力有多重,肩上所承担的责任就有多重。这就像是官场中的一幅画卷,画中的每一个人物,无论官职大小,都在这对天平上演绎着他们的权与责。 官职越高,那份责任就如山一般压来,让人无法忽视,无法逃避。因为那是对权力的敬畏,对民众的承诺,对社会的担当。然而,有些人却只愿追求权力的光环,而忘记了责任的重担。他们像那些被贪婪侵蚀的贪官污吏,虽然身居高位,却失去了为官的初心和本色。 真正的好官,是那些能够平衡权力与责任的人。他们知道,权力不是用来炫耀和挥霍的,而是用来服务人民、造福社会的。他们愿意承担起那份沉甸甸的责任,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去为人民谋福利,为社会谋发展。 因此,我们应该明白,权力与责任是相辅相成的。 至于自由,也是相对的,如果天下人真的都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还不乱了套,天下必定大乱,皇上都不可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咱们又怎么可能真的自由呢! 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间里,实则一切都在默默地遵循着那古老而深邃的阴阳之道。无论是宏大如天地间的变换,还是微小如人心内的起伏,都逃脱不了这一亘古不变的法则。 世间万事,皆如那夜空中的圆月,一旦圆满至极,便自然会有些许缺损;又如那江河中的水,一旦盈满至极,便难免会溢出堤岸。这便是自然的规律,也是生活的真谛。 故此,我们应当学会知足。知足,不是对生活的消极接受,而是对生命的深刻理解。它告诉我们,无需过分追求那无法企及的完美,只需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便足以感受到生活的美好与温馨。 在这阴阳之道中,我们寻找着平衡,体验着生命的起伏与变幻。我们学会了在月圆之夜欣赏那淡淡的缺憾美,也学会了在江水溢出时感受那自然的韵律。如此,我们的生活便如诗如画,充满了无尽的韵味与深意。” 乐乐在听完安真真那番话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微微颔首,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仿佛正在心中仔细揣摩着安真真的每一句话。 “你说的,确实不无道理。”乐乐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肯定与认同。她的语气平和而坚定,仿佛已经找到了心中的答案。 安真真看着乐乐的反应,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欣慰。她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触动了乐乐,让她开始重新审视这个问题。 两人的对话在平静而深沉的氛围中继续,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下来,只有她们的声音在回荡。 第527章 元日 乐乐轻轻地将头靠在哥哥的宽阔肩膀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郁,仿佛那璀璨的烟花也无法点亮她心中的阴霾。她轻声细语地说:“哥哥,我真的好想念爷爷、娘亲和可爱的孩子们啊,每一次的分别都让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永远地不分开呢?” 哥哥感受着乐乐的依靠,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试图用自己的温暖去安慰她。他望着天空中绽放的烟花,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波澜。他知道,乐乐的思念和渴望是那样的真实和深沉,但生活总是充满了变数,他们无法预知未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回答道:“乐乐,生活就像这烟花一样,总是充满了不确定和惊喜。我们无法预知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我们可以珍惜现在的每一刻,让彼此的心更加紧密地相连。只要我们心中有爱,有对彼此的牵挂和思念,那么无论我们身在何处,我们都不会真正分开。” 乐乐听了哥哥的话,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她知道哥哥说得对,虽然生活中总会有分别和离别,但只要他们心中有爱,就能够克服一切困难,永远地相守在一起。她紧紧地抱住了哥哥,仿佛要将这份温暖和依靠永远地留在心中。 “长乐,她这是怎么了?一脸郁郁寡欢的模样,要知道,春节可是个讨喜的时节,此时若不开心,岂不是预示着一年都不顺遂?” “娘亲,长乐只是想念老家的亲人了。往年的这个时候,她都是与他们欢聚一堂,共度佳节的。”安真真轻声解释,尽量不让话语中透露出过多的伤感。 女皇听了,微微皱眉,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看来咱们毕竟不是至亲啊,还未能完全走进长乐的心啊!” 安真真闻言,心中一紧,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女皇的话语虽然平淡,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落和无奈。 “驸马,关于那密藏的其他钥匙,你可曾寻得一丝线索?”女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 于乐微微低头,神情凝重:“陛下,此事微臣仍在全力追查之中。然而,至今尚未发现确凿的线索,因此微臣未曾贸然上报,以免惊扰圣听。” 女皇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心中权衡着这件事的轻重缓急:“嗯,此事若为真,那钥匙的下落便关乎着国家的安危。务必小心行事,不能让那钥匙落入他人之手。” 于乐点头称是,语气坚定:“陛下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守护国家安宁。关于那钥匙的线索,一旦有所发现,微臣定会第一时间向陛下禀报。” 守岁的时候,乐乐并不像往日一样,早早睡去,而是缠在哥哥身上。 “哥哥,”乐乐凑近了些,脸上带着一抹调皮又神秘的笑意,“她们是不是都进入梦乡了?” 于乐环顾四周,夜色如墨,万籁俱寂,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甜美的梦境。他点了点头,轻声回应:“嗯,周围没人了。” 乐乐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她紧紧地盯着哥哥的眼睛,试图从那深邃的瞳孔中窥探出哥哥内心的秘密。“哥哥,我有一件事想问你。”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和坚定,“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 于乐心中一紧,但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摇头道:“没有啊,我怎么会有事情瞒着你呢?” 乐乐却不信,她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别以为我不知道,爷爷带回来的那些桃子,还有那些璀璨的珠宝,肯定跟那个宝藏有关。我猜得没错吧?” 于乐心中一惊,没想到乐乐竟然猜到了这么多。他连忙摆手,示意乐乐不要乱说,“别胡说八道,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随便猜测的。” 但乐乐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她继续追问:“爷爷真的什么都没告诉你吗?我觉得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于乐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无法再瞒下去了。但他也知道,这些事情太过复杂,不是乐乐这个年纪应该承受的。他想了想,决定先暂时敷衍过去,“他老人家告诉我是他的朋友帮弄到的桃子,说是在南洋,其它的也没说呀!” 乐乐不太相信哥哥的话,但哥哥的表情又不像是撒谎,可能是爷爷也没告诉哥哥。 “哥哥,你不觉得爷爷有些神秘吗?小的时候就经常不着家,去干什么也不跟咱们说!” “行了,爷爷干什么事当然不需要告诉咱们了,咱们也管不了他呀!你就别瞎猜了,反正是咱们的亲爷爷,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的。” “好吧,嘿嘿!哥哥,咱们喝几杯呀!” “可以,但不能喝多,皇上还在咱们家呢!” “知道了!”乐乐不开心了。 ...... “你是否知道,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我不知道。” “你就别在我面前装傻了。若非他从中阻挠,我们早已达成目标,这一切,你难辞其咎!” “我会向他说明的。” “你最好记住,他的存在,已经成了我们成功的绊脚石。” ...... “今岁今宵尽,明年明日催。寒随一夜去,春逐五更来。气色空中改,容颜暗里回。风光人不觉,已着后园梅。” “乐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如此感慨?”真真公主看着眼前的乐乐,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乐乐轻轻叹了口气,双眸中流露出淡淡的哀愁:“唉,时间过得真快,一晃我都已经十八岁了。岁月如梭,真是让人感慨万分。我真希望时间能够停下来,让我永远停留在十八岁的这个年纪。” 真真公主听了,不由得笑出声来:“呵呵,你这个小家伙,真是异想天开。我还想永远停留在十岁呢,可是这可能吗?岁月不饶人,我们终究是要长大的。” 她挺着日渐隆起的肚子,目光望向湖面上的冰雪,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惆怅。那曾经清澈见底的湖水,如今已经被厚厚的冰雪覆盖,如同他们逝去的青春岁月,再也回不来了。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站在湖边,任由寒风吹拂着他们的发丝和衣角。她们的心中充满了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迷茫,但也明白,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坎坷,她们都必须勇往直前,去面对生活的种种挑战和考验。 翦横枝,清溪分影,翛然镜空晓。小窗春到。怜夜冷孀娥,相伴孤照。古苔泪锁霜千点,苍华人共老。料浅雪、黄昏驿路,飞香遗冻草。 行云梦中认琼娘,冰肌瘦,窈窕风前纤缟。残醉醒,屏山外、翠禽声小。寒泉贮、绀壶渐暖,年事对、青灯惊换了。但恐舞、一帘胡蝶,玉龙吹又杳。 第528章 诸事 “王爷为什么把那对刘中远夫妇送到咱们丽国呀?”光明女王问向了妹妹善德公主。 “哎呀,管那么多干嘛,就按王爷说的做就是了。再说了,不是让伍子牛把他们送去倭国吗?”善德公主心里想着于乐,没心思管那个什么刘中远。 ...... “知道都有谁派往各地巡查吗?” “礼部侍郎刘子昆巡查西北、殿中侍御史程隶誉巡查东北、监察御史张孟将巡查南边、户部员外郎周扬巡查江南、兵部员外郎柴承嗣巡查川蜀。这柴承嗣是那个女人的侄子。” “嗯,知道了,多多关照他。” ...... “蓝彩衣,于乐已经不要你了,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想追回他吗?” “不想,既然他都不要我了,我还何必再去强求?何必自取其辱呢!过几日,我就会回扬州,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你真的不想踏入王爷府的大门,享受那份荣华富贵?” “甄娘,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别再试图挑拨离间了。我可不是傻子,不会上你的当的。你也好自为之,别再做出什么傻事了。” “你,哼!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软弱无能。” “我是什么人,你管不着,你也休想激怒于我,我不会上你的当的,你本就不是很慈悲之人,想利用我!你还差点,送客!” 蓝彩衣看着甄娘离去,狠狠地砸了桌上的茶具! ...... “哥哥,柳州的案子有什么新的进展吗?”乐乐十分关心此案。 “没有,有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好吧!”乐乐无聊地在国子学与哥哥作伴。 “你为什么总躲在我这呀?” “哥哥,什么叫躲啊,我长乐公主怕谁呀,我这不是想跟着你吗,嘿嘿!”乐乐的表情明显是有些夸张。 “我听说,有一些男学子想找你辩论,可有此事?” “哼,我就知道,哥哥的耳朵总是那么灵验,什么都逃不过。唉,这些学子们,真是让人头疼。他们居然为了男女之辩的事情,特意来找我,想要邀请我参加。这怎么可能呢?我,长乐公主,可是举世无双的存在,怎么能去参加那么世俗的辩论呢?我才不会去呢! 他们或许以为,本公主会喜欢这样的热闹和纷争,但他们错了。我可不是那种喜欢抛头露面的人,更不喜欢被卷入这些无谓的争执中。我可是有我自己的大事要做的,怎么可能被这些琐事所牵绊呢?所以,我坚定地拒绝了他们的邀请。让他们去找别人吧,我才不会为了这种事情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呢!” 尽管早就习惯了乐乐的这种自负,但于乐每次听完后,手都有些痒痒,可惜,不舍得打。 “乐乐,实话说,那日你真真嫂子对你说的话,确实是金玉良言。权力与责任,这两者如同天地间的日月,永远相互依存,不可分割。而自由,它并非无边无际的放纵,而是相对的、有所限制的。就像阴阳两极,需得和谐共生,才能维持世间的平衡。 因此,我建议你,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一番。你何不借助学子们的辩论之争,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是非曲直,一一说清楚、道明白?这样,既能消除你心中的疑虑,也能为上次的过失做出些许弥补。 记住,人生路上,每一步都需谨慎前行。权力与责任,自由与限制,这些都是我们必须面对的课题。只有真正理解并接受这些,我们才能走得更远、更稳。” 乐乐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眨呀眨、闪呀闪...... “听说明日长乐公主要参加咱们的辩论。” “是真的,乐乐社都发通知了,要求所有学子们都要参加。” “那是自然,长乐公主的辩论自然要去听的。” “这回看看长乐公主还有什么旷世之言!” “唉,长乐公主与冠军王殿下,这对兄妹真是世间不可多得的人物,各领风骚啊!” “这个不跟你犟!” ...... “诸位学子,今日把大家邀约前来,本公主不是要参加什么辩论,而是把我上次与长平公主所说的女权与自由详细地阐述一下,上次由于准备不足,有些仓促,最终演讲的结果差强人意,还被奸人所利用,兴风作浪,致使各地出现了骚乱,本公主在此深表歉意。为此,今日我要详细说明一下我的观点,以正视听! 首先,我要讲的是关于女权的问题,女权,顾名思义就是女子的权力。当时因为我的失误,只谈了权力,而没有谈责任,这次,我要讲全。也就是权力与责任:权力与责任,宛如一对紧密相连的孪生兄弟,共同构筑着社会的骨架。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间,权力与责任如影随形,相互依存,无法割舍。 拥有了权力,便意味着肩负起了与之相应的责任。这份责任,既是国家、家庭对个体的期许,也是个体对家庭、国家的承诺。权力并非空中楼阁,它需要在责任的引领下,才能发挥出其应有的作用。而责任,则需要在权力的支撑下,得以实现其应有的价值。 权力为责任而执行,就像一把锋利的剑,需要在剑鞘的约束下才能展现出其锋芒。责任则为权力而负责,如同坚实的盾牌,守护着权力的行使不偏离轨道。二者相辅相成,共同维护着社会的和谐与稳定。 然而,权力与责任并非一成不变的。它们会随着历史的发展而不断演变,随着个体的成长而不断变化。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需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既要珍惜手中的权力,更要勇于承担应有的责任。 只有这样,我们不论男女才能在权力的舞台上演绎出精彩的人生,也才能在责任的道路上留下坚实的脚印。权力与责任,这对永恒的命题,将永远伴随着我们前行,指引着我们不断向前。 我希望大家不要再争执男女之间的权力了,这个是没有输赢,没有结果的无谓之争,请你们珍惜当下,努力为自己的目标和愿望而学习。” 第529章 何为自由 “那么何为自由呢!我认为,其实所谓的自由也是相对的,有自由就得有限制,但这两者之间的界限,并非固定不变,而是如同光影交错,相互映照,相对而立的。自由,看似无边无际,宛如广袤的苍穹,然而其深处,往往隐藏着无形的桎梏;而限制,虽看似是束缚的锁链,却也在无形中划定了自由的疆界,让自由得以在其中生长与繁衍。 在我们人生的舞台上,自由与限制如同两位舞者,时而并肩共舞,时而交错互映,编织出一幅幅生动的画面。自由让人心生向往,渴望挣脱束缚,去追寻那心中的梦想与远方;而限制则如同隐形的缰绳,让人在追寻中保持理智与秩序,不至于迷失方向。 正如那溪水潺潺,自由流淌,却也在两岸的束缚中找到了前行的道路;又如那参天大树,虽然根系被土壤所限制,但却在这有限的空间里,向上生长,枝繁叶茂。自由与限制,相互依存,共同构成了这个世界的多彩与和谐。 因此,我们无需过分追求无拘无束的自由,也不必过于畏惧限制的束缚。在自由与限制之间,找到那个平衡点,让心灵得以在广阔的天空中自由飞翔,同时也在现实的土壤中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我想大家应该知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其实这句话是对自由与限制最好的注解!这句话,宛如古老智慧的结晶,沉淀在岁月的长河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它告诉我们,在纷繁复杂的世间,规矩如同无形的枷锁,束缚着我们的行为,却又确保着社会的和谐与稳定。 想象一下,若是没有规矩的束缚,世间将会陷入怎样的混乱之中?人们各行其是,毫无顾忌地追求自己的欲望,那么国家将失去秩序,文明将荡然无存。 然而,规矩并不是束缚我们的枷锁,而是引导我们走向正确道路的明灯。它让我们明白什么是对错,什么是善恶,从而让我们在人生的道路上不迷失方向。在规矩的指引下,我们能够更好地与他人相处,共同创造一个和谐美好的社会。 因此,我们应该珍惜并遵守规矩,让它成为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同时,我们也应该不断完善和更新规矩,以适应时代的变迁和国家的发展。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规矩的指引下,不断前行,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其目的,就是想告诉大家,这世间没有绝对,只有相对,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也许,你们会发现另外一个不同的世间。” 乐乐拉着哥哥的手,离开了,留下了学院的所有学子,没有掌声,只有回味和反思。 “嘿嘿,哥哥,我讲得怎么样?” “很好!” “你骗人,都没掌声!”乐乐撅着小嘴,明显不满意。 “那是他们都在回味着你说的话,无声胜有声,你没仔细看学子们的表情吗,都非常的惊讶,没想到你有这么高超的论述。” “唉,没办法,谁让我是举世无双,美丽与智慧并存的长乐公主呢!就是这么厉害。哥哥,今儿妹妹我高兴,咱们得喝几杯!” 看着开心的乐乐,哥哥当然不能扫兴。奉陪到底! ...... “这一定是驸马的主意,这么做是对的,也该平息一下了,闹了这么长的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是啊,娘亲,有些学子都不务正业了。乐乐诗社成了辩论场了,每次都争得面红耳赤的,有次差点动手,真是斯文扫地。” “真真呐!你说,咱们女人是不是应该与男人平等?” “唉,娘亲,这事可是天下最大的事,可不是一蹴而就能成的。” “是啊!太难了,有可能万劫不复啊!”女皇眼睛里是迷茫的神色,远方出现了乌云,似乎要有大雪飘落。 ...... “你们兄妹可真行啊,躲这吃酒,外面都乱了!” “皇子哥哥,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这外面不是跟平常一样吗?”乐乐不乐意了。 “你是有所不知啊!你头午在国子学所讲的,晌午之后,就在大街小巷流传了。现在京城都在讨论你讲的话呢!” “啥,这么快,怎么可能呢?”乐乐大吃一惊。 “唉,你有所不知,自从你与安瑶在国子学讲学引起轰动后,一些书坊就暗中与国子学的一些学子有了约定,但凡重要人物在国子学讲学的内容,都会让这些学子们记录下来卖给书坊,然后这些书坊快速整理印售,以你长乐公主的大名,讲学一次最少卖个几万份。那可是血赚啊!” “什么,该死,挣我的钱,哼!”乐乐生气地拍了下桌子,怒了,这生意应该是自己的,怎么能让别人钻了空子呢! ”行了,这天下的生意怎么可能都是你长乐公主的呢,你想把生意人都逼得想杀你吗?” “哥哥,你说,那些书坊是不是得给我分利啊,那可是我的演讲之词。哼!” “我看行,乐乐,皇子哥哥支持你,而且,我也知道是哪几家书坊干的。” “好,走,我们去找他们去。”乐乐急不可耐地拉着四皇子安嘉杰走出了乐乐酒楼。 于乐心暗忖,这位四皇子可真是无事生非,自找麻烦啊!乐乐她可不是那种轻易服输的人,这等好处岂会任由他人轻易掠取?她定会想方设法地维护自己的权益,绝不会善罢甘休。这场纷争,看来是无法轻易平息了。 果然在乐乐的强势之下,出版乐乐演讲之词的书坊都给了乐乐四成纯利,并都表示以后再出版乐乐的词赋之类的书文,都得给乐乐四成利润。乐乐生气而去,开心而归。 “哈哈哈哈......”银铃般的笑声在乐乐酒楼的天字号包间里响起,十分悦耳。 “皇子哥哥,你想吃什么随便点,今日我做东,哈哈......”乐乐不差钱,但赚钱就是高兴的事,出去转了一圈,一千两银票进了兜,还有比这高兴的事吗! 第530章 送行 乐乐喝得趴在哥哥身上呼呼大睡,于乐抱着乐乐想要回府,但四皇子安嘉杰似乎有事要跟于乐说。 “乐啊,这次朝廷派人下去巡查,是因为何事引起的啊?” 于乐心想,终于是转到正题上了。 “皇上跟我说,刺史述职之后得进行检验和监察,所以派人去各地巡检。”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以为又要有大事发生了呢!如果有,你可要提前告知我啊?” “会的。” “对了,我那个小舅去哪了,我娘一直叨咕着,还有我外公,嘴上虽然是骂着老小,可几日不见总是惦记。” “宇文成都去向不能说,这是规矩,不过,不用担心,他挺好。” “那老荆呢?” “他在另处,都是在办秘密之事。” “哦,那好吧,既然不方便讲就算了,只要人没事就好。”四皇子知道套话失败,心情不太美丽,脸色有些难看。 “殿下,回去跟皇太贵妃商量一下,与岳父大人前往东北吧,有些东西该放下就放下吧,活着才是最大的事。” 说完,于乐抱起乐乐走了。 四皇子安嘉杰当然能听出于乐的词意! “于乐真这么说?”皇太贵妃心中大惊,看来真是没希望了。 “母妃,我们还是收手吧。说实话,我从未想过要坐上那皇位,如今的生活已经足够美满。当了皇帝,未必能带来比现在更多的快乐。毕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皇太贵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阴郁起来,她的一生都在权力的旋涡中挣扎,早已习惯了争权夺利的生活,哪里能够轻易放弃。 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去把你外公找来,我有事要与他商议。” 她的目光在儿子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明白儿子的想法,也理解他的担忧,但在她心中,权力的重要性远超过这些。她必须再次与自己的父亲商议,寻找一条既能保住权力,又能让儿子安心的路。 她知道,这条路并不容易走,但她已经习惯了在艰难中前行。为了自己,也为了她的儿子,她必须坚持下去。虽然有于乐的忠告,但,仍然不死心! “重不重啊,看你,都流汗了!”安真真心疼自己的驸马,见驸马抱着睡死的乐乐回来了,心中有些生气。 “不重,我没事。” 于乐把乐乐放到了床上,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去洗漱吧,回来我给你按按。”安真真温柔贤惠的德行让于乐很欣慰。 “我们一起洗!” “烦人......你可要轻些......” 安真真趴在于乐的怀里,喘着粗气,“累死了,烦人!” 于乐只是搂着真真公主,没有说话。 “驸马,等我生完了孩子,是要我回东北吗?” “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想陪娘亲,她,她太孤独了,我要是走了,就没人陪她了,她,她也实属不易啊!”说着,安真真潸然泪下。 “别哭呀,你说了算,听你的。” “真的吗,嘿嘿,驸马,你真是太好了!” ...... “于乐这是分明在提醒我们,看来皇上应该多少是知道些风声了。” “父亲,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要是都去东北,皇上能否同意啊?” “父亲,您什么意思!真要放弃吗?”皇太贵妃明显有些意外。 “是啊,我不能拿全家老小的性命去换一个未知的、不可掌握的虚无。” “父亲,您,您怕了吗?” “嗯,我怕了,其实我早就怕了,要不是于乐用功勋保咱们,咱们早就去见阎王了,所以,我,我不想了,我年岁已高,不能再折腾了,守着这点家业让个散翁算了。” 皇太贵妃大失所望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如惊涛拍岸,此起彼伏。 看着远去的外公的身影,四皇子安嘉杰也下定了决心,远离纷争。 ...... “驸马,这是不是你的主意?” “回禀陛下,儿臣只是提了个醒。” “哼,你也知道你的功勋抵不过他们的行径吧!你能保证他们去了东北不会惹是生非?” “臣能保证的是臣尽力保护陛下江山永固。” “唉,其实,朕因为有你在,心里就踏实,不管什么人,朕都不怕!朕同意了。让他们也住在白山县吧,与你的家人为伴如何?” “陛下,还是离我家人远些吧!” “哈哈,你对他们也没底啊!” ...... “四皇子全家以及宇文氏一家都被皇上给发配到东北去了。” “你可别造谣了,是四皇子申请去东北的,而且还不封王。” “看来四皇子是没心思争帝位了。” “这是最聪明之人,当皇帝有什么好处啊,那有咱们快活!” “这话对也不对,就像长乐公主殿下所说,一切都是相对的,站在四皇子的角度想,可能去东北是最好的选择。” “嗯,你说得对,人得有自知之明,四皇子与宇文氏一家,可是得了冠军王不少照顾,不然,早完了!” ......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乐啊,我们此去阳城,不知什么时候还能与你相见,咱们此时共饮一杯。干!” “哥哥,四皇子的选择是对的,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力坐上皇位,皇太贵妃明显是在拿一家人命去送死。” “你怎么看出来的?” “哥哥,那封信多吓人啊!你要是不掌握禁军和皇城卫,我早就拉着你回东北了。不过,哥哥,你现在是最危险的!” “你怕吗?” “不怕,只要有哥哥在,我什么都不怕。”乐乐紧紧地拉着哥哥的手,似乎想让哥哥感觉到自己的力量。 于乐摸了摸乐乐的头,微笑地看向了远方四皇子越来越远的车队。 “哥哥,你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他们回东北呀?”乐乐终于问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是,皇上不允许我回东北吗?她想把我当人质,是吗?” “不是,是我觉得你还是在我身边最安全。” “真的吗,嘻嘻,太好了!我还想着,完成了长乐大赛后,你要把我送回去呢,看来,我可以永远在你身边了,是不是,哥哥?” “也不一定,要看现实是什么情况!” 第531章 查案 “大人!姜五与柳家上下竟然毫无预兆地全部失踪了,此事极为蹊跷。我们赶到柳家,发现那里留下了大量的车辙印迹,经过一番勘察,我们断定其中向西而去的车辙痕迹为真。向西,正是一条宽阔的河流所在。因此,卑职斗胆猜测,他们很可能是被人掳走,并抛尸于河中。 为了查明真相,我们已经派人沿着河边进行打捞,但目前还没有任何发现。我们已经在柳家内外仔细搜寻,可惜一无所获。卑职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已经加派人手,继续深入调查,务求找出蛛丝马迹,揭开这失踪之谜。” “姜五应该留下什么了,仔细找!” “是,大人。” ...... “哥哥,姜五和柳家人都没了,这案子怎么破呀!一定是走露了风声。哥哥,会不会是那个张孟将,他去南边第一站就是柳州,一定是他暴露的。”乐乐分析的也没错。 “有可能,即使不是故意的,但他的行迹足以让人警示了,唉!这人还是不用脑啊!” “哥哥,要不咱们亲自去啊!”乐乐的小心思,于乐心知肚明。 “别闹了,长乐大赛在即,你不忙这事吗?” “我,我还是喜欢破案,多有意思啊!嘿嘿。” 兄妹俩正在讨论案情时,有人来见。 “原来是孟学士,快快请坐。不知您来找我有何事啊?”于乐很谦让这位“大学士”, 孟学士,身为孟家嫡脉相承的传人,深得孟学之精髓。他自幼聪颖过人,对孟家学说怀有深厚的兴趣与热忱,日复一日地钻研,终于成为孟学领域的翘楚。他的学问渊博,见解独到,每每开口论道,总能引经据典,令人折服。 岁月如梭,转眼间,孟学士已是古稀之年。他的容颜虽已染上岁月的痕迹,但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依旧炯炯有神。他的言行举止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与淡定,仿佛已经看透世间百态,超然物外。 尽管年事已高,孟学士却从未放弃对孟学的追求与传承。他时常召集门徒,传授孟学之道,希望能够将自己的学问与智慧传承下去,造福后世。在他的影响下,孟家学说得以发扬光大,为世人所瞩目。 “下官见过公主殿下,冠军王殿下,下官此来是有件事想与两位殿下相商。” “哦!孟学士但说无防。”于乐以礼相待。乐乐则是眯着眼看着眼前的老者,善者不来! “殿下,老夫认为这个长乐大赛不应该进行,原因是,国子学自古便是为国家孕育栋梁之地,其学子皆为皇室选拔的英才,肩负着国家未来的重任。然而,如今学院内却盛行着百家争鸣之风,诸多学子被这股风潮所迷惑,开始涉足于一些旁门左道,甚至有人沉迷于雕虫小技,忘却了为国效力的初心。 国子学所传授的,皆是历经千年沉淀的正统学问,是治国安邦的基石。这些学子本应潜心钻研,以成就一番伟业。然而,如今他们却纷纷被那些华而不实的学问所吸引,实在是得不偿失。 老夫深感忧虑,殿下此举似乎背离了祖宗法制,使得国子学渐渐偏离了办学宗旨。若是长此以往,大安国的根基恐将动摇。老夫恳请殿下三思,勿要因一时的风潮而毁了国家的未来。” 乐乐听完老头的话,顿时心头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他一顿教训。这老头,说的什么话啊!简直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更可气的是,他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这不是存心捣乱吗? 乐乐心中暗自思忖,这老头究竟是何居心?为何要在即将举行比赛的关键时刻,说出这样一番让人心生疑虑的话来?难道他是想故意破坏比赛,还是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乐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中不禁对那老头产生了深深的怀疑。看来,这老头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必须得多加小心才行。 于是,乐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不能被这老头的言语所影响。于是看向了自己的哥哥。 于乐微微一笑,“孟学士,请问何为孟学之道?” “哈哈,孟学之道,博大精深,简言之是做人要温、良、恭、俭、让、仁、义、礼、智、信、忠、孝、廉、耻、勇!所谓孟学之道,就个体而言,是弘扬、践行仁、义、礼、智、信等德行;对社会而言,是弘扬中华之德道:即厚生、爱民,公平、正义,诚实、守信,革故、鼎新,文明、和谐,民主、法治之道。 任思想(以天下为己任)、忠孝思想(仁、义、礼、智、信)、恕的思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伦理思想(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孟学士老神在在、信心十足地讲道。 “孟学士高论,本王不才,请问孟学之道的恕是何意?” “恕可是孟学之精髓,恕是以自己的仁爱之心,去推度别人的心,“以心揆心”、“忖己度物”,将心比心,从而谅解别人不周或不妥之处,正确地处理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恕就是宽容、谅解和厚宥,不把自己的意志、爱好和憎恶强加于人。”孟学士一脸的神气,似乎成竹在胸,讲起孟学之道,也是振振有词。 “哦,原来恕字这么解啊!孟学士实乃我安国大儒,国子学这庙下装不下您这尊大儒,即日起,您还是另谋生路吧!”于乐微笑着说道。 乐乐一听,心中大喜,哥哥真是太厉害了,就这么给辞退了,哈哈...... “你,你说什么,王爷,你是在开玩笑吗?”孟学士听了于乐的话后,大吃一惊,自己可是从业二十载,前朝时就在国子学当夫子了,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谏言就遭辞退呢!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孟学士,我再说一遍,你从即日起不再是国子学的夫子了,你可以走了,现在就走,国子学不会多留你一刻!” 看着于乐微笑的表情,孟学士茫然不知所措,自己就这么失业了!不可能,不行,坚决不行。 “你,你凭什么辞退我?”此时的孟学士没了老神在在,没了成竹之心,全是气急败坏。 第532章 无耻文人 “别嚷嚷了,你口口声声崇尚的孟学之道,难道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吗?你刚刚还振振有词地说过,真正的孟学弟子应当温良恭俭让,这些美德不是挂在嘴边的,而是要身体力行的。 你身为一代大儒,受万人敬仰,难道连这些基本的道理都做不到吗?若是连自己都做不到,又如何能为人师表,去教导别人呢?你的言行举止,应当成为学生们的楷模,而不是让他们失望和质疑。 别忘了,孟学之道讲究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连自身的修养都做不到,又怎能谈及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道呢?希望你能够真正领会孟学的精髓,将其融入到自己的言行之中,成为一位真正的大儒。”于乐的一番话让孟学士哑口无言,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啊! “我,我不服!我要奏报朝廷,参你,参你独揽大权,不听忠言,为非作歹,胡乱国学。我,啊......” 乐乐怒了,上去就赏了两记耳光,“你这个冥顽不灵的老家伙,你那一肚子的学识难道都喂了路边的野狗吗?你还口口声声自称是孟家的传人,简直是荒谬至极!孟家若是真有你这样的传人,那可真是颜面扫地,让人笑掉大牙。 孟家的先祖若是泉下有知,恐怕会被你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指着你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则内心污浊不堪,简直就是孟家的败类,斯文扫地! 你的所作所为,不仅玷污了孟家的名声,更是对孟家先祖的极大不敬。你若是还有一丝羞耻之心,就应该立刻闭上你那张满口胡言的嘴,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不要再给孟家抹黑了! 你可知我兄长为何特意问及你那孟学之道中的“恕”字?你身为一介大学士,竟连这等基本之义都未能领会,还在此喋喋不休。赶紧滚蛋,否则,我定要叫人将你逐出学府之门,让你颜面尽失!” 孟学士被气得口吐鲜血,怒指乐乐,说不出话来。 “听说了吗,长乐公主赏了孟学士两记耳光,真是前所未闻呐!”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为何会引起长乐公主殿下这么大的怒气。” “一定是反对长乐公主举办的长乐大赛了。” “早不提,晚不提,要开始了才提,真是有辱斯文。” “就是,人心不古啊!还孟学之代表呢,哼!” “不能这么说,毕竟是孟家传人。还是有一定的学问的!” “得了吧,他的学子有几人在朝中做了大官,现在他的授业又几人愿意听!” “嘿嘿,可不是吗!走了更好,误人子弟。” ...... “乐乐,你不该打人,他毕竟是老者。” “哥哥,你不生气吗,多气人啊,满口的道貌岸然,真是文人中的败类,这样的人留在国子学真是耻辱。哥哥,他的课业都没几个人听。” “是啊,我知道,本来我还想找个机会辞了他,他这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哥哥,他不是一个人,一定还有后手。”乐乐警惕地说道。 “是啊,坏人年年有,这几年特别多。” “啊,哈哈......”乐乐被哥哥逗笑了,“哥哥,看来长乐大赛比破案重要啊!”乐乐终于是想明白了。 “你才明白过来呀!” “嘿嘿!”乐乐羞愧地搂着哥哥的胳膊。 ...... “陛下,老臣恳切进言,长乐公主与冠军王殿下的所作所为,实乃有失体统,过于偏颇。孟学士,年届古稀,智慧如海,执教鞭二十余载,培育英才无数,桃李遍布天下。他虽不求显赫功绩,但辛勤劳碌,无怨无悔,这份奉献与坚守,理应得到朝廷与万民的敬重。 当初,孟学士本已决心归隐山林,不再过问世事。是老臣,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请出山来,希望他能为朝廷培育英才,为天下苍生播撒智慧的种子。然而,谁曾想,竟会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令人痛心疾首,也让老臣与众夫子倍感寒心。 陛下圣明,定能洞察是非曲直。老臣恳请陛下,能够公正裁决此事,还孟学士一个公道。让天下人皆知,朝廷赏罚分明,尊重学问,敬仰贤者。如此,方能激励更多的英才贤士,为国家的繁荣昌盛贡献力量。”丛孝义正言辞地说道。 “丛卿,今年贵庚啊?” 女皇的问话让丛孝心里忐忑,“回陛下的话,老臣今年七十有五了。” “哦,丛卿,你已是高寿之人。在朝堂之上,你鞠躬尽瘁,为国效力,为民众操碎了心,一晃便是十余载。朕每每思及,心中实在不忍。为了让你能多享几年清福,免去这朝堂之上的纷扰,朕决定,你便归家去吧,好好颐养天年。” 丛孝听得此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样,便被罢免了?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他抬头望向皇上,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道:“陛下,老臣虽已年迈,但自认尚有余力,愿继续为国为民,尽忠职守。” 女皇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那笑容中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说道:“丛卿,你的心意朕已明了。你不要不识相了,速速离去吧!” 丛孝听得出女皇的话中之意,心中虽有万般不甘,却也只得叩拜谢恩,摘下头上的官帽,缓缓离去。他的背影在朝堂上显得格外落寞。 ...... “哥,你瞧瞧,那丛孝总算是踏出朝堂的大门了,这家伙,隔三岔五地给你添堵,真是个惹事精。这下可好了,再也不用看他那张令人不悦的脸了。”乐乐咯咯地笑着,手中的酒被她一饮而尽。自从她独自来到京城,陪伴在侧的只有哥哥,没有了母亲的唠叨和嫂子们的约束,这位长乐公主仿佛得到了彻底的释放。每日里,她都要小酌几杯,享受那份难得的自在。哥哥对她也是纵容有加,从不加以约束,这让她愈发觉得生活美好无比。 第533章 无耻 于乐的心情并不如表面上那般轻松。丛孝与孟学士的离去,他深知那不过是一场试探,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长乐大赛,这个看似盛大的赛事,实则暗流涌动,危机四伏。他预感到,这场大赛必将掀起一场轩然大波,甚至可能演变成一场难以收拾的混乱。 唉,于乐心中不禁叹了口气。做事,尤其是做正事、做好事,何尝容易?每一步都需谨慎行事,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和马虎。 即便前路艰难,于乐也绝不会退缩。他深知,只有勇往直前,才能战胜一切困难和挑战。他会竭尽全力,确保长乐大赛的顺利进行,维护正义和公平的秩序。 此刻,于乐的心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做好事情,完成自己的使命。 ...... “大人,情况不妙,所有证据都已烟消云散,这案子该如何继续追查下去?”下属面带忧色,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助。 “唉,我终究还是太过心急,失去了关键的线索,这真是大意失荆州啊!”张孟将长叹一声,心中充满了懊悔。然而,他深知现在并不是沉溺于自责的时候,必须尽快调整心态,寻找新的突破口。 张孟将沉思片刻,忽然眼前一亮,道:“不过,这柳州城必定有其独特之处,或许能从当地的商业中找到一些线索。你立刻派人深入民间,仔细打探一下柳州城赚钱的生意都有哪些,看看能否从中发现什么端倪。” “是,大人!”下属闻言精神一振,立刻领命而去。张孟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这次能够找到新的线索,揭开这起案子的真相。 ...... “哥哥,几日之后,便是大赛启幕之时了。此时此刻,来自全国各地的夫子与学子,人数已近万,他们的衣食住行,无一不是免费提供,耗费之巨,实乃一笔不菲的开销。” “你不是已经找了许多赞助的商贾吗?难道资金仍显不足?” “哈哈,哥哥过虑了,资金绰绰有余,甚至还多出万余两银子呢。我打算将剩余的银两留存下来,以备日后长平大赛之需。” “你考虑过没有,长乐大赛与长平大赛,二者之间,必须有所区别,方能彰显各自特色。否则,长平大赛又如何能吸引众人目光呢?” “哥哥所言极是!关于这一点,我心中早已有了计较......”乐乐自信地说道。 大赛之日终于来临,万众期待的目光聚焦在这一刻。参赛的夫子与学子们,或紧张或兴奋,或自信满满或心怀忐忑,他们齐聚一堂,共同迎接这一场盛大的赛事。 而除了这些直接参与比赛的人们,京城的大街小巷也涌动着来自全国各地的观众。他们有的是为了观赏比赛而来,有的是为了感受这京城繁华的气氛,还有的是为了寻找商机,希望在这场大赛中找到合作的伙伴或者发掘新的商机。 此刻的京城,热闹非凡。街头巷尾,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商铺的门前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街头艺人也纷纷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吸引着过往的行人驻足观看。 整个京城仿佛都被这场大赛点燃,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而在这其中,夫子与学子们的比赛更是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他们或挥毫泼墨,或唇枪舌剑,或翩翩起舞,或激昂高歌,用自己的才华和实力,为这场大赛增添了一抹亮色。 “诸位满腹经纶的夫子,各位风华正茂的学子,大家安好。我是长乐公主。”乐乐公主笑语盈盈,自我介绍得自然而又亲切。她的声音如清泉流淌,落在众人耳中,似有一种独特的魔力,让人心生欢喜。 台下的掌声瞬间如潮水般涌来,雷鸣般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久久不息。这掌声不仅是对长乐公主的尊重与欢迎,更是对她深厚民望的生动体现。 长乐公主在民众心中的分量,可见一斑。她的出现,仿佛为这本就不同的日子增添了一抹亮色,让人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更加明媚起来。 “感谢诸位热情的掌声,今日的长乐大赛,其宗旨深远,意在重现昔日百家争鸣的辉煌盛景,彰显我大国文化的磅礴气势。此次盛会,旨在汇聚天下英才,共同铸就我国人才宝库的璀璨光辉,为我大国培养出举世瞩目的精英翘楚。让我们携手共进,共襄盛举,共同见证这一历史时刻的辉煌与荣耀。” 掌声、呐喊声,震耳欲聋。 “比赛的规则,大家应该早就知道了,现在你们人手一份,不过,我还要重申一下,此次比赛分为夫子组与学子组,又分男子组与女子组,比赛的内容自然是以百家思想为主,以论述、实操为佐证。当然,比赛是开放式的,也就是所有比赛为了保证其公平,公正,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也就是在民众的监督下进行比赛。当然最终的评判是由大家夫子决定,不过,如有偏颇,会给每位参赛者一次上述的机会。 另外,此次大赛的独特魅力,便在于其开放的参赛规则,允许选手们跨越多个领域进行比试,不再拘泥于单一技能的较量,鼓励参赛者们展示自己多样化的才能与技艺。大赛的核心宗旨,正是为每一位参赛者提供一个发掘和展现自己最擅长之道的舞台。国家将依据选手们的实际表现,选拔出优秀的人才,予以重用。因此,我们诚挚地邀请所有参赛者,不论你擅长何种技艺,都请踊跃参与,共同见证这场别开生面的盛事。” ...... “唉,长乐大赛一定是盛况空前!咱们要是在京城就好了!”安瑶心有不甘的说道。 “放心吧,这只是第一次,以后一定有机会的,我想好了,等我回到了京城,如果遇上大赛,我也参加,我也想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冉冉畅享着自己的台上的表演。 “你的琴弹得很好。”云儿说道。 “大赛也有武技比赛,你要是去了,一定会拿第一的。”冉冉夸赞着云儿。 “得了吧,真正的武林人,谁参加这样的比赛呀,丢人!” 第534章 别开生面 “哥哥,那个蓝彩衣真是个讨厌鬼。”乐乐皱着眉头,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她竟然也敢报名参加学子赛,哼!这怎么能容忍呢?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去跟她理论了一番。” 乐乐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继续说道:“我跟她说了,要么就去参加夫子赛,那是她该去的地方;要么就识趣点,趁早滚蛋!我最烦这种不自量力,还喜欢添乱的人了。她这明显是来找碴儿的,真是让人头疼。” 乐乐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却又显得合情合理。她的愤怒并非无理取闹,而是源于对比赛规则的尊重和对公平竞争的坚持。 “对,这样的人一次警告,下不为例,如果再犯就取消资格,并通报全国,让她生计都难找。” “嘿嘿,哥哥,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能让小人得志。”乐乐啃着鸡腿坐在哥哥身边,看着哥哥忙碌着。 “哥哥,柳州那边有消息了吗?” “你还惦记着破案呢,一心不可二用!”于乐轻轻敲了敲乐乐的脑门说道。 “唉,哥哥,你的举世无双,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宝贝妹妹,长乐公主我可是有一颗七巧玲珑心的,我可以一心七用,哈哈......” “你要是没事,就回府陪陪你嫂子,她这几日就要生了!” “对哟!这可是大事,哈哈,那我现在就回家!”乐乐想起了重要之事后,急忙走了。 看着妹妹急匆匆离去的背影,于乐无奈地摇了摇头,挥了挥手,一群人跟在乐乐后面走了。 ...... “干办大人,据王爷的书信所述,他希望我们能够找到那座被封的金矿。然而,众所周知,那座金矿已经沉寂多年,自从柴融离开此地赴京任职,它就再未开采过。” “这些话就不要再说了,”干办大人打断了下属的话,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决断,“我们需要暗中调查金矿周围的村落,看看是否还有偷偷上山采金的矿工。王爷所交代之事,必定是重大且紧急的,我们不能有丝毫的疏忽和大意。” “是,大人!”下属点头应是,心中虽有些许疑惑,但更多的是对干办大人的敬畏和对王爷命令的坚决执行。 ...... “大人,那座金矿早就停采多年了,咱们还要查吗?” “当然要查了,皇城卫因为我的失误造成了姜五之死,所以不用等他们的情报了,他们是不会再帮咱们了,你要仔细地查找蛛丝马迹。” “是,大人。” ...... “他们到底在追查什么呢?” “现在的情况看,他们似乎已经分道扬镳,各自为政了。每个人都在盯着柳州那些能赚钱的生意,想从那里找到什么线索。” “那就让他们去折腾吧,反正我们也已经布置好了。所有的金子,最晚五日后就能全部运出来。然后,我们就可以关停这里,让一切恢复原状。至于那些知道内情的人,他们必须死!绝对不能让他们泄露任何秘密。” ...... 随着冠军王哇哇声响起,一个鲜活的生命诞生了,长宁公主安真真诞下一位小俊男婴。 女皇陛下抱着自己的亲外孙儿爱不释手,这小娃娃除了出生时啼哭了几声后,就展现了笑容,见谁都是笑,女皇想给取个乐乐的小名,但一想到长乐就不得不放弃了。 “驸马,你的妻妾也太多了,生了这么多的孩子,我给娃娃取个名都不容易,真是的,以后不准再娶了。”女皇因为给孩子取名而生了于乐的气,因为取个名字,乐乐就会告诉她名字被占了。 乐乐在一旁偷偷地乐,心想,还是爷爷说得对,开枝散叶是一家最大的事,想着自己这辈子只有哥哥与自己两人,而小一辈则是不少,嘿嘿! “长乐,你偷乐什么呢?” “哈哈,陛下,儿臣是因为长宁公主诞下男婴高兴,我爷爷说过,一家人最重要的是开枝散叶,男孩越多越好。” “嗯,这句话倒是对的。咱们安国的百姓最大的事就是传宗接代。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就是一个劲的笑。对了,驸马,让你爷爷多弄些老参和灵芝,真真生孩子不容易,得多补补。“ “回禀陛下,我爷爷早就差人送到府上了,之前跟您说过,可能是您的政务太忙,忘记了。” “可不是吗,陛下,您看看您的尊容,都有些憔悴了,您也应该补补,或者出去散散心,总在府上待着,也是很累的。”乐乐边说边捧着铜镜来到了女皇跟前。 “可不是吗,确定有些憔悴,芍药,让御膳房多做些补品,我也要补补。明日,长乐陪朕走走,去看看长乐大赛。” “是,陛下。” ...... “干办大人,经过一番周密的查探,终于有了些许眉目。金矿山下的牛家村,竟然有三分之一的精壮男子离奇失踪,这绝非寻常之事。我走访了多家村民,试图探寻这背后的秘密,可他们却都三缄其口,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所束缚。 就在我感到一筹莫展之际,一位姓程的老伯进入了我的视线。他年岁已高,当我亮出官府的令牌,他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向我透露一些内情。 他示意我深夜潜入他家,届时再详谈。我按照约定来到程老伯家中。他神情凝重地告诉我,那座金矿虽然明面上被封了,但实际上从未停止过开采。 程老伯从抽屉中取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复杂的矿洞图。他指着图纸说,按照这上面的路线,就能找到矿洞的入口。另外,他并不知道是谁下令开采金矿的。” “若想掘金,必先运金。速速查探,近一年来柳州境内所有形迹可疑的商队,一个不漏!” “遵命,大人。” ...... “大人,附近村子的人都是守口如瓶,可见其中必有内幕。” “去查一下一年内所有的商队,采了金,一定会运出去的,咱们找到商队的规律,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 第535章 挑事 女皇陛下身着日常便装,步履轻盈,身边跟随着乐乐与芍药,悄然来到了人声鼎沸的国子学。此时的国子学,因长乐大赛的盛举而热闹非凡,门户大开,吸引了全城的百姓前来观瞻。学院内,参加比赛的夫子们、学子们都在专注着自己的比赛,而台下的观看的百姓们也会因为精彩的比赛而群情激昂,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乐乐,你何以让那五花八门的小吃摊贩竟也踏入了这庄严的国子学?”女皇面带疑惑,目光中透出一丝不解。 乐乐微微一笑,拱手答道:“陛下,您有所不知。百姓们观看比赛,若是久了,定会感到疲惫与饥饿。此时,小吃摊贩的进驻,不仅为百姓们提供了便捷的饮食,也让他们得以在休息之余继续观赏。观看、游玩、吃喝一体,可以吸引更多的人前来。而国子学方面,也能从商贩处收取一定的费用,以资学宫之用。如此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嘿嘿。” 乐乐说罢,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似乎对自己的这个主意颇为得意。女皇听了,也不禁点了点头,心中的疑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乐乐的赞许。 “你的主意就是多!你呀,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 “嘿嘿,还行吧!”乐乐可是一点也不谦虚。 女皇的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琳琅满目的各式小吃如同缤纷的画卷在她眼前展开,诱惑着她去品味那些未知的味道。乐乐自然捕捉到了女皇眼中的那一抹动心。她心中暗喜,知晓女皇对这些街头小吃的喜爱,也明白这是让女皇放松,体验民间风情的好机会。 于是,三人漫步于小吃摊贩之间,仿佛置身于一场味蕾的盛宴。女皇尝试着那些她从未尝过的美食,从香脆可口的炸串,到甜而不腻的糖糕,再到热气腾腾的豆腐脑,每一口都是新的惊喜。乐乐和芍药则在一旁细心照料,时而为女皇擦拭嘴角的油渍,时而为她递上清凉解渴的茶水。 整个过程中,女皇的脸上始终洋溢着愉悦的笑容,仿佛忘记了身为一国之君的繁重与压力,只沉浸在这份简单的快乐之中。 而同时的于乐则坐在主台主位,仔细观察着视力范围内的一切。他知道女皇已经进了国子学,也加派了人手保护女皇陛下的安全,本应该是自己妹妹的事,现在只能是哥哥的他来主持大局了。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欢喜之中时,一声刺耳的响锣声,吸引大家的目光,当然,也逃不过于乐的眼睛,因为此时在主台正前方,一位书生打扮的青年人,敲着破锣在积攒人气。 于乐挥了挥手,于是那位敲锣的青年被押到了于乐跟前。 “说,为何要哗众取宠?” “冠军王此言差矣!小生是来申冤的。” “呵呵,这里是国子学,不是官衙,要申冤去官衙。” “哼,我早已洞悉你们这些所谓的大人们之间的猫腻,官官相护,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正因如此,我才要在众人面前,揭开那位国子学夫子虚伪的面容,将他以权势欺压弱小,强行霸占他人已定婚约女子的丑恶行径公之于众。 我深知,此举定会掀起轩然大波,但我义无反顾。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正义被权势践踏,爱情被利益玷污。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世间仍有公平与正义存在,不容任何恶行肆意妄为。 我站在这众人瞩目的舞台上,心中充满了坚定与勇气。我要用我的声音,为那些受到欺凌的人们发声,为那些被权势压迫的弱者伸张正义。 今日,我便要让这国子学夫子无处遁形,让他的丑恶行径暴露在阳光之下,让世人共同见证他的罪行。我坚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正义终将战胜邪恶,公平终将普照人间。” 我去!于乐心想,用词不错,极具煽动性。看来这案子当面审是不好了,台下可是所有人都盯着呢! “你说说事情缘由。” “回禀冠军王陛下,草民姓林名达字智深。”于乐心想,还智深,缺心眼吧! “草民自幼便与父母大人的挚友徐氏一家颇为亲近,两家情谊深厚,因此,在我尚未谙世事的年纪,父母便与徐家定下了亲事,期待有朝一日我能与徐家的小女儿共结连理,成就一段美满姻缘。 时光荏苒,转眼间我已成年,心中对徐家女的思念之情愈发浓烈。于是,我怀揣着满腔热情,准备向徐家提亲,期盼能够迎娶那位我心心念念的女子。 然而,当我满怀期待地来到徐家时,却听到了一个令我震惊的消息——徐家女竟然已经嫁给了国子学的楼夫子为妾!我惊愕之余,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与愤怒。 徐家对我的反应似乎早有预料,他们解释说,楼夫子乃是原学监大人楼江卿的公子,家世显赫,非我林家所能比拟。他们坦言,徐家女与楼夫子的结合,乃是出于家族利益的考量,而我林家势单力薄,与楼家相比,实乃小巫见大巫,因此不配与徐家女结亲。 我听闻此言,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我对徐家女的背叛感到痛心疾首;另一方面,我也对徐家的势利眼感到愤怒不已。我深知,婚姻本应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之上的,而不应被家族利益所左右。然而,在这个充满利益交换的世间,我的纯真与执着似乎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默默地离开了徐家,心中充满了失落与迷茫。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前行。” 于乐打断了林达的煽情之语,“我问你,你今年贵庚啊?” “草民三十有二。” “你是何时上门求亲的?” “草民是,是十八岁的时候。” “这十四年你都干什么去了?” 乐乐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咬牙切齿地低语:“那个可恶的家伙,肯定是来惹是生非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不满,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而女皇则静静地坐在一旁,面带微笑,不言不语。她的神情淡定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神秘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第536章 胖揍 “草民,家道中落,不得不想法子谋生。” “所以十四年的时间都没去官衙上告,今朝有钱了,来国子学挑事,是吗?” “不是,不是的,我,我想的是官官相护,所以去告官一定不会赢的,所以我想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此事宣扬出去,以得到公平,公正的审判。”林达大义凛然的样子,让于乐十分不爽,装吧! “来人,当着众人的面,给我先打三十大板。” 所有人包括林达在内大吃一惊,“冠军王,你,你意欲何为,你,当真要官官相护吗!” “还不动手!”于乐怒了。 于是林达被衙役们押了起来了,当众打板子。 “啊,冠军王,你,你怎能如此徇私舞弊,滥用职权呢?我……我从未想过会遭遇这样的待遇。 啊,别打了,别打了!我承受不住了,快停下吧! 我……我说,我说实话!我是被别人花钱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搅局,为了破坏比赛。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以后一定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说,是谁指使你的?” “是......”一记暗器向林达打来,这是要杀人灭口,有于乐在,就不能让林达死。 但场下一片混乱,民众们四散逃窜。 “该死!”乐乐紧握拳头。 “说,是谁让你来搅局的。” “我,我说,是,是林家铺子的掌柜,林孝先,他,他给了我五十两银子,他......” 于乐说了句,“抓人。”身边就有人出了国子学。 看着林达,于乐问道:“你们与林霸先是亲戚?” “有,有点关系。” “你知不知道,今日皇帝陛下也在场。” 林达大吃一惊,脸色煞白,“我,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死是一定的了,知道什么是不作不死吧!” 此时的林达屎尿全出,屁滚尿流。 “哥哥,呕!什么味呀!你,你可真是个废物,刚才的牛逼劲哪去了,该死的家伙!”乐乐看了眼林达,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拉着哥哥下了台说道:“哥哥,陛下说,此事必须严查。” “我知道了,他们是林霸先一族的余孽。” “真是该死!无能的家伙,有能耐就明着来,偷偷摸摸算什么东西。”乐乐可是想找人泄愤呢。 “如果抓到人就由你来审。” “真的吗,太好了,哼!我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敢坏本公主的好事,走着瞧!” “王爷,公主,陛下想吃乐乐酒楼的菜了,让您们二位陪着。”芍药返回来找到于乐兄妹二人说道。 “好啊,嘿嘿,我也想去了!”乐乐心想,有酒喝了。 包间里,乐乐作为乐乐酒楼的大掌柜,向女皇陛下,介绍了菜单,以及主打菜,还有美酒。并特意交代后厨用上等的雪参炖只老母鸡。 “乐乐啊,这酒楼真是不错,来吃饭的人还真多呀!” “嘿嘿,陛下,这也是沾了您的光,之前您喜欢的几道东北菜,不知怎么的就传到民间了,于是乐乐酒楼就出了几道御菜,这才招揽了不少顾客。” “一定是你搞的鬼吧,还不知怎么的就传出去了,你呀,不实话。” “陛下,这可真不怪我,我只是跟后厨的师傅说,他做的菜,陛下吃了后夸赞了一番,结果他就咋咋呼呼地给传出去了,为此,我还说了他呢!” “行吧,也不是什么大事。驸马,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陛下,此事不足为惧,不过是想恶心一下而已,那林达是林霸先的旁亲,想必主谋林孝先应该是林霸先一党的余孽,翻不起什么大浪来。请陛下安心。” “那楼江卿儿子抢人家未婚妻之事可是真的?” “是真的,不过不是抢,此林达就是个流氓,徐家早就退了婚,不过这个林达并没有把婚约还给人家,此事,学监大人与微臣提起过。” “哼,这个老楼之所以跟你说,是想他儿子出事时,你可以保他,真是老奸巨猾!唉,为官的就没一个是真真正正的清廉之人。”女皇叹气地说道。 “陛下,儿臣曾听学监爷爷说过,古人有云:“水至清则无鱼。”此中深意,实乃洞察世态人情之智慧。纵观史册,历朝历代,贪官多如牛毛,清官则寥若晨星。更有甚者,多数帝王皆偏爱任用那些看似油滑之贪官。 究其原因,乃在于贪官擅长逢迎,深知君王虽贵为九五之尊,亦有凡人之情感与操守。在人情世故面前,贪官们游刃有余,左右逢源,往往能讨得君王欢心。而清官则不然,他们恪守清廉之道,事事以公正廉明为准则,虽令人敬佩,却难免显得过于刻板,难以在朝堂之上大展拳脚。 然儿臣以为,国家之治,在于法度严明;朝廷之兴,在于人才济济。贪官固能逢迎一时,但终究难逃法网;清官虽显刻板,却能为国为民,立下赫赫功勋。如今陛下您明辨是非,广开财路,使朝廷之上清浊分明,如此下去,国家定能长治久安。” 于乐心中暗自佩服妹妹乐乐的口才,不错,恭维之话很到位。 “哈哈,长乐啊,你真的长大了,虽然所说有些言过其实了,不过朕喜欢。朕誓要开创前所未有的盛世,身为史上独一无二的女皇,朕岂能与常人同流合污,毫无特色?治国安邦,乃朕之本分,然朕所求远不止于此。百姓安居乐业,方为朕心中所愿,国家昌盛富强,方能彰显朕之英明。 不仅如此,朕还要让四方来朝,万国来贺。大安国之名,必须响彻云霄,震动寰宇。朕要让天下人皆知,在这广袤无垠的大地上,有一个繁荣昌盛、国泰民安的大安国,它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熠熠生辉,引人注目。 大安国,必将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成为天下万邦敬仰的对象。朕将倾尽全力,让大安国的威名远播四海,让大安国的辉煌永载史册。” “哇,简直太赞了!”乐乐兴高采烈地鼓掌,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陛下,您的睿智与魄力,必将永载史册,成为后世的传颂之篇。而且,您不仅是我们国家的骄傲,更是全天下女子心中的楷模,我们学习的典范。您的风采,将如同璀璨的星辰,必将永远闪耀在历史的天空,万古流芳。” “公主殿下所言极是,陛下之英明,实乃我等之幸。”芍药也在一旁附和,她的脸上洋溢着敬仰之情,声音里充满了对陛下的赞美与钦佩。 于乐终于明白三个女人一台戏了,自己心中为自己的妹妹竖起了大拇指,佩服不已。唉,妹妹长大了,不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会说话了呢? 第537章 筹谋 “陛下,儿臣有一事,还请陛下明示。”酒过三巡,气氛渐入佳境,乐乐终于抛开了轻松谈笑,开始述说正事。 女皇轻轻抬手,示意她继续。 “陛下,”乐乐恭敬地开口,“在此次长乐大赛的筹备中,为了填补经费的缺口,儿臣斗胆采取了招商之策。未曾料到,此举竟出乎意料地成功,竟然多筹集了万余两银子,实乃幸事。” 说到这里,乐乐忍不住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容,仿佛一个淘到了宝贝的孩子。 女皇见状,不禁朗声大笑,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你呀,真是让朕不知该如何说你才好。你这脑袋瓜子,简直就是天上的财神童子转世。哈哈......” 笑声在包间内回荡,充满了愉悦和轻松的氛围。女皇对这对兄妹的信任和器重溢于言表,他们不仅是她的亲人,更是她最得力的助手和臣子。 “嘿嘿,唉,我也是没办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这,钱还真是很容易赚到。” 听了妹妹的话后,于乐瞪了妹妹一眼,又要飘了。 “陛下,不过呢,因为大赛的成功举行,让赞助的这些商家赚得盆满钵满。所以就出了大事。” “哦,什么大事?” “嘻嘻,随着大赛的声势日渐浩大,寻我合作的商家也是络绎不绝,他们皆看到了这次大赛背后蕴藏的商机。而我哥哥更是心思细腻,他吩咐城防卫的守城士兵进行了详尽的统计。据报,这段时日,涌入京城的外地人士相较于往年同期,竟然激增了整整五万人之多,他们来自天南海北,五湖四海。再加上那近万名参赛之人,这京城之中,可谓是热闹非凡,商机涌动。 这些商家们,自然都是精明之人,他们怎会放过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都想着在这庞大的商机中分一杯羹,各显神通,竞相与我洽谈合作。然而,面对如此多的选择,儿臣却是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抉择了。 这京城之中,商机虽大,但亦需谨慎行事,以免被表面的繁华所迷惑,失去了真正的方向。故此,儿臣恳请陛下明察秋毫,为儿臣指点迷津。” “你呀,没跟你哥哥商量商量?” “他呀!”乐乐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满,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旁边的哥哥于乐身上。她的表情中透露出些许的怒意。 “他说了,现在正事还忙不过来呢。”乐乐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和失望,她似乎对于乐的忙碌感到有些不满,但又无法改变现状。 “哪有功夫帮我啊!”她轻轻地嘟囔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于乐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怨,让人不由得为她的遭遇感到同情。 女皇被乐乐的表情逗乐了,这小家伙还知道生哥哥的气!“那你有没有主意啊?” “回禀陛下,我倒是有了点想法,不知道说得对不对?” “你说说看。” “陛下,儿臣深思熟虑后,觉得此次长乐大赛虽有可圈可点之处,但终究是初次尝试,仍有诸多不足之处。而即将到来的秋季长平大赛,无疑是世人瞩目的焦点,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对于长平大赛的筹备,儿臣认为应当倾尽全力,力求完美。然而,赛事的举办频率亦需慎重考虑。若每年一次,虽能激发民间热情,但亦恐过于频繁,导致质量下降,反而失去其初衷。 因此,儿臣斗胆建议,将长乐与长平大赛合并为平乐大赛,每两年举办一次。如此既能保证大赛的质量与影响,又能给予参赛者足够的准备时间,提升整体水准。 而大赛的举办时间,儿臣以为可选在每年初秋,此时秋高气爽,正是展示才华的绝佳时机。既符合其举办时节,又寓意着这是一场考验与选拔的盛会。如此,平乐大赛便可逐渐取代传统的科考,成为选拔人才的新途径,为帝国注入更多新鲜血液,焕发新的生机与活力。” “嗯,不错,想得很多很广很好。不过,这与你的那些商家之事没什么关系吧?” “陛下,儿臣心中有一计,欲以拍卖之形式筹措平乐大赛之赞助。倘若陛下首肯,每两年举办一届,儿臣便着手筹备,预先拍卖未来五次大赛之赞助权益。此举非以权力强制,而是以市场之法则,价高者得,公平而公正。如此,既能确保大赛之资金充裕,又能激发民间之热情与参与,实为双赢之策。”乐乐信心满满地讲着自己的计策。 女皇心中大赞,这丫头就是个奇才,“嗯,此事甚大,我得与朝臣们商议一下。” “是,陛下,儿臣明白。” 四人开心地吃完后回到了冠军王府。 “芍药,说起这长乐公主与冠军王,真是天纵奇才,令人叹为观止。唉,这对兄妹,简直就是两块璀璨的瑰宝啊!”女皇深深叹息,眼中流露出对这两人的赞赏与惋惜。 “陛下所言极是。”芍药附和道,“冠军王英勇善战,智勇双全,长乐公主则是聪颖过人,才情出众。这两人都是世间难得的人才。” “是啊,想当初先皇在位时,若能对冠军王加以重用,又何至于落到那般悲惨的境地呢?”女皇回想起往事,不禁感慨万分。 “陛下,往事已矣,如今再提也无济于事。”芍药安慰道,“我们还是应该珍惜当下,好好培养这对兄妹,让他们为朝廷、为天下百姓做出更多的贡献。” ...... “哥哥,我贪功了,把你告诉我的,当成我自己的了,你不怪我吧?” “你是我妹妹,哥哥的不就是妹妹的吗?” 乐乐安静地依偎在哥哥的怀抱中,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纯真的幸福。她微微抬起头,望向于乐,眼眸中闪烁着对亲人的深深思念。 “哥哥,如果我们的父亲还在的话,那该有多好啊。”乐乐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我好想念他,可是我甚至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每次想到这个,我都觉得好难过……” 说到这里,乐乐的眼眶开始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眼角闪烁。她努力地想要忍住泪水,但最终还是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情感,低声啜泣起来。 于乐看着怀中的妹妹,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他轻轻地抚摸着乐乐的头发,温柔地安慰道:“乐乐,别哭了。虽然我们的父亲已经不在了,但他一定会在天上守护着我们。他一定希望我们能够过得幸福快乐,就像现在这样。” 于乐的话语充满了温柔和力量,让乐乐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她紧紧地抱住哥哥,仿佛想要从他身上汲取更多的温暖和力量。 “哥哥,你说得对。”乐乐低声说道,“我们要坚强,要幸福,让父亲在天之灵也能够安心。” 于乐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无论未来会面临怎样的困难和挑战,他们都会相互扶持,一起走过每一个难关。因为他们的心中,始终充满着对父亲的思念和对未来的希望。 第538章 细碎 “王爷的密函已然送达,内容严肃而决绝,他明确要求我们,对于此次事件,绝不可有任何的疏忽与遗漏。凡是与此事有所牵连的,无论其身份如何,都必须受到法度的严惩,绝不姑息。” “属下领命,大人。”回应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充满了忠诚与决心。 “此事非同小可,牵连甚广,稍有差池,都可能引发不可预测的后果。因此,我们必须深思熟虑,周密计划,确保每一步都走得稳健而精准,不得有半点失误。” 话语间,一股肃杀之气悄然弥漫,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在这紧张而充满压力的氛围中,每一个人都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与使命,他们必须全力以赴,才能完成王爷交付的重任。 ...... “哥哥,你知道吗?陛下有意亲临我们最后一日的决赛,这可真是难得的机会啊!”乐乐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如同小鸟般欢快地对哥哥说道。 在乐乐心中,哥哥早已不只是兄长,更是她心中的依靠,如同父亲般的存在。自从父亲离世后,她便把所有的信任和依赖都寄托在了哥哥身上。 “我想,我们应该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提前做一些宣传工作。让更多的人知道陛下将亲临现场,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提高我们的声望,还能吸引更多的观众前来观赛。”乐乐继续兴致勃勃地说着,她的小脑袋里总是充满了各种奇思妙想。 哥哥听着妹妹的建议,不禁点了点头。他深知乐乐的聪明才智,也明白这个机会的重要性。于是,他微笑着拍了拍乐乐的头,说道:“你说得对,乐乐。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我们不能错过。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很好。” 听到哥哥的夸奖和信任,乐乐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她信心满满地表示,一定会把宣传做得有声有色,为决赛增添更多的光彩。 就这样,在兄妹俩的共同努力下,前期的宣传如火如荼地展开了。他们精心策划了各种宣传活动,通过张贴海报、发放传单等方式,将陛下亲临决赛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随着宣传的深入,人们对决赛的期待也越来越高。大家都想亲眼目睹陛下的风采,感受那激动人心的比赛氛围。而乐乐和哥哥也深知,这一切都是他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在决赛当天,现场人山人海,热闹非凡。陛下如约而至,为比赛增添了更多的尊贵气息。而乐乐和哥哥满心欢喜地看着这一切。他们知道,这是他们共同创造的美好时刻。 于乐并没有陪着妹妹观看决赛,因为还有很多事等待着他去处理。 “于乐,你真的不要我了吗?”蓝彩衣悄然来到学监大人草堂前喊道。 于乐皱了皱眉,走出了屋子,四周无人。 \"实际上,这个问题从未存在过。有些事情,真的需要那么直白地说出来吗?你应当心知肚明,为何你会踏上这京城之路,你的身份,还用得着我来点破吗?你,就是紫云派的圣女。\" 蓝彩衣心头一震,她惊愕地望着对方,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是,是熊玉麟告诉你的吗?不,不可能,他,他绝不会轻易泄露这个秘密的。” 对方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深意和嘲讽,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并未直接回答蓝彩衣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有些事情,不是你不说,别人就不知道。在这复杂的人世间,每个人都可能是别人眼中的棋子,而你的身份,早已成为某些人眼中的关键。” 蓝彩衣听后,心中更是惊涛骇浪,她深知自己的身份在紫云派中极为重要,也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着。然而,现在却被人如此轻易地揭穿了,这让她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这些?” 于乐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转过身去,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是离开这是非之地吧,紫云派已经覆灭了,你就别再趟这浑水了,你玩不起,你现在想入局都难。” 蓝彩衣吃惊地看着于乐,似乎这个男人,她从来就不认识一样,陌生至极。 “出来吧!”蓝彩衣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头后,于乐淡淡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空气中仿佛荡漾起一丝笑意,伴随着一声娇俏的轻笑,“嘻嘻,你早就察觉到我的存在了吧?” ...... “玲玲,你还是返回故乡去吧。”甄娘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关切和忧虑,这是她首次如此郑重其事地对玲玲进行劝说。玲玲微微皱眉,她不喜欢这种被束缚的感觉,更不喜欢别人用那种担忧的眼神看着她。 “京城的复杂与险恶,远非你能够想象。这里充满了无数的陷阱和危机,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甄娘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痛苦,仿佛她已经在这个繁华而冷酷的城市中经历了太多的磨难。 “留在这里,只会让你走向毁灭。玲玲,听姐姐一句劝,好吗?”甄娘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恳求,她希望玲玲能够理解她的苦衷,能够明白这个城的残酷无情。 玲玲默默地听着甄娘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不想离开这个充满生机和无限遐想的城中之城,但也不想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她知道甄娘是在关心她,是在为她着想,但她也有自己的坚持和梦想。 最终,玲玲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甄娘:“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也有我自己的选择和决定。我会小心行事,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 甄娘看着玲玲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阵无奈。她知道玲玲是个有主见的女孩,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但她还是希望玲玲能够明白,这个世间并不是那么美好和简单。 两人对视了许久,最终甄娘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姐姐就尊重你的选择。但你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 玲玲微笑着点了点头,她知道甄娘是真心关心她的。 第539章 玲玲之死 玲玲听完姐姐甄娘的谆谆劝告后,却并未放在心上,反而怀揣着一份少女特有的好奇与激动,步履匆匆地出了门,直奔那庄严肃穆的国子学而去。她听闻今日乃是长乐大赛的最后一日,尊贵的女皇陛下将亲临现场,共襄盛举。这样的盛况,对于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而言,无疑是极具吸引力的。 玲玲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憧憬,她想象着女皇的风采,想象着赛场上的激烈角逐,想象着自己身临其境的感受。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这难得一见的盛况,想要亲身感受那份激动人心的氛围。 于是,玲玲加快了脚步,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到了国子学的门前。她抬头望去,只见那座古老的学府巍峨耸立,气势磅礴。她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裙,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去。 国子学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玲玲穿梭在人群中,寻找着最佳的观赛位置。她终于来到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只见赛场上的学子们正摩拳擦掌,准备一展身手。而远处的宝座上,女皇陛下已经落座,她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威严而神圣。 玲玲目不转睛地盯着赛场,心中充满了激动与期待。她知道,这将是一个难忘的日子,她将亲眼见证一场精彩绝伦的大赛角逐,更将亲身感受到女皇陛下的风采与魅力。 当玲玲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远方的女皇时,并没有注意到,一个一身黑衣的精壮男子向她挤了过来。 聚精会神的玲玲感觉自己的腰间似乎被人摸了一下,转头看了后面,一个黑衣人从自己身后走过,烦人,占人家便宜,哼...... 甄娘心情十分低落,自从被于乐“奚落”了一番后,看来自己真的是高估自己了,想法确实太简单了,在自己劝说妹妹玲玲的时候,自己也在想着自己的归处到底向何方。 “小舅。” “嗯,你看见玲玲了吗?” “她出去有一阵子了。” “我派人去找了,我收到线报,有人要向咱们动手!” “是谁,是那个女人吗?” “还不确定,反正要小心行事。”小皇叔安醇建,此刻终于深切体会到了何为真正的水深火热。他原本憧憬中的京城,那座曾经在他心中闪耀着金色光辉的圣地,如今却显得如此残酷与复杂。 这里并非他所想象的那般美好,更不是一片祥和的乐土。相反,这里处处充满了阴谋与欺诈,人心叵测,难以捉摸。每个人似乎都戴着面具,隐藏着真实的意图,让人无法分辨真伪。 在这座繁华的京城中,陷阱和坑洞无处不在,稍不留神就会陷入其中,难以自拔。安醇建曾经的傲慢被众人当成了笑柄,被认为是傻子,在这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他不得不学会如何在这个充满险恶的世界里生存。 他渐渐地明白,这个京城是一个巨大的舞台,每个人都在上演着自己的戏码,争夺着权力和利益。而他,作为一个小皇叔,也必须学会在这场游戏中保持清醒和警惕,才能避免被卷入其中,沦为牺牲品。 安醇建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感慨,他知道自己必须变得更加坚强和聪明,才能在这个水深火热的京城中立足。而这一切,都将成为他成长道路上的宝贵财富,让他在未来的日子里更加成熟和稳重。 “报,皇叔殿下,京兆府的差人来府上,请皇叔前去京兆府认人。” “认人,认什么人?” “说是有一位侍女死在了国子学,是被人在身后刺了一刀而死,从长相看,像是您的侍女玲玲。” 安醇建与甄娘二人均被惊得目瞪口呆,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特别是甄娘,她刚刚还嘱咐玲玲务必小心行事,可没想到,这预言竟如此神速地应验了! 甄娘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像一阵狂风般冲出了府邸。她的步伐急促而坚定,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驱使着她前行。她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同时也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不会是玲玲的,一定不会是她的,她才多大呀,一定不会是她,一定是认错人了!甄娘自己在心中打着架。 ...... “哥哥,那个玲玲还没我大吧!为什么要杀一个小姑娘啊?真是混蛋。” “可能是因为小皇叔得罪人了,给他个警告吧!唉,世事无常啊,京城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乐乐听出了哥哥的话中有话,“哥哥,我一定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嗯,放心。谁要是敢动一根汗毛,我就灭了他九族。”于乐说话的表情很平淡,但乐乐知道,哥哥说的是真话,嘻嘻!有这样的哥哥太幸福了! 晚宴之中,女皇问道:“驸马,死的那个小丫头可是安醇建的侍女。也是他的外甥女或是妹妹吧!” “是,陛下。估计是想给小皇叔一个警告,他回京后做了些出格的事,没认清京城的形势,以为身为皇叔就可以为所欲为。” “可怜那个丫头了!那个林孝先抓住了吗?” “启禀陛下,已成功擒获了那名罪人。此人狡猾多端,自以为深谙兵法之道,居然胆敢藏匿于最危险之处,以为可借此避开追捕。然而,他终究还是落入了我们的圈套,我们如守株待兔般,在他情人的宅子中将他一举拿下。 经审讯,他如实供认了自己的罪行。他原是林霸先的族弟,却因年少时与人私通,被家族视为耻辱,遭到了遗弃,并被从族谱中除名。正因如此,在抄家之时,他侥幸逃脱了法网。然而,他深知自己势单力薄,无法独自对抗朝廷的追捕,于是心生一计,企图借助外力来对抗朝廷。 他四处奔波,寻找可以依靠的势力,但无奈人心难测,无人愿意伸出援手。绝望之下,他竟想出了这等卑劣的手段,企图以此恶心朝廷,引起混乱。然而,他终究还是未能逃脱法网,被我等擒获归案。” “砍了吧,要当众,这样的人一定要警示众人。” “是,陛下。” “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回禀陛下,这几日就会结果了。” “牵扯很大吗?” “不小,微臣认为,案中有案,就是怕关键人保不住,毕竟咱们人少!” 女皇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而是自干了一杯酒,乐乐一言不发,只是听着。 第540章 疯狂 甄娘紧紧抱着玲玲那已经冰凉的尸体,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滚落在她的脸颊上,染湿了她素白的衣襟。她哭得撕心裂肺,悲痛欲绝,那凄厉的哭声在空旷的院落里回荡,仿佛连风都为之动容,轻轻拂过,却带不走她心中的半分哀痛。 小皇叔安醇建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试图上前拉开甄娘,可她的手却像是被钉在了玲玲的身上,怎么拉也拉不动。安醇建不禁恼羞成怒,他是堂堂的小皇叔,身份尊贵,享受着无尽的荣华富贵,可如今,自己的家人却遭到了如此惨烈的伤害,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怒目圆睁,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无法接受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伤害他的家人。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恨意,仿佛要将那个罪魁祸首找出来,然后碎尸万段! 此刻的安醇建,已经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小皇叔了,他变得狂暴而可怕,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那些敢于挑战他底线的人。 安醇建静静地坐在屋内,思绪飘远,他细致地回味着自回京之后的点点滴滴,每一幕都仿佛就在眼前。他得罪的人,细数起来,还真是不少。他叹了口气,心中暗自责备,那时的自己,真是太狂妄了。 究竟会是谁呢?他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个名字。于乐,这个名字最有可能,也最有实力。但安醇建又摇了摇头,于乐虽然心机深沉,但应该不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吧。而且,除了那次明显的冲突外,他们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纠葛。更何况,于乐在众人眼中,不是那种喜欢在暗地里搞小动作的人,这样的手段,似乎与他的形象不符。 那又会是谁呢?李德明?林重之?还是……皇上?安醇建心中一惊,这个念头一出现,他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不可能是她吧!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额头上的汗珠却已经悄然冒出。 他深知,在这个充满权谋和斗争的京城里,每个人都可能是敌人,每个微笑背后都可能隐藏着深深的算计。他必须更加小心,更加谨慎,才能在这个旋涡中保全自己。 ...... “哥哥,这座京城是不是又要陷入一片混沌与纷扰之中了?”乐乐轻轻倚靠在哥哥的肩头,她的声音低低的,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带着一丝不安的颤抖。 于乐微微闭了闭眼,叹息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沉重。“是啊,总有些人,见不得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他们心生嫉妒,一心想要搅乱这安宁的局面,这样的人,实在是罪不可赦。” 乐乐抬起头,那双明亮的眼睛在月色下闪烁着疑惑的神采。“哥哥,你说,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么多的坏人呢?难道权利真的就那么好吗?我一直觉得,权利和责任应该是相等的,拥有了权利,就应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啊。” 哥哥轻轻地拍了拍乐乐的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说得没错,权利和责任,本应该是相辅相成的。但是,很多人往往只看到权利带来的荣耀和利益,却忽略了责任所带来的压力和付出。那些沉迷于权利欲望的人,他们的心中早已没有了对责任的敬畏和担当。” 乐乐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哥哥的话。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可是,哥哥,这些话都是你说的啊。我一直以为,你是最明白这些道理的人。” 哥哥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是啊,我曾经也以为,自己能够坚守住内心的信念和原则。可是,当真正面对那些权力和欲望的诱惑时,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乐乐紧紧地握住哥哥的手,她的眼中充满了坚定和信任。“哥哥,我相信你。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诱惑,你都能坚守住自己的信念和原则。你是最棒的,也是我最敬佩的人。” 两兄妹并肩坐在夜色中,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坚定和温暖。虽然前路未知,充满了挑战和困难,但只要有彼此的陪伴和支持。 女皇隔着窗看着远处的相互依靠的兄妹,眼里满是羡慕,“芍药,曾几何时,我尚年幼,总喜欢紧紧依偎在哥哥的身旁,仿佛他的存在就是我心中最坚实的后盾,让我坚信这纷繁复杂的世间并无任何可怕之事,心中满是宁静与安详。然而,岁月如梭,我渐渐长大,最终嫁入那金碧辉煌的皇室之中,自此便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倚靠在哥哥那宽厚的肩膀上了。 在这深宫之中,我独自一人,凭借着坚韧与毅力,一步步走过曲折的道路,直至今日。回首过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惆怅,真是羡慕长乐。她,拥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哥哥,是何等的幸运与幸福啊。 每当想到长乐与她的哥哥之间的深厚情谊,我便感到一阵温暖涌上心头。那种亲情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大,足以让人在困境中找到勇气与力量。而我,虽然已无法再像从前那样依靠哥哥,但心中那份对亲情的渴望与珍视,却从未改变。” “陛下,时光荏苒,物换星移,世间万物皆在变换,而人亦如此。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如同一条独特的道路,或曲折或笔直,终究需要自己去走完。在这漫漫旅途中,我们或许会遇见许多亲朋好友,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有的人会逐渐淡出我们的视线,甚至最终走散在人海之中。 这样的离别,仿佛是人生旅途上的一道独特风景,它以其独特的魅力,点缀着我们的生命历程。正是这些离别与相遇,让我们学会了珍惜与舍得,让我们更加明白人生的真谛与意义。 虽然物是人非,但我们依然要怀揣着感恩与珍惜的心态,去面对生命中的每一个阶段。那些曾经陪伴我们走过一段路程的人,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都将成为我们心中永恒的回忆。而未来的路,还需我们自己去探索,去追寻属于自己的那份精彩与美好。” 第541章 冲突 “干办大人,柳州刺史吴一凡已然落入我们之手,整个柳州官场,无论大小官员,皆已被我们一一拿下,把他们全部羁押回京。这般雷霆之势,真可谓前所未有,令人振奋不已,哈哈......” 干办大人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声问道:“那么,这些人可都招供了?” “回大人,除了那顽固不化的吴一凡之外,其余人等皆已招供,无一例外。”手下人恭敬地回答道,脸上难掩得意之色。 干办大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道:“吴一凡么......此人倒是有些骨气,不过,在这铁证如山之下,他又能坚持多久呢?传令下去,加大审讯力度,务必让他开口!” 手下人应声而退,干办大人则独自站在窗前,望着远方天际,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这柳州官场,如同一潭浑水,如今已被他们搅得翻天覆地,接下来,便是要从中捞出那些隐藏在深处的鱼儿了...... ...... “哥哥,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回东北去?”乐乐望着于乐,眼中充满了迷茫与不确定。 于乐皱起了眉头,心中有些不解,轻声问道:“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来了?是有什么事情让你不安了吗?” 乐乐咬了咬下唇,仿佛下定了决心,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我在想,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会不会给哥哥带来麻烦。我不希望因为我,而让哥哥陷入什么不好的境地。我真的好后悔,当初怎么那么任性……哥哥,如果我真的成了你的累赘,我……我该怎么办才好?” 说着,乐乐的眼眶渐渐湿润,她紧紧地抱住于乐,仿佛想从哥哥身上找到一丝安慰。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继续说道:“哥哥,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而受到任何伤害。我,我真的再也不想任性了……呜呜……” 于乐感受着妹妹的颤抖,心中涌起一阵酸楚。他轻轻地拍着乐乐的背,温柔地安慰道:“乐乐,别哭了。你是哥哥的妹妹,哥哥怎么会嫌弃你呢?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哥哥都会保护你的。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直留在这里,哥哥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乐乐听着哥哥的话,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于乐,小声地说道:“哥哥,谢谢你。我会听话的,不再任性了。只要哥哥不嫌弃我,我就留在这里,一直陪着哥哥。” 于乐微笑着点了点头,心想,这丫头是越来越狡诈了! ...... “诸位爱卿,这次的长乐大赛,你们都怎么看呐?” 大臣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感慨。回想起长乐大赛的一幕幕,那盛况空前、举世瞩目的景象仿佛又浮现在眼前。如此震撼人心的壮举,除了冠军王和他的妹妹长乐公主,又有谁能做得出来呢? 他们兄妹俩每次都能成功完成那些看似不可能的任务,这其中的奥秘实在是太过神奇了。大臣不禁开始怀疑,这兄妹俩莫非真的是上天派下来的神仙,拥有了点石成金的神奇法术? 然而,即便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惊叹,大臣也深知这兄妹俩的成功并非偶然。他们必定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和汗水,才能够让长乐大赛大获成功。这种坚韧不拔的精神和超凡脱俗的实力,才是他们真正令人钦佩的地方。 “陛下,微臣认为,长乐大赛实乃我朝前所未有之盛事,历代王朝中,亦鲜有此类卓越之举。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此次大赛的成效堪称喜人,各类人才如同繁星般璀璨夺目,无论是文科还是武科,无论是商贾还是工匠,皆有出类拔萃之辈涌现,实乃我大安国人才济济,才情横溢的一次盛大阅览。微臣对此深感欣慰,且全力支持此等有利于国家昌盛、民族繁荣的盛举。”首辅李德明表达自己支持长乐大会的坚定意志与衷心期望。 “陛下,微臣在此恳言,李大人所言之妙,实乃金玉良言。此次长乐大会,真可谓别开生面,令臣等一众朝臣眼界大开,心生赞叹。长乐公主殿下之聪慧才智,实乃出类拔萃,举世无双,令人叹为观止。公主殿下之风采,不仅彰显皇室之高贵,更展现了我朝之繁荣昌盛。故此,微臣斗胆恳请陛下,对长乐公主殿下予以嘉奖,以彰其功德,激励万民。”林重之随后发言了。 “陛下,微臣斗胆进言,关于长乐大赛的赛果,实乃我朝人才济济之体现,此事宜早不宜迟,应当纳入议事日程。各科之榜首,皆为出类拔萃、才华横溢之辈,实乃国家之幸,社稷之福。因此,微臣建议,陛下可召集重臣,共商这些青年才俊的招用事宜,以充分发挥其才华,为我朝之繁荣昌盛贡献力量。如此,则我朝必将人才辈出,国运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实乃千秋万代之福祉也。”徐演达说的才是正事。 “陛下,长乐大赛的盛况空前,其成功之因,实乃冠军王所倡百家争鸣策略之精妙运用。然而,微臣心中存一疑虑,倘若长乐大赛中涌现的英才得朝廷垂青,委以重任,那么,历来被视为朝廷选拔人才之基石的科举考试,又将置于何地?尤其是秋季长平大赛的临近,与科举之时相重叠,实令微臣感到两难。 微臣深知,科举制度历经百年,早已深入人心,为朝廷选拔了大量贤能之士。而长乐、长平大赛虽新颖独特,亦能吸引天下英才竞相角逐,但终究未能如科举般形成稳定的选拔机制。因此,微臣斗胆建议,陛下在重用大赛人才之余,仍需对科举制度予以足够的重视,确保两者相辅相成,而非相互冲突。 至于长平大赛与科举之重叠问题,微臣认为,或许可另行安排时间,或调整大赛形式,以避免与科举产生冲突。毕竟,人才乃国家之根本,朝廷在选拔人才时,理应审慎行事,确保公平公正,不拘一格。 望陛下明察秋毫,审慎决策,使朝廷人才济济,国家繁荣昌盛。”御史大夫魏元忠的话让大家的脸色有了明显的变化。 第542章 底线 “其它人可有建言?”女皇问道。 “陛下,微臣认为,长乐大赛虽属初创,但其成效却已远超预期,甚于传统科考。诚然,大赛尚存瑕疵,有待完善,然若持之以恒,逐年举办,必能日渐精进,日益完美。 至于科考之制,乃我朝祖宗之法,历经岁月,为朝廷选拔贤才立下汗马功劳,实不可轻言废止。此制既已根深蒂固,自有其存在之价值与意义。 因此,微臣斗胆建议,朝廷选拔人才时,仍以科考为主,确保朝廷官员之选拔公正无私,人才济济。而长乐大赛则可作为辅助手段,重在发掘各类奇才异能之士,为我朝注入新的活力与智慧。 如此这般,既能延续祖宗之法,又能广开才路,使朝廷人才辈出,国家昌盛不衰。望陛下明察,采纳微臣之建议。”御史中丞周俊臣说道。 女皇深知,科举之事关乎国家根本,岂可轻言废止。然而,长乐大赛之举办,当真令人耳目一新。此种不拘一格的人才选拔方式,显然较科举更为优越。大赛中涌现的人才,其广泛性、多样性,皆远超科举所能及。 细思之,长乐大赛实乃科举之变种,只是形式有所不同罢了。它打破了传统科举的束缚,让更多的人才得以脱颖而出,为国家注入新的活力。女皇心中暗自赞叹,长乐大赛的成功举办,不仅为国家选拔了众多优秀人才,更在无形中推动了社会的进步与发展。 女皇心中暗暗下了决心,日后应更加注重人才的选拔与培养,不拘一格,广开才路。让更多的人才有机会展示自己的才华,为国家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如此,国家方能繁荣昌盛,永葆青春。 “朕觉得,长乐大赛实乃另一种形式的科举之试,其门类之繁,几可囊括百业之精华,而科举所重之种种,长乐大赛亦无一或缺。更值得一提的是,长乐大赛在聚才引贤上,较科举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拘一格,各类人才皆能于此一展所长,此点实为科举所不及。 因此,朕有意将秋季的长平大赛与科举合二为一,既保留科举之传统,又融入长乐大赛之活力,使之更为完善与全面。至于合并之具体事宜,朕决定委以长乐公主与礼部共同商榷,望二者携手同心,共襄盛举,为朕之大唐,选拔更多英才,共绘盛世华章。”女皇的话很明确。 “陛下,礼部尚书丛孝致仕后,礼部尚书一职无人担任。”首辅李德明说道。 “就让冠军王担任吧!他曾任职驻外使节,现在又是国子学学监,王爷身份当个尚书应该没问题。” “是,陛下,我等遵旨。” 没人反对,冠军王兼任学监及礼部尚书,明显是在为长平大赛铺路,无人愿意得罪风头正盛的于乐兄妹,况且人家兄妹俩干的都是好事。 “哥哥,皇上封我的这是个什么官呀?几品啊,听着真是别扭。”乐乐不开心了。 “长平大赛人才选拔史是六品官。归礼部管。” “这还差不多,就是归哥哥管呗!唉,我现在可是有太多官职了,皇家商务大臣、城西建造全权督管大臣、皇城卫指挥使。哈哈......” “乐乐可是第一位女官啊!” “真的吗,太好了。哼,谁说女子不如男,我让他们看看,举世无双,美貌与智慧并存的长乐公主,一定会是个好官的。”乐乐激动万分,心里乐开了花。 ......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哼,叛徒,我是来报仇的!” ...... “干办大人,王爷的信说什么了,为何您的脸色如此的差呢?” “唉,我真是对不住大家,把大家召集起来,我有话要说。” “是,大人。” 没多久,柳州的全体皇城卫集合在了一起。 “兄弟们,有件大事,我要跟你们明说,就是,就是因为我的大意,导致咱们现在危机四伏,有可能会,会全部被杀的可能。” 众人听了干办大人的话后,都大惊失色,这是为何呀,大人何出此言呢? “弟兄们,我们一起行动,成功地将柳州那些贪婪的官员一网打尽。这本应是一场值得欢庆的胜利,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我们的预料,祸事也随之降临。 此次案件的破获,我们为此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牺牲。然而,威胁已经来自四面八方了。这些贪官污吏的背后,竟然隐藏着一个极为强大的势力,他们掌握着数十万的雄兵,他们得知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便会毫不留情地展开绞杀。 我深知,这次的失误源于我的大意。我没有按照王爷的指示及时撤离,导致了我们陷入了如此危险的境地。我对此深感愧疚,也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 但,事已至此,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必须振作起来,勇敢面对这个强大的敌人。无论他们有多么强大,我们都不能放弃抵抗。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护自己和我们所珍视的一切。 弟兄们,我决定,咱们分散突围返京,咱们人数近百,而犯人也是近百,本来我想着一带一的,但王爷来信说,既然招供了就没必要留了,所以......” “吴一凡,倘若你仍旧缄口不言,那你将与我们一同踏入黄泉之路。” 吴一凡闻言,却放声大笑,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诡异的快意,“哈哈,能有这么多人陪我共赴黄泉,我吴一凡此生足矣!” “你真就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吗?你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难道你的心不会感到一丝丝的痛楚吗?” “你真是病得不轻!”吴一凡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有病就去找医者治疗,别在这里跟我废话。我吴一凡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在我看来,那些你们口中的所谓恶行,只不过是我为了生存,为了过得更好而采取的手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们这些愚蠢的人,永远都不会懂! 另外,你无需再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若不见到冠军王,我绝不会吐露半句。我深知,此去京城之路,或许便是我魂归黄泉的之旅。然而,只要未能与冠军王相见,我决计不会透露任何信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反正自从踏上这条道路,我便知道生死难料,只是死的方式有所不同罢了。于我而言,这些并无太大区别,我早已无所畏惧!” 第543章 极品之徒 “我想说的是,我就是个自私至极的俗人。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出于自己那颗贪心不足的心。我向往着那无尽的荣华富贵,渴望拥有锦衣玉食的生活,更梦想着能够大权独揽,成为众人仰望的存在。 我追逐着这些世俗的繁华,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满我内心的空虚。我知道这样的自己并不值得称赞,但我无法抗拒那些诱惑。它们像是诱人的毒果,让我沉醉其中,无法自拔。为了我的自私,我杀人,我放火,我除去一切阻挡我的人,我与别人同流合污怎么了,我们志同道合,所以走到了一起。我为了实现我的理想与目标,走向你们所说的歪路,又怎么了! 这,便是我真实的写照,一个深陷自私泥沼,永远不知满足的凡夫俗子。我错了吗?你们,那些自命不凡的所谓的国家卫士,总是以国为家,以民为本,口口声声精忠报国,然而,你们又何曾真正清白无瑕,未曾涉足那些腌臜之事? 我,虽是个平凡之人,但眼中的世界却并非全然黑白。我知自己自私自利,贪得无厌,然而,这难道就是我应被谴责的全部?你们那些自誉为正义的化身,守护国家的卫士,又是否真正无瑕?那些背后的秘密,那些不为人知的交易,你们又真正能做到问心无愧吗? 我并非要为自己的过错辩解,只是希望,我们都能以更公正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世界,去看待每一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也都有自己的闪光点。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的缺点就全盘否定他,也不能因为一个人的优点就盲目崇拜他。 所以,我虽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俗人,但我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因为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选择,只要我们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那么,我们就没有错。而那些自誉为正义之士,他们是否真的能做到问心无愧,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哈哈,这可真是我生平头一遭听到,竟有人能将这邪恶描绘得如此冠冕堂皇,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你言辞犀利,振振有词,仿佛手握真理,将黑的说成白的,将错的说成对的。你的无耻却已到了毫无底线的地步。 你这般狡辩,简直就是在玷污这个世界的清白。你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充满了虚伪和欺诈,让人不齿。我真想问问你,你的心究竟是如何练就的,竟能如此厚颜无耻地为自己辩护? 或许,在你的世界里,邪恶就是正义,谎言就是真相。但在我这里,我坚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真相终将大白于天下。你的狡辩和无耻,只会让你在道德的泥潭中越陷越深,最终无法自拔。 所以,请你收起你的虚伪和狡辩,正视自己的罪恶。不要再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言辞来掩饰你的无耻行径了,因为你的丑陋早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无人能够掩盖。 你会遭世人唾骂,遗臭万年。” “哈哈哈......那又能如何?遗臭万年与千古流芳,究竟哪一个更为长久,哪一个更为显赫?最后不都是化作一抔黄土,不都是成了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吗?善与恶,对与错,这些虚无缥缈的界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在我心中,只要我自在逍遥,那便是最好的。他人如何看我,与我何干?他们的喜怒哀乐,又与我何关?我若自私得无可救药,那便自私吧;我若罪孽深重,那便罪孽深重吧!谁能来束缚我?谁能来审判我? 我选择的道路,便是我心中的正道。无论你们如何阻挠,如何非议,我自有我的坚持,自有我的方向。你们又能奈我何?” 看着无可救药的吴一凡,真是无话可说了,说不过呀! “走吧,我们上路。” ...... “将军,他们的行动真是出乎预料。他们选择了分散出城,每一个皇城卫都带着一名犯人,这样的布局似乎有意将我们引入歧途。” “哼,这群家伙真是愚蠢至极。这样的布置,岂不是自寻死路?传令下去,一旦遇到他们,格杀勿论,绝不留情。”将军冷声下令,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是,将军。”传令兵应声退下,迅速传达命令。 “吴一凡那家伙呢?他此刻在何处?”将军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回将军,吴一凡与皇城卫干办宇文成都在一起,他们走的是明路,似乎是打算堂堂正正地离开。” “哦?倒是挺有骨气的,竟然选择这种方式。好,那就成全他吧。传令下去,重点关注他们两人的行踪,一旦发现,立刻动手,不留活口。”将军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传令兵再次应声退下,将军的眼中闪烁着狠辣的光芒,似乎已经看到了吴一凡和宇文成都的末日。 “报,将军,京城来信,是冠军王给您的。” “什么!” ...... “陛下,臣惶恐来报,熊大人他......他遭人暗害了。”林重之的声音带着颤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偷瞄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帝王。 “哦?竟有此事,他是如何死的?”女皇陛下的声音冷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是被一剑刺死的,直中心口,出手极为精准狠辣。臣斗胆猜测,此等身手,应当出自江湖人之手。”林重之颤颤巍巍地回答,额头冷汗直流。 “江湖人?他的仇家?”女皇眉头微挑,似乎在思考着这其中的关联。 “是,是的,陛下。臣,臣实在不知熊大人具体有哪些仇家,但此事看起来确实像是仇杀。”林重之低着头,声音越说越小,生怕触怒了龙颜。 女皇沉默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道:“此事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和你们京兆府共同查办,务必找出凶手,给朕一个交代。” 林重之心中一凛,连忙跪拜道:“臣遵旨!”说罢,他起身退出大殿,心中却是一片慌乱。他知道,这次的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而他自己,也可能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第544章 转折 “真是越来越愚不可及了!”于乐怒气冲冲地把手中的信件撕得粉碎,满脸都是愤怒之色。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 “怎么了?哥哥,你生气的样子可真难看。”乐乐察觉到哥哥的情绪变化,心中暗自猜测一定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发生了。她看到地上散落的碎纸片,便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她拼凑着这些纸片,一边看一边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哥哥,这,这是宇文成都的绝笔吗!他,他回不来了吗?他可是羽馨嫂子的亲弟弟,你的舅哥呀!你得想办法救他呀!”乐乐紧张地向着哥哥说道。 “乐乐,你知道吗?有些人,不论我们如何伸出援手,如何努力拯救,终究都是徒劳无功的。因为他们内心的那份纯净,那份善良,早已被世俗的尘埃所侵蚀,变得面目全非。” 乐乐眨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哥哥,“哥哥,那我们也要尽力而为呀,至少我们要做到问心无愧吧?” 于乐轻轻抚摸着妹妹的头,眼中满是宠溺与无奈,“傻妹妹,问心无愧这个词,不过是那些无力改变现状的人用来安慰自己的罢了。真正变了心的人,他们早已迷失在自我毁灭的道路上,无人能阻,无人能拦。” 乐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眼中的困惑仍未完全散去。于乐知道,她还需要时间去理解这个世界的复杂与残酷。但他也相信,只要她保持那颗纯真的心,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光明之路。 “吴一凡,未曾料到,我们两人竟会在此桂州城下,面对生死之劫,唉,命运真是无常,难以捉摸啊!”宇文成都望着眼前那些持刀而立,面目遮掩的蒙面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随即转向吴一凡,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凉。 吴一凡听后,只是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决绝。“哼,路,是你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若你不在柳州迟延,或许,我们就不会死了。既然今日难逃一死,那就先动手吧。你杀了我,日后你即便死去,至少也能在历史上留下清名,冠军王或许还会记得你的功劳。” 吴一凡早已看淡了生死,知道自己迟早会有这一天,死在谁的手中,他早已不再关心。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与坦然,仿佛已经接受了这无法改变的命运。 宇文成都脸上有了懊悔之色,是啊!怎么不听姐夫的话呢!自己最近好像很少听姐夫的话了,自从长姐与家父离京去了阳城后,自己似乎与这位姐夫有了隔阂。唉,算了,今日死在这,实在是对不起姐夫。 “你还是自裁吧,杀你会脏了我的手,待我杀死几个陪葬之人,下去陪你。哈哈......”宇文成都扔给吴一凡一把匕首,然后动了,向蒙面人们冲了过去。 蒙面人犹如暗夜中的幽灵,突然向两人发起了猛烈的冲锋,凛冽的杀意瞬间弥漫在空气中。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已经不可避免地拉开了序幕。 瞬间,兵器相交的声音、激烈的打斗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每一次挥剑、每一次撞击,都充满了力量和危险的气息。 这场厮杀异常激烈,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每一次交锋都让人心惊胆战,每一次闪避都让人捏了一把冷汗。然而,两人却毫无畏惧,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无论如何都要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不受伤害。 随着时间的推移,宇文成都逐渐显露出了疲态,而蒙面人依仗着人多势众,攻势却愈发凌厉。宇文成都的身上多出了几处伤口,浑身是血,挥刀的速度越来越慢,自己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 ...... “将军,大事不好!宇文成都与吴一凡二人,竟然被一群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劫走了!我们的兄弟,他们,他们全部……折损了!” 将军闻言,猛地站起,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手中的茶杯被捏得粉碎,茶水四溅。他怒喝道:“什么!真是该死!立刻传令下去,封锁所有通往南境外的道路,务必将他们截住,绝不能让他们逃出南境!” “是,将军!”探子领命而去,脚步匆匆,不敢有丝毫怠慢。 帐篷内,将军的脸色阴沉如水,眉宇间透露出浓重的杀意。他知道,这次的事件绝非偶然,背后必然有着复杂的阴谋和势力在作祟。他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将那些胆敢挑衅他权威的人一一揪出来,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南境的夜晚,风声呼啸,仿佛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叹息。将军站在帐篷外,望着远处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愤怒。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尔等何人?缘何救我于危难之中?”宇文成都虽身负重伤,但警惕之心未减,面对眼前这群蒙面黑衣人,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黑衣人们沉默不语,只是冷冷地抛来一个包裹,随后便带着吴一凡转身离去。宇文成都心知,此刻的自己伤势未愈,实难阻拦这伙神秘之人。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渐行渐渐远,消失在夜色之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懑与不甘。 真是岂有此理!这些黑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要救自己?宇文成都心中满是疑惑,却也明白,这一切的答案,或许只能留待日后慢慢探寻了。 “将军,有人向军营扔了一封信,是给您的。” 将军眉头微皱,心中疑惑重重,却也接过信封,轻轻撕开。他逐字逐句地阅读着信中的内容,脸色却随着阅读的深入而逐渐变得苍白。信中并非他想象中的喜讯或战报,而是一份冷冽的威胁,如同冬日的寒风,直刺他的心头。 原本他以为,吴一凡与宇文成都是被冠军王的人暗中救走。然而,信中的真相却让他如坠冰窟,原来这一切都是针对他个人的阴谋,意在胁迫他屈服于那不可告人的势力。 “真是可恶至极!”将军愤怒地低吼,手中的信纸被捏得皱皱巴巴。 第545章 迷离 “乐乐又增加了官职,王爷也当了礼部尚书,唉,这兄妹俩真是没治了,哈哈......”嫣然开心地看着乐乐的来信,“乐乐说了,皇上准备把长平大赛与秋季科考合二为一,看来所传非虚啊!” “那么,咱们的白山书院,是不是也有机会参与其中呢?”羽馨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轻声问道。 “那是自然,此次盛会,咱们白山书院岂能错过?”安瑶微微一笑,语气中充满了坚定与自信,“接下来的几个月,咱们要让学子们加倍努力,勤学不辍,争取在比赛中大放异彩。” “对啊,对啊!”冉冉兴奋地跳了起来,“而且,咱们是不是还可以再录取一些优秀的学子呢?这样咱们的队伍就更加强大了!” “没错,这正是我想说的。”陆平儿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次比赛,是咱们白山书院第一次参加,绝对不能丢人。咱们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咱们白山书院的实力和风采。所以,咱们要尽快行动起来,招募更多的优秀学子,共同为白山书院争光!” 她的话音刚落,众人便纷纷表示赞同,并开始商讨起具体的计划和行动方案来。整个白山书院都充满了斗志和激情,仿佛已经看到了在比赛中取得辉煌胜利的那一刻。 ...... “哈哈,哥哥,嫂子们,她们可真是斗志满满啊!”乐乐笑盈盈地拿起信纸,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神采,“她们在信里说得十分坚定,说是白山书院一定要在长平大赛中斩获佳绩,绝对不能给咱们丢脸。嘻嘻,我光是想想她们那斗志昂扬的模样,就忍不住要跟着激动起来了呢!” 乐乐的声音里充满了对嫂子们的敬佩和骄傲,仿佛已经看到了她们在赛场上奋力拼搏的身影。她一边读着信,一边在脑海中勾勒出嫂子们坚毅的表情,仿佛这些画面就在眼前一般。 “爷爷每日都在忙些什么呢?” “爷爷呀,他每天都与学监爷爷在学院里品茶论道,有时会对弈几盘,享受那份宁静与悠闲。他们的生活真是惬意无比,嘿嘿,每每想到,我都心生羡慕。”乐乐一脸羡慕的表情,仿佛能够看到爷爷与学监爷爷在那古朴的庭院中,一边品着香茗,一边谈笑风生的场景。她仿佛能闻到那淡淡的茶香,听到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音,还有那两位老者轻松愉快的交谈声。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是一种遥远的向往,也是一种美好的憧憬。 “哥,宇文成都他……他是不是已经不在了?”乐乐的嗓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她紧紧揪住衣角,似乎想要从中寻找一丝安慰。 “别瞎想,他没事,正在回京的路上呢。”于乐安慰道,“不过,吴一凡却失踪了。” “什么?吴一凡怎么会不见了?”乐乐大惊失色,她的脸上满是惊愕与不解。 “不清楚,是一群黑衣人干的。现在还在查,但愿能尽快找到线索。” “真是岂有此理!”乐乐咬牙切齿地说道,“应该不是那边的人干的,否则他们不会留下宇文成都的性命。”她迅速转动着脑筋,试图分析出事情的真相。 “没错!”于乐的声音沉稳,脸上流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淡然,仿佛周围的风云变幻都与他无关。 “哥哥,你是不是已经心里有数了,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呢?”乐乐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似乎在于乐平静的表面下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线索。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几分调皮,仿佛在试图揭开一个深藏不露的秘密。 “我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我想明白了,什么事也不能强求,尽力而为吧!” 乐乐坐在哥哥的腿上盯着哥哥的脸,“嘿嘿,哥哥,我感觉你怎么像是在运筹帷幄之中啊!” 于乐白了乐乐一眼,“我要是真有那本事,我至于天天这么忙吗!” “嗯,倒也是,哥哥,长平大赛的事,我包了,你不用分心,只是在关键的时候帮我把把关,好吧!” “嗯,没问题。” “对了,皇上终于给她的外孙,你的儿子想出名字了。”乐乐微笑的说道。 “哦,叫什么?” “于端龙,我记得爷爷也想过这个名字,后来没用。皇上说是龙腾四海,男儿就要志在四方。哥哥,你说她会不会传位给龙儿啊,当然,龙儿表现好的话。”乐乐压低了声音说道。 “别瞎猜,现在的太子之位就是禁忌。” “放心吧,哥哥,我就是跟你说说罢了。哥哥,真真嫂子出了月子,她想吃酒了,而且想吃好多东西了。” “那你就陪她呗!” “哈哈,哥哥就知道妹妹我的心意!” ...... “小哥!”甄娘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凌厉,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安醇建的脸上,“玲玲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安醇建避开甄娘直视的目光,眼神飘忽不定,他结巴地回应:“我,我真的不知道。” 甄娘心中已有数,她知道小哥兼舅舅一定隐瞒了什么。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玲玲的仇,我必报无疑。无论背后之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安醇建眉头紧锁,他抬起头,正视甄娘的眼睛:“甄娘,你冷静点。现在的京城局势混乱,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且南边又出了大事,我们实在不宜轻举妄动。依我看,我们还是以静制动,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甄娘听出了安醇建话中的担忧和顾虑,但她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平息。她知道些此话说得有道理,但她也清楚,对于玲玲的仇,她不能坐视不管。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小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玲玲是我的妹妹,我不能让她白白受委屈。我会小心行事,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 “你怎么就不听劝呢,你要是执意妄为,就,就回你娘亲身边吧!”小皇叔安醇建可不想再留个不听话的妹妹兼外甥女在身边了。 第546章 谋划 “驸马,段琪上疏请求回京,此事,你怎么看?”女皇轻捻着御案上的玉珠,望向了于乐,淡淡地问道。 于乐微微欠身,沉吟片刻后,回答道:“陛下,关于吴一凡一案,至今尚未查明真相,是否牵涉到段琪,仍是未知!南军之中,必有不轨之徒潜伏,那伙截杀皇城卫的,无疑便是军中的败类。此刻,段琪提出回京,实乃蹊跷。依臣之见,他要么是已无法掌控南军局势,要么是故意装腔作势,企图逃避责任。亦或是障眼之法。” 女皇听后,微微颔首,心中已有了计较。她深知南军的重要性,也明白段琪在南军中的地位。此事,确实需要慎重对待。 “好,朕知道了。”女皇缓缓说道,“那就让段琪回京吧!你可有人选替他?” “陛下,此事本应由兵部负责,微臣实在不宜逾越职权干涉。”于乐恭敬地解释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女皇微微皱眉,脸上显露出些许不悦,“这是在家中,你但说无妨,何必如此拘谨?” 于乐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道:“儿臣以为,宇文成都或许是个合适的人选。” 女皇闻言,瞪了于乐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可真是会用人啊,连自己的小舅子也不避讳。那宇文成都几次三番地不听从你的命令,你竟还如此力保他。” 于乐低下头,沉默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陛下,宇文成都虽然有些叛逆,但他的心地并不坏。关键在于如何引导他走上正道。不过,如果他真的要去南军,确实需要有人从旁协助。” 女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是说荆无畏吗?” 于乐微微一笑,恭敬地回答道:“陛下圣明,正是如此。” “那你的皇城卫岂不是无人可用了!” “回陛下,可以提拔。” “好,我知道了。” 于乐步入自己的院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温馨而和谐的画面。他的媳妇真真与妹妹乐乐正坐在石桌旁,两人都捧着硕大的羊排,大口大口地啃着,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旁边的小酒壶散发着淡淡的酒香,随着微风轻轻飘荡,为这宁静的午后增添了几分醉人的气息。 真真一边啃着羊排,一边和乐乐聊着什么,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乐乐则是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似乎对嫂子的话深表赞同。她们的快乐感染了整个院子,也感染了刚刚走进来的于乐。 于乐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走到桌边坐下,也拿起一块羊排,开始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他轻轻抿了一口酒,顿觉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仿佛将一天的疲惫都驱散了。 此刻的院子,充满了家的温馨和快乐。于乐知道,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简单而美好。 “哥哥,你的心肠真是善良,嘴上虽然不说,但内心深处却仍旧挂念着宇文成都。倘若他知晓你这份心意,必定会对你满怀感激,深深铭记在心。”乐乐的脸颊微微泛红,显然是有了几分醉意,眼中的迷离之色更添了几分妩媚。 “毕竟是我的舅哥,不能眼看着他堕落,该帮还得帮下,你不是说过要无愧于心吗,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就看他自己的了!” “嘿嘿,可不是吗,那么大的人了,也不能总管着呀,看我多好,我多让哥哥省心啊!哥哥,嫂子,来,干一个。嘻嘻!”乐乐红扑扑的小脸格外的喜人。 “你们可真行,大白天就喝上了,成何体统!”完了,皇上驾到。 于是,这一家人,与芍药一同,欢聚在石桌之旁。他们围坐一起,手中捧着啃食得津津有味的骨头,不时发出满足的咀嚼声。桌上,小酒斟满,泛着淡淡的酒香,伴随着微风,轻轻拂过每个人的鼻尖。 这样的时光,难得而又惬意,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他们抛在了脑后,只剩下这石桌旁的一片天地,充满了家的温馨与欢乐。他们谈天说地,笑声此起彼伏,与春色盎然的花香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和谐而美好的画面。 这一刻,他们忘却了生活的琐碎与疲惫,只想尽情享受这份难得的潇洒与自在。鲜花随风摇曳,仿佛在为他们的欢聚而翩翩起舞,这一刻的美好,仿佛定格在了时间的长河中,成为了他们心中永恒的回忆。 “哥哥,如果每一天都像今天这样,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美酒、美食、美景相伴,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啊!”乐乐眯起了那双明亮的眼睛,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憧憬与喜悦。 “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嘛!”她嘻嘻地笑着,那份纯真与欢乐仿佛能感染到周围的一切。这样的日子,确实是人心向往。 ...... “王爷,我回来了。”宇文成都带着满身的伤痕,步履蹒跚地来到了于乐跟前。他的声音颤抖,带着深深的自责与愧疚,“我知错了,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导致许多兄弟无法再与我并肩作战,无法再回到京城。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愿能弥补我的过错。” 于乐,他的姐夫,静静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并未立即开口,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宇文成都继续说下去。 宇文成都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王爷,我知道您对我失望透顶,我也知道,作为一名皇城卫的干办,我应该为我的兄弟们负责。但我……我却为一己之私蒙蔽了双眼,导致了这场悲剧。我……”他说不下去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于乐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失望,“成都,你是成年人,你有你自己的选择,你的路要你自己走。但你要记住,身为皇城卫的干办,你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无数人的生死。你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让兄弟们无辜牺牲。你不但要办成事,还要保护你的下属,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义务。”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即日起,你就不是皇城卫的干办了。” “啊,姐夫!那,那我去哪呀?”宇文成都面色骤变,眼中满是惊恐与慌乱。他心中一沉,暗道糟糕,姐夫这是真的动怒了,竟然不再愿意庇护自己。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向皇上推荐你去南军历练,如今段琪有意回京,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也是你最后的转机。”于乐的语气冷硬,没有一丝往日的温和。 宇文成都心中苦涩,只得低头应承:“是,姐夫,我明白了。” 于乐继续说道:“我会让荆无畏与你同行,南军现在的情况复杂,你们务必要小心行事。记住,凡事不可急躁,需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特别是段琪的去意尚不明朗,你们更要谨慎行事,以免落入陷阱。” 宇文成都点头称是,心中却是一片茫然。他知道,这是姐夫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在南军不能有所作为,恐怕就真的再无翻身之日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慌乱,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把握住这次机会,不能再让姐夫失望了。 “我,是,姐夫,那你身边岂不是无人相伴了?”宇文成都担心地问道 于乐摇了摇头,说道:“你且顾好自己便是,凡事多与荆无畏商议,他智勇双全,定能助你良多。切莫再擅自做主,以免陷入困境。” 宇文成都点了点头,恭敬地应道:“是,姐夫。那么,我何时前往南军呢?” “你的伤势尚未痊愈,需得好好调养。南军之事,暂且不急,待你身体恢复,再做打算。” 第547章 如何 “对于此事,您如何看待?” “回禀陛下,段琪声称自己因遭遇刺杀而身受重伤,暂时无法回京向您复命。这其中,我思量再三,觉得有两种可能性。其一,他或许真的受了重伤,如他所述,乃是仇家寻仇所致;然而,其二,他亦可能是在假装受伤,若真是如此,那么他背后所图,恐怕非小,或有谋反之心在其中。因此,微臣斗胆揣测,若此时贸然派遣宇文成都前往,只怕他并非去执行任务,而是可能踏入一个危机四伏的陷阱,甚至可能会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是觉得,更可能是第二种情况了?” “正是,陛下。此事不得不防,我们必须谨慎行事。陛下,您的步伐是不是走得大了些?” 女皇的目光从于乐身上轻轻掠过,宛如秋日的微风掠过湖面,不起波澜,却又带着淡淡的凉意。随后,她优雅地转身,目光凝聚在窗外那片无尽的远方,仿佛能够透视时间的迷雾,洞见未来的轮廓。 她淡淡地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沉稳与坚定:“这条路,自古未有前人涉足,正如那摸着石头过河,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挑战。然而,这步伐的大小,亦非我等所能预测,只能在摸索与实践中,逐渐明晰。” 她顿了顿,似乎是在给自己,也给于乐留下思考的余地。随后,她继续道:“其实,我们又何必过多忧虑呢?未来虽充满变数,但无非两种结果——成功,或是失败。成功,则我们将开创一片新天地;失败,亦能从中汲取教训,为下一次的尝试积累宝贵的经验。” 女皇的话语,如同山涧清泉,虽不张扬,却自有其深邃与力量。于乐在她的目光中,仿佛看到了无尽的智慧与勇气,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豪情与信心。 “陛下,微臣愿意前往南军,一探究竟。” 女皇犹豫了片刻说道:“我听真真讲,她想去东北,与她的那些姐妹们聚聚,十分想念她们了,也好,就回去看看吧!” “是,陛下,微臣尊旨。” 于乐步出院子,目光恰好落在了一棵桃树下的乐乐身上。她站在那里,低垂着头,双手在掌心中反复摩挲,仿佛藏着一桩心事。看到哥哥的身影,乐乐立刻跑了过来,“哥哥,”乐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我不想回东北,我想留下来陪你。” 于乐看着乐乐那坚毅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暖意。他轻轻地抚摸着乐乐的头,声音柔和而坚定:“乐乐,哥哥要去南军视察,那里的情况复杂,充满了危险。你跟着真真嫂子回东北,那里更安全,哥哥也能更放心。” 听到哥哥的话,乐乐的眼眶顿时红了。她紧紧抓住于乐的手,声音带着哭腔:“我...我...我不要你去,呜呜...”乐乐知道南军的艰难和危险,她害怕哥哥会受伤,更害怕失去哥哥的陪伴。 于乐看着乐乐那泪眼婆娑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痛楚。但他深知自己的责任和使命,不能因私情而误大事。他轻轻拭去乐乐眼角的泪水,声音坚定而温柔:“乐乐,哥哥知道你的心意。但你要相信哥哥,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尽快回来找你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听话,跟着真真嫂子回东北去,好吗?” 乐乐虽然心中不舍,但看着哥哥那坚定的眼神,她知道哥哥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她点点头,泪水再次滑落,但眼中却多了一份坚定和信任:“哥哥,你一定要小心,我等你回来。” 于乐目送着媳妇真真公主与妹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舍与沉重。他深知,这一别,或许是永别。然而,命运的车轮已经滚滚向前,他必须继续前行,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是九死一生的险途。 南行的路途漫长而艰险,于乐准备孤身一人,踏上这未知的征途。宇文成都与荆无畏二人,执意要与他同行。然而,于乐却拒绝了他们的好意。他深知此行凶多吉少,自己尚且难以自保,又如何能照顾好他人? “陛下,微臣即将踏上前往南军的征途,此行前路未知,生死难料。倘若侥幸生还,微臣必将继续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然若不幸为国捐躯,微臣也毫无怨言,但求陛下能垂怜微臣一片忠心,代为照顾微臣的家人,使他们免受饥寒之苦,得以安居乐业。在此,微臣向陛下深深一拜,感激不尽。” 女皇听了于乐的话后,潸然泪下,“你放心地去吧!” ...... “你可知晓?南边军的大将军段琪,竟在近日遭遇刺客,伤势严重,几乎危及生命。朝廷震怒,特地派遣冠军王,作为钦差大臣,前去深入调查这桩震惊朝野的刺杀案。” “的确,能让冠军王亲自出马,此事并非寻常。他的威名,早已传遍四海,此次南下,必然能揭开这背后的真相。” “唉,这世道,才平静了短短两年,怎的又起了波澜。天下何时能得真正的安宁呢?” “休要胡言!冠军王是何等人物,他一出马,定能平定风波,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有他在,何愁天下不乱!” ...... 夜色如墨,京城中的灯火在微风中摇曳,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颤抖。 “不会有诈吧?”一道低沉而忧虑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带着几分不安和警觉。他们的话语如同隐藏在暗处的蛇,时刻准备在不经意间给人致命一击。 “长宁公主与长乐公主已远赴东北,于乐也踏上了南下的死路。如今,京城之中,只剩下那个女人了。”另一人接过话头,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与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当真是中了我们的计!不会有诈吧?”先前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兴奋。他们精心策划的棋局,终于要迎来关键的收官之战。 “切记,要等到于乐真正深入南军大营,我们才能动手。”冷静的声音打断了某人的欢呼,像是给沸腾的热血泼了一盆冷水。他们知道,此刻的得意忘形,只会让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 “另外,禁军和皇城卫的动向,我们必须时刻关注。”他补充道,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这两股力量,是京城中最为强大的存在,稍有差池,便可能满盘皆输。 “那帮人靠谱吗?”有人提出了质疑,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安。他们知道,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你还有别的人可用吗?”反问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锤,砸在了质疑者的心头。他们知道,此刻的犹豫和退缩,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于是,他们再次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第548章 看淡 “我深觉此事并非我们想象中那般简单。于乐送走了妻子与妹妹,这般行径,定是他已窥见了我们的微妙动向。他此次南下,或许正是他精心布置的陷阱,意在引诱我们落入其掌控之中。因此,我们必须步步为营,慎之又慎!” “我曾言明,唯有确凿无疑地看到他踏入南军大营,我们方可有所行动。” “唉,我们的人实在是太单薄了。” “谈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曾经的那些人,不都如同泡沫一般,被于乐那冷酷无情的手段给一一击碎了吗?” 两人的对话在夜色中回荡,带着一种深深的沉重感。他们曾经拥有的力量,如今已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而那个名为于乐的敌人,却如同阴影中的猛兽,随时可能再次扑向他们,将他们彻底吞噬。 ...... “爷爷,”嫣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她紧锁着秀眉,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王爷他,孤身一人,赴那南军之地,会不会……会不会有什么不测呢?” 她的声音如同秋日的落叶,在寂静的空气中缓缓飘落,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每一个字从她的唇间溢出,充满了对于乐安危的关切与忧虑。 爷爷静静地听着,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他微微叹息,声音沉稳而有力:“嫣然,乐儿他并非等闲之辈,他的智慧和胆识,足以应对任何的挑战。我们只需耐心等待,相信他一定能平安归来。” 虽然爷爷的话鼓舞人心,但毕竟是自己的相公,还是担心不已。 于乐,独自一人,驾驭着马车,悄然离开了繁华的京城。然而,他的目的地并非人们所预期的南方,而是转向了洛州。在那里,他会见了洛州刺史姚元崇,两人进行了一场密谈。至于会谈的内容,却是被一层厚厚的神秘面纱所掩盖,无人得知其中的秘密。 在洛州的两天里,于乐并未显得匆忙或急躁。他悠闲地参观了正在新建中的皇宫,那座宫殿雄伟而庄重,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皇家的尊贵与威严。他漫步其中,仿佛能够感受到那股即将涌现的皇家气息。 除此之外,他还游览了着名的大福先寺。那座寺庙古朴而宁静,散发着一种与世无争的祥和之气。于乐在其中徘徊,与僧侣们交谈,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又或者是为了平复内心的某种波动。 ...... “于乐前往洛州,这究竟是何意图?” “我猜,他或许是去寻求援助的。” “你真是糊涂了。京城之中,禁军十多万,更有那神秘莫测的皇城卫坐镇,他何须远赴洛州,求助于那姚元崇?” “那…那他为何要去洛州?” “我也暂时无法参透其中的奥秘。”’ “会不会是虚张声势,故意迷惑我等?” “虚张声势?你说得对,这的确是一个可能。于乐此人狡猾多端,他此去洛州,或许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给我们布下陷阱,意图一网打尽。” “那我们岂不是已经暴露了?” “不错,我们的计划可能已经引起了他的警觉。他和那个女人或许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谋,就等着咱们现形后,一网打尽呢!他们现在之所以没有动手,可能是苦于没有证据,看来,我们必须更加小心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 “小哥,您当真已经决定与他们结盟了吗?”甄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 安醇建,那位被尊称为小皇叔的男人,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不耐烦的光芒。他瞥了甄娘一眼,淡淡地说道:“你且放宽心,玲玲的仇,我自然会为她报。眼下,不过是借他们之手,助我登上那九五之尊的宝座罢了。” 甄娘冷笑一声,眼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哼,你以为他们真会如此天真地被你所利用?这场游戏,究竟是你在利用他们,还是他们在暗中布局,利用你来达成他们的目的,恐怕连你也难以看清。” 她的话语中透出一股深深的洞悉与冷意,仿佛早已看透了这朝堂之上的种种虚伪与算计。这些政客,为了权力与地位,早已抛却了所谓的道义与信用,只剩下无尽的欲望与野心。在这个充满尔虞我诈的世界里,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呢? 安醇建撇了撇嘴,无话可说。甄娘说得不无道理! ...... “行尽清溪日已蹉,云容山影两嵯峨。楼前归客怨秋梦,湖上美人疑夜歌。独坐高高风势急,平湖渺渺月明多。终期一艇载樵去,来往片帆愁白波。”站在岳阳楼上的于乐感慨道。 “春色醉巴陵,阑干落洞庭。水吞三楚白,山接九疑青。空阔鱼龙气,婵娟帝子灵。何人夜吹笛,风急雨冥冥。嘻嘻,怎么样,哥哥!”乐乐开心的说道。 乐乐终究还是随哥哥南下了。她坚决的态度,对回归东北的抗拒,让于乐无计可施。最后,他只能先让乐乐与真真一同前往洛州,待自己前往洛州后,接上乐乐一同踏上南下的旅途。 尽管乐乐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期待,但于乐的心头却沉甸甸的。南下,这条道路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生死难料。他无法想象如果妹妹遭遇任何的不幸,自己该如何面对。他深爱着这个活泼可爱的妹妹,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哥哥,我可要点菜了,我都饿了。”乐乐乖巧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点吧,想吃什么点什么。” “哈哈,我早就想好了,小二,点菜。” 小二很快就来到了乐乐跟前,“客官,想吃什么菜?” “岳阳三蒸、清蒸全水鱼、蝴蝶过河、君山银针鸡片、平江炸肉、三色蒸回头鱼、瓦窑湾炖鹅、桃林丰锅、洞庭银鱼、洞庭鲴鱼肚。就这些吧!”乐乐一口气说出了十个菜。 小二目瞪口呆,“二位客官,你们能吃得完吗?” “放心吧,有我呢,嘿嘿!”戴着面纱的乐乐无所顾忌。 第549章 遭遇 乐乐轻咬着下唇,微蹙着眉头,望向车窗外道旁的风景,轻轻叹了口气。她轻声抱怨道:“哥哥,这岳州的菜系真是辣得让人受不了,我今儿个都喝了好几壶茶了,本不想多吃,可是越吃越欲罢不能。真烦人!”她无奈地抚了抚脸颊,那里几颗细小的痘痘如同调皮的精灵,让她那原本如玉般光滑的脸颊显得有些不完美。 于乐闻言,温和地笑了笑,轻声安慰:“别担心,这痘痘过几天就会自然消退的。记得,千万别去碰它。” 乐乐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嗯,我知道。嫣然嫂子也说过,若是碰破了,定会留下难看的疤痕。我这么绝美的脸,怎么能有瑕疵呢?”她嘴角微微上扬。 “即便不小心擦破了皮,也不必太过担忧,毕竟我们手头还有那份神秘的灵药呢,对吧?”于乐提醒道。 “哦,对哟!哈哈哈,我竟然把它给忘到脑后了。这下子,我可真的无所畏惧了!”乐乐的笑声如同春风拂面,满心的欢喜几乎要溢出来,“哥哥,我们还得多久才能抵达番禺呢?” “乐乐,记得改称呼了,现在那里已经不叫番禺,而是广州都督府了。”于乐微笑着纠正,语气中充满了对弟弟的宠溺。 “哎呀,瞧我这记性。”乐乐挠了挠头,笑容中透露出一丝憨厚,“哥哥提醒得对,我记住了。” “站住,停!” 前方,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毫无预兆地横亘在马车前行的道路上,然后突然倒下,宛如山岳倾倒,发出震耳的呼喊:“天哪,撞人了!快来人啊,救命啊,马车撞人了!” 乐乐一双明亮的眼睛瞪得溜圆,目睹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心中惊异万分,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等荒诞之事?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碰瓷”吗?她不禁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笑意,心中暗道:这倒是有趣得紧。 于乐沉稳地下了马车,紧紧牵着乐乐的小手,走到那倒地不起的壮汉面前。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任何意外都可能发生,而乐乐,则是他心头最柔软、最不能触碰的底线。他不能让乐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这位壮士,你……”于乐开口询问,声音里带着几分警惕和疑惑。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观察是否还有其他人在暗中窥视。 “我,我的腿断了,是,是你的马车撞断的,你,你得赔钱。” “对,赔钱,撞了人就得赔钱。”旁边的人七嘴八舌的说道。 乐乐笑了,全来都是一伙的啊!有意思。 “你们想要多少?” “我们想要,最少五,十,二十,五十两银,啊......”当壮汉说出最后的数时,于乐出手了,直接踢断了壮汉的腿。 壮汉疼的嗷嗷大叫,周围的人都吃惊的看着于乐,一脸的惶恐。 “这是五十两银子,他说撞断了腿就得赔五十两,那我就赔他五十两。”说完于乐扔下银子,扶乐乐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这……这回咱们真是踢到了铁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男子颤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仿佛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 “绝对没错,这绝对是个硬茬,有钱的主!”另一人紧张地环顾四周,“快,必须赶快回去告诉老大,这次的发现非同小可,必须由他亲自出马!” “哥哥,”乐乐的声音如微风轻拂,不带一丝波澜,“他们,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吧?” “乐乐,人生总是有些风雨需要面对有,早晚都要来的事,何必畏惧?”哥哥的声音坚定而深沉,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无尽的安心。 乐乐的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意,“嘿嘿,哥哥,我可不是在害怕。说实话,我倒是挺期待这场戏的,看看他们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样。” “好,你就好好的看戏吧!” 潭州官舍暮楼空,今古无端入望中。湘泪浅深滋竹色,楚歌重叠怨兰丛。陶公战舰空滩雨,贾傅承尘破庙风。目断故园人不至,松醪一醉与谁同。 进入潭州治下的地界,于乐与乐乐未曾料到,迎面而来的,并非潭州那传说中的风土人情,而是一幕光天化日之下的“碰瓷”闹剧。 这出戏,还是在潭州长沙县管辖的宽敞官道上上演,仿佛是在向过往的旅人宣告着此地特有的“规矩”。 此情此景,不禁让于乐与乐乐对潭州的治安产生了深深的疑虑。在这朗朗乾坤之下,竟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行骗,可见此地治安之差,可见一斑。 “老大,那对看似兄妹又如夫妇,实则暗藏玄机,想必是出自名门望族,家底殷实。那位男子,更是深藏不露,武艺高强,出手狠辣无比,残忍而冷酷。他们对我们毫不留情,老七的腿彻底被他给废了,这般的残忍,实在让人痛心疾首! 老大,此仇不报,何以为人?我们身为江湖中人,讲究的就是恩怨分明,血债血偿。此等恶行,若是不加以严惩,怎能服众?我们必须让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让江湖知道,我们并非软弱可欺之辈!” “老四啊!你那点小九九,我心知肚明,此事是你们那拨人挑起,自然是你们自己平事。” “老大,我,我们打不过他呀?” “得了吧,你们都没动手,就看着那两人拂袖而去,出去吧!” 山寨头领老四尹四,他的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无奈,但这份情绪在这山寨的阴冷氛围中,却显得苍白无力。山寨中,明面上似乎老大殷大是话事人,然而这背后,却隐藏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十位把兄弟,他们表面上对殷大唯命是从,实则各自心怀叵测,暗藏杀机。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汇,仿佛都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野心。这山寨,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旋涡,每个人都在其中挣扎、求生,却又难以逃脱。 尹四,他深知这其中的险恶,但他的力量却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他只能默默地观察,等待机会,希望能有一日能改变这山寨的命运。然而,在这暗流涌动的环境中,他的希望似乎也变得遥不可及。 “哥哥,听闻潭州之地,胜景无数,巍峨的岳麓山,犹如巨龙蜿蜒,气势磅礴;满载秋意的橘子洲,金黄的橘子挂满枝头;还有那波光粼粼的湘江,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缠绕在这座城的中心。哥哥,我们能否一一踏足,去感受那些传说中的美景呢?”乐乐的眼中闪烁着特有的纯真与期待,她转向身旁的哥哥,声音里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与向往。 第550章 冠冕 “止步!”守城门的官差目光锐利地叫住了于乐,手中的长枪斜指,形成了一道无形的阻碍。他语气严肃,不容置疑地问道:“车内是否还有藏匿的人或者物品?” 于乐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闪烁着光泽的银子,递到了官差的眼前。 官差的眼神在接触到那二两银子时,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但随即又变得更为贪婪。“嘿嘿,你这人倒是识相。”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但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为强硬,“不过,这点银子,少了些。想要过这城门,得五两才行。” 于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他并未表露。他再次从怀中掏出几块银子,一并递给了官差。这次,他递出的,是整整十两的银子。官差接过银子,眼中满是惊喜之色,但他也知道,此事不宜过于张扬。他收起了银子,挥了挥手,示意于乐可以通行了。 于乐微微颔首,驾着马车缓缓通过了城门。他的脸上依旧平静如水,但心中却对这名官差的贪婪和无耻感到了一丝厌恶。他知道,这个世界充满了这样的蛀虫,但他也明白,只有保持足够的冷静和机智,才能在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中立足。 官差盯着走过身前的于乐,并仔细打量了一番,左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刀柄,还舔了舔舌头。 “哥哥,他们也太贪了吧,进个城要五两,一般百姓谁给得起呀?”乐乐坐在车里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生气了,十分生气。 “你看看你的周围!”于乐提醒道。 乐乐的目光透过车窗,那是一片寂寥的街景,仿佛被时间所遗忘。本应人头攒动,喧嚣不已的街头,此刻却空荡荡的,只剩下稀疏的人影,在这本应热闹非凡的头午时光中显得异常孤寂。 商铺的门窗敞开,等待着顾客的光临,然而街上的行人却寥寥无几,使得这片商家失去了繁华与生机,而且很多商铺都挂着出售或是出兑的牌子。乐乐的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 “哥哥,潭州刺史是卓文远吧,他在述职的时候得的是中等,看来是名不副实啊!这样的城,被他治得如此惨淡,给个下都不为过。哼!”乐乐更生气了。 于乐并没有多生气,类似的事见得多了,很是平淡。两人选择了一家看上去不错的客栈。 “两位客官,您们打算住几天?”小二问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于乐问道。 “这位客官,潭州城,所有的客栈都是一日一个价,如果住三日的是一人价,住五日以上的是另外一个价。” “都什么价?说来听听。” “住一日,天子号是三两人,甲子号是二两,乙子号是一两,普通则是七百文;三日的加一倍;五日的还没定,现在还没有人在此居住五日以上。” 小二的解释让于乐兄妹两人真是大开眼界。 “我住五日,你与你们掌柜商量个价吧?” 小二愣住了,这是有钱人啊!哈哈...... “哥哥,他们这么贵会有人住吗,长此以往,还怎么赚钱啊?”乐乐可是做生意的行家,一眼就看出了门道。 于乐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等着前去与掌柜的商量价钱的小二。 “这位客官,一看就是富贵之人,小店好久没接待您这样的贵客了,我是本店的掌柜,您要住五日,那价格就按三日的价格算,可好?”面对有钱人,掌柜得亲自上前服务。 “没问题,我要天字一号房。” “好的,客官,里面请!”掌柜的肥脸上堆满了褶子,笑成了菊花。 兄妹俩进了房,环境倒是不错,打扫得十分干净。 “小二哥,为什么贵店收费这么高啊!生意很好吗?”乐乐问道。 小二哥一脸的无奈,“唉,不瞒这位客官,您这应该是第一次来潭州吧,您有所不知啊,在这座有名的潭州城中,有一位被百姓称为“清天大老爷”的卓刺史。这“清天”二字,却成了他搜刮商家如白日里清空云彩般不留余地的象征。他加重的赋税,让整个潭州城的商家们真是度日如年啊! 客官,当你们踏入这潭州城时,是否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进城之时,高额的进城费,或许让你们心生疑惑。而一旦入了城中,目之所及,皆是那凄凄惨惨的市井景象。潭州的生意,如今已是风雨飘摇。昔日里风光无限的大老板们,如今也都在苦苦支撑。若不是有的人背后有其他产业的支撑,恐怕早已逃走!” 乐乐的表情十分愤怒,竟然会有这样的官,真是贪得无厌,哼! “行了,小二哥,把你这上等的酒菜送上来,我们饿了。”于乐说完随手给了小二哥一两银子。 小二哥一脸的笑容,“好的,客官,稍等片刻,马上就来。”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哥哥,这个卓文远一定有问题,咱们可不能视面不见啊!”乐乐心中所想,是要除了这位卓刺史,还潭州百姓一个真正的晴天。 “不急,看看再说。”于乐气定神闲。 ...... “于乐一路上不急不慢的,似乎有监察之意。” “那也得等,此刻,他方至潭州,然而,谁能料想他突然折返京城的可能呢?在这瞬息万变的局势中,任何意外都可能导致咱们全部折戟!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但,时间紧迫,他如何能及?” “他虽来不及,但若是真的归来,禁军如果听他的号令,将我们视为叛逆而杀之,那我们怎么办,这天下不就成了于乐的吗?你怎能如此天真?真是猪脑!” “那我们派人截杀他如何?” “可,最好让他死在路上,不过,他身边一定有不少皇城卫保护,还需小心。” “他现在,在潭州,我们是否可利用一下......” ...... “唉!王爷是真惯着乐乐呀,这么危险的事,也让着她。”安瑶担心地说道。 “我是死活都不同意,可是拗不过乐乐的死缠烂打,那股倔劲,我可真是服了。”安真真心有余悸地说道,想起乐乐的表现,身上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第551章 难题 “陛下,您真的决定不等冠军王归来,便起程前往神都吗?此去路途遥远,且充满了未知与变数,若没有冠军王的英勇与智慧护佑,只怕这一路之上,不会太过安宁。”芍药微蹙秀眉,轻声问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女皇安全的担忧。 女皇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微微摇头,道:“不必再等了。即刻传旨,命宇文成都率领禁军精锐,随我一起,护驾前往神都。”女皇的语调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然,她的身影在油灯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高大而威严。 芍药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见女皇已经下定决心,便不再多言。她深知女皇的决定自有其道理,而她的职责便是忠诚地执行女皇的命令。于是,她转身离去,准备传达女皇的旨意。 王府内的气氛因女皇的决定而变得紧张起来,禁军们开始忙碌地准备起行装,整个冠军王府都沉浸在一种即将出发的紧张氛围中。然而,女皇却显得异常平静,她似乎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挑战,并准备好了迎接它们的到来。 ...... “什么!那个女人竟然决定前往洛州!太意外了。” “的确太过突然了。她明日便起程,我们所有的布局和计划,都来不及了。” “真是该死!若是她真的踏入洛州,那我们一切的努力,恐怕都将化为泡影,前功尽弃。” “没错,洛州,那是她的地盘。如果让她去了洛州,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 在暮色苍茫的潭州城内,乐乐站在街角,眉头紧锁,她的目光穿透了喧嚣的人群,投向了远方那座巍峨的城墙。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压抑,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哥哥,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乐乐转身,对着一旁沉稳的于乐低声说道。她的声音虽小,却带着几分坚定和担忧。 于乐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也感觉到了?这潭州城内,皇城卫并没有尽职尽责,而且……”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用词,“而且,这里的情况并未上报。” 乐乐点点头,她的担忧愈发强烈。她听哥哥说过,潭州皇城卫的指挥使尉迟长空,是一位忠勇之人,多年来立下赫赫战功。但如今,这潭州城内的异常,却让她陷入了沉默。 “尉迟长空,他不会与卓文远同流合污了吧?”乐乐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她不敢想象这个可能。传闻,卓文远这个刺史,一直与尉迟长空不和,若是他们暗中勾结,潭州城将会陷入怎样的危机当中? 于乐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尉迟长空不应该是那样的人。”他沉声说道,但语气中却带着几分不确定。 乐乐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不安。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寻找事情的真相。 ...... “四头领,关于那两人的藏匿之地,我已详尽打探,情报确凿无疑。” “看来,是时候我们亲自出马了。殷大那只狡猾的狐狸迟迟不上钩,那这条肥美的大鱼,我们便只好自行享用。那边的情况,也都已经打点妥当了吗?” “是的,那边已给出承诺,事成之后,我们可得三成利益。” “哼,真是该死,坐收渔翁之利,一点危险也不想承担,一点骨头都不吐的狗官!” ...... 子时的更声刚刚敲响,夜色如墨,万籁俱寂。于乐突然捕捉到了一丝微妙的响动,仿佛一阵风吹过竹林,轻盈而又引人注意。他微侧头,透过月光下的朦胧窗影,向内屋望去。 乐乐正躺在那里,呼吸均匀,如同一只沉睡的小猫,恬静而安详。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甜美的笑意,仿佛正在梦中畅游于一个无忧无虑的仙境。这丫头啊,真是心宽如海,无论外界如何纷扰,她总能保持那份纯真的宁静。 于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轻笑了笑。他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惊扰了乐乐的美梦。然后,他像一阵轻风般,悄然离开了房间,融入了这无边的夜色之中。 “四头领,那两人就住在那间天字号房中。”说话者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 “好,男的,不留,女的嘛,留下卖到那人市去,定能换来一笔不菲的价钱。”为首的尹四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遵命,头儿!”旁边一人应声,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金光闪闪的财富在向他招手。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动手之际,意外发生了。刚才还满脸猥琐的那人,突然扑通一声倒地,再无半点动静。 众人惊愕,纷纷望向那倒地之人,只见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刚才的笑容,但此刻却已经僵硬。众人心中一紧,不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是何原因。 “怎么回事?”尹四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安,而心中狂跳不止。 然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同来的人便接连倒地,无一例外。 整个院子瞬间陷入了死寂,只剩下众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回荡。刚才还信心满满的他们,此刻却如同被死神笼罩,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人颤抖着声音问道。 然而,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此刻的他们,已经成了这场未知杀戮的牺牲品。 尹四吓得想跑,可惜,脚如千斤重,迈不开步。于是...... 次日,晴空万里,阳光如金色绸缎般洒满了大地。乐乐悠悠转醒,睁开眼便望见桌上琳琅满目的早餐,那份精致与丰盛,仿佛是一幅诱人的画卷。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暖意,嘴角微微上扬,暗自感慨:“哥哥真是细心周到,总是能给我带来别样的惊喜。” 乐乐欢快地坐到餐桌前,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嘟囔着:“哥哥,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能吃呢?好像永远都吃不饱似的。而且啊,就算吃再多,我这身材还是这么苗条,真是让人羡慕得紧。嫂子们每次看到我这般,都羡慕得不得了。你说,我是不是被上天选中的宠儿,就像下凡的仙女一般?”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皮,几分自豪。她的吃相也极其可爱,那认真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笑。就连一旁静静陪伴的于乐,也被她这模样逗乐了,不由得也加入了她的行列,多吃了几根寒具。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两人身上,这一刻,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温馨与和谐。兄妹俩的欢声笑语,如同这晴朗的天气一般,让人心旷神怡。 第552章 如此 “哥哥,你觉得我们还需要悄无声息地暗访吗?”乐乐拉着于乐的大手,两人并肩漫步在潭州的主街上。 “看眼前的景象,似乎已是明摆着的答案。”于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们直接去皇城卫府衙,会一会那位尉迟长空。直觉告诉我,他的背后定有隐情。” 乐乐抬头看着哥哥坚毅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顽皮,“哥哥,既然你如此笃定,那这次就由我出面,你来做我的随从如何?”她嘴角一扬,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于乐微微一怔,随即笑着点头,“好吧,既然你有这份兴致,那便依你。只是,你需得小心行事,切莫轻敌。” 乐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仿佛已经预见了即将上演的一场好戏。 “站住!”一声雷霆般的呵斥在皇城卫衙门的门前炸响,一名身材肥胖、满脸横肉的皇城卫怒目圆睁,瞪视着面前的于乐兄妹俩,“你们是何方神圣,胆敢擅自闯入这皇城卫的禁地!” 乐乐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她紧握着拳头,仿佛随时准备挥出那充满力量的拳头。 于乐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子,正是皇城卫指挥使的象征。他高举牌子,正色道:“我们是京城皇城卫指挥使的使者,这是我们的令牌。” 然而,那名皇城卫却不为所动,甚至嗤之以鼻:“你说你是皇城卫指挥使的使者就是吗?这牌子真假难辨,谁知道你是不是从哪里捡来的。看你们两个年纪轻轻,一定是假冒的无疑。来人,速速将这两人拿下!”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周围的皇城卫纷纷围了上来,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 “叫你们长官尉迟长空出来见我!”于乐面不改色的说道。 “小子,你真是找死,假冒不说,还敢对我们指挥使大人行刺,来呀,杀了他们!”肥胖皇城卫大叫道后,就死了,脖子被一百八十度给拧了半圈,原本看向于乐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就看向了身后的同伴,然后扑通倒地! 其它围上的来的皇城卫纷纷抽刀,但没人敢上前与于乐拼杀。 “去,速速将尉迟长空唤来见我!”于乐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再次沉声吩咐道。 门边的侍卫,被于乐的气势所迫,脸上露出了一丝惶恐,他颤声道:“我们大人此刻并不在府内,但副使秦惠大人在。” “既然如此,那便让他前来见我。”于乐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接命令道。 侍卫被于乐的气势所慑,结结巴巴地问道:“您,您是……” “我是于乐。”于乐简短而有力地回答道,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砸在侍卫的心头。 侍卫闻言,脸色瞬间大变,眼中闪过一抹惊异之色,急忙道:“原来是冠军王殿下!小的这就去通知副使大人前来觐见。” 说完,他连忙转身,步伐匆忙地向内院跑去,仿佛生怕慢了一分便会遭到责罚一般。 其它人纷纷放下了佩刀向于乐施礼。 “你们去通知所有城内的皇城卫,一刻钟的时间来此集合,包括尉迟长空,逾时未到都除名。” 叫了于乐的命令后,所有人都纷纷领命而去。于乐与乐乐走进了皇城卫衙门。 “副使大人,快停杯吧!”急促的脚步声和气喘吁吁的呼声在酒气弥漫的大堂内回荡。侍卫急步冲来,脸上的紧张之色犹如寒风中的落叶般抖动。“冠军王驾临,而且,还随同一位女子,看那气质,恐怕是长乐公主殿下无疑。冠军王特地吩咐,请您即刻前往门口迎候。” 秦惠,那位一身肥膘的指挥使,此时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手里捧着一只大碗,酒液在碗中荡漾,映出他那张因酒精而泛红的脸庞。他斜睨了一眼匆匆而来的手下,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 “冠军王?哼,少拿这名头来唬我。”秦惠的声音中满是醉意,但又不乏一股狂妄,“定是有人假冒,给我拿下,严加审问!”他大手一挥,仿佛要将整个大堂的空气都卷入这场酒后的狂欢之中。 然而,手下的眼神却越发焦急,他深知这位副使大人酒后常爱说些大话,但眼前这情况,显然非同小可。“副使大人,这……”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只见秦惠已然起身,摇晃着肥硕的身躯,朝着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退下,退下!”秦惠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耐烦,他端起大碗,再次将酒液一饮而尽,仿佛要用这烈酒来驱散心中的疑虑和不安。然而,他的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那冠军王的名头,在军中可是如雷贯耳,若真是他亲临,自己这般行为,恐怕会惹下大祸。 然而,醉意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眼,而大堂外,冠军王和长乐公主的身影,却已经越来越近。 “王,王爷,下官,下官叫了,可,可副使大人,恐怕是喝多了!”侍卫解释道。 这次没等于乐出手,乐乐已是心急如焚。她身形一展,如流星般疾驰至秦惠的身前,两只手掌带着雷霆之势,猛地甩出,重重地扇在秦惠那肥硕的面颊上。紧接着,她脚尖轻点,一股强大的力量自腿部爆发,将秦惠狠狠地踹倒在地。 秦惠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酒意散去大半,酒醒的他刚想挣扎反抗,但乐乐的动作比他更快。她身形如风,瞬间欺近秦惠身旁,手指间真气流转,犹如利刃一般,瞬间封住了秦惠的经脉,废去了他一身武功。 秦惠如同被抽空了力气,无力地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显得格外凄惨。而乐乐则站在那里,眼神冷冽,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守护着属于她的尊严和荣耀。 “哼,竟敢大白天,公然在府衙之内饮酒作乐,你当这潭州的皇城卫是你家的后花园吗?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乐乐公主愤怒地呵斥道,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她瞥了一眼那侍卫,声音冷冽如冰:“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卫被乐乐公主的气势所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回答:“下,下官名叫施为浩,请,请公主殿下明示。” 乐乐公主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把他给我挂在这府衙的大门上,让过往的百姓都好好看看,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 “啊?是,是公主殿下!”施为浩一听此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却也不敢有任何反抗,只能与几名侍卫将秦惠拖走。 第553章 除恶 在潭州城的中心,那座庄严而巍峨的皇城卫府衙的大门下,一片死寂笼罩。当那些被召集的皇城卫们一一走过大门时,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一处。只见副使秦惠,昔日权势滔天、为非作歹、武艺超群的上官,此刻竟如同一个毫无生气的破布娃娃,被无情地废去了武功,悬挂在高耸的大门之上。 那场面,仿佛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瞬间将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瞪大了双眼,仿佛想要从秦惠那苍白无血色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端倪。然而,除了那深邃的绝望和无尽的痛楚,他们什么也没能捕捉到。 皇城卫们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们知道,这潭州城内,恐怕即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风暴。而这风暴的中心,正是那位被废武功、挂在城门之上的副使秦惠。他的遭遇,无疑成为了这场风暴的导火索,将整个潭州城都卷入了一场未知的危机之中。 尉迟长空,满身酒气,步履蹒跚地出现在于乐与乐乐面前,低垂着头,恭敬地低声道:“属下尉迟长空,拜见王爷、公主殿下。”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颤栗,显然是酒精与恐惧的双重作用。 乐乐的眉头紧蹙,眼眸中闪烁着不满与愤怒,她冷冷地开口:“尉迟长空,你是不想干了?” 尉迟长空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抬起头,直视着乐乐:“属下……确实是不想干了。”他的声音虽微颤,但话语间却透出一种决绝。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秦惠的凄凉下场,心中早已明白,自己的命运也将如他一般,难逃此劫。 于乐静若止水地坐于一隅,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泊,仿佛世间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声音淡然而有力,宛如古琴之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尉迟长空,你且道来。” 尉迟长空闻声,身形一颤,双膝重重跪地。他低垂着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决绝:“王爷,我尉迟长空愧对您的信任与嘱托,对潭州皇城卫的管理失职,未能恪尽职守,此乃重罪,我愿承担一切后果,请王爷重重责罚。” “你为何会屈服于秦惠的掌控之下?”于乐的语调中充满了不解与疑惑。 尉迟长空低垂着眼眸,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此刻的掩饰与逃避都已无济于事,上官的双眼如同锐利的剑,早已洞察了一切。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苦涩:“王爷,实不相瞒,我……我犯下了一桩不可挽回的大错,被秦惠以此为由,牢牢地要挟在掌心。” 说出这些,尉迟长空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但他也清楚,这并不能抵消他所犯下的错误。然而,在上官面前,他选择了坦诚,因为他知道,只有坦诚,才是他唯一能够赎回自己的方式。 “细说。” “是,王爷。我的妻舅,他竟然相中了一位已有夫家的女子身上。这女子温婉贤淑,不受我妻舅的诱惑,誓死不从。于是,我那冲动的妻舅,为了一己私欲,动了杀心。他率领手下,趁夜闯入那位女子的家中,残忍地杀害了她的公公婆婆,以及家中的十七口人。 当我得知此事,内心五味杂陈。我妻为此事泪如雨下,哀求我放过她的弟弟,那个犯下滔天大罪的妻舅。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绝望与哀求,并以死要挟。于是,我,我选择了妥协,放过了他,让他逃离了制裁。 然而,这一切都被秦惠看在眼里。他是一位精明能干、心思缜密的人,他得知我放了妻舅一马,便以此为要挟,让我受制于他。” “罗公然,传我令,让你的手下严密把守大门,确保只进不出,一只苍蝇都不得飞出这府邸。同时,立刻派人前往秦惠的府邸,给我彻底搜查,任何有价值之物,一律带回。另外,尉迟长空的妻子及其妻舅,务必给我生擒活捉,不得有误。还有就是差人去通知卓文远来见我。”于乐的声音冷冽而坚定,如同严冬中的铁石,不容置疑。 尉迟长空此刻终于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原来,身边这位平日里深藏不露、看似平凡的副使罗公然,竟是那位王爷的得力干将。 罗公然接到命令,没有片刻犹豫,立刻行动起来。他的手下们迅速分散,执行着各自的任务。 “剩下的人里,一定有秦惠的死党,尉迟长空,这些人归你处置。” 尉迟长空不太相信于乐所说的话,“是,王爷。” 尉迟长空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他唯一可以救赎的时刻,于是一场屠杀开始了,所有与秦惠有牵连的皇城卫,平日里作威作福、目中无人的,全都废了武功,打折四肢,瘫倒在地上。 ...... “什么!冠军王居然踏入了潭州了,我……我该如何是好!”潭州刺史卓文远听闻罗公然此言,瞬间汗如雨下,脸色惨白,“我……我今日实有要务缠身,可否明日再去拜见王爷与公主殿下?” 罗公然眼神如炬,语气却波澜不惊,但话语中蕴含的威压却如重锤击心:“刺史大人此言一出,只怕您要三思了。让王爷与公主殿下等待您,这可是对皇室极大的不敬,若是传扬出去,您这罪名,恐怕不轻啊。况且我们皇城卫所有人正副指使史都在,您怕什么?” 罗公然的话虽平静,但其中的利害关系却如刀刃般锋利,让卓文远不禁打了个寒战,他深知自己今日的言辞已是大错特错,只能暗自懊悔。 “来人,速去通报校尉蔡元长,令他调遣精锐之师,务必即刻赶往皇城卫府衙,确保冠军王与长乐公主的安全无虞。”卓文远急切地吩咐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罗公然微微皱眉,似乎觉得此举有些小题大做,他道:“大人,皇城卫府衙乃是我等重地,有重兵把守,谁人敢在此处对王爷与公主殿下不敬?” 卓文远摇了摇头,语气严肃:“罗大人,咱们不可轻敌。王爷与公主的安全,乃是国之大事,不能有丝毫闪失。若稍有差池,你我二人岂能承担得起这等重责?你先回去吧,我随后便与蔡元长一同前往,亲自向王爷与公主殿下请罪并解释缘由。” 罗公然见卓文远如此坚持,也便不再多言,恭敬地行礼道:“遵命,大人。”言罢,他便匆匆转身离去。 第554章 迁都 在罗公然详尽的汇报之后,于乐轻轻扬起嘴角,一抹微妙的笑意在他的唇边悄然绽放。他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语气却异常平静:“罗公然,你需亲自紧盯卓文远,一旦他踏入此地,即刻命人搜查他与蔡元长的府邸,将他们的家产尽数抄没。” 罗公然听后,脸色骤变,眼中满是震惊与疑虑:“王爷,这……这恐怕不妥吧!他们二人手握重兵,势力庞大,如此贸然行事,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于乐微微颔首,似是在思考,又似是在安抚罗公然的疑虑。他轻声道:“你无需担忧,此事我自有分寸。若能在抄家之时,搜出他们贪污的罪证,那便是最好不过。即便没有,也足以震慑他们,让他们明白,在这王土之上,无人可以凌驾于律法之上。” 罗公然听后,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见于乐神色坚定,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点头应允,领命而去。 ...... “大人,这于乐本应是南行的路途,缘何却蓦然出现在了我们潭州的地界?”蔡元长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向卓文远询问。 卓文远微微眯起双眼,手捋着颌下的胡须,眼中闪烁着深沉的光芒。“我听人传报,他竟将秦惠那厮高悬于皇城卫的大门之上,此举显然并非善意。”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蔡元长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见是自然得见的,”卓文远语气坚定,“你即刻召集所有的府兵,将皇城卫府衙团团围住。倘若于乐胆敢对我们不利,我们便先发制人,将那皇城卫一并铲除。” “啊,这…这可是重罪啊,大人!”蔡元长震惊得几乎要失声。 “哼,担忧有何用?届时,我们只需宣称皇城卫内部生变,秦惠因不服于乐的管教,竟公然对冠军王与公主下毒手。而我们,作为忠诚于朝廷的官员,得知消息后立刻派遣精兵前去镇压,然而由于局势的瞬息万变,终究未能及时挽救王爷与公主的性命。”卓文远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冷静与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蔡元长听后,脸上浮现出赞赏的笑容,他大笑出声:“哈哈,大人,您的策略真是高明至极!我这就去召集所有人马,准备行动!”说罢,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刺史府,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卓文远的内心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翻腾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他深知,这一刻,于乐已然落入自己的掌心,那曾让他倍感压抑的阴影,如今终于要被自己亲手撕裂。 他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前方闪耀,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畅快。这一刻,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卓文远,绝非任人摆布的弱者。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洞穿。他知道,自己即将要做的,他要让所有人看到,他卓文远,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存在。 ...... 在宇文成都的统率下,威名赫赫的十万禁军,如钢铁洪流般席卷过大地,一路无声却震撼,守护着女皇陛下踏上了通往神都洛州的征程。这突如其来的浩荡行程,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宁静的苍穹,瞬间让全国的百姓惊愕不已,心中充满了迷茫与不解。 女皇的这一步棋,无疑在朝野上下掀起了轩然大波。人们议论纷纷,猜测着女皇的意图,却无人能够窥得其中真意。她的举动,既充满了神秘感,又让人不得不心生敬畏。 神都洛州,这座古老而庄严的城池,如今再次成为了全国瞩目的焦点。女皇陛下的到来,无疑将给这座城市带来新的气象,也必将引发一系列的变革。然而,在这变革的序幕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全国的百姓都在翘首以盼,期待着女皇陛下的谜底揭晓。而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人们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忐忑,不知道女皇这迷之操作究竟会带来怎样的影响。然而,无论结果如何,这场突如其来的变革,都将成为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永远铭刻在人们的心中。 “女皇陛下就这么走了!内阁大臣们还有皇族一个不带,真是奇怪!” “朝臣只有三分之一与之同行,剩下的不得出京半步,五万禁军与皇城卫负责看守。” “这是为何呀!难道那三分之二的官员都是...” “嘘,别瞎说!” ...... 于乐与乐乐等待着卓文远与蔡元长的到来。突然,一份线报打破了这份宁静,乐乐低头阅读,眉宇间不禁流露出困惑之色。 她抬头望向哥哥于乐,眼中满是疑惑:“哥哥,陛下此举迁都,为何如此仓促?难道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于乐微微颔首,目光深邃:“陛下此举,自然是为了防患于未然。有些人的如意算盘,怕是已经落空。” 乐乐眉头紧锁,似乎并不完全理解:“你是说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可他们手中并无兵权,又如何能加害陛下?” 于乐轻叹一声,缓缓道:“乐乐,有些事情并非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权力之争,往往暗流涌动,非你我能轻易窥视。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静观其变便是。” ...... “该死!我们此刻宛如案板上的鱼肉,等着任人宰割吧!” “于乐,这只狡猾的狐狸,他果然在欺骗我们!他的真正意图,不过是为了给那个女人争取时间,让她能够从容地准备迁都大计。而我们,竟然如此轻易地落入了他的圈套之中!” “但禁军和皇城卫那边,为何迟迟没有动静?他们难道真的毫无察觉,还是另有图谋?” “没有动静才是不对呢,咱们安插的人估计是全军覆灭了。他们之所不动咱们是想利用咱们稳住南军。咱们没动作,南军就不敢动,现在咱们的信是送不出去了,等于乐去南边,收拾了南军的人,咱们也就离死不远了!” 第555章 死期 “下官卓文远,下官蔡元长,拜见冠军王、长乐公主殿下。” “本王与公主前来不为别的,就是奉陛下圣旨,前往南军。所过之处,有监察百官之权,卓大人,还请你向本王介绍一下现在的潭州政务吧!”于乐淡然的说道。 在乐乐的眼中,卓文远不过是一介迂腐至极的老书生。他那一头乌黑的发丝,打理得油光水滑,如同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黑油,令人不禁怀疑是否连那脑中的智慧也被这油腻所侵蚀。他的脸庞上,挂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微笑,仿佛是在掩饰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微微眯起的双眼,闪烁着狡黠与奸诈的光芒,令人一见便心生厌恶。 乐乐看着卓文远,不由自主地咬牙切齿。这个自诩为文人墨客的家伙,实则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所谓的仁义道德,然而背地里却干着种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他的笑容背后,隐藏的是一颗贪婪而冷酷的心,他的言辞之中,透露的是对权力和财富的渴望。 在等待卓文远到来之前,乐乐曾询问过几名皇城卫,了解卓文远的为人,这几人都详细地讲述了卓文远如何欺压百姓,如何贪污受贿。而那些无辜的百姓,在卓文远的淫威下,只能忍气吞声,默默承受。乐乐的心中早就充满了对卓文远的愤怒和仇恨,她坚信,这样的狗官,早晚得杀! 卓文远唾沫星子漫天飞地夸耀了自己的政绩一番,等着于乐评判。 “卓大人,您所言潭州百姓安居乐业之景,但现实却与您的描述大相径庭。 入得城门,那守卫的眼色便如秤砣一般,盯着过往的行人。银两成了他们衡量身份的标尺,一两银子不过是起点,若是衣着华丽、显贵之态,那所要的便不止于此,简直是明目张胆地看人下菜碟。 再观那街市之上,商铺林立,但其中所售之物,价格高得离谱,寻常百姓望而却步。昔日繁华的街市,如今冷清得只剩下寥寥数人,多数商铺门前都挂着“出兑”或“售卖”的牌子,仿佛在诉说着生意惨淡的无奈。 如此看来,百姓们或许真的是“安居”在家中,不愿踏出家门一步,但说到“乐业”,恐怕就有些言过其实了。这潭州,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实则隐藏着不少民生疾苦吧! 还有,不光是本地百姓遭受盘剥,而且外来之客也难逃此举,路上有路霸,城门有狗,城里还有城霸。我与长乐公主所住的客栈,比京城最好的客栈收费还要高出两倍。卓文远,你这官当得可以呀!如此下去,潭州不就成了死城吗?” “哈哈……王爷,您这是要将罪名强加于我吗?我卓文远,一生清白如镜,恪守公义,始终恪守皇命,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倾尽所有,为了朝廷,鞠躬尽瘁,死……”卓文远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然而,当他说到“死”字时,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乐乐目睹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厌恶。这个伪君子,满口仁义道德,实则内心狡诈无比。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黏腻的糖衣,包裹着令人作呕的恶心。乐乐再也忍受不了他的虚伪和狡辩,怒火中烧,毫不犹豫地挥剑向前。 剑光一闪,卓文远的身影瞬间倒下,他的生命就这样被终结在了无尽的虚伪与谎言之中。乐乐深吸一口气,心中的怒火虽然平息,但那种恶心和厌恶的感觉却久久不散。 “啊,来人,速速捉拿刺客!竟敢对冠军王与长乐公主不利,格杀勿论!”蔡元长的声音颤抖而尖锐,他的目光在卓文远身首异处的惨状上停留,瞬间,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失声尖叫。然而,周围的人群却仿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他们面面相觑,心中不禁疑惑,这人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失态? “杀了他!” 于乐的声音坚定而果断,如同寒风中的利刃,不带一丝犹豫。乐乐手中的剑光再次闪烁,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蔡元长也步入了卓文远的后尘,两人的灵魂在黄泉路上得以相聚。 这一幕,仿佛一幅残酷的画卷,在众人的眼前缓缓展开。他们见证了一场血腥的杀戮,也见证了一场权力的较量。而在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与算计,又有谁能够说得清呢? “单飞将,此刻,我赋予你暂代潭州校尉之职的重任。接下来的行动,你心中已有计较,对吧?”于乐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单飞将立刻跪拜在地,恭敬地回应:“王爷,下官已然明白您的意图。请王爷放心,下官必将全力以赴,不负王爷重托。” 于乐微微颔首,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很好。待你处理完内务之后,务必将所有潭州官员召集至此,我有要事相商。” 单飞将再次深深一拜,声音坚定:“是,王爷。下官定当按照王爷的吩咐,迅速行动,绝不有误。” 于乐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对单飞将的信任与期待。 众人很快散去,卓文远与蔡元长的尸首也被人收敛了起来。 “哥哥,原来你早已在此布下天罗地网了,嘿嘿,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啊!”乐乐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欣喜。原本以为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却没想到就这样平息了,真是让人大快人心! “你没事吧?”于乐轻声细语,眼中满是关切。 “我?我当然没事啊!”乐乐笑了笑,她知道哥哥是担心自己第一次杀人,会有些不适。但她内心却异常平静,毕竟她杀的是贪官,是那些为非作歹的坏人。她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愧疚和不安。 “我是让单飞去对付蔡元长的,你没见他都已经拔刀相向了吗?”于乐解释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他知道有的人第一次杀人会有心理不适的,特别还是自己的妹妹。 “我,我没看见啊,我以为你让我继续呢,嘻嘻!哥哥,我没事,我这可是为民除害的,哥哥,我的身法和剑法怎么样,我的落雪剑法还可以吧?”乐乐似乎真的没什么。 第556章 肃杀 在潭州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一场前所未有的官场大清洗在一日内悄然上演。阳光照耀在青石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却无法驱散那股肃杀的氛围。街道上,往日里繁忙的官员们此刻纷纷闭门不出,心中忐忑不安,仿佛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寂静的街道。只见一队身着铠甲、手持长枪的骑士如雷霆般疾驰而来,他们身后,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车帘轻轻掀起,露出冠军王那冷峻而威严的面庞。而在马车后则是潭州大大小小的所有官员跟随着。 随着冠军王和长乐公主殿下进入刺史府,潭州官场的大清洗正式拉开序幕。那些平日里鱼肉百姓、贪污腐败的官员们纷纷被绳之以法,他们的罪行被一一揭露,引起了百姓们的愤怒和欢呼。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纷纷称赞冠军王和长乐公主殿下的英明和勇敢。 在欢庆的氛围中,潭州的百姓们纷纷走上街头,敲锣打鼓、放鞭炮,庆祝这场正义的胜利。锣鼓声震天动地,鞭炮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个城池都淹没在这欢乐的氛围之中。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纷纷表示,有了冠军王和长乐公主殿下的庇护,潭州的未来将更加美好。 此刻的潭州,仿佛被一股新生的力量所笼罩。那些曾经被黑暗笼罩的角落,如今都沐浴在正义的光芒之下。百姓们纷纷表示,他们将会永远铭记这一天,铭记冠军王和长乐公主殿下为潭州带来的光明和希望。 “单飞将,五日内是否可肃清潭州周围的匪徒路霸?” “回禀王爷,末将令命。” “好,罗公然,你先暂代潭州刺史之职,抄家所得,除了赔偿这些年来受损严重的民众外,全部封存,留作军用。” “是,王爷。” “尉迟长空,你虽罪孽深重,但尚未至死罪之境地。然而,你的罪行亦足以使你失去这身官袍,全家被发配边陲。然而,我念及你昔日为国立下的汗马功劳,决定给你一个机会。随我前往南军,或许你能在那里找到救赎之路。” “下官……下官深感王爷之恩重如山,无以为报。”尉迟长空匍匐在地,声音颤抖,充满了感激与敬畏,“从今往后,下官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哪怕是赴汤蹈火,也绝不退缩。” 王爷轻轻叹息,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与宽容:“无需如此,长空!我只希望你能记住,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都要时刻保持一颗为民之心,你所做的一切,都应以百姓的福祉为依归。” “是,王爷。”尉迟长空郑重其事的回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是自己重新开始的机会,也是自己赎罪的旅程。从今往后,他将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对王爷的忠诚和对百姓的关爱。 ...... “乐乐,她竟将两个贪得无厌的官员斩于剑下。” “这丫头,真的没有被这血腥的杀戮所侵蚀吗?” “王爷仔细观察过她,却并未发现她有任何异样的情绪。” “我记得,我第一次手刃坏人时,内心也是毫无波澜。或许,这是因为我们所杀的,都是那些罪有应得,天理难容之人吧。” “王爷他只带着四千府兵和五十皇城卫就前往了南军,这兵力悬殊,他真的能安然无恙吗?” 于乐的媳妇们闻言,纷纷陷入了沉默。她们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却也深知于乐的决定无法改变。她们只能默默祈祷,希望于乐与乐乐能够平安归来。 ...... “冠军王,正率领着四千名潭州府的精锐士兵,即将抵达衡州。” “哼,可笑至极!他竟只带着四千人,便敢直面我们二十万雄师?他这是何等的小觑我们!” “京城那边,始终音讯全无,是否已经被那个狡猾的女人牢牢掌控了?” “没听说有什么大动静,他们似乎还安然无恙。只是没有随那个女人迁去洛州罢了。” “或许,这正是她的策略,想要以此拖延我们,打乱我们的计划。” “如此,我们便更不能掉以轻心。没有京城的策应,我们的行动将会更加艰难。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以免落入她的陷阱。” “那于乐前来,是留还是杀?” “那要看于乐来此是干嘛的,如果他有别的意思,我们不妨就与他合作一番,如果他是咱们的敌人,那就让他永远留在这吧!” “那长乐公主呢?” “听说她是个美人,只是脸上有道疤,哈哈......” ...... “哥哥,我们是否应当着手多招募些兵士,以备不时之需?”乐乐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疑虑。 “边走边看吧,一切要视情况而定。”于乐的声音沉稳而富有决断力。 “哥哥,近日你为何频繁研究蒙国的舆图啊?”乐乐好奇地询问。 “线报传来,草原上的乞颜部出了位名叫孛儿只斤的小可汗,传闻此人非同一般。”于乐的目光在舆图上流转,仿佛能穿透那层层纸张,看到那片辽阔的草原。 “蒙国早已被我们分割成数块,哪里还有能力构成威胁?”乐乐不以为意地摇头,言语中满是不解。 “不可轻敌,咱们的重点还是草原的蒙人,他们不灭就永远是咱们的强敌。” 乐乐的脸上依旧带着几分轻佻与玩世不恭,她轻描淡写地反问:“哥哥,段琪那厮,究竟是真的身负重伤,还是遭人暗中囚禁,又或是他暗中生了反心?” 于乐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深邃,“我也不清楚,我们的力量在南军内部毕竟薄弱,不过南军亦非固若金汤,内部派系林立,各有各的打算。到时候,就要看我们如何巧妙布局,借力打力了。” 乐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心中暗自赞叹。哥哥总是能在复杂的局势中,找到那一线生机,化险为夷。她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自豪,哥哥,你果然是最棒的! “哥哥,西鹘国最近的消息太少了。” “哼,那个新王与王后真是太墨迹了!我感觉西鹘国好像脱离了咱们的控制!”于乐担忧地说道。 第557章 旁说 在宁静的午后,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斑驳地洒在屋内的地上。乐乐坐在哥哥于乐的对面,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里,闪烁着深深的关切与理解。 “哥哥,”乐乐轻轻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其实,你也不必将一切都紧紧握在手中。有些事情就像手中的沙,握得越紧,流失得越快。有时候,适当地放下,让一切顺其自然,未必不是一种智慧。” 于乐听到这里,心头微微一震。他抬起头,温柔地望着眼前的妹妹,那张与他有着几分相似却更显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真诚与善良。他深知乐乐的这番话,虽简单却蕴含深意。 他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心中的重负。是啊,乐乐说得对。他一直以来都习惯了掌控一切,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这样的方式,让他忽略了生活中那些细微的美好,也让他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 于乐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乐乐的话虽然简单,但却如同春风拂面,让他重新认识了生活的真谛。他轻轻地拍了拍乐乐的手背,感激地说:“你说得对,乐乐。有时候,放下也是一种选择,也是一种智慧。谢谢你提醒我。” “嘿嘿,我可是举世无双,智慧与美貌并存的长乐公主,冠军王兼宁王的妹妹,哈哈......”这是又飘了!唉。 “哥哥,明日,我们即将踏入衡州。关于衡州刺史欧阳永叔,我早有耳闻,他乃是一方之翘楚,才华横溢,品行高尚。 在这衡州之地,欧阳永叔的治理之道,犹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他治下严谨有序,法度严明,百姓皆能安居乐业,生活井然有序。他的公正无私,廉洁自律,更是赢得了民心所向,百姓无不称赞他的英明与贤能。 他,如同璀璨明珠,在这浑浊的官海中熠熠生辉,独树一帜。他的一身正气,两袖清风,成为了众多官员的楷模,也为我们这些后辈树立了榜样。明日,我们便能亲眼见到这位难得的清官典范,实在是期待万分。”乐乐把功课做得很足。 “你这是把吏部的点评背下来了吧!” “哎呀,哥哥坏,人家是背下来的,但你不能看破而说破呀,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嘿嘿!”乐乐的小美脸上多了几分红润,格外的娇艳! 于乐真拿自己的妹妹没办法。 “皇上的龙驾已然踏入了神都的门槛,此刻正翘首以盼着我们这边的消息。”于乐深深叹息,那叹息声仿佛穿越了时空的尘埃,带着无尽的沉重与无奈。 “哥哥,京城之中,尚有三分之二的官员留守,皇上不会真的大开杀戒吧?”乐乐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的颤抖,她的眼中闪烁着担忧与恐惧。 “全数杀戮是极为不可能的,但罢官却是难以避免。”于乐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击打在乐乐的心头。 “啊!”乐乐惊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那他们...不会被发配边疆吧?”她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恐惧,仿佛已经预见到了那些曾经风光无限的官员们,被贬为庶民,甚至被流放到那遥远的边疆,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没办法,咱们管不了那么多人。” “唉,可惜李德明、林重之、徐演达,还有你的岳丈陆雨了。可都是国之栋梁啊!”乐乐惋惜道。 “也许他们会没事的。不过是皇上试探他们罢了!” “希望如此吧!”乐乐不是很乐观。 ...... “陛下,”芍药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冠军王与长乐公主殿下,仅率四千精锐前往南军,此举是否过于冒险?南军之地,形势复杂,人心难测,若有半点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女皇坐在龙椅之上,她的眼眸深邃而平静,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她轻轻叹息一声,道:“芍药,你可知冠军王此举,实则是为了朕,但更是为了这大安的江山社稷。” 芍药低头,心中明了女皇的用意,但仍旧难以释怀那份担忧,“陛下,冠军王智勇双全,长乐公主亦是巾帼不让须眉,他们二人自然是无懈可击。但南军之中,不乏狡诈之徒,若他们起了歹心,只怕……” 女皇摆了摆手,打断了芍药的话,“朕明白你的担忧。但冠军王与长乐公主,皆是我大安的栋梁之才,他们此行,定能化险为夷,为朕带来好消息。” 芍药默然,她知女皇心意已决,自己再多言也是无益。她只盼冠军王与长乐公主能平安归来。 ...... 茶香袅袅中,学监楼江卿轻叹一声,目光透过徐徐的雾气,望向对面那个沉稳的老人——于乐的爷爷。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欣赏,又夹杂着些许忧虑:“你的孙子,真是个让人惊叹的奇才。我就没见过有比他更胆大的,仅凭四千人马,还携着自己的亲妹妹,就敢深入南境,这份胆识,真是世间少有。你就不怕他此行有去无回?” 于乐的爷爷轻抿一口茶,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唉,命运这东西,谁能说得清呢?是福是祸,都是天定的,人力岂能左右?” 楼江卿眉头一皱,显得有些不满:“什么天意,我看都是借口。他若是不去,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爷爷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错了,江卿。他心中有执念,那份执念,比得了天下还要重。为了它,他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性命。” “执念?不就是为国为民吗?得了天下不就更好的为国为民吗?”楼江卿不解地问。 爷爷轻轻摇头:“他,他能得天下,笑话!他就是个为人赶车的。” “哈哈,现在看,你的形容很是贴切,不过,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你我皆以为不值得,但他认为值得,我又说不过他。怎么办?”爷爷无奈的说道。 “其实那个女人已经胜了,京城那帮鼠辈真是无用之人,几次三番不能成功,偏偏不把你的孙子当回事,结果,哈哈!吃了大亏!”楼江卿笑道。 茶香依旧,但两人的心情却已各不相同。楼江卿在思考着什么,而老人则在默默地祈祷,希望他的孙子能够平安归来,实现他心中的那份执念。 第558章 奸诈 在乐乐的视线尽头,衡州刺史欧阳永叔的身影悄然浮现。她原本心中描绘的,是那位三十而立,身居高位且声名远扬的清官,应当有着高大挺拔的身姿,面庞俊朗,气宇轩昂。然而,现实的画面却与她的想象大相径庭。 眼前的欧阳永叔,面容略显憔悴,肤色蜡黄,如同久经风霜的老松,透露出一股疲惫而坚韧的气息。他的身体瘦削,仿佛一阵风吹过,都能感觉到那微微的颤动。那双曾经锐利的眼眸,此刻也显得有些浑浊,仿佛承载了太多的忧虑与责任。 乐乐的心头不禁涌起一丝失望,但更多的是对这位清官的敬佩与同情。她知道,这位面黄肌瘦、病恹恹的刺史,必定是日夜操劳,为民请命,才落得如此模样。这份坚韧与执着,让她不禁对欧阳永叔产生了深深的敬意。 “别被他给骗了。”哥哥于乐提醒了妹妹乐乐。 乐乐不解地看向哥哥,为什么哥哥会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啊!哥哥看出自己所想,嘿嘿! 欧阳永叔恭敬地走上前,向眼前的于乐兄妹二人深深施礼,声音洪亮而又不失谦卑:“下官衡州刺史欧阳永叔,携衡州上下官员,恭迎冠军王、长乐公主殿下莅临。” 于乐闻言,微微颔首,他淡淡地笑道:“各位不必多礼,都起来吧。衡州的官员果然都是国之栋梁,日夜为百姓操劳,瞧你们这面色,真是劳碌之相,与那些贪官污吏的满面红光截然不同。” 此言一出,周围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众人闻言,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欧阳永叔亦是面带笑意,拱手道:“王爷慧眼如炬,我等不过是尽忠职守,为民分忧。承蒙王爷夸奖,实乃我衡州官员之幸。” 长乐公主亦是嫣然一笑,为这庄重的场合增添了几分温馨。欧阳永叔见状,再次开口道:“请王爷、公主殿下入城,下官已备好酒宴,为二位接风洗尘。” 于乐点了点头,与长乐公主并肩而行,在衡州官员的簇拥下,缓缓向城内走去。这一刻,衡州城仿佛都被这庄重而又不失亲切的气氛所感染,充满了期待与喜悦。 酒席散去,于乐留下了欧阳永叔。 “知道本王留下你为何吧?” “下官虽愚笨,但也知道王爷您此去南军所图之事,衡州现有府兵与潭州相同,皆为五千,王爷可全数带走。只是...”欧阳永叔而且露难色道。 于乐当然明白,这是有条件的。而在乐乐心中,那个被吏部夸的神乎其神的欧阳永叔,此刻的形象却如断崖般崩塌,跌落至无尽的深渊。 于乐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声音保持平静:“你无需拐弯抹角,直说便是。” 欧阳永叔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藏着几分狡黠与算计:“王爷,其实也并非什么大事。只是这五千兵马行军打仗的薪俸,衡州府库现有的银子,怕是难以应付。我得知王爷在潭州抄了所有贪官的家,想必这点银两,对王爷来说,应当不在话下。” 他的话语中虽带着几分恭维,但那双眼睛中流露出的贪婪与算计,却是那么的显而易见。乐乐在一旁听得真切,心中对欧阳永叔的鄙夷之情更甚,不禁轻哼一声,以示不屑。 听见乐乐发出的声音,欧阳永叔并不在意,而是不管不顾的看着冠军王于乐。 “这不是问题,你出兵,我出钱,这是理所应当的。还有吗?” “嘿嘿,属下确实还有点事想求冠军王帮下官的忙。” “说。” “是,王爷。王爷,潭州城中有三大富户。首屈一指的,乃是柴家旁支的柴承业。这位商贾巨擘,其名在潭州乃至整个南方都如雷贯耳。据说,他与京城的那位柴承嗣,乃是至交好友,两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柴承业凭借这深厚的背景,在衡州商界中如鱼得水,无人敢与之争锋。并且,他也是南境柴家的旁支。 紧随其后的是柳家嫡系的柳言厚。柳家,在南境可是名动一方的巨族,其影响力之大,足以让整个潭州城为之侧目。而柳州刺史吴一凡,更是柳家精心培养的棋子,他在官场上的步步高升,无疑为柳家增添了不少光彩。柳言厚身为柳家嫡系,自然也是风光无限,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整个潭州城。 最后一位,则是那神秘的贾家。这个家族虽然不似柴、柳两家那般显赫,但其在潭州城中的影响力却不容小觑。传闻中,贾家与京城里的某位大人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这些传言始终未能得到证实。然而,正是这种神秘莫测的背景,让贾家在潭州城中更显得高深莫测。 此三户,可谓是潭州城中的三大巨头,他们的财富和影响力都足以让整个城市为之颤抖。然而,在他们光辉的背后,却也隐藏着无数的阴谋和罪恶。他们是衡州最大的恶人,用财富和权力在暗中操控着一切,让这座城池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你的意思是让我帮爷除了他们,你一个刺史,并且在你治下,你求我帮忙!说不过去吧!另外,你是知道我要去南境的,你是在给我上眼药吗?”于乐表情风轻云淡,但乐乐不乐意了,生气地怒视着欧阳永叔。 “嘿嘿,下官斗胆推测,冠军王此次南下南境,必将不负圣驾所望,凯旋而归。因此,下官恳请王爷在闲暇之余,顺手解决一下我治下那几颗顽固的钉子。在下深知,对于王爷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然而在我这小小的地方官手中,却如同攀登九天之难。”欧阳永叔的脸上洋溢着谄媚而诚恳的笑容。 “我若帮你处理了这些琐事,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于乐微微眯起眼睛,学着欧阳永叔那狡黠的语调反问。 “嘿嘿,王爷明鉴。若您肯出手相助,在下愿将抄没三家所得的半数财富,尽数献给王爷。”欧阳永叔的笑容更加灿烂,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双方皆大欢喜的结果。 “来人,把欧阳永叔给我绑了,竟敢明目张胆地贿赂本王,真是给你胆了。” 乐乐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欧阳永叔面如死灰地被人押了下去。 第559章 除恶务尽 “哈哈,欧阳永叔啊欧阳永叔,这只老狐狸,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咱们面前公然行贿,真是可笑至极!他难道不知马王爷有三只眼,竟敢如此小觑我们,以为能用钱财买通一切?他这样的行径,当真是猖獗至极,简直该千刀万剐,以儆效尤!”乐乐大笑地咒骂道。 “就是”,于乐也应声附和,“他也不看看咱们是何等人物,岂会缺那点儿铜臭之物?” “哥哥,那三家虽然在欧阳永叔心中财大气粗,可在我眼里,他们的财富不过是沧海一粟,如何能与咱们家相提并论呢?\"乐乐轻轻扬起下巴,那份与生俱来的傲娇在她的眼眸中流转,仿佛星辰般璀璨。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那种自信并非傲慢,而是与生俱来的尊贵与骄傲。 “哎,本公主行走世间,阅人无数,却从未遇到过比咱们家更为富有的存在。看来,这欧阳永叔,确实是个未曾见识过真正财富世界的井底之蛙啊。”乐乐的话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无奈,仿佛在叹息这世间的无知与浅薄。 于乐深知自己家的财富,足以让整个大安国的富人相形见绌。但妹妹的这番话,让于乐笑了,因为乐乐的表情真是太过了,飘了!还阅人无数,才多大呀! “你说得对,乐乐。”于乐大笑起来,“大安国的富人加在一起,恐怕也无法与咱们家的财富相提并论。这欧阳永叔,确实是见识浅薄了些。不过,乐乐,咱们要低调!” “嘿嘿,我知道的,哥哥,我也就是在你面前说说罢了。唉!我要是把我一个珍藏起来的那个最大的宝石拿出来,估计皇上都得吓一跳,嘻嘻!”乐乐搂着哥哥的胳膊,害羞地说道:“哥哥,我饿了,我,我还想喝酒!” ...... “真是震惊!欧阳大人,那位一贯以公正无私着称的官员,竟被冠军王抓捕,罪名何在?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传言说是他公然向冠军王行贿。然而,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呢?欧阳大人清廉自守,他的家宅不过是一间普通的民居,他哪来的钱财去贿赂那尊贵无匹、权势滔天的冠军王?这简直荒谬至极,我绝不信此等无稽之谈!” “无论我们如何不信,事实却摆在眼前,欧阳大人确实被冠上了这样的罪名,被抓入监了。” “冠军王也是众所周知,为国为民的好王爷啊,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谁知道呢,官场上的事,咱们普通百姓哪里知道得清楚。” 一旁吃着早饭的于乐与乐乐,听着百姓们的谈论,心中有所想。 回到了馆驿的于乐兄妹,收到了三大家的拜帖和送给长乐公主的礼物。 “哥哥,瞧瞧他们送来的这些所谓的上等礼物!”乐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与失望,“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奢华与尊贵?唉,我真是开了眼界了。这颗宝石,小得比鸡蛋还要小,简直令人无法直视。” 乐乐的眉头紧锁,她的身份可是赫赫有名的长乐公主,天下皆知,尊贵无比。此刻的她,却对这所谓的上等礼物感到无比的失望与愤怒。 “这也算是富有的象征?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乐乐的声音愈发尖锐,她对于这份礼物的评价已然是毫不留情。 于乐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心中明白,这三大家族已经是尽了全力,这份礼物对他们来说已经是顶格的存在了。他轻轻叹了口气,试图安抚乐乐的情绪:“乐乐,你要知道,天下之大,宝石无数,但真正能超越鸡蛋大小的宝石又能有多少呢?这三大家族应该是尽力了。” “哥哥,这些能换多少钱?咱们平了南境之事后,是不是得救济当地的百姓啊?简报上可是说了,南境的民众可是在水深火热当中。” “是啊,不过,这点钱财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于乐叹气道。 “哥哥,那就抄了这三家吧,反正他们十恶不赦,罪有应得。”乐乐想的是抄家很过瘾的,特别是找密室,想想就兴奋! 于乐没有回答,而是在思考着什么! 出乎于乐意料的是,尽管欧阳永叔这位刺史被擒拿归案,衡州却并未因此陷入一片混乱。这里的各级官员们依旧如常,按部就班地履行着各自的职责,维持着衡州的正常运转。百姓们固然心中充满了愤慨与不满,但他们的情绪却并未失控,没有出现任何过激的举动。 细思之下,其中的缘由似乎不难理解。欧阳永叔的政务手腕却不容小觑。他治理下的衡州,虽然不乏贪污腐败的阴影,但正常的运转却始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他的手腕,就像一把锋利的双刃剑,既能够压制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反对势力,又能够在关键时刻稳住民心,让衡州在风雨飘摇中保持住了表面的平静。 这一切,都让于乐不禁对欧阳永叔刮目相看。虽然他是一个罪人,但他在政务上的造诣,却不得不让人佩服。 “哥哥,看来这位欧阳永叔,确实并非等闲之辈,他手中的刷子可不只两把,管理之术,堪称一绝。”乐乐若有所思地评价道。 “确实如此,衡州之地,在三大家族的虎视眈眈之下,他能将其治理得如此有序,这份能力,当真不容小觑。”于乐点头称赞,眼中闪烁着对欧阳永叔的认可。 “这般人物,本应前程似锦,只可惜……”乐乐叹了口气,言语中流露出对欧阳永叔的惋惜,“他竟选择公然贿赂你,这般自寻死路,实在令人唏嘘。” ...... “瞧瞧这欧阳永叔,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公然向王爷行贿。”安瑶轻轻摇动着手中精致的团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怕是不知道,咱们家中的珍宝,堆积如山,金银满库,岂是他那些微薄的贿赂所能比拟的?”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欧阳永叔的轻蔑与不屑,仿佛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安瑶的眼眸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她深知,在这个权力与财富交织的世间里,欧阳永叔的所作所为,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可不是吗,咱们家的钱财多如牛毛,还敢贿赂咱们的王爷,真是找死!”羽馨嘲笑道。 “我看未必,这个欧阳永叔可是在吏部获优的刺史,他不可能这么傻的,其中一定有诈。”秦雅推测道。 “嗯,我赞成雅儿说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冉冉点头道。 陆平儿没有发声,因为正在为自己的爹爹担心呢,听说所有内阁成员都留守在了京城,没有与皇上一起前往神都,猜测的后果可能不是太好,所以最近几日,茶饭不思! 第560章 首聚 在原本平静的午后,柴承业、柳言厚与贾宝羽三人,各自怀揣着对冠军王于乐的敬畏与期待,以为将会独自踏上与这位传奇人物会面的征途。然而,命运却如同一位高明的棋手,将他们的脚步巧妙地交织在一起。 就在他们各自沉浸于对即将到来的会面的遐思中时,一封意外的邀请函打破了平静。冠军王于乐的名字跃然纸上,却并非如他们所料,是单独邀请他们中的某一人,而是三人共同的名字赫然在目。 当三人聚首一室,各自的面容上流露出不同的情绪色彩,仿佛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卷,每一笔都充满了故事与纠葛。原本,他们便是竞争场上的对手,彼此间的摩擦与火花早已成为常态,共处一室,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种折磨。若不是冠军王亲自发出邀请,他们或许真的会在各自的道路上渐行渐远,直至老死不相往来。 此刻,三人虽同在一室,但心却各自飘向远方。他们或许在思考着接下来的面对冠军王的策略,或许在回忆着过去的恩怨情仇,又或许在想象着未来的辉煌与荣耀。然而,无论心中所想如何,他们都不得不面对眼前的现实——他们必须共同度过这个短暂的时光,无论是否愿意。 在这间充满紧张气氛的房间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他们彼此间的眼神交汇,如同刀剑交锋,无声中蕴含着无尽的较量。然而,在这股暗流涌动的氛围下,他们却不得不保持着表面的平静与冷静,因为冠军王的存在,使得他们不得不暂时放下心中的芥蒂,共同应对眼前的挑战。 就这样,三人在这间充满故事的房间里,度过了漫长而短暂的时光。他们或许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再次相遇,或许将永远成为彼此生命中的过客。但无论如何,这段经历都将成为他们人生中难以忘怀的一部分,永远镌刻在他们的心中。 \"哈哈,诸位久候了。本王方才忙于处理一些繁重的政务,耽误了与各位的相见,实感歉意。还望三位能够体谅,不要介怀。\"于乐的这番客套话,如同春风拂面,悄然间抚平了三人心中那丝微妙的尴尬。 三人初遇了那位传说中的冠军王。果真名不虚传,冠军王就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他英俊非凡,如同精心雕琢的玉雕,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魅力。他的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独特的书卷气,仿佛他本身就是一部行走的古籍,字里行间都散发着墨香。 他既像是一位游历四方的文人墨客,以笔为剑,以墨为锋,将世间万物化作笔下的文字,书写着人生的百态。又像是一位驰骋疆场的英勇将军,身披战甲,手握长枪,英勇无畏地冲锋陷阵,守护着心中的信念。 他完美地将文武双全的气质融为一体,就像是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巧妙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独特而和谐的画卷。他的存在,让人无法忽视,他的风采,让人心生敬佩与羡慕。 三人对于乐的举手投足都十分的仰慕。 “三位,我今日召集你们前来,并非无的放矢。有人在我这里,呈上了一份详尽的卷宗,其中详细记录了你们三人的种种不当行为,桩桩件件,犹如重锤击心。然而,我并非轻易下定论之人,这其中的是非曲直,我需得亲自听你们解释。”于乐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缓缓伸出手,将三本厚重的折子一一递给面前的三人。 折子的封面古朴而沉重,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和无尽的秘密。于乐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他们的表情各异,有的惊愕,有的疑惑,有的则是愤怒。然而,他并未多言,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凝重的氛围,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三人各自翻开折子,开始阅读其中的内容。每一页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切割着他们的内心,让他们不得不正视那些被遗忘在角落的往事。 正值二十出头的柴承业,翻看了手中的折子不到一半,一股怒意便如火山般喷薄而出,他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王爷,这上面所写,字字句句皆是造谣污蔑,简直是对我柴家名誉的极大践踏!敢问这是何方神圣所为,我柴承业定要与其当面对峙,揭开这诽谤的真面目!” 于乐见状,轻轻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安抚之意,“柴家主,稍安勿躁,坐下喝杯茶吧。”他伸出手指了指桌旁的茶杯,继续道,“这些如果真是流言蜚语,污蔑之词,又何必为此动怒?坐下来,我们慢慢商议,定能找到解决之道。” 柳言厚与贾宝羽都是年近四十,大风大浪还是有些见识的。知道官场上的一些门道。 “王爷,草民斗胆进言,听闻王爷即将南下办理要务,柳家在南境虽非名门望族,却也薄有微名。若王爷此行有任何需要协助之处,柳家定当倾尽所能,无需王爷客气。请王爷放心,柳家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柳言厚的话语如同涓涓细流,温润而不失坚定。 柴承业听罢,脸色瞬间泛红,心中暗自懊恼。他自诩为果敢,然而在这位沉稳老练的柳言厚面前,却显得如此稚嫩。他深知,这位柳家翁不仅言辞得体,更有着深藏不露的智慧和城府。自己年纪尚轻,经验尚浅,怎能与之相提并论? 贾宝羽此刻亦焦急地插话,“王爷,我贾家在衡州之地,虽非皇亲国戚,却也堪称一方之尊,家业殷实,人脉广泛。倘若王爷有任何需要协助之处,我贾家定将倾尽全力,竭尽所能,为王爷效劳,绝不吝惜一丝一毫。” 柴承业也想表忠心,可是冠军王发话了。 “三位,我此去南境,很多人传言说是南境有人要造反,而且造反者为南军统帅段琪,但我认为不可能,因为如果没有钱粮,有军在手也是造反不成的。所以...” “王爷,我柴家可是当今陛下的娘家,绝无造反或是参与造反一说,还请王爷明查。”柴承业多少是听明白了,这事可是非同寻常,一定得先把自己摘干净。 第561章 要挟 在岁月的长河中,关于年轻与成熟的价值判断,始终如迷雾般缭绕在人们心头,让人捉摸不透。年轻,这个词眼如同初升的太阳,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它的光芒照亮了整个世界,让人感受到无尽的希望和可能。然而,年轻是否真的如此完美无缺,毫无瑕疵? 想象一下,一个年轻的少年,他步伐矫健,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渴望。他怀揣着梦想,勇往直前,无所畏惧。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每一次尝试都充满了激情。他就像是那自由翱翔在蓝天之上的雄鹰,展翅高飞,追寻着属于自己的天空。 然而,年轻也如同一把双刃剑。在带来生机与活力的同时,它也带来了冲动与鲁莽。年轻的少年们往往因为缺乏经验,而做出一些令人后悔的决定。他们可能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与他人发生冲突,可能会因为缺乏判断力而陷入困境。这些年轻的过错,如同夜空中的流星,虽然短暂而绚烂,但留下的却是深深的遗憾。 而成熟,则像是一棵经过岁月洗礼的大树,根深叶茂,稳健而有力。它经历了风雨的洗礼,更加懂得珍惜与感恩。成熟的人懂得权衡利弊,他们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错误的决定。他们更加懂得如何与他人相处,如何化解矛盾,如何保持内心的平静与坚定。 然而,成熟也并非完美无缺。在岁月的沉淀中,人们可能会变得保守、固执,甚至失去对生活的热情与追求。他们可能会因为过于谨慎而错失良机,可能会因为缺乏冒险精神而让生活变得平淡无奇。这些成熟的代价,如同那沉重的枷锁,束缚着人们的心灵。 因此,年轻与成熟并非绝对的好坏之分。它们各有优缺点,取决于我们如何把握和运用。年轻是生命的源泉,是梦想起航的港湾;而成熟则是生活的智慧,是心灵成长的阶梯。只有当我们学会在年轻与成熟之间找到平衡点时,才能真正实现自我价值的最大化。 我们要以年轻的心态去追求梦想,以成熟的智慧去应对挑战。在人生的旅途中,不断成长、不断超越、不断前行! “王爷,柳家自古便是商海浮萍,一心只专注于商贸之道,对朝廷政务的纷繁复杂,我等向来是敬而远之。至于造反这种颠覆社稷、动摇国本的大罪,更是我们柳家避之唯恐不及的深渊。我柳言厚,以柳家百代先祖之名,以自身项上人头为誓,我柳家,绝无半分参与造反的意图和行动。”柳言厚目光坚定,言辞掷地有声,仿佛要用这份决心和忠诚,彻底消除王爷心中的疑虑。 贾宝羽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喜悦。他深知,南境的风云变幻,与他贾家并无半点干系。于是,他望向王爷,语气中满是坦诚与坚决:“王爷,贾家素以衡州为家,南境之地,对我等而言,不过是遥远的异乡,更无半点势力渗透。因此,我贾家与南境之乱,实乃风马牛不相及,绝无可能涉足其中,更遑论参与那等造反之举。恳请王爷明察秋毫,为我贾家洗清不白之冤。” “三位,请就座。无需过于激动,我已言明,这不过是一则传言罢了,并无确凿的证据支持。今日我召集各位前来,除了希望听听各位的见解外,更是想邀请三位与我一同南下,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言毕,三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震慑,竟无人敢先出声回应。室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微风拂过树梢的细微声响,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为这沉默的氛围增添了几分生动。 “既然三位不能马上给出答案,那便不妨多给些时间。无需急躁,一切皆有定数。来人,为这三位尊贵的客人各自安排舒适的休憩之所,直至他们有了明确的答案。\"于乐的话语如清泉般流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柴承业、柳言厚、贾宝羽三人闻言,面色骤变,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寒霜覆盖。他们彼此对视,眼中都闪烁着惊愕与不安。这,这岂不就是被悄无声息地软禁了吗? 在这无声的交锋中,于乐的身影已渐行渐远,留下的只有他们三人心中翻涌的波涛。他们知道,此刻的他们,已不再是自由之身,而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束缚,直至他们做出决定。 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在同一时刻,乐乐竟以欢愉的心情引领着一群士兵,强行进了三家府邸抄家,收获之丰厚,令人咋舌。看来,这些府邸的主人确实非富即贵。更有趣的是,每一家都藏有密室,这些密室都是他们财富的秘藏之地。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哥哥的悉心教导,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智慧。 乐乐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照亮整个夜空。他笑得合不拢嘴,眼中全是满足和喜悦。 “哈哈,哥哥,我回来了,唉,这三家加在一起确实有些钱财,几百万是有了。这回去南境救济应该是够了吧?”乐乐开心地来到哥哥身边。 “当然是越多越好了。”于乐摸了摸乐乐的长发,轻声说道。 “哥哥,瞧瞧我这找密室的本事,真是日益精进呢!这三家的密室,我不过是稍稍费了些心神,便轻而易举地发现了它们的藏身之处,真是让我自己都忍不住要得意一番了。”乐乐眼中满是得意,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微笑。 “乐乐,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越来越有厉害了。”哥哥看着乐乐,眼中满是赞赏和宠溺。 “唉,我这聪明才智,也真是没办法。学什么都快得惊人,仿佛天生就是为了解开这些谜题而存在的。”乐乐夸张地叹了口气,仿佛对自己的聪明才智已经感到有些无奈了。 于乐听后,不禁失笑。他深知乐乐的性格,虽然有些自夸,但更多的是那份纯真和自信。于是,他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乐乐的头,说道:“乐乐,你的聪明才智是天生的,也是后天努力的结果。只要保持这份自信和热情,你将来一定会更加出色的。” 乐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辉煌。她点了点头,甜甜地笑道:“嗯,哥哥,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第562章 盛名 “哈哈,真相终于大白了!冠军王,名不虚传,他巧妙地将我们全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确实如此,他看似捉拿欧阳大人,实则是巧妙地设下了陷阱,用以揭露那三大恶人的罪行。” “但欧阳大人毕竟还是被带走了,这该如何解释?” “哼,你且安心。冠军王行事,自有他的道理。你看那长乐公主,在抄家之后,不仅为那些受苦的百姓洗刷了冤屈,更是为他们送上了应得的赔偿,这不就是为民除害的最好证明吗?” “正是!冠军王与长乐公主殿下,他们的心中,始终装着百姓,他们的行动,无不是为了这天下的繁荣昌盛,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真正的大好人啊!” 此刻,于乐与乐乐并肩而立,统帅着八千英勇的将士,他们如同钢铁洪流,浩浩荡荡地向着郴州进发。在这支雄壮的队伍中,除了欧阳永叔外,还有衡州柴、柳、贾三大家族的人和所有的家财。 在行军的路上,将士们士气高昂,歌声嘹亮,禁军的军歌在空中旋绕,他们知道,有冠军王这样的统帅,他们定能战胜一切困难,取得最终的胜利。 ...... “什么?真是天杀的孽障!他们竟然胆敢裹挟三家之一,一同南下?这是何等狂妄,何等嚣张!” “何止如此,更令人心惊的是,他们带领的兵马已经膨胀至八千之众,如此势头,简直如同山洪暴发,势不可挡,只会越聚越多,越滚越大!” “哼,此事怕他作甚?他就算到了广州,又能如何?难道还能摇身一变,变出十万大军不成?” “这......”那人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却又迅速掩饰过去,仿佛不愿在这关键时刻露出丝毫的怯意。 ...... “陛下,冠军王真乃神人也。他的策略之妙,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他竟然想到了在行军的途中,便能扩充军队,这等巧思,真是前所未有。更令我钦佩的是,他竟以惩治有罪富人的手段,将他们的财富化为军饷,如此一举多得,不仅为国库省下了大量开支,更是狠狠地打击了那些贪婪无度的富商。冠军王此举,既体现了他的智勇双全,又彰显了他对国家的忠诚与热爱,实乃国之栋梁,民之福星!”芍药心中的敬意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对冠军王的佩服之情,早已是五体投地,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女皇的目光中不禁流露出深深的敬佩,对于乐这一壮举,她内心充满了赞叹。这位年轻才俊,竟然能够想出如此非凡的主意,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计划,更是他智慧和勇气的结晶,展现出了他超凡脱俗的才能。 女皇在心中暗自思量,这样的人才实在是千年罕见。他不仅能够洞察先机,更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展现出非凡的胆识和魄力。如此的壮举,无疑将永载史册,成为一段传奇。 女皇不禁对于乐心生敬意,她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他将是帝国不可或缺的中流砥柱。 “咱们这位驸马真是罕见之才,唉!有了他,朕还怕江山不稳!哈哈......” ...... “这个狡猾至极的于乐,他竟敢公然抄了贾家!”小皇叔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甄娘也惊愕不已,她万万没有想到,于乐会如此出其不意。他的行动,仿佛一道闪电,瞬间划破了平静的夜空,让人措手不及。 在甄娘看来,于乐此人行事风格独特,难以捉摸。他从不按常理出牌,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或者震惊。而这次,他更是无所顾忌的,公然抄了衡州三大家,要知道,这几家要南境可都是非同小可的势力存在啊!这等胆识和魄力,让人既惊又佩。 “遗憾的是,此刻我们仿佛被困在了一片死寂的深渊之中,任何消息的传递都成了奢望,只能无奈地静待命运的裁决。”甄娘的话语如同秋日的落叶,带着无尽的哀愁,轻轻飘落在安醇建的心头,使他心中那团原本炽热的火焰瞬间熄灭。 安醇建长叹一声,心中满是无奈与悲凉。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而命运就是那锋利的刀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生死荣辱,皆不由己。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被这个世界无情地抛弃,只能任由命运摆布。 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自以为是,傲慢自负的小皇叔,而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普通人。他深深地明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没有永远的胜者,也没有永恒的强者,只有那些能够顺应时势、把握命运的人,才能笑到最后。然而,此刻的他,却只能坐以待毙,任由命运的刀刃在他的身上划下深深的伤痕。 ...... “于乐,他会在南境丧命吗?”其中一人,声音低沉,充满了无尽的怨毒。 “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另一人,声音冷静而漠然,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他为何就能如此幸运?为何那些恶毒的诅咒,那些想要他命的手段,都无法将他送入黄泉?他,如同一只顽强的小虫,无论我们如何打压,都能顽强地存活。”那人咬牙切齿,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怒火。 “你的愤怒,不过是无用的咆哮。”冷静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嘲讽,“除了在这里诅咒,你还能做什么?你的软弱和怯懦,已经让我们错失了多少机会。蒙慎之那次,若不是你犹豫不决,我们早就成功了。你,才是真正的罪人。” “你!”愤怒的声音突然拔高,充满了不可置信,“你竟敢如此说我!我……我……”他语塞,愤怒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烈火,却无法找到发泄的出口。 “不是吗?”冷静的声音毫不留情,“你的犹豫和怯懦,才是我们失败的根本原因。若你早些下定决心,若你敢于直面于乐,或许,现在的结果就会完全不同。” 第563章 郴州 郴州,这座古老而神秘的城池,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南岭山脉与罗霄山脉交织的翠绿画卷之中。它的边界,是扬子江水系与粤江水系悄然分流的界线,仿佛是大地母亲轻轻划下的优雅弧线。这里,“北瞻衡岳之秀”,苍翠的衡山巍峨耸立,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南峙五岭之冲”,五岭山脉蜿蜒起伏,犹如巨龙盘踞,气势磅礴。 自古以来,郴州便是中原通往华南沿海的“咽喉”之地,战略位置显赫。在这片土地上,战火纷飞,英雄辈出。无数的将领曾在此运筹帷幄,挥斥方遒,争夺这兵家必争的要塞。而每一次的争斗,都让这片土地更加坚韧不屈,更加熠熠生辉。 然而,郴州不仅仅是“兵家必争之地”,更是“人文毓秀之所”。这里的山水孕育了无数才子佳人,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丰富的文化遗产和深厚的文化底蕴。古老的建筑、精美的工艺品、动人的诗词歌赋,无不诉说着郴州的辉煌历史和璀璨文化。 郴州地理位置独特,东界虔州,南邻韶州,西接永州,北连衡州。它如同湘南的“南大门”,敞开胸怀,迎接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客人。每当春风拂面,桃花盛开时,郴州便成为了一个花的海洋,吸引着无数游客前来观赏。而当秋风送爽,稻谷飘香时,郴州又变成了一个金色的世界,丰收的喜悦洋溢在每一个角落。 走进郴州,仿佛走进了一幅美丽的画卷。这里的山水、人文、历史、文化,都让人流连忘返。而郴州人民热情好客、淳朴善良的品质,更是让人倍感亲切。在这里,你可以感受到一种独特的魅力,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宁静与和谐。 “哥哥,这郴州与书中描绘的繁华景象相去甚远啊!”乐乐随着大军踏入郴州地界,眼前的一切让他惊愕不已。她原以为会见到书中所写的那般昌盛与繁荣,却不曾想,现实与想象的差距如此之大。 郴州,这座传说中的城池,此刻在乐乐的眼中显得如此落魄,甚至有些凋零。街道之上,行人稀疏,房屋破旧,与衡州的繁华热闹形成鲜明对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与萧瑟,仿佛连风都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乐乐不禁心生疑惑,这真的是她心中的那座郴州吗?如今只剩下了一片破败与荒凉。乐乐望向远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慨与惋惜。 “欧阳永叔,郴州为何会如此败落?”于乐问道。 “王爷,恕我斗胆直言,关于郴州的局势,实非一时之失。郴州刺史左治邦,其能力之匮乏,实在令人唏嘘。正因此,郴州如今才陷入了如此困顿之境。每每思及,我心中便泛起疑惑。如此庸碌无能之辈,何以能稳坐刺史之位长达十五年之久? 他,身为前朝遗臣,却在朝代更替之际,能够屹立不倒,其中必有蹊跷。或许,是他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靠山,或是他擅长于玩弄权术,才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中,混得风生水起,四平八稳。 然而,其中的真相,又岂是我等能轻易窥探的?不过,身为朝中一员,我深感责任重大。郴州的百姓正遭受着水深火热的煎熬,而我等却束手无策,这实在令人痛心疾首。因此,我恳请王爷能够明察秋毫,早日查明真相,还郴州一个朗朗乾坤。” 欧阳永叔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嫉妒与不甘,但他的话语却尽可能地保持着恭敬与谦逊,符合他作为一个臣子的身份和修养。同时,他的言辞之中也透露出他对郴州局势的关切与担忧,以及他对于查明真相的渴望和决心。 于乐点了点头。 乐乐轻启朱唇,带着一丝不解的困惑望向于乐,“哥哥,为何不让左治邦出城来迎接我们呢?按照常理,他应该迎接才是呀!” 于乐轻轻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沉与忧虑,“乐乐,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怕引起民众的骚乱。我们的到来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风波。我希望能平静地进城,避免给百姓带来任何困扰。” 乐乐听后,心中顿时明了,对哥哥的考虑深感敬佩。她在心里默默地为哥哥点了个大大的赞,感叹哥哥的周到与深思熟虑。 在一旁静观的欧阳永叔,内心不禁对这位久负盛名的冠军王生出了由衷的佩服之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位冠军王深深的敬意,仿佛在这位王者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一直追求却未曾达到的高度。这份敬佩,如同清泉般流淌在他的心间,使他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夜色如墨,星光点缀,大队人马如洪流般涌入了郴州的刺史府。府邸门前,灯笼高挂,光影摇曳,映照着那威武雄壮的铠甲和飘扬的旗帜,气氛肃穆而庄重。 此刻,刺史府内已是一片忙碌,刺史左治邦早早便率领一众官员,在府门前等候多时。他身着一袭官服,虽已年过半百,但依旧精神矍铄,那满脸的络腮胡子更显得他威猛不凡,与文人雅士的温文尔雅截然不同。 当冠军王与长乐公主的车驾缓缓驶来,左治邦立即率众跪拜在地,声音洪亮而恭敬:“下官郴州刺史左治邦,拜见冠军王、长乐公主殿下!下官未曾远迎,还请二位殿下恕罪。”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冠军王与长乐公主的车驾缓缓停下,车门缓缓开启,两人相继走下马车。冠军王身披银色铠甲,目光如炬,气势如虹;长乐公主则身着华服,气质高贵。他们的到来,让整个刺史府都为之一振。 左治邦见状,连忙起身,快步上前,向两位殿下行礼。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敬仰之色,这两位殿下不仅身份尊贵,更是国家的栋梁之才,能够在此地见到他们,实乃三生有幸。 “左刺史不必多礼。”冠军王淡淡开口,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们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巡视各境,了解民情。希望左刺史能够鼎力相助。” “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为殿下分忧!”左治邦毫不犹豫地回答,脸上满是坚定之色。他知道,这次冠军王和长乐公主的到来,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巡视,更是对他们这些官员的一次重大考验。 第564章 治邦 “左大人,自我踏入郴州境内,我惊觉它与衡州之间存在着天壤之别,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问你,你治理下的郴州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境地?民生凋敝,民众困苦不堪,街头巷尾,乞丐的身影随处可见,而曾经富饶的田野,如今却荒凉一片,无人问津,任由杂草疯长。你的治理手段,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别具一格啊!” 长乐公主的声音虽因面纱的遮挡而显得低沉,但其中的愤怒与失望却如同利剑般锐利,穿透在场众人的心灵。他们虽无法窥见公主那因愤怒而更显娇艳的容颜,但都能感受到她话语中的威严与冷冽。 左治邦,面不改色,语调沉稳,向公主殿下娓娓道来:“回禀公主,十五年前,我初履郴州之地,那时的郴州,人口不过十三万,户籍仅有三万户,而良田的亩数尚未有详尽的统计。那时,我们的民生尚未充裕,向朝廷缴纳的税银,尚且不足十万两。” “然而,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十五年后的今日,郴州的人口依旧十三万,三万户人家烟火不息。而最为显着的,是那良田亩数,如今已经扩大至百万亩之广,粮食丰收,百姓富饶。” “公主殿下,这不仅仅是数字的增长,更是郴州繁荣昌盛的象征。去年,我们向朝廷缴纳的税银,已经高达二十万两,是十五年前的两倍之多。这是郴州人民辛勤劳动的果实,也是我等治理有方的见证。” 乐乐大吃一惊,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看到的和听到的是不是真的吗,天下还有这等不知廉耻的官员,增加了赋税是件好事,可是治下的百姓人数,十五年不见增长,荒田无数,乞丐无数,还好意思说扩大百万亩良田,百姓富饶!真是能言善辩的狗官。 “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你这位执政者,身居要职已十五年之久,可这郴州的景象,却似一幅荒凉画卷,毫无生气。你口中的“治理有方”,在这满目疮痍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看看这片土地,曾经繁衍生息的民众,如今却成了乞丐,他们衣衫褴褛,满面风霜,他们就是你执政郴州这十五年的沧桑与凄凉的真实写照。 而那些荒野的蔓延更是触目惊心,曾经的良田沃土,如今却成了杂草丛生的荒芜之地。 你在这满目疮痍的现实面前,你是怎么有脸说自己治理有方的?”乐乐可是一点没惯着左治邦,当众训斥道。 “公主殿下,您是否曾涉足过地方的治理?是否拥有真实的地方治理经验,以及那些深入百姓生活、感知民间疾苦的经历?若是没有这些从政的磨砺,您又如何能断言我等未曾妥善管理这片土地? 您的话语,在我听来,似乎有些空泛,仿佛漂浮的云朵,触不到实质。我不相信,在这广袤的大地上,有哪个城池能彻底摆脱乞丐的身影,有哪个州县能永远避免荒野的蔓延。我所管辖的郴州,尽管流民众多,但我能自豪地说,税收逐年上升,这是经济繁荣的明证。 十五年来,我致力于维护郴州的安宁,治安之好,举国闻名。这里没有暴民肆虐,没有乱匪横行。我坚信,这是我等官员治理有方的结果,而非空谈。 面对公主殿下的质疑,我左治邦毫无畏惧,更无需无理辩驳。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片土地和它的子民。我的决心和行动,都在这郴州的大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左治邦大意凌然,毫不畏惧,慷慨激昂地狡辩着。 乐乐的怒火如狂风骤雨般猛烈,气得几乎要失去理智,心中那股冲动如野火燎原,使她想要发泄在眼前这个“狗官”身上。她愤怒地咆哮着:“你!你竟敢如此狡辩,厚颜无耻地将自己的无能粉饰成功劳,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这样的庸官,究竟是如何在这刺史的位置上坐了整整十五年?你治下的郴州百姓,真是遭了无妄之灾,你的存在,简直是郴州十多万百姓的耻辱!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乐乐的愤怒已经化作了实质的力量,她猛地挥出拳头,向着左治邦冲去。然而,左治邦却似乎早有准备,他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身形一动,便轻松地躲过了乐乐的攻击。 然而,就在他得意之际,却没想到于乐已经悄然接近。于乐手中握着一把花生米,看似普通,却在他手中化作了致命的武器。他轻轻一扬手,一粒花生米便如流星般射向左治邦。 左治邦在猝不及防间,被一颗花生米精准地击中了要害,剧痛如闪电般袭来,他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如同被重锤击中,瞬间失去了平衡,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周围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一些原本隐藏在暗处的人,如同被激怒的野兽,纷纷向于乐和乐乐发起了攻击。 于乐眼疾手快,一把将乐乐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用自己的身体筑起了一道坚实的屏障。他的眼神坚定而冷冽,面对着汹涌而来的敌人,他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 而此刻,屋外的守卫也听到了屋内的动静,他们纷纷闯了进来,与试图袭击王爷与公主的官员们打斗在一起。一时间,屋内乱作一团,打斗声、惨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形成了一幅混乱而残酷的画面。 于乐紧紧地护着乐乐,不断地躲避着敌人的攻击,同时也在寻找着反击的机会。他的身手敏捷而凌厉,每一次出手都能准确地击中敌人的要害。 没多时,屋子里安静了下来,行刺于乐与乐乐的人没有一个逃跑的,全部落网。 于乐走到重伤不起的左治邦身旁。脚下无情地踩着左治邦那张曾经风光一时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哦?这便是自诩能执掌一方水土的刺史大人?青松派啊青松派,没想到你们门派之中,竟会藏匿了你这般的存在。还真是让人意外。除了这些已被肃清的人外,其它人藏匿在何处?” 左治邦虽身受重伤,但眼中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艰难地抬起头,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仍带着一丝不屈的傲气:“哼,你若是想杀我,那便动手吧。我左治邦的骨气,岂能因你几句威胁而折损?你想从我口中得知的,告诉你,休想!” 于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第565章 清缴 “乐乐,夜色已深,你应当回房歇息了。” 乐乐却似那倔强的野马,“不,哥哥,我要亲自审问这个无耻之徒!” 于乐微微叹息,深知乐乐的脾气一旦上来,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他只得点头,“好吧,但切记,不可轻易取他性命。此人心机深沉,或许会试图以死来逃避罪责,你要小心应对。” 乐乐点了点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左治邦,“我会的,我会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她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如同冬夜里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寒意。 于乐心中虽不愿乐乐涉足这些阴暗之事,但见她如此坚定,也只好作罢。管不了! 除了对每一个嫌疑人进行细致入微的审问,于乐果断地下了另一道命令——所有知情者必须严守秘密,不得将此事泄露分毫。他深知,一旦消息走漏,青松派的人便可能闻风而动,趁机逃离这座城池,为后续的追捕带来极大的不便。 此外,他还特意派遣了单飞将军,率领部队,前去剿灭郴州的府兵。于乐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场战斗,更是对青松派的一次重大打击。他推测,府兵中恐怕早已渗透了青松派的势力,这些人必须被一网打尽,才能彻底铲除这个潜在的威胁。 整个郴州城笼罩在一种紧张而肃穆的氛围中,人们都在默默等待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于乐,则站在风暴的中心,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做着最后的准备。 “哥哥,这个左治邦也不行啊!真能装,不等我动手呢,就吓尿了,真是怂货!哼。”乐乐不满意了。 “他都说什么了?” “他说,郴州实则隐藏着青松派的另一处隐秘巢穴。青松派早已预见到可能面临的灭顶之灾,因此,他们未雨绸缪,早就把三分之一的弟子悄然转移至此,静待风云变幻。 左治邦明面上是刺史,其实只是这棋局中的一颗棋子,他背后真正的主使,乃是青松派在郴州的实际掌权人——青明子。青明子,一个名不见经传却深不可测的人物,他的存在如同一只隐形的手,操纵着郴州的一切。” “他人在哪?” “说是住在左治邦家里,有十来个青松派的人保护他。而且,还说郴州的府兵骨干都是青松派的人,还说他家里有青松派的人员名单。” “左治邦有什么要求?” “留他一条命!”乐乐蔑视道。 于乐思考了一会说道:“你留在这,继续审问其它人,我出去一下。” “哥哥,你是不是要去左治邦家,那可不行,我得跟你去!”乐乐聪明并非虚假。 “我自己去不是送死吗?我可不傻!我去找郴州城内皇城卫的密探,再了解下情况。” 乐乐看不出哥哥在说假话,但心里还是有些怀疑,“好吧,哥哥,你可不许骗我,哼!” 于乐换了一身夜行衣后,跳墙而出。 乐乐看着哥哥离去,有些担心,但也无可奈何! ...... “师叔,我心中甚是忧虑,师兄至今仍未归来,会不会遭遇了什么不测?”少年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青明子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以为然的神色,“你不必过于担心。于乐对咱们的事一无所知,更何况,我们派去的弟子众多,都是为了保护你师兄的。若真有变故,他们早已回来通报了。” 少年闻言,心中虽稍安,但依旧无法释怀,“师叔,我仍觉不安。或许,我亲自去打探一下,更为稳妥。” 青明子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也罢,你若是放心不下,便去吧。但切记,速去速回,不要耽误了正事。” 少年得到师叔的许可,心中一喜,立刻转身,身形如箭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 夜色如墨,朦胧中透着几分肃杀之气。一道身影在街角悄然浮现,宛如暗夜中的幽灵,神秘而深邃。 “你是谁?”声音低沉而冷峻,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回应的,是另一道同样深邃的回声:“你又是谁?”这声音中,似乎隐藏着某种不安和疑惑。 “哼,”黑暗中的人影轻哼一声,仿佛不屑于回答,“小贼,大晚上的竟敢出来偷盗,你当真是不知死活。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说罢,他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剑尖闪烁着寒光,直指对方。 剑光一闪,只听得一声惨叫,出剑者便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于乐眼神中满是冷漠,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对于他来说,青松派的人,无论是谁,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不为别的,只因为青松派这十五年来对郴州百姓的欺压和凌辱,已经让他无法再忍受。 “师父!”弟子神色慌张,急匆匆地闯入静室,声音颤抖,几乎带着哭腔,“大事不妙,有个黑衣人闯了进来,他手中握着的,竟然是小师兄的佩剑!我担心……我担心小师兄他……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青明子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身,手中长剑嗡鸣,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他怒喝一声:“混账东西,竟敢在我青明子门下放肆!” 说罢,他身形一动,便如流星赶月般向门外冲去,速度之快,让人只能看到一道残影掠过。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愤怒,担忧小师侄的安危,愤怒于黑衣人的胆大妄为。 青明子一路疾行,转眼便来到了山门之前。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黑衣人手持长剑,正冷冷地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轻蔑。青明子心中怒火更盛,他大喝一声:“无耻之徒,速速报上名来,我青明子不杀无名之辈!” 黑衣人冷笑一声,并未答话,只是轻轻一挥手中长剑,便向青明子攻来。青明子也不示弱,提剑迎了上去。两人剑光闪烁,瞬间便战成了一团。周围的风声、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悲壮的交响曲。 然而,青明子的心中却始终无法平静。他一边与黑衣人激战,一边担心着小师侄的安危。他深知,这场战斗不仅关乎他的尊严和门派的荣誉,更关乎一个无辜生命的生死存亡。因此,他拼尽全力,誓要将黑衣人拿下,为小师侄讨回公道! 几招过后,青明子越打越心惊,对方用的可是本派的剑招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用我青松派的剑招?” 第566章 瞑目 “这一切,都是左治邦亲手传授给我的!”黑衣人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 “你……你怎敢如此说?这不可能,他……他从未在我面前提及过此事。”青明子的话语中充满了惊愕,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黑衣人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左治邦的深邃,你又岂能窥其一二?他的秘密,如同星辰般繁多,又怎能轻易向你展露无遗?” 青明子的怒火如火山般喷发而出,他万万没有想到,那看似忠诚的左治邦,竟然在背后藏着如此深沉的二心。这份背叛,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地刺入他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 他怒目圆睁,眼中闪烁着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他紧握拳头,发出低沉而冰冷的怒吼:“竖子,左治邦他竟然敢背叛我,今日,我必要你们血债血偿!” 话音刚落,青明子身形一动,犹如猎豹般迅猛,瞬间冲向了那黑衣人。他挥出一招威力绝伦的“长虹贯日”,剑气如虹,破空而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刺向黑衣人的要害。 这一刻,他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犹如一位不可一世的战神,散发着无尽的威严和霸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狠辣,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仇恨都倾泄在这一击之上。 黑衣人见状,面色波澜不惊,他显然并没有被青明子的愤怒和决绝所吓到。他只是挥剑轻松抵挡,青明子的剑气虽然太过凌厉,但,黑衣人瞬间便将他的剑气击得粉碎。 “砰”的一声巨响,青明子的身体被剑气击中,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的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显然已经受了重伤。 黑衣人没有给青明子任何喘息的机会,冲上前去,给了青明子致命一击。黑衣人的眼中闪烁着冷冽的神采,要将青明子彻底从这个世上抹去。 在月色的映照下,青明子的身体被无情地撕裂,尸首分离,仿佛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生生扯开。然而,他那双眼睛,却仍旧瞪得滚圆,如同两颗璀璨的星辰,在黑暗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恐惧与愤怒。 他的双眼,仿佛成了他最后的抗议,他的灵魂在其中挣扎、咆哮,试图冲破这无尽的黑暗,寻找一丝光明。然而,他的身体已经冰冷,他的生命已经消逝,只剩下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默默地诉说着他的冤屈与不甘。 这一幕,犹如一幅恐怖的画卷,将悲凉与惊悚交织,令人脊背发凉。青明子的遗体静静地躺在那里,无声地诉说着生死无常的残酷。青松派的弟子们目睹此景,心中的震惊如波涛般汹涌,一股寒意自脚底直窜心头。 就在他们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噩耗中回过神来,黑衣人动了。他的动作如鬼魅般迅捷,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的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仿佛世间的一切生命都不过是他手中的玩物。 一场血腥的屠杀即将上演,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青松派的弟子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在黑衣人那超凡脱俗的武功面前,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们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这场屠杀,仿佛是一场无法逃脱的噩梦,将他们的心灵推向了崩溃的边缘。 夜色如墨,暗淡的月光透过树梢。屋内,灯火通明,乐乐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地望着眼前的哥哥——他的衣衫上,浸满了刺目的血迹,仿佛刚从一场惨烈的战斗中归来。 乐乐的小脸气得通红,她跺了跺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哥哥,你骗人!我真的生气了,这次人家不理你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埋怨,却又带着对哥哥的深深担忧。 于乐看着妹妹生气的模样,心中一阵愧疚,让妹妹担心了。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平和:“乐乐,你听我说。哥哥这次去左治邦的家,是突然想到青松派可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怕走漏风声,才不得不孤身前往。” 听到哥哥的解释,乐乐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她虽然生气,但心里还是十分关心自己的哥哥。她走上前,仔细打量着哥哥,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哥,你没受伤吧?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于乐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安慰道:“放心吧,乐乐。哥哥没事,这些血都是青松派的人留下的。他们想阻止我,但我把他们全杀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豪,仿佛在告诉妹妹自己有多么勇敢和坚强。 乐乐听到这里,心中的担忧终于消散了大半。她破涕为笑,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那就好!嘿嘿,哥哥你真棒!那你都发现了什么秘密呀?快跟我说说!”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哥哥的发现,脸上写满了好奇和期待。 “太多的秘密了,原来青松派与之勾结的人还真不少......”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悄无声息地铺展开来,单飞将在深沉的夜色中,肩负着冠军王的重托,如同一把锋利的剑,蓄势待发。他深知,这次的任务,不仅关乎郴州府的安危,更是对冠军王信任的一次重要回应。 他命令手下的将士们悄无声息地靠近郴州府兵大营。趁着夜色的掩护,他们发起了突然而猛烈的袭击,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了整个敌营。 在单飞将的带领下,士兵们奋勇杀敌,他们如同一群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刀光剑影中,敌人纷纷倒下,哀嚎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但单飞将和他的将士们却如同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只专注于完成自己的任务。 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郴州府的府兵们终于被全歼,他们胜利了! 夜色中,单飞将静静地站在战场上,眺望着远方,他知道,这场胜利只是他们征途中的一小步,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 第567章 招兵平南 在黎明的微光中,乐乐身着一袭笔挺的军服,宛如一道坚定的身影,在府库周围的小径上巡视。她的脸上写满了严肃与警觉,眼神如炬,仿佛能洞察一切阴谋。昨夜的月色似乎还在她的眉宇间留下了一抹冷峻的印记。 府库的大门打开着,乐乐绕着府库走了一圈,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那里堆积如山的粮食、武器和盔甲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芒。乐乐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这不仅仅是物资的堆积,更是青松派和左治邦反叛的野心在无声地膨胀。 乐乐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这一刻,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哥哥,我看到了大量的粮食、盔甲、武器,都是新的,他们,他们想造反!”乐乐的脸上全是怒意。 “我已经让单飞将去统计了,并让欧阳永叔帮着安抚全城百姓,咱们得在郴州多住上几日了。” “哥哥,你不急于去南境吗?”乐乐的眼中满是不解,她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兄长于乐,仿佛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探寻出答案。 于乐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虑与沉思。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稳与冷静:“乐乐,你有所不知。郴州,此地历来为兵家必争,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我停留在此数日,实则是在观察南军的动向。” 乐乐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于乐见状,继续道:“若南军见我在此,便派遣兵马前来攻击,那他们的意图便昭然若揭,无疑是在造反。然而,若他们对此置若罔闻,无动于衷,那其中的意味可就深远了。” “哥哥,”乐乐紧紧搂着于乐的胳膊,脸颊贴在他的肩头,声音中透着一丝忐忑与期盼,“我真的希望南军能派兵前来,这样我们就不必踏入未知的南境,去冒险了。” 于乐轻轻拍了拍妹妹的手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安慰道:“乐乐,你尽管放心。若真的踏入了南境,那也未必是坏事。我有信心,我们会安然无恙的。” 乐乐抬头望向哥哥那坚毅的脸庞,心中的忐忑稍微缓解了一些,但她仍然感到一阵不安在心头萦绕。她知道哥哥的话虽坚定,但南境的未知与危险,仍是他们无法忽视的挑战。然而,在这份不安中,她也感受到了哥哥给予她的那份坚定的力量和温暖。 “哈哈,王爷,大喜事啊!郴州的百姓有不少都要参军的,估计三四万人会有的。”单飞将开心的前来汇报。 “你先别急,收了这么多人,不过都是想吃饱饭的,真要是上了战场,就怕都是逃兵。”于乐不是打击单飞将的信心,说的却是实情。 “嘿嘿,王爷,我想好了,咱们一路此去南境,边走边练军。我老单还是头一次领这么多的兵呢,哈哈......” “我也希望你能把他们都训练成真正的士兵。你在府库里统计的结果出来了吗?” “嘿嘿,险些让这满心的欢喜冲昏了头脑,竟将紧要之事抛诸脑后了。禀告王爷,这郴州之富饶,真是令人咋舌。府库里,光是粮食,足有三十万担之巨。而那盔甲与武器,更是足以武装起一支十万人的精锐之师。此番收获,可谓是盆满钵满,令人喜不自胜,哈哈......” 乐乐望着单飞那夸张而又不失真诚的神情,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觉得此人虽然显得有些见识短浅,却也有他独有的纯真和喜悦。想当初北征之时,那近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出征的壮观场面,她可是亲身经历过的。但此刻,看着单飞那兴奋的模样,她也不禁被感染,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热血沸腾的年代。 “老单啊!”于乐嘴角微扬,带着几分戏谑,却又隐藏着深深的试探,“我且问你,若真的给你十万人马,你可有信心将他们治理得井井有条,如臂使指啊?” 单飞心知肚明,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实则暗藏玄机。回想起当初与冠军王一同从潭州南下,面对南军那十五万大军,他心中也曾有过疑虑,四千兵马如何能与那庞大兵力相抗衡?当时心中就闪过一个念头——是否有援军暗中支持? 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与打探,却未曾发现任何援军的踪迹。然而,令他困惑的是,冠军王与长乐公主却始终保持着那份从容与淡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这不禁让他心中生疑,这两位殿下究竟有何妙计,能在这危局中如此泰然自若? 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回王爷的话,这十万兵马,非是小事。我虽无十足把握,但若有足够的支持与信任,我必会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那你便在这郴州,为我召集十万兵士。”于乐的声音淡然而坚定,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单飞将愣在原地,心头涌起一阵惊涛骇浪。招兵?而且一开口就是十万之众!他原以为这冠军王是空手南下,未曾想到竟有这般雄心壮志。没有一兵一卒,仅凭他和长乐公主两人,便欲平定南境之乱?这简直是疯狂到了极点! 他心中对这位冠军王不禁生出一股由衷的佩服。真是敢想敢做,这般的胆识与气魄,世间能有几人? 单飞将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撼,他知道,自己即将要见证一场前所未有的壮举。这位冠军王,必将以自己的方式,改写整个南境的格局。 乐乐在一旁,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惊异。哥哥的谋划,竟是在南下的途中,一边行进,一边招揽兵马?这策略,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她心中暗自佩服,这世间,恐怕唯有哥哥能拥有如此独到的眼光与胆识,唯有他,敢于付诸实践,将其化为行动。 这份机智与果敢,如同繁星点缀的夜空,璀璨而耀眼,令人望尘莫及。乐乐的心中充满了对哥哥的敬佩,她的眼神中,更是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憧憬。 第568章 联动 “这个于乐啊!真是个惊世骇俗之人。他的每一个行动都如同惊雷一般,震撼人心。我曾以为,他会孤身一人,前往南境,与南军直面谈判,用一己之力化解这场即将爆发的战火。然而,他并未按照世俗的期待行事,反而一路招兵买马,声势浩大地向南境进发。” 女皇望向远方,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他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出人意料,仿佛是在玩一场只有他知晓规则的棋局。” 芍药站在女皇身侧,轻声分析道:“陛下,冠军王此举,或许是他已经洞悉了南军的谋反之心。他并非鲁莽行事,而是借此机会,巧妙布局,意在将南军一网打尽。” 女皇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错,于乐此计,确实巧妙。他那边既然已经稳住了南军,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开始鉴别真伪吧!” “是,陛下。”芍药恭敬地应道,随即转身离去。 ...... “将军,有紧急情报!”副将急匆匆地闯入营帐,满脸焦虑,“于乐那厮,已在郴州大肆招兵买马,其势汹汹,我们该如何应对?” 将军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轻描淡写地反问:“慌什么?他招的那些,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真能与我等身经百战的将士们相抗衡?” “但将军,那于乐毕竟也非等闲之辈,我们若是不早做打算,只怕……”副将的担忧溢于言表。 “我们现在身处孤立无援之境,贸然行动,只会自乱阵脚。”将军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向哪动?没有明确的战略和足够的支持,我们又能动到哪里?” 副将被将军的气势所震,低头不语。将军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继续道:“不必过于担忧,于乐虽有小动作,但只要我们稳住阵脚,等待时机,自然能一击即中。” “将军,在下斗胆一问,您是否还藏有更为精妙的策略?” “哈哈哈,你且放宽心。我深信,于乐那厮,即便看似铁板一块,也必然有其破绽。传言他手握重兵,禁军皆听其号令,北边更是他的天下,东北、西北、正北乃至京城,皆在其掌控之中。然而,若是我们能与他联手,他岂会亏待我们?” “将军,在下愚钝,若是真如您所言,那于乐为何不直接举兵反叛呢?” “你啊,真是愚不可及。于乐此刻虽已掌握半壁江山,但若是想要问鼎中原,还需时机与助力。他此刻尚未具备足够的实力,若是我们能与他联手,那江南、川蜀之地岂不轻易可得?届时,整个天下,岂不在他掌中?” ...... “看吧,那个女人把于乐养大后,会自食其果的。” “是啊,于乐自己招兵竟然不被限制,万一他造反怎么办?” “谁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想的,她现在一心想的是怎么对付咱们呢?” “唉!” ...... “王爷的举动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他竟能在行进的途中不断招兵买马,但我不禁心生疑虑,这些仓促之间招募的士兵,真的能在战场上英勇作战吗?”迎春儿轻抚着怀中的孩子,眼中满是忧虑。 陆平儿的脸色苍白如纸,她颤声说:“王爷总是这样出人意料,每次的决定都让我们这些下人胆战心惊。” “确实如此,南军那十五万的正规兵士,可不是闹着玩的。”冉冉也加入了讨论,她的脸上同样写满了担忧。 羽馨转头看向安瑶,轻声问道:“安瑶,你对此有何看法?” 安瑶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我们给驸马写封信询问一下,不过,我更相信乐乐的判断。她对驸马的决策应该有着更多的了解。”她的声音虽然平静。 “你那宝贝孙子,真的有几分胜算吗?还是他只是在装腔作势,徒有其表?” “有,哪怕只是微弱的希望,也总比一无所有来得强。” “你们于家,可真是代代皆有豪杰啊。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两位老人手谈着。 ...... 在这个浩渺无垠的帝国当下,冠军王与长乐公主的南巡,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整片天空,吸引了全天下人的目光。 冠军王,英勇无畏、战功赫赫的传奇人物,他的名字曾经在边疆的烽火中响起,在百姓的口中传颂。他的剑,曾斩断过无数敌人的头颅,他的战袍,曾染红过北征战场的土地。而今,他放下了手中的剑,换上了华丽的朝服,与长乐公主一同踏上了南巡的旅程。 长乐公主,倾国倾城、温柔贤淑的皇室明珠,她的美丽如同春日的桃花,娇艳欲滴;她的智慧如同秋夜的明月,皎洁明亮。她的笑容,能驱散世间的阴霾,她的善良,能温暖人心。她的每一次出行,都会引来无数的追捧与赞誉,但这次,她与冠军王的并肩,更是让人们激动不已。 然而,这两位万众瞩目的英雄,他们南巡的阵容并非如世人所想象的那样声势浩大,反而是简约至极——两人一车一马,轻装简行,毫无繁文缛节。人们原以为,他们的到来会引发百姓的热烈欢呼,掌声雷动,但事实却并非如此。他们所过之处,一片宁静,仿佛连风都停止了吹拂。 当冠军王与长乐公主,悄无声息地踏入了郴州这片古老的土地,开始招募兵马,准备掀起一场未知的风暴的时候。在国人的耳中,如雷霆般的消息,如同春雷乍响,震动了整个国家的脉搏。 这消息如狂风骤雨般席卷了每一个角落,国家仿佛被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所点燃,瞬间沸腾起来。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或惊讶,或期待,或担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幅生动的画卷。 冠军王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他要平叛?南军有了造反之心?种种猜测、疑问在百姓的心中涌动,如同一颗颗石头投入湖面,激起层层涟漪。无数的真假传言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让人心惶惶,难以分辨真伪。整个天下,仿佛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旋涡之中,人心浮动,难以平静。 第569章 当断则断 “起风了,你们准备好了吗?”声音低沉而充满紧张,像是夜幕下即将爆发的风暴。 “我们早已拿定主意,只等你们一声令下。”回应的人语气坚定,仿佛无论前路如何艰难,都无所畏惧。 “我们的计划,是...”领头者低声述说着,声音中充满了决绝。 “计划无需多言,只需告诉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另一人打断了他,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家人,无法与我们同行。人多目标大,只会引来更多的危险。至于那些身外之物,能带则带,不能带便就地销毁。”领头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 “这是自然。”有人叹息,“这一走,只怕家中的亲人,都要受到牵连,遭遇不测。” “但你也可以选择留下。”领头者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是你的选择,我们尊重。” “那个女人,真的会知道是我们吗?” “她可以不选择,而把你们全杀了。再冠以污名!” “好吧,我们全都听你的指挥。” ...... “哥哥,我们已在郴州驻足了整整十日了,然而南军的动向却如同静谧的湖水,波澜不惊。”乐乐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焦躁,她轻蹙眉头,眼中流露出些许担忧。 “乐乐,莫急。”于乐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沉稳与自信,“我们现在主要是练兵,练兵之事,非一朝一夕之功。招揽的新兵需经训练与打磨,才能成为锋利的剑刃。我们有的是时间,无需急于一时。你最近不要去军营了,你瞧你,都晒黑了。” 乐乐微微一愣,“啊,真的吗?我...我真的黑了?”她焦急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哈哈,确实没以前白了。”于乐看着妹妹可爱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不过,我的妹妹永远是最美的。” 乐乐听了这话,心中虽有些不甘,但想到自己的容颜,还是点了点头。她可不想变成那黑了吧唧的模样,她要保持自己的美丽,如同初升的朝阳般明媚动人。不对呀,我是戴着面纱的,哼!哥哥骗人,嘿嘿! 在郴州军营的辽阔土地上,帐篷如雨后春笋般迅速拔地而起,连绵不绝,宛如一片海洋。这背后,是冠军王为国家招兵买马的浩大声势。消息传遍了郴州附近的各州县,仿佛一阵春风拂过,唤醒了无数热血男儿的壮志雄心。于是,来自四面八方的青年们,怀揣着保家卫国的梦想,纷纷涌入这片军营。 单飞将站在高处,眺望着这繁忙而充满生机的景象,心中既喜又忧。喜的是,军队的力量在迅速壮大,这意味着南征将更加稳妥,百姓们可以早些安居乐业;忧的是,增兵速度如此之快,手下原有的骨干力量已然捉襟见肘。如何在这浩渺的人海中挑选出精锐之士,成为了摆在他面前的重大难题。 为了应对这一挑战,单飞将不得不采取权宜之计。他可能通过平时的训练,从新兵中挑选出了一批佼佼者,暂时担任伙长等职务。这些新兵虽然年轻,但都充满了必胜的斗志。 每天清晨,军营里都会响起嘹亮的号角声,新兵们在晨曦中开始了一天的训练。他们挥汗如雨,苦练武艺,只为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而单飞将则时常在训练场上巡视,关注着每一个新兵的成长和进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军营里的人数越来越多。单飞将看着这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欣慰和自豪。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机会统帅十万大军,成为一军统帅。然而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现实。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和使命,必须更加努力,为国家的繁荣和稳定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月色朦胧的夜晚,单飞将独自一人坐在营帐中,手中拿着一杯热茶,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他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也充满了对挑战和困难的勇气和决心。他知道,这条路将会充满艰辛和困苦,但他也深信,只要坚持不懈地努力下去,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和目标。 ...... “将军,于乐在郴州按兵不动,每日里只是操练兵马,其意图昭然若揭,显然是在为与我军开战做足准备。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理,任由他这般挑衅。” “不急,且再耐心等候几日。京城那边将有重要消息传来,届时再做定夺。于乐此人,以及什么单飞将,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数万新兵训练得如臂使指,你无需过于惊慌。” “我……我只是担忧我军安危。于乐此人狡猾多端,常常会有出人意料的阴谋诡计,我们不得不防啊!” “这样吧,你且率领两万精兵,即刻前往韶州增援。务必小心行事,不可轻敌。” “是,将军。末将领命!” ...... 月黑风高,夜幕下的郴州刺史府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于乐坚毅的脸庞,深邃的眼眸炯炯有神。他转身,面对着单飞将,声音低沉而有力:“老单,今晚便是我们行动的时刻,秘密拿下韶州,你,可有必胜的把握?” 单飞将,此刻身披战甲,手握长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微微颔首,声音洪亮而坚定:“王爷,我们早已做足了准备,不仅兵力充沛,连那障眼法也用得恰到好处。老单我若拿不下韶州,定当以死明志,提头来见!” 于乐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但他仍不忘提醒:“老单,虽说你英勇善战,但切记不可大意。我们的府兵虽有八千之众,但其中大部分并未经历过真正的战火洗礼,更别提你了。韶州守军或许不如我们兵多将广,但亦不可小觑。” 单将军闻言,心中一凛,但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恭敬地回答道:“是,王爷。末将定当谨记您的教诲,全力以赴,不负王爷所托。” 于乐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深知这位老单的忠诚与勇猛。他走到单将军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出发吧!” 随着于乐的一声令下,士兵们纷纷整理装备向韶州的方向进发。夜空中,星光闪烁,仿佛也在为这支即将出征的队伍祝福。 第570章 夜奔 “老哥,咱们这脚程,恐怕要在这条路上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了。身心俱疲,真是苦不堪言啊!” 那被称为老哥的人,语气里满是坚定与决然:“休要多言,只要还有一丝喘息之力,我们便得再往前挪上几步。” “唉,我到底走了多少里路了。”疲惫的年轻人不禁长叹。 “你怎的如此多虑?”老哥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无奈与同情,“现在,不是分心去计较这些琐事的时候。” “嘿嘿,我这不是好奇嘛。看这行进的方向,咱们莫非是要前往韶州?不会是让咱们去攻打韶州吧?那冠军王,可真是铁石心肠啊!咱们这样疲于奔命,恐怕还没到韶州,就已经耗尽生命……”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尖锐之物刺入。他惊愕地瞪大双眼,但随即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周围行进当中的士兵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有人倒下,以为是累晕过去了。 在昏暗的月色下,老哥的身影显得尤为坚定。他俯下身子,稳稳地将那个倒下的人影扶到了路边的阴影中,仿佛处理的是一件稀松平常却又至关重要的事务。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脚步匆匆地追赶起自己的队伍,仿佛一只猎豹追逐着远处的猎物。 他的嘴角微动,似是在低声自语,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警惕与决心:“哼,小样,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跑了这么久,居然还能气息平稳,定是个会武的细作。真是该死,差点就被你蒙混过去了。”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充满了力量,仿佛每一字都像是被磨砺过的刀刃,锐利而坚定。他的眼神中的锐利,仿佛能识别一切伪装和谎言。他紧跟着队伍的步伐,心中的警惕却如同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 不过,跑着跑着这位老哥竟然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声叨咕着,“还老哥,我他妈的与冠军王同岁,什么狗屁眼神!” ...... “哥哥,那单飞将是否能堪此重任啊?”乐乐的担忧的说道,其人是真的不了解。 “说实话,我对他的了解并不比你多。但用人之道便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们手中的兵马,便是我们的底气。倘若此战失利,大不了再与他们坐下和谈,谈判的筹码我们还不缺。”于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乐乐,你要相信,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有应对之策。别担心了。” “哥哥,我……或许,我去追赶他们,我来领军如何?”乐乐大大的眼睛透出闪亮的光彩,她的提议让于乐不禁心头一跳。 “乐乐,”于乐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一军岂能有二将?这是军中铁律,你怎能不知?你若是去了,单飞将会如何想?他必会觉得被轻视,如果心生逆反,到时候,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让我们陷入更深的困境。你这是想什么呢?” 乐乐闻言,脸上的坚毅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懊悔和羞愧。她只是想为哥哥分担一些压力,没想到反而可能引发更大的麻烦。她低下了头,轻声说道:“哥哥,是我考虑不周,我错了。” 于乐见状,心中的怒气也消了大半。他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柔声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但做事之前,还是要多想想后果。军中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不过,你有这份心,哥哥已经很欣慰了。” 乐乐抬起头,“哥哥,我明白了。以后我会更加谨慎的。但只要有需要,我随时愿意为你分担。” 于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们是一家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一起面对。” ...... 天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晨雾还未完全散去,朦胧中,一座巍峨的城门轮廓逐渐浮现,那是韶州城的标志。老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这意味着他们这支疲惫不堪的队伍,终于可以卸下重负,稍作休息了。 他们跑了一夜,整整三百多里路,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厚厚的尘土之上,每一步都凝聚着汗水与坚韧。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衣甲早已湿透,粘在身上,让人几乎忘记了原本的舒适。有的人甚至跑着跑着,便在颠簸的马蹄声中沉沉睡去,他们的身体在马上摇晃,却仍然倔强地保持着前进的姿势。 看到这一幕,老哥心中五味杂陈。他佩服这些士兵的毅力,他们为了国家的安宁,为了百姓的福祉,甘愿付出如此巨大的牺牲。但同时,他也感到一阵心酸,这些年轻的生命,本应该在阳光下自由地奔跑,享受生活的美好,却不得不被卷入这场本可避免的内战之中。 “真是服了!”老哥低声叹道,声音中透露出对士兵们的敬意与疼惜。他挥了挥手,示意队伍放慢速度,缓缓向韶州城靠近。城门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仿佛在向他们敞开一扇希望的门扉。他们知道,只要进入这座城,就可以享受片刻的宁静与安宁。 然而,他们也明白,这只是暂时的。战争的大幕即将开始。但此刻,他们愿意放下所有的疲惫与忧虑,享受这难得的休息时光。因为,他们知道,只有休息好了,才能更好地迎接未来的挑战。 “将军,前方便是韶州城,咱们的人没发现有城门打开。”副将刘中峙的声音在晨风中带着几分凝重,他的面庞如乌云密布,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坚毅。 单飞将军轻轻捋了捋颌下的胡须,“无需惊慌,刘副将。”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我们就按冠军王的计划执行。” 刘中峙听后,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之色,他点了点头,声音坚定地说:“是,将军。”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转身,向着自己的战场奔去。晨光中,他们的身影如同两把出鞘的利剑,直刺韶州城的心脏。 第571章 失色 在韶州的城楼上,矗立着一道坚毅的身影,那便是守将李正业。他并非年轻气盛的将领,而是岁月磨砺出的沉稳老兵,深得柴融的赏识与器重。当年,柴融执掌南军大权,李正业便是他麾下的一员得力干将,如今,时光荏苒,柴融已经消亡,而李正业依旧坚守在这片土地上,守护着韶州的安宁。 李正业年近五旬,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每一条皱纹都仿佛诉说着他曾经的征战岁月。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透露出历经沧桑后的睿智与沉稳。他的身形虽已不复当年的矫健,但那股子军人的坚毅与不屈,却依旧让人心生敬畏。 韶州,这座南境的大门,因为有了李正业这样的守将,而显得愈发坚不可摧。他的存在,就像是一座无形的屏障,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百姓,让他们安居乐业,免受外敌侵扰。而李正业,也以自己的方式,诠释着忠诚与责任的真谛。 “将军,冠军王送来了一封信。” 李正业打开信看了后,一声叹息道:“我想为国尽忠,可是我的一家老小全在别人手里,我该怎么办?我能信你吗,冠军王!” “将军,单飞将传信说给我们一个时辰的时间,倘若我们仍固执己见,紧闭城门,他便会发动猛攻。”副将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与焦虑,仿佛这即将到来的风暴已在他心中掀起了波澜。 李正业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缓缓开口:“你认为我们该如何做?” 副将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了几分:“将军,我虽不知冠军王信中所述为何,但方才听您提及,他似乎有意招安,并承诺给予我等安心之所。既如此,末将认为,投诚或许是最佳之选。我等皆是忠良之士,谁又愿背负反贼之名,在乱世中颠沛流离呢?” 他的言辞恳切,句句入心。 “禀报将军,南门之外,一支军马正在城下,声称是来此支援我军的。” 李正业的眼神锐利如鹰,他微微抬起头,望向远方那扬起的尘土。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们所穿着的,可是我南军的战袍?” 传令兵立即回应,声音中充满了坚定:“是的,将军,他们身披我南军的铠甲,手持锋利的长矛,气势如虹,无疑是我南军的勇士。” 李正业的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微笑,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好,速速命人打开城门,迎接这些英勇的战士。他们的到来,定能为我军注入新的活力,让我们共同抵抗外敌,守护这片沃土。” “将军,为会有诈吧?”副将眉头紧锁,轻声提醒。 李正业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哦?你心中存疑,那便去一探究竟吧。” 副将面色一滞,略显犹豫,“将军,您若无半分疑虑,末将自当遵从。” 李正业微微一笑,目光如炬,直视着副将,“你跟随我多久了?” 副将心中一凛,恭敬地回答:“将军,下官自三年前起,便追随将军左右,至今已有三载。” 李正业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三年,不短。给,冠军王的信,你也看看吧,不然你不放心呐!” 副将一愣,但还是接过了李正业手中递过来的信,他确实想看看冠军王写的是什么内容。 当副将看到信中写着,“请李将军放心,你的一家老小都已在来韶州的路上。”时,心中大惊,当他抬起头,聚焦在李正业的身影上时,惊愕地发现,那个身影,此刻已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紧接着,一股尖锐的疼痛自腹部传来,仿佛有无数把冰冷的刀刃,在不断地刺入他的体内,那种痛苦,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他几乎无法呼吸。 “你就是他们安插在我身边的暗桩,每日里,你都如影随形,暗中窥视我的一举一动。若我稍有异心,你便会毫不留情地铲除我,对吧?”李正业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愤怒。 “刚才,你故意试探我,诱使我向单飞将投诚,实则只是想要借此机会,将我一举铲除。”他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嘲与讽刺,“可惜啊,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要告诉你的是,南门进来的,并非你所期待的援军,而是冠军王的铁骑。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你会亲眼看到,我如何将单飞将迎入韶州。我老了,我可不想死后背着叛国逆贼的骂名,我的后代也不能因为我而苟活于世。” 副将的身影孤独地悬挂在城墙上,犹如一具冰冷的雕像,凝望着下方那即将改写历史的瞬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却又无法挣脱这残酷的束缚。 城下,单飞将率领的大军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在踏碎旧有的秩序,开启新的篇章。城墙上的守军,纷纷欢欣鼓舞,热烈欢迎大军和入城。 副将的心中涌动着难以名状的悔恨与不甘,如同暗夜的狂风,猛烈地刮过他的心头,却找不到一个出口。他的目光沉重,犹如铅石,望着那单飞将率领的大军,如潮水般轻松涌入城池。 他只能静静地依靠在旗杆之上,任由腹部的鲜血流下,任由命运的车轮无情地碾压。他的眼眸中,映出了自己即将落幕的生命,如同一盏即将熄灭的灯火,微弱而无力。 他知道,他的名字将被刻在那耻辱的叛国者名册上,如同烙印一般,永远无法抹去。他的全族,也将因他而遭受牵连,与他一同沉沦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与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离他远去,只剩下他一人,站在那无垠的荒原之上,面对着无尽的冷漠与嘲笑。 然而,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发出任何一声叹息或抱怨。他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如同一块被岁月侵蚀的石头,静静地等待着最后的终结。 第572章 封锁 “传令下去,即刻封锁四门,只许进,不许出。”单飞将的声音铿锵有力,他的军队迅速接管了城门的守卫工作,每一个士兵都神情肃穆,执行着命令。 “老将军,一旦您的家人顺利进城,您便可尽享天伦之乐,无需再为外界纷扰所扰。”单飞将的话语中透露着关切和尊重。 李正业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暖意,“是啊,与家人久别重逢的日子,真是期盼已久。” 单飞将略微沉吟,随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老将军,关于南军的现状,您可否透露一二?段琪将军的下落究竟如何?南军此刻又是谁在执掌大权?” 李正业忧伤地说道:“昔日辉煌的南军旗帜下,曾经凝聚着无数英勇将士的热血与忠诚。然而,时光荏苒,那支曾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南军已不复往日的风采。柴融在世时,他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引领着南军众志成城,无坚不摧。然而,当他离开前往京城后,那曾经坚如磐石的南军,就像失去了灵魂的战船,渐渐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失去了方向。 没过多久,传来了柴融在京城的噩耗,无疑是南军的一次巨大打击。随后,段琪孤身一人前来赴任,他无根无底,面对的是四分五裂、各自为战的局面。即使有刘中远为他鞍前马后,但也根本无法掌控南军。 在这风雨飘摇的之时,冠军王带着长乐公主殿下,只身南下,沿途招募兵马。我猜想,冠军王定是洞察了南军的虚弱,以及内部的不和。他审时度势,深知此刻正是南军最为薄弱之时。他的行动不仅让南军内部的矛盾日益加剧,更是让整个南方都为之震动。而我,作为一个旁观者,也不禁为这位冠军王的胆识和智慧所折服。 至于南军的统帅之位,我已然无从知晓。自从我家人落入那些权谋者的手中,我便如同被操纵的棋子,只能按照他们的指令行事,每一次的往来,都伴随着军令,毫无破绽可寻。 然而,我心中却有一个疑影,那或许便是慕容止。他曾是柴融的智囊,柴融曾有意携他共赴京城,以图大业,但慕容止却坚辞不就。他上通天文,下晓地理,世间万物皆在他胸中,仿佛早已预知了柴融的成败得失。” “慕容止!”单飞将叨咕着这个陌生的名字。 “此人非常低调,并不属于南军之人,他更不在南军名册之内。”李正业解释道。 ...... 乐乐眼中闪过一丝埋怨,语气中带着些许撒娇:“哥哥,你真是太坏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瞒着我!是不是怕我不小心泄露了天机?”当她听到韶州已被成功拿下的消息后,情绪如潮水般涌来,恼怒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于乐微微蹙眉,脸上浮现出歉意:“乐乐,哥哥当时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才没有告诉你,怕给你增添不必要的担忧。”他的话语里满是诚挚的歉意和关心。 乐乐听到哥哥的解释,心中的怒意逐渐消散,转而换上一副笑颜如花的样子:“好啦好啦,这次我就原谅你了。嘿嘿,哥哥,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就要踏上前往韶州的征途了?” “确实如此,然而,我们仍需巧妙布局,方能确保万无一失。”于乐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藏着无尽的深邃与计谋,他的眼神闪烁着难以捉摸的神采,似乎在策划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计划。 ...... 女皇在接到来自南面的紧急密报后,面容一沉,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与坚定。她微微张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传旨,即刻起,京城四门紧闭,任何人不得进出,全面封城。” “是,陛下。”芍药应声而答,尽管她努力保持镇定,但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她瞥了一眼女皇那冷峻的脸庞,心中暗自揣测:难道,冠军王在南方遭遇了什么不测?还是兵败了?她的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担忧。然而,在这个时刻,她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不可有任何慌乱,因为她明白,任何细微的波动都可能影响到整个京城的稳定。 ...... “天哪,封城了?这必定预示着即将有重大的变故发生。真是倒霉透顶,南边的情况,我们如今已是彻底被隔绝在外,一无所知了。”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于乐战败了,所以那个女人开始惊慌失措,采取了这样的极端措施?” “不无可能。哈哈,若真是如此,那对我们来说,倒也算是个好消息了。” “咱们今晚必须离开此地,否则,恐怕真的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吞噬,无一幸免。” “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深夜,京城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四周静谧得只剩下微弱的虫鸣和远处更夫的梆子声。夜幕如同厚重的绸缎,将一切笼罩在浓重的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天边那几颗微弱的星辰在竭力挣扎,试图为这黑暗的世界带来一丝光明。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沉寂,伴随着的是急促的呼喊和惊慌失措的尖叫。紧接着,火光在黑暗中猛然迸发,如同几条狂野的火龙,从京城的四个方向冲天而起,瞬间将夜空映照得通红。 火光照亮了惊慌失措的人群,他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慌乱地四处奔逃。街道上,马蹄声、呼喊声、哭泣声交织成一片,整个京城仿佛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火势迅速蔓延,烈焰吞噬着一切,将建筑、树木、街道都变成了火海。火光映照下,京城四门如同四个巨大的火窟,不断地喷吐着火焰和浓烟,将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氛围之中。 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人们惊慌失措,不知所措。有的人拼命往城外逃去,希望能在火势蔓延之前逃离这座即将被火海吞噬的城市;有的人则四处寻找水源,试图扑灭这肆虐的火焰;还有的人则聚集在一起,祈祷着能够度过这场劫难。 然而,无论人们如何努力,火势依旧在不断地蔓延。火光映照下,京城变成了一片火海,曾经的繁华与美丽在火焰中化为灰烬。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不仅摧毁了人们的家园和财产,更让人们的心灵承受了巨大的打击和创伤。 第573章 逃离 月光洒在荒凉的旷野上,诸多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他们的脚步急促而坚定,仿佛挣脱了某种无形的束缚。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处隐蔽的丛林边缘,其中一人突然停下脚步,仰头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夜空中回荡。 “哈哈,我们,终于从那座人间地狱中逃出来了,哈哈......”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激动,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和压抑都随着笑声一同释放。 然而,笑声未落,另一人的声音却如同冷水浇头,瞬间将他的喜悦冲散:“可是,我们的家人……都得死!”这句话如同重锤击在心头,让两人的笑容瞬间凝固。他们知道,自己虽然侥幸逃脱,但那些无法逃离的家人,却注定要成为这场灾难的牺牲品。 短暂的沉默后,先前的那人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只要我们不死,此仇,一定会报的!”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他们知道,这场灾难不会就此结束,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前路多么艰难,都要为家人复仇。 “希望如此吧!”另一人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期待。他们都知道,希望虽然渺茫,但却是支撑他们走下去的唯一动力。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两人立刻警觉地转过身去,只见一名信使急匆匆地跑来,手中紧握着一封密信。他们心中一动,难道是关于家族的消息? “有什么新消息吗?”一人上前一步,急切地问道。信使点了点头,将密信递了过来。两人迫不及待地打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于乐兵败韶州,龟缩在郴州。”这简短的几个字,却如同重磅炸弹般在他们心中炸开。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消息,更是他们复仇的希望。 “于乐败了!”一人兴奋地喊道,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复仇的曙光。他们知道,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就是于乐,他的败退,无疑为他们复仇之路扫清了一大障碍。 “是的,我们的机会来了!”另一人也兴奋地附和道。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他们不放弃希望,就一定能够找到复仇的机会。于是,所有逃出来的人相视一笑,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信心。 ...... “都谁逃了?”女皇的口吻轻描淡写,仿佛这一切的变故都在她的预料之中,未在她的心湖激起一丝涟漪。 “禀报陛下,”芍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内阁中的徐演达和林重之,以及……还有小皇叔安醇建,都已不见踪影。”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带着几分忐忑和不安。 “所有逃跑之人的家眷全部斩首示众。”女皇微笑的说道。 芍药有些懵,但见到女皇的笑容后,心里有了底,看来冠军王无事,嘻嘻! ...... “这个李正业看来是怕他的家人有损啊!他应该还不知道他的家人被劫走。” “将军,京城可有新的消息传来?”一名副将轻声问道,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紧张与期待。 将军的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有,京城那边传来消息说,该逃的都逃出来了,他们会南下,与我们汇合。”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而且,他们还带着小皇叔一起南下了。”将军继续说道,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有了他们的加入,我们的力量将会更加强大,正式起兵讨伐女贼的日子,也指日可待了。” 将军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天下,岂能容得下一个女人当皇帝?这简直是男人的奇耻大辱!”他愤怒地挥了挥拳头,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不公一并击碎。 “那个于乐,真不是个男人!”将军嗤之以鼻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女人当政简直就是一种耻辱,一种无法容忍的存在。而于乐,这个享誉天下的冠军王竟然誓死保卫那个女人,让这个女人稳坐龙椅,简直就是男人的耻辱。 “哈哈哈......”将军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得意与狂妄。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看到了那个女贼在自己脚下颤抖的样子。他将会带领着自己的军队,一举攻下京城,重新夺回属于男人的天下! ...... 乐乐忽然心中一动,轻声问道:“哥哥,那个曾名动一时的监察御史张孟将,他……是否还在这世间?”她的话语中,似乎藏着淡淡的惋惜与追忆。 于乐沉默片刻,缓缓道:“他被南军投入了大牢,生死未卜。” 乐乐轻叹一声,微微摇头,“可惜了,我曾听闻他才华横溢,与狄元英乃是同科进士,本该在朝堂上大展宏图,却不料……”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话语中的遗憾却已溢于言表。 兄妹二人依旧一车一马,悠然地向着韶州的方向驶去。韶州依旧是由李正业镇守。而单飞将,则已回到郴州,重振旗鼓,准备与南军进行一场血与火的较量。在这乱世之中,每个人的命运都如同浮萍一般,随风飘摇,无法自主。 ...... 女皇的眼眸如深潭般幽邃,她静静地翻阅着手中的密信,那封信上的字迹如同暗夜的流星,短暂而耀眼。她的手指在信纸上轻轻滑过,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无比的决断与威严。 终于,女皇抬起了头,她的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光芒,仿佛能穿透人心。她淡淡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芍药,替我给驸马传去密信。” 芍药立刻躬身,她的声音恭敬而低微:“是,陛下。” 女皇微微颔首,继续道:“告诉他,务必截杀那些叛逃之人,一个不留。”她的声音虽轻,却如雷霆般震撼人心,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威严。 芍药心中一震,她知道女皇的决定从不容置疑。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退了下去。 整个大殿内,只有女皇一人静静地坐着,她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一切黑暗。她知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而她,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 “哥哥,我心中有些不解。”乐乐轻皱着眉头,手中的密旨如同沉重的铁块,“皇上手中掌握着那令人闻风丧胆的血杀组织,为何还要我们涉足这趟浑水?” 于乐微微颔首,他轻声道:“乐乐,皇上的心思,如同那深不可测的大海,你我怎能轻易揣摩?她既然有此决策,自有她的考量。我们只需依照旨意行事,其余的,便无需多问。” 乐乐听了,虽心中仍有疑虑,但见于乐如此坚定,便也放下了心中的疑惑,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第574章 宿命 “李老将军,关于接下来的战局,您有何高见?”冠军王于乐恭敬地询问道,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对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将的深深敬意。 然而,不等李正业开口,一旁的乐乐公主便忍不住插话道:“哥哥,你怎么能只问李老将军,而不问问我呢?我可是日夜钻研舆图,对当前的局势有独到的见解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自信。 李正业闻言,不禁笑了。这位公主虽然身份尊贵,但性格直率,聪慧过人,且对军事战略有着浓厚的兴趣。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勤奋与好学,让李正业对她刮目相看。 “乐乐公主,您的智慧与勇气,老朽自然是钦佩不已。若有高见,还请不吝赐教。”李正业微笑着回应,话语中充满了对这位年轻公主的赞许与尊重。 众人见状,也都纷纷点头,对乐乐公主的才智表示认同。这对兄妹,尽管身份尊贵,身为王爷与公主,却未曾沾染一丝一毫的骄奢与跋扈。他们待人接物,总是那么的和煦如春风,平易近人,仿佛从未被那高高在上的王权所束缚。更令人钦佩的是,他们才华横溢,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琴棋书画,皆能信手拈来,游刃有余。在这世间,如此才德兼备的皇族子弟,实乃难得一见的人才,令人心生敬意。 “嘿嘿,谢谢李老将军夸奖,哥哥,那我可说了!”乐乐开心的笑道。 “说吧!”于乐平和的说道。 乐乐收起了自己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对着舆图,娓娓道来,“哥哥,李老将军,以及诸位将领们,我深思熟虑之后,有了些许拙见。 如今,南军显然对我军的真正实力一无所知,他们更是无从知晓李老将军您那坚定不移、为国尽忠的坚定信念。当前,南军如同惊弓之鸟,龟缩在广州、端州、梧州三城之内,虽有十二万之众,但其精锐主力,皆集于广州一地。 鉴于此,我斗胆建议,我们何不集中我全军之力,如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攻克广州,歼灭其主力?届时,广州一旦失守,端州与梧州两地的南军,必将士气大挫,甚至可能不战而降,我军则可乘胜追击,势如破竹。这是我原来的想法! 自从南军的军令中询问李老将军是否需要驰援之时,我心中悄然生出一计,我们何不施展一记“调虎离山”之计? 我们可以精心布局,制造一个韶州被重重围困的假象,让南军误以为此乃战局的关键所在,从而诱使他们倾巢而出,前来救援。届时,我们便在半路之上,设下重重埋伏,待南军踏入陷阱,便一鼓作气,将他们一举歼灭。 此计若成,不仅能大幅削弱南军的有生力量,还能使其失去宝贵的机动。随着时间的推移,南军的预备之兵亦会随之减少,如此,我们便能在战场上占据更多的主动,为彻底消灭南军铺平道路!” 乐乐的目光如细丝般扫过周围人的脸庞,她试图从他们微妙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自己讲述的内容是否精彩,是否准确。然而,她的期望却如风中烛火般熄灭。众人的神情并非因她的话语而惊愕,也非因她的论点而轻蔑,他们的目光皆如被磁铁吸引般,牢牢锁定在那张展开的舆图之上。 乐乐的心中掠过一丝失落,但更多的是对那张舆图的好奇。她不禁猜想,那张舆图上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以至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让他们忘却了其他的一切。这一刻,乐乐的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探索与期待。 “公主殿下的智谋之深,实乃我等所不及。然而,此计虽妙,却如走钢丝般危险,稍有差池,便会功亏一篑。末将认为关键在于如何让南军深信不疑,韶州之围非虚,他们定会派出探子前来探查虚实。所以要想做到以假乱真,太难了!”一位将领神色凝重地分析道。 乐乐转头望向自己的兄长,期盼他能给予些许肯定与支持。然而,哥哥却如静水般深沉,未曾出声,脸上更是云淡风轻,仿佛对这一切并不放在心上。李老将军亦是如此,未流露出任何情绪。 乐乐心中不禁生出一股莫名的恼怒,这计策难道当真如此不堪吗?为何他们如此漠然?这份情绪在她脸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使得她原本清秀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扭曲。 “哥哥,你对此有何高见?”乐乐的语气中充满了急迫和期待。 “形势不妙,乐乐。”于乐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像是山间的磐石,不可动摇。“你的想法太自我了,须知敌人并非愚钝之辈。他们定不会坐视不理,而是会想方设法地窥探我军的动向。更何况,来信询问是否需要支援的,也可能只是敌人的疑兵之计。”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我们不能只顾着眼前的这一条路,还要考虑到全局的局势。万一南军大举北上,我们该如何应对?” 乐乐听了哥哥的话,眉头紧锁,心中的浮躁渐渐被冷静所取代。她深知哥哥所言非虚,自己之前的想法确实过于简单,没有考虑到全局的局势。她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于乐见状,继续道:“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有任何的松懈。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这场暗战中立于不败之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让乐乐也感到了一股力量从心底涌起。 李老将军心中对于乐的评价又提高了不少,“冠军王所言,字字珠玑。倘若南军洞察我军的虚实,他们定会如疯狗般跳墙,与我军拼个鱼死网破。然此非我辈所求,须知我军多数乃初出茅庐之新兵,若与之进行一场生死较量,后果实难预料,非我等所能承受之重。 因此,我们唯有以智取胜,方能避免正面冲突。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我们需以策略为先,智计为引,方能在这场硝烟中求得一线生机,而非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第575章 引导 “哥哥,嘿嘿,瞧这月色如醉,我忽地觉得,此刻不喝点小酒,简直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喏,我特地带来了两壶陈年佳酿,还有几碟下酒小菜,你我兄妹俩,何不借此机会,共饮几杯,谈谈心事?”乐乐提着两壶泛着淡淡酒香的酒,双手还稳稳地端着几碟精致的小菜,微笑着来到了于乐面前。 于乐看着乐乐那满脸期待又带着些许狡黠的模样,心中早已明了她的来意。他微微一笑,轻声道:“乐乐,你这心思,我又怎会不知?你若有疑惑,或有话想问,直说便是,哥哥我何时会隐瞒于你?” 乐乐闻言,顿时眼前一亮,那双长睫毛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像极了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她嘻嘻一笑,凑近于乐身边,压低声音道:“哥哥,你向来心思缜密,我猜测你定然是心中早已有了计策。只是,为何你迟迟不肯透露给我知道呢?莫非,是怕我坏了你的大事?” 于乐闻言,轻轻摇头,伸手拍了拍乐乐的头,语气柔和而坚定:“乐乐,你误会了。我并非不信任你,只是此事牵涉甚广,需要谨慎行事。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有时候,知道得太多,未必就是好事。你只需要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乐乐听了于乐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深知哥哥对她的爱护与关心,也明白他的苦衷与无奈。于是,她点了点头,乖巧地坐在了于乐的身边,两人开始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共同品味着这杯中的美酒与人生的百态。 “哥哥,”乐乐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低声而又兴奋地问道,“我看见了有一队信差匆匆从南门离去,紧接着,咱们的新军,近千人的规模,又悄无声息地从北门涌出,此刻已在城外三里之处安营扎寨,搭建起严密的军帐。这一切,是否意味着你已经采纳了我的提议,准备设下诱饵,引敌人自投罗网?” “乐乐,”哥哥的语气平和而深沉,仿佛正在揭示一个深藏的秘密,“你知道吗?许多看似重大的决策,其实往往只需两三人便能定夺。那些众人纷纷议论的热闹场面,往往不过是形式,走过场而已。” 乐乐瞪大了眼睛,对哥哥的这番话流露出明显的好奇与惊异。这是哥哥第一次在她面前谈及如此深沉的世事洞察,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新鲜感与震撼。 “乐乐,你要铭记在心,大事之上,需得两三人之智以定乾坤,方可避免一意孤行;然而对于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则需汇聚众人之议,集思广益,方能在纷繁之中找到那最佳的出路。但,若是遇到了至关重要之事,那便无需再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必须果断决绝,以你之心,定你之策,不受他人左右,方能把握住那稍纵即逝的时机。” 乐乐干了杯中的酒,笑嘻嘻地说道:“哥哥,你该跟我说说你的决策了吧!嘿嘿。” 于乐温柔地摸了摸乐乐的脸颊,“乐乐,战事如棋局,需深思熟虑。非但谋一役之胜,更要谋一隅之安。然而,这隅地之谋,亦需放眼全局,洞察世事变迁,方能稳操胜券。 在这纷扰的世间,每一场战争都如同精心编织的棋局,步步为营,方能立于不败之地。乐乐,你要懂得,胜利不仅仅是靠一时的勇猛,更需深远的谋划和洞察秋毫的智慧。 在筹划某一战役时,你需先考虑这一地域的局势,如何布局,如何调动兵力,如何运用策略。然而,这地域之谋,又需与全局紧密相连,洞察天下大势,方能制定出切实可行的战略。 咱们先从全局来说,我问你,南军十五万以上的军队,为什么不反?” 乐乐陷入了沉思,“哥哥,我认为,南军内部自从柴融死了后,已然是乱作一团,他们分裂成数股势力,彼此间并不互相信任。更有一个可能性,便是他们在等待着从京城仓皇逃窜的那帮叛逆之徒。那帮人,或许正是他们心中的领袖。” “那么,我且问你,你希望看到他们重新集结成一股势力,还是我们逐个击破,将他们一一消灭?” 乐乐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分而歼之更为上策。皇上不是也下了命令,要我们铲除那些逃出京城的叛逆吗?哥哥,你与徐演达、林重之都交好,你,你会杀了他们吗?”乐乐的表情有了担忧之色。 “暂且不谈这些琐事,我们回归正题。你提及的‘分而灭之’策略,那么,依你之见,哪一方的势力更易于瓦解?” 乐乐的回应如同快刀斩乱麻,简洁而有力:“自然是那些从京城逃出的那批人!” 于乐微微一笑,继续追问:“那么,若你是南军首领,听闻京城的那群人已遭灭顶之灾,你又会如何应对?” “我,要么起兵,要么投降。”乐乐迟疑地说道。 “投降的结果就不必细说了,那如果起兵呢?你准备怎么办?”于乐采取的是引导的方法,一点一点地引导乐乐的思考。 乐乐匆匆抓起舆图,双眸如炬,专注地审视着。片刻之后,她的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如同狡兔出洞前的那一丝狡猾。 “哥哥,若我执掌南军大权,北上之路,无非二选。”乐乐声音低沉,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其一,取道韶州,但韶州之地,我们已有重兵驻守,此路艰险,他们自然避之不及。因此,梧州便成了他们唯一可行的北进之路。而且,此路之上,除了沿途各州县的府兵,再无强军拦路,堪称坦途。” 然而,话音未落,乐乐的神色突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惶,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预见的危机。她失声惊呼:“呀,糟糕!倘若他们真的选择梧州,那我们……我们必须在他们通往神都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方有一线胜机!” 第576章 遗策 “哥哥,我的这番见解,你觉得可有道理?”乐乐的目光中透露出对答案的渴望。 于乐微微颔首,双眸闪烁着深思熟虑,“你说得对。正因如此,我早已布局,命单飞率军从郴州疾驰而出,意在迅速拿下桂州,从而扼制住南军北上之路,将他们的野心彻底锁死在这苍茫大地之中。另外也可以防止从京城逃出的那些人南下与南军汇合一处。” 乐乐开心地大笑起来,“哈哈,太好了!哥哥,看来我还得多跟你学习,与你一同南下是对的,嘻嘻!” “你,本该是家中那朵无忧的花,盛开在宁静的庭院,享受岁月的静好,然而,你却偏爱那硝烟弥漫的战场,追寻着刀剑的交响。”于乐的眼神里,满是忧虑和不解。 乐乐如清泉般微微一笑,“哥哥,我并非故意追求那无端的纷争,我只是不愿在安逸中消磨时光。你,是我的榜样,你的英勇和无私,让我向往。我渴望像你一样,为这片土地,为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尽我所能。” 于乐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你已经做得足够多了,你的善良和坚韧,已经为这片土地带来了无数的温暖。然而,战争,那是男人的战场,它残酷、无情,你,一个女子,应当远离这样的纷争。” 乐乐抬头望向窗外,“哥哥,我知道你的担忧,但这是我的选择。我要用我的方式,去守护这片土地,去保护那些无辜的人们。我要告诉世人,战争,并非只有男人才能参与,女人,同样可以,并且同样拥有力量,去改变这个世界。” “既然如此,我知晓你心之所向,便不再多言。我作为你的兄长,最大的愿望不过是看你笑容满面,无忧无虑,尽情追逐心中所爱。我绝不允许任何不公与欺凌侵扰你的生活,那是我的底线。有我在的一天,便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让你在这世间行走,无惧无畏。” 乐乐听完,眼中泛起了晶莹的泪光,她无声地啜泣着,然后缓缓坐进了哥哥的怀中,如一只迷失的小猫,轻轻地将头埋在哥哥的宽阔肩膀上。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却充满了深深的情感:“哥哥,你知道吗?拥有你这样的哥哥,是我这一生最宝贵,最幸福的事。你就像是我的灯塔,无论风雨多大,都为我照亮前行的路。” 她顿了顿,抬起头,“哥哥,你也要保护好自己,要好好的。我们是一家人,我们的心永远相连。我希望我们一家人都能平安、健康,并且永远都不要分开。因为,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亲情更宝贵,更值得我们珍惜的了。” 于乐也是眼泪湿润了眼圈,“哥哥会的,哥哥知道。” ...... “李正业,他竟传来了增援的急报!他不是刚刚才在战场上斩获了胜利吗?” “将军,您听我说。据我们的探子回报,那于乐在兵败之后,并未选择逃窜,而是龟缩在郴州城内,闭门不出,日夜操练兵马,显然是在准备卷土重来。他上次的失败,究其根本,便是那些新兵不懂战阵,不知进退,一遇到强敌便四散奔逃,毫无章法。 如今,李正业突然来求援,这其中恐怕有诈。再者,他还提出了一个无理的要求,希望我们能释放他的家人。这分明是在要挟,试图逼迫我们就范。” “这李正业,真是狡猾至极!他刚刚打了胜仗,就敢如此嚣张地提出这样的要求,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将军息怒。此时我们需冷静应对,不可被他的诡计所迷惑。至于增援之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轻举妄动。” “的确,李正业的家人,我们无从交付,我猜想,或许是于乐暗中救走了他们。但幸好我们及时封锁了城池,他们应该还在这城内。你,唉,你真是让我失望,搜寻了这么多日,竟然还是一无所获。” “将军,您的教诲我铭记在心。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必定竭尽全力,找出那家人的下落。” “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率领两万骑军,先去支援李正业。但你小心行事,切要记住,我们不能把李正业轻易地推向于乐。在这个复杂的局势中,我们必须保持警惕,以免陷入更深的困境。” “是,将军。将军,下官还有一事想禀报将军。” “说!” “将军,关于那些从京城逃难过来的人,我们是否应当派遣一支队伍前去接应?末将深思熟虑后,提议梧州的兵力可以朝柳州或桂州方向稍作前移。 目前,韶州有李正业坐镇,顽强地抵挡着于乐的大军,为我军北上争取了宝贵的时间。然而,考虑到韶州之战的胶着态势,我们或许应选择桂州这一路作为主攻方向,先行出兵占守,以便抢占先机,为后续北上的行动奠定基础。 将军,战机稍纵即逝,我们需得迅速决断,方能在这场决战之中把握住胜利的关键。” 将军的目光在那一刻,犹如利剑般锐利,却又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抹赞赏的光彩。他微微皱眉,似乎在心中反复权衡,那份决断的坚毅与沉稳,犹如山岳般不可动摇。 终于,他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之言,犹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我意已决,便依你所言,先以雷霆之势出兵,占领桂州,稳固我方后方。待根基稳固,再图谋更大的版图。” ...... 乐乐紧握着手中那份刚传来的密报,眉宇间满是焦急之色。他望向于乐,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哥哥,南军已经派出两支兵马,一支直扑韶州,另一支则从梧州出发,一路向北,想必是直取桂州。我们那位单飞将,现在究竟身在何处?” 于乐静静地坐着,目光深邃如潭,他轻轻摇头,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份风轻云淡的从容:“单飞将自然会比南军更早到达,然而,是否能抵挡得住南军的凌厉攻势,却是未知数。”他的话语虽然平淡,但其中蕴含的忧虑与期待,却如同山雨欲来前的沉闷,让人无法忽视。 第577章 简单 “哈哈哈......”徐演达的笑声在空旷的荆州郊外回荡,然而,笑声中却带着几分苦涩和无奈,“唉,我早该料到,我们如此轻易地逃出重围,定有蹊跷。这圈套背后,果然藏着那位女子的心机与智慧,真是不可小觑啊。” 四周,皇城卫的铠甲在夕阳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他们如同铁壁一般,将徐演达、林重之以及小皇叔一行人团团围住,空气仿佛凝固。 林重之深吸一口气,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包围,他并未显得过于惊慌,反而有一种从容不迫的镇定,“你们,是皇城卫吧!”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不知能否劳烦各位,代为通报一声,我想见一见冠军王。” “林大人,冠军王托我向诸位大人转达一句话。他说:在这风云变幻的天下,胜者方能称王,败者则注定沉沦。真正的天下霸主,不应以男女为限,而应以德行为尊。莫要将个人的私欲,说得冠冕堂皇,其实,那不过是一堆狗屎罢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诸位,死之前请想明白了,走好!” 徐演达在听完那番话后,笑声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他的笑声中充满了自嘲与无奈。“好一句狗屎!”他大笑道,“真是妙极,妙极!我们这些人,自诩为仁义道德的化身,却内心满是污秽与腌臜。人不为己者,死有余辜,哈哈哈……”他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最终却在一抹决绝的坚毅中戛然而止。 只见徐演达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剑,剑光一闪,抹向了自己的脖子。他就这样,在笑声与剑光中,缓缓倒在了地上,那双曾经充满光芒的眼睛,此刻也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林重之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于乐的话不仅仅是对徐演达的讽刺,更是对他们所有人的宣判。他们,都是那该死之人,而在这浑浊的世间,只有冠军王是唯一的清醒者。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对着旁边的一位兄弟说:“劳烦你,给冠军王带个话。告诉他,我们这些人,都是自找的苦头,自找的死路。唯有他,在这混沌的当下,保持那份难得的清醒。我,林重之,在此谢过了!”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生命的终点。他知道,自己也将步徐演达的后尘,一死了之,只是希望在这最后的时刻,能够留下一丝清明与感谢。 此时的小皇叔安醇建,目光中充满了绝望。他眼睁睁地看着两位内阁重臣,如同落叶般凋零在他的眼前,生命的火焰在他们身上瞬间熄灭。这一刹那,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的理智。 他的脸色瞬间煞白,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血色,整个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他惊恐地大喊道:“我……我是小皇叔,我是皇亲国戚,你们……你们不能杀我!我要见皇上,我要投降,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我不能就这样死去……哇哇……”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中回荡,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然而,对于他的哀求,皇城卫们却是不屑一顾。他们看着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小皇叔,此刻却如同丧家之犬般狼狈不堪,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轻蔑。 可惜啊,苍天何曾饶过谁?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日的小皇叔,就是明日的亡魂。他的命运,早已注定。他的哀求和挣扎,在无情的命运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小皇叔,而是一个即将走向死亡的普通人。他的恐惧和绝望,在天空的每一个角落中回荡,成为了一道无法抹去的悲歌。 ...... 乐乐手中的密报如同冰冷的刀刃,将那些生命的消逝无情地呈现在她的眼前。她凝视着那些字迹,仿佛能看到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如何在这权力的旋涡中沉沦,消逝。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逝者的哀悼,也有对那些顽固思想的无奈。 “哥哥,”她轻轻唤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解和困惑,“他们就这么轻易地走了,走得如此决绝。我时常在想,为何他们如此仇视女子当政?这天下,难道只应属于男子吗?” 她摇了摇头,似乎想将这些烦扰的思绪甩出脑海。但那些密报上的文字,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她的心上。 “哥哥,我在京城为国为民做事时,所遭受的那些绊子,是不是也是他们暗中设下的?”她微微皱眉,声音中透出一丝坚定和愤怒,“若真是他们,那他们便是死有余辜。” “乐乐,他们,如今已化为尘埃,随风飘散。尘,终究归于尘,土,也终将回归于土,这一切的纷争与纠葛,都随着他们的离去而消散如烟。你心中的恨意,如同困兽,但请放下它吧,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他们选择了自己的道路,虽然他们败了,但若他们胜了,这天下又将是怎样的一幅画卷呢? 这便是命运的选择,如同流水般无法逆转。他们的决定,对与错,胜与败,其实都是相对的。谁能断言他们的选择是错的,谁又能说他们的坚持不对?在这纷扰的世间,是非黑白,谁又能一锤定音? 乐乐,让这一切随风而去吧。不要让恨意侵蚀你的心灵,要让他们的执念成为你前进的动力,而非羁绊。你要相信,你的道路,你的选择,并把这些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中。” 于乐的心,如同被秋风吹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悲伤。徐演达与林重之,这两位在朝堂之上熠熠生辉的官员,他们不仅是品德高尚的好官,更是才华横溢的智者。然而,命运的轮盘却将他们推向了不同的道路,仅仅因为他们的政见产生了分歧。 这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的悲哀,更是整个时代的叹息。他们本可以携手共进,为这个国家带来更多的光明和希望,却因为理念的不同,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末路。这或许就是选择的力量,它既能成就一个人,也能毁灭一个人。 于乐站在历史的洪流中,目睹了这一切。他感到心痛,感到无奈,也感到深深的惋惜。他明白,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人生,充满了选择,也充满了变数。但他仍然坚信,无论道路如何艰难,只要心中有光,就能照亮前行的路。 第578章 上路 “唉,徐演达与林重之,他们本都是政务上的佼佼者,才华横溢,为民请命的典范。然而,命运却如此捉弄人,真是令人扼腕叹息。”安瑶翻阅着邸报,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你说得没错,”冉冉接过话茬,声音里带着几分沉重,“听闻在搜查他们的府邸时,并未发现半分不义之财。那些原本该被万人敬仰的名字,如今却成了风口浪尖上的悲剧人物。真是可悲!” “我本以为林重之也是个贪婪之辈,谁曾想他贪得的银两,竟都悄无声息地流入了穷人的手中,用来改善他们的生计。”嫣然轻声叹息,她的眼中满是对这些官员的同情和遗憾,“真是可惜,可惜这世间的污浊,将这等清廉之人也一并淹没。他们本该是国家的栋梁,百姓的福祉,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这是一场无法调和的较量,既是思想的碰撞,也是政见的角逐。在这里,没有中间的灰色地带,只有生与死的抉择。而在这场纷争中,并没有绝对的对错之分,只有力量与智谋的较量。最终,胜者将登上王座,掌握命运的舵轮。”秦雅的话语,犹如寒风中锋利的刀刃,直指问题的核心。 “你如何看待这一切?” “胜者,自然为王。其余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无足轻重。” “确实,这个女人,她真的是个不凡的存在。与她那平庸的夫君和儿子相比,她简直就是璀璨的星辰,闪烁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光芒。” “唉,我每每想起我那可怜的孙子和孙女,心中便无法平静。他们的未来,又将如何呢?” “乐儿,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他会看清这一切的。他会明白,谁才是真正的胜者,谁才值得他追随。” “但愿如此吧。他主意太正了!太,太像他爹了。”爷爷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期许与忧虑,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种种可能。 乐乐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轻启唇瓣,声音带着几分探寻:“哥哥,那位柳州刺史吴一凡,他……如今身在何处?” “他……已经死了。”于乐的声音低沉,“他的尸体,被发现在蒙国八部在京城的宅邸之内。” 乐乐的眉头紧锁,她几乎不假思索地反驳:“这绝不可能!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于乐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蒙国八部如今已有人逃离了京城,这次的混乱,恐怕将引发无尽的灾难,后果……不堪设想。”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忧虑与不安,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哥哥,咱们真的无法再为那些琐事烦恼了。你且说,那支前往韶州救援的南军,为何行进得如此迟缓?这都数日过去了,他们还在路上磨磨蹭蹭,简直让人恼火!”乐乐眉头紧锁,对南军的缓慢行军感到极度的愤慨。 “听闻那领军之人名叫温可仁,他本就是个生性多疑之辈,生怕自己会成为这场战乱的牺牲品,所以行事谨慎至极。”于乐轻叹一声,对这位将领的行事风格略感无奈。 “哼,等他磨磨唧唧地抵达韶州,我定要亲手斩下他的头颅,这个该死的东西,真是让人忍无可忍!”乐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已经看到了温可仁倒在自己剑下的那一刻。 ...... “民众对于徐演达与林重之的离世,反应如何?” 芍药低垂眼睑,恭敬地回答道:“回禀陛下,民众对于徐演达和林重之的突然离世,普遍表达了深深的不解与困惑。甚至,有人还私下里为林重之默哀,悼念他的逝去。他们知道,林大人虽在朝中有所贪腐,但他所贪得的钱财,却都默默地捐给了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穷人,他的这一行为,让许多人心生敬意。” 女皇轻轻叹息,声音中带着几分惋惜:“林重之,他的确有其复杂之处。至于徐演达,他一生为官清廉,不曾沾染半点污秽,只可惜,他们都与我的政见相左,成为了我的生死之敌。这便是朝廷的残酷,也是命运的无常。” 芍药继续道:“陛下,至于小皇叔……” 女皇冷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哼,该死之人,他自诩为宁朝的正统皇族,却忘了自己身上流的,是安家的血脉。他暗地里自称正统,却忘了自己姓甚名谁,真是安家的耻辱。死不足惜!” “陛下,冠军王的加急信件已然抵达,恳请圣裁。”芍药低声禀报。 女皇端坐于龙椅之上,双眸如寒星,深邃而坚定。她的声音冷冽如霜,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告诉他,南方的叛军,如同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时。他无需忧虑南军北上之事,可依既定之策,勇往直前。冠军王所到之处,叛军当如秋风扫落叶,生死皆由他的掌控。”女皇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如同金石落地,庄重而神圣。 ...... “先生,局势紧迫,我们该如何应对?那些所谓的盟友,简直是废物一堆,轻易地就倒在了那个该死的娘们的刀锋之下!” “将军,此刻,我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于乐身上,若他能为我等所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先生,所言极是。然而,要策反于乐,其难度无异于逆流而上,挑战天命。” “但,若不尝试,我们又怎能预知结果呢?” “先生说得对。于乐虽难对付,但此时此刻,我们已别无选择。只能拼尽全力,去争取一线生机。” ...... “将军,暗藏的伏兵已如利刃出鞘,蓄势待发,只待南军踏入咱们精心设计好的陷阱!” 单飞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紧握剑柄,声音铿锵有力,仿佛能穿透这厚重的夜色,“传令下去,告诉每一位勇士,今日之战,我们当以勇猛之姿,杀灭敌人,守护家国。生死之事,对我等英勇之士来说,早已抛诸脑后。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我们不惜一切,即便是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犹如战鼓擂动,激励着每一位战士的心。 第579章 悲凉 “哥哥,你的脸色如此凝重,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乐乐看着哥哥于乐那略显沉重的面庞,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忧虑。 “单飞将,他太过渴望胜利了。”于乐轻轻叹息,眉头紧锁,仿佛背负着千钧重担,“他忘记了手中的兵士,大多是初入战场的新兵。我本想让他稳守桂州,以逸待劳,他却一心想要设伏偷袭南军。这样的冒险,胜算何其渺茫。” 乐乐听着,心中也感到一阵沉重。她明白,战争之事,胜负难料,但哥哥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单飞将的急躁与冒进,可能会让整个战局陷入被动。 “那我们应该如何是好?”乐乐轻声问道,希望能为哥哥分担一些忧愁。 “我已经派人去传令了,希望他能及时醒悟,收回成命。”于乐叹道,“但战争之事,瞬息万变,谁又能说得准呢?” “哥哥,我觉得你多虑了,皇上不是说不用担心桂州一路吗,那就说明朝廷有大军在那一路上。”乐乐乐观地说道。 于乐看着自己绝世无双的妹妹,想说点什么,欲言又止!只是笑了笑。 两人的对话在夜色中回荡,伴随着远处的战鼓声,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 单飞将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而沉稳地传令下去,“全体将士,务必听从号令,不得有丝毫迟疑。必须要无畏无惧,保持冷静,我们的信念和勇气将是我们最坚实的盾牌。”然而,在单飞将发出命令的那一刻,发现自己的手心湿滑,额头的汗珠也悄悄滑落。幸好,夜幕已经悄然降临,为单飞将掩饰了这份不安。 单飞将紧盯着那远方的军阵,他们如同洪流般涌来,声势浩大,越来越近,直至清晰可见。那铁甲的闪烁,那旗帜的飘扬,都在无声地宣告着他们的威猛与强悍。单飞将知道,这一刻,不仅是自己,连手下的将士们,心中都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密林深处,南军行进的步伐如铁锤般坚定,地面的沙石被踩得噼啪作响。远处的山脊线上,一排弓箭手如石雕般屹立,他们的目光犹如冰冷的刀锋,直刺向即将逼近的南军。弓弦紧绷,仿佛一条条即将挣脱束缚的毒蛇,等待着致命的命令。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马蹄声和士兵们沉重的呼吸声。在这寂静中,突然,一道黑影从林中疾射而出,伴随着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一支羽箭如流星般划破天际,精准地射向道路上行进的南军。 “敌袭,列阵!”随着南军将领的一声大喝,原本沉寂的战场上瞬间爆发出震天的呼喊声。士兵们迅速反应,纷纷拔出刀剑,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草!”单飞将怒骂一声,他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一定是那个弓箭手在紧张中失了手,提前暴露了他们的位置。但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可言了!那就战吧! “将士们,给我杀!”单飞将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率先冲向了南军。他的身后,是数万名同样热血沸腾的战士,他们呐喊着、冲锋着,仿佛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向着南军席卷而去。 一时间,战场上刀光剑影、箭矢如雨。士兵们的呼喊声、战马的嘶鸣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悲壮而激昂的战歌。在这首战歌的旋律中,每一个战士都化身为无畏的勇士,为了荣誉、为了信念、为了家园,他们拼尽全力、奋勇杀敌。 南军虽然人数众多、装备精良,但在这些勇士的猛烈攻击下,也渐渐露出了疲态。单飞将抓住机会,挥舞着长剑一路披荆斩棘,率领着勇士们冲破了南军的防线。 随着战争的阴霾逐渐笼罩天际,新兵们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在残酷的战场上彻底崩溃。他们初入战场,眼前的血腥与杀戮让他们的心灵无法承受。然而,南军却在他们第一轮如潮水般猛烈的攻势下顽强地守住了阵地,凭借着坚定的意志和过硬的战术,他们稳住了脚跟,开始策划起局部的反击。 狭长的战场上,仿佛变成了一片无尽的血海。每一次冲锋,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生与死的抉择。你来我往的厮杀越来越激烈,每一次的交锋都像是生死较量的高潮。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奋力砍杀,每一次的挥动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和鲜血的飞溅。 战场上的空气仿佛都被染成了红色,那是无数战士的鲜血汇聚而成的颜色。它染红了天际,也染红了每一个人的眼睛。在这血与火的洗礼中,战士们仿佛忘却了恐惧,只有对敌人的愤怒和对胜利的渴望。 厮杀声、叫喊声、哭爹喊娘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悲壮的交响曲。这些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战场都撕裂开来。它们划破天际,传遍了战场的每一个角落,让每一个战士都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和无情。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无数人倒下了,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为战友们铺就了前进的道路。然而,也有无数人再次冲了上去,他们用自己的勇气和决心扞卫着国家的尊严和荣誉。在这片血与火的土地上,每一个战士都成为了真正的英雄。 “将军!”一名疲惫的传令兵焦急地喊道,他的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我军已是摇摇欲坠,新兵们纷纷溃散,我们……我们恐将败北。” 单飞将紧紧握着剑柄,心中充满了悔意。他回想起冠军王曾经的告诫,新兵的首次实战应如秋风扫落叶般轻松,用一场大胜来稳固他们的士气。但如今,自己的冒进与轻率,却将他们推向了无尽的深渊。 环顾四周,战场上仅存的几名士兵还在顽强地抵抗,他们的身影在血与火的交织中显得如此单薄。看着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一个个倒下,单飞将的心如同被寒冰包裹,冷得刺骨。 “兄弟们!”他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悲壮与决绝,“随我,杀敌!” 单飞将猛地挥剑,如一道闪电划破黑暗,冲向了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他的身影在战场上显得如此孤独,却又如此坚定。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更不能放弃。因为他是将军,是这些士兵们的希望与信仰。 即使是败局已定,即使是身陷重围,他也要用自己的行动,告诉那些还在战斗的士兵们——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能放弃! 第580章 玩弄 “将军,难道我们只能袖手旁观,任由那些新军将士在战场上惨烈地倒下吗?他们,他们每一个都是如此的英勇无畏,他们的每一次冲锋,每一次呐喊,都充满了对国家的忠诚与热爱。” “你懂什么!”将军的声音中充满了冷酷与坚定,“他们若是不在战场上英勇就义,便会因我们的刀剑而丧命。死在敌人的手里,他们可以被称为国家英雄,为国捐躯;但若是死在我们手中,那便是背叛国家的乱贼逆党,他们的名字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 “可是,可是……”士兵的声音中充满了挣扎和不甘,“他们并非乱贼,他们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将军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打断了士兵的犹豫,“在这个乱世之中,没有中间地带,只有生与死,敌与我。你要记住,我们的刀,只为国家,只为陛下,而挥舞。我们只听陛下的圣谕,陛下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因为我们是禁军。” “是,将军。” “传令下去,包围圈里的人,不留活口,必须都得死!” 在这昏暗的战场上,单飞将如同风中残烛般倒在了满是尘埃的土地上。他的盔甲已然破碎,身上布满了剑痕,每一处伤口都似乎在诉说着他的英勇与不屈。他挣扎着,用尽最后的力气,握住了身边那位同样身受重伤的尉迟长空的手。 尉迟长空的脸上满是痛苦与不甘,他望向单飞将,仿佛在等待他的遗言。单飞将紧咬牙关,疼痛让他的声音显得异常沙哑:“你,你必须……要冲出去,给……王爷……报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尉迟长空的心头。 说完,单飞将的双眼怒目圆睁,仿佛要将这无尽的愤怒与不甘化作最后的力量。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彻底静止了下来。他的生命之火在这一刻熄灭,但他的精神却如同永恒的星辰,照亮了这片黑暗的土地。 尉迟长空紧紧握住单飞将的手,泪水滑过他的脸颊。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感受到单飞将的温暖。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悲痛与恐惧,他知道,自己必须活下去,为了单飞将,也为了他们共同的信仰。他挣扎着站起身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向韶州方向冲去。 “禀报将军,新军与南军已尽数被我军剿灭,无一生还。” “是否确认无一漏网之鱼?务必确保万无一失。“宇文成都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山岳般不可动摇,“若有漏网者,严惩不贷。” “遵命!”士兵应声而退。 宇文成都凝视着远方,血战之地如今已是一片死寂。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却并无半点轻松,反而更加沉重。 ...... 在韶州城外,南军的支援部队主将温可仁率部抵达,选择了距城仅三里之遥的开阔地带安营扎寨。夜幕降临,点点火光映照着战士们坚毅的脸庞,铠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将军,李正业将军特派使者前来,邀您进城共商大计。”一名传令兵疾步而来,恭敬地传达着李正业的邀请。 温可仁眉头微蹙,目光如炬,扫视着营地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能洞察每一个细微的动静。他沉声道:“告诉使者,我们是骑军,以机动灵活为生存之本。李将军的计划,我早已了然于胸。子时一到,便是我们行动的时刻,无需多言,我们自会按照计划行事。”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传令兵不敢多言,立刻领命而去。温可仁的谨慎与决断,早已在军中传为佳话。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唯有谨慎行事,方能保全性命,赢得胜利。 “唉,温可仁此人心思缜密,狡黠如狐。我本想以智取胜,诱他入城,避开这场血雨腥风,却不料他不上当啊!”李正业轻轻叹息,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无奈,对于乐缓缓说道。 “是啊,人虽能算尽机关,但终究难敌天意。”于乐也感慨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沉重,“温可仁,他迟早会走上绝路,只是可惜了那些忠诚的骑军,将要与他一同走向末路。” 两人站在高处,俯瞰着下方的军营,心中各自有着难以言明的情感。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已经无法避免,而背后的种种谋算与智慧,都将在战场上得到最终的验证。 夜幕低垂,子时的钟声刚刚敲响,围城的新军大营内,火光骤起,犹如野兽的眼眸在黑暗中睁开,狂乱而炽热。火光映照下,大营内的喊杀声如雷霆般滚滚而来,震撼着整个夜空。 “将军,李正业率军已经偷袭了新军大营!”一名斥候气喘吁吁地冲入营帐,焦急地禀报。 温可仁目光如炬,瞥了一眼那远处跃动的火光,眉头紧锁,“消息属实?李正业当真去偷袭了?” “千真万确,将军!新军大营已是一片混乱,火光冲天,喊杀声震天动地。”斥候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温可仁深吸一口冷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紧迫感。他迅速站起身,目光如炬,扫视着营帐内的将士们,“所有人,即刻上马,随我前去阻敌!” 随着他一声令下,二万骑军如同被唤醒的巨龙,瞬间沸腾起来。他们整齐划一地跨上战马,铠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马蹄如雷,尘土飞扬,他们绕过混乱的新军大营,向着韶州城北疾驰而去。 “哥哥,瞧他们,终于落入了我们的圈套,真是自投罗网,哈哈......”乐乐躲在暗处,与身旁的哥哥于乐一同注视着那支入套的南军骑兵。 “嗯,正如我们所料,他们果然中计了。这个温可仁真是把好手。”于乐的声音沉稳而自信,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对局势的把握和对胜利的期待。 乐乐转头看向于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哥哥,为何你称温可仁为一把好手,而非一个出色的将军呢?” 于乐微微一笑,耐心地为乐乐解释:“乐乐,一个好的将军,不仅仅是能带领士兵英勇杀敌,更要有审时度势的智慧,能够眼观全局,洞察先机。而温可仁,虽然在战场上谨小慎微,但他缺乏大局观,只是一味地愚忠。” 乐乐听后,美丽的大眼眨呀眨,“哦,我明白了,哥哥。真正的将军,不仅要勇猛善战,还要聪明睿智,能够为国为民做出最明智的决策。” 于乐点头,眼中流露出对乐乐的赞赏,“没错,乐乐,记住,我们要为国家而战,更要为人民而智取。” 第581章 杀戮 温可仁率领着他麾下精锐的两万铁骑,静静地蛰伏在伏击点,如同黑夜中的猎豹,等待着猎物——那支溃败的新军的到来。 夜幕下,远方的天际线渐渐被火光染红,那火光,如同狂野的猛兽,疯狂地吞噬着黑暗,向着温可仁的阵地急速逼近。 “报——!”一名斥候疾驰而来,马蹄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刺耳,“将军,新军的溃兵已至,火势滔天,正朝我军而来!” “好!”温可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紧握手中的长枪,声音洪亮而坚定,“兄弟们,杀敌立功的时刻到了!军功就在眼前,且看我等如何大展身手,将这群溃兵一举击溃!”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如同战鼓擂动,激励着每一位战士的心。然而,在这激昂的士气背后,温可仁的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深知战争的无常,即使再周密的计划,也难以预测未来的走向。这股恐惧如同黑暗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地侵蚀着他的内心,但他知道,作为一名将领,他必须将自己的恐惧深深隐藏起来,带领战士们迎接这场未知的战斗。 终于,那支新军的溃败之师,如被秋风扫落的败叶,渐渐逼近。在这关键的时刻,温可仁的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在战场上,“兄弟们,为了荣耀,为了胜利,给我冲啊!” 闻听此令,骑军们如同被点燃的烈火,瞬间燃烧起无尽的斗志。他们策马奔腾,手中长枪如龙出海,直刺向那溃败的新军。马蹄如雷,尘土飞扬,他们的气势如同破晓的曙光,照亮了整个战场。 每一个骑士都如同猛虎下山,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他们不畏生死,不惧强敌,只为了那最后的胜利而奋勇向前。 这是一场气势磅礴的冲锋,是一场英勇无畏的较量。在这战场上,没有退缩,只有前进;没有恐惧,只有勇气。温可仁和他的骑军们,用他们的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战士,什么叫做不屈的斗志。 在辽阔的战场上,骑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尘土飞扬中,他们气势汹汹,似乎能瞬间将前方的新军淹没。然而,就在这冲锋即将达到顶峰的瞬间,眼前景象骤变。 只见地平线上,一群身着厚重铁甲的新军士兵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幽灵,悄然现身。他们手持的长矛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每一根矛尖都尖锐无比,长达一丈有余,宛如死神的镰刀,等待着收割生命。 骑军将领见状,脸色骤变,急忙挥舞着手中的令旗,试图让冲势过猛的骑兵们勒马停下。然而,战马早已被战场的热血和胜利的渴望点燃,哪还顾得上将领的命令?它们犹如脱缰的野马,前仆后继地冲向了那密集如林的长矛阵。 瞬间,战场上响起了一片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伴随着骑兵们惨烈的嚎叫和投降的悲鸣。原本勇猛无畏的骑军,此刻在长矛的威胁下,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士气和骨气。他们纷纷从马上摔落,或是被长矛贯穿,血流成河,哀嚎遍野。 战场上,哭爹喊娘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与战马的嘶鸣和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悲壮的交响曲。新军士兵们面无表情地挥舞着手中的长矛、短刀、利刃,配合着射出的羽箭,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个生命,他们的身影在血泊中愈发显得高大而恐怖。 这场杀戮来得如此突然,又如此惨烈,让人不禁为之动容。然而,在这生死之间,新军士兵们却如同钢铁般坚定,让南军胆寒。 此刻,温可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绝望。他深知,自己麾下的这两万铁骑,已然陷入了绝境。 他表面依旧保持着将领的沉稳与冷静,然而,那双藏在铠甲之下的手掌,早已被冷汗浸湿,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的慌乱。 南军的骑兵们,犹如一群被困在风暴中的猛兽,尽管遭受了惨重的损失,却仍旧在血与火的洗礼下奋勇向前。他们马蹄如雷,尘土飞扬,心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期望能冲破这死亡的枷锁,重获自由。 然而,命运仿佛与他们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正当他们满怀希望地疾驰而去,试图摆脱身后追兵的阴影时,前方的大地突然裂开了一道深渊。那深沟犹如一条张开的巨口,吞噬着一切前进的希望。不到三里的距离,他们的前路已被这道无法逾越的障碍所阻断。 温可仁此刻站在队伍的最前端,望着前方那深不见底的沟壑,脸色苍白如纸。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塌陷。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与这两万铁骑的性命,恐怕都要葬送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 周围的将士们也都沉默了,他们的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无奈的光芒。在这片寂静中,只有马蹄声和沉重的呼吸声在回荡。这一刻,他们仿佛被命运推向了绝路,无力回天。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沉默。一名斥候从远处疾驰而来,脸上带着一丝喜色。他大声呼喊着:“将军!有路了!我们找到了另一条出路!” 温可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迅速振作起来,挥手示意全军准备。将士们听到这个好消息,也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他们纷纷拔出武器,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在蜿蜒曲折的小径上,温可仁的骑军正疾驰而过,前方不远处,两位银甲熠熠生辉的将军如同矗立的雪山,静静地坐在他们的高头大马上,仿佛两道不可逾越的壁垒。他们的银盔在月光的余晖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与周围的景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乃冠军王于乐,来者可是温可仁?”那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如同从远古的战场传来,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块巨石,瞬间在南军骑兵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冠军王,这个名字对于他们来说,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称号,它象征着无与伦比的勇武与荣耀,是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代名词。 所有的骑兵都在瞬间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他们的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敬畏。冠军王,这个传说中的英雄,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拦住他们的去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期待。 第582章 惨绝 “下官温可仁,拜见冠军王。”温可仁在马上微微颔首,以示敬意,但动作间却透露出几分敷衍。此刻,双方正处于剑拔弩张的敌对状态,生死悬于一线,哪里还有心思去讲究那些繁文缛节。 “温将军,”于乐的声音平和而坚定,如清泉流过磐石,“请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若继续一意孤行,只会让这些忠诚勇敢的将士们白白牺牲。南军的力量终究有限,失败已成定局,这一点你应该心知肚明。投降并非耻辱,它代表着新生,更何况,你们投降的并非外敌,而是自家的兄弟,这又有何丢人之处?”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生命的尊重与对和平的渴望,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他的声音仿佛一道清泉,洗涤着人们心中的尘埃,让人不禁陷入深思。 南军的骑兵们,原本如铁骑般坚韧,此刻却如同被风卷起的尘埃,开始躁动起来。温可仁将军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深知,若是任由这躁乱的情绪蔓延,那南军的军心必然崩溃。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沉稳而有力:“不要吵了,听冠军王说。” 于乐身后的乐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于乐望着眼前这些骑兵,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痛惜与劝诫:“南军的兄弟们,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大安国的子民,都是为国为民、保家卫国的忠勇之士。你们身怀绝技,本该为国家效力,为人民除害。然而,现在却因为某些人的私欲,而陷入这场无谓的争斗。你们知道吗?你们此刻的所作所为,实际上是与整个国家为敌。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般击打在每一个南军将士的心头,他们开始陷入沉思。而乐乐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你们,此刻已被贴上了叛军的标签。若继续执迷不悟,那等待你们的,将是无法预料的悲惨结局。我坦诚相告,你们现今正被重兵围困,想要冲破这铁壁铜墙,无异于蚍蜉撼树。摆在你们面前的,唯有一条路——下马归降。 此路,既能保你们性命无虞,又能让你们重获新生。须知,你们只是随波逐流,并非主谋,法不责众,我深信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会宽容以待,不会对你们施以重刑。 兄弟们,放下手中的武器吧,接受招降是你们当前唯一的明智之选。不要再让无谓的抵抗,断送了你们的未来。放下武器,接受招降,是你们重获自由的唯一途径。” 正当于乐用他一贯的耐心与执着,对南军骑兵们进行着苦口婆心的教诲时,四周的夜色突然被无数摇曳的火把所点亮。那些火把,犹如夜空中繁星般密集,照亮了原本昏暗的战场,也照亮了骑兵们坚毅的脸庞。 与此同时,一阵马蹄声缓缓传来,打破了这片刻的沉静。于乐与乐乐的身后,十余匹骏马如幽灵般悄然出现,它们踏着沉稳的步伐,缓缓驶来。而在那最前方,正是李正业的身影。他骑在马上,目光如炬,静静地来到了于乐的身旁。 此刻的战场,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笼罩,火把的光芒与骑兵的坚毅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壮丽的画卷。而于乐与李正业的并肩,更是为这幅画卷增添了几分坚定的色彩。 温可仁此时心如乱线,他的选择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要么屈服于命运的压迫,要么迎接死亡的冷酷。他缓缓转身,目光扫过身后的骑兵队伍,那些年轻的面孔,如同初升的朝阳,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他们,不过二十岁上下的年纪,本应沐浴在生活的阳光中,享受着青春的美好。然而,却因为那些人的贪婪和私欲,他们被迫成为杀戮的使者,手中握着锋利的武器,心中却充满了迷茫与恐惧。 如今,他们的命运如同飘摇的船只,随时可能被风浪吞没。而温可仁,这位曾经引领他们的将领,此刻也站在了十字路口,面临着艰难的抉择。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痛楚,那些年轻的生命,那些无辜的牺牲,都是因为他曾经的决定。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在混乱的思绪中找到一丝清明。 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不能就这样让那些无辜的生命白白牺牲。他必须做出选择,即使这个选择充满了艰难与痛苦。 温可仁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深地又看了一眼身后的骑兵们,然后挺直了胸膛,向着那未知的命运走去。他知道,无论前方等待着什么,他都将毫无畏惧地面对。 “王爷,我……”温可仁的话音尚未落尽,便如一颗流星般,被一支突如其来的羽箭狠狠地穿透头颅,他的身躯瞬间失去支撑,如同落叶般从马背上跌落,重重砸在坚硬的地面上。 于乐与乐乐目睹这一幕,惊愕得几乎无法言语。这是何等的变故?他们的大脑瞬间陷入了短暂的空白。然而,在这寂静的片刻之后,无数的羽箭如同骤雨般降临,疯狂地射向那些毫无防备的南军骑兵。 于乐怒目圆睁,目光如炬地射向李正业,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不解:“李将军,你这是何意?”然而,李正业的回应却是冰冷而决绝的,他微微低头,目光低垂,却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王爷,请恕罪,这是皇上的旨意,末将只是奉命行事。”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于乐的心头。 乐乐眼中闪烁着泪光,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她紧紧握着马缰,声音颤抖着:“哥哥,这...这分明是一场屠杀。皇上为何要如此狠心?那些年轻的骑兵们,他们明明可以投降,为何要如此决绝?近二万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了。” 于乐面色沉重,他转头望向乐乐,眼中满是无奈和苦涩。他轻轻叹息,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也无法理解皇上的决定,或许她想要借此机会树立威严吧。但...但这样的代价,未免太过沉重了。” 两人并肩骑行在返回韶州的路上,风中似乎还弥漫着战场的血腥味。乐乐的泪水悄然滑落,她心中充满了对这场战争的无奈和对那些逝去生命的哀悼。而于乐,则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忧虑和迷茫。 第583章 七窍 于乐在想,如果不是自己设计让这二万人入局,可能他们就不会死;如果温可仁识破自己的计谋,这二万骑兵也不会死;如果皇上不下旨将他们绞杀,他们也不会死;如果南军不谋反,他们也不会死;如果他们不参军,也不会死;如果他们不生活在这个年代,也不会死,太多的如果,可惜都是一厢情愿,假的罢了! “哥哥,我……我想回家了。”乐乐的声音颤抖着,如同秋风中摇曳的落叶,她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终于,那晶莹的泪珠像断线的珍珠,一串串滚落下来,落在她纤细的手背上,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她的心灵此刻如同被狂风暴雨洗礼过的田野,满目疮痍,终于明白了战争的残酷,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残忍和无情。 于乐看着妹妹,心中五味杂陈。他何尝不想保护妹妹,让她远离这世间的纷扰和痛苦。他拉起乐乐带她逃离这血腥的战场,但那些惨叫声和求饶声,如同鬼魅般如影随形,无孔不入,即便是他,也无力阻隔。那些声音,像冰冷的刀片,深深地刺入乐乐的心底,让她无法再保持平静。 于乐紧紧握住乐乐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他知道,此刻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乐乐,我知道这很难,但我们必须坚强。战争是残酷的,但我们不能让它击垮我们。我会保护你,我们一定会回家的。” 乐乐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哥哥,她知道哥哥的话是对的,但她还是害怕,害怕那些声音,害怕那些残忍的画面。乐乐擦干眼泪,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都吸入肺中,然后再一一吐出。她看着哥哥,说:“哥哥,我会坚强的。我们一起回家。” “该死,他们到底在磨蹭什么?为何还不现身!”树林的阴影中,一个低沉而焦急的声音悄然响起,如同暗夜的鬼魅。因为蚊虫的叮咬让这人浑身难受着。 “闭嘴,别让他们察觉!”另一个声音冷静而严厉,如同秋夜的寒风,瞬间将焦灼的情绪抚平。 “听,有马蹄声,声音不远,定是他们无疑。准备!”先前的声音再次响起,虽带着一丝紧张,却已然有了决断。 “准备迎接死亡吗?”一个冷静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说一个与己无关的笑话。 “你......”愤怒与惊愕交织,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调侃所触动,却也只能在黑暗中死去,再也发不出声音。 “哥哥,你为何如此决绝,将他们全部终结,甚至不留一丝痕迹地化为了虚无?难道我们不应该先探寻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吗?”乐乐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忧虑,她的思绪如同纷乱的柳絮,在风中飘摇不定。 于乐深深看了乐乐一眼,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沧桑和决绝。他轻轻地抚摸着乐乐的头,声音低沉而坚定:“乐乐,世间之事,有时太过复杂,难以用常理去衡量。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未必就是好事。有时候,难得糊涂,反而能让我们走得更远。” 乐乐的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她试图从哥哥的眼神中寻找答案,但那双眼睛却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让她无法窥视其中的奥秘。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难道哥哥真的知道那背后的黑手是谁?为何他不愿与她分享其中的秘密呢? 乐乐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但她知道哥哥的决定总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不再追问,只是默默地陪伴在哥哥的身边,等待着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 “什么?两路大军,尽皆覆灭,连一个活口都没有?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绝不可能!其中必定有人泄露了军机!速去将先生请来,我要立刻与他商议对策!” “将军,先生,先生他已经离开了,这是他留给您的信。”侍卫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深知接下来等待他的将是何等的雷霆之怒。 “什么?先生走了?他何时走的?你这个混账东西,为何不早些向我禀报?你简直是罪该万死!”将军的声音犹如暴怒的雷霆,震撼着整个大厅。他的脸色铁青,双眼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手中的长剑更是散发出凛冽的寒光。 侍卫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吓得浑身颤抖,他试图解释,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将军手中的长剑如同闪电般划过空气,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侍卫瞪大了眼睛,惊恐与绝望交织在他的脸上,然后缓缓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命的气息。整个大堂内,只剩下将军那愤怒的喘息声和回荡的回声。 ...... “王爷,您当真决定不与大军一同出征了吗?”李正业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与不解。 于乐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李老将军,您请先行吧。我妹妹她前几日因为目睹交战杀戮,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至今仍惊魂未定。我这个妹妹,我最为疼爱,她若有个闪失,我怎能安心?所以我得留下照顾她,她若是安好,我必定前往广州城下。” 李正业点了点头,神情也变得沉重,“王爷,我理解您的顾虑。这些随行的仆人,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忠诚之人,他们懂得如何照顾公主,定会尽心尽力。” “那便劳烦李老将军了。”于乐拱手道谢,脸上虽然带着微笑。 李正业回礼,道:“王爷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相视一笑,但笑容背后,都隐藏着各自的心事。于乐目送大军缓缓启动,向着远方进发。 “将军,近日来,王爷与公主殿下皆未踏出府邸一步,应当是安然无恙,并无他事烦扰。” “不可掉以轻心,”李正业的眉头紧锁,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务必给我盯紧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需了如指掌。稍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绝不可有丝毫差池。” “是,将军。属下必将全力以赴。” 骑在马上的李正业此时心如乱麻一般,无法平静。 第584章 残酷的现实 李正业,这位曾经在南军中威名赫赫的将领,此刻正率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缓缓逼近了广州城。原南军的两万人马,虽历经战火洗礼,但依旧保持着那份不屈的斗志。而新军的剩余三万人,虽然新兵居多,但在李正业的严格训练下,也已然成为了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五万大军,如同一条巨龙,蜿蜒在辽阔的原野上,向着广州城的方向推进。 而如今的广州城,这座曾经繁华的商贸之都,此刻却如同被寒冬笼罩,一片死寂。城门紧闭,高耸的城墙之上,只有寥寥数名士兵在巡逻。城内,百姓们早已陷入了恐慌之中,无处可去的他们只能在家中祈祷,期盼着这场战争能够早日结束。而那些有钱人,早已在战火蔓延之前,带着家眷和财富逃离了这座城池,只留下了这些无力逃生的普通民众。 李正业站在队伍的最前方,目光如炬,眺望着那座沉默的广州城。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战争的厌恶,也有对胜利的渴望。他知道,这场战争将给这座城市带来无法弥补的创伤,但他也明白,只有胜利才能带来和平。 随着大军的不断推进,广州城已经近在咫尺。城墙上,南军的士兵们开始紧张起来,他们知道,这场决定命运的战斗即将来临。而李正业则深吸一口气,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准备迎接这场即将到来的决战。他知道,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但他也相信,在他的带领下,五万大军必将取得胜利。 ...... “将军,对面的回应如同石沉大海,无声无息了。眼前,他们的大军已如潮水般逼近了那座孤城,看来,那个女人是铁了心要与我们一决雌雄。” 段琪长叹一声,目光如炬,站在城墙上望向远处。他的脸上写满了决绝与坚毅,声音低沉而有力:“罢了,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路,那我们就奉陪到底。我要让这天下都铭记我段琪的名字,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段琪,也是这乱世中的一代豪杰!” 他猛地一挥手中的长剑,剑尖直指李正业大军的方向:“既然她不愿与我对话,那么,就让这广州城成为我剑下的焦土,成为大安国最惨烈的战场。哼,我倒要看看,她能否承受得住我段琪的怒火!” 话语间,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愈发高大,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矗立在这片血与火的土地上。 夜幕如墨,笼罩着这座饱受战火洗礼的城池。决战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压抑得令人窒息。这不是一场简单的较量,而是生与死、荣耀与耻辱的终极对决。城墙,那坚固的屏障,此刻成了双方争夺的焦点,每一块砖石都似乎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城墙上的南军守军们面临着生死考验。他们坚守着阵地,用血肉之躯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箭矢如雨,投石机抛出的巨石如同死神的使者,不断摧毁着城墙的防御。然而,守军们毫不退缩,他们用自己的勇气和信念,抵挡着敌人的猛烈攻击。城墙上即使是尸横遍地,但他们的眼神依然坚定,仿佛在说:“为了家园,为了荣耀,誓死不退!” 城门之下则是一场血腥的杀戮盛宴。战鼓声震天,马蹄如雷,无数英勇的战士如同潮水般拥挤在一起,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刃,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敌我双方如狂风暴雨般交织冲锋与反冲锋,每一次的碰撞都如同雷霆万钧,将脚下的土地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犹如盛开在死亡之地的红玫瑰海洋,艳丽而凄美。 那红,是生命的颜色,在刀光剑影的交织中逐渐黯淡;那红,又是死亡的颜色,映照着战场上无数倒下的勇士。每一次的交锋,都伴随着一阵惨叫和一阵静默,那是生命的消逝,也是勇士们英勇抗争的悲壮见证。 在这片红玫瑰海般的土地上,死亡的阴影如同浓雾般笼罩,使得整个战场都充满了肃杀与沉重。勇士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不屈,他们的每一次冲锋都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生命虽短暂,但信仰与荣耀将永存。 这场战斗,既是一场残酷的杀戮,也是一场英勇的抗争。在这片红玫瑰海的映衬下,每一位战士都化作了最美的雕塑,用他们的血肉之躯谱写着悲壮而又震撼的史诗。 战火熊熊,映照着每个战士的脸庞。他们的脸庞被烟尘和汗水覆盖,但眼中的光芒却如同星辰般璀璨。这是一场残酷而又血腥的决战,但在这里,没有人退缩,没有人畏惧。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信念:只要坚持下去,就能迎来胜利的曙光。 夜幕降临,战火仍未熄灭。城墙之上,守军们依然在浴血奋战;城门之下,战士们依然在冲锋陷阵。这是一场关乎生死、关乎荣辱的决战,每一个人都在为了信念而战,为了荣耀而战。似乎都在坚持死扛,直到最后,当胜利的曙光终于照耀在这片土地上时,所有的付出和牺牲都变得值得。 “将军,”副将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尤为沉重,他望着疲惫不堪的士兵们,眼中满是忧虑,“我们的士兵们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他们的体力与精力都已消耗殆尽。若再如此不顾一切地猛攻,恐怕这五万大军,最终都将倒在这座城墙之下。” 李正业,这位久经沙场的将军,此刻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眉头紧锁,目光在夜幕中显得更为坚定而又沉重。他知道,他们的军队已经在这场攻坚战中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精锐的士兵们一个个倒下,士气也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他深吸一口气,最终做出了决定:“好吧,传令下去,让士兵们休息一晚。明日,我们再重整旗鼓,继续攻城。” 话语虽简短,但其中的决心与坚韧却如同磐石一般,不可动摇。他知道,这场战争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他们不能就此放弃。但同样,他也明白,士兵们的生命同样宝贵,他们需要休息,需要恢复体力与精力。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再次向这座顽固的城墙发起冲击。 第585章 昭然若揭 “哥哥,为何我们要来广州城呢?”夜色如墨,山林中的乐乐望着哥哥于乐,眼中闪烁着不解与好奇。 于乐轻轻拍了拍妹妹的头顶,像是在驱赶那些不识趣的蚊虫,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我要验证一个事实。” 乐乐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是尉迟长空所说的那件事吗?” “正是。” “哥哥,”乐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的坚定,她的眼眸闪烁着不愿接受现实的挣扎,“我……我真的无法相信尉迟长空的话。他说的那些,关于宇文成都的种种,我……我真的无法接受。” 她轻轻咬了咬唇,仿佛在努力抑制内心的动摇,“在我心中,宇文成都是个善良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是尉迟长空口中那般冷酷无情?这一定有什么误会,或者是尉迟长空为了某种目的而故意中伤。” 乐乐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疑虑和不安都吸入胸腔,然后化作坚定的力量,“如果,如果真的如尉迟长空所言,宇文成都是那样的人……那么,我……我将无法再面对他,更无法再把他当作一家人看待。” 她的声音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但其中仍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哀伤,“我真的,真的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乐乐微微仰头,试图让眼眶中的泪水倒流回去,她不愿让自己在哥哥面前显得如此脆弱,“哼!若是真的如此,我便再也没理他了。”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但也透露出一丝难以割舍的情感。 “我也不愿意相信是真的,所以我来证实一下。”于乐无奈的说道。 “哥哥,”乐乐的声音颤抖,带着深深的疲惫与无尽的悲痛,她背对着冰冷的战场,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残酷的硝烟与无尽的哀鸣。将头深深埋入哥哥的胸膛。 “我...我不再喜欢战争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一般艰难,“我...我再也不想去参战了,我更不想看见战争了。我...我痛恨它!” 乐乐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打湿了哥哥的衣襟。“战争,它太残酷,太无情了。”她低声诉说,声音里充满了对生命的珍视与对战争的控诉,“无论是对手还是我们,我都不喜欢。我讨厌战争,它让一切都变得那么可怕。” 她抬头望向远方,天边的一轮明月幽静地挂在空中。她的眼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奈,“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去,他们...他们还那么年轻,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们不应该就这么死去。” 乐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紧紧抱住哥哥,放声痛哭,“呜呜...哥哥,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场景了,我...我讨厌战争!” 于乐的眼中也充满了痛苦与无奈,他紧紧抱住乐乐,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衫。他知道,乐乐已经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了,战争已经让她成长,让她懂得了生命的脆弱与宝贵。 “乐乐,民众们都不喜欢战争。这世间的战争都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权贵们则是幕后操纵一切的始作俑者。他们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手中把玩着权力的棋子,眼中满是贪婪与欲望。而在这宏大的棋盘上,士兵和百姓们则成为了被无情摆布的棋子,他们不再是拥有自由意志的个体,而是被权贵们当作战争的工具,用于实现他们那不可告人的野心。 战争的号角吹响,炮火连天,炮火连天。士兵们身着重甲,手持利剑,勇敢地冲向前方,他们为了所谓的荣耀和国家的尊严,甘愿赴死。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只是权贵们手中的一枚棋子,他们的生死早已被权贵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百姓们更是无辜,他们被卷入无休无止的战争中,失去了家园,失去了亲人,失去了生活的希望。他们只能默默地承受着战争的苦难,为权贵们的野心和贪婪付出着沉重的代价。 这个世间,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泥潭,充满了黑暗和腐败。权贵们如同蛆虫一般,在泥潭中蠕动,贪婪地吞噬着一切。他们毫无人性可言,除了追逐一己私欲外,他们无所顾忌,毫无正义和善良可言。他们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惜牺牲百姓们的生命。 在被战争蹂躏的土地上,哀嚎声此起彼伏,血流成河。然而,权贵们却置若罔闻,他们继续操纵着战争,继续玩弄着士兵和民众们的命运。他们就像是一群恶魔,将这个世界推向了无尽的深渊。 然而,在这黑暗之中,总有一些人怀揣着希望与勇气,他们不甘被权贵们摆布,不愿成为他们的棋子。他们勇敢地站了出来,为了正义和和平而奋斗。他们用自己的行动,向这个操蛋的世间宣告:即使身处黑暗,也要寻找光明;即使面对权贵,也要坚守正义。 所以,乐乐,切莫让悲观的阴影笼罩你的心灵,莫让失望的寒流冻结你的热情,更不要让沮丧的阴霾笼罩你的前路。要知道,正如那漫长的黑夜过后,破晓的曙光总会在最深沉的黑暗中悄然绽放,照亮前行的道路。 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从未停歇,但一定要坚信,正如黎明终将驱散黑暗,正义也终将战胜邪恶。这是历史的洪流,是时间的见证,是无数英勇之士用热血与汗水铸就的真理。 美好与丑恶的斗争亦是如此。虽然丑恶与黑暗时常在世间肆虐,但美好的种子从未被埋没。它们静静地在人们心中生根发芽,等待春风的吹拂,等待阳光的照耀。当阳光普照大地时,美好终将破土而出,战胜丑恶,为世界带来无尽的希望和温暖。 因此,你一定保持信念,坚定前行。让勇气成为你的铠甲,让希望成为你的指引。在黎明到来之前,让我们共同守护这世间的美好,直到正义与美好在世间绽放出最璀璨的光芒。” 第586章 正邪 “乐乐,”哥哥于乐的声音坚定而充满力量,他的目光犹如深邃的夜空,闪烁着对正义的执着追求,“我所言的,是我们应为正义而战。” 乐乐听后,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终究没有落下。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新的光芒,仿佛找到了前行的方向。哥哥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中的锁,让她明白,自己的人生才刚刚开始,那些曾经的挫折和磨难,不过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你说得对,哥哥。”乐乐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要为正义而战,为了那些受苦受难的人而战。我们要打倒那些强权与权贵,让他们知道,王侯将相并非天生就高人一等!我们要追求的是均等的田地、均等的富贵、均等的权势、均等的尊重。我们要为这片天地立心,为那些被压迫的人们立命!” 她的话如同一股清泉,在夜色中流淌,带来清凉和希望。兄妹两人的心紧紧相连,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决心。他们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正义、为了平等,他们将一往无前。 “唉,真是恼人至极!究竟是哪个不知趣的家伙,在此时此地敲打那烦人的鼓点,搅扰了我这难得的清梦。”乐乐在哥哥的精心搭建的草窝里,原本应是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却被那遥远的鼓声无情地唤醒。 对于乐乐而言,这鼓声就像是恶魔的低语,无情地侵蚀着她那宁静的梦境。她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与抱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与她作对。 然而,与此同时,于乐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远方的战场。那里,硝烟弥漫,战鼓雷动,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预示着又一场残酷的战斗即将在清晨的擂鼓声中拉开帷幕。 于乐明白,这是命运的抉择,是生存的斗争。而乐乐所抱怨的鼓声,正是这战场上的号角,是生与死、荣与辱的交响曲。 两种心境,在这悠扬的鼓声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既温馨又残酷的画卷。乐乐的抱怨和于乐的专注,都在这鼓声中得到了最真实的体现。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悄然到来。南军的守城士兵们经过一夜的休整,身心得到了短暂的舒缓。城墙上,篝火尚未熄灭,余温尚存,一部分士兵们围坐在火旁,轻声交谈着前几日的激战。他们眼中闪烁着坚定,仿佛在说:“我们已经让敌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接下来的战斗,我们更有信心!” 而另一部分士兵们已经排列整齐,铠甲反射着清晨的微光,显得格外耀眼。他们手持长矛,目光坚毅,仿佛已经准备好迎接任何挑战。而城下,朝廷军队在李正业的率领下,也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集结。 李正业站在阵前,目光如炬,扫视着面前的士兵们。虽然几日的战斗让他们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但李正业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他深知此战的结果,关系到自己与家人们的未来,所以必须取胜。 如今的新兵们虽然稚嫩,但他们的眼中却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复仇的坚定。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几日作战留下的疲惫和惊恐,但此刻,这些情绪已经被他们深藏在心底。他们紧握着刀枪,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在这一击之中。 城墙上,南军的将领们也在密切地关注着城下的动静。他们知道,朝廷军队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激烈。但他们也相信,只要士兵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逐渐升高,阳光洒满了整个战场。两军对峙,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突然,一声嘹亮的号角声响起,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朝廷军队发起了冲锋,新兵们率先冲向了城墙。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疯狂,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悲痛都发泄在这一战之中。 南军的士兵们也毫不示弱,他们纷纷举起长矛,准备迎接这场生死之战。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即将上演,双方都将以血的代价为死去的同袍们复仇。 “老哥,前面的同袍们已经冲上去了,接下来便是我们了。若我们不幸在这场战斗中死了,我们能否算作是为国尽忠,是否会被百姓们铭记,成为英雄?”年轻的新兵,望向身旁那位经历过无数风雨的老兵。 老兵微微一笑,眼中透露出一丝沧桑与深沉。“当然算,当初冠军王招募新兵时,我也在场,负责维持秩序。我亲耳听到王爷说,我们是为了国家的安宁,为了百姓的福祉,才与南军叛逆血战的。若我们真的在战场上死了,家人将会得到国家的抚恤与照顾。唉!这样挺好的,战死沙场后成了英雄,家人还能过上好日子,值了!” “嘿嘿,也是哈!唉,说起来,我才刚满十七岁,还没娶媳妇呢,还没品尝过女人的味道,真是遗憾。”新兵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青涩的遗憾,仿佛一颗未熟的果实,渴望品尝成熟的甜美,却又无奈于当下。 老兵听后,放声大笑,那笑声在战场上回荡,仿佛要冲散周围的硝烟和战火的压抑。“哈哈,你这小子,怎么不早说呢?咱们在韶州修整的时候,老子定会带你见识见识这世间的繁华,让你尝尝女人的滋味!”老兵的话语中充满了豪放与不羁,仿佛已经忘记了他们身处战场,忘记了前方那无尽的厮杀和危险。他的笑声在空中回荡,如同野火在荒野上燃烧,照亮了他们心中那一丝渴望与向往。 而同时的城墙上,预备的守城南军士兵中,一位年纪不大的士兵对着自己的伙长说道:“头,咱们这战打的,到底是为了谁啊?为什么与朝廷的军队和李将军的部队为敌啊,咱们什么时候成了反军?咱们造反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小子,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谁给钱就为谁打仗,咱们的家人就指望着咱们的军饷生计呢!不管朝不朝廷,活着才是正事。我告诉你,这世间最大的事,就是活着,人死了,还谈个屁的其它!” 第587章 为了谁 “嘿嘿,头儿,您说得在理儿,”小兵咧嘴一笑,眼中闪烁着不羁,“那狗屁朝廷,要是真不让咱们活,咱就豁出去跟他们干到底!他妈的,那帮朝廷的军队,真是让人心烦。他们要是晚点来该多好。我家都给我订了亲事,这个月二十八,还是特意找了算师算过的好日子,说是大吉大利,我可不能就这么死了。我还得娶媳妇呢,我家好几代都是单传,我这一脉可不能断了。” 伙长听罢,眼神柔和了几分,他走上前,拍了拍小兵的肩膀,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你放心吧,有我在这儿,你绝对不会有事的。我保证,你一定能娶上媳妇,延续你家的香火。” “嘿嘿,谢谢头,不过,你放心,我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哼,敢不让我成亲,我一定多杀几个朝廷的狗兵。” 在这繁华的世间,众生皆有其独特的私欲,如同繁星点点的夜空,各有各的亮度,各有各的色彩。有的欲望如同明亮的北斗,指引人们追求高远的目标;有的则如同微弱的流萤,闪烁在暗夜的角落,诱人步入未知的迷雾。 这些私欲,或大或小,或明或暗,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人生的复杂画卷。有的欲望源于善良的本性,如母爱的无私,友情的真挚;有的则源于人性的阴暗,如贪婪的渴求,权力的诱惑。它们如同光与影的交织,让这个世界既有了温暖与光明,也有了寒冷与黑暗。 然而,正是这些纷繁复杂的私欲,构成了人生的多彩与绚烂。它们让人们在追求中体验成长,在挣扎中领悟智慧,在挫折中学会坚韧。无论欲望的大小、好坏、善恶、对错,它们都是人生旅途中的一部分,让绚丽的人生充满了未知与可能。 在这灿烂的人生中,想要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明辨是非,坚守道义,用善良与智慧去引导自己的欲望,让生命之花绽放出更加绚丽的光彩真是难上加难。 “哥哥,朝廷的军队真的能踏平这广州城吗?”乐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她紧紧贴着哥哥的背部,双眸远眺,凝视着那战火纷飞的战场。 于乐微微叹息,声音低沉而冷峻:“他们,终将化为尘埃。” 乐乐闻言,身子一颤,不解地回头望向哥哥那坚毅的脸庞:“为何呀?哥哥!” 于乐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段琪,李正业,他们不过是这乱世中的浮萍,随波逐流罢了。这天下大势,岂是几个人的勇谋所能改变的?他们,都是这棋局上的棋子,无论他们如何挣扎,最终都难逃命运的安排。” 乐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再次望向远方那硝烟弥漫的战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她知道,哥哥的话虽冷酷,却也是这乱世中的真实写照。那些英勇的将士,那些为了家国天下而战的英雄,最终都将成为历史的尘埃,被遗忘在岁月的长河中。 战鼓擂动,声震四方,犹如雷霆在耳边炸裂。士兵们热血沸腾,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战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掉。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疾驰向前,犹如狂风骤雨,势不可挡。 在他们的视线中,对面的敌人已不再是单纯的生命,而是代表着荣誉与尊严的争夺者。在这里,早已没有了道德的束缚,怜悯与尊重早已被抛诸脑后,只剩下生与死的较量,胜者与败者的抉择。 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砍死对方,自己活着!国家的荣耀,个人的荣耀,已经都是狗屁,活着大于天!他们为了活着,必须勇往直前,无惧无畏。 战场之上,没有弱者的席位。只有强者才能留下自己的名字,只有胜利者才能享受荣耀的果实。这就是成王败寇的道理,此刻在这片血与火的土地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将军,”副将的眼中全是焦虑,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紧迫,“那敌方的士卒,简直是铁了心要与我们玉石俱焚,他们疯了一般,不顾一切地冲锋陷阵。我们的防线已经摇摇欲坠,伤亡惨重,若再不采取措施,恐怕……”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是否应该考虑将预备兵力投入战场,以稳固城墙,抵御这疯狂的攻势?” 段琪将军的目光如冰,他冷冷地扫视了一眼战场,那里硝烟弥漫,战鼓震天,士兵们的呼喊与兵器的碰撞声交织成一首悲壮的交响曲。他缓缓开口,声音中不带一丝情绪:“此刻,我们与敌人之间,争夺的不仅仅是城墙,更是那一口气,那一股不屈不挠的斗志。在这场较量中,谁能坚守到最后,谁便是真正的胜者。” 他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副将:“我的预备兵力,便是我手中的王牌,是这场胜利的最后保障。现在,我们不能轻易动用他们。一旦预备兵力过早投入,敌人便会察觉到我们的底线,届时,战局将变得更加不可预测。” 副将默然,他明白将军的用意,也理解此刻的局势。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心中却对将军的决断充满了敬意。他知道,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唯有将军这样的冷静与坚韧,才能带领他们走向最终的胜利。 “李正业,你要干什么呢?”段琪在找寻着城下李正业的影踪,思考着李正业所想。 此刻,李正业正孤独地伫立在中军大帐之外,手中紧握着一封薄薄的信笺。耀眼的阳光洒在他坚毅的脸庞上,映出他眼中闪烁的复杂情绪。他一字一句地读着信上的内容,每读一句,眉头便深锁一分,表情也愈发凝重。 终于,他停下了阅读,手中的信纸仿佛承载了千斤重量,缓缓滑落。他愤怒地一挥手,将信纸撕得粉碎,纸屑在风中飘散,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 然而,就在这一刻,李正业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中回荡。但这笑声中,却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他的眼角,悄然滑下了一滴晶莹的泪水,与这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悲壮的画面。 这笑声,是他对命运的不屈,是他对挑战的蔑视;这泪水,则是他内心深处的痛楚。 第588章 黑暗中的那一束光 “孩子,趁夜色,我放下缆绳,将你放下城墙,快快回家去吧!” “头儿,我坚决不走。我若此刻离去,岂不是成了那人人唾弃的逃兵?这罪名,我承不起,更不愿背负。” 伙长瞪了小兵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厉:“滚!你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你的生死,又有谁会真正放在心上?你可曾想过家中的老小!若你真的战死沙场,你家中的香火谁来继承?快滚吧,这是我所有的积蓄,我只求你一件事,便是替我照顾好我的家人。”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柔情:“我有个女儿,年纪与你相仿,若你日后娶了妻,便让她做你的妾室吧。但你必须答应我,要对她如珠如宝,呵护备至。若你做不到,我便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头,我.....” “休要再多言,以后的每一年今日,你需朝此方向为我焚烧些纸钱,以慰我在天之灵。”伙长伸出那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小兵还显稚嫩的脸庞,声音里带着一丝难得的温柔。 小兵泪眼婆娑,点头如捣蒜,“是,头儿。不,岳父大人,我,我决定不再娶那定亲的女子了。我要娶您的女儿,我会用我所有的力量去保护她,还有岳母大人。我……”话未说完,他已是泣不成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是作甚!”伙长眉头微皱,声音虽严厉,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和不舍,“你这傻小子,哭什么。将来见到她们母女,你只需告诉她们,我是为了这个国家战死的。我不是叛军,记住了吗?\" 小兵重重地点头,泪水依旧无法控制地滑落。他知道,这次分别,便是永别。但心中那份对伙长的承诺,对伙长女儿的誓言,却如同磐石般坚定不移。 “是,岳父大人,小婿知道了,您,您要保重,您,您不能死啊!” 伙长,今年已四十有三。他来自那遥远的春州,二十载的军旅生涯,早已将他的名字磨砺得模糊不清,人们只知道他是那位被尊称为“头”的伙长。 无论是初出茅庐的小兵,还是身经百战的校尉、将军,他们都曾在他的麾下成长,受他的熏陶,他的影响如同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他的名字,或许在时间的洪流中逐渐淡忘,但他的精神,他的智慧,却永远铭刻在每一个士兵的心中。 伙长原本出身于农户之家,世代以耕作为生。然而,命运却在他这一代发生了转折。那天,天有不测风云,一场突如其来的天灾,将家里的田地化为废墟。为了养家糊口,他被迫离开熟悉的土地,踏上了从军之路。 如今,他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方。看着被自己放走,越跑越远的小兵,仿佛看到了希望的阳光,温暖而柔和。小兵的身影在阳光下逐渐拉长,仿佛是在向他展示着未来的无限可能。伙长微微闭上眼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那些年轻的面孔,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都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然而,当他试图回想起小兵的名字时,却发现它早已变得模糊不清。他摇了摇头,轻笑一声,仿佛是在自嘲,自己的女婿的名字都不知道,真是该死了! “醒醒,别睡了!”老兵的嗓音在静谧的军营中回荡。 小兵在沉睡中微微动了动,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抱怨道:“老哥,你这是怎么了?我这身体都快拖垮了,今儿个都换了五把长刀了,实在没力气了。”他的声音中透露着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老兵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嘿嘿,起来吧,跟我去个地方。今晚,我让你尝尝成为真正男人的滋味。快!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错过这个点,恐怕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小兵一听,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光芒,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兴奋和好奇。他猛地坐起身来,急切地问道:“真的吗?老哥,你可别骗我。” “我骗你?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啊。”老兵拍了拍小兵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小兵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迅速站了起来,整了整身上的衣甲,然后催促道:“哈哈,那咱们还等什么,快走吧!” 一老一小,两人并肩走出了营房,向着军营的边缘快步走去。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拉长了他们的影子。 小兵眼前的景象让自己瞠目结舌,人流如织,士兵们如潮水般汇聚成几条长龙,一眼望去,似乎无穷无尽。小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焦虑,这漫长的等待,何时才能轮到自己呢? 就在小兵焦虑之际,老哥却显得从容不迫。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别担心,咱们不用排队。我已经为你安排妥当,只需随我来便是。” 当小兵踏入木屋中的一间时,原本满心期待的心绪,却在进门后的一刹那,如同被冰霜覆盖,瞬间冷却到了极点。 小兵凝视着眼前那位娇小的女子,她的面容被岁月的沧桑和生活的磨难刻上了深深的痕迹。小兵试图用颤抖的声线问道:“你,你多大了?” 小女子微微低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仿佛在挣扎,终于鼓起勇气回答:“我……我已经成年了。” 小兵皱眉,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你骗人!” 小女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语气却带着几分哀怨:“你管我多大!你若愿意,便做你的事,若是不愿,便出去,外面还有许多人等着呢。我,我也是为了讨生活,为了在这乱世之中活下去。我的家人都离我而去了,我不想饿死,呜呜……”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这操蛋世间的无奈和绝望,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片,深深地刺入小兵的心中。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那份坚韧和倔强让小兵深感震撼。 小兵沉默了片刻,心中的震撼逐渐化为一种深深的同情和怜悯。小兵知道,在这个乱世之中,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挣扎,而她与自己,只是其中的一个缩影而已。 第589章 大爱无疆 “什么,你这个瓜娃子哟!真是愚蠢,那些娘们的话,你也能信,你把钱全给了她,还,还没占便宜,我真不晓得你脑袋里装的是不是屎尿。”老哥听了小兵的述说后,十分生气地数落着小兵。 而小兵并不生气,只是傻笑着,“老哥,不管她骗不骗我,反正,我觉得我是在救人,我的生死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死之前能救个人也算是有了福报,希望死了能上天堂,希望在那里能与我的家人们团聚,我,我太想他们了,我十岁没了父母,十四岁没了唯一的妹妹,当,当我看她时,我,我就想起了我的妹妹,她应该与我的妹妹一般大,她,她不应该这么活着,她,她还小,老天对她,对她太不公了!”小兵开始呜咽起来。 老哥无语地看着小兵,唉!这个操蛋的世道,真是该挨千刀。 小女子,双手紧握着那小兵留下的全部家当——十两沉甸甸的银子。她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如同破碎的星辰,闪烁着无尽的哀愁。 她记得小兵站在她面前,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对自己轻声说道:“我有个妹妹,与你年纪相仿,我希望你能拿着这些银子,好好生活,别再干这危险的勾当了。”他的声音如同秋夜的微风,带着一丝温暖,却也带着无尽的沧桑。 女子闻言,泪水更是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她微微低头,没有让小兵看到她眼中的悲伤。她心中有一个秘密,一个深埋已久,从未向人提及的秘密。她也有一个哥哥,与小兵年纪相仿,但在她六岁,哥哥十岁的时候,她却不幸走失了。从那以后,她与哥哥天各一方,再也没能相见。 这个秘密,像是一道深深的伤口,一直在她心中隐隐作痛。每当夜深人静,她总会想起那个曾经的家,想起那个温暖的怀抱。但是,她从未向人提及,因为她知道,这个世间充满了冷漠和无情,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她的痛苦。 此刻,她看着小兵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她想要告诉他自己的故事,却又害怕揭开那道伤疤。她只能默默地将这份情感藏在心底,让它在岁月的长河中慢慢沉淀。 夜,更深了。小女子离开了木屋,她紧紧握着那十两银子,仿佛握住了所有的希望。她知道,自己必须坚强地活下去,为了那个未曾谋面的哥哥,也为了那个曾经的家,为了那个阳光般温暖的小兵! “哥哥,这场激战还要多久才能完事?”乐乐不耐烦地问道。 “我估计也就这两日吧,双方都已弹尽粮绝,没有预备之兵可用了。生死关头马上就要到了。” “哥哥,朝廷的军队一旦破城,不会血洗吧,城里可是还有许多百姓的。”乐乐担心的说道,她可是熟读史书的,史书上记载过许多城破之后,士兵们血洗百姓的典籍,这帮该死的先人,真是该千刀万剐。 “我也不知道啊,希望不会如此吧?” “哥哥,今日李正业的攻势,犹如猛虎下山,较之往日,显然凌厉了几分,这般的急躁与疯狂,实在不像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应有的表现。”乐乐望着一日的攻守激战,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她似乎看出了些许端倪。 于乐微微颔首,面色平静如水,道:“你观察得倒是仔细。李正业今日的表现,确实透露出几分急切,似乎他急于一鼓作气攻下广州城。我猜想,这背后或许有某种压力在驱使着他。” “你是说……皇上?”乐乐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或许,但也可能有其他原因。”于乐沉声道,“人心难测,谁知道那个老女人又会耍什么手段呢?不过,李正业身为将领,若是被家人所胁迫,那他的忠诚与决心恐怕会大打折扣。” 乐乐闻言,小脸一沉,怒道:“哼!那个老女人真是越来越坏了!”她的小拳头紧握。那个曾经圣神的女皇此刻在乐乐心中跌落谷底。 “哥哥,南军的将士们为何誓死抵抗啊?”乐乐眉头紧锁,脸上带着困惑与不解:“哥哥,他们难道不明白,他们现在的行为是在违逆大势,是在造反吗?为何不选择投降,避免更多的伤亡……” 乐乐的话音未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嘴唇微微颤动,最后选择了沉默。她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于乐轻轻揽过乐乐的肩膀,将他拥入怀中,仿佛想用自己的力量给她带去一些安慰:“乐乐,当你被人逼至绝境,背靠着万丈深渊,你就不会再考虑什么屈服不屈服了。那时候,你的心中只会剩下一种信念,那就是抵抗到底,哪怕是负隅顽抗,也要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种情感,是人性中的共性。若是我们身处其中,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在生死面前,什么大义,什么国家,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我们只会想着如何活下去,如何为自己、为家人争取一线生机。” ...... 女皇紧握着手中的信,信纸在她指尖的压迫下,似乎都在低声呻吟。她的脸色阴沉如夜,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怒火,仿佛要将这封信焚烧成灰烬。终于,她忍无可忍,猛地一撕,那封信在她手中化为片片碎纸,如雪花般飘落。 她沉声命令:“传我口谕,让荆无畏立刻行动,务必要找到于乐与于乐乐。无论是生是死,都必须有确切的消息。记住,此事关系重大,万不可泄露半点风声。若是百姓知晓了此事,就让荆无畏提头来见。还有,绝对不能让于乐回到白山!” 她的声音冷冽而坚定,不容置疑。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冰刀一般,寒入骨髓,却又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在这寂静的宫殿中,她的命令如同铁石般坚硬,不容任何人质疑或违背。 ...... “驸马此举,究竟有何深意?”安真真不解的问道。 “深意?何须深究。”安瑶沉稳而坚定的声音回应,仿佛磐石般不可动摇,“按他所言,照做便是。快,不得有误!” 于乐的来信,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收到信后,整个府邸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众人纷纷忙碌起来,收拾行囊,准备搬家。 而爷爷,那位曾历经风霜、见过无数世面的老者,此刻却站在庭院之中,抬头仰望着星空。那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天际,洒下银白色的光芒,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他的脸上,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智慧与沧桑。 这一刻,府邸中的忙碌与喧嚣仿佛与他无关。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月光洒满全身,仿佛在聆听星空的呢喃,品味着这世间的无常与变幻。 第590章 死战 在静谧的夜晚,那无休止的鼓声再次打破了乐乐的梦境,她皱眉,眼中流露出对那嘈杂声的厌烦与无奈。“唉,这鼓声,简直让人无法安宁。”乐乐喃喃自语,她不知道,这让她烦扰的鼓声背后,隐藏着她哥哥于乐默默的守护。 “哥哥,你是不是也被这鼓声吵醒了?你的眼圈都红了。”乐乐看着眼前的于乐,眼中满是关心。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稚气,仿佛能抚平所有的烦恼。 于乐微笑着看着乐乐,眼中满是宠溺。他轻轻摇了摇头,心中却满是欣慰。妹妹的天真烂漫,仿佛一道温暖的阳光,照亮了他疲惫的心。他知道,乐乐的心态并没有被这场残酷的战争所摧残,这是她最大的幸运,也是他最大的安慰。 “没事,哥哥只是没睡好而已。”于乐轻声安慰道,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眼中却充满了对乐乐的关爱与保护。他知道,自己作为哥哥,有责任守护好这个家,守护好妹妹的纯真与快乐。 乐乐听完哥哥的话后,再次安静地躺下,轻轻地闭上了双眼,试图让自己再次沉浸在那宁静的梦乡之中。 然而,一股突如其来的香气打破了这宁静的夜晚。咦,这是何等的香气?如此浓烈,又如此诱人,仿佛是从远方飘来的烤肉之香。乐乐瞬间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惊奇与疑惑。她轻笑一声,心中暗自嘀咕:“哥哥,你可真是调皮!” 乐乐轻手轻脚地坐起身来,四处张望,试图寻找这香气的来源。这时,她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只烤得金黄、香气四溢的猪蹄。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哈哈,太好了!”乐乐欢呼一声,接过哥哥递过来的这份“大餐”。她迫不及待地咬下一口,那鲜美的肉质、那浓郁的香气瞬间在口中爆发开来,令人陶醉不已。乐乐吃得津津有味,仿佛已经忘记了连日来的疲惫。 她一边啃着猪蹄,一边感激地看着哥哥。心中不禁感慨:“哥哥真是太好了!总是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我惊喜和温暖。”这份感动与幸福在她心中荡漾开来,让她觉得这个夜晚格外美好。 有了烤猪蹄的加餐,加上哥哥做的耳塞,以及哥哥不时地为自己驱赶蚊虫,乐乐睡得很香甜。战场已经进入最后的白热化了,而乐乐有如小猪一样,沉睡不醒。 于乐一边挥舞草扇为乐乐驱赶蚊虫,一边紧盯着瞬息万变的战场态势。 “老哥,你那伤势可曾好转几分?今日,你就站在我身后吧。”小兵轻轻放下手中已然见底的汤碗,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老哥回过头,眼中闪过一丝严厉,但更多的是对这位年轻战士的关爱。“我们是并肩作战的同袍,都是当兵的。都得听令行事,按规矩,我自然得冲在最前。但你要记住,今日之战或许是最后一战,无论结果如何,你一定要保住性命。” 小兵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挂着那灿烂的笑容,仿佛阳光洒满了整个战场。然而,他的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夜的那个温婉的小女子。她是否已离开这片战火纷飞之人间地狱?是否另谋生路去了?他心中充满了对她的思念和牵挂。 “全军将士们,今日,便是决战之刻,是我等与叛军较量的最后一役。我,身为你们的将领,将身先士卒,与你们并肩冲锋,共同踏破那座坚城。当城破之日,便是我们荣归故里、光耀门楣之时,我们的辉煌将永远镌刻在安国的史册之上。 大家一定要记住,我们是正义的化身,是守护的利剑,是天下苍生的希望。在正义的光辉下,胜利必将属于我们,叛军必将死于我们的刀枪之下。 此外,伟大的女皇陛下,她以无比的智慧与仁爱,赐予了我们无上的荣光。她传下圣旨,待我们攻破城池,将有三日的欢庆与抢掳。那时,你们所夺得的,不仅是战利品,更是女皇陛下对你们英勇的认可与嘉奖。让我们铭记这一刻,为了女皇的荣耀,为了国家的繁荣,为了百姓的安宁,奋勇向前,直至胜利!” 哦!哦!哦!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岁! 在朦胧的梦境中,乐乐被这股海啸般的狂呼声猛然惊醒,那声音如同野兽的咆哮,无情地撕裂了宁静。“真是烦人,哥哥,他们为何会如此激动地呼喊‘万岁’?”乐乐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双眼尚未完全睁开。 于乐的心头却如同压了一块巨石,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来,沉声道:“我似乎听到了李正业的声音,他说那老女人已经允许他们破城后三日里肆意掳掠。” 乐乐瞬间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震惊地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那些无辜的百姓,如今却要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 “哥哥,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我们得阻止他们!”乐乐急切地说着,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然,“那个老女人,是不是真的疯了。她怎么能够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城里的百姓可都是她的子民啊,是她曾经誓言要守护的人。她……她为何要这么做?” 乐乐紧握拳头,愤怒地吼道:“她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她的初心,忘记了她的责任?她怎么能如此残忍地对待她的子民?我们要去阻止他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此时此刻,攻城的军队犹如狂潮般汹涌而来,千军万马,气势磅礴,直扑那座看似坚不可摧的城墙。箭矢如雨,密如织网,划破长空,呼啸着射向城墙之上那些英勇无畏的守军。与此同时,巨石从天而降,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欲要一举摧毁城墙的防御。 这是真正的决战,是生与死、荣与辱的较量。城墙上,守军们严阵以待,他们深知,此刻的抵抗,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更是为了身后那无数百姓的安宁和尊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即使面对再强大的敌人,也绝不退缩。 这场战斗,注定将载入史册。而此刻的每一个瞬间,都将成为永恒。 第591章 绝望 乐乐的视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锁定在那战场上,她的内心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沉重感所笼罩。她瞪大了双眼,瞳孔中映出的不再是平静的风景,而是一幅幅悲壮而惨烈的画面。 战场上,风声、战鼓声、兵器相交声、士兵的怒吼声交织成一首悲壮的乐章,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脆弱与顽强。乐乐的目光在战场上扫过,只见双方士兵如同被命运之神操纵的木偶,他们面无表情,眼中只有坚定的信念和无尽的杀意。 刀光剑影中,士兵们犹如狂风中的野草,被无情地割倒,又顽强地挺立起来。他们的身体被刀剑划出道道伤口,鲜血染红了战袍,但他们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机械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与敌人展开生死搏斗。 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战斗,双方士兵都深知这一点。他们没有躲闪,没有退缩,只是用尽全力去攻击对方,用自己的生命去扞卫荣誉和信仰。你一刀我一刀,每一次交锋都仿佛是在比拼着生命的极限。 乐乐的心被紧紧揪住,她仿佛能感受到那种生死之间的紧张与刺激。她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仿佛自己也在那战场上与敌人搏斗。她看到的不仅仅是惨烈的战斗场面,更是人性中最真实、最悲壮的一面。 战场上的士兵们,他们或许有着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背景,但在这一刻,他们都成了生命的斗士。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道防线,用自己的生命去扞卫着那些看似遥不可及的东西——信仰、荣誉、家国情怀。 直到最后,当战场上只剩下最后一个士兵时,他依然没有放弃。他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与敌人展开了最后的决战。那一刻,乐乐仿佛看到了他的灵魂在燃烧,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勇气和坚定。 终于,随着最后一个士兵的倒下,战斗结束了。但乐乐的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她看到了生命的脆弱与顽强,看到了人性中最真实、最悲壮的一面。这一切都让她感到震撼和感动。 “哥哥,”乐乐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颤栗的激动,她的瞳孔深处燃烧着愤怒与悲伤交织的火焰,“我,我看见,李正业,他……他战死了!” 她的内心如同被狂风骤雨肆虐过的荒野,烦躁与憎恨交织成一片混沌。她憎恨这场无休无止的战争,它像一头嗜血的野兽,无情地吞噬着生命,将人间化为炼狱。 这场战争,太残忍了,它让无辜的鲜血染红了大地;太残酷了,它让亲人的离别成为常态;太血腥了,它让和平的梦境被撕碎;太悲惨了,它让无数家庭陷入无尽的悲痛之中。 乐乐的眼眶湿润了,“哥哥,我最不喜欢战争了,再也不想看到战争了,呜呜......”趴在哥哥的怀里,哽咽的乐乐无比的伤心难过,为那些奋勇作战的士兵们。 此刻的于乐,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那片战火纷飞的战场。突然,一股磅礴的势力犹如洪流般汹涌而入,打破了原有的战局平衡。在李正业的军队如秋叶般凋零,纷纷倒下之际,一支更为精锐的队伍——禁军,赫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而他们的领军人物,是宇文成都。他的出现,犹如一颗耀眼的星辰,瞬间点亮了这片被战火笼罩的天空。 战鼓再次擂响,这一次的鼓声比之前的更为激昂、更为雄壮,仿佛是禁军将士们心中燃烧的战意和决心。那震耳欲聋的鼓声,让于乐也不禁为之动容,甚至让背对着战场的乐乐都感到了一丝不安。 “哥哥,怎么了?”乐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不想再看到战场上的惨烈景象,但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和担忧。 “禁军加入了。”于乐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重重地敲在了乐乐的心上。乐乐闻言,心中一惊,急忙转身向战场望去。只见那片原本就战火纷飞的土地上,此刻更是硝烟弥漫、火光冲天。禁军的加入,无疑让这场战斗变得没有悬念。 乐乐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解,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哥哥,你看到了吗?那些身影,是宇文成都的人马。他们,他们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难道是为了摘果子的吗?真是该死! 宇文成都,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正业在战场上英勇奋战,直至力竭身亡?他的心中,难道没有一丝的怜悯和同情吗? 哥哥,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宇文成都为何能如此冷漠,为何不伸出援手去救李正业?他明明有那个能力,为何要让英雄就此陨落?这到底是为什么?” 乐乐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悲愤与不解。在这残酷而混乱的战场上,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却无法改变任何结局。 于乐的面容宛如被严冬的霜雪覆盖,铁青而冷峻,仿佛连一丝温度都不愿流露。他对于乐乐的询问置若罔闻,目光如炬,死死锁定在那群禁军的行动之上。 战场上,那些禁军士兵如同冷酷的收割者,无情地收割着战场上的一切生命。他们的刀刃挥舞,无论是李正业的勇猛士兵,还是南军的顽强抵抗者,都一视同仁。不论生死,只要还有一丝气息,他们都毫不留情地补上致命的一刀。 这一幕幕血腥而残忍的画面,让于乐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悲痛。他紧握着拳头,仿佛能感受到那股从心底涌出的怒火在指尖跳跃。然而,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法改变什么。 这就是战争,残酷而无情。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生命如同草芥般被践踏,而于乐,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带来的痛苦与无奈。 乐乐此时已经被眼里的一切所震撼得哑口无言了,这怎么可能!禁军为什么要杀李正业的部队,这是为什么!! “哈哈哈哈哈......”城头上传来了大笑,“李正业,你这个傻逼,你起来看看,你的军队最后亡于谁手,哈哈...咳咳...”。 第592章 悲惨世界 此刻,段琪的面容已是一片狰狞,他的嘴角淌着殷红的鲜血,仿佛一朵盛开的血花,将他的脸庞染得触目惊心。他的身上,早已被浓稠的血液浸透,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如同从战场归来的修罗。 在他身边,几十名亲卫也同样遭受了重创。他们的铠甲上布满了斑驳的血迹,有的伤口深可见骨,有的则只是皮外伤,但无一例外,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坚定与不屈。尽管身受重伤,他们依旧紧紧地围绕在段琪的周围,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守护着他们的主将。 段琪和他的亲卫们,就像是一首悲壮的诗篇,书写着属于他们最后的荣耀与悲壮。 “宇文成都,当我踏足这南境,执掌南军之际,宁王亲来送行。那一刻,我对他低语了一句,你可曾好奇,我究竟说了什么?”段琪面对着宇文成都和周围重重包围的禁军,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 宇文成都脸色一沉,仿佛被寒霜覆盖,他冷声问道:“你对宁王说的那些,与我何干?现在,你是选择投降还是与我决一死战?” 段琪闻言,放声大笑,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战场上,带着几分狂放不羁。他边笑边道:“哈哈......我对宁王说,王爷,你需得留心宇文成都,此人心怀叵测,暗藏反骨!哈哈......” 宇文成都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火中烧。他厉声喝道:“给我杀,一个不留!”声音如雷霆般滚滚而来,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 随着段琪与几十名亲卫的倒下,所有人似乎都以为这场浩劫终于结束了!天下终于回归安宁了。 当城头之上的战鼓声逐渐沉寂,那曾经响彻天际的厮杀与呐喊声如潮水般退去,城里的人们在长久的等待与忐忑之后,终于感受到了那份久违的宁静。他们知道,这场漫长而惨烈的战争,终于画上了句号。 城门缓缓开启,阳光透过缝隙洒落在街道上,金色的光辉与百姓们期盼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他们纷纷走出家门,脸上带着既紧张又期待的神情,想要一睹这场胜利的最终赢家。 随着禁军大军的脚步越来越近,那熟悉的铠甲与旗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百姓们看到了希望,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光芒,那是对和平的渴望,对胜利的欣喜。他们互相奔走相告,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与喜悦。 街道上,欢呼声此起彼伏,人们纷纷挥舞着手中的物品,庆祝着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仿佛这场战争从未给他们带来过恐惧与痛苦。 在这一刻,整个城池都沉浸在欢乐与庆祝之中。人们互相拥抱,分享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喜悦。他们知道,这场战争的结束,意味着他们将能够重新开始生活,迎接更加美好的未来。 “相公,朝廷的大军为何纷纷拔出了刀刃,他们的眼神为何如此凌厉?” “他们...他们...快,快些跑!他们要来取人性命了!” 恐慌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人们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口中呼喊着:“快跑啊!快逃啊!禁军杀人了!朝廷的大军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啦!” 街道上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人们的尖叫声、哭泣声与兵器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凄厉的悲歌。恐慌像瘟疫一般迅速蔓延,每个人都只想逃离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寻找一丝生存的希望。 在广州城,屠杀的阴影如同黑夜的巨兽,悄然而又无情地蔓延。无辜的百姓们,原本寄望于朝廷的雄师,以为那如雷霆般的胜利,能为他们带来黎明的曙光,带来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 然而,命运却如同翻云覆雨的手,将他们的期望生生撕碎。朝廷的大军并未如他们所愿,带来和平与安宁,反而是带来了更加深重的灾难。那如狂风暴雨般的杀戮,让他们的世界陷入了更深的黑暗。 城中的街道上,血流成河,哀鸿遍野。曾经的欢声笑语,已被绝望的哭泣所取代。百姓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与绝望。 此时的广州城,仿佛成了人间地狱,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而那些苦难中的百姓们,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期盼着那真正的救赎能够快些降临,将他们从这无尽的苦难中解救出来。 “哥哥,”乐乐的双眼如同被烈火焚烧过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悲痛。她的声音颤抖而坚定,仿佛从心底涌出的火焰即将撕裂胸膛,“我要杀了宇文成都,我发誓,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如果不是于乐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那份冲动的力量几乎要将她推向那无情的杀戮之路。 “哥哥……”乐乐的声音突然哽咽,她无助地趴在哥哥的怀中,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她为那些无辜的百姓感到深深的悲哀,他们如同被狂风暴雨摧残的麦田,无处可逃,只能默默地承受痛苦。她为他们的遭遇感到不平,为他们的苦难感到愤怒。 然而,她更为自己的无力感到沮丧和绝望。她渴望拥有改变这一切的力量,渴望能够保护那些无辜的生命,但她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宇文成都的残忍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她无法阻止那些悲剧的发生,无法为那些死去的百姓带来一丝慰藉。 乐乐的泪水浸湿了哥哥的衣襟,她的声音在抽泣中逐渐低沉。她明白,自己的愤怒和悲痛无法改变什么,但她仍然无法抑制那份想要为百姓们复仇的冲动。然而,她也知道,只有冷静和理智,才能让她在黑暗中找到一丝光明,才能让她有机会为那些无辜的百姓们讨回公道。 夜幕降临,广州城被一片深沉的静谧所笼罩。那些曾置身于恐惧与混乱中的未死的百姓们,此刻仿佛从梦魇中挣脱,终于得以喘息。他们心中悬着的巨石缓缓落地,仿佛在这一刻,他们以为自己已经躲过了这场无妄之灾,重获了片刻的安宁。 街巷间,一片漆黑,没有人敢点灯。百姓们在黑暗中彼此对视,眼中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感慨。他们默默祈祷,希望这宁静的夜晚能持续下去,让他们忘却那令人心悸的恐惧。 然而,在这短暂的安宁背后,谁也无法预料未来是否还会有更大的风雨等待着他们。但此刻,他们只愿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让心灵在深夜的庇护下得以休息。 第593章 悬挂 在权力的旋涡中,宇文成都如一块无感的石头,面对屠城的惨剧,他的内心却毫无波澜。这并非他冷酷无情,而是因为他深知,这是圣上的旨意,是皇权的象征。在他的官场生涯中,他早已明白,皇帝才是世间至高无上的法则。凡是皇帝的旨意都要遵从,凡是皇帝的意志都要遵守。这是宇文成都几年的官场生涯中最大的收获。 至于那位王爷,他的亲姐夫,对宇文成都来说,只是过眼云烟,一场梦幻泡影。他清楚,只要那位王爷还在,他就永远只能在他的阴影下,做一个默默无闻的下属,永远无法登上那权力的巅峰。 当女皇的一封密信悄然而至,犹如一束光芒,照亮了宇文成都的前路。那一刻,他下定决心,要走自己的路,要挣脱那束缚自己的枷锁,要追逐自己的权力和荣耀。他知道,这将是一条充满艰难与挑战的道路,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为实现自己的野心和梦想。 此刻,宇文成都手中的密报如同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中怒火中烧。他紧蹙眉头,低声咒骂:“真是岂有此理,竟让他们逃脱了!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一名侍卫应声而至,恭敬地立于宇文成都的身前。 “去,把那些人,全部斩首示众,一个不留!”宇文成都的声音冷冽如冰,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将军!”侍卫正欲退下执行命令,然而,就在这刹那,一股诡异的气息突然弥漫开来。宇文成都惊觉不对,猛地抬头,只见原本应该只有一人的侍卫,此刻却变成了两人,而且面容竟然从原本的刚毅忠诚,变成了两张带着戏谑笑意的脸庞——那是于乐与乐乐兄妹俩。 宇文成都瞳孔一缩,震惊之下几乎失声:“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于乐轻笑一声,悠然自得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将军,我们可是特地来给您送份大礼的。” 宇文成都心中一紧,刚要大喊示警,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禁锢,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来。他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于乐与乐乐,眼中充满了愤怒与惊恐。然而,这愤怒与惊恐,在这对兄妹面前,却如同风中残烛,瞬间便被熄灭。 于乐与乐乐相视一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宇文成都的末路。他们缓缓走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宇文成都的心上,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就这样,宇文成都在这绝望之中,迎接了自己命运的终结……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驱散夜的阴霾,整个广州城便笼罩在一片肃杀的气氛中。禁军的士兵们,如同往常一般,迎着初升的朝阳,开始了他们的巡逻与警戒。然而,今日,他们的目光在触及城墙的那一刻,却无一不凝固在了一个触目惊心的景象上。 只见高高的旗杆之上,一颗头颅赫然悬挂,那是他们熟悉而又敬重的将军——宇文成都的头颅。那曾经威严的面孔,此刻却苍白而扭曲,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悲哀与不甘。头颅之下,一条血红的条幅随风飘扬,上面几个大字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每一个士兵的心中:“滥杀无辜者,死。十恶不赦者,死。替天行道、杀人者,绝剑仙子。” 这字句简洁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宣告着某种未知而又可怕的真相。士兵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他们难以相信,他们的将军,竟会落得如此下场。而那所谓的“绝剑仙子”,又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公然挑衅朝廷的威严? 整个广州城在这一刻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压抑所笼罩,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与不安。而那些禁军的士兵们,更是如同被投入了冰窖一般,心中充满了寒冷与绝望。他们知道,这一刻,他们的命运似乎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果然,经过一番搜查,又发现了禁军的几十具尸体,他们曾是屠城中的先锋,是那些杀人如麻、罪行累累的暴徒。他们的死亡,仿佛是上天对恶行的无声审判,让士兵们不寒而栗。 那些曾经以铁血为傲的禁军士兵们,此刻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战栗。他们目睹了同袍的悲惨下场,终于领悟到,这世间的善恶并非无凭无据,那些被血腥和罪恶笼罩的日子,终将在某个时刻,以他们最不愿接受的方式,得到应有的报应。 这一刻,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影子,那些曾经的勇猛和荣耀,在善恶的天平上变得如此微不足道。他们开始反思,开始恐惧,开始意识到,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逃脱正义的审判。 而在这城市的深处,百姓们听闻了这番事迹,他们内心的喜悦如同春日的阳光,照亮了每一个角落。他们知道,有一位英勇的女侠士,为他们挺身而出,主持公道。 笑声与欢呼声如同涓涓细流,穿透了街头的石板路,巷尾的老梧桐,在每个角落荡漾开去。它们汇成了一曲胜利之歌,激荡在每个百姓的心中,让这座城池仿佛也随着歌声欢腾起来。百姓们无所顾忌,都在放肆地狂欢着! 百姓们的心头,那份对恶徒的憎恨如同被点燃的柴薪,熊熊燃烧。他们高声咒骂着那些为非作歹、作恶多端的恶徒。那些恶徒的下场,正是他们心中所期望的正义审判,是对他们罪行的最严厉惩罚。 “真是活该!”百姓们这句简短而有力的评价,包含了他们所有的情感和立场。他们知道,尽管这个世间充满了黑暗与不公,但正义如同晨曦,总会驱散黑夜,为世间带来光明。而那些恶徒,他们的罪行将如同烙印一般,永远镌刻在他们的生命中,成为他们无法抹去的污点,被世人唾弃。 这场正义的胜利,不仅是对暴徒的惩罚,更是对百姓们信念的坚定和鼓舞。他们相信,在这个世上,正义终将战胜邪恶,善良终将战胜黑暗。而那些暴徒的罪行,也将成为他们生命中永远的警示,提醒他们时刻保持警惕,坚守正义与善良。 第594章 隐藏 在百姓们那肆意狂欢的浪潮中,禁军并未选择以血洗血,而是选择了退让。他们如同被狂风卷起的尘埃,缓缓撤离,退到了城外的静谧之中,进行休整。 当那些欢庆的百姓们目睹了禁军的离去,他们心中的喜悦如同烟花般绽放。鼓声阵阵,锣鼓喧天,仿佛要将这份喜悦传达给每一片天空,每一块土地。鞭炮声声,划破了宁静的天空,如同他们的心声,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和对和平的向往。他们尽情地舞蹈,尽情地欢笑,仿佛要将所有的忧愁和压抑都抛诸脑后,只留下这无尽的欢乐和幸福。 “呵呵,哥哥,我们终于做了一件有益于百姓的事。”乐乐的声音在人群中悄然响起,久违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如同初升的朝阳,温暖而明亮。 然而,于乐并未如乐乐那般轻松,他的眼神深邃而沉重,仿佛承载了无尽的忧虑。“乐乐,我们...是时候离开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于乐知道,两人前方的道路将充满荆棘和坎坷,每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他们可能将面对无尽的黑暗和危险,甚至可能再也无法回到那个温暖的家。 乐乐紧紧握住哥哥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哥哥,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我们都要回家。”她的声音虽小,却充满了决心和勇气。 于乐深深地看了妹妹一眼,心中的忧虑稍微减轻了一些。他知道,只要有乐乐在身边,他们就有面对一切困难的力量。于是,他点了点头,两人手牵手,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留下了一道坚定而勇敢的背影。 一辆双挂马车出现在广州向循州的官道上,乐乐开心地坐在驾车的哥哥身旁,啃着好久都没吃了的鸡腿。 “嘿嘿,哈哈!”乐乐的笑声如清泉般流淌,透着一丝孩子特有的纯真与释然。原来的乐乐又回来了,她转向身旁的哥哥,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明亮,“哥哥,我曾以为,我会为宇文成都的死而心痛,毕竟他曾是我们的亲人。” 她微微停顿,目光似乎穿越了眼前的世界,落在那遥远的、充满欢声笑语的街巷。那些百姓们脸上的喜悦,如同阳光般温暖而灿烂,照亮了乐乐的内心。 “但当我看见那些百姓们脸上洋溢的笑容,那种从心底涌出的喜悦与安宁,我突然明白,宇文成都的死,是正义的审判,是必然的结果。”乐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但更多的是坚定与决绝。 “亲情,在正义与邪恶、对与错之间,永远不能成为主导。”乐乐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份新的认知深深地刻入心中,“宇文成都的所作所为,早已背离了正道,他的死,是对正义的最好诠释。” 乐乐的眼神中闪烁着成熟的光芒,她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她的成长,如同春天的嫩芽,虽经风雨,但更加坚韧与茂盛。 “哥哥,四皇子与宇文一家是不是早就背叛了咱们,那羽馨嫂子怎么办?”乐乐看着面无表情的哥哥,想从哥哥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不光是你羽馨嫂子,还有真真嫂子,我现在也不知道我要怎么面对她们。” 乐乐听了哥哥的话后,脸上的笑容尽失,换成了哀愁,还真是,这样的家事可真是烦心,唉! ...... “儿啊,我的宝贝儿呀,你……你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你的离去,如刀割我心,痛彻骨髓。我可怜的孩子,你死得如此惨烈,这世间还有何公道可言?为父发誓,必将为你讨回公道,让那凶手血债血偿!” 宇文承基的声音颤抖,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中,仿佛要将那无尽的悲痛与愤怒都融入这坚硬的掌心中。 “绝剑仙子,你,你竟敢如此残忍地夺走我儿的性命!我宇文承基,今日在此立誓,必将你碎尸万段,让你尝尝我儿所受之苦的千万倍!”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嘶吼出来的,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和决绝。 他的脸上写满了悲痛与愤怒,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那怒火仿佛要焚尽世间的一切不公与邪恶。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仿佛一座不倒的丰碑,矗立在无尽的黑暗之中,誓要守护那逝去的生命,为之讨回公道。 然而,他却置儿子的死因于不顾,复仇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那个曾令他无比烦心的儿子,如今却成了他心头无法割舍的一块肉。一切的转变,皆因那个曾被他轻视的儿子,竟是他所有子女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然而,随着这位出色儿子的离世,所有的希望与梦想都化为了泡影。宇文家族的未来,也因此变得岌岌可危。原本有望重振家族的希望,可能因此而彻底破灭,使宇文家族失去东山再起的可能,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个悲剧,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深深地刺入了宇文家族的心脏。他们曾以为,有了这个出色的儿子,家族的未来将充满光明。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让他们不得不面对这无法挽回的损失。 “母妃,小舅舅死得真不是时候,咱们刚到神都啊!可都指望着他呢?”四皇子安嘉杰失望地说道。 “唉,有什么办法!可恶的绝剑仙子,坏了咱们的大事,你派人查查,一定要找出她,成都不能就这么白死!”皇太贵妃宇文氏心中无比的懊恼,本来指望着这个最小的弟弟呢,结果死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 “绝剑仙子,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女皇微微皱眉,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探寻的深邃。 “陛下,此女曾在江湖上掀起过一阵狂澜,她的剑,被誉为正义的化身,斩尽世间不平。然而,数年前她却神秘消失,无人知其下落。如今,她突然重现,竟对宇文将军下手,其中必有蹊跷。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盗用其名,为非作歹。” “无论她是何身份,无论她有何目的,无论是谁,朕都要将她绳之以法。”女皇的语气坚决而果断,“这天下,岂是随便一个人便能翻天的地方!” “遵旨,陛下。臣定当竭尽全力,缉拿此女归案。同时,与南军有关联的所有人,臣也将一一排查,绝不放过一个可疑之人。“ 女皇点了点头,目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去吧,那些人,一个不留。另外那件事最为重要,不得有失。” 第595章 原来如此 “哥哥,”乐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忐忑,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双腿轻轻摇晃,手中无意识地把玩着一块肉干,咀嚼的动作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我...我其实有个心愿,我想去吐浑国,还有西鹘国,那些你曾经踏足过的土地,我都想去看看,感受那里的风土人情。” 于乐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远眺着前方蜿蜒的道路,仿佛能透过这无尽的旅途,看到远方的丽国,“乐乐,那我们何时能到丽国呀?” 乐乐的眉头微微蹙起,她担忧地望向于乐,“哥哥,那个狠毒的老女人,她会不会趁机对丽国不利,发动战争呢?”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对家乡的牵挂。 于乐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拍了拍乐乐的手背,安慰道:“乐乐,别担心。我们一定会安全抵达丽国的,至于那个老女人,她是不敢轻举妄动。”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给乐乐带来了一丝安慰。 “为什么呀?哥哥。”乐乐不解的问道。 于乐耐心的说道:“你发现了吗,全国并没有通缉咱们俩的告示,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什么,”乐乐思考着,“说明,说明我们不是坏人呗!哈哈,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光明正大了。”乐乐开心的笑道。 “你想什么呢?我们不回京城,直接给老女人写了封辞信,她会不生气!” “一定会生气的,要是我,我一定大怒!”乐乐表情严肃的说道,“啊!哥哥,她会暗中派人找咱们,可是刺杀咱们,是不是?”乐乐终于是想到点子上了。 “是啊!咱们的名声在外,而且有点功高盖主了,如果她要是明面上动咱们,那她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呢!” 乐乐点了点头,“哥哥,我明白了,她会暗中杀了我们,然后把罪名强加给南军,对天下人说我们是在战争中被叛军所杀,对吧!” “嗯,聪明!”于乐摸了摸乐乐的脸庞,“怕不怕?” 乐乐的眼神透着坚毅,“不怕,只要有哥哥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嘿嘿!”乐乐说完,则是依靠在哥哥的肩头,看向了远处,眼圈里有泪光闪烁! 于乐驾着车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这次归家之路,一定凶险,可能,可能永远也回不了家! “哥哥,可恶的老女人为什么要杀咱们?她是什么时候决定要杀咱们的呢?”沉默了好久的乐乐的终于说话了。 “什么时候做的决定,我可不知道,但我想可能是因为我擅自招兵之事,引起了她的猜忌。原本她的意思是让我独自前往广州,分解南军内部的势力,她自认为南军还有柴家的势力可用,所以我不至于死在南军手里。 但我得到的情报是,柴家在南军的势力已经被剔除干净,而且我分析的是,既然南军有谋反之心,那他的内部一定是团结的。所以我想着,我不能去送死,况且还有你。于是,我就自作主张南下的同时,想办法招兵。” “哥哥,对不起,又是我惹的祸!呜呜......”乐乐知道又是因为自己,哥哥做了个看似保全的决定,实则是惹火上身的法子。 “别哭,其实老女人杀我的心思是早晚的事,只不过她利用了这个机会,可惜,我可是于乐呀,响当当的一粒铜豌豆,哪有那么容易被她弄死啊,哈哈......” 乐乐也笑了,被哥哥的乐观逗笑了,“嘿嘿,就是,我的哥哥可是天下闻名,举世无双的冠军王、宁王、礼部尚书、禁军掌军、皇城卫提举,还是风华绝代、美貌与智慧并存的长乐公主的哥哥,更是长平、长宁两大公主的驸马,哈哈!我哥哥是这世上最强的男人,哼!谁也动不了。”乐乐紧紧搂着哥哥的胳膊,“哥哥,你跟我仔细说说这事情的缘由呗!” “好吧!原本老女人与我已经知道徐演达、林重之、安醇建的谋反之计,他们内部有我们的人,于是我与老女人制定了逼他们就范的计策,就是我南下。我之所以南下,因为我在京城,他们不敢动,前些年数次京城政变,差不多都是因为我而平息的,我手握禁军与皇城卫的大权,虽然内部也有他们的人,但我在,那些内鬼就不敢造次,所以我就南下了。 刚开始,计划就是等我南下与南军接触,如果南军不反最好,反了,因为有柴家的势力,所以也可以平叛,但由于我招了兵,也就更改的计划,所以老女人也就临时起意,让宇文成都保驾前往神都洛州。这里我猜测有两层意思,一是因为我的招兵,引发老女人的猜忌,她可能会猜想我是否有当皇帝的野心,因为通过招兵,她发现我在国人心中的地位似乎比她的影响要大。二就是禁军和皇城卫控制在我手里,北边貌似也是我的势力范围,所以,她不得不想到最坏的结果,当然,多疑是她最大毛病。” 乐乐瞪大了眼睛,“哥哥,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你就没造反之心?” 于乐轻轻揉了揉乐乐的秀发,叹息道:“哪有那么容易啊!老女人在貌似我掌控的所有势力里都安插了她的人,宇文成都就是最好的例子,老女人之所以让宇文成都接替我在禁军中的位置,就是看中了宇文成都的家室,和四皇子、皇太贵妃的野心。老女人知道这几个人对于权势是痴迷的,她们不可能坐以待毙,于是老女人利用她们的弱点拉拢宇文成都,允许四皇子与皇太贵妃从阳城回神都,并让宇文家重回陕山之地,恢复陕山第一世家的实力。 于是,宇文一家心动了,这就是利益交换。” “唉,这世道真是让人唏嘘。宇文家,与我们血脉相连,亲如一家,你,更是宇文家的乘龙快婿,怎料世事如此无常?”乐乐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愠怒,她的双拳紧握,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凝聚在这小小的拳头之中。 “我并非那至高无上的皇帝,手中无权无势,更无法为宇文家带来他们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我所能做的,不过是确保他们一家衣食无虞,可这,对于他们来说,却如同杯水车薪。他们渴望的,是权势的滋味,是权倾朝野的荣光,是那些遥不可及,却又让他们深陷其中的愚蠢美梦。”于乐的话语中透露着无奈和淡淡的悲哀,他深知自己无法改变什么,只能任由这个家族的野心和欲望在无尽的欲望中沉沦。 第596章 解析 “哥哥,那现在的皇城卫交给了荆无畏掌管,老女人不怕宇文家得势后反了她吗?” “你认为荆无畏没有私心吗!他会只听宇文家的吗?而且你怎么知道荆无畏不是老女人的人呢?你在皇城卫的时候,见过他的案宗吗? 乐乐惊讶地看着哥哥,“我,我真没见过,他,他是二次北征的时候突然出现的!啊,我说吗!哥哥,你之所以不查他,也是猜到了他可能是老女人的人,是吗?” 于乐老神在在的说道:“乐乐,你要记住,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更没有什么无私的奉献,特别是在咱们这样的人的身边。一定要切记突然出现的人,他们一定是有目的的接触咱们。” “好的,哥哥,我记住了,我想起了咱们进京时的那个丽国女细作了。” “是啊!一定要小心,这世上能相信的只有咱们的家人。” “哥哥,咱们跑题了,哈哈!”乐乐突然想到了主题是什么。 “是啊,嘿嘿!老女人突然迁都,主要还是想试探一下那些所谓对她忠心的人是否有二心,另外就是她不想拖了,她怕拖得越久,我与徐演达等还有南军勾结一起对她就越不利,于是她想借机先除去京城的那帮人,一个一个地对付她心中的敌人。 这次迁都,证明忠于她的人都忠于她,而徐演达、林重之等人,则是死人了。 老女人其实对我还只是猜测,当时还没有下定决心杀我,还想试探我,于是,她给我下了命令,让我截杀徐演达他们,测试我的忠心与否。” “这个该死的老娘们,哼!真不是好人,诡计多端。”乐乐生气地爆了粗口。 “我当时猜出了她的用意,所以我就有了防备,我也怕她痛下杀手,而最好的机会就是利用南军之手,杀了咱们俩。我当然不能给她这个机会。老女人以家人要挟李正业,让他裹胁咱们俩一起南下广州城,城破之时,也就是杀我们之刻,而她之所以让宇文成都来了新军与南军,就是不想留下任何把柄,同时威慑后来人,告诫他们,反对自己的下场就是死。” “她可真是恶毒,她,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乐乐对于女皇的变故有些意想不到。 “你想想,她的丈夫,她的儿子是怎么死的,她嫁入宫中所经历的都是尔虞我诈,导致她不能够轻易相信任何人。我想她是个极度缺少安全感的人,这也是她做出这些决定的根本原因。” 乐乐仔细品味着哥哥的话,眉头紧皱,“哥哥,她,她变态!” 乐乐的结论让于乐若有所思。 ...... “安瑶,皇上可是咱们的母亲啊,她,她不会做出此等龌龊之事的。我不相信,驸马对她忠心耿耿,她怎么可能想要杀死驸马呢,而且她也没有张榜公告驸马是叛臣啊!”安真真不相信安瑶所说的,皇上要杀于乐一事。 “你不相信就算了,反正这是事实,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与皇上断绝关系;二是与于家断绝关系。爷爷说了,如果你选择前者,只能是独自回京,孩子是于家的,不能与你同行。”安瑶的表情有些难过,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不行,那可是我的孩子,你,你们没权利为我做出选择!”安真真怒了,同时心也碎了,一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边是自己的夫君,这,这样的选择太难了! “我,我要给母亲去信,我要亲自问问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安真真说话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 时光如梭,多日过去,然而那于乐兄妹二人的踪迹却依旧如同晨雾般,难以捉摸。女皇的耐心已被消磨殆尽,她沉着脸,眉宇间流露出深深的不悦。 “这都多少天了?”她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像是冰锥一般刺入人的心田,“为何还找不到于乐兄妹俩?告诉荆无畏,若是再找不到,就换人!” “是,陛下。”旁边的侍者战战兢兢地回答,他深知女皇的脾气,更知道找到于乐兄妹对女皇来说有多重要。 女皇的目光转向窗外,那里是繁华的街道,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然而,她的心中却是一片冰冷,她的思绪飘向了远方。 “最近百姓都在议论什么啊?”她突然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好奇。 侍者闻言,心中一紧,他知道女皇对民间的舆论一向敏感。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回答:“回禀陛下,百姓们都在议论平叛之事。” 女皇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了一丝沉思的表情。她深知这次平叛的重要性,也明白百姓们的担忧和议论。然而,她更关心的是,这些议论背后是否有其他的势力在推波助澜。 “哦?都怎么说啊?”她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锐利。 侍者不敢有丝毫隐瞒,他颤抖着双手,将一份小报递到了女皇的手中。女皇接过小报,目光在上面扫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给我查!”她怒喝道,“一定要查出这幕后之人是谁!”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她绝不允许有人在她背后搞鬼,更不允许有人破坏她的计划。 ...... “驸马,你与李德明共谋退隐,确为明智之选,终究避过了一场祸事。然而,我至今仍心有疑虑,乐儿与他的妹妹,为何突然音讯全无?”太长公主安晶轻轻提起茶壶,为陆雨续上了新茶,茶香四溢,却难以驱散她心头的忧虑。 陆雨听闻此言,只是冷冷一笑,仿佛对此早已不以为意。“他,生死与我何干?”他的回答中不带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个与他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这样的反应,对于安晶而言,已是司空见惯。她的相公,向来对于乐心怀芥蒂,尤其是女儿陆平儿与于乐结为夫妇之后,这份怨气更是如烈火燎原,愈演愈烈。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的丈夫会对于乐有如此深的怨恨。 安晶微微叹息,她知道,这个问题或许永远不会有答案。 第597章 绳之以法 乐乐微微抬头,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与对哥哥的依赖,“哥哥,我们接下来要如何应对?” 于乐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与压力都吸入胸膛,而后他缓缓吐出八个字:“忍辱负重,等待时机。”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乐乐的心头,让她明白,未来的路将不会平坦。 乐乐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哥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哥哥,你是说……你要反抗?” 于乐微微摇头,目光如炬,“非我所愿,但形势所迫。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任由她宰割。我要保护你们,保护我们的家。” 他的脸上并无任何变化,平静如水,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已被他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但乐乐知道,哥哥的心中一定充满了痛苦与挣扎,只是他选择了用沉默来面对这一切。 “哥哥,你为什么才想起造反呢?”乐乐的问题让于乐的脸上表情凝重了些。 “因为哥哥以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所以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民,之所以前面加上为国二字,不过是掩饰罢了。 哥哥进入国子学后,从江南赈灾开始,所作所为都是为天下百姓,至于谁当皇帝与我何干,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几任皇帝不杀我的原因,因为我没有谋反之心。但现在不一样了,老女人想杀我,我不可能等死。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只有成为天下的共主,才能真正的为民办事,我们之前的那些所为,不过是沧海一粟,对于万千百姓来说,不值一提。我们的那些所为,也只是救助了一点点困苦了民众,对于全天下的百姓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是啊,哥哥,你说得极为在理。”乐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感慨,“我们建立的慈幼院,虽温暖了无数孤寡的心灵,但世间孤寡老幼如繁星点点,又怎能一一照亮?我们的城西改造,虽为穷苦大众带去了一丝希望,但这世间的苦难,却如同无尽的深渊,如何填得满?” 她轻轻叹息,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们面临的束缚,如厚重的枷锁,阻力之大,几乎让我们寸步难行。这一切,皆因我们手中没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力。我们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个行动,都要受到他人的牵制与影响。” 乐乐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但现在,我明白了。要想为天下所有的穷人谋利,那就要拥有无可匹敌的权力。哥哥,我支持你,我们一起去争得这无与伦比的权杖。” 乐乐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未来的曙光。 于乐则没有像乐乐那样乐观,他知道路漫漫,将上下而求索。 傍晚来临,兄妹两人在荒郊野岭处扎营,但却是在海边,乐乐开心地光着脚丫在海边捡着美丽的贝壳和海螺,而于乐则是准备着丰盛的晚饭。不管多苦,都不能对不起肚子。 “哥哥,你什么时候学会打鱼的呀!哎呀,真香!”乐乐吃着美味的烤海鱼。 “哥哥可是当过海盗的。”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哥哥是救善美嫂子的时候学的,是吧?” “对,时间过得真快呀!” “哥哥,我跟嫂子们出行去海边的时候,吃的就没你烤的香,哥哥,你真是全才呀!我真是太幸福了,嘿嘿!”乐乐拿起了一个半个手掌大的生蚝吃得喷喷香,“哥哥,我,我想喝酒了,马车里有酒吗?嘻嘻。” 于乐瞪了乐乐一眼,“自己去找吧!” “噢!哈哈,哥哥最好了!”乐乐开心地跑向了马车,开始翻来覆去。 在朦胧的月光下,微醺的乐乐轻轻依偎在哥哥的怀抱中,她的眼睛微闭,望着那天边悬挂的明月,眼角悄然泛起了淡淡的泪光。“哥哥,我……我真的好想娘亲,还有父亲,我甚至……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如同风中摇曳的落叶,脆弱而哀伤。 乐乐的哭泣,像一根无形的线,轻轻牵动着于乐的心弦。他同样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苦涩涌上心头。“我……我也一样,我的亲娘,我甚至已经忘记了她的模样。每当我在梦中与他们相遇,那模糊的身影总是让我无法看清他们的脸。”于乐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他轻轻垂下眼睑,让泪水静静滑落。 乐乐紧紧地贴着哥哥的胸膛,她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更加脆弱:“哥哥,你说,他们会不会就在那明亮的月亮之上,默默地注视着我们呢?如果……如果他们真的在那里,我们能不能感受到他们的目光,感受到他们的爱呢?”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亲人的思念和对未知的渴望。 于乐轻轻抚摸着乐乐的头,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会的,乐乐。他们一定在看着我们,无论我们走到哪里,他们的爱都会伴随着我们。我们要坚强,要勇敢地面对未来,因为他们一定希望我们能够过得幸福、快乐。” 夜风轻轻吹过,带走了两人的悲伤,也带来了对未来的希望。他们紧紧相依,望着那明亮的月亮,心中充满了对亲人的思念和对未来的憧憬。 ...... “大人,”皇城卫指挥使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堂内回荡,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我们的人已经分散到通往东北的每一条干道上,然而,仅凭我们这点微薄的力量,实在是杯水车薪。这天下如此辽阔,我们难以做到面面俱到,明察秋毫,而且还不能张贴告示、广而告之。更不能让各地官府配合!”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担忧,仿佛一座即将崩溃的堤坝,努力维持着最后的防线。然而,他的这番话并未得到荆无畏的同情。 荆无畏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雨前的乌云,他猛地一挥手臂,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皇城卫指挥使的脸上。这一击如同雷霆万钧,让整个殿堂都为之震颤。 “他不是冠军王了!”荆无畏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中传来,冰冷而残酷,“他是逃犯,是朝廷的通缉对象!你给我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他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的敌人!” 他的目光如刀,狠狠地刺入皇城卫指挥使的眼中,仿佛要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和犹豫都一一剔除。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铁石,砸在皇城卫指挥使的心头,让他无法反驳,更无法逃避。 “记住,”荆无畏再次穷凶极恶的强调,“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将他绳之以法,让他为他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第598章 围猎 “大人,我们人手本就捉襟见肘,唯有精准地推算出于乐的行迹,否则,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那位刚刚遭受了责罚的指挥使,尽管脸上带着些许痛楚,却仍坚定地站直了身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荆无畏的深深忠诚。 荆无畏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苦涩,“唉,你莫怪我,我...我也是一时心急,失了分寸。皇上的旨意如泰山压顶,言下之意若无法完成任务,便要换人。我...我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哽咽,那双曾经坚毅的眼中此刻却充满了无助和迷茫。 “大人,属下当然理解,属下不会记在心里的,大人对属下的栽培,属下没齿难忘。大人,倘若我身处于乐之境地,我决然不会选择陆路回归东北。狡猾的于乐,必定已经洞悉了我们的全部计划。而且,我敢断言,他在我们皇城卫的深处,早已埋下了无数的暗桩。因此,对于接下来的行动,我们唯有依赖我们自身的力量,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荆无畏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确实没有看错人,眼前的这位,不仅心思缜密,而且逻辑清晰。这样的智囊,正是他所需要的。他心中不禁暗暗庆幸,能在这样的时刻,有这样一个值得信赖的人站在自己身边。 “很好,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荆无畏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鼓舞着这位指挥使。 “大人,属下认为,于乐必会选择海路去丽国,那里都是他真正的老巢。所以属下认为,我们要封锁所有通往丽国的港口和船只,这样就能抓住于乐和她的妹妹。” 荆无畏看着桌上的舆图,愁眉不展,“太多的港口通往丽国了,咱们自己的人不够啊!” “大人,咱们可以花银子雇些杀手,不告诉他们真实情况,让他们发现雷同的人不抓,而且要活口就不会引起官府的怀疑。” 荆无畏思考后拍了拍属下的肩膀,“好好干!” “是,大人。” ...... “哥哥,我们沿着海边走,不会有危险吗?”乐乐担心地说道。 “你会怎么选择回家的路?”于乐问道。 “这几日,我深思熟虑,得出了一个结论。我认为,那位老妇人并未明目张胆地对我们展开追捕,恐怕正如你所言,她有所顾忌。她不得不考虑民意,无法大张旗鼓地行动。更何况,没有确凿的证据,她如何能令天下人信服? 因此,我猜想她的人手必定不足。为了弥补这一短板,她或许只能借助皇城卫和血杀的力量。但在这皇城卫之中,定有我们的人,荆无畏也只能用他自己的人动手,这样一来,她们可调用的力量又减少了许多。 嘿嘿,所以,我推断,她们只能在主要的道路上或是通往丽国的主要港口设卡盘查!所以我想咱们还是走沿海的陆路回东北最安全。”乐乐自信地说道。 于乐轻轻地抚摸着乐乐的头,眼中带着几分凝重与深沉,“乐乐,你心中所虑,那个狡猾的老女人,她难道会想不到吗?” 乐乐瞪大了眼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紧紧束缚,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哥哥。 “我们前方的道路,看似四通八达,实则皆是绝路。”于乐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石头,砸在乐乐的心头。 乐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哥哥,我……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回家了吗?” 于乐轻轻握住乐乐冰凉的小手,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坚定,“不会的,乐乐。相信哥哥,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哥哥都会找到一条生路,带你回家。” 他的话语如同一缕春风,温暖了乐乐冰冷的心房,也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哥哥,我们沿着这无尽的海岸漫行,是否在等待最佳时机?我想,此刻正是抓捕我们的人士气如虹之际,他们犹如狂风暴雨,席卷而来。然而,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你是否想拖延时间,将他们的锐气一点点消磨,直至他们的士气如同潮水退去,渐渐消散?” 乐乐眼中闪烁着智慧,她望着哥哥继续说道:“我猜你是要将他们熬得心力交瘁,等到他们的破绽显现那时,我们才能顺利地返回家园,对吗?“ “乐乐就是聪明,哥哥就是这么想的。” “嘿嘿,哥哥,你我二人的武艺超凡脱俗,那群拦路的宵小,定非我们的敌手,何不借此机会,一展拳脚,直接冲破他们的关卡?” “乐乐,我们虽武艺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们人数众多。武功再高,也难以抵挡无尽的围攻。更重要的是,局势千变万化,非我们能轻易掌控。故而,须谨记我的告诫,除非生死攸关,万不可轻率涉险。须知,我们的生命比那金铁要宝贵得多,你明白吗?” “嗯,兄长,我明白了。我会听你的,不轻易涉险。”乐乐知道还小,有哥哥在身边真好。 ...... “大人,经我等仔细推演,于氏兄妹二人自郴州出发,若以速度最快且最为便捷的方式选择港口,那么泉州港无疑将是他们首选之地。此路北连中原,南接南洋,是他们直抵海外的最佳跳板。然而,根据他们的行事风格,虽直奔泉州可能性极高,但也不排除他们会出其不意,选择南行以混淆视听。 故而,大人,虽然我们应把重心放在泉州,严阵以待,但南方的各个港口亦不可掉以轻心。他们若中途改变计划,转乘他船,亦非无可能。毕竟,大路万千,千变万化,唯有周全布局,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你说的看似万全,其实重点就是泉州,为什么用这么多废话!” 第599章 朋友论 “哥哥,”乐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哥哥的脸色,仿佛在探寻着某种深藏的答案,“为何,为何我们的朋友,会如此的,越来越少?” 于乐闻言,嘴角轻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他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妹妹的头,仿佛在安抚她内心的疑惑与不安。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温柔,“你知道吗,哥哥我或许曾经拥有过许多朋友,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关系自然而然地就淡了,有些则是因为各自的道路不同而渐行渐远。” 乐乐微微蹙眉,似乎并不完全理解哥哥的话。她继续说道:“哥哥,我觉得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可是一直都把他们当作我们共同的朋友来看待的。” “乐乐,我们的一生,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充满了无尽的色彩与情感。而在这幅画卷中,生老病死,如同四季的更迭,无法避免,无法逃脱。它们像是一座座巍峨的山峰,横亘在我们前行的道路上,让我们不得不面对,不得不接受。 更让我们感到无力的是,生命中还有另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分离。它如同黑夜中的狂风,突然而至,席卷我们内心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是亲人、朋友,还是深爱的恋人,都有可能在某个时刻,因为各种原因,与我们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彼此的视线之外。 在国子学上学的时候,学监爷爷给我讲了很多人生哲理,他曾深深地叹息,告诉我:人的一生,就是一场与苦难的较量。我们会在一生的道路上,遇到无数的坎坷与挫折。但你要记住,正是这些苦难,塑造了我们坚忍不拔的性格,让我们变得更加成熟和坚强。 爷爷还说:“而分离,则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一种苦难。它让我们在失去中学会珍惜,在痛苦中学会成长。但更明白,即使面对分离,我们也要勇敢地面对,因为这就是人生,无法逃避。” 爷爷的话语,如同一条清澈的溪流,缓缓流入我的心田。我开始明白,生老病死和分离,虽然是我们无法避免的命运,但它们也是我们人生旅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正是这些经历,让我们的人生更加丰富多彩,更加真实而深刻。 如今,我已经长大成人,开始独自面对这个充满挑战和机遇的世界。但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牢记学监爷爷的教诲,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每一个苦难和分离。因为我知道,只有这样,我才能成为一个真正坚强、成熟的人。 对于我生命中那些曾经的朋友,他们或已消逝在时光的长河中,或已转身背离了我们曾经的誓言,但他们却是我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宛如磨砺我成长的砥石。 有了他们,我得以更深刻地理解何为真挚的友情,那份不求回报、患难与共的坚定。同时,我也洞悉了背叛的本质,它不仅仅是一种行为的背离,更是心灵的疏远与冷漠。而至于他们为何会背叛,或许是因为生计的压力,或许是因为人性的弱点,亦或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但无论何种原因,都为我描绘了一幅复杂而真实的人性画卷。这些经历,都是我成长的养料,塑造了我更为坚韧和成熟的内心。” “哥哥,”乐乐的声音轻柔又带着几分关切,“你心中,是否对那些曾经背叛你的人怀有怨恨?” “谈不上什么怨恨,不过是各自的人生有所分歧罢了。在这广阔的世间,每个人都享有生存的权利,他们各自拥有独特的方式来维持生计,选择自己的道路。我深知,我无法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他人之上,正如他人亦无法将他们的选择强加给我。 然而,当生活的狂风暴雨袭来,当面对那些威逼与利诱时,每个人的选择又显得如此不同。有的人选择坚守初心,不为外界所动;有的人则可能在利益的诱惑下,选择改变原有的道路。这并非对错之分,只是每个人心中的秤砣,在面临选择时,各自有了不同的倾斜。 人生,本就是一场不断选择、不断前行、不断修行的旅程。我们各自在自己的道路上,或坚定,或迷茫,或随波逐流,或迎难而上。但每一步都充满了现实与残酷。 在这漫长的人生旅程中,或许我们会相遇,或许我们会错过,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应尊重彼此的选择,因为那正是勾勒人生多彩画卷的重要一笔。” ...... “大人,潮州那边传来了紧急密报。”一名侍从恭敬地鞠躬,双手递上一封密封的信件,“据报,发现了于氏兄妹的蛛丝马迹,时间大约是在半月之前。” 荆无畏的眉头紧锁,他迅速接过信件,拆封后取出舆图铺展在桌面上,目光锐利地扫过那幅精致的舆图。“潮州,潮州……”他低声自语,手指在地图上滑过,“那处对面,便是那孤悬海外的琉球岛。他们为何会出现在那等偏僻之地?” “大人,据闻琉球岛上有船队可直达倭国,而从倭国,还有航线通往丽国。”侍从小心翼翼地补充,“但此事发生在半月前,若消息无误,那么此刻,于氏兄妹或许已在倭国的某个港口登陆。当然,海路艰险,他们也可能……遭遇不测。” 荆无畏默然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光芒。他深知,这于氏兄妹并非寻常人物,他们的行踪,关乎着女皇的喜怒和自己的项上人头。如今,他们竟然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立刻传令下去,”荆无畏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命咱们马上去倭国寻找,务必找出于氏兄妹的下落。同时,通知沿海各港口,严密监视过往船只,一旦发现于氏兄妹的踪迹,立即上报!\" 侍从应声退下,荆无畏的目光再次回到舆图上,心中却已掀起了波澜。这片大海,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流涌动。而于氏兄妹的踪迹,便是这场风波中的关键所在。他必须尽快找到他们,以解自己的危局。 第600章 你若安好 “乐乐,你没感觉到咱们的马车里全是海的味道吗,你看看车里!”哥哥于乐提醒道。 “车里,车里怎么了?”乐乐被哥哥的问话弄得莫名其妙,哦!“嘿嘿,哥哥,我是想着那么多孩子,每人分几个也就没了,关键是,每一个都是那么的漂亮,我都不舍得扔。”几袋子的贝壳与海螺让马车里全是海的咸味。 “乐乐,你看舆图了吗,咱们现在刚过泉州,而且这些东西可能,可能会被扔下的,马车可能也要用不了。”于乐有些歉意的表情让乐乐知道,哥哥的计划可能又变了。 “好吧,哥哥,我不捡了,车里的,就,就扔了吧,不过,我能不能留几个最好的?” “没问题。” 乐乐全心全意地在挑着最好的贝壳和海螺,可是,哪个都看上去都不舍得扔,都是最好的。 “哥哥,要不把它们藏起来吧,等咱们得了天下,再回来找,嘿嘿,想想就知道,一定是很有趣的事。”乐乐的心态让于乐很欣慰。 “好吧,那咱们就找个地方把它们藏起来。” “太好了,我就知道哥哥一定会支持我的!哈哈。”开心的乐乐又有了一件趣事可做了。虽然有可能实现不了! ...... “什么!半月前在潮州登船了?” “回禀陛下,提供线报之人并没有见过冠军王与长乐公主,所以也不敢确定,不过,确定是兄妹,操着东北口音,而且女子还带着面纱,多次叫男子为哥哥,长相与身高基本与他们相似。” “潮州的船都能通到哪里?” “陛下,潮州的船去处太多了,不过,荆无畏来报,他判断冠军王与长乐公主可能是潜逃到了倭国,然后去丽国。” “猜测没有用,不管他们在哪,都要给我找到,一定不能让他们到达丽国,不管是陆路还是海路。如果找不到他们俩,所有抓捕的人都得死!” 一个侍者走了另一个上奏道:“陛下,那些言论与小报,还是没有找到背后之人。” “真是一群无用之人,要你们何用,这明显是于乐的奸计!”女皇愤怒了,“传谣者一律斩首示众。” 侍者没说话,退了出去。不过嘴角翘了一下! “芍药,我心中有着深深的疑惑,我所行之事,是否真正合乎道义,合乎这天地的规则?”女皇担忧地说道。 芍药,如今就像是女皇身边如影随形的智者,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对女皇无尽的信赖与敬仰。她轻声细语,“陛下,您是这浩渺苍穹下最尊贵的存在,您是这方天地的掌舵之人,您更是我们心中伟大的女皇,是无数人心中的传奇。您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过的,都是对这片天地的百姓们的深情厚谊。因此,您没有错,也不会错。您的每一步,都在引领我们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女皇深深顿首,她的眼神中透射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绝。她深知,身为这片土地上的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她的每一个决定,每一次动摇,都牵动着整个国家的命运与未来。 “我深知,身为一国之君,我肩上的责任重于泰山,不能有丝毫的动摇和犹豫。”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山谷中的回响,充满了决心与力量。 她抬起头,目光穿越大殿的辉煌,望向那无尽的远方,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辉煌与荣光。“我必将以更加坚定的意志,率领我的国家,我的人民,走过风雨,迈向辉煌。” “陛下,圣明。”芍药恭维的话说过太多了,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语句。此时她的内心却想着冠军王一定不要出事! ...... “哥哥,你务必牢记我们的藏宝之地。我可是花费了整整一日的光阴,只为将那些我捡拾的、闪烁着海洋之光的贝壳和海螺,藏匿于此,我怕我会忘记的!你可要帮我想着!到时候,咱们一起取出来,嘿嘿!” 于乐看着妹妹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欢笑,仿佛这世间的纷扰和四面的风暴都与她无关。她的快乐,如此纯粹,如此真挚,让于乐短暂地忘却了前方的阴霾与未知。这份宁静与轻松,或许真的是此生难得的珍宝。 此刻,于乐的心头涌动着一股难以言表的温情。他渴望的,不过是与妹妹并肩,沉浸在这片刻的宁静之中,让时光的脚步稍作停歇,只为让那纯真的欢笑在空气中凝结,成为永恒。 没有喧嚣,没有纷扰,只有他们兄妹二人,静静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他们的笑声,如同清脆的银铃,在静谧中回荡,编织出一幅温馨而美好的画面。 他闭上眼睛,仿佛可以感受到时间在此刻的缓慢流逝,仿佛可以听到那欢笑的回声在耳边轻轻萦绕。这一刻,他愿意放弃所有的纷扰与喧嚣,只为守护这份简单而纯粹的幸福。 他深知,这样的时刻不会永远持续,但这份记忆,这份情感,将会永远镌刻在他的心中,成为他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他愿意珍惜这份宁静,珍惜与妹妹共度的每一刻,让这份爱永远流淌在生命的河流中。 “哥哥,你听到了吗?为何你闭上了眼睛啊?你的思绪飘向了何方?莫非,你是在心中默默描绘着宝藏的线路图?呵呵,哥哥,你总是对我体贴入微,我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你都如此珍视。你的举动,总是让我感到安心如夏。你真是太好了,哥哥!” 乐乐的双手,像是被大地亲吻过的泥土画师,沾满了湿润的泥土。而她的美颜上,也沾染了点点泥土,仿佛是大地为她绘制的一幅纯真画卷,使她看起来更像是一只可爱的小花猫,惹人怜爱,又可爱至极。她的存在,就像是这个世间的一道温暖之光,照亮了于乐的心田。 于乐依旧缄默不语,他的目光温柔地投向了乐乐,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他深知,此刻的宁静与美好,如同晨曦中的露珠,稍纵即逝,他不愿用言语的涟漪去打破这难得的静谧。他希望,这份温馨与和谐能够永远凝固在时间的画卷上,成为他心中永恒的珍藏。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第601章 操作 “陛下,奴婢心中藏有微言,却不知是否该贸然启齿。”芍药微微低头,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忐忑。 女皇的眉头紧锁,近日来,她的心情如同被乌云笼罩,难以舒展。她淡淡地看了芍药一眼,轻声道:“你且说来。” 芍药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道:“陛下,关于冠军王之事,既然已有忠臣良将去处理,奴婢斗胆建议,您不妨暂且放下心中的忧虑。如今南境已平,四海升平,正是陛下大展宏图、治国安邦之际。一对兄妹的纠葛,又何必让您如此牵挂,束缚了您的手脚呢?”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让女皇不禁陷入了沉思。 “你言之凿凿,确为实理!”女皇的眼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她凝视着芍药,仿佛要看透这女子的内心。“芍药,你且说说,我若改朝换代,将会如何?” 这一问,犹如巨石入湖,激起千层浪花。芍药被女皇的话语震得愣在原地,仿佛被无形的压力牢牢锁定,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又迅速隐去。 “陛下……”芍药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额头已然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措手不及,她从未想过会在这等场合被问及如此重大的事情。 “我……奴婢……”芍药支支吾吾,她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她知道,此刻的回答,关系重大,不可轻率。 女皇静静地注视着芍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着无尽的宇宙,等待着芍药的答案。芍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慌乱,她知道,她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回答,即使这个回答并不完美。 “陛下,奴婢愚钝,不敢妄言国家大事。改朝换代之事,牵涉甚广,非奴婢所能决断。但奴婢相信,陛下英明睿智,定能做出最明智的选择。”芍药的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但已经比之前稳定了许多。 女皇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她知道,芍药虽然不能直接给出答案,但她的回答已经足够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这样的回答,既不会得罪女皇,也不会显得过于轻率。 “你的回答,甚合我心意。”女皇轻轻一笑,那笑容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芍药,你且退下吧。” 芍药如释重负,她微微躬身,恭敬地退出了大殿。她知道,今天的事情,将会是她一生中最难忘的经历之一。 ...... 乐乐眼中闪烁着期待与纯真,她轻步走向哥哥,嘴角挂着一抹甜甜的笑意。她轻声问道:“哥哥,我们这些日子,行程如此闲适,仿佛置身世外桃源,丝毫不见有追兵逼近的迹象。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未曾告诉我呢?”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哥哥的信任与依赖,仿佛只要哥哥在她身边,一切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于乐微微侧过头,目光深邃而平静,仿佛一汪波澜不惊的湖水。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乐乐,其实……我一直在思考如何除掉荆无畏。对于那些背叛我们的人,我无法容忍他们继续存活于世。” 乐乐闻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她望着哥哥,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不解。但她很快便理解了哥哥的意图,她明白哥哥的内心深处隐藏着一份不容侵犯的尊严和决心。不过,现在是荆无畏在想方设法自己与哥哥,哥哥反而要杀荆无畏,这,这是不是太危险,太刺激了! “那个,哥哥,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杭州,接下来是要乘船前往丽国了吗?”乐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她不想让哥哥看到她心中的担忧。 于乐轻轻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柔和:“是的,我们即将启程回家。但在那之前,我必须确保一切隐患都已消除。” 乐乐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哥哥的决定是出于对家族的责任和对她的保护。她默默地在心中祈祷,希望一切顺利,他们能平安回到那个充满爱与温暖的家。 ...... “大人,我们的探子遍寻倭国,却未曾发现于乐兄妹的半点踪迹。”一名下属低声禀报,语气中透露出几分焦急和困惑。 “丽国那边也是同样的消息,似乎这兄妹二人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另一人补充道,眉宇间同样满是忧虑。 荆无畏坐在案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似在沉思,又似在发泄心中的不满。他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是啊,说不定他们此刻正在白山上,逍遥自在地打猎呢。” 话音未落,一名侍卫急匆匆地闯入房间,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人,晋州有急报传来!” 荆无畏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些日子来,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仿佛无休无止。他接过急报,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内容,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愈发凝重,额头上的汗水也开始缓缓渗出。 “这……”荆无畏的声音有些颤抖,他难以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这份急报带来的消息,比他之前所遇到的任何困难都要严重得多。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但那股强烈的不安感却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无法抗拒。 ...... “母妃,”安嘉杰,四皇子,此时声音颤抖,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悲痛,“这,这会是于乐所为吗?” 他用力地摇头,仿佛在试图将那股令人窒息的恐惧从脑海中驱逐出去,“不,不可能是他。我了解他,他的性情我清楚,他绝不是那种会做出如此残忍之事的人。更何况,他现在也没有这样的能力。”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声音却仍旧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这必定是那些乱国余孽所为。他们定是以为是我们出卖了他们的人,心中怀着复仇的怒火,才会如此不计后果。” 他的声音愈发坚定,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于乐,他是我的朋友,是我信任的人。他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坚信这一点。” 然而,尽管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但那份从心底涌出的悲凉与无助,仍旧无法被掩盖。他望着母妃,眼中满是乞求,仿佛在寻找着一丝安慰。 皇太贵妃已然泣不成声,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滑落在她苍白的脸颊,浸湿了华贵的衣襟。宇文一族的命运,如同飘零的落叶,在晋州这片土地上被无情的风暴席卷,全家上下,无一幸免。而凶手,却如同鬼魅般消失,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哀嚎和无法追寻的线索。 皇太贵妃的心,如同被撕裂般痛苦,她无法想象,自己的曾经显赫一时的宇文家族,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她恨,恨那凶手残忍无情,恨那命运不公不义。然而,在这茫茫人海中,那凶手却如同石沉大海,再也无处寻觅。 她紧紧握着手中那封来自晋州的血书,那是宇文家最后的遗言,也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她发誓,一定要为宇文家族讨回公道,为那些无辜的亡灵讨回公道。 皇太贵妃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无奈,她只能在这无尽的夜色中,默默地祈祷,希望那凶手能够早日被绳之以法,为宇文家族和那些无辜的亡灵,带来一丝慰藉。 第602章 云端 “杰儿,你需铭记在心,宇文家的血海深仇,务必得报。”皇太贵妃的泪水已然干涸,她的面容变得冷硬而决绝,仿佛被岁月和仇恨磨砺过的玉石,虽光华内敛,却透露出不容忽视的锋利。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层层迷雾,直视那遥远的未来。“不论这仇敌是谁,不论他身居何位,你都要勇敢前行,将这份仇恨化为动力,直至为宇文家讨回公道。” 皇太贵妃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她的声音虽不高亢,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四皇子的心头,让他无法忽视,也无法逃避。他知道,这是他拥有一半宇文家血脉的责任,也是他必须面对的挑战。 此刻,四皇子安嘉杰如同失去了最后的庇护所,那些曾经坚实的依靠已化为乌有。嘉杰的脸色,越发深沉。他的眼眸中,原本的隐忍与克制正被一股汹涌的怒意所取代。他的双唇紧闭,仿佛在极力压制着即将爆发的风暴。 他,似乎再也无需忍耐了。那份积压在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即将在这寂静的空气中,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 在昏暗的房间里,羽馨的双眼已经红肿如桃,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滑落。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仿佛承受了世间所有的悲伤。陆平儿望着她,眼中满是愤慨与心疼,她紧咬下唇,愤愤地说道:“羽馨,你怎么能哭成这样呢?这造的是什么孽啊!究竟是谁,如此狠心,竟然灭了你的全家!” “是啊,这种人真是该千刀万剐,连做人的基本底线都没有!”冉冉也是一脸怒容,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恶行的谴责。 嫣然轻叹一声,温柔地劝慰道:“你们两个,别再在羽馨面前说这些了。她现在需要的是安慰,不是愤怒。我们要多陪陪她,让她感受到温暖。” 安瑶瞥了一眼坐在角落的安真真,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最终选择了沉默。 而安真真,此刻正陷入深深的挣扎之中。她感到自己的心被撕裂成了两半,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夫君,两者都是她生命中无法割舍的存在。这种抉择让她感到无比痛苦,泪水再次无声地滑落,她只能无助地哭泣着,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都释放出来。 秦雅轻盈地步入屋内,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喜悦:“王爷终于有信了,乐乐已平安抵达丽国,天明和善媛也来信说,乐乐很好,胖了不少。” 古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却又迅速被疑惑所覆盖:“真的吗?这真是太好了!只是...王爷他...为何没有一同回来呢?为何他选择留在那里?” 秦雅微微颔首,声音里透着一丝沉稳:“王爷自有他的考量,或许有要事需要他亲自处理。但无论如何,乐乐的归来总是值得高兴的。” 拜莱盖丝听到这个好消息后并没有欣喜若狂,而是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 乐乐在晨曦的微光中醒来,那朦胧的睡意尚未褪去,她的心中却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慌。她猛然发现,那个一直陪伴她回到丽国,给予她无尽温暖和庇护的哥哥,竟然又悄然乘船,前往了登州。 一股强烈的失落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乐乐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她不明白,为何哥哥要欺骗她,为何还要只身前往危险之地。她的心在呐喊,声音在颤抖:“哥哥,你为什么要骗我?我要去找你,我要回到你的身边!” 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滑落。她的情绪在那一刻爆发,她想要冲出王宫,去追寻那个远去的身影。但两位嫂子和侄子,侄女们却缠着她不放。 然而,她的内心却无法平静。她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哥哥的名字,那声音充满了无助和绝望。她仿佛能看到哥哥那熟悉的身影在远方渐行渐远,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丽国的王宫在那一刻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宁静,被乐乐的哭声和呼唤声所笼罩。但即使是这样,她仍然无法挽回那个已经远去的背影。她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有一天能再次见到哥哥,希望他能理解她的心情,能回到她的身边。 乐乐如乖巧懂事的孩子,不哭不闹地坐在天明和善媛两位嫂子面前,让她们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仿佛所有的担忧和准备都显得多余。 “嫂子,哥哥离开时,有没有什么特别交代的?”乐乐轻声询问,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善媛轻轻叹了口气,温柔地抚摸着乐乐的头,说:“乐乐,你哥哥告诉我们,他很快就会回来的,让我们都别担心。” 乐乐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坚毅,“我……我明日就准备回白山了。嫂子,我还有个问题,哥哥不是原本想让全家人来丽国的吗?为什么最后她们没来呢?” 善媛轻叹一声,解释说:“之前是爷爷没有同意。他说白山是咱们的家,那里足够安全,无需逃离到丽国来避难。另外,那个老女人,并没有派兵来抓她们。不过,过几日他们就都搬来丽国了。” 乐乐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仿佛接受了这个事实。 ...... 皇太贵妃的眼中光芒再现,那曾经的傲气与威仪如同苏醒的凤凰,展翅欲飞。她对着四皇子严肃地说道:“杰儿,你速速执笔,给荆无畏送去一封密信。告知他,身为宇文家的女婿,他与宇文家血脉相连,荣辱与共。务必要他全力以赴,揪出真正的凶手。同时,你告诉他,宇文家会给他想要的一切支持。别忘了提醒他,即便是在最艰难的时刻,宇文家这匹瘦死的骆驼,也依然比普通的马匹要来得强大。” 皇太贵妃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威严与决心。她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个与皇后斗智斗勇,争夺皇宫大权的时代,那份不屈与坚韧再次在她身上得到了体现。 第603章 保密 乐乐双手轻轻托住下巴,那双犹如春水般清澈的眼眸,紧紧盯着正在品茶的爷爷身上,仿佛试图从他那历经沧桑的脸上,探寻出岁月深处隐藏的秘密。她微微嘟起小嘴,带着一丝撒娇的口吻问道:“爷爷,您是不是有许多事,从未与我和哥哥分享过呢?那些您藏在心底的往事,是否应该与我们这些后辈说说呢?” 爷爷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中闪过一丝慈祥的光芒。他声音沉稳,带着一种历经风雨后的从容:“乐乐,你要记住,你是咱们瑞,于家族中最为珍贵的花朵,你是咱们于家的金枝玉叶,你的使命便是绽放你的美丽,让家族因你而更加光彩照人。你只需要负责无忧无虑的生活,享受你的青春年华就好,对了,叫什么负责貌美如花,嘿嘿!而你哥哥,他承载着家族的期望,他作为未来的家主,肩负起赚钱养家的重任。至于我,这把老骨头已经快要埋入黄土了,我所能做的,就是守护咱们家人的安宁,为你们创造一个温馨的家。” 听完爷爷的话后,乐乐开怀大笑起来,“爷爷,您一定有大秘密,我去接娘亲、嫂子们和孩子们时,我这一路可是见到了不少熟人啊!很多都是会野的,另外,我可是看了许多天明嫂子的奏折,丽国现在有兵超过三十万了,而且还有蒙国铁骑。爷爷!咱们这是要造反吗?”乐乐的笑脸变得严肃起来。 爷爷还是一脸的风轻云淡,“我的宝贝大孙女啊!你真的是长大了,不过,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那些所谓的兵没有兵器,没有盔甲,都是平民。丽国人数太少了,所以就引入了安国、蒙国的一些流民,还有你哥哥当初送回来的蒙国战俘和奴隶。” 乐乐心想,爷爷这是怕我泄密吗!唉。“爷爷,丽国太小了。我跟哥哥一路归来,我发现哥哥他看舆图最多的地方有幽州、金陵、成都府,还有就是西鹘国的西州。” “你看明白了!” “没看明白,我也不知道哥哥想的是什么呀?”乐乐疑惑地问道。 “那你分析,分析。”爷爷微笑道。 乐乐笑了,这可是好事,自己可以通过试探爷爷,知道哥哥的意图,哥哥想做的事,爷爷是一定知道的。乐乐兴奋地取了一张舆图回到爷爷跟前。 “爷爷,我先说幽州哈,我喜欢幽州,幽州乃是我们东北真正的门户所在。尽管山海关如铁壁般矗立,但幽州之地,却是我们东北前线的利剑。它的地理位置无比优越,乃兵家必争之地。 它的东面,是浩瀚无垠的大海,波涛汹涌,仿佛无尽的力量在涌动,为我们提供了天然的屏障,也是海上进攻的起点。 它的北面,是连绵的群山,如同天堑,阻隔了敌人的进攻之路,同时也为我们提供了坚实的后盾。 向西,则是广袤的蒙国草原,那里是游牧民族的家园,也是我们与西部势力交流的重要通道。 向南,则是中原大地,富饶而繁华,是我们扩张势力的必经之路。 拥有幽州,我们便如同拥有了一个进退自如的军事要塞。无论是防御还是进攻,都能在此找到最佳的战略位置。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金陵乃历经千年的古都,钟山如龙蜿蜒,石城似虎雄踞,它自古以来便是文人墨客笔下那梦幻般的繁华之地,商贾们争相驻足的富饶之所。 除了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旖旎的自然风光。更深层次的,是它那积淀千年的历史底蕴和浓郁的人文气息。 然而,金陵北边的大江既是她的守护神,也是她的枷锁。它只能是偏安一隅之所,要想图谋全局,力不从心。 成都府与金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皆是繁华富庶。然而,这川蜀之地,虽光芒四射,却也难逃地域的局限。 蜀中之地,山水环绕,沃野千里,确实为这片土地带来了丰饶与富饶。然而,同样的地理条件,也为其带来了无法忽视的束缚。此地安稳如磐石,但进取之路却显得尤为艰难。 若欲北上,则需翻越千山万岭,道路崎岖,险阻重重。若欲东进,则必须横跨波涛汹涌的江河,风险极大,难以预料。而西和南,皆是贫瘠之地,荒凉一片,难以寻得发展的契机。 嘿嘿,至于那西州吗!不拿下全国,就不能图国外。爷爷,我说得可对?”乐乐自信的神态看来是走出了前时与哥哥分离的悲伤心境。 “嗯,不错,很好!” 乐乐愣住了,这就没了,就五个字吗,自己可是滔滔不绝的说了很多的,“爷爷,您不想再说点什么吗?” “你给你的学监爷爷写封信,他现在在气头上呢,说是你骗了他,把他弄到东北,结果咱们全家来了丽国。”爷爷微笑道。 “唉,爷爷,您跑题了,咱们说的可是正事。”乐乐失望了,不乐意了! “这也是正事。还有,就是你与你哥哥死了,死在了海难上,你以后可以不用染头了。” 乐乐有些懵,“爷爷,你让我跟哥哥诈死啊!我,我要是不染头发了,那,那安真真,安瑶她们不就会怀疑娘亲是我真的娘亲了吗?” “她们应该早就看出来了,不过,安瑶的心计那么深,岂能猜不到,只是未曾点破罢了。而安真真,那位表面温婉,实则坚韧的女子,她已经给她的母亲回信了:生是于家人,死亦将为于家的魂。 “她,这是要彻底与她的母亲决裂了。”乐乐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 老人望着窗外的风云变幻,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接下来的日子,那个女人可能会对丽国发起攻势。”他的话语平静而坚定,仿佛早已预见了一切。 乐乐凝视着爷爷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信任。她知道,爷爷总是能够在风云变幻中保持冷静,他的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爷爷,我们一定能打败她。”乐乐紧握着小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只要有爷爷在,丽国就有希望。 第604章 该死 “这位痴傻的女儿,为何还要执意为他守寡!”女皇翻阅着女儿的来信,心中怒火中烧。 “芍药,你速速前往丽国,代我去为于乐和长乐办理丧事。他们毕竟是我朝的王爷与公主,岂能在他国草草了结?更重要的是,找到真真和安瑶,务必要将于乐与长乐二人带回的尸首到白山安葬,让他们得以安息。” 芍药面露难色,显然明白其中的复杂与困难,“陛下,冠军王的祖父还在世,此事是否应该先征求他的意见?” 女皇微微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你到了丽国,随机应变,先与冠军王的祖父商议此事。若他老人家同意,你便按我的意思去办;若他有所顾虑,也请你尽力说服,毕竟这是对他们二人最好的归宿。另外,到了丽国,一定要打探丽国现在的虚实,还要联系丽国向我之人,虽然咱们安插的谍子在那边,但眼见为实。” “是,陛下,奴婢定不负皇上所托。” “走之前发个全国公告,把冠军王与长乐公主的死因向天下百姓告知。” “是,陛下。” ...... “不会吧,是不是,是不是皇上派人给弄死的啊!” “嘘,收声,你想死啊!” “唉,真是兔死狗烹,伴君如伴虎啊!可惜了咱们的王爷与公主了,他们多好啊!” “可不是吗!为了咱们老百姓做了多少好事啊!” “我可是听说他们去丽国时,遇见了大海浪,葬身海底的。” “你傻呀,他们要是没事,为什么乘船去丽国呀,为什么不走陆路回老家,而且,为什么平叛南境的功臣中没有冠军王啊!” “对呀,你说得对,这很正常!” ...... “爷爷,我还是有事不解。我问您,丽国这么小,养得起这些,这些人吗?那钱是哪来的呀,我的乐乐商社可养不起这些人。呀!”乐乐的一惊一乍吓了爷爷一小跳,看看爷爷瞪自己了,乐乐不好意思地给了爷爷一个微笑,“爷爷,您不会是把哥哥贪的钱都用上了吧!那可不行啊,那,那还有我的一份呢,还,还给孩子们呢!” “钱是用来干嘛的?钱不花出去,是钱吗?”爷爷还是一脸的平静。 乐乐无语了,心想,自己宁可看着身边全是钱,也不舍得花钱如流水。 “对了,乐乐,我估计以后的乐乐商社会被那个女人吞并的...” 没等爷爷说完,乐乐怒了,“那可不行,爷爷,那可是我的心血,我不干,我可不给她,哼!让她白捡便宜,我是绝对不干的,我找嫣然嫂子去,我,我们去神都杀了她。该死的老女人!” 乐乐刚要转身就感觉自己走不动了,“爷爷,您放手,我,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你现在对外已是一缕幽魂,世间的金银财宝对你来说又有何意义呢?再者,你欲前往神都,对那个女人不利,但你又将如何面对真真?” 乐乐的眼中闪烁着不甘与绝望,她的声音中满是哽咽,“我...我该如何是好?爷爷,乐乐商社,那是我一生的心血,岂能就这样拱手让给那个女人?我...我...呜呜...” 爷爷轻轻叹息,他明白乐乐心中的痛楚,但他也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决定,便无法回头。“你哥哥会处理好的。” 乐乐的泪水渐渐止住,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嘻嘻,爷爷,哥哥他...他到底去了哪里,又去做些什么呢?” 爷爷轻轻地敲了敲乐乐的脑壳,“你呀,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你放心吧,你哥哥不会有事的。他呀,他憋屈了这么久,总得释放一下呀!” 看着爷爷望向了远处的天边,乐乐想着哥哥现在在哪呢,唉!哥哥,你可要安全回来呀! ...... 在登州一家不起眼的客栈里,荆无畏刚刚风尘仆仆地踏入。他办理完入住手续,脚步略显沉重地走向客房。 “大人,”一名下属匆匆赶来,脸上带着几分凝重,“咱们的人已经找到了那艘船的残骸。现场惨烈,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面目更是无法辨认。登州府衙传来消息,丽国那边已经派人前来,带走了两具疑似尸体的遗骸,声称是于乐与于乐乐的遗体,随后便返回了丽国。” 荆无畏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确定是于乐与于乐乐的尸体吗?” “大人,这确实难以确定。”下属低声回答,“咱们的人从未见过两人的尸体,只是根据丽国人的说法和现场的情况推测。另外,丽国那边,咱们的人已经传信回来,七日后,丽国将会为这两具遗体举行国葬,以示哀悼。” 荆无畏沉默片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继续派人调查,务必查清这背后的真相。” “是,大人。大人,有件事情我必须提醒您三思。”下属深吸了一口冷气,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与急切,“三日后,您提及的丽国之行,恐怕并非明智之举。” 荆无畏微微侧过头,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哦?为何如此说?” 下属顿了顿,声音低沉而沉重:“大人,丽国此刻乃是风暴的中心,暗流涌动,危机四伏。您若此时前往,无异于羊入虎口,危险重重。” 荆无畏轻笑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傲然:“风险?我荆无畏的心里,从未有过‘惧怕’二字。丽国,我非去不可。” 下属焦急地劝道:“可是大人,您若有个万一,我们这些人又该如何是好?丽国那边,可能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您自投罗网。” 荆无畏摆了摆手,语气坚定而果决:“无需多言,我自有分寸。三日后,务必给我找艘船,我要前往丽国。” 下属见荆无畏态度坚决,知道再劝也是无用,只得长叹一声,低头应是。他知道,这位大人向来是言出必行,此次丽国之行,恐怕是势在必行,无法更改了。 第605章 因果报应 阳光透过薄云,洒在登州的主街上,那金黄色的光芒与街道两旁的商铺交相辉映,形成一幅生机勃勃的画卷。在这繁华的画卷中,一位身着公子服饰、腰挂长剑的年轻人引人注目。他便是荆无畏,初来乍到,眼中闪烁着对这座海滨之城的好奇与期待。 荆无畏的服饰华丽而不失雅致,衣袂飘飘,仿佛从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他漫步在街道上,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却又带着几分急切,仿佛想要尽快探索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街道两旁,各种商铺琳琅满目,商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汇成一首热闹的交响乐。荆无畏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时而停留在一家精致的玉器店前,欣赏那晶莹剔透的玉饰;时而又被一家香气四溢的糕点铺吸引,驻足品味那甜而不腻的糕点。 随着他的脚步,海风夹杂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是大海独有的味道,让荆无畏不禁心驰神往。他想象着海浪拍打着礁石,海鸥在天空中翱翔,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自由天地。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街道的宁静。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马蹄翻飞,带起一阵尘土。荆无畏微微皱眉,侧身避让。那马上的骑士却似乎没有注意到他,径直冲向前方。就在这时,一个小孩突然从人群中冲出,直奔马路中央。荆无畏心中一惊,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一把将小孩抱在怀中,滚向一旁。 马蹄声在耳边呼啸而过,荆无畏紧紧抱住小孩,直到那快马消失在视线尽头。他轻轻放下小孩,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小孩惊恐未定地望着他,眼中满是感激。荆无畏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转身继续他的探索。 此刻,一股莫名的寒意自脊背升腾,直觉告诉他,有人正在暗中窥视,如影随形。但荆无畏不为所动,他的眼神依旧深邃如夜,仿佛能吞噬一切。 荆无畏笑了,笑得风轻云淡。他心中自有乾坤,深知自己的武艺已至化境,属于超一流的水准,即便在血杀组织中也是被众人仰望的顶尖高手,而在皇城卫中,更是如龙入浅滩,无人能敌。 于乐,那个曾经的冠军王,皇城卫的当家人,如今已经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无论是真死还是假死,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荆无畏现在是皇城卫的掌舵人,一切权力都汇聚在他的手中,仿佛整个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他轻轻抚摸着腰间的长剑,那是他身份的象征,也是他实力的体现。剑身冰凉,却带着一股凌厉之气,仿佛随时准备出鞘,斩断一切阻碍。 荆无畏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他知道,无论是什么人跟踪自己,他都将以无敌的姿态,迎接每一个挑战。而那些暗中窥视的宵小之辈,也终将在他的剑下颤抖。 荆无畏的自信并非空穴来风。此刻,他的内心像是一块磐石,坚硬而冷静。他决定以自己为诱饵,吸引那些暗中窥视的眼睛,将跟踪之人一步步引入他精心设计的陷阱。他想,只要能够抓住这个跟踪者,必然能够顺藤摸瓜,探寻到更多深藏的线索。 荆无畏的步伐不急不缓,如同漫步在春日的田野上,他的心情却如同猎豹般敏锐。他的双眼不时地扫视着四周,仿佛在寻找着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蛛丝马迹。他的每一步都充满了决心和自信,仿佛每一步都在向那些敌人宣告: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们敢来挑战吗? 就这样,荆无畏向一个小巷悠然前进,他的身影在充足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坚定。他知道,他才是这场游戏的主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期待着那个跟踪者的出现,期待着揭开这场谜团的那一刻。 在曲折幽深的小巷尽头,一堵高耸的石墙矗立在荆无畏的眼前。那堵墙,宛如历史的屏障,静谧而庄重,为这片宁静的角落增添了几分神秘。荆无畏望着它,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这样的地方,对他来说,无疑是最佳地点。 正当他沉醉于这独特的氛围时,身后的影子悄然显现。尾随的追踪者,如同暗夜的幽灵,终于从阴影中走出,显露出他的真实面目。荆无畏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久违的对手。 “真是太好了!”他在心中低语,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与战意。他知道,这场即将到来的较量,将是他展现真正实力的机会。而在这个小巷的深处,一堵高墙、一名追踪者,都将成为他表演的最佳道具。 荆无畏骤然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的面庞被浓密的胡须所覆盖,胡须之下,几粒麻子点缀其间,如同岁月的印记,无声地诉说着他的经历。他的身材并不魁梧,没有那种令人望而生畏的雄壮,但每一步都显得沉稳有力,仿佛大地都在他的脚下震颤。 他的手中空无一物,但这并未削弱他的威严。他微笑着,那笑容里既有对世界的宽容,又有对人生的从容。他的目光落在荆无畏的身上,那眼神深邃如海,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仿佛能包容万物。 荆无畏微微一怔,他从未见过如此独特的中年男子,他的存在就像一首未完的诗篇,充满了未知和神秘。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那男子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又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你是荆无畏,皇城卫提举,身居高位,手握重权。我,悄然跟踪在你的身后,并非出于恶意,你能否为我解答一个心中的疑惑——宇文一族,究竟是被何人所灭?是否就是那位坐在龙椅之上,掌控着天下生死的皇帝陛下?\" 荆无畏听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睥睨着眼前这胆敢如此直接向他提问的陌生人,笑声中透露出几分轻蔑:“哈哈,小贼,倒真是有胆识。我荆无畏在这普天之天,何时见过如此直接的问话?宇文一族的灭门之事,岂能是你这般人物能随意打探的?至于是否是当今的皇上,那更是你无法触及的天机。不过,你这份勇气,倒是让我有些欣赏。只是,太过好奇,往往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606章 大意的后果 “荆无畏,你只需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便能保证你安然无恙。”大胡子中年人平静的陈述,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荆无畏心中冷笑,这世道真是无奇不有,今日竟遇到这般狂妄之人。他暗忖,这中年人似乎对自己的身份一无所知,竟敢如此轻率地与他对话。 “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对我,皇城卫的提举,如此无礼的发问。”荆无畏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看来,你是有些手段,那就让我看看,你有何能耐敢与我盘道。” 言罢,荆无畏身形一动,手中长剑如闪电般出鞘,剑尖直指那大胡子中年人,剑势凌厉,仿佛要将空气都割裂开来。他身形如风,剑光闪烁,瞬间便朝着中年人刺去,这一击,他使出了全力,意在给这狂妄之徒一个深刻的教训。 霎时间,荆无畏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惊愕。他难以置信,自己倾尽全力的一击,犹如狂风骤雨般汹涌而出,即便是江湖上的一等高手,也难以在这等攻势下保持完好。然而,眼前的对手,却如同游鱼在水中般轻松自如,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更让荆无畏无法接受的是,那人在躲过攻击后,竟然还轻描淡写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这一切只是一场游戏,而他在戏耍的,正是这位自诩为武林翘楚的荆无畏。这种嘲讽,简直如同尖刀般刺入他的心头,令他怒火中烧。 荆无畏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屈辱感,这不仅仅是对他武力的挑衅,更是对他尊严的践踏。他发誓,定要让这狂妄之徒付出应有的代价,洗刷这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 此刻,荆无畏将自己的全部心血与技艺,毫无保留地倾注而出。剑光闪烁间,他已刺出了十几剑,每一剑都凌厉如电,狠辣如蛇,仿佛带着无尽的杀意与决心。 那些剑,不仅仅是剑,更是荆无畏的灵魂,是他的信念,是他的执着。每一剑都如同从死神手中借来的镰刀,似乎要准确无误地收割着生命,剑剑致命,毫不留情。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凛冽的剑意所冻结,连风都为之停滞。在那一瞬间,荆无畏仿佛化身为死神,以剑为笔,以血为墨,在生命的画卷上写下了最冷酷、最决绝的一笔。 而大胡子中年人面对荆无畏那疾风骤雨般的凌厉剑招,并未选择硬碰硬,而是巧妙地避其锋芒,每一次转身、每一次闪避,都显得游刃有余。 他的身影在剑光与风声中穿梭,仿佛一只轻盈的燕子,在暴风雨中自由翱翔。而他的动作又灵动如鹿,每一次跃起、每一次落下,都显得如此优雅而自然。 面对荆无畏那如同山岳般压来的剑气,大胡子中年人总是能恰到好处地找到空隙,或是侧身躲过,或是低身避让,每一次都轻松化解了对方的攻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从容与淡定,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场战斗,仿佛变成了一场优雅的舞技展现,大胡子中年人在其中自由穿梭,得心应手。而荆无畏的剑招虽然凌厉,却始终无法触及到他的衣角。两人之间的较量,已经不仅仅是力量的比拼,更是智慧与技巧的对决。 荆无畏的每一次挥剑都显得愈发沉重。原本自信满满的他,自傲于自己的一身武艺,自负于能够独步江湖,然而此刻,那些曾经的自信、自傲、自负都如同被寒风扫过的落叶,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的心中,渐渐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绝望。 眼前的对手,究竟是什么人?他的身法矫健如飞,轻盈如风,每一步踏出都似乎不沾染一丝尘埃,那种灵动与敏捷,简直令人叹为观止。荆无畏的瞳孔中映出对方那飘逸的身影,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疑惑:这身轻功,自己从未见过,这究竟是从何处学来? 他努力回忆着过往的经历,搜寻着脑海中的每一丝线索,却始终找不到与这绝世身法相匹配的记忆。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流水般自然流畅,每一个转身都透露着深不可测的功力,这样的身手,绝对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所能拥有的。 荆无畏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敬佩,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对方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这场打斗的结果,似乎已经注定了。 然而,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股不屈的斗志突然在他的心中燃烧起来。他紧握着手中的长剑,深吸一口气,再次向对手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他知道,即使希望渺茫,也不能轻易放弃。这场战斗,不仅是他与对方实力的较量,更是他内心勇气和意志的考验。 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剑光与掌风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荆无畏虽然身处绝境,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他要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所有人:即使面临再大的困境,也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在激烈的对战中,荆无畏的内心被绝望侵蚀。他曾经是那样自信,以为在登州这偏远之地,自己能够如猛虎下山,无人可挡。然而,他未曾料到,正是这份轻敌与大意,让他陷入了如今的困境。 荆无畏意识到,他忽略了最为重要的一点——他并未携带任何随从,孤身一人与敌对战。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一身武艺,足以应对一切,却未曾料到世事难料,江湖险恶,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此刻,身处战局之中,荆无畏不禁感叹:“唉,真是大意失荆州啊!”他深知,若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将难以全身而退。 在这生死关头,荆无畏想到了给自己的手下——皇城卫们发信。他们是他最后的希望,也是他唯一的救星。于是,他一边奋力抵挡着敌人的攻击,一边从袖中掏出那支早已准备好的信号筒。 信号筒在夜色中显得尤为醒目,荆无畏用力将其投向天空。那束明亮的信号直冲云霄,划破了漆黑的夜空,如同一条璀璨的流星。 他祈祷着,希望皇城卫能够看到这信号,及时赶来支援。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生机了。在这漫长的等待中,荆无畏只能依靠自己的毅力和勇气,继续与敌人周旋。 第607章 使命 这位大胡子中年人,似乎皇城卫的铁蹄与利刃于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他毫无惧色,反而以一种游刃有余的姿态,如同在广袤的江湖中戏水游龙,又似在繁华的宫廷中戏耍凤龙,巧妙地与荆无畏周旋。 此刻的荆无畏,内心的恐惧如同深秋的寒风,刺骨而持久。他的愤怒,则如同被点燃的烈火,熊熊燃烧,却无处发泄。然而,在这双重的情绪交织下,更多的却是绝望的阴影,如同黑夜的幕布,将他紧紧地笼罩。 他望着那位中年人,眼中充满了不解与无奈。为何此人如此无畏,如此自信?难道他真的有着足以颠覆一切的力量吗?荆无畏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仿佛自己已经被这命运的巨轮碾得粉碎。 “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荆无畏的声音在喘息中颤抖,他停下了手中的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 大胡子中年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不为所动。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告诉我答案。” 荆无畏的眉头紧锁,心中翻动着无数种可能的解释,然而每一种都被他自己迅速地否定了。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得不面对那个的问题。 “我……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荆无畏艰难地开口,试图从这个神秘的中年人那里探听到一些线索。 然而中年人并未因他的回答而有所动摇,他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淡定:“不是我想要什么,告诉我,你的答案。” 荆无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波动。他明白,这个问题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它可是隐藏着更深的含义和秘密。然而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言了。 他闭上双眼,让自己的思绪沉淀下来。他回忆起自己的过往经历、信念以及内心的追求。 “我……我不知道。”荆无畏睁开眼睛,坚定地说道。他的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但已经充满了决然与勇气。 大胡子笑道:“拖延也没用,你带来登州的皇城卫没有一个人会活着来到这里。你,只能回答我的问题,不回答的后果,你一定会后悔的!” 荆无畏目瞪口呆地望着大胡子,“我跟你拼了......” ...... “什么?荆无畏,竟然失踪了?这怎么可能!”女皇的语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惊愕。 “陛下,”跪在地上的侍者低垂着头,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惶恐,“他带去登州的皇城卫精锐也全都神秘消失了,无影无踪。更为糟糕的是,我们在登州,甚至在丽国的密探,也全都失去了联系,生死未卜。\" 女皇的怒火如火山爆发般猛烈,”难道是丽国人动的手脚?他们有何等能力,能够无声无息地抹除荆无畏这样的强者?“ 侍者咽了咽口水,颤声道:”回禀陛下,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丽国并无能与荆无畏匹敌的高手。我们猜测,可能是有第三方势力插手,他们或许捕获了皇城卫,从他们口中审出了机密,然后将其出卖给了丽国。“ 女皇的脸色愈发阴沉,她的声音冷如寒霜,“无论是谁,敢对我大安下手,我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传我旨意,立即加派人手,彻查此事,务必找出幕后黑手,为我大安朝,为荆无畏,为那些无辜的皇城卫和密探,讨回一个公道!” ...... “母妃,”四皇子安嘉杰手持一封密封的信件,面色凝重地递给母亲皇太贵妃,“是一个陌生人悄悄给我的。” 皇太贵妃宇文氏接过密信,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那微微颤动的指尖透露出她内心的波澜。她轻轻拆开信封,将信纸展开,逐字逐句地阅读着,眉宇间渐渐凝聚起一股深深的怒气。 “这封信……必须查出送信人的身份。”宇文氏的声音冷如寒冰,她抬头望向儿子,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意,“同时,这字迹我认得,确实是荆无畏的无疑。他竟然背叛了我们,成为了那女人的卧底。真是狼心狗肺,死有余辜!”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仿佛心中的信仰在一瞬间崩塌。然而,她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皇太贵妃,很快便平复了情绪,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决断。 “杰儿,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谨慎行事。”宇文氏深吸一口气,将密信递给儿子,“你先看看这封信的内容,我们再来商讨对策。” 四皇子安嘉杰接过密信,仔细阅读起来。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仿佛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知道,这封密信将改变他们母子的命运。 “母妃,荆无畏……他真的投诚了?可这背后会是谁呢?”安嘉杰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疑惑和不甘。他的眼眸深邃,似藏着无尽的波涛,却又在此刻凝固成一片冰湖。 “不,这绝不可能是他真心所为。”皇太贵妃的语调坚定,像是经过千锤百炼的钢铁,没有一丝动摇,“定是有人以某种手段逼他就范。而能迫使荆无畏屈服的,那背后之人,必定有着非凡的力量和手腕。他们竟然敢公然绑架皇城卫提举荆无畏,这份胆识与实力,皆非等闲之辈。” 安嘉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母妃,我会立刻让人去皇城卫那里打探消息,尤其是关于荆无畏的。另外,这背后之人,我们必须将其找出,如果能与其合作,那我们就能为外公他们报仇雪恨!” 宇文氏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杰儿,你长大了。记住,我们不仅要报仇,更要夺得这大好的江山去吧,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安嘉杰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月色下显得愈发挺拔,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岳,承载着家族的荣誉和使命。 第608章 私欲引起的血案 在昏暗的房内,荆无畏,这位叱咤风云的皇城卫提举,满身血污,被无情的双钩残忍地挂在冰冷的石墙上。他的四肢,曾经矫健有力、运动自如的四肢,此刻已经在反复的折断与接续中变得扭曲不堪。 “于乐...你,你就杀了我吧。”荆无畏的声音颤抖而微弱,每一句话都仿佛是从他破碎的喉咙中挤出来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哀求,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痛苦与哀求。 “我...我求你了...我,我真的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他的声音逐渐哽咽,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他的身体在不断地颤抖,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是对他生命极限的挑战。 于乐,这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上司、同袍、姨夫,此刻却站在他的面前,冷漠地看着他。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同情,只有无尽的冷漠与残忍。他手中的剑,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都会落下,结束这场残酷的折磨。 然而,于乐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荆无畏在痛苦中挣扎、哀求。他享受着这种折磨带来的快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满足自己心中复仇的欲望。 荆无畏的哭泣声在空旷的牢房内回荡,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在绝望中哀鸣。他的生命在不断地流逝,但他的痛苦却仿佛永无止境。他渴望解脱,渴望死亡,然而于乐却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当你沦为一介犬马之时,便应该料到,这一日终将来临。徐演达,林重之,他们曾是我的挚友,他们的忠诚与热血,为国为民的志向,我深知不疑。他们从未有过半分反意。 他们的心中,或许只是藏着些许抱怨,这些私下的低语,我在皇城卫时未曾向任何人透露,因为我知道,这不过是人心在重压之下的喘息。然而,你与宇文成都,为了一己之私,将他们的抱怨曲解为谋反的罪证,将那些无辜的言辞,献给了那个冷酷无情又多疑的女人。 你们为了一己私欲,制造阴谋,让国家陷入混乱,三分之一的官员因为你们编造的谎言而丧命,他们的家人也深受其害。而南境的民众更是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可恶的宇文成都竟然纵兵在广州城烧杀淫掠,你们真是猪狗不如、死有余辜!你们不死,天理难容!你们的所作所为,深深地刺痛了我。你们的所作所为,让我看到了人性的黑暗,让我真正懂得了什么是丑恶,什么是魔鬼!也让我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你想死!那就让那些被你害死的人重生吧!”于乐冷酷的说完,转身离去,荆无畏在大声喊着救命,可是,无人能听到! ...... “母妃,我多方打探,荆无畏确实是失踪了,他的失踪地点正是登州。他此行原本是为了验证于乐是真正离世,还是假死脱身。其中的蹊跷,实在令人费解。” “杰儿,你务必小心行事。传递此等消息的人,必须是我们绝对信赖的。密信上的内容既然确凿无误,那上面提醒我们需要防备的,也必然不是空穴来风。那个女人,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手段,真是心思缜密,手段狠辣。我以往总觉得自己与她不相上下,现在看来,我确实是远远不及她的心机深沉。” 安嘉杰的脊背如被寒风穿透,冷意直抵心底。那个女人,她的阴影如同黑夜的魅影,悄无声息却无处不在,她的心思深邃如黑洞,吞噬一切光明。谁能想象,世上竟有如此狡猾之人,竟能巧妙利用他人的线人、卧底、细作,反将一军,让敌人自食其果? 这般的心机与城府,阴暗与狠毒,简直令人胆寒。安嘉杰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未来之路,他还敢轻易信任他人吗?还敢轻易用人吗?那些曾经深信不疑的忠诚与信任,在此刻似乎都化为了泡影。 他抬头望向那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满了迷茫与不安。在这充满欺诈与背叛的世界里,还有什么是真实可信的?还有什么是值得他去坚守的?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荒芜的沙漠,四周都是无尽的沙丘,而前方,却是一片未知的迷雾。 “杰儿,那位狡猾至极的女子,她以诱人的利益为诱饵,让我们陷入了背叛于乐的深渊。她心狠手辣,一旦达成目的,便欲除我们而后快。 留在此地,我们无异于自投罗网,等待的将是无尽的绝望与死亡。唯有你,才是我们翻盘的最后希望,是我们一线生机所在。我会拼尽全力,保护你,让你安全返回京城,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一搏之力,才能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找到一线生机。” “母妃,我……我如今身无长物,何以与那个女人抗衡?昔日尚有于乐为我助力,如今我孤身一人,孤立无援。更令我惶恐的是,那封密信所言之事,若是真实,我又怎能再轻易相信他人,将命运托付于他人之手?”安嘉杰的声音颤抖,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就像一只曾被虎狼撕咬的遍体鳞伤的小羊,眼中满是惊惶与无助。 皇太贵妃的怒火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她猛然间挥动手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儿子的脸颊上。那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对他无能表现的严厉斥责。 “你这不争气的熊货!”皇太贵妃愤怒地咆哮着,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为何你总是如此无能?为何你就不能如于乐一般,成就一番伟业?你……你……真是让我失望透顶!”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失望与痛苦,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深深地刺入安嘉杰的心中。 安嘉杰被母亲的耳光打得一个趔趄,脸颊上立刻浮现出了红肿的印记。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屈的光芒。他听着母亲的话,心中的怒火也在熊熊燃烧。 “于乐确实比我强,但他已经死了,而我,还活着!”安嘉杰大声地反驳道,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挺直了胸膛,面对着母亲的愤怒与失望,他选择了勇敢地站起来,为自己辩护。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皇太贵妃的心头。她愣住了,看着眼前的儿子,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自己的话可能有些过重了,但她也明白,这是为了让他变得更强。然而,安嘉杰的回答却让她感到一丝欣慰。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虽然还有许多不足,但他有着一颗不屈不挠的心。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沉重的气氛。皇太贵妃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知道,作为母亲,她不能总是用这种方式来教育儿子。她需要找到更好的方法,让他变得更加出色。但或许...... 第609章 安葬 在月色的笼罩下,安真真那原本娇艳的面庞此刻苍白如纸,她紧紧攥着手中那破碎的衣角,那是她丈夫,曾经的驸马,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她的声音颤抖而微弱,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芍药,你回去,告诉那高高在上的母亲大人,能否赐予我们于家一线生机,放过我们这满门的无辜妇孺。”安真真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恳求。 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不断地从她的眼角滑落,打湿了她那华贵的衣裙。她想起了那个曾经给予她温暖与依靠的男人,如今却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存在于她的记忆中。 “芍药,我姐姐已经如此痛苦了,你为何还要逼她?”旁边的女子,安瑶公主,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与不甘。她们都失去了那唯一的依靠,那个在风雨中为她们撑起一片天空的男人。 “我们于家,除了年迈的爷爷,便只剩下我们这些妇孺了。我们还能怎么做?难道真的要让我们家破人亡,才肯罢休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愤怒。 “你回去告诉那九五至尊的皇上,我们宁愿选择死亡,也不会踏入那神都半步。”安瑶的话音刚落,两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坚定而决绝的光芒。她们选择了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那最后的尊严与骄傲。 “公主殿下,请您息怒。奴婢不过是传达皇上的旨意,至于您和诸位的选择,那自然是凭心而定的。此刻,奴婢不敢多做停留,这便告退。” 然而,安瑶的眼中却是决绝,她冷声道:“你并非要告退,而是现在,即刻,领着你的手下,返回安国。”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人的心上。 芍药默默无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悲悯。她深知,这一刻,于氏一家与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已经是势不两立、水火不容了。唉,这原本是至亲至爱的母女啊! 在权力的旋涡中,亲情变得如此脆弱,仿佛被狂风骤雨无情地吹散。尤其是这皇家,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下,隐藏着多少鲜为人知的冷酷与无情。 芍药轻轻叹息,她仿佛看到了那些被权力腐蚀的心灵,如何在黑暗中迷失方向,最终走向毁灭。这世间的冷暖,她早已看透,只是这母女之间的悲剧,让她感到无比的心痛和无奈。 ...... “爷爷,我思来想去,还是不想让那个该死的老女人得到乐乐商社的全部家当,哼!我要是得不到,也不能让她得到。”乐乐最近还在想着怎么能破解这个难题。 “乐乐,你需知,在你精心筹建的每一间商行背后,早已悄然渗透了那女子的爪牙。她,一个身居高位的女皇,本就生性多疑,而且得位又不正,在男子为王的现今,她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你想想,她岂能轻易将权柄交付他人之手? 我提及的徐演达与林重之之事,你可曾深思?那不过是这庞大棋局中的小小棋子,其命运早已被那女子所掌控。乐乐,这世间权谋如深渊,你我皆在这漩涡中挣扎。务必小心行事,以免步了徐、林二人的后尘。”爷爷耐心地说道。 乐乐心有不甘地说道:“爷爷,我就不明白,她为何会有如此的阴暗之心,她这样异于常人的心计,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爷爷悠哉的喝了口茶,“乐乐,那个女人年仅碧玉年华,便已踏入婚姻的殿堂,与安醇良携手并肩,共同掀起了颠覆瑞朝的政变。在接下来的近二十载春秋里,她所历经的皇帝更迭、宫廷风波,或许在历代的帝王之中,都堪称繁多与复杂。 从最初的后宫之争,她便深刻体会到了人心的贪婪与黑暗。那些昔日看似姐妹的妃子们,为了权势与地位,不惜一切代价,明争暗斗,相互算计。正是这些激烈的争斗,锻炼了她的心智,使她逐渐变得阴狠毒辣,心中也滋生了深深的多疑与阴暗。 然而,命运对她的打击远不止于此。夫君与长子的死去,让她彻底认清了皇家的残酷与冷血。在皇权的面前,亲情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甚至可以被轻易地牺牲与遗忘。这些经历,让她的内心变得更加坚韧与冷酷,也让她在权力斗争中更加游刃有余。 岁月如梭,她凭借着这些经历与阅历,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她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而是成为了一个权谋深沉、心思缜密的女皇。她用自己的智谋与手段,守护着她的统治,她现在是权力的奴仆,在她心中只有权力,只有皇位,其它的一切都可以毫无顾忌,忽略不计,为了她的权力和皇位,她可以牺牲一切可以牺牲的东西。” “爷爷,她,她太可怕了,她,她还是人吗?”乐乐听了爷爷的话后,十分的震惊,有些害怕的样子。 “是人,同样的凡胎肉体,只是拥有着与众不同的光环。在这光环之下,所有皇帝皆如出一辙,他们心思缜密,但疑心却如同深渊般难以窥探,令人心生敬畏。 他们之间的差异,并非在于那疑心的深浅,而是在于如何运用这疑心,如何在这疑心之中寻找平衡。对于民众,他们有的宽厚仁慈,有的则苛刻严酷;对于官员,他们有的慧眼识珠,有的则盲目偏见。这一切,其实都是他们为了维护那至高无上的皇权,所采取的不同手段罢了。这些手段,或许高尚,或许卑劣,但无论如何,都不过是为了维护他们自身的利益。 乐乐,在权力的游戏中,每个人都是棋子,无论是皇帝还是民众,都在这巨大的棋盘上扮演着各自的角色,演绎着各自的命运。而真正的智者,则是能看清这棋局,找到那微妙的平衡,让这棋局继续运转,而不至于崩溃。” 乐乐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疑,她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爷爷,声音中充满了不解与困惑:“爷爷,难道这皇权的背后,还有更为隐秘的力量在操控着一切?” 老者微微颔首,“乐乐,这世间之事,往往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皇权之上,的确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悄然间影响着历史的走向。” 乐乐紧锁着眉头,试图从脑海中搜寻出那些关于世家大族的记忆:“爷爷,您所说的这背后之人,莫非就是那些世家大族?” 老者轻轻叹息一声,似乎对乐乐的猜测并不感到意外:“是的,乐乐。那些世家大族,历经数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沉淀与积累,早已在朝廷之中根深蒂固,他们的力量,足以撼动整个帝国的根基。他们虽然表面上对皇权表示忠诚,但暗地里,却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试图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他们才是国家的真正统治者,他们才是说了算的人,皇帝不听话就可以换,朝代的更迭也是他们所为。” 第610章 世家 乐乐抬头望向爷爷,眼中满是困惑与不解:“爷爷,为何世家的权力比皇帝还要大呢?这天下,不应该是皇帝一人说了算吗?就像陕山的世家,他们最终还不是被皇帝给覆灭了。” 爷爷微笑着,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他轻轻抚摸着乐乐的头,缓缓道:“乐乐啊,你还年轻,很多事情并不清楚。陕山的世家,不过是大世族下的冰山一角,真正的世家大族,他们的根基之深,影响力之大,远超你的想象。 世间传言,世上有六大家族,分别是汝南的周家、吴兴的沈家、会稽的顾家、陇西的李家、东海的陈家以及中山的张家。这些家族,都是历经风雨,依旧屹立不倒的巨头。而另有一种说法,则是陇西的李家、琅琊的王氏、陈郡的谢氏、弘农的杨氏、兰陵的萧氏、太原的王氏、赵郡的李氏、清河崔氏、荥阳郑氏、范阳卢氏,这些家族同样拥有着非凡的实力和影响力。 这些世家大族,他们不仅仅是拥有财富和人才,更重要的是他们拥有着一种传承千年的文化和精神。他们讲究的是门第、血统、德行和才华,他们注重的是家族的荣誉和利益。他们之间的联姻和结盟,不仅仅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更是为了家族的繁荣和传承。” 真正的世家大族,他们除了都有着千年的传承,还有无数的财富和人才。他们像是一棵棵参天大树,根系深植于这片土地,枝叶繁盛,遮蔽了天空。他们之间的联姻、结盟,更是形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网络,这张网络的力量,足以撼动天下。 所以乐乐啊,你要明白,这天下并不是皇帝一人说了算的。皇帝虽然贵为天子,但也需要借助世家大族的力量来维护自己的统治。而世家大族,他们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和影响力,但也需要借助皇权来巩固自己的地位。这就是这个世间至高无上权力的真相,也是历史的规律。” 乐乐的嘴唇微抿,眼中是疑惑与愤怒,她望向爷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与执着:“爷爷,您以前总是说这天下的百姓如同漂浮的落叶,被那些权贵的浪潮随意摆布,难道他们真的就无法抵抗这无情的命运,连一丝选择的权力都没有吗?这些权贵,他们真的就如此不可撼动吗?若是没有他们,这天下的芸芸众生,难道就不能找到更好的生存方法?” 爷爷轻叹一声,眼中满是岁月的沧桑与深沉:“乐乐,你的话虽稚嫩,但问得却深刻。然而,这天下自周天子分封以来,就已经被一道无形的界限划分。权贵、富豪、农夫、平民、商贾,各自在其位置上,形成了千年的传承。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既定的秩序,将它视为天经地义。所以,若说这些权贵若是一夜之间消失,恐怕天下会陷入更大的混乱与未知。” “爷爷,”乐乐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自盘古大神挥斧开天辟地,至女娲娘娘妙手捏土造人,那些古老的神话传说里,可曾有过关于权贵与平民之分、等级之别的记载?史书上的浓墨重彩,似乎都围绕那些权谋与斗争,却鲜少提及一个无有贵贱之分的纯净世界。” 她顿了顿,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期盼,“若我们能打破这权贵与民众之间的壁垒,让每个人都享有平等的机会与权利,或许,世间的民众会活得更加自在,更加幸福。那样的世界,不正是我们心之所向,梦之所求吗?” 乐乐的话语如同涓涓细流,虽不张扬,却字字铿锵,充满了对美好未来的渴望与信念。 爷爷的脸上绽开了一抹慈祥而深邃的笑容,他轻轻摸了摸乐乐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啊,你心中的那份热情和决心,我自然是心知肚明。你渴望打破千年的桎梏,这份志向,无疑是壮丽的。但你要明白,说与做,常常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你想要推翻那些根深蒂固的传统,这份勇气与决心,是许多人所缺乏的。然而,行路的难度,却远超你的想象。这个世界,财富和权力,早已被那些世家大族牢牢掌握在手中,他们如同翻云覆雨的巨手,遮天蔽日,一手遮天。 你想要撼动他们,无异于逆水行舟,困难重重。其中的艰辛与困苦,是你现在所无法想象的。 另外,最重要的是,在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中,有一个核心如幽灵般萦绕不去——那便是,即便倾尽全力,将这些权贵的统治推翻在地,又怎能确保芸芸众生能够真正平等地共处,不再重蹈覆辙,让那些世家大族再次崛起? 要知道,人性之中,总有贪婪的阴影,无耻的狡黠,以及自私的深渊。它们如同潜藏在心底的猛兽,一旦有机会,便会露出狰狞的獠牙,吞噬一切平等与公正的希望。 乐乐,你所说的,想要做的,不仅仅是一场权力的斗争,更是一场对人性深处黑暗面的挑战。” 乐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沉思着爷爷的话语。爷爷的话如同春风中的细雨,润物细无声,却又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田。 “即使我们真的能将那些所谓的世家大族一一打倒,又如何能确保未来的世界不会出现新的权力中心,新的世家呢?”爷爷的话,如同在乐乐的脑海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她感受到了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面对的是一个无解的死局。这个世间,似乎总是在不断地重复着权力的游戏,新的王朝崛起,旧的朝代陨落,仿佛是一个无尽的循环,但似乎只有真正的世家和穷苦的百姓是一成不变的。 乐乐轻叹一声,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感慨。她知道,爷爷的话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真实存在的,是对这个世间的深刻洞察。她明白,似乎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彻底改变这个世间的规则。 第611章 安心 “爷爷,哥哥他……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乐乐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哥哥的关心和好奇。 老者轻轻叹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缓缓道:“他呀,他跟你一样,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探索和疑惑,也像你一样,尚未找到那心中的答案,尚未寻到解决之道。” 乐乐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欣喜。她终于知道,哥哥也曾思考过她所思考的问题,那种感觉,就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 “爷爷,无论未来会如何演变,我始终觉得,我们都应该勇敢地去尝试,去追寻自己的梦想。”乐乐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哥哥曾说过,女皇登基、女子参加科考、女子为官,都是打破世俗桎梏的天大之事。那么,我们为何不能一鼓作气,挑战所有的世家,开创一个全新的世界呢?” 她的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充满无限可能的新世界。 “至于未来会如何,那是以后的事情,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勇往直前,追寻自己的信念和理想。”乐乐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对未来的无限期待和坚定信念的象征。 “乐乐,你可知,那千里之外的壮丽风景,并非一蹴而就,而是始于我们脚下坚定的每一步。对于理想的追逐,更非空中楼阁,而需要一砖一瓦地堆砌,一滴汗水的累积。你怀揣着打倒世家、颠覆旧有的梦想,志向高远,但你要明白,只有手中握有实实在在的权力,旁边有忠诚可靠的兵士,才能拥有撼动那些根深蒂固势力的力量。 此刻,我问你,乐乐,你拥有这样的力量了吗?你准备好面对那未知的风雨,迎接那即将到来的挑战了吗?爷爷并非在打击你的热情,而是在告诉你,知与行,如同天地之阴阳,缺一不可。知是明灯,照亮前行的道路;行是脚步,踏实每一步的征程。只有知行合一,方能抵达理想的彼岸。” 乐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开始深思起来。 “爷爷,乐乐年纪尚幼,心思却已颇为繁杂。”嫣然轻叹,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对妹妹的忧虑。 “她已非稚童,是时候考虑婚嫁了。”爷爷轻抚胡须,眼中满是无奈。他望着远方,似乎在探寻那难以捉摸的未来,“乐乐这孩子,心中所想,我始终难以捉摸。对于自己的婚事,她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唉,还不是相公他过于纵容,他曾向乐乐许下诺言,不会强迫她,让她自己选择。如今,乐乐对婚事毫无紧迫感,仿佛从未考虑过此事。”嫣然轻叹,她的眉头紧锁,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或许,要让乐乐的娘亲出面,好好与她谈谈。”爷爷沉声说道。 ...... “陛下,奴婢已将此次丽国之行的所见所闻,悉数呈上,恳请陛下细查。”芍药恭敬地扶地,将头深深低下。 女皇轻叹一声,示意她起身:“起来吧,芍药。你的忠诚,朕是知道的。看来,真真确实是铁了心要与我为敌了。只是,这孩子如此倔强,又何苦来哉。你且说说,丽国当真没有整兵备战之迹象?” 芍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恭敬地回答道:“陛下,奴婢在丽国期间,大部分时间都在丽国礼部官员的陪同下度过。除了在他们的镇北关,见到了一些守城的士兵外,其余地方,并未发现大规模的兵营和军队集结。然而,奴婢心中却隐隐觉得,丽国并非表面那般平静。他们或许已经暗中做了准备,只是未显露出来罢了。” 女皇微微颔首,沉声道:“你说的有理。丽国虽小,但历来不乏智勇之将。他们若真要与我朝为敌,必然不会毫无准备。只是,天明女王,她究竟是如何想的?难道,她真的以为,仅凭她一人之力,就能改变两国之间的局势吗?” 芍药闻言,心中也是一阵感慨。她深知,真真公主与女皇之间的恩怨纠葛亦是无解。如今,两人各为其国,更是难以化解。她只能默默祈祷,希望两国之间的不要发生战争。 ...... “母妃,”安嘉杰,这位四皇子,神色凝重地开口,“芍药已从丽国归来,然而长宁并未随同,或许,那个女人正酝酿着什么风暴。” 母妃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她轻声道:“此刻开战,确实非明智之举。全国上下,除去那个女人外,皆沉浸在对于乐的哀悼之中。那女人若是聪明,便应当知道,于乐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是如何不可撼动。若她此时贸然发动战争,必会遭到百姓的唾弃与反感。我想,她应当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 安嘉杰听后,微微颔首,但眼中仍旧带着一丝忧虑。他深知,这世间之事,往往并非如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那个女人,究竟会做出何种选择,仍是未知数。 “杰儿,你去城东的旺运客栈,那里有个姓祝的掌柜,你需得将这封信亲手交予他。记住,此事务必保密,决不能让任何人窥探到其中的端倪。”皇太贵妃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威严。 四皇子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他低头恭敬地问道:“母妃,这祝掌柜,他究竟是何许人也?” 皇太贵妃轻叹一声,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缓缓道:“孩子,有些事情,时机未到,你自然不必知晓。但你要记住,这封信关系重大,你的每一个举动,都可能影响到未来的局势。所以,你必须谨慎行事,绝不能有丝毫的疏忽。” 四皇子点了点头,他深知母妃的话中之意,也明白这封信的分量。他郑重地接过那封信,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去。他知道,自己此时的责任重大,必须全力以赴,未来只能是自己与母妃一起争取了。 第612章 女皇的野望 自从风华绝代的一代女皇柴氏,以她超凡的智慧和坚定的意志,引领着她的帝国完成了历史性的迁都,洛州便不再仅仅是那个宁静而古老的城池。那一刻,洛州的大地上,仿佛注入了新的灵魂,整个城池都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与活力。 女皇柴氏站在洛州城的最高处,俯瞰着这片治下的新都。她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能穿透云雾,洞察未来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她的心中充满了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与期待,她知道,这将是她书写传奇的新篇章。 随着女皇一声令下,洛州城的上空回荡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无数的百姓聚集在街头巷尾,欢庆这一历史性的时刻。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旗帜,高声呼喊着女皇的名字,声音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洛州城在女皇的统治下,逐渐展现出它作为神都的威严与繁华。高耸入云的宫殿、金碧辉煌的庙宇、宽阔平坦的街道……每一处都透露出皇室的尊贵与奢华。而女皇柴氏将会以她卓越的治国才能,让洛州城成为了当下世间最繁华、最富有的城之一。 然而,女皇柴氏的野心并未止步于此。她深知,一个真正的神都,不仅需要物质的繁荣,更需要文化的昌盛。于是,她下令在洛州城内修建了无数的学府、书院,吸引了无数的文人墨客前来求学、交流。洛州城的文化氛围日益浓厚,成为了时下的文化中心。 在女皇柴氏的统治下,洛州城不仅成为了帝国的政治中心和经济中心,更成为了文化的中心。它见证了女皇柴氏的辉煌与传奇,也见证了这个时代的繁荣与昌盛。 女皇的迁都决策如迷雾般笼罩在京城百姓的心头。普通百姓,如尘埃般随风摇曳,他们对女皇的真实用意一无所知,只能在市井之间捕风捉影,寻求些许真相的碎片。 而今,议论最为纷扰的,莫过于女皇寻访了那位名震江湖的风水大师。这位大师,被誉为天地之间的智者,他的足迹遍布山川河流,探寻着那隐藏于天地之间的秘密。据说,当他踏入那历史悠久的皇宫时,那双洞察秋毫的眼睛便捕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皇宫,这座曾经辉煌一时的权力中心,经历了无数次的政变与纷争,早已不再是昔日的宁静之地。风水大师在皇宫中徘徊,感受着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妖邪之气。他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凝重,仿佛看到了那些被权力与欲望吞噬的冤魂,在黑暗中徘徊。 女皇得知了风水大师的结论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凉。她深知,这座皇宫已经不再是她长久居住之地。那些妖邪之气,如同无形的锁链,束缚着她,让她无法呼吸。于是,她做出了一个决定——迁都。 这则消息,如今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最为广泛,却也是最令人难以置信的。安国自建国以来,已近二十载春秋,其间皇帝更迭,三任皇帝依次登位,诸多皇子不幸离世,朝中大臣更是如流水般更换。 然而,最令世人震惊的,莫过于女皇陛下刚刚迁都洛州,便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变故。那位英勇无畏、威震四方的冠军王,与那位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的长乐公主殿下,竟然在前往丽国的海上遭遇不测,双双殒命。他们的离世,如同晴天霹雳,让天下人无不感到震惊与不解。 女皇陛下稳固了朝政,就迁都洛州,本应是安国走向繁荣昌盛的新篇章。然而,这两位国之栋梁的意外离世,却给这繁华的背后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人们纷纷猜测,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与真相? 冠军王与长乐公主的死因,成为了街头巷尾热议的焦点。有人说是海难无情,有人说是暗流涌动,更有人猜测是宫廷内部的权力斗争所致。然而,真相究竟如何,却无人能够揭晓。 “草民见过皇子殿下。”祝掌柜跪在地上向四皇子安嘉杰施礼道。 “起身吧,祝掌柜,我的真实身份是不能暴露的。”安嘉杰担忧的说道,此时的他化妆成一位普通老者,身穿普通民服出现在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旺运客栈, 祝掌柜,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四十余载的印记。他的双眼深邃,仿佛能够洞察一切;他的嘴角挂着淡然的微笑,那是多年商海浮沉后,依然保持的从容与自信。他身着一袭质地优良的深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条白色的腰带,身高不过六尺,身材瘦弱,但略显精神。 起身的祝掌柜向四皇子笑道:“请四皇子放心,您从来没有来过,这封信会当着您的面消失的。”说完,祝掌柜当着四皇子的面烧了那封皇太贵妃的亲笔信。 “殿下,请向娘娘转达,我们会审慎地权衡此事,并尽快给予答复。”祝掌柜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沉稳与深邃,仿佛在告诉四皇子,他背后充满了未知与神秘。 四皇子安嘉杰对那封密函的内容一无所知,对祝掌柜的身份更是一头雾水。他心中虽有万般好奇,但只能小心翼翼、带着些许忐忑地返回了府邸。 皇太贵妃在听到四皇子的叙述后,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宛如春风拂面,温暖而宁静。她轻声道:“杰儿,此事不必过于担忧,我们只需静待佳音便是。” 安嘉杰心中仍有诸多疑问,他望着母妃那深邃的眼眸,似乎想要探寻更多的秘密。他犹豫片刻,终是忍不住问道:“母妃,您……您就不能多透露一些吗?我心中实在有太多不解。” 皇太贵妃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道:“杰儿,时机尚未成熟,有些事情过早知晓并无益处。你只需相信母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与坚定,仿佛有一种力量能够安抚他心中的不安。 安嘉杰虽心中仍有疑惑,但看到母妃如此淡定从容,也不禁放下了心中的忐忑。他深知母妃的智慧与手段,既然她如此说,那必定是有着周密的计划。于是,他点点头,决定相信母妃的判断。 第613章 新国号 “陛下,”洛州刺史姚元崇微微躬身,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与期待,“新都已然选定,关于这新的国号,您是否已经有了明确的决断?” 女皇的目光在朝堂之上扫过,她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她微微颔首,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姚卿,朕属意‘周’为新国号,卿以为如何?” 姚元崇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微微一笑,回应道:“陛下英明,周之名,既承传统之韵,又寓新朝之气象,实乃上上之选。” 女皇点头,满意于姚元崇的回应。她站起身,目光再次扫过朝堂,声音洪亮而清晰:“既如此,朕宣布,新国号定为‘大周’,昭告天下,共襄盛举!” 朝堂之上,一片肃穆,所有人都为女皇的决断而感到震撼和敬佩。新的国号,象征着新的开始,也预示着“周”将迎来一个崭新的时代。 ...... 皇太贵妃听闻新国号的消息后,心中的怒火如狂风骤雨般汹涌而来,她咬牙切齿,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屑:“这个该死的贱妇,竟敢妄称自己是周平王的后裔,真是胆大包天,简直罪该万死!”她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怒火,仿佛要将那无形的敌人焚烧殆尽。 四皇子站在一旁,同样愤怒难平,他紧握拳头,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愤恨:“母妃,那女人真是无耻至极,居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为她的柴氏正名!这简直是对我们安氏子孙的极大侮辱。此举不仅让我们离皇位越来越远,更是对我们皇族地位的极大威胁。”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那女人的鄙视与愤怒,仿佛要将那无形的敌人彻底击败。 母子二人相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知道,这场权力斗争才刚刚开始,他们必须努力应对,才能守护住属于他们的尊严与地位。 ...... 乐乐听闻新国号的消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叹一声,语带无奈和感慨:“爷爷,看来那个女人,如今终于露出了她的真实面目。哎,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权力如魔,一旦沾染,便难以自拔。” 爷爷轻轻摇头,眼中满是洞悉世事的睿智:“乐乐,这是必然的。她本非安家血脉,与安醇良的结合也不过是权力交织下的产物,哪里谈得上什么真正的感情。如今,她终于露出了马脚,安家岂能善罢甘休?接下来,这出大戏可就热闹了。” 乐乐点了点头,似乎被爷爷的话所触动,她深吸了一口气,“是啊,爷爷。权力这东西,真的能让人变得面目全非。只是,不知这乱世之中,又有多少人能够守住自己的本心呢?” 爷爷轻抚胡须,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乐乐,这世间之事,本就是一场大梦。但只要你心中有爱,有坚持,便能在这乱世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净土。” 乐乐听了爷爷的话,心中豁然开朗,她微微一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希望:“爷爷,我明白了。无论这世间如何纷扰,我都会坚守自己的本心,不被权力所迷惑。” “姐,我们的母亲,那尊贵的皇帝陛下,她竟然就这样无情地抛弃了咱们安家!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你能想象得到吗?”安瑶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她的情绪如烈火般熊熊燃烧。 “她……她或许有她自己的苦衷吧!”安真真试图为母亲辩解,但她的声音却显得如此无力,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她从未想过,那个曾经温柔慈爱的母亲,会做出如此决绝的选择。 “姐,母亲已经被那皇位的无上权力蒙蔽了双眼,她已经陷入了权欲的泥沼,无法自拔了!”安瑶的怒火如火山喷发,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母亲深深的失望和痛心。 “你……你不能这样说母亲。”安真真听到妹妹的话,心如刀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颤抖,“母亲她……她一定有她的苦衷。我们不能就这样轻易地评价她,不能就这样否定她的一切。” “姐,她为了找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竟然编纂说周平王之子姬柴一落娘胎,手掌中便有特殊的纹路,像个“柴”字,后来他的子孙也以柴为氏。由此,柴家不但是周文王的姬姓后裔,还是黄帝轩辕氏的嫡系子孙,家世背景可谓一夜之间就变得无上荣光了。这样,安家的天下就变成柴家的了,她,她可真是不要脸,而你还为她辩解!”安瑶的语气很重。 安真真不再矜持,而是痛哭流涕。 “够了,安瑶,此事岂能怪真真?你又何必对她如此疾言厉色!”嫣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怒气,她紧蹙着眉,目光锐利。 安瑶此刻已是泪眼婆娑,哽咽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我……我……”她的声音颤抖,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她深知,这国号的改变,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安家与皇位之间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切断,自己的父亲辛辛苦苦得来的天下,就这样被自己的皇后给窃取了,安家的天下不复存在了。这份沉重与绝望,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 乐乐被凄婉的哭声引来,她缓步走进屋内,但她的唇边却未吐露半个字。她深知,此刻的言语如同飘零的尘埃,无法触及那深邃的悲痛。这不仅仅是国家的一道裂痕,更是安柴两大家族心中难以愈合的伤痕。 然而,在这权力至上的当下,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如同缥缈的烟雾,随风而散。权力,那无形的枷锁,将一切束缚在其之下,让人们为之疯狂,为之迷失。只要那权杖在手,似乎世间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所有的痛苦、挣扎、爱恨情仇,都变得轻如鸿毛。 乐乐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家族的悲剧,更是整个时代的缩影。在权力的诱惑下,人们往往忘记了初心,迷失了方向。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这份沉重压在心底,然后转身离去,留下了一室寂寥。 第614章 悸动 “陛下,李德明与陆雨的回信已至,他们言辞坚定,明确表示无意再涉朝政,只愿在西京安享晚年。” “也罢,既然他们心意已决,便让他们在西京静享天伦之乐吧。独孤怀远那边又如何呢?” “陛下,镇北王独孤怀远同样拒绝了官位之邀,更是想请陛下收回镇北王的王爵之位。” “他倒是聪明,看透了一切。罢了,也让他随心所愿,安享晚年吧。他的家族可有任何风吹草动?” “陛下请放心,独孤家族并无任何异常。” “于乐的踪迹还没有找到?” “陛下,于乐可能是真的死了。” “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容易死掉,荆无畏的失踪,甚至是宇文成都的死,可能都与他有关,查,一定要查到他。他是不会死的!”女皇的眼睛里充满了怒意。 “是,陛下。” “新年号的消息,已在民间传开,那么,百姓的反应如何呢?” “陛下,微臣深入民间,聆听百姓心声。他们对此新年号,皆是赞不绝口,犹如百花齐放,竞相赞美。他们盛赞陛下此举为壮举,如同繁星点缀夜空,增添了无尽的璀璨与光明。” “你呀,就是嘴甜,不过,朕喜欢听。”女皇面露微笑。 ...... “母妃,那个祝掌柜还没回信!不,不会出什么事吧?”四皇子安嘉杰一直担心此事。特别是新的国号传出来后,更是如坐针毡,如履薄冰。 皇太贵妃宇文氏看着自己儿子煞白的脸庞,心中冷笑,这个儿子真是不争气啊!胆小如鼠不说,毫无帝王霸气,难怪当初自己的亲爹皇帝看不上他,要不是有于乐帮忙,估计最多就是闲散皇子了。 “杰儿,你要记住,无论前方风雨如何,有我在此,定不会让你受到丝毫牵连。”皇太贵妃的声音坚定而深沉,如同山岳般屹立不倒,给予安嘉杰莫大的安慰。 然而,安嘉杰虽心中稍安,却仍是不解其母所言深意,他微微皱眉,疑惑地问:“母妃,您为何突然如此说?儿臣虽不才,但亦知担当二字之重。” 皇太贵妃见儿子这般反应,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她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失望与责备:“你瞧瞧你,满头大汗,慌乱无措,这哪里像是我皇家的子孙?你除了会空谈阔论,还能有何作为?” 她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击打在安嘉杰的心头。他深知自己平日里言行确实过于轻浮,但母亲的这番话,却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愧与自责。他低下头,沉默不语,心中却暗暗发誓,定要改变自己,不负母亲期望。 “罢了,别在那里虚张声势了。我深知我的儿子,他的言辞犹如烟花,灿烂却转瞬即逝,无法触及实质。他的行动总是随环境而变,面对强者,他畏缩不前;面对弱者,他则盛气凌人。他的心中,除了对权贵的向往、对富贵的追求,再无一丝锐意进取的精神。 他的人生,就是一部依赖他人提携的历史,每一次的成就,都离不开他人的帮助。你,我的儿子,真的让我深感失望。你本应是翱翔天际的雄鹰,却甘愿成为他人手中的风筝,随风飘摇,无法自主。 我期望你能醒悟,找回那份属于你自己的坚韧与决心,不再依赖他人,而是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属于你自己的辉煌。” 四皇子安嘉杰的面容如同被霜打的秋叶,惨淡而无力。他的眼神里,藏着难以言说的羞愧与懊悔,仿佛刚刚从一场无法挽回的失败中挣扎而出。他步伐沉重,每走一步都似乎背负着千斤重担,艰难地离开了母亲的宅子。 皇太贵妃静静地站在窗前,目送着儿子离去的背影。那背影,曾经是她无尽的骄傲与希望,如今却像一把锐利的刀,无情地割破她心中的期待与幻想。她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如同被秋风扫过的落叶,一片荒芜,毫无生气。 她的眼中,曾经闪烁着对儿子的无限期盼和疼爱,此刻却只剩下深深的失望与哀痛。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在这一刻化为灰烬,随风飘散。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苦涩,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与冰冷。 “娘亲,您怎么哭了?是不是哥哥做了什么错事让您心伤了?”十岁的小男孩儿带着一脸的担忧,轻声问道。 皇太贵妃低头,抱起了跑过来的小儿子安嘉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充满了对她无尽的关爱和担忧。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用丝巾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然后温柔地将他抱得更紧。 “娘亲没有哭,俊儿。”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仿佛能抚平所有的忧虑,“娘亲只是有些感伤。但娘亲永远都会因你而感到骄傲。” 她的眼中的光芒,是母爱的光辉,也是对小儿子未来的期待。她知道,小儿子安嘉端不同于他的哥哥,他聪明、懂事,总是能让她感到欣慰和骄傲。 皇太贵妃将头靠在小安嘉端的肩膀上,仿佛在寻求一份安慰和力量。她明白,身为一个母亲,无论遇到多少困难和挫折,只要有孩子在身边,她就能找到前行的勇气和力量。 母子俩就这样静静地依偎在一起,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和温馨。而在这份宁静中,皇太贵妃也找到了自己内心的平静和力量,她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只要有小儿子在身边,她就一定能够勇往直前。 安嘉杰步履沉重地踏入自己的院落,坐在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桌前。他的眼神迷离,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尘封已久的往事之中。那些记忆,如同被岁月侵蚀的古老画卷,虽然色彩已淡,却仍旧散发着沉重的哀愁。 他默默地回想着那些日子,似乎真的如同母亲所言,他的每一步人生之路,仿佛是被他人扶持着前行的,那些扶持之手,有母亲的温柔,有外公的坚定,更有于乐的鼎力相助。 尤其是于乐,那个曾与他并肩作战、共赴风雨的挚友。在安嘉杰的心中,于乐不仅是一个朋友,更是他生命中的贵人。没有于乐的支持与帮助,他或许永远无法获得那风光无限的亲王封号,更别提那遥不可及的太子之位了。 想到这里,安嘉杰不禁长叹一声,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惋惜与感慨。他轻轻抚摸着桌面,仿佛能够感受到于乐曾经留下的痕迹。他闭上眼睛,仿佛能够看到于乐那熟悉的身影,那笑容、那眼神,都让他感到如此的亲切与温暖。 “于乐啊,你若是还在,该有多好啊!”安嘉杰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思念与遗憾,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这句话中。他知道,于乐已经离他而去,但他仍旧无法忘记那些与于乐共同度过的岁月,那些曾经的欢笑与泪水、成功与挫折,都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中。 第615章 国战 乐乐的日子仿佛被一张巨大的舆图所牵引,每日的视野都聚焦在那千变万化的地图之上,仿佛能从中窥见未来的风云变幻。然而,舆图之外,她的世界同样繁忙且充满挑战。她细心地阅读着天明女王递来的每一份奏章,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句,如同王国的心脏跳动,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同时,她也未曾忽视那些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消息,它们如同繁星点点,照亮了乐乐心中的迷茫与不安。 尽管乐乐的心中时常牵挂着远方的哥哥,那份血脉相连的亲情如同火焰般炽热。然而,每当她问及爷爷,老人总是微笑着安慰她,那慈祥的面容上写满了淡定与从容。爷爷的话语,如同定海神针,让乐乐在汹涌的思绪中找到了片刻的安宁。她相信,爷爷的话定有他的道理,哥哥的安危,或许真的无需过多担忧。 于是,乐乐选择了信任,选择了安心。她知道,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只要心中有爱,有信念,就一定能够走过去。那份对哥哥的思念,也将化作她前进的动力,让她在人生的道路上更加坚定地前行。 “爷爷,自从新国号传出,似乎并未如那个女人所愿般赢得万民的欢心。舆论的浪潮汹涌而来,将她推至风口浪尖。如今,百姓们对她的评价颇为不佳,纷纷将她比作窃国的贼人。 街头巷尾,窃窃私语中,都流传着她谋杀了前两位皇帝的谣言。那些曾经的政变,那些无辜的群臣丧命,都被指认为她一手策划的阴谋。徐演达、林重之,这两位曾为国家鞠躬尽瘁的忠臣,也都被传为她的牺牲品。 我与哥哥的死,也被认为是她为了巩固权位而设下的诡计。这一切,都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指她的心脏,哈哈!这回可是真的热闹了。”乐乐开心地说道。 爷爷的眼神依旧如同往日那般平静深邃,仿佛一池未曾被搅动的湖水,静静地望向乐乐,那语气中充满了对晚辈的期待与引导:“乐乐,倘若你是那身处风波之中的女子,面对这样的局面,你会如何抉择?” 乐乐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她确实未曾设想过这样的情境,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她紧锁眉头,努力在脑海中构建那个未曾踏足过的世界,试图从中寻找答案。 “爷爷,这……这可真让我有些为难。”乐乐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除了设法抓住那些散播谣言的人,阻止消息的进一步传播,我……我似乎真的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她的回答虽然略显稚嫩,但字里行间却透出一种真挚与坦率。 “权力的魅力,犹如深邃的夜空中的北斗之星,明亮而诱人。它的魔力在于,一旦你紧握这无形的权杖,便仿佛拥有了操控世界的力量。身为帝王,那手中的权力仿佛成为了一柄魔法剑,能够将一切不利于自己的阴霾斩断,或者巧妙地将它们转移到远方。 这,便是权力的独特魅力。它不仅仅是一个象征,更是一种能够改变命运、塑造天下的神奇力量。在权力的庇护下,帝王可以随心所欲地塑造他的王国。” “爷爷,您是在说...要通过对外发动战争,以此来转移国内的纷争与矛盾吗?”乐乐的声音颤抖,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无法置信地望向面前那位历经风霜的长者。 这...这怎么可能呢?乐乐的内心翻动着难以名状的情绪,她无法将这样的念头与眼前这位智慧且深受尊敬的爷爷联系起来。这种手段,如此极端,如此背离人道,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和理解。 乐乐的瞳孔收缩,她的内心充满了混乱和挣扎。她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一个理由来反驳这个看似荒谬的说法,但话语却像被冻结在喉咙里,无法流畅地表达。 \"这,这简直是...太难以置信了!\"乐乐的声音在颤抖中逐渐降低,她的眼中充满了困惑和痛苦。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更无法想象这个决定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无需质疑,乐乐,这是世间常态。你且放宽心,那个女人的心思,我已然洞察一二。她此刻定是在权衡战事的利弊,筹谋着对外的战略。依我之见,不出一月,她必有动作。至于她的矛头所指,是吐浑那蛮荒之地,还是我们繁华的丽国,我此刻还无法断言。然而,我心中隐隐觉得,吐浑国的可能性更大些。毕竟,它曾屠戮了安国两万将士,正是她对外宣战的最佳借口。”爷爷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超脱的淡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乐乐听闻爷爷的讲述,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她匆忙起身,轻盈的步伐仿佛带着风,迅速取来了一幅舆图。展开舆图的瞬间,那古朴的纹理和精致的线条仿佛带着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 乐乐站在舆图前,那双水灵灵的美丽大眼,如同清澈的山泉,闪烁着对未知的探求。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安国与吐浑国的边界,那里仿佛有一条隐形的线,分割着两个古老而神秘的国度。 在爷爷的引导下,乐乐开始细细地观察舆图上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条河流,每一座山脉。她的心中充满了对这片土地的敬畏和好奇,仿佛能够穿越时空,感受到那些古老文明的呼吸和脉搏。 爷爷的讲述声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历史的烙印,深深地印在了乐乐的心中。她静静地聆听着,让爷爷的讲述和自己的想象交织在一起,构建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历史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乐乐仿佛能够亲眼看到安国与吐浑国的战士们驰骋在战场上,听到他们的呐喊声和战鼓的轰鸣;她仿佛能够感受到那片土地上人民的喜怒哀乐,和他们共同经历着历史的变迁。 这幅舆图不仅仅是一张地图,它更是连接乐乐与历史、现今的桥梁。 第616章 矛盾的解决 “爷爷,她不怕国内生乱,或是咱们丽国攻打她吗?” “她心中怀着恐惧,因此必然会精心筹谋对策。倘若我身处其位,定会先派遣使臣前往丽国,以和平之名寻求和解,意图稳定丽国的局势。特别是考虑到真真与瑶儿的存在,她们的存在无疑会成为她手中的一张王牌,成为她稳固与丽国局势的重要助力。 而此刻的西鹘国内部却是一片混乱,新王与王后显然缺乏足够的智慧与手腕,时至今日仍未能解决那位与他们作对的三王子的问题。至于蒙国,更是元气大伤,上次京城之变虽然让一些蒙国八部的贵族逃走,但他们想要恢复往日的强盛,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你哥哥的计策确实狠辣,将蒙国推向了深渊,使其陷入了漫长的恢复期。” “嘿嘿,”乐乐眼中闪烁着自豪,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我的哥哥,他可是冠军王,真正的天下无双,无人能敌。”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哥哥的深深崇拜和敬仰,仿佛她的哥哥就是那翱翔在天际的雄鹰,无人能及。 乐乐的笑声如同清脆的银铃,回荡在空气中,给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欢乐的气氛。她转向爷爷,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爷爷,那个女人在国内应该采取怎样的对策呢?” 爷爷微微一笑,他没有直接回答乐乐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乐乐,若是你站在那个位置,面对这样的挑战,你会怎么做呢?” 爷爷的反问让乐乐陷入了沉思。她明白,爷爷是想让她自己思考,找到答案。于是,她闭上眼睛,开始在心中模拟那个场景,思考着自己的对策。 “我仍旧会揪出那些幕后黑手,让喧嚣的舆论得以稍稍平息。随后,我会推出一系列惠民政策,如降低赋税,或是宣布一场大赦,让民众感受到朝廷的仁慈与宽厚,以此来平息民间的怨愤与不满。 在此基础上,我会着手进行战前的动员,用慷慨激昂的言辞激发民众的爱国情怀,用深沉而坚定的语调煽动他们对吐浑国的仇恨。我会让每一个百姓都明白,我们的国家正在面临外敌的威胁,而这场战争,不仅仅是为了国家的尊严,更是为了每一个家庭的安宁与幸福。 我要让他们知道,只有团结一心,才能战胜强敌;只有同仇敌忾,才能保卫家园。我会用我所有的力量,去点燃他们心中的火焰,让他们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未来,而奋不顾身,勇往直前。”乐乐骄傲地慷慨陈词着,那语气似乎自己就是女皇。 爷爷不停地点头。 ...... “陛下,当前局势,唯有挥师对外,方能化解国内汹涌的民怨。”姚元崇的面色如乌云密布,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女皇听后,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她冷声斥道:“这些刁民,真是顽固不化!我登基已久,连改个国号都困难重重,简直是让人恼火!”她的话语中充满了霸气和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反抗都压制下去。 “让独孤浩毅上殿。” ...... “爷爷,我会让三军,沿着哥哥昔日踏足吐浑国的征途,再次进发。那是一条熟悉的路线,如此,我们便能借由这已知的道路,迅速进入吐浑国。” “然而,吐浑国的主力军阵已然集结在那片土地,他们严阵以待,防守森严。此行,无异于虎口拔牙,必须要步步为营。这场战争,对于那个女人来说必须胜,不仅要胜,还要赢得漂亮,赢得彻底。因为,一旦失败,那不仅仅是国家的灾难,更是她的皇位生死存亡的考验。”爷爷的话让乐乐眉头紧皱,看来自己想简单了。 “爷爷,您觉得,那个女人会不会借道西鹘国,进而对吐浑国发动攻击呢?” 爷爷轻叹一声,他那皱纹深深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凝重。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沧桑和深沉:“乐乐啊,这世间的局势千变万化,谁又能说得准呢?那女人心思缜密,手段狠辣,她若是真的起了这样的心思,恐怕……她不仅可能利用西鹘国,甚至有可能一举将西鹘国也收入囊中。” 乐乐听到这里,不禁瞪大了眼睛,她从未想过这样的可能性。她愣在那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乐乐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对爷爷说:“爷爷,我明白了。我会更加努力地学习。” 爷爷看着乐乐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欣慰之情。他拍了拍乐乐的肩膀,鼓励他说:“很好。” ...... “减税,大赦天下,煽动民众反吐浑国情绪。如此举措,背后似乎暗藏着汹涌的波涛。”李德明轻抿一口香茗,眼神中闪烁着洞若观火的锐利。他坐在府邸的雅室中,与前来拜会的陆雨共饮清茶,谈古论今。 “正是如此。”陆雨微微颔首,他的脸上仿佛覆盖了一层寒霜,不见丝毫情绪波动。他继续道:“这一连串的举措,仿佛是在为一场大战铺路。看来,朝廷这是要对吐浑国动真格的了。” 李德明微微点头,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仿佛在弹奏一曲无声的乐章。“国号的更迭,岂是轻易可为?其中必定有着深深的谋略与考量。”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时局的敏锐洞察和深沉的忧虑。 两人相对无言,茶香袅袅,却掩盖不住即将到来的风暴气息。他们知道,这平静的表面下,是暗流涌动,是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哎,你我二人,在官场的波涛汹涌中早已游走了数年,这些浮华名利,现在看来,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近来,我的心头时常泛起白山县那段日子的记忆,那些往昔岁月,真是令人唏嘘不已啊! 那时的我,还是白山县的县令,而你,则是学堂里那位深受学子们敬重的夫子。那时的日子,虽无京城的繁华与喧嚣,却多了份宁静与自在。每日里,我处理着县里的琐事,你则教书育人,传授着知识。闲暇之余,我们还能在县城的小巷中漫步,品茶论道,何其悠哉。 然而,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我们离开了那片熟悉的土地,踏入了京城的繁华之中。这里的官场更为复杂,人心更为难测。虽然权势与地位更上一层楼,但那份简单的快乐与宁静,却再也难以找回。” 李德明望着远方,眼中闪过一丝感慨之色,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曾经令他魂牵梦绕的白山县。 第617章 疑惑与失望 “确实,那些往昔岁月时常在我心头泛起涟漪,尤其是那段在白山度过的教书生涯,仿佛是悠扬的乐曲,余音绕梁,久久不散。”陆雨轻叹一声,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怀念。 李德明的眼眸中泛起了淡淡的泪痕。他轻轻叹息,那声音仿佛穿越了岁月的尘埃,带着无尽的哀愁与无奈。他升任内阁首辅,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然而,在他心中,这份荣耀却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来了这京城,我的官位是高了,可我的女儿却永远离开了我。”他低声自语,那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他望向窗外,那繁华的街景在他眼中变得模糊起来,仿佛被一层浓雾所笼罩。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哀痛,为何人生就不能圆满?他自问,却无人能答。他明白,这世间的繁华与落寞,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那份亲情,是他心中永远的牵挂和痛楚。 他轻轻闭上眼睛,泪水悄然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襟。他知道,他再也回不到过去,再也无法见到他那可爱的女儿。他只能将这份思念和痛楚深埋在心底,继续前行在这漫长的人生路上。 “我前些日子给陛下去信,想回阳城颐养天年,可她不许,说什么东北冬季太过寒冷,不易养老,没有在京城好。哎,那点伎俩谁能不知呢,还是不放心呐!” 陆雨没有说话,只是也看向了窗外。 “老陆,我心中一直有个不解之谜,今日终于忍不住要向你询问。你,为何对于乐总是保持着那么一丝距离,甚至可以说是疏远?要知道,他可是你的女婿,是你女儿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之一啊!”李德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和疑惑,他的目光如炬,仿佛想要穿透陆雨那深邃而复杂的内心。 陆雨微微一怔,似乎被这个问题触动了心底的某处。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望向窗外,那远方连绵起伏的山脉似乎在诉说着一段久远的往事。 “德明啊,”他轻声叹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些难以言说的苦衷,我对于乐的疏远,并非没有原因。只是,这些原因太过复杂,涉及太多的往事和情感,我一时之间也难以向你解释清楚。 他,无论在外人眼中如何璀璨夺目,我对他,就是那么一种莫名的反感,或许,这就是命运的捉弄吧。然而,当我得知他离世的消息,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复杂情绪。 我对他的不喜,似乎在此刻变得无足轻重,更多的是对那无辜的平儿的惋惜与怜悯。她才刚刚步入人生的花季,本应沐浴在爱情的甜蜜与生活的温暖之中,可如今,却要在如此年纪,承担起守寡的沉重负担。 而于乐,死了也就死了,可我那可怜的平儿,她该如何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她还那么年轻,就要承担起这样的重任,这太不公平了!” “是啊,太不公平了!这就是人生啊!”李德明叹息道,“老陆,我们的人生轨迹都是因为那场白山之战而改变的,我时常在想,如果没有那场战争该多好,我可能还会在白山当县令,而你可能还会是学堂的学子。” “现实,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墙,它的轮廓已然定型,无法被轻易改变。此刻,便是此刻,它如流水般逝去,再也无法逆流而上,回到那遥远的过去。那场残酷的战争,如同一道无情的洪流,将我这个本无意涉足朝堂纷争的人,无情地卷入了其中,哎,这便是命运的安排吧!”陆雨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无奈与沧桑。 李德明紧盯着陆雨,他的眼神如同深邃的湖水,试图探寻陆雨内心深处的答案。他轻声问道:“然而,你明明有机会逃离这朝堂的旋涡,为何却一直选择留在此处,未曾离去?” 陆雨被李德明的话问得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德明,却久久未能回答。他的内心如同被狂风暴雨侵袭过的海洋,波涛汹涌,却又无处发泄。最终,他只能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告诉李德明,其中的缘由,连他自己都无法完全解释清楚。 ...... 四皇子终于踏进了那扇许久未曾推开的门户。他面色凝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步履间透露出一种决心与坚毅。 “母妃,儿臣有罪,让您失望了。”他的声音低沉而真挚,如同秋风中飘落的叶子,带着深深的忏悔。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仿佛在向过去的自己告别。 “儿臣知错了,儿臣必定重新振作,活出一个让母妃骄傲的儿子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那是一种对未来的承诺,也是对自己过去错误的深刻反思。 皇太贵妃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神情。她看着四皇子,心中既有责备,又有期待。但在这多日的等待中,她的怒火早已平息,剩下的只是无尽的担忧和期盼。 “母妃,您……您别生气了。”四皇子抬起头,眼中满是恳切与忐忑。 就在这时,一旁的小弟弟安嘉乐笑着插话道:“哥哥,娘亲早就原谅你了,她这些日子总是在念叨你,问你怎么还不来请安呢。”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带走了室内的沉重氛围。 四皇子闻言,心中不禁一暖。他望向母妃,只见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他知道,自己终于得到了母亲的原谅和期许。这一刻,他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重担,心中充满了信心和希望。他知道,自己将踏上一个全新的征程,去活出自己的样子,去成为那个让母亲骄傲的儿子。 “母妃,儿臣听闻风声,皇上似乎有意对吐浑国用兵,此事您可知晓?”四皇子端儿面带凝重,低声向皇太贵妃询问。 皇太贵妃轻蹙眉头,瞪了四皇子一眼,“乐儿,去玩吧,娘亲与你皇兄还有些要事需商议。” 乐儿虽小,却聪明伶俐,闻言便知自己不宜再留,于是乖巧地点点头,脸上露出孩童特有的纯真笑容:“好的,娘亲。儿臣这就去玩,嘻嘻。”他转身,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第618章 新皇新国新年号 得道高僧法明与一众贤哲联手撰写了一部《大云经》,全书共计四卷,字里行间流淌着神秘的智慧与预言。这部典籍中,描绘了一个震撼人心的故事:女皇柴氏,乃是弥勒佛降世之化身,她承载着天地的意志,应当成为这广袤大地的统治者。 当女皇得知这一神圣的预言后,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心。她深知,这是天命所归,是她统御万民的神圣使命。于是,女皇毅然下令,将《大云经》颁行天下,让每一个子民都能知晓这一神圣的预言。 为了彰显佛教的崇高地位,女皇特意下令在神都与西京(京城)这两座繁华的城中,各建一所大云寺。这些寺庙巍峨壮观,宛如人间仙境,是信众们朝拜的圣地。大云寺内,珍藏着《大云经》的原卷,每日都有高僧为前来朝拜的信众们讲解经义,传授佛法。 在女皇的推动下,佛教的地位日益提升,逐渐凌驾于道教之上。信众们纷纷皈依佛门,虔诚地信仰着弥勒佛与女皇柴氏。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佛教的光芒愈发璀璨,照亮了无数人的心灵。 九月,侍御史傅游艺率领着关中地区的九百余名百姓,他们手持联名上书,庄重地跪拜在女皇的殿前,恳求女皇将国之名号更改为周,并赐予皇帝新姓——柴。这一举动,如同秋风中的第一片落叶,轻轻触动了朝廷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紧接着,百官们、帝室的宗亲们、普通的百姓们、四方的异族酋长们、修行的沙门与道士们,他们如同百川归海,纷纷响应,共同上表,六万余人齐声请求更改国号。他们的声音汇成一股洪流,响彻云霄,无法忽视。 女皇坐在龙椅上,她的目光如炬,凝视着这一片忠诚与期盼。她深知,这不仅仅是更改一个名号那么简单,这背后,是百姓们对于新纪元的期待,是对于新希望的渴望。于是,她欣然接受了这一请求,决定将国号更改为周,于是新的纪元——天授元年,由此开启。 她自称为圣神皇帝,她的名字,将与新国号一同载入史册。为了彰显新朝的威严与荣耀,她在神都建立了柴氏七庙,追尊周文王为始祖文皇帝,让先人的英灵得以安息,也为新朝注入了深厚的文化底蕴。 同时,她册封柴承嗣为魏王,其余的柴氏族人,也都被封为王或长公主,他们的地位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也彰显了女皇对于柴氏一族的重视与期待。 在天授元年的十月,女皇以雷霆万钧之势,颁布了一道震撼朝野的旨意。她任命西北边防大将军薜鹏举为右鹰扬卫将军,赋予了他统率大军的重任。与此同时,她还钦点了武卫大将军阿史那节,作为薜鹏举的得力副将,共同领兵出征。 “两位将军,一文一武,智勇双全,他们率领着十万精锐士兵,踏上了漫漫征途。这支军队如同巨龙般蜿蜒前行,借道西鹘国,踏上了通往西域的征途。他们的目标,是远在西域的吐浑国,一个长久以来对中原王朝构成威胁的强敌。 女皇的旨意如同烈火般点燃了将士们的斗志,他们心怀国家的荣耀,肩负着民族的使命,踏上了这场波澜壮阔的征程。在这漫长的征途中,他们将面对无数艰难险阻,但他们坚信,在女皇的英明领导下,他们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取得辉煌的胜利。 这不仅仅是一场军事上的征讨,更是一次民族意志的较量。女皇的决策,展现了她的远见卓识和坚定决心。她相信,只有通过强大的军事力量,才能维护国家的尊严和民族的利益。而两位将军的英勇善战和智勇双全,则是实现这一目标的关键所在。 在这场波澜壮阔的征程中,将士们将展现出他们的英勇和智慧,用他们的血汗和生命,为国家的繁荣和民族的振兴贡献自己的力量。而女皇的英明领导和坚定决心,将成为他们最坚实的后盾,引领他们走向胜利的彼岸。 爷爷,您能否洞察这字里行间隐藏的笔锋?真是令人发指,那漆黑的墨色竟能化作白昼的谎言,将侵略他国的暴行描绘得如此大义凛然,简直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哼,这文字背后,无疑隐藏着那个女人的狡猾心思,她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只为了一己私欲,维护那摇摇欲坠的皇位。她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手段之卑劣,令人发指。“乐乐紧握着这些小报,心中翻涌着无尽的愤怒,这些文字仿佛是一道利剑,刺向了她心中的正义与良知。 “乐乐,无需让愤怒占据你的心田,那愤怒,不过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终将随风而散。你所言的那人,其智慧与手腕,宛如锋利的剑刃,即便我们不愿承认,却也值得我们去揣摩与借鉴。” 乐乐冷笑一声,声音中满是不屑:“我乐乐岂会学那等小人?她的手段太过阴狠,太过无耻。原本的安国,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度,如今却化为周国。更可笑的是,她竟然恬不知耻地声称自己是周文王的后代,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火焰,熊熊燃烧。 爷爷的目光仿佛是一盏历经风霜的古灯,闪烁着深深的无奈。他凝视着眼前的乐乐,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乐乐此刻,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雄狮,怒火在她年轻的胸膛里燃烧,让人无法接近。 对于爷爷来说,他深知,对于一个怒火中烧的人来说,任何的劝说和安慰都是徒劳的。唯有等待,等待那愤怒的风暴渐渐平息,等待乐乐能够在冷静中找回理智,才能使他清醒地认清现实。 于是,爷爷选择了沉默。他静静地坐在一旁,任由乐乐的愤怒在空气中弥漫。他明白,这是乐乐成长的必经之路,也是他必须面对的挑战。而他能做的,就是在乐乐需要的时候,给予他足够的支持和理解。 时间,在爷爷的等待中缓缓流逝。乐乐的愤怒终于在他的坚持下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的理智和清醒。当乐乐再次抬头看向爷爷时,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怒火,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深深的歉意和感激。 爷爷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乐乐已经认清了现实。这场愤怒的风暴虽然给乐乐带来了痛苦和困扰,但也让她更加成熟和坚强。 第619章 女皇之死 “报!陛下,四皇子安嘉杰,他……他率领着大军,已经直逼皇宫!”一名太监满头大汗,慌张地跪在女皇柴氏面前,声音颤抖。 女皇柴氏脸色骤变,如遭雷击,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低呼:“这……这怎么可能?我的禁军呢?为何没有拦住他?快,给我挡住他,无论如何,都要杀了安嘉杰这个逆子!”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惊恐,然而在这大殿之中回荡,却像是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没有回应。 然而,不等女皇的命令完全传达下去,大殿外已经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四皇子安嘉杰身披铠甲,手持长剑,率领着大军踏入了大殿。他的身后,姚元崇和薜鹏举两位重臣紧随其后,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 女皇柴氏看到这一幕,脸色苍白如纸,她颤抖地指着姚元崇和薜鹏举,声音几乎失声:“你……你们……为何会……会背叛我?我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为何要助那逆子?” 姚元崇和薜鹏举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痛苦。他们默默地低下了头,没有回答女皇的问题。大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女皇柴氏颤抖的呼吸声在回荡。 安嘉杰走到女皇面前,目光冷冽如刀:“妖妇,您在位多年,却未能让国家繁荣富强,百姓安居乐业。如今国家内忧外患,您却还沉浸在个人的权力欲望之中。我安嘉杰虽不才,但也愿为国家、为百姓尽一份力。今日之举,只为天下苍生,妖妇,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不过,你并不是一人上路,来呀,抬上来!” 安嘉杰的身后,士兵们抬上了几个带着鲜血的大木箱,里面装的都是脑袋。 女皇柴氏看后,大喊道:“安嘉杰,你,你怎么把他们都杀了!你不得好死!哇哇......”女皇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与不甘。她缓缓地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大殿内,气氛沉重而压抑。 “哼,你这卑鄙无耻的妖妇,竟敢在此对我妄加指责!你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究竟染红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你心中的欲望如同深渊,吞噬了一个又一个的生命。而我,不过是斩断了柴氏一族的羽翼,剿灭了那些对你俯首称臣的爪牙,与你那罄竹难书的罪行相比,我这点小小的动作,岂不是如小巫见大巫? 妖妇,你为了觊觎我安家皇权的辉煌,罔顾人伦,肆意践踏无辜者的生命,将他们的鲜血染红了这片曾经宁静的土地。你以玩弄人心为乐,将他人的情感与信任玩弄于股掌之间,如同戏弄一只无助的玩偶。你的手段,是何等的残忍!你就是从九幽地狱中爬出的恶魔,以尖牙利爪撕裂人间的美好。你的心思,是何等的毒辣,比冬日里最凌厉的寒风还要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我今日之举,并非出于私怨,而是为了维护世间的正义,为了清算你所犯下的累累罪行。你的罪行已经昭然若揭,你的恶行已经深入人心。在这朗朗乾坤之下,你的狡辩只会显得更加苍白无力,只会让你的罪行更加昭然若揭。你,只有以死谢罪!” “我,我要见于——”女皇的声音,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她艰难地张开口,试图传达出内心的迫切与恐惧。然而,话语尚未完全成形,便如同断线的风筝,猛然坠落。 她的身影,如同被岁月遗忘的雕像,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生气与色彩。女皇的身体重重地倒下,如同崩塌的山岳,带着无尽的悲哀与无奈。她的身上,赫然插着十多支羽箭,每一支都如同冰冷的命运之针,无情地刺入她的身体。 箭矢上,还残留着丝丝血迹,那是女皇生命的最后痕迹。她的眼眸,虽然已经失去了光泽,但似乎还在诉说着什么,是对未知的恐惧,还是对未来的遗憾?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那箭矢落地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女皇的离世,如同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让他们无法呼吸。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已经停止,只剩下那无尽的悲伤与绝望,在空气中弥漫。女皇的离去,不仅带走了一个帝国的灵魂,更带走了一个时代的辉煌。 “姚大人,本皇子要感谢你。”安嘉杰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你助我安家除去这个妖妇,夺回了我应有的皇权。这份恩情,我安嘉杰会铭记在心。” 姚元崇听到这里,心中的惊恐稍微平息了一些,但紧接着,他看到了安嘉杰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 “但是,姚大人。”安嘉杰话锋一转,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你这种两面三刀、心机深沉之人,怎配活在这世上?你的存在,只会让我这天下不安宁。” 姚元崇的心猛地一沉,他挣扎着想要开口辩解,但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有东西插入,好疼啊! “你,早就该死了。”安嘉杰冷冷地吐出这句话,如同宣判了姚元崇的死刑。 姚元崇的眼中满是绝望,他无法相信,这位他想忠心辅佐的皇子,竟然会如此狠心地对他下手。 “你全家都会为你陪葬的。”安嘉杰继续冷冷地说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如同死神的诅咒。 姚元崇的身体猛地一颤,倒在了地上,显然已经没了任何生机。 安嘉杰看着倒地的姚元崇,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串疯狂的笑声在大殿中回荡。这笑声中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与残忍,也预示着女皇柴氏一派即将面临的灭顶之灾。 “母妃,不,应当尊称您为母后了,儿臣凯旋而归!那祸乱朝纲的妖妇,已被我彻底铲除,如今这广袤无垠的江山,再次归于我安家的掌控之下。哈哈......”安嘉杰兴奋地大笑起来。 皇太贵妃宇文氏微笑着看着安嘉杰,眼中闪烁着欣慰的泪花。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是在肯定安嘉杰的成就与努力。这一刻,安嘉杰感到无比的自豪与满足,因为他知道,他没有辜负母后的期望与信任。 安嘉杰抬起头,望向那无尽的天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相信,在母后的支持与教诲下,他一定能够带领安家、带领安国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第620章 归家的疑惑 “哥哥,我的哥哥!”乐乐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的哽咽,如同琴弦上的音符在骤雨中摇曳。她的眼眸里闪烁着泪光,闪烁着对重逢的渴望和对分离的恐惧。她紧紧地扑进了于乐的怀里,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思念和担忧都倾诉出来。 “我都想死你了,哥哥……”乐乐的声音带着啜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几个月来的煎熬和等待。 “呜呜……你怎么才回来呀?”乐乐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地滚落,打湿了于乐的衣襟。她紧紧地揪着哥哥的衣角,仿佛害怕他会再次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几个月的分离,音信皆无,家人们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而此刻,乐乐的哭泣更是让这份担忧达到了顶点。然而,在这份担忧中,却也夹杂着一丝庆幸和喜悦——毕竟,他们的亲人,终于平安地回来了。 “哥哥,亲爱的哥哥,你可要耐心把这几个月经历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讲给我听。”乐乐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紧挨着哥哥坐下,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句。她那纯真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哥哥的信任和依赖,让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他们之间那份深厚的兄妹情谊。 “当然,我会一字不漏地讲给你跟你的嫂子们。”哥哥轻轻抚摸着乐乐的头,声音非常的温柔。 乐乐听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春天的阳光一般温暖而明媚。“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她满意地点点头,继续享受着美味的鸡腿,“今日的鸡腿,格外香醇,嘿嘿!”乐乐又夹起一块鸡腿,轻轻咬了一口,感受着那美妙的滋味。 此刻,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温馨和幸福的气息。这对兄妹之间的深厚情感,仿佛成为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让周围的人都为之动容。而于乐的媳妇们,则在一旁默默地观望着,心中也生出了些许羡慕和嫉妒。但她们知道,这份深厚的兄妹情谊,是无法用言语来衡量的。 “爷爷,血杀的人,如今已悉数归于尘土。我利用荆无畏,让他为那狡猾的女人编织了一封密信。信中,我巧妙地布局,声称因探查到密藏之事的线索,才不得不隐匿行踪。我更是精心准备了数把仿制的钥匙,一并交予那女人手中。 果然,她没能抵挡住自己的贪婪,轻易便中了我的计策。她调动了血杀所有的力量,倾巢而出,只为寻找宝藏。而我则在青城山上,为血杀布置好了死局,他们不知,这竟是他们最后的归宿。如今,青城山上,只余风声和虫鸣,再无血杀之人的踪影。”于乐面无表情的说道。 爷爷轻捻着胡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缓缓道:“原来如此,她如此急切地西征,竟是因为误以为寻得了那传说中的宝藏,以为如此便可高枕无忧,再无后顾之忧了。” “爷爷,关于那宝藏的秘密,我恐怕它无法再隐藏下去了。血杀之中,定有那女人的背叛者。毕竟,当我清扫了血杀后,我发现青城山之上,外来之人络绎不绝,然而,背后的操纵者却始终是个谜。” “他们,是否已找到了那个山洞?” “那倒未曾。他们手中的地图,不过是张伪造的废纸,又无真正的钥匙在手,想要找到那宝藏,无异于大海捞针。” “既如此,便无需过于忧虑。我问你,西鹘国那边,又发生了什么风波?” “据我所知,西鹘国的王后贾珍珍与三王子库鲁克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勾当,他们联手终结了国王叶护的性命。而这场阴谋的背后,有铁勒薛延陀部的暗中支持。 然而,即便是在这看似完整的阴谋之中,我仍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息。总觉得这背后,还有更为深邃、更为隐秘的力量在操纵着一切,只是我暂时尚且无法窥探到其真实面目。 爷爷的声音打断了于乐的沉思:“那么,薜鹏举又是怎么回事呢?” 于乐轻叹一声,继续道:“薜鹏举,他亲手终结了阿史那节的性命,然后带着他的军队,毫无阻碍地回到了神都。这一切看似顺利,但细思极恐,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默默地推动着他,让他成为了这场风暴中的关键一环。” “我闻,他之所以能长驱直入神都,皆因有神都内部之人——姚元崇的暗中接应。这姚元崇,非寻常之辈,乃是那权势滔天女子的嫡系心腹。这又是为何呢?” 于乐微微摇头,心中同样充满了疑惑,回应道:“爷爷,此事我也曾反复思量,却仍旧难以理清其中脉络。并且姚元崇与安嘉杰之间,究竟有何千丝万缕的联系?为何在这风云变幻之际,最终得利的,却是那安嘉杰?而最后安嘉杰为什么还杀了姚元崇呢?” 爷爷轻叹一声,仿佛被这个问题所困扰:“是啊,这皇权之争,犹如一团乱麻,难以梳理。皇帝之位,看似尊贵无比,实则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于乐亦感慨万分,轻声附和:“爷爷所言极是。这皇位之争,充满了太多的未知与变数。或许,正是这些变数和未知,才使得这皇位之争,变得如此惊心动魄。” “给,这是李德明给我的信,你看看。”爷爷递给了于乐一封信。 于乐看完信,脸上的有些茫然,“爷爷,我那位岳父对我是有偏见,至于为什么,可能是他认为我骗了平儿,我也是头疼不已。” “乐啊!白山之战一定蹊跷,你想想,程思宁与陆雨的发迹!我查阅了丽国的所有密档,奇怪的是,那年关于白山之战的所有存档,都消失不见了。你知道,我看完这封信的第一个念头是什么吗?” “是什么?” “我怀疑陆雨是甄家人,是宁朝遗留下来的余孽,你曾跟我说过那位甄娘跟你说过她有几位舅舅,甄羽是她的大舅舅,而安醇建是她的小舅舅,那她的二舅舅会不会是陆雨,他的长相与甄羽有几分相似啊!” 于乐听完爷爷的话后,脑子里闪现的竟然是甄娘与陆平儿的面孔,于乐的脑门上有了汗水。 第621章 被控制 “爷爷,倘若——我只是设想,若平儿真的是甄家的血脉,而我,又与安家的两位公主结缘,哎,将来她们若知晓了我真正的身世,这宅院之中,岂不是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于乐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与懊悔。 “哼,路是你自己选的,脚上的茧也是你自己磨的。此时懊悔又有何用?未来的事,且待未来去应对吧!你再细看这封信。”爷爷的话语虽严厉,却带着几分无奈,随即将另一封信递给了于乐。 于乐翻阅完信件,心头猛然一震,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他瞪大了眼睛,直直地望着面前的爷爷,仿佛要从他的脸上寻找到答案的线索。 爷爷轻轻叹了口气,那表情仿佛也带着几分震惊和不解:“我第一次看到这封信时,反应也和你相差无几。没想到,这世上竟有人能如此洞若观火,窥视到我们布局的深处。好在,他们似乎并未完全掌握我们的身世之谜。” 于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他微微蹙眉,好奇地问道:“爷爷,咱们瑞朝时,是否也有像这样的世家在背后支持?” 爷爷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确实有,不过,并非他们。当时,我们得到了陕山世家宇文家族为主的大力支持,江南地区也有一部分世家暗中相助。但如今看来,这些世家或许只是表象,真正的力量,或许还隐藏在更深的地方。” 爷爷的话语如同迷雾中的一缕阳光,让于乐心中的疑惑更加深重。他知道,这封信和爷爷的话,都将是他探寻家族秘密的重要线索。 “那么,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于乐望向坐在太师椅上的爷爷,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困惑与不安。 爷爷轻抚着那已泛黄的胡须,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乐乐与这家的联姻,你可有异议?” 于乐眉头紧锁,沉声道:“我自然是不愿的。我曾答应乐乐,她的未来由她自己选择。更何况,我们对这家知之甚少,其实力如何,是否真心,皆是一团迷雾。我怕其中藏有猫腻。” 爷爷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猫腻?他们既然能摸清我们这么多底细,又岂能是等闲之辈!你且去劝劝乐乐,此事非同小可。” “爷爷!”于乐的声音中满是焦急,“乐乐是您的孙女,您的掌上明珠啊!您怎能忍心将她推向未知的深渊?这关乎她一生的幸福,岂能如此草率行事!”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妹妹的深深担忧与对爷爷决定的质疑。 “你难道不再渴望得到对这片江山了吗?你难道不塑咱们瑞朝的辉煌了吗?”爷爷的声音中透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他的眼神犹如古老的星辰,深邃而炽热。 “我……”于乐的声音略显颤抖,他抬头望向爷爷,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无法接受,用妹妹的自由和幸福去换取这一切。即使我得到了那所谓的江山,心中也无法得到片刻的安宁。再者,依赖他人之力,终究无法长久维持这份辉煌。” 爷爷的目光在于乐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后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无奈与失望一并吐出。“你先退下吧,此事我们日后再议。” 于乐点了点头,深深地鞠了一躬,“是,爷爷。\"”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每一步的迈出都透露出他内心的坚定与决绝。 “对了,安嘉杰的来信读过了,那么,你是如何决定的呢?” 于乐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我恐怕不能立刻回去。我累了,真的累了。如今安嘉杰刚刚登基,朝堂之上风云变幻,局势尚不明朗。若我此时回去,恐怕会如同羊入虎口,前路未卜。” 爷爷静静地听着,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是在认同我的决定:“你说的也有道理,此时的确不是回去的最佳时机。”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柔和:“那就再等等吧,等到时机成熟,再做打算也不迟。” 乐乐迎向刚从书房走出的哥哥,眼中全是好奇与关切。她快步上前,忍不住问道:“哥哥,你和爷爷在里面谈了那么久,到底说了些什么呀?我都等得快睡着了!” 于乐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又不失沉稳:“我们聊了安嘉杰的来信,探讨了一些事情。” 乐乐听后,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哥,那你……是不是得回京城了?” 于乐轻叹一声,摇摇头:“暂且不回,我现在也有些疲惫了,想先好好休息一下,再做打算。” 乐乐听后,脸上顿时绽放出欢快的笑容:“哈哈,太好了!这不就要过年了嘛,等过了年,我们再商量也不迟!哥,来来来,快给我讲讲你这几个月在外面的所见所闻,我可是好奇的不得了!” 乐乐的急性子一如往常,但此刻的于乐却感到一股暖流在心间流淌。 ...... “杰儿,于乐回信了吗?”皇太贵妃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已经回了,娘娘。”杰儿恭敬地回答,声音沉稳却带有一丝无奈,“他明确表示,已无心再涉足朝堂,只愿在白山那片清幽之地,度过余生。” 皇太贵妃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光芒,“都是那该死的柴氏,她的所作所为,彻底伤了于乐的心!”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惋惜,仿佛一颗被深深刺痛的心在滴血。 她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能穿透宫殿的层层墙壁,看见那遥远的白山。那里,将是于乐余生的归宿,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个令人痛恨的柴氏。她的心中充满了对那个女人的怨恨,同时也为于乐的离去感到深深的惋惜。 “母后,儿臣有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看着儿子安嘉杰的脸庞,皇太贵妃宇文氏温柔地说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咱们可是母子。” “是,母后。母后,儿臣想让封于乐为东北王,把东北交给他,并让镇北王一家前往幽州,任命独孤浩毅为幽州刺史。” “你,你说什么?”皇太贵妃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622章 获封 曾经短暂存在的国号“周”和年号“天授元年”如同泡沫般消散,再次被新的纪元所取代。新皇安嘉杰的登基,标志着一个新时代的来临,他庄重地宣布新的国号为“安”,并颁布了新的年号“开元”。 在这个崭新的时代里,皇权得到了重新的诠释和巩固。安嘉杰皇帝明智地取消了内阁制,恢复了宰相这一古老而重要的职位,并亲自任命了李德明为宰相,赋予他辅佐自己、治理国家的重任。 与此同时,朝廷的各个部门也迎来了新的掌舵人。陆雨,被任命为吏部尚书,负责选拔和考核朝廷的官员;原西北大将军薜鹏举,因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和忠诚的品格,被任命为兵部尚书,统领全国的军事力量;而原益州刺史徐嘉,则以他的精明能干和理财之才,被任命为户部尚书,管理国家的财政。 在礼部,原侍郎刘子昆以其深厚的学识和丰富的经验,被任命为礼部尚书,负责国家的礼仪和文化事务;而辽州刺史李步保,则被任命为礼部侍郎,协助他处理各项事宜。原衡州刺史欧阳永叔,被任命为工部尚书,负责国家的工程建设和技术发展。 此外,一个意外的任命也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丛孝,这位曾经辞官回家的老人,被皇帝召回并任命为刑部尚书,负责国家的法律事务和司法公正。他的归来,让人们看到了皇帝对公正和法治的重视,也让人们对新朝充满了期待。 不过,让民众们意想不到的是,原兵部尚书独孤浩毅被任命为幽州刺史,而昔日威震四方的冠军王于乐,竟然奇迹般的死而复生,并被新皇安嘉杰赐予了东北王的尊号。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犹如巨石投湖,激起了千层浪涛。然而,民众们的震惊并非源于这一崇高的封赏,而是对于乐这位冠军王竟然能再次出现在世间的惊愕。 为了平息众议,新皇安嘉杰特意颁布了一则全国通告。通告中详细讲述了冠军王于乐如何在前女皇妖妇的残酷迫害下,不得不选择装死以躲避追杀的悲惨经历。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如同锋利的刀刃,揭露了前朝那段黑暗的历史。 通告一出,全国哗然。民众们愤怒的情绪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他们纷纷咒骂前女皇柴氏的阴险狠毒,为残害忠良而痛心疾首。一时间,柴氏的名声如同断线的风筝,迅速坠落至谷底。而于乐与安嘉杰的名望,则如同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熠熠生辉,照亮了人们心中的希望与正义。 “陛下,此计妙绝天下,如今您的威名如日中天,光芒万丈,照耀四方!哈哈......”宇文氏,如今已荣升为皇太后的她,满脸洋溢着喜悦,与新皇安嘉杰举杯共饮,琼浆玉液间流露出的是家族兴盛的欢欣。 安嘉杰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恭敬地回应道:“母后,儿臣深信,于乐仍将是我们的坚实支柱。他的忠诚无需多言,更重要的是,他与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我的两位妹妹,以及那位可爱的小姨,都与他结为了夫妻,这份羁绊比任何誓言都要牢固。” “你说得对,我们宇文一族,如今仅存的亲人便只有这些了。”宇文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声音低沉而坚定,“柴氏与荆无畏,他们害我宇文家至深,此仇不共戴天!他们的家族成员,一个都不能放过,宇文家的大仇,必须血债血偿!” 两人的目光在酒光中交汇,彼此心中的决心如同火焰般燃烧,誓要将宇文家的辉煌重新书写在这片土地上。 ...... “哈哈,学监爷爷,您有没有想我呀,看,我可是在丽国的两位嫂子那搜刮了不少好东西来送给您的,您可不能还生气了。”乐乐一家人回到了白山后,首先来看的就是白山书院的学监爷爷。 “哼,算你有良心,还记得我这个老不死的!哟,这么大的参啊,哈哈,这得多少年才能长成啊!” “学监爷爷,这个可是最大的了,丽国的王宫里就没有比它还好的宝物了。”乐乐开心的笑道。 “既然我的关门大弟子有如此的孝心,那本学监大人也就不生气了,你爷爷怎么没来呀?” “学监爷爷,我爷爷在家酿酒呢,说是等过年了邀您共饮。” “这个可以有。你哥哥呢,他干什么呢?” “我哥哥去长白关了,说是要查点东西,也没明说,他回来后,会拜会您的。” “这小子啊,就是不消停,哎!也苦了他了。这回安嘉杰登基,应该能好上一阵子。” “那可不一定,这皇位可真是害人不浅,这十来年,死的死,亡的亡,真是触目惊心,我都怕了!”乐乐的脸色有些煞白。 “是啊,谁也受不了这么折腾。不过会好起来的!”学监大人坚毅表情似乎让乐乐有了些安稳。 “学监爷爷,乐乐心中有个疑惑,想向您请教。”乐乐的眉头微微蹙起,带着一丝对知识的渴望与好奇,“您说,这朝廷中的内阁与宰相,究竟哪一种制度更为优越呢?” 老学监大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轻轻笑了,那笑声仿佛穿越了时光,带着历史的厚重与深沉,“哈哈,你这丫头,心思倒是细腻,竟也关心起这朝廷大事了。这内阁与宰相之制,各有其优劣,并非可以简单论断的。” 他稍作停顿,眼眸中闪过一丝深邃,继续娓娓道来:“内阁之制,乃众多贤臣共治天下,集众人之智,以谋国家之福祉。皇帝则如那居中的舵手,在风浪中稳稳把握航向,权衡各方利弊,以求国泰民安。而宰相之职,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重权,国策的制定皆出其手。 但此间好坏,其实都系于皇帝的一念之间。若皇帝明察秋毫,眼光独到,则内阁之制可集思广益,宰相之权可为国家所用;若皇帝昏庸无道,听信谗言,则内阁可能成为纷争之源,宰相之权亦可能沦为祸国之柄。因此,皇帝的用意与眼光,乃是决定这一切的关键。”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但每一个字都如同落在玉石上一般清脆,充满了智慧和深沉的思考,仿佛要将人带入那个权谋交织的时代,去感受那份风云变幻中的决策与选择。乐乐听得入神,心中对于这朝廷之事,也有了更深的体会与理解。 第623章 顾虑 “陛下,东北王的来信,究竟是何内容?”皇太后宇文氏的语气中充满了迫切与紧张,她那双经历了无数风雨的眼眸,此刻如同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闪烁着对未知消息的渴求。 新皇安嘉杰轻轻皱起了眉头,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能洞察一切的黑暗。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母后,于乐在信中说,眼下的当务之急,是确保禁军与皇城卫的绝对忠诚与控制。这两支力量,如同皇宫的铜墙铁壁,必须牢牢掌握在我们手中。随后,城防卫和京兆伊的权柄也不可忽视,他们是京城安全的另一道屏障。至于全国的军队,更是重中之重。拥有了这些力量,我们方能高枕无忧,无论风雨多大,都能稳固如山。 然而,他亦坦言,言辞之轻,行动之难,人心难测,犹如深渊难测。他提到我们安国的几次政变,皆由文臣之巧言挑拨,武将之勇武作乱。先皇与前皇的离世,正是因为他们对禁军与皇城卫的掌控逐渐松懈,使得权柄旁落。而那妖妇的败落,则源于她试图与那些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决裂。 母后,于乐言及世家大族的势力庞大,他们手握通天之力,底蕴深厚,财富累积,人脉交织,几乎无处不在。于乐对此亦是束手无策,目前尚未能找到有效的方法与之抗衡。这些世家大族仿佛无孔不入,使得安国的朝政如同在暗流中摇摆,难以安定。” “哎,先走一步算步吧!”皇太后宇文氏一声叹息道。 ...... “王爷!下官特意前来拜会,可是为了辞行而来。”李步保来到白山于家,探望兄弟东北王兼冠军王兼宁王于乐。 “行了,别整没用的了,李子,你不是过了年才进京赴任的吗?”于乐拥抱了李步保后问道。 “我是想着,过了年后,直接就进京城了。你什么时候去阳城啊!我叔父交代了,让我把刺史府修缮一下,给你做王府用。” “行吧,能省就省点。我就将就将就吧!嘿嘿。” 李步保笑了,“乐啊,你顽皮喽!辽州刺史府,我估计除了皇宫和你在京城的宅子外,无人可比了吧!” “所以说,差了点吗,哈哈......”于乐大笑道。 “行了,说正事吧!”李步保严肃了起来,“你让我查的那个白山之战时长白关副尉贾仁,没有查到有用的消息,他是营州人,但他户籍全都消失不见,一定事有蹊跷。” “是啊,我去长白关也查了,没发现任何线索,似乎长白关就没有过此人,真是怪了。”于乐也是非常疑惑。 “看来当年的白山之战,确实有异!白山之战最大的受益者是我叔父和你岳父啊!”李步保看着于乐。 “是啊,李大人自然不必怀疑,我那岳父就不一定了。哎,算了,慢慢来吧!你此番京城之路,即将踏入朝堂,有你叔父李大人的庇护,前路虽险,却也并非无依无靠。然而,我要提醒你的是,务必坚守初心,不忘初衷。 京城,是一座繁华如梦的城池,却也是人心诡谲的深渊。那里的人际错综复杂,犹如那棋盘上的黑白交错,稍有不慎,便可能落入他人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因此,你需步步为营,处处留心,切勿轻易相信他人之言。 你出自辽州,这里的风土人情与京城截然不同。辽州人民淳朴善良,而京城之中却处处是尔虞我诈,心机深沉之辈。所以,你更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以你的智慧与勇气,去应对那些未知的挑战。” 李步保深深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有前车之鉴,我会加倍小心的。” “哎,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间,有些事,我仅能作为旁观者,提醒一二。我所走过的路,你所踏过的桥,各有风景,各有坎坷。因此,真正的路,还需你独自去探寻,去体会。 繁华无比的京城,金钱如流水般涌动,美女更是如云,但这些都只是浮华的表象。而真正让人趋之若鹜的,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当你踏入那片繁华之地,便会深刻感受到权力的魅力与诱惑。你会明白,为何那些身为一方刺史的官员,尽管享有相对的自在,却仍有无数人心向往之,希望跻身那权力的漩涡中心。 人们常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在官场的角逐中,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而争斗,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而拼尽全力。他们互相算计,互相利用,只为能在权力的阶梯上更进一步。而那些最聪明的人,更是将这场争斗演绎得淋漓尽致。他们懂得如何察言观色,如何见风使舵,如何在复杂的局势中保全自己,同时又能抓住机遇,一飞冲天。 然而,这权力的游戏并非人人都能玩得起。它需要智慧、勇气、决心和运气。只有那些真正具备这些品质的人,才能在官场的洪流中站稳脚跟,最终登上权力的巅峰。而这一切,都需要你亲自去体验,去领悟。 所以,我所能做的,也只是在你迷茫时为你指引方向,在你困顿时为你加油鼓劲。真正的路,还需你自己去走。愿你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坚定的信念,最终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哥哥,李子哥哥怎么只在咱们家逗留了一夜就匆匆离去了呢?我还有好多话想与他说呢!”乐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失落和不解。 “你是真心想与他畅谈,还是只是贪图那几杯醇酒的美妙?”哥哥微笑着调侃道,仿佛能看穿乐乐心中的小九九。 乐乐调皮地眨了眨眼,笑道:“嘿嘿,哥哥,我也不知道为何我对酒总有着特别的偏爱。不过话说回来,哥哥,你不是要去拜访学监爷爷吗?什么时候去呀?” “是的,我有许多疑惑想要向他请教。”哥哥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那我便与你一同前往吧,我也想听听你心中的疑惑是什么。”乐乐兴致勃勃地提议,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第624章 前因后果 如今的乐乐,即便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成长的痕迹,但那银铃般的笑声仍旧清脆悦耳,如同山涧中的清泉,未曾有丝毫改变。她拉着她亲爱的哥哥,欢快地走进学监爷爷的居所,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春天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庭院。 “学监爷爷,我们兄妹俩来啦!给您带了几坛好酒,尝尝看?”乐乐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长辈的尊敬和亲切,她的笑容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让人心生欢喜。 “哎呀,我这鼻子,大老远就闻到了酒香。乐乐啊,你这丫头,真是会讨我老头子的欢心。”学监爷爷的眼睛在见到他们时亮了起来,他忍不住站起身来,伸手接过乐乐递过来的酒壶,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 “我得尝尝这酒的味道如何!”学监爷爷的话语中透露出些许的急切和期待,他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品尝这美酒了。 乐乐和哥哥相视一笑,他们知道学监爷爷是个爱酒之人,每次来都会为他准备上好的美酒。他们看着学监爷爷满足地品尝着美酒,心中也感到无比的欢喜和满足。这个温馨的画面,仿佛成为了他们心中永恒的记忆。 “好酒,真是好酒,这就是你爷爷亲自酿的吧!不错,老家伙的手艺没丢啊!哈哈......” “啥!学监爷爷,我爷爷以前给您也酿过酒啊?”乐乐听出了题外之意。 “在,在京城的时候不是总是送我酒吗!是不是他酿的吗?感觉跟这个酒差不多的味呀!”学监爷爷又喝了一口。 乐乐看了眼哥哥,见哥哥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学监爷爷,我哥哥今日来,可是有好多问题要问你的。嘻嘻!” “乐儿,近日的艰辛委实让你承受了太多。提及那位妖妇,她的恶行真是令人发指。女子称帝,虽为罕见,但她所展现的,却非帝王应有的风范。她的心胸狭窄,宛如那井底之蛙,难见天日;她的格局狭隘,仿佛被困于方寸之间,无法放眼世界。而那深重的疑心,更是如同沉重的枷锁,束缚着她治国的手脚。她在深宫中习得的那套权谋之术,在治理国家的宏大舞台上,却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如同驴唇对上了马嘴,荒谬至极。”学监爷爷分明是非常痛恨一代女皇柴氏的,脸上溢于言表。 “学监爷爷,我对她并没有太多恶感。在历史长河中,她也算是一颗璀璨的星辰,其提出的政策充满了智慧的光芒,为这片土地注入了生机与活力。她所倡议的“建言十二事”,不仅凝聚了她对安国未来发展的深思熟虑,更是她治国理念的集中体现。 首当其冲的是发展农桑,她深知农业乃国之根本,桑蚕则是丝绸之源,两者共同构成了安国经济的坚实基石。她倡导民众勤劳耕作,精心养蚕,以确保国家粮食和丝绸的充足供应。 接下来,她提出了以德感化天下的理念。她坚信,一个国家的繁荣稳定,不仅取决于物质的富足,更在于道德的引领。她倡导人们注重道德修养,以善良、正直、宽容之心待人接物,共同营造一个和谐美好的社会。 为了减轻百姓的负担,她提出了免除京畿地区徭役的政策。这一举措极大地减轻了百姓的经济负担,使他们能够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生产生活中去。 同时,她倡导禁浮华、崇尚俭朴。她认为,奢华浪费是国家的祸患之源,只有崇尚俭朴、节俭度日,才能使国家长治久安。 为了广开言路、杜绝谗言,她鼓励百姓敢于直言不讳,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同时,她也严惩那些散布谣言、诽谤他人的小人,确保朝廷的清明和公正。 她提倡学习老子的《道德经》,认为其中蕴含的哲学思想对于治理国家和修身养性都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她倡导人们多读经典、多思考,以提高自己的道德水平和文化素养。 在孝道方面,她提出了为母服孝三年的政策。她认为,孝道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之一,也是维系家庭和谐、社会稳定的重要基石。她希望通过这一政策,让更多的人重视孝道、践行孝道,间接地提升了女子的权益。 在对于有功官员的奖励和晋升问题,她提出了五年以上有功官员不再考核和八品以上京官增加年俸的政策。这些政策不仅是对官员们辛勤劳作的肯定和鼓励,也是激励他们继续努力、为国家和人民作出更大贡献的动力源泉。 最后,她提出了任事已久又有才德官员可晋升的政策。她认为,只有那些既有经验又有才德的官员才能够胜任更高的职位、承担更重的责任。因此,她鼓励那些符合条件的官员积极申请晋升、为国家和人民做出更大的贡献。 她的“建言十二事”在安国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为安国的繁荣稳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另外她还打击门阀,扶植庶族,发展科举,整顿吏治,严惩贪吏,拔擢贤才等,这些都是我赞成的举措。”于乐的分析条条是道,一旁的乐乐不住地点头。 学监爷爷的面容如冬日的霜雪,严峻而肃穆,他的目光深邃如古井,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庄重。他缓缓地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那么,关于她,你又如何看待她的不足之处呢?” 于乐微闭双眼,陷入片刻的沉思,随后他缓缓开口,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深沉与感慨:“她,虽以铁腕治国,却过于倚重严苛之吏,致使朝野上下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她对重臣的滥杀,无疑在朝廷之中播下了恐惧的种子,人人皆感自危,如同身处于锋利的针毡之上。更甚者,她有时偏听偏信,忽略了那来自四面八方的良言忠告,使得一些决策如同浮萍般轻率。至于您所提及的疑心之重,那更是她性格中难以掩饰的瑕疵,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地割裂着她本就不易的执政之路,最终,这疑心成了她生涯中最为致命的弱点。” 第625章 论政 “然而,我深信,她所遭遇的并非寻常的风雨,而是那深入骨髓、难以挣脱的世家大族之桎梏。这些世家巨擘,如同古老的藤蔓,盘根错节,将她的命运紧紧缠绕。 她试图挣脱这无形的枷锁。然而,她的抗争却引来了世家巨擘的暗中注目。他们视她为眼中钉,是威胁到他们世袭地位的敌人。 于是,暗流涌动,一场精心设计的陷阱悄然铺开。她如同一只被猎人盯上的小鹿,终究难以逃脱那致命的危机。最终,她倒在了血泊之中。” 于乐此言掷地有声,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乐乐的耳畔炸响。她惊愕万分,瞪大了双眼,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世家大族?那不就是陕山显赫一时的宇文家、江南富甲一方的李家等这些显赫的家族吗?他们不是已经逐渐消逝,成为了历史的尘埃吗?如今又怎会有力量去对抗那个权势滔天的女子? 乐乐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不禁开始怀疑哥哥的判断。难道哥哥的想法出了偏差?其中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呢? 老学监楼江卿闭目沉思了一会,“你这个东北王想怎么做?” 乐乐心想,这怎么转移话题了!哎呀,自己还想听下文呢,不行,回到家里得好好问明白喽! “在那女子的建言十二事,我深感其深思熟虑的国策之珍贵,自当奉为圭臬,不敢稍有懈怠。然而,我心中所系,更为迫切的,乃是那土地兼并之祸患,此乃国之根基,不得不防。 东北之地,广袤无垠,却人迹罕至,冬季酷寒,使得江南的百姓鲜少愿意来此谋生。北方各州县,人口亦显稀疏,若想从中迁徙大批民众至东北,似也非易事。流民、乞丐之流,固然或有迁往者,但其人数寥寥,力量微弱,对缓解土地兼并之祸,犹如杯水车薪,难有大效。 然而,国之大计,岂可因难而退?我需深思熟虑,寻找破解之道。或许,可以从政策上加以引导,鼓励百姓前往东北开垦荒地,给予其优厚的待遇和保障,使其愿意背井离乡,前往那陌生的土地,为国为民,贡献一份力量。 又或者,可以从经济、文化等方面着手,促进关外关里之间的交流与融合。通过修建道路、设立市集,加强关外关里之间的经济联系,让百姓们感受到彼此之间的紧密关联和共同利益。同时,推动文化的传播与交流,增强国家的凝聚力与向心力,让百姓们更加珍视国家的统一与和谐。 总之,土地兼并之祸,非一日之寒,亦非一人之力所能解决。唯有集思广益,群策群力,方能找到破解之道,确保国家的长治久安与繁荣昌盛。” “你是想问政于我吗?我只能告诉你,我也没有良策,土地一事,祖宗传下来的,就是现有之模式,如果想从根本上解决土地兼并,那就只能是消灭地主,但你认为消灭了地主,就不会有新地主产生吗!人的贪婪是世间一切灾难的源泉,均田、平等都是相对而言的,你为官也有十年了,这些你应该清楚。”学监爷爷并不是泼冷水,而是讲述事实。 乐乐皱着眉,陷入了苦想当中。 “在我深思熟虑的构想中,万事万物皆不可一蹴而就,而是需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关于土地的问题,更是如此。首先,我们必须明确土地的所有权,这是国家的基石,是百姓安宁的保障。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为我们揭示了土地的本质——它是国家的,是皇帝的。因此,对于土地的买卖,我们必须由国家来主导,来把控。土地的自由买卖,无疑是土地兼并的罪恶根源。所以,我认为,国家、官府应当成为土地交易的最终仲裁者,确保每一笔交易都符合国家的利益,都能真正惠及百姓。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实现土地的公平分配,让每一寸土地都发挥出它的最大价值,为国家的繁荣富强,为百姓的安居乐业,奠定坚实的基础。” 老学监的笑容中透露出几分深邃,他缓缓道:“然而,人间百态,总有些家庭在困境中挣扎,急需用钱来救治病痛,或是应对生活中的其他急迫之事,那么,他们又该如何是好呢?” 于乐似乎早已想到应对之策,回答道:“这并不难办。只需将土地暂时抵押给官府,每年向官府缴纳比市面上稍低的利息,便可暂时缓解这卖地卖人的困境。如此,既保全了土地,又解决了燃眉之急,岂不是两全其美?” “那你又如何能确保官府之中的清明与廉洁,如同冬日里的白雪般不染尘埃呢?”老学监是在问政于乐。 于乐微微一笑,缓缓道:“这世间,任何事物都难以达到绝对的完美,官府的清正廉洁亦是如此。但我们可以尝试去引导,去约束,使其尽可能地接近那个理想的状态。我的想法是,借助白山书院那些年轻而热血的学子们,每年或每季派遣他们前往东北的每一个州县,对那里的官员进行深入的巡查。 没有固定之人,每次都换人。这么做的好处,其一,这样的巡查能加强对官员们的监管,让那些心存不轨者无处遁形;其二,这样的实践能让学生们在真实的实操中得以学习,增长他们的见识与经验;其三,学生们与官员们没有太多的利益纠葛,他们之间少有包庇之嫌,更能公正无私地揭露事实真相。” 在乐乐的感知中,哥哥的话语仿佛春风轻轻掠过湖面,不带一丝凌厉,却满载着深沉的暖意。那话语,如同春风中夹带的柳絮,轻柔而飘逸,无声无息间便渗透了乐乐的心田。它们既温柔如丝,又坚韧如铁,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力量,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信服。 哥哥的话语,犹如春日的阳光,洒在乐乐的心上,温暖而明亮。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宝石,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它们在空中飘洒,如同花瓣轻轻飘落,无声无息,却又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乐乐沉醉在这春风般的话语中,仿佛置身于一个美妙的梦境。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和信任,仿佛哥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她的指引灯,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她知道,只要跟随这春风般的指引,她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迎接属于自己的未来。 第626章 阶层固化 “这构思,倒颇有深意!”学监爷爷轻抚胡须,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微光。 “而且,我还有一个更为大胆的设想。我想让这土地真正地扎根在农民的心田,成为他们生生不息的依靠。因此,我提议,除却农民,无论是州县的工匠、市井的平民,还是往来的商人,他们皆不可涉足土地的买卖。这片土地,应当只为农民的耕作而生,只为他们的汗水而繁荣。” “你这是在固化阶层之壁啊!”老学监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显然是这突如其来的提议让他感到震惊。他的目光紧盯着于乐,似乎要看穿于乐内心的真实想法。 于乐轻抿着唇,微笑中透着一丝沉稳,他缓缓道:“请您稍安勿躁,且听我细细道来。我并非意图束缚任何人的自由,只是对于土地的使用,我有着特别的考虑。至于这世间之人,不论他们身处哪个阶层,工匠也好,平民也罢,或是富甲一方的商人,他们的身份,除了与土地紧密相连的那一部分,其余皆可随心所欲地转换。 他们若有意改变自己的身份地位,不必拘泥于现状。工匠之子可走科考之路,平民之女可选择从商,商人之后也可转而投身仕途。身份的转变,犹如春风吹拂下的花朵,百花齐放,各有芬芳。 然而,土地却是特殊的。它承载着生活的根基,是农民辛勤耕耘的源泉。因此,我主张土地应当归属于农民,这是对他们劳动的尊重,也是对社会稳定的保障。” 于乐的话语如溪水般流淌,既不显得突兀,又充满了深思熟虑的智慧,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在我看来,这广袤无垠的土地,犹如世家大族的摇篮,滋养着他们的根基与财富。这些名门望族,凭借着对土地的垄断与兼并,累积起深厚的底蕴,使得家族荣耀得以世代传承。 他们巧妙地运用土地带来的利益与资源,为子孙后代铺设了通往成功的道路。无论是科举之路,还是商海搏击,亦或是政治联姻,世家大族都凭借着这份土地带来的力量,牢牢地掌控着世间的权力与财富。 若想要打破这世家大族的垄断,唯有斩断他们与土地之间的纽带。如此,那些曾经辉煌一时的世家,便会如失去了根的浮萍,难以再续往日的荣光。世间也将不再被这些世家大族所笼罩,权力与财富也将重新洗牌,不再会被少数人只手遮天。”于乐的话语让乐乐有些激动,小胖拳拳紧握,脸上洋溢着可爱的笑容,心里想的则是哥哥说得太对了。 然而,老学监大人的面色并不如春日暖阳般和煦,反而显得异常沉重与严峻,仿佛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他对于乐的提议,并未展露出一丝赞同之意,反而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无法言喻的沉重。 老学监大人沉默片刻,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着深深的忧虑:“你的想法固然美好,但实施起来却难如登天。你所要面对的挑战,阻力之大,恐怕是你难以想象的。”他的目光如深邃的湖水,带着几分对未知的忧虑,仿佛在告诫于乐,前方的道路将充满荆棘与坎坷。 “是啊,这个我想到了,不过,好在,我是东北王,东北现在的土地兼并并不严重,而且可以说几乎没有土地兼并,这里土地肥沃,地广人稀,正好是我的验证之地。”于乐笑道。 “嗯,东北确实是个好地方。”学监爷爷脸色好了起来。 “学监爷爷,我还有个想法,不知道是否可行?” “说吧!” “在咱们辽阔的东北疆土之上,异族林立,其中还有丽国的存在。我想,是否有可能通过一种更为温和、更具智慧的方式——即感化之策,将这些远方的子民逐渐引领至我安国的怀抱。我明白,这并非一日之功,亦非一蹴而就的奇迹,但若是成功,必将大大减少无谓的战火与纷争。 我翻阅古籍发现,我们的先祖,曾不过是中原大地上的一方小民,然而他们凭借着智慧、勇气和包容之心,通过一场场战争与和谈,逐步扩大了疆域,丰富了人口,更使得无数异族在时间的洗礼下,逐渐融入了我安国的血脉之中。 如今,我亦怀揣着这样的信念,期待在这片广袤的东北大地上,续写我安国的辉煌篇章。或许,正是我辈的担当,我希望能够开启一个新的时代,让和平与繁荣成为这片土地永恒的主题。” 乐乐的心中,犹如被那璀璨的星辰之火悄然点燃,那份激动几乎要化作一声冲破天际的尖叫。她深深地呼吸,想要平复那澎湃的心潮,然而,那份对哥哥的敬仰与骄傲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难以抑制。 她的心中满是对哥哥的敬仰与自豪,她心中暗想,“我的哥哥如同翱翔在天际的雄鹰,英勇而伟大。你的每一个举动,都在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嘻嘻,你知道吗?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最耀眼的那颗星,最坚实的那座山峰。” 乐乐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将这份对哥哥的赞美,化作无尽的力量,永远地烙印在她的心中。她坚信,无论未来的道路如何坎坷,只要有哥哥在,她就能勇敢地面对一切挑战,因为在她心中,哥哥永远是那个最棒的人。 学监爷爷看着乐乐,他微笑着说:“孩子,你的想法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但接下来,你需要用实际行动去证明这一切。” 于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如炬,声音坚定而清晰:“我清楚地知道,前方的道路,必将铺满荆棘,满是艰难险阻。但我坚信,只要我怀揣着初心,不畏艰难,持续向前,那么,无论路途多么曲折,总有一天,我会触及那个我梦寐以求的梦想彼岸。”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像是铁石撞击,带着不屈的韧性和对未来的执着。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像是精心打磨的宝石,闪烁着坚定和决心的光芒。他的目光如同星光般璀璨,照亮了前方的黑暗,也照亮了他内心的希望。 又如同一颗顽强的种子,悄然在内心的沃土中生根发芽。这声音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决心,它不畏风雨,不惧挑战,犹如即将展翅的雄鹰,蓄势待发,准备迎接那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迎接生活中的每一个考验与挑战。 第627章 始于足下 “哥哥,你真是令我惊叹。你的心中早已勾勒出宏伟的蓝图,那份自信和决心,仿佛已让一切尽在掌握。哈哈,真是令人欢欣鼓舞!哥哥,请放心,我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你的梦想,如今也是我的追求,我会与你并肩作战,直至梦想成真。”乐乐此刻已然醉意微醺,然而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那份对哥哥的崇拜和支持,溢于言表。 于乐稳稳地驾着马车,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他脸上的表情严肃,仿佛承载了千斤重担,却又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决心。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他低声自语,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力量,如同古老的箴言在耳边回响。他的话语中,仿佛有着无尽的哲思,引人深思。 “就看咱们怎么走了!”他猛地一挥马鞭,马车便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 马车在宽阔的官道上疾驰,扬起一片尘土。于乐坐在车上,脸上依旧是那严肃的表情,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和期待。他知道,只要自己坚定地走下去,就一定能够到达目的地,实现梦想。 “哎,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又被背回来了?瞧她这模样,定是又没少贪杯吧!”拜莱盖丝轻叹一声,手掌轻轻拍在已然陷入沉睡的乐乐的屁股上,带着几分责备,几分无奈。 “她呀,简直是个小酒鬼,一坛酒,愣是喝掉了一半。学监大人的脸色可是比霜还冷,心疼得不得了。”于乐嘴角挂着一抹笑意,语气中透露着几分戏谑。 “这丫头的酒瘾,真是越来越大了,也不知是随了谁的性子。”拜莱盖丝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宠溺与无奈。她深知乐乐的脾性,虽爱酒,但性格却率真可爱,让人难以生厌。只是这酒量,实在是让人有些头疼。 于乐轻柔地将乐乐安置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确保她没有受到一丝惊扰。乐乐的小脸埋在松软的枕头中,呼吸均匀而深沉,仿佛整个世界都融入了她那甜蜜的梦境。她的小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无邪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初升的阳光,温暖而纯真。 于乐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他仿佛穿越了时光的隧道,回到了乐乐小时候,那时的她,也是这样的可爱,这样的无忧无虑。他的心中充满了温柔与感慨,那些与乐乐共同度过的日子,如同珍珠般串联在他的记忆中,闪烁着温馨的光芒。 他轻轻地伸出手,想要触碰乐乐那稚嫩的脸庞,但又在最后关头停住了。他怕惊扰了她的梦,更怕打破这宁静而美好的瞬间。于是,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让思绪随着乐乐的呼吸起伏,飘向那些遥远的回忆。 “爷爷,”于乐轻步踏入那微光闪烁的屋中,望着窗棂上摇曳的灯火,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探寻与好奇,“那位学监大人,是否也出身于名门望族,拥有源远流长的家族背景?” 爷爷的眼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深邃而沉稳,他并未直接回答,反而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问道:“你与学监大人,今日可有深入的交谈?” 于乐微微一怔,“就是把心中所想说给他听了,想知道他有什么好的建议。” 爷爷轻轻点了点头,那灯火下的面容仿佛被岁月雕刻得愈发深邃,他缓缓道:“学监大人之事,不用妄加揣测。无论他出身何处,我们只需以礼相待,尊重其职位,便是最好的态度了。” 于乐听着爷爷的话,深知在自己的心中,爷爷一生都秉持着谦逊与尊重的态度,对人对事皆是如此。于是,他点了点头,道:“爷爷,我明白了。” ...... “这个小皇帝对于乐还真是不薄啊!” “是啊,东北王名头可是不小啊,不过,东北之地,太过贫瘠,没有太大发展。” “所以说这个小皇帝还是很聪慧的,他给了于乐名声,却把他圈禁在东北那片荒原上,一举两得啊!” “别说,听您这么一说,还真是!” “派人去接洽于乐,此于乐或许是咱们的一个好的候选。” ...... 晨曦微熹,晨光如金色的丝带透过轻纱窗帘,温柔地抚摸着房间内的一切。乐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嘻嘻,睡得真香啊! 洗漱完毕的乐乐,在餐桌前边嚼边望向坐在同桌的哥哥。 “哥哥,”乐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关心,“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你呢?” 哥哥抬头,目光温和地看向乐乐,他的脸上总是带着一抹沉稳与自信,“你只需每天都过得快乐,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帮助。” “哥哥,我可不能只看着你努力,”乐乐坚定地摇头,脸上带着一丝调皮的笑容,“我也要为我们的梦想出一份力,这也是我的梦想啊!” 哥哥看着乐乐认真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乐乐的头,轻声说:“好,那我们就一起努力,为了我们的梦想。” 乐乐听后,脸上是兴奋的灿烂。她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 “母后,”新皇安嘉杰的声音里透露出几分凝重,他紧锁着眉头,目光深深地投向了端坐在御座之上的母亲。皇太后的面容依旧如往昔那般宁静如水,仿佛一切的风波都无法在她心中激起波澜。 “关于于乐的奏章,儿臣心中实有疑虑。”安嘉杰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话语里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皇太后的眼眸微微一抬,那目光中似乎蕴含了无尽的智慧和深沉的关切。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平和而有力:“答应他,让他去折腾吧!” “母后,您何出此言?”安嘉杰不解地追问。 皇太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是在感叹岁月的流逝,又仿佛是在为未来的不确定性而担忧。“他既已决心一试,或许这便是我们当前的生路所在。”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未知的期待,仿佛在这风云变幻的朝堂之上,她早已洞察了一切,只待时机成熟,便可拨云见日一般。 第628章 家合万事兴 乐乐在雪中陪伴着活泼的侄子侄女尽情嬉戏,银白的雪地上洒满了他们欢笑的足迹。待得玩兴稍减,她踏着轻盈的步伐,步入了那间弥漫着书卷气的温暖书房。目光所及,只见哥哥与嫂子们正全神贯注地伏案疾书,笔尖在纸上跳跃,留下了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字迹。 乐乐好奇地凑近,眼眸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哥哥,嫂子们,你们都在忙些什么呢?这些纸上写着的,又是什么?” 哥哥于乐抬起头,看见乐乐那好奇又带着些许不满的神情,不由得轻笑出声:“乐乐,这是我们在商讨东北施政当中的一些事务,正在制定一些章程。” 乐乐一听,小嘴一撅,佯装生气道:“为什么不让我参加啊?我也是家族的一份子呢!你们这样把我排除在外,我可是会生气的哦!哥哥,你得让我也写点什么才行。” 于乐看着乐乐那耍小性子的模样,不禁宠溺地笑了笑,他放下手中的笔,温和地说道:“好吧,乐乐,既然你这么有兴趣,那就交给你一个任务吧。你把白山书院的章程好好梳理一下,看看哪里需要修改或是补充的,都写下来。我相信你的眼光和见解,一定能贡献一份力量。” 乐乐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她接过哥哥递来的纸笔,坐在一旁认真地开始阅读起章程来。书房里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有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和偶尔传来的几句低声讨论。 随着新年钟声的悠扬回荡,丽国的天明女王和善媛公主带着她们可爱的孩子们,也回到了白山县城的于家大院。于氏家族的大团圆就此拉开。 于家的大门缓缓敞开,门前挂着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曳,映照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脸。他们的到来,让原本宁静祥和的于家大院瞬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天明女王身着华贵的礼服,优雅而庄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家族团聚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期待。善媛公主则是一身轻盈的裙装,宛如山间的精灵,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溪水潺潺,让人心旷神怡。 于乐与媳妇们纷纷迎了出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他们紧紧握住天明女王和善媛公主的手,诉说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和思念。孩子们则围在一起,嬉笑打闹,他们的欢笑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让整个大院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晚宴开始了,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食佳肴,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家人们围坐在一起,举杯共饮,祝福声此起彼伏。他们谈论着过去一年的点点滴滴,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在这个团圆祥和的春节里,于家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幸福。 夜幕降临,于家大院里燃起了熊熊的篝火。家人们围坐在火堆旁,欣赏着夜空中绽放的烟花。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花朵,如同梦幻般的美景。孩子们兴奋地尖叫着,跳跃着,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天明女王和善媛公主也被这欢乐的气氛所感染,她们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这个春节,对于于家来说是一个充满欢乐和幸福的时刻。他们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团聚的喜悦,也期待着未来更加美好的日子。 “爷爷,您今日可是醺然微醉了。”乐乐的小脸如同桃花般娇艳,她轻轻皱了皱鼻子,眼中带着一丝担忧,同时自己也不经意间打了个酒嗝,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酒香。 爷爷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这孩子,自己都有些醉意了,还不忘关心他人。“乐乐呀,你也得悠着点,别让你娘看见了,又要说你胡闹,还得打你屁股。” 乐乐听后,双颊更红,她故作严肃地摇摇头,“爷爷,您忘了?我早已不是那个稚气未脱的孩童了,如今我已早就成年了,哪还能随意打屁股呢?”说完,她调皮地眨了眨眼,又自顾自地给自己斟了三杯酒。 “我,我再饮三杯,这酒啊,真是越喝越有味道,仿佛能让人忘却世间烦恼。”乐乐举杯一饮而尽,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美妙的酒香之中。 家和万事兴,这句古老的谚语在此刻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爷爷目光如炬,他的眼中充满了对家人的深深眷恋和无尽的爱意。他望着眼前这群洋溢着幸福欢笑的家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甜美。 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嬉戏,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夜空中回荡。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那是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象征。他们的笑声,仿佛具有魔力,能够驱散一切忧愁和烦恼,让人的心灵得到净化。 大人们则围坐在篝火旁,品着香茗,吃着零食,聊着家常。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那是对家庭和睦、生活美满的最好诠释。他们的谈话声此起彼伏,时而低沉、时而高昂,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动人的故事。 爷爷的目光在家人们的脸上逐一扫过,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欣慰。他感激这个家给他带来的温暖和幸福,他欣慰地看着家人们和睦相处、相亲相爱。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家庭和睦、团结一心的结果。 夜渐深,月光更加明亮。家人们渐渐散去,各自回到房间休息。爷爷站立在庭院当中,望着星空沉思。他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和祝福,希望这个家能够永远和睦、幸福。他知道,只要家人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这个家就会永远充满希望和力量。 “爷爷,冬风凛冽,还是回屋里去吧,免得着了风寒。”于乐轻声细语,一边说着,一边细心地为爷爷披上那件沉甸甸的熊皮袄,那袄子仿佛承载着岁月的厚重,温暖而厚重。 爷爷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沧桑与无奈:“乐儿啊,如今的于家,确实如你所言,幸福而美满。我应当知足,应当感恩。然而,每当夜深人静,我总会想起咱们的祖先,那些为了家族、为了瑞朝的繁荣付出无数心血的前辈们。我……我心中总觉得有些不甘。” 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继续说道:“但我也知道,我的想法或许是自私的。我不能让我的自私,让我的不甘,成为束缚你们,让你们也背负上这份沉重的包袱。孩子们,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选择,而不是被过去的阴影所笼罩。” 第629章 家人与天下 “爷爷,孙儿深知您这数十载岁月,如负重山岳般前行,心中所系,无非是为了让我于家之辉煌再现,渴望于家与瑞朝共铸荣光。孙儿铭记您的教诲,心怀感激。如今,孙儿心中也燃烧着同样的火焰,我渴望复兴那辉煌的大瑞王朝,让它的荣耀再次照耀这片土地。我会努力的!但前提是不能让家人们受罪或是牵连。”于乐的表情很坚毅。 爷爷那历经沧桑的手,轻轻地落在了于乐的肩头,他的目光深邃而充满智慧,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从心底里涌出的真挚情感:“乐儿,你说得对,家人,永远是我们生命中最宝贵的存在。世间万般繁华,万般诱惑,若是没有了家人的陪伴与支撑,即便坐拥天下,又怎能感受到真正的幸福与满足?家人,是我们心灵的港湾,是我们生活的源泉,是我们最坚实的依靠。记住,家人,就是这世间最珍贵的珍宝,最无尽的财富。 另外,坐拥皇权似乎也并非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回溯往昔,我对于那龙椅之上的荣耀从未有过太多的向往,因此对于朝廷的种种纠葛和纷扰,我向来都是漠然置之,对于那些背后的世家大族,我也从未真正放在心上,仅仅是耳闻些许风声罢了。 然而,今日细细想来,我瑞朝的覆灭,定与这些世家大族脱不了干系。这些日子里,我反复思量,心中却是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释然。我想,若是能让我与至亲之人过上安稳、平静的生活,我宁可放弃所有的权力和荣耀。因为,对于我来说,家人的幸福安康,比任何东西都来得更加珍贵,更加重要。” 爷爷发自内心的言语和脸上微笑的表情让于乐深知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轻松与愉悦,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重担,只愿与家人共度余生,享受那平凡而真实的幸福。 “爷爷,您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岁月催人老,如今我已步入了暮年。此刻的我心中都是那些活泼可爱的重孙们,他们是我们于家的希望,是我们这个家族的未来。他们的笑声,如清脆的银铃,带给我无尽的喜悦和安慰。每当看到他们天真无邪的脸庞,我便感到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力量。 我知道,我的责任、我的使命就是守护着他们,陪伴他们成长。我老了,但我并不孤单。因为我有这些重孙们,他们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我相信,他们一定会茁壮成长,成为有用之才,为家族争光。” 于乐的耳畔,爷爷的言辞如秋日的落叶,带着一种深深的沉寂和庄重,似乎每一字每一句都蕴含着无尽的岁月。他仿佛听到了岁月的钟声在耳边回荡,那不仅仅是爷爷的话语,更像是一个垂暮老人的遗言,深深地触动了他的心弦。 他眼眶微微湿润,那是被岁月磨砺过的情感在涌动。他抬头望向爷爷,那张沧桑却依旧坚毅的脸庞,仿佛在告诉他,生命虽已步入黄昏,但精神却永不凋零。 “爷爷,您哪里老了?”于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充满了坚定,“您的眼神依旧犀利,您的步伐依旧稳健。孙儿还需要您的指引,需要您的教诲。您是我的灯塔,是我前行的动力。” 他紧紧握住爷爷的手,那双手虽然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却依旧坚实有力。他知道,爷爷的精神永远年轻,永远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你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的主张。不过,我并不反对,你是个好孩子,你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是我对不起你,让你那么小就寄宿在外人家,吃了那么多的苦,但,现在看来,这么做也是对的。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乐儿,你真的非常令我欣慰。你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砥砺前行,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如今这万人瞩目的高度。虽然你身处安国,并非我们的瑞朝,但你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你为咱们于家赢得了荣光,对得起列祖列宗的期望。我为你的成就感到骄傲,更为你的坚韧与毅力感到自豪。你是我们于家的骄傲,也是我们所有人的楷模。 乐儿,我深知我把复兴瑞朝的重任交付给你,让你压力倍增,然而,此刻,我却希望你卸去那份沉重的包袱。我只想你能够与你的妻妾们、与你的孩子们,共度平凡的幸福时光,安康地生活在这片蓝天之下。 天下之大,权势之重,终究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家人,却是心中永远的牵挂与温暖。乐儿,我深知你的能力,但我更希望你能够珍惜眼前的幸福,而非再去追求那遥不可及的天下。因为在我心中,你与家人的幸福,远胜过那缥缈的权势与地位了。” 爷爷的心,仿佛在一夜之间豁然开朗。于乐深知,要转变爷爷那根深蒂固的执念,是何其艰难。但如今,他似乎真的放下了,那份对权力的执着与追求,仿佛在一缕晨曦中消散无踪。 或许,是家人的欢声笑语,是那份温馨的家庭氛围,温暖了爷爷那颗久经风霜的心。他看到了家人们的笑容,感受到了那份真实的幸福与满足。在这样的温馨与幸福面前,那些曾经的权势之争,显得如此虚无缥缈,不值一提。 爷爷的转变,让于乐深感欣慰。他知道,这是爷爷内心深处的一次觉醒,也是他对家庭、对亲情的重新认知。这份认知,一定会让爷爷在余生的日子里,更加珍惜与家人共度的每一刻时光。 于乐轻轻地搀扶着爷爷回到了卧房,待老人家安然躺下后,他才轻轻地退出,步入了那个属于自己的静谧角落。 此刻,他独自一人,面对那桌上的一瓶佳酿,缓缓地为自己斟上了一杯。酒液在杯中摇曳,闪烁着诱人的光泽,那辛辣与香甜交织的味道,仿佛诉说着生活的酸甜苦辣。 他轻啜一口,酒液滑过舌尖,带来了片刻的灼热,随即化为一股暖意,涌向心田。那酒中的香甜,如同生活中的点滴幸福,让人沉醉其中。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仿佛所有的忧愁和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微笑着,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喜悦,也许,这就是他一直以来所追求的——简单而真实的幸福。 他再次举杯,望向窗外那宁静的夜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感慨。他知道,此刻的他,是如此的幸福和满足,夫复何求呢?他只需珍惜这份宁静和美好,让这份幸福永远伴随着他。 第630章 旧貌新颜 清晨的暖阳透过窗棂,洒在乐乐红润的脸庞上。她正在餐桌前享受着美味的早餐,目光却不自觉地被嫂子们忙碌的身影所吸引。她们细心地照料着年幼的侄子侄女们,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流露出母爱的温柔。然而,乐乐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哥哥的身影为何迟迟没有出现? 她环顾四周,发现爷爷正悠闲地坐在一旁,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淡定与从容。乐乐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轻声问道:“哥哥还没起来吗?”然而,房间里除了孩子们的笑声和嫂子们的低语,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乐乐的心中升起一丝不安,她担心哥哥又像往常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家远行。急忙放下手中的餐具,起身跑向哥哥的卧房。推开门的瞬间,她松了一口气,只见哥哥正躺在床上酣然入睡,面容安详。 然而,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让乐乐不禁皱了皱眉。她心中纳闷,哥哥这是和谁喝了这么多的酒呢?难道是和爷爷一起?可爷爷明明就在外面,而且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 乐乐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餐桌旁,她眨着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睛,转向母亲,轻声问道:“娘亲,哥哥昨夜与谁共饮了如此多的酒?” 母亲微微一笑,她轻轻摇头,“你的嫂子们说,是你哥哥自己一人独自饮酒。” 乐乐眉头紧蹙,带着些许的忧虑,“啊?难道哥哥又有何烦心之事了吗?” 母亲却是笑而不语,她轻轻地反问:“乐乐,你为何只想到是烦心事呢?难道就不能是因为有了什么大喜之事,他才如此畅饮吗?” 乐乐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会是什么样的喜事呢?等哥哥醒来,我一定要向他好好询问一番。” 母亲轻轻地拍了拍乐乐的肩膀,语气柔和,“新年不就是最大的喜事吗?家人团聚,共赏明月,岂非人间最美的画面?” 乐乐听后,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容。 当于乐从深沉的梦境中苏醒时,已是日头高悬,时光早已越过晌午的界限。他的意识尚未完全回笼,便听到了明哲那熟悉的呼唤,犹如一道清澈的溪流,穿越了午后的宁静,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揉着惺忪的睡眼,于乐踱步至客厅,眼前的一幕让他不禁愣住。他的媳妇们和可爱的妹妹正围着一个女子热烈交谈,笑语盈盈,仿佛世间所有的欢乐都凝聚在了这一刻。他仔细打量,只见那女子竟是芍药!她的出现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他心中的千层浪。 芍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安嘉杰没有对她下手?还是她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逃出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狱——神都?于乐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但他知道,此刻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他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这场意外的相聚,心中却是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奴婢芍药,在此叩见王爷,愿王爷安康如意。”芍药的目光一触及那刚刚醒来的身影,便立刻恭敬地站起身来,深深一礼,尽显谦卑与恭敬。 “哥哥,你终于起床了!”乐乐的笑容如阳光般明媚,她欢快地跃到于乐身旁,眼中闪烁着调皮与欣喜,“芍药姐姐不但没事,还带来了新皇的圣旨,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圣旨上的文字虽然简短,却蕴含着无尽的深意。主要是告诉于乐,乐乐商社依旧是皇家与于家的共有的产业,未曾有丝毫改变。尽管皇权的更迭如同春去秋来,自然更替,但乐乐商社的地位不会改变。 而芍药,那位曾经以女皇代表身份常驻于家的女子,也恢复了她的原名——上官婉儿。如今的她代表新皇,对乐乐商社进行监督,常驻于家。 于乐心中暗自思忖,这位上官婉儿,看来也并非表面那般温婉无害。哎,这朝堂之路,犹如深渊险壑,处处藏有未知的风险,每一步都需得谨慎提防,否则,稍有疏忽,便可能万劫不复。他深知,在这个充满勾心斗角的世界里,任何人都不能轻信,包括这看似温婉的上官婉儿。 “既然芍、婉儿今日正式入住我们家,那无疑是一桩盛事,恰逢大年初一这喜庆之日,更添了几分喜气。”于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他朗声道:“今日,定要备好上等的美酒佳肴,以最高的礼节欢迎她的到来。” 乐乐在家里总是直来直去,毫无顾忌。一听到有好酒,她立刻兴奋地嚷嚷起来:“哈哈,太好了!今日我可要大饱口福了,定要痛痛快快地喝上几杯!”然而,她这番不加掩饰的兴奋,却换来了娘亲的轻轻一巴掌,虽是责罚,却也带着满满的宠溺和无奈。 乐乐倚在哥哥的身旁,娇艳的脸庞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疲惫。她轻轻拉过哥哥宽厚的手掌,声音软糯而带着一丝无奈:“哥哥,我真的不想再为乐乐商社操心了。那些繁琐的事务,我真的应付不来了。不如,就交给蝶舞嫂子和春儿嫂子去管理吧,她们比我更适合。” 哥哥轻轻拍了拍乐乐的手背,眼中满是宠溺与理解。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你这丫头,好像你曾经真的管过乐乐商社似的。不过,你的心意我明白。既然你觉得累了,那就好好休息吧。乐乐商社的事情,我会和蝶舞、春儿商量的。” 乐乐闻言,脸上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她依偎在哥哥的怀里,仿佛找到了最坚实的依靠。哥哥则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两人之间的亲情与信任在此刻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 嘿嘿,心中的小算盘已经拨得飞快,乐乐狡黠地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皮和认真,“哥哥,就这么决定了哦!我,我想当白山县的县令,你觉得如何?” 这话一出,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让于乐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他惊愕地看着乐乐,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乐乐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一朵盛开的向日葵,她手舞足蹈地解释道:“哥哥,我这是想帮你呀!你的新政不是正愁没地方试行吗?我当个县令,不就可以帮你实施新政了?咱们可是血浓于水的亲人,我不帮你,谁还能帮你呢?”她的语气中满是自信与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身披官服,在白山县大刀阔斧地改革新政的场景。 乐乐心中的小九九早已算得清清楚楚,她想着这县令之位不仅能让自己换个新鲜玩法,还能顺便帮哥哥一把,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她继续补充道:“嘿嘿,哥哥,你就放心吧!我保证会当好这个县令,把你的新政推行得有声有色!” 第631章 大风起兮 “哥哥,你可别忘了哦,刘中远夫妇此刻仍在丽国。”乐乐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调皮,她似乎总喜欢在不经意间提起那些过往的故人,仿佛是想以此唤醒某些尘封的记忆。 于乐轻轻一笑,他的笑容中充满了对妹妹的宠溺和无奈。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乐乐的头,仿佛在安抚一个淘气的孩子。 “乐乐,别去打扰他们了。”于乐的声音柔和而坚定,“让他们在那里过他们想要的生活吧,就像普通的百姓一样,平静、安宁。” 他的眼神仿佛在告诫乐乐,有时候,不打扰,也是一种尊重。乐乐看着哥哥,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她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哥哥,我,我不想当县令了,我,我想做你的助手。”乐乐脸色微红,自己也对自己三天一变的想法有些羞愧,“你看哈!真真嫂子和安瑶,因为是公主,所以你安排她们负责监督,就像是朝廷的监察御史;陆平儿和冉冉嫂子、古米嫂子,她们负责东北全境的五礼之仪制及学校贡举之法,这相当于朝廷的礼部;嫣然嫂子、云儿嫂子、秦雅嫂子负责东北全境的谍报,相当于皇城卫;绮儿嫂子、羽馨嫂子、蝶舞嫂子和春儿嫂子负责东北全境的商业,相当于朝廷的户部的一部分职能,那我呢!我也得干点什么呀!是不是,哥哥?” “过完了年,咱们全家将搬到阳城居住,那将是我们新的归宿,亦是东北辽阔大地的中心。哥哥心中有些念头,尚显稚嫩,这几日,我会在深思熟虑中让这些思绪慢慢成熟。待我理清思绪,有了明确的计划,自然少不了你的鼎力相助。我的妹妹,请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于乐轻轻地抚摸着妹妹的发丝,语气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妹妹的关爱。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仿佛能驱散所有的忧虑和不安。 乐乐的眼中闪烁着不解与好奇,她嘴角微翘,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问道:“嘿嘿,哥哥,我信任你。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为何四皇子登基后,会给你如此重权?按常理,他应该会召你去京城,贴身辅佐他才是。再者,为何是他派遣了上官婉儿来此,而不是让我,或是我们全家返回京城呢?其中,似乎有些蹊跷。” 于乐看着乐乐那疑惑又带着几分探究的神情,心中不禁觉得好笑,他轻轻一笑,温声说道:“乐乐,这些事情,并非你我所能全然明了。朝廷之事,复杂多变,我们只需做好自己,开心度日便好。今晚想吃什么,哥哥亲自下厨为你做,如何?” 乐乐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纯真的笑容,她点了点头,声音轻快地说:“好呀,哥哥做的菜最好吃了!那我今晚可得多喝几杯了!我想喝葡萄酒,要用夜光杯,哈哈......” “乐啊,谈及这土地不得随意交易之事,我思之再三,总觉得不能急于求成。毕竟,此乃千百年来深植于百姓心中的传统,岂能一朝一夕便颠覆?我想,我们应当如春风化雨,循序渐进,让百姓在潜移默化中接受这变革,给他们一个适应的缓冲。 再说那废除奴隶、禁止人口买卖的议题,这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人心难测,世情复杂,若我们贸然下令,恐怕会激起不必要的波澜。因此,我认为,此事亦需步步为营,逐步推进,让百姓在感受到新政的善意与公正后,自然而然地接受这历史的进步。 爷爷这几日对于你筹备的新政,也是反复思量,觉得此事关系重大,必须谨慎行事。你我同为这片土地的子孙,自当为百姓的福祉着想,但一定不可轻率行事。”爷爷的想法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于乐皱了皱眉说道:“爷爷,”,于乐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视着外面那片辽阔的土地,心中涌动着难以名状的激动与坚定。“这片土地,它承载着我们世代的希望与梦想。然而,如今的土地上却弥漫着不公与压迫。土地被随意买卖,百姓流离失所;废奴之事虽呼声日高,却仍有人视若无睹;人口买卖更是罄竹难书,令人发指。这些,都是我们必须正视并解决的问题。 孙儿认为,土地不可随意买卖,废奴与人口买卖之事必须严令禁止。这不仅仅是为了百姓的福祉,更是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我知道,实施这些改革可能会引发一些摩擦甚至是激烈的反抗,尤其是那些地主、贵族和官宦,他们或许会百般阻挠。 但爷爷请放心,孙儿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那些阻挠者,他们或许有着显赫的身份和地位,但在国家的利益面前,这些都微不足道。若他们胆敢阻挠,孙儿必会毫不留情地镇压他们,处置他们。毕竟,我此次的目的不仅仅是改革,更是要重新分配田地,让每一个百姓都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实现均田的目标。” 于乐的话语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击打在爷爷的心头。他微微颔首,“孙儿,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见解和担当,你的决定爷爷会支持你的,也相信你能够做到这一切。只是希望你能谋而后动,你要做的,可是反祖宗之法,立新政。这条路前无古人,后有没有来者,我是不知道,我想说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你的新政一定会让全天下的世族大家、皇亲甲胄,贵族官宦愁恨你的,最后,你可能会成人孤家寡人,所以,你一定要思而再思!” 爷爷的话,除了鼓励还有警示,于乐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前方的道路或许充满了坎坷与艰辛,但只要有爷爷的支持和信任,他便有了无尽的勇气和力量。 外面,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一片雪白,于乐望着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和期待。他知道,只要他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实现均田的目标,让每一个百姓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第632章 东北新政 在清晨的阳光下,乐乐像个活力四溢的小旋风,正在为即将召开的家族会议忙碌着。她穿梭在院落间,声音清脆而富有节奏:“开会啦,开会啦!咱们要议政,要议政啦!嫂子们,快点儿,别磨蹭了!” 她那张美貌的脸庞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仿佛阳光下的花朵,灿烂而温暖。虽然口中催促着众人,但那声音里却充满了喜悦和期待,仿佛每一次的召集,都是一场欢乐的盛宴。 乐乐的眼中闪烁着对政务的热忱和责任感,她知道这次会议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在其中的角色。她不仅是哥哥的得力助手,更是哥哥的有力支持者和守护者。因此,她尽心尽力地张罗着,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准时参加,共同为东北的未来出谋划策。 在乐乐的催促声中,院落里逐渐热闹起来。嫂子们纷纷从房间里走出来,有的手里还拿着刚洗完的衣物,有的则忙着整理仪容。她们看着乐乐忙碌的身影,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子,总是能给她们带来无尽的欢乐和温暖。 随着人数的增加,书房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热烈。乐乐站在人群中,看着大家忙碌而有序地准备着,心里感到无比的满足和自豪。她知道,这次的家族会议一定会非常成功,因为每一个人都在为它付出着自己的努力。 “哥哥,我们的会议,爷爷不会参加吗?”乐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她轻声地询问着身边的哥哥。 哥哥微微摇头,“爷爷他说,无论我们做什么决定,他都会全力支持我们。” 听到这话,乐乐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眼眸中闪烁着对爷爷的敬仰与喜爱,“嘿嘿,我就知道,爷爷永远是最好的!”乐乐笑着,蹦蹦跳跳地坐在了哥哥的身边,仿佛心中的疑惑与失落都被爷爷那深沉的爱意所驱散。 “好了,大家都安静了,听我说。”于乐正了正嗓子,开始主持会议,“年关将过,春风渐起,我们即将踏上新的征程,迁居至阳城。自此,我这个东北王,便真正地肩负起这片土地的重任。皇上赐予我如此崇高的权位,实乃莫大的信任与厚赐,我岂能辜负这番美意? 我深知,手中的权力并非儿戏,而是承载着皇上的期望与百姓的福祉。因此,我必将倾尽全力,竭尽所能,将东北这片土地治理得井井有条,让百姓安居乐业,让东北繁荣昌盛。 我将用心聆听百姓的疾苦,用智慧解决他们的困扰,用勇气扞卫他们的安宁。我将秉持公正之心,明察秋毫,让邪恶无处遁形,让正义得以伸张。 在这新的征程中,我将与东北的百姓们并肩作战,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与机遇。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东北的明天一定会更加美好。” “好,太好了,哥哥说得太好了!”乐乐激动地拍着胖呼呼的手,欢呼着,“咦,嫂子们,你们怎么不鼓掌啊,我哥说得不好吗?”乐乐发现除了自己以外,没人鼓掌,嫂子们也太不给哥哥面子了,真是的!乐乐的脸色发黑。 “哎呀,咱们都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何必总是拘泥于这些官腔官调的言辞呢?这些空洞的套话,对我们这些家里人来说,又有何实际意义呢?”陆平儿的话语带着淡淡的责备,让于乐不禁感到一阵羞愧。 于乐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我...我其实是想借此机会,练习一下我的口才。”他的话虽然有些牵强,但在这个温馨的家庭氛围中,却也显得无比真诚。 “快说正题吧,大家都等着呢!”安真真温柔地说道。 “好吧!那我就直入主题。”于乐环视了一圈,发现媳妇们和妹妹都盯着自己,聚精会神的,真好。 “我的心志始终如一,坚定不移。我的理念便是“均田”,那是我内心深处的信仰,我渴望实现它,为了东北的每一片田野,为了那些辛勤耕耘的农户。 我梦想着,在东北的大地上,每一寸土地都能被精心耕作,每一位农户都能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那是他们的根,是他们生活的保障。耕者有其田,这是我对这片土地的承诺,也是对每一个勤劳的农民的承诺。 我要让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家庭,都能吃得饱,穿得暖,无需再为生计而忧愁。我要让这片土地上,再也看不到流浪的民众,再也看不到衣衫褴褛的乞丐。我要让这片土地上,充满和谐与安宁,没有争斗,没有结社,更没有那些令人发指的抢劫与杀戮。 我还要让东北的孩子们,都能走进学堂,接受知识的熏陶,让他们用智慧点亮未来,用知识改变命运。我要让这片土地上,充满书声琅琅,充满欢声笑语,那是孩子们对未来的期待,也是我对这片土地的期待。 这是我的梦想,也是我对东北的承诺。我会用我所有的力量,去实现它,去守护它,让这片土地,成为我心中的理想之地。” “好!”乐乐轻声应允,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周围。尴尬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要溢出他的眼眸。哎,这些嫂子们,真是自家的亲人,毫不掩饰,连一丝吹捧的意味都寻不到。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对这份率直既感无奈又深感佩服,不得不佩服毫无修饰、真诚至极的家人们! 于乐继续说道:“我要做的第一步是......” 家族的东北政务会议开到了晌午,因为孩子们饿了,才不是不散会。 “哥哥,嫂子们为什么不提问啊!她们似乎积极性不高啊!”乐乐担心地问道。 “她们有些担心,我的新政是真的新政,要打破祖宗制定的千年枷锁,不是件容易的事,可能会,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她们还没想好。” “哎,哥哥,其实吧!你也说过,大事不上会,要不然你一个人定了得了,反正你是东北王,她们是你的媳妇,不得听你吗?”乐乐心想,用不着这么复杂吧! “我得把我所想告诉给你们,让你们有个心里准备。”于乐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他知道前途艰难,并且荆棘遍布,孤行者难啊! 第633章 乔迁之喜 开元二年,二月的风轻拂着大地,带着丝丝暖意,万物仿佛从漫长的冬季沉睡中苏醒,焕发着勃勃生机。此时,于乐,这位即将在东北大地崭露头角的东北王,携带着一家老小,从遥远的白山县踏上了迁往阳城的旅途。 他们穿越了连绵的山脉,越过了宽阔的河流,每一步都踏实而坚定。阳光洒在他们的脸上,映照出他们坚毅的眼神和对新生活的热切期盼。随着马车的缓缓前行,阳城的轮廓逐渐在远方显现,那是他们新的家园,也是于乐这位前所未有的东北王生涯的起点。 当马车终于驶入阳城的那一刻,于乐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仿佛能感受到这座城市的脉搏和活力。他知道,这里将是他施展才华、实现抱负的舞台。他带着一家人的祝福和期待,踏上了这片充满机遇和挑战的土地,开启了他人生的新篇章。 阳城的繁华和喧嚣让于乐感到既陌生又熟悉。他深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他必须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才能站稳脚跟,赢得尊重。 “哇!哥哥,这刺史府简直是座小型皇宫啊!”乐乐瞪大了眼睛,惊叹之情溢于言表。 “你竟然忘了?我们曾经来过这里呀!”于乐微微一笑,带着些许的疑惑。 “我?我什么时候来过?\"乐乐挠了挠头,满脸的迷茫。 “记得那次我参加府试吗?当时刺史田霖的儿子田连英为了招揽人才,特地宴请了我们白山的所有学子。那次,你可不就是在这里大开眼界了?”于乐提醒道。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乐乐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那次真的是让我大饱眼福啊,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宏伟、这么气派的宅院,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可不是嘛,那次宴会上,所有参观的学子都纷纷感叹,大家都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奢华的住所。”陆平儿也加入了回忆,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那份震撼,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可不是吗,那年,我,我才八岁呀,哎,这日子过得可真快!”乐乐感叹道,“哥哥,看来李子哥哥治下的辽州还不错,感觉现在的阳城比那时的要繁华得多。不过,跟京城真是没法比呀!”乐乐很快就不知足了。 “跟我来。”于乐轻声呼唤,自然而然地握住了乐乐的小手,领着她踏入了书房的深处。 乐乐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她能感受到哥哥此刻的异样情绪,心中不禁猜测:哥哥定是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紧紧跟随在于乐的身后,心中既紧张又充满期待。 书房的门在身后缓缓关闭,一股尘封已久的气息扑面而来。乐乐的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书房内竟隐藏着一间密室,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个幽深的空间。 乐乐瞪大了眼睛,惊讶得合不拢嘴:“哇!哥哥,你……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密室的?这也太神奇了吧!”她走进去后,环顾四周,只见密室内堆满了金银珠宝,璀璨夺目,令人目不暇接。 “这……这简直是一座宝库啊!”乐乐惊叹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她忍不住伸手去触摸那些金银珠宝,仿佛能感受到它们沉甸甸的重量和历史的厚重。 “哥哥,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宁朝宝藏吧?”乐乐兴奋地猜测道,他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于乐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道:“或许吧。但无论如何,这些财富都是我们的了。不过,我们需要谨慎行事,否则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乐乐点了点头,心中虽然仍有些不舍,但也明白哥哥的话是有道理的。她收敛了心中的贪念,跟随着于乐走出了密室。 乐乐眼中满是着调皮与得意,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她拍了拍身边哥哥的肩膀,轻声笑道:“嘻嘻,哥哥,你说我是不是财运童子转世呀?这辈子仿佛有花不完的钱财,哈哈……不过,话说回来,嫂子们知道吗?”她说到这里,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像是担心着某个秘密被泄露。 哥哥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宠溺与无奈:“乐乐,别担心,关于这件事,只有爷爷、你和我三人知晓,暂且不告诉她们了。毕竟,我们手中的钱财已经足够我们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乐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释然,随即又调皮地眨了眨眼,笑道:“好哥哥,那我就放心了。那咱们藏在京城宁王府密室里的宝贝,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担忧,似乎对那个秘密的地方格外在意。 哥哥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吧,乐乐。那个地方极为隐秘,又有重重机关保护,不会有人轻易发现的。” 乐乐这才放下心来,脸上再次露出欢快的笑容:“那就好,哥哥。那我们还当什么王爷、公主啊!不如我们一起去游历天下,看看这世间的繁华与美好如何?”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开始得意忘形了。 随着于乐一家的脚步踏入这府邸,明哲,那位家中不可或缺的得力大管家,自然而然地紧随其后。他如一位沉稳的舵手,娴熟地操控着家中各项繁琐事务的航向,让它们有序地进行,无一遗漏。 与此同时,牛柱一家也笑语盈盈地加入了这欢乐的氛围,原本宁静的刺史府,如今因王爷的降临和他们的到来,变得热闹非凡,仿佛每一个角落都洋溢着欢声笑语。 然而,在这欢聚的时刻,伍子牛的身影却未能出现。他被留在了丽国,那份责任与担当如同沉重的锁链,将他牢牢地束缚在那里,使他无法脱身。职责所在,他只能默默地坚守在自己的职位上,为丽国的安宁和繁荣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在这个充满喜悦与期待的日子里,乔迁之喜温暖而宜人。于乐,这位家中的大主厨,自然是今日的主角,他站在崭新的灶台前,脸上洋溢着满足与自豪的笑容。 几十口人,或站或坐,或笑或谈,他们围聚在这个新家的每一个角落,分享着这份难以言表的喜悦。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如同欢快的乐章,奏响在这个充满希望的家园。 于乐手持锅铲,熟练地在锅中翻炒着,他的动作优雅而有力,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精彩的表演。锅中的菜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他时而加入调料,时而翻炒,每一次的动作都显得那么恰到好处。 在这个喜庆的时刻,每个人都沉浸在这份欢乐之中。他们品尝着于乐亲手烹制的佳肴,感受着新家的温馨与美好。这一刻,他们仿佛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找到了心灵的归宿。 随着夜幕的降临,这场乔迁之喜的庆祝活动也渐渐进入高潮。灯火辉煌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举杯共饮,庆祝这个特殊的日子,庆祝他们新的开始。而在这个新家中,他们将继续携手前行,共同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 第634章 开局之举 于乐深知治理一方之重任,非但要有策略与智慧,更需有得力之人辅佐。李步保虽热心为他推荐了几位人选,然而,他们终究不是他亲手培养的心腹,那份默契与信任,是外界难以轻易给予的。 更何况,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用人之道和交际之法,别人眼中的瑰宝,或许在他眼中只是平凡的沙砾。因此,于乐在岁末之际,已经开始悄然谋划,欲从繁华的京城中,挑选一批志同道合的英才,调往这东北的边陲之地。 他清楚,这样的举动不仅是为了填补人才的空缺,更是为了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种下希望的种子,培养出属于他自己的得力干将。他的目光如炬,穿透了东北的严寒与风雪,看见了未来繁荣的曙光。 户部员外郎周扬自江南巡查归来,风尘仆仆地踏入京城,未曾料到他的命运将在此刻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一代女皇柴氏慧眼识珠,将这位勤勉且政绩斐然的官员提拔为户部主事,寄予厚望。然而,世事难料,随着女皇柴氏的覆灭,周扬也未能幸免于这场政治风波的波及,身陷囹圄。 正当周扬陷入绝望之际,于乐,这位在朝堂之上颇具影响力的东北王,挺身而出,为他仗义执言。而新皇安嘉杰,虽初登大宝,但心怀天下,明辨是非。在于乐的力荐之下,安嘉杰对周扬的才情与忠诚深感认同,决定给予他重生的机会,派他前往东北担任要职。 与周扬同行的,还有一位身份特殊的礼部员外郎吉达。他身为中蒙混血,身上流淌着两种文化的血液,本该是朝廷中不可或缺的人才。然而,因他的血脉不纯,在礼部中饱受排挤,才华难以施展。吉达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默默忍受,直到于乐的召唤如春风般吹拂进他的心田。 于乐的出现,对吉达而言,犹如久旱逢甘霖。他看到了新的希望,也看到了实现抱负的可能。于是,两位命运多舛的官员,携手踏上了前往东北的征程。在那里,他们将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篇章。 “哥哥,周扬与吉达就要抵达阳城了,你打算如何安置他们,给予何种官职呢?\"乐乐如今与哥哥形影不离,要让县令的事,早已抛诸脑后。 哥哥微微颔首,思索片刻后,淡淡道:“我欲授周扬长史之职。” 乐乐眨了眨眼,目光转向一旁,似乎对另一人颇为好奇:“那吉达呢?他身为混血,又能为我们做些什么呢?”话音刚落,她便感受到哥哥那凌厉的目光,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失言了。 哥哥沉声道:“乐乐,你需知人不可貌相。吉达虽为混血,但他从蒙国历经艰险,带回了林霸先叛国的铁证,此等功绩,岂容小觑?” 乐乐闻言,顿时意识到自己的无礼,脸上泛起一丝歉意,连忙点头称是。随后,她轻叹一声,又想起了另一人:“还有海吉公主。哎,可惜,如今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 乐乐的感叹声中,透着一丝对往昔的怀念与对现实的无奈。而哥哥则静静地听着,心中也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感。他们都知道,这个世间充满了变数和未知。 “我想让吉达担任的官职是主客郎。这是一个举足轻重的职位,负责执掌东北地域的宾客接待与异族事务的协调。要知道,东北之地,异族林立,风土人情各异,治理起来自是繁复无比。 我看重吉达的才智与魄力,因此想将此重任交付于他。吉达并非一个泛泛之辈,他深谙蒙国各民族交融之道,对东北各族的文化多少有些了解,且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能化解各族之间的矛盾,使得这片土地上的异族和谐共处。” “哥哥,那谁掌军啊!要是没有人,那我来吧!”乐乐的小嘴微微撅起,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其实,她那双灵动的眼中闪烁着期待,心底深处正怀揣着一个小小的期许——希望哥哥能赋予他一个官职。 尽管她努力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但孩童般的天真与直率,却如同清澈的溪水般,一览无余。 乐乐的眼中闪烁着对未知的憧憬,她期待着哥哥的回答,也期待着未来可能属于她的那份荣耀与责任。在这青涩的年华里,她已经开始勾勒着属于自己的蓝图,期待着有一天能够与哥哥一起俯瞰这片属于自己的世界。 “你,你呀,”于乐深深地看了乐乐一眼,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就待在我身边,好好学习吧!”他的话语如同冬日的冰雨,无情地浇灭了乐乐心中的热望。 乐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双原本闪烁着光芒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不甘与愤怒。她紧握拳头,仿佛想要从中挤出更多的力量来反驳,“我不!我要掌军!哥哥,我与你并肩作战,一同南征北战,禁军大营对我来说,早已不是陌生的地方。我多次踏入其中,与士兵们一同训练,一同挥洒汗水。我还曾在北征时,站在士兵们面前,为他们讲话。我,我的影响力,绝非你想象的那么小!\" 乐乐的声音越来越高亢,每一个字都如同烈火般燃烧,然而,这火焰般的热情,在于乐面前,却如同被冰水扑灭,只留下一缕青烟在空中飘散。 “还南征北战,你就参加了个北征,还是个尾巴。你想掌军,那我问你,你会排兵布阵吗,你会操练士兵吗?你会马上战技吗?”于乐微笑的问道。 “我,我可以学呀!”乐乐心虚的说道。 “等你学会了,黄花菜都凉了。我已经给你安排好职务了!” “啊!什么职务啊!那你不早说,害得人家心急死了,嘻嘻!”听了哥哥的话后,乐乐笑逐颜开,哥哥真坏!嘿嘿! “盖牟县主薄。” “啥,我不干!”乐乐一听,这么小的芝麻小官,不惜地干,“哥哥,我可是长乐、无双,双号公主,你,你怎么能让我当个主薄呢,你还是我亲哥哥吗!呜呜....”假哭的同时,偷偷看着哥哥的表情。 “干得好就升职,干不好,什么官职也不给了!”于乐很严肃的说道。 “哥哥,我,我干还不行吗,你别不给我官呀!”乐乐看见哥哥的态度坚决,也就服软了。 第635章 布局之初 “王爷,乐乐问得掌军之人是谁啊!刘中远不行吗?”嫣然在旁边问道。 “他可不行,他岳父可是在哥哥面前自杀的,虽然哥哥救了他们一家,可那个蒙甜儿心中可是有怨气的。”乐乐提醒道。 “你们不用急,掌军自然是我掌军了,李子说辽州左果毅都尉罗士信此人:士信行则先锋,反则殿,有所获,悉散戏下有功者,或脱衣解马赐之,士以故用命。然持法严,至亲旧无少贷,其下亦不甚附。 所以我想此人应该不错。我想试试此人!” “哥哥,我可告诉你哟,如果他不行,那我就掌军,哼!”乐乐不甘心的走了。 嫣然看着生气的乐乐愤愤的走了,心里和脸上都笑了,这个小姑子啊!真是不知道自己半斤八两,这官职岂非儿戏,真是惯没样了! “王爷,乐乐都多大了,你可不能太惯着了,以后可是要嫁人的,这嫁了人还这样的话,不得把夫君家的人欺负死啊!哈哈......” “哎,我这个宝贝妹妹,其实很懂事的,不是在我面前爱撒娇,不讲理些。”作为哥哥当然得为自己的妹妹说话了。 “切,你就向着她吧!王爷,这辽阔的大东北,九个都督府,四十二个州,以及百个县城,其各级地方官员,竟要在短短一月之内齐聚阳城,共襄此次空前绝后的训政盛举。这般宏大的规模,如此紧凑的时间,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前所未有。” 嫣然轻倚在于乐怀中,那双明亮的眼眸中,满是深深的忧虑。她轻声细语,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王爷,这般盛事,责任重大,影响深远。我们当真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于乐轻抚她的秀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嫣然,你且放宽心。我早已布置妥当,此次训政,必将让大东北的官员们深受启发,为我东北大地的繁荣稳定再添一笔重彩。” 此时的安国东北拥有新城州都督府、辽城州都督府、哥勿州都督府、卫乐州都督府、舍利州都督府、居素州都督府、越喜州都督府、去旦州都督府、建安州都督府,各都督府的官职最高为大都督,其下为副大都督、副都督、长史、司马、录事参军、录事,以及功、仓、户、兵、法五曹参军事和参军事等官职。 而做为东北最高行政官员东北王的职责是掌统东北诸蕃,抚慰、征讨、叙功、罚过,总判府事。另外设有怀远军、保定军和安东守捉,常驻军队为三万人,马三千匹,不包括各州府兵。 “我想缩编,将九个都督府缩减到六个,四十二州缩减到二十四个,至于百县也要缩减四成。东北地大、物博、人稀,哪用得这么多的官呀!”于乐的想法不无道理,偌大的东北全部人口加在一起不过三百万,其中异族占了六成。东北大地种族多如牛毛,东有窟说部、郡利部、莫戈皆部、思幕部、靺鞨部;北有大室韦部、西室韦部、婆莴部;西有乌素固部、赛葛支部、和介部、乌罗护部;中有那扎部、东室韦部、乌丸部、山北部、如者部、讷北支部、岭西部、蒙兀部、落坦部、达末娄部、达姤部、黄头部、铁利部、拂涅部、虞娄部、粟未部等;南边最大的就是丽族。这些部族之间又矛盾重重,要不是因为有个强大的安国压着,势必纷争不断,战乱重生了。 “嘿嘿,哥哥,这可太好办了!”乐乐其实并没走远,虽然生了点小气,但毕竟是哥哥,当然不能太过火了,她可是知道哥哥还有很多事要办的,于是又转了回来偷听。 于乐与嫣然自然知道乐乐在偷听,也没在意,这丫头不能给台阶,不然更是没法管了,自知无趣的乐乐,就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呗! “你说说你的想法吧?”于乐笑道。 乐乐开心了,得到别人的尊重是最重要的,因为这是自己得到认可的表现。 “哈哈,哥哥,僧多肉少,那就比试呗,文武全来,只要不伤和气,还不是咱们说了算!”乐乐以为自己的想法简单有效。 嫣然表情平淡地说道:“乐乐,你的想过于简单了。须知,这些并非寻常部族,而是有着深厚文化差异与悠久历史的异族。一旦处理不当,他们之间的纷争很可能演变成一场无法预料的战争。虽然武力较量看似直接且痛快,但败者心中的不甘与怨愤,必将成为仇恨的种子,悄然生根,威胁着这片土地的长治久安。 至于文比,那更是难上加难。这些部族的首领,多是英勇善战的勇士,他们手中握的是兵器,而非书卷。他们传承的是古老的战歌与荣耀,而非文字与诗篇。因此,想要通过文比来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恐怕是难上加难,甚至可以说是天方夜谭。 在这片纷扰的土地上,我们需要的不仅是勇气与智慧,更需要的是包容与理解。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找到真正的和平之道,让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部族都能和谐共处,共同繁荣。” “你嫂子说得对。” 乐乐蔫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啊?”乐乐开始愁眉苦脸了。 “一步步来吧,我想的是,行把各部族的贵族子弟们,精心挑选出来,齐聚于白山书院。那里,不仅是学识的殿堂,更是他们心灵交融的圣地。同化这些年轻人,需要时间的熏陶,如同春雨润物,细水长流,急不得,躁不得。 而谈及这些异族官员,他们心中的天平,往往更倾向于利益。丰厚的俸禄,部落的繁荣与昌盛,才是他们心中最为看重的。至于官职的权力,对于他们而言,只是花架罢了,有无都是一个样,区别在于是否得到了朝廷的认可。 因此,我想,何不利用人性中的贪婪与欲望,引导他们主动缩减官员编制?让他们在利益的驱使下,心甘情愿地放下手中的权力,为部落的长远发展贡献一份力量。这样的转变,或许更为自然,也更为持久。” 尽管于乐心中并无十足的把握,也不知道此方法是否真的能够奏效,但他深知,世间之事,往往需得一试方知深浅。所幸,时间尚在他掌握之中,他有的是耐心等待的余地。他默默告诉自己,哪怕前路未知,哪怕希望渺茫,也绝不能轻易放弃。毕竟,只有尝试过,才能不留遗憾。 第636章 点将 “下官罗士信,在此虔诚拜见王爷。” 于乐目光深邃,细细审视着眼前的这位被李步保盛赞为虎将的罗士信。他的身高足足六尺有余,魁梧的身躯像是经过岁月锤炼的青铜雕塑,坚实而有力。他的肌肉线条流畅而饱满,仿佛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岳般屹立在这片土地上,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势。 他的脸庞被一层浓密的络腮胡子所覆盖,那胡子如同野狼的鬃毛一般,既粗犷又坚韧,充满了野性的魅力。胡子下的面容刚毅而深邃,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的鼻梁高挺,如同山峦般峻峭,为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威严。他的嘴唇紧闭,线条分明,仿佛诉说着他坚定不移的意志。 他的皮肤经过岁月的洗礼,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古铜色,犹如经过烈日炙烤的岩石,充满了坚韧和力量。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有力而协调,仿佛是在诠释着一种独特的韵律。当他站在那里时,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黯然失色,只剩下他那一身无法忽视的气势,如同野狼般凶悍,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于乐心中暗自赞叹,这位罗士信,果真是名不虚传的虎将。他的外貌、气质,无一不彰显出他的勇猛与威严。 “罗将军,请入座。我深知,您乃齐州历城之璀璨星辰,年方十四,便胸怀壮志,决然放下书卷,投笔从戎。如今,岁月流转,您尚是风华正茂的二十四岁,却已在军中崭露头角,战功显赫,这份英勇与智慧,实在令人钦佩不已。” 罗士信微微颔首,向于乐回以谦逊的一礼,道:“王爷过誉了。与您那如日中天、照耀四方的丰功伟绩相比,下官这点微薄的成绩,不过是萤火之光,难与皓月争辉。王爷的英勇与智慧,才是我等真正应当效仿的楷模。” “罗将军,李步保李刺史,在临别之际,特意向我提及了你。他盛赞你为统御三军的英勇虎将,赞誉你为军中难得的帅才。今日得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的风采让人钦佩。不知罗将军,对于这广袤东北之地的局势,乃至全国,有何独到的见解与高论?” 一番寒暄之后,于乐直入主题,并没有弯弯绕,因为他认为对于军中之人,还是直来直去的好! 罗士信再次拱手道:“王爷,下官一介武夫,如有说得得罪之处,还请王爷恕罪!” “罗将军,但说无妨。”于乐笑道。 “是,王爷。”罗士信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坚定,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仿佛在表达着对王爷的敬意与感激。他的性格直率,从不喜欢拐弯抹角,此刻他心中的话语如同决堤的江水,汹涌而出。 “王爷,我这人性子直,不擅长那些弯弯绕的言辞。今天,我就直言不讳,把我心中的话都说出来了!”罗士信的眼神中闪烁着炽热,仿佛要将心中的敬意与感激全部倾注而出。 “自安国建国至今,二十余年风雨兼程。这期间,我们经历了无数的政变与动荡,每一次都仿佛是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然而,在王爷的英明领导下,我们安国虽历经血雨腥风,却依旧能够屹立不倒,这其中的艰辛与付出,王爷您是最清楚不过的。” 罗士信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慨,他继续说道:“王爷的功绩,可谓是不可磨灭。您借势驻军吐浑国,使得我国边境得以安宁;您又与西鹘国建立兄弟情谊,巩固了我国的西部防线;您还与丽国联姻,增进了两国之间的友谊与互信;最后,您更是巧妙地瓜分了蒙国,使得我国最大的强敌一蹶不振。这些功绩,无一不是盖世之功,无一不是王爷您智勇双全的体现!” 于乐静静地听着罗士信的述说,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知道,这些功绩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更是所有将士们共同努力的结果。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这一切都是大家的功劳。没有他们的支持与付出,就没有安国的今天。让我们共同努力,为安国的未来奋斗吧!” “对于王爷的威名,下官如雷贯耳,心中对您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每当听闻王爷那英勇无畏的事迹,下官都深感自己若能投身您的麾下,那将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嘿,真是命运眷顾,我如今竟有幸成为王爷的部属,这一切如梦似幻,却又真实得让人心潮澎湃。 下官自知才疏学浅,无甚高见。然而,只要王爷一声令下,无论是赴汤蹈火,还是刀山火海,下官都将义无反顾,勇往直前。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于乐心中暗自揣摩,眼前这位,必是那种胆识过人又心思缜密之辈。初看似直截了当,言辞直率,然而却满嘴恭维,毫无实话可寻,言辞间滴水不漏,仿佛每一字每一句都经过精心打磨,无懈可击。看来,初次见面,想要摸清他的底细,实非易事。其中的深沉与复杂,远超于乐的预想,让他不禁感叹,这官场之中,果然都是藏龙卧虎,不容小觑。 “罗将军,”于乐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他不想再在这无休止的试探中徘徊,既耗时又无果,“倘若将东北全军交予你之手,你能否担此重任?” 他的话语如同利刃出鞘,简洁而有力,直指核心。无需繁复的修辞,无需华丽的辞藻,只是简单的一句问询,却足以让罗士信感受到那沉甸甸的责任与期待。 罗士信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提问,更是一份深深的信任和期许。他缓缓地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决心与坚定:“我愿领此重任,以命相搏,不负众望。” 两人的对话,如同在战场上的一次交锋,简短而有力,却充满了深深的意味。 第637章 东北军事 “罗将军,愿闻高论,你的治军之道究竟何在?”于乐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寻与尊重,他深知,罗士信非等闲之辈,其治军必有独到之处。 罗士信微微颔首,面容庄重,声音沉稳而有力:“王爷,兵法有云: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此五者,为将之德,缺一不可。然而,末将不才,自问智与仁尚有所欠缺,然信、勇、严三者,自问尚能称强。” 他的话语间没有了先前的浮躁与轻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自信与谦逊。他的话语简单明了,却如同磐石般坚定,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于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知道,罗士信所言非虚,此人的治军之道,确实有其独到之处。自己也是暗中观察了罗士信手下的士卒,确实与众不同,纪律严明不说,与民众的关系也十分和谐,爱民之兵可信也! “那罗将军对于东北乃至全国之局势应该有自己的见解吧?”于乐又问了开头的问题。 罗士信知道,面前这位王爷是想让自己吐真东西了,哎,躲是躲不过的,早说,晚说一个样。于是把心一横,说道:“王爷,末将认为,关于东北的局势,末将心中颇有疑虑。东北之地,虽地域辽阔,却人口稀少,更兼异族杂居,其民心如同风中的芦苇,摇摆不定。他们如同墙头之草,哪里有利便往哪里倾斜,此刻对我安国俯首称臣,不过是因为我安国国力强盛,而他们势力薄弱。然而,一旦我安国内部出现动荡,这些异族必将见利忘义,反戈一击,此乃人性之常,也是历史的必然。我们必须未雨绸缪,早作打算,以应对可能发生的变故。 末将认为眼前有两条路径可供选择。其一,乃以文化同化之道,将他们渐渐融入我安国之血脉,使之与我们同呼吸、共命运。然而,此法之弊在于耗时之久,恐怕需历经数代人的努力,方可见其潜移默化之效。 其二,则是快刀斩乱麻,雷霆万钧之下,将他们一举歼灭,绝其再起之患。此法虽显残酷,却能在短时间内消弭隐患,除掉后顾之忧,为我安国带来长久的安宁。 两者各有利弊,但在这风云变幻之际,时间尤为宝贵。末将虽深知同化之道的深远意义,但亦不能忽视斩草除根之法的立竿见影。如何抉择,还请王爷深思。”罗士信特意加重了后顾之忧四个字的语调。 于乐当然听出来了,但表情很平淡,“罗将军,对于东北之我军有何见解?” “王爷,谈及东北之境,这里的广袤土地,犹如一片未被驯服的草原,而我军目前仅有三万步卒,三千铁骑,兵力之薄弱,实如薄冰。在这片辽阔的疆域上,即便是十万雄师,亦难以完全覆盖其边际,更遑论应对那层出不穷的异族纷争。 因此,末将斗胆向王爷进言,恳请扩充我军兵力,以应对东北的复杂局势。同时,亦需削减府兵之数,毕竟朝廷虽对异族施行怀柔之策,但防范之心亦不可无。各都督府、各州之中,多为异族将领手握重兵,若他们暗中勾结,团结一致,其势将如同洪流猛兽,不可阻挡,其后果实乃我朝之隐患,不容小觑。 望王爷深思熟虑,为我朝长远之计,采纳此策。只有兵强马壮,才能守护这辽阔的疆土,确保我朝之安宁。” 于乐轻轻颔首,“罗将军,您所言之事,实乃国之重器,我深感其重要性。此事牵涉甚广,我必须亲自向陛下呈报,以求圣裁。”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罗将军,我早有耳闻,您在东北从军十年,足迹遍布全境,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罗将军恭敬地回答道:“回禀王爷,末将确实如此。在末将看来,作为掌军之人,除了要确保军队的严明纪律和高效运作外,更要深入了解所在地区的地势地貌,以及未来可能面临的敌军动态。只有如此,方能防患于未然,确保国家的安宁。” “确实,罗将军,你的智谋与胆识,都彰显出了非凡的将帅之才。如此,你且回去,将你的深思熟虑,细细描绘成字句,呈交于我。我会认真研读,你的每一个建议,我都会深思熟虑,取其精华,融入我未来的决策之中。” “好的,王爷。末将告退!” 罗士信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此刻,屏风后,乐乐的容颜如春花初绽,她轻盈地走了出来,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微笑。 “嘿嘿,哥哥,你觉不觉得此人言语之间,倒也有些实话。只是……”乐乐眼神闪烁,仿佛藏着无数星辰,“他为何偏要提及‘后顾之忧’这四个字?难不成,其中藏有深意?” 乐乐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她在京城的官场旋涡中摸爬滚打,几年光阴下来,已经锤炼得心思细腻、聪明过人。她清楚,罗士信所言之中的每一个字眼,都可能蕴含着某种意图或者暗示。 “他到底想做什么呢?”乐乐自言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坚定和睿智。 “他是在点你哥哥,看,你哥哥有没有造反之心。”安瑶也走了出来。 在辽阔的东北大地上,对于手握重兵的将领,其选择之重要,犹如悬在头上的一把利剑。选对了,则家族昌盛,子孙无忧;选错了,便如同待宰的羔羊,随时可能遭受灭顶之灾。因此,这样的决策,绝非一人之力所能承担,连家中的女眷们也纷纷加入了这场关乎家族命运的讨论。 于乐,这位家族的核心人物,对于家中的媳妇们,真是呵护备至。他的温柔与宽容,让家中的每一位女性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爱。然而,这种过度的宠溺,有时候连乐乐都有些看不下去。她心中不禁感叹,若是这样的媳妇在别家,恐怕早已遭受了无数次的责难与惩罚,但在于乐这里,她们却如同被捧在手心的明珠,享受着无尽的宠爱。 “哥哥真是太宠媳妇了。”乐乐心中默念,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感慨。在这个家族中,于乐的存在如同一座坚实的堡垒,守护着每一个家人的幸福与安宁。而他对媳妇们的宠爱,更是让这个家族充满了温馨与和谐。然而,乐乐也明白,这份宠爱并非没有代价,它需要的是于乐无尽的付出与牺牲。但无论如何,她都愿意为了这个家族,为了这份幸福,默默地支持着哥哥的决定。 第638章 旧人见 周扬与吉达,各自拖带着家人,长途跋涉,风尘仆仆,终于踏入了阳城的门槛。阳城城门下,一位身影挺拔、气质非凡的男子早已等候多时,那便是于乐,东北王,他亲自出城,迎着这两位风尘仆仆的贤士,笑容满面,仿佛见到了久别重逢的知己。 这份礼贤下士的待遇,让周扬与吉达心中都涌起了一股暖流。他们深知,在这乱世之中,能得到如此尊重与厚待,是何等的荣幸。于是,两人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竭尽全力,辅佐这位贤王,共谋大业。 于乐的眼神中闪烁着欣赏与期待,他望着周扬与吉达,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他知道,这两位贤士的到来,将会为他的事业注入新的活力。而周扬与吉达,也感受到了于乐的诚意与期待,他们心中充满了感激与决心,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哈哈,二位贤士,久违了!今日得见,本王心中之喜,难以言表。岁月匆匆,但你们在我心中的位置,始终如一,今日重逢,真是天大的幸事。今日,你们暂且放下一切琐事,好好歇息,明日,本王将设下盛宴,邀你们共饮,畅谈天地,不醉不归,以表我内心的喜悦。” 周扬与吉达,自然是随遇而安,对这一切欣然接受。两人的居所,与家人的安顿,早已被明哲这位细致入微的大总管精心策划,依据于乐的意愿,一一布置得井井有条。明哲深知,这两位乃是王爷从繁华京城中请来的智囊,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因此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与懈怠。他用自己的智慧和经验,为周扬与吉达营造了一个既舒适又安全的居所,以确保他们能够在这里安心地为王爷出谋划策,贡献自己的智慧与才能。 二人千里跋涉,终至这片广袤无垠的东北大地。他们皆是首次涉足这片神秘的地域,每一步东行,都仿佛踏入了另一个未知的世界。沿途的风光,独特而又新奇,让他们目不暇接,心中充满了惊喜与好奇。 虽然两人起初并不相识,但旅途的陪伴,让他们逐渐打破了陌生的壁垒。他们一同欣赏着东北的壮丽山川,一同品尝着地道的东北美食,一同感受着这片土地的热情与豪放。在彼此的陪伴下,他们不仅增进了对彼此的了解,更在心灵深处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虽然他们并未有那种一见如故的默契,但那种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情感却让他们更加珍惜彼此。他们分享着各自的故事,倾诉着心中的烦恼与喜悦,彼此成为了对方旅途中最宝贵的伴侣。 随着旅途的深入,他们的关系也日益亲密。他们不再只是旅途中的同伴,更是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朋友。他们的友情,如同这片东北大地一般,宽广而深厚,让人感动不已。 “哥哥,现在文武都有了,是不是可以大干一番了,哈哈......”乐乐的乐观让于乐多少有了点笑容。 “哪有那么简单啊!千里之行,这不过是第一步,新人与旧人之间未必就那么融洽,还得走一步看一步啊!” “哎,这事可真多呀!哥哥,我不想去当什么主簿,我,我还是想留在你身边。” “对呀,你怎么没去上任啊!”于乐最近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想起,妹妹这位主簿上任之事。 乐乐心想,坏了,不说好了,哥哥都忘了!哎,“哥哥,我,我不想去,那官也太小了。我不干!” “乐乐,哥哥这次派遣你去,其实意在让你亲身体验,深入了解基层官员们的日常辛劳与付出,并非长久之计。” 乐乐听后,那双犹如璀璨星辰的大眼睛闪烁了一下,调皮地眨了眨,似乎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与好奇。她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打趣道:“哥哥,你这是想让我做那‘暗度陈仓’的细作吗?哈哈,若是如此,我自然义不容辞!明日一早,我便赴任,定不负哥哥的期望。” “还有,你一定要铭记在心的是,务必掩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不可倚仗权势欺压他人。若遇任何状况,皆待归家之后再细述。” 乐乐轻轻一笑,自信十足地说道:“哈哈,我明了了,不过是扮演一个平凡的主簿罢了!哥哥,你尽管放心。我,长乐,无双的公主,这点小事岂能难得倒我?小事一桩,我自有分寸!” 于乐在心中暗自盘算,我赌你不出七日,便会因无法忍受而回家向我诉苦。然而,他并未将这份心思表露于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给予妹妹一个鼓励的微笑。 乐乐满心欢喜地怀揣着无限憧憬,准备迎接她即将担任的盖牟县主簿一职。她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自己在那个职位上大展拳脚的场景。她的内心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期待,仿佛一颗即将绽放的种子,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乐乐的心中又燃起了那股久违的玩心,她想象着在盖牟县主簿的位置上,如何用自己的智慧和才能,不负哥哥的期望,出色地完成这项任务,让所有人都看到她的能力与决心。 然而,在喜悦与期待之余,乐乐也不禁开始思考起自己的装扮问题。她知道,作为一个县的主簿,形象与气质都至关重要。于是,她开始在脑海中勾勒起自己未来的形象——或许是一身端庄大方的官服,或许是一副自信从容的面容,又或许是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一见难忘。 乐乐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她知道这将是一段充满挑战与机遇的旅程。而她,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她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她一定能够在盖牟县主簿的位置上大放异彩,让所有人都为之赞叹。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将从她即将开始的装扮之旅开始。 乐乐边想边找到了云儿嫂子,“云儿嫂子,我有事求你,嘿嘿!” 第639章 治理 周扬与吉达经过一日的休息,他们的面庞明显焕发出了新的生机。长时间的跋涉,舟车劳顿,仿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虽然东北王于乐并未对他们施加任何压力,但两人皆非不识时务之辈,特别是都在朝堂之上摸爬滚打过,他们深谙其中的微妙与复杂。他们明白,何时该进,何时该退,都需根据时势做出明智的抉择。 晨光初露,天边刚刚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两位宾客便已踏破了王府的宁静。他们满怀热忱,步履匆匆,只为早一步抵达王爷于乐的府邸,以表达他们最真挚的敬意和忠诚。 在这朝霞映照之下,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坚定而执着。他们深知,要想获得上官的青睐,唯有积极主动,方能抓住那稍纵即逝的机会。 因此,他们选择了一大早就主动前来拜见王爷于乐,他们知道,只有用这样的态度,才能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赢得王爷的青睐和赏识。 而这样的拜见方式,无疑是博得上官欢心最为有效的方式之一。他们想打动了王爷于乐的心扉,赢得了他的尊重和信任。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将继续用自己的努力和才华,为王爷效力,为朝廷的繁荣稳定贡献自己的力量。 “呀,你们来得这么早啊,吃早饭了吗?”乐乐刚吃完饭,准备第一天上值当主簿去呢,在大门口发现了周扬与吉达。 在两人面前,一位英俊的少年映入眼帘,他的脸上点缀着些许麻点,却无损他的俊朗。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俏皮,让人不禁心生好奇。两人细细打量,心中渐渐明了,这位或许便是那传闻中人见人爱,举世无双,被王爷视为掌上明珠的长乐及无双公主。她此刻的装束,似乎正是为了外出游玩而精心准备的。 “下官拜见公主殿下。”两人齐声施礼,语气恭敬而又不失谦逊。 公主听到两人的话,似乎有些小惊讶,随后她露出了一抹顽皮的笑意,“哎呀,被你们看出来了呀,真是没意思。那我得回去再好好打扮一番才行。”说罢,乐乐转身便跑回了自己的院子,那轻盈的身影在阳光下跳跃,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生机勃勃,又充满了童真。 周扬与吉达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笑意。他们知道,这位公主不仅容貌出众,更有着一颗天真烂漫的心。 在宁静而充满书香的书房之中,于乐温文尔雅地接待了两位久违的访客。如今再次相见,那份久别重逢的喜悦溢于言表。在这样的场合,相互间的恭维与赞美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自然,既是情感的真挚流露,也是礼仪的周到体现。 于乐的目光中闪烁着欣喜与亲切,他微笑着与二人寒暄,言辞间流露出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期待。他们的话题从往事延伸开来,谈及了各自的近况和变化,每一个字句都充满了真挚的情感。 在这温馨而和谐的氛围中,他们互相恭维,赞美对方的成就和进步。这些话语虽然简单,但却蕴含着深深的情谊和尊重。在彼此的眼中,他们看到了过去的影子,也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书房中的气氛越来越融洽。他们谈论着共同的兴趣爱好,分享着彼此的生活点滴。在这样的交流中,他们不仅加深了对彼此的了解,也增进了彼此之间的友谊。 “王爷,周大人方才提出的同化之策,下官深以为然。而今我安国正值鼎盛,正可借此东风,巧妙施为,将异族之心,渐渐纳入我安国的文化脉络之中。”吉达听完周扬的献策,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王爷,下官斗胆建议,您昔日在蒙国施展的妙手,此时或可再次施展。只需将那各部族的头领与贵族们,尽皆引至这繁华的阳城之中。届时,他们远离了故土与部落的根脉,便如同无根的浮萍,无源之水,自然会对我安国的文化、制度心生向往,从而逐渐同化于无形之中。 一个部落,失去了引领他们的主心骨和财富之源。部落的凝聚力就会无声中消散,如同风中残烛,摇曳不定。 此时,只要我们精心策划,悄然布局,在部落内部收买了一些心怀不满、渴望变革的可用之人。这些人,或因权位之争而心生怨念,或因生活困顿而心生不满,他们定能成为了我们手中的棋子,为我们所用。 另外,下官认为,我们并不能急于求成,而是再加以巧妙地在部落里施展一些小计。这些计策看似微不足道,却如同滴水穿石,逐渐侵蚀着部落的根基。我们挑拨离间,制造纷争,让部落内部的矛盾日益激化;我们散布谣言,混淆视听,让部落的信仰和秩序逐渐崩溃。 在这样的布局下,强大的部落逐渐陷入了混乱和迷茫。他们失去了方向,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而我们,则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猎人,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自己走进陷阱。慢慢侵蚀他们,这些部落最终只会无力抵抗,俯首称臣。” 吉达的计策如釜底抽薪,让于乐与周扬不得不点头称赞。 “王爷,吉大人智谋甚高,下官自愧不如啊!”周扬谦虚的说道。 “此言差矣,二位皆是才华横溢,各有千秋,犹如天地间的星辰,各显其辉。你深谙权谋之术,主张以腐化之策瓦解各部首领与贵族的坚固壁垒,此计之巧妙,实乃令人拍案叫绝。 而吉达,身为礼部之翘楚,对于异族文化的了解远胜于你。因此,在见解上,他自然能够洞察得更深、更远。 你二人的智慧,犹如两股清流,各有其独特的流向与魅力。若能相互借鉴,取长补短,定能汇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为大局带来更为深远的影响。 我的想法呢,对于各部族的管理,由吉达负责。” “是,王爷。”吉达恭敬地低头,内心的激动如潮水般汹涌,终于,他等待已久的机会来临了,这将是他展现才华、施展抱负的舞台。他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那是对未来无尽的期待与渴望。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情绪,用更加坚定的语气再次承诺:“下官必将全力以赴,不负王爷厚望。” “东北有两个棘手的难题如同两座难以逾越的高山。其一,是这片土地上部落繁多,各自为营,民族政策的实施虽然为之一解,但仍是治标不治本。其二,则是这片土地广袤无垠,人口却稀疏如星。 周扬,你是户部出身,深知这其中有地无人的深重与艰难。我希望你要用尽一切智慧和手段,为这东北大地引来繁荣与生机。” 第640章 乐乐的郁闷 周扬深知,引入人口并非简单的迁徙,而是需要精心策划、深思熟虑。他需要的是那些有智慧、有勇气、有才能的人,他们将成为东北的基石,共同筑起这片土地的辉煌未来。 他需要制定详实的计划。他要派遣使者,穿梭于四方,寻觅那些有志之士,向他们描绘东北的壮丽与机遇。他要亲自撰写文章,传播东北的富饶与魅力,吸引那些心怀梦想的年轻人。他更是要设立了各种优惠政策,为那些愿意来到东北的人们提供支持与帮助。 他知道在自己的努力下,如今东北逐渐兴旺发达,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共同为这片土地注入了新的活力。并让部落之间的隔阂逐渐消融,各民族的人们开始携手合作,共同开创属于他们的新时代。 那他周扬,将会成为了东北,乃至能够写进史书的传奇人物。面对这样的挑战,周扬欣喜若狂,天大的机缘啊! “王爷,周扬在此立下誓言,”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铿锵有力,“不论前路如何艰险,哪怕是赴汤蹈火,我也将勇往直前,绝不退缩。为了王爷,为了这天下,我周扬,誓死效忠,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他的言辞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仿佛一团烈火在心中燃烧,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他的眼神坚定,语气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在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平凡的官员,而是一个为了信仰和使命而战的勇士。 当三人沉浸于畅聊当中,时间仿佛凝固成了一幅静谧的画卷。就在那金辉渐退的黄昏时分,陆平儿如同一位悄然降临的仙子,轻轻地步入了书房,那脚步声在静寂中回荡,带着几分庄重与提醒。 “诸位,晚宴将至。还是稍事休息吧!”陆平儿的声音如同清泉般流淌,柔和而又不失庄重。她微微欠身,提醒着三人即将开始的家宴。 因是在王府之中举行的家宴,这场盛宴自然不同寻常。周扬与吉达此刻也需各自回归家庭,带领家眷前来赴宴。 两家的府邸距离王府并不远,这样的安排既方便又显得贴心。这背后,自然有于乐的一番深思熟虑。他深知,这样的家宴不仅是一次盛宴,更是一次心灵的交流,一次情感的融合。因此,他特意将地点选在王府,又特意安排了两家府邸的近距离,以便大家能够轻松地相聚,共度这美好的时光。 “乐乐,你这脸色怎的如此阴沉?似是心中藏有千般不满,万般愤怒。究竟是何人惹恼了你,让你如此不快?快与嫂子们说说,我们必为你出头,替你解气。”羽馨见乐乐归来时,面色阴郁,嘴角紧抿,显然是一副极不快的模样,她心中一动,立刻关切地迎上前去,轻柔地拉起乐乐的小手,柔声问道。 “嫂子,我哥此刻在何处?”乐乐的语气明显没了往日的活力。 “他在书房里,正忙着呢。”羽馨嫂子微笑着回答,眼中满是宠溺。 乐乐闻言,立刻像一阵风般冲进了书房。一进门,便看见哥哥正沉浸在书海中,脸上带着淡淡的专注。乐乐几步走到哥哥身旁,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嘟起小嘴,满脸的不满。 “哥哥,我真是郁闷极了。”乐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几分抱怨。 于乐被妹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放下手中的书,惊讶地看着她那张气鼓鼓的小脸。 “怎么了?乐乐,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轻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 乐乐一听,眼泪便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委屈地诉说起来:“呜呜……哥哥,这县令当得真是太难了,我这个主簿都快被气死了!你说说,这些刁民怎么这么难缠啊,简直气死我了!呜呜……” 听着妹妹的抱怨,于乐不禁笑了。他轻轻拍了拍妹妹的头,安慰道:“乐乐,别难过了。当官本就不易,更何况是县令这样的要职。不过,你又不是县令,为何你如此生气呢?跟哥哥说说,这一日是怎么过的?” 乐乐轻轻地依偎在哥哥的肩头,如同一只小鸟找到了温暖的巢穴。她缓缓地开口,那声音如同溪水潺潺,轻柔而充满了生活的韵味。她开始讲述起自己这一日担任主簿之职的种种经历。 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那些琐碎的事务在她的描述下都变得生动有趣起来。她谈到了如何细心地记录每一笔账目,如何在繁忙中保持清醒的头脑,如何与同伴们协作,共同应对各种挑战。 她的声音时而高昂,时而低沉,如同乐曲中的旋律,引人入胜。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工作的热爱和对生活的感悟,让人不禁为她的成长和进步感到欣慰。 哥哥静静地聆听着,他的眼神中满是宠溺和欣赏。他时不时地轻轻点头,表示对乐乐话语的赞同和认可。他知道,乐乐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他呵护的小女孩了,她已经成长为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少女了。 “哥哥,你可曾听闻过这般荒诞之事?原本,有只鸡,乃是邻家辛勤劳作的成果,然而,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刁妇,竟妄图将他人的辛勤成果据为己有,仿佛那鸡儿自她孵化而出一般,真是令人义愤填膺。 两人争执不下,上了公堂。县令张中丞大人亲自审问,他深谙人情世故,面对此情此景,却并未立即动怒,而是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既如此,便将这鸡煮熟,你二人各取一半,如何?” 此言一出,原鸡的主人更是悲从中来,那可是他日日夜夜照料的鸡啊,如今却要被迫分与他人。而那刁妇,却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满脸堆笑,连声应和:“好呀,好呀!”她的嘴脸,更加令人不齿。 我在一旁,看得怒火中烧。若非顾忌县令大人在场,我真想冲上前去,一刀斩了那刁妇。” “那张中丞的判决究竟如何呢?”于乐好奇地追问道,眼神中透露出对接下来剧情的渴望。 乐乐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那刁妇啊,被挂上‘偷鸡贼’的牌子,在街头示众三日。这回,她可真是颜面扫地,丢尽了脸面。” 于乐听罢,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但随即注意到乐乐的神情似乎有些沉重,便问道:“既然结局如此大快人心,你为何还如此沮丧?” 乐乐轻轻摇了摇头,眉宇间流露出几分疲惫和无奈,“哥哥,今日之事,皆是这些琐碎无聊的纷争。如果日复一日,尽是这些琐事,岂不是日日让人心烦意乱啊!” 第641章 刁民的根源 “乐乐,你何不深思,为何会涌现出如此多的“刁民”?他们背后所隐藏的根源又在哪里?我们是否有可能寻得一条路径,将“刁民”这一概念彻底抹去?” 于乐轻轻反诘,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现实的审视和对未来的期盼。他继续说:“在你的眼中,县令之所以每日忙碌不堪,是因为琐事繁多。然而,我们须知,官之根本在于民。尤其对于县官而言,他们的主要职责,不就是为民请命,处理那些与民众息息相关的事务吗?” 他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敲击在乐乐的心头。让她开始反思,开始认识到,每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琐事”,都可能是民众生活中的大事,都承载着他们的希望与期盼。县令的忙碌,并非徒劳,而是对民众生活深深的关怀与责任。 “没错,嘿嘿,哥哥,你的思路很清晰。”乐乐洋溢着欢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许,“我们需要深究这背后隐藏的真相,究竟是何原因导致了这么多刁民的出现?嘻嘻,哥哥,你总是能洞察到问题的关键。不过,这其中的缘由,你或许能为我指点一二吧!” 乐乐她轻轻地摇了摇哥哥的衣袖,撒娇道:“哥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其中的缘由。” 于乐见她如此迫切,便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变得温柔起来:“其实,这世间的刁民并非天生如此,他们往往是因为生活所迫,或是受到了某种不公的待遇,才会变得如此。乐乐,你要明白,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份善良,只是有时候,他们被现实的残酷所蒙蔽,才会走上歧途。” 乐乐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哥哥你说得对。那我们应该如何帮助他们,让他们重拾心中的善良呢?” 于乐微笑着抚摸着乐乐的长发说道:“在这个复杂的世间,我们需要用一颗细腻的心去触摸他们的灵魂,用耳朵去捕捉他们内心深处微弱的回响。我们应张开双臂,用满满的关爱与援助去温暖他们冰冷的心,用真诚的陪伴驱散他们心中的阴霾。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让那些迷失在黑暗中的灵魂感受到人间的温情,唤醒他们内心深处的善良与光明。在他们找回自我,重获希望的同时,那些困扰他们的问题也会逐渐浮出水面,成为我们共同面对和解决的挑战。 切记,表面的敷衍与轻描淡写只会让我们错过问题的本质,如同盲人摸象,永远无法触及真相。唯有深入骨髓,洞察秋毫,我们才能找到问题的根源,才能对症下药,治病救人。为民办事是一场关乎人性、关乎良知的探险,不是所有的好心都会得到应有的回报,有时反而会事成其反,我们要站在民众的角度看问题,急他们所急,想他们所想,这样才能从根本上解决民众的疾苦!” 乐乐听后,她紧紧地握住哥哥的手,道:“哥哥,我明白了!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去做,仔细发现事物的根源,对症下药,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其实说得容易,做起来非常得难。人世间,每个人的心中都藏有一隅私欲的天地,他们的意愿如繁星点点,难以捉摸。身居官位者,更需深知,无论怎样的努力,也难以达到面面俱到的境地。倘若能赢得多数民众的满意与信赖,那便已是难得的成功了。 另外,你要须知,这世上并无绝对的圆满,只有相对的公平与公正,如同日月交替,阴晴圆缺,皆是自然之理。而我们为官者,更应铭记在心的是我们的责任不在于追求完美无缺,而在于坚守内心的良知与正义。 所以,当你站在这个为官者的位置上时,只需牢记,尽己所能,问心无愧,那便是对自己、对民众最好的交代。无需过分苛求,只需保持一颗赤诚之心,便能在这官场的风云变幻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与方向!” 乐乐给哥哥一个大大的拥抱,“哥哥,你看得可真是透彻,哎,我还有很多要向你学习的,所以,我,我决定了,我不去当主簿了,还是在你身边学习吧!哈哈......” 乐乐差点把于乐气得翻白眼!于乐是真的服了...... “两位大人,请允许本公主以酒为媒,向你们表达深深的敬意。感激你们不辞辛劳,从遥远的京城跋涉至此,踏入东北这片广袤而富饶的土地。你们的到来,不仅带来了朝廷的关怀与厚爱,更是为这片土地带来了希望与生机。 愿两位大人在东北为官的日子里,一展胸中宏图,施展一身才华,为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带来福祉,为国家的繁荣稳定贡献你们的力量。愿你们的智慧与勇气,如同这东北大地上的江河一般,奔流不息,永不停歇。敬两位大人,愿你们前程似锦,功成名就!” 乐乐这几句官话让于乐很是满意,这个双号公主名号真不白得的,不错! 周扬与吉达当然知道长乐、无双公主的名号,虽然接触不多,但在京城,有谁没听过长乐公主的大名啊!两人自然站起来,向乐乐表达了尊敬,先干为敬。 乐乐显然是醉意微醺,脸上满是喜悦之色,那是源自心底的欢喜与满足。她因喜悦而醉,因开心而醉,终于,她找了机会回到了亲爱的哥哥身边。那些让她忙碌于政务的主簿一日游,以及当县令的夙愿,此刻都如同过眼云烟,消散在了这带有浓浓的酒香的喜悦之中。 如今,她再也不用被那些繁文缛节所束缚,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享受哥哥的宠爱与呵护。她的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幸福,那份幸福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明媚。 “真是太幸福了!”她轻轻地呢喃着,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她知道,只要有哥哥在,她就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想做自己喜欢的事,哪怕头重脚轻、哪怕没头没尾、哪怕三心二意,反正,自己有个世上最好的哥哥,哈哈...... 第642章 朝令夕改 原本定于一个月后隆重召开的东北官员大会,犹如一场即将上演的盛大戏剧,却在最后一刻意外落幕。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动,让所有接到通知的官员与各部落的头领都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不解之中。 这位新任的东北王,他的决策如同飘忽不定的风,难以捉摸。这次大会的取消,无疑给他新上任的形象蒙上了一层朝令夕改的阴影。官员们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云。他们开始猜测,这位新任东北王到底有何打算?他的决策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深意?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猜测,都无法从这位新任东北王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他就像一座深不可测的迷宫,让人无法窥探其真实的内心世界。这种不确定性,让东北的官场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而微妙。 而各部落的头领们,也在这场变动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们开始担心,这位新任东北王的决策会如何影响他们的利益?他们是否还能够继续在这个充满变数的时代中保持自己的地位与尊严? 总之,这次大会的取消,不仅给东北的官场带来了一场轩然大波,也让整个东北地区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而难以预测。 “嘿嘿,哥哥,此番咱们微服私访,意图踏遍东北的千山万水,领略各地的风土人情。你可懂那些异族部落的语言?能否与他们畅谈交流啊?”乐乐坐在哥哥的马车副驾上,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她心中暗自得意,庆幸自己做出了离开主簿之职的决定,正是这一决断,让她有幸参与了这次难得的私访。 想到此处,乐乐心中更是得意非凡,感觉自己仿佛是个英明神武的智者,智慧与运气并存的化身。她的脸上再次浮现出几抹得意的笑容,如同阳光下的花朵,灿烂而耀眼。 马车在东北的雪白大地上缓缓行驶,沿途的风景在乐乐的眼中变得格外美丽。她期待着与那些异族部落的接触,期待着用自己的智慧和哥哥一同揭开这片土地的神秘面纱。 “边走边学呗!”在于乐的眼中,他的宝贝妹妹乐乐如同他掌心的明珠,璀璨却带着几分任性的光芒。然而,随着她即将迈入双十年华,这光芒背后隐藏的问题也逐渐显现——她,似乎对那世俗的嫁娶之事毫无兴趣,更遑论一颗成熟女子应有的期待与憧憬。 于乐心中既有宠溺的无奈,又有作为兄长的忧虑。他深知,乐乐在他的呵护下,如温室之花,未曾经历过外界的雨打风吹,那份纯真与无邪,固然让人疼惜,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家中的小娘,几次在茶香缭绕的午后,轻声细语地提及乐乐的婚事,那眼中满含的期待与关切,让于乐心中更加沉重。他尝试与乐乐沟通,试图让她明白,作为一个女子,婚姻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然而,每当他提起这个话题,乐乐总是以她那特有的甜美笑容回应,眼中却流露出对世俗的淡漠与不屑。她仿佛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置若罔闻。 于乐看着乐乐那无邪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他既希望她能保持这份纯真,又担心她因此错过人生的美好。他明白,自己无法永远守护在她身边,她需要学会独立,学会面对生活的种种。 然而,乐乐似乎并不理解他的苦心。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着那份被宠爱的幸福。于乐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有一天,她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懂得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哥哥,你为什么这副表情?你不希望我与你同行吗?你不喜欢你这个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妹妹了吗?呜呜......”乐乐一边双手捂着脸装哭,一边用手指缝观察着哥哥的表情。 于乐只能是一声叹息,没办法,谁让自己摊上了这样的妹妹呢,继续惯吧! “哥哥,你叹什么气呀?有什么烦心事吗?快跟我说说,我帮你解疑。”乐乐片刻之间就不装哭了,关心起哥哥来。 “我忧虑的,是你,乐乐。你,真的对这婚姻之事,全无期盼吗?岁月如梭,转眼间你已临近双十之年,你……对此真的没有丝毫的急切之感吗?” 乐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嗔怪:“哥哥,你怎可如此想我?你是觉得我不再是你疼爱的妹妹了吗?是不是盼着我嫁为人妇,从此便不再烦扰你了?呜呜……”她的声音渐渐哽咽,晶莹的泪珠沿着脸颊滑落。 于乐见她真的伤心,急忙解释:“乐乐,哥哥我……并非此意。哥哥只是想知道你心中真正的想法。女子终究是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但我保证,即便你嫁人,也依然可以住在家中,哥哥会永远守护你,不会让你感到孤单。我是不会背弃过对你的承诺的?” 他轻抚着乐乐的秀发,试图安慰她。兄妹俩的情深意重,在这一刻得到了最真挚的展现。 乐乐紧紧地蜷缩在哥哥温暖的怀抱里,她那双泪眼朦胧,带着一丝丝倔强与无奈,轻颤的声音里充满了恳求:“哥哥,我心中满是不舍,我不想离开这个家,不想离开你们每一个人。我...我真的不想嫁人。你...你以后能不能别再逼我了?” 于乐,这位一直宠溺着妹妹的哥哥,此刻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轻轻抚摸着乐乐的发丝,声音里充满了温柔与坚定:“乐乐,哥哥明白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提起你的婚事了,更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你记住,哥哥永远都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乐乐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心中暗暗欢喜。她知道,自己的哥哥总是那么容易被她拿捏,但这份宠爱却让她倍感温暖。她偷偷地在心里欢呼:“太好了!哥哥真是太好了。”但随即,她又收起了这份小得意,依偎在哥哥的怀里,享受这难得的安宁与温馨。 第643章 微服私访 兄妹二人踏出了辽州的边界,步入了哥勿州都督府所统辖的境内。哥勿州,这片曾经属于丽国的土地,如同一个古老的传说,在历史的长河中几经更迭。它曾是丽国的骄傲,却因一场与瑞朝的战争而陷入沉沦,战败后,它被迫脱离了丽国的怀抱,成为了瑞朝的疆域。然而,时光流转,历史的巨轮再次滚动,哥勿州又被安国继承,这片土地再次换了主人。 在这里,丽国的族人占据了大多数,他们的血脉在这片土地上流传,虽然历经战乱,但他们的根依然深深扎在这片土地中。如今,他们都已归化于安国,成为了安国的一份子,但他们心中对于故土的眷恋和对于历史的记忆,却如同古老的诗篇,永远镌刻在他们的心中。 兄妹二人行走在这片土地上,感受着这片土地的沧桑与变迁。他们知道,这里曾经有过战火的洗礼,有过民族的交融,有过历史的沉淀。但他们也看到,这里的人们正在用自己的双手,在这片土地上创造着新的历史,书写着新的篇章。 “乐乐,看来哥勿州的美食是安国与丽国的结合呀,似乎更倾向于安国人的口味。” “可不是吗!我感觉没有天明嫂子家的正宗。” “那可是丽国的王宫,当然是最正宗的丽国菜了。” ...... “大人,东北王于乐这朝令夕改之计到底是因为什么,咱们打探不出来,不过,我听说新上任的司马周扬邀请诗曲大家蓝彩衣赴白山学院任教,另外,白山书院开始招收所有适龄学子入学,不分籍贯和族类,特别是丽国人也可以。” 此时哥勿州大都督李庆学与谋士金宗业正在商谈。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于乐让咱们东北所有县州修路,而且还是双向双车道的,说什么要想富,先修路,这得花费多少呀!最重要的是这要是打起仗来,不得被那些部落利用啊!东北之境,官府的兵可没多少!”李庆学皱着眉头说道。 “大人,这些事不劳您操心,这位王爷的脾气秉性,咱们多少也听闻了一些,先做着,咱们边做边看,东北这么多的州县,不可能没有反对的。”金宗业的计谋并不高超,但也是个法子。 李庆学点了点头说道:“也只有如此了。另外,新提拔的那个张中丞,是不什么来头,我听说他之前不过一个小小县令,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辽州的刺史了呢?” “大人,小的听闻,长乐公主曾在盖牟县当了几日主簿,对县令张中丞赞赏有加,所以于乐就提拔他了。” “哼,妇人之见也能听!看来这位王爷也不怎么着。”李庆学很不耻地说道。 “大人,新任东北统领大将军罗士信下令东北所有各地府兵齐聚长白关,这是要与丽国开战吗?” “屁,丽国的女王与公主是于乐的媳妇,能打吗,估计是商谈什么事,哎!” ...... “什么!于乐不见!为什么不见?” “老爷,没说为什么,就说没空,让等着!” “哼!真能装,那就等吧,他不急,我也不急。另外,盯住那几家的人,看看那几家有没有人与于乐联系。” “是,老爷。” ...... “母后,于乐就要走了周扬和吉达,还请去了那个蓝彩衣,除了这些,也没什么动作啊!哦,再就是让东北全境的县乡修路,说什么要想富,先修路。还有就是让所有东北各部族的贵族子弟入学白山书院,是强制性的。丽国的也可以!” 皇太后宇文氏叹息道:“这是要同化这些异族啊!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伟业啊!就怕那些异族反对。” 皇帝安嘉杰急出了冷汗,“母后,那东北不会发生战事吧?” “于乐应该能想到,一定有预防之计,他不是把九府四十二州的府兵都调到长白关了吗,可能就是预防此事。” “嗯,他办事,我们应该放心。”皇帝安嘉杰长叹了一口气。 “那些人还没动静吗?”皇太后问道。 “有几名大臣让我纳妃,我没同意。” “皇上,你是不是该立太子了!” ...... “头领,这个东北王让咱们的子弟全部去上学,这是何意?” “他是想让咱们彻底地被同化,哼,想得美!去,把咱们的孩子们都派去。” “啊,头领,您,您不怕被同化啊?” “你傻呀,安国的文化和学识都是最先进,最高等的,不学白不学,学为己用,然后得势反安不是更好。” “哈哈,头领的计谋安天下呀!高,实在是高。” ...... “瑶儿,你说这周扬强推各族子弟入学白山书院,此举真的不会适得其反吗?”安真真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她轻抚着尚未显怀的腹部,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安。 安瑶轻轻握住姐姐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姐姐,你且放宽心,安心养胎便是。王爷他心中自有分寸。” “哎,我只盼这东北之地能太平无事,不想再经历那颠沛流离的日子了。这阳城,我已觉得甚好。”安真真轻叹一声,眼中满是期盼。 “姐姐,我也同你一般,期盼着这片土地能永享安宁。”安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坚定信念。 ...... 未洗染尘缨,归来芳草平。一条藤径绿,万点雪峰晴。地冷叶先尽,谷寒云不行。嫩篁侵舍密,古树倒江横。白犬离村吠,苍苔壁上生。穿厨孤雉过,临屋旧猿鸣。木落禽巢在,篱疏兽路成。拂床苍鼠走,倒箧素鱼惊。洗砚修良策,敲松拟素贞。此时重一去,去合到三清。 乐乐凝视着窗外纷飞的白雪,转过头来,眼中带着一丝困惑,看向那背影似乎凝铸在窗前的哥哥,轻声问道:“哥哥,你又要整装待发吗!但你的步伐,从未停止过啊?” 于乐微微侧过头,眼神深邃如夜,他轻声叹息,似乎在感慨岁月的流转,又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心理准备。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沉稳与决心:“乐乐,人生如戏,每日的戏码都不尽相同。如今,我身居东北重位,执掌一方,这不仅是机遇,更是前所未有的挑战。我必须枕戈待旦,蓄势待发,随时准备与那些与我为敌的人,展开生死较量。” 第644章 李家村 在清晨的薄雾中,乐乐披着洁白如雪的白狐袄,轻轻从马车上跃下,仿佛一位从画中走出的仙子。她的目光落在了路边一位正在劳作的老农身上,那是一位饱经风霜、脸上刻着岁月痕迹的老者。 乐乐缓缓走近,她的声音温柔而亲切,如同春风拂面,“老伯,您好。请问这方土地是您的吗?您家共有多少亩地啊?您家里有几口人?靠这田里的庄稼,能满足一家人的口粮吗?” 老农抬起头,见是一位年轻貌美姑娘,便放下了手中的农具,脸上露出了一丝慈祥的笑容。他捋了捋胡须,缓缓开口,“姑娘,我家有十亩薄田,一家五口人就指着这点地过活。虽然辛苦些,但老天眷顾,年年风调雨顺,收成尚算不错,勉强能够度日。” “老伯,您家的地里主要种些什么呀?”乐乐微笑地问道。 “主要就是麦子、大豆、玉米、还有一些薯类。”老伯回答道。 “老伯,哪种产量多些呀?”于乐来到跟前问道。 “玉米多些,其次是薯类,另外就是麦子,大豆最少了。” “老伯,为什么不种稻子呢?”于乐继续问道。 “那玩意,一是咱们吃不惯,另外就是咱们东北太冷,苗容易死,再就是这稻子喜水,没水不生长,因为太费事了,种了几次就不种了。不过,只要是活的,熟了后产量倒是挺高的。”善良的老伯有问必答,而且知无不言。 “老伯,您每年交多少粮食抵税呀,多不多?” “哎,多不多的都心疼,不交那是最好不过了,嘿嘿!咱们大都督人好,这几年来都没提高过税赋,不升也不降。好在年景好,也就都过得去!”老伯笑道。 “那您这村里没有卖地为生的吧?” “怎么没有!老王家就是,家里两个儿子,一个好赌,一个好色,败家玩意儿,好好的日子不过,几十亩地都败光了,卖给我们村的富户后,钱糟践没了,人也没影了。听说是欠钱不还被活埋了。哎,可惜老王喽!本分的农户人家,摊上这么两个败家的儿子,搁谁也受不了呀!”老人家感叹道。 与老人家道别后,兄妹两人又与几位农户交谈了一番,所得信息基本差不多。 乐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疑惑,“哥哥,我听说那个李庆学不是声名狼藉的贪官吗?可这些农户对他的评价,似乎还颇为认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乐微微一笑,他轻轻摇了摇头,“乐乐,你可知道,这贪腐之道,如同江湖中的武学流派,也分为多种。有些贪官,他们虽贪,但心中尚存一丝良知,行事尚有底线,这种我们称之为‘文贪’。他们懂得在贪婪与良知之间寻找平衡,即使伸手向黑暗,也总会在心中留一盏明灯。 然而,还有一种贪官,他们无所顾忌,毫无底线,犹如江湖中的魔教中人,肆无忌惮,贪婪无度。他们来者不拒,照单全收,这种我们称之为‘武贪’。他们眼中只有权力和金钱,早已将良知和底线抛诸脑后。”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这李庆学,或许在农户眼中,还算是个有分寸的‘文贪’。但在那些真正了解他底细的人眼中,只怕早已将他归为‘武贪’之流了。” “真是令人发指,这些贪婪的蛀虫,哼!若是有朝一日落入我的手中,我必定让他们尝尝什么是真正的痛苦!”乐乐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迸发出来的火焰。 “乐乐,你的想法我明白,但我们必须冷静。”一旁的哥哥于乐轻轻摇头,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试图平息妹妹的怒火。 “但是,哥哥,我们不能就这样放任他们逍遥法外!”乐乐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我知道你的决心,但我们需要的是耐心和智慧。”于乐的声音如同潺潺流水,平静而深邃,“证据,是我们揭露他们罪行的关键。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的行动只会变得徒劳无功。” 乐乐沉默片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哥哥,你说得对。我们不能急于求成。我们要慢慢地搜集证据,一步一步地将这些败类绳之以法!” 于乐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乐乐的肩膀:“没错,慢慢来。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 “大人,来自咱们县辖下的李家村,有一则不寻常的情报传回。有人报告说,近日有两位外乡人在此地徘徊,他们频繁地询问着关于当地农户的琐碎事宜。他们似乎对每一家的田地数量、家庭人口、年缴赋税的数量,以及种植的作物种类都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更令人费解的是,他们还打探起了是否有农户因生活窘迫而变卖家产,甚至是骨肉分离,卖儿卖女的悲惨情况。” “这两人是何模样,有何特征?” “那男子年约中年,脸庞上布满了麻子,他身旁的女子则显得年轻许多,同样有着一些麻子,二人乘坐一辆马车而来。那男子似乎是车夫,而女子则静坐车内。从他们的衣着和举止上看,颇有些商人的味道。” 县令大人沉吟片刻,似乎在思索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背后的深意。这看似简单的询问,背后或许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图谋。 “大人,我们是否应该立即上报给大都督知晓?” 县令大人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抬起头望向窗外,声音沉稳而有力:“他们有何异常举动?” “目前看来,并无任何异常。只是他们询问得颇为详细,或许是来收粮的商人,想要多了解些情况。” 县令大人沉思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他缓缓开口:“即便如此,也不能掉以轻心。如今时局动荡,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即刻派人暗中盯紧他,若有任何异常举动,立即前来汇报。” 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安排。” 第645章 世间清醒 “哥哥,”乐乐突然凑近,脸上带着一丝兴奋,“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哦?是什么让你如此兴奋?”于乐挑起一侧的眉毛,好奇地望向她。 乐乐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仿佛里面藏着无尽的星辰:“与我们交谈过的那些人,他们都是瑞朝末年,在击败丽国后留下的丽国子民。然而,经过安国这二十余年的熏陶与同化,他们已经完全融入了这片土地,成为了真正的安国人。他们不再将自己视为异乡人,而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于乐微微颔首,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分:“是啊,确实是已经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了。” 乐乐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春天的阳光般温暖人心:“哥哥,你的同化策略可要高明得多,所以我认为一定会成功的。” 于乐温和的低语:“一切尚在摸索阶段,效果还需时间来验证。其实,那些异族部落的富人们早已在各州的繁华之地,悄然购置土地,筑起他们的府邸。他们也不愿在荒芜的丛林中,了却此生。毕竟,谁不渴望过上安稳、舒适的日子呢?” 乐乐的眼中闪烁着不解与愤慨,她紧握拳头,声音略带颤抖:“可是,有钱人自然可以在城中尽享繁华,但那些贫困的民众,他们如同繁星般众多,难道他们就该在荒野中挣扎求生吗?我始终无法理解,他们为何如此容易被那些首领们所蛊惑。这个世间,难道就不能给予他们更多的公平与希望吗?” “也许让他们从山林荒野里走出来,见到州县的繁荣后,他们会有所启发吧!”于乐落寞的表情表明自己的信心并不足。 “哥哥,你的修路之举,是否意在引领那些深处荒林,长久禁锢在自己小天地里的人们,走出这片林海的束缚,去见识那更为广阔的天地,去感受那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世界,以此拓宽他们的眼界与胸怀?” “没错,我的确有此意。这修路之策,不仅仅是为了方便通行,更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机会,一个能够突破自我,跨越界限,去拥抱更广阔世界的机会。我期望他们能够通过这次经历,打开自己的格局,领略到人生的多样与精彩。” 乐乐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敬意,她仰望着那犹如高山般巍峨的哥哥,他的身影在她心中愈发显得伟岸。哥哥的胸怀,宛如浩瀚的海洋,为民为国的大义在他心中激荡,那种无私与坚毅,真的是世间罕见,无人能及。 她默默祈祷,愿哥哥的智慧如星辰般璀璨,照亮前行的道路。愿他的谋略,如同锋利的剑刃,无坚不摧,所向披靡。愿他能够一往无前,成功达成心中所愿,为国家带来繁荣,为人民带来福祉。 这份对哥哥的敬仰和祝福,如同暖流般在乐乐心中流淌,给予她无尽的勇气和力量。她知道,有哥哥在,这个国家就有了希望,这个世界就有了光明。 ...... “这位东北王,果真是财大气粗!这道路修建得耗费多少金银财宝啊!” “谁说不是呢?我近日听闻,朝廷对此事可是一毛不拔,完全是东北王自掏腰包,倾囊而出。” “这东北王的钱,究竟是从何而来?” “你可曾听说过他妹妹的乐乐商社?据说那商社之富,足以与国家相匹敌。” “哦?这道路修筑,是各州县自行负责,而他只是派人监督,这其中,想必油水应该不少吧?” “没错,这确实是个很大的诱惑。但问题是,这路是他自己出钱修的,他岂会容许自己贪墨一分一毫?”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此事还需细细筹谋,不能操之过急。毕竟,我们得想个既能保证道况,又能让他无法察觉我们动作的法子。” ...... “哥哥,修路这般浩大的工程,你为何选择分三期来执行呢?”乐乐带着几分好奇与不解问道。 于乐缓缓开口:“我不过是在下一盘大棋。第一期,我广撒网,让各路都督和部落都参与进来,如同群鱼逐饵,竞争激烈。等到这第一轮结束后,自然能从中筛选出技艺最为精湛的几支队伍。届时,我便会将后续的工程,如同珍贵的鱼饵,只赠予那些真正有实力的队伍,如此一来,我们便可省心不少,只需坐享其成。同时,我们也能通过这件了解这些人当中谁行谁不行。” 乐乐听罢,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钦佩的笑容:“哥哥真是深谋远虑,我真是佩服之至!不过,这样一来,那些在第一轮中未能脱颖而出的队伍,他们失去了机会,会不会闹起来呀?” 于乐说道:“这便是江湖的规则,弱肉强食,优胜劣汰。那些在第一轮中未能表现出色的队伍,若是真的有心,自然会从这次的经历中吸取教训,不断提升自己,等待下一次的机会。而那些只想着浑水摸鱼、不思进取的,自然会被淘汰出局。如果闹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有时给脸不要脸的人,那只能动用武力。” 乐乐轻叹一声,望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困惑。她转向身旁的哥哥,声音低沉而带着些许疲惫:“哥,我总觉得,与这些人周旋,就如同那一拳打在厚厚的棉花上,看似用力,却无声无息,毫无回响。” 她的言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力感,仿佛在诉说着一种难以言表的苦衷。那棉花般的阻碍,不仅仅是他们与这些人之间的隔阂,更是他们心中的迷茫与无助。 于乐默默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理解乐乐的感受,也明白这其中的艰辛。但他知道,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未知与挑战,只有不断前行,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于是,他轻轻拍了拍乐乐的肩膀,声音坚定而有力:“乐乐,我们不能被这些棉花般的阻碍打倒。我们要相信自己,相信我们的力量。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总会找到突破口的。” 第646章 打劫 乐乐,终于迎来了她人生中一个戏剧性的转折点——她,与劫匪不期而遇。 “打!打!打劫!”劫匪的喊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带着几分嚣张与恐吓。 然而,乐乐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并未露出丝毫的惊恐,反而爆发出了一阵悦耳的笑声。这笑声如同清泉般流淌,打破了晴空的沉寂,也打破了劫匪们预设的紧张氛围。 “卧槽,这什么情况?”劫匪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嘀咕。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淡定的被劫者,更别提还能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笑出声来了。 “这人不简单,一定有古怪!”劫匪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疑惑。他们紧紧盯着乐乐,试图从她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但乐乐只是微笑着,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自信和从容。 这一刻,风似乎都停止了呼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紧张感。而乐乐,则成了这个舞台上最耀眼的焦点,她用自己的方式,为这场不期而遇的冒险,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各位大爷,我们只是赶路的,没,没什么钱财,还,还请饶过我们吧?”于乐一副老实巴交的车夫形象,恳求着。 “哼,一看你们就是有钱人,少装蒜,把钱交出来!不然,砍了你们!”一名劫匪见到于乐的熊样后,来了精神,有了动力!大喊道。 “别呀!大爷,我,我们虽然现在没钱,可是我们家里有钱啊!我,我们可以给家里写信,让他送钱赎人如何?”于乐恐惧地说道。 其中一位劫匪感觉不太对劲,自己的词怎么让这个车夫给说了呢! “好吧!你们跟我们走!”一位劫匪说道。 于是,于乐与乐乐被劫匪们裹挟着进了匪窝。然而,劫匪们似乎被两人的顺从和老实所迷惑,竟然连基本的捆绑都省去了,这令于乐暗自腹诽,这群劫匪也未免太不专业了吧,连最基本的防范措施都没有,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而乐乐眼中却闪烁着兴奋。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机会与劫匪面对面,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冒险。她心中窃喜,这回不仅可以见识到传说中的匪窝,还能亲身体会一把刺激与紧张交织的冒险之旅,真是让人期待不已。 此时兄妹两人的心情截然不同。于乐虽然表面平静,但内心却充满了警惕和不安;而乐乐则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之中,仿佛已经置身于一个充满刺激和神秘的冒险世界! 乐乐踏入那传说中的匪窝时,心中的期待瞬间化为泡影。她原本幻想的是一片险峻的高山,峰峦叠嶂,云雾缭绕,其间散落着几间古朴的茅草屋,仿佛是美轮美奂的隐居之地。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大失所望。 这里不过是一个荒凉破落的村落,房屋破败不堪,四处杂草丛生,充满了衰败的气息。除了那二十多名凶神恶煞的劫匪外,整个村落空无一人,连一丝生机都看不到。那些劫匪一个个面目狰狞,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残忍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乐乐环顾四周,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凄凉。这里既没有她想象中的高山峻岭,也没有那些令人心驰神往的江湖传说。有的只是一群恶贯满盈的劫匪,和一个被遗弃在荒凉之地的村落。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嘿,你们俩!动作快点,给家里写信。瞧你们这身行头,家里必定是富的流油吧。这样吧,每人,每人给老子交出十万两银子!\" 那劫匪头子粗犷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仿佛一股不可抗拒的洪流,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于乐心中一惊,颤声问道:“您……您就是这群人的……首领?” 那劫匪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废话!当然了,老子就是这里的头儿。”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狂傲,仿佛这片黑暗中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原本静寂的夜色瞬间变得血腥起来。除了他以外的劫匪,仿佛被无形的死神所笼罩,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你是什么人?”劫匪头吓得跪在了于乐面前。 “说,你抢的财物在哪?”乐乐兴奋地问道。 ...... 在哥勿州都督府古朴而庄重的殿堂内,李庆学端坐于主位,面色沉静,双眸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深邃。他身侧,谋士金宗业一身儒衫,手持羽扇,风度翩翩,正低声与李庆学交谈着。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后,一名神秘人物被引领而入。此人来自关内,虽身处异乡,却不见丝毫拘谨。他身形高大,面容俊朗,皮肤白皙,眉宇间透出一股南方特有的秀气与温文。他的衣着虽不张扬,却难掩其非凡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从容与淡定。 李庆学与金宗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好奇与期待。他们知道,这位神秘人物的到来,必定带来重要的消息或任务。于是,两人同时站起身,向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致以诚挚的欢迎。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神秘人物缓缓道出了自己的来意和身份。他的言辞间充满了智慧与谋略,让李庆学和金宗业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三人围坐在桌旁,谈论着时局与未来,气氛既紧张又和谐。 随着夜幕的降临,哥勿州都督府内的灯火逐渐明亮起来。而在这灯火阑珊的夜晚,李庆学、金宗业与那位神秘人物之间的友谊与信任,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生长。 ...... 乐乐坐在简陋的屋内,烛光映照在她坚毅的脸庞上,她的眼中满是怒火。刚刚,她审问了那名劫匪头领,得知了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此刻,她紧握着拳头,仿佛要将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罪恶一一揪出。 “哥哥,”乐乐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李家村的那个富户赵钩,他也不是个好人。他的财富背后,也隐藏着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咱们何不也把他抓起来?” 她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富户赵钩在村民们面前低头认罪的场景。她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虚伪与谎言。 于乐看着她,知道乐乐不仅聪明过人,而且心地善良、嫉恶如仇。 “乐乐,我们是不能让那些坏人逍遥法外的。既然你已经查清了赵钩的底细,那咱们得把这条利益链上的所有恶人都统统下大狱。”于乐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然和力量。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们知道,这一次的行动将会是一场正义的较量。 第647章 蝴蝶自来 李庆学的心中,犹如春日里的暖阳,那份难以言表的喜悦在胸腔内悄然绽放,如同初绽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芬芳。 他微微抬头,目光中闪烁着期待与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美好的未来在向他招手。他情不自禁地低声呢喃:“你若盛开,蝴蝶自来。”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力量,仿佛能穿透周围的一切,直达那遥远而美好的梦境。 这句话,是他内心深处的真实写照,也是他对未来的美好期许。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情感,也不再顾及旁人的眼光,因为在这一刻,他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努力,足够优秀,那么,那些美好的事物,自然会如蝴蝶般,被他的光芒所吸引,纷至沓来。 李庆学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坚定与自信,他知道,他已经准备好了,去迎接那个属于他的美好未来。 “大人,此言真乃妙笔生花,字字珠玑!”谋士金宗业面上洋溢起难以抑制的喜色,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光明的前景,那种即将飞黄腾达的感觉如同甘泉涌入心田,令他浑身充满力量。 此刻的金宗业,心中豪情万丈,他坚信自己的智谋将会为他铺设出一条通向荣耀的坦途。那些过往的辛苦与努力,在此刻仿佛都得到了最好的回报,他的脸上绽放出自信与骄傲的光芒。未来的日子,他将不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谋士,而是即将崭露头角的智者,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与此同时,于乐与乐乐来到了哥勿州治府所在的通化城城门前。 “站住,马车上的每人,需缴一两银子的进城费!”城门外,一名士兵冷漠地朝牵马前行的于乐喊道,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 于乐闻言,不禁一愣,随即露出惊讶之色,他转头看向那名士兵,不解地问道:“大人,这费用……未免有些过高了吧?” 士兵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你等皆是衣锦之人,自然得按高等收费。此乃大都督之令,人分贵贱,进城费亦然。你若不愿,大可打道回府。” 于乐心中虽气,但深知在这城门之处不可轻举妄动,只得忍气吞声地从怀中掏出银两,递给士兵。然而,就在他以为可以顺利进城之际,那士兵却又拦住了他。 “慢着,一辆马车,还需再加一人之费。”士兵冷声道。 于乐脸色一沉,怒意涌上心头,但他知道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只得再次从怀中掏出银两,咬牙道:“我交!” 士兵接过银两,这才挥手放行。于乐心中虽是不甘,却也只得牵着马车,带着满腔的怒火,缓缓驶进了城中。 在繁华的通化城中,车水马龙。乐乐与于乐二人,踏入了这座城池最大,最好的通四方客栈。客栈的每一砖一瓦都透露出古朴而典雅的气息,仿佛在低语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与变迁。 “哥哥,”乐乐低声说道,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愤怒,“这个李庆学,是否太过贪婪了?他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 于乐轻叹一声,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能穿透这繁华的表象,看到背后的黑暗与丑恶。“恶有恶报,时候未到。”他淡淡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乐乐紧握拳头,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释放出来。“哼,就让这个狗贼多活几日。”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恨与不甘。 两兄妹在客栈中安顿下来,但心中的怒火却如同燃烧的火焰,久久不能平息。他们知道,这座城池虽然繁华,但也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黑暗角落。而大都督李庆学,就是其中一个最明显的例子。 “小二,你来,”于乐眉头微蹙,“我且问你,这客栈的房费之中,缘何未曾包含饮食之资?”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不解与诧异,仿佛这简单的疑问,却在他的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此次东北之行,本是于乐为探查民情而进行的私访,然而,才到哥勿州,他便发现此地与他以往的认知,有着诸多不同之处,这些不同犹如一块块破碎的镜子,让他原有的认知在这破碎中显得那么无力。 他望着那小二,仿佛想要从这小二的口中,找到这背后的答案。 “这位客官,想必是初次踏入我们通化城的疆界吧?”小二热情地迎上前来,但眼中却闪烁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在我们通化全城的客栈里,这个不成文的规矩,也是大都督亲自定下的铁律,无人敢有丝毫违背,无人能够撼动。” 他顿了顿,脸上流露出几分自豪,“再者,我得告诉您,这客栈,也是大都督名下的产业。您在此处,便是踏入了大都督的庇护之下。所以,还请您理解,并遵从我们的规矩。” 小二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大都督的敬畏与忠诚,仿佛那位大都督便是他们心中的神明,无人能够质疑。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荣耀的光芒,那是对大都督无比忠诚的体现。 于乐表情从惊讶变成了平淡,“小二哥,不知那天字号房来的是什么尊客呀,为什么我订不了旁边那间呢?”说完,往小二的手里塞了一两银子。 小二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嘿嘿,不瞒客官您,那位也是才到一日,他可是大都督的贵客,所以,所以惹不起啊!您就将就将就吧!” “哦,这么神秘啊,是哪里人啊?” “这位客官,他可真是与众不同。他身材高大魁梧,我原本以为定是我们北方豪爽的汉子,可没想到他竟是个男人。”小二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些许困惑的神情,“更为怪异的是,他行事极为谨慎,几乎不让我们靠近他的房间,连日常的打扫都不让我们插手。” “多谢小二哥了。”于乐又塞给小二一两银子。 小二的眼睛更加雪亮,接过银子,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哎呀,客官,您真是太客气了。若是以后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您尽管来问我,我保证知无不言!”说完,高兴地转身离开了。 乐乐走到了哥哥眼前,“哥哥,那人一定有问题!咱们得查查。” 第648章 入套 于乐悄然察觉,这位神秘的南方来客,竟是个不会武功的寻常人。他多次尾随其后,探寻其行踪,却发现此人的步履总是轻盈而随意,如同游走在尘世间的独行侠。 他的脚步最常驻足的,是那些喧嚣而热闹的茶馆和饭馆。每当夜幕低垂,华灯初上,他便会孤身一人,挑选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静静地坐下。桌上,总是摆放着几道当地的特色佳肴,香气四溢,引人垂涎。 然而,他并不急于品尝这些美食,而是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周围。他竖起耳朵,倾听着四周人们的闲谈议论,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究。那神情,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又仿佛在验证着什么。 于乐心中暗自猜测,这位南人或许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他看似在品味美食,实则可能在暗访着什么,搜集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哥哥,”乐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躁和不满,“咱们就别再磨蹭了,把他抓了吧!这些日子,我们如影随形地跟着他,可也没见他有什么异常举动,这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于乐微微蹙眉,目光深邃,仿佛在权衡利弊。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坚定:“好吧,既然你这么想,那就定在明日行动。” 乐乐一听,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嘿嘿,太好了!哥哥,这次我要亲手把他拿下,让他无处可逃。”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胜利的场面。 于乐看着乐乐那兴奋的模样,也不禁微微一笑,但随即又收敛了笑容,严肃地嘱咐道:“不过,乐乐,你切记要小心行事,不可轻敌。虽然他目前没有露出破绽,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乐乐用力点了点头,满脸认真地说:“哥哥,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次日夜晚来临,神秘的身影悄然从客栈中走出,踱步至那间热闹非凡的小酒馆。他仿佛与喧嚣的尘世格格不入,却又似融入了这份繁华。他独自坐下,点了一壶好酒,几碟佳肴,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喧嚣交织。 乐乐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那人的背影,心中既紧张又兴奋。这是她第一次独自追踪目标,每一次心跳都仿佛在为这份挑战而加速。她暗自窃喜,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虽然手心微微冒汗,但她知道,这是属于自己的时刻,是展现自己能力的时刻。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呼吸,继续紧密地监视着那神秘人的一举一动。 夜色如墨,神秘人直至小酒馆的灯火渐熄,才缓缓踏出店门。他并未选择直接回归客栈的安逸,而是选择了在幽深的街道上徘徊,时而左拐,时而右绕,如同在探索未知的迷宫。 乐乐则像一道隐秘的影子,紧紧跟随在神秘人的身后。她的心中,早已有了盘算——若是能引导神秘人步入一个更为静谧的角落,那么她抓捕的机会便大大增加。毕竟,偏僻之地,正是她展现身手的好地方。她的脚步虽轻,但每一步都充满了决心与期待。 “咦!”神秘人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身后一脸茫然的乐乐,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戏谑,“你的那位车夫,他为何迟迟未至?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乐乐的瞳孔微微收缩,心中一阵慌乱。她原本以为自己手到擒来的抓人计划,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落入了对方的圈套。她努力保持镇定,但脸上的惊讶之色却难以掩饰。 “我中计了!”乐乐心中暗自叫苦,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危险的境地。她望向神秘人,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出一些线索,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仿佛黑洞一般,吞噬了她所有的希望。 神秘人似乎并不急于追问,而是悠然自得地站在原地,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乐乐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压力,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乐乐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必须保持冷静,才能找到一线生机。她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可能的逃脱机会。 夜色如墨,神秘人突然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如同冰冷的刀锋划过肌肤,令人不寒而栗。他的目光在乐乐身上游移,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 “既然你那位忠诚的车夫此刻不在,那么,就只好委屈你随我走一趟了。”神秘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只要你愿意坦诚相告,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和来历,我或许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乐乐听后,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冷笑一声,仿佛对神秘人的威胁嗤之以鼻。她的武功深厚,自信能应对任何挑战,又岂会轻易屈服? “闭嘴!”乐乐怒喝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你若想从我口中得知任何信息,那简直是痴心妄想!我若有机会,定会让你后悔今日的决定!” 她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锋利,直接刺入神秘人的心脏。神秘人微微一怔,似乎被乐乐的勇气和决心所震撼。然而,他很快便恢复了冷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哦?看来你是铁了心要与我为敌了。”神秘人轻叹一声,仿佛有些遗憾,“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神秘人身影一动,瞬间向乐乐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乐乐也不甘示弱,她身形矫健如燕,与神秘人展开了激烈的交锋。两人的身影在夜色中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每一次碰撞都仿佛能引发天崩地裂的巨响。 然而,在这场生死较量中,乐乐却逐渐陷入了困境。神秘人的武功深不可测,每一招都蕴含着致命的杀机。乐乐虽然拼尽全力,但仍然无法摆脱对方的纠缠。 就在她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从天而降,挡在了她的面前。正是她那位忠诚的车夫——哥哥!哥哥的到来让乐乐心中一喜,她知道,自己终于有了一线生机。 于乐与神秘人展开了更为激烈的战斗,两人的身影在夜空中翻飞腾跃,仿佛化作了两道闪电。经过一番激战,于乐终于找到了神秘人的破绽,一记重拳将其击倒在地。 神秘人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已经无力回天。他抬头望向乐乐和于乐,眼中满是怨毒和不甘。 “你们到底是谁?……”神秘人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我……” 第649章 罪状 “禀报大都督,东北王已至府前!”侍卫的声音铿锵有力,打破了原本大堂内的沉静。 李庆学与金宗业闻听此言,皆是面色骤变,心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他们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激动。 瞬间,两人便收敛了心神,急忙迈步走出大堂,向着府门的方向疾步而去。他们知道,东北王的到来非同小可,必须亲自迎接,以示尊重。 大堂外的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洒落在青石板上,映出两人匆匆的身影。他们穿过庭院,越过长廊,一路疾行,直至府门之外。 府门外,一辆华丽的马车静静停驻,马儿打着响鼻,似乎在等待着主人的归来。马车旁,侍卫们肃然而立,目光炯炯,守护着这位尊贵的客人。 李庆学与金宗业走到马车前,恭敬地行了一礼。随着车帘的轻轻掀起,一位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走了下来。他正是举世无双的东北王于乐。 两人连忙上前迎接,脸上洋溢着恭敬而热情的笑容。 “下官李庆学,拜见王爷,愿王爷万福金安。”李庆学的话音刚落,正准备依照礼节深深一揖时,却被一侧的金宗业轻轻拦住了。 金宗业,身为李大都督的智囊,总是以一副温文尔雅的笑容示人,然而此刻,他眼中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话锋直指要害:“在下金宗业,幸得李大都督垂青,为其出谋划策。然,今日这位尊客前来,身份尊贵,却非寻常人等,敢问尊客,有何凭证,能证明您便是那威名赫赫的东北王?” 他的话语虽然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口吻,但其中的质疑之意却如利箭般直刺人心,使得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竟有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胆敢对东北王质疑,简直是不知死活!”马车帘幕被一股无形的怒气掀开,乐乐的怒意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出,紧接着,她步履从容地走出马车,仿佛一朵带刺的玫瑰,在夜色中傲然绽放。 李庆学的目光在夜色中追寻,最终定格在一位华服女子身上。她身披锦绣华裳,脸戴精致面纱,虽看不清真容,但那举手投足间的气度与威仪,已然让人心生敬畏。李庆学心中一动,暗想:这位莫不就是传说中的长乐无双公主?这金宗业,当真是猪油蒙了心,竟敢在此时此地触了这位的霉头,传闻这位公主那可是轻易不能惹怒的人! 原本想要斥责金宗业的李庆学,却见东北王于乐微微一笑,步伐轻盈地走向金宗业。他的笑容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深意,让人捉摸不透。他走到金宗业面前,竟是一言不发,只是轻轻一挥手,金宗业的脑袋便如被狂风扫过的落叶,猛然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李庆学更是心中一凛,这位东北王也太过强势和滥杀了吧,在自己的府衙内,竟敢杀人,真是胆大妄为!我,我忍了。 “殿下,您,您为何要杀他呀,他,他也无错啊!”李庆学似乎想为金宗业狡辩。 “李庆学,你,身为这繁华州郡之主宰,却背离正道,贪腐成性,勾结叛逆之徒,践踏律法。你手中握有重权,却以之为刀,滥杀无辜,以无辜百姓的鲜血,换取朝廷那微薄的抚恤之金,以满足你无尽的贪欲。你更是胆大妄为,肆意兼并良田沃土,视百姓为草芥,私设苛捐杂税,将他们推向绝望的深渊。” 此刻,于乐脸上的微笑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犹如寒铁般冷峻的面容。他目光如炬,直视着李庆学,仿佛要看透他内心的每一处阴暗角落。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仿佛每一句话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力,直击李庆学的心灵深处。 “李庆学,你可知罪?”于乐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上回荡,如同警钟一般,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李庆学面色惨白,他知道,这一刻,他已经无法逃避自己的罪行,他的命运,已经掌握在了这位铁面无私的于乐手中。 “哈哈,东北王,您这是打算用您的威名来震慑我这一州之都督吗?”李庆学嘴角勾起一丝不屑,试图以言语来掩饰内心的慌乱。他自诩一身清廉,自命不凡,然而,在这位传说中的东北王面前,他的自信却如同薄纸般不堪一击。 然而,话语未毕,一阵疾风骤至。只见于乐身形一动,犹如猛虎下山,一脚踹出,力道之大,足以让旁观者胆寒。李庆学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瞬间被踹出数米之远,重重地摔在地上,整个人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动弹不得。 这一脚,犹如雷霆万钧,不仅让李庆学痛不欲生,更是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深知,自己今日所遇之人,绝非寻常之辈,那一脚,仿佛已经要去了他半条老命。 此刻的李庆学,再无之前的嚣张与自傲,只剩下无尽的悔恨与恐惧。他趴在地上,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东北王\",这个名字,已经如同噩梦般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 四周的侍卫们,此刻如同被定身般静默无声,他们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面前的这位东北王以及长乐无双公主,两人的威名早已远扬四海,他们无不听闻过他们精忠报国、为民请命的英勇事迹。那些传奇般的故事,在他们心中烙印下深深的印记,使他们对于这位王爷及公主充满了敬意与钦佩。 而反观他们的长官,这位李大都督,他的名声却与东北王截然不同。在民间,他的恶名昭彰,甚至可以说是臭名远扬。他的所作所为,无疑给整个州府带来了莫大的耻辱。 此刻,侍卫们面对眼前的东北王,心中自然产生了强烈的对比。他们知道,若是对这位王爷动手,那将是对正义与忠诚的极大亵渎。因此,尽管他们的任务是保护李大都督,但在这一刻,他们却无人敢动。 第650章 推倒重建 在哥勿州官员们齐聚一堂的大都督府大堂里,静谧的气氛中悄然流转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张力。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大堂之上,端坐着两位年轻的身影,他们的出现,犹如两颗璀璨的星辰,瞬间点亮了这片庄严的空间。 男子身姿挺拔,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身穿蟒服,那华贵的袍服上,金线绣制的蟒纹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跃然而出,展现出无上的威严。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犹如寒星闪烁,让人不敢直视。 而女子则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娇艳欲滴。她身着华丽的公主服,裙摆轻扬,宛如仙子下凡。那精致的妆容和华丽的服饰,将她衬托得如同月宫中的嫦娥,美丽而高贵。她的眼眸清澈如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这两位年轻人的出现,让在场的官员们都不禁感到惊讶。他们从未想过,大都督府的大堂之上,会坐着如此年轻俊朗的男女。然而,更让他们感到惊讶的是,这两位年轻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气质和威严,竟然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大堂之中,气氛愈发凝重。然而,这两位年轻人却仿佛置身事外,他们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而他们的出现,也预示着哥勿州即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 “各位,还不速速觐见威震八方的东北王,与风华绝代的长乐无双公主殿下!”一道威严而又不失敬意的声音在殿堂中回荡。 随着这一声提醒,在场的官员们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纷纷弯腰屈膝,恭敬地向那两位尊贵至极的人物施以最深的礼节。他们的心中无不惊叹,这便是那位传说中的东北王,同时也是被誉为冠军王、宁王的于乐,与他身边那位被封为长乐公主、无双公主,两者身份完美融合的于乐乐。 此刻,在这庄严而肃穆的殿堂之中,于乐与乐乐二人仿佛将整个空间都点亮了。众人心中无不感叹,这便是真正的王者之气,这便是真正的无双风华。 “诸位,都请起吧。”于乐的声音平静而沉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本王虽生于东北,但却是首次执掌权柄。”他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坚定与自信,“初来乍到,本想着能够拜访这位名满天下的东北第一清官,李庆学李大都督,无奈,现实却令本王深感遗憾。” 话音未落,于乐挥了挥手,仿佛是在驱散那心中的失落与不甘。紧接着,他再次开口,声音中多了一分决断:“把人抬上来!” 随着他的命令,几名侍从应声而出,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担架,缓缓走向大殿中央。 在众人眼前,一副沉重的担架犹如承载了无尽的苦难与痛楚,静静地横卧在那里。担架之上,一个身影趴伏着,看似是个男子,他的发丝凌乱,如同被风吹散的乌云,随意地散落在脸庞和肩背之上。他的肌肤裸露之处,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皮开肉绽,仿佛被残忍地撕裂,而流淌的鲜血,宛如一条条红色的溪流,浸染了他的衣衫,将原本的颜色彻底掩盖。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沉默,只有那滴答滴答的血滴声,在静谧中回荡,如同生命的倒计时,提醒着人们,这份痛苦与苦难,是如此的沉重与真实。众人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紧紧锁定在这副担架之上,他们的心中充满了震撼与同情,为这个男子的遭遇感到深深的悲哀。此人一定是李庆学! 这景象,真可谓触目惊心,令人不忍直视!曾是一代“英勇”大都督的尊容,如今却落魄至此,犹如断壁残垣,凄凉无比。众人脸上浮现的,不仅仅是淡淡的怜悯,更有深深的震撼与无力。有的人脸色苍白如纸,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所笼罩,无法言语,只能默默的看着这一幕。 这位大都督,昔日的风采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沧桑与悲凉。他曾经的辉煌,如今都已化为泡影,只留下这一地的狼藉和人们的叹息。 这样的场景,无疑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或许曾经崇拜过这位大都督,但如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落魄至此,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无奈。 李庆学此时只能发出低哑的呜呜声,说不出话来。 “诸位,大家好,我叫闫森,是朝廷新任命的哥勿州刺史,朝廷已经取消了哥勿州大都督一职,并且要求哥勿州所有官职按寻常州县执行,不在特殊! 下面,我宣读原哥勿州大都督李庆学的罪状:一、命令下属侍卫冒充匪徒,劫掠官道路人,谋财害命,此为死罪;二、命令下属侍卫冒充土匪,劫掠农户,谋财害命后,与当地首富兼并土地,并骗取朝廷抚恤,此为死罪;三、私设赋税,中饱私囊,数目巨大,此为死罪;四、勾结逆党,以图谋反,此为死罪;五、私设公堂,滥用死刑,令多人无罪致死,此为死罪。终五死罪于一身,罪大恶极,死不足惜,经东北王殿下最终评判,李庆学死刑,即日起挂于城头,供众人观赏,直至死期。” 东北王于乐目光深邃,扫过在场的每一位,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寒冬中的北风,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众位,请铭记此刻。我希望你们以李庆学为戒,勿再重蹈覆辙。世事无常,唯有珍惜当下,方能无悔未来。望诸位都能深刻体会,且行且珍惜!” 随着于乐的话语轻轻落下,整个大堂内的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那些官员们,原本紧绷的神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抚平,刚才还笼罩在心头的恐惧与不安,此刻已如轻烟般消散。 那些与李庆学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官员们,心中的石头更是落了地。他们曾暗自揣测,或许会因为与李庆学的关系而遭受牵连,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然而,此刻的转折让他们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当闫森的声音开始缓缓念出官员们的名字时,一种诡异的气氛再次弥漫开来。有些人面色惨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甚至有人身体一颤,当场失态,仿佛听到了自己生命的倒计时。 大厅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划过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他们紧紧盯着闫森,生怕下一个被念出的名字就是自己的。 这一刻,所有的官员们都仿佛置身于一场生死考验之中,他们的命运,就悬在闫森那微微颤动的嘴唇之间。 第651章 经验教训 “哥哥,”乐乐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你已经斩下了那么多官员的头颅,他们中多数还是各族部落的贵族。你就不担心他们会因此而联合起来,掀起一场反叛的风暴吗?” 于乐微微一笑,眼中是冷静而坚定眼神。他轻轻拍了拍乐乐的肩膀,道:“乐乐,你过虑了。他们又能有多少人?再者,想要造反,总得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若真的以此为由起事,那岂不是自投罗网,成了天下人的笑柄?记住,无论做什么,都要名正言顺,师出有名。只有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于乐的话语中透出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同时也带着对妹妹的深深教诲。 “嘿嘿,哥哥,我到现在都还有些后怕呢!那个狡猾的家伙,他究竟是如何将自己的气息隐藏得如此完美,让我们察觉不到?这其中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诀窍吧?当时,我真的被吓得心跳都差点停止了,毕竟,这是我第一次面对真正的敌人啊!”乐乐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和对初次对敌的紧张。 “其实他的闭气术,跟咱们的差不多,至于怎么能察觉到,还得等你嫣然嫂子来,才能破解。她可是行家。 至于你的第一次对敌,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其实并不比他弱,之所以对敌时占了下风,是因为你第一次对敌的紧张,另外是害怕有其同伙突袭你。” “是啊,哥哥,哎,我真是留力了,防备有人偷袭我!”乐乐感觉哥哥最懂自己。 “其实,你忘记了哥哥吗!哥哥可是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我之所以与你分开,就是为了防止这个家伙有帮手,所以才让你一个人跟踪他的。” “嘿嘿,我,我以为你打不过他们,被他们擒住了呢,我还想着得抓住此人,然后救你呢!” 于乐轻抚着妹妹的秀发,眼神里全是关爱,“你呀,还想着救我!你以后记住一件事,就是哥哥只会帮你,不会拖累你的。” “嘻嘻,知道了,哥哥!”乐乐害羞地躲在哥哥的怀里,撒娇着。 “还有就是,你在没有把握对敌的时候,一定要先考虑怎么逃跑,另外就是,你可是有不少石子的,为什么不用呢?你要是用了石子,他根本不会近身的。”于乐继续说道。 乐乐的脸越来越红了,“哎呀,哥哥,我不是紧张,忘了吗!嘿嘿。打完了才想起来,哎,看来我还得练呐!” 于乐心想,这回妹妹终于有自知之明了。 乐乐转移了话题,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哥哥,砍了这么多贪官污吏,收缴了如此巨额的钱财,你计划如何填补这些空缺的官职呢?还有,这些银钱你又打算如何妥善利用呢?” 于乐沉思片刻,“至于官职的填补,我相信周扬和闫森,他们会找到合适的人选。我们只需在一旁监督,确保选贤任能就行,不必事事亲力亲为。至于这些银两,我打算分作几部分来用。”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首先,一部分银子将用于修建道路,让百姓的出行更加便利,加强各地的联系。其次,我要用一部分银两来建立学堂,让更多的孩子能够接受教育,开启智慧之门。最后,剩余的部分,我打算用来补偿那些因李庆学的恶行而遭受损失的百姓,让他们感受到朝廷的公正与关怀。” 乐乐听后,心中不禁为哥哥的深谋远虑而钦佩。 “哥哥,那个人我们该如何处置?”乐乐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忧虑与决然,仿佛在面对一场严峻的考验。 “暂且留下他吧!”于乐的声音沉稳而冷静,仿佛能抚平一切波澜,“他的武功已被废,如今不过是个毫无威胁的普通人。让他成为我们的鱼饵,也许能引来更大的鱼。” 乐乐闻言,小脸紧绷,胖嘟嘟的拳头紧握,仿佛能捏碎一切不公与邪恶:“这帮人,真是可恶至极!他们总是挑拨离间,祸乱人间,他们每个人都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于乐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是啊,他们的罪行罄竹难书。然而,我们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彻底铲除他们,只能暂且忍耐。”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但要记住,忍并非懦弱,而是为了更好的反击。” 乐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她知道,与哥哥并肩作战的日子还长着呢,他们必须一步步积累力量,直到能够彻底铲除那些祸乱人间的敌人。 当哥勿州大都督李庆学被活挂在城头,让众人观赏后,他的累累罪行的公布,让哥勿州,乃至整个东北大地,掀起了民众们激烈的反响。 “这个于乐啊,他真可谓是个不凡的角色。不论身处何地,他总能掀起一场令人叹为观止的波澜。”皇帝安嘉杰轻轻翻阅着手中的简报,嘴角不禁扬起一抹赞许的微笑。 那简报上的字迹虽简单,却如同于乐的人生一般,每一笔都充满了力度和深意。皇帝仿佛能够从中看到那个充满智慧和胆识的男子,如何一步步从默默无闻的普通人,蜕变为如今的风云人物。 他时常让人捉摸不透,却又总能在关键时刻展现出惊人的能力。他的每一次行动,都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让人为之震惊。 皇帝安嘉杰深知,于乐这样的人才,是国家的瑰宝,是时代的骄子。他期待着于乐未来能够创造更多的奇迹,为这片土地带来更多的繁荣和辉煌。 “陛下,”丛孝微微皱眉,忧虑之情溢于言表,“关于东北王殿下在东北的所作所为,臣心中有所疑虑。他的行动,是否过于激进?手中所握的权限,是否已超出了应有的范畴?若长此以往,恐将引发地方对朝廷的离心之念,使得朝廷的威严与教化之力难以深入。” 他的话语虽然平和,但每一个字都如同石头般沉重,敲击在空气之中,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丛孝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他深知朝廷与地方之间的微妙平衡一旦被打破,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因此,他不得不冒昧进言,希望陛下能够审慎考虑。 第652章 朝堂的反应 “陛下,丛老大人所言,字字珠玑,直指人心。那东北王,如此不顾朝廷的尊严,肆意妄为,置皇权于无物,这般的忤逆之举,实乃大逆不道,罪不容赦。恳请陛下明察秋毫,降下雷霆之怒,以示天威。” 新任命为御史中丞的来兴,昔日受恩于周俊臣,却在这关键时刻,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出卖自己的恩师。他以周俊臣为妖妇柴氏的死党为名,巧设罗网,将周俊臣抓捕归案。为了逼取供词,他更是手段残忍,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蒸”刑,将周俊臣活活折磨致死。 这般决绝与狠辣,让来兴在新皇面前大放异彩,得到了新皇的赏识与器重。然而,在这权力的游戏中,谁又能说清,这一切的牺牲与背叛,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还是为了心中那难以言说的信仰与执着? 户部尚书徐嘉与礼部侍郎李步保二人,皆在此刻保持了缄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正当朝堂之上气氛凝重时,宰相李德明站了出来。他的声音如同古老的铜钟,虽不响亮,却深沉而有力:“陛下,东北王殿下此次所为,皆是依循我大安律法,对那些贪赃枉法之徒进行公正的裁决。他并未有丝毫忤逆之行,所作所为,皆是出于对国家的忠诚和对法度的坚守。恳请陛下深思,明察秋毫。” 李德明的话语落下,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但在这寂静之中,似乎又有一股暗流在涌动,每个人都在心中默默地权衡着,思考着其中的是非曲直。 “陛下,朝中规矩,各州县官员的任免皆需经过吏部严格筛选,再呈于陛下圣前定夺。然,眼下哥勿州的官员任命却成了东北王一人之权柄,此等行径,其心可诛!”来兴的话虽未道尽,但其中深意,已如明镜高悬,无需赘言,便可知其背后所指。 皇帝安嘉杰嘴角微扬,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甜美的安抚,“来卿,你大可放宽心。东北王,他绝不会反我。他的忠诚与行动,皆源于他对国家和百姓的深厚情感。他手中之剑,所斩之官,皆是那些罪有应得的贪官污吏。对于于乐,我深信不疑。 至于东北官员的任命,我想要听听你们的意见。诸位,谁愿前往那广袤而遥远的东北之地?谁自愿前往,我马上任命!”殿前无人发声,一片死寂,皇帝安嘉杰继续说道:“吏部历年来派遣的官员,又有几人真心愿意踏上那片风雪交加的土地?更何况,东北部族繁多,人文复杂,治理起来确实棘手。出力不讨好,政绩就很难显现。那里,已然成为众多官员避之不及的艰难之地。我说的,应当不无道理吧? 当然,东北官员的任命一事自是需经朝廷的慎重考量与批准。于乐已呈上奏疏,详细阐述了其对东北治理的构想与计划,我审阅之后,深感其用心良苦,遂批复同意。然而,我亦深知东北之地辽阔而复杂,非一人之力所能轻易驾驭。 于是,我告知于乐,朝廷将派遣一批得力官员前往东北,协助他共同治理这片广袤的土地。这不仅是对于乐的支持,更是对东北百姓的深切关怀。 陆卿,你作为吏部尚书,深谙人事之道,我命你即刻向全国官员发出通告。凡有志于国家、愿为东北的繁荣稳定贡献力量的官员,均可主动申请前往东北任职。为表朝廷之重视与鼓励,现等官职的俸禄将增加一倍。 陆卿闻言,恭敬地回答道:“是,陛下,臣必将遵循您的旨意,将此事传达至全国官员,以期选拔出优秀的人才,共同为东北的繁荣稳定贡献力量。” 所有反对的人没了言语,其实目的达到了,掺沙子! ...... 乐乐在看完李步保那封字迹匆匆的信后,胸中涌动的愤怒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她紧握着那封信,眉头紧锁,仿佛能从中捏出水来。 “哥哥,这丛孝当真是不可理喻,为何总是与你过不去?”乐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愤怒与不解交织的颤音。她的眼中闪烁着火光,那是对不公不义的熊熊怒火。 “而那安嘉杰,又是何等的眼光,竟然会起用这样的人?”乐乐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安嘉杰的失望和不解。她曾以为安嘉杰是明智的,但现在看来,他似乎也被这世间的迷雾所蒙蔽。 “还有那个来兴,忘恩负义的家伙!”乐乐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她的脸色变得铁青,那是对来兴所作所为的深深厌恶。“他竟然能做出欺师灭祖,蒸死自己师傅这样的事情,简直是丧尽天良!”乐乐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悲愤。 “这样的人,怎能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话?”乐乐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对于这样的人,她必须保持警惕,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乐乐,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吗?” “还不是想离间你与安嘉杰之间的关系,哼!真是可恶。都该死!”乐乐非常的生气,义愤填膺。 “乐乐,你还是太过单纯了。”来到哥勿州的嫣然分析道,“他们看似在攻击你哥哥,冠冕堂皇地说是为了东北好,其实他们并非真心实意地想要支持东北建设,而是在暗中布局,意图往这片肥沃的土壤里掺进沙砾。” 乐乐眨了眨那双如星辰般璀璨的大眼睛,沉思片刻后,她恍然大悟,“哦,我懂了。安嘉杰让陆雨向全国官员发出通告,声称来东北任职的官员薪俸将翻倍。表面上看,这是对我哥哥主政东北的支持,实际上却是暗中派遣眼线,前来监视我哥哥。哼,那个安嘉杰,真是忘恩负义之人,他竟如此不信任我哥哥,难道忘记了我哥哥几次拼死救他的恩情吗?”乐乐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慨和不满,她的双拳紧握,仿佛在宣告对这一切的不满与决心。 第653章 来历 “嫂子,”乐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与疑惑,“那个姓鹿的,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嫣然轻轻叹息,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满:“都怪你哥,他为何非要废了那人的武功呢?若是不废,我与他过几招,定能窥探出他的师承和来历。” 乐乐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解:“那我与他交手的过程,不是已经详细告诉了你吗?难道你就猜不出他的底细?” 嫣然摇了摇头,秀眉微蹙:“乐乐,你虽描述得详尽,但所用的招式皆是寻常武艺,并无什么特异之处。我并非神仙,仅凭这些,怎能轻易推断出他的身份?” 乐乐闻言,也知自己的提问有些唐突,便不再追问,只是心中对那神秘的“鹿”更加好奇起来。 “他嘴倒是很硬。”于乐说道。 “是啊!怎么办呐!”乐乐皱起了眉头。 “算了,这个姓鹿的不是急事。我们接下来要去女真部落所在渤海地区。” “哥哥,那不是阿骨打所在的部落吗?” “你还记得阿骨打!” “那当然了,他可是帮助蒙国攻打咱们的坏蛋,我当然记得了,哼!”乐乐撅嘴说道。 “他也立过功,博尔乎不就是他杀的吗?”于乐微笑的说道。 “可惜,他被当做叛徒被他们自己人处死了。”乐乐又一脸的惋惜之色。 嫣然心里服了,这位小姑子的表情变化真是变化多端啊! “嫂子,”乐乐轻声细语,带着几分俏皮和神秘,“你就别回去了,和我们一道出游如何?多有趣啊!”她眼中的期待让嫣然感觉有诈。 嫣然轻轻一笑,眼中却带着几分审视。她深知乐乐这丫头鬼怪精灵,背后定有深意。于是,她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孩子们时间长了,定会想念我的。” “嫂子,他们都多大了!想当年,我在相仿的年纪,便已与哥哥携手走南闯北,历经风霜了。孩子们也需要这样的锻炼,让他们学会自立,才能在这个世上立足。”乐乐一副夫子的脸孔教育着嫂子嫣然。 嫣然微微皱眉,她并不喜欢乐乐这种自以为是的教育方式,总觉得这位小姑子说起别人来头头是道,可一旦轮到自己,便又是另一番景象。她心中虽有不悦,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乐乐似乎并未察觉到嫂子的微妙情绪,她转过头去,对着自己的哥哥眨了眨眼,仿佛是在寻求某种支持。 于乐看着妹妹那调皮的模样,心中也不禁生出一丝宠溺。他深知乐乐的性格,也知道她这番话是出于好意。于是,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乐乐说得没错,孩子们确实需要更多的锻炼。这次出来,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咱们一起吧。” 听到哥哥的话,乐乐的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得意地看了嫣然一眼,仿佛是在说:“你看,哥哥都站在我这边。” 嫣然心中虽然不悦,但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她知道,乐乐的这番话虽然有些让人不舒服,但出发点也是为了孩子们好。于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哥哥和乐乐的决定。 “就是嘛!”乐乐见状,更是得意地笑了起来,“哥哥都发话了,嫂子你可得听哦!”她调皮地冲着嫣然眨了眨眼,仿佛在宣告自己的胜利。 在通化城门的余晖下,三人驾驭着马车缓缓驶出,车轮辗过古道,扬起一片尘埃。而此刻,闫森并未现身送行,他忙碌的身影在城内某个角落忙碌着,似乎有无数琐事等着他处理。 “周大人,咱们的东北王可真是位逍遥自在的甩手掌柜啊!”闫森的话里藏着几分戏谑,又带着几分敬佩。 周扬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望着那座渐行渐远的马车,轻叹道:“是啊,能遇上这样的王爷,确实是我们这些下属的福气。他总能以雷霆万钧之势,为我们指明方向。” 闫森点头附和,他的目光也追随着周扬望向远方。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中的默契无需多言。 马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古道的尽头。而闫森和周扬,则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继续为这片土地上的安宁与繁荣而努力。 ...... “什么?消息中断,这简直是荒谬至极!他身怀的武艺,可是世间罕有,超凡入圣的,怎么可能出事!立刻,给我派人去搜寻,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将他寻回!” “老爷,会不会是那于乐下的黑手?又或者……哥勿州的官场如今已被于乐搅得翻天覆地,他会不会……” “不要猜测,行动便是答案。立即派遣人手前往哥勿州,不惜深入虎穴,定要寻回他,无论生死,都需有个明确的交代!” “是,老爷。我这就去安排。” ...... “这狡猾的于乐,竟悄然隐匿于哥勿州的通化城之中,难怪我们遍寻不着他的踪影。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紧随其后,去将他追寻出来?” “他这是故意在躲避我们吗?” “想来是尚未得知我们的筹码之丰厚吧!在这般诱人的价码面前,世间能有几人不动心?哈哈,待我们找到他,他定会后悔先前的逃避。”说话者笑容中透露出几分狡黠,仿佛已经看到了于乐束手就擒的场景。 “希望如此吧!” ...... “母后,儿臣心中有些忧虑,”皇帝安嘉杰微蹙眉头,望向端坐在龙椅一侧的皇太后宇文氏,“咱们往东北官场里掺沙子,于乐那边……会不会有所疑虑?” 皇太后宇文氏的神情波澜不惊,她轻叹一声,语气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皇权之下,一切皆为臣服。何况,此次决定,亦是朝中多方权衡的结果,有人推波助澜,也是时势所逼。于乐他身为一国重臣,自然应当明白其中的道理。” 安嘉杰犹豫了一下,再度开口:“母后,儿臣是否应当修书一封,向于乐解释一二,以免他心中生疑?” 宇文氏微微摇头,目光中流露出对儿子的教诲之意:“皇上,你是九五之尊,他是你的臣子。君臣之间,无需过多的解释与说明。你若是写信给他,反而显得你过于在意他的看法,这在朝野之中,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和议论。你身为帝王,应当有帝王的决断和威严,不可轻易向臣子示弱。” 安嘉杰闻言,心中虽然仍有疑虑,但也明白母亲的话在理。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将心中的不安压了下去。 第654章 振兴大计 在粟未部的辽阔疆域中,于乐、上官嫣然与乐乐三人踏入了这片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土地。沿途所见,尽是一片繁忙的施工景象,仿佛连冬末的严寒也无法阻挡这里的热血与决心。 三人驾着马车行走在官道间,只见工匠们挥汗如雨,他们的身影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坚韧。巨大的石料被一一凿开,山体被巧妙地切割,每一块石头都仿佛承载了匠人们的汗水与智慧。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石屑的气息,混合着工人们劳作的喘息声,形成了一幅生动而真实的画面。 尽管是冬末时节,但这里的景象却丝毫不显萧条。相反,每一处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工匠们的号子声此起彼伏,汇成了一曲充满力量的交响乐。三人被这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心中不禁对这片土地的未来充满了期待与憧憬。 “王爷,瞧这繁忙的工地,这不正是我们所要的生机吗?看来,您这修路之策,确实效果斐然。”嫣然坐在车中,目光透过车窗,投向那热火朝天的施工现场,她的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宛如初升的朝阳,温暖而明亮。 乐乐则显得更为深思熟虑,她皱了皱眉头,看着那一片繁忙景象,说道:\"哥哥,我却有所担忧。现下虽是冬末,但春耕在即,许多百姓需得回归田间,忙于农事。如此一来,这工期岂不是会受到影响,甚至可能延误?\"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几分忧虑,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可能的问题。 “没事,这些部落有地的农户并不多,大多是猎户,即使种了地,也没多少,他们会以修路挣钱为主的。”于乐淡然的说道。 乐乐此时眉头仍旧紧锁,心中的担忧依旧难以消解,“哥哥,我明白这是一项利国利民的大计。但即便如此,这巨大的开销,我们也不能全数承担,我们得找到方法,让这投入有所回报。” 嫣然也点了点头,“王爷,您说得对。咱们家虽有些积蓄,但也不能随意挥霍。我们必须确保每一分投入,都能在未来带来回报。” 于乐微笑地回道:“放心,我已有打算。这官道的修复,不仅可以改善百姓的出行,更能促进各地的商贸流通。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开设一些驿站、客栈,为过往的商旅提供便利。如此,既能为朝廷分忧,又能为我们家带来收益。 此外,我已然下达了明确的指令给周扬、闫森以及吉达,令他们与那些遍布东北大地的部落首领、权贵的贵族以及富甲一方的商贾们,深入商谈,探讨投资入股的诸多事宜。东北的振兴并非一蹴而就,它需要这些手握财富与资源的人们共同参与,形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唯有如此,我们方能汇聚众力,共谋发展,让这片土地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 “对,把他们也圈进来,这样,咱们以后就好办事了!嘻嘻。”乐乐开心地笑了。 “哥哥,我们为什么要穿粟未部的衣服啊!咱们也不会他们的语言啊!”乐乐一路上多是欢歌笑语,可能是因为有嫂子陪伴,而且是天下武功第一的绝剑仙子,有了更多的安全感。上次的对敌,真是把自己吓着了,看来哥哥一人保护自己还是不托底啊! “现在开始,你就装哑女如何呀?”于乐笑道。 乐乐眨了眨眼睛,笑着愉快地答应了,“嘿嘿,好啊!一定很好玩,我还从来没装过哑巴呢!嫂子,你会说粟未语吗?” “我跟你一样,也装哑巴!” “好,嘿嘿,看咱们谁装得像。”乐乐的斗志燃起。 通化城里刺史府的大门缓缓敞开,前来参会的各大部落的首领、贵族以及富有的商贾们,纷纷聚首于此,准备聆听即将展开的宏大叙事。 “诸位,请稍安勿躁!”一道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府内的沉静。说话之人,正是周扬,他身穿官袍,气宇轩昂,目光如炬。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是东北王麾下的长史周扬,今日受东北王殿下之托,召集各位贤士共商东北振兴之大计。此事非同小可,既关乎东北的兴衰,更决定着我们各部落的未来命运。 王爷殿下,原本有意亲临,但身负重任,无法分身。因此,他特命我前来主持此次会议。我深知自己才疏学浅,若在此次会议中有何不妥之处,还望各位海涵,并予以指正。”周扬的话语虽然谦逊,但语气中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府内的气氛顿时变得肃穆起来。每个人都知道,接下来的讨论,将决定他们未来的道路,也将为东北的振兴揭开新的一页。 周扬轻轻扬起手,温和而庄重地开口:“诸位,请随我移步堂内,共叙一番。”他微微侧身,以示礼让,引领着众人步入那座早已等候多时的会堂。 会堂之内,早已是布置的典雅而精致。空气中弥漫着江南名茶的淡淡清香,仿佛让人置身于烟雨蒙蒙的江南水乡。而在茶香的萦绕下,各式瓜果梨桃更是点缀其中,犹如画龙点睛之笔。 那些瓜果梨桃,色彩鲜艳,光泽诱人,仿佛是大自然的杰作在此刻被完美呈现。它们的出现,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为之一惊。谁能想到,在这特定的时节,竟能品尝到那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瓜果,这实在是令人惊喜不已。 众人纷纷赞叹不已,心中暗自庆幸没有错过这次盛会。他们一边品尝着美味的瓜果,一边交流着彼此的心得和感受,整个会堂内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温馨的气氛。这确实是一次难得的聚会,让大家都觉得没有白来一趟。 “各位,王爷认为,东北的繁荣振兴,实则乃各部落共同之崛起。只有当各部落如繁星般紧密环绕在朝廷的苍穹之下,方能熠熠生辉,照亮前路。我们需与时俱进,携手并进,荣辱与共,方能让这片辽阔的土地长久安定,繁荣昌盛。 为此,王爷定了几条大政方针供在座各位参考,下面就由本人向诸位宣读。” 周扬顿了顿,喝了口茶,继续说道:“王爷制定的大政方针皆为各部落所考虑,思之万全,实属为万全之策,大家听完一定会振奋不已。共计五点,请诸位听得详实,不要有查漏。 第一便是修路之策。欲致富,先修路。这并非空谈,而是实实在在的发展之道。此举意在铺设一条通往繁荣的康庄大道,让各部族之间的交通变得畅通无阻的大道。 此大道更是各部族的物产能如流水般迅速抵达需要之变,无论是远方的集市还是邻近的部落,都能因这便捷的交通而紧密相连。贸易的繁荣将如春风吹拂,能够唤醒这片大地的生机与活力,使得各部落的财富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增长。 此策之妙,不仅在于促进贸易,更在于加强了各部族之间的联系与团结。在这共同发展的道路上,每个部落都能分享到繁荣的果实,共同迈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周扬的话语如静谧的湖面投下的一块石子,虽然激起了轻微的涟漪,却并未激起热烈的掌声。然而,他对此并未显露出一丝不悦。他深知,此间众人,皆是心怀各自盘算,想凭借一次简单的宣讲便让他们俯首称臣,那无疑是痴人说梦。真正的臣服,需要的是时间的洗礼和心灵的融合。 因此,这次聚会的意义,于他而言,更多的是一次思想的播种,一次对众人内心的触动。他站在众人面前,如同一位孤独的智者,用他的话语告诉他们,如果不遵循王爷所倡导的理念,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周扬明白,这个世上既有小人,也有君子,而他的目标,就是执行好王爷的决策,并要让这两者在他的引导下,共同前行。 “各位,此刻我们聚首一堂,共商大计。关于王爷拟定的第一策略,我恳请大家畅所欲言,各抒己见。无需顾忌,更不必隐藏半分。我们需要的是真实的声音,是尖锐的见解,是心灵的碰撞,方能铸就更为坚实的策略基石。所以,请大家不吝赐教,共襄盛举。 这可是关乎我们未来的长远大计,难道诸位就没有其他想法!”周扬面对无动于衷的众人,心里十分的气愤。 第655章 共襄盛举的矛盾 “周大人,”一位头领的声音在议事厅内响起,“关于这第一策,其实已无需多言。众位早已依照王爷的指令,全力以赴地执行。此刻,我们更需探讨的是下一步的策略。因此,还请你直接为我们揭晓第二策的详情吧!” 周扬笑了笑,“那好,周某不再废言了。这第二条大计,便是以教育为基石,振兴我东北的繁荣。王爷深思熟虑,决定要让东北的每一寸土地上,那些正值求学年华的孩童们,都能踏入学堂的门槛,学习识字断句,以文为剑,以字为矛,点亮他们心中的智慧之火。 这一决策,既是对未来的深深期盼,也是对我东北大地的深深热爱。王爷期望通过这些孩子们的努力,汲取知识的甘泉,为我东北的崛起,书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周大人,您提及的让孩子们接受教育的建议,我们当然理解其深远意义。然而,您是否也考虑到,对于我们这些深居边陲、生活拮据的部落来说,筹措学堂的费用、寻找适合的夫子,又谈何容易?您莫非是要我们每个部落自筹经费,各自为战吗? 再者,学堂所教授的,都是大安国的学识和文字,这无疑会让我们本部落的孩子们逐渐遗忘自己的语言和传统。长此以往,我们的部落文化,岂不是要消失殆尽?我,粟末部的头领大祚荣,不禁要问,此等教育之策,难道不就是一种潜在的灭族之策吗? 我们珍视自己的文化,也期待孩子们能有更好的未来,但这并非意味着我们要牺牲部落的传统和特色。周大人,我希望您能重新考虑此策,找到一种既能让孩子们接受新知识,又能保留我们部落文化的教育之路。”粟末部头领大祚荣义正言辞地说道。 此话得到了大多数部落的认同,得到一片赞声。 “各位,教育兴邦并非意味着要将大安的文化和学识强加于每一个部落的子弟之上。王爷的深意在于,每个部落都有其独特的智慧与长处,我们应当博采众长,择善而从,取彼之长,补己之短。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地繁荣与强盛。 学堂的兴建,王爷已有明断:各都督府承担七成之资,各部落则分担三成。这既是对各部落的尊重,也是对我们共同未来的期许。这样的安排,旨在确保教育的普及与深入,同时也让各部落有机会参与到东北发展的伟大前程中来。 至于夫子的选拔,王爷深思熟虑后提出了一个别具一格的方案。鉴于当前夫子人才稀缺的严峻形势,他提议我们首先从白山书院中精心筛选。当然,我们的目光不应仅限于此,各部落若有合适的人选,亦可积极举荐,旨在广纳贤才,不拘一格。 本官期待着与各位共同探讨这一提议。各位的见解,将为我们选拔出真正有德有才的夫子,为未来的教学大计注入新的活力。不知各位对此有何高见?” “那么,这些人才,最终是否都将踏上科举之路,以获取朝廷的青睐与重用?”阿朱,东室韦部的首领,他披肩散发,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 周扬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对王爷决策的深刻理解。他缓缓开口,“王爷的意思,是希望这些人才能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自己的道路。若他们愿意,自可踏上科举之路,与天下英才一较高下,争取朝廷的赏识与重用。若他们不愿,也可留在部落,以他们的才华为部落的教学和政务贡献力量。王爷给予他们充分的自由,朝廷也决不会加以限制。” 他的话语让阿朱心中的疑虑逐渐消散。他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期待与信心。他知道,王爷的决策不仅考虑到了朝廷的需求,更尊重了每个人的选择和意愿。这样的政策,无疑将为部落的未来注入更多的活力和希望。自家的人才当然要用在自家了,每个人都有私心,每个部落也有自己的意志,都想强大起来,不受别人控制,所以人才是至关重要的。 各部落的参会的人不禁纷纷猜测,威震一方的东北王,他究竟在图谋些什么?他精心栽培的英才,竟能随心所欲地选择自己的道路,这岂不是为别人做嫁人?这其中的奥妙,实在令人费解。 于乐这样的做法,在许多人看来,无疑是极为不明智的。毕竟,那些人才是花费无数心血培养出来的,将来可能会成为他东北王的得力干将。若是他们选择了离开,岂不是让一切努力付诸东流? 然而,在大家眼里,这位东北王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或许,他有着自己的打算,有着自己的考量。只是,这一切的真相,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知晓了。 在这充满变数的权利之网里,东北王的做法无疑给人们留下了无数的遐想空间。他的真正意图,他的长远规划,都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然而,无论结果如何,这位东北王都已经用他的行动,在东北的政局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样吧,我把王爷的决策全部告诉大家后,咱们在一起商讨。第三策便是聚集在座的各位,共同出资,携手成立东北商社。我们同舟共济,齐心合力,在商海中乘风破浪,共同开展商业贸易。所得之利润,皆按照各位所占股份的比例,公平分配,每三个月结算一次,确保大家都能得到应有的回报。当然,为确保商社的长久运营,因此每次分配时,都会先行扣除本金,以充实我们的财力,为未来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听众们纷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这件事如同双刃剑,既携带着诱人的机遇,又隐藏着不可小觑的风险。其间的微妙平衡,宛如一场精心编织的棋局,每一步都需深思熟虑。细则,将成为决定这一切走向的关键,它们将在未来的日子里,如同指针般,引领着众人。 第656章 盛举的开端 “第四策乃涉及土地之根本。这片广袤的东北大地,各部落皆有各自的农耕之所,哺育着辛勤劳作的农民。然而,农耕之术与工具,却如星辰般繁多,各有其独特之处,却也参差不齐。 王爷深思熟虑后,提出了一个巧妙的策略。他向朝廷发出请求,希望从安国的四面八方,寻来那些精通农耕之术的贤者,让他们跨越千山万水,来到这东北的沃土之上。他们的使命,便是将先进的农耕技巧和工具,传授给这里的农民,让他们掌握更高效的耕作方法。 如此一来,东北的农业将会得到前所未有的发展。那些原本零散、低效的农田,将在贤者的指导下,焕发出勃勃生机。农民们将学会如何更好地耕作,如何选择合适的作物,如何提高产量。而东北农耕的面积和种类,也将因此得到极大的扩展,让这片土地变得更加富饶和繁荣。 王爷的计策,不仅展现了他的远见卓识,也体现了他对东北农业发展的深切关怀。他知道,只有让农民们掌握先进的农耕之术,才能让这片土地焕发出更加耀眼的活力。” 此策让参会者多数点头称赞。 周扬的话语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他继续娓娓道来:“我要说的第五策,乃是关乎军伍大计。” 此言一出,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各部落的首领们心中都不由得一紧,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警惕和不安。 周扬似乎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变化,他微笑着安抚众人:“诸位首领,不必过于紧张。王爷的意图并非是要剥夺各位的兵权,更非禁止各部落养兵。他的想法是,将我们东北的所有兵力进行统一的整合与训练,以此提升我们整体的战斗力。”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具体的实施方法,有两种选择。一是将各部落的士兵集中到一处,进行统一的军事训练;二是派遣经验丰富的精兵强将,前往各位的领地,对你们的士兵进行就地培训。这两种方法,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进行选择。” 说到此处,周扬又补充道:“当然,选择权在于各位。王爷始终尊重各部落的传统和利益,我们只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我们东北的士兵们能够更加团结一心,共同抵御外敌的入侵,守护我们的家园。” 经过周扬这一番详尽的解释和安抚,各部落首领们紧张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综上所述的五策,正是王爷精心筹谋,旨在振兴东北的宏伟蓝图。它们不仅凝聚了王爷的智慧与决心,更是得到了皇帝陛下的亲自首肯,具有无可辩驳的权威性。然而,这五条大计的实施,还需在座的各位共同商议,制定出详尽的细则,方能确保每一步都能稳扎稳打,最终实现东北的繁荣与振兴!” 说完话的周扬皱了皱眉,因为最复杂,最能看透各部利益的商谈要开始了! ...... “乐乐,你心中所忧的那五条提案,各部落能否接受,确实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于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轻轻拍了拍乐乐的肩膀,试图安抚她的担忧。 “尤其是第五条,关于军伍的整合,我明白这是你最为忧虑的。那些部落的私兵,他们视若珍宝,但实则已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我只是将它摆在台面上罢了。他们若是不愿将私兵交出受训,那么,他们的兵士将永远无法与我们安国的精锐相提并论。战阵、战法、装备,每一项我们都遥遥领先。” 乐乐眉头紧锁,额上微微冒汗,她担忧地问道:“哥哥,如果我们教导他们,岂不是在帮那些部落维持他们的武装力量?会不会反而助纣为虐了?” 于乐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乐乐,你错了。我们并非在帮助他们,而是在引导他们走向正确的道路。这些部落的私兵,若是得不到正确的训练和管理,只会成为他们部落内部争斗的工具,甚至是祸乱之源。而我们,则是要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的军队变得更加强大,更加有纪律,从而保护他们的部落,维护他们的利益。 而且,我们并非毫无条件地接纳他们的私兵。我们需要他们遵守我们的军纪,接受我们的训练,慢慢同化,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真正成为我们安国的一部分,成为我们共同抵抗外敌的坚强后盾。”于乐补充道。 乐乐听后,心中稍安,她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哥哥。我们这么做,是为了引导那些部落走向更加光明的未来,是吧?” 嫣然轻轻摇头,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似乎藏着忧虑和思索。“然而,风险如影随形,如同暗夜的幽灵,时刻窥视着我们。”她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彷徨,“若他们终究无法融入我们,那我们的努力岂不是在为虎添翼,为恶势力增添助力?” 于乐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决绝。他轻轻叹息,声音中带着一丝沧桑与感慨:“你说得对,这条路注定充满荆棘。但,正如古人所言,万事开头难。我们唯有坚定信念,一步一个脚印,才能慢慢摸索出前行的道路。”他抬起头,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让我们一同步入这未知的旅程,一边走,一边寻找答案吧!” 乐乐的眼眸悄然抬起,温柔地捕捉住那深邃而无尽的夜空。在那遥远的天边,一颗启明星悄然崭露头角,它宛如一个初醒的梦境,静谧而神秘,在夜幕的怀抱中缓缓展开它的羽翼。 那星光并不张扬,却带着一种内敛的力量,悄然穿透了夜的寂静。它像是夜空中的一颗珍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为这寂静的画卷增添了一抹温柔的色彩,仿佛给这漆黑的画布添上了一抹神秘而又诗意的笔触。 星光洒落,与乐乐的眼眸交相辉映,仿佛在这寂静的夜晚,她与那遥远的星辰有了一种无言的默契。她静静地凝视着那颗启明星,仿佛能从中读出宇宙的奥秘,感受到生命的无限可能。 第657章 喧嚣与宁静 通化城刺史府内犹如风暴席卷,一片嘈杂的纷争之声汹涌而来,如波涛般此起彼伏,搅动着这座古老的府邸的宁静。周扬与闫森并肩而立,他们的眉头紧锁,如同两座坚固的山峰,对抗着这无尽的喧嚣。 他们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无奈。这场无休无止的争吵,仿佛已经持续了千年一般,每一声争执都像是锋利的刀剑,割破了这府邸的和谐与安宁。 “这究竟要吵到何时方休?”周扬低声叹息,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与忧虑。 闫森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在思考着如何平息这场无休无止的纷争。 在这喧嚣的刺史府中,周扬与闫森就像是两座孤岛,坚守着自己的信念和立场,却也无法阻止这场纷争的蔓延。然而,他们知道,只有坚持下去,才有可能找到解决这场纷争的钥匙。 在纷繁复杂的世间,利益,如无形的纽带,向来都是人性自私之面的直接产物。它如同一把双刃剑,锋利且冷酷,将人心中的欲望与贪婪剖析得淋漓尽致。在利益的旋涡之中,每个人都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捆绑,无法挣脱,更无退路可寻。 在物欲横流的人世间,利益是每个人心中的那盏明灯,指引着他们前进的方向。然而,这盏灯也同样带来了阴影,让人在追求利益的过程中,往往迷失了自我,甚至抛弃了原本的道德底线。 当面对利益的诱惑时,人们往往会选择勇往直前,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也要奋力一搏。因为在他们心中,利益就是一切,是支撑他们前进的动力。而一旦失去利益,就如同失去了生命的源泉,变得彷徨无措。 然而,在这无尽的追求中,人们是否曾想过,利益真的是一切吗?是否还有比利益更重要的东西值得我们去追求?或许,在这个充满利益诱惑的世界里,我们需要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被利益所迷惑,更不要为了利益而失去自我。 在通化城的喧嚣与纷争中,部落的头领们如困兽般争斗,吵得头破血流,硝烟弥漫。而此刻,于乐和他的挚爱嫣然,以及那如春日阳光般温暖的妹妹乐乐,却悄然踏入了粟末部势力的腹地,一个名为图们的静谧村落附近。 图们,这个坐落在白山山脉东段尽头的小村子,仿佛被时光遗忘的角落。一条大江宛如银色的丝带,轻轻划过村庄,最终汇入东面的浩瀚大海。江水潺潺,带着山间的清新与宁静,流向未知的远方。 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于乐一家仿佛找到了心灵的归宿。他们远离了外界的纷扰与喧嚣,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和谐。在这里,他们感受到了大自然的恩赐,也体验到了人与人之间的真挚情感。 于乐站在江边,眺望着远方的大海,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他知道,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变幻,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们,都将是他永远的牵挂和依靠。而嫣然和乐乐,也在这片土地上找到了属于她们的幸福与安宁。 “哥哥,此地当真别有一番韵味,犹如江南水乡的诗意画卷般迷人。你瞧,那连绵起伏的青山,如同翠绿的屏障,守护着这片宁静的土地;那波光粼粼的绿水,恰似翡翠镶嵌在大地之上,闪烁着诱人的光泽。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仿佛天幕被洗得透亮,与这清澈的水面交相辉映。而那遥远的蓝海,更是如梦似幻,犹如深邃的宝石,静静躺在天边,让人心驰神往。这一切,都美得令人心醉神迷,我似乎已经爱上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缕清风。”乐乐的眼中闪烁着喜悦与向往,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对这片美景的赞美与热爱。 “王爷,前方隐约显现出一户人家,看似是隐匿于山林的猎户居所。我们到那里休息一下吧!”经过连日的奔波劳碌,即便是身怀绝技的嫣然,也不免感到疲惫不堪,步履稍显沉重。 马车缓缓驶近,尘土飞扬中,那户人家逐渐清晰。古朴的木屋掩映在苍翠的林木之间,仿佛是大自然的守护者,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山林。 嫣然望着前方,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她深知,此刻的休息对于恢复体力至关重要。于是,她轻声向王爷提议:“王爷,您看前面那户人家,定是山中猎户无疑。咱们不妨前去借宿一晚,稍作休整,再行赶路。还有,乐乐,别忘了咱们是哑女!” 乐乐“哦!”了一声算是回答。 于乐点头应允,马车随即在猎户门前停下。于乐下车,轻轻叩响木门。不久,门内传来脚步声,一位老年猎户探出头来,脸上带着淳朴的笑容。 “老伯,您好。我们一行人,恰经此地,只见夕阳已渐渐西沉,夜色即将笼罩。我们斗胆向您请求,能否在此借宿一晚?我们愿意支付相应的费用,以表感激。若有不便之处,还请您海涵,我们定将万分感激您的善意接纳。”于乐谦卑地问道。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请随我进屋,稍作休息。”老猎户出人意料的热情地招呼着,将于乐三人迎入屋内。 不过让乐乐感到惊奇的是,为什么哥哥会说粟末语,这是什么时候学的呀,自己怎么不知道啊!哎,坏哥哥,也不告诉自己一声,自己也学呀! 三人踏足主屋的门槛,目光不禁在屋内流转。屋内的陈设简洁而不失雅致,宛如一幅素净的山水画,流露出淡然的诗意。炉火在壁炉中跳跃,热烈而明亮,仿佛一颗炽热的心,将山林的寒霜悄然融化。 嫣然与乐乐并肩坐在火堆旁,火光的映照下,她们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那份温暖,不仅仅来自炉火的热度,更源自心灵的慰藉。在这宁静的片刻,她们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感受到那份久违的安宁。 第658章 悲伤的老猎户 “这位贵客,敢问你们自何方而来,又将踏入何处啊?此地偏远,少有人烟,不知你们是如何寻得此处,又有何因缘至此呢?”老猎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探寻与好奇,他的话语虽平和,却又不失警惕,犹如山林中的老狼,在审视着不速之客。 于乐轻轻地勾起一抹笑意,他朝眼前的老者拱手一礼,声音和缓而充满敬意:“老伯,晚辈乃是与我家主人阿骨打并肩作战的兵士,昔日我们一同征战蒙国,却不料战事失利,我成了安国的俘虏。后来被卖身成为了奴隶,因为我表现尚可,赢得了家主的赏识。家主便赐予了我回家的机会,允许我带着我的妻女回乡探亲。我家在都督府的治所之地忽汗州。此番归来,本是怀揣着对家乡山河的无限眷恋,想与妻女一同领略粟末部的大好风光。然而,岁月变迁,道路亦有所改变,走着走着,我们竟不慎迷了路。若因此给您带来了不便,晚辈在此深表歉意,还望老伯海涵。” “你……你,是与阿骨打并肩作战,深入蒙国的勇士!那么,你……你是否知晓阿骨打真正的死因?”老伯的声音颤抖,眼中闪烁着急切与渴望的光芒。 于乐微微蹙眉,他深深地看了老伯一眼,反问道:“老伯,村中关于此事,都有哪些传说流传呢?” “唉……”老伯长叹一声,脸色顿时黯然下来,“传言众多,难以分辨。有人说他是在与安军的激战中英勇地战死了,还有人说他是被蒙国背叛,在毫无防备之下遭到了偷袭。无论哪种说法,都让我们心痛不已啊!阿骨打他,可是我们的大好儿郎,就这样白白丢了性命,真是令人痛心疾首!” 说到此处,老伯的眼眶已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他紧紧地握住拳头,仿佛在压抑着心中的悲愤和痛苦。 于乐看到这一幕,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股淡淡的忧伤。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轻声安慰道:“老伯,我理解你的心情。阿骨打确实是我们的英雄,他的死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会希望我们能够坚强地活下去,为他未完成的事业继续努力的。” 听到这里,老伯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他默默地擦去眼角的泪水,深深地看了于乐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模样永远铭记在心。然后,他转身离去,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愈发苍老和孤独。 “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亲手斩杀了背叛我们的蒙国将军博尔乎,然而,他的英勇之举却招来了蒙国士兵的疯狂反扑,最终,他倒在了那些无情的刀剑之下。” “那……那你们……为何不去救他?”老伯的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哀怨和不解。 “当时我们在城墙上与安军激战正酣,战火连天,生死一线,我们虽心系阿骨打,但分身乏术,无法顾及到他呀!”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悲痛。 “哎,阿骨打,他可是我们粟末的瑰宝,是多少年才能出现的一位天才将领啊!他领兵打仗,智勇双全,无人能敌。他的死,是我粟末的巨大损失,真是不应该呀!”老猎户的声音中充满了惋惜和敬仰,仿佛他的心中,永远都刻着那个英勇无畏的身影。 目睹老伯悲痛欲绝的神情,于乐三人心中皆感沉重,言语间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轻快。他们默默回到施舍的屋子,各自寻找一处角落,静静地坐下。 “嫂子,你觉得那老伯会武艺吗?”乐乐轻声细语,仿佛怕惊扰了屋内的宁静。 嫣然微微摇头,语气坚定:“他并未显露半点武功的痕迹。” “哈哈,那就好!”乐乐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 于乐则在一旁默默皱眉,他并未多言,只是起身去为媳妇和妹妹准备洗漱的热水。火光映照下,他的脸庞显得愈发沉稳。 “嘿嘿,久违的火炕,真是久违的温暖啊!”乐乐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久违的满足和愉悦。 “确实如此,我也深感这火炕比那木床来得更为舒适。”嫣然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被同化之感。这位来自西南的佳人,此刻已然带着几分东北的豪放与热情,仿佛她的血脉中也流淌着这片土地的热情与温暖。 乐乐与嫣然平躺在火炕上,感受着那从炕底升腾而起的温暖,仿佛所有的疲惫和寒冷都在这一刻被驱散。火炕的热度不仅温暖了她们的身体,更温暖了她们的心灵,让她们感受到了家的温馨和安宁。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在这静谧的深夜,嫣然紧紧地依偎在于乐的臂弯中,她的呼吸平缓而深沉,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她的梦境而陷入了安然的沉睡。而一旁的小乐乐,那美貌的脸庞上洋溢着满足与安宁,她的小呼噜声轻轻响起,如同微风拂过竹林,带着些许的疲倦与满足。 然而,于乐却未能与这宁静的夜晚相融合。他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耳朵仔细地捕捉着外界的一丝一毫动静。自从看到那位老猎户的背影,一种莫名的预感就如同一道阴影,悄然笼罩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他微微侧过头,凝视着身边熟睡的嫣然和乐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责任感。他知道,作为这个家庭的守护者,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确保她们的安全。于是,他再次将注意力转向窗外,倾听着夜色中可能隐藏的任何不寻常的声响。 子时刚过,那扇破旧的屋门和厚重的大门,如同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悄然无声地开启。老猎户的脚步声,轻盈而谨慎,每一步都如同踏在冰雪之上,清脆而细微,却足以让于乐的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与不安。 如此深夜,他究竟意欲何为?打猎?这念头在于乐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又迅速被否定。作为半个猎户出身的他,深知此刻并非狩猎的最佳时机。那么,老猎户究竟有何打算? 于乐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好奇与恐惧,他屏息凝神,试图从老猎户的脚步声中探寻出些许线索。然而,那脚步声却如同夜色中的幽灵,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夜色愈深,风声愈紧。于乐的心头如同被一团迷雾笼罩,想一探究竟。他紧握着双拳,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然而那细微的脚步声却如同魔咒一般,不断地在他耳边回响,让他的心始终难以平静。 于乐起身出了屋子。 第659章 暴露身份 在蜿蜒曲折的小径上,老猎户步履稳健地行走了几里路,终于抵达了静谧的图们村。 于乐小心翼翼地尾随在老猎户的身后,目光紧随着老猎户的步伐,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图们村的边缘,一座砖瓦房静静伫立,散发着岁月的宁静和温暖。老猎户没有犹豫,径直走向了那座房屋。 于乐紧紧跟随着老猎户,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好奇和期待。他不知道老猎户此行的目的,也不知道那座砖瓦房里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在深沉如墨的夜色中,于乐悄无声息地贴在黯淡无光的窗棂上,倾听着屋内低沉而模糊的对话。 “老爹,你口口声声说那几人是安人的细作,但你手上有确凿的证据吗?”一个低沉而坚定的汉子声音,如同夜风中的狼啸,穿透了于乐的耳膜。 “唉,我……我也只是猜测。”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回答道,其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不确定,“我见那两个女子,虽身着我族服饰,却始终缄默不言。更为古怪的是,那个年轻的男子,竟亲自为那两个女子打热水洗澡,这在咱们粟末族中,简直闻所未闻。不都是女子侍奉男子吗?这般行为,实在有违常理。若非安人细作,又能作何解释?”老猎户愤怒地说道。 “可是,你不是说那个男的说的是咱们粟末语吗,而且还是与阿骨打一起在蒙国征战的,那可是咱们的勇士啊,没有确凿的证据,咱们不能乱抓人,特别是现在咱们的头领可是在通化城,万一咱们真抓了安人的细作,那边不让咱们的头领回来,怎么办!咱们可是惹了大祸的。”汉子担忧地说道。 于乐在窗外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掀起了波澜。这诡异的场景,这异常的对话,都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紧张与不安。但他知道,此刻他必须保持冷静,因为真相往往就隐藏在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之中。 老猎户眉头紧锁,深思熟虑后提出了一个建议:“或许,我们不必直接动手抓捕他们。我们可以悄然将他们围困,然后以平和的方式逼问他们。无需施加任何严刑,只需让他们明白我们的决心。倘若他们真的是那些不安分的细作,我们的威慑或许足以让他们心生畏惧,自行离去。” “你说的有理。”汉子赞同,“确实,我们不能让任何可疑人物踏入我们的领地,这是我们的底线。好,就这么办。我会召集人手,与你一同前往。” 老猎户满意地颔首,那皱纹纵横的脸庞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稳与坚定。“既然如此,你便速去召集人手,我们即刻起程。” 随后,老猎户悠然地坐在了木椅上,翘起了二郎腿,那姿态仿佛一位静待收获的农夫,淡定而从容。他闭上眼睛,等待着那汉子归来。 “你!你是谁?为何擅自闯入我家!”那汉子刚出门便发出了如此惊叫,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院落中,犹如惊雷炸响,让老猎户瞬间睁开了眼睛。 老猎户的心猛地一沉,他意识到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一定是跟随自己而来的。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立刻站起身来,步履匆匆地冲出了屋子,来到了宽阔的院子里。 “两位,请稍安勿躁。”站在院子里的于乐,声音沉稳而平和,如同古井之水,波澜不惊,“我随老伯而来,本意便是为了防患于未然,避免不必要的纷争。” 汉子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仿佛要将于乐吞噬。他猛地抽出腰间藏匿的匕首,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泽,直指于乐,“你想如何?难道真以为我手中的匕首是摆设,不敢取你性命?” 于乐依旧面色不改,目光平静如水,他轻轻一笑,仿佛并未将汉子的威胁放在心上,“杀人并非解决之道,况且,我相信两位也是明理之人,定不会因一时冲动而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月光洒下,形成一道鲜明的对比。于乐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愈发沉稳,而汉子则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一场紧张的对峙,在夜色中悄然展开。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老猎户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他知道面对一个在战场上厮杀过的老兵来说,他与汉子真是微不足道,今日可能是要死了! “老伯,请您宽心,我并非您所惧怕的杀伐之人。我叫完颜瑞,完颜阿骨打乃是我族中血亲,命运多舛,我被安人俘虏后被当作奴隶,被贩卖至安人的京城。而今,随我而来的,除了我的妻子,还有她的妹妹。她们都是安人,我刻意让她们保持沉默,不过是怕她们的言语引来不必要的纷扰。她们未曾踏足过东北大地,故而心生向往,愿随我一同游历,增长见识。所以我就把她们带来了,另外,我回来,还要调查一件事。”于乐皱着眉头说道。 “哦,什么事?”老猎户问道。 “老伯,我心中有个疑惑,一直未能解开。”于乐轻轻地对老猎户说道,“您可知晓,为何头领大祚荣独独派遣我们完颜一族前往蒙国,而耶律一族却未曾有一人涉足蒙国?” 老猎户闻言,眉头紧锁,似是在沉思。他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那双眼眸虽已不复往日的明亮,却仍旧透着一丝睿智与坚定。然而,面对于乐提出的问题,他显然有些为难。 “此事……唉,老朽只是个猎户,如此重大的决策,岂是我这等山野之人所能洞悉的?”他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这时,一旁的大汉不满地哼了一声,质疑道:“你说得如此轻松,我们如何能够信你?” 于乐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到他的手中:“这是阿骨打亲笔所写,亦是他的遗书。他嘱托我,务必找到机会返回故乡,寻找那些失散的完颜族人。” 大汉接过书信,小心翼翼地展开,仔细阅读起来。他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仿佛在信中寻找着答案。而于乐,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他的反应。 第660章 大祚荣的焦虑 当汉子手中的信件滑落,他脸色骤变,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奇迹,那份惊愕与难以置信,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于乐目睹这一切,心中却泛起了一丝戏谑的涟漪,仿佛看穿了对方的内心,却又不露声色。 “你……你真的是完颜家的人?”汉子的声音颤抖,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激动,仿佛这简单的几个字,承载了太多的重量和期待。 于乐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如磐石,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闪躲。“千真万确。”他的话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人无法质疑其真实性。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如同誓言一般,充满了对家族的忠诚和自豪。 汉子浑身颤抖,但,还是动了,而且是将手中的匕首刺向了于乐。 ...... “唉,真是烦人。我们本是怀着游玩的心情而来,未曾想却被当作了细作。这群粟末族的家伙,内心定然藏着不为人知的念头。”乐乐的眉头紧锁,声音中透露出几分不满与懊恼,她坐在马车的副驾上,目光远眺,似乎试图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寻找一丝安慰。 嫣然轻轻一笑,她的笑容带着几分深意,“这,其实揭示了一个深刻的道理。” “哦?何道理?”乐乐转过头,好奇地望向嫣然,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探究的眼神。 嫣然微微颔首,缓缓道:“安国,这个自诩为中原正统的王朝,其实从未真正赢得过异族之心。这些异族,从上到下,对中原王朝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与戒备。只要有机会,无论是粟末还是其他异族,都可能会选择摆脱中原王朝的枷锁,追求他们自己的自由与未来。”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忧虑,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沉重而真实的历史故事。 乐乐在听完嫂子的那一番话后,她微微颔首,沉浸在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过了片刻,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坚定与感慨:“嫂子,你的话是对的。看来,哥哥的计划,虽然正确并无可置疑。然而实施起来,难度……” 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而,这计策的实施,却如同在绝壁上行走,稍有不慎,便可能跌入万丈深渊。它的难度,非比寻常,需要的不仅仅是智慧,更是坚定的信念和无比的毅力。” “是啊!如果想和平解决这些问题,真是太难了!” “乐乐,你这急性子真是让人头疼。”嫂子轻叹一声,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无奈,“你说要杀光他们,这谈何容易?这片广袤的土地上,部族繁多,每个部族都有他们的生存之道,岂是轻易能够剿灭的?” 乐乐听后,面色一沉,显然并未被说服:“可他们如此顽抗,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嫣然微微一笑,“乐乐,打仗并非儿戏。要想征服这片土地,我们需要深思熟虑。你想想看,若真的倾尽兵力去剿灭这些部族,需要多少军队?又要耗费多少时间、多少钱财和粮食?更何况,这东北之地,山林密布,乃是他们的天然屏障。一旦他们逃入山林,我们便是如同在黑暗中摸索,打赢都困难重重。 再者,时间一长,我们的军队也会疲惫不堪,士气低落。到时候,别说征服这片土地了,恐怕连自保都成问题。”嫣然的话让乐乐不禁陷入了沉思。 “嫂子,你说得对。”乐乐终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敬佩之色,“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嫣然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需要智取,而非强攻。先深入了解这些部族,找出他们的弱点,再逐个击破。这样,我们才能以最小的代价,达到最大的效果。你哥哥伪造阿骨打的遗书就是这个意思,这些部落并非铜墙铁壁,内部也是矛盾重重,只要咱们加以利用,必让他们土崩瓦解。” “嘿嘿,还是哥哥聪明,哎,也不知道哥哥此时进没进忽汗城。 ...... 经过多日的激烈争执,部落的头领们心中的耐心已被消磨殆尽。他们各自心怀忐忑,只想速速结束这冗长的会议,回归自己的领地,担心长时间的滞留会滋生更多的纷乱。 然而,正当众人焦急之际,粟末部的头领大祚荣收到了一封密信。他拆开信封,只扫了一眼信中的内容,脸色便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令他难以置信——前往蒙国的完颜部士兵已全军覆没,怎会还有余孽存活? 大祚荣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深知这消息的重要性,若是真的,那么这将对整个部落联盟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他不能再坐视不理,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于是,大祚荣下定了决心。他深知自己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通化城中了,必须尽快返回忽必汗城,与部落的其他头领商讨对策。他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准备踏上归途,去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各部落的头领们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耐心。那漫天的星辰仿佛也感受到了这份沉重,静静地注视着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终于,在月色与星辉的交织下,他们艰难地达成了共识,一致通过了前四条精心策划的大计。 然而,当提及第五条大计时,氛围却骤然发生了变化。原本紧绷的神经似乎再次绷紧,空气中的紧张感如同弦上的箭,一触即发。所有头领们面面相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经过最后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与权衡,他们最终决定采取一种折中的方式。每位头领只派出了一小部分精锐的私兵前往安军军营学习。 当这些私兵们学成归来时,他们将成为了各自部落中的宝贵财富。他们将所学到的军务知识和技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部落中的其他人。 这场变革虽然艰难而漫长,但最终还是达成了诸多协议,这片古老而神秘的东北土地终于可以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与活力了! 第661章 大祚荣之死 协议尘埃落定,各部落的首领们便如箭在弦,刻不容缓地驶向各自的领地。然而,在这急迫的归途中,大祚荣的心却像被烈火焚烧,他得知了惊人的消息——就是那些曾在蒙国战争中侥幸逃脱的完颜家族余孽,竟然有人悄然潜回了粟末部。 他们的目的,是追查当年那场决定性的派兵之战的真相,更要命的是,他们已经杀害了几名试图揭露他们身份的族人。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大祚荣的心中炸开,使他无法平静。 当初,他可是动用了所有的力量,才确保了完颜一族的私兵被彻底铲除的,为何这些余孽还能存活,还能如此嚣张地回到粟末部?大祚荣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他的怒火在胸中燃烧,如同烈焰般炽热。 他挥鞭猛抽坐骑,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满都发泄出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忽汗城,回到那个他统治的地方,去处理这个突如其来的危机。 “首领大人,我们应当稍作停歇,我们已快马加鞭疾驰三日,连人带马都已疲惫不堪,再强行赶路,只怕会适得其反。”侍卫恭敬地向大祚荣提议,他的声音中透露着对主人的关心。 大祚荣,这位年近半百的头领,脸上也尽是疲惫之色,他深知,持续的奔波不仅会影响队伍的行进速度,更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风险。于是,他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侍卫的建议。 一行三十余人,在黄昏的余晖中,终于在浑江县找到了一家客栈。这座客栈虽不算豪华,却也别有一番古朴雅致。他们下马入店,各自找到房间安顿下来。 夜幕渐渐降临,客栈内灯火通明,温暖而宁静。一天的奔波劳碌后,众人终于可以在这里得到片刻的安宁和舒适。大祚荣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宁静的夜色,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感慨。他知道,回到忽汗城后,一定又是暴风骤雨,那些原来支持完颜一族的和完颜族的老弱病残,定会掀起风雨。 大祚荣的一生,于他而言,宛如璀璨星辰,照耀着部落的每一寸土地。他是粟末部这片土地上的传奇,是族人心中永恒的信仰。 在他的手中,部落内部的纷争如同尘埃般被抚平。那些曾经各自为战的派系,在他的铁腕之下,逐渐归心。他毫不留情地铲除那些意图不轨的异己,让他们在大祚荣的威名之下颤抖。 而完颜一族,曾是大祚荣最大的威胁,他们的主力在他的精心策划下,一一被击溃。完颜一族的败落,不仅让大祚荣在部落中的地位稳如泰山,更让他赢得了族人的无尽敬仰。 此刻,大祚荣站在部落的巅峰,眺望着远方。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他知道,自己肩负着重大的使命,那就是带领粟末部走向一个更加强大、更加繁荣的未来。 想到此,大祚荣的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他的胸膛中燃烧着无尽的激情,那是对部落未来的执着追求,也是对族人幸福的深深期盼。他相信,在他的带领下,粟末部将会迎来一个崭新的时代,一个属于他们的辉煌时代。 想着想着,大祚荣甜甜地睡着了。 大祚荣做了个梦,梦域中,一幅瑰丽的画卷缓缓展开。画面中央,一条独特而宏伟的大鱼凌空翱翔,它的身躯庞大而优雅,两翼如同展翅的巨鹰,却又闪烁着鱼鳞般的光泽。 这条大鱼忽而在高空中翻飞,仿佛在与蓝天共舞,每一次的跃升都让人感受到它的力与美;忽而又宛如水中游鱼,畅游在无垠的苍穹之中,那姿态宛如水中的舞者,轻盈而灵动。 有时,它张开巨口,仿佛要将那洁白的云朵一口吞下,随即便吐出缕缕的云雾,像是仙境中的龙吟凤舞,令人叹为观止。而有时,它又会安静地漂浮在空中,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整个梦境都沉浸在这条大鱼的魅力之中,它不仅是梦中的主角,更是这梦境的灵魂。它的存在,让这梦境变得如此生动而真实,仿佛人们真的能够感受到那翅膀挥动时带来的风,以及那云雾缭绕的仙境之美。 突然间,硕大无比的鱼儿无情地张开了它那血盆大口。在这恐怖的一刹那,大祚荣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瞬间被那巨鱼的巨口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本陷入迷蒙之中的大祚荣,在这突如其来的危机之下,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所有的恐惧与混沌瞬间化为清醒。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巨鱼的腹中翻滚,四周是黏稠而腥臭的液体,那种窒息的恐惧让他心跳如擂鼓,汗水如同暴雨般从每一个毛孔中涌出,湿透了他的衣裳。 他挣扎着,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但四周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压抑。这一刻,他真正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与无力,也明白了恐惧的真谛。然而,正是这种绝望与恐惧,激发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求生欲望。他开始集中精神,寻找着那一线生机…… 日晒三竿,大祚荣的屋子却仍然没有动静。侍卫们素来以忠诚着称,此刻感到了一丝不寻常的焦虑。他们彼此交换着眼神,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终于,有人鼓起勇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阳光瞬间倾泻而入,照亮了屋内的一切。 然而,躺在床榻上安然入睡的首领,此刻却毫无动静。侍卫们急忙上前,呼唤着大祚荣的名字,声音在空旷的屋中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们心中的焦虑愈发浓烈,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就在众人手足无措之际,一个机灵的侍卫伸出手指,轻轻地触摸了大祚荣的手腕。那一刹那,他如同被电击一般,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他颤抖着声音,低声说道:“完了……他的身体……已经凉透了。” 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击打在众人的心上,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大祚荣,这位威震四方的头领,竟然在如此平凡的一个早晨,悄然离世。这一消息,无疑将在整个粟末部乃至整个东北掀起轩然大波。 第662章 惊雷平地起 当大祚荣的遗体被庄严肃穆地运回忽汗城时,于乐已在这座古城之中悄然驻足了七日。这七日,于乐的脚步,在忽汗城的街头巷尾留下了一道道轻盈的轨迹。他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城里的每一个角落,像是一位漂泊的游子,他观察着人们忙碌的身影,倾听着他们交谈的方言,品味着这里的独特风情。 忽汗城的民风淳朴而热情,他时常被那些热心的居民邀请进家中,品尝他们亲手制作的美食,聆听他们讲述着这座城池的传说与故事。在这些交流中,于乐不仅了解到了忽汗城的历史与变迁,更感受到了这里人们真挚的情感与深厚的文化底蕴。 民俗活动也是于乐探索忽汗城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参加了当地的庙会,观看了独特而又精彩的表演,还亲手尝试了制作传统手工艺品。这些活动让他更加深入地体验到了忽汗城的魅力与独特之处。 然而,当他听闻大祚荣离世的消息时,心中犹如被巨石猛然击中,涌起一股深沉而难以名状的哀痛。这位曾经以铁腕和智慧为忽汗城带来无尽繁荣与安宁的英雄,如今却已化作一缕轻烟,飘散在岁月的长河中。 他深知,大祚荣的离世不仅仅是粟末部的一大损失,更是整个东北地区的动荡之源。这位曾以智慧和勇气引领粟末部众人走向光明的领袖,如今已不在,留下的,是一片未知的黑暗与混沌。而刚刚与各部落达成的协议,如今都可能会因此而摇摇欲坠,化为泡影。 他紧握的双拳,如同两块坚硬的磐石,坚硬的指节间透露出丝丝寒意,那是他心中无尽的愤怒在无声的咆哮。他的内心,仿佛被狂风骤雨肆虐过的荒野,荒芜而凄凉,充满了无尽的惋惜和失落。 “该死!”他低吼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怨念和愤懑。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四处扫视,试图寻找那隐藏在黑暗中的阴影,那背后捣鬼的罪魁祸首。 是谁?他心中反复地问着,那背后的人,究竟是谁?是谁在暗中操纵这一切,让他陷入如此困境?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仿佛一只被激怒的野兽,随时准备扑向那未知的敌人。 ...... ”嫂子,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胆敢对大祚荣下此毒手?如此一来,哥哥的精心布局岂不是付诸东流?真是令人气愤至极!\"乐乐在马车上愤怒地咆哮着,她紧握着拳头,脸上的怒火如同烈焰般燃烧。她不停地咀嚼着手中的肉干,似乎将心中的愤恨全都发泄在了这块肉干之上。 嫣然看着这位年轻气盛的小姑子,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佩服。无论何时何地,乐乐似乎总能将吃作为她的第一要务,仿佛在她眼中,美食能够治愈一切。 “啊,嫂子,快停车!”乐乐突然大叫起来,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迫,“我们得掉头去忽汗城!哈哈...” 嫣然疑惑地看着乐乐,“为什么突然要去忽汗城?你哥哥不是让我们回阳城吗?你,你怎么还笑上了!” 乐乐脸上全是灿烂的笑容,“嫂子,你想啊!大祚荣的死,在东北是件多大的事呀!哥哥是不是得前去吊唁啊,可他现在潜伏在忽汗城,这要是现身了,不得暴露啊!可咱们可以去呀,我可是长乐无双公主,哈哈,我可以代表前去,怎么样,我聪明吧!这回又可以跟哥哥团聚,哈哈......” 嫣然看着乐乐傲娇的表情,心里也是十分佩服,这个小姑子的聪明,别说还真得这么办!于是她点了点头,“好,我们去忽汗城。”说着,她拉紧了缰绳,调转了马车的方向,向着忽汗城驶去。 “哎,嫂子,提及这苍茫世间,我眼中除了哥哥的睿智之光,再无他物能令我折服。他犹如璀璨的星辰,独一无二。嘿嘿!人们常说我,举世无双,美貌与智慧难并存,于乐乐就勉为其难吧!哈哈......”飘飘然的乐乐让嫣然真是无话可说,这丫头自傲起来真是无人能及啊! 不过,人家有傲娇的资本,聪明确实是聪明啊,这对兄妹,各自拥有着独特的魅力,犹如龙凤共舞,交相辉映,令人叹为观止。 兄长如龙,雄壮威武,一举一动都散发着男性独有的刚强与魅力。他的眼神深邃如夜,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而他的笑容又如阳光般温暖,能驱散所有的阴霾。他的存在,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无尽的依靠和安全感。 妹妹则如凤,优雅高贵,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女性的柔美与细腻。她的眼眸清澈如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而她的笑容又如花般绽放,让人心生欢喜。她的存在,就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给人无尽的愉悦和欣赏。 他们并肩而立,就如同龙凤呈祥,彼此交映生辉。他们的存在,仿佛为这个世界增添了一抹亮色,让人忍不住为之赞叹。这对兄妹,真是世间难得的瑰宝,让人心生羡慕和敬仰。 “嫂子,你说哥哥现在会怎么做?”乐乐收起了笑容后,严肃地问道。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嫣然反问道。 乐乐呵呵一乐,“倘若我是他,我必然会选择一位俯首帖耳的粟末部人作为头领。然而,这并非易事。大祚荣的离世,必将会落在哥哥的头上,尽管不会掀起滔天巨浪,却足以让他的计划步履蹒跚,难以继续。 这背后,定然隐匿着一双狡黠而冷酷的幕后黑手,他们如幽灵般在黑暗中操纵着一切,企图将哥哥的宏伟蓝图化为泡影。 想要揭开这背后的秘密,探寻那操纵一切的幕后黑手,绝非易事。然而,我深知,哥哥的计划若落空,其最大受益者绝不会是那东北的部落首领们。他们或许贪婪,或许野心勃勃,但他们的目光短浅,不足以策划如此深远的阴谋。因此,我坚信,真正的黑手,定是那些深藏不露的世家。 他们,如同千年古树,根深蒂固,枝繁叶茂,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他们的智慧与权谋,早已渗透进这片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的触手,无处不在。他们的目标,远非那些部落首领们所能企及,他们的野心,更是深不可测。” 第663章 完颜烈 “老爷!”一名仆从急匆匆地闯入书房,神色慌张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外面有位自称是咱们完颜族人的男子,名叫完颜瑞,他……他声称自己手中持有阿骨打大人的遗书!想求见您?” 完颜族长完颜烈闻言,手中紧握的狼毫笔瞬间停滞,墨滴溅落在洁白的宣纸上,形成一片凌乱的墨迹。他猛地抬头,眼中的锐利,仿佛能穿透书房的厚重木门,直视那名叫完颜瑞的陌生人。 “你说什么?”完颜烈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又不失威严,“阿骨打的遗书?”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急迫的期待。 仆从连连点头,声音因激动而略显颤抖:“正是,老爷。那完颜瑞言辞凿凿,似乎并非空穴来风。” 完颜烈站起身,身形虽已年迈,但此刻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气势。他挥了挥手,命令道:“快,快请他进来!我要亲自会会这位手持阿骨打大人遗书的完颜瑞!” 仆从领命而去,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平静。然而,完颜烈的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阿骨打,那是他们完颜族的传奇英雄,他的遗书,无疑将对他们完颜族产生深远的影响。完颜烈知道,这一刻,他即将揭开一段尘封已久的历史,而这段历史,将彻底改变他们完颜族的命运。 “小人完颜瑞,拜见尊敬的大老爷。”完颜瑞微微弯下腰,双手合十,以示敬意。 完颜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激动,也有深深的警惕。他凝视着眼前这位名叫完颜瑞的男子,缓缓开口:“你,你来自何方?为何会持有我儿阿骨打的遗书?” “大老爷,小人曾与阿骨打大人并肩在蒙国的疆场上与安军鏖战。” 完颜烈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急切的渴望,他紧盯着于乐,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你是如何得到阿骨打的遗书的?立刻将它交给我!” 完颜瑞微微低头,以示恭敬,随后,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那份被岁月侵蚀却依旧保存完好的遗书,双手递给了完颜烈。完颜烈迫不及待地接过遗书,目光如炬地扫过每一个字句。 在完颜烈阅读遗书的同时,于乐也趁机打量起了这位族中的长者。 完颜烈,那位步入花甲之年的老人,虽然岁月已在他的面庞上刻下深深的痕迹,但精神依旧如初升的旭日,炽热而耀眼。他的一头白发,宛如霜雪覆盖的松柏,那是无数次沙场征战、风霜洗礼后,岁月赋予他的独特勋章,每一根银丝都蕴含着深邃的智慧与坚韧不拔的毅力。 尽管年岁已高,但他的身躯依旧挺拔如松,步履稳健,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历史的厚重与深沉之上。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够洞察世间的一切,那是岁月赋予他的独特智慧,也是他作为一代英雄的骄傲与自豪。 当完颜烈将那封书信一字一句地读完后,他确信无疑,这是出自他儿子亲笔的书信。然而,即便如此,他的内心依旧无法平息疑虑,仿佛一片静谧的湖面被微风吹起了涟漪。 信中并没有传统的遗言之辞,更像是他儿子对在蒙国所受屈辱的倾诉。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满了无尽的悲愤与无奈,如同冰冷的箭矢,深深地刺入完颜烈的心中。 完颜一族的精锐私兵,曾是大祚荣手中的一张王牌。然而,当大祚荣以与蒙国合作为诱饵,将他们派往那片遥远的土地时,他们的命运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蒙国,他们不再受到尊重与善待,反而成了被利用的工具,被随意地派遣到最危险的前线,与强大的安国军队进行殊死搏斗。 这明显是大祚荣的借刀杀人之计,他利用蒙国人的力量,消耗完颜一族的精锐,从而达到削弱自己对手的目的。这种阴狠毒辣的手段,让完颜烈既愤怒又痛心。 然而,即使知道这一切,他也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为儿子祈祷,希望他在那个遥远的地方能够平安无事。同时,也在心中发誓,一定要为大祚荣的背叛和蒙国的屈辱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儿,他,他到底怎么死的?”完颜烈眼中闪着泪花问道。 “回禀大老爷,阿骨打大人,他,他是为了保护我们战死的。我们不幸陷入了蒙人的毒计之中。 原本,我们的计划是在哈拉和林城外布下防线,以阻击安国军队的进攻。然而,我们在深夜,竟然遭遇了蒙国军队的围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我们措手不及,陷入了苦战。 在那场惨烈的战斗中,阿骨打大人展现出了非凡的英勇。他手持利刃,身先士卒,冲入敌阵,亲手斩杀了蒙国的将领博尔乎。然而,尽管他勇猛无比,但敌人数量众多,我们终究还是寡不敌众,全军尽没。 我是在那场战斗中身受重伤,被随后赶来的安国军队所救。我成了他们的俘虏,被迫成为了奴隶。然而,我并未屈服,我在养好伤势之后,几经辗转,多年后,我终于趁着夜色,偷偷地逃离了安国,带着阿骨打大人的遗愿,返回了故乡。 我深知,我的任务重大,我必须将阿骨打大人英勇牺牲的消息,以及我们遭遇的蒙国军队的阴谋,一一禀报给大老爷。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为阿骨打大人报仇雪恨,才能为我们的同胞们讨回公道。”完颜瑞悲伤的回答道。 完颜烈听闻此讯,心如刀绞,泪水如泉涌而出。他的众多儿子中,完颜阿骨打无疑是那最耀眼的一颗星辰,更是族人心中的未来族长,承载了整个部族的期望与荣耀。 当完颜阿骨打决意率领族中精锐奔赴蒙国之际,完颜烈心中的情感错综复杂。除了对儿子的深深眷恋与不舍,更多的是对未知战事的深深忧虑与不安。他深知战争的残酷与无情,更明白儿子此去凶多吉少。 然而,命运似乎并未眷顾这位英勇的战士。完颜阿骨打终究未能逃脱战争的魔爪,他的英魂在异国他乡陨落,为部族带来了无尽的悲痛与哀思。完颜烈痛失爱子,心如死灰,他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崩塌,无尽的泪水也无法洗去心中的悲痛与绝望。 第664章 仇恨 完颜烈目光如炬,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紧盯着眼前的完颜瑞,一字一句地问道:“我且问你,倘若完颜一族决定为阿骨打复仇,誓要雪耻洗恨,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的行列?” 完颜瑞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大老爷,我完颜瑞虽不才,但愿意身先士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将竭尽全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阿骨打大人报仇,为完颜一族的荣耀而战!”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决心。 “好,你先下去休息,养精蓄锐。” “是,大老爷。” 完颜烈看着完颜瑞走出屋子,渐渐消失后,一声长叹。 “老爷,”贴身侍从低声问道,“您真的相信这个人?” 完颜烈轻轻一笑,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轻抚着手中的那封信,仿佛抚摸着一件稀世珍宝。 “他,不过是个传话的。重要的是这封信,它的内容,真实无误,不容置疑。”完颜烈的声音坚定而沉稳,像是山岳般不可动摇。 他抬起头,望向屋外,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与决心。“大祚荣的突然离世,不仅除了我心中的一块心病,更为我族创造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此刻,耶律一族内部必然是一片混乱,他们无暇他顾,这正是我们反击的最佳时机。” 完颜烈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与果敢,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新仇旧恨,我们一并清算吧!这一次,我要让耶律一族彻底崩溃,再无翻身之日!”他紧握拳头,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这一刻。 完颜瑞被安置于一间雅致的独立居室,那里陈设着珍稀的佳肴与琼浆玉液,供他尽情享用,以便他能在舒适的氛围中歇息。然而,他的内心却并未因此而安宁。 他深知,对于完颜一族而言,这次的机会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那些积压在血脉中的仇恨,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时刻准备爆发。他们不会放过这个复仇的绝佳机会,世代的恩怨纠葛,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席卷粟末部。 完颜瑞非常清楚,粟末部这回是真的要热闹起来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阴谋与算计,那些即将上演的刀光剑影,都将为这片土地增添一抹浓重的色彩。 “咦,哥哥究竟为何在信中严令我们不得前往忽汗城呢?”乐乐紧蹙着眉头,手中的信纸仿佛承载了无尽的疑惑与不满。她原本精心策划的冒险之旅,被哥哥那简短的几行字轻易地击得粉碎。 嫣然坐在一旁,轻轻叹息,她的眼神中满是理解与担忧。她知道,作为一个已嫁为人妇的女子,自己应当遵循丈夫的意愿,所以她选择了理解而非质疑。 乐乐却不愿就此罢休,她转向嫣然,眼中闪烁着调皮与狡黠,“嫂子,咱们偷偷去忽汗城凑个热闹怎么样?我保证,不会有事的!” 嫣然微微摇头,态度坚决,“乐乐,你不能这样任性。你哥哥的话,定是有他的道理。忽汗城若真有变故,我们冒然前往,只会给自己带来危险。” 乐乐见嫣然态度坚决,只好收起自己的小心思,但心中的好奇与不甘却如野草般疯长。她知道,自己需要更加耐心地等待,等待哥哥的信中透露更多的信息,等待一个更加合适的时机。 当大祚荣那冰冷的尸体被沉重的棺木承载,缓缓送回府邸的深邃庭院时,耶律一族的天空仿佛瞬间被乌云笼罩,压抑而沉重。原本井然有序的府邸,此刻却如同被狂风骤雨席卷过的原野,一片混乱。 耶律家的族人们,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各异的光芒,那是野心、欲望、恐惧与不安交织而成的光芒。有的人眼神狡黠,暗自在心中盘算着如何趁此机会一举夺得族长的宝座;有的人则面露惊恐,担忧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灾难;还有的人则是哀痛欲绝,无法接受这个曾经引领他们走向辉煌的大祚荣就这样突然离世。 府邸内,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有低声的密谋,有愤怒的咆哮,也有悲伤的哭泣。整个耶律家就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每个族人都是其中的一根火柴,被卷入这场权力的旋涡之中。 在混乱的争权之中,一个身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那是大祚荣的嫡子耶律鸿,他站在府邸的最高处,俯瞰着下方的一切。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似乎能够看穿一切虚伪与谎言。他紧握双拳,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的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离世的悲痛,但更多的是对耶律一族未来的担忧。 耶律鸿知道,此刻的他不能退缩,他必须站出来,维护耶律一族的稳定与团结。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情绪,然后大步走下台阶,走向那些正在为权力而争斗的族人们。 “各位叔伯兄弟,请听我一言。”耶律鸿飞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如同雷霆一般,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缓缓地述说着父亲大祚荣的丰功伟绩,以及耶律一族曾经的辉煌与荣耀。他的言辞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敬仰与怀念,也充满了对耶律一族的期望与责任。 随着耶律鸿的述说,原本混乱的府邸渐渐安静了下来。族人们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他们意识到在这场权力的争斗中,他们失去的不仅仅是族长的位置,更是耶律一族的团结与未来。他们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价值观。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般沉重,灯火摇曳,将影子拉得老长,仿佛预示着即将降临的不祥。正当耶律鸿那激昂的嗓音在夜空中回荡,如同狂风骤雨般撞击着人们的心灵,一道尖锐的呼喊声如同破空的箭矢,瞬间划破了这寂静的夜。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杀进来了......”呼喊声如同炸雷一般,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耶律鸿那原本激昂的表演戛然而止,声音如同被掐断了一般,突兀地消失在空气中。他瞪大了双眼,瞳孔中映出的是一片惊恐与混乱。 四周的听众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原本沉浸在耶律鸿表演中的他们,此刻如同惊弓之鸟,纷纷四散而逃。有的慌乱地寻找着出口,有的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东西,有的则是惊恐地尖叫着,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更添了几分恐怖与混乱。 夜色中,一道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在黑暗中穿梭,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安。火把的光影在他们的脸上跳跃,映出他们惊慌失措的神情。耶律鸿站在舞台中央,望着四散的人群,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悲凉与无奈。他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彻底改变他的人生轨迹。 与此同时,一股肃杀之气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压迫着每一个人的神经。耶律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组织起族人进行反抗,可惜不管他怎样的叫喊,都无济于事,混乱之下,无人难逃一劫。 夜色越来越浓,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为这混乱的场景增添了几分诡异与恐怖。耶律鸿紧握拳头,心中默念着保佑的话语,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向着黑暗中的某个方向奔去。他知道,只有逃出去,才有机会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哈哈,你想往哪逃?”一个黑衣蒙面人拦住了耶律鸿的去路并说道。 “你,你是什么人?为,为什么要杀我全族?”耶律鸿心惊胆战地问道。 “哈哈哈哈,你们全族!整个粟末部都要重新洗牌,小子,你受死吧!”说完,黑衣人挥舞长刀砍向耶律鸿。 第665章 黄雀在后 夜幕降临之际,完颜瑞并未料到,他会被紧急派遣,与完颜一族的勇士们共赴一场复仇的征程。更让他震惊的是,完颜府邸之内,竟还隐匿着数百名精锐的私兵。这些战士,宛若暗夜的利刃,每一组八十人,如同猎豹般悄无声息地分散开来,各自锁定不同的目标,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猎杀。 显然,完颜一族的敌人遍布四方,他们的仇恨如同深渊般难以填满。完颜瑞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夜风中夹杂的血腥与战意,他知道,这将是一场漫长而残酷的斗争,而他,将要身先士卒,与完颜族人并肩作战。 完颜瑞被安排进了主攻耶律家的队伍当中。他未曾食言,每一次冲锋,他都如猎豹般矫健,身先士卒,毫不退缩。 与他并肩作战的完颜家族战士们,初时对他这位外来者都怀揣着几分戒备。毕竟,战场上,信任的建立往往需要时间和血汗的浇灌。然而,完颜瑞的表现却如同烈火中的真金,他的勇猛和坚毅逐渐赢得了同伴们的尊重。 随着一次次并肩作战,战士们心中的戒备如冰雪般消融。他们开始发现,这位看似生分的同族,实则拥有一颗与他们同样炽热的心。他的勇猛不仅在于挥刀如风的技艺,更在于那份无畏无惧、勇往直前的精神。 于是,在战场上,他们不再只是简单的战友,而是成为了共同抗击敌人的兄弟。每一次呐喊、每一次冲锋,都凝聚着他们共同的信念和决心。 忽汗城此刻却沦为了血与火的炼狱。温柔的月光地洒在遍地的残肢断臂上,映照出一幅触目惊心的地狱画卷。 城墙上,斑驳的石砖间流淌着黏稠的血液,宛如一条条赤色的溪流,无声地控诉着战争的残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烧焦的木头和铁器的气息,刺激着人们的嗅觉神经。 街道上,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仿佛是一场无休无止的噩梦。铁器相撞的清脆声响,伴随着喊杀声、哭叫声、咒骂声,构成了这座城池的主旋律。私兵们身着沉重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在混乱中厮杀,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异常沉重和艰难。 忽汗城的居民们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他们四处奔逃,试图逃离这片死亡的阴影。然而,战火无情,许多人最终还是在混乱中倒下了。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但生命却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在这片血海中,有一位年轻的战士格外引人注目。他身着一身破旧的战甲,手持一把血迹斑斑的长剑,在人群中奋勇杀敌。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要将所有的敌人都斩于剑下。他的每一次挥剑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每一次冲锋都让人胆寒。 然而,战争是残酷的,命运也是无常的。在一次激烈的交战中,这位年轻的战士不慎被一名敌将偷袭,身负重伤。他倒在了血泊之中,眼中却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的伤势却让他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的少女冲进了战场。她眼中闪烁着泪光,手中紧握着一把匕首。她不顾一切地冲向那名敌将,为了救下那位年轻的战士。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她终于将敌将斩杀于剑下。 然而,当她转身看向那位战士时,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她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和绝望,但她知道,她不能就此放弃。她必须为了那些无辜的生命,为了那些失去家园和亲人的人们,继续战斗下去。 忽汗城的战火依然在燃烧,但那位年轻的战士和那位勇敢的少女的故事却永远留在了人们的心中。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和热血书写了一段传奇的篇章,成为了这座城池永远的骄傲和记忆。 完颜瑞并不知道此时的忽汗城,早已被无形的锁链封锁,如同一只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吞噬着一切外来的气息。而更令他难以预料的是,就在他与完颜家族的精锐,朝着那既定的目标疾驰而去时,一股黑色的幽灵已悄然潜入了完颜一族的家园。 完颜家的族长,完颜烈此刻无助地躺在血泊之中。一支冷箭贯穿了他的胸膛,他瞪大着眼睛,目光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或许曾设想过种种可能的敌人,却从未料到,背后竟有那更为阴险的黄雀在暗中窥伺。此刻的他,死不瞑目,带着无尽的遗憾与怨恨,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兄弟们,不对劲!”完颜瑞的嗓音在夜空中回荡,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慌,“我们的人怎么在无声无息中逐渐减少?” 他的目光在夜色中穿梭,试图捕捉那些隐藏的危机,然而只有深邃的黑暗和火把跳动的光影作为回应。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这不是因为夜晚的寒冷,而是源于一种不祥的预感。 “快,扔掉手中的火把,我们紧挨在一起,返回!”完颜瑞大喊,然而似乎已经为时已晚。 就在他们准备集结的刹那,黑暗中突然爆发出尖锐的破空声。一支支冷箭如同死神的使者,从未知的角落射出,无情地穿透他们的身体。同伴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他们的生命在黑暗中悄然流逝,只留下痛苦的呻吟和绝望的呼喊。 完颜瑞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明白,他们陷入了敌人的陷阱。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战斗,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屠杀。他必须带领剩下的兄弟,找到出路,逃离这个死亡之地。 “兄弟们,随我冲出去!”高喊的完颜瑞,挥刀向来袭冷箭最为密集的方向冲去。 “咦,此人真乃古怪之辈。我们特意设下的致命陷阱,竟被他一眼识破,看来,此人的心思之缜密,手段之高超,实非寻常之辈所能及。” “那又如何?即便他再如何不凡,终究还是难逃一劫。一切,都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两名黑衣人隐藏在暗处,静静地观望着眼前这场血腥的屠杀。他们的眼神中并无波澜,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只是他们手中把玩的一场游戏。而那游戏的主角,此刻正陷入生死之间的挣扎,却浑然不觉自己已成了别人眼中的玩物。 第666章 真正的黄雀 在浓重的夜色和敌人的重重包围下,完颜瑞已无暇顾及那些曾与他并肩作战的伙伴。他深知,敌人的数量在不断增加,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此时,他唯有保全自己,才能有机会寻找那一线生机。 于是,他像一只狡猾的猎豹,在黑暗的掩护下悄然隐匿。他紧闭双唇,屏息凝神,仿佛融入了这片无边的夜色,成为了其中的一部分。 他的心中如波涛般汹涌澎湃。他知道,自己此刻的逃避,并非懦弱,而是为了更重要的目标——查出那个隐藏在暗处,如同黄雀般狡猾的敌人真实身份。 在漫长而残酷的一个时辰内,忽汗城的喧嚣与血腥如同狂风骤雨般肆虐,最终,这股风暴逐渐平息,只留下一片死寂与狼藉。 此刻,一群黑衣人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然聚集在忽汗城官府内那片空旷的场地上。他们身着统一的深色服饰,面容隐藏在面罩的阴影之下,只露出一双双冷酷的眼睛。 一人从中走上前来,他的声音低沉,“哈哈,各位,今夜的行动,我们配合无间,成果斐然。这场胜利,离不开大家的共同努力和付出。” 他的话语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和自信。 “这次行动的成功,不仅为我们带来了荣誉和地位,更是对我们能力的最好证明。”他继续说道,“相信我们的头,定会给予大家应有的奖赏。”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场上的气氛变得更加肃穆和庄重。这些黑衣人虽然彼此间鲜有交流,但此刻却都能感受到彼此心中的激动和自豪。 然而,就在这些人以为胜利在望之际,冷箭如同鬼魅般自黑暗中射出,一支支,无情地穿透了他们的胸膛。 讲话的黑衣人瞪大了双眼,心中满是不解与惊愕。他仰天长啸,声音凄厉而绝望,回荡在空旷的战场上,如同被剥夺了希望的野兽在最后的挣扎。他从未想到,这看似万无一失的计划,竟会在这最后关头出现如此变故。 就在黑衣人沉浸于无尽的悲痛与绝望之际,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悄然出现,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铠甲在月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这是安国的军队,他们如同从地狱中走出的幽灵,无声无息地完成了对黑衣人的包围。 黑衣人转身欲逃,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手脚被迅速而有力地束缚住,整个人被狠狠地按在了地上。他抬头望向那些面无表情的士兵,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但一切都结束了,他再也无法改变这既定的命运。 安国的军队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他们迅速地将他带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而那片曾经充满硝烟与战火的战场,也在这寂静的夜色中逐渐恢复了平静。 “唉,哥哥,真是的,这么一场大戏也不让咱们观看,真烦人!”乐乐撅着小嘴进了忽汗城,而此时的忽汗城早就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了。往日的生机多少也恢复了四成。 步入庄严肃穆的官府府邸,乐乐眼中闪烁着喜悦。她瞧见了坐在主位上的哥哥,便如同见到了久别的亲人般,毫不犹豫地飞奔而去。她欢快地扑入哥哥的怀中,给了他一个热烈而真挚的拥抱。 “嘿嘿,哥哥,你可有想念我?还有我那位温柔美丽的嫂子!”乐乐调皮地眨了眨眼,声音里充满了俏皮与亲昵。 嫣然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禁莞尔。这位小姑子,在她的哥哥面前总是如此善变。方才还在门口嘟囔着哥哥的“烦人”,此刻一见面,便立刻换了一副笑脸,仿佛之前的埋怨只是过眼云烟。哎,这便是亲情的魔力吧,总是能在瞬间化解所有的不快与隔阂。 “你怎么胖了呢,这是吃了多少鸡腿和肉干呀?”于乐笑道。 “哥哥坏,人家不理你了,我这那是胖啊,我都瘦了,我可是想你想的,你要给我做红烧鸡腿,我可馋了哈!嘿嘿。” “没问题!”于乐愉快的答应了。 嫣然可没乐乐那么宽心,她走近自己的夫君面前,看到的是有些憔悴的神情,心里很是不忍,温柔的问道:“王爷,是不是又有烦心事了?” 乐乐此时才认真的看着哥哥的脸,没了往日的神采,看来一定有大事发生。 “的确,此番粟末部的浩劫,背后竟是世家谢氏、王氏的阴谋布局。他们欲将粟末主要掌权家族屠戮殆尽,然后将这滔天罪行,巧妙地嫁祸于我的名下。其用心之险恶,无非是欲以此破坏我精心筹划的蓝图,破坏东北各部的团结,企图让我功败垂成。 人心,真是难以揣测。但,我亦非任人宰割之辈。谢氏、王氏既然已然动手,那这场争斗,便也无可避免地拉开序幕了。哎,我本以为可以拖后一些,等我东北大局稳定了一些再掀桌子的。真是时不我待呀! 从今往后,我便要加倍小心,不仅要防范这背后的暗箭,更要时刻准备反击,让他们的阴谋败露,让这世道重回清明。这,便是我接下来要走的道路。”于乐的表情坚定而决绝。 “哥哥,我会坚如磐石地支持你。我们这一大家人,手握的不仅仅是财富,更是足以撼动天下的力量。富可敌国的财富,是我们坚实的后盾;东北这片辽阔的疆域,是我们稳固的根基;而那几万军队,更是我们手中无坚不摧的利剑。”乐乐紧握着那双胖乎乎却充满力量的拳头,脸上的表情从未有过的认真与坚定,“我们拥有的,不比任何世家逊色,甚至更为优越。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必能战胜一切强敌。” 乐乐的言辞犹如利剑,直指核心,毫不畏惧那些所谓的世家威压。嫣然听后,她的眼眸中闪烁出一抹不屈的火花,那份霸道与坚韧瞬间迸发而出。 “乐乐言之有理,我们何惧那些所谓的世家?若真惹恼了我,大不了我亲自去会会他们,让他们知道何为真正的死亡!”嫣然的声音铿锵有力,如同金石相击,回荡在空气之中。 家中有如此仙妻,真乃人生一大幸事。更何况,还有天下无双的妹妹,她的存在更是让于乐倍感骄傲与满足。在这漫漫人生路上,有她们相伴,何惧之有? 第667章 希望在人心 “看来,我们确实低估了这位于乐。他真是非同凡响。原本我们自诩的精心布局,却如同为他量身定制的华丽嫁衣,一切都为他做了铺垫。哈哈,这手笔,实在是巧妙绝伦,高明至极!” “难道我们就这样一败涂地了吗?” “我们尚未与于乐正式开战,又何来失败之说!这次,不过是让他占了些便宜罢了,东北本就是荒芜之地,对于我们而言并无多大地利,我只是想通过这件事,了解一下于乐的真实实力,毕竟耳听为虚!” “若此人能为我方所用,定能成为我们手中一枚不可多得的棋子,其潜力之大,难以估量。然而,他并非那种轻易可被操控之辈。他的内心藏着一种难以驯服的野性,如同蛰伏的猛兽,一旦觉醒,便会反噬其主。他有着一股不屈的反骨,这使他在人群中独树一帜,却也让他难以被完全驾驭。” “他与几任皇帝处得都很好,而不被杀,是一定有原因的,如今安嘉杰更是他的最大依仗,而且还给了他一个东北王,这明显是在给自己留后路。” “看来,我们要让两人生分,不能让两人联合起来。” “不用咱们动手,安嘉杰自己就给自己下绊子了,这种人当皇帝可是蠢到家了。” “那咱们怎么应对于乐?” “既然他在忽汗城,那就让咱们的人去见他,先探探底,能为我们所用,当然最好,如果他不识时务,那就没办法了!” ...... 忽汗城由于东北王与长乐无双公主的到来,像春风拂过沉寂的冰面,让这座城池的每个角落都焕发出勃勃生机。 长乐无双公主,她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在人群中熠熠生辉。她不仅容貌无双,更有着一颗为民请命的心。每当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讲演,那抑扬顿挫的声音,透过翻译官的口,传递出她对民众们深深的关怀与期望。虽然她的语言被他人转述,但那份真挚与热情却是不言而喻的。 她的演讲内容,犹如一股清泉,滋润着百姓们干涸的心田。她告诉大家,朝廷有着宏大的计划,要让每一个孩子都能免费上学,让他们识文断字,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她还承诺,将会帮助农户们改善耕种条件,提高产量,让他们的生活更加富足。她甚至提出了低息借贷政策,让农户们能够轻松购买到所需的耕具,减轻他们的经济负担。 最为令人振奋的,是长乐无双公主宣布的新政策——新开的田地,两年内不收税。这一消息如同重磅炸弹,在百姓中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他们纷纷表示,这是他们从未敢奢望的恩惠,如今却真实地降临到了他们的头上。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忽汗城的街头巷尾,议论声此起彼伏。人们纷纷称赞长乐无双公主的英明与仁慈,感叹朝廷的恩泽如同春雨般滋润着这片土地。他们开始相信,在东北王与长乐无双公主的领导下,他们的生活将会迎来更加美好的明天。 这座曾经死气沉沉的城市,如今已经变得生机勃勃。长乐无双公主的讲演,像一把火炬,点燃了百姓们内心的希望之火。他们纷纷表示,将全力以赴支持朝廷的政策,共同为忽汗城的繁荣与富强而努力。 “哥哥,我听说忽汗城内乱的时候,有一对年轻男女为了保护大众战死了,有这回事吗?”乐乐走街访民,也听到了不少流言。 “嗯,我也是听说,没见到。听说是两位安人,也许是隐藏在此地的侠客吧!”于乐叹息道。 “哥哥,我们可以宣传一下这两人。”乐乐美丽大眼眨了眨,笑着向哥哥说道。 “好啊!这事就交给你了。” “哈哈,放心吧,哥哥,我一定办好。” 于是,城内开始流传着在忽汗城内乱之时,一对年轻的安人侠客,如同两颗璀璨的星辰,在混沌的夜空中绽放着耀眼的光芒。他们心系城中百姓的安危,毅然决然地投身到了这场对抗乱匪的英勇斗争中。 这两位侠客,他们剑影如风,刀光如雪,每一次出击都犹如雷霆万钧,令敌人胆寒。他们并非为了个人的荣耀和利益而战,而是为了守护这座城池的安宁,为了那些无辜的民众能够安居乐业。 然而,命运却对他们如此残酷。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他们身陷重围,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他们毫无畏惧,奋勇杀敌。最终,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城市的和平与安宁。 当这个消息传遍整个城时,人们无不为之动容。他们为这对年轻侠客的英勇事迹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长乐无双公主听闻此传闻后,亲自主持了两位侠客的拜祭活动。 在庄重的拜祭现场,长乐无双公望着那两座巍峨的墓碑,心中充满了敬意和哀思。她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缓缓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安粟两族,自古便是一家。”乐乐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我们虽然血脉不同,但我们都热爱这片土地,都愿意为它付出一切。今天,我们在这里缅怀英雄,更应该铭记他们的精神。从此以后,让我们携手并肩,共同守护我们的家园!安粟世代为亲,亲如一家。” 乐乐的这番话,如同一道明亮的火炬,照亮了忽汗城和粟末部的民众心中的希望。人们纷纷响应,誓言要传承英雄的精神,为守护家园,为安粟一家亲而努力奋斗。 “这个乐乐啊,真是个热衷于展现自我风采的妙人儿,不仅擅长捕捉每一个能够闪耀的时刻,更是让人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安瑶手中翻阅着邸报,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轻笑出声。 “咱们这位小姑子啊,在宣传之道上,可谓是天赋异禀,总能将事情推至高潮。哦,对了,她在商海中也是游刃有余,做起生意来得心应手。”陆平儿难得地给予了乐乐如此高的评价,可惜此刻乐乐并不在场,无法听到这些由衷的赞赏。 第668章 会务 一名中年书生恭敬地站立在于乐面前,此人正是陈郡谢氏的使者——谢飞。他微微低头,双手作揖,声音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庄重:“在下陈群谢氏谢飞,特来拜见尊贵的东北王殿下。” 于乐的目光在谢飞身上细细打量,这位使者虽相貌平平,身高也无特别之处,但他周身却弥漫着一股傲骨铮铮的气势。这气势并非来自于外表的张扬,而是源于他背后那庞大的家族——陈郡谢氏。就像一棵参天大树,其根深叶茂,给予了他无尽的底气与自信。 谢飞站在那里,虽不张扬,却自带气势,彰显着陈郡谢氏的尊贵与威严。 于乐心中暗自赞叹,这陈郡谢氏果然名不虚传,即便只是一个小小的使者,也能在气势上压人一头。他微微点头,以示回礼,随后开口:“谢使者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要事?” “王爷殿下,我乃是奉家主之命,特地前来与王爷商议合作事宜。”谢飞微微欠身,语态谦和,却又不失家族的威严。 “嗯,既是如此,那便细细道来。”于乐的声音平静如水,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飞微微一笑,试图以家族的名望来引起于乐的重视:“王爷,您可曾听闻过陈郡谢氏之名?” 然而,于乐却似乎对这名声并不买账,他冷冷地扫了谢飞一眼,道:“你,若有话便直言,若无事便速速离去,本王事务繁忙,没时间与你周旋。” 此言一出,谢飞不禁愣住。他自诩为陈郡谢氏的家臣,走到哪里都是备受尊崇,何曾受过如此冷遇?但眼前的王爷,却仿佛对这陈郡谢氏的名号毫不放在心上。 “王爷,这陈郡谢氏,乃是……”谢飞试图解释,但话未说完,便被于乐打断。 “够了!”于乐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本王不需要知道你的家族有多么显赫,我只想知道你此番前来,有何具体的合作建议。若有,便明说;若无,便速速退去!” 谢飞被这一声断喝惊得哑口无言,他从未想过,这位王爷竟然会如此直接,如此不留情面。但事已至此,对面是一尊大佛,自己一定是惹不起,要不是家主要与其合作,自己根本不会搭理这个无理之人。他也只得压下心中的不快,开始详细地阐述自己的合作建议。 “王爷,我们家主深知王爷您英明神武,未来可期,于是想与王爷合作,共谋大计。” “你为什么总说些废话!造反的事就不要找我了。如果没别的事,你就退下吧!”于乐的言辞很直接。 谢飞没想到这位王爷真是耿直,没有一点弯弯绕,让他大吃一惊。 “王爷,造反之事,我家家主当然也是不敢和不想做的,我们......” “你能不能说你们的条件,能不能别讲废话,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一天要接见的人很多,你要知道,这天下不只你们谢家一家独大,知道吗!你还是滚吧!送客!”于乐大怒道。 “王爷,请容我解释,请息怒。在下并非有意拖延,实在是心中有些许犹豫。不过,此刻我已明了,必须坦诚相告。”谢飞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与一位不可一世的将军对话,尽管他心中对于这位“东北王”于乐的看法已有了微妙的转变——那光鲜的外表下,似乎掩藏着与他声名不符的直率与粗犷,甚至是粗鄙! 他暗自摇头,心中轻轻叹息,但脸上仍保持着恭敬的笑容:“王爷,我家家主得知您有意振兴东北,那修路、建学堂、成立商社的宏伟蓝图,无不彰显出您的高瞻远瞩与远大志向。这一切,都深深打动了我家家主,他渴望能参与其中,与您并肩前行。” “怎么个参与法?”于乐不耐烦地问道。 “我家家主想参资入股。” “你,你他妈的能不能一气说完,傻逼!”于乐怒骂上了。 谢飞被骂得满面通红,除了家主和自己的父亲外,这是自己头一次被外人骂,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我,我忍了。 “我家家主提议,以二百万两白银入股东北商社,占据五成一的股份。鉴于我们的投资数额最大,理应由我方派人担任掌柜之职,以维护我方的利益。” 坐在对面的于乐,突然悠然地喝了口茶,头也不抬地淡淡问道:“钱,带来了吗?” 谢飞听到这个问题,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得意。他挺直了胸膛,朗声道:“自然带来了,就在......”话未说完,一股劲风突然袭来,一只精致的茶碗带着凌厉之势,直直地砸向了他的额头。 “啊!”谢飞惊呼一声,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仿佛被重物击中。他捂住流血的额头,心中怒火中烧。自己身为家族中的武者,何时受过如此偷袭之辱?这于乐,实在是太过无礼,太过嚣张了! 然而,于乐却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他轻描淡写地瞥了谢飞一眼,“来人,抓住此人,此人要刺杀本王。” 谢飞大吃一惊,这......犹豫间,自己已经被侍卫们围了起来。 “哈哈,哥哥,你真是太棒了,就这么轻易地弄到了两百万两,该死的谢家,这点钱就算是对忽汗城的补偿吧!”乐乐开心的说道。 “这点钱还不够,还有琅琊王家呢!”于乐表情严峻的说道。 ...... “家主,此事当真令人难以置信!谢飞,他怎会胆敢对于乐下此毒手?即便给他千百倍的胆量,他也断然不敢如此行事!这背后,必定是于乐精心策划的诡计,意在混淆视听!家主,请您务必明察秋毫,切勿被表象所蒙蔽!” “于乐已明确表态,唯有三百万两白银,才能赎回飞儿的性命,一个子儿都不能少。这简直是在挑战我们谢家的底线。” “家主,我……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是我这一脉的延续,是我们为谢家鞠躬尽瘁的见证。请您,请您看在往日的情份上,看在我这一脉为谢家付出的份上,帮帮我们这一脉,救救飞儿吧!” “这次,你亲自去和于乐谈!” “是,是家主,谢谢家主救命之恩,我必不辜负家主的嘱托。一定完成任务!” 第669章 离间计 “你的决定如何?愿意接受我的提议吗?” “你真的会放了我?不会食言?” “钱到,人自然放。不过,我们之间的合作,才是这次交易的重中之重。” “好,我答应你。我现在就给家里写信,让他们准备赎金。但,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诺,不要让我失望。” “那是自然,我言出必行。只要你家人按时将赎金送到,我保证你会安然无恙地离开。” ...... “老爷,原来三公子是被东北王于乐给扣留了,真是万幸。他应该是不会怠慢三公子的,不然,这钱他是拿不到的。” “他还想与咱们合作,价码开得很高,也不知道是否是圈套。” “老爷,派人赎回三公子的同时,与于乐商谈一番,试探一下也未尝不可呀!这位毕竟比李庆学强太多了。” “嗯,好吧,那你就亲自去一趟吧。” “是,老爷。” ...... “哥哥,这个崔家的三公子,终于把他的心法说出来了,看来,还真得软磨硬泡。不过,嫣然嫂子说,这心法一般,其实就是咱们粗心大意了,不然一定会察觉出来的。” “是啊,咱们都太粗心了。” “嘿嘿”,乐乐眨巴着那双晶亮如星辰的眼眸,俏皮地凑近于乐身旁,轻声道:“哥哥,我怎么感觉,你这是有意为之呢?你似乎故意隐藏了自己的武艺高强,仿佛是在刻意掩饰。那倘若这位崔三公子回到家里,岂不是要将你的事情传得满城风雨?”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的忧虑。 于乐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轻轻拍了拍乐乐的肩膀,安抚道:“别担心。这位崔三公子,是决计没有这个机会将此事泄露出去的。”于乐的话语中充满了笃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那就好,哥哥,咱们要是收了谢家与崔家的钱,那这修路和建学堂的钱可就差不多了,哈哈,真是天助我们也。”乐乐开心的样子,十分可爱。 “这钱还是不够啊!成立商社的事,也要加快进行,不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于乐忧虑的说道。 ...... “老周,”吉达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忧虑,“粟末部的大清洗,固然对我们而言是利大于弊,但此举无疑也在其他部落心中埋下了敌意的种子。” 周扬微微颔首,“吉达,事已至此,再难也得前行。王爷将此重任托付于我们,那是对我们的极大信任。此刻,对我们来说,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那些部落的民众,都心知肚明粟末部的贵族是如何被那些世家所害,他们此刻正如同惊弓之鸟,只要我们能够成功突破一个部落的防线,那么其他部落必然会纷纷倒戈。” 吉达深吸一口气,似乎被周扬的话语所鼓舞,“你说的有道理,老周。我们得抓紧时间,趁此良机,一举拿下那些摇摆不定的部落。” 周扬点头,目光如炬,“正是如此,吉达。我们得尽快行动,以免夜长梦多。” ...... “母后,关于前往东北的官员名单,您是否已经仔细审阅过了?”皇帝安嘉杰自登基以来,便养成了凡事必先与母亲商议的习惯,这份深厚的母子情谊,在朝堂之上也显得格外珍贵。 皇太后宇文氏眉头微蹙,眼中流露出一丝忧虑:“陛下,这些官员,我们真的对他们了如指掌吗?其中会不会混有世家门阀的细作?”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知的不安和警惕。 安嘉杰轻叹一声,眉头也微微皱起:“母后,关于这一点,我确实无法保证。人心难测,世事难料。但除此之外,我更担心的是,我们派去的人是否过于冗余了?我觉得,十人足矣。”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于乐的深深歉意,毕竟,两人的情谊太深。 皇太后宇文氏听后,脸色变得更加严肃:“陛下,此事关乎国家安危,我们不得不谨慎。东北之地,乃是边疆重地,若是稍有疏忽,便可能酿成大祸。因此,我们必须确保派去的官员都是忠诚可靠之人。”她的话语虽然严厉,但其中蕴含的却是深深的关切和责任。 “我还是想少派点人过去。”安嘉杰执拗上了。 “行吧,你说了算!” 皇太后宇文氏看着自己的儿子离去的背影,脸上满是焦虑,哎!也不知道能否成功。 ...... “家主,皇上选出去东北的官员了,不过只有十人,比原定的少了一半还多,还好,咱们有两人入选。其它人的背景还在调查。” “不用查了,等他们去了东北,让咱们的人盯着就行了,他们为官后就会办事,办的事就能知道他们是谁的人。告诉咱们的人,到了东北,要听话,少说话,多办事,一切听于乐的。” “家主,咱们不给他使绊子吗?” “使什么绊子!他就是咱们的枪,知道吗?” “是,家主。” “东北那边来信了吗?” “家主,这封信读来,实是令小的怒火中烧。于乐那厮,收了那三百万两银子后,不但未依言放人,更是将那对可怜的父子扣留,其行径之卑劣,令人发指。他竟声称要以此二人为饵,将他们卷入东北商社股份的拍卖盛宴之中,并要我们筹措五百万两的巨额资金作为参与竞拍的条件。 更为嚣张的是,他公然放话,若想分得东北商社的一杯羹,至少需要五百万两白银作为门槛。如此狂妄,简直是不将我们放在眼里,更是对家主的权威和家族的荣誉进行了赤裸裸的挑衅。” “哈哈,这家伙,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除了他,还有其他的世家在搅这趟浑水吗?” “自然是有的,据我所知,那崔家也在这其中插了一脚。” “哦?又是崔家?怎么那都有他呀!” “家主,咱们的人打听到的是,崔三公子早就成了于乐的座上宾,似乎早就与于乐相识了。” “还有此事!” 第670章 股权拍卖 忽汗城今日热闹非凡,一场前所未有的盛事正在这里上演——东北商社的股权拍卖大会。这场拍卖,不仅是东北各部落间的一次重要交流,更是忽汗城历史中前所未有的商业盛宴。 忽汗城的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好奇的光芒。商贾们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他们穿着华丽的服饰,佩戴着昂贵的珠宝,彼此间交谈着、交易着,空气中弥漫着金钱与权力的气息。 此次的拍卖盛会,绝不仅仅局限于东北商社的股权,更有令人瞩目的义捐拍卖与充满机遇的土地使用权拍卖。 义捐的背后,承载着重建忽汗城的使命,更是为了抚平暴乱给无辜民众带来的创伤,弥补他们失去的一切。这是一场爱心的汇聚,是一次心灵的洗礼,更是对未来的坚定信念。 而在这片广袤的东北大地上,于乐独具慧眼,圈出了数片尚未被世人占用的荒地。如今,这些荒地的使用权将被一一拍卖,等待着有识之士前来竞拍。这不仅是一次资金的筹集,更是一次对未知的探索与征服,是对未来无限可能的期许。 整个拍卖现场,气氛热烈而庄重,每一次的落锤都仿佛敲击在人们的心头,激起无尽的波澜。这是一场关于希望、梦想与未来的盛宴,让人不禁为之动容,为之振奋。 拍卖会场内,气氛更是紧张而热烈。高大的拍卖台上,拍卖师明哲的声音铿锵有力,他的每一个字眼都如同重磅炸弹,在会场内激起层层波澜。而台下的观众们,则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他们的心跳与拍卖师的节奏同步,每一次的落锤都仿佛敲击在他们的心弦上。 这场拍卖大会,不仅仅是一场商业活动,更是一次东北各部落间的文化交流与融合。在这里,不同的文化、不同的理念碰撞着、交融着,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而东北商社的股权拍卖,更是成为了连接过去与未来、传统与现代的桥梁。 随着拍卖的深入,会场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每一次的加价,都代表着竞拍者们的决心与勇气。而最终,当拍卖师手中的小锤重重落下时,整个会场都沸腾了。那一刻,东北商社的股权归属尘埃落定,而东北各部落间的合作与交流也迈出了新的一步。 这场东北商社的股权拍卖大会,无疑成为了忽汗城乃至东北大地上的一次历史性事件。它见证了东北各部落间的团结与协作,也预示着东北商业的繁荣与发展。在未来的日子里,东北商社将承载着这份荣耀与使命,继续书写着属于东北大地的辉煌篇章。 “哥哥,蝶舞嫂子的到来,是不是你暗中布局的妙手啊?哈哈,这让我想起了我初次踏入京城拍卖会的日子,那时的我,稚气未脱,尚是孩童之龄,可谁知,我这一番操作,竟让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吃了个大亏!岁月如梭,想当初,我还只是个八岁出头的孩子。”乐乐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意,回忆起那段年少时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 这段回忆,犹如一幅精美的画卷,缓缓展开在读者眼前。乐乐的言辞中透露出的不仅是年少的调皮与机智,更是那份对过往岁月的怀念与珍视。 “是啊!当时咱们的小乐乐那可真把大皇子和二皇子坑惨了!”于乐也回想起带着乐乐第一次去拍卖会的现场的情景。当时的小家伙真是把当时的拍卖场搅得昏天暗地,让参会者恨之入骨啊! “可不是吗,当时我在馥郁楼时,就听那些参加过拍卖会的富人们边喝酒边骂,说是让个小屁孩给搅了局,损失很大。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我们家的乐乐所为呀!”蝶舞笑道。 “哈哈,当然是我了,除了我这个天下无双,美貌与智慧并存的长乐无双公主外,还能有谁做得出来呀!哈哈......”乐乐开怀大笑。 嫣然早就听过这个故事了,心想,当时的小屁孩才多大呀,还天下无双呢,真是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服了! “蝶舞嫂子,这回谢家跟崔家一定得恨死对方了,本来就互看不上对方,这回中了咱们的计,一定会拼个你死我活的,嘿嘿!哥哥,最聪明了。” “王爷,这个时候入了谢家与崔家人,他们真的会互相伤害吗?”蝶舞担心地问道。 “还得加加火!”于乐平静的说道。 ...... “爹,这崔家的人是不是成心与咱们为敌!还有那位神秘女子,她究竟是何方神圣?”谢飞怒火中烧,向自己的父亲谢滨问道。 谢滨叹息一声,脸上的痛苦如刀割一般:“唉,我们用了五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却仅仅换来了两成的股权。这若是被家主知晓,我们父子俩的下场,恐怕是凶多吉少。”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仿佛一座即将崩塌的山峰,沉重而压抑。 谢滨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崔家的愤怒,也有对家族未来的担忧。他深知,这次的投资失败,不仅仅是金钱的损失,更是家族地位和声望的严重打击。 “崔家,他们究竟有何居心?难道真的要与我们谢家为敌吗?”谢滨的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对策。而谢飞则是紧握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明白,现在是他们这一谢家脉络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挽回这次的损失。 “父亲,”谢飞的声音在昏暗的客房内显得有些颤抖,他紧盯着坐在身边的父亲谢滨,那眼神中充满了忐忑与期待,“我们何不借此机会,除了崔家那令人厌恶的三公子,然后将此事巧妙地嫁祸给于乐?这样,至少能为家族挽回一些因崔家而遭受的损失。” 谢滨的目光如同两把锋利的剑,深深地刺入谢飞的心中。他凝视着儿子,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让谢飞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 谢飞在父亲的注视下,心中的忐忑更甚。他知道自己提出的这个计划虽然能暂时缓解家族的压力,但却充满了风险与不确定性。他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父亲,我的这个主意……真的不好吗?” 谢滨没有立即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威严与冷静:“飞儿,你的想法虽然大胆,但太过冒险。崔家与于乐之到底有多少恩怨,咱们不得而知,稍有不慎,就可能将我们谢家卷入其中。我们需要更加谨慎地行事,不能因小失大。” 谢飞听着父亲的话,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明白父亲的顾虑是有道理的。他低下了头,默默地接受了父亲的决定。 第671章 喜形于色 “林叔,这次咱们帮了于乐,却得罪了谢家,回去后,父亲会不会责怪我呀!”崔三公子一脸愁容地看着前来救自己的林叔。 “三公子,此事错综复杂,实非我等之过。罪魁祸首,当属于乐,他手段阴狠,心机深沉。若非他步步紧逼,我们何至于陷谢家于不利之境?要知道,我们与谢家,同为世家大族,虽表面或许有些不和,但骨子里的那份血脉相连,又怎容许我们彼此伤害过深? 老仆想的是,咱们回到府上,与家主细谈此事,寻个妥善之法,与谢家重归于好。老仆相信,只要我们坦诚相告,解释清楚是中了于乐的诡计,才导致谢家有些许损失,谢家定能理解,不会过于责怪。毕竟,世家之间,恩怨纠葛,皆因利益而生,只要利益得以平衡,一切皆可化解。”林叔吃过的盐比崔三公子吃过的饭还要多。 崔三公子俊逸的脸庞此刻布满了阴霾,他紧握着拳头,骨节发白,仿佛要将满腔的怒火都倾注其中。他咬牙切齿,声音低沉而冷冽:“哼,该死的于乐,真是我生平所遇之最恶之人!他不仅狠心废了我的武功,更是将我推向了与谢家为敌的深渊。此仇此恨,若是不报,我崔三公子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林叔此刻也是眉头紧锁,满脸的疑惑与不解。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三公子,您的武功也是超一流的,寻常高手岂能是您的对手?至于那于乐,我从未听闻他是个绝顶高手。” 崔三公子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回想起那日的情景,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恐惧:“那日,我本欲擒拿一对跟踪我的男女,谁知竟遭遇了强敌。那人的武功深不可测,我毫无还手之力。当我醒来之时,我的武功已经荡然无存,而那个于乐,就站在我面前,冷漠地看着我。” 林叔闻言,心中也不禁升起一股寒意。他深知武功对于崔三公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如今,崔三公子的武功被废,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沉吟片刻,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三公子,此事的确蹊跷。不过,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我们日后定要加倍小心,以免再遭人暗算。” “我坚信,必然与于乐脱不了干系。此次归家之后,我定要告诉父亲,这个于乐,绝非善类,他的心思深沉,难以捉摸。他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总是在暗处窥探,寻找着我们的弱点。若是不加以提防,只怕我们辛苦积累的家业,会被这个贪婪的家伙化为己有。” “好吧!三公子,咱们三日后启程归家,这几日您就好好休息休息吧!” ...... “哥哥,这次的拍卖会真是出乎意料,竟然以近二千五百万两的银票成交了四成九的股份。这简直是一笔天降横财,我们简直是坐享其成,一分钱没花就赚了这么多,真是让人欣喜若狂啊!”乐乐手中把玩着那些沉甸甸的银票,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灿烂。 “你说得没错,乐乐。这次我们确实是大赚了一笔,有了这些钱,我们接下来想做什么都绰绰有余了。”于乐也忍不住喜上眉梢,他微笑着拍了拍乐乐的肩膀,“看来,崔家和谢家的竞争,不仅激发了他们自己的斗志,还带动了其他部落的头领,让他们也加入了这场竞价的狂欢。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让人惊喜。” “哥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乐乐好奇地问道。 于乐收敛了笑容,郑重其事地说道,“我现在要交给你一项重要的任务。” “啊哈,这正是我想要的,哥哥!”乐乐一脸的兴奋,仿佛找到了属于她的星辰大海。“我最喜欢大任务了。哎,我这个公主,生来便是为了挑战那些非凡之事,寻常人岂能相提并论?\"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自负,仿佛她生来就是为了征服世界,完成那些令人望而生畏的任务。这种自信与骄傲,在她身上显得如此自然,仿佛与生俱来的光辉。 两位嫂子在一旁,望着乐乐那得意扬扬的模样,心中虽觉好笑,却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和决心。她们相视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仿佛在说:“这个小丫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乐乐却仿佛没有察觉到她们的戏谑,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需得施展你所有的智慧与策略,让二千多万两银子,生出更多的银子。” “嘿嘿,此事对我而言,并非难事,哥哥。你且放宽心,我必将竭尽全力,让这银子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完成任务,不负所托。”乐乐微笑着,坚定地回答道。 ...... “公子,谢滨与谢飞在我们之前一日便悄然离城了。他们离去之际,特意留下了一封书信予我。 信中写道,我们本是一家人,血脉相连,情谊深厚。然而,命运弄人,我们被那于乐的奸计所迷惑,彼此产生了误会与隔阂。他们深知,这一切不过是阴谋与诡计的驱使,非你我之本意。 他们承诺,回到家中后,会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向他们的家主禀报。他们相信,他们的家主定能明辨是非,理解我们的苦衷。” “哼,他们终于懂得了一些分寸,也算是对我们的处境有所体会。”崔三公子的心情在瞬间回暖,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的确,这对父子还算识趣。”林叔也笑着附和,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崔三公子的敬意和欣赏,“他们明白,您身为崔家的三公子,自然有您的考量,不会无缘无故地去破坏两家之间微妙的平衡。” 两人的对话在微风中轻轻飘荡,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因为这短暂的和谐而变得柔和起来。崔三公子心中的阴霾消散了不少。 第672章 不明不白的死 崔皓,崔家的家主,目光如炬,见林叔满身伤痕,踉跄归来,心中猛然一颤,犹如巨石击水,激起千层浪花。 林叔,这位陪伴崔家多年的忠诚老仆,此刻却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崔皓面前,声泪俱下,“家主啊,老奴有罪!未能护得三公子周全,他……他惨遭不测,被那谢家的谢滨、谢飞父子二人残忍杀害。老奴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求家主为三公子主持公道,血债血偿啊!” 崔皓闻言,脸色骤变,愤怒与悲痛交织在一起,他紧握双拳,青筋暴起,仿佛要将那无形的怒火化为实质,将敌人撕成碎片。他深吸一口冷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激荡,沉声道:“谢家!好一个谢家!竟敢对我崔家下此毒手,我崔皓若不让他们血债血偿,何以面对列祖列宗,何以面对我崔家上上下下!” 林叔闻言,更是悲从中来,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他匍匐在地,泣不成声,“求家主为三公子报仇雪恨,为崔家讨回公道啊!” 崔皓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他缓缓站起,身影在夕阳下拉得老长。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林叔,你且安心养伤。此事我自有分寸,定会让谢家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罢,崔皓转身离去,只留下林叔那悲痛的哭声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仿佛在为崔家的不幸与悲伤而哀鸣。 ...... 夜色如墨,笼罩在破旧的小客栈之上,像是给这偏僻之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谢飞的心如同被巨石压得喘不过气,他紧张地环顾四周,生怕会有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破这死寂的夜。 “父亲,怎么办?那个崔家的林叔,他……他居然没死!”谢飞的声音颤抖,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他紧握着父亲的衣袖,仿佛能从那粗糙的布料中汲取到一丝勇气。 谢滨的脸色也是苍白如纸,他紧锁着眉头,仿佛在思考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沉声道:“咱们这回,怕是真的捅了马蜂窝了。崔皓那人心狠手辣,他若是知道我们杀了他的儿子,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我们……我们该怎么办?”谢飞的声音几乎要哭出来,他从未想过,这次行动竟会引来如此大的麻烦。 谢滨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都吸入肺腑。他缓缓地开口:“要想活命,就得想办法让家主为我们出头。只有家主才能与崔皓抗衡,才能保住我们的性命。” “可是……可是家主会帮我们吗?”谢飞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 谢滨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管如何,我们都要试一试。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夜色愈发深沉,小客栈内的灯光在寒风中摇曳。谢飞与谢滨两人相对无言,心中的恐惧与不安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他们淹没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然而,在这黑暗之中,他们也看到了那一线生机,那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 “家主,这是谢滨与谢飞两人的亲笔信笺,字里行间流露出他们深深的无奈与自责。他们试图解释,这次的事端实非他们之过,而是出于一片赤诚之心,为谢家挽回些许颜面。毕竟,在东北的这场竞拍中,我们谢家被崔家算计得几乎无所遁形,五百万的巨资仅仅换来了一成的股份,连决策权都未曾触及,这对我们谢家而言,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一次前所未有的挫败。 崔家与于乐联手,给我们谢家挖下了一个巨大的陷阱,让我们几乎无法脱身。在这种压力下,谢滨父子心中的愤怒与不甘终于爆发,他们选择了极端的方式,杀了崔家的三公子。虽然此举可能带来了更多的麻烦,但他们的出发点,确实是为了维护我们谢家的尊严和地位。” “那么,面对崔家的质问和威胁,我们又该如何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如何平息这场风波,如何为谢家挽回颜面呢?”谢家家主谢贞平静地问向自己的管家祥吉。 “家主,谢家之内,暗流涌动,非是坚不可摧的堡垒。那位崔三公子,并不是崔家嫡脉,其地位在谢家并没有达到举足轻重的地步。无论我们是否交出谢滨与谢飞父子,崔家所要求的赔偿,都将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如此情境之下,我思忖,何不保留谢滨父子?随便找两具尸体给了谢家便是,若我们保全了他们,他们得知家主的这番善意,定会感激涕零,为家主肝脑涂地,倾尽全力,直至生命的终结。” 谢贞沉思了一会,“好吧,你亲自去崔家办成此事。” “是,家主。” ...... “这崔、谢两家,竟然被于乐玩弄于鼓掌之中,此情此景,委实令人震惊,我生平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局面!” “的确如此,家主,这于乐真乃人中龙凤,非同凡响。世间关于他的种种传闻,看来并非空穴来风,今日一见,他的手腕与智谋,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看来,我们还真得重视一下这位塞外的东北王,之前以为他不过是位投机客罢了,现在看来,是有几许能耐。这样的人怎么能不为我所用呢?” “家主英明,小的这就派人去联系他。” ...... “哥哥,你真的不打算再去别的部落了吗?”乐乐一边啃着哥哥精心制作的卤鸡腿,一边眼神闪烁着好奇与期待,坐在马车的软垫上,声音里带着特有的纯真与欢喜。 “嗯,不去了。”于乐微微叹息,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释然,“初步的合作协议已经谈妥,所需的银两也到位了。接下来,便是要督促各个部落按照协议行事。此外,朝廷派来的新官们即将抵达,我必须亲自去迎接,以彰显我们对朝廷的忠诚与感激。” 马车缓缓前行,车轮在泥土路上留下深深的印记,仿佛也承载着于乐心中的沉重与责任。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妹妹,美貌的脸庞上洋溢着满足和快乐,与自己此刻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乐乐似乎并未察觉到哥哥的情绪变化,她继续啃着手中的鸡腿,偶尔抬头看向哥哥,眼中满是敬仰与依赖。于乐轻轻摸了摸妹妹的秀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无论前路如何艰难,有家人的陪伴和支持,便是最大的力量。 第673章 西鹘内乱 “陛下,”一名侍从恭敬的低首,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拜娜妮恳请陛下的接见。” 库鲁克国王微微抬起眼,手中摇晃着晶莹的葡萄酒杯,仿佛整个西鹘国的繁荣都凝聚在这淡淡的酒香之中。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悠然的笑意,仿佛一切事物都无法打破他此刻的宁静与惬意。 “哦,是拜娜妮啊。”他轻描淡写地回应,声音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她进来吧。” 侍从闻言,立刻退下,不一会儿,一位身姿曼妙、面容清丽的女子款步而入。她的到来,似乎为这宫殿内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却又没有打破这里的宁静与和谐。库鲁克国王依旧悠然地品着酒,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这位美丽的女子身上。 “陛下,”拜娜妮的声音清脆而直接,不带一丝犹豫,“您似乎遗忘了我们之间的誓约。”她的眼神坚定,犹如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库鲁克微微一怔,随即那标志性的笑容又浮现在他的脸上,仿佛春天的暖阳,温柔而又迷人。“我怎么会遗忘呢,我深爱的拜娜妮,我未来的皇后,我的灵魂伴侣。”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沉醉其中。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看不见的电流在空气中跳动。 “陛下,”拜娜妮的声音如同深谷中的清泉,平静而坚定,她直视着库鲁克的眼睛,毫不避讳地质问道,“我们铁勒薛延陀部曾助您登上这至高无上的宝座。然而,这几年来,您似乎对我们并未给予应有的关照。曾经的誓言与约定,您似乎都已抛诸脑后,敢问陛下,这是否是您有意为之的反悔?” 库鲁克微微皱眉,他试图在拜娜妮那如冰般清澈的眼神中寻找一丝的动摇,但终究无果。他深吸一口气,试图以更加坚定的语气回应:“我怎会食言呢?只要你愿意成为我的王后,我所承诺的一切,自然会一一兑现。这,不正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吗?你,又怎能轻易忘记?” 拜娜妮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带着几分嘲讽:“陛下,您似乎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是先有您的誓言实现,我才会考虑是否成为您的王后。然而如今,您的誓言如同风中的烛火,早已熄灭。那么,我们之间的约定,是否也应该随之作废呢?” “你……这是何意?”库鲁克目光如炬,直视着眼前笑意盈盈的拜娜妮,心中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脸色也随之阴沉下来。 拜娜妮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锐利,“库鲁克,你当真要背弃那曾经的誓言,弃之不顾了吗?” 库鲁克的心猛地一沉,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他压垮。他瞪大了眼睛,试图从拜娜妮那深邃的眼眸中探寻出她的真实意图,却只能看到她眼中闪烁着的复杂情绪。 “你!拜娜妮!你究竟有何图谋?”库鲁克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模糊不清。 “今日是你的死期!”说完,拜娜妮手中多了一把长剑,直刺库鲁克,身材臃肿的库鲁克艰难地躲闪着,还大叫着,“来人哪,快来人哪,有人刺杀我!有人刺杀我!” 让库鲁克失望的是,无人答应,偌大的宫殿里,所有侍从都眼睁睁地看着库鲁克被刺杀。 ...... “哥哥,”乐乐凑近,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我总觉得那个老妖妇开了个不好的先河。” 于乐侧过头,眉头微蹙,不解地看向乐乐:“此言何解?” 乐乐叹了口气,轻声道:“自她登上皇位后,天下间的权力天平都发生了变化。西鹘国也出了个女王,如今我们安国,实际掌权的也是那位幕后操控的皇太后。再加上天明嫂子,她在丽国手握重权,还有吐浑国,不也是王太后在幕后操纵一切吗?哈哈,真是奇了,这天下仿佛都被一群女人所主宰了!” 乐乐的笑声中带着一丝莫名的苍凉,仿佛在叹息这个时代的变迁,也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未知担忧。而于乐则陷入了沉思,心中涌起了对未来的种种猜想与不安。 “你是否怀揣着成为女皇的夙愿?”于乐凝视着乐乐,眼中满是探究。 乐乐微微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当女皇?那可真是让人想想都觉得疲惫不堪。现在的我,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种被权力和责任束缚的日子,我可不愿意去尝试。” 提及女皇,乐乐似乎有些不寒而栗,她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仿佛那冰冷的皇冠已经压在了她的头顶,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坚定和清澈,那是对自由的热爱,对权力的淡然。 “哥哥,朝廷派来的官员即将抵达,我们该如何妥善接待他们呢?”乐乐问道,“还有,哥哥,这些官员,我们真的能够全然信任吗?他们或许是皇上派来的耳目,暗中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我们必须要有个万全之策,以应对可能发生的变故。” 于乐轻叹一声,温和地抚摸着乐乐的头,“你说得对,我自然会小心行事。我会按照皇上的旨意,将其中两人留在王府,作为我的随从,其余的则分别派遣到各地去。这样既能满足皇上的要求,又能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乐乐闻言,心中的忧虑稍减,她抬头望着哥哥,眼中满是信任与依赖:“哥哥,我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这一切。你总是那么聪明、那么有智慧。” 于乐微微一笑,声音中充满了鼓励与安慰:“乐乐,你也要相信自己。我们是一家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一起面对、一起克服。” 第674章 不以物喜 “哥哥,咱们东北这广袤的地域,都督府和州县,地广却人烟稀少,与中原那些繁华的大城相比,人口稀疏得如同晨星点点。咱们的乐乐酒楼,虽华贵典雅,但在这地界,恐怕难以吸引足够的食客,投入与回报恐难成正比。 因此,我心中有了另一番打算。我想开设一些亲民实惠的食肆,让寻常百姓也能品尝到美味的佳肴。这食谱之上,多以肉类为主,而且力求新鲜,大多采用猎户们辛勤打猎所得的猎物。这样一来,百姓们既能品尝到肉食的美味,又不会因价格高昂而望而却步,猎户们也能因此多一份收入,双方皆大欢喜。 此外,我还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将丽国的美食带到这东北之地,让它在这里生根发芽,开枝散叶。丽国的美食,色香味俱佳,且价格适中,深受百姓喜爱。我相信,只要将这份美味带到这里,定能受到大家的欢迎。”乐乐傲娇地向哥哥分析着,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应该还没说完吧!”于乐看着可爱的妹妹,微笑地说道。 “嘻嘻,我的哥哥啊,你总是如此洞悉我的心思。身为这天下无双的公主的我,岂能只有一策?嗯!听我慢慢道来,我深觉我们东北虽牛羊不多,但其毛发却质地优良,若能组织民妇将其纺织成衣物,必定能吸引四方之客,如此一来,百姓们也能多一份收入,生活自然更加宽裕。 再者,就是慈幼院,其实有着更大的潜力。我们可以将其打造为一个特殊的人市,但绝非买卖人口之地。若有想要雇佣慈幼院人为仆的人家,必须与慈幼院签订契约,确保受雇者的权益不受侵犯。我们与做工的人二八分成,让他们既能学到手艺,又能得到应有的报酬。 最后,那些闲置的荒地,岂能就这样白白浪费?我提议,将其全部低价租给那些无业的流浪者,让他们有了土地,便有了生活的希望。这样一来,不仅荒地得到了利用,各州县也更为和谐稳定。” 乐乐自信般的娓娓道来,语气中满是自信和期许,哥哥听后,眼中也闪烁着赞赏的光芒。 乐乐的想法让人眼前一亮。一旁的冉冉嫂子见此,不禁拍手称赞。 “长乐无双公主,智慧真是举世第一,无人能及!”秦雅紧随其后。 乐乐被夸赞的脸上如同盛开的花朵,灿烂的笑容照亮了周围的每一寸空间。 ...... “母后,这西鹘国新任的女王,居然妄图让我们找出钟梓嘉,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您想想,钟梓嘉那等人物,早已深入地下,估计现在连骨头渣都不剩了。她居然声称他曾涉足过西鹘国的土地,这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安嘉杰此刻眉头紧锁,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他如同一个被无端搅扰的猛虎,被这样的无理要求激得怒火中烧。钟梓嘉,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遥远,当年在京城可是响当当的人物,绑架高官子弟,最后身死荒郊。 他深知,这不仅仅是关于一个已经消逝的人物的无稽之谈,更是涉及到两国之间的尊严与威信。他不能容忍这样的无理要求,更不能容忍任何人对他的国家与人民进行如此轻率的挑衅。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怒火,但那双紧握的拳头,却透露出他内心的激动与不满。他必须坚定地拒绝这个无理的要求,维护他的国家与人民的尊严。 “她既然开口请求我们协助,那就依了她吧,只是能否找到,那便全看天意了。”皇太后宇文氏微笑着,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与淡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定是有宵小之徒,假借钟梓嘉之名,对她进行欺瞒,至于那背后真正的意图,我们暂且无从知晓。”安嘉杰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谨慎与推测,仿佛他正在试图揭开一个深层的谜团。 “你言之有理。”宇文氏轻轻点头,继续说道,“那就请陛下下旨,昭告天下,西鹘国女王正在寻找钟梓嘉,若是此人真在世间,自会前往西鹘国与女王相见。这样,既完成了她的请求,又能彰显我朝的仁德。” “母后深谋远虑,儿子佩服。”安嘉杰恭敬地回答。 “陛下,那几个世家大族送来了几位秀女,你可要选上一选啊!我瞧着有几个不错的。” “母后说好那就是好,一切由母后定夺就好。”安嘉杰认为自己的最爱还是最初的皇子妃,现在的皇后,特别是自己的嫡长子都已经快十四岁了。 “陛下,宫中的安全一定要掌握好,不得有误啊!”皇太后的表情很是焦虑,提醒着皇帝。 “好的,母后,朕知道了。” ...... 在阳城高大雄伟的城墙外,一缕缕初升的阳光洒落,将大地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在这宁静而庄严的晨曦中,一道庄重的声音回荡,如金石相交,清越而坚定:“下官夏侯渊、慕容叔等,拜见王爷殿下。” 于乐,这位东北的王,早已在城门外等候多时。他身着一袭深蓝色的四爪蟒袍,衣袂飘飘。他目光如炬,神情严肃,但在这庄重之中,又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亲切与和煦。 随着那声庄重的呼唤,于乐缓缓地转过身来,向着远处走来的朝廷官员们迎去。那十位官员,或年轻或老迈,或儒雅或刚毅,但无一例外,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对朝廷的忠诚和对王爷的敬仰。 “夏侯大人、慕容大人,各位同僚,有礼了。”于乐拱手施礼,他的声音温润而有力,既带着对官员们的尊重,也流露出作为一方城主的威严。 “王爷殿下客气了。”夏侯渊与慕容乾等人也纷纷回礼,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谦逊而恭敬的笑容。 阳城的城门缓缓打开,一道金光洒落在众人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于乐与朝廷的官员们一同踏入了阳城。 第675章 贪念 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荡荡,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此则岳阳楼之大观也,前人之述备矣。然则北通巫峡,南极潇湘,迁客骚人,多会于此,览物之情,得无异乎? 若夫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曜,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薄暮冥冥,虎啸猿啼。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王爷,真是文体啊!” “是啊,真是字字绝句!” “王爷文武全才,实乃吾辈楷模!” “王爷,他们说的就是我要说的,嘿嘿!” “诸位,我只是借用古人之言罢了。我想说的,就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十四个字!我们身为朝廷官员,上要为皇帝陛下分忧,下要为下天苍生办事。为官者,不管在哪里,都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你等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相聚于东北大地。本王希望诸位能够扎根东北,为皇上,为东北百姓,多做善事、好事。希望诸位能在东北大地上青史留芳!”于乐感慨地说道。 夏侯渊深深向于乐一揖,道:“我等谨受王爷的训诲,深感荣宠与责任。王爷的教诲如同明灯,照亮了我等前行的道路。我们必将不负皇上与王爷的厚望,竭尽全力,恪尽职守,做一个公正无私、为民请命的清官,以报国家之恩,以慰百姓之望。” 他的话语中,透出一种坚定而深沉的情感,仿佛山岳般稳固,又如江水般悠长。他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凝聚了他所有的决心与信念,让人无法不为之动容。 送走了十人后,乐乐与嫂子们围在哥哥身边。 乐乐凝视着哥哥,眼中满是不解与困惑。她轻声问道:“哥哥,你明明知道他们并非真心为民请命的官员,为何还要如此苦口婆心,与他们道尽那些金玉良言呢?” 于乐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坚定:“乐乐,你可知‘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的道理?在这繁杂的世间中,我们虽不能左右每个人的心志,但总要尽一份微薄之力,能救一个,是一个。我虽不愿相信他们都是贪官、坏官,但更希望他们能在某个瞬间,良心发现,明白何为真正的清官,何为真正的为民请命。” 他顿了顿,“乐乐,你可知道,当一个好官,那份荣誉与满足之感,是任何事物都无法比拟的。他们若能明白这一点,便是我今日这番话的最大价值。” 乐乐听着哥哥的话,心中虽仍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对哥哥的敬佩与理解。 “王爷,您看这世间的纷扰,如同一片浑浊的湖面,贪婪之众,宛如无数贪婪的鱼儿,游弋其中,无论是那硕大无比的鲸鲨,还是那微不足道的小鲦,皆以贪为生,以腐为乐。而清官,却如同那湖中的莲花,虽美丽,却寥寥无几,独自绽放,与世无争。 萝儿轻声细语,道出了这个多年来萦绕在人心头的问题:“王爷,为何这世间的贪官如此之多,如同野草般生生不息,而那清官却如此稀缺,仿佛是天上的星辰,难以触及?难道真的没有办法肃清这世道的贪腐吗?” 于乐知道,萝儿所问的,不仅仅是一个关于贪官与清官的问题,更是对这个世间的深深质疑。然而,他也知道,这并非一个简单的答案可以解答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萝儿,这世间的贪腐,如同那深不见底的沼泽,一旦陷入,便难以自拔。而那些贪官,他们之所以贪,或许是因为心中的欲望太过强烈,或许是因为环境所迫,不得不为之。但无论如何,这贪腐之风,已经深入骨髓,难以根除。”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无法对抗它。清官虽然少,但他们的存在,就是一道明亮的灯塔,指引着我们前行的方向。只要我们每个人都能保持一颗清明的心,不为贪欲所动,那么,这世间的贪腐,终究会有一日被彻底清除。” “哥哥,请相信我,我坚信,这个日子永远不会降临!”乐乐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超乎寻常的认真。 乐乐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我说的可是大实话。这贪欲,乃是人性中最为顽固、最为深重的欲念。除非人彻底灭亡,否则这贪欲便如附骨之疽,永远无法根除。我们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受其影响,无法摆脱。” “确实,乐乐所言非虚,人性之中皆存贪念,只是表现各异罢了。有人贪恋金银财帛,对财富的渴望如同烈火焚心;有人则钟爱口腹之欲,对美食的追求如同狂风骤雨。”乐乐调皮地伸了伸舌头,仿佛能预见哥哥接下来的话语,“还有人醉心于醇酒之中,仿佛那琼浆玉液能洗涤一切忧愁。” “哥哥,你总是拿我取乐,真是的。”乐乐似乎误解了哥哥的意图,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满。 于乐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应她的抱怨,而是继续道:“更有甚者,有人沉溺于赌博的漩涡,企图在那一掷千金的瞬间找到人生的快感。这些贪婪,虽形态各异,但本质却都相同——都是对某种事物过度的渴望和追求。”于乐轻轻叹息,似乎是在感叹这世间的复杂与无奈,“因此,贪官的存在,也不过是这贪念在权力面前的另一种体现罢了。我方才所言,确有失言之处。” 第676章 徐嘉的疑惑 “我真是感叹于你的执迷不悟,”甄娘的声音里满是愤慨,她对着西鹘国的女王拜娜妮怒道,“你也曾久居安国京城,难道还看不出那个钟梓嘉是个冒牌货?你对他,却还保持着那份深沉的眷恋。可真行!” 拜娜妮微微垂下眼睑,掩去了眼中的哀伤,她轻叹一声,声音里满是无奈:“我自然知道他是假的,但我又何尝不想,借此机会,将那个真正让我魂牵梦绕的人逼出来呢?再说了,你不也是日日牵挂那于乐吗?还有心思说我,哼!” “我,我跟他是不可能了!他,他都回东北了。”甄娘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 “我操,西鹘国女王找的这个人不是早就死了吗?” “是啊,当年,可是咱们京城第一号绑架杀人犯呐?” “他杀的都是官员家的子弟,是个好人!” “嗯,这个倒是事实,哎,好人不偿命啊!” “不对啊,他应该没死吧,要不西鹘国女王找他干吗?” “他要是没死,那可真是热闹了。” ...... 户部尚书徐嘉,此刻正沉浸在朝堂的繁忙与纷扰之中,忽闻西鹘国女王竟在寻觅自己的踪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惊愕。他与那遥远国度的女王,素来并无半点交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无疑如晴天霹雳般,让他难以置信。 徐嘉眉头紧锁,脑海中迅速梳理着种种可能性。一定是有人恶意冒用了他以前的名字,行此欺诈之事。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又是何人胆敢如此大胆,冒用他的名号? 想到此处,徐嘉的面色愈发凝重。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于乐。那小子曾游历四方,足迹遍布天下,连那遥远的西鹘国也未曾错过。难道,真的是他? 徐嘉心中暗自猜测,于乐那家伙向来风流倜傥,处处留情,莫非是他在西鹘国惹下了一屁股风流债,最后竟胆大包天,冒用了自己的名字来逃避责任? 想到这里,徐嘉不禁笑出声来。他摇了摇头,心中却是波涛汹涌。这于乐,可真是走到哪里都能掀起一番风浪啊!不过,这冒名顶替之事,他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否则自己的名誉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 “哥哥,徐嘉哥哥来信说了什么呀,你为什么不让我看呢?”乐乐对哥哥的反常举动有些疑心。 “没什么大事,就是告诫我,让我小心那几个朝廷派来的官员,他们背后可能都有很深的背景。”于乐风轻云淡的说道。 “哥哥,我心中有个疑惑,始终难以解开。”乐乐的眉头紧锁,仿佛那困惑如同锁链般紧紧束缚着他的思绪。 “嗯?什么事让你如此费神?”哥哥轻轻放下手中的书籍,带着一丝好奇与关心。 “你可知西鹘国的那位女王,竟在四处寻找一个死去多年的劫匪?”乐乐轻叹一声,那疑惑的眼神如同迷雾笼罩的湖面。 “哦,你是说钟梓嘉?的确是位声名狼藉的大劫匪,不过他不是早已作古多年了吗?”于乐微微蹙眉,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所吸引。 “正是。这钟梓嘉,当年在京城乃至全国可都是赫赫有名,但他的事迹早已成为传说。如今那位女王竟如此大张旗鼓地寻找一个死人,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乐乐拄着下巴,眼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 “或许,这背后有着我们难以想象的复杂纠葛。”于乐沉思片刻,缓缓开口,“但无论如何,这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只需过好自己的日子,何必去操那份闲心呢?” 乐乐听闻此言,微微颔首,那动作轻盈得如同春日里摇曳的柳枝。然而,她的眸子里,那份对未知的渴望与探寻却如同星辰般闪烁不息,似乎想要窥探世间所有的奥秘。她凝视着哥哥,那双清澈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人心,仿佛要将他所有的秘密都挖掘出来。 良久的沉默之后,乐乐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调皮,一丝得意,仿佛她已经看穿了哥哥所有的心思。她转身,步伐轻快地离去,留下于乐在原地,手心微微湿润,那是紧张的汗水,也是对她逐渐成长的无奈。 “这臭丫头,长大了,果然不好骗了。”于乐心中暗自叹息,却也带着一丝欣慰。他知道,妹妹的成长,是他无法阻挡的,也是他乐于见到的。毕竟,她总有一天会离开他的庇护,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和未来。而他,只能默默地守护她,祝福她,希望她能够一路顺风,幸福快乐。 “哥哥!哈哈...吓了你一跳吧!你想什么呢,聚精会神的。”乐乐又杀了回来了,还真把于乐吓着了。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嘻嘻,哥哥,我听说那个蓝彩衣到了白山书院后,大放异彩,不光是学生多,上门求亲的也多,什么人都有啊!”乐乐边说边观察哥哥的表情,心想看看哥哥的笑话。 于乐表情平淡,“人家可是美女,当然受宠了。不过,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呀?” “我,我关心她干嘛呀,我就是,就是想到她了,我想去书院见见她,我还没见过她呢?” “你想去就去呗!不过,你还是等几日吧,宇文城爷爷就要到了,他也是要去书院当夫子的。” “好吧!嘿嘿,我也想他老人家了。”乐乐好奇地问:“哥哥,宇文爷爷为何会在幽州逗留如此之久呢?”乐乐的眼神中满是疑惑。 于乐依旧保持着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轻描淡写地回应道:“我怎会知晓?或许,他老人家就是偏爱那片土地吧。” 乐乐心中暗自嘀咕,哼,哥哥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却故意瞒着我。爷爷也去了书院,怎么连自己的重孙们都不顾了呢?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 ...... “夏侯大人,咱们来了七日之久了,为什么王爷还不召见咱们呐?不会是把咱们晒在这驿馆里吧?”名叫左宗立的官员向夏侯渊问道。 第677章 为官者 “左大人,你来了七日,这一路所见所闻,还有对这阳城有何见解呀?”夏侯渊转移了话题。 “夏侯大人,这里没有外人,下官也就不遮遮掩掩了。不知道说得对错与否,还请大人指正。”左宗立微微颔首,神情变得更为庄重,“东北本是冰雪覆盖、荒芜难及之地,而且异族盘踞,纷杂难理,治理之道更是难上加难,稍有不慎便可能跌入深渊。陛下将这片疆域封于乐为东北王,依我之见,更多是出于对往日情谊的顾念。” 他顿了顿,“至于那于乐,若他回京为官,恐怕朝堂之上在无宰相李大人什么事了。” “左大人,我记得你是主动请缨,赴这东北边陲之地为官的。既然心中有所疑虑,不知左大人这步棋,究竟有何深意?”夏侯渊带着那标志性的微笑,继续探寻。 左宗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坦然答道:“夏侯大人明鉴,下官此来,实乃为了‘镀金’二字。东北之地,虽环境艰苦,却也是展现才能、立下政绩的绝佳之地。若能在此干出一番作为,再回京述职,岂不是事半功倍?”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里终究不是我心中理想的圣地。但人生如棋,每一步都有其深意。下官此来,不过是自己人生目标中的一个台阶罢了。” “哦,原来如此,左大人竟有此等深谋远虑,在下实乃佩服之至。想来,我们这行队伍中,定还有与您志同道合、心照不宣的同伴吧?” 左宗立唇角轻扬,一抹微妙的讥讽在嘴角悄然绽放。他语气平静如水,却暗藏深意:“至于那些所谓的同僚,我固然无法洞察其内心深处的每一个角落。但,只需略加观察,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如同水面上的涟漪,透露出其真实的动机。他们的心思,我亦能略知一二。 倘若这东北之地,是繁华富庶之所,那么,这官场之中,定会有无数人为之趋之若鹜,争先恐后。而这些年来,哪怕是前朝,前来这为官的,有几人不是心怀叵测,有所图谋,有几人是真的是为了东北的百姓,真心实意地前来赴任的。” 夏侯渊的神情变得异常凝重,他的眼神如同深秋的天空,乌云密布,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左大人,你的话句句在理。”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王爷的威名,早已传遍四海,他的文武双全,智勇兼备,无不让人敬仰。他的五策,更是被世人赞誉为振兴东北的妙策。你认为如何?” 左宗立闻言,微微叹息,脸上流露出无奈与担忧交织的神色。“夏侯大人,王爷的才华与智慧,我们自然是心知肚明。”他轻声道,“然而,这东北之地,环境恶劣,部族繁多,他们桀骜不驯,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图谋。要想让这五策顺利实施,其难度之大,简直比登天还难。” “王爷身处庙堂之高,却心忧万民。他的眼眸中,既有对天下苍生的深沉忧虑,也有对朝政纷扰的敏锐洞察。 他的步履,虽在朝堂的庄重与威仪中显得沉稳而有力,但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对百姓生计、国家安危的沉甸甸的责任。他的言辞,虽在奏折的工整与规范中显得严谨而精炼,但每一字每一句都透露出对民生疾苦、国事兴衰的深深关切。 在官场的风云变幻中,他始终保持着一份清醒与冷静。他深知,身为官员,不仅要为朝廷尽忠职守,更要为百姓谋福祉。他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化解了一个又一个的危机,为朝廷的稳定与繁荣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他的形象,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在风雨中屹立不倒。他的存在,是朝廷的支柱,是百姓的依靠。他的故事,就像一部跌宕起伏的史书,让人在阅读中感受到为官者的责任与担当,也让人在思考中领悟到人生的真谛。 左大人,王爷历经风雨,而屡次不倒,是因为什么吗?”夏侯渊似乎看透了于乐。 左宗立细听夏侯渊的言辞,心中不禁泛起波澜。他深感这位夏侯大人对东北王的赞誉之情溢于言表,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对那位王爷的推崇。他心中暗自琢磨,这其中定有深意,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夏侯大人,”左宗立微微一笑,言语间带着几分恭敬,却也掩不住眼中的探究之色,“王爷能屹立不倒,自然有他独特的智慧。他善于察言观色,把握时局,这份捕捉圣心的能力,确实让我等望尘莫及。即便是下官有心效仿,也只怕难以望其项背。” “哈哈......左大人真是另辟蹊径啊!分析得有理,嗯,对,哈哈......” 夏侯渊的笑声让左宗立毛骨悚然,难道自己说错了吗!看来真是言多必失,难道他是不自己人? ...... “宇文爷爷,此番我陪您同赴书院,实则想的是您初来乍到,对东北这片土地的风土人情定是充满好奇。我身为此地之人,自然想以地主之谊,带您领略一番东北的别样风光。”乐乐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微笑着与宇文城这位辞官而来的教书先生交谈。她的声音温暖而亲切,虽不浓烈,却足以温暖人心。 “公主殿下,您的心意我领了。不过,咱们可是老相识了,您有什么话请直说。”宇文城可是太了解这位天下无双的公主了,古怪精灵不说,心眼可多得是。 “嘻嘻!”乐乐的脸上泛起一抹羞红,似乎有些难为情,毕竟她心中那份迫切想要了解真相的渴望终于化作了言语,“宇文爷爷,我一直都很好奇,您为何会在幽州逗留了数月之久呢?” 宇文城见乐乐终于问及此事,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多亏了王爷之前的提点,“殿下,您有所不知,老夫平生最大的爱好便是探寻各地的山川河流、城池建筑。每一处的地势地貌,都如同一幅精美的画卷,让我沉醉其中。而幽州,作为历史悠久的古城,其独特的建筑风格与深厚的文化底蕴,更是让我流连忘返。因此,我停留了数月,只为细细品味这座古城的韵味。” 第678章 龙脉 乐乐的内心如同被狂风掀起的波涛,汹涌澎湃,却又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使她无法继续追问。那份不甘,如同黑夜中的点点星光,微弱却执着,在她心头闪烁。哎,哥哥到底隐藏了怎样的秘密呢? 乐乐的眉头紧锁,仿佛要将那深深的疑惑与不安都凝聚成一道坚固的锁链,试图打开哥哥心中的那扇门。而这一切,都被宇文城尽收眼底。 宇文城看着这对兄妹,心中不禁赞叹。他们的智慧如同璀璨的星辰,各自闪烁着独特的光芒,却又相互辉映,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他心想,这对兄妹之间的猜忌与争斗,不正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戏剧吗?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接下来的种种精彩。这场由猜忌和疑惑编织的戏剧,将会如何上演呢?他拭目以待,等待着两人之间的火花四溅,期待着这场好戏的每一幕都充满惊喜与转折。 “宇文爷爷,这辽阔的东北大地,真有隐藏着传说中的龙脉吗?\"乐乐的话语虽轻,却似一颗石子投入静谧的湖面,激起了宇文城内心的波澜。 宇文城闻言,心中一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拽住,脸色瞬间凝重了几分。他瞥了四周一眼,眼神中满是警惕,压低声音道:“小祖宗啊,此事非同小可,切莫高声。你虽贵为公主,你兄长又是威震一方的东北王,但人心难测,谁又知这四周是否都是忠心耿耿之人?” 宇文城心中暗自叹息,这位天真烂漫的小公主,真是心思单纯,胆识过人,就连声音都如此洪亮。在这风云变幻的世道中,她这样的性格,真是让人既担忧又无奈。 “呵呵,宇文爷爷,您大可宽心。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我的心腹死士,每一个都是我精挑细选、严格训练的。他们的忠诚,如同磐石般坚定,绝不会让乐乐我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哥哥于乐与爷爷为了守护乐乐的安全,可谓费尽心思,策划周全。这位于家的明珠,在众人的呵护下,璀璨耀眼,不仅仅是因为她身负安国公主的尊贵身份,更是因为她是瑞朝独一无二的公主。 乐乐,她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朵,美丽而娇贵,需要精心呵护。哥哥于乐,以及所有的亲人,都愿意为她撑起一片天空,让她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无忧无虑地绽放。 “那就好,公主殿下真是深得王爷的关爱,王爷对你这位唯一的妹妹真是宠爱有加啊!”宇文城是深知于乐对自己妹妹的爱护。 ...... 传闻,在遥远的东北边陲,一条被称为“龙脉”的神秘山脉蜿蜒盘踞,它仿佛是大地母亲的脊梁,承载着无数的传说与秘密。山脉的轮廓在晨曦的映照下显得尤为壮观,仿佛一条巨龙在沉睡中微微颤抖,随时准备苏醒腾飞。 龙脉之上,云雾缭绕,时而如轻纱般缥缈,时而如浓墨般厚重,给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山间古木参天,茂密的森林中,野兽出没,鸟鸣声声,构成了一幅生动的自然画卷。 每当夜幕降临,龙脉上的星辰格外璀璨,仿佛星辰也为之倾倒,争相在夜空中绽放光彩。此时,若站在山顶,俯瞰整片山脉,就会发现,那龙脉仿佛真的变成了一条巨龙,在夜空中遨游,与星辰共舞。 然而,这龙脉并非只是美景的所在,它还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据说,山脉深处隐藏着神秘的古墓,墓中埋藏着无数珍宝和古老的秘密。无数探险者为了寻找这些宝藏,踏上了这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征途。 在这条征途上,他们不仅要面对恶劣的自然环境,还要与各种野兽和未知的生物搏斗。然而,正是这些危险和挑战,使得这条龙脉更加充满了魅力。 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位勇敢的探险者找到了古墓的入口。他手持火把,一步步深入古墓之中。在墓中,他发现了许多珍贵的文物和古籍,也遇到了许多未知的陷阱和危险。然而,他并没有退缩,而是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一步步接近了古墓的深处。 在古墓的最深处,他找到了一枚神秘的玉玺。这枚玉玺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当他拿起玉玺的那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了整个龙脉的脉动,仿佛与这条巨龙建立了某种神秘的联系。 从此,这位勇敢的探险者成为了龙脉的守护者,他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着这片神秘的土地和无数的宝藏。而那条东北龙脉,也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更加神秘和壮观。 ...... 乐乐在白山书院安顿下来后,经过一天的休整,心中的好奇与疑惑如同春日的嫩芽,迫不及待地想要破土而出。尽管书院四周静谧如诗,连那诗词大家的蓝彩衣都未曾接见,她的心思却早已飘向了另一个更加深邃的谜题——那传说中的东北龙脉。 她迈着沉稳的步伐,穿过回廊,来到爷爷的居所。推开门的那一刻,仿佛能感受到历史的厚重与岁月的沉淀。乐乐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而充满敬意地望向坐在书桌后的爷爷。 “爷爷,”乐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迫切,“关于那个传闻,我仔细想过了。如果它所言非虚,那么,这条传说中的龙脉,岂不是就隐藏在这白山之中?” 爷爷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放下手中的古籍,缓缓道:“乐乐,你果然聪明过人,这么快就想到了这一点。”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你可知,为何我与你哥哥会特意让你邀请宇文城前来东北?” 乐乐摇了摇头,心中虽然有所猜测,但更多的还是好奇与不解。 爷爷轻叹一声,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白山,自古便是龙脉之所在。它不仅是东北的地理中心,更是天地灵气的汇聚之地。而宇文城,作为当世少有的建筑风水大师,他若能亲自前来勘察,或许能为我们揭开这龙脉的神秘面纱。” 乐乐听得心潮澎湃,她终于明白了爷爷的用意。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探寻那传说中的龙脉之谜。她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尽自己所能,帮助爷爷和哥哥解开这个谜团。 第679章 疑惑与狡诈 “爷爷,你的那些桃子是不是就在那传说的龙脉宝藏里找到的呀?嘿嘿。”乐乐自以为是地笑道。 “哼,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爷爷生气地说道。 乐乐大吃一惊,难道不是!不可能啊!自己错哪了?“爷爷,我说得不对?” “当然不对了,你想想,东北大地上可有产桃子之地,而且还是那么大的桃子!以后不要乱说,都告诉你是从南边更南的地方运回来的。” “那,那为什么不让我们跟外人说呢?” “产的本来就少,知道的人多了,你们还能吃到吗?是不是傻!” “嘿嘿,是傻,我可不会说的,我可是最喜欢吃那大桃子了。爷爷,你宝贝孙女也就有失误的时候,您别生气哈!晚上,我陪你喝几杯。” “得了吧,还陪我呢,你想喝了吧!” “爷爷,看破不说破,实为君子也!”乐乐脸红红的,被爷爷看破又说破后,很是羞愧。 “你呀,你来书院,可不只是护送宇文城吧?”爷爷太了解自己的宝贝孙女了。 “哈哈......知我者,莫过于爷爷也。此番我前来书院,目的便是要重启平乐大赛的盛事。原本,这大赛应在繁华的京城举行,但世事变迁,那曾经权倾朝野的老妖妇已然作古,而我,也辗转回到了这东北的白山黑水之间。因此,我思量再三,决定将大赛移至这白山书院,让它的名声和这学府一样,代代相传。 至于今年的彩头,我心中已有定计。第一名,将获学监爷爷亲笔所书之墨宝一幅,此乃无价之宝,意义非凡。再者,由琴曲大家蓝彩衣将亲自为那状元谱写一曲,她的才情与音乐造诣在世间皆是闻名遐迩,这第一名非等闲之辈可得,他必须有自己的诗作,才情横溢,方能配得上如此殊荣。此等殊荣,定能激发诸子的才思。此外,我还将奖励第一名千两白银,以资鼓励。 爷爷,您觉得这计划如何?是否能让这平乐大赛在东北之地重焕生机,成为一代传颂的佳话?”乐乐期待着爷爷的赞赏。 “关于此事,你需自行权衡,我并无具体建议可给。你与你哥哥都大了,不是什么事都要有依仗,独立是长大成人的重要标志,乐乐,你可是大人了。 你要记住,世事难全,人也亦无绝对之完美。昔日那首次的长乐大赛,在京城盛大开幕,诚然是一次成功的盛宴,但也留下了些许遗憾的瑕疵。你所要做的,便是铭记这些细微的瑕疵,避免其再次出现。只要每一次都有所进步,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为出色,那便是真正的成长。记住,总结与完善,是通往卓越的不二法门。”爷爷的言传让乐乐体会到了爷爷的关爱与鼓励,是啊!自己可是大人了,过了年就要双十年华了,真快呀! “爷爷,宝贝孙女我记住了,嘻嘻!晚上我要陪你多喝几杯。我去见蓝彩衣,让她晚上给您,学监爷爷,还有宇文爷爷弹奏几曲。” “嗯,这个可以有!”爷爷微笑道。 乐乐开心地找到了蓝彩衣。 “民女蓝彩衣,今得有幸目睹无双公主殿下之风采,诚惶诚恐,心内满怀敬仰。传闻中殿下风华绝代,威仪不凡,兼以仁爱之心待民如子,受东北王殿下无尽之宠爱,如今亲眼所见,才知传言非虚。”蓝彩衣低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深深一礼,“公主殿下万福金安,您之美貌,犹如天上明月,皎洁无瑕,国色天香,实乃世间罕见。与殿下相比,彩衣自愧不如,只能仰望。” 她轻叹一声,心中感慨万分,“这对兄妹,真乃世间罕见之妖孽,一方王者,一方红颜,皆是那般超凡脱俗,让人难以望其项背。”然而,在这感叹之间,她也明白,这是她毕生无法企及的高度,只能将这份敬仰和羡慕,深藏在心底。 “哼,收起你那虚伪的恭维吧!我问你,你与我哥哥是否有私情?”乐乐的声音如冰刃般锋利,直接刺入蓝彩衣的心头。她突如其来的斥责,让蓝彩衣瞬间如坠冰窟,心中翻动着难以名状的恐慌,心跳如擂鼓般急促。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蓝彩衣措手不及,她如何是好?她深知,一旦落入这公主的猜疑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眼前这位公主,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已经洞察了一切。 蓝彩衣心中暗自思忖,难道公主已经知道了她与王爷之间的秘密?这消息是如何泄露的?难道是王爷不小心说漏了嘴?但转念一想,王爷向来谨慎,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蓝彩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此时不能露出丝毫的慌乱。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缓缓开口:“殿下,我蓝彩衣对王爷只有敬仰之情,绝无半点私情。请您明察秋毫,不要听信无稽之谈。” 她的声音虽然略带颤抖,但语气却异常坚定。她知道自己必须要面对这个挑战,否则将无法摆脱公主的猜疑。而此刻的她,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乐乐的脸色骤然一沉,怒意如同翻涌的波涛,在她眼中汹涌。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中充满了威胁:“哼,你竟还敢矢口否认?你可曾了解,我那些嫂子们,个个身份显赫,非富即贵。其中,有两位是当朝的公主,身份尊贵无比;两位郡主,地位亦是显赫;更有那西鹘国的公主,丽国的女王与公主,她们的存在,无一不是国家之瑰宝,尊贵至极。” 乐乐微微顿了顿,目光如刀,直刺人心:“你,可知得罪了这些人物,将会面临怎样的下场?天下之大,或许你认为自己可以逍遥法外,但在这错综复杂的权势之网下,你又怎能逃脱得了?我奉劝你,还是在我面前说实话为好。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让你后悔莫及!” 乐乐的话语中,既有威胁,又带着一丝不屑。她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刺对方的心脏,让人无法回避。他的眼神中,更是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让人不得不认真对待她的警告。 此刻,蓝彩衣似乎也被激起了某种难以言说的坚韧与决然。她抬起那双清亮的眸子,直视着面前的公主殿下,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殿下,我蓝彩衣虽出身微末,但亦懂得自珍自爱。我与王爷,不过数面之缘,唯一交集,便是为王爷谱写那曲军歌。自此之后,我与王爷,便如陌路之人,若殿下心中仍有疑虑,大可严查,我,我蓝彩衣,问心无愧。” 她的言辞如流水般流畅,带着一股清洌的气息,令人不得不信。那坚定的眼神,更是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璀璨而耀眼,让人无法忽视。 第680章 好坏公主 乐乐心中暗自忖度,这女子可真是倔强的如同坚硬的玉石,不易被外界所动。她嘴角微扬,轻笑出声,仿佛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欣赏。自己的哥哥,眼光向来独到,所选之人,无不有着与众不同的魅力。 这女子,虽容颜并非惊艳绝世,但自有一番清雅脱俗的气质。虽不能与乐乐的倾城之姿相提并论,却也堪称一流。若将她与那些嫂子们相提并论,倒也不遑多让,各有千秋。 然而,乐乐心中却有一丝疑虑。她不知这女子是否能融入于家这个大家庭,是否能接受哥哥那独特的宠爱方式。 “你,真是铁齿铜牙,不肯轻易低头。也罢,本宫今日便不与你计较,但能否赢得我那些嫂子们的青睐,那便全看你的造化了。今晚,本宫特意设宴,你需为这满座宾客献上几曲歌弹,以展你的才艺。” “民女遵命,殿下。”蓝彩衣心中暗忖,这位公主的心思深沉如海,狡诈如狐,刚才那番话语几乎让她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她暗自庆幸,自己终究还是稳住了阵脚,没有在这位公主面前露出破绽。 乐乐目送着蓝彩衣的背影渐行渐远,她的离去带着一丝明显的忐忑和不安。乐乐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调皮的弧度,她放声大笑起来,那声音里充满了戏谑与愉悦。这场小小的恶作剧,真是别有一番趣味!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在回味方才戏弄未来嫂子的那一幕。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哥哥会不会因此责怪自己呢?但随即,这个念头便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她深知,哥哥对自己疼爱有加,呵护备至,又怎会因这点小事而生气? 想到哥哥对自己的好,乐乐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地笑了笑,眼中闪烁着狡黠与得意。这场恶作剧,不仅让她觉得有趣,更让她感受到了与哥哥之间那份深厚的亲情。她知道,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哥哥都会包容他、爱护她。这份信任与依赖,是她心中最珍贵的宝藏。 ...... “听闻了吗?那位风华绝代的长乐无双公主,竟然亲临了我们这所学院。” “看来,平静的日子即将掀起波澜,必有大事即将发生。” “会不会是为了那平乐大赛而来?”一位学子说道:“毕竟,先前的长乐大赛盛世之举,天下皆闻,我本以为因朝堂变故,下半年的平乐大赛不会如期举行,现在看来,公主殿下当着天下百姓的面许下的承诺,要实现了!” “言之有理。”旁边的人点头附和,“公主殿下金口玉言,她既然许下了诺言,就绝不会食言。平乐大赛,或许真的会在我们学院拉开序幕。毕竟,长平与长乐公主都在东北。” “这可是大好事,咱们就等着吧!” ...... “王爷,此次大赛,虽定于东北之地举行,但声威必须远播四海,遍及大江南北。我们需尽早将此事通告全国,让每一位才华横溢的士子,无论身处何方,都能听闻此盛事。机会对于每一位有志之士都是平等的,即便他们无法及时赶到,也要让他们心中燃起对这场文化盛宴的期待。宣传,乃是这场大赛的先行之军,不可或缺。而我,也早已心潮澎湃,跃跃欲试。乐乐虽已先行探路,但我亦会紧随其后,亲自踏入那书院之门,与天下英才共襄盛举。”安瑶早有打算了。 于乐还能说什么,自己在媳妇面前,是没有自主性的。 “都去吧,让孩子们也增长些见识。”于乐此话一出,让媳妇们开心不已,这等盛事可是千载难逢,不管以后怎么样,当下先一睹为快为好。 “我得去会会那位词曲大家蓝彩衣,看看她的琴技比我高明在哪,迎春儿意有所指地看向了于乐。 于乐可不能接这个茬,哎,头疼啊! “王爷,那些从京城来的官员们,已经晒了多日之久,如此下去,恐怕不妥吧?”陆平儿轻声细语,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忧虑。 于乐听后,脸色一沉,冷哼一声,“他们既然选择来到这东北为官,自然应当有面对艰苦环境之准备。还需我主动去找他们吗?这十人,究竟是木头脑袋,还是故意装傻?既然不愿来此,当初又何必争相申请?\"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满与不屑,对于那些官员的态度深感愤怒。这东北之地,虽条件艰苦,却也是磨砺人才的好地方。这些京官们,若是连这点苦都受不了,那又何谈为国家效力? “王爷,这些人心思各异,各自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若是轻易重用,只怕日后收拾残局,还需我们亲自动手。\"”秦雅的话语直指问题的核心。 “正是如此,王爷。”蝶舞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您必须深思熟虑,制定一个万无一失的计策。” 于乐闻言,眉头紧锁,显得有些烦躁。“他们若是不主动来找我,那便让他们等去吧!”他的话语中透出一股决绝,仿佛对这些人已经失去了耐心。 ...... “这些人,真是愚钝至极,竟连于乐的心计都看不出来,他们就不能稍微主动一些吗?难道真的以为,凭他们那京城的官职,就能在这里高枕无忧了吗?于乐,那小子定是心怀叵测,不想用他们这些人。他们啊,怕是即将步入那精心设计的陷阱而不自知。” “那我们是否要提醒他们一二呢?” “提醒吧,但别抱太大希望。他们,终究是靠不住的。这些人,只是被京城的光环蒙蔽了双眼,忘记了在这官场之中,步步都是陷阱。” “那,我们是否应该派人去与于乐接触?” “我担忧的是,一旦我们有所动作,反而会落入他的圈套。那于乐,虽说表面上与我们谈合作,但实则只贪图我们的银子,毫无真心。东北之地,虽在朝廷眼中不过是边陲之地,但对我们来说,却绝不能让它成为于乐一家独大的局面。我们除了掺沙子外,一定不能让东北安宁,必须让东北日日鸡飞狗跳。” 第681章 争与不争 “下官等,参拜王爷殿下,愿王爷安康。\"”夏侯渊等十人齐声说道,声音中满是恭敬。 于乐微微抬眼,眸光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泽,他嘴角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但眼中却透着几分寒意。他轻描淡写地开口:“呵,诸位,你们这半个月来,休息得可还好?原以为你们会休上一个整月,没想到这么快就恢复元气了。” 夏侯渊刚要开口解释,却被于乐那清冷的声音打断:“你们想说,是怕打扰本王处理政务,所以一直在等候本王的召见,是吗?”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你们当真是如此体贴入微,还是把本王当成了愚钝之人?” 他的话语虽轻,却如同重锤一般落在众人心头,让他们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众将面面相觑,心中皆是一惊,不敢再轻言辩驳,知道这位王爷是怒了。 “你们的职位是皇上与吏部定好的,我不会做任何改变,我不可能欺君,你们也别拿自己的小聪明当本事。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不管你们来东北到底为了什么,五年内没有起色,你们就断了回京为官的念头吧!记住,我要的官,是为国为民办实事的,不是来这里镀金的。 现在,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想走可以马上走。” 于乐的话语如同沉石般落在众人心中,十人相视,皆是一副沉思的模样。他们并非愚昧之辈,自然明白其中利害,知晓哪些事情可为,哪些事情不可为。原本,他们以为这位王爷会顾及朝廷的颜面,主动召见他们,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时间如白驹过隙,半月已过,王爷却仍旧没有任何召见的迹象。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主动前来。这一步,无疑是把自己置于了一个微妙的境地,仿佛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深坑,跳下去容易,想要再爬出来,却是难上加难。 此刻,他们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王爷的疑虑,也有对未来的担忧。然而,他们也知道,此时已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好,既然没人退出,那么一个时辰后,被分到阳城以外的官员会有人护送出行。就这样吧!”说完,于乐起身走了。 剩下的十人面面相觑,大眼瞪着小眼。 “这,这也太急了吧,一个时辰后就走!”左宗立十分不满的说道。 “你可以不走,后果自负!”慕容叔平静的说道。 “你......”左宗立无言以对。 十名朝官只有夏侯渊与慕容乾留在了王府,分别担任正四品的司马与录事参军,其余八人全部被下派到东北各州县。 十人回到驿站后,八名外派的人开始收拾行囊,最后,夏侯渊与慕容叔送八人出城。 “夏侯兄,”慕容乾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忧虑,他的眉头紧锁,仿佛被沉重的阴霾所笼罩,“你看,他们此行会不会凶多吉少?” 夏侯渊微微蹙眉,他试图从慕容叔的言辞中捕捉出一丝安慰的线索,但失败了。他轻叹一声,回答道:“王爷向来以仁义为本,应当不会做出如此凶狠之事。” 然而,慕容乾却似乎并未因此安心,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可是,世事难料,人心叵测。难道就不会有人故意栽赃,意图嫁祸于王爷?” 慕容乾的话语如同冰冷的箭矢,直刺夏侯渊的内心。他的眼皮不自主地跳动了几下,仿佛被某种不祥的预感所触动。他知道,慕容乾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而是有着深深的忧虑和不安。他们身处的这个朝堂,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和危险,任何一点小小的差错,都可能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 夏侯渊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冷静和清醒,不能被恐惧和忧虑所左右。他望着慕容乾,坚定地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保持警惕,不能掉以轻心。只要咱们相安无事,其它的又当如何!” ...... “陛下,长宁、长平与长乐三位公主,她们递呈的奏折,您是否已经仔细审阅过了呢?\"皇太后每日必至御书房,与刚刚下朝的皇帝安嘉杰商讨朝政,这已成为他们之间难以割舍的习惯。这位皇太后并非满足于平淡之辈,她胸怀壮志,深知皇位的沉重与责任,但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与界限。既然无法直接登上那九五至尊的宝座,那么,在幕后默默影响、辅佐皇帝,也未尝不是一种选择。她的心中有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等待着被激发与释放。 “母后,她们倒是提醒我了,您看这平乐大赛还举行吗?”安嘉杰根本就没记得还有这么一件大事。 “举办,但举办地要在京城,而且要以陛下的名义举办,不能叫平乐大赛。”皇太后坚定地说道。 “母后,您此举恐有不妥吧!”安嘉杰微微皱眉,语气中透露出对亲情的珍视与对大局的考量,“她们的奏折上已写得分明,白山书院早已筹备妥当。我们若是此刻拂了她们的面子,只怕会伤了和气,日后难免生出嫌隙。此次,便让她们去办吧,也算是对她们的一次信任与尊重。” 皇太后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扫向皇帝安嘉杰,“你可知,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大赛,更是关乎皇室颜面与地位之争。此时不争,更待何时?” 安嘉杰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看着皇太后,“母后,我身为皇帝,自当以天下为重,以和为贵。若连自家之事都要斤斤计较,如何能让天下人信服?我已回复她们,此事便交由她们去办。母后,您也请放宽心,此事既不会损了皇室的颜面,亦不会让天下人轻看了我们。反而会说我大度!” 皇太后的眼神逐渐柔和,她知道儿子有他的考量与智慧,最终也只能点了点头,“罢了,你既然已决定,那便由你去吧。” 第682章 名可名 在烛光摇曳的王府大堂内,安瑶的声音如碎玉落地,清脆而决然:“看来,这位四哥果真是个英明之君,他深知此事若成,则功成名就,归于他一人;若败,则罪名将尽归我们。”她的话语中透出一股分明的清醒与冷意。 安真真轻轻叹息,“瑶儿,你错了。四哥并非你所想的那般心机深沉。在我们这群皇家子孙中,他才是最为仁义的那个。” 此言一出,安瑶震惊得几乎无法合拢嘴唇:“你……你不恨他了?” 安真真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恨了。王爷告诉我了,说这背后的一切皆是那些世家大族的操纵,四哥也不过是被迫而行。况且,母亲并非他亲手所杀,也非他阴谋所害,我又怎能将仇恨无端加诸于他身上呢?”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整个大厅仿佛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在这沉默中,安瑶心中的疑惑与震惊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片清明与深思。 “反正王爷答应我了,要为母亲大人报仇,那可是他的岳母大人,他要是骗我,哼!我就天天做。让他不得安宁!”安真真的娇态可掬的样子,让众人都笑了起来。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于乐走了进来,见媳妇们很开心,知道是有好事发生。 “我四哥同意在白山学院举办平乐大赛了,这可是我们向世人推荐大美东北的一个大好机会。”安瑶开心地说道。 “是啊!还有三个月的准备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得好好准备准备。”于不叮嘱道。 “放心吧,姐妹们一定会把这件事做好的。”安瑶自信地说道。 于乐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的是安有贤妻们,还真是件幸福的事。 正当于乐与媳妇们商讨平乐大赛议程时,明哲跑了进来,“王爷,大事不好了,外派的京官八人中六死两重伤。” “啊!”于乐的媳妇们都惊讶地叫了出来。 “让牛柱派人去查。”于乐命令道。 “是,王爷。” 于乐表情平淡,似乎并不着急。 “王爷,”嫣然语气中带着几分揣测,“会不会是那两家被我们算计过的世家所为?” 于乐微微蹙眉,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沉思之色。他轻叹一声,声音中透着几分无奈:“世间之事,总是这般难以预料。那些不愿我安好的人,恐怕也是难以计数。不过,此事也未必全然是坏事。” 他喝了口茶,继续道:“至少,这一下断了那些外官想要来东北的念想。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 “这……此事,会不会……与于乐有所牵连?”宇文氏,那位历经风雨的太后,此刻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的颤抖。 安嘉杰,年轻的皇帝,听闻母亲的疑虑,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舒展开来,仿佛一缕春风拂过湖面,带走了所有的疑云。他轻叹一声,温和而坚定地回应:“母后,您怎能如此看待于乐呢?他何时曾对我们有过不忠不义之举?再者,夏侯渊的信中也已详述,于乐派去的护卫同样遭受了损伤,他又怎会伤害自己的人呢?他,可是最讲义气之人啊!” 皇帝的话语,如同清泉流淌,不仅洗涤了太后的疑虑,也让她心中对于乐的信任再次得到了确认。她点了点头,眼中的疑虑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深深的信赖和欣慰。而安嘉杰,这位年轻的皇帝,也因其对于乐的信任和理解,展现出了他作为一国之君的睿智和胸怀。 “那么,究竟是谁在暗中操纵这一切?” “自然是那些对于乐抱有敌意,企图将他推向深渊的人。”安嘉杰沉稳地回答道。 “看来,朝堂之上,又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没错,这必将是一场激烈的较量。”安嘉杰点头,他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但是,这并不足以撼动于乐的地位。” 此刻,这位新皇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必须竭尽全力保住于乐。因为对于他来说,于乐不仅是他的得力助手,更是他稳固皇位的最大保障。与那些只图权谋的世家相比,于乐的存在无疑更加珍贵和重要。 ...... “叔叔,您,您怎么来东北了?” “当然是来帮你的,眼前就有个大好机会,你可不放过!” 慕容乾看着面前的叔叔慕容止,不知说什么是好了,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叔叔,总是非常神秘,自己三十多岁了,一共也没见过这位叔叔几面。 “叔叔,您提及的,莫非是那八名京官在东北遇害之事?”慕容乾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探寻与不解。 慕容止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正是此事。你身为新任录事参军,虽以言官之职,掌总录众曹文簿,举弹善恶,但在东北这片土地上,要想立足,便不得不与东北王于乐打好交道。而此案的解决,便是你赢得他认可的绝佳机会。” 慕容乾眉头紧锁,不解地问道:“叔叔,这……这似乎有些不妥。我身为录事参军,职责所在,是需明辨是非,举弹善恶,但这破案之事,素来是州县府衙的职责,我怎能越俎代庖?” 慕容止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乾儿,你需明白,在这乱世之中,权力与机遇往往并存。你若能借此机会,赢得于乐的认可,对你的未来将有极大的助益。况且,你身为录事参军,虽不直接负责破案,但若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或建议,也是功不可没。” 慕容乾闻言,心中虽仍有疑虑,但看着叔叔那坚定的眼神,也不禁开始思考起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若想立足,便不得不与各方势力打好交道,而此案的解决,或许便是他打开这扇大门的钥匙。 “叔叔,这件事不会是您做的吧?”突然之间,慕容乾想到了什么。 “哈哈,你不用猜了,反正你知道这是你的大好良机就好。”慕容止笑道。 “叔叔,您看好于乐?”慕容乾吃惊地看着叔叔。 慕容止轻轻抿了口茶,轻轻语道:“所有人都是咱们的棋子,有的用的时间长些,有的,则是短些,关键要看他的利用价值大小与否。” “侄儿明白了,叔叔,叔爷他老人家也来东北了吗?” “来了。” “那他老人家......” “他有要事要办,办完了需要见面时自然会与你相见。” 第683章 争执 “陛下,”丛孝,这位德高望重的刑部尚书,神色凝重地跪下,“老臣以为,此东北发生的刺杀朝廷命官之事,绝非小事,它如同一颗隐藏在朝廷深处的毒瘤,若不及时铲除,恐将危害我大国的根基。老臣恳请陛下下令,必须对此事严加彻查,务必揪出幕后黑手,以儆效尤。” 刘子昆,那位温文尔雅的礼部尚书,也紧随其后,微微躬身,“陛下,微臣亦赞同丛大人的建议。此事关乎朝廷的尊严与威严,若是不严查到底,何以服众?又何以彰显我大国的法度与威严?望陛下三思。” 两位大臣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落在皇帝安嘉杰的心头。他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当,将会对朝廷的稳定产生巨大的冲击。于是,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股威严与决心:“两位爱卿所言极是,朕决定,即刻派人前往东北,彻查此事,务必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陛下,老臣认为来兴来大人最为合适。”丛孝举荐道。 来兴,这位新晋的御史中丞,并非等闲之辈。此刻,他心中如明镜般透亮,察觉到丛孝的提议似乎暗藏玄机。东北,那可是于乐的势力范围,于乐又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此行若是稍有差池,自己的官位乃至性命,都恐将难保。丛孝这老狐狸,真是阴险狡诈,自己该如何从这泥沼中抽身呢? 来兴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上前一步,恭敬地奏道:“陛下,微臣斗胆进言。此事发生在东北,涉及前京官被刺,但如今这些官员已归入东北王殿下之治下。因此,微臣认为,为了更为公正、详尽地查明真相,当由东北王殿下亲自彻查此事,方为上策。” 来兴的话虽然没说透,但聪明人都知道其含义,这是不想揽事。 “陛下,老臣斗胆进言。东北王初临东北,根基尚未稳固,新派遣的官员尚未履新,却已遭此无妄之灾,路上遇刺,此等情形,足以昭示东北之地,风云变幻,暗流涌动。老臣深觉,此时正是陛下展现英明之刻,当派遣一位深得陛下信任、才智过人的贤臣前往东北,细查此事,查明真相,助东北王稳固根基,确保朝廷在东北的权威与安宁。如此,方能彰显陛下之英明,稳固朝廷之基业。”丛孝的话无懈可击。 “陛下,臣下愚见,此事非同小可,关乎国之重器,官员之遇刺,自当彻查到底,以儆效尤,稳固国之根基。然而,对于朝廷欲派人前往东北调查此事的决策,臣却持保留意见。 东北之地,乃我朝边疆重地,有东北王坐镇一方,威名远扬。若朝廷贸然派人前往,恐有越俎代庖之嫌,不仅可能引发地方官员与朝廷之间的误会与隔阂,更可能让东北王心生疑虑,对朝廷的决策产生抵触情绪。 臣以为,朝廷与东北王之间,应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既要有足够的信任与尊重,又要有适当的监督与指导。若朝廷过于干涉东北事务,恐会打破这种平衡,引发不必要的纷争与动荡,对朝廷的稳定构成威胁。 因此,臣建议陛下,不妨与东北王进行沟通,了解事件的来龙去脉,再由其自行处理。若有必要,朝廷可提供必要的支持与协助,但不宜直接派人前往调查。如此,既能维护朝廷的权威与尊严,又能保持与东北王之间的良好关系,实为两全其美之策。”宰相李德明娓娓道来。 “陛下,微臣认为宰相大人所言甚是。”工部尚书欧阳永叔道。 ...... “王爷,我,慕容乾,身为朝廷的言官,不仅肩负着扞卫朝廷尊严与法度的重任,更视这些与我一道前来东北的同僚们为至交好友。因此,我渴望能尽我所能,为早日擒获那残忍的贼犯贡献一份力量。愿我等的努力,能还朝廷一个清净,给百姓一个安宁。\"”慕容乾言辞恳切,目光坚定,他的声音在堂中回荡,充满了对正义的执着和对同僚的深厚情谊。 于乐表情木讷,“好吧,那你就去调查吧!” “谢王爷。”慕容乾终于争取到了机会,心里很美。 如今,阳城的王府内,孤寂的氛围愈发浓厚,只剩下于乐一人独守空房。他的家人,如同归巢的鸟儿,纷纷飞往了白山,那是他们心灵的归宿,也是他们为即将到来的平乐大赛做准备的圣地。 于乐的媳妇们,她们带着满腔的热情和期待,踏上了前往白山书院的旅途。白山书院,这座庄严而神圣的学府,此刻正为即将到来的平乐大赛而忙碌着。 值得庆幸的是,阳城通往白山县以及白山县通往白山书院的官路已经修缮完毕,宽敞平坦,马车行驶在上面,如同在云端漫步,既平稳又迅速。阳城到白山县最多一日就可到达,而从白山县出发只需两刻钟,便能抵达白山脚下的书院。这样的便利,无疑为媳妇们的准备提供了极大的帮助,也让于乐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 此刻的王府,虽然空荡,但于乐的心中,却充满了对家人的思念和祝福。他相信,在白山书院的媳妇们,一定会让平乐大赛万众瞩目,大放异彩。而他,也将在这里,静静地等待她们的归来。 ...... “嫂子们,你们都倾巢而出了,那谁来照顾哥哥呢?哎,真是令人费解!”乐乐的眉头紧锁,脸上流露出明显的不满。在她的心中,哥哥可是家中的重要支柱,怎能就这样独自留守在家中,无人照料呢?她不禁感慨,这些嫂子们的心,似乎比天空还要辽阔,竟然能如此放心地将哥哥留在家中。 “我们此行,皆是受你兄长嘱托,他深知我们久居宅中,难免有些烦闷,故有此提议,让我们也得以出来透透气,舒缓一下心情。再者,平乐大赛乃是东北盛事,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你兄长考虑到我们人数众多,各自都有独到的见解和创意,便希望我们一同参与,集思广益,将这场大赛办得更加精彩绝伦,不负众望。”嫣然嫂子的话让乐乐无言以对,但心情还是不美丽,哥哥自己一人在家多孤单呐!真是的。 第684章 龙脉传闻 “老爷,老仆斗胆进言,关于此事,细思之下,皇帝一派的可能性可谓微乎其微。新皇初登大宝,政权尚需稳固,与东北王于乐之间并无直接冲突,因此,他们似乎没有动机去搅动这场风波。再者,朝中的重臣们亦不大可能是幕后黑手,他们各自为营,各有盘算,但此番行径于他们而言,实属得不偿失。 至于世家大族,他们中不乏安插的眼线,且他们深知在东北深耕的重要性,长期潜伏方为上策,断不会轻举妄动。至于那东北王于乐,老仆觉得他的嫌疑亦不足两成。他初登王位,根基尚浅,此时与朝廷决裂,于他而言无疑是自毁长城。 综上所述,老仆认为此事背后必有蹊跷,或许正是这三方势力之外的势力在暗中挑拨,意图引发三方纷争,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需得小心行事,以免落入他人的圈套之中。” “你分析得不错,是有人想以乱制造事端,会是谁呢?” “老爷,是要派人去查吗?” “查是要查,关键是咱们的人没了,东北官场上无人的话,对咱们的布局不利啊!” “老爷,可以收买呀!特别是那些部落,他们可是有奶便是娘。” “派谁好呢?” ...... “爷爷,您……您怎么突然回来了?”于乐略带惊讶地问道,目光中透露出几分不解与好奇。 爷爷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似乎都跳动着岁月的痕迹,“臭小子,你那些如花似玉的媳妇都在学院里,我留在这干什么?” 于乐嘿嘿一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爷爷,那您这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啊?” 爷爷点了点头,目光深邃,“我与宇文城一同进入了白山深处,但发现那里并非只有我们一支队伍在探寻。看来,关于白山有龙脉的传说,并非空穴来风,已经有人深信不疑,并且付诸行动了。” 于乐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问:“爷爷,咱们原来在东北的时候,您不是也找过吗?大瑞朝的时候,可没听说过白山有龙脉的消息吧!” 爷爷叹了口气,缓缓道:“这白山地处偏远,又常年被冰雪覆盖,谁会想到这里竟会隐藏着龙脉的秘密呢?我与宇文城虽然尽力探寻,但终究未能发现龙脉的踪迹。不过,这次的情况似乎有所不同,白山的异象越来越明显,也许……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隐藏在其中吧!而且,宇文城说,如果花费些功夫,可以在白山聚龙气。” “啊,爷爷,真的有必要吗?”于乐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解和担忧。 爷爷微笑着,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坚定。“有必要,乐儿,这实在是太有必要了。我们必须让朝廷,甚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此事。” 于乐默然片刻,他望着窗外那片遥远的白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忧虑。“爷爷,我担心他们会因此而对白山不利,破坏那里的安宁。” 爷爷轻轻拍了拍于乐的肩膀,仿佛在安抚他内心的焦虑。“孩子,放宽心。白山有龙脉之事,对于我们而言,并非百害而无一利。这龙脉的传闻,是自然的恩赐,也是天意的昭示。只要我们妥善利用,定能造福一方,让百姓安居乐业。” 于乐听着爷爷的话,心中渐渐安定下来。他深知爷爷的智慧,既然爷爷如此肯定,那必定有他的道理。于是,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爷爷。我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 ...... 当安嘉杰皇帝接到于乐的密报时,他心中的惊愕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让他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也曾在东北的土地上驻足,体验过那里的风土人情,甚至踏足过巍峨的白山之巅。 关于白山所谓的龙脉传说,他并非没有耳闻,但那些不过是乡间流传的古老故事,东北的百姓早已习以为常,并未过分在意。那传说在这片土地上并不盛行,更未曾引起中原百姓的广泛关注。 然而,如今却有人不远千里,特意前往白山探寻那虚无缥缈的龙脉之秘,这不禁让安嘉杰皇帝感到愤怒和震惊。他深知,这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和阴谋。 “真是胆大包天!”他低声怒吼,眉宇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怒意。他无法想象,这平静多年的东北大地,竟会掀起如此波澜。他必须迅速采取行动,查明真相。 “母后,您看这事该怎么办?” “当然是要找到它,破坏掉,不能被别人利用。”太后宇文氏听了皇帝的诉说后,大惊失色,“让罗公然亲自去查,此事非同小可!” “好吧,母后,我这就让他去东北。”安嘉杰心中很是无奈,这事如果是真的,那就威胁到安家的皇位甚至是江山。哎,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 “家主,东北之地,传说中的龙脉之事,如今已如愈演愈烈,仿佛那古老的预言即将成真。” 家主冷哼一声,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必定是有人在暗中操纵,企图掀起波澜。若东北果真隐藏着龙脉,何以千百年来一直未曾显现?为何偏偏是此时?” 身旁之人恭敬地回应:“家主,或许这龙脉是最近才逐渐苏醒,之前一直在暗中韬光养晦,等待时机。” 家主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既然如此,便不能坐视不理。速速派人前往东北,若此事属实,那将是关乎家族兴衰的大事,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争夺这难得的机缘。” 话语间,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将席卷整个天下。 ...... “真是该死,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知道了呢!” “一定是有人在推波助澜,意图挑起事端。这样的话,就可以淡化官员遇刺一事。” “有这个可能,是于乐干的!” “他现在正忙着调查官员遇刺和平乐大赛一事。况且白山有龙脉一事,对于他这位新任的东北王来说并非好事。必让他与新皇之间产生隔阂!” “是啊,看来,是想置于乐于死地呀!” 第685章 正面阳谋 “牛柱,查得怎么样了?” “王爷,如您所料,确实是有一群陌生人出现在东北各主要州县,而刺杀官员的也正是他们所为。他们完成任务后,都去了一个地方。” “哎,那些因为护送官员而牺牲的侍卫们,要给予加倍的抚恤。” “是,王爷。” “密切监视他们,他们应该还有大动作。” “好的,王爷。王爷最近各州县涌入了不少商家,白山县与学院附近的地价涨了五成。自从平乐大赛举办之事传扬出去后,各地的学子来东北的也越来越多了。” “是啊,这是个宣传的好机会,长乐公主还要准备举办美食大赛、选美大赛、织布大赛、农耕大赛等等赛事,东北振兴指日可待呀!”于乐笑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东北振兴其实就是百姓越来越富裕,百姓越来越富裕,也就越来越安定,各部落也就能加快融合,而没了互斗之心。” “是啊!所有百姓都能日日吃饱喝足,就没心思打架斗殴,坑蒙拐骗了。更别说部落之间的争斗了。” “所以王爷说得对,民富才是正道。” “也不能忘战,忘战必危呀!最近蒙国那边不是出了个铁木真吗,不可小觑,咱们的人一定要盯紧他,有机会就除了他。” “是,王爷。” “这样强势的人,如果让他成长起来,必定是我安人的祸害。不能让他成长,必须消灭在萌芽之中。”于乐的表情严肃而冷漠。 ...... “叔叔,我此刻正欲按照您的指示,将那些证据呈交于乐,但心中却忧虑,此举是否会引起于乐的警觉?”慕容乾蹙着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安。 慕容止闻言,心中不由得暗叹一声,这个大侄子,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何时能变得更为机智些呢?“乾儿,你怎能如此直截了当?”他轻声责备,眼中却满是宠溺,“你需要巧妙设计,使这证据的出现看似自然而然,如同你在日常查访中偶然所得。于乐那人心思缜密,稍有风吹草动,他便会警觉起来。” 慕容乾听了,心中豁然开朗,他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叔叔。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以看似无意的方式,将证据交给他,让他认为这不过是我日常工作的成果。” 慕容止点点头,拍了拍慕容乾的肩膀,道:“去吧,乾儿。记住,万事需谨慎,不可轻举妄动。” 慕容乾应了声,转身离去,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深知,这一次的行动不仅关乎自己的前途,更关乎家族的兴衰。他必须小心行事,不能让于乐有丝毫的察觉。 ...... “各位嫂子们!”乐乐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哥哥同意了我的提议。看来,除了我们那盛大的平乐大赛,其余的赛事也需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空气,继续道:“我琢磨着,半个月就办一次赛事,这样,不仅可以给游客们带来持续的惊喜,还能让咱们这地方更加热闹,吸引更多的游客前来。” 然而,她话锋一转,神色变得有些凝重:“不过,进入十月后,咱们东北的天气就愈发寒冷了。那些来自关内的游客,恐怕难以适应这刺骨的寒风。所以,我提议,所有的大赛都必须在十月之前完成。” 乐乐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者,咱们还得考虑游客们的行程。若是从遥远的南疆一路跋涉到东北,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等到他们抵达,早已是冰天雪地了,哪还来得及欣赏我们精心准备的赛事呢?这样一来,他们错过了盛景,我们也失去了展示的机会。” 乐乐的话语虽然朴实,却充满了深思熟虑的智慧,让在场的嫂子们都纷纷点头称是。 “不过,他们要是走海上,那就可以节省三成的时间。”蝶舞嫂子说道。 “这次的时机,恐怕真的难以把握了,”冉冉嫂子轻叹一声,眉宇间流露出深深的遗憾,“我们若派人南下宣传,少说也得两月有余。毕竟,这是我们的首届盛会,又来得如此仓促,准备不足,实在令人扼腕。” 秦雅微微颔首,深思熟虑后,她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或许,我们可以将重心放在平乐大赛上,确保它圆满成功。至于其他赛事,不妨作为平乐大赛的助兴节目,规模不必过于庞大,就当是我们的一次试水,观察效果如何! 例如,在平乐大赛期间,我们可以举办一场民众美食大赛。参赛者无需是厨师,只要他们来自不同的州县,都能参与。这样一来,不仅能丰富赛事内容,还能让各地的美食文化得以展现,岂不妙哉?” 她的建议如同一股清流,缓缓流入众人心田,带来一丝清新与希望。在当前的困境中,这无疑是一个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 乐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笑道:“嘿嘿,这便是集思广益的妙处所在了!嫂子们果然心思缜密,所言极是。眼下时间紧迫,我们何妨先小试牛刀,权当投石问路。” 乐乐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轻松与自信,仿佛已经预见了接下来事情的顺利发展。乐乐深知,自己的嫂子们都是智慧与才情并重的存在,她们的建议总能为她指明方向,让自己少走弯路。 此刻,乐乐感到心中充满了希望与期待,仿佛一场盛大的冒险即将拉开序幕。她知道,只要她们齐心协力,即使面对再大的困难,也定能化险为夷,取得最终的胜利。 ...... 慕容乾回到自己的居所,心中却似翻涌的潮水,难以平静。他眉头紧锁,似乎在寻找着破解谜团的线索。 他坐在案前,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证据”,思绪如丝如缕,缠绕着每一个细节。如何才能使这份证据,自然而然地呈现在于乐的眼前,而又不会让他产生丝毫的怀疑,指向自己呢? 慕容乾心中默念,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棋局,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不得有半点疏漏。他必须找到一种方法,让于乐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自然地接受这个事实,而又不露痕迹地指向其他可能的嫌疑人。 他闭上眼睛,让思绪在脑海中自由翱翔。脑海中浮现出种种可能的情况,他逐一分析,逐一筛选,直到找到一个看似完美的计划。 慕容乾缓缓睁开眼睛,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接下来的事情,只需要按照计划一步步进行便可。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第686章 任性的妹妹 “堂下何人?” “回,回官爷,小的,小的名叫阿故里,是,是忽汗州府城一家客栈的老板。” “听说你知道刺杀朝廷命官的线索,从实招来。” “是,大人,小人,小人的客栈一个月前来了一批关里的人,听,听口音像是中原人,大,有十五人,都带着兵器,他们说是走镖的,可是小人没见到他们的镖车,但,但也没在意。 可是,刺杀朝廷命官的前一日,他们退了房,原本小人还是不曾在意,但听说,听说如果提供刺杀官员的线索有重赏,小人就,就来官府报告了。” “我问你,都过去半月了,为何才来报告?” “小,小人怕,怕那些刺客报复,所,所以没敢早些前来。” “你可记得他们的长相?” “记得,小人开客栈的就是记性好。嘿嘿!” 东北王府的长史周扬,如同一只穿梭于权谋漩涡中的老练游鱼,今日悄然抵达了忽汗州的治所。他的到来,源于慕容乾的一次急迫的报告。一位客栈的小老板,在听说提供刺客线索有重赏后,选择了向官府禀报。 慕容乾本以为,此事会引起东北王于乐的亲自过问,毕竟刺客之事非同小可,更何况这关乎到王府的颜面与安危。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于乐并未亲自前来,而是派遣了长史周扬前来处置。 慕容乾心中不免有些郁闷,他本想借此机会向于乐展示自己的能力,哪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打听之下得知,原来于乐此刻正在白山书院。那里,因为平乐大赛的纷争,王府内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于乐身为东北王,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他必须亲自前去调解,以维护王府的和谐与稳定。 慕容乾心中不禁暗骂一声“该死”!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他深知,自己在王府中的地位还远远不够稳固。若是能借此机会得到于乐的赏识,那么他的仕途将会更加坦荡。可惜,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而他,似乎还没有准备好。 然而,慕容乾也明白,这并非终点,而是起点。他必须更加努力,更加谨慎,才能在王府中立足,才能在权力的斗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周大人,依您之见,这位阿故里所言,其真实性几何?”慕容大人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探寻。 周扬沉吟片刻,目光深邃如渊,“慕容大人,我认为他所言非虚。然而,这消息已是半月前的旧闻,信息的时效性已大打折扣。但愿那些刺客尚未逃离东北,否则,这茫茫大地,部落林立,大山连绵,想要寻得他们的踪迹,无异于大海捞针。” 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东北之地,广袤无垠,部落分散,刺客若有心藏匿,或是选择绕道北行,脱离我们的视线,那便真的难以追捕了。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放弃任何一丝线索,必须全力以赴,确保百姓的安宁。”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使得慕容大人也不禁为之动容,点头称是。 ...... “哥哥,你真得好好管管嫂子们了,她们,她们也太过分了,竟然欺负我,我可是你的宝贝妹妹,你,你要打她们的屁股为我出气。”乐乐开心地晃着哥哥的胳膊说道。 于乐温柔地抚摸着乐乐的长发,“我可没工夫断你们的事,我要与爷爷进入白山,皇上来了密旨,让我调查白山龙脉的真实性。” “啊!哈哈......哥哥,你得带上我,我最喜欢探秘了,这跟找密室差不多!我也要去。”乐乐来了精神,这么有趣的事,自己可不能错过。 “那你不管平乐大赛了吗?你不与嫂子们争执了?” “嗨,不过一句标语罢了,我还没那么小气,我还是跟你去探秘吧,平乐大赛有嫂子们,一定不会错的。嘻嘻!”乐乐不定性,真是让于乐及家人们头疼,可是要双十的岁数了。 ...... “叔叔,面对这样的困境,我们该如何是好?”慕容乾声音里透露出些许的焦虑。 “嗯,你就协助周扬来破解这个谜案吧!不论结果如何,都有你的功劳。”慕容止轻轻拍了拍侄子的肩膀,给予他一份坚定的力量。 “可是叔叔,我该如何去寻找那些关键的线索和人物呢?”慕容乾挠了挠头。 “别担心,我自有安排。确保你能顺利地找到他们。”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叔叔!” ...... “哥哥,你这是在欺骗我,我们明明是来寻找传说中的龙脉,如今却成了跟踪他人的小跟班,真是无趣至极!”乐乐的眉头紧锁,心中都是不满。在这深山中转悠了五日,本以为会是一场激动人心的探险,却不料陷入了这无休止的尾随之中,她只觉得一股深深的失望涌上心头。 “哎呀,爷爷,您这是为何敲打我的头呢?”乐乐捂着额头,一脸委屈。 爷爷那双历经沧桑的眼中闪过一丝严厉,他沉声道:“你这丫头,都到了嫁人的年纪,还是如此任性。我们跟踪他们,乃是为了做那捕蝉的黄雀,静待时机,你却在这里埋怨。你的聪明才智,难道都抛诸脑后了吗?若是你想回去,那便自己回去吧!” 乐乐闻言,心中虽然不满,但看着爷爷那严肃的表情,也只能是噤若寒蝉。她嘟着嘴,心中却是明白了,这次的探险并非她想象中的那般简单。于是,她只能暂且收起心中的不满,跟随着爷爷,继续前行,期待着那未知的转机。 在朦胧的月光下,乐乐如一只满足的小猫,嘴里嚼着香甜的肉干,渐渐地陷入了甜美的梦乡。她的呼吸轻缓而均匀,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她的呼吸而安静下来。 于乐坐在乐乐的身边,眼神温柔而专注。他轻轻挥动手中的扇子,为妹妹驱赶那些不识趣的蚊虫,守护着她那宁静的梦境。他凝视着乐乐的绝世美颜,微微上扬的嘴角不时露出一丝纯真的笑意,他知道,那一定是她梦中的快乐在悄然绽放。 月光洒在乐乐的脸上,为她披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于乐的心中充满了对妹妹的疼爱与期盼。他希望乐乐能够永远如此快乐,无忧无虑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远离所有的苦难与烦恼。他默默祈祷,愿这份宁静与幸福能够永远伴随着乐乐,成为她人生中最珍贵的财富。 第687章 美了 “哈哈,嘿嘿,嘻嘻,哈哈,嘻嘻。”吃得不亦乐乎的乐乐开心了。 “哥哥,你怎么不早点给我弄这么多的好吃的呀,要不然我也不会被爷爷敲脑壳的。烦人,嘻嘻!” “哥哥,我可是好久没吃到这山里的果子,太好吃了,特别是托波(山莓)、灯笼果、黑星星、红姑娘、还有臭李子、杏、李子、梨子,哈哈,太多了,太好吃了。哥哥,你得派人多采摘些回去,给娘亲、嫂子们,孩子们尝尝,她们一定也会喜欢的。 还有这野味和蘑菇,还有湖里的鱼,太鲜美了。哎!要是天天都能吃到就好了!”乐乐心有不甘的说道。 “这次回去,与学监爷爷商议一下,让农科的夫子与学子们,试试能不能把这些山里的美味,种到各家各户去,成熟了可以到市集上售卖,增加收入。” “对哟!哥哥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呀!” “你只顾着吃了。” “嘿嘿,哥哥,你说的这些,是不是让农户们发展副业啊?”聪明的乐乐一点就透。 于乐笑道:“对呀,多一份副业,就多一份收入,如果种地收成不好,还能有副业来填补,岂不是一举两得。” “嗯,是个非常好的主意,看来,我也得拓宽自己的思想。哥哥,那是不是可以栽种一些中原的农物啊!” “就怕这水土和天气不同,可能不会有好的结果。”于乐的话不无道理。 “那就先试种,适应的就推广,不适应的就算了呗!” “嗯,也好,那就得收集种子了。” “哥哥,这事可得保密啊!”乐乐向哥哥于乐眨了眨眼睛。 “嗯,你说得对。” “哥哥,你得批给学院农科一些地,让他们试种。” “这事归你了,你看着办吧!” 乐乐开心了,“哈哈,好的哥哥,保证完成。” 深夜,寂静如墨,只有远处的微风,如低语般穿梭于林间。于乐如同幽影般悄然无息,紧贴着一棵枝繁叶茂的古老大树之上,身体仿佛与之融为一体,化为黑夜的一部分。他的双眸犹如寒星闪烁,目光锁定在树下不远处,那群围坐在跳跃火堆前的黑衣人身上。 火光在黑衣人的脸庞上跳跃,映出他们冷漠而坚定的神情。他们低声交谈,偶尔传来几句含糊不清的话语,却足以让于乐的心弦紧绷。这群人,正是祖孙三人历经千辛万苦,追寻已久的目标——一群在黑暗中游走、不为人知的秘密行者。 此刻的于乐,不仅是一名观察者,更是这场未知旅程的参与者。他感受着夜的深沉,聆听着风的低吟,同时也在心中默默计算着下一步的行动。他知道,这场对峙,不仅是实力的较量,更是智慧与勇气的考验。 夜色愈浓,火堆的光芒在黑暗中愈发显得明亮。于乐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个能够揭示一切真相的时刻。 “老爷,我们已经在这片幽深的山林中度过了漫长的二十个日夜了,难道我们还要继续在这无尽的寻觅中徘徊吗?” 慕容老爷轻抚着胡须,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必急躁,我们有的是耐心。龙脉之事,非一朝一夕可得。若真能让我们寻得那传说中的龙脉,慕容家必将迎来前所未有的辉煌,届时,我们慕容一族的命运将彻底改变。” “老爷,您是我们的主心骨,是慕容家族的定海神针。在这漫长的振兴之路上,是您给了我们希望,给了我们勇气。我们深信,只要您带领我们,慕容一族的未来必将更加辉煌。”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哈哈......”慕容老爷哈哈大笑起来。 于乐,身处高高的树杈之上,觉得那传来的声音如同旧日的旋律,在耳边低低地回响,却如缥缈的烟雾,难以追寻其源头。他眉头微蹙,试图在记忆的深处寻觅这一声音的踪迹,然而,那片记忆的海洋太过浩渺,一时也想不出头绪。 正当他沉浸于这声音的谜团之中,下方那位慕容老爷的话语如清泉般流淌入耳:“树上的朋友,何不赏光下来,与我们共饮一杯,畅谈风月?” 于乐心头一凛,他明白,自己的行踪早已不是秘密。他轻叹一声,心知无法再隐藏,只得缓缓从树上跃下,准备面对这早已知晓他存在的慕容老爷。 当于乐轻盈地从树上跃下,宛如林间的一缕清风,无声无息地降临。此刻,黑衣人们,除了那位沉稳如山的慕容老爷,其余的都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纷纷站起身来并抽出藏于暗处的兵器。他们目光锐利如鹰,紧紧锁定于乐,透露出浓烈的杀意,仿佛要将这宁静的夜空都染上血的颜色。 在月光的映照下,那些冰冷的兵器闪烁着森然的光泽,与黑衣人身上的黑暗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压抑而沉重的气氛。而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于乐却显得异常平静,他微微抬头,目光清澈而坚定,仿佛一切威胁都无法撼动他内心的坚定。 “慕容一族,在下听说过,一说是源于汉朝慕容氏,属于以寺庙名称为氏;另一说是源于高辛氏,慕容是鲜卑族主要部落之一,以部落名称为氏。不知诸位的慕容姓氏出自何处?”于乐平静地问道。 “小娃娃,你倒是懂得不少,我们是前燕国的皇族慕容氏。”慕容老爷回答道。 “哦,原来诸位是鲜卑的勇士。那么,我斗胆一问,诸位莅临这白山之巅,究竟有何贵干?” 那慕容老爷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嘴角轻挑,声音里透着不屑:“哼,别做那些无谓的掩饰了。你耳力非凡,我们之前的交谈,你岂能未曾听闻?更何况,你已尾随我们近十日之久,这种耐力和决心,也的确值得我高看一眼。” 于乐心中虽然微惊,但面上却未显分毫。他深知这位慕容老爷的武功深不可测,绝对是个劲敌。然而,他并未因此慌乱,反而在心中盘算起了应对之策。 “你的同伴呢?”慕容老爷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他们也一并出来吧,省得我再费力气去找。” 于乐微微一笑,回应道:“我的同伴们自会现身,只是不知慕容老爷有何指教?”回答的同时,心想,看来是中计了! 慕容老爷冷笑一声,道:“指教?哼,只怕你承受不起。不过,既然你们已经来了,那就一并留下吧。” 说罢,他身形一动,便朝着于乐扑去。于乐见状,心中一凛,知道这一战在所难免。他深吸一口气,身形也随之一动,与慕容老爷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第688章 血战 乐乐的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泪珠,她的心灵如同被冰封的湖水,透出一股深深的无助和绝望。她被爷爷巧妙地施展了点穴之术,此刻的她,如同被定身的木偶,无法动弹,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她的身体被爷爷小心翼翼地藏匿起来,仿佛是在保护一颗脆弱而珍贵的宝石。 乐乐的思绪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在脑海中翻飞。她清楚地知道,爷爷与哥哥此刻正身处险境,与数十名敌人激战正酣,其中不乏身手高强的敌手。她多么渴望自己能冲出去,为爷爷和哥哥分担一些压力,但现实却残酷地将她束缚在这无声无息的黑暗中。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对亲人的担忧。万一爷爷和哥哥在这场激战中有个闪失,她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她想象着那些可怕的结果,心如刀绞,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在这寂静的夜晚,乐乐的泪水,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闪烁着对亲人的无尽思念和对未来的无尽期盼。然而,此刻的她,只能默默地祈祷,期盼爷爷和哥哥能够平安归来。 于乐与慕容老爷的交锋,如同一幅水墨画卷,逐渐铺展开来,其间的每一笔、每一划,都透露出深沉而凌厉的气息。终于,在这激烈的碰撞中,于乐领略到了何为真正的高手之境。 慕容老爷的每一招,都仿佛是从千年古剑中磨砺出的锋芒,既简洁又狠辣,每一式都似要将人置之死地,毫不留情。他的动作没有多余的华丽,没有繁复的招式,只有那直截了当的杀意,似乎能洞穿人心。 在这生死之间,于乐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黑洞,四周是慕容老爷那凌厉如锋的气场,每一丝气息都如同利刃般割在他的身上。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他们的实力不是靠花哨的招式和华丽的表演来展现,而是靠那简单而致命的攻击,靠那不留后患的决心。在这交锋之中,于乐明白了,要想成为真正的强者,就必须抛却所有的虚妄和浮华,只有用实力说话,才是真正的王者之道。 在另一边,爷爷与一群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较量。这些黑衣人虽然人数众多,但武功只能说是尚可,无一人能与爷爷相提并论。面对他们的围攻,爷爷却显得游刃有余,丝毫不显慌乱。 他的身影在黑衣人群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而凌厉,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黑衣人虽然人数占优,但在爷爷面前,他们却如同纸糊的老虎,一触即溃。 爷爷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冷静,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在这场血战中,他仿佛化身为一位无畏的战士,用自己的实力扞卫着尊严与荣耀。 黑衣人虽然不断发动攻击,但始终无法突破爷爷的防线。他们的人数优势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而爷爷的武功之强,更是让他们望尘莫及。 眼见着自己的族人如秋日的落叶般纷纷倒下,慕容老爷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焦灼。他眸光如炬,急切地寻找着能够迅速终结眼前这场战斗的机会,以便他能够转身去制服另一个潜在的威胁。他的族人们,那些与他血脉相连的生命,绝不能就这样白白牺牲。 在这紧要的关头,于乐敏锐地捕捉到了慕容老爷的焦虑。他深知,这位家族中的高手一旦脱身,便会以雷霆万钧之势扑向爷爷。于是,于乐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缠斗,用自己的身躯和意志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慕容老爷与自己紧紧锁定在一起。 尽管自己同样身处危机四伏的战场之中,于乐却毫无退缩之意。他深知,保护爷爷的安全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使命。 “你?你是当年京城柴家的那个神秘人!”于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他终于忆起了在京城那段探险的日子。那时的他企图潜入柴融的府邸,探寻那些被深藏的秘密。然而,就在他即将触及府邸深处时,一名高手突然现身,犹如一座难以逾越的山岳,使他不得不选择了仓皇逃离。当时,他来不及捕捉到那人的身影,未曾有机会真正交锋。 此刻,通过对声音的辨别,于乐认出了眼前的敌人——慕容老爷。 慕容老爷的脸上满是愤怒,他的眼神犹如寒冬中的冰刀,冷冽而锐利。他怒喝道:“哼,小辈,原来是你!当初我放过你,如今看来,那真是个错误的决定。今日,我便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送你一程!”话音未落,他已经动了。 慕容老爷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凛冽如刀的弧线,犹如那翱翔天际的雄鹰,翅膀挥动间,带起一股狂暴的风暴,直扑于乐而去。他的攻势如狂风暴雨般连绵不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仿佛要将这天地都卷入其中,让于乐在这汹涌的攻势中几乎无法立足。 于乐咬牙坚持,他使出了浑身解数,身形灵动地在慕容老爷的攻势中穿梭,试图寻找一丝破绽。然而,慕容老爷的武功深不可测,每一招每一式都威力无比,让于乐疲于奔命,身上已然留下了数道伤痕。虽然伤势不重,但已足以让他感受到慕容老爷的强悍实力。 于乐心中焦急,他知道自己与慕容老爷之间的实力差距巨大,只能依靠智慧和毅力来支撑。他心中默默祈祷,希望爷爷那边能够尽快解决对手,赶来支援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场生死较量中看到一丝生机。 爷爷深知,他那心头肉般的宝贝孙子此刻正悬于生死之间,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然而,黑衣人如潮水般汹涌,他们人数众多,每一个都如同猎豹般凶狠,每一次攻击都欲置人于死地。 爷爷虽然已年迈,但身手依旧矫健,他的招式凌厉如刀,狠辣如狼,每一次出手都力求一击必杀。然而,敌人数量实在太多,他不得不在这漫长的战斗中,持续消耗着自己的体力和精力。 此刻,他瞥了一眼战场,发现还有三成的敌人尚未倒下。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自己必须加快步伐,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于是,他加快了攻击的节奏,每一次出手都更加迅猛,每一次攻击都更加致命。他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如同狂风中的落叶,飘忽不定,却又充满了力量。 他的招式如同秋风扫落叶,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他不断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每一次胜利都让他离救孙子更近一步。他知道,只要他能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打败这些黑衣人,救出自己的孙子。 第689章 聪慧的乐乐 “爷爷,这个慕容老爷子,真是厉害,咱们俩联手才能打败他!他这样的人物,您以前遇到过吗?”于乐心有余悸地问道。 爷爷表情平淡,边给于乐上药,边道:“还真是头一次,看来真正的高手都在民间呐!对了,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掷花生来偷袭他?” “嘿嘿,爷爷,我一开始就是想着我缠住他,然后您收拾那帮烂子,这样就可一网打尽了他们。” “你呀,你就没想过那个慕容老家伙会给你偷袭的机会吗?” “他又不了解我,而且有您的帮忙,我一定会有机会施展的。” “下次可不能这么冒险了,差点小命就没了,我可就你这么一个乖孙。”爷爷也是后怕呀! “没事的,爷爷,您还有乐乐,还有重孙啊!嘿嘿。” “别嬉皮笑脸的,别以为经此一战功力增长了,就可忘乎所以了!” “是,爷爷。爷爷,您看出来了,哈哈!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于乐之所以开心,是因为经此一战,把自己的潜力逼了出来,功力大进。 “你呀,终究还是迟了些,服下嫣然的灵丹,虽然任督二脉已然贯通,但根基却不牢。再加上你这一路行来,未曾与真正的武道高手交锋过招,使得你在实力上,总是与那些超凡的巨擘有着不小的差距。然而,此番遭遇险境,却如同烈火煅烧,将你潜藏的力量彻底逼出,真是祸福相依,命运难测啊!” 爷爷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意,他轻叹一声,继续说道:“只是可惜了乐乐那孩子,她天生一副绝世的练武体质,任督二脉更是在少年时便已然打通,只可惜她心性不够坚韧,吃不了那份修炼之苦。这般天赋,若是能得到好好磨砺,必定是武道中的一颗明珠。” “爷爷,乐乐吃不了苦就算了呗,反正我是不想她吃苦,她一辈子无忧无虑的最好。”于乐笑道。 “我也希望她......” “哥哥,哥哥,你受伤了呀!哇哇......”爷爷的话语,在乐乐突如其来的哭声中戛然而止。乐乐如一阵风般疾驰而来,泪水已在她那脸庞上划下了一道道透明的痕迹,她毫不犹豫地扑进了于乐的怀中,放声大哭。 爷爷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记得自己下的点穴手法,至少需要四个时辰方能自然解开,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生疑惑,难道乐乐的功力也在悄然间增长了吗? 他凝视着这对兄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乐乐的哭声,像是一把锐利的剑,刺痛了他平静的心湖。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平日里调皮捣蛋,却又善良可爱的孙女。 乐乐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滑落在于乐的衣襟上,打湿了一片。她紧紧抱住于乐,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担忧和恐惧都倾注在这份拥抱之中。 于乐轻轻抚摸着乐乐的头,眼中满是温柔和安慰。他试图用自己的力量,给这个哭泣的小人儿一些安慰和力量。 “哥哥,没事了,受点伤是因为碰见了高手。不过,哥哥的功力长进了许多,因祸得福了!” “哥哥,那些贼人在哪,我要为你报仇,这帮该死的家伙,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乐乐一脸的狰狞。 “他们都死了,被爷爷都杀了,你不用担心!” “哼,都怪爷爷点了我的穴道,要不然我也能帮上忙,杀几个贼子。”乐乐不看爷爷,还生气呢! 爷爷轻声问道,带着几分好奇与赞许:“乐乐,你的穴道,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解开的吗?” 乐乐得意地扬起头,“那当然了,爷爷!除了我自己,还有谁能做到呢?嘿嘿,看来,您的点穴之法对我而言,还是差了些火候。”乐乐调皮地眨了眨眼,继续说道,“嫣然嫂子可是说过,您的点穴手法,若无人相助,至少得四个时辰才能自行解开。可您瞧瞧我,哪里用得了那么久?” 乐乐的话语中充满了得意与自豪,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爷爷微笑着看着乐乐,心中不禁为乐乐的成长和进步感到欣慰。 “爷爷,哥哥,你们饿不饿,我,我给你们做,做吃的呀?” 于乐心想,这是自己饿了,还做吃的,做出来能吃吗? “你让你哥好好休息吧,爷爷给你们烤兔子吃。” “哈哈,太好了,爷爷烤的兔子肉最好吃了。我最喜欢了!爷爷,我冲了这么久的穴,可累了!”乐乐又恢复了天真可爱的大宝贝形象。 “我知道你的意思,多烤几只,是不是呀!” “嘿嘿,知我者爷爷也。” 看着爷爷在忙,乐乐则缠着哥哥,讲与敌对战的事。 听了哥哥的讲述后,乐乐轻轻靠近哥哥,声音中带着几分猜测与警觉:“哥哥,你看,他们既然都是慕容一族的人,那这其中会不会与慕容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他们此行,除了上山所需的物品,再无他物,这未免太过蹊跷。我猜测,他们定有其他的安置之处,或许,那慕容乾的家便是他们的藏身之所。” 她顿了顿,继续分析道:“再者,慕容乾声称已掌握刺杀官员凶犯的线索,其中会不会又是慕容一族的障眼法?哥哥,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啊!这些线索,或许正是他们精心设计的陷阱,等待着我们自投罗网。” 乐乐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知的警觉与对真相的渴望,她的聪明才智在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你的推测,或许是对的。接下来的行动,我们必须将重心放在慕容乾的一举一动上。但话说回来,我对于这位慕容乾的才智,持有些许保留。我不认为他具备能策划出如此精妙布局的头脑。那位慕容家的老狐狸,更可能是这一切的幕后推手。可惜,死了!”于乐的分析,并非全无道理。 “爷爷,”于乐望着篝火旁正专心烤着兔子的老人家,”关于那传说中的龙脉,我们是否还继续探寻其踪迹?“ 爷爷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目光从跳跃的火焰上抬起,望向于乐,他深深地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仿佛也在吐出心中的疑虑与决断。 “你是怎么想的?”爷爷反问道。 第690章 改天换地的艰难 “瑞修,你问的真是个好问题。”已经是姑姑的乐乐微笑着看向已经十岁,略显成熟却又依然稚气未脱的哥哥的长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仿佛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探索的欲望。 “你知道吗,这些我们享用的甜美果子,它们的生命并不只是在我们口中短暂绽放。”乐乐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深沉而富有哲理的韵味,仿佛正在讲述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小乐乐听到这里,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双与儿时的乐乐无异的明亮大眼眨了眨,她嘴角还挂着果汁的甜渍,疑惑地问:“姑姑,你是说,我们还要把种子种下吗?” 姑姑点点头,轻轻抚摸了一下小乐乐的头,“是的,我们把种子种下,就像种下了一个希望,每一颗种子都蕴含着生命的奥秘,它们会在土壤中慢慢生长,破土而出,绽放出新的生命。这就是天地的循环,生命的延续。”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敬畏和热爱,仿佛是在向两个孩子传授一种生活的哲理。瑞修和小乐乐听得入神,他们似乎能从中感受到一种深深的震撼和感动。 姑姑的话,就像一颗种子,种在了他们的心中,等待着在将来的日子里,生根发芽,开出属于自己的花朵。 在宁静的书院空地间,嫂子们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自家的孩子们。他们在小姑子乐乐的带领下,正忙碌地耕种着吃完果子后剩余的种子,那画面仿佛是一幅动人的田园画卷。 孩子们的小手灵巧地拨弄着土壤,他们似乎将这份小小的劳作当作了一场游戏,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乐乐作为他们的领导者,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热情,她带领着孩子们,在这片属于他们的土地上播撒着希望。 嫂子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们知道,这不仅是一场简单的劳作,更是孩子们成长过程中的一次宝贵经历。在这片土地上,他们学会了付出和收获,学会了团结和协作,更学会了珍惜和感恩。 阳光洒落在孩子们的身上,他们的笑声和嬉戏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美妙的乐章。嫂子们的脸上也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她们为孩子们的纯真和快乐而感到骄傲和满足。这一刻,她们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也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 在高高的观景台上,三位智慧而慈祥的老者——学监爷爷、宇文爷爷,以及于乐敬爱的爷爷,静静地注视着下方那片充满生机的天地。孩子们在其中尽情嬉戏,他们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充满了无尽的活力和欢乐。 三位老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温暖的笑容,仿佛这欢声笑语是他们心中最美的乐章。 “看,这就是希望。”学监爷爷轻声感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欣慰。 “没错,他们就像是一颗颗种子,承载着未来的希望和梦想。”宇文爷爷点头附和,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丝慈祥与自豪。 “哈哈,这些孩子,可都是我的宝贝子孙啊!”爷爷的笑声更加爽朗,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豪和满足。然而,他的这番话却引来了其他两位老人的“嘲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调侃,仿佛是在说:“瞧你,得意忘形了吧!” 然而,这丝调侃并没有影响三位老人的心情。他们继续欣赏着下方的孩子们,脸上依旧是幸福的笑容。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孩子就是他们的希望,他们的未来。 在阳城的城门下,于乐的身影缓缓浮现,如同一位归来的英雄,只是他的眉宇间却笼罩着一丝阴霾。他刚踏入这片熟悉的土地,便被一股股不好的风声包围,那些风声如同无形的刀剑,刺向他新政实施的蓝图。 坏消息如同潮水般涌来,每一道都如同部落中的逆流,试图阻挠新政的航船。但这位东北的王者,深知风浪的常态。新政的实施,从来不会是一帆风顺的,这些琐碎的阻碍,不过是前行的涟漪,而非巨浪。 这些小事,于他而言,不过是云烟过眼。他的目光,早已越过了这些琐碎,投向了更远的未来,更深的威胁。他并非要事必躬亲,身边有众多的官员,他们便是新政的守护者,是他在前行的道路上的得力助手。 于乐要的,是面对那真正的风暴,是挑战那些潜在的威胁。他的目光如炬,他的决心如铁,他的脚步坚定,向着那未知的风暴,向着那更大的挑战,他义无反顾地前行。 ..... “乾儿,叔祖已经数日音讯全无,我心有不安,恐他遭遇不测。因此,我决心亲自去深山之中寻找他的踪迹。”慕容止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望向远方,仿佛能透视那重重山峦,直达他父亲的所在。 他身后,随从们严阵以待,虽然人数众多,但此行寻找的是那神秘莫测的龙脉,自然充满了未知与危险。慕容止清楚,此行不仅是对他父亲安危的关心,更是对家族未来的举措。 慕容乾心中却涌起一股不满。他自己的事情尚未了结,叔叔却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这让他感到有些失望。但他明白,叔叔的担忧与责任是大于一切的。他只能默默祈祷,希望叔叔此行平安,同时也希望自己的事务能尽快解决。 “叔叔,您一路小心,愿天神护佑您平安归来。”慕容乾的声音中充满了祝福与不舍。 慕容止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慕容乾一眼,然后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仿佛一条通向未知世界的道路。 当慕容止抵达约定的集结之地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头一紧。只见一群身穿黑铠黑甲的士兵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围了上来,将他与随从们的身影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慕容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的面庞依旧保持着平静与镇定。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诸位,敢问你们是何方神圣,为何在此拦截在下?”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虽然被黑衣人团团围住,但那份从容与自若,却仿佛能够穿透这层层阴霾,直抵人心。 “在下,东北王,于乐是也!” 第691章 擒获 “王爷,敢问您这举动的深意何在?我等皆是一介平民,安分守己,未曾有过半分逾越。”慕容止面对突然出现的于乐,面色如常,丝毫不显慌乱。多年的人生历练,早已让他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定力。他眼神坚定,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彰显着他那与生俱来的底气和从容。 “你,是何方神圣?”于乐微微倾身,对眼前的慕容止提出了疑问。 慕容止轻轻一笑,拱手道:“在下慕容止,不过是尘世中的一粒尘埃。” “慕容止?”于乐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仿佛要将它刻入心底。他再次审视眼前的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深邃,“你们这么多人,意欲何为?” 慕容止笑容不减,解释道:“回王爷的话,我等只是一群普通的行商,此行前往山中,是为了收些山货,聊以度日。” “哦?”于乐眉头微挑,目光在慕容止身后那浩浩荡荡的队伍上扫过,心中不禁生疑,“这么多人,只为收些山货?” 慕容止似乎看出了于乐的疑虑,依旧保持着那从容不迫的笑容:“王爷有所不知,山中道路崎岖,多有猛兽出没,另外,各部落又有劫匪,故而我等需多人同行,以保安全。” 于乐点了点头,心中虽仍有疑惑,但见慕容止言辞恳切,便也未再深究。他望着慕容止那深邃的眼眸,心中不禁生出一股莫名的感觉,仿佛这眼前的行商,并不像他所言的那般简单。 “慕容止,你认识刘中远吗?” 慕容止的心,在于乐提及“刘中远”这三个字时,猛地跳动了一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风掠过。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让那张深邃的面容看上去如湖水般平静无波。 “刘中远?王爷,这名字小民委实未曾听闻。”慕容止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和无奈,仿佛在告诉对方,他真的是无辜的。 于乐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淡淡地开口:“但他却认识你,慕容止。他言之凿凿地说,你曾是原南军叛贼段琪的军师。”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慕容止的心头炸响。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脸上露出了一副委屈和惶恐的表情:“王爷,您这是要冤枉我吗?如此大罪,小民如何担当得起?我只是一个行走四方的行商,怎可能与叛贼有瓜葛?” 慕容止的话语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奈,但他的眼神却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狡黠。他深知,此刻必须小心应对,否则一旦落入对方的圈套,后果将不堪设想。 “是与非,皆在审问之间揭晓。”于乐的声音冷冽如冰,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士兵们如同铁壁般开始围拢,步步紧逼慕容止一行人。 随从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慕容止,他的脸上虽无惧色,但眼中却闪烁着决然。 “杀!”慕容止知道,此刻已无处可逃,唯有以血相搏,方能求得一线生机。他一声令下,如同猛虎下山,率先冲向了那群围上来的士兵。 ...... “母后,朕今日收到了于乐传来的捷报,他擒获了叛贼段琪的智囊慕容止。而且,慕容止的口中,竟还吐露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安嘉杰皇帝的声音中,充满了抑制不住的激动与期待。 据慕容止交代,他所属的慕容一族,暗中参与了诸多谋反之事,意图颠覆我朝江山。而且慕容乾竟然是他的侄子,是慕容家有意安插于我朝的细作。是他们刺杀了去东北的官员,意图让于乐背锅,真是该死! 于乐正询问朕的意见,是否要将慕容止押解回京,交由刑部审理。朕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既可以昭示朕的决心,也能震慑那些心怀叵测之徒。 朕决定,即刻下旨,命于乐将慕容止安全押解回京,交由刑部严加审理。同时,朕也会下令,彻查慕容一族,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参与谋反的逆贼!”皇帝安嘉杰的话语铿锵有力,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宫殿中回荡。 太后宇文氏的面容如湖面般平静,波澜不惊,仿佛外界的风雨都无法撼动她内心的宁静。面对眼前的纷扰,她似乎并未受到丝毫的侵扰,只是淡淡地开口:“陛下,慕容止此贼,其背后必然牵扯甚广,他的党羽可能遍布朝野,不容小觑。” 她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智慧,“慕容止从遥远的东北被一路押送回京,这一路上,他必是历经九死一生。为了防止有人在途中刺杀,或是被其党羽营救,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她顿了顿,声音更加低沉而坚定:“因此,我建议让于乐派人秘密押运慕容止回京。此事须得小心行事,不可走漏半点风声,以免打草惊蛇,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她的言辞虽简洁,但每一句都透露出深深的威严与决断,让人不得不信服。在这位睿智的太后面前,所有的阴谋与诡计都无所遁形。 “是,母后,朕知道了。” “陛下,此事可能会牵连甚多,虽然之前的主要余孽都被那妖妇与于乐清扫了,但一定有漏网之鱼,所以,定要加倍小心,不能走漏一点风声。”太后又强调了一遍。 ...... 随着慕容止与慕容乾被秘密押解去了京城,于乐终于得以卸下心头重担,开始着手处理积压已久的政务。这个心腹之患的消除,如同拨云见日,让他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心情也随之轻松了不少。 “王爷,上官婉儿姑娘求见。”明哲的声音打破了书房的宁静。 于乐微微一怔,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婉儿?她不是在白山吗?怎的突然回来了?”他放下手中的笔,轻声道,“让她进来吧。” 门扉轻启,一阵淡淡的幽香飘入书房。上官婉儿款步而来,她的容颜依旧国色天香,岁月仿佛未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反而更加增添了几分风韵。她的出现,仿佛一股清泉注入于乐的心田,让他不禁色心微动。 “上官婉儿拜见王爷殿下。”她盈盈下拜,声音婉转动听,如同天籁之音。 于乐抬起头,目光落在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庞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轻轻挥了挥手,“婉儿不必多礼,快点过来吧!” 第692章 治标与治本 王爷于乐怀里,上官婉儿正轻轻依偎,那双明眸里满含嗔怪与疲惫。 “王爷,您可真是狠心呢!”上官婉儿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几分无奈,“妾身这一路车马劳顿,连喘息的机会都未曾有,您却如此折磨人,当真叫人苦恼不已。” 她的双手在于乐的胸膛上轻轻敲打,那模样如同一只撒娇的小猫,试图引起主人的怜爱。然而,于乐却仿佛久旱逢甘霖,心中的渴望如烈火般燃烧,哪里能轻易放过上官婉儿这般的娇弱女子。 “婉儿,你可知我等你已久?”于乐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轻轻捧起上官婉儿的脸颊,眼中满是深情,“你的疲惫,我怎会不知?但此刻,我只想与你共度这难得的良宵。” 上官婉儿感受到于乐身上传来的温度,心中不禁一颤。她知道自己无法抗拒这强烈的情感,只能任由自己沉沦其中。她试图求饶,声音却越来越微弱,仿佛被于乐的温柔所淹没。 而于乐,则更加沉醉于这美妙的时刻。他轻轻吻着上官婉儿的樱桃小口,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两人的身影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如此和谐而美好。 “王爷,慕容一族,其行径之卑劣,实乃令人发指。他们,犹如那无根的浮萍,随风摇摆,有奶便是娘,毫无忠诚与原则可言。这般无耻之徒,简直令人痛心疾首。” 上官婉儿在听完于乐的叙述后,心中的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无法平息。她对慕容一家的痛恨,已深入骨髓。这些卑鄙龌龊之人,一心只为权势所惑,不择手段地挑拨离间,制造纷争,简直是世间的毒瘤。 在她看来,慕容一族的存在,是对这个世间最大的讽刺和亵渎。他们的行为,已超出了人类的道德底线,简直是对人性最大的践踏。若有可能,婉儿真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以儆效尤。诛九族,对于这样的无耻之徒来说,或许还远远不够。他们的罪行,早已罄竹难书,理应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于乐搂着柔软的婉儿,亲吻着大柔软上的明珠,上官婉儿心都醉了,“烦人,又来了!” ...... “周大人,情况堪忧啊!”吉达眉头紧锁,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怒,“那些偏远部落的村落,因为愚昧无知,竟然公然抵制修路进村和设立学堂的善举。理由竟然是如果大兴土木和兴建学堂会破坏他们供奉的神灵,真是可笑至极!他们的首领更是置若罔闻,对此视而不见,这让我们如何是好啊?” 周扬闻言,也是摇头叹息,他沉声道:“吉大人,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对于这些部落,我们既不能采取强硬手段,也不能轻易动怒,毕竟他们长期生活在封闭的环境中,对外部世界缺乏了解。但这样下去,他们的落后只会越来越严重,无法融入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 “是啊,周大人,这就像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啊!”吉达苦笑着摇头,“我们该如何是好呢?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继续愚昧下去吗?” 周扬沉思片刻,缓缓道:“或许,我们可以尝试从他们的角度出发,用他们能理解的方式去解释修路和建学堂的重要性。同时,我们也可以邀请一些有见识的部落成员来参观已经建设好的村落和学堂,让他们亲眼看到外面的天地。或许这样,能够改变他们的观念,让他们意识到改变的必要性和紧迫性。” 吉达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周大人,您的建议很有道理。我这就去安排,希望能够有所成效。” 两人相视一笑,虽然前路依然艰难,但他们的心中都充满了坚定的信念,相信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够改变这些部落的命运。 ...... 于乐轻抚着手中堆积如山的公文,眉头微蹙,仿佛一座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他抬头望向身侧的上官婉儿,那双明亮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 “婉儿,这些繁琐的政务,皆需我来裁决,日复一日,真是疲倦!”王爷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上官婉儿,这位曾经陪伴女皇左右的秘书使,自是见多识广,学识渊博。她轻叹一声,缓缓开口:“王爷,您肩负重任,自然辛苦。但婉儿愿尽绵薄之力,为您分担一二。” 于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伸出手,轻轻捏了捏上官婉儿丰腴的臀部,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婉儿聪明绝顶,若有你相助,我自然轻松不少。” 上官婉儿被王爷这一举动惊得面色绯红,她娇羞地低下头,不敢直视王爷的眼睛。那臀部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心跳加速,仿佛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 “王爷,您这是……”上官婉儿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几分羞涩。 于乐轻笑出声,声音中满是愉悦:“婉儿,你我都是聪明人,何须多言?这些政务,有你助我,必定事半功倍。” 于是,在这书房之中,于乐与上官婉儿并肩而坐,共同商讨着国家的大事。他们的身影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和谐而美好。 “王爷,面对这些深陷蒙昧的百姓,我深感痛心和无奈。他们如同被迷雾笼罩的旅人,对前方的光明视而不见,只愿意在自己的愚昧中沉沦。”上官婉儿在审阅各州县上报的公文时,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这些百姓,固守陈规,拒绝变革,对于新的政策和思想,总是持着怀疑和排斥的态度。他们的愚昧无知,已经深深地渗透到了骨髓之中,使得他们成为了改革的绊脚石。 婉儿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她深知,只有开启这些百姓的智慧之门,才能让他们真正明白,世代相传的贫困和饥寒,是必须要改变的。然而,这些民众的顽固和愚昧,使得她感到无比的艰难和无奈。 “王爷,”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对于这些人,我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开启他们的智慧,让他们明白改革的必要性;要么,就彻底清除他们,为新的思想和力量腾出空间。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杀了他们是下下策,而且治标不治本,更会激起强烈的反抗。这可不是我想要的。” 第693章 软硬兼施 “周扬与吉达的想法是对的,然而,我们的目标远不止于此。我们需要像阳光普照大地一样,洒向更广阔的地域,触及更多的人群。 对于那些固守陈规、顽固不化的人,我们不能放任他们继续沉浸在过去的生活里。我们需要采取更为积极的行动,强制他们走出贫困。 我计划将整村的百姓,如同迁徙的鸟群,引领至繁华的城池。让他们将亲眼目睹什么是真正的富足,什么是真正的吃饱穿暖,什么是真正的幸福! 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参观,更是一次心灵的洗礼,一次对过去的告别,一次对未来的期许。我相信,当他们站在繁华的街头,感受到富裕时,他们会被这无尽的活力所感染,被这美好的前景所牵引。”于乐的眼神里充满了希望和自信。 上官婉儿深邃的眸子中却透露出几分忧虑,她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王爷,倘若仍有冥顽不灵之辈,我们又当如何应对?” 于乐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婉儿,世间事,岂能尽如人意。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不愿跟随者,终将被淘汰。软语相劝,若不能唤醒他们的觉悟,那便只有以雷霆之势,让他们明白,改变,是唯一的出路。” 他停顿了片刻,语气愈发沉重:“为了这天下苍生,为了他们未来的幸福,有时候,流血与牺牲,也是不得不为之的。这,便是王者的决断,也是历史的必然。” “也是,对他们万般好,终有不知足者,如果为了一小部分人而耽误了大部分人的未来,那真是不值当。”上官婉儿是想明白了。 于乐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沉重:“婉儿,你可知道,女皇为何执意要置我于死地?” 上官婉儿早知这一问会来,只是当这一刻真的降临,她的心中依旧有着无法言喻的酸楚。她轻轻地抬起头,将面颊紧贴在于乐的胸膛,声音轻柔却坚定:“王爷,你可知在平南时,你招募兵马,威名远扬,天下苍生皆视你为救星,你的声望超越了所有人。” “这……又如何?”于乐不解。 “正因如此,女皇感到了威胁。”上官婉儿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无奈,“她视你为心腹,却也视你为大患。她害怕你的声望会威胁到她的皇位,更害怕你有一天会取而代之。所以,她决定要先下手为强,将你除去。” 于乐沉默了片刻,而后发出一声长叹:“我从未想过与她争权夺位,我只愿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却不曾想,这竟成了我的催命符。” 上官婉儿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声音中充满了安慰:“王爷,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但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与你共度风雨。” 于乐在上官婉儿的大柔软上,轻轻捏了把,“哎,我于乐,自安醇良当政之时踏入朝堂,辗转于四朝皇帝之下,见惯了这世间的权谋与纷争。然而,唯有这对夫妻二人,对我怀揣着难以言喻的杀心。他们的儿子,却对我敬仰有加,视我为朝廷的栋梁,国家的支柱。这其中的曲折与矛盾,当真是令人哭笑不得,难以言说。” “王爷,您还是要多加小心。如今的这位太后,其心思深沉,疑心重重,比起昔日的女皇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后宫的复杂经历,让她们对权力的争夺和保护变得愈发敏感和激烈。人们常说,“头发长,见识短”,在这后宫之中,这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其深刻的根源。因此,您务必保持警觉,以免陷入这权谋的旋涡之中,无法自拔。”上官婉儿的脸色越发的娇艳,提醒着于乐的同时,身子也越来越热。 “呀,王爷,你轻点,烦人......” ...... 乐乐带着一丝好奇与期待,轻声向嫣然询问:“嫣然嫂子,不知慕容家的功法,究竟有何过人之处呢?” 嫣然轻轻翻阅着于乐从慕容止那隐秘之地带回的秘籍,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她轻启朱唇,声音柔和而富有韵味:“慕容家的功法,确有其独到之处。它讲究的是直接、迅猛,没有过多的花哨和繁复。每一招,每一式,都直指要害,如同锋利的剑刃,破空而来,凌厉无匹。其功法之精髓,便在于那杀伐果断的气势,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让对手无处可逃。” 她的描述中,似乎能让人感受到那功法施展时的凌厉与霸气,仿佛能看见那剑气纵横,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一切的景象。在嫣然的叙述下,慕容家的功法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变得栩栩如生,令人心生敬畏。 乐乐紧紧盯着嫣然,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我...能学吗?”她的话语中,透露着对自我保护的渴望,以及想要打破命运枷锁的执着。毕竟,她因爷爷为防止自己在对敌时受伤而点的穴,已经成了她心中的最大痛点。 嫣然瞥了乐乐一眼,她的眼神如同秋水般平静,声音轻描淡写:“你,学不了。”这三个字如同巨石,狠狠地砸在了乐乐的心中,让她的期待瞬间破灭。 “啊,为什么呀?”乐乐的脸上满是震惊与不解,她试图从嫣然那里找到一丝转机。 嫣然轻轻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漠与坚定:“你的功力尚浅,如何能承受慕容家功法的强大威力?况且,那功法修炼起来极为艰辛,即便是男人修炼,也需扒下三层皮,你又如何吃得消?” 乐乐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她低下了头,声音低沉而苦涩:“我...我,我恐怕不行。”她的话语中透露着深深的无奈与失落,对于练功一事,自己真的是吃不了苦,哎,自己可真是完蛋,为什么不能对自己狠一点呢! “嫂子,我,你现在再教我练功可否?”乐乐祈求着嫣然。 “你呀,还是算了吧!你都多大了,晚了!”嫣然虽然说的是真心话,但对乐乐的打击是很大的。 第694章 愚昧的反抗 “老哥,保长的所作所为,真的能无愧于我们那世代传承的祖先吗?”一位铁利部老村民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 另一位被叫老哥的村民轻叹一声,目光深邃:“老弟,祖先们并不希望我们为了所谓的尊严,而让一家人穿一条裤子,饥寒交迫。” 提问的老村民惊愕得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道:“你,你这是何意?难道你不反对官府的这种做法?” 老哥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并不反对。只要能让我一家人不再为生计发愁,能穿上暖和的衣裳,吃上饱饭,我便心满意足了。” 老村民愤然反驳:“你怎能如此!你这是背离了我们的根,忘记了我们的祖宗!” 老哥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即使如此,也比你我衣衫褴褛,赤脚裸身来得强吧!” 老村民无言以对,只能愤愤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心中却充满了无尽的无奈和悲哀。是啊!好死不如赖活,何况活得越来越好,祖宗之地,祖宗之意真的可以因为富裕而背弃吗? 在辽阔的荒野之中,一群被岁月遗忘的百姓,如同被风卷起的尘埃,悄然生活在偏僻的角落。然而,今日,他们的命运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改变。官府的士兵们如同破晓的曙光,踏着坚实的步伐,走进了这些被时光遗忘的村落。 士兵们并没有带来恐惧与压迫,反而带来了温暖的马车,那是用最结实的木材和最柔软的皮革精心打造而成,宛如一座座流动的宫殿。村民们被温和地引导,踏上了这些马车,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 马车缓缓前行,穿越蜿蜒的山路,越过湍急的河流,最终抵达了距离最近的富庶之村或是州县。这里,繁华如织,商贾云集,与村民们贫瘠的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免费观光旅游,村民们仿佛置身于一个全新的世界。他们目睹了精美的工艺品,品尝了从未尝过的美食,聆听了动人的音乐。每一样新事物都让他们惊叹不已,仿佛打开了他们尘封已久的心灵之窗。 官府此举的用意深远,他们希望借此机会,激起村民们内心深处的欲望,打破他们长久以来被愚昧和封闭所束缚的思想。他们希望村民们能够意识到,生活并非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更广阔的天地等待他们去探索。 这场旅行,如同一场心灵的洗礼,让村民们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也重新认识了自己。他们的心中燃起了对未来的渴望和追求,他们的脚步不再沉重,他们的目光变得坚定而明亮。 “首领,这可怎么办?如此下去,咱们的族人必被安人所同化。” “哎,什么人也架不住财富的欲望的勾引,官府能让族人们富起来,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关键在于人心的争夺,我们要利用官府的手段来聚拢人心,要让族人们知道,他们越来越富是我们向官府争取的功劳,这样,官府的图谋就白费了,哈哈......” “高,实在是高啊!” ...... “官府给咱们分地,分房,是想让咱们离开祖地啊!这可如何是好?” “官府并没有说我们不可能回祖地去,不过,回去的,将永远不会再被分地,分房了。” “那咱们现在要么接受官府的安排而背弃祖地,要么回归祖地继续受穷,是吧?” “官府并没有说让咱们背弃祖宗,咱们可以去拜祭。” “我们全家讨论过了,我们选择留下,我们不想再穷下去了。我们也不会背叛祖宗的,我们只想活得好些,只想让孩子们有书念,可以识文断字,活得比我们这一代强。” “我们全家也是这么想的。” “你,你们这是背叛祖宗,祖宗让我们生活在大山里,自有用意,我们只要不断地努力,就一定能过得比安人富裕,幸福!” “得了吧!你家几代人都生活在山里,你过得还不如我们呢!你要是回就回,我们不拦着,你也别拦我们的咱。” “就是,我们道不同罢了。明早,我就去与官府签协议。反正,我是要过好日子的。” “你个王八蛋,你真不是个东西,老祖宗听了你的话一定会被你气死的。我,我要杀了你!” ...... “王爷,此类纷争,在乡间村落中如同野草般,难以根除,屡禁不止。”周扬眉头紧锁,将那些愚昧村民之间的争斗,如实地向于乐叙述了一遍。 “此乃世之常态,非人力所能全然遏制。”于乐轻叹一声,目光深邃,“世间之事,总有其内在的逻辑。有些人,为求更好的生活,不惜破旧立新,此乃人之常情,无可厚非。然而,也有些人,囿于旧有观念,固步自封,甚至以背弃祖宗为耻,愚昧至此,自受其苦。 对于那些装睡之人,即便我们高声疾呼,他们也只会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中,永远无法醒来。”于乐摇了摇头,“既如此,我们又何必强求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有些路,注定只能他们自己去走。” 周扬默然,心中却对于乐的话深感认同。他明白,世间之事,非一己之力所能改变,但只要有那份心,那份努力,即便不能彻底改变现状,也能为这个世界带来一丝光明。 “记住,七成人因为我们的努力而脱离了贫困,那我们的心血就没有白费。”于乐感叹地说道。 身侧的上官婉儿,那双明亮的眼眸中,总是流露出对王爷深深的爱慕之情。她望向他的眼神,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烁着不灭的光芒。 周扬,虽未曾亲眼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女子,但她的名号早已如雷贯耳。他听说过,她是前女皇的得力助手,是她身边最信赖的秘书使。她不仅美貌动人,更是智慧超群,是这个时代女子中的翘楚。 人杰就是人杰,这位王爷身边的美人,无一不是风华绝代,才情出众。上官婉儿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她的存在,仿佛为王爷的世界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周扬心中不禁感叹,这位王爷真是好福气,身边围绕着如此多的佳人。她们的美貌与智慧,如同繁星点缀在夜空,让人羡慕不已。他暗自想,若是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佳人相伴,那该是多么的幸福啊! 第695章 虚无缥缈的祖宗之意 “诸位,咱们是这群山环抱之地养育的儿女,竟然有多数人赞同官府那所谓的文明之策。但我要问你们,如果你们同意了官府的主张,那就是对我们祖先的背叛,是对他们千年传承的亵渎?你们可曾扪心自问,对得起那些赐予我们生命,教会我们生存之道的先祖吗? 祖宗之意,是我们的根,是我们的魂。他们给予我们生命,教会我们在茂密的丛林中如猛虎般驰骋,让我们以猎物的肉为食,以它们的皮为衣,那是与天地为伴,与万物共生的生活,那是我们的传统,我们的信仰,有何不妥?那些困苦,那些挑战,不过是生活的磨砺,又怎能与背叛祖宗相提并论? 你们啊,怎么就能轻易地丢弃那些深入骨髓的传统,怎么就能如此轻易地沦为十恶不赦的罪人,忘记了我们的根源,忘记了我们的身份?你们难道就不能看清,这官府之举,不过是想要剥夺我们的自由,摧毁我们的信仰,将我们变成他们眼中的‘文明人’吗?” “够了!我们的先祖们怎么可能愿意看到我们世世代代在饥寒交迫中挣扎?他们一定希望我们能过上更好的日子。而今,有了官府的扶持,我们即将过上好日子,这有什么不对?我们并未忘本,更没有打算背叛祖先的教诲。我们会一如既往地尊崇先祖,按照我们的传统举行祭祀,欢庆每一个属于我们的节日。 若你仍执意要坚守那种贫瘠的生活,我们不会阻止你。但你也无权强迫我们与你同流合污,回到那苦难的岁月。你的固执己见,你的顽固不化,才是真的令人痛心。你心中的险恶与恶意,你的自私与冷漠,才是真正的罪孽深重。请别再用你的狭隘与无知,来玷污我们追求美好的决心与信念。” “你,你这是污蔑,我,我要杀了你......” 夜幕如厚重的帷幕缓缓落下,人们的喧嚣逐渐沉寂,然而,一场无可避免的悲剧却在此刻悄然上演。这不仅仅是一起命案,更是一场历史与现实交织的较量,新旧思想的碰撞,理念的激战,命运的抉择,贫富的鸿沟,愚昧与聪慧的较量,全部凝聚在这一刹那。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它席卷了整个东北大地,让人们不得不正视那些被忽视、被掩盖的矛盾。在这场风暴的中心,是新旧势力的对峙。旧有的观念和制度,如同坚固的城堡,守护着过去的荣光;而新生的力量,则如狂风骤雨,势不可挡地冲击着这座城堡。 这是一场理念的战争。有人坚守着传统的道德观念,认为那是社会的基石;而有人则追求着创新的思想,渴望打破旧有的束缚。这两股力量在暗中较量,企图在这场战争中占据上风。 命运,这个看似遥不可及却又无处不在的存在,也在这场命案中露出了它的狰狞面目。有人因为命运的捉弄而陷入困境,有人则因为命运的垂青而走向成功。然而,在这场命案中,命运却像是一个冷酷的旁观者,静静地观看着这场人间的悲剧。 贫富的鸿沟在这场命案中也被无情地撕裂开来。富人享受着无尽的荣华富贵,而穷人却只能在社会的底层挣扎求生。这种巨大的差距让人们不得不思考,这个社会是否公平? 愚昧与聪慧的较量,则在这场命案中达到了高潮。有人因为愚昧而走上了犯罪的道路,有人则因为聪慧而揭开了真相的面纱。这种对比让人们不得不感叹,知识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大。 这起命案,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了这个社会的种种矛盾和问题。它让人们不得不思考,如何才能解决这些问题,让这个社会变得更加美好。 “此事,如同一面剔透的铜镜,恰如其分地映照出东北社会之风貌。这不仅仅是一个话题,更是一个机会,一个让白山学子们尽情施展才华,展示学识与见解的舞台。我提议,让白山书院借此契机,创办一份报纸,名为“白山文刊”。 这“白山文刊”,将成为学子们智慧的集结地,让他们对这一事件进行深入剖析,展开激烈的辩论。希望用他们的文字,如同锋利的剑,直指问题的核心;希望他们的观点,将如同指路明灯,照亮人们的思想之路。 不仅如此,这份报纸还要走出书院,走进东北的千家万户。让每一个百姓,都能从中读到白山学子的声音,感受到他们的热情与智慧。让这份报纸,成为连接书院与百姓的桥梁,让知识的力量,在东北的大地上流淌。”于乐激情豪迈地说道。 周扬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望向于乐,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安:“王爷,此事若是闹得沸沸扬扬,只怕会一发不可收拾啊。” 于乐却是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怕什么?越闹越大,岂不是更能引起世人的关注?我正是要让天下人皆知,让他们参与进来,讨论自己的命运,揭露这世间的不公。我要唤醒他们的良知,让他们团结起来,向那些贪婪的富人发起反抗。你不必担忧,我们手握重兵,背后有官衙撑腰,任何犯罪之人,都必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上官婉儿在一旁默默沉思,心中对王爷的话既感赞同又觉忐忑。她知道王爷此举风险极大,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但王爷的话又让她看到了希望,仿佛是一束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她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王爷的话,究竟是对是错?这一切,又将如何发展…… ...... “哈哈,哥哥这次竟然学我们当初为女权与平等在国子监所做的事情了,这可真是太好了。如此热烈的讨论,岂能少了我,长乐无双公主,我要将心中的想法化作文章,刊登在文刊之上,与世人共享。” 乐乐知晓哥哥即将有所动作,那份玩心也随之跃动,怎肯落后于人? 安瑶也被这股热情所感染,跃跃欲试,仿佛随时准备将她的见解付诸笔墨。 然而,安真真却在此刻泼了一盆冷水,她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你们两个,别光顾着起哄。你们真的明白王爷的用意吗?若是盲目跟风,恐怕会适得其反。” 她的话语如同一记警钟,敲醒了乐乐与安瑶内心的狂热。是啊,我们是否真正理解了哥哥(王爷)的用意? 第696章 失控的边缘 “陛下,臣惶恐至极,不得不直言不讳。东北王殿下此举,究竟是何用意?他这简直是挑战天威,捅破了世间的安宁之网!若任由事态发展,只怕会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国乱,届时,国家将陷入动荡不安的深渊。”丛孝跪伏在地,满脸悲愤,言辞激昂。 皇帝安嘉杰亦是眉头紧锁,内心波涛汹涌。他深知,于乐所行之事,若真的得逞,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一旦民意如洪水猛兽般汹涌而来,无论是富商巨贾,还是世家大族,甚至是皇家,都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冲击。这种局面一旦形成,那将是国家的一场灾难。 “这于乐,他究竟想干什么?”安嘉杰低声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焦虑。他明白,此刻的局势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权力斗争,而是关乎国家命运的大是大非。若不能妥善处理,后果将不堪设想。 “陛下,请速速下令,禁止东北之地的一切讨论,特别是白山文刊,必须禁止发行,以免事态进一步恶化。”丛孝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安嘉杰,语气中充满了恳求与期待。他深知,只有皇帝才能平息这场即将爆发的风暴,才能拯救国家于危难之中。 “陛下,不如问问东北王殿下,他是什么个想法?”宰相李德明说道。 “宰相大人,此事岂是轻易可问之事?眼下,这已然演变成为一场关乎国本的争斗,它的根基之深,影响之广,乃我朝建国以来从未有过!我们的祖宗之法,历经千年风雨,依旧屹立不倒,它如同国家之栋梁,支撑着我们这片疆土的繁荣与稳定。而那三教九流,更是千百年来形成的社会秩序之基石,它们已经根深蒂固,深入人心。” 丛孝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继续说道:“如今,怎可轻易动摇这千年的基石,颠覆黑白,混淆是非?这不仅是对祖宗的不敬,更是对我朝根基的动摇。我们必须坚守正道,维护这来之不易的和谐与稳定,方能让我朝长治久安,繁荣昌盛。” “丛卿言之有理,下旨告诫东北王,必须禁止事态发展。”皇帝安嘉杰的话让事情有了转机。 所有人都以为皇帝会责备东北王,但只是告诫,还没说告诫的程度,这明显是偏向于东北王,所有人心里清楚,皇帝与东北王的关系不是随意就能挑拨的。 ...... “王爷,陛下已下旨严令遏制事态的进一步扩散,更责令停止《白山文刊》的发行,看来这次是真的怒了。”上官婉儿依偎在于乐的怀里,声音带着一丝担忧与不解。 于乐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我原本只是想投石问路,试试这湖水的深浅,未曾料到会激起如此大的波澜。看来,想要推动改革的道路,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崎岖艰难。” 上官婉儿蹙眉,不解地问:“王爷,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为何您还要执意如此?那些保守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与他们为敌,无疑是在刀尖上行走。” 于乐轻轻叹息,目光深邃:“婉儿,你可知,这女子的权益只是这庞大社会阶层固化中的冰山一角。我之所为,不仅仅是为了她们,更是为了打破这千年的桎梏,让更多的人能够拥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即便前路荆棘密布,我亦要勇往直前。” 上官婉儿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与感动,她紧紧握住于乐的手,声音坚定地说:“王爷,无论前路如何艰难,婉儿都会陪在您身边,与您共同面对。” ...... “安瑶,你给你四哥去信,他什么意思!一个文刊他也管,手伸得也太长了吧!再说了,这可是我哥哥的地盘,真是烦人!”乐乐对《白山文刊》的禁止发行而愤怒了。 “他可是皇上,我能管得了他,你怎么想的!再说了,咱们现在把事弄大了,再发展下去,可能就会失控了,国之根木要是动摇了,国之不国了。”安瑶心有余悸的说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国之根本,不过是皇家、世家、贵族、富人的借口罢了,他们就是想用这些所谓的祖宗之法来统治百姓,愚弄百姓。”乐乐可不傻,是非明断得很。 “你不是皇家,你不是贵族,你不是富人!你想造你自己的反啊!”娘亲拜莱盖丝怒斥道。 “我,哼,反正我支持哥哥!”乐乐闷闷不乐地走了。 ...... “父老乡亲们,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杀死这帮富人,杀死这帮狗官!” ...... “陛下,河南道治下的青州、密州、莱州三地农人揭竿而起,杀了当地的富户和县令,大有造反之势。”宰相李德明紧急奏报。 “为何会造反?”皇帝安嘉杰不明所以地问道。 “回禀陛下,三地因为土地兼并严重,农人没了土地成了佃户,而富人给的钱粮又不够吃饱穿暖,加上三地今年大旱,所以,所以就闹事了!”李德明解释道。 安嘉杰一想不对呀!“李卿,此三州刺史可没上报有灾事发生啊,他,他们瞒报!” “是的,陛下,他,他们瞒报灾情,欺骗朝廷。” “真是该死,命吏部彻查此事,户部前去赈灾。”安嘉杰并非昏君。 “陛下,此刻深究三州刺史之事,恐怕并非明智之举。”丛孝慎重地谏言,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当前,农人因饥荒而骚动不安,三州刺史们正全力以赴,试图平复这场风波。若此刻我们贸然惩处他们,那么,谁还能承担起平息农人动乱的重任呢?” 刘子昆眼神坚定,他的声音充满了决断:“丛大人此言差矣。此次农人的愤怒,正是源于三州刺史瞒报荒情。唯有严惩此三人,方能平息三州农人的怒火。同时,我们应立即发布赈灾公告,确保粮食和救济物资能够及时到达百姓手中,双管齐下,定能平息这场风波。” 徐嘉进谏道:“陛下,微臣认为,我们可以采取更为稳妥的策略。一方面,我们可以暗中调查三州官员的贪腐行为,同时发布赈灾通告,确保百姓的生活得到保障;另一方面,我们可以秘密调派精兵强将前往三州,协助当地官员平息动乱。这样一来,既能确保百姓的生计,又能稳定三州的局势。” 安嘉杰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徐大人所言有理。朕会考虑你的建议,同时,也会派人秘密调查三州官员。” 第697章 本就天下无双 “哥哥!”乐乐嘟着小脸进了于乐的书房,此时的于乐正在看书。 看着无精打采的妹妹,于乐心疼了起来,“这是怎么了?不在白山书院忙活平乐大赛的事,怎么回阳城了?这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哥哥!”乐乐坐在哥哥身边,依靠在哥哥的肩膀上,感叹道:“我跟安真真,安瑶,还,还娘亲......” “你跟小娘发生什么事了?”于乐打断了乐乐的话语。 “她们,她们不支持你,都支持四皇子,所以,我,我一生气就回来了,哼,我再也不去书院了,平乐大赛我也不管了!我就在你身边,支持你,帮助你。”乐乐搂着哥哥的胳膊撒娇地说道。 于乐笑了,心想,自己的妹妹全身都是戏啊! “乐乐,你是不是瘦了,在书院忙活这么多日,没吃好也没睡好吧!晚上哥哥你给做大餐。” “哈哈,太好了,我就知道哥哥最疼人家了,哥哥,我的脸色是不是很差呀!哎,我就是操心的命。真是没办法呀!”乐乐可是有台阶就下的高手。 “哥哥,你为什么让上官婉儿待在你身边啊,她可是四皇子的人!你可要小心。”乐乐转移了话题,担忧地说道。 “就是因为她是四皇子的人,所以才要放在身边的,这样才能时刻提醒自己要小心谨慎啊!” “嘿嘿,我就知道哥哥最聪明了。”乐乐开心了,“哥哥,我听说河南道三州有农人造反。” “你知道的可真多!” “那是呀,嘿嘿,自从天明嫂子和善媛嫂子去了书院后,我知道的可不比你少。”乐乐又有些傲娇了。 “你有什么想法了吧?” 乐乐看着微笑的哥哥,大眼睛眨了眨,“嘿嘿,哥哥,我是有个想法。你说,如果我亲自去三州之地,向那些造反的农人细说来东北分地,降税之事,他们会不会来东北?” “应该会,关键是怎么来?” “当然是走海运了,我都想好了,从积利州的都里镇直达登州,我跟天明嫂子说好了,可以把丽国的海船调过来一半,怎么样,哥哥!我的想法很好吧!”乐乐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于乐轻抚妹妹的秀发,说道:“这事得让皇上知道并同意。” “他一定会同意的,帮他平息霍乱还不是好事!”乐乐看了看哥哥,“哥哥,你怕别人会以此为借口攻击咱们?” “是啊!众口铄金,好事能说成是坏事。” “哼,这帮该死的,谁要是敢造谣生事,我,我就让嫣然嫂子砍了他们的脑袋。”乐乐又发狠地举起了胖胖的拳拳。 ...... 当京城的朝堂上得知,长宁、长平、长乐三公主因为平乱而上的奏折内容时,一向喜欢与于乐作对的丛孝不发声了。皇帝安嘉杰觉得很是怪异。 “丛卿,三位公主的奏章,你怎么看?” “陛下,老臣无异议!”丛孝一脸严肃地回道。 “其他众卿可有异议?”皇帝问向了众臣,可没得到回应。 安嘉杰问向了李德明,“李卿,你怎么看?” “回禀陛下,微臣认为,此事可行,而且是最好的办法,一是可以平息内乱,二是给了乱民生机,三是解决了当地的土地兼并问题,四是减少了朝廷的救灾之用银,五是增加了东北的人口,并增加了东北的耕地。一举多得,好上加好!”李德明如实地说道。 “是啊,三位公主的提议解决了朕的心病,此事,朕支持。但,三州刺史及相关人等,决不放过,有过必罚。”安嘉杰龙威大怒的说道。 ...... “你们可曾听闻,长乐无双公主,竟亲自踏上了东北的积利州都里镇,只为迎接那些从海上漂洋过海,前往东北开疆拓土的人们。她不仅亲临,更是慷慨地赠予土地,协助他们筑建家园。若有人手头拮据,她更是施以援手,提供低息借贷,甚至给予了长达三年的宽限以偿还债务。” “真的如此吗?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如此一来,我们还何必再为生计奔波,还造什么反呐?只需前往东北,便可得到无双公主的庇护,与东北王的善待。他们,皆是真正的仁义之士啊!” “没错,咱们还是去东北吧!比在这丢了性命强多了...” ...... “哈哈,瞧这局面,不得不说,于乐这回可真是雪中送炭,给我们解了围!” “的确,若非他及时出手,恐怕局面早已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那些愚昧的农夫,竟敢反抗,真是自不量力。若非东北那片土地尚能容身,我真想将他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哼,若真的全都杀了,那以后谁来为我们耕种土地,谁来为我们提供粮食?” “这天下之大,人口众多,最不缺的便是人力。只要我们有足够的钱财,还怕找不到愿意为我们卖命的人吗?” “你还没有从这次事件当中吸取教训!我们太贪婪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要是不这么做,会有几百年的基业?” ...... 在波光粼粼的海边,乐乐伫立于此,她的眼眸中映照着一艘艘满载着梦想的船只,那些船只从远方驶来,载满了前来东北闯荡的百姓。她的心中充满了欢喜,仿佛看见了无数希望的种子在这片辽阔的大地上生根发芽。 乐乐下令,海港周围的篝火被点燃,大锅的鱼汤翻滚着热气,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与此同时,各式各样的面食也整齐地摆放在一旁,等待着下船的旅人。无论是富有的商人,还是贫穷的农夫,只要他们踏上这片土地,都能在这里免费享用一顿丰盛的餐食。 她的热情招待如同春日的暖阳,温暖了每一个准备在东北安居的人心。他们围坐在火堆旁,品尝着美食,感受着来自陌生人的善意与关爱。这一刻,他们心中的忐忑与不安被一一抚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归属感。 乐乐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满足。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些远道而来的旅人,希望他们能在东北这片土地上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而她,也将继续在这片土地上播撒希望的种子,让更多的人感受到家的温暖。 第698章 防范于未然 乐乐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欢笑,踏着一种独特而欢快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在跳动的音符中翩翩起舞。她哼着悠扬的小调,清脆的歌声穿透了书房的静谧,带着一股无忧无虑的欢乐气氛。 当乐乐走进书房,她的视线立刻落在了正闭目享受按摩的哥哥身上。只见哥哥于乐,神色悠然,似乎完全沉浸在上官婉儿那熟练而温柔的按摩手法中。 乐乐走到哥哥身边,轻轻坐下,仿佛一只疲倦的小鸟找到了栖息地树枝。她如无骨般依偎在哥哥的肩头,撒娇地抱怨道:“哥哥,你可真行,我每天在外面跑,晒得都黑了,你也不心疼我!”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娇嗔和依赖,仿佛是在向哥哥诉说着自己的辛苦和委屈。而于乐听到妹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仿佛是在安慰她。 整个书房里弥漫着一种温馨而和谐的气氛,兄妹俩的互动充满了亲情和温暖。上官婉儿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这一切,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羡慕和欣赏,仿佛也被这种纯真的亲情所感染。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才不过十日吧!”于乐心想,自己对妹妹真是太了解了,一点长性也没有,很少有中规中矩把事做完的。 “哥哥,你没看我都黑了吗,嫣然嫂子与云儿嫂子心疼我,就让我回来了。对了,她们回书院了,平乐大会就要召开了,她们还得帮忙呢!”乐乐伸手抓了把哥哥桌上的花生米,吃了起来。 “你不参加平乐大赛了?” “怎么会呢,开幕的时候怎么能缺了我呢!我是来跟你说说这些日子海运来东北的人的情况。”乐乐这是来报功的。 “好吧,哥哥我洗耳恭听。” “哈哈,哥哥,我发现来东北的可不只是农人,书生,商人,富人也不少,而且很多举家前来的。关键是并只暴乱的三州之人,全国各地的都有。看来咱们大东北成了香饽饽了,嘿嘿!哥哥,这可我长乐无双公主的功劳,你打算怎么奖励我呀?”乐乐无比灿烂的笑脸洋溢着开心的美颜。 “你想要什么呀?”于乐捏了捏乐乐胖胖的脸蛋。 “我还没想好,先存着吧!哥哥,明大叔统计了,这些日子已经来东北二万人左右了,而且只增不减,我那些免费的吃食,虽然有船资可以抵扣,但咱们还有地分给未来之人吗?如果没有,不就会宣扬咱们是骗子吗?”乐乐的担忧也是有道理的。 于乐微微一笑,“放心吧,偌大的东北,再来二十万人也装得下,就怕不来呀!” “哥哥,可不能来那么多,咱们哪有那么多钱财贷给他们呐,想想我都头疼。”乐乐的笑脸立马忧愁起来了。 “这事已经解决了,我让周扬号召东北的富人们出钱,成立个钱庄,用钱庄的钱给这些闯东北的人做低息放贷。” “真的吗,太好了!哥哥,你做生意的本事跟我差不多了,哈哈......”乐乐刚笑了几声,突然止住了,“哥哥,你没出钱吧?” “我也没钱啊,出什么钱!”于乐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让乐乐又哈哈大笑起来,乐乐心想,哥哥是真穷,所有钱都给家里了。要不是上官婉儿在跟前,自己还真得表扬一下哥哥。嘿嘿! “哥哥,晚上咱们去乐乐酒楼吧,我请你吃酒。” “好啊!”于乐欣然答应。 ...... “陛下,”太后神情凝重,手中的密信仿佛承载了千钧重量,“罗公然传来密报,称前往东北安家落户的民众日益增多。而且,这些民众不仅局限于之前暴乱的三州之民,连其他地方的百姓也纷纷加入其中。此事,恐怕背后蕴藏着不小的隐患。” 皇帝安嘉杰轻轻放下手中的奏章,瞥了一眼太后手中的密信,却显得并不那么紧张。他轻描淡写地回应:“母后,此事我早有耳闻,也暗中派人调查过。前往东北的,大多是些流民、无地的佃户,还有一些小商小贩,真正的富户和世家大族,并未有迁徙的迹象。” 太后轻叹一声,眉宇间依旧难掩忧虑:“东北之地,陛下也是知晓的,一年之中,仅有半年时间适宜耕作,冬季漫长而寒冷,生存条件极为艰苦。如此多的百姓涌入,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引发更大的动荡。” 皇帝安嘉杰点了点头,眉头也微微皱起:“母后所言极是。这些百姓也是因生活所迫,才不得不背井离乡。我们需得妥善安置,既要保证他们的生计,又要防止因人口过多而引发的种种问题。不过,于乐已经上了奏章,说这些问题他会妥善处理的。您也不用担心。” 太后颔首表示赞同,又补充道:“此外,我们还需加强北边边防的巡逻和防范,以防外敌趁此机会入侵,边关传闻,蒙国境内有一股势力有崛起之势,其头领叫什么孛儿只斤。陛下,此事关乎国家安危,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皇帝安嘉杰点了点头,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母后放心,我会亲自过问此事,确保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 乐乐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几杯小酒下肚,她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绯红,宛如盛开的桃花,娇艳而妩媚。她抬头望向对面的哥哥,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哥哥,我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了。”乐乐的声音轻而柔,如同春风拂过湖面,“为何我们在这东北掀起的热议,却如同石子投入大海,波澜不惊,而关内却如同狂风骤雨,波涛汹涌。” 哥哥于乐微微一笑,眼中带着一丝宠溺,轻轻问道:“哦?那你说说,是因为什么呢?” 乐乐轻轻放下酒杯,眼神中满是聪慧:“那是因为在咱们东北,土地兼并的现象几乎不存在。这里的土地广袤无垠,人们有足够的田地耕种,哪里还有心思去兼并别人的土地呢?哈哈,看来,这地大物博,真是我们的福气啊!”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哥哥,你也看到了,咱们东北的人口越来越多,土地虽然多,但分到每个人手中的也就越来越少。早晚有一天,当土地分到不能再分的时候,我们或许也会面临和关内一样的困境。”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话语中却透露出对未来的深深忧虑。于乐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也被她的话语所触动。 第699章 买卖不能自由 “那你知道发生土地兼并的根源是什么吗?”于乐问向了妹妹。 乐乐沉思了好久,嘴里叨咕着:“富人买破产农人的地,让农人无地可种,只能当佃户,没了生存之根,佃户的死活都是由富人说了算的,说给多少工钱就给多少工钱。哥哥,这根源是富人吗?” “不是,富人只是土地兼并的推手,他们的贪得无厌是土地兼并,民不聊生的主因,做不是根源。”于乐严肃的说道。 “哥哥,那你知道根源在哪里?”乐乐好奇地问道。 于乐谨慎地说道:“我也不能断定,只是分析。我觉得土地的自由买卖是其根源。如果土地不能自由买卖的话,富人想买也买不了破产农人的地,那就不会发生土地兼并之事。” 乐乐点了点头,又皱起了眉头,“哥哥,如果土地不能自由买卖,那破产的农人有了急事怎么办啊!手里没钱,还卖不了地,那不得愁死啊!” “他们可以抵押给官府,官府只收低息,等他们收成好了,可以把其赎回去,也就是相当于给官府当了佃户。这样既保证了土地不被兼并,又保证破产的农户可以把卖掉的土地有机会赎回去,一举两得。” “嘿嘿,这事可行啊!哥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的土地本就是皇上的,也就是官府的,你这么说是可以说通的。只要立些法条就能让东北的百姓们遵守了。哈哈...哥哥,你真是太聪明了,来,干了这杯。”乐乐开心地碰了哥哥的杯子,一饮而尽。 “哥哥,我是不是瘦了,你背我都不用太多的劲,是吧?”乐乐在哥哥于乐的背上胡言乱语着。 于乐背着大姑娘宝贝妹妹,心里说不出是好还是坏的感觉,想着妹妹可爱的小时候,真是不想妹妹长大。但不长大的妹妹是不可能的,哎,真希望自己永远都能背得动妹妹。 看着睡熟的乐乐,于乐叹了口气,回到了书房,此时的上官婉儿还在等待着心爱的王爷归来。 “王爷,您回来了!” “嗯,你怎么还不睡?” “人家不在你怀里睡不着。”上官婉儿羞涩地说着心里话。 于乐抱起上官婉儿走进了卧房,没多久,春色满屋! ...... “周大人,”吉达眉头紧锁,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安,“近日,诸多部落的首领纷纷来信,问及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那些从关内迁徙而来的百姓,是否会瓜分这些部落的领地。” 周扬亦是忧心忡忡,他深知这些部落的人口虽不多,但他们所谓的领地范围却极为广阔,其实不过是各自划定的一片虚妄的界限罢了。而王爷的意思已然明确,所有荒芜之地均归国家所有,各部落所划分的领地,在朝廷的眼中,不过是无稽之谈。 “此事确实棘手,”周扬沉声道,“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既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又不至于引起部落的纷争。” 吉达点了点头,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他望向周扬,眼中满是期待,希望这位智谋过人的大人能够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 “王爷,您已审阅了周大人与吉大人的官文,想必您也感受到了这其中的棘手之处。”此刻,上官婉儿也忍不住提及了关于分地的问题,特别是那是否会影响到各部落的荒地。 于乐目光深邃,望向上官婉儿,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婉儿,你有何高见?” 上官婉儿微微颔首,“王爷,奴家愚见,此事当循序渐进。首先,我们可以将那些安人占多数的州县之荒地,分给那些新迁至东北的百姓。此举既能安抚民心,又能为这片土地注入新的活力。 至于那些各部落所谓的领地里的荒地,我们暂时不必分得那么明确。若是占了他们的地,我们可以考虑每年给予部落一些粮食作为租金。至于租金的多少,则可以根据当地当年的收成情况,与部落首领们共同商议,以确保双方的利益都能得到保障。” 于乐听罢,点了点头,他的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婉儿,你的建议甚合我意。如此处理,既能平衡各方利益,又能为这片土地带来长远的繁荣。我会考虑你的建议,并尽快让吉达与各部首领商议此事。”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她知道自己的建议得到了王爷的认可,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欣慰。 “哥哥,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叫我参与啊!我也想出谋划策。”门外的乐乐大喊道。 “我以为你还在睡觉呢?睡好了吗?吃早饭了吗?”于乐十分关心地问道。 “嘻嘻,吃过了。哥哥,芍药说得在理,不过,也只是一时之策,治标不治本。”乐乐的表情让于乐与上官婉儿感觉到乐乐会有更好的办法。 “你说说你的法子。”于乐认真地看着妹妹。 乐乐轻轻抿了一口哥哥茶碗中的香茗,神情严肃,仿佛正在探讨一件关乎国家命运的大事。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哥哥,记得昨夜我们深夜长谈,谈及土地兼并的话题。我思忖再三,觉得有一计或许可行。” 乐乐微微停顿,目光扫过哥哥那张沉思的脸,继续道:“何不由朝廷颁布一道政令,明确规定东北的每一寸土地皆归国家所有,而那些部落所占之地,不过是他们栖息之所,绝不可视为他们的私有领地。这样一来,既明确了国家的土地所有权,又避免了与部落之间因土地问题而产生的纷争。” 乐乐的声音越来越铿锵有力,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她:“此令一出,那些部落首领便无话可说,他们若再敢因土地问题而闹事,便是公然与朝廷为敌。后果自负!” “公主殿下,此令若颁布,犹如石投湖中,涟漪四散,恐将激起各部落的强烈反抗,甚至可能掀起一场无法预料的战火。”上官婉儿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她清楚这政令背后所隐藏的含义。 乐乐却轻轻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不羁与坚定:“那又如何?世间之事,岂能尽如人意。我们早晚都要与各部落就他们领地的归属,来一次明确的划分和说明。现在若不果决,日后只会陷入更深的纷乱之中。”她的声音虽轻,却如金石般坚定,不容置疑。 第700章 犹豫不决 在岁月的洪流中,于乐却如同被迷雾笼罩的航船,迟迟未能做出那个至关重要的决断。乐乐的言辞如同锋利的剑,直指问题的核心,倡导快刀斩乱麻,一次性解决所有纷扰。而上官婉儿则如同涓涓细流,她的建议循序渐进,力求在稳中求胜。 两种建议,如同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一条荆棘密布但直抵终点,一条平缓但漫长。然而,无论选择哪一条,那未知的后果都如同深渊一般,让人无法直视,更无法用言语去描绘。 于乐的心中充满了挣扎与迷茫,他知道,这个决定不仅关乎自己的命运,更可能影响到无数人的未来。他站在十字路口,望着前方迷雾重重的道路,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彷徨与恐惧。 上官婉儿,那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那位王爷。他身姿挺拔,如松柏般屹立,每一步的踱步都透露出沉稳与威严。然而,他的面色却如乌云压顶,阴沉得令人不敢直视,显然正在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婉儿心知肚明,于是她识趣地轻移莲步,悄然退出了屋子。 而乐乐,那个天真无邪的妹妹,却毫无顾忌地大摇大摆地坐在了哥哥的主位之上。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睛,如星星般闪烁,仔细地翻阅着桌上的公文。脸上不时显现着各种表情,喜形于色! 乐乐边看公文边嚼着花生米,打乱了于乐的思绪,哎,这是饿了呗! “乐乐,我问你,你所说的想法,是不是学监大人的意思?” 乐乐笑容满面地回答道:“哈哈,哥哥,你怎么猜到的。我是真服了你了!” “学监爷爷是不是还说了其它的话?” “是啊,他说你优柔寡断,不然的话不会被老妖妇追杀的,你几次机会都可杀了她,但你性格决定了你的被动。哥哥,这可全是学监爷爷说的。我,我可是复述。”乐乐可不会说哥哥的坏话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哥哥,其实吧!我并不是完全同意学监爷爷的说法,毕竟,老,老女皇对我们还是不错的,是吧!不过,她想杀你确实该死,哼!”乐乐生气了。 “那你对这件事的想法是什么样的?” “哥哥,我认为吧!”乐乐表情严肃了起来,“应该两手准备,一边按上官婉儿的法子办,但也要准备军队进行镇压,顽固不化者就不用惯着了。我也觉得这么大的事,不见血恐怕是完不成的。”乐乐说得不无道理。 乐乐看了眼哥哥后,继续说道:“哥哥,我能猜出你犹豫什么,你是不想违背为民的初心,对吧!但,史书上可是有很多例子证明,每次新政或是改革,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流血还不一定成功呢,但不流血是一定不会成功的。” 乐乐如一位夫子,一本正经地给哥哥疏导着。 于乐的心中确实怀揣着为民的情怀,那份深沉的关怀,源于对一条条鲜活生命的敬畏。他深知,每一条生命都是无比珍贵的,它们如同璀璨的星辰,点亮了世间的希望与温暖。 对于学监爷爷的评价,说他优柔寡断,于乐并未过多放在心上。他深知自己有时过于考虑周全,但这并不代表他缺乏决断。然而,令他意外的是,那位平日里慈祥温和的学监爷爷,竟也有着杀伐果断的一面。这种深藏不露的智慧与勇气,让于乐不禁为之惊叹。 在这复杂的世间,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和秘密。学监爷爷的这一面,或许是他为了保护身边的人,或许是他为了坚守自己的信仰。但无论如何,这都让于乐更加敬佩这位老人。他明白,真正的智慧并非一味地显露,而是懂得在关键时刻展现出应有的果决与力量。 “哥哥,我饿了,早饭吃得少!我,我想吃卤鸡腿了,你给我做好不好?”乐乐走到哥哥于乐的身边,摇晃着哥哥的胳膊,撒娇的说道。 于乐拿这位妹妹最没办法了,只要能做到的,没有不答应的,就是一个字“惯”! ...... 当王府的通文掠过各个部落的领地,部落首领们纷纷接到了这份来自王府的指令后。他们开始私下交流,彼此交换着对这份通文的看法和打算。 其中,一些目光远大的首领开始思考起新的可能性。他们觉得,将部落中那些荒芜的土地租给勤劳的农人耕种,不仅能为部落带来稳定的收入——或许是金币,或许是沉甸甸的粮食,更能让这片土地焕发出新的生机。毕竟,土地经过农人的双手,能让它变成金银的颜色,何乐而不为呢! 然而,大多数首领却抱持着不同的看法。他们害怕失去这片被视为部落根基的土地,害怕那些外来的农人如蝗虫般蚕食他们的领地。在他们心中,土地不仅是生存的保障,更是部落尊严和权力的象征。他们担心,一旦土地被租出,部落的根基便会动摇,他们也将失去对这片土地的控制和话语权。 因此,尽管王府的通文为部落带来了新的可能性和希望,但部落首领们却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思,在利益的权衡和权力的博弈中,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道路。 在月色的笼罩下,于乐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正细细审视着摆在面前的难题——是否对那些心怀不满的部落挥起战争的利刃。这并非易事,每一个决策都如同在薄冰上行走,稍有不慎便会跌入万丈深渊。 一旦战火燃起,他深知,那必将是一场席卷所有部落的风暴。这些部落虽表面上各自为政,但在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定会如狼群般团结起来,共同抵御外敌。他们虽实力有限,但战争的硝烟一旦蔓延,其后果将远超他所能想象。 战争的代价,不仅仅是几个部落的覆灭,更是对之前他精心布局的蚕食、同化策略的彻底颠覆。那些历经艰辛才取得的成果,将在炮火的洗礼下化为灰烬。更重要的是,他将成为众人口中的“屠夫”,背负着无尽的骂名,在历史的洪流中留下不可磨灭的污点。 于乐深知,这不是一场简单的胜负之战,而是一场关乎未来、关乎声誉的较量。他必须慎重考虑,权衡利弊,做出最明智的决策。 第701章 三思面后行 “乐乐,你怎会突然回来?王爷他,近况如何?”陆平儿见到乐乐意外地出现在书院,心中满是讶异与关切。 乐乐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却带着一贯的乐观与坚韧,“哎,哥哥他如今心事重重,我怎能让他再为我分心呢?所以,我决定先回来。况且,平乐大赛即将拉开帷幕,我这个主角怎能缺席?哈哈。” 陆平儿对这位小姑子的个性早已了然于胸,但听闻自己的夫君正在为某事烦忧,心中却不禁紧张起来,“乐乐,王爷究竟为何事烦忧?此事是否棘手?”她急切地追问,眼中满是担忧。 “哎,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部落之间、部落与朝廷之间的纷争如同野草难以根除。土地成为了各部落间,以及与朝廷之间矛盾的焦点。有的部落,坚守着古老的信条,视土地为生命,绝不允许外人的脚步踏入他们的领地,哪怕是一片荒芜的土地。他们害怕,一旦外人涉足,便会蚕食他们的家园,侵占他们的地盘。 哥哥此刻正面临着艰难的抉择。他深知,这片土地上的纷争已经持续了太久,再这样下去,只会让部落之间、部落与朝廷之间的裂痕越来越深。然而,动兵之事非同小可,一旦开战,必将血流成河,生灵涂炭。他犹豫不决,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我非常明白哥哥心中的苦衷。哥哥深知,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无论选择哪条路,都将付出巨大的代价。所以,不管他想怎么做,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支持他。”乐乐的话充满了坚定与勇气。 陆平儿沉默了片刻,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知道,无论自己的夫君做出什么决定,都会有人受到伤害。但是,他作为东北的王,必须为了东北的未来负责。他必须做出选择,无论这个选择有多么艰难。 “那就让王爷好好的想想吧!”陆平儿也知道此事只能是夫君自己拿主意了。 ...... 周扬、吉达、张中丞与闫森,被一道急召的令牌聚集。他们的到来,仿佛预示着某种即将改变命运的重大事件即将发生。 王府的厅堂内,灯火通明,气氛肃穆。于乐,这位深谋远虑、沉稳内敛的王爷,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他的目光在四人身上一一扫过,仿佛能看透他们内心的波澜。 “诸位,今日召集大家前来,实有要事相商。”于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 周扬眉头紧锁,似乎已经猜到了即将谈论的议题非同小可。吉达此刻也陷入了沉思。张中丞,虽然平时以温和谦逊着称,但此刻他的脸上满是严峻之色。而闫森,则是四人中最为沉稳的一个,他静静地站在一旁,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 于乐与四人围坐在书房的圆桌前。 “诸位,我直抒胸臆,坦诚相告。眼下,东北这片土地上,人口逐渐增加,而土地问题,却压在了我们的心头。特别是那些被各部落占据的荒地,是我们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 许多部落,它们以古老的地盘为傲,坚守着所谓的领地界限,对外来之人租种的提议置若罔闻。然而,这片大地,不应只属于某一族、某一部落,而应是我们共同的家园,共同的未来。 因此,我召集诸位于此,便是为了商议此事。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合理且公正的方法,既尊重各部落的传统,又能合理利用这片土地,让每一个人都能在这片土地上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诸位,此乃关乎我们共同命运的大事,望诸位畅所欲言,共商良策。”于乐开场没有过多的点缀,而是直入主题。 “王爷,下官斗胆直言,还是以和为贵为上策,疏导沟通方为良策。”周扬微微俯身,声音沉稳有力,“昔日您定下的同化之策,乃智者之谋,贵在循序渐进,若急于求成,恐怕会适得其反,犹如逆风扬尘,反污己身。” 吉达颔首附和,“王爷,周大人所言极是。刀兵相向,固然能灭一时之敌,但若是因此而激起其余部落的反抗之心,那东北之地将陷入无尽的战火之中,生灵涂炭,我们所付出的努力亦将化为乌有。” 闫森深思熟虑后,提出了一个颇为独到的见解。他以为,对待各部落,可以采用一种灵活的策略,对于那些积极响应、顺从王命的部落,不妨慷慨地予以嘉奖,而对于那些顽固不化、抗拒王命的部落,则可以稍稍施压,限制其资源,以此来分化部落间的凝聚力,进而瓦解部落内部的团结。此计策倒也不失为一种巧妙之法。 然而,张中丞却面带忧色,他微微蹙眉,谨慎地陈述了自己的看法:“王爷,此事或许有些操之过急了。目前,东北的广阔荒地足以容纳新迁入的民众,我们尚未到必须动用部落荒地的地步。再者,这些新迁入的民众虽已来到东北,但他们是否能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适应,是否能长久定居,都还是未知数。若过早地对部落采取强硬措施,只怕会适得其反,激起部落的反抗情绪,反而不利于东北的稳定与发展。” 于乐闻言,微微颔首,陷入了沉思。他深知,东北的治理并非一蹴而就之事,需要深思熟虑,步步为营。而闫森与张中丞的见解,都为他提供了宝贵的参考。 “王爷,张大人之言,字字珠玑,句句肺腑。您的新政仅半年光景,便让各州县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各地民众,热情如火,修路、建学堂之举,如火如荼。”吉达深吸一口气,语调中满是坚定与恳求,“此刻,若贸然施以严政,无异于泼水于烈火,必将熄灭那些部落的积极之火,熄灭他们心中的希望之光。王爷,请您深思熟虑,三思而后行,莫要让这勃勃生机,因一时的冲动而化为灰烬。” “张大人,吉大人所言,下官支持。王爷,请您三思。”闫森发声道。 此时的周扬虽没发声,但心里自然是同样支持的。 第702章 不忘初心 “大人,”侍从低垂眼睑,恭敬地禀报,“于乐与周扬、吉达、张中丞以及闫森四人,共赴乐乐酒楼,把酒言欢,尽情畅饮。” 夏侯渊眉头紧锁,脸色如乌云密布,他沉声问道:“可知他们此行所为何事?” 侍从摇了摇头,声音中透着几分无奈:“大人,小人已尽力打听,但并未探听到他们的真正意图。” 夏侯渊微微颔首,手指轻敲桌面,陷入沉思。他喃喃自语:“会是什么事呢?难道他们真的起了异心,想要造反?”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 然而,侍从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大人,依小人之见,这四人虽然是东北的政要之人,但并无罗士信这样的将军在场。再者,如今东北各部落之事尚未平息,于乐作为朝中重臣,岂会轻言造反?他必定是另有打算。” 夏侯渊闻言,点了点头,心中稍安。他深吸一口气,将思绪拉回现实。然而,他的心中却始终无法完全放下对于乐的疑虑。毕竟,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任何一点小小的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东北军的近况如何?”夏侯渊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容小觑的光芒,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回禀大人,东北军并无任何异常行动,他们正如平常地在长白关进行严格的训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侍从恭敬地回答,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那么,他们的人数呢?可有增减?”夏侯渊进一步追问,似乎想要将每一个细节都掌握在手。 “人数并无变动,大人。”侍从的回答简短而有力,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命令的绝对服从。 “很好,但你们仍需保持警惕,不得有丝毫松懈。务必盯紧他们,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夏侯渊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其中的决心却如同山岳一般坚定。 “是,大人。属下定会尽心尽力,绝不辜负您的信任。”侍从低头应诺,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隐去,只留下一片寂静。 ...... “母后,好消息传来,三位远在他乡的大公主们联名来信,她们殷切希望朝廷能派遣一位京城的官员出席平乐大赛,以此彰显我朝的威严与风采。”安嘉杰的嘴角挂着一抹温和而满意的微笑,心中对那三位聪慧的妹妹充满了感激之情。 太后依旧保持着那份岁月沉淀的平静与深邃,仿佛湖面一般波澜不惊,“这确实是件值得庆祝的喜事。那么,派去的人选至少也得是个尚书级别的人物,才能不负此重任。” 安嘉杰微微颔首,心中已有了计较,“母后所言极是。朕心中已有人选,便是那才识过人、德高望重的礼部尚书刘子昆,还有礼部侍郎李步保。由他们前去,定能不负所望。另外,朕是想让他们二人好好学习一番,明年开始,这平乐大赛就得在京城举办了,至于名称也得改。” 太后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微妙的赞许之光,“陛下,您的深思熟虑,真乃英明之举。然而,关于选妃之事,恐怕不能再拖延了。皇后那边,我已探过口风,并无异议。朝野上下,乃至百姓,皆翘首以盼,期待陛下早日纳妃,以续皇家血脉,稳固江山社稷。” 安嘉杰心中五味杂陈,他本不愿行此选妃之举,自己与皇后长孙氏情深意笃,世间难寻,更何况他们膝下已有三子二女,儿女双全,堪称人生圆满。然而,身为帝王,他的命运如同被无形之手操纵,往往身不由己。 他轻叹一声,眉宇间流露出无奈与惆怅,但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太后的提议。他知道,这不仅是皇家的责任,更是天下苍生的期望。他,安嘉杰,必须为了这大好的江山社稷,为了这万民的福祉,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 ...... “老周啊,你不远万里,来东北找我,可是为何呀?”于乐开心地接见了,如今已是江南首富的周家家主周世清。 “王爷,老朽及家族之荣宠,皆因王爷之恩泽而得以延续,如获新生。周家对王爷的知遇之恩,铭记于心,永世不忘。此番老朽携全家赴阳城,只为亲见王爷尊颜,表达我等的感激之情。 王爷虽生于东北,但此番掌管东北之地,却是首次。老朽不才,深知这执政一方必有诸多不平之事,若王爷有需,周家上下皆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必当倾尽全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望王爷不弃,给老朽一个为王爷效力的机会。” 周世清言辞恳切,然而于乐心中却并无多少波澜。他深知,这不过是周家嗅到了权力和财富的气息,前来攀附罢了。但出于礼数,他仍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周世清坐下。 “老周啊,”于乐轻叹一声,仿佛穿越了岁月的尘埃,回到了那个风云变幻的年代,“当年之事,如同尘埃落定,何必再让它掀起波澜?你我今日重逢,只是朋友间的把酒言欢,无需那些繁琐的承诺和誓言。” 周世清微微颔首,脸上带着几分愧疚和释然,“王爷所言极是,老朽糊涂了,总想着要表达些什么,却忘了,真正的情谊,无需言表。” 于乐笑了笑,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深意,“老周,你来这东北之地,我自然会尽地主之谊。你且安心住下,多留几日,好好看看这东北的风土人情,领略一下这片土地的辽阔与壮美。” 周世清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深知,于乐这话并非只是简单的客套。作为商界的传奇人物,他自然明白,于乐这番话背后所蕴含的机会与可能。他恭敬地回道:“谢王爷抬爱,老朽与犬子周致,定当细细观察,不负王爷所望。” “老周,对于天子选妃一事,你对此有何高见?\"”于乐突然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向了那深宫之中。 第703章 选妃 “王爷,关于皇上选妃这等大事,乃是皇室和朝廷决议的大事,我等凡俗商贾,岂敢妄议。”周世清眉头微皱,不解眼前这位权势滔天的王爷为何会与他谈及如此敏感之事。 “老周,你家可有适龄之女?”于乐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此言一出,周世清心中猛然一震,他瞪大了眼睛,难道……这位东北王有意将他的女儿推荐给皇上?若是真如此,那对于周家而言,无疑是莫大的荣耀,足以让周家光耀门楣,名垂青史。 周世清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期待。他努力压抑住内心的狂喜,表面却仍保持着应有的恭敬与谦逊:“王爷,实不相瞒,小女周瑾,年方二八,正值妙龄,琴棋书画皆通,容貌亦属上乘。” 于乐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哦?如此甚好。老周,你可曾想过,若是你家女儿能入得皇上的眼,成为皇上的妃子,那对你们周家来说,将是何等的荣耀之事啊?” 周世清心中早已明白王爷的意图,他连忙躬身施礼道:“王爷,若真有此机缘,老周我自当竭尽全力。只是,此事还需皇上圣裁,我等岂敢擅自做主。” 于乐淡淡一笑,“你明白就好。此事我自有安排,你只需做好准备便是。” 周世清心中一喜,连忙应承下来。他知道,这次的机会对于周家来说,实在是千载难逢。他必须好好把握,才能不负王爷的厚望。 ...... “哦!父亲,您所言当真?东北王真的如此表态?哈哈,这简直是喜从天降,令人欣喜若狂啊!”周世清的三子周致,在听完父亲的叙述后,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里全是欣喜。 然而,此刻的周瑾,她的脸上却笼罩着一层倔强的薄云。她抿紧双唇,眼中闪烁着坚定与不服,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充满决绝:“不,我不愿意!父亲,我要嫁,就嫁给那东北王!” 原来,周世清此次来到东北,除了带上儿子周致外,还特意带上了心爱的女儿周瑾。他原本打算,借此机会将女儿献给于乐,以期与于乐建立更为牢靠的关系。然而,世事难料,突如其来地谈到皇上选妃一事,让周世清在激动之余,竟脱口而出,因此改变了女儿原本的命运轨迹。 此刻的周瑾,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抗争和对未来的期待。她明白,自己的命运不应该被父亲随意摆布,她要有自己的选择,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因此,她坚决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决定要嫁给东北王,为自己的未来争取一份可能。 “女儿,为父话以出口,岂能悔改,况且嫁入宫中为妃,可是皇妃,比当王妃可是要强上千倍呀!”周世清虽然心中有些不舍,但自己犯了错误,只能是将计就计。 “诚然如此,小妹。”周致,这位沉稳中带着几分狡黠的兄长,他的双眸在昏黄的灯火下闪烁着难以名状的热情与期待,“成为皇妃,与成为王妃,那简直是云泥之别。若你得以踏入那金碧辉煌的皇宫,成为皇家的一员,我们周家,虽为商贾,却也将一跃成为皇亲国戚,备受世人瞩目。” 他顿了顿,声音中透出一丝自豪与期待,“届时,即便我们出身商贾,也将无人敢小觑,世人都会以更高的目光来看待我们周家。那时,我们的家门将被荣光所笼罩,周家的名望将如日中天,光耀千古。” 周致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他的笑容在昏黄的灯火下显得愈发灿烂,仿佛已经预见到了那一天的到来。 “不,我可不想进入深宫宅院,跟活死人没什么区别,我更不喜欢后宫的尔虞我诈,反正我是不同意。”周瑾拧着眉头,意志坚定。 “你,回去你的房间,静静地好好想想。你要铭记在心,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周家的辉煌与荣耀。”周世清的话语中,透着无奈与深深的期许。对于这个他深爱如命的女儿,他早已倾尽所有,但家族的荣光与责任,却让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让这位他心中的珍宝承受这份委屈。 他望着她,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她心中的痛苦与挣扎,但他也明白,这是为了家族的未来,为了他们周家的荣耀。他只能默默地在心底为她祈祷,希望她能理解,能接受这个艰难的决定。 周瑾缓缓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那扇紧闭的房门。她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如此孤独,如此无助。周世清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第二日的清晨,霞光初现,天空如同被淡金色的画笔轻轻涂抹。在上官婉儿轻柔而熟练的服侍下,于乐刚刚享用完精致的早餐,门外便传来了明哲沉稳而有力的声音,他恭敬地通报:“王爷,门外有一名自称是周家之女,名唤周瑾的女子求见。” 听到这个名字,于乐微微一怔,他的脑海中如翻书般快速回忆,片刻后才与昨日周世清提及的名字对上号。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个周瑾,究竟是何来意? 而上官婉儿则在一旁静静观察,她的心思却如乱线般纠缠。这些日子以来,她几乎与王爷形影不离,可王爷何时与江南周家的女儿有了交集?这突如其来的访客,究竟会带来怎样的波澜?她的心中充满了不解与好奇。 正值二八芳华的周瑾,亭亭玉立于东北王殿下的面前。她轻轻欠身,一颦一笑间,流露出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与雅致。“民女周瑾,有幸得见王爷尊颜,不胜荣幸。''”她的声音如清泉般悦耳,带着丝丝甜意,恰似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周瑾的面容,宛若精心雕琢的瓷器,精致而又不失自然。她那双秋水盈盈的眸子,似含着万千柔情,又似藏着无尽的智慧。她的肌肤如雪,晶莹剔透,仿佛能掐出水来。而江南女子的韵味,更是从她的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令人为之倾倒。 于乐微微颔首,目光在周瑾身上停留了片刻,仿佛被她的美貌与气质所吸引。他深知,这位女子不仅仅是江南的一道美丽风景,更是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 “你就是周家主所提的宝贝女儿周瑾,果然貌美如花,如此美貌值得参加选妃。” “王爷,民女不想参加选妃,此次随同父亲大人前来东北,是,是为嫁给王爷的。” 周瑾的话让于乐与一边的上官婉儿大吃一惊。 “那个,周瑾啊!我何时有过娶你之念啊,况且,我们是头一次相见吧!再者本王妻子众多,不能再增加了,你还是断了此念头吧!”于乐心想,这可真是稳坐家中,祸从天降啊,这要是媳妇们,不得咬死自己啊! 第704章 周瑾的决绝 “那就请王爷阻拦周家之女参加选妃一事。”周瑾的话让于乐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深知一入后宫深似海,后宫的高墙里,尽是腌臜之事,能活下来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是,哎! 上官婉儿当然知道入宫的后果,没几个人能活得幸福,看着跪在地上苦求的周瑾,心中为之动容。 “王爷,您就伸出援手,给她一丝希望吧?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十六岁少女,正值青春年华,却要被这深宫的高墙所困,一生难见天日。这样的命运,对她来说何其残酷!” 上官婉儿的话如针般刺入于乐的心中,他深知,这周家献女之事,本是他深思熟虑后的提议。然而,此刻面对这个无辜少女的悲苦,他又怎能心安理得地置身事外? 然而,反悔?谈何容易!但,若他真的置之不理,又怎能对得起自己内心的那份良知? 于乐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但他必须做出决定。因为他知道,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那个少女的未来,也关乎着他自己的良心。 当周世清被于乐叫进王府时,他的心中还尚存一丝疑惑。然而,当他的目光穿过屏风,瞥见那熟悉的倩影时,他方才恍然大悟——自己的宝贝闺女,竟然擅自跑来这王府,向王爷求见。 她的举动,在周世清眼中,无疑是大胆至极,甚至是有些妄为。他深知,王府的门槛何其高,而王爷的威严又何其重,她这般贸然闯入,实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他心中的懊悔与担忧交织在一起,如同乱麻一般难以解开。他后悔自己未能及时察觉闺女的动向,担忧她在这王府之中会受到怎样的对待。此刻的他,只希望能尽快将闺女带回家中,远离这王府的纷扰。 “王爷,老周我深感愧疚,皆是因我管教无方,致使小女失了分寸。我恳请王爷您宽宏大量,给予老周一个赎罪的机会。待我返回家中,必将严加训诫,务必使此女明理知耻,不敢再犯。\"”周世清的声音中充满了诚恳与决心,他向于乐深深地鞠了一躬,表达了他对这次事件的深刻反省和对于乐的尊重。 “罢了,我深知你女儿的心愿不过是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安宁。若她内心深处抗拒进宫,我们又何必强人所难,迫使她入宫呢?毕竟,强求的欢愉,如同强扭的瓜,难有真正的甜美。 倘若她真的被迫入宫,未来的日子里,谁又能预知会不会惹出什么祸事呢?老周啊,你我都是为了脑袋着想啊!你回去细细思量一番,看能否寻得一条更为稳妥的出路。” 于乐的话让周世清有了别样的想法,看来只能是换人了,哎,这个女儿真是自私,为了自己竟然全然不顾家族的未来,回去之后一定深锁内宅,让她,让她受些教训。 周世清原本打算带着女儿周瑾,回客栈之后,好好地训斥一番,却没想到,这不到半日工夫,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与上官婉儿义结金兰了。 周世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转瞬间便被喜悦所替代。他望着眼前的两个女孩,心中不禁感叹:真是我周世清的好女儿啊!她不仅聪明伶俐,更懂得如何把握人生的机遇,善莫大焉! 周世清心中的自豪之情溢于言表。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将会在这王府中度过一段难忘的时光,而这段时光不仅将成为她人生中的宝贵财富,还会是周家的良机。 “父亲,关于瑾儿的事,我深思熟虑过了。既然她心中不愿入宫,那便随了她吧。我们若强行逼迫,万一她日后心生怨怼,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错事,那整个家族都将为她陪葬,这样的代价,我们承担不起。” 周世清长叹一声,满脸的不甘与无奈,“王爷也提到了这一点,我自然是明白的。但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一旦错过,我实在是心有不甘。” 周致轻轻拍了拍父亲的肩膀,试图给予他一些安慰,“父亲,我理解您的心情。但瑾儿的事,我们不能强求。或许,我们可以从家族中挑选另一位女子入宫,既能成全家族的荣耀,又能避免瑾儿的痛苦。” 周世清微微颔首,但眉头依旧紧锁,“话虽如此,但那些女子毕竟不是嫡女,其影响与瑾儿相比,还是有所不及。”他深知,在皇权至上的时代,嫡女的身份往往代表着更高的地位和更大的影响力。 “那又如何?父亲,倘若族中那支愿意献上其女,就把她转入咱们嫡出一脉便是。至于协助我们的那支,多给些好处即可。 再者,父亲,我们虽为商贾之家,家财万贯,但终究不是世家大族或是贵族之家。所以我族之女若入皇家,虽能光耀门楣,但皇后之位,非我等所能奢望。最多,也只能是位列四妃之中,但也享尽荣华了。 所以,父亲,望您莫要有过高的期望。只要能与皇家联姻,已是莫大的荣耀,我们应当珍惜这份缘分。如此,方能家族兴旺,福泽绵长。” 周致理智的分析,驱散了周世清心中的迷雾。周世清沉思了片刻,终于开口道:“儿啊,你说得极是。我决定明日就动身回江南老家,亲自去张罗此事。而你,就留在东北,一边寻找商机,一边要设法助力王爷殿下。这样的机遇,绝对不是白给的,对我们周家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我们自然不能辜负王爷一片苦心。” “是,父亲,我明白。”周致恭敬地回应。 “但你也需得小心谨慎。”周世清语重心长地补充道,“这朝堂之上,局势瞬息万变,犹如暗流涌动,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们周家虽在江南有首富之名,但在这庞大的朝廷面前,也不过是沧海一粟。因此,你务必要步步为营,不可轻举妄动。” “是,父亲。儿子定当谨记在心。”周致向父亲大人深深一揖,表示将父亲的教诲牢记在心。 第705章 乐乐遇挫 “你就是周瑾,哈哈,胆子不小啊!竟敢私自求见我哥哥,嗯,不错,我喜欢!我听说你是江南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才二八年华,这么小的年纪送进宫里,确实可惜了,长得虽然比我差了些,不过也算是上乘了。对了,你可知道蓝彩衣蓝大家?” “民女知道蓝大家的盛名,也知道她就在书院任职,如果能拜她为师,那民女真是三生有幸。” “哈哈,算你命好,遇见了我长乐无双公主,和我哥哥东北王,我们可都是好人。不然的话,谁会管你死活。这样吧!你就去蓝大家那里为徒吧!” “民女在此深深向公主殿下致谢,民女心中满是对您的敬仰与感激。公主殿下,您真是世间难寻的善心之人,您的仁慈与善良,必将使您福寿双全,长命百岁。” 周瑾心中暗自感慨,自己的运气真是好得出奇,竟然能遇见如此贤良的王爷与公主。然而,疑惑也悄然升起,为何会是长乐公主出面接见呢?原本婉儿姐姐告诉自己,长平公主才是今日的接见者。不过,细细想来,这也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这位长乐无双公主乃是王爷的亲生妹妹,其身份地位亦是尊贵无比。且传闻中,这位公主虽然被家人宠爱有加,尽管身份高贵,却对民众怀有深深的善意与关怀。如此想来,无论哪位公主出面接见,其结果都应是一样的。 周瑾被送去蓝彩衣那里了,乐乐脸上全是笑意。 “乐乐,”安瑶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嗔怒,“你的所作所为,是否有些过了?你如此大包大揽,将所有的好事都揽入怀中,是不是有些不妥?” 乐乐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道:“哎呀,安瑶,我这不过是在替你分忧解劳罢了。咱们之间何须如此见外?都是一家人嘛,哈哈......” 笑声中,乐乐话锋一转,神情变得正经起来:“对了,方才哥哥来信,说咱们东北要选出十位秀女送入宫中,此事交由你与真真嫂子共同筛选。这等大事,我怎能置身事外?别忘了,我可是长乐无双公主,这筛选秀女之事,怎能少了我的一双慧眼呢?” 安瑶看着乐乐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些,但脸上依旧带着几分不满:“你啊,总是这样,爱出风头。不过,你可知怎样进行筛选,你又可知皇上选秀女的条件和规矩呢?” “我,我虽然不知道,不过,不是有你们吗!我就选好看的就行,嘻嘻!”乐乐想得极为简单,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和玩心罢了,“对了,天明嫂子和善媛嫂子要挑选丽国送给皇上的秀女,我得去看看,学习学习,嘿嘿!”说完,屁颠屁颠地跑了,留下了安瑶一声叹息。 ...... “天明嫂子,这选秀女的规矩,可真是严苛的令人咋舌啊!”乐乐轻叹一声,脸上带着几分不解和唏嘘。她手中摆弄着一块精致的玉簪,眼中却是对那即将展开的选秀充满了感慨。 天明女王轻轻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几分对皇家的无奈与理解:“乐乐,你可知这秀女是送往何处?乃是皇上的后宫,稍有差池,不仅秀女自身难保,连家族都可能受到牵连。因此,这选择自然是要加倍小心,确保万无一失。” 她继续解释:“如今我们这里的,不过是初选而已。这些秀女若能脱颖而出,进入皇宫,还需经历更为严苛的筛选。皇家的规矩,自然是更为严格。而其中,最为重要的便是是否好生养。毕竟,这些秀女入宫,不只是为了皇上的欢心,更是为了皇家子嗣的繁衍。” 说到此处,天明女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沉。她深知,这看似光鲜亮丽的选秀背后,实则隐藏着无数女子的青春与梦想,还有那对未知命运的忐忑与期待。然而,这就是皇家的规矩,无人能够改变。 “哼,这世道对女子何其不公!遥想当年,我与安瑶在国子监慷慨陈词,倡言女子权利与自由,那番景象,仿佛还在眼前,可现在,如同昨日黄花,已随风飘散。特别是老女皇驾崩之后,那些关于女子权益的呼声,更是如断线的风筝,飘然而去,无人再提起。 嫂子,你说,我们是否该在东北一试身手?这里的人民淳朴善良,或许更能接受我们的理念。我想,只要我们坚定信念,持之以恒,必定能实现女子与男子的平等。”乐乐的突发奇想可是吓了天明女王。 “万万不可轻举妄动,王爷眼下已是诸事缠身,身为他的胞妹,你更应为他分忧而非添乱。女子之权利,乃千百年沉积之顽疾,非一蹴而就的易事,需徐徐图之,不得操之过急,你可知其中轻重?”天明心想,这丫头的心思犹如春风中的柳絮,随风飘荡,全然不顾他人心境。她随心所欲,毫无顾忌,仿佛整个世界都应以她的喜好为转移,这种任性,真是让人既爱又恨。 乐乐原本的眼神里闪烁着对未来的热切和期待,但当她听完天明嫂子的话后,那抹激情似乎被瞬间抽离,仿佛一盏明亮的灯火,在寒风中突然熄灭。她的双肩微垂,步伐也变得沉重,整个人如同被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她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仿佛失去了焦距,整个人陷入了沉思和无精打采的境地。 “乐乐今日的状态,真是令人费解。我从未见过她如此消沉”嫣然轻轻地皱起了眉头,目光中满是关切与不解。 “或许,是因为那件事。”天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她曾问我,想说服王爷,支持她为女子争取权益的事。但我告诉她,现在王爷糟心事如此之多,就不要再生乱了。” “这孩子,总是如此热血,一旦心血来潮,便不顾一切。”陆平儿轻轻叹息,声音虽小,却充满了无奈与担忧,“她的这种冲动,或许正是我们平日里对她的宠爱过度所致。” 三人围坐在庭院的石桌旁,周围是寂静的夜晚,只有远处的虫鸣和偶尔的微风拂过,带起一丝凉意。然而,这凉意却无法冷却她们心中的忧虑。乐乐的异常,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了她们的心上。 第706章 从头再来 “哥哥,哥哥!”乐乐如一阵欢快的风,扑进了屋内,她的声音中满是欣喜与期待。她小跑着,直奔坐在窗边沉思的哥哥而去,毫不犹豫地跳上了哥哥的腿,如同一只顽皮的小猫。她的小脸紧贴着哥哥的胸膛,那双明亮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哥哥的脸庞,似乎想要从中读出所有的思念。 于乐轻轻一笑,手中的书卷微微颤动,他抬起头,眼中满是宠溺:“你这丫头,才离家几日,怎就如此迫不及待地回来了?是不是因为选秀女的事?” 乐乐闻言,小嘴一撇,故作不满地嘟囔道:“切,哥哥,你可是变了,都不再像以前那样想我了。呜呜......”她的声音虽带着几分撒娇,但眼角却偷偷瞟向哥哥,观察着他的反应。 于乐见状,心中不禁好笑。他轻轻拍了拍乐乐的头,温声道:“傻丫头,哥哥怎么会不想你呢?只是见你如此忙碌,担心你太过劳累罢了。” 乐乐闻言,脸上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她紧紧抱住哥哥,甜甜地笑道:“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幸福与满足,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为有了哥哥而变得更加美好。 “咦,这是什么迷人的香气,如此撩人心弦?”乐乐的鼻翼微微翕动,她不禁被这股香气深深吸引,如同被磁铁牵引般,她开始在屋内四处探寻。 终于,她找到了那股香气的源头——那是一大盘色泽金黄、香气四溢的猪爪。乐乐的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哥哥,你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怎么知道我此刻正饥肠辘辘?这,这猪爪,真是人间美味,都已经软烂脱骨了。这得多少个时辰的精心烹制,才能有这般的口感和味道啊!” 就在这时,安瑶和安真真也进来了。她们一进门,就被乐乐手中那香气扑鼻的猪爪所吸引。看着那诱人的色泽,听着乐乐的赞美之词,她们也不禁被勾起了食欲。于是,两人纷纷围了上来,拿起猪爪便开始大快朵颐。 屋内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和食物的香气,这一刻,仿佛所有的疲惫和烦恼都被这美味的猪爪所驱散。 吃饱喝足了乐乐,懒散地躺在哥哥的太师椅上,休憩着,小小的呼噜声此起彼伏,这是累了。 “王爷,各部落进献的秀女数量之众,实乃前所未有,且参差不齐,显然他们是将家中的女儿不论美丑,一股脑地送来了,这般举动,确实太过敷衍。”安瑶生低声抱怨,眉宇间透露出几分不满。 于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瑶儿,莫要动怒。这些部落地处偏远,人口本就稀少,能挑出的秀女也不过是矬子里拔大个,勉强选出几位罢了。我们只需稍作筛选,走走过场即可,不必过于认真。” 然而,安真真却是个认真的人,她听到这里,不禁反驳道:“四哥哥选妃,乃是大事,岂能马虎?这些秀女虽非尽善尽美,但也要仔细挑选,选出真正适合四哥哥的佳人。” 于乐见她如此认真,也不便再劝,只得点头应允:“你说得对,此事确实需要慎重。那就劳烦你和瑶儿一同筛选,务必选出最佳人选。” “王爷,”安瑶带着一丝担忧与询问的口吻问道,“关于那批即将进京的秀女,负责护送的人选,您是否已经有了定夺?” 于乐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抬起眼帘,看着安瑶,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和不解:“此事何须你如此挂怀?” “是天明”安瑶轻声解释道,“她提及想让刘中远夫妇担当此次重任。刘中远已多次向天明请命,希望能有些差事来消磨时日。天明见他如此执着,便想着是否可以将此重任交予他们。” “刘中远嘛……”于乐轻轻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眉头微皱,似乎在权衡利弊,“他本身并无问题,办事也算稳妥。但蒙甜儿,她的父亲曾犯下谋反的大罪,新皇虽登基,但对此事并未有明确的赦免之意。此事若是由刘中远夫妇负责,恐怕会引来诸多非议。” 安瑶微微颔首,认同于乐的看法:“王爷所虑极是,此事的确需要再三思量。毕竟,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护送任务,更关乎着皇家的颜面与威严。” “王爷,”安真真忧虑地蹙起眉头,“是时候将这两位推出去了。他们长久地留在此处,实非明智之举。蒙甜儿的心中早已将您视为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若非刘中远暂且压制,她早已来找您报仇了。为了大局着想,为了您的安危,这般人物,确实不宜久留。 “姐姐所言极是,王爷。”安瑶轻叹一声,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您已经为他们倾尽所有,但蒙甜儿却仍执迷不悟,这般迷途不返之人,已是无药可救,我们也无需再为她费心费力了。” 安瑶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刘中远夫妇的同情与担忧。她深知,这段纠葛对于于乐来说,已然是沉重的负担。而蒙甜儿的行为,更是让这份负担变得愈发深重。 “好吧,我给皇上写封信,告之于他,看看他什么意思。”于乐下定了主意。 无人关注的乐乐,此时已经没了呼噜之声,虽然紧闭双眼,但哥哥与嫂子们的谈话尽入耳底。 两位嫂子回了自己的房间,乐乐也起身来到了哥哥身边,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 “乐乐,究竟怎么了?我听说你因为天明嫂子的话,仿佛被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的。\"”于乐轻轻抚摸着妹妹的头,试图用玩笑的口吻驱散她心头的阴霾。 乐乐微微抬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责:“哥哥,我是不是太任性了?我只顾着自己的一腔热血,却未曾真正考虑过别人的感受。我……我这样的做法,是不是太过分了?” 于乐闻言,轻轻拍了拍乐乐的后背,安抚道:“乐乐,你追求女子权利,这本就是一件值得尊敬的事情。但每个人的想法和立场都不同,你不能强求所有人都支持你。你在国子监时,不是也遇到过很多阻力吗?但你从未放弃,不是吗?现在,你完全可以在白山书院重新出发,那里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乐乐听后,趴在哥哥的怀里沉默着,兄妹两人就这样平静地待着,一言不发。 “哥哥,你说得对。我不能因为一次挫折就放弃。我要在白山书院继续努力,为了女子的权利,也为了我心中的理想!”乐乐的突然之语吓了于乐一跳,这丫头,哎! 第707章 刁民之过 乐乐一脸沮丧地踏入王府,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石,她的步伐沉重,毫无往日的轻快。她默默地坐在了哥哥于乐的身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无奈。 “乐乐,你这是怎么了?”于乐关切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对妹妹的关心。 乐乐叹了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郁闷全部吐出,“哥哥,我以前总觉得‘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太过偏颇,但这次,我算是彻底领教了。那些部落的人,真的是……哎,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活久见啊。”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天真和无知。而能让一向乐观开朗的乐乐都如此服气的经历,显然是一段不一般的经历。这不禁让于乐也对那个未知的地方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 “跟哥哥详实的说说。” “哥哥啊,那些所谓的部落进献的秀女,哪里是什么秀色可餐的佳人呢?她们分明就是面目丑陋、举止粗鲁的庸脂俗粉啊!若是我们真将她们送往那繁华的京城,进献给皇上,只怕我们的项上人头,都要成为那刀下亡魂了! 哥哥,你细想,身为女子,即便不是出身名门望族,那也该有起码的仪态和教养吧?吃饭时,该是细嚼慢咽,而非狼吞虎咽;坐下时,应是端庄得体,而非横七竖八;站立时,更需身姿挺拔,而非离倒歪斜。然而,那些部落女子,却是毫无半点女子的温婉与娴静,满是粗鲁与庸俗,真是令人痛心疾首!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心中满是愤懑与无奈,于是便早早回来了。哎,这般情形,真是活久见啊!” 乐乐依靠在哥哥的肩膀上,向哥哥吐着苦水,脸上则是生无可恋一般的表情! “可能是她们没见过世面,也没什么学识!”于乐解释道。 “哥哥,我可是打听了,她们可是部落首领家的亲戚,虽然不是嫡女,但也是三代之内的族亲。哎,哥哥,我就想不明白了!部落的首领应该有些远见吧,如果自己的女儿被皇上选中当了妃嫔,那他也是国丈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简单的道理没人不懂吧!可是他们为什么还藏着掖着呢!都穷成什么样了,还穷横穷横的,真把无知当荣耀了,哥哥,这帮刁民无药可救了!”乐乐没了耐性,失望至极。 兄妹两人聊着的同时,长宁与长平公主也回来了,于乐见两人的脸色,也知道与乐乐是同感。 “驸马,关于往后东北选秀女之事,应避免各部落的参与。非是妾身有意偏颇,实在是那些部落的秀女举止,令人实在难以启齿。她们似乎更热衷于宴会上的美食佳酿,而非真正的选秀之仪。那胡吃海塞的模样,已然失了选秀应有的庄重与文雅。更有甚者,连吃带拿,仿佛将此地当作了自家的宴席,此举实在是令人啼笑皆非。如此行径,又怎能体现出我朝选秀之严谨与庄重?” 安真真素来以稳重端庄着称,能将她惹至如此生气的,想来也非等闲之辈。 “的确,驸马,我生平首次目睹此等行径的秀女,真是世间百态,无奇不有。这些秀女,哪里还有半点温婉娴静,简直就如乡野的刁民一般。”安瑶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意,波涛般汹涌澎湃。 乐乐见状,嘴角却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望着两位公主嫂子,她轻声道:“哥哥,你看,我没骗你吧。她们与我的感受如出一辙。哎,真是刁民难缠,不可理会啊!” 于乐心想,这部落送来的秀女竟然如此差劲,太说不过去了,这是有意为之,还是确实是如此不堪啊! “驸马,倘若诸部落皆是如此,饱受苦难,那些所谓的部落首领,岂不是罪该万死?他们闭门锁境,将百姓的幸福安康拒之门外,任由他们在贫瘠与困苦中挣扎。这般作为,简直是对生命的亵渎,对苍天的背叛!我此刻心中生出无尽的怒火,为这些无辜的百姓,为这片被遗忘的土地,我发誓,必将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安瑶怒了。 “驸马,这些女子当中,竟是部落首领家族中的娇女,想那若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她们的命运又将如何?真是难以想象,那些所谓的部落首领,他们手中握着权力,却将这般的苦难加诸于这些无辜的弱女子身上,简直令人发指!”安真真早已褪去了昔日大家闺秀的温婉,此刻她的脸上,满是愤懑与狰狞,仿佛要将那些残忍的首领生吞活剥一般,“这帮无耻之徒,简直是罪该万死!”她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无尽的怒火与恨意。 于乐此刻也是无奈,不知如何是好! ...... “哥哥,晚上为秀们送行,你不参加吗?”乐乐在哥哥的太师椅上摇晃着,看似无聊。 “刘中远和蒙甜儿也在,我去了不方便。” “哥哥,你背我呗?”乐乐的声音中带着一抹撒娇的意味,那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 于乐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子,让乐乐轻轻地攀上他的背。乐乐欢快地环住哥哥的脖子,她的脸庞紧贴着哥哥宽厚的背部,那份熟悉的安全感让她心中的喜悦如泉水般涌出。 虽然乐乐已不再是儿时的乐乐了,但在这份亲情的温暖面前,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她感受着哥哥坚实的背脊,心中充满了甜蜜与满足。 “哥哥,你背着我,会不会觉得重呢?或者,你累了的话,就告诉我哦!”乐乐的声音中满是关切。 “傻丫头,我怎么会累呢?你的重量对我来说,不过是微风拂过,毫无压力。”于乐轻声回应,他的步伐稳健,带着乐乐在庭院的小湖边停下。 湖水在月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倒映着两人的身影。哥哥望着天边的圆月,仿佛陷入了回忆。而乐乐则紧紧地贴在哥哥的背上,感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温馨。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转,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以及这份深深的亲情。 第708章 水中月 “峥嵘栋梁,一旦而摧。水月镜像,无心去来。” “哥哥,为何有感而发呀?”乐乐在哥哥的背上回忆着儿时的往事,听见哥哥的感慨,不禁问道。 “提及那些常被冠以‘刁民’之名的百姓,他们的身影并非仅仅囿于东北那片苍茫的边陲之地。天下之大,风土人情虽各异,但那些挣扎在贫困当中的生灵,他们的遭遇却是惊人的相似。他们,如同被命运遗忘似的,饥寒交迫,备受磨难,却无人问津。 那些手握金银、身披锦绣的富贾权贵们,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他们眼中,这些苦难的百姓不过是脚下的尘埃,风中的草芥,微不足道。然而,这些百姓,他们又究竟有何过错?是命运将他们投生到贫瘠的土地,还是生辰八字注定了他们的坎坷人生?” 于乐望着空中明月,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慨。他深知,这世上的不公,并非只存在于东北的部落,而是遍布四海,无处不在。那些深受苦难的人们,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同情和怜悯,更是公平与正义。他叹息着,眼中闪烁着坚定,他知道,自己必须为这些苦难的人们做些什么,哪怕只是微薄的力量,也要为他们争取一丝希望。 乐乐此时可没想那么多,就想着好好地趴在哥哥的背上。 “对了,哥哥,刘子昆和李子哥哥即将造访阳城,他们的到来观摩平乐大赛的。我听嫂嫂们私下里议论说,这平乐大赛以后将不再在白山书院举办,而是要移至繁华的京城,连名字都可能更改。四皇子怎么这样啊!连这个也抢,真是的!”乐乐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悦。 于乐轻轻地点了点头,回应道:“你说的没错,平乐大赛以后的确不会在白山书院举办了。这里地处偏远,并且其影响力是要为皇权服务的。我如果是皇上,要么取消这样的大赛会;要么它将被迁移到更适合的地方,为皇家所用。” “哎,真是可气,这可都是我的法子啊!就这么被他给抢走了,真是不甘心!”乐乐撅着樱桃小嘴,一脸的不乐意。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你的名气早已经举世闻名了,不差这一件!” “嘿嘿,那倒是。本公主举世无双,定会办个比平乐大赛还要好的赛事。哼!”乐乐可咽不下这口气。 ...... 刘中远回望着阳城雄伟的城墙,不由得一声叹息,他此刻心中明白,于乐是不会来送行的,他们之间的情谊,在这一刻,如同被风吹散的尘埃,消散在无尽的时空之中。自此一别,或许真的就是各奔东西,各走各的路,未来,谁又能说得准他们是否会再度成为陌路之人。 蒙甜儿紧紧握着刘中远的手,精神十足,脸上的得意溢于言表。她声音略带激动地说道:“相公,皇帝已经赦免了我们的死罪,甚至还同意了让我们护送那些秀女们前往京城。这是不是意味着,你将会得到皇帝的青睐和重用呢?哈哈,这真是太好了!我定要为我父亲报仇雪恨,绝不让那于乐逍遥法外。”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怒火和决心,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化为力量,为她心中的那份正义而战。 “夫人,”刘中远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他并不想看到眼前的这位挚爱,与那个曾经救他们一家于水火的于乐走到决裂的境地,“于乐,他是咱们的恩人,他曾救了我们一家呀!” 蒙甜儿闻言,那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愤怒与恨意,她冷笑一声,仿佛能刺破空气:“哼,他是内心有愧!当初他前往西鹘国,建立那所谓的不世之功,难道不是他靠我们一家的扶持与协助才得以实现的么?那时的他,一无所有,只凭着一腔热血与勇气,便想要闯出一片天地。然而,我们呢?我与父亲,还有你,我们为他付出了多少,又有谁知道?”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辛酸与悲痛,仿佛每一个字都如利箭般刺痛着她的心:“可是后来呢?他又是如何回报我们的?他恩将仇报,竟然杀害了我最敬爱的父亲!这样的人,我如何能放过他?我的心中,早已被复仇的火焰填满,再无其他。我一定要杀了他,不杀于乐,我誓不为人。” 蒙甜儿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与坚定,她的眼中满是复仇的火焰,仿佛要将于乐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刘中远深知此刻的蒙甜儿,已非任何言语所能撼动。她的心中,仿佛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将外界的温情与劝慰,都隔绝在了那冰冷的城墙之外。他只能无奈地叹息,感叹这世间的沧桑与无情,仿佛连最真挚的情感,也无法在这冷漠的现实中,找到一丝立足之地。 ...... 礼部尚书刘子昆与礼部侍郎李步保,这两位朝廷重臣,终是踏入了阳城的地界。他们心中虽带着重任,却也难掩旅途的疲惫。然而,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城门口那熟悉的身影时,所有的疲惫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东北王于乐,一身尊贵的蟒袍,玉树临风般出现在城门口,亲自出城迎接朝廷重臣。他的目光深邃而庄重,却又透露出对二人的深深敬意。这一举动,无疑是对他们身份的极高尊重,也是对他们此次使命的极度重视。 刘子昆与李步保面面相觑,心中皆是波涛汹涌。他们深知,王爷此举并非寻常,在这份殊荣面前,他们却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惶恐。 “王爷亲自出城迎接下官,下官惶恐!”刘子昆躬身施礼,言辞间充满了谦卑和敬意。李步保紧随其后,亦是如此。 于乐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欣赏。他知道,这两位臣子不仅才华横溢,更有着一颗谦逊的心。这样的品质,在朝廷中实为难得。 “二位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于乐的声音温和而有力,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本王已备下薄酒,为二位大人接风洗尘。” 第709章 开幕插曲 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中,平乐大赛终于如期而至,如同一场盛大的盛宴,在白山书院门前铺开。无数的目光,数万的人群,如潮水般涌来,只为一睹这场盛事的精彩。原本,乐乐应当站在台前,以她特有的甜美嗓音,为这场大赛献上开幕的祝福。然而,就在众人翘首以盼之际,乐乐却出人意料地将这荣耀的时刻让给了安瑶——长平公主。 这一幕,让娘亲、哥哥与嫂子们无不感到震惊,他们眼中满是担忧。乐乐平日里活泼好动,此刻却一脸平静,仿佛心湖无波。她的眼神深邃,让人难以窥视其内心。家人们心知肚明,乐乐这个小祖宗一旦心情不佳,便会生出许多令人难以预料的“幺蛾子”。 果不其然,当所有的演讲与致辞如预期般接近尾声,乐乐的身影终于悠然地浮现于台上。此刻,包括威严的学监大人在内的所有嘉宾,他们早已将大赛开幕式的各个环节铭记于心,熟稔至骨。然而,这流程之中,却独独缺少了乐乐的压轴之戏——那未曾揭晓的结尾局。 乐乐的开场,清新而又不失活力,早已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此刻,众人更期待的,是她如何以一场别开生面的表演,为这场盛大的开幕式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所有人都聚焦在乐乐身上,她身着华服,步履轻盈,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云端,优雅而又不失神秘。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着乐乐带来的惊喜。 乐乐微微一笑,轻轻扬起了手中的道具,那是一件闪烁着七彩光芒的神秘物品。随着她的翩翩起舞,整个舞台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伴乐响起,乐乐的表演正式拉开了帷幕。 这场舞技表演,既有传统的韵味,又不失当下的创新。乐乐将自己的才华与情感完美地融入其中,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感染力。观众们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之中,被乐乐的表演深深吸引。 当表演达到高潮时,乐乐手中的神秘物品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将整个舞台映照得如同雨后彩虹。观众们纷纷发出惊叹之声,为乐乐的精湛表演喝彩。 最终,乐乐以一个完美的谢幕动作结束了自己的表演。整个舞台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之中,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乐乐的结尾局,不仅为这场开幕式画上了完美的句号,更在众人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谢谢大家的掌声,我此时此刻心中充满了感慨。我之所以站在这里,演绎这段舞技,并非仅仅为了展示我个人的才艺,而是想借此机会,向天下所有的女子传递一个信息。 我们女子,与男子在身体上存在差异,我们或许没有他们那般的肌肉力量,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在世间的舞台上就应当黯淡无光,充当配角。我们是这个世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没有我们女子,生命的延续将无从谈起,那细腻的织布纺纱也不会发生,更不必说一个和谐安定的社会了。 所以,我想告诉天下所有的女子,我们是自己命运的主宰。我们的权力不应被剥夺,我们的声音不应被淹没。我们要勇敢地站起来,为自己的权益而斗争,为那份应有的平等而奋斗。生命不息,我们的奋斗就永不停歇。直至最后一刻,我们都要坚守这份信念,为了女子所拥有的平等权利,永不言弃!” 乐乐的话,让台下的万千众人沉默不语,这是闹哪出啊!众人皆不明白。乐乐是在零星的掌声下,回到座位上的,此时的娘亲眼里全是怒火,而嫂子们都不敢正眼看这位起幺蛾子的小姑子。只有哥哥,温柔地摸了摸乐乐的头,“讲得不错,加油!” “嘻嘻,哥哥最好了!”虽然只有哥哥的表扬,但乐乐的心里还是开心的,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是当下乐乐的心声。 晚宴上,乐乐并没有参加,于乐主位,一桌十人,都是朝廷重臣。学监老大人、原工部侍郎宇文城爷爷、当朝礼部尚书刘子昆、礼部侍郎李步保、王府长史周扬、辽州刺史张中丞、忽汗州刺史闫森、东北游击将军罗士信、还有总管东北部落事宜的秘书郎吉达。 “诸位,本王在此需得先向大家致以深深的歉意。关于长乐无双公主,也就是我的至亲妹妹,于乐乐,在开幕式上的那些言辞,我深感痛心和懊悔。这皆因本王作为兄长,对她管教不够严格,才让她在言辞上有所失当。我诚挚地希望,各位能够体谅我这份作为兄长的责任和无奈,给予她一些宽容和理解。谢谢大家。” 于乐的话语一落,众人纷纷应声附和,表示理解。整个场合的气氛,也因此得到了缓解。 “怎么可能!哥哥为何会有此举动,我到底哪里说得不对了?在国子学的言讲,我阐述的远不止这些,而哥哥却从未因此向女皇及满朝文武致歉过!”乐乐的眼中都是不解与困惑,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丝丝的委屈,那微微撅起的小嘴,更是增添了几分倔强的可爱。 她的心中翻动着难以名状的情绪,明明觉得自己言之有理,却换来了哥哥在宴席上的道歉,这让她无法接受。她的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平衡,那曾经熟悉而信赖的哥哥,此刻的行为让她感到陌生。乐乐的内心充满了挣扎,她想要理解,想要知道哥哥这样做的真正原因,却又觉得一切都变得那么复杂,那么难以捉摸。 夜幕低垂,乐乐焦急地等在门口,那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逐渐接近的模糊身影。当哥哥终于晃晃悠悠地走进家门时,乐乐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她如小鹿般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 “哥哥,你为什么要向他们道歉啊!”乐乐的声音中带着不解和委屈,“你不是夸我讲得好吗?你,你怎么能骗我呢,呜呜......”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决堤而出。 哎,于乐心中一阵叹息,他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妹妹还在这里等着自己。他轻轻抹去乐乐眼角的泪水,试图用柔和的语气解释,但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无从说起。他知道,自己这次的道歉,不仅让妹妹失望,更让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但他也明白,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 第710章 劝慰 “乐乐,这天下并非咱们于家一家的天下,我们之上,有那至高无上的皇帝,有手握重权的朝臣,更有虎视眈眈的敌手。世间万事,并非都可以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于乐坐在台阶上,紧紧抱着哭泣的妹妹,语重心长地劝慰着,“你曾在女皇的时代,与安瑶一同倡导女权与女子自由,那是因为有女皇作为榜样,你们的呼声只要不违背她的意愿,便可自由发声,无人敢轻易干涉。但如今,时局已变,男权再次崛起,你需明白,昔日的自由与权利,已不再是理所当然。” 于乐缓缓道出这些话语,希望乐乐能理解这世间的变化无常。于乐提起女皇的离世,那是一个时代的结束,也是另一个时代的开始。 “你应该记得女皇是如何离世的,那是一个时代的终结,也是男权再次崛起的开始。现在的我们,需要更加谨慎行事,不可再像过去那样肆意妄为。”于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沉重,希望妹妹能理解自己的苦心。 “我之所以赞美你,实则是想以免你尴尬。你没有察觉到吗?你那突如其来的表现,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雪,让原本温暖的氛围瞬间冷却,变得尴尬而沉寂。这足以说明,你的行动在时间和场合上并未得到妥善的考量。 你的突发奇想,那份想要为大家带来惊喜的初衷,我深感其真挚。然而,选择的方式显然并不明智。乐乐,我要告诉你的是,凡是欲成大事者,都必须考虑到“天时、地利、人和”这三要素。当三者中至少有两者具备时,行动方可大胆进行;若仅有一者,则需谨慎尝试;而若三者皆无,那么最好还是暂且按兵不动。 这其中的智慧,犹如棋局上的每一步棋,都需要深思熟虑,方能走出最佳的一步。乐乐,望你能够领悟其中的道理,未来行事时,能更加周全地考虑,避免再次陷入类似的尴尬境地。” 于乐并不想深说,不想告诉乐乐的一番话可能会带来非常严重的后果,既然捅了篓子,打骂是没用的,只能是尽量挽救,教育为主。 乐乐停止了呜咽,把头深深地埋在哥哥的怀里,细声细语地说道:“哥哥,我错了!” “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明日开始,你还要当评判呢!”于乐笑道。 “好吧,哥哥!”乐乐被哥哥抱到了床上,安稳地睡着了。 于乐并没直接上床,而是来到了书房...... ...... 刘子昆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他缓缓道:“小保,你觉得这长乐公主究竟是何用意?她的这番话,莫非是在为前女皇鸣冤叫屈?”他的揣测并非空穴来风,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过的石头,掷地有声。 李步保闻言,脸色骤变,急忙辩解道:“大人,长乐公主绝不可能替前女皇说话。前女皇对东北王可是恨之入骨,想要取其性命的,作为东北王的妹妹,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又何来鸣冤叫屈之说?长乐公主殿下自小便受东北王的宠爱,说话直率,口无遮拦,这次恐怕是未经深思熟虑,便脱口而出。况且,东北王不是已经向我们赔罪了吗?” “那如果皇上问起,我们怎么说?” 刘子昆这一问真是难为死李步保了,这明显是个坑啊!老奸巨猾呀! 李步保心里暗骂刘子昆,“大人,下官认为小题大做了,皇上应该不会问此事的,毕竟他们都是亲戚,况且皇上与东北王之间的关系可非一般。” 刘子昆听明白李步保的意思了,看来这件事还真不能太放在心上,如果皇上真的问起,其用意似乎是在考量自己。想到这里,刘子昆陷入了沉思。 ...... “安瑶,乐乐这回的鲁莽,可真是惹下了滔天大祸。那些心怀叵测的奸人,定会借此机会大做文章,掀起一场风波。我们该如何是好啊!怎样才能平息这场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呢?”陆平儿深深叹息,她的眼中充满了对官场的深邃理解和无尽的忧虑。 “是啊,乐乐这孩子,真是太过任性了。她怎能如此冲动,连与我们商量一声都未曾有呢?”冉冉的眉头紧锁,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乐乐的责备,但更多的是对家族安危的担忧。 “埋怨此刻已是无济于事,我们得尽快想办法补救才是。”嫣然的话语像一阵清风吹过,为这压抑的氛围带来了一丝冷静。她的话语直击问题核心,将众人的思绪从混乱中拉回,开始思考对策。 安真真深吸一口气,眉头微蹙,似是下定了决心,说道:“或许,我们可为乐乐向皇上求一线生机。瑶儿,你我联名修书一封,详述乐乐年幼无知,在目睹各部落女子之悲惨境遇后,心中难免激荡起些许不切实际的念头。但,她尚年幼,心智尚未成熟,这些冲动皆属人之常情。望皇上念她年幼无知,宽恕其过失,不予追究。” 安瑶的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恼怒,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乐乐这个年纪,本该是沉稳内敛的,可这个小姑子,却依旧如同顽童一般,无知无畏,肆意妄为,显然是被驸马那宽容的溺爱给惯坏了。 羽馨带着一丝温暖和柔和:“或许,我们可以听听王爷的想法?” 陆平儿点头附和,“羽馨说得没错,王爷向来足智多谋,或许他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在书房一隅的摇椅上,于乐沉浸在了深沉的梦乡。他的呼吸轻柔而均匀,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为他放缓了脚步。梦境中,他穿越回了往昔,回到了那个与乐乐初次相见的时刻 那时的乐乐,刚满四岁,粉嫩的小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她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望着这个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大男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奶香和书香,混合成一种独特的味道,让人心生温暖。 乐乐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地走向于乐,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她仰起头,用稚嫩的声音问道:“你是我的哥哥吗?”那声音如同清晨的鸟鸣,清脆而悦耳。 于乐微笑着点了点头,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乐乐的头。乐乐顿时开心地笑了起来,仿佛得到了最珍贵的宝藏一般。她欢呼道:“哦,我有哥哥喽!哈哈......”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悦耳动听,回荡在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于乐在梦中感受着那份纯真的喜悦和温暖,任由梦境将他带向更遥远的地方。在那里,他与乐乐一同成长,一同经历了无数的欢笑和泪水。而那份深厚的兄妹情谊,也将永远铭刻在他们的心中。 第711章 乐乐的危机 乐乐冲动的言论,不经意间已化作风中之絮,轻拂过京城朝堂的每一个角落,悄然在皇权之巅的安嘉杰耳畔回响。帝心微澜,安嘉杰暗自思量,这乐乐,实乃一介未谙世事之雏鹰,言语无忌,心思剔透却未加雕琢,全然一派少年心性,稚嫩可掬,却也让人不免忧虑其行差踏错。 他轻叹一声,目光穿透宫墙的红瓦绿檐,仿佛能望见那个率真无邪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乐乐啊乐乐,你这般不加掩饰的纯真,在这权谋交织的深宫之中,究竟是福是祸?朕既喜你之纯良,又忧你之不谙世事,终是年岁尚浅,需得历练与磨砺,方能在这波诡云谲的世间,安然前行。 晨曦初破,皇宫的琉璃瓦面在晨光中泛起淡淡的金辉,早朝的钟声悠扬响起,回荡在空旷的宫宇间,预示着新一日朝政的序幕缓缓拉开。皇帝安嘉杰步入玄阳殿,龙袍加身,威严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心中暗自轻叹,对于即将上演的一幕,既是不愿面对,又深知其难以避免——乐乐之事,如同暗流涌动,终将浮出水面。 殿内,百官肃立,气氛凝重而微妙。安嘉杰深知,在这权力的竞技之所,每一个细微的动向都可能成为风暴的前奏。乐乐如同一块试金石,轻易便能激起朝堂上的暗潮汹涌。那些政敌,怎会错过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借题发挥,企图将于乐置于风口浪尖? 果然,不出所料,随着朝议的深入,一股暗流开始蠢蠢欲动,几位大臣的言辞间,有意无意地透露出对于乐的质疑与不满。他们的目光闪烁,言辞犀利,显然是有备而来,意图在于乐身上撕开一道口子,进而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安嘉杰端坐龙椅,目光如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他深知,朝堂之上,波谲云诡,每一场斗争都是智慧与权谋的较量。乐乐之事,虽是他所不愿见,但亦是考验他作为帝王,如何平衡各方势力,维护朝堂稳定的关键时刻。 于是,他暗暗思量,如何在不伤及乐乐根本的同时,又能巧妙化解这场即将爆发的风波。毕竟,在这权力的游戏中,每一步都需谨慎行事,方能稳操胜券。 “陛下,长乐无双公主之语,虽似疾风骤雨,源自心潮澎湃之际,然字字句句,皆透露出肺腑之诚。公主昔日与那位‘妖妇’,情谊匪浅,非但交往甚密,更得那女子深情厚谊,认作骨肉,并赐以双号公主之尊荣,此等殊荣,非比寻常,实乃情感与信任之极致体现。 由此观之,长乐无双公主此番言论,非但非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反倒是为那‘妖妇’之名下掩藏的深情与委屈,发出了一声振聋发聩的呼唤。她之心,意在为这不公之世,为那段被误解的情缘,寻求一丝公道与理解。 陛下英明神武,洞察秋毫,定能明辨是非。望陛下圣心独断,不仅考量言辞之表,更需洞悉其背后深藏的情感与真相,给予最公正的裁决,让世间正义得以彰显,让真情不再蒙尘。”国子司业李哥奴说道。 “陛下圣明,微臣深以为然。长乐无双公主之言行,实乃悖逆人伦,有违天纲,其心昭昭,欲撼皇权之基,动摇社稷之本。此等行径,若不严加惩治,何以正朝纲,安民心?故臣斗胆进言,望陛下圣裁,以儆效尤,彰显皇家威严,稳固千秋基业。”殿侍御史内供奉崔隐甫,语调沉稳而有力,字字句句如同金石掷地,回响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更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凛然正气。 “陛下,昔日之长乐无双公主,于那“妖后”当道之晦暗岁月,言辞锋芒毕露,屡触禁忌,竟于国子学之雅堂,振臂高呼女子权益与自由之论,犹如暗夜中不合时宜之火花,引人侧目。诚然,公主彼时亦行善举,广施仁义,慈幼院之建,城西之焕新,皆成民间佳话,惠及万民。 然,细思之下,此等善行背后,似藏有更深的图谋。彼时所为,或仅为笼络人心,借以蓄势待发,其心中所图,实乃非同小可。长乐无双公主之心机深沉,早已非一日之寒,其志向之高远,恐非仅仅局限于闺阁之内,而是欲在朝堂之上,乃至天下之间,掀起一番风浪。 故此,臣斗胆进言,望陛下明察秋毫,洞悉公主之真意。公主之言行举止,虽不乏仁德之光,但其背后所蕴藏的意图,却不容小觑。陛下身为万民之主,当以国家社稷为重,对于任何可能危及江山稳固之隐患,皆需早作决断,以防微杜渐,确保我大好河山长治久安。御史中丞来兴,叩首以闻,愿陛下圣裁。” 来兴此言一出,让徐嘉大吃一惊,这是要给乐乐冠上造反之谬论,其心可诛啊! 皇帝安嘉杰听着几人的言论,心里想的则是,这帮人竟然对小乐乐如此凶狠,哎,这朝堂上的芸芸众臣,好人真不多啊! “陛下,微臣斗胆进言,朝堂之上,众说纷纭,皆是隔岸观火之谈。何不暂且搁置揣测,静候亲身经历、身处事发之心的礼部尚书刘大人与礼部侍郎李大人之详尽奏报?届时,再行圣裁,方能不偏不倚,尽显陛下英明睿智。毕竟,京城之中,关于长乐无双公主殿下的风言风语不绝于耳,其真实性犹如雾里看花,需得亲眼目睹,亲耳所闻,方能辨其真伪。” 此番话语,既不失徐嘉作为臣子之恭敬谦逊,又巧妙地为乐乐正名,避免了直接介入是非。安嘉杰心中暗喜,还是徐嘉靠谱,说得有理有据。 “徐卿之言,深得朕心。朕亦以为,治国理政,切忌偏听偏信之弊,尤是朝中栋梁,更需沉稳持重,不可遇事便躁,失了那份应有的风骨与气度。” 皇帝言罢,殿内气氛为之一肃,众人皆若有所思,仿佛被一缕清风拂过心田,涤净了浮躁与偏狭。皇帝之言,如晨钟暮鼓,警醒着每一位在场之人。 “既如此,便退朝吧。”皇帝安嘉杰轻挥龙袍,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一语定乾坤,结束了这场关于明智与沉稳的深刻对话。 随着皇帝的话语落下,群臣纷纷躬身行礼,随后缓缓退出大殿,心中各自回味着方才那番话中的深意。 第712章 乐乐怒了 太后轻启朱唇,温婉中带着几分威严,向正躬身问安的皇帝询问道:“陛下,关于乐乐之事,您心中可有计较?”言罢,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眸中流露出对儿子的期许与信任。 安嘉杰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既有对母亲的敬重,也含着几分不羁的洒脱,他缓缓道:“母后,此事不过是一时失言,被别有用心之人捕风捉影罢了。乐乐的性情,您是清楚的,她性情洒脱,胸无城府,何曾有过半分僭越之心?即便是她兄长,智勇双全,亦难及她那份纯真无邪。因此,说她有造反之意,实乃无稽之谈。朕想的是,这几日,于乐、刘子昆、李步保乃至夏侯渊等人,定会上书陈情,届时我们再细细斟酌,方不失为稳妥之策。” 太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赞许之情溢于言表:“陛下心细如发,明察秋毫,确是圣明之君。世间纷扰,最易迷惑人心,唯有秉持公正,不偏听偏信,方能稳坐江山,安邦定国。” ...... 乐乐阅罢徐嘉鸿雁传书,怒火中烧,双眸如炬,紧握双拳,愤然言道:“哥哥,我心意已决,誓要赴京,手刃那群无端构陷我于谋反之罪的奸佞之徒!他们如此颠倒黑白,简直是欺人太甚,令人发指!” 陆平儿闻言,轻叹一声,眉宇间满是忧虑与责备,她缓缓道:“乐乐啊,你且冷静片刻。若非你言辞无忌,又怎会惹上这等无妄之灾?如今之势,当以智取,而非鲁莽行事。” 乐乐闻言,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知嫂子言之有理,只得委屈地坐在兄长身旁,樱唇紧抿,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偶尔还夹杂着几分啜泣之声,低声呢喃:“哥哥,此番委屈,我实难咽下。你若不助我讨回公道,我怕是会被这满腔怒火吞噬,心结难解……” 此情此景,让在一旁的嫂子们面面相觑,心中五味杂陈。她们深知乐乐性情直率,却也忧虑其冲动之下,恐生不测。于是,众人皆默默无言,只盼能寻得两全之策,既保乐乐周全,又能还其清白。 乐乐一语激起千层浪,其言论如同春日里不经意间翻飞的蝴蝶,轻轻振翅,在民间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将原本瞩目的平乐大赛风采悄然掩盖。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人们热议的焦点不再是赛事的激烈与精彩,而是转向了更为引人入胜的宫廷秘辛——长乐无双公主的命运,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坊间传言四起,每一缕风都似乎携带着对长乐无双公主未来的揣测与忧虑。人们或低声细语,或扼腕叹息,皆因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其尊贵与荣耀之下,是否即将迎来皇权的严酷审视,成为众人心中难以释怀的悬念。 长乐无双,这个名字在百姓口中被反复咀嚼,既饱含着对公主绝代风华的赞叹,也掺杂着对其即将面临未知命运的深深同情。人们想象着,在那金碧辉煌的宫殿深处,无双公主或许正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考验,她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个言行,都将牵动着整个天下的神经,更在市井之间编织出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 至于公主的最终下场,更是引发了无数猜测与想象。有人言,她将以无双之姿,化解危机,赢得皇帝的谅解与更加深重的信任;亦有人叹,宫廷深似海,即便是天之骄女,也难逃权力的旋涡,或许将从此沉寂,成为宫廷斗争中的一抹黯然。 在这场由乐乐言论引发的蝴蝶效应中,乐乐的命运,仿佛成了一本未完待续的故事,每一章都扣人心弦,引人遐想,让整个天下,都为之屏息以待。 “陛下,你可曾细览于乐的上疏?其字里行间,拳拳之心,跃然纸上,吾颇感其诚。至于所陈之事,实乃朝中一大症结所在。于乐所言非虚,那些偏远异族部落,确是棘手之患。彼等闭塞自守,心智未开,更兼私欲熏心,画地为牢,拒绝交流,长此以往,恐成心腹大患,实乃令人扼腕叹息,哀家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也。”太后宇文氏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愤慨,字字铿锵,尽显其深宫之中磨砺出的威严与智慧。 “是啊,母后。于乐提出的五策,现在看来属上上之策了,方境一方,特别还是异族众多之地,真是不易,乐乐之事,就此岔过,不必再提了。但得警告乐乐,不可再粗心大意,信口胡来了。”皇帝安嘉杰想着要警告一下乐乐,不可再犯。 太后宇文氏温婉中带着几分慈爱,缓缓言道:“陛下所言极是,乐乐那孩子,转眼间都快二十芳华了,却还似那春日里不急不缓绽放的花朵,对婚姻大事未显丝毫焦急。陛下何不关切一番,私下里问问于乐,是否需要皇室助力,为乐乐觅得一段佳缘,成就一段美满姻缘?” 安嘉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润如玉的笑容,“母后此计,实乃妙笔生花,既显皇家温情,又合时宜。乐乐确是到了该议婚的年纪,朕这便修书一封,遥寄于乐,探其心意,愿能为乐乐寻得一位才德兼备的佳婿,共谱人生华章。” 言罢,皇帝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深思与期待,仿佛已能预见那场因爱而起的盛世婚礼在于乐府邸的庭院中悄然绽放,绚烂夺目。“ “陛下,选秀盛事,正悄然铺展,各地佳丽如同绽放的花朵,纷纷汇聚京城,静待您的垂青。此刻,皇城内外,皆传颂着这即将绽放的绚烂。陛下可有雅兴,微服私访,一睹这满园春色,或许能觅得几分意外之喜?” 然而,安嘉杰陛下轻抚着身上的龙纹玉佩,轻叹一声,对身旁的太后缓缓言道:“母后,此事暂且搁置心间吧!儿臣心中,已有那举世无双的瑰宝的皇后了,她的温婉贤淑,才情兼备,早已是儿臣此生唯一的挚爱。在她的光芒之下,世间万物皆失色,儿臣之心,再难容他人。选秀之事,不过是为江山社稷添一抹点缀,于儿臣而言,实非当务之急。” 言罢,殿内仿佛也沉浸在一股温柔而深沉的氛围之中,连窗外偶尔掠过的风,都似乎带着几分理解与敬意,轻轻拂过,不再打扰这帝王心中那份难得的宁静与执着。 第713章 回首 “长乐公主的风波,竟如此悄无声息地平息了!” “据传,于乐以一封情深意重的表忠信,触动了皇帝的龙心,皇帝阅后,不禁潸然泪下,心绪难平。而那刘子昆、李步保、夏侯渊三人,非但未落井下石,反而在奏折之上,字字句句皆为长乐公主辩白,言其不过是被东北边陲那触目惊心的部落习俗所震撼,一时情急,方有此举。此举,倒让人心生几分敬意。” “徐嘉与于乐有故?” “提及徐嘉,此人与于乐之间,确有不解之缘,情谊深厚。徐嘉曾接任于乐在会野县的县令之职,其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与已故林重之的不解之缘。林重之生前对徐嘉青睐有加,视若己出,那份信任与看重,如今想来,皆是徐嘉日后青云直上的坚实基石。” “徐嘉可为我所用?” “试试便知。” “可。” ...... “哥哥,安嘉杰这番举动,究竟意欲何为?莫非是想以此要挟,将我作为筹码嫁给他中意之人?我绝不同意,即便是天塌地陷,我也誓死不从!”乐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坚决,她紧紧抓着哥哥的衣襟,眼眶泛红,仿佛要将满腔的愤懑与不屈尽数倾泻。 于乐温柔地环搂着妹妹,目光中满是疼惜与坚定,“乐乐,你是哥哥的珍宝,你的意愿,比什么都重要。哥哥向你保证,绝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更不会让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强迫你做不愿之事。记住,你的幸福,哥哥来守护。” 感受到哥哥温暖的怀抱与坚定的话语,乐乐的情绪渐渐平复,她轻轻依偎在于乐的胸口,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哥哥,我错了,以后我会更加谨慎言行,不再冲动行事。这次的事情,我会铭记于心,作为成长的烙印,让我学会更加成熟与理智。”她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决心。 这一刻,兄妹俩的心紧紧相连,仿佛外界的风雨都无法侵扰这份深厚的情谊。在彼此的守护下,他们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携手前行。 月余时光悠悠流转,平乐大赛终于缓缓拉上了绚烂多彩的帷幕。此番盛会,非但囊括了科举古道上的秀才之试、明经之辩、进士之争,以及俊士之选、明法之判、明算之智、明书之雅,更如春日里绽放的百花,添上了前所未有的斑斓色彩。 兵科之场,勇士们以武会友,刀枪剑戟交相辉映,展现铁血丹心与不凡武艺,令观者热血沸腾;商科之擂,商贾才俊各展其能,商道智慧与财技交锋,一串串数字间暗藏乾坤,让人叹为观止。 而工艺技法之域,匠人们以匠心独运,巧夺天工,无论是精雕细琢的玉器,还是栩栩如生的刺绣,每一件作品都仿佛诉说着千年的故事,让人流连忘返。琴棋书画之台,更是雅集之地,琴声悠扬如泉水叮咚,棋局变幻似星河运转,书画间则见山河壮丽,人物传神,每一笔一划都蕴含着深厚的文化底蕴与艺术家的情感寄托。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大赛还别开生面地增设了店小二技艺大比拼,那些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市井小人物,在赛场上展现出了惊人的记忆力、迅捷的服务与不凡的应变能力,让人不禁对“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的古训有了更深的体悟。 此番平乐大赛,不仅是一场知识与技能的较量,更是一次文化与生活的盛宴。它像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将社会的风貌与人民的智慧、才艺、热情,一一呈现在世人面前,让每一个亲历了这场精彩绝伦的盛会的观者,满载而归,眼界大开。 “哥哥,你给我详细讲讲科考中的科目呗?”乐乐不解的问道。 于乐耐心地娓娓道来:“科考共设七科,分别是秀才、进士、明经、俊士、明法、明书、明算。 1、秀才科,考有关治国方略的策文五道,以文理粗通达到上上、上中、上下、中上这四等为及第。 2、明经科,被推举者须明习经学,故以“明经”为名。“明经”科试帖经,以通经比例决定等第。明经又分为五经、三经、二经、学究一经、三礼、三传等,考试之法,先贴文,后口试,经问大义十条,答时务策三道。 3、进士科,试三场,先杂文,次帖经,次再口试。所谓“杂文”,就是指考生当场按考题内容写作诗、赋各一篇 4、俊士:就是将书本上的某行贴上几字,要求应试者将贴住的字填写出来,类似现在的填空题。 5、明法科,主要考试关于法令的知识。 6、明算科,主要考试关于数学的知识。 7、明书科,主要考试关于书学的知识 这些考过后经主考人员评定,最后参加殿试,由皇上亲考。成为榜上有名之士者,则可成为朝廷官员。” “真是麻烦,哥哥,那些没考中的人,就真的不行吗?我看未必吧!”乐乐的思维多数还是逆向的。 “诚然,世间之人,多有平日里才华横溢,举止得体,然一旦步入考场,却似星辰隐没于乌云之后,光芒尽失。这其中,或有命运弄人,机缘不巧;或有临阵之际,思绪纷扰,难以自持;更不乏因考试之重压,心绪紧绷,难以施展真才实学。总而言之,单凭一场考试便遽然判定人生轨迹,委实显得有些苛刻与无情。” 于乐心中不禁泛起往昔的涟漪,思绪飘回了自己参加科举的那段时光。那时的他,满怀壮志,却未曾料到,一场本应公平的较量,竟因皇帝安醇良的刻意刁难而蒙上阴影。被委任到川蜀的雅州会野之地,担任着一名微不足道的县尉。 岁月如梭,往事如烟。安醇良之名,早已随着黄土的掩埋而淡出人们的记忆,唯有他,于乐,依旧在这片土地上坚韧不拔,用自己的方式书写着属于他的传奇。而今的他,凭借着不懈的努力与卓越的才能,在朝堂之上大放异彩,赢得了百姓的敬仰与爱戴,成为了这片土地上独一无二的东北王的存在。 如此看来,人生的价值,又岂是区区一场考试所能衡量?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即便前路坎坷,只要心怀希望,勇于前行,终能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第714章 人才的弊端 “王爷,此番平乐大赛,真可谓是群英荟萃,星光熠熠。罗将军慧眼如炬,于万千沙砾中淘出了几颗璀璨明珠,皆是未来军中栋梁,潜力无限,令人瞩目。然而,念及此等英才终将需呈报至京城朝堂,经那龙庭一选,下官心中不禁泛起几分忧虑。 试想,若这些个凤毛麟角的将才,尽数被那京城的繁华与权谋所吸引,成了他人案头的功名利禄,咱们这方水土,岂不是要空留一番辛苦耕耘,到头来只落得个“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凄凉!” 周扬的神情,初时还洋溢着发现良才的喜悦,转瞬间便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愁云,那份由喜转忧的微妙变化,让一旁的于乐暗自窃笑,却也暗自感叹世事无常,人心易变。 “王爷,此事关乎重大。我等亟需为这群英才寻得一方安身立命之所,万万不可轻易让朝廷的羽翼将其掠去。”罗士信的眼神中仿佛燃烧着不灭的火焰,那份迫切与坚决,仿佛只要王爷稍有迟疑,他便要挺身而出,以命相搏。这位老罗,果真是性情刚烈,一腔热血令人动容。 “王爷,周大人与罗将军所言,切中要害。且论我东北之地,正值百废待兴,广开才路,求贤若渴之时。您需得向皇上力陈利害,恳请其网开一面,让这些有志之士得以在我们这片热土上施展抱负,共谋大业啊!”吉达亦是言辞恳切,其心中对人才的渴望,犹如干涸之地渴望甘霖,迫切而真挚。 于乐脸上勾勒出一抹温煦的笑容,轻声道:“诸位切勿焦躁,先将诸位精心挑选之人的详尽卷宗呈予我审阅,我自会向圣上细细禀明,确保你们的每一份努力都不被辜负。” 此言一出,三人先前的焦虑与不安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安心与期待。他们深知,有王爷的周全考量与鼎力相助,此事定能圆满解决。 “嘿嘿,哥哥,观此三人,确是,为吾等之事肝脑涂地、鞠躬尽瘁,实属难得。看来,咱们得好好思量,如何更加倚重他们,方不负其一番苦心。”乐乐的声音自屏风的阴影中轻轻响起,那是经哥哥默许的藏身处。待那三人步履匆匆离去,乐乐这才悄然而出,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 于乐闻言,并未直接回应乐乐的提议,而是缓缓道:“朝廷所倚,自是栋梁之才,然此番盛会,犹如百舸争流,不仅朝堂之上,更有江湖之远,各行各业中潜藏的英才如繁星点点,皆待吾辈发掘。此等人才,若能为我所用,必如虎添翼,更可成为吸引四方贤士的磁石。长此以往,我们便能织就一张广纳英才的网,让天下英才,皆趋之若鹜,成就一番不朽之业。” 乐乐听了哥哥的话语之中,既有对现状的清晰洞察,又蕴含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仿佛一幅壮丽的蓝图正徐徐展开,引人入胜。 “哥哥,那咱们的大东北岂不是更有希望了,哈哈,太好了!”乐乐终于有了开心的银铃般的欢笑了,这可是多日不见的盛景了。 听了妹妹的笑声,于乐也开心。只要妹妹无忧,就是晴天! 乐乐的笑容如同晨曦初照,温暖而短暂,随即被一抹淡淡的忧虑所取代,她轻叹一声,“哥哥,我心中所想,是如何能让这些如璀璨星辰的人才,留在咱们这片东北大地呢?” 于乐眼神深邃,缓缓开口,语调中带着几分沉稳与智慧:“乐乐,世事如棋,人才之争,亦是如此。朝廷的棋盘广阔无垠,而东北,不过是其中一方小枰。须知,真正的人才,如同林间灵鸟,不愿久困于一隅,他们的心,向往着更广阔的天地。因此,强求不得,也不可贪得无厌。 然而,选人易,用人难。人才之中,不乏智计百出、傲视群雄之辈。他们或许孤高自许,但正是这份不凡,铸就了他们的独特价值。我们要做的,不是束缚他们的羽翼,而是搭建舞台,让他们的光芒得以尽情绽放。唯有如此,才能吸引并留住那些真正愿意为东北的未来添砖加瓦的英才。 乐乐,记住,人才之于地方,如同清泉之于荒漠,虽不能独占,却能滋养一方。我们要做的,是成为那善于引水之人,让每一滴甘霖都能滋养到这片土地,让东北因人才而兴,因人才而强。” 言罢,于乐的目光中流露出对未来的无限憧憬,那是一种超越个人得失,胸怀天下的壮志豪情。乐乐闻言,心中豁然开朗,仿佛看到了那片因人才汇聚而更加辉煌的东北大地。 乐乐的嘴角重新绽放出一抹明媚的笑容,“我明白了,哥哥。原来,用人之道亦如缘分般玄妙,该遇见的自会相遇,强求不来的,并且,有些人才即便紧握手中,也可能化作伤人的利器,最终反噬其身,对吗?”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释然与成长。 于乐温柔地望着乐乐,眼中满是赞许。“我的妹妹,果真是玲珑剔透,一语中的。人与人之间,最宝贵的莫过于那份自然流露的相处与彼此间的深刻理解。若性情相投,便是人生旅途中的良伴;即便不合,也不必剑拔弩张,但不管是良人还坏人,都要保持适当的距离,不可轻易交付真心,却是明智之举。毕竟,‘人心隔肚皮’,这句古老的智慧,提醒着我们,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保持一份清醒与谨慎,方能行稳致远。” 随着话语的落下,兄妹俩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理解,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悄然融化了心间的冰雪。 ...... “陛下,平乐大赛,乃汇聚四海英才之盛会,定能筛选出诸多栋梁之才。此等英才,皆是天命所归,然其未来之路,理应在陛下您的宏伟蓝图中,得以精准布局,以彰显陛下高瞻远瞩之智,及驾驭群英之能。”太后轻声细语,眼中闪烁着对帝国未来的深切期许,话语间流露出对陛下决策能力的无上信任以及提醒。 第715章 人才的争夺 于乐沉浸在案头的光景之中,细细咀嚼着周扬、吉达,以及罗士信精心呈上的那多份人才卷宗,每一页都仿佛承载着未来的希望与梦想。他的眼神时而凝重,时而闪烁着光芒,仿佛在与每一个名字背后的人物进行着无声的对话。乐乐,这位纯真的妹妹,也并未闲坐一旁,她紧挨着于乐,同样认真地翻阅着手中的卷宗,小脸上写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 屋内静谧,只余下翻动纸张的轻微声响,与外界的喧嚣形成了鲜明对比。这份宁静,仿佛是为即将到来的变革与抉择铺设的序曲。于乐与乐乐兄妹俩,在这份默契的共读中,共同编织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卷宗上的文字,不再仅仅是冰冷的记录,它们化作了活生生的图景,在两人心中缓缓铺展,勾勒出一幅幅波澜壮阔的画卷。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放慢了脚步,让这份难得的宁静与专注得以延续。于乐深知,每一份卷宗背后,都隐藏着一位可能改变时局、引领未来的英才。而他与乐乐,正以一种近乎神圣的态度,审视着这些即将在历史长河中留下痕迹的名字。在这份细致入微的阅读中,他们不仅是在挑选人才,更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风雨飘摇,挑选能够撑起一片天的脊梁。 “哥哥,眼前这些才俊,诚然皆是金榜题名之佼佼者,然人心隔肚皮,古语有云‘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等又怎能单凭一纸功名,便全然信赖其人品无瑕?”乐乐的目光在名册间游移,话语间透露出几分忧虑与深思。 于乐闻言,并未即刻回应,只是默默收紧了手中紧握的十二份卷宗,文士与武将各半,六文六武,宛如天平两端,静待着某种平衡的考量。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纸张,直视那些名字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与灵魂。四周静谧,唯有烛火轻摇,与两人心中翻涌的思绪共鸣,编织出一幅幅关于识人、用人的复杂图景。 名动四方的平乐大赛中,文科之冠的荣耀,悄然落在了二十六岁青年才俊姚元崇的肩头。他,来自陕州硖石,一方水土孕育出的不仅是他温文尔雅的气质,更有那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的光芒。姚元崇之名,如日中天,成为了众人仰望的星辰。 紧随其后,是二十四岁风华正茂的宋广平,邢州南和的骄子。他以笔为剑,文思泉涌,每一字一句皆透露出不凡的见识与深邃的思考,宛如山间清泉,潺潺流入人心,赢得了无数赞誉的目光。 再观探花郎张嘉贞,年仅二十二,却已展现出蒲州猗氏子弟特有的坚韧与才情。他的文章,既有少年人的朝气蓬勃,又不失深思熟虑的稳重,如同初升之日,温暖而耀眼,照亮了文坛的一隅。 第四名张道济,二十芳华,身世如浮萍般漂泊却更添其不凡。他原籍范阳,却世居河东,最终徙居洛阳,这一路的风雨兼程,似乎都化作了笔下那行云流水般的文字,既有北方的豪迈,又不失江南的温婉,令人叹为观止。 李大纲,二十一岁,京兆万年走出的青年才俊,他以一篇篇深刻透彻、见解独到的文章,赢得了评委与观众的青睐。他的笔下,既有对世事的深刻洞察,也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仿佛能引领人穿越时空,预见未来。 而第六名韩良士,同样二十岁,来自京兆长安,这座古城赋予了他深厚的文化底蕴与不凡的文学造诣。他的文章,字里行间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味,既有古典之美,又不失现代之思,让人读来回味无穷,久久难以忘怀。 六位才子,各领风骚,他们的名字与事迹,在平乐大赛的舞台上熠熠生辉,成为了后世传颂的佳话。 兵科之试中年青俊才们也是崭露头角,开始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篇章。 兵科考试首屈一指的,乃是王训,年仅二十四岁,自华州郑县走出的翩翩少年郎。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闪烁着对武道的无尽渴望与执着,以一骑绝尘之姿,摘得兵科桂冠,其英勇之名,瞬间响彻云霄。 紧随其后,是高先直,这位年仅二十二岁的丽国骄子,异域风情中蕴藏着不凡的武艺与智慧。他的出现,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兵科试炼的战场,让人不禁惊叹于他的卓越与非凡。 再言张守珪元宝,年仅二十一岁,唐代陕州河北的英才。他的名字,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宝藏与力量,而他的武功中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沉稳与老练,最终以卓越的表现成为第三名。 而李光毕,年仅十九,柳城之地走出的契丹雄鹰。他的血脉中流淌着草原的狂野与战士的荣耀,以一身过人的胆识与武艺,位列第四,让世人见识到了契丹儿郎的铁血与柔情。 至于封长清,年仅十八岁,蒲州猗氏的俊彦。他温文尔雅,却又不失英武之气,于兵科之中以智取胜,年仅十八便已展现出非凡的军事才能,令人刮目相看。 最后提及张元宝,同样是十八岁,却来自陕州河北的另一位天才。他身手敏捷,心思缜密,在兵科试炼中屡出奇招,终获第六,预示着他未来不可限量的前程。 这六位少年英豪,以各自的才华与努力,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璀璨的一笔,他们的故事,将激励着后来者不断前行,追寻属于自己的荣耀与梦想。 乐乐眨巴着充满好奇的眼睛,不解地望向哥哥,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哥哥,你为何独独青睐那前六之人,而忽略了紧随其后的呢?前十不都是值得仰望的吗?” 于乐闻言,轻轻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温柔与深邃,他望向乐乐,眼中闪烁着智慧:“乐乐啊,你可知,在这浩瀚的竞争中,每一份成就都闪耀着不凡的光芒。但前六名,它们不仅仅是数字上的领先,更是无数汗水与智慧凝聚的巅峰象征。它们代表着一种极致的追求,一种对自我极限的挑战。当然,前十同样值得尊敬,但在我看来,那前六,就像是夜空中最亮的北斗,指引着方向,激励着后来者不断前行。” 乐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脸上写满了对哥哥话语的沉思。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兄妹俩身上,为这温馨而富有哲理的对话添上了一抹温暖的色彩。在那一刻,乐乐仿佛能感受到哥哥话语中那份对卓越的追求,以及对每一份努力的尊重与肯定。 第716章 戏法师 “哥哥,你何苦这般耿直,非得将实情全盘托出呢?倘若皇上铁了心,一人不赐予咱们,这数日辛劳岂不都化作了泡影?真是叫人心中五味杂陈。”乐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满,粉嫩的小嘴微微撅起,模样煞是惹人怜爱,却也难掩那份孩子气的愤懑。 “乐乐,这世间之事,哪能轻易瞒过天子的慧眼呢?”嫣然嫂子温柔地轻抚着乐乐的发顶说道:“想那刘子昆、夏侯渊等辈,皆是朝中重臣与耳目,他们岂能坐事不理,如今应该早就把平乐大赛的情况上报给皇上了!若我等心存侥幸,试图欺瞒圣听,只怕非但不能得逞,反而会招致皇上更深的疑虑与猜忌。到那时,非但所求无望,更可能祸及家族,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啊!” 嫣然的一番话,既道出了世事洞明的通透,又蕴含了对家族未来的深切考量,让乐乐的小脸上不禁浮现出几分沉思之色,似乎开始理解了这背后的复杂与无奈。 乐乐的眼中满是焦急,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安与急切:“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哥哥,你倒是快想想办法,说句话呀!” 于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煦的笑意,那笑容仿佛能驱散周遭的阴霾,他轻声细语道:“乐乐莫急,我早已将心中筹谋化作墨香,呈于陛下御览。此番平乐大赛,不仅是一场才艺的盛宴,更是我等为东北大计寻觅英才的契机。我相信,陛下英明睿智,定能洞察我等苦心,赐下几位栋梁之材,共襄盛举。” 乐乐闻言,心中的焦虑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信任与期待,仿佛只要哥哥在,便没有过不去的坎。 ...... 皇帝安嘉杰,面含春风,眼眸中闪烁着对江山社稷的无限憧憬,他转身向母后宇文氏,语带欢愉道:“母后,吏部陆雨、礼部刘子昆及夏侯渊所呈奏章,皆言此番平乐大赛,英才荟萃,文武两道,俊杰辈出,实乃我大安之幸,天佑我朝啊!哈哈……”笑声爽朗,回荡于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尽显帝王之豪迈与喜悦。 然而,太后宇文氏的面容却未显过多喜色,她语气平和而深邃,轻轻问道:“陛下心中,欲赐于乐几人?” 安嘉杰收敛了几分笑意,目光变得深邃而睿智,缓缓道:“母后明鉴,朕自当以大局为重。东北虽为边疆要地,然其重要性,岂能与我中原腹地相提并论?朕之意,当先择我朝之精英,以固根本,至于于乐,自当由儿臣精心筛选之后,再赐英才给他。”言罢,他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与自信。 “陛下英明之论,实乃国家之幸。确实,应予天下大局为重,东北偏居一隅,况乎彼地冬日严寒,非坚韧不拔之士难以久居。若让那些胸怀壮志、才华横溢的异乡英杰,因环境之艰而心生退意,乃至请辞离去,实乃国家之损失,令人扼腕痛惜。” “母后慈训,亦深中肯綮。人才乃国家之根本,浪费一才,犹如弃珠玉于尘埃,实为不智之举。当广开才路,不拘一格,既要引四方贤能共襄盛举,亦需设法留才,使英雄有用武之地,人才各尽其能,方为长治久安之道。” ...... “哥哥,哥哥!这简直是妙趣横生,太好玩了,哈哈!”乐乐如同春日里跳跃的小鹿,轻盈地跃进了哥哥那弥漫着书卷气的书房,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在空中回荡,瞬间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上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于乐闻声抬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形成了一抹温暖的弧度。“哦?是什么让我们的乐乐如此欢欣鼓舞?”他的话语里满是对妹妹纯真喜悦的宠溺与好奇。 望着乐乐那张因兴奋而泛红的脸颊,于乐的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妹妹的快乐,总是如此简单而纯粹,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不刺眼,足以驱散他心中所有的阴霾与疲惫。他轻轻站起身,走向乐乐,准备一同分享这份突如其来的喜悦。 “嘻嘻,哥哥,近日我邂逅了一位奇人,名曰贾真,乃是一位行走江湖的戏法师,手法之精妙,令人叹为观止,竟在平乐大赛的戏法竞技中一举夺魁。我思忖着,这等妙趣横生的技艺,定能让家中的小辈们乐不可支,便特地将他请来,欲为孩子们添上一抹欢笑。 然则,这位贾真非但戏法了得,更有一番雄心壮志,言及欲借我之力,得见哥哥真容。他声称怀揣妙计,能为兄长解忧助力,成就一番大业。我好奇之下追问其详,他却故作神秘,笑言唯有亲自面见兄长,方能和盘托出。这等行事作风,倒是颇有几分江湖之人的不羁与深邃,令人难以捉摸,却也平添了几分期待。” 乐乐所说让于乐也感觉得好奇了,“那好吧,就让他前来见我吧!我倒要看看这位术士有何安邦大计!” 当贾真缓缓步入于乐的视线范围,于乐不由自主地细细审视起这位传说中的戏法界翘楚。他并非世人所想象的英姿飒爽,亦无超凡脱俗的容颜,而是以一种质朴无华,甚至略显平凡的姿态立于眼前。身量未及五尺之昂,显得颇为敦实圆润,宛如一尊沉稳的陶罐,每一寸肌肤下都蕴藏着不为人知的力量与智慧。 那张脸庞,虽被岁月轻描淡写地勾勒出了几道横生的纹路,却非凶恶之相,而是一种历经风霜、沉淀下来的沉稳与坚韧。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又藏着无数未解之谜,让人不敢轻易小觑。 于乐心中暗忖,此人外表虽不显山露水,但那份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与从容,却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引领着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探寻其背后的故事与技艺。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里,贾真或许正是那能以平凡之躯,演绎非凡之技的奇人异士。 第717章 卑鄙无耻计 “草民拜见王爷,祝王爷寿比南山,福禄安康。” “你是哪里人?” 贾真躬身行礼,面上堆砌着恰到好处的谄笑,语中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草民乃幽州一介平民,自幼依附叔父膝下,习得几手戏法技艺,聊以度日。近日闻听长乐无双公主盛举平乐大赛,其中戏法一项尤为引草民注目,胜出者不仅荣膺榜首,更可得丰厚奖赏,更甚者,能获赐安稳生计之良机。是以,斗胆踏足白山,参与盛会,未曾想竟侥幸摘得桂冠,实乃三生有幸。”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得意,却又不失谦逊,仿佛每一字一句都经过精心雕琢,既不过分张扬,也不显得卑微过分。于乐闻言,目光微沉,审视着眼前这位看似平凡却又暗藏锋芒的中年人。 “幽州之地,人文荟萃,你既能从中脱颖而出,必有过人之处。”于乐的声音沉稳有力,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却也并未因贾真的出身而有所轻视,“不过,本王更看重的是人心与品行。你既已入我白山,便需谨言慎行,莫要让一时的荣耀蒙蔽了双眼。” 贾真闻言,心中一凛,连忙再次躬身,态度更加恭谨:“王爷教诲,卑职铭记于心。定当勤勉自励,不负王爷厚望,亦不负长乐公主之盛情。”言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似乎已暗暗立下了决心。 于乐语声温和,却难掩心中急切,缓缓言道:“闻长乐无双公主提及,你胸中藏有安邦定国之策,欲助本王一臂之力,实乃本王之幸。不知你所言之计,究竟是何等妙策,竟能解本王心中所忧?” 贾真目光微敛,细细审视周遭,确认室内唯余他与王爷二人,方才悠然开口,语气中透着对王爷的由衷钦佩:“草民浅见,闻王爷初治东北,已布下五策,此五策精妙绝伦,非但足以安抚四野异族部落,更可化干戈为玉帛,将昔日之敌,转为今日之友,更兼同化异族之心,使之归心于朝廷,此等智略,实乃旷世罕见,令人叹为观止。王爷之用心,深邃而细腻,实乃百姓之福,国家之幸。” 于乐默然不语,贾真则缓缓续道:“王爷之策,犹如江河滚滚,浩瀚无垠,意在深远,非一日之功所能及。然则,在下斗胆谏言,此等宏图伟略,需有愚公之志,坚定不移,矢志不渝。诚然,计策精妙绝伦,但岁月悠长,其间变数万千,一着不慎,恐有满盘皆落索之虞。 在下虽才疏学浅,却亦怀揣一策,此计或许难逃世俗眼光,谓之卑劣无状,然其效用,却能立竿见影,为王爷解燃眉之急,更可速战速决,平定异族部落之乱局。” 言毕,贾真目光炯炯,似已胸有成竹,静待王爷裁夺。此番话语,既显其忠诚之心,又不失策略之智,恰如小说中的智谋之士,于关键时刻,一语道破天机。 “请说。”于乐吐出了两个字。 贾真微微一顿,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微妙的涟漪,暗自思量:此刻,若能得一杯清茶润喉,定是极好的。然而,目光所及,王爷于乐面容淡然,仿佛周遭的微妙氛围皆未能触动其心弦,那份从容不迫,让贾真心中的期盼悄然化作了喉咙间的一次轻轻吞咽,无声地咽下了即将溢出的渴望。 “王爷,世间万象,纷繁复杂,除却那光明磊落之正道外,尚存诸多幽暗曲折之径,虽不为君子所齿,然其效用,往往在正道之外,别开洞天,令人咋舌。 谈及人间烟火中的种种旁门左道,诸如宴饮笙歌、风月场上的放纵不羁,乃至那赌桌之上的瞬息万变,皆为人性暗面之映射,非正人君子所愿涉足。更有那欺世盗名之术,坑蒙拐骗,偷天换日,无不考验着人心的底线与道德的边界。 懒惰、贪婪、口腹之欲、狡黠圆滑,乃至那些阴暗、狠辣、龌龊之行径,汇聚成一幅幅人性复杂多变的画卷。世人常以“五毒俱全”喻此等人,其行径难免遭人耻笑,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然则,世间之事,往往黑白交织,难以一概而论。此等歪门邪道,虽不为正道所容,却也在某些时刻,成为了一些人求生存、谋利益的无奈选择。它们如同暗夜中的微光,虽不明亮,却足以照亮某些人心中的绝望与挣扎。 王爷,您身居高位,洞察世事,自当明白,治理天下,非仅恪守正道即可。有时,亦需洞悉人心之幽暗,方能以柔克刚,化险为夷。而对于那些误入歧途之人,亦应施以教化,引导其回归正道,共筑太平盛世。” “来人,赐座,上茶。”这次于乐加了四个字。 贾真心中了然,这位超凡脱俗的王爷,已悄然将他的言辞纳入心田。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深邃的笑意,缓缓落座,轻执起一盏龙井,那茶汤清洌,仿佛能涤净世间尘嚣,入口瞬间,一股清新之气直透肺腑,令人心旷神怡,仿佛连思绪都随之轻舞飞扬。 “王爷,”贾真轻启朱唇,言辞间透露出不凡的谋略与诚挚,“在下所筹谋的,乃是以赌局之惑与声色之诱,悄无声息地削弱各部落之根基。试想,当那些部落的贵族与黎民百姓,渐渐失去了往日的财富与土地,正是王爷您‘雪中送炭’之时。此等恩情,无异于荒漠中的甘霖,定能深深触动他们之心,使之对王爷的仁德与智慧心悦诚服,从此誓死效忠,共筑不世之功业。” 于乐静默不语,陷入了深邃的思索之中。贾真所展现的智谋,确乎非同凡响,其思维之跳跃,令人叹为观止。谋士之中,能如此不拘泥于常规,敢于另辟蹊径者,实属罕见。他口中所述之策,乍一听来,非但不显荒谬,反而在逻辑的天平上稳稳地占据着一席之地,引人深思。 然而,于乐的心中却泛起了层层涟漪。他深知,世间之事,往往利弊相依,看似完美的布局之下,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与风险。贾真的谋略,虽精妙绝伦,却也不免让人心生疑虑——这般的出奇制胜,是否真能如预期般顺利施行?其中又是否暗含了未曾言明的代价与牺牲? 于乐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他仿佛在与自己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权衡着利弊,探寻着那条既不失智慧又不失仁心的道路。在这片静默之中,他仿佛能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引领着他向着更为深远、更为周全的决策迈进。 第718章 正邪之分 贾真被安排到了馆驿居住,于乐让他将细则写出。 乐乐目送着贾真渐行渐远的身影,胸中怒火如同被狂风骤雨席卷的草原,难以平息。“哥哥,古人诚不欺我,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此番我竟是引狼入室,错付了真心与信任。这贾真,外表凶相,内里也藏着如此卑劣行径,真是让我痛心疾首!” 乐乐的话语中,既有对世事无常的感慨,又饱含对自己识人不明的自责,字字句句,如同秋日里落叶飘零,带着几分萧瑟与不甘。“哥哥,这世间,怎会生出这等厚颜无耻之徒?他的一言一行,皆是对君子之道的亵渎,这世间道义,究竟何在?” 于乐站在那片被夕阳染得金黄与暗紫交织的天际线下,秋风轻拂过他坚定的脸庞,带来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凉意,却也似乎蕴含着某种深邃的启示。他的眼中闪烁着智慧之光,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只为聆听他心中的声音。 “乐乐,你可知,这浩瀚世间,所谓正与邪,并非如黑白棋盘般界限分明。”于乐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古老传说中的咒语,穿透了时空的壁垒,直击乐乐的灵魂深处。 于乐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那里是光明与黑暗的交界,也是人性最复杂的舞台。“它们,不过是人心深处那座无形天平上,随着情感、利益、信念的摇摆而不断变化的砝码。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用来衡量自己所行之路,是光明坦途,还是幽暗小径。” 乐乐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与困惑。她望向哥哥,“那么,我们该如何在这混沌的世界中,找到自己的方向,不迷失于这无尽的灰暗中呢?” 于乐微微一笑,“乐乐,真正的力量不在于你站在哪一边,而在于你能否坚守内心的那份纯真与善良,即便是在最黑暗的时刻,也能点亮心中的明灯,照亮前行的道路。 正与邪,不过是人心善恶的投影,唯有保持一颗清明之心,方能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正义与道路。” 随着哥哥的话语落下,四周仿佛响起了悠远的钟声,回荡在乐乐的心间,让她的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洗礼。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秋风带来的自由与力量,心中那份迷茫与困惑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决心。 “我明白了,哥哥。”乐乐的声音虽小,却异常坚定,“无论未来路途如何艰险,我都会坚守内心的信念,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这个世界的美好与正义。” 那一刻,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一幅永恒的画卷,记录下了这个关于成长、信念与选择的动人瞬间。而乐乐,也将在这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道路上,继续前行,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何为真正的“正与邪”。 夜幕低垂,晚宴的灯火温馨而柔和,映照出满室欢声笑语。乐乐端坐于席间,举止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与自在。她手中的筷子轻巧地穿梭于佳肴之间,每一口都品尝得津津有味,仿佛这世间美味皆不足以形容其餐桌上的珍馐。那满足而享受的神情,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明媚而不加雕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被这份纯真与快乐所感染。 娘亲与嫂子们,目光中满含温柔与释然。先前,因乐乐一时不慎的言辞,曾泛起一阵不小的涟漪,那份忧虑与不安如同阴云般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而今,看着乐乐如此畅快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团聚时光,她们心中的重石终于缓缓落地,化作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挂在嘴角,暖至心田。 乐乐的话语间,既有对美食的赞不绝口,也不乏与家人间的轻松谈笑。她的每一个笑话,都恰到好处地引爆了餐桌上的笑声,让整个晚宴的氛围更加和谐而温馨。这一刻,仿佛所有的不快都已随风而去,留下的只有家人间那份最纯粹、最深厚的情感纽带。 如此场景,恰似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卷,每一笔都蕴含着家的温馨与幸福。乐乐的转变,不仅是个人心境的成长,更是家庭和谐乐章中一个动人的音符,让这首曲子更加悠扬动听,回荡在每一个人的心间。 ...... 平乐大赛的辉煌帷幕虽已缓缓降下,但其遗留下的余韵,如同秋日里不散的桂香,萦绕在每位参赛者的心间。文武两榜,璀璨夺目,其上镌刻的不仅是姓名,更是无数日夜汗水与智慧的结晶,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低语,等待着那场即将揭晓命运的皇家盛宴。 朝野上下,万籁俱寂中暗流涌动,每一位才子佳人,无论身在何方,心皆系于那即将自九重天落下的诏令之上。这不仅仅是一纸文书的传递,它是开启仕途坦荡或武略施展的金钥匙,是梦想照进现实的唯一桥梁。他们或静坐书房,笔耕不辍,以诗酒自娱,实则心系朝堂;或于练武场上,剑光如织,每一次挥汗如雨,都是对那份未知命运的深情告白。 时光在期盼中悄然流逝,每一刻都显得格外漫长。街巷间,偶有风声鹤唳,皆被误作是朝廷使者将至的预兆,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心中五味杂陈。这份等待,既是对过往努力的肯定,也是对未来无限可能的憧憬与忐忑。 终于,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照亮京城皇宫那庄严的屋檐时,整个京城仿佛都屏住了呼吸。人们相信,那一刻,命运的轮盘将缓缓转动,为这些文武英杰们指引出一条条通往荣耀与辉煌的道路。而所有的才子佳人,也将在这一刻,迎来他们生命中最为绚烂的篇章。 晨光微露、朝霞似锦的清晨,白山书院沐浴在一片庄严而肃穆的光辉之中,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期待与敬畏的气息。终于,一阵悠长而深沉的钟鸣自远方传来,穿透了书院内每一片静谧的角落,预示着即将有非凡之事发生。 于乐与三位公主、官员们,还有书院众师生,身着整洁的儒衫,神色凝重而又不失恭敬,早已整齐列队于书院正堂之前,目光中闪烁着既紧张又兴奋的光芒。他们的心跳,随着那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而加速,每一声都像是敲击在心湖之上,泛起层层涟漪。 就在这万众瞩目之际,一名身着华丽官服、手持明黄色卷轴的内侍,踏着稳健的步伐,穿越过由青石铺就的小径,缓缓步入书院大门。他的到来,如同春风拂过静水,瞬间打破了四周的宁静,却也带来了无上的荣耀与庄严。 “圣旨到——”随着一声高亢而清晰的宣读,整个书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跪拜于地,头埋得极低,以示对皇权的无上尊崇。 随着内侍缓缓展开那卷承载着皇恩浩荡的圣旨,每一个字都如同金石之音,清晰而庄重地落入每个人的耳中,不仅响彻在书院之内,更仿佛穿透了时空的界限,成为了白山书院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那一刻,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白山书院仿佛被一层神圣的光辉所笼罩,见证着这一历史性的瞬间,也预示着一段新的辉煌即将开启。 第719章 气急败坏 皇恩浩荡,一道圣旨如春风拂面,却也似细雨绵绵,悄然间在朝野间激起层层涟漪,令万众翘首以待的心绪交织着喜悦与揣度。平乐大赛,这汇聚了四海英才的盛宴,终以金榜的辉煌见证了文武双全的璀璨。上榜者,无一不是人中龙凤,而今得蒙圣眷,更似鲤鱼跃龙门,前程似锦。 然圣心难测,皇帝并未尽数恩泽,而是慧眼独具,从璀璨星辰中撷取了文武各两颗最为耀眼的明珠赐给了东北王。文榜之上,宋广平,温文尔雅,才情横溢,屈居次席而风采不减;张嘉贞,才思敏捷,笔下生花,名列三甲,亦是不负众望。二人共承皇恩,步入东北仕途,未来可期。 至于武榜,皇帝更是别出心裁,高先直,丽国勇士,力能扛鼎,武艺超群,虽非榜首,其勇猛无畏却深得圣心;李光毕,契丹英豪,箭术无双,策马奔腾间尽显异域风采,位列第四,却同样被皇帝慧眼识珠,委以重任贸在东北军中。此二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偏见,在皇帝的胸襟前黯然失色,反因他们的非凡能力与异域风情,成为了连接各族情谊的桥梁。 于乐心中暗自揣摩,或许正是这份不拘一格,方显帝王胸襟。留下这两位异族英杰,非但无碍于国家安定,反能借此彰显大国风范,促进各族和谐共融,实乃高瞻远瞩之举。如此想来,圣意之深,非等闲所能及也。 “哥哥,你这么想,是为了给安嘉杰的脸上贴金吗?这分明是排除异己之计,好的自己留下,不好的给咱们。”乐乐本就心怀怒意,听了哥哥对圣意的揣测后,更是熊熊怒火燃烧。“还有,他给的你的圣旨上竟然毫不留情的直白明说,本次平乐大赛是东北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举办,以后将移师京城,这分明是在摘咱们的桃子,真是可气又可恨!” 乐乐的愤愤不平让于乐一时无言以对。 “哥哥,我心中已有了计较。平乐大赛的文武盛事,虽因故难以成行,但其余风采,我们仍可大放异彩。试想,美食盛宴,舌尖上的较量;厨艺争霸,炉火纯青中的艺术对决;更有工匠技艺的璀璨展示,巧手匠心,竞相辉映。哼,此番,我便要让那安嘉杰瞧瞧,即便风云变幻,我亦有千般妙计,万般风华,看他能否一一吞噬于无形之中!此番较量,非是意气之争,我定要让他知晓,世间美好,岂是他一人所能独揽?”乐乐这是想与皇帝较真,看来安嘉杰彻底激怒了乐乐。 “乐乐,你需明了,他身居九五之尊,肩扛万民之重,每一个决策皆需深思熟虑,为这浩瀚江山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子民筹谋。我此言非虚,非是颂扬,实乃设身处地之想——若我立于那龙椅之上,恐怕亦会做出相同抉择,只因那份责任太过沉重,不容轻忽。 至于你所憧憬的赛事盛景,我心中满是赞许与支持。你的梦想,让我这做兄长的,也为之动容。但乐乐,你也需懂得,世事如棋,局局新,与天子争锋,非明智之举,更非当下所急。 乐乐,皇权虽大,却不及人心之广;赛事虽小,却能凝聚万众之心。你现在要作的不是与皇帝置气,而是办好赛事,博得众心。” 哥哥的言辞里,满载着关怀与期盼,如温暖的阳光,悄然渗透进乐乐的心田。她不由自主地贴近哥哥的身旁,双手轻轻环抱着他那坚实的腰际,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 “哥哥,你说得对,我应当学会宽容与谅解。哼,就让我这回展现一番大人之风范,对安嘉杰之事,既往不咎吧。”乐乐的嘴角有了一抹弧度,似是在偷笑。 随着平乐大赛的华丽落幕,一场更为轰动朝野、牵动万民之心的盛事悄然酝酿——皇帝选妃,这一皇家盛举瞬间吹遍了大江南北,成为街头巷尾热议不休的话题。 百姓们的生活因这喜讯而添上了几分鲜亮色彩,茶余饭后,无论是市井小民还是深闺淑女,皆沉浸在对选妃盛况的热烈讨论与精心揣度之中。他们或赞叹于往届佳人的风华绝代,或好奇于今年又将涌现哪些倾国倾城的佳人,更有人根据种种蛛丝马迹,编织出一幕幕或浪漫、或传奇的宫廷秘史,乐此不疲。 而精明的赌坊老板自然不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商机。他们迅速捕捉到了民众的热情与期待,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选妃赌局”悄然兴起,为这场皇家盛宴又添上了一抹刺激与神秘的色彩。赌坊的墙上,一张张绘有候选佳人名姓与画像被贴在墙上,每张画像的下方都标明了选中的赔率。赌徒们开始挖门凿洞般地打探着各类关于选妃的消息,希望通过这样的消息进行下注,赢得赌资。 “陛下,您什么时候去见见那些秀女啊?”太后这几日总是催促着皇上。 其实在前几日风轻云淡的早朝之后,皇帝安嘉杰与徐嘉就悄悄地看了秀女们。尽管皇帝安嘉杰内心中对皇后长孙氏无比的爱护,但饮食男女,色字当头! 在众多佳丽之中,一位姓周,名唤玲儿的秀女,犹如鹤立鸡群,瞬间吸引了安嘉杰所有的目光。 周玲儿,她身着淡雅的翠烟衫,软纱衣轻轻地裹着曼妙的身姿,发间仅插着一支素雅的玉簪,未施粉黛,却自有一股清新脱俗之气。当她轻启朱唇,手指轻拨琵琶弦,那一刻,整个殿堂仿佛都为之静止。 琵琶声起,初时如细雨轻拂竹林,清新而悠扬;继而转为急雨敲窗,激昂而不失婉约。每一个音符都精准地落在安嘉杰的心湖之上,激起层层涟漪,让人心旷神怡,又略带几分难以言喻的悸动。这琴声,不仅悦耳,更似能穿透人心,直击灵魂深处,让人忘却尘嚣,沉醉不已。 安嘉杰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周玲儿,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抹微笑,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他深知,这便是他寻觅已久的知音,不仅因她绝世的容颜,更因那份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才情与温婉。 听徐嘉的介绍说此周玲儿为江南首富周家家主周世清过继来的女儿。才情并貌,属实可人。 安嘉杰的心湖深处,藏着一份对皇后之位不可撼动的敬畏与尊崇,那是他对权柄与秩序深刻理解后的坚持。在他精心编织的宫廷画卷中,他渴望寻觅一位佳人,既能填补心间那份细腻的情感空缺,又不至于触动皇后那不可轻易触碰的尊严边界。 于是,周玲儿,这位自繁华商贾之家走出的温婉女子,走进了他的视线。她的出身,恰似一枚精巧的棋子,既非显赫到足以威胁凤冠的璀璨,亦非卑微到被人轻易遗忘,而是恰到好处地镶嵌于四妃之位,既显尊贵又不失分寸。 安嘉杰深知,宠爱这样一位女子,如同在皇后的威严之下,悄然绽放的一朵清雅之花,既不会引来皇后不必要的忧虑,又能让自己在繁忙的国事之余,寻得一丝温柔乡里的慰藉。周玲儿的存在,仿佛是天赐的良缘,让他在权力与情感的天平上,找到了那难以言喻的平衡点。 如此安排,既是对皇后地位的微妙尊重,也是对自己情感需求的一种细腻呵护。在这深宫之中,安嘉杰以他独有的智慧与柔情,编织着一段段不涉纷争、只关风月的佳话,让周玲儿的名字,在历史的长河中,轻轻泛起一抹不易察觉却又温婉动人的涟漪。 第720章 总结与谋划 “王爷,您真乃神机妙算,智略无双!那郭汾阳,本与众人并驾齐驱,位列三甲,却在您的巧妙布局下黯然失色,未能被皇上召入京城。老罗我,心中满是感激,这杯酒,就权当我向您致以最深的敬意,哈哈……”罗士信在灯火阑珊的酒桌旁,笑声爽朗,眼眸中闪烁着由衷的敬佩。 周扬、吉达、张中丞、闫森,这四位于乐麾下的中流砥柱,皆围坐一堂,气氛热烈而温馨。此夜,不仅是对过往一年风雨兼程的总结盛宴,更是展望未来,共谋宏图大计的誓师之会。 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张张坚毅而满怀希望的脸庞。他们举杯相碰,每一声清脆的响动,都似是在为即将展开的新篇章奏响序曲。言谈间,既有对过往成就的自豪与回味,更有对未知挑战的渴望与决心。在这片充满机遇与挑战的天地间,他们誓将携手并进,以王爷之智为舵,以众人之力为帆,驶向更加辉煌的彼岸。 “唉,世事如棋,胳膊终难与大腿抗衡。此番,忍痛割爱,将大批英才送往朝廷,咱们这辽阔的东北大地,能留住几许星光,已是万幸。然而,世事总有两面,幸而我东北有白山书院,如同荒漠中的绿洲,它定将成为孕育英才的摇篮,必会根深叶茂。假以时日,定能见证群英荟萃,才俊辈出的辉煌景象。”于乐所言,心中虽有不舍,却也满怀期许,相信白山书院定能不负众望。 “王爷所言极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咱们意志坚定,这东北大业一定会完成的。”吉达说完干了杯中之酒,豪情万丈一般。 周扬激动地说道:“王爷,如今进入隆冬,所有道路、以及修建的学堂都已停工,今年咱们东北一共新修了近万里官道,而且都是双向双车道。学堂兴建了一百所,明年开春就可使用,就等着白山书院毕业的学子们前去授业了!” “好,太好了,哈哈......”罗士信欢欣鼓舞地大声叫好。 “不错,这一年来,诸位都很辛苦,所以收获很大,咱们的头一脚算是踢开了,我的五计执行得也不错,虽然有些波折,但也实属正常不过了。”于乐鼓舞着大家。 “王爷,前两计各部落还算是支持,因为有钱可得,但第三计成立的东北商社却没有执行好,各部落最多的也就出钱三千两,多数为几百两,他们大多都是在观望。”周扬有些失落。 “这没什么,东北商社建立的初衷就是想让各部落参与进来,把他们圈住,与咱们成为一体,但他们也不是傻子,特别是从内心就不想与咱们一同的人,根本不会加入进来。另外还有一点,就是他们可能会担心,东北商社一家独大后,会冲击商人们的利益,让各部落的商人无利可图,这不仅是各部落担心的事,也是咱们安族商人所担心的。这也是我的错,当初没有想明白,看来,这件事上要调整,并加以说明。 我的想法是,东北商社只涉及大宗商业,小来小去的自是不能与民争利,并且还要时不时地让利于民与商,这样才能得民心。具体细则,我会在这个冬天里完善,明年开春实施。 另外,我们要关注的是土地之事,我们定好的是循序渐进的办法,一点点蚕食各部落的荒地和土地,这个计划不变。但我们要注意的是新来东北的百姓,通过这个冬季后,明年开春后,是否会有离开的,一定要关注此事,并且要做好后续的补救之事,不能影响后续的招人之策。” 众人听后都点头称是。 “还有就是老罗的兵事,现在东北没有战事,但蒙国那边并不安稳,而且已经有密报传来,蒙人开始接触咱们境内的一些部落了。这事一定要严防死守,发现就处置,决不能含糊。” “遵命,王爷。”罗士信面色凝重,声音沉稳地回应,随即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进一步询问道:“王爷,关于这批初入军营的新锐之士,您意欲如何安置?” 王爷沉吟片刻,目光深邃,缓缓吐出:“可将他们派遣至蒙境,执行侦察之任。” 此言一出,罗士信心中不禁泛起惊涛骇浪,周遭几人亦是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诸位莫惊,此中深意,你们当细品。”于乐语气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试想那温室中的娇花,一旦骤遇风雨,往往最先凋零。人亦复如是,唯有历经风雨洗礼,方能茁壮成长,铸就坚韧不拔之魂魄。此番派遣,非但非罚,实乃锤炼之意,望尔等能领会本王苦心。” “当然,多派些保护之人,毕竟是人才,不过,不能过于保护,我们要在实战中发现他们的长处和能力。” “是,王爷,属下明白了。”罗士信信服地说道。 “老周,说说银子的事?”于乐问道。 周扬原本打算私下汇报,没想到王爷竟然让大家也都知道,真是想不到啊! “是,王爷。这一年里,修缮道路与兴建学堂之资,共计耗银五十七万三千七百八十四两之巨,然此数相较于往昔,却显得颇为节制。究其缘由,皆因我东北大地得天独厚,山川巍峨,石料丰饶,林木葱郁,自然之赐,大大削减了筑路建学之成本。更兼此地人力之值,尤为亲民,尤其是那些技艺精湛的工匠与不辞辛劳的力役、杂工,他们以满腔热忱投入建设,兢兢业业,鲜有懈怠与狡黠,展现了东北子民独有的纯朴与诚挚,实乃难能可贵。 除去这两项浩大开支外,养兵之费亦非小数,几近五十万两白银,彰显了边疆稳固之重要性。而至于其余政务运作所需银两,包括朝中官员之俸禄,若以银两细算,亦是笔不小的数目,共计五万余两。 这些皆是支出,每一笔皆需谨慎衡量,而开源之道,首要提及的,莫过于那场雷霆行动——彻查贪腐,犹如秋风扫落叶,一举擒获蛀虫无数,所得银两竟高达两百七十万两之巨,此数尚未计入那些被查封的豪宅、繁华商铺与广袤土地,其价值更是难以估量,实乃府库之一大幸事。 再言税收,涓涓细流汇成江海,总计折算为银两,竟有六万两之多,每一分皆是东北民力所聚,国运所系。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轰动一时的平乐大赛。此赛非但娱乐了百姓,更似一股春风,激发了商贸之活力。据细致核算,大赛之后,税收竟比去年激增万两白银,此等成效,实乃始料未及,令人拍案叫绝。 下官认为,开源节流之道,在于智取而非力夺,在于民心所向而非强权所迫。平乐大赛,不过一隅之景,却能映照出国泰民安、经济繁荣之全景,真乃治世之妙笔,历史之佳话也。这样的盛事,多多益善啊!” 第721章 隆冬时节 “确实,此番盘点之下,盈余之喜跃然心头,实属不易。然而,乐观之余,亦需清醒认识到,这并非稳固之基,若无后续对贪腐之风的严加整治,财源恐将日渐枯竭,收支平衡之道,实为迫在眉睫之难题。”于乐心中暗自沉吟,肩上的担子,重若千钧,前路漫漫,仍需上下求索。 周遭众人,闻言皆陷入沉思,氛围一时凝重,静谧中仿佛能听见时间的低语。 “诸位莫急,世事如棋局,稳扎稳打方为上策。今日之胜,乃我辈共同努力之果,实属不易。让我们举杯同庆,为这良好的开端,也为那份不畏艰难、携手共进的情谊。”于乐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驱散了心头的阴霾。 杯盏相碰,清脆悦耳,六人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坚持,在酒香中愈发醇厚。干杯声中,不仅是对胜利的庆祝,更是对未来挑战的无畏宣言。情感在这一刻交织,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来年之始,我们的首要使命,乃是悉心守护并深化今年那番艰辛开拓的春之序曲,将其化作稳固的基石。而在这片希望的田野上,另一项至关重要的战略,则是开辟财源之新径,让财富之泉汩汩不息。 随着明岁到来,税赋之树预计将绽放出更为繁茂的枝叶。得益于可耕土地的扩增,异乡商贾的纷至沓来,以及百姓安居乐业、人口渐增的喜人景象,税收之舟定能乘风破浪,驶向更为丰饶的彼岸。 此外,我们还将精心策划一系列异彩纷呈的赛事与盛会,它们如同璀璨的明珠,定会吸引着远方的目光与脚步,让这片土地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每一场活动,都将是展示东北风采、吸引外来投资的绝佳舞台。 至于东北商社,自年初初露锋芒以来,已悄然扎根,蓄势待发。明年,它定能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以微薄之利为始,逐渐累积成可观的盈余,为东北的繁荣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至于招商大计,更是我们开源之道的重中之重。唯有广开商路,引来八方商贾,方能激活东北商贸的一池春水,使其涌动不息,生机勃勃。届时,东北大地将商贾云集,贸易繁荣,一片欣欣向荣之景,定能不负众望,大放异彩。 还有就是东北矿藏的开采,是我们除了招商外的另一大计,这里特别是金矿的开采,东北山林之多,不计其数,定有金矿,所以我会让白山书院的工科夫子与学子去东北深山里探查,而后是行开采,希望有所收获。但,风险在于,可能是在部落的境地里发掘,这是件很麻烦的事。你们要商议出个对策来。 诸位,咱们东北属边陲之地,而且异族繁多,人少地广,在朝廷众人眼里,是不毛之地,但我是这片土地上生长的,这是我深爱的土地,我知道它的巨大潜力,我知道它有着无限的可能,因为这片土地上有着诚实,勤劳,守信的百姓,他们本应该过得更好,过得更幸福,不应该会如果的贫困,所以当我立志为官时,就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振兴东北,东北一定会成为举足轻重之地,一定会成为国家倚重之地。 来,让我们预祝东北的振兴干上三杯。”于乐一饮而尽。 在那相邻的雅间内,乐乐与一众嫂子们,杯盏交错间,皆是豪爽的一饮而尽,气氛热烈而纯粹。 “兄长之言,犹如东北黑土般厚重而坚实,”乐乐的声音里洋溢着不可动摇的坚定,“我们作为这片辽阔土地上的子孙,自当怀揣赤子之心,誓为东北的振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振兴东北之大业,不仅是我们的梦想,更是我们肩上不可推卸的责任。相信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那辉煌的未来,必将如璀璨星辰,实现之日,指日可待!”乐乐的豪言壮志,让嫂子们也有些神往,真希望能看到那一天。 “王爷,那贾真之人,举止间透着几分不寻常的气息,其行径颇为难测,是否需我等暗中留意,以防万一?”张中丞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谨慎,缓缓向王爷进言。 王爷于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轻描淡写地道:“贾真之事,尔等不必过于挂怀。只需顺其自然,为他铺设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即可。此人,或许正是那不经意间落入棋盘的一枚妙子,未来能为我等所用,成就一番意想不到之举。” 此言一出,周遭众人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各自揣摩着王爷话中的深意。他们虽心生好奇,渴望揭开这神秘面纱,但王爷的淡然与讳莫如深,又让他们不敢轻易造次。毕竟,在这权力的游戏中,揣测王意,往往比直接问询更为微妙且安全。 于是,众人相视一笑,那份未解的谜团便化作了心照不宣的秘密,继续埋头于各自的职责之中,静待那枚“奇子”在不经意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王爷,关于夏侯渊此人,您作何打算?”闫森低声询问,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探究。 于乐缓缓言道:“待来年春暖花开之际,我欲遣其踏遍东北疆域的每一寸土地,尤需深入那些偏远部落,让他亲眼见证,这东北之地,究竟藏着何种艰辛与挑战。如此,他方能以亲身经历,向朝中那些高坐庙堂之上的大人们,描绘出东北的艰难与不易。” 此举,意在让夏侯渊心生敬畏,自然也就知晓了进退之道。此言一出,空气中似乎都弥漫开了一股智谋与深意的气息,闫森闻言,心中暗自钦佩,王爷此举,既显智慧,又不失风度,实乃高招。 “再者,我愿深谈一番,用人之精髓。此番平乐大赛,虽前十甲多数荣归朝廷麾下,然我东北之地亦收获颇丰,诸多潜力之星璀璨夺目,并已悉数交付尔等手中。至于如何雕琢,使之绽放异彩,亦或黯淡无光,皆系诸位肩上之责矣。 须知,世间之人,千姿百态,心性各异,好与坏,往往源自人心深处的评判,却亦难免受外界视角之影响,颠倒错置。或许,在己眼中之恶,却是他人眼中的善;而自认为的良才,外界却可能另眼相看。 因此,吾辈当铭记于心,审视一人,切莫仅凭一己之私见与偏好,而应广开眼界,多几分包容与理解。需知,人才之发掘与培养,非但关乎个人之好恶,更系乎大局之考量,团队之和谐,乃至国家之兴衰。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用人便是用人之长处,短处避之。熟语云,揭人不揭短,也是同理。 望诸君能以此为鉴,不仅以心交心,更以智识人,让每一颗潜力之种,在适宜的土壤中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共同绘就我东北乃至天下之辉煌篇章。” 第722章 乐乐的总结与谋划 晨曦初破,柔和的光线悄然探入房间,为这静谧的空间披上了一袭淡金色的纱衣。当于乐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竟是妹妹乐乐那宛若春日桃花般绚烂的笑靥,她的笑容纯净而明媚,仿佛能瞬间驱散所有的晨间迷蒙,让人心生暖意,不禁疑惑,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是否也特意为这份温馨而提前绽放。 “哥哥,你可算是从梦乡里脱身而出了,我都在这儿悄悄守候了许久呢,嘻嘻!”乐乐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林间小溪潺潺,带着几分得意与期待,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于乐闻言,心中泛起一阵涟漪,突如其来的喜悦与不解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轻声问道:“哦?乐乐,今晨这是有何大事发生,让你如此兴奋?还是说,你准备了什么特别的惊喜给我?” 乐乐闻言,脸颊上悄然浮起了两朵红云,那份娇艳之色更添了几分少女的羞涩与纯真。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与期待:“哥哥,其实……我也尝试着像你一样,对自己做了细致的总结与谋划。我知道,你一直是我的榜样,所以我也想变得像你一样优秀。现在,我想请你看看我的这份努力成果,给我一些建议,好吗?” 话语间,乐乐从身旁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那是她昨夜熬夜心血的结晶,每一笔一划都承载着她对未来的憧憬与决心。于乐望着妹妹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一刻,不仅仅是关于一份谋划与总结的展示,更是妹妹成长道路上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好的,我先去梳洗一番,随后我们在书房中,共同探讨,如何?” “哈哈,真乃妙极!对了,哥哥,近日爷爷书信一封,言及五日之后将归家,更提及又弄回来了大桃子,我可是最爱那硕大饱满、汁水四溢的大桃子,此番定能大快朵颐,哈哈……” 于乐望着乐乐那溢于言表的喜悦,心中亦是暖流涌动。在他看来,世间万般美好,皆不及妹妹笑颜如花。只要乐乐幸福满足,便是他最大的心愿。 乐乐不离哥哥近身,就连梳洗也相伴,期盼着哥哥早点为自己的第一份总结与规划做出点评。 乐乐轻笑着,似乎毫不在意地回应道:“哎呀,陆平儿,别担心嘛。咱们就把早餐端到书房去,让他一边享受我朗读的美妙时光,一边慢慢品味。这样既不会耽误他的早餐,又能增添一份晨间的温馨,岂不是两全其美?嘻嘻!” 然而,乐乐这番话中流露出的那份不经意的自私,却让陆平儿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她微微蹙眉,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忧虑,轻声叹道:“乐乐,你这孩子,总是这般顽皮又自我。你可知,真正的体贴是考虑到每个人的需求与感受。哥哥或许更需要一个宁静的早晨,专心于自己的事务或是享受片刻的宁静,而非被你打扰用餐呢!” 言罢,陆平儿的目光温柔而深邃,似是在引导乐乐去理解那份超越自我、关怀他人的温情。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淡哀愁,却也隐隐透着对乐乐成长的期许与教诲。 “无妨,无妨,哥哥的心胸宽广着呢,怎会介怀这些小事?对吧,我的好哥哥?”乐乐俏皮地眨着眼,一脸无邪地向着身旁的于乐问道,那份纯真无邪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于乐望着妹妹那无忧无虑的笑容,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他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心中暗道:还不是因为太过疼爱你,才任由你这般撒娇耍赖。于是,他宠溺地回应:“是啊,乐乐,哥哥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你的快乐,就是我最大的满足。” 陆平儿真是无语了,哎,这对兄妹之情真是情比金坚。 “嗯,嗯,哥哥,你慢点吃,我不急,我先,先润润嗓子,嘻嘻!”乐乐有些紧张,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呀!也不知道自己写得好还是不好。 于乐吃着早饭,静等着乐乐的表演。 乐乐调整好了心态后,说道:“哥哥,我,嘿嘿,我开始读了。” “嗯,我会认真听的。”于乐微笑道。 “嘻嘻,我,于乐乐,天下无双,智慧与美貌并存的长乐无双公主,于这悠悠岁月中绘就了一抹独特的风华。今夕何夕,且让我以笔墨轻描淡写,回顾这一载的斑斓篇章: 一、岁月悠悠,欢愉满载。回首往昔,虽风雨兼程,然心中喜悦未曾稍减,反而在时光的洗礼下愈发淳厚。尤为值得一提的,乃是那场盛大的平乐大赛,它不仅汇聚了四海之内的智慧之光,为朝廷甄选出了无数栋梁之才,更似一缕春风,拂过东北大地,为税赋的丰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实乃双赢之美事也。 二、稚子心性,偶生波澜。我知自己偶有任性之时,如同春日里不经意间翻飞的柳絮,虽惹了些许尘埃,却也因着那份不加雕饰的真性情,使得周遭多了几分生动与色彩。幸得哥哥和嫂子们相助,每一次小风波终能化险为夷,未让丝毫阴霾遮蔽了前行的阳光。 总而言之,这一年,于我而言,是成长与收获中浓墨重彩的一笔。我,长乐无双公主,将继续以自己的方式,演绎着属于自己的精彩篇章。 我明年的谋划是......” 于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暗自思忖:这也未免太过轻描淡写了,如同晨曦中一抹不经意的云影,转瞬即逝。他原本期待的是一场思想的盛宴,是深思熟虑后掷地有声的誓言,却不料,只是这般简单直白,让人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失落与遗憾。 然而,乐乐的声音依旧清亮,仿佛未察觉周围微妙的变化,她继续诵读着那份谋划:“我拟定的来年蓝图,是承接着今年平乐大赛的辉煌余韵,编织更多赛事的华章。此举,一则为助兄长一臂之力,让东北的税收之舟在波涛中更加稳健前行;二则,欲借赛事之光,照亮东北的每一个角落,让她的风采与魅力,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吸引八方来客,让世人不仅听闻其名,更能亲临其境,感受那份独特的韵味与风情。如此,方能不负韶华,为东北的振兴之路,添上一抹我辈独有的色彩。” 随着话语的流淌,于乐的心境也渐渐平和下来,他开始意识到,这简单的规划背后,实则蕴含着不凡的情怀与深远的考量。或许,真正的深刻,并不总是需要华丽的辞藻来修饰,它往往隐藏于质朴无华之中,等待着有心人的发现与共鸣。 但,这完全是敷衍了事,哎,真是失望至极! 第723章 家人们的反应 乐乐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念完了手中的篇章,那份压抑已久的紧张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释然与期待。她轻步迈向正静静聆听的哥哥于乐,眼中闪烁着既忐忑又兴奋的光芒。 “哥哥,怎么样!我读完了呢。”乐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轻轻摊开掌心,展示给哥哥看那些因紧张而沁出的细密汗珠,又俏皮地抬手一抹额头,那里也悄悄挂上了一层薄汗,仿佛是努力与热情的见证。 然而,哥哥于乐的反应却出乎乐乐的预料。他愣在那里,双眼圆睁,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仿佛被乐乐笔下的世界深深震撼,以至于暂时失去了言语。这份沉默,在乐乐眼中竟生出了几分戏谑的意味。 “哥哥,你这是……被我的‘大作’惊到了吗?”乐乐俏皮地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自我调侃的笑意,心中却满是对哥哥反应的好奇与期待。她从未见过哥哥如此失态,这份突如其来的认可,让她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此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温馨而又略带神秘的气息,兄妹俩的互动,在这平凡却又不凡的瞬间,被时间轻轻镌刻,成为了一段温馨而美好的记忆。 于乐轻轻吐息,让心绪稍作平息,眼中全是复杂,“你的,你的话语,如此真挚,让我几乎不知如何回应这份感动。”言罢,他的内心如同被细雨轻拂过的湖面,既波澜不惊又暗流涌动。这分明是一场温柔的谎言,为了守护妹妹那份纯真的笑颜,他甘愿背负起这份不易察觉的重量。 然而,欺骗并非他本意,只是在这两难之间,他更不愿见到妹妹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里染上失望的色彩。于是,他选择了这条虽非坦途,却能暂时抚平妹妹心中小小皱褶的道路——即便这意味着自己将承受更多的内心挣扎与不舍。 他深知,真正的陪伴不仅仅是形影不离,更是在每一个需要的时刻,给予对方最坚实的依靠,哪怕这份依靠需要借助一丝善意的谎言来编织。于乐的心中,已暗暗许下了更加坚定的承诺,要在未来的日子里,用更多的真诚与行动,来弥补今日这片刻的虚饰,让兄妹之情在时间的见证下,愈发淳厚而美好。 “哥哥,你真的被感动了!太好了,既然如此,你且安心享用这桌佳肴吧,我这就去找娘亲与嫂嫂们,诵读给她们听。哈哈……”言罢,乐乐的身影如同欢快的小鹿,轻盈地跃出了书房,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于乐此刻,却仿佛被定身术所困,僵坐于椅,心中五味杂陈。他暗自思量,这番举动虽出于好意,却也夹杂了几分戏谑,若是家中那位细心之人,不经意间揭开了乐乐那略带敷衍的“杰作”背后的真相,乐乐心中那份对兄长的纯真仰慕,是否还会如旧?这份担忧,如同夏日午后的乌云,悄然爬上了他的心头,让他不禁轻叹,世事难料,唯愿这份纯真的快乐,能长久地维系下去。 于乐突然感觉很饿,桌上的肉包,煎饺,寒具,豆浆,还有丽国小菜,丰富得很,可是却被于乐一扫而光。 乐乐轻轻合上了手中的纸张,那是她倾注心血完成的“珍宝”,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自豪。她逐一面向娘亲与围坐的嫂子们,声音里满是孩子气的认真与纯真,缓缓朗读起了她的文字世界。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空气中似乎凝固了一瞬,嫂子们脸上浮现出的是一抹难以言喻的愕然,那神情让乐乐的心不禁沉了沉,失望如细流般在心底悄悄蔓延。她暗自嘀咕,嫂子们与哥哥之间,在理解这份情感的深度上,似乎横亘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罢了,或许,这便是人与人之间不同的感知吧,乐乐轻轻叹了口气,选择将这份不解埋藏心底。 转而望向娘亲,乐乐的心又提了起来。娘亲的神色,并非她所期待的温柔赞许,反而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乐乐的心中顿时泛起了涟漪,她不解,自己的心血之作,明明让哥哥动容,为何在娘亲这里,却换来了不同的反应?是她的笔触还不够细腻,还是情感表达得不够真挚?乐乐的思绪纷乱如麻,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与自我怀疑。 但即便如此,乐乐的心中仍保留着一份倔强与坚持。她知道,文字是心灵的桥梁,总有一天,会有人读懂她笔下的每一个字,感受到那份纯粹而真挚的情感。于是,她暗暗下定决心,要继续磨砺自己的笔触,用更加细腻的语言,去触碰那些未被触及的心弦。而眼前的这一切,不过是成长路上必经的一课,教会了她理解、包容与不懈追求。 于乐静坐于书房之内,窗外雪花飘散,与室内袅袅升起的檀香交织成一幅淡雅景致。此刻,他正以一抹温和而深邃的目光,迎接自阳城而来的访客——周致。 “周公子风尘仆仆,自阳城至白山书院,实为难得。本王有失远迎,还望公子勿怪。”于乐王爷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言语间透露出不凡的教养与气度。 周致躬身行礼,举止间尽显世家子弟的温文尔雅,“王爷言重了,周致能得王爷接见,实乃荣幸之至。王爷,正值岁末年初之际,家父特命在下前来,一为向王爷致以新年之贺,二则感激王爷对周家的深厚恩泽。周家承蒙王爷不弃,我周家之女周玲儿有幸入选宫中,此等殊荣,皆拜王爷所赐。” 言及此处,周致语气中不禁多了几分诚挚与激动,“家父常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王爷若有任何差遣,或是周家能为王爷分忧之处,但凭王爷吩咐,周家上下,必当全力以赴,以报王爷知遇之恩。” 于乐王爷闻言,轻轻一笑,那笑容里既有对周家忠心的赞许,又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深邃。“周公子言重了,本王与周家,素来交好,相互扶持,乃是情理之中。至于帮忙之事,目前尚无,不过周家的心意,本王已铭记于心。未来若真有需要,定会直言不讳。” 第724章 周致的谋划 “周公子,本王要向你说明几件事。首先,乐乐商社,这艘看似由我于家掌舵的巨轮,实则暗藏着皇家的股份,是皇商之典范。它的存在,不仅仅是金银流转的见证,更是权与利交织下的微妙平衡。而东北商社的横空出世,其意深远,不言而喻——它不仅是官府与市场间的一座桥梁,更承载着引领北地经济繁荣、民生安定的宏愿。 乐乐商社,它不逐凡尘之利,独辟蹊径,专为世间权贵编织奢华之梦。然而,其背后所藏之心,却如冬日暖阳,温暖而无私。每一笔富商巨贾的慷慨解囊,都化作涓涓细流,滋养着那些被命运遗忘的角落,让贫困与苦难在无声中退却。 至于东北商社,它则是北国大地上一颗即将璀璨夺目的新星,以大宗物产贸易为翼,翱翔于商海蓝天。这不仅仅是一场商业的盛宴,更是一次对北地资源的深度挖掘与整合。从苍茫林海的猎户手中接过珍禽异兽,从广袤农田的农户那里收集五谷丰登,再到织户们巧手编织的温暖织物……每一份来自大自然的馈赠,都在东北商社的精心运作下,跨越千山万水,走向天下。 这两大商社,遥相呼应,共同绘制了一幅和谐共生的商业蓝图。它们不与民争利,不夺商之生机,而是以一种超脱于世俗利益之上的姿态,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繁荣与安宁。在它们的引领下,商海之舟得以平稳前行,而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都能在这波澜壮阔的航程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共赴那辉煌的未来。 至于诸位远道而来的商贾,在这辽阔的东北大地上,你们的足迹可以自由驰骋,只要秉持着商人的正道,诚信为本,不施奸诈,不欺压百姓,便是这片土地最诚挚的欢迎。更甚者,若诸位能在此地生根发芽,经营有成,达到一定的规模与影响,本王非但不吝啬于给予庇护,更可酌情减免赋税,让你们的财富之树在东北的沃土上更加枝繁叶茂,共同绘制一幅繁荣共生的盛世图景。 另外,本王欲向你揭开一桩蕴藏无尽宝藏的秘辛,沉睡于东北广袤大地之下的矿脉,其富饶程度,足以令世人瞩目,更让财富之泉汩汩涌动。然则,本王虽心怀壮志,欲以铁锹掘金,却憾于囊中羞涩,独木难支此等宏图伟业。 故而,本王只为寻觅那位能与我并肩同行,共赴这场财富盛宴的知音。周公子,你智勇双全,眼界非凡,我思忖再三,此番良机,或可成为你我携手共创辉煌的起点。 试想,那东北之地,山川壮丽,地脉深邃,藏风聚气,正乃矿藏富集之所。若你与本王联手,必能破浪前行,将这沉睡之财唤醒,让金银满仓,名利双收。 当然,此事非儿戏,需精心筹划,步步为营。本王愿倾所有之智,加之公子之才,共谋大计,确保每一步都稳健有力,直达成功之岸。不知周公子意下如何?是否愿与本王共赴这场寻宝之旅,共享那矿藏之富,共铸不朽传奇?” 聆听完王爷于乐绘声绘色地叙述,周致,这位出身商贾名门之后,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仿佛有股金银的醇厚香气悄然弥漫,让他暗自窃喜。命运之轮竟如此眷顾,将一枚沉甸甸的金元宝不偏不倚地掷入了他这方天地,如此天赐良缘,怎能让它轻易溜走? 他心中盘算着,若能在东北这片沃土上大展拳脚,成就一番非凡事业,待归来之日,家族之中,自己的地位定能扶摇直上,与兄长周仁奇并驾齐驱,乃至超越,共享家族荣耀的巅峰。想象着那光景,周致心中暗笑,心想:“真是天遂人愿,时来运转,我周致岂能辜负这大好时光!” “王爷,您如此高看在下,实乃三生有幸。周致在此立誓,必将倾尽所能,誓死效忠王爷,助您宏图大展。明日一早,我便起程返回苏州故里,亲禀家父关于王爷之大计。家父闻此必当慨然应允,共襄盛举。故而,王爷但请安心静候,不日必有佳音传来,共谋盛世,不负王爷厚望。”周致一脸的兴奋之情不易言表。 于乐看在眼里,脸上却是平静如水,“好,本王就静等周公子的佳音。” 周致离去后,于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暗自松了口气,银两的尘埃落定,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轻声叹息,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呵,这王爷之位,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步步荆棘,个中滋味,唯有自知啊!” “哥哥,”乐乐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稚气未脱的好奇与不解,她不知何时已悄悄靠近,那偷听的小习惯,如同春日里不经意间探头的小草,不经意间已生根发芽。“咱们家里金银满仓,为何偏要将这等好事拱手让与周家呢?”她的眼神里闪烁着不解与疑惑,仿佛是在探寻一个复杂世界的答案。 于乐闻言,目光温柔地转向乐乐,轻抚着她的发梢,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乐乐啊,这世间之事,往往并非只看表面。钱财虽好,却买不来真正的安宁与长远。周家与我家,相处交好,此举既是为了巩固两家情谊,更是为了在风云变幻的朝局中,多一份相互扶持的力量。王爷之位,不仅是荣耀,更是责任,需要我们以更加宽广的胸怀去考量每一件事,每一个人。 另外,现在东北大地上,最为迫切的,莫过于期盼那些能够穿梭商海、引领风潮的大家族入驻,为这片土地注入新的活力。 周家,是江南首富,更是一个在江南享有盛誉、商贾云集的显赫家族,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他们的到来,是一场跨越地域、融合南北的壮举。我期望周家能如同一颗明珠,在东北这片沃土上熠熠生辉,更期盼其能化身为一座桥梁,吸引更多的江南富贾跨越千山万水,共赴这场振兴东北的盛宴。 我想,随着周家的深入,一场关乎东北商业与文化的振兴大戏就会拉开帷幕。江南的细腻与东北的粗犷在此交汇,一定会碰撞出前所未有的火花。商贾们带着他们的智慧与钱财,在这片充满机遇与挑战的土地上耕耘播种,不仅促进了贸易的繁荣,更让文化的交流成为了一种常态。 届时,东北将不再仅仅是北国的边疆,而是成为了一个汇聚南北精华、展现多元文化的璀璨之星。周家的引入,如同春风化雨,滋润了这片沉睡已久的土地,让振兴东北的梦想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幻影,而是触手可及、指日可待的现实。” 于乐的声音温和而深沉,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玉石,落入乐乐的心田,激起层层涟漪。乐乐点了点头,仿佛是在这一刻,她的小小世界又拓宽了几分。 第725章 选妃记 在开元二年的岁末初寒之际,十一月之晨,天际尚挂着淡淡的月牙,六日之辰,皇城之内,一片庄重而祥和。皇恩浩荡,金口玉言,自龙袍加身的帝王之口,缓缓流淌出一则震动宫闱的圣旨,犹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却又在每个人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天序,抚有四海,今国泰民安,百业俱兴,实乃天恩浩荡,祖宗庇佑。为彰皇家之德,继往圣之绝学,特册封四位才德兼备、温婉贤淑之女,为朕之皇妃,共襄内治,以助朕德化四方,福泽苍生。 其一,赵慧妃,温婉如玉,才情出众;其二,刘华妃,端庄贤淑,德行兼备;其三,周丽妃,慧黠灵动,善解人意;其四,皇甫淑妃,雍容华贵,仪态万方。四妃之选,皆出于名门望族,却更胜在品性高洁,才貌双全,实为天下女子之楷模。 自此,四妃将辅助皇后长孙氏协理六宫,母仪天下,共绘盛世华章。望后宫嫔妃,皆以四妃为范,勤修内政,和睦共处,共筑皇家之和谐,绵延皇家之血脉。钦此!” 圣旨宣毕,满朝文武及后宫嫔妃无不肃然起敬,心中暗自赞叹皇恩浩荡,亦对即将履新的四大皇妃充满了敬意与期待。一时间,皇城内外,皆传颂着这桩美事,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喜悦与祥和的气息,预示着开元年间,又将迎来一段新的辉煌篇章。 ...... “老爷,这位皇帝还真是念旧,四妃当中第一的赵慧妃从皇子妃一直就陪伴他。而后三位皇妃是新选的,刘华妃背后是世家大族兰陵萧氏;周丽妃是江南首富周家出身;皇甫淑妃则是弘农杨氏的人。” “也就这么回事,选妃不过是个过场罢了,这个周丽妃商贾之家出身,属实意外啊!” “可不是吗!老爷,这也算是皇帝任性了一次。” “皇帝不好当啊!哈哈......” ...... “陛下,为何选周玲儿为丽妃,她乃是商贾之家出身!” “母后,其它三人都是按您的意思选的,难道,朕选个自己喜欢的都不行?” 太后宇文氏无语了,皇上此话出口,还能辩驳吗! 皇帝安嘉杰的面色沉郁如铅云密布,他缓缓开口,字字清晰而沉重:“母后,岁月匆匆,朕已逾而立之年,诸多国事家事,自当肩挑手扛,无需再劳母后费心。近日来,后宫新添佳丽,繁花似锦,朕望母后能助皇后一臂之力,共理后宫,使之和谐有序,以彰皇家之德。” 言罢,他轻轻一挥衣袖,仿佛是在与过去某种依赖的告别,转身之际,步伐坚定而决绝,只留下一抹孤寂的背影,在空旷的宫殿中渐渐拉长。太后怔怔立于原地,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似是不解,又似是释然,大殿之内,一时静谧无声,唯有烛火摇曳,映照着这权力更迭下的一抹温凉。 月光如霜,悄然铺满了宫闱的每一个角落,夜色已深,寒风似细针,穿透层层锦绣,带来刺骨的凉意。蒹葭轻步上前,目光中满是对太后宇文氏的疼惜与忧虑,她柔声道:“太后娘娘,夜色深沉,寒气侵骨,您的凤体要紧,还请移步暖阁,安歇为是。”言语间,她心中五味杂陈,虽感皇帝决策之坚,却也难掩对太后那份深沉母爱的共鸣与理解。 太后宇文氏,身姿略显僵硬,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仿佛穿越了重重宫墙,看见了往昔的辉煌与今日的孤寂。“蒹葭啊,哀家究竟何错之有,以至于皇儿如今对我这般疏离,甚至……心生怨怼?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他,为了这江山的稳固吗?想当年,若非有我,他又怎能稳坐这九五之尊?唉,真是……”话未说完,一声轻叹,满是无奈与不甘,如同秋风中飘零的落叶,诉说着无尽的哀愁。 蒹葭闻言,心中更是感慨万千。她深知太后之心,亦明白宫闱之中,权力与亲情往往难以两全。她轻抚太后的背脊,以温言宽慰:“娘娘,您的心意,皇上他终会明白。只是这后宫之中,规矩森严,后宫不干政,乃是历代祖训,皇上也是身不由己,望娘娘能体谅一二。母子连心,血缘之情,岂是轻易能断的?”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一主一仆,在这深宫之中,共同承载着那份难以言喻的沉重与期盼。夜色依旧,但似乎有了一丝温暖,悄然在两人之间流淌。 ...... 周致风尘仆仆归至苏州府邸,未及拂去衣袍上的旅途尘埃,便匆匆步入父亲周世清的书房,心中所念,皆是那足以改写家族命运的重大决策。烛光摇曳下,父子俩相对而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凝重而又期待的气息。 “父亲大人,”周致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此番归来,携有一则关乎我周家兴衰荣辱的消息。王爷之意,欲借周家之名,引领东北招商之潮,更许诺以东北矿产开采之权,此等厚赐,实为前所未有之机遇。” 周世清闻言,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未知挑战的审慎,也有对家族荣耀的渴望。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深邃地望向儿子,似乎在衡量着每一个字的重量。 “东北王,这位枭雄,不仅助我周家攀上皇亲国戚的高枝,更使老夫得以跻身国丈之列,此恩此情,重如泰山。”周世清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内心的波澜起伏,“如今,他既有此请,我周家又怎能置身事外,坐视不理?” 周致点头,语气中满是坚定与决心:“正是如此,父亲。此番机遇,不仅是对家族实力的考验,更是我们周家更进一步的天赐良机。儿愿领命前往东北,亲自操持此事,定不负王爷所托,亦不负家族厚望。” 书房内,父子俩的交谈在夜色中持续,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下一片银辉,仿佛也在默默见证着这一家族命运的转折点。周家的未来,正随着这次对话的深入,悄然铺展开来,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正等待着他们共同去描绘。 第726章 皇帝的叛逆 在那灯火阑珊的乐乐酒楼雅间内,皇帝安嘉杰一袭便装,与户部尚书徐嘉对坐,杯中酒色映照出往昔岁月的斑驳光影。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感慨与真挚:“徐卿啊,忆往昔,我与安瑶于会野之地颠沛流离,若非你伸出援手,怕是难度那风雨飘摇之时。今日,朕便以此酒,敬你昔日之情深义重!” 徐嘉闻言,连忙起身,拱手一礼,眼中闪烁着感激与谦逊:“陛下言重了,微臣不过是在命运的洪流中,因缘际会下得蒙东北王青眼,方有机会执掌会野一县。细思之下,今日之成就,皆因东北王之恩泽广布,微臣岂敢独享其功?陛下之敬,实乃令微臣惶恐不已。” “唉,世事如梦,确是如此!想当年,朕年方十八,于那国子学的书卷香气中,偶遇了勤勉向学的于乐。彼时,朕心怀壮志,欲借其才学为翼,踏入那风云际会的西岳社门槛,以图与西北边陲赫赫有名的皇甫建业结缘,共谋大业。谁料,命运弄人,这一路的并肩前行,非但未如初见时那般简单,反倒让于乐成了朕最为坚实的后盾,无数次于危难之中力挽狂澜,救我于水火之中。 岁月流转,那些共历风雨、同享荣光的日子,如今却成了心头最温柔的牵挂。而今,我们相隔千山万水,万里之遥,每每念及,不禁感慨万千,有时,朕竟然泪湿衣襟。哎!不知何日,我与他方能再续前缘,共话往昔,把酒言欢啊?” “陛下与东北王之间的这份情谊,深似海,重如山,纵是时光荏苒,亦难磨灭分毫。” “是啊,吾等情谊,已超脱寻常之交,宛若并肩穿越生死战场的兄弟。此刻,心绪难平,不禁遐想,远在彼方的于乐,正忙于什么? 徐卿,当年,朕与于乐共赴北疆,烽火连天间,亦不忘深谈国事,尤是世家之弊,成为我们心头挥之不去的重负。 于乐言之凿凿,世家乃世间万恶之渊薮,其手遮天,操控朝纲,以权谋私,扶植傀儡帝王,更甚的是兼并土地,垄断商业,致使民不聊生,实乃罪不容诛。此言,于朕而言,字字锥心。朕之外祖宇文氏,昔日亦不过世家手中傀儡一枚,最终难逃灭门之厄运,此等悲剧,历历在目,痛彻心扉。 故而,朕问卿,面对这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世家势力,究竟该如何连根拔起,还这天下一个朗朗乾坤?朕知此非易事,却乃朕心之所向,亦是大义所在,望卿能助朕一臂之力,共谋良策,以正朝纲,安民心,还世间一份清明。” 徐嘉心中暗忖,莫非真是酒意微醺?然细思之下,不过数盏琼浆浅酌,何以至此迷离? “陛下,世家之祸,犹如千年沉疴,已深深植根于血脉骨髓之中,欲除之而后快,非但需有精妙绝伦之策,更需辅以无尽之耐心,如磐石般之坚韧,以及志同道合之盟友。此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方为根治之良策。” “唉,若于乐此刻能伴我左右,我们便能围炉而坐,细细筹谋,共绘那宏伟蓝图。”安嘉杰不由自主地泛起层层涟漪,思绪飘向了远方的于乐,那份渴望之情,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着归途,却又遥不可及。 然则,世事总难如人愿。母后那温婉却坚定的态度,如同冬日里的一堵冰墙,隔绝了于乐归来的可能。她的考量,深邃而复杂,是朝堂之外的另一番风云变幻。安嘉杰深知,这份拒绝背后,藏着对大局的审慎与对儿子的深沉爱护。 而于乐呢?他心之所向,似乎并不在繁华喧嚣的京城之中。那片故土,或许有着更为广阔的天地,让他甘愿舍弃京中的繁华与便利,追寻着属于自己的星辰大海。这份超脱与自在,让安嘉杰既感欣慰又略带惆怅。 于是,这份思念与遗憾,便化作了心头的一抹淡淡哀愁,随着夜风轻轻摇曳。安嘉杰明白,真正的智者,不应强求于人,更不应困于一隅。他需以更加宽广的胸襟,去接纳这世间的种种不同,去理解每个人的选择与追求。 十一月的东北,银装素裹,天地间仿佛铺开了一幅浩瀚无垠的雪国画卷。雪花轻盈地旋转、飘落,将广袤的田野装扮得洁白无瑕,大地在寒风中沉睡,静候着春的复苏。 随着秋收的圆满落幕,东北的乡村步入了悠长的休耕时光。农舍内外,勤劳的人们正忙着筹备年货,那些沉甸甸的粮仓、挂满屋檐的干菜、腌制的腊肉,无一不透露出丰收的喜悦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孩子们在雪地里嬉戏打闹,偶尔传来的欢笑声,如同冬日里最温暖的旋律,驱散了寒冷,增添了无限生机。 夜幕降临,家家灯火通明,屋内洋溢着欢声笑语。老人们围坐在炉火旁,讲述着往昔的故事,那些关于土地、汗水与希望的记忆,在温暖的火光中变得格外生动而深刻。年轻人则或忙碌于厨房,准备着丰盛的晚餐;或聚在一起,规划着新年的愿景,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向往。 在这银白的世界里,时间似乎放慢了脚步,让人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回味过去,享受现在,展望未来。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期待与祝福的气息,东北的乡村,正以它独有的方式,静静地迎接着又一个充满希望与梦想的春天。 “父亲,您瞧,这东北王,当真是咱们东北的福星!初登大位,便以民为本,广增田亩,轻徭薄赋,让这寒冬腊月也添了几分春意融融。今年的年节,竟是前所未有的丰饶,家家户户欢声笑语,实乃天佑我东北,人心所向啊!” “确是如此,东北王,这位自咱们黑土地走出的英豪,他不仅心系乡土,更胸怀四海,以国为家,视民如子,其仁德广被,惠及苍生。能得此明主庇佑,我等百姓,真可谓前世修来的福分,此生无憾矣!” “父亲,咱们家今年有了剩余,不如我们向官府借贷,再租种些土地如何?” 父亲闻言,脸上绽放出温暖而深邃的笑容,仿佛春日里第一缕阳光穿透了薄雾,照亮了心中的希望之田。“儿啊,你此言正合我意。今年风调雨顺,家中收成颇丰,余粮满仓,确是难得的好光景。我也想着,何不借此良机,向官府借贷,再添几亩良田于名下,来年或许能迎来更加丰盈的收获。” 第727章 潜伏的危机 乐乐手捧一只汁水饱满、色泽诱人的大桃子,轻轻啃咬着,清甜的汁水在唇齿间溢开,她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睛,转头望向正悠闲品茶的爷爷,问道:“爷爷,对于安嘉杰选的四位皇妃,您对此有何高见呢” 爷爷闻言,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此事啊,于我而言,无足轻重。我这一把老骨头,何必去操那份闲心,去琢磨他为何选中了那四位佳人为皇妃呢?” 乐乐见状,心中虽略感失望,但好奇之火却并未因此熄灭,反而更加炽热了几分。“爷爷,您常说世事如棋局,这选妃之事,背后定有诸多考量与深意。您就不想探究一番,安嘉杰究竟是基于何种考量,才从众多佳丽中挑选出了这四位皇妃候选人?” 爷爷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了然于胸的睿智。“乐乐啊,你这丫头,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是心中藏着什么小九九吧?”说罢,他轻轻拍了拍乐乐的头,眼中满是宠溺与无奈,“不过,既然你如此好奇,爷爷便陪你聊聊。选妃之事,看似是情爱之选,实则关乎朝堂平衡、家族联姻乃至国家未来。安嘉杰此举,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意在通过联姻巩固政权,平衡各方势力。至于具体为何是这四人,其中必有复杂的政治考量与利益交换,非我等外人所能轻易揣度。” 乐乐闻言,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心中对爷爷的智慧更加钦佩不已。“嘿嘿,爷爷,所言极是。爷爷,那您对哥哥今年一年的政务有何评价呀?” “诚然,这开局之棋,尚算平稳落子,波澜不惊中透着几分稳健。然而,前路漫漫,荆棘丛生,料想未来之路,定非坦途。百姓安乐,自是天下之大幸,却也悄然触动了某些暗流涌动的角落。贪官污吏、奸商巨贾,他们平日里以权谋私,聚敛不义之财,如今见百姓安居,心中岂能无恙?他们定会伺机而动,掀起一番风浪,以图自保,乃至反扑。”爷爷的话语,如同老树盘根,字字句句,皆蕴含着岁月的深邃与智者的洞见,让人不禁沉思。 乐乐的脸庞上,灿烂的笑容悄然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忧虑与急切。“爷爷,这可如何是好呢?您得想想办法,帮帮哥哥呀!”她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彷徨与恳求。 爷爷轻叹一声,目光深邃,“孩子,你哥哥已是成人之躯,肩上的担子虽然重了许多,但岂能事事依赖他人?自立自强,方为男儿本色。我虽心疼他,却也深知此理。”言罢,他语气稍缓,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不过,你放心,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遇到关乎家族兴衰的大事,我自会凭我的阅历,给予他提点。但我非官场中人,所见所闻,或有局限,他终究还需自己学会判断与抉择。” 爷爷这番话,字字句句皆是肺腑之言,蕴含着对后辈深沉的爱与期望。乐乐闻言,眼中的忧虑虽未全然消散,却也添了几分坚定与释然,仿佛明白了成长之路上的不易与必然。 “爷爷,这桃子真是人间美味,每一口都是自然的馈赠呢!下次您踏上寻觅这等美味之旅时,能不能让我这个小跟班也随行呀?我还未曾踏足过那么遥远而神秘的地方,心里头痒痒的,好想亲眼看看那满树的桃子是如何在阳光雨露下悄悄成熟的。” 爷爷闻言,眼角含笑,那笑容温暖而慈祥,“好孩子,既然你这么想去,那爷爷就答应你,到时候咱们爷孙俩一起去,怎么样?”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宠溺,几分承诺的重量。 乐乐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灿烂如夏花,眼睛里仿佛有星光在跳跃。“真的吗,爷爷?您可是金口玉言,不能反悔哦!”她的语气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踏上那场小小的探险之旅。 自己的小心愿终于是达成了,乐乐开心地离去了。爷爷则是看着远去的乐乐的背影,微笑地摇了摇头! 此刻,于乐正端坐于雅致的厅堂之中,与温婉而智慧的媳妇们共聚一堂,举行着一场别开生面的家庭与政务并蓄的会议。室内氛围温馨而不失庄重,烛光摇曳,映照出每位女子眉宇间那份独有的才情与温婉。 她们不仅是于乐生命中的挚爱伴侣,更是他不可或缺的智囊团,每一位皆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文化佳人”,学识渊博,见解独到。在这样的场合下,家事被赋予了更深层次的情感交流,而政务上的讨论,则如同春水般细腻又不失锐利的分析,让每一个议题都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于乐的话语间透露出对妻子们的深深信赖与尊重,他深知,这些并肩作战的伴侣,能以她们独特的视角和深厚的学识,为家宅的安宁与国家的繁荣贡献不可小觑的力量。会议中,时而有笑声轻轻拂过,那是对生活琐碎的温馨化解;时而又陷入沉思,那是对未来规划的深刻考量。 窗外月色皎洁,似乎也在静静聆听这场关于爱与责任的对话。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家与国的界限变得模糊而和谐,共同编织着一段段关于智慧、爱与牺牲的美丽传说。 乐乐轻盈地跨过门槛,仿佛带着一股不羁的风,径直步入屋内,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明媚的花朵,绚烂而不加雕饰,那份由衷的喜悦足以温暖每一个角落。在她的世界里,一旦心愿达成,便如同阳光普照,驱散所有阴霾,让周遭的人也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份纯粹的快乐之中。 乐乐,这位被宠爱的天之骄女,拥有着一份难能可贵的天真与浪漫。在她成长的温室里,每一份努力都被细心呵护,每一份梦想都被温柔以待,因此,在她的心田深处,根植着一种信念——世间万物,无不可为。这份信念,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着她前行的方向,让她相信,只要是自己认定的“正途”,便无惧风雨,无阻无碍。 她行事间流露出的那份自在与洒脱,仿佛是在告诉世界,真心所向,皆是坦途。在她的故事中,没有复杂的算计,没有沉重的负担,只有一颗纯真无邪的心,勇敢地追逐着每一个看似不可能的梦想。乐乐的故事,就像是一首轻快悠扬的歌谣,讲述着关于勇气、爱与梦想的童话,让人在阅读的同时,也不由自主地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只要心怀希望,勇于尝试,真的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第728章 高薪养廉说 于乐的目光温柔地掠过桌上那一摞由爱妻们精心撰写的议题书文,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之感。家中能有这样才情兼备、贤淑温婉的伴侣,实乃他此生最大的幸运与福祉。每一行字句间,都仿佛能窥见她们智慧与温柔的交织,让这平凡的日子熠熠生辉。 乐乐,那个总爱依偎在兄长身旁的身影,此刻正从哥哥手中接过那张已翻阅完毕的书文。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渴望,胖手轻轻摩挲过书页,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她学着哥哥的模样,一字一句地细细品读起来,那份认真与专注,让这温馨的场景更添了几分天真与雅致。 屋内,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只余下偶尔传出的轻声细语,交织成一首关于家的温馨旋律。 乐乐娇艳的脸颊,带着微笑,轻声地问道:“哥哥,来年于东北之地,我们的重心是否将聚焦于政务清明、商业振兴、教育普及与加强军事这四大基石之上?” 于乐闻言,微微一笑,道:“此四者乃是我们前行的四大方面,也是四大舵手。但切莫忘了,真正决定航程平稳与否的,乃是舵手手中的每一分调整,每一刻的细腻操作。细节之处,方显真章。若是不将每一个细微之处雕琢至臻,即便是宏伟蓝图,亦恐难逃功亏一篑之虞。因此,我们需将心力倾注于这些看似微不足道,实则至关重要的环节之上,方能确保东北之地,在新的一年里,乘风破浪,稳健前行。” “嘻嘻,怪不得这政务清明里有这么多明细,哥哥,你给我好好说说呗?” “好吧!政务清明里有几大要点,一是为官者必须清正廉洁,为官者必须为民劳心,但如果要想保证官者廉洁,除了朝廷的法度以外,还要注意以下几点,这也算是补全吧。 首先就是官员的俸禄之议,朝廷的禄米,于寻常百姓而言,自是丰饶之资,足以阖家温饱,无饥寒之忧。然而,若将其置于繁华市井之中,与那些腰缠万贯的富贾巨商相较,便如同星辰之于皓月,黯淡无光,更遑论那些坐拥金山银海的豪强之辈了。 加之人之贪欲,正因诸多原因,官场之上,贪墨之风悄然蔓延,犹如野火燎原,难以遏制。贪官污吏,如蛀虫般侵蚀着国家的根基,他们的行径固然令人发指,恨之入骨,但贪腐之潮却似江河日下,难以逆转。朝廷虽有铁律严刑,力图肃清贪腐,然而,却也不免有“眼不见为净”的无奈与妥协。 长此以往,贪欲之火非但未熄,反而让很多人愈发猖獗。他们或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或是被权势冲昏了头脑,至于无视法纪,肆意妄为。如此下去,非但国家之根本将遭蛀蚀,民心亦将背离,朝堂之上,恐怕再难觅清风明月之景,唯有贪腐之阴霾,久久不散。 这不仅是朝堂的悲哀,更是百姓的剧痛。在这混沌未明的世道中,如何能力挽狂澜,还朝堂一片清明,让官员之禄,真正成为为国为民、光明磊落之酬劳,而非贪腐滋生之温床?这是个很大的难题。 我认为既然低薪制贪,那么是否可以高薪养廉呢!似乎是条可走之路。” 乐乐听了哥哥的话后,沉思了一会,“哥哥,可这与朝制不符啊,皇上能同意吗?还有就是人性之贪欲可是没有底线的,这高薪给多少算是高啊!也得考虑开支吧?” “是啊,这些都是问题。所以要考虑仔细,而且要想执行得好,还要试错。” “哥哥,太费事了吧!反正现有的法度可用,就用着呗!”乐乐有些心烦了,太麻烦了。 “现有的法度一定是不行的,不然不会有越来越多的贪官污吏,不会有越来越多官商勾结,以及官官相互。旧的法度不能为民谋福,为国谋强,那就得改。”于乐的表情很是坚毅。 “哥哥,这可是大事呀,如果东北另辟蹊径的话,那势必会引起皇帝与朝臣的猜忌,哥哥,你这可是引火烧身呐!”乐乐越来越成熟了。 “我自然知道这些,所以我想请皇上下旨,让东北为示范之地,一些新政在东北试行。试行好了,在全国推行。” 乐乐并不乐观,皱着眉头说道:“哥哥,就怕是皇上同意,而朝臣不同意啊!反正我认为阻力一定非常大。不会一帆风顺的!” “是啊,慢慢来吧!” “哥哥,你继续给我讲解吧!” “好,如果高薪养廉不行的话,我就准备加大官员的奖励,这样也能提高官员的收入,我想的是这样可能会更好一些。” “哈哈,哥哥真是聪明,这样,皇上与朝廷也说不出什么来,我赞成!” “还有一件事,我决心即使皇上与朝廷不同意,也要做。” “什么事呀?”乐乐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哥哥。 “将东北诸官之俸禄,一概改为白银现钱实发,如此,诸多冗杂手续皆可省却,官员们定会喜笑颜开,实乃双赢之举,善莫大焉。” “哈哈,哥哥所言极是,此举实乃福祉也!想我朝所赐之月俸,往往需历经一番周折,或兑换,或售卖,方能化为囊中银两。然世间物价犹如云卷云舒,难以捉摸,高则喜,低则忧,人心之秤,岂能轻易平衡?白银现钱虽亦有贵贱之时,但在人心之中,却如同定海神针,亦能给予一份难得的安稳与慰藉。”乐乐此言,实乃肺腑之言。 “此事,无需惊扰圣听与朝堂纷扰,自可悄然施行。构想之中,将百官俸禄,悉数转为真金白银,直接入其囊中,以解诸公后顾之忧,令其心无旁骛,专于治政之道。 若此举不慎,引来龙颜垂询,我便以诚挚之心,禀告陛下:臣此举,实为体恤百官辛劳,思及他们常为琐事缠身,难以全情投入国事之中。故,特将俸禄化繁为简,直接以银两相赠,意在让每位官员都能免除兑换之累,心无旁骛地治理一方,造福百姓。如此说辞,既可掩人耳目,又能彰显臣子为国为民之苦心孤诣,想来应能安然过关。” 乐乐开心地大笑起来,“哈哈,哥哥,这事应该可行。就这么定吧!嘻嘻,如果东北的官员知道此事后,一定都会拍手称快的。” 第729章 奖罚官员说 “哥哥,你方才所说的奖励官员一事,是怎么定的?” “一是政绩,也就是朝廷关注的即举官、劝课农桑、户口增损、兴利除害、事失案察、较正刑狱、盗贼多寡。我认为这些还不够,应该加入德义有闻、清谨明着、公平可称。后三项多为监察官员对地方官员的评判。诸多考核事项,除了朝廷所要求的标准外,我还会在此基础上,提高上限,如果完成了,加倍奖励,当然,是够得着,可不是画大饼,这样也能激发官员们的治下热情。 二是这些考项,不能一成不变,年年如此,而是要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比如,明年,东北各地方官员的主责是要完成修路,建学堂,和开田创收,另外就是招商。所以这四项将回大权重。完成者重奖! 三是一定有官员会为了完成目标得到奖励,而采用一些不法手段,比如威逼利诱,滥竽充数等等,针对诸如此类之事,必重罚。甚至削官为民、下狱等。 四是要制定一些规矩,让官员们在民众面前立信。诚信不仅是构筑社会基石的砖石,更是考验为官者是否有德性的标准之一。为官者,唯有以德性为舟,诚信为帆,方能乘风破浪,引领时代前行,赢得万民敬仰,成就一番不朽的功业。” 乐乐听得入神了,哥哥说得真好,真对,嘻嘻! ”哥哥,你描绘的那幅图景,若是真能一一实现,东北之地,官员们皆能以廉为镜,秉公持正,法度严明。呵呵,试想那日,东北再无贪墨之徒,百姓安居乐业,笑语盈街,那将是如何一番太平盛世的光景,光是念及此,我的心便不由自主地雀跃起来。”乐乐嘴角忍不住挂上了更加明媚的笑容。 “诚然,理想之舟欲达彼岸,须得穿越现实之海的风浪。我们需步步为营,以稳健之姿前行,更需在实践中不断探索与调整,毕竟,唯有政策落地生根,方能显露其真正效用,方能知晓何处需细加雕琢,何处可再添华彩。这是一场既需远见卓识,又需细水长流的征途,但只要我们坚持不懈,定能让那盛世愿景,逐步化作眼前光景。”于乐的表情除了坚毅还有果敢,似乎这是他认定必做之事。 兄妹两人正相谈甚欢之时,明哲敲门而入,原来是周家给于乐来了封信。 “哥哥,观这周家行事,果真是深谙时局之道,犹如老练的棋士,每一步都落子精准。他们懂得‘独木难支,众木成林’之理,既已坐拥年丽妃于皇城之内,作为皇恩浩荡的纽带,又遣其三子远赴东北,助力我等商海浮沉,此举非但彰显了周家的远见卓识,更透露出其家族世代累积的商贾智慧与手腕,实乃活络变通之典范,令人不得不叹服其深谋远虑。”乐乐轻摇手中的周家信件,眸中闪烁着钦佩之光,话语间尽是对周家布局的精妙解析与由衷赞叹。 听了乐乐的话语,于乐嘴角的笑意愈发温柔,他轻声细语道:“周家的每一步棋,无论如何布局,只要能为我们的前路铺就坦途,那便是最好。其余的纷扰,便让它们随风而去,不值得我们萦绕心间。今日,确是吉星高照之日,周家的到来,恰似春风化雨,一举解了我们两大燃眉之急——招商的难题迎刃而解,更重要的是,为振兴东北这片热土带来了最急需的资金甘霖。今晚,就让我们举杯共庆,不醉不归,哈哈……” 于乐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那份从心底涌出的畅快,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随之欢舞起来。 “哎呀,哥哥你真是我的知音!”乐乐闻言,笑容更加灿烂,“我就知道,你也和我一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勾起了酒兴。我早就按捺不住,想要与哥哥你共饮几杯。嘻嘻,看来今晚,咱们的夜色定要染上几分醉人的酒香呢!”乐乐的话语间,满是对即将来临的欢聚时光的无限憧憬。 “那好,晚上,哥哥我亲自下厨,做些美味,咱们一家人把酒言欢!” ...... “老爷,今年东北的风云,对于乐而言,堪称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佳兆。咱们是否该悄然织就一张更为错综复杂的网,让于乐的每一步都踏着荆棘,步履维艰?” “东北那片广袤之地,于我等而言,历来便是如同鸡肋般存在——嚼之无味,弃之又觉可惜。若非于乐那厮涉足其间,搅动风云,我们又何必费心于此?但话说回来,我心中所愿,远不止于此地的得失,而是如何能让那于乐,从世间消失。” “老爷,小的心领神会。即刻便去暗中筹谋,利用那东北诸部落间的微妙平衡,编织一场无形的风暴,借他人之手,让于乐步入万劫不复之境。此举非但可除一心腹大患,更可顺势而为,挑起东北局势之波澜,令那里陷入一片混乱。” “很好,实乃一石二鸟,上上之策也。” ...... “陛下,今年一年的政治,天下安定,百姓富庶,国泰民安,实乃大幸啊!” “母后,您夸张了。远的不说,就那三州之灾祸所引发的动荡,犹如利刃穿心,令人痛心不已。那些刺史,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将苍生疾苦隐匿于暗处,不报于朝野,此风若长,恐非三州之祸,而是天下苍生的隐忧,官员之治,实乃国之大患,令人寝食难安。 至于平乐大赛,虽初战告捷,璀璨夺目,为朝廷添上了一抹亮丽的色彩,却也悄然间为后续的辉煌铺设了更高的基石。礼部诸位官员,肩上之责重于泰山,能否让此赛事如同星辰般逐年璀璨,而非昙花一现,实乃未知之数,引人深思。 再者,谈及那蒙国新崛起的铁木真,其势如破竹,野心勃勃,犹如草原上的雄鹰,正欲展翅高飞,直插云霄。此人,必将是未来局势中的一颗不定时炸弹,其威胁不可小觑,防身立志,未雨绸缪,方为上策。 就连远在东北的于乐,亦是传书于朕,字里行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警示,似在提醒我,这天下,正暗流涌动,每一步都需谨慎前行,不可有丝毫懈怠。如此局势,实乃考验朕的智慧与勇气。 还有那西北的西鹘国,新的女王上位,对咱们也是很模糊,不清不明。也是一块心病。”皇帝安嘉杰内心十分焦虑,想的是这皇帝位真是难坐啊! 第730章 振兴商业 乐乐望向哥哥,问道:“哥哥,振兴东北商业,此等宏图伟业,应该是我们的重中之重吧?” 于乐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深邃的思虑,他缓缓吐出一口长气,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沉重与坚定:“是啊,此乃关乎民生之本,商贾之兴,乃至官府稳固之基石。若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商贾遍地开花,国库充盈,那么一切美好愿景皆是镜花水月,遥不可及。而商业之复兴,更是荆棘满布,尤为艰难,更何况,尚有诸多部落环伺,虎视眈眈,意图阻挠我等前行之路。” “哥哥,那周家等江南富商的到来,如果让他们赚不到钱,他们一定不会长久留在东北的。”乐乐提醒道。 “嗯,我自然了然于心,因此我悄然布局,引领周家涉足那未被充分挖掘的矿业领域。东北之地,矿产遍地皆是,却少数部落的掌控之下的也就几处而已,犹如遗珠待拾。至于其他行业,除去乐乐商社旗下的外,都是小商号零星点缀,难成气候。 另外,‘东北商社’之名虽已赫然在列,但其实际成效,却如同晨曦中的薄雾,朦胧而无力。究其原因,乃是那些部落首领们心存疑虑,总以为我此举背后藏有深意,他们各自为营,暗中戒备,殊不知,这般的过度谨慎,实则是对时机的盲目忽视,颇有‘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意味。真是一群傻子,蠢笨如猪!” “哈哈,哥哥所言极是!”乐乐闻言,面上不禁浮现一抹戏谑与无奈交织的笑容,“这些部落的首脑们,当真是既可笑又可气,更兼几分可悲可恨。他们以自己的小心思,错失了与时俱进的良机,让治下的百姓不得摆脱贫困潦倒的生活,真是该死!自私自利到了极限!” “我最近,暗自思量,若这东北商社在接下来的岁月里,依旧未能挣脱沉疴,绽放出应有的生机与活力,那么,我会让它以一种体面的方式,归于尘土。毕竟,对于那些视若无睹、不懂珍惜的部落而言,我们无需再一味地卑躬屈膝,委曲求全。 历史的长河中,哪一次翻天覆地的变革,不是伴随着风雨飘摇、血雨腥风!诚然,也有那和平渐进的成功典范,但那往往需要举国上下,万众一心,共赴时艰。而这样的契机,在我们这偏居一隅的东北之地,却是遥不可及,如同镜花水月。” 乐乐闻言,面色骤变,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哥哥,你……你是说,要诉诸武力吗?那……那岂不是……”她的声音颤抖,未尽之言中藏着深深的忧虑与不安。 于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试图安抚她那颗躁动的心,“乐乐,莫急。我并未言及立即动武,只是这世间万物,皆有定数。若真有那么一日,也必将是万般无奈之下,为了更长远之和平与繁荣。” 于乐的话语中,既有决绝,亦不乏温柔与无奈,仿佛是在向这纷扰的世界,宣告一个不愿却又不得不面对的决定。而乐乐,虽然心中仍有波澜,却也明白,有时候,为了更大的目标,个人乃至整个族群的牺牲,都是难以避免的。 “哥哥,你的话犹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一味的妥协与退让,不过是滋养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嚣张气焰。若不适时展现我们的锋芒,只怕真要让人误以为我们是那任人揉捏的软泥,毫无脾性可言。粟末部的转变,便是最生动的例证,唯有当最嚣张的两大贵族被制裁之后,整个部族才归于平静,顺从了应有的秩序。 这世间,总不乏那些自以为是之辈,他们目光短浅,犹如井底之蛙,却妄自尊大,仿佛整个世间都应以他们为中心旋转,其愚昧与自大,实乃世间笑柄。我们无需与他们过多计较,只需在关键时刻,以雷霆万钧之势,让他们知晓,真正的力量与尊严。”乐乐轻笑间,眼中有狰狞之色闪过。 于乐望向窗外的苍茫大地,心中油然而生了敬畏之心,“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桔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乐乐重复着哥哥说的最后一句话,沉思着。 “乐乐,如果你今年多种了十亩地,因为没有灾害,结果丰收后,攒下了十两银子,那么你最想干的事是什么?” “我!”乐乐思考着哥哥的问题,“我,当然买些我喜欢的衣裳、吃食,还有饰物,和彩粉。嘻嘻!” 于乐瞪了乐乐一眼,看来这个问题是问错人了。 “哥哥,你为什么瞪我呀,我说错了吗?”乐乐有些生气,不是说自己最想干的事情吗,那不对吗? “你种了地,你就是农户,农户会像你那样奢侈,浪费吗?” “嘿嘿,那倒是!我领会错了,如果我是农户的话,嗯,当然是想再买或是租种些地了,地越多丰收就越多,钱也就会越多。”乐乐终于是明白过来了。 “是啊,大多农户都会这么想,所以,明年开春,土地会是个大问题,可能会供小于求。”于乐担忧地说道。 乐乐眨了眨美丽大眼,想了会说道:“对呀,今年丰收了,那挣到钱的农户一定会拿出钱来买地或租地的。那怎么办呀?哥哥,咱们手里的余地不多了吧?要不,向各部落争地吧?” “所以,看似和平的东北,处处都有可能引发战乱。”于乐皱了皱眉,继续说道:“还有就是,虽然我下了政令,宣布土地国有,不允许买卖,但这政令是否农户都得知,对于咱们来说也是未知,有可能官员不发通告,也有可能发了通告并不传达等,这些都是我们要考虑到的不安因素。” 乐乐来到哥哥的背后,帮哥哥揉着双肩,轻语道:“哥哥,这个东北王当得真是辛苦,你要是太累了,咱就不干了!” 第731章 教育普及说 “世间万般事,皆因有心而化难为易。更何况,此乃朝廷之命,岂可轻言放弃,视同儿戏?另外,每一份任命,皆承载着责任与荣耀,怎可轻易割舍?” “哥哥,我心中所愿,不过是望你少些操劳,多些舒心。近来见你眉宇间常锁忧愁,额上竟也悄悄爬上了岁月的痕迹,教人心疼不已。嫂嫂们虽温婉不言,但那份藏于心底的担忧,我岂能不知?她们皆盼你能稍作休憩,莫让繁务压弯了脊梁,累垮了身心。”乐乐心疼地说道。 “我知道了。” “哥哥,你可是咱们于家的支柱,你为万民着想的同时,也不能忘记家人呐!” “好,哥哥知道了。” “嘻嘻,哥哥。今年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了上百所学堂,那景象,真是蔚为壮观!更令人欣喜的是,从咱们白山书院这方沃土中走出的佼佼者,纷纷被选为传道授业的夫子,他们带着知识的火种,即将播撒至更广阔的天地。明年,东北的教育普及大潮即将席卷而来,这不仅是孩子们的福音,更是整个地区迈向文明的新篇章,想想都让人心潮澎湃呢!” “确是如此,教育普及之路,宽广且深远。它不应仅仅局限于孩童的启蒙,更需照亮那些渴望成长的少年与青年的心灵之窗。我们追求的,是知识之光遍洒每一个角落,让每一个行业都能沐浴在智慧的甘霖之中。白山书院,作为百家思想交汇的璀璨明珠,其影响力不应止步于高墙之内,而应化作涓涓细流,渗透至民间,滋养每一个渴望学习的灵魂。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开启民智,让这片土地绽放出前所未有的智慧之花,绽放出属于它的独特光彩。 所以,白山书院明年有项重要的任务,就是游学。” “游学!” “对,游学。老祖宗流传着一句古训:尽信书,则不如无书;行万里路,方解万卷之奥秘。这不仅是对求知者的一抹警醒,更是通往智慧彼岸的航标。 在云雾缭绕、古树参天的深处,白山书院静谧而立,它不应该是以培育墨守成规的书虫为荣,亦非专为朝廷雕琢文饰之匠。此地,乃是孕育梦想与理想的沃土,每一块青石板路都镌刻着“学以致用”的深邃印记。学子们不仅埋首于泛黄的书卷之间,汲取先贤智慧的甘露,更应被赋予双脚,去丈量这片广袤大地的每一寸肌肤,用心感受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以及人间所需。 白山书院,它要培育的,非是空洞无物的书斋之客,亦非仅仅满足于吟诗作对、舞文弄墨的朝中文士。在这里,每一位学子都被寄予厚望,要成为能够深入民间,以知识为刃,斩断愚昧与疾苦的勇士;成为能以智慧为灯,照亮百姓前行之路的仁人志士。 他们,在书海中遨游,汲取力量;在旅途中磨砺,锻造坚韧。将书页上的文字,化作心中滚烫的热血,流淌至乡间田野,滋润着每一寸渴望知识的土地。他们不仅传承着千年的文化精髓,更要勇于创新,以实际行动诠释着“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的真谛。” 于乐内心深处对白山书院的憧憬,如同晨曦初照时跃动在林梢的第一缕阳光,悄然间点燃了乐乐眼中那片未被尘世所扰的纯净之地,化作一簇簇跃动的火焰,闪烁着对知识无尽渴望的光芒。这不仅仅是对一座书院的简单向往,更是对未知世界勇敢探索的宣言,是心灵深处对智慧与梦想热烈拥抱的证明。 “哥哥,你的想法真是奇特!哎呀,咱们真是亲兄妹呀,哈哈,我的奇思妙想也让世人臣服,看来不是一家人真进不了一家门。”乐乐飘了起来。 于乐被妹妹的话给逗笑了。这丫头的脸皮似乎天下第一厚! “乐乐,低调,低调!” 乐乐噗嗤一笑,轻声道,“是呢,哥哥,你的辉煌成就,除了埋首书卷之间,更在于你那双足踏遍千山万水,了解了更多世间的广阔与深邃。你的旅程,远非简单的万里之遥所能概括,它是你心灵成长的轨迹,是对‘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最生动的诠释。如此,你便是那游学路上最耀眼的例证,证明了知识的力量与阅历的宝贵,二者并蒂,方显人生之华彩。” “行了,别吹你哥哥我了,你不也是行万里路吗?” “可我没读万卷书呀!我得向你学习。看来,我还有许多不足之处,哎,有个这么优秀的哥哥,真是太难为人了。哥哥,你慢点,别把我落下太多!哈哈......” 于乐捏了捏乐乐的脸蛋,知道这是妹妹在哄自己开心,让自己略显疲惫之心得到松弛。 “哥哥!”乐乐坐在哥哥腿上,温柔地说道:“哥哥,你有什么事,得让我帮你,我可是你的至亲妹妹呀!我现在一天无所事事的,也不能太闲呐!要不,娘亲总逼着我出嫁,我都快烦死了!” “乐乐,这出嫁之事,如果遇见好的良人,似乎并不是坏事。”于乐虽不想妹妹受苦,但人生必须经历的一定要经历。 “哥哥,可我不想嫁,而且也没有良人出现啊!一般人我可看不上,必须得比我相配。我可不想为了出嫁而嫁人,你说,是不?” “那个,你说得对!”于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哥哥,所以呢,你得交代我做些事情,比如这游学之事,我可以带头啊!另外,我也想走遍东北大地,了解各部落的真实情况和他们的差异。” 于乐心想,原来是想出去玩了,哎!妹妹的心计越来越深了!小心眼可真多。 “那你得有个计划吧!” 乐乐的眼眸闪烁着自信,轻快地笑道:“哥哥,你就安心吧,我定当全力以赴,争取早日将计划呈现于你眼前。届时,还请你不吝赐教,指出其中不足之处,让我得以修正完善。另外,明年,我就将踏入二十岁的门槛,真正成为一名有担当的大人了。请相信,我绝不会让家族的荣耀因我而有丝毫黯淡。” 于乐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期许:“乐乐啊,你行事之时,莫要被旁人的眼光或是家族的期望所束缚。应当深思熟虑,衡量每一次行动的价值,看它是否真正值得去做,是否能带来正面的影响,是否益处远超过可能带来的困扰。记住,成长的意义在于成为自己心中的英雄,而非他人眼中的完美。” 第732章 家人的情感 “嗯,哥哥,我都记下了。二十载岁月悠悠,我始终被幸福紧紧包裹着。你与爷爷,如同我生命中的双翼,为我遮风挡雨,呵护备至。我知道是时候,让我以行动回馈这份沉甸甸的爱了。”乐乐情到深处,泪眼朦胧。 于乐闻言,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欣慰。“乐乐,你本就是我们至亲的家人,爷爷的心头肉,家中的小珍宝。照顾你是我们心甘情愿的责任,也是无上的幸福。至于回报,它从不曾是我们所求。我们只愿你的人生路上,每一步都铺满鲜花与欢笑,愿你的心灵永远如孩童般纯真,生活安康,笑容常在。你的幸福,就是我们最大的满足。” 言罢,兄妹俩相视一笑,那份无需多言的理解与默契,如同静谧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彼此的心房。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留下亲情的暖流,在两人之间缓缓流淌,温暖而悠长。 “哥哥,我饿了!给我做好吃的吧?” “好,走!哥哥给妹妹做好吃的!” “哈哈,哥哥,我给你打下手。” “算了吧,你就负责吃吧,你越帮我越忙!” “哈哈......本长乐无双公主,在哥哥眼里就是个吃货呀,哈哈......” 乐乐银铃般的笑声是于乐永远也听不够的动人美乐。 “姑姑,为什么你啃着骨头,还哼哼呀,有什么高兴的事吗?”小乐乐在姑姑身边,感受着姑姑的喜悦。 “嘿嘿,你爹爹做得太好吃了,姑姑越吃越开心。” “那我也要边啃边哼哼。”小乐乐学起了姑姑,两位乐乐一起哼哼起来。 乐乐的嫂子们无言以对,这不是成了小猪吗,真是的,这位小姑子真是不走寻常路啊!吃个饭也不消停。 “嘿嘿,各位温婉可人的嫂子们,你们的心田是否早已被满满的幸福所充盈?想来,能与我家兄长共结连理,定是你们生命中最为绚烂的一幕,堪称天作之合,无与伦比吧! 提及我兄长,他便是这世间难寻的奇男子,身负“三王”美誉,非但容貌俊朗,犹如晨光破晓,令人一见倾心;更兼气质超凡,犹如松柏之姿,屹立不倒。他的智慧,宛若星辰璀璨,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兵法武艺,皆能信手拈来,游刃有余。 更令人称道的是,他既能于高堂之上,谈笑风生,尽显儒雅风范;亦能于灶台之间,烹饪佳肴,让家的味道温暖人心。这般全能之才,仿佛世间所有美好皆集于一身,让人不禁感叹的是,我兄长的完美,似乎连瑕疵都无处寻觅,真乃人间奇迹也。 哈哈,或许我这番言辞略显夸张,但那份由衷的骄傲与敬佩,却是源自心底,无法掩饰。家有如此兄长,实乃我辈之幸,亦是我等姊妹心中永远的骄傲与依靠。” 乐乐喝得有点高了,红红的小脸娇艳如花,此时的所言所想,应该是出自肺腑。众嫂子们,听了乐乐的话语后,每人的脸都微红,都认可乐乐所言。只是人太多,不好意思表态罢了。 “娘亲,您瞪我干嘛呀,我说得不对吗!可不能打人家屁股,哥哥,来,妹妹敬你一杯,我也是最幸福的妹妹,有天下最好的哥哥,哈哈......” 夜幕低垂,月光轻洒,为房间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银纱。乐乐被兄长温柔地抱起,仿佛捧着一朵初绽的睡莲,小心翼翼地安置于柔软的床铺之上。她的小脸泛着红晕,如同晨曦中绽放的桃花,透着不言而喻的纯真与美好。 空气中,一缕淡淡的酒香与特有的体香交织缠绕,乐乐的呼吸均匀而深沉,发出轻微的鼾声,宛如林间小溪潺潺,清澈而又宁静,让周遭的一切都随之变得柔和而安详。 于乐凝视着妹妹恬静的睡颜,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柔情与怜爱。那双平日里闪烁着好奇与顽皮光芒的眼眸,此刻紧闭成两弯细月,长长的睫毛轻轻覆盖,为这份宁静添上了几分梦幻。乐乐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如同羽毛般轻轻拂过他的心田,让于乐的心不由自主地融化在了这无边的温情之中。 窗外,星辰点点,似乎在默默见证着这温馨而美好的一幕。在这个宁静的夜晚,兄妹俩的亲情如同一条看不见的纽带,紧紧相连,温暖而坚韧,为这平凡的夜晚增添了几分不凡的色彩。 步入寝殿的于乐,耳畔轻拂过陆平儿温婉的疑惑,她轻声细语,带着几分不解与温柔:“王爷,乐乐这孩子,怎的突然间,让我觉得她长大了许多?那份沉稳,恍若隔世。” 安瑶在一旁,目光柔和,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回应道:“确然是长大了,平儿。乐乐即将踏入二十韶华,正是女子如玉,渐显风华之时。” 嫣然,这位心思细腻的女子,闻言眼眸微亮,仿佛捕捉到了夜色中最亮的星辰,她轻轻启唇,直击要害:“王爷,今日乐乐与您共赴书房,闭门长谈,所论何事?竟让她在晚宴之上,流露出那般深沉的感慨,连酒也贪杯了几分。” 于乐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感慨,缓缓道:“我们谈及了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亦谈及了游学四海的壮阔志向。乐乐回首往昔,二十载光阴如梭,那些欢笑与泪水交织的日子,让她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愫。故而,今晚她以酒为伴,既是庆祝成长,亦是对过往的一种深深缅怀吧!” 一番话落,殿内氛围更显温馨而深邃,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愁与喜悦交织的香气,让人沉醉不已。 “王爷,来岁乃新政推行之紧要关头,风雨欲来,波涛更显汹涌。阻力与日俱增,对手或将摒弃顾忌,无所不用其极。雅儿我心中忧虑,唯恐前路坎坷,望王爷早作筹谋,以策万全。” “是啊,王爷,雅儿所担心的不无道理,我所想的是除了严防死守外,我们还要主动出击。水越浑越好!”蝶舞的建言让姐妹们都点头称赞。 第733章 加强军事说 于乐静坐于书房一隅,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棂,洒在他专注的面庞上。忽地,门扉轻启,妹妹乐乐的身影悄然映入眼帘,她步伐迟缓,眼神中少了往日的灵动,显得无精打采。 “怎么了,乐乐?身体不舒服吗?”于乐温柔地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中满是关切,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温柔与呵护。 乐乐轻轻摇头,眼眶微红,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化作一句低语:“不是的,哥哥。我……我在回忆昨晚餐桌上的情景,却发现自己好像……好像失忆了一样,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呜呜……”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与自责,美颜上写满了纯真的困惑与难过,这份模样,让人心生怜爱,更添几分难以言喻的可爱。 于乐闻言,心中一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站起身,缓缓走向乐乐,轻轻地将她搂入怀中,用他那宽厚的肩膀给予最坚实的依靠。“没事,乐乐,有时候记忆就像调皮的小猫,喜欢玩捉迷藏。或许,它只是暂时躲起来了,等你想起它的时候,它就会自己跑回来。而且,无论你说什么,哥哥都会觉得是最动听的。” “嘻嘻,哥哥,娘亲打了人家的屁股,说我这是喝酒喝的,可是我以前怎么没有过呢?” “那是因为没有这次喝得多呗!以后还是少喝为好。” “嗯,我听哥哥的话。哥哥,你昨天所说的游学,我仔细地想了想,学子们游学不能只在东北地界啊,也应该去关里各地走走,这样有了比较,就会让学子们知道和了解东北的优劣之势了。”乐乐的想法很有见地。 “没问题,你想了计划,起草个章程,咱们一起商讨如何?” “好的,哥哥。对了,你还没跟我说加强军事的事呢?你给我讲讲呗!”乐乐依靠在哥哥肩头,温柔地说道。 于乐喝了口茶,向乐乐娓娓道来。 “强化军备,实则乃是为了平息各部落之微澜,确保疆土安宁。然而,未雨绸缪,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忘战必危就是这个道理! 谈及防御之策,不得不提那蒙国疆域内,一颗冉冉升起的星辰——铁木真。此人于草原之上,犹如狂风骤雨中的参天大树,其势不可当。他智慧超群,于兵法战术中独辟蹊径,每一次挥军,皆是智勇双全之典范。麾下将士,更是勇猛无双,较之往昔蒙国铁骑,更添了几分不屈与坚韧,令人叹为观止。 故而,我们当紧锣密鼓,加强军备,非是心存敌意,实乃为了守护这片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安宁。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唯有积极防备,方能笑对风云变幻,让家国基业,稳如磐石,历久弥新。” “哥哥,一年间耗资逾五十万金,只为养精蓄锐,备战未来。这庞大的开销,如同无底深渊,令人忧心忡忡。更令我寝食难安的是,我们终日操练,却未尝实战之味。这训练场上的汗水与努力,若不能在真正的战场上得到检验与磨砺,岂不是如同纸上谈兵,空有其表?实战之残酷,非纸上所能尽述,其间差距,恐怕非细微之所能概括,实乃天壤之别。”乐乐心中忧虑重重。 “所以,我与罗士信定下了一计良策,旨在让我们的勇士们在实战的熔炉中锤炼成钢。我们密谋,让我们的精锐部队悄无声息地潜入蒙国腹地,投身于那些与铁木真分庭抗礼的部落之战。此举,一者,可使我们的士兵亲身体验未来战场上可能遭遇的强敌,熟悉其战术与习性,为日后的决战铺就坚实的基石;二者,通过协助这些部落作战,我们还能从中获取不菲的酬劳,以此充盈军资,弥补养兵之费,实乃一石二鸟。” “哈哈,原来,哥哥早有谋划呀!真是太好了。哥哥,如此的秘密用兵,可不能让皇上与朝堂上的那些人知道啊?” “嗯,放心吧!我会让罗士信注意的。” “嘿嘿,要不,就让我去军营走一遭,体验一番那份热血沸腾的军营生活,如何?想象着穿上盔甲,手握长枪,与士兵们并肩训练的日子,我的心啊,早已按捺不住地想要飞翔了!”乐乐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期盼着哥哥的回答。 “开春再说吧,现在大雪纷飞,长白关虽然离白山不远,但也不能因为你打破军队的正常训练。” “好吧,开春再去,哥哥,你也要去,是吗?” “嗯,当然得去了。” “哥哥,想当年我与你一起北征,还有嫣然嫂子,兵锋直达哈拉和林,真是让人兴奋,这可是咱们这个民族头一次征服蒙国的国都啊,哈哈,想想就开心,特别是弄回来那么多财宝,哎,哥哥,咱们什么时候能再来一次北征啊?”乐乐畅享着未来可期荣光。 于乐轻柔地抚过乐乐的发梢,眼神中满是对过往的沉痛与对未来的期许,缓缓道:“我内心深处,实不愿再历经那样一番浩劫。我祈愿世间能永远沐浴在和平的阳光下,不再有战争的阴霾笼罩。你可曾细细回想,我们共同见证的那场北征之役,其代价何其惨痛?那不仅仅是战场上英勇将士的陨落,更有无数无辜百姓,跨越国界的生灵,他们的哀鸿遍野,汇聚成了几十万条生命的消逝,这份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是时间也无法轻易抚平的伤痕啊!” 在哥哥那番深邃而沉重的话语落下之后,乐乐的唇边悄然失去了言语的色彩,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她并非不谙世事,内心深处,那份对和平的渴望如同静水深流,未曾平息。她所向往的,不过是站在荣耀之巅,沐浴在胜利的曙光中,感受那份难以言喻的辉煌与满足。 然而,此刻的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拨开了眼前的迷雾,让她得以清晰地看见,那看似璀璨夺目的胜利光环之下,是无数生命无声的哀歌与牺牲。那些名字,那些故事,在硝烟散尽后,化作了历史的尘埃,却也是无法抹去的沉重。 乐乐意识到,自己的念头中竟夹杂着一丝未曾察觉的自私。她渴望的荣耀,竟是建立在无数家庭的破碎与泪水之上,这份认知如同寒冰刺骨,让她不禁颤抖。原来,真正的强大与荣耀,并非仅仅来自于战场的胜负,更在于能否守护住这片土地上的安宁与和谐,让每一个生命都能在阳光下自由呼吸,享受生活的美好。 于是,乐乐的心中悄然生出了转变,那份对胜利的渴望被重新定义,不再是对个人荣耀的盲目追求,而是转化为了对和平的深切向往与不懈努力。她明白,真正的英雄,是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用智慧与爱心,去化解冲突,守护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份安宁与希望。 第734章 双十年华 在岁末年初的温柔与喧嚣交织之际,乐乐的心绪却如冬日寒风中的落叶,飘摇不定。她轻倚窗边,眼眸中闪烁着不愿面对现实的泪光,口中喃喃自语:“呜呜,这光阴啊,怎就如此匆匆?转眼便是双十之龄的门槛,我不愿,不愿这般快地长大……”那声音里,既有对过往纯真的不舍,也有对未来未知的彷徨。 家中弥漫着节日前的忙碌与温馨,乐乐的这番“作妖”,如同平静湖面上泛起的涟漪,让家人既感无奈又觉好笑。他们围拢过来,眼中满是宠溺与理解,却也深知,有时候,成长的路上需要一点“小确幸”之外的鞭策。 这时,拜莱盖丝,那位家中智慧与威严并存的长者,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缓缓步入这温馨而又略带混乱的场景之中。她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柔软与倔强。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轻轻抬手,几记恰到好处地轻拍落在了乐乐的臀上,那力度,既是对女儿任性的轻责,也是对她未来之路的期许与引导。 乐乐的哭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红晕悄然爬上了脸颊,眼中闪烁着几分羞赧与释然。她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紧紧依偎在拜莱盖丝的怀里,心中那份对成长的抗拒,悄然间被一股暖流融化。 “双十之年,亦是花开的季节,”拜莱盖丝轻声细语,如同春风化雨,“每一段成长,都是生命中最宝贵的风景。别怕,勇敢地走下去,你会发现,前方有更加广阔的天地等待着你。” 家人们相视一笑,那份对乐乐的疼爱与期待,在彼此的眼神中传递开来。春节的钟声即将敲响,而乐乐的心,也在这份温暖与鼓励中,重新找到了前行的力量。 乐乐轻旋着步伐,如同春日里欢快穿梭的蝴蝶,悄然绕至正专注于锅铲间的哥哥身旁。她的眼眸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紧紧锁定了那盘即将出炉、香气四溢的软炸里脊。“嘿嘿,哥哥,您那巧手下的杰作——软炸里脊,是否已经准备好接受我这小馋猫的品鉴了呢?瞧我这不争气的嘴巴,口水都快成河了呢!”话语间,乐乐的脸上洋溢着纯真无邪的笑容,为这平凡的厨房时光添上了一抹温馨而生动的色彩。 于乐以一抹温柔的微笑,轻轻拂过乐乐的眼帘,轻轻问道:“我亲爱的妹妹,你今晨那番‘杰作’,背后藏着怎样的心思呢?” 乐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更加甜美的弧度,仿佛初绽的花朵,羞涩而又明媚。“哎呀,哥哥,你瞧你,这么问倒让我不好意思了。”她轻笑道,声音里满是俏皮,“其实嘛,嘿嘿,我只是想悄悄探一探,随着年岁的增长,即将步入二十芳华的我,在你们心中,是否依旧是那个值得被无尽宠爱、纵容的小丫头。毕竟,岁月匆匆,我怕那些温暖的记忆,会随着时光淡去。 结果呢,哈哈,娘亲那几下‘爱的巴掌’,虽不重,却让我心里暖洋洋的。原来,无论岁月如何更迭,我在你们心中的位置,依旧如初,未曾有丝毫改变。这份爱,比任何珍宝都要来得珍贵,让我怎能不欢喜? 对了,哥哥,我跟娘亲的关系,嫂子们是不是都知道了,只是不说而已吧?” “是啊,你们之间的亲情,是藏不住的。不过,她们嫁进于家,就是一家人了,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不明说,是因为还不到时候。” 乐乐看着哥哥平静的表情,心中安稳了不少。 “那就好,嘿嘿!”开心的乐乐在厨房里翩翩起舞,自娱自乐着。 “这是哪位嫂子教的啊?”于乐问道。 “我跳得好看不?哥哥,是蝶舞嫂子与柳春儿嫂子教我的,她们说跳这舞就可以不长肉。我每年春节过后,都会长上不少肉,我可不想胖,我得保持我这天下无双的身材,我可是最美的天下无双公主。哎呀!” “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吓了于乐一跳。 “哥哥,我明年的谋划得改了,明年我要与你一同前去劳军,还要组织白山学院的学子游学,那还有时间组织各种大赛呀!唉,看来,还得交给嫂子们了,嘿嘿,哥哥,你娶了这么嫂子真是太好了。”乐乐的依靠惯了。 “那你得从新谋划了。” “是哟!不过,不急,明日来得急,今日我的谋划是多吃多喝,哈哈......对了,我把蓝大家和周瑾也叫来一起过年了,学监爷爷说是咱们家人太多,孩子们太闹,就去了宇文爷爷家过年了。” “这事,咱们管不了,随他们的意吧!” “就是,哥哥,你会送我什么新年礼物啊?”乐乐好奇的大眼睛眨呀眨。 “哥哥送你八个大字,如何?” “什么字?” “无忧无虑,逍遥自在。” 乐乐亲了哥哥一下,“谢谢哥哥!” ......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老楼啊,过了年你也七十了吧!古稀之年,高寿啊!恭喜,恭喜啊!” “宇文呐!活这么大的岁数,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我这辈子一生为学,读了万卷书,行了万里路,却总觉得,有一件事没有做好。” “何事?” “为民之事,年轻时意气风发,粪土当年万户侯,可是,走着走着,竟成了当初最为讨厌的人的模样,哎!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我似乎从来就没见朱在那里,又何谈赤啊!” “坚持初心虽不易,但你也算是守住了底线。没有与他们同流合污。” “话虽如此,虽没参与,但也没阻止,与帮凶没什么区别。世间苍生在那些人眼里,如蝼蚁般存在,那些人视人命如草芥,视权力与金钱如玩物,皇上与朝廷都可以掌控。这样的人,你说,该不该除了?” “老哥呀!千年世家,百年王朝,做可比说要难多了。” “乐儿,他想改天换地,希望他能成功!” 第735章 灾祸降临 岁末之际,大年二十九的夜幕悄然降临,这一天,在民间温婉地唤作小年夜,家家户户洋溢着别样的温馨与期盼。于府之中,灯火通明,一场丰盛的晚宴正缓缓拉开序幕,仿佛是对来年丰饶生活的美好预演。 桌上,十六道珍馐佳肴错落有致,色彩斑斓,不仅汇聚了寻常人家的鸡鸭鱼肉,更添了几分山林野趣的奢华——鹿肉鲜嫩,兔肉细腻,狍子肉淳厚,乃至珍稀的熊掌,每一道菜都精心烹制,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这不仅是一场味蕾的盛宴,更是于家对团圆与幸福最真挚的颂歌。 家人围坐,笑语盈盈,其乐融融。新成员蓝彩衣与周瑾,两位佳人面若桃花,眼中闪烁着对这份新家庭温暖的感激与喜爱。周瑾虽偶有思乡之情悄然掠过心头,但在这满室的欢声笑语、温馨氛围下,那份淡淡的乡愁也被渐渐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归属感与幸福感。 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张张洋溢着幸福的脸庞,每一句交谈都充满了温情与关怀,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家的味道,甜蜜而又温馨。小年夜的于府,不仅是一个空间的汇聚,更是心灵归宿的港湾,让每一个在此刻相聚的灵魂,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安宁与满足。 “王爷,忽有山北部八百里外传来的紧急战报,信中言及,山北部正遭受前所未有之雪灾肆虐,万物皆被皑皑白雪覆盖,百姓生计堪忧,恳请王师火速驰援,以解燃眉之急。”明哲的声音在酒香肉醇的宴席的欢声笑语中显得格外凝重,他的每一字一句,都如同冬日里的一抹清醒,让在场的众人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在于乐身上,心中却各自泛起涟漪,暗暗对山北部首领保活里生出几分不满与不解。年关将至,本是阖家团圆、期盼来年顺遂之时,却不料这突如其来的坏消息如同冬日里的一股寒风,直穿心扉,平添了几分寒意与不快。 尤为令人费解的是,此事竟被直接送到了王爷府邸,而非就地交由官府处理。在众人眼中,此举无疑是在本已紧绷的氛围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波澜。为何非得劳烦王爷这等尊贵之身,去处理本应由地方官府妥善解决的琐事? 年根前的宁静被这份意外打破,每个人的心中都像是被笼上了一层薄薄的阴云,既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忧虑,又为保活里的决策感到几分无奈与不满。然而,在这错综复杂的情感交织中,他们也不得不面对现实,静待王爷的裁断,看看这突如其来的风暴,究竟会如何平息。 乐乐十分的生气,心中暗骂,该死的保活里,真是该死! 于乐站起身来,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先吃,我去看看。”说完,与明哲去见传信之人。 传信之人是一名来自山北部的驿兵他身形魁梧,浑身披挂竟是由珍稀兽皮精心缝制的铠甲,每一针一线都透露出原始而狂野的气息。这铠甲在烛光下泛着幽光,与他那坚毅不屈的气质相得益彰。 他腰间本悬挂着锋利的腰刀与小巧却致命的匕首,但规矩森严的王府前,一切锋利之物皆需收缴,以免惊扰了王府的宁静与尊贵。 “这是东北王殿下,还不拜见!”明哲提醒道。 驿卒膝行至“东北王”于乐殿下身前,面色凝重,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灼与恳求:“卑职叩见尊贵无比的东北王殿下,恳请殿下垂怜,速发援手于危难之际!我山北部,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大雪浩劫,漫天飞雪已将天地融为一体,部落上下,万千生灵,皆被困于茫茫雪域之中,寸步难行。 雪势之猛,前所未有,族人食物告罄,取暖之火渐微,若不即刻施以援手,只怕……只怕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灵魂,都将化作皑皑白雪下无声的悲歌,冻饿交加,难逃天劫。”驿卒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绝望,每一字一句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于乐的心头。 “殿下,山北部乃我疆土不可分割之一部分,族人之命,重于泰山。请您念及苍生疾苦,速调大军,携粮草、御寒之物,破雪前行,解救我部落于水火之中。您的恩德,将如春风化雨,温暖每一个被冰雪封冻的心灵,成为世代传唱的佳话。”言罢,驿卒伏地不起,眼中闪烁着对生的渴望与对东北王的无限敬仰。 “你起来说话吧!” 驿兵起身后,于乐问道:“你说山北部被大雪围困,寸步难行,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我是众人之力开辟了一条小路,挤身而出的。”驿兵的脸上有了慌张的神色。 “那你的马呢,又是怎么出来的?” “是,是与我一起出来的?” “你与马都出来了,其它人不出来,在里面死等,是吗?”于乐的话语十分平静,但平静中能感觉到威压。 “小,小的只是驿兵,只管负责传送大人的命令,其它的一概不知。” “那你为什么不去最近的官府?” “小,小的说过了,是听命行事。”慌张的驿兵,知道露馅了。 “你回去吧!就说,我知道了!”于乐说完走了。 明哲的心中,如明镜般透亮,对山北部保活里谎报灾情的伎俩,让他的怒意在心底悄然滋生,犹如暗流涌动,蓄势待发。这世道,怎容得下如此无耻行径?若不加以惩戒,只怕他们真要以为这天下,再无规矩可言,肆意妄为,翻了天去。 他深知,如果此事不了了之,便是对罪恶的纵容;唯有雷霆手段,方能震慑宵小,还世间一片清明。希望王爷严惩这个该死的保活里。 于乐出了屋子,迎来了乐乐的询问,“哥哥,你别怪我偷听,我就是太想知道了。哥哥,你说,这个该死的保活里是不是找死啊,假传信报是要受罚的!而且这手段也太拙劣了。” “所以呢?”于乐反问道。 “他后面有人!”聪明的乐乐一点就透。 “是啊,是个想挑起我们与山北部矛盾的人。”于乐还是一脸的淡然,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假信报受到影响。 第736章 无事生非 众人聆听了乐乐的一番言辞后,心中怒火中烧,犹如狂风骤雨般纷纷痛斥保活里,对其阴险狡诈的计谋口诛笔伐,声讨之声不绝于耳。 爷爷则端坐于席间,面容沉静如水,仿佛周遭的喧嚣与他无关,只是悠然自得地斟酒自酌,那份从容不迫,仿佛早已洞察一切。而于乐,亦是神色淡然,与爷爷并肩而坐,两人之间流淌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默契与沉稳。 乐乐见状,心中暗自思量,爷爷与哥哥这份超乎常人的平静,定是胸有成竹,已有应对之策。她嘴角不禁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知晓自己无需过分忧虑,便也收起了先前的焦急与不安。 漆黑的深夜,王府的灯火摇曳生姿,却映照不出驿兵心头的半分暖意。他匆匆踏出那扇沉重的朱门,手中紧握的不仅是送达的信函,更是沉甸甸的忧虑与绝望。唇边干涸,连一口解渴的清泉都未及沾唇,便被命运的无情之手推向了归途的茫茫夜色。 心中,一股寒意如冬日寒风般刺骨,他深知,此行的失败,不仅仅是对自己职责的辜负,更是将一家老小的安宁置于了风雨飘摇之中。首领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旦引爆,必将殃及无辜,那是他无论如何也承受不起的重负。 脚步踉跄,却不得不向前,驿兵在夜色中徘徊,心中翻涌着千思万绪。他抬头望向星空,星辰点点,似乎也在默默注视着他的挣扎与无助。突然间,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或许,并非全然无望。 他停下脚步,目光变得坚定而深邃。是的,他不能就这样放弃,更不能让家人因他而受难。既然正面无法突破,那便另辟蹊径。他开始细细梳理手头的线索,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寻找着那一线可能扭转乾坤的生机。 夜,更深了,但驿兵的心中却燃起了一束微弱却坚定的光芒。他深知,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与命运的博弈。他不仅要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更要为家人的未来铺设一条安全之路。 于是,他踏上了更加曲折而隐秘的道路,心中默念着对家人的深情与承诺,誓要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找到那一缕照亮前路的曙光。而这一切,都将成为他日后传奇故事中最动人心魄的篇章。 一场本应璀璨夺目的晚宴,却因山北部那突如其来的虚假风声,如被乌云遮蔽的明月,黯然失色。众人草草收场,留下一桌子未尽的佳肴与满室遗憾。乐乐紧随兄长步伐,踏入了静谧而充满书香的书房,心中满是对即将揭晓的对策的好奇与焦虑。 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兄长深邃的眼眸,他沉默不语,似在沉思,又似在筹划。乐乐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终是轻声开口,打破了这份凝重的宁静:“哥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你心中可有定计?我们该如何应对这山北部传来的不实之音?”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急迫,却也透露出对兄长深深的信任与依赖。于乐闻言,微微抬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智慧的光芒,缓缓道:“乐乐,此番风波虽急,却也是考验我们智勇之时。我已有计较,但需细细筹谋,方能确保万无一失。你且安心,哥哥定会妥善处理,还这晚宴一份应有的安宁。” 言罢,他轻轻拍了拍乐乐的手背,那动作中充满了安抚与力量,仿佛是在告诉她:无论风雨如何,有我在,便无需惧怕。乐乐闻言,心中的焦虑渐散,取而代之的是对兄长坚定不移的信任与支持。她知道,只要有哥哥在,就没有什么困难是解决不了的。 “哥哥,此计狠毒,不救就会落下口实,救,眼看就要过年了,此时兴师动众定会引起诸多不瞒,这分明是两头不讨好啊!” “是啊,这就是大过年的想恶心我的。不过,送给咱们一个保活里的项上人头,也并非不是一件坏事。” “哥哥,你是要除掉保活里?” “也许,用不着咱们亲自动手,也说不定呢!”于乐向乐乐笑了笑。 乐乐开心了,哥哥笑了就说明有了对应之计。 “哥哥,此番变故,莫非又是那些隐匿于暗处的世家在暗中操弄?他们确已沉寂多时,此番风云再起,颇耐人寻味。” “确有可能,但无论幕后黑手是何方神圣,我们自当以不变应万变,水来则筑堤,土至便夯实。世间万物,皆有因果,人若自寻死路,天亦难佑。苍天之下,谁又能逃脱因果的织网呢?” “哥哥,当地官府为什么没有消息来报呢?” “要么与其同流合污,要么就是没发生过雪灾,不过,我相信前者,又一个送死的官。” “哥哥,那官员会不会逃跑?”乐乐担心道。 “跑了和尚,跑不庙!” “哈哈,对,哥哥说得对。哼,惹了咱们的人一定没有好下场!”乐乐得意地笑了。 ...... 在幽暗的营帐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保活里那张坚毅而冷峻的脸庞。一个人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直戳人心:“你这番算计,试图以此挑动于乐的怒火,殊不知,这恰恰是将你的山北部推向了决裂的深渊。” 保活里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那笑容中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与决绝,“决裂?哼,若真到了那一步,又有何惧?他若胆敢挥兵来犯,我保活里自当以铁血回应。他麾下那区区三万兵马,多为蹒跚步卒,如何能与我这经过千锤百炼、以一当十的精锐铁骑相提并论?在我的铁蹄之下,一切都将化为齑粉。” 言罢,他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茶,茶香袅袅间,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不容小觑的霸气与从容。这不仅仅是对实力的自信,更是对局势的深刻洞察与把握。旁观者不禁暗自思量,保活里这番话,既是挑衅,亦是宣言,宣告着他已做好了一切准备,迎接任何可能的风暴。 “于乐已步入了一局无解之棋。其一,若他袖手旁观,任由我山北部孤悬无援,那道德的谴责将如影随形,化作他难以拂去的污点,让他在天下人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负面烙印。其二,假使他毅然决然,挥师北上,解救我等于水火,这本是义举,却又难免搅扰了岁末年初的宁静祥和。大好的新春佳节,本该是阖家团圆、欢庆祥和之时,却因灾事,让百姓安宁不再,私下里难免对这位王爷心生怨怼,暗道其不体恤民情,平添怒火。其三,更为棘手的是,若于乐非但不救,反以兵戈相向,企图趁虚而入,此举无异于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巨石,激起层层涟漪,引发四方部落的共鸣与警觉,一场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动荡,将在所难免。 此三策,环环相扣,步步紧逼,对于乐而言,无异于置身于风暴之眼,进退维谷,每一步都需谨慎再三,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这不仅是智慧与勇气的较量,更是对人性、道义与大局观的深刻考验。于乐,正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面临着他此生最为艰难的抉择。哈哈......” 第737章 憋屈的死 “至于那位驿兵,以及他背后牵绊的家人的命运,又该何去何从?” 保活里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那笑容里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自然是逃不过命运的裁决。不论他是否完成了那封信的使命,在这盘错综复杂的棋局中,他与他的家人们已成为了即将抹去的死子。活口,是绝不允许留下的奢侈,以免夜长梦多,后患无穷。” 他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缕寒风,穿透心扉,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不仅仅是冷酷的命令,更是对动荡年代,人性与生存法则的深刻诠释。在这样的背景下,每一个生命都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而留下的,只有无尽的苍凉与无奈。 ...... “保活里上套了?” “是的,不过,咱们的人发现,于乐并没有动作,似乎知道这是个圈套。” “你是于乐,你会救吗?当地官府不找,八百里加急去找一个王爷,保活里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他以为他的一计三施很牛逼吗?真是个傻逼!” “是啊,东北的民意,岂是他一个山北部的雪灾就能给于乐泼脏水的,真是自不量力。” “好在,于乐手里没有好用的军队,他拿保活里也无计可施。” “那于乐会咽下这口恶气吗?” “不咽也得咽,他能怎么着,他能打吗,不管胜与不胜,其后果都是与各部落决裂,这是他承受不起的。反之,这事他处理不好,其它部落一定不会对他言听计从了。这把双刃之剑,倒也算是给于乐出了个不小的难题。” “那就没有破解之法?” “有,那就是保活里死!” ...... 夜幕如深沉的绸缎,轻轻覆盖了大年初一的边陲部落,万籁俱寂之中,唯有寒风低语,穿梭于寂静的巷弄。一位肩负重任的驿兵,悄然无息地踏回了熟悉的部落。 山北之地,并非全然沉沦于灾难的阴霾之下,仅十余户人家不幸受难,这仿佛是冬日里年复一年的轮回,既残酷又无奈。然而,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生命的坚韧与自然的残酷交织成一幅复杂的画卷。 保活里,这位平日里风光无限的部落勇首领,此刻却沉醉于梦境的深渊,鼾声如雷,响彻简陋的木屋,全然未觉命运的暗流已悄然逼近。在这无梦的深夜里,一场无声的悲剧悄然上演,他的头颅在沉睡中悄然分离于身躯,没有丝毫挣扎与痛苦,仿佛是天意之下,对过往种种的终极审判。 “人在做,天在看”,古老的谚语在空旷的夜色中回响,提醒着每一个生灵,世间万物皆有其因果,善恶终有报。保活里的故事,如同一阵寒风,穿透了部落的宁静,也让每一个听闻之人心中泛起涟漪,思考着生命的意义与道德的边界。 如此,夜色依旧深沉,部落重归宁静,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多了一份对未知的敬畏与对生命的珍惜。 ...... “哥哥,这是不是你的计谋啊!我怎么不知道呢?我可是从头到尾偷听的。”乐乐很是好奇,想不到哥哥会有什么方法让那个驿兵听从他的命令。 于乐摇了摇头,说道:“我可没给下什么命令,我要是知道他能杀死保活里,我一定不会让他活着离开的。” “为什么呀?”乐乐吃惊的问道。 “因为他杀了保活里,一定比保活里聪明,这是个潜在的敌人,会比保活里强大许多。” “他叫什么?你知道吗?” “他叫札木合。” “一个小小驿兵能掀起什么大浪!”乐乐不以为然的说道。 “过几天就会来消息的,你就等着瞧吧!”于乐表情让乐乐很是疑惑,因为感觉哥哥很看重这个小驿兵。 “那个县令怎么办?哥哥。” “应该会有人把他的首级送上的。” “哥哥,这一切你都算到了?” “我又不是神仙,我只是推理,你想想,保活里的是被人刺杀死的,最有可能之人会是谁,应该是那个驿兵,因为他知道自己回去一定是死路一条,况且应该还有家人陪葬,如果不死,那只能是杀了保活里。” “杀了保活里,他也不一定能活呀?”乐乐问道。 “是啊,所以他一定会联系他的朋友,或是一些保活里在部落里的敌人,这样他就有了依仗,他就能活。他活了,接下来就一定会想办法成为部落的首领,成了首领他要做的就一定是与我交好,因为他的首领之位得位不正,如果得不到我的认可,就没办法立足。所以他一定会把我想要的送给我。”于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平静如水。 乐乐拄着下巴,沉思片刻,“哥哥,你说得对。那你会承认他吗?” “当然不能,我要让保活里的儿子继承他的首领之位。” “嘻嘻,我明白了,你这是让山北部内乱。” “没办法,我也不想啊,谁让他惹了我呢!本想过个消停的春节,真是烦心!”于乐生气的说道。 “嘿嘿,哥哥,此番结果倒是出乎意料的圆满,今夜咱们定要举杯同庆,让欢乐溢满这静谧的夜晚。我嘛,想来上几杯醇厚细腻的葡萄酒,它轻吻唇齿,醉意便悠然自得,不似烈酒那般突兀,嘻嘻,如此便能尽情欢笑而不失雅态啦!”乐乐的脸上洋溢着喜悦,那份纯真无邪的快乐仿佛能瞬间点亮周遭的一切。 “既然如此,那便依你,哥哥这就去张罗一只烤全羊,让那金黄酥脆的外皮,搭配内里肉质鲜嫩多汁,成为今夜盛宴上的主角。”他的话语中满是对妹妹宠溺的温柔,仿佛世间一切美好都愿为她倾尽。 “哎呀,哥哥,你真是我心中的那抹灵犀,仿佛能洞察我所有的小心思。”乐乐开心极了。 于乐心中暗笑,这丫头都念叨了几日,当哥哥的当然要满足妹妹的期盼了。兄妹之间的这份情感,真是让人心生欢喜,倍感幸福! 夜色渐浓,而他们的欢声笑语,却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温暖而明亮。 第738章 各自谋划 札木合的面庞在昏暗中更显阴沉,仿佛乌云压顶,遮蔽了他眼中的光芒。“竟有半数人马,悄无声息地追随保活里之子图尔扎,遁入了乌丸部的领地,此事蹊跷至极,让人难以释怀。”他的话语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似重锤般敲击在空气之中,回响不绝。 “图尔扎若引乌丸铁骑卷土重来,我们当下的兵力,恐怕难以抵挡那如潮水般的攻势。”他缓缓踱步,眉宇间锁着深深的忧虑,却又不失为将者应有的冷静与决断。 “奇就奇在,这风声是如何走漏的?更令人费解的是,他们撤离之际,为何我部竟无丝毫察觉,更无勇士挺身拦截?这其中,定有我等未曾窥见的暗流涌动。”札木合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不甘与疑惑,仿佛是在向无形的对手发起无声的质问。 四周的空气似乎因他的言语而凝固,每一丝风都似乎在倾听这位领袖的沉思。札木合深知,此时的每一步决策都关乎部落的生死存亡,他必须拨开重重迷雾,找到破局之道。于是,他停下了脚步,目光如炬,望向远方,那里,是未知的挑战,也是他们必须面对的命运。 ...... “你猜于乐会怎么想?” “我是于乐当然会希望山北部越乱越好,他好下场。” “他会支持谁?” “如果是我,当然是图尔扎了。” “为什么不是札木合?” “一是得位不正,二是势力单薄,没有外援。” “你说这话可与前一句有冲突啊!” “越乱越好,不代表永远地乱,谁听话支持谁。” “一般人都像你这么想。” “那你呢?” “我不急,我会等于乐选好了再选。” “呵呵,高!” ...... “哥哥,那个札木合还真把时林一家送来了,看来他这是向你示好啊!”乐乐娇艳如花的美丽容颜绽放着灿烂。 “还不够,我要的可是多了去了。”于乐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让乐乐更开心了。 “哥哥,你不派人在路上接应时林一家吗?” “为什么要接应他们?” “他们可是证人啊!保护好他们不就能揭露背后的世家吗?”乐乐不解地看向哥哥。 于乐笑道:“乐乐,你认为,一个县令会让世家家主亲自出马吗?时林死在世家手里对咱们来说更好。” 乐乐漂亮的眼睛眨呀眨,“嘻嘻,我明白了。时林遇刺死亡,就等于昭告天下,背后有鬼。哎,死人有时候比活人更有价值啊!哥哥,你支持图尔扎还是札木合?” “谁满足我的要求,我就支持谁。”于乐淡定的说道。 ...... “图尔扎,你是怎么想的?” “岳父大人,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一定要让札木合这个该死的,卑贱的下人死。” 图尔扎穷凶极恶地说道。 图尔扎作为乌丸部首领拖也汗膝下爱女的心仪之选,不仅是血脉相连的纽带,更是两个强大部落——乌丸与山北部,智慧与力量交融的结晶。 “图尔扎,你不仅要杀了札木合,还要夺回山北部的首领之位,最重要的是要得到朝廷的认可。”拖也汗提醒道。 “我这就派人去白山,让于乐承认我的地位,宣布札木合为非法并且有罪。” “你以为于乐会答应你的要求?孩子,你想得太简单了,这里面全是利益的交换。于乐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山北部内乱,不止山北部,是所有部落内乱,他好从中渔翁得利。安人没有一个好人,都是阴毒之人。”拖也汗对安人从来就没人好印象。 图尔扎沉思片刻后说道:“那我亲自去一趟,看看于乐想要什么?” “只能如此,你在注意安全!” ...... “时林在去白山的路上,咱们要不要除了他?” “当然得除了,不能留活口,没有他,札木合向于乐说什么都是证据不足,而且还涉嫌造假。” “好的。咱们的人传信回来说,图尔扎要亲自前往白山面见于乐。” “他现在还不能死,等他见了于乐以后再说。” ...... “探子密报,图尔扎竟亲自踏上了前往白山的征途,其意不言自明,定是欲向于乐那厮寻求援手,妄图扭转局势。” 札木合闻言,面容骤变,狰狞之下难掩一抹病态的苍白,仿佛连日的操劳与筹谋已悄然侵蚀了他的体魄。他紧咬牙关,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传令下去,务必在半途设伏,绝不能让那图尔扎有与于乐会面的机会。此等威胁,必须扼杀于摇篮之中!” 近来,札木合可谓是心力交瘁,既要策划如何剪除心头大患,又要分神安抚民心,竭力让部落的每一分子都能感受到他的领导之力,从而汇聚成海,共筑他的霸业之基。这过程中,他愈发体会到,作为一族之长,肩上的重担远非想象中那般轻松,每一步都需如履薄冰,精心布局。 在这权力的游戏中,他逐渐领悟,真正的王者之路,是荆棘满布,孤独且漫长的旅程。而今,面对图尔扎的挑衅与威胁,他誓要以雷霆手段,守护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一切,让那企图颠覆他统治的阴谋,在还未成形之时,便化作虚无。 ...... “乐乐,别再那般哼哼唧唧了,好似林间嬉戏的小猪崽,连用餐的片刻都不得安宁。瞧瞧这些围坐一堂的孩子们,可都在学你呢!”娘亲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温柔的责备。 乐乐闻言,嘴角那抹不自觉扬起的笑意悄然收敛,眼眸低垂,专注于碗中的粒粒米饭,咀嚼间多了几分认真与沉静。这几日,喜讯如同春日里细雨绵绵,悄无声息地滋润着心田,让人的心情不由自主地明媚起来,即便是最细微的喜悦,也足以在心头荡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饭后的乐乐总是在哥哥身边,如今已经是大年初十了,日子过得可真快呀! “哥哥,为什么游学之事又变了?为什么让学子们去关里游学啊?他们不是应该最先了解自己的故乡吗?”乐乐不解地问着哥哥,因为哥哥说今年的游学要去关里了。 “去关里是因为关里安全,东北今年各部落可能有些会造反。” “是吗!那就是要打仗了呗!哈哈,这回可有好看的了。”乐乐是不嫌事大。 第739章 变中求变 “天杀的命运,竟让图尔扎那厮也对咱们伸出了暗箭,札木合,看来我们与这权力的巅峰之间,横亘着一条不得不淌的血河。图尔扎,他若不除,我山北部真正的天,何时能朗朗而照?” “是啊,图尔扎如同悬于我们头顶的阴霾,一日不散,便一日难以触及那至高无上的王座。他的存在,是对我们野心的最大嘲讽,更是对山北部未来的沉重枷锁。” “那么,就让我们亲手将这场风暴引向图尔扎,让他在前往白山的路上,成为我们剑下亡魂。此行,不仅是为了自保,更是为了山北部的未来,为了那本该属于我们的辉煌与尊严,我们,将亲自终结这一切。”札木合怒道。 话语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冷冽,仿佛连风都为之静止,静候着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以及风暴之后,山北部新的秩序与黎明。 ...... 乐乐最近几日,总是要么在大门口徘徊,要么在哥哥面前踱步,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乐乐啊!你有何心事啊?”于乐见自己的妹妹总是在自己面前晃,也有些烦意。 “哥哥,那个图尔扎什么时候来呀,可真慢!”乐乐这是惦记上了。 “他是否能来,还是个未知数呢,札木合在路上一定会截杀他的。” “别呀,我还没见过山北部的人长什么样呢?要是死了那就可惜了。”乐乐的心是真大。 “你不是见过札木合了吗?” “没看清啊!夜黑,屋子里的灯火也不亮。嘿嘿,哥哥,你怎么不调动军队以防不测啊?”乐乐最关心的还是战事。 “你就这么盼望打仗啊!我可不想有战事发生,即使是咱们不参与的,也最好不要发生。”于乐深知战争的可怕之处,那是鲜血与人命铸就的魔窟。 “我,我也不想,不过,这可不是咱们能定的事,山北部一定会内乱的,是吧?哥哥。” “谁知道呢?” ...... “陛下,值此新春佳节之际,东北边陲之山北部却骤起波澜,一桩震惊部落的变故悄然上演。一名驿兵,其动机深不可测,竟对部落首领痛下杀手,而后自立为王,权柄易手,风起云涌。而那无辜受害的首领之子,为求公道,不得不流离失所,投奔至乌丸部,誓要借得乌丸铁骑,以雪父仇,誓复旧日荣光。” 皇城卫提举罗公然,神色凝重,将此事细细禀报于龙案之前。他的声音虽低,却字字清晰。 皇帝安嘉杰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意外,但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与从容。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自思量的同时说道:“这东北之地,终究还是不太平啊。不过,有于乐那等智勇双全之人在,朕又有何惧?他自能翻云覆雨,平息这场无端的风暴。” “陛下所言极是,但臣以为,此等变故背后,定有蹊跷,恐非一人一力所能为。暗中必有推手,欲借此机会搅动风云,图谋不轨。”罗公然进一步分析,眼中闪烁着洞察秋毫的光芒。 安嘉杰轻轻点头,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雾,直视那隐藏于暗处的阴谋与算计。“是啊,这世道,总有人不甘寂寞,总以为能以一己之力,改写乾坤。却不知,真正的强者,是那些能在风雨飘摇中稳住大局,守护一方安宁的人。于乐,便是这样的存在。朕相信他,定能不负朕之所托,还东北以太平。” “陛下,那微臣是否助东北王一臂之力?” “有什么消息就给他送过去。” “是,陛下。” ...... “首领大人,札木合那厮,可真是机关算尽,不惜血本,派遣了众多爪牙,其用心之深,可见一斑。” “哼,区区一个阴险狡诈之徒,若非他暗箭伤人,加害于我父亲,他又岂能窃据高位,风光无限?我图尔扎誓要踏平这不平之路,待我到达白山之际,便是他札木合劫数难逃、大祸临头之时。此仇此恨,我必以血来洗,以剑来偿!” 言罢,图尔扎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与炽热,仿佛已预见那决战之日,天际云涌风起,战鼓雷动,而他,将亲手揭开札木合虚伪面具下的末日序章。 “首领大人,若是我们部落也能参与筑路之事,或许此刻的我们,早已跨越了这漫长而曲折的旅途。我耳闻那些先行一步的部族,他们所铺设的道路,宽广平直,足以容纳双马并驱,甚至两车交错而过,路面皆由青石精心铺就,坚实而光滑,使得马匹与满载的马车行于其上,竟是那般平稳无虞,仿佛行云流水,畅通无阻。此情此景,不禁令人心生向往,试想若是我们部落亦能享有此等便捷,未来的征途,定将减少诸多不便。” “说那些有什么用,还不是我父亲大人,怕于乐图谋不轨。” “于乐能一起图谋这么多部落!这分明是为咱们部落好啊!” ”罢了,言尽于此,饭毕即刻起程。唯有尽早抵达白山之巅,方能抢占先机,胜券在握。“图尔扎心中明镜高悬,深谙此理——白山,是他命运的转折点,是他未来版图上的关键一隅。诚然,乌丸部或许能伸出援手,但那背后定藏着不菲的代价,如重峦叠嶂,难以逾越。 相比之下,若能赢得于乐的青睐,那将是另一番光景。于乐的支持,或许能以更轻的筹码换取,既解燃眉之急,又留有余地。图尔扎暗自思量,这每一步棋,都需走得谨慎而深远,毕竟,未来的路,还需自己一步步坚实地踏出。 ...... 寒风如刃,切割着札木合心中那愈发紧绷的弦。他低声咒骂,声音里夹杂着难以名状的愤懑与无奈:“这该死的,狡猾的图尔扎,究竟有多少替身,真是难以捉摸!”每一次利刃挥下,本以为能斩断这无尽的纠葛,却只是击碎了又一个幻影,徒留空荡与挫败。 此刻,札木合的心湖波澜四起,每一次呼吸都似乎重若千斤。当他从密探口中得知县令时林一家惨遭毒手,遗骸被无情地遗弃于荒野后,那份震惊与绝望如同寒冰般瞬间冻结了他的灵魂。这不仅是一桩惨绝人寰的暴行,更是切断了他与于乐之间唯一微弱联系的致命一击。 “难道,真的要陷入绝境,无法脱身?”札木合在心中自问,目光在黑暗中闪烁,既有不甘也有决绝。他深知,在这权力与阴谋交织的旋涡中,唯有更加谨慎与果敢,方能寻得一线生机。 他缓缓站起身,周身散发出一种不容小觑的坚韧与冷冽。“图尔扎,你的诡计虽多,但终有穷途末路。而我,札木合,绝不会就此放弃。我将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你!” 第740章 搏杀 “大人,此番行程,委实令人眼界大开。这道路,仿佛随着我们的步伐悄然延展,愈发宽广,愈显坦荡。即便是这漫天飞雪之际,脚下之路却是一片洁净,无半点积雪侵扰,显然,是有人不辞辛劳,默默清扫。 沿途所见的安人的州县,更是令人叹为观止,昔日景象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派前所未有的繁荣盛景。这还未至元宵佳节,街市之上已是一片生机勃勃,店铺林立,门扉轻启,商贾云集,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往昔那寂静空旷的街道,如今却是人声鼎沸,货物流通不息,真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变化之速,令人咋舌。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感慨万千!” “哼,这都是安人的诡计,你看到的不过是浮云罢了,这些都是骗咱们这些部落归顺的把戏。不要上当!” “大人,咱们现在进了白山县城,到白山书院不过几刻钟的时间,咱们是不是得休息休息啊,洗个澡,换身体面的衣服去见东北王啊?” “嗯,你说得对,不过,不能放松警惕,小心札木合!” “大人,咱们日夜赶路,又布下那么多迷阵,用了那么多的替身,他一定会认为咱们还在路上,根本想不到咱们进了白山县。哈哈......” “还是小心为上的好。”图尔扎一脸的严肃。 一行十来人进了一家名为山林的客栈。 “首领,探子回报,他们已悄然入驻山林客栈,这家客栈实则是乌丸部在白山县布下的一枚暗棋,静候着不为人知的图谋。” “甚好,即刻派遣精锐,暗中监视,勿使丝毫行踪泄露。” “首领,若他们胆敢白日前去白山书院,我等又该如何应对?” “如何应对?哼,就让他们死在路上。” “可首领,为何不直接扮作寻常旅人,潜入客栈之内,以雷霆手段,于无声处取他们性命,岂不更为干净利落?” 札木合闻言,眼眸微眯,仿佛在权衡着每一个字的重量,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此言有理,传令下去,务必详尽探查,摸清他们各自的栖身之所,几号房,何人相伴,皆需了如指掌。而后,我们便以安人之姿,悄然潜入,让这山林客栈,成为他们永远的梦魇。” 语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与狠辣,仿佛连风都为之色变,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将席卷这片看似宁静的县城。 图尔扎的双眸虽因连日不眠而布满了血丝,显得异常红肿,仿佛两团未熄的炭火,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与焦虑。他的身体虽因极度的困乏而微微摇晃,仿佛随时都能坠入梦乡,但心绪却如波涛般翻腾不息,难以平复。 即将面见那位传说中的东北王——于乐,他的心中五味杂陈。如何在初见之际,既能表达出自己的迫切需求,又不至于显得唐突无礼,成了他反复思量的问题。他深知,直接开口求援,恐难以触动那位雄踞一方的霸主之心;而过分悲戚或矫揉造作的姿态,更可能适得其反。 于是,在图尔扎的脑海中,各种策略与言辞交织成网,他试图从中寻找那一线最恰当的表达方式。他想象着,或许应以一种诚恳而不失尊严的态度,缓缓铺陈自己的困境与决心,让于乐在理解中感受到共鸣,而非简单的利益交换。 至于那些关于东北王好色的传言,虽让他心中微动,却也迅速被理智压下。他明白,真正的强者,往往更看重的是智慧与勇气,而非肤浅的诱惑。然而,这份念头也不禁让他暗自懊悔,若是能早做筹谋,或许带上族中才貌双全的少女作为使者,能在无形中为这场会面增添几分温情与柔和,让谈判的氛围更为融洽。 但事已至此,图尔扎只能将这份遗憾深埋心底,转而更加专注于如何以言辞和行动,赢得东北王的认可与援助。他的心中已暗暗立誓,无论前路如何坎坷,他都要以最大的诚意与努力,为自己和族人争取到那一线生机。 心中思绪万千的图尔扎,一股难以名状的愠怒悄然滋生,直指那遥远的父亲保活里的身影。试想,若当初能与于乐结交,不与其作对,何来今日这般凄凉境地?非但英魂陨落,更痛失了对山北部的掌控,昔日辉煌,转眼成空。 而那些昔日围绕在侧,看似出谋划策实则暗藏祸心的魑魅魍魉,早已如雾散云消,踪迹难觅。那些只会煽风点火、心怀叵测之徒,除了将平静的湖面搅得波涛汹涌,又曾留下何许正面痕迹?此刻想来,图尔扎不禁咬牙切齿,满腔愤慨难以平息。真是可恨可恼,世间怎会有这等只知添乱、不顾大局的宵小之辈!而父亲又怎么这般轻易上当呢?就为了那几十箱珍宝,反而丢了卿卿性命! 图尔扎辗转反侧,思绪如乱麻,难以成眠。他心中盘桓着与于乐会面的言辞策略,终是按捺不住,决定召集几位心腹共商大计。 就在图尔扎步入走廊,欲寻人商议之际,几抹身影突兀地映入眼帘,举止间透露出不属于此地的诡秘。图尔扎心中一凛,高声喝问:“何方神圣,意欲何为?” 话音未落,对方中一人身形微动,竟是札木合,他眼神狠厉,瞬间认出了图尔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匕首寒光一闪,直取图尔扎要害。图尔扎反应机敏,身形暴退,同时声嘶力竭地呼唤着同伴的名字,声音在空旷的客栈内回荡,打破了宁静。 刹那间,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在客栈内爆发。刀剑交锋之声与惊呼声交织在一起,火光与月色交相辉映,映照出一张张紧张而决绝的脸庞。图尔扎与同伴们背靠背,奋力抵抗着突如其来的袭击,每一次挥动兵器都蕴含着生存的渴望与不屈的意志。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预示着这将是一个血腥的日子。 而札木合等人,则行动迅捷,出手狠辣,誓要将图尔扎置于死地。双方你来我往,战况进入了胶着。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搏杀之中,每个人都成为了自己命运的主宰,为了生存,为了信念,他们必须全力以赴,直到战斗的最后一刻。 第741章 鬼中鬼 “禀告王爷,山林客栈的匪徒尽皆伏诛,唯余一命,特为传递消息而留。札木合与图尔扎两股势力,皆葬身于此地,其因竟是客栈内潜伏的乌丸部精锐所为。此部行事之诡谲,可见一斑,他们竟是坐山观虎斗,静待札、图二方血拼至尽,方显身手,一举两得,其计之深,令人咋舌。”明哲躬身禀报,语气中难掩对这复杂局势的感慨。 “拖也汗,此等黄雀,其狡黠远胜那二子,他听闻此讯后,岂会错过这大好时机?山北部必将迎来一场风云变幻,且看拖也汗如何挥师攻伐,这出大戏,定是精彩绝伦。”于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调平和却暗含锋芒,眼中闪烁着对即将上演的智勇较量的期待。 乐乐,那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紧紧锁在兄长身上,她的美,不仅在于容颜,更在于那份对世事洞明的聪慧与纯真并存的独特气质。此刻的她深知黄雀之后还有一个强大的猎手在伺机等候出手的机会,而这个猎手,自然是她心中最爱的哥哥。 “哥哥,你是怎么猜到拖也汗的诡计的,教教我!嘻嘻。”乐乐好奇地问道。 于乐微笑道:“各部落并非铁板一块,都想吞并别人壮大自己,但又不能明着来,毕竟他们视咱们安人为最大的敌人,现在折服于咱们,是因为咱们的力量比他们大。 这些部落的首领不乏枭雄之辈,山北部出现大好的良机,当然不会放过。拖也汗是图尔扎的岳父,但吞并山北部之心不死。早年两部就是敌对双方,不过是势均力敌,谁也灭不了谁,于是才有了和亲之策,其实暗中都在想办法吃掉对方。 札木合之所以敢刺杀保活里,一定有人在背后帮助,不然一个小驿兵会有如此大的能量,我是不信,所以我猜测可是能是拖也汗所为。于是图尔扎与札木合成了必死之人。” “这个拖也汗连自己的女婿都不放过,真是太残忍了!”乐乐望而生畏的说道。 于乐摸摸了乐乐的头发,说道:“在权利面前,很多人除了自己以外,什么都可以抛弃。” “哥哥,那接下来怎么办?” “看戏呗!” ...... “老爷,捷报已至,传来令人振奋的消息——图尔扎与札木合终在激烈的交锋中同归于尽,双双陨落,尘埃落定。” 拖也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而满意的笑,那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中,带着几分快意恩仇的畅快。“好!此乃天助我也,实乃大快人心之事!即刻传令下去,全军整装待发,目标直指山北部,誓要为我那无辜丧命的女婿,讨回一个公道,让敌人的鲜血,洗刷这份不可承受之痛!” 三日的精心筹备,如同晨曦中缓缓铺展的画卷,每一笔都蕴含着决战前夕的凝重与期待。拖也汗,这位部落中公认的雄鹰,以其无与伦比的领导力,汇聚了本部八千儿郎的铁血精锐,他们身披战甲,眼神中闪烁着不灭的斗志,宛如狼群中的头狼,蓄势待发。 而图尔扎逃难时带来的山北部三千铁骑为了表达对主子的忠诚,犹如狂风骤雨前的乌云,厚重而充满力量,两支队伍,如同两条巨龙,在命运的召唤下,于这广袤无垠的大地上交汇,共同指向了那片决定命运的山北部。 随着号角声起,响彻云霄,不仅仅是战斗的宣告,更是勇士们心中热血沸腾的共鸣。他们如同山洪暴发,势不可挡。那气势,宛如天际划过的闪电,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也震慑了沿途的一切阻碍。 随着大军缓缓推进,每一步都踏出了历史的回响,每一声马蹄都敲响了胜利的鼓点。在这片古老的战场上,他们将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让后世传唱,让英雄之名,永载史册。 乌丸部与山北部,犹如双子星辰,曾共沐同一片祖荫之下,兴安山脉轻抚其间,仿佛是大自然最温柔的界限,却也是两族命运交错的见证。昔日,他们血脉相连,共祭先祖,却因一场突如其来的内乱风暴,将这份亲缘撕裂,权力与欲望的旋涡中,两部渐行渐远,直至成为世代难以逾越的鸿沟。 岁月悠悠,几代人的心血与泪水,都倾注在了寻求重归一统的征途上。他们跨越了无数个春秋冬夏,历经风霜雪雨,却似乎总有一道无形的墙,横亘在彼此心间,难以逾越。战争,成了他们对话的唯一方式,每一场交锋,都是对过往温情的残酷背叛,每一次刀剑相向,都让仇恨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 然而,在这无尽的征伐背后,却鲜有人愿意停下脚步,去聆听对方心中的呼唤,去探寻那条被遗忘的和平之路。他们似乎陷入了一个无尽的循环,用鲜血浇灌着仇恨的花朵,却忘了,正是这片广袤的大地,曾教会他们最质朴的生存智慧——和谐共生,方能繁荣昌盛。 直至最后,当历史的尘埃落定,两部的后人站在残垣断壁之上,望着那片依旧辽阔却已满目疮痍的土地,心中不禁涌起无尽的感慨。他们开始意识到,真正的敌人,或许并非隔山相望的对方,而是那份深植于心、难以释怀的仇恨。 于是,有人开始尝试,用智慧与勇气,去搭建一座沟通的桥梁,去唤醒那些沉睡在记忆深处的亲情与理解。他们相信,只要心中有爱,有对和平的渴望,那么,无论隔阂有多深,仇恨有多重,都终将有一天能够化解,让乌丸部与山北部再次携手,共绘草原的辉煌篇章。 当拖也汗与保活里两大家族联姻的消息如春风般悄然拂过这片古老而复杂的土地时,世人皆以为这是长久纷争中绽放的一朵和解之花,预示着宿敌间冰释前嫌,共赴和平的曙光。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以最曲折的笔触,在世人最渴望安宁的心田上勾勒出另一番图景。 这联姻,非但未成为和平的序曲,反似暗流涌动的深渊前那一抹诱人的平静。人们脸上的笑容背后,藏着的是对未知变数的忐忑与不安。原来,这不仅仅是两姓之好的缔结,更是智谋与诡计交织的新篇章。 拖也汗与保活里,这两个名字,曾如刀剑般锋利,相互刺探,如今却似被精心编织的绸带温柔地捆绑在一起,但绸带之下,暗流依旧汹涌。联姻的盛宴之上,觥筹交错间,每一句祝词都似乎藏着不可言喻的深意,每一次微笑背后,都可能隐藏着算计与筹谋。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较量的是智慧与耐心,是对人性最深处的洞察与利用。世人这才恍然,真正的较量,从不在战场上的刀光剑影,而在人心与策略的微妙博弈之中。拖也汗与保活里的联姻,不过是这场复杂棋局中,一枚看似和谐,实则暗藏锋芒的棋子。 最终,拖也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良机,于是似乎成了唯一的胜利者。 第742章 世间百姓最苦 山峦之北,风起云涌,乌丸部首领拖也汗,率铁骑滚滚而来,誓为新仇旧恨雪耻,复仇的火焰映照天际,令人心生寒意。 山北部札木合昔日留下的忠勇之士,此刻却似秋风中的落叶,各自飘零,分化成了数股不同的暗流。其一派,心生怯意,眼中闪烁着对和平的渴望,暗自思量着归降之路,或许能保一方安宁;其二,则铁骨铮铮,誓死守土,血性在胸膛中沸腾,誓与城池共存亡,不愿屈从于任何威胁;其三,心怀异志,目光游离于忠诚与利益之间,暗自盘算着如何攀附更强者,以求自保乃至飞黄腾达;其四,则理智尚存,深知单凭一己之力难以抵挡洪流,故而四处奔走,寻求援手,渴望汇聚各方力量,共御外敌。 这四方势力,如同被狂风搅动的沙丘,看似坚不可摧,实则一触即溃,内部纷争不断,难以凝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山北之地,一时之间,竟是如此的风雨飘摇,人心惶惶,仿佛一场即将席卷而来的风暴,正酝酿着前所未有的变局。 “诸位,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先迎敌吧,不能一战不战就投降吧,那咱们还对得起祖宗吗?” “我们,我们的兵力不过五千,哪能打得过他们五万军马?” “五万,那是假的,他们乌丸部一共多少青壮啊!哪有那么多的人啊?” “就是,不可能有那么多!咱们把所有能参战的组织起来,定能打败他们。” “札木合什么时候回来呀?” “应该快了,图尔扎一定是被札木合杀死了,不然拖也汗不会出兵前来报仇的,所以,只要咱们顶住他们的进攻,拖到札木合回来,就一定能解困。” “那什么拖,打得过他们吗?札要合远在白山,日夜不停的往回赶也得最少五日,等他回来,咱们早就死了。” “那你就去投降吧!我们不拦你。” “你,哼!” 当山北部统治阶层犹如被炽热火焰舔舐的蚁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与无序之中时。山北部的百姓们,这些世代依偎在山麓之下,以勤劳与坚韧着称的子民们,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虽也泛起了层层涟漪,却未曾完全失去方向,世代的争斗让他们养成了自保的本领,他们彼此间投以坚定的目光,一边焦急地等待着主事人那或许能带来一丝曙光的消息,一边自发地组织起来,构筑起一道道守护家园的坚固防线。 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不再是往日的温馨与宁静,而是充满了紧张而有序的准备。男人们加固了篱笆,磨亮了锄头,将其视为抵御未知威胁的简陋武器;女人们则忙碌于收集粮食,缝制衣物,确保即便风雨飘摇,家人也能有口热饭,有衣蔽体。更有那些家庭,悄悄地将家中的老弱妇孺藏匿于隐秘之处,希望能在这场即将席卷而来的风暴中,为他们保留一份安宁与完整,不让无辜的生命成为纷争的牺牲品。 夜幕低垂,星光点点,似乎也在默默注视着这片土地上的挣扎与希望。山北部的百姓,以他们质朴无华却坚韧不拔的力量,共同编织着一张抵御灾难的大网,等待着黎明破晓,希望之光重新照耀这片饱经风霜的土地。 ...... “哥哥,为什么不阻止这次乌丸部与山北部的战争,战争会死很多人的。”乐乐似乎又对战争有了反感。 “很多时候,我们不希望发生战争,但这世上的事不是我们能掌控的,况且有时候战争的发生,对于我们来说是有利的,那么我们不但不能阻止战争,还会诱导其发生。虽然于情于理,对于民来说,是不对的,但,在家国面前,只要有利的,我们就得做,况且死的又是异族,那么我们就不会太过怜惜,只能说是他们的命不好。 虽然这么做确实有些无情,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安人不想被异族欺负,所以要变强变大,并且要控制这些异族。不让他们翻身,有的人认为杀光他们,一劳永逸,但异族之多是杀不完的,所以只能是同化他们,但也是在他们接受的情况下,如果他们不接受,那只能是想办法让他们接受,于是,阴谋诡计就用上了。 我也不想,但很无奈。你也看见过那些异族的落后,他们固步自封,不求进取,并深受他们的首领的愚民之政的迫害,对咱们这些为他们好的人仇恨不已,把咱们当成世代的仇人。 如果让他们苏醒,让他们知道,害他们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不是我们这些安人,而是统治他们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谋,那么,我们只能用这些计谋。” 于乐的话并没有深说,但他知道乐乐是能听懂的,所有这些所谓的计谋,都是被逼无奈的,因为面对的是未开化的,比安人的一些百姓还要愚昧的异族,也只能这么做。 乐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的眼眸中仿佛映照着历史的沧桑。她曾翻阅过那些沉甸甸的史书,字里行间,无不诉说着一个沉重的事实:当一个文明凌驾于另一个之上时,和平的幻影便如晨露般瞬息即逝,留下的唯有无尽的血与泪,编织成一幅幅残酷的画面。 她轻轻叹息,那声音在静谧中显得格外沉重。“哎……”这一声,似是对世间万千悲苦的共鸣。在她的心中,百姓的苦难如同被历史风霜侵蚀的古老城墙,斑驳而深刻。“百姓啊,你们总是这世间的柔弱之躯,承载着最沉重的负荷。无论是国家的兴盛,还是其陨落,最终化作尘土的,总是你们那无尽的辛酸与泪水。” 她不禁想起了那句流传千古的叹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在这天下的轮回中,唯有百姓的命运,如同风中的浮萍,随波逐流,难以自主。”这句话,在她心中回响,字字千钧,直击灵魂深处。她仿佛能看见,在历史的长河中,无数百姓的身影在战火与饥荒中挣扎,他们的泪水汇成了河流,却无人能听见那无声的悲鸣。 乐乐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历史的无奈,也有对百姓深深的同情。她深知,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唯有铭记历史的教训,努力追寻和平与公正,才能让这世间的百姓少受些苦难,多享些安宁。 第743章 意外之惊 拖也汗的眉宇间凝聚起一层厚重的阴霾,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层峦叠嶂,直抵那群藏匿于兴安山深处的山北部余孽。此时的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却难掩心中翻腾的怒意。“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鼠辈,竟然还敢螳臂当车,妄图以卵击石!”他的话语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原本以为,铁蹄所至,皆是臣服,山北部会如秋风扫落叶般俯首称臣,没想到竟有人敢于挑战他的权威,更在密林深处布下天罗地网,企图以智取胜。这突如其来的抵抗,不仅让他的初战蒙上了一层阴影,更让他颜面扫地,怒火中烧。 “传我命令!”拖也汗猛然转身,对身后的一众将领厉声喝道,声音中夹杂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凡遇抵抗者,格杀勿论!我要让这兴安山的每一寸土地,都铭记我拖也汗的怒火与决心!让那些敢于挑衅我威严的蝼蚁,彻底消失在这片天地之间!” 随着命令的下达,整个营地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激荡,士兵们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他们知道,这将是一场不留余地的征伐。而拖也汗,则如同一位即将带领狼群冲入羊群的狼王,他的心中已无任何杂念,唯有对胜利的渴望,以及对背叛者最彻底的惩罚。 在这片被硝烟与铁血染红的战场上,双方仿佛回到了最原始的蛮荒时代,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肉搏盛宴。刀锋所至,非皮即肉,每一次交锋,都是对生命极限的挑战,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不屈。 兵士与兵士之间,将领与将领之间,早已抛却了战术的束缚,只剩下最纯粹的生存意志在驱使着他们前行。这里没有精妙的阵型变换,没有华丽的战术布局,只有最直接的碰撞——一刀接一刀,如同狂风骤雨般倾泻而下,每一击都承载着必胜的决心与对死亡的蔑视。 在这片混乱与无序之中,所有的兵法、战阵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坚韧不拔的意志与对胜利的渴望,如同不灭的火焰,在每个人心中熊熊燃烧。他们用行动诠释着战士的荣耀,用鲜血书写着无畏的传奇。 这是一场关于勇气与力量的较量,也是人性光辉在极端环境下的璀璨绽放。在这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战场上,每一个战士都是自己命运的主宰,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生命的意义与价值。 “将军,这些刁民此等行径,实乃匪夷所思。彼等坐拥骏马,却弃之如敝屣,转而以血肉之躯相搏于疆场,岂非怪事一桩?呵呵,真是天赐良机,那些健马怕是要易主,成为我军之翼,岂非天意乎?” “诚然,我军之短板,莫过于战马之匮乏。眼前此景,骏马数目恐不下万计,落入凡夫俗子之手,委实暴殄天物。传我将令,全军戒备,弓弩手听令,待时机成熟,便万箭齐发。切记,非至绝境,勿使将士涉险近战。我军将士,皆乃国家栋梁,岂能与这些无知之徒同归于尽?当以智取胜,保我军力无损。对了,一定不能射马,谁射了马,就抽他的屁股。” “嘿嘿,遵命,将军。” ...... “老爷,那山北部的兵士,犹如豺狼般坚韧,誓死不退。我方将士,虽英勇无畏,却也渐渐显露出疲态,士气似乎被那无尽的抵抗所消磨。此刻,是否该是时候,让那支隐匿于暗处的预备军,如猛虎下山,给予敌人致命一击?毕竟,山北部已是无援之境,此战,定能一锤定音。” 拖也汗闻言,面色铁青,怒火中烧,他猛地一拍案几,震得屋内回响不绝:“传令下去,此役非胜不可,务必斩草除根,不留丝毫喘息之机!我要让山北部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户人家,都铭记这份血的教训,我要用他们的鲜血,来祭奠我族儿郎的英魂,偿还这深重的血债!” 话语间,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与决绝弥漫开来,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将是一场残酷而决绝的较量。 于是,随着乌丸部精锐预备军的铁蹄轰鸣而至,这场原本交织着勇气的战役,瞬间失衡,化作了一场单方面的收割。山北部的那些不屈脊梁傲立于战场的勇士们,他们眼中的火焰,在乌丸新军如潮水般涌来的瞬间,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寒冰所封冻。 乌丸新军的到来,如同最锋利的刃,无情地切割着原有的战场格局。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可一世的威严,将山北部士兵们精心构筑的防线彻底撕裂。昔日的坚韧与气魄,在这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仿佛晨露遇阳,迅速消散。 山北部士兵们的眼神中,除了惊恐便是绝望,那份曾经并肩作战、誓死不退的豪情,此刻已被恐惧和迷茫所取代。战场上,不再是策略与勇气的较量,而是单方面的碾压与溃逃。山北部的旗帜在风中摇曳,却再也无法凝聚起往日的士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胞一个个倒下,或是转身逃向未知的远方。 这场战争,已不再是双方力量的简单碰撞,它变成了一面镜子,映照出人心在极端环境下的脆弱与多变。乌丸新军的加入,不仅是军事力量的增强,更是对意志与信念的一次严峻考验,而山北部的士兵们,在这场考验中,似乎已提前交出了自己的答卷。 正当乌丸部铁骑肆意践踏,山北部战士的防线摇摇欲坠之际,天际忽而裂开一道尖锐的啸音,那是令箭划破长空的决绝之响。紧接着,万箭齐发,宛如乌云压顶,密集的羽箭带着死神的低语,精准无误地扑向乌丸军阵,瞬间,战场被一片死亡之网笼罩。 “大人,大事不妙!山,山北军竟设有伏兵,我等,我等竟中了圈套!”一名副将语带惊恐,声音因过度的震撼而颤抖,几乎难以成句。 “什么?这...这绝不可能!”拖也汗闻言,面色骤变,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猛地一勒缰绳,座下战马仿佛感应到主人的急迫,四蹄生风,瞬间穿越混乱的人群,直奔向战场的中心地带,誓要亲眼见证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风,似乎在这一刻也停止了呼吸,只余下箭矢破空的呼啸与战士们绝望的呼喊交织成一首悲壮的战歌。拖也汗的心中,既有对局势突变的震惊,也有对未知挑战的熊熊战意。他深知,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将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第744章 渔翁之心 拖也汗,身躯如被狂风骤雨中的利箭无情贯穿,鲜血染红了战袍,却未能熄灭他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焰。那双怒目,圆睁至极致,仿佛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死死锁定在远方那面随风猎猎作响的安军军旗之上,那是他此生不甘与未竟之志的终极象征。 他的呼吸,虽已微弱至不可闻,但那份不屈的意志,却如同荒野中最后的狼烟,倔强而顽强。死不瞑目,不仅是对敌人无尽的怨恨,更是对未竟事业的深深遗憾,以及对这片土地深沉而热烈的爱恋。 四周的喧嚣渐渐远去,唯有风,带着几分悲怆,轻轻拂过这位勇士的脸庞,似乎也在为他那不朽的灵魂低吟挽歌。托也汗的故事,在这一刻,化作了战场上最悲壮的注脚。 当乐乐看到了战报后,喜上眉梢,“哥哥,咱们赢了!而且未死伤一人,真是太好了。” 于乐接过乐乐手中的战报,仔细看了看,笑了,“嗯,不错,得良马万匹,这个收获最大。” “哥哥,关于乌丸与山北两部族民的安置之策,你可有良策?”乐乐轻声询问。 于乐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深邃,缓缓道:“吾意已决,我让罗士信带兵,引领他们离开世代居住山林,步入县城。在那儿,为他们分配屋舍与田地,让他们的根在这片新的土地上深深扎下。同化之道,非一日之功,但若能以衣食无忧、温饱无虞为基,或许能渐渐消融那千年的恩怨情仇。 我深知,此举虽看似温和,实则暗流涌动,族群间的融合岂是易事?冲突与误解,定如暗礁般潜伏于前行之路。然而,我所图谋的,非小我之安宁,乃大局之稳定,民族之和谐。 如此,虽路途坎坷,荆棘遍布,但只要我们心怀善意,以智慧为刃,以坚韧为甲,定能开辟出一条共存共荣之路。” 乐乐依偎在兄长身旁,目光穿越烛火的跳跃,投向了遥远而苍茫的东北大地,那里,数十个部落星罗棋布,各自为营。她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对未知旅途的忧虑:“哥哥,这广袤无垠的东北疆土上,部落林立,若每个都需我们以智取胜,如此计谋岂非成了无垠之海中的一滴水,难以泛起波澜?” 于乐闻言,眼神深邃,他轻轻拍了拍乐乐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妹妹所言极是,这正是我们前路之艰难,亦是挑战之所在。但正因如此,路虽漫漫,却也充满了变数与希望。每一步的谨慎与智慧,都将是通往胜利的基石。” 乐乐闻言,眉宇间的愁云未散,却也多了几分坚毅。她双手交叠,轻托着下巴,心中暗自思量:是啊,前路虽长且阻,但只要我们兄妹同心,何惧风雨?这份信念,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着他们穿越重重困难,向着未知的明天迈进。 此刻,灯火映照下的两张脸庞,显得格外坚毅与温暖,仿佛在这广阔无垠的天地间,他们已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方向,无论前路多么漫长与艰辛,都将勇往直前,无畏前行。 ...... “将军,此番战役,我军真是捷报频传,大获全胜矣!未曾料想,那些看似粗犷的部落之中,竟隐匿着如此众多的骏马良驹,实乃天赐我军之福祉。”高先直,这位平乐大赛中兵科技艺仅次于魁首的英才,眉宇间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与自豪,语调中带着几分惊叹与兴奋。 罗士信素以惜才爱士着称,他深知人才乃立军之本,故而将兵科选拔中脱颖而出的几位东北才俊悉数留在身边,将高先直、郭汾阳、李光毕三人委以亲卫之重任,视若珍宝,不忍令其轻易涉险于疆场烽烟之中。这些青年才俊,不仅是军中的佼佼者,更是他心中不可多得的瑰宝,需得细细雕琢,方能在未来大放异彩。 如此安排,既体现了罗士信将军对人才的珍视与呵护,也彰显了他深谋远虑的军事智慧。在他看来,真正的胜利,不仅在于疆场的刀光剑影,更在于对未来战局的深远布局与人才的培养储备。而今,望着身边这些朝气蓬勃、才华横溢的青年将领,罗士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仿佛已预见到他们将在未来的战场上,书写下更加辉煌的篇章。 “你不要盯着这些马,还要盯着养马人,这两个部落的养马人都给我弄进军营去,哈哈,会养马的人也是我们的宝贝呀!”罗士信的话让高先直先是一愣,然后脸上露点出了羞愧之色,是啊!马再好也得有人养护,这可是重中之重。 “郭汾阳、李光毕,你们两个好样的,射死拖也汗的箭是你们两人的,你们立了大功,回头我就上报王爷,重赏郭汾阳。李光毕不听军令,竟然冲进杀阵,虽未受伤,但,军中最重要的就是军纪严明,违纪之罪也得严惩,所以你就功过相抵了。”罗士信笑脸变怒意,申斥道。 李光毕浑身浴血,宛如从战场烈焰中走出的战神,嘴角勾起一抹淡然却坚定的笑。“将军,我李光毕投身军旅,初衷便是为斩尽敌寇,保家卫国。您赐予我亲卫之职,此等厚爱,光毕铭记于心。但我心之所向,非仅是守护于将军身侧,而是渴望与万千袍泽并肩,共赴那硝烟弥漫的前线。 一将功成万骨枯,若要铸就名将之名,岂能远离战场的中心?真正的荣耀,在于与士兵同呼吸、共命运,在生死考验中铸就铁血情谊。您看,您不也以身作则,亲临前线,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吗?我李光毕,誓要追随将军的步伐,以血肉之躯,铸就我辈军人不朽的传奇!” 此言一出,李光毕周身仿佛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豪迈与决绝,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振,见证了一位普通士兵对战场无尽的热爱与向往,以及对成为一代名将的深切渴望。 “哈哈,你小子啊!哎,我罗士信自从来到东北后,就没见过这么多英才,要不是王爷与几位公主张罗了平乐大赛,我真是无人可用啊!你们三人,我是真心喜爱,真是怕你们在战场上有什么闪失。不过,你说得也对,好吧!我报与王爷,看王爷 第745章 人说 乐乐轻轻瞥过罗士信传回来兄长的那份密函,眉宇间不自觉地笼上了一抹愁云,心情似乎也随之沉入了谷底。 “乐乐,可是那信中有何不妥?”嫣然嫂子温柔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试图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乐乐轻叹一声,眼中闪烁着对远方百姓的深切同情:“我只是心疼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被迫离开世代相守的故土,那份不舍与无奈,定是心如刀绞。想那深山之中,他们以狩猎为生,日子虽苦,却也自成天地。一家老小,共着一条裤子度日,虽贫却也有其温情。可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变迁,怕是要将他们平静的生活彻底打破。” 嫣然嫂子闻言,眼神也柔和中带着几分坚定:“乐乐,你心善,我懂。但你可曾想过,那深山之中资源有限,并且风雨不测,长此以往,他们的生计只会愈发艰难。王爷此举,虽短期内或许招致非议,实则是为长远计。长痛不如短痛,待到他们走出山林,融入新的生活,或许会发现,原来外面的世界也能给予他们温暖与希望。或许现在,会有人不解,甚至责难,但时间会证明一切,当这些百姓真正过上安稳、有尊严的日子时,所有的牺牲与努力都将化作他们脸上的笑容,那才是对王爷决策最好的诠释。” 这番话,如细雨润物,不仅安抚了乐乐的心绪,也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得柔和而充满希望。 “嫂子,这世间之人,委实千奇百怪,宛若万花筒中斑斓碎片,每一片都承载着不同的色彩——正直如青松傲立,善良似暖阳温柔,而奸诈与阴毒,则如同暗夜中的暗影,悄无声息地潜行。人性之复杂,犹如深邃的海洋,波澜壮阔之下暗流涌动,让人不禁沉思:苍穹之上的神灵,究竟以何种智慧,编织了这幅光怪陆离的人间画卷? 莫非,那高高在上的神明,真愿目睹这尘世间的刀光剑影,尔虞我诈?还是说,在这纷繁复杂的表象之下,隐藏着更为深邃的哲理与考验?或许,正是这些截然不同的灵魂交织碰撞,才铸就了历史的长河,让文明得以在磨砺中熠熠生辉,让智慧之花在挑战中绚烂绽放。”乐乐的迷惑与不解,深深地袭扰着自己内心。 “乐乐,你心中的疑惑,实则是对世间万物本质的探索。须知,人性虽复杂多变,却也正是这份复杂,赋予了生命无限的可能与深度。正如四季更迭,风雨雷电,自然界之所以美丽,恰在于其多样与和谐共存。人间亦是如此,善恶交织,方显世间百态,而我们的使命,便是在这纷繁中寻得自己的道,以善为舟,以智为帆,驶向心灵的彼岸。”嫣然的话,并没有消散乐乐的哀愁。 乐乐轻启朱唇,悠悠一叹,那声息里蕴含着对世事沧桑的深刻理解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生于尘世,身为凡人,我竟是何其有幸!幼时家境虽非显赫,却也足以温饱,更兼爷爷慈爱如山,兄长情深似海,他们以宽厚的臂膀为我撑起一方无风无雨的天空,让我未曾尝过世间半点苦涩与委屈。 岁月流转,我亦随之成长,兄长以不屈之志,斩棘披荆,终是踏过了那条布满荆棘、危机四伏的道路,换来了今日之尊荣——王座之上,光芒万丈。而我,作为他的胞妹,亦被这份荣耀的光辉所照耀,承蒙天恩,得封公主之尊,看似人生旅途繁花似锦,一帆风顺。 然我心深知,这一切辉煌背后,皆是兄长以血肉之躯,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于刀光剑影中穿梭,于血雨腥风中屹立不倒所换来的。他的每一步,都沉重而坚定,烙印着不屈与牺牲,让我在享受这份荣光的同时,心中更添了几分敬畏与感激。 如此想来,我的幸福,不仅仅是命运的恩赐,更是家人间那份深沉而无私的爱的见证。在这浩瀚的人生长河中,我愿以更加珍惜与努力的心态,去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与美好。 唉!我真是比太多人幸福了。我就是不明白,很多人过惯了自己的生活,而这生活又是无比的艰难,可要想让他们改变却是非常的难,难道,他们就认命了吗,他们就不想改变吗!” 顿了顿的乐乐,继续说道:“在浩瀚的人类历史长河中,每一滴细流都承载着不同的文化与传承,它们如同五彩斑斓的织锦,共同铺就了世间的绚烂图景。种族之间,固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差异,那些根深蒂固的习俗、悠扬动人的歌谣以及世代相传的智慧,无一不彰显着各自独特的韵味与深度。但在这纷繁复杂的多样性之下,深藏着一种共通的渴望——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 无论身处何方的人,不管脚下的土地是辽阔的草原还是蜿蜒的山川,心中的那份期盼应该是相似的:愿家园安宁,愿家人幸福,愿生活如诗如画,充满温暖与希望。这份对美好生活的共同向往,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着每一个灵魂前行。 至于国与国之间的界限,族与族之间的自治,它们并非冰冷无情的壁垒,而是历史长河中自然形成的避风港。每一片土地上的自治,都是对其独特文化、历史与情感的尊重与保护。它让不同的文明得以在各自的土壤上茁壮成长,绽放出最为耀眼的光芒。同时,这种自治也是促进世界和谐共生的基石,它教会我们如何在差异中寻找共鸣,在冲突中寻求和解,共同构建一个更加包容、理解与繁荣的天下。 因此,种族与种族之间的自治,国与国之间的界限,并非阻碍人类团结与进步的枷锁,而是推动世界多元共生的宝贵财富。它们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丰富多彩,也让每一个生命体都能在自己的一片天地中自由翱翔,共同书写属于人类的辉煌篇章。” “你所想的,不仅仅是美好愿景,它更是一种凝聚人心的共同理想。这种理想深深植根于人们的心中,反映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深切向往和不懈追求。 然而,历史的长河中,人类的贪婪和对权力的欲望如同难以克服的顽疾,时刻威胁着我们的理想。这些深藏在人性中的劣根,像无形的障碍,阻碍着我们迈向共同富裕的步伐。它们使得我们的美好愿景时常显得遥不可及,宛如镜中月、水中花。 尽管如此,我们仍应怀抱希望,坚信人性的光辉能够战胜这些阴暗面。只有当我们不断反思自我,克制贪欲,摒弃对权力的过度追求时,才能真正地让共同富裕的理想照进现实,让每个人的生活都充满阳光和希望。”嫣然话虽如此,但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所说的。 第746章 明白 “嫂子,我心中所系的,与兄长之志不谋而合,他胸怀壮志,梦想着让世间每一个角落都沐浴在富足与安宁之中。这份情怀,让我既为他骄傲,又难掩心头的惋惜之情。 兄长所行之路,布满荆棘,他不仅要与那些高高在上的权势与世家周旋,更要面对的是那些根深蒂固、观念僵化的民心。这是一场无声的战争,艰难程度,堪比移山填海。民众之中,既有对变革的渴望,也有对旧习的坚守,这矛盾交织的网,让每一步前行都显得异常沉重。 我不禁自问,如此艰难之路,兄长究竟为何而坚持?是否值得他耗尽心力,乃至牺牲自我?但转念一想,正是这份对天下苍生的深情厚谊,让他即便面对重重困难,也未曾有过丝毫退缩。他的眼中,不仅有眼前的困境,更有那遥远而璀璨的未来——一个人人富足、社会和谐的美好图景。 于是,我心中的惋惜渐渐化作了敬佩与坚定。我虽不能替他承受一切,却可成为他坚实的后盾,哪怕只是微光,也要帮他照亮前行的道路。因为在这条漫长而崎岖的道路上,每一份理解与支持,都是他最宝贵的力量源泉。” 乐乐的眼神越发的坚定了。 嫣然心中所想的是,自己的男人是一定要支持的,不管他要走的路有多么艰难,多么困苦。 这时,于乐走了进来。 “哥哥,你是不是都听到了?”乐乐扑到哥哥的怀里,眼里有了泪花,说到情深处。 “这怎么还哭了!你把哥哥想得也太伟大了,哥哥可没你想的那么高尚,哥哥只是想让咱们安国人过得好些,至于其它族裔的人,可是管不了,也没那么大的能力。非我族裔,亡我之心者必诛,我可没那么多的爱心。”于乐抚摸着乐乐的头,安慰着。 “哥哥,我就是不想你太累了。既然你没那么大的抱负,那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就得了吗?”乐乐的话不无道理。 于乐牵着乐乐胖呼呼的小手至桌旁,两人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馨。他轻声细语,仿佛怕惊扰了夜的宁静:“乐乐,你可曾想过,在这浩瀚人海中,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一片星辰大海,那是他们的理想与追求。而我们,或许因命运的眷顾,站在了更为宽广的起点上,衣食丰足,少了许多尘世的纷扰。但正因如此,我们肩上承载的,应是更为深远的责任与使命。 我不愿只做芸芸众生中的平凡过客。我要做的,是用我的双手,点亮那些尚未被光明触及的角落,让更多的人感受到生活的温暖与希望。这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内心的那份热忱,更是对这个世间,对我们于家血脉的一种深沉的回馈与传承。 试想,当我们的努力化作春雨,滋润了干涸的心田;当我们的智慧如同灯塔,照亮了迷者的方向……这一切,都将汇聚成一股不可估量的力量,推动着社会向更加美好的方向前行。如此,不仅成就了无数家庭的欢笑与幸福,也为我们的后代留下了一个更加繁荣、和谐的世界。这,何尝不是一种无上的功德,一种超越个人荣辱的壮丽篇章? 我说过,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我认为我的降生,就是要改变一些人的命运,让贫人过好,让贪婪的人受到惩罚,让不公的世间,变得公正,公平些。这就是我的夙愿,也是我努力的方向。 当然,我也不是自不量力的人,我会量力而行的。而且,我一定是在保护好咱们家人的前提下,才会去实现我的梦想的。因为,这世间没有比你们重要的了。” “哥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嘻嘻!我就说吗,这天下之大,异族多如牛毛,咱们怎么可能管得了那么多人啊!如果真要全管的话,那岂不是要学愚公移山之策,于家世代都要为此努力啊!哥哥,我想喝酒了,你陪喝点呗?” 看着乐乐笑逐颜开,于乐与嫣然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哎呀,感觉今晚的酒真甜啊,哈哈!哥哥,你有同感吗?”乐乐几杯下肚后,脸色娇艳至美。 于乐心想,这是心里美了。“嗯,我也有同感,这酒确实是比往日甜了许多。” “嘿嘿,哥哥,我听说郭汾阳与李光毕射死了拖也汗,你打算怎么奖励他们呐?” “李光毕不听军令,擅自出战,罗将军说他功过相抵,不奖不罚。” “啊!这么严格呀!嘻嘻,也是,军法,军令不可违,这是必须的。那郭汾阳怎讲?” “你有什么建议?”于乐问道。 “我吧,我觉得把周瑾奖给他不错,嘿嘿!我听说他俩在书院就眉来眼去的。咱们为什么不顺水推舟,成人之美呢!哈哈......”乐乐的小道消息还是一如既往的多。 “那可不行,得了军功奖励媳妇,那以后还奖得过来呀!”嫣然当即反对。 于乐心想,你这个丫头,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肆意妄为,全然不顾其它。“你嫂子说得对,这是不行的,你只是听说他们之间的事,又没有真凭实据,况且男女之事怎么能用来奖励呢,你之前所倡导的女权和女子自由呢,全忘了吗?” 乐乐嘟起了樱桃小嘴,生气了。“哥哥,我只是说说而已,那你想奖励什么呢?” “此等军务繁杂,实属军营之内务,自当交由骁勇善战、深谙兵法的罗士信将军全权定夺。我深知,领兵作战,非一人之力可成,需各展所长,方能克敌制胜。我若事无巨细,皆欲亲力亲为,非但力有不逮,恐更添纷扰,反误了军机大事。 故而,我秉持信任与放权之道,让罗士信将军一展其才,于军阵之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则退居幕后,以全局之眼观之,适时给予指引与支持,确保大军行动如臂使指,既不失灵活应变之速,又不失稳健持重之态。 此等安排,既是对罗士信能力的认可,亦是对我军将士各自职责的明确界定。唯有如此,方能凝聚军心,共赴国难,于烽火连天中书写不朽篇章。” 第747章 众谋 “于乐要对咱们动手吗?” “不会吧,咱们这么多部落,他才几万人,他不敢。” “还不是拖也汗让于乐钻了空子。” “于乐真是奸诈呀!” “确实聪明,咱们得利用这个机会,向咱们的族人宣扬于乐的诡计。就说乌丸部与山北部中了于乐的奸计,才会互斗的。” “对,安人本就心怀鬼胎,咱们正好利用这次机会好好宣扬一番。” “可是,真实的情况早晚会让咱们的族人知道的。” “安人有句话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虚虚实实谁能辨得清!” “对,就这么办!” ...... “于乐此举虽然又降服两个部落,但会让更多的部落产生警觉,会更加小心的。” “是啊,事成其反。” “于乐本非举世无双的聪慧,也非铁板一块。人无完人啊!” “这回东北又有好戏看了。” “就是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帮于乐!” “要不要让咱们的人挑头。” “不用,以静制动吧!东北之局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决定,咱们还是关注朝堂吧!还有就是要与蒙国那个铁木真联系上,我看好他。” ...... 自那夜月华如水,宫闱深处上演了一场母子间微妙的角力之后,太后宇文氏的心湖便泛起了层层不易察觉的涟漪。她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眸中,既有对儿子不敬之举的淡淡哀愁,亦藏着身为母后难以言喻的宽容与无奈。虽心绪难平,宇文氏却以一种近乎于自我克制的姿态,轻轻揭过了这一页,给予了儿子一份无声的谅解,那是作为母亲独有的温柔与坚韧。 然而,这份私下的柔情并未影响她对朝堂之上的窥视。宇文氏深知,国之大计,不容丝毫懈怠。她依旧时刻关注着朝堂的局势,希望在关键时刻给予自己的儿子皇帝提供帮助。 “蒹葭,你认为于乐这么做对吗?” “太后,奴婢认为机不可失,可能会影响大局,但不得不做。奴婢相信东北王能看出来这些,他的决断不会错。” “呵呵,你还是真是痴情。哎!我也想他了。希望他一切安好!这几日,皇上也不来看我了,看来是生气了!可我还不是为他好吗?”宇文氏感觉自己也很委屈。 “太后,陛下也而立之人了,他不想被人操纵。” “可他能力不够啊!我是担心他呀!” 蒹葭不说话了。 ...... 皇帝安嘉杰,手执于乐密奏,眉宇间凝聚着几分忧虑,遂召来了对东北风云了如指掌的李步保,共商国事。 李步保步入御书房,步履稳健,面含深思。皇帝轻声问道:“李卿,东北王此番举措,是否会触动那些部落敏感的神经,招致不满之声四起?” 李步保微微躬身,言辞恳切而又不失犀利:“陛下圣明,微臣斗胆揣测,东北王此举,实乃审时度势,把握良机之智勇。至于部落之反应,微臣以为,不足为虑。自古边疆部落,心思各异,其表面之顺从,实乃慑于我大安国威,非真心归附。故,我朝行事,当以大局为重,不必过分迁就于部落之情绪,只要行事不失分寸,自能稳坐钓鱼台,驾驭时局。” 言毕,殿内一时静谧,唯余窗外微风拂过树叶之声,似也在聆听这朝堂之上的深谋远虑。皇帝安嘉杰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心中暗自点头,对李步保的见解颇为认同。 “唉,于乐来信告知于朕,一切事宜皆已筹谋妥当,无需过分挂怀。实则,我心中所念,皆是欲寻何法能助他一臂之力,他却以那洞悉人心的温柔,反过来宽慰于我,他深知朕心啊!那份默契,犹如多年陈酿,愈发醇厚。” 安嘉杰,这位坐拥天下的帝王,此刻心中却满是对于乐的深深挂念。在这金碧辉煌的宫廷深处,于乐不仅是他的肱股之臣,更是那难得一遇的知音,是能在权力与孤独交织的帝位旁,给予他心灵慰藉的唯一之人。每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这份思念便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倍感珍惜这份超越君臣的深厚情谊。 岁月悠悠,朝堂之上风云变幻,唯有这份情谊,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他孤独前行的道路。安嘉杰深知,如果有于乐在侧,便是他最大的幸运与依靠。可惜啊! “李卿,我想召于乐回京,你认为可否?” 闻得皇上金口玉言,李步保心头猛地一颤,暗自嘀咕:哎呀,这可万万使不得!于乐在东北正引领风云,势头正盛,若此刻召回,岂不是要让那精心筹谋、渐入佳境的局面付诸东流,前功尽弃,实乃可惜可叹! “陛下圣明,微臣斗胆进言,此刻调动,恐非良策。东北王于乐,胸怀壮志,誓要将东北那片广袤之地上的部落一一归心,使之化为我朝子民,共享太平。而今,大局已悄然铺展,每一子落下皆是深思熟虑,若此刻骤然撤手,不仅辜负了将士们的汗水与牺牲,更可能让多年努力化为泡影,实为不妥。”李步保言辞恳切,字字珠玑,既显忠诚又兼顾大局考量。 “唉,这念头虽在我心中萦绕,却终是化作了一声轻叹。他不在我的身旁,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几分色彩,心中空缺的那一角,无人能填补。也罢,此事便暂且搁置,待时光悠悠,或许会有更好的安排。” 安嘉杰深知,身为九五之尊,肩上承载着国家的重担,个人的情感与任性需得深藏心底。自那次与母后意见相左,他更加明白,成长的路上,独立与自主是必修之课。学会在无人可依时,自己撑起一片天;在纷扰世事中,保持清醒的头脑,做出无愧于心的抉择。 这份蜕变,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却也让他更加坚韧。夜色下,他独自立于宫墙之畔,望着那轮明月,心中既有对过往的淡淡哀愁,也有对未来无限的憧憬。孤独,或许正是他成为真正帝王,必须经历的修行。在这条孤独而漫长的路上,他学会了与自己对话,让心灵在寂静中得以沉淀,愈发强大。 第748章 利用 皇帝安嘉杰龙颜大怒,眸中寒光如利刃出鞘,直指那颤抖不止的京兆尹。“你这无胆鼠辈,竟敢以区区私念,遮蔽天听!寒冬腊月,百姓冻毙街头,百条性命化为冰雪之下无声的泣诉,你却胆敢欺君罔上,妄图以沉默换得一时安宁!”言罢,他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殿内烛火摇曳,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颤。 “来人!将此等庸碌无能、漠视民命之徒,即刻押解出宫,于午门之外,明正典刑,以儆效尤!”皇帝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砸在每一个在场之人的心头。 一时间,侍卫们应声而动,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逼近那已然瘫软如泥的京兆尹,将其架起,拖出大殿,只留下一串沉重的脚步声与门外逐渐聚集的数千百姓的愤慨低语。 皇城之内,风云变色,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不仅是对一位失职官员的严厉惩处,更是皇帝安嘉杰向天下宣告其治国决心的一记响亮耳光。百姓们目睹此景,心中既有对逝者的哀悼,也有对皇帝雷厉风行、心系民生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而那京兆尹的悲惨下场,则成为了后世官员心中永远的警钟,提醒着他们:为官一任,当造福一方,任何欺上瞒下、玩忽职守之举,终将自食恶果。 “罗公然,为何众多孤寡老幼不愿踏入那慈幼院半步?”皇帝安嘉杰的声音低沉而威严,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陛下,自长乐无双公主以慈悲之心,将慈幼院托付于皇家照拂以来,那曾是一片充满温情与希望的圣地,如今却似被阴霾笼罩,失去了往昔的勃勃生机与无微不至的关怀。他们……那些本应守护落魄之人笑颜的人,似乎……”罗公然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与愤慨,却又不敢直言太过。 “够了,朕不愿再听这等丧气之言!”安嘉杰怒不可遏,打断了罗公然的陈述,眼中闪过一抹决绝,“这些胆大包天之人,究竟在背后如何中饱私囊,如何辜负了朕与公主的厚望,你务必给朕查个水落石出!朕要让他们知道,欺瞒天子的下场!” “遵旨,陛下。”罗公然躬身领命。 “李卿,京兆尹一职谁来接任?”皇帝安嘉杰问向了宰相李德明。 李德明叹了口气,“陛下,刘中远如何?” 安嘉杰听完后,沉思了一会,“朝中定有人反对。” “陛下,刘中远的岳父蒙慎之的造反不是反安家,是反,反妖妇的,也算是忠臣。” “这么说,倒也说得过去。那,那就这么定了吧!” ...... 皇权之下,紫禁城中,一缕不易察觉的暗流悄然涌动。皇帝安嘉杰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殿下俯首称臣的百官,心中却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波澜。他轻启朱唇,声音沉稳而威严,宣布着对刘中远拟任京兆尹的考量,这本是朝堂之上并不寻常的人事更迭,却意外的未激起一丝涟漪。 殿内,空气仿佛凝固,唯有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张看似恭顺实则各怀心思的脸庞。安嘉杰的每一字一句,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他自己的心鼓之上,回响着不祥的预兆。他未曾料到,这一提议竟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丝毫反对之音,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异乎寻常的和谐与静默。 这份平静,非但没有带来心安,反而在他心间投下了浓重的阴影。安嘉杰的眉头不自觉地紧锁,眼神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他心中暗道:“不妙,这平静之下,定有暗流!莫非,朕已步入他人精心布下的局中?” 一念及此,安嘉杰的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寒意,仿佛置身于寒冬腊月,四周皆是刺骨的冷风。他深知,朝堂之上,风云变幻莫测,每一场权力的游戏,都可能是生死较量。而今,这突如其来的“和谐”,无疑是一枚隐藏极深的棋子,正缓缓向他逼近,意图颠覆他苦心经营的棋局。 于是,安嘉杰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未知的警惕,也有对挑战的不屑。他暗自思量,既然有人欲以此计诱他入彀,那他便索性将计就计,看看这幕后之人究竟有何能耐,能否撼动他这稳固如山的皇权根基。 一场无声的较量,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悄然拉开序幕,而安嘉杰,这位运筹帷幄的帝王,已准备好迎接一切未知的挑战。 ...... “相公,您瞧,此番归京,果不其然,正如我所料,您仕途坦荡,一跃成为京兆尹,如今身居高位,重臣之列,咱们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翻了身,换了天!哈哈,我心中那份喜悦,难以言表。” 蒙甜儿面上绽放着绚烂的笑容,那笑容里,既有对夫君前程似锦的欣慰,又藏着几分不为人知的狠厉与决绝。她轻声细语,却字字如刃:“那于乐,昔日之仇,我铭记于心,早晚有一日,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如今,圣上英明,为我父昭雪,这一切,不正是证明了那于乐才是真正的奸佞之徒吗?” 言罢,她眸光一闪,那笑容背后的狰狞更甚,仿佛冬夜里的寒风,让刘中远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深知,这女子心中既有柔情似水,亦藏有烈火烹油般的决绝与狠辣,而他,作为她的夫君,既感荣耀加身,亦觉肩上重担千钧,未来的路,他们需携手共赴,无论是风雨还是晴天。 ...... “哥哥,你可曾想过,安嘉杰对你与蒙甜儿之间那段旧怨竟是全然不知吗?他此举重用刘中远,更为蒙慎之翻案,岂不是明摆着在你心头添堵,实则还是往你伤口上撒盐!若他真乃忠良之臣,那又将你置于何地?此举太过寒心,令人齿冷!”乐乐愤慨难平,心想,这世间怎能有如此偏颇不公,四皇子的决策也令人心生疑虑,真是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哼,此番作为,实在叫人不敢轻信! 安瑶与安真真心里也在埋怨着皇帝四哥,他这么做,不是将自己的相公在火上烤吗? 第749章 可汗的野望 在辽阔无垠的蒙国草原上,铁木真,这位蒙族世界的璀璨新星,犹如一颗被风沙磨砺已久的珍珠,悄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他,曾是孤独行走于草原深处的独狼,心中怀揣着不为人知的宏图伟略,每一日都在忍耐与磨砺中蓄势待发。 岁月如梭,风霜雕刻了他的面容,却也铸就了他坚韧不拔的意志。铁木真,这位背负着家族荣耀与民族复兴重任的勇士,终于在那漫长而曲折的征途上,迎来了命运的转折。他以超乎常人的毅力与智慧,穿越了重重艰难险阻,将昔日的屈辱与苦难,化作了今日胜利的基石。 如今的铁木真已经脱胎换骨,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部落青年,而是化身为引领蒙族走向辉煌的领袖。他的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坚定信念,每一步都踏出了王者的霸气与风范。 草原上的风,似乎也在为他欢歌,传递着胜利的喜讯。铁木真的故事,如同一曲激昂的战歌,在蒙国草原上回荡,激励着每一个蒙族儿女勇往直前。 “大汗,如今安国东北是我们可以利用的一步妙棋。”安族谋士丘通密进言道。 丘通密,年逾不惑,曾以端朝一介秀才之身,怀揣着对家国最纯粹的忠诚与热望。在那个风云变幻的时代,他以笔墨为剑,梦想着能为端朝的辉煌添上一抹亮色。然而,命运弄人,安醇良之乱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他的世界彻底颠覆。 在这场政治旋涡中,丘通密不幸被一位昔日挚友,一个披着友情外衣的奸佞所利用。那份对国家的深情厚谊,竟成了他人晋升之阶的踏脚石。当真相大白于天下,挚友的背叛如同利刃穿心,不仅揭露了他的忠诚,更将丘通密一家推向了深渊,家破人亡的惨剧如影随形。 绝望之中,丘通密孤身一人,踏上了逃亡之路,远遁至蒙国边陲,渴望在这片异域他乡找到一丝安宁,让过往的风雨成为过眼云烟。他本欲隐姓埋名,了此残生,却未曾料到,命运的转折往往藏在最不经意的角落。 在蒙国广袤无垠的草原上,丘通密偶遇了这位日后将改写草原乃至中原历史的雄主——铁木真。这位草原上的雄鹰,以其非凡的领袖气质和深邃的战略眼光,一眼便看穿了丘通密眼中的不屈与智慧。在铁木真的麾下,丘通密仿佛找到了新的归宿,他的才华与忠诚再次被点燃,不再是孤军奋战,而是与一群志同道合的勇士并肩作战。 霸气外露的铁木真一双鹰眼盯着丘通密,“你细细说来。” “是,大汗。安国东北王于乐,曾是安国朝堂之上的智勇双全的栋梁之臣,民心中的一代明王,以其非凡的治国之才与仁慈之心,赢得了万民的敬仰与爱戴。然而,世事无常,风云突变,那高高在上的女皇之手,竟悄然间布下了针对他的重重阴云,欲以隐秘之谋,断送这位忠良的性命。至此心灰意冷,虽然女皇已死,新君登基,但他也远离朝堂,主政荒芜的东北老家。 他原本怀揣着细水长流、温柔驯化之愿,精心布局五策,意图将东北广袤土地上的诸多异族部落,如同文火炖汤般,缓缓融为一体。然而,命运弄人,山北部与乌丸部之间根深蒂固的恩怨,如同冬日里突至的寒风,猛然间吹散了他精心铺设的和谐图景。 于乐,这位智计过人的领袖,面对突如其来的风暴,不得不忍痛割舍长远规划,转而寻求权宜之计。他决定以雷霆手段,将这两部饱受纷争侵扰的民众,坚决地引领出他们世代相守的祖地,安置于周边县城之中,分派屋舍,赐予田地,意图以此平息干戈,重塑安宁。 但人心,这世间最复杂难测的深渊,却悄然在他精心策划的平和之下暗流涌动。大多数人,心之所系,皆是那片承载了无数先祖汗水与泪水的故土。被外力强制割舍这份深厚的情感纽带,无疑是在他们心中种下了不满与反抗的火种。 于乐的善举,虽出于平息战乱、共谋发展的良善之心,却未能全然洞察人性之深邃与复杂。他忽略了,对于那些视土地为生命、以部落为灵魂的族人而言,离开祖地,不仅仅是地理上的迁徙,更是心灵上的一次剧烈割裂。 于是,在这片看似平静的新天地里,暗潮正在酝酿,一场关于归属、忠诚与反抗的战事,悄然拉开了序幕。” “你的意思是咱们联合东北各部,支持他们造反!” “大汗,请看舆图。”丘通密指向了摆在桌上的舆图说道,“这辽阔无垠的安国东北疆域,隐匿着一片看似寂寥却蕴藏无限生机的荒原之地。这方土地,虽未被繁华烟火所染,却自有一股不容小觑的磅礴之气,仿佛是大自然最为慷慨的馈赠,静待着有识之士的慧眼识珠。 观其地势,数条壮阔的大河宛如巨龙般蜿蜒东去,最终汇入浩瀚的海洋,它们不仅滋养了这片沉睡的土地,更仿佛是大自然精心布置的防线,守护着这片神秘领域的每一寸土地。而四周,群山巍峨,层峦叠嶂,如同忠诚的卫士,三面环伺,将这片宝藏之地紧紧拥入怀中,仅留下两处天堑作为与外界沟通的门户。 其一,自然是那浩瀚无垠的大海,波澜壮阔,连接着未知与远方;其二,便是那赫赫有名的山海关,它矗立于群山与平原的交界,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铁闸,扼守着陆上唯一的咽喉要道。山海关之名,早已响彻云霄,其险峻之势,足以令万军止步,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古往今来无数英雄豪杰梦寐以求的战略要地。” 铁木真不以为意地问道:“我们蒙人以放牧为主,而这安国的东北之地,并非良地啊!要它何用?” “大汗,东北黑土之地,虽非骏马驰骋、牛羊遍野的天然牧场,却蕴藏着农耕文明最为珍贵的宝藏。此地肥沃异常,乃天地间难得的农耕沃土,其潜力之大,足以改写草原儿女的命运。 丘通密大人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缓缓言道:“大汗,试想,若我族若能将这片黑土地纳入版图,何愁粮草不济?我们可利用安人,以他们勤劳的双手,在这片肥沃的黑土地上播种希望,收获丰饶。届时,金黄的麦浪将随风起伏,仓廪充实,我军再无后顾之忧,此乃根治我族长久以来粮草短缺之痛症的良方啊!” 铁木真听了此言后,虽然脸上不为所动,但心里却也有了算计。 第750章 各方谋划 乐乐的眉宇间轻笼着一层淡淡的忧虑,她望向哥哥,眼中尽是关切与不安,“哥哥,是否需要我前往慰民之地一行?近闻那两部地域间,民心似有浮动,恐生波澜。” 于乐安然的轻抚着桌沿,目光温柔而坚定,他缓缓言道:“乐乐,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此事,你且放心交予哥哥处理。你留在书院,与你的嫂嫂们共商游学规划,筹备即将来临的各类大赛,才是当务之急。那里需要你的聪慧与细心,确保一切井然有序,让我们的后方安稳无忧。” 话语间,一股暖流悄然在兄妹间流淌,既是责任的传递,也是深情的慰藉。乐乐闻言,心中的忧虑虽未全然消散,却也因兄长的信任与安排而稍感宽慰,她点了点头,准备投身于另一场同样重要的战役之中。 “哥哥,你此番重返阳城,虽有婉儿姐姐伴于身侧,添了几分柔情暖意,然切莫忽视了自身的康健。政务繁冗,犹如千斤重担压肩,日理万机之下,务必顾及体恤,以免积劳成疾,损了身体。 再者,世事险恶,暗流涌动,那些部落势力与背后的阴诡之徒,如同夜色中的魑魅魍魉,窥伺着时机,欲趁你大意之际,掀起波澜,挑起无端争端。你需时刻保持警惕,除了心细如发,既要有雷霆手段震慑宵小,又需以智谋化解暗箭,护得一方安宁。” 乐乐过了新年后,似乎又成长了一番。句句关心之言让哥哥于乐大为心动。 “放心吧,乐乐!”于乐搂过妹妹,轻轻地摸了摸乐乐的头。 ...... “父亲,我们就这么离开了我们世代居住的祖地吗?” “你不想在这有吃有住有衣穿的地方过日子?” “我,我是不想被安人统治,我们乌丸族不是安人的奴隶。” “安人没把我们当奴隶,他把我们当成普通百姓。” “反正我不喜欢,我还是喜欢到咱们自己的地盘生活。” “那也要等到开春。” ...... “我家老爷子似乎也有意思回祖地,他说要等到开春,现在正值冬季,回到祖地很难生活,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在安人这过完冬季。” “我的家人也是这么说的。没人喜欢在安人的地方生活。” “哈哈,安人可真是愚蠢,白白养我过冬!” “是啊,哈哈......” ...... “蒙国乞颜部的可汗派人来联系咱们。” “他们什么意思?” “可是能是想支持咱们反了安人的统治。” “打探一下其它部落的反应。” ...... “王爷,爷爷带回来的桃子真好吃。”依偎在于乐怀里的上官婉儿在马车里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于乐平静地回答道:“你想知道在哪吗?” 上官婉儿听了于乐很平常的语气说出的话后,竟然一激灵,然后就是浑身发冷! 先期回到阳城王府的明哲,正在王府的大门口恭候着王爷于乐的回归。 “王爷,不是说婉儿姑娘与您一同回来吗?”没见到上官婉儿,明哲不由地问了一句。 “她累了,想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一脸平淡的于乐回道。 明哲听了王爷的话后没敢再问。 步入书房的那一刻,于乐的身影被柔和冬日轻轻勾勒,仿佛踏入了一段尘封的过往。他的步伐不急不缓,每一步都似乎在与岁月对话,最终在一处不显眼的角落停下。那里,隐藏着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暗格,却悄然锁着过往云烟的秘密。 于乐的手指轻轻摩挲过暗格的边缘,仿佛是在确认一段即将尘封的记忆。随着一声细微却坚定的声响,暗格缓缓开启,一股陈旧而熟悉的气息悄然弥漫开来。他从中取出一叠信件,那些信件,或泛黄,或边角微卷,无一不承载着往昔的温情与故事。 他凝视着这些信件,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似是怀念,又似是释然。随后,他缓缓走向书房一隅那跳跃着温暖光芒的火炉旁。火光映照在他坚毅的脸庞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柔和与深邃。 没有丝毫犹豫,于乐将手中的信件一封接一封地投入火炉之中。信件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雅的弧线,如同告别的仪式,最终化作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中的一部分。那火苗,时而蹿高,时而低伏,每一跃动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热烈与如今的决绝。 在于乐的眼中,这燃烧的不仅是信件,更是对过去的一种告别。火光中,他的眼神变得愈发坚定,仿佛已将所有纠葛与不舍都随着这缕青烟,一同消散在了风中。 书房内,只剩下火炉噼啪作响的声音,与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低语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关于放下与重生的乐章。而于乐,则静静地站在一旁,任由这温暖而炽热的火光,照亮他前行的道路。 “王爷,罗将军求见。”明哲来报。 于乐回神道:“让他进来吧!” 罗士信,身形魁梧如虎背熊腰,身披一袭沉甸甸的战甲,仿佛从战场的硝烟中踏风而来,立在于乐面前,行了一记庄重而不失风度的军礼:“王爷在上,末将罗士信,特此拜见,愿王爷福寿安康。” 于乐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对这位勇将的赞许:“罗将军客气了,你我之间,何须拘泥于繁文缛节。只是,将军此番亲临,且身披战袍,莫非有非凡之举?” 罗士信目光如炬,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王爷明鉴,此番我军秘密部署,意在深入蒙国腹地,与之周旋。末将斗胆请缨,欲亲自领兵深入敌后,一则是为了探清虚实,二则,末将心中确有一股热血难平,渴望亲眼见证那铁木真麾下铁骑的赫赫威名,并誓要与之一较高下,为我朝扬威!” 言罢,罗士信身姿挺拔,周身散发出一股不可一世的豪迈之气,仿佛已置身于即将到来的铁血战场,誓要以一腔热血,书写属于自己的英雄篇章。 第751章 敌军之要(一) 太后宇文氏轻垂眼帘,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语调温婉却带着几分不易言喻的沉重:“蒹葭啊,芍药去往东北已有多时,怎的一丝音讯也未曾传回?莫非,她真的已全然沉浸在于乐那片温柔乡中,忘却了正事?” 蒹葭闻言,心头微颤,却也只能躬身,以最为谦卑的姿态回应:“回禀太后,此事奴婢实难揣测。世间之事,变数万千,或许许路途遥远,书信未至亦是常理。奴婢斗胆以为,只要心中尚存挂念,无论多远,总有重逢之日。” 太后轻轻颔首,她轻叹一声,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宽慰身旁之人:“你说的是,人心如织,世事难料。但愿芍药能记得,无论她身在何方,这里总有一盏灯,为她而亮。” ...... “大汗,近来蔑儿乞部的军队,犹如凤凰涅盘,战力激增,数度交锋之下,我军竟屡遭挫败,此中蹊跷,委实令人费解。” 铁木真面若赤焰,双目炯炯,怒意在他胸中翻涌,犹如狂风骤雨前的暗流。他紧握双拳,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从胸腔中迸发出不可遏制的怒火:“脱黑脱阿,那贼子偷偷窃走了我心中的瑰宝——弘吉剌,此仇此恨,我铁木真誓要亲手讨回,以血洗雪,让世人知晓,犯我者,虽远必诛!” 言罢,他周身仿佛笼上了一层无形的战意,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对尊严的扞卫,更是对失去之爱的深切呼唤。铁木真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场军事的较量,更是意志与信念的碰撞,他必须跨越重重困难,让蔑儿乞部知道,真正的强者,永不言败。 ...... ”将军,观那铁木真麾下的铁骑,似乎并未展现出超乎凡尘的骁勇与独特之处。于广袤的战场上,他们虽气势如虹,却也难掩平凡之迹,未及我等心中所构想的那般无坚不摧、所向披靡。” “将军,通过与铁木真的骑军几次交战来看,下官认为铁木真的骑兵是一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智勇兼备、战术灵活的军队。 他们身体强壮,非常适应激烈的战斗;他们最厉害之处是能在快速撤退时回头射击跟在其后的敌人,说明他们个个骑术精湛,高于我们很多;并且我发现他们个个都是非常服从命令的。 我仔细的观察了他们的队形,发现他们大都出战时,都是由三个骑兵纵队组成。每个纵队最少得有万骑兵,似乎每个骑兵纵队分成十个骑兵团,每团近千人;每个团应该有十个队,每队百人;而每个队应该有十个伙,每伙十人。 还有就是他们的马,矮小精壮,皮厚毛粗,耐受力强,可忍受严寒,并且能在雪地里觅食,我还看见他们的士兵用母马的马奶充饥,真是不可想象。他们每个骑兵通常有四五匹备用马,这样可以保持远距离攻击,在时间上不受拘束。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骑兵分重骑与轻骑之分。一支全军里重骑兵大约占四成,轻骑兵占了六成。他们的重骑兵似乎用于突击,装配弓箭,有必要也近身搏斗。轻骑兵可以远射、诱敌、警戒、迂回包抄甚至近战,主要的手段是密集放箭。 轻骑兵一般只配戴圆形的头盔,身体和马匹的护甲非常少。轻骑兵使用的弓拉力很大,射程也比咱们的远。而他们使用的箭头有三种,一种箭头重而窄,应该是用于远射的,可以射穿锁子甲;一种箭头大而宽,是用于近射,射马尤其有效;第三种箭是信号箭或者用来放火。 他们的重骑和轻骑使用的近战武器是弯刀和长矛,辅助使用的是手斧和铁骨朵。弯刀刀背厚,刀身窄而长,有很好的曲度。这种弯刀接触到敌人的身体时会沿着刀刃曲面滑动,如果刺中可以造成非常大的威胁。 哦,对了,他们的重骑兵除了弓箭、长枪、弯刀外还有一根狼牙棒,挂在腰间,或者置于马鞍上。 他们的轻骑兵还携带一种带钩的矛或枪,可以用钩把敌人拉下马。由于枪头有钩,刺入敌人身体不会太深,容易拔出。这种武器对步兵和骑士很致命,但长枪是一次性的冲锋武器,冲锋后会折断,近战缠斗并无作用。 我发觉最有意思的是,他们的士兵在战斗开始前要披一件绸长袍。这种绸用生丝制成,编织得十分细密。像是咱们的蜀丝。可能是羽箭很难穿透这种绸衣,起到防护的作用。咱们有一些战利品,可以拿回去研究一下。 他们的骑兵基本上每人都装备有二至三张弓、三个装满了箭的巨大箭袋、一把短斧,还有带拖兵器的绳子。他们的领兵者要挎一种其很尖的但只有一面有刃的弯刀,将其装在精美的刀鞘里。 他们所骑的马均有护身甲,马匹的护身甲由5个部分组成,在马的两侧各有一片甲,一直盖到马头;另一片甲放在马的臀部,和两侧的甲片系结起来,这片甲片上留一个洞,以便马尾从洞里伸出来;另一片甲在马的胸部。在马额上他们放一块铁板,把它系结在两侧的甲片上。 他们骑兵的胸甲是由4个部分组成,一片是从大腿到颈,根据人体的形状来制作;另一片从颈到腰部,同前部的甲片连接起来,每一边肩上固定一块铁板。他们每一条手臂上也有一片甲,从肩覆盖到手腕,在每一条腿上面覆盖着另一片甲。所有这几片甲都用扣环连接在一起。 头盔的上部分是用铁制成,但保护颈部咽喉的部分是用皮革制成。大部分人都是全身披着盔甲,盔甲通常内附皮革,外面罩鳞甲,扎甲或锁子甲。” 郭汾阳目光深邃,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敬佩与凝重,缓缓言道:“我目睹的,是他们以凡人之躯,将手中有限的资源,编织成了一场令人叹为观止的壮阔史诗。每一块斑驳的铠甲,每一柄简陋的武器,在他们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闪耀着不屈与智慧的光芒。试想,若苍天垂怜,赐予他们更为坚实的盔甲,更为锋利的兵刃,那么,在这片战场上,他们必将成为让所有敌人闻风丧胆、望而生畏的恐怖存在。这不仅仅是对力量的追求,更是对意志与信念的极致颂歌。” 第752章 敌军之要(二) 罗士信与众多将领都沉默不语,郭汾阳说得非常细致,也非常合理。可见,绝对是个可造之才。 “将军,下官也有些看法,是他们的战术上的。”李光毕说道。 “好,你也说说。”罗士信微笑道。 “将军,这几战下来,我发现,他们最常使用的作战方法是在轻骑的掩护下,将部队排成许多大致平行的纵队,以一条很宽的阵地线向前推进,各主要部队间由传令兵传送消息。当第一纵队遇到敌人主力时,该纵队便根据情况或停止前进或稍向后退,其它的部队仍旧继续前进,占领敌人侧面和背后的地区。这样往往迫使敌人后退以保护其交通线,于是他们就趁机逼近敌人并使之在后退时变得一片混乱,最后将敌人完全包围并彻底歼灭。 而当他们发现遇到的非主力敌军进,附近所有的部队均以此为目标实施突击。这时,有关敌人的位置、兵力、运动方向等全部情报都被迅速送往总的指挥所在,然后再转给各分队。 如果敌人不多,则由靠得最近的部队立即率部迎战。如果敌人规模太大,无法马上吃掉,那么他们的主力便在骑兵掩护部队的后面迅速集结,然后高速前进,在敌人还来不及集结兵力的时候就将其分别击溃。 我发现他们的战斗队形是由五个横队组成,每个横队都是单列的。各横队之间相隔很宽的距离,大约四五十丈远,这应该是留给骑兵冲锋的,或是迷惑敌人的。他们布置在最前的两个横队都是重骑兵,其余为轻骑兵。 另外还有一些轻骑兵负责侦察、掩护。当敌对双方的部队越来越靠近时,位于后面的三列轻骑兵便穿过前两列重骑兵之间的空隙向前推进,经过仔细瞄准后向敌人投射具有毁灭性力量的标枪和弓箭。接着,在仍然保持队形整齐的情况下,前两列重骑兵先向后撤退,然后轻骑兵依次退后。即使敌人的阵线再稳固,也会在这种预有准备的密集箭的袭击下发生动摇。 有时光靠这种袭击就能使敌人溃散,不必再进行突击冲锋,这样就会下令让轻骑兵撤退,由重骑兵发起冲锋。命令的传送方式是白天采用信号旗和三角旗,夜晚则采用火箭或火光。作战时,各个骑兵队靠得很紧。但是如果位于中央的部队已经跟敌人交战,那么两翼部队便向侧翼疏开,绕向敌人的两侧和后背。在进行这种包抄运动时,常常借助烟幕、尘土来迷惑敌人,或者利用山坡或谷地的掩护。 完成对敌人的包围后,各部即从四面八方发动攻击,引起敌阵大乱,最后将敌人击溃。他们在作战中是非常善于运用计谋和策略的,这一点会使他们在作战时往往非常占得先机,并减低自己的损失,增加了敌人的伤亡。 这几次作战中他们经常使用烟幕。常常会派一支小分队,在草原上或牧民居住的地方烧起大火以迷惑咱们,掩蔽他们的作战意图或行动。 我发现他们常常先派一支先锋之军与对对持,僵持一阵后撤退诈败,引诱敌人尾随。当敌人发觉自己已落入他们的陷阱时,已无路可逃了。他们真的非常狡猾。似乎有狼的性格! 还有就是,如果遭遇的敌军兵力不多或阵型不整时,他们的轻骑会从重骑队列之间的空隙冲出向敌军齐射,这种射击没有具体瞄准目标,只是以大量的轮射打击敌军,造成对方的混乱。轻骑完成任务返回重骑身后,重骑趁势发起冲锋,同时两翼的轻骑包抄到敌军的侧翼乃至身后,与重骑一起形成合围之势。 其实,我认为,他们一定有着周密广泛的情报系统,不然他们每次的作战不会如此有针对性。他们每次作战所采取的战术一定都是预先周密细致计划好的。他们的情报是他们制定作战方案的重要依据。所以我认为他们的情报网一定非常的庞大,而且其周密定是超越了我们,我们要在这方面加强对铁木真的防备。 另外,我非常佩服的是他们对于命令的传递和战斗情报的交换之迅速敏捷和精准,真是叹而观之。他们的传令兵往来于作战总部和下属部队之间,确保了各级指挥的统一性,这在战场瞬息万变的事态下,真是太不容易了。我们真的要好好学习他们。 这种精准的传令,保证了各部军队的紧密协同,同进使最高指挥官始终能亲自指挥最大范围内的作战行动,直至最后胜利。这支以骑兵为主,以弓箭为主的经过严格训练,有着良好纪律养成以及绝妙无双的体制的军队,真是让下官佩服。 他们充分运用突然袭击和灵活机动的作战原则,同时采取智取计赚的战术手段。下官认为他们是一支令人生畏的旋风部队。他们在远距离上用弓箭,等一旦冲进就是轻装骑兵,这样的能力不是一般部队能够相比的,如果让他们成了气候,那势必为我们的劲敌,此敌越早消灭越好,不然,后患无穷!” 李光毕的话让众人的脸色越加阴沉,根本没人说话。 众人都沉默着,高先直说话了,“我亲自试握了他们的战弓,那是一把匠心独运的杰作。弓身以精选的牛筋为弦,紧绷间蕴含着不可估量的力量;弓腹则覆以一层细腻而坚硬的角质,宛如龙鳞,既保护了弓体,又增添了几分威严。其核心,则是精心雕琢的木架,支撑着这一切,既稳固又轻盈,仿佛专为草原上的疾风骤雨而生。 此弓虽形制短小精悍,却能在百斤至百五十斤之间自由调节张力,完美契合骑兵们驰骋沙场的灵活身姿。它不仅是力量的象征,更是速度与策略的化身,让骑手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得以游刃有余,进退自如。 当箭矢搭上这非凡之弓,拉满,释放,其轨迹划破长空,犹如流星追月,射程之远,竟可达三百米之遥。更令人瞩目的是,若箭尖镶嵌以锋利无比的金属箭头,那将是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器,足以穿透世间最厚重的盔甲,让敌人在惊惧中颤抖。 试想,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一队骑兵驾驭着快马,手持这等神兵,穿梭于敌阵之间,其机动性与杀伤力相得益彰,如同风暴般席卷一切阻碍,所到之处,无人能挡。所以,我赞成光毕与汾阳所说,他们,一定会是我们的劲敌,越早防范越好。” 第753章 未来的劲敌 收到了战报的于乐,看了罗士信所写的敌情分析,于乐的脸上也是阴沉。这个未来之敌,看来还真是不好对付。 安国的军力,其精髓深植于步兵之阵,城防之坚,犹如磐石不可撼动。昔日二次北征,虽扬威于蒙国疆土,实则是以人海战术,辅以智谋围困,方得胜果。而论及马背上的较量,安军铁骑,面对蒙军,往往难觅必胜之机,屡战屡挫,更显其骑战之短板。 今朝风云再起,所遇之敌,其骑兵之技,较昔日蒙国更为精湛,犹如苍鹰搏兔,灵动而致命。于乐心中暗自喟叹,这位铁木真,真乃不世出的奇才,所统帅的军队,纪律严明,战术多变,于广袤草原之上,犹如蛟龙入海,难逢敌手。其独特之处,可见一斑,实乃不可小觑之劲敌。 念及此,于乐深知,此番对阵,非但考验智勇,更需洞悉敌我,以奇制胜。安国之兵,虽长于步战守城,但亦需因地制宜,灵活应变,方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战局中,寻得一线生机,扞卫疆土,保我子民安宁。 ...... “薛卿,你看了东北王的奏章有何感想?” “陛下,微臣细阅了东北王呈上的密奏,心中波澜难平。若那奏中所言非虚,铁木真此人,无疑将是我朝北方边疆最为棘手的劲敌,其势如狼似虎,不可小觑。”兵部尚书薜鹏举,眉头紧锁,语调沉稳而有力,字字句句皆透露出对国事的深切忧虑。 “北疆之地,本就苦寒偏远,而今更需严加戒备,以防不测。臣以为,当即刻着手加强边防军备,精选壮士,进行针对性的训练,确保我军能在未来的战场之上,无论是对其阵法,还是其骑射之术,皆能与之抗衡,甚至超越。”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已经置身于无形的战场之上。 “再者,铁木真部下的阵法之精妙,骑射之勇猛,乃至其武器之独特,皆是我等需深入探究之处。唯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臣建议,广集天下智谋之士,共同研析其战法,力求寻得破解之道,以保我朝边疆安宁,社稷稳固。”说到此处,薜鹏举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那是一种对胜利的渴望,也是对国家未来的坚定信念。 皇帝安嘉杰说道:“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东北王所提到的,就是防止他们的细作。这是重中之重,他们每战都是因为细作之功才会获胜。” “陛下所言极是,微臣记下了。” “哎,北疆之敌是我朝,乃至我族的最大威胁,千年来就很少有不战之时。这才灭了蒙国几年啊!就又出了这么个铁木真,真是该死!对了,薛卿,想办法派人刺杀他。” 此言一出,薛鹏举蒙了,心想,您有皇城卫不用,让我兵部派人去刺杀,哎!“是,陛下,微臣这就回兵部谋划,但还得请陛下的皇城卫帮忙。” “好,你尽管谋划去吧!” 安嘉杰缓缓步入寝宫,一室温馨与宁静悄然铺展,映入眼帘的,是丽妃周氏那抹温婉的身影,正轻柔地与一只慵懒的猫咪嬉戏,她的笑靥如花,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阴霾,让安嘉杰心中的郁结不经意间消弭了大半。 “臣妾恭迎陛下圣驾,愿陛下龙体康健,万福金安。”丽妃周氏闻声转身,俯身行礼,声音温婉如春风拂面,带着江南水乡独有的柔情与细腻。 “爱妃免礼,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多礼。”安嘉杰快步上前,轻轻扶起丽妃,眼中满是宠溺与柔情。他深知,这段时日以来,是这位来自江南商贾之家的佳人,以她的琴音绕梁、棋艺精湛、书画双绝,以及那份独有的温婉与聪慧,一点点填满了他内心的孤寂与烦忧。 丽妃周氏,虽非出身显赫,却以她的才情与品性,赢得了皇上的真心相待。在这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她如同一股清流,让安嘉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温暖。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深情,已尽在不言中。 “陛下,您的眉宇间笼着一层淡淡的忧云,可是心中有何烦忧,让臣妾为您分担一二?”丽妃周氏以她特有的温婉,轻轻抚平安嘉杰额间的细纹,那动作中蕴含着无尽的柔情与关切。 安嘉杰轻叹一声,目光似乎穿透了殿内的珠帘,望向了远方那未知的边疆,“皆是因那蒙国之铁木真,此人犹如荒漠中骤起的风暴,忽然而至,令人措手不及。东北王曾以深邃的洞察,向朕预警,提醒朕需未雨绸缪,以防万一。如今,他派出的密探悄然深入蒙地腹地,带回的消息却令人心悸——铁木真已在蒙地崛起,势不可挡,几无敌手。朕忧心啊,若任由其继续壮大,终将一统蒙地,到那时,铁蹄南下,两国战火重燃,黎民百姓又将饱受战乱之苦。” 言毕,安嘉杰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边疆局势的忧虑,也有对百姓安宁的深深挂念。丽妃闻言,亦是神色凝重,她轻轻依偎在安嘉杰身旁,以无声的方式给予着他最坚实的支持。 “陛下,自古英雄出乱世,然则,我朝亦有良将辈出,智勇双全之士不乏其人。臣妾相信,只要陛下运筹帷幄,定能化险为夷,保我朝安宁,百姓免受战火侵扰。”丽妃的话语虽轻,却充满了坚定与信任,仿佛一缕春风,轻轻吹散了殿内的沉闷与压抑。 安嘉杰的心湖泛起了层层细腻的涟漪。他缓缓伸出手,指尖带着不容察觉的颤抖,轻轻滑过丽妃那细腻如瓷的脸庞,仿佛触碰着世间最珍贵的艺术品。那一刻,时间似乎凝固,所有的喧嚣与纷扰都悄然退去,只余下两人间无声的情愫在流转。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在那张宛若初绽牡丹的脸庞上印下了一个轻柔而深情的吻。丽妃的容颜,在这一刻更显娇艳欲滴,她双眸微闭,睫毛轻颤,宛如晨曦中沾露的花瓣,散发着不可抗拒的魅力与柔情。 这吻,不仅仅是情感的流露,更是两颗心在无声中的交融与共鸣。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为之失色,唯有他们二人,在这静谧而神圣的瞬间,成为了彼此世界里最绚烂的风景。安嘉杰的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坚定,他深知,这份感情已如磐石般不可动摇,将伴随着他们共度未来的风雨与晴天。 第754章 馋酒的乐乐 “咦,你这不速之客,怎的突然回来了?”于乐进了书房,眼中闪烁着几分惊喜与好奇,望向那悠然自得地坐在自己书房主位上的妹妹乐乐。 “哈哈,我这可是忙中作乐,偷得浮生半日闲呢!”乐乐狡黠一笑,目光掠过桌上堆叠的公文,仿佛那些繁复的公文都成了她眼中调剂生活的趣味小品。“听闻婉儿姐姐已离去,我这心里头啊,就惦记着回来瞧瞧哥哥你,是否安好。” 于乐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宠溺地为妹妹斟满了一杯色泽温润的龙井茶,茶香袅袅间,兄妹情谊更显温馨。“你这丫头,到底是念着公文里的乾坤,还是单纯想我了?” 乐乐接过茶杯,轻抿一口,龙井的清香瞬间在唇齿间绽放,她满足地眯起眼,笑道:“哎呀,哥哥,这可真是冤枉我了。你瞧瞧,你为我找的那些嫂子们,一个个能干非凡,愣是把我的活计都抢去做了,害得我清闲得慌,这不,就想着回来给哥哥你添添乱,也算是找点乐子嘛。” 一番话,既带着几分撒娇,又不失俏皮,将兄妹间的亲密无间与生活的点滴乐趣描绘得淋漓尽致。 “哥哥,婉儿姐姐她真的走了吗?” “她问我那些桃子是哪来的。” 乐乐听了哥哥的话后,大眼睛眨了眨,“哎,不是一家人真进不了一家门。” “是啊!二心者不能留。”于乐长叹一声。 “哥哥,这个铁木真真的要成为咱们的大患吗?我看了罗将军的密报,上面把铁木真写得神乎其神的。有这么厉害吗?”乐乐怀疑地问道。 “当然不能假了,你没看高先直、李光毕、郭淮阳三人的陈述吗!” “嘿嘿,没想这三人还真是将才,分析得头头是道的。对了,哥哥,你这些公文就这么放在桌上,也不怕被人偷了去。” “也就你看,爷爷和你嫂子们没事都不进来。” “嘻嘻,哥哥,你心中可藏有驯服铁木真那等枭雄的妙计?要不,咱们索性来个惊世之举,暗中行刺,如何?我这念头虽险,却也透着几分不羁,是不是?”乐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顽皮与挑战,显然又是思绪飘远,寻乐子来了。 于乐闻言,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你呀!总是这般天马行空。刺杀岂是儿戏?万一行动败露,非但不能除患,反倒提前暴露了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现今之际,当以静制动,隐匿于暗处,不动声色地布下天罗地网。待那铁木真真正来袭之时,再给他一个措手不及,让他栽个大跟头,方为上策。” “哈哈......我就知道,哥哥胸中自有丘壑,非我所能及。说到这,我忽而馋酒了,学院里虽有娘亲的温柔管束,但这念头一起,便如江河之水,难以遏制。咱们且不谈这刀光剑影,寻个时机,共饮几杯,如何?\"乐乐话锋一转,言语间既有对兄长智谋的钦佩,又不失率性与纯真。 “那我得弄几个下酒菜呀!” “嘿嘿,哥哥,我想啃骨头了,还有猪蹄,烤些羊肉串就更好了,哈哈......哥哥,我得留哈喇子了。” ...... “相公大人,今日我觅得一位妙手厨娘,名曰苏娘子,籍贯江南烟雨之地——苏州,一身温婉气质,仿佛携着水乡的柔情与细腻而来。她以巧手烹调了几道地道的江南佳肴,每一道皆是色香味俱全,轻尝之下,唇齿间留香,令我回味无穷,心生欢喜。” 自从蒙甜儿晋升为四品官员的贤内助后,府中琐事亦渐渐染上了几分雅致与风韵。苏娘子的到来,不仅为府中餐桌添了几分江南的温婉与精致,更似一缕春风,吹散了日常的尘嚣,让这官邸之内,也多了几分寻常百姓家难以企及的温馨与雅致。 刘中远细细品味着那些菜肴,每一口都是对江南水乡的一次深情回望,心中不由感慨,生活之美,莫过于此——于繁华与忙碌之中,寻得一份属于自己的宁静与美好。而这一切,皆因苏娘子的巧手与匠心,让这方小小的天地,也仿佛被江南的烟雨润泽,变得柔软而生动起来。 “嗯,不错,这位苏娘子的菜还真是可口。” “相公,最近京兆府没什么事的话,陪我去趟慈恩寺吧!我,我想去上香。” “怎么突然想去上香了呢?”刘中远不解地问道。 “我想许愿找到许嫂与小宝儿,也不知道她们去哪了?” “当时给了她们不少银子,应该没什么大事。” “谁知道呢!” ...... “老爷,探子来报,那周家老三已悄然踏上了前往东北的征途,其行色匆匆,颇有壮士一去不复返之慨,显然是怀揣着雄心壮志,欲在那片风云变幻之地大展拳脚。” “哼,于乐那小子,到底给周家许下了何等诱人的愿景?要知道,东北之地,如今犹如龙蛇混杂的棋盘,局势紧绷得几乎能听见弦断之声。这乱世之中,究竟能寻觅到何种生财之道,竟能引得周家子弟不顾一切地投身其中?” “老爷,我们是否也该伺机而动,分一杯羹?毕竟,乱世出英雄,亦是商机四伏之时。” “哼,你且看那蒙人,已暗中派遣细作潜入东北,其意昭然若揭,无非是想在那片土地上搅动风云,让本就动荡不安的局势更添几分变数。东北战事,不过是迟早之事。此刻贸然涉足,岂不是如同盲人摸象,最终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我们需静观其变,待时机成熟,方可一击即中,而非盲目跟风,自乱阵脚。” ...... 微醺的乐乐,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杯中的残滴,“哥哥,再来一杯吧!我还没喝好呢!”乐乐小生气了,小嘴撅着。 “喝多了难受,你忘了吗?” “我,我再喝一杯,就一杯还不行吗?” 于乐没办法,又给乐乐添满了一杯。 “这酒越喝越甜,真好喝!”乐乐开心地说道。 “乐乐,小娘是不是逼你嫁人了?” 第755章 娘亲的逼迫 夜幕低垂,月光轻洒,屋内弥漫着淡淡的忧伤与温馨交织的氛围。乐乐蜷缩在于乐的怀抱中,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滑落,带着无尽的委屈与不解抽泣着:“哥哥,我的哥哥啊,这世间的路,于我而言,怎就如此崎岖难行?真的好难啊,呜呜……”那声音,如同春日里被细雨轻拂的花瓣,柔弱中带着不屈。 于乐的心,被这细碎的哭声紧紧揪住,他望着怀中颤抖的妹妹,眼中满是无奈与宠溺。这世间万般无奈,唯对这宝贝妹妹,他总是束手无策,甘愿倾尽所有温柔以待。 他轻抚着乐乐的发丝,声音柔和而坚定:“乐乐,你可知,这世间万般情感,皆有其道理。那你可曾想过,要步入那婚姻的殿堂,成为他人的妻?” 乐乐闻言,泪眼婆娑地抬头望向哥哥,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与坚决:“哥哥,我怎会愿意?为何这世间的规矩,偏要男人与女人相结连理?娘亲见你回了阳城,便日日催促我相亲,我说我要找的夫君,定要如哥哥你这般,否则宁愿不嫁。可娘亲她,她竟……竟动手打我屁股,呜呜……”说到这里,乐乐的泪水再次决堤,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与不解,都化作这连绵不绝的泪水。 于乐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妹妹的纯真与执着,更明白这世间种种无奈与束缚。他轻轻将乐乐搂得更紧,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抵挡世间所有的风雨:“乐乐,别怕,有哥哥在。你只需做你自己,快乐无忧。至于那些世俗的枷锁,就让我们一同去打破,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之路。” “哥哥,我准备向天下人通告,我这辈子就是不嫁了,我不管他们怎么说我,反正我就是不想嫁人。这样,娘亲就不会再逼我了!” 乐乐此言一出吓了于乐一大跳,“这怎么行呢,你才多大呀,万一以后真碰上好的男子呢?” “我,反正我不想嫁!”嘟着嘴的乐乐在哥哥的怀里撒娇着。 “乐乐,这世间红尘,犹如一张细密交织的网,无人能轻易超脱其外。男子也好,女子也罢,若选择独身不嫁,往往便需直面世俗洪流中的风言风语,仿佛孤舟航行于惊涛骇浪之中。世人以己度人,不解其意,便轻易将不婚之选择,归咎于种种非议之下——或是体魄之隐疾,或是心灵之孤寂,更有甚者,妄加揣测,以为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等舆论如锋利的箭矢,无孔不入,直刺人心。它让那些选择不同生活的灵魂,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得不背负起沉重的枷锁,仿佛每一寸前行都伴随着世人的审视与指指点点,让那份本应自由不羁的灵魂,也不由得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但请记得,在这浩瀚人海中,每颗心都值得被温柔以待,每种选择都蕴含着其独特的意义与价值。或许,正是这些敢于逆流而上的灵魂,以他们的坚韧与勇气,悄然改变着世界的色彩,让这个世界因多元而更加绚烂多彩。 哥哥会支持你的选择的,哥哥只想你永远快乐,永远健康。”于乐轻抚乐乐的秀发,而此时的乐乐竟然打了呼噜,于乐真是哭笑不得! 于乐轻柔地将妹妹安置于床榻之上,目光温柔而深邃地凝视着眼前这张独一无二的脸庞,心中涌动的情感如同潮水般翻涌不息。他暗自思忖,自己的每一个举动,是否都恰到好处?那份不加掩饰的宠溺,是否已悄然在妹妹心中种下了某种难以言喻的种子?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恬静的脸庞上,更添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纯净。于乐的心,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柔软,又异常复杂。他开始质疑自己,是否因为过度的呵护,让妹妹的世界变得过于理想化,以至于产生了某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思绪如织,他轻轻叹了口气,那份自责与忧虑交织成网,将他紧紧包裹。但随即,他又释然了。每个孩子都是上天赐予的珍宝,他们有权利在爱的阳光下自由成长,哪怕这份爱偶尔显得过于浓烈,那也是源自内心深处最纯粹的情感。 于乐决定,无论未来如何,他都将继续以自己的方式守护妹妹,但同时也会更加注意引导,让她在爱与理解中学会独立与坚强。因为,真正的宠爱,不仅仅是给予,更是在适当的时候,学会放手,让妹妹勇敢地飞翔于属于她的广阔天空。 ...... 已是深夜,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于乐王爷那张沉稳而深邃的脸庞。明哲轻声步入,步伐中带着几分紧迫,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王爷,牛柱归来,携有要事禀报。”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仿佛夜色中的一缕清风,不疾不徐。 于乐闻言,眸光微动,手中把玩的玉佩轻轻放下,淡淡道:“让他进来吧。” 牛柱,这位如今在王爷于乐麾下执掌着错综复杂谍报网络的干将,步伐坚定地踏入书房,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兴奋:“老爷,鱼儿已入网,且贪婪地咬上了饵。” 于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好,此番不仅要将这鱼儿一网打尽,更要借此机会,将我方暗子悄然安插于敌之腹地。” “小的明白,一切均已按老爷的周密布局悄然进行,只待时机成熟,便可收网。”牛柱回应得干脆利落,言语间透露出对计划的信心与对王爷的忠诚。 “切记,行事需谨慎,敌人狡猾,不容小觑。”于乐语重心长地嘱咐道,“每一步都要细细思量,若遇变故,务必确保我方人员安全无虞,即刻撤离,不可恋战。记住,胜券在握之时,更需保持清醒,以防功亏一篑。” 牛柱闻言,神色更加凝重,躬身应是,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每一步行动,誓要将王爷的每一分筹划都化为现实,不负所托。 夜,依旧深沉,但书房内的对话,却似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第756章 分歧与贪婪 “哎呀,这安人可真好,让咱们白吃白住,瞧瞧,我都胖了,白了,手上的茧子都快没了,哈哈!” “快要开春了,这样的好日子就要没了,咱们都得去耕地。” “能不能想个办法,让咱们永远过这样的日子!” “你想啥呢!做梦呢?哪有这么好的美事。” “你们怎么了!这才一个来月啊!你们不想回祖地了吗?你们不能被安人同化呀!” “同化个屁呀,人家也同意咱们回去祭祖,也没让咱们改姓,给咱们田、房、衣,不比原来强啊!一家人穿一条裤子,多惨啊!我是不回去了,我不想再吃那样的苦了。” “对,祖宗也希望咱们越过越好,他们不会希望咱们穷得连条裤子都穿不上的。” “你,你们真该死,当初是怎么说的,你,你们怎么能骗人呢?” “得了吧,你什么意思,我们不知道吗,你以为我们傻吗?你收了人家的钱,来鼓动我们回山里,你才是真正的坏蛋。” “你,你说什么!我干死你!” ...... “哥哥,他们内部掐起来了!真是太好了。”乐乐看了简报后,开心地大笑道。 于乐也笑道:“说明咱们的计谋有效了。等农耕开始了,会更好的。” “是啊,让更多的人看到部落的人离开祖地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不过,哥哥,咱们能负担得起吗?”乐乐为钱财发起了愁。 “这得靠你了,你可是我的钱袋子啊!” “嘻嘻,放心吧,哥哥,我一定会想出挣钱的法子的。”乐乐有了目标,就有了干劲,心里很开心,只要能参与哥哥的大计当中就好。 “哥哥,这些挑事的人怎么处理啊?” “想回山里的人,先关起来,等农耕后,给不想回山里的当奴隶。” “这样好吗?” “不杀了他们就不错了。” “好吧!就饶他们一命吧!” ...... “这帮傻逼,怎么可能打起来呢?” “咱们送出的钱都被官府搜了去。” “咱们的人呢?” “因为事发突然,所以,没,没撤出来。” “那,那咱们的商铺和留下的钱财,岂不...” “都被充公了。” “真是该死,这是怎么选的人......” ...... “大人,咱们的人见了一圈部落的首领,这帮家伙真是贪得无厌,咱们可没有安人有钱啊!” 丘通密挥了几下羽扇,“钱是给不了,不过,我们可以挑事。” “怎么挑?” ...... “咱们真要去替蒙古人对抗安人吗?这世道,哪有白干的买卖。” “你真是糊涂了,不喂饱咱们的胃口,谁愿意轻易动刀兵?蒙人如今自身难保,内乱如麻,比起安人的富庶,简直是天壤之别。再者说,咱们若真与安人撕破脸,岂能得到他们的半点援手?还以为是在那辉煌不再的蒙国时代吗?安人若真动了怒,从关内调集大军压境,咱们这些散落边陲的部落,能有几成胜算?只怕到时候,不是咱们能否抵挡的问题,而是安人会不会手下留情,给咱们留条活路罢了。” “那咱们怎么办?” “当然是捞好处啊,把蒙人找咱们的事捅给于乐,让他知道咱们这些部落的重要性。” “哈哈,我明白了,这是要价啊!” “嘿嘿,咱们又可捞上一笔了。” ...... “哥哥,瞧这群人的嘴脸,贪婪如狼,分明是在漫天要价,贪得无厌之态,真是令人齿冷!”乐乐低声对身旁的哥哥抱怨道,眼中闪烁着不满与愤慨。 “确然,这些部落之内,腐败已深至骨髓,犹如朽木难雕。在这等昏聩之治下,百姓何日方能重见天日,过上安宁富足的生活?”于乐的话语中,满是压抑不住的愤懑与无奈,他紧握的双拳,仿佛要驱散这笼罩在部落之上的重重阴霾。 “那么,我们真要遂了他们的愿吗?”乐乐询问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岂能轻易相与?”于乐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那笑容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冬日里寒风中的冰刃,让人不寒而栗。“我实则心中早已怒火中烧,只待时机成熟,让他们自食其果!” 乐乐闻言,小脸上顿时布满了坚毅之色,胖嘟嘟的小手紧握成拳,仿佛那不仅仅是手,而是即将挥向不公与邪恶的正义之剑。“对!这群人,是时候让他们尝尝苦果的滋味了。我们要以行动告诉他们,善良并非软弱可欺,而是未到爆发时的隐忍与积淀!” ...... “什么!真是该死,于乐竟然给咱们下了通牒!他想什么呢?他真的不怕咱们造反吗?” “他不傻,他知道蒙人现在的情况,所以他知道咱们并没有威胁他的筹码,咱们如果真的选蒙人,那咱们势必是死路一条。” “这该死的家伙,看来是骗不了他的钱财了。” “没关系,咱们可以给他下绊子。反正不能让他好过喽!” ...... 大汗铁木真端坐于帐中,眉宇间凝聚着深沉的思考,周遭的灯火摇曳,映照出他坚毅不拔的脸庞。近来战事不利,那些曾屡试不爽的诱敌之策,竟似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丝毫波澜,让他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 铁木真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达人心,“你言之有理,我族战士的智谋与勇猛,怎能在敌人面前如此轻易受挫?此中定有蹊跷,非寻常所能解释。” 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马鞭,眼神中闪烁着洞察世事的锐利光芒,“即刻下令,派遣我帐下最精明强干的探子,深入敌后,细查究竟。无论是密探细作,还是地形天候之变,乃至人心向背之异,皆不可遗漏分毫。我们要找的,是那隐藏在暗处,操纵战局走向的幕后之手。” 话语间,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与决心弥漫于帐内,激励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深知,大汗此言,不仅是对战局的深刻剖析,更是对族人智慧与勇气的坚定信念。于是,探子们领命而去,如同夜行的猎豹,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茫茫夜色之中,誓要揭开这战局迷雾,重振蒙人铁骑的赫赫威名。 第757章 小人的心思 “乌丸部与山北部那些寻衅滋事之徒,皆已落入天网,囚禁于阴森的大狱之中,我等岂能轻举妄动,涉足那等险恶之地,行劫狱之不义?” “这群莽夫,真是愚蠢至极!”领首之人愤然低语,眉宇间尽显不耐。 “但若不然,咱们何不遣派精锐,乔装打扮成两部之人,岂不妙哉?”一旁谋士轻声献策,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哼,荒谬之谈!”领首者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决绝,“一旦行差踏错,后果不堪设想。我等基业尚需稳固,安人的财货,乃是维系我等生存之根本,岂能因小失大,葬送于此等冒险之举?” “那...依首领之见,我等又当如何是好?”谋士面露难色,言语间透露出几分无奈与迷茫。 “静观其变,伺机而动。”领首者沉吟片刻,终是吐露出四字真言,字字铿锵有力,透露出他深不可测的城府与智慧,“在这乱世之中,唯有谨慎行事,方能保我部族周全,图谋长远发展。” “要不,我们......” ...... “唉!大人,事态急转直下,咱们的精心布局竟似石沉大海,毫无回响!乌丸与山北两部,竟不约而同地陷入了内部分争,此等变故,岂是偶然?其背后,定有高人布下暗棋,搅动风云!” 丘通密眉头紧锁,眼里全是疑惑与深思,缓缓问道:“此等手笔,究竟出自何方神圣?世间能有此等手腕,让两大部落同时自乱阵脚者,非等闲之辈。” “观此局势,似无一方能言胜。安人若真欲见此乱象,前期诸多筹谋岂非付诸东流?至于其他部落,虽不乏觊觎之心,但如此雷霆手段,一举撼动两大势力,若非筹谋已久,便是背后有更为庞大的力量在推动,断不可能一蹴而就,耗尽所有筹码。” “那么,此番变局,究竟谁才是那最终的受益者?”丘通密不解道。 ...... “郑哥,走,吃酒去!” “我可没钱,马上要开春耕种了,得准备钱呢?” “我马三请客,还有杨五、侯二。” “呵呵,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哪来的钱啊?” “哎呀,郑哥,白请你吃酒,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走!” “真是没想到啊,还能喝上你马三的酒,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哈哈......” 马三、杨五、侯二、郑四,四人来到了县城最有名的酒家,点了一桌子好菜好酒,开吃! 酒过三巡后,话匣子打开了,马三说道:“诸位哥哥们,我心里憋了口气,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啥不当讲的,说!”其它三人酒劲上头,无所顾忌。 “哎,这官家也不知是怎么了,为什么把地无偿分给那些异族人,咱们正经八百地安人竟然得花钱租地,买还不行了,真是心有不安!” “马三说得对,我也心有不甘,官家这明显是偏向那帮该死的异族。他们都是山里出来的猴子,哪会耕种啊!这不是白白浪费良田吗?”侯二义愤填膺的说道。 “我听说,这帮异族耕种时,官家会派人教授他们。”郑四低语道。 “咱们这位东北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主政后,一直扶持异族,不是修路,就是建学堂,分房分地,处处为异族着想,这分明就是打压咱们安人,我真怀疑东北王是不是咱们安人,胳膊肘怎么向外拐呢?”马三埋怨道。 杨五眯着醉眼说道:“别瞎说,东北王可是万人敬仰的人物,他不过是想讨好异族人,防止生乱吧!可能是他怕咱们安人打不过异族。” “放屁!异族连裤子都穿不上,咱们怕什么?堂堂我安国,连蒙国都灭了,还怕这些愚昧异族!”马三拍桌大怒道。 “这帮该死的异族,别让我碰到,如果碰到,一定好好教训他们!”侯二的话让周围的酒客都在暗笑,真能吹啊! 四人喝得大醉,七扭八拐的出了没想酒家,互相搀扶着走在街上,此时的街上虽然灯光昏暗,但夜市依然有人,稀稀落落的人流中,还有异族人在其中。 “侯哥,看,那边有两个异族男人!”马三说道。 “草!干他们。”侯二大步走向了异族人。 ...... 乐乐轻抚着手中那份沉甸甸的官文,眼中闪烁着几分戏谑与无奈,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轻声叹道:“哥哥,这四位壮士,当真是憨态可掬,竟让区区二人逆转战局,落得如此下场,真叫人啼笑皆非啊!” 于乐闻言,眼神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意,语气淡然却带着几分深意:“世人皆道酒能乱性,他们或许正是栽在了这‘醉生梦死’之上。能留下两人性命,已是对方手下留情,未尝不是一种慈悲。” 乐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依偎在于乐身旁,轻摇着兄长的手臂,以她那独有的软糯嗓音撒娇道:“哥哥,不如我们亲自走一趟,去瞧瞧这其中的曲折离奇,说不定还能从中悟出些什么有趣的东西来呢!” 于乐望着妹妹那副天真烂漫又略带狡猾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宠溺,轻叹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终是应允道:“也罢,既然你如此好奇,我们便去一趟,权当游历山水,顺道解个谜。” 两人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温情,在不经意间悄然弥漫开来,为这段即将展开的旅程平添了几分温馨与期待。 ...... “县令大人,衙门外围了很多人,有咱们安人也有异族人,他们都让咱们官家给个说法。安人想让咱们砍了两个杀人异族人,异族人要求放了他们,这可如何是好啊?”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法办就是最好的办法!” “那,杀人之人可就得判死罪!不会激起异族人的不满吧!上官会不会不满意啊!咱们的东北王,可是要同化各部落的,如此判了,怕是要......” 县令怒了,“难道为了迎合异族人,就不顾咱们安人的安危吗?” 第758章 大美东北 “禀报大人,州府紧急文书已至,亟待您亲启!”一名衙役来报。 县令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急切,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疾步上前,双手微颤地接过那封承载着上级意志的官文,随即沉入字里行间,细细咀嚼每一字每一句。一旁,师爷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锁于县令那变幻莫测的面容之上,试图从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丝线索。 片刻之后,县令缓缓放下官文,长叹一声,那声音中既有无奈也有释然,对师爷吩咐道:“即刻着手,草拟公告,言明此案错综复杂,牵涉甚广,本官已决定暂搁裁决之权,亲自上书刺史大人,恳请其亲自主持公道,以正视听。” 师爷闻言,眉头微蹙,似有不解,却又不敢怠慢,遂轻声问道:“大人,那官文之中,究竟是何等要旨,令您有此决断?” 县令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师爷啊,我方才所言,不正是那官文之精髓所在吗?有些事,点到即止,你我心中自有明镜。”说罢,县令转身步入内室,留下师爷在原地,细细品味着话中的深意,以及空气中弥漫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与复杂。 ...... “哥哥,你驾的马车我可是许久未曾搭乘了,心中竟泛起丝丝涟漪,嘻嘻!此时涌上我心头的是我们共赴青城山巅的清风朗月,还有平南古道上并肩而行的欢声笑语。那些日子,仿佛被时间的细沙轻轻覆盖,却又在不经意间,于心底悄然绽放,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现。”乐乐说着,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手中轻捏着一块肉干,细细品味,那份滋味似乎也沾染了过往的温馨与甜蜜。 于乐的目光穿越眼前的尘嚣,投向了遥远而深邃的过往,心中五味杂陈。岁月悠悠,带走了多少青春的足迹,却也在这不断的流转中,沉淀下了最真挚的情感与记忆。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中既有对过往的怀念,也有对世事无常的淡淡释然。他知道,无论前路如何变迁,那些共同度过的时光,将永远镌刻在他们心底,成为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乐乐呀,你感觉这路修得如何呀?” 乐乐望向车上这条新铺就的道路,不由得赞叹道:“真是妙不可言啊,哥哥!你的修路宏愿,不仅惠及当世,更是为后世子孙铺就了一条繁荣之路。最让我惊喜的是,这路上竟无半点积雪侵扰,莫非是各地州县纷纷响应,派遣了勤劳的百姓细心清扫?” 于乐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回答道:“正是如此,付出自然需有回报,我已下令各州县,务必在今年之内,将各自管辖区域内的官道、城邑之路一一修整,狭窄之处拓宽,崎岖之路铺平,让那黄土飞扬的土路蜕变为坚实平整的石板大道。” 乐乐闻言,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她拍手笑道:“此言极是,‘要想富,先修路’,此言非虚!哥哥此举,定能引领我大东北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百姓安居乐业,国富民强,指日可待矣!”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希望,仿佛那条新修的道路,不仅连接了城镇与乡村,更铺就了一条通往繁荣昌盛的康庄大道。 于乐轻声细语,眼中满是对你的疼惜:“乐乐,可觉凉意侵身?瞧你,小脸儿都悄悄地泛起了桃色。” 乐乐轻轻摇头,笑容如春日暖阳,驱散了几分寒意:“我不冷呢,手心反而濡湿温热,车中的火炉仿佛冬日里的小太阳,非常暖和。说到这风,咱们东北的春风啊,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硬朗中带着几分不羁,恰似咱们东北儿女的性情,外表看似粗犷,内里却藏着无尽的温柔与坚韧。” “正是如此。”于乐接话道,心中满是感慨,“咱们东北人,就像这早春的风,外表虽冷峻刚硬,内心却藏着火一样的热情与柔情,那是对这片黑土地深沉的爱,也是对生活不灭的希望之火。” “哥哥,我心中常常萦绕着一个念头,咱们这片辽阔无垠的东北之地,虽以冬日严寒着称,却也正是这份凛冽,铸就了它独有的韵味与风情。而除却那银装素裹的冬景,其余时节里,它更是展现出一幅幅令人心旷神怡的绝美画卷。 春日里,万物复苏,嫩绿轻拂山川,仿佛是大自然最细腻的笔触,在广袤的大地上勾勒出生机勃勃的轮廓。河流解冻,潺潺流水唱着欢快的歌谣,穿林越石,滋润着每一寸土地,滋养着万物生长。 夏日,阳光炽热而明媚,照耀着郁郁葱葱的林海,金色阳光与翠绿交织,形成一片片耀眼的绿海。山间清风徐来,带着泥土与花草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风而去。而那蜿蜒的河流,在夏日的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同镶嵌在大地上的银色绸带,引领着人们探索未知的美丽。 秋风起时,东北又换上了斑斓的衣裳。山林间,枫叶如火,层林尽染,金黄、深红交织成一幅绚烂多彩的秋日图景。果实累累挂满枝头,是大地对勤劳人们的慷慨馈赠。此时的河流,也显得更加宁静深邃,倒映着两岸的秋色,宛如一幅流动的水墨画,让人沉醉不已。 如此大好山川河流,不仅孕育了东北的壮丽风光,更滋养了这片土地上勤劳勇敢的人民。我们东北,不仅有冬季的严寒挑战,更有四季更迭中的无尽美好,等待着我们去发现、去珍惜、去爱。”乐乐感慨的话语,让于乐脸上也有了笑容。 “诚然,东北之地,美若画卷铺展,其景致之壮丽,宛若天工雕琢,令人心旷神怡。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不仅自然风光旖旎多姿,更蕴藏着无数令人垂涎的特色美食与丰饶物产,编织成一幅幅动人心弦的生活长卷。 山川间,层林尽染,四季更迭中尽显北国风光的独特韵味。春日里,嫩绿初绽,万物复苏;夏日,绿荫如盖,清凉宜人;秋风起时,五彩斑斓,果实累累;冬雪皑皑,银装素裹,更是别有一番风味。这四季变换的美景,恰似一幅幅流动的画卷,让人沉醉不已。 而谈及美食,东北更是以其独特的风味着称。融合了丽国以及各部落的美味,做出的佳肴,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诱惑并且汇聚了东北大地的精华与温暖。这些美食,不仅仅是味觉的享受,更是东北文化的一种传承与体现。 至于物产,东北更是物产丰饶之地。肥沃的黑土地孕育了优质的各种谷物,为这片土地带来了丰收的喜悦;森林深处,珍奇异兽更是数不胜数,为东北增添了无限的神秘与魅力。这些丰富的物产,不仅满足了人们的物质需求,更让东北成为了无数人心中的宝藏之地。” 第759章 瑞朝遗孤 “马三,你小子,真是有一套!脚下的风,快得能追上天边最急的流云。” “嘿嘿,我马三可不是省油的灯。我不过是装了几分醉意,但心里明镜似的,跟那些异族人动手?哼,他们手里可都攥着锋利的刀片子,我这条命金贵着呢,新得的银子还热乎着,怎能轻易葬送? 那几个家伙,纯粹是脑子进了水,三两句话就被我牵着鼻子走,简直是自寻死路。看他们那傻样,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自作孽,不可活’。哈哈……\"”马三的笑声在夜色中回荡,带着几分得意,几分狡黠,仿佛连星辰都为之颤抖,为他这不露声色的智谋喝彩。 “马三啊,近日里你需得更加谨慎行事,官府那边除了例行公事录了你的口供外,便再无动静,这反常的宁静,我心中总觉蹊跷,似有不祥之兆。” 马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笑道:“郭爷,您就放心吧。我到您这儿来,每一步都走得是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什么。白日里,我更是足不出户,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生怕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唉,马三,我还是那句话,你不如暂且避避风头吧。”郭爷语重心长,眉宇间透露出几分忧虑。 马三脸色一正,连忙解释道:“郭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全靠我一人支撑,我岂能一走了之?况且,我这不还好端端的吗?若此刻突然离去,岂不是更引起官府的注意,平白无故给自己添上几分嫌疑?咱做事得讲个理,也得顾全大局不是?” 马三的话,字字恳切,句句在理,让郭爷也不由得点头,心中虽有千般担忧,却也知马三所言非虚。于是,他只能长叹一声,暗暗祈愿一切能如马三所愿,平安无事。 随着马三渐行渐远的身影最终消失在街角,郭爷的里屋悄然掀开了帷幔,一位身影缓缓步出,其声低沉而坚定,对郭爷言道:“此人,犹如暗夜之火,恐非久留之地所能容。” 郭爷闻言,面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忧虑,他压低嗓音,满是焦虑的回应:“我正是担心,他那行径,早已在官府的暗网中织下了不可见的丝线,只怕迟早会被牵动,引来不必要的风波。” 那人目光如炬,直视郭爷,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那么,事不宜迟,你我当早做打算。你,是时候离开了。” 郭爷闻言,身形微颤,似乎内心正经历着一场激烈的挣扎。他长叹一声,眼神中既有不舍也有决绝,最终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坚定:“也罢,既然时局如此,我便依计行事。三日之内,我定当收拾行囊,远走他乡,以求自保。” 言罢,屋内一时陷入了沉寂,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在低语着即将变更的命运。郭爷与那人相对而立,各自心中盘算着未来,却都明白,这一别,或许便是天涯陌路,再无归期。 晨曦初破,天边尚挂着几缕未散的夜色,郭爷已携同忠诚的仆人,乘着马车,悄然驶出了喧嚣的城门,踏上未知的旅途。城门内,一抹孤寂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宛如一尊守望的石像,目光深邃而复杂,随着马车渐行渐远,直至化作地平线上一抹模糊的影子。 “你与他,情谊深厚至此吗?是生死相托的挚友吗?那么,为何要让这趟旅程,成为他不可预知的归途?”一阵清风拂过,带来了女子轻柔却满含不解的询问,她的声音里藏着几分哀愁,几分质问。 那人闻言,身形微微一震,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与一对年轻男女交汇。男子英气勃勃,女子温婉可人,两人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关切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你们……是何方神圣?”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戒备,更多的却是被突如其来的对话打乱思绪后的迷茫。这突如其来的相遇,如同晨曦中偶遇的迷雾,既神秘又引人遐想。 “你这人,心肠何其狠绝,竟能让那与你情同手足的挚友,因你的自私自利,抛却故土,步入死路。你的心中,可曾有过一丝愧疚?那位姓郭的对你的信任与义气,你却如此轻贱,将之视为草芥。唉!世间怎会有你这等自私凉薄之人,真真是死不足惜,天理难容!”女子怒斥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的事又关你们何事?” “你,身为安国之人,却暗中勾结异域,企图以卑微之手,撼动这方水土的根基,颠覆你生于斯、长于斯的祖国。此等行径,无异于将灵魂出卖于深渊,其罪之深,即便是最无情的斧钺加身,斩落头颅,亦难赎其万一。我言至此,胸中怒火难抑,只恨不能亲眼见证正义之锤,重重落之你身,以警世人,何为忠,何为叛!” 女子的声音里,既有对背叛者的深切痛恨,也不乏对家国情怀的深情呼唤,字字铿锵,句句掷地有声,仿佛能激荡起听者心中最纯粹的爱国情怀与对正义的渴望。这番话,不仅是对那人的控诉,更是对世间所有忠诚与背叛边界的一次深刻拷问。 “嗤,我乃瑞朝遗孤,非那窃国之安的子民。安醇良,其人奸猾若狐,以诡谲之术,窃我瑞朝浩瀚基业,致使山河变色,皇族飘零。吾辈,身为瑞朝遗孤,肩扛复国重任,誓要以异族之援,涤荡安家腐朽王朝,重振我瑞朝昔日辉煌。此举,非但无罪,实乃忠魂不灭,正义昭彰之举!” 女子身旁的男子立如松柏,声如洪钟:“你所犯之过,岂止是身首异处的轻罪,简直是触怒了天地,应受诛九族之重罚。无论往昔辉煌的瑞朝,还是今朝鼎立的安国,皆是我龙族子孙世代守护的圣地。你竟敢勾结外族,意图颠覆这片土地上的安宁,莫非你已忘却了历史上那场惨绝人寰的五胡之乱?你的心,究竟是何等冷酷,何等自私,竟欲将我万千子民再次推向那无尽的屈辱与苦难之中!” 他的目光如炬,直抵其灵魂深处,“你自称前朝遗孤,却不过是以此作为幌子,遮掩你那不堪一击的野心与私欲。真正的忠诚与牺牲,绝非你这等卑鄙、无耻、下流之辈所能理解。你不过是想借古讽今,以满足自己一己之私欲,殊不知,这等行为,只会让真正的英魂蒙羞!” 言罢,空气中仿佛凝固了片刻,男子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锋利的剑刃,切割着虚伪与谎言,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与警醒。而被训斥的男人,在这凛然正气之下,面色苍白,无言以对,仿佛所有的狡辩与伪装,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第760章 小人下场 马三的妻子匆匆归来,面带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轻声细语却难掩急迫:“相公,我方才探访了郭府,府中下人透露,郭老爷天刚亮便已率领两驾马车,浩浩荡荡地出了城去,情形颇为蹊跷。” 闻言,马三心中顿时如被巨石击中,面色骤变,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惊惧。“娘子,速速收拾细软,带上双亲与稚子,我们即刻出城避祸!”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决,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紧迫。 妻子闻言,不解与不舍交织于眉宇间,轻声问道:“相公,这是何故?我们世代居住的家宅,辛勤劳作得来的田地,难道就这般轻易舍弃吗?” 马三苦笑,眼神中满是决绝与无奈。“娘子,如今我命悬一线之际,身外之物皆为浮云。若连命都保不住,那些田产屋舍,不过是镜花水月。快些吧,迟则生变!” 说罢,他转身便去准备,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心中暗自祈愿,这仓促的逃亡,能为他一家换来一线生机。 ...... “哥哥,我这番公主之姿,亲自披挂上阵,在小山东与常大哥的鼎力相助之下,已将那群宵小之徒一网打尽,此刻正候您验收战果呢,哈哈!”乐乐站在于乐面前,双手轻轻叉于腰间,眼中闪耀着得意与喜悦的光芒,语调中带着几分撒娇与自豪。 “哦?那战果如何?他们可都老实交代了?”于乐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目光中满是宠溺与鼓励。 “哼,除了那个顽固不化的瑞阳,自诩为瑞朝遗孤,妄图以一己之力扛下所有罪责,企图为那姓郭的逃脱制裁外,其余人等皆已俯首认罪。”乐乐秀眉微蹙,语气中透露出对瑞阳的不屑与愤怒,“此人狡猾至极,竟想独自承担,却忘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的道理。” “妹妹言之有理,此事断不能就此罢休。我们必须让他明白,隐藏同党,非但救不了他人,反会将自己推向深渊。一定要让他吐露实情,将那些与他勾结的奸佞之徒一一揪出,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于乐的话语沉稳而有力,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智慧的光芒,仿佛已洞察一切,胸有成竹。 乐乐沉思片刻后,脸上再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嘿嘿,哥哥,我明白了,看来得利用筹码与他谈谈了。” 于乐微笑着点了点头。 ...... 月华如练,夜色温柔地包裹着静谧的皇宫。太后轻声细语,“蒹葭,上官婉儿曾向我提及那妖妇手中有两枚宁朝宝藏的秘钥,被藏匿起来,连她亦不知其具体所在。此事我已禀明圣上,龙心震动之余,特命我全权追查。我心之所向,是望你轻装简行,悄然赴洛州之地,寻回那遗失的秘钥之光。” 蒹葭闻言,眸光坚定,俯身一拜,声音里满是决绝与忠诚:“太后娘娘圣明,奴婢领命,定不负所托,誓将秘钥踪迹探寻而出。” 太后轻抚袖摆,眼中闪过一抹温慈:“你此行非比寻常,皇城卫将如影随形,于暗处护你周全,你无需多虑,只需一心向前。” “谢太后娘娘周全考虑,奴婢感激不尽。”蒹葭再拜,身影逐渐融入夜色,带着一份使命,一份坚韧,踏上了一段未知而充满挑战的旅程。 夜色渐深,宫廷复归宁静,但在这片宁静之下,一股暗流正悄然涌动,向着洛州,向着那未知的秘密深处,缓缓推进。 ...... \"你可曾耳闻?前几日的血案,终是迎来了最终的审判。县令大人已正式昭告天下,两日之后,于堂前明镜高悬之下,那场震惊四野的凶案将公之于众,接受万民之审视。” “哦?此言当真!那我等定当亲临现场,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将要背负这沉重的罪责。” “依我之见,那罪名多半会落在杀人的异族身上。他们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岂有不以死谢罪之理?” “正是如此,血债血偿,天经地义。那些外来的异族,行事乖张,此番犯下如此恶行,自是该受天谴人罚,我等怎能坐视不理,定要见证正义得以伸张,还这片土地一片清明。” ...... 当马三、郭爷被逐一押上那方简陋却威严的台上时,他们的面容在阳光的余晖下显得格外苍白无力。随着一字一句的供述缓缓流出,如同寒冰裂隙中渗出的冷水,逐渐浸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田。 台下,人潮涌动,情绪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海浪,一波高过一波。不分族群,不论贵贱,众人皆怒目圆睁,口诛笔伐之声此起彼伏,汇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他们痛斥着,那声音里既有对真相大白的渴望,也有对奸佞小人的深切痛恨。 “此等行径,简直是世间少有之恶,其罪罄竹难书,即便以死谢罪,亦难平众怒!”有人振臂高呼,声音穿透人群,直击天际。 四周响应者如云,愤怒的火焰在每一个人的眼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二人连同他们的罪恶一并吞噬。在这一刻,所有的恩怨情仇、种族界限都暂时被搁置一旁,只剩下对正义与公平的共同追求,以及对背叛与欺诈的无情鞭笞。 马三、郭爷,在这滔天的声讨中,终于体会到了自己行为所带来的后果,那是一种比任何刑罚都要沉重的心理负担,是灵魂深处无法抹去的污点。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悔恨,也有不甘,但更多的,是对即将面临的命运的无助与绝望。 然而,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不会因任何人的意志而停留。在这片土地上,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上,这场关于忠诚与背叛、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也终将迎来它的终章。 “诸位,大家好,吾乃长乐无双公主。”轻轻踏着梦幻步伐,宛若初绽于碧波之上的芙蓉,悄然降临于这方台上,展露于诸位眼前的乐乐,心潮澎湃。然而,心之所期,或乃雷鸣掌声,共庆此刻之聚;所遇之境,却是一片宁静悠远,仿若万籁俱寂,静待花开之音。 这份静谧,虽非预想中之热烈,却也自有一番韵味,如同晨曦初照,万物皆在温柔中苏醒,静待时光的笔触,缓缓勾勒出更为绚烂的图景。乐乐虽略感意外,却也心怀感激,感激这份静谧给予的深邃与期待,它让接下来的每一刻,都充满了无限可能与惊喜。 第761章 法网恢恢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仿佛连空气都凝固在了这一刻。什么?竟是长乐无双公主!此等惊世骇俗之语,怎会从耳畔轻轻掠过?所有在场的人,心中波澜四起,难以平息。那位被誉为世间无双,万民敬仰的公主殿下,怎会屈尊降贵,现身于这偏远县城简陋的公审台上? 消息如同惊雷,在人群中炸响,每一丝回声都震颤着每个人的心弦。他们的眼中闪烁着错愕与不解,更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期盼交织。公主之名,如同璀璨星辰,遥不可及,而今,这星辰竟意外坠落凡尘,照亮了这方小小的天地。 人们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声音中既有难以置信的惊愕,也有对即将见证奇迹的渴望。长乐无双公主,一个传奇般的存在,她的每一次出现都足以让世间为之轰动,而今,这小小县城竟有幸承载了这份荣耀与传奇,怎能不令人心潮澎湃,思绪万千? 一时间,整个县城仿佛被一层神秘而庄严的光辉所笼罩,所有的喧嚣与平凡都在这光芒下黯然失色。人们屏息以待,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只愿亲眼见证这位无双公主如何以她的智慧与慈悲,在这公审台上书写下又一段不朽的传奇。 “嘿嘿,你们不用猜测,我是如假包换的长乐无双公主于乐乐,我来到此地是想告诉你们,东北王,也就是我的哥哥,他治下的东北大地,是不允许藏污纳垢,奸邪丛生的。他治下的东北,应该是各族人民和平共处,共建美好家园的。 他认为,东北大地上的各族百姓,是这片大地的主人,有着生存的权利,更有着怎么活着的自由。但是,引领百姓脱离贫穷则是官府责无旁贷的。 他还跟我说过,东北大地上的人民,都有着想过好日子的美好愿望,都想远离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生活,更不想有战争爆发。 而我认为,在这片广袤无垠的东北大地上,各族儿女和谐共生,编织着一幅幅生动的生存画卷。在这片被天神恩赐的土地上,部落的先民们依山傍水,以狩猎为歌,捕鱼为舞,他们与山川河流的脉动紧密相连。 每当晨曦初破晓,或是夕阳西下时,猎人们便带着对山林的敬畏,踏上寻觅猎物的征途;而河畔,渔人则轻舟荡漾,以网捕鱼,收获着江河的馈赠。这些来自山林与水域的宝贵收获,不仅仅是生存的依靠,更是部落间交流的桥梁。每逢市集之日,部落的百姓们便满载而归,带着新鲜的兽皮、珍贵的鱼干,以及那些大自然独有的奇珍异宝,汇聚于熙熙攘攘的市集之中。于是市集成了交换与贸易的乐园,也是各族人民情感交融的舞台。 而安族人,作为这片土地上的一支族群,他们擅长农耕,以勤劳的双手耕耘出金黄的麦浪,储藏起丰盈的粮食。当部落的百姓们带着自然的恩赐而来,安族人便以温暖的笑容相迎,用自家丰收的粮食,换取那些来自远方的山珍海味。一场场公平而温馨的交易背后是每一次交换,都是对生活多样的颂歌,为彼此的餐桌增添了不一样的风味,更为心灵注入了相互理解和尊重的暖流。 于是,在这片东北大地上,狩猎与农耕的交响乐章此起彼伏,部落间、种族间的和谐共生如同一幅细腻的水墨画,人们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用各自的方式诠释着生命的意义,共同编织着属于这片大地的传奇故事。 所以,我要说的是,东北大地上的各族儿女亲如一家,互帮互助,没有利益之争,没有矛盾之争,更没有世仇之争。 现在有一些安族人在背后议论我哥哥东北王的政务,说是偏袒部落各族百姓。我想问在场的安族人,我哥哥当政后,你们没有受益吗?你们的赋税减没减,你们的儿女是否免费进了学堂?当你们被逼得走投无路时,还用得着向地主卖地或是卖儿卖女吗?你们扪心自问,现在的日子是你们之前敢想象的吗? 有一些部落百姓认为我哥哥的逼你们离开祖地是对你们的不尊重,我想问你们,你们是想天天有吃有喝有衣穿,还是想着过着以前一家只有一条裤子的日子!把你们从你们的祖地牵出来,是想让你们过上好日子,而且是世代过上好日子。你们的风俗,你们的祭祀并没有禁止。我就想不明白,你们还有什么不满!如果你们想要回归以前的饥一顿,饱一顿,无衣可穿,只穿兽皮的生活,那么请你们自便。” 台下鸦雀无声,死寂一片。 “可能我说得有些过火,但我真的很生气!我哥哥的一片苦心,被一些烂人,一些自私自利的小人所利用,用来欺骗你们这些民众,说什么要让各部落失去自己的祖宗,被同化等等,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们的祖宗看到你们过着那样苦不堪言的生活,他们在天堂里会怎么想? 还有就是为什么你们就不仔细地想想谁对你们好,谁对你们不好,你们世代受穷是因为什么?如今有了大好的日子不过,还想重回过去的贫穷,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哥哥说人的一生,机遇很重要,但是选择最重要,机遇来了,你选择抓住或是放手,将决定你后半辈子的命运或是你家人的命运。所以,我奉劝你们,不要被别人三言两语所左右,要设身处地从自己的利益出发想问题。” 乐乐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疲惫的涟漪,哥哥的话轻轻拂过心田,让她意识到,眼前这番景象与往昔站在一群求知若渴的学子面前,竟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此时,这些台下的民众,他们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未被点亮的迷茫,仿佛夜空中散落的星辰,等待着智慧的光芒去引领方向。 乐乐望着这一幕,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无力与期许交织的情绪。她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空旷的田野上回响,未能激起预期的共鸣,那份想要传递的力量,在这一刻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她渴望自己的话语能如同春雨般滋润心田,唤醒沉睡的智慧之种,但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感到自己的声音似乎被无形的屏障所阻隔,难以穿透那层迷雾。 这份落差,让乐乐的心头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失落,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责任感。她意识到,面对这样的听众,更需要的是耐心与坚持,用更加贴近他们生活、更易触动心灵的方式,去播撒知识的种子,点燃智慧的火花。乐乐暗暗下定决心,即便前路漫长且艰难,也要以更加饱满的热情和不懈的努力,去照亮那些迷茫的眼神,让智慧之光在每个人的心中生根发芽。 第762章 心情不好吃大户 “哥哥呀!我,我心中此刻罩着一层难以言喻的阴霾。原本,我怀揣着满腔的热忱,梦想着能为那些在命运洪流中挣扎的灵魂点亮一丝微光,给予他们哪怕一丝的温暖与助力。然而,归途的步履却渐渐沉重,那份初衷似乎被现实的棱角磨得黯淡无光。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古语如同冷冽的寒风,不经意间穿透了我心中的防线。我开始窥见那些隐藏在不幸背后的复杂纹理,理解了那份“可恨”背后的无奈与沉重。并非他们本愿如此,而是岁月与境遇的交织,让他们的世界变得如此艰难。 尤其是那些历经风霜的中老年人们,他们的生命之舟已驶过无数个春秋,那些儿时的梦想与机遇早已成为遥不可及的彼岸。他们被时代的浪潮推搡着前行,固有的思维模式和生活习惯如同沉重的锚,深深嵌入海底,难以撼动。他们的心灵或许未曾如孩童般清澈透明,但那并非是因为未开智,而是岁月沉淀下的智慧与沧桑,以及对生活独有的理解与坚持。 想要改变他们,何其艰难,这不仅仅是对他们在行为上的调整,更是要对他们内心深处根深蒂固观念的挑战。我深知,这样的改变,非一朝一夕之功,更非外力所能轻易达成。它需要的,是时间的温柔以待,是更多更广的包容与理解,更是每个人内心深处那份不灭的希望之火。然而,前路漫长且充满未知,我似乎看不到任何希望。” 在台上的乐乐还想着一点一点的努力,为台下民众的幸福而默默耕耘,可是回到哥哥居住的馆驿后,想法就变了。 于乐看了看天,还好,晴天未变成多云,妹妹的心性自己太了解了,本就没有太多的耐性,所以她的话也不必当真。 “饿了没?”于乐问道。 “饿呀,我都快饿死了!”乐乐的表情并非痛苦,明显在装。 “心情不好就去吃大饭!”于乐笑道。 乐乐眨了眨眼睛,开心大笑道:“哈哈,真是妙不可言,我最喜欢的莫过于那舌尖上的盛宴,尤其是品尝一番“大户”的滋味,想想都令人心生欢愉,嘿嘿!哥哥,方才回来的路上与小山东的一番闲谈,可真是让我眼界大开。听说那室韦部其首领莫贺弗家宅之广袤,竟超越了咱们阳城那赫赫有名的王府,宛若一片小国,气势恢宏。 更令人咋舌的是,这莫贺弗竟能以一己之力,将近七成室韦百姓的辛勤耕耘,生生夺去了四成作为己有,而那余下三成的子民,亦是不得幸免,纷纷将之献给了他的亲族。此等行径,简直是贪婪无度,令人发指。 可叹的是,这些百姓非但未起反抗之心,反而默默承受,仿佛已习惯了这沉重的枷锁。这世道,真是让人感慨万千,百姓之善良与忍耐,有时却也成了某些人心中的“软肋”,被肆意践踏而不自知。” “所以,你得为他们伸张正义啊!”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吧,嘻嘻!”乐乐表面只是微微一笑,但内心却是十分喜悦。 ...... “主人,东北王与长乐无双公主来了!” “哦!什么!你说谁来了?”室韦部头领莫贺弗大吃一惊。 “东北王与长乐无双公主。” 莫贺弗心中翻江倒海,暗自思量:他们怎会不期而至?难道是风声走漏,瑞阳之事已泄露?不,不可能,我部上下封锁消息,理应万无一失。那么,此番造访,所为何来? “速速更衣,备上最隆重的仪仗,我亲自前往迎接!”莫贺弗当机立断,言语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深知,无论对方来意如何,此番接待皆需谨慎万分,不可有丝毫差池。 随着莫贺弗的步伐加快,室内的空气似乎都随之凝重起来,每个人的心中都揣着各自的猜测与不安。而门外,东北王与长乐无双公主的马蹄声,正由远及近,如同命运的鼓点,敲打着每一个室韦部人的心弦。 “下官拜见王爷与公主殿下,有失远迎,还请二位殿下恕罪!”莫贺弗脸上强挤微笑道。 “你的罪赎不了,我们是来吃大户的,知道吃大户是什么意思吗?”乐乐直白而又调皮地说道。 “下,下官不知。”莫贺弗没听懂乐乐的话,但知道不是好话。 “就是来抄家灭门的!”乐乐严肃地看着莫贺弗说道。 “啊!”莫贺弗大惊失色的双腿发软,直接跪在了乐乐面前。 乐乐蔑视道:“现在知道跪了,没用,你死不足惜!” 莫贺弗一族,昔日荣耀的象征,如今却不幸沦为命运的囚徒。近二百口老幼,从金碧辉煌的府邸中被无情地剥夺了往昔的温暖与安宁,被幽禁于一间奢侈的马棚之内,这场景,非但未显其落魄,反而在无声中勾勒出了往昔府邸难以言喻的奢华与辉煌。 那府邸,曾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仙境,雕梁画栋间藏着无数匠人的心血与智慧,每一砖一瓦都似乎在诉说着往昔的繁华与尊贵。园中流水潺潺,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四季如春,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这家族编织的梦幻花园。然而,这一切的繁华与眼前的凄凉形成了鲜明而刺眼的对比,让人不禁唏嘘世事无常。 马棚之内,昏暗的光线勉强穿透稀疏的木板缝隙,洒在一张张疲惫而忧虑的脸庞上。老幼相依,眼神中既有对未来的茫然无措,也有对过往辉煌岁月的淡淡怀念。这份囚禁,非但没有消磨掉他们对生活的渴望,反而让那份对自由的向往如同野草般,在心灵的土壤中顽强生长。 如此场景,不仅是对莫贺弗一族命运的悲叹,更是对世间沧桑巨变、荣辱兴衰的深刻反思。在这方寸之间,仿佛能听见历史的低语,感受到命运的沉重与无常,让人在唏嘘之余,也不禁对生命的意义与价值产生了更深的思考。 第763章 散心之旅 乐乐在莫贺弗那雕梁画栋、气势恢宏的府邸中,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寻宝”之旅,久未燃起的探险欲如同被春风唤醒的野火,燎原而炽热。她心中那份孩童般的嬉戏与不羁,在这一刻彻底释放,决定摒弃直接审讯的捷径,誓要亲手揭开府邸中隐藏的秘密,让真相在自己的指尖缓缓流淌。 作为当朝王爷的至亲胞妹,长乐无双公主的身份如同璀璨星辰,照耀着这片土地,使得随从们无人敢对她的行径有丝毫微词。这份尊贵与特权,成了她随心所欲、探索未知的坚实后盾。乐乐穿梭于亭台楼阁之间,每一步都踏出了几分不羁与洒脱,仿佛这不仅仅是一场寻找密室的游戏,更是一场对自我意志与智慧的挑战。 她轻抚过每一扇雕花木门,目光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隐藏秘密的线索。阳光透过精美的窗棂,洒在她专注而略带顽皮的脸庞上,为这场寻宝之旅平添了几分神秘与浪漫。乐乐深知,自己正踏上一条鲜有人知的道路,而路的尽头,或许正埋藏着足以改写命运的秘密。 于是,她继续着她的探索,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期待,如同一位勇敢的探险家,在古老的府邸中追寻着那些被时光遗忘的故事与宝藏。而这一切,都只因她是长乐无双公主,名声显赫的东北王妹妹。 在那蜿蜒伸展、通往雄浑山海关的古老官道上,一辆看似朴素无华却自有一番风度的马车,悠然穿行于晨光与轻尘之间。车内,空间虽简而不陋,却承载着世间难得的风华——长乐公主,一位集天地之灵气,智慧与绝色并蓄的奇女子,正悠然自得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味。 公主手持一根由兄长精心卤制的鸡腿,其色泽诱人,香气四溢,仿佛能瞬间驱散旅途的疲惫。她轻启朱唇,细细品味着那外焦里嫩、滋味深长的美味,眉宇间洋溢着满足与幸福。而一旁,还摆放着几只同样诱人的猪爪,皮滑肉嫩,汁水饱满,等待着她的宠幸。 这画面,若是被旁人窥见,定会惊叹不已。在这快节奏的旅途中,长乐公主却能如此从容不迫,于细微之处展现其高贵而不失雅致的生活态度。她不仅是一位令人敬爱的公主,更是一位懂得享受生活、品味人生的佳人。 马车外,风声、马蹄声交织成一首悠扬的旋律,伴随着长乐公主品尝美食的愉悦心情,一同向着山海关的方向缓缓前行。 吃饱了的乐乐,摸了摸鼓鼓的小肚子,嘿嘿地笑了两声,然后趴在赶车的哥哥后背上,“哥哥,谢谢你哟!” “为什么谢我呀?”于乐的笑容,乐乐并没看见。 “谢谢你陪我散心啊!我可是智慧与美貌并存的长乐无双公主。” “是啊,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怎么样,心情好些了吗?” 乐乐嘟着小嘴,“不开心!哥哥,那个该死的莫贺弗,想起他,我就不禁怒火中烧,此人实乃世间之蛀虫,当诛不赦!他的府邸之下,藏着的不仅是五谷丰登的幻象,更是民不聊生的铁证——那粮仓深处,谷物早已霉变,散发着腐朽的气息,而他却视若无睹,不肯施予饥肠辘辘的百姓一丝慰藉。 更令人发指的是,他那密室之中,铜钱堆积如山,串钱的绳索因年久失修而腐朽断裂,散落一地。更令人咋舌的是,其中竟还混杂着端朝旧时的通宝,那些承载着往昔辉煌与记忆的铜币,在此刻却成了他贪婪无度的见证。试问,这些跨越时代的财富,在他手中,难道还能焕发出应有的价值吗? 莫贺弗此人,心如蛇蝎,贪婪成性,将民脂民膏据为己有,置百姓生死于不顾。如此行径,岂止是人间之耻,更是天理难容!他的灵魂,早该在无尽的黑暗中徘徊,受那烈火与寒冰交织的煎熬,以偿其罪孽深重。愿天道轮回,终将给予他应有的审判,让这世间少一些贪婪,多一些温暖与光明。” 乐乐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宣泄着心中的不快。于乐这位乐乐唯一的听众,只能是妹妹的宣泄筒。 “哥哥,我说得对吗?” “当然对了,这样的人就得砍了。我让周扬处理了,把那些奴契全部焚毁作废,把莫贺弗及其家属的地全分了。” “正应如此!击溃那贪婪的豪强,将广袤的田地均分给百姓,此举何等快意人心!哼,我倒要瞧瞧,那些昔日高高在上的部落首领们,此刻是否正蜷缩一隅,心头震颤,不敢有丝毫妄动?哈哈……”乐乐的笑颜,比这春日暖阳更加明媚,她的快乐,便是哥哥于乐心中最大的慰藉与追求。 “呀!哥哥,他们会不会合起伙来造反啊?”乐乐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的问道。 于乐轻松地回道:“我倒希望他们干点什么?” 看到哥哥成竹在胸的模样,乐乐知道哥哥心中一定是有良计了,嘻嘻! “哥哥,为什么山海关不归咱们东北管辖呀?”乐乐的问题跨度有些大。 “这是朝廷划界定的,应该继承的是瑞朝的疆界图定的。” “他们是怕东北独立吗?” “有可能!” 乐乐忽地眼眸一亮,玩性大发,俏皮地扯了扯于乐的衣袖,笑道:“哥哥,咱们何不溜去幽州一游?那里的风光定能让我们心旷神怡,如何?” 于乐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凝重,他轻轻摇了摇头,语调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乐乐,你我身份不同。我身为王爷,岂能随意逾越朝廷法度,擅自离开自己的封地?若无圣上旨意,此行万万不可。” 乐乐闻言,脸颊上浮起一抹绯红,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故作无辜地反问:“那我呢?身为公主,是否也需遵循诸多繁文缛节,不得自由?” 于乐望着妹妹那天真烂漫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宠溺,他轻叹一声,语带责备却又满是宠溺:“你呀,怎的连这等根本规矩都忘了?身为皇室成员,我们的行动皆需合乎礼制,岂能随心所欲。你虽贵为公主,亦不可例外。” 乐乐闻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嘴角却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轻声道:“嘿嘿,是乐乐疏忽了,哥哥莫怪。”言罢,兄妹俩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温情,在不经意间悄然流淌。 第764章 朝堂之言 “陛下,东北王殿下,如此的草莽行事,势必会激起东北各部落的反抗,如果继续不加以管制,恐怕生乱啊!”于乐的死对头,丛孝在朝堂上慷慨陈词。 皇帝安嘉杰皱着眉头说道:“丛卿,你与于乐素有不合,我问你,到底是什么原因?” 丛孝没想到皇帝这么直接,“这,这,回禀陛下,老臣与东北王只是政见不同,并无个人恩怨。” “哦,政见不同!那我问你,你从政几十年,可做出一件类似于乐为国为民的大事吗?” 丛孝脑门全是汗,这怎么针对上自己了呢! 在场的众臣也很意外,皇上怎么失态了呢? “老,老臣没,没做过。” “那你为什么总跟于乐作对呢?你是故意用你的无能来衬托于乐的功绩吗?”皇帝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丛孝这是要完了。 “老臣,罪该万死。”丛孝颤颤巍巍,双膝跪地,久久不敢起身。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你,确是该死之人!自我父皇龙御天下之时,我便已心生此念。身为朝臣,你非但未能辅佐国政,反以谗言为剑,伤人于无形。你之所为,除了构陷忠良,便是无中生有,以他人之短,彰显自身之‘能’。你口中之辞,尽是偏颇之论,歪理邪说,专以挑剔他人为乐,却从不自省其身!” 言及此处,声音中多了几分愤慨与痛心,“你,昔日一介布衣出身,凭借几分才智步入朝堂,怎可忘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古训?你的双眼,只见他人之瑕,却无视自身之瑕,如此行径,何以为人臣,何以为君子?你怎能厚颜无耻,日复一日,对他人指指点点,而不思己过?” 皇帝安嘉杰此番的话语,字字如针,句句见血,既是对丛孝的严厉斥责,也是对朝堂风气的深切忧虑,透露出一种深沉而复杂的情感,既有愤怒也有无奈。 “老臣,老臣请辞!”被说得满面通红的丛孝在朝堂之上尽受其辱,哪还有脸混迹于朝堂。 “请辞!多简单的两个字啊!说出很容易,可你想没想过,你这一生在朝堂上做了些什么?做了多少为国为民之事!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你对得起你的俸禄吗?” 大臣们面面相觑,心想的是,皇上今日不正常啊!这是谁惹着陛下了,发这么大的火! 丛孝脸色由红变紫,面红耳赤,似乎呼吸有些困难了!“陛、陛下,老,老臣,死,死......” 不会吧!我草,丛孝被陛下说死了!这,这谁信啊! 当丛孝的尸体被抬出大殿后,皇帝安嘉杰的脸色竟然好转起来。 “哎!还能被朕说死!也真是奇闻了,不做亏心事,就不会如此,诸位爱卿,且行且珍惜啊!” 皇帝的点拨,没人敢回应。 “你们议议这刑部尚书一职谁来接任?” “陛下,微臣建议礼部尚书刘大人可接任,礼部尚书职可由礼部侍郎李大人接任。”作为吏部尚书的陆雨说道。 “李卿有何建议?”皇帝问向了宰相李德明。 李德明心中正在琢磨,这陆雨是什么意思,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帮自己呢!他是知道李步保与自己的关系的,这可是忌讳呀!这不是帮,这是使坏! “回禀陛下,李步保乃是微臣的堂侄,微臣认为李步保入京为官时间并不长,其经验不足,还不足以担任尚书重职,请陛下三思。” “不用三思了,朕心意已决,就这么定了吧!” ...... “止步,例行检查!” 山海关的巍峨之下,于乐与乐乐扮作寻常商侣,缓缓步入这历史沉淀的关隘。于乐,一身精心装扮的中年车夫行头,脸上挂着几分旅途的疲惫与谨慎,而乐乐则紧随其后,目光中闪烁着机敏之光。 “官爷,敢问此番检查,所为何事啊?”于乐以谦卑之态,轻声询问,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守城的官兵目光如炬,扫视着过往行人,沉声道:“严防蒙人细作混入,保我大安安宁。二位自东而来,可曾路遇蒙人的踪迹?” 于乐闻言,心中暗自盘算,面上却不动声色,回答道:“回官爷,这一路行来,皆是咱大安的子民,未见有蒙人的身影。”言罢,他不动声色地从袖中滑出一枚沉甸甸的银锭,约莫二两之重,悄然递于士兵手中。 那士兵感受到手中的分量,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语气也随之变得亲切:“既如此,二位速速过关吧,路上小心。” 于乐与乐乐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继续前行,背后是山海关巍峨的城墙,前方则是未知而充满挑战的旅途。这一幕,仿佛是历史长河中一朵不起眼的浪花,却也在无声中见证了人性的微妙与时代的变迁。 “哥哥,你曾言你绝不过山海关半步,此番却悄然相随,岂非又是对我施了戏法?哼,你总爱这般捉弄于我!”乐乐撅着小嘴说道。 “哎呀,我的妹妹呀,此言差矣。我虽未越雷池一步,却化作了你身侧的车辕之伴,护你周全,何来欺骗之说?” “咯咯咯,哥哥言之有理,倒是我错怪了你。说来好笑,那丛孝竟在朝堂之上,被皇上的言辞击溃,一命呜呼,真是闻所未闻的奇事一桩!这世间,能让天子之语成为索命符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人了吧,哈哈!” “此人心中定然有愧,落得如此下场,亦算咎由自取,我心中倒是畅快了几分。”于乐心中暗自舒了口气,对于丛孝的陨落,非但无丝毫同情,反而感到一股莫名的轻松与释然。 “哥哥,山海关是军事重镇,为了避人耳目,不泄露丝毫身份之虞,我们唯有趁着夜色,悄然潜入,一探究竟。”乐乐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语气中带着几分孩童特有的狡黠与期待,仿佛夜幕下的探险,是场既刺激又神秘的冒险。 第765章 比龌龊更龌龊 夜幕低垂,星辰悄然点缀着深邃的天幕,乐乐蜷缩在兄长宽厚而温暖的背上,呼吸均匀而悠长,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他那无忧无虑的梦境而沉寂。原本约定好的月夜探险,却因这份突如其来的宁静与温馨,悄然搁浅。 于乐轻手轻脚地将乐乐安置在客栈柔软的床铺上,动作里满是对妹妹无尽的宠溺与呵护。他站在床边,凝视着乐乐恬静的睡颜片刻,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随后,轻轻合上门扉,让这份安宁得以延续。 待夜色更加深沉,万籁俱寂之时,于乐换上了一袭紧身的夜行黑衣,仿佛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于客栈的阴影之中。他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只留下一抹决绝而坚定的背影,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将是一场不为人知的夜行冒险。 夜风带着凉意,轻轻拂过他的面颊,却未能冷却他心中的炽热与好奇。于乐踏出了客栈,步入了那条被月光轻抚的街道,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而神秘,仿佛是在与夜的深处进行着某种无声的对话。 此刻的他,不再是白日里那个温柔照顾妹妹的兄长,而是化身为一名探寻未知、勇往直前的探险者。在这漫长的夜里,他将独自面对未知的挑战,追寻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与真相。而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份对未知世界无尽的好奇与向往。 “大人,您不在关上,怎么回来了?” “装装样子就得了,还用动真格吗!” “大人,兵部下的命令真是操蛋,光是驱逐蒙人,那成为蒙人细作的安人就不管了吗?” “你懂个屁!这不过是在警告罢了,能管得过来吗?你那个情人不就是蒙人吗,她走了吗?” “大人,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傻吗?你以为你很能啊!你把咱们的布放图全给了她,让她送了出去,你以为我不知道!” “大,大人,您,您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还不抓我?” “反正也没什么大事,送就送吧!” “大,大人,你是怕我被抓后,把你贪污受贿,克扣军饷的事告发吗?” “你小子终于是露出狐狸尾巴了!” “这还不是大人逼的!大人,把你一半的家当给我,我去投奔蒙人,从此咱们再无瓜葛,如何?” “哈哈,你怎么想的,我虽然是贪,但我不卖国!你还想投奔蒙人,你想得可真美,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前来吗?” “你,你想杀我灭口!你,你可真是龌龊,你把建堡的银子都贪了,现在那些瓮城和周围的堡垒可都是草做的。你这不是卖国行径?你可真是大言不惭!” “你看看舆图,蒙人自古南下,就几乎没走过东路,都是从西路胜州下来的,所以我贪点有何不可!你呀,还是年轻啊,贪图美色就出卖国家,你比我龌龊多了。哎,我就不明白了,那蒙人长得膀大腰圆,除了胖以外,哪有可爱之处,你真是没尝过江南女子的风韵啊!哈哈......” “哼!多说无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把你手中的账册给我,我可以留你一命,不然,呵呵!” “你休想,我交出账册后还能有命,你骗鬼吗?我一定会上交的,不要以为你有那位保你,你就可以为非作歹!” ...... 晨光熹微,乐乐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梦乡的温柔里缓缓苏醒。一缕不甘与懊恼悄然爬上心头,昨夜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带着几分自嘲与惋惜。 “哥哥,你怎就忍心让我错失了那份精彩?瞧瞧,这般惊心动魄的夜探,我竟因一时贪杯而缺席,真是气煞我也!”乐乐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娇嗔与不甘,仿佛是对自己失控的责备,又似是对错失机遇的深深遗憾。 回想起昨夜,灯火阑珊之时,本应是他们兄妹二人并肩作战,探索未知,体验心跳加速的奇妙夜晚。而自己,却因几杯佳酿的温柔香,错失了这场不可多得的冒险。乐乐不禁摇头苦笑,心中暗道:“这酒啊,果真是让人欢喜让人忧。一时的畅快,却换来了懊悔,日后定当节制,莫让美酒误了英雄事。” 她望向窗外,晨光已洒满庭院,万物似乎都在为新的一天欢呼。乐乐深吸一口气,将昨夜的遗憾化作前行的动力,心中暗自发誓:未来的日子里,无论是探索未知还是面对挑战,都要保持清醒与警觉,绝不让任何一丝懈怠成为阻碍自己成长的绊脚石。 吃着寒具,喝着豆浆,乐乐的脸色还是阴沉,明显还在气自己。 “乐乐啊,生气吃饭可不好啊!” “哥哥,我以后再也不事前饮酒了,哼!太耽误事了!真是的。” “好,以后哥哥会提醒你的。” “嘻嘻,好!哥哥,那咱们留在这干嘛呀?” “等人!” “等人?” 玩了三日的乐乐终于见到了要等的人。 “哎呀,竟是你!哥哥还藏着掖着,真是调皮呢!哈哈,看来我这兄长是特意来向你这位威严的舅兄兴师问罪了。”乐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与释然,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独孤弘毅闻言,脸庞不禁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他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自责:“确实,是我疏忽了管教之责,以致酿成此番大祸,我心难安,罪责自当承受。” 乐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安慰道:“哎,世事无常,哪有绝对的无懈可击。只要还有挽回的余地,便是最好的消息。咱们抓紧时间,共同弥补,定能转危为安。” 独孤弘毅心中暗自思量,面上却更加坚定:“公主殿下说得对,时间尚存,便是转机。若非如此,我恐将背负千古骂名,万劫不复。此刻起,我必全力以赴,力求挽回一切。” “哥哥,咱们就这么走了啊!不看看他们修缮的结果和那几个人最后的判罚吗?”乐乐余兴未尽。 “行了,时间长了,朝廷就会知道的。” “好吧!唉,真没意思,我还没玩够呢!哥哥,要不,咱们去蒙境吧?嘿嘿,好不好?” 第766章 忠与不忠 “你也曾踏足过蒙地,此番又意欲何为?”于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解。 乐乐轻轻撇了撇嘴,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那不过是西线的风景一隅,东线的辽阔与神秘,我还未曾亲身体验。东线定有一番与西线截然不同的风光与故事,正等着我去探寻呢。哥哥,我求你了!”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正是我们该全力以赴之时。”于乐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忧虑,却也坚定,“东北之地,今年尤为关键。我们去年苦心经营的那几个部落,若能在这一年里展现出勃勃生机,家家户户安居乐业,富足安康,必能引得四方部落心生敬仰,归心加成。反之,若他们未能有所作为,我们的努力便如同流水落花,付诸东流了。” 他望向远方,眼神深邃,仿佛已预见那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以及肩上沉甸甸的责任。 “哥哥,我们不仅要守护这片土地,更要引导它走向繁荣与和平。看来今年的挑战,或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艰巨,背后之手一定无比疯狂。”乐乐的脸上满是阴郁。 于乐长叹一声,“是啊,防不胜防啊!” 两人在休息时,收到了一封信,于乐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乐乐接过信看后,勃然大怒,“哥哥,你那位舅哥真、真是没用,连个证人都保护不了吗?证人死了,还怎么指证那位大人物啊!对了,你还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呢?” “是谁不重要了,反正证人死了。另外,你不能怪我舅哥,他可是移交给皇城卫后,人才死的。”于乐说道。 “唉,一定有内鬼,真是该死!这皇城卫真是要废啊!罗公然真是不咋的!哥哥,你当初怎么就选他接手了?”乐乐不解的问道。 “乐乐啊,这世间万象,非铜墙铁壁所能围困,亦无坚不可摧之物恒存。唯有心灵之坚守,构筑了人生百态的基石。有人以良知为灯塔,照亮前行之路;有人却误入歧途,坚守着无道与自私的暗影;更有甚者,以破坏为乐,在混沌中迷失了方向。然则,万物皆有其隙,百密之中难免一疏,谁又能自诩无过,行走于世间而不沾尘埃? 莫让眼光仅停留于他人之瑕,而忽视了自身之瑜。静心思量,你我皆是凡尘过客,谁又能保证在同样的境遇下,自己便能做到无瑕无疵?不妨将指责的手指轻轻放下,转而向内审视,扪心自问:若我置身其位,是否能以更加宽容与智慧之心,织就一幅更为和谐美好的图景? 人生路上,错与对,往往只在一念之间。重要的是,我们能否在每一次跌倒后,都能勇敢地站起,不仅学会自我反省,更懂得宽恕与理解。如此,方能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保持一颗平和而坚韧的心,继续前行,在坚守中寻找生命的真谛。” 对于哥哥的细心教导,乐乐回答道:“哥哥,我知道了,我错了。” 于乐轻抚着乐乐的秀发,不管乐乐听没听进去,反正态度是好的,端正的。 “呀!哥哥,吉达会不会是蒙人安插进来的细作呀?”乐乐的一惊一乍吓了于乐一跳。 于乐皱了皱眉后,很快恢复了平静,“这个也说不准,我会认人盯着的。” “唉,他可别是细作,哼!他要真是,我就灭了他。”乐乐伸出小胖拳拳,信誓旦旦的说道。 “乐乐,你是不是把你说过的话忘记了?” “啊!我,我说过什么话呀?” “你不是说,振兴东北大计缺银子找你吗?” “哥哥,我,我这天天忙的脚打脑后勺的,哪有时间啊!等咱们回了阳城,我就想办法,行不?”乐乐害羞的说道。 “周致也要到阳城了,我得与他好好商量一下,这可是咱们的财神爷呀!” ...... “吉大人,您在安国之都,本是龙困浅滩,才情满腹却难展宏图,若非得遇那东北王于乐的慧眼识珠,只怕至今仍是在那礼部衙门中,日复一日,消磨着凌云壮志。身为异族血脉交融的贵子,您或许早已洞悉安人人心深处的那份微妙排外之情,如同春风难融冬雪,温暖不易渗透寒冰。 而今,吾等诚心相邀,愿您能转投我大汗麾下。大汗胸襟宽广,海纳百川,非但不以血统论英雄,更以才德为重。试想,若您能伴君侧,共谋天下大事,必能一展所长,不仅个人抱负得以实现,更将在这乱世之中,留下一段佳话。大汗承诺,定不会让您有明珠暗投之憾,必将以国士之礼相待,共享这万里江山之辉煌。 如此良机,望吉大公子深思熟虑,莫因一时之困,阻了前程似锦之路。” “丘先生,您身为安人,却行那卖国求荣之径,此等行径,实难令我等苟同。在我眼中,无论血脉源自何方,皆以安人之名共守这片土地,忠贞不渝,岂可轻言背叛?我吉达,虽非显赫之辈,却深知身为安人,脊梁不可弯,国格不可辱。 今日之谈,恕难继续,望您三思而后行,速速请回。若他日再闻此类不忠不义之事,休怪本官法不容情,必以正义之剑,扞卫我安人之尊严与疆土之安宁。届时,风雨欲来,还望您自珍重,莫让一念之差,铸成大错。” 言罢,吉达面含怒意,眼神坚定,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幽暗,让丘通密不禁心头一凛,默然退却。 “先生,面对如此冥顽不灵之徒,您是否认为斩草除根方为上策?” “哦?你的意思是,但凡不愿与我等携手共图大业者,皆需以性命为代价吗?” “正是此意!” “呵,你此言差矣,简直愚不可及,犹如那圈中待宰之豚!” “你,先生怎么骂人啊?” “安人万万,不想与咱们合作的最少一半,你杀得完吗?如果他们因为你的滥杀,全都拧一股绳,起来反抗我们,怎么办?” “我,我没想那么多!” “所以说你猪都不如!” 第767章 相商 “大人,丘先生曾明示不可轻举妄动,但小的斗胆一问,那位丘先生,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身为安人,岂会轻易助我蒙人图谋安国之土,而无半点私心杂念?” “哼,你这脑袋瓜子,简直比那草原上最迟钝的羔羊还要不解风情。你且细想,丘先生,此人非池中之物,他既是安人中的佼佼者,又岂能单纯为了我蒙人而全力以赴?他心中,定藏有不为人知的盘算。” “大人之意,莫非是……” “正是,咱们得提防着点儿。当面,咱们自然得尊他一声‘先生’,以示礼遇;但背地里,他若有所图谋,咱们也无需太过顾忌。世事如棋,每一步都需谨慎,不可全然信之,亦不可全然疑之,需得灵活应变,方能站稳脚跟。” “大人的意思是,我们除了那个叫吉达的官!” “对,一定要除了!这个该死的家伙,他可是于乐的心腹。” ...... “哥哥,你发现没,咱们这一路行来,安人越多的地方,执行的政令越好,路修得好,学堂建得又好又多。最差的就是异族居住地,唉!真是愚昧呀!”乐乐的所见所闻,让她心中满是惆怅。 “会好的!”于乐安慰着妹妹。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哥哥,我没信心了。”乐乐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说道。 于乐无语了。 回到阳城的乐乐,闷闷不乐,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捅咕着什么,于乐则是接见了已经到达阳城三日的周致。 “王爷,这次前来东北,我可就准备扎根了,我的妻妾,孩子,忠奴都来了。”周致向于乐表着决心说道。 “周三公子,放心!只要你一心为东北的振兴大计做事,本王爷向你承诺,只要本王爷在此位一天,就保你周致一家在东北的安全。”于乐也是信誓旦旦。 “哈哈,那就多谢王爷厚爱了,周致必当竭尽全力。” “那就最好不过了。” “王爷,家父的意思是,我们周家在东北的生意虽然有王爷作为保障,但也不能全然都依靠王爷,这会让人说闲话的,传到京城也不好。所以家父找了些江南的商人,成立了个江南商社,共同来东北经商。我们准备先成立个钱庄,是想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于乐听后笑了,这当然是屁话了,但在商言商,无可厚非,吸引民间资本,利用民间资本投资这是很正常的事。“周三公子所言,本王赞成,但有一点我必须有言在先,不能损害民利。” “王爷所言极是,在下以周家声誉担保。” “那就好,你继续!” “是,王爷。我们的目光主要聚焦于东北富饶的矿业。诚然,此地之其他行当,牢牢掌控于官府与诸多部落的掌心之中,交织着复杂的权力与利益。若我们贸然涉足那些已根深蒂固的领域,无异于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激起的不仅是层层涟漪,更可能是各部落间不满的暗流涌动,对我们在这片土地上的长远布局构成不可小觑的阻碍。 因此,我们选择了更为稳健且智慧的路径——深耕矿业。这不仅是因为矿藏之下蕴藏着无尽的财富与希望,更是因为它如同一方未被完全雕琢的璞玉,等待着我们去发现、去开采,而无需过多地触及那些敏感而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 如此抉择,既是对现实的深刻洞察,也是对未来的精心布局。我们相信,唯有在这片未被完全开发的沃土上深耕细作,方能在这片广袤的东北大地上,书写下属于我们自己的传奇。” “嗯,你们的想法很正确,先是以矿业站稳脚跟,然后在弱徐徐图之。”于乐很是赞成。 “王爷,您现在缺银子吗?” “哈哈,我现在还行,等我缺的时候,自然会找你的。” “好的,王爷。”周致兴奋而归,此次与于乐的商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接下来就是大展拳脚了。 “哥,咱们这谈话似乎比晨露消散得还快呢!你怎地没向他要银两之事?莫非……”乐乐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显然她早已悄悄躲在了一旁,将一切尽收眼底。 于乐嘴角勾起一抹温和却洞悉一切的笑意,轻声道:“此刻,银两于我并不为急,强求反添俗气。再者,食人之禄,难免气短三分,非我辈所为。” 乐乐撇撇嘴,不以为然地反驳:“什么气短不气短的,没咱们在背后力挺,周家哪能有今日江南首富的辉煌?这恩情,比那钱塘江的水还深呢!” 于乐闻言,目光柔和却深邃,缓缓道:“乐乐,恩情之重,非言语所能尽述,更非时时挂于嘴边便能彰显。真正的感激,不在于锦上添花时的喧闹,而在于雪中送炭时的那份温暖与坚定。我们给予的帮助,是希望他们能在风雨中更加坚韧,而非成为他们炫耀的资本。记住,真正的感恩,是心灵的触动,是无声的铭记。同理,他们也会这么希望我们的。” “好吧!哥哥,我想回书院了,农耕之时,也是游学的开始,我得回去盯着。唉,我真是操心的命。” 于乐看着乐乐的表情,心想,你这是操心吗,你这分明是抢名声去了。小心思! “行吧!还得想想怎么挣钱?” “哦,知道了,嘿嘿!”乐乐开心地走了。达成所愿,这游学的开幕怎么能缺了自己呢! ...... “母后,此乃于乐遣使辗转送回之铁证,字字千钧,足以撼动人心。” 太后宇文氏接过那卷证词,眸光如炬,细阅之下,胸中怒火如狂澜翻涌,不可遏止,“此等奸佞,罪该万死!然则,证人已逝,这孤零零的证词,又能奈何?” “虽非利刃,却可筑起防线,防患未然。”皇帝安嘉杰沉稳应答,语带深意。 “此人城府之深,犹如万丈深渊,令人难以窥其底细!”太后宇文氏的语气中满是愤慨与无奈。 皇帝安嘉杰闻言,亦是面色凝重,心有余悸,“儿臣观此证词,犹如寒风刺骨,穿心而过,不禁为朝中暗流涌动而胆寒。此人手段之毒辣,布局之深远,实乃前所未见,令人不寒而栗。” 话语间,殿内气氛凝重至极,每一字一句皆似重锤,敲击在人心之上,回响不绝,尽显朝堂斗争之残酷与复杂。 第768章 乐乐的赚钱大计 “哈哈,娘亲,诸位嫂子,久违了!看我这风风火火的模样,是不是格外想念我这归心似箭的小游子?”乐乐踏着那不羁的步伐,满载着故事与欢笑,回到了咱们温馨的白山书院之家。 然而,屋内氛围却似秋水微凉,嫂子们各自忙碌,未曾给予乐乐半分期待的回应,而娘亲则是面色凝重,双眸如炬,仿佛能洞察一切,直勾勾地盯着乐乐,那份严厉中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 乐乐见状,笑容渐渐凝固,脸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抹绯红,她挠了挠头,尴尬又不失俏皮地笑道:“哎呀,我这不是故意玩失踪嘛,实在是年少轻狂,一时兴起。不过,我可是有先见之明,留了书信一封,以表我虽行远,心仍系家的情意。难道……你们都没收到那封满载深情的信笺吗?”言罢,乐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又夹杂着一丝小小的失落。 还是无不搭理,乐乐虽然自知无趣,但还是问道:“嫂子们,游学之事,后日就要开始了吧?” “人都走了,还什么后日啊!”安瑶待答不理地说道。 “什么?”乐乐一听,大吃一惊,什么时候提前了,自己跟哥哥怎么不知道啊!那自己不是白回来了吗!露脸的机会就这么没了,真是的。 “你,你们怎么能这样呢?我,我还没回来就,就让他们走了,我,我还有话要跟他们讲呢!真是的。”乐乐不乐意地说道。 陆平儿见乐乐生气了,解释道:“这都是学监爷爷的意思。他说游学不宜大肆声张,这对学子的安全不利,所以就让他们三人一队,默默出行了。” 乐乐的脸色还是阴郁,“真是的,怎么也不跟哥哥说一下呀!我,我白回来了。” “你哥哥忙成什么样了!事事都让烦他,他不得累死啊!再说了,这么点小事还用着让他决断吗?”安瑶的话让乐乐无语了。 “乐乐,游学一事就过了,跟嫂子说说,你这次与王爷出行都什么奇闻趣事?”云儿嫂子给了乐乐一个台阶下。 “嘻嘻,那可多了,听我慢慢讲来!”乐乐的小脸有了笑容,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讲故事可是自己最喜欢的事,特别是炫耀自己。 听了乐乐的讲述,众嫂子们都在猜测那个大人物是谁。 “哎呀,你们别猜了,哥哥不是说了吗,与咱们无关!这事就让皇上自己去处理吧!本来就不归咱们管,哥哥不过是顺手牵羊罢了。” “乐乐,那我大哥应该知道吧,我写信问问他!”冉冉仍然好奇,似乎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乐乐不以为意地说道:“你愿意问就问呗,反正我是不感兴趣。我决定了,我要开始赚钱了,我得支持哥哥的大业,不能让那个周致占了先。” “你有什么主意?”嫣然问道。 乐乐大言不惭地说道:“天下无双、智慧与美貌,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长乐无双公主,真是无所不能啊!” 众嫂子们真是不想看到乐乐的傲娇了,有点恶心的感觉。 “快说吧!”萝儿嫂子没了耐心,逼问道。 “嘿嘿,我先是给皇上写了封信,把乐乐商社的分红给降了一成。”乐乐自负地说道。 “你怎么敢降皇家的分红呢,这可是几十万两银子啊!”安真真大惊道。 乐乐怒嗔道:“他把哥哥扔到了东北,一分钱不出,让哥哥怎么振兴东北。哼,我才给他降一成,我都想一分不给他了。反正信是送出去了,爱咋咋的!东北现在多难啊!哥哥都快有白头发了。” “什么!王爷都有白发了?”羽馨大叫道。 “别一惊一乍,乐乐说是快有了!”秦雅说道。 “乐乐,你继续说?”蝶舞说道。 “第二吗,我准备成立长乐钱庄,嘿嘿!既然周家能做,为什么我们不能做。我想好了,咱们乐乐商社在全国可是几百家的商铺了,乐乐酒楼、乐乐建筑社、乐乐奇货社、乐乐山货庄、乐乐客栈、乐乐茶楼,还有其它的产业,可都集中在各州县的繁华之地,并且都盈利着,以它们为支撑,这钱庄定会成功。”乐乐的自信是有理有据的,不是胡咧咧。 “没了!”春儿嫂子问道。 “第三吗,就是我要提价!咱们东北的珍奇山货,经由我们之手,向来是专为那些品味高雅、财富丰饶的贵人和富人量身打造的。他们的金库就是无尽的源泉,而我们,便是那巧取自然之馈赠,精心雕琢后,再以货物之名卖给他们的商人。此番提价,非是贪婪之举,实则是对供需之道的巧妙运用。 我心中盘算过了,提价非但无损于那些富人的雅兴,反而能激发他们的私欲。 而对于那些穿梭于山林间的猎户们,我深知他们的辛劳与不易。因此,我决定将这份增长的利润的一部分,化作对他们辛勤付出的回馈。提价于他们,是激励,也是保障,让他们知晓,每一分汗水都能在这片土地上收获应有的回报。所以,猎户们的热情一定会被点燃,更多的珍稀之物会如潮水般涌向乐乐山货庄,我们的货架上,因此而更加琳琅满目,熠熠生辉。 至于那些部落的收货人,他们或许会在初时感到一丝压力,但在商言商,商业的法则向来如此,水涨船高,物稀为贵。他们终将意识到,唯有提高收货价,方能吸引更多优质的货源,维持微妙而复杂的供需平衡。而我,则在这场无声的博弈中,以智者的姿态,悄然布局,运筹帷幄。 如此一番操作,乐乐山货庄不仅稳固了其在行业中的地位,更在无形中推动了整个行业的良性循环。还有最主要的是,让猎户们收入增加,对于哥哥的同化之策多少有了作用。嘿嘿,怎么样,这世间的游戏规则,我早已了然于胸。” 乐乐的脸庞上悄然绽放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正悄悄地向周遭的每一个人发出无声的邀请——快来,赞誉我吧!聪明如斯啊!哈哈...... 娘亲与嫂子们闻言,轻轻交换了眼神,那目光中既有对乐乐孩童心性的宠溺,也蕴含着几分深思熟虑的考量。片刻的静默后,她们不约而同地轻轻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温柔而赞许的笑意,仿佛在说,这的确是个别出心裁、值得一试的好主意。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温馨而又略带激励的氛围,让这一刻显得更加生动而富有故事感。 第769章 飘了的乐乐 “你们真是吝啬,夸夸我都不行,哼!”苦等了好久,都没听到对自己的赞美之词,乐乐小生气。 “行了,要那份虚荣有什么用,更何况还是在家里。”娘亲申斥道。 乐乐郁闷了,“哼,我还有一计,此计可谓是故技重施,但一定会解哥哥的燃眉之急,而且,定会收入不菲的。”乐乐又傲娇了起来。 “那你说呀?”古米嫂子急了。 “哈哈,那就是旧城改造!嫂子们,你们都知道周致可是带着很多江南商人来东北的,他们大多都是拖家带口的,那他们一定得买房,还得供孩子上学,是吧!那什么地方最适合呢?”乐乐卖了个关子,得意地问向了嫂子们。 “那自然是白山县了!”蝶舞可是太懂了。 “对,蝶舞嫂子说得对!就是白山县,不过,还有阳城,白山县距离阳城,最快不过一日,而阳城距离白山书院也不过一日,这样的距离可是顶好之极。”乐乐开心地解释道。 “所以,你要抬高房价?”安瑶说道。 “还是要造新房为主,旧房抬不了几个钱。另外,造房还可以雇佣更多的劳力,可以解决流民和不爱耕种的那些人的生计。怎么样?此计可是一举太多得了。哈哈......”乐乐释放的开怀大笑起来。 嫂子们终于是不吝赞美之言,大夸特夸起乐乐来。 ...... “你不累呀?” “嘿嘿,当然不累了,我要是干大事的人,怎么能说累呢?哥哥,你看看,这是以我出的主意,嫂子们又帮我完善了些。哥哥,这些主意要是开始运作起来,我保证你不用再为银子发愁了。”乐乐神气十足的说道。 于乐看着乐乐递过来的厚厚的书件,仔细地阅读着,边读边点头,一旁的乐乐心里笑开了花,看来,哥哥是同意了!唉,自己真是太聪明了,自己的前世一定是财神童子,哈哈...... 看完书件了于乐,看着满面春光的乐乐,说道:“很好,就这么定了,你办吧!” “哈哈,我不知道我最聪明了!哈哈......” “不过,乐乐,你给皇家降了一成分红的事,怎么跟我说呢?” “怎么了,哥哥!皇上申斥你了吗?哼,我,我进京找他评理去。”乐乐的笑容立马变成了怒意。 “皇上还没来信呢!这才几天的工夫啊!又不是八百里加急。” “哥哥,我说的不对吗?虽然他同意东北降税了,可是这一年的税赋本就没多少,东北在朝廷眼里就是鸡肋,不管不问的!咱们要想振兴东北,还不得让皇上支持一下呀!”乐乐向哥哥眨了眨眼说道。 于乐没吱声,只是向乐乐笑了笑。 ...... “这个丫头,真是大胆,一下子降了一成,那可是几十万两银子啊!”太后宇文氏怒道。 “母后,降就降吧!乐乐说得也对,东北之地,荒凉偏僻,要想提振东北,前期是需要投钱的,作为朝廷一分钱不出也不合适。”皇帝安嘉杰同意乐乐的观点,心中也确实对于乐有些过意不去。 “不行,不能听之任之,你可是一国之君。”太后不乐意了。 “母后,乐乐所作所为也是为了国家,又不是她贪腐,您就别有异议了。” 听了皇上的话后,太后翻了个白眼,心想,那你还告诉我干什么!真是的。 ...... 乐乐的奇思妙想如同璀璨星辰,于夜空中骤然绽放,点亮了周遭的一切。然而,当这灵感的火花转化为实践的蓝图时,动手操持的却非她本人。这份创意的果实,悄然间在他人手中生根发芽,而乐乐,则仿佛置身云端,心绪随风轻扬,彻底地“飘”了起来。 “哈哈,哥哥,我今日又有一计,想不想听啊?” 于乐现在对这个宝贝妹妹真是彻底的服了,一日一计,要赛过史上名人诸葛大师! “乐乐,你还是定定心神吧!你的一日一计有几个是能落地的!什么猪羊同养,鸡鸟同养的,这不是胡思乱想吗?” “哥哥,那为什么你还下令让一些农户养鸡、养鸭、养鹅、养猪啊!还不是听了我计策,嘿嘿,还是有用吧!”乐乐想的是,不管自己想得如何,大都有几分能用得着,所以,自己只管想主意便好。 于乐无话可说,宝贝妹妹还真是宝贝,想的主意初时感觉四六不靠,可是细细品味,几个主意加在一起还是靠点谱的。 ...... “此事猝然降临,犹如突如其来的风暴,让人措手不及。独孤弘毅仿佛一切尽在其掌握之中,故而方能如此从容不迫,步步为营……” “他是怎么知道的呢!虽然人死了,定还藏着证言。此事皇上一定会知晓的。可能已经知晓了!”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唯有斩草除根,方能保全自身。否则,一旦线索泄露,我等皆将暴露在阳光之下,无处遁形。” “可……他,他曾是我们共历风雨的挚友,这份情谊,怎能轻易割舍?” “情义虽重,奈何时局已迫。事到如今,唯有狠下心肠,方能护得大局周全。此外,还需速速向那边传信,时机已至,王座之争,不容再拖。若对方仍执迷不悟,拒绝合作,便唯有以雷霆手段,将其彻底清除,以绝后患!” “你莫非意图在西北之地掀起一场风暴?” “正是如此,这片国度若沉浸于安宁的幻象之中,我们的时机便如流水般逝去,再难觅回!唯有动荡,方能为我们铺就一条通往变革的荆棘之路。让这西北之地,成为我们壮志凌云、改写命运的起点吧!” “那几个世家可是支持我们?” “哼,他们啊,不过是群利欲熏心的蛀虫罢了,眼中唯有利益,道义对他们而言,不过是风中的尘埃,一吹即散。说什么支持,实则不过是想在我们这艘可能乘风破浪的船上,悄悄搭上自己的木板,企图在我们抵达彼岸之时,也分得一勺甘霖。 他们狡猾得很,四处下注,无论是晴空万里还是风雨飘摇,都能保证自己的小舟安稳无虞,旱涝皆能自保。这群精明算计到骨子里的家伙,真是让人又恨又叹,可恨的是他们的自私与虚伪,可叹的是这世间人心,竟凉薄至此。” 第770章 西鹘乱 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落在古朴的亭台之上,甄娘轻启朱唇,声如黄鹂初啼,悠悠问道:“今日何故邀我至此,共酌这杯中佳酿?”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期待,目光柔和地落在对面那位风华绝代的女子——西鹘国女王拜娜妮身上。 拜娜妮闻言,眸光微敛,似有万千思绪翻涌,又缓缓展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又深邃的笑意。“只因心中忽而忆起了我的男人,钟梓嘉。”她的话语,如同山间清泉,清澈而略带凉意,却又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深情与哀愁。 于是,两位绝色佳人,在这被晚霞染红的天地间,举杯相邀,酒香与情愫交织,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故事的味道。她们或笑或叹,时而低语呢喃,时而相视一笑,彼此间无需多言,便能读懂对方眼中的那份对过往的怀念与对爱情的执着。 甄娘听罢拜娜妮的述说,眼中闪过一抹温柔的光芒,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让那琥珀色的液体在光线下流转生辉,仿佛能映照出两人心中共同的憧憬与遗憾。“爱情,总是这般让人沉醉又让人心碎,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亦难逃其网。”她轻声感慨,语气中既有对拜娜妮遭遇的同情,也有对自己情感经历的共鸣。 随着夜色渐浓,亭外月光如水,洒落一地银辉,两人之间的对话也愈发深邃而真挚。她们谈论着爱情中的甜蜜与苦涩,分享着各自心中的秘密与梦想,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身份与束缚都已烟消云散,只留下两颗相互理解、相互慰藉的心,在这宁静的夜晚里紧紧相依。 “你说什么?你遇见于乐时,他是麻子?”拜娜妮惊讶地问道。 “是啊!怎么了?”甄娘惊讶地看着拜娜妮。 “你再说说他的一些特征!” 甄娘疑惑地问道:“你见过他?” “我的男人钟梓嘉也是个麻脸,他,他不会就是于乐吧!我在安国发告示,找钟梓嘉,无人前来与我相会,是不是于乐借此名字欺骗于我呀?” 拜娜妮的话真是让甄娘目瞪口呆,真,真有这个可能啊!该死的于乐,到处留情。 “他,他长得六尺有余,将近七尺!”甄娘继续说的同时,观察着拜娜妮的表情,只见拜娜妮点了点头甄娘的心悬了起来,真有可能是一个人啊! ...... “哈哈...没想到我爱上的竟然是安国伟大的东北王于乐,该死的,竟然不告诉我真实身份,唉!我好想给他生个孩子。我,我好想他呀,呜呜......”情到深处的拜娜妮顾及不了自己的身份,失声痛哭起来。 甄娘也受了感染,哇哇大哭。 哭着哭着,两人抬头望向对方,并同时说道:“你下毒了,不是我!” 此时的两人七窍流血,脸上没了泪水,全是血水,恐怖至极! “可能是我的同伙,哈哈...没想到没能与那负心人同生共死,却与他的女人同日而亡,真是命啊!”甄娘惨笑道。 “咱们来世再见!”拜娜妮说出了此生最后一句话。 ...... “这怎么可能!女王竟然被毒死了!”皇帝安嘉杰似乎不相信西鹘国传出来的消息。 “陛下,事已至此,咱们得有个决断啊!”李德明说道。 “好,你们都议议吧!” ...... “哥哥,你怎么了?自从收到西鹘国女王被毒死的消息后,你怎么如此沉默呀?”乐乐不解的问向哥哥于乐。 于乐心里所想的当然不能告诉乐乐了,这将是自己永远的秘密。“我是在想西鹘国的女王一死,势必大乱。那咱们安国的西北可就危险了!好不容易才安定一年多的天下,又要兵戈相见了。” “哦!原来是这样的呀!嘿嘿,这有何难,如果我是皇帝,我自有解决之道。”乐乐如今已经不能用自负、自傲、自信等词来形容了,飘得没边了。 “说说看!”于乐问道。 “倘若我身居九五之尊,坐拥天下,心中必生宏图壮志,誓要挥师西鹘,一统疆土。哥哥,你可还记得那昔年风云骤变的宫廷政变?小太子无辜受难,其背后不就是西鹘暗中作梗,拦截商道,致使皇族颜面扫地,女皇更是含恨让小太子退居冷宫,此情此景,历历在目,怎能不令人愤慨填膺? 再者言之,我安国与西域诸国,商贸往来,繁荣昌盛,本应是互利共赢之局,奈何西鹘一国,横亘其间,巧立名目,收取重税,实为不义之举。试想,若无我安国这庞大的商业与贸易支撑,西鹘又何以维持其国运?其国力之微弱,可见一斑。 是以,当以雷霆万钧之势,挥军西向,非但为雪前耻,更为开拓疆土,振我安国天威。届时,西鹘之地,将并入我版图,其昔日所敛之税赋,尽可归还于民,化为涓涓细流,滋润百姓心田。金银满仓,不如民心所向,此等善举,岂不更胜于万贯家财,流芳百世? 还有就是,西域各国本就一心向往我国,如果吞了西鹘之国,这样他们就能直接进入我国境内。如此,不仅可解民之疾苦,更能彰显我安国之大义,令四海宾服,万国来朝,共绘一幅太平盛世之景,岂不美哉!” 乐乐豪情万丈的话语一出,让于乐脸上笑容绽放,“乐乐,你可以继续飘了!” “哦!啊,哈哈......”起初的乐乐并没有认真听哥哥的话,等反应过来后,知道哥哥这是在夸自己,于是兴奋不已,大笑不止。 “哥哥,我突然又想出一计!” 于乐知道,乐乐又要跑偏。“哦,什么妙计?” “唉,如今本公主,真是妙计安天下呀!哥哥,我可比那诸葛与周郎!”飘了的乐乐如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快说吧!” “嘿嘿,哥哥,我想改变咱们安人吃酒的习惯!” “哦,怎么改!”于乐认真起来。 看到哥哥严肃的表情,乐乐心里暗笑,哥哥多重视自己呀,嘿嘿! “我想着吃酒时,一杯烧酒,一杯葡萄酒,掺着喝,如何?这主意不错吧!哈哈......” 于乐听完真想打乐乐屁股,这是馋酒了,狗屁的好主意。 第771章 开夜市、占西鹘 “乐乐,你知道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于乐微笑着问道。 “哥哥,你怎么能瞧不起你的宝贝妹妹呢,你妹妹我可是天下无双,美貌与智慧并存的长乐无双公主啊!我全身上下,哪有缺点啊!你看。”说完,乐乐在于乐面前转了一圈,说道:“我国色天香,闭月羞花,天下闻名,不可能有缺点的。”撅着嘴的乐乐明显不高兴,生气了。 于乐急忙解释道:“乐乐,你意会错了,我是说你优点中的优点。” 乐乐听完后,眨了眨美丽大眼,笑道:“嘿嘿,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这优点里确实还有更好的,你说吧,哥哥,妹妹我洗耳恭听。”开心了,这是,小脸又扬起来了。 “你的最大的优点就是饮多了酒不闹,而是呼呼大睡。” 乐乐彻底生气了,这分明是在调侃自己,这哪是自己的优点啊!“哥哥,你变坏了,你这分明是在诋毁你宝贝妹妹我,我,我生气了!哼。” 于乐看着皱着眉头,怒火中烧,脸色发红的妹妹乐乐,心里暗笑,妹妹这是被揭了底,害羞了! “这不是优点吗?哥哥认为是优点,你看那些酒鬼,喝多好多闹人啊!还有耍酒疯的,你看了不也生气吗?” 乐乐想了想后,脸上的怒火没了,转而是嬉笑,“嘿嘿,还真是,本公主,喝多了还真是呼呼大睡,唉,没办法,谁让我是天下无双呢!”说到这时,乐乐竟然停嘴不说,思考起来。 “哥哥,我又想到一个点子,哈哈!没想到,真是此计只应天上有,本妹妹妙想偶得之呀,哈哈...” 于乐这个气呀!一天无数次变脸,真要命啊!“又有什么主意?” “哥哥,咱们让东北各州县开夜市如何?”乐乐趴在桌边,对视着对面的哥哥。 “有夜市啊,何故用开字?”于乐不解的问道。 “哥哥,我所说的夜市,是那种没有宵禁的夜市。一日十二个时辰不停业的那种。” “宵禁可是朝廷明令禁止的!” “哥哥,一地一令,因地制宜吗!咱们东北都穷成什么样了,人也不多,哪有那么多的盗匪呀!再说了,想不停业的商铺给官府交此银钱,雇佣衙役们保护不就行了吗! 哥哥,你想想,如果夜市取消宵禁,那会是何等的热闹啊!吃、玩、乐,让大家随心所欲,想什么时候都可以,这样既增加了商家的生意,又增加了各种物品的消耗,钱生钱呐!哈哈...”乐乐喜上眉梢的样子,十分可爱。 “好吧,那就先从阳城试行!”于乐同意了,因为确实是个好主意,只是得想办法说服皇帝陛下和群臣。 “那个,哥哥,咱们家的乐乐商社旗下的所有店铺就不用交保费了吧!你可是东北王,照顾一下哦!嘿嘿!”乐乐向哥哥眨了眨眼。 “你家大业大还差那几个钱呀?” “哥哥,这可是我想出来的主意啊!你不奖励就算了,可不收人家的钱。不然,我可生气了。” “好,不收!” “哈哈,这还差不多。哦,晚上有好玩的喽!”乐乐其实是从自己开心的目的出发的。 于乐真是没办法,自己的妹妹真是妖孽啊! ...... “两位卿家,你们都是于乐的好友,与朕也是亲密无间,你们如何看待于乐的密信?”皇帝安嘉杰与徐嘉、李步保两大尚书秘密在京城的乐乐酒楼天字号包间里会面。 看完了于乐密信的徐嘉与李步保对视了一眼,徐嘉说道:“陛下,微臣认同东北王殿下所说。如果陛下出兵,就如东北王殿下所说,其一,开疆拓土之所为,必将史书铭记,陛下定是一代明君;其二,西鹘国之地是西域各地来我朝的必经之地,它的兴亡是因为其它各国与我朝的贸易决定的,它的税收大多是商贸中所得,这部分钱财足够用来我朝在西鹘国养军之用,而且是富富有余,微臣是计算过的。另外,东北王殿下所提的一点特别好,就是由咱们在西鹘国的驻军担当商队的保护武装,这样即可保护与我国的贸易,又体现的我国的大国担当,还可以有不菲的收入,一举三得,百利而无一害呀!” “是啊,陛下,微臣也认为东北王殿下与徐大人所言有理,我朝如今四海平定,国内无乱事,此时正逢西鹘国乱事,自当出兵征伐,此良机不可失呀!”李步保也是肺腑之言。 “嘿嘿,你们所言极是,于乐给我来的密信,我看完后,我就想出兵西鹘,但我怕朝堂上不可控,所以秘密召你们前来。李卿,你叔父那边!” “陛下,请放心,我叔父大人那边,微臣一定会处理好的。”李步保当然明白皇帝的意思,这是在拉票! “好,太好了!薜鹏举自然会同意出兵的,这个不会有异议,哈哈,明日朝堂上不管怎么样,咱们是赢定了。”皇帝安嘉杰很高兴,一脸的笑容。 “陛下圣明,万民之福,今朝共鉴,一代明君璀璨问世,实乃天下之大幸!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徐嘉满面春风,举杯轻摇,其声温润如玉,引领着这场庆典的序幕。李步保紧随其后,亦是满目敬仰,效仿徐嘉之姿,言辞恳切地重复着那份由衷的祝贺。 安嘉杰闻言,心潮澎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豪迈一笑,仿佛春风拂面,万物复苏。站起身来,便服轻摆,尽显帝王之尊,他朗声道:“好!今日,就让我们君臣三人,以这杯中佳酿,共庆此等盛世,同享这份荣耀与喜悦!哈哈……来,满饮此杯,为朕,为这太平盛世,干杯!” 言罢,三人相视一笑,杯中酒液映照着彼此眼中的光辉,仿佛预示着一个更加辉煌灿烂的未来。这一刻,包间内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不仅是对过往成就的肯定,更是对未来无限可能的期许。 第772章 和平与战争 阳光懒散地洒在古朴的太师椅上,乐乐悠然自得地半躺着,脸上洋溢着满足与闲适。她的手指间轻轻捻着几粒来自万里西域的珍稀腰果,每一颗都包裹着异域风情的甜蜜与淳厚,随着她嘴角的微微开合,发出悦耳的“嘎嘎嘣嘣”声,那是味蕾与远方相遇的欢歌。 她的目光,穿透了手中那薄薄一纸的沉重,悠然地落在皇帝亲笔的密旨之上,字里行间仿佛蕴含着帝国无尽的秘密与期待,而乐乐只是淡然一笑,摇头晃脑间,尽显一种超脱世俗的洒脱与不羁。 于乐则端坐于书桌之后,一盏清茶袅袅升起袅袅热气,与周遭的宁静融为一体。他轻轻抿了一口茶,茶香在唇齿间缓缓流淌,仿佛能洗净世间一切尘埃。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偶尔抬首望向乐乐那副悠然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两人虽未言语,却在这无声的交流中,共享着一份难得的宁静与默契。 屋内,时光仿佛放慢了脚步,外界的风云变幻,宫廷的尔虞我诈,都被隔绝在这方寸之间。乐乐与于乐,一者以闲云野鹤之姿品味着生活的点滴美好,一者则以沉稳内敛之心洞察着世事的沧桑变幻,两者相映成趣,共同编织出一幅别具韵味的画面。 “哥哥,哎呀!” “怎么了!” “没嚼就吞了,嘻嘻!” 于乐瞪了乐乐一眼。 “哥哥,陛下已恩准对西鹘国用兵了,且特许东北夜市灯火通明,直至次日晨曦初现,整整十二个时辰不息。”乐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雀跃,却又不失简洁地传达了皇恩浩荡的密旨内容。 “拿来与我详观。”于乐的话语中透露出沉稳与期待。 “哎呀,哥哥,我这身子骨儿懒得动弹分毫呢!”乐乐俏皮地皱了皱鼻子,言语间满是撒娇的意味。 于乐闻言,轻笑出声,语带戏谑道:“乐乐,你且去铜镜前顾盼一番,瞧瞧自己,是否已悄然间被安逸喂养得圆润了几分?” 此言一出,乐乐仿佛被雷击中一般,瞬间精神抖擞,猛地站起,将手中的密旨轻轻一抛,准确无误地落入哥哥面前,随即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闺房,心中暗自发誓:万不能让这慵懒之态侵蚀了往日轻盈的身姿,决计不可胖!一定不能胖! 镜子前的乐乐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嘻嘻,美丽动人!坏哥哥,竟然骗人家!烦人。 “哥哥,你好坏呀,竟然骗人家!咦,你怎么来了?”乐乐刚返回书房,找哥哥理论,却发现蓝彩衣正坐在哥哥的身边。 “公主殿下,我听了王爷的命令前来的。”蓝彩衣起身施礼道,现在没进门就不是于乐的媳妇,还是平民。 “哥哥,你让蓝姐姐来阳城干嘛呀?她不在书院授课了吗?” “我是让她带着弟子来阳城表演的,既然夜市昼夜不停,那就得增加些气氛不是?” “哈哈,哥哥,你说得对!有了蓝姐姐,阳城的夜市一定会热闹非凡的。哥哥,你想得可真周到。我怎么没想到呢!对了,我想起了那个耍戏法的贾真,有他的话也会非常热闹。”乐乐摸了摸自己的脑门,那模样真是天真可爱,让于乐与蓝彩衣不得不笑。 ...... 令皇帝安嘉杰始料未及的是,朝堂之上,竟无一丝异音反对征伐西鹘国之议。这份罕见的共识,如同晨曦中穿透薄雾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龙椅之上的他。于是,皇恩浩荡,安嘉杰御笔一挥,擢升英勇善战的哥舒罕为征西大将军,授以节钺,统率精锐甲士二十万,浩浩荡荡,誓师出征。 大军出征之日,旌旗蔽空,战鼓雷动,口号响彻云霄:“平息兄弟之邦之祸乱,守护西鹘万民之安康!”这不仅仅是战场的号角,更是安嘉杰作为一国之君,对和平与正义的深切期许。哥舒罕身披铠甲,目光如炬,立于高台之上,誓以铁血铸就忠诚,以智慧化解纷争,誓要还西鹘一片安宁的天空。 此次西行,不仅是一场军事的较量,更是两国间命运的转折,是智慧与勇气的较量,更是仁爱与责任的展现。安嘉杰深知,唯有以正义之名,方能赢得民心,方能真正平息这场不必要的战火,让两国百姓共沐和平的阳光。 随着大军缓缓西行,留下的不仅是一串串坚实的足迹,更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希望。在这片古老而广袤的土地上,一段关于英雄、勇气与和平的传奇,正悄然拉开序幕。 ...... “哥哥,真是气人!平乐大赛兵科的那些上榜之人都参加了西征,如王训、张守珪、封长清、张元宝等人。”乐乐看了朝廷的邸报后非常生气,“哥哥,高先直、李光毕、郭汾阳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还行,受了几次轻伤,不过都无大碍,现在都成了队正了。” “嘿嘿,还是打仗升官快呀!等他们回来,最少是个校尉了吧?”乐乐开心地问道。 “嗯,差不多吧!” ...... “可汗大人,探子来报,那蔑儿乞部脱黑脱阿的麾下,竟隐匿着安人。” “哦?此言非虚?”可汗孛儿只斤的语调中夹杂着几分寒意,目光如炬。 “千真万确!每一条线索都紧密相连,编织成一张无法逃脱的网,指向那不可饶恕的安人。” 孛儿只斤闻言,面容骤冷,双拳紧握,骨节间发出阵阵脆响,他低沉而有力地吩咐道:“务必寻出辨识他们的微妙之法,于战场上,让这些隐藏的毒蛇无所遁形,成为我们利刃下的亡魂。待战斗终结,我不仅要他们的性命,还要他们的尸骨曝晒于烈日之下,三日三夜,让草原上的每一缕风都铭记这份耻辱,最终,将他们的残骸抛入狼群之中,让野性的法则成为他们最终的归宿!” 言罢,一股凛冽之气自他周身散发,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复仇的火焰,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将是一场血与火的洗礼,以及对背叛者最彻底的清算。 第773章 争西鹘 “大汗!”丘通密的声音带着几分急迫,穿透了营帐内温暖的空气,直击孛儿只斤可汗的心田。可汗的目光自案头的地图缓缓抬起,满是讶异地落在归来的谋士身上,那眼神中既有对丘通密突然归来的不解,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丘通密躬身一礼,姿态谦卑而坚定,他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清晰而有力地回荡在营帐之中:“启禀大汗,微臣此番归来,实乃因有一桩事务,其紧迫与重要性,远超乎分化安国东北之策,亟待大汗定夺。” 孛儿只斤可汗闻言,眉头微蹙,似乎已隐约猜到了丘通密所言之物的分量,他沉声问道:“哦?莫非先生所指的是那西鹘国边境的风云变幻?” 丘通密轻轻点头,眼中的智慧之光,仿佛已洞悉了局势的微妙变化,他缓缓说道:“正是,西鹘国女王陨落,国内各派林立,内斗不断,此乃我部重大机遇,此事若处理得当,将引发连锁反应,影响我部落长远之计。因此,微臣斗胆,恳请大汗即刻出兵西鹘,以扩我疆土,大业则会更加稳固。” 孛儿只斤可汗闻言,面色凝重,他深知丘通密之言非虚,西鹘国之前一直是个不容忽视的威胁,因为它与安国结为兄弟之盟。如今它内乱,对于自己真是个好机会,灭了他不仅是扩大了地盘,最为关键的是此地的战略地位,占了西鹘就等于扼住了安国的大部经济命脉,而且对于以后进攻安国,多了一条战线选择,以前是东西两线,以后就有可能是东中西三线。对于自己的骑兵而言,越机动越对自己有利,线路越多越好。迂回穿插再适合不过了! 孛儿只斤站起身来,踱步至营帐中央,目光穿过营帐的缝隙,仿佛已眺望至那遥远的边疆,心中暗自思量着应对之策。营帐内,一时之间,只余下两人沉稳的呼吸声和外面偶尔传来的马嘶声,交织成一幅紧张而庄严的画面。 孛儿只斤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他缓缓道出眼前的严峻局势:“我耳闻安国派出精兵二十万,浩浩荡荡向西鹘而去,而我麾下,预备之军,不足三万之数!此等悬殊,实乃我前所未有之困境。” 丘通密闻言,面容更显狰狞,那双眸中仿佛燃烧着不灭的战意与决绝:“大汗,时局紧迫,容不得半点犹豫!我等唯有背水一战,方能于绝境中寻得生机,彻底了断与脱黑脱阿之间的纠葛,就有机会转战西鹘。所以,此战,非为胜负,实乃存亡之战,我等当以无畏之心,誓死扞卫我族荣耀!” 他的言辞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房,激起了他们内心深处的热血与斗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而又激昂的气息,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凝固,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 “罗将军,贵国东北王殿下的密函已至,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深意是,命我等暂缓与孛儿只斤部的正面交锋,不与其决战,转而采取牵制之策。这是何用意?难道是看不起我之军力吗?”脱黑脱阿可汗一脸黑色。 罗士信心中暗自腹诽,面上却不动声色,仅以一缕不易察觉的冷笑掠过唇边,心中暗道:“无知者无畏,你不过是棋盘上一子,何以窥见王爷那翻云覆雨之深谋远虑?” 他缓缓开口,语调沉稳而富有磁性:“可汗大人,您切勿将此事视为对贵部英勇的轻视。王爷此举,实则蕴含深远战略考量。战场之上,胜负非单凭一勇之力,更需审时度势,智取为上。我等暂避其锋,非惧战不胜,而是为全局计,以待天时地利人和,届时一击必中,方为上策。 另外,可汗陛下,我也收到了我们尊贵王爷之密信,信里满是对我之殷殷嘱托——务必确保可汗大人无恙,命我等犹如瀚海之中守护明灯,不容丝毫闪失。 并且信中密语,言及孛儿只斤一族,暗藏锋芒,图谋与我大军一决雌雄,欲借一战之力,颠覆乾坤。此刻,两军对峙,势如棋局,双方兵力相当,胜负难料。然孛儿只斤之野心勃勃,若欲速战速决,唯有一途,那便是剑指陛下,欲以陛下之安危,为胜负之筹码。其深远布局,更欲在荡平我等之后,挥师西鹘,逐鹿更广阔的天地。 故此,我等肩负重任,需以铁壁铜墙之势,护陛下周全,不让那奸诈之计得逞。我们当以智勇双全,拖延其锋芒,让其攻势如拳打空,无处着力。在这场较量中,让我们携手并肩,共筑坚不可摧的防线,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与可汗的荣耀。” 脱黑脱阿闻罢罗士信之言,心中虽有不甘与疑虑如暗流涌动,却也一时语塞,难以反驳。然而,这沉默之下,他的思绪却悄然转向了一个更为深远的图谋——为何不将孛儿只斤一族彻底根除,而后挥师西向,直捣西鹘腹地?安国虽已遣军先行,但在这片辽阔的疆域上,未尝不可有他脱黑脱阿的一席之地,分食那即将到来的荣耀与战利。 他暗自思量,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与贪婪交织的光芒。孛儿只斤,这个长久以来盘踞心头的阴影,或许正是他崛起之路上的第一块绊脚石。若能将其铲除,不仅可解心头之恨,更能在草原上树立威信,为日后的西征之路铺就坚石。 至于西鹘,那片遥远而神秘的土地,传说中蕴藏着无尽的财富与广袤的疆域,足以让任何一位草原英雄心生向往。脱黑脱阿的野心被这股欲望之火点燃,他仿佛已经看见了那片土地上飘扬着自己旗帜的壮丽景象。 于是,一个大胆而疯狂的计划在他心中悄然成形。他不仅要跟随安国的步伐,更要超越之,成为这场草原风云变幻中,最耀眼的那颗星辰。至于那些曾经的犹豫与不满,早已被他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权力的追求所淹没,只待时机一到,他便要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第774章 野望 “罗将军,吾等何不将计就计,暗中布局,将那孛儿只斤一举铲除?”脱黑脱阿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谋略,如同夜色中潜行的猎豹,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其计策所吸引。 罗士信闻言,眼眸微眯,仿佛有两道锐利的光芒在暗处闪烁,他沉吟片刻,嘴角渐渐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可汗所言极是,此乃天赐良机,不容错过。我们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孛儿只斤自食其果。”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与自信。罗士信的内心早已是波澜不惊,却在外人难以察觉的细微之处,绽放出了一朵名为“智谋”的绚丽之花。 如此一来,两人之间的对话不仅充满了紧张激烈的智斗气息,更透露出一种默契与信任,仿佛是在共同编织一张无形的大网,只待那孛儿只斤自投罗网,便将其一举擒获,斩草除根。 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将如何改变草原的格局,而罗士信与脱黑脱阿,正是这场风暴中最为耀眼的两颗星辰。 罗士信踏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步入那灯火微明的营帐之中,一股温暖而坚定的气息悄然弥漫。帐内,他的部下们早已列队静候,个个目光炯炯,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汇聚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光芒,翘首以盼着他们的主将归来。 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胜利的渴望,也有对罗大将军深深的信赖与敬仰。那不仅仅是简单的期盼,更是心灵深处无声的誓言,誓要跟随这位英勇的将领,披荆斩棘,共赴荣耀。 罗士信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情与感动,他深知,这股军心与士气,是战场上最宝贵的财富,是无坚不摧的力量源泉。他环视四周,每一位将士的脸庞都如此坚毅,仿佛能洞察他们心中的火焰,正熊熊燃烧,照亮着前行的道路。 “诸位兄弟,”罗士信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战鼓擂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你们的眼神,是我最大的动力。这份军心与势气,比任何利刃都要锋利,比任何铠甲都要坚固。让我们携手并肩,以无畏之心,迎接每一个挑战,共创不朽功勋!” 言罢,营帐内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那是对罗大将军的拥戴,也是对自身信念的坚定。在这一刻,所有的疲惫与困顿似乎都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有满腔热血与不屈的意志,共同铸就了一支无坚不摧的铁血之师。 ...... 夜幕低垂,星辰隐匿于厚重的云霭之后,而乐乐的心绪却如同这未定的夜色,纷扰不宁。她在哥哥面前踱着细碎的步伐,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千斤重的忧虑,让这静谧的夜晚添了几分焦躁的气息。 “哥哥,”乐乐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们……他们能否顺利达成心愿?得以成功?”言语间,那份对未来的不确定与渴望交织成网,紧紧束缚着她年轻的心灵。 于乐望着妹妹那双充满期许又略显迷茫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温柔而略带苦涩的笑意,他的话语如同夜空中偶尔透出的一缕清风,虽轻却意味深长:“古语云,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之中,得其二者可谋事,三者皆备则无往而不利。兵法之道,亦讲究顺势而为,随机应变......” 然而,乐乐显然无心聆听这些古老的智慧,她打断了哥哥的话,急迫之情溢于言表:“哥哥,别再绕弯子了!我只想知道,他们,真的能成功吗?” 于乐见状,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与温情交织的光芒。“乐乐,我也同样怀揣着这份希望,愿他们能披荆斩棘,乘风破浪,最终抵达成功的彼岸。”他的话语虽简短,却饱含着对未知命运的深切关怀与默默祝福,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为乐乐的心灵带来了一抹温暖的慰藉。 “哼,如此说来,你亦无法断言他们此行能否功德圆满?那么,倘若事不遂人愿,未能如愿以偿……”乐乐的话语戛然而止,她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难以名状的恐惧,那是一片她不敢轻易涉足的黑暗深渊——失败的代价,可能会是全员的消逝,无一生还,这念头如同寒冰刺骨,令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乐乐的眼眶不自觉地盈满了泪水,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滴落在她紧攥的衣襟上,声音细若游丝却满含期盼:“哥哥,他们……他们会平安归来的,对吗?”她依偎在兄长温暖的怀抱中,那份安全感与不安交织,让她的呜咽声更显无助与哀伤。 那些少年,本是安国的璀璨星辰,年轻而充满活力,十七八岁的年纪,本该在军营的各个角落熠熠生辉,或是在和平的日子里,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享受属于他们的平凡与幸福。然而,命运却将他们推向了异乡的深渊,隐姓埋名,背负着不为人知的使命。 在那片陌生的土地上,他们的英勇与牺牲,或许只能化作风中的低语,即便生命之火骤然熄灭,也无法魂归故里,连最基本的哀荣与认可都遥不可及。国家的大义之下,他们成为了无名的影子,这份沉重与残酷,让人心痛难当。 乐乐的泪水,不仅仅是为那些远去的少年而流,更是对这个世界无奈与悲悯的控诉。她的小小身躯里,似乎承载了超越年龄的坚韧与深情,那份对亲人、对国家的爱与信仰,在泪水中熠熠生辉,让人动容。 此刻,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留下兄妹俩彼此相依的温暖,以及那份对未知未来的默默祈愿。愿风带去他们的思念,愿光照亮归途,让那些远行的灵魂得以安息,也让这份牺牲终将被铭记,成为后世传颂的英勇篇章。 第775章 准备 李光毕静默地立于铜镜之前,镜中映出的,是一张略显异域风情的脸庞,头顶中央那片光秃,与两侧精心编结的发辫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是时间在这片土地上留下的独特印记。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笑,暗自思量:“这模样,若是踏上了归途,重返那片山清水美的东北故土,怕是要让相亲的姑娘们望而却步,笑料百出吧!” 一旁的郭汾阳的笑声爽朗而略带戏谑,如同草原上的风,自由而不羁:“光毕啊光毕,你这身装扮,再配上那几句流利的蒙语,说是土生土长的蒙族汉子也不为过,只怕咱们村头的媒婆见了都得绕道走呢!” 然而,高先直却适时地插入了温暖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驱散了空气中的寒意:“汾阳你就别逗他了,光毕兄弟是为了大局牺牲了小我。等咱们哪天荣归故里,我高先直定当亲自操办,给他引荐一位丽国佳人,不但温婉贤淑,而且厨艺更是一绝,保证让光毕既饱眼福又饱口福,忘却这异乡的种种不易。” 李光毕闻言,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感激。他深知,这一路走来,虽有艰辛与变迁,但正是这些经历,让他学会了坚韧与包容,也收获了难能可贵的友情与承诺。至于那镜中的模样,不过是岁月旅途中的一抹风景,终将随着风,淡入记忆的深处。 其实,在今日的午后,三人的身影在昏黄的光影中交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凝重。他们围坐在一张古朴的木桌旁,桌上仅摆着三支看似平凡无奇的竹签,却承载着决定命运的重量。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也是对国家忠诚的考验。 李光毕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那堆竹签,仿佛是在触碰命运的脉络。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抽出一支——那支略短于其余两者的短签,如同命运的判决,无声地落在了他的掌心。 霎时间,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李光毕的心中也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深知,这条路一旦踏上,便是九死一生,但心中的信念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那是对家国深沉的爱,是对外族侵略不可容忍的愤怒。 “干!为了这片土地上的安宁,为了不再让无辜的国人遭受异族的铁蹄践踏,我李光毕,虽死无憾!”他低声自语,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那双眼眸中,既有对未知危险的凛然无惧,也有对胜利曙光的炽热渴望。 “狗娘养的蒙人!”他愤然低骂,这不仅是个人情感的宣泄,更是对敌人侵略行径的痛恨与不屈。在这一刻,李光毕不再是孤身一人,他的背后,是整个民族的期许与希望。 于是,他将踏上了这条充满荆棘与危险的征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即便前路漫漫,荆棘遍布,也要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为国家和人民开辟出一条光明的道路。这,便是他,李光毕,一个普通而又伟大的灵魂,在历史的洪流中留下的最耀眼的一笔。 想到午后抽签的情景,李光毕缓步走向他那两位并肩作战多年的挚友,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命运无常的无奈,也有对兄弟深情的坚定。 “兄弟们,此刻的我们,肩上的重量或许各不相同,但那份沉重,却无不让人心生敬畏。”他轻声细语,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是在与自己内心的恐惧对话,“在这场决战里,我们谁都无法预知结果,但请记得,我们的生命不仅仅是自己的,更是彼此间最珍贵的羁绊。” 他微微一顿,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那份深情厚谊在无声中流淌。“不论前路如何坎坷,我们都要竭尽全力,守护好自己,不仅为了那或许能见到的明天,更是为了对方——若有一日,谁不幸先行了一步,至少,在这尘世间,还能有另一人,记得你的笑颜,为你扫墓,为你焚香,让那缕缕青烟,承载着无尽的思念与祝福。” 说到这里,李光毕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笑容中既有对生死无常的淡然,也有对友情不朽的执着。“嘿嘿,说到底,咱们可得好好活着,哪怕只剩下一个,也要让这份情谊,如同那不绝的香火,代代相传,永不熄灭。” 话语间,三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却又因这份深厚的情谊而变得异常温暖而坚定。三颗心因共同的信念而紧紧相连,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 罗士信,那位以铁骨铮铮着称的大将军,本欲以温言细语抚慰这三位稚气未脱却英勇非凡的小将。这些少年,可是自己历经千辛万苦,如同从沙砾中淘得瑰宝一般精心挑选的栋梁之才,心中满溢的不仅是自豪,更有难以言喻的珍视。 望着他们此刻的举动,即便是罗士信那如铁塔般屹立不倒的身躯,也不禁微微颤抖,眼眶中悄然泛起了泪光。这泪光中,既有对孩子们纯真无畏的深深感动,也有对这片安国大地上,涌现出如此英勇儿郎的无限欣慰与骄傲。 “这便是吾安国之希望,是未来的脊梁!”罗士信心中默念,声音虽未出,但那份激荡的情感已化作一股暖流,在胸膛间汹涌澎湃。他深知,眼前的少年们,正以他们的热血与勇气,书写着属于安国的辉煌篇章,他们的每一步前行,都是对这片土地最深沉的爱恋与守护。 在这一刻,罗士信仿佛看到了安国更加辉煌灿烂的明天,而这一切,正是由这些年轻而坚韧的身影,一步步铸就。他的泪水,是对过往艰辛的释然,更是对未来无限可能的期许。 ...... 乐乐这几日心绪难宁,眉宇间锁着化不开的忧虑,仿佛夜色中最深的阴霾,挥之不去。她轻声细语,却难掩心中的慌乱:“哥哥,何以我们的筹划忽生变数?我的心,如同无根的浮萍,漂泊不定。” 于乐闻言,心头亦是波涛汹涌,面上却尽力维持着沉稳之色,他缓缓道:“我们身居远方,犹如隔岸观火,难以洞悉那战场之地瞬息万变的局势。世事如棋,计划赶不上变化,也是常有之事。你且安心等待,或许转机便在下一息之间。” 他心中暗自忧虑,此番计谋若能顺利实施,无异于在蒙古草原的深处投下一枚震撼弹,足以让那方天地再起波澜,并可以大大延缓蒙人铁骑的宁聚,更可以让安国边境得以更长时间的安宁,避免一场可能到来的浩劫。然而,世事难料,每一个细微的变动都可能让精心布局化为泡影。 于是,于乐的话语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坚定:“乐乐,记住,真正的智者,不在于能预知未来,而在于能从容应对未知。我们所能做的,便是坚守信念,静待时机,以不变应万变。” 第776章 统一大业与枕戈待旦 “老哥,你随咱们的可汗,驰骋疆场,多少年了?” “呵,容我细思一番,岁月如梭,竟是整整二十载春秋了。” “二十载?光阴似箭,不觉间已这么久远了吗?” “确实如此,我已是乞颜部军中不折不扣的老兵了。想当年,我初披战甲,正值风华正茂,而咱们的可汗,孛儿只斤,还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郎。我首战疆场,乃是在老可汗麾下,那时的风沙,仿佛还带着几分往昔的壮志与温情。” “也不知道明日一战,是不是最后的决战!那个该死的脱黑脱阿怎么就不死呢?” “你呵,终究是年轻了些!试想这辽阔的蒙国大地,部落林立,繁星点点,一统之路,岂是轻易踏平脱黑脱阿所能终结的?前方,尚有无数烽火待熄,无数战役静候着我们的马蹄声。勿让停战的幻想绊住你的雄心,而应让心灵驰骋于更远的战场,思索的,不应是何时止戈,而是如何在马背上铸就辉煌,是让自己的灵魂与战马同归于尽,还是在敌人的利刃下绽放出最后的勇武之花! 我们是生于马背,长于草原的儿女,血脉中流淌着不息的战歌。对于我等男儿而言,最荣耀的归宿,莫过于在飞驰的战马上迎接生命的终结。因此,勿再言及和平,让心志专注于思考如何以无畏之姿,赢得一场场光荣的死亡,让后世传唱,让苍穹铭记,我们是真正的草原之子,是马背上的英雄,生死皆在征途上,荣耀永存天地间。当我们死后,面对长生天,我们无愧于心。” “嘿嘿,老哥,我知道了!” “孩子啊,我们的民族,宛如一条历经沧桑的河流,其血脉虽源自一脉,却在岁月的磨砺下,分岔成了万千细流,各自在风雨中蜿蜒前行。这份分化,让我们的心灵深处,既承载着难以言喻的孤独与痛楚,也孕育了对团聚无尽的渴望。战争的阴霾里,无论是家园内部的纷争,还是边疆之外的烽火连天,如同连绵不绝的雨季,让我们的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苦涩,身心在无尽的疲惫中挣扎。 统一在我心中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虽遥不可及,却永远指引着方向。它不仅仅是版图的合一,更是心灵的归宁,是每一个灵魂深处最温柔的期盼。我们深知,这条道路或许漫长而崎岖,需要几代人的不懈努力与牺牲,但正是这份对统一的执着,让我们的每一步前行都充满了意义。 或许,我们这一代,无法亲眼见证那一天的到来,无法亲手将分裂的河流重新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但我们的梦想,我们的信念,会像种子一样,深植于这片土地,等待着春雨的滋润,夏日的炽热,直至秋日的丰收。我们愿意,以己之躯,化作那坚实的桥梁,哪怕只是一块微不足道的基石,也要为后人的幸福与安宁,铺就一条通往统一的道路。 因为,我们相信,每一次的苦难与牺牲,都是为了更加灿烂的明天。当那一天真的来临,当我们的民族再次紧紧相拥,所有的泪水与汗水,都将化作最甜美的甘露,滋养着这片古老而又年轻的土地。而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为了后代,为了那份永不磨灭的统一之梦,我们,死不足惜。” “好的,老哥,我记住了!我定会为咱们统一大业死战。” ...... “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 “英勇的士兵们,明日的较量,如果打胜,虽非根除蒙人威胁之终极一战,却足以成为安国历史长河中一道坚实的堤防,将蒙人的统一步伐,硬生生地羁绊于岁月的长河之中,至少二十载春秋。 英勇的儿郎们,你们手中的兵器,不仅是冰冷的钢铁,更是守护家园的炽热誓言;你们背后的土地,浸透了汗水与热血,却也孕育着希望与安宁。明日之战,非为个人荣辱,亦非一时之胜败,而是为那背后,无数双期盼的眼睛,无数颗渴望平静生活的心灵。 想那万千安国百姓,他们梦想着炊烟袅袅的温馨,孩童嬉戏的无忧,而非战乱频仍,生死未卜。你们的英勇,正是为了守护这份纯真与安宁,让每一个家庭都能团圆相守,不让妻子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垂泪,不让稚子在成长路上缺失了父亲的陪伴与教诲。 因此,此战,我们无退路,唯有向前,以血肉之躯筑起铜墙铁壁,誓死扞卫这片土地的和平与尊严。让我们的勇气,如星辰般璀璨,照亮黑夜,让敌人知晓,安国儿女,誓不言败,誓死不退! 此刻,让我们将生死置之度外,将信念镌刻心间,为了身后的安宁,为了未来的希望,死战到底,直至胜利的曙光洒满大地!” “死战,死战!......” ...... 乐乐轻唤一声,语调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与哀愁,“哥哥啊,我心乱如麻,几欲崩溃。我满心满念,皆是那些英勇的战士们,不愿他们远在异乡,化作黄土一抔。我多么期盼,他们能带着胜利的荣光,满载而归,笑靥如花啊……”言罢,泪光在眼眶中打转,晶莹而倔强。 于乐闻言,眼神深邃,语气虽重却满含深情:“乐乐,国之大事,在于安民立命。若真有勇士为国捐躯,那将是国之脊梁,民之楷模。他们的牺牲,将如同璀璨星辰,照亮历史的夜空,被万千百姓铭记于心,世代传颂。他们的英勇与奉献,将成为不朽的篇章,镌刻在时间的丰碑之上,永远熠熠生辉。 这就是我昔日毅然决然倡导并推动人民英雄纪念碑矗立于此的深远用意——为的便是铭刻那些不朽的灵魂,让后世子孙铭记,人民英雄,其精神与功勋,将与天地同寿,万古流芳!在那庄严的石碑之下,不仅镌刻着历史的沧桑,更承载着对英勇无畏、牺牲奉献的最高颂歌,让‘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历次斗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的誓言,穿越时空的长河,激荡在每一个安国儿女的心田。” 第777章 战之悲歌 “大汗,此片草原,广袤无垠,平坦如镜,无有丝毫藏身之隙,与脱黑脱阿之决战,宛如白昼下的较量,谋略难施,秘密尽失。”乐通密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孛儿只斤闻言,面容沉静如水,缓缓言道:“正是如此,彼亦身处同境,此番交锋,非智计所能左右,唯余铁血与决心。胜利的天平,将倾斜于那些以无畏之心,铸就钢铁意志的勇士之手。故而,吾等当务之急,非在于寻觅诡谲之策,而在于如何点燃勇士们胸中熊熊烈火,让勇气与胆识成为他们最锋利的剑,最坚实的盾。” 言罢,孛儿只斤的目光穿透了远方的地平线,仿佛已预见那场即将来临的,没有退路、唯有死战的辉煌篇章。在这一刻,他深知,这场战役真正的胜利,不在于战场的布局多么精妙,而在于每一颗跳动的心脏中,那份对胜利的渴望与对荣耀的执着。 “大汗,那我们加重悬赏?” 孛儿只斤沉吟片刻,眸光深邃,仿佛穿透了营帐的烛光,直视那遥远而辉煌的未来。“不必加重悬赏,吾愿以荣耀之名,唤醒每位勇士心中的烈火。此役,非但为一城一池之得失,实乃我蒙国复兴之曙光初现,是历史长河中,一颗璀璨星辰即将升起之时。它不仅是一场战斗,更是我们蒙族儿女共同书写的英雄史诗,是团结与不屈精神的永恒见证。 要让每一个战士铭记,此战之后,我蒙国将不再仅仅是生存于夹缝中的部落联盟,而是屹立于世,以独立之姿,彰显蒙人坚忍不拔、团结如一的力量。 脱黑脱阿!那安国豢养的走狗,将成为我们重铸辉煌的垫脚石。击败他,不仅是为了领土的完整,更是为了心灵的自由,为了蒙国能真正站立于天地之间,成为后世传颂的佳话。 故此,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胜利,而是要让这场战役,成为激励后世的灯塔,让每一个蒙人,无论身在何方,都能感受到这份来自血脉深处的骄傲与力量。我们必将以无畏之姿,赢得这场关乎民族命运与尊严的决战,为了伟大的蒙人,为了那即将在晨曦中绽放的蒙国新篇章!” 丘通密崇拜的眼神看着孛儿只斤,真是位伟大的领袖。 在那决战前夕的黄昏下,两人的对话,如同古战场上回荡的战歌,字字句句间,不仅勾勒出战局的千钧一发,更透露出此役对于双方而言,皆是不可退让的荣耀与使命。他们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剑刃,在空中交织出一幅幅悲壮的图景,揭示了这场战役不仅是领土与资源的争夺,更是信念与意志的较量,其重要性,足以镌刻于历史的长河之中,成为后世传颂或反思的篇章。 然而,当镜头缓缓拉远,转向那片即将被战火吞噬的大地,那些身披重甲、手握利刃的士兵们,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显得格外孤独而沉重。对于他们而言,战争的正义与否,更像是一场遥远而模糊的辩论,远不如眼前的硝烟与炮火来得真实而残酷。在这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战场上,每一次冲锋、每一次搏杀,都是对生命最直接的挑战与亵渎。 鲜血,如同不甘的河流,在这片土地上肆意流淌,每一滴都承载着战士们的梦想、恐惧与无奈。胜利的果实,即便再甘甜,也是以无数生命的消逝为代价换来的。它让人们不得不正视一个残酷的事实:在战争的天平上,没有绝对的正义与邪恶,只有无尽的牺牲与悲哀。 于是,这场战役,不仅是一场力量与策略的较量,更是一次对人性深度与广度的拷问。它让人们思考,是什么力量驱使着人们走上这条不归路?又是什么,能在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中,点燃那一丝微弱却坚定的希望之光?在这场残酷的洗礼之后,或许,人们会找到更加珍惜和平、尊重生命的理由,让历史的悲剧不再重演。 ...... “郭汾阳、高先直,此刻你们的肩上承载着千钧之重。可汗大人的安危,系于你二人的守护之下。敌军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锐不可当,其士气炽烈,仿佛能焚尽天际。然则,历史无数次证明,风暴最烈之时,亦是转折之始。只要我们心志如铁,屹立不倒,那翻云覆雨之手,终将属于我们。 此刻,战局正悬于一线,每一息都至关重要。你二人需以鹰隼之锐,洞察四周暗流;以蛟龙之勇,抵御万钧之压。切记,真正的威胁往往潜藏于光明之下,那些企图趁虚而入的偷袭与暗杀,才是最为致命的寒霜。” 罗士信的声音,穿越了战场的喧嚣,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信任,回荡在二人耳畔:“郭汾阳、高先直,你们的忠诚与勇武,是这片战场上最耀眼的光芒。务必谨慎再谨慎,让每一份警觉都成为守护可汗大人的坚固盾牌。待到风暴过后,我们共赏那雨过天晴的壮丽景象!” “是,将军!” 此刻,脱黑脱阿的面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无法置信的震撼。这是他生平首次目睹如此骇人的战场图景,仿佛世界已沦为修罗炼狱,两军将士化作了自地狱深处爬出的恶灵,他们的眼中除了无尽的杀戮,再无他物,连灵魂都似被战火的硝烟所吞噬,忘却了生而为人的所有温情与理智。 大地被鲜血浸染,那红,浓烈而绝望,如同夕阳下最惨烈的一抹余晖,却无丝毫温暖可言。四周,死寂与哀嚎交织成一首末日的挽歌,尸体与伤者的呻吟铺满了每一寸土地,它们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马匹,那些曾驰骋疆场的英勇生灵,如今也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有的哀鸣着,眼中闪烁着求生的光芒;有的则已永远地闭上了眼,它们的身躯与主人一同,成为了这场浩劫的牺牲品。 更触目惊心的,是那散落一地的弯刀,它们或插入泥土,或断裂成几截,每一把都承载着一次致命的交锋,记录着勇士们最后的挣扎与不屈。这些冰冷的铁器,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这场战争无声的见证者,默默诉说着关于勇气、绝望与牺牲的故事。 脱黑脱阿心潮澎湃,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他胸中激荡。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场战斗的胜负,更是人性与兽性、生存与毁灭之间最残酷的较量。而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每一个生命,无论强弱,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书写着属于他们的悲歌。 第778章 战之计策 “大汗,此刻我军士气如虹,锐不可当,只需再加一把劲,脱黑脱阿的乌合之众,必将如沙堡般轰然崩塌。”丘通密立于战鼓旁,目光穿透硝烟,嘴角勾起一抹难掩的坚毅之笑,那是对胜利的无限渴望。 然而,孛儿只斤,这位草原上的雄鹰,面容却凝重如山,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传我将令,中军将士,须以无畏之心,誓死冲锋,务必一举击穿敌阵核心,让敌人心胆俱裂!两翼部队,则如铁锁横江,紧紧缠住敌军两翼,不使其有丝毫喘息之机,更不得让其一兵一卒回援中军,务必将其彻底孤立,围而歼之!”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雷鸣般震撼人心,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激励着每一位战士心中的战意熊熊燃烧。战场上,风卷残云,战鼓擂动,仿佛连天地都为之色变,预示着一场决定命运的大战即将迎来高峰。 ...... “传我军令,两翼精锐,如利箭穿云,定要撕裂敌阵之翼,继而合围其心脏所在——中军大营。行动务必迅猛,不容有失!”罗士信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击石,透出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威严。他的面容,宛如雕塑般坚毅,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淡若晨露的微笑,却又转瞬即逝,仿佛连风都未曾捕捉到那份温柔的瞬间。 待传令兵疾风般离去,罗士信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战场每一个角落的微妙变化。他轻声自语,语气中既含讥诮又带几分自信:\"孛儿只斤啊,莫非你以为,仅凭对中军的突袭便能轻易撼动我罗士信的铁壁?呵,真是无知者无畏。你,尚未见识过我真正的底牌,那将是决定战局走向的隐秘力量。“ 言罢,他微微昂首,目光穿过营寨的层层烽火,望向那即将被战火洗礼的远方,心中已有计较,胜券在握。这一刻,他不仅是战场上的指挥官,更是那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智者。 ...... “大汗,战报紧急!敌军如狼似虎,已对我军两翼展开了更为猛烈的攻势,其势汹汹,似欲一举破我阵脚!”斥候的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带着几分急促与不安,传入孛儿只斤那深邃的眼眸之中。 孛儿只斤闻言,目光如炬,凝视着眼前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心中波澜起伏。原本那鼓舞三军的士气,在连绵不绝的激战中,如同秋日落叶,渐渐散落,只余下两军对峙的沉闷与紧张,弥漫于空气之中。 他深知,此刻乃是决策的关键。若贸然将珍贵的预备兵力投入战场,虽能解一时之困,却也如同揭开底牌,让敌方窥见了己方的深浅。而对方那迟迟未露面的预备队,如同潜伏的猎豹,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让这场战役的走向更加扑朔迷离,令人心生寒意,战栗不已。 孛儿只斤沉吟片刻,思绪在脑海中飞速盘旋。他必须权衡利弊,既要稳定军心,又要为接下来的战局预留变数。在这场智慧与勇气的较量中,每一个决定都可能改写历史。 于是,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传令下去,命各部坚守阵地,勿让敌军有可乘之机。同时,加强情报收集,务必探明敌方预备队的动向。至于我军预备队,暂且按兵不动,待时机成熟,再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周围的将领们深知,大汗的每一个决定都蕴含着深远的战略考量,而此刻的隐忍与等待,正是为了那决定性的一刻。 ...... “这个老登,还真是能忍,预备之兵就是不用!”罗士信也陷入了沉思。 “将军,下官有一计,不知可否?”高先直说道。 “讲!” “是,将军。诈败如何?” “在这片混沌交错的战场之上,敌我双方犹如织就了一张错综复杂的网,彼此渗透,难分你我。撤退,二字一旦提及,便足以让军心动摇,士气如秋叶般凋零,必将我方置于被动与劣势的深渊。 此刻,非但不是退却之时,恰是咬紧牙关,以不屈意志铸就铜墙铁壁之际。这是一场意志与毅力的较量,谁能在绝望的深渊中绽放出希望之花,谁就能在这场战役中,笑到最后,成为不可撼动的胜利者。”罗士信的话让高先直有些羞愧,除了红脸外还伸了伸舌头。 ...... 丘通密面带忧虑之色,轻声禀报:“大汗,已悄然流逝一个时辰了,士兵们的喘息间夹杂着疲惫,他们的臂膀似已不堪重负,刀刃挥舞间,多了几分沉重与挣扎。” 孛儿只斤闻言,眉宇间凝聚起深深的忧虑与无奈,他缓缓叹道:“是啊,这战场之上,每一息都如重锤击心,有的勇士,即便是手中的利刃,也已显得力不从心,仿佛连空气都沉重得难以呼吸。此情此景,何其残酷!然而,敌寇的眼中没有丝毫退却之意,他们的战意如野火燎原,不容我们有丝毫懈怠。我们必须咬紧牙关,因为在这片土地上,除了胜利,我们别无选择。” 他的声音虽低沉,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战士们心间激荡起不屈的波澜。四周,战鼓声更加激越,仿佛连天地也在为这不屈的意志喝彩。战士们相互对视,眼中闪烁着不灭的斗志,即便身体已至极限,但心中的信念却如磐石般稳固——为了家园,为了荣耀,他们誓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 在决定命运之日的晨曦中,乐乐的心境却异常的沉静,宛如一汪深邃不见底的潭水,波澜不惊。她悄然坐定于兄长之侧,两人间无需多言,那份血浓于水的默契足以跨越万语千言。乐乐的目光,如同鹰隼锁定猎物,紧紧锁在那幅细腻勾勒的战场舆图上,每一寸土地、每一条河流,都仿佛在她眼中活了过来,跃动着即将到来的战火硝烟。 她的脸色,不再是往日里那抹温暖的笑容,而是被一层严霜覆盖,透出一种超乎年龄的冷酷与决绝。这并非无情,而是对即将到来的决战,一种深沉的敬畏与不容有失的坚定。乐乐仿佛已将自己全然融入了那片即将成为战场的土地,每一声心跳都与远方的战鼓共鸣,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战局的微妙变化。 周围的世界似乎都为之静止,唯有乐乐与兄长之间,流淌着一种无形的力量,那是对胜利的渴望,也是对国家荣耀的守护。在这寂静而沉重的氛围中,乐乐的眼神愈发坚毅,仿佛已预见到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于万军之中,以智取胜,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 第779章 战殇 硝烟渐散,天际终是露出了久违的宁静之色。双方将士,仿佛是久战疲惫后的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地响起了悠长的金戈之音,那不仅是战斗的休止符,也是彼此间无言的敬意与默契的认可。随着这声声响彻云霄,铁骑归营,战旗缓缓降下,一场波澜壮阔的对峙,就此暂时落幕。 战场上,残阳如血,映照着斑驳的战痕与散落的兵刃,空气中还残留着未散的硝烟与不屈的意志。两军之中,各有勇士挺身而出,他们手持工具,或铲或扫,无声地清理着这片见证了无数英勇与牺牲的土地。这不仅是对战场的整理,更是对未来再战的准备,每一铲每一扫,都蕴含着对未来的期许与坚定。 在这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上,每一粒尘埃都似乎承载着过往的故事,而此刻的清扫,更像是对这些故事的温柔告别,也是为即将书写的新篇章铺垫。双方虽为敌对,但在这一刻,却共同展现出了对生命的尊重,对和平的渴望,以及对未知挑战的无畏。 夜幕低垂,战场已渐渐恢复了它原本的宁静与辽阔,只留下星星点点的火光,在夜色中摇曳,那是守夜人忠诚的守望,也是对未来希望不灭的灯火。而在这片被重新定义的宁静之下,无论是胜利的喜悦还是失败的苦涩,都已被深埋心底,化作了再次冲锋时更加坚定的步伐。 中军大帐前,一盏盏灯笼摇曳,映照出罗士信、郭汾阳、高先直三人坚毅而沉重的身影。他们并肩立于高台之上,目光穿透夜色,聚焦于两军交界那片被火光染红的空地。那里,四堆熊熊烈火正肆意吞噬着一切,是无数英勇灵魂的最终归宿,也是战争无情最直观的见证。 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际,也照亮了那些未能归乡的战士们最后的旅程。他们中,有的身躯残破,难以辨认;有的则紧紧相拥,敌我界限在死亡面前模糊殆尽,仿佛是在诉说着战场之上,除了仇恨与杀戮,还有那份对生命的共同尊重与无奈。 草原,这片本该是自由与生机盎然的土地,此刻却被鲜血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绯红,昔日的翠绿被无情地剥夺,只留下一片凄凉与哀婉。风,似乎也带上了几分哀愁,轻轻拂过,带走了些许尘埃,却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的悲壮与苍凉。 罗士信、郭汾阳、高先直三人静默不语,心中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们深知,每一场胜利的背后,都是无数生命的消逝与家庭的破碎。这火光,既是终结,也是开始,它照亮了前行的道路,却也提醒着他们,和平的珍贵与不易。 在这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上,三人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他们相互对视一眼,无需多言,那份对胜利的渴望与对和平的向往,已深深烙印在心底。 “将军,此番战役,我军之折损,实乃痛心疾首。”高先直的声音中蕴含着难以掩饰的哀愁,缓缓言道。 “此言差矣,非我部之殇,乃友军之痛。”郭汾阳轻声更正,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重与坚定,他深知,战场之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明日之战,需我等细细筹谋,不容有丝毫懈怠。”罗士信接过话头,眼神锐利如鹰,扫视四周,继而沉声道,“且需谨防敌军趁夜而袭,暗箭难防,万不可掉以轻心。” 三人相视一眼,无需多言,那份共赴国难的决心与默契,已在彼此间悄然传递。夜色渐浓,中军帐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他们坚毅的脸庞。 “禀报将军,有王爷亲笔密函送达。”斥候的声音带着一丝紧迫。 罗士信闻言,眸光微敛,接过那封沉甸甸的信件,指尖轻触封泥,仿佛能感受到来自远方的重量。他缓缓展开信笺,字里行间,却独独那“建议”二字,跃然纸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 他并未立即展露笑颜,反而眉宇间掠过一抹深思。在这烽火连天的岁月里,每一字一句都可能是决定战局走向的关键,“建议”二字,虽轻,却承载着千钧之重,需细细斟酌,方能不负王爷厚望,亦不违心中兵法之道。 罗士信轻叹一口气,将密信置于案上,目光穿过营帐的缝隙,望向远方苍茫一片,心中暗自盘算:这建议,既是信任,也是考验,如何将其融入战局,化为制胜之机,方显将军本色。 于是,他提笔,在旁侧缓缓勾勒起战略草图,每一笔都凝聚着他对局势的精准把握与对王爷建议的慎重考量。营帐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他坚毅的脸庞,与这即将到来的决策一同,静待着黎明破晓,战鼓再响。 ...... 乐乐眨着疑惑的大眼睛,轻声问道:“哥哥,您为何偏要在信中添上‘建议’二字呢?这分明是您深思熟虑后的指引,怎可轻视为建议?岂非削弱了您话语的分量?” 于乐温和一笑,缓缓解释道:“乐乐,这二字虽轻,却蕴含深意。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我虽心忧前线,却未能亲身立于烽火之间,感受刀光剑影的紧迫与复杂。因此,我的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因信息的不全而有所偏颇。写上‘建议’二字,是希望罗将军能在考量战场实际的基础上,灵活应变,不必拘泥于我的片面之见。如此,既能传达我的策略意图,又不失其作为领军之人的独立判断与战场智慧。” 这一番话,不仅解答了乐乐的疑惑,更彰显了他的深谋远虑与对前方将士们的深切关怀。 “哥哥,你说得对。唉!所以吗,以后咱们得亲临战场,是不是?”乐乐笑呵呵的说道。 “不可能的事,你就别想了!” “哥哥,你坏,人家不理你了!”乐乐的计划失败了,撅着嘴在一旁生着闷气,但眼睛偷偷地盯着哥哥,想着,哥哥会不会回心转意。 第780章 撤退 “大汗,不好了!脱黑脱阿军队撤退了!”斥候来报。 孛儿只斤与丘通密大吃一惊。 “大汗,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后患无穷不说,咱们西征西鹘国的计划就泡汤了!”丘通密急忙提醒道。 “他们向什么方向撤退了?”孛儿只斤问向斥候。 “回禀大汗,他们撤退的方向是安边城。” 孛儿只斤与丘通密两人急忙来到舆图前。 “他们这是要撤到安国的边境上啊!大汗,他们除了要拖延咱们外,更是要与安国联盟啊!”丘通密急出了一身汗。 孛儿只斤平淡地问道:“先生可有良计,截住他们?” 丘通密盯着舆图说道:“大汗,属下从东北回来时,路过壶流河,在壶流河的北岸不到五里,也就是去安边城必须路过的路上,有一条峡谷,说是峡谷,不过是一片低地,两侧高地不过几十米高,但向下的坡度很缓,骑兵可直冲低地。” “你的意思是,在此地设伏?”孛儿只斤说道。 “是,派两万轻骑赶在脱黑脱阿军队前抵达,只要缠住他们三日,咱们的大军一到,就可歼灭脱黑脱阿。虽然他的军队数量与咱们骑虎相当,但他们撤退就意味着他们没了昨日与我决战的士气与决心。如果我们偷袭他们,必会打乱他们的阵脚,胜利就一定在我。”丘通密激情澎湃地说道。 “难道不会是他们的奸计?”孛儿只斤沉思道。 丘通密皱着眉头说道:“他们会用什么奸计呢?” ...... “罗将军,咱们为什么撤退啊?”脱黑脱阿心有不甘的问道。 罗士信笑道:“可汗大人,咱们不急于与之决战,只要把孛儿只斤的战略拖垮就好。” “好吧!昨日死伤近二万人,也确实是损失惨重。”脱黑脱阿遗憾地说道。 “可汗大人,对方也是同样的损失,这说明咱们不比他们差,此战打出了我们的士气。” “可是,咱们这一撤退,不就泄气了吗?” “我们是为了战胜孛儿只斤而实行的战略性撤退。放心,可汗大人,我们一定会胜利的。”罗士信自信地笑道。 “但愿如此吧!”脱黑脱阿心有不甘的说道。 “报,大汗,咱们距离安边城还有十日的路途,距离壶流河还有三日路程,方圆一百里内未发现敌情。” “好,知道了,下去吧!继续打探。”脱黑脱阿下达命令后,看向了罗士信说道:“罗将军,孛儿只斤会来追咱们吗?他不会举兵去西鹘国吧?” “可汗大人,他如果去西鹘国,那咱们就掏他的老窝,抢他的女人,哈哈......” 脱黑脱阿见罗士信如此的自信,也说不出什么了。 ...... “薛卿,孛儿只斤与脱黑脱阿的决战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打得好好的,脱黑脱阿撤退了呢?这是为何?”皇帝安嘉杰十分不解地问道,同时,心想这个该死的脱黑脱阿就不能灭了孛儿只斤! 兵部尚书薛鹏举严肃地说道:“陛下,密函来报:孛儿只斤与脱黑脱阿,两位草原雄鹰,于云州以北,浩瀚无垠的千里之外,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王者对决。那一日,天际仿佛被战鼓震得颤抖,草原被鲜血染红了边缘,双方兵力相当,势如龙虎相争,直教天地为之色变。 然而,这场令人瞩目的战役,却在一日之内骤然落幕,留下了满目的疮痍与近三万英魂的叹息。双方伤亡之惨重,足以令草原各部落为之震惊,战争的天平似乎在这一刻失去了平衡。 至于脱黑脱阿为何在激战正酣之际,突然下令撤退,其中缘由尚如迷雾笼罩,未得确凿。微臣斗胆揣测,或许是脱黑脱阿洞察了战局之微妙,不愿将宝贵的兵力消耗于无尽的杀戮之中,故而选择了以退为进。此举虽显突兀,却也不失为保全实力、以待时机的明智之举。 陛下,草原之上,风云变幻莫测,每一场战役都是智慧与勇气的较量。此役虽未分最终胜负,但足以证明蒙人的实力不容小觑,我军必须要小心防备。” 皇帝安嘉杰面色凝重地说道:“没想到蒙人崛起得竟然这么快,这才几年啊!人才辈出。孛儿只斤与脱黑脱阿都是不可多得的人物啊!” “是啊,陛下。这样的人物最好是早亡,不然祸患无穷。哦,对了!陛下,脱黑脱阿的撤退对于咱们来说是一件大好事。先前预判的孛儿只斤可能挥师西进,应该是不可能的事了,他不消灭脱黑脱阿,就不可能安心西进,所以,咱们的二十万精锐之师就可安心进军西鹘之地了。”薛鹏举笑道。 “嗯,看来,是对咱们有利。不过,咱们的大军是不是走得太慢了!怎么还没出国境啊?” “陛下,我军这二十万雄师,辅以近四十万之众的后勤辎重大军,浩浩荡荡,然则以步兵为主力,其行进之速,犹如古木参天,虽稳健却难掩其缓。一日之内,顶多能踏过五十里山河,此已是我军行进之极限,非人力所能轻易逾越。” 薛鹏举面露难色,言辞间尽是对现实的无奈与坦诚:“陛下,此中艰辛,实非言语所能尽述。想我军步兵为主,负重前行,与蒙人铁骑那等风驰电掣、一日夜可掠地二百里之速相比,确是天壤之别。” 安假杰闻言,轻轻叹息,那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忧虑与妥协:“唉,世事如此,亦是无奈之举。也罢,便依此计行事,望天佑我大军,能克时艰,达成所愿。” ...... “传令,速遣精锐斥候,务必详尽探查通往安边城之径,沿途每一寸土地皆不可遗漏,谨防敌军狡诈,暗设伏兵。”孛儿只斤的声音沉稳而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深知,战场的瞬息万变如同流沙,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脱黑脱阿的突然撤退,若非诡计多端,便是军心已散,此等微妙之机,正是他反击的天赐良机。 作为一位深谙兵法、运筹帷幄的军事奇才,孛儿只斤深知,这样的转折点,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虽一闪而逝,却足以照亮整片战场,引领胜利之舟破浪前行。他绝不能让这份天赐的契机,从指尖悄然滑落。 于是,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军营之中迅速涌动起一股紧张而有序的氛围。斥候们如同离弦之箭,带着使命与荣耀,消失在茫茫夜色与晨雾之中,誓要揭开前方道路的神秘面纱,为大军铺就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而孛儿只斤,则静立于营帐之前,目光如炬,仿佛已能穿透重重迷雾,预见那即将到来的辉煌战果。 第781章 壶流河 “禀报大汗,捷讯传来,我军精心布下的伏兵,犹如天网恢恢,已然在壶流河畔悄然合拢,将脱黑脱阿的浩荡大军截了个正着,使其犹如困兽犹斗,动弹不得。”斥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与自豪,回荡在营帐之内,激起层层涟漪。 孛儿只斤闻言,双眸骤亮,仿佛有烈焰在其中熊熊燃烧,他猛地一挥马鞭,豪气干云:“好一个天助我也!传令三军,即刻加速行军,务必以雷霆万钧之势,将脱黑脱阿这股顽敌一举歼灭于壶流河畔,让草原的风,都铭记我军的赫赫战功!” 丘通密在一旁,亦是满脸振奋,他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期待:“大汗英明,此战若胜,不仅可解我军后顾之忧,更将威震四方,一统草原指日可待!” 随着命令的下达,营中顿时沸腾起来,战马嘶鸣,铁蹄轰鸣,士兵们士气如虹,纷纷整装待发,誓要在这场决战中,用热血与勇气,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而天际,似乎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大战而变色,乌云渐聚,雷声隐隐,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场草原上的较量而蓄势待发。 ...... “罗将军,这该死的孛儿只斤军队是什么时候跑到咱们前面的?咱们必须消灭他们,不然等孛儿只斤的大军前来,咱们可就被他们包围了!”脱黑脱阿焦急地说道。 “可汗大人,您的忧虑如同草原上的疾风,迅猛而真切。那孛儿只斤的铁骑,竟悄无声息地超越了我们的视线,确实令人措手不及。但请宽心,战局虽紧,却也是我罗士信大展身手之时。”罗士信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笑容仿佛是在告诉可汗,一切尽在掌握。 “在这片辽阔无垠的天地间,我们虽暂被阴影笼罩,但光明从未远离。我心中已有良策,正如草原上的鹰隼,早已锁定猎物,只待时机成熟,必让那孛儿只斤之军,尝尽被反包围的绝望滋味。我们的勇士,将如同狼群一般,以智取胜,以勇破敌,确保我们的征途畅通无阻。” 言罢,罗士信自信的眼神释放着光芒,那份从容不迫,让脱黑脱阿的心头不由涌起一股莫名的信心与安心。草原的风,似乎也因这份决心而变得更加柔和,仿佛连大自然都在期待着即将上演的一场壮丽史诗。 ...... 乐乐的目光紧紧锁住哥哥的脸庞,眼中闪烁着好奇与不解,轻声问道:“哥哥,为何您独独选中了壶流河畔作为这决定命运的一战之地呢?” 于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和而深邃的笑意,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风景,望向了更远的战略蓝图。“乐乐,因为只有壶流河畔,藏着一处天造地设的小山谷,那正是为孛儿只斤部布下奇袭之阵的绝佳所在。非是兄长我刻意为之,实乃天意如此,地利所驱,让我等不得不顺势而为。战场之上,一草一木皆可为兵,而壶流河畔的那个小山谷,便是我们逆转乾坤的关键。” 他的话语中,既有对战场形势的精准把握,又透露出一种超脱于胜负之外的淡然与智慧,仿佛每一字一句都蕴含着深远的战略考量与对天地的敬畏。乐乐听着,眼中不禁多了几分敬佩与向往,仿佛也能感受到那份在烽火连天中寻得一线生机的豪情壮志。 “哥哥,咱们一定会帮助脱黑脱阿打胜的,一定要让孛儿只斤在壶流河畔惨败,再无翻身之力。”乐乐攥紧了胖拳拳,信誓旦旦地说道。 于乐未置一词,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案头铺展的舆图之上。那一刻,他的心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渴望能亲身立于那烽火连天的战场之中,那是深植于每个男儿血脉中的壮志与向往,是对英勇与荣耀无尽的憧憬。 画面在想象中缓缓铺展,战鼓雷动,铁马冰河,每一分每一寸都激荡着热血与激情。于乐的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对未知挑战的渴望,也是对自我极限的探索。他深知,战场虽非儿戏,却也是检验勇气与智慧的熔炉,是每一个渴望证明自己价值的男儿梦寐以求的舞台。 然而,现实与梦想之间,总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于乐深知自己的责任与使命,或许此刻的他,更适合以另一种方式,在这幅舆图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于是,那份对战场的向往,化作了他心中更加坚定的信念与决心,激励着他以更加饱满的热情和智慧,投入到眼前的每一项任务之中。 如此,于乐的笑容中不仅蕴含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更添了几分沉稳与自信。他知道,无论身在何处,只要心怀壮志,便能在自己的战场上,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 乐乐轻瞥间,捕捉到兄长嘴角那抹淡然而深邃的笑意,他的双眸仿佛被那幅精细勾勒的舆图紧紧吸附,穿透了纸张,直视着遥远边陲烽火连天的战场。她心中了然,这份凝视背后,藏着的是兄长对那片战场无尽的牵挂与向往。 “嘻嘻,哥哥,看你那副模样,是不是心已随风,驰骋在那千里之外的疆场了?”乐乐俏皮地凑近,言语间带着几分狡黠与期许,“我就知道,对于你我而言,真正的热血与荣耀,总在那硝烟弥漫之处等待着我们去书写。从今往后,但凡有大战起,你我必并肩而立,亲临前线,如何?这约定,哥哥定不会让我失望吧?” 乐乐的心中,早已编织好了一幅幅与兄长共赴战场的壮丽画卷,她深信,这样的理由,足以触动兄长内心深处那份对冒险与荣耀的渴望。在她眼中,这不仅是一个简单的约定,更是两人之间无需多言便能心领神会的默契,预示着未来无数并肩作战、共赴生死的辉煌荣耀。 第782章 决战之下 孛儿只斤的铁骑,穿越了连日的风尘与疲惫,犹如疾风骤雨般疾驰了两日两夜,终是抵达了壶流河畔边缘,距其不过五里之遥的一处幽邃小山谷前。此刻,山谷内静谧的异常,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役,却已悄然落幕,只留下满目疮痍与沉默的见证。 两座巍峨的人尸京观,如同地狱之门般矗立在小山谷之中,它们无声地诉说着战斗的惨烈与悲壮。这不仅是敌军的归宿,更是脱黑脱阿的精心布局。他想用京观来震慑孛儿只斤的大军。 京观之前,矗立的巨大的白幡随风轻摆,其上以苍劲有力的蒙文镌刻着:“孛儿只斤,魂归此地”,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不可言喻的威严与哀愁,仿佛是天地间最沉重的悼词。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这片被战争洗礼过的土地上,却照不亮那两颗被鲜血染红的京观,也温暖不了空气中弥漫的寒意与哀恸。孛儿只斤的军队,望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敌人无情碾压的快意,也有对同袍逝去的不舍与悲痛。他们知道,每一座京观下,都埋藏着一段段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而这一切,都将成为他们继续前行,扞卫家园的不竭动力。 孛儿只斤的目光凝重如铅,沉甸甸地落在眼前那残破的战场上,面容被一层阴云紧紧笼罩。他深知,自己终究还是迟了一步,那两万伏兵,如同秋日落叶般,虽奋力抗争,却终究逃不过命运的凋零。心中涌动的,不仅是悔恨,更是对生命的无尽痛惜。 “该死!”他低吼一声,这不仅仅是对敌人的诅咒,更是对自己那份犹豫与迟疑的深深自责。两万精锐轻骑,他们本该是草原上最骄傲的雄鹰,如今却躺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成为了战争残酷无情的牺牲品。 他闭上眼,脑海中反复回放着那个决定性的瞬间——若是当时能够果断决绝,多调遣一万人马,或许这悲剧便能改写。但现实没有如果,只有冰冷的现实与无法挽回的遗憾。 “可悲啊……”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苦涩与懊悔。这不仅仅是对眼前战局的哀叹,更是对自己内心深处那份软弱与犹豫的深刻反省。他知道,作为一名领袖,这样的失误是致命的,它像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也让他在未来的道路上,不得不背负起这份沉重的负担。 然而,在这绝望与自责的深渊中,孛儿只斤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他明白,战争尚未结束,作为草原的儿子,他不能就此沉沦。他必须振作起来,从失败中汲取教训,用更加坚定的决心和更加睿智的策略,去迎接未来的挑战。因为,在这片广袤无垠的草原上,唯有强者,才能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传令下去,即刻点燃那两座京观,让烈焰吞噬过往的恩怨,照亮我们前行的道路。全军听令,不顾一切穿越谷地,务必以最迅疾之姿,追击那逃窜的脱黑脱阿!”孛儿只斤的声音在风中回荡,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透露出他对脱黑脱阿无尽的怒火与决绝。 他的双眸中燃烧着不灭的火焰,那是对脱黑脱阿的极致愤怒,已至沸点,再也无法遏制。他心中暗自起誓,定要亲手终结这段宿怨,让脱黑脱阿的末日成为他复仇乐章中的最强音。 若能生擒此人,他誓要以千刀万剐之刑,让脱黑脱阿亲身体会他曾带给别人的每一分痛苦与绝望,让这世间的公道与正义,在他的手中得以彰显。这是一场不容退让的追击,是孛儿只斤对命运不屈的呐喊,也是他对正义无尽的追求。 于是,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大军如潮水般涌动,穿过山谷的阴霾,向着脱黑脱阿逃亡的方向,誓要将其彻底围剿,终结这场漫长的复仇之旅。 正当孛儿只斤的铁骑如洪流般穿越山谷之际,天际忽而炸响三声震耳欲聋的信箭,犹如神只之怒,瞬间打破了山谷的宁静与幽邃。这突如其来的轰鸣,仿佛是命运之轮猛然转动,预示着一场风暴的降临。 大军尚未及布下稳固的战阵,四周便已被重重围困,密不透风,犹如被无形之手扼住了咽喉。阳光透过密集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这片被宿命选中的土地上,却照不亮这突如其来的绝望之境。 紧接着,万箭齐发,自四面八方呼啸而来,划破长空,带着凛冽的杀意与不可抗拒的力量。箭矢如雨,密集而迅猛,每一支都像是死神的低语,精准地寻找着它们的猎物。战场上,瞬间响起了一片金属交击与肉体撕裂的混杂之声,中箭者纷纷倒下,他们的身影在血与尘的交织中逐渐模糊,成为这场残酷战役中无言的注脚。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与不屈,孛儿只斤的勇士们虽身处绝境,却未曾有丝毫退缩。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与不屈,仿佛要用这最后的勇气,向命运发起最猛烈的抗争。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山谷中,每一声呐喊、每一次挥剑,都成为了对生存与荣耀最深沉的呼唤。 ...... 在这片古老而苍茫的大地上,壶流河宛如一条银色的巨龙,蜿蜒穿梭于广大的草原之间,河水滔滔,映照着天边最后一抹残阳,将战场染上了一层不祥的血红。就在这条见证了无数英雄与传说的河流畔,一场被后世命名为“绞肉之战”的残酷战役悄然拉开了序幕,其激烈程度,足以让天地为之色变,星辰为之颤抖。 战鼓雷鸣,响彻云霄,仿佛是天神在愤怒的咆哮,又似是地狱之门轰然洞开的前兆。双方大军,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一道光芒都预示着即将洒落的鲜血与不屈的意志。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与未散的硝烟,那是战争独有的气息,让人心生敬畏,又热血沸腾。 “绞肉之战”,其名非虚,战场上,刀光剑影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战士们的怒吼与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悲壮的战歌。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生命如同草芥,每一秒都有英勇的灵魂陨落,但他们的眼中却闪烁着不灭的光芒,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对家园的守护,对荣耀的追求。 壶流河的水,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场战斗的惨烈,它更加汹涌澎湃,仿佛要冲破河岸的束缚,加入这场混沌的纷争。河水拍打着岸边,溅起的水花中似乎夹杂着战士们的哀嚎与呐喊,它们在空中短暂停留后,又无情地落下,融入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 战场上,英勇的士兵或手持长枪,如龙腾四海,所向披靡;或挥动弯刀,劈山裂石,无人能挡。每一次交锋,都是力量的碰撞,每一次冲锋,都是对生死的无畏挑战。在这片被战火照亮的夜空下,没有退缩,只有前进;没有恐惧,只有信念。 随着战局的深入,双方伤亡惨重,但谁也不愿轻易言败。在这片被绞肉之战彻底改变的土地上,每一滴汗水、每一声喘息、每一个眼神,都凝聚成了最坚韧的力量。 当夕阳缓缓沉入地平线,余晖如泣如诉,温柔而又残忍地洒落在这片被战火洗礼过的战场上。天空被染上了一抹不祥的绯红,仿佛是天地间最深沉的哀歌,为这悲壮的一幕加冕。战场之上,每一寸土地都承载着沉重的记忆,残破的肢体与断折的兵刃交织,铺就了一条通往绝望的道路。 南北不过五里之遥,东西仅隔三里之距,却仿佛是两个世界交错的深渊。近二十万英勇的灵魂,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以血肉之躯,铸就了历史上最为惨烈的一页。他们的呐喊与挣扎,早已融入了风中,化作了永恒的回声,讲述着勇气与牺牲的故事。 两军对峙,交锋之处,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每一声兵器的碰撞,都是对生存意志的极端考验;每一次冲锋与反击,都凝聚着不屈与决绝。然而,当夜幕悄然降临,战场的喧嚣逐渐沉寂,留下的唯有满目疮痍与无尽的哀伤。 两败俱伤,不仅是军事力量的耗尽,更是心灵与信念的沉重打击。在这片被鲜血浸透的土地上,没有绝对的胜者,只有对生命脆弱与战争残酷的共同见证。夕阳的余晖下,每一具尸体都像是无声的控诉,诉说着和平的珍贵与战争的残酷无情。 此刻,战场仿佛成了一幅悲壮的画卷,记录着人类的勇气与无奈,也提醒着后来者——珍惜和平,远离战争,让这片土地再次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下,绽放出生命的希望之花。 第783章 出人意科的战局 大汗孛儿只斤立于残阳之下,身影拉得冗长而孤寂,他的目光穿越过战场的废墟,冷冽如冬夜之霜。丘通密此刻心中满是惶恐与无奈,他颤声进谏:“大汗,眼前之局,已非人力所能挽回。我们,我们撤吧?” 丘通密深知此番挫败,无异于将孛儿只斤的统一之梦深埋黄土之下。重建辉煌,不知要待何年何月,方能再聚十万雄兵,如眼前这沉默的英灵一般。 孛儿只斤闻言,面容仿佛被岁月无情地刻下了二十年的风霜,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直勾勾地盯着丘通密,仿佛要穿透其灵魂深处:“你,可是那安人派来的细作?” 丘通密闻言,脸色骤变,惊恐之色溢于言表,他连忙跪倒在地,以表清白:“大汗明鉴!丘通密之心,天地可鉴,对大汗之忠诚,犹如日月之恒,绝无二心!” 孛儿只斤轻轻一挥手,打断了丘通密的辩解,声音低沉而决绝:“罢了,真相如何,此刻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孛儿只斤,从不会因一时之败而屈膝投降,更不会因几句风言风语便动摇根基。” 言罢,他猛然间抽刀出鞘,寒光一闪,丘通密尸首分家,“安人,再也不能相信!撤退?哼,我孛儿只斤从不言败!今日之战,必胜!” 说完话的孛儿只斤走出中军大帐,率领自己的亲军冲向了必死的战场。 ...... “将军,此番我这顶上清霜,怕是白染了一遭!”李光毕苦笑着摸着自己的蒙式发型,眉宇间难掩一丝遗憾,“本想着,混入那孛儿只斤的大营,定能成就不凡,谁料,世事无常,这精心策划竟成了无用之功,真真叫人扼腕叹息!” 罗士信闻言,目光温和地掠过面前这几位心腹爱将,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欣慰。如此恶战,能保得他们毫发无损,实属不易,这份幸运让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光毕啊,莫急,你的智勇,岂会因一时之未用而减色?此战虽未直接显山露水,但你的筹谋与准备,皆是胜利不可或缺的基石。功劳簿上,自有你浓墨重彩的一笔。” 言罢,他环视四周,眼中闪烁着对未来无限的期许,仿佛已预见到更多辉煌的篇章正待他们共同书写。 ...... “哥哥,你的智谋当真是惊世骇俗,原来你才是那深藏不露的渔翁啊!如今,孛儿只斤与脱黑脱阿,两大蒙族枭雄,竟一并陨落,他们所率的二十万铁骑,亦如潮水般退去,再无回天之力。哈哈……此番之后,蒙人草原怕是要沉寂一段时日了,风云变幻,皆因你一人之谋而定!”乐乐的笑声爽朗而畅快,眼中闪烁着对兄长无限敬仰的光芒,仿佛亲眼见证了历史长河中一场波澜壮阔的转折。 于乐很淡定的说道:“我只不过是想了些计谋,如果没有罗将军等人的执行与完善,不可能成功的。” “嘿嘿,哥哥,今宵月色皎洁,正是我们举杯共庆的大好时光。想那战云终散,我安境之内,又将迎来数载太平,心中真是说不出的畅快与舒畅。”乐乐的眼眸中闪烁着喜悦,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明媚。 “诚然,乐乐,但你我皆知,这份安宁的背后,是蒙国百姓难以言喻的沉重与苦难。”于乐的话语中不禁带上了几分沉重,他望向远方,仿佛能穿透夜色,看见那片土地上人民的挣扎。 “哥哥言之有理,但世事往往难以两全。他们选择了与我们为敌,便也需承受这后果的苦涩。然而,在国家大义面前,我们守护的,不仅仅是脚下的这片土地,更是千千万万子民的安宁与希望。祖国的利益,永远是我们心中最崇高的信仰,不可动摇。”乐乐的话语中透露出超越年龄的成熟与坚定,她轻轻拍了拍兄长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理解,在夜色中更显珍贵。 ...... “陛下,陛下,天大的喜讯!捷报如飞,直抵九霄,微臣特来恭贺!”薛鹏手持一卷尘封着千里烽火急情的密函,步伐急促而充满喜悦,几乎是飞跃着冲进了庄严的玄阳殿,殿内回荡着他兴奋至极的呼喊。 皇帝安嘉杰闻讯,面上不禁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声音穿透了殿堂的静谧,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薛爱卿,不必多礼,速速道来,是何等佳音,让朕如此欢欣鼓舞?” 薛鹏气喘吁吁,但眼中的光芒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炽热,他强压下激动,尽力平稳气息,言道:“陛下,微臣得报,那孛儿只斤与脱黑脱阿,两位蒙人悍将,已于战场之上陨落,其麾下二十万铁骑,亦几乎损耗殆尽,溃不成军!自此一战,蒙人欲再图进取,怕是要蛰伏数年,乃至十年之久,方能缓过气来矣!” 言罢,整个玄阳殿内仿佛都沉浸在了一片胜利的喜悦之中,皇帝的眼中闪过一抹睿智与深思,随即化为一片豪迈,他缓缓起身,声如洪钟:“此乃天佑我大业,传令下去,举国同庆!” 一时间,玄阳殿内,喜气盈门,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胜利的芬芳,预示着这片土地将迎来一个更加辉煌的时代。 ...... “这个孛儿只斤与脱黑脱阿就这么灭了?真是不可思议!” “真虎啊!自己家人也这么杀!” “你这话从何说起,不都是为了统一吗?咱们不也是一样!” “不过,我觉得古怪,二十万人啊,怎么可能拼到最后不退一步呢?其中一定有问题?” “你的意思是,咱们也秘密出兵了?” “不可能,边关内线来报,咱们的边军都严守以待,而且兵部也没有下令出兵。” “幽州也没出兵,现在正忙着内检呢!” “会不会是于乐,蒙人决战之地离东北不远啊?” “怎么可能!于乐手里一共才多少兵,还得留着防范各部落呢。” “也许真有可能不退一步,我听说孛儿只斤脱黑脱阿在各自的部族里,很有威望,真是战到一兵一卒不退,也有可能!” 第784章 遗憾与善后 “欢迎我们的英雄凯旋而归!”于乐与乐乐在阳城的乐乐酒楼天字号包间里招待了罗士信、高先直、郭汾阳、李光毕等人。 “咦,李光毕,你包着头干嘛呀?”乐乐发现了问题。 “公主殿下,下官的头留了个蒙人的发型,不好看,所以,所以就包起来了!”李光毕本不想前来,可是王爷与公主宴请,哪有不参加之理,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前来了。 “哈哈,你把头巾摘下来,让我瞧瞧,我还没看过安人留蒙人的发型呢?”乐乐玩心大起。 李光毕脸色十分难看。 这时于乐发话了,“别听长乐公主的,她在胡闹,来,都坐!”说完瞪了乐乐一眼。 乐乐知道自己放肆了,向哥哥调皮地伸了伸舌头。 危机过去,李光毕的脸色好了起来,长舒了口气。 酒香四溢,佳肴满桌,于乐目光温柔而深沉地掠过座间每一位安国勇士的脸庞。他们皆身着朴素布衣,未披甲胄之威,只因此行乃隐秘之役,归来时,无有万人空巷的辉煌庆典,亦无世人交口称赞的显赫荣耀,唯有彼此间心照不宣的默契与自豪。 “吾之英勇无畏的安国儿郎们,尔等肩负使命,默默奉献,实乃国家之脊梁,百姓之护盾。本王深知,此番隐秘出征,让你们错失了应有的荣耀与颂扬,此中委屈,本王感同身受。为表歉意与敬意,本王愿自罚三爵,与诸位共饮此杯!”言罢,于乐起身向众人三鞠躬后,举杯连饮三盏,动作利落,眼神中满是对勇士们的深深敬意与感激。 酒液滑过喉间,不仅暖了身,更暖了心。这一刻,无需华丽的辞藻,无需张扬的排场,那份沉甸甸的家国情怀,在无声的空气中缓缓流淌,凝聚成一股不可撼动的力量,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团结与坚定。 “王爷,我等身为安国子民,肩上承载着国家的荣耀与梦想,无论是行走在暗影之中的秘密使命,还是屹立于阳光之下,公开为国的铁血征战,皆是吾辈义不容辞之责。”罗士信的话语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眼眶微红,似有泪光在坚毅中闪烁。 “罗将军言之凿凿,实乃肺腑之言!”李光毕挺身而出,其声如铁,字字铿锵,“王爷,您无需介怀于心,此路虽艰,却是我等自愿踏上。但求我大安国繁荣昌盛,民族之魂屹立不倒,即便马革裹尸,魂归沙场,我等亦含笑九泉,无怨无悔!”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不灭的火焰,那是对家国最深沉的爱恋与忠诚。 周围,众将士亦纷纷响应,他们或激昂陈词,或低语誓言,每一句话语都饱含着对国家的深情厚谊,对使命的无限忠诚。在这片被热血与荣耀浸润的土地上,他们共同许下了最庄重的承诺,誓将以血肉之躯,扞卫这片养育他们的土地,直至最后一息。 此情此景,仿佛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在时间的长河中缓缓展开,记录着那些为了国家与民族,甘愿奉献一切的英勇身影,他们的名字或许终将随风而逝,但那份精神,却如璀璨星辰,永远照耀着后来者前行的道路。 “唉!然本王心中那份不忍却如潮水般翻涌不息。本王虽未亲临那烽火连天的疆场,但一纸战报,足以勾勒出战地的残酷与惨烈,尤其是那两场惊心动魄的恶战,让人不禁扼腕叹息。 蒙人之中,孛儿只斤之名,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其雄才大略,令人生畏。试想,若真让他一举荡平脱黑脱阿,我安国将面临何等强大的劲敌,那将是何等严峻之局!所幸,命运似乎总爱在绝境中留下一线生机,他终是倒在了征途之上,未及成就那不可一世的霸业。 至于那精心策划,欲遣光毕潜入其大帐,行刺孛儿只斤之计,虽未付诸实践,却也在无形中化解了一场可能的悲壮。此等转折,实乃天佑我安,万幸之至!本王再敬诸位一杯。” 此时的于乐除了感慨就是感谢,感谢这些不计个人荣辱,不畏生死,一心为国的壮士们。 “兄长,美酒虽醇,佳肴亦不可辜负哦!”乐乐笑语盈盈,温婉地打断了酒香弥漫的片刻,她轻轻抬手,示意众人目光转向满桌珍馐,“来,让我们共同品尝这乐乐酒楼精心烹制的佳肴,每一道都是味蕾的盛宴,不可多得的美味呢!” 于乐闻言,爽朗一笑,眼中闪烁着喜悦与歉疚交织的光芒,“哈哈,乐乐言之有理,是我疏忽了。诸位,请随意享用,不必拘泥礼节。今日乃我等庆功之宴,上下官之礼暂且搁置一旁。让我们举杯同庆,共赏这美食,同忆往昔奋斗之艰辛,展望未来辉煌之路!”言罢,他率先又举杯,邀众人共饮,席间气氛随之更加热烈而温馨。 酒过三巡,菜色纷呈之际,罗士信的脸庞已染上几分醉意,他眼神微眯,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与关切:“王爷,此番远征,我军以十万之师,终至决战之地,然伤亡之重,近五千英魂长眠异乡。这些忠勇之士的身后之事,可曾……可有妥善筹划?” 于乐轻轻点头,目光温和而坚定,他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抚平了罗士信心头的忧虑:“老罗,你且宽心。虽此行隐秘,但每位将士的英勇与牺牲,皆已铭记于心,他们的光辉事迹,将永载史册。本王已下令,务必按照国朝律法,对每一位阵亡将士给予最崇高的敬意与最丰厚的抚恤。这不仅是对他们个人的认可,更是为了激励后来者,让每一位将士都能感受到,为国捐躯,虽死犹荣,家人亦能得到朝廷的周全照顾。” 此言一出,罗士信的心中大石终得落地,他深知,抚恤之事若得妥善处理,不仅能慰藉亡灵,更能凝聚军心,使日后的征战之路更加坚实无阻。夜色渐深,灯火摇曳间,两人的对话中流露出的是对将士们深沉的关怀与对未来的坚定信念。 第785章 长远之计 “王爷,下官有谏言,不知当讲不讲?”高先直喝得小脸通红,是否含羞也看不出来。 “你这人,我哥哥不是说了吗,此宴无上下官之礼,有话就说!”乐乐可是有点高了。 “嘿嘿,下官知错了,下官就直言不讳了!王爷,卑职偕同英勇之将军及一众袍泽,悄然踏入蒙人广袤之境,暗中辅佐脱黑脱阿,共御孛儿只斤之锋芒。历经寒暑更迭,大半年间,我们不仅见证了烽火连天,更深刻洞悉了蒙人铁骑的非凡战魂。 蒙人勇士,其骑兵之速,犹如草原疾风,瞬息千里;其战术之活,宛若狡黠孤狼,进退自如;其机动之强,更似雄鹰搏空,无远弗届。此等执行力,较之我军,诚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令人叹服的是,他们生于马背,长于鞍鞯,那份对骑术的天然领悟与精湛驾驭,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令我大安儿郎亦自愧弗如。 此番征战,虽隐秘而艰辛,却也让卑职等人深刻体会到,蒙人之强,非仅在于其铁骑之利,更在于其民族之魂,那份对自由与荣耀的无尽追求,以及对草原法则的深刻理解与遵循。未来若再交锋,定需倍加谨慎,方能克敌制胜,护我疆土安宁。”高先直的话,让众人都沉思起来。 “王爷,卑职斗胆进言,我军若能秘练一支精锐骑旅,身着蒙装,潜行于蒙地边陲,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时而骚扰敌营,时而利用蒙人内部的裂隙,巧妙布局,令其自相纷争,不让他们再次兴起。诚然,此等任务艰巨异常,非勇者不能担,非智者不能成。下官深知此行凶险,然国之大义,匹夫有责,若王爷垂青此议,下官愿身先士卒,亲率铁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光毕言毕,虽面上带了几分酒意的红晕,但言辞间流露出的却是满腔赤诚与坚定,字字铿锵,直击人心。 “王爷,先直与光毕所言甚是,我三人在回来的路上,也探讨了一番,我们都读过史书和兵书,咱们龙族与蒙人之间,仿佛自血脉中便镌刻着宿命的对立,这是一场跨越千年的恩怨交织,历史的长卷上,处处可见两族交锋的战绩。除却那传奇般的霍去病将军,以封狼居胥之壮举,令龙族子民世代传颂外,王爷您的二次北征,无疑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成为了抵御外侮、扬我国威的辉煌篇章。 然而,我龙族虽胜,却多艰难,胜利的果实往往伴随着沉重的代价,更多时候,我们是在辽阔的疆土上,以坚忍不拔之志,筑起一道道守护的壁垒。攻少守多之势,让我族十分的被动。 尤其是王爷您那次震撼天地的北征之后,蒙国八部贵族被迫迁徙京城,一时之间,看似风云平息,边疆安宁。但世事无常,岁月匆匆,不过数载光阴,蒙地又涌现出孛儿只斤与脱黑脱阿这等英雄豪杰,他们的名字,如同荒漠中骤起的狂风,带着不屈与野性,再次挑动着两族间敏感的神经。这不仅仅是几个人的崛起,更是蒙人血脉中那份不屈不挠、生生不息精神的体现,他们提醒着我们,和平从非永恒,警惕之心,一刻不可懈怠。 因此,我龙族儿郎,当铭记历史之鉴,居安思危,以智慧为剑,以勇气为盾,不仅要守护这片先辈用血与汗换来的土地,更要防范于未然,确保我族之繁荣昌盛,不受外患侵扰。”郭汾阳的话,让于乐与罗士信沉默不语,乐乐则是用心的听着,美丽的大眼,看着所有人的表情。 “老罗,你有何建言?”于乐问道。 罗士信轻捋长须,嗓音沉稳而有力,缓缓道:“王爷,眼前这几位青年才俊,字字句句皆出自肺腑,其情之真,其意之切,令人动容。近日,下官听闻盛传陛下旨意,京城将欢庆三日,以贺那蒙人十年不犯之期。此等佳音,本是国之大幸,然在下闻之,心中却不禁生出几分忧虑。” 他目光深邃,扫视四周,继续说道:“世人皆道‘安不忘危’,此言非虚,尤其是对那草原上的雄鹰——蒙人,更需时刻保持警惕之心。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多少兴衰更替,皆因一时之疏忽而酿成大祸。我等身为朝廷重臣,肩上的责任重于泰山,岂能因一时之安逸,而忘却了边疆的烽火狼烟?” 说到这里,罗士信的语气愈发坚定:“故,居安当思危,防患于未然。对蒙人,不仅要防,而且要严加防范,不可有丝毫懈怠。唯有如此,方能保我朝江山永固,百姓安居乐业。”言毕,他微微颔首,目光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智慧。 “是啊!尔等所言都对。陛下前几日来信问我,咱们的大军占领西鹘后怎么办?我说,不能像东北之前所留祸根的那样,必须解除当地各族的所有武装,民安则无乱,治理和守卫是国家的事,不是某个人或是某个部落的事,他们不能拥有武器。另外,就是关于蒙人的事,我回信给陛下,讲述了我的建议,我同意你们所讲的,是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蒙国之大,并且土地贫瘠,不是我们想要的,所以只能放弃占领,但还要防止游牧民族对我族的侵略。我们要一改之前的守势,就势必要攻出去,可是占了他们的土地又得不到应有的收获,反而顾此失彼,蒙地有如鸡肋呀! 所以我想的如同光毕所言,秘密派遣一支骑军,伪装成蒙人,入蒙境让蒙人不得安宁,让蒙人无心聚力,也就解除了对我国的威胁。当然,此事还得仔细商议细节,特别是出境作战的将士们的保障和奖励,以及家人的安排,都要考虑仔细。 再有就是,针对东北各部落政策,我也进行了调整。原本我想着,学习愚公移山之志,日复一日地感化他们,但我发现,如果不除了那帮该死的部落贵族,各部落的民众是很难得到解脱,过上好日子的。所以,我想长痛不如短痛,灭了这些部落的贵族们。”于乐此言一出,众人都眼神一亮,这是要打仗啊! 乐乐不乐意了,哥哥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也不先跟自己说说,哼!哥哥不好了! 第786章 安邦的短痛 “我今日所言,皆承蒙陛下圣恩首肯,陛下犹如春风化雨,解了我心头之困。那十万雄师之忧虑,至此烟消云散,令人胸襟豁然开朗。陛下龙恩浩荡,竟欲扩我军容至二十万之众,此等盛举,令我既感荣耀又心生忐忑。喜悦之余,我不禁暗自思量,广袤东北,虽地大物博,然兵力调配,实非易事,人才之匮乏,犹如冬日之柴薪,珍贵且难求。”于乐一脸的惆怅。 “王爷啊,”罗士信的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激动,面上却故作凝重,“咱们东北疆域辽阔无垠,十万儿郎虽英勇,却似沧海一粟,难以周全。而今陛下旨意,扩军至二十万,虽言勉力为之,实则是重任在肩,亦是我等建功立业之天赐良机。试想,手握二十万大军,驰骋疆场,何等壮哉!此等上将军之职,非但荣耀加身,更是实现胸中抱负、护我河山之绝佳舞台。哈哈……下官心中所感,实难自禁。” 如此一番言语,既显其忠君爱国之心,又不经意间流露出对即将执掌大军、大展宏图的热切期盼。 “哈哈,王爷,如果东北拥军二十万,那我们这些人最少也是旅帅了吧!哈哈......”李光毕高兴地大笑道。 其它人也是相当的高兴。当兵当然是为了当将军,统兵当帅那可是夙愿。如此之事,在场的没有不兴奋的。 “哥哥,我也得在军中有职位。”乐乐执拗上来了,撅着小嘴说道。 于乐生气地瞪了乐乐一眼,也不分个场合。 其它人听了公主的话,都看向了王爷于乐,等待着于乐的回答。 “咱们商讨一下,怎么对付各部落的贵族。” 乐乐生气了,哥哥这是不想给自己安排军中事务啊!呜呜... ...... “兵部已经按皇上的旨意传令东北王于乐了,让他扩军二十万,并且军费已经拨付。看来这是要对付东北各部落了!” “咱们得提醒那些人,不能让于乐如愿以偿。” “就是!如果让于乐平了各部落,那就等于断了咱们商道。这可不行!” “断人财路犹如弑人父母、阻人前途,我们不能无动于衷。” “对,必须祝之于乐。” “你们看不出来吗?东北在试水,东北是西鹘的模板,皇上要让东北先行,然后用到西鹘各部上,你们还是想着西鹘的生意吧!那边可比东北棘手得多。” ...... “各位,这可是安人京城里传来的消息,安人的皇帝已经下旨给于乐,让于乐扩军收拾不听话的部落,咱们今日得商量出对付的办法,不然,咱们只有死路一条。” “唉,蒙人现在也没了依靠,孛儿只斤与脱黑脱阿都死了,他们怎么这么蠢!” “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想想咱们怎么办吧?” “哼,安人不想咱们好过,那咱们也不能让他们消停,现在我们应该制造内乱,让于乐四处灭火,无暇顾及其它,这样,就给咱们赢得了时间,咱们一边制造混乱,一边派人去安人的京城游说重臣,让他们帮咱们在安人的皇帝面前说些好话,让他放弃对咱们的攻击。” “咱们想要造反是不可能的,蒙人最大的两股势力灭了,没了指望,现在只能是如此了。” “是啊,咱们合兵一处,也不过五六万人,而且还无精良装备,与安军比相差悬殊,不能与之一战啊!” “我想,我们为什么不迎合于乐呢!他要什么咱们就给他什么,服软不代表投降啊!不过是识实务罢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说话了,言之有理啊! ...... “哥哥,我错了,我那不是喝多了吗?”乐乐回到家中后,被哥哥于乐申斥了一顿。知道错了的乐乐几日里日日向哥哥道歉,可是哥哥于乐就是不理自己,看来哥哥是真生气了。 “下不为例。”于乐终于是耐不过妹妹的磨叽了,服了。 “嘿嘿,好的,哥哥,妹妹我记住了。不过,哥哥,为什么那么大的事不先跟我说呢?”乐乐还是不依不饶。 于乐这个气呀,心想跟你说有什么用啊! “你有什么好法子啊?” “当然,我可是聪慧无双、宛若天边流云般飘逸的长乐公主,哥哥,您何不广发请柬,诚邀四方部落的尊贵之士齐聚阳城,共襄盛举,深入探讨并落实那五条妙计?如此一来,非但可聚群英之力,共谋大业,更可借此良机,一展陛下之威,将那些心存异志者,悄然间纳入天罗地网之中。”乐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狡黠与自信,仿佛已将未来局势尽在掌握。 “若有人胆敢抗命不遵,拒不来此,那便是自绝于皇命之外,其罪昭昭。届时,我们便可名正言顺,以大义之名,将他们一一收网,既彰显了皇权的不可侵犯,又清理了潜在的威胁,实乃一石二鸟,妙计无双。”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少女的俏皮,又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睿智与果决。 “我并不想要全杀了他们,毕竟还是有好人的。”于乐无奈的说道。 “那当然了,臣服于朝廷的,当然不杀了。哥哥,现在咱们要做的是防止有些人潜逃到外地去,特别是与蒙交界的边境。这些贵族一定收到了风声,京城里定会有他们的细作,而且一定有背后之人帮助他们。另外,就是要防范他们恶意杀害咱们的官员与民众,制造事端。这帮人狗急跳墙的话,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至于他们是否造反,我认为是不可能的,他们没这个实力,最有可能的是浑水摸鱼,假意投降。”乐乐的分析是对的,于乐不得不点头称赞。 见哥哥点头了,乐乐心里乐开了花,“哥哥,你还得给我个军中官职。” “你怎么没完了?”于乐生气道。 “哥哥,我给你出了这么多的主意,不得师出有名啊!哪怕是个军师也行啊!是不是这个理!嘿嘿。”乐乐得意地笑道。 第787章 废奴、均田、集体所有 于乐并未采纳乐乐的构想——举办一场盛大的集会,意图以集会的名义汇聚四方部落的显贵。他选择了一条更为直接而有力的道路,以一纸政令,如春风化雨般,悄然渗透至每一个部落的每一个角落。 这道政令,言辞恳切而又不失威严,它不仅仅是一道命令,更是一份对未来的期许与承诺。于乐在政令中宣告,自即日起,以月为限,要求所有部落的贵族们摒弃旧习,亲手销毁那些承载着不公与束缚的奴契,让自由的阳光照亮每一个曾被奴役的灵魂,让所有的劳作关系回归到公平的雇佣之上,让汗水与收获成正比,成为这片土地上最坚实的契约。 同时,他更着眼于土地的重新分配,提出了一项旨在均衡资源、促进共生的策略。那些曾被贵族独占的肥沃良田,不再是私人的禁脔,而是被纳入部落的公共财产之中,按照每户每人的实际需求,以二亩为基,重新划分,让每一寸土地都能滋养出希望与梦想。 至于那些曾作为贵族财富象征的商铺与公产,于乐亦有着深远的考量。他主张,这些资产应当从私人之手交托于官府,由更为公正无私的力量进行统一管理与运营。此举非但能够遏制贪婪与不公,更能让商业的繁荣惠及更多百姓,促进部落间的经济交流与共同繁荣。至于其所有权,虽名义上归于官府,实则乃是全体子民共有之财富,共同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安宁与富饶。 如此一番举措,既展现了于乐作为领袖的远见卓识与果断决绝,也深刻体现了他对公平、正义的不懈追求。在这片古老而又充满希望的土地上,一场静悄悄的变革正悄然发生,引领着部落走向一个更加光明与和谐的未来。 ...... “于乐此举,岂非明摆着要将我们推向叛逆之路?” “他究竟缘何采取这等极端之策?难道他心中真无一丝忌惮,不虑及我等可能的反抗?” “空谈无益,此刻,唯有以行动回应这无理的逼迫!” “正是!既然他执意将我们逼至绝境,那我们便顺其意,轰轰烈烈地干上一场,让于乐亲眼见证,何为真正的不可小觑!” “他就三万之兵,拿什么来逼迫咱们呢?安国朝廷允许他扩军二十万,可是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呀!真是古怪。” “想那么多没用,干就完了!” ...... 乐乐仰望着哥哥,眼中闪烁着既信任又疑惑的光芒,轻声道:“哥哥呀,你如此布局,就不怕那些人心生异志,掀起风浪吗?如果他们造反怎么办呀?”她的语气中虽无反对之意,但那份不解如同轻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细腻的涟漪。 于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里藏着运筹帷幄的自信与从容:“乐乐,我所惧者,非是他们不反,而是他们不敢反,或是不知反为何物。如今之东北,风起云涌,唯有让暗流显现,方能看清局势,把握主动。” 乐乐闻言,眉头微蹙,忧虑如秋日的薄雾笼上心头:“可这样一来,百姓岂不是要饱受战乱之苦,流离失所?眼下的安宁,是他们用一年的汗水换来的丰收前兆,怎能轻易断送?” 于乐轻轻拍了拍乐乐的背,眼神温柔而坚定:“乐乐,你心地善良,我岂能不知。但请相信,我心中自有丘壑。此番布局,意在长远,非为一时之安。待到尘埃落定,必将还百姓一个更加安宁、繁荣的家园。” 乐乐闻言,心头的忧虑似被春风拂过,渐渐消散。她笑靥如花,攀上了哥哥的膝头,撒娇道:“哥哥,你总是这样,让我既担心又好奇。快告诉我吧,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妙计,让我也跟着乐呵乐呵,别再让我这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了。” 于乐轻笑,眼中闪烁着宠溺的光芒,缓缓道出了他的筹划与愿景,言语间,既有对时局的深刻洞察,也有对百姓福祉的深切关怀,让乐乐听得入了迷,眼中满是对哥哥的崇拜与信赖。 ...... “李卿,于乐此举是逼他们反吗?可他手里就三万兵马,能制止住他们吗?”皇帝安嘉杰怀疑于乐的计策,便召来了李步保,这位曾经的辽州刺史是了解东北情况的。 “陛下,您心中的疑虑,实乃人之常情。然则,东北王殿下,智计无双,此番布局,定非无的放矢,更非轻率之举,迫人反叛之嫌,恐是表象之下,应该另有乾坤。 您言及兵马仅三万,于广袤东北而言,确显单薄。但东北王殿下素以少胜多,用兵如神,此三万精兵,或正是他手中那把锋利的剑,直指人心,而非单纯以力相搏。殿下之谋,往往在于攻心为上,兵法云:‘上兵伐谋’,此言非虚。 微臣虽久离东北,对当地情势难言了如指掌,但深知东北王性情沉稳,行事谨慎,从不轻易涉险。他既敢行此非常之策,必是胸有成竹,暗藏后手,旨在以最小之代价,换取最大之安定。陛下何不静观其变,相信殿下自有妙计,能化干戈为玉帛,平息风波于无形之中?” 李步保虽然心中没数,但也只能力挺兄弟于乐。 “既然连李卿也断言于乐能胜券在握,朕心甚慰,便笃信他能为我朝再添辉煌。唉,遥想那东北之地,实乃西鹘变革之镜鉴,若东北之策能得以顺利实施,其成效必可成为西鹘变革之蓝本,引领我朝疆域再展宏图。”安嘉杰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深沉与期待,他缓缓道来,道出了对当前局势的深刻洞察与对未来的宏伟愿景。 “陛下圣明,有东北王殿下坐镇一方,那里自是一片稳固河山,定能不负陛下厚望,将东北治理得井井有条,成为我朝之骄傲,也为西鹘乃至整个天下的变革之路,铺就坚实的基石。”李步保言辞恳切,语调中满是对皇恩浩荡的感激与对东北未来的坚定信心,仿佛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正随着他们的对话徐徐展开。 ...... “于乐是疯了不成!” “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什么药!作死的药,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收场!” 第788章 突发 乐乐的目光骤然凝固在那份突如其来的战报之上,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仿佛乌云蔽日,压抑难当。“哥哥,那些蒙族骑兵,不是早已在烽火中销声匿迹了吗?怎会如鬼魅般,悄然侵入了咱们这东北的安宁之地?真是天不遂人愿,这群不速之客,究竟是如何踏足此地的?” 于乐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淡然与无奈:“东北之地,兵力本就捉襟见肘,加之边疆辽阔,防守自是力不从心。那些蒙族骑兵,或许正是瞅准了这份薄弱,才敢如此肆无忌惮。至于他们的来路,谜团重重,蒙地广袤,部落林立,谁又能保证每一支马蹄下的尘土,都未沾染过劫掠的阴影呢?” 乐乐闻言,嘴角却不经意间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不过话虽如此,我却在这乱象之中,窥见了一丝微妙的转机。你瞧,那些蒙人骑兵似乎颇有‘眼光’,专挑部落中的贵族下手,这不正无形中削弱了那些与我们为敌的势力吗?如此看来,他们的行径,倒是阴差阳错地为我们解了围,也算得上是一种另类的‘助力’吧。” 两人相视一笑,虽局势紧迫,但这份突如其来的“转机”,仿佛为这沉重的氛围投下了一缕微光,让人的心情稍稍有了些许慰藉。 ...... “该死的蒙人,怎么跑到东北去祸乱去了!”皇帝安嘉杰看了邸报后大为光火,早此让于乐扩军好了,之前于乐就说过,蒙人可能会对东北进行骚扰,唉! “薛卿,还有可调之兵前去东北驰援吗?” 兵部尚书薛鹏举答道:“回禀陛下,可由幽州调兵前往。” “行吧,就这么定了!” ...... “哪来的蒙人骑兵啊?是哪个蒙国部落的?” “谁知道呢,还跑到东北去了,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看于乐怎么办?” “是啊,部落还没收拾呢,又来了蒙人,于乐呀,真是生不逢时啊!” “不要高兴太早,结局还早!” ...... “哥哥,你都不调兵吗?就让蒙人欺负咱们?”乐乐笑道。 “唉,办法,蒙人骑兵太过厉害了,哥哥我是没辙了。”于乐叹息道。 “哈哈,哥哥,你准备派谁去蒙境啊?” “你有什么建议?” “哥哥,我想的是轮换,不能只让一批人受罪。” “怎么变成了受罪呢?分明是锤炼。”于乐生气道。 乐乐脸红了,“嘿嘿,我说的可是实话。” “当兵保家卫国,不吃苦怎么可能强军。”于乐教训道。 乐乐伸了伸舌头,知道理亏,“哥哥,他们把部落贵族灭了,就要去蒙境了,要不要去给他们送个行啊?” “不送了,关注咱们的人太多了,咱们还是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咱们身上,保护好他们的秘密。” “好吧!哥哥,平了部落贵族,东北的反对势力基本没了,下一步就是真正的开始振兴东北了吧?”乐乐开心地说道。 “你的那些大赛是否要开始了?” “嘿嘿,嫂子们快要回阳城了。” 于乐的目光缓缓移向窗外,夜色如墨,星辰点点,映照着他心中那份不易察觉的沉重。他暗自思量,自己终究还是踏上了那条以力制暴的镇压之路,心中那份试图以温情与理解去感化那些暗夜中徘徊的吸血之影的幻想,似乎在这一刻,被现实的风霜吹得支离破碎。 他深知,在这条充满荆棘与未知的路上,情感的柔软往往显得那么无力,面对那些被欲望与黑暗扭曲的灵魂,简单的同情与共鸣,如同微弱烛光,难以穿透重重阴霾,照亮他们心中的深渊。用感情去同化,这想法虽美,却如同海市蜃楼,美丽而遥不可及。 于是,他收起了一腔柔情,让坚韧与决心成为自己的盔甲,准备在这条既孤独又坚定的道路上,继续前行。他知道,每一步都可能踏在荆棘之上,但只有这样,才能逐步接近那个或许永远无法完全达成的目标——在无尽的黑暗中,寻找那一丝光明,哪怕那光芒微小,也足以照亮前行的方向。 夜色愈深,于乐的心却愈发坚定,他明白,自己选择的,不仅是一条道路,更是一种责任,一种对光明与正义的执着追求。在这条镇压之路上,他将以自己的方式,书写一段属于孤勇者的传奇。 ...... “陛下,今有捷报,我西路雄师,已如蛟龙入海,势不可挡地踏入了西鹘国的辽阔疆域。沿途所经,非但未见烽烟四起,反是百姓自发相迎,夹道而立,欢声雷动,其情其景,实乃前所未有之盛况,彰显我大国威仪,深得民心所向。\"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群臣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思量。礼部李尚书消息之灵通,竟似超越了专司军情的兵部,一时之间,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气息。然而,皇帝陛下安嘉杰端坐龙椅,神色却十分淡然,似乎对此并不以为意,那份从容与自信,让众臣心中的涟漪渐渐平息。 在这金碧辉煌的殿堂之中,每一缕光线都似乎在诉说着权力的故事,而李步保的话语,则如同这光与影的交错,既添了几分戏剧性的色彩,又不失其作为臣子应有的分寸与恭敬。众人皆知,只要圣心无波,朝堂之上,自是一片和谐,任何细微的波澜,终将被这浩瀚的皇权之海所吞噬。 “呵,果真如此!哈哈……妙哉,吾之大安之军,实乃仁义之师,竟能赢得异族之心,尊为王者典范,此等荣耀,何其壮哉!”皇帝安嘉杰的言语间洋溢着难以掩饰的自豪与喜悦,他的眼眸仿佛已穿越时空,预见了自己即将镌刻于历史长卷之上,成为后世万代传颂的英明君主。 此刻的他,心中激荡着前所未有的豪情壮志,想象着那辉煌的未来——不仅疆域辽阔,更以仁德治世,赢得四海臣服,万民敬仰。这份成就,非但寻常帝王难以企及,更是千载难逢的盛世华章,足以让他的名字,在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永载不朽。 安嘉杰深知,此番荣耀非但源自铁骑的征伐,更在于民心所向,是仁政与武力的完美融合,铸就了这支被异族亦视为楷模的王者之师。他暗自许诺,必将以此为基础,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让后世子孙铭记,何为真正的王者风范,何为仁德治国的至高境界。 第789章 东北与西北 “陛下,随着西鹘国大片疆土顺利归入我朝版图,当务之急,乃是迅速而稳健地在这片新域上构建起稳固的官府体系,以安民心,理政务。同时,不可忽视的是,吐浑国亦趁势占据了西鹘不少领土,两国边界之争,已成亟待解决之要务。臣斗胆进言,望陛下能与吐浑国开启和谈之门,共商新界,以求和平共处,共谋发展之道。”宰相李德明言辞恳切地说道。 皇帝安嘉杰闻言,龙颜大悦,目光中闪烁着英明果决之色,他缓缓点头,声音沉稳而有力:“李卿所言,正中朕心。诸卿家有何高见,不妨畅所欲言,共议国是,以策万全。”殿内顿时一片肃穆,却也暗含着即将涌动的心思与决策,仿佛预示着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篇章即将展开。 “陛下,微臣斗胆进言,关于西鹘之地的治理,何不先效法我朝东北之成功典范,设立都护府,以资镇抚,维系边疆安宁。此举旨在沿袭往昔之良策,于陌生之地播撒王化之光,使百姓归心,外族敬畏。”户部尚书徐嘉言道。 吏部尚书陆雨说道:“陛下,徐大人所言亦在理,但臣下不得不深思。东北往昔之纷扰,实乃部落林立,私兵横行所致,陛下英明,派遣东北王殿下镇守,施以恩威并济之策,方得今日之渐趋太平。鉴此,西鹘之治,亦需慎之又慎,断不可重蹈覆辙。 故而,臣提议,于西鹘设立都护府之余,更需严明法度,明令禁止各部落私蓄兵马,除却守护家园之少量家兵外,一应武装皆需收缴,归于国家统一调度之下。如此,既可防止地方割据,又可保民安境宁,使边疆之土,真正成为我大国疆域的坚固屏障,万世太平之基。陛下圣裁,必能令西鹘之地焕然一新,与东北之繁荣交相辉映,共筑我朝盛世之辉煌。” “陛下,微臣此番进言,实乃心系我大好河山之安危与未来。我朝河西走廊,乃连接中原与西域之咽喉要道,其重要性不言而喻。然,此路却似天堑横亘,南有吐浑国虎视眈眈,北则蒙人铁骑不时侵扰,其狭窄之处,宛若细线悬于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便有被两国合力截断之虞。 鉴于此,微臣斗胆建言,欲图长远之策,非但守成不可,更需进取。适逢蒙国内部纷争四起,恰如乌云蔽日之时,天光偶现一线生机。此乃天赐良机,我朝当乘势而起,挥师北上,以雷霆万钧之势,不仅可解河西之围,更可借此良机,拓宽我朝疆域,将河西走廊之北的广袤土地,纳入我大汉版图,使之成为我朝坚不可摧之屏障。 如此,非但保我河西畅通无阻,更可震慑四方,彰显我大汉天威,使万邦来朝,四海归心。臣愿亲率大军,誓师出征,以热血铸就辉煌,以忠诚扞卫疆土,还望陛下圣裁,赐臣等此行以大义之名,扬我国威,安我民心。”兵部尚书薛鹏举诚言道。 “拿舆图来!”安嘉杰来了兴致,开疆拓土可是一代圣君的标配。 看着舆图的安嘉杰,不停地指指点点,问这问那,而围在一起的众臣们也都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 “哥哥,咱们东北这片辽阔之地,终是迎来了久违的宁静与秩序,想当初那些纷扰的部落之乱,不过短短数载,便已被我们一一平息,哈哈,此等盛景,实乃天佑我族,令人心旷神怡!”乐乐的笑声清脆悦耳,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确是如此,世事难料,连我也未曾料到,和平的曙光会如此迅速地照亮这片土地。”于乐的话语中同样洋溢着欣慰,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弧度,与乐乐的笑容交相辉映。 “如今,终可心无旁骛地按照你的宏伟蓝图,精心雕琢这片土地的未来。而我,也将投身于那五彩斑斓的赛事之中,让生活的每一面都绽放出璀璨的光芒。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大赛,紧接着,是巧夺天工的工匠大赛、墨香四溢的书法大赛、才情横溢的诗赋大会,乃至悠扬动听的乐曲盛宴……每一场赛事,都如同星辰般点缀在时间的长河中,让人期待不已,嘻嘻!”乐乐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了那些精彩纷呈的场景。 “嗯,一定是令人期待的。” “哥哥,今年的大赛东北以外之地来的并不多。真是可惜!” “没关系,慢慢来!这样的大赛举办完了,你要好好总结,并且要想好举办周期,有些是可以一年一办,有些可以二年一办,或是几年一办,没必要年年办的就不要年年办,办的频次太多了,会事成其反的。”于乐嘱咐道。 乐乐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轻声道:“确是如此,嫂嫂们也是这般劝慰我的。说起来,今日嫂嫂们便要携着孩子们归家了,家中又要添几分热闹了。还有一事,嘿嘿,哥哥,你听了可别惊讶,那周致白竟主动提出赠予我矿业社三成的股份呢!” “哦?你倒是说说,是如何与他交涉的?”于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 乐乐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孩童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具,她缓缓道来:“我直言不讳,表达了欲以个人名义入股他矿业社的心愿,并言明此举与哥哥您无关,只愿凭己之力。至于资金嘛,我虽有心,却也自知囊中羞涩,难以承担大额投入。未曾想,周致此人甚是豁达,非但分文不取,还欲慷慨解囊,赠予我五成之巨。我心中暗自思量,古人云‘知足常乐’,贪心不足蛇吞象,五成之股太过厚重,恐难以承受其重,便婉拒了他的好意,最终商定三成,既不失他一番美意,也合了我心中尺度。” “唉,虽然你说是以个人身份,但你可是公主啊!谁愿意得罪你呢,况且背后还有一个王爷哥哥!不过,这矿业,咱们必须得有人进入,不能脱离控制。” 第790章 世事无常 “哥哥,瞧这朝廷邸报所载,对西鹘之地的治理策略,似有借鉴我东北边疆成功治理之意的苗头呢。”乐乐轻抚着手中那份沉甸甸的邸报,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转而望向身旁沉稳的兄长。 于乐微微一笑,目光深邃,仿佛已洞察先机:“确是如此,乐乐。但你可曾想过,这变革之下,西鹘之地正悄然孕育着前所未有的商机?咱们于家,岂能错失这历史性的机遇?” 乐乐闻言,眉头微蹙,似有所虑:“兄长言之有理,只是这千里迢迢,谁人堪当此任,前往那片未知之地开拓呢?” 于乐轻拍乐乐的肩头,语气温和却充满智慧:“何必亲力亲为,劳心劳力?你何不与周致商谈一番,他素来精明强干,人脉广布,由他派遣得力干将前往,岂不是两全其美?而你,则坐镇后方,专司账目,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岂不更为潇洒自如?” 乐乐闻言,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与释然:“兄长所言极是,我怎未想到此等妙计!如此一来,既能把握商机,又不至于分身乏术,当真是妙计安天下啊!” 两兄妹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信心,仿佛西鹘之地的繁华盛景已近在眼前,只待他们携手共绘。 ...... “陛下,西鹘之地,犹如我安朝与西域诸邦商贸长河中的璀璨明珠,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我周家,自祖辈以商贾之道立世,历经风雨,始终秉持诚信与智慧,方有今日之基业。臣妾斗胆,代家父向您恳请一桩心愿——愿我周家能得陛下圣恩,赐予皇商之荣宠。家父说了,如能达成所愿,所得三成贡献给陛下。” 丽妃周氏轻启朱唇,声音温婉而又不失坚定,仿佛一缕春风拂过皇帝安嘉杰的心田。她深知,此言一出,不仅关乎周家的兴衰,更是家族对皇恩浩荡的深深感激与忠诚的彰显。 安嘉杰龙目微眯,目光深邃,心中自有乾坤。他自然明了西鹘之地对于安朝经济的非凡意义,那是丝绸之路上的黄金通道,财富与文明交汇的桥梁。然而,他也深知,这片繁华之下暗流涌动,几大世家如蛰伏的巨龙,牢牢掌控着与西域的商贸命脉,其势力之广,影响之深,已悄然触及皇权的边界。 “皇商之名,非但荣耀加身,更是责任重大。周家既有此志,朕心甚慰。然,商贸之道,重在公平与秩序,朕不愿见任何一家独大,更不愿见皇家利益受损于私权之手。”安嘉杰语气平和,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周家若能以诚信为本,促进商贸繁荣,同时兼顾国家与百姓之利益,朕自会考虑。至于进献之事,朕心领矣。然,朕更看重的是周家能否成为朕之臂膀,共筑安朝盛世,而非区区财物之赠。”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为之一变,丽妃心中暗自赞叹皇帝的高瞻远瞩与深谋远虑。她知道,自己与周家的请求,已不仅仅是个人或家族的荣宠之争,而是关乎国家大局,需以更加宽广的胸怀与长远的眼光去考量。 于是,她轻施一礼,柔声应道:“陛下英明,臣妾与周家定当不负圣望,以诚信为本,勤勉经营,为安朝与西域的商贸往来贡献力量,共襄盛举。” “你呀,少操心这些没用的,你已经身怀六甲,一定要注意身子。”安嘉杰提醒着。 丽妃给了皇帝深深一吻,“多谢陛下,臣妾定当万分小心。” ...... “皇后,哀家问你,陛下已有多时未至你的凤仪宫,给予你应有的恩宠了?”太后宇文氏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寒意,目光如炬。 长孙皇后闻言,轻轻颔首,眉宇间难掩一抹淡淡的哀愁,“回禀太后,确已有一段时日了,臣妾心中虽有所感,却也深知陛下之心,难以揣摩。” “你竟能如此淡然处之,任由那妖媚之人窃取了陛下的心魄,而无动于衷?”太后宇文氏的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与不解,怒意在她眼底翻腾。 长孙皇后垂眸,语气谦卑而无奈,“太后息怒,陛下之恩宠,乃天家之事,非臣妾所能强求。臣妾虽心有不悦,却也明白,陛下对何人偏爱,皆是其自由与权利,臣妾唯有恪守本分,不敢有丝毫僭越之心。” 太后宇文氏闻言,怒意更甚,却也无奈于这后宫之中的种种规矩与束缚,只能恨恨道:“你啊,太过仁厚,却也太过愚钝!这后宫之中,岂能无争?你若不为自己筹谋,又有谁能护你周全?” ...... “这周家是要飞吗?” “可不是吗?还想插手咱们的地盘,当初给了他点好处,让他吃点肉汤,他竟然不知自脚!” “以为有个丽妃在侧,就可以无所顾忌吗!此人还真是井底之蛙。” “那就警告一下他,让他有点自知之明。” “好,我看如此甚好。” “东北的于乐怎么办?他害得咱们在东北损失惨重。” “东北于咱们是鸡肋,但于乐此人对于咱们可是必须要除之之人,他几次坏我们大事,而且在东北的均田、废奴等政策都是与咱们为敌的举措,必不能让他做大做强。” ...... “没想到,当了一辈子奴隶,还能废了奴契,分田分房,唉,这是几辈修来的福份啊?” “还不是东北王给的,东北王可是咱们的观世音活菩萨呀!” “可不是吗!没他,哪来的田和房啊!” “那些该死的贵族,要不是抄了他们的家,咱们还真是被他们骗得死死的。他们可真是贪得无厌,那粮仓里的粮,人可烂了,也不救济给咱们,他们可真太该死了!” “是啊,死了也活该,来的蒙人真是太好了,把他们都带走了,不然,咱们蒙在鼓里呢!” “你们说,东北王主政咱们东北,修路、建学堂、废奴、分田又分房,他图的是什么呢?” 第791章 小人之心 “陛下,微臣近日风闻一事,颇感忧虑,特来禀报。据传,东北之地,百姓感念东北王乐善好施,仁政爱民之德,竟至家家户户私设香案,供奉其像,以表敬仰与感激之情。此等景象之下,陛下之圣明光辉,在东北似乎被东北王于乐的赫赫功绩所掩,民间言谈,多颂其功,而少提陛下之德泽广被。 微臣深知,陛下乃万民之主,恩泽四海,然若长此以往,东北百姓之心,恐将渐生异响,忘却了身为我大朝子民之本分与对陛下之忠诚。此等微妙变化,虽非一日之寒,却也不可不防,以免民心离散,有损国本。 故微臣斗胆,恳请陛下圣裁,或赐下恩旨,表彰东北王之功,同时亦彰显陛下之仁德,使百姓明白,无论是东北王之乐善好施,还是陛下之广开才路、泽被苍生,皆是天下苍生之福祉所系,缺一不可。如此,方能巩固民心,使东北之地,乃至四海之内,皆能感念陛下之恩德,共筑盛世之基。”说话者为年轻的监察御史安陆善。 皇帝安嘉杰目光深邃,缓缓扫过跪伏于地、脊背挺直的安陆善,语调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威严与审视:“朕的记忆不曾有误的话,你,安陆善,乃是昔日平乐大赛中,以卓越之才跃居恩科金榜的佼佼者。彼时之恩泽,可都是拜东北王所赐啊!” 安陆善闻言,面色不改,眼神中闪烁着对皇权的绝对忠诚与坚定,他声如洪钟,字字铿锵:“陛下,微臣之心,唯陛下马首是瞻。自微臣踏入仕途之日起,便深知自己乃是皇朝之臣,非任何封疆大吏之私属。东北王之恩,微臣铭记于心,但那份感激,绝不足以撼动微臣对陛下、对这片江山的耿耿忠心。微臣誓以血肉之躯,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一个忠君之臣,唉!这人啊,好坏之心,真是不能看表面,不能信其言。”皇帝此言一出,安陆善似乎感觉自己后背冒凉风。 “于乐,年仅十六,便自那银装素裹的东北之地,驭车千里,带着年老的爷爷还年少的妹妹,风尘仆仆踏入京城,步入国子学的殿堂,与朕结缘,此缘一续,便是数载春秋。自江南水乡那场突如其来的洪涝之灾始,我们并肩作战,从救灾赈民到挥师吐浑,每一场风雨兼程,皆见证了他智勇双全的身影。陕山军田私售与通敌之案,迷雾重重,是他抽丝剥茧,还朝堂一片清明。及至三皇子之乱,朕身陷囹圄,更是他力挽狂澜,不仅助朕脱困,更以赫赫战功,为朕之家族及外公宇文氏洗刷了冤屈。 其后,他更是不遗余力,力荐当时尚为皇子的朕,共赴北疆,再战沙场,那一役,不仅稳固了边疆,更让朕之名声远播四海。无数次,于生死存亡之际,是他挺身而出,护朕周全,此情此景,历历在目,铭刻心田。 然而,如此忠肝义胆之士,竟有人妄图挑拨我二人之间坚不可摧的情谊,实乃荒谬至极,自寻死路!朕在此明誓,即便满朝风雨欲来,朕亦将坚守这份信任与情谊,不容任何人离间。于乐之于朕,非但臣子,更是挚友,是共赴患难、同享荣华的兄弟。任何试图破坏这份情谊的阴谋,终将化为泡影,自食恶果。 来人,安陆善全家发配万里至振州,所有后代之人永不得朝廷录用。” 安嘉杰的眉宇间骤然凝聚起一抹怒意,他敏锐地洞悉了安陆善那细微而狡黠的心思,心中暗自冷笑。此人的一举一动,皆透露出背后有高人指点的痕迹,朝堂这方天地,每一句言辞都暗藏玄机,如同棋盘上精妙的布局,稍有不慎,便可能落入他人设下的圈套。 他深知,这些混迹于权力旋涡中的智者,无一不是心机深沉之辈,他们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交换,都是精心算计的结果。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唯有保持高度的警觉与深刻的洞察力,方能在这复杂多变的局势中,守护住自己的立场与信念。 安嘉杰紧抿双唇,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暗暗发誓,无论对手多么狡猾,他都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更加精妙的策略,揭开一切虚伪的面纱,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在这场智与勇的较量中,他誓要证明自己,不仅是一代明君,更是一位不可小觑的智者。 安陆善的身影被无情地拖拽而出,大殿之内,余下的群臣皆噤若寒蝉,心中明镜高悬——在这金碧辉煌的权力舞台上,谁若胆敢触碰那东北王于乐的威严,无异于自寻死路。他,早已是皇上心照不宣的坚实后盾,二人之间的情谊,深似海,坚如磐石。 细究于乐与皇上的过往,每一幕都似精心编织的棋局,步步为营,却又不着痕迹。即便是他主动请缨,远离繁华京城,归隐东北,治理一方,这看似退让之举,实则暗含深意,既是对皇权的尊重与谦让,也是对自身锋芒的巧妙收敛,既不让皇帝为难,亦不给朝野上下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然而,即便于乐如此费尽心机地维护着这份微妙的平衡,世间总有那等小人,如同蛀虫般,在暗处窥伺,寻找着一切可以钻营的缝隙。他们不顾大局,不顾道义,只为一己私利,企图撼动这看似稳固的基石。此等行径,实乃人心之恶,其用心之险恶,真可谓天理难容,人心可诛。 大殿之内,空气仿佛凝固,每一声呼吸都显得异常沉重。群臣心中暗自思量,对于乐,除了敬畏,更多了几分复杂的情感。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谁又能说清,何为忠,何为奸,何为智,何为愚呢? “众卿家,朕心之所系,乃我大好河山,四海升平,万民归心之盛景。今朝天下安澜,实乃天佑我朝,然则,盛世之下,更需卿等辅弼之力,共谋国事,而非沉溺于蝇营狗苟,暗生嫌隙,致内忧外患之虞。 试想,南疆洪涝肆虐,百姓流离失所,亟待我等施以援手,筑堤防洪,安抚民心;北境边陲,与蒙人战事未了,烽火连天,需英勇儿郎守土安疆,护我河山无恙;而西北之地,民生凋敝,需仁政爱民之策,以安黎庶之心,复农耕之盛;更有与吐浑国之交涉,和平共处之道,关乎国威外交,不可不慎。 诸卿皆是国之栋梁,才情卓越,理应将满腔热血,倾注于国家大事之上,而非让那微不足道的私念,绊住了前行的脚步。望卿等摒弃杂念,齐心协力,共谋国家发展大计,使我朝基业更加稳固,百姓安居乐业,四海之内,皆沐皇恩浩荡。如此,方不负朕之厚望,亦不负天下苍生之期盼。” 第792章 防微杜渐 于乐缓缓展开皇帝亲笔书写的密信,墨香与皇恩交织,却在他心头激起层层涟漪。他凝视着字里行间透露的深意,不禁轻叹一声,感慨万千。在这权力与舆论交织的宫廷之中,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一句轻飘飘的闲言碎语,便足以让真相蒙尘,让无辜者深陷泥潭,仿佛每一滴唾沫都蕴含着足以淹没人性的腥风血雨。 “唉,人言可畏啊!”他低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在这片繁华与阴谋并存的天地间,防身立命,不仅需有铁骨铮铮,更需有洞察秋毫的智慧,以及那份不为流言所动的坚韧。于乐深知,唯有如此,方能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守护住自己的一片清明与忠诚。 他轻轻合上密信,心中已有了计较。在这复杂的宫廷斗争中,他不仅要防身,更要立志,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清白与忠诚,让那些无端的非议与诽谤,在真相的光芒下无所遁形。于乐深知,这是一场无声的战役,而他,已准备好迎接一切挑战。 “哥哥,你为什么下令不许百姓供奉你的画像啊,这多好的事啊!这可是民心啊!”乐乐在街上看到了官府发出的通告急忙回了王府,一问究竟。 于乐把皇帝的密信扔给了乐乐,乐乐打开后,越看越生气,“这个该死的安陆善,他可是平乐大赛中从咱们东北考出去的,忘恩负义的家伙,真是活该!”嫉恶如仇的乐乐非常生气。 “小人之心,幽暗难测;小人之言,犹如利刃,不得不慎防之!吾与陛下,虽情同手足,生死相托,然山河万里之遥,纵有鸿雁难传深情,更怕那奸佞小人,以谗言为箭,暗箭难防。故而,未雨绸缪,防身立命,方为上策。吾心虽坦荡,亦需智计周旋,以免忠良之躯,枉受小人构陷之辱。”于乐无奈地说道。 “哥哥,你所言极是。唉,想你,在这辽阔的东北大地上,本欲以拳拳之心,默默耕耘,为百姓谋福祉,行善积德。不料,世间总有那等阴险小人,心怀叵测,意图以谗言挑拨离间,破坏这份来之不易的和谐与安宁。 他们,仿佛是的蛀虫,见不得光明与温暖,更不愿见到国家昌盛、民富国强的盛世景象。他们的心中,或许只有一己之私,全然不顾大局,不顾万千百姓的福祉。此等行径,实乃可恨可憎,令人怒不可遏! 我观此等人,若真有因果轮回,死后必难逃地狱之火,受尽煎熬,以赎其生前之罪孽。然我等,仍需坚守本心,不为外物所动,继续在这片黑土地上播撒希望的种子,用我们的汗水与智慧,浇灌出更加繁荣富强的未来。让那些小人,在历史的洪流中,成为过眼云烟,被世人所遗忘。” “是啊,你所言也是我所想,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问心无愧就好。” “哥哥,告诉你个好消息,美食大赛咱们乐乐酒楼得了第一,哈哈,以后乐乐酒楼在全国可就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了。” “还用得着以后吗,现在不就是吗,得了个第一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明年就别参赛了,以免让外人以为是你在背后捣鬼。” “我,我去!哥哥,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以后咱们干什么都得束手束脚。”乐乐生气了,这也太,太难受了。 “没办法,不想落人口实,就得事事小心。”于乐的表情无奈又可怜。 “好吧!我知道了。哥哥,周致跟我说了件事,我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什么事?” “他说他的妹妹,那个丽妃就要生了,可能会是个男孩。以子为贵,问我以后有没有机会成为贵妃。”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我又不是皇上,我怎么可能知道皇上的想法呢,我就这么说的。哥哥,这周家是不是所图不小啊!这皇上孩子多可不是什么好事。你瞧瞧皇上那些哥哥,弟弟,都干了什么事呀!”乐乐心有余悸的说道。 “是啊!不过,这事不是咱们操心的事,也不是咱们参与的事。” “嗯,我知道了。咱们啊,就坐山观虎斗。嘻嘻!” ...... “未曾料想,这位帝王对于乐的情感,竟似深海之情,难以估量!” “确然,二人之间,情谊深厚,仿若历经生死考验的挚友。” “哼,人心隔肚皮,我偏不信这情谊能无懈可击。定要寻那微妙之隙,离间这份看似坚不可摧的纽带。” “此事需缓图之,岁月悠长,机会自会浮现。眼下,周家之患,乃当务之急。听闻那丽妃腹中已孕龙胎,且胎象显示,或为一子。” ''哈哈,天助我也!何不借此良机,布下一局风云。待那孩儿降临之际,我们便暗中散布谣言,言其生而带异,非同小可,天生异相,预示着不凡的命运,并有储君之相“” \"妙哉!此计一出,必能在后宫掀起滔天巨浪,让那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涌动,后宫之乱,或许正是我们反击之始。” “哼,想坐稳帝位,没有咱们这些千年的世家支持,什么百年王朝,都是狗屁。” ...... 夜幕低垂,京城内的国丈周府内灯火阑珊,一抹暗影悄然掠过长廊,携着几分不为人知的急迫。 “老爷,三公子自东北急递书信一封,特意嘱咐,此信务必亲呈老爷之手,以表其慎重。”管家低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周世清闻言,缓缓自书案前起身,接过那封沉甸甸的信函。信封以暗金线绣边,封口处封印完好,显然未经他人之手,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机密与紧迫。他轻轻摩挲着那冰冷的封印,仿佛能从中感受到远方儿子的心跳与决心。 终于,他指尖轻挑,封印应声而破,露出内里泛黄而细腻的纸笺。周世清展开信纸,逐字逐句细读起来,随着内容的深入,他的眉头渐渐紧锁,眼神中闪过几丝震惊与沉思。 信毕,周世清闭目沉思,室内静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低吟。良久,他睁开眼,眸中闪烁着决绝与坚定,仿佛已下定决心要踏上一条风雨兼程的道路。 次日清晨,天边初露曙光,周世清便已整装待发,一袭朝服笔挺,步伐稳健地迈向府邸大门。他深知,此行入宫,不仅关乎家族荣辱,更牵动着国家命运的微妙平衡。 “备马,即刻起程。”他沉声吩咐,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随着马蹄声渐行渐远,周世清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晨曦之中,只留下一段关于忠诚、智慧与牺牲的传奇,在历史的长河中悄然铺展。 第793章 丽妃之子 深邃的宫廷之内,夜色温柔地拥抱着每一寸砖石,忽而,一缕清脆而纯净的婴儿啼声划破长空,如同晨曦初照,预示着皇族血脉的崭新延续。丽妃,那位风华绝代、温婉如水的佳人,历经十月怀胎之苦,终是在这静谧的夜晚,诞下了一位龙子,为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喜悦与祥和。 皇帝安嘉杰,龙袍加身,威仪不凡,闻讯后,难掩心中激动,匆匆步入产房,眼中闪烁着慈爱与期待的光芒。他轻轻抱起那襁褓中的婴儿,凝视着那张稚嫩而纯净的脸庞,心中涌动着万千思绪。片刻沉思后,他缓缓开口,为这新生的小生命赐名——安文平,寓意深远,既期望他能承继皇家文治天下的智慧与才情,又祈愿他武能安邦,一生平安顺遂,远离宫廷纷争的波谲云诡。 此名一出,满室生辉,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吉祥与希望的气息。丽妃望着丈夫与孩子,眼中泪光闪烁,那是幸福与感激的泪水,她知道,这个孩子不仅是他们爱情的结晶,更是周家的希望之光。 从此,安文平这个名字,便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在浩瀚的皇权天空中缓缓升起,预示着一段波澜壮阔、文治武功并重的传奇故事即将拉开序幕。而这一切的起点,不过是那一夜,深宫内,一声婴儿啼哭,简单却又不凡。 ...... “哇,快看,天上吉兆,一片红云,这一定是祥瑞之兆。” “是不是有天人转世下凡啊!” “有可能。” “哈哈,这下可好了,咱们又有盼头了。” ...... “陛下,自天际至四海八荒,吉兆纷呈,如繁星点缀夜空,预示着大安朝盛世之光愈发明亮。今闻皇子殿下降世之喜讯,实乃我朝之无上荣耀,天地间仿佛都为之欢腾!”太史令杨忠,面含春风般的笑意,言辞间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与庄重。 杨忠一开口,诸多官员也恭贺欣喜。 皇帝安嘉杰却一脸的平静。 ...... “皇后娘娘,民间传闻小皇子是文曲星转世,而且钦天监的人也说小皇子当天出生之时,天上的紫薇星异常的明亮。小皇子可能是天凡转世!”宫女的话并没有让长孙皇后心起波澜。 “哦,那不是很好吗,皇家诞下麒麟儿,可是皇家的福兆,可喜可贺呀!” “皇后娘娘,您,您不为太子着急啊?” “我为何着急?我儿是太子,我急什么呢?你为何这般急啊?” “我,我可什么可急的啊!皇后娘娘您多心了。” “来人,把这奴婢给我杖毙。” “啊!皇后娘娘,奴婢犯了什么错,要杖毙奴婢啊!奴婢不服。” “你挑拨离间就是该死之罪,拉出去!” ...... 太后轻抚着手中精致的玉簪,眼神中闪烁着赞许与深邃,缓缓言道:“皇后,确是位识大体、明是非的巾帼,外界的纷扰喧嚣,皆不能撼动她分毫,这份定力与气度,实为难得。” 蒹葭在一旁,声音温婉而充满敬意:“太后所言极是,皇后娘娘之贤淑,皆因出身名门,长孙氏,陕山之地望族,与宇文家世代交好,底蕴深厚,方能教养出如此品性高洁之女子。” 太后轻叹一声,似是对往昔的追忆,又似对当下的感慨:“确是如此,皇后乃先父与本宫慧眼所识,长孙家与我宇文氏,渊源颇深,彼此知根知底,这孩子,自幼便是个心性纯良的好孩子。” 言及此处,蒹葭似是想起了什么,低声禀告:“太后,前几日,周国丈深夜入宫,与陛下密议良久,奴婢心中好奇,却不知所谈何事,是否关乎朝中大事?” 太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屑与无奈:“还能为何?不外乎是他那宝贝外孙的前程罢了。哼,区区商贾之后,纵是龙子凤孙,也不是嫡出,亦难登大雅之堂,更遑论继承大统?此事,休要再提,免得污了耳目。” “是,太后。” “蒹葭,你,你有没有给于乐写信啊?” “啊!太后,奴婢怎么敢私自给东北王殿下写信啊,这可是犯死罪的,况且也没什么可说的呀!” “唉,我想他了。” 蒹葭不敢回语,这可是犯死罪的事。 ...... “安瑶,皇上曾子,你准备送什么礼物啊?” “没想好,咱们家的宝物多了去了,但不能超过皇宫的,不然送去了,会引起怀疑的。”安瑶的话让安真真有了提防。 “别说,我还真没想这茬,看来我得重新选选。” 乐乐轻启朱唇,带着几分俏皮与坚持,对身旁的二位公主笑道:“我说二位尊贵的公主殿下,咱们何不携手共献一份厚礼,既显姐妹情深,又添几分新意?” 安真真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认真,缓缓道:“乐乐妹妹言之差矣,此乃宫中旧例,岂可轻易更改?每份礼物皆承载着我们的心意与敬意。” 乐乐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正色道:“规矩虽好,却也需因时制宜。试想,我三人各备一份,再加上兄长那份,单是我们一家便需献上四份重礼,岂不是将世间珍稀之物尽献皇家?东北之地,民生维艰,百废待兴,若我们再以奢华示人,只怕那些个爱嚼舌根的言官们,又要借此大做文章,给兄长添堵了。” 乐乐一番话,既道出了现实之困,又兼顾了家族与国家的考量,让长平与长宁公主听后,皆是心头一震,面面相觑,竟一时找不出反驳之词。这乐乐,果真是心思细腻,言之有理,令人不得不服。 “哥哥,我说得对不对?”乐乐问向了一旁的哥哥。 “乐乐此言,颇有几分见地。诸位娘子,倒也不必太过操劳准备,我心中已有了计较。我特地挑选了几样地道的东北珍品,打算送往京城,以表心意。咱们家可是‘穷人’,就不要显摆了。” 于乐此言让媳妇们非常鄙视,这世间,恐怕再也找不到比于家更藏而不露的富贵之家了。罢了,这么做也对。嘻嘻,这戏码,倒是别有一番趣味呢。\" 第794章 多生奖励之策 “哥,你真不打算给蓝姐姐一个家吗?瞧你,那眼神儿,还瞪我。你不会还在忌惮她的圣女身份吧!”乐乐嬉皮笑脸地凑近。 于乐轻叹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眼神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坚定。“小机灵鬼,大人的事儿,你少操心。” 乐乐闻言,笑容更甚,“哥哥,你说罗大将军咋就让李光毕领着队伍,远赴那万里之遥的西北荒漠,去助咱们朝廷的兵马打击蒙人呢?那地界儿,远得都能让人忘了回家的路,他们...真能行?” “乐乐,你得换个角度看。如今,那支队伍,身着蒙人的甲胄,心已融入了蒙族的马蹄声中。你想想那蒙人骑军,为何能如风般驰骋于广袤草原,而我们,却常受地域所限?非不能也,乃不为也。李光毕此行,正是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安朝的勇士们学会在辽阔天地间自由翱翔。”于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豪情,几分深邃,仿佛已预见那即将在西北边陲绽放的辉煌。 乐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恍然,随即用力点了点头。“哦!我明白了,哥哥。咱们扩招二十万大军的事儿,现在可是很麻烦,没人愿意参军啊!都分了田,有地种,谁愿意当兵打仗啊!还有就是现在建设之多,都缺劳力,眼看没几个月就是丰收之季了,劳力会越来越少的。另外就是外地来东北的人也没有以前多了,关内没了祸乱,也没人愿意迁徙到咱们东北来。唉,大东北缺人啊!” “乐乐,这缺人的事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我有个想法,就是鼓励多生,一家以三个为基本,多生一个奖励田地或是银两或是什么的,你看如何?” 乐乐听了哥哥的话后,沉思了一会,“不行啊,哥哥!你是想增加人口,可是奖励之下,必有贪念丛生,咱们东北缺的人当中,女人更缺,如果有人想着骗取奖励,而多娶妻妾,那怎么办?有钱人把女子都占了,没钱的娶不到媳妇,那不得乱啊!” 乐乐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嗯,你说得也对,我还没想好。” “哥哥,其实也好办,官府明令禁止一人多娶,最多一妻两妾,这样就可以节制一些男人的贪念。”乐乐笑道。 于乐心想,这事能禁止吗!如果真的出台此等法度,天下的男人不得造反啊! “得了吧!这事能明令吗,胡闹。” “哼,哥哥,女人是有权利的。你可别忘了!”乐乐生气了,这明显是为女子争权,可是哥哥竟然不同意,哥哥变坏了! “乐乐,你想想,当初女皇在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有下令禁止呢?这可是一国之策,不是我一个地方官能管得了的,这可是涉及国家的根本,没有万全之策,是不能轻易更改的。” “切,还不是男权当道的说辞罢了。”乐乐撅起了樱桃小嘴。 “晚上想吃什么,哥哥给你做,如何?” “哼,想贿赂本公主!哥哥,不能光有菜,还得有酒。”乐乐得意地笑了。 “没问题。” “我想吃肉了,烤羊腿、酱骨头、鸡腿、猪爪,嘿嘿,想吃的可多了。” “行,你列个单子,让明哲去买,我都做,好不好!” “哥哥最好了!我得选几样好酒去。还得问问爷爷想喝什么酒!嘿嘿。”说完,乐乐开心地跑出了书房。 于乐看着乐乐跑去后,长叹了一声。 “王爷,小娘现在可是天天愁乐乐的婚事,乐乐过了年可就二十一了,都,都是大姑娘了。”嫣然说道。 “她不想嫁,我有什么办法?也不可逼着她嫁吧!”于乐愁上心头。 “都怪你,没事就带着她乱跑,这下好了,心野了,收不回来了!”嫣然埋怨着自己的男人。 “我,你年轻时候不也是四处游走吗?你为什么嫁我呀?” “我,我还不是被你给偷了,哼!别提当年的荒唐事了!”嫣然想起当时的情景,脸就红得跟猴屁股一样。 “我这个宝贝妹妹呀!就是没想离开家,即使是找个上门夫君,她也会想到离家的一天,这是她最不想的,所以就怕婚。这事,我是没辙。”于乐感叹道。 “乐乐说的一夫一妻二妾的事,是对的,男人不能多娶!”嫣然来劲了,又盯上了这件事。 于乐这个头大呀!“媳妇,我现在头疼,此事改是再谈吧!” “哼,你就装吧!唉,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嫣然生气地走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话,没毛病! “哥哥,我写完了,你看看!”乐乐又回来了。 于乐接过乐乐的菜单,呵!好家伙,二十四个菜,这是要累死哥哥呀! “行,没问题,你叫厨房准备吧!” “嘿嘿,我都讲完了!哥哥,你不觉得咱们东北最近很消停吗?那些世家没了动静。” “你可真行,跨度也太大了吧!这谈完吃的,就给你哥哥我添堵。世家没动静还不是好事吗?况且他们不是刚在朝堂上参我一本吗!另外,新皇子诞生,他们不得做做文章啊!”于乐的表情让乐乐嘿嘿地笑了。 “哥哥,看来你是忙里偷闲之心啊!对了,小皇子诞生,很多地方出现了异象,为什么咱们东北没有啊?真是奇怪。”乐乐的大眼睛转来转去的。 “那是因为咱们东北没造假,不会来事呗!” 乐乐盯着哥哥,“哥哥,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异象都是假的,人造的?” “这里的玄妙就在于,后宫之地!乐乐,皇家之子并不是幸运的。前有车,后有辙啊!”于乐叹息道。 聪明的乐乐当然一点就透,“哥哥,那可是个孩子呀,他们不会,不会杀了那个孩子吧?”乐乐想到这,心凉半截,这帮人也,也太心狠手辣了,孩子都不放过! “应该还不到时候,我估计应该等他成年了会有大的风雨,不过,时间还长,这期间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 “哥,你的孩子可比皇家多了去了!” “我,我的家业就是平分。不偏不倚,爱咋咋的!” “男女一样?” “当然了!为什么要有区别?” “嘿嘿,哥哥,这话你可别说满,到时候说了算的可是我的嫂子们。哼!”乐乐可是知道嫂子们的想法,跟自己的哥哥可是有出入的。 “当然了,你哥哥我不是专权之人,当然得听听媳妇们的意见了。”于乐脸色发红的说道。 “哈哈,哥哥,你可不是只听听吧,应该听从!”乐乐哈哈大笑起来。 第795章 商讨 王爷府邸的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几位重臣凝重而深思的面容。周扬轻叹一声,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忧虑与无奈:“王爷,眼下我东北之地,百业俱兴,犹如春日里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然而,唯有一项难题横亘其间,那便是劳力的匮乏,宛若干旱之地渴求甘霖。 周三公子不惜远赴江南,以重金招募人手,其决心虽可钦,却也透露出我的劳力之稀缺已至何等境地。昔日寻常之薪俸,如今已翻涨五倍有余,却依旧难以吸引足够的人丁前来,此情此景,实乃令人扼腕。” 吉达闻言,眉头紧锁,接过话茬:“是啊,王爷,人力乃发展之根本,若无充足劳力,纵使有千般妙计,万般财富,也难以施展,更遑论推动东北这片沃土更上一层楼。” 张中丞沉吟片刻,声音沉稳:“确实如此,我等需另辟蹊径,不仅要提升待遇,更要从根本上解决民心所向,让百姓看到在此地耕耘的希望与未来,方能吸引更多有志之士共襄盛举。” 王爷于乐端坐于主位,目光深邃,仿佛已穿透眼前的困境,看到了远方的曙光:“诸位所言极是,但劳力之困,非一朝一夕可解。我想的是,大量招收蒙人难民,并且告之这些难民,如果能介绍来其它人,还有奖励,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开放与丽国的劳力互通。让丽国人也参与到东北的振兴,反正他们的女王都是我媳妇了,把丽国当个陪嫁也没什么!” 众人听了王爷的话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王爷,倭国的人要不要?”吉达说道。 “不行,倭国人种不好,太短太瘦,这人生孩子,跟马配种一样,得找好种,不好的不能配。”张中丞一介文官,说出此等粗俗易懂之话,让其它人真是另眼相看,并且也是引起众人大笑。 “对,中丞说得对,男人不能要,女人还行,挑些好的。”于乐说道。 “是,王爷,这事包在我身上了。”吉达说道。 “王爷,招兵之事,是否可以缓缓?”周扬问道。 于乐摇了摇头,说道:“人各有志,有人就想参军也不能阻止,我跟罗将军说了,我准备让士兵参与建设,这可是最好的劳力,雇佣他们还可节省军费,士兵们还可多挣着银两,一举两得。” 周扬、吉达、张中丞都拍手叫好,这可是十多万生力军啊!可解燃眉之急,特别还是士兵,不怕苦,不怕累,执行力还强,方便管理。此举真是太合意了。 “本王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广开人路,必有良策可施。我们还可以从改善民生、兴办教育、鼓励农耕等多方面入手,让东北成为人人向往之地,如此,何愁劳力不聚?” 于乐的话让几人频频点头称是。 “哥哥,你不陪他们吃酒吗?”乐乐见几人走了,问向哥哥。 “哼,是你想吃酒吧!昨日不是大吃了一顿吗?”于乐盯着乐乐说道。 “嘿嘿,哥哥,我想到了一个招人的好主意!”乐乐又转移了话题。 “什么主意?” “哥哥,咱们向全国发布公告,就说但凡来东北安家的,分田除外,单身成人男子的奖励倭国媳妇,怎么样,此计甚高吧?”乐乐得意地笑道。 “得了吧!八字还没一撇呢,倭国的女子万一不想前来呢?” “怎么可能啊!哥哥,咱们东北可比倭国好上千倍,她们要是来了,那可是一辈子走了大运了。她们一定会争先恐后地前来的!呀,哥哥,吉达争择此事,那油水可大了去了!”乐乐惊讶地说道。 于乐毫不在意地说道:“只要不过分,贪点也正常。虽然提高了官员们的俸禄,但你也知道,人的贪欲是无限的,我们只能控制不出格的,出格的就只能是法办了。” “哥哥,这个钱可不能让吉达独吞,不是我贪财,我是在挽救吉达。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乐乐很严肃地说道,“另外,哥哥,这买卖人口之事,官家出头也不好呀!所以吗,嘿嘿,还得是商社来办?”乐乐的狡诈之情溢于言表。 于乐明白乐乐的心思,“行吧,这事你跟吉达商量着办吧?” “哥哥,我想的是,不能只针对倭国,其它的地方人口买卖都得由咱们控制。” 于乐看着乐乐,“乐乐,各种大赛的事,你全都推给了你的嫂子们,这贩卖人口的事,一旦成型了,你准备让谁接手?” “哈哈,还是哥哥了解我,可以让伍子牛啊!他现在管理海运,基本都成型了,也该换换地方了。”乐乐自信地向哥哥眨了眨眼说道。 “乐乐呀,你最近读什么书呢?” “咦!你怎么知道我读书了,哥哥,你监视我吗?”乐乐吃惊的问道。 于乐轻轻挑了挑眉,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地望向乐乐,那眼神仿佛在说:又在胡言乱语了。乐乐心头一紧,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红晕,心中暗道:哎呀,失言了!哥哥怎会监视我呢,定是猜出了我的心思。“嘿嘿,哥哥,我正埋头苦读《史记》呢,里头的列传篇篇精彩,每位历史人物的生平都如璀璨星辰,照亮我前行的道路,让人深感‘知史以明智,明智则行远’的道理。” 于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看来,咱们乐乐是真的长大了,懂得从书中汲取智慧了。这样很好,多读些书,肚子里有了墨水,将来侄儿们向你请教时,你也能从容应对,不至于被他们问得哑口无言。” 乐乐闻言,脸上羞赧更甚,佯装生气地跺了跺脚,娇嗔道:“哥哥真是的,就爱拿我取乐!不理你了,哼!”说罢,她转身欲逃,步伐中带着几分慌乱与羞涩,仿佛一朵初绽的桃花,在春风中摇曳生姿。 于乐望着乐乐那逃也似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甚,心中暗自感慨: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他知道,乐乐虽然嘴上说着“不理你了”,但那份亲昵与依赖,早已深深烙印在两人之间,无需多言,自能体会。 第796章 驱逐皇后 “父皇,您可是好久没来看我了,我可想你了!”十三岁的皇长子,皇后长孙氏所出的安文建在自己父皇的怀里开心地埋怨着。 皇帝安嘉杰十分的惭愧,“父皇政务繁忙,所以很少有时间。” “嗯,母后也是这么说的。父皇,自从您登基后,就很少来看我跟母后了,您也太忙了!” 安嘉杰听出了儿子的不满,于是不想纠缠这个问题了,“儿呀!最近夫子都教授你什么了?” “昨日夫子教儿臣史学,讲的是宁朝第二位皇帝登基之事,他是因为玄武之变登基的,因为他的大哥也就是当时的太子,认为他的功劳太大,威胁到了太子之位,所以这个太子大哥就与三弟,在皇城的玄武门设下埋伏,要杀死他,没想到在他的家将誓死保护下,不但没死,还反杀了太子和他三弟,于是,他成了太子,当上了皇帝。”安文建实事求是地讲着自己的所学。 “那你怎么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呀?”这安嘉杰试探着问道。 “我,我想不明白。我就去问母后了,母后对我说,如果为了皇位而要血肉相残,那就不要皇位也罢。父皇,我也是这么想的,皇位不重要,重要的是兄弟之情。” 安嘉杰看着宝贝儿子,想起了自己三哥所做之事,长叹一声。 ...... “太后,太后,大事不好了!陛下,陛下他把皇后和皇后的孩子们逐出京城,放逐去了白山书院。”蒹葭急报道。 “什么!”太后宇文氏听了后,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呢!“蒹葭,你仔细道来,到底是因何事,陛下做出如此决定?” “太后,事情是这样的......” “唉,皇后太善了,这话可不是她后宫应该说的。不过,陛下也太过激了。我去见陛下。”太后宇文氏知道了事情原委后来到了养神殿。 “见过母后。”安嘉杰的脸色阴沉,知道自己的母后前来的目的。 “陛下,关于皇后之事,哀家已略有所闻。皇后娘娘温婉贤淑,心地纯良,其言虽直,却也出于一片赤诚之心,望陛下念及旧情,宽宏大量,莫让宫闱之内再生波澜,伤了那母子情分。皇后之位,非同小可,关乎皇家颜面与后宫安宁;而建儿,身为皇长子,承载着国家未来的希望,更是不可轻忽。陛下三思啊!” “母后,儿臣心意已决,望母后体谅。后宫不得干政,此规矩乃祖宗之法,不可轻易撼动。至于皇后所言,其背后深意,儿臣已洞悉几分,她若真有不愿建儿承继大统之心,儿臣亦唯有顺应天命,成全她心中所愿,以正宫闱之序。” “陛下,万万不可冲动行事!此举若出,后宫必将掀起轩然大波,人心惶惶。皇后与建儿,一者为国母,一者为储君之选,皆系社稷之根本,陛下岂能轻易割舍?望陛下再行斟酌,以大局为重,保我皇家万世基业稳固。”太后宇文氏苦口婆心地劝慰着皇帝。 “母后,朕是皇帝,难道事事都要听命于您吗?”安嘉杰怒了。 “你!”太后听闻此言,气得浑身颤抖,“我,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了帮你吗?反正皇后不可废,不可逐出皇宫。不然,不然哀家也与皇后同往。” “那好吧!母后愿意前往白山那就同去吧!传朕旨意,太后与皇后还有皇后所出嫡子全部护往白山书院,修心养性。无旨不得回京!” “你!你!”太后宇文氏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如此绝情,气得拂袖而去。 同日,皇帝安嘉杰做出了另外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一直空置的贵妃之位定了人选,就是原来的皇子妃李氏,此李氏乃是陇西李家出身,育有一男一女,儿子安文雄今年十一岁,皇子中排行第二。 ...... “王爷,我这位四哥是作什么妖啊?把太后与皇后还有未来的太子都放逐到咱们东北,而且无旨不能回京,他这不就是要废后吗?什么事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呀?”安瑶十分不解的说道。 “是呀,王爷,四哥意欲何为呀!这么做也太过了!”安真真十分生气。 乐乐不动声色,她可是知道事情可没表面这么简单。光是新立的贵妃,就来者不善。背后世家一定捣鬼了! 于乐叹息道:“皇家之事,咱们决不能参与。好好准备迎接太后与皇后和皇长子吧!其它的就静观其变吧!” ...... “这个皇上想干吗?” “为自己留后路吗?” “咱们的人可是盯住太后与皇后了吗,她们没带密旨出京吧?” “应该是没有,而且皇后是嚎啕大哭出的京。至于太后吗,也是差点被气昏。” “这是明显的阳谋啊!把人送到东北,有于乐保护着,咱们动不了手。” “我认为无所谓,东北现在人力匮乏,兵力不到十万,不足为惧!” “路上派人截杀呢?” “不妥吧!咱们的人在皇宫之中啊,你不怕安嘉杰鱼死网破?” ...... “哥哥,皇上这么做,是不是因为受到了世家的威胁啊?”乐乐在书房里单独跟哥哥聊了起来。 “应该不是,我估计是陛下提前做防范,这招出其不意,看似阳谋就是阳谋,虽然受了些骂名,但也保住了血脉,唉,做皇帝也难啊!”于乐长叹道。 “这帮该死的世家大族,都应该铲除。”乐乐愤愤地说道。 “还没到时候。” 乐乐乖巧地坐在哥哥身边,依靠在哥哥的肩膀上,“哥哥,你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哥哥是不会做出如此过激之事的。” “那就好,我可不想与你分开,你的媳妇们和孩子们可都指望着你呢!” “嗯,哥哥知道了!”于乐轻揉着妹妹的秀发。 乐乐心安了不少,可是仍然痛恨那些该死的世家,这帮世家真是为非作歹,就连皇帝都被逼得妻离子散了,还能上哪说理去!看来就得斩草除根,彻底铲除世家。 第797章 沸腾 “皇上这是怎么了!这跟废后有什么区别吗?” “这可真是奇闻!史无前例吧!” “可不是吗!连着太后都给撵走了,这皇帝可,可真行啊!” “听说新册封的贵妃是陇西李家之女,这可是千年世家之女呀!” “长孙皇后家也是世家出身!” “没李家势大。” “皇帝也有受制于人的时候?” “谁知道呢!” ...... “不管怎么样,后宫现在是咱们的天下了,现在朝廷上几位重臣都拉拢得怎么样了?” “李德明不偏不倚,是块硬骨头。不过,他的家人会是咱们拉拢的对象,应该不足为虑。 吏部尚书陆雨,一直很神秘,此人一定另有玄机,只是一时半会还没探查出来。 户部徐嘉是原来林重之的人,虽传闻与于乐交好,但并不明朗,而且对咱们的拉拢是毫无抵抗。 兵部薜鹏举纯军人一个,死脑筋,不过,也不用放在心上,兵部基本上受咱们的控制。 刑部刘子昆左右不得罪,对咱们没有威胁。 礼部李步保,此人与于乐关系之深,非同一般,又有李德明这位宰相照顾,可谓是在朝堂上如鱼得水,但我相信没有铁壁铜墙,此人一定会被咱们凿开缺口。 工部欧阳永叔,老好人一个,与刘子昆属于同一类人,好对付。” “看来,朝堂之上,也都是我们说了算了。” “所以皇帝急了!” “行啊,他不出格,留他一支血脉也行,事情也不能做太绝了。想当初宁朝的皇家后裔不也是留了几人吗?” “是啊!不过,这个安家可是够狠,瑞朝皇家子嗣都他给灭了。” “所以他才不得好死!” ...... “徐大人,陛下此举意欲何为呀?也太突然了!我去信问了于乐,于乐也不知道是何原因。”李步保密会徐嘉。 徐嘉皱着眉头说道:“可能是受到世家的逼迫了。” “现在可是圣世,国泰民安,世家也是好处多多呀!皇帝并没有限制世家,世家为何故逼迫陛下呢?” “唉,这事只有陛下知道,咱们猜不得呀!”徐嘉无奈的说道。 ...... “微臣于乐,携家眷,恭谨跪拜,向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及尊贵的皇子殿下致以最深切的敬意。” “爱卿平身,不必拘礼。”太后凤眸微垂,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臣,谢太后娘娘隆恩。”于乐起身,姿态谦卑而不失风骨。 “东北王啊,自上次一别,恍若隔世,你可还安好?”太后宇文氏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岁月的感慨与对故人的关切。 “臣一切安好,劳太后娘娘挂念,实属微臣之幸。”于乐的回答,简短而坚定,透露出他对太后恩泽的感激与自身责任的担当。 “唉,如今哀家与皇后,孤儿寡母的,风雨飘摇,未来之路,尚需诸多依仗。你要费心了!”太后轻叹,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声音里却充满了坚韧不拔的力量。 于乐闻言,心中一震,连忙躬身道:“太后娘娘请放宽心,微臣定当以性命相护,誓保皇族安宁,不使分毫之虞。”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誓言,掷地有声,彰显着他对皇室的忠诚与决心。 太后与皇后一行,浩浩荡荡,近两百人众,被温婉地迎入了王府的深邃之中。尽管圣上初时旨意,欲令此等尊贵之躯栖身于清雅的白山书院,然世事多变,既已踏足这片东北王的领地,众人便也顺应天命,心神安泰。 毕竟,此乃于乐治下的疆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王府之内,自有一番难以言喻的雍容与庇护。皇恩浩荡,虽有意于书院之静谧,然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王府的繁华与底蕴,未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教化之所。 皇帝与朝中言官,对此变故亦是默许,未发一语微词。他们深知,于乐治下,无论是白山书院的书香四溢,还是王府内的金碧辉煌,皆能妥善安置太后与皇后一行,确保她们的安全与舒适,实乃两全其美之策。 于是,王府之内,灯火阑珊,夜色温柔地包裹着这一方天地,太后与皇后等人在此暂居,虽非初衷,却也成了另一段佳话的开始。府中上下,皆以最高之礼相待,让这段意外的停留,充满了温情与敬意,仿佛连时间都在此刻放慢了脚步,静静聆听这段历史的低语。 “唉,往昔岁月如梦,这王府的一砖一瓦,皆镌刻着哀家身为皇太贵妃时的辛酸与不易。那时,阴霾笼罩,妖氛四起,哀家与皇儿的日子,犹如风中残烛,朝不保夕。幸得你,于乐,如暗夜中的明灯,以智勇双全之姿,为吾等披荆斩棘,方有今日这稳固江山,母子相依之安。你的功绩,堪比日月,照亮了哀家与皇儿前行的道路。 而今,世事轮回,哀家与皇后再次踏入这方庇护之地,寻你而来,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这不仅仅是避难的选择,更是命运巧妙的安排,让我们之间这份情谊,历经风雨,依旧坚韧不拔,仿佛天定的缘分,难以割舍。 望着你,依旧那般英俊非凡,眉宇间更添了几分岁月沉淀的沉稳与魅力,哀家心中不禁暗自欢喜。岁月悠悠,你非但未减风采,反而愈发迷人,让人心生敬仰,又添几分柔情蜜意。嘻嘻,这份重逢的喜悦,实乃哀家近日来最大的慰藉。” 太后宇文氏在只有于乐的屋内说出自己内心的欢愉。 而于乐脸上不敢有笑容,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听着太后的话语。 “你想哀家吗?” 太后越来越放肆了,竟然搂着于乐,贴脸而吻。 “我,我想过......” 一个时辰过后,于乐离开了太后的寝室。神清气爽!而屋内,太后与蒹葭赤裸相向,慵懒地躺在床上,浑身无力,但脸上挂满了笑容。开心,开心得要死! 第798章 心安的皇帝 “陛下,太后凤驾、皇后娘娘及诸位龙子均已安然抵达阳城,现下正安居东北王府,足以慰皇室之尊。” “嗯,闻此佳音,朕心甚慰。” “然而,陛下,随行的宫娥内侍之中,竟有近百之众被东北王殿下以府中容纳有限为由,温和地遣散了去。” “哦?为何呀?” “流传,东北王殿下言及府邸虽大,却也难容过多服侍之人,意在精简,以显清简之风。” “既是他府中事务,自当由他裁度。只要太后与皇后娘娘并无异议,便也无妨。皇家体恤,亦应顺应时势,不可过于铺张。” “陛下圣明,臣下领命。” “今夜,便往贵妃处一叙吧。皇后既已远行,朕也终于能与贵妃共度一段静谧时光,细品这难得的闲暇与欢愉了。” 言罢,龙颜微展,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掠过眸间,似是对即将来临的夜之期待,又似是对皇后离去后的一丝补偿之念。 ...... “娘娘,自皇后凤驾出京去了东北,后宫之中,贵妃独得圣眷,满园春色皆向彼方倾斜。您心中可有妙计,欲引那龙吟浅唱,再临这幽静之所?” 丽妃闻言,容颜未动,眸光却似深潭静水,波澜不惊,唯余一抹不易察觉的深邃。她轻轻转身,目光穿越繁复的宫宇,最终温柔地落在了池中那朵孤傲绽放的莲花之上。 那莲花,于碧波之上亭亭净植,不染尘埃,恰似丽妃心中那份淡然与坚韧,即便周遭风云变幻,亦能守得一方清宁。她未言一语,却似已将所有思绪化作无声之语,与这池中之景相融,静待时机。 周围侍立的宫人皆屏息以待,生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静谧与深思。他们深知,丽妃之美,不仅在于其貌若天仙,更在于那份从容不迫、智计于心的气度。此刻的她,虽看似无意争春,实则早已在心中布下了千丝万缕的棋局,只待春风一度,便能让这后宫的春色,再度因她而绚烂。 ...... 周仁的语声中带着几分不解与忧虑,轻声向父亲周世清问道:“父亲,陛下此举,究竟是何意?竟将皇后放逐,转而独宠贵妃,妹妹她……在这深宫之中,是否将要面临无尽的孤寂与冷落?” 周世清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与深沉,叹息道:“世事如棋,一旦踏入这紫禁城的深邃,便如同坠入了无边的沧海,波谲云诡,难以预料。我们所能做的,唯有顺应天命,默默祈祷,但愿她能在那金碧辉煌之下,寻得一丝属于自己的安宁。” 言罢,父子二人相视无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与无奈,仿佛连这夜色都为之黯然失色,默默映照着宫廷深处那些不为人知的悲欢离合。 ...... “这个于乐可以呀!以王府住不下那么多人为名,清了两后身边的宫人,结果把咱们辛辛苦苦打入进去的人全都赶出了东北,妙啊!” “这个于乐确实可恶。” “皇帝那边怎么样了?” “贵妃娘娘有喜了!哈哈。皇后之位应该有着落了。” “不可放松警惕,小心有诈!” ...... “父亲,宫里传闻,贵妃娘娘有喜了,看来,怕是宫内还要生变啊!”周仁担忧地说道。 周世清平静地说道:“咱们无能为力,只能靠她自己了。” “那她会不会有危险啊!皇帝把太后和皇后都弄去东北,这明显是为了避祸呀!” “也不一定,没准是向世家投降了。” “那,那咱们周家怎么办?世家可是点了咱们几回呀!”周仁心里犯了嘀咕,凭周家的势力想动世家,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忍,咱们现在的家业几代人也够了。” “是,父亲。” ...... 贵妃李氏轻启朱唇,轻声细语道:“父亲大人,您怎地突然驾临这深宫之中,探望女儿来了?” 李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算计之色,却以慈爱之态掩之,缓缓言道:“吾儿如今圣眷正隆,又身怀龙裔,实乃家族之幸。为父心中思量,何不借此良机,向皇上进言,将你堂兄李哥奴调至京城,谋得一官半职,以光宗耀祖?” 李氏闻言,秀眉微蹙,面上掠过一抹忧虑之色,她轻叹一声,道:“父亲所言虽有理,但李哥奴此人,性情阴鸷,长于权术,非是善类。女儿恐他入朝,非但不能助力家族,反会招致祸端。” 李父闻言,神色微变,只是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吾儿过虑了。这世间之事,黑白岂能一概而论?李哥奴虽有瑕疵,但其才智过人,若能为我所用,何愁家族不兴?你且放心,为父自有分寸,定能让他在京中站稳脚跟,为家族添砖加瓦。” 一番话毕,父女二人相视无言,空气中弥漫着微妙而复杂的情绪。李氏终是轻轻点头,心中虽有千般不愿,却也知父亲决定之事难以更改,只能暗自祈祷,愿一切能如父亲所愿,又不至于偏离正道太远。 ...... 徐嘉轻抿一口茶,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洞悉世事的深邃,缓缓言道:“提及这位李哥奴,他不仅是贵妃李氏的族兄,更是陇西李氏一脉的人物。此番得陛下青睐,调入京师,出任刑部侍郎之职,坊间私下揣度,定是那深宫中的贵妃,于御前轻启朱唇,一番柔情蜜意间,为这位堂兄铺设了青云之路。” 李步保闻言,眉宇间拧成了川字,忧虑之色溢于言表:“陛下此举,意欲何为?眼前的大好局势,难道真要这般轻易舍弃,真是令人扼腕叹息!” “于乐的书信,字里行间皆是劝我等顺应时势,随波逐流之言。听起来虽似风轻云淡,实践起来或许亦非难事。但细细思量,若我等轻易被世家门阀的权势所诱,岂不是太过轻易地折了风骨,失了自我?这世道,终究还需几分坚持与不屈,方能在这洪流中,寻得一席之地。”徐嘉的话语中,既有对现实的无奈,又蕴含着对未来的期许,言辞间自有一股子文人的傲骨与不屈。 第799章 孩子们的快乐 “瑞修,你与小乐乐干嘛去呀?”皇长子安文建见到东北王于乐的长子与长女身穿普通民服,打扮成普通民家孩子一般。 “吓我一跳,原来是皇子哥哥呀!我们要去逛夜市,吃好吃的去!你去不去?”小乐乐开心笑道。 “你,你们这么小就可以私自出府去逛夜市?”十三岁的安文建看着十一岁的于瑞修与于乐乐,大惊失色地问道。 “皇子哥哥不用怕,我们要不是头一次出去了!我们有后门的钥匙,可以偷偷出门的,半个时辰回来就行!”小瑞修说道。 “那,那我得告诉母后一声!” “那可不行,你要告诉皇后娘娘了,一定不会让我们出去的。”小乐乐生气道,“要不,你就别去了!哥哥,咱们走吧!我都要馋死了,那家林记烤骨头可香了,姑姑带我去了两次呢?”小乐乐拉着哥哥瑞修的小手,向后门跑去。 小文建把心一横,跟在后面也跑了出去。 三位小精灵般的少年,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后门,宛如脱缰的小马驹,欢快地跃入了阳城的主街道。此刻的阳城,夜幕低垂却未掩其繁华,主街上洋溢着浓浓的烟火气息,空气中交织着各式各样的香气,诱人至极,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品尝到生活的甜蜜与热烈。 皇子安文建眼前的景象,是他生平未见的盛景。夜市如一幅流动的画卷,缓缓展开在他眼前,灯火阑珊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摊位上琳琅满目的美食,色彩斑斓,香气扑鼻,引人垂涎;游戏与杂耍的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为这夜色添上了几分生动与活力。 他漫步其间,目不暇接,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惊奇与喜悦。吃,从街头的小吃到巷尾的珍馐,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挑逗;玩,无论是简单的掷环游戏还是精彩的杂技表演,都让他乐此不疲,忘却了平日的束缚与沉闷;看,更是目不暇接,各式灯笼高挂,光影交错间,每一幕都像是精心布置的景致,让人沉醉不知归路。 这夜市的繁荣,不仅是一场视觉与味觉的盛宴,更是一次心灵的洗礼,让安文建深刻感受到了民间生活的丰富多彩与勃勃生机,那份纯真与自由,是他久居深宫之中所不曾体验过的。在这一刻,他仿佛也化身为那无忧无虑的孩童,尽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欢乐与自在。 “什么?文建那孩子竟私自溜出府邸,涉足那繁华却未知的夜市之中!这怎可了得,速速将他寻回,夜间街巷,何等凶险!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引领他行此冒险之举?”太后宇文氏闻言,秀眉紧蹙,语气中满是不悦与焦急。 “禀太后,实则是王爷膝下的爱子瑞修,携同小郡主乐乐,一同前往。”蒹葭低垂眼帘,轻声细语,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惶恐。 “于乐呢?他身为长辈,怎可放任此等孩童胡闹?他们尚年幼无知,怎知世间险恶?即刻传令,让于乐即刻将孩子们安全带回,不得有误!”太后的话语中,威严与关切交织,既有对孩子们安全的深切忧虑,也不乏对监护失职的责备之意。 踏入屋宇,于乐轻启朱唇,语声温婉而带着几分诱引:“太后娘娘,何不移步灯火阑珊的夜市一游?这王府之中,少了宫墙深锁的拘谨,多了几分自在与闲适,定能让您心生欢喜。” 太后闻言,眸光微敛,透出几分忧虑:“于乐啊,你可知这宫外世界,危机四伏?尤其是皇长子的安危,怎能轻忽?” 于乐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从容:“娘娘所言极是,但若因惧而避世,岂非辜负了这大好时光?臣已暗自部署,确保万无一失。且说那钥匙,不过是给孩子们的一份信任与自由,让他们也能领略这世间的美好。至于太后您,更应亲自体验一番阳城夜市的繁华盛景,它不仅是安朝独有的风情画卷,更是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昌盛的象征。” 太后望着于乐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终是点了点头,在于乐的引领下,与后来的皇后长孙氏缓缓步入那即将揭开神秘面纱的阳城夜市,去感受那份只属于民间的烟火气与幸福滋味。 在那条被万家灯火温柔拥抱的主街上,林记烤骨头店外,三张稚嫩而兴奋的脸庞隐匿于光影交错之中,仿佛是三只偷溜出笼的小兽,正享受着只属于他们的秘密盛宴。桌上,堆叠着金黄酥脆、香气四溢的烤骨头,每一根都像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 他们围坐一圈,眼神中闪烁着对美食纯粹的热爱,小手紧紧握住那些诱人的骨骼,每一次撕咬都伴随着心满意足的叹息。油脂顺着嘴角缓缓滑落,绘出一幅幅不加修饰的纯真画卷,那是童年独有的快乐与不羁。 边啃边吸,骨髓的淳厚与鲜美在舌尖缓缓绽放,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穿透了周遭的喧嚣,成为这个傍晚最动听的旋律。周围的食客或行人,似乎都成了这幕温馨画面的背景,无人打扰,也无需在意,因为在这一刻,三个小家伙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和眼前的美味。 林记烤骨头店的灯光,透过半开的木门,洒在他们身上,为这份无拘无束的快乐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空气中弥漫着幸福的味道,简单、纯粹,却又如此深刻,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想要留住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于是,这段关于成长、关于友情、关于探索未知美味的记忆,就这样悄悄地在老街的一隅生根发芽,成为了日后回想起来,依旧能温暖心房的珍贵片段。 “滋味如何?”一个温婉而又不失威严的女声轻轻响起,如同春风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 “美味极了,嘿嘿!”安文建沉浸在食物的幸福中,几乎是本能的回答,全然未觉那熟悉而温暖的语调中隐藏的深意。直到他瞥见于氏兄妹悄然放下手中的骨雕,缓缓自矮凳上起身,脸上交织着敬畏与不安,一抹惊觉如闪电般划过心田——是母后!她竟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自己身后。 手中的骨雕应声而落,清脆的声响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安文建小小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无措。这一刻,他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轰鸣,与周遭的宁静形成了鲜明对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名为“紧张”的情绪,悄然蔓延开来。 第800章 顽皮天性 皇后长孙氏,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目光温柔地掠过围坐身旁的三位小宝贝,轻声提议:“孩子们,何不也让我也分享这份甜蜜呢?”她的语气中满是慈爱与期待,为这温馨的一幕更添了几分天伦之乐。 小乐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又显露出几分孩童特有的无措。她深知,在这庄重又不失亲昵的场合,直呼“皇后娘娘”显然不合时宜,那份纯真的纠结,让在场的大人们都不禁会心一笑。 “店家,烦请换张宽敞的桌子来,”于乐适时地打破了这份微妙的沉默,他的声音清亮而富有朝气,引得小二连忙应声,小跑着从店内奔出,麻利地整理出一张足以容纳五位大人与三位孩童的大圆桌,一切安排得恰到好处,既不失礼节,又充满了家庭的温馨与和谐。 “呀!爹爹也来了,真是太好了,哥哥,咱们不能挨打了,爹爹可是最心疼咱们的。”小乐乐拍手笑道。 而哥哥于瑞修则是低着头,紧张地搓着小手,向父亲于乐说道:“父亲大人,此事是孩儿挑的头,是孩儿想吃这的骨头了,所以拉上小乐乐和文建哥哥出来的,爹爹要是责罚就责罚我一人吧!” “不对,爹爹,哥哥说得不对,是女儿馋了,所以拉上两位哥哥前来的,要,要打屁屁,就打我的吧!爹爹,你可要轻些呀,女儿的屁股肉少,不抗打的!”小乐乐急道。 太后,皇后还有蒹葭还有皇长子安文建看着这对小兄妹,心里说不出的感慨与羡慕。 “谁言父亲欲责罚尔等?实则爹爹心中满溢温情,欲邀你等共赴美食之约,可好?”于乐笑言道。 “当真?太好了!爹爹之爱,如春日暖阳,令我心生欢喜,哈哈!”小乐乐闻言,雀跃不已,轻盈跃起,脸上洋溢着纯真的喜悦。小瑞修亦是笑靥如花,心中笃定,这位父亲大人,无疑是世间最温柔的依靠。 “且慢,小二哥,那边桌上尚有未尽之食,莫让它成了遗憾。节俭之道,吾辈当铭记于心。”小瑞修眼疾手快,见小二欲撤空盘,连忙出声阻止,眼神中闪烁着对每一粒粮食的尊重。 “正是如此,粒米虽小,皆含农夫辛劳之汗。爹爹的教诲,我们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懈怠。”小乐乐亦不甘落后,稚嫩的话语中透露出超乎年龄的懂事,两人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纯真,为这温馨的一幕添上了几分动人的色彩。 兄妹二人的此番举止,犹如春风,温柔而深刻地触动了太后、皇后乃至蒹葭的心弦,令她们眼中不禁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羡慕与赞叹。凝视着于乐精心培育的这双儿女,他们的言行举止间流露出的非凡气质与卓越才情,宛若星辰般璀璨夺目,让人不禁感慨:家教之树,根深叶茂,方能孕育出如此出类拔萃之子女。 这不仅仅是对两个孩子的肯定,更是对于乐教育智慧的最高赞誉。在这世俗之内,权谋与算计或许屡见不鲜,但眼前这一幕,却如同清泉石上流,洗涤了人心的浮躁,让人深刻体会到,真正的贵族风范,不在于血统的高贵,而在于心灵的丰盈与品德的高洁,这一切,皆源自那不可小觑的家庭教育。 太后与皇后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中既有对孩子们美好未来的期许,也有对自己家族教育方式的深刻反思。而蒹葭,这位温婉的女子,更是将这份羡慕化作了心中默默的向往,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若能为人母时,也愿能如于乐一般,以爱为基,以智为翼,引领子女翱翔于更广阔的天地之间。 如此一幕,不仅温暖了夜市的每一个角落,更在每个人心中种下了关于教育、关于成长的美好愿景,平添了几分温馨与希望。 “父亲,回家后,娘亲们不会收拾我与乐乐吧?”修瑞担忧道。 “哥哥,不会的,咱们有爹爹保护,娘亲们不敢的,嘿嘿!”小乐乐有了依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 太后、皇后听了两兄妹的话后,会心地相视一笑,天真善良、顽皮捣蛋的孩子真是可爱,自己的孩子也能如此地无忧无虑就好了! 几人饱餐一顿后,在夜市上闲逛着,头一次遇到无宵禁的繁华夜市,太后与皇后还有蒹葭也十分的开怀,毕竟在深宫待久了,对宫墙外的一切也是好奇与欣喜的。 皇后笑问小乐乐:“乐乐,你这般年幼,如何练就了这双火眼金睛,能分辨出夜市之中,哪家美食令人回味无穷,哪家又徒有其表呢?” 小乐乐闻言,脸上漾起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眨巴着大眼睛,得意地说:“哈哈,这其中的奥秘,全在于我那爱食如命的姑姑。姑姑啊,她不仅是美食的探秘者,更是食客们的保护神。她常说,这夜市灯火阑珊处,藏着的不仅是味蕾的盛宴,更是商家诚信的试金石。于是,她便拉着我这个小吃货,成了她的试吃小使者。 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我们便穿梭于这熙熙攘攘的市井之间,姑姑告诉我,品尝美食之余,更要用心感受每一份食材的纯粹与店家的诚意。若遇那些以次充好,企图欺瞒食客,让人食后不适的奸商,姑姑便会铁面无私,不仅要让他们永久关门大吉,更要将他们驱逐出这繁华的东北之地,以示警戒。 姑姑常言,商家之道,诚信为本。在这片广袤的东北大地上,唯有秉持诚信之心,方能赢得顾客的信赖与口碑。那些企图走捷径、背弃诚信的商家,终将如过眼云烟,不能长久立足。” 小乐乐的话语间,既有孩童的纯真无邪,又透露出几分超乎年龄的成熟与见解,让皇后听后,不禁心生赞叹,仿佛在这小小的身躯中,也蕴藏着对世间百态的深刻理解与独到见解。 “乐乐确实是经商的奇才,不知道她此刻在干什么?”太后轻言道。 第801章 自由的王府 乐乐突地打了个清脆的喷嚏,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暗自嘀咕:“是谁在背后念叨我呢?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她轻轻一笑,随即收敛心神,举起手中的酒杯,目光温柔地扫过在座的每一位嫂子,那眼神中满是对她们深深的敬意与感激。 “来,亲爱的嫂子们,让我们共饮此杯。这些日子以来,你们不辞辛劳,为家中的大小事务操持着,每一份努力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嘿嘿,这杯酒,不仅是为了庆祝我们的相聚,更是为了向你们致以最诚挚的谢意。” 嫂子们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温情在空气中悄然流淌。她们没有多言,只是轻轻举起酒杯,与乐乐的杯子轻轻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仿佛是心灵间最纯粹的交流。随着酒液缓缓滑入喉咙,那份感激与欣慰也仿佛融入了彼此的心田。 乐乐顿了顿,她深知这样的场合虽已重复多次,但每一次的情感都是真挚而独特的。她继续说道:“我呢,不过是替哥哥分担了些许事务,而真正撑起这个家的,是你们——我的嫂子们。各类赛事的筹备、家中的琐碎事务,无一不凝聚着你们的心血与汗水。今日,在乐乐酒楼摆宴,特意为你们而设,就是想让你们知道,你们的付出,我都铭记于心,感激不尽。”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乐乐温暖了每一个人的心房。嫂子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份被认可与感激的感觉,让她们觉得所有的辛劳都是值得的。在这一刻,乐乐与嫂子们之间的情感纽带更加牢固,家的温馨与和谐在酒香中弥漫开来。 回到家中的太后与皇后,发现于乐的妻妾们都不在家,而除了偷逃出去偷吃的瑞修与小乐乐外,其它的孩子早已入睡了。 太后轻启朱唇,眸中闪烁着几分玩味与好奇,问道:“于乐啊,你的妻妾们,此刻又在何处逍遥呢?” 于乐微微一笑,神色间满是宠溺与温情,答道:“回禀太后,她们与长乐,在乐乐酒楼中浅酌低唱,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近日来,她们为筹备各类赛事不辞辛劳,今日恰逢孩子们早眠,便相约外出放松一番。” 太后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不悦,轻叹道:“你对待妻妾,倒是颇为放任自流,这般疏于管教,恐非长久之计。” 于乐闻言,笑容不改,语气却更加坚定:“太后息怒,儿臣深知太后关怀备至。然则,家宅之事,儿臣自有分寸。太后远道而来,东北风光无限好,只盼太后能在此地尽情品味美食,畅饮佳酿,安享宁静,修身养性,至于其他琐事,便交由儿臣处理,无需太后挂怀。” 此言一出,不仅展现了于乐对家庭的独特管理方式,更透露出他对太后的一片孝心与尊重,言辞间既不失恭敬,又巧妙地化解了太后的微词,使得氛围再次回归和谐与温馨。 皇后长孙氏心中不禁泛起一抹笑意,暗自思量着这于家的景象,心中轻叹,怎有人即便身处繁花似锦的宫廷,也能不自觉地将自己视为寻常百姓之家的主心骨呢?这深宫岁月,确乎能悄然改变人心,让那份对人间烟火的渴望愈发显得珍贵而遥远。 她暗自决定,要让自己的骨肉,那未来天下的继承者,不仅仅局限于这高墙之内,更应多接触于家这些纯真质朴的孩子们,让他们的世界不仅仅有宫闱的算计与礼制的束缚,更有那广阔天地间真挚的情感与自由的呼吸。此番机会,实属难得,定不能让它轻易从指缝间溜走。 于是,长孙皇后心中已暗自铺陈开一幅幅画面,想象着孩子们欢聚一堂,嬉戏于庭院之间,那份纯真无邪的笑容,定能驱散宫中久积的沉闷。她深知,唯有如此,方能培养出既有帝王之威仪,又不失人性之温暖的未来君主。 太后听了于乐的话,也知道自己管得宽了,于是回屋休息去了。 于乐回到了书房,见到了长子与长女还在等着自己,这是为何呀! “父亲大人,我错了,我不该带着皇长子出去。”小瑞修还在为自己所犯的错而后悔着。 “爹爹,是我的错,不要责罚哥哥。”小乐乐当仁不让地走到自己父亲面前,皱着眉头,严肃的说道。 “好了,你们回去休息吧!知道教训就好了,这次不罚。”于乐温柔地摸着两个孩子的脸蛋说道。 “嘿嘿,哥哥,我说得准吧!爹爹啊,就是这世上最温柔的存在,他怎会舍得对我们动一根指头呢?走,哥哥,我们回去休息吧!”小乐乐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与得意,她的小手紧紧攥着哥哥的手掌,两人步伐轻快,仿佛连夜色都为这份纯真的欢乐让路。 于乐望着女儿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弧度。这一幕,如此熟悉,恍若隔世,让他不禁忆起往昔,妹妹乐乐也曾以同样的方式,将他的心紧紧拴住,那份纯真的依赖与智慧,此刻在小乐乐身上重现,让他既感慨又欣慰。 月光如水,轻轻洒在他们身上,为这温馨的画面添上一抹柔和的银辉。父女间的默契与理解,在这一刻无需多言,只需一个眼神,一份微笑,便足以传递那份深沉的爱与关怀。 月挂中天,星辰点点,府中灯火阑珊之时,众位佳人携着欢声笑语,与乐乐共度了一个酣畅淋漓的欢聚之夜,她们方才尽兴而归,一行十余人,彼此间或依或靠,步履间带着几分微醺的娇憨,笑语中夹杂着几分迷离的醉意。 下人们见状,忙不迭地上前,以温柔的双手与细心的眼神,为这群归家的女子撑起一片稳妥的天地,缓缓引导着她们穿越长廊,步入各自温馨的闺房。空气中,除了淡淡的酒香,还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温馨与满足。 于乐立于一旁,望着这一幕幕温馨而又略带滑稽的场景,心中五味杂陈。他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宠溺而无奈的笑意,心中暗自感叹:“真是辛苦了我的媳妇们,这般尽兴,想必心中定是畅快无比吧。”言语间,满是对她们的疼惜与理解,夜色也因此而显得更加柔和,仿佛连风都轻轻放慢了脚步,不愿打扰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和谐。 第802章 教育问题 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在王府园林的每一个角落,金辉与绿意交织出一幅宁静而悠远的画卷。太后的二子,安嘉乐,立于这绚烂景致的一隅,目光中满是对不远处欢笑的渴望。只见他的大侄子安文建,正与东北王的孩子们,在园中嬉戏追逐,笑声清脆,如同夏日最动听的乐章。 安嘉乐的眼神中闪烁着孩童特有的纯真与羡慕,他轻轻地扯了扯太后宇文氏的衣袖,声音中带着几分怯意与期盼:“母后,儿臣……儿臣也想与他们一同嬉戏,感受那份无忧无虑的快乐。” 太后宇文氏转过身来,面容虽显严厉,但眼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慈爱。她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嘉乐,你需知,身为皇族子弟,肩上担着的是家国天下的重任。玩耍虽好,却不可荒废学业。你且先去将《礼记》中的那篇文章背诵下来,待母后检验无误后,方可许你半个时辰的自由时光。” “母后,可他们……”安嘉乐欲言又止,似乎想为那些无忧无虑的孩童争辩些什么。 太后宇文氏轻轻摇头,打断了他的思绪:“嘉乐,你看到的是他们此刻的快乐,却未见到他们将来若无所成时的苦楚。人生如棋,落子无悔,你现在所付出的每一分努力,都是为将来铺就坚实的道路。他们或许暂时无忧,但长远来看,若无学识傍身,终将难以立足于世。” 言罢,太后宇文氏转身离去,留给安嘉乐一个深邃而坚定的背影。安嘉乐望着母后的身影,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渐渐明白了母后的苦心。他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向书房走去,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定不负母后厚望。 蒹葭陪在小皇叔安嘉乐身边只能是望洋兴叹,可怜的孩子呀! 太后步入皇后幽静的居所,面色凝重,语调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皇后,皇长子身为储君,其学业岂可荒废?他日肩挑社稷,岂能任由心性,终日嬉戏,不涉经纶?” 皇后迎上前去,面含温婉笑意,丝毫未见慌乱之色,轻启朱唇,语气温和而坚定:“母后息怒,儿臣深知皇长子责任之重,故对其教导从不懈怠。今日文建已将课业悉数完成,方得闲暇与王府中的稚子共嬉,此亦是童年之乐,张弛之道,利于身心之成长也。再者,此地虽非紫禁城阙,却也是皇家血脉所居之王府,儿臣心念昔日宫中岁月,严谨有余而温情不足,故而愿在此给予孩子们更多的自在与欢笑,让他们的童年不被繁重所累,留下几分纯真与欢愉。母后,您以为如何?” 皇后一番话,既表明了对皇长子教育的重视,又巧妙融入了对子嗣成长的关怀与理解,言辞间流露出母仪天下的温婉与智慧,使得太后神色渐缓,似有所悟。 “文建不与常人,与东北王的孩子们毕竟有别,他们可以任意妄为,但文建不行。” “母后,您说的儿臣明白,但东北王的孩子们教育得很好,彬彬有礼不说,而且所学甚多,并不比死读书,读死书的差,而且强上许多。这些日子,儿臣常与文建和王爷的孩子们一起学习,发现他们每日学习二个时辰,晚上在温习一个时辰,其余时间就是自己支配,王爷与王妃们从来不管,这种教育的收效很好,每个孩子的学业都不落后。” “皇家的教育,历经千载风雨洗礼,其深厚底蕴自非寻常可比。皇后一定不能对文建的教育放松。”太后严厉地说道。 太后所秉持的古老教条,如同陈年古木,虽稳重却难免显得僵化。这番话落在皇后长孙氏耳中,不禁令她心头一紧,暗自忧虑。她心想:“此乃吾儿,其成长之路,岂能全然由祖母之言左右?教育之道,贵在因材施教,灵活变通。况且,太后所倡之教,成效几何?观陛下今日之叛逆不羁,未尝不可视为往昔教育之影射。” 长孙皇后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太后威严的敬畏,又不乏作为母亲对孩子未来的深切忧虑与坚持。她深知,皇家的教育不仅仅是知识的传承,更是品性、智慧与责任的塑造。而这一切,都需顺应时代潮流,融入新思新想,方能培养出真正能够引领国家走向辉煌的君主。 于是,长孙皇后暗暗下定决心,要在尊重传统与勇于创新之间找到那条细腻的平衡之线。她将以更加开放的心态,融合古今教育之精华,为太子文建铺设一条既稳健又不失活力的成长之路。在她看来,教育之责重于泰山,她必须亲自把关,确保每一分努力都能化作文建未来治国理政的坚实基石。 如此,长孙皇后在内心深处与太后进行了一场无声的较量,她以母爱的名义,誓要守护并引导自己的儿子,走向一个更加辉煌灿烂的未来。 “唉,这位太后啊!把宫里的掌控之欲用到了咱们王府,可真行!” “多亏王爷不惯着她,不然,咱们这王府成了皇宫了。” “可不是吗!不如想个办法让她们去白山书院吧,本来皇上就让她们去那居住的。” “这孤儿寡母的,看着可怜,但可恨起来真是可恨,手也伸得太长了,不知道这是别人家吗!她以为自己还回得了京城吗?” “人贵在自知,就怕不自知。这位太后就是不自知啊!” 于乐的媳妇们私下里议论着,对太后的蛮横十分不满。 “哥哥,你得跟太后说说,这是东北王府,不是皇宫,如此下去,不如让她去白山书院吧!”乐乐也怒了,自从太后来了不久,就开始立规矩,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孩子们更是遭殃,为了不影响皇长子的学业,也必须要与皇长子一起享受皇家教育。孩子们有苦难言。 于乐也深感憋屈,没想到来了个祖宗。“好吧,我这就去找太后。” 第803章 太后泪崩 于乐的话语轻而坚定,如同晨风中摇曳的竹叶,虽无锋锐却自有其不可抗拒的力量。太后闻言,眼眶倏地泛红,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她颤抖着声音,几乎是低语道:“于乐,你这是……要与我划清界限吗?莫非,你要我这把老骨头,孤身离去?” 于乐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温柔与无奈,他缓缓解释道:“太后娘娘,您误会了。我并非意在驱逐,而是心疼您多年操劳,盼您能得享天伦之乐,远离尘嚣纷扰。此处非那金碧辉煌的紫禁城,我的子女亦非皇族贵胄,他们成长的轨迹,我愿以我心血铺就,不愿让您再添一丝忧烦。”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诚挚:“皇上的旨意,乃是为您安排在白山书字一处清雅之地,那里山明水秀,更适宜修身养性,同时也有利于皇长子与小皇叔的教育熏陶。请您相信,这不仅是为您的身体着想,更是为了皇家的未来与和谐。请您移驾白山,让心灵得以真正的休憩,可好?” “好,好,我这就动身,哼!”太后发怒了。 蒹葭心想,这就是你作的结果! 然而,剧情突转,一场意料之外的波澜悄然掀起。皇后与皇长子安文建,宛如两座坚不可摧的峰峦,毅然决然地屹立于原地,任凭风雨如何交加,皆不为所动。太后见状,面上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尴尬,情急之下,竟翻出了圣旨,欲以此为凭,平息这场突如其来的僵持。 然而,皇后的眼眸中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倔强,仿佛那圣旨在她眼中不过是一纸空文。她的话语虽轻,却字字铿锵,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力量:“臣妾心意已决,即便是天家旨意,也难以撼动分毫。” 太后无奈,终是长叹一声,携同自己的骨肉,踏上了前往白山书院的孤寂之路。随着太后的离去,王府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激荡,瞬间沸腾起来。仆从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与好奇,仿佛这场变故,为这深宫大院平添了几分难得的生动与活力。 而皇后与安文建,则成了这幕大戏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角色,他们的坚持与勇气,在王府的每一个角落回响,成为了一段流传久远的佳话。 “哥哥,皇后这么做是不是过了?”乐乐心有余悸地问道。 “每个人都是有脾气的,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了!” “嘿嘿,也是,皇后本就贤淑,忍了太后这么多年,也终于敢反抗了。”乐乐小开心着,“哥哥,在深宫里待久了,是不是都那么变态呀,掌控欲也太强了!” “是啊,深宫里,接触的不多,除了明争暗斗就是阴谋诡计,女人天天接触这些,还能有好!” “太后也挺可怜的,与那女皇争了一辈子,好容易当上了太后,结果被皇上给发配到了东北,心里一定落差很大。” “这些事,咱们可管不了,做好自己就行。”于乐平静地说道。 “哥哥,皇上把自己的娘和正位夫人、嫡子都送到了东北,看来形势危急啊!世家把皇上逼得走投无路了吗?” “我感觉还没到那个时候,对于皇上的突发之举,我也看不明白。他也没给我密旨,猜不透啊!反正是让我保护好她们,做好这点就足够了!” 乐乐皱着眉头说道:“好不容易天下安稳,盛世要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世事无常,谁知道呢!” “哥哥,这些世家真是祸害,怎么能把他们全灭了呢?” “这些世家盘根错节,把控着整个国家的经济、政治、军事。但他们唯有一点没控制住,就是人心。他们视百姓如草芥,所以,要想灭了他们,就得让百姓造反。削藩,均田,就是最好的办法。但,要想实现太难了。咱们先把东北治理好,再说吧!”于乐感叹道。 乐乐依靠在哥哥的肩膀上说道:“哥哥,不如咱们在东北自立吧!这样就不用管其它人了,更不用听朝廷的话了!” “那可不行,咱们是龙族传人,绝对不能分裂自己的祖国,这可是要遗臭万年的。” “唉,哥哥,好的名声就那么重要吗?世上有多少恶名远扬的,不也就那回事吗?” 于乐看着乐乐,心想,不对呀!妹妹平时最看重自己的名声,有名必争的主,今日这是怎么了! “乐乐,今日的你,似乎与往昔大相径庭。往日里,你总将名誉视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瑰宝,而今这番言论,倒是让我颇感意外。” “哥哥,我心中之结,终是解开了。”乐乐的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释然,“我恍然悟到,这世间万般荣耀,终不过是风中残烛,转瞬即逝。唯有把握此刻,让心灵得以真正的自由与欢愉,方为人生真谛。那些过分在意他人眼光的日子,让我背负了太多不必要的沉重。如今,我愿放下这些枷锁,只愿自己能够随心而活,快乐至上,那份纯粹的喜悦,才是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于乐闻言,心中不禁泛起涟漪,一时之间,竟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回应。乐乐的这番蜕变,如同晨曦初照,温暖而明亮,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那些关于名与利的固有观念。在这份突如其来的领悟面前,一切言语都显得多余,唯有沉默,方能承载这份深刻的共鸣。 “哥,我说得不对吗?” “也不是不对,只是人与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就像现在的你与之前的你,想得也不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着的想法和方式,作为外人没有权力评判人家的对与错。草民有草民的诉求,官吏有官吏的愿望,不管是好还是坏,都有存在的天理。这也许就是天地万物恒之不变的道理吧!” 乐乐叹了口气说道:“哥哥,所以你要为自己活,要为家人活,甚于那些百姓,救得过来就救,救不过来也没办法!” 第804章 雨夜 开元四年的春夜,细雨如织,轻轻拂过京城的每一寸石板与檐角,为这座古老的都城披上了一层朦胧而神秘的面纱。昔日白山县的一方父母官,孙重才,如今已摇身一变,成为国子学内举足轻重的国子监丞,其身影穿梭于经史子集之间,看似与往昔判若两人。 初抵京华,孙重才心中犹如被春夜细雨浸润的泥土,既饱含生机又满布阴霾。那段被蒙面人深夜造访、言语间暗藏刀锋的记忆,如同梦魇般纠缠不休,令他日日夜夜不得安宁,生怕昔日之祸再次降临。然而,时光如流水,悄然带走了那些令人心悸的夜晚,转眼间,数载春秋已逝。 随着年岁的增长与职位的稳固,孙重才渐渐发现,那些曾让他寝食难安的阴影,竟似被春风彻底吹散,再无踪迹可循。他暗自思量,或许那些曾意图加害于他的人,早已化作黄土一抔,或是被命运之手引向了别的轨迹,总之,是再未有人踏足他的宁静世界。 这份突如其来的安宁,如同春雨后初晴的天空,明媚而清澈,让孙重才的心境也随之豁然开朗。他开始享受起这份得来不易的平静生活,国子学内的书香与学术氛围,更是让他找到了心灵的归宿。闲暇之余,他或漫步于花苑之中,赏花观柳,感受自然的和谐之美;或沉浸于古籍经典,与先贤对话,探寻智慧的深邃与广博。 岁月悠悠,孙重才的小日子在这份悠然自得中悄然绽放,仿佛那些曾经的惊涛骇浪,都不过是生命长河中一抹短暂的涟漪,最终归于平静,只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足迹,见证着他从一名县令到国子监丞的蜕变与成长。 “可还曾记得我呀?”话语轻柔,却似暗夜中悄然绽放的昙花,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穿透了岁月的尘埃,直击孙重才的心扉。他仿佛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骤然惊醒,周身被一股难以名状的寒意紧紧包裹。那身影,那个曾让他日夜难安的梦魇,竟在数年后的今日,再次悄无声息地降临于他的世界,如同阴魂不散,让他不禁低咒命运的无常。 “你……你为何又要纠缠于我?昔日种种,我已倾尽所能,再无隐瞒。求你,给我一片安宁吧!”孙重才的声音里夹杂着颤抖,他试图用哀求来驱散这份突如其来的恐惧与不安。 对方轻轻一笑,那笑声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莫慌,此番造访,非为索命,实则是有一桩小事,需借你之力方能达成。此事于你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何……何事?”孙重才的声音几乎细若蚊蚋,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万般无奈,却也深知,在这神秘来客面前,自己似乎并无太多选择的余地。他强压下心头的慌乱,静待下文,希望能从对方的言语中捕捉到一丝转机。 三日后早朝。 “众位爱卿,朕今晨展阅了国子监丞孙重才卿家所呈之奏疏,其言颇为新颖,令朕心生涟漪。孙卿提议,于国子学殿堂之上,别开生面,增设一科,名曰‘贪腐之鉴’,意在广开才俊之眼,使之洞悉贪腐之万般伎俩与最终恶果,冀望以此警钟长鸣,尤是警醒我朝百官,使其心存敬畏,行止有矩。 朕细品其意,颇觉意味深远。试想,若世间万民,尤是那些即将步入仕途、肩负社稷重任之青年才俊,皆能洞悉贪腐之害,犹如明镜高悬,照见幽暗之处,岂非一大善举?如此,或能于根源之处,铲除贪腐之萌芽,清风正气,自此蔚然成风。 故而,朕欲借此朝会之机,与诸卿共商此议。此举是否可行,又当如何细致规划,使之既能传授知识,又不至于流于表面,真正触及人心,成为一股涤荡尘埃、净化官场之风?望诸卿畅所欲言,集思广益,共谋良策,以安社稷,以慰民心。” 在安嘉杰执政的第四个春秋里,皇朝仿佛被温柔的风轻抚,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盛世图景。他御宇四方,不仅稳固了边疆,更以铁骑与智慧,开疆辟土,让安朝的疆域如日中天,辽阔无垠。国内则是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市井间洋溢着祥和与富足的气息,这四年,被后世誉为安朝自鼎立以来,最为辉煌的黄金时代。 尽管帝王的决策中,包含了一抹难以言喻的决绝——将挚爱的母后与并肩的皇后送往遥远的东北边陲,这一举动在外人看来或许冷酷,却未能在民间激起丝毫涟漪,更未损及他明君的光辉形象。百姓们以淳朴之心,感知着皇恩浩荡,他们相信,在帝王的深谋远虑之下,每一道旨意皆有其不可言说的深意与牺牲。因此,对安嘉杰的敬仰与赞美,如同春日里细雨绵绵,无声却滋养着每一寸土地,每一颗心田。 这段历史,被时光细细雕琢,成为了一段传奇。在史书的篇章中,安嘉杰不仅是一位开疆拓土的雄主,更是一位心怀天下、忍辱负重的明君。他的故事,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安朝的天空,也永远镌刻在了人们的心中。 闻听皇上安嘉杰那番掷地有声之语,众人无不面色骤变,仿佛寒风吹过湖面,激起层层惊澜。贪墨之行,虽为官场暗流,却也是人人讳莫如深的隐秘疮疤。而今,皇上竟欲将此等污浊之事置于光天化日之下,无异于亲手揭开皇权的华丽袍袖,露出内里斑驳的伤痕,此举之大胆,令人瞠目结舌。 转念一想,若此风一旦盛行,学子们耳濡目染,将朝堂阴暗视为处世之道,未来官场,岂非更添几分诡谲与复杂?那将是何等光景,让人不禁心生忧虑,仿佛预见到一片混沌未明的仕途迷雾,正悄然笼罩在每一个有识之士的心头。 皇上的决定,无疑是一把双刃剑,既锋利地刺向腐败的根源,又微妙地考验着帝国的智慧与勇气。众人面面相觑,心中五味杂陈,既为皇上的决心所震撼,又为即将到来的变革而忐忑不安。这不仅仅是一场对贪腐的宣战,更是对帝国未来走向的一次深刻拷问。大部分人都认为孙重才该死,想升官是想疯了!竟然上了这样的奏疏。 第805章 争论 “陛下,微臣斗胆进言,此议实非明智之举。世间贪腐之徒,其行径往往隐秘而深邃,多数案例夹杂着不为人知的曲折与暗流,一旦贸然公诸于世,恐非但难以达到预期之清明,反易激起波澜,扰乱朝纲。更有甚者,其间不乏触及皇权威严、宫廷秘辛之禁忌,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再者,贪腐二字,自古便为士人君子所不齿,乃为官者之大忌。若将此等污浊之事堂而皇之地作为教诲之资,岂非置学子于不义之地,引导他们步入歧途,误其终生?微臣深恐,此举非但不能正本清源,反将混淆视听,使清廉之风渐微,贪腐之气日盛。 故微臣恳请陛下三思,切勿让一时之念,误了国家百年大计。当以更加审慎而高远的目光,寻求更为妥善之法,以正朝纲,清吏治,方为上策。”刑部侍郎李哥奴说道。 “诚然,陛下圣明!李大人之谏,字字珠玑。试想,若此贪腐成为新科贸然推行,恐将引领无数寒窗士子步入歧途,动摇我大安之国本,其害之深远,实乃国之大不幸,民之大悲哀。微臣斗胆进言,国子监丞孙重才,此人之心,已非单纯之过,而是深藏祸心,其行径之恶劣,简直天理难容,人心共愤!” 御史中丞杨钊,昔日以铁面无私着称于监察台,其仕途之上,一役定乾坤,成功扳倒前任御史中丞来兴,由此晋位,执掌风纪之权。其言既出,铿锵有力,满朝皆惊,尽显其不畏强权,直言敢谏之风骨。 “陛下,微臣以为,世间万象,唯贪腐之恶,犹如暗夜中的蛀虫,悄无声息间侵蚀着国家的根基,百姓的生活亦因此蒙上阴霾,其害之深,不言而喻。若能将过往那些贪婪成性、以权谋私之斑斑劣迹,精心雕琢,化为镜鉴,使之成为启迪人心、警世育人的宝贵教材,实乃化腐朽为神奇,转恶为善之策也。 试想,以史为鉴,可明得失;以贪为戒,能清本源。将这些污浊之事,非但不加掩饰,反而加以提炼,使之成为一面面清晰可见的镜子,让后来者观之自省,闻之自警,从而在心田种下廉洁自律的种子,让清风正气蔚然成风,岂不妙哉? 如此,既是对过往错误的深刻反思,也是对未来希望的殷切寄托,更是在浩瀚历史长河中,为后世子孙留下的一笔宝贵精神财富。微臣愚见,望陛下圣裁。”礼部尚书李步保言道。 此话一出,众人都看向了李步保。而此时的李步保心无旁骛,只看向前方。 “陛下,自古以来,贪腐之阴霾如影随形,穿梭于历代王朝的缝隙之中,难以彻底驱散。其根源,深植于人心之贪欲,尤其是那些身居高位、手握权柄的官员心中。他们或为一己之私,或为家族之利,渐渐忘却了肩上承载的苍生之重,让贪婪的蛀虫侵蚀了清廉的基石。 这贪腐之风,宛若暗夜中的潜流,表面平静无波,实则暗流涌动,侵蚀着国家的肌体,消磨着民众的信任。它非一日之寒所成,亦非一人之力所能止,乃是人性中最为幽暗面在历史长河中的一次次浮现,挑战着每一个时代的道德与法制的底线。 然则,陛下英明神武,定能洞察此中症结,以雷霆万钧之势,涤荡贪腐之尘埃。唯有如此,方能还朝堂以清明,使百姓安居乐业,国家长治久安。愿陛下以史为鉴,不仅严惩不贷,更需教化人心,让清廉之风吹遍四海,让贪婪之念无所遁形。”宰相李德明的话虽未严明支持孙重才的建议,但多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就是希望皇上能够整治贪腐。 ...... 一个月后,阳城东北王王府内。 “长平,这朝廷邸报上所写的要在国子学开设预防贪腐一科,哀家有些不明白,这贪腐一事还能公开了讲授?”皇后长孙氏问向安瑶。 安瑶笑道:“皇后,这事我也看不懂,您不如亲笔书信问问皇上。” “哼,我可不敢问,这要是问了,还不得又给我扣上干政的帽子。”皇后赌气地说道。 “皇后,朝廷的事,就不用咱们操心了,咱们管好自己的儿女就好。这天下可不是咱们女人说了算的。”安瑶叹了口气说道,之所以叹气,是因为自己与乐乐前几年所倡导的女人权利与自由,已经风吹云散,早已被民众所遗忘。 “长平啊,明年,咱们的宝贝们即将踏入白山书院,求学之路即将起程。我心中不免生出几分不舍,你说,我们是否该伴他们左右?”皇后的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忧虑与期盼。 安瑶轻叹一声,眸中闪过一抹无奈,缓缓道:“我们家王爷曾言,他年少时,年仅十四,便已肩挑风雨,手携稚妹,孤身踏上了前往白山县学的征途,无亲无伴,唯有志气满腔。他以此为例,意在锤炼孩子们的独立与坚韧。故此番,孩子们独自前往,是我们必须遵从的决定。我们虽不能日日相伴,但心之所向,情之所牵,总能在思念之时,踏上探访之路,不过,也只能是匆匆两日,以免扰了他们的求学之志。” 言罢,安瑶的眉宇间虽仍有不易察觉的愁绪,却也透出一股身为母亲的坚韧与豁达。她知道,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纵有万般不舍,也要放手,让雏鹰翱翔于更广阔的天空。 皇后心中暗自忧虑,轻声细语间透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愁绪:“我实则是恐太后于白山书院之中生出不虞风云,搅扰了孩子们求知的净土。”此言一出,空气似乎都凝重了几分,皇后的担忧,如同细雨般,虽轻却绵绵不绝。 安瑶闻言,不禁长吁短叹,那声叹息中蕴含了万般无奈与愁绪:“唉,太后委实令人头疼。这世事纷扰,竟也波及到了这片本该远离尘嚣的学海之地,当真是令人唏嘘。我等又该如何巧妙周旋,护得一方清静,让孩子们得以安心向学呢?”她的言语间,既有对现实的深刻感慨,又透露出对未来的深切期许。 第806章 家风论一 皇后长孙氏轻启朱唇,终是将心中萦绕已久的疑惑温柔地吐露:“东北王府内,妻妾众多,细数竟有十数之众,然本宫却未曾察觉其间有何妻妾之别,此中奥妙,实乃令人好奇不已。” 安瑶闻言,眸中闪过一抹笑意,那笑,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温婉而明媚。“娘娘所言极是,这正是我们王爷高瞻远瞩之处。他言道,在于氏一族,自他这一代始,便摒弃了旧时的妻妾之分,凡入府者,皆以妻相待,共享府中一切,而且子孙不论男女,皆一视同仁,平等相待。” “如此说来,府内竟是如此和谐共融?”长孙皇后微微侧首,眼中闪烁着好奇与赞叹。 “和谐之中,亦不乏小趣。”安瑶轻笑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俏皮,“试想,即便是寻常夫妻间,也难免有意见不合之时,更遑论我们这般多妻共处一室的情景。但王爷智计过人,他创立了一个独特的解决之道——每当有争执或误解之时,便请府中其他姐妹作为评判,以理服人,以情化怨,如此一来,倒也使得府中多了几分温馨与理解。久而久之,也就没什么好吵的了。都闲丢人! 我们家王爷啊!最提倡男女平等了,娘娘来王府也有近两年了,您看见有哪家高官门楣家的主妻会向我们这样,经常抛头露面的。而且还组织这么多的大赛,让我们经营商铺。唉!其实比起其它的达官贵人家的妻妾,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所以,姐妹们还有什么可挑的!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安瑶并没有添油加醋,一切都是事实,皇后长孙氏并非傻子,于家的一切也是看在眼里的。 “长平,于家贵为勋王之家,可是衣食用度并不比一般官宦人家好,孩子们也并不是顿顿有肉,这是为何呀!不是有乐乐商社吗,难道钱不够用?”皇后观察得真是太细了,安瑶不得不服。 “娘娘,乐乐商社可是皇商,有一大部分可是要给皇家的,这您是知道的。另外乐乐商社旗下的慈幼院也是属于兴办的福利社,都要投银子的,还有兴办的各式学堂,基本不收什么钱的,所以,乐乐商社所挣的钱,基本上所剩无几。要不是我们这些妻陪嫁的多些,这于家呀,早干了!”安瑶表情哀愁,装得很像,自己感觉应该能骗过皇后。但心里却偷偷在笑。 “也是,东北的税收我是知道的,这几年朝廷贴补的也不多,都靠东北王一人张罗操持,唉!真是难为他了。”皇后也深有体会。 “可不是吗!我们家王爷常说,东北之地,在朝廷眼里是块鸡肋,但在王爷眼里可是自己的祖地,既然主政东北,那就得想办法振兴东北,让东北成为皇上和朝廷眼里的香饽饽。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了。娘娘这几年也见到了,东北缺人啊!”安瑶郁闷至极,表情也是极其的难过。 皇后凝视着安瑶那抹难以掩饰的哀愁,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怜惜,暗自思量,这询问的锋芒,或许该适时收敛了。东北王,世人眼中权势滔天、风光无量的存在,其背后,却藏着不为人知的微妙平衡。府邸之外,那些散落各地的精致宅邸,并非全然源自他个人的赫赫战功或皇家恩泽,更多的是那些温婉女子,以她们的嫁妆与深情,为这王府添上了一抹又一抹的华丽色彩。 皇后轻叹一声,心中五味杂陈。原来,这位在外界呼风唤雨的王爷,私下里竟也需依仗妻族的力量,维系着这份表面的辉煌。这其中的辛酸与无奈,又岂是外人所能轻易窥探?她不禁对这位王爷多了几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其境遇的微妙同情,也有对世事无常的深刻感慨。 如此看来,这世间万物,皆有其不可言说的秘密与苦楚,即便是身处权力巅峰之人,亦难逃命运的安排与捉弄。皇后轻抚衣袖,目光柔和而深邃,仿佛在这一刻,她已不仅仅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更是一位能够体察人间冷暖的智者。 “对了,长平,你们这么多孩子,如果发生冲突了怎么办呀?” “别提了,这帮孩子最是麻烦。王爷为了解决此事,还特意当众宣布,家里的孩子如果互相打架,打死也不得出手相救。” “啊,这怎么行呢?”皇后大吃一惊。 “嘻嘻,别说,还真有用,孩子们听了后,都听话了许多,还有就是做为长子的瑞修很是有长进,做为哥哥的他,除了表率之外,还帮我们管束弟弟妹妹们。原本我也不太赞成这种看似散养的教育之法,可是拗不过我们家王爷,现在看来,还是很不效果的,最起码在学识上不落下乘,而且更多的是自立。现在这些开蒙的孩子们,都自食其力,穿衣吃饭都自己来,这也是为什么家里的下人少的原因。”说起这些,安瑶很是自豪,如今看来,王爷的育孩之道还是要胜过皇家之道的,孩子们个个茁壮成长,虽然以后是否有出息不知道,但现在的表现足以让当娘的心安了。 皇后的心湖,宛如一汪深邃而清澈的明镜,映照出世间万物的微妙与真实。她深知,那两年间,自己的皇子于府邸之中悄然蜕变,成长的轨迹鲜明而不可忽视。他不仅挺拔了身姿,更在不经意间,将生火之艺、烹饪之巧、乃至狩猎之勇,这些宫墙之外的生活琐碎,一一揽入胸怀。这些在金碧辉煌的皇城中难以触及的常识,如同散落民间的珍珠,虽不起眼,却在关键时刻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皇子所习得的,不仅仅是生存的技能,更是对人间烟火气息的深刻体悟。生火,看似简单,实则蕴含了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智慧;煮饭,一瓢一铲间,皆是家的味道与温情的传递;至于打猎,那更是对勇气与策略的考验,让他在风驰电掣间学会了敬畏生命与自我超越。 这些平凡生活中的点滴积累,如同细雨润物无声,滋养了皇子那颗本就聪慧敏锐的心田。皇后心中暗自欣慰,她明白,正是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经历,将在未来某个关键时刻,成为他坚实的后盾,助他在风雨飘摇中屹立不倒。 于是,皇后的眼中闪烁着柔和而坚定的光芒,她深知,自己的儿子,一定会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真龙天子,那些被岁月磨砺出的生活常识,终将化作他人生旅途中最宝贵的财富。 第807章 家风论二 “自本宫踏入这王府的门槛,便觉一股非凡之气萦绕周遭,每一砖一瓦皆透露出不同寻常的韵味。东北王,此人确是世间罕有之豪杰,其风采独步,令人心生敬仰。而谈及他的胞妹——长乐公主,更是宛若天外来客,举世无双,其性情之独特,才情之出众,皆令人叹为观止。 岁月悠悠,转眼间公主已至桃李年华,二十二载风华,却未见丝毫为婚事所累之态,反倒是那份超然物外的洒脱,更添了几分不可方物的魅力。然而,观之公主身旁那位义母,却是愁绪满怀,银丝悄然爬上了鬓角,似乎是对公主婚事未有着落,心中忧虑难解。” 安瑶心想,这皇后是在套自己的话呀!唉,小样,也不看看坐在你对面的是什么人,当初双八年华就负责皇城卫的安瑶公主啊! “唉,别提了,我这位小姑子啊,真是奇才。六岁与哥哥入学白山县学,没有父母的兄妹,你也知道,生活有多艰难,爷爷为了生计,也是很少在家。基本上就是兄妹俩相依为命。 听陆平儿说,乐乐入学当天当着众学子的面改了自己的名,说我不叫于安安,我叫于乐乐,我哥哥叫于乐,所以我叫于乐乐,你们要记住哟!然后就不说话了,一直到王爷入了国子学,才开口说话。” “哦,这是为什么呀?” “我们问过王爷,王爷说,是因为闲说话麻烦,乐乐当时表达的方式就是划圆为同意,划方为不同意。娘娘,您说,这六岁的娃娃是不是也太聪明了,都能想到这个法子!” “是啊!这,这也太聪明了,唉!乐乐还真是怪!”皇后叹为观止。 “还不止这个,她在京城的事,娘娘是听说过的吧!最初国子学的乐乐社,乐乐八岁时就是副社长了。当初还是我把它从陆平儿手中夺过来的呢,听说把乐乐气坏了,还跟陆平儿大吵了一架,哈哈,回想起来,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们家的乐乐商社奇思妙想,还有城西改造、慈幼院,名满京城的百奇阁,都是因乐乐的想法而建,每建一个都大获成功。乐乐在经商方面就天才。连,那位老女人都夸乐乐财神童子下凡!” “是啊,这些事情我听说过。还有乐乐与你于国子学间振臂高呼的女权之论,那番言辞,犹如惊雷划破长空,震撼世人心扉,实乃惊世骇俗之壮举。再就是乐乐与王爷共赴北疆,首征蒙国都城之时,她于异域之土,发出的每一字一句,皆透露出不让须眉的豪迈与深邃,不仅彰显了我女子之不凡气魄,更令本宫心生仰慕,难以自禁地赞叹不已。“言及此,皇后娘娘的眸中闪烁着熠熠光彩,满面的激动与欣喜,仿佛亲眼见证了那一幕幕非凡场景,心中涌动的不仅是羡慕,更有对乐乐那份勇气与智慧的深深敬佩。 “可不是吗!她的那些荣耀真是让我等羡慕不已,关键是有个爱她如宝的好哥哥,我们家王爷宠妹是绝对的天下第一。要不是他宠着,乐乐的婚事也不至于如此的难。 唉!提起乐乐的婚事,全家人没有不愁的,娘娘,您说说,这天下间,有什么样的男子可以与乐乐相配?”安瑶尽显愁容。 皇后想了会,也不禁叹气道:“还真是,乐乐如此的强势,一般人家的男子还真是不好相配。” “可不是吗!乐乐自己说了,必须找与王爷一样的男子,王爷在她心中,是一等一的好男人,自己找的相公一定要与王爷相媲美。这是可能的事吗!这分明就是不想嫁。唉!王爷更是纵容她,整天就知道让自己的妹妹开心,快乐就好。可是这开心快乐也不能与婚嫁相当啊!愁人啊!” “乐乐当真不想嫁?”皇后问道。 “可能还是玩心太大,另外,也没有上眼的吧!这女子毕竟是要嫁人的。还好身为王爷亲妹,又是公主,长得沉鱼落雁之姿,婚嫁应该不难,应该是时机未到吧?” “本宫娘家人来信想让本宫给长乐说媒,也不知道是否合适?”皇后终于说出了目的。 “娘娘啊,这事吧!我可做不了主。王爷说了,乐乐的婚姻大事,自己做主,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谁也不能阻拦。” “是,这事我也听说了,唉!也不知道乐乐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快了吧!与王爷出访都快一个月了,这丫头就是闲住,她走的地方,可比我等多太多了。所以心也就野了,都怪我们家王爷,太是娇惯于她了!” “长平,皇嫂问你,你说,我与孩子们还能回到京城吗?文建还能当上那个储君吗?”皇后哀叹道。 安瑶表情严肃了起来,“娘娘,这事吧!我认为皇帝哥哥这看似阳谋的计谋,大家都看破了,那么可能就是阴谋,至于哥哥到底怎么想的,我还真猜不到,所以,我认为,娘娘您还是不要放弃,毕竟太后那边可没放弃。” “哼,太后!她不作妖就好了。她在深宫待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是活在那里了,根本油盐不进。我听说小皇叔被她管教得快成傻子了。唉,真是害人哪?” “她现在唯一能管的就是她这个宝贝儿子了,她的控制欲真是太强了,太可恨了!”安瑶心有余悸的说道。 “所以,咱们孩子明年去白山书院后,会不会被太后管得死死的?我真是很担心。”皇后的忧虑又来了。 “不会的,这事王爷会解决的,娘娘,放心就是。”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也不知道我的那个皇帝夫君现在怎么样了?快两年了,连封家书也不给我们孤儿寡母地写一封,真是绝情啊!呜呜...想当年,与他狼狈逃窜,与他同甘共苦之时,是何等的凄惨!可是登基了,怎么变化这么大呢?都说君子之德有糟糠之妻不下堂之美誉,这位皇上真不是君子!” 安瑶心想,皇后是怒了,不然不会在小姑子面前编排自己的丈夫的,况且还是当今皇上,唉! “皇嫂啊!皇帝哥哥,一定是有苦衷的,您要相信他!” 第808章 其实很简单 “唉,但愿吧!其实我早就想开了,什么皇位,不过是过眼云烟,皇帝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如今皇上弃我们母子于不顾,应该是受了世家逼迫,而那些世家就是太后借助的力量,皇上能够登基得位,就是他们的功劳,现今得回报他们了。”皇后深邃地说道。 “这世家真是害人不浅,他们不但势力庞大,还可以为所欲为。我长孙家与太后的宇文家虽说也是世家,但在那此世家眼里一文不值,不过是摆设而已。 太后常跟我说,父皇之所看不现今的皇上,他的四子,就是因为当初他夺得天下之时,没有得到陕山世族的助力。所以怀恨在心,以至于才有了皇上与东北王在吐浑国被人推下悬崖之事,而这事都是父皇一手筹划的。唉!这皇家真是太恐怖了!”皇后的话让安瑶也有了同感。 “可不是吗!当初我为了避嫁西鹘,钻进了于乐的马车,结果于乐被父皇记恨,屡次三番地想至于乐于死地。想想都后怕,要不是于乐命硬,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结果他的下场比谁都凄惨。”皇后感慨道。 “当初父皇视我为珍宝,不过是为了让我成为他更好利用的工具罢了!我现在算是看清了,每个帝王,都不是善茬。都有狠毒之处!” 安瑶此时也无所顾忌了,直言直语。 皇后惨笑道:“是啊,为了皇位,不顾一切,什么都可以出卖,什么亲情可言,没有血脉之谈!我现在想的是与孩子们,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好,什么皇家,什么皇权,皆是枉然,不要也罢!” “受置于人的皇位真得是不要也罢!当皇帝都憋憋屈屈的,那还真是没什么意思。我们王爷说了,人上人与人下人的区别不能只看吃穿住行,主要是看活着憋不憋屈,只要是憋屈,上等人也不如下等人快活。虽然下等人清贫,但在没有上等人那般复杂,更没上等人欲望之强烈。上等人是生活在欲望里,一个接着一个,永远受欲望掌控。” “东北王说得还真对,这些世家不就是生活在欲望里吗?他们想永远控制一切,让自己的后代永远成为上等人,不受任何束缚。他们左右世间大事,视百姓如草芥,贪图享乐,祸害天下。他们真是该死!”皇后愤愤地说道。 “娘娘,放心吧!他们终会不得好报的,上苍饶过谁!”安瑶淡淡一笑。 “也是,善恶终有报,只是时候未到。长平,自从我来了东北以后,原本想与文建联姻的那几家都没信,应该是以为我们失了势,所以不想理我们了。文建已经十六了,也该定亲了,你看看东北有没有合适的人家?” 皇后此言一出吓了安瑶一跳,“娘娘,这事可是大事,太后,皇上,都会过问的,您可不能擅自做主啊?” “我是文建的娘,这事我做主了。皇上估计是没心管我们母子了,太后的想法都不用想,就知道她一定不会让文建在东北成亲的,可是她就看不到这天下大事吗?她以为她还能回到京城吗?文建还能当上储君吗?痴心妄想。”皇后生气地说道。 安瑶心想,皇后这是破罐破摔了。这可如何是好!可别引火烧身啊!得告诉王爷此事。 “娘娘,此事甚大,还是等我家王爷回来与他商量商量吧?” “好吧!他对东北了解甚详,他的意见中恳。” 安瑶暗自叫苦,真是多事之秋啊! ...... “这皇帝是不是有病,如此大张旗鼓地开设防范贪腐一科,他想干什么?” “可不是吗,原来是只让国子学开设,现在好了,两个月不到,全国所有知名书院都开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惩治贪官也说得过去,可是,他这几年执政,也没出多少贪官啊!” “不是说了,防范于未然!” “我看了教材,列举了三十大史上有名的贪官,分为大中小三种贪官,教材里把这些贪官的祖宗十八代都列举上了。美其名曰为贪官养成记。” ......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都想你了,嘻嘻!”乐乐在山海关脚下接到了哥哥于乐。 “谁让你跑这么远来接的,不听话!” “嘿嘿,我这不也是想出来走走吗,反正巡视也完成了,走着走着就走远了些。” 于乐瞪了妹妹一眼,理由总是有。 乐乐轻步上前,眼眸中闪烁着几分无奈与忧虑,轻声对哥哥于乐说道:“兄长,安瑶托我捎来一句话,说是……唉,皇后娘娘开始兴风作浪了。”言罢,她轻叹一声,那叹息中似乎蕴含了宫墙深院里的无尽哀愁。 于乐闻言,脸色骤变,额间瞬间沁出细密的汗珠,他紧张地追问:“她……她此番又是何等的‘妖法’?” “她竟要为安文建张罗婚事,且非东北闺秀不可。这世道,谁人不知她儿处境微妙,哪家敢轻易将掌上明珠送入那未知的风暴中心?真是令人啼笑皆非。”乐乐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愤慨,小脸上写满了不平。 “是啊,她怎就这般心急如焚,全然不顾及她儿尚年幼,未到二八之年,明年方是正理。”于乐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不解与忧虑。 乐乐闻言,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轻笑道:“天下父母心,大抵都是如此吧,总想着为儿女提前铺就一条康庄大道,哪知世事难料,好心也可能办成坏事呢。”她的话语虽带几分调侃,却也透露出对皇后此举的深深无奈与同情。 “我得给想办法将此消息传给皇上,这么大的事,得报给他。” “对,哥哥,这事咱们不但做不了主,还不能帮皇后。” “哎,咱们那位太后娘娘,近来可有什么新奇的花样折腾?” “倒是风平浪静了些,听说她老人家动了念头,欲在风景秀丽的白山书院一侧,兴建一座佛堂,以求心灵之宁静。” “这岂非又是一出‘另类’手笔?佛堂立于学府之畔,这心思,委实让人费解。这怕不是要在这朗朗书声中,添上一抹不同寻常的梵音呢!”言罢,于乐眉头紧锁,神色间满是不解与微愠。 第809章 战事起 “对了,你替我巡游东北,都有什么收获啊?” “那可多了!哈哈,哥哥,各地的分田、耕种、卖田等关于与田有关的事,都还好,就是我发现一个问题,有几个县的发生了,多人代领土地然后以还贷的方式授予同一人,这本是明令禁止的,可是还是被县令同意了,这几个县令我已经派人盯住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我感觉背后一定是世家所为!”乐乐皱眉说道。 “行了,别什么事都往世家上扯,几百亩地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他们是想积少成多!”乐乐撅嘴说道。 “还有别的吗?” “当然有了,还有就是学堂与道路修缮的问题,去的所有县乡村,没发现质量问题,所有学堂也都正常开学了,没有瞒报和谎报的,也没有欺骗官府银钱的。这方面贪污的也没有。 各地的商户我也暗查了,特别是有关吃食的铺子。你不是说吃食安全很重要吗?我可是重点查了一下,还真有不少问题,以次充好,以假乱真,挂羊头卖狗肉的都查封了。更可气的,竟然把客人吃剩下的收回重做,真是该死!”想起这事,乐乐就生气,因为自己可是吃过一回! 于乐等了会,见乐乐除了脸上余怒未除外,不说话了。问道:“没了吗?” “哥哥,你先等会,让我消消气,可把我气坏了!我把那个掌柜的打得直叫娘,然后把他们的后厨的所有剩菜都喂进了他的肚子里,差点撑死他,哈哈......” 唉!于乐真是没办法,妹妹如此的秉性真是没治了。 “哥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东北商社名存实亡后,东北就剩下两家最大的商社,咱们的乐乐商社与周家为首的江南商社了,我想招些商社进来,可是这背后都有世家的影子,这可怎么办呀?”乐乐看着哥哥,把棘手的问题抛给了哥哥。 于乐想都没想说道:“不行,世家不能进入东北。放他们进来,无异于虎进山林,咱们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会白费的。而且还要严防死守,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悄悄渗入的!” “好吧!哥哥,还发生一件趣事,就是游学归来的学子们,基本都是有官身后,部分外籍的学子,都纷纷给自家的亲属写信,让他们来东北,这就牵扯了赏银之事,当然,是按律奖励。但在分地的过程中,出现了层层盘剥,层层扒皮之事。唉,这人啊,真是贪婪,这可都是自家的亲戚,这事都能干得出来!”乐乐摇着头,感叹道。 “那你怎么处理的?”于乐问道。 “当然是逮捕,通报,撵出东北,并通知吏部,使其终身不能为官。” “嗯,不错,这样的人就不能放过。”于乐恶狠狠地说道。 乐乐受到了哥哥的夸赞,开心起来,“哥哥,总之,咱们东北现在还是在掌控当中的。” “唉,全天下,也就东北还算是净土!”于乐脸上有一股忧愁。 “怎么了,哥哥,你出去一趟有什么收获,跟我讲讲?”好奇之心永不褪色的乐乐急切地问道。 “预防贪腐之科,全国的学院都开课了,不过还是不够!” “哈哈,此事轻而易举,何足挂齿!哥哥,我心中已有一计,可让此事传遍四海,家喻户晓。咱们的书社,何不将此事编纂成册,精心装帧,再借由乐乐商社那遍布天下的渠道,广而告之,赠予万民? 更妙的是,我还思量着,让书社中那些丹青妙手,将此事绘成一幅幅生动鲜活的画册,图文并茂,定能吸引更多目光,让故事跃然纸上,深入人心。如此一来,不仅文字传情,更添几分画意,岂不美哉?哈哈,哥哥且看我这番安排,可还入得了眼?”乐乐自信的表情溢于言表。 于乐能说什么,这点子不错,甚好! 于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说道:“安西都护府,那片遥远而辽阔的土地,或许即将迎来一场风雨。西陲之外的大食帝国,野心勃勃,意图与我们在这片丝绸之路上分一杯羹。两强相遇,必有一战,此乃天命难违。” 乐乐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迷茫:“哥哥,我们身在万里之遥,如何能顾及得了那般遥远之地的纷争?” “是啊,”于乐轻叹,目光深远,“安西之地,我军不过两万四千儿郎,加之盟军拔汗那与葛逻禄部近万勇士,虽众志成城,但面对大食的虎狼之师,兵力上终归是捉襟见肘。” “不过,”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已暗中派遣了那支以假乱真的‘蒙骑幻影’前往。他们虽非真龙,却也足以在战场上搅动风云,或许能成为扭转局势的关键。” “但愿如此,”乐乐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期待,“哥哥妙计,往往能出奇制胜。只盼那支奇兵,能在关键时刻,如同暗夜中的利刃,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有他们还算安心些,算了!咱们打道回家吧!还有一摊子烂事得处理呢?” “嘿嘿,哦,回家喽!哥哥背我!”乐乐撒娇地说道。 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落在青石小径上,两抹身影轻轻摇曳,一高一矮,交织出一幅温馨而又略带稚趣的画面。 “我都多大了,哥哥这肩膀啊,怕是要承载不起你儿时的梦了。”于乐的话语中藏着几分宠溺与无奈,嘴角挂着一抹苦笑。 “不嘛,不嘛!在哥哥心里,我永远都是那个需要呵护的小丫头。嘿,哥哥,背我嘛,就一小会儿!”女孩撒娇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能瞬间融化世间所有的坚硬。 于乐再次被这突如其来的撒娇击中,心中虽有万般感慨,却也忍不住轻叹:“你这丫头!”言语间,他已不自觉地弯下腰,准备再次承载起那份沉甸甸的幸福。 “哥哥,这次回来,怎的忘了给我带礼物呢?不过没关系,最重要的是,我超想吃大桃子的,那种甜到心底的滋味,已经两年没尝到了呢!”乐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遗憾,但更多的是对往昔美好的怀念。 于乐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歉疚:“乐乐,这次回来确实有些仓促,许多事情都还没来得及准备。大桃子的事,咱们先忍一忍,好不容易搪塞过去,你就别提了,如何?” “唉,皇后与太后她们,真是让人头疼不已。她们何时能离去,还咱们一片清净呢?”乐乐轻轻蹙眉,言语间透露出对现状的不满与对自由的渴望。 于乐闻言,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坚定:“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两人的身影被拉长,又渐渐重合,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只留下无尽的温馨与希望,在微风中轻轻荡漾。 第810章 家事、国事、事事关己 归巢的于乐,踏入家门的那一刻,便被一缕缕温情紧紧包裹,家的气息如同久违的春风,拂去了他旅途的尘埃与疲惫。家中,贤淑的媳妇们纷纷迎上前来,她们的眼神中满溢着关切与爱意,仿佛要用这份温情驱散他身上的每一丝疲惫。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媳妇们轮番上阵,以各自的方式表达着对于乐的疼惜与照顾。她们或是亲手烹饪美味佳肴,让餐桌上的每一道菜都蕴含着家的味道与爱的温度;或是细心打理家务,让家中的每一个角落都干净整洁,充满温馨。 然而,这份沉甸甸的爱,虽让于乐心中暖流涌动,却也让他不禁感慨起岁月的匆匆。几日下来,他忙于享受家的温暖,又忙于回应每一份关怀,身体与心灵都经历了一场小小的“洗礼”。每当夜深人静,于乐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心中便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那是对家人深深的感激,也是对时光流逝的淡淡哀愁。 “岁月啊,你真是不饶人。”于乐轻声叹息,这声叹息中既有对过往岁月的怀念,也有对未来日子的期许。他知道,无论岁月如何更迭,家的温暖与亲人的关爱,永远是他最坚实的后盾,是他前行路上最宝贵的财富。 “王爷,眼下东北边陲一片安宁,您大可不必过于挂怀政务,何不借此良机,与膝下稚子们多共度欢愉时光呢?”陆平儿温婉的提议,言语中流露出对家庭温馨的向往。 “正是如此,每每念及明年他们便要踏上前往白山书院的求学之路,心中便五味杂陈。那书院虽远非遥不可及,但一去便是两载春秋,更兼不得你我相伴左右,这规矩,委实让人心生不舍与无奈。”冉冉轻叹,眉宇间难掩忧虑与不舍,话语间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哎呀,嫂嫂,您且放宽心。”乐乐闻言,不禁轻笑中带着几分嗔怪,“白山书院虽远,但以快马代步,往返不过一日光景,何足挂齿?若真个不放心,咱们大可不必急于送他们远行。但孩子们终归要长大,需得学会翱翔于更广阔的天空。咱们的爱,应是他们翱翔的翅膀,而非束缚的锁链。”乐乐的话语中既有对嫂嫂的理解,也透露出对孩子们未来的期许与信任,言辞恳切,逻辑清晰,令人信服。 “就是,幼鸟总有离开母鸟的时候,况且又都是十多人同去,不用太过担心。”嫣然说道。 作为一家之主于乐发言了,表情严肃道:“我定的规矩不能改,谁要是私自破坏,别怪我不客气。乐乐负责监督!” “好,嘿嘿,我最喜欢干这事了!嫂子们,你们可要小心喽!”开心的乐乐终于又被哥哥重用了。 于乐的媳妇们都瞪了于乐一眼,心想,小样,还不客气,到时候看你能怎么个不客气法。 “对了,还有事要与你们说,就是安西那边可能有大战,到时候少不了各地支援,咱们东北虽然地处偏远,但不能不尽力为国分忧。所以从今日起,大家要节衣缩食,不得浪费。” 众媳妇们心里嘀咕着,自从太后与皇后入住以来,就没铺张浪费过,这分明是说给外人听的,真能整事!嘻嘻。 “王爷,明年孩子们去了白山书院,太后不会太过干涉吧?”安瑶说出了屋内所有人的担心。 于乐不慌不忙地说道:“小慈恩寺今年就要建完了,我亲自迎太后回来。” “那,那我们岂不是要遭殃啊!”秦雅惊叹道。 “哎呀,嫂子们,你们是想自己遭罪,还是孩子们遭罪?”乐乐急性子上来了,这女人多真是麻烦,各种想法总是很难统一。 “那还是我们遭点罪吧,唉!”秦雅哀叹道。 所有人都反感太后的皇家行为,可是没办法,人家官大呀! “王爷,安西战事,您不会参加吧?”蝶舞问到了关键点上。 “是呀!你不会去吧?”众媳妇们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去什么去!我一个东北王去西北领兵,成何体统!大安朝没人了吗?”于乐略带气势地高喊道。 “行了!哥哥,皇后一早就逛街去了,她听不见!”乐乐的话让大家破防了,哈哈大笑起来。 “那你不早说,我装得多累呀!”于乐埋怨道。 “嘻嘻,我不是看着好玩吗!哈哈......”乐乐欢喜道。 于乐瞪了一眼乐乐,语重心长地向媳妇们说道:“我估计太后与皇后是回不去了,小文建的储君之位基本上是没了,所以,过几日宇文爷爷来阳城,我请他看看风水,给太后与皇后建造别院,让她们单过。你们再忍忍!” “王爷,你是收到了密报了吗,还,还是皇上的密旨啊!怎么会这样呢?文建可是皇长子啊!而且多好的孩子呀,将来一定会是位明君的。”安真真不乐意了。 “唉,这事是咱们能定的吗?朝廷之事,我们远在东北,所知不多,皇上让我如此准备就如此准备吧!至于以后之事,只能是以后再说,走一步算一步了!”于乐忧郁地说道。 安瑶是听明白了,也没多说问什么,“王爷,皇后与太后自从来了东北后,关系就一直不好,皇后也是彻底放飞自己了,你要是让两人住一块,那,那还不得日日吵架呀,最终烦的还得是咱们。” “那你有什么办法?让皇后与皇上和离吗?”乐乐插嘴道。 安瑶瞪了乐乐一眼,“你就不能盼点好,我是想说,建别院的事,应该与皇后先商量一下,听听她的意见。” “对,安瑶说得对,还是听听皇后的意见为好。”云儿建言道。 “好吧!等皇后回来,你们与她商量商量。”于乐一推三六五,把这事交给了媳妇们。毕竟女人之间好聊。 交代了一番的于乐,在乐乐的小跟班的陪同下,来到了阳城的大街上,这是于乐的习惯,不管到哪个城,县,乡,村,都要走访民间。 第811章 民说 “大叔,来个冠军王糖人。”乐乐欢喜地陪哥哥逛着街,只要哥哥在身边,乐乐总是感觉非常的踏实和安全,还有开心。 “这怎么还有冠军王糖人了?”于乐惊奇地看着乐乐手里的糖人,这也不像自己啊!分明是骗人啊! “这不都是为了养家糊口吗!要不是怕冒犯你东北王的名号,东北王糖人也会有的。”乐乐大言不惭地说道。 “冠军王糖人就不冒犯我吗?”于乐感觉乐乐说得很奇怪。 “嘿嘿,是我同意的。官府本来要治罪,可我一想,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我就同意了糖人商们的做法。哥哥,你不会怪我吧?”乐乐假模假样的乖巧,让哥哥于乐无言以对,只能是长叹一声! “乐乐,这春节过后,为什么街上,蒙人这么多呀?” “别提了,哥哥,张中丞统计阳城现有的人口,蒙人占了近三成,咱们大安人才将近四成,其它三成就是丽人和其它族人,如此下去的话,东北成了蒙人的东北了。哥哥,蒙人的迁入是不是得停停了?”乐乐担忧道。 “那得看看全东北是什么情况,这事不是由吉达负责吗?” “哥哥,你知道吉达人送外号叫什么吗?” “叫什么?” “人贩吉。他是东北,乃至全国最有名的人贩子了。哥哥,他可是贪了不少钱了。这人啊!变坏可真快!”乐乐感叹道。 “贪吧,贪的越多,对咱们越好。”于乐乐了。 乐乐想了想,也乐了,嘿嘿,太有意思了! “哥哥,你饿不饿?” “是你饿了吧!你想吃什么?”于乐知道自己的妹妹耍着小聪明。 “嘻嘻,那有家泉州过来的孙伯开的云吞馆,很好吃,不知道用了什么作料,虽然是肉馅的,但肥而不腻,吃起来不仅鲜美,还感觉很素。” “泉州,那么远的地方?”于乐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一个人的力量还真是小啊!阳城还有很多自己不了解的地方。 两人来到了云吞馆,于乐打量了一下店铺,面积不大,一共六张桌子。不过,来得好像不是时候,坐满了人,但有些怪异的是,六桌客人,每桌四人只点了一碗云吞,看这些客人似乎都是蒙族人。 “客官,您二位来得不巧,没,没地方了。”店铺掌柜孙伯一脸的无奈说道。 “咦,老伯,这些人,一桌四人就吃一碗,真是奇怪!”乐乐的习惯是,有热闹必须参与。 于乐也看出其中蹊跷了,知道必有事。 “客官,那个,没办法,来者皆是客,我,我们也不能撵人啊!”孙伯一脸的愁容。 “老孙头,你交了保费,我们自然离开。”一位蒙人说道。 “我,我还交!昨日不是交过了吗?我不交,还没完了!真是没天理了,你们别忘了,这可是东北王的治下!”孙伯辩解道。 “得了吧,东北王掌管整个东北,他会为了你一个小铺子劳神!你想什么呢?我告诉你,你不交也得交,不然,我们兄弟们天天来这,占桌点面,看你还能经营得下去!哼。” “我,唉!”孙伯叹气地从柜台上取出了百文钱交给了为首的蒙人,蒙人接过钱后,大笑道:“早给早完事了,走,兄弟们,去下一家。” 于乐与乐乐看着蒙人离去,不过,让于乐诧异的是乐乐的表现,似乎很反常,按妹妹的脾气,这些人应该被打倒在地了,为什么妹妹没动手呢? “老伯,这回有地方了!”乐乐笑道 “是啊,二位客官里面请。”孙伯有了笑容,毕竟有客人就有钱赚。 “老伯,那些蒙人是干什么的?以前来怎么没见到过呀?”乐乐询问了起来。 “唉,这是年后新成立的蒙人商会,说是商会,就是收保钱的黑帮,哼,这帮该死的!”孙伯忿忿不平的说道。 “为什么不报官呀?”于乐问道。 “唉,客官有所不知,他们人多,报官抓了人后,还会来人,要的更多,他们来了不砸不抢,就是像刚才那样,占桌,您说,他们多损!那个商家受得了他们这样折腾啊!” “看来这个东北王也不咋的呀!他治下的阳城也这么乱。”乐乐生气地说道。 于乐瞪了乐乐一眼,乐乐向哥哥眨了眨眼。 了“那可不是,这位姑娘说得有些偏颇。东北王主政东北以来,东北的百姓多安生啊!要地分地,要房分房的。我这大老远地从泉州过来,当初已经是身无分文了,本来想着找官贷租地种,可是官府听说我以前是开云吞馆的,就问我想不想重操旧业,我一想,这个好呀!于是就开了这家云吞馆。嘿嘿,不瞒二位客官,我在这阳城开了两家分店了!”孙伯一脸的自豪之色溢于言表。 “看来老伯的生意很是兴隆啊?”于乐说道。 “嘿嘿,那可要感谢当今的长乐无双公主,也不知道这位贵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本店,我记不得她的容貌了,是公主殿下吃过本店的云吞后,帮忙宣传的,才有了小店的远名。我们一家人啊,真是借了东北王和长乐无双公主殿下的光了,不然,我们可能早被饿死了。” “老伯,您为什么大老远的从泉州来东北呀?”乐乐好奇的问道。 “唉,我们家世代本是渔民,可是自从十几年前来了海盗后,朝廷禁了我们那的海,于是我们就上岸为民了,我也就学了这云吞手艺,但,泉州的赋税太重了,实在没法活了,后来听说来东北给田给地,也不知道真假,反正是死,不如搏一回,就举家来了东北,嘿嘿!还真来对了,没想到东北王说的都是真的,不骗百姓。”孙伯的笑很是灿烂,也很真诚。 “老伯,这蒙人商社的东家,您知道是谁吗?”于乐问道。 “这还真不知道,也没见过,但听说人送外号人贩吉,说是东北王手下重要的智囊,而且这些蒙人,都是他从蒙国那边弄过来,说是东北缺人。唉,我就想,东北可是咱大安朝的东北,东北再缺人,也不能把咱们世代的仇人——蒙人招进来呀!这一定不是东北王的意思,定是让下面的小人给糊弄了!如果东北成了蒙人的地界,或是蒙人成了多数,那以后东北不就成了蒙人的地盘了!东北王可是一代贤王,不可能犯如此大的糊涂的。” 第812章 乐乐的算计 听完孙伯那番意味深长的话语,于乐的脸庞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抹难以言喻的羞赧,仿佛心底某个隐秘的角落被轻轻触动,激起了层层涟漪。他意识到,这局,他确实该“动了”。 “呵呵,哥哥,瞧你这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此番‘游历’,收获颇丰吧?”乐乐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得意与顽皮,仿佛一只刚学会捕猎的小狐狸,对自己的小计谋颇为自得。 “呵,何时学会算计起哥哥来了?”于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却也不乏一丝探寻的意味,他平静地望向妹妹,试图从那双灵动的眼眸中捕捉到更多信息。 “哎呀,冤枉啊!我哪里是算计嘛!”乐乐眨巴着那双仿佛能说话的大眼睛,无辜地辩解着,她深知哥哥的敏锐与智慧,但那份兄妹间独有的默契与信任,让她有恃无恐。 “那人贩吉,岂是那么容易自我暴露的?”于乐轻挑眉头,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考较,他深知这背后的不简单,却也欣慰于妹妹的成长与智慧。 “嘿嘿,哥哥英明!我就是那么轻轻一拨,孙伯的记性好着呢,自然就把线索串起来了。”乐乐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那份天真烂漫之下,藏着的是对哥哥深沉的信赖与对正义的执着追求。 “你为什么亲自动手啊?还得等我回来。”于乐不解的问道。 “哥哥,孙伯不是说了吗,那人贩吉可是你的左膀右臂啊!我可不敢动,万一你有什么计谋在里面,我怕我坏了你的大事。”乐乐所说是真心话。 “唉,这世间有太多的人忘记了自己的初心,所以越走越远,越走越背道而驰。” “哥哥,那你打算是要动一动喽!哈哈,抄家的时候可得让我去,人贩吉家里一定有不少好东西。”乐乐开心地大笑道。 于乐可是笑不出来,朝廷刚开展贪腐教育,东北就出了一个大案,可真是长脸啊! “乐乐,王爷怎么不开心啊!你是不是又惹他了?”春儿嫂子的话让乐乐生气了,本来美丽的心情不美丽了。 “嫂子,瞧你这话说的,我哥哥什么时候会因为我不开心呢!哼!还不是那个人贩吉惹的。”藏不住的乐乐,言语中带了信息出来。 羽馨嫂子急忙说道:“王爷知道吉达之事了?哈,一定是你搞的鬼吧,快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 乐乐来了精神,“哈哈,唉,我就是趁着人贩吉的手下去云吞馆收保费时候,跟哥哥说想吃云吞了,结果就给碰上了,嘻嘻!我聪明吧!” “乐乐,你认为王爷会不知道吉达所为吗?王爷留着吉达是不是有其它用意啊?”秦雅嫂子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哎呀!不管了,反正我是忍不了那个该死的吉达了。”乐乐生气了,扭头看向了窗外。咦,明大叔怎么去了哥哥的书房! 乐乐的目光如细丝般穿梭于空气之中,紧紧锁定了兄长书房那扇半掩的门扉,心中暗自雀跃,生怕错过一丝一毫即将上演的“好戏”。书房内偶尔传出的低语与翻动书页的细碎声响,在她耳中仿佛成了即将揭开序幕的序曲,让她的小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当明哲的身影终于从书房中走出,踏入那片洒满午后阳光的庭院,乐乐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她轻巧地向明哲挥了挥手,那动作中带着几分孩童特有的纯真与狡黠。明哲,这位府中的得力助手,目光温柔地穿过窗棂,与窗外那位被阳光镀上金边的长乐公主相遇,随即,他微笑着,步伐稳健地向她走去。 “明总管,我哥哥有何要事差遣于你?”乐乐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好奇与期待,仿佛是在询问即将开启的宝藏之门后藏着怎样的秘密。 明哲微微欠身,语气恭敬而不失温和:“回公主殿下,王爷命小的前往周府、张府及吉府,邀请三位大人莅临府中,共商要事。”他的回答简洁明了,却也在不经意间为这宁静的午后添上了一抹即将风起云涌的预兆。 乐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哦,原来如此,多谢明总管告知。”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雀跃,仿佛已经预见到接下来府中将上演的一场场精彩纷呈的“剧目”。 屋内众人虽未目睹这一幕,但空气中弥漫的微妙变化,却让她们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一种即将来临的肃杀气息。她们心知肚明,随着周、张、吉三位大人的到来,府中将不再只是往日的宁静与平和。 “咦,瞧那边!哥哥竟与那三位一同步向了湖畔,而我们的宝贝们,也在不远处那片草地上嬉戏。”乐乐轻启朱唇,语调中带着几分俏皮与好奇,她侧身倚在窗棂旁,向围拢过来的嫂嫂们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窗外的景致。 “看那位吉达,身形愈发显得富态,步履间自有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度,却也让人忍俊不禁地想到,这世间的繁华与安逸,怕是早已在他那圆润的体态上留下了痕迹。若非知晓其为人,单看这身形,怕是要被误认为是某位乐享人间烟火的大隐于市之人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他,倒也是别有一番风趣!” 于乐轻步引领着三位挚友行至湖畔,眼前景象恍若画卷缓缓展开:碧波轻漾,与无垠蓝天交织成一线,分不清是天落入了水中,还是水融入了天际,一片宁静致远。正值春日盛景,繁花似锦,轻风拂过,不仅带来了阵阵芬芳,也似乎低语着春天的秘密。 岸边,孩童们的欢声笑语如同天籁之音,他们或追逐嬉戏,或弯腰捡拾着五彩斑斓的石子,那份纯真无邪,为这幅春日湖畔图添上了几分生动与温馨。阳光透过嫩绿的叶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与孩子们的笑脸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幕幕温馨而美好的瞬间。 于乐与三位助臂漫步其间,不时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喜悦,仿佛也融入了这片春意盎然的景致之中。他们或驻足观赏,沉醉于这份宁静与美好;或轻声细语,分享着彼此的心事与梦想,在这湖光山色间,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与洗涤。 如此光景,不仅是一幅视觉上的盛宴,更是心灵深处的一次温柔触碰,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细细品味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和谐,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放慢了脚步,只为留住这份美好。 第813章 训斥 于乐与三人相谈甚欢之际,他以一种温和而充满慈爱的眼神,轻轻挥手,唤来了自己那温文尔雅的长子——于瑞修。瑞修步伐稳健中带着几分孩童的纯真走向了自己的父亲,他先是恭敬地向父亲于乐行了一礼,随后又依次向三位叔伯大人致以深深的敬意,言辞间尽显教养与谦逊:“孩儿瑞修,拜见父亲大人,及三位尊贵的叔伯大人,愿诸位安康。” 瑞修,这位年仅十三岁的少年,举手投足间已初显翩翩公子的风采。他的面容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巧妙地融合了父亲于乐的英挺与母亲陆平儿的温婉,既有着男子汉的刚毅轮廓,又不失女性的细腻柔美,即便是这稚嫩的年纪,也已隐约透露出未来初级帅哥的非凡风范。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总带着一抹不染尘埃的纯真,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喜爱与怜惜。 在场众人皆被瑞修的礼貌与风度所打动,纷纷投以赞许的目光,仿佛在这一刻,整个空间都因他的到来而变得更加温馨和谐。如此少年,未来可期,定能成为家族乃至世间的佼佼者。 “儿啊,县试既已尘埃落定,何以仍需踵继于县学之门?近日学堂之中,你可又汲取了哪些新知?”于乐关切的询问道。 “禀父亲大人,孩儿遵夫子教诲,深知学海无涯之理。县试虽已过,然距书院深造尚有近载光阴。夫子言,此间岁月,万不可懈怠分毫。故而,他特将朝廷颁下的倡廉拒腐之典籍,细细讲与我们听。夫子之意,在于自幼培育我等廉洁自律之心,使之根深蒂固,誓不逾越国法之雷池半步,以保赤子之心,清正之气。”小瑞修回答的同时,皇长子的安文建也来到了跟前。 众人目睹皇长子的驾临,纷纷躬身行礼,气氛中弥漫着一丝庄重与敬畏。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这位年轻皇子安文建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于乐向安文建温文尔雅的提问:“皇子殿下,窃以为‘贪’之一字,深邃复杂,不知殿下对此有何独到见解?” 年仅十五岁的安文建,面容清秀中带着几分超越年龄的沉稳,他略一沉吟,声音清晰而有力:“在我看来,贪,确为人性中难以割舍之暗影。世人常言‘万恶淫为首’,然吾以为,于今日之世,‘贪’字或可冠首。正如东北王昔日于国子学高谈阔论时所言,贪欲有大小之分,有贪民之财者,亦有贪国之利者。其中,除却那微不足道的小贪,余者——大贪、贪民、贪国,皆乃不可饶恕之重罪,其恶深重,足以撼动社稷之根本。” 言罢,安文建的眼神更加坚定,仿佛已窥见世间万象背后的真理,那份超越年龄的成熟与睿智,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为之动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肃穆,仿佛连风都为之静止,静静聆听这位年轻皇子对人性与道德的深刻剖析。 在于乐身边的周扬、张中丞与吉达三人,都是人精。当王爷的询问其子小瑞修的学识之谈时,瞬间敲响了他们心中的警钟。 周扬与张中丞,二人肩并肩,宛如山岳般屹立,正气凛然,面不改色,心中坦荡荡,无愧于天地。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王爷的尊敬,也有对真相的坚守,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无需多言。 反观吉达,此刻的他,却如同置身酷暑之下,衣衫尽湿,冷汗涔涔,每一滴都似乎在诉说着内心的惶恐与不安。他的眼神闪烁不定,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仿佛已预知到即将到来的风暴。 “噗通”一声,清脆而沉重,吉达的双膝重重跪在于乐面前,这一跪,不仅是对身份地位的暂时放下,更是对过往错误的深刻忏悔。他的声音颤抖,带着几分乞怜:“王爷在上,吉达有罪,吉达深知自己大错特错,愿以余生之力,弥补过失。恳请王爷慈悲为怀,赐我一线生机……” 此时,戏耍的孩子们早已经聚到了一起,看到眼前的一幕都很吃惊。安文建与小瑞修相视一笑。 “吉达,忆往昔,你以一腔孤勇,誓为双亲雪恨,孤身踏入那虎穴龙潭,潜入蒙古铁骑的腹地,智斗群狼,手刃荆棘,终将林霸先那叛国逆谋的铁证,如明珠般自暗夜中捞起,其英勇之姿,直教天地为之动容。然世事如棋,你却甘愿收敛锋芒,于礼部深阁之中默默蛰伏,忍辱负重,只为那一朝得志,不负青云之志,此等胸襟与隐忍,实乃非常人所能及。 三年前,你与周扬,不辞万里风霜,共赴这白山黑水之间,誓要以我辈之热血,浇灌东北这方沉睡的土地,共谋振兴大计。岁月匆匆,三载光阴转瞬即逝,虽未及言那东北全面振兴之辉煌,但你我皆知,这广袤之地已悄然生根,基石稳固,生机勃发。 此刻观你,身形已显臃肿,往昔那份英挺之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养尊处优、富贵逼人的模样,更添了几分“人贩吉”这讽刺意味十足的绰号。我遣你引才纳士,临行之际,我千叮咛万嘱咐,要你切记收敛贪念,勿让欲望吞噬了本心。然而,你终究还是让我大失所望。 你非但涉足那肮脏的人口贩卖之业,贪婪之心更如野火燎原,竟将手伸向无辜百姓,创立了所谓“蒙人商社”,一个以收取保费为名的罪恶温床。此等行径,简直是天理难容,罪孽深重,让人不禁扼腕叹息。 昔日那个怀揣梦想、意气风发的你,何以至此?是权力与金钱的腐蚀,还是内心的贪婪作祟?你可知,每当你从中牟利之时,便有无数家庭支离破碎,哭声遍野?你的每一分不义之财,都浸透着无辜者的血泪。 我虽痛心疾首,却也明白,世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等待你的,将是无尽的谴责与正义的审判。你真是个混蛋!”于乐大怒道。 这一刻,孩子们初次遭遇了父亲口中那不同寻常的骂人言辞,初时的惊愕如同晨曦中偶遇的一片乌云,瞬间笼罩了心头。他们面面相觑,眼眸中闪烁着不解与诧异,仿佛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破了家中往日温馨和谐的宁静。 紧接着,那份纯真的不解渐渐转化为孩子特有的、稚嫩却坚定的怒意。他们的脸庞上,稚嫩的线条勾勒出了不容忽视的严肃,眉宇间凝聚着对父亲情绪的共鸣,以及对这位吉叔叔能让父亲如此失态的深深不解与不满。 无需多言,孩子们的心灵相通,他们知道,是吉叔叔的言行触动了父亲心底那根不易察觉的弦,让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父亲,也难得地显露出了几分被激怒的痕迹。这份认知,让他们的心中既有着对父亲情绪的理解与同情,也暗暗生出了对吉叔叔行为的责备。 第814章 智慧的皇后 “爹爹不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小乐乐抱着父亲的大腿,祈求着,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心里则想的是,这位吉叔叔真是该死,怎么能惹爹爹生气呢,我都不敢惹,哼! 于乐抱起了大宝贝闺女,说道:“麻烦你们二位了。” 周扬与张中丞向于乐拜别的同时,带走了吉达,吉达面如考妣,摊成一坨,被人拉了出去。 “爹爹,吉叔叔犯了大罪,那吉姐姐会不会遭殃啊,她可是经常来陪我玩的。”小乐乐关心地问道。 于乐不能说得过多,怕影响孩子的心绪,“吉叔叔所犯之法,甚大,但只有牵连者才可受罚。” “哦,我明白了!嘿嘿,那就好。爹爹,我想骑马了,哥哥和弟弟们都可以骑马,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娘说怕我摔着,可我都没骑呢,怎么就知道我会摔呢?哼,我不管,我要骑马,爹爹,你就让我骑吧,好不好?” 于乐笑了,这撒娇的模样与其姑姑小时候是一模一样。“好,咱们都去骑马!” 孩子们听后,开心地大叫起来。 看着王爷带着孩子们去了马场,王妃们可都提心吊胆起来,特别是安瑶,她可不想自己的小宝贝受伤,一辈子不骑马又有何妨。于是,第一个冲了出去,想要阻拦,不过,却被乐乐阻拦住了,“你为何拦我?” “行了,有哥哥在,你怕什么呀?你怕小乐乐摔着,那你为什么会骑马?你跟你闺女说得通吗?” “我,我去看看还不行啊!真是的。什么都管?”安瑶生气地跑开了。 乐乐嘿嘿笑着,心想,哥哥可真能整事,还给孩子们上了堂生动的反贪大课,唉!聪明的哥哥真是无敌啊! 皇后长孙氏也怕自己的孩子骑马有什么闪失,也来到了马场。 于府的马场,紧邻巍峨的王府之侧,其规模与布局,皆仿照军中御马之所精心构筑,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度与深邃的底蕴。于乐此番布局,实则是寄予厚望于膝下子女,期望他们自幼便能与骏马为伴,习得一身精湛的骑术,将这古老而优雅的技能镌刻于血脉之中。在他看来,世事无常,多一门技艺傍身,便是多一份从容应对未来的底气,尤其对于志存高远的男儿而言,驰骋四野,若无驾驭骏马之能,又何以谈及胸怀天下? 然而,于乐之心,亦细腻如丝,深知每个孩子都有其独特的志趣与天赋。他虽倡导马术之习,却从不以强制为手段,而是以慈爱与智慧为引,引导孩子们探索自我,发现真正的热爱。倘若有子嗣对此并不热衷,他亦能宽容以待,尊重个性,相信每个孩子都能在属于自己的天空下,绽放出独一无二的光彩。 于是,于府的马场,便成了孩子们探索、成长与梦想的舞台。春日里,草长莺飞,他们策马扬鞭,于蓝天白云下留下欢笑的足迹;冬日时,银装素裹,他们与马儿共舞于雪地,体验着勇敢与坚持的真谛。在这片充满爱与自由的土地上,于家的孩子们,正一步步地,以自己的方式,书写着属于他们的未来。 有了孩子娘们的照顾,于乐也就闲暇起来,他见皇后也来了,于是急忙来到皇后跟前施礼。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东北王不必拘礼。”皇后笑道,刚才于乐当着孩子们的面收拾贪官一事,自己早就听说了,心里不由得暗暗佩服于乐的心计之深。 “皇后殿下,微臣有事想与您相商。” “东北王客气了,不妨直言。” “微臣谢过娘娘千岁,娘娘,阳城的小慈恩寺就要建成了,微臣想的是,是否在旁边建一栋别院。” 皇后聪慧,当然知道于乐所说是为何意,虽然她不想离开王府,但她知道,长居王府对于自己与东北王的名声可是不好,特别是自己没有与太后去白山书院,已经是很任性的行为了。如今民间也多少传着自己与东北王的绯闻。唉! “可,本宫同意了,但本宫的二皇子与公主,可要与王爷你的孩子们同学。” “那是自然,皇后殿下请放心。”于乐心满意足,今日还算是吉日。 “东北王,今日上演这一出戏码是为了配合皇上的贪腐之教吗?”皇后笑问道。 “回禀皇后,都是巧合。” “本宫问你,皇上现在可好?” 于乐深知这位贤后的盛名,也是贤淑聪慧之人。“回娘娘的话,下官距离京城太远,所有皇上的消息,都是通过邸报猜测的,微臣认为既然,皇上提议将防止贪腐入学,在全国学院授业,想必在朝堂上一定不会一帆风顺的。但能执行下来,说明皇上应该没有危险。” 皇后仔细琢磨着于乐的话,好像有些道理。 “于乐,本宫问你,本宫与太后,还有皇子们,还能回京否?” 此话一出可是难为死于乐了,这可不是他一个王爷所以猜测的,“娘娘,前路荆棘遍地,还需忍耐,至于有无晴日,还得看天意啊!”于乐语重心长的说道。 “唉,你说得对,本宫心急了,有机会的话转告皇上,他若安好,我便晴天。” 听了皇后的话后,于乐不禁为这位皇后在心里竖起大拇指,真不愧是一代贤后。 回了书房的于乐,沏上一壶上好的龙井,悠然自得的看着各地上报的官文。 “嘻嘻,哥哥,皇后是不是同意出去住了?”乐乐进来了,这个大跟屁虫让于乐真是无可奈何。 “是呀!她应该是听到外面传的风闻了。” “都住了两年了,也该搬走了。不然,咱们一家人可真的没法活了。”乐乐心情愉悦的说道。 “还不是为了装穷,要不然早建别院了!你又想吃大桃子了,是吧?” “嘿嘿,可不是我自己想吃,家里人谁不想啊!对了,爷爷他什么时候动身,我也想一同前往。” 于乐瞪了乐乐一眼,没说话。 乐乐以一抹狡黠而又不失体贴的笑容轻声细语:“哥哥,你可曾留意到,嫣然嫂子近日里似乎多了几分温婉中的忧郁,仿佛心绪被什么轻轻牵绊着。我想,她是思念起远方的爷爷了吧,毕竟时日已久,未见亲人,心中难免泛起涟漪,担忧之情也悄然滋生,你说,会不会有什么未及言说的变故呢?” “你这小脑瓜,就爱胡思乱想。”于乐轻笑着打断,眼中却闪过一抹温柔的理解,“嫣然的爷爷他好着呢,此刻正安然居于白山书院之中,此前是与我一道回东北的,只是未曾声张。” 乐乐闻言,眼眸骤亮,又迅速转为疑惑:“哦?那你怎忍心让嫣然嫂子这般挂念,却不吐露半字?” “非是我不愿言,实则是爷爷他老人家有意为之。”于乐轻叹,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尊重,“他自有他的考量,或许是不想让这份牵挂成为她的负担,又或许,是等待着某个恰当的时机,以更圆满的方式重逢吧。” 第815章 民意不可违 吉达的轰然崩塌,其波澜之壮阔,余震之深远,足以让辽阔的东北大地上,每一寸土地、每一户人家,都成为了茶余饭后的热议篇章,经久不息。这不仅仅是一段历史的更迭,更似一场风起云涌的传奇,让百姓们口耳相传,笑中带思,谈资无限。 昔日辉煌的吉达,如同璀璨星辰陨落,其光芒虽逝,却也在人们心中投下了长长的影子,让人在叹息之余,也不免生出几分对世事无常的感慨。那些关于权力斗争的秘辛,关于英雄末路的哀歌,还有那些在乱世中挣扎求生的百姓故事,都化作了街头巷尾的谈资,被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讲述着。 这不仅仅是对一个时代终结的回顾,更是一场心灵的盛宴,让人们在历史的尘埃中寻找着人性的光辉与阴暗,感慨着命运的无常与沧桑。吉达的倒台,就像一部波澜壮阔的史诗,虽然落幕已久,但其深远的影响却如同袅袅余音,久久回荡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激励着后来者继续前行,在历史的长河中书写属于自己的篇章。 “唉,真是气死我了!”乐乐一脸的怒意回了王府。 “怎么了,乐乐,抄家之事还有敢为难你的!真是不想活了。”冉冉嫂子说道。 “唉,还是那该死的吉达夫人,她,她可真是无药可救,她竟然撒泼打滚,阻拦抄家,说是她家的钱财都是吉达用血汗换来的,说我哥哥他忘恩负义,卸磨杀驴。真是该死!”乐乐越说越生气,一旁的皇后见乐乐的怒样,竟然有了点笑意,她还是头一次见到长乐公主如此的真实写照。 “如此之人还能惯她,一起绑了就是。”陆平儿怒道。 “唉,诸位若未曾亲眼目睹,实难想象那吉达府邸之内,竟是何等的浮华与沉沦!其奢华,非言语所能尽述,而更令人心寒的,莫过于他的那些子女的行径,简直是人间至暗的缩影。 那些孩子,本该是晨曦中最纯净的花朵,却在暗夜里绽放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幽光。在人前,他们或许还能勉强维持着世家子弟的温文尔雅,但一旦转身,便化身为噬人的厉鬼,行事之狠辣,令人咋舌。 试想,他们尚是稚龄,心中却已种下了如此暴戾的种子,竟敢对无辜的下人痛下杀手,那份残忍与冷漠,简直超越了年龄的界限,让人不禁扼腕叹息,痛心疾首。 我此刻的心情,实难用言语来准确描绘,愤怒、震惊、悲哀交织在一起,如同狂风骤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却又无处可逃。这吉达府内的一切,仿佛是一场荒诞不经的噩梦,让人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面对。唉,世间之事,何其复杂,何其悲凉!” 乐乐的话让众人瞠目结舌,吉达的孩子最大也就十八吧!还敢杀人! “乐乐,别生气了,秉公办理就得了。想多没用!”云儿嫂子说道。 “嘿嘿,你们是没见到他们进了大牢的场景啊,都吓得屁滚尿流。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这贪啊,真是万恶之首。”乐乐遭到了嫂子们的众瞪,本都为乐乐担心呢,结果乐乐自己嘿嘿上了,真是没心没肺。 皇后心想,这个长乐还真如传说中的那般妖孽,悲喜无常。 “对了,你们知道吉达的孩子是怎么说来咱们家陪孩子们玩的吗?” “怎么说的?” “他们是吉达夫妻俩教的,来了咱们王府,要学会低三下四,要讨好咱们家的孩子,不能得罪,等回了家,想怎么骂就怎么骂!你们说说,这是正常父母该教的吗,这也不是正常人所想的呀!真是奇葩!”乐乐被气乐了。 “这世间之人,千奇百怪,什么人都有啊!”安真真长叹道。 “长乐,东北王对那些犯法的蒙人怎么办了?”皇后问道。 “回娘娘的话,犯了重罪的,该砍头的砍头,该服苦役的服苦役,一个也没放过。不过,哥哥说了,对于蒙人的迁入到此为止了,蒙人太多也不是好事。”乐乐如实地回答道。 安瑶说道:“是该止了,再不止,这东北就要成了蒙人的东北了。” ...... “众位卿家,朕闻东北之地,竟现一桩惊世骇俗的贪腐巨案。东北王急奏于朕,言及那吉贼,胆大妄为,贪墨银两竟至百万之巨,其行径之恶劣,令人发指。更令人愤慨者,彼贼之子,竟视下人如草芥,肆意残害,而诸位皆知,东北之地,下人非奴隶之属,皆乃契约在身,享有平民之权,此等暴行,天理难容! 东北王誓以此案为契机,誓要荡涤东北官场之污浊,正本清源,重塑吏治清明。朕心甚慰,然此事关乎社稷安宁,百姓福祉。诸位爱卿,可有何良策高见,愿共襄盛举,以正朝纲,安民心乎?诸位,你们要记住一点,民意不可违!” 皇帝安嘉杰一语既出,朝堂之上顿时风云变幻,群臣面面相觑,皆是进退维谷之态。那话语之中,既有深意,又藏锋芒,令人揣摩不透,更添了几分微妙与尴尬。众人心下暗自嘀咕,对于乐此人,更是腹诽不已,暗道:“这于乐,倒是与陛下配合得天衣无缝!方才陛下提及将反腐教材纳入学府,意在警示世人,未料转瞬之间,他便亲手揭开了一桩惊天贪腐大案,此等默契,岂非戏台上的双簧,演得活灵活现,却也让人不禁唏嘘。” 这番变故,犹如平静湖面突起的波澜,既彰显了皇权的威严与深不可测,又透露出朝堂背后的暗流涌动。于乐此举,看似突兀,实则步步为营,与皇帝安嘉杰一唱一和,将反腐之风吹向了更深的角落,却也无意间在众臣心中种下了猜疑与不满的种子。 “陛下圣明,微臣认为,愿我朝上下皆以东北王殿下为光辉典范,掀起一场涤荡浊流、倡廉反腐的壮阔波澜。殿下之德,犹如北辰高悬,照亮黑暗,其清廉自守,勤政爱民之举,实为百官之镜,万民之福。 吾辈当以此为契机,誓将贪腐之蛀虫,从我大安盛世之基彻底拔除,不容丝毫荼毒。让清风正气,如春日暖阳,遍洒朝野,使百官皆能克己奉公,万民共沐盛世之泽。 此举非但为整肃朝纲,更是为了巩固我大安基业,让千秋万代铭记今日之决心与行动。愿陛下圣裁,引领我朝步入一个前所未有的清廉盛世,让历史铭记,这不仅是一场斗争,更是一次心灵的洗礼,一次对光明未来的共同向往与追求。”宰相李德明侃侃而言。 第816章 爷爷的期盼 “爷爷,十来年不见了,您就不想说点什么吗?”嫣然在白山书院见到了自己的爷爷,当然,是因为乐乐告诉了嫣然。 嫣然的爷爷身着一袭古朴淡雅的居士服,衣袂轻扬间,仿佛穿越了时光的尘埃,带着一股超然物外的宁静。他虽已至百岁高龄,面容上却洋溢着孩童般的纯真与喜悦,憨态之中透着一股不凡的慈祥和智慧,宛如山间不老松,历经风霜而愈发坚韧,更显生命的盎然生机。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的银发上,每一缕光线都似乎在讲述着过往的故事,为这位老者镀上了一层温暖而神圣的光辉。他或坐或行,一举一动间都透露着从容与淡泊,那份由内而外散发的平和,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又倍感亲近。 岁月似乎对爷爷格外宽容,不仅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智慧的纹路,更赋予了他一双看透世事却依旧温柔如水的眼眸。每当他轻启唇齿,讲述那些古老而神秘的传说,或是以一颗平常心分享生活的点滴感悟时,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得柔和起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让人沉醉在这份难能可贵的宁静与美好之中。 如此场景,宛如一幅精心雕琢的画卷,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生活的哲理与艺术的韵味,让人在赞叹之余,更添几分对生命深邃意义的思考。爷爷,这位身着居士服的百岁智者,以他独有的方式,诠释着岁月静好,人间值得。 “嘿嘿,乖孙啊!这些年只是你没见过我,可我见你的次数那可是太多了。” 老爷子的话让嫣然更生气了,“爷爷,那您就更不对了,来见我,为什么不让我见您呢,呜呜...您心里根本就没个孙女,呜呜...” “你,你哭什么呀!你都为人母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老人家为难了,自己也确实做得不对。 “哼,那我什么时候不都是您的孙女啊!哇......”嫣然是越哭越伤心,心想,自己的爷爷不爱自己了。 “哼,一定是于乐那个臭小子,我都说了不让他告诉你,等我见到他,看我怎么收拾他!”老人家愤愤地说道。 “那是夫君,您不许打他,他可是为了我好。他知道我这些日子想您想得厉害,所以才忍不住告诉我的。他才没您这么狠心呢!哇......” “哎呀!乖孙啊,别哭了!都是爷爷的错,还不行吗?爷爷不是在找那个老妖婆吗,这个祸害不除,我心不安哪?” “那,那您除了吗?” “唉!别提了,让她给跑了。跑到云贵的大山里去了!”上官爷爷叹气地说道。 嫣然搂着爷爷的胳膊,温柔地说道:“爷爷,这回您不走了吧?” “嗯,不走了,就在这颐养天年了。守着你跟你的孩子们!” “嘿嘿,这还差不多!爷爷,您得把这些年的游历都讲给我听......” ...... “乐乐呀,你知不知道,嫣然的爷爷有多厉害!他会揍我的!”于乐心有余悸的说道。 “我,我不是看着嫣然嫂子难过,闹心吗!所以就,就告诉她了。”乐乐一脸的歉意。 “唉,关键是你嫣然嫂子,知道我知情不报后,会不会也收拾我呀?” “哈哈,这个我倒是没想到,哥哥,你的武功还没追上嫣然嫂子啊?”乐乐没心没肺地问道。 于乐瞪了乐乐一眼,“起点就不一样,她又是个奇才,怎么能追上她。她睡觉都能练功!” “切,咱们不是都能吗?” “那能一样吗?她比咱们修为高多了,咱们同样的时辰一起练功,能追上她!” “哥哥,没事,她再厉害不也是你的媳妇吗!你打她屁股,她还敢反抗!哼,还没王法了。” 于乐看着妹妹乐乐自傲的样子,心里生着暗气,这是没挨过社会暴踢的孩子啊!算了,跟她说也说不明白。 “那个,小慈恩寺建成了,还有七日就是落成大典,到时候太后,皇后等都要出席,你也准备准备,你跟真真和瑶儿嫂子商量好谁讲话了吗?” “当然是我了,这事还用商量吗?哥哥,以后这种事情不用问了,嫂子们都没兴趣。”乐乐胸有成竹的说道。 “行吧,那你更要准备充足些,还有就是吉达的宅子做为太后与皇后的别院,按太后和皇后的意思也修缮完成了,她们明日就搬过去住了,你跟常子龙说一声,安保问题重中之重,一定要派精锐过去,毕竟咱们家会武的太多了,自保没问题。” “咦,哥哥!这事也交给我来办了?”乐乐惊讶的说道。 “你不是没事干吗,就算能者多劳吧!” 乐乐听了哥哥的话后,感觉有些不对劲,这是在惩罚自己吗!“哥哥,小慈恩寺的香火钱怎么处理啊?你可曾跟我说过,全国寺院的香火钱可是没有一分落入官府手中的,咱们可不能让小慈恩寺的和尚们没了约束!” “嗯,这事我跟太后还有皇后商议过了,小慈恩寺的香火钱分为三块,其中五成为皇家扶贫专项善款;三成为寺院盈余,寺院自主;另外二成则为官府所为,官府负责寺院的外围事务,比如安保,或是大型佛事时辅助。” “这还差不多,但这香火钱是不是官府得派人去监督啊!不然具体多少谁知道啊?”乐乐在钱财上想得极细。 “嗯,太后说会派蒹葭负责此事,我想派你负责,怎么样?” “好啊!哈哈......我会查他们个底掉!”乐乐就是怕无事可做,毕竟有事也是张张嘴而已。 ...... “嫣然哪!爷爷现在就期盼着你与我的重外孙们,好好地生活,天天快乐,健健康康。” “爷爷,您也一样,有您在,我心里可踏实了,嘻嘻!”嫣然给亲爱的爷爷揉着肩膀,开心的说道。 “我准备以后就在书院里与楼老爷子下下棋,与于老爷子爬爬山,打打猎。对了,明年起,外重孙们不是有一波要来书院学习吗,我帮你们看着,再调教一下他们的武功。” “那可是太好了!爷爷,孩子们都吃了丹药,而且底子都打好了。” “不可能个个都是好苗子吧?” “唉,都怪于乐!他不喜欢让孩子们吃苦,喜欢散养,孩子们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想学多久就学多久,这哪行啊!也太随心所欲了,亏得前些年他不经常着家,在我的严加管教之下,都还不错。嘿嘿!” “你呀!当娘的爱心是对的,但你忽略了孩子们的感受,其实于乐是对的,孩子们有孩子们的秉性,孩子们的童年不应该是被约束的,当年的我,也错了!让你没了童年的快乐。爷爷现在想想,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第817章 哥哥的变化 乐乐依窗而憩,小脸蛋紧贴着冰凉的窗棂,目光穿梭于哥哥书房那扇半掩的门扉之间,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不解的灵光,仿佛正编织着一场关于秘密与成长的幻想剧。 “乐乐,你这几日怎生得如此痴迷,日日守在这里,难道不觉乏味吗?”嫣然嫂子步履轻盈地走来,脸上洋溢着自与祖父重逢后难掩的喜悦,那份忧愁似乎已被温暖的春风轻轻吹散,只留下一抹温柔的笑意。 “嫂子,我心中有个不解之惑,”乐乐抬头,眼中全是认真的眼神,“哥哥近来举止大变,府上竟是门庭若市,商贾名流络绎不绝,且每人均携重礼而来。可我知道,哥哥他并非那贪慕虚荣之辈,这其中定有蹊跷。我试着问过他,他却只是神秘一笑,说时机一到,我自会明了。这心里头,就像是被猫爪子轻轻挠着,既好奇又焦急,真真是让人既恼又爱呢。” “乐乐啊,”嫣然温柔地笑道,“这世间万般事物,为何非要急于求成,直取答案之果呢?何不亲自踏上那探索的征途,让每一个发现的瞬间都成为惊喜的火花,就像解开一个个错综复杂的谜团,既刺激又充满乐趣,岂不是更妙?” 乐乐闻言,眼眸中闪烁起前所未有的光芒,仿佛被点亮了一盏明灯。她恍然大悟,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纯真的笑容,心中暗自嘀咕:“是啊,为何不让生活成为一场精彩纷呈的解谜游戏?每一步前行,都是向着未知世界的勇敢迈进,每一次发现,都是心灵深处最纯粹的欢愉。嘿嘿,这样的日子,岂不正是最有意思的?” 乐乐眸中闪烁着不解之光,轻声向嫂子探询:“嫂子,我听明哲大叔提及,近来造访咱们府邸的,皆是来自中原腹地,江南烟雨、蜀地锦绣、齐鲁大地、乃至陇西古道上的商贾名流,五湖四海,纷至沓来。然而,我心中甚是纳闷,咱们这辽阔的东北之地,除了那珍贵的药材外,似乎并无太多能与他们交易的奇珍异宝,且那药材之利,又多为皇家所专享,垄断甚严。他们此番不远千里而来,究竟所为何求?莫非其中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玄机?” 嫣然轻启朱唇,笑靥如花,语中透着几分洞悉世事的淡然:“商海浮沉,无往不利,乃是商贾们精研细磨的智谋之道。此番他们寻至王爷府邸,其背后定藏着不为人知的利益纠葛。无妨,我们不妨以静制动,细细品味这场棋局。你且耐心观察,暗中派遣可靠之人,如影随形,记录下他们日常的点滴行止。时日一长,那些潜藏的心思与图谋,自会如晨雾般,在阳光之下渐渐显露无遗。” 乐乐见到最后一批客人走了,急忙跑去哥哥的书房,她可不想猜了,没那耐心。 “哥哥,快跟我说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想法呀!人家都急死了。” 看着妹妹一脸的焦急样,于乐笑了,“没啥想法,就是不打笑脸人呗,人家上门来,咱们也不能赶人家走啊!再说了,东北缺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这几年税也收得低,入不敷出,只能是靠贪点补贴官用喽!” “切,什么烂由头啊!我可不信,哥哥,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怕我泄露吗?”乐乐生气了,哥哥竟然不信任自己子,呜呜...... “我骗你干吗?我收的这些礼可都是登记造册的,还得上报皇上呢!” 看着哥哥一脸认真的表情,乐乐也只能是相信哥哥的话,但心里还是画魂。 “哥哥,近日里,朝堂之上因吉达一案风起云涌,皇上毅然决然地掀起了反腐倡廉的滔天巨浪,举国上下,皆是一片肃贪清风的景象,人心振奋。然而,我心中却生出一丝不解,何以此番行动,所擒所捕,皆是些微末小吏,如县令、长史之流?而那些位高权重的刺史大人们,乃至手握重兵的将军们,却似置身事外,未闻丝毫波澜。这不免让人揣测,此举是否真有触及根本,抑或是仅作表面文章,以安民心,实则避重就轻,颇有敷衍之嫌?” 于乐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苦涩与释然:“此事,非我等所能插手,守好自家门前雪,方为上策。再者,听闻安西之地,岁末或将风云再起,战乱之兆隐现。此刻大张旗鼓地整顿朝纲,官吏更迭频繁,无异于在民心未稳、军心微澜之际,再添一把火,实非明智之举,时机,似乎并未站在我们这边。” 他的话语,如同细雨轻拂过湖面,虽波澜不惊,却字字珠玑,透露出对时局的深刻洞察与无奈。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虑,与周遭的宁静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人不禁为即将到来的未知风雨而心生忧虑。 乐乐皱着眉头说道:“那此事就这么过去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贪腐之事自从有人开始就没杜绝过。” “哥哥,那你既然认为贪腐之事不能斩草除根,为何还要处置吉达呀?” “那是因为,贪是可以贪,百姓们也知道贪腐杜绝不了,但要有度,不能太过了,不能不把百姓的性命和生计当回事,官逼民才会反,当官的把事做绝了,民当然得抵抗了。但小来小去的,百姓则无所谓了,忍忍也就过去了。这也是为什么民不与官斗,民不举、官不究的主要原因。” “百姓忍让还对了!”乐乐非常生气地喊道。 “当然不对,可是在权利面前,谁都要低头。包括我们!” “难道这世上就没有真正的正义和良知?” “有,但并非每颗心灵都向往着同一片正义的苍穹,故而正义之姿,往往显现为相对而多变的镜像。至于那深藏于每个人胸中的良知,它如同夜空中最隐秘的星辰。每人心间皆悬着一杆微妙的天平,用以衡量世间善恶,而这份衡量的尺度,却因人而异,色彩斑斓。 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人各有志,心各有秤。每个人的良知,都是岁月长河中独自雕琢的艺术品,独一无二,不可复制。它或许在晨光中闪耀,温暖而明亮;或许在夜幕下微光闪烁,坚韧而内敛。正因如此,我们不应轻易地将自己的良知之光,强加为评判他人的唯一标准,如同不应将一朵花的芬芳,硬要赋予另一朵未曾绽放的蓓蕾。 在相互理解与尊重的土壤上,让每颗心灵自由地生长,让每份良知在其独特的轨迹上绽放光彩。如此,方能共筑一个多彩而和谐的世界,让正义与良知,在相互映照中,绽放出更加璀璨的光芒。” 第818章 教育 “还有,此刻你之所以能肆意挥洒,无拘无束,皆因你乃尊贵无比的长乐公主,更肩负着东北王胞妹的荣耀光环。试想,若抽离了这层权势的华裳,你是否还能轻易撼动人心,让众人侧耳倾听?那些昔日里趋之若鹜的奉承与赞美,是否还会如潮水般涌来,将你簇拥其间? 权力与地位,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为你铺就了一条光芒万丈的道路,让一切显得那么顺遂与美好。然而,真正的力量,不在于外界的赋予,而在于内心的坚韧与智慧。它教会我们,即使身处平凡,亦能凭借自身的光芒,照亮前行的路,赢得真正的尊重与爱戴。 因此,勿让权势的浮云遮蔽了双眼,更勿使其成为你唯一的依靠。在享受这份荣耀的同时,不妨深思,如何在没有光环照耀之时,亦能以不凡之姿,屹立于世,让人心生敬意,口耳相传。如此,方为真正的强者之道,亦是长乐公主的你,应追求之境界。” “哎呀,怎么还教育起我来了啦!真是的,哥哥,我都多大了!我有自己的主见,反正我既然身为公主,为什么不利用好自己的权势为百姓们多做好事啊!平常心是对的,但我可是公主,公主不就得炫耀吗,要不然怎么会让天下人皆知呢!我炫耀的也是我的好,我的坏可没展现给民众。嘿嘿,关键是我也没坏的地方。唉,哥哥,我真是太完美了!”乐乐想到这,自然而然地笑了,自己还真没做这对不起百姓的事。 于乐太服自己的妹妹了,妹妹的个性使然,张扬不张狂倒是真的,总体来说,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但善良的本性,决定了她不会对百姓们干坏事的。这一点足矣。 “既然我有个完美的妹妹,那得庆祝一番呀,是不是,乐乐!” “哈哈,那当然了!我去跟嫂子们准备菜单,哥哥,你可要亲自下厨哟!” “好的,没问题!” 看着乐乐蹦蹦跳跳的走了,于乐的笑脸恢复了平静,他望着西北的方向长叹了一口气。 ...... “将军,听说等这一仗打完了,咱们就可以回东北了,是真的吗?” “嗯,王爷发话了,等这次帮安西都护府打败大食后,咱们就可以凯旋而归了,到时候每人都有房子住,还发媳妇呢?” “真的吗,哈哈,太好了!这回我娘不用担心无后之事了。” “王爷说了,咱们回去后,自己选择,想留在官府当衙役或是回家种地都行!” “将军,那要是想留下来当兵,成不!就是府兵,守城的?” “行,王爷说了,咱们来了二年多,功劳苦劳都大了去了,所以咱们回去后,一定好好地安排咱们。” “嘿嘿,王爷对咱们真是太好了!当兵当到这个份上,也就咱们东北兵有这样的福利。” “那可不,王爷可是这天下最好的王爷了。我娘来信说,家里的地都是官家派人帮忙种的,而且咱们军属都免税,关键是看病抓药都不收钱。我娘说,这是王爷定的,还说即使咱们回去了,交的税也只有平时的一半,看病抓药也是一半的钱。” “看来,这两年天天当蒙人,吃牛羊,打蒙人,没白拼命。王爷根本没忘了咱们!” “说什么呢?咱们走的时候,王爷说什么了?” “王爷说,让咱们安心地在蒙人这边混,家里的所有事不用担心,一切有他。” “这不就得了,王爷可是信守诺言的主。” “嘿嘿,将军,王爷给咱们的媳妇是自己选,还是分啊?” “我也没细问啊!不过啊,我觉得,得等咱们回去后,长出头发来才能相亲,不然得把人家吓跑了。” 士兵们互相看了看对方,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个都是蒙人的中秃辫子头,真找了本族的姑娘,那可一定是没人愿意跟的。 李光毕与高先直,二将相视一眼,眼中皆是无奈与沉重,不约而同地轻叹一声,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忧虑。他们在这片蒙人的疆域内征战已逾两载春秋,对即将到来的终极决战,心中早已有了不祥的预感。 探子传来的密报如同寒风中的利刃,割裂了最后的侥幸——大食帝国倾巢而出,雄兵近二十万,如乌云压顶,气势汹汹。反观安西都护府麾下,大安儿郎虽英勇无畏,却也仅有两万四千余众,即便算上归心的异族勇士,总数亦难及四万之数。而东北那支被寄予厚望的奇兵,更是不足三万,需在暗处蛰伏,以待时机,无法正面抗衡那汹涌的敌潮。 此战,无疑是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是智谋与勇气的极致考验。二人深知,每一场冲锋,都可能是与袍泽的永别;每一次挥剑,都可能是在书写悲壮的史诗。他们不禁忧虑,待硝烟散尽,还能有多少英勇的身影,能踏着胜利的鼓点,凯旋而归,重逢于那片久违的故土之上? 夜色渐浓,星光下,两位将领的身影显得格外坚毅,却也难掩内心的波澜。他们知道,无论前路多么坎坷,为了身后的家国安宁,为了那些期盼的目光,他们必须挺起胸膛,迎接这场注定载入史册的决战。 ...... 星辰之下,于乐坐在凉亭里,遥看西北之星,脸上略显落寞和孤寂。 喝得微醺的乐乐在一边吃着零食,一边赏月。 “哥哥,你在担心咱们身在蒙境的大军吗?” “是啊,一场足以载入史册的大战,即将爆发,谁胜谁将是西北那片的霸主。这可是关乎着国家命脉之战啊!稍有差池,影响深远啊!” “哥哥,你不是派郭汾阳去支援他们了吗,还担心什么?” “我心中忧虑重重,犹似乌云蔽日,难以挥散。其一,我朝与大食之间,素来相安无事,未尝有过刀兵之交,故而对其军力深浅、战阵之法、器械之利,皆是一片茫然,宛若步入未知之渊,步步荆棘。其二,更有一层难言之隐,我等需将锋芒暗藏,不仅需防大食窥探虚实,更须谨防朝中耳目,以免引来无端猜忌。此等境遇,恰似夜行于幽暗密林,既要避过猛兽的利爪,又要谨防脚下未知的陷阱,每一步都需慎之又慎,实乃难上加难,令人不禁长叹,世事如棋,步步维艰啊!” 第819章 两大帝国命运之战(一) 开元四年的冬月,寒风凛冽,西域的苍穹下,一场风云突变正悄然酝酿。安西都护府,这片遥远而神秘的土地上,四镇节度使高芝,以“维护天朝威严,不容番邦无礼”之名,毅然挥师西向,直指石国边境。 石国,一个在中亚绿洲上璀璨却也脆弱的国度,面对高芝的铁骑,其王虽心怀不甘,却也无奈选择了屈膝求和。高芝表面应允,其心中却暗藏狡黠,待双方约定初成,他竟骤然背信弃义,于夜深人静之时,发动突袭,如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吞噬了石国的安宁。 石国王城,火光冲天,哀嚎遍野。高芝不仅掳走了石囯之王与其部众,更下令屠戮无辜,金银财宝,尽入其囊。这场暴行,如同冬日里的一场暴雪,冰冷而残酷,将石国的美好与希望一并掩埋。 然而,石囯并未因此沉沦。在那绝望的深渊中,石囯王子如同破晓之光,带着对家园的深切眷恋与复仇的烈焰,逃出生天,踏上了寻求援军的征途。他的足迹遍布周边小国,言辞恳切,情感激昂,最终,这份不屈与坚持,深深触动了远在大食的统治者。 大食阿拔斯王朝,一个雄踞西方的阿拉伯帝国,对高芝的欺诈与暴行深感愤慨,更视其为扩张版图的良机。于是,一场由愤怒与野心交织的联盟悄然形成,中亚诸小国纷纷响应,与大食共襄义举,集结起二十余万大军,剑指安朝,誓要为石国讨回公道,更欲在中亚的版图上,刻下自己不可磨灭的印记。 从此,西域的天空不再宁静,一场关于荣耀、复仇与霸权的史诗战争,即将在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上,轰轰烈烈地展开…… “大人,咱们深入敌境七百余里,补给、情报等方面都不占优势啊!”副将李思叶提醒道。 “老李,不要怕,在这片土地上,我们虽仅统辖着区区两万忠勇之士,外加一万拔汗那与葛逻禄部之盟军,但我们的力量,远非数字所能衡量。装备之精良,将士之骁勇,士气之高昂,加之你我等将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非凡能力,足以让那些裹着头巾的敌人闻风丧胆,心生畏惧。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引以为傲的“锋矢阵”,犹如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剑,直指敌阵心脏。阵前,是一群手持陌刀、身披轻甲、勇往直前的步兵勇士,他们手中的陌刀,乃当世罕见之双刃长柄利器,挥舞间,寒光闪闪,仿佛能撕裂一切阻碍。这群无畏的战士,如同移动的铜墙铁壁,所到之处,无不令敌人胆寒。 随后,是步骑协同的突击浪潮,步兵以稳健的步伐推进,骑兵则以风驰电掣之势从侧翼杀出,两者配合无间,如同天罗地网,将敌人紧紧包裹。而后列,则是我们的弓弩手,他们冷静地瞄准,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每一箭都精准而致命,为前方的冲锋部队提供着强大的火力支援。 在这样的阵势之下,敌人的防线如同纸糊,被我们轻而易举地撕得粉碎。陌刀的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敌人的哀嚎与倒下,其攻击力之恐怖,足以让世间任何坚甲利刃黯然失色。我们的“锋矢阵”,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无坚不摧,仿佛是天降神兵,让敌人如入无人之境,只能绝望地等待着失败的命运。 如此强大的我们,又何惧那些区区围头巾的敌人?老李,让我们携手并进,以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念,共同书写属于我们的光辉吧,哈哈......”高芝不以为意地大笑道。 “是啊,副将大人,我军的骑兵犹如龙腾九天,轻骑如风,重骑如山,二者相辅相成,编织成一张无懈可击的战网。他们手持马槊,那杆杆长枪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如同雷霆之怒,直捣黄龙;腰间横刀轻挂,刃如秋水,一旦出鞘,便是见血封喉的决绝。尤为值得一提的是,这些锋利的战刀,皆采用了灌钢之法,摒弃了繁复的百炼之术,使得铁与火的交融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每一击都蕴含着切割风云的力量。 而我军的将士,身披的不再是前朝那沉重累赘的具装铠,转而换上了以明光铠为代表的十三铠系列,它们轻若无物,却坚如磐石。阳光下,铠甲上的光斑流转,既是对敌人的警示,也是战士荣耀的彰显。这变革不仅让战士们身手更加矫健,更在无形中提升了整体的防御力,成为了战场上屹立不倒的铜墙铁壁。 至于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抛射利器——弩,它已非昔日之吴下阿蒙,经过无数匠人的精心雕琢与改良,其射程之远,足以跨越生死之距;威力之猛,足以令敌胆寒。每一次弦响,都伴随着死亡的低语,箭矢划破长空,犹如天罚降临,精准而致命,让寻常弓箭望尘莫及。 在这片烽火连天的天地间,我军以轻重骑兵的灵动与威猛,结合着灌钢战刀的锋利、明光铠的坚韧,以及那改良后无匹的弩箭,共同编织了一场场惊心动魄的胜利篇章。每一场战斗,都是智慧与勇气的交响,是技术与艺术的完美融合,让后世之人传颂不绝。”别将段秀实也认为此时的安军天下无敌。 李思叶心中暗自思量,古语有云:“听人劝,吃饱饭。”此言非虚,自踏入安西这片广袤之地以来,他未尝一败,战绩赫赫,犹如烈日之下无影可遁。西域诸国,在他眼中,仿佛是风中残烛,轻轻一触即溃。区区二万精锐之师,便已足以在这片异域疆场上纵横驰骋,所向披靡,令人生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战无不胜在此间”的豪迈之感。 他回首往昔战役,每一场胜利都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既展现了智谋的深邃,又彰显了武力的锋芒。西域的小国们,在他的铁蹄之下,纷纷颤抖,仿佛是秋日里即将凋零的落叶,无力抵抗这凛冽的寒风。 然而,李思叶深知,胜利之余亦需谦逊自省,不可因一时之胜而骄纵。他心中默念,未来的路还很长,安西之外,更有未知的挑战等待着他。唯有保持这份清醒与警觉,方能继续在这浩瀚的天地间,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于是,他轻轻一笑,将这份自信与谦逊融入心田,誓要让安西这片土地,因他的存在而更加辉煌灿烂。 第820章 两大帝国命运之战(二) 夜色未央,天边悄然绽放一抹淡紫霞光,如同温柔的手指轻轻揭开夜幕的帷幔。在这静谧而神秘的时刻,一支携带着隐秘使命的令箭,穿越了幽深的夜色,精准无误地落在了戒备森严的军营之外,其势之急,仿佛携带着不可抗拒的天命。 执勤的卫兵,身披银甲,目光如炬,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迅速反应,他小心翼翼地拾起那支镶嵌着古朴图腾的令箭,其上绑缚着一卷细密的信笺,字里行间透露出紧急与重要。卫兵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迫感,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封普通的信件,更是可能改变局势的密令。 于是,他脚步匆匆,穿梭于营帐之间,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而有力。这封密信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在卫兵与各级将领之间迅速传递,每一次交接都伴随着低语与凝重的目光,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接力赛。 最终,这封承载着重大信息的密信,历经层层上报,犹如穿越重重迷雾的灯塔之光,稳稳地落在了节度使高芝的手中。高芝,这位久经沙场、智勇双全的将领,此刻正端坐于案前,烛光摇曳,映照着他深邃的眼眸。他缓缓展开信笺,每一个字都仿佛化作了锋利的剑刃,直刺他的心扉,让他瞬间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 这一刻,军营内外,虽依旧保持着夜的宁静,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已暗流涌动,仿佛预示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即将来临。而那抹初现的霞光,似乎也在默默见证着这一切,为即将到来的大战添上了一抹神秘而壮丽的色彩。 “大人,那送信之人影踪难觅,犹如夜色中的一缕轻烟,留下的唯有这封以蒙文镌刻的信函,其意深邃,令人不禁揣测其中是否暗藏玄机。”别将段秀实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忧虑与警觉,“此信来路不明,恐防有诈,大人还需三思而后行。” 李思叶闻言,目光闪烁,似有所思,他缓缓道:“大人,或许这信正是那支屡次暗中相助我军的神秘蒙人铁骑所遣。他们行踪飘忽,却总在关键时刻给予我们援手,此番举动,也未尝不可解为又一次的善意传递。” 高芝闻言,神色凝重,往日的几分自傲已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沉稳与深邃。他沉吟片刻,终是缓缓开口:“思叶言之有理,宁可抱持希望,亦不可轻忽任何可能。对方既能动员二十余万之众,其势之浩大,非我等可以等闲视之。面对此等局势,我等必须全力以赴,精心布局,方能在这风云变幻中立于不败之地。” 言罢,高芝的目光穿透了营帐的昏暗,仿佛已预见即将到来的挑战与机遇,心中暗自誓言,定要带领麾下将士,以智取胜,不负这乱世中的每一份信任与期待。 “大人,关于明日的布防之策,下官斗胆进言,应将盟军置于锋线,作为先遣之师,以试其深浅,探明敌情虚实。”李思叶言辞恳切,目光中闪烁着智谋之光。 “副将大人言之有理,然则,若此番盟军不支,退却之际,岂不有损我军锐气,令士气受挫?”段秀实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字字句句皆显深思熟虑。 “秀实所虑,亦非无据。但我心中所忧,实乃后路之安危。”李思叶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若将盟军置于我军之后,一旦战局不利,恐有后路被截,腹背受敌之虞。故而,下官以为,唯有将盟军置于前沿,方能确保我军进退有据,后顾无忧。此中利害,还望大人明鉴。” 两人一番对话,言辞间既有策略的交锋,又透着对彼此立场的尊重与理解,仿佛一幅精心布局的棋局,每一步都暗含深意,引人入胜。 高芝沉思着,没有说话。 ...... “汾阳,你为什么不剃发?”李光毕好奇地问道。 “嘿嘿,这是王爷告诉我的妙招,不过,也不有为难之处,就是摘不得帽子,热得不行。”前来支援的高汾阳终于与李光毕,高先直合兵一处了。 “你们说,那个高芝会怎么用阵?”高先直看着舆图说道。 “那可是你的族人啊!你可了解他?”高汾阳问道。 “他!王爷不是说了吗,一个贪腐的,会打仗的将军。哼!这样的人早晚一败。”高先直忿忿的说道。 李光毕似乎没听二高之语,轻叹道:“希望他不要把盟军放在身后。”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些盟军可不靠破。”高先直说道。 “二位,我认为,咱们大安的那二万四千将士是可以抵御一阵的,如果大食一触击溃,那就不用咱们了,但如果相持下来,那可就坏了!”高汾阳忧虑道。 “那咱们东北三杰就得出马了,哈哈......”李光毕大笑道。 高先直也乐了,“王爷真是太有才了,竟然给咱们三个起了这样的绰号,如果此战不胜,咱们真是对不起这个绰号啊!嘿嘿!” “王爷在我来时,可是说了,如果咱们三个不给王爷长脸,那咱们三人这辈子就当和尚吧!哈哈......”高汾阳大笑道。 李光毕轻声探询,眼神中满是对未竟使命的凝重,“罗将军可有何特别嘱咐?” 高汾阳闻言,面色一黯,长叹一声,仿佛连空气中的尘埃都随之沉重了几分,“将军他……唉,他言犹在耳,说若能避免伤亡,自是万幸;若不幸有壮士陨落,也务必将其遗体带归草原,以天火焚之,让英魂得以安息。而每一位牺牲者的名牌,定要细心记录,妥善保管,他们是大安朝无名却伟大的守护者,不应被遗忘。”说到这里,高汾阳的眼眶渐渐泛红,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 高先直接过话头,嗓音虽因激动而略显沙哑,却透出一股坚定与温柔,“将军的遗志,我们誓死扞卫。不论前路如何坎坷,无论最终我们三人中谁能有幸生还,都必将那些铭刻着忠诚与荣耀的名牌,亲手呈交给王爷与将军,让他们的名字,在大安朝的历史长河中,永远熠熠生辉。” 三人之间,一种无需多言的默契与悲壮油然而生,仿佛连周遭的风都为之静止,只为见证这份跨越生死的忠诚与承诺。 第821章 两大帝国命运之战(三) “大人,前线密探急报,安军兵马已聚怛罗斯,距离咱们一日之遥。共二万四千之众,更兼拔汗那与葛逻禄两部精锐,誓约同袍,合计三万四千铁骑,气势汹汹,直指我境。”大食麾下名将齐雅德·伊本·萨里,以沉稳之声向呼罗珊总督阿布·穆斯林禀报战况,言辞间透着不容小觑的凝重。 阿布·穆斯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笑意,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必胜的光芒,仿佛已预见到胜利的曙光。“哼,区区三万乌合之众,不过螳臂当车,何足挂齿?我二十万大军,如蛟龙出海,翻云覆雨间,便可让那安军灰飞烟灭,安军之地,不过是我军马蹄之下,片刻即平的尘埃罢了。”他的话语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可一世的霸气与对胜利的绝对信念,那自信的面容,在夕阳的余晖下更显威严,仿佛整个战局,皆已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大人,万望慎之再慎,传闻安军所踏之处,犹如秋风扫落叶,沿途诸国,无论强弱,皆难挡其铁蹄之威,足见其骁勇善战,势不可当。”齐雅德·伊本·萨里神色凝重,言辞恳切地进谏道。 阿布·穆斯林闻言,目光如炬,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那是因为他们尚未与我等交锋,齐雅德,莫非你心生畏惧?我二十万勇士,如群山般屹立不倒,安军虽猛,亦不过是蚍蜉撼树,必败无疑!” 齐雅德·伊本·萨里闻言,连忙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忠诚与决心:“大人息怒,小人之心,唯有忠诚与战意,岂敢有丝毫怯懦?只是念及安军之强,恐有变数,故斗胆提醒大人,需谨慎行事,勿让轻敌之心,坏了大局。” 阿布·穆斯林不屑一顾地说道:“在辽阔无垠的帝国疆域内,我呼罗珊麾下的铁骑,犹如狂风骤雨中的黑色闪电,乃是军中无可争议的王者之师。他们驾驭着世间最为矫健的马匹,每一次奔腾,都是对大地力量的震撼宣言。而步兵方阵,则以长矛为林,盾牌为墙,严丝合缝,坚不可摧,行进间带着一股令人生畏的沉稳与决绝,所向披靡,无物能挡。 提及兵刃,大马士革刀之名,如雷贯耳,其锻造工艺精湛绝伦,尤其是那步骑皆宜的弯月之刃,寒光闪闪,锋利异常,仿佛能切割开世间一切阻碍,成为战场上最令人胆寒的存在。每一挥斩,皆是艺术与力量的完美融合,彰显我呼罗珊战士的荣耀与骄傲。 而我们的优势,正根植于这无与伦比的骑兵力量。我们的坐骑,是天地间最灵动的生灵,它们的每一次跃动,都蕴含着对胜利的渴望与不羁的灵魂。加之呼罗珊,作为帝国辉煌之始的摇篮,这里的勇士们,血脉中流淌着剽悍与坚韧,他们的骑术,宛若行云流水,既是对技艺的极致追求,也是对这片土地深沉的爱恋。 更有甚者,对真主的无限虔诚与狂热,如同烈火般燃烧在每位战士的心中,成为他们最坚实的后盾与不竭的动力源泉。这份信仰,让他们的意志坚如磐石,面对任何挑战,都能以无畏之姿,展现出冠绝天下的素质与作战能力。在呼罗珊的旗帜下,我们不仅仅是战士,更是真主意志在人间的践行者,誓要守护这片土地,直到永恒。” “诚然,大人高见,我军铁骑之迅猛,犹如狂风扫落叶,所向披靡,定能将安军之众,一一斩于马蹄之下,成就赫赫战功。\"”齐雅德·伊本·萨里的话语中满是虔诚与坚定,他巧妙地附和着阿布·穆斯林,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热望,“此外,大人,吾等尚有诸多妙计,可于多线作战中给予安军致命一击,让其在绝望中品尝失败的苦果。我军智慧与勇力并存,定能开创前所未有的辉煌战果。” 夜幕低垂,一轮皓月悄然悬于天际,洒下银辉万缕,将寂静的军营温柔地包裹。这夜,静谧得仿佛能听见时间的轻吟,除了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一切都沉浸在一种不真实的平和之中。两军营地,除却那几位运筹帷幄、心照不宣的统帅,其余将士皆沉浸于梦乡,浑然未觉一场足以撼动两大帝国根基的决战,正悄无声息地在黎明之前酝酿。 明日,将不再是寻常的一天,它将是历史长河中一道深刻的烙印,记录着无数英勇与牺牲,也预示着命运的转折。在这片被月光轻抚的土地上,每一粒尘埃都似乎承载着即将爆发的力量,而每一缕风,都似乎在低语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然而,在这宁静的表象之下,是无数颗即将被战火洗礼的心灵,他们或许正梦着家乡的炊烟、亲人的笑颜,却不知自己即将踏上的是一条不归之路。明日一战,将是荣耀与哀歌的交响,无数英勇的灵魂,将在这片异乡的战场上绽放出最后的光芒,化作孤魂野鬼,永远地留在了这片见证了他们英勇与无奈的土地上,再也无法踏上归途。 如此景象,既是对生命脆弱与无常的哀歌,也是对勇士们无畏与牺牲的最高颂扬。在这片被月光照亮的战场上,即将上演的,不仅仅是一场战役的胜负,更是两个帝国命运的交织与碰撞,以及人性光辉与黑暗交织的复杂篇章。 ...... “哥哥,夜深了,你的书房灯火依旧阑珊,是有心事,难以入眠吗?”乐乐轻声细语,踏着月色悄悄步入房间,眼中满是关切。 于乐闻言,缓缓抬头,目光穿过书页间的缝隙,落在乐乐那张稚嫩却坚定的脸庞上,轻叹道:“是啊,乐乐,这几日可能就风云际会,大战一触即发了,我心绪难宁,辗转反侧不得入眠。” “哥哥,你是在担心我们会输吗?”乐乐走近几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们怎会轻易言败?信念如磐,何惧风雨。” 于乐闻言,眉头微蹙,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大食之国,神秘莫测,我们未曾交锋,其深浅未知。更兼其兵力雄厚,我军人数不过其半,这份差距,岂能不让人忧虑?” 乐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哥哥,兵法有云,以少胜多,非唯兵强马壮,更在智勇双全。我们有精兵良将,有民心所向,更有哥哥你的智谋无双。大食虽强,却也未必能敌我辈之决心与毅力。信心,往往能跨越最艰难的鸿沟。” 于乐望着乐乐那双闪烁着光芒的眼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原本的忧虑似乎也淡去了几分。 “唉!希望我们的子弟兵们能完好无损的回来!”于乐长叹道。 第822章 两大帝国命运之战(四) 月华如水,却难掩皇帝安嘉杰眉宇间的重重忧虑,他辗转反侧,心绪难宁,只因那二十万大食之军如乌云压境,让人不禁扼腕长叹。“薛卿,与大食之战,我军必胜乎?” 兵部尚书薜鹏举立于殿侧,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他暗自思量,世事如棋,胜负岂是人力可轻易揣度?高芝将军,那位昔日战场上的雄鹰,若非贪婪之火焚毁了理智的巢,又何至于引来西域群狼环伺? “陛下,”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试图以言语抚平帝王的焦躁,“微臣斗胆进言,两军交锋,非唯数目之争,实乃精兵良将之争。我军虽仅数万,却皆是百战余生之锐士,他们的血与汗,早已在西域的广袤沙场上铸就了坚不可摧的防线。反观大食,其军虽众,却多为诸侯私兵,号令不一,战力恐难凝聚如一。” 言罢,薜鹏举目光炯炯,仿佛已透过重重夜色,看到了那片即将被战火洗礼的疆场。他深知,战争不仅是武力的较量,更是智谋与信念的博弈。而在这片古老而又神秘的土地上,任何一次战役的胜负,都将被历史铭记,成为后世传颂或警示的篇章。 “陛下勿忧,高芝将军其勇猛善战,人所共知。此番迎战,他定能率我英勇将士,以少胜多,扬我国威,护我疆土安宁。”薜鹏举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信任,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注入了安嘉杰的心中,让他那原本沉重的心情,也稍稍得到了慰藉。 “薛卿,你可曾深谙败局之沉重?试想,一旦战事不利,安西都护府的辉煌或将顷刻间化为乌有,那将是我帝王生涯中不可承受之重。安西之地,本是我壮志凌云、书写圣君传奇的璀璨篇章,其征服之路,本该镌刻于青史,流芳百世。若此基业有失,非但颜面扫地,更是对后世子孙难以言喻的遗憾与羞辱。” 念及此,安嘉杰的心头不禁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痛楚,仿佛连后槽牙都在隐隐作痛,那是对失败的深深畏惧,也是对自己宏伟蓝图可能破灭的锥心之痛。安西,不仅仅是一片疆土,它是他梦想与荣耀的寄托,是通往圣君之路不可或缺的基石。 此刻,他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每一个念头都沉重得如同千斤巨石,压在心头。他深知,这场战役,不仅关乎领土的得失,更是他作为帝王,能否在历史的洪流中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关键。因此,他必须倾尽全力,不容有丝毫闪失,否则,那将是他一生难以释怀的败笔,成为后世茶余饭后的笑柄。 于是,安嘉杰暗暗握紧双拳,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重重迷雾,直视那未知的战场。他誓要守护这份荣耀,不让它有一丝一毫的褪色,因为他坚信,唯有胜利,方能证明他的英明与伟大,方能让安西都护府的辉煌永远照耀在历史的天空之下。 “薛卿,速速筹谋此役若遇不测之后续,安西之地,乃国之命脉,断不容有失!务必确保其牢牢稳固于朕之版图之内,此令如山,违者必严惩不贷!”言罢,龙袍加身的安嘉杰目光如炬,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薛鹏举躬身行礼,心中五味杂陈,应声答道:“微臣,遵旨。”他心中暗誓,此战非胜不可,否则,恐将开启连绵战火,生灵涂炭,非万民之福,亦非社稷之幸。 ...... “二位,我意已决,我等麾下五万精锐,分兵三路,犹如三柄利刃,直插大食军的心脏——前、中、后三军,势必将他们的阵脚搅得天翻地覆,一战可定乾坤。”李光毕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与豪迈,仿佛已预见战场上的风云变幻。 然而,高先直轻轻摇头,眼神中闪烁着睿智之光,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李兄之言,虽壮志凌云,但此役,我等非但不是主角,而是那决定胜负天平倾斜的微妙砝码。王爷与罗将军的智略,早已洞悉战局,他们强调的,是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荣光。兵法有云,避实击虚,方能克敌制胜。” 郭汾阳闻言,心中暗自思量,高先直所言极是,遂颔首赞同,接过话茬道:“高兄所言极是,吾等当持重以待,静观战局演变。若高芝将军能凭借自身之力,力克强敌,自是皆大欢喜,我等只需在旁掠阵,以备不时之需。但若战局有变,高芝将军显露疲态,那便是我们奇兵出动的最佳时机。届时,我等需如猛虎下山,出其不意,一击必中,助我军逆转乾坤,成就一番不朽功业。” “嗯,汾阳兄言之有理。我等麾下五万铁骑,皆是骁勇善战之精锐,若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敌军,定能令其阵脚大乱,心生畏惧,弃械而逃。然而,需铭记于心者,乃王爷之深切教诲——应时顺势,因地制宜,于有利之态势下,务求重创敌军,使之闻风丧胆,谈之色变。如此,方能一战而定乾坤,非但求胜,更要胜得彻底,断绝其后顾之忧,避免战事绵延,无休无止。” “正是此理,先直兄所言极是。此番征战,非但要胜,更要胜得让敌军刻骨铭心,心生畏惧,以免未来岁月中,战事反复,纠缠不休。试想,若不能令敌胆寒,这漫长的战祸,不知何时方能平息,战火纷飞之下,又将是多少黎民百姓的苦难与流离。故而,我等务必全力以赴,以雷霆万钧之势,铸就这场决定性的胜利。”李光毕道。 “诚然!王爷之智,犹如皓月当空,照亮了我们这些凡尘武夫的眼前之路。他的远见卓识,总能在我们尚未窥见之际,便已洞悉未来的风云变幻。”郭汾阳心中暗自钦佩,言语间不禁流露出由衷的赞叹,仿佛每一次回望王爷的决策,都是对自己视野与胸襟的一次深刻洗礼。\" 第823章 两大帝国命运之战(五) 双方智勇双全的主帅,心有灵犀般不谋而合,于决战前夕,下令炊烟四起,精心筹备了一场盛宴,只为那即将踏上生死未卜征途的勇士们。他们深知,这场战役,不仅是两国力量的较量,更是命运天平上的一次沉重摇摆,其后,或许便是山河易色,日月无光。 每一道菜肴,皆汇聚了军中厨师的心血与祈愿,色香味俱全,意在激励士兵们的斗志,也悄悄地在他们心中种下了一抹温暖的慰藉。主帅们深知,这样的宴席,或许将成为许多人此生最后的欢聚,因为战争的残酷,从不轻易饶过任何人。 士兵们围坐一堂,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对胜利的渴望,有对战友的深情,也有对未知命运的忐忑。他们举茶相碰,不仅是为了眼前的佳肴,更是为了即将共同面对的生死考验,以及那份即便前路茫茫,也要并肩作战到最后一刻的坚定信念。 初晨轻拂,这一刻的宁静显得格外珍贵。主帅们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们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场战斗的准备,更是对生命价值的深刻致敬。在即将到来的黎明,当战鼓擂响,刀剑相交之时,每一名士兵都将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书写着属于他们的英雄史诗。 于是,这场盛宴,成了他们共同记忆中最为闪耀的篇章,无论胜败如何,那份同袍之情,那份对生命的尊重与珍视,都将永远镌刻在每一个人的心田。 雪花纷飞,银装素裹的大地上,李光毕匍匐于皑皑白雪之中,压低嗓音,愤懑之情溢于言表:“这个糊涂虫,怎敢将万余拔汗那与葛逻禄联军置于背后?难道他就不怕那些异族之心,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吗?”言语间,满是对高芝决策的不解与怒意。 郭汾阳闻言,亦是眉头紧锁,怒火中烧:“正是!将后背交给那些异族人,无异于引狼入室!那怕是混编,或是置于前锋,以观其变也好呀!这高芝,究竟是何居心?简直荒谬至极!” 高先直的脸色亦是阴沉如水,他沉声道:“如此看来,我们的战略部署必须立即调整。原本打算以五万大军一鼓作气,如今却不得不防那背后的变数。更有甚者,或许还需分兵救援高芝那小子,真是令人头疼。” 三人对视一眼,皆是满心的无奈与焦急。在这片被冰雪覆盖的战场上,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生死存亡,而高芝之举,无疑为这场战役平添了几分不可预知的凶险。 ...... 晨光初破晓,薄雾轻绕于怛罗斯城那银装素裹的轮廓之上,两军将士在晨曦的温柔抚摸下完成了他们的早餐。战鼓未响,却已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的凝重与不屈,每一口食物都似是为即将到来的荣耀与牺牲汲取力量。 随着最后一缕炊烟袅袅散去,双方大军,如同两股蓄势待发的洪流,缓缓汇聚于这片被白雪覆盖的广袤平原之上。铠甲在晨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一面旗帜都承载着帝国的荣耀与战士的信仰,猎猎作响,仿佛在低语着古老而坚定的誓言。 整军列阵,号令如山,每一步移动都透露出训练有素的默契与不可动摇的决心。空气中,除了偶尔传来的战马轻嘶,便是那即将被热血点燃的沉默,它沉重而庄严,预示着这场战役将不仅仅是力量的较量,更是意志与信念的碰撞。 终于,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毫无保留地洒在这片被历史选中的战场上时,两大帝国的命运之战,在怛罗斯城外那片洁白无瑕的雪地上,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序幕。雪花似乎也被这份激昂所感染,轻轻起舞,为这场史诗般的对决添上了几分凄美与壮丽。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万物皆静,唯有战意如潮,汹涌澎湃,誓要在这片冰雪覆盖的大地上,书写下属于自己的传奇。 望着远处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安军,郭汾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只见前方,步兵们身披闪耀着冷冽光泽的铠甲,手持陌刀,步伐沉稳而有力,宛如山岳般不可动摇,其气势之盛,直教人心生敬畏。 紧随其后,步骑协同,如同两道锋利的刃口,划破长空,直取敌阵,那份默契与勇猛,让人叹为观止。而在那阵列之后,弓弩手们则以天为幕,以地为席,拉满长弓,箭矢如流星般划破天际,带着凛冽的杀意,精准地洒向敌方,其层次之分明,布局之精妙,尽显兵法之深邃与战阵之艺术。 “这便是传说中的锋矢阵,锐利如锋,坚不可摧,今日得以亲眼目睹,实乃三生有幸啊!”高先直的声音中难掩激动,他目光炯炯,仿佛要将这一幕永远镌刻在心底。两人相视一笑,那份对军队的自豪与对战术的赞叹,在无声中传递开来,共同沉浸在这份属于大安军的荣耀与辉煌之中。 李光毕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锁于那列阵以待的弓弩方阵之上,心中暗自揣摩着安军的深远布局。安军之中,弓弩之技,精妙绝伦,共分为四等,各具千秋,于战场上织就一张无形而致命的网。 伏远弩,其名便预示着它的不凡,射程遥达三百步之远,宛如远古战神投下的愤怒之矢,让敌人在未及交锋之际,便已感受到来自远方的凛冽杀意。 擘张弩,以其二百三十步的射程,稳坐中军之阵,每一发皆蕴含着战士们不屈的意志与精准的判断,是战场上的中流砥柱。 角弓弩,二百步内,无坚不摧,其形优雅,其势猛烈,宛如猎豹蓄势待发,一旦松弦,便是雷霆万钧之势,直击敌人心扉。 至于单弓弩,虽射程略逊,百六十步内亦是精准无比,小巧灵活,是游击与突袭的绝佳利器,于细微处见真章,不容小觑。 更令人瞩目的是那车弩,巨匠之作,十二石之力,非人力所能轻易驾驭。它以绞车为引,张弦开弓,声势浩大,弩臂之上,七条矢道井然有序,中央静置一枝巨箭,长三尺五寸,粗若儿臂,铁叶为翎,寒光闪闪,两侧各配三枝稍小箭矢,一旦发动,万箭齐发,如同天际流星陨落,所中城垒,无不震颤欲崩,尽显其毁天灭地之威。 审视那大食铁骑与步卒的阵列,一幅波澜壮阔的战争画卷缓缓铺陈。步兵们,宛如大地之子,稳稳扎根于战场的每一寸土地,他们手持长矛,长矛尖端寒光闪烁,仿佛能刺破长空,而厚重的盾牌则如同坚不可摧的壁垒,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防御网。骑兵队伍,则是这战场上的疾风骤雨,他们身披流光溢彩的战袍,长矛与盾牌在奔驰中交相辉映,更添几分不可一世的威猛。弓弦紧绷,箭矢如满月之辉,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将死神的阴影笼罩敌阵。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每人必配的弯刀,它既是步兵手中的利器,也是骑兵腰间的荣耀,刃口锋利,寒光凛冽,能在瞬息间决定生死,无论是劈砍还是突刺,皆显露出无与伦比的威力与美感。 然而,在这钢铁洪流之下,却也藏着不易察觉的暗流。细看之下,士兵们身着的铠甲,竟似星辰般错落有致,却又各异其趣——有的璀璨如新,闪耀着金属特有的光泽,彰显着主人的尊贵与力量;有的则斑驳陆离,岁月的痕迹深深刻画其上,透露出战争的沧桑与不易。这参差不齐的铠甲,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大食军队内部的复杂多样,也让人不禁揣测,在这光鲜亮丽的表象之下,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隐忧与挑战。 如此景象,不仅是一幅波澜壮阔的战争画面,更是人性、智慧与命运交织的深刻寓言,让人在赞叹其壮丽的同时,也不免心生感慨,思考着战争背后的种种复杂与沉重。 第824章 两大帝国命运之战(六) “我说,在人数不占优的情况下,咱们的安军可能是坚守。” “嗯,这是最保险的。不过,也不能一味的死守,抓住机会,打个反击也是聪明之举。” “这个高芝传闻除了贪财冒功外,还是会领兵打仗之人。” “希望如此吧!” 高先直、李光毕、郭汾阳三人嘀嘀咕咕地低语谈论着的同时,两大帝国的命运之战开始了。 战争的号角初鸣,天际犹挂着未散的晨雾,一场关乎荣耀与疆土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果然不出所料,大食铁骑以其不可一世之姿,率先发起了冲锋,誓要以攻为守,撼动大安这片古老的土地。而大安将士,则如磐石般屹立,以守为攻,誓守家国安宁。 大食军首当其冲,乃是其步兵精锐,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每一声战鼓都震颤着大地的脉搏。然而,大安防线固若金汤,将士们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们以血肉之躯筑起铜墙铁壁,让敌军的攻势一次次化为泡影。 眼见步兵难以奏效,大食将领眉头紧锁,随即调遣了麾下最为倚重的轻骑兵部队,他们如同疾风骤雨,企图以速度和灵活性撕开大安的防线。然而,大安将士们早有准备,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突击,他们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更加团结一致,利用地形之利,配合默契的步骑协同作战,将大食轻骑的锋芒一一化解。 强弓硬弩,在晨光中闪耀着寒光,那是大安军技术之精华,每一箭矢都承载着将士们的决心与勇气,精准无误地射向敌阵,令大食军闻风丧胆。在这场力量与智慧的较量中,大安将士凭借着英勇顽强的精神和高超的武艺,逐渐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 七次冲锋,七次挫败,大食军的攻势如潮水般退去,留下一地狼藉与不甘。而大安将士们,则屹立于战场之上,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拉长,显得格外高大而悲壮。这场战斗,不仅是对勇气的考验,更是对智慧与信念的颂歌。 在无垠的皑皑白雪之上,原本应是一片纯净与宁静的银色世界,此刻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浩劫彻底颠覆。雪花似乎也在颤抖,不愿目睹这惨绝人寰的一幕——鲜血,如同沸腾的熔岩,从无数英勇与绝望交织的身躯中喷涌而出,将这片大地无情地染成了触目惊心的赤红。 战场之上,寒风呼啸,却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与悲壮。尸体横陈,堆叠成一座座无声的丰碑,他们的面容因痛苦与不甘而扭曲,眼中残留着最后一刻的决绝与不屈。有的手还紧紧握着断剑,指尖深深嵌入雪地,仿佛在诉说着未尽的战斗意志;有的则安详地躺着,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已在死亡的瞬间找到了解脱与宁静。 天空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偶尔闪过的雷电划破天际,照亮了这片人间炼狱,每一次轰鸣都像是天地间最沉痛的哀歌。在这片被死亡笼罩的土地上,每一步都踏在历史的痛点上,回响着无数灵魂的悲鸣与呼唤。 周围,残破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绘制的图腾早已模糊不清,唯有那份不屈的精神,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激励着后来者继续前行。战马嘶鸣,它们的眼中也满含悲伤与愤怒,它们曾是最忠诚的伙伴,如今却只能在这荒凉之地徘徊,寻找着归途。 远处,号角声若隐若现,那是新一轮战斗的序曲,也是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誓言。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大地上,每一份坚持与牺牲,都在为未来的和平与光明铺路。而那些英勇的身影,将永远镌刻在历史的长河中,成为后人传颂的传奇。 如此场景,既是一场悲剧的展现,也是人性光辉的闪耀。它让人心生敬畏,也让人渴望和平。在这片充满刺激与震撼的战场上,每一个细节都被赋予了生命的重量,激发着读者内心深处的共鸣与思索。 在那遥远的暗影之中,东北三杰默默窥视着前方那片被血色浸染的战场。眼前展开的,并非简单的战斗,而是一场震撼心灵的惨剧,其惨烈程度,即便是久经沙场的他们,也不禁心生寒意,瞠目结舌。 亲自投身于烽火连天的战场与此刻作为旁观者目睹的震撼,仿佛是跨越了天堑的两重世界。他们深知,每一声嘶吼背后,都藏着不屈的意志与绝望的挣扎;每一滴落下的鲜血,都是生命之树凋零的哀歌。这份沉重,让平日里以铁血着称的三杰,此刻竟也无言以对,仿佛所有的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无法承载这份震撼与哀痛。 风,轻轻掠过战场,带起一阵阵令人心悸的低吟,似乎连自然也在为这残酷的一幕默哀。东北三杰的目光紧紧锁在那片混乱与绝望之中,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对生命脆弱的感慨,有对战争无情的愤慨,更有对和平深深的渴望。在这一刻,他们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回响,与这战场上的悲鸣交织在一起,共同诉说着一个关于勇气、牺牲与救赎的故事。 于是,他们彼此对视一眼,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坚定已在眼神中传递。他们知道,无论未来道路如何坎坷,作为帝国的守护者,他们必须前行,为了那些再也无法发声的生命,为了这片土地上的安宁与希望。 “二位兄台,依我之见,高芝将军的指挥确是妙笔生花,加之我安军将士们的英勇无畏,硬是让那大食铁骑尝尽了苦头,损失颇为惨重啊!\"郭汾阳缓缓开口,语调中透着一股沉稳与自信,打破了三人间微妙的沉寂。 夜色渐浓,归途中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三人并肩而行,却各自沉浸在思绪之中,一时无话。 ”看来,这场战役怕是要陷入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了。“高先直轻叹一声,眉宇间难掩忧虑,”只是,我安军兵力有限,非是擅长此等持久消耗之战。人数上的劣势,如同悬在头顶之剑,令人心生不安。更遑论,对方的补给线若是稳固,于我军而言,更是雪上加霜。“ 李光毕闻言,胸中一股热血翻涌,再也按捺不住,他猛地一挥拳,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与冲动:“哼,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拼他个鱼死网破!咱们安军的汉子,哪个不是从血与火中走出来的?怕他何来!”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一抹坚毅与不屈,仿佛连夜色也为之动容,三人间的气氛因这番话而微妙的变化,一股不屈不挠的战意悄然升起,在夜空中回荡。 第825章 两大帝国命运之战(七) 郭汾阳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沉稳与哲思,他缓缓言道:“王爷的教诲犹在耳畔,他曾多次言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此言非虚,我等行事,当于危难之际显真情。” 李光毕闻言,面色骤变,怒意难掩,他紧握双拳,愤慨道:“可即便如此,又怎能忍心见我们的同袍兄弟,无辜之人,在绝望中消逝?这世道,怎能如此冷漠!” 高先直目光如炬,冷冷地转向李光毕,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若我等袖手旁观,未曾踏足这片烽火之地,又将是何等光景?” 李光毕闻言,目光闪烁,似有千言万语梗于喉间,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哼声,那哼声中既有不甘,也有无奈,更有对现实残酷的深刻认知。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三人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坚毅而孤独,仿佛正面对着一场无法回避的抉择。 “光毕,吾等本非此战之直接参与者,身为秘行于世的劲旅,更应珍惜这份隐秘,不轻启战端,不妄露锋芒。吾辈肩上之重任,乃是悄无声息间削弱蒙人之势,彼方方为吾等真正之劲敌。 王爷遣我等至此,实乃孤注一掷,其中风险,犹如夜海行舟,波谲云诡,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故而,我等岂能仅凭一时血气之勇,忘却了肩头的千斤重担?需知,这不仅仅是你我个人的荣辱,更关乎身后那五万铁血儿郎的生死存亡,乃至他们家中翘首以盼的亲人安危。 战事纷扰,人心易动,但吾辈需铭记,理智为舵,情义为帆,方能在这乱世洪流中,引领兄弟们安全返航,不负王爷重托,更不负那万千家庭的殷切期盼。”郭汾阳的一席话语让李光毕冷静了下来。 晨曦初破晓,夜幕悄降临,日复一日,在这无垠的战线上,安军与大食军之间的较量如同潮汐般,潮起时波澜壮阔,潮落时亦暗流涌动。四日以来,两军对峙,犹如古战场上遗落的史诗,每一声战鼓,每一声嘶吼,都响彻云霄,震颤着每一寸被鲜血染红的土地。 这不仅仅是力量的碰撞,更是意志与信念的交锋。双方将士,皆如猛虎下山,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誓要扞卫身后的家国与荣耀。剑影刀光,在残阳如血的映照下,交织成一幅幅悲壮而壮丽的画卷。然而,这画卷之下,却是无尽的哀歌——生命的消逝如同落叶归根,一具具身躯倒下,化作战场上冰冷的雕塑,见证着这场无休止的浩劫。 鲜血,仿佛是大地的泪滴,汇聚成河,缓缓流淌,染红了沙粒,也浸透了战士们的心。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硝烟的混合气息,那是死亡的味道,却也夹杂着不屈与坚持的芬芳。双方阵营,皆无退缩之意,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用血肉之躯,书写着属于各自民族的英勇篇章。 在这连绵不绝的战斗中,胜利的天平似乎迟迟不愿倾斜,双方势均力敌,仿佛天地也在为这场对决而静默。但正是这份胶灼,让每一场战役都显得更加惊心动魄,每一次交锋都充满了未知与变数。战士们知道,他们正站在历史的转折点上,每一滴汗水、每一声喘息,都是对后世的传承与宣告。 于是,他们继续战斗,不为别的,只为那一份信念,那一份对家国深沉的爱。在这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上,安军与大食军的身影,渐渐融为一体,成为了永恒传说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而战场上的鲜血与尸体,也将化作滋养这片土地最肥沃的养料,让未来在这片废墟上绽放出的花朵,更加鲜艳夺目。 “你们看见了没有,拔汗那与葛逻禄部之盟军似乎有些松动。”李光毕总是放心不下高芝的异族联军。 “明日是第五日了,应该是决战之日了,如果高芝不领兵击败大食军,估计必败无疑。”郭汾阳评判道。 “那我们明日就准备突袭大食的主将吧,反正这几日也找到了他们的所在。”高先直说道。 “希望明日是个雾天,咱们就更能靠近些了。”李光毕祈祷着。 “这次打败大食军后,咱们得把他们的战马虏回去。他们的马真是太好了!看着就眼馋。”郭汾阳羡慕地说道。 “打探的谍子快要回来了,希望能给咱们带回好消息。”高先直望着远处说道。 “如果咱们按咱们的计划行事,王爷知道后,不会怪罪咱们吧?”郭汾阳担心地说道。 “不会的,王爷不是亲口说过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况且,只要咱们满载而归,王爷非但不会责罚咱们,一定会奖励咱们一人一个媳妇的,哈哈......”李光毕大笑道。 “嘿嘿,告诉你们一个秘密,王爷说了,等咱们凯旋而回后,咱们三人可以到白山书院里挑选女学子,当然,得是人家愿意的。”郭汾阳说完就遭到了另外二人的痛打。 “你可真行,这么大的事才跟我们说,看我们怎么收拾你!”高先直装作生气的样子,下手当然不重了。 “本来王爷是不让我告诉你们的,想给你们个惊喜!” ...... “大人,这四日来,血染疆场,我军伤亡惨重,士气虽未全然溃散,但继续与大食铁骑在这片焦土上僵持,胜算已愈发渺茫。我军得想办法与大食军速战。”李思叶的声音里,满载着对局势的忧虑与对将士性命的深切关怀。 高芝,这位身经百战的主帅,目光如炬,穿透了眼前的硝烟与疲惫,他深知军中困境,却也更加坚信意志的力量。“老李啊,你我皆知,与大食军的对峙,已非单纯兵力之较,而是意志与耐力的较量。在这漫长的拉锯战中,谁能咬牙挺立,不让信念之火熄灭,谁便能笑到最后,夺得那胜利的曙光。请相信,我们的坚韧不拔,正是那逆转乾坤的利剑。我们,必将是那最终屹立于战场之巅的胜利者。” 言罢,高芝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已预见到了胜利的曙光,在不久的将来,照亮这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他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不仅是对李思叶的安慰,更是对整个军队的鼓舞,让每一个疲惫的心灵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第826章 两大帝国命运之战(八) 晨光熹微中,李光毕猛然睁开眼,眼前世界被一层厚重的雾霭温柔地拥抱着,朦胧而神秘,他不由得脱口而出一句:“嘿,这嘴怕是真沾了仙气儿了!瞧这漫天大雾,哈哈……”言语间,满是难以言喻的愉悦与自得。 郭汾阳闻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踱步至帐边,与李光毕并肩而立,望着帐外那片混沌未分的天地,打趣道:“既是如此,何不趁此良机,再启你那金口玉言,为我们今日之战卜上一卦?” 李光毕闻言,胸中豪情万丈,拳头不自觉地紧握,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从这朦胧的雾气中汲取力量,沉声道:“今日之战,必将是旗开得胜之局!我等定能斩将搴旗,将那呼罗珊总督阿布·穆斯林,彻底斩于马下,以慰我河山,扬我军威!” 话语间,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信念已在彼此间悄然传递。帐外的大雾似乎也在这一刻变得不再那么沉重,反而增添了几分预示胜利的神秘与庄严。他们知道,这一战,不仅是为了疆土与荣耀,更是为了身后千千万万百姓的安宁与希望。 在被朝阳光晖以及大雾渲染得斑驳陆离的战场上,双方军队如同两股即将交汇的洪流,静静地伫立,却已不再是五日前那般气吞山河、气势如虹的模样。那时的他们,眼中闪烁着不灭的战意,仿佛能撕裂天际,而今,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言喻的疲惫与坚毅交织的神色。 战旗在微风中猎猎作响,虽依旧鲜艳,却似乎也被连日的激战染上了几分沉重。士兵们的铠甲上,斑驳的血迹与雪土混合,记录着过去几日的残酷与辉煌。他们的脸庞,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坚毅而沧桑,每一道皱纹、每一滴汗水,都是对这场战争无声的诉说。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又紧张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战鼓未响,但每一名战士的心中都已响起了最激烈的战歌,那是对胜利的渴望,也是对生存本能的坚持。他们知道,今日之战,不再是简单的力量对决,而是意志与信念的较量,是坚韧与坚持的终极考验。 双方将领立于阵前,目光如炬,穿透层层盔甲,直视对方的心灵深处。他们沉默不语,却通过眼神传递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对手的尊重,也有对胜利的渴望。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整个世界都屏息以待,等待着这场决定命运的战斗拉开序幕。 随着一阵低沉而悠长的号角声划破天际,战斗的号令终于响起。士兵们如同被唤醒的猛兽,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冲向那看似不可逾越的敌人防线。刀剑相交的声音、战马的嘶鸣、士兵的怒吼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壮而又激昂的战歌。 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每一滴汗水、每一声呐喊、每一个倒下的身影,都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与伟大。而在这无尽的战斗中,唯有坚持与坚韧,才能成为他们最坚实的盾牌,引领他们走向最终的胜利。 双方人马犹如怒海狂澜,激战正酣,刀光剑影交织成一幅惨烈画卷,每一息都仿佛能撕裂空气。然而,在这生死交锋的洪流之中,却悄然上演着一场无声的暗流涌动。 雾气,如同天地间最神秘的幕布,缓缓低垂,将一切喧嚣与血腥悄然遮掩。就在这混沌未明的时刻,两万蒙人铁骑,宛若幽灵般穿梭于雾海之中,他们利用这自然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大食军队的后方展开了迂回包抄的致命一击。马蹄声被厚重的雾气吞噬,只留下偶尔传来的低沉回响,预示着风暴前夕的不安。 与此同时,安军的后阵,葛逻禄部军的防线开始显露出微妙的松动。安军弓弩手们的目光,或许仍紧锁于前方那片火光冲天的战场,却未曾察觉背后那正悄然逼近的死亡阴影。士气,在这无声的威胁下,悄然间被一抹不易察觉的寒意所侵蚀,仿佛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逆转。 此刻的战场,不再是单纯的力量碰撞,而是智慧与勇气的双重较量。蒙人骑兵的诡谲行动,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虽不显山露水,却已在暗处激起了层层涟漪,预示着局势即将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一切,都在这迷雾重重的战场上,以一种近乎诗意的残酷,缓缓铺陈开来。 “大人,快看,大食军后方大乱!”李思叶大叫道的同时,感到十分的惊讶,这是谁的部下!我们没有援军啊!这该死的大雾,也看不清友军的军容。 “哈哈,天助我也!命令我军,反击!”高芝刚下令反击,结果就有士兵慌忙来报,“报,大人,葛逻禄部军反了,他们偷袭我军弓弩兵,请大人决断!” “什么!该死,这帮可恶的异族,李思叶,你亲自带领一千骑军,把他们给我灭喽!一定不留活口,格杀勿论。”高芝大怒道。 ...... 在大食总军营帐之内,呼罗珊总督阿布·穆斯林与麾下大将齐雅德·伊本·萨里正襟危坐,烛光摇曳,映照出他们坚毅而深邃的脸庞。二人低声细语,字字句句皆是对即将到来的胜利之后的深远布局。他们的目光穿越了眼前的地图,锁定了安国心脏地带的安西四镇,心中满是对那片富饶之地的渴望与征服的雄心。 “吾等若能一举夺下安西四镇,便如同在安国腹地插下了一柄利刃,进可攻,退可守,势必将成为不可撼动之基。”阿布·穆斯林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齐雅德点头应和,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确然,但此等伟业,非但需雷霆万钧之势,更需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以免后顾之忧。吐浑国那野心勃勃的女后,亦是对安西虎视眈眈,我们不得不防。” 然而,在这对智勇双全的将领沉浸于未来蓝图之时,命运的暗流已悄然涌动。他们未曾料想,一股来自遥远草原的蒙人铁骑,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逼近,其速度之快,行动之隐秘,竟已悄无声息地解决了营地外围的所有守卫,将这座曾经固若金汤的营地化为了一座孤岛。 此刻,营帐内的二人,虽坐拥千军万马之谋,却浑然不觉外界的天翻地覆。他们,正一步步成为了他人瓮中待捕的猎物,而这一切,都将在晨曦初现时,以最残酷的方式揭晓。 夜色依旧深沉,但空气中已弥漫起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与不祥,预示着即将上演的一场历史性的转折,以及两位大食国重要人物命运的骤然转折。 第827章 两大帝国命运之战(九) 冲锋的号角在耳畔激荡,安国的勇士们如同潮水般汹涌,口中高喊着:‘杀!’那响彻云霄的战吼中,蕴含着对胜利的渴望与不屈的意志。天际之下,大食军那曾经不可一世的大纛旗,竟在激战的狂风中轰然倒地,如同巨木折断,预示着他们霸业的终结,士气瞬间跌入谷底。 大食军的营地此时已经陷入了火海的怀抱,火光四起,将雾幕染成了血红的画卷,连绵不绝的火焰吞噬着一切,映照出一张张惊恐绝望的脸庞。目睹此景,战士们的心中斗志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慌与绝望。他们知道,失去了营地,便是失去了最后的依托,战斗的意志也随之瓦解。 于是,战场上的局势急转直下,大食军如秋风扫落叶般溃不成军,昔日骁勇的士兵们此刻只余下逃命的本能。他们丢弃了武器,践踏过同伴的身体,只为逃离这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土地。安国的军队则乘胜追击,锐不可当,每一步都踏出了胜利的节奏,将胜利的曙光牢牢握在手中。\" 大食军的溃败,不仅是军事实力的崩溃,更是信念与希望的破灭,还是两大帝国命运转折的瞬间。而安国的士兵们,则以他们的英勇与坚持,书写了属于自己的辉煌,历史的长河中,这一刻将永远闪耀着胜利的光芒。 “报,大人,葛逻禄部的叛军已灭。”李思叶浑身是血地向站在被火洗礼后的大食军营中的高芝报告。 “李将军,看来我们赢了!哈哈......”高芝终于可以丢掉紧张,开怀大笑了。 李思叶也是终于露出了笑脸,说道:“是啊,大人,我们赢了!就是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偷袭了大食军,帮了我们?” “冲到最前面的军士,有人看见蒙人骑兵的身影。军士们说,蒙人差不多万余骑,在追杀大食的逃兵,似乎想一个不留。蒙人之狠真是不比我差呀!”高芝心有余悸的说道。 “这蒙人为何要帮助我们呢?我们与蒙人可是世仇啊!”李思叶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了,反正我们赢了,快去向皇帝陛下报功吧!哈哈......” ...... “老高,老郭,你二人倒是好算计,留我一人孤军深入,追击那逃窜之敌,而你等却悄然间捷足先登,攻城掠地,好不潇洒!我李光毕,看来注定是要与风霜为伴,啃下这最硬的骨头了。” “哼,你这小子,怎的如此不识趣?斩杀阿布·穆斯林,那可是足以载入史册的盖世奇功,你若嫌弃,大可与我交换,看看你是否真有那份胆量与能耐?”郭汾阳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戏谑与不满。 “哈哈,老郭啊,你此言差矣。我李光毕虽命途多舛,却也乐在其中。至于那功勋二字,于我而言,乃是血与汗的见证,岂能轻易相让?这苦差虽苦,却也苦中有乐,哈哈……”言罢,李光毕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营地,透着一股子不屈与豪迈,仿佛连这夜色都为之动容。 ...... “陛下,圣听在耳,天大喜讯!大捷频传,怛罗斯之野,我龙骧铁骑与英勇将士,以雷霆万钧之势,不仅将大食联军二十万雄兵悉数歼灭于马下,更兼剿灭了葛逻禄部一万叛军之众,凯旋之音,响彻云霄!”兵部尚书薛鹏,手持捷报,步履匆匆,犹如春风带喜,穿堂过殿,直奔养神殿前。 皇帝安嘉杰,数日来,心绪难宁,夜色再深,亦难掩对安国与大食决战之事的深切挂念。此战,非止疆场之争,实乃国运兴衰、帝业成败之关键。此刻,闻听捷报,他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惊喜,随即,笑声如洪钟般在大殿内回荡,满载着解脱与胜利的喜悦。 “爱卿所言,可是真乎?我大军竟能全歼强敌,此等壮举,足慰朕心,哈哈哈哈......”皇帝的笑声,穿透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与殿外和煦的阳光交织在一起,仿佛连天地都为之色变,共同庆贺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 “哥哥,哥哥,快来看呀!朝廷的捷报到了,咱们终于将大食国的嚣张气焰一举击溃,哈哈……这消息,比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还要让人心生欢喜呢!”乐乐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手中紧握着那份沉甸甸的邸报,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于乐轻轻接过邸报,目光掠过那一行行铿锵有力的文字,嘴角勉强勾起一抹浅笑,但那笑容背后,却藏着难以言喻的深沉。“是啊,胜利的消息总是令人振奋,可这份荣耀之下,藏着的是无数将士的血与泪。”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稳重。 乐乐见状,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解与忧虑。“哥哥,为何你看起来并不那么开心?难道说,赢了也不该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吗?” 于乐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穿过窗棂,望向远方那片辽阔的天空,似乎在寻找着答案。“乐乐,你可知,这场胜利虽来之不易,却也代价惨重。若非那支假扮蒙人的骑军奇兵突现,战局或许早已逆转,我们面临的将是前所未有的惨败。然而,这让我们的骑军付出了近千人的伤亡。每一条生命都是宝贵的,他们的牺牲,让我心中难以释怀。” 说到这里,于乐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继续说道:“至于高芝此人,他的策略虽巧,却也太过冒险,将异族盟军置于如此微妙的境地,实非智者所为。我担忧的是,这样的胜利,是否会成为未来纷争的伏笔,而那些无辜的将士,他们的牺牲,又是否真的值得?” 乐乐闻言,沉默了片刻,似乎也在努力消化着这些复杂而深刻的情感。最终,她轻轻握住于乐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哥哥,我明白了。胜利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心中的那份正义与仁爱。我们要记住这些牺牲的将士,让他们的精神永远照亮我们前行的道路。” 第828章 胜利下的凄凉(一) “诸位嫂嫂,近来我心中颇感不解,哥哥他,即便是在这捷报频传、即将凯旋而归的喜悦时刻,眉宇间仍难掩一抹挥之不去的忧郁,仿佛有千斤重担压于心头,叫人看了好不心疼,也平添了几分愁绪。” 乐乐的眼中闪烁着因胜利而燃起的炽热光芒,心中如同春日里绚烂绽放的花朵,因即将迎回与大食国交锋中大获全胜的大军们而激动不已。然而,每当她抬头望向兄长那略显沉郁的面容,那份由内而外散发的快乐便不由自主地蒙上了一层薄雾。 “这胜利的号角本该是荣耀的赞歌,为何哥哥的心田却似被秋风拂过,留下一片萧瑟?他的烦恼,如同夜空中最隐蔽的星辰,虽不耀眼,却足以牵动每个人的心弦,让人不禁为之忧虑,烦闷之情油然而生。” “乐乐,你或许尚不知晓,那些战前频繁造访咱们府邸的,非寻常商贾之辈可比。他们,实则是一群舌灿莲花的说客,怀揣着不为人知的重任——他们来此,意在游说王爷踏上自立之路,搅动这方天地的风云。”安摇如实说道。 “竟是如此?!”乐乐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愕然,那份不以为意的神情瞬间被惊愕取代。她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国家正值太平盛世,何来自立之说?哥哥他,怎会涉足这等悖逆之事?” 心中疑虑如潮水般翻涌,乐乐再也按捺不住,脚步匆匆,几乎是奔跑着冲向了哥哥那静谧而深邃的书房。她的心中充满了迫切与不解,誓要向哥哥问个水落石出,解开这突如其来的谜团。 “哥哥!啊——!”乐乐的惊呼如同春日里突至的惊雷,穿透了王府的宁静,引得周遭众人纷纷侧目,旋即脚步匆匆,不约而同地涌向了王爷那幽静的书房。 “乐乐,你这是在演哪一出?大呼小叫的,莫非真见着鬼了不成?”于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责备,却难掩眼底的一抹错愕。 乐乐颤抖着手指,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哥哥,你的头发...怎么一夜之间全白了?这...这究竟是何缘故?呜呜...”言罢,她再也无法自持,扑入于乐怀中,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哀恸之情溢于言表。 于乐闻言,心头猛地一颤,如同被寒冰猛然击中,他下意识地抬手轻抚发梢,指尖传来的触感冰冷而陌生,那确实不再是往日里熟悉的墨黑,而是刺眼的银白。他愣住了,心中涌动着万千思绪,却一时无法理清头绪,更未曾料到,自己竟会如此突兀地步入这霜雪满头的境地,未曾有丝毫预兆。 不久,温婉的妻室们闻讯赶来,踏入书房的那一刻,她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与深深的忧虑。望着眼前那个曾经英姿勃发,如今却骤然间白发苍苍的夫君,她们的心如刀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是忍不住滑落,滴落在青石地板上,溅起一朵朵无声的水花,映衬着书房内一片凄清与哀愁。 这一幕,仿佛时间静止,只留下泪水与叹息交织成曲,回荡在王府的每一个角落,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无尽的哀思。 “哥哥,你才三十而立的壮年,为何会一夜白头啊?难道是因为那些说客们前来游说你自立之事?”乐乐依靠在哥哥的肩膀上,脸上挂着泪痕,忧伤地问道。 “是啊!不过,不是为了自立之事,我可没那么无耻下流。” “哥哥,你快跟我说说吧!都要急死我了!”乐乐生气了。 “是这样的,咱们安国与大食国大战前夕。世家们,洞悉了局势的微妙与危殆,心中暗自盘算,认定安国在这场较量中恐将落入下风。于是,一场隐秘而复杂的棋局悄然铺开,他们不动声色地布下了分裂的种子。 几路精干人马,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于安国的广袤疆土之上。他们肩负着沉重的使命,北上东北的雪域寒原,南下江南的烟雨水乡,东至幽州的苍茫古道,西至川蜀的崇山峻岭,再远至西北的无垠荒漠,足迹遍布了大半个安国。 这些使者皆非等闲之辈,他们舌灿莲花,心怀诡谲,每到一处,便与当地手握重兵、权势滔天的地方大员展开了一场场智与勇的较量。他们言之凿凿,描绘出一幅幅各自为王、割据一方的蓝图,试图说服这些地方诸侯放弃对中央朝廷的忠诚,转而踏上自立为王的不归之路。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世家贵族们以利益为饵,以恐惧为鞭,巧妙地利用了大安国内部的裂痕与不满,企图将这片广袤的土地撕裂成无数碎片。他们这份贪婪与自私,最终可能引发更为深重的灾难,让安国在风雨飘摇中更加摇摇欲坠。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那个决定安国命运的转折点之前,一场关于忠诚、背叛与命运的较量,正悄然上演,等待着历史的最终审判。” “哥哥,这世家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他们竟全然漠视国家的风雨飘摇,不顾黎民百姓的水深火热,私下里编织着那些卑鄙龌龊的阴谋,行径之恶劣,简直天理难容,人人皆欲除之而后快。 难道在他们的心田里,就没有一丝一毫对国家、对家族的深情厚意吗?莫非,他们的心已被贪婪与私欲啃噬殆尽,空洞得如同被恶犬啃食过的残骸,只余下无尽的冷漠与自私?”乐乐言罢,胸中怒火中烧,语气中满是对世态炎凉的愤慨与不解。 “他们的心里,狭隘得仅容得下自身的影子,在那幽暗的心田深处,国与家的界限早已模糊,化作了一盘冰冷的棋局中,用以权衡利弊的冰冷棋子。在他们眼中,世界不过是一场巨大的交易,每一次呼吸、每一步行动,皆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利益之轮转动不息。 我猜测,那场震惊四野的葛逻禄部叛军之乱,或许正是这幕后黑手精心编织的阴谋之网,其目的深不可测,手段更是令人齿寒。幸而,我们有那支伪装得天衣无缝的假蒙人骑军,如同暗夜中的利剑,悄无声息地斩断了那即将蔓延的灾祸之链,否则,我等怕是要真真切切地踏入他们精心铺设的陷阱。” 第829章 胜利下的凄凉(二) “哥哥,那我们就想办法铲除他们呗!你,你也用不着愁的一夜白头啊,呜呜......”乐乐又哭了起来。 “唉,哥哥现在感觉很无力。这个天下,似乎除了咱们一家人想着为国为民外,就没了帮手,如今,世家把控天下,自私自利填满了整个天际,压得我真是喘不上气。他们的一手遮天让我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感觉到自己的孤独。让我有了怕的感觉。似乎这个天下真的没救了!我们的力量太小了。”于乐无奈地说道。 乐乐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坚强地说道:“哥哥,无论你想做什么,我跟家人们都会支持你的。” 于乐看着乐乐的泪脸,笑了笑,“乐乐,有时无谓的抵抗就是在浪费生命。如今的咱们似乎过得也很好。守住东北这一方天地,也算是实现了我当初的梦想,至于如何让东北之风盛行于天下,那,真是遥不可及之事呀!” 乐乐敏锐地捕捉到了哥哥话语间流露出的丝丝凉意,那不仅仅是言语的降温,更是眼神中不经意间掠过的一抹孤寂,如同秋日黄昏下孤影拉长的落寞,预示着一颗心正悄然靠近灰烬的边缘。这细微的变化,仿佛是心灵天空中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霾,预示着某种难以名状的灰心情绪,正悄然在哥哥的心田蔓延开来。 哥哥这是没了斗志了!唉,该死的世家,为什么他们会有这么大的势力,千家世家,百年王朝,原来都是他们说了算的啊!乐乐终于理解了世家庞大。 “哥哥,你说得也对,咱们守着东北这一亩三分地,过咱们快乐的日子也好,至于其它的,能做就做点,不能做也没办法。”乐乐平时都是听哥哥的主意,如今哥哥没了主意,自己也没想出什么主意,只能是安抚好哥哥。 看着哥哥的一头白发,乐乐的心里无比的难过,很是心疼自己的哥哥。心想,该死的世家,千万别落在自己手里,一定会让他们死得很难堪! ......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呢?” “是啊,咱们可都是算计好的,而且十拿九稳啊!” “你去打探清楚,高芝到底是怎么赢的,这其中一定另有蹊跷。真是该死!浪费了咱们不少银钱啊!” “可不是吗?这里外里送出去的,是少一个数!” “我听说大食国发生内乱了!这一仗打下来,咱们没得逞,怎么还把它给打废了?” “我听说有一股蒙人骑军趁着安军与大食军交战之际,偷袭了呼罗珊,抢掠了不少好东西。这才让大食内乱了起来。” “哪来的蒙人骑军啊!蒙国地盘上还有这么强大的骑军吗?” “这个还得查!” “不仅如此,还要把屁股擦干净。不能让高芝有所察觉!” ...... “大人,我已周密部署,确保所有目击者皆缄口不言,将这场战役的每一幕,编织成我军独力完成的辉煌。战果斐然,全归功于我军将士的英勇无畏,大胜之名,实至名归。\"”李思叶语毕,眸中闪烁着对高芝绝对的忠诚与敬仰。 高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缓缓道:“我已将捷报飞书京城,字里行间,尽显我军之威。至于那些所谓的蒙人骑军,不过是借了我军之势,又巧借大食军之力,方得逞一时之勇。终归,此役之魂,乃是我军铁血铸就,无可撼动。” “大人高见,确是洞若观火,一语中的。只是可恶的蒙人,把阿布.穆斯林的尸首挂在了呼罗珊的城头上,不然又是大人的大功一件。”李思叶应声附和,心中对高芝的智谋与决断更是钦佩不已。 “行了,人家蒙人到底是帮了咱们的,多少得给他们些肉汤喝喝呀,哈哈......” “一将功成万古枯”的绝句是多少战死的英灵们用鲜血和生命铸成的。 ...... “陛下,微臣有奏,高芝将军的请功表文,已穿越千山万水,安然抵达御案之前。”兵部尚书薛鹏举,声如洪钟,字字铿锵,其言间透露出难掩的喜色。 “哦?速速呈上!”皇帝安嘉杰龙颜大悦,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连日来的好眠与佳肴,都化作了此刻的勃勃生机与无限活力。他心中暗喜,这不仅是边疆的捷报,更是国家昌盛、将士用命之兆。 “兵部已详加审核,高芝将军此役,智勇双全,克敌制胜,实乃功不可没。微臣斗胆,恳请陛下依据功绩,赐以重赏,以昭显陛下赏罚分明,激励三军之士气!”薛鹏举言辞恳切,既彰显了对陛下的忠诚,又表达了对将士的深切关怀。 安嘉杰闻言,更是龙心大悦,笑声爽朗:“好!薛卿家言之有理,朕自当论功行赏,绝不让有功之臣寒心。即刻传旨,对高芝将军及其麾下英勇将士,大加封赏,并昭告天下,以彰其功,扬我国威!” 此言一出,殿内群臣皆面露喜色,知是陛下圣明,赏罚有道,国家有此明君,实乃万民之福,社稷之幸。一时之间,殿内气氛热烈而庄重,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积极向上的气息,预示着美好的未来正缓缓展开。 ...... “哥哥,就要过春节了,东北三杰和大军会在春节前回来吗?” “会的,他们归心似箭,这可是近三年来,头一次回家呀?” “嘿嘿,我听说他们都剃成了蒙人的头型,哈哈,想想都好笑。” “等见了他们不可取笑,这些可都是咱们安国的大英雄!” “那是自然。哥哥,你真要给他们分媳妇呀?” “不是分,是让他们自己选,还得人家女方同意才可,不能强行婚配。” “这我就放心了。这五万人回来,咱们东北又有生力军了!哈哈......” “是啊,最好他们成亲后,一家都生十个、八个,那咱东北可就不愁缺人之事了。” “哥哥,我晚上想吃烤全羊了,我可是好久吃了。” “行,没问题!哥哥给你烤。” 第830章 三杰的心声 “哈哈,王爷竟然同意我娶学院那对刘家双胞姊妹了。”李光毕开心地大笑道。 “行了吧!王爷说如果人家愿意的情况下。”郭汾阳小脸红彤彤的,喝了不少。 “那是自然,就看我李光毕自己的本事了。” “先直,你为什么不说话?今日见你自从听了王爷肺腑之言后,就沉闷不语,这是为何?”郭汾阳问向了高先直。 高先直感叹道:“你们都看见王爷一头白发了,他在咱们大胜的情况下还能白发,这说明与咱们所说的一定是真的。可恶的世家,真是该死。他们就像我们丽国的那些贵族一样,吸人血,食人肉。从不把百姓的疾苦放在眼里,在他们眼里,百姓就是奴隶,有时候都不如猪狗受待见,要是那年王爷协助天明女王除这些恶人,我都没机会前往书院学习兵学,可能现在早已被打死或是饿死了!” “唉,其实你所说的,也是我所想的,这帮世家竟然在大战之前就行分裂国家之径,真是该死!他们下十八层地狱都不解恨。”李光毕发狠地说道。 “听了王爷所说,我当时都不敢相信,咱们安国竟然还有这样手眼通天的世家,看来咱们的格局都小了。原本我还羡慕那些被朝廷要到关里的同学们,现在看来,这天下也就是东北这一方乐土了。”郭汾阳微笑道。 “是啊!咱们东北自从,王爷收拾了那帮子部落的首领和贵族后,哪还有欺压百姓的皇勋爵贵呀,全是平等的民众,没了奴隶,没了人市,所有下人都是受雇佣者,所有人都可以识文断字,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大同之世呀!”李光毕言辞凿凿地说道。 高先直点了点头道:“咱们那些去了关里的同学们,现在最大不过是个样尉,而咱们可都是副将了,而且参加大小战役百场不止,这些可是他们根本比不了的。另外,在王爷与罗将军的麾下,我们不仅是战士,更是他们信赖的臂膀。这里,没有世俗的谄媚与低三下四的求情,每一道命令都伴随着信任与尊重,直接而纯粹。我们之中,没有欺凌弱小、压榨士卒的阴霾,更无那令人不齿的“喝兵血”之行径。在这片铁血的土地上,我们坚守着军人的荣耀与尊严,用汗水与热血铸就了一支无坚不摧的钢铁之师。 试问,如此一支军队,何愁不胜?我们的心,如同磐石般坚定;我们的意志,比刀锋更加锐利。在每一次冲锋陷阵中,我们都能感受到彼此间那份无需多言的默契与信任,那是任何力量都无法撼动的基石。因此,我们坚信,无论前路多么坎坷,只要我们心手相连,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前进的脚步,胜利的曙光,必将属于我们! 所以,我想,只要王爷与罗将军不弃,我会一定追随他们的。只有在这样,我才能感受到活着的真正意义是什么?”高先直畅快地说出了自己心声。 “哈哈,老高啊,我老李定是与你们二位一起的,我想着我们要把东北三杰混成龙人三杰。享誉域内!” 郭汾阳也激动地说道:“对,光毕说得对,咱们要在王爷的带领下,实现我们龙人三杰的人生目标。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三人伸出各自的双手,放在三人中间,一层一层地叠加在一起,异口同声地喊道:“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乐乐酒楼内,灯火辉煌,暖意融融,三位风华正茂、年约弱冠的少将军,于大年二十八庆功宴后,步出了这繁华的喧嚣之地,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显得格外挺拔。 酒香犹存,笑语未尽,他们并肩漫步在灯火阑珊的街道上,每一步都踏着轻快的节奏,仿佛未来的辉煌已在他们脚下铺展。就在这时,一阵夜风拂过,带着几分寒意,却也吹散了心头的最后一丝醉意,让他们的眼神更加清澈,意志更加坚定。 这三人,虽年少却志存高远,他们的誓言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仿佛连星辰都为之动容。这一刻,乐乐酒楼外的街道,不再只是简单的石板路,而是通往梦想与荣耀的征途。他们的人生目标,如同璀璨的烟火,在这一刻绚烂绽放,照亮了彼此的前程,也预示着未来无尽的辉煌与挑战。 乐乐轻挽着哥哥的臂膀,两人静静伫立于乐乐酒楼那古朴而温馨的门槛之外,目光温柔地追随着渐行渐远的身影——高先直、郭汾阳、李光毕,三人相扶,步履间似携带着未了的决意,缓缓没入夜色之中。 “哥哥,他们没醉吧?”乐乐的声音细若游丝,却满载着不解与关切,轻轻拂过这静谧的夜晚。 于乐侧首,以他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深处的眼眸回望妹妹,脸上是一派超乎年龄的沉稳与淡然,银丝在月光的轻抚下更显超凡脱俗,与周遭柔和的夜色融为一体,宛若画中仙。“他们,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清醒,心中那团火,比酒更烈。”他的话语,平和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之所言,皆为他们心中早已萌芽却未曾正视的抉择。此刻,是他们必须面对,必须迈出那一步的时刻了。”于乐的语调中,既有对过去的释然,也有对未来无限的期许,仿佛他已预见,那些被岁月磨砺的灵魂,即将在风雨之后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夜色温柔,两兄妹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和谐,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只为见证这一场关于成长、选择与自我超越的壮丽篇章。而那远去的三人,正一步步走向属于自己的命运转折,带着于乐的话语,如同远航的船只,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指引方向的灯塔。 “哥哥,他们说的与做的能一样吗?”乐乐担忧地问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只能听其言,观其行!希望他们会与我们同行。” 第831章 于乐的白发引发的血案 “什么?于乐竟一夜之间,青丝换白雪,此中缘由,令人费解!朕闻之,心绪难宁,犹如惊涛拍岸,波澜四起。想我安国铁骑横扫大食,边疆稳固,安西之地,尽归版图,此等盛世荣光,本应举国同庆,乐而忘忧,为何于乐反添白发,似历沧桑巨变?”皇帝安嘉杰的话语中,既有对战场胜利的自豪,又难掩对于乐现状的深切关怀与不解,眉宇间尽显忧虑之色,仿佛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为胜利的喜悦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 “陛下,至于为什么东北王会白头,这个微臣也不知道。不过,微臣已经去信给东北王了,等他回信后,就知一二了。请陛下勿急!”李步保安慰道。 “好吧,朕等你的信。太后、皇后,还有我的皇儿怎么样了?”安嘉杰心里十分想念她们。 “回禀陛下,太后,皇后,还有几位皇子殿下,她们在东北王殿下的保护下,一切安好。太后经常去东北王为她新建的小慈恩寺去祈福,皇后则是天天管教皇子们的学习和生活。东北王来信说,皇长子殿下,已经通过了县考,过了年就会去白山书院学习,如果陛下同意的话,皇长子想参加府试?” “同意,朕同意,但,但要隐瞒皇家姓氏。” “是,陛下,微臣遵旨,告诫东北王。” “李卿,朕让你调查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陛下,葛逻禄部兵变确实蹊跷,如果他们叛变成功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高芝的手下被高芝封口了,有一部分事实被隐瞒了起来。微臣还在调查之中。” “这事不急,慢慢来。”安假杰长叹道。 ...... “哥哥,你可知那李光毕,委实是个角色不凡之人?他竟真将刘氏那对如花似玉的姐妹花揽入怀中,传言正月一过,便是两家结秦晋之好的大喜之日,这消息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引人遐想连篇。” “那高先直与郭汾阳二位,便显得含蓄温婉许多,他们行事温文尔雅,不似李光毕那般直截了当,情感之事更是藏而不露,欲语还休。想来,他们的好事,定是要待到春风送暖,新岁更迭之时,方能水到渠成,瓜熟蒂落。” “嘻嘻,”乐乐笑得眉眼弯弯,手中握着两只硕大饱满的桃子,啃得津津有味,仿佛连这果香都沾染了几分八卦的甜蜜,“哥哥,你真是慧眼如炬,看人看得如此透彻。”她的话语间,满是对哥哥的钦佩与亲近,这温馨的画面,恰似春日里一抹和煦的阳光,温暖而明媚。 “好吃吗?” “太好吃了,没想到凛冬之际,还能吃到想了很久的大桃子,爷爷也真是的,藏了这么久。”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这挑那的。” “哥哥,今晚的除夕家宴,你准备多少道菜?” “你列单子吧!” “太好了!噢!” ...... 随着正月那抹最后的瑞雪悄然消融,东北大地渐渐披上了春的薄纱,而在这片复苏的土地上,三件喜事如同初绽的春花,接连为“东北三杰”的家族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于乐的身影,穿梭于这连串的庆典之间,不仅见证了三位豪杰步入婚姻的神圣殿堂,更肩负着另一份沉甸甸的喜悦——为那些从战火中凯旋的英雄们的婚事庆祝。 五万精锐,如同春日里归巢的群雁,被巧妙地划分为三支劲旅,悠然落户于广袤的军垦农场之中。这不仅是军事策略上的深远布局,让每一片土地都化作滋养兵力的源泉,实现军田自给自足的壮举;更是对和平时期军队自给自足、寓兵于农理念的生动实践。在保密与战略的双重考量下,这片农场成为了他们新的家园,既远离尘嚣,又暗藏锋芒,随时准备响应国家的召唤。 于乐穿梭其间,脸上洋溢着由衷的欣慰与骄傲。他深知,每一次举杯,不仅是对新人幸福美满的祝福,更是对那些默默守护家国安宁的勇士们最深沉的敬意。在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上,爱情与忠诚交织成最动人的旋律,激励着每一个人继续前行,在和平与繁荣的道路上留下坚实的足迹。 当辽阔的东北大地上,喜庆的氛围如同冬日里的一抹暖阳,温暖而明媚,家家户户沉浸在欢歌笑语之中,喜事一桩接一桩,仿佛春天的脚步已悄然临近时。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京城之内,一股不同寻常的寒意悄然蔓延,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肃穆与压抑。 紫禁城的高墙深院之内,风云变幻,皇帝安嘉杰的一怒,如同惊雷乍响,瞬间震动了整个朝堂。他并未细述缘由,只是那沉郁的目光扫过每一位臣子,字里行间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失望与愤怒。他痛斥群臣,言辞犀利,直指人心:“尔等皆是虚伪之徒,心藏污秽,竟敢联手蒙蔽天听,将反腐之举视为儿戏,区区小鱼小虾,便欲敷衍了事,何其可笑,何其可恨!” 这番话,如同寒风过境,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一股刺骨的凉意。他们或低头不语,或面面相觑,心中皆是惊涛骇浪。皇帝的愤怒,不仅仅是对腐败现象的深恶痛绝,更是对朝堂风气败坏、忠诚缺失的深深忧虑。 一时间,京城内外,气氛迥异。东北的欢庆与京城的肃然,如同两幅截然不同的画卷,交相辉映,却又各自诉说着不同的故事。而在这场无声的对峙中,一场关于忠诚、勇气与变革的风暴,正悄然酝酿,即将席卷整个帝国,改写历史的篇章。 春日初绽,万物复苏之际,在龙颜大怒之下,昔日庄严的大理寺卿、威严的御史大夫及一众铮铮铁骨的言官,皆因皇帝陛下的一纸诏令,黯然离场,罪名直指他们未能尽忠职守,护国安邦。此举,犹如惊雷划破宁静的长空,朝野震动。 新官上任,带着几分锐意与决心,誓要拂去旧日的尘埃,为圣上分忧解难。于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反腐风暴,在这开元五年的三月里,悄然拉开序幕,其势之猛,犹如春日里突如其来的疾风骤雨,席卷了整个京城。 这场反腐,非比寻常,它不仅是一场对贪腐之风的猛烈打击,更是新朝气象的一次鲜明昭示。新任官员们,个个铁面无私,誓要还朝堂一片清明。他们穿梭于错综复杂的案件之间,抽丝剥茧,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蛀虫一一揪出,让腐败无处遁形。 一时间,京城内外,议论纷纷,百姓们拍手称快,称赞皇帝英明,新官有为。而在这场风暴的中心,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心中却也泛起了一丝涟漪。他深知,这一切不过是朝政革新的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头。 但无论如何,开元五年的这个春天,注定要被历史铭记。它见证了一个王朝的决心,也预示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在那场轰轰烈烈的大反腐背后,是无数人对正义的执着追求,以及对国家未来的深切期许。 第832章 触动了利益的结果 “不能再让安嘉杰胡作非为了,如此下去,咱们在朝廷安插的眼线可就全毁了!” “你还不明白吗,他就是这个意思,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出的主意。” “那我们怎么办?” “得给他点脸色瞧瞧了。” “报,家主,出大事了!” “什么事?” “皇,皇上废了贵妃娘娘,将在京城的李氏一家,满门抄斩,原因是贪腐,结党,扰乱后宫。李哥奴、杨钊、杨忠等,全部刺死。” “看来他是想对我们赶尽杀绝呀!” “他也太不自量力了,那咱们就让他当不成皇帝。哈哈......” ...... “哥哥,皇恩浩荡,真是快意恩仇,直教人心生欢喜!陛下那一手雷霆手段,竟将朝中三分之一刺史级别以上的蛀虫一网打尽,其魄力之强,手段之狠,真是让人拍案叫绝。我心中那口积压已久的闷气,仿佛也随着这清风明月,一扫而空,畅快淋漓!哈哈,真是大快朵颐,乐不可支。那些平日里欺压百姓、中饱私囊的贪官污吏,终是难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报应,实乃大快人心之事也!”乐乐开心至极。 而于乐则是手捋着自己的白发,感叹地说道:“没想到我的白发会引起这么大,这么多的血案,不应该呀!真是不应该呀!” “哥哥,你什么意思?难道皇帝做错了?”乐乐很是不解。 “是啊,他这是要与世家决裂!他现在很危险。” “那,那怎么办?” “只能是提醒他,其它的我们无能为力!这天下要乱啊!”于乐悲伤道。 “这,这才几年的好日子啊!真是的。”乐乐生气了。 “那些人除了自己的利益之外,还管什么黎民百姓的死活!他们距离作死越来越近了,我突然看到了希望!呵呵!”于乐笑了。 正当兄妹两人还在交谈之时,明哲进了书房,“王爷,圣旨道。” 乐乐看了眼哥哥,于乐不慌不忙地说道:“摆案上香,通知全家人出来接旨。” “王爷,宫里来的人说是密旨,只允许您一个接旨。而且来的人是化装成乞丐来的。”明哲小心说道。 乐乐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用得着这么小心吗?看来哥哥说得对,皇帝危险了。这帮该死的世家,还真是能翻云覆雨,手眼通天啊! 乐乐抓耳挠腮的与众嫂子们等待着哥哥接旨后的归来,都想知道密旨上的内容。 “哥哥,密旨上怎么说?”乐乐盯着房门,见进来了的是明哲。 “公主殿下,各位王妃,王爷让小的通知你们前去接旨,朝廷又来了道明旨。” 众人大吃一惊,怎么还一暗一明啊! 接完旨的安瑶脸色煞白,向于乐问道:“驸马,我,我四哥是不是有危险?他的反腐是不是太过了?那些世家要动手了是吗?” 安真真一听妹妹如此说,心里也是一颤,“王爷,瑶儿说的可是真的?” “别乱猜,事情还没到那个时候,我会想办法的。”于乐只能是安慰,“我明日就去接管妫、檀、蓟、平、幽、易六州的政务与军务,可能要住上一段时日,你们在家要好好的,孩子们也要去白山书院学习了,你们搬去也行。” “我也要与你同去,哥哥!”乐乐当仁不让,这可是必须的事情,哥哥出门必须带上自己,这是专利。 于乐瞪了乐乐一眼,乐乐嘿嘿地笑了,因为自己跟着哥哥,嫂子们最放心,所以她们都支持。 于乐除了带着乐乐外,还有周扬,张中丞和三千亲兵。随后的是罗士信及东北三杰所率领的十万东北精锐。大军出征,可不是一日就能准备好的,最少半月! “将军,咱们移师幽州与易州,这说明,六州成了咱们的地盘了,皇帝此举何意啊?”郭汾阳不解地问向罗士信。 “咱们当好自己的兵,王爷让咱们怎么干就怎么干,其它的别乱操心。”罗士信心中当然知道这天下要出大事,但不能说呀!这些小鬼头鬼的狠,说不定说错了话就会被这几人给猜了去。 郭汾阳露出了狡诈的眼神看着罗士信,“嘿嘿,将军,我们东北三杰曾言要把东北两字换成龙人二字,您可知这是为什么?” 罗士信不屑地说道:“行了,别耍小聪明了!赶紧收拾。” “哈哈,好的,将军。”郭汾阳开心地跑了。 李光毕与高先直在帐外正等着郭汾阳,见郭汾阳出了大帐,急忙上前询问,“怎么样,将军吐口了吗?” “他没明说,但我已心知肚明,应该是要出大事。你们想想,自古以来,那任皇帝不是防着拥兵自重的王,可为什么当今陛下不但不防着咱们王爷,还不断地给咱们王爷地盘,并且把自己的母亲、老婆、孩子都放在王爷身边,这是为什么?”郭汾阳卖着关子说道。 “当然是信任呗!”李光毕一语中的。 “对,所以我猜想,皇帝的反腐一定是触动了那些世家的利益,所以可能有危险,这才让王爷占了六州之地,给王爷更大的战略空间,也算是威胁一下世家,让他们知道,还有个东北王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些世家呢!”郭汾阳分析得头头是道。 高先直沉思了片刻后,点了点头,“汾阳说得对,看来,咱们真有可能成为龙人三杰了。” 李光毕听完后有些兴奋,不过,只是一闪而过,“看来,这天下要乱了!百姓又要遭殃了。” ...... “安瑶,你快给哀家说说,皇帝他现在是不是有危险,东北王怎么说?”太后与皇后在得知圣旨的内容和于乐去了六州交接后,心急如焚地找来了安瑶,想听安瑶怎么说。 安瑶也十分为难,来的时候就想着怎么搪塞太后与皇后。 “回太后的话,我家驸马临行前说,不要过于担心,皇帝只是反腐有些过了头,只要对那些世家做些安抚,应该不会有事发生的。还请太后,皇后不必着急。” 太后听了仍然不放心,“安瑶,你可知皇帝为什么要与世家翻脸吗?” “这个还真不知道,我家驸马也没猜出皇帝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安瑶直言道。 “唉,还是年轻啊!我在他身边就好了,定能及时止损。”太后感叹道。 而皇后则是一脸的愁容! 第833章 较量 “呵呵,安嘉杰还是有点心眼的,他把妫、檀、蓟、平、幽、易六州交给于乐,让于乐的地盘不但扩大,兵力也增加了一倍,这分明是想告诉咱们,他还有个强大的盟友在盯着咱们,如果咱们动了他,那于乐势必要有所行动。” “就他手里的十多万人,能成气候!” “不可大意,于乐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可是很高的,人们可别忘了他在郴州招兵之事。” “那都是几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现在的百姓还有谁记得他。” “我们都记得他,他可是让我们的计谋屡次失败。他就是我们的克星。现在的东北,在他的治下,还能找到几个地主,几个贵族!我们要小心他。” “这家伙真是命硬,怎么就不死呢?” “说这些有什么用,想想我们怎么对付安嘉杰与于乐吧!” ...... “陛下,东北王的提议是对的,我们现在还没实力与世家掰手腕,所以还要忍忍,您还是退点吧!”李步保与徐嘉两人在乐乐酒楼的包间里与皇帝安嘉杰密谈。 “是啊,陛下,东北王说了,陛下用不着以身示险,陛下身份尊贵,更是一国之君,不能拿皇位去赌,一旦失败,皇位不保的话,可是给了世家可乘之机了。”徐嘉言道。 皇帝安嘉杰,字字如寒冰般掷地有声,胸中怒火中烧,难以自抑:“朕心实难平!此等奸佞之徒,置国家安危于不顾,民心向背于罔闻,竟敢暗中勾结外邦,插手朝政,其行径之恶劣,无异于蛀虫蚀木,荼毒社稷!他们非但不思为民解忧,反以百姓为鱼肉,任意宰割,行尽世间龌龊之事,其恶贯满盈,天理难容!如此贼影偷偷,实乃死有余辜,朕誓要涤荡朝纲,还我大好河山一片清明!” 言罢,安嘉杰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冷冽,仿佛已下定决心,要以雷霆万钧之势,清除这些国家之蠹,还天下一个公道,让正义之光重新照耀这片古老的土地。 “陛下,您,您可知东北王到了六州之地后,还要肃清一番,不可能马上站住脚跟,这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所以同理,陛下,想要除了千年的世家不是一日即成之事,得徐徐图之啊!”李步保感慨道。 “陛下,李大人所言极是,世家盘根交错,根基之深,是我等不能妄测的,我们一定要小心从事,万不可再,再冲动行事了!”徐嘉劝慰道。 “唉,那你们说,朕该怎么办?”听人劝吃饱饭,安嘉杰也软了。 “陛下,首先要把提拔一些有世家根底的官员上来,向世家示弱,然后再选个与世家有关联的妃子为贵妃。”李步保言道。 安嘉杰无奈地说道:“好吧,朕就听你们的吧!” ...... “哥哥,为什么咱们不直接去幽州啊!那可是你大舅哥的地盘。”乐乐在马车上问道。 “你做事向来都喜欢先做容易的,后做难的。” 乐乐诧异道:“为什么是我呢,一般人不都这样吗?” “有些事得先难后易。” “哥哥,这六州的情况,咱们事先是有所了解的,这次皇帝的反腐也波及了六州,所以咱们前来也算是个好时机,对吗?”乐乐乐观地说道。 “嗯,时机是不错,但阻力不小,因为要让这六州的人了解和学习咱们东北的政策,是需要时间的。” “哼,不听话的就关起来,还没王法了!”乐乐来气了,攥起了胖拳拳,发狠地说道。 于乐心想,这可是下下策! ...... “听说了吗?咱们妫、檀、蓟、平、幽、易六州都归东北王管辖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听说东北的百姓可幸福了,有房有地,税还少,而且没了奴契,最重要的是不用卖儿卖女的还贷,他们贷的都是官贷,利息比那些私贷低也好多呢!” “是啊,我听说东北都没有地主了,而且东北王还建了许多学堂,所有适龄孩子都免费入学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东北王一来,咱们终于有盼头了!” “我听说,咱们的主家正在装车,准备跑了!” “是吗,太好了!该死的,他要是不跑,就等着东北王来收拾他们吧!” “我们不能让他跑,他跑了,我们的血债谁来偿还,我们要抓住他,交给东北王。” “对,这等天杀之人,不能放过他!” 于是,六州之地,轰轰烈烈的抓地主开始了,这是民众自发的,无组织的一次泄愤行为,但却给于乐、朝廷、世家带来了不小的震动。 ...... “哈哈,这个于乐可真行,人未到,抓地主就开始了!”皇帝安嘉杰看了奏报后开怀大笑。 “陛下,妫、檀、蓟、平、幽、易六州的民闹之事与东北王无关,都是自发的。”徐嘉解释道。 “陛下,六州民闹与东北王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他在东北搞什么均田,也不会让旁边的州县所知,那么也就不会有民闹,所以,陛下,微臣请求严惩东北王于乐,他才是此次事件的主凶。”新任御史中丞李石家愤愤地说道。 “是啊,陛下,御史中丞李大人所言甚事,这次多地民闹都是因东北王于乐所引起,所以只有严惩于他,方能止住民闹之事。”新任刑部侍郎王魁说道。 皇帝安嘉杰眯着眼,怒心中烧,但表情依然平淡,“李石家,王魁听旨。” “臣听旨。”两人跪地听候。 “朕任命你二人为正副使钦差,调查妫、檀、蓟、平、幽、易六州民闹一事。” “臣等遵旨。”李石家与王魁相视一笑,机会来了! ...... 当晨曦破晓,于乐身骑骏马,领着一众英姿飒爽的将士,缓缓踏入平州那片古老而富饶的土地时,一幕温馨而又震撼人心的场景悄然铺展。平州的百姓们,仿佛是被春风唤醒的花朵,不约而同地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他们脸上洋溢着真挚与期盼的笑容,手中挥舞着五彩斑斓的彩带与花束,自发地在道路两旁排成了两条蜿蜒的长龙。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这片充满生机的土地上,为这盛大的欢迎仪式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孩童们兴奋地跳跃着,手中紧握着自家编织的小旗,嘴里喊着稚嫩却响亮的欢迎词;老人们则拄着拐杖,眼中闪烁着泪光,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过往岁月的怀念,也有对这位传说中的东北王——于乐深深的敬仰与期盼。 队伍缓缓前行,每一步都踏着百姓们心中的鼓点,那不仅仅是脚步的声音,更是希望与信任的回响。于乐端坐于马上,目光温和而坚定,他一一扫过这些淳朴的脸庞,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动与责任。他知道,这份自发的欢迎不仅仅是对他个人的认可,更是对和平与安宁生活的渴望。 在这一刻,平州的天际仿佛也变得更加高远而清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与美好。于乐暗暗发誓,定要不负这方水土与百姓的厚望,以铁腕护国安邦,以仁心泽被苍生,让平州乃至整个东北大地,都沐浴在和平与繁荣的阳光之下。 如此,一场简单却意义非凡的欢迎仪式,不仅成为了平州历史上的一段佳话,也在于乐的心中种下了更加坚定的信念与决心,引领着他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第834章 好地主与坏地主(一) “下官平州长史裴知进,拜见东北王殿下。” “哦,你就是裴知进啊!你可是闻喜县裴柏村,有“天下无二裴”的裴家之后?”于乐欣喜地问道。 “回王爷的话,下官正是裴家之后。”与于乐年岁相仿的裴白村,身着一袭精致的长史官袍,衣袂飘飘间自有一股沉稳之气。他虽非魁梧之躯,却体格健硕,透着一股子干练与坚韧,全无一般文官常见的柔弱之态。那官服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既显其身份之尊贵,又衬得他气质非凡,行走间自成一派风度,让人不由得多看几眼,暗自赞叹。 “好,很好!我听闻平州反腐,除了你这个长史外,就剩下几名县令了,其他的要么被砍了头,要么就是抄家放逐。你这个家不好当吧?” “回王爷的话,没有了这些贪官,反而做事好做了不少,阻力自然就少了许多。”裴知进坦言道。 乐乐乐了,嘿嘿,这个裴知进有意思! “嗯,看来咱们是一路货色,都不喜贪官呀!”于乐点头说道。 “王爷,我裴家祖宗的教育之法是勤劳简朴,孝敬父母,友爱兄弟,家庭和睦,教育后代,勤学苦读,清廉从政。下官不敢忘!” “嗯,不错,名门望族就是与众不同,好,很好!你以后就是平州刺史了,平州就看你的了,你也知道我还有其它五州要接手,所以一切政务你与周长史,张刺史协商。我想说的是,所有政务必须按东北治定的法度执行,当然,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但主理不可改。” “是,王爷。”裴知进当然明白东北王所说的了,况且东北现状也确实是该学习的榜样。 “裴刺史,你要记住一句话,也是我们东北民众们编的,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是,王爷,下官谨记!” “嗯,这样最好!我听说最近这六州都有民闹,这是为何呀?” “王爷,这还不是因为您要来,才引起的吗?” “哦,这事还怪我喽!”于乐笑道。 “也不是怪您,是因为您主政东北太好了,让东北民众有吃有穿,有房住有田耕,不让孩子们免费进学堂,所以六州的百姓听说您要来主政六州,都自发的起来抓地主,希望您来后为他们平怨昭雪。”裴知进实话实说。 “这地主可分好地主和坏地主啊!” 此话一出,裴知进知道这位王爷可不简单,“是啊,王爷,可是民众可不管好坏,凡是地主都抓了,就等着您来了审判呢!” “这事我可管不了,如果这些事我都管了,我就不用干别的了,这事就交给你们这些地方官了,你与周扬,张中丞商谈解决之道。我只强调一条,依法办事,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但也绝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如果发生田地纠纷,可以安排去东北,东北可是有地有田,就是缺人!” 裴知进听了于乐的话后,心里有了底,有地有田就能解决农户们的根本问题,就没有调解不开的死结,“多谢王爷支持,下官知道该怎么办了!” “嗯,我休息三日后,就会离开,平州就交给你了。” “是,王爷,下官一定不负王爷所托。” “不是我之所托,是平州百姓之所托,我们当官就要为民为国,不然,会被民众们骂的。” ...... “哥哥,你就这么放心裴知进啊?”乐乐不安的问道。 “没办法,我不可能万事皆管,手底下有人就得用啊!况且,这也是我们观察裴知进的一个机会,既然他不是贪官,那自然有他的优点,而且他的名声还是不错的,能用当用啊!” “哥哥,你让那么多的白山学子前来,是为了填补官缺的?” “对呀,肯定是缺人的,不如一早换了,这样还好管理。费时最少,效果最好!” “嘿嘿,哥哥,你得感谢我,要不是我,白山书院怎么会有这么的人才储备呢?”乐乐开心了,这可她做的大好事耶! “嗯,哥哥谢谢天下无双,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宝贝妹妹。” “哈哈......” 于乐又听见了自己最喜欢的银铃般的笑声。 ...... “李大人,这次咱们担任钦差,就是给咱们机会惩治于乐,咱们可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王魁说道。 李石家轻抚着袖摆,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沉声道:“王兄言之有理,此番身为钦差,实乃天赐良机,让我们得以直面那于乐之患。家主的意志,便是我们的方向,定要借此契机,将于乐一举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让他再无翻身之日。” “正是如此,”王魁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若能巧妙布局,诱其步入绝境,乃至迫其铤而走险,反成大错,则我等除去心头大患,便指日可待。届时,朝堂之上,那皇帝不过是一尊无魂之像,天下之事,自可随我等心意,翻云覆雨。”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即将到手的胜利的期待,也藏着对权力巅峰的无限渴望。在这权力的游戏中,他们已悄然布下了天罗地网,誓要将于乐这枚碍眼的棋子,彻底从棋盘上抹去。 ...... “哥哥,那‘皇帝’二字背后,究竟承载着怎样的重量?何以会遣下两位钦差大人至此?莫非是朝廷对咱们心存疑虑?可既如此,又为何将六州这方水土的治理大权,如此信任地交付于你手中?”乐乐的话语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不平之气,眉宇间凝聚着对即将来临的审查的不满与疑惑。 于乐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沉稳与坚定,他缓缓言道:“乐乐,你需铭记于心的是,六州之地的民心浮动,非我一朝一夕所能铸就。那纷扰与不安,实则在我踏入这片土地之前,便已悄然蔓延。我的到来,是为抚平旧伤,而非背负前人的过错。” 乐乐闻言,眸光闪烁,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意,“嘻嘻,哥哥言之有理!这前尘往事,自该由那前人来担责。咱们啊,就安心治理好这六州,让那些个过往的阴霾,在我们手中烟消云散吧!”她的话语中,既有对兄长的信任,又透露出对未来的一片期许。 第835章 好地主与坏地主(二) “哥哥,你瞧这事儿多逗趣!听说那新任平州刺史裴知进,明日将亲自主持两场公审,此中玄机,在我看来,简直就是一场‘好地主’与‘恶地主’的戏码上演,哈哈,想想都让人忍俊不禁。咱们何不也去凑个热闹,亲眼见证这位出身名门之后,如何在官场中施展他的智谋与公正?”乐乐的话语中充满了孩童般的兴奋与好奇。 于乐也正想见识一下这位望族的后代的为官之道。 次日清晨,平州刺史府邸前的空旷之地,一座精心构筑的台榭巍然矗立,晨光中更显庄严而神秘。四周的百姓,如同潮水般汇聚而来,他们的脚步轻盈中带着几分急切,眼眸中闪烁着对即将上演之事的浓厚兴趣。在这风起云涌的时代,地主案无疑是最炙手可热的谈资,它不仅触动着每一个阶层的神经,更在民间引发了无数猜测与热议。 消息如同春风中飘散的柳絮,不经意间便生根发芽,迅速蔓延至每一个角落。一人口中的低语,转瞬便化作百人耳畔的议论,再而千人口中的热议,直至整个平州城为之沸腾。台下,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形成了一片浩瀚的人海,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交织成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每一双眼睛都紧盯着那即将揭开面纱的舞台,期待着即将上演的正义与是非的较量。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期待,仿佛连时间都放慢了脚步,只为这一刻的来临。在这小小的广场之上,即将展开的,不仅仅是一场案件的审理,更是民心所向、正义昭彰的象征,预示着在这个纷扰的世道中,总有一束光,能穿透黑暗,照亮前行的道路。 “升堂!”刺史裴知进一声令下,吵吵嚷嚷的民众们肃然安静起来。 “来人,带人犯!” 衙役们带上了一名人犯,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样子,老实忠厚,身穿普通民服,像是位农民。 “堂下何人?” “小,小民程老实,是,是程家村的村民。”程老实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你可知,为何被告啊?” “回大老爷的话,小民不知啊!小民不过一个种田的农户,继承了祖业,有十亩良田。这些年,好在老天爷开眼,没有天灾人祸,所以小民一家人过得还算殷实,并利用一几年所得买下了周围几户人家的田地。可小民都是按当时的高价所购买的,没有一点欺诈呀!另外,小民见那几户人家过得确实不易,所以小民见他们可怜,就,就雇佣他们为佃户。小民从来没克扣他们的工钱,也从来没打骂过他们,可是这几日不知怎地,听说东北王要来主政,他们几人就反了天,把我们一家人拘禁起来,说是怕我们一家人逃跑。我们可是本分的老实农户,为何要跑啊!他们还说,等东北王来了,要分小民的地,这是为何呀?小民可是用自己的辛苦钱买来的地,为何要分啊?小民,小民冤枉啊!”说完,程老实泪流雨下,委屈至极。 “肃静,来人,带原告上来。”裴知进大喊道。 “哥哥,这家伙有意思啊!他不先让原告上堂,先听被告的!”乐乐看出门道来了。 于乐没了声,只是盯着台上。 “你等都姓甚名谁,统统报之本官。” “小的张阿顺、小的刘二、小的曹氏、小的徐三虎。” “你等派个代表出来说话。” “我,我来,小的曹氏,是,是程家村的村民,我,我们几人状告程老实,他,他是地主,他买了我们的地,还雇佣我们当佃户,我,我们要分他的田,我们怕他带着全家跑了,所以,所以就把他们一家人看了起来。” 曹氏之姿,略带几分不羁与凌厉,眉宇间仿佛藏着未了的锋芒,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泼辣劲儿,让人不禁遐想,她或许非寻常温婉女子可比,倒像是从市井巷陌中走出的女子,带着一股子不被世俗所拘的野性与率真。 “本官问你,你们几户人家都因何卖地?” “回大老爷的话,我家是因为我家男人上山不小心跌落,把腿弄残了,为了给他治病,不得不买地,他们也是因为家里事不得不卖地的。”曹氏回答道。 “本官问你,你们卖地之时,是主动找的程老实,还是程老实主动找的你们?” “我,我们双方都意!” “回答本官问题!” “是,是我们主动找的程老实。”曹氏不傻,但不得不实话实说。 “本官问你,你们买卖田地可是双方自愿的,而没有任何一方受到威胁?” “是,是我们双方自愿的。” “你卖地的价格要当时可算公道,是否是按市价卖的?” “是,是按当时市价卖的,还,还算公道。” “本官问你,你们卖地之后,成为程老实的佃户之事,是你们主动找的他,还是他主动找的你们?” “是他主动来找我们的,说什么看着我们过得可怜,他们家比缺劳力,所以主动来找我们的。” “你们可签订了契约?” “签了。” “可标明酬劳?” “标,标明了。” “程老实可有克扣你们的酬劳?” “没,没有。” “可在雇佣你们时,打骂你们?” “没,没有。” “打过我!”徐三虎在旁边大喊道。 裴知进皱了皱眉说道:“程老实因为何事打你?” “那,那是去年秋收时的事,我,我因为晌午后发困,于是就找了个地头,睡了起来,没想到误了工,结果程老实给了我一脚,差点把我踢坏了!他,他说要下雨了,还在这睡觉,赶紧干活!”徐三虎此言一出,台下的民众们嘘声不断。 “肃静!”衙役喊道。 “本官问你们,你们为什么拘禁程老实一家?” “我们,我们怕他跑了呀!东北王来了,就一定会均田地,打土豪的,我们听说有的村里的地主都跑了,我们怕他也跑了,就,就把他们拘禁起来了。”曹氏似乎感觉自己很有理。 第836章 好地主与坏地主(三) “哼!东北王主政平州,也得讲王法,你们平白无故拘禁他人,你们可知罪?”裴知进大喝道。 “我,我们,我们不知道!我,我们是怕他跑了呀!”曹氏一脸的无辜之相。 “程老实身为地主,此事确凿无疑,然则,切不可一概而论,将此地凡拥田者皆视为地主之流。须知,土地之广袤,非尽属贪婪之辈所掌,亦有诸多勤勉持家、与民同乐之善主。 东北王所倡均田之策,其意非在于无差别地剥夺众人之产,实乃剑指那些劣迹斑斑、以权势压人、巧取豪夺、欺压佃户之恶地主。此等人物,霸占良田,致使百姓流离失所,实乃天下之大不公也。 反观那些仁心宅厚、以德服人、与民共生共荣之好地主,他们非但不应成为均田之对象,反应是世间之楷模,理应得到百姓之敬仰与朝廷之嘉许。试问,何来王法能允许将如此贤良之土地,轻易与他人瓜分?此乃违背天理人伦,有悖于公道正义之举也。 而尔等数人,面目可憎,实属乡间之刁顽,心怀狭隘,见不得邻里勤勉耕耘换得家业兴旺。程老实,一介良善,以诚待人,慷慨解囊,本欲助尔等脱困,岂料反遭诬陷,好心落得个恶名,此情此景,令人心寒齿冷。 尔等之行,无异于农夫救蛇,反遭噬咬,不仅忘恩负义,更滥用私刑,肆意践踏法理人情,其心如蛇蝎,狠毒至极。今日本官在此,岂能容此等恶行肆虐乡间,败坏风气! 来人哪!速将这曹氏一众刁民押入大牢,严加看管,待本官细细审理,定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至于程老实,他日行一善,虽遭误解,然天理昭昭,自不会让其蒙冤。今当庭宣布,程老实无罪,即刻释放,望其日后继续秉持善念,福泽乡里,莫让此等污浊之事,污了其清名,凉了众人心。” 民众听了裴知进的宣判后,大声叫好的多有,嘘声也有。 “哥哥,我觉得判得对!那曹氏等人就是刁民,哼!”乐乐眼里可不揉沙子,最见不得欺负老实人。 “看看他怎么审那个坏地主!”于乐平静的说道。 “来人,带原告!” 听了裴知进的话后,乐乐乐了,“嘿嘿,这回倒是先上原告了!” “堂下何人,为何上告?” “青天大老爷在上,小名周八毗,是柳庄的富户。” “哈哈,哥哥,他叫周扒皮!这名字和他长相倒是般配。”乐乐观察得很是仔细。 “小民状告柳庄村民柳子民等十三人,无辜拘禁小民一家人,不让小民一家人前往京城看望病得的亲人。”周八毗声泪俱下的说道,似乎很是委屈。 “本官问你,他们为何拘禁你及家人?” “小,小民也不知道啊!只是,只是听说东北王来了,要,要均地主的田,可,可能是怕小民跑了吧?” “他们为何怕你跟呀?” “小,小民不知。” “那你想不想跑呀?” “小民不,不想跑。” “那你为什么携家人还有几车的家资出行啊!你现在家里似乎都搬空了吧?” “小,小民是,是要去京城看望亲戚,怕,怕此去时间长了,家里被贼人惦记,所,所以就想着都搬走。” 此言一出,看热闹的民众嘘声不断。 “哥哥,这个周扒皮一定是想逃跑,哼!该死的坏地主。”乐乐生气了。 “本官问你,你不想跑这句话可是真心话?” “小,小民所说,句句真心。” “好,本官问你,你家里有地多少亩?” “回大老爷的话,有,有近五百亩。” “都是怎么来的?” “都是买来的。” “都是怎么买来的?” “都是正常情况下买来的。” 周八毗有些心虚了,冷汗直冒。 “都是什么价格买来的?有没有不花钱就得到的?” “没,没有,都,都是正常市价买来的,真的!” 台下嘘声一片。 “可有契约?” “有,但有的没有。” “有的为何没有?” “因,因为丢了!时间长了,找,找不到了。” “你买的那些地,都是你状告之人的地吗?” “差不多吧。” “我问你,这些被告之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他,他们是我的佃户和雇农。” “他们为什么要拘禁你?” “小民不是说过了吗,他们怕我跑。” “他们平时租种或是帮你耕种田地,你可有克扣他们的工钱或是肆意增加租金?” “我,我都按契约办事的。” “你的契约是多长时间签订一次?” “不一定啊,有一个月,也有半年,还有一年的。” “佃户多久签一次?雇农多久签一次?” “佃户有半年的,也有一年的。雇农多是一个月一签。” “为何用这种签法?” “小,小民为,为了方便!” 台下又是嘘声一片。 “本官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克扣雇农的工钱?有没有肆意增加佃户租金?” “小,小民没,没有!” “你确定没有?你如果不说实话,欺瞒本官,后果自负!” “小,小民想想,想想......” 所有人都在等着周八毗,想听他想想后的回答。 乐乐此时急了,“哥哥,这个周八毗一定有问题,打几板子一定就招了。” 于乐瞪了乐乐一眼,“你凭什么打人家,你有证据证明周八毗干坏事了?” “我,我看出来了!” “看出来能当证据吗?” “我,哼!”乐乐有些不服气,但哥哥说得对。 裴知进大声问道:“周八毗,你要想到天黑吗?” 台下众人哄然大笑。 “小,小民想起来了,小民只是灾年的时候与佃户和雇农们重签过契约。” “那些契约你可曾带来了?” “带,带来一些,不,不全。” “呈上来。” 裴知进看了看契约,眉头紧皱,“来人,带被告柳子民等人上堂。” 没多久,被告的柳庄十三人依次跪在裴知进的面前。 “你等,谁是柳子民?” “回大人的话,小的便是柳子民。” 第837章 好地主与坏地主(四) “柳子民,本官问你,你可否代表其他被告?” “回大人,小的可以。” “本官问你,你们为什么要拘禁周八毗一家人?” “回大人的话,周八毗听说东北王要来平州主政,怕被均田并下大狱,所以想着逃跑。我等十三人怕他跑了,所以就,就拘禁了他们一家。” “你们都是周八毗的佃户或是雇农,为何要对他这般?” “因,因为周八毗不是人,他,他巧取豪夺,欺骗我们卖了世代耕种之地,有的人不但没得到卖地之钱,还倒欠他一屁股债,给他当佃户和雇农后,不但还不上债,反而越欠越多。我们给他家上工,平日里吃的不如他家的猪狗,而且还日日受骂挨打,您看看我身上的伤,这些都是他手下的家丁们打的。”柳子民激动之时,脱了上衣,露出了上身。 “哇!”眼尖的民众看到柳子民身上全是伤,看形状有鞭子抽的,其它的可能是拳头打的。 乐乐此时紧握胖拳拳,想着上台狠揍那周扒皮一番,该死的坏地主。 “大人,小民冤枉啊!他,他们平日里好吃懒做,才,才会施以打骂的。”周八毗插言道。 “本官没问你话,你不得多言,否则大刑伺候。” 周八毗听了裴知进的话后,不敢发声了。 “柳子民,本官问你,你与周八毗签订契约内容,你可记得?” “回大人的话,小的记得,小的是佃户,今年签的是一年长约,我们双方约定,我租种周八毗十亩地,一年租金为每亩十石。” “本官问你,你可认字?” “小,小的不认字。” “那契约上的字你不认识,怎知契约上写的什么?” “小的与周八毗签订契约时,是有保人的,我们的保人是我们的村长柳二叔。” “好,本官把你与周八毗的契约读一遍,你听听。” 此时的周八毗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半。 ...... “嘿嘿,哥哥,这个裴知进还真是聪明,这两场公审彻底让百姓们知道了均田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别说还真是有点能力!” 于乐不想瞪乐乐了,因为这一天下来,瞪了好几眼了,可是这位宝贝妹妹太过分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哥哥,我没想到一个均田还有这么多的热闹可看,看来,干什么事都不容易啊!”乐乐终于是有所醒悟了。 “你就缺少沉淀,把你下放到县里就好了,你就知道一县之长有多难了,特别是好县令。” “哥哥,你忘了吗!我可是在县衙里待过一日的,你忘了我说的一只鸡的案子吗?” 于乐终于忍不住又瞪了乐乐一眼。 “哥哥,你今日可是瞪了我多次了,为什么呀?”乐乐竟然还问上了。 于乐这个气呀!“你去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做呢。” “我不累,我陪你!嘻嘻。哥哥,你为什么改变了前来的大军数量啊!为什么不让东北三杰领军前来,只让罗将军一人啊?” “我原本想着最坏的结果是用武力,但到了这里后,发现用不着。三杰都是新婚,老罗照顾一下后生,也无可厚非。” “哥哥,你还挺有人味的。” 于乐真想动手,一想算了,谁让对方是没心没肺的亲妹妹呢。 “哥,为什么皇帝把镇北王也从京城里放出来了,还让他带家人来幽州?” “自己想,不要什么事都问!” “哥哥,皇帝表面上看支持你,可你要是自立为王的话,他会不会后悔?” “我为什么要自立?咱们有自立的一切基石吗?” “我就是说说,你急什么呀?我还不知道你重情重义啊!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照顾安嘉杰的家人了。” “你越来越放肆了,怎么能直呼皇帝其名呢,况且,他也是咱们的亲戚呀,照顾一下有什么的。” “哥哥,皇帝是不是在利用你来牵制那些想造反的世家,让他们知道你是皇帝的最大依仗。” “可能是!” “嘿嘿,不是可能是,就是!唉,本公主真是天下无双,智慧与美貌并存啊!什么都能想明白。哥哥,那你现在可是一方霸主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天下大乱的话,那你会不会称帝呀?”乐乐盯着哥哥的脸,期待着答案。 ...... “李大人,咱们才到洛州,如此下去,何时才能到达幽州啊?”王魁与李石家在洛城最大歌姬馆韵遥香里逍遥快乐着。 “老王啊!急什么呀?六州的民闹才刚刚开始,咱们此时去了,也抓不到什么紧要之事,来栽赃于乐。咱们就等着六州民闹出了人命再到达幽州,于乐还能跑得了咱们手心。” “哈哈,李大人,真是高,实在是高呀!”王魁向李石家竖起了大拇指。 ...... “启奏陛下,前往幽州调查妫、檀、蓟、平、幽、易六州的钦差李石家与王魁失踪了。” “什么?”皇帝安嘉杰大吃一惊,心想,不会是于乐干的吧!为何呀,给世家一个下马威!这是摊牌呀! “有谁想去幽州查案的?”皇帝问了一圈,没人敢答应,于是此事罢了。 ...... “看来,于乐是彻底与咱们割裂了。” “不怪人家,谁让咱们要害人家呢。” “你怎么还替他说话了呢?”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想错了,你们看,于乐之所以照顾皇帝的家人,不过是尽朋友之情罢了,他似乎从来都不想参与朝争。之前的几次政变,他都没有参与其中,只是最后关头,为了自保,不得不站了出来。” “那还不是参与,什么是参与。” “我们为了自保也会这么做的。” “那你的意思是?” “于乐不会参与我等之事,但不可忽视,与他交好实为上策。他现在也是一方诸侯了,况且还是个王,手中有太后,皇后,最重要的可是有皇长子啊!” “嗯,你说得对,如果把他逼到绝路上的话,他拥立皇长子为帝,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们对待于乐,要改变策略!” 第838章 大舅哥的请求 于乐与妹妹并肩坐于装饰古朴的马车之上,缓缓驶入了繁华的幽州城。阳光透过轻纱帘幕,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添了几分温馨与期待。乐乐手中紧握着一块香气四溢的肉干,小口小口地咀嚼着,那双明亮的眼眸闪烁着似于孩童特有的纯真与好奇,脸颊因咀嚼而微微鼓起,如同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蕾,粉嫩而诱人。 车窗外,幽州城的景致如画卷般缓缓展开,人声鼎沸,商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谈笑声交织成一片热闹的市井之音,为这趟旅程增添了几分生动的色彩。兄妹俩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对未知旅程的憧憬与对彼此陪伴的珍惜,仿佛这简单的旅程,已足以让他们忘却世间一切烦恼,只愿时光能在此刻温柔停留。 “乐乐,这是是第几次来幽州了?” “忘了,反正我记忆最深刻的是咱们第一次来幽州,当时还有爷爷和瑾儿姐姐,那年我才八岁呀,唉,我,我现在都二十三了,呜呜......” “行了,别装了!当时,你可是想着快点长大的。” “嘿嘿,各有各的好,小的时候没心没肺,只管吃喝玩乐;大了事就多了,不过,我嘛,觉得没什么变化,我还是我,天下无双的长乐无双公主,哈哈......对了,哥哥,我看了裴家的家训,我觉得咱们于家也要成为千年的名族望门。” 于乐心想,咱们于家可是皇族后裔啊!“行,这事归你了,你好好设计一番,然后找爷爷定吧。” “好嘞!哈哈......” 于乐心里偷笑,傻丫头,看爷爷怎么捶你吧,把皇族弄成望族,这自降身份之事,爷爷一定得气个好胆。 “哥哥,你笑什么呀?是因为我想的主意好而笑吗?还是因为要见你的舅哥或是老丈人了而开心呢?” “我是在想,咱们白山书院那些被朝廷拒了的考过府试的学子们真是幸运,可以来六州为官了,咱们东北可是给不了他们太多呀!” “可不是吗,朝廷真是浑蛋,为什么东北的学子就只能在东北任用?哼,对了,哥哥,那个吏部尚书可是陆雨,你另外一个丈人,也是最不帮你的丈人。哥哥,我感觉他们陆家与咱们于家的仇,真的,你要相信我的直觉,你看看哈!你那陆雨老丈人不待见你,陆平儿呢,与我总是打嘴仗,感觉天生似的,唉,天生冤家呀!”乐乐感叹道。 “别瞎说,平儿嫂子虽然与你斗嘴,可是对你可没二心,真把你当亲妹妹看待的。” “好吧!你说得也对,我承认。”乐乐开始东张西望起来,于乐知道乐乐不愿意聊这个话题了。 “王爷与公主殿下怎么微服来了幽州啊?”于乐的大舅哥独孤浩毅吃惊地在大门中迎接东北王于乐与长乐无双公主。 “大队人马走得太慢,我是心急之人,所以就与妹妹先来了。还有不便之处,请舅哥见谅。” “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咱们一家人还客气啥!快进,快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终于聊到了正题。 “妹夫,陛下将他心中之最爱都交付于你,这是因为在京城有危险哪!如今又让你主政燕云之地,还把父亲大人从京城放出,这,这是在准备什么吗?”独孤浩毅问道。 乐乐心想,都不是简单之人啊! “舅哥,我猜想,陛下应该是怕了!他怕前几次的政变发生在他身上,为了留后,才把他的心爱之人交给我,还算瞧得起我,把我当朋友看待。” “得了吧,这是瞧得起吗,这分明是生死兄弟之间的情谊。不过,你与陛下也真是生死兄弟,我记得你十六岁进京入国子学后就开始帮他,如今也有十五年了吧?” “还真是,十五年了,真是弹指之间啊!舅哥,岳父大人何时能到幽州?” “快了,最多三五日。” “我是真想他老人家了,近五年没见过他了。” “我比你还要久哟!”独孤浩毅哽咽道。 “毅哥哥,我可是带了上等的东北小烧前来,特意带来给镇北老王爷与你喝的。不过,得等,在大队人马当中。”乐乐打了个岔,她可不想见到有人哭,多,多尴尬呀。 “是吗,那下官可要感谢公主殿下了。”独孤浩毅急忙谢道。 “舅哥,乐乐就是妹妹,在家里不用客气。” “好说,好说。” “舅哥,幽州的民闹严重吗?” “不严重,哥哥我兵多,每个村子把守上一伙人,谁敢嘚瑟!” 乐乐嘿嘿之乐,当兵的就是有意思,直率,鲁莽,没有弯弯绕。 “舅哥,我这次前来,也带来了不少白山书院通过府试的学子,我想把他们安置到六州的空缺之官位上。” “没问题,你做的一切决定,舅哥我都支持,而且,我还有一事相求。” “舅哥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办得到的。” “妹夫一定能办到。就是我吧,我想辞官,不做刺史了,我只想从军,你也知道我是行伍出身,这文官所为,我真是不喜,你帮我想想办法呗?” 看着独孤浩毅一脸的真诚,于乐看不出大舅哥是虚假之情。 不过,乐乐可是盯着独孤浩毅看了许久,不正常啊!虽是自家人,也没必要辞官啊!而且还是哥哥来的第一日,是不是急了点呀!难道有什么坑?想到这里,乐乐的脸有些发白。 “舅哥,此事可不是我一人说了就算的,这要通过朝廷和陛下的审批,才能办到。另外,也要有个合理的托词。这样吧,这事不急,等岳父大人到了,咱们再商议一番如何?” “好吧!反正我是不想当这个刺史了。” ...... “哥哥,你派人调查了吗?”乐乐饭后不安地在哥哥房里来回踱步。 “虽然事发突然,但我也知道这位大舅哥确实不是主政一方的合适官员,他带兵还行。” “那你也是希望他下来了!” “把合适的人安置在合适的职位上,这才是会用人。” “哥哥,你都教育我二十多年了。”乐乐撅着嘴说道。 “没有,才十九年,你四岁之前身边只有爷爷。” “哥哥,你还记得小时候居住过的那个刘老庄吗?” “记得,可惜它早已消失了!” 第839章 双王会 “你还真的白头了!”老镇北王见到于乐的头一句话。 “是啊,岳父大人。这不是想您想的吗?”于乐开玩笑道。 “你呀,就是心事太重了,什么都愿意一个人扛,唉,这回整个江山都要你来扛了。”老王爷感叹道。 “嘿嘿,老王爷,咱们还是把酒言欢吧,我可是从东北给您带来了上好的小烧呢?”乐乐岔开了话题。 “是吗,那可真是太感谢长乐公主了,老夫可有口福啦!”镇北王笑道。 酒足饭饱之后,大安朝仅有的两位王爷,还是异姓王,进了书房,开启了密聊,乐乐生气了,这样的事怎么能不让自己参与呢,真是的,本公主可是天下无双啊!唉,嘿嘿,自己再喝点!何以解忧,唯有小烧! 双王谈至深夜,重要之事终于谈完了。 “岳父大人,舅哥之事,您怎么看?” “他不想干就不干吧,反正他也不是那块料。让他领军吧!东北除了罗士信以外,还没有成熟的将军,是吧?” “有几位年轻小将还不错。” “是啊,假装蒙人在蒙国里胡闹,然后帮了高芝一把,救了大安朝,你可真行!” “嘿嘿,还是瞒不过岳父大人。” “唉,咱们与蒙人世代为敌,怎么可能会有一支鹤立鸡群的蒙人骑军帮咱们大安呢,而且还是长胜之师,用屁股想也能想明白呀!现在朝中这帮人,特别是兵部,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除了媚上和贪功,再就是吸兵血,其它的全完。”镇北王独孤怀远感慨道,“反正我也不是甘心情愿的为大安效劳,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对了,白山书院还有地方住吗,我想把家眷都带过去,还有你舅哥的,放在后方,我放心。这回不用在京城为你们担心了,终于可以颐养天年喽!” “您放心,去多少人都能安排好的。我这就给冉冉写信,让她准备好。” 我还真想我这个宝贝姑娘了,多少年不见了,还有我的外孙子们。当初冉冉要不是一意孤行,还真到不了你们于家,这命啊,也不一定是天注定了,也得靠自己争取不是!” 送岳父大人歇息后,于乐回到了房间,嚯!好家伙,屋子全是酒味。进了房间的于乐,只见乐乐四仰八叉横躺在床上,桌上摆着一个酒坛子。这是喝多睡着了!唉,不省心的妹妹呀,你什么时候出嫁呀!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于乐一边观月,一边背诵着古诗。心里想的是时局! ...... 冉冉展信之际,双眸骤亮,犹如春日暖阳穿透云层,照亮了她的心房。信中,夫君那隽永的笔迹跳跃着喜悦的信息:“平儿,吾父吾母即将迁居白山书院,与吾等同享天伦之乐,此等佳讯,实乃人生一大幸事!忆往昔,离家数载,与父母相聚之日屈指可数,其情其景,恍如隔世……”言毕,字字句句化作点点晶莹,滑落在她细腻的指尖,也悄然湿润了她的笑颜与眼眶。 陆平儿立于一侧,望着冉冉那既喜又泣的模样,心中亦泛起层层涟漪。她暗自思量,自嫁为人妇以来,对父亲的思念便如同山间细流,虽不汹涌却从未断绝。如今,听闻冉冉的双亲将至,那份深藏心底的渴望与期盼,如同春日里蓄势待发的嫩芽,渴望破土而出,迎接那久违的温暖与拥抱。 ...... “哥哥,你为什么不叫醒我,你在哪睡的呀?”乐乐不好意思地问着哥哥。 于乐一脸严肃的说道:“你要是再如此饮酒的话,我可要将你送回阳城。” “不行,那怎么能行呢?嫂子们可是让我盯着你的,你可不能找借口,嘿嘿!哥哥,我就是多喝了几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别生气了,你跟我说说,镇北王都与你谈了什么呀?” “他要去白山书院颐养天年。他同意了舅哥的辞官之事,并且希望能让他领兵。” “那你同意了吗?” “同意,有什么不能同意的,幽州可是六州之首,当然要治理好了!如果六州治理得好,那么旁边的定、莫、赢、仓四州也会深受影响,这样天大的好事,怎么可能漏掉呢!” 看着哥哥自信的目光,乐乐知道那个强势的哥哥回来了,嘻嘻,真是太好了! ...... “陛下,东北王虽然主政东北与妫、檀、蓟、平、幽、易六州,但毕竟归属陛下与朝廷节制,所以这官员的任用,不能只听东北王一面之词。”吏部尚书陆雨道。 皇帝安嘉杰始终看不透这位老驸马兼于乐岳父,“陆卿,朕想问你,是不是你不同意东北参加府试的学子分配至全国各地?” “这个,是,陛下,是微臣的建议。” “那我问你,东北的学子不是学子,不是国家的人才吗,东北的学子分配到妫、檀、蓟、平、幽、易六州为官有何不可吗?你们吏部派人去过东北吗?有多少官员想去东北为官,难道就看着东北日益沉沦!东北不是大安朝的领土是吗?” 皇帝安嘉杰急了,生气了,怒了! 陆雨无主可对,是啊!自己有错,还能用说词阻拦有人家吗,真是不要脸! “东北王上书所请之事,朕都准了!朕要告诉诸位,如果你们眼气于乐,那你们就干出个样来,让朕瞧瞧,别除了一肚子坏水外,只顾泼人脏水,你们都仔细瞧瞧自个,有什么脸说人家的坏。古语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你们应该明白这几个字的道理。如果不懂,那就去国子学重读一番吧!散朝!”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人的脸很红,红得发烫,但有些人全不在意,无事一般! “芸芸众生相,盖相类于此矣”这句话好像不对! 第840章 劝退 “王爷,您这位舅哥,究竟是纯真无垢,还是别有用心地在为您铺设荆棘之路?”周扬与张中丞并肩立于烛光摇曳的书案前,两人的目光在堆积如山的卷宗上穿梭,最终凝固成一片凝重。他们细细翻阅着独孤浩毅自就任幽州刺史以来,每一份批文,每一条政务裁决,心中不禁翻江倒海,骇然失色。 这些文件,如同一面面镜子,映照出独孤浩毅非但贪腐成性,更是个敢于以身试法,对下属胡作非为视而不见,甚至暗中纵容的胆大包天之辈。他的笔迹,在那些看似寻常的审批之上,仿佛化作了贪婪与放纵的印记,每一划都重如千斤,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更令人震惊的是,那本该是国之根本、军士命脉的军田,竟也被他私相授受,几近枯竭。前人的教训犹在耳畔,历史的警钟长鸣不息,他却仿佛置身事外,将国家的安危、将士的生计,皆抛诸脑后。 于乐立于一旁,心中五味杂陈,他怎么也难以将记忆中那个心怀家国的舅哥,与眼前这些铁证如山的事实相重合。他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困惑与不解:“舅哥,你究竟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了这一步?这兵,又该如何带得下去呢?” 此刻,书房内静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低语,与三人心中翻腾的思绪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复杂而沉重的画面。在这场权力与道德的较量中,谁将是最后的胜者,谁又将为此付出代价,一切尚待揭晓。 “哥哥,急报!独孤浩毅麾下将士已两月未闻饷银之音,军心浮动,若再不及时安抚,恐有哗变之虞,局势危如累卵!”乐乐神色焦急,如同疾风骤雨般闯入屋内,言语间满是紧迫。 于乐闻言,眸光微敛,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擒贼先擒王,他既不愿以清风涤世,除弊兴利,那便由我来替天行道,掀起这场反贪的风暴。没有抄家之举,哪有银子周转啊!” 乐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仿佛嗅到了猎物气息的猎犬,对“抄家”二字情有独钟的乐乐,心中暗自雀跃不已。 ...... 镇北王独孤怀远,翻阅着于乐的信函,脸色骤变,怒火中烧,仿佛冬日里骤起的狂风,卷起了漫天飞雪,他的声音低沉而震颤:“这昔日叱咤风云的老大,怎会沦落到如此境地,他……他何以能昧着良心,贪墨下如此巨量的银两,简直是天理难容!” 冉冉立于父亲身旁,手中紧握着夫君的嘱托,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坚定。她深知,这请求虽显苛刻,却已是风雨飘摇中的一丝温情与宽容。“父亲,”她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苦涩,“我家王爷他,念及旧情,不忍见兄长继续沉沦,故而斗胆请求,望您能亲笔书函一封,劝诫大哥辞去官职,携全家老小远离尘嚣,隐居于白山书院之中,从此不问世间纷扰,安心颐养。此举,实则是王爷仁心仁术,给大哥留了一条生路啊。” 言罢,冉冉的眼眶微微泛红,她心中五味杂陈,既为夫君的深明大义感到自豪,又为家族的不幸现状感到痛心。她知道,这封信,不仅是对大哥的救赎,更是对家族名誉的一次艰难挽回,而这一切,都需要父亲那沉重而有力的笔触,去书写一段新的开始。 ...... 独孤浩毅,携同一家老小,踏上了一条通往白山书院崎岖而深远的征途。晨光微露,却未见于乐的身影于送行之列,这份空缺,如同晨风中摇曳的孤灯,映照出他心中难以言喻的孤寂与寥落。他深知,此番独行,非是命运弄人,实则是往昔自己心志不坚,轻信了旁人的谗言与蛊惑,从而酿成了今日之果。 心中五味杂陈的独孤浩毅,既有对过往辉煌的深深缅怀——“一世英名”,如今却似风中残烛,摇摇欲坠;亦有对自我反省的沉痛与决绝,他明白,唯有正视错误,方能重铸辉煌。于是,这孤寂的旅程,亦成了他内心涅盘重生的起点。 沿途风景匆匆,山川草木皆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变迁。独孤浩毅的步伐虽显沉重,但眼神却愈发坚定。他深知,前路虽长且艰,但只要心中有光,便能照亮前行的道路,洗刷过往的污点,重拾那份属于自己的荣耀与尊严。 此去白山书院,不仅是一场身体的迁徙,更是一次灵魂的洗礼。他誓要在这片知识的沃土上,以勤勉与坚韧,重新书写属于自己的篇章,让世人见证,真正的英雄,即便跌倒,也能以更加挺拔的姿态重新站起。 ...... “老罗啊!你可算是到了!现在幽州军心不稳,并急需整治,你可有的忙了!”于乐终于是把罗士信的大军给盼来了。 “嘿嘿,王爷,多日不见,你似乎有了黑发呀!哈哈......”罗士信一脸的轻松,与于乐开着玩笑。 “唉,我倒是想挤出一头黑发来,不过,你看还真是仔细,确实有了几根黑发长出,也真是怪了!”于乐也说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王爷,那三个小子,蹦高地想跟来,要不是您的一纸军令震住了他们,我还真是不好选择。” “现在看来,还真得调一两人过来。” “不急,王爷,我先探趟道。” 于乐看着罗士信的表情,知道这家伙胸有成竹啊! “哈哈,你办事,我放心!” ...... 在幽州的大地上,一场清风徐来的变革悄然铺展。张中丞,铁骨铮铮、心怀苍生的能臣,被于乐慧眼识珠,委以幽州刺史的重任,他肩扛正义之剑,誓要在这片土地上挥洒汗水,涤荡尘埃。 随着张中丞的履新,一场轰轰烈烈的大力反腐与均田运动并蒂花开,犹如双翼齐飞,引领着幽州迈向新的纪元。他携手智谋过人的周扬,以及一群满怀激情、渴望建功立业的青年学子,这些被时代选中的精英,以笔为剑,以策为马,共同绘制着幽州复兴的蓝图。 张中丞深知,反腐乃固本清源之策,他雷厉风行,不畏权贵,将一只只贪腐之手斩于马下,让清风正气重新回归这片土地。而均田之制,则是他心中另一片温暖的田野,他亲自踏遍幽州的每一寸土地,确保每一户农家都能分得应得的田地,让百姓的脸上绽放出久违的笑容,那是对生活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花。 与此同时,幽州的变革之风如同春风化雨,迅速吹遍了周边四州。那些曾经对幽州变革持观望态度的州郡,如今也纷纷效仿,学习均田之法,推行廉政之制,妫、檀、蓟、平、幽、易六州仿佛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活力所唤醒,处处洋溢着变革的喜悦与希望。 这是一场关于信念与勇气的较量,也是一次对公平与正义的深情呼唤。在张中丞等人的不懈努力下,幽州乃至更广阔的土地上,正逐步构建起一个更加清明、更加繁荣的新世界。 第841章 掩盖 ”王爷,关于那些执意要将独孤浩毅置于死地,紧咬不放之徒,您意下如何处置?“张中丞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躬身询问于乐,眼神中闪烁着寻求决断的光芒。 于乐微微一笑,轻启朱唇,仅吐出一个字,那字如同晨钟暮鼓,振聋发聩,让张中丞心领神会,随即躬身告退,步伐中带着几分释然与坚决,跨出了门槛。 屋内,气氛微妙。乐乐秀眉紧蹙,眼中闪烁着不解与愤慨:“哥哥,你这般做法,岂不是在庇护罪责,掩盖真相?这,绝非正道!”她的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正义感。 于乐闻言,并未即刻回应,只是以温柔却坚定的目光轻轻掠过乐乐,那眼神中似有无尽深意,又似是对她的安抚与承诺。随后,他缓缓起身,衣袂轻扬,步伐沉稳地迈向另一间屋子,去迎接那几位身份神秘、来意不明的客人。 ...... “陛下,东北王上书修建幽杭运河之事,工部与户部进行了联合磋商,认为此举可行。开凿幽杭运河的构想,不仅是一场工程壮举的蓝图,更是编织着国家命运与民族融合的绮丽篇章。此河之筑,犹如一条银色纽带,轻轻却坚定地横贯南北,其深远意义,足以在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 微臣认为有四点好处。其一,幽杭运河的开辟,宛若天际划过的曙光,照亮了南北交通的闭塞之路。它不仅是舟楫往来的便捷之道,更是心灵与智慧交融的桥梁。从此,北方的豪情与南方的温婉得以跨越千山万水,相遇相知,可以极大地促进南北人民之间的情感交流与思想碰撞,同时也为朝廷的政令畅通无阻铺设了坚实的基石,让中央集权的光辉照耀至每一个角落。 其二,此河如同一位慈祥的母亲,用她那丰沛的乳汁滋养着沿岸的每一寸土地。运河的通航,带动了沿岸州县的经济繁荣,商贾云集,百业兴旺。昔日的荒芜之地逐渐焕发生机,市场喧嚣,店铺林立,百姓的钱袋子鼓了起来,笑容也多了几分温暖与满足,生活的画卷因此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其三,幽杭运河更是一条文化的河流,它缓缓流淌,将南北各地的风土人情、诗词歌赋、书画艺术汇聚一堂,进行了一场跨越时空的文化盛宴。在这条河流的滋养下,南北文化相互渗透,彼此融合,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文化景观。南人的细腻温婉与北人的豪迈粗犷,在运河的见证下,找到了共鸣与和谐,共同绘制出一幅幅绚烂多彩的文化长卷。 其四,航运的兴盛,是幽杭运河的又一份厚礼。它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物资运输的桎梏,使得南北之间的粮草、货物能够迅速流通,保障了国家的粮食安全与经济稳定。船只穿梭往来,载着希望与梦想,驶向更加繁荣的彼岸。这不仅是物质层面的便捷,更是国家繁荣昌盛、人民安居乐业的重要象征。 如此,幽杭运河的修建,不仅是一项伟大的工程成就,更是陛下智慧与勇气的结晶,它以其独特的魅力与深远的影响,永远镌刻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工部尚书欧阳永叔言道。 皇帝安嘉杰喜上眉梢,心中所想的是,这么大的功绩,也就于乐能帮自己想出来,唉!于乐真乃我知己也! “欧阳卿家,你说得不错,朕很是认可,但朕想的是,为什么不修一条洛州到幽州的运河,这样,咱们京城也与东北有了更好联系。” 欧阳永叔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对圣意之洞察,缓缓道:“陛下高瞻远瞩,所言极是。然而,陛下所提洛州至幽州运河之构想,实乃非凡之举,微臣需细细思量。待退朝之后,臣定当与户部同仁深入研讨,力求寻得最佳方略。” 欧阳永叔心中暗忖,东北之地既已安定,若专为军事考量而兴修如此浩大之工程,恐非当务之急。再者,此等运河于民生、商贸并无直接裨益,恐难逃劳民伤财之讥。然,陛下之意,定有深远考量,非臣等所能轻易揣度,唯有尽心竭力,以报君恩。 于是,他面上依旧保持着那份恭敬与谦逊,继续言道:“陛下圣心独运,微臣虽有所疑虑,却也深知陛下定有全盘考量。臣定不负圣望,力促此事成为沟通南北、促进繁荣之佳话。”言罢,欧阳永叔心中已暗自盘算,如何在遵循圣意的同时,又能兼顾民生,力求使这项工程利国利民,而非徒增百姓负担。 ...... “这于乐要修幽杭运河是为了振兴商业可以理解,安嘉杰要修洛幽运河,这是为何?有何意义!这不是劳民伤财之举吗?” “你可真是蠢笨,你想想,如果此运河开通了,从幽州运兵至洛州要几日?” “啊,原来如此,他是为了保命。” “看来他是怕了!” “有什么用呢?命保住了,当不了皇帝了,还不是废人一个。” “他可能认为他能依靠于乐,东山再起。” “哼,做梦吧!于乐就不想当皇帝吗?” ...... “哥哥,近日府上访客络绎不绝,其中竟还混杂了谢家与崔家的身影,实乃令人唏嘘不已。昔日他们与我们针锋相对,恩怨分明,如今却为了那些蝇头小利,竟能厚颜至此,主动上门攀谈,这份变脸之快,当真是世间少有,令人齿冷!”乐乐的话语中满是不忿,拳头紧握,仿佛要将满腔的愤慨凝聚于这方寸之间,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与决心,眼中闪烁的是对世态炎凉的深刻洞察与不屈。 “蝇头小利!开凿运河是小利,你可真行,什么是大利?”于乐听了乐乐的话后给气乐了。 “当然是抄贪官们的家了,那可是一本万利,我最喜欢了!”想想那一车车的财宝,乐乐就心动。 “你还抄上瘾了!” 第842章 运河交锋 乐乐闲庭信步于兄长身旁,目光中满是对兄长忙碌身影的好奇与不解,她轻启朱唇,语调中带着几分稚气未脱的关切:“哥哥,陛下既已恩准了你那宏伟的幽杭运河之议,为何你眉宇间仍锁着化不开的忧虑,仿佛心事重重?” 于乐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图纸,抬头望向远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无奈与沉重:“乐乐,我心中所愿,本是开凿一条贯通幽州与杭州的运河,以解南北漕运之困,利国利民。然而,陛下之意,却是在此基础上又添了洛幽运河一项,此河线路曲折,穿山越岭,非但难以发挥实际效用,反而将耗费无数人力物力,实则是劳民伤财之举,我心中怎能不忧?” 言罢,于乐轻叹一声,目光再次落回手中的图纸,指尖轻轻摩挲过那一条条精心绘制的线路,仿佛是在与自己的心事对话。乐乐见状,也沉默了片刻,她虽年轻,却也能感受到兄长心中的那份沉重与坚持,于是她轻轻拍了拍兄长的肩膀,以她特有的方式给予安慰:“哥哥勿忧,或许事情总有转机,你的智慧,定能寻得两全之法。” “没有两全之法,我只管好我自己就得了,现在真是分心乏术啊!对了,幽州王府要进行扩建,你这几日找找房子,咱们好搬走。” “还找什么呀?就住咱们第一次来幽州的那处宅子多好呀!”乐乐开心地说道。 “那不是租的吗?” “嘿嘿,我听说要扩建幽州刺史府,哦,不对,幽州王府后,就买下来了。哥哥,我聪明吧!” “真棒,那咱们明日就搬过去吧?” “太好了!我可以日日逛街了。”乐乐兴奋地跳了起来。 ...... “王爷,幽州军历时一个月,基本整编完毕,现有全员七万七千人。”罗士信来到于乐的新家报告道。 于乐很是疑惑,问道:“这么多人,不是只有五万吗?” “这还是我退了三万多人呢!原有将士近十一万。” “我这位舅哥想学原幽州刺史秦哲吗?”于乐感叹道。 “我看像!”罗士信无所顾忌地说道。 “你对咱们的大军的驻地有何建议?”于乐问道。 “王爷,下官的想法是,把幽州军一分为二,一部分驻扎到靠近定州的永乐,另一部分驻扎至靠近莫州的归义。而咱们的五万东北军则驻扎在固安与会昌。” 于乐与乐乐盯着舆图仔细地看着。 “沧州方向无兵可守啊?”乐乐叨咕着。 “公主殿下,沧州向北多是河流洼地,行军尤为艰难,所以进军东北都是走东线会昌或是西线范阳。” “那冬季河冻怎么办?”乐乐问得很详细。 罗士信侃侃而谈道:“回公主的话,冬季东北甚是寒冷,冰天雪地的不是用兵这天时,更为地利可言,所以没有人会在冬季入侵东北的。” “哦,原来如此啊!”乐乐点了点头。 “那行,罗将军,你就按此布置吧,另外我看了会昌以东之地,虽然河流众多,但开垦后定是好田,那块人烟稀少,就划归军田吧!” “是,王爷,王爷圣明!”罗士信开心地走了。 乐乐见罗士信走了,皱起了眉头,“哥哥,冬季不动兵东北,并不代表以后,所以我认为,咱们还得严加防范。” “行,你去那建个城吧?” “啊,我,我怎么建啊?”乐乐大惊道。 “不建城,士兵们住哪?” “我,我可不去,你派别人去吧!你可别想把我支走,哼!”乐乐生气了,自己可是在提醒哥哥,可哥哥却要把自己支开,真是的,好事没好报! ...... “我说,谢家人,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你们想大包大揽没问题,关键是你们吃得下这块肥肉吗?也不怕撑死!” “你说什么呢!我告诉你,崔家人,我们谢家可不是泥捏的,少在这吓唬人。” “哼!行,我看你们谢家还能闹到几时!” “没办法,就是有钱。爱咋咋的!” “哼,钱多就牛啊!我们崔家钱少吗?做人别太狂,小心不得好死!” “你说什么!你敢咒我,给我打,打死这该死之人!” ...... 于乐端坐于案前,眉宇间透着一抹淡然,仿佛世间纷扰皆与他无关。张中丞步履匆匆,携着一丝凝重步入殿内,躬身禀报道:“王爷,近日谢崔两家因琐事纷争,不幸酿成命案,依据律法,此案当速审速决,以正纲纪。” 于乐轻轻抬手,指尖轻敲案面,发出沉稳而有节奏的声响,他语气平和却又不失威严:“中丞啊!本王信你秉公执法之能。此等事务,自当依法办理,无需事事烦扰本王。除非有异常情形,需本王定夺,你等自可灵活应变。” 张中丞闻言,心中释然,躬身一礼,答道:“王爷高瞻远瞩,下官领命。既有王爷此言,下官定当谨遵律法,不负所托。”言罢,转身退下,步伐间多了几分坚定。 乐乐立于一侧,望着张中丞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满是忧虑:“唉,这独孤浩毅,真是个是非之人,怕是哥哥的清誉,要因他而蒙尘了。昔日英名,竟要与此等纠葛相连,实乃可叹。”她的话语中,既有对世事无常的感慨,也有对兄长命运的深深忧虑,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惋惜,为这静谧的府宅平添了几分哀愁的色彩。 “乐乐,白山书院要扩建,你不回去看看吗?” “不回,我就守在你身边,哥哥,你别想支开我,哼!”乐乐狠狠地嚼着嘴里的肉干,生气了。 “我不是支开你,就是想,你是不是得想些办法赚些银子啊!现在有些入不敷出了。”于乐皱眉道。 “哥哥,你最近想建的工程也太多了!王府、官道、学堂等一齐上马。抄家来的银两都用完了?不可能吧?”乐乐不相信哥哥所说的。 “我这不是想着,正好春耕完毕,有劳力可用吗?咱们北方一年最多干半年的活,还得赶在春耕秋收的当空,着急啊!” “那我也没辙呀?哥哥,最近全天下的劳力除了咱们东北外,几乎都用在开凿洛幽运河了,还能上那找人去呀!” 第843章 陆雨被罢官 “陛下,微臣有奏。”监察御史丛林军在朝会上说道。 皇帝安嘉杰眯着眼,待理不理的说道:“讲。” “谢陛下。臣斗胆陈词,述及一桩震惊朝野之案。东北王于乐,本是皇恩浩荡之下镇守一方的重臣,不料其行径却背离了忠义之道,为了庇护其贪婪无度、劣迹斑斑之舅兄——原幽州刺史独孤浩毅,不惜铤而走险,行那毁尸灭迹、灭口证人之恶行。 独孤浩毅在任期间,贪赃枉法,民怨沸腾,其罪状罄竹难书。而东北王于乐,非但未加规劝惩戒,反以权势为盾,企图掩盖真相,让正义之光难以穿透这重重阴霾。此举不仅伤透了百姓之心,更是有损我大安朝律法之威严,动摇了社稷之根本。 故臣恳请陛下,秉持天道公正,依据我大安朝律法,对东北王于乐及涉案人等,予以严惩不贷。让世人皆知,无论位高权重,触犯律法者,必受制裁;让正义之风吹遍四海,还我大安朝一片朗朗乾坤,万民归心,国泰民安。 望陛下圣裁,以儆效尤,彰显皇恩浩荡,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之真理。” 丛林军讲完此话后,皇帝安嘉杰的第一感觉是,这个难道不知道李石家与王魁是怎么消失的吗? 众臣当中徐嘉与李步保所想的是,这人真是找死! “丛卿,你与丛孝是什么关系?” “回禀陛下,丛孝乃是微臣族叔。”丛林军听了皇帝的问题后就感觉有股冷风在后颈吹过。 “你是怎么当上监察御史的?” “回,回禀陛下,臣,臣是一年前。” “朕问你,监察御史的职责是什么?” “回禀陛下,掌管监察百官、巡视郡县、纠正刑狱、肃整朝仪等事务。”丛林军有些发汗。 “哦!你刚才所提之事可有证据?” “回陛下,有证据,但,都被东北王于乐毁了。”丛林军此时汗流浃背。 “呵呵!丛林军,你是在这大庭之上逗朕玩是吗?” “臣,臣不敢,臣万死!”丛林军扑通跪倒在地,磕头说道。 皇帝安嘉杰来怒火中烧,“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你身为监察御史,知道自己的职责,可你发现大案后告诉朕是你所参之人毁了证据。那朕问你,你是让朕帮你破案,还是找证据?” “臣,臣不敢!” “身为监察御史,你唇齿轻启之间,足以令朝中栋梁之才身陷囹圄,背负不白之冤,而此人此刻正呕心沥血,筹划着关乎国计民生的幽杭运河之伟业,其志可昭日月。你可曾深思,这一纸弹劾,轻如鸿毛,却重若千钧,足以让一项利国利民、泽被后世的壮举面临夭折之危? 试想,若仅凭你片面之词,无确凿证据便草率行事,令我应允对于乐的问罪,无论最终真相如何,那幽杭运河的浩大工程,必将因此受阻,工期延误,民心动摇,其后果之严重,非你所能承担。 若他真有不法之行,自当依法严惩,以儆效尤;但若仅是误会一场,无辜蒙冤,那因此而错失的时机,延误的工期,又将由谁来弥补?这不仅仅是时间的损失,更是对万千百姓期盼的辜负,对国家未来的透支。 你之心思,本应如明镜高悬,洞察秋毫,以公正无私之心,护佑朝堂清明。而今,却似被浮云遮掩,忘却了身为御史的初衷与责任。你他妈的其心可诛,你他妈的真是该死!” 皇帝安嘉杰当着众朝臣的面大骂丛林军。所有在场的人都被震慑住了!知道,于乐惹不起,谁惹谁死! “来人,监察御史丛林军此人妄言诽谤,污蔑我朝栋梁之臣,其心可诛,其行悖逆天道人伦。为彰国法之威严,正视听于天下,即日起,对其府邸施以抄家之刑,金银财宝、田产屋舍,尽皆充公,以儆效尤。 至于其族中亲眷,念及血脉相连,然法不容情,特作如下裁决:凡三族之内,成年男丁,一律押解至永昌边疆,披甲执戈,以赎其罪,于苍茫边陲之地,守护家国安宁,直至生命之终;而成年女子,则命其入籍官奴,虽失自由,却得衣食之安,望其日后能自省改过,重归正道。” “陛下,臣冤枉啊!陛下......”丛林军被拖出了大殿。 余威未消的皇帝,斥问道:“陆雨何在?” “回禀陛下,陆大人自上次被您训斥后,就,就告病在家,今日未来上朝。”旁边的小太监高公公回答道。 “他今年贵庚啊?” “回禀陛下,五十有五。” 众人听了皇帝与太监的对话,都为陆雨担心起来。这位吏部尚书可要受到无妄之灾呀! “来人,”安嘉杰轻抚龙袍,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意,“朕忆往昔,陆卿本非池中物,志不在朝堂,今何以恋恋不去,莫非忘了昔日山林之约乎?向陆雨转达朕的旨意,言其劳苦功高,国事既安,当享天伦之乐,宜辞官归隐,颐养天年。” 此言一出,大殿之内,静默片刻后,随即是众人各异的神色交换。有的暗自揣摩圣意,揣测这背后是否另有深意;有的则心生感慨,忆起陆雨昔日的风采与淡泊之志,不禁唏嘘不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而复杂的情绪,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 安嘉杰的话语,虽简短却意蕴深远,既是对陆雨过往贡献的肯定,也是对其未来的期许,更隐含了对臣子个人的评价。 这片风云变幻的宫廷之上,四周一片沉寂,无人愿为陆雨挺身而出。皆因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此刻正被怒焰吞噬,他的愤怒如同暴风雨前的暗涌,令人生畏。在这帝王盛怒的阴霾之下,谁若不幸触碰了那无形的霉头,无异于自寻死路,其下场不言而喻。 今日,并非良辰吉日,而是人人自危,唯恐避之不及的晦暗时光。宫墙之内,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在心中默默盘算,如何在这风暴中保全自身,而非鲁莽行事,徒增祸端。于是,对陆雨的遭遇,众人只能投以同情的目光,却无人敢迈出那一步,去挑战皇权的威严,去承受那未知且必定的惩罚。 第844章 大长公主安晶 陆雨正悠然自得地沉浸于家中那份难得的宁静之中,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他闲适的身影上,仿佛连时光都放慢了脚步。然而,这份宁静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圣旨无情地撕裂,犹如晴空霹雳,震得他心神俱颤,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他怔怔地望着那卷金黄色的卷轴,心中五味杂陈,怒火中烧。丛林军,那个名字如同毒刺般深深扎入他的心扉,让他不禁咬牙切齿,暗骂连连。他未曾料到,自己竟会无端被这位昔日或许只是耳闻的言官所累,一场无妄之灾,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降临在了自己的头上。 陆雨的心中翻江倒海,既有对命运不公的愤懑,也有对丛林军那莫名牵连的深深怨恨。他深知,这圣旨之下,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权谋与算计,而自己,却成了这盘棋局中一枚无辜的棋子,被无情地卷入了一场风暴之中。 此刻的他,仿佛置身于暴风雨前的宁静之中,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唯有那份被冤枉的愤怒,如同烈火般在他胸中熊熊燃烧,誓要找到真相,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而这一切的源头,那个被无数次咒骂的丛林军,也注定要成为他心中一道难以磨灭的阴影,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第二日早朝,上殿的大臣们都睁着朦胧睡眼,缓步进入大殿之中,其中当然有陆雨的身影。 之所以日日早朝,是因为皇帝安嘉杰有了励精图治之意,如今的大安朝在他的五年之治下,空前的强盛,国泰民安不说,领土更是达到了空前的规模。虽然,自己的母亲、正妻和皇子们还不能回到身边,但他也通过自己的智慧解决了威胁生命的危机。 众人礼拜皇上之后,还未开口,就听见皇帝开口了,“怎么!陆卿是舍不得朝堂之事,还是来向朕与各位爱卿送别来了?” 陆雨脸色煞白,心中本就郁气,听皇上的语气,很有挑唆之意。 “陛下圣听,微臣自太康三年于白山一役,以微末之躯,立不世之功,得蒙圣恩,擢升为国子监之学监职,自此,十五年寒暑更迭,微臣心怀家国,矢志不渝,风雨兼程,未曾有丝毫懈怠。其间,历转户部侍郎之职,继而尚书,乃至吏部尚书,每一步皆踏实践行,鞠躬尽瘁,只愿肝脑涂地,以报皇恩浩荡,死而后已,方显臣子之心。 然微臣心中疑惑丛生,不解陛下何以对臣有如此冷漠之举,竟令臣辞官。此中缘由,如雾里看花,不得其解。臣自问,所作所为皆出于公心,未曾有丝毫偏私,更未敢有丝毫懈怠于国事。 微臣此言,非为邀功请赏,实乃心中不解,渴望得陛下教诲,以正视听。望陛下体恤微臣拳拳之心,赐臣以明示,臣必感激涕零,誓死效忠,以报陛下隆恩。”陆雨大义凛然的说道。 “呵呵,”皇帝安嘉杰又以他标志性的二字开篇,“陆雨,你身背何职?” 此问让众人大吃一惊,这是不是明知故问吗! 陆雨不动声色地说道:“回禀陛下,臣为吏部尚书!” “吏部的职责是什么?” “回禀陛下,吏部负责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 “你任职吏部尚书多久了?” “回禀陛下,陛下登基后开始任职,五年了。” “哦,朕本以为岁月已将您磨砺得步履蹒跚,目光也不再锐利如昔,却不料您内心依旧明澈如镜,洞察世事。念及您身为大长公主之良人,更兼东北王于乐之泰山北斗,故而慈悲为怀,不忍加诸刀斧之刑。特赦您归乡颐养天年,也免得朝堂之上,再有丝毫对您英名之累,失了应有的体面与尊严。” 此言一出,朝廷上下皆为大惊,这也没说出陆雨的子午卯酉啊!没过错,还让其辞官归家,不讲理啊! 陆雨听完则是愣住了,特别是失了应有的体面与尊严,让他心中无底。这是何意!难道是...... 众人见陆雨转身离去,都感觉看了场精彩的影戏,只是太过烧脑,直到最后,也不知道陆雨为什么竟然同意归隐。 安嘉杰端坐于龙椅之上,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与清明。他的目光缓缓掠过两侧列队而立的文武百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中既有对现状的了然于胸,又藏着几分对过往的深刻洞察。 “诸位爱卿,莫非正困惑于朕此举之意?”他的话语温和而有力,如同春风拂面,却又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么,且听朕细细道来。陆雨,这位昔日的吏部尚书,执掌人才选拔之权柄已有五载春秋。然,令人扼腕的是,他所举荐之官员,近六成皆在近期这股强劲的反贪风暴中轰然倒塌,犹如秋日里脆弱的枯枝,不堪一击。” 说到这里,安嘉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语气也随之加重了几分,“试问,一位不能慧眼识珠,反让贪腐之徒混入朝堂要职的吏部尚书,其责任之重,其影响之恶劣,岂能等闲视之?朕之江山社稷,需要的是清廉正直的栋梁之才,而非那些藏污纳垢、玷污朝纲的蛀虫!这等吏部尚书还能用!还敢用!” 此番话落,整个大殿内静得只能听见衣袍摩擦的细微声响,所有大臣皆屏息凝神,心中暗自思量。安嘉杰的话语,不仅是对陆雨一人的评判,更是对整个朝纲的一次深刻警醒,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与警醒。 陆雨面容苍白,眼神中透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沉郁,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缓缓踱进了那扇略显斑驳的家门。门轴转动的吱嘎声,在这一刻,竟也显得格外刺耳,与周遭的宁静格格不入。 刚跨过门槛,他的身形突然一滞,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猛然攫住。紧接着,一抹刺眼的殷红自他紧抿的唇边溢出,如同秋日里凋零的残叶,无力地飘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染红了周遭的空气。 那血,似乎承载着他所有的疲惫与痛苦,每一滴都沉重得让人窒息。而陆雨,这位曾经坚韧不拔的男子,此刻却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无力地向前倾倒,双眼圆睁,却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唯有那抹未尽的惊愕与不甘,凝固在他最后的视线里。 家,这个本该是避风港的地方,此刻却静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以及那逐渐微弱至无的心跳声,在诉说着一场突如其来的悲剧。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留下满室的沉寂与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默默诉说着陆雨那不为人知的过往与挣扎。 “驸马,驸马,快快醒来,快快醒来呀!”守在陆雨身旁的大长公主安晶不停叫喊着陆雨,梨花带雨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安嘉杰,你给我等着......” 第845章 陆平儿的担忧 “小高子,那个提出反腐教材入学院的孙重才,现在在干什么呢?”皇帝安嘉杰突然想起了这位始作俑者。 “回禀陛下,他,他都死了快一个月了。” “什么?因何而死?”安嘉杰很是震惊的问道。 “是,是饮酒过量而死,还京兆尹刘中远刘大人亲自审案,结案的。” “唉,可惜了!人才呀!” ...... 于乐看着手中的邸报,无动于衷。 乐乐见哥哥一动不动便伸手拿过邸报。 “哥哥,陆雨辞官了!这是怎么回事呀?”乐乐吃惊的问道。 “累了呗!本来他就不想当官的。” “得了吧,你那个老丈人太虚伪,不想当官,还当了十五年!哥哥,你就没感觉到当年的白山之战有鬼吗?”乐乐露出了神秘的表情,似乎有什么发现似的。 “你发现了什么?”于乐问道。 “没发现什么,就是觉得一切都太巧了,那天的野游是突然之举,平时陆雨可没组织过,可偏偏就那一次,竟遇上了丽国偷袭。反正我是不相信这是巧合!”聪慧的乐乐看来也没少回忆此事。 “唉,哥哥,陆平儿知道她爹辞官一事,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伤。”乐乐还是担心这个与她经常拌嘴的嫂子的。 “我给她写信,安抚一番。” ...... 陆平儿闻讯父亲辞官归隐的消息后,心中涌动的喜悦如同初绽的花朵,绚烂而温暖。她深知,那片官场的尔虞我诈,从来都不是父亲心中所向。记忆中,父亲总是偏爱那淡泊名利、寄情山水的生活,若非当年安醇良的再三恳求与大长公主的深情劝勉,他或许早已在田园间悠然自得,而非身陷户部侍郎的重责之中。 此番终得解脱,陆平儿心中既为父亲感到释然,又满怀期待,想象着父亲回归本真,安享晚年的宁静画面。然而,喜悦之余,一丝细腻的忧虑悄然爬上心头——为何自己离京以来,未曾主动寄来一封家书?这不解之缘,如同秋日里轻拂过心田的凉风,带着几分凉意与不解。 她知父亲性情内敛,不善言辞,但那份对子女的深情,定如细水长流,默默滋养着每一个日夜。或许,是父亲不愿让外界的纷扰打扰到她的宁静生活,又或许,他正以另一种方式,在远方默默守望着,期待着女儿能亲自踏上归途,共叙天伦之乐。 如此一想,陆平儿的心绪渐渐平和,她提笔欲书,欲将满腔的思念与不解化作纸上轻语,穿越时空的阻隔,传达给那位可能时刻牵挂着她的父亲。她相信,终有一日,父女俩能围炉夜话,笑谈过往,让那些未曾言说的情感,在温暖的灯火下,缓缓流淌,成为彼此生命中最温柔的记忆。 ...... “驸马,你终于醒了!”大长公主安晶,身着一袭华贵的锦袍,面容间难掩疲惫却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喜悦,七日七夜的守护,仿佛穿越了岁月的长河,只为这一刻的重逢。 陆雨,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驸马,此刻虽已苏醒,却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无法以言语表达心中的万千思绪,唯有喉咙间发出低沉而急切的呜呜之声,如同困兽之吟,透露着无尽的挣扎与渴望。 闻讯而来的太医,轻步踏入这充满希冀的寝殿,一番细致入微的诊脉后,缓缓道出病因:“驸马爷此乃瘀火攻心,致血脉不畅,如同江河受阻,需细心调养,方能逐步恢复。”话语间,既含医术之精湛,又透出一丝对病情复杂性的无奈。 殿内气氛一时凝重而又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大长公主安晶深知前路虽长且艰,但只要陆雨在侧,便是她最大的支撑与力量。于是,她轻抚着陆雨的手背,温柔而坚定地说:“驸马,莫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你共度此难,直至你再次以那朗朗之声,唤我名姓。” 此言一出,不仅温暖了陆雨那冰冷的心房,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那份跨越生死、不离不弃的深情厚爱,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动容。 ...... “呵呵,这陆雨倒是性情中人,一气之下竟至病榻,倒是颇有几分意趣,朕这等胸襟,也未免要笑他几分痴气。唉,小高子,朕心绪难宁,忽生一念,欲离宫阙,亲探尘世繁华。” “陛下,时至初夏,京城内外,万物并秀,游玩之处不胜枚举。不知陛下意属何方,欲寻何般景致以解烦忧?” “朕心之所向,乃是那烟雨朦胧的江南。想那水乡温柔,小桥流水人家,定能洗净尘嚣,让朕的心境也如那碧波般澄净。” “啊!陛下欲往江南,实乃龙心大悦之兆。江南之美,自古便为文人墨客所颂,陛下此行,定能领略其无尽风华,归来时,定能文思泉涌,佳作频出。” ...... “哈哈,这是要作死啊!他不知道游历一次江南所花多少吗?” “他有这个资本,毕竟也算是千古一帝了!” “开凿运河,还有游历江南,他这是要快了。” “那不正合了咱们的心意。” “哼,要不是几大世家不能合力一处,以至于能让这姓安的一家坐了这么久的天下!” “于乐可是上上之选?” “你傻呀,他现在所施之政,可是均田,他是要割咱们根的人,还能选他!” “除了他以外,我还没看出谁有帝王之姿。况且,人是会变的。” “小心玩火自焚。” ...... “这皇帝可真行,他既然能游历江南,为何不能来东北见见他的太后,皇后还有皇子们?”乐乐提的问题很好,很正三观。 于乐笑道:“管好自己那一摊吧!竞拍之事弄得怎么样了?” “嘿嘿,哥哥,你怎么能不相信你的天下无双宝贝妹妹呢!真是的。” 如今的乐乐为幽州运河大使,统管运河招商事宜。虽然运河幽州段已经开始施工了,只不过是于乐为了招商而做的样子。 第846章 识实务 “嘿嘿,哥哥,沧州刺史毛锐主动把沧州段运河之事交给我帮忙竞拍,说明他有把柄在你手里吧?快告诉我!”乐乐得知此事后,就知道背后有事。 “他贪了不少银子,想保住官位,认为我跟皇上关系铁,能保他,所以他就想法子巴结我呗!”于乐微笑道。 “怪不得呢!这大好贪钱之事会让与别人,哼!哥哥,你就这么放过他了?”乐乐大怒道。 “我又管不了人家,怎么能谈到放与不放呢?” 乐乐转了转美丽大眼仁,笑了,“哥哥,我定、莫、瀛三州希望咱们驻军,你为什么不答应?这可是三州之地呀?” 于乐给乐乐来了个脑瓜崩,“这明显是圈套,怎么能钻呢?他们让咱们驻军,咱们就驻军啊!那眼里还有皇帝吗!这不是僭越吗,而且私自派兵那可是死罪。” “唉,哥哥,我现在一看舆图,怎么就想着咱们的地盘越来越大越好呢?哥,我想当女皇了,嘻嘻!” 于乐瞪了乐乐一眼,“别胡闹,也别瞎说!皇帝有什么好当的。” “是啊,连自己的娘亲和媳妇、孩子都得舍弃,唉!哥哥,这回陆雨归隐,徐嘉哥哥成了吏部尚书,李子哥哥换成了户部尚书,这对咱们来说可是大好事呀!”还是有让乐乐开心的消息。 “不要总是指望别人,别人也有自己的生活,咱们要时刻想着自力更生。” “我可不管,反正我就依靠哥哥了,嘻嘻!”乐乐搂着哥哥的胳膊开心地笑着,如桃花般灿烂。 ...... “刺史大人,这么肥的肉给了东北王,是不是有点,有点过呀?”沧州长史纪学亮疑惑地问道。 四十不惑的刺史毛锐捋着长须,淡然地说道:“你呀,还是年轻!我问你,你贪了那么多银子守得住吗?” “我,为何守不住?”纪学亮不解的问道。 “我倒了,你能守得住。” “守,守不住。” “那你就得盼着我不倒是吧?如果想让我不倒,你是我,该怎么办?” “背靠大树啊!” “你也不傻呀!” “下官明白了,您是想把运河之事交给东北王,以此换得依仗,这样咱们就安全了。可是于乐靠得住吗?” “为什么靠不住?” “他,他可是世家之敌呀?” “哼,这世间哪有无缘无故的朋友和无缘无故的敌人,又怎么可能永远是敌人。老纪呀!古人云:识实务者为俊杰。现在我们头上悬着于乐这把刀,他的大军就在咱们的家门口,除非你不想当这个官了,不然,你就得倚靠他。” 纪学亮砸吧砸吧嘴,无言以对。现实是残酷的,但也是有机会的,关键是自己很选。唉!花钱卖命总比没命花钱强上百倍,忍了!纪学亮下定了决心。 ...... 乐乐盯着舆图表情时而严肃,时而微笑着。 于乐在一边看着妹妹,心想,这又在幻想什么好事呢?” “哥哥,我发现一个问题,你把会昌以东的土地都给了军队,变成军田,可是为什么要在海边建港口呢!对了,还有就是你为什么建一条水道把运河与大海相连呢?” “这是一个问题吗?” “嘿嘿,两个!”乐乐害羞地说道。 “你不觉得海物也是一种美食吗?” “嗯,海鱼也挺好吃的。可你建海港一定不是为了吃,嘻嘻,我可是知道你的,表面上看是渔港,背后一定是军港是吧!如果运河与大海相连,咱们的海军可以顺流而下,想去运河相邻的任何州县。”乐乐自负的表情又来了,飘了!“唉,哥哥,我太聪明了,天下无双之上还有什么词可以来形容我吗,哈哈......” 于乐感叹道:“乐乐呀!知道了不一定就要说出来。低调!低调啊!” “嘿嘿,那当然了。哥哥,你是为了让我当女皇吗?哥哥,你最好了,我要是当上了女皇,那你就是我的,我的,什么官呢!我得想想!” 于乐瞪了乐乐一眼,“别做梦了,当什么女皇!世家不除,能当上女皇吗?” “该死的世家,一定得除了他们,我可想当女皇了!嘻嘻。” ...... “将军,王爷他,他所图甚大呀!”高先直被调到幽州,辅佐罗士信治军。 “图啥呀!不过是自保罢了,现在咱们的实力,也就局限于此。你还想打遍天下呀!咱们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跟中原、江南、西北怎么比?” 高先直皱了皱眉,“将军所言极是,咱们任重道远啊!世家不除得了天下也如现今这般,被世家所控。” 罗士信看着远处的大海,长叹一声后,言道:“是啊!任重道远。” ...... “陛下,龙舟全部准备好了。” “嗯,好,那就明日起程吧。” “是,陛下。奴婢遵旨。” 在那碧波荡漾、晨光初破的洛州河面,一艘气势恢宏、宛如巨龙蜿蜒的龙舟静静泊岸,其身影巍然耸立,高达四十五尺,宛如一座水上宫殿,尽显皇家威严。龙舟宽达五十尺,甲板之上,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匠人的精湛技艺与对皇权的无上尊崇。其长度更是惊人,足足两百尺有余,宛如一柄利剑,划破水面的宁静,引领着前方无数舟楫,共赴一场盛大的江南之旅。 四周,河面热闹非凡,密密麻麻地停靠着上千艘各式船只,大的如楼船画舫,小的似扁舟一叶,它们或华丽典雅,或朴素实用,皆因这难得的皇家盛宴而汇聚一堂,竞相争艳。船帆林立,彩旗飘扬,与波光粼粼的水面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生动绚丽的千舸争流画卷。 此次皇帝游历江南,不仅是为了体察民情,更是为了享受人间天堂的旖旎风光。随行的队伍浩浩荡荡,嫔妃们身着华服,珠翠环绕,步履轻盈,在龙舟之上或低语轻笑,或顾盼生姿,尽显宫廷之雅韵。文武百官则身着朝服,神情肃穆,各自立于船头,目光中既有对皇恩浩荡的感激,也有对即将展开的江南之行的期待。公主王侯们更是难掩兴奋之色,不时与随行之人谈笑风生,为这盛大的游行增添了几分青春与活力。 而在这庞大的队伍之中,还隐藏着无数默默奉献的身影——守卫的将士们身披铠甲,手持长矛,眼神坚定,守护着皇帝的安危与这份难得的和平。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更加坚毅,仿佛是这座水上宫殿最坚实的后盾。至于那些伺候的女婢们,则是穿梭于龙舟内外,以她们细腻的心思和灵巧的双手,确保着每一位皇室成员的舒适与惬意。 随着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龙舟缓缓启航,周围的船只也随之缓缓移动,整个洛州河面仿佛被唤醒了一般,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这场盛大的江南之旅,不仅是对皇权的颂扬,更是对这片美丽土地无尽风光的赞歌,它将引领着每一个人,共同探索那些隐藏在江南水乡深处的秘密与美丽。 第847章 游历江南的后果(一) “大人,陛下为什么游历江南啊?来咱们北境,欣赏一下北国风光也是有另外一番韵味的呀!”纪学亮此语之中含着一股酸味。 毛锐淡淡地笑道:“你是嫉妒那些皇帝江南游历所过境的州县官员吧!这可是大贪,特贪的绝佳时机啊!” “嘿嘿,还是大人了解下官,下官还真是眼气得很。唉,命不好啊!偏偏被安置在这贫瘠的沧州之地为官。”纪学亮的无耻已经没了下限。 毛锐一脸的平淡,“老纪,你有什么想法直说?” “还是大人明白下官,下官想着是否可以找东北王疏通疏通,把下官调到鱼米之乡为官呀?”纪学亮恬不知耻地说道。 “好啊!我这就给东北王书信封,为你疏通。不过,你可要舍弃一些呀?” “大人,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回家准备。大人的恩情,下官必不会忘,等下官有了在江南有了着落,一定回报大人!重谢,一定重谢,哈哈......” 毛锐看着摇摇晃晃有点发飘的纪学亮离开,脸上露出了不屑之情。 ...... “哈哈......唉!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哥哥,这个纪学亮来给咱们送钱来了!”乐乐手拿纪学亮的拜帖兴奋地说道。 “是啊!这个沧州长史是怎么想的,自己想去江南为官,竟然让自己的上官帮忙,这位上官会怎么想?” “哥哥,这样的人也能当上长史,看来陆雨被遣回家是有原因的。”乐乐对陆氏一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好之感。 “知道这个纪学亮为什么想去江南为官吗?” “当然是想贪更多的钱喽!他应该是眼气江南的官员了,江南一州的长史,身家百万太平常了。可是在沧州或是北地,那得一辈子天天贪,也不见得能贪那么多。我可是去过江南的,太了解那些江南官了。” 乐乐的思绪悄然飘回了那段与妖妇漫步于江南水乡的时光,那里,仿佛是世间繁华与温柔交织的梦境。夏风轻拂,不仅拂过了碧波荡漾的湖面,也轻轻撩动了两人心间最细腻的情愫。江南,这片被上天格外眷顾的土地,以其独有的奢靡而不失雅致的气息,缓缓铺陈开一幅幅令人心醉的画卷。 街道两旁,古色古香的楼阁错落有致,雕梁画栋间隐约透露出往昔的辉煌与今日的富庶。灯火阑珊处,是商贾云集、歌舞升平的景象,每一盏灯火下都藏着说不尽的故事与秘密。富得流油,这词用在江南身上,竟是如此贴切而又不显俗气,它不仅仅描绘了物质的丰饶,更映衬了这片土地上人们生活的精致与从容。 乐乐与妖妇穿梭于这繁华之中,时而驻足于河畔,望着那悠悠流淌的河水,仿佛能洗净世间一切尘埃;时而又步入那深巷,探寻那些隐藏在岁月深处的老店与传说。他们的足迹,如同点点墨渍,不经意间便在这幅江南水墨画中添上了几笔不可磨灭的色彩。 在那段日子里,奢靡与雅致并存,奢华之中不失文化底蕴,江南的每一寸土地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让人沉醉,不愿醒来。 “想什么呢?” “我想起了第一次去江南时的情景,那时还是随老妖妇去的呢!” “往事只可追忆,无法再现。” “哥哥,其实吧,我,我现在并没有多恨老妖妇,只是吧,对她的做法很是不解,特别是对你,唉,你对她那么忠心耿耿,结果她却认为你有造反之心,她的疑心真重!”乐乐还是难以理解当初女皇的作法。 “乐乐,忆往昔童稚之时,我们的世界宛若初晨露珠,晶莹剔透,不染尘埃。那时的心,纯如白纸,眼中万物皆披彩衣,每一份笑靥都蕴含着真诚,每一次牵手都满载信任,那信任,坚如磐石,纯澈见底。 然而,岁月悠悠,我们踏过青春的河岸,步入成长的丛林。沿途风景虽美,却也藏着未知的荆棘与挑战。每一次跌倒与爬起,都在不经意间磨砺着我们的心志,也悄然在心底种下了防备的种子。世态炎凉,诱惑如影随形,它们悄无声息地侵蚀着那份原始的纯真,让我们的笑容里多了几分谨慎,眼神里藏起了不易察觉的戒备。 于是,我们在风雨中学会了筑墙,一砖一瓦,构建起心灵的堡垒,用以抵御外界的风霜雨雪。那虚伪的面具,虽非本意穿戴,却成了行走在世间的保护色,它让我们在复杂的人际网中得以喘息,却也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悄然间拉远。 我们并未做错什么,只是这人间烟火,太过纷繁复杂,让人不得不在成长的路途中,学会自我保护。错,或许并不在于成为今日之我,而是在于这世间的种种,让纯真变得奢侈,让信任成了稀缺之物。但请记得,即使身披铠甲,心仍可向阳,保留那份最初的温暖与善良,让灵魂在纷扰中不失其真。” 于乐心中怀揣着一份执念,欲向乐乐细语这个世界的另一面风景。在这浩瀚宇宙的一隅,虽不乏阴霾密布、暗影重重,但请相信,总有一束光,穿透云层,温柔地洒落人间。我心,即为那抹不灭的阳光,以我之存在,证明着即便在最幽暗的角落,也能绽放出光明与希望。 他轻声细语,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宁静的美好:“乐乐,你看那远处,虽云雾缭绕,遮蔽了天际,但请闭上眼,用心感受。在我心中,有一片永不褪色的晴空,它告诉我,无论世间如何复杂多变,只要我们心怀阳光,便能照亮自己的路,温暖彼此的心房。记住,你我皆可为那束光,不仅照亮自己的世界,也让周围的一切因我们的存在而更加明亮。” 这番话,轻轻拂过乐乐的心田,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力量。她仿佛看到了,在那片被遗忘的角落里,正有一朵向阳而生的小花,顽强地绽放,用自己微小却坚定的光芒,诠释着生命的意义与价值。 于是,乐乐笑了,眼中闪烁着新的光芒,那是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也是对未来无限可能的期许。她明白了,原来,在这个看似阴暗的世界里,真的有那么一束光,来自内心深处,温暖而明亮,足以照亮前行的道路,引领她勇敢地去探索、去拥抱每一个充满可能的明天。 第848章 游历江南的后果(二) 纪学亮心中那抹久藏的期盼终化作了眼前的现实,他踏入了那传说与荣耀交织的殿堂,得以亲眼目睹威震四方的东北王与风华绝代的长乐公主,心中不禁涌起难以言喻的狂澜。这份突如其来的机遇,仿佛命运之轮悄然为他转动,预示着江南调任之事已悄然铺就了希望的路径。 “下官沧州长史纪学亮,诚惶诚恐,跪拜于东北王殿下、公主殿下尊前。得见天颜,实乃微臣三生修来的福分,此生足矣,幸甚至哉!”他的话语中,既有谦卑又不失诚挚,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对这份荣耀的无限珍视。 乐乐公主内心暗自嘀咕,这官员倒是能言善道,言辞间尽显谄媚,却不知本公主此刻轻纱遮面,何谈真容相见?但转念一想,这世间的虚伪与真诚,往往交织难辨,或许这便是官场独有的风景吧。 如此一番场景,既显露出了纪学亮对仕途的渴望与精明,又微妙地勾勒出乐乐公主对世间百态的淡淡嘲讽与洞悉。 “纪大人,毛大人说你十分崇拜本王,以本王的过往作为自己学习的榜样,事事模仿本王,这可是真的?另外,你来面见本王所为何事呀?”于乐微笑着问道。 乐乐心想,哥哥,这明显是假的,怎么还当真了呢!真是的。 “回王爷,下官心中满溢敬仰之情,实乃将您视为至高无上的楷模,倾心仰慕。您的忠诚,犹如磐石般坚定不移,守护着君国,其情之深,其志之坚,令微臣动容不已。您待百姓如同亲子,每一份关怀与体恤,都深深烙印在民心之中,成为了流传千古的佳话。 细数您的辉煌事迹,犹如繁星点点,璀璨夺目,每一桩每一件,皆是微臣心中不灭的灯塔,指引着我前行的方向。您的智慧与仁德,如同春风化雨,润物无声,让下官在仰慕之余,更添无尽的动力与决心,誓要效仿您的脚步,忠贞不渝,勤勉为国,以报王爷知遇之恩,及苍生厚望。” 纪学亮把一生所学的赞语都用上了。 乐乐越听越气,该死的贪官,真能说好听的,这谄媚之心,其心可诛! “纪大人,你还没说你所来何事?”于乐根本不会在意纪学亮的虚假言辞,听烦了,就直入主题。 纪学亮觉得自己的前期铺垫应该有效,因为王爷笑了!谁不喜欢夸自己的人呢,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可是真理。 纪学亮再次躬身行礼,眸中闪烁着恳切之光,轻声道:“王爷在上,下官特来谒见,实则有一桩心事,斗胆相求于王爷尊前。此事虽微,却关乎微臣一家之念,恳请王爷垂怜。” 见王爷于乐静默不语,纪学亮心中微动,语气更加温婉而诚挚:“微臣之妻,乃琅琊王氏之后,自幼沐浴江南烟雨,温婉如水。自嫁与微臣,远离故土已逾十载,思乡之情,日益深切。近来,夫人思乡成疾,容颜渐悴,每每提及旧日江南风物,皆是泪眼婆娑。微臣深知,世间万般情愫,莫过于夫妻情深,见她如此,心如刀绞,实不忍见其病情日重。” 言至此,纪学亮声音略显哽咽,却仍强自镇定,继续说道:“故而,下官斗胆,恳请王爷慈悲为怀,施以援手。若能将下官调至江南任职,一则可使夫人得归故里,病体或有望康复;二则微臣亦能兼顾公务,不负圣恩。此等微末之愿,望王爷体恤下官拳拳之心,成全一二。” 言毕,纪学亮深深一揖,静待王爷于乐的回应,心中暗自祈愿,愿这份诚挚的恳求,能打动王爷的心弦。 “咦!奇怪,你夫人既然是琅琊王氏之后,为何你不求琅琊王氏呢?他们可是千年世家,在朝中的力量可是大了去了!纪大人,你找错人了吧?”乐乐问道。 纪学亮有些郁闷,装大了,其夫人不过是琅琊王氏九族之内的亲戚,根本借不上琅琊王氏的力,只所以自己这么说,不过是给自己壮脸而已,唉!啪啪打脸啊! “那个,那个回公主殿下的话,琅琊王氏虽然势大,但也并非事事如愿,下官认为,还是王爷的能力强,所以来求王爷的。”纪学亮的脸有些发黑。 “你可真行,你借你的上官毛锐来求见我哥哥,还是想要调任,那毛锐没说什么?”乐乐明显是在刁难纪学亮,她是见不得如此卑鄙小人得势的。 “这个,这个,毛大人体谅下官的难处,没,没有为难下官。”纪学亮有些不支。 “纪大人,你为何如此肯定本王能帮你办成?”于乐问道。 “回王爷的话,您问及下官何以如此笃定您能助下官一臂之力,实乃因情由深远,非言语可轻易道尽。想王爷与陛下,情深义重,堪比手足,陛下之信赖,非比寻常。他竟将至高无上的太后、尊贵的皇后,乃至皇室的未来——皇长子,皆托付于王爷治下的安宁之地,以求周全保护。此等信任,如天高地厚,世间难寻其二。下官相信,正是这份沉甸甸的信任与责任,赋予了王爷无匹的力量,所以下官认为,王爷定能助下官达成所愿。”纪学亮此时的表情很坚定,也很严肃。 于乐笑了笑道:“你给本王带来了什么礼物?” “回王爷的话,都是些沧州特产,而且多是以物换物之物,等同于二十万两。”纪学亮乐了,有门呀? 乐乐轻启朱唇,那樱桃小嘴微微撅起,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俏皮与怒意,可惜这细腻的情感变化,纪学亮却无从知晓。“纪学亮,你且细想,江南烟雨之地,诸多州郡的长史之中,何人愿与你互换风月,共赴未知的仕途之旅?” 纪学亮闻言,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公主此言,是意有所指,还是……他一时之间,竟有些拿捏不准,是福?是祸? “这……公主殿下所言,实乃下官未曾深思之事……”纪学亮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犹豫与谨慎,他深知,每一步回应都需谨慎,以免落入陷阱。 “纪大人,此事关乎重大,还需细细斟酌。”乐乐轻叹一声,语气中既有劝慰也有不容置疑的决断,“不妨先回府中,待心绪平定,再做打算。” 言罢,她轻轻抬手,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那动作之中,既有身为公主的尊贵,又不失女子的温婉与细腻,让纪学亮不禁暗自感叹,这宫墙之内,果然处处皆是学问,步步皆是心机。 第849章 游历江南的后果(三) 纪学亮回到了沧州先是见了毛锐,想听听这位上官的说法。 “大人,这长乐公主是何意呀?下官不解呀!”纪学亮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毛锐沉思片刻道:“你送去的,王爷可曾收下?” “收下了。” “唉,那就是少了呗!”毛锐心中暗骂纪学亮,真是个笨蛋,赶紧滚蛋吧!猪狗不如的东西。如今毛锐是越来越看不上这个背信弃义的长史了。 纪学亮也曾这么想过,可是,可是自己好不容易贪的钱,一下子全送出去,当然舍不得! “大人,那,那送多少为好啊?” 毛锐说道:“你认为江南的长史身价几何?” 纪学亮叹了口气说道:“身价百万太平常了。啊!难道,我要送出百万之巨!我,我也没那么多呀?”哭丧着脸的纪学亮很是失望,看来这事是办不成了。 “你那夫人不是琅琊王氏吗,让她帮你想想办法,你可要知道,真要是调任成功,那可不只是百万的回流啊!”毛锐心想的是,急死你个王八蛋! “那,那下官这就回去与夫人商量一下。下官谢过大人!” ...... 纪学亮踏入家门,脚步中带着沉重与期待,他径直走向内室,将求见东北王所历之事,连同那毛锐的精妙剖析,细细的、满怀情感地倾诉给了他的夫人王氏。王氏,这位温婉如水的江南女子,虽已步入三十五六的年华,却依旧保持着那份令人心动的玲珑身段,举手投足间尽显江南烟雨的柔美与雅致。 她静静地聆听着,双眸中闪烁着对丈夫深深的理解与关怀。室内烛光摇曳,为这温馨的场景添上了几分柔和与神秘。纪学亮的话语,如同潺潺流水,缓缓流淌过王氏的心田,激起了层层涟漪。 “夫人,你可曾想过,这求见东北王之路,竟如此曲折多变?毛锐一番分析,犹如拨云见日,让我心中迷雾渐散。”纪学亮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几分释然。 王氏闻言,轻轻颔首,以她那特有的细腻与温婉,轻声回应:“夫君所行之事,皆是为了家族之兴衰。毛锐既有此等见识,定能为夫君指点迷津。只是,百万之巨太,太多了,咱们砸锅卖铁也,也不凑不够啊!” 两人相视以对,无需多言,那份相知相守的默契已深深植根于彼此的心田。 “夫人,要不,你,你跟你娘家说说,如果为夫真的调任到江南,那,那何愁百万之巨呀!最,最多三年,不,最多二年,为夫一定搂回来。”纪学亮就差指灯发誓了。 ...... “哥哥,这个纪学亮是不是有毛病,他想调任之事本就是官场忌讳,还求上官帮忙,那个毛锐更是奇葩,还真帮他!这二人的官当得真是可以。”乐乐生气的说道。 “此二人狼狈为奸,如今想分道扬镳,自然要互相成全了。” “哥哥,绝对不能放过此二人,沧州让这二人祸害的民不聊生,乐乐建筑社的人去招工,所见所闻,都是骇人听闻啊!这二人简直就是吸血的恶鬼,双手沾满了百姓的鲜血。哥哥,咱们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乐乐挥了挥胖拳拳,厉声说道。 “嗯,我知道了。”于乐点了点头。 “哥哥,此番皇上的江南巡游,竟是踏上了一条风雨飘摇之路!探子归来,带回的是民间疾苦的沉重回响,百姓心中之怨,犹如夏日之暑,炽热难当,两岸间,哀声遍野,生活之艰,实难言喻。 那些贪婪的官吏,犹如蛀虫般趁机蚕食民脂民膏,他们的贪婪无度,简直是将这趟巡游编织成了一幅幅贪婪与苦难的画卷。我心中不禁叹息,安嘉杰,何以忘却了历代先贤的殷殷教诲,那些关于仁政、关于体恤民情的金玉良言,似乎都已随风而逝。” 乐乐望着窗外苍茫的天色,心中满是对这世道的不平与无奈。皇权之下,百姓的哀鸣似乎难以穿透那层层宫墙,直抵天庭。但愿,这一路的所见所闻,能如惊雷般唤醒那沉睡的龙心,让陛下意识到,真正的盛世,非但要有繁华的表象,更需有民心的温暖与安宁作为基石。否则,这江南之行,怕是要成为史上又一段令人扼腕的遗憾了。 “乐乐,如果陛下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那么咱们就无权评价。” “什么!哥哥,他,他为什么要明知故犯呢?”乐乐不可思议地看着哥哥。 “谁知道呢!人心各异,若换作是我,定会选择轻车简从,微服私行于民间,非但节俭了国库之资,更能在无声处听惊雷,收获民心之深厚,其效岂止百倍。而安嘉杰,他之选择,浩浩荡荡,仪仗威严,穿梭于繁华与边陲之间。此中缘由,或许正应了那句“非为炫耀,实为天下所望”。 如今的他,西征西域,拓土开疆,北定蒙国,四海之内皆颂其威名,万民归心,国力强盛,百姓安康,实乃千古难遇之明君。这份荣耀加身,难免让人心生自豪,那份源自成就的骄傲,如同晨曦中初升的太阳,自然而然,温暖而耀眼。 故而,他的隆重出游,非是单纯的面子之争,而是以一种君临天下的姿态,展现国家的昌盛与和平,让四海之内的子民亲眼见证这份辉煌,共同编织着一个关于盛世、关于梦想与荣耀的传奇。此情此景,既是情理之中,亦是历史长河中一抹亮丽的风景。 所以,其它的也就无所谓了!皇帝的脸面有时候比百姓的生死重要得多。”于乐感慨道。 乐乐的眸中怒火中烧,紧握双拳,声音因愤慨而微微颤抖:“这世间,怎能有如此不公!只为了一己颜面,便将万民福祉置于不顾,这……这简直就是昏聩至极的暴政!他,怎能配称为君?分明是以苍生为刍狗的昏君!” 言语间,字字铿锵,仿佛每一声都敲打着周遭的空气,让周遭的一切都为之震颤。乐乐的愤怒,不仅仅是对现状的不满,更是对正义与仁爱的深切呼唤,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似乎誓要与这不公抗争到底。 第850章 游历江南的后果(四) 纪学亮把能变卖的都卖了,而且还高息借了三十万,忐忑地再次来拜见东北王。 “纪大人,想通了?” “回王爷的话,下官,想,想通了,多亏王爷点拨。”纪学亮的心,宛如被细雨绵绵般轻柔却又不绝地侵蚀,每一滴都承载着他仕途十年间难以言喻的沉重与复杂。那些财富,虽非正道所得,却也凝聚了他无数个日夜的心机与算计,每一分每一毫都浸透了汗水与忧虑。他如同一位精心雕琢的工匠,在暗夜里默默耕耘,只为那见不得光的果实。 每当夜深人静,他独自面对那些堆积如山的银两,心中涌动的情感复杂难辨。那是他智慧与胆识的见证,却也是他灵魂深处难以抹去的污点。保护这些财富,对他而言,成了一场无声的战役,每一刻都需警惕四周,生怕一丝风吹草动便会让一切化为乌有。这份提心吊胆,如同行走在悬崖峭壁之上,每一步都需谨慎万分。 而最令人心痛的,莫过于亲眼目睹那些白花花的银子被一箱箱装载,最终落入他人之手。那一刻,纪学亮的心中仿佛被无形之手狠狠揪住,痛得他几乎窒息。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失落,比失去任何挚爱都要深刻几分,因为这不仅仅是物质的割舍,更是对自己过往选择的一种否定与背叛。 他深知,这一切的代价太过沉重,但回首往昔,却已无路可退。只能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继续前行,用无尽的悔恨与挣扎,编织着一张名为“生存”的复杂网。在这张网里,他既是猎人,也是猎物,被自己的欲望与选择紧紧束缚,无法挣脱。 “纪大人,毛锐贪得比你多吧?” 纪学亮吓了一跳,心想,王爷为何有此问呢? “王爷,下,下官不明白您是何意?” 于乐看着装傻的纪学亮,微笑道:“你还是老实交代吧!百万之巨贿赂本王爷,你想想,你会不会死!” 纪学亮傻了!此时的他不再忐忑,而是想着自己的末日是否降临。 ...... 乐乐的目光掠过堆积如山的百万财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仿佛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世间荒诞剧的一幕。“瞧那傻蛋,竟还自称敬仰于你!他莫非全然不知,咱们的东北王,可是以铁腕护国,严惩贪腐的楷模!试问,哪位贪墨之徒,能在这位王者的眼皮子底下逍遥法外!更遑论,东北王本人,何时曾染指过半分不义之财?”言罢,乐乐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回荡在空旷的厅堂,满载着对无知者的戏谑与对正义的自豪。 于乐闻言,亦是忍俊不禁,眼中闪烁着洞悉世态的睿智光芒。“确然,这尘世间,最不缺乏的便是那些自命不凡,实则愚昧无知的灵魂。他们总爱以自己的狭隘视野,去丈量世界的宽广,却不知,真正的智慧与德行,往往隐藏于不显山露水之处。” 两人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淡然,仿佛已超脱了眼前的浮华,共赏着世间百态,心中自有乾坤。 ...... 当毛锐猝然间被一群不速之客的官兵猛然攫住,束缚于铁栏之内时,他怒不可遏,口中爆发出对纪学亮的连串詈骂,仿佛要将满腔的愤懑化作锋利的言辞,穿透这冰冷的囚车。然而,那些激愤的言语,如同被无形的墙垣阻隔,纪学亮身在另一处暗无天日的角落,同样身为囚徒,对这一切浑然未觉,他们的命运,在这一刻,竟意外地交织又隔绝。 随着毛锐与纪学亮的相继落网,沧州官场犹如被投下了一颗震撼弹,激起层层涟漪,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清洗悄然拉开序幕。官场之中,人心惶惶,往日里那些暗流涌动的权谋与交易,瞬间被曝晒于光天化日之下,无处遁形。这场风暴,不仅席卷了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官员,更触动了整个沧州政治的根基,预示着一段新的秩序即将在这片土地上悄然孕育。 “哈哈,哥哥,你可曾想过,这世间最快的聚财之道,莫过于揭开那些贪官污吏的遮羞布,抄了他们的老巢。这些蛀虫,真真是贪得无厌,他们手中握着的,岂止是金银财宝,那分明是无数百姓的汗水与泪水凝成的苦果,重得足以压垮人心!他们的灵魂,早已被贪婪的火焰吞噬,若真有地狱,他们也该是那里的常客,受尽煎熬,方解人间之恨。” 乐乐的笑容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慨,她的眼神仿佛能穿透黑暗,直视那些隐藏在光鲜背后的龌龊,感受到那份对正义的渴望与对不公的深切痛恨。 “陛下来信说,让我暂时接管沧州一切事务。” “太好了,又多了一州之地,嘿嘿!”乐乐鬼魅地向哥哥笑了笑。 ...... “陛下,微臣斗胆进言,恳请陛下收回成命!东北王治下之疆域,已辽阔无垠,远超往昔,此举恐有悖于先祖定下的规制,望陛下能深思熟虑,勿使基业有丝毫动摇。”新任礼部尚书萧时文,言辞间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他小心翼翼地提醒着正端坐于龙舟之上,意气风发的皇帝安嘉杰。 安嘉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目光远眺那波光粼粼的水面,仿佛整个天下都已尽入他眼底。“江山自雄丽,风露与高寒。寄声月姊,借我玉鉴此中看。幽壑鱼龙悲啸,倒影星辰摇动,海气夜漫漫。涌起白银阙,危驻紫金山。 表独立,飞霞佩,切云冠。漱冰濯雪,眇视万里一毫端。回首三山何处,闻道群仙笑我,要我欲俱还。挥手从此去,翳凤更骖鸾。 萧卿啊,你可知朕这万里江山,为何能如此绚烂如画,引人神往?”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十足的豪情与不羁,回荡在龙舟之上,与四周的自然景致融为一体。 萧时文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只能恭敬地低下头,轻声答道:“陛下圣明,臣愚钝,未能窥得其中奥秘。”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谨慎,深知因直言不讳而遭贬谪的朝臣不在少数,尤其是关于东北王于乐之事,更是触动了皇权的敏感神经。 安嘉杰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臣子恭敬的满意,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萧卿,你且看这天下,山川壮丽,江河奔腾,皆是我大好河山。而东北王,以铁腕治世,开疆拓土,不正是为我江山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吗?朕之所愿,乃是四海升平,疆域无垠,东北王之功,功不可没。但,规矩亦不可废,朕自会权衡利弊,做出最恰当的决策。” 此言一出,龙舟之上的气氛似乎微妙地变化了几分,萧时文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也更加明白,这位青年帝王,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姿态,驾驭着他的帝国,驶向未知的远方。而于乐刚是他的心头之肉,动不得,说不得! 第851章 游历江南的后果(五) “这于乐又得了一州之地!听说定、莫、瀛三州的刺史主动去找于乐,似乎已经俯首称臣了。” “他手握十万重兵,加在幽沧十州之地又有东北的巨大后方。这明明是一番之王,可是安嘉杰不但无动于衷,反而变本加利的给他好处。他查处贪官的赃银全部自留!这,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我们不能放纵于乐了!如果不及时止损,后果定会不堪设想!” “我想得与你们正好相反,我要派人与于乐商谈,打探一下他之所需。我要帮他,直到他起了反心!” ...... “王爷,眼下我等的步伐似乎过于急促,犹如骏马脱缰,虽势不可挡,却也暗藏隐忧。”周扬躬身一礼,神色凝重,言辞间透露出对大局的深切忧虑,“过犹不及,此等迅猛发展,恐非长久之计,望王爷能深思熟虑,稳中求进。” 张中丞闻言,亦是面色沉凝,接过了话头:“王爷,陛下之恩泽浩荡,对吾等确是厚爱有加,然此等恩宠,亦如双刃剑,锋芒之下,暗流涌动。世人眼中,王爷已从昔日之贤王,悄然转变为手握重兵、镇守一方的异姓诸侯,更甚者,有风言风语,称王爷有造反之心,此等传言,实非吉兆,望王爷明鉴,早作筹谋,以正视听,安民心,固根本。” 于乐表情凝重地说道:“是啊!咱们真得稳一稳了。根基不牢,一切白费。” 送走了周、张二人后,乐乐出现在于乐面前。 “哥哥,安嘉杰是不是要害你呀?”乐乐疑惑的问道。 “我也看不透。但我知道,现在我成了标靶,世人都盯上了我。”于乐对安嘉杰似乎有了新认知。 “哥哥,他会不会在太后和皇后身上动什么坏心眼啊?”乐乐提醒道。 “有可能,为了皇位,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看来得保护好太后,皇后及皇子们。唉!原来都是雷呀!”于乐叹气道。 ...... “陛下,自东北王接手沧州后,风云变幻,暗流涌动。定、莫、瀛三州之地的刺史们悄然间,亦向东北王递去了密帖,似有所图,又似无奈之举。密报如暗夜中的灯火,悄然揭示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东北王的势力,已如藤蔓般悄然蔓延至这三州腹地,军队与官吏悄无声息地入驻,宛如寒夜中的霜降,无声却冷冽。 一时间,四州之内,人心惶惶。那些昔日坐拥千金的地主与富商,眼见时局动荡,纷纷收拾细软,意图逃离这风雨飘摇之地,却未料,城门之前,已布下天罗地网。东北王的命令,犹如铁律,森严而不可违抗:人,或许尚可放行一线生机;但财,却需尽数留下。 此举一出,四方哗然,有人叹世道无常,有人忧家财难保,更有智者,从中窥见了权力更迭的残酷与无情。东北王以雷霆手段,不仅稳固了对沧州的控制,更在无形中向天下宣告了其不可小觑的野心与实力。而这定、莫、瀛三州,或许只是他庞大棋盘上,一枚枚被悄然落下的棋子,预示着更加波澜壮阔的变局即将上演。” 皇帝安嘉杰皱了皱眉道:“小高子,东北王会反吗?” “这,这奴婢真的不知。但,若东北王如此做大下去,终究不是好事吧!”小高子看似谨小慎微的回答,但已经明确了自己的想法。 “看来是得约束一下了!传旨,让东北王来苏州见朕。” “是,陛下。” ...... “你们知道这皇帝在唱哪出吗?” “他会不会杀了于乐?” “他不想要太后、皇后和皇长子了?” “会不会是想于乐了?” “也许是想密谋。” “我说,我们要不要也扶植一位与于乐能对抗的人物。” “于乐治下的也非铁板一块。” ...... 乐乐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那份不曾有过的委屈与怒气交织在一起,仿佛春日里突如其来的风雨,让人措手不及。她未曾料想,平日里疼爱有加的哥哥,竟会因一桩“小事”而动了真怒,那严厉的训斥如同冬日寒风,穿透了她的心房,这是他们之间前所未有的裂痕。 起因是乐乐渴望与兄长并肩,共赴遥远的苏州城。然而,哥哥的坚决反对,如同铜墙铁壁,将她满腔的热情与期待挡在了门外。乐乐的坚持,换来的却是兄长更为严厉的回绝,言语间透露出的不容置疑,让她的心瞬间跌入了冰窖。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乐乐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那份倔强与不甘在她的美颜之上显得格外鲜明。她心中暗自发誓,定要让这份委屈得到应有的回响。于是,一个念头悄然萌芽——向那些温柔如水、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予她慰藉的嫂子们倾诉。在乐乐的心目中,嫂子们不仅是家中的温暖港湾,更是能够平息风暴、调和矛盾的智慧女神。 她暗暗盘算着,要如何将这桩“冤案”绘声绘色地呈现给嫂子们听,让她们用那柔和却坚定的话语,去说服哥哥,收拾哥哥。 于乐孤身驱车,踏上了一条蜿蜒南下的旅程,沿途风光虽变换不息,却多以那些承载着历史重负的运河沿岸州县乡村为主角。他的心中怀揣着一个温暖的愿景——欲借此行,亲身体察时令更迭下的民间百态,搜集那些能滋养南北和谐共生之花的甘露。 想象中,这将是一场满载而归的旅行,如同春日里细雨绵绵,润物无声,让南北之间的隔阂与差异在理解的土壤中悄然消融。然而,世事往往不遂人愿,当于乐真正踏入那些土地时,所见所闻却如一记重锤,击碎了他所有的美好设想。 百姓们的生活,非但没有因开凿运河而焕发新生,反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他们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眼中闪烁的是对温饱的渴望与对现状的无助。冬日的寒风似乎比往年更加凛冽,穿透了薄弱的衣衫,也穿透了他们心中对美好生活的最后一点期盼。 更令人痛心的是,那些本应成为百姓守护神的官吏们,却成了压在他们身上的又一座大山。贪腐之风如野火燎原,不仅侵蚀了国家的根基,更将百姓的苦难推向了深渊。于乐目睹这一切,心如刀绞,他意识到,自己的初衷虽好,却未曾料到,在这条看似光明的道路上,竟布满了如此多的荆棘与陷阱。 此刻的于乐,不再只是一个单纯的旅者,他成为了这时代苦难的见证者,也是未来变革的呼唤者。他深知,要让这片土地重新焕发生机,让南北之间真正实现和谐共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需要更多的智慧与勇气,去揭露黑暗,去播撒光明,去唤醒每一个沉睡的灵魂。 ilwxs.com 第852章 内宅不宁 “乐乐,王爷前去苏州之时,都交代你什么了?”嫣然嫂子问向了回到了阳城准备过新年的乐乐。 “嫂子,我哥就说了一句话,不用担心,好好过年。”乐乐心气不高,有些发蔫。因为担心自己哥哥的安危。 “王爷不会有事的,况且太后,皇后等人不是还在东北吗?”秦雅并没有直说,但每个人心里都有数。 “哥哥新年肯定是回不来过了,真烦人!”乐乐想骂安嘉杰,但一想安真真与安瑶还在跟前,只能忍了! “你们放心吧,皇上不会对驸马怎么样的,我敢担保!”安瑶安慰着众人,但心里也确实没底,谁知道皇上为了权利会做出什么事呢! “我们要不要把太后、皇后和皇子们拘禁起来?”羽馨的话让众人大惊失色。 天明女王急忙说道:“别瞎说,王爷吉人天相,皇帝视他为兄弟,怎么可能加害于他。你们别胡思乱想了!好好过年,应该是皇帝想念王爷了,许久未见,召他前去叙叙旧,聊聊往事,顺便想知道太后、皇后和皇子们的事。 “对,哥哥走的时候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嫂子们,你们都放心吧!”乐乐不插话倒好,插话后,众嫂子们都瞪了乐乐一眼后,纷纷加了各自房间。 乐乐这个气呀!哼,我找爷爷说理去。 “爷爷,您说,哥哥他会不会有事啊?我这心啊七上八下的。该死的安嘉杰,为什么非让哥哥去苏州啊?真烦人。” 爷爷见唠叨个不完的乐乐,撅着小嘴,一脸的怒意,笑道:“你呀,还是这么不定性。我问你,苏州之地是谁的地盘?” “苏州,当然是周家的地盘了。”乐乐似乎得到了启示,“嘿嘿,爷爷,您可真厉害。我怎么没想到啊!” “你不是没想到,你是没有静下心来仔细想。遇事不可急,急了就会失去分寸,看不清事实。” “爷爷,那您说,皇帝给了哥哥这么多的地盘,他不怕哥哥造反吗?一定怕,可是为什么还要给呢?我想不明白。”乐乐不解地问道。 “因为他认为你哥哥是值得信任的人,而且他认为,如果他想要回去,你哥哥会毫不犹豫地还回去。” “那可不行,好不容易得来的,又费心费力地经过治整,结果让他摘了桃子!哼,想得美,我不干!”乐乐生气了。 爷爷看着耍性子的宝贝孙女,很是好笑,“乐乐,你了解你的哥哥吗?” “我,我当然了解他了,他可是我的亲哥哥。”乐乐说完后,心里化了魂,哥哥是什么样的人呢?得仔细想想。 ...... “岁月悠悠,恍若隔世,你我之间,竟已横亘了五个春秋未曾谋面?” “诚然,陛下,时光荏苒,如同指尖流沙,悄然无声却已远逝。” “唉,回首往昔,朕竟已登基五载,世事如梦,令人感慨万千。”言罢,安嘉杰轻叹一声,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乐啊,朕之母后、皇后与诸皇子,皆安好否?” “陛下请宽心,臣回禀,一切均安泰祥和,宫闱之内,和谐融融。臣誓守皇恩浩荡,定保她们无虞,直至海枯石烂。” “闻此佳音,朕心甚慰。昔日之事,朕深知或有不妥之处,卿可曾有怨?”皇帝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几分真诚。 “陛下乃天下之主,决策皆出于宏图伟略,臣等唯有遵从,岂敢有丝毫怨怼?臣之心,唯愿陛下圣体康健,国运昌隆。”于乐躬身答道,语气中满是对皇帝陛下的忠诚与敬仰,言语间流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的淡然与豁达。 “世家之事,怎么能尽快除了?” “陛下,急不得,根基太深,我等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唉,好吧!你一路行来,所见所闻讲与朕听听,也就你能跟朕说实话。” ...... “风闻于乐孤身一人,驾着一辆马车,悠然穿行而至苏州,仿佛不羁的旅者,悄无声息地降临。” “唉,想我等麾下之人,怎就如此不堪一击,竟让那于乐如入无人之境,来去自如,真是愧对天地,自比猪狗尚觉有余。” “他必定是循着那蜿蜒曲折的运河,一步步踏月而来,心中自有乾坤,行迹难测。” “你这马后炮的功夫倒是日益精进,然则,此刻空谈往昔,又有何益?不如放眼未来,筹谋对策。” “确该深思,他若欲归,路必非仅一途。海路茫茫,波涛汹涌间或藏其踪;原路漫漫,亦可能留下他从容的步履。” “如此,便需周密布网,天罗地网之下,誓要截断他归幽州之路。不论天涯海角,定要让他知晓,回不去那幽州了!” “这些都是后事,还是想想他会与安嘉杰聊些什么吧?” “还能有什么,一定是想办法与咱们做对。” “那几家联系得怎么样了,可否与咱们同仇敌忾?” “他们问,事后利益怎么分!” “哼,等他们朝不保夕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如此短视的后果了。” “这很正常,咱们不也得商量一下怎么分吗!” “你,哼......” ...... “于乐,你说说吧,我那大名,你为何要冒用,你可真行,那可是西鹘国的女王啊!唉,可惜了,还是死了。”徐嘉与于乐把酒言欢道。 “世事无常,我等不也如同蚂蚁一般苟活于世吗,说不定哪天也丢了性命。” “你怎么有了如此颓废之心啊?”于乐的话语让徐嘉大吃一惊。 “唉,你走一遍正在开凿的运河之道,你就懂了。” “我也听说了,两岸民众苦不堪言。可是,这也不是你的错呀!你的本意是好的,只是被那些贪腐之官利用了,这贪官真是除不尽啊!”徐嘉也惆怅起来。 “在我心中,那盘根错节的贪腐之网,或许难以全然斩断,但我的愿景,是让每一颗贪念之心都能明了,贪婪亦有界,有文墨间的微妙贪婪,亦有刀光剑影下的赤裸掠夺;有细水长流的小贪,更有鲸吞山河的大贪。 我深知人性复杂,小贪或可视为人性之瑕,然一旦跨越界限,将贪婪之手伸向国家的脊梁,民众的生计,那便是不可饶恕的罪孽。国之根本,民之利益,岂能容得丝毫侵夺?那不仅是损了国威,更是将万千百姓推入深渊,此等行为,必当严惩不贷。 故而我愿,这世间能有清风徐来,吹散那些遮蔽良知的阴霾,让每一个灵魂都能在阳光下审视自己,明白何为可为,何为不可为。大贪者,不仅是对法律的蔑视,更是对道德的背叛,其行可鄙,其心可诛。唯有铁腕治贪,方能还国家以清明,予百姓以安宁。 如此,虽不能完全根除贪腐之根,却能在人们心中种下敬畏与自省的种子,让贪婪之花在未绽放前便已枯萎,让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沐浴在公正与廉洁的光辉之下。” 第853章 戏如棋局 “你们怎么来了?”于乐惊喜地问道。 “嘿嘿,是爷爷让我们来的,他老人家说,双方的戏也演完了,接下来就得是真刀真枪地干了,所以让我与云儿前来保护好你。”嫣然开心地说道。 “爷爷看出来了?” “爷爷已派遣亲信护送太皇、皇后及一众龙子返京。他说,帝王之心,善变莫测,终是未能免俗,借你之力,却终与世家大族共谋一瓢羹,此番作为,不过是权术场上的又一次妥协与合谋。其后续之举,怕是要将锋芒直指于你,誓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此番江南之行,表面上是山水间的闲庭信步,实则暗流涌动,乃是与那些根深蒂固的世家豪门秘密缔约,所到之处,皆是利益版图的重新洗牌,权与利的交易,在轻风细雨中悄然完成。 而召你入京,不过是一枚棋子置于棋盘之上,试探你心之所属,是忠贞不渝,还是另有盘算。你若应召而来,自是彰显忠肝义胆;若避而远之,则正中其下怀,或许正合他弃子保车的算计。但命运弄人,你终究踏入了这局,只怕这一去,便是风云变幻,归途难觅。 而你,正站在命运的交汇点,前路虽险,却也充满了变数,能否破局而出,且看你的智慧与勇气了。”嫣然哀叹道。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沿途一路前来,发现贪官无数,百姓们哀鸿遍地,我想,安嘉杰应该是知道的。皇城卫不是吃素的,可是他为什么不管,因为这是他授意的,这是他向世家表忠心的举措。而召我前来,不是看我是否忠心。他根本不希望我前来,因为他就没有理由杀我了,在百姓面前没有了杀我的理由。因为我不是乱世臣子,我没了造反之心。 所以,我必须来,我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我知道,来了就不一定能回去,但我要告诉世人,皇帝不是那个皇帝,但东北王还是那个东北王。”于乐语气平淡,似乎什么都看透了。 “徐嘉与李步保他们?” “其实我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也从来没把他们当成我的内线,因为我知道人各有志,特别是有了前车之鉴后,我就知道,任何事情不要寄托于他人。因为根本靠不住。” 嫣然和云儿听明白了。 ...... 乐乐的心头笼上了一层不祥的阴云,她敏锐地察觉到,随着太后及一众皇室成员的悄然离开,府中那股微妙的平衡已被悄然打破。嫣然嫂子与云儿嫂子,两位平日里温婉贤淑的女子,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离家远行,虽未明言去向,但那份默契与决绝,在乐乐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她们,定是踏上了拯救兄长于危难之中的征途。 乐乐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兄长安危的担忧,也有对家族暗流涌动的无奈。她转向安瑶与安真真,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而讽刺的笑意,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直击人心:“安瑶,安真真,你们可曾想过,你们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四哥,如今竟要上演一出‘卸磨杀驴’的戏码,而我那无辜的哥哥,便成了那无辜的‘驴’!”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安瑶与安真真面面相觑,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都化作了无声的叹息。她们何尝不知安嘉杰此举的不公与残忍,但身在局中,各有各的无奈与苦衷,只能将那份不满与愤懑深埋心底,默默承受着良心的拷问。 “我哥哥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势必杀了安嘉杰为哥哥报仇!”乐乐愤怒地跑开了。 安瑶与安真真泪流雨下。 ...... “陛下,太后与皇后,还有众皇子已经接到了。”小高子报告道。 “看来,于乐是看出来了,唉!没想到,最后还是走到这步!你说,朕错了吗?” “陛下,您没错,您也是为了皇家着想。” “是啊,我也是为了安家的天下着想啊!如果于乐真的忠于我,那,那应该能理解我的处境。” “陛下,那些人想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他,他们就,就这般恨于乐吗?”安嘉杰颤抖的说道。 “他们不是恨,是不想被于乐除根。” 安嘉杰长叹一声,“明日回京。” “陛下,那这新年可就要在路上过了!” “呵呵,在哪过不都一样。” “报,陛下,边关八百里急报,云城被蒙人攻陷。” “什么!”安嘉杰大惊失色,真是该死,蒙人什么时候又起势了,皇城卫是干什么吃的? ...... “相公,江南之冬,较之咱们那银装素裹、干爽凛冽的东北,确是另有一番滋味,却也多了几分阴郁与潮湿,叫人不由怀念起北国那透彻心扉的寒。” 随着车轮缓缓碾过扬州的青石板路,云儿、于乐与嫣然三人,于这温婉如画的江南水乡中,悄然落定了行迹。窗外,雪雨如织,轻轻拂过古老的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一圈又一圈细腻的涟漪,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忧愁与寒意。 马车内,炉火微光摇曳,映照出三人温馨而宁静的身影。云儿轻声细语,于乐则是一脸宠溺地望着她,偶尔点头应和,眼中满是柔情与宠溺。嫣然则静坐一旁,手中把玩着一柄精致的团扇,偶尔抬头望向窗外,眼中闪烁着对这片陌生而又美丽的土地的好奇与向往。 “相公,我们为什么要明目张胆地回幽州啊?”嫣然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不想死啊!而且,我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回幽州呢!我要让沿途百姓都知道我要回幽州之事,一旦我在路上有什么不测,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皇帝的诡计。” “这能有用吗?”云儿不相信于乐的计划能成功,反而加大了风险。 “会有用的,我不但要告诉百姓们行踪,而且还要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受不了当地官府的治理,可以与我一起北上,咱们东北大地幽沧十州,可是百姓们的天堂。” 嫣然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男人,相公是不是疯了!当地官员能让百姓们通行吗,不可能放行的,除非...... 第854章 官逼民反 “陛下,大事不好了,运河沿途两岸的百姓造反了,原因,原因是......” “是什么,快说!”安嘉杰怒道。 “是,是当地官府不让百姓们与东北王一起北上。” “你说什么?”安嘉杰愤怒地踹了小高子一脚,把小高子踢得人仰马翻。 “杀,给我杀,但凡想与于乐北上之人,杀无赦!”安嘉杰的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让他终于想明白,为什么那位老妖妇也想除了于乐了。他的影响力太大了! ......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特别还是在有组织的情况下。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运河沿岸的百姓,起义的规模越来越大,短短一个月之内就达到了十万人之众。各地官府纷纷告急,请求朝廷派兵镇压。 此刻,皇帝安嘉杰的心湖被重重阴霾笼罩,他的身影在灯火阑珊处显得格外孤寂而彷徨。内忧如暗流涌动,百姓的怒火如同野火燎原,不甘与怨愤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城池的安宁紧紧束缚;外患则如寒冬突至,蒙人铁骑的马蹄声轰鸣于边陲,尘土飞扬中透露出不可一世的锋芒,每一声战鼓都重重敲击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他此刻却仿佛置身于风暴的眼,四周是肆虐的风暴,而自己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局势一步步滑向深渊。内心的挣扎与无助,如同被巨浪拍打的孤舟,摇摇欲坠,却又不得不咬牙坚持。 愁绪如丝,缠绕心间,苦楚难以言表。他深知,每一次决策都关乎万千生灵的安危,每一步棋都需慎之又慎。然而,在这内忧外患交织的困局中,即便是智计百出,也难免有捉襟见肘之感。 夜深人静时,安嘉杰独自徘徊于舟头,望着远方苍茫的天际,心中既有对过往辉煌的怀念,也有对未来不确定的忧虑。但他明白,身为守护者,即便前路再艰难,也需挺起胸膛,以血肉之躯筑起防线,守护这片土地上的安宁与希望。 “小高子,于乐现在什么情况!一个多月了,为什么还没听到他死信?” “陛下,于乐此时快到沧州了,而且还,还带着十万造反的百姓,以及沿途查抄官员和地主的所有钱财。陛下,于乐,于乐早有图谋啊!这分明就是他的阴谋。” “哈哈......得于乐者得天下,失于乐者失天下!看来,我错了。” “陛下,您没错,您还没输,咱们大可灭了于乐。” 安嘉杰狰狞地看着小高子,拔出了手中的长剑,刺了出去。小高子被一剑刺死了,而后喟了河里的王八。 “徐卿、李卿,你们熟知于乐,你们认为于乐会造反吗?” 徐嘉与李步保面面相觑,心想,好像是你比我们更了解于乐吧!至于于乐会不会反,现在不就是在造反吗?所有百姓的造反都是他引起的,这还需要印证吗! “于乐裹挟于百姓之中,明目张胆,大摇大摆地回幽州,沿途的嚣张气势,分明是给朕难看,这么做,不但可自保,还让提升了在民众心中的地位。于乐啊,真是好算计。” “陛下,世家们怎么说?”李步保问道。 “要钱给钱。” “陛下,出兵吧!”徐嘉说道。 “出兵!是打于乐,还是打蒙人?” “与蒙谈,打于乐。”李步保言道。 “好,此事你去办吧!” ...... “我们押错了,于乐才是有希望的一方。安嘉杰就是个废物,他接见于乐之时,就应该杀了于乐。在权利面前,心慈手软就等于失败。” “蒙人入侵是怎么回事?是与于乐遥相呼应吗?” “看似应该是。” “于乐真是深不可测呀!” “我听说王氏与崔氏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是啊,要不是逃得快,差不多得被灭族。” “于乐还真是够狠!” “换我也这么做,咱们不也是想他死吗!” “这家伙真是狡猾,让十万造反民众保护他回幽州,咱们都无从下手!” “可不是吗,谁能想到,他会明目张胆啊。” “此人枭雄也。” ...... “王爷,我十万大军全部定、瀛、沧三州的交通要道,防止朝廷军队进犯。”罗士信说道。 “我们不能把战争引进来,而是要打出去,当然,这第一仗要让朝廷先动手,咱们才能师出有名。” “是,王爷。” “告诉李光毕,他的任务就是不停地骚扰,不停地劫掠,但不能滥杀无辜。” “是,王爷。” “我回来的十万义军,收编的同时要进行筛选,不行的不留,一律为民。” “好的,王爷。” ...... “终于还是打起来了。” “是啊,也不知道是瑞雪兆丰年,还是安然入梦来呀!” “我看这瑞雪有些难,毕竟对面的势力可是千年老妖啊!” “也没什么,再不济,大不了守住东北。” “也是,来,干了。” 楼江卿与独孤怀远在温暖的室内畅饮,而屋外则是大雪纷飞。 ...... “陛下,微臣斗胆进言,当务之急,应调遣精锐之师,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侵扰边境的蒙人逐出国门之外,以保疆土安宁。至于东北王殿下,其忠诚之心昭然若揭,并未有丝毫反叛之意。反观那些被误解为叛乱之众的百姓,抵达幽州后,皆得东北王殿下仁心庇护,化为安分守己之良民,实乃朝廷之幸,百姓之福。 此刻,若朝廷贸然兴兵征讨,非但无助于局势之稳定,反有可能引发内乱之火,让无辜百姓再陷战火之中,此等后果,实非臣所愿见。更甚者,此举或将迫使东北王殿下出于自保,而不得不踏上抗争之路,届时,国家分裂,生灵涂炭,其祸之烈,难以估量。 因此,微臣恳请陛下,务必三思而后行,以大局为重,先安外患,再谋内治,方为上策。望陛下明鉴,以智勇双全之姿,引领我朝走向和平与繁荣之大道。”兵部尚书薜鹏举之言让安嘉杰清醒了些,于乐此时并没有造反,朝廷用兵,师出无名啊!该死,难道真要逼于乐造反不成! “陛下,闻东北王于乐,私藏叛逆之徒,此等行径,无异于同谋反贼,实乃动摇国本之大不韪。陛下挥师幽州,非为燃起内乱之火,乃是秉持正义之剑,誓要荡平叛乱,还天下以安宁。此举,乃是平息烽火,非启战端,实为天下苍生之福祉。 故此,微臣斗胆进言,恳请陛下顺应天时,人心所向,发大军以讨幽州逆贼。愿陛下龙威浩荡,一战而定乾坤,使四海之内,再无叛乱之忧,百姓安居乐业,共沐皇恩浩荡。如此,则陛下之功德,将如日月之经天,江河之行地,永载史册,万世敬仰。”礼部尚书萧时文义正言辞地讲道。 “宰辅可有要说的?”安嘉杰问向了宰相李德明。 李德明躬身施礼道:“陛下,您从江南远道而归,还未休息好,就操劳国事。真是圣君之举。 陛下垂询于臣,臣心绪难平,以为国难当前,外寇已犯我疆土,焚掠无度,驱逐之,实为燃眉之急,刻不容缓。此乃大义所在,民心所向,必当全力以赴,护我河山无恙。 至于东北王之事,微臣斗胆陈词,世间所谓反叛之众,多因地方官吏贪腐横行,民不聊生,生计断绝,方铤而走险,以暴制暴。然此等乱象,自东北王引领乱民入幽州后,竟有拨云见日之效。昔日烽火连天之地,渐次归于平静,百姓得以喘息,商贾重启,一派祥和之景,实乃东北王之功也。 臣窃以为,医人治国,同理同源,需溯本求源,方能药到病除。不可但见枝叶之疾,而忘根本之患。今之乱源,在于吏治不清,民生多艰。若欲长治久安,必先整肃朝纲,严惩贪腐,使民有所依,心有所安。至于东北王,其以非常之手段,行安定之乱局,虽有非常之嫌,然其功亦不可没。陛下若能因势利导,恩威并施,或可化干戈为玉帛,共谋天下太平之基业。 故臣建议,一者,速遣精兵强将,驱逐外敌,以振国威;二者,深查贪腐之源,严惩不贷,以安民心;三者,对东北王之事,宜采取怀柔之策,观其行,察其心,或可收归己用,共御外侮,亦未可知。如此,则国家昌盛有望,百姓安居乐业可期。” 第855章 反贼还是良臣 “陛下,微臣斗胆,以为宰辅大人之见,或有偏颇之处。东北王,实乃我朝心腹之患,古人云:‘攘外必先安内’,此言非虚。试想,若国内之乱未清,犹如后院失火,何以安心抵御外侮?一旦朝廷倾全力以抗外敌,而东北王趁机挥戈南下,届时,我辈非但未能护国安邦,反恐成千古罪人,背负亡国之名,遗臭万年!”工部尚书欧阳永叔直言道。 “陛下,微臣以为欧阳大人之论,未免太过偏激。东北王,乃我朝之肱骨,至今犹是忠心耿耿,未曾有丝毫叛逆之举。且观其十数载仕途,所行之事,皆以国家社稷为重,心系苍生,深得民心,其功绩有目共睹。 试想,若朝廷轻启战端,以兵戎相见,非但难以服众,更恐将一位忠良之士推向风口浪尖,迫其走上反抗之路。东北王之名,在民间早已传为佳话,其威望之隆,非一日之功。一旦被逼至此,民心所向,恐非朝廷之福。届时,非但道义尽失,更恐引发天下动荡,实乃不智之举也。 因此,微臣恳请陛下三思而后行,勿使忠良寒心,勿让天下百姓失望。应以和为贵,寻求妥善之策,以解当前之困局,方为上策。”刑部尚书刘子昆言辞恳切,眼中闪烁着对国家的深深忧虑,一番话,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陛下,紧急战报,八百里加急!吐浑国不宣而战,双管齐下,悍然发难。其一军,犹如暗夜狼群,悄无声息地自西北边陲突袭,直指我朝沙州重地,铁蹄踏破了边关的宁静;另一路,则如狂风骤雨,席卷而来,直指雅州腹地,战火瞬间染红了那片祥和之地。两国边界,已非昔日安宁之所,狼烟四起,警报连连。 边关将士,血性未冷,誓死守土,然敌势汹汹,兵力悬殊,遂急书陛下,恳请朝廷速发援兵,以解燃眉之急。他们心中燃烧着不灭的忠诚之火,誓与疆土共存亡,只待天兵一至,共诛敌寇,重振我大国雄风!” “该死的吐浑国,竟然趁火打劫!”皇帝安嘉杰恨不得咬碎自己的槽牙。 “陛下,时局紧迫,边疆烽火连天,民不聊生,微臣以为,当务之急,乃即刻调兵遣将,荡平边患,以安社稷,稳民心。至于东北王之事,微臣愿亲赴幽州,以诚意为桥,与东北王共商大计,力求和平解决叛乱之祸,严惩祸首,以儆效尤,同时维系我朝与东北之和谐共融。 此言掷地有声,殿内气氛一时凝重。安嘉杰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向李步保,心中暗自揣摩:李德明此举,莫非是欲避风头,抑或是另有深谋远虑?而此时的李步保,面若平湖,神色淡然,仿佛未闻周遭波澜,更未向安嘉杰透露丝毫内心所想,一切尽在不言中,平添了几分朝堂之上的暗流涌动。 此时的朝堂之上,无人发言,都等着安嘉杰决断。 ...... “于乐此人,真乃交友满天下,其人脉之广,竟横跨蒙地与吐浑,四方豪杰皆愿为其臂助,实乃不凡。想那蒙尘异域,吐浑高原,皆有他的挚友相挺,其影响力之深远,可见一斑。” “正是如此!倘若边疆烽火连绵,绵延三五载,于乐之势,必将如日中天,蔚为壮观。届时,他之名望与实力,恐将无人能及,真正实现了从微末至辉煌的蜕变。” “安嘉杰啊安嘉杰,他终究还是未能全然割舍那份旧情,对于乐,心中似乎还存有一丝未尽的友谊之情。此举,无疑是再次违背了我们精心铺设的棋局,让人不禁感叹,友之一字,误人至深。” “哼,安嘉杰的优柔寡断,终将是他最大的绊脚石。在这波谲云诡的权力游戏中,任何一丝的犹豫与迟疑,都足以让他满盘皆输,失去所有曾经紧握在手的宝贵之物。” “既如此,我们不得不未雨绸缪,着手准备那第二套方案。世事如棋局局新,唯有灵活应变,方能在这乱世洪流中,稳操胜券,立于不败之地。” ...... “唉,这个新年过得稀碎,该死的安嘉杰!这回好了,两在敌国共同入侵,老实了吧!嘿嘿,他是真不了解哥哥的实力呀,焉能不败。”乐乐喝着杯中小酒,自言自语道。 “乐乐,咱们在全国的乐乐商社,以后势必会受到影响。你想出办法了吗?”秦雅嫂子问道。 乐乐有些惆怅,“嫂子,我多日未亲涉乐乐商社的繁务,一切都劳您费心了。但话说回来,若那安嘉杰真敢对乐乐商社下此狠手,企图斩断我们的贸易之链,哼,我倒要让他见识见识,何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试想,一旦我号令之下,遍布各地的慈幼院群起而响应,那将是一场何等声势浩大的风波?民心所向,岂是他一人之力所能平息?咱们的后手,宛如暗流涌动,关键时刻自会显现其威力。 唉,这世间之事,往往便是如此,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藏玄机。而我,长乐无双公主,就是这棋盘上的执子之手,每一步都走得精妙绝伦,哈哈,本公主真是太聪明了,我对自己都自叹不如啊!” 秦雅瞪了乐乐一眼,这位小姑子是不是喝多,都飘到天上去了!对自己的夸奖,真是不吝其词啊! “嫂子,待新春过后,我便将踏上前往幽州的征途,誓与哥哥并肩,将那朝廷之军击败。哼,我曾对哥哥戏言,愿为一代女皇,执掌乾坤!那安嘉杰,竟似要助我圆了这梦。既然如此,哥哥定不会让我这番壮志落空,必将引领我,于乱世中书写属于我们的辉煌。” 秦雅闻言,心中不禁泛起涟漪,愕然之余又觉几分好笑。这何时生出的念头?女皇之梦,何其壮阔,简直如同云端漫步,不惹尘埃。她心中暗忖:这丫头,怕是真被这月色与酒香醉得不轻,竟生出如此豪情壮志。不过,转念一想,这不正是她那份纯真不羁、敢想敢为的可爱之处吗?于是,秦雅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任由这份突如其来的“狂想”,在夜色中悄然绽放。 第856章 皇长子说 “陛下,臣妾斗胆进言,恳请您三思而行,万不可轻易对东北王动兵戈之念。他,乃是我安朝不可或缺的擎天柱石,功勋卓着,百姓心中亦视其为守护之神。再者,他并无反心,何以骤起刀兵,使之陷于不义之境?若真如此,非但寒了忠臣之心,更恐激起不必要的动荡,届时,天下悠悠之口,又将如何评说陛下的圣明呢?”皇后长孙氏言辞恳切,眼含泪光,尽显其忧虑与无奈。 太后宇文氏闻言,面色一沉,威严之声响彻大殿:“皇后,你应知晓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此等大事,岂是你能置喙?于乐其人,表面虽恭顺,实则野心勃勃,已是一方诸侯,手握重兵,异姓封王,此等威胁,岂能视而不见?若不趁其羽翼未丰之时除之,待其势力坐大,必将尾大不掉,成为我朝心头大患。届时,悔之晚矣!” 太后的话语,字字如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大殿内一时静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 “父皇,儿臣恳请您御驾亲临东北之境,一窥那方土地的非凡风貌与勃勃生机。待您亲眼见证东北之异乎寻常,或许能更深刻地考量与于叔叔之间的较量是否确有必要。他所践行的道路,实乃一条宽广坦荡、利国利民之大道,其心之诚,意在苍生福祉,非为个人私欲。 父皇终日所接触者,多为陈规旧习之论,这些守成之道,虽曾稳固我大安之基,然时至今日,已渐显其弊,如同蛀虫侵蚀,悄无声息间动摇了我朝的根基。若不思变革,不求进取,只怕世家门阀亦将难以逃脱历史的洪流,终成一抔黄土,无人问津。 儿臣深知此言或显激进,但念及社稷安危,百姓福祉,不得不冒昧呈上。望父皇能以此次东北之行为契机,开眼看世界,重新审视我朝之现状,以明智之举引领我大安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如此,则是我大安之幸,亦是万民之福也。” “闭嘴,你才多大,就在这乱放厥词。没大没小,我看你跟于家那些孩子在一起就没学到什么好。”太后宇文氏似乎对于家满是怒火。 “皇祖母,您在东北日日理佛,看来还是着相了!”皇长子安文建生气的拂袖而去。 “你,你真是大胆,陛下,你要......” “母后,天色不早了,您也该回宫去,早些休息吧!”皇帝安嘉杰冰冷地说道。 “你,好,哼!”太后气得跺了下脚后,回宫了。 皇后长孙氏知道此时的皇上心中定是很乱,便也回了自己的寝宫。 “建儿,你不应该冒犯你的皇祖母,这是不对的。”皇后对等待自己的儿子说道。 “母后,在那广袤无垠的黑土地上,您亲眼见证了百姓生活的质朴与坚韧。那里,没有官府贪墨的阴霾笼罩,亦无地主世家横征暴敛的枷锁束缚,每一缕晨光都伴随着农人自给自足的辛勤耕耘,每一片土地都承载着他们对家园的深情厚谊。 试想,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他们的心灵如同北国的大地一般,既辽阔又坚韧。他们的日子,简单而纯粹,每一滴汗水都浇灌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当夜幕降临,炊烟袅袅升起,那是家的温暖,也是力量的源泉。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的百姓,他们的心中不仅装着对家人的深情厚爱,更有着对脚下这片土地不可割舍的情愫。 若有一日,外敌的铁蹄妄图践踏这片宁静的乐土,您会发现,这些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农夫,将瞬间化身为守护家园的勇士。他们的眼中会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手中紧握的锄头、镰刀,在那一刻,都将变成扞卫家园的利剑。他们会以血肉之躯,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长城,誓死守护这片生养他们的土地和亲人。因为,在这片土地上,他们学会了什么是责任,什么是牺牲,更明白了自由与和平的珍贵。 如此,母后,您是否更加坚信,这东北的百姓,虽身处偏远,却拥有着无尽的力量与勇气。他们的心灵,如同那皑皑白雪覆盖下的黑土,纯洁而坚韧,足以让任何侵略者望而却步。 现今东北之地,如今汇聚了近两百万生灵,若再将幽沧十州广袤土地上的百姓纳入其中,人口几近五百万之巨。在这片浩瀚的人海中,即便滤去老弱妇孺,依然能汇聚成一股不可小觑的百万雄浑力量。试想,这股力量一旦觉醒,如龙腾九天,其势何以可挡? 再者,于叔叔所行之政,乃是仁心仁术,以德化民,非但未有丝毫叛逆之举,反而在民间播撒下温暖的种子。朝廷若因莫须有之名,贸然兴兵镇压,非但师出无名,更将置父皇于天下悠悠之口的风口浪尖,让四海之内,无不以之为笑柄,叹帝王之失德,哀百姓之苦楚。 另外,在白山书院之中,我亲历了一场教育革新的风云际会。那里的教习们,仿佛是秉承了于叔叔所倡导的坚韧与秩序之魂,将书院治理得如同铁血的军营,却又不失学问的温床。学子们的日常,不仅限于四书五经的浅吟低唱,更有晨钟暮鼓间,军巡的号角响彻云霄,将文人的风骨与武士的坚毅巧妙融合。 尤为令人瞩目的是,书院的学习氛围开放而自由,学子们不受学科界限的束缚,心如脱缰野马,驰骋于知识的广袤原野。譬如那兵科一隅,名义上虽仅三百弟子,实则汇聚了近千颗渴望军事智慧的心灵,他们或静坐听讲,或热烈讨论,那份对兵法战策的痴迷,足以让每一堂课都熠熠生辉。 母后,您可曾细想过这背后的深意?这不仅仅是数字的堆砌,更是潜力与希望的井喷。试想,当近千名青年才俊在兵法之道上磨砺成长,他们中的佼佼者,必将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成为队正,乃至校尉、将军,引领着未来的军伍,书写下属于他们的辉煌篇章。这些利用得好,不仅仅是书院之幸,更是国家之福,预示着一个时代风云变幻的序幕正悄然拉开。 这些,可是我父皇所见所闻所想过的吗!如果逼反了于叔叔,那么遭遇灭顶之灾的将是我们。 故,儿臣认为,此情此景,需以智取,而非力敌。应以怀柔之策,广开言路,聆听民声,让于叔叔之仁政成为连接朝廷与万民之桥梁,化干戈为玉帛,共筑盛世之基。如此,方能彰显父皇之英明,稳固江山社稷,让天下百姓心悦诚服,共颂太平盛世。” 第857章 黄袍加身 “建儿,那你能判定你于叔叔就没有谋反之心?”皇后长孙氏问道。 “母后,论及于叔叔之抉择,反或不反,实则系于父皇待他之心,以及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如何自处。此刻,于叔叔仿佛置身于风暴之眼,成为了众矢之的,世家之敌。然而,儿臣私以为,时光荏苒,若给予于叔叔足够的空间与时机,那些看似不可一世的世家,终将在他的智慧与决心之下,如尘埃般被一一清扫。 儿臣深信,于叔叔所秉持的治国理念,乃是通往盛世康庄的正途,是实现大同之治的明灯。他深知,民心乃国之根本,得民心者,方能稳坐江山,一统天下。父皇若未能慧眼识珠,反将如此栋梁之才推向了自己的对立面,那将是何等憾事。儿臣虽心有戚戚,却也知天命难违,唯有静观其变,默默祈愿父皇能早日醒悟。” 皇后看着十七岁的儿子,心里很是满足,儿子真的长大了。判事之明已成,就说明孩子大了。 “建儿,有些事,犹如天际流云,任凭我们如何伸手,亦无法触及其根本,更遑论更改其轨迹。身为皇族血脉,我们的肩上承载着家族荣耀与江山社稷之重,皇家的利益,便是我们心中那座不可动摇的灯塔,指引着每一步的航向。 世间万物,皆有其对立面,皇家的敌人,自然也是我们誓死扞卫疆土时必须面对的阴霾。你提及的于叔叔,虽目前未见烽火狼烟之兆,但东北之地,实则已隐隐透出割据自立之态,与朝廷之隔阂,日益加深,犹如悬于头顶的利剑,不知何时便会落下。 人心,这世间最难测之物,谁又能断言,你于叔叔以后会不会有造反之意,况且他麾下之人,皆无觊觎九五之尊的野心?历史的长河中,不乏权臣被逼上梁山的先例,黄袍加身的典故,便是那最为醒目的警示。有时,并非个人意志所能左右,而是时代的洪流,或是周遭势力的推波助澜,让人不由自主地踏上了那条未知而危险的道路。 因此,我们需时刻警醒,以智慧为盾,以忠诚为矛,不仅防身立命,更要为皇族基业筑起铜墙铁壁。在这场权力的游戏里,每一步都需谨慎布局,既要防微杜渐,又要审时度势,确保皇家的利益在风雨飘摇中屹立不倒。如此,方不负我们身为皇族子嗣的使命与担当。”皇后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安文建沉思了一会说道:“母后,我,我并不想继承什么大统,我只想过寻常百姓人的生活。我想去东北!” “放肆,这话是你能说得出口的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皇后大怒,这孩子叛逆了! “母后,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咱们大安建朝二十多年,经历了太多的血雨腥风,自家人互相残杀,咱们安家在世人的心中是什么样的,您是知道的。本来这皇座就得位不正,失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你,你给我闭嘴!休要胡言。”皇后大急,急忙捂住了儿子的嘴,并向儿子挤眉瞪眼。 安文建知道母亲的意思,隔墙有耳呀! ...... 怒气冲冲的太后回到寝宫后,一顿乱砸。极为郁闷! “蒹葭,你说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可是他们,他们一个个的都不理解我,还,还顶撞我,我,我真是寒心啊!呜呜......” “娘娘,您的心田仍缠绕着红尘的细丝,对权势的渴望如同深宫夜灯,不灭不息。昔日身为贵妃之时,您与皇后共舞于后宫权力之舞台,每一步都透露着对后宫之主的觊觎。及至晋升为皇太贵妃,尊贵之身虽已凌驾众人之上,却仍难掩心中那份未竟的宏图大志。即便女皇高坐龙椅,您的心海依旧波澜壮阔,暗流涌动,渴望有朝一日能亲自执掌乾坤,让那凤冠霞帔之下的身影,成为天下之主。 这份野心,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既照亮了您的前路,也映照出了您内心不为人知的执着与挣扎。您甘愿以身作饵,投身于世家错综复杂的网中,只为皇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再添一砖一瓦,此等深情与决绝,令人唏嘘。 然而,娘娘,世间万物皆有定数,欲望的深渊往往伴随着无尽的牺牲。您可知,手握得越紧,沙粒流失得便越快;心念所系越重,失去的亦将愈发不可承受。佛法有云,万法皆归于空,唯有因果轮回,真实不虚。您此刻的执着,或许正是未来某刻心痛的伏笔。 望娘娘能悟透此中真意,莫让权势的幻影蒙蔽了那双曾洞察秋毫的慧眼。在权力的游戏中,赢得了一时,未必能赢得一世;放下,或许才是通往内心宁静与真正自由的道路。阿弥陀佛!”蒹葭的一番言语,让太后不知所措,无言以对! “你,你给我滚!滚出皇宫,哀家永远也不想见到你!” “是,奴婢谨遵懿旨。”蒹葭昂首挺胸的离开了。 太后宇文氏还想砸东西,可是寝宫里无能砸之物了。 夜色如墨,悄然织就了逃离的序幕。蒹葭轻手轻脚,将随身细软细细打点,仅以一简约包囊承载了过往的点滴与未来的憧憬,趁着月色的掩护,她悄无声息地穿过了那道曾以为会束缚一生的宫门,踏上了未知却自由的征途。 待到晨曦初破,太后于梦回时分猛然惊觉,心中那份不祥的预感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她急忙唤人,欲寻那抹熟悉的身影,却只换来空荡荡的回响与无尽的失落。蒹葭仿佛晨雾中的露珠,悄然蒸发,踪迹难觅。 太后怒而下令,京城内外顿时风起云涌。城门紧闭,守卫森严,每一道关卡都布下了天罗地网,誓要将那抹逃逸的倩影重新锁入这权力的牢笼。而乐乐商社更是成了重点搜查的对象。商铺之内,货物被逐一检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商队在外,行程受阻,每一支队伍都需经受严苛的盘问与审视,只为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探寻蒹葭的踪迹。 这场搜寻,不仅是对一个女子逃亡之路的追捕,更是权力与自由、束缚与解脱之间的一场无声较量。京城之中,暗流涌动,每个人的心中都揣着各自的猜测与揣测,而蒹葭的名字,已悄然成为了这段传奇中最引人注目的篇章。 第858章 告全国民众书 “罗公然,你可真行,皇城卫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点有用的消息传回,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皇帝安嘉杰勃然大怒道。 “陛下,东北之地的百姓被东北王教唆,自发寻找细作,现在整个东北不只咱们,几方势力的细作都损失很大。几乎全军覆灭!东北王特意组织民众,总结出抓捕细作的二十条办法。大有用处,他们......” “别说了!从你嘴里全是他们的厉害,而你们全是无能之辈!你就不能收买吗?” “陛下,现在之东北,百姓过的都是一样的生活,谁要是突然有了钱,一定会被盯上,现在没有人敢收钱了,因为收了钱花不出去呀!”罗公然也是惆怅得很。 “朕准备派你去东北,以钦差的身份,去问问于乐,那些造反的头头们,他是怎么个处理法,想不想交给朝廷处置。你要给我仔细地查看东北,知道吗?” “是,陛下。但臣有一事想说明。” “说!” “陛下,如果臣为钦差的话,那臣还有时间去暗访吗?所以想请陛下在钦差人选上另用他人,尔臣为副使即可。” “你认为谁合适担任主使?” “陛下,徐嘉或是李步保。” ...... “你可真行,正月十五都不在家过,偏偏在路上,就这么急吗?” “哥哥,我这不是担心有战事发生吗!嘿嘿,我可不能放过。”乐乐火急火燎地到了幽州,大失所望,朝廷根本就没有对幽州用兵的想法。“哥哥,朝廷为什么不对咱们用兵,是因为师出无名吗?” “对呀,我又没造反。他们凭什么对幽州用兵啊!咦,我记得你在广州城下,说过,最反感的就是战争了,你现在怎么这么积极啊!” “可是你是带着造反的百姓回到幽州的啊?我这不是为了正义而战吗!嘿嘿。” “我带他们回来,都把他们安抚了,他们也没继续造反,那朝廷还有什么理由出兵镇压呢!他们应该是想让我交出几个头头罢了。这个好对付!” 乐乐高兴了,“嘿嘿,哥哥,我听说不仅是十万造反的百姓来了咱们地界,还有家属,加在一起最少有五十万之众啊!而且还有陆续前来的,人是多,可是咱们的钱又少了。” “没事,马上要春耕了,挨上几个月等秋收了,就好了。” “哥哥,蒹葭接到了吗?” “嗯,在来幽州的路上。” “看来是与太后决裂了。”乐乐皱着眉头说道。 “没被太后处死就是万幸了!”于乐感叹道。 “这一家人是不是都疯了!” “为何这么说呀?” “众叛亲离呗!” 于乐笑了,“你也太能夸大了,现在哪有那么严重。” 乐乐不好意思了,美颜微红,“哥哥,我们现在除了备战,还要干什么?” “发展生产,商业。以建国的模式治理咱们这一亩三分地。对了,我得写封《告全国众书》。” “为什么呀?”乐乐大惊。 “我得向全国的百姓说明,我是忠臣,我可没有造反之意,如果我有一天造反了,那也是朝廷和世家逼迫的。” 乐乐转动美丽大眼,沉思了会,哈哈大笑道:“哥哥,那我也要写,我要向全国的百姓说明,如果乐乐商社的所有产业受到了莫名其妙的攻击,那就是有坏人使坏,不让本长乐无双公主为民谋福利了,怎么样?哈哈......” ...... “该死的于乐,他可真行,他这封《告全国民众书》分明就是堵咱们的嘴和行动,以后所有针对他的行动,都会视为逼迫他造反。” “是啊,他以后要是想造反,随便找个理由就行了。咱们还只能是受着!真是浑蛋。” “你们急什么,看看皇帝怎么办?” ...... 皇帝安嘉杰此时正在拜读于乐的大作《告全国民众书》:今天下不稳,大安,蒙国、吐浑国三分而治,大安疲弊,受其它两国侵略。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 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 亲贤臣,远小人,此大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前朝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前朝也。朝中忠节之臣,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大安之昌盛,可计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于东北,苟全性命于朝初,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多次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十六年矣。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入北,深入不毛。今东北已定,兵甲已足,当将率三军,西定西北,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安室。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 愿陛下托臣以驱赶外敌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德之言,则责各部尚书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谋,以咨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臣与陛下相交十七载,数次蒙难,数次逃生。臣有幸被封东北,不敢忘其所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心中所想,皆为国为民,造福一方,均田地,驱恶富,开先河,收效甚伟。平部落,聚人心,东北振兴指日可待。 臣奉陛下命前往苏州,所过之处原皆为富庶之地,却因运河一事,凋零荒芜,百姓们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即便如此,贪腐之吏比比皆是。故臣在返途之时,为解朝廷隐忧,引导万众归北,平息祸事。此意为陛下分忧,为国家平乱。 臣以为,百姓兴当天下兴,百姓苦则天下亡,天下兴亡之权在于百姓。水亦可载舟,亦可覆舟。百姓为国家治理之根本,草菅人命之徒,皆为恶,死不足惜。 今告天下民众一书,除了表明臣之忠心外,还要告之众民,臣之夙愿是为天下百姓平等而为之奋斗。 第859章 舆论很重要 “诸位爱卿,东北王的《告全国民众书》,你们怎么看?”安嘉杰这几日头疼得厉害。 “陛下,东北王此举分明是占得舆论先机,此举与造反无异!”欧阳永叔愤然说道。 李步保看了眼欧阳永叔后,缓缓道来:“陛下,既然东北王占了先机,那朝廷就也失了先机,所以于理,朝廷不但不能责罚东北王,还要奖励东北王平叛有功。” 李德明听了自己侄儿的话后,皱了皱眉。 “陛下,微臣认为,既然东北王在此书中说,想率三军前往西北驱除外敌,那咱们为何不如了他的意呢?”刘子昆言道。 “荒唐,如果让东北王率军去了西北,他与蒙人、吐浑三军联合,那朝廷西北、东北两面夹击,岂能安全!”薛鹏举怒道。 “我,我......”刘子昆被说得灰头土脸。 安嘉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别吵了,徐卿已经前往幽州了,看看东北王是否交出那些造反的刁民再说吧!薛卿,西北与西南的战事如何呀?” “回禀陛下,高芝将军与哥舒罕将军在西北与蒙人、吐浑国的军队形成了对峙。西南之战,王训率军也打退了吐浑国的入侵,也是在相峙之中。” “王训,他是不是平乐大赛中的兵科第一人?”安嘉杰问道。 “是,陛下,就是他。” “他,可信任否?” 薛鹏举眼皮跳了几下,“陛下,现在还未发现异情。” “薛卿,调兵于恒、赵、深、冀、德、棣六州,防范于乐。” “是,陛下。” ...... “看来这位皇帝想是采用守势了。” “现在也没有良策,只能是拖。” “唉,这个于乐还真是个人才,能想出这么一招来,有意思。” “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 “唉,现在东北铁板一块,似乎除了一场战争外,没有它法呀!” “断了他的商道如何?” “可能吗?有多少人暗里与他做买卖。” “咱们的心不齐啊!” ...... “哥哥,你倒是帮我想想啊!”乐乐想写封告天下百姓书,可是怎么想都不如哥哥的告民众书。 “你就不应该参考我的,看完了就固定在这个框框里了。你得另辟蹊径!”于乐点拨着乐乐。 乐乐开动聪明的智慧了。 “王爷,朝廷对桓、赵、深、冀、德、棣六州用兵了。”罗士信与高先直来报。 三人看向舆图,乐乐也凑了过来。 “说说,朝廷的布防情况。”于乐问道。 高先直指向在舆图说道:“王爷,昔日兵部在中原腹地,本已布防精微,然西南烽火连天,西北亦是狼烟四起,两地精锐皆已誓师远征,固若金汤之阵,一时难以抽身回援。于是,兵部自江南烟雨之地至中原沃野千里,广征各州府之健儿,汇聚成十万之众。此军虽人数众多,但兼地域之广,协同与沟通必不顺畅,末将认为,不足为惧。 再者,就是兵部调派了戍守京师的精锐龙翔军,七万甲士手持利刃,正星夜兼程,驰援而来。彼军乃皇城之守护神,忠诚勇猛,无出其右。其步伐坚定,战意盎然,是我军之大敌,不可小觑。” “十七万之众并不多,重点如你所说,在龙翔军上,可知带兵之人是谁?” “回王爷,是殷秀实。”高先直回答道。 “原来是他呀!你们在西域可有过相识。”于乐淡淡一笑。 “此人从军十载,大小战功无数,也是一员猛将。只是这次是第一次独立带军,就不知道他会有如何诡计。” “我觉得,如果,朝廷此次真的对我用兵,那我们就敲掉这个龙翔军,至于那些府兵,也就知难而败了。” 乐乐听了哥哥的话后,用力的点着头,似乎自己就是带兵之将一样。 “王爷所想与我等的想法一样,擒贼先擒王。哈哈......”罗士信大笑道。 于乐叹息道,“希望不要逼咱们造反!” ...... 太后宇文氏,凤目含霜,怒意如火山喷薄,字字如冰刃,划破大殿的每一寸空气:“尔等愚钝至此,时光荏苒,竟连一人之踪都无从寻觅,留你们于世,岂非徒增笑柄!”她的话语中,不仅是对下属无能的深切失望,更隐含着对自身安危被窥视的深切忧虑。 蒹葭之影,渺若云烟,未得其一丝线索,如同悬于她心头的利剑,随时可能揭露那深藏不露的秘密花园。太后心中暗誓,决不允许这丝微澜搅动她精心构筑的权谋之海:“活要见人,死亦需见尸骨,此事,必须有个了断!” 她的声音,虽未至咆哮,却字字千钧,回响在空旷的大殿内,每一个音节都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力量。这不仅是一场对失踪者的搜寻,更是对自我权威与秘密的一次扞卫之战。 ...... 皇长子安文建,眉宇间凝聚着深深的忧虑,轻声对母后言道:“母后,儿臣近日闻得兵部秘令,龙翔劲旅已悄然北上,直指幽州。父皇此举,莫非真欲与于叔叔兵戎相见?父皇睿智,怎会不洞悉此举之风险重重?儿臣心中惶恐,生怕父皇被世家之朝中走狗的云雾遮蔽了明眸,忘却了曾与于叔叔并肩作战的深厚情谊。一旦战事开启,其后果将是何等的难以预料。 母后,您素知世家之心,深似海,冷似冰。昔日您在东北之地,亦曾耳闻目睹其翻云覆雨、见利忘义之手段。若父皇此战失利,那些昔日里看似忠心的世家,恐将如鸟兽散,非但不予援手,反可能落井下石,其险恶之状,实令人不寒而栗。” 言罢,安文建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他深知,作为皇室长子,自己必须站出来,以赤子之心,力劝父皇回心转意,避免一场可能将国家推向深渊的浩劫。“母后,请您务必劝谏父皇,以大局为重,勿让一时的冲动,毁了我朝数十载的基业,更莫让万千黎民百姓,承受无谓的战火之苦呀!” 第860章 起名 “东北王殿下,本长乐无双公主是不是你的亲妹妹,是不是你最宝贝的妹妹,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妹妹?” 于乐莫名其妙地看着乐乐,这是又唱哪出啊!“怎么了,我最宝贝,最疼爱的长乐无双公主亲妹妹?” “嘿嘿,哥哥,你不准备起名吗?”乐乐开心地坐在哥哥身边,为哥哥斟满了茶水。 “起什么名?”于乐愣住了。 “起咱们国家的名啊,还有咱们军队的名!”乐乐的话让于乐很是紧张。 “别瞎说,咱们还是大安朝的子民,又没造反。” “哥哥,这是早晚的事,你看看,安嘉杰做的事,十七万大军压境,还不是逼你造反呐!我可是听底下的官员们私下里都在议论,反不反的事呢?” “看来,我有必要与所有的官员聊一聊了!” “哥哥,我想说的另有其事。” “什么事?” “哥哥,你是军中主帅,那我这个公主妹妹怎么也得给个副帅当当吧?”乐乐表情有些紧张,似乎很怕哥哥拒绝。于乐看出了妹妹的表情,心想,这一定是跟谁说大话了。 “你又没有军功怎么给你军衔啊?要不,你也上阵厮杀得些军功吧?” “啥!哥哥,你舍得让你的宝贝妹妹上阵厮杀吗?万一我,我受伤了怎么办?再说了,凭我的智慧,我定能当好副帅的,我要学你决胜于千里之外。”乐乐鼓着樱桃小嘴生气了。 “要有你这么要官的!我就是给你副帅了职位,你也不服众啊!下面的军官都不听你的,你这副帅怎么当呀?” “哼,他们敢不听我的,我,我可是你妹妹,我不管,反正我得当个副帅,呜呜......”边哭边偷看的乐乐装得很像。 “你是不是又跟你嫂子们吹牛了?” “我才没有呢!你当主帅,我当副帅这不很正常吗!” “很不正常,你当了副帅,你准备怎么做?” “我,我还没想过呢?”乐乐有点羞愧。 “那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吧!”于乐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嘿嘿!这个副帅我当定了。”乐乐开心地走了。 于乐一脸的无奈。 ...... “这些都是建儿跟你说的?” “是,陛下。建儿他与东北王的孩子们接触最多,并且在白山书院也,也呆了几个月,了解得要比臣妾多得多。”皇后长孙氏找了机会,找儿子的话捎给了皇帝安嘉杰。 “那皇后认为,建儿所说的可对?” “陛下,臣妾斗胆进言,关于于乐之事,臣妾深信其并无半分不臣之心。他之所以身居要职,统辖东北与幽沧广袤之地,皆是陛下圣意所裁,非其个人所愿。再者,臣妾以为,于乐作为一方藩镇,实则如利剑悬于世家头顶,不失为制衡之良策。 眼下,急迫之情,或许更应萦绕于那些根深蒂固的世家心间。于乐所推行的,乃是均田之策,此举非但与陛下治国理念不谋而合,更似一股清流,悄然间冲刷着世家盘根错节的利益之网。他,实则是在为陛下披荆斩棘,逐步削弱世家之势,为陛下之大业铺路。 陛下何不借此东风,妙手布局,将于乐这枚已露锋芒的棋子,化为手中利剑,直指那些阻碍变革的顽固力量?如此,既能彰显陛下深谋远虑,又能加速天下归心的步伐,实乃一举两得之策也。 还有就是,朝堂之上,但凡希望您对于乐用兵之人,都是世家安插之人,陛下您一定要小心防备啊!”皇后苦口婆心地劝慰道。 安嘉杰沉默了许多,“皇后说得也对,于乐为官十六载,几次都可利用手中之权夺了我安家的天下,但他都没做,他能在几任皇帝治下而不倒,根源就在于他的忠心不二。但现在他作为最有实力的藩王,也不得不防。人心是会变的!” “陛下,您已浩荡挥师,二十万铁骑雄踞六州之境,其势如虹,威震四方。于乐若非愚钝之辈,定能洞察圣意之深远,知晓陛下所图非战,实乃止戈为武。他或会心生敬畏,主动俯首,献上那悖逆之徒,以表诚意,如此,则干戈化玉帛,两界安宁可期。 臣妾窃以为,眼下之局,维持现状,实为上策。彼此心照不宣,暂且搁置那纷扰争议,静待天时地利人和之际,再作长远筹谋,方为上上之选。如此,既能保我朝安稳,亦不失为智者之举,留有余地,以观后效。” 皇后的一番言语正中皇帝心坎,皇帝也不想开战,毕竟是曾经与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况且,人家也没宣称谋反。师出无名啊! ...... “哟!徐大人,咱们可是好久未见了?”乐乐在幽州城门之下,接见钦差徐嘉。 “下官拜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安好啊?” “托陛下的福,非常之好。就是不知朝廷大军前来,是何之意,是不想让我好吧?” “公主殿下,朝廷大军前来,是想帮东北王殿下剿灭造反之徒的,请公主不必担忧。”徐嘉说完此话,自己的脸都有些发红。 乐乐哈哈大笑起来,“你自己说的自己都不相信!”说完,转身走了。 徐嘉只能在后面跟随,虽是钦差,可是还是下官之身啊! 此时的于乐在幽州王府门口,等待着徐嘉的到来,只是奇怪的发现,为什么乐乐会在队伍的最前头呢!这丫头,唉,一定惹事去了。 “下官拜见东北王殿下。”徐嘉见到于乐后施礼道。 于乐微笑道:“徐大人辛苦了,罗大人辛苦了,两位快快请进。” 徐嘉与罗公然并肩立于东北王在幽州新建王府大门口。夕阳如同熔金般倾泻而下,为这座王府披上了一层璀璨而不羁的光辉,仿佛是大自然最得意的杰作,又似历史长河中一颗骤然跃起的璀璨星辰。 王府的大门由整块巨石雕琢而成,其上雕蟒刻鹰,栩栩如生,每一道纹路都蕴含着匠人的心血。门楣之上,一块巨大的匾额悬于正中,其上以鎏金大字书写着“东北王府”四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霸气。随着微风拂过,匾额轻轻摇曳,仿佛在低语着这座王府即将见证的无数传奇与风云。 徐嘉与罗公然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抹凝重与期待。他们知道,踏入这座王府,便是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权力与阴谋交织,荣耀与牺牲并存的舞台。徐嘉轻抚腰间佩剑,剑身微鸣,似乎在回应他内心的激荡;罗公然则紧握双拳,骨节间发出细微的声响。 两人在东北王于乐身后,缓缓步入王府,穿过一条由青石铺就的长廊,两旁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松柏,它们挺拔的身姿如同忠诚的卫士,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秘密。长廊尽头,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映入眼帘,殿内灯火通明,金碧辉煌,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生怕惊扰了这份庄严与神圣。 大殿之中,人影绰绰,衣香鬓影间,低语与笑声交织成一首无声的乐章。徐嘉与罗公然深知,这里不仅是权力的中心,更是各方势力暗中较劲的战场。他们的每一步都需谨慎,每一次抉择都将影响深远。但正是这份未知与挑战,让他们的心跳加速,血液沸腾,仿佛已经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所有风暴。 第861章 王府夜谈 徐嘉颁布完圣旨后,与罗公然一起,步入早已准备好的酒席,一桌共计五人,于乐,外还有周扬、张中丞作陪。 “王爷,下官感谢王爷的盛情款待。”徐嘉施礼说道。 于乐微微一笑道:“徐大人,不必客气,这是本王应该做的,如果本王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徐大人,罗大人海涵,毕竟幽州之地,苦寒,没有关中、中原、江南等地富庶。” “王爷谦虚了!在王爷的治理下,东北及幽沧十州都生机勃勃,这些朝廷也是有所耳闻的。”徐嘉客套地说道。 “徐罗两位大人前来幽州,除了颁布圣旨外,还有其它事宜吗?” “陛下听说东北大地一片繁荣之色,所以想让我等前往东北学习一二,不知王爷允许否?” “既然是陛下之意,本王怎可违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东北也是陛下的。” “那就多谢王爷成全。王爷,那几个匪首,不知何时交与我等?”罗公然问道。 “罗大人还是急性子啊,几年未见,依然如故啊!” 罗公然被于乐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确实心急了! “本王心中萌生一计,思及那几位匪首,纵是千里迢迢押解至京师,其最终归宿亦是难逃斩首之刑,以儆效尤。二位钦差大人,何不考量一番,于此幽州之地,举行一场公审大会?诸位皆知,那数万闹事之人,正是由本王亲自引至幽州,而今,欲借这几颗贼首之血,行那杀鸡儆猴之策,震慑余孽,安定民心。 试想,于这古城之下,万众瞩目之中,明正典刑,不仅彰显朝廷法度之严,亦能让百姓亲眼见证叛逆之果,心中自会生出敬畏,从此安居乐业,不再受匪患侵扰。此举既合天理,又顺人情,二位大人以为如何?” 于乐说完看向了徐嘉与罗公然。 “王爷,此事非小,我等做不了主,是否请王爷稍等几日,我等向王爷的想法上报陛下,请陛下定夺如何?”徐嘉言道。 “好,那本王就谢过徐大人了,来,咱们饮酒。” ...... “嫣然嫂子,我,我想杀了徐嘉,该死的,当初可是我哥救了他一命,还帮他有了新的身份,不然能有他现在官位。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乐乐生气地在屋子里向嫣然与云儿两位嫂子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乐乐,你怎么知道徐嘉背叛了你哥哥呢?他就不会是在安嘉杰面前逢场作戏啊!”云儿嫂子说道。 乐乐眨了眨眼道:“可是哥哥跟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不能强求于人。” “你呀,也许王爷是另有所指呢?” “难道是李步保,他可是把家人都接到京城了!”乐乐自言道。 “所以啊,还是听王爷怎么说吧?”嫣然道。 “唉,真累!还得猜来猜去的。嫂子们,你们说安嘉杰会不会逼我哥造反?” “我如果是他就不会,多傻呀!自相残杀后,让世家们占便宜,最后得利。”嫣然平淡的说道。 “是啊!安嘉杰没那么糊涂吧!”云儿嫂子的话让乐乐在想安嘉杰了,这家伙可没自己与哥哥聪明,糊涂虫一个。不然也不会派兵前来的!难道是在演戏? ...... “乐,我就直说了吧!你想不想造反?” “从来没想过,所有的都是为了自保,这你是知道的。” “可人是会变的。” “是啊,人是会变的,但有的人即使是变了,但他的精神和想法没变,只是处事之法变了。” “你真的斗得过那些世家?” “我没想与他们斗,我只想生存下去。” “原来,我与你一样,也充满了斗志,但,在京城这些时日,我知道他们的强大,他们的狠毒,他们无所顾忌,他们视人命如草芥,他们杀人如麻,他们掌控天下,甚至是皇帝。” “可他们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是人就会死!” “你真的相信你能扳倒他们,弄死他们?” “我只相信路在自己的脚下,向什么方向前行,只有自己可以选择。另外,我从来没说过要与世家为敌,我也从来没说过要扳倒他们。就连陛下都做不到的事,我一个小小的藩王能做得到,我是不相信我自己有这样的能力。” “那你为什么要均田?这不是在触犯世家的根本利益吗?还有就是普及教育,这与世家们提倡的愚民之治也是背道而驰的。” “我在治下提倡的均田,是均那些坏人、恶人的田,现在我治下的境内也有地主,不过都是有良心的好地主,也有富人,也是有良心的好富人。当然,人性本恶,定有不法之徒,但我相信只要有法度约束,必会消除。至于触犯世家的根本利益,这又从何说起,我与世家本无仇怨,谈不上互为敌对,只要他们是好人,为何怕均田,除非他们得田不正,但我想世家也是有好有坏的,不能一概而论。 谈及你口中的“愚民之策”,我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颇感不悦。你我,乃至那些世家子弟,皆生于斯,长于斯,同为这大安朝浩瀚人海中的一滴水,共沐皇恩,何以在教育之门前,划出如此分明的界限?是何种力量,铸就了这道无形的壁垒,让知识的光芒无法普照每一个角落? 百姓,这二字承载的是江山社稷的根基,是国家的血肉与灵魂。他们渴望的,不过是一份平等的机会,一抹照亮心灵的知识之光。读书识字,本是开启智慧之门、明辨是非之钥,何错之有?历史的长河中,多少璀璨星辰,皆是因教育之光而熠熠生辉。我们怎能以偏见为刃,斩断这份对知识的渴望? 你饱读诗书,自当知晓,古往今来,那些掀起风云、试图改写命运之人,虽不乏世家之后,但更多是被压迫、被忽视的角落中崛起的灵魂。他们之中,鲜有仅凭一己之力便能撼动乾坤的平民,大多是被时势所迫,或是被有心人利用,才走上了那条荆棘之路。然而,这恰恰证明了,当知识的火种被禁锢于少数人之手时,社会的稳定与和谐便如同沙上筑塔,摇摇欲坠。 我们应当反思,真正的治国之道,是否应在于广开才路,让每一个渴望学习的心灵都能得到滋养,让智慧的光芒照亮每一个角落。唯有如此,方能减少那些因无知而生的怨恨,因不公而起的反抗,让大安朝的百姓,真正意义上的共沐皇恩,共享太平。 在这片广袤的天地间,世道的安宁与否,从非单纯系于黎民百姓是否识得文字,亦非他们心智之聪慧所能左右。其根本,深植于君王之策、法度之严明,犹如江河之流向,终归于大海之深邃,而非沿途草木之繁盛。古往今来,朝代更迭如走马灯,鲜有将万民视为同袍手足,共赴风雨者,大多不过是将苍生视作手中棋子,或奴役驱使,难觅真正的人文光辉。 我常有遐想,若这世间真有一君,能以赤子之心待百姓,视之如珍宝,非工具与奴隶,又将是一幅何等景象?此念如春风吹皱一池春水,激荡起我心中的波澜,促使我踏上了一条不同寻常的道路——那便是东北振兴的征途。 在这片历经沧桑的土地上,我尝试着以一种新的视角,一种新的策略,去唤醒沉睡的生机,去重塑人与地之间的和谐共生。我深信,当政策的阳光温暖地照耀在每一个百姓的心田,当法度的雨露滋润着每一寸渴望成长的土地,东北,这片古老而又年轻的土地,必将焕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与光彩。 而今,初尝胜果,心中自是欣慰不已。街头巷尾,人们的笑容更加灿烂,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田野间,勤劳的双手正编织着丰收的梦想,每一粒种子都蕴含着对美好生活的渴望。这一切,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道理:当统治者真正将百姓视为国家的根基,视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那么,天下之大安,便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幻想,而是触手可及的现实。 我深知,前路尚长,挑战依旧重重,但我愿以这东北振兴之举为鉴,继续在这条探索人性光辉、追求社会和谐的道路上坚定前行,直到那一天,天下无奴,万民皆安。” 第862章 兄妹谈 “你又偷听!” “嘿嘿,哥哥,你想再喝点吗?”乐乐羞愧地问道。 “是你想喝了吧?” “嗯,咱们撸点串,喝两口。” “好吧。” 乐乐开心地趴在了哥哥的后背上,“哥哥背。” “你这是怎么了?”于乐感觉乐乐有些怪异。 “哥哥,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说不上喜欢,但也说不上不喜欢,毕竟我们衣食无忧,无人欺负。比起普通民众强太多了。” “也是!哥哥,世人皆追逐权利与富贵,这也就是不想被欺负的主要原因吧?” “嗯,应该是。没有人喜欢被欺负,没有人喜欢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所以人们才想方设法地向上走。” “哥,你会造反吗?” 于乐沉思了片刻道:“不逼我就不会。” “嘻嘻,哥哥,嫂子们有个问题想问你,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是你想问吧!什么问题?” “哈哈,嫂子们和我都想问你,你怎么不花心了?你可要老实回答,不准哄骗我!”乐乐搂着哥哥的脖子,紧张地等待着哥哥的答案。 “唉!花心不过是年少轻狂之举,我都过了而立之年了,家有那么的娇妻,还有可爱的孩子们,我哪里还有那个心啊!况且我这个王爷又是个不甘堕落的王爷。有太多的事要做了。” 乐乐趴在哥哥的肩头,温柔地说道:“哥哥,你要是不想做了,咱们就回白山县吧!我可不想你太累了。” “傻丫头,咱们退无可退了。事到如今,只能是硬着头皮向前。如果咱们退了,那些世家会放过咱们吗?他们定会赶尽杀绝的。所以,现在已经是撕破脸的时候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好吧,哥哥,我永远都会支持你的,我们,我们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呜呜......”乐乐感伤着哭泣起来。 “哭啥呀!我又没说咱们会失败。你看看东北大地上的百姓们,你认为咱们会输吗?我看到他们的幸福,安康地生活着,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我知道那是发自真心的美好。所以,我们不会输,世家必败。也许我们这代人完不成对世家的彻底毁灭,但我相信瑞修他们,他们的子孙,一代一代薪火相传,定能完成。大同时代定会到来。” “哥哥,我也相信,世家一定会削除的,他们不可能永生!”乐乐露出了坚毅的表情,胖拳拳紧紧地握着。 “乐乐,你的告什么书不写了吗?” “不写了,安嘉杰没断了咱们乐乐商社的商贸,我就不刺激他了,嘿嘿!哥哥,我感觉安嘉杰也是摇摆不定,而且我感觉他也想利用咱们与世家对抗。” “我的妹妹真不愧是天下无双的长乐公主啊,就是聪慧!” “哈哈......那是了,唉,没办法,本公主就是聪明。哥哥,这个是不是天生的,哈哈......”乐乐最喜欢的就是被人夸赞。 “哥哥,咱们是不是皇家血脉呀?” 于乐转头看着乐乐,“为什么这么问呀?” “爷爷说,咱们不是一般人家,咱们的血脉无比尊贵,那不是皇家血脉是什么呀?我看了史书,姓于的皇家是前朝,大瑞朝。你给孩子们起名都有瑞。所以,嘿嘿,我们是瑞朝皇家的后代,是不是?” 于乐出了冷汗,“乐乐,你知道就行了,可别跟你别人说,特别是你的嫂子们,知道吗?现在还不是公布的时候,也许永远要埋没在心里。” “嗯,我知道了,哥哥,还有那些大桃子,我想一定是宁朝留下的秘藏之处得来的,是吧?不过,我想嫂子们也应该是知道的,她们就是不说罢了。” “有些事情,不说不代表不明白,说了反而不好,所以保持沉默最最佳选择。” “其实吧,我觉得嫂子们都挺好的,她们可真是你的媳妇,跟你是铁瓷。” “嘿嘿,你哥哥就这点本事。”于乐笑了。 两人来到了早已架好的烤串架前,嫣然与水若云都在。 “都多大了,还让你哥哥背!”嫣然心疼自己的相公,累不累呀! “嘿嘿,多大都是哥哥的妹妹,我最喜欢哥哥背了。永远都不想下来。”乐乐一脸的自豪之情。 于乐放下乐乐,开始另一项大任,烤串。 “相公,徐嘉是否背叛了咱们?”云儿迫不及待的问道。这个问题是嫣然与乐乐都想知道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有时候这种是与不是的感觉确实让人头疼,有的人看似背叛了其实没背叛,有的人看似没背叛却已经背叛了,还有的人说背叛也没背叛,说没背叛也背叛了。唉!人啊,太复杂了!”于乐无奈的说道。 “哥哥,来,喝酒,看不透就看不透吧,小心提防就是了。反正无足轻重!” “乐乐说得对,一个徐嘉也坏不了大事。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嫣然下了定论。 于乐摇了摇头,轻语道:“这话不对,多一份助力就多一份胜算,但凡能争取过来的,我们还是要争取的,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可是至理名言!” “相公,瑞修他们几个孩子可是跃跃欲试想来幽州参军呢?这事怎么办?”云儿担心地问道。 “当然不行了,他们才多大!等着府试过后,让他们到县乡去历练。跑都不会跑呢,就想飞!他们的老子也是从县丞一点点升到王爷的。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走得才安稳。” 于乐的话定了性,让嫣然与云儿心里有底,嘿嘿,明日就书信一封给平儿她们,让她们安心。 “哥哥,你跟我们交个底,咱们现在到底有多少军队?”乐乐这位想当副帅的公主,一直对兵事非常执着。 “你自己不会算啊?每月下发多少俸禄,消耗多少粮草。” “我,我不是没时间吗?”乐乐脸色发红,知道自己的话自己都不信。 嫣然与云儿两位嫂子哈哈大笑起来,这位小姑子永远保持着天真善良的一面,十分可爱喜人。 第863章 东北见闻 徐嘉与罗公然踏上了前往东北的征途,沿途风光渐次铺展,宛如一幅缓缓卷动的水墨长卷。令二人颇感诧异的是,这一路上,竟未遭遇丝毫来自于乐的阻挠,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默默铺就他们的道路,引领他们深入这片广袤而神秘的土地,去亲眼见证、亲身体验那未被修饰、最为质朴的东北风貌。 他们暗自揣测,这或许是于乐以一种独特的方式,赠予他们的“礼物”——一个不受干扰、能够直面真相的契机。在这片古老而又充满活力的土地上,每一缕风、每一片叶、每一声悠远的呼唤,都似乎在诉说着东北独有的故事,而他们的故事,也悄然融入了这片土地的脉络之中。 随着脚步的深入,徐嘉与罗公然愈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与真实。没有了外界的纷扰,他们的心灵得以沉静,仿佛能更加敏锐地捕捉到那些隐藏在平凡日常之下的细微情感与深刻变迁。东北的辽阔与深邃,如同一位沉默的智者,以它独有的方式,缓缓向两位钦差敞开了心扉,让他们在这片土地上,不仅是在探索,更是在进行一场关于自我、关于国家命运的深刻省思。 于是,这段原本或许平凡无奇的旅程,因了这份意外的宁静与真实,而变得意义非凡。徐嘉与罗公然携手前行,每一步都踏出了对这片土地更加深厚的理解与敬意,他们知道,当这段旅程结束之时,他们将不再是初来乍到的过客,而是已经深深烙印在这片土地记忆之中的旅人。 春光融融,正是农事繁忙之时,官道两旁,一幅幅生动的春耕画卷缓缓展开。田野间,农户们的身影在晨光中忙碌而坚韧,汗水滴落在希望的土壤里,孕育着金秋的丰饶。徐嘉与罗公然并肩行走在田埂之上,目之所及,皆是令人讶异的景象——几乎每一家农户的田头,都可见到那头默默耕耘的老牛,与它们相伴的是那锋利的犁耙,在土地上划出一道道深邃而有序的痕迹。 这番景象,超乎了二人先前的所有想象。东北之地,耕牛之普及,竟至于斯,不仅令人赞叹不已,更彰显出此地农耕文明的深厚底蕴与官府对民生之深切关怀。那犁耙,亦是寻常农家之必备,仿佛是大自然赋予的神奇工具,让沉重的农活变得轻快许多,极大地解放了人力,让农户们得以在春日的暖阳下,更加从容地播种希望。 尤为令人动容的是,这一切并非农户们自行筹措所得,而是源自官府的慷慨赐予。只要农户们能够悉心照料这些耕牛与犁耙,不让它们蒙受丝毫损伤,待到秋风送爽、稻谷金黄之时,仅需缴纳一份微薄的使用费用,便可持续享有这份来自官方的支持与温暖。这份政策,无疑是对勤劳农户的最大鼓励,也让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份耕耘都充满了更多的期待与希望。 如此情景,让徐嘉与罗公然不禁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与敬畏。他们深知,正是有了这样的政策与民心所向,才有了眼前这幅生机勃勃、和谐共生的春耕图卷。 悠长而温暖的旅程中,最令徐嘉与罗公然心潮澎湃的,莫过于那不绝如缕的朗朗读书声,它如同山间清泉,潺潺流淌,穿透了每一个静谧的村落,唤醒了他们对知识的无限向往。每当他们踏足一个新的村庄,那清脆悦耳、饱含希望的读书声便如约而至,如同天籁之音,轻轻拂过心田,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感动。 深入探寻之下,二人惊觉这东北之地,教育之普及竟达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更令人称奇的是,这一切皆源自那无私的慷慨——教育,在这片土地上,对每一个渴望知识的灵魂而言,是完全免费的盛宴。这不仅是对知识的尊重,更是对未来的投入,让每一个孩子都能追逐属于自己的梦想。 而官府所颁布的法令,更是如铁律般不可动摇,它像一道坚实的屏障,守护着每一个孩子的求学之路。凡有胆敢阻挠适龄儿童接受教育者,轻则锒铛入狱,饱受数年孤寂之苦;重则家财散尽,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这样的举措,无疑在民间激起了层层涟漪,让教育的光芒照亮了每一个角落,也让徐嘉与罗公然深刻感受到了这片土地上对于知识、对于未来的无限渴望与执着追求。 如此景象,仿佛一幅动人的画卷,在他们心中缓缓展开,每一笔都饱含着对这片土地的敬仰与热爱。在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上,他们相信,每一个孩子都能通过知识的力量,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照亮未来的路。 “徐大人,东北税收全国最低,可是投入却不比别的地方差,东北王哪来的那么多的钱财支持啊?”罗公然不解地问道。 徐嘉轻捻须髯,目光深邃,缓缓道:“罗兄,你有所不知,东北王,此人手段非凡,其财源广进之秘,恐怕多半源自那‘抄家’二字。你我此行,沿途风闻,百姓口耳相传,除却对东北王的一片颂扬外,便是他如何雷厉风行,整治贪腐,抄没不义之财的种种事迹。 再者,乐乐商社之名,亦是不可忽视的财源巨擘。此商社经营有方,遍布全国南北,一年之间,数百万两银子流水般入账,对东北王而言,无疑是锦上添花。乐乐商社不仅商贸通达,更似有无形之手,操控着市场脉络,使得财源滚滚而来,轻松自如。 故而,东北王能于税收微薄之地,支撑起如此庞大的开支,其背后既有雷霆手段,亦有商海智谋,两者相辅相成,方显其非凡之能。” 罗公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之色,点头道:“徐大人言之有理,东北王此举,既得民心,又聚财力,实乃高明至极。” “唉,我们此来东北,所见所闻,罗兄有何感想?” “到处都是勃勃生机,民心所向必会团结一心。东北王真是不可小觑啊!”罗公然不得不承认东北王的手段,太高明了。 “罗兄,东北之景,与这天下是截然不同的,这里没有贪腐之官,没有盘剥之富贵,人人平等,如果加上人人识文断字,你想想,这是何其的强大!朝廷真的能战胜他们吗?” 第864章 一笑而过 “徐大人认为,朝廷无法战胜东北王?” 徐嘉望向罗公然,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而深邃的笑意,那笑容中似乎藏着千般思绪,又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罗兄,你我身为臣子,职责所在,不过是将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以最为诚恳之心,原原本本地呈于陛下圣听。至于与东北王是战是和,非你我所能轻易论断;胜负之数,更是天命所归,人力难测。我之所言,不过一介臣子对时局之真实写照,无丝毫偏颇与夸大。” 言罢,他轻抚过案几上的一卷古籍,目光深远,仿佛穿透了书房的窗棂,望向了那遥远的天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与未名的忧虑,两人之间,一时静默,却似有无尽的话语在无声中流淌。 “徐大人,咱们下一站就是白山书院了。这可是东北重地,东北王会不会设置阻碍?” “罗兄,我认为,东北王还是陛下的臣子,他现在还没造反。” “也是,东北王如果想造反,不会因为我二人之举就造反的。”罗公然淡然一笑。 徐嘉的心头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仿佛秋日里不经意间飘落的枫叶,轻轻触碰着他敏感的心弦。他漫步于这片东北大地,眼前的一切无不彰显着勃勃生机与繁荣景象,恰似他昔日于会野之畔所憧憬的那般盛世图景。于乐的身影,在这幅画卷中尤为鲜明,他正以实际行动,一步步兑现着对这片土地与人民的深情承诺,每一分努力都闪耀着为民请命的光辉。 然而,在这份宁静与美好之下,徐嘉的心底却隐隐泛起波澜。他深知,战争的阴影如同乌云般潜伏在天际,随时可能遮蔽这片晴空万里。一旦战火燃起,眼前这精心构筑的和谐与繁荣,恐将如同镜花水月,转瞬即逝,化为乌有。这份忧虑,如同冬日里刺骨的寒风,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难道,真的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吗?”徐嘉在心中反复呢喃,眼神中透露出对和平的深切渴望。他渴望找到一把钥匙,能够解锁这看似无解的死局,让这片土地免受战火的侵扰,让人民继续安享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与幸福。 思绪万千间,徐嘉仿佛看见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虽布满荆棘,却似乎指向了希望的方向。他明白,真正的智慧不在于逃避,而在于寻找和平的解决之道,用智慧与勇气去化解冲突,用理解与包容去搭建桥梁。 “徐大人,我打探到东北的农户和商人们,在闲暇时,会被组织起来进行军训,这可是大事,如果东北之民全民皆兵,那,那对朝廷是大大的不利啊!”罗公然担忧地说道。 “罗兄,这些事如我刚才所说,上报朝廷就好。”徐嘉不想与罗公然纠结于这些细节,因为他想的是怎么才能避战。 罗公然似乎感受到了徐嘉的不耐烦,于是施礼后回了自己的屋子。 ...... “呵呵,好一个全民皆兵,全民读书。看来,于乐是留了后手的。如果照此下去,东北还真是不好对付。” “如今的东北,即使不造反,那也是独立于朝廷之外的。” “得想办法让安嘉杰平了藩王之乱。” “现在还有兵可调吗?万一那十七万之众不敌东北之军,你们认为东北之军会不会南下?” “那怎么办?” “现在双方都想拖下去,还能怎么办!” “那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从内部挖空他,我就不信,东北是铁板一块。” ...... “皇后,徐嘉与罗公然来信所说可是真的?” “回禀陛下,是真的。我们在东北时,东北王就是这么做的,全民读书,全民军训皆是真的。” “我本来不信,没想到于乐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把两百万百姓调动起来。”安嘉杰不得不佩服于乐的才干。 “陛下,如今还有幽沧十州的三百万民众。”皇后担忧地说道。 安嘉杰苦苦笑道:“如今的于乐尾大不掉,看来当初我的决定是错了,不该把幽沧等地交给他。” “陛下,既然于乐现在没有谋反之心,那我们将他调来京城任职可好?” “他可能来吗?谁会傻到再来送死!” “那,那就是要开战吗?”皇后颤抖地问道。 “开什么战!现在哪里还有可用之兵,蒙人与吐浑国相持不下,如果再与于乐开战,就是三线对战了,咱们的国力能吃得消吗?” “那,那只能是拖喽!” “是啊!拖,把蒙人与吐浑打败后,再来收拾于乐。” 皇后心想,那时的于乐也强大起来了,能收拾得了吗? ...... 徐嘉与罗公然踏入白山书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初次邂逅的悸动。阳光透过古木参天的缝隙,斑驳地洒在青石小径上,为这座历史悠久的学府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空气中弥漫的,不仅是累积的淳厚书香,更隐约交织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兵戈余韵,仿佛每一缕风都承载着过往学子文武兼修、胸怀天下的壮志豪情。 两人缓缓穿行于错落有致的院落之间,耳畔偶尔传来远处书页翻动的细微声响,与偶尔飘来的低沉诵读声交织成曲,既宁静致远,又暗含不屈的意志。白山书院,这不仅仅是一方求知的净土,更是无数灵魂磨砺锋芒、蓄势待发的起点。 徐嘉轻抚过身旁古朴的雕花窗棂,眼神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罗公然则凝视着院中挺拔的松柏,眉宇间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坚毅。他们深知,在这片被书香与兵戈之息共同浸润的土地上,即将展开的,不仅是知识的探索之旅,更是心灵与意志的双重锤炼。 随着脚步的深入,两人愈发感受到白山书院独有的韵味——那是一种将文人的儒雅与战士的刚毅完美融合的气息,让人在沉静中感受到力量,在书香里嗅到不屈。 “唉,还真是全民皆兵,就连学子们也都习武练兵!”罗公然感叹道。 第865章 细作 “表哥,你,你怎么回来了?你是怎么进的城啊?你,你不怕被抓呀?” “我要给我父亲报仇。” “就,就你一人吗?怎么要能报得了仇啊?你快跑吧,抓你的告示还在。” “哼,你什么意思?你是怕我连累你吗?你现在所有的一切,可都是我们家给予的,你不会忘恩负义吧?” “表哥,今时不同往日,您还是走吧!求你了,别害了我们一家老小啊!” “你,你就不怕我被抓后,供出你?” “我怕,所以请你走吧!” “我给你更多的钱如何?” “表哥,有钱也没用,花不出去,如果我家突然显富了,都不用官家前来,左邻右舍的就检举我了,求你了,你还是走吧?” “把钱分给他们呢?” “你,你去试试吧?” ...... “嘿嘿,嫂子们,听说了吗,阳城来个细作,为了想隐瞒身份,给他表弟和周围邻居发银子,结果被告发了。抓了一大串!唉,看来这贪欲真是灭不了啊!”乐乐感叹道。 “也不能这么说,这不还是被百姓们举报了吗?”安瑶说道。 如今一家人都聚集到了幽州,除了在白山书院求学的孩子们。 “我怀疑此人是随徐嘉大队人马混进来的,哥哥不让我查了。哼,徐嘉,真是该死。”乐乐愤愤地说道。 “也有可能是随罗公然呢,他可是皇城卫的提举。”蝶舞道。 乐乐想起罗公然,更是怒火中烧。想起南下之事,罗公然可是在哥哥的帮助下才,才重生的。恩将仇报! ...... “咦,瑞修,瑞修!”远处,徐嘉的声音悠扬地穿透了午间的宁静,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意味。于瑞修正立于田埂之上,身旁围绕着同学们及天真烂漫的弟弟妹妹,一行人正准备踏入那片充满希望的耕地,开始新一日的辛勤劳作。他的目光,早已不经意间捕捉到了徐嘉的身影,心中却莫名生出一股不愿面对的情绪。 然而,呼唤声再次响起,带着不容回避的坚决,于瑞修只得深吸一口气,将那份微妙的情绪暂时搁置一旁,缓缓迈步向前。他步伐稳健,每一步都似是在跨越着心中的沟壑,直至立于徐嘉面前。 “瑞修,拜见徐伯伯。徐伯伯好。”他躬身行礼,声音清朗而恭敬,虽年仅十五,但举手投足间已流露出与其父如出一辙的温文尔雅,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少年,玉树临风,气质不凡。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挺拔的身姿上,为这幅画面平添了几分温馨与美好。 “哟,瞧瞧你这小子,转眼间已成长得如此挺拔俊朗!岁月匆匆,咱们爷俩的相聚时光确乎是久违了,让人心生感慨啊!”徐嘉的话语间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与温情。 于瑞修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文尔雅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对长辈的尊敬与亲近,“正是呢,徐伯伯,时光荏苒,恍若隔世。您如今不仅是朝堂之上的中流砥柱,身为吏部尚书,手握重权,更以钦差大臣之尊驾临东北,巡视一方,真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仕途青云直上,令人敬仰不已!” “嘿,你这小家伙,何时也学会了这甜言蜜语的功夫?瞧你这架势,莫不是要下田耕耘一番了?” “正是呢,徐伯伯。在这书院之中,每位学子皆被赐予了一方小小天地,虽不过一亩三分,却足以让我们亲手播种希望,收获自给自足的口粮。若年终收成没有达到既定之规,反需向书院补足差额。” “咦,我还道此乃书院之慷慨馈赠,竟非全然免费?” “徐伯伯此言差矣,我等既已步入成年之列,自当肩负更多责任。家父与学监大人深谙此理,故有此安排。他们认为,学问之道,非仅限于书卷之间,更需身体力行,将所学融入泥土,汗水与智慧并重。唯有亲身体验耕作的艰辛,方能深刻理解‘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之真谛,让心灵与大地共鸣,理论与实践相得益彰,方为真正的学问之道。” “我留意到,贵院的诸多学子,其志趣之广,远非单一学科所能束缚,更兼时不时有军训的飒爽英姿映入眼帘,实乃学府中一道独特风景。” “诚然如此,”于瑞修言语间流露着对学院教诲的深刻理解,“学监大人常言,广学博识固为佳,然而,精通一域,方为立足之本,切忌浅尝辄止,以免最终落得门门皆通、门门不精之境。至于您所提及的军训,乃是我院对每位学子,不分男女,共同的要求与期许。学监大人有云,强健之体魄,乃是一切成就之基石,无此,纵有千般才情,亦难施展其万一。 军训之设,不但旨在锤炼体魄,使之如松柏般坚韧不拔,更在于熔铸学子间那份难能可贵的团结协作之魂。在汗水与坚持中,我们学会了相互扶持,共同面对挑战,这份力量,远超乎肉体之强健,乃是心灵深处最为宝贵的财富。如此,军训之举,实乃一石三鸟,既健体魄,又强心志,更育团队精神,其妙处,难以言表。” “呵呵,你这小鬼头,一口一个‘学监大人’叫得倒是勤快,怕是这其中的机巧,全是你那心思缜密的父亲在背后指点江山吧?”徐嘉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于瑞修的宠溺之情,心中那份因长女徐慧日日夜夜挂念着的\"瑞修哥哥\"而生的温情,悄然在言语间流淌。若非这乱世烽烟,遮蔽了儿女情长的天空,他本有意与于乐家缔结秦晋之好,共谱两姓之欢。 “我父亲大人常言,‘独木难支,众志成城’。一介英雄,亦需群英环绕,方能成就不凡之事。故而,这学院之中所施行的种种新规,皆是汇聚了四方才俊的智慧与心血,非一人之力所能及也。”于瑞修的回答,既显谦逊又不失少年英气,恰到好处地回应了徐嘉的调侃,同时也展现了他对父亲教诲的深刻理解与传承。 “你小子可有心上人?” “回徐伯伯的话,父亲说,虽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天经地义的传承,但在于家还是提倡自己说了算。婚姻之事对于侄儿来说还早,我父亲也是十七岁成亲的。我,我还有几年呢!”毕竟年少,瑞修说到婚姻之事,还是有些羞愧。 徐嘉看着羞愧的小修瑞,笑道:“你的徐慧妹妹可是日日念叨你,你可想她呀?” 于瑞修大惊,“回徐伯伯的话,我与徐慧妹妹之间是兄妹之情,瑞修并无其它之想。” 第866章 天灾人祸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黄兄,何来一股杀气呀?是因为没有高中吗?” “唉,家里来信,要我回去继承祖业。” “也好,黄兄,祝你前途无量。” “屁的前途,不过是贩盐罢了。”黄焯愤愤不平地说道。 ...... “陛下,臣与罗大人幸不辱命,今日回京复命。” 安嘉杰盯着徐嘉笑了笑道:“辛苦徐卿了,那几个造反头目确实是在你与罗公然的监斩下砍的头吗?于乐没偷梁换柱吧?” “请陛下安心,是臣与罗大人一起验明正身的。”徐嘉平静地回复道。 “嗯,那就好。你跟朕好好讲讲东北之行的所见所闻。” ...... “几大门派的秘钥弄到手了吗?” “嗯,高价买回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怕,谁敢骗咱们,就让谁死。” “可是还差两把,传闻是于乐给了那个老妖妇。现今下落不明。” “找,一定要找到。” ...... 乐乐望着窗外的大雨,感慨的娓娓道来:“北风挟骄云,突起塞宇宙,赫日初未西,盼转失白昼。翻空黑帜合,列阵奇鬼斗,雨镞飞纵横,雷车助奔骤。平阶水入户,沟渎不能受。对面语不闻,持繖避屋漏。儿童抱图书,衣屦那暇救。纵暴理岂长,忽已收檐溜。比邻更相劳,捃拾如过寇。老子独痴顽,长歌对醇酎。” 于乐皱了皱眉,唉!这个宝贝妹妹怎会有如此心境呢?又怎么了? “哥哥!”没等于乐开口,乐乐先说了:“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啊?都下了十日之久了,如此下去,今年可是要生灾祸了!” “忆昔壬午杭火时,焚户四万七千奇。焮死暍死横道路,所幸米平民不饥。火灾而止犹自可,大雨水灾甚于火。海化桑田田复海,龙妒倮虫规作醢。 今年的水灾是一定的了,好在咱们还有东北。不过,中原各地可就惨了,听说全国各地或多或少都有水患。今年不好过哟!”于乐一声叹息。 “我听说,安嘉杰又要加税了,西北与西南的战事胶着,久不能决,拖得太久了,百姓们又得遭殃了。”乐乐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于乐言道:“把围我之兵调到前线去,可能会好些。可惜呀!用错了地方。” “哥哥,他们会不会断了咱们的商贸啊?我可担心了。要是没了江南的茶,丝绸等物,百姓们会不会闹啊?” “没事,又不是不可或缺之物,忍忍就能过去。另外,如果他们真的断了商贸,咱们也不怕,不是还有船运吗?我们可以让倭国买,然后卖给咱们,虽然价格高些,但也不会断绝,另外,你要知道商人是重利的,他们有利就图,还管什么朝廷禁令。” “嘿嘿,也是哈!军资都敢贩卖到敌国,这种卖国行为都敢干,这帮该死的还有什么不敢的。哼!”提起这些,乐乐就气不打一处来。 ...... “陛下,边疆至腹地,各县州急书如潮,皆恳求天恩,以解苍生倒悬之危。四海之内,洪涝肆虐,民不聊生,情势之危急,已至刻不容缓之境,臣斗胆,恳请陛下圣裁!\"户部尚书李步保,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与急切,躬身禀报。 安嘉杰闻言,心绪不由飘回了往昔,那段与于乐并肩,于江南水乡中踏泥涉水、共谋赈济的岁月仿佛历历在目,心中五味杂陈。 ”爱卿细说,此番灾情究竟何等惨烈?“他缓缓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威严与关切。 李步保闻言,眉头紧锁,语气更添几分沉重:“陛下,此次水灾,中原腹地尤为惨烈,麦浪未及金黄便已倒伏,秋收无望,百姓家中颗粒无存,更遑论冬日之储备。更有甚者,部分州县恐惊扰圣听,隐瞒不报,致使灾民流离失所,饿殍遍野,此情此景,实乃痛心疾首,臣不敢有丝毫隐瞒。” 一番话,字字泣血,句句含悲,殿内气氛顿时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众卿可有良策?” ...... 黄焯轻踏上一辆古朴的马车,心中那根因科举重压而紧绷的弦,终是随着车轮缓缓转动而渐渐松弛。他怀揣着一份释然与憧憬,踏上了归途,目的地是遥远而亲切的曹州冤句县。此行,于他而言,不仅是身体的迁徙,更是心灵的放逐,誓要将沿途的每一寸风景,都细细镌刻在心间。 然而,随着马车渐行渐远,向东而行的路途,却悄然间笼上了一层不祥的阴霾。初时,黄焯还沉浸在沿途风光的遐想之中,以为能一路赏尽春花秋月,夏云冬雪。却不料,眼前的景致渐渐变了模样,繁华与富足的幻影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疮痍的水乡景象。 水,这本应是滋养万物、孕育生命的源泉,此刻却化作了无情的灾难。它肆虐着这片古老的土地,良田变泽国,沃土成汪洋,一片片翠绿的生机被无情吞噬,只留下一片片荒芜与绝望。黄焯的心中不禁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每行进一步,都仿佛能听到那些被洪水吞噬的村庄里,传来阵阵无声的哀鸣。 沿途所见,尽是流离失所的百姓,他们或衣衫褴褛,踽踽独行;或拖家带口,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乞丐与流民的身影,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显得格外刺眼,他们的存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天灾人祸的残酷与无情。 黄焯的心,被这一幕幕景象深深触动,他意识到自己肩上所承载的,不仅仅是个人的归途与梦想,更有对这片土地上苦难民众的深切同情与责任。他暗暗发誓,待到归家之后,定要尽己所能,为这些在水深火热中挣扎的百姓,带去一丝温暖与希望。 于是,这段归途,不再仅仅是一场身体上的迁徙,更是一次心灵的觉醒与成长的旅程。黄焯深知,未来的路,或许会更加艰难,但他已准备好,去迎接每一个挑战,去书写属于自己的未来。 第867章 造反有理 大安朝开元六年,深秋十月,寒风已悄然侵袭濮州濮阳古城,街巷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萧瑟与沉重。 “大人,大人,请您垂怜一二,小民家中米缸已空,灶火将熄,这苛税之重,实难即刻筹措。恳请大人宽限数日,容小民四处筹措,定不负大人恩德。”一位衣衫褴褛的百姓,双膝跪地,双手颤抖地抓着一名官府衙役的衣摆,眼中满是绝望与乞求。 那衙役面色一沉,厌恶地一脚将他踹开,语气中满是不耐与狠厉:“滚开!你这等刁民,今日若不交税,便让你家大儿充作差役,或是……”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抹淫邪,“或是将你那如花似玉的喜儿卖入府中,倒也能抵了这税银,哈哈……” 此言一出,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那百姓闻言,脸色瞬间煞白,双目圆睁,愤怒与屈辱交织,胸中一股血气直冲脑门:“你!你!欺人太甚!我……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他的话语被哽咽打断,但那份不屈与决绝,却如烈火般在胸中熊熊燃烧。 “啊,你,你敢打我!你这该死的刁民,你,你想造反,啊,我,我的头,啊......” ...... “禀报陛下,急讯自濮州飞驰而来,言及,民间有逆徒蠢蠢欲动,竟至揭竿而起,似有造反之势,局势紧急,不容小觑!” 安嘉杰闻言,眉宇间不禁锁起一抹忧虑,他缓缓踱步至殿前,望着窗外阴沉的天色,心中五味杂陈,终是长叹一声,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断:“速传朕旨意,即刻召集宰辅大人与六部尚书入朝,共商国是!” 此言一出,殿内侍从皆神色凝重,却也迅速行动起来,脚步匆匆,穿梭于宫闱之间,只为将这份紧迫与责任,传递给每一个能肩扛社稷之重臣。整个皇宫,在这一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凝聚,共同面对着即将到来的风雨飘摇。 ...... “哥哥,这说是星火燎原吗?”乐乐看着舆图上中原地区的红点说道。 “是啊!濮州濮阳人王献直,一个贩盐之人,按说生活应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揭竿而起。可见,这天灾人祸有多严重。”于乐感叹道。 乐乐一脸愁容道:“我听说,中原一带的百姓流离失所不说,已经是食不果腹了,而且还要缴纳各种苛捐杂税。安嘉杰现在是在作死!” “他也没办法,外敌入侵之战要维持,我的运河之策不能停,现在遭遇了天灾,可谓是火中浇油啊!没想到我也成了罪人。唉!” 乐乐不解地看向了哥哥,“哥哥,你为什么成了罪人啊?这与你何干?” “如果我不上奏运河之策,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多造反之人了。” “那,那也不是你的错,你的本意是强国富民,是安嘉杰无能,用了那么多的贪腐之官,是他们把好事变成坏事。为了一己之私,贪得无厌之后致使生灵涂炭,百姓们被逼造反,也是这些当官的罪有应得。哼! 哥哥,这次百姓们的造反会成功吗?” “我也不知道,现在是初期,还得观望。” “哥哥,如果,我是说如果,安朝亡了,那咱们还用忠于它吗?” “你想说什么?”于乐严肃地看着乐乐问道。 “哥哥,我想当女皇,这天下本来就是咱们于家的,大瑞朝的。被安家窃取了这几十年,也该回到咱们于家手中了。”乐乐很平静的说道。 “是爷爷跟你说的!” “是我自己想的,爷爷,爷爷他不也是想复国吗?况且,此刻,我们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实力之雄厚,足以撼动天下风云。我可是细算过的,如今咱们麾下雄师已达三十五万之众,每一兵一卒,皆是铁血铸就,锋芒毕露。 主要包括:会野之地,那八万老兵,历经战火洗礼,坚韧不拔,如同磐石般稳固;东北之地,原有五万健儿,英勇善战,誓守疆土;新征之兵十万,血气方刚,满腔热血,誓要建功立业;幽州七万铁骑,更是骁勇无敌,驰骋疆场,所向披靡。加之你带回的那些造反之军,虽经精简,仍保留精锐五万,其志可昭日月,其力可撼山河。 更不必提丽国那十万精锐,犹如猛虎添翼,草原上的五万精骑,更是来去如风,势不可挡。将这等力量汇聚一堂,我们已手握五十余万大军,且皆是满编精锐,战意如潮,气势如虹。 哥哥,试想这等大军在手,天下何人敢撄其锋?我们笑看风云变幻,只因实力为基,雄心为翼。哈哈……这不仅仅是数字的堆砌,更是我们逐鹿中原,问鼎天下的坚实步伐!”乐乐开怀大笑道。 于乐瞪了乐乐一眼,这孩子真是大了,什么也瞒不住。 “记住,箭射出头鸟,我们要当黄雀知道吗?乱世要来了!” “嘿嘿,哥哥,我当女皇可以吗?” “不行!” “为什么!我,我不管,我,我最少要当一年的女皇,不然,我,我就不理你了!呜呜......”乐乐边哭边偷偷看着哥哥的表情。 ...... “呜呼哀哉,世道竟沦落到如此地步,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竟又蠢蠢欲动,掀起了叛乱的波澜,真是自寻死路,令人唏嘘不已!” “诚然,此等行径,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难道不知,逆势而为,终将难逃天谴?” “提及那造反头目王献直与黄焯二人,市井间传言纷纷,皆道他们曾是私盐道上的亡命之徒,出身低微,却胆大包天,竟敢挑战皇权,图谋不轨,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又可悲!” “罢了,这等蝼蚁之辈,若真是一心求死,我等又何必多费唇舌,就让他们在这乱世洪流中,自行了断,也算是对这纷扰世间的一种净化吧。” 第868章 愚民之治的原因 王献直与黄焯两位义军领袖,犹如双星并耀,将麾下兵马汇聚成一股不可小觑的洪流,他们并肩作战,誓要颠覆这重压之下的苍穹。四方之地,那些饱受苛捐杂税之苦、心生绝望的百姓,以及那些因运河之役流离失所、未赴东北而心怀不忿的旧部将士,仿佛听到了自由的呼唤,纷纷舍弃旧日枷锁,投奔到这面反叛的大旗下。一时间,义军如滚雪球般壮大,人数骤增至数万之众,声势震天动地。 在王献直那如炬目光的引领下,这支由愤怒与渴望铸就的军队,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他们先克郓州,再袭沂州,每一战都如同烈火烹油,点燃了各地农民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推动了反抗朝廷的熊熊烈焰迅速蔓延。这股力量,不仅是对暴政的无声控诉,更是对自由与尊严的深切渴望。 转眼间,时至腊月寒冬,而农民起义军的旗帜已插遍了十余州郡的广袤土地,其势直逼淮南。他们或千余人结队而行,或数百人小队突袭,每一次行动都精准而有力,让朝廷的统治摇摇欲坠。这不仅仅是一场军事上的较量,更是民心向背的深刻体现。 皇帝安嘉杰,心绪纷扰,宛若秋夜中的落叶,无根可依,随风飘荡。外患如狼似虎,强敌铁蹄声声,震撼着帝国的边疆,每一声战鼓都似重锤,敲击在他本就紧绷的心弦之上。而内忧则如暗流涌动,于乐这个藩王割据一方,自以为政,帝国版图之下,裂痕悄然蔓延,挑战着皇权的威严与统一。 更添愁绪的是,民间哀鸿遍野,农民起义此起彼伏,如同野火燎原,难以遏制。每一份奏报,皆是血与泪的控诉,让他夜不能寐,食不知味。这万里江山,看似繁华似锦,实则风雨飘摇,让他这位九五之尊,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与无力。 此刻,安嘉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与无奈,他望向远方,目光中既有对这片土地深沉的爱,也有对未来不可知的忧虑。他不禁遐想,若能卸下这千斤重担,将这份责任与希望,托付给年轻而充满朝气的儿子——安文建,或许能为这风雨飘摇的帝国带来一丝转机。 “文建啊,”他在心中默默呼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父皇心力交瘁,这江山社稷,终究要交到你们年轻人的手中。愿你能承继先志,力挽狂澜,让这帝国重现往昔辉煌。” 然而,念及此,他又是一声长叹。禅位之事,非同小可,牵一发而动全身,需得万般谨慎。更何况,自己尚有希望,欲亲自挥剑,斩断这内忧外患的荆棘之路,为子孙后代铺就一条坦途。 于是,安嘉杰收起了那份短暂的逃避之念,重新挺直了脊梁,眼中再次燃烧起不灭的斗志。他知道,作为帝王,他不能也不应退缩,唯有迎难而上,方能不负这江山,不负这天下苍生。 “圣谕下颁,诏命平卢之雄镇节度使宋卫,擢升为诸道行营招抚草莽之特使,并御赐精锐禁军三千,铁骑披甲五百,如虎添翼。更兼敕令,河南诸藩之军,皆需听命于宋卫麾下,共谋平乱大计。此举,意在速定烽烟,还百姓安宁。\" 安嘉杰心中暗自盘算,那些草莽之徒,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以宋卫之能,加之朝廷之威,平定之事,料想不难。然,他最为忧虑者,莫过于那狡黠多谋的于乐,若其趁此乱世,挥师南指,暗度陈仓,图谋不轨,则大局危矣,恐有颠覆江山之虞。念及此,安嘉杰不禁眉头紧锁,心中警铃大作,誓要未雨绸缪,保我大安基业稳固,万无一失。 ...... “哥哥,王献直自称天补平均大将军、海内诸豪都统,嘿嘿,这名字起得真有意思。咱们是不是也得改改名字啊,东北军这名似乎简单了些。”乐乐如今对番号起了兴趣。 “别瞎说,咱们又不造反,东北军也是朝廷叫才能叫的。”于乐不想再瞪乐乐了,快要成习惯了。 “哥哥,如果你是安嘉杰,你怎么平息这场造反啊?” “我,当然是软硬兼施啊,一边镇压,一边招降。毕竟那帮造反的头目都是盐贩子,不是农民,他们不过是利用了农民罢了,唉!” “哥哥,你何故轻叹连连,心绪似被云雾缠绕?”乐乐轻步上前,眸中闪烁着不解与关切。 于乐微微侧首,目光悠远,缓缓言道:“史书浩瀚,记载无数风云变幻,尤以农民起义最为波澜壮阔。然细观历史长河,那些以锄为剑、以汗为甲的农人,虽能掀起滔天巨浪,终难见一人登上帝位,坐拥江山。” 乐乐闻言,秀眉微蹙,沉思片刻后,轻启朱唇:“确是如此,哥哥所言极是。这背后,是否藏着那‘愚民之策’的幽暗影子,让百姓如井底之蛙,难窥天外之天?” 于乐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或许正是如此。不识字,不通文墨,便如同被无形之锁束缚了心智,眼界受限,胸怀难展。加之世事沧桑,人心易变,些许微利便能轻易动摇其志。而那些饱读诗书,心智通明之士,终究是凤毛麟角,难以遍寻。” “哈哈,谜底揭晓矣!”乐乐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骤然响起,让一旁沉思的于乐不禁心头一颤,这丫头,总是这般古灵精怪,情绪起伏犹如春日风云。“哥哥,你可曾想过,正因民间识字解文者寥寥,百姓之思便似溪流受限,难以汇聚成海。眼界既狭,心胸亦难宽广,如此,朝廷治理便如顺水推舟,轻松自如。这便是古来所谓‘愚民政策’之根本所在,亦是那千年世家历久弥坚,屹立不倒的微妙玄机。” 她的言语间,既有对世态的洞若观火,又透露出几分年轻人的纯真与直率,仿佛是在历史的尘埃中轻轻拨开一角,让那深藏的机巧与无奈,在阳光下缓缓展露无遗。于乐闻言,心中暗自赞叹,妹妹虽小,见解却颇为独到,这份才情与敏锐,实属难得。 第869章 皇帝的烦恼 “先直、汾阳,如果你们是造反之军,你们的策略是什么?”于乐问道。 高先直与郭汾阳对视了一下,然后,郭汾阳指着舆图说道:“王爷,末将细思之下,深感此叛军之势日炽,其精妙之处,在于择灾区为战场。灾区百姓困苦,民心易动,叛军借此东风,招兵买马,势如破竹,兵力扩张之速,令人咋舌。然,世间万物,利弊相依,其短板亦显而易见——补给线长且脆弱,尤以粮草为甚。长此以往,内忧外患之下,败局恐难逆转。 倘若末将有幸执掌此叛逆之师,定当另辟蹊径,挥师南下,直指江南鱼米之乡。彼处物阜民丰,既可解我军燃眉之急,又能以此为根基,与朝廷形成鼎足之势。在江南的温润水土中,我军当勤加操练,于实战中磨砺锋刃,提升战力,同时,严明军纪,效仿我东北铁骑,誓做一支深得民心、护卫苍生的正义之师。 末将深信,唯有如此,方能摆脱历朝历代叛军因民心背离、补给不继而速败的宿命。我们将以民为本,以战养战,不仅为争一时之胜负,更为天下苍生长久的安宁与福祉而战。” 于乐点了点头,看向高先直。高先直言道:“王爷,下官认为汾阳说得对。下官只想补充几点,一是,这支叛军的头领是盐贩,他们是否会接受朝廷的诏安虽是未知,但也有可能。如果他们不接受诏安,想推翻朝廷,那他们下江南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有了根据之地,才可以运筹帷幄。不然如无根之草、无源之水,早晚一败;二是,叛军提出了平均二字,可见他们不仅是对朝廷不满,还对世家豪门不满。所以,他们不仅是朝廷的敌人,也是世家高门的敌人,如果他们不接受诏安,势必会被朝廷的军队死磕到底,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团队,失败的可能性非常大。他们所能利用的除了人力外,其它条件都没法与朝廷和世家相比。” “那你是不看好他们喽?”乐乐问道。 “回公主的话,下官是这样认为的。”高先直直言道。 “老罗,你怎么看?”于乐问向了罗士信。 “王爷,公主,本将也不看好这支叛军,他们除了提出平均外,并没有详细的纲领,也没有具体的救民之策,只是一路打杀,而且没有巩固自己占领的地盘,所以一旦战败,就可能失去一切。所以本将不看好他们。”罗士信摇头感叹道。 “那你们估计他们能挺多久?”于乐又问道。 罗士信、高先直、郭汾阳都皱眉不语,沉思着。 “哥哥,我觉得他们最多三年。”乐乐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于乐瞪了乐乐一眼,乐乐则是生气地撅起樱桃小嘴。 “王爷,末将认为五至七年。”郭汾阳说道。 高先直与乐乐认为的一样,而罗士信则没有给出具体时间。 “若要我妄加揣测,他们此番抗争的持久力,实难预料,然观今朝天下大势,风云变幻莫测,其绵延之期,恐非朝夕可定。此番叛乱,犹如野火燎原,势不可当,已悄然间席卷了大半个江山。更兼朝廷内外交困,外有强敌环伺,内有猜忌如蛇,尤其是对我这位藩王的疑忌甚重,恐我借机而起。朝廷三分心力,一分御外侮,一分防内患,再一分则需警惕我这潜在的“变数”,这无疑为叛军铺设了一条蜿蜒却充满机遇的道路。 然则,正如诸君所言,叛军虽声势浩大,却似群龙无首,既无深谋远虑之策,亦无振聋发聩之口号,更遑论组建一支纪律严明、同心协力的队伍。观其行止,颇似一群乌合之众,仅凭一时激愤与对现状的不满而聚,缺乏长久斗争之根基。 如此,虽是乱世出英雄之时,然叛军若不能迅速凝聚力量,明确方向,只怕这燎原之火,终将在内耗与外压之下,渐渐熄灭于历史的尘埃之中。而真正的胜负手,往往隐藏于这看似混沌无序的表象之下,静待时机,一决雌雄。 我召你们前来,主要是要告诉你们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也是最近咱们治下,民论最多的事,就是我造不造反的事。我告诉你们,造反这件事是不可能的,除非朝廷对咱们下手,逼迫咱们,为了咱们自己及家人的生死,就不得不反抗了。 我觉得我们的根基还不稳,可以利用内乱之机,夯实我们的基业,再图将来。” “王爷,我等明白,我等必遵王爷号令。” 乐乐见三人走了,调皮地向哥哥伸了伸舌头,“嘻嘻,哥哥,你的意思是咱们坐山观虎斗,然后从中得利。” “这还用说出来吗?世人皆知的道理。” “切!哥哥,我要是安嘉杰,我就让你出兵平叛。”乐乐似乎感觉自己很聪明,一副自夸的表情。 “哼,看来你是做不了女皇喽!” “为什么呀?”乐乐急了。 “你让我出兵,你不怕我所过之处尽是我的地盘呀?”于乐笑道。 乐乐盯着哥哥不语了。 “也是哈!唉,看来安嘉杰是够糟心的了!”乐乐想明白了。 ...... “陛下,如今之计,外患不除,内乱不止,要想尽快消灭叛军,除了镇压外,还应该诏安,这样要快速得多。”徐嘉献计道。 “陛下,徐尚书所言甚是,臣认为诏安更有效,毕竟叛军都是贩夫走卒,给予小恩就会变节。”欧阳永叔言道。 “宰辅何意?”安嘉杰问向了宰相李德明。 李德明回言道:“陛下,臣认为镇压与诏安两拳并重,可同时实施。内串不除,无力抵御外敌,还是尽快灭了内乱之火吧!” “陛下,臣有一策,不知是否可行?”萧时文言道。 “萧卿有何良策,快快道来?” “回禀陛下,为何不下旨调东北王南下平叛呢,此乃可是一举两得之计。”萧时文自信的笑道。 “萧时文,你与东北王关系如何?”安嘉杰直呼其名。 萧时文大惊,听出了皇上的语气,不是太友好,扑通跪倒在地,大呼道:“陛下,臣与东北王于乐毫无关系,臣,臣一心报国,忠心无二呀!” 第870章 五姓七望 “哥哥,你这是在画什么呀?”乐乐看着桌子上一张图问道。 于乐笑道:“这是五姓七望的关系图。” “世家吗?陇西李氏、赵郡李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哦,原来这就是五姓七望啊,可是不是有另外两种说法吗?一说是汝南周家、吴兴沈家、会稽顾家、陇西李家、东海陈家、中山张家,六大家;另外一说是陇西李家、琅琊王氏、陈郡谢氏、弘农杨氏、兰陵萧氏、太原王氏、赵郡李氏、清河崔氏、荥阳郑氏、范阳卢氏十大家。”乐乐不解地问道。 “五姓七望是世家当中最尊贵的,并且他们为了保证世家的血脉,只在这七望中通婚。如清河崔氏与陇西李氏、范阳卢氏世代为婚,赵郡李氏则与博陵崔氏世代为婚,范阳卢氏又与荥阳郑氏世代婚姻。” “啥!这,这也太,太...”乐乐没词以对了,真是太奇怪了,太封闭了!“哥哥,那其它几家都是假世家喽?” “也不算假,只是没有这五姓发家的早而已。” “哥哥,咱们于家可是皇族啊!” “可是真正荣光的也就那三百年呀!跟这些千年世家确实没法比。”于乐不得不佩服这几个世家的传承,关键是怎么做到的呢? “哥哥,这几家除了有钱有势外,也没有军,为什么就这么厉害?”乐乐问道。 “我看过史书上记载了这么几件事,你品品,一个是宁朝时有个宰相薛元超曾感叹:此生所遗憾者,未能娶五姓女!还有就是宁文宗曾向宰相郑覃求婚,希望能把他的孙女嫁给太子,但郑覃宁可把孙女嫁给时为九品官但出身为清河崔氏的崔某。为此文宗无语:民间修婚姻,不计官品而上阀阅。我家二百年天子,顾不及崔、卢耶?” 乐乐瞪大了双眼,感觉太惊奇了,“这,这也太过分了!这些世家如此霸道,真是可恨!” “所以咱们瑞朝就开始打压五姓七望了,批评其存在妄自尊大、婚嫁奢靡、败坏风俗等问题,在修订《氏族志》时,特意抬高皇室,压制“五姓”等山东士族。虽然未伤及其分毫,但却是一个明显的信号。后来的皇帝继位后,依旧打压世家大族,并以法律形式颁布禁婚诏:后魏陇西李宝、太原王琼、荥阳郑温、范阳卢子迁、卢浑、卢辅、清河崔宗伯、崔元孙、前燕博陵崔懿、晋赵郡李楷等子孙,不得自为婚姻。 但最重要的是科举制的产生,打破了世族对官场的垄断。“五姓”多以门荫入仕,不适应且不接受科举考试这种新的出仕方式,所以我们会发现瑞朝中期以后“五姓”等世族出身的宰相十分稀少。 另外,庶族地主的出现,对世家也是不小的冲击。” “真是太好了,哥哥,世家开始要没落了,是吗?他们是因为什么要没落的呀?” “我认为是两点。一是内部的不团结,为了各自利益互相倾轧。另外“五姓”内部互相攀比,比如博陵崔氏与清河崔氏、陇西李氏与赵郡李氏,且都是前者超越后者。 二是庶族地主的风格是以武统文。之前,世族集团虽然牢牢掌控朝堂,但他们不喜欢武事,认为“屈志戎旅”有损门第,只愿做文官。这就给了庶族地主通过军功跻身政坛的空间,大批庶族凭借军功,执掌兵权,成为国家倚为“御侮戡乱”的柱石。 于是随着时间的慢慢向前,文官方面,世家大族无法把庶族完全排斥于朝堂之外,很多庶族通过科举选拔进入中枢,世族集团在中央和地方受到庶族的围追堵截。加上他们不重视军功,所以,他们就慢慢没落了。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不可能马上灭绝,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于乐感叹道。 乐乐的眼神闪烁着坚毅,“哥哥,早晚会有那一天的,如今王献直与黄焯的造反不是提出平均吗,他们会对世家和地主造成打击的。” “我是真希望这些人把世家斩草除根。” ...... 夜幕低垂,皇城内虽然灯火阑珊,却掩不住一缕不安的暗流涌动。安嘉杰,这位龙袍加身的帝王,此刻面如寒霜,怒意在他眸中翻涌,仿佛能点燃周遭的一切。“金色蛤蟆,竟敢狰狞怒目,预示着曹州之乱,欲颠覆这朗朗乾坤!何其荒谬,何其大胆!罗公然!”他一声怒喝,震得殿宇回响,字字如剑,直指人心。 “臣在!”罗公然应声而跪,脊背挺得笔直,心中却已是一片惊涛骇浪。他深知,这不仅是对谣言的愤怒,更是对朝堂暗流、天下不稳的深深忧虑。皇上之言,犹如催命符,让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叩首应承,“微臣领命,定当竭尽全力,追查此谣之源,将其绳之以法,绝不姑息!” 言罢,罗公然身形一闪,几乎是逃也似的退出了大殿,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廊中回响。夜色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绝,仿佛背负着整个皇朝的安危,踏上了那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道路。 近来,皇宫内外,风雨欲来,安嘉杰的暴怒已非一日之寒。金銮殿上,杯盘狼藉,是他怒不可遏的见证;朝堂之下,人心惶惶,皆因这位君主对任何风吹草动都绝不姑息的态度。而今,这“金色蛤蟆”之谣,更是如同火星落入干柴,瞬间点燃了皇帝心中的怒火,也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安嘉杰的心中,怒火如狂澜般翻涌,却也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怅惘。他暗自思量,若昔日并肩作战的于乐此刻能立于身旁,以其超凡的智慧与沉稳,定能助他化解眼前困局,布下天罗地网,万无一失。然而,世事弄人,昔日共赴生死的兄弟情谊,如今却如同镜花水月,遥不可及,两人之间,早已横亘了难以逾越的鸿沟。 他不禁在心中反复咀嚼,那些共同浴血的日子,那些笑与泪交织的夜晚,为何会一步步走到今天这般,形同陌路,甚至几乎忘却了彼此曾有的深情厚谊?是时光的无情冲刷,让一切誓言都成了风中的尘埃?还是人性的复杂多变,让简单的信任与依赖变得奢侈而脆弱? 安嘉杰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既有对过往的怀念,也有对现状的无奈。他深知,世事无常,人亦难测,但内心深处那份对纯真情谊的渴望,却如同暗夜中的烛火,虽微弱却坚韧不熄,提醒着他,即便前路再艰难,也不应忘却初心,不应让心中的那份美好彻底湮灭。 于是,在这愤怒与惆怅交织的时刻,安嘉杰暗暗立下誓言,无论未来如何,他都要找到一条道路,或是修补与于乐之间的裂痕,或是带着这份遗憾,继续前行,寻找新的力量与伙伴,共同面对未知的挑战。毕竟,在这个纷扰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是自己命运的主宰,而他,安嘉杰,绝不会轻易向命运低头。 第871章 诏安还是造反 王献直近期心绪纷扰,犹如被迷雾笼罩的苍穹,既需引领着麾下义军,在烽火连天中与朝廷精锐巧妙周旋,每一场战斗都如同走钢丝般步步为营,又不得不分神于自身命运的浮沉,心中那杆秤,两端分别承载着对理想的执着与对未知的忐忑。 正当这双重重担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时,朝廷的使者如同不速之客,悄然踏入了他这方风雨飘摇的天地。使者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缕寒风,携带着既非全然刺骨也非全然温暖的讯息——朝廷竟有意抛下橄榄枝,欲以诏安之名,化解这场旷日持久的纷争。 这消息,对王献直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与甘霖并至。他深知,每一决定都将牵动万千生灵的命运,是继续高举义旗,为心中的正义与理想而战,直至最后一滴血流尽;还是顺应时势,接受朝廷的招安,将个人的荣辱兴衰融入更广阔的棋盘之中? 夜深人静之时,王献直独坐营帐,烛光摇曳,映照着他紧锁的眉头和深邃的眼眸。他仿佛能听见历史的回音,在耳畔低语,讲述着无数英雄豪杰在相似抉择前的悲欢离合。而此刻的他,正站在历史的十字路口,每一步都需谨慎,每一念都需坚定。 未来,对他而言,既是一片未知的迷雾,也是充满无限可能的天空。他明白,无论选择哪条路,都将是一场灵魂的试炼,一场对智慧与勇气的终极考验。 “爹,王献直是不是想被招安了。自从朝廷的使者来了后,他整日萎靡不振,发布号令也似犹豫不决,如此下去,我们该当如何呀?”黄焯的长子黄存怒道。 黄焯看着自己的大儿说道:“儿呀,你是什么想法?” “爹,当然是造反到底呀?咱们要是得了江山,那以后可就是咱们说了算,还用顾及其它吗?”黄存心比天高。 “哈哈,我儿与你爹我的想法一样。狗屁的朝廷想诏安,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他们不止有外敌还有东北王那个藩王的内患。防备东北王的二十万大军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们认可防备东北王也不让那大军南下围剿咱们,可见对咱们还是不重视。咱们如今近三十万人马,虽然老弱病残的,但声势在这摆着呢。只要咱们坚持住,全国各地造反者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我看这朝廷怎么办?” “爹,那咱们要不要......”黄存做了个摸脖的手势,面目狰狞。 “不急,还不到时候,咱们毕竟还会全部掌控人马。先等王献直做出选择再说。”黄焯老神在在的说道。 “是,爹。” ...... “大将军,若您心念归顺朝廷之途,那么眼前这群志士,尤其是黄焯一行及其麾下精兵,又该如何安置?观黄焯等人,其志非小,眸中闪烁着不灭的叛逆之火,似有将这场烽火燃至皇城根下的决绝。他们之中,不乏誓要推翻旧制、重塑乾坤的壮志豪情,此情此景,实乃棘手之局。” 尚让,这位与王献直并肩作战、共谋大业的副帅之一,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与直接,他缓缓道出心中所虑,皆是对未来局势的深刻洞察与考量。 王献直闻言,目光微凝,望向远方,那里是未知的命运与无尽的挑战。他深知,每一次选择都如同在悬崖边行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但在这片混乱与机遇并存的时代洪流中,他又怎能轻易放弃心中的理想与抱负? “尚老弟所言极是,黄焯等人心性坚韧,志在四方,确非池中之物。然,吾等既为乱世英雄,当以天下苍生为念,若归顺能换来百姓安宁,又何尝不可一试?至于他们,需以智谋与诚意相待,若能共谋大计,自是最佳;若不然,亦需妥善安排,以免再生波澜。” 王献直的话语中,既有对现实的无奈妥协,也有对未来的坚定信念。他明白,这场变革的棋局中,每一步都需深思熟虑,方能在这乱世之中,寻得一丝生存与胜利的曙光。 ...... “王爷,线报传来,叛军之内,王献直与黄焯二人似有裂土分疆之兆,其根源深植于理念之不合。一方渴望归顺朝纲,沐浴皇恩之下;另一方则誓死顽抗,欲以血肉之躯撼动乾坤。周某窃以为,此等分歧,终将导致二人分道扬镳,实乃势所必然。然则,此分崩离析之际,必是双方元气大伤之时,朝廷若趁此良机,恐将加大剿抚并举之策,雷霆手段之下,叛军之势或将迅速瓦解。”周扬直言道。 于乐感慨万千地说道:“诚然,大业未竟,内部分裂,实乃短视之举,令人扼腕叹息。但世间万物,各有其志,强求不得。唯可叹者,那些无辜卷入烽火的百姓,他们本是求安之人,却不幸成为野心之人手中棋子,最终恐难逃被历史洪流淹没之命运,实为苍生之不幸也。” “王爷,数封密函与拜谒之帖已悄然置于案头,皆是慕名而来,欲求一见的。您意下如何,是赐见以彰殿下之仁,还是避而不见,以显尊贵之姿?”周扬问道。 于乐王爷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不耐,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冷笑,道:“哼,这世间,竟有这般不自量力之辈,以为本王之门楣,是谁人皆可轻易叩响的么?传令下去,自今日起,凡欲求本王一见者,须得先奉二十万两白银作为觐见之资,否则,便如那过眼云烟,莫再提及。本王此刻,乃是众星捧月之尊,岂容等闲之辈轻易近身?” 乐乐公主在一旁,眸光闪烁,心中暗忖:兄长既已定下二十万之价,我身为无双公主,岂能落于人后?至少,也得是十八万两白银起,方显我身份之不凡。嘿,这世道,果然还是银子最得人心,财源滚滚而来,岂不快哉! 可是,想见自己的拜帖可不多呀,几乎没有!这可不行,得想个法子。 第872章 为命而战 开元七年,春风初拂大地,万物复苏之际,却有一场风暴悄然席卷河南道,将宁静的春色撕裂得支离破碎。王黄叛军,如暗夜中的狼群,悄然四散,其势汹汹,直逼曹、宋、亳、颍、徐、沂诸州之境,所过之处,烽火连天,百姓惶恐,安宁不再。 沂州,这座古老而宁静的城池,终是未能逃脱劫数。叛军铁蹄之下,城门洞开,昔日繁华化作一片焦土,沂州就此易主,成为了叛军嚣张气焰下的又一据点。消息传至京城,朝堂之上,一片哗然,群臣震惊失色,议论纷纷,仿佛春风中的暖阳也失去了温度,只余下满朝文武心头的阴霾与忧虑。 此等变故,不仅考验着大安的国威与军力,更深深触动了天下苍生的心弦。一时间,民间传言四起,英雄豪杰或隐于市井,或蓄势待发,造反、起义之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而那被战火洗礼过的沂州,更成为了无数百姓心中的希望,期待着造反之军有一日能让百姓重见光明。 夜色如墨,宫廷深处灯火阑珊,却掩不住一抹沉郁之气。龙案之上,战报堆叠,字字如刀,刻写着连番败绩的苦涩。皇帝安嘉杰,龙袍加身,眉宇间凝聚着前所未有的怒意,双眸似电,穿透案头的烛火,直射人心。 “兵部!宋卫!”他的声音低沉而震颤,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每一字都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愤怒,“尔等,何以至此?屡战屡败,我大好河山,竟成尔等无能之见证!” 殿内静得只能听见烛火噼啪作响,空气仿佛凝固,群臣噤若寒蝉,无人敢应。安嘉杰的怒火,如同狂风骤雨,席卷着每一个人的心田,让人不禁颤抖。 他缓步走下龙阶,每一步都似踏在众臣的心尖,沉重而有力。“朕以天下为托,寄予厚望,望尔等能保我河山无恙,百姓安康。而今,叛军肆虐,各州告急,尔等却只能以败绩相报,试问,这,便是尔等对朕、对天下的忠诚与担当吗?” 言辞间,既有对现状的深切痛心,也有对未来的殷切期盼,更有对臣子失职的严厉质问。安嘉杰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高大,他的眼神中既有愤怒,也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对和平的执着。 “朕知,战场之上,胜负乃兵家常事。但朕更知,败而不耻,耻而后能勇。尔等当以此为鉴,痛定思痛,整军备武,誓要雪耻前愆,还我河山一片安宁!”他的声音,在这一刻,仿佛化作了无形的力量,激励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雨兼程与不屈斗争。 皇后长孙氏最近感觉到陛下心绪不宁,盛怒难平,而且还伴有食欲不振之症状,很是心疼。 “陛下,关于王黄之乱,若宋卫将军未能力挽狂澜,或许是时候考虑另择良将,以展我大安之雄风。我军铁骑如林,勇士如云,此番平叛之途偶有挫折,实乃将领指挥之微妙,非战之罪也。 再者,闻那叛军首领王献直心存归顺之意,此乃天赐良机,不可错失。昔日朝廷之招抚,或未尽其诚,所许之诺,或有未尽人意之处。依臣之见,不妨再添几分诚意,厚其赏赐,晓以大义,或许能触动其心,使之迷途知返,共襄盛世之安。 我大安疆土辽阔,人才辈出,岂能被一时之困所阻?调整策略,更换将领,再辅以诚意满满的招安之策,定能破此困局,还天下以太平。陛下圣明,必能洞察秋毫,引领我大安步入辉煌之未来。” 虽说后宫不能干政,但看着自己的男人日渐消瘦,茶饭不思,心想的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皇帝安嘉杰手握挚爱,心知,自己皇后在心疼自己啊! “皇后宽心,朕并无大碍,只是胸中郁结难舒,皆因朝中那些庸碌无能之辈。朕深知世事纷扰,皆有根源,此番民怨沸腾,实乃那些贪婪无度的蛀虫,借修筑运河之机,行中饱私囊之实,触怒了天下苍生。 于乐虽智勇双全,将十万叛心之人引向东北,暂解燃眉之急,然则,这星星之火,岂是轻易可灭?加之去年天灾连连,百姓生活本就苦不堪言,此火更是借风势,蔓延成燎原之势,难以遏制。 朕叹命运弄人,却也深知,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此番劫难,既是对朕之考验,亦是对我大好河山的一次洗礼。朕将秉持天命,誓要清除奸佞,安抚民心,重建家园,让这片土地再次焕发生机与希望。 天意虽难测,但人心可聚。朕坚信,在朕与万民共同的努力下,定能克服重重困难,迎来太平盛世。皇后,你我携手,共克时艰,让这宫廷内外,皆沐浴在祥和与安宁之中,可好?”安嘉杰的豪言壮语,让皇后的心里好受了许多,但皇后疑惑的是,皇帝眼中的神色似乎有些茫然,并没有坚毅之神。 “陛下,臣妾自己从嫁入皇家就是皇家之人,自然要与陛下共进退。请陛下放心,臣妾必会为陛下肝脑涂地。”皇后紧握皇帝的手掌说道。 “好,皇后之心日月可鉴,朕知晓了。” “陛下,臣妾突然想到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是,陛下。臣妾深知民间疾苦已至极点,百姓之反,实乃生存之火,熊熊燃烧,非为逆乱,实为求生之挣扎。试想,若陛下能展露天恩,颁布一道赦免之诏,言辞恳切,承诺凡能弃戈卸甲,归家耕织之百姓,过往种种,皆不追究,此等仁政,无异于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此举非但彰显陛下宽宏大量,更可安抚民心,使那些因绝望而起的烽烟得以平息。百姓闻之,必感皇恩浩荡,心生归顺之意,战火或可因此熄灭,天下重归安宁。如此,不仅保全了无数生灵,更稳固了陛下仁德之君的美誉,实乃一举两得,大有裨益之策也。 愿陛下深思,以慈悲为怀,行此善举,让这片土地再次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之下,百姓安居乐业,共颂太平盛世。”皇后讲完,深情地看着皇帝。 第873章 如果与现实 宋卫,这位久经沙场的将领,此刻正被重重阴霾笼罩。屡次的围剿之战,非但未能斩断敌军的锐气,反而在一次次挫败中,让他的肩头承载了前所未有的重压。他深知,这不仅仅是战场上的胜负之争,更是朝堂之上,那无形之眼对他能力的审视与考量。 烛火摇曳间,映照出他紧锁的眉头与眼中的焦灼。每一次的失利,都像是一把钝刀,缓慢却坚定地切割着他作为统帅的尊严与信心。皇帝那不可捉摸的心意,如同天际最遥远的星辰,遥不可及却又时刻牵引着他的心绪——胜,需大胜方能稍慰圣心;败,则统帅之位岌岌可危,犹如风中残烛。 宋卫的心,如同被烈火炙烤,又似寒冰冻结,两股力量交织之下,让他几乎窒息。他明白,时间紧迫,每一刻的踟蹰都是对命运的妥协,对自我的背叛。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他必须寻得破局之策,不仅要扭转战局,更要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稳固自己摇摇欲坠的位置。 于是,他开始在书房内踱步,每一步都踏出了决绝与不屈。他翻阅古籍,请教智囊,誓要在这绝境之中,寻得那一线生机。夜,更深了,但宋卫的心中却渐渐亮起了一盏明灯,那是对胜利的渴望,也是对自我救赎的执着。 ...... 乐乐手拿密报,眼盯舆图,仔细比对着,嘴里则是不停地嚼着肉干。 “哥哥,这个宋卫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无一胜绩呢?他的装备,兵马可都是精锐啊!而叛军都是普通百姓啊,他们手中多是菜刀和耕具,人数虽多,但也是乌合之众啊!”乐乐很是疑惑,甚至怀疑这个宋卫可能是叛军的细作。 “这个怪不得宋卫,但也不能不怪宋卫。” 乐乐蒙了,哥哥说的这是什么话,一点道理也没有,逻辑不通啊! 于乐看着乐乐一脸了懵,笑道:“朝廷之兵,多是御林铁骑,皆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正规之师,他们的身影,如同巍峨山峦,屹立不倒,面对外域强敌,总能凭借对敌情的精准洞悉,布下天罗地网,战法精妙,战阵无双,手中利刃,皆是匠心独运,专为克敌而生。 然而,当这股铁血洪流遭遇由百姓愤慨汇聚而成的叛军时,情况却变得微妙而复杂。叛军虽无朝廷军那般装备璀璨、训练有素,但他们如同野火燎原,不受拘束,正是这份非正规之军的自由与不羁,铸就了他们的独特优势。 叛军之中,无固定的战阵可循,亦无繁琐的兵法束缚,他们如同一群灵活的游狼,穿梭于战场每一个角落,利用地形、民心,乃至一切可利用之物,随心所欲地发起攻击。他们的战术,简单而直接,唯有效能二字,不问过程,只求结果,这份无拘无束,让即便是经验丰富的宋卫将军,也不禁眉头紧锁,倍感头疼。 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正规军与叛军的交锋,不再是简单的力量碰撞,而是智慧与策略的较量,是秩序与混乱的交锋。面对这样一群既无章法又无畏惧的对手,唯有更加灵活地运用兵法,更加深入地洞察人心,方能在这混沌之中,找到那一线破局之机。 所以,如我是宋卫,定要重新审视战局,尝试以叛军的思维去布局,以百姓的立场去感受,力求在规则与无序之间,找到那条通往胜利的道路。这是一场智慧与勇气的双重考验,而宋卫,如果不求改变,则是要一步步踏入这场未知而危险的棋局之中。” “哥哥,如果你是宋卫,你就能打败王黄的叛军吗?” “如果我是安嘉杰,我会想办法分化王献直与黄焯,利用他们的矛盾,以敌制敌。而不是现在的正面对敌。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不战而......” “不战而屈人之兵是吗?”乐乐抢了哥哥的话,“哥哥,我问的是你如果是宋卫的话,怎么做?” “我为什么是他,我有罗士信、高先直、郭汾阳、李光毕,用得着我亲自上阵吗?” “切,是,你可是东北王,东北军的统帅,手下近六十万之众,您可是运筹帷幄之千里之外,对吧!”乐乐撇了撇嘴,明显的生气了。 “乐乐,其实,这战可以不战,你想想,我之前是怎么平息那运河沿岸的十万乱民的。” 乐乐想会言道:“不是让他们也来东北吧?安嘉杰能同意吗?” “你想什么呢!来什么东北,王黄能来吗?他们要是来了,那岂不是祸水东引。”于乐心想,这傻妹妹可真是奇思妙想。 “嘿嘿,也是哈!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安嘉杰学你的做法,给叛军们分田分地,如此分化叛军。不过,他可学不来,他身后的世家会给他田地去分吗?”乐乐明显看不起安嘉杰。 “是啊,他有心而无力呀!他这个皇帝当得也是憋屈。”于乐感叹道。 “哥,小文建偷偷给小乐乐写信了,你知道吗?”乐乐趴在哥哥的肩头,轻声说道,脸上则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安瑶跟我说了,我没让她给小乐乐。这事是不可行的,我不会同意的。” “我觉得也不行,他们可是表亲,另外,只于家可是瑞朝皇族,怎么能与背叛自己的安家结亲呢!” 乐乐此言出口之际,目光并未与兄长相接,那份不经意的疏离,却悄然映照出她心中一时的疏忽。此刻,于乐的脸庞上,一抹不自然的紫青悄然蔓延,仿佛是内心复杂情绪的无声外泄。乐乐显然未曾细想,自己的兄长,不仅与安家的双姝共结连理,更在命运的织锦中,悄然牵起了宁朝遗梦的一缕公主情愫——陆平儿,即便宁朝已成过往云烟,但那份流淌于血脉之中的尊贵与哀愁,依旧让她在历史的尘埃中熠熠生辉,不容忽视。 第874章 聪明与狡诈 “禀报将军,王黄叛军主力已被我军悉数歼灭,王黄等叛军头目下落不明,可能已经被我军斩于马下。我军已斩获辉煌战绩!” 宋卫立于高坡之上,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他非但亲眼目睹了胜利的曙光,更亲眼见证了敌方主帅王黄那曾经嚣张跋扈的大纛,在国军铁蹄与英勇的夹击下,轰然倒塌,如同巨木断折,预示着其势力的彻底崩溃。 此刻,他胸中郁结已久的沉闷之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与豪迈。风,似乎都带着胜利的旋律,轻轻拂过他的战袍,每一缕风中都蕴含着胜利的芬芳。 宋卫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那是对过往努力的肯定,也是对未来征途的期许。他深知,这场胜利不仅仅是兵刃交锋的结果,更是智谋与信念的胜利。在这片被鲜血与荣耀染红的土地上,他,以及他麾下的勇士们,共同书写了一段不朽的传奇。 “传令下去,整顿军容,安抚伤员,我们不仅要庆祝今日的辉煌,更要为接下来的征途做好万全准备。让世人皆知,我宋卫之师,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回荡在战场之上,激励着每一位将士的心,也让这片土地铭记下了这一日的辉煌与荣耀。 ...... “陛下,八百里加急捷报飞至。宋将军麾下铁骑,如龙腾四海,势不可当,于沂州城下,与叛军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之决战。战鼓擂动,金戈铁马间,尽显我朝将士之英勇无畏。终得苍天庇佑,我军大获全胜,叛军首领王献直、黄焯等一众贼寇,皆已授首,叛乱之祸,至此平息!\" 皇帝安嘉杰闻讯,龙颜大悦,笑声如雷鸣般响彻殿堂,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喜悦与释然。这笑声中,既有对胜利的畅快淋漓,更有对国泰民安、四海升平的深切期盼。“好,太好了!多日纷扰,一朝得解,实乃天佑我大好河山,社稷稳固,民心归附,实乃万民之福,千秋之幸也!” ...... “怎么会这样呢?王献直与黄焯是不是昏了头了,怎么能与朝廷之军对决呢,真是蠢笨,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真是盲目自大。”乐乐很生气,后果就是拿肉干出气,狂嚼。 “乐乐,小心腮帮子。”嫣然笑着提醒道。 “嫂子,你怎么还有心取笑于我呢!这都什么时候了,唉,可惜三十万百姓了,就,就这么死在沂州城下。真是不值啊!将熊熊一窝,这话真是有道理。”乐乐不甘地发着牢骚。 “乐乐,朝廷打胜了,国泰民安,有什么不好的,你怎么还为叛军叹气上了?”安真真问道。 乐乐,望着天边那抹渐渐淡去的硝烟,心中五味杂陈,轻声却坚定地对安真真说道:“真真嫂子,诚然,朝廷的胜利带来了表面的安宁,百姓得以在和平的荫庇下喘息,这本是万民所盼。然而,我心中却难以释怀那三十万无辜的亡灵。他们,本应是田野间辛勤劳作的农人,是家中温暖的灯火下,期盼归人的亲人。而今,这一切美好愿景皆化作了黄土下的沉寂,怎能不令人痛心疾首?” 乐乐的眼眶微红,情绪难掩激动,“他们为何而逝?是饥饿逼得他们走投无路,是压迫让他们失去了生存的尊严,还是那遥不可及的希望之光,在绝望中渐渐熄灭?这些,你我心中都应有数,不是吗?” 安真真闻言,神色复杂,沉默良久。她深知,这锦绣山河之下,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与苦楚。家族的荣耀与国家的安宁,背后往往伴随着无数百姓的牺牲与泪水。她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是在为那些逝去的生命默哀,也是在为自己身为皇族,却难以直接改变这一切的无力感而叹息。 “乐乐,你所言极是,这世间的种种,往往比我们看到的要复杂许多。我虽身处高位,却也时常感到力不从心。但愿,我们能共同努力,让这样的悲剧不再重演,让每一个生命都能在阳光下自由生活,安然度日。”安真真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是在为自己,也是为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许下了一个遥远的承诺。 乐乐没有回应,只是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看起来心情极差。 “晚上你们想吃什么呀?我来做。”于乐走到门口,大声说道。 听见哥哥的声音后,乐乐急忙跑到门口,见哥哥一脸的笑容,看来是有好事发生,不然哥哥不会主动做饭的。 “哥哥,快跟我说说,有什么好事好生?”乐乐的急不可耐是有目共睹的。 “朝廷平叛成功当然是大喜事了,咱们家也得与国同庆啊!” “切,真没同情心,哥哥,那可是三十万条人命啊!”乐乐又生气了。 “你又没在当地,你怎么知道是三十万人,你又怎么知道叛军是全军覆灭?” 哥哥的话让乐乐疑心乍起,难道朝廷的邸报有诈!一定是,不然哥哥不会这么说的,哎呀!朝廷都弄虚作假了吗?乐乐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想。 “驸马,莫非那朝廷邸报之中,竟也藏了几分不实之辞?”安瑶眼中闪烁着洞悉世事的光芒,显然已将于乐话中深意领悟得透彻。 “媳妇们,你们试想,那可是浩浩荡荡三十万大军,非是儿戏之数。反观宋卫之军,兵力几许?况且,叛军怎可能任由对方刀俎鱼肉,而无丝毫反抗?此等捷报,怕不过是为博龙颜一悦,虚张声势罢了。我等身为局外人,切莫太过当真,徒增烦恼。” 言罢,于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仿佛将世事纷争皆抛诸脑后,转而以轻松之态问道:“话说回来,诸位今日可有口腹之欲?想品尝何种佳肴?但说无妨,待我细细斟酌,亲自拟上一份风味独特的菜单来,让咱们在这纷扰之外,也能享得片刻欢愉。”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变得温馨而惬意,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起了即将到来的美食香气,将先前的沉重与疑虑悄然化解。 “我要吃酱骨头、溜肥肠,还有肉串,烤全羊也行,嘿嘿!”乐乐开心地说了好几样,知道三十万人没有全死,乐乐的心情好了许多。 ...... “嘿嘿,宋卫那老不死的,此时应该在庆功呢?” “哈哈,还是大将军英明,这回咱们可有得闹了!” 第875章 城下决战 开元七年,夏意来临,五月阳光如织,倾洒在沂州城那斑驳的城墙上,给这片即将见证烽火的土地镀上了一层金辉。 王献直与黄焯并肩立于阵前,三十万大军如潮水般在他们身后延展,铁甲寒光闪烁,旌旗猎猎作响,仿佛连天际都被这股磅礴之势所撼动。二人目光如炬,历经无数战役的洗礼,他们终于觉得,手中的力量已足以撼动山河,羽翼之丰,足以遮蔽苍穹。 “今日,吾等不再逃避,不再让那朝廷的鹰犬追得我们如丧家之犬,东奔西走!”王献直的声音浑厚有力,穿透了喧嚣的战鼓与士兵们的呐喊,回荡在沂州城下的每一寸土地上。他的眼神中既有决绝,又藏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黄焯闻言,亦是豪情万丈,剑指苍穹,沉声道:“对,此战之后,我等将改写命运,让世人知晓,真正的强者,不畏强权,不惧挑战!”他的每一句话,都如同烈火烹油,点燃了将士们心中的熊熊战意。 大军之中,士气如虹,每个人都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战役的胜负,更是他们命运的转折点。 沂州城下,两军对峙,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肃杀之气。宋卫之国军,亦非等闲之辈,但面对这三十万雄师,却也难掩其凝重之色。一场决定天下格局的决战,即将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拉开序幕。 此刻,天地仿佛都为之色变,历史的车轮正缓缓滚动,等待着见证这场英雄与豪杰的较量,以及那最终改写命运的辉煌篇章。 “杀!”双方的统帅都高喊着。 天际,雷鸣隐隐,仿佛是天地间最庄严的序曲,预示着一场旷世未有的对决即将拉开序幕。 四周,战旗猎猎作响,每一面旗帜都如同不屈的灵魂,在风中倔强地挺立,上面绣着的图腾在夕阳下闪烁着耀眼而神秘的光芒。战士们的呼吸沉重而有力,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未知命运的坚定。他们知道,这一刻,不仅是为了个人的荣耀,更是为了种族的存续,为了那片世代守护的土地不被侵扰。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战鼓响起,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瞬间撕破了战场的宁静。鼓声激荡,如同滚滚洪流,冲刷着每一个人的心田,激发起他们内心深处的战斗意志。紧接着,号角齐鸣,宛如天籁之音,穿云裂石,引领着战士们向着命运的深渊,毅然前行。 在这场似乎要决定命运之战的爆燃瞬间,双方阵营如潮水般涌动,兵器碰撞的铿锵声、战马嘶鸣的悲壮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世间最激昂的乐章。剑枪如龙,划破长空;箭矢如雨,遮蔽日月。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不屈,每一声呐喊都是对生命的赞歌,每一次冲锋都是对命运的挑战。 英勇的骑士们身披重甲,手持长枪,如同钢铁洪流般冲向敌阵,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显得格外悲壮而英勇。而对面,同样是一群不畏生死的战士,他们或手持巨斧,或肩扛重盾,眼神中透露出誓死不退的决绝。两股强大的力量在战场上激烈碰撞,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连天地都为之色变。 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英勇与牺牲、希望与绝望交织成一幅幅震撼人心的画面。而在这场决定命运之战的深处,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涌动,它关乎信仰、关乎荣耀、关乎每一个生命背后的故事与梦想。在这场战斗中,每一个战士都将成为传奇的一部分,他们的名字将永远镌刻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随着战局的深入,战斗愈发激烈而残酷。但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战场上,却有一束光芒始终不灭——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对自由的向往、对生命价值的尊重与珍视。正是这股力量,支撑着每一个战士继续前行,直到最后一刻。 战争,这幕沉重而残酷的戏剧,无声地诉说着永恒的哀歌。它是人性光辉与绝望交织的深渊。每一场战役的落幕,都伴随着生命之树的凋零,都是对和平愿景的无情嘲弄。 士兵,这些被命运推向风口浪尖的灵魂,他们手握的不仅仅是冰冷的武器,更是家国的重托与无尽的使命。一道来自远方的命令,如同宿命之锁,将他们紧紧束缚在无尽的战场上。他们用血肉之躯,筑起抵御灾难的堤坝,用青春与热血,浇灌着胜利或失败的土壤。在这场没有硝烟的较量中,他们的每一次冲锋,都是对生命价值的深刻诠释,即便最终换来的,可能是那无尽的黑暗与沉默。 战争的悲剧,在于它无情地剥夺了生命的意义,将鲜活的个体化为冰冷的数字,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而那些逝去的士兵,他们或许曾有过对家的温柔眷恋,对爱的热烈向往,却在一瞬间,被战争的洪流吞噬得无影无踪。他们的笑容,他们的梦想,都随着战火的消散,化作了风中飘散的尘埃,只留下一声声遥远的呼唤,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因此,当我们凝视着这片被战争蹂躏的土地,心中应涌起无尽的悲悯与反思。战争,永远是人类文明史上最不愿提及的篇章,它提醒着我们珍惜眼前的和平,铭记那些为了守护这片安宁而英勇牺牲的英灵。愿未来的世界,不再有硝烟弥漫,不再有生命无谓的消逝,让爱与和平的阳光普照大地,温暖每一个渴望安宁的心灵。 一日激战,苍穹之下,血色如墨,肆意泼洒于广袤的大地,将万物染成了悲壮的赤红。战场上,死寂与喧嚣交织成一幅令人心悸的画卷,每一寸土地都承载着生命的重量,却又回响着无尽的哀歌。 尸体横陈,宛如冬日里被遗忘的枯木,静默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他们的面容或扭曲,或安详,却都定格在了那一刻的绝望与抗争之中,成为了这场浩劫中永恒的注脚。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硝烟,它们交织缠绕,仿佛能穿透灵魂,让人心生寒意。在这片死亡之地,除了死寂,还有那些穿透云霄的哀嚎,它们或来自重伤未死的战士,或源自失去亲人的悲泣,每一声都撕扯着人心,让人无法忽视这场战争带来的无尽痛苦。 战马亦未能幸免,它们或倒卧于地,四蹄朝天,眼中满是不甘与恐惧;或仍在挣扎,发出阵阵凄厉的马鸣,那声音中既有对生的渴望,也有对死的抗拒,为这残酷的战场增添了几分悲壮与苍凉。 如此景象,宛如人间炼狱,让人不禁感叹生命的脆弱与战争的残酷。 第876章 复活计 “禀报陛下,王献直与黄焯等逆贼,竟趁势而起,如野火燎原,一举夺占了阳翟、郏城等八县沃土,昔日平静之地,今朝烽火连天,似有死灰重燃之势,令人心悸。” 安嘉杰闻言,脸色骤变,身躯不由自主地往后一倾,重重跌坐于那镶嵌着龙纹的宝座之上,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与愤怒交织的光芒。他低声呢喃,字字如冰:“宋卫此贼,欺君罔上,竟敢以谎言蒙蔽圣听,罪不容诛!” 随即,他猛然抬头,目光如炬,穿透大殿的每一个角落,沉声喝道:“传朕旨意,即刻着皇城卫,将宋卫一族满门抄斩,诛其九族,以儆效尤!让天下人皆知,欺君之罪,天地难容!” 此言一出,大殿之内,空气仿佛凝固,群臣皆惊,却无人敢出一言。只听得殿外风声呼啸,似乎连自然之力也在响应着皇权的震怒,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陛下,息怒啊!臣请陛下将宋卫擒住,审问其欺君罔上之罪。”宰相李德明言道。 安嘉杰沉思片刻道:“好,交大理寺审讯。” ...... 沂州硝烟方散,月余之期,王献直与黄焯二人犹如暗夜幽灵,悄然浮现于世。他们非但未沉寂于过往尘埃,反而如蛟龙出海,势不可当,接连席卷阳翟、郏城等八县之地,铁蹄所至,城池尽失其色。 继而,这股叛军之潮汹涌澎湃,直逼汝州城下。汝州,这座昔日安宁的城池,瞬间被战云笼罩,官军虽奋力抵抗,却终难抵叛军如潮攻势。战鼓震天,硝烟弥漫,一番血战后,官军全军覆没,汝州城防如纸糊般被轻易撕裂。 大将董汉勋,英勇善战,却在此役中悲壮陨落,其忠诚与热血,化作了战场上的一缕英魂;刑部侍郎刘承雍,文韬武略,亦未能幸免,他的生命定格在了这烽火连天的瞬间。而刺史王镣,虽有治世之才,却不幸沦为叛军手中之囚,生死未卜,引人唏嘘。 此役之后,王献直与黄焯之名,更是响彻四方,成为了世人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他们不仅以雷霆万钧之势改写了中原大地的版图,更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然而,这胜利的果实背后,是无数生命的消逝与家园的破碎,也预示着更加动荡不安的时代即将来临。 “该死,该死,真是该死!该死的宋卫,他竟然私下对下属说当年庞勋在桂州造反被灭,而平叛的康承训就获罪。我们如果成功剿灭草贼,能免祸吗!不如留下草贼,让天子担忧,这样我们也会成为功臣。所以等贼兵一走,宋威就立即撤军。皇后,你说,这样的人不应该诛其九族?”皇帝安嘉杰手拿大理寺的审讯证词大怒道。 “陛下,臣妾认为宋卫罪无可恕,但,九族同灭,着实是多了些。”皇后长孙氏向来仁厚。 “好吧!那就灭三族,该死的宋卫,误国啊!” ...... “宋卫此人,当真是罪无可赦!在国家大义面前,他竟如蝼蚁般渺小且自私,其行为之恶劣,实乃死不足惜,让人愤慨难平。”安真真柳眉倒竖,怒意如潮,言语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正义凛然。 “可不是吗!此等自私自利之徒,其行径之极端,简直是对世间公义的莫大嘲讽。宋卫之名,当遗臭万年,其行径之过,确是令人发指,无法原谅。”安瑶亦是粉面含霜,怒火中烧,字字句句,皆是对那背弃国家大义之人的深切痛恨与谴责。 “你们应该想想为什么宋卫会有如此之想法,前有车,后有辙,要不是朝廷有过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之事,人家哪能会这么做呢?还是找其根源吧!”乐乐不咸不淡地说道。 安瑶与安真真都瞪了乐乐一眼,这丫头最近总是跟自己对着干。 “哥哥,我说得对不?”乐乐问向了哥哥于乐。 于乐轻叹一声,目光深邃,缓缓道:“诚然,你所言非虚,亦非全然无误。朝廷之失,确有可谴之处,然世事纷繁,不可一概而论,更须铭记,龙椅之上的君王,早已非昔日之人。身为臣子,当以忠君为骨,以报国为志,心系苍生,福泽万民,此乃我辈天职,亦是立身之本。试想,若朝堂之上,人人皆怀私念,那忠孝仁义之谈,岂不成了空中楼阁,无从谈起?” 言罢,他语气转柔,似是在劝慰,又似在自省,“故而我们行走于这权谋与道义交织的世间,更应秉持初心,不为浮云遮望眼,方能不负这身官袍,不负黎民百姓之期盼。宋卫该死!” “嘿嘿,哥哥,王献直真是老奸巨猾,他竟然能假死过关,他是不是与宋卫联手唱了出戏给皇上看呀!” 乐乐的话让安瑶与安真真很震惊。 “别瞎说,他们不可能走到一起,之所以发生这样的事,应该是巧合,一个战败装死,一个手下留情,于是成就了今日这样的下场。有时候谁也说不清,为什么敌对双方会互相配合,可能是天意吧!” 听了于乐的话后,安瑶与安真真的心方才好受些。 ...... “大将军,吾等此行,莫非意在挥师北上,直指那神圣之都——洛州,与之争锋相对乎?”黄焯的语声中带着一丝探寻与急切,目光紧锁于王献直那深邃的面容。 王献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眼神中闪烁着智谋与狡黠的光芒,缓缓言道:“非也,非也。洛州之地,固若金汤,龙盘虎踞,守军如云,猛将如雨,我等岂能轻率以卵击石?沂州之败,乃前车之鉴,教训犹在耳畔,岂可重蹈覆辙?吾心中所谋,实为北进阳武,以此为跳板,图谋郑州之地。” 言罢,王献直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的界限,落在了那遥远而诱人的目标之上,其语气中既有对战略的深思熟虑,亦不乏对胜利的渴望与自信。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期待,仿佛一场波澜壮阔的史诗战役即将拉开序幕。 第877章 分兵的结果 “那该死的昭义军节度监军雷殷符,竟如此骁勇善战,真乃我等心腹大患!”王献直咬牙切齿,言语间难掩愤懑与不甘。 副帅尚让见状,眉头紧锁,上前一步,沉声问道:“大将军,眼下局势紧迫,我军该何去何从?” 王献直目光如炬,扫视一圈帐内将领,心中已有计较,缓缓道:“我军虽在中牟受挫,但士气未散,力量犹存。我决定,实行分兵之策,以奇制胜。我亲自率领一军,南下突袭,搅动局势,而你尚让,则领另一路精锐,向东挺进,双管齐下,不仅可迅速扩张我军势力范围,更能让朝廷的围剿之网难以密布,迫使其分散兵力,疲于奔命。” 言毕,帐内一片肃然,将领们皆面露坚毅之色,仿佛已看到胜利的曙光在前方闪耀。叛军虽处困境,却因这大胆而巧妙的战略部署,重燃了希望之火。邓、汝二州之间,不再是绝望的囚笼,而是即将展开新一轮战役的广阔舞台。朝廷的围追堵截,将在王献直与尚让的精心布局下,化为一场错综复杂的棋局,胜负未卜,却已注定将载入史册,成为后世传颂的智勇较量。 “陛下,前线来报,叛军分兵两路,一路南下,一路东进,突破了我军的包围。”兵部尚书薜鹏举复杂的表情溢于言表,心想,这帮草贼真能折腾。 安嘉杰轻抚着紧蹙的眉宇间,太阳穴下隐隐的胀痛似乎在无声诉说着他连日来的疲惫与焦虑。夜色深沉,却难以抚平他心中的波澜,失眠的阴影如同一张无形的网,愈发紧密地缠绕着他。 自叛军铁蹄踏破汝州城池的那一刻起,洛州——这座战略要地,便如同风雨飘摇中的一叶扁舟,其安危牵动着整个国家的神经。洛州,不仅是商贸往来的咽喉,更是京城物资命脉的守护者,一旦有失,后果不堪设想。京城之内,粮草军械或将告急,军心民心,皆将为之动摇。 安嘉杰深知,洛州若是失守,不仅仅是军事上的挫败,更是对安朝国本的一次沉重打击。百姓们将如何看待这风雨飘摇的朝廷?是否会认为安朝的辉煌已如夕阳般,即将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这份沉甸甸的忧虑,如同巨石压胸,让他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在这紧要关头,每一刻的清醒都显得尤为珍贵。安嘉杰必须强打起精神,不仅要为洛州的防御布局筹谋,更要安抚民心,稳定朝纲,让这片古老的土地在风雨中屹立不倒。 好在,在自己的精心布局之下,叛军没有进攻洛州,而是攻打了郑州,并且大败。本是很好的结局,没想到叛军竟然学会分兵了,真是狡诈。 “兵部速速拿出平叛之法。”一句话交代给了薜鹏举。 ...... 分兵之后的叛军,犹如暗夜中突袭的狼群,出其不意地选择了帝国防线上一处最为脆弱的咽喉,初战便展现出了势不可挡的锋芒。王仙芝统帅的南下劲旅,犹如一股不可遏制的洪流,首先以雷霆万钧之势,轻易撼动了唐州与邓州的安稳,让朝廷的守军措手不及,防线摇摇欲坠。 未及月余,这股反叛的烈焰非但未熄,反而愈燃愈烈,继续沿着南方之路,势如破竹般推进。郢州、复州,两座重镇,在叛军的铁蹄下逐一沦陷,仿佛秋日落叶,无力抵挡那股来自北地的狂风骤雨。城中百姓的惊呼与叹息,交织成一幅乱世悲歌,而王仙芝的旗帜,则在这片哀鸿遍野中,更显得鲜明而刺眼。 随后,叛军的步伐并未停歇,他们如同一群不知疲倦的猎人,紧盯着下一个猎物——随州。这座城池,在历史的长河中虽非显赫,却也承载着无数人的安宁与梦想。然而,在王仙芝的雄心壮志面前,随州的坚固城墙仿佛变得脆弱不堪。经过一番激战,随州终究未能逃脱被攻克的命运,成为叛军辉煌战绩中又一枚沉甸甸的勋章。 这一系列胜利,不仅彰显了叛军将士的勇猛无畏,更让王仙芝的名字,在民间与朝堂之上,都掀起了滔天的波澜。而这一切,似乎只是他们宏大图谋的开始,一场改写历史走向的风暴,正悄然酝酿于这片古老而又动荡的大地上。 但是,叛军的铁蹄所及之处,留下的是一片荒芜与绝望。火焰吞噬了宁静的村庄,刀光剑影下,生命如风中残烛,一一熄灭。沿途所见,不再是往昔的生机盎然,而是满目疮痍,死寂沉沉,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哀鸣。 路上,行人踪迹难觅,偶有几声微弱的呼救,也被肆虐的风暴和更深的绝望吞噬。那些幸免于难的灵魂,或藏匿于废墟之下,或逃向未知的远方,眼中闪烁着对生的渴望,却也映照出这片大地上最深的恐惧与无助。 尚让麾下的另一股叛军犹如蛟龙出海,浩荡东行,直指淮南腹地。他们穿越重峦叠嶂,如入无人之境,先克申州,再取光州,锐不可当之势直逼隋州城下,刺史束手就擒,安州遂成其稳固之基。 尚让深谙兵法之道,分遣奇兵,犹如暗夜中的利刃,悄无声息地围困了舒州,同时,庐州、寿州、光州等地亦遭其铁蹄践踏,烽火遍地,人心惶惶。这股叛军如同狂风骤雨,席卷江淮大地,河汉之间,无宁日可言。 他们的行踪飘忽不定,战术灵活多变,时而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时而似游龙戏水,难以捉摸。官军疲于奔命,顾此失彼,防线频告危急。 而扬州,这座繁华的江南重镇,千年古城,如今已感受到了叛军逼近的凛冽寒风。城中百姓议论纷纷,官员们更是焦虑万分,生怕这股不可一世的叛军会一举攻破扬州,将这片繁华之地化为焦土。 如今在这半年的时光里,叛军仿佛野草般疯长,人数激增,竟然恢复了之初的三十万众,其势之盛,震动了整个淮南,乃至天下。 第878章 招安离间之计 “陛下,微臣有奏,蕲州之地,刺史裴渥呈上表章,恳请为叛贼头目王献直谋求官职,其以三寸不烂之舌,竟使烽火连天之地归于平静,双方干戈已息,静待圣裁,以安民心。”徐嘉语毕,躬身而退,其声沉稳,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庄重。 安嘉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眸中闪过一抹深思。“世事如棋,未曾料想,那素来被世人轻视为惜命之徒者,竟能以言辞之锋,化干戈为玉帛,真乃奇事一桩。也罢,既然成效显着,便不可吝啬于赏。诸位爱卿,且议一议,对于王献直,当以何职相授?” 李步保闻言,跨前一步,拱手而道:“陛下圣明,臣以为,此番叛乱,虽王献直为匪首,然叛匪之中,亦不乏心怀归顺之意者,若欲彻底平息风波,彰显陛下仁德广被,除却王献直之外,其余有识之士,亦应论功行赏,如此则叛众心服,天下归心,和平之局可期。” “陛下圣鉴,微臣斗胆进言,关于李大人所提之议,实有诸多不妥之处,亟待陛下明察。试想那草莽之中,贼影幢幢,人数之众,犹如蝗虫过境,难以尽数。若我朝贸然施以重赏,以安抚此等乱民,恐非治本之策,反有遗患无穷。 试想之,天下苍生,若见贼影因一时之降而获厚利,难免心生妄念,以为揭竿而起,待时而动,便可换得一世荣华。如此风气一开,四海之内,谁人不蠢蠢欲动?届时,忠良与奸佞难辨,朝堂之上,或将充斥昔日之贼影,国家根基,岂不动摇? 再者,官匪不分,法纪何在?我朝历代先贤,皆以明刑弼教、赏罚严明为治世之要。今若以金帛之赐,混淆是非,不惟损及陛下圣德,更将使天下百姓无所适从,视律法为儿戏。 因此,微臣恳请陛下三思而后行,勿使一时之仁,酿成长久之祸。对于草贼之乱,当以雷霆手段,迅速剿灭,以儆效尤;同时,广开才路,招贤纳士,以安民心,固国本。如此,方为上策,望陛下圣裁。”刘子昆的话让朝堂之上的众人唏嘘不已。 这明显是在添乱,不知道陛下早就想结束内乱吗!别忘了还有两个外患和一个藩王未平呢! 安嘉杰想骂刘子昆愚昧,但还是忍住了,“传朕旨意,封王献直为左神策军押牙。” ...... “还行,一出手就是五品官,这回王献直定要好好考量了吧?”乐乐感慨道。 于乐摇头道:“你没发现问题吗?” “什么问题?哥哥。”乐乐问道。 于乐笑道:“好戏在后头!” ...... “爹,为什么朝廷只封王献直的官,那咱们呢?咱们回家务农吗?我不服,我不干!”黄存大嚷道。 黄焯其实心里也不痛快,同样是贼头,差距也太大了吧!要是自己这样的人帮助王献直东争西讨的,他王献直能有今日的被招安。不行,我一定要问问他。 怒气冲冲的黄焯来到王献直的大帐之中,此时的王献直因为获封五品官正在沾沾自喜之中。见黄焯怒火中烧的来找自己,脸上的笑意全无。 “大将军,当初我等曾共同立下誓言,要横扫天下,均分这世间的一切。可是现在只有你被封为左神策军押牙,让我等追随你的这些人去哪里呢!你,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你,你他妈的是人吗?”怒不可遏的黄焯出拳暴打王献直。 而旁边众人也皆有怨气,于是群情激愤,责骂不已。王献直自知理亏,挨打又挨骂,不敢言语,最后只能当面拒绝朝廷招安。 ...... 安嘉杰得知王献直不但拒绝招安,还劫掠蕲州,暴怒!大骂王献直毫无信义二字,实属狡诈小人。 虽然王献直拒绝了招安,但叛军内部已经很难团结一气了,于是王献直、黄焯、尚让兵分三路。 ...... “哥哥,这就是安嘉杰想出来的招安离间之计吗,哈哈,太有意思了,一股变三股,不但没成功,反倒事成其反。这就是你之前所说的好戏吗,还真是好戏!唉,这回安嘉杰更睡不着了。”乐乐幸灾乐祸地笑言道。 “那个黄焯是个狠人,我很看好他。”于乐言道。 “嗯,他竟然敢在大帐中暴打王献直,确实勇猛。”乐乐很是佩服。 “错,他不是勇猛,他是聪明。你想想,当时是王献直一人获封,那么多的头目能心服吗,当时暴打王献直,谁会出手相救啊!” 乐乐的美丽大眼转了几转后,笑道:“还真是,这个黄焯确实是聪明,知道审时度势。可是叛军分裂成三股,不也是削弱了吗?” “是啊!但总比在王献直手下要强,跟着王献直,命运不掌握在自己手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王献直给卖了呢,自己单干是对的,反正贱民一条,打到哪算哪呗。反正是我的话,我也选择单干。” “嗯,哥哥说得对,毕竟反目了,离心离德的,聚在一起都不舒服,早分早好。”乐乐盯着舆图问道:“哥哥,你说这三股当中,哪股最先被灭?” “我认为是王献直,他左顾右盼,犹豫不决,很容易贻误战机。最重要的是他的自私被下属看清,所以其心不合,失败不远了。”于乐分析道。 乐乐点了点头,“是这个理,哥哥,咱们就这么看着吗?” “不能动,现在动,我就背负骂名了。这个时机对我们也好,能让朝廷放松对咱们的警惕,咱们可以高筑墙、广积粮,做好长久之战的准备。” “哥哥,咱们这步棋,真的要落下吗?我的心,莫名的忐忑,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乐乐的声音轻柔,如同春日里细雨拂过嫩绿的叶尖,她轻轻依偎在兄长宽厚的肩头,眼神中闪烁着不解与忧虑。 于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而深邃的笑,他凝视着远方,眼中似有千言万语:“非我心之所愿,实乃时势所迫,不得不为。昔日我向吐浑王、西鹘王倡言的均田之策、削藩之议,未曾想,今日竟成了自我束缚的枷锁。世事无常,莫过于此,可笑,又可叹!” 乐乐闻言,不禁噗嗤一笑,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林间清泉,瞬间冲淡了周遭的凝重氛围。“哥哥,你如今还真是这浩瀚天下间,手握重权、独领风骚的藩王之首。” 第879章 造反之火 岁月悠悠,转瞬已至岁末年初,皇城的红墙金瓦下,三十五岁的帝王安嘉杰,正悄然承受着时光的无情雕琢。他的夜晚,被无尽的黑暗与清醒交织的失眠所吞噬,那份沉重,如同冬日里绵延不绝的寒风,穿透了重重宫闱,也侵蚀了他的心田。 青丝渐染霜白,如同晨曦中不经意间洒落的点点雪花,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安嘉杰的容颜,在这不息的时光流转中,添了几分不应有的疲惫与憔悴,眼神中偶尔闪过的光芒,也似乎被一层淡淡的忧郁所笼罩。 他的身体,在日复一日的忧虑与不眠中日渐消瘦,衣袍宽大了几分,却更显孤寂与落寞。更令人心忧的是,那曾经锐利如鹰的目光,如今也蒙上了一层薄雾,眼花之疾悄然降临,让他在看尽世间繁华的同时,也不得不面对视力衰退的无奈。 在这年终岁末的寒风中,安嘉杰独自立于高台之上,眺望着远方,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身为帝王,肩上承载着江山社稷的重担,个人的病痛与哀愁,只能深埋心底,化作夜深人静时的一声轻叹。然而,即便是在这无尽的孤独与挣扎中,他依然坚守着那份对天下的责任与担当,用他那虽已疲惫却依旧坚定的身影,默默守护着这片广袤的河山。 可惜的是,王献直的造反之火越烧越旺,根本没有熄灭之兆。 王献率其麾下精锐,未改昔日风貌,毅然决然挥师南下,汉水滔滔,难阻其锋。荆南之地,烽火骤起,节度使杨知温,见敌势汹汹,毅然闭城自守,城墙之上,烈焰熊熊,贼影绰绰,然其心如磐石,不为所动。 朝廷闻讯,急召高骈任镇海军节度使,以解荆南之围。高骈,蜀中名将,率精锐蜀兵一万五千人,自备粮秣,誓以三十日为期,驰援荆南。然世事难料,待其大军将至,荆南城头,已换人间,杨知温于乱中脱险,而贼寇得城,却如涸辙之鱼,难以久持。 朝廷见状,再施妙策,擢左武卫将军刘秉仁,授以江州刺史之职,令其率部,乘舟破浪,直捣贼巢。舟楫如箭,划破江面,刘秉仁所部,士气如虹,入贼营如入无人之境。贼众见状,惊骇莫名,纷纷弃械而降,昔日嚣张气焰,顷刻间烟消云散。 柳彦璋,贼首之一,至此终结。其首级悬于高杆之上,以示三军,百姓欢呼雷动,荆南重归安宁。 而黄焯则是亲率所部,在蕲州与黄州之间巧妙周旋,展开了一场场智勇并存的迂回战役。其目标直指和州,然而,命运似乎在此刻与他开了个玩笑,和州城坚如磐石,任凭黄焯如何挥师猛攻,皆未能撼其分毫。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挫败,黄焯并未气馁,而是果断下令,率部北撤,誓要在中原大地再展雄风。沿途,匡城、濮州相继告捷,战旗飘扬,彰显了他不屈的意志与非凡的战力。 另一边,王献直在荆南遭遇失败之后,非但没有沉沦,反而如同怒龙觉醒,挥师直指洪州。一番激战之下,洪州城破,他乘胜追击,委任徐唐莒镇守此地,以固胜利之果。随后,王献直率军如入无人之境,朗州、岳州接连失守,其锋芒直指潭州,意欲一举囊括湖湘之地。然而,湖南观察使崔瑾,这位智勇双全的守将,挺身而出,以雷霆手段击退了王献直的凌厉攻势,让这场南下的风暴在潭州城下戛然而止。 不甘失败的王献直,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富庶的浙西之地。他率军辗转,对宣州、润州等地实施了骚扰,企图在这片繁华之地掀起波澜,但天不遂人愿,每一次的突袭都未能如愿以偿。最终,王献直不得不调整策略,留下主力驻扎湘西,以图后计,而另部则踏上了回归河南道的征途,留下一路风尘与未竟的壮志。 ...... “王爷,如今朝廷与叛军形成对峙之势,如此下去,朝廷定会吃不消。”周扬道。 “朝廷已经派人与吐浑和谈了,也想与蒙人和谈,但他们找不到人!”张中丞笑道。 “问问李光毕,他想不想和谈。”于乐微笑道。 “王爷,您怎么看如今的天下大势?”罗中信问道。 于乐摇了摇头道:“我驻足于旁观之视角,心中却难掩波澜,只因那叛军的足迹所至,繁华不再,高墙深院之内世家大族,昔日欢声笑语已化作沉寂,唯余断壁残垣,鸡犬无迹可寻。 他们口中的“平均”二字,看似正义凛然,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引领着迷途之人。然而,这光芒之下,却隐藏着无尽的血色与哀歌。无辜者的生命,如同秋日落叶,被无情的风卷走,再无归期。我深知,这样的“平均”,绝非世人所愿,其背后,是人性扭曲的悲鸣。 至于他们的战术,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宛若山林间灵活穿梭的猎豹,避实击虚,以游击之姿,让那固若金汤的官军防线,处处显露出难以掩饰的脆弱。他们不恋战,不纠缠,只待时机成熟,便如利刃出鞘,直击要害。这份智慧与勇气,令人叹服,却又让人心生忧虑。 世间万物,皆有其根。叛军虽勇,却似浮萍无根,漂泊不定。他们无城可守,无地可依,犹如夜空中孤独的流星,虽璀璨一时,终难逃陨落之命运。更兼其滥杀无辜,民心渐失,昔日拥护之声,如今已化作无声的谴责与逃避。 我深知,这样的路,注定是一条不归途。时间,是公正的判决者,终将揭开一切伪装,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叛军的辉煌,不过是夕阳下的最后一抹余晖,虽美,却已近黄昏。若不及时改变,调整策略,重拾民心,那么,他们的失败,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而我等,只能静观其变,心中默默祈愿,愿这场纷扰早日平息,还世间一片安宁。” 第880章 谈判破裂 “大将军,风传佳音,自湖南之地,观察使崔瑾大人特遣使者,言辞恳切,欲邀我军共赴盛宴,共商招安大计,以期化干戈为玉帛,共谋太平盛世。” 王献直,此刻已脱却了黄焯之羁绊,心如明镜,归顺之意早生如春草之繁茂。他深知此乃天时地利人和之良机,遂郑重其事,精心筹备,派遣麾下三位心腹——蔡温球、楚彦威、尚君长,此三人均乃智勇双全之士,携带着诚意与希望,踏上了前往谈判的征途。 他们身着华服,气宇轩昂,每一步都踏出了对和平的渴望与对未来的憧憬。此行非比寻常,不仅关乎个人荣辱,更系着万千将士的安身立命,乃至一方百姓的安宁与福祉。 洪州之外,云雾缭绕的狗脊岭上,一场非同寻常的会面悄然铺展。湖南之地,山川壮丽,而今日,这狗脊岭更添了几分肃穆与微妙。湖南观察使崔瑾,一介儒将,以其非凡的胆识与深邃的谋略闻名遐迩,此番,他竟破例亲临,非但彰显了对局势的极度重视,更透露出一种超脱于常的自信与从容。 日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山岭之上,为这即将展开的对话平添了几分柔和与希望。双方代表缓缓步入事先约定的地点,没有预想中的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的竟是出人意料的和谐与宁静。彼此间以礼相待,眼神交流间,既有戒备也有探索,仿佛都在用无声的语言衡量着对方的诚意与底线。 然而,当真正的谈判帷幕缓缓拉开,那表面的平和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张力所取代。崔瑾端坐于案前,眉宇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的话语虽温和却字字铿锵,每一句都精准地击中了谈判的核心。叛军代表亦是老练,面对崔瑾的步步紧逼,他们并未显露丝毫慌乱,反而以同样坚定的态度,分毫不让地扞卫着自己的立场与利益。 这是一场智慧与意志的较量,没有硝烟,却同样惊心动魄。双方时而针锋相对,时而又巧妙周旋,每一个策略、每一个让步都蕴含着深远的考量与算计。在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山岭之上,历史的车轮似乎在这一刻缓缓转动,而崔瑾与叛军代表,则成为了推动这一切的关键人物。 随着日影西斜,谈判逐渐进入白热化阶段。但无论结果如何,这场会面都已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成为了后人传颂的佳话。而狗脊岭上的风,依旧轻轻吹过,似乎在低语着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与故事。 “崔大人,您明鉴如镜,自是对我军中大将军的智勇双全、屡挫官军的壮举了然于心。大将军胸怀苍生,其志非仅在一时之胜,而是心系天下,渴望以仁德之师,平息烽火,换得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此番愿聆圣听,接受朝廷招安,实乃出于一番悲天悯人之情,欲将干戈化为玉帛,共绘太平盛世之蓝图。 然则,我部兵马浩荡,声威赫赫,其势力之广、兵力之强,大人您自是洞若观火,了如指掌。大将军所求,不过是一方节度使之职,实乃欲借朝廷之名,更好地统御兵马,保境安民,使边疆稳固,百姓免遭战乱之苦。此等要求,非为个人荣辱,实为大局计,合情合理,并无过分之处。 望崔大人能体恤大将军之苦心孤诣,于圣上面前美言几句,促成此番招安大事,共谋天下太平,让苍生得享安宁之乐,此乃千秋功业,万民敬仰之事也。”尚君长笑道。 崔瑾语调悠然,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缓缓言道:“尚将军,关于那节度使之尊位,实非令大将军所能轻易染指,此中缘由,你我心中皆明镜高悬,无需赘言。朝廷招安,乃是遵循古制,法度森严,非随心所欲,官职岂可随意赐予?若尔等真心归顺,自当恭聆圣上旨意,方显诚意与忠诚。” 他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既不失威严,又带着几分温文尔雅,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那份来自朝廷的庄重与不可抗拒的力量。在这一刻,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剩下崔瑾那平和而深邃的声音,在每个人心中回响,引领着他们思考着未来的道路与抉择。 “哼,既如此,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等便不再强求,告辞!”尚君长面色一沉,眉宇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缓缓起身,衣袂轻拂,似乎连空气都随之带起一丝不容抗拒的凛冽。 “尚将军且慢,夜色已深沉如墨,不若暂且安歇,让思绪在静谧中沉淀。或许明日晨光初照时,将军能更清晰地审视本官之言,届时再续未竟之谈,岂不更为稳妥?”对方语调温婉,却又不失威严,试图以理服人,挽留这份即将破裂的对话。 尚君长闻言,脚步微顿,目光深邃地掠过夜色中的烛火,道:“崔大人,如果您代表不了皇帝陛下,你就真说,如果你代表皇帝陛下,而最终的结果就是这样,那我们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看来,咱们还是在战场决定吧!不把你打得屁滚尿流,你是不知道我们有多强,哼!走......” “慢着,本官让你们走了吗?” “你,你什么意思?双方交战不斩来使!”尚君长听了崔瑾的话后,脸色大变。 “尚君长,本官与你们交手还未尝一败,本官不怕你们,在本官眼里,你们不过是草贼罢了,本官要不是因为履行陛下旨意,你以为你们能踏进我军大营!”崔瑾虽然表情平静,语气也很平淡,但言语中却透露着硬气。 “好,崔大人,那咱们就一决雌雄!”尚君长也来了脾气。 “来人,把这厮给我绑了,拉出去砍了!”崔瑾话毕,就有甲士抓住了尚君长。尚君长大骂崔瑾。 崔瑾不理尚君长,对着另外两人蔡温球、楚彦威,面不改色地说道:“回去告诉王献直,不接受朝廷的委任,就准备提头来见吧!” 第881章 王献直死 “岂有此理!崔瑾那厮,竟敢背信弃义,行此不义之举,竟将我方使者无情斩杀!我心如烈焰焚烧,誓要讨回公道!”王献直闻讯,面容扭曲,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声音震颤,仿佛要将四周的空气都点燃一般。 他猛然转身,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忠诚的将士们,语气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绝:“传令下去,即刻集结大军,战鼓擂响,战旗高扬!我要亲自率领尔等,踏破洪州城池,让那崔瑾知晓,背信弃义之徒,终将难逃天谴!”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军营内顿时沸腾起来,士兵们群情激昂,纷纷响应,誓死追随王献直,为复仇而战。战马的嘶鸣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誓要将洪州之地,化作一片焦土,以祭那无辜逝去的英灵。 此刻的王献直,化身为复仇的火焰,誓要将这背叛的怒火,倾泻于崔瑾与洪州之上,让世人铭记,忠诚与背叛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叛军的怒火犹如野火燎原,他们仿佛挣脱了理智的枷锁,化身为狂怒中不可一世的雄狮,踏着尘土飞扬的征途,以雷霆万钧之势,直逼洪州城下。 “大人,草莽之众,已然挥戈而来,其势汹汹,不可小觑。”一名探子匆匆入内,语气中夹杂着几分紧张与敬畏。 崔瑾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对敌寇的不屑,也有对即将来临之战的期待。“来得好!正愁无物试我手中剑,此番,便让他们有来无回,成为我剑下亡魂!”他的话语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瞬间驱散了周遭的阴霾,让在场的每一位将士心中都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与豪情。 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已经将战局的每一步都了然于胸,那份从容不迫,那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气度,让在场的属下们无不心悦诚服,信心倍增。在这一刻,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叛军溃败的惨状,以及洪州城在崔瑾的英明领导下,稳如磐石、固若金汤的未来。 黄梅之地,宛若一颗璀璨明珠,镶嵌于八方通衢的咽喉之处,自古以来便享有“七省通衢”之美誉,亦被赞为“鄂东之门户”,其地理位置之显赫,可见一斑。这里,不仅是地理上的交通枢纽,更是文化长河中一抹不可磨灭的亮色,作为佛教禅宗的发源地,其名远播四海,禅意悠悠,引人向往。 然而,时过境迁,昔日繁华与宁静交织的黄梅,如今却成了王献直命运转折的悲凉舞台。他的名字,似乎与这片古老土地上的辉煌历史形成了鲜明对比,一腔壮志未酬,最终却在此地画上了生命的句点。 王献直,一个叱咤风云的名字,他的故事如同黄梅古道上的一缕轻烟,随风飘散,却又在人心间留下淡淡的哀愁。在这方土地上,他或许曾试图以己之力,续写人民起义的辉煌篇章,却未曾料到,命运弄人,最终将自己也融入了这片土地的沧桑记忆之中。 此刻的黄梅,依旧保持着那份古朴与宁静,仿佛一切悲喜都未曾发生。只有那些古老的庙宇、斑驳的石板路,以及偶尔传来的钟声,还在默默诉说着过往的种种。而王献直的身影,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他的故事,却如同黄梅的禅宗文化一般,历久弥新,让人在回味中感悟到生命的无常与深邃。 王献直的英勇终章如同夕阳下最后一抹悲壮的余晖,缓缓沉入了历史的深渊。他被崔瑾麾下铁骑的洪流紧紧围困,四周是战鼓雷动,金戈交鸣,每一声都震颤着天地,也震痛着人心。在这场注定不归的决战中,王献直的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如烈焰般炽热——为挚友尚君长复仇,让那未了的血债得以昭雪。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在最紧要的关头,以最为残酷的方式提醒着英雄的疏忽。在复仇的怒火中,他忘却了战场上最为关键的布局——伏兵之策。这不仅仅是战术的失误,更是对五万并肩作战、誓同生死的兄弟们的辜负。当第一缕鲜血染红了黄土,当战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王献直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决定已将他们一同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五万起义的勇士,他们曾怀揣着对自由的渴望,对不公的愤怒,跟随王献直踏上这条荆棘满布的道路。如今,却只能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与王献直共同见证着悲壮的落幕。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渐模糊,化作了一曲悲壮的英雄赞歌,回荡在黄梅山巅,久久不散。 这是一场关于忠诚、勇气与牺牲的史诗,王献直与五万义士用生命诠释了何为“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迈与决绝。他们的名字,或许会被岁月尘封,但那份为正义而战、为信仰而死的精神,却如同黄梅山上的青松,历经风霜,依然屹立不倒,激励着后来者继续前行,在历史的长河中书写着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 “哈哈哈......”一串清脆而爽朗的笑声,如同春风拂过沉寂的冰面,瞬间激活了整个大殿的生机。安嘉杰的脸庞终于绽放出了久违的笑容,那笑容里,是解脱,是释然,仿佛一年多的阴霾与压抑,在这一刻被温暖的阳光彻底驱散。 那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殿堂之中,久久不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与畅快。他心中那块沉甸甸的石头,随着“王献直”这个名字的终结,悄然落地,化作尘埃。 这一年多来,安嘉杰的心头被无尽的憋闷与隐忍所笼罩,每一次呼吸都似乎能感受到那份沉重的负担。而今,那个曾让他夜不能寐、食不甘味的对手,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一切的算计与阴谋,都随着王献直的离世化为了泡影。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仿佛是在与过去做一次彻底的告别。当重新睁开眼时,安嘉杰的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光芒,那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也是对过往所有苦难与挑战的超越。 这一刻,大殿内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起来,连窗外透进的阳光也显得格外明媚。安嘉杰知道,属于他的新篇章,正悄然拉开序幕。 第882章 按下葫芦又起瓢 “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唉!”乐乐听说王献直之死的事情后,很是感慨,“那个崔瑾也太不守信了,使者都杀,这人真是卑鄙。” “乐乐,崔瑾的身世你可了解?”于乐问道。 “难道他是崔家之人?” “嗯。” “那就说得过去了,世家从来就看不起庶民,所以他从来就没想过与叛军谈判,所有这一切,不过就是为了激怒王献直,让他失去理智后,围剿歼灭他。这个崔瑾还真是狡猾如狐啊!”乐乐想通了。 “是啊,这样的人真是惹不起啊!”于乐也感同身受。 “哥,于那烟雨朦胧的江西之地,黄焯麾下的雄师,曾如怒涛般汹涌,却终是在镇海军节度使高骈的铁血手腕下,化作了历史尘埃,被一一剿灭,其势衰微,如秋叶之凋零。而另路兵马,誓要踏破新郑、郏城、襄城、阳翟的坚固壁垒,却在崔安潜的智勇并重下,屡战屡败,锋芒尽失,终是退却千里,溃不成军。 至于浙西之境,更是波谲云诡,黄焯残部妄图在这片富饶之地寻得一线生机,却不料浙西节度使裴璩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一番激战之下,叛军折戟沉沙,死伤枕藉,其惨状令人扼腕。 至此,黄焯穷途末路,昔日的枭雄风采不再,只得屈尊降贵,向天平军乞求庇护。陛下以仁德之心,宽恕其过,特诏黄焯为右卫将军,以示恩泽广被,亦显皇恩浩荡。 此番变故,犹如戏剧般跌宕起伏,最终以叛军之溃败,朝廷之胜券在握而告终。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留下的,不仅是胜利的荣光,更有那些英勇抗敌、智计百出的将领们的传奇故事,在民间传唱不衰。这场庶民的造反,就此结束了。”乐乐的语气有些悲凉。 于乐叹道:“任何事都会结局的,只不过是好坏之分,但这好坏之分就分人而对,于朝廷来说是件好事,于庶民来说则是坏事。咱们不过是看客罢了,除了吸取经验与教训外,其它不用过多在意。” “可是,死了好多人啊!” “我们实力有限,没办法。” 乐乐很是惆怅,“哥哥,咱们夺了皇位、灭了世家后,就有能力了,是吧?” “还有很远的路要走,急不得,也许咱们这代人很难完成。”于乐望向窗外,心里想的却是,世家之势还真大,但经过叛军这么一闹,各地的藩镇可是有了割据之势。 ...... “父亲,儿细观朝中局势,那些镇守一方的节度使们,其貌虽合,心却各异,仿佛春日里并蒂莲,叶相依而根各寻土。他们之中,多数人心中所系,首要乃是麾下将士之安危,那份深情厚谊,即便是战场之上,也难以全然割舍。 在与我等交锋之际,儿察觉他们往往更多是以守为攻,似在权衡利弊,而非一腔热血,誓与吾等决一死战。其行动间,流露出的不仅是自保之智,更有对麾下将士生命的珍惜与不忍。这世道,权谋与忠义交织,每一场较量背后,都藏着复杂而深沉的算计。 如此看来,这朝廷之内,节度使间的微妙平衡,恰如棋盘上错综复杂的局势,一子落错,满盘皆输。”黄存观察得很是细致。 黄焯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很是欣慰,“儿呀,你所言十分正确,所以,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 安嘉杰的怒火再次如火山般喷发而出,这一次,是因为黄焯那永不餍足的野心又一次掀起了叛乱的狂澜。黄焯,此人深谙藩镇割据之弊,却妄图借此为盾,不惜再次踏上叛途。他率军直指宣州,意图以雷霆之势撼动朝廷的根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高骈,那位智勇双全的将领,迅速调兵遣将,派遣麾下猛将张潾与梁缵,如同两道闪电划破南陵的天空,直捣叛军心脏。经过一番激战,张潾与梁缵以超凡的智谋,不仅击溃了黄焯的精锐,更令叛军头目秦彦、毕师铎等人望风而降,叛军的嚣张气焰一时之间烟消云散。 然而,黄焯岂是轻易言败之人?他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带着残兵败将,转而向浙东逃窜,其目标直指越州观察使崔璆所在的城池。一场突如其来的夜袭,让越州城陷入了一片混乱,崔璆不幸落入黄焯之手,成为了这场叛乱中又一个无辜的牺牲品。 但黄焯的野心并未因此得到满足,他率领着这支士气复振的军队,越过江西的崇山峻岭,与昔日的旧部王重隐遥相呼应,二人一唱一和,犹如双头巨蟒,在江南大地上肆意游走。他们的铁蹄所至,虔、吉、饶、信等州纷纷沦陷,烽火连天,百姓流离失所,整个江南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 ...... “唉,我曾以为崔瑾的行事已算是阴险狡诈的极致,却不料黄焯更是将无耻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哥哥,这世间百态,人心之复杂,实非言语所能尽述。他们二人,仿佛是背信弃义画卷上最为刺眼的两笔,让人不禁感叹,世间竟真有如此凉薄之徒。 安嘉杰,那个总是试图在纷扰中寻找宁静的身影,如今怕是又要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了。”乐乐嘴角的这抹笑,不知是愤慨之余的无奈自嘲,还是因那等宵小终得烦恼而暗自窃喜。这笑里,藏着太多的情绪,复杂得如同这夜色,深邃而不可捉摸。 于乐凝视着案上的舆图,那细腻的笔触勾勒出的江南水乡,本应是鱼米丰饶、烟火缭绕的乐土,此刻却在他心中笼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他的目光穿越了纸张的界限,仿佛能触及到那片被命运无情戏弄的温柔乡,每一道河流都承载着百姓沉重的叹息,每一片稻田都诉说着不为人知的辛酸。 在那烟雨朦胧的江南,本应是渔舟唱晚、稻香四溢的美好画卷,如今却布满了哀愁与挣扎。于乐的眉头紧锁,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忧虑与痛惜。他深知,那里的百姓,正被一场无形的风暴席卷,生活的宁静被打破,昔日的欢笑被泪水取代,他们的命运如同浮萍般飘摇不定,挣扎在生存的边缘。 他轻轻抚摸着舆图,仿佛是在给予远方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以无声的慰藉。这一刻,于乐的心与江南的每一寸土地紧密相连,他的忧虑不仅仅是对现状的无奈,更是对未来的一份期许与担当。 “哥哥,你说这是不是按下葫芦又起瓢啊!看来,还是你说得对,这个黄焯更难对付。” 第883章 黄焯的战略 黄焯将军率麾下铁骑,穿越婺州烟雨,踏过衢州古道,其势如破竹,沿途劈荆斩棘,硬生生在崇山峻岭间开辟出一条七百里长的天路,直指建州深处,继而一鼓作气,挺进福州城下。 福州城内,观察使韦岫面对这如潮般涌来的叛军,心生惧意,几番交锋之下,深知力有不逮,最终只能忍痛割舍这片繁华之地,趁着夜色苍茫,弃城而去,留下满城风雨与未了的战火。 叛军入城,犹如猛虎下山,昔日宁静的福建之地瞬间被血与火染红。他们肆意践踏着官府的尊严,火光中,昔日庄严的殿堂化为灰烬;官吏们或英勇就义,或仓皇逃遁,命运各异。叛军的铁蹄所过之处,村舍民宅皆成焦土,哀嚎声、哭喊声交织成一片绝望的乐章。无辜百姓惨遭屠戮,血流成河,哀鸿遍野,人间惨剧,莫过于斯。 然而,叛军之中悄然流传着一句令人心悸的谶语:“逢儒者而刃之,则军必败亡。”此言一出,犹如寒风吹过战阵,让无数铁血男儿心生敬畏。然而,当黄焯的铁骑踏入福建之境,他却以一抹不同寻常的温柔,改写了这古老预言的轨迹。 黄焯所至之处,但凡俘虏中自陈儒者身份者,非但未遭屠戮,反被其宽宏大量所释,不问过往。这一举动,犹如冬日暖阳,照亮了那些饱经战乱之苦的文人心田。叛军的铁蹄行至崇文馆校书郎黄璞府邸前,竟奇迹般地停下了它们毁灭的步伐。黄焯一声令下:“此乃士人门第,熄灭火把,勿扰清宁。”言语间,透露出对学问与文脉的深深敬意。 为寻访当地隐士周朴,黄焯更是费尽周折。周朴,一介布衣,却名动四方,其高风亮节,为时人所称颂。终得相见,黄焯满怀诚意,欲邀其共图大业:“先生德才兼备,能否随我共赴时艰?”周朴闻言,面色不改,语出惊人:“吾尚不愿仕于天子之侧,又岂能屈身事贼?”此言一出,空气仿佛凝固,黄焯怒火中烧,然则,更多的是对这份不屈精神的震撼与无奈。最终,剑光一闪,周朴的身影永远定格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但他的气节,却如星辰般璀璨,照亮了后人的心灵。 彼时,福建之地,诸州尽陷,朝野震动。天子震怒,急召高骈为诸道行营都统,领兵南下,誓要力挽狂澜,守护这片风雨飘摇中的土地。黄焯与周朴的故事,成为了乱世中一抹不同寻常的色彩,既是对儒家文化的坚守,也是对人性光辉的颂扬。在历史的长卷上,他们用自己的方式,书写了一段关于勇气、智慧与牺牲的传奇。 ...... “可惜了周朴了,真是有高节的文人雅士!”乐乐咂吧咂吧嘴。 “乐乐,你不想办法赚钱,天天泡在我的书房当中。” “哥哥,我这不是在关注天下大事吗?只有知天下事,才能当机立断,谋而后动。”乐乐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于乐知道妹妹在找借口,好在,朝廷一心要剿灭叛军,所以对于东北和幽沧之地,除了派兵防备外,并没有阻断商贸,这可是大好机会。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乐乐见哥哥不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便问道。 “我在想黄焯的战略是什么,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他有什么战略呀!在我看来,就是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哪里好打,就打哪里,毫无章法。”乐乐不以为意的说道,但还是盯上了舆图。“呀!哥哥,他不会是想南下广州吧!那里可是朝廷的空虚之地呀!” 乐乐的一惊一乍把于乐吓了一跳,“你能不能小声些,都吓着我了。” “哈哈,哥哥,我猜得对吗?”乐乐听了哥哥的话后,感觉很好笑,多大的人了,还能被我的语声吓到,真是的! “有可能,他这一路上全都靠抢,根本不顾及百姓死活,虽然也杀了不少贪官污吏和大地主以及高门大户,但他的毛病就是无根本之地,如无源之水,长不了啊!” “嗯,我也这样认为的,他为什么不学哥哥呢,有个稳固的后方,徐徐图之,多好呀!也用不着东跑西颠的了,多累呀!”乐乐一想到黄焯日日坐在马上跑,浑身打了个颤,都起鸡皮疙瘩了,受不了,屁股得多疼啊! ...... 安嘉杰看了黄焯攻占广州的战报后龙颜大怒,声色俱厉地责问道:“薜卿,你兵部众人,平日里究竟是何等作为?为何总是步那黄焯之后尘,疲于奔命,而不能未雨绸缪,洞悉其险恶用心?瞧瞧这天下,被他搅扰得何等不宁,我大好河山,几近半数地域,皆因他而陷入动荡,百姓何堪其苦!” 薜鹏举闻言,额间冷汗涔涔,连忙躬身请罪:“陛下息怒,微臣自知罪责深重,即刻返回兵部,召集众人,共商破敌之策,誓要扭转乾坤,还天下一片安宁。”言罢,他趁着陛下怒火稍减之际,匆匆告退,心中暗自庆幸得以暂时脱身,却也深知肩上担子之重,不容丝毫懈怠。 安嘉杰端坐于御座之上,目光深邃地望向阶下的宰相李德明,语调沉稳而充满期待:“李卿,国事蜩螗,黄焯贼影偷偷,扰我数州之境,生灵涂炭。卿家饱读诗书,智计百出,可有破敌良策,以安社稷?” 李德明闻言,躬身一揖,眼中闪烁着决绝与忠诚的光芒:“陛下圣明,微臣虽不才,却愿效法古人毛遂,自荐于前,誓领兵讨贼,还荆南一片安宁。黄焯草寇,不过乌合之众,微臣定当亲率大军,扫平贼穴,以慰陛下圣心,以安万民之望。” 安嘉杰闻言,心中大动,未料李德明竟有如此豪情壮志,他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一丝赞许之色:“好!李卿忠勇可嘉,朕心甚慰。即日起,擢卿为荆南节度使,兼南面行营招讨都统,总领诸道兵马,挥师南下,誓要将黄焯等草寇一网打尽,还我大好河山一片清明!” 言罢,殿内气氛为之一振,仿佛已能预见那即将到来的烽火连天、金戈铁马之景。而李德明,则是躬身再拜,心中已燃起熊熊战意,誓要以一腔热血,还天下太平。 第884章 天不遂人愿 于乐与乐乐并肩而坐,两人眼神中闪烁着对时局深刻的洞察与不灭的热情,周围环绕着周扬那沉稳如山的气质、张中丞锋芒内敛的睿智、罗士信眉宇间透出的不羁与坚韧,以及高先直温文尔雅中蕴藏的不凡见解,更有郭汾阳,其身影宛如定海神针,沉稳而有力,为这场聚首平添了几分庄重。 室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脸上的轮廓,光影交错间,仿佛历史的帷幕正缓缓拉开,一场关于天下大势的深刻对话即将上演。 “诸位,”于乐率先开口,声音温和而坚定,“时局动荡,风云变幻,吾等虽身处一隅,却心系苍生,不可不察天下之势。” 乐乐接过话茬,语气中多了几分俏皮与灵动:“是啊,哥哥,这世道就像是一场未完的棋局,每一步都需慎之又慎,方能在这乱世中寻得一线生机。” 周扬微微颔首,声音沉稳有力:“吾等虽非庙堂之高,却亦应胸怀天下,以史为鉴,方能知兴替,明得失。当前局势,需细细分析,方能定策。” 张中丞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不错,当务之急,在于洞悉各方势力之动向,同时加强内部团结,方能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屹立不倒。” 罗士信哈哈一笑,豪气干云:“怕甚!男儿生于乱世,自当提枪上马,以热血铸就辉煌。只要我等齐心协力,何惧天下大势!” 高先直微微一笑,温文尔雅地补充道:“然则,勇武之外,更需智谋。兵法云:上兵伐谋。我等当以智取胜,方能事半功倍。” 最后,郭汾阳缓缓开口,其声如洪钟,震人心魄:“诸位所言极是,但切记,民心所向,方为大道。无论世事如何变迁,保民安民,始终是我辈之责任所在。” “嘿嘿,哥哥,李德明可是宰相,为什么要领兵平叛呢?”乐乐看向哥哥问道。 “诸位都说说自己的看法。”于乐笑道。 “王爷,下官愚见,李大人此举,实则是明智之选,以退为进,意在保全自身清白,亦是对时局深刻的洞察。此番庶民揭竿而起,犹如惊雷划破长夜,令那沉睡不醒的朝堂猛然惊醒,却也悄然揭开了另一层隐忧的序幕。 最为棘手者,莫过于各州节度使纷纷效仿古之诸侯,拥兵自重,画地为牢。他们手握重兵,心思各异,长此以往,只怕这大好河山,将难免陷入四分五裂、割据纷争之境地。此等景象,非但百姓遭殃,更是我等忠臣良将所不愿见之悲剧也。 周扬言罢,目光中满是对国家未来的忧虑与深沉的思考,仿佛已预见那风雨飘摇、烽火连天的未来图景,心中暗自祈愿,愿上苍垂怜,赐我朝以转机,让这乱世之舟,终能驶向安宁的彼岸。 “王爷,诚如周大人所洞察,一个群雄逐鹿的时代帷幕正悄然拉开,虽尚显端倪,却已暗流涌动。现今之时,各州郡的刺史们,手握重权,心中皆藏有宏图伟略,他们的一言一行,无不是对未来棋局的精心布局。 张中丞轻叹一声,言语间透露出几分忧虑与洞察:“您看,那些对草莽之众态度微妙的举动,实则是各方势力自保图强、暗中较劲的明证。他们非但未急于剿灭这股看似威胁的力量,反而时而纵容,时而利用,其背后深意,不正是为了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争得一席之地吗?这番自保之态,非但明显,更透露出一种对时局变迁的深刻把握与准备。” “王爷,光毕帅军正在回来的路上,他想的是顺便灭掉几支有实力的蒙人部落。”罗士信笑道。 “行,他看着办吧!现在也不急着让他回来。朝廷以割地换和平之举,虽然瞒着众民,但我想这事是瞒不了多久的,等百姓们知道此事后,势必会对朝廷不瞒,这无疑是雪上加霜。皇上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啊!咱们就别给他添乱了。我的想法还是笑看风云,作壁上观。”于乐感叹道。 众人没有发声,沉默代表着同意。 ...... 李德明接旨后,沉稳地驻军于江陵之畔,其心中筹谋已定,遂上疏天听,恳请圣上恩准,擢升泰宁军节度使安希为招讨副使,并兼任湖南观察使之职,令其率精锐为前驱,屯兵于潭州之地,以壮声威,利锋所指,无坚不摧。 李德明此举,非但出于战局之考量,更深藏一番与朝堂的微妙情愫。安希,乃安氏一族之俊杰,与当朝圣上安嘉杰血脉相连,同宗同源,更兼辈分相当,实为嘉杰陛下之堂弟。在这权力与忠诚交织的棋盘上,李德明以“举贤不避亲”之雅量,巧妙布局,既彰显了对国家大义的忠诚,又巧妙地编织了一张信任与亲情的网络,让皇帝安嘉杰心中暗自赞许,对这位堂弟的才干与忠诚深信不疑。而朝堂之上,众位重臣皆心照不宣,对李德明此番安排暗自点头称赞。 ...... “大将军,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城外出现了瘟疫!” 黄焯,这位被官府称为草贼头目之一贩盐郎,自王献直死了后,他就成了安朝造反者们的头领,其铁骑所至,尘土飞扬,留下了无数抗争安朝暴政的英勇传说和弑杀的凶名。他率麾下叛军,历经风霜雪雨,终是踏平了重重阻碍,将目光投向了富饶而战略意义重大的广州城,誓要以南海之滨为基石,筑起一座反抗的坚固堡垒,让这片土地成为颠覆旧秩序的起点。 然而,天不遂人愿,一场突如其来的疫病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侵袭了这座即将成为希望的城池。疫病肆虐,哀鸿遍野,叛军中英勇的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死者之众,几近十之三四。面对此景,部将们忧心忡忡,纷纷进言,劝黄焯北归中原,以待时机,再图大业。 黄焯立于城头,望着远方苍茫的天际,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在广州的坚守虽意志坚定,但天时不利,人心亦难安。于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毅然决然地做出了抉择——放弃这看似唾手可得的根据地,转而挥师北上,将战火重新点燃于中原大地,誓要在更广阔的舞台上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开元八年四月,黄焯率领着剩余的精锐之师,带着不屈的意志和未竟的梦想,离开了这座承载了太多悲欢离合的广州城,踏上了向西北进发的征途。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沿途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迅速攻占了桂州,将岭南之地尽数纳入掌控之中。这一战,不仅是对敌人的一次沉重打击,更是黄焯及其军不屈不挠、勇往直前精神的生动写照。 第885章 荆浙之路 北上的黄焯叛军,恰逢湘江之水怒涌如龙,碧波转瞬化为狂澜,天地间仿佛只余下这浩渺洪流与不屈的战意。叛军见状,非但不惧,反生奇谋,数十艘巨木筏艇,如同上古神兽般,借着水势之威,乘风破浪,顺流疾驰。它们划破江面,留下一道道惊心动魄的浪痕,直指天际,沿途永州、衡州,尽皆在呼啸声中颤抖,最终势不可当地攻陷了潭州古城,烽火连天,映照着湘江两岸的苍茫。 而泰宁军节度使安希,这位曾以铁腕守土的将星,此刻却面临前所未有的绝境。他的十万精兵,被叛军巧妙地围困于朗州之地,四周皆是滔滔江水与敌军的森森壁垒。战斗惨烈异常,金戈铁马交织成悲壮的乐章,每一声战鼓都像是命运的宣判。最终,这场战役化作了湘江之上最沉重的挽歌,十万官兵勇士的英魂,化作点点星光,铺满了这条承载着无数故事的河流,将湘江染成了血色,悲壮而壮丽,令人扼腕叹息。 叛军骁将尚让,犹如一头被鲜血激醒的猛兽,趁着胜利的狂澜,铁蹄直指江陵城下。他扬言麾下雄兵五十万众,声势震天,誓要将这座古城纳入囊中。而江陵,这座曾繁华一时的水乡,却因前番王献直的暴虐侵袭,变得满目疮痍,屋宇化为灰烬,百姓流离失所,只能蜷缩于幽深的山谷之间,寻求一丝苟延残喘的安宁。 正当江陵内外人心惶惶之际,雪上加霜的消息如寒风般刺骨——安希将军战败的消息不胫而走,如同阴霾笼罩了整片荆楚大地。荆南节度使李德明,这位平日里运筹帷幄的宰相,面对叛军如潮水般的攻势,加之各路援军迟迟未至,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无力之感。他深知江陵城防空虚,兵力单薄,难以抵挡叛军的狂风暴雨,无奈之下,只能忍痛放弃这座承载着无数记忆的古城,率领残部退守襄阳,寄希望于来日再战。 然而,撤退的混乱之中,人性的阴暗面悄然显现。部分官军趁火打劫,如同蝗虫过境,肆意掠夺,将百姓的苦难又添上了重重的一笔。天空似乎也感应到了人间的哀鸿遍野,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洁白无瑕却掩盖不了世间的苍凉。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雪中,无辜的百姓更是雪上加霜,哀嚎声、哭泣声与风雪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心碎的画卷,无数生命在这冰冷的季节里悄然消逝。 如此情景,不仅是对江陵的一次劫难,更是对那个时代战乱频发、民不聊生的深刻写照。在历史的长河中,这一幕幕悲剧,如同烙印一般,提醒着后人珍惜和平,铭记那些因战争而逝去的生命。 尚让仿佛秋风扫落叶般,轻易地踏破了江陵的防线,随后,他与黄焯携手并进,剑指襄阳,誓要将胜利的旗帜插遍这片土地。恰在此时,命运的天平似乎偏向了正义一方,江西招讨使曹权徴与山南东道节度使刘聚融,两位铁骨铮铮的守将,如同铜墙铁壁般屹立于荆门之前,誓死扞卫疆土。 面对强大的叛军来袭,曹权徴与刘聚融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心生一计,巧妙地利用了沙陀人的独特之处。他们秘密派遣精锐,将一群训练有素的沙陀战马悄然驱至黄焯军营之前,随后,这些战马仿佛知晓了主人的意图,趁夜色掩护,悄无声息地遁入夜色之中,留下叛军一脸愕然与不解,误以为这是敌军胆怯的表现,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轻敌之意。 次日,晨光初破晓,叛军将领们满怀自信地跨上那些看似温顺的沙陀战马,准备在战场上大展身手。然而,他们未曾料到,这些战马心中深藏的秘密即将成为他们致命的弱点。随着一声声熟悉的沙陀语在战场上空回荡,那些战马仿佛被唤醒了沉睡的记忆,它们瞬间挣脱了缰绳的束缚,不顾一切地向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任凭叛军如何呼唤,也无法挽留这些忠诚于血脉的生灵。 此刻,埋伏于密林之中的官军,早已蓄势待发。他们静静地等待着,直到那群失去控制的战马如同惊弓之鸟般冲进预设的陷阱。随着一声令下,箭雨如飞蝗般倾泻而下,战马与叛军纷纷陷入混乱之中。官军趁机发起冲锋,势如破竹,大败叛军,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动地。最终,这场智勇并存的较量以官军的全面胜利告终,十二名贼首被生擒活捉,成为了这场战役中最耀眼的战利品。 此役之后,尚让与黄焯的攻势受挫,而曹权徴与刘聚融的威名则更加远扬,成为了人们口中传颂的英雄。这场战役,不仅是一场军事上的胜利,更是智慧与勇气交织的赞歌,永远镌刻在了历史的丰碑之上。 此役尘埃落定,黄焯心生畏惧,匆匆渡江而去,其部众在官军的穷追不舍下,竟有八成沦为俘虏,场面甚是凄凉。有人于刘聚融耳畔低语,力劝其乘胜追击,斩草除根。然刘聚融闻言,轻轻摇头,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言之色,缓缓言道:“朝堂之上,恩义多寡,难以计量。危难之际,不惜重赏以诱勇士;然一旦风波平息,却又吝于赏赐,反生猜忌。吾等若一味穷追,恐日后亦难逃此厄运。不如留此贼影,以为将来之转机,或可换来一方安宁。”言罢,他便下令收兵,不再对黄焯穷追不舍。 而黄焯则是利用大好时机,聚拢残余兵马,稍作休整,便率众横渡长江,直指鄂州。鄂州城外,战鼓雷动,叛军如猛虎下山,势不可当,一举攻克外城,锋芒毕露。胜利并未让黄焯沉醉,他深知战事未了,随即挥师南下,转战饶、信、池、宣、歙、杭等十五州,所到之处,无不望风披靡,战旗高扬。 在此期间,黄焯其军势竟奇迹般地复苏,犹如春日野草,迅速蔓延,兵力竟膨胀至二十万之众,声势浩大,再度成为一方之患。然而,这看似不可一世的壮大,却也悄然在天地间编织起了一张更为错综复杂的命运之网,预示着未来的战局,将更加波谲云诡,难以预料。 黄焯在江浙一带的胜利进军再次震撼了安廷,皇帝安嘉杰一面任命淮南节度使高骈为诸道行营都统,命他迅速进攻叛军,同时征调昭义、感化、义武诸道兵南下,与高骈协力作战。 第886章 纷乱的官兵 开元八年八月,高骈麾下骁将张璘,领一腔豪情,挥师渡江,犹如利刃破晓,直指江南腹地。黄焯之军,屡战屡败,士气低迷,终是退守饶州古城,以图喘息。然张璘势如破竹,未给敌手丝毫喘息之机,转眼已是九月金秋,黄焯军再次被迫退让,信州城门紧闭,成了他们最后的防线。 此时,北方战云密布,诸道大军压境淮南,张璘乘胜追击,气势汹汹,犹如狂风卷浪,誓要将叛军一举荡平。而信州城内,却遭逢天灾,疫病悄然蔓延,叛军士卒接连倒下,昔日雄师,此刻满目疮痍,元气近乎耗尽。 绝境之中,黄焯展现出了非凡的智谋与胆识。他先是暗施妙计,以重金为饵,贿赂张璘,使得这位勇将的锋芒暂时收敛,进军步伐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几分。同时,黄焯又亲笔修书一封,言辞恳切,向高骈表达了“归降”之意,字里行间,尽显无奈与诚意,实则暗藏杀机,欲借此机会重振旗鼓。 高骈身为一方统帅,却未能识破黄焯这精妙绝伦的缓兵之计,误以为叛军已穷途末路,投降乃是迟早之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即将大获全胜的喜悦与自豪。殊不知,这恰恰步入了黄焯精心布置的局中,为叛军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与恢复之机。 一场智勇的较量,在历史的洪流中悄然上演,而真正的胜负,尚待时日揭晓。 当黄焯如织网般精准捕捉到诸道兵马悄然北渡淮河的微妙动向时,他心中那盘精心布局的棋局,顿时活络起来。叛军的烽火,在沉寂之后竟又熊熊复燃,战力重振,仿佛野火燎原,不可阻挡。黄焯如同猎豹捕猎般迅猛,一击即中,斩杀大将张璘于阵前,淮南精锐尽丧,士气崩溃。 乘此大胜之威,黄焯率领的铁骑如同狂风席卷,睦州、婺州接连易帜,随后更是势如破竹,攻下了战略重地宣州。每一城的攻克,都伴随着叛军旗帜的高高飘扬,黄焯之名,响彻江南。 与此同时,叛军中的另一位枭雄刘汉宏,正率领着他的虎狼之师,向宋州发起了猛烈的攻势,申、光等州在他的铁蹄下颤抖,财富与资源如同潮水般涌向他的囊中。而后,这位悍将与黄焯,两大势力的联手,无疑让江南的局势更加波诡云谲。 黄焯与刘汉宏并肩而行,直指广陵。他们渡过采石矶,犹如蛟龙入海,直指扬州这颗江南明珠。然而,扬州城内,高骈将军却选择了沉默与守势,此时的他不仅为自己的愚蠢而后悔不已外,还为痛失臂膀张璘而低迷。他选择了按兵不动,任由黄焯的大军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镇戍之军皆闻风而降,仿佛冬日里的枯枝,轻易便被凛冽的寒风折断。 这一役,黄焯与刘汉宏的联合,不仅是对江南版图的重新洗牌,更是对旧有秩序的一次猛烈冲击。烽火连天中,英雄与枭雄的交锋,智谋与勇力的碰撞,编织出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让人不禁为之扼腕叹息,又心生向往。 朝廷昔日对高骈寄予厚望,视其为国之栋梁,不料风云突变,高骈急报频传,犹如惊雷炸响于朝堂之上,群臣皆惊,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人心惶惶,手足无措。 为解燃眉之急,圣上安嘉杰急下诏令,委以重任于新任泰宁军节度使齐科穰,令其星夜兼程,屯兵汝州,以固防线,稳军心。同时,又擢升曹权徴为天平节度使,并兼任东面副都统之职,意在集双雄之力,共御外侮。 然叛军之势,犹如野火燎原,已盘踞滁州、和州之地,锋芒毕露,气势汹汹。曹权徴率太平精兵,逆水而上,欲在淮水之畔与敌一决雌雄。然天不遂人愿,战事胶着,天平军虽英勇善战,终因地势不利,加之叛军狡猾多变,一场激战之后,竟落得个败走麦城的下场,淮上之地,一时之间,战云密布,局势更显危急。 此役之后,朝野震动,人心思变,而高骈之困局,曹权徴之挫败,皆成为天下议论之焦点,朝堂内外,皆在探寻破局之策,以求早日平息这场乱世烽烟。 新任宰相豆希真,眸光深邃,于朝堂之上缓缓陈词,其声沉稳而富有远见:“目下援军尚遥,臣斗胆建议,授黄焯以天平节度使之职,令其暂领一方,若西线战事未明,则当以我军精锐,固守宣武要地,扼守你、郑二州之咽喉,使贼寇首领进退维谷,自乱阵脚。” 然而,另一位宰相卢绡闻言,面色凝重,坚决反对道:“豆相之策虽妙,但恐有疏漏。依我之见,黄焯此贼无信无义,即使许诺其官,也要加以防备。不如广召四方兵马,齐聚泗水之畔,以宣武节度使为帅,统率全局。如此一来,黄焯贼影,必不敢轻易东顾,只能徘徊于山浙之间,苟延残喘,求一线生机。” 皇帝安嘉杰闻奏,龙颜微展,颔首赞许,诏令即刻颁布:“准卢绡所奏,速行此策。且记,此前已诏令天下兵马,严阵以待于溵水之畔,务必阻敌北进之路,保我疆土安宁。” 此令一出,朝堂内外,人心稍安。众臣皆知,此乃一石二鸟之计,既防贼寇北窜,又迫其自困于东南一隅,待时机成熟,再行剿灭,定能还天下以太平。一时间,朝堂之上,议论纷纷,皆赞皇帝圣明,宰相与卢绡大人智计过人,共筑铜墙铁壁,护我大安江山无虞。 然而,风云突变,徐州的三千铁骑官兵,宛如不羁的洪流,驻扎于许州的温柔乡——馆驿之内。忠武军的掌舵人薛竜,以他一贯的宽仁,接纳了这批远道而来的勇士,这本应是徐州军与驻军忠武军和睦共处的契机,却意外地成为了风暴的前奏。 夜色渐浓,馆驿之内却无安宁。徐州军的铁血男儿,似乎对这安逸之地并不买账,他们酒后滋事,扰民,掀起了滔天的波澜。就在这纷扰之际,忠武军中一位名叫周岌的骁将,自溵水前线匆匆归来,目睹此景,怒火中烧。他深知,此等乱象若不严加制止,必将酿成大祸。而其上官薛竜竟然不管不问,包庇乱兵,妄想以和为贵,而息事宁人。于是,周岌大怒,剑光一闪,将薛竜刺死,而周岌,则以一己之力,自封为留后,权倾一时。 徐州将兵听闻消息后大乱,徐州兵统领时辅闻讯,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此刻的徐州兵亦是风雨飘摇,需有人挺身而出,稳住大局。于是,他毅然决然地率三千徐州之兵返回徐州。并且,一入徐州,他便果断出手,将节度使支详囚禁于深宅之中,以铁血手段,重新掌握了徐州的命脉。 而这一切,对于泰宁军节度使齐科穰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他本欲在乱世中寻得一席之地,却不料局势突变,如此迅猛。恐惧与无助如同寒冰般侵袭了他的心房,最终,他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放弃眼前的利益,率领部众匆匆撤回兖州,以求自保。随着泰宁军的撤离,那条曾被视为坚不可摧的溵水防线,也仿佛一夜之间崩塌瓦解,露出了其脆弱的本质。 这一连串的变故,如同疾风骤雨,席卷了整个中原大地,也预示着一个新的时代,正悄然拉开序幕。在这片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土地上,英雄与枭雄,忠诚与背叛,交织成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 第887章 洛州的沦陷 随着溵水防线如枯叶般崩溃瓦解,叛军的铁蹄轰鸣着跨越了宁静的淮河,仿佛冬日里一股不可阻挡的寒流,侵袭了这片沉睡的土地。黄焯率领着他的队伍,以一种近乎仪式感的庄严,自淮河之北整饬军容,浩荡前行。他们不取分文,不掠寸物,唯有那些被迫卷入战火的壮丁,被无奈地编入行伍,成为了这场乱世洪流中的一叶扁舟。 申州,这座曾经繁华的城池,在叛军势如破竹的攻势下,如同易碎的瓷器般轰然倒塌,尘埃四起中,宣告了它的沦陷。叛军的铁骑并未在此停留,而是如同狂风席卷,长驱直入颍、宋、徐、兖等州,留下一路荒凉与惊恐。所经之处,昔日井然有序的官府衙门变得空无一人,官吏们或仓皇出逃,或藏匿无踪,整个大地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在这场动荡的序幕下,每一座城池、每一条街道都成为了历史的见证者,记录着乱世中的人性光辉与阴暗。而黄焯与他的叛军,虽以“大将军”之名行于世,却也在无形中编织着一张错综复杂的命运之网,将无数人的命运紧紧相连,共同演绎着一段段波澜壮阔、又令人唏嘘不已的传奇故事。 当叛军的铁蹄即将跨越淮河的天堑之时,朝堂之上,一场关于权谋与智勇的较量悄然上演。宰相豆希真,再次挺身而出,力陈大计,欲授黄焯以天平节度使之重任,并密谋待其赴任之际,暗中调兵遣将,一举拔除这乱世中的隐患。然而,另一权柄在握的宰相卢绡,却如磐石般固执己见,他坚信,只需固若金汤地守住泗州要塞,叛军便如困兽之斗,难越雷池一步,最终只能被迫转向江淮之地,自寻末路。 时光荏苒,叛军的阴影迅速逼近淮北,战报频传,皆是告急之声,如同冬日寒风,刺骨而凛冽。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卢绡,这位出身范阳卢氏之人,终是难掩心中的惶恐与愧疚,竟以病体为由,避而不朝,将满朝风雨独留给了那摇摇欲坠的皇城。京师之内,人心惶惶,夜色似乎也格外沉重,每一缕风都似乎携带着不安,悄然在街巷间穿梭,将恐惧的种子深植于每个人的心底。 此刻的皇城,不再是昔日繁华安宁之所,而是成为了权谋斗争与生死存亡的角斗场。豆希真与卢绡的智勇交锋,不仅关乎个人的荣辱,更牵动着整个天下的命运。而在这动荡不安的背景下,黄焯的命运,天平节度使的权柄,乃至整个国家的未来,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悬于一线之间。 ...... “嫂子们,你们看看,皇上用的是这两位宰相,都是什么人!特别是那个卢绡,还范阳卢氏传人,真是自私自利的小人,国家大义面前,他还有心与豆希真争权夺利,于为国家安危于不顾。真真嫂子,还有安瑶,你们是不是写信给皇上,劝劝他用好人,不然,不然,这安家王朝可要快了,哼!”乐乐愤怒地说道。 安真真轻轻瞥向安瑶,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随后缓缓吐出一口悠长的气息,那叹息声中蕴含着无尽的无奈与惋惜。“我曾与安瑶妹妹修书于陛下,字里行间,皆是劝谏四哥应独倚贤能,以一人之力掌舵相位,怎奈,那信笺如同石沉大海,未曾激起丝毫波澜。此中滋味,实乃言语难以尽述,只觉我二人之谏,终是徒劳无功。” 安瑶闻言,面容上掠过一抹超脱世俗的淡然,仿佛已洞察世间万物之兴衰更迭。“安家的兴衰荣辱,乃至这片天下的存废,或许真的已非人力所能全然左右。一切,且看天命如何安排吧。”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与释然,仿佛已将个人情感融入了更为广阔的天地之间。 乐乐见二人似乎心死,自己一想,算了!反正又不是自己家的天下,嘿嘿,这样挺好,安朝亡了,那自己可就有机会当女皇喽! 开心的乐乐来到了哥哥的书房,此时的于乐盯着舆图,似乎在想着什么。 “哥哥,我来了,哈哈!告诉你个好消息,安真真与安瑶都对安嘉杰失望了,而且对安朝的未来不是很看好,应该心里都有准备了。” “这是什么好消息?你想什么呢?”于乐还是盯着舆图没有看乐乐。 “如果你起兵的话,二位安家的公主应该不会反对的吧!”乐乐说完伸了伸舌头,虽然有些调皮,但也有些羞涩。 “安家不亡,不逼我,我是不会主动起兵造反的。你就安心吧!” “哥哥,我要当女皇,你可是答应我的!这安朝如今之势,早晚要亡,你看看那些刺史、节度使都在干什么!再加上安嘉杰昏聩用人,不亡才怪呢!只是天下的百姓可要遭殃了。”乐乐叹息道。 ...... 十一月的寒风,携着几分肃杀之气,悄然侵入了汝州古城。叛军的铁蹄踏破了宁静,黄焯以一纸檄文,悠然传至官军阵前,字里行间透着不容置疑的霸气:“尔等固守壁垒,勿轻犯吾军前锋之锐!吾将直取东都,直指京师,自问其罪,多数苍生,实乃无辜被卷。”此言一出,朝廷之内,人心惶惶,仿佛天塌地陷,众说纷纭。 有人急呼,应速调关内诸镇精兵,扼守潼关天险,以阻叛军北进之路;宦官小高子更是挺身而出,自请缨带神策军精锐弓弩手,誓守关隘,其志可嘉,却也透露出几分急切与不安。然另有一派,冷静分析,叛军六十万众,如潮水般汹涌,而潼关之地,兵力单薄,恐难长久抵御其锋芒。 在这紧要关头,皇帝安嘉杰,端坐于龙椅之上,他沉吟片刻,终是做出了决断,命小高子率部东进,镇守潼关,以期能在此咽喉要地,筑起一道坚实的防线,为朝廷争取转机。这一决定,既是对小高子勇气的肯定,也是在这风雨飘摇之际,对国家命运的一次重大赌注。 如此,一场关乎社稷安危的较量,便在寒风凛冽中悄然拉开序幕。叛军的号角与官军的战鼓,在远方的天际交织成一片,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将是一场血与火的试炼。 寒风凛冽的十一月十五日,天际初露曙光之时,黄焯麾下的雄师铁骑,宛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缓缓逼近了洛阳城那巍峨的城墙之下。城墙之上,风卷旌旗,而城下,则是士气如虹,战鼓未鸣而威势已显。 泰宁军节度使齐科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大军压境,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无奈,最终下令全军撤退,撤守至天险潼关,意图凭险据守,以待时变。这一退,不仅是军事策略的调整,更是命运天平的微妙倾斜。 与此同时,洛阳城内,留守刘润彰,身着一袭朝服,神色凝重中不失从容。他深知,此刻的抉择,关乎洛阳乃至天下的安宁。于是,他毅然决然,亲率一众分司官员,步出城门,迎着晨曦,踏上了那条通往未知的道路,只为迎接那位即将改写历史篇章的将领——黄焯。 黄焯大军入城,却并未如世人所料那般,带来战火与硝烟。相反,他们纪律严明,步履间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却又有着难得的克制与谦逊。他们“供顿而去”,即在城中稍作休整,补充给养,却未对无辜百姓造成丝毫侵扰。坊市之间,依旧是一片宁静祥和,仿佛这场军事行动,只是冬日里一阵短暂而清凉的风,拂过之后便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此情此景,不仅让洛阳百姓心中暗自赞叹,也让那些原本对黄焯抱有疑虑的人们,开始重新审视这位叛军将领。黄焯以他的行动证明,真正的力量,不在于征服与破坏,而在于守护与尊重。而这,正是他即将在这片土地上书写的新篇章。 第888章 京城危急 “天塌了,这回,当真是万劫不复之境了!”乐乐的手颤抖着,紧攥着那份沉甸甸的邸报,绝望的叹息在空气中回荡,每一字都像是重锤,敲击着周遭的宁静。 于乐,他的动作却与周遭的慌乱截然不同,指尖轻轻摩挲着一对核桃,那看似不经意的把玩,实则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冷静,周身环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杀意隐约,却又深藏不露。 “哥哥,你这是何意?莫非……你真打算踏入那刀山火海,去解救安嘉杰于危难之中?”乐乐的声音里满是疑惑与不解,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兄长决定的惊愕,又夹杂着一丝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与期许。 “我给他去信了,建议他放弃京城,如果想来幽州,我会去接他。” “什么?”乐乐不可思议地看着哥哥,心想,哥哥莫不是傻了吧!“哥哥,你想什么呢?他们安家是怎么对你的呀?你,你怎么还想着接他来呀!他把你当兄弟了吗?不行,我可不同意,他走到这一步,可是他自作自受所为,怪不得咱们。不行,绝对不行。呜呜......” “行了,别装了!我虽然去信给他,但我知道他应该不会前来。他与我虽不说形同陌路,但之间的裂痕很难弥补了。” “嘿嘿,我想也是,他好意思前来吗!哥哥,你能想象得到,他竟然任用一个宦官去潼关守卫,这,这多让天下人耻笑啊!这让全朝的文武怎么想啊!真是昏聩到了极致了。”乐乐愤愤不平的说道。 “应该是无人可信,无人可用了。现在的天下,被黄焯扰得各露真颜了,是骡子是马,百相尽出。这才是真正的天下!” “哥哥,最近很多流民投靠咱们。而恒、赵、深、冀、德、棣六州的刺史也派人前来商谈归顺之事,防备咱们的十七万之众,也基本想要归顺咱们。嘻嘻!咱们可是闷声发大财呀!”乐乐开心的笑道。 “静观其变吧!也许朝廷能打败黄焯。” “打败了又能怎么样!现在的安朝早晚分崩离析。可怜皇后与文建了,她们可是好人。”乐乐担忧地说道。 ...... 安嘉杰闻悉洛州失陷的噩耗,犹如晴天霹雳,胸中气血翻涌,竟至口吐朱红,身形踉跄间,意识逐渐沉入无垠的黑暗。自此,他仿佛被抽离了魂魄,终日萎靡不振,昔日的风采与锐气尽皆消弭于无形。 每至晨光熹微或暮色四合,他口中喃喃自语,唯有“世家误我!”四字,如同锥心之痛,反复咀嚼,不绝于耳。这简单的四字,承载了他无尽的悔恨与不甘,是对过往抉择的深刻质疑,亦是对世家束缚下个人命运的无力控诉。 周遭的世界于他而言,似乎都失去了色彩,唯有那挥之不去的阴影,如影随形。人们望着他,只见昔日英挺的身影如今却显得如此落寞与苍凉,仿佛一夜之间,岁月在他身上刻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父皇,您要振作起来,那该死的草贼黄焯不过是得了一时之势,我大安还有大片国土,还有西北、西南之重兵,调集他们定会剿灭黄焯等。”年近双十的皇长子安文建,不忍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此颓废下去,劝慰道。 安嘉杰的目光深邃而复杂,缓缓落在跪地不起的长子身上,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自胸腔中溢出:“儿啊,你要铭记于心,世家之人,非但不可轻信,更勿要心存依赖。那些显赫门阀,往往暗藏祸心,足以噬人骨髓,毁人前程!” 安文建闻言,抬头望向父皇,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儿臣定当铭记父皇今日之训,待战乱平息,四海归一之时,儿臣必亲手根除世家之患,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安嘉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说得好,我儿志气可嘉。哼,那些世家,自以为能操控风云,却不知朕早已看穿他们的虚伪与贪婪。待黄焯之事尘埃落定,便是朕清理门户之时,定要让他们知道,天下非世家私有,敢犯朕之威严者,必让其万劫不复,永坠幽冥!” 言罢,大殿之内回荡着安嘉杰爽朗而带着几分狂傲的笑声,那笑声中既有对过往的愤慨,亦有对未来必胜的信心,仿佛已预见到世家覆灭,皇权独尊的辉煌图景。 “儿臣拜见母后。”安文建离开了养神殿来到了皇后所在的慈宁宫。 皇后长孙氏心中犹如波涛汹涌,难掩那份深藏的忧虑与不安。时局风云突变,洛州的陷落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预示着风雨欲来的紧迫。她深知,草莽之辈的锋芒已显露无遗,其贪婪的目光已悄然瞄准了繁华的京城,一场更为严峻的考验正悄然逼近。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潼关,这座屹立于咽喉要道的雄关,成为了众人心中的最后防线,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它不仅是抵御外侮的坚固壁垒,更是京城安宁的守护神。一旦潼关失守,京城便如同失去了屏障的婴儿,暴露在敌人的刀锋之下,其后果不堪设想。 长孙皇后夜不能寐,每一缕风声、每一声更鼓都似在敲打着她紧绷的神经。她深知,在这乱世之中,个人的命运与国家的兴亡紧密相连,她虽身处后宫,却心系天下,那份深沉的忧虑与责任感,让她在寂静的夜晚更显孤独与坚韧。 她只能默默祈祷,愿天佑大安,愿将士们能英勇无畏,守住这最后的防线,让京城免受战火侵扰,让百姓得以安居乐业。而她,也将以皇后之尊,尽己所能,为国家的安宁贡献一份力量。 “你父皇可好?” “母后,父皇的神情略有好转,而且还告诫儿臣,等剿灭黄焯之乱后,定要收拾该死的世家。”安文建如实相告。 “唉,现在还谈什么灭世家之言,先把黄焯之祸平了再说吧!”皇后很现实,没有野望。 “母后,于,于叔叔来信说,如果父皇想去幽州,他会亲自派兵迎接的。可,可是父皇他,他心有余悸,恐不会去。” “唉,他定不会去的,当初他是怎么对待你于叔叔的,哪还有脸啊!” “母后,如果此时命于叔叔率军平乱,于叔叔会答应吗?” “他答不答应我不知道,朝臣们是一定不会答应的,他们就说于乐军出幽州南下或是西进,你于叔叔可是世家的大敌,他可不比黄焯差。最终能灭世家的,也就只有你于叔叔最有可能了。” 第889章 进攻京城 黄焯军如破竹之势,轻取洛州之后,未及喘息,便马不停蹄地向关中腹地进发,其势如猛虎下山,锐不可当。陕州、虢州相继落入其手,沿途烽火连天,战鼓不息。黄焯其志在千里,更向雄踞潼关之地的官军发去一封战书,言辞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吾等自淮南而来,昔日高骈之流,在我等面前犹如惊弓之鸟,遁入鼠穴难逃一死。潼关虽险,切勿自误,阻我天兵者,必受其咎!” 千钧一发、人心惶惶之际,安嘉杰展现出非凡的决断,他钦点小高子为统辖汝、洛、晋、绛、同、华六地的都统,委以重任,令其率领左、右两路大军,调遣精锐之师——神策军与博野等部,共计十万雄兵,固守潼关天险,誓守国门不失。 然而,这神策军中,却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将士们多出身长安城的富贵之家,他们身着华服,驾着高头大马,平日里养尊处优,对刀光剑影的战场生活知之甚少。他们的名字虽赫然在册,实则多为厚禄所诱,通过贿赂宦官才得以挂名军籍。这份荣耀背后,是金钱与权力的交易,而非对家国天下的拳拳之心。 当出征的号角骤然响起,这突如其来的战云笼罩之下,神策军中顿时乱作一团。昔日里那些趾高气扬的将士们,此刻却如惊弓之鸟,父子相拥,泪眼相对,哀声遍野。他们之中,不乏有人愿意倾尽家财,以金帛之利,雇佣市井商贩与贫寒百姓,冒充自己踏上征途,只求能逃离那未知的生死较量,保全一身皮肉。 这一幕幕荒诞而又真实的场景,在这即将陷入战火的土地上悄然上演,既是对人性弱点的深刻揭露,也是对昏聩统治下特有风貌的生动写照。 尤为棘手的是,小高子,这位名义上统辖汝州、洛州及周边疆域的大都统,手握神策、博野等精锐部队十万之众,镇守战略要地潼关,实则不过是个远在天边的名义领袖。面对前线紧迫局势,他无奈之下,只得派遣麾下左军马军将领张承范,率领着闻名遐迩的神策军,踏上了一场孤注一掷的抵御之战。 神策军铁骑,穿越华州之地,其势虽壮,却暗藏隐忧。将士们背负的,除了沉重的铠甲与武器,还有仅够三日之需的微薄口粮。这薄薄的三日之粮,犹如悬于心头的一把利刃,提醒着他们饥饿的阴影时刻相伴。腹中饥饿难耐,斗志自然难以高昂,每一名士兵的眼中,都闪烁着对未知命运的忧虑与无奈。 ..... 在苍茫的古道之畔,潼关巍然矗立,其左侧,幽深莫测之处,藏着一处神秘谷地,世人称之为禁谷,其名隐含着不为人知的禁忌与秘密。岁月悠悠,这禁谷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潼关布下的一道隐秘防线,静候着未知的挑战。 时至风云变幻之际,贼影偷偷,狼烟四起,黑云压城城欲摧。官军闻讯而动,铁骑轰鸣,齐聚潼关之下,誓死守卫这天下咽喉。然而,战略部署之中,却有一微妙之处引人深思——众将士严阵以待,目光如炬,紧盯潼关每一寸土地,却对那左侧的禁谷,投以了似乎刻意忽略的淡然。 黄焯率领的四十万铁骑犹如洪流般逼近潼关,天际边尘土飞扬,战云密布。齐科穰,这位智勇双全的将领,早已率部严阵以待于关隘之外,两军对峙,剑拔弩张。叛军初时嚣张,却在齐科穰的巧妙调度下,渐渐显露出疲态,阵脚微乱,悄然退却了几分锋芒,但仍盘踞于关下,试图困死关内之官兵。 面对强大于自己数倍的敌军,左军马军将领张承范为了安抚官兵,不得不手持沉甸甸的黄金,对麾下将士慷慨陈词道:“诸位勇士,家国危难之际,望诸君奋勇向前,以报皇恩!救兵已在途中,曙光即在眼前!”言罢,黄金洒落,金光闪闪之中,将士们的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感激,热泪与决心交织,纷纷请缨出战,誓死不退。 然而,叛军狡诈,见援军迟迟不至,竟孤注一掷,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潼关之上,安军箭矢已尽,面对强敌,他们只得拾起石块,以血肉之躯,铸就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石块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悲壮的弧线,每一击都承载着不屈的意志。 关内,安军将士们的粮草已尽,炊烟断绝,饥饿与疲惫侵蚀着他们的身心,士气逐渐低落,但那份守护家国的信念却愈发明亮。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叛军义军如狼似虎,奋力攻关,而叛军大将尚让、林言二人更是亲率精锐,自禁谷奇袭,绕道关后,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局势瞬间危急万分。 官军防线在双重夹击下终于崩溃,溃败之声如雷鸣般响彻山谷。博野乱军如同脱缰野马,直扑长安而去,沿途城池村镇,皆遭劫掠,火光冲天,哭喊声、马蹄声交织成一片末日的哀歌。长安城下,风雨欲来,一场更加残酷的较量即将拉开序幕。 黄焯军趁官兵大败之际,一鼓作气,势如破竹,不仅轻易突破了重重关隘,更乘其锐气,占领了繁华的华州。黄焯留下部将乔钤镇守此地,以固后方之安,而自身则亲率精锐之师,如狂风骤雨般直逼京城,誓要改写天下格局。 同时,京城之内,风声鹤唳,百官闻博野叛军逼近,皆惊慌失措,纷纷寻觅避难之所,昔日繁华之地,一时之间竟成空城。皇帝安嘉杰,在贴身宦官小高子统领的神策军拼死护卫下,仓皇逃离皇宫,踏上了前往咸阳的逃亡之路。他身旁仅携皇后与几位嫡皇子,其余嫔妃、皇子皆未能顾及,尽显乱世苍凉。 太监西门匡范,忠勇可嘉,主动请缨,率领右军殿后,誓死守护皇帝撤离的通道,其身影在夕阳下拉长,显得格外悲壮。而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诸王及众多妃嫔,因信息闭塞,大多对皇帝的行踪一无所知,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与恐惧。 这一夜,京城内外,灯火阑珊,却掩盖不住即将到来的风暴与变革。黄焯的铁骑已近,而安嘉杰的逃亡之路,亦是一条未知且充满荆棘的征途。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谁将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笑到最后,尚待揭晓。 第890章 称帝建国 黄焯麾下的前锋猛将柴存,犹如破晓前的第一缕曙光,未遇丝毫阻碍,便轻盈地踏入了长安的城门,气势如虹,尽显无双之勇。黄焯见状,龙心大悦,当即擢升尚让为平安大将军,并委以盖洪、费全古为副将 三军将士,皆以披发为战缨,身着流光溢彩的锦衣,英姿飒爽,仿佛自画中走出的战神,每一步都踏着胜利的鼓点。自洛阳至长安,辎重连绵不绝,犹如一条金色的长龙,横亘千里,见证了这场征途的辉煌与不易。每一件装备,每一车粮草,都承载着将士们的汗水与希望,它们不仅仅是物资,更是通往胜利彼岸的坚实基石。 安朝的金吾大将军张直方,身披辉煌战甲,率领着数十位文武百官,浩浩荡荡地踏上了灞上之地,以最为隆重的仪式迎接那位即将改写命运的英雄。 黄焯,宛如天际降临的战神,悠然坐于金光熠熠的肩舆之上,周身环绕着一股不可言喻的威严与神秘。他的将士们,个个发丝飞扬,不羁中透着狂野,以鲜艳的红绫束发,身着锦绣织就的战袍,手持寒光凛冽的兵器,宛如一群自历史画卷中跃出的勇士,紧紧簇拥着他们的领袖,步伐坚定,气势如虹。 这支义军,宛如一条奔腾不息的江河,穿越山川,直抵长安城下。甲胄鲜明的骑兵如同潮水般涌动,连绵不绝,将道路挤得满满当当,一眼望去,千里之外,皆是这浩荡军容的延续,蔚为壮观。 长安城的百姓们,闻讯纷纷涌上街头,两旁人潮涌动,夹道而立,眼中闪烁着好奇、敬畏与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期盼。尚让,这位智勇双全的将领,穿梭于人群之中,他的声音洪亮而温暖,一遍遍地向民众宣告:“黄王起兵,非为一己之私,乃是为了解救苍生,与安氏之不顾百姓者截然不同。尔等只需安心度日,无需惊慌。” 叛军的将士们,在行进的途中,更是展现出了他们柔情的一面。每当遇见衣衫褴褛、面有饥色的贫民,他们便会停下脚步,慷慨解囊,或是赠予食物,或是分发衣物,那份真挚与温暖,如同春风化雨,悄然滋润着每一个需要关怀的心灵。这一幕幕温馨的场景,在长安城的街道上悄然上演,成为了这段历史中最为动人的注脚。 ...... “驸马,我那皇帝兄长,竟仓皇避至咸阳,我心下惶恐,他……他不会真落入那黄焯的魔爪之中了吧?”安真真的话语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音,眼眸中满是对未知命运的忧虑。 于乐轻轻揽过她的肩,眼神中虽也闪过一丝凝重,却尽力以温柔而坚定的语调安抚道:“夫人,勿需过分忧心。大安的铁骑犹在,失去的疆土不过是国土的一隅,四成不足,三成有余。京城虽陷,但只要我们君臣一心,百姓同仇敌忾,黄焯之乱,必如螳臂当车,终将灰飞烟灭。”他的话语虽略带几分自我鼓舞的意味,却也真诚地希望以此抚平爱妻心中的不安。 乐乐在一旁静观,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淡笑,心中暗自嘀咕:哥哥这是在给嫂子编织一个美丽的梦呢,不过,这份呵护之心,却也难得。 晚宴时分,安真真与安瑶都没有食欲,担心着皇家亲属的安危,所以餐桌之上,气氛很是沉闷。 乐乐吃得不开心,这几日很是压抑,并且日日如此!安嘉杰可真是笨蛋,他的昏庸无能,扰得于家吃饭都不能欢心,唉! “哥哥,安嘉杰当真还有救吗?” “当然了,你想想,这黄焯如果得了天下,那受罪的会是谁?” “当然是世家了,他们首当其冲。” “所以,他们一定会想黄焯成势。” “那如果黄焯称帝呢?” “许他反安家,就许安家反过来灭他吗?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那你是不看好黄焯了!”乐乐有些吃惊。 “乐乐,黄焯就是我们,他是我们先行人,我不是不看好他,我是担心他会失败,而且失败的可能很大!”于乐虽然说了此话,但脸上并没有担忧之色。 乐乐轻轻地将双手支于下颌,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关切,凝视着对面沉思的哥哥,那模样仿佛是在探索着世间最复杂的谜题。“哥哥,你的心绪似乎被重重云雾所绕,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忧虑?是担心那些底蕴深厚的世家会卷土重来,还是忧虑那些新兴藩镇在平息了黄焯之乱后,会各自为政,割据一方?” 于乐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深怨。“确如你所言,黄焯的叛乱,如同一面镜子,让诸多手握重兵的刺史、节度使看清了现实的残酷——唯有自身强大,方能在这乱世中求得一线安宁。因此,他们定会加紧巩固实力,形成新的割据势力。而更令人忧虑的是,那些原本出身庶族的地主,也开始效仿世家,逐步渗透到权力的核心,与官宦之间构建起错综复杂的利益网络。这世道,仿佛是一场无尽的轮回,世家之祸未平,庶族之患又悄然兴起。” 说到这里,于乐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沧桑与沉重,仿佛已预见到未来风雨飘摇的局势。 ...... 腊月十二日,黄焯进入皇宫。翌日,于巍峨庄严的养神殿内,黄焯身着龙袍,踏着晨曦初破的微光,缓缓登上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宝座,正式登基为帝,宣告大齐王朝的诞生,纪元定为金统元年。他挥毫泼墨,颁布大赦天下的诏令,恩泽广被,万民欢腾,共庆新朝之始。 随后,黄焯深情地将那并肩作战、共度风雨的伴侣册封为皇后,二人携手共治天下,谱写伉俪情深的新篇章。朝堂之上,尚让、赵璋、崔璆、杨希古四位贤能之士,以非凡之才,被委以重任,共执相印,辅佐新君,共谋国是,一时之间,朝堂之上英才济济,气象万千。 孟楷、盖洪等忠勇之士,则被任命为尚书左、右仆射,并兼领军容使,他们身披铠甲,心怀社稷,誓要守护这方新生的疆土,使其免受侵扰。郑汉璋以铁面无私着称,担任御史中丞,监察百官,确保朝纲清正;费传古则执掌枢密,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李俦、黄谔、尚儒等一众能臣,分列尚书之位,各司其职,勤勉于公,共同构建大齐的繁荣基石。王璠则以治理京畿之才,被任命为京兆尹,他勤勉爱民,使得都城内外井然有序,百姓安居乐业。 至于许建、朱实、刘塘,则以卓越的军需管理之能,担任军库使,确保军资充足,无后顾之忧。而朱炆、张言、彭攒、季逵等勇将,则被封为诸卫大将军,兼任四面游弋使,他们身先士卒,驰骋疆场,为大齐的安宁与扩张立下赫赫战功。 此外,方特以正直敢言着称,被擢升为谏议大夫,时时进谏忠言,以补圣听;张直方则担任检校左仆射,以其丰富的学识与经验,为朝廷出谋划策;马祥则以稳健持重之姿,出任右散职,默默守护着皇城的安宁与秩序。 黄焯宣布,凡安朝官员之中,三品及以上者,一律罢黜其职,而四品以下,则得以保留原有官位,这仿佛是在乱世洪流中,为旧秩序留下了一丝微妙的平衡。这一举措,无疑昭示着一个新时代的开端——大齐,一个由农民军铁血将领与昔日安朝官僚交织融合而成的独特政权,悄然崛起。 农民军的怒火,如同野火燎原,对那些曾高高在上的官吏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他们对安宗室、公卿士族,采取了铁腕镇压,京城内外,昔日辉煌的皇族血脉、着名的“五姓七望”之世家,几乎被一扫而空,无一幸免。“杀安宗室在京城者无遗”,这不仅仅是冷酷的命令,更是对旧时代特权阶级的一次决绝清算。 而那些曾经位极人臣的宰相、仆射、太子少师,如豆希真、崔沆、裴谂等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只得仓皇逃窜,藏匿于市井之间,企图躲避这场风暴。然而,农民军的搜捕如同天罗地网,无所不在,他们最终难逃厄运,被一一搜出,终结了他们的余生。这场权力的更迭,残酷而直接,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段辉煌的陨落。 而将作监郑綦、库部郎中郑綦,以铮铮铁骨,拒绝向新政权低头,他们选择了更为悲壮的道路——举家自杀,以生命扞卫了士人的尊严与气节。这一幕幕悲壮的场景,成为了大齐建立初期最为深刻的烙印,让人不禁感叹,乱世之中,忠诚与背叛,生存与死亡,竟是如此鲜明而残酷。 那些选择投降黄焯的官员,如左金之流,他们或许在权衡利弊之后,选择了顺应时势,但内心深处,是否也藏着对过往的留恋与对未来的忐忑?大齐的政权机构,便是在这样的复杂与矛盾中,逐步构建起来,它既是农民军对旧秩序的胜利宣言,也是新旧势力交织碰撞的产物。 第891章 反扑(一) 于乐轻抚着手中那卷由黄焯亲笔颁发的敕封圣旨,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贩夫走卒出身的豪杰,倒真有几分胆识与气魄,竟将自己这位东北之王,冠以“平均”二字之冕——“平均东北王”,此等称号,既荒诞又意味深长,仿佛一夜之间,将江湖的粗犷与朝堂的雅致巧妙融合。 黄焯之言,字里行间洋溢着对他于乐的看重,声称二人志同道合,誓要携手共赴那梦寐以求的盛世图景。更甚者,竟言及要一同涤荡世家之弊,斩尽世间不公。这突如其来的慷慨激昂,让于乐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这份信任与豪情的感慨,也不免对这急剧转变的言辞感到几分错愕与无奈。 圣旨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棋子,落子无声,却已布下了一盘大局。于乐深知,这不仅仅是简单的封号加冕,更是黄焯对他寄予的厚望,以及两人之间复杂关系的微妙映射。 “哥哥,这个黄焯真有意思,还平均东北王,他不会给我也加上平均二字吧,平均长乐无双公主,嘿嘿,有意思!”乐乐玩味着平均二字,找着乐趣,“哥哥,你接受他的敕封吗?” “当然,”乐乐聚精会神看着哥哥,想知道最后结结果,可是哥哥明显在逗自己,竟然大喘气,坏哥哥,嘻嘻! 于乐继续说道:“不能接受了!正统皇帝还没驾崩,安朝还有大片疆土存在,安嘉杰会诏令京城附近的各道之兵共赴京师讨伐齐军的。真正的决战就要来了!” “黄焯会败吗?” “他把世家豪族杀得太狠了,剩余的那些人一定是下死心要除掉他的,如今已然与他是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哥哥,咱们要不要帮帮他呀!他,虽然做了一些坏事,但他确实是灭了诸多望族,也有好的一面。”乐乐有些怜悯黄焯。 “帮不了,如果帮了,就得出兵造反,暗里通渠会被人抓住把柄,一旦黄焯战败,那些人会乘胜来攻击我们,我们可不能做这样的傻事。还是要静观其变,作壁上观。这对咱们是最好的选择。” “嗯,哥哥说得对。哥哥,龙翔军已经开拔前往京城方向了,咱们的压力小了许多。可是,那几个想投靠咱们的刺史的要求太过分了。我看他们是不是成心的!”乐乐撅着嘴生气道。 “他们并非真心投靠,他们此时也在观望事态的发展,之所以假意依附,只是延缓时间,他们怕咱们趁势吃掉他们。如今见我没有运作,以为我不敢动兵,所以就开始胡乱要价了,想得真美!哼,早晚我会平均了他们!”于乐言语中带了怒意。 “嘿嘿,对,平均了他们,哈哈......”开心的乐乐终于知道怎么用这平均二字了。 ...... 开元九年初春,晨曦微露,皇城之上,龙旗猎猎作响,预示着不凡之日的到来。圣上安嘉杰,心怀天下,睿智如炬,颁布了一道震烁四方的诏令。诏文温婉而坚定,如春风化雨,却蕴含雷霆万钧之力,命镇东、太原、代州三地之节度使,各率麾下精兵强将,踏上征途,誓言会师于京城,共讨不臣之齐军。 这不仅仅是一道军事调动的命令,更是天下归一、安定乾坤的誓师宣言。节度使们接旨后,无不感念皇恩浩荡,誓以热血洒疆场,不负圣望。他们迅速整备兵马,铁骑轰鸣,刀枪闪耀,犹如龙腾四海,虎啸山林,一时间,各地军威大振,民心向背,共期胜利之日的到来。 太原城下,将士们披甲执锐,目光如炬,誓以钢铁之躯,铸就扞卫家园的长城;代州古道,战鼓声声,旌旗蔽日,每一步前行,皆是向乱世宣战的决心;而镇东之地,更是汇聚了无数英勇儿郎,他们心中燃烧着不灭的火焰,誓要踏平逆乱,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这场征途,不仅是武力的较量,更是智慧与勇气的碰撞,忠诚与信念的考验。沿途百姓,闻讯而动,或送粮草,或献良策,万众一心,共筑起坚不可摧的防线。在皇恩的感召下,四海之内,皆盼早日平定叛乱,再现开元盛世的辉煌。 如此,一支支铁流般的军队,踏上了讨伐齐军的征途,他们的脚步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出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希望。 春风初拂三月,皇恩浩荡,御笔轻挥,一道圣旨如春风化雨,温润了朝堂内外。皇帝慧眼识英,特旨擢升凤翔之地的铮铮铁汉,节度使郑畋,为同平章事之尊,更兼京西诸道行营都统之重任,一时之间,风云际会,群英瞩目。 郑畋,此人非池中之物,胸怀韬略,胆识过人,接旨之后,誓以铁血丹心,护国安邦。他深知时局动荡,外患内忧交织,遂决意携手泾原、秦州、鄜延、夏州等四方节度使,共襄义举,誓结同盟,犹如星辰汇聚,光芒万丈。 “同盟起兵,传檄天下”,八字令下,如雷鸣般响彻云霄,激荡着每一位忠臣良将的心扉。檄文一出,字字铿锵,句句激昂,不仅昭告了朝廷的决心与意志,更激发了四方豪杰的壮志豪情,誓要共赴国难,驱逐外敌,还我大安河山一片清明。 面对安国铁骑如乌云压境,大齐国君黄焯以大将朱温为东南面行营之肱骨,委以都虞候之重任,誓要扼守疆土,不让敌寇寸进。朱温不负所望,率精锐之师,犹如猛虎下山,一举攻克邓州,斩断了荆、襄官军北上的咽喉要道,为战局赢得了一线转机。 随后,黄焯运筹帷幄,再布奇兵,遣尚让、王播二将,领雄师直指凤翔,意图一鼓作气,扩大战果。尚让初时,或许是过于轻敌,以为凤翔守将郑畋,不过是一介儒雅书生,难当军旅大任,遂心生轻视。殊不知,郑畋虽非武夫,却深谙兵法之道,于凤翔城下布下天罗地网,静待尚让大军入瓮。 一场激战,风云变色,尚让大军因轻敌而陷入绝境,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惨败。两万精锐,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折戟沉沙,铩羽而归。此役之后,尚让之名,虽仍震响天下,却也添上了一抹难以抹去的阴霾。 尚让的战败导致齐军内部人心浮动,而原已归附的夏绥节度使诸葛爽,却在这关键时刻,选择了背弃信仰,倒戈相向。他的举动,如同在齐军的后背插上了一柄利刃,让本已严峻的局势更添几分变数。 黄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背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心中暗自思量,如何在这乱世之中,继续坚守信念,力挽狂澜。 第892章 反扑(二) 黄焯以千钧之重,毅然委以大将王玫于重任,册封其为邠宁节度使,意在稳固京城周边,护佑一方安宁。然而,世事无常,王玫的英勇与忠诚,却未能抵挡安军如潮水般的攻势,不幸于乱战中陨落,壮志未酬,身先士卒,令人扼腕叹息。 随着王玫的陨落,安军的铁蹄非但没有停歇,反而更加肆虐,如同暗夜中的狼群,悄无声息地分散开来,一股股势力悄然渗透至京城周遭的要地——渭北之地,风沙漫卷中的沙苑,以及横跨渭水、连接南北的渭桥,更有那历史悠久的武功城与盩厔镇,皆被其阴影所笼罩。这些昔日繁华之地,如今却成了安军步步紧逼的战场,大齐京城之围,已是危在旦夕,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紧张与不安。 京城之内,人心惶惶,议论纷纷,皆言安军之势,犹如蝗虫过境,所到之处,必会生灵涂炭。 传言如暗夜中的鬼火,悄然间在黄焯耳畔燃起,编织出一幅虚妄而紧迫的图景——安国铁骑,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誓要吞没这片土地。黄焯心中一凛,错将风声鹤唳当作了战鼓雷鸣,霎时间,决然之色爬上了他的眉宇,他毅然挥剑,指挥麾下将士,仓促间弃城而出,向东疾驰,背影中透出一股悲壮与无奈交织的苍凉。 而与此同时,真正的安军,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渗透了这座失去守护的城池。他们入城之后,贪婪与暴虐如野兽般被释放。火光四起,照亮了夜的深沉,也映照出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安军士兵肆意掠夺,从金碧辉煌的宫殿到寻常百姓的茅屋,无一幸免,哀鸿遍野,哭声与怒斥交织成一首末日的挽歌。 城中景象,混乱至极,昔日的宁静与秩序荡然无存。街道两旁,商铺被砸,货物散落一地,无人理会;府邸之内,珍宝被劫掠一空,只余空荡荡的厅堂与满地狼藉,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不再。人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却难逃劫数,整个城池仿佛人间地狱一般,绝望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黄焯的撤退显得更加悲壮与无力。他回首望向那渐渐远去的城池,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能坚守阵地的自责,也有对城中百姓命运的深切同情。 夜幕低垂,繁星隐匿于厚重的云层之后,黄焯的心头却如烈焰般炽热未熄,不甘的火焰在他眸中跳跃,映照出对胜利的无尽渴望。他率领着疲惫却坚韧不拔的军队,在灞上之地寻得了一方暂时的栖身之所,寒风凛冽,却吹不灭他们胸中那股不屈的意志。 夜深人静之时,一阵风语悄然传入营帐,带来官军乱城的惊人消息,如同暗夜中的惊雷,让黄焯的眼眸瞬间亮如寒星。他深知,这不仅是转机,更是背水一战的号角。但那份不甘与决心,比任何强军都要来得更加坚不可摧。 于是,黄焯当机立断,下令全军整顿,趁着夜色的掩护,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回师,直指那看似坚不可摧的京城。 城下,齐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带着复仇的怒火与对胜利的极度渴望。安军虽众,却早已人心惶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他们显得手足无措,防线瞬间崩溃。战场上,刀光剑影交织成一幅悲壮的画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不屈。 最终,当晨曦初破晓,战斗也落下了帷幕。安军大败,横尸遍野,死者之多,竟至“十之八九”,惨烈之状令人触目惊心。而齐军,则以少胜多,用他们的英勇与智慧,重新夺回了京城的控制之权,胜利的曙光终于照耀在了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上。 黄焯立于城头,望着远方渐渐散去的硝烟,心中既有胜利的喜悦,也有对牺牲将士的深深哀悼。他知道,这场胜利不仅仅属于他个人,更属于那些为了齐国安宁而英勇献身的每一个人。 虽然重新夺回了京城,但因为信息闭塞,齐国的同州刺史王溥,身处边陲要地,本应是稳重如山,却因一则风闻——黄焯大军已撤离繁华的京城,心中不禁泛起涟漪。那消息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侵蚀了他的理智防线。 与此同时,华州刺史乔谦,一位素以智计着称的儒将,亦未能幸免于这信息的洪流。他坐在案前,反复思量,终是难抵那股不安的暗流,决定以退为进,保护治下百姓免受可能的无妄之灾。于是,华州城门在晨光初破之时缓缓开启,乔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曦的迷雾中,留下一座空城与无尽的唏嘘。 而远在商州的宋岩,一位性情刚烈的将领,听闻此讯,亦是心潮澎湃,难以自持。他深知,在信息不明的情况下,贸然行动或许更为凶险,但守护一方安宁的责任如同千斤重担,压在他的肩头。然而,最终,理智还是败给了恐慌的蔓延,宋岩一声令下,商州城内的百姓与兵马,在一片匆忙与不舍中,踏上了未知的征途。 这三位刺史的抉择,虽显仓促,却也折射出那个时代特有的无奈与悲壮。信息不畅,如同盲人摸象,让人在未知与恐惧中踉跄前行。而历史的洪流,正是在这样一次次的误会与抉择中,悄然改写着王朝的兴衰更替。 同年五月,春风未歇,战云已密布天际。黄焯派遣麾下猛将王播,如一头下山猛虎,率精锐之师围困了兴平城。城墙内外,刀光剑影,战鼓震天,终是安国邠宁节度使朱玫不敌,防线崩溃,败走麦城,兴平城头易帜。 转眼七月,暑气炎炎,因为连日的激战,面对消耗严重的兵员,黄焯任命齐国宰相王铎,身兼滑州刺史与京城四面行营都统之职,手握调兵遣将之权。他挥毫一纸令下,郎官、御史们如离弦之箭,穿梭于四海八荒,广征兵马,誓要守护这风雨飘摇的关中之地,誓要扞卫齐国皇城的尊严与安宁。 而在另一方,安国皇帝安嘉杰运筹帷幄,调兵遣将,各路节度使响应号召,铁骑纷纷,旌旗蔽日,浩浩荡荡地向京师汇聚,誓要铲除逆贼,重振朝纲。 八月秋高,金风送爽,却也送来了战场上的又一次胜利。黄焯麾下猛将李详,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轻取安国昭义节度使高浔,随后乘胜追击,一举收复了华州城。捷报如秋风般迅速传遍四方,黄焯的威名更盛,而天下局势,也因此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第893章 道德沦丧 秋风萧瑟,世事如棋,局局新。九月之际,齐国的天空似乎也被一层阴霾悄然笼罩。大将朱炆,昔日沙场英姿,竟在权谋与诱惑的旋涡中迷失,一念之差,叛旗高竖,归降敌国,此举犹如晴天霹雳,震动了整个齐国朝野。 而与此同时,另一位齐国栋梁,李详将军,其心亦似风中残烛,摇曳不定,欲步朱炆后尘,踏上那条不归之路。所幸,黄焯洞察先机,于李详尚未铸成大错之前,果断出手,以雷霆之势斩断了叛乱的萌芽。然而,这一决断,却也让空气中弥漫起更加浓重的血腥与悲壮。 黄焯深知,国难当头,需有铁腕方能稳定大局。于是,他力排众议,委以黄邺重任,命其担任华州刺史,以期在这片动荡之地重振旗鼓,守护一方安宁。然而,世事无常,人心难测,李详的旧部,那些曾与他并肩作战、誓死效忠的将士们,却因主将的变故,心生愤懑,视黄邺为外来之人,不容其立足。一夜之间,黄邺便被这股不可遏制的怒潮逐出了华州,留下了一段未尽的壮志与无尽的遗憾。 此间种种,恰似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每一笔都浸透着人性的光辉与阴暗,权力的斗争与牺牲。在这乱世之中,个人的命运如同浮萍,随风飘荡。 ...... 乐乐凝视着窗外残破的景致,眉宇间锁着深深的忧虑,轻启朱唇,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与不解:“哥哥,这世间,是否还存有那忠孝之根、诚信之魂、礼义之骨、廉耻之血?黄焯之乱,似狂风骤雨,不仅摧毁了世家的繁华,更让道德的堤坝摇摇欲坠,人心不古,此情此景,教我如何不忧心忡忡?” 于乐闻言,轻轻叹息,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缓缓道:“乐乐,你所忧,亦是我心中之痛。未曾料想,这场内乱,竟如同照妖镜般,将人性深处的幽暗与贪婪暴露无遗,其影响之深,波及之广,实乃我辈始料未及。长此以往,怕是千年的道德基石,亦将风雨飘摇,令人扼腕叹息。” 乐乐闻言,更是焦躁难安,她在屋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心中的荆棘之上,她急切地追问:“哥哥,可有良策,能在这乱世之中,重燃道德之火,让世人重拾礼义廉耻,让忠诚与孝顺不再是空谈?” 于乐沉思片刻,目光渐渐坚定:“乱世之中,方显英雄本色。你我虽非力挽狂澜之英雄,但亦可尽己所能,以身为范,坚守本心,不为乱世所惑。同时,广结善缘,以言传道,以行化人,相信终有一天,能汇聚成海,让道德的清流再次涌动,洗涤这世间的尘埃。” ...... 烽火连天、硝烟弥漫的关中大地上,每一场交锋都如同利刃割裂苍穹,残酷至极,将双方的兵力推向了崩溃的边缘。田野间,难觅成年男子的踪迹,仿佛这片土地已将所有英勇与血气,尽数倾泻在了无尽的战场上。 此刻,两军对峙,不再是简单的力量碰撞,而是意志与智慧的极限较量。双方将领心照不宣,深知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中,唯有坚持到最后一刻,方能握住那胜利的曙光。于是,他们各自施展奇谋妙计,誓要在这片焦土上,重燃兵源之火。 一方,悄然深入山林,寻觅那些隐世不出的勇士,以忠义之名,唤醒了山林间沉睡的剑与盾,将山林之子训练成锐不可当的劲旅。 另一方,则将目光转向了远方,派遣使者穿梭于各国之间,以利益为饵,编织起一张错综复杂的联盟之网。那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势力,在重金的诱惑与共同敌人的威胁下,纷纷派遣精锐之师,汇聚于这决定命运的战场之上,为胜利的天平增添未知的砝码。 两军之中,智谋与勇气交织成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每一支新军的加入,都如同在干涸的土地上洒下甘霖,让濒临绝望的战局重新焕发生机。 最终,胜利的天平会倾向何方,无人能够预知。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场战争,将永远铭记在这片土地上,成为后世传颂的英勇与智慧的赞歌。 ...... 开元十年的初春,寒风中带着几分不寻常的肃杀之气,大安国迎来了它历史上一个转折点。皇帝安嘉杰,眉宇间却难掩忧虑之色。连年烽火,战鼓声声催人急,国家之柱石,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兵源枯竭,如同干涸之河,难以为继。 在这紧要关头,安嘉杰的目光穿越了朝堂的喧嚣,落在了那一位本就镇守边陲、声名显赫的沙陀族将领独眼朱邪身上。朱邪其人勇猛如虎,智谋过人,其麾下沙陀铁骑,更是以一当百,闻名遐迩。但唯一的缺点,就是沙陀部善变,属于墙头草。皇帝安嘉杰虽然深知其德性,然为解燃眉之急也不得不启用了。 安嘉杰亲自下诏,任命朱邪为征讨大将军,统率精锐之师五万,浩浩荡荡,直指沙苑之地,那里,齐国名将黄揆正率部严阵以待,两军对峙,一触即发。 朱邪接旨后,没有丝毫犹豫,他深知此行责任重大,既是对国家忠诚的考验,也是个人荣耀的彰显。他迅速整军备战,铁骑列阵,战旗猎猎作响,仿佛连风都为之色变。五万大军,在朱邪的带领下,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誓要冲破齐军的防线,重振大安国威。 这场战役,不仅是对双方军事实力的较量,更是智慧与勇气的碰撞。朱邪凭借对沙苑地形的熟悉,以及沙陀铁骑的骁勇善战,制定出了一套精妙绝伦的战术。而黄揆,亦是齐国名将,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双方你来我往,斗智斗勇,一时间,沙苑之地烽烟四起,战况异常激烈。 然而,历史的车轮总是滚滚向前,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在这场关乎两国命运的较量中,朱邪凭借着过人的胆识与卓越的指挥能力,最终率领大安铁骑,突破了齐军的防线,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而这场胜利,不仅缓解了安嘉杰面临的兵源危机,更为大安国赢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也为朱邪本人书写了一段传奇的篇章。 第894章 兵败身死 面对朱邪新军的铁骑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他们的每一次冲锋都伴随着不屈的战吼,将齐军的防线逐步蚕食。黄焯立于城头,望着那逐渐黯淡的战旗,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齐军已是强弩之末,士气低落,而粮草更是告急,如同冬日里最后一片枯叶,摇摇欲坠。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黄焯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深邃,他悄然布局,一场精心策划的撤退计划在心中悄然成形。他密令麾下将领,不动声色地调集三万精锐,悄无声息地扼守住了通往蓝田的咽喉要道。这不仅仅是一条撤退之路,更是他们保存实力、寻求转机的关键所在。 月光如水,洒在这片古老而沉重的土地上,给即将来临的变局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黄焯望着远方,心中既有对未知的忧虑,也有对未来的期许。 四月的春风,虽携着暖意,却也暗藏了烽火的气息。安国各地镇兵,如同春日里苏醒的百兽,自四面八方汹涌而来,汇聚于京师之畔,誓要夺回这片土地的安宁。朱邪携同河中、忠武二镇的骁勇之士,率先吹响了冲锋的号角,他们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坚毅,宛如破晓前的第一缕曙光。 黄焯,这位齐国皇帝兼任统帅,面对来势汹汹的敌军,毫不退缩,亲自率军布阵于渭桥之上,誓死扞卫最后的防线。一日之内,三战三捷的幻想被残酷的现实击碎,每一次交锋,都是血与火的较量,每一次冲锋,都伴随着无尽的牺牲。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其余诸道兵马亦如潮水般涌来,齐军终是难挡四面楚歌,战局急转直下,大败已成定局。 朱邪军势如破竹,一举攻入京城,黄焯虽英勇奋战,力图力挽狂澜,却终是回天乏术。夜色如墨,他深知大势已去,遂下令全军连夜撤离这昔日繁华的长安城,心中满是不甘与无奈。此时,齐军虽仍有十万之众,但士气低落,人心惶惶。 黄焯故意放出风声,言称将奔赴徐州,以迷惑追兵,实则暗度陈仓,率部经蓝田关,悄然遁入商山深处。撤退途中,齐军忍痛舍弃了辎重珍货,那些曾是他们荣耀与梦想的象征,如今却只能散落一地,成为他人眼中的战利品。攻入京城的安军趁机在城内大肆劫掠,而后又纷纷涌上道路,争相拾取这些遗落的珍宝,贪婪与混乱交织成一幅令人唏嘘的画面。 这一幕幕,如同历史长河中泛起的涟漪,既见证了英雄的悲壮,也揭示了战争的残酷与无情。在这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上,唯有那轮明月依旧高悬,静静地照耀着这片饱受创伤的大地,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刻骨铭心的传记。 逃出京城的黄焯犹如一头浴火重生的凤凰,于绝境中振翅高飞,他的一声令下,麾下猛将孟楷,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率领着万人铁骑,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指蔡州。安国节度使秦宗权,本欲力挽狂澜,却在孟楷那势不可当的攻势下,节节败退,最终只能无奈地向命运低头,选择了向齐军俯首称臣,一城之安危,就此易手。 然而,胜利的余温尚未散去,孟楷的马蹄又已踏上了征伐陈州的征途。陈州刺史赵犨,此人智勇双全,早已洞察先机,布下了天罗地网。当孟楷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时,他却以逸待劳,利用地利与人和,发起了一场精妙绝伦的反击。夜色掩护之下,赵犨亲率精锐,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逼近了孟楷的营帐,一场突如其来的夜袭,让这位昔日的骁将措手不及,最终命丧沙场,壮志未酬。 孟楷的陨落,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骤然熄灭,不仅让齐军的士气为之一挫,更在无形中为黄焯的霸业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人们开始议论纷纷,这位曾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的猛将之死,是否预示着黄焯辉煌背后的暗流涌动,他的命运之舟,是否正悄然驶向未知的深渊。在这乱世棋局中,每一步都充满了变数,而黄焯的未来,也将在这一场场生死较量中,逐渐显露其真实的轨迹。 黄焯与秦宗权如同蛰伏已久的双狼,携手共谋,将贪婪的目光锁定在了富饶而坚韧的陈州之上。他们布下天罗地网,五重深堑环绕,犹如幽冥之口,欲将陈州一口吞噬。百道攻势,犹如狂风骤雨,连绵不绝,誓要一雪孟楷之死的深仇大恨。 黄焯为了彰显拿下陈州之决心,更是在陈州城北精心构筑起一座座宫殿与官署,意欲将这片战场化为自己的临时都城,展现了他图谋久远的战略眼光与决绝之心。那宫室巍峨,百司林立,虽为战时权宜之计,却也不失其庄严壮丽,仿佛预示着一段新的霸业即将在此崛起。 此时,一位被命运选中的英雄悄然登场——朱炆,一个即将被历史铭记为朱全忠的名字。他原是黄焯手下大将,反叛后被安嘉杰慧眼识珠,赐以新名,寓意着忠诚与全能,更被委以重任,担任宣武节度使,并加封为东面招讨使,手握重兵,肩扛剿贼重任。 与此同时,另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也被唤醒,感化军节度使时溥被任命为东面兵马都统,与朱全忠并肩作战,共同织就一张围剿农民军的天网。两位豪杰,一文一武,一智一勇,他们的联手,无疑为这动荡的时局增添了几分变数,也让陈州之围的未来充满了未知与悬念。 如此,一场关乎国家命运的较量,在陈州城下悄然拉开序幕,英雄与枭雄,忠诚与背叛,智慧与勇武,将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交织成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 陈州之战初期,安国的周岌等一众将领率众援军,如潮水般涌向战场,誓要力挽狂澜。然,天命未佑,齐军如狂风骤雨,席卷而来,诸路兵马竟一时难挡其锋,纷纷败退,只得携手共赴绝境,向河东的擎天柱——节度使朱邪发出绝望中的呼救。 朱邪闻讯,毅然决然,率五万蕃汉精锐,如龙腾四海,气势磅礴而来。这支军队,融合了塞外的野性与中原的智勇,誓要以一腔热血,改写战局。 黄焯围陈州已逾百日,城头之上,箭痕累累,却依然屹立不倒,似在嘲笑着一切挑战。然而,黄焯未曾料到,真正的风暴即将来临。 当朱邪的大军与许、汴、徐、兖等州援军会师之时,天地为之色变。联军如猛虎下山,先是一举击溃了盘踞陈州北的太康尚让之军,其势如破竹,锐不可当。继而,西线告捷,西华黄邺所部亦在铁蹄之下土崩瓦解,逃之夭夭。 至此,黄焯的围城之势,如同烈日下的冰雪,迅速消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不得不忍痛割爱,放弃这即将到手的胜果,率领残部,狼狈撤出陈州,退守至故阳里,企图在那里重振旗鼓,再图后计。 而陈州城下,硝烟渐散,百姓们望着远方那支拯救他们于水火的联军,眼中满是感激与敬畏。这场战役,不仅是一场军事上的胜利,更是民心所向,正义之光的闪耀。 在那被命运织就的古老画卷中,黄焯的陨落,仿佛是天地间最不容抗拒的一笔。天际乌云密布,连绵不绝的雨水,如同天公的无情泪,将大地浸润成一片泽国。齐军,这支曾誓要改写历史的雄师,此刻却如同困兽,退守至故阳里,四周皆是肆虐的洪水,平地之上,水深竟达三尺,营寨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将被这浩渺之水吞噬。 与此同时,消息如暗流般蔓延——朱邪大军,那支以铁血着称的劲旅,正携风雷之势,步步紧逼。绝望如同瘟疫,在齐军中迅速蔓延,士气跌至谷底。最终,在生存的驱使下,他们不得不放弃这片被雨水浸透的土地,踏上了通往汴州的逃亡之路。 中牟北汴河畔,王满渡口,本应是通往希望的桥梁,却成了黄焯命运的转折点。当齐军疲惫不堪地踏上那艘艘渡船,企图跨越这最后的障碍时,朱邪的军队如同蛰伏已久的猛兽,猛然间发起了致命的袭击。箭雨如林,战鼓震天,齐军瞬间陷入混乱与绝望之中,大败之下,死伤者数以万计,鲜血染红了浑浊的河水。 尚让,这位曾经的勇将,面对着这不可逆转的败局,终是选择了向时溥投下象征臣服的影子;而别将李谠等人,亦在绝望中寻求生机,归顺了朱全忠的麾下。齐军,昔日的辉煌与梦想,在这一刻,仿佛都随着这连绵的雨水,消逝得无影无踪。 黄焯,这位曾经的齐国皇帝,齐国领袖,此刻只能率领着残兵败将,向东北方向仓皇逃窜,身后是朱邪军队紧追不舍的铁蹄声。然而,命运似乎并未打算轻易放过他,当一行人逃至封丘,再次遭遇了天公的不测——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如同上天对其最后的审判,让本就疲惫不堪的齐军更是雪上加霜。 在这片被风雨肆虐的大地上,黄焯的逃亡之路,充满了未知与绝望。他的故事,也成为了后世口中,关于天意难违、英雄末路的悲壮传说。 六月炎夏,武宁之将李师悦与齐国叛将尚让如同猎豹般紧追不舍,直至瑕丘之地,将黄焯及其麾下逼入绝境。在这片烽火连天的战场上,黄焯率领最后的齐军与安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双方血染战袍,战至最后,黄焯麾下勇士几近凋零,唯余残兵败将,与其挚亲外甥林言,仓皇逃向泰山深处,隐匿于狼虎谷中的襄王村。 然而,命运的残酷远超乎想象。林言,这位曾经与黄焯并肩作战的亲人,面对追兵渐近,心中恐惧如寒冰蔓延,深知此番已是穷途末路,恐难逃一劫。在绝望与自保的挣扎中,他做出了一个令人心寒的决定——趁夜深沉,手刃至亲黄焯及其家族,以图自保,却不知这不过是饮鸩止渴,将自己推向了更深的深渊。 手捧黄焯等人的首级,林言满心以为能以此向时溥邀功,换取一线生机。然而,命运弄人,他在逃亡的路上,竟意外遭遇了沙陀博野军的铁骑。这些来自异域的勇士,如同草原上的狼群,敏锐而致命,他们毫不犹豫地斩杀了林言,将其与黄焯等人的首级一同作为战利品,献给了时溥。 这一连串的变故,如同夏日里突如其来的暴雨,猛烈而短暂,却彻底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黄焯的陨落,不仅是一个英雄的悲歌,更是那个时代动荡不安、人心难测的缩影。而林言的背叛与覆灭,则成为了后世口中警示世人的凄凉故事,提醒着人们,在权力与生存的较量中,人性的光辉与阴暗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第895章 战后反思(一) 黄焯死后,黄焯之遗孤黄皓,率领着残存的齐军,犹如一叶孤舟在风雨中飘摇,自号“浪荡军”,寓意着他们虽处逆境,却仍怀揣着不羁与抗争之志。这支队伍,虽已不复昔日之盛,却仍如野火燎原,誓要在这片大地上留下不屈的印记。 当他们的足迹踏至湖南这片沃土,一场决定命运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湘阴之地,山川秀美,却也藏龙卧虎,其中便有一位名震一方的土豪——邓进思。此人非但家资巨富,更兼武艺高强,心怀正义,誓要守护一方安宁。 黄皓率军突袭,本以为能凭借一股锐气,突破重重阻碍,却不料邓进思早已布下天网,静待其来。那一日,战鼓震天,两军对峙于湘水之畔,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不屈。黄皓率军奋勇冲锋,然而,面对邓进思精心策划的伏击,终是力不从心,渐显颓势。 战斗至炽热,黄皓目睹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心中虽有万般不甘,却也无力回天。最终,在一片悲壮的呼号声中,他亦被邓进思所擒,浪荡军至此土崩瓦解,这场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也随之画上了沉重的句点。 七月盛夏,阳光炽热而庄严,皇宫之内,一场意义非凡的受俘仪式缓缓拉开序幕。安嘉杰,这位威仪赫赫的君主,立于高台之上,目光如炬,审视着下方的一切。此刻,武宁节度使时溥,带着沉重的步伐,步入会场,手中托举的是叛将黄焯的首级,其旁,一列女子,轻纱遮面,泪眼婆娑,她们曾是黄焯的姬妾,如今却成了这场权力更迭的见证者。 安嘉杰的目光扫过这群女子,声音沉稳而有力:“尔等皆出身名门,世代沐浴皇恩,何故背弃家国,追随叛逆?”此言一出,空气中仿佛凝固了片刻的宁静。 只见队列之首的女子,轻轻掀开面纱,露出一张清秀而坚毅的脸庞,她深吸一口气,声音虽轻却坚定:“贼影偷生,祸乱朝纲,国家虽拥兵百万,却未能护佑宗庙安宁,致使陛下流离失所,远播巴蜀。今日,陛下以女子之弱,责其从贼之过,敢问朝堂之上,公卿大夫、将帅之臣,又何曾尽到守土安民之责?”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女子的话语,如同夏日里的一股清流,穿透了权谋与血腥的迷雾,直击人心。她的话语中,既有对家国沦丧的痛惜,也有对朝廷不作为的质问,更有对自己命运的无奈与抗争。 安嘉杰闻言,神色复杂,他沉默片刻,终是未再追问。随后,他挥了挥手,仿佛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于是,这些女子,连同她们的故事与命运,一同被带往了市集,成为了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 这场受俘仪式,不仅是对叛将黄焯的清算,更是对朝廷内外,每一个身在高位却未能尽忠职守之人的无声谴责。而那位勇敢的女子,她的身影,虽已随风消散,却如同夏日里的一抹亮色,永远镌刻在了历史的记忆之中。 而临刑前,执法人员可怜这些妇女,让她们喝醉后再行刑,女孩们边哭边喝,不久在醉卧中受死,独居首的女子不哭亦不醉,从容赴死。 ...... “开元六年初,至开元十年七月,历时四年半的时间,终于是结束了。”乐乐叹息道,“唉,我真为那个敢说话的女子可惜。贼寇逞凶叛逆,国家以百万,不守宗庙,播升任巴郡、蜀郡;如今陛下以抵抗不住贼责备一个女人,设置公卿大臣将帅于何地?嘿嘿,这话说得,太好了!七尺男儿比比皆是,可又有几人有这般女子之勇敢。谁说女子不如男,哼!” 于乐也是十分感慨,长叹道:“是啊!忠信与利益之间,总会做出选择,而值此内乱,彻底演绎了什么是见利忘义。太多的权势真的不如此女子啊!” “哥,王献直与黄焯的造反是不是值得朝廷好好反思啊?” 看着妹妹的于乐,淡然答道:“不只是朝廷,我们也要从中受益,吸取教训。” “嘿嘿,那你说说呗,都有哪些教训。” “你呀,为什么不自己动脑思考呢?” “哎呀,我想的没哥哥你全面呗!”乐乐开始撒娇了。 没办法的于乐最怕的就是宝贝妹妹了,于是言道:“我认为,黄焯有以下几点值得我们警醒。一、黄焯残暴毒虐,观念狭隘,嗜好滥杀无辜,攻克京城之后不思进取,未消灭分镇关中的安朝禁军,又缺乏经济政策,最后被安军击败也是情有可原;二、他没有一个长远统一的正确的政治目标,他的目标因形势变化而改变;三,他的理想是想做自己说了算的皇帝,力图以己力量改变不合理的现实世界,这是不可行的死路;四、就是他的善变为人,更是自取灭亡的主因。” “那他就没有优点了吗?” “有啊!当然有了。比如他首创高层换届制度和四相制;采用流动作战的战术。前后转战十二省,往返一万五千余里;最重要的是沉重打击了世家豪族和皇族,这可能会瓦解安朝的统治。”于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黄焯之乱最终会导致藩镇割据,使安王朝名存实亡。混战要开始了!对了,还有一点,就是他们提出的平均之说,反映了农民痛恨贫富不均现象而产生的一种朴素的平均思潮。这个与我提出的均田差异不大,也是咱们以后可以用到的,最重要的一点。” “哥哥,那安嘉杰,是否真能重拾安朝往昔的辉煌,让旧日秩序重归其位?” “已然不可,世态炎凉,人心如秋叶飘零,离散难聚。当背叛的暗流汹涌澎湃,远远盖过了忠诚的微弱灯火,再妄图以旧法为舟,逆流而上,实乃痴人说梦。世事变迁,非人力可逆,唯有顺应时势,方能寻得一线生机。” 乐乐趴在哥哥的怀里,柔声问道:“哥哥,难道,这天下还要再乱下去吗?百姓还要承受多久的苦痛。”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要看掌权之人怎么做了。” “哥,徐嘉与李步保,还有你的岳父陆雨,乃至刘中远夫妇,他们一直没有消息,他们会不会都死了?” “有可能,黄焯在京城的屠杀,连宰相豆希真都没能幸免,除非他们叛变了,但在黄焯的队伍里也没打听到他们。” 第896章 战后反思(二) “陛下,烽火已熄,四海之内渐归宁静,臣妾心中本应欢喜,却见您眉宇间愁云不散,实难安心。”皇后长孙氏温婉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她的目光如秋水般温柔,试图抚平帝王心中的波澜。 皇帝安嘉杰轻叹一声,那声音似乎穿越了宫廷的雕梁画栋,带着几分无奈与苍凉:“黄焯之乱虽已平息,其遗患却如跗骨之蛆,侵蚀着我大安的根基。昔日我安家一统江山,威震四海,如今却落得个藩镇林立,军阀各自为政,割据一方,此等情势,岂能不令人忧心忡忡?” 他的话语中,既有对往昔辉煌的怀念,也有对当前局势的深刻洞察。每一字一句,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长孙氏的心上,让她也不由得紧蹙秀眉,与皇帝共担这份沉重。 “陛下,乱世之中,方显英雄本色。您乃真龙天子,自有拨乱反正、重振朝纲之能。只要君臣一心,励精图治,定能扫清寰宇,再现我大安之辉煌。”长孙氏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鼓舞,她以自己的方式,为皇帝安嘉杰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而安嘉杰则是一脸的苦笑,他心里明白,太难了!如今的安朝,就在崩溃的边缘,分裂似乎是注定的了。 “报,陛下,河中、太原的叛军逼近京城,请,请陛下圣才!” “快,快逃......”安嘉杰惊慌失措。 ...... “呵呵,光启之年,这新纪元之名,本是寓意着希望与重启,却不料,它竟成了安嘉杰逃离京城的风向标。命运啊,真是爱与人开玩笑,让这位皇帝在年号更迭的曙光初现之际,踏上了颠沛流离之路。”乐乐轻叹,眸中满是对世事无常的感慨,而非丝毫讥诮之意,那声叹息,悠长而无奈,仿佛能穿透岁月的尘埃,直击人心最柔软之处。 于乐无言,只是看着窗外的冰雪。 乐乐轻启朱唇,眸中闪烁着忧虑之光,轻声问向身旁的哥哥:“哥,你所预言的那场纷乱,是否已悄然拉开序幕?” 于乐闻言,眉宇间凝聚起一抹凝重,他缓缓转身,目光穿越眼前的虚空,仿佛能洞察时局的每一寸波澜。“蔡州之地,秦宗权之名,如今已如狂风骤雨,肆虐四方。皇室之威日渐式微,犹如孤舟漂泊于浩瀚波涛之中,各地军镇,或心怀异志,或各自为政,再难聚拢成抵御风雨的坚固防线。” 他的话语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乐乐的心上。“正因如此,秦宗权方能肆意妄为,其铁蹄所至,汝州、洛阳、怀州、孟州……乃至唐、邓、许、郑,一座座城池接连沦陷,千里沃野,转瞬之间,人烟稀少,荒凉一片。仅余宋、亳、滑、颍数州,尚能勉强支撑,闭关自守,宛如暗夜中的几盏孤灯,摇曳而微弱。” 说到这里,于乐不禁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忧虑与无奈。“此情此景,不禁让人忧虑,若任由其发展,只怕历史又将重演,再现昔日黄巢之乱那般生灵涂炭、山河破碎的惨状。我们身处这乱世洪流,唯有未雨绸缪,方能在这风雨飘摇中,寻得一丝安宁与希望。” 乐乐闻言,更是心生感慨,她紧紧握住兄长的手,“哥哥,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安家覆灭。” ...... 安嘉杰的步伐仓皇而凌乱,如同夜色中逃逸的孤影,终是踏入了兴元府的门槛,那里,灯火阑珊间似乎还残留着几分安宁的幻影。他未及喘息,便紧握权柄,以一道威严而急促的诏令,将风云变幻的局势再度推向高潮。 诏书之下尽显帝王气魄:“兹有朱炆,智勇双全,忠肝义胆,特加封为检校太傅,此职非但荣耀加身,更寄厚望于未来。再授其吴兴郡王之位,食邑广袤,达三千户之众,以示皇恩浩荡,不绝如缕。望朱炆承此殊荣,不负朕望,即刻统率三军,挥师北上,讨伐逆贼秦宗权,以正朝纲,还天下以太平。”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群臣哗然,皆被这份突如其来的加封与重任所震撼。朱炆之名,一时间响彻云霄,仿佛成了乱世中那一抹最耀眼的希望之光。而他,亦将肩负起这沉甸甸的使命,率领麾下勇士,踏上那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征途,誓要将秦宗权的嚣张气焰,彻底熄灭于历史的尘埃之中。 兴元府内,夜色渐深,但人心却因这份诏令而沸腾不已。安嘉杰的这一举措,不仅是对朱炆个人能力的极大肯定,更是对天下苍生的一份庄重承诺,预示着一段波澜壮阔、英雄辈出的时代,即将拉开序幕。 ...... “真是世事难料,朱炆此人,昔日不是叛逆之将吗?如今何以能得皇帝陛下如此青睐,竟被委以重任?”乐乐轻抚着手中那份沉甸甸的邸报,眉宇间满是不解与疑惑,低语在静谧的空气中回响。 嫣然嫂子闻言,微微一笑,眸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世间万物,皆有其不凡之处。朱炆既能得此殊荣,定是他有着不为人知的过人之处,或是才能卓绝,或是功勋显赫,方能逆转乾坤,赢得陛下之信任。” 安瑶则轻叹一声,忧心忡忡,“四哥此举,实则是步入了险途。重用一名曾被视为叛将之人,无异于在朝廷武将间投下了一颗震撼弹,其后果,恐怕是对那些忠心耿耿、战功赫赫的老将们的不公与不信任,长此以往,只怕会动摇国之根本,其影响深远,难以估量。” 安真真亦是眉头紧锁,面容上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忧虑,“瑶儿所言极是,此举无疑在皇室与朝中重臣之间,又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本就微妙的君臣关系,恐将因此裂痕更深,风雨飘摇之际,更需团结一心,而非徒增猜忌与隔阂啊。” 四人围坐,气氛一时变得凝重而复杂,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对未来的不安与忧虑,却又在彼此的言语中,感受到了那份对家国天下的深深关切与忧虑。 第897章 朱炆的全忠(一) “大人,此番陛下虽赐您检校太傅之尊荣,并晋封为吴兴郡王,更委以剿贼重任,然细思之下,您麾下兵马空虚,实与孤掌难鸣无异。”朱炆的亲信朱珍,眉宇间难掩忧虑,轻声进言。 朱炆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他轻轻捋过下颌那几缕银丝,眼中闪烁着智者的光芒:“无妨,兵者,国之大事,却也非无中生有不可。吾意已决,将亲笔上疏,恳请陛下恩准,授你淄州刺史之职。你便借此良机,深入淄州腹地,广开才路,为我招募英勇之士,铸就一支铁骑,共赴疆场,扬我威名。” 言罢,朱炆的目光穿透了室内的烛光,仿佛已预见那支由朱珍亲手铸就的军队,在不久的将来,如龙腾四海,将贼寇一一荡平,还天下以太平。他的语气中,既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也透露出一位智者对时局的深刻洞察与从容不迫的掌控力。 朱珍,不负众望,仅月余光景,竟奇迹般地汇聚起万余精壮之士,浩浩荡荡,满载而归,直抵朱炆据守的汴州城下。城头之上,朱炆闻讯,面露狂喜之色,难掩心中激荡,竟不顾仪态,赤足踏出营帐,疾步于城垛之间,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胜利的鼓点上。 阳光洒在他坚毅的脸庞上,映照出一抹不凡的英气,他眺望远方,只见朱珍率领的兵马如潮水般涌来,气势磅礴,心中不禁涌起万丈豪情。待得朱珍率队近前,朱炆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放声大笑,声音穿云裂石,回荡在汴州城的上空:“吾之宏图伟业,今朝得此助力,大事定矣!” 言罢,他大步流星,亲自下城迎接,与朱珍紧紧相拥,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那份深厚的兄弟情谊与共同的壮志雄心,已尽在不言中。四周将士见状,无不欢欣鼓舞,士气大振,仿佛看到了未来辉煌的图景正徐徐展开,汴州城内外,一时之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希望的曙光。 “诸位袍泽,那秦宗权麾下猛将张日至,其部如狼似虎,屯兵北郊之地,声势滔天;而秦贤一军,亦不甘示弱,版桥之上,旌旗蔽日,二者麾下,皆众数十万众,连绵营寨,横亘二十里之遥,其势之盛,犹如洪流待泄,蓄锐已久,只待天时,必向我等扑来,欲吞我疆土,覆我营寨。 再者,秦宗权那厮,素以我军寡薄为念,更不知朱珍已悄然降临,助我臂膀。彼必以为我辈畏惧其威,唯能蜷缩固守,不敢越雷池一步。然则,兵法有云:“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此乃天赐良机,我等何不趁其懈怠,反客为主,先发制人? 此刻,当以雷霆万钧之势,破其骄横,让那秦宗权之流知晓,我辈虽人少,却心怀壮志,智勇双全,足以撼动山河,改写战局。让我们携手并进,共赴这场荣耀与勇气的盛宴,让历史铭记今夜之壮举!” 朱炆的智勇双全也不是盖的。他亲自领兵偷袭秦贤的营寨,手下将士们奋勇争先,秦宗权果然没有防备,被接连攻克了四座营寨,杀死一万多人。 为了再接再厉,一鼓作气,朱炆又看上了秦宗权麾下骁将卢瑭,此卢瑭率万余精锐,于圃田之北,万胜戍旁,沿汴水两岸布下铁桶阵,以桥接两岸,扼守水路要冲,意图锁死这生命与经济之动脉,其志不小。 朱炆窥得此机,深知此乃破敌之关键。他精心挑选了一支由虎狼之士组成的突击队,如同暗夜中的利刃,静候时机。终于,当天地间仅余雾色与战意交织之时,朱炆一声令下,精锐如鬼魅般穿梭于雾海,悄无声息地逼近了卢瑭的营寨。 直至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在雾中炸响,卢瑭方惊觉大敌已至。但为时已晚,朱炆部众犹如潮水般涌入营中,刀光剑影间,卢军阵脚大乱,惊恐之余,无数士卒被迫跳入冰冷的汴水,以求一线生机,却终是难逃厄运,溺亡者不计其数。卢瑭,这位曾不可一世的将领,望着眼前这绝望的景象,心中满是不甘与无奈,最终,他也选择了一跃而下,以身殉志,河水吞噬了他的身影,也带走了秦宗权在此地的最后一丝希望。 此役之后,秦宗权在河南的势力仿佛被一阵寒风吹过,诸多部队接连受挫,士气低落,再不复昔日之勇,面对朱炆等敌手,只能望风而逃,不敢轻易言战。而朱炆之名,则如同破晓之光,穿透了厚重的雾霭,照亮了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成为了人们口耳相传的英雄。 与朱炆交战屡败的秦宗权羞耻难当,誓言要活捉朱炆。于是从郑州亲自带领几位将领径直奔入张日至军营中,接管张日至的军队,要与朱炆决战。 晨曦初破,汴水之畔,一幅波澜壮阔的战图缓缓展开。朱炆率领着兖、郓、滑三州精锐之师,沿河岸列阵,犹如巨龙蜿蜒,气势恢宏。兵器闪烁寒光,阵列严整,每一面旌旗都似能遮天蔽日,风中猎猎作响,尽显王者之师的无上威严。秦宗权远眺此景,心中骇然,竟不敢轻易迈出营帐半步,深知此战非同小可。 次日,天际刚泛起鱼肚白,朱炆一声令下,万军齐发,如潮水般涌向秦宗权的营地。这是一场从黎明曙光到黄昏余晖的鏖战,从辰时至酉时,十二个时辰的激战不息,刀光剑影,血染征袍。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两万人马倒在了这片土地上,成为了这场战役的悲壮注脚。 夜幕低垂,战鼓渐息,朱炆大军凯旋而归,满载而归。牛马成群,辎重如山,武器铠甲堆积成林,俘虏之声此起彼伏,皆是胜利的果实。夜风中,似乎还残留着硝烟与血腥,却更添了几分胜利的豪迈与喜悦。 而就在这胜利的曙光即将完全照亮大地之时,秦宗权与张日至二人,如同丧家之犬,趁着夜色仓皇逃离。朱炆闻讯,即刻下令追击,誓要将这二人擒拿归案。追兵如电,划破夜空,直至阳武桥畔,虽未及擒获二人,但那份誓要荡平贼寇、维护正义的决心,却如磐石般坚定不移。 天将破晓,追兵缓缓而归,虽未竟全功,但此战之胜,已足以震慑四方,让世人皆知,正义之师,不可轻侮。汴水之畔,留下了一段传奇,关于勇气、智慧与胜利的赞歌。 在秦宗权与朱炆的数次交锋之中,命运似乎总爱与他开玩笑,即便是拥趸着数倍于敌的雄师,却也难逃连连挫败的宿命。每一次的失利,都如同寒冰利刃,深深刺痛着他那颗渴望征服的心,怒火中烧,难以平息。 当败局已定,秦宗权率残部仓皇退至郑州城下,心中愤懑化作了一场无妄之灾。他下令屠城,城中百姓无辜受难,哀鸿遍野;房屋被焚,火光冲天,昔日繁华之地转瞬间化为废墟。这场浩劫,仿佛是他内心绝望与愤怒的宣泄,却也让他背负上了沉重的罪孽。 而后,秦宗权并未就此罢休,他意图以广撒网之策,分散兵力,将陕、洛、孟、怀、许、汝等州纳入掌控,企图构建起一道道防线,以阻朱炆之锋芒。然而,此举非但未能挽回颓势,反而因兵力分散而更显虚弱。 更为可悲的是,秦宗权麾下的士卒,早已被朱炆的威名所震慑,心中恐惧如影随形。每当朱炆率军逼近,那些本应坚守岗位的守城将士,却纷纷选择了逃避,弃城而去,留下一座座空城,任由风雨侵蚀,无人问津。 这一幕幕场景,宛如一幅凄凉的画卷,缓缓展开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秦宗权的雄心壮志,最终只落得个众叛亲离、四面楚歌的下场。而那一段段关于战争与杀戮的记忆,也永远镌刻在了人们的心中,成为后世警醒与反思的素材。 第898章 朱炆的全忠(二) “大人,眼下秦宗权之军,已是我大军铁蹄下的惊弓之鸟,其心境,恐是夜不能寐,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卑职斗胆揣测,其麾下必不乏心怀异志,欲寻明主之士。何不借此良机,寻觅那些愿弃暗投明之将领,共襄盛举?” 朱珍此言一出,犹如春风化雨,正中朱炆下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光,心中暗自嘉许这位智勇双全的部将。 “妙哉!此计甚合吾意。朱珍,你既有此远见卓识,便由你全权操持此事,我必全力支持,无有疑虑。”朱炆的话语中,满是对朱珍的信任与期许,两人的默契与志向,在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契合。 ...... 乐乐的怒火如同被狂风骤雨点燃的烈焰,熊熊不息,她的心中充满了对世态炎凉的痛斥:“这世道,真是愈发的让人心寒!一个个忠诚的誓言,转眼间就成了背叛的序曲,信义二字,难道真要在这乱世中沦为笑柄?” 她紧握着手中的线报,那薄薄的纸张仿佛承载了千钧之重,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不仅是冰冷的事实,更是人性扭曲的悲歌。秦宗权,一代枭雄,竟落得如此下场——他的部将申丛,非但没有与他共赴风雨,反而利剑相向,残忍地打断了他的双腿,将他囚禁于暗无天日之处,随后更是卑躬屈膝,向朱炆献上谄媚之笑,换取了淮西留后之位。这一幕幕,比戏文里唱的还要荒诞不经。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残酷的玩笑。申丛的得势并未持续太久,转眼间,他便步了秦宗权的后尘,被自己的部将郭璠无情地终结了短暂的辉煌。郭璠,这个曾经的下属,如今却成了决定他命运的主宰,押解着秦宗权,以一种近乎嘲讽的姿态,向朱炆献上这份“大礼”。 朱炆,这位乱世中的枭雄,自然是笑纳了这份“忠诚”的献礼,随即派遣心腹,将秦宗权这个曾经的对手,也是今日的阶下囚,装入囚车,一路颠簸,送往那繁华而又冷酷的京城。这一路上,不仅是秦宗权一个人的屈辱之旅,更是对这个时代信义缺失的无声控诉。 乐乐望着窗外纷飞的落叶,心中五味杂陈。这乱世之中,人心易变,忠诚难觅,她不禁轻叹:“世间万物,皆有其定数,只是这信义二字,何时能在这片土地上重焕光芒?” ...... 皇辇缓缓驶入京城,尘埃落定间,龙颜再现于京城之巅,皇帝安嘉杰的心境犹如春日初融之冰河,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喜悦。闻得蔡州之乱已平,逆贼秦宗权束手就擒,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仿佛久旱逢甘霖,万民同庆。 于是,皇恩浩荡,一纸诏书,如春风化雨,洒向朝野。特旨加恩于功臣朱炆,不仅将其太邑实封扩充百户,更赐以庄园一座,宅邸一幢,以示皇恩浩荡,不吝封赏。此庄园依山傍水,景致如画,宅邸则雕梁画栋,尽显尊贵,皆乃世间罕见之佳地,足以彰显朱炆赫赫战功。 继而,为彰其平定蔡州之乱的不世之功,安嘉杰皇帝再下圣旨,晋封朱炆为检校太尉,兼领中书令之职,位极人臣,权倾一时。更赐其东平王之爵,封地辽阔,子孙世袭,荣耀至极。 一时间,京城内外,传为佳话。朱炆之名,如雷贯耳,其事迹激励着无数将士与士人,誓要效忠朝廷,保家卫国,共筑太平盛世。 ...... 乐乐近日心绪不宁,眉宇间总似笼着一层化不开的轻雾,口中喃喃自语:“东平王,东北王,这些名号响亮,却似是对哥哥的某种挑衅,莫非真是要给我们脸色瞧瞧?” 于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不羁与深邃,他轻轻拍了拍乐乐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沉思:“这世间的风云变幻,与我又有何干?不过话说回来,那位朱炆,倒真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枭雄之姿,尽显无遗。只是,我心中暗自揣度,此人胸中是否暗藏龙蛇之志,欲行那非常之道?” 乐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仿佛被哥哥的言语触动了心弦,她瞪大了眼睛,满是好奇与不安:“哥哥,你是说……朱炆他……可能会反?” 于乐轻启朱唇,缓缓摇头,眸光深邃如夜空,他的话语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几分无奈与洞见:“世间之事,谁又能尽知?朱炆之心思,复杂难测,犹如汪洋大海,深不可测,非你我凡夫俗子所能轻易窥探其万一。唯有时局的风云变幻,方能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显露其真实面目。” 言及此处,他轻叹一声,眉宇间掠过一抹忧虑:“至于安嘉杰,我着实不解,他何以会对那等宦官深信不疑?刘述、韩海之辈,皆是狡黠多谋之人,非池中之物。他们仗着高公公的义子田彦宾在神策军中手握重权,肆意干涉朝政,专横跋扈,将国家大事玩弄于股掌之间。长此以往,国将不国,民何以安?此情此景,实乃令人堪忧啊。” 乐乐心中暗忖,安嘉杰今日之困境,或许正是那份深刻的孤独与无奈所致——身边既无得力臂膀可依,亦无心灵之港可泊,信任二字,在他的世界里,似乎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这份猜测,如同细雨般轻轻拂过心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却也映射出人性深处对理解与支持的深切渴望。 她不禁为安嘉杰的境遇轻叹,那是一位曾经意气风发、光芒四射的人物,如今却似孤舟独泊于茫茫大海,四周皆是波涛汹涌,而他却只能独自面对风雨,无依无靠。这样的画面,在乐乐的想象中渐渐清晰,既是对安嘉杰现状的深刻同情,也是对世事无常、人情冷暖的一番感慨。 乐乐知道,这样的猜测虽带有些许主观,却也并非全然无据。毕竟,在这复杂多变的世界里,能够寻得真正值得信赖与依靠之人,实属难得。而安嘉杰,或许正是在这条漫长而艰难的旅途中,不慎迷失了方向,也失去了那份应有的温暖与光明。 第899章 卿再造,卿再生 岁末之际,光启元年缓缓步入尾声,宫廷深处却悄然酝酿着一场风暴,其势之猛,足以撼动乾坤。宦官刘述等一众权阉,野心勃勃,竟于暗夜之中,悄无声息地将帝王安嘉杰囚禁于深宫高墙之内,隔绝于世人的视线与希望之外。 此消息一出,犹如晴天霹雳,震惊四海,朝野上下无不哗然。百姓们议论纷纷,皆叹世事无常,皇家亦难逃权谋之祸。而朝堂之上,更是风云变幻,忠奸难辨,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就在这风雨飘摇之际,皇长子安文建,一个本应在幕后默默成长的储君,突然被推上了历史的前台。在宦官势力的操纵下,他被迫披上了龙袍,坐上了那至高无上却又危机四伏的皇位。这一幕,既是对皇权的无情嘲讽,也是命运对安氏一族开的一个残酷玩笑。 安文建登基之日,天空似乎也笼上了一层阴霾,预示着未来的道路将布满荆棘与未知。他站在权力的巅峰,望着脚下这片辽阔却陌生的江山,心中五味杂陈。是继承父志,力挽狂澜,还是沦为傀儡,任人摆布?这一切,都将在未来的日子里,逐渐揭晓。 而这场突如其来的政变,不仅改变了安氏皇族的命运轨迹,更在历史的长河中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影响着整个国家的走向与兴衰。从此,光启元年的尾声,不再只是时间的更迭,更成为了一段传奇与悲剧交织的序章。 ...... “不可能!这绝非我皇侄所为,文建绝对不会是不忠不孝之子,定是误会一场!要么就是那些该死的宦官怂恿!这帮天杀的!”安瑶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她坚决地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不愿接受现实的泪光。而一旁,安真真早已泣不成声,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哀伤与无助。 乐乐的思绪飘回了那个遥远的东北,那里曾孕育着一个孝顺、恭敬、心地纯良的少年——安文建。那时的他,如同冬日里的一缕暖阳,温暖而明媚。然而,自十七岁那年踏上离乡的征途,岁月如梭,六年光阴转瞬即逝,他们之间竟未曾有过一面之缘。皇室的风云变幻,如同狂风骤雨,无情地席卷着每一个无辜的灵魂,安文建的身世与命运,也在这股洪流中变得扑朔迷离,无从捉摸。 谁能料到,那个曾经纯真无邪的少年,如今会卷入怎样的风波?谁又能穿透重重迷雾,窥见他内心的真实世界?乐乐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过往美好时光的怀念,也有对未知未来的深深忧虑。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对一个人的探寻,更是对人性、对命运的一次深刻拷问。 乐乐看向了哥哥,只见哥哥面无表情。哥哥在想什么呢! ...... 新春的余韵尚未全然消散,朝堂之上,一幕幕戏剧性的转折悄然上演,比那梨园春色更为扣人心弦。宰相崔胤,智计深沉,携手护驾都头孙昭等一众忠勇之士,于春风轻拂之时,悄然织就一张正义之网,誓要涤荡朝中阴霾。 宦官刘述,昔日权倾一时,终是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成为了历史洪流中的一抹黯淡。月光之下,刀光剑影,一场干净利落的行动,不仅终结了他的野心,更让沉寂已久的皇城,重新焕发了生机与希望。 安嘉杰复位之日,天朗气清,仿佛上苍亦为之动容。新帝即位,万象更新,他毅然决然地改元“天复”,寓意着上天垂怜,帝国将重拾旧日辉煌,迎来真正的复兴。 然而,安嘉杰,这位曾经睥睨天下的王者,已悄然蜕变,化身为傀儡之身,他的命运如同风中残烛,任由暗流涌动中的势力所操控,成为了一枚被精心雕琢却失去灵魂的棋子。他的每一步,不再由心,而是随着他人的指尖起舞,每一步都踏在了他人铺设的棋盘上,昔日的光芒与威严,如今只余一抹淡淡的哀愁,在无尽的夜色中悄然蔓延。 这转变,无声而残酷,仿佛是命运最无情的嘲弄,将一位本该翱翔九天的雄鹰,囚禁于金丝笼中,任由风霜侵蚀,光华尽褪。安嘉杰,这个名字,在权力的阴影下,变得沉重而模糊,如同被遗忘在历史尘埃中的一抹残影,记录着一段关于权力、背叛与无奈的悲歌。 在这精心编织的权力游戏中,他不再是那个能够翻云覆雨的主宰,而是成为了故事中最令人唏嘘的注脚,提醒着世人:在权欲的洪流中,即便是最为耀眼的星辰,亦有可能沦为他人掌中玩物,失去了自我,更失去了那份对命运的不屈与抗争。 为彻底铲除异己,权相崔胤以雷霆之势,密令朱炆统帅七万雄师,自河中府浩荡而出,荡平阻碍,直指京师。同州、华州,两城如探囊取物,轻易落入其手后,大军势如破竹,直逼长安城下,天际间仿佛都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肃杀之气。 然而,宫墙之内,暗流涌动。宦官韩海等人,为求自保,竟行逆天之举,挟持皇帝安嘉杰,趁着夜色苍茫,遁入凤翔,投奔于割据一方的李茂贞麾下,一时间,朝堂内外,人心惶惶。 朱炆闻讯,怒火中烧,率军疾驰,转瞬已至凤翔城下,声如洪钟,誓要迎回天子,重振朝纲。然韩海不甘示弱,伪造圣旨,妄图以天子之名,令朱炆退兵。朱炆冷笑置之,心知此计,却未立即发作,假意退却,暗中却磨刀霍霍,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未几,朱炆再次挥师,如猛虎下山,二度围城,凤翔城内外,战鼓震天,箭矢如雨。李茂贞虽勇猛善战,但在朱炆的凌厉攻势下,亦是节节败退,损失惨重。更兼鄜坊节度使李周彝,原欲驰援,不料半道遭遇朱炆伏兵,一番激战之下,终是弃械投降,归顺了这位威震四方的将星。 凤翔城,在这漫长的围困之中,渐渐失去了往日的喧嚣与繁华。城内粮草告急,百姓与守军同受饥寒之苦,冻饿而死者,不计其数。城中夜晚,唯有寒风呼啸,夹杂着阵阵哀鸣,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浩劫的无情与残酷。 而城外,朱炆立于高岗之上,望着这座被绝望笼罩的孤城,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深知,这一战,不仅关乎江山社稷,更是一场人心的较量。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谁能笑到最后,尚是未知之数。 李茂贞面对重重围困,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毅然挥剑,斩断了与宦官韩海等二十余人的纠葛,以血祭旗,与朱炆议和。 朱炆,这位在乱世中悄然崛起的强者,以雷霆万钧之势,携安嘉杰重返京城,古都之下,风云变色。安嘉杰再次立于皇城之巅,望着脚下这片曾属于自己的江山,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已不再是那个号令天下的帝王,而是朱炆手中精心雕琢的傀儡。于是,他的话语中多了几分无奈与妥协:“宗庙社稷,得卿再造之恩;朕与皇族亲眷,皆赖卿重生之德。”此言一出,满朝皆惊,却也预示着大安皇权的又一次深刻变迁。 朱炆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深知这不仅是皇帝安嘉杰的屈服,更是自己权势巅峰的象征。随后,他铁腕一挥,宦官之祸,终得清算,七百余名宦官在寒光闪闪的刀刃下结束了他们罪恶的一生,宦官专权的阴霾被一扫而空,朝堂之上,似乎迎来了一丝久违的清明。 朱炆的功勋,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权力的天空。朝廷诏令频下,封他为守太尉、兼中书令,更兼宣武等军节度使、诸道兵马副元帅,爵位直进梁王,荣耀加身,权倾朝野。这一刻,他仿佛站在了历史的转折点,一手握着皇权的缰绳,一手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 而这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那个时代的沧桑巨变,以及权力与忠诚、生存与毁灭之间永恒的较量。 第900章 朱炆的野望 于乐立于风云变幻的潮头,周遭的一切仿佛被无形的笔触肆意挥洒,每一幕转换都超乎想象,令他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难以捕捉这现实与梦境交织的边界。 “哥哥,时局之变故之速,简直令人瞠目结舌!”乐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眼眸中闪烁着对世事无常的深刻体悟。她仰望苍穹,仿佛试图从浩瀚星空中寻觅那一丝指引命运轨迹的微弱光芒,“莫非,天地间真有那不可抗拒的定数,悄然织就了世间的悲喜交织?” 谈及近日来国家大事的波澜壮阔,乐乐的声音渐渐低沉,思绪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飘向了那些令人心潮澎湃又难以言喻的时刻。她不敢深想,却又无法回避,这份沉重与复杂交织的情感,如同秋日里纷飞的落叶,既美丽又带着几分凄清。 于是,两人静默片刻,任由周遭的风声、鸟鸣与远处隐约可闻的人声交织成一首无言的乐章,默默诉说着这个时代的变迁与沧桑。在这份静谧之中,于乐与乐乐仿佛都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个人命运与国家兴衰之间那千丝万缕的联系,以及那份虽微小却坚定的力量——在时代的洪流中,坚守本心,勇往直前。 ...... 如今,朱炆身为梁王之尊,手握乾坤,以天子之名,号令四方,其威势如日中天,却也深谙这荣耀之巅,亦是风雨飘摇之始。他立于权力的巅峰,眸光深邃,洞悉着周遭每一寸暗藏的危机。 四周,非但不是繁花似锦的乐土,而是群狼环伺的荒野。河东之地,朱邪一族,其势如狼,狡黠而凶猛,时刻窥伺着中原的空隙;凤翔之地,李茂贞如鹰击长空,羽翼丰满,志在千里,对梁王之位虎视眈眈;西川王建,坐拥天府之国,富甲一方,其野心亦如蜀道般蜿蜒曲折,难以测度;更有襄阳赵匡凝,坐拥长江天险,兵强马壮,一举一动,皆牵动着天下的神经。 朱炆心中明镜高悬,知这盛世之下,实则暗流涌动,每一分安宁皆是暂时的假象。他既要稳固内政,以仁义之名安抚民心,又要运筹帷幄,以智谋之策抵御外患。在这片充满欲望与野心的舞台上,他如同孤舟行于波涛汹涌的大海,既要驾驭风向,又要警惕四周随时可能袭来的巨浪。 朱炆心中盘算着,若能将天子安嘉杰迎至洛州,置于自己的羽翼之下,那份忐忑与不安或能稍减几分。洛州,这片他深耕多年的土地,每一寸都渗透着他的影响力与布局,仿佛只有在那里,他才能真正安心。 然而,朝中安室一派的势力盘根错节,他们的反对之声如同暗流涌动,让朱炆不得不步步为营。他深知,直接提议恐难如愿,于是,一计悄然在他心中成形。 他密令自己的养子朱谅,这位自幼便被他悉心栽培、智勇双全的年轻才俊,扮作天子使节,携带伪造的圣旨,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铲除了丞相崔胤与京兆尹郑元规等几位朝中重臣。这一举措,既是对安室势力的震慑,也是为迎接圣驾扫清障碍。 随后,朱谅奉上了一封言辞恳切、情真意切的奏章,字里行间透露着对天子安危的深切关怀与对洛州作为国都之选的独到见解。他言辞凿凿,力陈洛阳之利,不仅地势险要,且民心所向,实为定鼎中原之不二之选。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与朱谅的诚挚请求,安嘉杰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拒绝意味着可能面临更为严峻的挑战与未知的命运。经过一番权衡利弊,他最终选择了妥协,勉强应允了前往洛州的提议,心中却暗自思量着未来的种种可能。 如此,朱炆的计策得以顺利实施,洛州城即将迎来它新的主人,而这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悄然改变着大国的格局与命运。 为了斩断那萦绕于心、关于皇室重返旧都的最后一缕遐想,朱炆毅然决然,迈出了前无古人的一步。 他未曾有丝毫迟疑,亦未曾为世间纷扰所动,一令既出,京城内外,风云变色。他下令,让这繁华之都的每一户、每一人,皆依籍册所载,踏上迁徙之路,带着对过往的眷恋与对未来的憧憬,远离这片曾见证无数辉煌与沧桑的土地。 而京城之内,那些巍峨壮丽的宫殿,那些错落有致的民居,昔日里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的景象,转瞬之间,皆成过往云烟。朱炆亲自主导,令下如山,宫室楼阁,一一被拆解,砖石瓦砾间,仿佛还能听见历史的低语,却也难逃化为尘土的命运。更有那无数木料,承载着无数工匠的心血与皇家的威严,被精心编排,顺着滔滔渭水,漂然而下,宛如一条承载着过往与未来的木船,驶向未知的远方。 洛州之地,因这一决策而焕发生机。朱炆在此,以那些漂流的木料为基,重筑宫室,每一根梁柱,每一片雕花,都仿佛诉说着从京城到洛州的流转与变迁,既是对过往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期许。这座新建的宫室,不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朱炆决心与意志的见证,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彻底将皇室迁回京城的念头,埋葬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 当傀儡帝王安嘉杰踏入洛州那片古老而陌生的土地时,昔日安廷的辉煌仿佛已随风而逝,六军侍卫,那些曾誓死护主的勇士,如今只余下零落的记忆与风中的叹息,散亡得几乎无迹可寻。环绕在他四周的,不再是熟悉的忠诚面孔,而是朱炆精心布置下的每一枚棋子——宫墙之内,外至护卫,内至侍从,皆是朱炆麾下的影子。 自京城至洛州的漫长旅途,安嘉杰的身边尚存有一丝温情的假象,那是由小黄门、击球童子及内园稚子所组成的二百余众,他们的欢声笑语,曾短暂地驱散了些许旅途的寂寥。然而,这份脆弱的美好,在朱炆冷酷的算计下,瞬间化为泡影。他命人悄无声息地将这些无辜者灌醉,于夜色掩护之下,一一掩埋于黄土之下,手段之狠辣,令人心寒。 随后,朱炆又精心挑选了二百名身形相仿、年龄相当的陌生人,换上了他们的衣物,仿佛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幕起幕落间,一切已悄然更迭。初时,安嘉杰并未察觉这微妙的变化,仍沉浸在自己那残破的帝王梦中,直至某日,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一丝异样的感觉如寒流般掠过心头,他才恍然惊觉,自己已彻底沦为这宫廷斗争中的一枚弃子,真正的孤家寡人,身边再无一人可信,唯有无尽的孤独与绝望如影随形。 如此情景,不禁让人唏嘘,昔日帝王之尊,今朝却落得如此田地,权力的游戏之下,人性之恶被无限放大,而那份对自由的渴望与对真情的向往,却成了最奢侈的幻想。 第901章 皇帝之死 “不妙,安嘉杰命悬一线!”于乐心中一凛,眉宇间拧成了化不开的结。他深知,朱炆之举,绝非偶然,其背后隐藏的,是那难以遏制的勃勃野心。往昔并肩作战的兄弟情分,此刻被冰冷的现实撕扯得支离破碎,让于乐的心头不禁泛起阵阵酸楚。 安嘉杰,昔日共赴生死的兄弟,如今却如同砧板待宰的羔羊,命运之轮无情地将他推向了深渊的边缘。每一分每一秒,都似乎能听见死神低语,预示着随时可能降临的灾祸。 ...... 朱炆假借皇命,强行将繁华的京城迁往洛州,此举不仅撼动了帝国的根基,更在各地诸侯心中激起了层层波澜。河东的朱邪,凤翔的雄狮李茂贞,西川的霸主王建,以及襄阳的智将赵匡凝,这些昔日各自为政的地方豪强,竟因一个共同的信念——兴复安室,讨伐暴政的朱炆,而结成了坚不可摧的联盟。他们以正义之名,誓师天下,共讨逆贼,誓要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联盟之势,朱炆深知,唯有雷霆手段方能平息这场即将席卷而来的风暴。然而,在筹划西征,意图以武力镇压四方异动的同时,他心中却萦绕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忧虑——那被囚禁于深宫之中的皇帝安嘉杰,虽已失势,却仍是天下共主,其一举一动,皆能牵动人心,成为反叛者手中的旗帜。 夜幕低垂,风雨如晦,天际仿佛被厚重的墨色浸染,雷鸣与雨声交织成一曲不祥的序章。在这混沌而压抑的夜色中,朱炆的心,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枯叶,在权力的旋涡与狠绝的暗流间摇摆不定。最终,一抹决绝之色在他深邃的眸中凝聚,他做出了那个足以改写命运的冷酷抉择。 月隐星沉之时,朱炆悄然布局,密令其心腹——左龙武统军朱恭、右龙武统军氏琮,以及智谋深沉的蒋玄等人,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集结。他们的步伐,在雷鸣的掩护下,显得格外坚定而隐秘,每一步都踏在了命运的转折点上。 借着夜色的掩护,一行人以入宫紧急奏事为由,堂而皇之地穿越了重重守卫,直逼内宫深处。宫墙之内,灯火阑珊,却难掩即将到来的风暴。安嘉杰,曾以温文尔雅着称的君王,此刻却身着单薄衣衫,在空旷的大殿之中,绕着冰冷的殿柱仓皇奔逃,他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拉长,显得那么无助与凄凉。 然而,命运的天平并未向他倾斜。朱恭等人如猎豹般迅猛,迅速逼近,将这位昔日的君主围困于方寸之间。一番徒劳的挣扎后,安嘉杰的生命戛然而止,年仅四十的他,就这样倒在了权力的残酷之下,血花飞溅,染红了冰冷的地面,也染红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这一幕,如同历史长河中一朵转瞬即逝的浪花,却也在无声中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终结与另一个阴谋的开启。朱炆的冷酷决定,不仅改写了两个人的命运,更在历史的画卷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让人不禁感叹于权力斗争的残酷与无情。 在安嘉杰不幸陨落之后,帝国的天空似乎笼罩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阴霾。朱炆毅然决然地扶植起了安嘉杰嫡次子——安柷,年仅十六岁的少年,被赋予了皇权的重担,登基为帝。这一幕,不仅是权力的和平交接,更是新纪元悄然开启的序曲。 而朱炆的手笔并未止于此,他深知,旧势力的阴影仍潜伏于朝堂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那些对安家皇室忠心耿耿的安朝遗臣,他们如同暗绊涌动,随时可能成为新王朝稳固的绊脚石。于是,他密令心腹重臣蒋玄,执行一项冷酷而决绝的任务——清除所有可能威胁到新朝稳定的因素,特别是安嘉杰遗留的子嗣,包括安文建等人。 这一举动,虽在后世引发诸多争议与唏嘘,但在当时,却无疑是朱炆巩固政权、奠定新朝基石的必要之举。他以铁腕手段,展现了对未来的坚定信念与不容置疑的决心,誓要扫除一切障碍,让新王朝在废墟之上涅盘重生,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朱炆麾下,有一位谋士,名曰李振。李振早年,屡赴科场,却如浮萍逐水,进士之梦屡屡破灭,这不仅在他心中种下了对世态炎凉的深刻体悟,更让他对那些自诩为世家望族的衣冠楚楚之辈,以及凭借科举青云直上的朝臣,生出了难以名状的痛恨与不屑。这份情绪,如同暗夜中的烈火,渐渐燎原,成为他心中不可磨灭的印记。 于是,当朱炆的雄心壮志与李振的深邃计谋相遇,一场改变时局的风暴悄然酝酿。滑州白马驿,这个本不起眼的地名,却因一场惊心动魄的政变,被永远地刻在了历史的丰碑上。 那一日,天际阴沉,仿佛预示着不祥。朱炆在李振的精心策划下,一举发动了震惊朝野的行动,以雷霆万钧之势,将裴枢为首的一众朝臣,共计三十余人,悉数诛杀于白马驿前。这不仅仅是一场权力的更迭,更是对那些自命清高、漠视民间疾苦的士族官僚的沉重打击。 血染的马蹄声中,李振的目光冷冽如冰,他望着倒在地上的那些昔日高高在上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然而,对于他而言,这似乎还远远不够。他转身对朱炆言道:“此辈人,常以清流自居,实则不过是一群虚伪之徒。陛下何不将他们的尸身投入黄河,让那原本清澈的河水,因他们的存在而浑浊不堪,以此警示后世,何为真正的忠奸不辨!” 朱炆闻言,放声大笑,那笑声中既有对李振深谋远虑的赞赏,也有对世态炎凉的嘲讽。他当即下令,命人将这些尸体捆绑成堆,缓缓推入那滚滚东流的黄河之中。一时间,河水仿佛也被染上了血色,诉说着一段关于权力、野心与复仇的传奇。 自此,“白马驿之祸”成为了后世传颂不衰的典故,它不仅记录了朱炆与李振的权谋之术,更深刻地揭示了那个时代士人阶层的分裂与动荡,以及人性在权力面前的扭曲与沉沦。 安王朝经此一变,已经完全失去了统治基础,安柷虽然在位,实际上已经等于亡国。 第902章 朱炆称帝 “哥哥,你的忍耐,究竟何时能有个尽头?那朱炆,此人真乃世间之恶,他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天理难容!”乐乐义愤填膺地大喊道。 于乐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悲痛,毅然决然地颁布了一道沉重的命令:“自即日起,吾之疆域,每一寸土地,皆需挂起素白之藩,如同冬日初雪,纯净而哀伤,覆盖于万物之上。百姓与将士,皆应身披麻衣,头戴孝冠,以最深切的哀悼,为那不幸殉国的皇帝陛下及其尊贵皇室成员,送上一程庄严而悲痛的离别之旅。” 此言一出,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每一缕风都携带着无尽的哀思,缓缓穿梭于城郭巷陌之间。人们默默遵从,不仅是因为对君主的忠诚,更是被这份深沉的哀悼所感染,整个地域瞬间被一片肃穆与哀愁所笼罩。 于乐站在高处,目光穿越层层白纱,望向远方,心中既有对逝者的无尽缅怀,也有对未来道路的坚定与执着。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对过往的告别,更是新希望与新力量的孕育。在这片被泪水洗涤过的土地上,人们将以更加坚韧不拔的意志,共同迎接未来的挑战,让逝者的精神,如同那不灭的星辰,永远照耀着前行的道路。 ...... “大王,东北王于乐,竟以全境之力,为故皇举行了一场浩大无比的追思盛典,此举之下,似有隐微之意,似是对大王您威严的微妙挑战!”李振言道。 朱炆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深邃,却未动声色。“你之意,莫非欲吾挥师北上,与之争锋?然则,你可曾深思,那于乐,非池中之物,乃是一头蛰伏于北疆的雄狮,其势未显而威已震四方。轻易惊扰,恐非明智之举,更恐引来无妄之灾。\" 他语气沉稳,透着类似帝王独有的睿智与权衡。“吾非不欲除却心头之患,然时局纷扰,内忧外患并存。吾之四周,暗流涌动,政敌环伺,亟需一一剪除。于乐之事,暂且搁置一旁,非是不敢,实乃不宜。待吾稳固朝纲,扫清寰宇,再论其罪不迟。” “大王,时局已至,是否该是君临天下,登基为帝之时?”李振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轻轻拂过殿内的静谧,让朱炆的眼中瞬间闪耀起了灼热的光芒。 “称帝之心,吾久矣怀之。”朱炆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然,蒋玄、柳璨、张范诸人,皆以天下未定,恐操之过急,劝吾暂缓。他们所提,封大国之荣、加九锡之尊、行殊礼之仪,皆为改朝换代之序曲,然吾心不愿循此陈规旧矩,欲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接跨越那繁琐的预备之路。” 言罢,朱炆的目光扫过殿内,仿佛穿透了时间的壁垒,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时代正在他的意志下缓缓铺展。他的心中既有对权力的渴望,亦有对变革的坚定信念,不愿被旧有的框架所束缚,誓要以自己的方式,书写下属于他的帝王篇章。 这一刻,整个大殿仿佛都随着朱炆的决心而轻轻震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即将改变世界的力量与期待。 “大王,下官认为,蒋玄此人,频与安柷暗中勾连,行迹颇为可疑。至于柳璨,此人心性狭隘,手段卑劣,朝中诸多忠良皆受其构陷,其言其行,实难令人信服。而张范,与蒋、柳二人结为同党,其心昭昭,他们似乎非但无意助大王登基大业,反似有拖延时日,静待时机,图谋安氏余孽东山再起之嫌。” 李振一番话,字字如针,刺得朱炆心头一紧,面色骤变,犹如暴风雨前的乌云密布。他手中的茶杯,仿佛承载了千钧之重,指间用力之下,瞬间化为齑粉,散落一地,清脆的碎裂声与室内凝重的气氛交织在一起,更显出几分惊心动魄。 朱炆的双眼眯成一道细缝,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被触及逆鳞的愤怒,亦有对局势深刻洞察后的冷冽。 “哼,好一个柳璨,好一个张范,还有那不知好歹的蒋玄!”朱炆的话语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吾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 言罢,他缓缓起身,袍袖一挥,背影决绝而孤傲,仿佛已下定决心,要将这朝堂的浑水,搅个天翻地覆,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无处遁形。 ...... 于乐静静地凝视着那份承载着历史更迭的邸报,其上朱炆登基的诏令赫然在目,他的眼中仿佛有星辰初现,闪烁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是期待?是忧虑?亦或是某种深藏于心的壮志即将被唤醒的微光。 而乐乐,立于一旁,情绪却如狂风骤雨,毫不掩饰地宣泄着对朱炆的愤恨。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字字句句直指那千夫所指的暴君,控诉着他如何以铁腕逼迫幼帝安柷放弃皇位,她的声音穿透了空气的宁静,回荡在每一寸空间,仿佛在为那些无辜逝去的英魂鸣不平。 ...... 朱炆于万众瞩目之下,缓缓步入历史的长廊。这日,天光正好,祥云缭绕,安庭张文蔚,携百官之众,身着华服,手捧玉玺金册,步履庄重,行至朱炆面前,言辞恳切,共劝天命所归。 朱炆面如冠玉,眸含星辰,于这庄严时刻,展露出不凡的气度。他轻抚龙袍边缘,心中既有对先皇安帝的敬仰,亦有对即将开启新纪元的壮志豪情。在百官与万民的见证下,他谦和而坚定地接受了安帝的禅位之礼,正式踏上帝王之路,改元开平,定国号为大梁,寓意着国家将如日出东方,普照万民,开启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随后,为彰显新朝气象,朱炆下令将昔日繁华之地汴州,晋升为开封府,并立为东都,寓意着此地将成为国家繁荣昌盛之起点,东方之珠,熠熠生辉。而安国旧都洛州,则被尊为西都,两都并立,东西呼应,既是对过往辉煌的致敬,也是对未来宏图的展望。 此举一出,举国欢腾,百姓们皆言新皇仁德,必将引领大梁走向更加辉煌的明天。朱炆站在新筑的宫城之上,望着脚下这片辽阔的土地,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坚定信念。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个朝代的更迭,更是无数人心中希望的火种被重新点燃,是大梁子民共同书写新篇章的起点。 第903章 天下分争 “诸位,今日请你们前来,就是商讨一下现今时局,以及之后我们要走的路。”于乐的开场白很直接,面对着文臣周扬、张中丞、闫森、裴知进,武将罗士信、高先直、郭汾阳、李光毕等,还有想当女皇的乐乐。 “如今虽然朱炆登基为帝,建立梁国,但凤翔之地,节度使李茂贞,以岐王之尊,横空出世,筑起了一座名为岐国的坚固壁垒,其势如虹,威震四方。 而在河东之畔,晋王朱邪,以河东节度使之姿,挥剑问天,誓要在这乱世中开辟出一方晋国净土,其志可昭日月。 蜀地之内,西川节度使王建,人称蜀王,他以非凡之略,于乱世洪流中站稳脚跟,前蜀之国,便在巴蜀之地悄然崛起,宛如一朵幽兰,在乱世中绽放异彩。 转向湖广,江陵之畔,荆南军统帅高季兴,于后唐之时,凭借智勇双全,于乱世缝隙中独立,建立起一方小国,虽地不广,却足以自保,尽显英雄本色。 湖南之地,武安军节度使马殷,雄心勃勃,以楚地为基,建立楚国,其疆域之内,百姓安居乐业,俨然乱世中的一片乐土。 两广之间,清海军节度使刘隐,目光如炬,洞察时局,于南疆热土上,筑起南汉之基,其国势日盛,威震南疆。 江南水乡,两淮之地,淮南节度使杨行密,以非凡胆识,统率雄兵,建立吴国,其疆域横跨长江,富庶繁华,成为乱世中一颗璀璨的明珠。 浙水之畔,钱镠以吴越之地为依托,建吴越国,他治国有方,民心所向,使得吴越之地成为乱世中的一片净土,百姓安居乐业,文化昌盛。 福建之境,王审知以卓越之才,建立闽国,他励精图治,发展经济,使得闽地逐渐强盛,成为东南沿海的一颗璀璨新星。 交趾之地,静海军节度使曲承裕,凭借过人胆识与智慧,自立为王,其国虽小,却也在南疆之地占据一席之地,展现出非凡的领袖魅力。 至于陕北夏州,党项族人组成的定难军,在乱世中顽强生存,他们以夏州为根据地,逐渐壮大,虽处偏远之地,却也是不可小视的一支力量。 这些英雄豪杰,各据一方,都有逐鹿中原之意,还有就是晋、岐与吴、蜀等依旧奉安室年号,均不承认梁,其余者都臣服梁。 除了时局外,我还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就是我与我妹妹的身世。”于乐此言一出,除了于乐兄妹当事人外,其它人等皆是一震,这是什么情况?还有秘密可言! “哎呀,我就直说了吧!”乐乐可没那个耐性,“我与哥哥是大瑞朝皇族遗孤,我哥哥是大瑞的皇子,本公主则是大瑞的公主。嘿嘿!” 于乐瞪了乐乐一眼,看着众人大惊失色的表情,微笑道:“之所以时至今日,方将此番心意袒露于诸君之前,实乃因昔日我并无重振故国之志,唯愿化作一缕清风,穿梭于朝堂与民间,以赤子之心,为这片土地上的百姓编织安康与福祉的画卷。我,自始至终,都是安国麾下一位矢志不渝的忠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将忠诚与奉献镌刻于心,视为生命之航标。 谈及我与先皇安嘉杰之间的情谊,那是一段交织着深厚与微妙的岁月篇章。我们曾并肩笑谈风云,共绘盛世蓝图,那份情谊,纯粹而真挚。诚然,岁月流转中,难免生出些许误解与猜疑,如同夜空中偶现的薄云,虽暂遮星月之光,却终未能阻挡那份情谊的深厚根基。我们,在相互的审视与理解中,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相安无事。 然时局风云,变幻莫测,非人力所能全然驾驭。昔日繁华安国,今朝已化为尘烟,天下局势犹如破碎之镜,四分五裂,苍生黎民,尽皆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此景此情,实非吾心之所愿,亦非仁人志士所当视若无睹。 吾辈男儿,立于天地之间,七尺之躯,当怀鸿鹄之志,以安邦定国、解救苍生为己任。念及百姓疾苦,心如刀绞,誓要挥剑斩断乱世荆棘,重铸太平盛世。非为个人荣辱,实乃心怀天下,愿以一腔热血,换得世间安宁,百姓安居乐业,共享太平之乐。 故此,吾将矢志不渝,踏上这条艰难而又光荣的道路,即便前路漫漫,荆棘满布,亦要勇往直前,直至拨云见日,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此乃吾之誓愿,亦是吾等男儿应有之担当。 如此种种,皆是我心之所向,情之所系。今日之语,非为炫耀过往,亦非逃避责任,而是希望诸君能更深刻地理解我内心的抉择与坚持。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我愿继续以我的方式,守护着这片安宁与繁荣,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诚然,我并无自立为帝之念,安国年号于我,乃是心中永恒的尊崇与归属。至于诸位,你们的前程似锦,自当有各自的选择与道路,我绝不强人所难。然则,需得言明,若他日战场重逢,那便是命运的安排,让我们以剑为笔,在烽火连天中书写下彼此间最纯粹的较量——兵锋相对,生死无悔,唯有战骨铮铮,方能不负这乱世中的豪情与壮志。” 乐乐听了哥哥的话,心想,不对呀!为什么不自立为帝啊!我,我还要当女皇呢,哼!臭哥哥。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还没从震惊中醒来。 周扬字字铿锵道:“吾周扬,此生此世,唯王爷之令是从,鞍前马后,风雨兼程,誓将忠诚镌刻于骨,如影随形,不离不弃。”言毕,他缓缓屈膝,尘埃轻触衣襟,俯身叩拜,那份虔诚与坚定,仿佛能穿透岁月的尘埃,直抵人心最深处。 随后,众人纷纷效仿,逐一许下誓言,虔诚地屈膝跪拜,身影谦卑地映在于乐那威严而又不失温暖的足下。 乐乐的脸上绽放出了一抹明媚至极的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瞬间照亮了周遭的一切,让这庄严的场景更添了几分温馨与和谐。 第904章 潞州之战 在那间古朴而庄重,仿佛能承载世间万千思绪的书房中,一场关乎天下苍生命运的深邃谋划正悄然铺陈。窗外,云卷云舒,时光似乎在此刻放慢了脚步,只为见证这场智慧与勇气的交响。 乐乐此刻却异常沉静,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对未知探索的渴望,也是对即将揭晓的奥秘的深深吸引。饥饿感,这平日里足以让她大呼小叫的信号,此刻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压制,仿佛连她的胃也沉醉于这场思想的盛宴之中。 书房内,气氛紧张而热烈,每个人的声音都像是精心雕琢的音符,交织成一首激昂而又细腻的乐章。他们的话语,时而如利剑出鞘,直指问题核心;时而又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地渗透人心。乐乐坐在一旁,全神贯注,她的耳朵仿佛化作了最敏锐的捕风者,不遗漏任何一个字,每一个眼神交流,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田。 此时的乐乐化身为一位求知若渴的学者,贪婪地吸收着周围每一丝智慧的火花。在这场谋划中,她仿佛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感受到了自己肩上那份虽轻犹重的责任。乐乐知道,这一刻,她不仅是在倾听,更是在成长,她的心灵正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洗礼,蜕变。 随着讨论的深入,书房内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更加凝重而富有张力,但乐乐的心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明亮与坚定。她明白,这场谋划不仅关乎天下命运,更是她人生旅途中一次重要的转折,一次心灵的觉醒。 ...... 登基不久的朱炆知道自己的政权并不稳固,四周之敌当中,占据晋地的朱邪是最大劲敌。于是旷日持久的梁晋大战展开了。 在开平元年之初,天际尚未展露新朝的勃勃生机,中原腹地却已暗流涌动。潞州之地,本是通衢要塞,如今却不幸沦为朱邪的铁蹄之下,更成为了窥伺太原、图谋天下的咽喉要冲。 面对这紧迫局势,朱炆深谙兵法之妙,决意拔除此眼中钉,遂下诏任命麾下骁将康怀贞为潞州行营招讨使,授以精兵八万,誓师出征,誓要夺回失地,重振皇威。 康怀贞,此人勇猛善战,接旨后,披甲执锐,率军如龙,浩浩荡荡直逼潞州城下。一时间,战鼓雷动,喊杀震天,八万大军如潮水般涌向那孤城,昼夜不息,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攻城大战。 然而,潞州城坚如磐石,守军更是拼死抵抗,箭矢如雨,巨石滚木齐下,使得攻城大军寸步难行。康怀贞虽心急如焚,却也知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于是,他另辟蹊径,下令大军暂停强攻,转而大兴土木,围绕潞州城四周,挖掘深沟,筑起高垒,将这座孤城围得水泄不通,犹如铜墙铁壁,彻底切断了其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此举一出,城内人心惶惶,而城外,康怀贞则悠然自得,他深知,这是一场耐心与意志的较量。他命令将士们加强戒备,同时也不忘安抚民心,广布恩泽,以待时机成熟,一举破城。 如此,潞州城下,两军对峙,剑拔弩张,一场决定中原命运的大战,正悄然酝酿着它的高潮…… 朱邪闻得急报,刹那间,心如烈焰般炽热,他毫不犹豫,倾巢而出,率麾下雄师疾驰援潞州,誓要解此城之围。境内兵马,几乎悉数动员,铁蹄轰鸣,尘土飞扬,展现出一股不可阻挡的磅礴气势。 与此同时,朱邪又施奇谋,分兵南下,直指泽州,意图以雷霆万钧之势,截断梁军归途,并扼其粮草补给之喉。这一招,妙算神机,令人叹为观止。 朱炆见状,亦是智计频出,急遣范居实领精锐之师,增援泽州,欲与康怀贞形成犄角之势,共御强敌。两军对峙,战云密布。 而朱邪深谙兵者诡道之术,率军宛如神兵天降,转瞬至潞州近郊,于高河镇扎下营寨,此地距潞州仅咫尺之遥,仿佛触手可及。每日都派精锐骑兵如鬼魅般穿梭于梁军营地边缘,时而突袭,时而骚扰,令围城之敌疲于应对,士气大挫。 朱炆见状,深知战局瞬息万变,果断决策,撤换统军不利的康怀贞,改派骁勇善战的李思安接掌帅印,期望能扭转颓势,重振梁军雄风。主帅更迭之下,战局更添几分变数。 然双方僵持不下,据兵于潞州,成胶着之势。 开平二年,岁初之际,寒风细雪中带着几分不祥之兆,一代枭雄朱邪悄然辞世,其辉煌与传奇仿佛随着冬日的最后一缕残阳,缓缓沉入历史的深渊。在这权力更迭的风口浪尖,其子朱存勖,犹如寒梅傲立于霜雪之间,毅然接过父亲留下的权杖,肩负起家族与国家的重担,登基为尊。 然而,消息传至梁国边境,却如同一枚投入静湖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波澜。朱炆闻讯之下,非但未露喜色,反而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他深知朱邪非池中之物,一生征战无数,诡计多端,此番骤逝,怎不令人心生疑虑? “此或为朱邪老狐狸之遗计,”朱炆沉吟自语,目光如炬,“意在诱我深入,陷我于万劫不复之地。” 于是,他按兵不动,非但没有乘势攻击,反而加强了边境的防守,布下重重疑阵,静待时机。营中将士虽不解其意,却也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凝重与谨慎,纷纷收敛了先前的轻敌之心,严阵以待。 一时间,两军对峙,竟似一幅静止的画卷,唯有风雪依旧,无声地诉说着这乱世中的权谋与智勇。朱存勖初登大位,便面临如此考验,而朱炆则以静制动,两人虽未交锋,但一场心理与智谋的较量,已悄然拉开序幕。 春风轻拂的三月里,泽州城下,朱炆踏着晨曦的微光,亲临前线,意在引领大军自潞州撤退,其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坚毅而深沉。然而,命运之轮悄然转动,一封密报如春风中的惊雷,打破了撤退的宁静——朱邪已逝,确凿无疑。瞬息之间,朱炆决策如电,急令围城之师撤回泽州,转而再度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誓要将潞州牢牢困锁。 潞州城头,战云密布,李思安之名曾如烈火烹油,却在连月攻城之下,化为了一场灰烬般的挫败。非但未能撼动潞州分毫,反令麾下将士折损惨重,将校陨落四十余员,士卒伤亡更是以万计。这惨痛的代价,如同冬日寒风,刺骨而凄凉。 于是,朱炆一纸令下,将李思安自前线召回泽州,昔日荣光不再,官爵尽削,一切荣耀随风而逝。刘知俊被委以重任,接过了潞州行营招讨使的重担。他的到来,如同荒漠中的一股清泉,为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事注入了新的生机与希望。 刘知俊麾下精锐铁骑逾万,如黑云压城,誓要一雪前耻,气势汹汹,直逼敌境。初战告捷,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却未料这胜利的火花,转瞬便成了骄傲的灰烬。朱存勖,智勇双全,于无声处听惊雷,亲率奇兵,夜袭敌营,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当。 战鼓震天,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梁军阵脚大乱,哀嚎遍野,伤亡之惨重,数以万计的生命在此陨落,潞州城外,血流成河,染红了这片焦土。这场突袭,不仅终结了长达一年的围城之苦,更让天下见识到了朱存勖的非凡胆略与军事才能。 远在深宫的朱炆,闻听捷报,心中五味杂陈,亦不乏感慨万千。他喃喃自语,字字句句皆是对英雄后生的赞叹:“生子当如朱亚子,其英勇善战,即便朱邪已逝,其精神犹在,光芒万丈!反观吾儿,与之相较,犹如云泥之别,又如猪狗之属,不足挂齿矣!” 第905章 于乐的选择 “哥哥,近日里,朱炆与朱存勖的羽檄纷至沓来,言辞恳切,皆欲与我等共谋大计,结下牢固之盟。此情此景,你可有妙计在心,以解我心头之惑?”乐乐轻声细语地问道。 于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反问道:“你心中所想,又是如何一番景致?不妨直言,你我兄妹,何须遮掩?” 乐乐闻言,神色一正,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我心所想,实则不愿轻易涉足这纷争之局。朱炆与朱存勖,皆是野心勃勃之辈,与他们中任何一人结盟,只怕会引来更多的风雨飘摇。我意,还是保持中立,静观其变,方为上策。” 话毕,乐乐的眼中仿佛有星光闪烁,那是不被世俗羁绊,追求内心宁静与自由的决心。于乐见状,微微点头,心中暗自赞许,知妹莫若兄,乐乐的这份清醒与远见,实为难能可贵。但,如今之局,是入局的最佳时机啊! “乐乐,你认为朱炆与朱存勖孰强孰弱?” 乐乐闻言,缓缓道:“论及疆域之广,兵力之盛,自然是朱炆独占鳌头,他的王国如同巍峨山峦,雄浑壮阔,难以撼动。然而,谈及用兵之道,朱存勖却是以智取胜的典范,他的战略犹如林间狡兔,灵活多变,令人防不胜防。更兼其麾下将士,心志坚定,众志成城,这份凝聚力,亦是朱存勖不可小觑的力量源泉。故而,强弱之分,不可单以疆域兵力论英雄,还需看其智谋与人心所向。” 乐乐此番分析,条理清晰,既展现了朱炆的宏大规模,又凸显了朱存勖的智勇双全。 “如今北方大地,除了朱炆、朱存勖外,就属我们势大军强。他们之所以想与我们结盟,就是想利用咱们的力量来消灭对方。好在,他们没有联合起来对付我们。 至于我们与谁结盟,当然是谁给的好处多,就与谁结盟喽!”于乐笑道。 乐乐思考了一会,道:“哥哥,那一定是朱炆了,他财大气粗。” “呵呵,吾心亦暗合此意。朱炆此人,外表虽显刚强,实则内里空虚。而今,他性情大变,残暴至极,又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无度挥霍,伦理纲常于他而言,早已荡然无存。观其膝下诸子,大多资质平庸,难当大任,难以承继家族荣光,更遑论成就一番伟业。故而,吾以为,当务之急,先行剪除朱存勖这一羽翼,方为上上之策。”于乐所言也就是现今要执行的战略目标。 ...... 朱炆的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仿佛春日里初绽的花朵,绚烂而生机勃勃。他以百万之巨的财富为媒,巧妙地编织了一张联盟的大网,将那位在东北地界上呼风唤雨的王者——于乐,紧紧系于自己的战车上。这笔交易,不仅是对金钱与权力的深刻洞察,更是对人性与时局的精准拿捏。 于乐,这位东北王,此刻心中亦是波澜起伏。长久以来的隐忍与蓄势,仿佛冬日里积蓄的寒冰,终于寻得了破冰而出的契机。朱炆的出现,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他的征途。他知道,与朱炆携手,便是将一把锋利的剑刃,直指那共同的敌人——朱存勖。 朱存勖,那个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名字,此刻在朱炆与于乐的眼中,已不再是不可逾越的高山。于乐的加入,不仅是对朱炆力量的巨大补充,更是对朱存勖势力的一次致命打击,预示着这场旷日持久的斗争,即将迎来决定性的转折。 于是,两人之间,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决绝已深深刻画在彼此的心田。他们共同展望,一个崭新的时代即将开启,而朱存勖的败局,也已在无声中悄然注定。 朱炆统帅麾下大军,毅然决然地倾尽所有兵力,誓师而出,其声威浩荡,扬言要与东北王于乐的铁骑在太原城下会猎。这不仅仅是一场军事的较量,更是壮志凌云的宣言,誓要将天际的乌云以铁蹄踏散。 与此同时,于乐一方,十万精锐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在高先直与李光毕两位智勇双全的将领带领下,他们自易州之地破晓而出,如同晨曦中第一缕锐不可当的光芒,直指蔚州,其行如风,其势如雷,誓要在这片土地上刻下胜利的烙印。 两路大军,一南一东,各自承载着荣耀与梦想,于历史的洪流中激流勇进。朱炆的豪情万丈,欲以太原为舞台,上演一场改写时局的大戏;而于乐麾下的十万精兵,则以易州为起点,怀揣着对胜利的无限渴望,誓将蔚州化作他们荣耀征程上的又一座丰碑。这不仅仅是力量的碰撞,更是智慧与勇气的双重较量,历史的车轮,在这一刻,仿佛因他们的意志而加速转动。 ...... 朱存勖面色骤寒,眼中闪过一抹怒焰,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低语道:“哼,那于乐老贼,满口仁义道德,却藏着一颗贪婪如狼的心。说什么均田削藩、复国富民,不过是虚伪至极的幌子罢了,实则贪财好利,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身旁侍从轻声禀报,语带忧虑:“公子,据闻那东北王于乐,起兵之初,誓言铮铮,要均天下田亩,削割据之藩镇,复我大好河山,富庶万民之心。此等言辞,似有与当今梁主朱炆分庭抗礼之意。” “你也被那表面文章所惑?”朱存勖冷哼一声,眉宇间尽显不屑,“他于乐,身为安国所封的东北之王,曾誓言安国一日不亡,他便一日不反。如今安国覆灭,他自是蠢蠢欲动,寻觅时机。可笑的是,他竟将矛头对准了我蔚州,我朱存勖也是继承先安遗志的。莫非以为我朱存勖是软柿子,可任他随意拿捏?哼,此等行径,不过是暴露了他狼子野心,虚伪面目下的真实意图罢了。” 第906章 双朱争雄 乐乐凝视着案头的战报,眉宇间锁着不解的轻愁,轻声向身旁的兄长问道:“哥哥,我军为何步履维艰,在这蔚州之地,分明未见有重兵把守,何以进展如此迟缓?” 于乐闻言,目光深邃,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缓缓道:“乐乐,我心中所谋,非是单纯的征伐与胜负。我欲向那朱存勖伸出橄榄枝,非为结仇,实为布局。” “既是如此,我们又何必兴师动众,与他兵戎相见?”乐乐不解更甚,眼中满是疑惑之色。 “此举,意在双管齐下。一来,要让朱炆深信自己有能力扳倒朱存勖,从而更加坚定其斗争之心;二来,则是要让朱存勖分心于应对我军,如此,方能在我等布局之中,悄然埋下胜负的天平。”于乐的话语,如同细水长流,既温柔又充满力量,将复杂的局势抽丝剥茧,一一展现在乐乐面前。 乐乐闻言,恍然大悟,却又似被一层薄雾轻轻笼罩,心中既有豁然开朗的明悟,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哥哥,我虽知你意在让他们两败俱伤,但此二人皆是狡黠多谋之辈,又怎会轻易落入你的算计之中?” 于乐轻轻拍了拍乐乐的肩,眼中闪烁着智慧与自信的光芒:“乐乐,人心似海深难测。我们虽不能预知未来,却能以智谋为舵,以耐心为帆,缓缓驶向那既定的彼岸。至于他们,是选择相互厮杀,还是携手共渡,皆在他们一念之间。而我们,只需静待时机,让这盘大棋,按照我们的意愿,缓缓展开。” ...... “这个于乐,真是有意思,既然对我用兵,却进展缓慢,似乎并不想与我死战。”朱存勖看着战报笑道。 “公子,东北之军多年未战,东北王可能是心里没底,他也知道公子智勇天下无双,与公子为敌,定是必败无疑。他贪了朱炆的钱财,出兵也不过是意思一下罢了。” “嗯,你说的不无道理。如今朱炆全力攻我,我也必须全力防备于他,至于于乐,我得修书一封,他是贪财之人,送他点金银也无妨,打败了朱炆,什么都有了。” “公子此计甚妙,如果能促成于乐出兵进攻朱炆,那就再好不过了。” “哈哈,于乐啊,希望不会让我失望!但,也不得不防。此人奸诈!” ...... 朱炆轻展信笺,阅罢于乐的急报,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这东北将士,竟似风中残烛,区区蔚州之地,竟也久攻不克,且言及损失惨重,真乃令人唏嘘。莫非,是那北地雄狮已失其锐,还是此中另有玄机,意在欺瞒朕心?” 侍立一旁的近臣沉吟片刻,接过了话茬:“依微臣之见,或是东北军久疏战阵,锋芒不再;又或许,此乃于乐为求增援而施的权宜之计。毕竟,征兵令已下,蔚州前线亟待援手,此举或为激励士气,亦或确有苦衷。” 朱炆轻叹一声,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朕原以为,东北王于乐乃是一代枭雄,不料竟是外强中干,难当大任。早知如此,朕之布局或许应另有筹谋,先灭了他就好了。” “陛下,朱存勖是不会与我大梁结盟的。” “是啊,我们已是死敌,他死我亡的那种。唉,罢了,给于乐送些金银,告诉他,脚步快些,不然,朕就独得太原了。” ...... “王爷,朱炆那厮率大军铁蹄轰鸣,已将潞州城团团围住,其势汹汹,誓要一雪前耻。更令人忧虑的是,他竟玩起了兵法,将麾下精锐一分为三,如三把利刃,直指我境。一刃直插晋州,由骁将杨师厚亲自挂帅,锋芒毕露;另两刃则分别挥向沁州,贺德伦领兵,虽名头不响,却也不容小觑。”郭汾阳疾步入内,面色凝重,语声中带着几分紧迫。 “哼,这老狐狸倒是学会了变通,意图以分兵之策削弱朱存勖的应对之力。朱存勖虽勇猛无双,论及兵力之雄厚,实难与朱炆抗衡。但若吾乃朱存勖,必取那看似薄弱之贺德伦部,非为速胜,实为诱敌深入,围而不攻,静待朱炆救援之师。届时,以逸待劳,或可一举破其三路围困之局,转危为安。”于乐轻抚舆图,眸光闪烁,语带智谋,仿佛已将战局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王爷所言甚是,王爷,内线还报,说是朱炆最近身体不是太好。” 于乐轻抚着案上的精致茶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眸光一闪,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继而沉声道:“呵,此乃天助我也。时机,总是青睐于有准备之人。我等自当趁此风云变幻之际,加紧筹谋,让那局势,依我之意,悄然生变……” 言罢,于乐轻啜一口香茗,茶香袅袅间,似已胸有成竹,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 “陛下,贺德伦将军发来血书求援,言其麾下雄师不慎被朱存勖之精锐团团围困于沁州孤城之下,形势危急,刻不容缓,恳请天恩浩荡,速遣援军,以解倒悬之危。” “啊!这,这,这个贺德伦,怎会如此大意!朕明明三令五申,令其行事需谨慎再三,勿贪一时之功,却竟至如斯境地!速传朕旨,令大将杨师厚即刻率领麾下精兵,并朕之主力,星夜兼程,驰援沁州。既然朱存勖倾巢而出,欲与我军一较高下,那便让他瞧瞧,我大梁铁骑,如何在沁州城下,与他一决生死,以正天威!” 言罢,朱炆龙体微颤,一阵剧烈的咳嗽如秋风扫叶,打断了大帐之内的凝重气氛。岁月不饶人,即便是九五之尊,亦难逃时光侵蚀,他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疲惫与无奈,却更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与威严。 帐内众臣见状,无不心中凛然,深知此番救援,不仅关乎贺德伦之生死,更是大梁国运之转折,皆暗自祈愿,愿天佑我大梁,此战必胜,以慰君心,安邦定国。 第907章 朱存勖死(一) 乐乐蹙着秀眉,眸中闪烁着焦急与不解,轻轻扯了扯兄长的衣袖,柔声问道:“哥,你心中所谋,究竟为何?近来你号令四方,广开招兵之门,各地纷纷响应,兵马渐丰。然则,这些新募之众,何以不聚于一处,共习战阵,以备不时之需?”她的话语中,满是对时局的关切与对兄长决策的探寻。 于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他轻轻抬手,指尖轻轻滑过妹妹的下颚,那份宠溺与安抚不言而喻。“乐乐,莫急。此乃棋至中盘,双雄对峙,胜负之局,一触即发。我此刻所为,正是要在这风云变幻之际,细心布局,以待时机成熟,一举收拾这纷乱之局。” 乐乐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恍然,但随即又被更深的好奇所取代。脸色自是急迫之情。“那……罗将军与郭汾阳二位大将,缘何相继离开幽州?他们此去何方,又肩负着怎样的使命呢?”她的声音里,既有对英雄的仰慕,也有对未知的好奇与担忧。 于乐微微一笑,目光深邃,仿佛已洞察天机。“他二人,皆是栋梁,此刻离开,自是肩负重任,或为奇袭敌后,或为牵制强敌,皆是我布局中的关键一环。乐乐,你只需安心等待,不久之后,自会见到他们凯旋而归的英姿。” 看着乐乐焦急的样子,于乐感觉小时候的乐乐从来不曾离开,还是那么的可爱至极。 “他们是要去攻击朱炆和朱存勖吗?”乐乐听出了哥哥的语意。 “是啊,两败俱伤的境况下,不能给他们任何生的机会。” ...... “陛下,朱存勖麾下的铁骑如暗夜幽灵,突袭我军大营,烈焰熊熊间,我军储备之粮草化为灰烬,军心,仿佛风中残烛,摇曳不定,士气低落至谷底。” 病榻之上的朱炆,容颜憔悴,气息奄奄,眼中满是对世事无常的悲怆。“朕躬耕天下,卅载春秋,未曾料想,太原遗孤竟能卷土重来,猖狂至此!朱存勖那小子,野心勃勃,欲图天下,而苍天不佑,竟欲夺我残年。环顾诸子,皆非其敌,朕恐将命陨黄泉,尸骨无归矣……”言毕,悲从中来,泪如泉涌,终至昏厥,一室之内,唯余沉重的呼吸与绝望的回响。 近侍们见状,无不失声惊呼,心急如焚,急召御医入内,大帐内顿时一片忙乱。在焦急的等待中,朱炆缓缓睁开眼帘,那双眸子虽显疲惫,却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仿佛是在与命运做最后的抗争,每一息都显得那么沉重而坚定。 如此场景,宛若一幅悲壮的画卷,在历史的长河中缓缓铺展,记录着一位帝王末路的哀歌,也预示着新时代风云变幻的前奏。 ...... “哈哈,真是畅快淋漓!此番算计,直叫那朱炆老贼措手不及,如今他撤兵归去,看他日后还如何与我堂堂正正地一较高下!”朱存勖的笑声在空旷的营地中回荡,眼中闪烁着狡黠而得意的光芒,仿佛已提前将胜利的果实握于掌心。 他轻抚着腰间佩剑,剑穗随风轻摆,每一丝颤动都似乎承载着他心中无尽的喜悦与自豪。“此役,非但彰显了吾之智谋,更让那老儿知晓,战场之上,胜败岂止刀剑交锋,更有那暗流涌动的智勇较量!” 言语间,朱存勖周身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霸气,那是对自己策略成功的无比自信,也是对未来征途的无限憧憬。他深知,今日之胜,不过是通往最终胜利路上的一块小小垫脚石,但正是这小小的胜利,足以让他心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 “就让这风,将我的笑声传遍四野,告诉天下人,我朱存勖,绝非池中之物,任何轻视与挑战,都将化为我前进道路上的璀璨星辰!”言罢,他仰天长啸,那笑声中既有胜利的狂喜,又暗含了对未知挑战的渴望与期待,仿佛一幅波澜壮阔的英雄画卷,正缓缓在他脚下铺展开来。 “报,禀报公子,急讯传来,太原府正陷于危难之际,情势万分火急!那东北霸主于乐,竟不宣而战,率精锐之师自恒州突袭而出,如狂风骤雨般直逼太原,危机已至眉睫。恳请公子即刻调兵遣将,星夜驰援,以解太原之围!” 朱存勖闻言,笑声戛然而止,面色骤变,宛如乌云蔽日,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于乐小儿,竟敢行此卑劣之事,趁吾不备,暗箭伤人,真乃世间罕见之无耻之徒!此等行径,天地不容,必遭天谴!”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愤怒,如同野兽被触怒前的低吼,预示着即将爆发的风暴。 怒火中烧之下,朱存勖的狂笑化作了阵阵怒啸,回荡在厅堂之间,仿佛连空气都在颤抖。“传令下去,即刻召集所有可用之兵,我要亲自领兵,誓要将于乐那厮的嚣张气焰,扼杀在太原城下!让他知道,我朱存勖的威严,不容侵犯!”言罢,他身形一动,已是大步流星,向着点将台疾行而去,身后留下一串坚定而决绝的脚步声,预示着又一场波澜壮阔的战事即将拉开序幕。 ...... “将军,”郭汾阳目光如炬,沉声献策,“朱存勖若欲速归救援太原,其必经之道,非太谷莫属。此地四周环山,唯太谷盆地敞怀以待,犹如天设地造的牢笼,正是设伏之绝佳所在,足以令敌寇有来无回。但,此地之势,朱存勖比我们更是清楚,所以......” 罗士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笑意,声音中带着几分豪迈与信任:“妙哉!此役,便由你郭汾阳全权指挥,展你胸中丘壑,让天下人见识一下你的智勇双全。” 郭汾阳闻言,眼中精光闪烁,心中激荡起无限豪情,他躬身一拜,声音坚定而激昂:“将军厚爱,末将铭记于心!此行必不负所托,誓将朱存勖首级献于将军帐前,以彰我军威,扬我军名!” “人头不人头的,不打紧,关键是要胜,求胜之心必不可少,但一定要谨小慎微,因为你面对的,可是朱存勖,他用兵狡诈,不走寻常之路,你定要小心行事。”罗士信作为一位长者,对年轻人的告诫还是大有用处。 “将军所言,末将谨记!”郭汾阳深深向罗士信拜别。 第908章 朱存勖死(二) 朱存勖率军疾驰于前往太原的救援之途,心中虽急如焚火,却未曾有丝毫的轻率与浮躁。他深知,每一步行止皆关乎战局之微妙,是以,行军的步伐稳健而又不失紧迫,仿佛每一声马蹄都踏在了战局脉搏之上。 沿途,他不仅是那引领千军万马的舵手,更是一位细致入微的情报收集者。朱存勖亲自部署斥候,散布于四野,如同撒下一张无形的情报网,将敌我态势、山川地形、民心向背,乃至风中传来的每一丝微妙变化,皆纳入其深邃的眼眸与智慧的胸壑之中。 他不仅继承了其父那超凡脱俗的谋略之才,更在实战的磨砺中,将这份智慧锻造得更为锋利与深邃。朱存勖,其名,仿佛已成为了智勇双全的代名词,他的每一个决策,都透露出对战场态势的精准把握与对未来走向的深邃洞察。 ...... “将军,朱存勖此人,狡猾多变,实乃劲敌。他布下的眼线,如同夜幕下的繁星,密布于通往太原的每一寸路途,企图窥探我军一举一动。” 郭汾阳背手而立,步伐在帐内焦急地踱来踱去,眉宇间凝聚着难以掩饰的忧虑。他深知,自己曾向几位大将军立下了铮铮誓言,誓要取朱存勖首级以彰军威。此刻,这份沉甸甸的承诺如同巨石压心,让他倍感压力。 “若此番不能如愿,不仅颜面尽失,更恐有负众望,累及三军士气。”郭汾阳心中暗忖,目光逐渐坚定起来,仿佛穿透重重迷雾,直视那未知的战场。他深知,唯有智勇双全,方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战局中寻得一线生机。于是,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向帐中诸将,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传令下去,我军行踪不必隐秘。全部亮在明面!” “这......” “这什么这,还不速速传令下去。” “是,将军。” ...... “公子,您真乃智计无双,东北军果然如公子所料,踏入了精心布置的局中,此刻正率军急赴平城,意图阻断我军驰援太原府的必经之路,其行径,恰似飞蛾扑火,不自量力。” “切莫轻敌,战局瞬息万变,太谷之地,情形如何?”朱存勖眸光深邃,言语间透着不容小觑的谨慎。 “回禀公子,截至目前,太谷方向尚未见东北军踪迹,然则,太谷乃天然盆地,四周环山,地势险要,极利于伏兵匿藏,实乃兵家必争之险地。” “正是如此,太谷之地,关乎全局,务必细致探查,不容丝毫疏漏。此战,我们不仅要胜,更要胜得漂亮,让敌军闻风丧胆,再不敢轻举妄动。” “遵命,将军。属下即刻加派人手,严密监视太谷动向,确保万无一失。”侍卫领命而去,步伐坚定,眼中闪烁着对公子智谋的钦佩与对胜利的渴望。 ...... “哥哥,你认为朱存勖会走哪条路?”盯着舆图的乐乐犹如十万个问题,而哥哥则是解答问题的智囊。 “你能不能自己先思考后再问我呀?”于乐不乐意的说道。 “那还不是一样,为什么要费那个劲呢!我可是等不急的。嘿嘿!”乐乐的回答让于乐无言以对,此话有理! “我揣度,朱存勖的下一步,定会踏上太谷的征途。他心系太原之安危,那份急迫如同烈焰般炽热,不容丝毫迟缓。虽然知道太谷设伏最易,然则,他为人,行事往往不拘一格,偏爱那奇兵突现、剑走偏锋之策,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意图。 回望过往,我军与朱存勖麾下铁骑交锋,屡战屡挫。这份挫败,非但未让他心生畏惧,反倒可能在他心中种下了一抹轻蔑——对我军实力的低估,或许正是他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自信之源。 而我军,看似在平城重兵布防,实则是一场精心布置的迷雾,意在迷惑敌心,让敌人难以窥见真正的战略意图。这假象之下,隐藏着的是我们对朱存勖深邃心理的洞察,以及对战局瞬息万变的精准把握。 因此,我深信,朱存勖将选择太谷作为他突击的利刃,那里,将成为决定太原乃至整个战局走向的关键所在。他将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穿越那片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山谷,意图以奇制胜。而我军,则需与他在时间上进行赛跑,与他先期到达太谷,但又要在朱存勖也必入太谷之前到达。这个寸劲的把握,真是太难了,不知道郭汾阳能不能完成这登天之难啊!”于乐心中十分想灭了朱存勖,但也深知现实情况瞬息万变,不是以自己的意愿为定论的,所有的一切,只能指望实际指挥者的临场指挥了。 “哥哥,我相信郭汾阳,他定能除了朱存勖。”乐乐的表情很是坚定,但其实心里并不有底,只是想着给哥哥打气,鼓励哥哥。 “行了,你自己都不相信,还来骗我!” “嘿,哥哥,非是我不愿全然信赖郭汾阳,实则是心中有所保留。毕竟,他往昔的辉煌皆系于与蒙古铁骑的交锋之上,而今面对的是自家国土上的智勇将领,这份新挑战,于他而言,确乎经验尚浅,令人难免生出几分忧虑。”乐乐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细腻与深思。 “但你仔细想想,这未尝不是郭汾阳的一大奇招。试想,那朱存勖对郭汾阳之名,或许闻所未闻,更遑论其用兵之道了。在朱存勖眼中,郭汾阳的战术与策略便如同迷雾中的利剑,难以捉摸,无从防范。正因如此,郭汾阳若能巧妙运用这份‘未知’,以奇制胜,未尝不能在这场国内第一战当中,书写令人瞩目的传奇。”于乐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既抚慰了乐乐的忧虑,又勾勒出一幅充满变数与希望的战场画卷。 乐乐眨了几下美丽大眼,胖呼呼的手捋着几缕深红秀发。如今没了束缚,自己的一头深红长发也露出了真容。 “对哟!朱存勖不了解郭汾阳,但郭汾阳了解朱存勖,哈哈,这也是优势。那郭汾阳此战必胜!”乐乐兴奋地挥舞着自己的小拳拳。 第909章 朱存勖死(三) “伙长,郭将军这是什么计策啊,之前让咱们好吃好睡地养足精神,如今这几日,咱们的双腿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一个劲地跑啊!连吃饭都得跑着吃,要不是之前练兵的时候练过,这冷不丁的还真受不了,嘿嘿!”士兵孔二边跑边问道。 伙长郭大气喘吁吁地说道:“你,你小子,还,还是不累,还能说出话来。凭我的经验来看,我估计我们要有一场大战了。” “伙长,你可真行,这还用你说呀!郭将军不是说了吗,这是我们出关的第一场内战,而且是决定性的,要,要灭了那个朱,朱什么来着!” “朱存勖,沙陀部人。” “对,就是他。俺可听说了,他可是一代名将,他把那个梁国的皇帝朱炆都打败了,而且是多次打败。” “郭将军不是说了吗,咱们要干就干最有名的,这样咱们才能成为最有名的。” “伙长,咱们出关前,王爷跟咱们说,咱们这次出关征战,是为了解救全天下的穷苦人,让他们也能过上咱们东北人的生活,家家有田有地,有衣有房有余粮和余钱,而且,还说,如果咱们,咱们阵亡了的话,名字还会刻在京城树立的人民英雄纪念碑上,供后人敬仰,说咱们是天下最伟大的英雄。嘿嘿,这可是天大的殊荣啊!”魁梧的孔二虽然是跑着说话,但气息上很是平稳,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伙长郭大的表情很严肃,而且上气不接下气,一脸的疲倦之色,可能是年岁大了些,差不了几年就要到不惑之年了。 “孔二,郭哥跟你说件事,也,也算是遗愿吧!” “伙长,你,你说。只要俺孔二能做到的,一定帮你。”二十出头的孔二拍着胸脯说道。 “孔二,如果我战死了,我的家人就,就托付给你了。也不用特意照看,我给他们的遗书上都写明了,如果我战亡,我的老婆可以改嫁,但一定要对我的一双儿女要好,你就是帮我关照一下我的儿女就好。中不!” “伙长,你放心,只要我孔二不死,一定照办。不过,伙长,如果,如果我战死了,那我的家人也,也就托付给你了。我给家人遗书里就是这么写的,嘿嘿!”孔二脸红的说道。 伙长郭大拍了拍孔二的肩膀,言道:“我们都不会死的,我们还要解救全天下的受苦百姓,我们要当全天下最伟大的英雄。” 在二人身侧,郭汾阳伪装得严丝合缝,却难掩心中涌动的情感。他静默地聆听着二人的对话,眼眶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晕,内心翻涌着深沉的誓言。 他暗暗发誓,定要竭尽所能,将战场上每一滴无谓的鲜血都化作守护的盾牌,让英勇的将士们减少每一分伤亡,让他们的生命之花在为国为民的征途中更加绚烂而不易凋零。 郭汾阳心中勾勒出一幅壮丽的图景:这些英勇的战士,不仅是在沙场上披荆斩棘的勇士,更是解救苍生、抚平世间苦难的英雄。他们的名字,将被后世铭记,成为百姓心中最温暖的依靠,最可爱的守护之神。 在这份信念的驱使下,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誓要让这支队伍成为光明的使者,用他们的英勇与智慧,照亮黑暗,驱散战乱,让天下重归安宁与和谐。而他,郭汾阳,愿化作那不灭的灯塔,引领他们前行,直至胜利的彼岸。 ...... “禀报公子,探得太谷之地,东北军之影竟未显现,仿佛并没有在太谷用兵。” “妙哉!此必是敌军料我谨慎多疑,恐伏兵太谷突袭,怕我不敢走太谷道。故而重兵屯于平城。哈哈,此乃天助我也!传我军令,即刻令三军将士,就地埋锅造饭。今夜,月黑风高,正是行军良机,太谷之路,我等必当穿越,让围太原的东北军之算,尽化泡影!” 朱存勖眼中精光闪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份自信与豪迈,仿佛已将胜利的旗帜插在了心间。四周将士闻令而动,士气如虹。 ...... “卧槽,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伙长,来,喝口我自制的蜂蜜水。解渴不说,还很香甜。嘿嘿!”孔二坐在郭大身边,递给了郭大一个装水皮囊。 郭大接过后,大口地喝着。 “伙长,你,你给我留点啊!我,我还没喝呢?”孔二心想,你可真实在,唉! “你小子放心吧,我能全喝了吗!我是那样的人吗?” “嘿嘿,伙长当然不是那样的人了。我,我也是渴了!”孔二很是害羞,小人之心了。 “孔二,你上过学堂啊?” “没有啊,我打小就跟父母种地。那时候哪有钱上学堂啊!” “那你是找人帮你写的遗书?” “不是啊!我是在军营的学堂里学的,嘿嘿,还是东北王好,不但给咱们分地分田,还教咱们识文断字。我爹说了,东北王可是千年不遇的大好人,他老人家说,从来没听说过,一位王爷会让治下的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孩子都有书读,而且还是免费的。说王爷一定是天神下凡还拯救天下苍生的。” “是啊,咱们能摊上这么一位王爷,真是三生有幸。” “呵呵,我都没想到,我十八岁的时候能娶上媳妇,还生了娃,唉,想想,感觉是在做梦一样。”孔二一脸的满足之感。 “嗯,我也是,我也没想到,我会老婆孩子热炕头。嘿嘿,想媳妇和孩子们了。” “王爷不是说了吗?咱们不但要自己老婆孩子热炕头,还要让天下所有人都这样,都过上幸福的日子。说咱们这是,这是一项伟大的,伟大的什么来着!” “伟大的夙愿和目标。” “对,嘿嘿,没记住。” ...... “公子,前面发现一棵歪脖子树,树皮被剥了,上面留下几个字。” “什么字?”朱存勖惊奇地问道。 “是,是......” “快说!” “是公子死于此树下。” “什么!该死,带我去瞧瞧!”愤怒的朱存勖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歪脖树下,此时歪脖树的周围灯火通明,宛如白日。 朱存勖的目光骤然凝固在那棵古木之上,树干之上,赫然刻着“朱存勖死于此树下”几个触目惊心的血红大字,宛如暗夜中突然绽放的罂粟,既妖艳又致命。他心中怒火中烧,仿佛有千万只野兽在胸膛里奔腾,却又在这愤怒之下,感受到一股从脊椎骨直窜脑门的寒意,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句挑衅,更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一个针对他生命的阴谋。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匕首,精准无误地刺向他最脆弱的神经,提醒他,此刻的他,已然步入了一个生死未卜的局中。 朱存勖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知威胁的警惕,也有对布局者狡猾手段的愤怒与不甘。他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站在了生与死的分界线上,而那棵看似平凡无奇的树,此刻却成了决定他命运的关键所在。 “快,撤军!”当朱存勖的话刚刚说完,就见天空中号箭炸裂,然后就是羽箭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大惊失色的朱存勖大喊道:“吾命休矣!” 第910章 朱炆之死 “哈哈,真是天遂人愿,乐不可支!郭汾阳,竟真将朱存勖的首级收入囊中,此等壮举,真是令人拍手称快,心潮澎湃啊!哈哈......”乐乐手执那份沉甸甸的战报,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仿佛战场的硝烟与胜利的喜悦皆凝聚于此,她欢快的在于乐身前轻盈跳跃,每一个动作都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哥哥,你所料丝毫不差,这场较量,郭汾阳与朱存勖之间,无异于一场时间的角逐,紧张刺激,扣人心弦。郭汾阳将军智勇双全,为避朱存勖之疑,毅然决然地从平城发兵,率部昼夜兼程,风尘仆仆,竟奇迹般地早于朱存勖两刻钟抵达太谷,布下天罗地网,静待敌来。此战之惊险,堪比九天揽月,五洋捉鳖,实乃传奇中的传奇,让人叹为观止!” “诚然,这一幕确实惊心动魄,朱存勖的陨落,紧接着朱炆亦徘徊于生死边缘,北方局势,看似尘埃落定。”于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语气中不乏得意。 “哥哥,朱炆势力甚大,岂可等闲视之?”乐乐的眼眸中闪烁着忧虑,轻声却坚定地提醒道,她的话语如同细雨般温柔却穿透力强,直击人心。 于乐闻言,笑容更甚,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缓缓言道:“战场上的硝烟,终究只是通往和平治世的序曲。真正的挑战,在于如何在这乱世废墟上,构建起稳固的秩序与繁荣。治理之道,远比征伐更为复杂,更为漫长。” ...... “哈哈,太好了,朱亚子死了,哈哈哈哈,朱邪,你没想到吧!灭了你的竟然是东北王于乐,哈哈......”朱炆得知朱存勖战死的消息后,开心至极,兴奋不已。不顾病体,号令皇城开封狂欢。 狂欢的盛宴之下,欲望如同暗流涌动。这位被后世以“扒灰”之名半是嘲讽半是叹息的帝王,他以一种近乎放纵的姿态,穿梭于权力的游戏与情感的迷雾之中,将宫廷的每一个角落都染上了不同寻常的色彩。 他不拘于世俗的桎梏,仿佛是在用一场场惊世骇俗的情感纠葛,向世人宣告着何为真正的“自由”。在他的人生里,肉体的欢愉与权力的巅峰交织成一幅幅复杂而诱人的画卷,而他,便是那最不羁的画师,肆意挥洒着情感的色彩。 亲儿子朱友珪之妻张氏,本应是那高墙深院中的一抹温婉,她的温婉,在朱炆的眼中化作了另一番诱惑,让他忘却了伦理的界限,只愿沉溺于那份禁忌的温柔之中。而干儿子朱友文的王氏,更是以她的聪慧与美貌,不经意间触动了这位帝王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渴望,让他在权力的巅峰之上,也渴望一份纯粹的情感慰藉。 然而,这一切的放纵与不羁,终究如同夜空中最绚烂的烟火,虽美却短暂。当欲望的火焰燃烧殆尽,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空虚与悔恨。这位“扒灰”皇帝,在享受了片刻的欢愉之后,也不得不面对自己亲手编织的复杂情网,以及那因违背伦理而引发的重重危机。 夜幕低垂,府邸内灯火摇曳,映照出张氏那张苍白而绝望的脸庞。她匆匆步入内室,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绝望:“大事不妙!老爷子心意已决,竟欲将江山社稷托付于朱友文之手。一旦他登临九五,你我皆会成为刀下亡魂,前路茫茫,实难预料!你速速筹谋,寻一条生路吧!”言罢,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她掩面而泣,悲戚之情溢于言表。 朱友珪闻言,心头如遭重击,面色骤变。他本欲借由那不堪的私情,铺就一条通往皇位的捷径,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朱友文竟捷足先登,将那至高无上的宝座纳入眼帘。此刻,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预示着危险的逼近,容不得半点迟疑与犹豫。 朱友珪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他深知,在这权力倾轧的旋涡中,唯有强者方能生存。于是,他咬紧牙关,心中暗自盘算,决定摒弃一切道德与伦理的束缚,以铁血手腕,改写既定的命运。 “既然天不佑我,那便由我来逆天改命!”他低语,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绝。朱友珪深知,此路凶险万分,一旦踏出,便再无回头之路,但他已别无选择,唯有奋力一搏,方能求得一线生机。 夜色更浓,府内却是一片忙碌而紧张的氛围。朱友珪迅速召集心腹,密谋策划,一场围绕着皇权更迭的风暴,正悄然酝酿,即将在这乱世之中,掀起滔天巨浪。而他,朱友珪,誓要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成为最终的赢家。 数日后,深夜已至,皇城之内,一片沉寂,唯有风穿过宫檐的轻吟,似在低语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朱友珪不动声色地买通了禁军将领韩勍,一场风暴,在无声中酝酿。 韩勍深知此行的重要性,他领命而行,率领着五百精锐牙兵,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控鹤都的庞大队伍之中。月黑风高夜,正是行事之时,他们趁着夜色掩护,斩断重重关卡,如同利刃破竹,直逼皇宫深处。 朱炆,这位年迈的帝王,此刻正沉浸在梦乡的边缘,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浑然不觉。他的寝宫,本应是最安全的避风港,却在这夜,成为了风暴的中心。当朱友珪一行人如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时,那些平日里自诩为忠勇的侍卫,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竟纷纷作鸟兽散,只留下一片惊恐与混乱。 朱炆从梦中惊醒,眼前的一切让他难以置信。他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这位曾是他最为信赖的禁军统领,心中五味杂陈。震惊、愤怒、绝望……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却化作了一声无力的叹息。他深知,自己已成了这权力斗争中的一枚弃子,所有的挣扎与反抗,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朱炆琢磨透了朱友珪的来意后,大骂道:“朱友珪,你这个畜生,竟敢反老子?” 朱友珪毫不客气说道:“对!就是你儿子我!” 朱炆气得浑身发抖:“我早就怀疑你有谋反意图了,后悔没早点杀掉你,以至今日。你胆敢弑父,老天有眼绝不会放过你!” 这是朱炆留给世界的最后一句话。朱友珪哪还有心思和他讲理,大喝一声:“我先把你宰了你再说。” 递给家奴冯廷谔一个眼色,冯廷谔手脚麻利,一个箭步窜到朱炆跟前,一刀下去,朱炆惨叫一声,倒地身亡。 第911章 大梁乱 “这朱炆一家可真行,什么卑鄙龌龊下流之事都干得出来!”安瑶怒道。 “我听闻朱炆的大哥朱全昱酒后曾经对朱炆说过的一句话:朱三,你不过是个草民,跟着黄焯做贼,后来安朝封你为节度使,这辈子你可以知足了。没想到你居然夺了安朝的社稷,你这样做是要遭天谴的,我们朱家迟早要毁在你的手里。没想到,一语成真,他真是该死,而且是下地狱的!”安真真恨死这个朱炆了,恨得牙痒痒。 “嫂子们呐,朱炆死了,安家的大仇得报了,你们也就安心吧!”乐乐的话让安瑶与安真真痛哭起来。 乐乐这个后悔呀!不行,得找哥哥去,这祸可不是自己惹的! 此时的于乐在书房里一手拿着战报,一手看着舆图。 “哥哥,快给我看看,是不是最新的战报!”乐乐拿到哥哥手里的战报看了会后,脸色大喜,“哈哈,晋地已归咱们所有了,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攻打朱炆了,不对,是朱友珪。” “不急,我军已经征战月余,也该休整一番了。我要与朱友珪商谈结盟之事,我想借他的道,南下江南。” “啥!哥哥,你不怕他包抄咱们呐,这等傻事可不能干呐!”乐乐急了,朱家人可没有一个讲信义的。 “我只是托词,我现在就想着让咱们的军队好好休息休息,他们太累了!” ...... 朱友珪踏着鲜血铺就的阶梯,终于将那把象征皇权的座椅稳稳攥入掌中。他终结了朱友文与王氏的性命,那份决绝如同冬日里最凛冽的风,吹散了所有温情与羁绊。然而,权力的滋味,却悄然在他心中种下了腐败的种子。 登基之初,朱友珪或许还怀揣着几分治国平天下的壮志,但好景不长,他迅速被权力的旋涡吞噬,步入了与先帝朱炆相似的深渊。昔日的英明与抱负,被无尽的荒淫与无耻所取代,宫廷之内,奢靡之风盛行,他仿佛要用尽世间一切繁华,来填补内心深处那份因杀戮而留下的空洞。 他的暴虐,更是如同猛兽出笼,不可遏制。朝堂之上,忠奸不辨,酷刑之下,冤魂无数。百姓哀声载道,群臣敢怒不敢言,只因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上,坐着的是一位已经迷失自我的君主。 众人心中,对朱友珪的敬仰与期待,早已随着他的一次次胡作非为而烟消云散。他们开始怀念起那个虽然风雨飘摇,但至少还存有一丝希望与光明的时代。失望,如同冬日里蔓延的寒霜,不仅覆盖了皇城,更渗透进了每个人的心底,让人不寒而栗。 于是,在这权力与欲望交织的舞台上,一场关于忠诚与背叛、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而朱友珪,这位曾经踩着兄弟血骨登顶的帝王,是否会意识到自己的堕落,又是否能在最后的时刻,寻回那份遗失的初心与良知,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 “均王殿下,此刻我大梁皇城之内,皇上之治,已沦为荒淫与暴虐的代名,民不聊生,人心惶惶,举国上下,皆怀失望之深重。若殿下您仍静默旁观,不挺身而出,只怕我大梁基业,将如风中残烛,岌岌可危,国将不国矣!” “正是如此,殿下英明神武,乃天选之子,万民之心所向。在这风雨飘摇之际,唯有您能如同破晓之光,照亮黑暗,引领大梁子民走出这水深火热之境。您的血脉中流淌着皇族的荣耀与责任,您,才是大梁真正的希望,是那能驾驭风云、安邦定国的真龙天子!” 心腹们的言辞恳切,如同重锤,敲击着朱友贞那颗本已动摇的心。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仿佛是在心底深处,某个沉睡的巨人正缓缓苏醒,一场关乎国家命运的密谋,在这无声的夜晚悄然酝酿,即将破茧而出,改写大梁的未来。 朱友贞的筹谋已悄然织就一张无形的网,紧紧束缚着这座古都的每一寸空气。他轻启朱唇,密令如暗夜中的幽灵,悄然传至心腹袁象先耳中,这位深谙权谋的将领,手握已暗中策反的禁军精锐,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向那权力的核心——皇宫,发起致命一击。 朱友珪此刻却如惊弓之鸟,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深深的恐惧。他试图在这铜墙铁壁般的洛阳城中寻得一线生机,逃离这即将成为他终结之地的宫殿。然而,四周皆是朱友贞精心布置的罗网,每一条出路都已被无情地封锁,他的挣扎显得如此徒劳而绝望。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朱友珪的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疯狂与决绝。他唤来了那位曾助他登上龙椅的“功臣”冯廷谔,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过往的悔恨,也有对现状的无奈。他以一种近乎冷酷的命令口吻,让冯廷谔先了断“皇后”张氏的性命,再亲手终结自己这风雨飘摇的帝王生涯。 冯廷谔,这位忠诚的追随者,深知自己已站在了命运的悬崖边。他望着朱友珪那双充满绝望与决绝的眼眸,心中五味杂陈。降,是死路一条;抗,亦是同样下场。最终,他选择了以一种悲壮的方式,完成了对主子的最后忠诚——先送走了张氏与主子,随后,那把锋利的刀刃也划过了自己的脖颈,鲜血如注,染红了冰冷的宫殿,也见证了一段权谋斗争的惨烈终章。 如此,一场宫廷政变,在无声中落幕,留下的是历史的尘埃,以及后人无尽的唏嘘与感慨。在这座古老的皇宫里,权力与忠诚、生存与死亡,交织成一幅幅复杂而深刻的画卷,让人不禁沉思: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谁又能成为真正的赢家? 袁象先一行人等,眼见大局已定,风尘仆仆赶往汴梁,共襄劝进盛举。朱友贞心中虽有千般不舍洛阳之繁华,却深知汴梁乃其根基所在,是龙潜之地,亦是心安之所。于是,在这历史的转折点上,他毅然选择在汴梁加冕,登基为帝。 朱友贞性情温婉,雅好文墨,常以布衣之交礼遇士人,于梁朝权贵之中,人缘极佳。故而,自他登基之日起,便如同春风化雨,迅速赢得了朝野上下的衷心拥戴。 第912章 序曲 “这户人家,真是令人唏嘘不已,弑父、杀兄,竟至于手足相残,悖逆人伦,天地间种种不堪之事,仿佛皆在此家上演,令人咋舌。”于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语气中却难掩几分冷意。 “王爷所言极是,市井之间,关于朱炆的恶行,已是沸沸扬扬,皆言其恶贯满盈,终难逃天道的惩罚。”周扬接过话茬,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既有对世事无常的感慨,也有对权谋斗争的洞悉。 “正所谓,天道好还,善恶自有其报,不过早晚而已。如今,我们且将目光投向那汴州之地,看看梁国的风云又是如何变幻莫测。”于乐轻叹一声,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向了更为宏大的历史舞台。 “王爷,内线来报,汴州之内,梁国朝堂,亦是暗流涌动,风雨欲来。太师杨师厚,功高震主,自视甚高,对朱友贞这位新皇,全无敬畏之心,视其为无物。而朱友贞,亦是刚愎自用,排斥旧臣敬翔、李振等,一味提拔重用赵岩、张汉杰等无能之辈,致使朝纲不振,乱象丛生。这梁国的天空,怕是要被这一场场权力的游戏,搅得乌云密布,难觅晴日了。”周扬缓缓道来,言语间,一幅幅权谋斗争的画面仿佛在他眼前缓缓铺展,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对时局深刻的洞察与无奈。 “哈哈,甚好,敌人内部越乱越对咱们有利,看来,我们还得等等,不能因为我们的进攻,而让梁国内部团结起来。反正,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命令派往晋地的官员,安全均田、修路、办学堂。所有军队,安心修整,勿言战事。” “是,王爷。”周扬领命离开。 乐乐嘿嘿一笑,来到哥哥跟前道:“哥哥,你想没想过,得了天下后怎么办啊?咱们的国号不能是安了吧,应该是大瑞,瑞可比安好太多了。” “你想当女皇!” “嘿嘿,你要是让我当,我就当呗,勉为其难吧!”乐乐心里甜如蜜。 “那你能凡事都跟我商量着来吗?”于乐问道。 “那当然了。哥哥,其实我心里知道,我跟那个老妖妇比差远了,你想让我当女皇,也是为了完成我的夙愿,嘿嘿,哥哥最好了!我是这么想的,我就当两年就行,然后就传给瑞修,怎么样?” 于乐听了生气了,你哥哥我还当过皇帝呢,你可好,直接给侄子了! “哥哥,你,你怎么生气了呢?我那说得不对吗?”乐乐已然还不自知,惹哥哥生气了。 “能不能统一还不一定呢,以后再说吧!” 看着哥哥严肃的脸,乐乐很是奇怪,哥哥怎么变脸这么快呀!真是的。 “哥哥,这个女皇我可当定了,你要不能耍赖,哼!”乐乐来气了,撅着小嘴跑了出去。 ...... 随着大梁内部的稳定,与东北王于乐又签了盟约,太师杨师厚仿佛是从紧绷的弦上骤然松落的音符,身心得以片刻的悠游与放纵,然而却似命运的捉弄,未能长久沉浸于这份难得的宁静之中。他的生命之火,未及绽放出应有的光华,便匆匆熄灭。 朱友贞,这位深谙权谋之术的君主,眼见自己政治棋盘上最强大的对手退场,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彻底清除那遗留下的阴影。他决意动手,誓要将杨师厚的嫡系势力一一拆解,先以巧手分割其势力范围,再逐一削弱,直至彻底根除。然而,这盘精心布置的棋局,却意外地触动了暗流涌动的军心。 兵变,如同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了整个朝廷的安宁。那些曾忠诚于杨师厚的将领与士兵,在失去主心骨后,非但没有归顺于新主的意图,反而纷纷倒戈相向,他们的心,不约而同地投向了东北那位声名显赫的于乐——一位被传颂为乱世英雄的王者。这些反叛的勇士,带着对旧主的怀念与对未来的憧憬,毅然决然地加入了于乐的麾下。 东北之王于乐,年届不惑,心怀壮志,以安国年号为尊,视之为天命所归,誓将一统河山,终结乱世纷扰。 天佑二年春,万物复苏之际,于乐于幽州城之上,一声令下,犹如龙吟虎啸,震彻云霄。他亲授罗士信为征讨大将军,此人身经百战,勇冠三军,受命之日,眸中闪烁着不灭的战意与对胜利的渴望。同时,高先直、李光毕、郭汾阳三位智勇双全之将,分别被委以左、中、右三路统帅之职,他们并肩而立,各自统帅十万之精锐之师,誓要携手共赴这场决定天下归属的征途。 三路大军,旌旗蔽空,战鼓雷动,士气如虹。于乐深知此战非比寻常,乃开启统一大业之关键,故调兵遣将,皆出精锐,意图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荡平梁国,还天下以太平。 战前誓师,于乐立于高台之上,声如洪钟:“吾等英勇之士们,身负家国兴衰之重责,心系万民安宁之愿景。在这天命所归的辉煌时代,正是我们挥洒热血,铸就传奇的绝佳契机。此番远征,非为私欲,实乃为光复梁土,重归我安国广袤版图,让故土上的每一寸土地,再次沐浴在安宁与繁荣的光辉之下。 我们当以铁骨铮铮,誓守忠诚,上下同欲,如臂使指。不论前路如何荆棘密布,或是风雨交加,都需怀抱无畏之心,勇往直前,让信念的火炬照亮前行的道路。让每一声战鼓,都响彻云霄,激荡起战士们胸中的豪情壮志;让每一滴汗水与鲜血,都化作滋养这片土地最甘甜的雨露,滋养着未来的繁荣与昌盛。 吾辈将誓死扞卫,不仅为了疆域的完整,更为了那世代相传的和平梦想。让我们的足迹,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让我们的名字,与这片土地共铸千秋不朽之伟业。待到凯旋之日,共饮庆功之酒,笑看安国山河,尽展壮丽画卷,让后世子孙铭记,这一份由我们共同书写的辉煌与荣耀!”言毕,三军将士齐声响应,声震山河,誓要以热血和忠诚,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 如此,一场波澜壮阔的统一战争,在天佑二年的春风中悄然拉开序幕,而东北之王于乐与他的征讨大军,正一步步向着那未知的辉煌未来迈进。 第913章 统一大业——灭梁(一) 乐乐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她紧拉着兄长的衣袖,满怀期待地询问:“哥哥,难道我们不随大军一同出征,共赴那烽火连天的战场吗?我的心,早已随着战鼓的轰鸣而澎湃不已。” 于乐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眼中却闪烁着深邃的智慧之光:“乐乐,军中有主帅坐镇,副帅辅佐,我们何必去争那前线的风头?我们的舞台,不在那刀光剑影之间。” 乐乐闻言,眉头微蹙,忧虑之色溢于言表:“哥哥,我虽知胜败乃兵家常事,但心中难免忧虑。难道我们就这般坐视,不担心他们遭遇不测,战局生变吗?” 于乐轻抚乐乐的肩头,语气温和而坚定:“乐乐,胜败之数,非一人之力所能左右。你我即便亲临前线,亦不能保证百战百胜。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存在,会束缚罗帅等将领的手脚,让他们难以施展胸中韬略,放手一搏。真正的智者,应当懂得在幕后运筹帷幄,以大局为重,让每一颗棋子都能在其位,尽其用。” 乐乐闻言,若有所思,眼中的忧虑渐渐被一份释然所取代。她抬头望向兄长,眼中闪烁着敬佩与理解的光芒:“哥哥所言极是,是我太过急躁了。” ...... 罗士信一声令下,左路军如猛虎下山,高先直率精锐直捣麟州腹地,望铁蹄踏破定难军所在之地——夏州。 中路战场,李光毕,兵分二路,宛如双龙出海,一路自潞州风起云涌,直指梁朝心脏汴州;另一路则悄然穿梭于慈州与同州之间,希以奇袭之势,令敌措手不及。 郭汾阳统帅的右路军,则沿汾州古道悠然南下,沿岸运河波光粼粼,倒映着将士们坚毅的脸庞,他们河路并进,誓要一举破敌。 正当三路大军齐头并进,战局胶着之际,中路战场突生变故。梁将贺瑰,因一己私怨,竟于阵前暗箭伤人,诛杀了同袍谢彦章,一时间,梁军内部硝烟四起,自相残杀,军心大乱。 李光毕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冷冽,旋即把握战机,率军如潮水般涌出,将梁军乱局一举击溃。贺瑰所部,在突如其来的冲击下土崩瓦解,近三万将士命丧沙场,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此役过后,消息如野火燎原,迅速传至汴州,城中人心惶惶,梁帝震怒,汴州上下顿时进入高度戒备状态,城门紧闭,戒备森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但东北军因此虽战以少胜多但也元气大伤,无力进攻汴州,只得驻守卫州,等待援军。 同时,梁国河中节度使朱友谦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猛然间攻克了重镇同州,其威势震动了四方。得胜之后,他心怀壮志,上书梁帝朱友贞,恳请以爱子朱令德承袭忠武节度使之职,愿以此作为家族荣耀与忠诚的象征。然而,这番恳请却如石沉大海,遭到了朱友贞的冷峻回绝,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时日推移,朱友贞心中渐生疑虑,恐朱友谦因求而不得,心生怨怼,暗藏异志。为稳大局,他拟下密诏,欲赐朱友谦兼领同州之权,欲以此安抚其心,却不知此举已错失先机。 朱友谦,这位昔日的忠臣,面对梁室的猜忌与冷漠,终是心灰意冷,做出了惊人之举——他竟率部投诚于势力日盛的东北军麾下,这一变故,犹如一枚重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波澜。他不仅自己转身,更遣使密信,向东北军求取援手,誓要共谋大业。 朱友贞闻讯,怒不可遏,即刻调集精锐,命大将刘鄩、尹皓、温韬、段凝领兵数万,浩浩荡荡直逼同州,誓要挽回颜面,重振梁国声威。然而,世事无常,命运弄人,这支看似无坚不摧的征讨大军,在遭遇东北军精锐援军的猛烈反击后,竟是一溃千里,败绩连连。 至此,河中镇与忠武镇,这两颗镶嵌在梁国版图上的璀璨明珠,终是挣脱了旧主的束缚,投入了东北军的怀抱,成为了其麾下坚实的壁垒。这一战,不仅改变了梁国与东北军的力量对比,更在历史的画卷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见证了乱世英雄们的抉择与命运。 ...... 梁境内的郓州城,因精锐尽随戴思远将军驻守黄河天堑,城内一时之间,宛如空城寂寥,守备之力,几可忽略不计。正是这千钧一发之际,郭汾阳如猎豹窥伺,把握住稍纵即逝的战机,率领麾下东北军健儿,趁着夜色如墨,细雨绵绵,悄无声息地渡过了湍急的河流,如同神兵天降,一举攻陷了郓州城池。 郓州的失守,犹如梁朝心脏上的一道裂痕,汴州从此失去了天然的屏障,再无险可守,风雨飘摇,危在旦夕。梁帝朱友贞闻讯,大惊失色,急命王彦章这位久经沙场的宿将披挂上阵,担任北面行营招讨使,统率大军,誓要阻断那如潮水般涌来的东北军西进之路。 王彦章不负君命,率军疾驰而出,直指杨村寨,一场激战之下,德胜南城轻易落入其手,随后大军乘胜追击,将杨刘城团团围住。然而,杨刘城内的东北守军,却似铜墙铁壁,坚忍不拔,面对强敌,毫不退缩,誓死守城。 郭汾阳闻得杨刘告急,心中焦急万分,亲自披甲执锐,率领大军日夜兼程,赶来救援。两军于杨刘城下,展开了激烈的交锋。王彦章虽勇猛无敌,怎奈郭汾阳用兵如神,加之援军士气高昂,几番较量下来,竟是难分伯仲,王彦章无奈,只得下令撤军,退守杨村寨,以待后机。 而朱友贞在宫中,望着前方传来的战报,心中五味杂陈,深知王彦章虽败犹荣,但战局已不容乐观。他深知,唯有调整策略,方能挽回败局。于是,一道密旨悄然下达,竟将王彦章从前线召回。 被调回的王彦章与张汉杰,两位骁将,统率精锐禁军,屯兵兖州之地,誓要一雪前耻,光复郓州失地。他们立于城头,远眺东北方向,眼中闪烁着不屈与决绝,心中筹谋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反击战。 为谋大局,二人精心布局,构想出一场四路并进、合围东北军的宏大战略。此计旨在以雷霆万钧之势,彻底击溃敌军,重振大梁国威。然而,兵法有云:“分则力弱”,四路大军虽声势浩大,却也无形中削弱了每支队伍的战力,使得汴州腹地,梁国的心脏地带,意外地暴露在了风雨飘摇之中。 正当梁军蓄势待发之际,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暗夜中的惊雷,震动了整个战局。梁将康延孝,一位曾誓死效忠的将领,却在一念之差之下,选择了背叛。他跨越了忠诚的鸿沟,向东北军的中路军统帅李光毕敞开了心扉,不仅详尽披露了梁军的布防秘密,更献上了一条毒辣之计——趁梁军兵力分散,直捣黄龙,一举夺下汴州,让大梁王朝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这一计策,如同寒风中的一缕刺骨寒意,让梁军的将领们不寒而栗。王彦章与张汉杰闻讯,更是面色凝重,深知此战已非单纯的疆场厮杀,而是智慧与意志的极限考验。他们必须迅速调整策略,既要防备四路分军的潜在危险,又要紧急加固汴州的防御,以防不测。 第914章 统一大业——灭梁(二) 乐乐的眉宇间凝聚着难以掩饰的怒意,她低语道:“李光毕此举,实乃荒谬至极!怎可将麾下将士的鲜血与生命,视作草芥般轻易抛洒?与梁军贺瑰部的那场死战,万余英勇的东北军将士,竟因此陨落,怎能不令人痛心疾首!” 于乐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忧虑之色,他缓缓摇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沉重与无奈:“乐乐,你言之有理,但此中曲折,远非表面那般简单。分兵之策,实乃大忌,李光毕此举,分明是对敌情之轻忽,过于自信以致误判。战场之上,胜败乃兵家常事,然最令人忧虑的,是他若不能从此次挫败中汲取教训,重振旗鼓,恐怕未来的路,将更加崎岖难行。”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远方,似是在思量更深远的布局,又似在为整个战局而忧虑:“我等虽心急如焚,却也不可贸然行事。罗士信为主帅,我等需谨守本分,以智谋辅之,而非直接干预。但愿他能洞察此中利害,引领我军走出困境,重振旗鼓。” “哥,我们何不尝试与蜀、吴、后安等势力携手,共谋伐梁大计?如此一来,梁国所承受的压力必将倍增,我方的征途亦能得以缓解,岂不是两全其美之策?”乐乐的策略思维仿佛一夜之间跃上了新的台阶,让于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慰。 “你的心思细腻,确是进步显着。”于乐轻抚着胡须,眼中满是赞许,“我已暗中遣使,穿越千山万水,前往那烟雨朦胧的江南与云雾缭绕的川蜀之地,传达结盟之意。然而,世事难料,你我都深知那片土地上的人们,性情温婉,偏爱安逸,对于刀光剑影的征战,他们或许缺乏那份决绝与勇气。故而,此番努力,虽怀希望,却也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 六月盛夏,天地间仿佛被一层炽热的金辉所笼罩,王彦章率麾下精锐,跨越滔滔汶水,如蛟龙出海,直指郓州城下,誓要一雪前耻。然而,命运之轮悄然转动,东北军如铁壁铜墙,屹立不倒,以雷霆万钧之势,将梁军锋芒尽数挫败。王彦章无奈,只得鸣金收兵,率领残部,黯然退守中都县,夜幕之下,残阳如血,映照着他们疲惫而坚毅的身影。 转瞬七月,暑气更盛,郭汾阳率大军破中都之坚,势如破竹。战场上,刀光剑影交织,王彦章、张汉杰、刘嗣彬等梁军栋梁,或英勇战死,或沦为阶下囚,命丧黄泉,一时之间,梁军士气低落至谷底。曹州城破,郭军更是乘胜追击,如入无人之境,直指大梁心脏——汴州。 ...... ”大帅,我...我心中有愧,不仅愧对您的厚望,更深深愧对那些随我征战的东北军铁血儿郎们。是我,一时贪念战功,贸然挺进,忽视了敌人的狡诈与强大,更因轻敌之心,分兵之策,致使无数英勇之士魂断沙场,此痛此恨,如锥刺心!“李光毕的声音颤抖,泪水如断线之珠,滚滚而落,他俯身跪拜,情绪几近崩溃。 罗士信见状,眼神中满是慈爱与痛惜,他缓缓伸出手,如同抚慰受伤幼兽般轻抚过李光毕散乱的发丝,语气中满是沧桑与智慧:“光毕啊,世间战事,胜败乃兵家常事,无有常胜不败之神话。真正的将才,是在每一次挫败的灰烬中,汲取教训,砥砺意志,于未来的烽火中,以更加坚韧不拔之姿,重振旗鼓,最终击溃那看似不可一世的强敌。今日之败,非你一人之过,而是我们共同面对的挑战。记住,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再战的勇气与决心。” 言罢,罗士信的目光穿透泪水与阴霾,仿佛看到了未来胜利的曙光,那份沉稳与坚定,深深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也给了李光毕重新站起来的力量。 ...... 中都失,王彦章等栋梁皆亡的消息如惊雷般炸响在汴州城内,朱友贞闻讯,面色煞白,如坠冰窖。他急召满朝文武,大殿之上,群臣面面相觑,皆是束手无策之态。朱友贞心焦如焚,日夜以泪洗面,悔恨与恐惧交织心头,无人能解其忧。 绝望之际,他忆起朝中老臣敬翔,此人智计无双,曾数次助他化险为夷。于是,朱友贞亲自召见敬翔,泪眼婆娑,祈求退敌良策。敬翔望着昔日英主如今竟落得如此境地,心中五味杂陈,一番痛陈利弊后,言辞犀利地指出朱友贞在用人上的种种过失,字字如针,句句见血。然而,在责备之余,敬翔亦流露出对国家的深沉忧虑,他深知,即便此刻言辞再犀利,也无法立即扭转乾坤,但求能唤醒君王心中那份未泯的斗志。随后归家自尽而亡! 此情此景,仿佛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每一笔都蕴含着无尽的沧桑与悲壮,让人不禁感叹:乱世之中,英雄末路,王朝更迭,皆是天命所归,人力难违。 在老臣敬翔以身殉国之后,梁国汴州的天空似乎都笼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昔日繁华的城池,此刻却人心惶惶,如同秋风中摇曳的枯叶,随时可能散落四方。臣子们的心,随着这位智者的陨落而失去了方向,他们或悄然离去,或暗自盘算,只愿逃离这即将倾覆的舟船。 更为惊人的是,那象征着皇权至高无上的传国玉玺,竟也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仿佛连天命都在这动荡之时选择了沉默与逃避。玉玺的失窃,如同在梁国的心脏上狠狠划下了一道裂痕,不仅让朝野震动,更让本就风雨飘摇的国势雪上加霜。 而守城的将士们,昔日里那份誓死守卫疆土的豪情,也在这一连串的变故中渐渐消磨。有的偷偷开了小差,趁着夜色掩护,踏上了未知的逃亡之路;有的则面露犹豫,心中那份忠诚与生存的渴望激烈交锋,却最终难敌现实的残酷。 整个汴州城,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恐惧所笼罩,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安与迷茫。昔日辉煌的梁国,如今却如一座孤岛,孤立无援,在历史的洪流中摇摇欲坠,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众叛亲离之际,朱友贞孤立无援,眼中满是对未来的绝望与不甘。他缓缓转身,目光深邃地望向身旁忠诚的都指挥使皇甫麟,声音低沉而决绝:“于氏一族,此番来势汹汹,誓为安国雪耻,已成我梁朝心头大患,不共戴天。我朱友贞,岂能屈膝投降,任人宰割?与其坐以待毙,辱没先祖基业,不如你将我一了百了,让我保留最后一份尊严。” 皇甫麟闻言,脸色骤变,双膝微曲,声音颤抖中带着坚定:“陛下此言差矣,臣生是陛下之臣,死亦陛下之鬼,怎敢有丝毫忤逆之心,更遑论加害陛下!臣愿以性命相护,誓死追随陛下左右。” 朱友贞苦笑,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你若不杀我,莫非是要将我拱手让与那姓于的?让我成为亡国之君,遗臭万年?”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凝固。皇甫麟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已陷入两难之境。最终,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光如寒月,映照着他坚毅的脸庞。然而,这剑尖并未指向朱友贞,而是对准了自己的胸膛。 “陛下,臣愿以死明志,此生此世,绝无二心!”言罢,剑光一闪,却未真正落下。 朱友贞说:“我和你一起死!”说着,握住皇甫麟手中的剑柄,横剑往自己颈项一挥,血流如注,倒地死去。皇甫麟随后也哭着自刎而死。 五日后,晨光初破黎明的帷幔,李光毕与郭汾阳两军浩浩荡荡汇聚于汴州城下。城门在晨曦中缓缓开启,非是迎战之姿,而是守军心灰意冷,甘愿献上这座曾经坚不可摧的城池,以示臣服。梁朝的辉煌,在这一刻,悄然落幕。 于乐下令妥善安葬故梁帝朱友贞,其遗体被赋予最后的尊严,首级则被小心翼翼地封存于太社之中,既是对逝者的尊重,也是历史更迭的见证。 随后,他挥剑决云,命下严惩。赵岩、张汉伦、李振等一众梁朝重臣,昔日权倾一时,今朝却难逃命运的审判,被一一处决,其罪行随着生命的消逝,化为历史尘埃中的一声轻叹。 紧接着,一场浩大的变革席卷而来。梁朝的宗庙,那些曾经象征着皇权与荣耀的殿堂,在工匠们的铁锤与火焰中轰然倒塌,化为废墟一片,象征着旧时代的彻底终结。 更甚者,于乐还下令追废朱炆、朱友贞二人为庶民,这一举措,不仅是对他们帝王身份的剥夺,更是对梁朝过往一切荣耀与罪孽的彻底清算。从此,他们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被历史洪流淹没的普通人,只余下史书上的几行文字,供后人评说。 第915章 统一大业——选都 朱家,曾一度显赫的家族,终是走到了它命运的尽头,如同秋日里最后一片枯叶,无力地飘落,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终结。 安真真,这位内心藏着千回百转情感的前安国长宁公主,东北王的夫人,此刻泪水与笑容交织,在她的面庞上绘出了一幅复杂而动人的画卷。她的双眸中闪烁着泪光,却也映照出解脱与快意的光芒,仿佛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在这一刻轰然碎裂。 “朱家如今化作尘埃。驸马,你是我的英雄,以铁骨铮铮之姿,为我安家雪耻,让冤魂得以安息,此情此景,叫我如何能不喜极而泣?”她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深厚的情感,如同山间清泉,虽清洌却饱含深情。 悲喜交加之间,安真真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见证了家族的兴衰更替,也感受到了复仇之后的释然与解脱。她紧紧握住夫君之手,那是她的依靠,是她的救赎,更是她心中不灭的光。 “驸马,你的英勇,不仅为安家赢回了尊严,更在我心中种下了无尽的感激与爱慕。此生有你,是我安真真最大的幸运。”她的话语中既有对过往的感慨,也有对未来的期许,每一个字节都充满了力量与温暖,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 “诸位,眼下,北国疆土,已尽数纳入我等版图,铁骑所至,皆是辉煌。南望之地,蜀之险峻、楚之富饶、南安之稳固、吴越之温婉、闽地之幽深、汉水之畔的壮阔,诸国并立,如繁星点点,璀璨而诱人。 然则,南下之路,非轻率之举,需深思熟虑,步步为营。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其地易守难攻,然一旦攻克,则如利剑出鞘,直指中原腹地;楚地广袤,物产丰饶,得之可充军资,厚我军力;南安虽稳,却亦不可小觑,其战略位置重要,乃南下之关键;吴越水乡,百姓安乐,若以仁义之师取之,则民心所向,势如破竹;闽地山林密布,藏龙卧虎,探索其间,或可寻得奇兵良策;汉水滔滔,东流不息,沿河而下,直击敌之心脏。 故此,吾等当细细筹谋,是先取蜀之险要,以高屋建瓴之势,震慑四方;还是先定南安之富饶,以充足粮草,养精蓄锐;亦或是他策,皆需我等集思广益,共商大计。 南下之路,虽长且艰,但我辈英勇之士,何惧风雨?只愿我们同心协力,共赴前程,将这片锦绣河山,一一收入囊中,成就一番不世之功业!” 于乐的话语,流淌出他心中那份坚定不移的统一之志,宛如晨曦初照,既温暖而又充满力量,将周遭的每一寸空气都浸染上了壮志凌云的色彩。他的言辞,既不张扬亦不晦涩,恰似细流汇成江海,自然流畅,逻辑严谨,每一句都精准地敲击在听者的心田,激起了对共同愿景的无限向往与共鸣。 在这番话里,于乐不仅描绘了一个宏伟蓝图,更以深情与理智交织的笔触,勾勒出了通往统一之路的每一个坚实步伐。他的声音,时而低沉有力,如同古老钟声的回响,唤醒沉睡的心灵;时而激昂高亢,如同破晓时分的第一缕阳光,照亮前行的道路。在他的讲述中,统一的梦想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星辰,而是触手可及、值得每个人为之奋斗的明天。 二十多位近臣,足足商讨了一日,也未有决策,最后于乐命所有人各撰《为君难为臣不易论》、《平边策》各一首,亲览之。 “哥哥,您是不是该考虑登基为帝了?”乐乐似乎对当女皇之事并不热衷了,反而是劝哥哥为皇。 于乐沉思了会后,说道:“还是问问爷爷吧,他老人家想不想当皇帝?” 乐乐扑哧笑了,“哥,你在说笑话吗?爷爷早就想着让你登基了,他都想好了你的年号了,贞观,取自《易经》“天地之道,贞观者也”!” “贞观,天地之间的大道理。天地万物发展的客观和自然讲究的是一个正字。“贞”就是正,“观”就是示、显现之意!好,爷爷想的这个年号真是太好了,嘿嘿!”于乐很满意,“那他老人家有没有说国号啊?” “当然是大瑞了,咱们可是大瑞皇家遗孤。我可是大瑞朝的正统皇族公主呢!对了,哥哥,你准备封我个什么名号啊!就叫无双吧,哈哈!我最喜欢这个了。”乐乐摇着哥哥的胳膊,开始撒娇。 “你呀,都已经是姑奶奶了,却还保留着那份少女的娇憨,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我算是彻底服了你了。”于乐无奈的说道。 “嘻嘻,还不是因为哥哥你宠我如珍宝。你不是总盼着我笑颜常开,无忧无虑吗?”乐乐笑言道。 于乐温柔地抚过妹妹细腻的脸颊,眼神中满是复杂与宠溺,轻轻叹息:“乐乐啊,岁月不饶人,转眼间你已至三旬有二,关于婚姻的抉择,你真的决定好了吗?真的,就打算这样一直做我的掌上明珠,不再寻找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 “哎呀,哥哥,怎么又绕到这个话题上来了,真是煞风景!我不是早说了吗,嫁人之事,于我而言,不过是浮云一片。你就别再为此忧心忡忡了,不然我可真要假装生气了哦!瞧你,总是这么爱操心,真是烦人呢!”乐乐翘起了樱桃小嘴,满脸的不乐意。 “好,哥哥错了,乐乐别生气,哥哥以后再也不提此事了。” “哼,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对了,哥哥,爷爷还让我问你呢,国都选在哪里?” “他老人家没有建议吗?” “他说,京城是不行了,被该死的朱炆拆得所剩无几,至于洛州和汴州,都不是龙兴之地。他说宇文爷爷建议在幽州建新都。宇文爷爷说:燕山最高,象天市,盖北平之正结,其龙发昆仑之中脉,绵亘数千里……以入中国为燕云,复东行数百里起天寿山,乃落平洋,方广千余里。辽东辽西两枝,黄河前绕,鸭绿后缠,而阴山、恒山、太行山诸山与海中诸岛相应,近则滦河、潮河、桑干河、易水并无名小水,夹身数源,界限分明。以地理之法论之,其龙势之长,垣局之美,于龙大尽,山水大会,带黄河、天寿,鸭绿缠其后,碣石钥其门,最合风水法度。以形胜论,燕蓟内跨中原,外挟朔漠,真天下都会。形胜甲天下,依山带海,有金汤之固。”乐乐背了一大段,口干舌燥的。 “嗯,我也相中幽州了,毕竟是我起步之地,东北虽是我的根基,但它离中原太远,视中原,居高临险,有建瓴之势。” 第916章 统一大业——登基 春风轻拂,万物复苏之季,天佑三年初的一个温暖三月,历史悄然掀开了崭新的一页。在幽州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上,于乐身着龙袍,步伐稳健地踏上金阶,于万众瞩目中,庄严地宣告了大瑞王朝的重生。国号“大瑞”,寓意着祥瑞降临,国泰民安;年号“贞观”,则寄托了对国家清明治理、万民和乐的深切期望。 那一刻,阳光似乎也为这盛世加冕,金色的光辉洒满宫廷,映照在于乐坚毅而温和的脸庞上,增添了几分神圣与不凡。百官跪拜,山呼万岁,声震云霄,回荡在古老的城墙之间,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凝固,共同见证着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大瑞的旗帜在春风中猎猎作响,红黄相间的色彩如同初升的太阳,照亮了未来的道路,也点燃了万民心中的希望之火。于乐,这位新帝,以他的智慧与仁德,誓要引领大瑞走向一个前所未有的辉煌时代,让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子民都能沐浴在和平与繁荣的阳光之下。 于乐登基为帝,开启了属于他的辉煌纪元。他深谙治国之道,不拘一格,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内阁制这一先进政体,以期实现国家的繁荣与长治久安。 内阁之中,汇聚了当朝最为睿智与忠诚的七位栋梁之才,他们不仅是帝国决策的智囊团,更是引领时代前行的璀璨星辰。首相周扬,以超凡的谋略与深厚的学识着称于世,他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稳稳地支撑着内阁的脊梁,为帝国指明方向。而围绕在他身旁的,则是六部尚书,六位各自领域的佼佼者,他们分别是吏部尚书张中丞,掌管百官升迁,以慧眼识人着称;户部尚书闫森,理财有道,国库充盈皆因他手;礼部尚书楼江卿,精通典章制度,礼仪之邦的美誉由他守护;兵部尚书罗士信,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乃是国家安全的坚实后盾;刑部尚书裴知进,铁面无私,执法如山,维护着帝国的公平正义;工部尚书宇文诚,匠心独运,以巧夺天工之技,推动着国家的科技进步与民生改善。 这七人,如同北斗七星般璀璨夺目,相互辉映,共同构成了帝国最为坚实的领导核心。他们每日于内阁之中,或激烈辩论,或深思熟虑,只为寻得那最为妥善的治国之策,让帝国的每一项决策都充满智慧与远见。在于乐的英明领导下,内阁制度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活力与效率,国家机器运转得愈发顺畅,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盛世景象。 “哥哥,为什么还是封为我无双长乐公主呀?”乐乐有些小郁闷,这不是换汤不换药吗! “因为我想了很久,也没想到能代替这两个的用语。”于乐是真想了。 “好吧,嘿嘿,反正我是大瑞的公主,真正的公主了。哥哥,你为什么不封皇后和妃子啊?” “不封,封了就得吵架,后宫不安,天下就不安,还像以前一样多好。” “那这后宫谁说了算啊?不得分个大小王呀?”乐乐迷糊了。 “不分,不是说了吗,跟以前一样,人人都说了算。而且我的孩子也都是嫡子,没有嫡庶之分。”于乐坚定地说道。 “哥,那至高无上的太子之位,竟也意欲空缺不置?此举岂不是悖逆了世代相传的皇室典章?” “哼,你又何尝不是在挑战祖训的边缘游走?拒不联姻,这本身便是对祖宗规矩的一次轻慢。” 乐乐闻言,脸颊微红,眉宇间泛起几分不悦,嗔道:“哥,你怎又扯到我头上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叫人好生无奈!” 于乐轻笑,语气中却带着几分戏谑:“你张口闭口皆是‘哥’字,而非‘陛下’尊称,此等随性之举,若细究起来,又何尝不是对皇家礼法的一种微妙挑衅呢?” 乐乐瞪了兄长一眼,心中暗自嘀咕,这玩笑开得也太没边了。她轻叹一声,决定不再纠缠于这无休止的口舌之争,转而心中盘算着去找那最为疼爱自己的祖父,或许能从他那里寻得一丝慰藉与理解。于是,她轻甩衣袖,留下一抹决然的背影,踏上了寻求答案的征途。 ...... “咱们这位陛下,不走寻常路啊!皇后不定,太子不定,这是要干什么呀?” “谁知道呢!反正陛下是与众不同的皇帝,应该是有自己的想法吧,咱们也不必着急,拭目以待吧!” 周扬最近很忙,新国初建,他这位宰相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千头万绪的,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很多大臣都向他来打听皇帝陛下的心意到底是什么,皇后与太子之位的空缺不只是朝廷关注,更是世间百姓们的焦点。如今民众当中都流传着皇帝要选妃立后,而之所以不立太子,是因为没有中意的,可能会新生几个再看看。 唉!真是糟心。周扬也劝诫过皇帝,但皇帝说,他还没想好,再等等。 “嫂子们,按理说,陆平儿与冉冉嫂子是最先入于家的,这皇后之位应该在她们二人当中选出,”乐乐的话让陆平儿很生气,瞪了乐乐一眼,心想的是,我可是最早跟你哥哥在一起的,儿子也是最早生的。 “不过呢,皇帝哥哥说了,陆平儿是最早跟哥哥在一起的,但是,嘿嘿,关键的来了。” “行了,你就别在墨迹了,快说正题。”嫣然不耐烦了,臭于乐,还让小姑子来传达了,什么事夫妻之间不能当面说呀!真气人。 “哎呀,别急啊!”乐乐笑道,“哥哥说了,后宫不安,则国不安,所以他想了几日后,决定,你们都是皇后,不分大小,至于这后宫怎么管理,你们研究决定,决定不了的事,就,就投票,对,就是投票,少数服从多数。嘿嘿,我哥聪明吧!省得以后你们互相攀比,争宠!我哥说了,就好像以前的于家一样。家和万事兴,皇家也一样。对了,至于太子之位,哥哥也说了,也不设,成人的皇子当中,谁有能力谁就接任,至于选谁接任,哥哥说,由咱们于家人全体成人投票选出。 哥哥说这叫新政新体,他还说,这天下之大,不能什么事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人毕竟会有错的时候,如果大事上是多人决定的,那错的机会就会很小。所以他要推广投票政体,但因为这是新的法子,所以只能是先在家里试行。” 众媳妇们,都不说话了!自己的丈夫总是出其不意。 “你们不说话可就是同意了!好,下面咱们就投票来决定后宫开支归谁管,最多参与者只能为三人,最少两人,因为一人一定忙不过的,这是我的意思,嘿嘿!来,开始吧,把你们想选择的人名写在纸上,得票多者被选中。没被选中者为监察!反正大家都有事干。我哥说,这么做主要是因为,公平,公正,公开,当然了,投票是匿名的。” 于是,在乐乐的主持下,大瑞朝重建后的第一次投票选举在后宫中诞生了。 第917章 统一大业——政体 “哈哈,哥哥,你的法子还真管用,嫂子们现在都有事做了,管钱的,管物的,管商贸的,管慈善的、管孩子的,忙得不亦乐乎。真是太有意思了!”乐乐眉飞色舞的说道。 “你感觉跟以前有什么变化吗?”于乐问道。 “变化就是管得多了呗,以前是一个家,现在是一个国,当然了,最重要的是,都是她们自己做主了,不用你指定了,这个投票还真是有意思。哥,以后国家的大事,也要投票决定吗?” “我想试试!毕竟是头一次,没有先例,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走着看吧!”于乐脸上没有喜悦之色,他知道,试验的结果并不是成功,失败的概率非常大。特别是让旧人适应新法,不仅要在行动上,还要在观念上彻底接受,接下来的路必定坎坷! ...... “诸位爱卿,你们应该听说了朕的后宫投票选出诸事做主之人,而且效果不错。我之所以不选皇后,就是不想让后宫不宁。 我沉潜于卷帙浩繁的史书之间,每一页都承载着千年的风霜与辉煌,那些皇朝的更迭,如同星辰般璀璨而又短暂。从初露锋芒的晨曦,到夕阳西下的暮霭,它们共同编织了一幅幅兴衰交替的壮丽画卷。 我深思,所有盛世背后的衰微,其根源似乎都深深植根于权力的无垠与失控。当帝王之手紧握权柄,无有制衡之力,那光芒万丈的宝座便也渐渐蒙上了孤独的阴影。在这孤独的舞台上,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之理被遗忘,取而代之的是对谗言的盲目信赖,奸佞之徒趁机而起,祸乱朝纲。 更添风雨的是,那些世代累积的世家大族,如同盘根错节的古木,悄然间侵蚀着皇权的根基。他们的力量,既是皇朝稳固的基石,亦是颠覆一切的暗流。在这双重压力的夹击下,即便是再坚实的王朝,也难以逃脱历史的轮回,难逃那三百年兴衰的宿命。 然而,提及那最为辉煌的时代,我的心中便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与怀念。那是我的祖辈,以非凡的智慧与勇气,开创的盛世景象。他们的身影,在历史的天空中熠熠生辉,成为后世仰望的星辰。但即便如此,那璀璨的光芒也未能逃脱时间的侵蚀,最终归于沉寂,只留下一声声悠长的叹息,在历史的回音壁上久久回荡。 如此看来,皇朝的兴衰,非但关乎权力与制度的博弈,更是人性光辉与阴暗交织的深刻写照。在这无尽的循环中,我仿佛听到了历史的低语,提醒着后人:唯有以史为鉴,方能避免重蹈覆辙;唯有权力制衡,方能守护那来之不易的和平与繁荣。 我之所以采用内阁制的政体,是希望分权而治,所有国家大事,都在你们七人手中投票决定,少数服从多数,当然,我有一票否决之权。不过,这只是现今,新的政体还不完善,等成熟之后,我这一票否决之权也许就会取消,这是后话。且行且看吧! 今日把你们叫来,一是决定早朝时辰之事,我觉得日日上朝办公是可以的,但用不着那么早,我的想法是辰时上朝比较好; 二是打败朱存勖和朱友贞,主要有一部分原因是很多人投诚而来,而这些人都是有权有兵的富家子,均田、削藩是我们的宗旨,这些人与咱们的法度不和,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很是棘手啊,咱们大瑞还没统一,大半个江山还在别人手里,如果我们处理不好这些人,后续就有可能让那大半个江山的人无人来投。这事太了去了,咱们得好好议议; 三是你们的《为君难为臣不易论》、《平边策》,我都看了,我赞成先易后难之略,先蜀后安。但我的意见也要大家同意,这事咱们也得投票表决才是。” 七人内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从何说起啊! ...... “咱们这位新皇原来是前大瑞朝遗孤啊!唉,怪不得能当皇帝呢,这可是龙脉相传啊!” “可不是吗!安朝三十来年就是个笑话呀!落得个子孙皆无。” “这就是报应,他撅了人家瑞朝的根子,瑞朝遗孤就想办法抢回来,我听说黄焯,朱炆都是受了于家的好处才造反的,为的就是给于家瑞朝复建铺路。” “你可得了吧,别瞎说!朱炆要是于家的狗,那于家为什么要灭了朱家!”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用完了不就得杀吗!权术之道,就是这样的。” “瞧你说的,有板有眼的,跟真的似的。” “嘿嘿,我叫刘大明白!” ...... “瑞修,你父亲不选太子,你有怨言吗?” “姑姑,我有什么怨言啊!我也不想当太子,我可不想像父皇那样,太累了!我想着仗剑走天涯,像嫣然娘年轻时一样,多好啊!” “你可得了吧,你都是当爹的人了,还想闯江湖,想什么呢!我问你,你想推荐谁接任你父皇啊?”乐乐训斥着大侄子。 已经过了双十年华的瑞修挠了挠头道:“姑姑,我的弟弟妹妹们太多了,比我强的也多,我,我还真说不出谁强谁弱。” “唉,我跟你一样,也选不出来。行吧!等你父皇决定投票时,再说吧!对了,小乐乐有没有心上人啊,你当哥哥的不管管吗?” 瑞修心想,我这哥哥管得了吗!我父皇不也管不了您吗!瑞修一脸委屈的说道:“姑姑,我父皇与诸位母后们都管不了,我能管得了啊,我们这些兄弟可都想办法帮她选婿,可是小乐乐她都瞧不上,而,而且还说了,要,要跟你学,这辈子不嫁人!”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乐乐大惊失色。 “瑶娘对您可是很生气,说是您把小乐乐带坏了。” “我,哼,跟我有,有什么关系啊!”乐乐越说越小声,似乎很没底气。 “姑姑,要不然咱们投票决定您与小乐乐出不出嫁吧?这样最公平了。嘻嘻!”瑞修感觉似乎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 乐乐生气道:“去,回家哄孩子去吧!” 瑞修心想,唉,又生气了! 第918章 统一大业——攻蜀 在一片凝重而充满期待的气氛中,大瑞帝国的内阁会议悄然落下了帷幕。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与激烈辩论,每一位阁臣的心声汇聚成了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全票通过,那项震动朝野的“攻蜀之略”正式被赋予了执行的使命。 消息一出,朝堂之上,风云变色,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即将征战的肃杀之气。兵部尚书罗士信,接下了这份沉甸甸的责任。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仿佛已预见到了胜利的曙光。 罗士信深知,此役非同小可,不仅关乎国家疆土的扩张,更是对大瑞军力与智谋的一次严峻考验。于是,他即刻着手,精心策划起攻蜀的每一个细节。夜深人静之时,他的书房灯火通明,地图铺展,笔走龙蛇,每一笔都凝聚着他对战局的深刻洞察与周密部署。 他深知,蜀地山川险峻,易守难攻,故而制定的战略需灵活多变,既要有雷霆万钧之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突破敌防,又需细水长流之谋,利用地形优势,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罗士信更是亲自挑选将领,调配兵马,力求将每一分力量都发挥到极致。 在他的精心筹备下,攻蜀的大计逐渐成形,如同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缓缓展现在世人面前。而这一切,都预示着大瑞帝国即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辉煌胜利。 贞观元年盛夏六月,天际湛蓝如洗,皇命如炽日般不可违抗,大瑞皇帝于乐运筹帷幄,决意以雷霆万钧之势,兵分两路,誓要荡平西川。北路大军,在北路大将军高先直的凛然率领下,犹如一柄出鞘利剑,直指西川心脏,三万步骑精锐,自凤州浩荡而出,沿着碧波荡漾的嘉陵江,一路南下,其势如破竹,誓要踏破山河,直捣黄龙。 而东路,则由智勇双全的东路大将军郭汾阳担纲副帅,统率两万精兵,自归州扬帆起航,逆水而上,溯长江之波涛,以西进之姿,与北路大军遥相呼应,两路大军如同双翼齐飞,誓在约定之日,于成都城下会师,共襄盛举。 消息传至西川,惊起一片风云变色。孟昶闻讯,面色凝重,深知此战关乎国运兴衰,遂紧急调遣名将王昭远,授以北面行营都统之重任,领数万大军北上,誓死守卫利州、剑门等天险关隘,意图以地利之便,阻敌于国门之外。 转眼七月,暑气正盛,北路大军在高先直的英明指挥下,如猛虎下山,利州城在铁蹄与战鼓声中颤栗,终是难挡大军锋芒,城门洞开,北路军大获全胜,占据了进军成都的重要据点。此役之后,西川震动,而两路大军的合击之势,更如乌云压顶,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将是一场决定命运的风暴。 ...... 孟昶,这位生于乱世烽烟中的君王,其前半生仿佛是命运之轮特意雕琢的奇迹。在中原大地风雨飘摇、群雄逐鹿的年代,他竟能凭借天险之地,稳坐一方,坐拥一隅之安宁,这不仅仅是幸运之神的眷顾,更是他初时智勇并存的明证。 然而,岁月悠悠,安逸如同温水煮青蛙,悄然间侵蚀了那份锐意进取的心志。孟昶渐渐沉迷于权力的温柔乡,忘却了天下未定、时局多变的警世恒言。他的宫殿内,笙歌鼎沸,夜夜欢宴,仿佛外界的烽烟战火与他再无瓜葛。 上行下效,这奢靡之风如同野火燎原,迅速蔓延至整个朝廷。君臣之间,不再以治国安邦为乐,转而竞相攀比,以奢华享乐为尚。金银珠宝,珍奇异宝,成了他们竞相追逐的玩物,甚至连日常所用之物,如那不起眼的溺器,也被镶嵌上七宝,熠熠生辉,尽显奢华无度。 这一幕幕,若非亲见,实难想象昔日那位雄心勃勃的君主,竟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历史的长河中,孟昶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人性中对于安逸的渴望与警惕心丧失的警示。在权力与享乐的诱惑下,即便是坐拥天下的君王,亦有可能迷失自我,走向衰败的深渊。 面对大瑞之军,孟昶急忙派遣心腹王昭远为西南行营都统、赵崇韬为都监,韩保正为招讨使,李进为副招讨使等率兵抵抗。 当晨曦初破蜀地的薄雾,成都城外,一支雄壮的军队整装待发,铁骑铮铮,旌旗猎猎。孟昶心中五味杂陈,却仍强作欢颜,派遣宰相李昊等一众重臣,于城头设下盛宴,为即将远征的勇士们饯行。 席间,王昭远,这位自诩为当世诸葛的西南行营都统,手持一柄铁制如意,举止间透着几分不羁与狂傲。酒过三巡,他脸颊微酡,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已窥见中原的万里江山。他轻挥如意,指点江山,言辞间满是豪情壮志:“此番出征,非但为拒敌于国门之外,更是要携此二三万英勇少年,踏平中原,亦如探囊取物!”言毕,满堂皆惊,既有敬畏,亦不乏忧虑之色。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王昭远的自负与轻敌,很快便遭到了现实的残酷打击。面对敌军如潮水般的攻势,他的军队如同遭遇狂风巨浪的扁舟,摇摇欲坠。三战之下,皆以惨败告终,昔日的豪情壮志,如今只化作仓皇逃窜的狼狈身影。 王昭远率领残部,一路逃至利州,心中满是不甘与恐惧。为求自保,他竟下令焚毁桔柏津的桥梁,企图以此阻挡追兵,同时留下部将死守剑门关,自己则孤身一人,逃向了汉原坡的茫茫荒野之中。昔日的风光无限,如今只留下一片焦土与无尽的叹息。 孟昶深知,仅凭王昭远一人,难以独撑危局,于是,一番深思熟虑后,他决定派遣自己的嫡长子——孟玄喆,携精兵数万,镇守那至关重要的剑门雄关,以期成为国家坚实的后盾。 然而,孟玄喆,这位被寄予厚望的太子,其行为举止却与父王的期许大相径庭。临行之际,非但未显丝毫肃穆凝重,反而做出了一系列令人啼笑皆非之举。他竟命人将心爱的姬妾安置于华丽车辇之中,又携带着丝竹管弦,以及数十位戏子伶人,浩浩荡荡地随军踏上了征途。 这一幕,落在蜀地百姓的眼中,无异于一场荒诞不经的闹剧。他们或掩口而笑,或低声议论,心中暗自感叹:如此儿戏般的出征,又怎能保我蜀国安宁?那些本应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眼眸里,不禁蒙上了一层忧虑与失望。 孟玄喆此举,无疑在无形中削弱了军威,更让蜀地的民心为之动摇。人们开始怀疑,这样的领导者,是否真的能够引领他们走向光明与胜利?而这一切,都如同秋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之中。 ...... 高先直率领着铁骑雄师,如疾风骤雨般席卷至三泉之地,与王昭远不期而遇。两军对峙,剑拔弩张之间,高先直运筹帷幄,指挥若定,终是在一场酣畅淋漓的激战后,将王昭远麾下兵马击得溃不成军。 王昭远见大势已去,不甘之余,愤然下令焚毁吉柏江上那座曾承载无数希望与梦想的浮桥,火光冲天中,他率领残部退守至剑门关,企图凭借天险作最后的挣扎。 此时,瑞军一名军头向乐,自蜀军俘虏口中探得一条隐秘小径——来苏小路,此路蜿蜒曲折,却能直通剑门之南的清强店,与官道悄然交汇。向韬急中生智,向高先直献此奇谋。高先直闻言大喜,当即派遣麾下骁将史延德,领精锐之师,沿来苏小路悄然进发,意图从侧翼突袭剑门,形成合围之势。 史延德不负众望,率部翻山越岭,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剑门之南。随着一声令下,蜀军防线被突如其来的攻势撕开了一道裂口,与高先直的主力部队形成了完美的夹击之势。王昭远与赵彦韬,在这双重打击下,再也无力支撑,只得弃城而逃,最终难逃被俘的命运。 消息传至成都,太子孟玄喆闻听王昭远大败的消息,如遭晴天霹雳,心中那最后的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他深知大势已去,无奈之下,只得匆匆收拾行装,带着满心的不甘与苦涩,踏上了逃回成都的仓皇之路。 第919章 统一大业——蜀灭 瑞朝另一路大军在郭汾阳的率领下强攻夔州,守将高彦俦战败,闭牙城拒守,判官罗济劝他撤走,高彦俦说:“我以前不能守住秦川,今又撤退,虽然皇上不杀我,我有何面目见蜀人呢!”又劝他投降,高彦俦不肯,于是自焚而死。 蜀地昔日雄师如今溃不成军,将星陨落,帅旗倒戈,无数英勇之士或沦为俘虏,或血染疆场,悲壮之气弥漫四野。孟昶独坐幽暗的殿堂,眉宇间锁着化不开的愁云,他环视左右,目光中满是对时局的无奈与苍凉。 此时,老将石頵挺身而出,声如洪钟,建言献策:“陛下,瑞军虽势如破竹,然远道而来,必难持久。我军当聚拢残兵,固守城池,以待其力竭之时,或可觅得转机。”言罢,石頵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能穿透重重阴霾,望见胜利的曙光。 然而,孟昶闻言,只是轻轻摇头,一声长叹,如秋风扫过落叶,凄凉而无奈:“朕与先帝,以温情厚意,锦衣玉食,养育士卒四十载,本望其能为国尽忠,护我蜀地安宁。岂料一旦外敌入侵,竟无一人能挺身而出,向东发一矢以卫家国。如此,即便有心坚守,又有何人能担此重任,共守这风雨飘摇的江山呢?” 言毕,孟昶的目光转向了一旁静默的李昊,这位曾经的文臣,此刻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他缓缓接过孟昶递来的笔墨,心中五味杂陈,却知大局已定,唯有顺应天命。于是,他提笔蘸墨,字字沉重,写下了一封投降的表章,字里行间,既有对故国的深情眷恋,也有对现实的无奈妥协。 随着表章的送出,蜀地的命运似乎已尘埃落定。昔日繁华的国度,在历史的洪流中缓缓沉沦,只留下一段段悲壮的故事,在民间口耳相传,成为后人口中永恒的叹息。而蜀国的灭亡,也成为了那个时代不可磨灭的印记,提醒着后人:在风雨飘摇之际,唯有团结一心,方能守护住心中的那片净土。 自瑞军铁蹄踏破蜀地尘烟,至孟昶君王黯然卸甲,日月轮转间,不过匆匆六十日,仿佛是历史长河中一抹仓促的涟漪。昔时,李昊,曾以锦绣文章妆点前蜀王衍翰墨之林的学士,其笔下曾流淌着对帝王功业的颂扬。然王衍之败,如秋风扫落叶,凄凉之际,李昊亦提笔挥就降书,字里行间,尽是无奈与屈从。 岁月悠悠,世事如梦,谁曾想,历史竟会如此惊人地重演。当孟昶的江山也摇摇欲坠,面临同样的抉择之时,李昊再次被推向了风口浪尖。他,这位昔日的文士,如今不得不再次拾起那沉重的笔,为孟昶的国祚画上一个不完美的句号。降表之上,字字泣血,是他对故国深情的告别,也是时代洪流下个人命运的悲歌。 夜幕低垂,蜀地的月色似乎也染上了几分凄清。不知是哪位心有灵犀的蜀中百姓,趁着夜色,悄然在李昊府邸的朱门之上,用指尖轻触,留下了一行令人唏嘘的字迹——“世修降表李家”。这行字,如同锋利的刻刀,在静谧的夜晚中划开了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既是对李昊个人命运的讽刺,也是对整个蜀地风雨飘摇、屡遭外侮的深深哀叹。 此事迅速在蜀中传开,成为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的笑谈,却也是笑中带泪,苦涩难言。人们或嘲讽,或同情,但更多的,是对这乱世之中,个人命运与国家兴衰紧密相连的无奈感慨。李昊,这位才华横溢的学士,就这样被历史的洪流卷入了漩涡之中,成为了一个时代的注脚,一个让人唏嘘不已的故事。 在孟昶被迫向大瑞俯首称臣的那一刻起,命运的洪流便将他卷入了无尽的离愁与别绪之中。自那繁华似锦的成都城起程,北上幽州的漫漫长路,不仅是一条地理上的迁徙,更是心灵深处难以言喻的漂泊。 晨曦微露,成都的街头巷尾已是一片哀声四起。数万百姓,不顾个人安危,自发汇聚,他们眼中闪烁着不舍与悲痛,仿佛要用这最后的目光,将这位曾经的君主深深镌刻在心间。男女老少,手挽手,肩并肩,沿着蜿蜒的江水,缓缓前行,每一步都沉重而坚定,只为送这位故国之君一程。 江风拂面,带着几分凉意,却也吹不散那份炽热的情感。哭声此起彼伏,有的低沉呜咽,有的则如泣如诉,直击人心最柔软的部分。其中,更有数百人因悲痛至极,哭得几欲昏厥,那份深情厚谊,让天地为之动容。孟昶立于车辇之上,望着这一幕幕感人至深的场景,泪水不禁模糊了双眼,他掩面而泣,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故土深深的眷恋,也有对百姓无尽的愧疚与感激。 队伍缓缓行进,从繁华的成都城,一直延伸至遥远的键为县,数百里的路程,见证了无数颗心的紧密相连。沿途之上,百姓们或跪拜相送,或挥泪告别,那份深情与不舍,如同江水一般,滔滔不绝,绵延不绝。这一幕幕场景,仿佛一幅幅动人的画卷,在历史的长河中缓缓展开,讲述着一段关于忠诚、爱与牺牲的传奇故事。 岁月流转,时光荏苒,但那份深植于心的情感,却如同江水般永恒不息。孟昶与成都百姓之间的这份深情厚谊,成为了后世传颂的佳话。 ...... “哥哥,这个孟昶真有意思,亡国之君竟能让百姓们哭送十里,也真是没谁能做到的了。”乐乐打趣道。 于乐叹息道:“孟昶其实也算是位明君,他整治官吏,并着共有24句96个字的《官箴》,实属佳作,:朕念赤子,旰食霄衣。托之令长,抚养安绥。政在三异,道在七丝。驱鸡为理,留犊为规。宽猛所得,风俗可移。毋令侵削,毋使疮痍。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赋舆是切,军国是资。朕之爵赏,固不逾时。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为人父母,罔不仁慈。特为尔戒,体朕深思。 其实就是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还有就是组织百姓发展农桑纺织,刻石经,兴学校。在其统治期间,蜀地的经济文化得到发展,处于领先地位,这些都是不可磨灭的功绩。 可惜的是,他亲佞远贤,罢免了一批功臣宿将之后,却不能任贤用能,选用了一批庸碌之辈和小人,包括王昭远、赵崇韬、李昊等人。再加上居安而忘危,不思进取,灭亡是早晚的事。” 第920章 统一大业——伐安 \"哥,此番征战南安,即将烽烟四起,我听闻那南安之主李誉的皇后,小周后与其早亡的姐姐大周后一样,姿色倾城,其美貌之盛,竟可与孟昶的爱妃花蕊夫人相提并论,实乃世间罕有。”乐乐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促狭,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笑容。 于乐闻言,眉头微蹙,目光如炬,狠狠地剜了乐乐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你这丫头,整日里心思不放在正道上,净想这些无稽之谈。家中嫂嫂们也是,怎会让你来打探这些风花雪月之事?她们是担心我动了凡心不成?” 乐乐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解释道:“嫂嫂们也是关心则乱嘛。哥,那孟昶既已归降,咱们就这般养着他,任他吃穿不愁,是否太过宽待了?毕竟,他虽降,却也曾是敌国之君啊。” 于乐闻言,神色稍缓,沉吟片刻后,缓缓道:“孟昶此人,虽曾为敌,但其归降之举,确也避免了无数无辜百姓的涂炭。他之功劳,非在于战场厮杀,而在于一念之仁,挽救了万千生灵。我们养着他,不仅是念及他的功劳,更是为了彰显我朝之宽宏大量,让天下人看到,归降者亦可得善终,以此激励更多迷途知返之人。” 乐乐闻言,也收敛了嬉笑之色,对兄长的胸怀与远见多了几分敬佩。 ...... “陛下,有商人告密,说是瑞军于荆南建造战舰千艘,如今大瑞兴军攻我在即,我朝是否派人秘密焚烧大瑞战船,阻其攻我?” 南安皇帝李誉,他非但精通翰墨,笔下生花,于丹青之道亦游刃有余,更兼音律绕梁,诗文传世,尤以填词一艺,独步天下,成就斐然,堪称文治武功之外的另一番盛世风华。然而,这位才情横溢的君主,内心深处却藏着一份对世事纷扰的深深畏惧,故而面对朝中奏章,即便是关乎国计民生之重,他也常怀忧惧,迟迟未敢轻易落笔批复,生怕一字不慎,便引来无妄之灾。 时值国家风雨飘摇之际,边疆烽火连天,内政亦是暗流涌动,南安大地上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气息。李誉帝心忧如焚,夜不能寐,然其举止却颇令人费解。在这紧迫关头,他非但没有励精图治,反而频繁召集群臣,于金碧辉煌的宫宴之上,觥筹交错,宴乐声声,仿佛欲以这片刻的欢愉,忘却那压顶而来的国难。 悲歌四起,回荡在宫殿的每一个角落,那是李誉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忧虑与无奈,化作一声声哀婉的旋律,诉说着他对时局的无力与挣扎。世人皆道他昏庸无道,却不知这背后的苦楚与挣扎,是他作为一国之君,在责任与恐惧之间,难以抉择的沉重枷锁。 在慌乱与惊惧交织之下,李誉的心中却奇迹般地破晓了一线智光,他缓缓勾勒出自以为是的救国于水火之中的妙计。他决定,舍弃那曾象征无上荣耀的国号,转而谦卑地自称为“江南国主”,以此示弱,期许换取一丝喘息之机。 他亲笔书信,字里行间满溢着诚意与哀恳,并派遣其手足情深之弟,郑王李善,踏上朝圣之路,携带满载江南风物与臣服之心的朝贡,前往那权力之巅,上表恳请解除那诏书之中,不再直呼其名、保留一丝尊严的礼遇。此举,既是无奈之举,亦是深谋远虑,意在以退为进,保全国家免于更深的灾祸。 于乐在审阅了这份沉甸甸的奏章后,心中泛起了一丝复杂的涟漪。他终是点头应允,那份宽容背后,或许也藏着对李誉这份识时务的赞许。然而,当李善满心以为能带着希望回归故土之时,却未曾料到,自己竟成了这场政治博弈中的一枚棋子,被悄然扣留,成为了双方角力中的一个微妙砝码。 如此一来,李誉的决策虽显悲壮,却也透露出几分智慧与决绝。江南之地,在风雨飘摇中似乎寻得了一丝微妙的平衡,而这一切,都源自于那日在惊恐深渊边缘绽放的智慧之花,以及一位君主为了国家存亡,不惜舍弃一切的悲壮抉择。 李誉以一片赤诚之心,毅然决然地改写了朝纲礼仪,“诏”字悄然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更为亲切的“教”,一字之变,尽显其示弱之姿。 除此之外,还美其名曰地将中书、门下两省之权力枢纽,化身为左、右内史府,名称的转换间,似乎预示着朝政运作将更趋于内敛与高效。尚书省亦摇身一变,司会府之名,既保留了其掌管财政之实,又平添了几分理财治国的深意。御史台换颜司宪府,监察之责虽重,然其名更显公正严明之态。翰林学士,这群国之文脉的守护者,则被温柔地安置于文馆之中,继续以笔墨书写江山社稷的辉煌篇章。至于枢密院,则悄然转型为光政院,寓意着智谋与光明并蓄,照亮国家前行的道路。 更为令人动容的是,李誉对于尊卑之序的独到见解。他力排众议,将昔日尊贵的“王”爵降格为“公”,此举非但不失体面,反而透露出对瑞朝的无上敬仰与避讳,其胸襟之宽广,可见一斑。 回溯往昔,金陵城内,台殿巍峨,鸱吻傲立,那是对过往辉煌的无声宣告。然而,瑞朝使者莅临,李誉更是下令,使者至,鸱吻隐,以示谦卑;使者去,鸱吻复,则是对国的坚守与传承。 于乐,其心如铁,未因李誉之微露怯意而有丝毫退却之意,非是他无情无义,实乃胸怀天下,愿以一己之坚韧,换得万民安宁,免受战火荼毒之苦。于是,他挥毫泼墨,一纸诏书,晋封李善为泰宁军节度使,荣耀加身,更于幽州繁华之地,赐宅院一座,意在明里暗里,向李誉抛出橄榄枝,愿其能识时务,主动归降,共襄盛世,免去刀兵相见之祸。 李誉闻讯,心绪难平,既感于乐之雄才大略,又虑自身处境,终是派遣了户部尚书冯鲁,作为使者,携满腔诚意与感激,前往幽州,为李善所受之封赏致谢。冯延鲁,肩负重任,步履匆匆,踏入那座繁华如梦的都城,本欲面见于乐,共商国是,却天不遂人愿,突遭疾患侵扰,身体抱恙,无法成行,只得遗憾而归,留下一抹未尽的期待与未了的使命,在风中轻轻摇曳。 第921章 统一大业——安降 贞观二年春初,晨曦微露,万物复苏之际,李誉一纸表章,如鸿雁传书,穿越千山万水,深情而坚决地呈于乐御前,恳请天恩浩荡,放归其胞弟李善于故土,以续手足之情,共沐皇恩。然,于乐之心,似铁石难动,一纸诏令,婉拒了这份深情厚谊。 时至四月,春风不再温柔,带着几分肃杀之气。于乐为探李誉虚实,亦或另有图谋,先后遣梁迥、李穆两位使臣,身负祭天之重任,兼程南下至南安,名义上是邀李誉共襄盛举,实则暗藏玄机,诏令其入京面圣。李誉闻讯,心如明镜,知此行凶险万分,遂以病体为由,婉言谢绝,其辞恳切而悲壮:“臣自领命以来,兢兢业业,唯愿辅佐大朝,以保宗庙安宁,未料世事无常,竟至如此境地。既已至此,臣唯有以死明志,誓守疆土,不负皇恩,不负苍生。” 于乐闻其言,龙颜微怒,旋即调兵遣将,颖州团练使曹翰领命而出,铁骑踏破江陵宁静,尘土飞扬中,战云密布。继而,宣徽南院使曹彬等一众智勇双全之士,亦奉命随后,水陆并进,誓要一举平定风波。 面对强敌压境,李誉非但未显慌乱,反而更添几分决绝。他深知,此战非为个人荣辱,乃为家国大义。于是终于下定决心,与大瑞一战。 他亲率军民,筑城固防,广积粮草,誓与城池共存亡。一时间,南安境内,军民一心,同仇敌忾,誓要在这烽火连天的岁月里,书写一段可歌可泣的篇章。 六月盛夏,池州城在瑞军的铁蹄下黯然失守,李誉即刻颁布全国戒严,空气中弥漫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与决绝。他毅然决然地废弃了大瑞的年号,转而采用干支纪年,以此象征着与过往的决裂,以及对未知命运的坚定面对。 然而,世事无常,恰似六月天孩儿面,说变就变。邻国吴越,见缝插针,乘虚而入,其铁骑锋芒直指常州与润州,边境烽火骤起,战云密布。李誉闻讯,怒不可遏,遣使横渡边疆,以唇齿相依、安危与共之古道义质问吴越王明宝,却遭其冷漠相待,一封书信,非战而降,转而飘然落入瑞廷之手,字里行间,尽是挑衅与轻蔑。 大瑞铁骑让芜湖城在烽火中颤抖,雄远军亦未能幸免,接连失守的消息如寒冰刺骨,却也激发了瑞军更深的斗志。他们沿采石矶畔,以非凡的智慧与毅力,搭建起一座浮桥,横跨滔滔江水,誓要南下。 李誉深知此战非比寻常,他广开才路,招募四方勇士,最终将统军大任托付于自认为智勇双全的皇甫继勋。 然彼皇甫继勋,自幼年起,他便随父辗转于烽火连天的军营之中,稚嫩的肩膀上,悄然扛起了军校的徽章。此后,他历经池州、饶州两地刺史之职。 回归国都金陵后,他被委以重任,执掌神卫统军都指挥使之权柄,一身戎装,尽显英姿勃发。岁月流转,昔日并肩作战的老将们逐一陨落,而他,尽管年岁尚轻,且无显赫战功傍身,却因着那份深厚的家世渊源与不可多得的将门之风,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大将的衣钵,肩挑重任。 他的府邸,坐落于金陵城的心脏地带,名园胜景,甲第连云,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不凡与奢华,堪称城中一绝。府中珍藏着无数奇花异草,四季如春,更有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皆是他精心蓄养的声妓所奏,一曲曲绕梁之音,为这府邸平添了几分柔情与雅致。 当瑞朝大军如潮水般逼近城池,皇甫继勋,这位权倾一时的贵胄,面对国破家亡的危机,心中却唯有保全自身荣华富贵之念,全无慷慨赴死之勇。他满心只盼着后主李誉能尽快献城投降,每闻前线战事失利,非但不忧国忧民,反而在言辞神色间流露出幸灾乐祸之情。 有忠勇之士,军中偏将副手,不甘坐以待毙,暗中招募敢死队,欲趁夜色突围反击,以期扭转乾坤。然此等壮举,在皇甫继勋眼中却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他非但不加支持,反以鞭笞囚禁相待,将这些英勇之魂扼杀于萌芽之中。 皇甫继勋自知罪行日益昭彰,人心尽失,于是渐少踏入朝堂,即便是李誉召见议事,也常以军务繁忙为由推脱,实则是在内勾结传诏使,封锁一切不利于己的消息,企图在乱世中苟延残喘。 终于,李誉被迫登上城楼,亲眼目睹了敌军旌旗招展,营垒密布,四野皆是敌影,方才惊觉大势已去,面如死灰。皇甫继勋随李誉还宫之后,未及喘息,便被当场交付法吏,踏出宫门的那一刻,仿佛是他罪恶生涯的终结。早已等候多时的军士们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团团围住,转瞬之间,他已被分割成无数碎片,鲜血染红了宫门外的石板路,一场迟来的正义,终得伸张。 贞观三年春初,晨曦微露之时,瑞军铁骑如龙腾跃,势不可挡,金陵关城在雄浑的号角声中黯然失色,终告陷落。与此同时,战云已密布于常州上空,吴越铁骑犹如潮水般汹涌而至,权知州禹万诚,面对强敌压境,权衡利弊之下,终以一城之安危,换得万民之安宁,献城以降,其悲壮之举,令人扼腕。 时至五月,春花烂漫之际,瑞军与吴越精锐于润州城下会师,两军合一,锐不可当。润州留侯刘澄,见大势已去,明智之举,开城纳降,避免了无谓的生灵涂炭。然,洪州节度使朱赟,闻讯大怒,亲率十五万大军,誓要力挽狂澜,挥师东进,浩浩荡荡,直逼皖口。 两军对峙,战云密布,朱赟计上心头,欲以火攻挫敌锐气,遂下令焚烧瑞军战船。然,天有不测风云,北风骤起,狂卷烈焰,非但未如其所愿,反成自焚之祸,火势失控,吞噬了朱赟大军。一时间,皖口江面火光冲天,映照着朱赟与王晖二将的绝望身影,他们英勇奋战至最后一刻,终被瑞军生擒,成为了这场战役中悲壮的注脚。 此役之后,瑞军与吴越联军士气大振,润州城下,胜利的曙光已现。 大瑞的铁骑如潮水般汹涌,将金陵城团团围住,昼夜不息地发起猛攻。城内,米粮渐尽,饥饿如影随形,街巷间回荡着绝望的低吟,每一刻都有生命在无声的叹息中消逝,其状惨不忍睹,数之不尽。 面对这生死存亡之际,李誉不得不放下昔日的尊严,两度遣使徐铉,满载钱财与宝物,跨越重重封锁,只求能暂缓大瑞那无情的兵锋。然而,于乐的声音穿越了战场的硝烟,冷酷而坚决:“吾之卧榻之侧,安能容得他人酣然入梦,鼾声如雷?”这番话,如同寒冬中的凛冽北风,彻底熄灭了金陵最后的幻想。 十月,秋风萧瑟,金陵城终究未能逃脱被攻陷的命运。城墙上,守将呙彦、马承信、马承俊等人,身披血甲,誓死奋战至最后一刻,他们的身影在落日余晖中定格成永恒的英雄剪影,最终力竭而亡,用生命扞卫了忠诚与荣耀。而右内史侍郎陈乔,面对国破家亡的惨状,心如死灰,毅然选择了自缢,以一缕忠魂,向故国做了最后的告别。 随着金陵城门的轰然洞开,李誉,这位末代南安君主,手捧降表,步履沉重地走出城门,眼中满是对过往繁华的怀念与对现实的无奈。在这一刻,南安的历史翻过了沉重的一页,一个时代的辉煌与哀歌,就此落幕。 第922章 统一大业——攻楚 大瑞灭安的同时,也出兵攻楚。 在那大梁朱炆盛世之时特赐马殷以无上荣光,册封为楚王。 马殷他深谙治国之道,效仿中央朝廷之恢弘体制,巧妙地将潭州之名更迭为长沙府,使之摇身一变,成为楚国的璀璨心脏,国都之尊,威严而庄重。 长沙城内,一派繁华盛景。马殷亲自主持,大兴土木,一座座宫殿拔地而起,金碧辉煌,飞檐翘角间透露出无尽的帝王之气。这些宫殿不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艺术与智慧的结晶,它们静静地诉说着楚国的辉煌与梦想。 同时,马殷广用良才,不拘一格,于长沙城内广置百官,各司其职,共谋国是。这些贤能之士汇聚一堂,共商大计,为楚国的繁荣稳定贡献着自己的智慧与力量。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楚国逐渐构建起一个秩序井然、政通人和的独立王国,成为当时众多割据势力中一颗璀璨的明珠。 在马殷辉煌时代的余晖渐渐消散之后,其子嗣们却未能承继其父的雄才大略与兄弟情深,反而踏上了一条名为“众驹争槽”的荆棘之路。 于是,昔日的楚国如日中天,马殷之名震烁四方,其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国力强盛一时无两。然而,随着英雄的陨落,权力的天平失去了往日的平衡,马殷的子嗣们,这些本应携手共进的血脉至亲,却因贪婪与欲望的驱使,纷纷露出了锋利的獠牙,彼此间展开了激烈而残酷的争斗。 他们不再是共同抵御外侮的坚固壁垒,反倒化作了撕裂家族和谐、侵蚀国家根基的锋利刀刃。每一场权谋的较量,都是对过往辉煌的亵渎;每一次亲情的背叛,都让这片土地上的风都似乎染上了哀愁与绝望。 楚国,这个曾经辉煌灿烂的帝国,开始在这无休止的内耗中逐渐褪色,如同夕阳下的花朵,虽仍残留着几分艳丽,却已难掩其衰败之相。百姓的叹息与泪水,汇成了时代的悲歌,回荡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提醒着后人:权力与财富,若不能以智慧与仁爱驾驭,终将沦为毁灭的引线。 于是,楚国,这位历史长河中的巨人,在自家儿孙的争斗中缓缓倒下,其兴衰更迭,成为了后世传唱不衰的传奇与警示。 风云变幻的年代,南安的野心如暗流涌动,趁着楚国腹地烽火连天之际,李誉命其麾下大将边镐,奉命率领精锐之师,犹如猛虎下山踏上了征途,直指长沙城下。 边镐之军,纪律严明,士气如虹,他们以一往无前的气势,迅速突破重重防线,将长沙城围得水泄不通。经过一番激战,城门轰然洞开,楚国的辉煌似乎在这一刻黯然失色,边镐率部一举攻占了这座战略要地,标志着南安的势力如日中天,楚国似乎已走到了命运的尽头。 然而,历史的车轮从不为任何一时的胜利所停滞。正当南安欲借此胜势,稳固其在南方的霸业之时,未曾想,楚地深处仍潜藏着不屈的火焰。马殷麾下的一员老将,刘言,他虽年迈,却壮志未酬,眼见故国沦陷,心中怒火中烧。他迅速集结起散落各地的残兵旧将,以及那些心怀故国之思的百姓,誓要复国雪耻。 刘言之军,虽人数不众,却个个抱定必死之心,他们以哀兵必胜之姿,向占据湖南的南安军发起了猛烈的反击。这场战役,没有华丽的战阵,只有血与火的碰撞,智慧与勇气的较量。最终,凭借着对故土的深情厚谊与不屈不挠的战斗意志,刘言成功击溃了南安军,重新夺回了湖南的控制权。 至此,南安的短暂辉煌如同昙花一现,而湖南大地,再次回到了旧主的怀抱。这场变局,不仅是对南安野心的沉重打击,更是对忠诚与勇气的颂歌,让后世之人铭记于心。 但好景犹如昙花一现,迅速被权谋的阴霾所笼罩。刘言麾下,曾被视为坚不可摧的壁垒——大将周行逢,杀了刘言,夺取了潭州的控制权,留下一段令人唏嘘的背叛史诗。然而,世事无常,周行逢的辉煌亦是短暂,他离世后,其子周保权稚嫩的肩膀扛起了这片风雨飘摇的天地,继承了他的权柄与使命。 瑞朝,这个新崛起的庞然大物,自然不会坐视湖南的局势动荡,遂派遣山南东道节度使慕容延钊,一位智勇双全的将领,担任湖南道行营前军都部署的重任,而枢密副使李处耘,则以都监之姿,辅佐其侧,统率十州精锐之师,讨伐南楚。 彼时,周保权已凭借过人的胆识与谋略,平息了内部的叛乱之火,然而,当他洞悉瑞朝的真正意图,那抹对湖南虎视眈眈的贪婪之光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为了扞卫这片祖祖辈辈耕耘的土地,他毅然决然地命令麾下指挥使张从富,率领忠勇之士,誓死阻挡瑞军的南下铁蹄。 贞观元年二月末,春风未暖,战云已密布。瑞军如同两条巨龙,一水一陆,势不可当地推进,三江口在轰鸣声中颤抖,最终屈服于他们的勇猛之下。七百艘战船,如同胜利的旗帜,被一一俘获,成为了他们辉煌的注脚。岳州,这座历史悠久的城池,也在不经意间更换了它的守护者,迎来了新的主宰。 随后不久的朗州城下,战鼓之声渐息,取而代之的是胜利的欢呼与和煦的春风交织而成的乐章。周保权无奈放下了手中的剑,成为了历史洪流中的一抹淡影,被俘的瞬间,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丝不甘与释然交织的复杂气息。 湖南之地,自此归于宁静与和平的怀抱,昔日的烽火连天被春日的暖阳温柔抚平,万物复苏,百姓的脸上重新绽放出了久违的笑容。这一战,不仅是一场军事上的胜利,更是民心所向、天下归一的预兆。朗州城头,换上了新的旗帜,随风飘扬,似乎在诉说着一个新时代的序章,而这段历史,也将在后人口中传唱,成为一段不朽的传奇。 第923章 统一大业——灭汉(一) 贞观二年三月初一,于乐命潭州防御使李光毕为贺州道行营兵马都部署,率十州兵长驱南下,中间突破,直趋贺州。 南汉真正的奠基者,乃是那位隐于幕后却运筹帷幄的刘隐。当年黄焯叛军的铁蹄无情地踏破广州的宁静,随后又在湖湘之间肆虐,留下一片狼藉之时,而此时正是英雄辈出的年代。刘隐之父,刘谦,以非凡的胆识与卓越的军功,如同暗夜中的明灯,照亮了刘家的前路。 朝廷慧眼识珠,授以封州刺史及贺江镇遏使之重职,让他得以在梧州、桂林以西的广袤土地上,施展胸中沟壑,经略四方。不过转瞬之间,仅仅年余光景,刘谦麾下已汇聚起一支威震四海的雄师,兵马过万,战舰如林,足足百艘巨舰游弋于南方蔚蓝的海岸线上,其势之盛,足以令四海侧目。 刘谦生有三子,长子便是刘隐。刘谦去世,广州官员上表朝廷委任刘隐代替刘谦担任封州刺史。 与此同时,清海节度使刘崇龟悄然离世,其留下的权柄与疆土,如同无主之舟,在波涛中摇曳。嗣薛王安知柔,肩负皇命,踏上了前往广州的征途,意欲接掌那方风云之地,成为新任清海节度使。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在关键时刻布下重重迷雾。当安知柔的车马缓缓行至湖南之境,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在岭南的天空下酝酿。广州城内,牙将卢琚与谭弘玘,二人心怀异志,趁势而起,如同两只潜伏已久的猛虎,猛然间占据了广州城,誓要阻挡安知柔踏入这片土地。谭弘玘更是亲守端州,将门户紧锁,令安知柔的军队望而生畏,不敢轻易涉足。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安知柔心中虽有千般无奈,却也难掩其睿智与坚韧。而远在暗处的谭弘玘,为求自保,竟向割据岭南的刘隐抛出了橄榄枝,愿以联姻之盟,共谋大计。刘隐,这位深藏不露的枭雄,表面上欣然应允,心中却已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桩“婚事”,作为他南征北战的锋利刀刃。 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婚礼”悄然拉开序幕。刘隐以迎娶新娘为幌子,暗中调集精锐,将锋利的兵器藏于船舱之下,趁着夜色如墨,悄无声息地逼近了端州。那一刻,月光似乎也为之屏息,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船桨划破水面的微响,以及刘隐心中那股不灭的火焰。 随着一声令下,刘隐的军队如同猛虎下山,瞬间冲破了端州的防线。谭弘玘,这位曾自诩为守城之神的将领,在突如其来的袭击下,竟毫无还手之力,最终倒在了血泊之中。胜利的曙光照亮了刘隐的眼眸,他并未停下脚步,而是乘胜追击,直捣广州城下。在那里,卢琚的命运也早已注定,随着一场激烈的战斗,他也步入了谭弘玘的后尘,成为了这段历史中的匆匆过客。 至此,岭南的天空再次恢复了宁静,但这份宁静之下,却隐藏着更深层次的暗流涌动。安知柔虽未能亲自踏入广州,但刘隐的壮举,无疑为他扫清了前行的障碍,也为岭南的未来,埋下了新的伏笔。 安知柔是知恩图报之人,一纸奏章轻启,向朝廷陈词,力荐刘隐担纲行军司马之重任,以感谢刘隐的助力。 岁月流转,清海节度使的宝座迎来了新的主人——徐彦若,他以其非凡的才略与沉稳的气度,接过了守护一方的重责。上任伊始,徐彦若便以更加宏大的格局,再次提笔上书,恳请朝廷擢升刘隐为清海节度副使,将满腔的信任与军政大权,毫无保留地托付于这位年轻而卓越的将领。此举,不仅是对刘隐能力的极高认可,更是对清海未来寄予的深切厚望。 然而,世事无常,静海节度使徐彦若,这位曾以铁腕与智慧并重的领袖,终未能逃脱命运的安排,在岁月的长河中悄然陨落。临终之际,他心怀家国,遗表一封,字字泣血,力荐刘隐暂行清海留后之职,以续其未竟之志,保境安民。这份遗命,不仅是对刘隐个人能力的绝对信任,更是对清海百姓安宁生活的深切关怀。 如此,刘隐在两位前辈的厚望与托付下,肩上的担子愈发沉重,却也更加坚定了他守护这片土地、造福一方百姓的决心。在这段被历史铭记的篇章中,知恩图报的美德与英雄相继的壮举,共同绘制了一幅波澜壮阔、感人至深的时代画卷。 在安朝末年,刘隐于乱世中悄然布局,他以非凡的远见,决定派遣一名精干使者,携带着足以撼动人心的重礼,悄然潜入京师,目标直指那位权倾朝野、一手遮天的权臣——朱炆。 使者穿梭于夜色与权势的缝隙间,终于,成功地将那沉甸甸的贿赂呈于朱炆面前,不仅是金银珠宝,更有对朱炆未来权势稳固的微妙承诺,每一分都精准地击中了朱炆的心弦。 朱炆,这位久居朝堂之巅的枭雄,眸光闪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深知,这不仅是利益的交换,更是对彼此势力范围的默契划分。于是,在一次朝会上,他巧妙言辞,将刘隐的名字高高举起,奏请圣上,言辞恳切,力荐刘隐为清海节度使,以安岭南,总领一方军政,确保边疆安宁。 圣听之下,虽有微词,但面对朱炆那不可一世的气势与精心编织的言辞,终是点头应允。一时间,诏书传遍大江南北,刘隐之名,也随之响彻岭南。他,以一介藩王之姿,凭借智慧与谋略,不仅赢得了朝堂之上的认可,更在岭南百姓心中树立了威望,开启了他平定乱世、守护一方安宁的传奇篇章。 从此,岭南之地,在刘隐的治理下,军力渐强,民生渐安,仿佛在那动荡不安的时代洪流中,筑起了一座坚固的避风港,成为了乱世中的一抹亮色。 朱炆毅然决然地废黜了安帝,亲手揭开了大梁王朝辉煌而动荡的序幕。同年,春风得意之时,朱炆的目光落在了刘隐身上,他深知,乱世之中,人才乃是最宝贵的财富。于是,一纸诏书,加封刘隐为检校太尉,并兼任侍中之职,委以重任,共谋大业。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至开平二年。武昌之地,节度使马殷雄心勃勃,派遣麾下步军都指挥使吕师周,率领精锐之师,如猛虎下山般直扑岭南,意图一举夺下这片富饶之地。刘隐,作为岭南的守护者,挺身而出,与吕师周大军交锋于疆场之上,两军对峙,战鼓雷动,刀枪剑影间,尽显英雄本色。历经十余次激战,刘隐凭借过人的智谋与坚忍不拔的意志,虽未能全歼敌军,却成功守住了岭南的昭、贺、梧、蒙、龚、富六州,令敌军大败而归,一时之间,威名远播。 十月金秋,大梁朝廷传来喜讯,为表彰刘隐的赫赫战功与忠诚之心,梁帝特下旨意,加封刘隐兼任静海节度使、安南都护,权柄更重,地位尊崇。这不仅是对他个人能力的认可,更是对他在维护国家安宁、抵御外侮方面所做出的巨大贡献的肯定。 开平三年,春风又绿江南岸,大梁王朝迎来了新的篇章。朱炆帝再次展现其惜才爱将之心,对刘隐进行了更为隆重的封赏,加检校太师、兼中书令之职,并册封为南平王。这一连串的荣誉与地位,如同璀璨星辰般照耀在刘隐的头顶,让他成为了大梁王朝中一颗耀眼的明星。 第924章 统一大业——灭汉(二) 刘隐英年病逝后,其弟刘?继任。而后,刘?在南郊祭天,大赦境内,改国号大汉自称大汉皇帝。刘?初欲僭号,忌惮宁远军节度使王定保不从,于是派王定保出使荆南,王定保返回后,刘?惧其非己,派倪曙慰劳他,告以建国。 晚年的刘?,岁月悠悠间,壮志已随云水淡,唯余一抹超脱尘世的淡然。他常于闲暇之余,望向北地,嘴角轻扬,自语间满是对故土咸秦的深切眷恋,那份对“南蛮王”称谓的微妙抵触,仿佛是内心深处对过往荣耀与遗憾交织的轻叹。提及中朝天子,他亦不以尊号相称,仅以一抹玩味之笑,戏谑地唤作“洛州刺史”,字里行间,流露出对往昔繁华中原的无限向往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傲骨。 随着江山的稳固,如众多帝王般,刘?的心中也悄然生出了对浮生逸乐的向往。他开始精心构筑起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他对奢华生活的极致追求,仿佛要在余下的岁月里,将世间所有的美好与繁华,都镌刻进这段晚晴时光。 然而,权力的巅峰也伴随着孤独的阴影。晚年的刘?,心境渐趋复杂,对身边之人的猜忌如同暗流涌动,尤其是对那群博学多才的士人。他担忧,这些士人心中所谋,多为子孙后代计,而非真心辅佐他这南国之君。这份疑虑,如同无形的墙,悄然在他与士人之间竖起,最终化为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于是,他做出了决定,将那些曾与他并肩作战、共谋天下的士人逐渐边缘化,甚至排斥于权力核心之外,只愿在自己的世界里,独自品味那份高处不胜寒的寂寞与苍凉。 这段历史,被岁月轻轻覆盖,却也在不经意间,于史书的一隅,留下了刘?晚年复杂而矛盾的身影,一个既渴望安逸享乐,又难逃权力枷锁,最终在猜忌与孤独中缓缓落幕的帝王剪影。 在刘?那辉煌而又暮霭沉沉的晚年,政治的天空仿佛被一层奢靡与暴戾的阴霾所笼罩,士人的光芒逐渐黯淡,心也随之远去,如同星辰隐没于厚重的云层之后。与此同时,一股不为人所察的暗流悄然涌动——宦官之影,悄然攀上了权力的阶梯,他们的势力如同野草般疯长,直至泛滥成灾,成为了那个群雄逐鹿时代中,一抹既讽刺又醒目的风景。 刘?,这位曾以一己之力开创基业的帝王,最终在历史的长河中画下了五十四载的波澜壮阔,其身后留下的,是高祖的尊号,以及一个时代深刻而复杂的烙印。随着他的离世,一个新时代的帷幕悄然拉开。 其子刘玢,承继了大统,以“光天”为元年之始,寓意着希望与变革的光芒能穿透往昔的阴霾,照亮南汉的未来。然而,这新生的光芒之下,亦不乏暗礁与波澜。晋王刘弘熙,一位智勇双全、深谙权谋的辅政之臣,被委以重任,与年轻的皇帝并肩而立,共同驾驭着这艘风雨飘摇的航船。但他的名字,后来却与“殇”紧密相连,成为了南汉历史上一段令人扼腕叹息的篇章。 刘玢登基之时,本是龙袍加身,万众瞩望的辉煌时刻,却也是他人生轨迹悄然偏移的起点。他渐次沉湎于权力的浮华泡沫中,骄奢淫逸,如同失去了舵手的航船,在欲望的海洋中随波逐流,忘却了江山社稷之重。 政务于他,仿佛成了遥远天际的浮云,遥不可及,更遑论亲力亲为。这无形之中,为那些心怀叵测、意图在暗处兴风作浪的地方官吏铺设了一条畅通无阻的捷径。他们如同蛀虫般侵蚀着国家的根基,而刘玢的漠视,无异于为这股暗流推波助澜,“于是乎,山海之间,盗影偷偷,贼影幢幢,四方不宁”。 更令人痛心的是,刘玢非但未能从其父晚年政局的阴霾中汲取教训,反而背道而驰,将暴虐与无度演绎得淋漓尽致。他放任那些贪婪的爪牙在民间肆意践踏,百姓的哀鸿遍野,仿佛成了他耳中最不起眼的杂音。南汉的广袤土地上,民生凋敝,哀鸿遍野,仿佛一夜之间,天堂沦为炼狱。 在这绝望的深渊之中,被压迫至极致的农民终于不再沉默,他们的怒火如同沉睡的火山,一旦爆发,便不可阻挡。他们自发组织起来,手持简陋的武器,却怀揣着对自由的渴望与对不公命运的抗争,汇聚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誓要推翻这腐朽的统治,让光明重新照耀这片饱经风霜的土地。这不仅仅是一场起义,更是对希望与正义的呼唤,是历史洪流中不可逆转的浪潮。 南汉光天元年,偏远正州之地,一场风起云涌的变革悄然酝酿。县吏张遇贤,一位平日里默默无闻却心怀壮志的汉子,毅然挺身而出,引领着饱受压迫的百姓,点燃了反抗的熊熊烈火。这场起义,如同干涸大地上的甘霖,迅速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农民们纷纷响应,誓要挣脱束缚,追寻自由与尊严。 在张遇贤的英勇领导下,这支由普通农夫、工匠乃至乡间隐士汇聚而成的起义军,迅速壮大,声势震天。民众敬仰其德行与胆识,共推他为领袖,尊号“中天八国王”,寓意着他如同中天之星,照亮黑暗,引领希望。张遇贤不负众望,改元永乐,设立百官,虽身处乱世,却力求秩序井然,全军上下皆着绛红战袍,犹如烈火般炽热,誓要焚尽旧世界的腐朽,开创新天地。 然而,南汉宫廷之内,皇帝刘玢却对这一切置若罔闻,仿佛外界的惊涛骇浪与他那奢靡的宫殿毫无干系。他依旧沉浸于长夜之宴,美酒佳肴,笙歌曼舞,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浑然不觉,更未有一丝一毫的自我反省与警醒。在他的世界里,权力的稳固似乎只需酒池肉林便能维系,殊不知,真正的危机已悄然逼近,帝国的根基正在动摇。 这场起义,虽最终未能撼动南汉的根基,但它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了王朝的腐朽与民众的渴望。而刘玢的昏庸无道,更是为后来者的崛起埋下了伏笔。 在南汉这片被权谋与暗流侵蚀的天地间,刘玢的昏庸无道如同夜幕下最深沉的暗影,侵蚀着帝国的根基。在这风雨飘摇之际,一位隐忍多时的身影——晋王刘弘熙,胸中激荡着变革的狂澜,誓要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光天二年,南汉宫廷内却上演了一场名为“宴无好宴”的暗战。月华如练,宴会上灯火辉煌,刘玢与诸王共聚一堂,欢声笑语中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涌。刘弘熙,面带温文尔雅的笑容,心中却已布下天罗地网。他轻挥羽扇,似有若无地一指,指挥使陈道庠便心领神会,悄然领命而去,身后跟随着几位力大无穷的壮士,刘思潮等人,如同潜伏在暗处的猎豹,静待时机。 宴会上,觥筹交错间,刘玢醉态百出,浑然不知死亡之翼已悄然降临。夜色渐深,宴终人散,正当众人以为一切归于平静之时,陈道庠与刘思潮等人如同幽灵般现身,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决绝与冷酷。刘玢的生命之火骤然熄灭,宫闱之内,风声鹤唳,一场政变悄然落幕。 刘弘熙,这位昔日的晋王,终是在权力的游戏中胜出,他登上了那至高无上的宝座,改元应乾,更名刘晟,以中宗之名,开启了南汉的新纪元。而对于那位逝去的兄长,他则以殇帝之谥,轻轻盖棺定论,既是对过往的终结,也是对自己统治时代的宣告。 从此,南汉的天空下,不再有殇帝的阴霾,只余下中宗刘晟那铁腕治国的身影, 然刘晟其暴虐之性,竟超越了他的父兄,成为一段令人心悸的传奇。他的统治,如同暗夜中肆虐的风暴,无情地席卷着每一寸忠诚与亲情的土壤。 刘晟的龙椅之下,堆积的是无数大臣与手足的鲜血。他,以铁腕之名,行诛杀之实,朝堂之上,昔日共谋天下的肱股之臣,转瞬之间,或锒铛入狱,或身首异处。而更为骇人听闻的是,他对于血亲的无情,数年间,兄弟几人,几乎无一幸免,骨肉相残的惨剧,在南汉宫廷中轮番上演,令人扼腕叹息。 与此同时,一场更为隐秘而决绝的清洗行动悄然展开。刘晟,这位表面看似冷酷无情的帝王,内心深处却藏着对权力的极度渴望与不安。他深知,那些曾参与推翻殇帝、助他登基的功臣,以及朝中那些心怀异志的臣子,皆是威胁他皇位的隐患。于是,一场针对“旧日盟友”与“潜在敌人”的清算悄然降临,朝堂之上,人人自危,风声鹤唳。 更为荒谬的是,刘晟竟将治国大权交予了宦官与宫女之手。这些本应在深宫高墙内默默侍奉的卑微之人,一夜之间,摇身一变,成为了左右国运的权柄之握。他们不懂治国之道,只知逢迎谄媚,南汉的国力,便在这荒唐的决策与无能的治理下,日渐式微,犹如一叶扁舟,在风雨飘摇中,缓缓驶向覆灭的深渊。 这段历史,如同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铺展在南汉的广袤大地上,每一笔,都是鲜血与泪水的交织;每一划,都是权力与欲望的碰撞。而刘晟,这位杀兄夺位的帝王,则永远地镌刻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成为后世茶余饭后,谈及权力斗争与人性扭曲时,绕不开的一个名字。 第925章 统一大业——灭汉(三) 随着暴君刘晟的骤然离世,年仅十七岁的少主刘鋹,带着稚嫩的肩膀与未谙世事的眼眸,踏上了那至高无上的龙椅,改元大宝,寓意着新朝初启,万象更新的愿景。然而,这新纪元的光辉,却在他庸碌无为的治理下,渐渐蒙上了一层不祥的迷雾。 刘鋹,这位年轻的帝王,似乎天生便与治国之道无缘,他的心中既无雄才大略,亦无励精图治之志。朝政大权,竟如儿戏般,轻易地落入了宦官龚澄枢与陈延寿之手,更有那女侍中卢琼仙,以红颜之姿,涉足政坛,搅动风云。这些权臣宠妃,仿佛暗夜中的幽影,悄然编织着一张张错综复杂的权力网。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在这权力的游戏中,就连宫中的宫女也得以一窥朝堂之秘,被荒唐地任命为参政官员,身着朝服,却难掩其眸中的迷茫与不安。而那些本应肩负国家兴亡重任的文武百官,却如同虚设,他们的声音被淹没在宦官与嫔妃的欢声笑语之中,仅作为朝堂上的一抹装饰,聊备一格,徒增几分讽刺与悲凉。 大宝之年,非但未见盛世繁华,反而是一幕幕荒唐剧接连上演,帝国的根基在无形中被悄然侵蚀。刘鋹的统治,如同一叶扁舟,在波涛汹涌的历史长河中摇摇欲坠,而那曾经辉煌一时的王朝,似乎也正一步步走向它不可逆转的衰败之路。 刘鋹以异乎寻常的逻辑编织着他的统治之网。他深信,朝堂之上,凡有血肉之躯,皆受家族情愫所累,恐难以全情倾注于国事,更遑论舍生取义。于是,他独辟蹊径,将信任的天平重重倾斜向了那些身无牵挂、心如止水的宦官之群。在他眼中,唯有如此,方能确保臣子之心,如他所愿,纯净无瑕,忠诚无二。于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自宫求仕”之风悄然兴起,宫廷之内,宦官之数竟膨胀至两万之众,成为了一段荒诞而沉重的历史注脚。 而在这权力的旋涡中心,刘鋹的情感世界亦显露出别样的色彩。他倾心于一位来自遥远波斯的异域女子,她的美,如同沙漠中的清泉,让这位君王沉醉不已。他们在后宫深处,演绎着一段段荒唐而绮丽的欢愉,她被他戏称为“媚猪”,而他自己,则自诩为“萧闲大夫”,仿佛超脱于尘世纷扰之外,对国政之事,渐渐失去了应有的热忱与担当。 更为离奇的是,他将国家的命运,轻率地托付给了一位名为樊胡子的女巫。这位女子,以神秘的巫术和不可言喻的魅力,悄然间掌握了朝政的脉搏。连那昔日权倾一时的龚澄枢与卢琼仙,也不得不屈膝于她的裙摆之下,政令的颁布与执行,皆受其影响,国家机器在这荒诞的操控下,运转得支离破碎,乱象丛生。 这段历史,如同一幅色彩斑斓却又扭曲变形的画卷,展现了人性中的贪婪、偏执与荒诞。在权力的诱惑下,理智与责任被无情地抛诸脑后,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叹息与遗憾。 在那幽深的宫廷深处,宦官与宫女虽常被世人视为权力游戏中的棋子,却也藏着不为人知的智者与远见之士。其中,内常侍邵廷琄,便是一位脱颖而出的非凡人物。他非但目光如炬,更心怀天下,对中原风云变幻与南汉国运兴衰,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洞察与深沉忧虑。 时光回溯至瑞朝初建,万象更新之际,邵廷琄频频向南汉君王进言。他的谏书,字字珠玑,深刻剖析了南汉之所以能够在这乱世中屹立不倒,绵延五十余载的深层原因——中原的动荡不安,恰如一片混沌之中,为南汉提供了庇护之所。然而,他犀利地指出了南汉政权内部的沉疴宿疾,尤其是那潜藏于繁华背后的骄奢淫逸,如同蛀虫般侵蚀着国家的根基。 邵廷琄的笔触,既是对过往的深刻反思,也是对未来的殷切期盼。他以一介宦官之躯,展现出了超越身份的胆识与智慧,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试图照亮南汉前行的道路,让帝王与朝臣们能从那字里行间,感受到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与危机感。 他言道:“天下纷扰已久,乱世如潮,然则乱极必反,治世之光终将穿透阴霾。近闻中原之地,真龙天子已现,其威仪足以安邦定国,四海之内,一统之局,似已隐隐成形。我南汉,偏安一隅,面临抉择:是厉兵秣马,以备不虞;还是化干戈为玉帛,遣使中原,将内府珍藏,尽献于瑞朝天子,以结两国之好,共谋太平盛世……” 他目光深邃,继续道:“陛下啊,您未曾踏足中原,亦无使者穿梭于两国之间,更无尺素传情,以示修好。内府之中,金玉满堂,璀璨夺目,然陛下素来淡泊名利,视金银如土,未曾以此物易他国之谊。然时局变迁,或可借此良机,以珍宝为媒,搭起两朝友谊之桥,共绘天下大同之图……” 刘鋹,这位坐拥一隅之地的君主,却仿佛遗世独立于尘世喧嚣之外,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美人环绕,琼浆玉液,尽享人间极乐。他的世界,是酒池肉林构建的温柔乡,哪里容得下国计民生的沉重与苍凉。 邵廷琄,一位忠肝义胆的谏臣,心中满载着对家国天下的深情厚谊,他的言辞如同利剑,直指时弊,句句珠玑,皆是为了唤醒那沉睡于奢靡梦境中的君王。然而,这世间之事,往往情深不寿,真话难容。邵廷琄的每一次进谏,都如同在刘鋹那沉醉的耳畔,敲响了不合时宜的警钟。 刘鋹正沉浸在歌舞升平的幻境里,每一个音符都跳跃着欢乐,每一声笑语都编织着梦幻。此时此刻,国事、战事、百姓疾苦,皆成了他耳畔遥远的回响,无法触动他分毫。邵廷琄的直言不讳,非但未能唤醒迷途的君王,反而在他心中种下了厌恶的种子。那些字字见血、句句戳心的忠言,成了刘鋹眼中不识时务的挑衅,是对他至高无上权力的一次次轻微挑衅。 终于,刘鋹的耐心被耗尽,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在他看来,邵廷琄的屡次进谏,不仅是对他享乐生活的打扰,更是对他王权尊严的挑衅。于是,一个念头悄然滋生——除之而后快。刘鋹开始寻找任何可能的借口,只为一举铲除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让自己的世界重归宁静与享乐之中。 从此,朝堂之上,多了一份阴云密布,少了一份直言敢谏的勇气。邵廷琄的命运,如同南汉王朝末日的余晖,虽曾炽热,终将黯淡。而这一切,皆因一位昏庸君主的偏执与短视,让忠良之士寒心,也让历史的篇章,增添了一抹悲凉的色彩。 当大瑞的铁骑如同洪流般冲向南汉的疆土,昔日繁华之地,转瞬间就要易主更张。就在这山河易色之时,刘鋹心中却莫名地泛起了一丝涟漪,记忆的碎片中,邵廷琄的身影悄然浮现。昔日里,此人虽非他心腹之臣,但行事稳健,颇有几分可圈可点之处,于是,在仓皇失措之际,刘鋹竟鬼使神差地召回了邵廷琄,委以重任,另其扼守洸口,意图成为抵御外敌的最后一道防线。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好景不长,宫廷之内,暗流涌动。有人,或出于嫉妒,或为了私利,竟向刘鋹密告,称邵廷琄心怀不轨,暗中筹谋反叛大计。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本就心绪不宁的刘鋹更是雪上加霜。 在权力与猜忌的迷雾中,刘鋹的理智似乎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遮蔽,他未及细查,也未及深思,便轻易地被那虚无缥缈的指控所左右。在那一刻,往昔邵廷琄的种种忠诚与功绩,皆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猜疑与恐惧。 于是,一道冰冷的旨意自宫廷深处传出,终结了邵廷琄的生命,也断送了一段可能挽回南汉命运的希望。邵廷琄,这位本应成为国家栋梁的将领,最终却因莫须有的罪名,倒在了自己效忠的君主脚下,留下了一曲悲壮的挽歌。 第926章 统一大业——灭汉(四) 同样,南汉西北招讨使潘崇彻,一位饱读兵书、身经百战的将领,其麾下铁骑曾无数次踏平敌阵,威名远播。他本是南汉坚不可摧的壁垒,智勇双全,堪称国之栋梁。然而,在这权力的旋涡中,即便是光芒万丈的星辰,也难逃猜忌的阴霾。南汉刘鋹,心怀猜忌,疑云密布。他听闻潘崇彻功勋卓着,心中非但没有半点欣慰,反而生出莫名的恐惧与不安,深恐这位忠良之臣心生异志,动摇了他的龙椅。于是,一道密旨悄然下达,如同暗夜中的寒风,吹向了桂州的方向。 刘鋹密令一名深得他心的宦官,身负绝密使命,悄然起程。临行前,刘鋹的眼中闪过一抹阴鸷,低声而冷酷地对那宦官耳语:“此行务必谨慎,若见潘崇彻有丝毫异心之兆,无需请示,即刻就地正法,以绝后患!”宦官领命,心头虽惊,却也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有丝毫懈怠,即刻踏上征途。 桂州城下,秋风萧瑟,落叶纷飞。宦官怀揣着使命,踏入这座军事重镇。城内,潘崇彻正忙于整饬军备,筹划边防,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浑然未觉。宦官暗中观察,只见潘崇彻治军严明,将士用命,一派忠诚勤勉之态,并无半点不臣之心。然而,皇命难违,宦官心中五味杂陈,却也不得不继续寻找那虚无缥缈的“异心”证据。 这段时日里,宦官与潘崇彻的接触愈发频繁,他亲眼见证了这位将军的赤胆忠心与高超的军事才能,心中的天平悄然倾斜。最终,他意识到,真正的威胁并非来自这位忠诚的将领,而是源自那深宫之中无尽的猜忌与猜疑。 然而,宦官深知自己无法改变这一切,只能默默地将所见所闻深埋心底,带着对潘崇彻的敬佩与对时局的无奈,踏上了归途。而潘崇彻,依旧屹立于边疆,以他的智慧与勇气,守护着这片土地,直到历史的洪流将他与那个充满猜忌的时代一同淹没。 宦官悄然返至御前,轻启朱唇,语调中带着几分揣摩与微妙:“陛下,奴婢此番探访潘崇彻府邸,所见之景,颇令人玩味。未见其有丝毫异动,更无谋逆之兆显露。彼人日常,竟似沉醉于声色犬马之中,周遭环绕着百余名装扮得艳丽非凡的伶人,他们或吹笙悠扬,或抚琴清越,歌声婉转绕梁,舞姿翩跹若蝶,宴饮之乐,不绝于耳。而谈及军国大事,潘崇彻却似置身事外,全然不顾,此景此情,实难预料其心中所图。” 刘鋹闻言,面色骤沉,心中不悦如暗流涌动,随即一纸令下,将那些战功赫赫的武将们军权尽数剥夺,仿佛一夜之间,昔日战场上的风云人物皆成了他疑心暗鬼下的牺牲品。他眼中,似乎每一处阴影都藏着叛乱的苗头,那份无端的猜忌,如同野草般在他心田肆意蔓延。 然而,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刘鋹的荒淫无度与暴虐行径,终是激起了朝堂内外的阵阵涟漪。其中,士军知兵马使李廷珙,一位心怀家国、眼含正义的将领,目睹了忠臣良将被逐一残害之后,心中悲愤难抑,最终决意不再沉默,毅然选择了背弃这腐朽的南汉,投身至新兴的大瑞麾下。 这一转身,不仅是忠诚的转移,更是对正义与光明的向往。李廷珙带着满腔热血与对南汉的深深失望,向大瑞的皇帝于乐呈上了精心筹谋的《平岭表策》,不仅详细剖析了岭南地形地势,更提出了诸多精妙绝伦的征讨策略,展现了他卓越的军事才能与对胜利的渴望。 从此,李廷珙化身为瑞军的智囊与先锋,他不仅亲自引领大军,穿梭于崇山峻岭之间,更以其对南汉地形的熟悉,成为了大军不可或缺的向导。在他的指引下,瑞军势如破竹,一路所向披靡,直逼南汉腹地,仿佛是为那些无辜逝去的忠魂,讨回了一份迟来的公道。 贞观三年,春风轻拂,万物复苏之际,大瑞帝国的一纸诏令,如同春风化雨,悄然间改变了南国的宁静。乐土之上,皇帝御笔亲封,潭州防御使李光毕,一位智勇双全的将领,被委以重任,担任贺州道行营兵马都部署,即讨伐南汉之大军统帅,其肩上承载的,不仅是皇恩浩荡,更是平定边疆、一统天下的宏图伟业。 与此同时,朗州之地,团练使尹崇珂,以其沉稳干练、治军有方,被擢升为副元帅,辅佐李光毕共襄盛举。二人一文一武,相得益彰,犹如星辰般璀璨于大瑞的天空,预示着此役必将凯旋。 而道州刺史王继勋,则受命为监军,他以清廉正直、洞察秋毫着称,此番前往,不仅监督军纪,更添几分公正与严谨,确保大军行动如臂使指,无懈可击。 随着一道道急如星火的命令自皇城飞出,穿越千山万水,传至帝国各州郡。各地将领闻讯而动,犹如百川归海,纷纷调集精锐,誓师出征。一时间,铁马金戈,旌旗蔽日,浩浩荡荡的大军,向着南汉的贺州城下汇聚,誓要一雪前耻,扬我国威。 这是一场规模空前的军事行动,是大瑞帝国对南汉长期割据的一次决定性打击。春风中,战鼓声声,激励着每一位将士的心,他们知道,自己即将书写的,不仅是个人的荣耀与辉煌,更是大瑞帝国版图上,那浓墨重彩的一笔。 李光毕,其声如洪钟,响彻云霄,誓师之际,言辞铿锵,誓要循贺水东流之势,直取南汉心脏——兴王府,此计非为强攻,实为诱敌深入,欲以智谋歼其精锐。果然,南汉之主刘鋹,闻讯大惊,急遣大将伍彦柔,率水师逆流而上,沿郁江、贺水疾驰而来,欲救危局。 瑞军将士,早已布下天罗地网,静待良机。待伍彦柔部深入腹地,伏兵四起,箭如雨下,一场激战,伍彦柔命丧沙场,贺州城头,易帜而换。此役大胜,士气如虹,李光毕之名,更添几分传奇色彩。 转眼五月,春风已逝,夏意渐浓。瑞军乘胜追击,直指韶州。南汉都统李承渥,不甘示弱,集十万大军于莲花峰下,布下象阵,欲以蛮力抗天威。只见战象巍峨,声势骇人,然瑞军将士,面无惧色,强弓硬弩,蓄势待发。随着一声令下,箭矢破空,如流星赶月,象阵瞬间瓦解,韶州城破,瑞军再下一城。 李光毕立于城头,望向南汉腹地,豪情万丈,扬言将直捣黄龙,取广州而代之。此言一出,南汉朝野震动,刘鋹惶恐不安,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再次屈尊,恳请老将潘崇彻出山。许以高官厚禄,只求能挽狂澜于既倒。然潘崇彻心中,却另有盘算,拥兵自重之意,已悄然滋生,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荣耀”,他只是淡然一笑,心中波澜不惊。 李光毕麾下的铁骑,如潮水般涌至泷头,尘土飞扬间,战云密布。此刻,南汉之主刘鋹,心生怯意,竟遣使者蹒跚而出,手捧求和之书,言辞恳切,企图以言辞之蜜,化解眼前兵戎相见之危。 然而,在这乱世洪流之中,刘鋹的心早已被贪婪与恐惧所吞噬。他暗中筹谋,欲携宫中累世积累的金银珠宝,泛舟海外,以求偏安一隅。岂料,天不佑之,满载财富的海船尚未迎来它的逃亡之主,便遭遇了宦官乐范与千余名叛军的觊觎。夜幕之下,一场无声的盗窃悄然上演,乐范等人趁着月黑风高,将那些闪耀着罪恶光芒的珍宝悉数掠走,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甲板,和刘鋹绝望的叹息。 绝望之余,刘鋹不得不再次放下身段,重遣使者萧?与卓惟休,二人肩负着重如泰山的使命,踏入敌营,请求宽恕。李光毕立于阵前,威严如山,他缓缓宣读大瑞天子的旨意,字字铿锵,直指南汉所面临的唯一出路:战,则玉石俱焚;守,乃困兽犹斗;降,或可保全黎民;死,则万事皆休;逃,更是徒劳无功。言罢,他竟不顾使者哀求,直接命人将二人送往大瑞都城,以示决绝与不容退让。 刘鋹闻讯,心中更是惶恐不安,犹如惊弓之鸟。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他竟又想起了郭崇岳这位昔日的勇将,急令其重掌兵权,企图在绝望中寻得一丝生机。 南汉将领植廷晓,一位铁骨铮铮的勇士,面对敌军的压境,心中并无丝毫退缩之意。他深知,固守城池虽可暂避锋芒,却无异于慢性自杀;而出城迎战,亦是生死未卜。植廷晓不愿南汉将士沦为待宰羔羊,毅然决然地率领麾下精锐,沿河布下了一道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誓要与来犯之敌决一死战。 瑞军如潮水般涌来,渡河之际,战鼓雷动,喊杀声震天动地。植廷晓身先士卒,立于阵前,其英勇之姿,犹如战神再世,激励着每一位将士。然而,战争总是残酷无情,尽管他们浴血奋战,植廷晓最终还是在一片刀光剑影中,悲壮地倒下了,他的身影永远定格在了那片染血的土地上。 随着植廷晓的陨落,南汉的另一位将领郭崇岳,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得无奈撤回至精心构筑的木栅之中,企图借此抵挡敌军的攻势。然而,瑞军岂是等闲之辈,他们深知火攻之利,一场熊熊烈火瞬间吞噬了木栅,郭崇岳在绝望与混乱中,亦未能幸免于难,其英勇的一生,就此画上了悲壮的句号。 南汉的国都广州,此刻已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宦官龚澄枢等人,眼见大势已去,竟丧心病狂地放火烧毁了南汉的宫殿与仓库,火光冲天,映照着他们扭曲而绝望的脸庞。这熊熊烈火,不仅烧毁了南汉的财富与辉煌,更烧尽了它最后的希望与未来。 数日之后,瑞军兵临城下,南汉末代君主刘鋹,身着素服,走出城门,向胜利者投降。这一刻,南汉的历史翻过了最后一页,其曾经拥有的六十州、二百四十县、十七万零二百六十三户百姓,皆归于新朝治下。南汉的兴衰更替,如同过眼云烟,只留下一段段悲壮的故事,在历史的长河中缓缓流淌。 第927章 盛世——之言 “哥,你为什么留着孟昶和李誉,却唯独砍了刘鋹啊?”乐乐不解的问道。 “因为他该死!你看看他干的都是什么事!他们刘家与朱家真是一丘之貉,除了暴政外,还有什么!都是该死之人。”于乐愤愤而言。 “也是,哥,天下初定,下一步怎么做?”乐乐坐在哥哥身旁,期待着哥哥的回答。 于乐轻叹一声,目光深远,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宁静,直抵那暗流涌动的天下局势。“休养生息,乃是大势所趋,幸而战火主要肆虐于楚地与南汉之境,其余之地,尚可保全几分安宁,百姓之苦,亦有所减。然而,吐浑之国,昔日一统,今朝却四分五裂,化作吐蕃诸部林立,此非天予我辈之良机乎?西域古道,昔日被其趁我中原纷扰之际,悄然侵夺,如今,正是我等重拾荣耀,一雪前耻之时。 再观北疆,蒙人后人阻卜之势,亦如野草逢春,趁势而起,虎视眈眈。唉,内忧方定,外患又至,天下何曾有真正的安宁之日?吾辈肩上的重担,非但未曾减轻,反而愈发沉重。” 于乐心中暗自思量,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将这份沉重化作前行的动力。他深知,前路虽长且艰,但只要心中有光,脚下便有路。这不仅仅是为了夺回失地,更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上,每一个期盼和平安宁的心灵。 “哥,近来陆平儿的行为愈发令人费解,她执意要派遣人手,誓要寻回她那失踪多年的父亲陆雨,坚信他并未离世,这份执念深重得让人心疼。”乐乐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与不满。 “既如此,那便依她所愿,全力搜寻吧。无论结果如何,是生是死,总该有个了断,让她心中的石头得以落地。”于乐轻叹一声,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理解。 乐乐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凝重,压低声音道:“哥,你可知陆平儿尚有一胞弟在世,他不仅是家族血脉的延续,更是宁朝覆灭后遗留下的孤星,身份敏感,牵一发而动全身。”她的提醒,如同暗夜中的一缕寒风,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于乐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地望向乐乐,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自然知晓此事,无需你过多提醒。在这乱世之中,每个人的命运都如浮萍般飘摇不定,我们所能做的,便是尽力守护好身边之人,无论他们背负着怎样的过往。” ...... “陛下,如今天下初定,四海归心,对内均田、修路、建学堂之事,全国开展外,恢复商业与商路是当下最重要之事,海运未受战火侵袭,好办,但这路路之运,特别是向西域之道,因吐蕃生乱,导致道路受阻,此事得有个解决之法。”户部尚书闫森言辞恳切。 “是啊,陛下,闫大人所言甚事,此对外商路不畅,严重影响我国贸易,如今几年内战之扰,我朝国库略空,如不加大贸易,对我朝属实不利啊!”宰相周扬也是深感忧虑。 于乐语重心长地说道:“众卿之言,字字珠玑,此番急务,确是火烧眉毛,刻不容缓。朕意已决,此事便交由内阁诸位卿家细细筹谋,务必寻得良策,以解燃眉之急。 再者,四海归一,乃天命所归,然遗留之琐事亦不可小觑。那些曾屈膝归顺的藩镇将领,以及各国旧主,其处置之道,需兼顾大局,既要彰显皇恩浩荡,又不可丝毫动摇我朝均田、废奴、禁止买卖人口之根本大计。 朕深知,此等末代权势之遗孤,处理稍有差池,恐又生内乱之源,故望内阁诸公,以智谋为刃,以仁德为舵,精心策划,周全应对,以保我朝基业稳固,万民安乐。 众卿家,尔等应洞悉朕心之所向,朕所梦寐以求的盛世图景,乃是四海之内皆兄弟,无有贵贱之分,无剥削之苦,无压迫之泪,更无战火连绵,不见世态炎凉之态。在这片土地上,三教九流之界将不复存在,唯余人心向善,共筑和谐。人人得以沐浴文化之光,识字明理,心灵得以滋养;四方通行无阻,自由如风,遨游于天地之间,不受羁绊。 朕深知,此道阻且长,荆棘满布,非一日之功可至。然,若因前路漫漫而裹足不前,何以证大道之不可为?吾辈当以坚韧不拔之志,披荆斩棘,勇往直前,即便前路未知,亦要勇于探索,方显英雄本色。 故,朕愿与众卿携手,共赴这艰难而辉煌的征途,以吾辈之努力,换得那理想国度的轮廓渐显,让后世子孙得以生活在一片自由、平等、和谐的美好天地之中。如此,方不负朕之初心,不负苍生之厚望。 朕心深谙,这千年尘封之弊,根源在于皇权独揽,世家大族扼守青云之路,其手遮天,织就一张无形之网,笼罩苍穹之下。彼等以愚昧百姓为饵,施毒计于无形,将智慧之光遮蔽,让苍生如蝼蚁般匍匐,于世间苟延残喘,难觅光明。 此等景象,实乃天地间一大哀歌,百姓之泪,汇聚成河,无声控诉着这不公之世。朕立誓,欲破此千年寒冰,非一朝一夕之功,然朕心已决,誓要斩断世家枷锁,让才德兼备者得以上达天听,共谋国是。 朕愿以之微躯,为万民撑起一片晴空,让智慧与勤劳之光,重新照耀这片古老而又渴望新生的土地。彼时,百姓将不再囿于草芥之命,而是如松柏般挺立于世,共享盛世繁华,共谱人间新篇。 诸君,可愿与朕同往矣?” “臣等愿往!” 乐乐静静地坐在兄长身侧,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与安心。周遭群臣或真或假的言辞交织成一片纷繁,却丝毫未能掩盖兄长话语中那份穿透人心的力量。他的言辞,字字句句,如同清泉般洗涤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田,真挚而深邃。 兄长的话语,不仅仅是言语的堆砌,而是他胸怀天下的真实写照。在他的世界里,民与国,并非简单的并列关系,而是如同根与叶,源与流,不可分割。国,是万千子民共同的庇护所,而民,则是国之本,国之魂。兄长所追求的,正是那份将民众福祉置于国家兴衰之前的崇高情怀,他的心中,民永远在国之前,这是他对这片土地最深情的告白,也是他对责任最坚定的践行。 此刻的乐乐,望着兄长那坚毅而温柔的侧脸,心中充满了敬佩与感动。她知道,这份情感,这份担当,正是兄长之所以能成为众人敬仰之所在。在这样一个充满权谋与利益纠葛的时代,兄长能够坚守初心,以民为先,实属难能可贵。而乐乐自己,也在这份光辉的照耀下,找到了前行的方向与力量。 第928章 盛世——之路——宪法与永乐大典 内阁之中,三日之辩,终得定音,众卿一致决议,挥师西向,征伐吐蕃诸部,誓要重建商贾云集的丝绸之路,重连西域诸国的繁荣纽带。此举非但为疆域之拓展,更是国策之远见,意在以商贸为桥,促进万邦来朝,共谋盛世。 至于那些散落各地的藩镇遗孤,朝廷慈悲为怀,特旨赡养其嫡系血脉,以彰皇家恩泽。至于旁系分支,则采取仁政之策,分田授地,使其散落民间,自给自足,与百姓同耕共织,共享太平。更有严令颁布,凡有滋事扰民者,必严惩不贷,以儆效尤,确保四海升平,秩序井然。 然于乐提出的普及之策,犹如春风化雨,内阁成员们欣然采纳,遂遣众多饱学之士,如繁星洒落新归之地,他们身负教化之责,穿梭于田野阡陌,为百姓细说国家律法,解答民间疑惑,抚平过往创伤。此举不仅让百姓知晓新政之好,更令他们心怀感激,自觉融入这新生的秩序之中,共绘一幅和谐共生的美好画卷。 如此,朝堂之上,英明决策;民间之下,安居乐业。新政之光,普照四方,大国气象,蔚然成风。 “哈哈,哥哥,今晚不应该是嫣然嫂子陪你吗,怎么把你晾在太和殿了?”乐乐是明知故问,打趣自己的哥哥。 于乐白了乐乐一眼,“你怎么还不睡呀?” “睡不着呗!我也是为孩子们担心,他们所去之地,可都是未开化之地,不安全!”乐乐很为南下教民的侄子,侄女们担心。 “你要是担心,你就同去。” “我,我能照顾得了那么多孩子呀!真是的。” “他们都多大了,都是孩子的爹和娘了,还是孩子?在你们跟前永远长不大。”于乐生气了。 “嘿嘿,我也是这么跟嫂子们说的,可她们个个泪眼婆娑的,弄得我也不好受了。哥,你也得理解当娘的心。” “我是他们的爹,我能不为他们着想,他们一身武功,又都是三两人结伴而行,还有暗卫在其左右守护,还想怎么着!”于乐憋了一肚子火。 “得,哥,咱们不说这事了!”乐乐也知道哥哥也是担心的,只是不说罢了。“哥,这次西征,你准备让谁挂帅呀?” 于乐看着乐乐,“你希望是谁呀?” “高、李、郭三人都是不可多得的良才,谁都行。我现在就想着那个该死的高芝,他深受安嘉杰的赏识,可是为什么他手握重兵不回来救安嘉杰,眼看着朱炆篡政。”乐乐很是气愤的说道。 “你呀!永远不知一名爱国良将之举的深意,高芝之所以没有从西域带兵回来救安嘉杰,是因为安嘉杰给了他一道密旨,就像当年咱们的爹给了独孤怀远的密令一样,守护我龙族边疆为重,不论朝代是否更替,国之疆域不可留给外敌。”于乐感慨万分地看着大殿外的一轮明月。 “可是他,他的儿子们也没守住啊?” 于乐瞪了乐乐一眼,“那是他的错吗?他留下了遗言,可他儿子们没遵守,能怪他!你可真是的。” 乐乐知道自己错了,脸上露出羞涩,“哥,人人平等,人人识字的时代会降临吗?” “不做当然不会!” “可是,你也说过,人性本恶的,真的就能灭了人的贪恶之欲吗?”乐乐不相信。 “所以我要织就一张法度的天网,非以皇权之威严,亦非独断之利刃,而是以公正无私之法度,束缚世间贪欲与恶念,让清风正气浩然长存。我委以学监爷爷重任,令其引领礼部群英,着手编纂一部国家的根本大法,暂且叫它为宪法——此乃治国安邦之基石,万世不易之总纲。 这部宪法,将如璀璨星辰,照亮历史长河,成为后世君王治国理政之灯塔,引领他们以民为本,以德治国,让每一寸土地都沐浴在法治的光辉之下。而百姓,亦将以此为尺,量度世间是非,规范言行举止,于和谐安宁中编织幸福生活的斑斓画卷。 我们所要追求的,不仅是国家的强盛与繁荣,更是人心的向善与社会的和谐。让这法度之网,细密而不失温情,刚正而不失仁爱,成为连接君民、维系社稷的坚韧纽带。如此,方能使我泱泱大国,历经风雨而不倒,传承千秋而不朽,让后世子孙在法度的庇护下,共享太平盛世,幸福生活绵延不绝。” 乐乐开心地笑了,“好吧,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哥,你想的可真多。” “不想不行啊!你看看古往今来,特别是梁、汉等乱治的后果,父打天下,结果二世、三世就亡,我们要引以为戒啊!”于乐的心思沉重,治国之难他是深有体会的。 “哥哥,你也交给我点事情做吧,为你分担一些,可好?”乐乐依偎在哥哥的肩头,感受着至亲的温暖。 “好啊!哥哥想编纂一部史无前例了百科全书,此书不仅要收集我龙族的所有各科着作,还要有异族流传来的。怎么样?你想不想做此事?” 乐乐怦然心动,着书立传可是扬名立万,流长久远的巨大好事,“哥哥,你是最好的,这么好的事都想着我,嘻嘻,那我就勉为其难吧!哈哈......”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响起,这是于乐一生中最喜欢的笑声。 “有了,这本着作就叫永乐大典吧!永远快乐的乐乐主持编纂的大典,怎么样?” 乐乐听了哥哥起了名字后更是兴奋至极,竟然喜极而泣。“哥哥,你对我是不是太好了!我,呜呜......” “傻丫头,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于乐兄妹俩紧紧拥抱在一起,感受着至亲之情的温暖。 乐乐性情之中本就蕴藏着一股难以按捺的炽热与急迫,恰似烈火烹油,不容片刻耽搁。此番,她更是肩承起了一项光耀门楣、举世瞩目的宏愿,那份荣耀,犹如璀璨星辰,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也点燃了她心中无尽的激情与决心。 于是,她以公主之威严,却又不失温婉与智慧,以一纸铿锵有力的谕令,跨越千山万水,响彻云霄。这不仅仅是一道命令,更是一曲召集天下英才的壮丽乐章,它温柔而坚定地呼唤着—— “四海之内,凡胸藏锦绣、腹有诗书之士,无论身居何方,皆请以笔墨为舟,智慧为帆,共赴知识与梦想的盛宴。京师之地,将化为一方璀璨的舞台,等待着诸位有识之士的翩翩降临。在此,我们将以学识共鸣,共绘盛世华章,编纂永乐大典,以便留名青史、流芳百世。” 此言一出,犹如春风化雨,滋润了无数渴望展现才华的心田。学者们闻风而动,或乘舟破浪,或策马扬鞭,纷纷踏上了前往京师的征途。他们之中,有隐居山林、淡泊名利的隐士高人,也有久居朝堂、满腹经纶的国之栋梁,更有那些初出茅庐、怀揣梦想的青年才俊。他们因一个共同的信念而聚首,那便是为乐乐所引领的这项伟业添砖加瓦,共创辉煌。 京师之内,一时间人潮涌动,群英荟萃,仿佛整个时代的智慧与光芒都汇聚于此。乐乐立于城头,望着一幕幕景象,心中满是欣慰与期待。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学术的盛宴,更是一次心灵的洗礼,一次梦想的启航。而她,正是那个引领着这一切,向着更加辉煌未来迈进的领航者。 第929章 盛世——丽国之患与皇戚之患 “相公,乐乐最近忙得不亦乐乎,都不缠着你了!”冉冉在于乐怀里柔情的说道。 于乐发话了,在家里不用喊陛下,像正常的家庭一样,原来怎么叫,现在还怎么叫。但众媳妇们则不是全部同意,安真真,安瑶都叫陛下,于乐也没办法,谁叫他说的男女平等呢,有说话自由的权利。 “你是有事求我办吧?”于乐太了解媳妇们的秉性了。 “嘻嘻,我的两位哥哥在家里待着也没事做,你这不是准备西征吐蕃了吗,能不能给他们个军位,他们也想建功立业。”冉冉终于是说了。 “不行,我不是说了吗,家里的亲戚要想走仕途,就得按朝廷的法度来。不能走歪门邪道。” 冉冉听完后不乐意了,“这天下都是咱们于家的,你是皇帝,还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呀!” “我这一句,那一句,内阁还怎么办事?我这插一个人,那插一个人,那底下人会怎么说?上行下效,你懂不懂。以后还怎么管人!安朝是怎么亡的?”于乐生气了。 冉冉不敢说话了,想想也是这么个理,虽然不是主要原因,但也确实是一个原因,再说了,外戚不得干政可是千年以来传下的。要不是哥哥们求自己,自己肯定不会来找夫君说这事的。唉! “告诉你那两个哥哥,如果他们想当国舅爷当得长远,就没有那么的歪心思。” 于乐推开冉冉,生气地走了。 冉冉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 “哥,你真跟冉冉嫂子生气了!冉冉嫂子这几日,日日都哭,哭得眼睛都肿了。你不会把她打入冷宫吧?”乐乐来撮合了。 “什么冷宫,不是取消了吗?” “嘿嘿,我就说吗,哥哥不可能因为一件小事,就这么绝情的。”乐乐笑道。 于乐板着脸道:“这是小事吗?我问你,咱们有多少亲戚?如果每人都求这样的事,这个国家的官员是不是都得是咱们的亲戚!这还是国家吗!咱们这么做的后果,会是怎样?你想过吗?这是件非常大的事。国家的贪腐就是因为官员有依仗,这个最大的依仗就是皇帝。我为什么要放权给内阁,就是要限制皇权做大。我说过多少次了,国家的权力不能集中在皇帝一个人手里,要限制,虽然我还没想好最终的解决之道,但一定要从我做起。” “好吧!虽然我也是一知半解,但我会跟嫂子们说的。唉,真是的,当个皇帝,事可真多。嫂子们也真是不省心。就不能不添堵!”乐乐心里可是偏向哥哥的。 “你传话给她们,告诉她们,她们可是皇家人了,得体面些,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自己心里要有数,这多么年的书都白读了吗?贪腐是怎么来的,她们心中没数吗?” “是,是,是,我跟她们说,唉!哥,你可真行,你怕她们,就让我传话!这几日我可累了,你得给我烤只羊,慰劳慰劳我。”乐乐靠在哥哥肩头,撒娇道。 “行,没问题!” “嘿嘿,哥,这次西征,三杰都会吗?” “高先直想去伐大理和越朝,他说西面的仗他打过了,他还没和南面的外敌交战过。” “他这个真有意思!” “这才是聪明人啊!而且一心为军,从来不参与其它。非常自律,让人非常放心。”于乐很欣赏高先直。 “哥,这样的人太少了!知分寸,知进退。”乐乐也是很欣赏高先直。 “对了,你还得打听、打听天明的想法,丽国要不要归属?” “哥,这几日天明嫂子跟丽国的大臣商议了,但阻力很大,毕竟人家自认为一国的。” “行吧,不强求,不过,那些反对的丽国臣子,咱们要防着点,天明不在丽国,别被他们给架空了。” “哥,除了算了,万一他们造反的话,咱们在东北的军队能镇压他们吗?” “放心,他们起不了多大风浪。”于乐很自信的说道。 “唉,天明嫂子当时要是听你的话就好了,早些均田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乐乐埋怨道。 “有些事啊,别人说没用,非得自己撞南墙了,才有效果。” “都是你惯的,哥,其实吧!我决定男女平等还不是时候,得男女都有一样的学识和格局后,才行,现在,现在的女人跟男人差距太大了。头发长见识短不是没有道理的!”乐乐终于是体会到现状了。 “也不能这么说,什么事都得慢慢来,不能一蹴而就,特别是国事。你看看小乐乐她们这一代,男女不就比咱们这一代差距小了吗?” “哥,小乐乐不想嫁人的事,可不怪我!” “你怎么提这事了,唉!”于乐也是脑仁疼,最近,安瑶没事就在自己面前叨咕。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不嫁人也确实说不过去,可惜自己有言在先,孩子们的事,孩子们自己定。如果就成这样了!问题的关键是后面还有不少女儿在盯着呢! “你的永乐大典编纂,准备用多少人啊?” “嘿嘿,我来就是想要告诉你的,现有已经选出了三千人了,而且今日刚研究完具体编纂大纲,我们准备把这部大典编纂成类书,要成为最全而且的类书,就像你说的重现百家齐放的一样,也要收录百家科类。”乐乐一脸的骄傲。 ...... “爹,这于乐是不是也太绝情了,这么点小事都不帮忙,还出台了皇亲国戚管理之法,规定了我们这些人不允许参政的条规,其中就有经商的不允许参政,而且想参政必须符合国家的人才选拔法度,如果有官员假公济私,帮助皇亲国戚当官,查到后,其人其家族的人永世不得为官。这,这也太狠了吧!哪有他这样的呀!” 独孤怀远深情地看着两个儿子道:“他要建的是个与众不同的国家,你们应该支持他,而不是给他添乱。如果你们继续如此下去,我保不了你们的项上人头。” 第930章 盛世——民间之评与反腐之策 “这,这是皇家吗,竟然明文出台了约束皇亲国戚的法度,并向天下公告。真是前所未有啊!” “咱们的皇帝可真是伟大,这下就没有以前的横行霸道的皇戚了。” “特别是经商的不能参政,这样就防止了官商一体,贪腐和结党也就不可能了!” “皇帝陛下想得可真长远。” “咱们的命可真好,摊上了这么个伟大的皇帝。” “是啊,没有世家,没有贵族,更没有皇戚专权,人人有地,有田,有工干,还没有了奴隶和贩人。这天下就是大同之世吧!” “你忘了说,人人有书读了!这可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功德。” “我说,无双公主要编纂的永乐大典已经开始收集古典名着了,而且还发了通告,希望民间藏书者,踊跃交书,或是租给官家,贡献大者有赏呢!” “我也听说了,这永乐大典要把天下间所有科类的书都统计在一起,还包括外蕃的书,真是太好了,以后想看什么样的书都可以了。” “这可是咱们读书人之福啊!” “不只是读书人,是全天下人之福。” ...... “哥哥,咱们俩的民意还是不错的,起码没听见骂咱们的。”乐乐与哥哥微服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倾听着民众们的热议。 “这说明咱们的政策是好的。” “就是不知道庶族的地主们会怎么想?”乐乐担忧道。 “他们一定不会放弃得来的利益的!” “他们会造反吗?” “可能会,但会有民众参与吗?” “哈哈,他们没兵,就闹不成事了。” “不可大意,他们坏得狠。” ...... “咱们好不容易打倒了世家,结果是为于乐做嫁衣了,这怎么可以呢?” “你想造反也得有人跟你造反啊!现在的百姓有田有地,有衣有食,谁会跟咱们造反。” “哼,那咱们就走官道,让他们内部生乱。” “如今只有此路可走。” ...... “诸位卿家,今日的朝会,朕欲与尔等共话朝堂清风之重建,尤聚焦于那官员贪腐之沉疴。贪腐之弊,非一朝一夕所成,实乃人心之贪欲,如野草般蔓延,于无声处侵蚀着权力的圣洁,使之异化为滋养腐败的温床。 想那为官一任,本应造福一方,持身以正,清廉自守。然,世间诱惑纷扰,若心志不坚,便易陷溺于私欲之渊,将手中之权柄,化作中饱私囊之利器,忘却了初心与使命,辜负了百姓之期盼,更损及了国家之根本。 故此,朕心甚忧,欲与诸卿共谋良策,以雷霆手段,涤荡贪腐之阴霾,还朝堂以朗朗乾坤。吾等当深思,如何以制度之笼,束缚贪欲之兽;以教化之力,唤醒良知之光;以严惩之威,震慑蠢蠢欲动之心。 愿吾辈携手,共筑清廉之堤,使官员皆能恪尽职守,以民为本,让清风正气充盈于朝野之间,共创盛世之辉煌。” 于乐定了调,那众臣就得跟着调走。好在是建国之臣,都对贪腐深恶痛绝。七嘴八舌地一顿痛斥贪腐之罪。而想出的法子,也多是健全法度,提高言官们的权威。基本上没有什么创新。 “好了,大家的意思,我知道了。”于乐发言,大殿上立刻静了下来。“朕心所系,乃江山社稷之清明,百姓安宁之根本。故而,萌生一念,欲创立一特殊衙署,名曰“清风司”,此司独立于百官之外,直承朕意,待时机成熟,再融入内阁之构架,以彰其重要与公正。 清风司之责,重于泰山,专司纠察百官贪墨之行,犹如暗夜中的明灯,照亮腐败之阴霾。然其权限分明,仅握有侦察之柄,而无审判之权,意在以证据为基,事实为准,为后续之正义裁决铺设坦途。 此策乃创新之举,无前车之鉴,朕意先行试水,为期半载,以观其效,审时度势,再定长远之规。朕深知,改革之路,非一日之功,需步步为营,方能稳固根基,确保国家机器之廉洁高效运转。 望清风司上下,秉持公正之心,行无畏之责,为朕分忧,为民除害,共筑海晏河清之盛世。待试行期满,成效昭然,朕必论功行赏,以彰其功,激励后世,使清廉之风,永拂天下之境。” 皇帝定了的事,那就办吧!无人反对。 “另外我要说的是,御史是负责监察官员,其重要之位不言而喻。你们的一言一行,决定了一位官员的前途,所以,我的要求是,凡事要以事实为依据,不可乱放厥词,毫无根据的栽赃或是陷害,如果发生在你们御史身上,那你们也是永世不得为官,这些都要写到宪法里的。 我想构筑的,乃是一座熠熠生辉的殿堂——非但砖石堆砌之巍峨,更是心灵与智慧交织的辉煌。这朝廷,不求金玉满堂之奢华,不慕权谋诡计之深邃,唯愿成为一股清流,穿透尘世的浮华,直抵民心最柔软之处。 它将是一架精密运转的机器,每一齿轮皆咬合无间,非为无休止的扯皮与拉锯,而是为了国家机构的顺畅前行。在这里,决策必须迅速而准确地滋养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寸生机,让政策之树根深叶茂,惠及万民。 我构想中的朝廷,是实干者的殿堂,而非空谈者的温床。大臣们要以民为本,心系苍生,你们的每一次会晤,都是为解决百姓疾苦而集思广益;每一份奏章,都承载着对国计民生的深切关怀与周详规划。在这里,没有无谓的争执与拖延,只有对真理不懈的追求和对责任勇敢的担当。 我愿这朝廷,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引领着国家前行的方向,照亮百姓心中的希望之路。它将以实际行动诠释“高效”二字的真谛,让每一项政策都能迅速落地生根,开花结果,让每一个梦想都能在这片土地上找到生长的土壤。 如此朝廷,方能赢得万民敬仰,历史铭记。它不仅是一个政权的象征,更是时代精神的灯塔,照亮着后世前行的道路,让“为民实事”成为永恒不变的执政理念,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第931章 盛世——西征前奏 “诸位,西征的号角即将响彻云霄,大军整装待发,正欲踏上征途,此一行,非比寻常,需得我兵部运筹帷幄,户部精心筹措,方能确保万无一失。尤为关键者,乃后勤之稳固,粮秣之充足,辎重之完备,此三者,乃军心稳固、士气高昂之基石。 试想英勇的将士们,披甲执锐,心怀家国,誓要马革裹尸还。我等岂能让他们因物资匮乏而寒衣薄裳,忍饥挨饿?故此,每一粒米、每一缕布、每一份薪俸,皆需精心筹备,不容丝毫懈怠。 西征之路,漫长且艰,四季更迭,风霜雨雪,皆需预见并备。春日里,需防潮湿霉变,确保粮草新鲜;夏日炎炎,则需备足饮水,以防中暑之虞;秋风萧瑟,将士们的冬衣棉被需提前筹备,温暖身心;至于寒冬腊月,更是要严防严寒侵袭,让战士们无后顾之忧,勇往直前。 如此,方显我朝上下一心,同仇敌忾之决心。愿我辈齐心协力,共筑后勤之坚固防线,让西征大军如虎添翼,所向披靡,凯旋而归,扬我大国之威!” “臣等谨记,臣等遵旨!” “兵部所筹之西征大计,经内阁诸卿深思熟虑,已尘埃落定,此非朕一人之言所能轻易左右。然则,朕心之所系,此次西征,是一场关乎我朝商贸命脉、兴衰荣辱的关键之战 此番西征,是对我朝未来商贸繁荣之路的深远影响。胜,则丝路畅通,商贾云集,四海之内皆兄弟,共谋发展;败,则可能阻塞通途,贸易受阻,国计民生皆受其累。故而,此战之重要,实难以成败二字轻描淡写而论之。 朕深知,战场之上,风云变幻莫测,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朕更愿相信,有我朝将士之英勇无畏,有内阁之深谋远虑,更有天下万民之祈愿与支持,此番西征,定能披荆斩棘,开拓出一条通往繁荣与和平的辉煌之路。 朕欲向诸卿细陈一番肺腑之言,此番西征,非一朝一夕可竟全功,乃是一场旷日持久之战役,其间所需人力物力,浩如烟海,实乃国之重负。因此,望众卿家心怀远虑,不仅要筹谋眼前战事,更需预见那或许最为艰难、最为棘手的未来困境。 朕深知,征途漫漫,风雨兼程,每一程皆需我等君臣同心,共克时艰。望卿等勿以一时之胜而骄,勿以一时之败而馁,常怀忧患之心,方能于危机四伏中稳健前行。 西征之路,既是对我朝军力之考验,亦是对我辈智慧与勇气之磨砺。朕相信,只要我等上下一心,同舟共济,定能披荆斩棘,凯旋而归。然此过程,定不乏曲折与挑战,故朕特此提醒,望卿等皆能未雨绸缪,以备不时之需。 总而言之,西征之战,乃我朝之大事,关乎社稷安危,民生福祉。望众卿家以国事为重,以苍生为念,共谋良策,共赴国难,共铸辉煌!” 所有在场的人都明白皇帝所言,这是要做好最坏的准备和打算。 ...... “陛下所言暗暗句句肺腑,而且意义深远啊!” “是啊,陛下想的真是长远。真是我等楷模。” “陛下之意,咱们要做好西征可能败的准备喽!” “凡事做最坏的打算是好事,我军虽强,但毕竟几年的内战之后也消耗了太多军士们心气,再说,咱们国家复建,国库空虚,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修路,建学堂等,可都是大头。如果西征为长久之战,那,那咱们还真不一定支持得住。” “唉,不打不行,打了也不一定有好结果,难啊!” ...... “哥,我可是听说了,你怎么在朝廷上给众臣泄气呢!这出征在即,都是鼓劲,你可倒好,还,还打击士气,真是的!”乐乐听说了朝堂之事后,急忙跑来质问哥哥。 “我这是让他们做好最坏的准备,不能想着我军会战无不胜。万一败了怎么办?很有可能吐蕃人会打进来的。到时我们在想应对之策吗?” “哥,你就这么不相信郭汾阳与李光毕吗?” “不是不相信,就是因为相信,所以我才要给他们施加压力,希望他们能速胜。这是全国人民的期望。” 乐乐目瞪口呆地看着哥哥,“哥,你可真行,这计用的,真是让人无话可说!唉,害得人家白担心一场。我饿了,你陪我吃饭吧!”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哈哈,我就等着你这么说呢...... ...... “老郭呀,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呀?怕咱俩打败仗吗?”李光毕心里不舒服。 郭汾阳则是一脸的笑意:“你还没明白陛下之意吗,他是想让咱们俩速胜,当然,不是一战而决,一年之内必须彻底打服吐蕃和那些小国。” “嘿嘿,我想的是半年之内就打服他们呢,这样咱们就能早点凯旋了。我媳妇又怀了!” “你可真行,你是要跟陛下比较一番吗?” “去,我媳妇可没他多。其实我知道陛下之意,其实他根本不想打,咱们现在统一大业刚刚完成,百废待兴之计,财力,物力都是勉为其难之时。真是不能支持长久之战。” “所以吗,咱们要奇袭吐蕃的老巢......” ...... “嫂子们,我哥做的菜,烤的肉,你们感觉跟以前有没有区别?”乐乐问道。 众嫂子们怪异地看着乐乐,“除了一如既往的好吃外,没什么不同。”嫣然回答道。 “诸位嫂嫂啊,你们就关注孩子们的成长。然而,是否也能偶尔为那默默撑起一方天地的哥哥,你们的夫君,留一抹温柔的余晖? 哥哥近来掌勺之艺,似乎悄然间染上了他心绪的色彩。压力,如同无形的重石,压在他肩头,也悄然渗透进了那一道道菜肴之中。往昔那令人回味无穷的美味,如今似乎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与沉重,如同他未言说的心事,静静躺在盘盏之间,等待着被细心的味蕾捕捉。 嫂嫂们啊,你们的心细如发,在儿女的世界里编织着温暖的梦,何不也将这份细腻,分一缕给那同样需要慰藉的夫君?或许,一个温暖的拥抱,一句贴心的问候,就能让他心中的阴霾散去几分。”说完,乐乐生气地走了,不吃了,堵挺! 于乐的夫人们,面面相觑。 第932章 盛世——国家意志 老李轻叹一声,目光深远,仿佛能穿透岁月的迷雾,缓缓道:“汾阳啊,你可知先直为何执意领军南战?那片土地,虽瘴气缭绕,山林密布,野兽出没,却也藏着无尽的机遇与挑战。他若是不去,这重担,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你我肩上之一。” 郭汾阳闻言,身形微微一滞,眼神中闪过一丝恍悟与决绝。他沉默片刻,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是啊,世事往往如此,总有人需得站在风口浪尖,去承受那份未知与危险。 两人间的空气仿佛凝固,只余下远处山林间偶尔传来的兽鸣,与这静谧的夜晚交织成一幅复杂难言的画面。郭汾阳心中暗自思量,这份责任与牺牲,既是对同伴的深情厚谊,也是对自己意志的磨砺与考验。 夜色渐深,星光点点,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也照亮了他们心中的抉择。 ”今日怎地与你的嫂子们起了争执?“于乐轻声细语,眼中带着一丝不解与关切。 ”还不是因为心疼你嘛!“乐乐轻叹,眉宇间拧起了小小的结,嘴角不自觉地向下撇着,一副替人抱不平的模样,”她们啊,心里仿佛装满了孩子的欢声笑语,将你这位辛劳的夫君悄悄搁置在了角落。瞧瞧你,近来清减了不少,国事繁重如山,压得你喘不过气,可她们的心里似乎根本就没你。我这做妹妹的看不过去。” “是我不让她们参与政事的,这怪不得她们。” “那也得关心关心你呀!你的胖瘦,她们都不管吗?” “行了,你的大典进展得怎么样?民间捐书的多吗?” “嘿嘿,可多了,还有不少孤本呢!他们很多人连奖励都不要。说是为国家做贡献。” “这些人一定要记录在案,想办法补偿人家,不能让人家吃亏。” “嗯,我也这么想的。哥哥,那个,这大典的事我也弄得差不多了,我能不能不管了?”乐乐的没有耐性的特点又暴露了。 “不行,这件事你必须坚持到底,你不想着民间传你是甩手掌柜吧!” “我,哼!我知道了。”乐乐不开心,本来想着去兵部参与西征南战事宜的,这下好了,哥哥不同意。 “乐乐啊,你都可过了而立之年了,能不能成熟些啊!怎么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呀,你可是大瑞朝的公主殿下,做事总是喜欢半途而废。说你多少次了!就是不记着。” “哥,行了,别说了,我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乐乐转身要走,不过,她见兵部尚书罗士信进了大殿,就停了下来,她知道一定是有军报到了。 “陛下,高先直来报。” “讲!” “大理段氏请求归降,并想与咱们联姻,求娶乐乐公主。” “什么?”乐乐怒了。 “哦,不是长公主殿下,是小乐乐公主殿下。”罗士信急忙解释道。 乐乐心安了些,不过,还是带着怒意,小乐乐也不行,怎么可能远嫁大理呢,乌烟瘴气的。安瑶也不会同意的! “咱们大瑞,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犯我大瑞者虽远必诛。这是我们的国策,你要向全军,不,是全国百姓通告。 给高先直回信,问问他能不能打败大理段氏,如果能,有信心,那就让他给段家回信,告诉他,要么举家搬到京师,彻底投诚,要么就准备死战到底。” 于乐的态度非常的坚决。乐乐听了更是兴奋,嘿嘿,哥哥的话真是让人振奋! 罗士信听了于乐的话后,也是备受鼓舞,皇帝这么有志气,那军人更是鼓足了劲保家卫国。 “陛下,您放心,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犯我大瑞者虽远必诛!这句话,臣一定通知全国!” “再加上一句,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是我们皇家的家训!” 乐乐与罗士信闻言,皆面露惊异之色,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决议。“哥,您……竟欲亲自披甲上阵?”乐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解,双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非也,非战事频仍,吾必亲临。然时局所需,身为帝王,亦当挺身而出,与国同呼吸,共命运。吾等皆乃国家之血肉,将士们能舍生忘死,扞卫疆土,朕身为万民之主,岂有退缩之理?”说话间,他语气坚定,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王者风范。 “自古以来,龙袍之下,亦有凡心。多少帝王,以血肉之躯,铸就国家不朽之基,他们的名字,与山河同在,日月同辉。我大瑞皇族,岂能例外,甘于安逸,忘却先辈之英勇?朕要做的,不仅是坐镇中枢,更要成为那引领风向的旗帜,与将士们并肩作战,共赴国难!” 言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激昂与庄严,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凝滞。乐乐与罗士信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敬佩与决心,他们深知,这位君主,正以自己的方式,诠释着何为真正的领袖,何为对这片土地最深沉的爱。 ...... “这,这是真的吗?” “你问什么真不真的?”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犯我大瑞者虽远必诛!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是真的吗?” “这不能有假吧,这可是官府向全国下发的告示,皇帝能说假话!” “我可是相信的,咱们这位皇帝骗谁也不会骗咱们百姓的,他跟咱们百姓承诺的,可都实现了。” “对,我也相信,唉!皇帝陛下说得太提气了,太有血性了,我大瑞有些明君,真是普天之下的大幸事啊!” “我想去参军,你们去不去?” “走......” ...... “哥,哈哈,又让嫂子们给轰出来了吧!这回好,你的皇儿、皇女们踊跃报名参军,看你怎么办?”乐乐喜欢看戏,特别是哥哥吃瘪的样子,蹲在那,与凡人没什么两样。如果再叼个烟袋,那就是一个东北老农! “他们如果想去就去吧,只要验兵合格了,都可以去!” “啥,哥,你要是真这么决定了,孩子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嫂子们不得咬死你呀!”乐乐可是害怕了,这下家里可要闹腾了! 第933章 盛世——家国情怀 “瑞修啊,你当哥哥的一定要保护弟弟们。呜呜......”陆平儿看着要参军的孩子们嚎啕大哭。她一哭,其它姐妹们也跟着哭了起来。 “哎呀,别哭了!又,又不是那啥!现在也并非绝境之兆!投身军旅,守护家国,实乃男儿无上荣光。孩子们,你们要铭记于心的是,行事需慎之又慎,莫让一时热血蒙蔽了理智的双眼。遇事则当沉心静气,深思熟虑,方为智者之道。 纵使你们个个身怀绝技,武艺超群,然大军压境,亦知人力终有穷尽之时。切记,非到万不得已,勿以死相搏,因为唯有生命不息,方有来日方长,功成名就之望。死战虽勇,却非智者所为,生存,才是通往胜利的最坚实基石。 再者,军中自有法度,上官之命,务必遵从。并且更要事事争先,因为你们是皇家子弟。记住,莫因皇子之尊,便生傲骨,轻视纪律。须知,真正的英雄,不在于地位高低,而在于能否心怀大局,服从指挥,与将士同甘共苦,共赴国难。 尔等切记此训,方能在烽火连天的战场上,不仅保全自身,更能引领群英,书写下属于你们的辉煌篇章。”乐乐脸上虽然很严肃,但心里也是十分难舍,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们,小时候,是自己带着他们玩的。 于乐静静地伫立城头,目光穿越熙熙攘攘的送行人群,却未曾迈出那一步,去为踏上征途的孩子们送行。他的心,如同被细雨轻拂过的湖面,泛起层层细腻的涟漪,每一道都承载着难以言喻的不舍与忧虑。战云密布的天际下,这份割舍,比任何言语都要沉重千百倍。 他深知,战场之上,风云变幻莫测,今日之聚,或许便是明日的永诀。谁能以凡人之躯,预知命运的慈悲与否?孩子们的身影,在他眼中渐渐模糊,又渐渐清晰,每一双年轻而坚定的眼睛背后,都藏着对未知的渴望与对家的深深眷恋。 “唉!”于乐轻叹一声,这叹息中,既有对孩子们勇敢前行的赞许,也有对世事无常的无奈与哀叹。他仿佛能听见,远方战鼓未响,却已能感受到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正悄悄地,将平静的生活撕裂开来。 他转身离去,步伐沉重而坚定,没有回头,是不想让孩子们看见自己眼中的泪光,更是为了守护那份作为长者应有的坚强。在心中,他默默为每一个孩子祈祷,愿他们能在硝烟弥漫中寻得一线生机,愿和平的阳光早日穿透云层,照耀在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上。 因为成家的儿子都参军而去,于乐被媳妇们彻底地孤立了,没有人愿意陪伴,可怜的于乐连个暖被窝的人都没有。妹妹乐乐也不理他了,如今真成了孤家寡人! “爷爷,您怎么来了?” “你站起身来!”爷爷的话,于乐当然要听,于是站直了身子,结果就是挨了爷爷一记飞踹。于乐飞出三丈之远。 “这一脚是对你的惩罚,你,作为一位父亲,将于家儿郎推向了烽火连天的战场,此举在世俗眼中,是大不韪,是父爱的缺失。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此言掷地有声,振聋发聩。它是对皇家血脉最为严苛也最为崇高的要求。你,用实际行动诠释了这份责任与担当,让皇家的孩子不再只是温室中的花朵,而是能够挺身而出,守护这片疆土的勇士。 百姓的子弟,亦是血肉之躯,他们能在国家危难之际,义无反顾,慷慨赴死,这份勇气与牺牲,何其壮哉!而皇家的孩子,同样流淌着热血,同样拥有着一颗赤子之心,为何就不能同样地肩负起这份重任? 我对你的复杂情感,既有对决策之重的理解,也有对家国情怀的共鸣。如今,只等一切尘埃落定,唯有将这份希望与忧虑,寄托于苍天之上。看天意如何安排,愿我辈之努力,能换来国家的安宁与百姓的安康。”爷爷一声长叹,拂袖而去。 于乐趴在地上,虽然疼,但也哭了!没忍住! “哥,你,你疼不疼啊!真是的,你都过了不惑之年了,爷爷怎么还能这么发狠呢!”乐乐扶起了哥哥,也呜咽起来,很是心疼哥哥。 “他,他是怕他的曾孙们有什么意外,对我很生气。但他也知道我这么做是对的,所以就踢了我一脚。” “你也是,怎么不用内力护着点呀?”泪眼朦胧的乐乐埋怨道。 “我知道爷爷不会下狠手的,我可是他的亲孙子,嘿嘿!”于乐苦笑道。 兄妹俩坐在大殿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天际的圆月,开始想孩子们了! ...... “今日,我聚你们于此,欲道一桩心事。乐儿之举,错综复杂,既有其谬,亦藏其理。其谬在于,身为人父,未能护得儿子周全,此等失职,实难轻恕。我昨日愤而举足,重重踏落,非为泄愤,实为警醒,望他铭记此痛,日后能更加尽心竭力,守护那份血脉相连的纯真。 此情此景,非简单黑白所能界定。乐儿之心,或藏有难以言喻之苦衷,但父爱如山,责任重于泰山,不容丝毫懈怠。我之惩戒,愿能成为他心中一道烙印,提醒他父爱之深沉,责任之重大。”爷爷还没说完,于乐的媳妇们,目瞪口呆。 “爷爷,您没把他踢伤吧?” “爷爷,您怎么能踢他呢,他怎么说也是皇帝了!真是的!” 孙媳妇们开始埋怨起爷爷的暴力行为,毕竟是自己的夫君啊! “住嘴!”爷爷生气了,这正事还没说完呢,怎么就没了规矩呢!乐乐在一旁偷笑着。 全屋没了动静。 “我刚说的是他之过,还有他正确的一面。就是作为一代明君,就要有家国的情怀,爱民如子的胸怀。百姓之子是子,皇家之子也是子,区别在于皇家之子更应该以身作则,更应该奋勇当先。这是皇家血脉的必然。所以乐儿做得对,无可厚非。你们也不要再埋怨他了,他为的不仅是咱们这个小家,而是整个国家。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句不是被乐儿收录到家训当中了吗!那就得按这个做。”爷爷说完,走了。 第934章 盛世——为振兴国家而读书 皇恩浩荡,龙旗所指,一股前所未有的热血风潮席卷了帝国的每一个角落。皇室以身作则,率先垂范,其宗室子弟纷纷响应号召,披甲执锐,誓守家国安宁。这份皇家的担当与英勇,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夜空,也点燃了朝野上下无尽的壮志豪情。 紧随其后,朝中大臣,无分爵位高低,皆以国事为重,纷纷解囊相送,将自家儿郎送入军营。他们深知,国家的安宁与繁荣,离不开每一位将士的忠诚与牺牲。这些平日里或许手不释卷、温文尔雅的士族子弟,在国难当前之际,毅然决然地放下书卷,换上战袍,誓要成为守护疆土的铜墙铁壁。 一时间,从繁华的都城到偏远的乡村,参军的热潮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席卷全国。无论是名门之后,还是寒门子弟,皆怀着一颗赤子之心,踏上了保家卫国的征途。他们的身影,在晨曦微露中坚定前行,每一步都踏出了对国家的热爱与忠诚。 这场参军大潮,不仅是对外彰显了一个帝国不屈的意志与决心,更在内部凝聚了前所未有的民族向心力与团结精神。人们相信,只要万众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而这一切的起点,正是那份源自皇家的引领与鼓舞,以及每一个普通家庭对国家的无私奉献与深沉爱意。 乐乐携手小乐乐,以皇家公主的身份,引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善捐义拍风潮,让爱与希望如同春日细雨,无声却滋养着每一寸土地。 这场由心而发的善举,迅速在大瑞朝的每一个角落生根发芽,绽放出绚烂的花朵。人们纷纷响应,无论是朝堂之上的高官显贵,还是市井之中的布衣百姓,皆以实际行动,或慷慨解囊,或捐赠物资,共同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拥军热潮。这不仅仅是对边疆将士的深情厚谊,更是对家国情怀最真挚的诠释。 乐乐与小乐乐的身影,在这股浪潮中显得格外耀眼。她们穿梭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用热情的声音讲述着前线将士的英勇与不易,每一次讲述都如同火种,点燃了更多人心中的善意之火。而那些被拍卖的物品,每一件都承载着捐赠者的深情厚谊,它们不仅仅是物质的援助,更是精神力量的传递,激励着每一位将士奋勇向前,守护这片安宁的土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拥军热潮愈发汹涌澎湃,它超越了地域与阶层的界限,将大瑞朝的民众紧紧相连。人们开始意识到,国家的强盛离不开每一位子民的共同努力与奉献。而乐乐与小乐乐的善行,无疑成为了这场全民行动中最亮丽的风景线。 随着这场波澜壮阔的善捐义拍,将大瑞朝前所未有的团结与力量推波助澜至极。它让人们相信,只要心中有爱,就有无尽的可能;只要众志成城,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姑姑,我就想做你之前做的那些大事。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去国子学讲学呀!我可都准备好久了。”小乐乐缠着姑姑大乐乐。 “你想讲什么呀?” “我想讲的是学子应当为振兴国家而读书!”小乐乐鼓足了勇气说道。 乐乐看着自己的大侄女,那模样跟自己以前是一模一样,甚是可爱,而且还无所顾忌。 “行,我陪你去!不过,只此一次,以后就要你自己来了。不能什么事都依靠别人呐!”乐乐说完,心里有些羞愧之色,自己可就是依仗哥哥的。 “嘿嘿,好的,姑姑!”小乐乐很开心。 ...... “诸位才俊,今朝阳光明媚,国子学内雅聚群英,我们有幸迎来了无双长公主与安乐公主两位皇室瑰宝,亲临泮池之畔,共襄盛举。她们此行的主旨,非比寻常,乃是要与诸君深入探讨一个振聋发聩的主题——《学子应为振兴国家而读书》。 此刻,万籁俱寂,唯余书香与期待交织成网,笼罩在这片孕育智慧与梦想的殿堂之上。让我们以最为诚挚的心情,最为热烈的掌声,诚邀安乐公主殿下,步入这知识的殿堂,引领我们一同遨游于思想的海洋,探寻那条以学问铺就,通往国家强盛的辉煌之路。 安乐公主殿下,风华绝代,才情并茂,她的每一次言辞,都如同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却又能激发人心深处对家国天下的无限热忱。今日,就让我们跟随她的步伐,聆听那些关于理想、责任与担当的谆谆教诲,共同领悟“学子应为振兴国家而读书”的深刻内涵,让这份信念如星辰般璀璨,照亮我们前行的道路。” 台下是热烈的掌声,因为都知道,皇家公主国色天香的同时,更是才情并貌,今日能一睹其芳容,绝对是三生有幸。 “别怕,就把这当成是自己的学业考问。”乐乐鼓励着自己的侄女。 “好的,姑姑,我不怕,嘻嘻!” 安乐公主于瑞乐,端庄地站在台上,清了清嗓子,言道:“诸位,在这和风轻拂、思绪飞扬的时分,我,安乐公主于瑞乐,有幸与尔等雅集一堂,心中满是欢愉与期待。今日,我们围炉共话,不为他故,唯愿探讨那深植于每位学子心田的炽热话题——读书之真谛。 诚然,世事如织,人心斑斓,对于读书之真谛,犹如万花筒中光怪陆离,各人心底皆绘有独一无二的风景。我之所悟,虽仅沧海中渺小一粟,却怀揣热望,愿在此悠悠时光里,与君细品,共赴一场心灵之约。 于我而言,学子执卷于手,非独为编织个人锦绣前程,亦非单纯累积知识的尘埃以筑成智慧之塔。其背后,更藏有一份深邃的情怀,那是胸怀家国天下的广阔,是志向于振兴邦国、福泽苍生的高远。读书,是心灵与历史的对话,是梦想与现实交织的桥梁,它让我们在字里行间,不仅看见星辰大海的辽阔,更感受到肩头的责任与使命。 我们于书页间穿梭,不仅是为了汲取先贤的智慧之泉,更是为了点燃内心那盏不灭的灯火,照亮前行的道路,让心灵得以升华,让志向更加坚定。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我们学会了思考,学会了批判,更学会了如何在纷扰的世界中,保持一颗清醒而温暖的心,去关爱他人,去贡献社会。 故而,读书之意义,远非浮于表面的功利与虚荣,它是灵魂的滋养,是精神的洗礼,是生命之树常青的源泉。让我们携手,以书为伴,以梦为马,不负韶华,共赴那场关于理想、关于责任、关于爱的美丽盛宴。 试想,书卷之中,藏着千古智慧,蕴着先贤哲思,每一字一句,皆是前人筚路蓝缕、呕心沥血之结晶。我辈学子,承先启后,肩上承载着不仅仅是家族的期望,更有国家的未来与民族的希望。因此,读书之时,当以振兴国家为己任,将个人之梦想融入国家发展之洪流,让知识之光,照亮民族复兴之路。 当然,此念并非强求于诸君,只因每人心中自有其灯塔,指引前行。但愿此番浅见,能如微风拂过心田,激起层层涟漪,让我们在各自的道路上,虽行路迢迢,却能心有灵犀,共赴那辉煌灿烂的明天。 在此,我于瑞乐愿与诸君携手,以书为舟,以梦为帆,不负韶华,不负时代,共同为国家的繁荣昌盛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愿我们的青春,在奋斗的汗水中闪耀,在知识的海洋中遨游,最终汇聚成推动历史巨轮滚滚向前的磅礴力量。” 第935章 盛世——回顾篇 “诸位风华正茂的学子,吾乃无双长公主,此刻心绪万千,闻安乐公主之辞,实乃心有戚戚焉,非因血脉相连之私,实乃共鸣于那份超越血缘的共鸣。当我轻踏此台,仿佛时光倒流,忆及往昔,我的兄长,当今圣上,亦是于这国子学的巍巍殿堂之上,初展龙姿,口吐珠玑,其音犹在耳畔回响。 诸位或许心存好奇,欲探知我与兄长之过往云烟,乃至那些流传于市井巷陌,添油加醋的传奇故事。今日,我便择其精要,略陈一二,共叙那段不凡的崛起之路。 我与皇帝哥哥确实是失去父母的瑞朝皇家遗孤,但我们还有爷爷,因为忙于生计,爷爷他也会经常在外奔波。 哥哥长我八岁,他十四岁带着六岁的我进入白山县学,隔年二月参加县试,就考取了第一名,一年后的府试考取了第五名,前四名都是官员之后,至于为什么,你们应该知道。 爷爷带着十五岁的哥哥和七岁的我去了前朝京师居住,并入学国子学。原本是附课生,就因为回答了当时的学监楼大人的一个问题,他老人爱问我本楚狂人,我哥哥对的是笑看风云淡,就成了学子生。我也就破了国子学的规矩,可以与哥哥一同上课。 当时也是轰动全京城,也是你们对于我哥哥身世最感兴趣的地方之一吧! 我与哥哥在国子学除了上学外,基本就是在藏书阁里度过的,哥哥非常喜欢读书,他喜欢读所有的书,包括异族的书,这期间他还学会的当时吐浑国语、和西鹘国语。 一年后,他认识了他一生的贵人与挚友,前朝的皇帝安嘉杰,当时的四皇子。他们一起去江南赈灾,这里你们可能会问我哥哥是用什么良计救江南万民于水火的,其实没有什么良计,只是哥哥他喜欢收集消息,他听江南籍的学子们收到家书后谈论江南大雨之事。于是就向四皇子询问江南水灾之事,当时四皇子一脸发蒙,因为朝堂之上根本就没有提及此事。原来,江南受灾的官员擅自将此事压了下来,没有上报朝廷。当时前朝的皇帝安醇良知道此事后大为震怒,但他并没有责罚江南的官员,只是派四皇子前去赈灾,四皇子就带上了我的哥哥。因为当时已经快进入腊月了。 我哥哥未雨绸缪,他为四皇子献计进行救灾善捐义拍的法子,筹集了救灾的银钱。然后,他用其中一部分,向川蜀和西北购买粮食和牛羊,以备不测。其结果就是真的用上了,因为江南的官员们与江南八大首富勾结,早就把官府屯粮都高价卖了,导致民无米可救。 这就是当时的现状。从那时起,我哥哥就与四皇子建立了深厚的友情。之后,参加科考,因为写了内容与我父亲相仿的试文,让安醇良恼羞成怒,将我哥哥派任到川蜀的会野当个县丞。 在此期间,不知道为什么,安醇良就想治我哥哥于死地,他下令让我哥哥与细作前往当时吐浑国的,窃取情报。其结果就是,当时的吐浑国王想留下我哥哥,并重用于他。可能是当时,我哥哥向吐浑国王提出了均田、削藩之策吧! 你们也许会感到很意外,当时我十七岁的哥哥,为什么会提出只有当今才能实现的良策。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这是他吸取天下之书和了解了当时之天下之势后想出来的。”乐乐顿了顿,看着台下的学子们,很好,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 “后来,吐浑国王身死,哥哥建议前朝出兵,帮助当时的吐浑国王后掌控吐浑国,于是,安醇良命安嘉杰领兵两万前往吐浑国都。其结果就是我哥哥与安嘉杰被人推下了山,差点身死,这也是传得神乎其神的事。其实当时是有三人被推下山的,还有一人是吐浑国王,不过他被当成了肉垫,不然的话,我哥哥与安嘉杰真就有可能身亡了。 他们二人化妆成乞丐,走回了前朝京城。安醇良被逼无奈,只得放弃杀死我哥哥的想法,不得不重用于他。期间办了陕山的军田倒卖案和贩卖军器案。可惜,好景不长,就发生了政变,当时的三皇子安嘉俊杀了自己的父亲与大哥登位,而安嘉杰则是在我哥哥的帮助下逃离了京城。 而我哥哥,因为出使西鹘国促使两国结成兄弟之谊,安嘉俊留了我哥哥的性命,并得重任。然后就是平叛,与丽国结盟,封宁王。这期间,我哥哥第一次在国子学讲学,他当时论的是人生选择。我想大家应该有看。 接着又是政变,前朝皇太后成了女皇,我哥哥两次北征,云城血战,分裂蒙国,把蒙国贵族全部按到前朝京城等,并获得冠军王的称号,从此双号王爷就开始了。 在这期间,多次帮助当时的女皇平叛,保护她的性命。结果当换来的是她让我哥哥孤身一人去广州平叛。当时,我耍性子,哥哥不得不带上我,后来我才知道,我们踏上的是不归路。那位女皇已经下了杀心,想置于我哥哥死地。特别是当时最有名的郴州招兵。我哥哥凭借着自己的声望,招募了八千人,你们是知道的,手下无一兵一卒去平叛,不就是送死吗! 你们知道当时的战争有多惨烈吗?那个老妖妇,让归降的南军与我哥哥招募的兵勇与反叛的南军自相残杀。而后官军坐收渔人之利,可是最可气的是,我亲眼所见的,是当降军、叛军和募兵在广州城下全部折戟后,官军竟然屠城。广州城一片血海,当时的我都不敢看了,而且都吓晕了,是我哥哥背着我,逃出生天的。 为了挣脱官府无休止的追捕,我们别无选择,只能精心编织一场假死的迷雾,悄然遁入了遥远的丽国,仿佛一叶扁舟,在命运的洪流中寻觅着避风的港湾。回望往昔,那些日子如同被岁月尘封的旧梦,沉重而斑驳,每一次忆起,都让人心头泛起阵阵酸楚与无奈。 丽国的晨曦,温柔地拂去了我们脸上的疲惫与惊慌,却也映照出心中难以言喻的孤寂与沧桑。我们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重新生根发芽,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然而,内心深处,那段逃亡的记忆如同烙印,永远镌刻在心版之上,提醒着我们曾经的勇敢与牺牲。 而后就是安嘉杰上位杀死了老妖妇,封我哥哥为东北王。然后在东北实行均田、修路、建学堂等政计。 再然后就是一步步登上了皇位。 时光荏苒,如细沙穿过指尖,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回首往昔,那些记忆虽裹胁着苦涩与沉重,不愿轻易触碰,却也是生命中最深的烙印。正是那段坎坷历程,如同熔炉般淬炼着我们的灵魂,铸就了一副副不屈不挠的脊梁。 在那段漫长的旅途中,风雨交加,世事无常,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荆棘之上,疼痛与疲惫如影随形。然而,正是这些看似无法逾越的艰难,悄然间磨砺了我们的意志,使之如同磐石般坚韧,无论风浪多大,都能屹立不倒。 我们学会了,在黑暗与寒冷的夜里,不再只是瑟瑟发抖地等待黎明的到来,而是点亮心中的烛火,照亮前行的道路,用行动证明——即使是在最深的绝望中,也能寻得那一线生机,那一抹希望的曙光。这希望,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着我们穿越迷雾,找到归途。 于是,过往的苦难,不再仅仅是回忆中的沉重负担,而是化作了内心最宝贵的财富,赋予了我们面对未来风雨的勇气和力量。我们在逆境中重生,在绝望中绽放,以更加坚韧的姿态,继续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 第936章 盛世——西征 “姑姑,你讲的怎么跟父皇讲的有出入啊?” “傻丫头,当着外人面能说实话吗!”乐乐戳了下小乐乐的脑门说道。 “嘿嘿,我知道的。姑姑,我讲得怎么样?”小乐乐急切地想知道姑姑的评价。 “不错,比你娘强多了。” “跟您比呢?” “跟我比,那还是差点的,继续努力!” “嘿嘿,好的,姑姑。姑姑,我们什么时候再组织义捐啊?” “这才过去多久啊!谁有多少钱和物,日日捐呐!” “我这不是待着没意思吗?”小乐乐撅着嘴说道,那模样跟年轻时的乐乐一个样。 “那你不会创造些你觉得有意思,有意义的事吗?真是服了。” 小乐乐的大眼在转动着...... ...... “哥,听说了吧!我爸你可是大夸特夸呀,哈哈....我好不?”乐乐自以为是地在于乐面前邀功。 于乐冷冷的看着她说道:“关键的什么都没说,唉!这个不谈了,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如今国民空前的团结,那我们就要趁热打铁。学子为振兴国家而读书,那农户呢、商户呢、还有工匠、包括官员们。” “嘿嘿,对哟!都要为国家振兴各尽所能!”乐乐兴奋了,原来可做的事真是太多了。 ...... 李光毕目光炯炯,望向身为主帅的郭汾阳,语气中既有敬意又含几分探寻:“汾阳兄,此番你独挑大梁,统率三军,除却严格遵循兵部密令之外,可有胸中沟壑,藏着几分妙策,欲引我军出奇制胜?” 郭汾阳沉吟片刻,眼神中闪过一抹温和而坚定的光芒:“吾所思者,非但兵锋之利,更在于人心向背。我军将士,皆是国之瑰宝,非到绝境,不轻启战端,力求以智取胜,而非单纯武力相搏。” 李光毕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打趣道:“哈哈,看来汾阳兄欲行那‘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高招,欲借道义之光,令番邦自相纷争,不战自乱?” 郭汾阳轻轻摇头,目光如炬:“非是如此简单之‘以德服人’。无威不立,无信不存。德之所在,必先立威。非是凭空说教,而是要让番邦知晓,我朝之师,非是可欺之辈。至于‘杀鸡儆猴’之策,亦非不可行,但需用得恰到好处,既能震慑宵小,又不失我朝仁义之师的风范。” 两人相视一笑,话语间,一股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气势油然而生,仿佛已窥见未来战局中那波澜壮阔的一幕幕。 ...... 在那片古老而神秘的雪域高原之上,吐蕃王朝的光辉岁月里,隐藏着一场深刻而复杂的灵魂裂变,其根源,恰似雪山之巅的两股清泉,一者清澈甘冽,滋养着信仰之花——信佛派的心灵净土;另一者,则如暗流涌动,携带着对尘世超脱的质疑,那是灭佛派心中难以言喻的激流。 这并非简单的黑白对立,而是两种信仰与理念在广袤天地间的激烈碰撞,每一声回响都震颤着这片土地的灵魂。信佛派,他们以虔诚之心,将佛教的智慧与慈悲播撒至每一个角落,庙宇林立,经轮转动,信徒们的心灵在梵音中找到了归宿。而灭佛派,则抱持着对现实世界的深刻洞察与改革之志,他们质疑过度的精神寄托是否阻碍了国家的强盛与民众的福祉,渴望以更加务实的姿态,引领吐蕃走向一个新的纪元。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派之间的分歧逐渐加深,如同冬日里积雪下的暗冰,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藏危机。信仰的碰撞,最终演化为权力的争夺,朝堂之上,智者的辩论化作无声的硝烟,每一道目光的交汇都蕴含着不可言喻的张力。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吐蕃的疆土仿佛也被一分为二,一边是信仰之光普照下的宁静与和谐,另一边则是改革浪潮激荡下的不安与探索。民众的心,也随之摇摆不定,有的坚守着世代传承的信仰,有的则渴望在变革中寻找新的希望。 最终,这场由信佛与灭佛之争引发的分裂,不仅深刻影响了吐蕃的政治格局,更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它不仅是信仰与理念的较量,更是对人性、对时代变迁的一次深刻反思。在那片遥远而神圣的土地上,每一座废墟之下,都埋藏着一段关于信仰、勇气与牺牲的传奇。 ...... “多康六岗、卫藏四茹、阿里三围。距离咱们最近的是多康六岗中的木雅热岗,云丹、沃松两王子的混战,基本要终结吐蕃王朝的统治了。” “哥,吐浑女王死后,她儿子亲信信佛派,打击灭佛派,才会被刺死的。这是他自作的。” “唉,说到这佛教,还真是让人头疼,几次三番地来找我,想在我大瑞大力发展,还想让我树为国教,想什么呢?”于乐很是不满。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成立一个教派联盟,就像当初的武林盟一样,互相制约,但必须在朝廷的法度之内,不然一律严惩。” “对,我赞成。” “还有武林,也得这么办!不从者,杀无赦!”于乐脸上露出了狰狞之相,凡是不利于国家发展的,一律剔除!这是原则问题。 ...... “哈哈……老郭啊,咱们本欲借此番战事扬我军威,岂料这吐蕃人竟如此不给面子!大军刚至城下,他们便急不可耐地举起了白旗,真是扫兴至极,此番较量,未免太过乏味了些!” “切勿轻敌,陛下之言犹在耳畔,吐蕃人素以背信弃义着称,此等轻易投降,背后恐藏有玄机。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令他们出城受降,方为上策。若我军贸然入城,只怕会落入陷阱,有去无回,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言之有理,还是你思虑周全。咱们不仅要防其诈降,更需做足攻城之态,让那吐蕃人知晓,我瑞朝大军非池中之物,即便是以退为进,也要让他们感受到我军的凛冽锋芒与不可侵犯之威!”言罢,李光毕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仿佛已预见到那即将到来的,不仅仅是胜利,更是一场对意志与智谋的极致考验。 第937章 盛世——天灾 “陛下,江南与川蜀等地,接连七日暴雨,如今正值盛夏,恐怕田里的作物要,要绝收啊!”闫森悲痛地说道。 “唉!天不遂人愿啊,怕什么,什么就来。老闫啊!准备赈灾吧,有钱吗?”于乐不悲不喜地看着闫森。 “陛下,不太够用,需要开支的地方太多了。如果商道开通的话还好说,不过,这是后事了,燃眉之急只能是省吃俭用。” “好,传旨,皇家用度一律减其七成。每日每人只食一斤粮食。后宫用度,算了,这个不归你管。我去跟我的皇妃们说。” “陛下,这,这不好吧!”闫森有些犹豫,陛下把自己的孩子都送到战场上去了,如今还要节衣缩食,这不得让天下笑话啊! “就这么定了,只有皇帝以身作则,天下人才会效仿。对了,所有的食店,酒家,都要明令禁止不得浪费,具体细节你定吧!” “是,陛下。”闫森心里不是滋味,自己这个户部尚书当得真是失败,怎么能让皇帝带头节俭呢!得想办法...... 乐乐把着书的事交代给自己的大侄女了,至于为振兴国家而努力的事,则交给了礼部进行宣传之事,她最后拍板,这甩手掌柜是越来越娴熟了。 嚼着牛肉干的乐乐听了哥哥的话后,见闫森走了,紧忙说道:“哥哥,我这些零食可是我自己的私房钱买的,这个可不能断,哼!还有,还有衣服,胭脂,这能断吗!人家可是女子,还是公主,可是咱们大瑞的脸面!” “我皇帝都节俭了,你公主为什么不行!你想想看,我穿粗布麻衣,你穿着绫罗绸缎,像话吗?” 乐乐脸红了起来,“那,那肉不能断吧,我可是喜欢吃肉的,一顿也离不开肉!” “想要天天吃肉,就得动用阳城王府里密室之内的钱财。” “不行,那可不行!那是咱们皇家的钱,为什么要拿出,私钱公用呢!我要不同意,那可是留给咱们于家子孙后代用的。嫂子们也不会同意的!”乐乐生气极了,哥哥可真行!竟然想到动用自己家的私产,不行,不可以,坚决不同意。乐乐虽然花钱仔细,但可是有名的小抠,堪比只进不出的貔貅。当然自家人无所谓! 于乐头疼,他知道最后的办法,也只能是拿出来赈灾了。 乐乐太了解哥哥了,只要哥哥提出了就基本上是定了,于是乐乐想到了找嫂子们,找个强大的联盟。 ...... 晚宴时,乐乐发现一大家子人真就是一人一斤的量,还不许剩,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肉倒是有,可是明显减量了。不对,很不对,嫂子们怎么这么听话呀!乐乐疑神疑鬼地等着哥哥离席后,叫住了嫂子们。 “嫂子们,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你们应该知道阳城王府里的密室吧!我哥说了,如果没有其他办法,就要用那里的钱财赈灾,你们同意吗?”乐乐以为会得到嫂子们积极的响应,结果是无人回答。 “你,你们怎么了?你们,难道同意哥哥的意思?”乐乐大惊失色。 “乐乐,南面的百姓受灾,咱们皇家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我们跟陛下聊过了,这次如果真的动用那笔钱财,必须立下字据,就是朝廷借咱们于家的钱,有了得还上!”陆平儿自信满满的说道。 乐乐傻眼了,这样也行!服了。 “咦,那咱们乐乐钱庄是不是也可以借给朝廷银钱呐!不过不能白借,得给利息。”乐乐想通了。 “当然了!”秦雅开心地说道,“我都跟陛下讲明条件了,陛下说给一分利,看在是皇商的份上。” “那我能把我的私房钱也借给朝廷赚利息呀!”乐乐发现了生财之道。 嫂子们看着财迷小姑子,无言以对。 ...... “赵伯,您年纪大,您见过受灾还能吃上肉的吗?” “见过,只有一次,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当年是现今的皇上还是国子学学子的时候,与前朝四皇子,后来的皇帝安嘉杰来咱们江南赈灾时,江南的贪官们与八大首富倒卖粮食,不给灾民放粮,好在,当今的皇上当时神机妙算,早有准备,买了很多西北的牛羊、吐浑国的牛羊。唉!如今,咱们的皇上又给咱们灾民送肉吃了,哈哈!” “陛下可真是太好了,对咱们百姓真是没的说。” “是啊!咱们命好,摊上了一代明君。要不谁管咱们啊!” “我听说,为了赈灾,皇上亲自下令减少皇家用度,而且还下令不得浪费。宣布全国共度天灾。” “所以,咱们才有肉吃啊!” “官府不是说了吗,等天灾过后,还要免除咱们两年的赋税呢!” “如此明君,何愁国家不兴盛,不强大!” ...... 小乐乐轻盈地在姑姑面前旋转起来,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姑姑,您瞧,我是不是变得更为纤细,可以称得上是‘苗条’二字了呢?”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与特有的羞涩。 姑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眼中满是宠溺,“你这小机灵鬼,绕来绕去的,不就是想让我夸你瘦了吗?还说什么‘苗条’,真是人小鬼大。”说着,她轻轻点了点乐乐的鼻尖,引得小乐乐咯咯直笑。 小乐乐嘴里仍不忘咀嚼着些什么,脸颊微微鼓起,模样更加惹人怜爱,“嘿嘿,娘亲近日总夸我,说是无需刻意减肥,自然而然间就瘦了几分呢!看来,我这‘自然瘦’的秘诀还挺管用嘛!”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得意与自豪,仿佛真的找到了什么了不起的魔法一般。 “你这是拐着弯地夸你父皇的节俭之道吗?” “姑姑,我听说咱们要坚持三年这样的节俭日子,唉!那我得瘦成什么样啊?”小乐乐哭丧着脸言道。 “瘦成竹竿呗!再不就是皮包骨,哈哈......”乐乐想象着皮包骨的哥哥,大笑起来。 第938章 盛世——全国之力 “真是灾祸连连啊!江南、川蜀大雨,东北和西北又是大雪,加上两路大军征伐,朝廷的日子应该是不好过呀!”郭汾阳嘀咕着。 “老郭,咱们出兵快半年了,明显没有达到咱们的目的,要不然就打吧!这帮该死的异族太墨迹了。咱们太给他们脸了,让他们认为咱们怕战。”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虽说和为贵,但这帮货,蹬鼻子上脸不着道,就怪不得咱们了。干,往死干他们,得的牛羊,财物,都送回国去,支持赈灾。” “对,跟咱们的将士也这么说,为了赈灾,干死这帮不听话的异族!” 于是,西征的铁骑犹如脱缰的野马,踏上了一条血与火交织的征途。他们不再是单纯的战士,而是化身为疯狂肆虐的风暴,所过之处,留下的是无尽的哀嚎与废墟。那些曾以为能凭借辽阔疆域与持久战拖垮大瑞雄师的吐蕃诸部,以及西域的众多城邦,此刻却如同风中残烛,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浩劫。 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上,曾经的繁荣与安宁被粗暴地撕裂,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与绝望。西征大军如同贪婪的巨兽,肆意吞噬着一切,金银财宝、珍贵典籍、乃至无辜的生命,都未能逃脱被掠夺与毁灭的命运。 吐蕃的勇士们,昔日以勇猛善战着称,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园化为灰烬,亲人朋友在刀光剑影中倒下。西域的商旅与居民,更是措手不及,他们的世界在顷刻间崩塌,曾经的安宁与富足仿佛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这场浩劫,不仅是对物质的掠夺,更是对精神与意志的摧残。然而,在这绝望的深渊之中,也悄然孕育着反抗的火种。那些未曾屈服的心灵,在黑暗中寻找着光明,誓要以血肉之躯,扞卫家园的尊严与自由。 ...... “哥,这应该是李光毕的主意,郭汾阳不会这么愚蠢吧!”乐乐看着战报有些不可思议,文绉绉的郭汾阳怎么可能下这样的军令呢!太暴虐了,太残酷了。 “他们的奏报不是说了吗,希望能帮国内度过危机。” “那,那也不能屠戮别国百姓啊!咱们可是文明之师!”乐乐又生气了。 “你还有肉干吗!给我一块。” 乐乐瞪大了眼睛看着哥哥,奇怪,哥哥平时很少主动吃零食的。 “哥哥,你是想放他们一马吗?” “他们的想法没错,错在行动上不加甄别,百姓不可害,那些小国之主,贵族灭了也就灭了,于我国无利。” “那就得警告他们。最少得罚俸半年。” “行,我同意。今晚烤只羊,怎么样?解解馋。” “哈哈,太好了,好几个月没吃过烤羊了。”乐乐开心地笑了。她不知道这是自己哥哥花钱买的。 “嫂子,我哥说是一只羊,这怎么是两只呢?” “本来是一只,你哥怕不够吃,就多烤了一只,还真是不够吃啊,这几个月真把咱们苛捞完了。”嫣然说道。 “姑姑,我可是听说,灾区的百姓顿顿有肉吃,比咱们吃得好多了!”小乐乐不乐意了,自己三天一顿肉,还不过几块而已,可灾区的人顿顿都吃肉,比不了啊! “他们想吃米,可惜吃不到!” “那就跟他们换换呗!一半一半多好。” “嗯,是个问题!”乐乐思索着。 乐乐来到哥哥跟前问道:“哥哥,为什么不把咱们的米一半送去灾区,留一半牛羊下来?” “你能顿顿吃肉吗?” “我,我顿顿吃几块就行。” “所以,你不要认为顿顿吃肉是好事,等灾祸过后,灾区的人估计见肉就得吐。” “哦,我明白了,什么都得是均衡。”乐乐想明白了。 “是啊!均衡太难了。” ...... “赵伯,这顿顿吃肉也不是好事啊!太腻了,不想吃了。” “哈哈,是啊,吃了几个月的肉了,也终于是吃够了。连吃几个月的肉谁也受不了。” “赵伯,听说皇上一家人,几个月才吃一顿肉,是真的吗?” “应该不是真的,但几天吃一次是可能的。皇家捐的可是不少啊!” “唉,皇家子弟参军征战,受灾后还主动带头善捐,这样的皇帝,您好听说过吗?” “没听说过。头一份!” ...... “唉,咱们兄弟俩罚俸半年,家里的日子可怎么办啊!”李光毕想着家人们的日子。 “放心吧,陛下是不会亏待咱们家人的。咱们想的少了,冲动就得受罚呀!” “嗯,陛下教训得对,抢百姓是真不对。” “陛下让咱们安抚民众,那咱们照办就是。” “把这事交给瑞修吧!” “行,得给他露脸的机会。不过,得保证他的安全。” “这是自然。” ...... “哼,瞧瞧这两位,还真能折腾,愣是把安抚民心这等大事给了瑞修,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唉,这处罚,看来是轻了。”于乐愤慨之余,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无奈。 乐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轻声道:“哥哥,你且息怒。此中缘由,怕也是为了维护瑞修的声誉,让他在人前更显光辉吧。毕竟,人心所向,方能行稳致远嘛。” “哼,这不过是媚上之态,非君子所为!”于乐眉头紧锁,显然对此颇不以为然。 乐乐轻轻摇了摇头,反驳道:“哥哥,这世间哪有十全十之人?人心复杂,趋利避害乃是本性。谁又能说自己从未有过半点私心,未曾做过半点妥协?郭李二人此举,虽有瑕疵,却也情有可原。我们啊,还是多些宽容,少些苛责为妙。” 于乐瞪了乐乐一眼,唉!说得也对。谁能无过呢! “哥,全国上下一心,这场天灾应该是能度过了。就看这两场战争什么时候能停了?”乐乐感慨道。 “快了,高先直已经秘密进入吐蕃了,两路夹击,应该很快了。” “真的吗!高先直从你走过的路进入了吐蕃!” “嗯,其实南伐是个幌子,主要是消灭吐蕃,只有彻底地消灭它,它才不能祸乱咱们商道。” 第939章 终章——皇帝十问 “哈哈,真是令人捧腹,原来老高那条隐秘路径,竟是此番战役的制胜奇兵!”李光毕手执战报,眼中闪烁着恍然大悟的喜悦,笑声爽朗地回荡在营帐之内。 “确实如此,我等皆如雾里看花,未曾窥得陛下与罗尚书那深不可测的布局之妙,此等智谋,令人叹为观止!”郭汾阳抚须而笑,眼中满是钦佩之色。 然而,片刻的欢愉之后,李光毕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他轻叹一声道:“此番虽是大捷,吐蕃各部悉数归降我大瑞朝,但未来的治理之路,却非坦途。这茫茫异域,风土人情迥异,语言如天堑,文化似鸿沟,实乃一大挑战啊!” 郭汾阳闻言,亦是收敛了笑容,眉头微蹙,沉声道:“所言极是,蛮荒之地,习俗相去甚远,非但难以沟通,更恐生事端。我等身为朝臣,当如何化解这重重困难,使蛮荒之地化干戈为玉帛,共沐皇恩,实乃当务之急。” 历经两年的烽烟与征途,西陲的壮丽史诗终落下帷幕。大瑞帝国以铁骑为笔,以热血为墨,不仅重新勾勒了通往西域的黄金商路,更将其疆域之翼,壮阔地伸展至遥远大食的呼罗珊城,仿佛天际之虹,横跨沙漠与绿洲,连接起东西方的繁华与梦想。 昔日吐蕃之境,历经风雨飘摇,终得大瑞之庇佑,完璧归赵,重归一统,万民欢腾,共庆和平之春。南域大理、越朝,亦在岁月的流转中,彻底卸下了抵抗的盔甲,心悦诚服地融入了大瑞的怀抱,成为这盛世图景中不可或缺的一抹亮色。 四海之内,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文治武功并盛,俨然一幅盛世太平的辉煌画卷。街道上,商贾云集,驼铃声声,诉说着东西方贸易的繁荣与昌盛;田野间,稻香四溢,麦浪滚滚,映照着农人辛勤耕耘的喜悦与希望。 这不仅仅是一个时代的终结,更是新纪元辉煌开启的序章。大瑞帝国,以其博大的胸襟与非凡的勇力,书写了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让后世之人传颂不衰,铭记于心。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上,每一个角落都回响着和谐与繁荣的旋律,共同编织着一个关于梦想、勇气与和平的永恒故事。 贞观六年,春风和煦,万物复苏之际,大瑞王朝的皇帝于乐,以无上之威严与深邃之智慧,于京城皇宫之中庄严宣布了一项震古烁今的举措——颁布《大瑞宪法》,一部旨在奠定国家千秋基业的全新法度。这部法典,不仅是治国理政的蓝图,更是民心所向、时代呼唤的结晶。 乐声悠扬,回荡在金碧辉煌的殿堂之上,仿佛是天地间最和谐的共鸣,预示着新时代的曙光即将照耀这片古老的土地。皇帝于乐陛下身着龙袍,威严而不失仁厚,其声如洪钟,字字铿锵有力,宣布着《大瑞宪法》的诞生。 《大瑞宪法》内容详尽而周全,它不仅继承了历代先贤的治国智慧,更融入了皇帝陛下对天下苍生的深切关怀与对国家未来的深远考量。从国之大政到民生细务,从官员选拔到百姓权益,皆有章可循,有法可依。此法典的出台,标志着大瑞王朝进入了一个法制昌明、社会和谐的新纪元。 颁布之日,举国欢腾,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以各种方式庆祝这一历史性的时刻。他们知道,这部宪法的实施,将为他们带来更加公正、平等的生活,让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都能在阳光下自由呼吸,共享国家繁荣的果实。 而皇帝于乐,则站在历史的潮头,以他那超凡的远见卓识和深厚的家国情怀,引领着大瑞王朝向着更加辉煌的未来迈进。他的名字,将永远镌刻在大瑞历史的长卷之中,成为后世子孙传颂的佳话。 “哥哥,你在写什么?” “我对以后皇帝的十问。” 乐乐诧异地看着哥哥,然后看着哥哥写的字。 “一询,均田之策,其弊何在?是否田园均分之下,隐有未察之暗流涌动? 二探,官商之勾结死穴何在? 三疑,若天下果真平等无二,又恐何弊滋生?是否平衡之中,亦藏失衡之虞? 四论,男女平等之议,利弊如何权衡?是时代之进步,还是秩序之挑战? 五求,欲求国家长治久安,终极良策何在?是古法新用,还是创新图强? 六析,内阁制度之下,隐忧何存?权力制衡间,是否暗藏倾轧之险? 七辨,投票之制,其弊可察?民意汇聚之时,是否亦有误导与操纵之虞? 八思,皇家血脉传承,是福是祸?权力更迭间,能否跳出兴衰循环? 九问苍穹,世间万物,真有绝对之公平乎?人心所向,是否总被现实所绊? 十窥人性,贪婪之火,能否驯服于理智之笼?” “哥哥,世事轮回,各安天命。吾辈既已尽心竭力,追逐心中所愿,且已圆满己志,便是对过往最好的交代。”乐乐轻声细语,语中满是对未来的释然与对兄长的宽慰。 “乐乐,我时常思量,待到尘归尘,土归土,与双亲重逢于彼岸之时,我是否能得他们谅解,不负此生所托?”于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哥哥何须多虑?你所行之事,皆光明磊落,无愧于心。父母在天之灵,必是欣慰满满,满心满眼皆是骄傲与赞许。他们知晓,你已尽你所能,活出了自己的精彩。”乐乐的话语温柔而坚定,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让兄长的心田重归宁静与温暖。 “乐乐,哥哥我心中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非是身躯之累,而是心灵深处的沉重。”于乐凝视着那绵延至远方的城墙外,广袤无垠的大地仿佛在低语。 城墙之外,万物生长,生生不息,它们似乎以一种无言的方式诉说着生命的坚韧与不屈。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阴房阗鬼火,春院閟天黑。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瘠。如此再寒暑,百疠自辟易。哀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顾此耿耿存,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