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后林黛玉》 ☆、第1章 媵妾 下雪了。 赵国邯郸城,公子政一如既往在屋中习字,母亲赵姬则是一脸愁苦在灯下缝补衣服。公子政本是现今秦王赢异人之子,可惜他却没有得到太子的待遇,一直生活在邯郸,等待着秦国迎他回国,只不过迟迟未有人来。他甚至怀疑秦王嬴异人早就将他们母子给忘记了。 “哈哈哈,让我瞧瞧,溪月,让我瞧瞧,你躲什么躲?” “不,不,不要过来,公主病了,你们快点出去,出去!” 公子政习惯性的皱眉,又开始了。住在他隔壁是赵溪月,名义上赵惠文王——赵何的女儿。可惜是媵妾所出,加上赵王的子嗣甚多,女儿也不少,她又是一个残疾,虽然有出众的相貌,却经常被欺负。今日来寻她的,便是她的二姐——赵雪吟,赵王最为宠爱的女儿,也是整个赵国的骄傲,她的惊鸿赵舞闻名六国。 “出去?凭你也敢让我出去,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 “慢!” 赵溪月摇了摇头,又开始了,她望着眼前身着华丽的女子,女子上身着黄绫绣锦掐牙窄袄,外罩青绸牡丹戏蝶狐毛小褂,下着荷叶边撒花长裙,杏眼桃腮,肤白胜雪。若是此女不说话,当真是神仙妃子一样的人物。可惜此时的她,面容可憎,十分的狰狞,尤其是对上赵溪月的眼神之后,她的双手攥紧,一脸不快。 “溪月,你总算醒了,还是你早就醒了,知道我这个姐姐来了,故意装睡的。” 赵雪吟十分不客气的看向赵溪月,今日的赵溪月依旧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虽不施朱粉,却难掩她天生丽色,赵雪吟本就是难得美人,可是在赵溪月面前,真的是黯然失色,连她十分之一的颜色都没有。 “姐姐如何会这般想,知道姐姐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春香,还不去给姐姐准备果品!”赵溪月艰难的爬起来,身边的侍女服侍她坐上了轮椅。她自小便是双腿无力,站不起身子,出行都依靠这轮椅。 “果品就不用了,妹妹可知晓公子羽今日来和父王求亲!”赵雪吟一脸的得意,她的笑容意味深长。 站在赵溪月身边的春香则是一惊,下意识的看向了赵溪月。 十日前,赵溪月正是因为公子羽求亲之事,选择自杀,幸而救了回来,只是此时的赵溪月再也不是以前的赵溪月,原身已经死了,现在这个身体是被林黛玉占用。 林黛玉何许人也,她本是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和荣国府大小姐贾敏之女,前世父母早亡,她一介孤女生活在荣国府,最终落得泪尽而亡,等到她再次睁眼,便成为了赵溪月,好在原主的记忆还存在。 林黛玉知晓原主赵溪月是与齐国的公子羽两人十分的相好,当初公子羽在赵国为质曾与赵溪月两人情根深种,还言说回到齐国就要娶她云云,之后公孙羽果然与赵王求娶,只是娶的那人却是赵雪吟,皆因赵雪吟乃是王后所出,而她则是媵妾所出,不可能嫁公子羽为正妻。加上原主又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一时想不开,竟去自杀。 林黛玉的性子和原主还有些相似,只是已经死过一回的她来说,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以前她也曾和现在的赵溪月一样的痴傻,将情爱那般的重,重生一回之后,她才知道,什么情啊,什么爱,都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是活着,而且还要好好的活着。 前世她尚有荣国府可以容身,虽然那里的人对她多有算计,可是这一次重生之后,她的处境比以前还要差。她虽然美其名曰是赵国的公主,待遇却连普通的婢女都不如。比如此时她还要疲于应付前来挑衅的赵雪吟。 “那是好事。” “好事?溪月你倒是看的开啊,姐姐我也知晓你与公子羽感情深,可惜啊,父王还是要我嫁过去。我也十分的为难,不过谁让我们姐妹感情好呢。今天我来找你,可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我决定让你和我一起嫁给公子羽。” 赵雪吟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她见赵溪月一脸的漠然,便继续说道:“当年我母后出嫁之时,宣华夫人也随她一起陪嫁给父王,你也知道她们可是好姐妹,而今日你我也是好姐妹,我这个姐姐出嫁,你这个妹妹陪嫁也是应当的,对了,父王已经同意了。而且公子羽也十分的高兴。妹妹你为何这般模样,你应该很高兴才是。前不久你不是还一直都在求我吗?现在我……” 赵雪吟说完话,再次回过头看向赵溪月,发现赵溪月反应冷淡,完全没有喜悦之情,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以前的赵溪月处处喜欢学习她,以她为榜样。而且自古姐姐出嫁,妹妹作为媵妾出嫁也是符合祖制的。赵雪吟就是害怕公子羽时时念想着赵溪月,才提出让她陪嫁,到时候赵溪月就只能为公子羽妾侍,而她则是正妻,永远被她压一头。 “媵妾?” “妹妹也无需介怀,你我乃是赵王女,到了齐国可是要互帮互助,再说姐姐我也不放心你这样一个人独留在赵王宫中,若是你出事情,我真的有愧于宣华夫人临终嘱托。”赵雪吟说着便上前拉住赵溪月的手,一脸和善的望着她,嘴角微微的还带着笑意。 “妹妹,你好生准备着,十日之后,便是我大婚之时。” 说完赵雪吟便带着笑意款步离开了,等她之后,一旁的侍女春香则是一脸兴奋的看向赵溪月。 “公主,好了,这下子好了,你可以嫁给公子羽。” 春香打小就跟在赵溪月的身边,知晓她与公子羽的故事,在她看来作为媵妾陪嫁过去,也无可厚非,反正以赵溪月这样的身份,是不可能作为正妻嫁给齐国太子,这样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也说不定。 “不,不,不,我绝不能为人妾侍,不能!”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作为有着林黛玉灵魂的赵溪月从来都是一个心气高的女子,当然不想为人妾侍了,更何况她也不是赵雪吟,更不认识什么公子羽,加上前世贾宝玉伤她过深,她此时根本就无心情爱,更不好说是嫁人为妾。 “公主你,你若是不出嫁,大公主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如今宣华夫人不在了,你,你……”侍女春香一脸担忧的看向赵溪月,她的面容显得十分的焦虑不安。 如今在赵王后宫之后王后一手独大,而赵雪吟又是赵王后所出,出了名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唯我独尊,若是赵溪月胆敢忤逆她,怕又要惹出一身麻烦。 “我知晓,容我好生想想,春香推我出去,我想看看雪景。” 以前的林黛玉身子不好,但凡下雪都不能尽兴去看,而今虽然深有残疾,好在身子大好,可以欣赏一派好雪景。重获新生,一切从零开始,她不会为人妾侍,也不会再为男人落泪,这一生她只求平静安稳。 ……………………………………………………………………………………………………………… 在阅读本文前: 一:因为叶子写作需要,将秦王嬴政的生活时代提前了十年,叶子知道嬴政生于公元前260年,也知晓赵太后已经在公元前265年就应该亡故,但是小说创作需要,还请诸位谅解。 二:有小友提出女子称姓不称氏。所以本文女主应该赢溪月,但是亲有没有发现不管是影视作品还是小说创作,赵国的公主都称为为赵xx,如《寻秦记》赵雅,黄易老先生都这么写,叶子也决定随大流。叶子在这里也科普一下,战国时期女子都是称姓哦。 二:看到有人说秦赵是同宗,在古代是不能通婚。 ,叶子查阅了一些史料,确系有这样说法。但是春秋战国时期,礼教崩坏,各种乱,兄妹乱,父夺子妻,子夺母妃,这种事情层出不容。加之本文女主会以韩国公主的身份嫁给嬴政,所以还请某些小友不要纠结,女主的身份还没有完全揭晓。叶子虽然历史不怎么好,但是也不接受人身攻击,还有本文是小说,很多人物都是杜撰。切莫对号入座。 三:如果接受不了以上设定,还请考据党直接点叉离开。害怕考据党不看蓝字,直接在文中说明。 ☆、第2章 春香 风起,雪落,还微微的寒意,赵溪月竟不觉得冷,她伸出手去接着坠落的雪花,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与雪花这么亲近,真好。她抬头便看到一支红梅花开,红艳一片,竟是要比荣国府的红梅花开的还要好。 “公主,你到底怎么想的?公子羽本就与公主相爱,对公主也好。而且幸而大公主这一次还愿意带上你,你如何……”侍女春香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赵溪月会一反常态,拒绝随赵雪吟一起嫁给公子羽。 风夹着雪花迎面朝赵溪月吹了过来,她坐在轮椅上,她的双腿还是无力,无法站起身子。 “春香啊,我为何要嫁给公子羽为妾,他是何须人也,竟让我嫁于他为妾,我从不和别人共享东西。” 就算如今已经沦落至此,那也不代表她就甘心为人妾侍,若是愿意为人妾侍,上一世她又怎会泪尽而亡。 “可是公子羽不是东西啊?” 春香说完话之后,立马便觉得她失言,忙解释道:“不对,公子是东西,不对……”春香都已经急出一身汗来,一脸的慌张。赵溪月瞧见她的模样,用袖掩鼻,扑哧一笑,就是她低眉一笑,惹得站在不远处的公子羽又是一阵心动。他从来都是喜爱赵溪月的,他快步的朝这边走来。 “月儿!” 他轻轻的唤道,他的声音很好听,入清泉洗白石一般的清脆,赵溪月回过头便看到一男子站在她的面前。但见男子一袭青衣长衫,唯有头上带着束发金冠才看得出来他是身份非凡之人。 借着原主的记忆,赵溪月一下子就认出了此人是谁,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公子羽,是齐国太子,也是以前赵溪月心心念念的男子,而且赵溪月爱到死去活来的男子,平心而论,他长相清俊,温文尔雅,一派书生风度,看起来倒也舒服。 “春香推我进去吧,起风了。” 她根本就无心搭理这般的男子,即便这男子贵为齐国的太子,一想到他竟是负心之人,赵溪月便无法忍受。前世贾宝玉负心断情,今时今日她再也不会为这般背信弃义的男子心动了,更何况她本就不识公子羽,喜欢公子羽的赵溪月一去,现在剩下只有她林黛玉而已。 “月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可知晓,我最是不喜你这般模样。雪吟不是已经答应你陪嫁去齐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对,我是喜欢你,可是你也知晓你我身份悬殊,以你的身份是不能作为正妻,就算你不做我的妾侍,也会成为别的王孙的妾侍……” 公子羽十分不满的望向赵溪月,他在努力的压制他的怒气,“月儿,你可知晓为了让你可以陪嫁,我做出了多少的让步,月儿不要无理取闹的好不好。等到了齐国,我一定会好生的宠你。” 他快步的走到了赵溪月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挡在她的面前,让她看到他的模样。 “公子羽,我赵溪月只说一句,这句话你也要听清楚,那就是,我不会嫁人做妾,更不会嫁给你,你可以走了。春香推我进去。”赵溪月冷眼示意了春香。 “诺!” 春香便推着赵溪月入屋内。 “赵溪月,你若是不嫁给我,你以为这七国之中谁还敢娶你,你是我公子羽看上的女人,谁敢!” 公子羽十分嚣张的看向赵溪月,他走到赵溪月的面前:”不愿为人妾侍,那你可知晓你是何身份,你的母亲宣华夫人也是媵妾,你是媵妾之女,这辈子注定要为人妾侍,你不愿意嫁给我为妾,你会后悔的。” 他抓住了赵溪月的手,赵溪月猛地从他的手中抽出了手,之后拿出帕子,擦净了手。 “若是那般,甚好!” 赵溪月扬手示意春香继续推她进去,留下一脸气急败坏公子羽。他从未想过以前那么喜欢他的赵溪月竟会对他如此的冷淡,他心里自然是十分的不快。可是见到赵溪月如此横眉冷对,他也不好死乞白赖跟了上去。 “公主,你怎么回事,你这么可以如此对待公子羽,他可是齐国的太子,如今……”春香再次不满起来,开始说落起赵溪月来。赵溪月抬头望向春香。 想起原主生前的种种遭遇,又想起方才春香见到公子羽的表情,聪明如她,如何不知春香的心思,怕是想她嫁给公子羽是假,春香另有心思怕是真。以前在荣国府之中,丫鬟想要爬上主子床的事情,她也不是没有看到。只不过以前的她,眼不见心不烦,也懒得去管这些事情,今日之事,便是不同了,春香可是她的侍女,而她怎么说也是她的主子。 “春香,你何时侍奉我的?” 赵溪月低着头,她的怀里时方才折下的一只腊梅,她正准备修剪一下,放在屋内。 “公主,春香打小便侍奉你了,公主你怎么了?” 春香一脸的诧异,她总觉得赵溪月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赵溪月见到公子羽从来不会如此冷淡,见到赵雪吟更是一脸的谄媚。而且对待她也是客客气气,生怕惹恼了她。 “无事,你也知晓你是打小侍奉我,你也知道我是公主,那你可知晓何为公主?何为奴仆,何为规矩?”赵溪月的话不大,但是声音却足以让春香听见。 “公主,我,我,我也是为你好。其实公子羽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以你的身份,即使不嫁给他为妾,也是给其他诸侯做妾,都是做妾侍,自然还是公子羽好。公主不是我说你,你的身份,还是你的身子,幸而公子羽不嫌弃你,大公主也愿意带着你,不然的话,你在王宫之中……”春香此时还以为赵溪月还是以前的赵溪月,一如既往的将她看轻了。若是以前的赵溪月定然不会反驳她,还会觉得她说的对。 可是有了林黛玉灵魂的赵溪月,何曾能让丫鬟如此独大,如此这般对她说话。以前在荣国府的时候,她虽然一身病弱,可是她屋里的丫鬟婆子也被她收拾的妥妥帖帖,再说她本就是一个心气高的人。 “春香,你走吧,我这边无需你来侍奉了。春兰以后我屋里就有你来侍奉,至于春香你哪里来就往哪里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赵溪月低沉着脸,将那腊梅放置好。 “公主,公主,奴婢,奴婢,你……” “哐当”一声。 春香正准备争辩,突然便听到声响,似是隔壁传出来。 “阿母,你怎么了?” 公子政听到声响,便从里屋跑了出来,看向赵姬。看向赵姬。便见赵姬满手失血,一脸惨白。 “阿母,你这是怎么了?” 公子政一脸的焦急,忙寻来布条给赵姬止血。赵姬一脸的无措,茫然的看向公子政:“政儿,怎么办?你父王怕是忘记母子了,他回到秦国,再也不要我们了。我们该怎么办?秦赵又要开战,到时候我们又要被挂在城墙上,不,不,不,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你让我死吧,我要去死。” ☆、第3章 相遇 又开始了,公子政已经习惯赵姬每日一闹,自从他父亲离开他们去往秦国之后,赵姬便是这样日日闹腾。起初赵姬还日日期盼着嬴异人可以差人接他们回去,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始终未见到那人的影子,公子政已经习惯没有嬴异人的生活,甚至就连他现在也绝望的认为他和赵姬怕早就被那人给忘记了。毕竟当上了帝王可以有很多的美人,何必在乎他们两人。 “阿母,不要担心,父王会来接我们。” 公子政再次宽慰起赵姬,这几乎是他每天都要对赵姬说的话,而赵姬也是抬起头看向公子政,她的手上还沾满鲜血,她捧着公子政的脸,血印在他的脸上,她绝望的笑了,“不,不,他不会来了,他骗我。政儿我们被骗了,我……” 赵姬无疑是美丽的,即便生活在如此水生火热之际,依然不减她绝代风华。若不是她长得美,她也不会被吕不韦挑中,送给嬴异人,之后生下嬴政,从而踏上这一条不归路。 “没有,阿母,你放心吧,我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就在这个月,父王就会派人来接我们。” 公子政熟练的给赵姬处理伤口,这样的对话他们进行了无数次,他早就应该习惯了,甚至有些麻木。弄好了一切,赵姬也疲惫,公子政自然服侍她歇息。 这里是赵国邯郸城位于赵王宫西北角的一所别院,这个地方冷冷清清,住着公子政和赵国公主——赵溪月。赵溪月是赵王最不受宠,且天生残疾的女儿,而公子政则是被秦王嬴异人遗弃在这里的儿子,这两人都被世俗所遗忘。 第二日,天晴,无风。 “父王要见我?” 赵溪月早早的起床,春兰正在给她梳妆打扮,即便她再怎么不受宠,她依旧还是赵国的公主,比起春香这样的侍女地位还要高的多,因而昨日她将春香便打发了,也让这房里的人知晓,赵溪月原来也是有脾性之人,而且说到做到。 在赵王宫被打发出去的宫女下场都不好,春香也不例外,她能去的地方也只能去洗衣间,比起在赵溪月面前侍奉那自然是差太多了。因而春兰等人侍奉的分外用心,生怕再次开罪了赵溪月。 “是的,公主,方才太后和大王已经差人来请,说让公主务必去一趟。说是与公主商讨婚事!”春兰一边说话,还一遍不忘观察赵溪月的脸色,生怕触动了她的逆鳞,惹她不快。 “婚事?” 赵溪月闭上了眼睛开始回想,来到这里已经有些时间,林黛玉凭借着她以前对史书的记忆在加上原主赵溪月的记忆,大约也知晓如今的赵王——赵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物了。 如今赵溪月的父王赵文惠王赵何已经过世,现在的赵王便是历史上的赵孝成王——赵丹,历史上最着名的事情便是重用了会纸上谈兵的赵括,最终导致赵国四十万大军被坑杀,让赵国自此之后,一蹶不振。因而在此时赵溪月的心目中,对此人的印象并不怎么好。又想到此时赵齐两国交好,如今秦赵马上就要开战,此番联姻怕是势在必行。 “好像是公子羽和大公主的婚事,太后言说让你一定要过去!” “好吧,你把我那件藕荷色并锦百花长裙给我取出来吧,今日我便穿那件去。” 春兰听到赵溪月如此说话,便抬头微微的望了她一眼,手下便有了些许的迟疑,手顿了顿,徘徊了许久,才说道:“公主,你真的要穿那件去吗?要不我们还是再换一套吧。” “不,就这一套,你且去给我取来便是。” 赵溪月摆手便示意春兰下去,一会儿便换上了衣服,今日她一改平日里不施朱粉的模样,特意盛装打扮了一番。但见上身着豆绿云缎窄袄,外罩翡翠玫瑰银狐褂,下着藕荷色并锦百花长裙。微微一笑,便已倾城,一直以来,赵溪月的打扮都是以黑灰色为主,没想到今日这番好颜色,更是将她衬得妩媚动人。侍女春兰给赵溪月装扮完毕之后,都着实的惊艳一把,就不要说公子政了。 公子政今日则是一袭白衣站在院中,他正在院中洗漱衣物,没错,想他一个堂堂秦王之子,竟然还要自己动手洗漱衣物,就这般的悲哀。数九寒天,天寒地冻的,公子政却要依靠着雪水来洗衣物。他们没有闲钱去烧制热水了,仅有的一些碳还要供日常生活所需。 盆里是方才给赵姬包扎换下的布条,因而都是血水,这些布条他也舍不得扔,扔了下次还要去弄。在如今如此艰难的处境,他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寻这些布条来。 “公主小心!” 比起公子政,赵溪月生活还算是宽裕一些,在生活的用度上赵王还不曾短缺她,她只是被受精神折磨而已。 “你长眼了没?没看到我们公主出行吗?泼水不知道泼远一点吗?” 原来一时失察公子政竟是将洗衣的血水泼到了赵溪月出去的路上,惹得侍女春兰一阵痛骂。对啊,你瞧,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的公子政连一个侍女都可以这般开骂他,丝毫没有尊严可言。 赵溪月听到春兰的声音,便下意识的朝公子政看去。 她看到了一身旧衣的公子政,如今这般寒冷,他只是身着单衣,站在雪地之中。他一袭白衣,长发不束,一阵风过,便吹起了他的长发。赵溪月仔细的打量了他一下,便看到他竟是没有穿鞋,而且双手已经冻的通红,看起来约摸七八岁的样子,十分瘦弱,唯有那一双眼睛却是灿如寒星。 “春兰住口,我们走吧。” 赵溪月回转过头,便命人推她继续往前走。 “春兰,我记得我房中还有一些不用的被褥,你取些给他便是,这般寒天。” “公主,那人可是公子政,秦王的儿子,秦国可是我们赵国的大敌,你怎能如此心肠去帮助他。”春兰一脸的不快,十分不满赵溪月的安排了。 赵溪月心下一惊,再次回头看向公子政,而此时只能看到公子政的背影,她喃喃的开口便说道:“公子政,你说的是嬴政?” “是啊,公主说的是赵政吧,秦国又要和我们赵国开战,公子政早晚都要……” 春兰见赵溪月一脸的深思,她又看了一下不远方,竟是发现赵雪吟领着众人来了。 “公主有人来了,是大公主带人来了。” 春兰说这话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显然是怕极了赵雪吟,生怕赵雪吟寻她的麻烦是的。而赵溪月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只是一个劲地看着公子政离去的方向。 史书上记载始皇嬴政貌丑,其声如豺,今日一见,并非如此,公子政只是长得有些削瘦,可是这面容却清俊有型,不失为一美男子。 ☆、第4章 开斗 赵溪月回转过身子,示意身边的侍者推着她继续前行,没一会儿便遇到大公主赵雪吟,今日的赵雪吟一袭红毛大氅加身,衬的她分外的明艳动人,只是与赵溪月站在一起,竟不及她十分之一。 “溪月,今日怎生的这副打扮?” 赵雪吟十分狐疑的打量了一下赵溪月,一直以来赵溪月从不打扮自己,都以黑灰色为主色调,每次遇到她的时候也都礼数有加,低眉顺眼,乖巧听话的模样。唯一做出一件出阁的事情,便是为了公子羽求亲的事情自杀,不过她也只是安静的自杀而已,何曾如今天这般,打量的如此之美丽,美丽的让她都嫉妒。 “偶尔换一换风格也好,听说是母后召见,自然要庄重些才是。” 赵溪月口中的母后便是大名鼎鼎的赵太后,一个相当有远见卓识的女子,如今称帝的赵孝成王便是她的儿子。只是因赵孝成王还无掌权能力,便于赵太后临朝听政,辅助社稷。而赵雪吟便是赵太后的亲生女儿,而赵溪月则是赵太后陪嫁的媵妾之女,嫡庶分明,两者的地位便相差万分。 “妹妹倒是会说话,既然你我姐妹,一起去看母后便是。” 赵雪吟轻笑了一声,便领着众人都在赵溪月的前方。两人一前一后便来到了赵王宫,前行数百步,来到了赵太后所在的清泉宫,此时赵太后倒是一脸的闲情,逗弄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白鸽,看起来心情十分的不错。 “母后……” 赵雪吟一下子便小步快步,扑倒在赵太后的怀中,宠溺的腻歪在她的怀中,赵太后也搂主了赵雪吟,心肝心肝的喊着,一副母女情深的样子。过了许久,才注意到赵溪月的存在。 “溪月你也来了,你这衣服?” 赵太后注意全部都集中在赵溪月身上的那藕荷色并锦百花长裙,这条裙子她记得很清楚,乃是少妃宣华生前最爱,瞧见林黛玉穿在身上,赵太后心下便有一阵戚戚然。 “今日无意之中翻出来,无他,便穿来了。” 赵溪月礼数周全的答道,赵太后见此,便继续问道:“听说你不愿意陪嫁公子羽?”赵太后的声音极其的低沉,她微抬眼眸,一脸轻视的看向赵溪月,丝毫没有掩饰对赵溪月不喜的情绪。 是啊,如今在这赵王宫中,无人是赵溪月的靠山,唯一对她好的宣华夫人已经死了,整个赵王宫都是赵太后的全下,她唯一可以靠得住的只有她自己了。 “回母后,是的,母后也知晓月儿身有残疾,即便去了齐国,也无法帮助姐姐一起服侍公子羽,还会连累姐姐失宠,便不想前去。” “溪月,你倒是会为我着想,还真的是我的好妹妹。可是整个赵王宫谁人不知晓,你与公子羽相爱,公子羽可是一心想要娶你,若是你不跟我去,到时候我到了齐王宫,怕是会被其他人言说不贤良。你我姐妹一场,一同侍奉公子羽有何不可?当初宣华夫人不是和母后一起侍奉父皇,不是也很好吗?至于妹妹残疾的事情,姐姐到时候定然护着你,不让人欺负你便是。”赵雪吟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她端坐在赵太后的跟前,笑语盈盈的看向赵溪月,一副深明大义的表情。 赵溪月稳稳身影,拿出帕子,捂住口鼻,轻咳了两声,才道:“姐姐自是考虑的周全,然妹妹也不能连累姐姐,妹妹今日身子实在是不爽利……”说着赵溪月再次轻咳了几声,喘了几口气再道:“妹妹本就生有残疾,现在又得了咳症,这般陪嫁,姐姐当真愿意?” 赵雪吟听她一眼,便站起身子,一脸的邪笑,“方才我瞧见妹妹身子倒是挺好的,怎么这会儿倒是得了咳症,这病还真的得的快。妹妹你若是真的移情别恋,恋上的公子政,直接说便是了,姐姐我倒是乐意成全我的好妹妹。” 原来方才赵雪吟是看到了赵溪月痴痴得望公子政的情景,毕竟赵雪吟不是穿越人士,自然不懂赵溪月为何在见到公子政的时候,会那般的表现,便认定了她是喜爱公子政才会如此。 春秋战国时期,男女情爱之风甚为开放,即便是赵溪月真的恋上了公子政也无人会惊奇。 “溪月,你是真的恋上公子政?” 赵太后不怒而威,一脸的不快,可以看得出来她是极为不喜这件事情发生的。 “没有,姐姐说笑了,我又怎么会恋上公子政呢?” “没有,妹妹你为何要否认了,自古女儿爱俊才。公子政长相清俊远胜与公子羽,你即便喜爱他又无甚不妥。方才我还挺你言说,要送被褥与他,你也应该知晓,他乃是秦国之人。秦赵两国多次交战,若非你当真喜爱他,如何要送被褥与他?”赵雪吟这一次是抓住了赵溪月的把柄,自然是要好生打击她一番。 果然赵雪吟这话说完,赵太后的脸色更差。 “姐姐,原来你是听到这些了。月儿没有姐姐的心大,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我看到的是公子政身在赵国生活困苦,便联想到如今还在齐国为质的阿兄-长安君。想着如此天寒地冻之时,阿兄是不是也如公子政一样,无炭火可烤,无热饭可知,是否衣不蔽体。想他公子政尚有阿母相伴,而阿兄却独自一人在齐,为了我赵国子民可以安稳度日,阿兄却饱受痛苦。月儿示意推己及人,想着我在这里送被褥与公子政,希望可以得到上天的回报,有人送被褥与长安君。” 赵溪月口中的长安君便是赵太后最小的儿子,如今正在齐国为质,当初秦国大兵压境,连夺三城,赵国求助与齐国,齐国定要长安君为质。赵太后不允,最后还是左师触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父母之爱子女则为其计深远为由,劝服了赵太后送长安君去往齐国,最终齐国出兵助赵国,还被传为一时佳话。 不过这不代表赵太后就不想长安君,长安君是她最小的儿子,也是她最为宠爱的儿子,此番去了齐国,被赵溪月这么一言说,便想起了身为质子之苦。 “公子政那里吃不饱,穿不暖?” 赵太后的心下一沉,公子政乃是秦王嬴异人之子,而且很可能会成为未来秦国的储君,此番在赵国竟是如此的待遇,一想到长安君,赵太后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又想起齐国之前种种,为何一定要让长安君为质,才答应出兵,心里便有了些许对齐国的不满。 “是的,今日我瞧见他竟连鞋子也没有!” 赵溪月是有话直说,倒是没有执意去帮助公子政什么。 “没有鞋子?这么冷的天?” 赵太后到底也是为人父母,虽不喜公子政,只是一想到公子政小小年纪就受到这般待遇。 “也不知我儿在齐国到底如何?这样冷的天,是不是可以吃得饱,穿得暖,溪月你说的没错。公子政再苦也有阿母相伴左右,我儿却只是孤身一人。齐国……” “齐国公子羽求见!” 赵太后此番正对齐国心生不满起来,公子羽便出现了。他出现的真的不是时候。 “宣!” “诺!” 没一会儿公子羽便领人进来了,他自然是一派风流,在看到赵溪月的时候,顿觉眼前一亮。他从来都知晓赵溪月是美的,却没有想到今日这一身衣服将她衬托的更美,竟如仙子下凡。公子羽从进来之后,便一直盯着赵溪月的脸看,恨不得贴在赵溪月的身上。那样的嘴脸,让她十分的反感,当然这一切都不会逃得过赵太后的眼睛。 “公子羽?” 赵太后顿了顿喊道,公子羽这才回过神来,朝着她便是一拜:“见过赵太后,不知太后考虑的如何?”公子羽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的瞥向赵溪月。 “溪月身子不爽,近日来又得了咳症,怕是不能陪嫁雪吟了,还请公子羽多多见谅才是。我赵王宫其他的女儿还有很多,公子羽可以自行挑选。” 赵太后因方才赵溪月的那番话,对齐国已经有了些许的不满,又见到方才公子羽的一番表现,她便不想遂了他的心愿,于是便这般言说。而坐在她一旁的赵雪吟则是一惊,她没想到赵太后竟然会帮助赵溪月。 “母后,你……” “雪吟,母后这也是为你好!”赵太后拍了拍赵雪吟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赵溪月则是冷然的坐在一旁,连头都不曾抬,更不要说去看公子羽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定是不会给公子羽做妾侍的了。这般色胚子,她看了有些许的恶心。 “太后,你怎能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先前不是已经说好了,我娶雪吟,溪月陪嫁,都是已经达成共识,为何现在溪月竟是得了咳症。我看溪月得了咳症是假,是你赵国看轻我们齐国是真吧。你分明是瞧不起我公子羽!”公子羽长袖一甩,十分不满的看了一眼赵太后。 ☆、第5章 争锋 面对公子羽如此嚣张的态度,赵太后自是哂笑的打量了一下他,过了半晌才道:“公子羽,就算你父王在哀家面前,也不敢如此说话。我赵国虽势单力薄,也不容你这样的人再次放肆。你还是回去吧,今日莫不要说是让溪月陪嫁,就是雪吟出嫁,哀家都要好生想想了。” 显然赵太后这样的话,没有劝慰住公子羽,反而让惹得他怒火中烧,指着赵太后便说道:“太后,当初赵国被强秦攻击,若不是有我齐国,赵国怕早就被灭了,今日你等出尔反尔,这般戏耍于我,分明就是不把我齐国放在眼里。今日本太子便将话放在这里,不管溪月还是雪吟,这两人我都要了。” 公子羽站在一旁,一双手别在身后,十分嚣张的看向赵太后。 “啪” 赵太后拍案而起,指着公子羽便骂道:“竖子无礼,当真欺我赵国无人,来人请公子羽走。” “不用,我自己会走。” 公子羽便起身离开,末了还不忘再细看赵溪月一眼,一双眼睛透露出不甘心,握拳走开。 “母后,你为何要那般对待公子羽,不是下个月我就要与公子羽大婚吗?为何出尔反尔,都是因为你,赵溪月你这个扫把星,遇到你总没有好事情。”赵雪吟见无处发泄,便指着赵溪月要开骂起来。 “雪吟,胡闹。公子羽那般看轻我们赵国,你若是嫁过去又怎会好过,这般男子不要也罢。”因之前公子羽的种种表现,赵太后极为的不喜他,心里还带着怒气。然赵雪吟非但没有安慰于她,反而是一心想要嫁给公子羽,心里便有些看轻了她。 “可是母后今年我都已经十六了,不出嫁的话,我,我……” 在春秋战国时期,女子年满十六必要出嫁,不然便会视为不吉之兆。而今年赵雪吟正好十六岁,这婚事也是早些年,赵惠文王在世的时候便定下的,所以一直以来赵雪吟也没有与其他王孙议亲,一心便等着嫁给公子羽,先前公子羽求娶也只是走一个形式而已。可是此番被赵太后这么一弄,眼看着婚事就要吹了,她年纪也大了。 “即便你不嫁给齐国公子羽,母后也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其他国家好男儿多了去了,你是我堂堂赵国公主还怕嫁不出去吗?当真是笑话。雪吟不是母后说你,你乃是一国公主,凡事都要注意规矩体统,这一次你当真不如溪月。溪月虽是你小妹,却一心挂念着长安君,你这个身为姐姐的,竟然至少意味的关心自己的婚事,真的是太让母后失望了。” 赵太后长叹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望了正坐在一旁低着头赵溪月,朝着她点了点头:“溪月难为你有这样的心,你先回去。只是公子政到底还是秦国公子,切莫走的太近才是。” “诺!” 赵溪月这才抬头,便命春兰推着她出去。 而赵雪吟则是十分不满的看向赵溪月,那一双眼睛分明是想要将赵溪月看穿。 离开了清泉宫,春兰推着赵溪月回到了梨园。 赵溪月和公子政两人住的地方是梨园,主要是这四周种满了梨树而得名。两人之间只隔了一片梨树林。只是这数九寒天,梨园一片萧条。 “公主,你这是何苦呢?” 春兰欲言又止,推着她继续前行了。春兰和春香不同,据原主的记忆,春兰乃是宣华夫人的亲信,也是宣华夫人给赵溪月唯一留下的人,是一心向着她的。 “春兰,我是断然不会为人妾侍的,公子羽此人乃是贪色好色之处,不是我所慕之人,我便不会嫁给他。至于其它,以后再从长计议才是。”赵溪月此番拒绝公子羽之事,虽赵太后此番因生气拒婚,可是此事过后,定会发生很多其他不好之事。毕竟这是两国联姻,岂是赵太后一家之言所能阻止。 “公主,奴婢只是在想,此番你拒婚,待会儿大公主定然会来寻你的不是,上次你又打发了春香,那可是大公主的人,哎……”春兰再次长叹了一口气。 “春兰,你还记得我母妃是如此死的吗?” 赵溪月的母妃是少妃宣华,当年可是赵惠文王赵何最宠爱的妃子,却是在赵何过世没有多久,便被赐死殉葬。只是以宣华夫人的身份,又生下了赵溪月,她是不用死的。 为帝王殉葬自古有之,不过华夏自古没有正妻殉葬的传统,而且有子嗣的妃子,也无需殉葬。而宣华夫人却是一个例外,她生有赵溪月,被还是被安排了殉葬。 据原主的记忆,宣华夫人殉葬是极为的不愿,是赵太后活活逼死她的。 “知道,宣华夫人是为了让公主好生活着才愿意赴死。赵太后也答应回给公主一个好归宿,公主你的意思是……”春兰想起了今日赵溪月特意穿上的那件藕荷色并锦百花长裙,为的就是提醒赵太后。 “是的,我是这个意思,当初赵太后对母妃有所承诺,她人虽然不在了,可是赵太后还在。至于公子羽和大公主的婚事也断然不会成。”赵溪月摆了摆手,示意春兰继续推着她往前奏。 她可是记得很清楚,赵太后的女儿可没有嫁入齐国,而史书上记载的赵雪吟可是嫁给了燕国公子喜,也就是后来的燕孝成王,成为了燕后,而不是齐国的王后。历史上这两人也没有成事。 这主仆两人慢慢的前行,终于要回到了家中,只是她们又听到了吵闹声,一个女子的声音,女子的声音十分的尖锐,好似在抱怨什么,偶尔还伴有嘤嘤的哭泣声。自从林黛玉来到赵国之后,几乎每晚都会上演。她后来也知晓,那女子便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赵姬,秦始皇嬴政的生母,对于她的事迹,也是相当之精彩,她后来也是贵为太后。 不过在林黛玉看来,赵姬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她也就是因为长得略美乐一些,被吕不韦看重,献给嬴异人,生下了公子政,不管是吕不韦还是嬴异人都不曾爱过她,都是贪慕于她的美色。而吕不韦在贪图她美色的同时,更多的是把她作为一种投资罢了。后世有很多人认为始皇嬴政本就是吕不韦之子,根本就不是嬴异人之子。 而她现在和公子政两人在赵国生活着,面对如此困苦的生活,她渐渐的不能忍受。 “春兰,推我去看看吧。” 也不知为何赵溪月突然想去看看公子政,她想要知晓历史上出了名的残暴成性的秦始皇,到底是何模样。 “公主,可是公子政是秦国,你……” “你推我去便是!” 赵溪月今日顾不了那么多了,与她而言,如今乃是大争之世。公子政早晚会统一六国,她没有理由与此人为敌。现在既是有此了机会,何不去了解一下。 两人住的被就相近,春兰推着赵溪月便来到了公子政的门前,此时的公子政正在为赵姬洗脸,赵姬则是一脸的失魂落魄。 赵溪月就站在那里看着公子政,没想到一代帝皇,此时也如普通的孩子一样,会亲自给自己的阿母洗漱,他的手还留着血,手背上都是抓伤。 “你的手……” 静默了许久,赵溪月才指着公子政的手问道。 公子政听到声音,冷漠的看向赵溪月,这个女子他见过,是赵国的公主,不过不得宠,一直被人丢弃在这无人问津的梨园。 “无事。” 公子政下意识的将手背到了身后,而赵姬也听到了声音,一把便将公子政护在怀里。 “要抓就抓我,不要抓我的孩子,我跟你们走,不要动政儿!” 看样子赵姬已经有了痴傻,甚至还有些疯癫,这是被生活所折磨。但是为母则强的她,在此番她认为危险的情况下,第一反应还是护住了公子政,将他护在怀里,挡在他的面前。 “阿母,无事,她不是坏人。” 公子政拍了拍赵姬的手,服侍她做好,安慰了她一番。 “我阿母身子有些不好,公主切莫见惯,只是如今天色已晚,公主请回吧。”公子政虽是小小年纪,却沉着有礼,一身落魄,也不减王者之风。 ☆、第6章 祸起 公子政待赵溪月有一种疏离之感,这也无他。公子政乃是秦国公子,赵溪月乃是赵国公主,秦赵两国关系现今又是如此紧张,公子政待赵溪月这般,倒是也说得过去。 “公主……” 春兰见公子政一身戒备,便很为赵溪月不值,此时她的手上还捧着方才从房中取来的被褥,是准备送给公子政和赵姬的。此番见到他如此态度,便心生不满。再者春兰也是赵国之人,秦赵两国多年征战,她对待秦国之人,自是没有好感。 “放下,走!” 面对公子政,赵溪月惜字如金。此番她的身份特殊,乃是赵国公主,势必不能与公子政亲近,今日只不过是多看了公子政一眼,就给赵雪吟抓住,借此生事,此地当真不宜久留。 “诺!” 春兰百般不情愿的将被褥还有一些银碳给公子政放下,之后便转身推着赵溪月出去。 “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 公子政指着赵溪月的东西,质问起她。他看起来还有些许的怒意。 赵溪月回转过身子,眼眸轻抬,轻启朱唇,道:“你现在需要这些,我不是施舍于你。赵姬也是我赵国子民,我不是助你公子政。” 公子政猛然抬头,一惊,久久不语。半晌,他语道:“谢谢!” 赵溪月的心思最是细腻,这主要是因她也曾经寄人篱下生活过。当初她在荣国府也是过着这般生活,那种小心翼翼,寄人篱下,不能为外人道的困苦,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再者公子政可是未来一统天下的始皇帝,虽才十岁,亦是有了自尊心。她断然不能直接助他。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妹妹当真是一副好心肠。” 不见其人先问其声,赵溪月听到赵雪吟的声音,便顿时眉头一皱,知晓免不得又要一番争论。她本不喜与人相斗,可惜无法,她不斗人,人却斗她。前世她便是不与人争,最后竟是泪尽而亡。这一世她不准备再这般。她无害人之人,定有防人之心。 “原是姐姐,没想到姐姐也会来。” 赵溪月见到赵雪吟,便低沉的说道。 赵雪吟因今日之事,本就不喜赵溪月,加之又遭到赵太后的训斥,便更加的不喜她。她的身后还跟了一群人,手中皆捧着东西,都是一些被褥和衣料,还有一些米粮。看来是要送给公子政。 “妹妹这话就怪了,难道这地方只能由妹妹你来吗?我就不能来了吗?来人将这些东西都给我放下。”赵雪吟笑着对着公子政,见他一身落魄,便露出鄙夷之色,不过她到底是赵国公主,基本的礼仪涵养还是有的。 “公子政,我知晓你生活困苦,虽说我赵国国力不过秦国。但是对你,我们赵国还是十分厚道,你瞧瞧这些都是我赵国为你准备。你且收着,不用谢了。” 赵雪吟一脸得意的看着公子政,继而转向赵溪月。 “溪月,不是我说你,公子政怎么会瞧上你这些被褥你,切!”赵雪吟竟然一出手,就将方才赵溪月送来的东西全部都推翻在地,还用脚踩在上面,之后更是十分鄙夷的看向赵溪月。 “媵妾生的女儿果然就是媵妾生的女儿,一点儿台面都上不去。先前勾引公子羽,怎么?现在见公子羽要悔婚,这么快就搭上了公子政。我劝你还是醒醒吧,就凭你。你以为你还以为你真的可以成为正妻,以为长得美,男人都会被你耍的团团转吗?你趁早还是醒醒吧。注意你的身份,你的身份是什么?” 赵雪吟见她如此说话,赵溪月还是不为所动,一副淡定的模样,便更加的生气起来。 “溪月,我告诉你,没事不要到处去勾引人,对,就是勾引!” 赵雪吟对待赵溪月丝毫没有姐姐的亲切感,连陌生人都不如,十分厌恶她。而且还当着公子政的面前,一点儿面子都不给赵溪月。 “大公主,你……” “啪!” 一巴掌便扫在春兰的脸上,“这里何曾有你这个侍女说话的份,我只是在教训我妹妹,给她立立规矩而已。都怪少妃宣华死的早,没人教她。这女子还是要在乎一些礼义廉耻为好。莫要去学那前朝夏姬,淫邪成性。”赵雪吟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句句都那般的恶毒,试图逼反赵溪月。 可惜今日的赵溪月也不知为何,始终不生气。一直便坐在轮椅之上,不言不语。 对于有着林黛玉之魂的赵溪月来说,她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何曾在乎这些言语,而且赵雪吟如此这般挑衅,如此的露骨,怕留有后手。果然没有多久,这后手就来了。 “雪吟,你怎能这般与小妹说话,小妹身有残疾,她自小便寡言,你为何要这般逼他。”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赵孝武王——赵丹。 赵丹来了之后,便对赵溪月嘘寒问暖了一番,对她是极为的亲近。只是这种亲近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让赵溪月微微的有些反感。 “溪月,今日身子可好些了。我听侍者说,你得了咳症,可是找人瞧过?”赵丹十分亲切的来到了赵溪月的面前,试图拉扯她的手,被她巧妙的避开了。 “多谢王兄关心,如今已经好多了。只是现在天色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去了。” 现在这个地方乃是是非之地,赵溪月觉得她还是趁早离开这里才是,便要离开。 “王兄,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每次你都帮着溪月,为什么,同样都是你妹妹,你为何总是帮她而不帮我,我才是你的妹妹,她是那个贱人生的?” 赵雪吟当即便生气道,表示她的不满。 其实赵雪吟有如此的不满,倒是也不能完全怪她。主要是因为赵溪月这个人的男人缘实在是太好了,但凡男子见到她,都想对她好。没办法,世间男子皆爱美,世间男子皆爱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尽管以前赵溪月总是打扮的十分的朴素,那些男子见到她的容颜之后,都会对她念念不舍。不然齐国公子羽,也不会因赵溪月不能陪嫁而大动肝火。若是没有一副好皮囊,以赵溪月残疾的身子,也不能在赵王宫生活这么多年,一直安稳无事。有时候长得美,便是一种资本。 “雪吟,你又在胡闹了不是。马上都要出嫁的人了,为何还要这般任性呢?对了,今日孤来寻你,也因公子羽之事来找你,你先随孤一起去见母后便是。齐国使臣已经来了。” 赵丹也是方才才得知公子羽要悔婚之事。他悔婚是小,但是事关两国邦交,这事情都大了。 “公子羽退婚,他真的要退婚,王兄,他真的要退婚?” 赵雪吟先前只是以为公子羽只是一时气话而已,没想到他当真派来使臣要退婚。若是她被公子羽退婚的话,她很快便会成为他国的笑柄,到时候定会成为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今年她已经十六了,不能再等了,也没有时间再等了。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赵溪月,我到底和你有什么仇怨,你要这般待我。公子羽明明与我有婚约,你竟然无耻的勾引他。好了,我都已经做出妥协了,让你陪嫁去。你还是不放过我,竟然惹得公子羽退婚,你是故意这么做的是不是?你是在报复我以前对你不好是不是?”说着赵雪吟便上前扑上赵溪月的面前。 好在赵丹出手够快,拦住了她。 “此事有何溪月有什么关系,你还是随孤快些回去,此地……” 赵丹瞧了公子政一眼,见他一直冷眼旁观,想着这乃是家丑,不宜在此地宣扬出去。 赵雪吟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提裙随赵丹离开。 “溪月你也来吧。” 赵溪月无法,也只得跟上。 最终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去了,公子政才弯下腰将方才被赵雪吟扔在地上,又踩了一番的被褥给拾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对着赵姬说道:“还是这个被褥好。” 赵姬转了转眼睛,看着屋子里方才赵雪吟送来的东西,一言不发。 “政儿,是不是秦赵又要开战了!” ☆、第7章 打赌 这些年来秦赵两国多有战事,每每爆发战争,公子政和赵姬两人便没有安稳的日子过。方才赵丹来往,赵姬自是一番担心,她虽神智有些不清,赵丹其人她还是识得。 “差不多吧,阿母,我们怕是要熬出头了,父王应该会派仲父来接我们的吧。” 公子政口中的便是一代巨贾——吕不韦。赵姬原先便是吕不韦身边的歌姬,因容颜出色,才被他献给嬴异人,然后便与嬴异人欢好,生下了公子政。不过公子政乃是早产儿,后世也有不少人言说公子政乃是吕不韦之子。 且嬴异人之所以可以成为秦王,吕不韦也是功不可没。想当年,嬴异人在赵国为质,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秦国公子,根本就没有能力和资本去角逐秦王这个位置。好在有了吕不韦这位巨贾。他花费巨资贿赂了当时最得宠的华阳夫人,并成功说服了华阳夫人认下嬴异人为子,最终帮助嬴异人夺得了储君的位置。 “吕先生,先生他会来吗?”赵姬顿觉眼前一亮,整个人也振奋起来。只要提起吕不韦,赵姬便会兴奋,这一次也不例外,赵姬十分激动的抓着公子政的手。 公子政沉思了许久,才点了点头:“听说白起将军已经行动起来,相信仲父会来接我们的。即便是父王不管你我,仲父也不会不要你我。”公子政十分肯定的说道,他看着不远处的皑皑白雪,今日他在赵国所受屈辱,改日他必加倍偿还。 “那便好,若是你我母子两人能够离开这里早好不过了。赵国没有好人,要说好一点,也只有方才那赵国公主溪月了,可惜出身不好,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赵姬之前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歌姬,她最是清楚这些王公贵族之间的等级观点,嫡庶分明。赵溪月虽说也是赵国公主,只是此公主非彼公主了。 “阿母你的意思,是害怕我也成为与赵溪月一样的人物吗?你放心吧,仲父已经言说了,你乃是秦国王后,父王不会另立他人。”公子政双手别至身后,踱步前行。 “对,你父王不敢,政儿你将来定是大秦储君,赵国这些……” 赵姬还准备往下说,公子政便快步上前,捂住了赵姬的嘴,对她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阿母,大秦储君怎么会是我呢?定是其他人,对不对?”公子政递给赵姬眼色,赵姬也很快明白。 这厢公子政和赵姬达成了共识,那厢赵丹领着赵雪吟和赵溪月两人前往王宫。 “公子燮,你在干什么?” 赵丹途经花园,便对着一人正蹲在地上的一个少年说道。这少年方才六七岁的模样,乃是赵丹的幼弟——公子燮。 “王兄,我,我,我……” 公子燮听到了声音,立马就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袖口之中。今日公子燮青衣白领,宽衣长袖。瞧着他相貌,倒是也生的不丑,浓眉大眼,脸也圆圆,瞧着煞是可爱。 “什么,你手里拿着什么?给王兄瞧瞧!” 赵丹见公子燮如此慌张,又斜眼看了他的袖口,便发现一羽毛露出,又想起平日里公子燮最喜斗鹌鹑,怕是不知从哪里又弄来的鹌鹑,此番正在□□,没曾想到竟是被他给遇到。 “没,没,没什么,王姐,你,我……” 公子燮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赵雪吟和赵溪月。赵雪吟见到公子燮如此,也知晓他怕是又开始斗鹌鹑了。 “阿弟,你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上次你与公子羽斗鹌鹑的事情还不显丢人吗?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知悔改?” 赵雪吟长叹了一口气。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反而公子燮更加的生气起来。 “什么,上次明明就是公子羽使诈才赢我的,他就是一个卑鄙小人,也就是王姐你才会把他当宝一样。我都不屑于他言说。若是再给与他斗鹌鹑,我必胜之。” 小小年纪的公子燮丝毫的不服气,小脸都气的鼓鼓的,显然以前输给公子羽让他十分的生气。 “愿赌服输,你乃是我赵国公子,怎么能这般没有风度?”赵雪吟见公子燮说起公子羽的不适,心里便有一丝丝的不高兴了。当即便反驳起来。那公子燮听到这话一说,便指着赵溪月说道:“溪月姐姐,当时你也在场,你说说是不是公子羽使诈才能够赢我的,其实他根本就赢不了我。” 赵溪月闻声,便回想起来。 据原主的记忆,确实是有斗鹌鹑这么一说。她回想了一下,等到想起了之后,赵溪月才说道,那场比赛公子羽不赢才怪了。 斗鹌鹑在林黛玉那个时代已经发展的十分的成熟了,和斗鸡差不多。 鹌鹑按年龄与身上的羽毛,可以区分为四种:处子、早秋、探花、白堂。四种之中,又只有白堂会斗。所以才有“钳斗场上无处子;争霸台上尽白堂”这么一说。这都是后世进行分类。在战国时期还未有这种分类。而公子燮拿一只还在早秋时期的鹌鹑去斗公子羽的白堂时期的鹌鹑,自然会输。 “溪月王姐,你说是不是?” 公子燮见赵溪月半晌都没有说话,便着急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充满了渴望。 “恩,我也觉得公子羽胜之不武。” 赵溪月想了想,公子羽未尝不知这各种的奥妙,而公子燮只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罢了。 “你们听,溪月王姐都这么说了,对了王兄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因得到了赵溪月的支持,公子燮脸色也便好了。 “孤要要去清泉宫去见公子羽,公子羽要退……” 赵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公子燮拔腿便奔往清泉宫。赵雪吟一见,猛地一拍大腿。 “赵溪月你真的是一个祸害,小弟这一次怕是又要闯祸了。” 说着赵雪吟也提裙去追了,赵丹见状也加速了。春兰也推着赵溪月前往清泉宫。等到赵溪月到了清泉宫便听到一阵吵闹声。 “就是你使诈才赢我的,把我的玉佩还给我。你这个小人……” 这声音不用多想,定是公子燮的。公子燮竟是来到清泉宫去寻找公子羽,与公子羽理论,便要回上次他输的那块玉佩。公子羽自然是不允了。 “原来赵国公子就是这般不守诚信吗?明明就是你输给了我,若是你不服气的话,本公子倒是可以再次与你一较高下。啧啧啧,这就是你训练的鹌鹑?” 公子羽本就是斗鹌鹑,养鹌鹑的高手,一眼便瞧出了公子燮手中的鹌鹑还在早秋之际,便有恃无恐的说道。 “比,比就比,谁怕谁?” 公子燮的脸色已经涨的通红了,虽然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他已经知廉耻,要自尊了。 赵太后一直端坐在高位,望着下面两人在争辩,一直都在摇头。想着这公子羽也是难登大雅之堂,公子燮只不过还是一个孩子,竟与他争辩,也不嫌失了身份。 “好,这可是你公子燮的话,那我便跟你赌,若是我输了,赵溪月便要陪嫁到我齐国。” 公子羽指着要进来的赵溪月说道,原来他一眼便看到她了,又是一阵心动。 “这,这,这王姐……” 公子燮到底还是一个懵懂的孩童,不过也知晓有些事情乃是他做不了主的。便看向赵溪月,求助似的看着她。 “那若是公子羽你输了呢?” 赵溪月冷然的开口,目光却是看向公子燮,并没有去理会公子羽,当真是对他不屑于顾。这样的色胚子,赵溪月自是不喜,连多看他一眼都显得十分厌恶。 “若是我输了,齐国便割两座城池与赵国,如何?” 因公子羽坚信自己不会输,才会夸下如何开口。 “那小弟,与公子羽赌便是,若是输了,也不过是溪月陪嫁而去。若是赢了,倒是可以为我赵国多赢两座城池。只是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吧。这位是……” “末将田单!” 一直沉默在公子羽身旁的,竟然是齐国大田单。对于此人,赵溪月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此人现在乃是齐国大将,后来又称为赵国大将,怕是其中还有渊源。不过此番他还是站在公子羽身边。 “好,既是如此,那便立下字据。公子燮乃是我赵国公子,若是他输了,哀家也会愿赌服输,亲自送溪月陪嫁,还会加送齐国两座城池!”赵太后猛然站起身子,看向公子羽。她加大了赌注,为的便是不让齐国小瞧他们赵国。 “太后雅量,那便三日之后,斗台上见吧。今日之事,容后再议!” ☆、第8章 偷盗 公子羽一脸得意,大步走出了清泉宫,临了路过赵溪月,他却低头深望了她一眼,伸出手准备去摸赵溪月的脸。她却一脸嫌弃的别开了脸。“溪月,你们输定了。” 语罢,公子羽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清泉宫,末了还长袖一挥,哈哈大笑起来。等到她走后,赵雪吟里面便指着赵溪月骂道:“溪月,你这个……”赵雪吟说着便要伸手打赵溪月。公子燮见状,便拦到了赵溪月的面前:“雪吟王姐,这不能怪她。都是我太冲动,可是母后怎么办?两座城池还有溪月王姐,我,我,我……” 公子燮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以前与公子羽两人斗鹌鹑也只是为了好玩,后来输了玉佩便有些不服气,今日本想来出一口气,没想到的竟是再次赌起来,而且赌注还这么大。两座城池不管是对赵国还是齐国来说,都是很大的赌注。 “你现在知道错了。早就告诉你,切莫玩物丧志,今日之事,虽是因你而起,哀家也是看了公子羽实在可恶。竟然扬言要退婚,这婚事便是要退,也因是我们赵国来退,何曾能让他公子羽开口。至于斗鹌鹑之事,公子燮既然因你而起,你务必给哀家赢。若是输了,你便去往封地,永远都不要踏足邯郸!” “母后……” 公子燮今年不过七岁,他的母妃早就过世,一直养在赵太后身边。赵太后对他当真是视如己出,也十分的骄纵。所以此番赵太后这一言论,已经是相当之严重了。 “溪月方才那些话乃是你自己所说,这若是输了,你自是要随嫁娶齐国。” “诺!” 赵溪月低着头,轻轻的应了一声。 静默无声,陷入一片死静之中。方才赵丹是领赵雪吟和赵溪月两人来与公子羽商讨婚事,没想到峰回路转,竟是立下赌约。如今这朝堂之上,他还需听赵太后。这赌约也是当着他的面立下,他虽心里有不满,也不敢表现一二。 “今日既然你们都来这里,哀家还有一事要宣布!” 之后赵太后又命宫人千橡去请了其他的王子公主来,没一会儿,其他王子公主便来了。 赵溪月也是第一次得知赵惠文王赵何竟是有这么多的子女,总计十二位,外加还有在他国为质,去往封地,这数量还要往上加。这些王子公主都来,朝着赵太后便行礼。 “雪吟王姐,今日你这衣服当真是好看的紧?这料子也只有穿在你的身上才这般好看。”说话的女子身着一袭水碧色的裙子,看起来约摸十三四岁的样子。据原主的记忆,这个女子名唤赵梦霞,是赵何的十三女,赵溪月的亲姐姐,都是少妃宣华所出。可惜的是赵梦霞自出生之后,一直便养在赵太后的身边。与少妃宣华和赵溪月的关系都极为的冷淡。反而与赵雪吟走的很近。这一次若是赵雪吟能够成功的嫁给公子羽,赵梦霞也是随嫁媵妾之一。 “梦霞妹妹,你这一身衣裙也好看。是不是用我前些日子赏给你的云缎做的?当时我瞧见的时候,就觉得这水碧色最适合你,便差人给你送去了。” 赵雪吟和赵梦霞两人自是一番姐妹情深的戏码,连看都不带看赵溪月。从现场的站队来看,显然赵溪月以前也不怎么受欢迎,多数女子都站到赵雪吟的身边。偶尔一两个也都是各自站着,没有人愿意接近赵溪月。还有甚者一直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看着赵溪月,嘴角的笑意十分的明显。果不其然那赵梦霞便走到了赵溪月的面前。 “咦,这不是我的好妹妹溪月吗?没想到今日你也来了,你这缎子哪里来?你怎么会有钱买这样的缎子?” 赵梦霞一眼便瞅上了赵溪月身上的缎子,那是顶好的云缎,她的手已经摸上了,那云缎可比她身上这个缎子要好得多,而且她的是水碧色,赵溪月的是豆绿色,两者颜色也相差不大,只不过赵溪月长得要比赵梦霞略美,这两相比较之下,自然是赵溪月穿的好看了一些。 “姐姐这话什么意思?” 有着林黛玉灵魂的赵溪月,骨子里还带着一股孤傲之色,心气也高,听到赵梦霞如此阴阳怪气的说话,她自是不满。又想到,怎么说赵梦霞也是原主的亲姐姐,可是待她竟然还不如普通人。不护着她便罢了,还处处帮助赵雪吟欺辱与她。好似只有欺辱与她了,才可以在赵雪吟的身边表现出忠心似的。 “什么意思,在这里的谁人不知妹妹你身有残疾,不事生产,也无封地,更无产出,你如何可以买得了这么好的云缎。我瞧着,多半都是你偷来的吧。堂堂赵国公主,竟然做这种偷盗的营生,也不怕人笑话。想必这一次母后叫我们前来,怕都是因你这云缎是偷来的吧。”赵梦霞说着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和赵雪吟有眼神交流。 赵溪月火速的回想了一下,记忆一闪而过,便看到春香鬼鬼祟祟的身影,突然她心中暗叫不好,便抓紧了衣袖。那就是她怕是被人给算计了,这云缎定是春香伙同他人来暗害与她。她一时失察竟是穿在了身上。 “怎么了,妹妹脸色怎么如此之差,莫不是被我说中了?” 赵梦霞一把便握住了赵溪月的手,一脸快意对着赵溪月说道:“溪月,你若是做出偷盗的事情,就算我是你的姐姐,我也不会姑息养奸,不能由着你丢了我们赵国的脸!” “是啊,溪月你这缎子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你倒是说说,免得让梦霞误会了,也污了你的清白,这多不好啊?”一直站在一旁,身着杏黄色衣裙的赵媚儿也站出来。她用帕子捂住嘴,掩着笑意,一双眼睛勾魂摄魄的看着赵溪月。 赵媚儿是赵惠文王赵何的第八女,姿色虽是一般,却有一双会放电的桃花眼,和赵溪月一样都是媵妾所生。不过这一次赵雪吟随嫁的那个人并没有她,而且她今年也已经年有十六,还未说亲。 听到这边有动静,其他王子也看向这边,自然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赵溪月的身上。诚然,赵溪月身上的云缎却是极好,赵王宫中很多公主都买不起这样的云缎。更不要说是赵溪月这样深有残疾的女子。 赵王宫不比后世的王公贵族,加上战国时期,战事频繁,下至百姓,上至天子,都节衣缩食,提倡节俭。赵王宫之中每个人的用度都是有限。若是想要生活的好一点的话,就要各自生产,自己去想着营生。因而赵国公主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手艺。唯独赵溪月没有。 赵溪月自从出身之后,便双腿残疾,不能站起,出行都要依靠着人。而且体弱多病,连针线都不能沾,就形同废人一般,自然也就没有其他的营生了。也因而是赵王宫中生活最苦的公主。 “我们公主这缎子是……” 春兰见所有的人都要逼问赵溪月,她也知晓若是偷盗的罪名做实了,以赵太后的手段,赵溪月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缎子如何了?春兰你倒是说说,你们家公主这缎子到底是如何得来?” 赵梦霞步步紧逼,丝毫不让,一丝姐妹情分都不顾。倒是其他公主都未说话,唯独她这个亲姐姐确实一直都不放过,一直都在逼问。一双眼睛还直勾勾的看着赵溪月。 “这,这,这……” 春兰手足无措,竟不知道该如何的辩解,她现在也想起来,是春香不知何时放了进去,那日她给赵溪月挑衣服的时候,见这衣裳好看便给赵溪月给穿上。先前赵溪月对穿着根本就不关心,家中有什么衣物她亦是不清楚。春兰也知晓,这一次赵溪月定是被奸人所害。可惜她一个小小的侍女,人微言轻,即便说出来也无人会信。 “这什么,你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了吧。所以定是妹妹你偷盗来的吧。妹妹,你这样做可不好!”赵梦霞还准备继续往下说。 “姐姐,你说好了没有?若是你没有说好,请继续,若是说好了,就缓缓劲让妹妹我来说一说!”赵溪月一直很冷静,她方才冷眼观察了一下。发现赵雪吟也反映出了惊诧之色。想来此时并不是她所主导。若是她所主导的话,定然在她第一次见到赵太后的时候便说了。而无需等到此时,才说出来。当然此事和赵梦霞脱不了干系那是真的。 “那好,我说好了,我倒是要看看妹妹你如何说?”赵梦霞白了一眼,便站到了一旁、“这缎子乃是公子政送与我。” 赵溪月这话一落音。赵媚儿便火速蹦了出来,指着她便说道:“你胡说,这怎么可能?公子政怎么会送你这么好的缎子,他自己都吃不好喝不暖,还会送你云缎,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吧。” 现场就属赵媚儿反应最为强烈了,终于当众人都看向她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忙退后,压低声音。 “母后我是说真的,公子政在我赵国生活的如何,母后也很清楚。溪月定是在说谎,她只是为了脱罪而已。” ☆、第9章 反击 赵媚儿的话确然引起了赵太后的注意,方才她也上下打量了一下赵溪月身上的衣物,除了下身那裙子乃是当初少妃宣华所穿之外,其他的她都非常的陌生。尤其是上身的云缎确然不是赵溪月自己能买的起。若非有人相送,怕是真的是偷盗而来。在赵国行窃罪名成立,最轻的处罚也是要在脸上刻字。赵太后虽不喜赵溪月,但是她始终是赵国公主,这罪名也不能随意编排。 “既然大家都是各执一词,那来人,去请公子政。既然溪月说,这云缎乃是公子所赠,差他来对峙便见分晓。”赵太后终于开口差人去请公子政。 “母后,公子政本就和溪月妹妹住在一起,溪月妹妹长得貌美,若是公子政偏帮她也不一定。若是单纯让公子政来对峙,岂不是有失公平!”赵媚儿一脸的激愤,步步紧逼,显然没有放过赵溪月的意思。 赵太后微微皱眉,一双手扶着软榻,一脸平静的看向站在一旁的赵雪吟:“雪吟,你如何说?” 方才赵雪吟也一直都在观察赵媚儿和赵梦霞的话语,此番又听到赵太后再问她话,她竟是哆嗦了一下。母女连心,赵雪吟知晓赵太后是在怀疑此事是不是她所主导。 “母后,你也知晓,我素来与溪月不喜,我也不喜她。话说,姐妹情深这一套,今日我也不装了。但是以我看来,公子政到底也是秦国公子,不是那种贪色之辈,再说这云缎的材质特殊。到时候公子政来了,母后可以详问一二,公子政若是答得出,那便是他送给溪月的就是,若是答不出来,那便是溪月说谎。” “好!” 对于赵雪吟这番话,赵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见公子政还没有回来这段时间,赵太后命宫人千寻扶她进了内殿。 “千寻啊,雪吟果然是我的女儿,比起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好多了。” 赵太后正在换装,面对齐国太子和秦国公子身着的服饰自然不能相同,这也是一国体面的问题。千寻也是赵太后身边的老人,一直跟随她在赵国。 “是啊,不管这件事情结果如此,大公主还是大公主,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恩。这宫里陷害,栽赃的事情哀家见的多了。溪月这丫头哀家也最是清楚,她本就是一个残疾,以前根本就无心打扮,怎么会娶偷盗云缎呢?定是被人陷害,只是哀家不会去帮她。在赵王宫中,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的话,她活该被害!” 过了半晌,赵太后换装完毕,而公子政也被来人带来了。今日的公子政也换上了秦衣,长身玉立,站在一旁,显得十分的清俊有型,朝着赵太后便微微行礼。比齐国公子羽可是懂礼数的多了。 “不知太后请我来所为何事?” 公子政发现自从他来了之后,所有的人都看着他,这让他有些奇怪,为何这些人都看着他你? “哦,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听说你前不久送了一个云缎给我赵国公主,不知道可有此事,还请公子政你说说到底把什么云缎送给了赵国的哪一位公主?” 赵太后这一招着实有些狠了一点,若是赵太后直接说是送给了溪月,公子政或许会帮忙,现在说他送给了赵国公主,如今在大殿之中,公主人数也不少,而且每个公主身着都是不一样的缎子,就给公子政增加了难度。而且赵媚儿和赵梦霞等人也都纷纷盯着赵溪月,不让她发出任何的求救信号。也就是说此时要全凭公子政来自行判断。 “云缎?公主?” 公子政猛然抬起头看向赵太后。 “是啊,既然送礼了,你说说便是。” 赵太后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公子政方才抬头,扫视了一下人群,并没有在任何女子的身上停留。 “太后,我确实是将云缎送给了赵国的一位公主,此云缎本是卫国大商吕不韦送与我母妃,母妃因与溪月公主投缘便送给了她。此云缎名唤——云霞锦,成豆绿色,乃是卫国特产之云缎。”公子政并没有多说任何的话。 “这,这,这,这不可能,这云缎明明就是我……” 赵梦霞听到公子政的话之后,当即便惊呆了,她是无法接受这一言论的,也无法相信公子政真的在这么多人之中选中赵溪月,而且是毫无预兆的情况下。 赵媚儿见她要说漏嘴了,赶忙就拉扯了她一下。 “那就多谢公子政,也无他事。来人,送公子政回!” 赵太后依旧保持着十分大度的样子,还带着笑意。公子政便随着宫人下去,路过赵溪月,两人只是略微的对视了一下。而且方才公子政还十分巧妙的说,那云缎乃是赵姬所赠。赵姬本就是赵女,而且又是女子,也算是帮助赵溪月解围了,想的可是要比她还要深远。虽然公子政今年方才十岁,已经可以做一步想三步了。 “母后……” 公子政方才离开,赵媚儿就站出来,想要说道。 “啪!” 赵太后猛地拍案而起:“混账,你们这一个个的,只知道内斗,幸而方才哀家没有说透,若是让他人知晓,岂不是让人笑话。媚儿,梦霞不要以为哀家不知你们做了什么,今日之事就是给你们留一个教训。你们两人都是赵国公主,与溪月都是姐妹,就算做不到对她好,也不能这般陷害与她。禁足一个月。” “母后,我,我……” 赵媚儿十分不满的看了赵溪月一眼,她猛然就站出了身子来,“母后,既然溪月不愿意嫁给公子羽,为何不能让我代替她,随姐姐出嫁,我愿意。我愿意……” 原来赵媚儿去陷害赵溪月的目的,就是要顶替她作为媵妾的身份嫁到齐国去。 媵妾制度是这样,比如这一次赵雪吟出嫁,可以随嫁四个人,这四个人之中,可以有两个是赵雪吟的妹妹,也就是赵国的公主,另外两个就是随意选择的宗室女子。不能少于两人,当然也不可以多出两人,两人是最好的,而这两人赵雪吟选定了一人便是赵梦霞,而另外赵溪月那人乃是公子羽钦定。不过这不是被所有的人知晓。 赵媚儿今年已经十六了,她母妃死的早,婚事一直都没有说定,若是过了十六在不出嫁,以后怕是也很难出嫁了。 “你,溪月可是公子羽钦定的,不是哀家所能够左右。媚儿哀家也知晓你的顾虑,也为你准备了一桩婚事,方才公子政你看到没有?” 听到赵太后如此的言论,一直低着头的赵溪月突然就抬头看向了赵太后,一下子便迎上了赵太后的目光,原来赵太后一直都在看着她,她再次低下头去。 “母后,你的意思是让我嫁给公子政,可是他,他……?” 赵媚儿心不经砰砰的直跳起来,公子政长得要比公子羽还要清俊了些,只不过平日里她关注的少了。 “他怎么了?如今秦王子嗣少,这公子政极有可能是秦国储君,母后是为你指明了一条道路,你自己看着办吧。至于禁足一月,还是一月。你们都先下去吧。” 本来赵太后还有要事要说的,只是被这事一闹,也没有什么要事好说的了,便不再说了,便让这些人全部都下去了。 其他人都纷纷的走开了,赵溪月则是由着春兰推着她离去。她此时一直都在深思,深思方才赵太后对赵媚儿的那些话。公子政早晚都会回秦国的,而且会成为是始皇帝,她在拼命的回想。只是史书上对他的妃嫔记载的太少了,竟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溪月姐姐,你等等,我还有要事要找你呢?” 公子燮飞奔而来,便挡在赵溪月的面前,指了指手上的鹌鹑,一脸愁苦的看着她,说道:“溪月姐姐怎么办?其实今天我就是说的气话,没想到母后竟然拿你和两座城池让我赌。若是赌输了,我肯定回不了封地,赵国的大臣和百姓肯定会杀了我。” 是的,公子燮虽然年纪小,但是这各种厉害他还是尤其的清楚,他若是赌输了,定会成为赵国的千古罪人,怎么可能平安到达封地。赵太后到底还是在为她的幼子长安君铺路。公子燮若是出事情,长安君又少了一个对手。 “莫怕,你还没有其他的鹌鹑,我是说比这大一点……” 赵溪月看了一下,公子燮的鹌鹑乃是早秋,是不能斗,能够斗的只有到白堂的鹌鹑。所以要选一个好的鹌鹑去斗。 “有,我有一个好地方,溪月姐姐我就告诉你一个人,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哦。” 说着公子燮就主动去推赵溪月,让春兰先退下。 “公主!” 春兰还是一副十分担心的样子。 “你先下去吧,我去去就回。” 最终春兰只好下去了,公子燮就推着赵溪月去了他所说的地方。 ☆、第10章 互动 虽是冬日,这里却是一片绿意,放眼望去,四周皆是假山环绕,间或有绿树林立。公子燮左右旁顾了一番,见无人跟从上来,便推着赵溪月绕过一假山洞,前行数十步,忽逢一红梅林,红梅傲雪,红白相间,着实好看。 “就在这里,溪月姐姐就在这里。” 公子燮上前拨开一处枯草,便显露出了一假山,定眼一看便可以看到一洞口,赵溪月低头凑近一看,方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竟还传来鹌鹑的咕咕叫声。而且声音此起彼伏,看样子这里面鹌鹑着实不少。 “这是我养鹌鹑的地方,你可千万不要告诉王兄和母后哦!如果告诉他们,我这里就保不住了。”公子燮十分担忧的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赵溪月,拉扯着她的衣角,恳求她。 “好,我不会告诉他人,那你领我进屋瞧瞧吧。” “恩!” 公子燮便领着赵溪月进入了山洞之中,果然见到很多鹌鹑。要说斗鹌鹑,赵溪月并没有斗过,以前她在深闺之中,哪里会玩这般逗乐之事。只是在书文之中看到过些许,知晓它乃是上至皇族,下至贫民都喜欢的一种娱乐活动。不过史书言说是在唐朝才兴起,没想到的是在这战国时期,竟然也有斗鹌鹑之事。 “溪月姐姐,我的鹌鹑全部都在这里了,你看看,他们都不怎么善斗,只有我手上的这一只还勉强可以。不过公子羽有一直特别厉害的大将军,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公子燮一边说着,一边便十分垂头丧气的盯着手上那只看起来十分弱小的鹌鹑说道,那鹌鹑此时也和公子燮差不多,也耷拉着脑袋,一点儿精神气都没有。 赵溪月扫了一下,以前她只养过鹦鹉,并从未养过鹌鹑,不过她也知晓公子燮果然不是一个善于斗鹌鹑之人,这鹌鹑之中撇开年龄不说,竟然还有雌性的鹌鹑。雌性的鹌鹑本就不善斗。 “把那只取出来吧。” 赵溪月指着其中一只已经到了白堂的鹌鹑对公子燮说道。这也是这里唯一一直到了白堂的鹌鹑,只不过这一只鹌鹑看起来要比公子燮手上的这只早秋的鹌鹑大不了多少。方才赵溪月一进来,便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它之上。因它特别的特立独行,别的鹌鹑都抱在一起或者聚在一起。见到他们进来,皆是躲在一旁。唯有这一只鹌鹑极其的特殊,它一直一个站在一旁,不怕生人,不和其他鹌鹑为伍,而且这里的鹌鹑都好似很害怕它。 “溪月王姐,这个鹌鹑太老了吧。”公子燮一脸的疑惑,忍不住的用手挠了挠脑袋,十分诧异的朝赵溪月询问道。 “就是它了,相信我。今日你将他喂饱,记住一定要喂饱,明日我再来告诉你。如今天色不早了,你还是送我回梨园吧。不然宫门就要关了。” 要说赵溪月不受宠,在宫里地位不高,一看她的住处便知晓了,她住在梨园,与公子政只有一墙之隔,虽然离赵王宫很近,终究和赵雪吟等人不同,她不住在赵王宫。 “好,那我现在送你出去。” 两人便火速了离开这里,公子燮便推着赵溪月去寻春兰,春兰便在赵王宫外候着。 “公子燮,听说你今日竟是与齐国公子羽打赌,竟是拿两座城池做注,可有此事?”来人一身宽衣常服,端的那叫一个玉树临风,赵溪月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此人。发现此人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一脸的严肃,赵溪月在脑海之中仔细回想此人。 “王叔,我,我,我……” 赵溪月终于想起此人是谁了?原来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战国四公子之一的平原君——赵胜。赵武灵王之子,惠文王之弟,出了名的礼贤下士,乃是赵国之栋梁。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竟然见到了他,赵溪月不免多看了他两眼。只是平原君对她反应极为的冷淡,倒是一脸严肃的对着站在一旁的公子燮。 公子燮似乎很怕赵胜,见到他便后退了几步,一直低着头,全身都颤颤巍巍。 “你如何?我已经听说此事了,以前你喜逗乐,王叔也不曾为过问过你,今日你真的是太荒唐,太后竟是与你一道胡闹,竟是拿我赵国两座城池做注给你戏耍。当真是气煞我也!”赵胜大袖一甩,一脸怒容,上前便提起了公子燮的衣领,“你与我一道去见太后,我倒是要问问她,为何要这般由着你!” “不,不,不,王叔你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我还要送王姐出宫呢?王姐她不能走!”公子燮实在无法,只得看着找借口推脱。这才让赵胜注意到赵溪月来。 赵胜从来都是知晓王兄赵何有一女儿,貌若天仙,只可惜天生残疾,难堪大用。今日一见,当真是美好无比。不过观她这个样子,倒是略显呆滞,他心下便是不喜,又想到公子羽为何要与公子燮斗起来,其中还有赵溪月的掺和,心里自然对赵溪月便有些意见。 “李谈你送公主出宫,至于你公子燮,随我去见太后。” 最终赵胜还是带走了公子燮,公子燮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赵溪月,一脸的不情愿。而赵溪月也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公子燮被人带走。如今的赵胜乃是赵孝成王的丞相,位高权重,不是她这个小小的连自保都很困难的公主所能够抗衡。 “公主请!” 李谈便推着赵溪月出宫。 李谈其人,赵溪月也知晓,他与平原君赵胜和平阳君赵豹两人都私交甚密,是历史上着名的侠义侯,一身肝胆为赵国。今日见得此人,果然见此人一身正气凛然。 两人一路上无语,李谈将赵溪月送到了宫门,春兰便迎了上来,朝着李谈便微微施礼,李谈却不受礼,便转身离去。 “公主,今日真的是吓死奴婢了,这衣裳定是春香放的,先前奴婢便见她鬼鬼祟祟的,只是没有往这方面想。今日幸而得公子政相助,只是公子政如何知晓公主?” 春兰当时在清泉宫都吓得死了,后来又是惊诧,别人不清楚,她还不清楚,那就是赵溪月从未与公子政未曾在一起商议过,公子政又如何在那么多女子之中选中赵溪月,而且还说中她身上那件上衣。 “走吧。” 赵溪月并没有多说一句话,便让春兰推着她离去。 两人很快便回到了梨园,梨园一直很安静,也就是今日稍微热闹了些许,不过现在也恢复了平静。公子政一如既往的在屋中习字,刻录着一些东西。 赵溪月本想去寻问他,后来天色已晚,便只好作罢。 第二日很快便到来了,赵溪月早早的起身,其实她现在的身子要比以前好多了,虽说腿不能动,但是不似前世那样经常卧病,春兰和春英两人服侍她起身。 “公主,公子政已经在屋外等了很长时候,方才奴婢瞧着公主睡的香甜,便没有让他进来,你瞧……” 春兰试探的问道,要是以前春兰定是不会通知赵溪月,她一点都不希望赵溪月与公子政两人有干系,她最不喜便是秦国人。只是因昨日公子政出手帮助赵溪月解围,她才对公子政稍微有些改观,不过那也只是稍微而已。 “哦,为何不早些与我言说,让他进来便是。” 春兰便出门将公子政请来进来,却发现公子政的手上竟是弄来和她昨日身上穿的一模一样的衣裳,公子政双手捧着衣裳,一言不发的放在她的跟前。 过了许久,他才缓慢开口:“我既是开口说送你便送你,昨日那件衣裳脱了烧了便是,穿这件。”他的言语之中带着一丝丝坚定,不容拒绝的神色,脸也是阴沉着,十分严肃,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小小年纪,却显得那般的少年老成。 “你哪里来的钱财?” 公子政生活的那般困苦,自身难保,怎能为她买下如此好的云霞锦,赵溪月本想将这云缎递回,没想到的是公子政却首先伸出手去,一把便扣住她的手,将衣裳递给了她。 “这你无需过问,既然我言说送你云霞锦便送你便是了。至于如何得来,那便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无他事的话,我便告退。”语罢,公子政便转身要走。 “等等,你是不是要回秦国了,我昨日便听到口风,说吕不韦已经差人来赵,想来你是要回秦国了。” 昨日赵溪月和公子燮两人走在路上的时候,便听到有人在议论秦赵两国的事情,其中不提到吕不韦差人来接赵姬和公子政,不过那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以秦赵两国现在的关系来说,公子政应该极难回到秦国,赵国是不会轻易放人的。 “不知!” 公子政冷冷的答道。 “那昨日你为何帮我?” 公子政听到赵溪月的声音,便顿了顿脚步,停了下来,他回转过身子,今日他一身白袍,衬着他依旧消瘦的身形,更显削瘦。 “我愿意!” 公子政轻轻的打到,随后便轻笑了一下:“昨日我去往清泉宫的时候,便料想到定是你出事情了,不然太后不会请我,我自然是猜到,你当时身上只有那上身云缎最为名贵,却又是最新的。”公子政简单的分析了一下,在旁人看起来十分复杂的事情被他一分析都变得简单的多了。 “好厉害!” 一旁的春兰忍不住的称赞道,她都没有想到。 “告辞!” 公子政终究还是转身离去,而赵溪月目送她出手,一只手搭在方才公子政送来的衣裳上。公子政怎能这般的清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历史上的秦始皇当真是这样,他的一双眼睛显得十分的游离和深邃,让人根本就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可是他才十岁,一个十岁的孩子竟有如此的城府了吗? “公主,公子政走了,那这衣裳该怎么办?这也是簇新的,比你昨日穿的那一件还要好。”春兰比较了一下,发现公子政送来的更好一点。 “昨日那一件烧了吧。反正我也不会再穿了。” 赵溪月嫌弃的望了一下昨日脱下来的上衣,她不会再穿那件衣裳,至于公子政送来的这一件,还真的让人深思,她伸出手摸着衣料,心里是百感交集。 对于熟读历史的她来说,她知晓历史的解决,公子政必将统一七国,成就一番霸业。 “公主,公主,公主……” 春英换了好几声,赵溪月都没有反应,最终还是春兰回来,又唤了一声,赵溪月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一直都在回想这段历史,有关于赵国的历史。 “对了,公主,赵雅长公主来看你了。” 赵雅长公主乃是赵武灵王之女,惠文王之妹,赵括之妻。据原主的回忆,赵雅是她在赵王宫之中最亲近的。她的母妃宣华夫人便一直与赵雅长公主交好。今日前来,怕也是为了她与公子羽的婚事而来。毕竟打赌之事,已经在其他六国之间传开了。公子燮和公子羽的赌约已经不仅仅是两个人的赌约了,而是关乎于两国之间的赌约。 不管是赵国还是齐国这两国都十分的重视,而今日赵雅而来,确实也是为了赌约而来。 “姑姑!” 赵溪月轻轻的唤道,赵雅便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听说你得了咳症,我便来瞧瞧你,身子可好一些,要不我差人去请下医来看看。” 春秋战国时期,赵国是在七国之中最重视妇女的国家,其中下医便是专门为女子看病的医生,想当年一代神医扁鹊便曾经在赵国都城邯郸做过下医,是当地出名的妇科圣手。 “有劳姑姑了,只是我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每到了这样的天气,她总是不好。” 赵溪月委婉的拒绝了赵雅的好意。赵雅倒是也不坚持,便直接说明来由:“溪月,你是真的不想随嫁齐国,其实这是一个好去处,公子羽毕竟带你以真心。而且雪吟去了齐国之后,为了固宠,也不会对你多加打压,你若是去了齐国,定是会比现在要好。”赵雅给赵溪月简单的分析了一下,她也是赞成赵溪月去齐国。 虽说是随嫁的媵妾,到了齐国,若是公子羽能够成功当上齐国的储君,那么少不得赵溪月能够成为少妃,若是可以生下一男半女,到时候便能在齐王宫站稳脚跟。 “待我以真心?姑姑啊,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第11章 欢好 赵雅猛然抬头看向赵溪月,方才那番话自是说的在理,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若是公子羽当真只是看重赵溪月的美貌的话,一旦她年少色衰,必然失宠,若是无子,怕是也会赵王宫那么媵妾一样,艰难度日。 “溪月你说的对,先前我便听闻你与公子羽两情甚笃,也许他不单单看重你的美貌?”赵雅觉得其中怕是还有商量的余地,她便试探的问道,还不忘偷瞧赵溪月一眼,不得不承认,溪月确实有着倾国的容貌。 只是在如今的乱世,她又是赵国公主,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前有夏姬亡一国两卿,又有息妫一女亡两国,更有褒姒妹喜这种祸国红颜,她们皆有倾国的相貌,却给他们所在的国家带来了灭国之灾。 “那姑姑你说,公子羽除了看重我的美貌,还会看重我什么?” 赵溪月反问道,之后便是一阵沉默。 室内一片死静,赵雅也无话,因她与赵溪月的身世差不多,也非正妻所出。不过她运气比较好,与赵括两情相悦,又得父王体恤,两人便在一起,免去嫁出他国命运。 “以前你母妃宣华在世的时候,让我好生照顾你。若是公子羽要强娶,我也无能为力。如今强秦对我赵国虎视眈眈,齐国必须是我们的盟友,溪月万事都要看开一点。只是此番也不知太后如何想的,竟然纵容公子燮与公子羽两人斗鹌鹑,还拿两座城池做赌注,这,哎……”赵雅也是十分难以理解这一次赵太后的行为。 “长公主,公子羽来了!” 赵雅的侍女桃江站出来回话,她的脸色看起来十分的纠结。 “公子羽?” 赵雅顿了顿,瞧着桃江,之后便抬头看赵溪月的表情,见她反应极其的冷淡,好似对公子羽丝毫都不关心。赵雅便抬起手来,指着站在门外的侍女说道:“,让公子羽进来吧。” “诺!” 这才放行,公子羽冷哼了一声,大袖一甩,便昂扬扬的走了进来,瞧见赵溪月便是一阵欢喜,也不顾赵雅在这里,便急切的奔到了赵溪月的身边。 “溪月,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早知道你是这么想的?那我又怎么会说那么重的话呢?你的信我已经收到了,你的心思我懂了。溪月我定不会负你。我也是今日才知晓你竟是为我自尽,当真,当真……”公子羽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便伸出手来,准备抱住赵溪月。溪月自然是一闪,闪开了公子羽,用十分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什么,什么信?我何曾写过信给你?” 赵溪月一脸的不解,方才她也回想了一下,发现原主的记忆之中也没有有关于信的事情。 “溪月,你为何不承认,你瞧信我都给你拿来。你看看!”公子羽胸有成竹从袖口之中取出信件来,竟是用丝帛写就,递给了赵溪月。 春秋战国时期,文字尚未统一,若她不是林黛玉怕还看不懂这些古文字,好在以前林黛玉在闺中无事的时候,还研究过这些古文字,也能粗略的认出一些文字,加上她先前便读过《诗经》,一下子便明白了信上写的是什么。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这是《诗经-郑风-褰裳》,写的是女子溱洧河畔与情人相约而不得见的思念与猜忌,并由此而责备,写的十分的露骨。以前她便知晓春秋战国时期民风开化,男女之间更是无所顾忌,互赠情诗也是常有的事情,没想到今日竟发生在她的身上。 “看到吧,月儿我告诉你,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等回到齐国我会想办法。” 今日公子羽一回到住处便收到了这封信,看了之后,才知晓赵溪月心中所想,自然是激动万分,想着先前怕是对她有所误会,便来寻她。只是让他意外的是,赵溪月却是一直紧锁眉头。 “字迹是我的没错,可是这封信确然不是我写的。” 赵溪月还在回想,她确信这封信不是她写的,但是字迹确实她的。也就是说有人模仿她的笔迹给公子羽写了这一封信,害得公子羽这般误会。白高兴一场,也将她再次陷入两难的决定。她刚刚拒绝了公子羽,此番又写信与她,若是让赵雪吟等人知晓了,必然会编排与她。到底是谁呢?赵媚儿和赵梦霞等人都不想她随嫁去齐国,赵雪吟?这也不太可能。 “月儿,你还在骗我。我知晓你这是在害羞,罢了,之前你的事情我就不与你计较。至于我和公子燮的赌约,我会与太后言说,取消罢了。若是无法取消,即便是我胜了,我也不会真要你们赵国两座城池的。” 公子羽颇为自信的说道,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也没有顾及赵雅就在身边。面对如此自大的公子羽,赵雅的脸色也微微的有些不悦。只是碍于他是公子羽,便没发作罢了。 “这信确然不是我写的,我为何要承认,怕是有人冒充我所写。” 赵溪月将那帛书又递给了春兰,由着春兰递给了公子羽,之后便背对着公子羽,没有丝毫要搭理他的意思,这下子可是彻底惹恼了公子羽。公子羽微微带着气。 “你什么意思,存心戏耍我?” 公子羽一改方才对她温柔小意的模样,一下子变得狰狞了起来。 “这不是你写的,为何是你的笔迹,赵溪月,难道让你承认你喜欢我,就这么难吗。你为了我连死都不怕,现在怎么了?我说娶你便娶了,你还想如何?” 赵雅已经意识到情绪不对劲,便站了出来。 “公子羽。这里梨园,是我们赵国的地方。溪月是我赵国公主,还请你自重。” “自重,好啊。明日我定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候你们赵国准备好两座城池还有你赵溪月跟随我公子羽一同回齐吧。”公子羽说完,便一脸怒气冲冲的大步朝外走去,连头也不回。刚才温文尔雅的样子已经全然不见,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也让赵溪月一下子便见识到此人的本性。这般无礼,她怎会喜欢,又怎么会写如此露骨的情诗与他。 等到公子羽走后,赵雅捡起落在地上的帛书,看了一眼,便问赵溪月:“这当真不是你写的?” “不是!” 赵溪月摇了摇头,赵雅便将那帛书收好,之后便于赵溪月告别。桃江和两名侍女,便随她走了出去。 总算是清静了些许,方才被公子羽那么一闹,她心下便有些烦躁,本准备唤来春兰说说话,突然便见一人影蹿了进来了,那人进来之后,火速的便将门给关上了。 “王姐,我来了。公子羽好生可恶,明日,明日,我,我一定会赢的,我才不要你嫁给那样的人呢?我还告诉你,公子羽此人特别的好色!”公子燮一直都在外面等着,因赵雅在里面,公子燮有些害怕。昨日他才被平原君赵胜给收拾了一番,可不想再被批了。 公子燮见赵溪月不为所动,便召集起来,他抓了抓头,又环顾了一下,便凑到溪月的耳边说道:“我有一次瞧见他在野地里与一宫女欢好,真的,王姐你别不信我!” 不管是现在的赵溪月还是前世林黛玉都是未出阁的女子,何曾知晓这些事情,而且林黛玉又是读圣贤书,大户人家的闺女,怎能接受如此露骨的话,而且说这话的人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孩童。 “莫要瞎说,你还这么小。” “是的,王姐我亲眼瞧见的,那……” “好了,打住莫要说了。” 赵溪月赶忙打断了公子燮,可不能由着他这样说下去。公子燮还是一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样子,十分无奈的挠了挠头,不过很快他便睁大了眼睛,从袖口之中取出那只白堂鹌鹑。 “王姐,你不是说今日教我怎么斗鹌鹑吗?我把它给捉来了,你别说,它好凶的。你瞧,把我的手都啄破了。不过一点儿都不疼,父王在世的时候说过,男儿留血不怕疼。” 公子燮举着鹌鹑朝着赵溪月笑,她也望着他,发现这个孩子的眼睛是这般明亮。也许只有在整个赵王宫,只有他才是对她好吧。只因他太小,还不懂那么多的人情世故,还保留一份淳朴之心。 “不过手破了,还是要包扎一下,春兰可在?” “诺!” 之后赵溪月便吩咐春兰取来热水,以及布条,她看着公子燮便想起了当初在林家她那个早夭的弟弟,他死的时候才三岁。 “王姐,你对我真好。” 公子燮抬头再次朝着赵溪月笑,她也伸出手来摸着他的头,两人对视一笑,时光再次定格。赵溪月看着公子燮,又想到她的前世,前世她父母双亡,又无兄弟,最后才不得不在荣国府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第12章 秘密 此番她在想若是那时有一个如公子燮一样的弟弟该多好,她也不会变的无依靠,最后落得一个泪尽而亡的下场。 “王姐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哭啊?” 公子燮一抬头,看到赵溪月竟然在偷偷的抹眼泪,他以为是方才公子羽的缘故,便补充说道:“王姐我一定会赢的,我一定不要你嫁给公子羽。”公子燮握紧了拳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模样显得十分的认真。赵溪月看着他这般憨态可掬的样子,一下子便破涕而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对,你怎么会输呢?骄兵必败。” 赵溪月望着公子燮手中的鹌鹑说道,那便等明日见分晓吧。 夜深沉,寒星点点,公子政一人独坐在那处,赵姬已经熟睡,他没有点灯,他早就已经习惯在暗夜之中活动。推开门,踏月而出,细心一看可以发现公子政的脚上并没有穿鞋子,院中的积雪早就被他扫去,他如今走在地上悄然无声,这也是他为何习惯不穿鞋的原因,因为无声所以不会被人发现。平日里,公子政是一个极为谨慎且小心的人,不轻易在人前表露心声。 梨园的西南角有一个窄门,他的身形本就削瘦,很容易就过去了。过去之后,有一洞口和一些杂树,密密麻麻的一片,拨开这些便可以见一通道,他走入了通道。一人正在通道的尽头等着他,那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吕不韦,如今的秦国丞相。 “丞相,公子政来了。” 说话的女子白纱蒙面,一身碧色衣裙加身,名唤碧水,乃是吕不韦身边四大影卫之一,还有三人分明是白衣闲情,红衣百合和黑衣夜谭,四人贴身保卫吕不韦。 “仲父!” 公子政上前十分恭敬的一拜,一直背对着他站的吕不韦突然便转过了身子来,朝着他点了点头道:“你来了,听说明日齐国公子羽要和赵国公子燮以两座城池为注,斗鹌鹑,可有此事?” 这事情如今已经传遍了其他六国,吕不韦此人做事情十分谨慎,必须确定,方能实施下一步的计划。 “确然如此,明日便开始,不知仲父心下希望谁赢?” 公子政站在吕不韦的面前,始终低着头,在如此的深夜,寒风凌冽,他衣着单薄,还打着赤脚,他竟是一直这般站在身着狐裘大衣的吕不韦身后,而且一直站着,站的笔直,不惧严寒。这一切都被吕不韦看在眼里。 “那你希望谁赢?” 吕不韦并未答话,而是抬头将问题翻过去推给了公子政。公子政不语,他在深思。 “你是不是希望赵国赢,听说这一次的赌注还有赵国的溪月公主也在其中。上一次你从我这里拿走云锦霞听说也是为了这位溪月公主,传说赵国公主溪月,比花解语,比玉生香,乃是赵国第一美人?怎么政儿你是看上她不成?”吕不韦一脸严肃,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用试探的口吻问道。 公子政一脸深沉,许久方才开口:“仲父,认为政儿会是那种被美色所误之人吗?溪月公主长得确实比寻常女子好看了一些。政儿自小便听仲父所言,男儿志在四方,而不是专心于妇人。若是一朝政儿为王,这普天之下的女子都可为我所独享,仲父我永远都记得你对我说的话。只不过这一次,赵国赢对我秦国更为有力。” “哦?” 吕不韦一副略有深思的表情,示意公子政可以继续说下去,公子政便继续言说道:“若是齐国赢了,齐赵联姻势在必行,齐国还得了赵国两座城池,到时候势必壮大,而若是齐国输了,公子羽必然身死,他可是齐王建最得意的儿子,他的其他三子均成不了大气候,仲父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公子政分析完了之后便沉默的站在一旁,等待吕不韦的话。他比谁都清楚,吕不韦定是有办法左右结果,不然他也不会深夜差人来报信。 “这么一说,倒是也有理,我倒是没有想到,政儿你真的长大了。秦国最近国内局势尚且不好,你与你母亲暂时还是留在赵国安好。” “知晓!” 公子政方才十岁,却有着不属于他年纪的老成之感,这都是被生活所迫,这些年他一直留在赵国,受人欺凌,更是被吕不韦在私下施以魔鬼一样的训练,早就没有如同公子燮那般纯真的情感了。他比谁都更加清楚弱肉强食这个词。 “你知晓便好,不过也无需等待多久,还有一年你便可随我回国了。如今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至于那溪月公主若是你当真喜欢,仲父会帮你留意。只不过是一个女子,更何况还是媵妾之女,若是仲父开口,赵王定会送与我强秦。”吕不韦十分得意的说道,之后他再次观察公子政的脸色,发现他依旧平静。 “仲父无需,女子现在对我来说,还为时尚早,政儿只想快些回到秦国,快些帮助父王以及仲父完成秦国霸业,一统七国!” “好,好,好!” 之后吕不韦便让夜谭送公子政回去了,公子政原路返回,依旧是夜色深沉,他走进了梨园。 “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 一个女子在夜色之中轻轻的吟诵着,公子政顺着声音看去,见赵溪月一人独坐在轮椅之上,她伸出手就要去攀折那红梅,却因身有残疾,无法站起,手够不到,几次三番,后来终于放弃了。月光之下,赵溪月一身红袍加身,白雪红衣,显得她是那么的明艳动人。原是在这月色和雪色之间,竟有这等第三种绝色。吕不韦有一件事情没有说错,那就是赵溪月当真是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用绝色不能言其美,当真是美好无比。 公子政承认他心动,也许是从上次她送被褥那一次,也许是今天这一次,这个女子总是能是一种让他心动的东西。说来也奇怪,以前两人也相处了很久,却不曾有这种感觉,也就是这几日感觉竟是如此的强烈。 赵溪月也是因为今日烦心事多,又想起明日斗鹌鹑之事,心里烦恼,便睡不着,也不想去打搅春兰等人,她便自己穿衣出来,一时兴起,便想看这月夜雪景红梅。又想起这地方又叫梨园,当即便想起了白居易的《长恨歌》来,这宫中的女子大多数也就是那种命运、她对待感情从来都是倔强的,不为人妾侍,也无法与他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前世的宝玉是她心里永远的痛。此生她再也不会去再受这种痛苦了,受一次便可以了。 “为何这般晚了,还出来?夜深了,风大!” 鬼使神差的,公子政竟走到了赵溪月的面前,而且还开口规劝。话一说出口,他自己也惊呆了,为何会这般。 赵溪月则是猛地一惊,她没想到这么晚了,竟还有人会出来,而且这人还是公子政,尤其是在她知晓她日后的身份的时候,知晓历史上写他如何残暴的时候,她不得不对他上心起来。 “你从外间回来?” 赵溪月指了指外面,她看着公子政好似是从外面进来的,不过也不确定。 “不,我是从里间看到你了,你方才吟诵的是什么:“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从未听说过,你自己写的吗?” 赵溪月吃惊的看了公子政一眼,她只是吟诵了一遍而来,他竟是全记住了,而且还背诵下来。 “这,这,这不是,是一个古人所做,我只是觉得应景而已。夜深了,我也该回去了。” 她还是无法习惯,在这样的深夜之中,与公子政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在他们那个时代男女七岁不同席,规矩多。不似春秋战国时期,男女之防不大。赵溪月骨子里还是一个闺阁女子,对贞操看的极其的重要。 “好,那你快些回去吧。” 公子政目送着赵溪月进入了,他也转身离去。可是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回头来,又看了对方一眼,有时候便因多看这一眼,一眼万年,注定开始。赵溪月赶忙转过脸去。 第二天,天晴,竟是出太阳,是一个好天气。她刚刚起,公子燮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王姐,王姐,走,今天你一定要去观战,我定然会赢的。” 公子燮一脸的得意,他抱着必胜的信心去斗。 “好!” 赵溪月便陪着公子燮两人出去,却见春兰抱了一把红梅花进来。 “春兰如何才如此之多的红梅花?” “不是奴婢采,奴婢今日一早便看到有人放在公主房前了,奴婢还以为是公主你差人从采的呢?”春兰一脸的诧异的看向赵溪月。赵溪月看着红梅花,便想起了昨晚和公子政两人的相遇。 “王姐我们走吧。”公子燮有些着急,拉扯着赵溪月,便要推着她走。 “好!” 于是两人两人便去了清泉宫,面见赵太后,随后跟随着赵太后来到了斗台,公子羽已经在那里等待许久。 ☆、第13章 国斗〔修〕 公子羽手里拿了一只鹌鹑,他的鹌鹑相较于公子燮要大了些许,也精神了些许,公子燮的鹌鹑看起来要瘦小的多。公子燮此时站在赵溪月的面前,前行几步,将装在笼子的鹌鹑提了上去。 “来了,我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公子羽继续嚣张的望了公子燮一眼,他的脸上充满了不屑,而他手上的鹌鹑也和他一样,显得十分的嚣张。在斗鹌鹑上,公子羽也算是各种高手,所以他才敢拿出两座城池来赌。这一次他是稳操胜券,尤其对方还是公子燮,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 “谁不敢来了,我告诉你,这一次我赢定了。开始吧。” 公子燮已经准备打开笼子放开鹌鹑,公子羽见状,也蹲了下来,开始放鹌鹑。 斗鹌鹑的时候,先各自将鹌鹑饿上半天,然后在开斗的时候,撒上一把粟米,让鹌鹑争抢,便开斗起来,粟米已撒,然后又人来起一草棒来挑逗着,两只鹌鹑很快便发怒起来,便开始撕咬出来。公子羽那只鹌鹑名唤大将军,公子燮那只他自己取名叫小霸王。大将军首先发难,开始啄咬小霸王的脖子,小霸王也不弱,两只竟然就这样撕咬起来。 这一次公子政也来观战,还有其他国的质子都纷纷的观战,目前来看,大将军占尽上风。齐国其他人都纷纷的喝彩,公子燮脸色差到极点,一双手攥成拳头恨不能以身替,自己冲上去斗上一斗。 不过一会儿,那大将军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被小霸王一直追着啄咬,脖子上已经血红一片,已经落于下风了,事实上就是输了。喜爱斗鹌鹑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大将军是不能再战了,它已经开始展翅飞去,这是它认输的前兆。鹌鹑这种动物与其他的动物不同。有句俗语是“咬败的鹌鹑斗败的鸡”,斗鹌鹑时,特别认真仔细的观察,一旦发现鹌鹑要落败,赶紧分开他们,给鹌鹑留点勇气,以后还可以再比赛,也就是说公子羽这个时候应该出手分开鹌鹑才是,而不是如现在鱼死网破的情况。 “公子羽,你的鹌鹑已经快败了,还要斗吗?若是在斗下去的话,它就不能再用了。” 公子燮自己也想鹌鹑,知晓它们这个习性,若是一直雄鹌鹑不能再斗,就等于要它的命。 “什么,我会落败,公子燮怕是你的要落败了吧。” 公子羽此时的脸色也颇为不对,他已经看出来了,那就是这一次他要败了,突然之间他已经有些害怕,齐国的两座城池可不是他说的算,他的父王也不止他一个儿子。 强撑到最后,公子燮的鹌鹑出乎意料的赢了公子羽,他自然十分的高兴,一下子便站了起来,冲到赵溪月的身边。 “王姐,我赢了,你看到没有,我赢了。你可以不用随嫁齐国了,我赢了!”公子燮到底还是七岁的孩子,赢了自然到处宣扬,告诉别人,脸上也洋溢着胜利的表情。 赵溪月也朝着他一笑,公子羽则是站在一旁,颓败的跪到在斗台上,他也如那只被斗倒的鹌鹑一样,没有了丝毫的精神气,两座城池,他知道意外着什么。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我的大将军怎么会输呢?” 公子羽伸出手去,一如往常的捉住了鹌鹑,开始查看,他才发现他的大将军被人暗算了,腿被割伤,是带伤上阵,若是这样当然会输。可是在比赛之前,他仔细检查过大将军,身上并未出现伤痕,腿上也没有伤。怎么会呢? 他环视了左右,发现赵太后等人脸上均有惊异之色,显然他们也没有料到公子燮会赢,之后他便将全部的注意就集中在公子政的身上。公子政的性子他最是熟悉,极少参加这种场合。而且先前他便听闻了赵溪月与公子政两人关系非比寻常,更有甚者,谣传赵溪月之所以不愿意嫁给他,就是因攀上了公子政。 公子政何须人也,乃是秦王之子,极有可能是下一届秦王,虽言说秦赵同宗不通婚。可是,如今周王室式微,同宗一说,早就被人所摒弃,不然赵雅也不会嫁给赵括,几乎无人将周王室放在眼里。想想,若是他是赵溪月,也会选择强秦。 “公子政,是你动的手脚对不对?” 公子羽一下子便狂奔到公子政处,拦住了他的去路。 公子政微皱眉,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朝着公子羽挥了挥手,“让开!”他的话语之中吐露出一种冷气,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清冷。公子政给人的感觉便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喜与人接近。 “就是你,一定是你对我的大将军动了手脚,不然它不会输的,定是你使诈。你不想赵溪月嫁给我,便这般陷害与我。”公子羽因担心两座城池给输掉,便不想放弃这一次的机会,开始与公子政争论起来。 “可笑,你输了便是输了,与我何干。这乃是你与公子燮之间的赌约,又与我何干。再者,赵溪月乃是赵国公主,本就与你有婚约,我赵政从不夺人所好,亦不会强人所难,更不会投其所好。我若是想要那个女人,必要她的心甘情愿,而不是你这般的强取豪夺。”公子政便绕过公子羽准备先行离开。 公子羽却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前行。 “溪月曾为我自杀,她如何不是心甘情愿。公子政我告诉你,赵溪月是我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你……”公子羽摆了摆手,笑道:“还不够资格跟我抢,谁人不知你的身世,秦王之子,莫大的讽刺吧。你本就是赵姬与吕不韦之子……” “公子休得胡言!” 田单已经立即上前制止了公子羽的话,恐他继续说下去惹下是非。 可想而知,公子政的脸色会如何的难看,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也知晓这不是最后一次听说。赵姬本就是吕不韦送给嬴异人,而且他是早产儿,被人所诟病也是正常,只是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大胆在他的面前,而且还当真这多人的面提起此事,公子政怎能不气。 “今日我来的好似不是时候,两位公子这是……” 来人身着白衣,身边跟了四个婢女,身着水碧色衣裙,均面带着白纱,身材且都婀娜。公子羽一下子便认出了,这便是赵国国师阴阳大家——云中君。 没想到两人斗鹌鹑竟是惊动了云中君前来。 云中君微微的看了一下公子政,最后将注意力便集中在公子羽的身上。 “公子羽,愿赌服输,多谢齐国奉上两座城池,我会亲自去齐王建讨要。”云中君话落音,身边的碧水便将玉笛递上,另外一婢女便捧着河图洛书跟在他的身后。 阴阳家可以窥探天道,而云中君更是各种的高手,他可以观人生死前程,探人前生后世,他走的很快,路过赵溪月的身边之后,朝着她深望了一眼,手便开始掐算。 “溪月公主,多日不见!”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就连赵太后也站起身子来了。在赵国的人都很清楚,那便是阴阳大家云中君从不开口与女子说话,就连赵国太后也不例外。这一次他竟是破例与赵溪月说话。 赵溪月看着眼前的人,云中君?脑海中有关于他的印象也只是他是赵国国师,很被赵国人所敬重,至于其他,并无任何的印象。 之后云中君便上前走,来到了如今的赵孝成王赵丹的身边,因先前公子燮赢了,赵丹的心情也颇好,就连先前一直看不惯的平原君赵胜心情也好多了。 “国师这是从魏国回来,是否带了好消息?” 赵丹对云中君也极为的敬重,拱手求教的表情。 “公子无忌明日便到赵国这是好消息。秦相吕不韦已与三日前到达赵国,大王还不知吧。”云中君说完,便抬头看赵王,果然见赵丹一脸担忧害怕之色。 赵王惧强秦,赵丹更是其中的翘楚,他是怕极了秦国,一听到秦相三日前就到了,他自然是吓得面色苍白。 “他,他,他竟是来了,为何这般……” “明日他也会来见大王,还望大王做好准备才是,今日既是赢了,大王放心,我会亲自去齐国讨要。”云中君面带微笑,站起身子,从婢女的手中取出河图洛书。 “大王,天机勘破,贵女天降!” ☆、第14章 八卦 云中君的话放一落音,赵丹便扫视了一眼,目光便落到了赵溪月的身上,方才云中君打破了惯例,竟是主动与女子说话,一开口说话便是和赵溪月,显然赵溪月已经得到云中君的关注。 “天降贵女?” 赵丹喃喃自语。 云中君手里捧着河图洛书,对着赵王言道:“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天命所归,还请大王太后割爱!”云中君抬手,身边的另外两名婢女便来到赵溪月的身边,对着赵溪月弯腰,还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赵溪月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们,有一丝不知所措。 “不行,不行,你们不能带走王姐,她是赵国的公主,是,是……”公子燮当即便拦到了赵溪月的身边,他一脸惊恐的望着这两名婢女。婢女一身水碧色一群,面带薄纱,看不清她们任何的表情。 “公子燮,溪月公主乃是天命贵女,与我一起去修习阴阳术,乃是一件好事情。”云中君回转过身子,走到公子燮的身边,他打开手中的河图洛书,“溪月公主,请将的手放在书上!” 赵溪月不知云中君到底要作甚,她知晓河图洛书。 河图洛书的来历,可以追溯到上古伏羲氏时候,当时洛阳东北孟津县境内的黄河中浮出龙马,背负”河图”,献给伏羲。之后伏羲便潜心研制,推演除了八卦,而“洛书”则是可以追溯到大禹治水时期,当时,洛阳西洛宁县洛河中浮出神龟,背驮”洛书”,献给大禹,之后大禹潜心研究,终治水成功。后人将这两书合一,编为河图洛书。 这也是赵溪月这一次见到如此完整版的河图洛书,她看着这些古朴的书籍,帛书上无一字,她伸出手去,那帛书上的字竟漂浮在半空之中,朝着她涌现而来。 “天命所归,大王看到了吧。” 云中君指着赵溪月,今日所见,赵丹和赵太后都看到了,赵国宗室的其他人也都看到了,公子政与公子羽皆看到。 “人你带走吧。” 赵丹终究还是松口。 “不急,时候还未到,一个月之后,我会带走溪月公主。公子羽,溪月公主乃是我云中君要的人,还请公子割爱。”云中君看似是在请求公子羽,用的却是十分肯定的语气。 事到如今,公子羽呵呵的笑道:“好啊,既然是云中君你要的人,必然便是阴阳家的人,修习阴阳术的女子,终身都不能言婚嫁。公子政你比我更清楚吧。既然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请便。” 原是这样,云中君要赵溪月过去,便是要她修习阴阳术,而阴阳家的女子是不能言婚嫁,也就是一辈子必须保持处子之身,以便于更好的修习阴阳术。对于女子来说,嫁人乃是一生之中的大事,也是极为高兴的一件事情。而此时被云中君选中了的话,以后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而且赵溪月没得选择,赵王和赵太后已经同意。 “云中君,你怎能如此,为了你的一己私欲,竟然全然不顾王姐的幸福,你怎么可以如此?” 公子燮站了出来,此时无人为赵溪月说话,只有一个小小的公子燮为她说话。 云中君不置可否,看向赵溪月。 “诺,我听从国师大人的,公子燮你无需多言。” 赵溪月的话刚刚落音,已经走远的公子政突然转身过来,一双眼睛便看向她,他的手攥的紧紧的。还是太弱了,若是他有仲父吕不韦那么强悍的话,他定是会,会上前阻止。可是此时,他却什么都不能做。而且这里还有吕不韦的探子,他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害怕被人发现。这就是他的无奈。终于公子政还是转过脸去,加快脚步离开。 最终赵溪月的命运也是在此刻敲定。 第二日很快便来临了。 赵溪月一如既往起床,梳妆打扮,自从昨日的事情之后,她的待遇一下子变好。先前赵王还差人问她是否愿意搬入王宫之中,不过还是被她给拒绝,她已经习惯于梨园这里的清净无扰。 “公主,走吧。方才赵王已经差人来请了。魏国公子无忌已经来了,而且此番前来的还有秦相吕不韦。” “魏无忌?” 赵溪月开始回想此人,魏无忌便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战国四公子之一的信陵君,而且还是战国四公子之首,拥有门客三千,乃是魏国的顶梁柱。信陵君窃符救赵的故事可谓是流传千古。 “是的,公主还是快些去吧。这一次吕不韦来定然不会有好事情,强秦竟是会仗势欺人。” 春兰对秦国十分的不满,又想到今日秦相吕不韦也来,也免不得在赵溪月的面前说上几句,可惜又想到昨日的事情,料想赵溪月的心情也不会好,便只好作罢。 在很多赵国人眼里,能够成为云中君的徒弟,成为赵国天女,自然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可是谁都不希望一个人孤独终老。而且自古修习阴阳术之人,因为窥探天机,皆不长命,但凡赵国宗室女子,稍微有门道之人,都会避开。可惜的是,赵溪月偏偏一丝都不争取,竟是那般爽快的答应,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公主,你昨日若是和太后求一求,或许还有转机,那云中君不是个好东西!”春兰十分不满的说道。赵溪月却只是一笑,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便命春兰给她上妆,差不多了,两人便出去。 她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情,跟随云中君的身边,不能言婚嫁,与她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情,已经被伤害过一次,今生不会再被人所伤害。 不多时,便来到赵王宫大宫之中,赵溪月这一次见到魏国公子无忌,也就是信陵君,果然是翩翩浊世佳公子,气宇轩昂,这般气度,不输先前的平原君赵胜。 赵溪月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因为紧随她之后,便是秦相吕不韦。 先前没有见过吕不韦,赵溪月倒是没有什么,见了吕不韦之后,她又想起先前公子羽说的话,又想起公子政的容貌来,发现这两人之间的容貌竟是真的有些相似。 “赵王!” 吕不韦以来,赵丹便起身来迎,给足了他面子。如今的吕不韦不管在秦国还是在其他六国都是被人给捧着,地位很高,今日他来到赵国,竟是不把赵王放在眼里。 “不知秦相有何要事?” “秦赵两国边界似乎出来一些问题,不知大王如何看,我秦国白起将军已经兵临边界了,你方的廉颇将军没有丝毫退让的样子,不知何故?”吕不韦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是偷偷瞥了赵溪月一眼。他之前便派人去调查了一下这位女子,主要是公子政第一次开口从他要东西,竟是来帮这个女子。今日一见,果然长得不错。 “这,这……” 赵丹竟不知如何说话,便求助似的看向赵太后。 “秦相此言差矣,我赵国如何敢侵占秦国土地,怕就怕秦国弄错了边界线吧,廉颇将军为官多年,哀家自是信他。”赵太后端坐在高处,举手投足之前尽透着一股贵气。 吕不韦一丝哂笑。 “那么太后的意思是要两国开战?” “不然秦相意欲何为?” 赵太后也丝毫不让。 吕不韦听她如此说话,便笑道:“太后,我听说赵国公主能歌善舞,尤其是雪吟公主惊鸿舞独步七国,不知她可否刀尖起舞,若是雪吟公主有这等本事,我秦国自会退让三百里,不战!只是不知雪吟公主敢不敢?” 刀尖起舞,赵溪月抬头看了一眼吕不韦,都说无奸不商,吕不韦定是不寻常之人,不然他也不会窃国成功。此番竟是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有关于刀尖起舞,赵溪月也只是在戏文之中听说过,何曾见到有人办到。而且赵雪吟看起来是那般的娇生惯养。 “如何不敢,既然秦相如此说话,我赵国女子从不惧怕什么。男儿守国门,我一女儿之身,刀尖起舞又如何,还请秦相上刀!”赵雪吟竟是站出来:“来人,着我羽衣来。” “公主!” 其他人都跪到在地。 赵溪月也抬头看向赵雪吟,这个一直找她麻烦的女子,竟是有如此的魄力。 “好,好,来人,将我们准备好的东西给雪吟公主备上。” 没一会儿便有人抬了东西上来,竟是插满刀大鼓,看样子是要赵雪吟在这上面跳舞,鼓面上都是刀口,这人要是站上去,必死无疑。赵溪月看向赵雪吟,竟是没有丝毫的惧怕之色。 “溪月公主你的琴!” 赵溪月还在沉思之中,竟有人将琴递给了赵溪月,她一惊。 “以前惊鸿舞都是你与雪吟公主一同完成。”春兰见赵溪月不解,忙上前解释了一同。因春兰发现,赵溪月自从自杀醒来之后,反应总是比别人慢了些许。 “我与她?” 赵溪月看着那鼓面,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琴,琴她倒是会弹奏,只是如何去弹奏。她还在思考,突然见吕不韦望向她,那眼神充满了探究之色。 ☆、第15章 赵舞 赵溪月的手拂过琴弦,好久没有弹琴,她依稀还记得以前在□□馆内与贾宝玉两人弹琴诵诗的情景,此番再摸到琴,手指浮动,宫弦,羽弦上下翻飞,还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也感觉到吕不韦的目光,也看清楚了吕不韦,原来历史上秦相吕不韦长相竟是这般的儒雅,举止投足之前,更显风雅,只不过吕不韦方才说话,却是那般的兵不血刃。 赵雪吟已经准备好了,她一袭红裙加身,双手背在身后,走出了大殿,外殿之中已经准备一切,插有刀子的大鼓便立在高台之上。众人皆看向赵雪吟,赵国从来都是一个善舞的国度。赵国公主——赵雪吟一身惊鸿舞更是独步七国,今日她要刀尖起舞,不惧强秦。此番她已来到了赵溪月的面前,朝着她深望了一眼。 “溪月,你我虽有隙,然同为赵国公主,你也因知晓此番的重要性。你我可以身死,但是不能有畏惧。你随意奏一高亢的曲子,我自会编舞。莫怕。” 赵雪吟因担心应赵溪月乃是媵妾之女,以前她是就有些上不得台面,今日又是这般的阵势,她便有些担心了。但是也无法,这赵国琴技无人出赵溪月之右者。 “诺!” 赵溪月只是低着头,抚着琴弦,她在想奏何曲,古琴曲中,竟寻不到一曲合适。这般时候,自然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曲子来弹奏。她微微低着头,长发飘然,公子政一抬头,便瞧见风吹她的发,如斯美人,长发飘飘,他竟是舍不得移开目光,又恐吕不韦发觉,只得快速回转过身子。 一切都准备就绪,吕不韦在此。 “请!” 吕不韦做出了一个手势,他不相信赵雪吟当真可以刀尖起舞,除非她真的不要命了。 赵雪吟扑通一下便跪在赵太后的身边,朝着她行五体投地大礼。在场的所有人士都知晓,这是赵雪吟报赵太后生养之恩,她当真是不要命了。 “母后,雪吟去了。” 她是赵雪吟,赵太后的次女,赵太后的长女早夭,她便是赵国的大公主,也是赵国唯一嫡出的公主,自小便被赵太后养在跟前,受尽恩宠。而今日,吕不韦以秦国丞相身份,对赵国施压。赵国不是强秦的对手,赵雪吟自然要站出来,她是公主,便要担负起一个公主的职责。 赵太后端坐在高台,不怒自威,赵雪吟去了,她以手抚额,想起了远在齐国的长安君,又看着眼前的女儿,此刻她多么的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 赵雪吟站在高台之上,她衣袂翩翩,风吹起了她的裙摆,此时的她美的就如同神一般,大家看着她,又将目光集中在那大鼓之上,刀尖起舞,是何等痛苦,她竟是赤足而起。而此时还在看台之下的燕国公子喜,十分认真的审视赵雪吟。 他本不喜这女子,高大狂傲,不可一世,只是此番看到她,竟也觉得她美了。 “溪月,起吧。” 赵雪吟已经做好了准备了。 赵溪月手拂动琴弦,乐起。但见赵溪月十指上下翻飞,或扣,或抹,或弹,声动天地,如屋瓦飞坠之声。随后,更有金鼓声、剑弩声、人马声,声声不息,让人为之振奋。赵雪吟一听,便成那兔起鹘落之势。一个旋身便立于大鼓之上,衣袂回转,回眸一笑,便舞动起来。她身如灵蛇一般,妩媚身姿。当真是飘若惊鸿,矫若蛟龙。 而此时的音乐起了,也是异常的澎湃,竟如排山倒海之势,赵溪月立马拼双弦,又划既弹,推拉琴弦,振聋发聩。而此时赵雪吟则如颉颃之态,其欲落也,回环顾盼,便在空际盘旋,身法之快,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叹为观止。就连吕不韦也惊叹到了。赵雪吟红裙加身,立于刀口,飞旋而起,血肉起飞,竟显得那般的惊心动魄。在伴随着如此振奋之音乐,竟成沙场点兵之势。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赵国的侍卫队高唱道,配合这赵雪吟的惊鸿舞,以及赵溪月的琴声,随后又大鼓声打入,年近七岁的公子燮竟是击鼓而起。 琴声又是高起,赵溪月手指一勾。赵雪吟落地。惊鸿舞成! 赵雪吟的足已然全废了,没有一块完整的肉,白骨都露出,她站在吕不韦的面前,带着笑意:“这首无衣乃是秦国所有,赵国如秦国一样。赵国虽弱,然不惧强秦。赵国男儿一身肝胆,妇孺之辈亦可拔剑而起,不知秦相对我的惊鸿舞可还满意?”赵雪吟立在吕不韦的面前。 第一次,吕不韦开始审视这位赵国大公主,他摆了摆手:“取笔墨来,让白起将军退让三百里。”之后吕不韦站起身子,拱手朝赵雪吟作揖:“公主高才!” 赵雪吟听到吕不韦这么一说,也微微还礼,朝着他说道:“秦相过奖。”随后便转身离去,而此时赵国的医者早就准备好了。这一次赵雪吟的惊鸿舞震撼全场。 几乎所有的人都集中在赵雪吟的身上,她的伤,她的不惧强秦,可丝毫没有人注意到同样受伤的赵溪月,她的手也是满是伤痕。今日她所弹奏乃是琵琶名曲——十面埋伏,本是用琵琶而奏,因换成古琴,自然需要快速的指法,她的手也被那琴弦给割破了。只有站在她身边的春兰瞧见了,为她心疼了一番。 赵雪吟一下场便有医者为她医治,可是丝毫无人注意到同样受伤的赵溪月。 吕不韦观舞之后,便寻了一个缘由,去了驿馆,其他人也各自散开了。春兰便推着赵溪月离开,而此时赵太后再也忍不住了。 “我儿,给哀家好生的医治,快,快,你们快!” 赵太后终究还是端不住了,便命医者去医治赵雪吟。 “太后,溪月公主她也……” 春兰开口道,赵太后根本就没有听见似的,她再次大喊道:“把全赵国的医者都给哀家寻来,为我儿疗伤,还有伤药,最好的伤药,定要用最好的伤药。” 赵太后让所有的医者都去医治赵雪吟了,可是何曾有人注意到赵溪月呢?赵溪月只得默默的和春兰这样悄然无声的离开。回到了梨园之后,春兰只得烧了开水给她擦拭伤口。 “公主,太后竟是如此,你的手……” 春兰方才找遍了房间竟是没有找到伤药,让春盈去取,那些医者都言说是为雪吟公主备下。 “无事。” “还无事,雪吟公主固然伤的严重了些,但是也不用全宫里的伤药都给她备下,公主你也受伤了啊。而且也伤的很重,你也需要医治,你也是赵国的公主。”春兰越说越气,竟是气哭了。 赵溪月摆了摆手:“无事,只是一些小伤而已。你去屋外给我寻一些车前草,就是圆叶子的草片来,捣碎了给我敷上。” 以前她在荣国府的时候,总是小病不断,这久病成医,她也研读了不少医书,这样的小伤,她自是不在意了。而且方才回到梨园,她便瞧见了有车前草,可以用来治伤。 “公主,那草可以用?” 春兰还有一丝的疑惑,生怕弄错了。赵溪月朝着她点了点头,道:“是的,你去弄一些来吧,莫要惊慌,我无事的。”赵溪月的心里也暖暖,以前在荣国府有丫鬟紫鹃,今生也遇到了忠仆春兰,不失为人生一大幸事。 “公主,我们有伤药了。你瞧,还是上好的伤药呢,也不知是谁人送来的。” 春兰方才一出门,便瞧见了屋外放了好些伤药,而且都是顶好的,有些连赵王宫都没有了。 “送来的?” 赵溪月伸出手来,仔细查看了一下伤药。 “会不会是公子羽送来了。虽说公子羽为人确系轻浮了一些,但是他对公主倒是一片真心,只是可惜了公主,你现在被云中君……”春兰拿着这些伤药,百感交集。她是认定了这是公子羽送来的。而赵溪月则是望着这些伤药,略有沉思了。 是夜。 赵姬依旧在灯下缝补衣物,今日因吕不韦前来,让她看到了些许的希望,便没有发作了。整个人也显得十分的高兴。 “政儿,今日你去给溪月公主送药了?” “恩!” 公子政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他低着头,手里拿着刀,似在刻制什么。赵姬看了一眼,竟是在雕琢一人,瞧着样子是一男子。 “是要去给她送药,上次她不是还送了被褥与我们吧。政儿你这是在回礼对不对?”赵姬正在给公子政找说辞,恐他犯下不敢犯的错误。 可惜的,一直沉默,许久,公子政方才发声。 “阿母,我欢喜赵溪月。” ☆、第16章 私通(修) 赵姬缝补衣物的手为之一抖,吃惊的看向此刻还在认真雕刻木雕的公子政。公子政始终低着头,一双手细细的雕琢着手上的木雕,嘴角还有些微微的笑意。赵姬的脸色却徒然被吓得惨白起来,她忽地起身,便去将房门关上,生怕公子政方才的话被人听了去。 “政儿,方才你什么都没有说,阿母我也什么都没有听到。今日之事,你莫要再提。”赵姬第一次如此严肃的对公子政说话。她的脸上充满了惊慌之色,在屋里来回踱步。 “阿母,我心如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心自是欢喜她,必然不会变。至于其他,孩儿有分寸,阿母无需担心。”公子政这才放下手里的活计。 赵姬看向公子政的手。 “你在雕什么?赵溪月?准备送给她?” 赵姬看着眼前的公子政,他方才十岁,却有着不同于十岁孩子的成熟和稳重。这是她所希望看到的,可是如今他竟是想到男女□□上去了。赵姬却为之大震,她是害怕。吕不韦绝对不会允许着这种事情发生的。 “这个是我自己。” 公子政雕刻的那个人是他自己,他雕刻好了之后,便放好。之后才转过身子对赵姬慢慢说道:“阿母,我与你言说,便是信你。你定是不会告诉仲父,至于其他我自有分寸。而且赵溪月已经被云中君选中。若是孩儿不称王,便没有机会迎娶她。阿母,我不会忘记以前你与我言说的事情,你会是秦国太后,而我也会是秦国大王。” 十岁的公子政已经有了称王称霸之心,他可不是那种甘心在赵国当一辈子质子的人,如今吕不韦来了,这一次怕就是要接他回秦国的。 “好,你记得便好。这一次你仲父来了,怕是就是要接你我回去。如今强秦大军压境,赵国定会放人,今日你仲父已然废了赵国的惊鸿舞,这赵雪吟怕是此生都不能舞了。”赵姬颇为得意的说道,这些年她在赵国受尽了欺压,其中赵雪吟也没少摆过脸子给她看,此番赵雪吟虽然以惊鸿舞震撼吕不韦,不过自她之后,赵国再无惊鸿。 “只怕没那么容易,公子无忌也来了。他是赵胜的姐夫,又是魏王魏圉的弟弟,此番来赵国,怕是不简单。” 公子政还在思考,而且今日他还瞧见了燕国公子喜,如今的燕太子,此时他来赵国,意图也不明。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回不去秦国了,是不是?”赵姬再次失控了,每每一想到不能回秦国,她便激动起来,整个人浑身都不自在,她再次抓住公子政的手,还是不停的质问。花了好些时候,公子政才将赵姬给安顿好。 而此刻在平原君府上,平原君赵胜和信陵君魏无忌两人还在把酒言欢,魏无忌的姐姐魏青青乃是赵胜的正妻,赵胜也久慕魏无忌的贤明,而魏无忌亦是如此,两人相见如故,志趣相投,又是亲戚,自然开怀畅饮。 “今日之事,多亏了雪吟公主,当真不愧为赵国公主,还有今日奏琴者何人?” 魏无忌也是被那琴声所震撼,他从未听到过如此紧张的音乐,若是无那音乐的话,惊鸿舞也不会如此的夺目,而且魏无忌当时离得远,无法看清楚赵溪月的脸。 “是溪月公主,宣华夫人之女。赵王宫中,属她琴技最佳,今日她倒是不负众望。”赵胜还是一心偏向赵雪吟,毕竟赵雪吟的一双天足算是废了。而赵溪月看似并没有什么损伤。 “宣华夫人之女?哼,没想到竟是她之女,怕也是倾国美貌,红颜祸水!” 信陵君魏无忌是出了名的礼贤下士,德高望重,对什么人都礼数有加,何曾见到他这般说一个人,尤其宣华夫人还是一个女子,足可见宣华夫人的名声并不好。 事实上宣华夫人可谓是声名远播了,她和赵太后都是楚顷襄王熊横之女,而且宣华夫人也是王王后所出,也算是嫡出的女子,为何会沦落到作为媵妾陪嫁赵太后,那也是有原因。有人传言,她在闺中便于当时还在楚国为侄子的韩国公子虮虱私通。公子虮虱乃是韩襄王韩仓第二子,庶出。当时韩国太子韩婴病死,公子虮虱本有机会争夺王位,最终被他自己放弃了,隐姓埋名,至今未找到。因而宣华夫人便只得随嫁赵太后,一起侍奉赵何,并生下了两女。不过赵王宫也有人传闻宣华夫人的长女,即赵溪月的姐姐——赵梦霞不是赵何之女云云。而赵溪月又生来就有残疾。 在春秋战国时期,若是宫妇生下一个身有残疾的孩子,往往被人所诟病,宣华夫人也不例外,加上宣华夫人先前名声不佳,生下又全是女儿,一个早产,一个身有残疾。即便赵何十分宠爱宣华夫人,对待赵梦霞和赵溪月两个女儿却极其的冷淡。而今连信陵君这样的外人也对赵溪月印象不好,可想而知,其他人亦对她无甚好印象。 “无忌,你这般说话,若是弟妹听了怕是会吃味的。怎么还忘不了宣华夫人?” 赵胜与魏无忌的关系确然很好,不然也不敢开这等玩笑。 其实魏无忌先前确实是与宣华夫人订婚过,只是后来魏无忌听闻宣华与公子虮虱有染,便愤而退婚,之后求娶了其他的女子。所以但凡提到有关于宣华夫人的事情,魏无忌便没有什么好话。 这男人多半是这样,自古男人无法忍受的一件事情,便是老婆出轨,尤其是出轨那人的对象,远远不如自己。公子虮虱不管是从长相上还是才华上皆不如他,可惜的是宣华夫人竟是与他欢好,而不稀罕他。怎能不让魏无忌生气,而且一生气便是这么多年。现在连带着赵溪月也厌恶起来。 “你啊,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听说她竟是被云中君给瞧上了,云中君最近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魏无忌颇有些不满的说道。要说赵溪月跟随云中君修习阴阳术,身份定然是高贵的,有得必有失而已。 赵胜正准备回话,便有门客送帛书而来,言说是云中君送来了,赵胜一惊,他和魏无忌两人刚刚言说道云中君,他便送来帛书,当真是太过及时,打开帛书一看。 “莫论我之是非!” 赵胜和魏无忌两人看了之后,便对望了一眼,云中君的推演掐算能力当真名不虚传,两人便没有在议论了,而是继续去谈论秦相吕不韦之事。此番吕不韦来赵国,自然是为了公子政和赵姬母子而来。 “公子政极有可能成为秦王。” 魏无忌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赵胜也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补充道:“这个自然,如今的秦王嬴异人根本就是吕不韦的傀儡,而且公子政还极有可能是吕不韦的亲子,他自然会推公子政上位。” “公子政一直在赵国,姐夫对此人有何看法?” 魏无忌今日也瞧了一眼公子政,发现他与一般孩童无异,而且还瘦弱了些,看起来还不如赵国七岁的公子燮看起来精神。 “看不透公子政,虽然方才十岁,却城府极深,以我看来,若是假以时日,他的才学不在你我之下,此人若是当上秦王,必然是大患。”赵胜长叹了一口气,其实他早就想结果公子政。 这些年公子政一直生活在赵国,他也派人去观察过,那么艰苦的环境,就连他的母亲赵姬都承受不了,已经处于濒临崩溃的阶段,而公子政却不然,他一直十分稳重,安于现状,丝毫不埋怨,反而将赵姬照顾的很好,这不应该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应该有的表现。若是公子政哭闹,或者抱怨的话,赵胜倒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如今的公子政却不然。 “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说他,那我倒是要见见这人,还请姐夫前方带路,容我去探探他。”魏无忌站起身子,赵胜也起身,便带着魏无忌前去梨园。 梨园之中,雪依然全化了,赵溪月也早早的起床,她的手上了伤药,已经好很多了。 “公主,今日你是不是要去谢谢公子羽,奴婢方才打听了一下,公子羽今日便要回齐国了,这一次他……”春兰试探的看了赵溪月一眼,见她还是不为所动,便住了口。 “东西不是公子羽送来,我何必与他言谢,言谢也应该去谢谢他。” ☆、第17章 王霸 春兰十分疑惑的看向赵溪月,方才她竟是没有听得懂赵溪月的话,她到底要不要去谢谢公子羽呢?春兰表示有些不明白了,而此时的赵溪月则是对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春兰说道:“推我出去走走吧,今日的阳光不错。” 冬日暖阳,再快不活,春兰依言推赵溪月出去,外面果然天气大好,阳光照在自己身上暖洋洋,赵溪月心情也变好起来,尽管天色还有些微微的寒冷,她紧紧了身上的衣物,便看向那一处红梅,已然没有了白雪的踪迹。 “咦?平原君为何会在此?” 春兰眼尖,很快便瞧见了平原君赵胜和信陵君魏无忌朝梨园走来,她疑惑的指着两人问赵溪月。赵溪月也顺着春兰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了赵胜和魏无忌两人朝这边走来。而且这两人似乎是朝公子政所住的地方而去。 “春兰,推我过去。” 春兰虽然心中有疑虑,还是推着赵溪月去了公子政的居所。 她们到的时候,公子政一人正在园中舞剑,单看他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剑术看起来已然相当的了得。赵溪月自然也是知晓历史上的公子政剑术必然了得。 历史上荆轲刺秦王这么出名的事件,她如何不知。当时她阅读史书的时候,知晓当时的情景乃是荆轲对秦王一对一,历史上的荆轲算是剑术高手,不然燕太子丹也不会选中他,可是他最终却被秦王嬴政所制,足见嬴政剑术之高,非常人所能及。赵溪月便在坐在那处看着嬴政,瞧着他出招收招间,干净利落。 “你为何而来?” 每次公子政面对赵溪月的时候,都十分的冷淡,没有丝毫的热情,他将剑放入剑鞘之中,之后便一直看着赵溪月,今日的赵溪月穿的十分的素雅,只是一袭水墨色青竹长裙,看起来显得那般的清丽雅致,真美。 “便是这里!” 还没有等到赵溪月回答,赵胜和魏无忌两人便来到梨园。赵胜自然是看到赵溪月和公子政两人在一起,他眉头当即一皱,便有一丝的不悦,便朝赵溪月说道:“溪月,你为何在这里?” “这位便是昨日弹琴的溪月公主?” 魏无忌开始上下打量了赵溪月,果然是有宣华夫人当年的样子,这般绝色,较之宣华更胜之,幸而她一双腿是废的,不然必是祸水,而今即便她的一双腿是废的,也依然差点害齐国丢了两座城池,这般女子竟是被云中君选为赵国天女。魏无忌突然只是便觉得云中君乃是可笑之人。 不过他不会去干涉云中君做事,云中君虽说是赵国国师,却独立于七国之外,他自成一家,潜心研究阴阳术而已,对于各国之间的征战他是不会过问。只是偶尔帮助赵国处理一些政务,比如这一次他便会出手去齐国要那两座城池。 “是的,溪月这位乃是魏国公子——信陵君。” 赵胜虽不喜赵溪月,只是因她毕竟是赵国公主,便将她介绍给了魏无忌。 “溪月见过信陵君。” 魏无忌双手背在身后,哼了一声,之后便冷冷的笑道:“不必了,你这礼我可受不起。”魏无忌丝毫没有顾忌赵溪月的感受,他一下子便表现出他的不满。 赵溪月还在脑中回想,原主是不是得罪过魏无忌,却发现原主没有丝毫有关于魏无忌的回忆,她自然是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便求助似的看了一下赵胜。 赵胜见魏无忌这般,又念及赵溪月始终都还是赵国公主,他也是她的王叔,自然还是要给她些许的面子。 “溪月,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与信陵君还有些要事要与公子政商议。” 赵胜准备将赵溪月给打发走,然后单独与公子政言说。 “不知相国大人有何要事,直说无妨,这里并无外人?”公子政见赵胜如此,他可不想赵溪月这般离开,能够多看几眼也是好的。更何况,赵溪月不知信陵君为何这般对她,可是他却是很清楚。 这些年,吕不韦早就将这七国王族之间的秘事都告诉他了,他自然是知晓宣华夫人当年的一些事情。当年的宣华夫人可是要比如今的赵溪月要出名的多,十三岁的时候便艳名远播,让六国公子为之疯狂。更是引得素有贤明的魏国公子无忌垂青,亲自去楚国求娶,还言说用十里红妆来迎娶她。 可惜的是宣华夫人此人也颇为有性格,她虽与公子无忌订婚,却与当时还在楚国为质的韩国公子虮虱厮混到了一起,弄的人尽皆知,让公子无忌被人所耻笑。而且最终因韩国王族内斗,公子虮虱无心争斗,竟是选择了在楚国隐姓埋名。最终宣华夫人自然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只得随着赵太后出嫁赵国。 不过这宣华夫人也颇有魅力,很快得到了赵王赵何宠幸,而且当时赵王后额不是彼时的赵太后,乃是魏国王族女子,宣华夫人也不止到底使了何等手段,竟是让赵何废了魏女,拥立楚女,也就是后来的赵太后。 春秋战国时期,跨国联姻都是姐妹团,魏国女子也是一样,宣华夫人几乎是凭借这一己之力,过人的床上功夫,博得了赵王的宠幸,将魏国王族女子从赵王后的宝座上拉了下来,让楚国女子上位,之后赵何过世,她更是以身殉葬,全了楚国王族对赵国王族的一片真心,这也是为何赵太后虽不喜赵溪月和赵梦霞,可是依然待她们比较好的原因之一。 想当初在赵王宫中,与魏国王族女子的斗争,若没有宣华夫人,她也无法成事。可是这对于身为魏国大臣的信陵君来说,自然谈不上是一件好事情。若是无宣华,如今的赵王怕就不会这般疏远他们。 这便是公子政所了解的赵国后宫之间的争斗,他也知晓为何魏无忌如此不喜赵溪月。 “公子政,到底是少年俊才,有些时候不见你了,不知你与你阿母是否安好?”赵胜皮笑肉不笑的的看向公子政,但见公子政长身玉立,站在一旁,手里还握着长剑,显然方才是在练剑。他又想到方才赵溪月也在这里,看来还真的是才子佳人一对璧人。只是可惜了,如今的赵溪月不能言婚嫁。 “多谢相国大人,一直安好。” 公子政朝着赵胜作揖,与信陵君点头致意。信陵君也在一旁观看公子政之气度,他的气度果然非一般男子所能比拟。 “云中君!” 春兰抬头开口说道,不知何时云中君竟是来了,但见云中君身边鸟雀腾飞,他的手中还握着一个鸟笼,径直的朝赵溪月这边走来了。云中君竟是也来这里,看来今日梨园竟是这般的热闹。 “云中君!你为何而来?”魏无忌赶忙上前,他看着云中君手中的鸟笼,那笼子之中自然是装着七色鸟。 “我自然是有要事而来,你们继续,今日我是为溪月公主而来。不知溪月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云中君摆手示意春兰将赵溪月给推出,春兰望了赵溪月一眼,没有她的命令,她是不会动手的。赵溪月自然也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于是这一行三人便来到了赵溪月的院落。 “春兰你先下去准备一些果品。” 赵溪月何等聪明之人,自然也知晓云中君有些事情只想与她言说。 “诺!” 春兰下去之后,云中君便将鸟笼放在石桌之上,带着笑意看向赵溪月:“溪月公主,昨日当真是高才,那般曲目倒是我平生第一次听见,当真是绕梁三日,只是溪月公主,想来你也知晓王霸之人,不在赵国。可是你乃是赵国公主,卖国求荣之事,断然不是一国公主所为!”云中君这话中有话,而且是略有深意。 “王霸之气?云中君你竟是知晓那人是谁?” 赵溪月自然是知晓,王霸之人必然是公子政无疑,而这云中君又是如何得知。 “溪月公主,我自然是知晓,而且我还知晓你与他不可能,与他在一起,你只会徒增伤感而已。你既是答应我修习阴阳术便好生修习吧。这七色鸟算是入门第一份礼物,一个月后,我来接你。与我一起入主麒麟宫。”云中君说完便站起身子,朝着公子政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语带喃喃的说道:“天生异象,王霸之气会否会转移?”他的手里握着河图洛书,站立许久。 ☆、第18章 表白 河图洛书并没有给出任何征兆,昨日他夜观天象,天宫十二道,主位凶,杀星降,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此番吕不韦来到赵国,必然见血光,只是不知这一次死的会是谁?难道是赵雪吟。 云中君端看着此时低头不语的赵溪月,这个女子他看不透,此前溪月公主出生之时,因身有残疾,赵王曾经请他批命,当时他探命之后,直接言说此女活不过十五,乃是金命。而今在看,却发现此女命格极贵,乃是木命,主草木,更有灵草之觉。云中君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命格,而今他也只能想将赵溪月收入麾下,此女到底是福是祸,还要看后来。 最终云中君离开了梨园,赵溪月端坐在那里,看着云中君送来的七色鸟,这鸟儿虽好,终究被关在笼子之中,她不喜,前世因为自己身份种种,竟让她一直待在大观园中,不得外出,而今生她又是因腿有残疾,无人在时,她竟是也不能行走。 “公主,这云中君整日神神叨叨,好生讨厌,若不是他,公主也不会不能言婚嫁。不然以昨日公主的表现,定能嫁一个好人家。公主你还不知吧,赵国不和齐国联姻了。燕太子喜亲自求娶,求娶雪吟公主为正妻。”春兰十分激动的告诉赵溪月,燕国太子喜在燕国的威望相当之高,而且才学相貌均不在公子羽之下。 如今赵雪吟的一双足是彻底的废了,也就等同于赵溪月,身有残疾。公子羽因之前与公子燮斗鹌鹑一事,丢了两座城池,便开始对赵国不满,今日正好寻了一个缘由,那便是赵雪吟身有残疾,不能为正妻,便退了这么婚事。没想到他前脚退婚,后脚公子喜便亲自求娶。公子喜这边做法,自然让赵国人心生好感。就连春兰这个小侍女都对他颇有好感。 “哦,那姐姐倒是寻了一个好去处,而我也是寻了一个好去处。” 赵溪月才不要嫁人呢?此番跟随云中君倒是成了她最好的去处。她望着笼中的鸟儿,也许她有一天强大起来,便可以自己飞走了,自己去过她自己想过的生活。 夜深了,赵溪月一人端坐在矮桌之上,细细的翻看这里的竹简,原主也是一个喜读书之人,这屋里倒是有不少的书籍,只是因赵国文字对于此时的赵溪月来说,还颇为的难懂,她只得边看边猜想。 “公主,吃寿面了,今日是你生辰,奴婢给你准备了寿面。” 春兰将寿面推到了赵溪月的面子,溪月看了看,此番是春秋战国时期,这寿面和后世的寿面十分的不同,黑乎乎的,看起来卖相不是很好。要说赵溪月来到春秋战国时期,什么最不适应,那绝对是吃食。 先前她在大观园之中,那吃食自是讲究,可不似这里,吃的东西全部都是煮的,也没有甚味道,第一次吃饭的时候,那些饭菜着实的让她难以下咽。 “今日是我生辰?” 赵溪月回想了一下,好似真的是她的生辰。以前在大观园的时候,倒是有不少人记得她的生辰,给她办生辰宴。只是那些人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如今她已经无从得知。而现在春兰这一碗卖相不怎么好的长寿面,竟是这般的打动她。 她想起四岁的时候,那个母亲贾敏还未死,父亲林如海也在,一家三口在一起过生辰的情景。而今他们都不在了,她自是一阵感伤。 “公主,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奴婢这面做的不好,若是不好,奴婢这就去给你换,你便不要吃了。”说着春兰便要去收拾,赵溪月却摆了摆手,冲着春兰一笑。 “没有了,我只是想到我阿母了。” 春兰以为赵溪月是想到她的母亲少妃宣华了,那也是一个绝代佳人。 “哦,宣华夫人当年待春兰极好,而且她也是一个极美的女子。今日魏无忌这般针对你,你却不知,当初他是如何的迷恋宣华夫人。不止是他,七国之中,迷恋宣华夫人的人多了去。要知道你阿母当年可是脸衬桃花,眉弯新月。”春兰一想起当年宣华夫人的绝代风姿,脸上便露出笑意来。 赵溪月也在回想宣华夫人,只不过她脑海之中有关于宣华夫人的回忆实在是太少了。 “阿母,她当真如此迷人?” “何止是迷人,宣华夫人还十分的厉害,当初赵太后刚刚出宫的时候,是魏女把持赵王宫。最后宣华夫人一得宠,魏女便彻底的失宠,最后被废。。” 春兰颇有些洋洋得意的说道,其中那魏女便是信陵君魏无忌的王姐。而赵溪月也知晓春秋战国时期,跨国联姻都是姐妹团出嫁,赵王宫自然也有他国的女子,宣华夫人与赵太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关系。 之后春兰又滔滔不绝的说起了一些话,多半都是有关于宣华夫人如何了不得云云。赵溪月也只是大略的听着,并未多想。 “有人叩门!” 赵溪月微微的抬头,她听到叩门声,春兰也听到了,便去开门,一打开门,便见公子政立于门前。春兰自是不喜公子政而来,“你来干什么?”春兰十分没好气的说道。 “我是来跟溪月公主辞行。不知可否与溪月公主单独说话?” 公子政的声音十分的低沉,却又是那么不容拒绝。 春兰正欲开口拒绝,赵溪月便开口了:“春兰,你先退下吧。推我出去!” 虽说战国时期,男女之防不大,只不过她前世所在的世界,男女大防看的十分的重,她自然不能让公子政进入她的闺房之中。 春兰将赵溪月推到了梨树之下,让她与公子政单独说话。 “辞行?你要回秦国了?” 赵溪月算了一下时间,公子政确实差不多应该回秦国。 “恩,要回去了。今晚而来,一来送你两样东西,二来要你一个承诺!”公子政长身玉立,风姿特秀,端看他竟有一种萧萧肃肃,爽朗清举之相,清贵之气呼之欲出。 赵溪月抬头望向公子政,“承诺?公子政我能给你什么承诺,你若是回到秦国,自然尊贵无比。”赵溪月却无丝毫恭维的意思,她说的是实话,只要公子政回到秦国,嬴异人一过世,他便是秦王,而后他还会横扫六国,称皇称霸。 “听说今日是你生辰?” 公子政倒是并没有理会赵溪月的话,他缓缓的从袖口之中取出一东西,正是他近日来一直雕刻的木雕,他伸出手去,递给了赵溪月。 “给你!” 赵溪月眼瞅着这木雕,竟是一个活灵活现的人,那人越看越像…… “这个人是你?” “恩,是我自己。我公子政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赵溪月我欢喜你,定会迎你做我的正妻,所以你必须等我。”公子政的眼如寒星一般深邃,他脸上的表情也极其的认真。 而赵溪月却一时间招架不住,她知晓在这个年代,男女表达感情本就直白。而今与她表白,竟是一代帝皇嬴政,她心乱如麻,却又不敢拒绝。 “这……” 公子政见赵溪月如此说话,便将木雕塞到她的手里,然后背过身子,天知道,此时的公子政已经满脸通红,其实他没有他自己表现的那么成熟。此刻他也如同那些思慕女子的男子一般,十分的紧张,手心都是汗。 “还有一个礼物,明日我会派人送到。赵溪月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话。今日之事,我会记得。”公子政说完,根本就没有给赵溪月反驳的时间,快步的离开了。他走的很快,因没有看清前面的路,竟是不小心踉跄了一下,好在赵溪月没有回神看到这一幕,不然就窘大了。 回到屋中,公子政背靠着墙,大口的喘着气,“她没有拒绝,应该就是接受。定是如此。”他握拳,自言自语道。 “政儿,你在和谁说话?” 赵姬听到了动静,今晚她着实的兴奋,因晚些时候,吕不韦已经派人来通知她,后几日她便可以与公子政两人回到秦国了。而她则会是秦国的王后,一想到她马上就要从身份低下歌姬成为一国王后,没有比这个更兴奋的事情了。 “无事,我只是出去散散心。” “政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得了风寒?” 赵姬十分担心的说道,眼看着马上就要离开了,公子政可不能出事。 “无事,阿母你早些休息吧,若是顺利仲父回来明日便来接我们。” 公子政说了一下赵姬,便寻床铺睡了下来,现在他终于明白“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是什么感觉了,他竟是睡不着觉。 而同样睡不着觉的那个人还有赵溪月,赵溪月是知晓公子政以后身份的人,而今她竟是被他给瞧上,与她而言,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 “为何公子政会欢喜我?难道他也是看上了我的相貌?” 赵溪月摇了摇头,不是。若是公子政看重了她的相貌,早些时候便言说,那公子政到底看重了她哪一点呢。 ☆、第19章 偷欢 赵溪月颇有些惶恐不安,前世贾宝玉也曾对他情深一片,后来还不是另娶他人,而今她与公子政本不相熟,他便这般待她,在赵溪月看来,难免轻浮了些许。 “公主,公主,起风了!” 可不是,真的起风,风夹着雪花而来,吹在赵溪月的脸上,她竟不觉得冷,她的手里还握着方才公子政送来的木雕,那木雕和公子政长得还真的是颇像,她握在手上,竟不知该怎才好,此时她当真是心乱如麻。与她表白的那个人不是他人,而是公子政,未来的一代帝皇,她怎能不慌乱。 一夜无眠,赵溪月早早便起身了。 “王姐,王姐,我,我……” 她方才收拾妥当,便听到公子燮的声音,春兰也听到公子燮的声音,立马便打开门,让公子燮进来。门一开,公子燮便奔跑进来,他的身上竟还带着雪花,大口的喘着粗气,手里还握着他的宝贝小霸王鹌鹑。 “公子燮,你怎么了?竟是如此的慌张?” 赵溪月关切的问道。公子燮喘着粗气说道:“王姐,你,你快点随我来,你……” 他拉着赵溪月就往外走,后又想起什么,竟不管赵溪月是否同意,便推着她的轮椅朝外走去。赵溪月自然是十分的奇怪看向他,春兰赶忙跟上了,大家都不知公子燮到底要干什么。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赵王宫,赵王宫此时还是一片忙碌,赵雪吟还是没有醒来,她伤势过重,流血过多,一直高烧不退,可是愁坏赵太后,此时的赵太后根本就无心她顾。一直守在赵雪吟的身边。 “王姐,你看……” 公子燮指着不远处一个地方对赵溪月说道。这个地方赵溪月并不知晓,她还在回想,小弟,你带我来这里何故?” 赵溪月还是茫然不解,公子燮此时已经急坏了,他指着不远处,然后推着赵溪月躲入了暗处,发现脑海之中对这里并无任何印象,春兰已经被他们打发出去,公子燮对赵溪月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王姐,你看……” 公子燮说话的声音十分的小,生怕惊动了什么。赵溪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便看见了两具白花花的躯体,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是行那苟且之事,她脸上顿时便臊的不行了。她本就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何曾见过此番情景。她看了一眼,便低下头来了。他们离那两人并不远,甚至还能够听到两个人在一起发出的声响。 “你,你,你,公子燮你当真糊涂,你带我来这里作甚?”赵溪月颇有些不悦,便要离开了。公子燮却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王姐,你看清楚这两人是谁了吗?” 公子燮不说还好,一说赵溪月便定神一看,自然是认出那人是谁了?那人竟然是如今的赵王赵丹和赵国公主赵媚儿。认出这两人之后,赵溪月立马大惊无语。 一直知晓战国时期,礼教崩坏,兄妹乱也是有的,而今竟是亲眼所见,她又想起以前赵丹对她的种种照顾,此番赵丹竟是发生此等事情,两者放在一起,她自然是慌张不已。 “这,这……” 赵溪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赵媚儿是赵丹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赵丹竟然都下得了手,那么赵丹对她呢?她一想到这里,便忍不住的全身发抖起来。 “王姐……” 公子燮也发现赵溪月的不对劲之处,他也是今日才发现这里,这里位于赵王宫的西北角,人迹罕至,他是无意之中发现,没想到竟是瞧见了这一副场景。公子燮虽然才七岁,也知晓这等事情乃是不对,而且如今赵雪吟生死未卜,身为赵王的赵丹竟然在这里偷欢,实在让人所不耻。 赵溪月见到此番情景,便想起赵丹在历史上的种种作为,想着因他之故,害的赵国被坑杀四十万大军。在联想到这里,此番昏庸之人,又做出这等不堪之事,倒也不奇怪。 “走,公子燮我们走!” 赵溪月猛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此地不宜久留,得赶紧离开才是。公子燮点头,两人便要走。也许是他们的动静太大,也许是赵丹和赵媚儿的警觉性够高。 “谁,谁,谁在那里?” 被发现了? 赵溪月和公子燮两人对望了一下,此刻的赵溪月才知晓她当真是行动不便,若是和正常人一样,她早就和公子燮两人跑了,何曾要担这个风险。眼瞅着赵丹已经收拾好衣物,整理好自己,便朝这边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赵溪月摆了摆手,示意公子燮赶紧离开,只是可惜那公子燮怎么也不离开,一直要跟在她的身边,让她颇为难。 “大王,你怎生在这里,太后到处寻你?” 竟是赵胜的声音,今日赵胜也入宫来了,他是途经至此,碰到了赵王。 “王叔,母后寻寡人?” 赵丹本想继续往赵溪月那边走去,不过碰到了平原君赵胜,赵胜似乎也想与他在一起,他只好做罢,便随赵胜离去。赵溪月和公子燮这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咦?没想到竟是你们两人?方才看够了没有?” 赵丹虽然离去了,可是还有一人在这里,那人不是旁人,便是赵媚儿。赵媚儿虽然模样并不出众,她的身段确实极好,而且天生媚态,人如其名,乃是尤物。 “王姐,你,你,你与王兄,你们……” 公子燮忍不住便要去指责赵媚儿,而赵媚儿则是冷然的笑了笑,一双眼睛在赵溪月的身上打转,之后才对公子燮说道:“若是你们将今日之事,告诉他人,那等待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语罢,赵媚儿便翩然离去,竟是没有为难这两人,将这两人放行了。而赵溪月知晓这只是赵媚儿的权宜之计罢了。怕是还有后手。 “我们走,赶紧离开这里。” 公子燮推着赵溪月便回到了梨园,她回到梨园之后,便一直坐在那处,公子燮已经让人打发回去了。 夜深了。 赵溪月还是无法安睡,她一直在想赵丹对她的多有照顾,又想起原主以前对齐国公子羽的情感,从原主的记忆来看,她或许是对公子羽有些许的感情,却没有爱到为他而死的地步,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竟是源于对赵丹的恐怖。她的手在发抖,她在赵王宫本就不受宠,赵丹对她似乎也别有用心。 “公主,公子政又来寻你!” 春兰悻悻的说道,没办法,因公子政的身份,春兰对他真的是提不起好感,加上那日惊鸿舞一事,春兰更是将秦国之人恨透。 “那你推我出去便是。” 赵溪月望着站在红梅树下的公子政,他一改往日不修边幅的样子,今日竟是束发金冠,一派儒生的打扮,端的那叫一个玉树临风,他的身边还有一木椅。 对,就是和赵溪月做的木椅一模一样的一个轮椅,公子政的手上放在椅子之上,望向赵溪月。 “这个送给你,我想应该对你定是有帮助。” 他将木椅推到了赵溪月的面前,从外表来看,这个椅子极其的普通,和赵溪月身下坐的椅子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她抬起头,十分疑惑的看着公子政,一副不解的表情。 “这是经过公输家族改进的机关椅,可以让你无腿亦能行万里,纵有万人也不能近身与你。内置各色机关,可以让你如常人一样行走。”公子政正在为赵溪月做演示。 赵溪月目前最大的困难,是她的身边不能离她,她双腿不能走路。行动极为的受制。而公子政发现这个时候,便让公输家族穷尽才力,为赵溪月量身设计了这一个木椅。 公输家族乃是的祖师爷乃是鲁班,尤其擅长的是霸道机关术,这一点有别于墨家,因而公子政送给赵溪月的木椅还有攻击能力,它内置暗器,可以伤人与无形。 “这,这,这……” 赵溪月犹豫的看着这个木椅,若是没有今日赵丹与赵媚儿一事,她定然是会拒绝的,但是一想到今日赵丹一事,她内心便无法平静,这个木椅正是她此刻心里需要之物。 “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二份礼物!” 公子政声音依旧低沉,依旧是背对着赵溪月。 “我想你应该需要它,明日我便启程动身回秦国了。” 公子政望着天上的月亮,今晚应该是在这里度过最后一个夜晚,以前他总是想要离开,没想到今日竟有些不舍了。 “回秦国?” 赵溪月小小的问了一声,她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便是公子政怕是无法那般顺利的回秦国。 “时候不早,你早些安歇吧。我也要走了。” 公子政踏步而去,将这个木椅留给了赵溪月,“溪月莫要告诉任何人,这木椅的特殊性。与旁人而言,它只是一个普通的木椅而已。”公子政不忘提醒道。 赵溪月听从了公子政的意见,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木椅的特殊性。而到了第二日她最不想见的那人——赵丹,当真来寻她,与他一起来的,竟还有赵媚儿。 ☆、第20章 被擒 要是换作平日里赵丹前来,赵溪月并不觉得有甚不妥,可是这一次却不一样,赵丹和赵媚儿两人同时到来,让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毕竟昨日她和公子燮撞破了这两人的好事。而且赵媚儿可是都瞧见了她与公子燮。 “王妹,身子可大好,孤听人言说,你的手受伤,来,快让孤好生瞧瞧。”赵丹自是一片表现出兄长的一片怜爱,上前对赵溪月嘘寒问暖,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却让她极为的不舒服。赵丹伸手想要捉住赵溪月的手,却被她巧妙的避开了,她一手放在木椅的扶手上,笑对赵丹:“多谢王兄费心,我的手已经好多了。” 赵丹也发现了赵溪月对她的疏离之感,他也是极聪明的人,便递眼色与赵媚儿。 “溪月妹妹,今日气色不错。你可不知道,听说你手伤了,王兄可是担心不已,这不是还差人给你寻来了上好的伤药。来,还是让王兄给你抹抹吧。”赵媚儿手速快,一把便捉住了赵溪月的手,不要瞧这赵媚儿看起来弱不经风,手劲倒挺大。 “春兰,还不快点下去,去给大王准备一下吃食去,傻愣在这里干什么?”赵媚儿猛地一吼,吼向了春兰,春兰站在那处,抬头看向赵溪月,一脸的不安,她是怕赵溪月出事情,心里便担心起来。 赵媚儿见她不走,便再次训斥道:“怎么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难不成还让我去给大王寻吃食去?”她的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威胁的意思,春兰自然是待不下去了,只好出去准备吃食去了。 而赵溪月屋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被打发出去,竟就剩下她和赵媚儿和赵丹三人了。赵媚儿将伤药递给了赵丹,她对着赵溪月的耳边便说道:“溪月,你怎么这么紧张,让王兄给你擦擦哦。”赵媚儿抬眸浅笑,媚态百生。 赵丹作势便要上前,赵媚儿便说道:“王兄,那你好生给溪月擦擦,我先出去了。” 赵媚儿便轻移莲步,款款离去,将这个房间留给了赵丹和赵溪月。她是瞅准了赵溪月身有残疾,无法防抗。 “溪月,我是不会信你,只有你变成与我一样,那样……” 赵媚儿临走之时,对着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赵媚儿嘴角泛起笑意来,只有将赵溪月变成与她一模一样,都被赵丹所用,那样赵溪月便永远都不会被外人道了。 而且赵丹一直都想对赵溪月下手,在赵王宫之中,论起姿色,无人可以与赵溪月相比,只是先前赵溪月一直跟随在赵雪吟的身边,赵雪吟因着想要赵溪月随嫁她去齐国,帮她固宠。因而一直暗中护着她,赵丹便迟迟没有得手。而现在则不同了,赵溪月竟是不愿意随嫁,赵雪吟生死未卜,这么好的机会,赵丹自然不会放过了。加上昨日的事情,撞破了她和赵丹之间的好事情。 这等不光彩的事情,赵丹身为赵王自然不想与人知晓,而他也不想杀了赵溪月,那便趁着现在下手为先。 “月儿,还是让王兄帮你上药吧。” 赵丹见到屋内已然没有了旁人,他也无所顾忌,笑着走到了赵溪月的身边。赵溪月扶着轮椅便往后退。 “王兄,你不要过来,我不要你上药,我的手已经好了。多谢王兄美意。”赵溪月自然是拒绝了,她一直往后退,知道退无可退,赵丹已经欺身上来了。 赵溪月自然是躲闪,她身有残疾,行动十分的不便,而赵丹正是瞅准了她这一点,便迎面而上。 她本就是闺阁之中的小姐,何曾送到这边轻薄,这样的行为她自是不能忍受。 “月儿,你可知晓你是多么的美?” 赵丹早就原形毕露,就要对赵溪月用强,此番已经无路可退。便见赵溪月手按在扶手之上,一阵巨响。啪的一声,赵溪月便一跃而起,那木椅便带着飞身破门而出。 而一直在外间的赵媚儿一时失察,竟是被撞到在地,口吐鲜血,她抬头一看,便将赵溪月已然到了梨树下。 “机关?” 赵丹也从房间走了出来,他见到赵媚儿晕倒在地,就抬头看向赵溪月。赵溪月的身后那棵百年梨树身上亦然出现了一道爪痕。 “溪月,你果然和公子政有染,看来公子政当真是对你疼惜有加,竟然还不惜请动公输家族的人为你制作机关椅。”赵丹虽然为人好色,不过也不是一个庸俗之辈。 “你,你,你不要过来。” 赵溪月也是第一次领略到这个机关椅的特殊之处,方才竟是出来了钢铁手,昨日公子政就给她介绍了,有了机关椅,无腿也能行万里。而且飞檐走壁无所不能,今日所见所言非虚。 “溪月,你可知道你可知晓公子政乃是秦国公子,他马上就要回秦国,以吕不韦之能,他必是秦王,你与他绝无可能。”赵丹立在那里,瞧着赵溪月。 “他是谁,我不管。但是你绝对不能过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赵溪月此番只想自保,对于公子政突然的示好,她本就持游离的态度,两人相处时间过断,她前世又是有情伤之人,怎会一下子便接受公子政的感情。 “溪月,你好大的口气,你可知晓这里是那里?这里是梨园,这赵国。孤乃是赵国储君,但凡我要的,谁人敢不从。今日之事,孤必要成事,来人,给孤捉了她来。” 赵丹一声令下,一群身着黑衣的男子就出现在赵溪月的身边,他们个个手执长剑,这些都是赵王赵丹的影卫,无赵王之命令,平日里都不会出现。 “溪月公主以下犯上,私通外敌,你们给孤拿下她。” 赵丹语罢,便立于一旁,他冷冷的望着赵溪月,对于一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女人,他自是要让她知道,这赵国到底是谁的天下,只有他赵丹不想办的,就没有他办不到。赵溪月是他一直想要的女子,只可惜赵雪吟一直将她护得很好。如今赵雪吟生死未卜,而她也不识好歹竟是与赵雪吟彻底决裂,此刻他不出手,还待何时。 “诺!” 黑衣人便齐声承诺。 纷纷拔剑上前,围攻起赵溪月,此刻她的院落中并没有其他人,只剩下赵溪月一人。 赵溪月扶着轮椅,望着这些人,她已无退路,前世她命运多舛,没想到今生竟也是这般不幸。竟是遇到了这样的虎狼之辈,她望着找些人。再次按动机关,钢铁手迅速出击,飞跃到了房顶之上,瓦片纷纷的下落,那些影卫见状,也飞跃而起,追踪而至。 “公输家族的霸道机关术果然了得,孤倒是小瞧了公子政。” 赵丹今日定是要活捉赵溪月,赵溪月目前为止只会用着一个机关,她只会逃生,其实公子政送给她的机关椅还有很多用处,还具备攻击技能,暗藏各色暗器,只可惜了此时的赵溪月根本就不会用,她是从未想过这么快这个机关椅便派上了用处了。 “政儿,什么声音,为何这般吵闹?” 赵姬昨日熬了夜,今日便不想早起,就想好生休息一会儿,想着午时便要启程回秦国,一路上必然是要劳累,她就特别想要好好休息。却不曾想到外间竟是这般吵闹。 “不知,阿母你先在屋中休息,待我出去看看。” 梨园一直以来都是十分安静,平日里根本就无人回来,也就是最近因他之故,才热闹了些许。而且现在整个赵王宫都在为雪吟公主的伤势而忙碌,也不似有人会来这里。 等到公子政出去一看,便将赵溪月一人坐在轮椅之上,凭借着钢铁手在各处逃命,而赵丹竟是站在屋下,笑意满满的看着赵溪月。 “溪月你逃不了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赵丹眼见赵溪月就要被擒住,这主要还是因为赵溪月对机关椅的不熟练。 公子政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就看到那些人围攻着赵溪月。 “大王,你放了我们公主,公主她身体不好,你就放了她吧……” 春兰此时准备了好了膳食回来,便将那些黑衣人正在捉拿赵溪月,赵溪月一人则是在半空之中,依靠着钢铁手上下翻飞,疲于逃命。 “放了她?你可知晓溪月公主私通外敌,企图出卖我们赵国……” “不,不,不可能的,溪月公主不可能出卖赵国的,大王难道没有看到溪月公主的手伤的如何的重,她都是为了赵国,奴婢觉得怕是大王为了一己私欲……” “无礼,死不足惜!” 赵丹还未等到春兰说完,便一剑捅到她的心口处。 “春兰……” 赵溪月见状,自然是痛心,她一时失神,竟是被那黑衣人所制住,被擒住了。 ☆、第21章 梦蝶 赵丹也是瞅准了赵溪月良善的心理,知晓他对春兰下手,赵溪月必然不会坐视不管,果然一击即中,一下子便将她给捉住了,赵丹十分得意的走到了赵溪月的面前,掐住了她的下巴:“溪月,我的好妹妹,为何如此怕我。你私通公子政,为兄谅你年少无知,你给为兄认个错,好生服侍孤,孤便既往不咎,饶了你。” 赵丹是一个外表十分文艺的男子,他长得高高瘦瘦,可以想象有赵溪月如此绝色的妹妹,他断然不会丑的哪里去,他身材颀长,五官端正,光瞧着样子,一派正气凌然,昂扬扬一美男子也。只是这为人作风颇让人不知。赵溪月身子被他所致,她本想按动扶手。却一下子便被赵丹给制止了。赵丹快速的扣住了赵溪月的手腕。 “溪月,你可知道公子政当真是疼惜你,公输家族都请动来,只是可惜了……”赵丹伸出手去,就想摸她的脸。突然他觉得手下一疼,手腕便肿了起来,竟是被人用石子砸中。 赵丹吃痛,慌忙转身就看到了公子政,此时的公子政束发金冠,儒服长袖,一派风流,他手握长剑,站在那里。 “公子政,方才是你?” 赵丹摆了摆手,身边的影卫便已经围攻上去了。公子政却丝毫不畏惧,他双手捧着剑,低着头,不言语。 “溪月,你瞧见了没有。公子政当真对你痴心一片,只不过他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今日我便杀了他。到时候……”赵丹一时间急火攻心,便下令影卫诛杀公子政,那些影卫自是听到了赵丹之话,便纷纷的攻击了上去。 一时间刀光剑影,公子政双拳难敌四手,赵溪月也被人给控制住了,眼瞅着公子政便要被人给诛杀,突然一身乐声起,那声音如梦似幻,飘渺的很,听到的人竟如同进入蝴蝶梦境,游戏花丛之间,本是寒冬腊月白雪一片,却没有想到一时间变幻成了姹紫嫣红百花开的场景。那淡淡的迷迭花香弥漫开来,一阵浓雾便散开了。 赵丹等人瞧不见人了,他也不知发生了何事,等到他被人惊醒之后,才发现竟是睡在梨园之中,而赵溪月和公子政两人早就没有了身影,只看到春兰的尸首还在,地上一片血红。 “人呢?人去什么地方了?” 赵丹到处寻找,竟是不见人,而此时赵媚儿也苏醒了,她看着赵丹好似在寻找什么。 “王兄,赵溪月呢?” 她只是知晓被什么重物给撞到在地,胸口还是一片剧痛,十分的不舒服。一醒来便看到赵丹在到处寻找。 “不见了,赵溪月和公子政两人凭空消失了,这,这怎么可能?”赵丹一直在回想,到底是何人有如此的本事,竟然可以绕过他这么多的影卫这般轻轻松松的带走了公子政和赵溪月,让两人凭空消失。 “凭空消失?” 吕不韦午间来接人的时候,赵国给出的答复便是这个,作为秦相的他,自然觉得这个理由相当之可笑,甚至还认为这是赵国有人在推诿,不愿意放人。 “秦相,不知公子政不见了,与他一起不见的还有我们赵国的溪月公主,不知秦相还有无印象。自古少年知好色而慕少艾,乃是人之常情。这一次怕是与溪月公主两人私奔他国了。”赵太后面对吕不韦的责难,倒是一点儿都不畏惧,反而与吕不韦针锋相对。相反赵丹此时则是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吕不韦冷笑了一声,便站起身子,长袖一甩:“公子政乃是我秦国公子,怎会做出私奔这等下作之事,怕是赵国有意欺瞒,既然这样的话,本相无话可说,那我们便战场上见。” 之后吕不韦便带走了赵姬,然后派人去寻公子政。 “丞相,确系是不见了,我们的细作从赵王宫得出的情报便是如此,还请丞相给出下一步指示。”刚才吕不韦也得到了消息,那就是公子政和赵溪月两人当真是凭空消失了,赵太后并没有说谎。 “云中君如何说?” 吕不韦望着探子,便询问道。 “云中君此时已经入主麒麟阁,午时将会请出和氏璧进行占卜!” 吕不韦摆了摆手,示意那人可以下去了。现在看来也只能等云中君午时占卜,给出公子政和赵溪月两人的下落。而且这一次公子政和赵溪月两人同时消失不见,也在吕不韦的心中埋下一根刺。 午时已到,云中君手捧着河图洛书,其中一婢女手托着和氏璧。和氏璧乃是赵国镇国之宝,价值□□,一般不轻易示人。当初秦国曾以十五座城池想换,都未能够得到和氏璧。 “还请国师尽快给出指示!” 赵丹现在也想尽快找到公子政和赵溪月,今日之事,他后来回想了一下,当真是色,欲熏心,本不该如此的。本来他是想杀死公子政然后嫁祸给其他人,没想到此番公子政在赵国消失不见,已经惹恼了吕不韦,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还有赵溪月,这女子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消失不见了。 云中君并没有言语,而是命一婢子将写□□递了上来,写□□就是司南,相当于后世的指南针一样的效用,用于辨认方位的。而已婢子捧着和氏璧便上来了。 阴阳五行,无所不通。 云中君将和氏璧放在河图洛书之上,他手掐成了诀,便将那写□□到处的转动,云中君极力的稳住,却发现十分的困难,最终他口吐鲜血,慌忙止住了心下的动作。 “这,这,草木无情,草木,怎么会,怎么会?”“云中君一直在自言自语,赵丹见云中君已经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便上前询问他:“国师到底如何?” “大王,草木之像,随处可见,无法辨别。” 先前云中君就给赵溪月探命过,发现她的命格有金命,变成了木命,主草木,而今他在占卜的时候,竟是被强大的草木命格所阻拦了。这命格竟是阻止云中君探看赵溪月所在之地。云中君现在再次发现,所谓的主位凶,杀星降,便是赵溪月,梨园昨日刚刚死了一个侍女,赵丹言说乃是公子政所为。 “国师竟是无法辨认,那国师可知是何人劫持了公子政与赵溪月,国师这个你应该知晓吧?”赵丹心里其实也隐隐知晓那人到底是谁?只是还无法确定而已。 云中君淡淡的说道:“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昨日分明是庄周梦蝶之相,自然是道家的人来。只是道家的人一直不与秦国之人为伍,此番出手怕是为了溪月公主,不知大王你到底对溪月公主做了什么?” 赵丹一听云中君此番发问,便知晓云中君心里定有疑虑,肯定是在怀疑他。 “孤能对她做什么,溪月乃是孤的亲妹妹,孤自然是疼惜她,可惜她一心只想与公子政欢好。而她也应该被你选为我赵国天女,是要随你一起学习阴阳术,不能言婚嫁,孤本想劝服她放下情爱,没想到她竟是要与公子政私奔,还不惜杀了报信的侍女春兰,当真是让孤痛心疾首。此番她与公子政私奔,却献我赵国与不义之中,若是秦赵两国因此事开战,伤的可是我赵国子民,这让孤情何以堪,是孤之过……”赵丹哭丧着脸,在控诉着赵溪月。 云中君听到此话,因赵溪月命格他无法推算,也就不知当时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一次道家的人出手,那就奇怪了。溪月公主何时认识道家的人了?” 道家也是春秋战国时期诸子百家中一大家,以李耳和庄周为首。今日道家的人便利用庄周梦蝶之相,制作出幻境,勾人入梦境,带走了赵溪月和公子政。 “不知,溪月从未和道家的人有所接触,道家讲究无为而治,也不喜与权贵交往,难道是公子虮虱的人?他曾与宣华夫人有过一段情,而且又和道家逍遥子—庄不疑乃是好友,若是他之故……”赵丹细细的想了想。 云中君并没有言语,他也不明为何这一次道家的人会出手。一直以来,道家都是超脱物外,过着逍遥的生活,此番竟是插手秦赵内政,当真是奇怪。 至于赵溪月和公子政到底身在何方,无人知晓,甚至连赵溪月和公子政两人醒来,也不知这里到底是何处,只看到山连着山,在深山之中。 ☆、第22章 知观 几乎刹那间,他们明明还在赵王宫,此番已然在深山之中。赵溪月环顾四周,他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山洞之中。 “你没事吧?” 公子政已然来到了赵溪月的面前,他知晓赵溪月身有残疾,腿不能行,害怕她被伤到,便上前询问。他本想上前查看一番,又想到他们男女有别,只好做罢。 “无事,这里是什么地方?方才我们不是在赵王宫,这里是……?”赵溪月觉得这个地方十分的陌生,这山洞倒是很大,好似里面还有空间,他们现在就在洞口,洞外则是悬崖峭壁。 “不知!” 公子政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他对于四周也十分的陌生。不过他是公子政,多年在赵国的生活,早就练就了他一副处变不惊的性子,他十分的沉稳,上前推着赵溪月走近了山洞之中。 进了山洞之后,才发现极其的宽敞。显然这里的山洞是有人住过的,十分的干净,还有矮桌,以及一些吃食的用具,甚至还有燃尽的灰尘,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这里是有人居住。 “有人吗?” 公子政大喊的喊叫道。无人回答他。 “怎么会没有人呢?” 公子政十分的奇怪的望了一下四周,而赵溪月也观察了一下,她的目光则是停留在矮桌上的棋局之上,是围棋。以前在大观园的时候,她闲暇无事的时候,也经常下下棋来打发时间,因而棋艺还不错。 “可以推我去看看吗?” 赵溪月指了指那棋局对公子政说道。公子政听了之后,立马就行动起来,推着赵溪月去前去探看棋局。 这一残局,目前黑子上了上风,白子落于下风。赵溪月一时兴起,便捻起一白子放了下去,这一子落的极妙,乃是一招妙棋。此子一落,棋局顿时变反转。 “没想到溪月公主竟是还善奕,不愧为宣华之女。” 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赵溪月和公子政的身后响起,两人闻身便都转回身子,便看到一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蓝衣白领,却是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他身材瘦削,长相清俊,嘴角带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简言之,这个人看起来让人感觉特别的舒服。 “你是……” 赵溪月自然知晓宣华夫人乃是她的母妃,此人认识宣华夫人,应该和她母妃乃是旧相识。 “道家庄不疑。” 庄不疑朝赵溪月和公子政两人拱手作揖,笑言道:“这里乃是南华山,今日无事,我大梦一回,便梦到你们,就想请你们来南华山小住几日。”庄不疑说罢,便走到了棋局的对面,盘坐下来。 “庄不疑?” 赵溪月还在脑海之中回想,原主对于此人没有任何的印象,确实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原主也没有见过这个人。而公子政却认识此人。 道家道宗逍遥子——庄不疑,他自然是知晓。诸子百家之中就属道家最是飘渺,也最是不问俗事,道家的一直讲究的是无为而治,而且崇尚自然,喜逍遥,爱秋水。从来不插手七国征战,只是这一次庄不疑显然是出手将他们两人给救下了。公子政便十分的奇怪了。 庄不疑在道家的身份那是举足轻重,到底是何人能够请动他,就算是仲父吕不韦也无如此的能力可以请动庄不疑。再说庄不疑已经在南华山上避世多年。 “怎么,没想到公子政竟然还认识老夫?” 无人知晓庄不疑的年纪,人知晓他乃是道家上一任道宗庄周的嫡传弟子,他出名的时候,公子政和赵溪月两人都还未出生。 “提前听阿母说过知观高才,今日所见,知观果然如仙人一般。” “哦,赵姬竟还记得老夫。” 庄不疑淡淡一笑,便捻起一黑子放入了棋局之中,并同时做出了一个请字的动作:“溪月公主,不知可否与老夫下一局?” 赵溪月迟疑了一会儿,便捻起白子与庄不疑两人对弈了一下。 一局终了,竟成了长生劫。何为长生劫,简单一点来说黑白双方就变成无限的同形循环反复,永无休止。所以这一局,赵溪月和庄不疑两人都没有赢,乃是和棋。 “溪月公主果然高才,老夫领教了。果然有当年宣华夫人的风采。”庄不疑站起了身子,望着棋局,三十六路妙手,眼前的女子果然非同一般,难怪公子虮虱会以性命相胁逼迫他出手。 “知观过奖。” 先前赵溪月见公子政唤庄不疑知观,她也随声唤了他一声。 “溪月公主你与公子政两人今晚便在这里好生歇息,明日有一要人来见你。到时候老夫会安排。对了,这山洞之中,吃食很多,你们自己动手吧。” 语罢,庄不疑便要离开。 “等等,知观我想知道我母妃宣华夫人到底是什么人?你好似认识她?” 赵溪月近日来一直都在听有关于宣华夫人的事情,而她自己的脑海之中有关于她的记忆却是很少。 “宣华夫人,她是一奇女子。她可以让韩国公子虮虱为她一夜白头,魏国公子无忌至今难以释怀,赵国国君为他不喜割让三座城池与楚。不过这样的女子却是一个只爱富贵的人啊。可怜了公子虮虱对她的一片真心。” 庄不疑颇有些感慨的望了赵溪月一眼,像,果然是像,只不过赵溪月的模样比起宣华夫人更美,更夺目。而且他也听闻了赵溪月原本是欢喜齐国公子羽的,没想到此番竟是与秦国公子政在一起,这样的女子难道是否也会如同当年度少妃宣华一样,嫌贫爱富呢。 “世言黄帝华胥境,千古榛荒孰再游。但解消摇化蝴蝶,不须富贵慕蚍蜉。”(1) 庄不疑淡淡的吟诵着,又是一阵花香,蝴蝶梦境,弥漫开来,等到赵溪月和公子政两人再次醒来之时,庄不疑已然不见。若不是方才的棋局有变化,他们两人真当是大梦一场。 “公子政,方才那是……” “道家的道宗庄不疑,为人神出鬼没,你莫管他。你饿吗?” 公子政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赵溪月还真的是有些饿了。今日一早起来,她就没有吃任何的东西,如今又是一番折腾。自然是饿了,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肚子。 虽说以前在荣国府,她过的确实有些憋屈,可惜那吃食倒是从未短过她的,而且吃食都十分的精致,而今来到这战国时期,这里的吃食简直不忍直视,可惜的是,她前世一直都是被人所伺候,这厨艺并非她所长。 赵溪月虽未言语,她的行动却已经说明了,公子政瞧着她的样子,便开始寻找吃食。 庄不疑倒是没有说假话,这山洞之中倒是有不少吃食,他寻了半天也找到了一些粟米,便开始收拾了。比起赵溪月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公子政就强悍的多了。 瞧着他的样子怕是经常干这些事情,动作十分的熟练,生火做饭,一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没过多久,就传来了香味,也许是赵溪月真的是太饿了。至于公子政将粟米粥给赵溪月的时候,她觉得那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公子政也端起粟米粥吃了起来,他静静瞅着赵溪月,他还是太弱了,若是他足够强的话,赵丹根本就不敢那么对待赵溪月。总有一天,他会让赵丹付出代价。 两人吃罢饭之后,公子政稍微的收拾了一下,之后他走到赵溪月的面前。 “你怎么哭了?” 公子政一回头便瞧见赵溪月竟是落泪,美人落泪,梨花带雨,公子政自然是一阵怜惜,只是方才明明好好的,为何赵溪月此番突然就哭了。 “我想起春兰,她待我极好,若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死。” 春兰是一心护主,若不是因赵溪月,她怕真的不会死。 公子政一阵沉默,与他而言,春兰只不过一个侍女,一个身份低下的侍女,对赵溪月而言也是如此。公子政从未见到一国公主哭侍女,侍女本就应该忠心护主,为她而死。不过瞧着赵溪月如此,公子政想了想才说道:“既然她已经身死,你哭也无用,莫要伤了你自己的身子。知观不是说了吗,明日还有人要见你呢?” 他本就不会安慰人,赵溪月听了他的话语,“你不是说今日要回秦国,此番与我在这里,你……”赵溪月终于意识这一问题。 而此时吕不韦等人在知晓云中君推演不出赵溪月和公子政两人的具体问题的时候,已经派了秦国整个影卫团去寻公子政。 “寻公子政,杀赵溪月!” 这是吕不韦下的密令,他不会让一个女子扰乱公子政的心声,也不能因他而破会了他一手扶持的秦国霸业。 ☆、第23章 身世 秦国影卫团出动,赵国这边也没有闲着,云中君也派出了阴阳家派出了湘夫人,少司命等人去追击赵溪月和公子政两人,至于其他国家的人,自然也没有闲着,都纷纷加入寻找之中。尤其是如今的秦王子楚身体极其不好,据说已经病入膏肓,而秦相吕不韦在秦国乃是一手遮天,而公子政必定是下一届秦王,若是可以先他国找到公子政,也算是卖吕不韦一个人情。到时候也好于秦国开条件。 当然这些赵溪月和公子政两人都还未曾知晓,如今是夜色,两人就在这山洞之中坐着,燃烧着火。 “公子政,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好?” 赵溪月奇怪的昂着头,看向站在不远处正在往火里添柴火的公子政。 “你值得我对你这么好,没有其他的理由。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你阿母宣华夫人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倒是可以告诉你。”之后公子政就和赵溪月说起宣华夫人了。 原来这宣华夫人乃是蝶谷医圣管三的徒弟,与现在的南湖医仙冰心乃是同门师姐妹,传说宣华夫人不仅人长得脸衬桃花,梅弯新月,而且诗书琴画,歌舞曲艺无所不能,机关消息,奇门八卦无所不精。一手金针更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绝对是一个传奇的女子。以前秦王子楚也就是公子政的父王嬴异人后改名叫子楚,当时在赵国为了一睹宣华夫人的风采,不惜犯禁闯入赵王宫,差点引起两国交战。足以说明宣华夫人的不平凡之处。至于宣华夫人一直专宠与赵王,这也是整个赵王宫个有目共睹的。不过可惜美人薄命,最终她还是殉葬赵何。 “阿母,竟是如此?” 赵溪月轻叹了一声,自古美人多薄命,就算宣华夫人美貌如此,聪慧如此,也不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她有不免想起她的前世种种,也是天生薄命。 “你莫要伤心,你会比她过的好。” 公子政抬头看了一下赵溪月,将火烧的更旺了一些。这样平静的晚上,这样美好的晚上。也是后来身为秦王公子政为数不多的回忆,尤其是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就更为的难得。 夜并不漫长,很快天便亮了。那人来的很早,几乎是天一亮,那人就出现在公子政和赵溪月的面前。他一头白发,披散开来,跟在他的身边的有一看起来与公子政差不多大的人。 “阿父,这,这,这个,姐姐,姐,姐……” 这人说话比较口吃,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天,才将所有的话说完:“好,好,好看……”终于说完了,那人脸已经涨的通红,之后便躲到了白发男子的身后,抓着他的衣角,偷偷的从他的身后探出脸来,睁着大眼睛瞧着赵溪月。 “非儿,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阿父经常跟你说的溪月姐姐。” 白发男子拉着他走到了赵溪月的面前,他并没有去看公子政,只是端详着赵溪月。他的脸上写完了莫名的忧伤,以至于赵溪月看到他的时候,心里也是一阵感伤,为何这白发的男子这般的忧伤。 “你,你是……?” 赵溪月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记忆之中并没有有关于这个男子的记忆,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她没有跟你说起我?” 男子的语气之中竟有些微微的恼火,见到赵溪月摇头的时候,他则是一阵苦笑:“宣华到底还是不肯原谅我,竟然在你面前提都没有提到我。我是韩虮虱,也是你阿父。” 赵溪月听了之后,先是停顿了一会儿,之后便看向公子政,公子政此时已经来到了赵溪月的身边,他将赵溪月护在身后,上前朝着公子虮虱:“先生真会说笑,溪月乃是赵国公主,乃是赵国国君赵何的亲女,又怎么会是你的女儿呢?”公子政自然是不信了。而且因韩国宫内斗,公子虮虱已经消失多年了。公子政与赵溪月两人也从未见过这人,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公子虮虱。 “阿父,才,才,才不会说笑,溪月,溪月姐姐……,她是……” 韩非说话的吞吞吐吐的半天都说不完,说了半天大致的意思就是要表明赵溪月是他的姐姐,公子虮虱时常在他的面前提起过她,而且公子虮虱一直都生活在楚国,不曾离开。一直都在等宣华夫人回心转意,没想到等到却是她以身殉葬,之后他便一夜白头。 “你叫什么名字?” 赵溪月记得大名鼎鼎的法家韩非少时也口吃,而且韩非就是公子虮虱的儿子,若是她猜得不错。 “他是韩非,你弟弟。” 公子虮虱不容拒绝的说道,他是认定了赵溪月是他的女儿。 “我想你可能真的弄错了,我还有一个姐姐,名曰梦霞,我是赵王亲女。并不是你的女儿。” 赵溪月上面还有一个亲姐姐——赵梦霞,而且赵梦霞还是养在赵太后身边的,比她受宠的多。而且也比她有名气的多。其实赵溪月在赵国的名声并不大,很多赵国宫人都不曾见过她的真相,她一直都居住在梨园之中。因身子不便,极少入宫,即便是上次她与赵雪吟合作惊鸿舞的时候,赵溪月也是面蒙薄纱,普通人不得亲见。 “梦霞,她不是我的女儿,你才是,对,不会错的额,你的腿不能行对不对?”公子虮虱指了指赵溪月的腿,她此番坐在轮椅上,一看就知晓她的腿不能行。 “我的腿确然不能行,这……” 听到赵溪月的话,公子虮虱方才还有些忧虑的脸,此番竟是笑容满面,似乎赵溪月腿不能行于他而言,竟是一件好事情了。 “没错,就是你,你便是我的女儿,溪月我带你回韩国吧。赵国本就不是你的母国,只有韩国才是。和我走吧。”公子虮虱说着便十分兴奋,就要上去带走赵溪月。 “你不要怕,你的腿会好起来,我带你去韩国南湖去找冰心,她定会治好你的腿,若是她不行,我便带你去蝶谷寻医圣管三,他定会帮你只好双腿,到时候你肯定可以站起来。” 面对一心想要带走赵溪月的公子虮虱,公子政心里便有些不快了。 “溪月已经言说不是你之女,还请公子放手吧。溪月乃是宣华夫人嫁给赵王之后,才生养。当时先生尚在楚国,她如何是你的女儿?”公子政实在是搞不清楚这一问题,不明白为何赵溪月怎么会是他的女儿。 “你就是公子政,子楚的儿子,果然像极了你父王,乃是一登徒浪子。溪月莫要听信竖子胡言乱语,我言说你是我之女,你便是我之女。我与宣华当年情同意合,若非你们秦国,我和宣华又怎么会分开。”公子虮虱看起来一脸的怒气,没来由的便朝着公子政发起火来。公子政自然是一头雾水了。 当年与宣华夫人订婚的那人明明就是魏国公子无忌,后来宣华夫人一直嫁给的那人明明赵国国君赵何,这和秦国有什么关系。 “先生,公子政待我极好,你切莫这般说他。”最终还是赵溪月忍不住的发言,开始声援公子政。 公子虮虱见赵溪月偏帮公子政,心里便十分的不忿,不过他也知晓他素来没有与赵溪月生活过,与她无甚感情,此番说的话,她也未必信,而公子政则不同了,他与赵溪月算是自幼相识,此番情义定是不凡。 “溪月你本就是我的女儿,我自会证明给你看的。现在你必须和公子政分开,现在全天下的人都在寻公子政。你还是跟我走。”公子虮虱不管赵溪月十分同意,便要上前抢人,带她离开。 “若是想要带她离开,问问我手上长剑才说。 “太阿!” 公子虮虱惊诧的望了公子政手上的长剑,那竟是名剑太阿,竟是在他的手上。这把剑乃是一代相剑大师——风胡子所发掘,献给楚王,乃是楚国的镇国之宝,此番如何在公子政的手上。 ☆、第24章 医家 要说七国关系之中,就属楚国和秦国最为相信,如今秦国的华阳太后就是楚女,按理说太阿剑乃是楚国的镇国之宝,乃是楚王所有,此番不应该出现在公子政的手上。却偏偏的出现在他的手上,公子虮虱早年曾经楚国为质子,十分清楚太阿剑在楚国的地位,而今太阿易主,是否代表着秦国已经控制住楚国,此番认知让公子虮虱一阵后怕。 “公子政,看来你真的不是秦王子楚的儿子,他那宵小之辈,只能生出你这般神勇之子。只是今日既是我寻见了你,就留不得你了。非儿带你姐姐离开这里。” 公子虮虱摆手示意韩非上前,推着赵溪月离开,而他则是从腰间抽出三尺软剑开始与公子政斗了起来。他不会让任何人知晓赵溪月是被他带走,他也信不过其他人,所以今日公子政必须死。因而他下手的时候,几乎是招招夺命,毫不留情。公子政虽修习剑术,公子虮虱毕竟较他年长许多,几回下来,公子政渐渐便处于下风。 但见公子虮虱一记回杀,就要刺中公子政的心口处,忽地他的剑便在半空之中凝住,竟是用人用钢丝缠住了他的剑。碧水一袭水碧色衣裙飘然而至,她的手里缠绕着正是软钢丝。 “公子安好!” 碧水缠住了公子虮虱的钢丝,就朝着公子政行礼,而随后大批人都涌到了洞口,吕不韦的影卫团已经找到这里。不过一天而已,他们竟然寻到了这个地方。 “丞相有命,寻公子政,其他人等杀无赦。” 碧水轻启朱唇,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她的话刚刚落音,其他影卫便开始对韩非和赵溪月出手。韩非的剑术相当生疏,自身难保。而赵溪月更是不会一丝的武艺,她又身有残疾。且这山洞之中人众多,她也不好启动轮椅上的机关,这样容易误伤自己人。所以此时韩非和赵溪月两人自身难保。公子政见那些人对赵溪月出手,他自然准备上前护住赵溪月。 “公子政,你应该休息一下,你太累。” 一袭黑影饶到了公子政的身后,一记手刀,公子政晕倒在地,吕不韦座下四大影卫之一的夜谭便抱起公子政,先行一步离开了。 “杀无赦!” 夜谭走后,留下的一句话便是如此。只不过他刚刚走到了山洞之外,便见一男子青衣白领,站在山洞外,他回转过身子,看向夜谭:“这南华山乃是我庄不疑的地方,你要从我的地方带人走,是不是要先问我一下?”庄不疑面上的表情十分的玩味。 “庄知观,秦相素来敬佩知观为人,也知晓知观不插手七国政务,公子政乃是我秦国公子,今日之事误闯了南华山,还请知观行个方便,容我带公子离开。” 夜谭还算是有礼貌,给庄不疑请示了一番。庄不疑站在一旁,山风徐徐,吹动了他的发,他轻笑了一声,给人一种清风拂绿树的爽朗感,他就站在那里,望着不远处的一派平静的湖水。 “若是我答应你带走公子政呢?” 夜谭听到庄不疑这般说话,便摆了摆手,没一会儿他的身后便沾满了影卫。此番庄不疑已经可以确定那就是吕不韦真的是出动了整个秦国影卫团来寻找公子政,而且来势汹汹。 “知观,你快点月儿和非儿走,这里由我来断后。” 公子虮虱的白衣已经被染红了,他身中数剑,以身护着韩非和赵溪月来到了洞口,如今秦国影卫团人数众多,显然他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双方开始僵持起来。 “好!” 庄不疑见夜谭等人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他自然出手救助公子政和赵溪月,自然是要帮到底。 “北冥有鱼,化而为鹏,四海之内,看我逍遥。” 当他说这话的时候,便一跃而起,成腾云之势。不远处的湖水竟是水击三千里,而庄不疑的身后更出现了类似大鹏鸟的生物,越来越大,当有扶摇直上九万里之势。 “逍遥游!” 夜谭认出了这乃是道家逍遥游,他立马让人感激逃离,可惜太迟了,那水流便朝他们冲去。而庄不疑踏水而起,手中成式,秋水为神,水天相接,一阵雾气。 就在此时夜谭和碧水等人也集成阵势要去对抗庄不疑。道家的术法维持时间极短,只要能够撑过去便好,他们准备死扛,可惜就在他们决定死扛的时候。 一袭红影,如闪电一般,从他们的身边绕过,而他们只感觉的被触碰了一下,身子竟是不能动了。那红影速度之快,让所有的人都无法看清楚,而且他很快就来到了赵溪月的身边,带着赵溪月便火速的闪开了。 “拈叶拂穴手!” 等到夜谭反应过来的时候,赵溪月已经被人给带走了,而这山洞之中也无其他人了,公子政也消失不见了,其他人也全然不见了。 “到底是何人出手?” 碧水觉得若是刚才只是庄不疑的话,他们定能带走公子政,诛杀赵溪月,而今竟是有人出手。 “拈叶拂穴手,点穴截脉,控人与生死之间,你觉得还能够是谁?医家的人出手了。看来医家的人果然一副好心肠,回去禀告丞相。医家的人出手。” 夜谭一脸严肃的收到,他的手现在才好一点,刚才那人身法如此之快,出手快准狠,而且对他们算是手下留情。 等到他们回去禀告吕不韦的时候。 “那是谁?是管三?还是冰心?还是他们两人同时出手了。还是他们座下的弟子?”吕不韦把玩着手里的扳指,望向碧水。这是碧水等人出任务第一次失败,他十分的恼火。此番正值用人之际,吕不韦并未发作。 “不知?没,没,没看清楚来人相貌!” 夜谭有些不敢说了。 吕不韦冷冷的一笑,站起了身子,吕不韦长了一副好皮相,而且十分的文文雅雅,看上去十分的可靠,事实上他确实一个极其心狠手辣之人,他来到夜谭的面前。 “你竟是连他的样子都没有看清楚?你觉得我要你何用?” 吕不韦当即拔剑,就要刺向夜谭。 “丞相,当时道家道宗庄不疑也在场,他施展了逍遥游,当时我们被他所制,才没有看清楚那人的长相。不过但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个女子,也许就是冰心,她此番出手应该是因宣华夫人的原因。毕竟宣华夫人和她曾经师出同门,而且感情极好,若是她出手,倒是也不奇怪。”碧水赶忙上去解释道。 “知观,他竟是出手了?难道他们不知你们是我的人吗?” 庄不疑和吕不韦两人很早就相识了,两人都是卫国人,而且也算是师出同门,不过两人走了截然不同的两条路而已。 “知晓,我也告知我们是丞相你的人,奈何知观他……” 夜谭没有往下说了,如今就在这里等待吕不韦示下了。 “道家和医家都出手了,而且公子虮虱也在,也好,明日你等随我去蝶谷一趟,看来要会会这位蝶谷医圣了。我倒是小看了宣华夫人了。一个死人,还有这么多人护着她,帮她护着女人。” 吕不韦忿忿不平的说道。 而当赵溪月和公子政两人醒来之时,又是另外一番境地,赵溪月一睁眼便看见一人站在她的床前。 “你的腿是宣华亲手封的,你可记得她是用何手段将你的腿给封住的。”那人说话十分的轻柔,人也长得清秀,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他的手尤其的漂亮,修长白皙。 “我的腿是阿母封的?” 赵溪月一惊,宣华夫人是她的亲母,亲母怎么会如此残忍封住她的腿,造成她十多年不能行,将她永远困在这轮椅之上呢。 “是的,只有宣华才有这样的本事封住你的腿,她是怎么封的,你还记得吗?” ☆、第3章 .25 赵溪月并不认识眼前之人到底是何人,她茫然的看向眼前之人,事实上她并不认识此人,对于他所说的宣华夫人封腿更是茫然不知,此刻她只好十分不解的看向眼前的男子,冲着她摇了摇头,并说道:“不记得了,你是谁?其他人呢?” 她脑海中的印象一直还停留在南华山上,当时一阵打斗,之后便是一阵狂风怪浪,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一睁眼就来到这里,眼前的这个男子她更是从未见过,方才她还仔细回忆了一番,发现原主的记忆之中,也没有有关于这个男子的一点儿印象。 “子房,问出结果了吗?” 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这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浑厚,让人听着特别的舒服。而眼前的男子原来名唤子房。 “三叔,并未问出,她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位白衣男子站起身子,对从门外走进来的男子拱手作揖,将他迎了进来。现在进来的这个男子看起来大约四五十的样子,双鬓皆白,一身长衫,束发,麻衣,看起来十分的简朴。赵溪月也还在回想有关于此人的印象的,发现并不识得眼前之人。面对又一个陌生的男子,赵溪月心里顿觉警惕起来。 没办法,她本就是养在深闺之中的女子,在她们那个时代,女子是不可轻易见外男的,更何况一下子就来了两个男子,她一点儿都不认识,她警觉性的望着这两人。 “不记得了?” 年老的男子也走到了赵溪月的面前,见她一脸的警觉,而且十分紧张的看着他。便开口说道:“你莫要怕。溪月公主我乃是宣华的师父,这里是蝶谷,我是管三,你可以唤我三叔。”男子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便伸出手去,准备给赵溪月把脉。只是可惜的是赵溪月迟迟不肯伸手去,只是茫然的看着他。 “溪月,你莫怕三叔医术高明,定可以医好你的腿。” 这位名唤子房的男子再次开口,那男子见赵溪月一如既往茫然的看着他,便笑着对她说道:“你可以唤我张良,亦可以唤我子房。子房乃是我的字。” 当这个男子介绍完自己的时候,赵溪月猛的一惊,张良,她如何不知,眼前的这个男子竟是张良,汉初三杰之一了,出了名的谋士。果然如史书记载的那般风度翩翩,待人接物无不让人如沐春风。 “医好我的腿?” 赵溪月再次低头看了一下她的腿,她此刻正躺在床上,她的轮椅就在床边,对于管三她无甚印象,只不过历史上的张良她倒是知之甚多。只不过她无法肯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就是历史上的张良。而且若是历史上的张良,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着实的让人感觉到奇怪。 “你是韩相张平之子——张良?” 史载张良家中五朝为相,若先前的这人是张良的话,此番韩国丞相便是张平,张良之父。 “正是家父,溪月公主竟知家父,怎会不知三叔。”张良话中略带着笑意看向赵溪月,毕竟论起名声来,蝶谷医圣管三的名号可是要比韩相张平的名号大得多。 “我确然不知三叔,我只是知道你而已。” 赵溪月小声的说道,这话若是旁的女子说来定会引起误会,毕竟张良无关是长相,还是才学都相当的出色。加之春秋战国时期,男女之防并不大,民风开化,对于情爱之事,更是大胆奔放。而赵溪月此番言论,倒有一丝的暧昧。其实在此之前,张良与她并不认识,也不曾见过赵溪月。只是听闻赵国有一公主,天生绝色,今日一见果然美艳。 “公主竟是识得在下,乃是子房的幸事。”张良有些开心的说道,不过此时管三的脸已经黑了下去了。 “知道你的人很多。” 赵溪月想着后世对张良几乎都是褒奖之语,知道他确实是很多,不过张良此人是不知,赵溪月一想到此时她本应该不认识张良才是,又想到刚才说的那些话,顿觉羞愧,整个脸都红了。她本就是闺阁之中的女子,怎能与男子这般说话。先前在梨园之中,她只是瞧着公子政年纪尚小,她本就没有在意,此番张良看起来年已弱冠,她自然便有些不好意思了。 “哦,我……” 张良竟有些无言以对,毕竟他从韩国游历到蝶谷,已经好些年没有出去,竟有很多人知晓他,这倒是让他十分的奇怪。 “子房倒是久负盛名,这世人不知我老小儿,尽是知晓你子房,当真是后生可畏啊。”管三叔捋着胡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只是他的话中有话,此番一处张良竟是一脸的惭愧,朝着管三表示一拜:“三叔缪赞,子房承受不起。” 管三也不管张良如何的反应便要伸出手去继续的去探看赵溪月的脉搏,这一次赵溪月倒是没有拒绝。医家讲究望闻问切,方才管三已经瞧了赵溪月许久,探脉之后,他命张良取出了类似木质的小锤子,敲打着赵溪月的腿。 “有感觉吗?” 赵溪月的一双腿丝毫感觉都没有,尽管此时管三加重力道,她的腿还是没有反应。 “没有。” 赵溪月照直说自己的话,管三叔听了这话之后,颇为难的摇了摇头。 “宣华这丫头下手也真狠,竟是这般封了你的腿。”管三将一双手背到了身后,探究的看向赵溪月的腿,十分为难的皱眉了。在屋内走来走去,不发一言。 “其他人呢?我说和我一起的其他人呢?” 方才这个问题,赵溪月已经问过了,张良并没有回答,她只好去问管三。管三这才停住了脚步,“其他人都安好,马上会有人来看你,你莫要着急。子房你在这里好生照顾溪月,我去去就来。” 这是管三的习惯,一旦他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便习惯的去书房将自己关起来想对策。今日他也瞧了一下赵溪月的腿,发现此女腿的问题十分的严重。 以前宣华还在世的时候,就曾经给他写信,言说封住了赵溪月的腿,让她不能行。却没有说原因和如何封住她的腿,而今赵溪月也已经长大了,封了十多年,而且宣华也早已不在世了,此番要治好赵溪月的腿还是颇有难度的。而且对于管三来说,要不他不出手,要出手就一定要治好,不然他这个蝶谷医圣就名号就砸了。 “其他人真的都还好吗?” 赵溪月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他见识那些人的厉害,也看到了公子虮虱浑身是血的样子。她一个生活在闺阁之中的女子何曾见到这边拿情景,又联想到先前春兰被杀。赵溪月终于意识到这里不是荣国府,这里是被荣国府更加的恐怖的地方。不管有后院尔虞我诈,更有这般打打杀杀,这里的人视人命为草芥,说杀就杀。 “其他人都还好,就公子虮虱伤势有些重,不过现在已经无大碍,你切莫担心便是。等你好了,你便随公子虮虱一起回韩国,到时候你也可去我家中做客。” 张良自然是听信了公子虮虱的那套说辞,相信赵溪月乃是公子虮虱之女。尽管他也曾有怀疑过,只是见公子虮虱言之凿凿,最终他也就相信了。反正这种事情在王族之间时有发生,见过了也就习以为常了。只是赵溪月回韩国的时候,还需低调而已。 “回韩国?” 赵溪月又是一阵茫然,她现在是一点儿主意都没有。一想到前世她自己如此,这一世又是这般的身世飘零,她心里又是一阵苦楚。只是这一世她所不同的是,再也不会感怀身世了。从前世的教训她就已经看出来了。身为女子,尤其是这等乱世的女子,不能倚靠别人,只能靠自己,只有靠自己才可以强大起来。 “恩,回韩国,你是公子虮虱之女,自然是要回韩国的,你且放心便是。到时候我会安排好你回韩国。”张良素有谋略,他已经想好了如何安顿赵溪月了。 “公子政呢?” 这一次她是和公子政两人一起被带到南华山,她自然是要关心一下公子政了。毕竟不管在赵王宫还是南华山上公子政对她都颇为的不错。她素来都是一个重情义之人,怎能忘记公子政呢。 “他应该还未醒吧,他昨日被人劈晕,还需一些时程才可以醒来。” 事实上此时的公子政已经醒来了,韩非就站在他的面前,观察着他。韩非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公子政。公子政终于还是装不下去了,便坐起身子来。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被人盯着看,始终都有一种不爽的感觉,公子政尤其不喜人这般盯着他看。可是韩非确实一个极其执着的人,不然以他这样天资普通,又口吃的人,后来怎么会成为一代大家。这和他的勤奋和执着有着必然的关系。 “我,我,我……,我要,记住……,记住……,你的样子。”韩非说话还是相当的吞吞吐吐的一句话要说上半天,好在公子政不是一个急性子,还可以耐着性子去听韩非说话。 “哦,记住我的样子作甚?” 公子政觉得韩非颇为的搞笑,他坐起了身子,便要下床。扫眼一看,竟是没有寻的赵溪月,便一阵惊慌。即便此刻如此惊慌,公子政面上始终不显,假装不经意的再次朝朝韩非问道:“溪月公主如今人在何方?” “她,她,她……” 又是这般吞吞吐吐,公子政颇有些着急了。 “她在另外……,一间房里……” 最后在韩非如此艰难的口吃中,公子政终于弄清楚了,原来赵溪月是被管三安顿到另外一个房间里面了,而且这一次管三还准备给赵溪月医治腿伤了。得知此时的赵溪月没有大碍的时候,公子政才将心放下了,之后他便和韩非两人继续着艰难的对话。而此时的公子政也发现了,韩非虽然口吃,但是为人却是十分的独特,很多见解都让人闻所未闻。后来从韩非的话中,他才知道韩非竟然是师从儒学大师——荀夫子。 荀夫子乃是儒学大师,一般绝不轻易收徒,没想到韩非竟是他的入室弟子。对于公子政而言,他实在难以想象,以韩非这般口吃之人,如何能够成为荀夫子的徒弟。 所以这世间的路总是让人匪夷所思,不如管三来到了公子虮虱房间。如今的公子虮虱已经大好了,他见管三来了,便坐起了身子,十分的艰难,忍着痛。 “你且躺下便是,至于你说的那件事情,我已经看了。公子虮虱老夫怕是无能为力。老夫不知宣华用了何种方法封住溪月公主的腿,她的腿没有丝毫知觉。” 其实对于管三来说,赵溪月的腿还有一点是奇怪,那就是她的腿正常发育了,也就是说宣华夫人只能让赵溪月的腿不能行,却没有让它不能发育,从赵溪月腿的外形来看,她的腿发育的很好。 “三叔,你竟也不能,你是宣华的师父,怎会不能呢?” 宣华夫人当年是蝶谷医圣管三的首徒,是管三亲手教授她医术,没道理管三治不了赵溪月的腿。 “宣华喜走偏门,而且医术十分的诡异,并非老夫所长,我已经差人写信与冰心,她过几日便会来蝶谷。她以前便与宣华交好,两人经常切磋医术,也许她可以治好溪月公主的腿。”管三再次捋了捋胡子朝着公子虮虱说道:“你可知为何宣华夫人要封住溪月的腿,溪月乃是她亲女?”这也是管三一直都弄不懂的问题。 自古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人呢?而且宣华夫人有两个女儿——赵梦霞还有赵溪月,若是只封住赵溪月的腿,而不是赵梦霞的腿。 “我也不知,宣华当年给我写信只是言明她封住了溪月的腿,让她不能行。也许她是怨我吧,才把溪月的腿给封住了,可是当年的事,我也是无奈。我乃是少妃所生的庶子,又在楚国为质,如何能与在国内的三弟比?她定是怨我临阵脱逃,可是……”公子虮虱想起当年的事情也是一脸的的无奈。 当时韩国太子婴过世,当时韩相苏代一手遮天,设计让公子虮虱无法回到韩国,最终韩襄王只得立下公子咎为太子,最终公子咎就成为了韩国国君,便是历史上的韩厘王。 “老夫自然知晓你的难处,只是我到不认为宣华会因为怨你而封住溪月的腿。她很是疼爱溪月,当初写信给老夫的时候,字里行间均充满了对溪月的爱护之情。对你亦没有一丝的怨恨,她到底为何呢?” 管三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宣华这一次用的手法极其的诡异,他竟是断不出她如何封腿的。对于管三来说,这无意就是一种打脸的行为。 “这,这,这,那宣华为何要封住溪月的腿,虎毒不食子,她怎能如此残忍的将溪月困在轮椅上,一辈子不能行?”公子虮虱颇有些激动,一想到他这么美丽的女儿,竟是一个残废,他如何不激动。 “我想着其中定是有难言之隐吧。宣华做事素来是一个有主意之人,断然不会做出这般伤害溪月之事,容我好生想一想,你也切莫激动。好生养伤才是。” 语罢,管三便长袖一甩,离开了公子虮虱的房间,走向了后山之中。 而此时张良也从赵溪月的房中走了出来,他推着赵溪月,因溪月要求出来透透气。这蝶谷因蝴蝶多而着称,而且这里是四季如春,外面还是数九寒天,在这里却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寒气,一片姹紫嫣红,鸟语花香的景象。 “这里真美!” 赵溪月看着不远处的山峦,还有眼前的小桥流水,这里真的是一个雅致的地方,地方虽不大,确实给人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子房不好,吕不韦带人来了。该怎么办才好?” 来报信的是一个青衣小童,张良听了此人言语,语速十分缓慢的说道:“你且去后台寻三叔,与他言明就是的了,切莫惊慌,只不过一吕不韦而已。” 对了,张良此人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实在是太慢了。性子也极为的缓慢了,听到吕不韦带人杀到,他一点儿都不惊慌,嘴角甚至还带着笑意,他弯下身子,对着赵溪月言说道:“我先送你回去,要去会会这位传说中的秦相。” 赵溪月自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点了点头,让张良推她入了房间。 “子房,我们在这里,是不是会给蝶谷带来危险,三叔她……” 上次在南华山上,他们就给庄不疑带来了危险,此番赵溪月自然不想给管三带来危险。再说庄不疑还会写武艺,管三只不过是一个医者,吕不韦手下都是高手,赵溪月难免会担心。 “不会有事的,对付吕不韦何须三叔出手,我一人便可。”张良颇为的自信走出了房间,他此番就要去会秦相吕不韦了。 张良款款而去,此时吕不韦等人倒是十分的有礼数等在蝶谷之外。事实上他们到不是有礼数,而且害怕,对,就是害怕。要说蝶谷一生不仅仅会医人,他还会下毒害人,是一个相当可怕之人,简直就是谈笑间杀人于无形。尤其这个地方还是他的地盘。吕不韦不得不防。 “不知秦相到来,子房有失远迎!” ☆、第3章 .25| 张良朝着吕不韦拱手一拜,礼数周全。 “子房也在,不知三叔是否在谷中?” 对待医家的人吕不韦素来客气,毕竟谁都会生病,医家的人不管在何处都受人尊重。而管三叔更是被医者推为医圣,一手医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了。吕不韦自然不好开罪,再说他现在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公子政就在蝶谷。 “三叔此番正在后山采药,需过些时程才回。不知今日秦相到底所为何事,是否也来求医问药,若是求医问药,子房也粗略懂些医术,可以为秦相请脉。”说着张良就要伸出手去,准备给吕不韦请脉。 吕不韦自然是推脱了。 “既然三叔在后山采药,本相再次等候便是。”吕不韦这一次十分客气的在谷外等候,丝毫不敢轻举妄动,他身边的影卫们也一直跟在吕不伟的身后。 一个时辰过去了,管三叔没有来,两个时辰过去了,管三叔依旧没有来,三个时辰过去了,如今已经日落西山了,管三叔依旧都没有来。吕不韦有些不耐烦了,他微皱这眉头,一脸的不满了。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敢如同上次擅闯南华山一样再次奇袭蝶谷,除非他当真不要命了。 据闻蝶谷之中的花草皆是带毒的,越美丽的花越毒,还有那些看似美丽的粉蝶也都是身带剧毒,若是有陌生人闯进,必死无疑。而且这也是被多次事实证明了。不然以管三叔的名声,蝶谷怕是早就被人给踏平了。 “子房可知,管三叔到底何时归来?” 终于吕不韦还是反问了,试图从张良这里得到管三的消息。毕竟张良现在跟随管三学医,这师徒两人关系一直很好。吕不韦自然是相信张良是知晓的。 “这,这,这在下不知,每次三叔入后山采药,少则一天,多则数月,他也不要我等跟随,不知这一次要去多久?”张良说的十分漫不经心了。 事实上管三也是这么做的,所以当吕不韦听到这话,顿时就有一种我被耍的感觉了。 “子房,你这分明就是在耍我?”吕不韦压低了声响,不怒自威,看向张良。张良吕不韦一直都是知晓他到底是何人,他也算是韩国这一辈子最出名的才俊了。而且儒道双修,现在更是管三叔的得意门生,前途不可限量。即便是面对他,张良也显得十分的淡定从容,比起一些国君都有过之而不及。 “秦相何出此言,三叔今日也不知秦相回来,他每隔三日都会入后山采药一次,而今日恰逢三日之期,他自是去了后山,子房并没有隐瞒与秦相。”张良是一点儿都不害怕吕不韦。 面对吕不韦这样的人,首先你自己必须立起来,他才会给予你尊重。 “那好吧,既然子房你在,明人不说暗话,你也知晓秦国公子政被人劫持,我的属下言说是蝶谷医家的人劫走了公子政,今日前来,特意想问问管三叔,到底何时将公子政交出,容老夫带回秦国。”终于吕不韦还是道明了来意,直接开问。 “哦?公子政怎么会在蝶谷呢?秦相你当真会说笑,你也知晓蝶谷一家从来都是救人,何曾劫持人,秦相这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倒是不可以乱说。”张良面不改色,长袖一甩,便质问起吕不韦。好似此时公子政当真不在蝶谷一样。他说的是这般的言之凿凿。 吕不韦见张良如此,心想在此人身上断然套不出任何的东西。可是他现在也不想走,必须要去蝶谷里面一探究竟才行,只是这一探究竟并不见得那么的容易。蝶谷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即便进去了,也不见得可以活着出来。这就让吕不韦泛起难来。 “子房,你若是想让我相信公子政此番不在蝶谷,还请容我进去搜上一搜,便见真假。”吕不韦还是不放过,他是想抓住这一次机会,去探看一下蝶谷。可惜的是张良怎么会答应呢。 “三叔不在,子房断然做不了主,还请秦相莫怪,不如秦相明日再来如何?”张良隐隐有要打发吕不韦的意思了,吕不韦自然也是看出来了,便摆了摆手。 “好,多谢子房,那我们明日便来。” 最终吕不韦竟然离开了,而张良却目送他们离去,心里开始担忧起来。若是今日吕不韦一直坚持下了等,亦或者对他大打出手,这都是在张良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而今吕吕不韦更是这么直接的走了,便让张良有些狐疑了。 “人都走了吗?” 等到吕不韦带人离开,张良再次回到蝶谷,管三叔才出来。原来他早就回来了,只是不想见吕不韦而已。此时他也意识到了,那就是公子政当真是一个烫手的玩意。 “吕不韦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一次怕是他们的缓兵之计,早晚他还会再过来的,三叔还需早些最好准备才是。”张良劝说道,管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房间,此番公子政就在那房中与韩非住在一起。 “如今其他六国之人都在寻公子政,若是让其他人等知晓了,蝶谷也不会安宁,可是我又不能将他交给吕不韦,这就犯难了。”管三颇有些忧愁的说道,他当初真的不应该答应庄不疑,接下这个烂摊子,本来想着只要救出赵溪月就可以了,没想到现在竟是成了这样。 张良略微的沉思了一会儿,在低声的说道:“三叔,何时才能治好溪月公主的腿伤?” “不知,她的腿老夫治不好,怕是要等冰心过来,与她商议才行,冰心快则三日,满则十日才能够到达蝶谷。”管三再次叹气道。所有的情况似乎都不利于他们蝶谷。他只是一个医者,可不想卷入这七国争斗之中。再者若是两国开战了,与他而言,也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 “若是这样,三叔我倒是有一计,三叔你瞧这样如何……”说着张良就凑到了管三的耳朵前说道。 “此计甚好,容老夫去安排一下。” 说着管三便十分高兴的离开了,而张良则是站在一旁,淡定的回到了赵溪月所在的房间之中,此时的赵溪月则还是在熟悉她的机关椅。这是公子政送给给她的礼物,上一次她因对机关椅不熟悉,加上春兰之事,她才被人所控。若是再有一次,她再也不能受人所控了。 赵溪月本就天资聪慧,什么事情一学就会,更何况这机关椅虽复杂,但是以她之能,若是仔细去使用,并不难,短短一个下午,她便将机关椅熟悉起来。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张良轻轻的叩门。 与张良而言,赵溪月毕竟是一女子,这男女有别,他最是清楚。 “请进。” 赵溪月自然也就恢复了正常了,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公子政曾与她说过,不要告诉任何人,即便赵溪月熟读史书,知晓张良,她也不敢全然相信张良。自古知人知面不知心。想她当年在荣国府之中,老祖宗贾母对她百般好,可是到底你还是同意了贾宝玉娶薛宝钗,当初薛姨妈也曾言说将自己当作亲女儿疼惜,还说过与她说亲,到头来唯一被蒙在鼓里的那人只有她自己罢了。 从前世的种种赵溪月早就看透了人性,这人都是自私的,所以在待人接物的时候,她也留有心眼,再也不似前世那般蠢笨了。 “秦相已经离开了,你无需担心了。” 张良每每瞧见赵溪月的时候,都不敢与她高声的说话,生怕惊扰了她。赵溪月长一副我见犹怜的相貌,但凡人看了她,都忍不住去怜惜,加上张良本就青春年少,知好色而慕少艾本就是人之长情,又有这般美丽的女子在自己的面前,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只是他有分寸,加之他又不是那等只好相貌的登徒浪子。 在张良看来,这美人自然是好的,但是就怕只有一层美人皮,美人皮他看得太多了,那些女子空有美貌,实则胸无点墨,让他十分的不喜。而眼前的赵溪月却周身都有一种气质,如同空谷幽兰一般。 “哦,他怕不会善罢甘休的,如今公子政与我们一道,秦相定然会再来蝶谷的……”赵溪月也有一种茫然无措了,她不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如今赵王宫她断然是不敢回了。 赵丹对她竟有那种龌龊的思想,一想到他,她便恶心。可是她又能去往何方呢?她一介孤女,在这七国之中,竟无处可去了。现在看来她只能依附于韩国公子虮虱,跟他回韩国,这也许是最好的出路吧。至少公子虮虱还会护着她。至于公子政,因赵溪月知晓他早晚都会成为秦国的王,跟随吕不韦回去是最好的出路。 “蝶谷也不是什么人想来就来的,想走就走的,你无需担心便是。等到冰心过来,治好你的腿,我便带你与公子虮虱一起回韩国。我阿父知晓了,定会很高兴,大王这些年也一直都在寻你们。” 虽然当初公子咎抢了公子虮虱的王位,一直都被人所诟病。起先公子咎还不在意这些人的言论,可是随着这些言论越传越多,加上他王位也坐稳了,自然就在乎名声了。就开始到处寻找公子虮虱,反正此时公子虮虱也已经无法威胁到他的王位了。 “韩王到处找我们?” 赵溪月迟疑了一会儿,才惊诧的问道。 “恩,一直都在找,我这一次从韩国出来,也是为了寻公子虮虱而来,放心吧,我定会将你们平安带回韩国。” 张良虽是这么说,赵溪月确实迟疑了。历史上虽然没有记载公子虮虱是怎么死了,但是历史上却记载了韩非一直都不得韩王重用,说到底韩王还是一直对公子虮虱有所忌惮,也许回韩国也不是一个好的去处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赵溪月便听到有人在唱歌。 “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采采芣苢,薄言掇之。采采芣苢,薄言捋之。采采芣苢,薄言袺之。采采芣苢,薄言襭之。” 赵溪月听到这个声音,便起身,她做到了轮椅之上,自己推着轮椅,打开了窗户,透出窗台便看到了一群妇人正在采摘这东西,一边采摘这东西,一边还唱着歌谣。 她从未见过这么多人在一起劳作,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外面是冬日,在这里确实暖春,在如此风和日丽的早晨,清风徐徐,一阵风过还带着青草的清香,一群妇人在田间劳作,采摘着芣苢的嫩叶子,放在篮筐中。赵溪月十分羡慕的看着这些人,以前她一直养在深闺大院指中国,何曾见过民间劳作的场景。这一幕她看呆了。只是可惜她腿不能行,若是可以的话,她真相跑到她们之中,与这些人一起去采摘这些野菜。 “请进!” 赵溪月再次听到了叩门声,张良端着早饭来了,他一进屋子便看到赵溪月趴在窗户外,脸上带着笑意,一双眼睛充满羡慕的看向屋外,顺着她的眼神,张良也看到了,原来是采药人正在采草药。 “吃饭吧。” 张良将饭菜端到了赵溪月的面前,管三叔擅长药理,因而吃的饭菜之中多有药草,若是常人怕是吃不惯,可是对于赵溪月来说,那并不算什么,她前世就是一个药罐子,因而喝这些药膳,倒是似回到了前世一样。而且饭菜的味道还相当的不错,也许是真的饿了。她将张良送来的饭菜一下子全部都吃光了。 “你想出去走走吗?” 张良见着赵溪月如此羡慕的样子,就忍不住的问道,赵溪月这一次到也不矜持了,十分老实的点了点说道:“想,她们在采什么?” “芣苢,是三叔种的草药,也可以当菜吃的。我推你出去吧。” 张良是一个极其善解人意的男子,知晓赵溪月的心意的时候,便带着她出去。赵溪月一出去,就迎面碰到了韩非和公子政两人。韩非较公子政活泼了一些。 “姐,姐,姐姐……” 韩非还是有些口齿不清,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他还是十分高兴有了赵溪月这个姐姐,他见赵溪月过来,就拉扯着公子政也过去了。很显然韩非和公子政两人相处的极其的不错。 “公子政!” 张良见公子政来了,便拱手朝他作揖,而公子政也回礼,这两人一来二往的很快便熟悉了。而张良见公子政来了,便摆了摆手,做出一个请字的姿势,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小凉亭子对公子政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走!” 公子政在外面面前素来惜字如金,便随张良离开了。而韩非则是留下来陪着赵溪月一起看那些采药的人,韩非好像是见惯立刻这些场面,他一点都不感觉奇怪。 “姐姐,你喜欢,喜欢,这些吗?” 韩非说话的时候总是口吃,他自己也很着急,生怕惹恼这位漂亮的姐姐,然后她就不认他这个弟弟。 “喜欢啊,你莫着急慢慢的说便是。” 面对这样的孩子,如此认真的韩非,又想起历史上韩非也算是一身坎坷,赵溪月对他自己还有几分同情了。 之后韩非就和赵溪月两人聊了起来,两人很快便熟悉起来。 “推我去那边看看吧。” 赵溪月指着不远处的小山丘说道,那里有不少和田间的芣苢一样,她也准备采摘一下,感受一下。 “恩!” 韩非就推着她走了过去了。她刚刚到哪里,便发现这山丘附近有一群白鸟,这些鸟见到她之后全部都振翅高飞而去。盘旋在空中,之后便飞走。而此时在与公子政商议事情的张良一看白鸟,顿觉不妙,他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赵国的人定然也在寻赵溪月,他不该让她出来。 “走,不好,名家白鸟来了,赵国公孙龙怕是马上就要到这里来。还有云中君等人。” 张良说着就狂奔起来,去寻赵溪月,而此时管三也发现了,他当即就召唤其他人做好备战的准备。公子政则是看着天上的白鸟。名家公孙龙,乃是赵国平原君赵胜的门客,此人擅长诡辩,曾经以白马非马理论诡辩七国,成就他一家之言。而且此人精通各种语言,可以控白鸟,操控猛兽,他可以与鸟兽交谈,是一个相当独特之人。 想来这些白鸟怕就是他的探子,当真是无孔不入,看来蝶谷这里不安全了。只是他们若是现在走了,赵溪月的腿该怎么办?公子政陷入了疑惑之中,还有一点就是公子政知晓以吕不韦的性子,今晚定会发动伏击,到时候他们也是在劫难逃。 “公子政,快点过来。” 韩非第一次不口吃的说出话来,估计也是被逼的。 果然没有到一个时辰,云中君和平原君便各自带人来到了蝶谷。而此时在蝶谷不远处歇息的吕不韦自然也得到了讯息。 “赵国来人了,三叔自顾不暇了,准备伏击。韩国的人一个不留。至于赵溪月,必杀,绝不能留她活口。公子政当真糊涂,竟为了一个女子,这般无视我的指令。” 吕不韦先前就给公子政释放了归来的讯息,可惜的是公子政始终置之不理,吕不韦为此十分的恼火。 “只是秦相,三叔毕竟是医家的人,若是我们在他的地方动手杀人,怕是……” ☆、第3章 .25| 碧水有一丝担心的问道,此地乃是医家管三的地方,且不说蝶谷遍地毒物,若是医家的人得知他们在管三的地盘动手伤人,那么以后用到医家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碧水这担忧也是有必要,天下医家一家人,牵一发而动全身。 “你的担忧本相自是明白,谁说要我们强攻了,云中君素来自负,那些阴阳家素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而且赵溪月是云中君亲自选中的人。他们必然会向管三要人,到时候你们见机行事就好。对了,赵姬近日如何,那个女人就是麻烦。”吕不韦有一丝的厌烦,对于他而言,赵姬只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 他是一个商人,寻找到了奇货可居的嬴异人,将他推到了秦国国君的位置上去了,自然不会只是想做一个小小的秦国丞相而已,他的目标是让他的儿子——公子政登上秦国的储君之位,成为秦王,并且他还要辅佐他吞并其他六国,成就一番霸业。所以他找到了美貌的赵姬,与她欢好,让她有孕,之后将她送给嬴异人。 也不知道嬴异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反正就欣然的收下了赵姬,这是吕不韦下的第一步棋,他如此千辛万苦下的棋,自然不能让任何破坏了。一直以来,公子政都表现的十分的好,对他恭顺有加而且颇有他的手段,将来必可以成为一方霸业,没想到竟是被赵溪月的美色所惑,吕不韦自然不能留下赵溪月这个祸根。 “夫人她身子不太好,整日吵着要见公子政。”碧水想了许久才说道,如今赵姬整个人都精神恍惚,嘴里整日念的都是公子政,让人看了十分的伤心。只是这些话断然不能当着吕不韦的耳边说的。 “无知的妇人,只会如此这般啼哭,你让嫪毐给她开些药,让她睡去便是,其他的就由着她去吧。” 吕不韦现在是丝毫都不关系赵姬,对于他而言,赵姬最大的用处就是帮他生下了公子政,现在她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诺!”碧水便安排了嫪毐去处理赵姬,吕不韦永远都不知道,这个他毫不在意的一个决定影响到了他自己的一生,而那个他丝毫不在意的嫪毐在后来的生活中竟成了他最大的障碍。 此番吕不韦一心只想找回公子政带他会秦国,如今秦王子楚身子已经不大好了,吕不韦必须要为自己谋划了。所以吕不韦也派出探子去查探云中君那边的动静。 “云中君,就是这里,白鸟说它们发现溪月公主就在这里。”名家公孙龙站了出来,他的手上站立一直白鸟,他可以与鸟语,云中君看了公孙龙一眼,朝着身边的平原君赵胜说道:“君侯,此时你如何看?”云中君知晓这是医家的地方,乃是扁鹊先师所居之地,如今在这里住的是蝶谷医圣管三所在的地方。 “先礼后兵,我与他言说,若是他坚决不肯放人,我们只能强攻了。”赵胜扫了一眼蝶谷,想起第一次见到宣华的场景。那个时候的宣华可真美,他陪着大哥赵何一起来看病,宣华就赤着脚在田地跑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当时他的脑海之中都是这样的诗句。宣华人美,心善,却待人十分平和。对每个人都那般的好。 当时身为赵国国君的赵何对她更是一见钟情,千方百计的打听有关于宣华的事情,最终他们得知宣华竟是与魏国公子无忌订婚了。魏国公子无忌信陵君声名远播,与宣华倒是相配,两人也算是郎才女貌。毕竟平原君赵胜和赵国国君都有自知之明,他们自是比不上信陵君那般的人才,也只有魏无忌那样的人才可以配得上如此的佳人。 只是后来发展的事情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而后宣华竟然作为媵妾嫁入了赵王宫,当时也只有赵胜一人知晓,赵王赵何内心的激动,更是给了宣华夫人椒房专宠。 “君侯,那如今时候不早了,你看……” 云中君是着急带赵溪月回去的,根本就不想再这里耗时间,便开始催促赵何。赵何点了点头,便独自一人去求见管三叔。 管三则是一副怡然自得样子,他正在整理药材,他手下的那些药童也都在帮忙,丝毫没有因为有人到来,而慌乱起来。 “几人来了?” 三叔依旧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依旧低着头,摆弄着他的药草。 “只有平原君一人。” 张良淡淡的说道,管三这才抬头,“竟是平原君,看来这一次你是要带着公子政等人离开这里了。蝶谷不是他们久待之地,这样吧,如今冰心已经出发了。你带溪月等人去往南湖,定会在路上碰到冰心,到时候让冰心帮溪月医治便好。”三叔此番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若是他一心,她定然会好生护着赵溪月。 毕竟赵溪月乃是宣华之女,但是他不是一个人,蝶谷这么多的农人,他不能不管不顾,赵溪月是人,而这些药人同样也是人。 “你从后山走了,带着他们离开。” “诺!” 张良手法也极快,得了管三的命令之后,便领着赵溪月等人出逃了。当他们来到后山的出口的时候,却发现吕不韦等人已经等待在这里多时了,他们早就算到了公子政等人要从这里出逃,便一直在这里守株待兔。 “政儿,你快些随我回去。你母后已经心力交瘁了,你应该回去看看她了。”吕不韦脸色没有一丝的表情,他知晓公子政孝顺,更何况赵姬和公子政两人在赵国多年,都是她们母子两人相依为命。母子情谊定然不一般,不然赵姬也不会帮公子政隐瞒他欢喜赵溪月事情,若不是她有意隐瞒,事情也不会搞到今天这个地步。 “母妃,她……” 公子政刚往前迈了一步,然后就迅速的退了回去。 “仲父,我可以与你一起回去,但是你必须让他们先行离开这里。不然,我是不会给你回去的。”公子政也有自己的立场,而且他的立场也十分的显明。 吕不韦冷冷的一笑,便摆了摆手,身边的夜谭也已经来到他的身边,他朝公子政说道:“政儿,你知晓你方才你在说什么吗?你可知晓那是在威胁我,你可是第一个胆敢威胁我的人。夜谭带公子政回去。”吕不韦是不会给公子政任何机会的,他今日的目的就是带走他。至于其他人,他扫了一眼,便见一身白衣的张良,始终一言不发。 “子房,今日之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为妙,赵国的人也已经来了。你乃韩国贵族,赵溪月乃是赵国公主,你若是这般去做,到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 “多谢秦相抬爱。若是你想要带走公子政我自然不会有问题,至于赵溪月,你断然是动不了。你若是想动她,还需问问我手上的剑。”说着张良便拔出剑来。 “既然如此,那碧水你与他好生切磋一下,切莫伤了子房,其他人随我走。” 事实远非吕不韦预想的那样,夜谭是他的四大影卫之中武艺最好的,此番与公子政缠斗,竟然没有不相上下。尤其是公子政还有名剑太阿。 太阿被成为帝王之剑,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驾驭的了他的。一代相剑大师风胡子曾经就说过,非天子不得执此剑。足见太阿剑之威力。此番在公子政的手里,太阿剑威力果然非常。其他的人见如此,也开始围攻赵溪月等人。 若是张良一个人自保定然可以全身而退,可惜他现在不能自己一个人而行了。且不说赵溪月自己身有残疾了,行动不便,就说公子虮虱还带着伤,韩非竟是手无缚鸡之力。张良一人护着这三人着实是有些困难,但是这不代表张良就会弃他们与不过。 “秦相赐教!” 张良拱手作揖,做出迎战的准备,而其他人则是盯牢了赵溪月,方才吕不韦就有明亮,绝对不能放走赵溪月,对她下的是格杀令。于是这些人都集中攻击与赵溪月。 赵溪月手扶着轮椅,她望着这些人,努力保持冷静,这个时候没有人可以救她,不管是公子政还是张良这两人都自身难保,她唯有自救。那些人就朝赵溪月砍杀而去。 钢铁手再次出手,她人便飞跃而起,此时的吕不韦看到了之后,当即就气的半死,能够请动公输家族的人还能够是谁,只有公子政。果然公子政此时已经被赵溪月的美色所迷,这样的女子他更是留不得了。搞不好她就是下一个宣华。 “格杀勿论,不惜任何代价。” 吕不韦再次吩咐道。他身边的暗卫再次出动了。那些人围着赵溪月就打杀起来。这些人就如同机器一样,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对待如同赵溪月这样的美人,当看都没有看过似的。对她一直追杀,刀刀致命。十分的恐怖。 赵溪月不喜攻击人,公输家族霸道机关术素来厉害,这轮椅之中也暗藏杀机,她却迟迟不可动手,到底是她太仁慈了。她的手在发抖。试想想一个一直生活在深闺之中的女子,连看人杀鸡都没有看过,如何去杀人呢。可是她若不杀人,就要被人杀了。在如此选择中,世人都会选择前者。 又是一记飞快的身影一闪而过,那身法之快,快如闪电。赵溪月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些人全部都定住了。 “三叔……” 韩非看到了管三叔,才歇了一口气,来人正是管三,医家点穴截脉,控人与生死一线之间,手法相当的厉害。 “秦相,似乎太不给老夫面子,不给老夫面子就罢了,难道连医家的面子也不给。在老夫的地盘,动老夫的人,秦相当真是老夫失望。”管三语带怒色。 吕不韦见管三如此说话,他倒是一脸的平和,一点儿都不生气。 “三叔你终于采药回来了,我还一直以为你在后山采药呢,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便带公子政离开了。”吕不韦说着便亲自上前擒拿公子政。公子政自然不敢反抗吕不韦。 随后吕不韦便被公子政离开了,而赵溪月则是被留下来。这个时候的公子政才知道,他真的太弱了,不要说保护赵溪月了,他自身都难保。他必须强大起来,他就要成为秦国的王。 而就在吕不韦离开没有多久,管三正准备带着赵溪月等人离开了。云中君突然便出现在赵溪月的面前,扣住了她的肩膀,对着她说道:“溪月公主怎能如此不守信用,你乃是我赵国天女,还是随我回国吧。我定然不会害你。”云中君扣住了赵溪月的肩膀,赵溪月准备反对的,可是她的眼皮好沉,越来越抬不动了。 “我,我,我……” 最终赵溪月沉沉的睡去了,云中君弯腰将她抱起身子。而此时张良上前就要拉住云中君。 “子房,溪月公主只有跟随我才是最安全的,你是聪明人,应该知晓怎么做。” 说着云中君便抱着赵溪月离开了。这是赵溪月与张良短时间的相见,下一次他们见面竟是在三年后的韩王宫。 且说赵溪月被云中君带回了赵国,赵太后得知此事自然是十分的震怒,毕竟一国公主与人私奔出逃,又被抓回来,这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若非赵溪月是云中君选中的,她早就好好发作她了。 “国师,溪月公主有错不能不罚吧。而且她心里有公子政,如何可以修习阴阳术,国师大人这是在说笑吧。”赵丹十分不满的说道。赵丹因得不到赵溪月,便开始处处与她过不去,试图将赵溪月逼到绝路,然后赵溪月就会娶乖乖的求他了,可惜让他失望了。赵溪月一直都没有跟他低头,一直都无视他,好似她的生命之中并没有存在这个人。 “这我自然是有办法,你放心便好,溪月公主是有慧根之人,定会修习无上的阴阳术。她是一个天赋极高的人。”那日云中君走过赵溪月的身边,就感觉到她身上的草木气息,最适合修习阴阳术,也许赵溪月以后的成就还可以在他之上才是。 “那就好,不知国师要用何种办法?” 赵丹还是不放心,他到底还是害怕赵溪月将他和赵媚儿之间的丑事说出来。因而对赵溪月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的警惕了。 “明日你来便知晓。” 云中君并没有告诉赵丹,而是让他明日过去。而赵丹还是不放心又去找赵溪月了,去威胁赵溪月不要将他与赵媚儿的事情说出去。而此时的赵溪月则是冷冷的笑道:“送王兄一首诗,名曰《相鼠》: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赵溪月这话相当的毒,说白了就是赵丹连大老鼠都不如,老鼠都是有皮有齿的东西,而赵丹却什么都没有。 “你,你,赵溪月你,简直就是……” 赵丹生气便愤而离去。赵溪月自是不理他。这种人渣她连看他一眼都恶心。 第二日赵溪月如约去见了云中君,她只闻到一股香味,那香味好香,之后她感觉到头昏沉沉,之后又是一阵剧痛,她痛的脑子都要裂开了。一旁观看的赵丹全身都在发抖。 “云中君,这,这会死人,你把金钉打入她的脑中了。” 方才赵丹看到的是,云中君将三根金钉植入了赵溪月的脑子之中。 “恩,这样她就可以忘却前尘往事,就可以安心的与我修习阴阳术了。也会全心全意的为赵国服务了。至于其他的,大王也无需多想,她现在乃是我阴阳一派之人,断然不会与男子有染。”什么龌龊的事情能够瞒得过云中君。他其实早就知道了。只是这与他无关,他自是不会去管。但是现在不同了,赵溪月不是普通人,她是他云中君挑中的人。 “国师,可是她的脑子里面有金钉会不会……死?” 赵丹可是从未想过让赵溪月去死,他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而已,他看着地上的血,想起以前赵溪月小的时候甜甜的喊她哥哥的时候,他心里就是一阵疼。 “不会的,只要没有人强行的要拔出这金钉,她自己不会有事情。你放心便好,只是此事你不要告诉别人,你知我知便好。”这种事情若是让其他人知晓了,云中君很麻烦的,毕竟当年宣华夫人实在是太了不得了,即便是她死了,还是有很多的追随者的。赵溪月是她的女儿,有些人不会坐视不管的。还有那个刚刚回秦国的少年。 只是机关算尽的云中君却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被小小的公子燮看在眼里,他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泪大颗大颗的流着,只是无声的哭泣。他的心里在同情赵溪月。她本来腿就不能行,此番又被云中君用金钉封脑,这般毒辣的事情,都被她给遇到了。公子燮攥紧了拳头,他一定要将赵溪月带离这里。 三年后,在齐国淄博,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与一青衣男子行色匆匆的走在大街上。 ☆、第3章 .25|家 两人走的极快,白衣女子和青衣男子再次加快步伐,朝着城门走去,临淄城是齐国的都城,也是齐国最繁华的城市,而今又是一月一度的集市,因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只是今日临淄城与别的地方有了些许的不同,凡事进城的人都要检查了。所以白衣女子和青衣男子就被拦了下来。当白衣女子亮出手中的腰牌的时候,看守城门的人大吃一惊,就放他们进去了,十分恭敬的样子。 而白衣女子继续和青衣男子一起往城中走去了。他们离开没有多久,看门的另外一名士兵就凑了过来,指着两人的背影说道:“大兄,你为何如此的恭敬,那两人到底是谁?”说话的人名唤王二,王二一直都知道他大兄王一最喜欢的就是仗势欺人,每次检查的时候对人都不是十分的客气,而今日对那女子和男子却是极为的恭敬。 方才王二也瞧见了女子的长相,只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那男子一直低着头倒是没有看清楚了。所以他就不清楚为何王一会对那女子和男子如此的恭敬,看起来只不过是普通的人而已。 “那两位不简单,还是快点检查吧。若是出了纰漏,你我脑袋不保。”王一就打发了王二继续去检查,而他则是望着白衣女子和青衣男子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继而摇了摇头。 为何今日齐国如此的戒备森严,那就是今日赵国国师云中君带人来齐国讨要两座城池。要是这两座城池还是三年前齐国公子羽与赵国公子燮两人都鹌鹑输了的。赵国一直都不曾讨厌,上个月却写信,国师云中君亲自带人来讨要。毕竟是两座城池,这对于齐国来说乃是奇耻大辱。所以原本公子羽可以承袭齐王田健的王位,现在怕也是不可能了。齐国子民是不会同意让这样玩物丧志的男子成为齐国国君了。 此时白衣女子和青衣男子两人已经到了齐王宫了。齐王田建亲自来迎,朝着白衣女子和青衣男子就是一拜,之后就看了一下他们的身后,发现并无他人,顿觉有些失望。 “怎么不见鬼谷先生?” 鬼谷先生就是鬼谷子,乃是纵横家首领的别称。他们的先祖名唤王禅,传说此人通天彻地,兼顾数家学问,人不能及。而且纵横一派,也是人才辈出,庞涓遇羊而荣,孙膑逢战不输,苏秦身兼六国相印,张仪两外秦相。传说他们一人之言,重于九鼎之宝。三寸之舌,胜于百万雄师。是相当厉害之角色。太史公司马迁就曾在史记中高度评价过纵横一派的代表人物,苏秦和张仪:此二人真乃倾危之士也!”一笑而天下兴,一怒使诸侯惧”。足见纵横一派是如何的了得。 “我便是。” 白衣女子开口了,齐王田建大惊,眼前的女子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极为的年轻,她身边的男子看起来也十分的年轻了。这么年轻就成为纵横一派的领导人,齐王田建终究还是有些怀疑。 “敢问先生……” “在下姬千寻。” 女子淡淡的说道,之后他身边的男子就朝齐王田建一拜:“在下宁穿石。” “穿石先生,你就是穿石先生?” 穿石先生的大名早就传开了。如今齐国一直盛传的一句话就是,“赵国有溪月,齐国看穿石”。说的一个是赵国的溪月公主,另外一个便是齐国王族宁穿石。 “大王安好,这位便是我们纵横一派的首领——姬千寻这一次她会帮大王渡过危机。还请大王无需如此惊慌不会有事情的,大王相信我等便好。” 宁穿石自是知晓今日来齐王田建乃是寝食难安,毕竟是两座城池,可是若是想要不给,到底是公子羽光明正大的输给了公子燮,而且这一次来讨要的还是齐国的云中君。传说中云中君阴晴不定,而且与他一同来的还有赵国的溪月公主。传说中溪月公主的阴阳术更胜云中君。所以齐王田建怎能不忧愁呢。 “这样便好,你们是不知,这些天我一直十分的担心,这样好了,先生请坐。” 齐王田建立马就请姬千寻上座,她倒是也不推辞,就坐了下来。之后齐王还吩咐其他人上果品,好生的招待姬千寻。 “他们什么到?” 姬千寻一路之上走的十分的匆忙,齐国乃是她的母国,她自然不会坐视不管。而且她觉得上次斗鹌鹑之事,十分的蹊跷。所以才决定出手。只是不管是云中君还是赵国的溪月公主都绝非等闲之辈。尤其是赵国的溪月公主,一直在赵国麒麟宫中修习阴阳术,从未出来过。可是在上个月出来之后,就顿时威震七国,而且她还是一个腿不能行之人。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已经在路上了,大约明日便会到达齐国临淄城。” “好!” 此时的赵溪月和云中君两人正在赶往齐国的路上。三年来,这还是赵溪月第一次出远门,也是她初次来到齐国。她的脑海之中没有有关于齐国的一点儿印象。 齐国那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国度,她只是知晓齐国公子羽与她的王弟公子燮斗鹌鹑输了,而且还输了两座城池。她初听的时候一点儿都不信,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荒唐之人,竟然这般的儿戏,更奇怪的是以赵太后之能竟然同意公子燮去赌。 公子燮她是见过的,如今才十岁,不过已经长得很高了,可是那个孩子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快乐,尤其是每次见到她的时候,总是一副伤心的样子,他总是有一种悲伤的眼神看着她。她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记得她一醒来就是赵国的公主,而且还是赵国的天女。可是她明明之前不是,她明明是林黛玉,她记得她都已经死了。后来的后来,她也渐渐的适应了在赵国的生活。 说起来在赵国还不错,她是公主,地位尊贵,手下的人都待她极为的客气,最主要的她修习了阴阳术,那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术法,现在她终于有了自保的能力。只是可惜的是,她的腿不能行。不过云中君已经差人去请蝶谷医圣管三和南湖医仙冰心两人了,说是可以帮助她治疗腿。到时候她就可以行走。 事实上即使她的腿治不好,她依然可以行走的,因为她有一个很棒的木椅,完全可以无腿行千里。她一直在好奇到底是何人如此巧妙可以做出这样的木椅来。云中君之言说天机不可泄露,所以她就没有问了。 “公主,马上就要到齐国了。” 说话的是,这是她的贴身侍女,是赵雅姑姑送给她的。还有一个是桃江也是她的贴身侍女,这两个人自从她醒来之后,就一直陪着她。对她十分的好。可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赵雅姑姑每次看到的时候,也是那种十分忧伤的眼神。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成为天女是不能成婚的,她也一直认为赵雅等人是因为这个才忧伤的。毕竟在这个国度女子成婚是一耳光在自然不过的事情了。不过她却不这样认为,前世她被人负心,今生已不想情爱了。 “哦,到了,就好了。” 她摆了摆手,她的手上便出现了一个小草,这就是阴阳术,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如梦似幻。阴阳术分五种,分别是金木水火土,而她则是天生的草木,可以操控草木。很多人觉得修习阴阳术十分的苦,但是对于她而言却不是的,她觉得修习阴阳术是一件在快乐不过的事情了。甚至没有比那个更加快乐的事情了。 终于还是到了齐国,她下了马车,一直蒙着白纱,侍女和桃江两人跟随在她的身边,前面就是齐国的临淄城了。果然是一片繁华,和赵国的邯郸城有的一比。 “大兄,你看,好美的女子。莫不是天上的仙女?” 王二从未看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他甚至都没有看到这个女子的相貌,只是被她周身的气派给吸引住了。空谷幽兰,遗世独立。而此时在城外的其他人也纷纷看向赵溪月。 赵溪月抬头来,冲着人群中一看。那些人就开始整理衣着,生怕唐突的佳人。推着赵溪月前行,那些人都在纷纷惋惜,这般美丽的你女子,竟是不能行。而一旁的姑娘们则是安慰自己,幸而她不能行,心里也顿觉平衡了许久。 “我们要进城!” 有人上前,亮出了身份,王二已经看呆了,他的眼里只有美人,只是呆呆的看向赵溪月。 “进去吧,王二放行!”王一喊道,王二这才惊醒,赶忙上前放行,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打量了一下赵溪月。赵溪月路过他的时候,瞧着他这种憨样,忍不住的扑哧一笑。那王二又痴了。 “妈啊,怎么可以这么美?仙女啊。” 王二在赵溪月离开之后,才敢大声说道,方才赵溪月路过这里的时候,他竟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惊扰了她。像她这样的美人只能轻声的呵护一下才是。 “赵国的溪月公主果然非同凡响。”王一感叹道,他这些年一直守着城门,也见过各色美人,各国使团,无一人可以与溪月公主相比。 “她就是溪月公主。赵国三宝之一?” 王二再次朝着赵溪月离开的背影看去。王一点了点头道:“恩,赵国三宝,一曰赵国雪吟公主惊鸿舞。二曰赵国镇国和氏璧。三便是赵国溪月公主手上花。是啊,若是可以被溪月公主捧在掌心,那即便是死也无憾了。” 当然这两人并不是赵溪月所关心的,这一次她来齐国的目的十分的单纯,就是要回两座城池,然后回到赵国,再次修习阴阳术。如今的秦国是越来越强大了。她现在身为赵国公主,不可不防了。 秦王政在今年登临帝位,尊称秦相吕不韦为仲父,历史上的秦始皇终于是走上了历史舞台。而赵溪月知晓这历史上的嬴政是出了名的残暴,心狠手辣,而且还极其的好色。秦王扫*,六国粉黛尽入后宫,而且子嗣颇多,以前她便极为的不喜秦始皇,现在身为赵国公主的她,自然更加不喜了。 “公主,我们这就去齐王宫吧。夜长梦多。”云中君走到了赵溪月的面前,征求她的意见。云中君是赵溪月授业恩师,是他亲手教习赵溪月阴阳术。对于有着林黛玉灵魂的赵溪月来说,尊师重道是她必须遵守的。因而她极为的尊重云中君。可是她也发现了云中君是一个极为古怪的人,他除了与她这一个女子说话之外,他从不跟其他女子说话。可是他身边服侍的人却都是女子。 “好,你做主便是。” 之后赵溪月便跟随云中君一起前往齐王宫。如今的齐王田建是一个十分懦弱之辈,想着历史上他的下场也不好,虽然投降了秦始皇,可是嬴政并没有放过他,而是将他活活的给饿死了。所以一想起此时,赵溪月就越发觉得嬴政残暴了。人都已经投降了,还不让人侮辱的活着。 一行人来到了齐王宫,齐王田建的表现有点儿出乎他们的意料,云中君先前就推测过,可是他发现有高人在此,便对着赵溪月耳语了一番,赵溪月点了点头。 “国师安好。” 齐王田建走上前来了,云中君自然也是一番回礼,而赵溪月抬头扫了一下四周,发现一个男子死死的盯着她,好似她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可是她对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后来赵溪月才知晓他是齐国公子羽。对于此人他也是知晓,是听闻言说的。说是当初齐国公子羽与大公主赵溪月有过婚约。后来就因为斗鹌鹑之事,然后又因为赵雪吟刀尖起舞,废了一双足之后,就要求退婚。 刀尖起舞的事情也是缘由秦国,乃是秦相吕不韦一手策划的,竟是让人刀尖起舞,手法之残忍,实在是让人发指,硬生生的就废了赵雪吟的一双足。赵溪月是后来才知晓此事,打心底里佩服起赵雪吟。而且赵雪吟后来也嫁的颇好,嫁给了如今的燕王喜,在两年前还生下了太子丹,生活的十分的好。赵溪月也由衷的为她高兴。 因而当她得知看她的男子是公子羽的时候,就以为那就是因为赵雪吟之故,毕竟是他退了婚的女子,如今生活的这般的好,而他却因为丢了城池的事情,无缘国君之位,确实是相当的惨。 “齐王安好,三年之约已到,这一次我是来收回属于我们赵国的两座城池,不知大王可准备好了?”云中君此人做事情好不拖泥带水,上来就是开门见山的说了。 而另外一个人也就是齐王田建却颇为难得看向身边。 “云中君,多日不见,再次相见,不知你识得我?”姬千寻上前,示意齐王田健不要在说话了,就由着她说。而宁穿石此时也走到了赵溪月的面前了,他在观察这个女子了。这个女子看起来弱不经风,带着白纱,可是她的那一双眼睛却极为的灵动,让人看了都忍不住的去呵护她。 “自然是认识的,没想到鬼谷先生竟然出谷了,看来齐王的面子好大了,我记得上一次秦王政邀你出谷,你都拒绝了。只是不知先生想干什么?”云中君微微的笑着,他掐了一个诀给赵溪月,赵溪月的手已经抬起,若是有人仔细观察的话,可以看得出来她的指尖已经出来一个小小的植物藤蔓。 “国师,这两座城池之事,我看算的数,当时怕是有人作假!”姬千寻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云中君上座,而此时的云中君却是摆了摆手。 “作假?如何作假,当时在场不仅仅有我赵国之人,还有其他人,燕王喜,秦相吕不韦,还有其他诸国公子都在,就连你们齐国的田单将军也在了。为何你们当时不说,却在此时说……”云中君绝非等闲之辈。 而姬千寻以如此的年纪就成为纵横一派的首领,自然也不会是等闲之辈,这两人在一次较量自然是一番精彩了。 姬千寻说话话,她大手一挥,手中的长鞭就出手了,她这是在试,可惜她的手还没有出手,长鞭便被藤蔓给锁住了,赵溪月的手上藤蔓妖娆,“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赵溪月轻轻的吟唱着,风起,叶落,姬千寻手中的长鞭便被锁住了。而姬千寻本就是一个硬人,她反握长鞭,那藤蔓竟是被她爆开了。 可是那藤蔓却再次缠绕上了。 “溪月……” 云中君发话,但见那藤蔓就退到了赵溪月的面前,之后就化为了一个小小的藤蔓,之后竟是没有了,缩入了她的指尖。 “溪月公主的阴阳术,果然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姬千寻笑着望着赵溪月,而赵溪月始终低着头,她连身形都没有动过,只是端坐在那里。十分的安静。 之后又是一阵长谈,最终云中君还是没有与齐王田建达成共识,于是就要在齐国多留一日。 是夜,月华如练,赵溪月望着窗外之月。 “你,你,你,公子羽你不能进去。”是桃江的声音。 “让他进来吧。” 赵溪月回头,便看到一脸怒气的公子羽,她不明白为何公子羽会这般的生气。若是在以前她是断然不会让外男进入自己的房间的,但是现在她不怕了,公子羽断然不会是她的对手。 “赵溪月,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的……” 公子羽是真的生气了,冲着赵溪月就骂道了。赵溪月自然还是十分无知的看着他,她是真的不知道。 “因为我?” 赵溪月摇了摇头,她不明白了。 “赵溪月,你怎么还在装,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那你还记得我吗?”公子羽越发的生气了。 赵溪月自然是摇了摇头,她从未见过公子羽,怎么可能认识他。当然可想而知,此时公子羽是多么的生气,她竟是连承认认识他都不愿意,那么她是多么的厌恶他啊。 ☆、第3章 .25|〔修〕 公子羽真的很难想象,以前的赵溪月明明是愿意为他而死的,现在确实这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而且还装作不认识他,这种无事感,让他十分的恼火。可是他也无法像以前那样上前去质问赵溪月,毕竟赵溪月今日在齐王宫出手的时候,阴阳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他现在已经开始忌惮起赵溪月了。 “赵溪月,你竟是不认识我了,好,很好,非常的好。你竟是不识得我了,我无话可说。你之言论,我已然知晓。”公子羽上前数步,走到了赵溪月的面前,而已经站出身子,拦住了公子羽。是赵溪月的贴身侍女,平日里她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赵溪月,而桃江也上前行动了。 “你们两人先行退下吧,我确然是不记得你了。我与王姐雪吟,也已经多日不见了。你知晓你与她之事,但是王姐已嫁,当初又是你退婚在前,这断然不能怪罪在王姐的身上,你且先回去吧。” 赵溪月认为公子羽是因为赵雪吟的事情来寻她,于是就耐着性子与他言说了一番,瞧着此时的公子羽,也是千古失意人,她自然不愿意去为难这样的人了。 “赵溪月,你既是这样的话,当初你都曾为我自杀,今日竟是这般不识得我,我,我不怪你,既是如此。你我前程往事既往不咎,只是你与公子燮联手陷害我赔了城池一事,断然不能这般算了。” 对于公子羽来说,他当不成齐国的太子那事情是小的,害的齐国赔地那是大的。而且那次斗鹌鹑,很明显是有人在后台操控,他虽然不曾知晓到底是何人,但是那人定然是和赵溪月有关系。 “公子羽,此事与我何干,我都不认识你?我与公子燮也不相熟!” 公子羽还准备上前理论,突然一记飞剑,就从窗外飞出来了,一剑便刺中了公子羽的心口,将他钉在墙上,那血溅了赵溪月一身,公子羽当场殒命,流了一地的血。 “公主,公主……” 还没有反应过来,倒是有人走了进来,那些人看着赵溪月,又看了一眼和桃江。 “是你,是你杀了我王兄,赵溪月你好狠的心肠,下手竟是人如此狠毒!”来人是齐王田建的第三次——公子轸,他看向赵溪月,十分的震怒。之后就看向在墙上的公子羽。公子羽是被人一招致命。快准狠。 “你瞎说什么,根本就不是我们公主,我们公主怎么可能杀人呢?你休的胡说,你,你少血口喷人?”当即就站出来与公子轸理论,她看着赵溪月浑身都是血,一袭白裙都被染红了。 “瞎说,我亲眼所见,还能够错。赵溪月亏你长了一副美人皮,竟是这般蛇蝎心肠,我知晓我王兄有你有过一般情,只因他不想娶你,你就这般耿耿于慧,竟是如此……” 公子轸现在是和赵溪月两人给对上了,这般的说赵溪月,而此时的赵溪月也看着公子轸。在来齐国之前,她就已经打听一下,那就是齐国公子轸与公子羽两人关系本就不好,甚至有隙。而且齐王宫内部斗权相当之严重。再者齐王田建一直都偏向公子羽,即便他犯下了大错,公子羽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他依然还是有机会成为齐国国君,此时此番,他是真的没有机会了,毕竟人死入灯灭,什么都没有了。 “人不是我杀的。” 赵溪月冷冷的望了她一眼,她的衣裳已经染红了,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公子轸一眼,这样的伎俩她从放在心上过。 公子轸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他当即就命人将赵溪月给看管起来了。不一会儿齐王田建连并着云中君等人已经赶到了。齐王田健一看现场,当即就傻了眼。公子羽是他最疼爱的儿子,此刻竟是被这般残忍的杀死了。 “这,这,这到底是何人所为?”他几乎是站不住了,齐王田建本人就比较懦弱,他的这么多儿子之中,唯有公子羽最得他的心,他也一直看好,本来是想等到齐赵两国的城池的事情解决了,他还是会将国君的位置传给公子羽,没想到的是公子羽竟然死了,而且还死的这么的惨。 “是溪月公主所为,父王也知晓,溪月公主与王兄本就有情,此番定是恨透了王兄,竟是这般杀害了他。云中君,怎么说,赵国也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此番赵国来齐国,就是为了两座城池,如今齐国公子羽被杀害,最大的嫌疑人竟是赵溪月了,这下子必有好事看。 “哦,人不是我杀的,如何给你交代?”赵溪月也不惧怕她,多年的修习阴阳术也让她的心变得沉稳了许多,她如今也是一个强人,自然是不害怕这些人了。 公子轸则是笑了笑了:“父王孩儿的话,算的真,那么就让她来说吧。”说着他便指向了赵溪月身边的贴身侍女——桃江,桃江也是赵雅送给赵溪月的侍女之一,和一起了。已经在她身边待了三年了,也算是赵溪月的心腹了。此番公子轸指向桃江了。 桃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赵溪月,她欲言又止,整个人都在颤抖,十分害怕的样子。 “你说,大胆的说出来,我齐国自会护你周全。”说着齐王田建就让人上前将那丫鬟给护住了,不让任何人接近她。此时桃江见自己安全了就对公子轸说道:“我看到,是公主,是公主杀了公子羽了,公子羽来寻公主,意欲对公主轻薄,公主才出手的……”桃江说着还十分害怕的全身发抖,好似它是真的看到似的。 “桃江,你怎能如此,明明就不是公主所为,你简直就是血口喷人。”十分不满的站出来了,看到桃江如此,她十分的生气,没有人比她现在还要生气了。 而赵溪月则是十分的自然的看了一眼桃江,她倒是没有什么意外,桃江的反骨虽然有些情理之外,但是也是在意料之中。毕竟公子轸此番算计她与公子羽,必然要有内应了,只是没想到这个内应竟然是桃江,一个跟了她三年的人,一想到这里,赵溪月就有些寒心。果然这人不能全信了。 “父王你可听到了,桃江可是赵国的人,她都说了,自然不会假了。是赵国溪月公主杀了王兄,这等大仇岂能不报。还要我们两座城池,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原来说了那么多话,这才是重点,那人的目的就是不想让赵国带走两座城池。也许齐王田建早就所有设计了。只是可惜了公子羽运气不好,做了替死鬼了。赵溪月才此时才为公子羽叹息了一声,他的一生果然不信了。 云中君朝赵溪月望了一言,他看到赵溪月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是摇了摇头,他的心中已经有了成算,就对齐王田健说道:“既是如此,我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只是桃江是我们赵国的人,自然要跟随我回赵国,还请大王将桃江归还。”云中君此人阴晴不定,他扫了一眼桃江,桃江当即就吓得退到了齐王的身后。 此时的齐王田健也十分的害怕,他努力的站直身板。姬千寻站了出来,她朝着云中君便是一拜,对着他说道:“国师大人,先前大王已经说的很清楚,若是桃江说出真相,就会护她,此番她说出了真相了,我齐国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现在还是请国师大人早点给我齐国一个交代才好。”姬千寻扫了赵溪月一眼。 发现赵溪月此人竟是如此的沉稳,她就坐在那里,任由人如何说她,她自岿然不动。 “好,我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此番云中君还在与齐王斡旋,那厢秦王政正在与秦相吕不韦两人对弈。 原来的公子政已经登基称皇了,今年他十三岁了,他虽然贵为秦王,却要处处受制于吕不韦。吕不韦在秦国依旧是一手遮天。 吕不韦手中捏着一枚黑子,将他放下,抬头看向秦王政:“不知大王可知晓齐国公子羽身死一事,听说乃是赵国溪月公主为,不知大王如何看?” “哦?仲父如何看呢?在孤看来,公子羽怕不是溪月公主所为,齐王宫内斗纷争不断,一直以来齐王田建都偏颇公子羽,此番他身死多半与公子轸脱不了关系。只是这溪月公主运气不好而已。不过有云中君在齐国,这将是一出好戏。不管如何,齐赵两国如此闹下去,对我秦国多有裨益。”秦王政说着便将手中的白子放了下去。 吕不韦方才一直都在观察秦王政,看他在提到赵溪月的时候,好似在说一个普通人似的,根本就没有以前的热情了。而且语带冰冷,这样的表现让他十分的欣慰。 “大王,难道就不关心溪月公主了吗?”吕不韦还是不放心还是准备试探一下秦王政。 他自是轻笑了一下,又捏起一枚棋子:“仲父如何还这般说话,知好色而慕少艾,乃是人之常情。如今孤已然是秦王,那些事情都已然过去,仲父莫要拿此时与孤说笑了。说着秦王政再次放下一枚白子。 吕不韦当即也就笑了起来,显然他对这样的回答十分的满意,这才应该是一国帝王该说的话。 “这般也好,放心吧,我与你母后已经为了甄选王后了。你母后属意楚女,而我则是更喜韩国的桃夭公主,那女子也是一个美人,不知你如何看?” “一切但凭仲父做主便是。” “那便是这位桃夭公主吧。” 一直以来秦楚通婚最是频繁,如今的华阳太后就是楚女,可是吕不韦知晓楚女都是厉害之角色。先前秦宣太后把持朝政三十载,后有赵国宣华夫人宠冠后宫。他可不想这样悲剧重现,他早就打听了,韩国的桃夭公主十分的单纯,以后也好控制,所以他才提议此女子。至于赵姬的意见那都不是事。 “既然仲父如此说来,那便是她了。” 秦王政微微的笑了,吕不韦便起身去安排了。他需要一个听话的帝王,就如同现在的秦王政一般。两人这盘棋并没有下完,吕不韦便起身离开了。 等到吕不韦离开之后,秦王政才捏起一枚白子,将那白子放在星位之上,他笑了。 夜深沉,月朦胧,一黑衣男子跪到在秦王政的面前。 “诛杀韩国桃夭公主!” “诺!” 他的婚事任何人都不能控制,保护吕不韦,虽然他现在无没有力量与吕不韦对抗了,可是他依然可以拒婚,只要那女子死了,就不会出现联姻一事了。他也开始慢慢的培养他自己的势力了。他已然不是三年前那个无力的少年了,他已经是秦王了。 ☆、第3章 .25发|表 “公主,这下子好了,你的美梦成真了,没想到秦王政这么的有眼光,竟是挑中了公主你,公主你一嫁过去就是秦王后了。”侍女小付正在给桃夭梳头。 桃夭笑了笑,她推开了小付:“去给我把铜镜拿来,我看看我自己,你不要说,秦王政真的有眼光,竟是选中了我。”桃夭开心极了,得知秦韩要联姻,而且不是王姐,而是她,而且她还是秦王政亲自挑选的人,她自然是高兴万分了。 “好的,我的好公主,这个给你可以了吧。”小付也感染到了桃夭好心情。 而桃夭也对着镜子傻傻的笑着,以前她就听闻过秦国公子政大名,知晓他不仅长相清俊,更是有大才,还舞着一手好剑法。桃夭最思慕剑客。 “真好,子房哥哥可来呢?我要将这消息告诉子房哥哥。” 桃夭当即便起身,她性子活泼,听风就是雨,随意将雕花绣锦的绸衣披上,这一系红衣加身,她就要去寻子房。子房自然就是张良了。刚刚出门便见到张良来了。 “子房哥哥你来了,你是不是知晓我要嫁给秦王政了。我太高兴了。”桃夭人如其名,如桃花一般妖艳,她梨涡浅笑,最是动人,加上她性子活泼,眼睛一眨一眨的十分的可爱。今年她也只有十三岁,与公子政同年,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而张良祖上五为韩相。现在韩国的丞相张平便是他的父亲,他也就经常出入韩王宫,与桃夭两人关系十分的要好。话说在韩王宫怕是没人与桃夭关系不好了。 她性子特别的好,让人嫉妒不起来。 “我知晓了。你似乎很开心。” 张良见桃夭一直都带着笑意,就谐趣了她一下。 桃夭则是点了点头,十分老实的说道:“恩我很高兴,这下子楚国公主如沁可不是好哭死了。哈哈,子房哥哥怎么办?我好坏,我善妒,我不是好人。” 桃夭就是这样的人,张良见她如此,原本已经到了口中的话,竟不知道如何说了,他自然是说不出来了。 “对了,子房哥哥,你应该是见过秦王政吧,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桃夭现在可是待嫁女儿的心态,想着还有一年就要嫁到秦国去了,她是那么的激动。到时候她就是秦王后了。 “他?秦王政?” 张良还是回忆那日在蝶谷之中遇到公子政,那个事实的公子政方才十岁,就可以手执天子剑太阿了,那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而且他现在还贵为秦国的国君。 “是啊,就是他,我知晓你是见过他了,他似乎以前思慕赵国的溪月公主?” 桃夭歪着脑袋十分好奇的看着张良。想从张良的脸上读出什么。可是她失望了,张良脸上任何表情都没有。 张良此时还在回想蝶谷之中那段时间,可以看得出来那个时候的公子政确实是赵溪月关系非同一般。 “秦王政是一个很好的人。” 张良想了想,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也只好这样对桃夭说道,桃夭听他这么说,立马就笑了:“我也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不然他也不会眼光那么好看上我。嘿嘿,子房哥哥,我总是这么看好我自己。”说着桃夭就冲着张良再次笑了笑。 “对了,公子非可在?” “你说王弟,他正在听荀夫子讲课呢?王弟昨日还说要去找你呢?要不我带你去吧。” 上次韩非已经跟随张良回韩国,而公子虮虱还是留在蝶谷,并没有跟随张良回国。而韩非自从回到韩国之后。韩王咎害怕被人所诟病,对他倒是极为的好。以前荀夫子就是韩非的先生,这会儿到了韩国,韩王咎依旧还是请来了荀夫子为他授课,这会儿正在给韩非讲课呢。 “那你领我去瞧瞧便是。” 有了张良这句话,那桃夭就不管不顾的跑了出去。她赤着脚,脚踝上还挂着铃铛,跑起来便响了起来。她一袭红衣,没有束发,就那样披散开来,她已长发及腰,那乌发竟如瀑布一样,她一跑起来,风含着她的笑声跑远了。 “公主,你的鞋子?”小付则是追了过去了。 而张良则是看着桃夭,为何同样是公主差距就这么大呢? 所以在此刻张良也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能每个女子都可以如同公主一般的长大,至少赵溪月没有,她小小年纪就被自己的亲母封腿,导致不能行,然后就被云中君选中,修习阴阳术,不能婚嫁不说,而且还短寿,此番更是被陷害诛杀了公子羽,这个女子似乎一直都是这般的不幸。再看桃夭当真是青春年少,一派逍遥。 “子房哥哥,你瞧就是在这里。”桃夭十分邀功的说道。 张良也走到了这里,就看到韩非和荀夫子两人。 “子房哥哥你来了,我正准备找你呢!” 韩非见到张良就如同见到救星似的,就盯着张良看。而此时小付也赶了上来,但见她气喘吁吁走到了桃夭的身边,手里还提着桃夭的履:“公主你的……” 桃夭这才意识她是赤着脚出来,若是寻常那就罢了。可是今日却不同,对方是儒学大师——荀夫子,这儒家最注重的便是礼教,她当即就摆了摆手让小付下去,而她则是将脚藏在了裙摆下来,冲着荀夫子笑了笑:“那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说完便提起裙摆,拔腿就跑,生怕荀夫子训斥她。 等到她走后,韩非就来到了张良的身边:“子房你救救我阿姐吧。她不可能杀人的。”韩非口中的阿姐自然就是赵溪月,三年间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比如韩非,再也不是那个口吃的少年了,他已经是荀夫子的得意门生了。 “此事还须从长计议,不知夫子如何看待?” 张良朝着荀夫子行礼,他是儒道双修,也算得上是荀夫子的学生。 “此事乃是齐国与赵国之事,我等还是少管事情为妙,今日就到这里了,老夫先走了。”荀夫子似乎对此时兴趣不大了,而张良则是朝着他一拜。 “夫子慢走。” 荀夫子都已经起身离开了,突然回转过身子看了一眼张良:“秦国与韩国当真要联姻了?” “恩。是的桃夭公主是秦王政亲自挑选了,夫子可有何看法?” 荀夫子捋了捋胡子,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怕是吕不韦的主意,他竟是选择的桃夭,这对桃夭来说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了。不过看起来她似乎很开心。” 事实上也是如此的,桃夭看起来十分的高兴。 “恩,夫子也看出来吧,桃夭确实是十分的开心。论理也不应该是她,而是大公主才是。她虽然也是王后所出,到底是次女。”张良简单的说了一下。 “老夫还是觉得教书比较轻松。”荀夫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飘然而去了,他走远之后,张良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怎么办?子房哥哥,夫子不肯帮忙,阿姐是不是很危险,我们该怎么办才好?”韩非现在恨不得一下子飞到临淄区,可是他也知晓,他若是这样飞去的,也无济于事的。 “夫子不肯帮忙才好,已经是溪月公主的万幸了。” 齐国乃是儒家的发源地,若是荀夫子真的出手,断然是不会帮着赵溪月,她到底是赵女了。所以此番荀夫子选择不管,已经算是在帮忙了。毕竟儒墨乃是诸子百家最大的两个派系。 “|哦哦,好像是的,我差点忘了这一茬了,那怎么办?子房你不能见死不救。阿姐很可怜的,如果能带她回韩国就好了。”韩非此番自然觉得韩国是最好的地方了。此时的韩王咎对他还算是不错。 “那这样吧,我还是去齐国走一趟,其实三叔也与我言明了,到时候冰心也会去齐国临淄,也许溪月公主的腿就可以治好了。” 赵溪月出事情了,医家断然不会坐视不管。三叔在三日前就已经来信,让张良去一趟齐国,这一次张良入宫也是为了告诉韩非一声的,这样他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子房哥哥你一定要将阿姐带回来。” “好!” 就这样张良一人踏上了去往齐国临淄的路,他带着月色出发,走在路上,好久没有如同这样赶路了。他想起三年前在蝶谷遇到的赵溪月,不知此时她到底变成了何种的模样,传说中的赵国三宝之一——溪月公主手中花。想来她这些年过的还算不错吧。 日暮西垂,夜□□临,张良也赶了一天的路,准备好生休息了一下,就将白马拴好,寻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就在此时有人悄悄的来到了张良的身边,用手蒙住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本来张良已经拔剑了,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就将剑放了下来。 “桃夭你怎么跟来了?” 桃夭听到张良的话之后,立马就松手,有些沮丧的说道:“一点意思都没有,怎么一猜就猜中了。” 张良一睁眼就看到了一身男装的桃夭,她竟是跟来出来。 “胡闹!” “子房哥哥,我只是想跟你去齐国看看溪月公主,我知晓秦王政曾经思慕与她,我就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而已。不是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我就是想知道而已。”桃夭带着行李就走到了张良的身边,自然开始苦苦哀求张良了。 “你这……” 张良则是一脸的无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桃夭伸出手来,拉着张良的胳膊,一直子房哥哥,子房哥哥的唤着,张良都颇有些不好意思了。而且这里离韩国已经很远了,他又不放心她一人回韩国。 “你不是要嫁给秦王政吗?你这般出来了,你父王知道该怎么办?” 张良十分无奈的说道,桃夭见张良如此问话,就知晓张良已经答应带她上路了,她十分高兴的将行李放下,坐到了火边。 “我留书了,父王看了就知道了。而且我与秦王政大婚还要等一年之后呢,时间长着呢?反正我已经和父王说了,我要去齐国看赵溪月,看完我就回来了。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 桃夭是下定决心了,这也是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去往他国。以前她一直都在韩王宫之中。 “你,你,你父王肯定很着急,你让我如何说你呢?” “子房哥哥,你不会说我的,我知晓你人最好,你定会带我去见赵溪月的,对了溪月公主是不是很美。若是很美,子房哥哥你就将她娶回家吧,”桃夭凑到了张良的面前,她说起那个事情之后,张良竟是脸红了。而且还被她瞧见了,她自然是相当的激动了。 “子房哥哥,你喜欢赵溪月对不对?” 她好似发现了真相,就兴奋起来。 “莫要胡说,她是云中君看重的人,是赵国的天女,是不能言婚嫁的。” 张良如实的告诉桃夭,不是每个女子都可以被当作公主捧在手心的,至少赵溪月没有这样的运气。她一直都是那么的不幸。尤其是对比桃夭来说。 “这是哪门子的规定,那云中君定不是什么好人。不能婚嫁,那赵溪月岂不是可怜。” 桃夭也是女子,自然是知晓女子的心事了,哪一个女子不想嫁人,不想嫁给自己心爱的男子,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现在却有这样的女子,却要跟云中君修习阴阳术。桃夭很早就知晓阴阳术,但凡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想去修习,毕竟修习阴阳术的不管男子还是女子都是相当之短命的。尤其是对女子,尤其的苛刻。 “所以你很幸运,不知呢怎么想的,竟然从皇宫之中出来了,不好好的在宫里待着。”张良自然是一声长叹。之后两人就相顾无言。 就这样,韩国的桃夭公主就这样赖上了张良,与他一起去寻赵溪月去了。 等他们到了齐国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此番赵溪月等人还被困在齐国,赵国国君和赵太后那里没有任何的表示了。云中君也是沉默不语,赵溪月与两人一直被困在那个房间里面。那些人不敢进来,她们也无法出去。 “公主都怪桃江,她是一个叛徒,实在是太可恶了,她怎么可以这样?” 和桃江都是赵雅所赠,两人以前是情同姐妹,她不知桃江何时被齐国的人给收买了,来陷害赵溪月。其实赵溪月这半个月倒是十分的悠然自得,她虽然被困在这里,依然可以修习阴阳术。而且阴阳术在乎就是感知,感知这自然气息。以前在赵国是一种气息,此番来到齐国又是一种气息,这对于修习阴阳术是有所裨益的。反观最是暴躁,也最是为赵溪月抱不平。 “,你无需着急。早晚都会水露石出的。” 正所谓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公主,你这性子,你让我……” 已经愁死,她最是不喜就是赵溪月的性子,一直都是与世无争。可是越是这样越容易被人欺负。 “有朋自远方来!” 赵溪月起身,她方才已经看到有人来了,看来她也应该从这里出去了。她终于到了无我之境,可以看透。 “公主你说什么?” 自然还是一副不解的表情,她只是看到赵溪月略带笑意的脸,她笑的是那么的甜,很久没有看到赵溪月的笑容了。 “,我们要出去了,有人来了,而且还是故人。只可惜,我已经不记得这位故人了。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当真不认识公子羽?”方才赵溪月确然看到了卦象,上面言明是故人,可是她也看到了影像,上面那人她却不认识。 “没有啊,公主你本就不认识公子羽,你怎么会认为那登徒浪子。” 说谎了,她从服侍赵溪月第一天开始,就有人吩咐她,赵溪月的从前种种都不能再她面前提出,若是她问起,也言说自己不知道。显然做的很好。 “哦?竟是如此,我想我也不应该认识公子羽。此番他倒是死得冤枉,那些人无外乎就是想要嫁祸与我,没有他也会有别人。只是为了两座城池,要了公子羽的性命,这人命当真不值钱!” 赵溪月看着这天上的明月,窗外白雪一片,为何这样的雪景竟是这样的熟悉。 此番在秦王宫中,秦王政依然独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一片雪景,月色,雪色,她是第三种绝色。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大王……” 黑衣男子在此出现了,跪到在赵政的面前。 “任务完成了?” 先前秦王政要他去诛杀韩国的桃夭公主,如今半个月过去,他应该已经完成了。 “大王,桃夭公主下落不明,属下正在追踪之中,此番她怕是已经混入了齐王宫!” “齐王宫?她怎么会去那里?与她一道还有谁?|” 黑衣男子抬头,发现秦王政已经把剑而出,俨然是那般太阿。 “是张良!” “竟是他,他去齐国干什么,还带上了桃夭公主,难不成他们两人私奔了。没想到这位韩国公主还真的有些脾性,孤倒是小瞧了她、”秦王政自然是认为桃夭因不满婚事,与张良私奔了。然事实上桃夭只是为了去一睹溪月公主的风采而已。 “子房哥哥,溪月公主到底在什么地方?你倒是快点啊!”桃夭和张良两人如今已经混入了秦王宫了,她是一个急性子,自然是想要早点见到赵溪月了。而张良却一直都在观察。他指了指前面说道。 “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那么前面那人便是齐国公子轸,你若是有办法将他引开,我便可以带你进去!”张良指着前面那人说道。桃夭则是眯着眼睛看向公子轸,狡黠的笑了笑。 “这有何难,看我的!” 桃夭正准备冲出去,张良突然就拉住了她。对她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因为有人来了。那人张良自然是认识的,是赵太后最小的儿子,也是最宠爱的儿子,一直在齐国为质的长安君——赵海。 “子房哥哥,那男子长得真好看,是谁啊?” 诚然,桃夭的话没有说错,赵海长得确实是颇好,颇有子都之貌,堪比东南之子。 长安君赵海似乎正在与公子轸交涉什么,可以看得出来两人聊得并不愉快。 “他是不是在给溪月公主送饭菜,你看到他的食盒了。” 桃夭的注意点和张良不同,张良被她这么一提点,也注意到赵海手中的食盒。最终长安君赵海似乎给了公子轸什么好处,他还是放了赵海进去了。 “那个人进去了,子房哥哥怎么办?我想看溪月公主?” ☆、第3章 .25| 桃夭已经站起身子了。她看着那名长相极为好看的男子走了进去,整个人都沦陷。她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虽说张良也长得颇好,在她眼里,却不及那男子一分。有时候一眼便是万年。桃夭承认她就看上了男子,后来她才知晓那男子乃是赵太后最小的儿子—长安君赵海。她此番想去瞧赵溪月是假,她更想见的确实方才那位佳公子。 “在等等吧,等他出来再说,看来这位长安君当真是贤才!” 张良也素闻长安君有贤才,以前在赵国的时候就威望很高,直逼赵丹。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只是此番赵海去瞧赵溪月,当真是为了救她吗?张良也在思虑。桃夭见张良如此,便不再说话,她是极为聪明的人。 赵海确实是去看赵溪月,他还拎了食盒进去,他进去之后,就看到赵溪月一袭白衣,临窗而坐,如空谷幽兰一般。他离开赵国的时候,赵溪月还年幼,而今竟是出落的这般美丽。赵国三宝之一——溪月手中花,果然非同凡响。 “公主,公主,是长安君,是长安君……” 自然是识得长安君赵海的,当初他为了赵国,来到齐国为质,送行的时候,就看到了。虽然这些年过去了,赵海的相貌有所改变,可是总体上变化不大,还是可以认出来了。此番赵海可以来看赵溪月,出乎了的意料,毕竟对于赵海来说,他自己在齐国也是相当之艰难。在他国为质子,想想当初秦王政在赵国的情景就知道了。 赵溪月听到的声音,这才转身看向了赵海,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赵海,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长安君,长得乃是一表人才,一副好皮相。若是寻常女子瞧见了他,怕是把持不住。事实上在临淄长安君赵海也是相当的出名,不因别的,就因他貌美,每次出门,都会收到不少女子送来的东西。 春秋战国时期,民风十分的彪悍,男女表达感情也十分的直白,男子如是,女子亦然。赵溪月在来齐国之前就知晓赵海长得好,今日一瞧,果然如此。 “溪月王妹,你可安好,今日我是来看你的,给你带了一些吃的。这些天齐国可曾苛待你?”赵海将食盒放下,给赵溪月取出了一些吃食,都是一些常见的吃食。不过以他现在的境地,能够寻着这样的吃食,已经实属不易了。重要的从来不是这些吃食,而是他这份心意。 “多谢王兄!” 对待这位并不熟悉的王兄,看在他送饭的情义上,赵溪月还是感谢了一番。 “来吃一些吧。我听说国师已经在周旋了,你很快就可以出去了。我相信公子羽不会是你杀的。”赵海表明了他的立场,之后就将这些饭菜放下了,然后与赵溪月又说了一些话,之后就走远了。 赵海离开之后,赵溪月就命将饭菜端过去来。将那食盒端到了赵溪月的面前。但见赵溪月伸出手来,打开了食盒。取出粟米饭,她拿起筷子,扒开了饭,果然就见到饭之中有白色绸布。她打开一看,就瞧见了赵海的话。原来赵海已经查出到底是何人杀死公子羽,果然在她的意料之内,乃是公子轸所为,而她则是一个替死鬼而已。 而此时在外间的公子轸见赵海离开了,方才他是派人一直跟着赵海进去了,生怕赵海给赵溪月送了不该送的东西,最后让那人看了确系是普通的吃食,公子轸这才放心。如今赵溪月可是最大的嫌疑人。 “公子海,你倒是她的好兄长,只是如今溪月公主乃是齐国要犯,你还是与她走远一点才好,不然王妹浅浅怕是会不高兴。”公子轸善意的提醒了一下。他口中的浅浅,便是齐王田建的女儿田浅,今年已然十六岁,目前与赵海十分的要好,也是整个齐国女子羡慕的对象。 “哦?浅浅不是那样的女子,再者溪月王妹已经告诉我,人不是她杀的,而我自然是信她。”说罢,赵海就甩了一下长袖,一个人走远,将背影留给了公子轸,他刚刚走出驿馆,一个人便冲了到他的面前,那个人一瞧就是女扮男装的女子,她气虚喘喘,满脸红润,就来到了赵海的面前。 “你是谁?” 赵海看着眼前的女子,她长得十分的小巧可爱,尤其笑起来还有一对酒窝,“这是我给你的,我叫桃夭,桃之夭夭的桃夭,你一定要看。”说着桃夭就将帛书递给了赵海,含情脉脉,她的一双眼睛媚态百生。赵海望着她的眼睛,心里便是一动。他打开帛书一看,就看到上面写着:“菁菁者莪,在彼中阿。既见君子,乐且有仪。菁菁者莪,在彼中沚。既见君子,我心则喜。菁菁者莪,在彼中陵。既见君子,锡我百朋。泛泛杨舟,载沉载浮。既见君子,我心则休。” 这是一首典型女子思慕男子的信,桃夭见他已经打开了,心里自然十分的高兴。 “我欢喜你,你叫什么名字?”桃夭甚至不知这男子到底叫什么名字,甚至她还和秦王政有婚约,她都可以不管不顾,就这样和一个陌生的男子表白,张良本来还不知她到底想做什么。此番听到桃夭如此说话,就赶忙上前拉住桃夭。 桃夭你可以随心所欲,但是张良不可以,他必须要让桃夭知晓她是韩国公主,既是一国公主就要担负起一国公主的责任来。 赵海见张良突然出现,他不认识张良,见张良拉扯着桃夭的手,以为是两情侣闹别扭,拿他打趣,他就将手中的帛书递还给了桃夭。 “姑娘,在下已有心仪的人。”语罢,他作势就要离开,可是桃夭却没有让他走的意思,一下子就将他拉住了,笑着拉扯着他的手:“你欢喜那人到底是谁?告诉我,也让我明白!”桃夭笑的十分的天真且无邪。 “齐国公主浅浅!” 说完,赵海就离开,桃夭见他有了心仪的人之后,也就十分洒脱的放手了。 而张良则是跟在她身后,本来是想训斥桃夭几句的,可是桃夭突然就哭了:“子房哥哥,为什么他已经有了心仪的人了,我好伤心,若是他没有心仪的人了,定是会和我在一起的。为什么我遇到他竟是这么的迟?” 桃夭十分的不开心,张良最见不得女人哭泣,也只好安慰她,然后瞧着今天也无法见到赵溪月,只好带着桃夭去了其他地方,寻了一个住处,准备第二天在去见赵溪月。正好张良还可以了解一下齐国的情况。 第二天一早,张良醒来的时候,又听到一个可怕的消息,那就是齐国公主田浅暴毙,昨日还是好端端,突然就死了。据说死状十分的惨,成了干尸,全身的血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了一样。看到的人都吓得魂飞魄散。齐国在这短短一个月之内,死了公子羽和公主浅浅。这都是在赵国人来之后才发生的,因而整个齐国对赵国人的意见越来越大。 “子房哥哥你醒了,我给你买了吃的,快点吃吧。”桃夭早早的起身,还给张良准备了吃食了。张良彼时确实是有些饿了,也就和桃夭两人一起吃饭。 桃夭吃的很快,歪着脑袋看向张良,冲着十分伤心的说道:“子房哥哥你听说了吗?齐国公主浅浅死了,那么昨日的那个人岂不是很伤心。你知道他是谁吗?”桃夭也是今晨在街上买东西的时候,才得知这个消息的。她虽然没有见过浅浅公主,心想她能被昨日那男子喜好的话,怕也不是一个寻常的女子。可惜的是她刚刚听闻这个浅浅,她就已经亡故了。 “我听说了,听说是暴毙,看来齐王宫不太平了。只是浅浅是女子,理应不会的了。” 事实上此时的齐王宫已经乱作了一团,公主浅浅的身死,再次让齐王宫陷入沉寂之中,公子羽和公主浅浅都是齐王田建最为宠爱的两个孩子,此番他们身死,齐王田健自然是十分的额伤心难过。 “可是发现了什么?穿石先生?” 宁穿石一早就被叫来了,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姬千寻。 “公主死的时候应该很安详,没有受罪。” 宁穿石仔细查验了一下公主浅浅身上的伤痕,因他是男子,就让姬千寻代劳去查验,姬千寻也努力的去查验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可以之处。浅浅的身上没有一处伤口。、“那先生可知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浅浅从来都是与人为善的,从不陷害别人,怎么会死的这么惨呢?”齐王建相当的伤心难过,如今他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一送就是两个人了,还是他最宠爱的两个孩子。 “不知,此等手法,只有蜀地巫术和阴阳术可以做到。” 宁穿石看不出来到底是何人所为,但是浅浅公主不会突然暴毙,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而且对方还是个高手,浅浅到底也是齐国公主,一般人不得近身。 “蜀地巫术?阴阳术?” 齐王田建自言自语道。心想他们与蜀地之人素来无任何瓜葛,那里的人断然不会来到这里害人,那么也就剩下一个阴阳术了。而这一次来到赵国的云中君等人都是阴阳大家,阴阳术相当的高超。、之后齐王田健也寻来了公子轸,公子轸一直都是负责看住赵溪月和云中君等人。他便询问他一些事情,发现云中君等人昨晚一直都在房间,不可能出去害浅浅,于是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到了一起,陷入了无解之中。 如果不是云中君他们的话,那会是谁呢?齐国与蜀地之人没有任何的纠缠,而齐国公主浅浅被害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吕不韦和公子政的耳朵,这两人今日又在对弈。 “浅浅公主这死的蹊跷,这一次怕不是齐国内部争权所致,也应该不是赵国人所为,到底是何人?竟是抽干了她的血。而且让鬼谷先生都找不出来破绽!|吕不韦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这不是真的。后来证明是真的之后,他首先排除的就是上述两者,而现在他竟是寻不到一个原因,那就是浅浅公主为何会死? “听说齐国神妙子穿石先生怀疑乃是蜀地之人所为,我们的探子给出的结论也差不多,只是蜀地早就被我秦国所灭,那巫术也早就失传,如何会害齐国公主?” 吕不韦也是在摇头,这一次发生的这个事情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公子羽死他一点儿都不奇怪,但是现在浅浅公主死,尤其在这个时候死,那就奇怪了。 “听说当初蜀地公主逃走了一个,死的那个人是她的侍女?” 当初秦国灭西蜀的时候,曾经对她们那里进行血洗,很多人都死了,主要是蜀地巫术太过厉害,秦国王族害怕留下祸根,才决定将他们全部都杀了。不过还是有漏网之鱼。 “即使她还活着,也已经很老了。应该不是蜀地人所为,也许真的是云中君他们阴阳家所为,看来这一次齐赵两国真的要开战了。对于我等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此是当真不是仲父所为?” 秦王政就直接发问了,事实上他先前就是怀疑浅浅公主的死是与吕不韦有关的,可是现在听着他的叙述,吕不韦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而且也不似作伪。 “自然不是,若是我所为,断然不会如同现在这般情景,我若是想让齐赵开战,也不会用此等拙劣的手段。只不过浅浅公主的死,定是有高人。若不是云中君等人,若是真的是蜀地巫术的话,那我们秦国可是要好生准备了。当初可是我们秦国灭了西蜀。”吕不韦有了些许的担心了,蜀地巫术本就是极为的可怕。 “恩,不知仲父可知一件事情,那就是韩国公主桃夭从宫中逃出来,说是与张良私奔了。这样的女子,仲父觉得如何?”秦王政是根本就不想与桃夭公主成婚,而她这一次出逃正中下怀了,秦王政也想借此机会奚落一下吕不韦。 “大王,那都是道听途说,断然不能信,我已经差人去韩王宫问了,若是真有此事,这等女子自然不能要。只不过此番一切都为尘埃落定,你也无需着急,交给我办便好。”吕不韦场面话说的尤其的漂亮了,既然他的话都说到这样了。秦王政自然没有继续与吕不韦争论下去了。 “那就有劳仲父了。” 又是一天过去了,秦王政的手上拿的都是有关于蜀地的资料,以及他们的巫术。西蜀之地,几乎人人都会巫术,刚开始的时候,这些巫术都是用于祭祀,后来渐渐的被别有人心的人利用,就用来杀人。 不过很早以前,西蜀之地已经被秦国很收复了,蜀地之人也在当时的战役之中的差不多了,当时说无一生还,从今日浅浅公主的死来看,看来还有漏网之鱼。 当看到这些有关于蜀地巫术的时候,秦王政也坐不住了。他开始忧心了,那就是蜀地巫术重现,齐国有了蜀地之人在那里,赵溪月会不会更加的危险呢?他在思虑,加上如今朝堂之上吕不韦只手遮天,他本就无用武之地。在三日后得知桃夭公主确实出逃之后,秦王政就以此为借口,将秦国政务交给了吕不韦。 其实他从未拿到政务过,一直以来都是吕不韦把持朝纲罢了。此番他出去,正好遂了吕不韦的意。他名义上自然是去寻桃夭公主,可是他第一站确实来到齐国的临淄城。 出发临淄城,秦王政快马加鞭前往中。 当然这些赵溪月和其他人都不知道。赵溪月一直被困在这里。她一点儿都不着急,反而阴阳术越发的精进了。 “公主,云中君来了!” 十分的兴奋,这么多天,云中君终于来了,而且还想起了赵溪月,没有人比更加关心赵溪月的死活了。 赵溪月侧过身子,她的手伸了出来,指尖便绽放出一枝花来,淡淡的粉色,仔细看竟有七个花瓣。她展示给云中君看,云中君一看,自然是已经,指尖生花,她这么快就做到了。当真是天赋惊人。 “溪月公主,你记得这玄鸟?” 云中君的手上提的就是那日他送给赵溪月的七色鸟,不过因后来云中君对赵溪月金钉封脑,便将玄鸟给收回了。 “不记得?” 赵溪月看了一下这七色鸟,仔细回想了一番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 方命厥后,奄有九有。商之先后,受命不殆,在武丁孙子。武丁孙子,武王靡不胜。 龙旗十乘,大糦是承。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肇域彼四海。 四海来假,来假祁祁。景员维河。殷受命咸宜,百禄是何。” 云中君吟诵着颂词,那鸟便振翅高飞,,她的眼前就是一片七色迷雾,赵溪月看到了,一个人快马加鞭朝这边走来,那个人好熟悉,好熟悉,可是她又不知那个人是谁? “溪月,你看到了什么,告诉我?” “一个人!” ☆、第3章 .25发|表〔已换〕 “是何人?” 云中君大吃一惊,他本就知晓赵溪月在阴阳术上天赋异于常人,方才看到她指尖生花以非常人所能及,此番再见到她出现此等情景,竟是能够透出玄鸟指示看到她心中所见之人,当真是玄乎其玄,只是那人到底是谁?这是云中君始终关心问题,他想知晓到底任何能够通过玄鸟直达赵溪月的心底。 “不知!” 那个人她不认识,也看不清他的脸,应该是一名少年,赵溪月还准备往下看的时候,就感觉到头剧烈的疼。云中君见状,立马就将玄鸟收起,掐诀,赵溪月这才稳定下来。修习阴阳术本就是泄露天机之事,特别损耗身体。更何况先前赵溪月被云中君用金钉封脑。若是在看下去,怕是会出事。于是云中君也就不让赵溪月往下看了,此番他来寻赵溪月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来办。 “你可听说齐国公主苏浅过世的消息。” 云中君是今晨得知的消息,乃是鬼谷先生姬千寻告诉他的,而且还领着他去看了苏浅的尸身,他一看就知晓那肯定不是阴阳术数所为,而是蜀地巫术。没想到这么多年,蜀地巫术竟然再次出现,而且第一个被杀的对象竟然还是齐国公主。竟是将她吸成干尸了,手段之残忍就连他都感到发指了。 “我知晓,今晨听到告诉我了,国师好像有话要与我说?是不是你依然知晓了什么?|”赵溪月是一个极为聪明之人,她看出来了云中君似乎知晓这其中的一个秘密,就想从他口中套出来。 云中君先是皱眉,继而展眉,思虑了良久才说道:“蜀地巫术是西蜀之地王族的不传秘术,只是西蜀王族已经被秦国斩杀殆尽。此番看来他们还有人活着,若是有人还活着,溪月你要务必小心,当年你阿母宣华夫人曾出手相助秦王灭西蜀,我怕他们会对你下手。只是不知他们此番为何对浅浅公主下手。”云中君始终想不通的就是那人为何要对浅浅公主下手。话说苏浅作为齐国公主,一直都生活在齐王宫之中,甚少与人接触,最主要她乃是女子,也不参与斗权,所以她此番死了,定是另有隐情。 “听说她是长安君的未婚妻?两人十分的要好?” 那日长安君来的时候,赵溪月可是瞧见他了,他长得极为好看,美貌有时候也是一种灾祸。 “确然是要好,只不过她们已经要好多年,为何偏偏在此时出事情,而且那人很明显是想要嫁祸给我们赵国,她在浅浅公主的身上留下了我们的符号。” 很多阴阳家都有属于自己的符号,比如云中君,他是修习土系,每次出手必然会留下土,而赵溪月则是木系,不过她倒是不会留下符号,早年的时候,她阴阳术不精的时候,还是会留下叶子。如今她已经练就了片叶不沾身,不会留下丝毫的符号。而此番听到云中君如此说来,那个人竟然留下了阴阳家的符号。而且用的不是阴阳术,定然是有意陷害与他们。好在这一次有鬼谷先生和穿石先生两人查验,才确认不是阴阳术所为。 只不过即便是这样,齐王田建始终还是有所怀疑,内心还是有些不够畅快,而且赵溪月诛杀公子羽的嫌疑始终未洗清。所以一直到现在齐王田建始终忧心赵溪月。 “国师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与我们,如此拙劣的伎俩到底是何人?” 这般栽赃嫁祸,定然不是高手所为,不过赵溪月无法否认的就是蜀地巫术当真是有些瘆人,如此狠毒,竟是吸干了人的血,将人变成干尸。这等秘术本就不该存在时间,若是她,她也会选择将此术给杜绝。 “就是不知,溪月你可能看见?|这一次云中君来这里,也是希望赵溪月可以探看一二,其实在云中君没有来之前,赵溪月就推演过了,她研究过河图洛书,也看过星宿,发现无法推算。所以当云中君问起此事的时候,她也只好摇头。 “无法!” 在听到赵溪月都无法的时候,云中君也就命人将手中的玄鸟撤回。 玄鸟被撤回之后,云中君招手,就推着赵溪月,终于云中君决定带赵溪月离开这里了。已经在这里关了快一个月了,赵溪月离开之后,公子轸竟然没有上前阻拦,似乎早就和云中君达成了协议。 从驿站之中出来,张良和桃夭两人一直都在这里蹲守。张良是有任务在身的,他是接受了蝶谷医圣管三和韩国公子韩非两人的委托而来的,而桃夭则是就是为了一睹赵溪月的美貌。所以当她看到赵溪月的时候,尽管赵溪月蒙着面纱,可是那周身气派,已经让她感到了,她兀自的张开了嘴,拉扯着张良的胳膊。 “好美啊,子房哥哥,如果我是男子,我也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子,静女其姝,果然是美人。” 桃夭脸上带着笑意,她咬着嘴唇,望着赵溪月走远。她就站在那里,看着赵溪月默默的走远。 “走吧,你也看到了吧,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回韩国。” 桃夭公主出逃的消息已经在七国传遍了,甚至已经惊动了秦王政,秦王政当真是喜欢上了桃夭,竟然亲自来寻。当然这些都是传闻,传闻中秦王政一直爱慕韩国桃夭公主,听到他一张良出逃,一气之下连朝中政务都不顾了,就来追击他们。给人落下了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印象。当然这些传闻中有意回避了张良和桃夭两人为何一起出逃,可是若是有心之事想要查的话,一下子就查出来了。 张良乃是男子,桃夭乃是女子,这般传出去,还真的是不好。所以人们也理解秦王政这般揪心的原因。毕竟秦王政到底是秦国之王,被带上绿帽子断然是不好的。 “回去,子房哥哥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要和你一起回去。我才不想回韩王宫呢?这里真好玩,你不知道我在宫里多么的无聊,整日都要去学习那些礼仪,你不是不知道绿绮姐姐多么的优秀,我处处都不如她,学什么都不好。我才不要回去呢。而且你也知晓,我心仪赵国长安君,我是一定要要和他在一起。”桃夭说的十分的认真,自从她见了长安君之后,每日每夜想到的都是他。而今齐国浅浅公主一死,长安君便是无主了,她自然是要把握机会,不让机会从自己的手中错失。 “公主,你乃是韩国公主,前不久你不是还十分欢喜嫁给秦王政,怎么这会儿竟是欢喜长安君了?” 张良有些挫败的看向桃夭,他望着桃夭,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公主,天性纯良,一直不谙世事,此番竟是如此的大胆。 “我是欢喜秦王政,只不过我现在更加欢喜长安君了。再说那婚事,又不是我定下来的。子房哥哥你莫要说我,三年前,你父要给你娶亲,你不是也逃跑了吗?为何你可以逃,我却不可以了。做人可不带这样的哦。”桃夭的一张小嘴十分的能说,典型的能说会道。 竟然将一直能言善辩的张子房给博得鸦雀无声了,话说他确实是在三前拒婚了,然后去了蝶谷,和管三一起修习医术。也是在那里他见到赵溪月和公子政等人。此番再次被桃夭给提出来,他竟是无言以对。 “没话说了吧,那就这样。子房哥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妨碍你的,我定是要和长安君在一起。本来这婚事就是你情我愿,父王那么疼我。我回去和他言说,我不想嫁给秦王政,他定是会同意的了。好了,就这么说了。我去找长安君了。”说着桃夭也不管张良如何反应,就跑开了。 桃夭很多事情都是想当然的,在此刻她已经忘记了她是韩国的公主,只是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女子。张良看着桃夭飞去的背影,她依旧是红衣似火,长发不束。脚踝处还绑着铃铛,跑起来发出悦耳的响声。在此时此刻,张良也多么希望桃夭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那样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寻自己心爱的男子,不过她不是,她是韩国公主,秦王政的未婚妻。 张良见她已然走远,想着不能在任由她这样下去了。如今秦国强大,韩国弱小,哪一个敢退了秦王政的婚事。最主要的先前桃夭还是那般欢喜的想要嫁给他。而且秦国这些年也是到处寻借口,对他国开战,若是此番让他因此生事,那就是桃夭和他之过了。所以这样出尔反尔是万万使不得了。 桃夭则是心情十分的好,她欢快的走在齐国临淄城之中,对于其他她本就不关心。 临淄城中,自然是一派繁华,熙熙攘攘的一片,桃夭本就生的可爱,她从未见过这么多的新奇玩意,先前一直跟在张良的身边。张良为人十分的正派,而且一直十分忙碌的样子。自然不会陪着她到处闲逛了,今天终于不用了张良在一起了。她就这样左看又看看的。桃夭笑起来十分的甜美,每路过一个摊子,那些摊主都十分热情的招待她,她也十分开心的东走走,西逛逛的。就在此时,她看见了一个人,那个人自然就是桃夭所心仪的人——长安君赵海。 “咦?他怎么会在这里?” 今日的长安君赵海一身白袍加身,神色落寞,即便如此,亦不改其浊世佳公子的风采。 桃夭还在细细的端详他,突然一阵马嘶鸣,一个身着玄色衣裳的男子,跨马而来,那人手法之快,但见马狂奔而至,而此时长安君则是站在路中间,显然挡住了那人。也不知长安君到底如何了,他就一直站在那处,竟是一动也不动。 可是那马却一直狂奔而至,桃夭见此,一下子就上前,拉着长安君离去。而玄色衣裳的男子此时也紧急的勒马停了下来。 “你这人怎么回事?没看到这路边有人吗?怎么可以这样骑马,伤到我夫君怎么办?” 桃夭十分不满的看着那人,指着那人就要开骂。没办法,韩地的女子本就是脾气泼辣,桃夭在宫里也没有束缚她的性子,而那男子此时也翻身下马。见到桃夭在此,他实在是太过急切了,一听到蜀地巫术在此出现,他就快马加鞭走了过来。 “实乃是在下之过,还请姑娘见谅。” 秦王政朝着桃夭作揖,又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长安君,见此人一派风流,而桃夭又护他护的紧,方才又听到桃夭口口声声唤此人为夫君-。于是又朝着长安君一拜,此时的长安君才意识到问题出现了,见此人十分的有礼,便不想计较了。 “无事,想来是公子必有急事,你还是先行赶路吧。我已无事。” 这厢长安君不与追究,那厢桃夭可没有这么好就打发了,她一直都紧握长安君的手,不让他离开,将他护在身后,对着秦王政就说道:“你是谁?哪里人氏,不知道这般赶路会伤人吗?幸而我夫君好脾性,不与你计较,若是换作是其他人……”桃夭一脸的怒气,冲着秦王政就开说了。 话说从小到大,还未有人对秦王政这般说话,就算是仲父吕不韦平日里待他比较严苛,可是在与他说话的时候,对他倒是也十分的客气了。其他大臣就更不好说了。就是眼前这女子倒是好生的彪悍。以前秦王政就听过齐国多悍女,今日所见果然所言非虚。 “是在下之过,不知在下该如何赔罪,才能让小娘子满意?” 方才桃夭是用夫君才称呼长安君的,秦王政也不知她的身份,自然认为桃夭已婚了,于是就用已婚妇人来称呼她。 “罢了,既然我夫君都如此说了,我看你也是有急事,你走吧。只是下一次定要注意一些。”桃夭见秦王政还算是诚恳,也不想再去为难他了,就准备放手让他走了。 “多谢!” 秦王政再次朝着桃夭和长安君一拜,就跨马狂奔而去。 长安君目送秦王政离去,他怎么觉得这个人好生熟悉。其实长安君对秦王政有印象那也是正常,他本就是赵国人,当初他离开赵国的时候,当时还是公子政的秦王已经出生了。只是这些年两人都未曾见过,记忆难免模糊。 方才秦王政也觉得长安君熟悉,不过他因有急事也没有多想。 “你没事吧?让我瞧瞧?” 桃夭还是十分担心长安君,生怕他有事。 “多谢姑娘方才出手相助,在下已然无事。只是夫君一词,姑娘切莫乱叫,有损姑娘名节。” 长安君师从一代儒学大师荀夫子,齐国又是儒家发源地,在这里,人人注重礼节,长安君自然也是。尤其儒家对男女之别最是看重,长安君与韩非,李斯等三人皆是荀夫子的得意门生,也最是注重这些。 “我不在乎,我就是欢喜你。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你若是不娶我,我便一直缠着你,你是我的夫君,我认定的。”说着桃夭始终不松手,她是一直都拉扯着赵海的手。整个人就贴到了长安君的身上。这种事情也只有韩地女子才会如此,齐地女子多为不耻这种行径。 此番已经有人围观而至,有人已经认出了那人乃是长安君赵海。 赵海在临淄本就是名人,一则是他长得好,二则是他学问好,三则是他与齐国公主浅浅相恋,此番浅浅刚刚过世,他便和人拉扯在一起,而那人竟还是一个美貌的女子。 “我就说了,你们男人靠不住了,不要说他是什么荀夫子高徒,你瞧浅浅公主尸骨未寒,他就与其他女子相好了。” “恩,我呸,什么玩意,赵国美一个好东西。也许早就与人相好了。” “长得好又怎么样,可怜我们的浅浅公主……” …… 在场的人慢慢就议论开了,儒家弟子最重名节,被这些人这般一说,赵海自然是无地自容。 “你们瞎说什么,他才不是这样的人呢?是我赖上他。我告诉你们,他可是我桃夭看上的男人,你们谁都不要跟我抢。不然我不客气!”说着桃夭竟然就撸起袖子来,作势要与那些人大战起来。 “你这女子怎能如此……” 齐国等地因受儒学浸染,多少对女子约束要多一点,当然桃夭也着实的大胆。 “我怎么了,我不就是喜欢一个男人吗?我告诉你们,我就是欢喜他,我还想和他欢好呢?和他生娃娃呢,你们都给我走,不要说他。” 长安君赵海几次想要甩开桃夭的手,无奈的是,桃夭实在是太厉害了,一直抓着他不放。而那些人也被桃夭这等彪悍的话给惊住了,见她如此彪悍,也都纷纷的退散了。不再说话。 等到人群散开之后,长安君真的忍不住了,一下子用力的甩开了桃夭的手。 “你乃女子,怎能如此说话?” 桃夭见长安君这般说她,她也倒是也不羞,只是再次抓起他的手。仰着头,丝毫没有受长安君的话影响,继续说道:“你不喜,你若不喜,我改便是,只要你不恼就好。”说着桃夭就再次挽起长安君胳膊,笑盈盈的看着他。长安君正准备拒绝,可是当他对上桃夭眼睛的时候,突然就是一阵沉沦,心里又是一动。也就任由着桃夭挽着他的胳膊,两人并肩而行。 “桃夭,你跟我回去,走。” 张良在到处找人,此番终于找到了桃夭。 “我不,我才不回去。我要跟长安君在一起,不……” 而此时长安君又醒转过来,见桃夭正挽着他的手,他当即抽出,“姑娘,既然你的家人来人,我还有要事,先行告辞了。”长安君几乎是落荒而逃。 “子房哥哥,你为何要来,方才长安君都已经接受和我在一起了。” 桃夭十分不开心的低着头,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都写在脸上,对谁不满也是如此。 “与你在一起?” 张良自然不相信桃夭之言,第一次严肃的告诉她:“不行,你必须跟我一道回韩国,不能再这样胡闹下去了。” 桃夭自然是一脸的不快,“子房你看,那不是溪月公主,还有那个男子……”桃夭指着不远处,那里秦王政和赵溪月三年后再次相见了。张良也带着桃夭走了过去。 三年后,秦王政,赵溪月,张子房三人再次在齐国临淄城中相见了。 “子房哥哥,那男子是谁?为何他抓着溪月公主的胳膊,他好像认识溪月公主?” 此时从桃夭这个角度来看,秦王政脸上写满了惊诧,他一双手都抓着赵溪月的胳膊,不放开,赵溪月则是一脸的漠然。 ☆、第3章 .25发|表 秦王政见到赵溪月一脸的漠然,便知晓这其中必出现了纰漏,赵溪月也抬头看向秦王政,这人好似她见过,却总是想不起来。只是她本不喜男子这般待她,虽说依然来到春秋战国时期,男女之防并不在。作为她来说,外男近身,是万万不可,她当即就伸出手来,手中藤蔓一扬手,隔离开了秦王政。 “公子,请自重。” 见赵溪月出手,也站了出来,拦在赵溪月的面前:“这位公子,还请你速速让开。我家公主还有要事要办,国师还在前面等着,”原来云中君先行一步,赵溪月随后跟上,此番因秦王政耽搁,就有些着急了。国师大人的性子,无人比她更清楚了。到时候若是赵溪月有了闪失,国师自不会寻赵溪月的不是,她定是少不得一顿打。 “你,你不认识我了!”|到底是秦王政,见赵溪月对他如此的疏离,也就站起身子了,腰间陪着太阿剑,端的那叫一个风格秀整。 “不识。公子许是认错人了。” 赵溪月今日面带白纱,没有露出真容,她见秦王政先前一脸的兴奋,此番又是一脸的沉静,她忽然有些好奇的想去探一下他的命盘,她伸出手去,指尖生花。秦王政就看着她的执剑,那花一簇簇的开,淡淡的花开,还有丝丝的花香。这味道似有还无,如…… “九鼎之相!” 赵溪月眉头一皱,忙收回手来。朝着秦王政便是说道:“不知你是哪国国君?” 没错,赵溪月探出来,自古天子九鼎,而眼前的人就是九鼎之相。此人不是赵丹,也不是秦王田间,更不是燕王喜,那么会是何人。只剩下其他四国。先前赵溪月听闻秦王政为了未婚妻桃夭,抛下国事到处来寻她。难道面前的这人乃是秦王政。 历史上记载的秦王长相粗鄙,其声如豺,还是一个超级大胖子,眼前的这个少年却不似这样,此人给人一种感觉就如同清水洗白石一般的干净,是一个极其澄澈的男子。赵溪月怎么也无法将他与嗜杀成性,贪色好利的秦王政联系到一起。 “国君?你识得我了?” 秦王政有些微微的兴奋,他本就要上前,见赵溪月摇头的时候,他再次停步了。面上始终不露神色。继续盯着赵溪月看,却从她的眼睛看不出一丝的波澜、“不识得。只是你既是一国国君,那便好自为之吧。这到底是齐国的地方。走吧。”赵溪月示意朝前带路。 “诺!” 主仆两人便这般离去。独留秦王政一人牵着白马站在一旁。秦王政并没有如同一般男子一样,在赵溪月面前纠缠,他是极为的淡定的寻了一酒家,要了好酒好菜,大吃特吃起来。 晚间,夜色凉如水,秦王政寻了一住处,十分踏实的睡了一觉。夜班三更天,有歌声忽响起,他自是起身,披衣而起,太阿在握,烛火明亮。风入,灯灭,有人至。 “李斯见过秦王,不知大王深夜召见,所谓何事?” 李斯今年十七岁,荀夫子高徒。 秦王政今日在酒家时候留下了记号,召见李斯。 “听闻你与赵国公子燮最为相熟,孤只想问,赵溪月到底为何失忆?” 李斯号称百事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没有他不知道的,而且交游甚广,他也是秦王政为数不多的谋士之一。此番秦王政这般反问,李斯似早有准备,他从袖口拿出一帛书递给了秦王政。 “大王你先看!” 燃烛火,公子政借着烛火看了信件。面上还是未显露一丝的怒色,他将帛书送到了烛火之上,帛书便毁了。 “此事究竟有多少人知晓?” “公子燮也是在无意之中发现,他知晓在下交游甚广,就托在下寻一医者。而且他也与在下言明,此事万万不可告诉他人,毕竟云中君乃是赵国国师,又是阴阳大家,不是任何人开罪的起的。” 秦王政冷冷的笑道:“不是任何人开罪的起的,那他可知晓,这般对待我秦王政看上的人,他可曾想过他的下场!”怒气,秦王政满身的怒气,此时此刻他恨不得对云中君抽皮剥骨,以消他心头之恨。 “大王息怒,事已至此,” 李斯自是站在一旁,秦王政则是摆手示意他下去:“通知其他人,孤要带赵溪月离开。还有设法找到桃夭公主,不要活人。” “诺!” 李斯便借着月色离开了。 秦王政则是端坐在那里,他方才看到帛书上所言,怪不得赵溪月不记得她了,果然是另有隐情。当初他和赵溪月两人被庄不疑带走,他是安全的回到了秦国,凭借这吕不韦的手段,将他送到了秦国国君的地位。当时他就在想,像赵溪月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媵妾女子,断然不会那般的顺利。 后来他也派人多方打探,发现赵溪月回到赵国并没有受到责罚,反而还如同以前一样,跟随国师云中君一起进入麒麟阁修习阴阳术。这几年更是学有所成,更被捧为赵国三宝。 没想到竟是如此,她竟是被云中君金钉封脑,让她彻底的将把他给忘记了。云中君好阴狠的心,好毒辣的手段。他自是气不过。好在他来齐国的消息,云中君还不知晓,既然他来了,那么赵溪月的人生必然要发生改变。如今的他再也不是三年前的公子政了。 第二天午时,秦王政牵着白马,他已经打听到了,今日乃是云中君带赵溪月离开齐国的日子,也不知云中君到底和齐王田健说了什么,竟是让他不顾公子羽的死,放行他们了。 “公主,真好,我们现在终于可以回到赵国了,再也不要在这里看别人脸色了。” 这些天可是看够别人脸色了,还是在自己国家舒服,何曾需要看这些人的脸色呢?好在马上就可以回到赵国了。到时候他们又可以过上如同以前一样的日子了。 赵溪月一直十分的淡定,她一直未受到任何的影响。 “公主我们要出城了!” 前面就是齐国临淄城城门了,眼看着她们就要出去了。 “射!” 羽箭齐发,就射向赵溪月等人。云中君没有料到竟会出此等事情,他当即就挥手阻拦。而赵溪月自然也出手护住身边的,那些羽箭在射向赵溪月的时候,就停在半空之中。她手中的藤蔓一出手那些羽箭便掉落下来。之后就死士朝赵溪月砍杀过去,不过更多的人是朝云中君砍杀而去。机会一般的人都在攻击云中君。 素来淡定的如闲云野鹤的国师大人云中君此刻面对这么多人围剿他也无法淡定起来。 “齐王田建,这个老匹夫,竟然敢这般戏耍老夫,待老夫处置了这些人,自是给你好看。”云中君与其他人则是在于这些死士死缠。这些死士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之人,几乎是招招夺命。容不得云中君有半点松懈。云中君无法只得与这些人拼杀起来。 秦王政站在高处,他看向赵溪月,赵溪月倒是应付的游刃有余。看来这三年来,变强的不仅仅只有他,还有赵溪月,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可以配得上他秦王政,而这世间的男子也有他才能够配得上赵溪月。 这般厮杀,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主意,云中君本就是阴阳大家,对这些人也不会手软,阴阳术杀人于无形,而这些死士也不是等闲之辈,双方处于势均力敌的境地。 一阵风铃声,越来越近。 看城门的王二和王一都吓傻了,这双方都打的难舍难分,他们两人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躲。就在此时一个手指白骨象牙伞的女子缓缓而来,她走入了齐国临淄城中,走在这腥风血雨之中,手指花伞,丝毫不受这些人的影响,有人倒下了,也有人站起来,无人影响她。就算有刀剑刺向她,她也十分灵活的闪开了。 她是谁?她就是南湖医仙——冰心。她丝毫不在意这些人,她只是朝着赵溪月走去。不过总是有些不识趣的人拦在她的面前,她手握银针,飞针而去,那些人就倒在地上。 “我是医者,只会救人,不曾杀人。这个时候你们都应该歇着。” 冰心的突然出现,打破了秦王政的计划,他的计划中从来没有冰心的出现。 “溪月,我来了!” 冰心这一次是特意来为赵溪月医治腿上,赵溪月的腿不知为何比宣华夫人给封住了,此番她来了就是为了她的腿伤而来。三年前,她没有赶上,这一次她总算赶来了。 “你是……” “冰心!” 云中君一看冰心出现了,就给了身边河伯一个眼神,他的意思就是不让让医家的人接近赵溪月。他用金钉封脑,将赵溪月的记忆全部都封存了,为的就是让她前行修习阴阳术,至于赵溪月的腿到底能不能好,这都与他无关,他本就不关心此事。 所以当云中君示下之后,阴阳家的人都就开始围攻冰心、秦王政终于看准了时机,翻身就下马,飞马而至,一个勾身便将赵溪月;捞入怀中。可想而知,赵溪月怎么会让秦王政抱着她呢?她乃是闺阁小姐,又自小受礼仪教导,怎能被男子如此的轻薄。这般轻薄,在她们时代都可以去投河的。 “你。你。你。这登徒浪子……” 秦王政将她束的越发的紧,他手里早就准备好了迷药,捂住了赵溪月的口鼻。 “对不起,我必须带你走,我不会让赵国的那人再欺凌你了。” 果然赵溪月就这样十分安静的睡却了。秦王政也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他也蒙面,而且全副武装,无人瞧着他的真身,他就这样轻轻巧巧的将赵溪月给带走了,至于去了何方,无人知晓。 秦王政走了,没有多久,那些死士也全部十分有规律的退散了,连死尸都不曾落下,人全部就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公主呢?你可是瞧见公主了?”云中君只看到轮椅,却没有瞧见赵溪月的身影。而此时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到处在找赵溪月,可是一直没有找到赵溪月。 “不知道,方才,方才我……” 刚才那么乱,也急的逃命去了,根本就无心去看赵溪月。这下子好了。赵溪月不见了。而且连劫走她的人是谁,都无人知晓。 “这……” 云中君看了半晌,也没了头绪,这没有来由的一场暗杀,刚刚明明就是针对他的,为何劫走的那人却是赵溪月。就在云中君还在思考的时候,一记飞针而至。 “冰心姑娘,你为何对我出手?” 云中君十分不满的对着冰心,赵溪月不见了,他心情超级不爽了,十分的差,他现在正准备找人发泄,不巧冰心突然出现了,眼瞅着就要对冰心出手了。 “|云中君,方才若不是你的手下,溪月公主定然不会被劫走,是你们耽误了我。”冰心十分不客气的拾起了伞,朝城门外走去。她将后背留给了云中君,丝毫不害怕云中君的样子。 冰心手指纸伞继续前行,她本是想朝城外走去,后来想了想,还是朝城内走去。正好遇到了匆匆赶来的张良和桃夭两人。桃夭见到云中君一身是血,当即就捂住了嘴巴,吃惊的说道:“子房哥哥,到底发生了何事?” 桃夭一开口,冰心就望向她,继而震惊了一番。一记红线就缠到桃夭的手上,桃夭见状,吃惊的看着冰心,指着冰心便说道:“你干什么?”冰心正在为桃夭正脉。 “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冰心便放下了红线,摇了摇头,就看向张良:“子房,你还是早些为这位姑娘为一僻静处吧,不要让她随意与他人接触,切莫惹怒她。至于其他也只能这样了。” 冰心继续朝前走,并没有停留的意思,有些病是她可以治的,比如赵溪月的腿伤,有些病是她无法治的,比如桃夭公主的精神病。当然在此时还不叫做精神病,叫做鬼坾,字面上理解就是有鬼住在你的身体里,将人分两部分,一个是鬼,一个是人,而现在桃夭自然就是人,那么还有一个鬼。这个鬼何时出现,冰心不得而知,但是此番桃夭已经病入膏肓。 “我才没病,她瞎说什么,子房哥哥。你说对不对?” 桃夭从小到大身体都好得很,几乎没有生过任何的病,对于冰心的话,她自然一个字都不信。可是张良却不是这么想的,冰心的医术要比管三更加出色,即便是当年号称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宣华夫人都要喊她一声师姐,足见此人不一般。 “恩!” 张良嘴上这么说,心下已经下决心带桃夭回韩国了。只不过在回去之间,他还要带赵溪月回韩国。方才那人别人看不出来他是谁,张良看出来了,那个人不是旁人,而是大名鼎鼎的秦王政。果然这些年,秦王政始终没有对赵溪月忘情,此番他只是借着桃夭之名,出来寻赵溪月。方才那场暗杀,根本就是出自他之手。 所以在夜间,张良就寻到了秦王政,为何张良回这般轻易就找到了秦王政的藏身之处,那是因为方才秦王政劫走赵溪月刹那间,刚刚赶到这里的张良出手,将他带着的药粉洒在了白马之上。这药粉味道极为的淡,一般人无法发觉,唯有张良这些懂医术的人才发觉,顺着这个气味,张良找到了秦王政。 这是一个极为破旧的宅子,已经无人住了。当张良一个人手执长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见到秦王政正在细心的拄着什么,而赵溪月则是躺在秦王政的长衫之上。 “果然是你,秦王政!” 面对张良的突然出现,秦王政却一点儿都不惊慌,这个人出现虽有些突然,却也在意料之中。 “是我,不知子房你来,所为何事?” 秦王政已经站起了身子,他就挡在赵溪月的面前,将后背留给了还在昏睡随时都可能醒来的赵溪月。这是信任,绝对的信任,哪怕赵溪月如今已经失忆,这也是秦王政对赵溪月最好的承诺。 “为她,她是我们韩国公主,理应有我带回。还请秦王高抬贵手,容我带走她。”张良自然是先礼后兵了,对着秦王政就是一阵拱手作揖。而秦王政却丝毫的不领情。 “若是孤不愿你。” 秦王政已然亮出了太阿,而张良见他如此,他拔出他的剑,他的剑出自一代铸剑大师徐夫人之手。被誉为斜花弄月君子剑。而秦王政则是手执太阿,乃是天子剑,君子剑对战天子剑。这是一场恶战。张良年长与秦王政。而秦王政却丝毫不惧张良,这两人之间必有一番恶斗。 “这里是什么地方?” 赵溪月已经醒来了,她茫然看着这四周,如此的破败,而且还有两名陌生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这都是外男,而且秦王政衣着单薄,她又低头看了一下,发现她自己的衣裳有些凌乱,身下还躺着秦王政的衣裳。 “秦王政,你当真不放人?” 当赵溪月听到张良成为秦王政的时候,她突然大惊,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原来就是秦王政,那么他到底对她做了可什么,衣裳不整的她和衣裳不整的他!!!! ☆、第3章 .25发|表〔已换〕 有着林黛玉灵魂的赵溪月怎能被外男如此的轻薄,在她们那个时代,就要说与外男这般轻薄,就是见都不能见。当然贾宝玉使一个特殊,就算已经是前世的事情了。林黛玉每每想起从前种种,想起贾宝玉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隐隐犯痛。而现在就被这登徒浪子轻薄了,而且这个人还是历史上出了名的暴君——秦王政。 “溪月,你醒了。” 秦王政对赵溪月自然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他回过头去,瞧着赵溪月蜷缩退到墙角,十分戒备的看着他,好似他是吃人的怪物,被赵溪月用这样的眼神看,秦王政心里自然一番怅惘。到底还是他自己当初太弱了,若是他足够强的话,他们也不会错过这三年。不过好在时间还长着呢,他和赵溪月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我,我,你是秦王政,你是嬴政……” 赵溪月的脑海之中就浮现出历史上对他的种种记载,多半都是有关于他的不好记载。 “对,我是公子政,溪月你生病了,以前我们是认识,等我带你回秦国,我会寻最好的医者为你治疗。”秦王政对赵溪月十分的耐心,说话也十分的轻柔,生怕吓到了她。 赵溪月不知道,秦王政对人从来都是冷脸相对,唯独对她不同。可是这些赵溪月一时半会无法理解。 “我没有生病,我也不会跟你回秦国,我要回赵国。你……” 赵溪月不知秦王政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只是想着那龌龊的事情,她在心里就已将秦王政恨透。而且从目前的形式来看,秦王政丝毫没有放走她的意思。 “赵国,你无需回去。你必须随我回秦国,子房,你走吧。”秦王政兀自转过身去,继续对张良对峙。 赵溪月一听秦王政称呼眼前的人为子房,“子房,子房,难道你是张良……” 汉初三杰之一,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张良,字子房,赵溪月能够想到的就是这些。而观眼前的这位男子(外貌描写),赵溪月吃惊的看向张良。而此时的张良朝着赵溪月作揖。“溪月公主,多日不见,没想到你竟还记得我!”}赵溪月一下子就认出了张良,却没有认出秦王政。一代始皇嬴政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毕竟他以前和赵溪月相处的时间可是要比赵溪月与张良相处的时间多了去了。 就算云中君用金钉封脑,让赵溪月忘记了一下种种,为何她独独记住张良,却将他忘得干干净净。但凡陷入爱情之中的男男女女想法都是颇多的了。即便他贵为一代始皇,亦不能免俗。 赵溪月还是吃惊的望着张良,她没有接话。 “在下张良,是受蝶谷医圣管三叔和公子非所托,带溪月公主回韩国,还请公主随在下一同前往韩国。”张良做出了一个请字的姿势,十分的儒雅。果然符合历史上对他的评价,一代儒生,翩翩风度。 面对着两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彼时对于赵溪月来说,这两人都是陌生人。而且两人都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相比较而言,因历史的缘故,赵溪月对张良倒是颇有好感。 这三人还在这里叙旧,那边一阵铃铛声便出现了,自然就是韩国桃夭公主。先前张良将她安顿在酒家之中,她本就是调皮,又是一个不安分的性子,自然也就偷偷的跟了上来,于是就看到这一幕了。也知晓果然秦王政心仪的那个女子乃是赵溪月。这多少让她有些失落了。 要说桃夭并不喜秦王政,她此番欢喜的乃是长安君。可是当得知秦王政以寻她的名号来寻赵溪月的时候,桃夭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了。她走了进来,一双桃花眼媚态百生的看向秦王政。 “政哥,原来你在这里,我听说你是来寻我的。” 桃夭冲着赵溪月灿然一笑,她的笑容让赵溪月感觉到一种不舒服,确切的说应该不是桃夭的笑容,而是她整个人。赵溪月修习阴阳术修习的是木系,木系讲究气息回转。桃夭给赵溪月的整个感觉,她身上透出一丝丝的血腥之气。可是在观桃夭,今日桃夭绯红的小圆脸,粉扑扑的,上身着一件柠檬黄蝴蝶暗纹圆领偏襟刻丝缎袍,身披湖蓝色刺绣散花薄纱,腰系如意流苏宫绦,下身着紫罗兰云纹挑线裙,长发不束,乌黑发亮的乌发及腰,给人一种邻家女孩的感觉。 当桃夭那一声政哥出口的时候,赵溪月再次抬头看了一眼秦王政。果然自古帝王多薄情,想必眼前的秦王政也是如此,方才还对她神情款款,此番又是这样的景象。赵溪月又联想到她前世遇到的种种事情,对秦王政的印象又差几分了。 “桃夭,你怎么来了?” 张良十分奇怪的看向桃夭,先前他就将桃夭安顿好了,让她不要来这里,就是害怕桃夭出现,误了大事情。 “为什么我不能来,他不是来寻我的吗?” 桃夭看似无心实则有意的说道,她笑语盈盈的走到了秦王政和张良两人的中间,“你们这是为何?|桃夭的出现不在秦王政的考虑范围之内,也出乎了张良的意料。 不过不管是秦王政还是张良两人都没有对桃夭这个弱质芊芊的少女,而且十分的不谙世事。 “桃夭公主,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今日我是准备带溪月公主离去的。她是韩非的亲姐。” 张良听信了公子虮虱认为赵溪月乃是韩女。桃夭听了之后,自然是十分的吃惊,对于当年宣华夫人与公子虮虱的事情她也算是早有耳闻,只不过听闻赵溪月还有一个姐姐叫做赵梦霞,如今随赵雪吟一起嫁去了燕国,现在也是燕王妃了。就算当年宣华夫人与公子虮虱真的有私情,那么那个人也不应该是赵溪月,而是赵梦霞猜对。桃夭有些搞不懂了。 可是她又知晓张良素来都是一个有主意的人,断然不会弄错此等事情,那么赵溪月就是他们韩国人了。和自己就是一家人了。 “既然这样,那她也是我的姐姐,溪月姐姐,我是桃夭,桃之夭夭的桃夭,韩非是我王弟。”桃夭就要往赵溪月身边走去,秦王政一下子就上前拦住了她,不让她上前,对着她便说道:“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赵溪月。”他的言下之意,桃夭是不能靠近赵溪月。 “她是我阿姐。”桃夭作势还要靠近赵溪月,最终还是被秦王政给拦下来了,见此,她只好悻悻的走开,撅着小嘴十分不服气的说道:不看就不看,这么霸道干什么?” 秦王政和张良两人自然不会与桃夭这样的女子想计较,但是赵溪月就不同了。她是草木心性,尤其是受不了桃夭身上的那种味道,桃夭身上那种血腥味越来越浓烈,甚至还带有一种腐尸的味道。这种味道竟然来自一个看起来如此纯善的女子身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根本就不是桃夭公主吧。” 赵溪月突然指着桃夭就说道,让她掐诀探眼前桃夭的命盘的时候,发现竟是孤岛命盘,所谓的孤岛命盘在命理学成为绝门,简单一点来说,就是此人已死。可是眼前的桃夭确实活的好好的,而且能说会道。 “我不是桃夭公主,那我会是谁呢?子房哥哥最是清楚,子房哥哥,你说我是不是桃夭公主?” 桃夭提着裙摆走到了张良的身边,张良瞧了她一眼,发现并无不同之处,又想着先前赵溪月也没有见过桃夭公主,此番提出这等异议倒是有些欠妥。 “溪月,桃夭确实是我韩国公主,此番是我的不是,竟是让她跟着我从韩国出来了。此番等处理好你的事情,我就带桃夭赶紧回到韩国去,到时候我们可以一同在韩国生活了。你与桃夭更是姐妹。” 赵溪月冲着张良摇了摇头,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想着张良乃是一代谋圣。文韬武略无所不精,竟是没有看到眼前桃夭公主竟是有问题之一,而且不管是张良没有看出来,秦王政亦没有看出来。 “不,不,她肯定不是,虽说我不知晓你到底是谁?你既是可以驱动死人,断然不是正道人士。”赵溪月的指尖再次开花,藤蔓了出手,就朝桃夭攻击去。桃夭见到那藤蔓朝她自己这边走来。就赶忙闪到了张良的身后,一双手紧紧地捉住了张良的衣角。 “子房哥哥,你定是要救救我。这个女子为何这般凶悍,她定是害我、她定是嫉妒我与政哥有婚约。”桃夭说着就一直抓着张良,不放开他,而赵溪月见此人一直都躲在张良身后,就准备用藤蔓隔开张良和她。 张良微微的太后,他皱眉,看向赵溪月,此时的赵溪月腿不能行,但是神色确实十分的紧张,他低头一看,无疑之中就瞥见了桃夭的胳膊,但见她的胳膊之上有淡淡的痕迹。张良是懂医术的,一天就看出来,这不是普通的痕迹,而是尸斑。对就是那种人死了之后,因为长期没有经过处理,而留下的尸斑,那只有在死人身上才会出现的东西,此番竟是出现在一个活人的身上。|“桃夭你的胳膊上这是什么?” 张良一把就握住了桃夭的胳膊,发现她全身冰冷,竟是没有一丝的热气。再仔细看了一下桃夭此时的样子,张良愣了,他发现桃夭整个人都是异常的苍白,而且脸很明显是经过休整的。 “桃夭公主,你快点告诉我,你胳膊上到底是什么?”张良颇有些着急了,一个活人身上怎么会有死人留下来的尸斑呢?难道方才赵溪月没有说错,难道桃夭死了,可是现在桃夭还活得好好,张良此时也有些弄不懂了。 桃夭见张良一直追问她胳膊上的东西,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不然张良接近她。先前她是意识到一些问题的所在了。十分心虚的往外间走去。她走的极快,可是还没有赵溪月的手快,她一下子就将桃夭给捆住了。 “赵溪月,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待我?”桃夭十分不满的回头看向赵溪月。事实上她和赵溪月两人,一个在赵国,一个在韩国,从未见过,也从未交流过。所以赵溪月这般对她出手,可想而知桃夭此时该是如何的恼火,怎样的不满。 赵溪月却没有怎么去管桃夭,她早就觉得此女不对劲,尤其是此番她一动,身上便散发出种种的味道,那种味道越来越浓,充斥着这本不大的屋子。 “你本就不是人,何故害人。” 赵溪月全副武装起来,她不能行。不过她手上的藤蔓已经朝桃夭袭去,竟是绕过了张良,直接对向桃夭。桃夭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当即跃起,成兔起鹘落之势,飞快的就朝外间走去。 “追啊!” 赵溪月见张良和秦王政两人都不为所动,而她自己却不能行,眼睁睁的看着桃夭离去了。又想到若不是秦王政,她此番还坐在轮椅之上,她的轮椅与别人的轮椅尤其的不同,据说是公输家族全力打造的,能够无腿行万里。 可惜这两人此时还没有多大的反应,都看着桃夭往外间逃。 就在赵溪月几乎放弃了,认为桃夭定是可以逃走的时候,外面就想起了桃夭的叫声,张良首先冲了进去,而赵溪月也想知晓发生了何事,无奈的是她腿不能行,无法行走。此刻她是多么怨恨自己,为何不能走路。 “我抱你出去吧。我似乎很想知晓外间到底发生了何事?”秦王政瞧着赵溪月样子,就准备伸手抱住赵溪月,朝外间走。他刚刚伸出手去,就被赵溪月给弄开了,赵溪月是一脸嫌弃的表情,显然是不想秦王政抱她。她一个闺阁女子,怎会任由一个外男搂抱呢。 又一次,秦王政被赵溪月给拒绝,他将本来已经伸出手的慢慢的退了回来,竟不发一言。 好在没一会儿,就有人进来了,那人先前秦王政也见过,张良也知晓,她就是南湖医仙冰心,冰心身后则是站着张良,张良的手上则是抱着桃夭,此时的桃夭已经昏睡过去了。 “你便是赵溪月?” 冰心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这里来,她已经许久没有离开南湖了,若不是因赵溪月她也许永远都不会离开南湖。 “你是……” “冰心,先前我已经告诉了你了,我与你阿母宣华夫人乃是同窗好友,她是我师妹,管三给我去信,言说宣华封了你的腿,让我看看吧。”红线绕腕,冰心探脉。 她皱眉,凝眉,展颜,不笑。 “这……” 冰心立马就伸出手去,摸着赵溪月的腿。因冰心乃是女子,赵溪月也就没有戒备。 “鬼门十三针啊。没想到宣华竟是用鬼门十三针封住了你的大穴,她也是用心良苦。先前她给我去信,言说生下一女,颇为烦恼。没想到最后她竟是用如此极端的办法将赵溪月的双腿给封住了。 而所谓的鬼门十三针,乃是中医针灸上的一套阵法,十三针则是指的是鬼封、鬼宫、鬼窟、鬼垒、鬼路、鬼市、鬼堂、鬼枕、鬼心、鬼腿、鬼信、鬼营、鬼藏、鬼臣等十三鬼穴,将其封住,才导致赵溪月不能行,不过这套针法已经失传多年了,没想到宣华当真是学会了。冰心长叹了一口气。 “子房,你先将桃夭带回韩国吧,她被邪物所致,你去请知观庄不疑吧,对于她我无能为力。此番我要专心救治溪月。”冰心虽是医者,可是有些事情也是力所不逮,比如桃夭。 桃夭没有死,但是她也没有活,确切的说她是活死人,至于这种她处于这种状态到底有多久了,她不得而知,反正已经很长时间了。她是受邪物所控,被医术所能及,此番能够救治她的,也只有庄不疑了。 “可是溪月……”张良此番前来是为了赵溪月而来。 冰心倒是没有想那么多,指着秦王政说道:“这里不是还有他吗?你且回去吧,如今韩王一直都在寻桃夭,再不回去,怕是不妥。她已经时日不多了,早日去请知观才是正道。” “诺!” 得了这句话之后,张良自然不敢在这里久待,桃夭乃是韩国公主,千金之躯,自然是不能耽误了。至于赵溪月有冰心在此,而且冰心素来与宣华夫人亲厚,断然是不会怪罪于她。 等到张良离去之后,宣华夫人一阵就扎了下来。赵溪月就陷入昏睡之中,她抬头看向秦王政。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帮我将她扶起来。” 冰心有些不满的说道。 “她好似不喜男子近身!”秦王政在此时竟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冰心再次抬头,冲着他笑道:“那你就永远不要近身就好,我自己来!” 还能够登冰心出手,秦王政依然出手了,立马扶起了赵溪月,让冰心施针,所谓的鬼门十三针针法相当的诡谲,不然就不会成为鬼门十三针了。冰心的额间已经有了细细的汗了。秦王政则是看着冰心出手,看着她将原本在赵溪月腿上的一阵阵针□□,那些针都十分细长,这些年一直都在赵溪月的体内,就是因为这些针,赵溪月才长期的不能行,不能走。 “宣华真的是下了狠手,那个时候溪月差不多才周岁吧。” 就连冰心都忍不住的感叹道了,宣华竟是那般的狠辣,而这个人竟还是自己的女儿,一个女子对自己的女儿竟是能够下次毒手,足见其人的不平凡之处。 “真的是宣华夫人下手的,可是溪月不是她的亲女,她为何要下手?” 秦王政实在无法理解,就算赵姬有时候有些精神失常,对他多有伤害,可是每每醒转,都后悔不已。更不好说宣华还是那般聪明的女子,虎毒不食子。 “你不懂的,秦王政,你当真欢喜溪月?” 冰心在很久之前就听人言说过,秦王政早年欢喜赵国公主。两人还私奔过,后来被双双的抓回。秦王政自然是回到秦国,成为了秦王。而赵溪月则是被抓回了赵国,和云中君一起修习阴阳术。两人就这样分开,而此番秦王政竟是来齐国,从云中君的手中劫走了他。这用意当然是十分的明显。 “自然是欢喜了,若非欢喜,孤怎会如此?” 在明人之前他断然不会说暗话,他点了点头。这一次不管如何,他都要带着赵溪月回秦国。 “那我就告诉你,赵溪月的身世,以及宣华夫人为何将她的腿给封住,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可对第二个人言说,更不可以负心与溪月,否则你也知晓我在医家的影响力。”冰心似是在威胁他。 秦王政抬头,见冰心又抽出了一根针,鬼门十三针,共计十三针,现在才取过两针,还有十一针,绝不简单。 ”怎么了,不敢承诺了,你不敢承诺也是正常,与当年的魏国公子无忌一样。罢了,我还是专心让溪月站起来吧,至于其他,本不该我过问。”冰心颇有些失望了。想着秦王政也不过如此,人性果然凉薄。 秦王政思虑了颇久,才答道:“你说,我答应便是。” ☆、第3章 .25发|表1 冰心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她依旧是从赵溪月的腿上寻针,鬼门十三针,不是如此容易就找全。此时的冰心就想起了宣华夫人。想起少时与宣华夫人一起在管三门下学医的情景。世人皆晓她乃是南湖医仙,医术异常高绝,非一般医者所能比拟,却不知宣华夫人在医学上的天赋要远高于她,她只是比宣华勤奋而已。 天赋异禀的人本就少数,大不部分的人都资质普通,但是勤能补拙,只要勤奋没有什么是做不成。就拿着鬼门十三针,乃是当年宣华发现,然后再告诉她的。刚刚接触这个时候,冰心甚至连鬼门十三针听都没有听说过,到现在竟然可以高出宣华,将真取出,绝不是常人所能及。 “宣华是我师妹,我们都是蝶谷医圣管三的徒弟,她比我聪明,以前学医的时候就特别的快。其他方面也极为的出色,想来你也知晓了吧。” 秦王政自然对当年宣华夫人有所耳闻,能够让那么多的男子为之倾倒,当真不是仅仅美貌就足够了。定是有其他的过人之处,此番宣华夫人就是如此。 “孤知晓!” 冰心亦点了点,此时她从赵溪月的腿中又抽出一根针来,那针又细又长,竟在赵溪月的腿中待了这么多年,当初赵溪月还是婴孩的时候,宣华夫人就下手了。 “你是不是觉得宣华特别的狠毒,对自己的女儿都下这般重的手。自古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人呢?”冰心似乎是看出来秦王政心中所想,就与秦王政言说起来。 “恩,孤心中确然有此疑窦,难道不是吗?这般毒辣的手段,想当初只不过还是一个孩子,对一个孩子下次毒手,未免太狠毒了些吧。”秦王政也因为此事对已经故去的宣华夫人不满。 早些时候,他也听说过宣华夫人是如何的了得,如何的美貌,如何的聪慧,如何的游刃有余在各国的公子之间,将诸位公子耍的团团转。可是而今当看到鬼门十三针的时候,在美丽的女子在他眼里都如蛇蝎一般,即便这个女子乃是赵溪月的母亲,他亦不会对她有所好感。 “很多人和你想法是一样的,若是我不知晓宣华为人,怕也会如此时的秦王政想法一样,认为宣华乃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妇人。但是我知晓她的为人,没人比宣华更爱溪月了。试问这世间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子民的,更何况这溪月还是她与赵何的女儿。” 冰心又想起了溪月出生的时候,宣华给她写的信,上面满满的都是对溪月的宠爱,一片慈母之心跃然纸上。 “那为何?” 秦王政就越发的不懂,既然宣华夫人如此的宠爱和疼爱赵溪月,为何将在腿上植入这么多的针,封住了她的腿,不让她行呢?这样极端的手法,秦王政此时还是无法理解。他没有见过哪一个母亲爱子女是这样爱的。 “你觉得溪月长得如何?” 冰心突然没有来由的说了一句,此时又一阵针被他从体内抽出来,这是第四根针,还剩下九根针。 “她长得极美!” 赵溪月的美貌在七国之间也是出名的,她号称赵国第一美人,其实这是秦王政认为她即便是七国第一美人都不为过。只不过赵溪月因腿不能行,很多活动不能参加,即便在赵王宫见到她的人也不多,就不要说他国的人了。即便是这样,她的美貌也传开了,人人都知晓她美好无比,乃是天生丽质难自弃的一个美人。 “此番你都言说她长得极美,美貌有时候也是一种灾祸,更何况对于溪月这样没有了母亲庇护,父亲又不在这世上的孤女来说。” 赵溪月并不是公子虮虱与宣华的女儿,她真的只是赵何与宣华的女儿,真正的赵国公主。至于宣华到底使了怎样的手段,让公子虮虱坚信赵溪月乃是他之女,这一点冰心就不知晓了。 “那就要封住她的腿吗,若是因她是孤女,就更不应该去封住了她的腿,这样不是让她行动受制吗?” 因对赵溪月的偏爱,秦王政真的无法忍受有人做出任何有害于她的事情,所以当他看到冰心将银针一个个取出来的时候,那心也如针刺了一般,竟是那般的疼。 “藏拙与前,才是大道。这些年溪月可以如此平安的活下来,怕就是因为她的腿不能行。当初宣华生下溪月,便对外宣称溪月不能走。你可知晓,一个宫妃生下一个不能走的婴孩,意味着她要付出什么。君王的宠爱,大臣的谏言,当年宣华夫人承受的不会比此时溪月承受的少。” 事实上,宣华夫人生下溪月的时候,当时的赵王赵何已然是病入膏肓,回天乏力。当初可是蝶谷医圣管三亲自诊断的,而宣华夫人刚刚生产完,没有过一个月赵何就过世了。在赵何生前宣华夫人备受宠爱,她自然被人所妒忌,若不是此番,她也不会殉葬赵何。 “竟是为了藏拙,当真可笑,难道为了藏拙就可以这般伤害还是婴孩的溪月了吗?那也是极可怕的女子。”秦王政的立场十分的明显,那就是谁也不能以爱溪月之名去伤害她。 即便宣华夫人藏拙溪月,但是方法有很多,并不需要用如此的手段。 “也许吧,不是每个人都是秦王政,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宣华夫人。” 还剩下最后一根针,只要取出来赵溪月稍加休息就可以站起来了。此番冰心也知晓,为何当初宣华会将自己发现的鬼门十三针方法告诉她了,也许就是为了这一天,不得不说,宣华夫人在很多时候都是极为的聪明,有备无患。 “还剩下最后一根针,万不可出岔子!” 冰心这话方才落音,就有人闯了进来。很多时候都是这样,每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总是有些不识趣的人会来破坏,比如云中君就是这样。云中君作为阴阳大家,本事是有的,但是为人却为很多人不喜,一则是他的洁癖,二则是他极为看轻女子,除了赵溪月就没有见过他与女子交谈过,三则他手段阴狠。 事实上修习阴阳术的人,若是心术不正很容易走偏门。阴阳术乃是从道家分离而来,这些年发展的越发的有声有色了,相比较道家倒是趋于保守。然修习阴阳术的人有的为了走捷径经常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有的人甚至沦为成为修习西蜀巫术。 “你们果然在这里!” 云中君一直在找赵溪月,因赵溪月体质特殊,云中君无法探查她的讯息,所以他早就所准备,将七色玄鸟养在赵溪月的身边,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发生此等事情,可以最快时间的找到赵溪月。果然这一次玄鸟不负所托,总是找到了赵溪月。 他进来一看,就看到躺在这样的赵溪月,而冰心正在为她医治,云中君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好。身为赵溪月阴阳术的授业恩师,他是极为不想赵溪月站起来。一个腿不能行的人更容易被控制,而且赵溪月修习阴阳术,也不需要站起来。所以一直以来,每每有人提到让冰心来医赵溪月的腿,都被云中君找借口给推了。 此番当他看到南湖医仙冰心在给赵溪月医治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了,他绝对不能让冰心医治好赵溪月。 “你去帮我拦住那个疯子,最后一根针极为的难取,不能让他打搅到我。” 冰心先走必须全神贯注,不能让任何人打搅她,这才能够将银针给取出来。 “冰心,我敬你是医家的人,先前对你处处收下留情。而溪月公主乃是我赵国天女,你竟然违背医德,伙同秦王政,对我国天女下手,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不要看云中君平时端的那叫一个高风亮节,殊不知在此时他也就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颠倒是非,随意抹黑这种事情他没少干。比起最擅长诡辩的名家也丝毫不逊色。 “云中君,请!” 秦王政手指长剑太阿就拦在冰心和赵溪月的额身前,他准备一人对战云中君。云中君是修习土系,然而他觉得对付秦王政完全不需要用自己最擅长的土系,他选用了火系。 阴阳术分为金木水火土,赵溪月修习的就是木系,而且她在木系的阴阳术已经高过云中君。不过要是整体上来说,还是云中君的阴阳术最为的高超。当然云中君也不是阴阳家中最厉害的人,最厉害的阴阳家一直都在赵国神坛之中,从未见过她献身,只知道她乃是一名女子,只会在月圆之夜出现。从未有人见过她的真容。 “秦王政,你竟是一个不怕死的人。今日若是老夫在这里将你等诛杀,就连吕不韦也查不出来是谁做的。”云中君都已经想好了,在这里将公子政杀了,然后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这样秦国就会一日无君,到时候必然会打乱,而吕不韦的全部心血都会白费。秦国那些王孙贵族自然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看着吕不韦一直把持朝政。 “那就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秦王政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冰心,冰心还在取针,看起来十分的艰难,他必须给冰心争取时间。 ☆、第3章 .252 云中君看着手执太阿的公子政便是眉头一皱,他素闻秦王天子剑非同凡响,却从未领教过。今日竟是碰到秦王政,若是他诛杀秦王政,以阴阳术灭了秦王政的天子剑,那也是再得意不过的事情。 冷风吹,云中君掌生火,火攻,而秦王政则是手执太阿剑,立于一旁。 天子佩剑,例无虚发。一代铸剑大师欧冶子与干将联手,铸就太阿。一代相剑大师风胡子更是将它推为天下第二剑,天下第一剑名曰龙渊,乃是魏国公子无忌的佩剑。 火树银花,奇情幻境,梦入太虚,但见云中君手中就呈现一个巨大的火球,那火球越来越大,圆滚滚的就朝秦王政袭击而去。秦王政飞跃而起,成鲤鱼打滚之势。破剑式,他是左手执剑,与旁人极其不同。侧身劈开那火球,火球顿时就变成若干了小火球,浮在半空之中,围绕着秦王政。云中君双手掐诀,那些小火球再次就朝秦王政的身上靠去。 秦王政浑身一颤,长剑一荡,那些火球就退开了,可是那些火球却朝冰心和赵溪月袭击而去。 “云中君,你好卑鄙!” 此时的云中君已经发现秦王政的天子剑已经修炼的如火纯青,他显然一时半会是杀不了他。此番他来的主要的目的还是将带走赵溪月,不能让人将赵溪月治好,而今冰心在抽针。 “秦王政,帮我护住,抽针!” 那火球就朝冰心袭去,冰心根本就没有时间去顾忌其他,她何必全神贯注,不然赵溪月将有生命危险,此时就连冰心都有些接受不了,那就是为何宣华会如此的狠,将十三针植入如此的密集,若非她行医多年,旁人根本就无法动手。怪不得管三不出手。那个;老匹夫当真是狡猾,他定是知晓鬼门十三针,若是他出手,失败了,那么他蝶谷医圣的名号算是没有了,说道这里冰心只能拼命摇头,眼里充满无奈,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管三依然本性不改,依旧这般。 但见那火球就要飞到冰心的身上,此时云中君见秦王政要出手护住冰心,就将另外一个火球袭击秦王政。秦王政自然一阵躲闪吗,可是那火球却似长了眼睛一般,就一直跟着他走。他自己就有些自顾不暇,可是这个时候那个火球依旧是朝这边袭击而来,越来越快了。秦王政用剑一挡,就附身而去,那火球就击在他的身上,遇衣就点燃了。 云中君见秦王政果然上当,这就是他的计谋,利用就是秦王政关心则乱,果然秦王政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比起他的仲父吕不韦差多了。今日就是他的死期了,云中君再次掐诀,本来秦王政身上只有一个小火苗,后来竟是越烧越旺了,竟然灭了不了。被火烧自然是十分的痛,那种钻心的痛无人能及,也让人望尘莫及。 “秦王政,你不及你仲父吕不韦,想他吕不韦聪明一世,竟是养出你这样一个身为情种的儿子,当真是可笑。哈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云中君十分得意的说道,之后就看向秦王政,而此时的秦王政则是一直被了云中君这样看着,虽然火烧了起来。他依旧带着笑容。 “你不是想要领教一下天子剑吗?那孤今日便让你开开见识。”秦王政双手合一,就朝云中君砍杀而去,。而云中君事先绝对是低估了天子剑的威力,竟然试图用手去阻挡,付出的代价当然是他断臂。秦王政硬生生的震断了云中君的胳膊,云中君看到落在地上的胳膊。而此时冰心依然站了起来。她双手拂过秦王政,他身上的火就灭了。 “你带溪月赶紧离开这里吧。带她去蝶谷寻管三,三叔会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的。至于云中君还是交给在下吧。”此时的云中君依然断臂,而秦王政也浑身带伤,不过到底是一代帝王,竟然可以咬着牙忍着剧痛,抱着赵溪月就离开了这里,云中君试图上前阻拦。冰心忽地转身,她手执一把白骨象牙伞,就这般的站在云中君的面前。 “云中君,你若还不赶紧医治的话,你的血早晚都会被流干,到时候你便会死。若是我是你,还是赶紧回去医治才好。”冰心懒洋洋的说道,她则是护着秦王政离开。 “冰心姑娘,老夫敬你乃是医者,只是这两国政务还没有轮到冰心姑娘你插手的地步,还请姑娘速速离开,免得到时候老夫误伤了姑娘。”|云中君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断臂,此时他身边的玄鸟已经飞起,发出阵阵的哀鸣,在为云中君伤心。那种声音极其的凄厉,让人闻者伤心,听着了落泪。若是你认为这玄鸟只有普通的占卜跟踪的功能的话,那你当真是小看了这鸟,这鸟是相当可怕的动物,极其可怕。它们也是一个攻击力极其强悍的鸟。 若非冰心天生耳聋,早就被这声音给蛊惑。对,冰心虽然身为一个医者,但是她天生都是一个病人,她耳朵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但是她与人交流没有任何问题,她少时曾经跟随名家学习唇语,所以这些玄鸟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至于她耳聋的事情,云中君自然不会知晓了。试想想谁人会相信大名鼎鼎的南湖医仙竟然是一个聋子。 云中君见冰心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不可能,玄鸟如此凄厉的声音,就连他这个阴阳大家,都有些招待不住,想要去死,更何况是其他人呢?那岂不是很可怕吗? 这冰心和云中君两人在这里僵持下去了,赵溪月却被秦王政给抱走了,而且走的相当之遥远了。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再次回到蝶谷,只是走到一半,秦王政终于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地了。 等到他醒来,已经是次日凌晨了。 他睁眼一看,又是一个人破房子里面,这些年国家之间到处混战,很多人都是家破人亡,到处的逃命了。如今他们所在这个地方就是人逃命留下的,面前可以遮风挡雨。 秦王政睁开眼就看到赵溪月正在生火,她的脸上已经有黑灰了,显然她没有做过这个。 “怎么不可以,明明就是可以,云中君明明就是这样教我的,怎么又是不对?” 赵溪月修习的是木系术法,因而与她相近便是水系和土系,像火系则是她的克星,她本就不精通,不会火系,她就无法生火了人。刚刚开始的时候,赵溪月还在叹气,那就是若是让云中君知晓,定会气死的了。可是她现在又没有其他的生火的办法。 “好了。终于好了!” 赵溪月十分得意的笑了笑,看着手中火,就燃起了那枯草。终于还是让她办到了,之后她自然就加柴火了。开始煮热水。然后她又斜眼看了一眼秦王政。见他昏死过去了,而且胸前还有那么一大块烧伤。她想着还是给她粗略的包扎一下吧。对于一个修习木系的人来说,草药什么一点都不难寻找。 “你就是历史上的秦始皇啊,怎么看着如此的文秀呢?” 赵溪月歪头托腮的看着还在晕死的秦王政,事实上他这个时候已经醒来了,秦王政根本就没有睡着,他一直都是一个警觉性相当高的人,以前是,现在也还是的了。即便是遭遇了如此痛苦的事情,他依然不敢懈怠。 “看着真的不像!” 赵溪月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去弄火去了,她动作十分的笨拙,一看样子就没有干过什么活,也没有做过什么事情。尤其是这种事情。那水貌似扫开了。 “好烫!” 赵溪月吹了一口气。,将那水放凉,然后拾起一个草叶子,就沾了一些水给他润嘴唇。秦王政的嘴唇都干的开裂了。 “你,你,你……”、秦王政一把就握住了赵溪月的手,将她压在身下,对,就是压在身下,俯看着她,两个人的姿势十分的暧昧。 这一次赵溪月没有如以前那样,她并没有挣扎,显得十分的平静,这不是她的正常反应。果然她是有后手的。她现在可不是以前那种闺阁之中的弱质女流了,她可是大名鼎鼎的溪月公主,在木系上的阴阳术可是要高出云中君的溪月公主。 “登徒浪子,若不是你是秦王政,我早就……” 因知晓秦王政将会统一六国,建立霸业,赵溪月也知晓他是三倍俱弦,而至极数,力主九鼎,掌生死建节天关,乃是国主命格,也就是说这种人断然不会死在她的手上的,所以若是她出手将此人诛杀了,那就是逆天而行,若是逆天而行的话,到时候吃亏的就是她自己。所以赵溪月只是用藤蔓将秦王政给牢牢的捆住了。 “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你这样的身子,我们需要寻一个医者,我的腿是你帮我治好的对不对?既然这样的话,我便欠你一个人情,定会还清楚。” 赵溪月从不欠人,她前世就是为了还泪贾宝玉,泪干了,缘分也就淡了。当她醒来发现自己可以站起来的时候,身边只有秦王政的时候,她自然认为是秦王政所为,也就准备好生还他的恩情。 ☆、第3章 .253 其实秦王政隐约是猜到赵溪月心中所想,所以当赵溪月试探的问道:“我的腿是你差人医好的吗?”赵溪月没有见过冰心,下意识的就认为冰心乃是秦王政的人。毕竟赵溪月知晓他是以后的秦始皇,想着他此时怕已经可以手眼通天,手下有高人那也说不定。赵溪月也一直都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她可以早点站起来。 秦王政见赵溪月如此的问,又想起以前在赵国闲暇时候,赵姬跟他说的一些段子,那个时候的赵姬神智还十分的清楚,她又是歌姬出生,最羡慕那些英雄美人的故事,尤其是英雄救美与前,美人以身相许那种故事。伟大的一代始皇秦王政,也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尤其在对待心上人的身上,手段还是需要一点点。于是他便是十分严肃的说道:“恩,是的。” 他没有多说,即使以后赵溪月发现了,到时候他也可以圆过来,反正冰心医治好赵溪月,还是与他多多少少有些关系,既然如此的话,秦王政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了。 “你受伤了,若是你答应我,不在动手动脚的话,我便放了你。”赵溪月想着眼前的人到底是医治好她腿伤的人,方才他那样做,她虽是不喜,又想到如今这个时候和她那个时代完全不能比,这个时代的人男女之防不大,而且民风十分开放。且不说民间,就连王族之间通,奸之类的事情也多有发生。 “好!” 赵溪月这才放开了秦王政,然后他就站起身子来,瞧着赵溪月。 “我们还要去蝶谷寻管三叔,你的腿还没有完全好。”秦王政始终记得冰心的交代,冰心只是将鬼门十三针从赵溪月的身上给取出来而已,至于后续的事情,还需要管三来善后。而今秦王政身上也带着伤,务必要去蝶谷救治一下。好在蝶谷离这里并不是很远。他还可以撑下去。 “管三?” 赵溪月已然不记得从前的种种,自然不会记起来她在蝶谷生活过,也不知道管三是什么人。 管三其人,他是宣华夫人和南湖医仙冰心的师傅,要说医术有多高,那真的不好说,因为他自从收徒之后,就很少自己下手医治了,上次赵溪月来了,他也只是看了看,之后就去派人请冰心来了。而且他与人和善,不管对待何人都是笑脸相迎,冲着人笑眯眯。他不出手,又端了一个蝶谷医圣的名号,自然不会有人看轻他,也无人敢看轻他。 “他是蝶谷医圣,医术相当高明。” 当然这都是在传说中,秦王政也没有见过管三出手。 于是两人稍作休整,赵溪月给秦王政弄了一些药草,两人就准备出发。第二天一早,两人就踏上去往蝶谷的路。在两人走到一半的时候,就碰到张良浑身是血的与人拼杀。桃夭则是被放在一旁。 “那不是子房吗?” 赵溪月先前是见过张良的,对他尤其的有印象。而躺在地上的桃夭她也印象深刻。此番的桃夭已然成为活死人。这些人赵溪月也仔细观察了一下,他们都站着面具,手上都缠绕着十分奇怪的东西,而且这些人她从未见过。不过张良一下子对阵十人,委实是有些吃力。赵溪月看到这一幕,十分的犹豫,到底该不该去帮忙。 不过在她还没有想好是不是出手的时候,已经有人帮她选好了,那些人见到她和秦王政,不问青红皂白就朝他们杀了过来了。赵溪月他们是被迫反击的。 “你们这是……” 赵溪月以前一直都跟在云中君的身边,何曾受到这些人的攻击。 “小心,他们是西蜀巫族的人!” 张良一回头就看到这些人正在攻击赵溪月和秦王政。因恐他们不知,就大声的叫喊起来。西蜀巫族,赵溪月以前倒是也听云中君说过,他只是言说西蜀巫族是一个十分可怕的存在,只是早些年已经被秦国所灭,而且秦王当年下手十分的很,直接屠族,现在想想,那些人应该根本就不存在的才是。 “蜀山巫族的人?那他们是……” 赵溪月看着这些人,就开始回想当初云中君对她说的那些话,那些有关于蜀山巫族的话。如果她没有猜错的,他们应该是西蜀十巫——巫咸、巫即、巫胎、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其中的任意四位,她不识这些人到底是谁,可是看着这些人出手,十分的毒辣,绝非常人所能控制。 那些人已经围攻上来了。赵溪月此番可以站起来,秦王政身上还带着伤。 “这个人……|其中面具男开口了,指着赵溪月的脸说道。赵溪月肖似宣华夫人。当年西蜀被灭,宣华夫人可谓是功不可没啊。所以西蜀之人,对宣华夫人可谓是痛恨至极。 “宣华夫人?” 那人看似实在疑问,实则已经认定了心中所想,觉得赵溪月定是与宣华夫人有关。于是那些人越发的加大力度对付赵溪月。赵溪月现在也不是那个什么都不会的芊芊少女了,她的手中藤蔓一下子就飞了出去,将上前的两个人给锁住了。那两人没有准备了。见到赵溪月竟然还能够攻击,自然就转变了策略。 “阴阳术,木系阴阳术,她是赵国的人。木系,难道她就是赵国公主溪月,好,定要活捉她。”两个面具说道,之后就爆开了赵溪月的藤蔓,开始强攻赵溪月。 西蜀巫族曾经和阴阳一派一样,都是属于道家。可惜后来他们因不满道家的诸多规矩,于是就分开了。相较于阴阳家,西蜀巫术更为的可怕,更为的血腥、但见那些人立马就召唤出一条长虫,就是一条大蛇,那蛇相当粗壮,就呈现在赵溪月的面前。 赵溪月望着眼前的蛇,就闭上了眼睛,巫术和阴阳术一样,很多情况下都是幻术,若是你可以看透这些幻术的话,就什么都不会有,不会有阴阳术,也不会有巫术。 而先前呈现在赵溪月面前的长虫,其实也是不存在的,那都是假的。可是若是寻常人看到这些的时候,早就吓傻了。而赵溪月却不竟然,她站起身子了,手中说着话:“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 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 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她的手中就出现就出现了紫荆草,那草里面就疯长起来,朝着那些人袭击而去。这是赵溪月第一次用草木去袭击人,而且还是目标如此壮大。 “阴阳术,她果然是溪月公主,你快点回去禀告巫咸大人,就说我们已经寻找了溪月公主。快点走。”剩余的三个人十分兴奋的围攻这赵溪月,好似看到珍宝一样,朝着她攻击而来。 而此时张良和秦王政也发现了,事情似乎出现了偏差,他们是不想赵溪月出事情的。而现在当这些人都集中对付赵溪月的时候,秦王政自然坐视不管,他对张良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张良赶紧带桃夭公主走。张良立马就明白了,于是就抱着桃夭离开了这里,这里就剩下公子政和赵溪月两个人了。 “不要恋战,和孤走吧。” 秦王政知晓这三个人有意的拖延时间,估计是等什么人来,他就侧身告诉了赵溪月。赵溪月自是一个聪明的人,见到张良和桃夭已经走远,而且这本来就不管他们的事情,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立马就掐了一个诀,草越长越高,疯涨起来,而她则是随着秦王政火速的离开这里了。跑开了,这样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两人离开这里的之后,就狂奔走远,而那些人也一路跟追。好在后来这两个人还是跑开了,将那些人给甩在身后,之后更是与张良相逢了。 “她现在如何了?” 赵溪月蹲下了身子看着桃夭,她犹记得第一次看到桃夭的时候,她还是一个活人,开心的笑着,此番竟是躺在这里了。而且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不知,冰心让我去寻庄不疑,想必你们也知晓知观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所在何处?”张良十分无奈的说道,他自是不是不愿意帮助桃夭。可是对于寻找庄不疑们来说,那实在是太难了。 庄不疑是道家道宗,一直居无定所。以前秦王政和赵溪月两人都算是见过他,可惜赵溪月已经将他给忘记了。秦王政还记得。只是他也只是记得而已,至于其他,他依然没有丝毫的印象了。据说庄不疑这个人十分洒脱,道家之人从来都是讲究无为而治,率性洒脱,与其他诸子百家十分的不同。 “知观确然不好找。桃夭这是……” 秦王政曾经下令诛杀桃夭,可是这绝不是他手下所为,也就是说除了他,还有其他人对桃夭下手,又联想到方才那些西蜀人吗,难道是蜀地的人对桃夭下手,不过西蜀从来都是与韩国没有任何的纠葛,为何那些人会对桃夭下手。 “让我看看!” 赵溪月蹲下身子就去查看一下,她看着桃夭,指尖生花,生出一朵七色花来,那花朵靠近桃夭就变成了黑色,继而枯萎了。极快的速度,赵溪月就收回手来。 “西蜀巫术,果然非同凡响!” 赵溪月喃喃的说道,而同一时间,西蜀巫咸对着一汪静水,嘴角扬起,风吹起他纯白的衣袍,他挥一挥衣袖,静水便响起类似琴声响声,但见手执古卷,目光落在静水之上,看到静水之中如花的容颜,才徐徐的开口,那声音慵懒至极,“就是她妈?宣华之女——溪月公主。”巫咸转过身来,他手腕清奇,眉目如画,都道公子无双,何人及他的风采。他再一笑,再一挥袖,水波不兴,跫音不响。他就是蜀地十巫之首——巫咸。 “溪月公主当真美丽,比起当年的宣华夫人有过之无不及,这样的美人给了秦王政那黄口小儿,当真是可惜。子房也越发糊涂了。”古卷在手,他微微一笑,那古卷就化为粉末。 “巫咸君上,请给出下一步指示!”巫臣望向巫咸,朝他一拜。巫咸只是懒卧榻间,慵懒的一笑:“你先下去吧,此事我心中已我成算。” “诺!” 巫臣下去之后,床上美艳的婢女起身,慵懒环着他的腰间,脸贴在他的背:“君上,溪月公主真的那么美,比我还美吗?”女子凤目低垂,浑身雅艳,遍体娇香,脸如莲萼,微微一笑,媚态百生。活脱脱一个美人儿,娇滴滴一个俏佳人。巫咸转过身来,掐着她的下巴,对着她的眼睛,这一双眼睛,真的美极了。 “就凭你,也能和她比。”一口就咬住女子的脖子的你,大口大口的喝血,女子睁大的眼睛,她挣扎,拼命的拍打,可是一会儿她终于不动。没一会儿她就变成干尸了。和齐国苏浅公主一样。 “来人!” 巫咸拿出帕子轻轻擦拭了嘴角,便有人走了进来,将女子的尸身给抬出去了。整个房间就剩下巫咸一人。他是巫咸,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玉面玲珑,君子风度,却偏偏是一个杀人如麻,靠人血养生魔头。他站起身子,对着那一汪清水了:“十五年了,赵溪月你终于长大了,你的腿终于好了,你终于成为比宣华更厉害的女子。好,好,好。我的猎物,我的心肝,我的宝贝……”巫咸对着水中的赵溪月微微的一笑,他的舌头微微伸出,他想伸出手,摸她的脸,可惜此时她是水中花,他只能看。摸不到。马上他就可以摸到。、他束发金冠,端的一派风流,白衣加身,是那般的纤尘不染。 “巫咸君上,你看这些女子……” 巫咸摆了摆手,望着满脸欣羡的女子,他微微笑道:“天转凉,你们还需多加一些衣裳才是。我要出趟远门,你们切莫慢待她们了。”巫咸长袖宽服,一甩衣袖,便扬长而去。而那些女子看到这一幕,都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巫咸君上竟是这般的善解人意。 而此时赵溪月他们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惊动了蜀地十巫之首的巫咸君上,张良和秦王政都看着赵溪月的手,那花朵已然枯萎。 “桃夭我无能无力,看来你还需要找到知观,也许真的只有他才可以将她解救。只是不知知观现在在何方?”赵溪月也叹了一口气,不知知观在何方。 “知观?” 张良也是漫无目的,他也受伤了,秦王政也受伤,而现在他们还要带着桃夭,躲避西蜀巫族的追杀,是相当的有难度了。 “孤想知观现在应该在蝶谷和管三在一起,孤方才得到的消息。” 就在张良还在寻找庄不疑着急的时候,有人已经给出了庄不疑到底在何处,准备消息。 “当真?” “自然,正好孤与溪月也要前往蝶谷,若是你愿意,不妨同行。”秦王政也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他知晓赵溪月的心思,于是就主动提出要和张良同行了。 张良想了想,又望了一下桃夭,自然也也就点头同意,他们一行人便同行前往蝶谷去寻管三叔。从这里去蝶谷也不过一天的路程,赵溪月带着一众伤者,她是这么想着,想着将这些人送到蝶谷,然后就离去。她终究还是赵国的天女,此番离去,想着云中君的事情,心里略有不安。而且她隐约觉得好像秦王政隐瞒了她什么。 “前方就是蝶谷!” 张良指着不远处说道,从昨日他们就一路赶路,总算是来到了蝶谷,就在他们来到蝶谷的时候,碰到一个白衣公子,公子见他们来,就朝着他们略微的鞠躬,朝着他们便是一拜:“敢问前方是不是蝶谷医圣管三所居之处?”观此人面相十分的和善。 “正是!” 那公子朝着诸位又是一拜,就朝前走去,忽又想起什么。就回转身子对着他们说道:“你们也是来寻管三的吗?若是的话,不如一同前行吧。”那公子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在下乃是奉春申君之命,特意来寻管三。” 春申君也是战国四公子之一,乃是楚国大臣。 “你是……” “在下君然!” 君然朝着秦王政和张良以及赵溪月作揖。赵溪月依旧白纱蒙面,立于秦王政的身后。他意味深长的望了赵溪月一眼。 “君然,你是黄歇的门客。”黄歇就是春申君。以前张良曾经随父亲一起去过楚国,见到黄歇,自然也就知晓他的存在。君然朝着张良就是一拜:“正是,不知你是?” “在下张良。见过君然!” 张良听闻过君然名号,也知晓他乃是春申君座下最出名的门客,也是最聪明的门客。之前只是听闻过他的名字,却不知晓他到底是何人,今日果然见到了。 “原是子房,荀夫子经常夸奖你,我曾经求学荀夫子。既然如此的话,那便请吧。”君然的突然出现,又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而他们就一同前往蝶谷。 蝶谷一切都十分的正常,他们就进去了。 “三叔,子房回来了。子房你可回来了。”蝶谷中的人,一听到张良回来,都十分的惊喜。话说在蝶谷之中就无人不喜子房的。而管三叔也从房间之中匆匆的赶了出来,再见到秦王政出现的时候,他只是看了一眼张良,随后就转身回屋了。脸上无任何的表情。 “三叔这是怎么了?不是天天念叨着你吗?为何此番竟是如此,真的是太奇怪了。”有人十分奇怪的问道,其他人也纷纷摇头,不知三叔此番为何会变成这样。 “子房你们先进来吧,这位姑娘是……” 那些人终于注意到了子房正抱着一个昏死过去的姑娘。那个人说话的时候,其他人也看向子房。 “桃夭,韩国公主桃夭。” 张良说话的时候,君然就站在他身后,他低头浅笑,迷倒一众人。而赵溪月也侧身看向他,为何这个人竟是如此的冷呢?好冷好冷,如冰一样。 ☆、第3章 .254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是赵溪月等人的关注重点,来蝶谷的人通常都是来治病的,这里的人也有一整套如何对待病人的工作流程。张良先是带着桃夭离去了,赵溪月与秦王政两人也去寻管三去了。秦王政是担心赵溪月的腿,当初冰心也只是将针从赵溪月的腿中从抽出罢了。此番既然来了,秦王政自然是希望管三可以第一时间救治赵溪月。 “三叔,你看看,桃夭她的病你能不能治?”张良倒是先行一步了,毕竟桃夭已经成为活死人了。 管三净手之后,就走到了桃夭的身边,望了她一眼,翻看了她一下眼皮。摆了摆手:“我只医活人,从不医死人。想必你也应该很清楚吧,这样的人,早点回去准备后事才是。不用送到我这里来了。”管三说着就命人让张良将桃夭给撤走。他可不能让人死在蝶谷了。他一生之中,从未医死过人。所以这个记录要一直保持下去,不能让桃夭坏了名声。 “三叔,她明明还没有死,你为何,为何……” 张良有些着急,方才听到管三这边言说,就去探了桃夭的鼻息,发现桃夭就还有呼吸。管三身为蝶谷医圣,断然不能这般轻易言人生死。 “子房,你也应该知道,这是巫术,我是人医,这个我可治不得,要救治她的话,也只有庄不疑而已。你还是去寻庄不疑吧。”管三这个人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情都相当的保守,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那是绝对不会去做的,此番也还是一样。 张良犹豫了,他望了一眼已经沉睡的桃夭,长叹了一口气:“不是说庄不疑就在蝶谷吗?” “是啊,他本来就在,方才我瞧着君然也去寻他,就在后山子午亭,你也可以现在就去寻他。” 张良听言,就去寻庄不疑去了。 等到他到的时候,就看到赵溪月,君然,庄不疑三人坐在一起。不知这三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确实是十分的为妙。 “知观近来倒是有雅兴来这里赏花,只是不知到底在赏什么花?” 君然手里捏着一朵兰花,那兰花在他的手中转动。庄不疑就盯着那兰花,他凝眉不笑:“没想到你竟是来了,老东西,你为什么要出来?”庄不疑显然十分不喜眼前的这位男子,君然听到他如此说话,只是略微的笑了笑,将那兰花捏碎,放在杯中,大口的喝下去。 “溪月公主是否也觉得在下不懂雅趣?” 君然突然将一枝兰花递给了赵溪月,在初见赵溪月的那一刻,他就想起那空谷兰花,是这般的超凡脱俗。 赵溪月自然不喜他这般轻贱花草,“君然公子,你这般轻贱花草,草木也并非无情!”赵溪月修习是木系,自是便是对草木有一种情,那种情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 “草木本无情。它们怎会有情呢?溪月公主,你当真只是一个女子,女子多愁善感,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君然说着便将那兰花放到了赵溪月的面前。他就是要看赵溪月的反应。 “君然公子,一直以来我都听人言说蜀地巫术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这小小的伎俩,却瞒不过我的眼睛。”赵溪月手中掐诀,那支看起来十分美艳的兰花就变成一根白骨。 君然猛地弹起,就越到百步之外,他的白衣一下子也变成了红衣,手里还拿着一枝兰花。没错他就是巫族的巫咸君上。他少年时期曾经因修习巫术过密,导致一时间走火入魔。体内阳气太盛,只有饮女子血方可压制。可是这些年他已经受够了这些。终于让他等到了赵溪月,这个阴年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乃是阴气最重,而且她还是休息木系阴阳术的人,只要喝了她的血,到时候他就可以压制他体内的阳气。到时候他就可以去寻赵国最大的阴阳大家,彻底结果了他们。然后就是报灭蜀地之仇。 “溪月公主果然慧眼如炬!” 巫咸冷冷的一笑,将那花凑到了鼻尖,吸了一口气,十分的享受,他爱极了这种感觉,这样的感觉不能够在舒服了,从未有如此美妙的感觉。而现在这个女子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如何能不珍惜呢。 “巫咸君上,果然是你,老东西你不会去好好养老,竟出现害人。”庄不疑十分的气愤,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们的巫术是多么的可怕。 “生气了?知观,这么多年没见,你倒是老了不少,而我风采依旧。” 君然的手微微的颤了颤,他手中的兰花也随之颤了颤,他微微的笑道,“今日我特意请溪月公主随我回蜀地的。你可知晓当初你阿母宣华可是极喜欢蜀地的,若不是她,我们西蜀也不会被灭。都怪王兄太过痴情。”君然始终带着笑意,当初秦楚联手,用宣华这个美人计,彻底的灭了他们的蜀地,一女亡国,西蜀百姓全部被屠杀。这样的深仇大恨,君然却说的如此的风淡云轻。 “我不会随你去蜀地。” 赵溪月摇头十分坚定的对君然说道,她是绝对不会回蜀地的。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君然说时迟那时快,兰花出手,香飘万里,他手中的兰花劫刺向赵溪月。君然和赵溪月两人修习的都是木系,只是君然的木系相较于赵溪月的攻击力更加的强,而赵溪月见他如此,自然也开始自保起来。她手中掐诀,藤蔓出手,就与君然拼杀起来。君然见赵溪月上当了,心下便是一喜,方才他还害怕赵溪月不出手,只要她一出手,他定然可以制住她。 很快赵溪月也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她的藤蔓无法收回,全部都被冻住了,此时赵溪月才知晓,君然竟然是水系,用的是寒冰,她被冻住,自然是受制与他。 “跟我走!” 一直沉默的庄不疑看到这里,自然不会出手不管了,更重要的此时的秦王政也赶到了,还有一起赶来的张良,他们见君然牵着赵溪月就要离开这里。自然上前制止。可惜的是君然出手便是一道冰刃,就朝张良和秦王政两人砍去,两人立马就闪开了,就在庄不疑准备出手的时候,君然显然是有备而来。 一阵雾气,那雾气极为浓烈,等到散去的时候,哪里还见君然和赵溪月的影子啊,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人呢?” 秦王政问道,他此时脸上虽然不显,心里已然着急起来。方才那人他从未见过,张良也环视了一下四周,也没有发现赵溪月和君然的影子,他们真的消失不见了。 “君然?” 庄不疑走了过来,对着两人说道:“是巫咸君上,西蜀十巫之首,你们不是他的对手的,即便是我,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功力又进步了颇多。”庄不疑由衷的感叹道。 “巫咸君山,他是何人?” 张良对于西蜀之事并不了解,自然不知这巫族君上到底是何人,自然也就十分好奇的问道了,庄不疑看了他一眼,才摇头说道:“他是一个极其可怕之人,怕也只有赵国的那位可以制得住他了。” “那你可知晓他为何带走溪月,溪月现在又在何方?” 至于那个人到底是多么的可怕,秦王政一点儿都不关心,他只关心赵溪月在何方,至于对手强不强,反正没有他强。 “不知,我想有人应该知晓?” “谁?” “桃夭公主,她定是知晓那人现在在何处?”桃夭很明显是被蜀地巫术给伤了,而且桃夭的巫术还不是一般普通的巫术,必须在蜀地才可以实施开来,简单一点来说,桃夭是定会去蜀地之人的。 庄不疑见着两人还没有反应,就自己去寻桃夭,巫咸君上还活着,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情,他是多么希望这个人死了,可惜的是他活的好好的。而且还活的如此潇洒,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还这么年轻。容貌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这些人便是救治桃夭公主了。 三日后,赵溪月跟随君然两人正在一僻静的山洞之中,这些天君然一直带着她东躲西藏,如今人人都知晓溪月公主是被巫族的巫咸君上给掳走了。 “你应该放了我!” 这是这三天来,赵溪月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君然依旧带着他的笑容你,君然笑起来的时候十分的温和,就如邻家哥哥一样,但是他为人却不似这样,确实那样的可怕,着实的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不会的,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君然说话的时候就大口的吐血起来,马上时限就要到了,他若是再不喝女子的血的话,定是会爆体而亡,而眼前就有一个这般好的女子。他立马出手,就捉住了赵溪月的手。他的眼睛变成了红色,发也竖起,整个人显得那般的狰狞可怕,嘴角还有血液,赵溪月被他抓到手好疼,却始终挣扎不了。 只要咬下去他就不需要那么痛苦了,对只要咬下去就可以了。可是为什么这个女人有一张和宣华如此相似的脸。 “君然,你怎么了,为何一个人在这里?” 那个女人叫宣华,是大哥君华从外地带回来的女子,她长得美,声音也似黄莺鸟一样的好听,那个时候她还小,不知这其中有何猫腻,只是真知晓那个女人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 “是不是你阿母过世了,你才如此的伤心。不要伤心哦,这个给你。我自己叠的,就给你一个人哦。你哥哥都没有。”宣华将叠好的蚱蜢给他,然后还摸了摸他的头,将他搂在怀里,那个时候他已经十二,因为阿母不受宠,在西蜀王族之中经常受到欺负,因而显得十分的弱小。所以当时的宣华只是当他是小孩子吧。他却不是,他第一次感觉来到了女,体的诱,惑。 “不,不,我不……” 他还是下不了口,就抓住赵溪月的胳膊,一直抓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既不爱我,为何嫁我,既是嫁我,为何害我,既是害我,为何灭我族人,宣华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西蜀族人从未对你不起,为何,为何……”他咆哮着,只有又开始大口的吐血。若是让他人看到堂堂的巫咸君上此时竟然变得如此的额狼狈,定是会被人所讥笑。可是那又如何,他还是下不了口。 当初若不是他执意如此,不是他不停大哥劝解,抢了他的宣华,西蜀怕是也不会如此,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明明就知晓宣华已经死了,为何在看到赵溪月,知晓这是宣华与别的男人的子嗣的时候,为何他还是下不了手。只要喝下这个女子的血之后,就可以再也不要忍受这样的事情了。可是他还是办不到。 他就一直握着赵溪月的手,知道麻木。 终于他还是撑下来。赵溪月看着这个人,他晕死过去看了。原本还以为这个人是多么的强悍,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还是会昏死过去。 她本可以转身离去的,可是那人的手怎么也不松开:“宣华不要走,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你不要嫁给王兄好不好,跟我走好不好?” 君然的口中都是宣华,赵溪月也就走不成了,现在的赵溪月才明白,原主母亲宣华夫人绝对是一个人物,她已经记不得有多少个男子都喜欢她了。就连她现在都有些好奇宣华夫人到底是何等的人物了。 又是一天来到,君然醒了,他站起身子来,看到赵溪月竟然还在他的身边,竟是没有离开。 “你竟是一个不怕死的,竟然还在!” 君然十分冷冷的说道。而赵溪月只是指了指他的手说道:“我倒是想走,你可以松手了吧。”君然在意识到他一直都是牵着赵溪月的手,眯着让他十分的尴尬,于是便松开了手。 “原是这般。你是走不了。走吧。天亮了,就该赶路了。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你对于我们西蜀实在是太重要的。”君然起身,就要带着赵溪月走。他一松手,赵溪月自然也就出手,她才不会这般束手就擒。君然却没有给她任何的机会当即就出手将她彻底的给制住。 “即便是你师父云中君来了,他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不要枉费心思了。” 赵溪月被君然所致,而这厢庄不疑等人还在救治桃夭,庄不疑手中握着一条鱼。管三叔也来了。 “知观,你莫不是要用这条鱼来救治桃夭公主?” 管三十分怀疑的说道,他先前也看了桃夭的伤势,发现她几乎是没救了。极少有人能在蜀地巫术上还可以活下来。所以他根本就不出手。更何况庄不疑拿了一条看起来都快要死的鱼来,说是要救人,顿时就觉得有些可笑了。 “自然,这可不是一条普通的鱼!”庄不疑十分自信的说道。 “那是什么鱼?你说出来与我听听,这鱼有什么来头?”管三便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庄不疑抬头望了一言管三:“你可听过相濡与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是一条极其不普通的鱼!” ☆、第3章 .255〔已换〕 管三是医者,知晓就学习医术,对于这些道家,阴阳家,以及所谓的西蜀的巫术自是不算了解。因而当看到庄不疑那条鱼出来的时候,说用这条鱼可以治好桃夭公主的时候,管三对此嗤之以鼻。他就不信了,这鱼有那么大的共用,竟然可以医治好一个活死人。面对管三如此的额质疑,庄不疑也十分的不生气,而且也是相当的不服气。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xu,慢慢呼气之意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庄不疑的手中拿着鱼,就将那鱼放在桃夭的身上,本来桃夭身上已然呈现死气沉沉,可是当这条鱼放在上面的时候,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那鱼竟是将桃夭身上的污浊之气给吸的干干净净了,当真是让人感觉到十分的惊奇。 “这,这,这……” 管三自然不信,可是他再次探脉的时候,发现桃夭已经有脉搏了,这么快的速度,实在是让他大为的惊讶起来。也让他十分的难以置信了。面对着如此的形式,管三也开始看那条鱼来。不过那条鱼在吸食了桃夭身上的污浊之气之后,已经只剩下鱼骨,面对这样的形式,管三着实的难以置信。 “很神奇吧,三叔虽然你医术高明,可是也不要小瞧了我们道家庄周的本事,好了。”庄不疑收手,然后就转过身来对着张良说道:“子房,你好生照顾桃夭公主吧,明日她便会醒过来,到时候你们可以跟她一起去寻溪月公主。”庄不疑拍了拍手,就准备离开。 “那知观你不与我们一道去吗?” 张良抬头望向庄不疑,见到一身青衣的他竟是准备偷偷溜走,就忍不住的刺了他一句。庄不疑和管三两个人极其的相似,都是那种能不插手就不插手的人。 “这个,你们去便好,本座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先这样了。”庄不疑可不是傻子,他可不想与巫咸君上有什么不妥,那个人这么多年容颜不改,想必巫术已经精进了不少。十年前他也只是和他战平,这些年他一直他一直都渴望达到大乘之势,可惜一直没能如愿,而且道术也是一直止步不前。怕早就不是巫咸君上的对手。想他堂堂道家道宗,若是输给了巫族的君上,那可不是让人笑话。他自然不想成为笑话,不想成为笑话,最容易的做法那就是成为不出手。不出手就永远都不会输。 “知观,你有何事?” 以前十分善解人意的子房在此时却没有那么好,他竟是直接质问了了,让庄不疑十分的没脸。尤其是当真管三的面。先前他还嘲笑过管三见死不救。 “好,那明日孤就与你们一道,去寻溪月。” 一直沉默的秦王政开口说话了,他这也算是解救了庄不疑了。其实秦王政早就看出来了,庄不疑不想掺和此事,既是如此的话,他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第二日,桃夭很快就醒来了,醒来的桃夭还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张良正在房中,张良已经熟睡了,脸上写满了疲惫之色。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屋子十分的朴素。 本来她是想叫醒张良的,可是见他睡的香甜也就没有叫他起身,而是自己翻身下床,赤脚而行,她的脚踝上还绑着铃铛,走起路便发出响声。 “这里是什么地方?好热啊,先前我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桃夭自言自语道,她走出了房门,看了一眼屋外,发现这里真的好美,竟然是姹紫嫣红一片天。要知道此时在外间还下雪呢,还是冬天,此番竟是一下子变成春天。 “咦?这些人再干什么?”桃夭看着那些人来来往往的,就凑了上去。正好碰到往这边看她有没有醒的秦王政。秦王政见桃夭已经醒来,而且气色十分的不错。 桃夭记得秦王政的,先前她看到秦王政和是赵国公主溪月在一起。当时她十分惊艳与溪月的美貌,可是心里又十分不满秦王利用她为借口去寻找赵溪月了。所以当时她才当着赵溪月的面,喊他政哥,让赵溪月觉得他们两人早就认识,十分亲厚。现在当她再次看到秦王政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她竟是有些心虚,一直都在往后退。 “你醒了?” 秦王政因着急去寻赵溪月,也就不和桃夭发作了,而桃夭看着此时的秦王政,见他并没有冲着自己发难,这才放心心来,就与他点了点头道:“恩,我自是醒了,只是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桃夭还准备继续往下说,秦王政如一阵风一样,就来到了她的身边,身影十分的快,竟是快如闪电一般。 “你不要再我面前装蒜了,告诉我西蜀巫族到底在什么地方?”秦王政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他的温柔小意也只是对一个人,那个人自然就是赵溪月一人。至于其他的女子,他可就没有那么的耐心了,尤其是此时赵溪月生死未卜,他已经担心了一晚上了。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抓着桃夭的手不放开。 “什么西蜀巫族,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我就喊人了……”此时的桃夭显然是被秦王政给吓到了,她一直都生活在王宫之中,韩王宫之中的人都对她十分的友好,出来之后也一直都是张良在照应着她,何曾遇到有人这般待她。 “说,你给我说!” 秦王政的太阿剑已经架到了桃夭的脖子上了,手法还是相当的狠的,就贴在她的脖子上。太阿剑十分的锋利,若是在近一点,桃夭的脖子就会受伤了。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秦王政已经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他的耐心几乎是用尽了。桃夭第一次感觉到害怕。她没有想到一个人可以冷漠如此,明明她看到秦王政对赵溪月那般的好。 “不可,万万不可!” 终于张良来了,张良一醒来就发现桃夭不在床上,就心急火燎的出来了,然后就看到这一幕,当真是吓到了。他还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子房哥哥救救我,快点救救我。” 桃夭真的是怕了,那剑离得太近了,她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求助的看着张良。张良此时也来到秦王政的身边,朝着他便是一拜:“还请手下楼情,不知桃夭公主到底如何触犯了大王,还请大王告知一二?”张良看着桃夭,冲着她摇头,示意她现在不要说话,桃夭此时也变得十分的老实了,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孤只是想知道西蜀巫族到底在什么地方。她竟然说不知,若是你,你当如何做?”秦王政始终没有松口,他还是牢牢的将桃夭控在身边,不让她动弹。 “这,公主你快点告诉秦王,西蜀巫族到底在什么地方,他们可是将你害成了活死人,你无需为他们保密?”张良此时也想知晓西蜀巫族到底在什么地方。毕竟他此番从韩国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带赵溪月回韩国,而现在她确实被西蜀巫族的巫咸君上给带走了。他自然是忧心了。尤其是庄不疑的态度。 庄不疑乃是道家的道宗,庄不疑为人素来古道热肠,喜助人。此番庄不疑竟然选择袖手旁观,与他先前做事的风格相当的不符。足见巫咸君上定是相当的厉害。 而今庄不疑在临走之间,特意交代了一下,只有桃夭知晓巫咸君上的下落,而且桃夭极其可能是去过西蜀巫族所在地。所以包括张良在内,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桃夭的身上。 “桃夭,你还是告诉我们,巫咸君上到底在何处,你是如何与他认识的?” 张良显然还是选择信任了庄不疑,开始询问桃夭。桃夭一听脸顿时就冷了下来,又见秦王政对她这般。她指着秦王政说道:“你且放开我,告诉你便是。快点拿开啊。”她略带怒气的说道。若是往常,若有人这般对秦王政说话,他断然会对他十分不客气了,可是今日不同,为了赵溪月的事情,秦王政选择了忍让。 “好!” 秦王政撤下了剑,桃夭这才敢活动身子。 “我确实是认识一个人,那个人巫术十分的厉害,他可以帮我变出好多蝴蝶来,但是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就是你们说的巫咸君上。”之后桃夭就简单的叙述了一下她与那人认识的前后,以及发生的事情。后来经过张良的分析,确信那人应该就是巫咸君上没错。本来张良是准备让桃夭休整一下,第二日再去寻赵溪月,可是秦王政却不依,他是想第一次时间找到赵溪月,于是他们就辞别了管三,就去赵溪月去了。 在他们离去没有多久,就有人送来帛书,上面写的很简单,邀请管三出谷,若他不出谷的话,便等着收到冰心的人头,上面还附上了冰心的一缕头发。 “看来真的该出谷了,管三老矣,尚能战否?”管三自言自语道,望着这蝶谷,他再也不能躲下去。冰心医治好了赵溪月,当真是开罪了整个阴阳一派了。看来那个在赵国深宫之中的阴阳大家再也坐不住了。她也要出山了吗?他倒是有些好奇,那个人和如今的巫咸君上到底谁更加厉害一些了。 于是管三在进行简单的交代之后,也出谷了。 赵国麒麟阁,独臂的云中君跪在神阁前。他已经跪了三天了,那里面还是没有一丝的动静,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他已经快支持不住了。可是他不敢起身,只能在这里跪着。 终于有响声,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山谷之中传来,那是极其慵懒的声音,“云中君,这一次你当真疏忽了。溪月的腿好了,对你我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情。”那人终于说话了。这是那人近十年来,首次开口说话。终于云中君长舒了一口气,这个人既然愿意和自己说话的话,那么就她还是愿意给自己机会。 “是我轻敌,竟不知秦王政的天子剑已然到了望气的阶段,还请上人给予指示!”云中君不敢抬头,他跪在那里。他们之间其实只隔着一个帘子而已。风吹来,帘子就会扬起。 “听说是南湖医仙冰心出的手,是不是?” “是,是冰心出手,我已经将她捉住了,还请上人责罚。”云中君一想起当初没有来得及阻止冰心医治赵溪月,心里就懊悔死了。若不是他轻敌,这些事情完全都不会发生。 “抓她来,有何用处。她只是一个医者而已。放了她吧。至于其他,你先去寻墨家的人,给你准备机关手。然后按照这个指示,去寻巫咸君上吧。溪月此时在西蜀巫族的手上。他们也算是我们的同宗,我们有同样的目的,到时候你就将这封帛书交给巫咸君上,他看了之后,定然会放人。” 话刚落音,一封信就送上到了云中君的手上。云中君手里拿着帛书朝着那帘子跪拜了一下:“诺!”之后他就退了下去。而此时帘子的身后一个女子端坐在那里。 “宣华啊,宣华,你真的是个妖精啊!” 彼时秦王政已经和张良等人一起出发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去往西蜀巫族所在地。桃夭是他们的引路人。至于其他人,云中君等人也前往西蜀巫族,而吕不韦在得知秦王政是去寻赵溪月的时候,自然是大动肝火,立马就出动了整个影卫团去寻秦王政,至于其他国家接到风声的,也纷纷派人出去了。一时间,西蜀巫族成为了关注的焦点,而赵溪月也频频的被人议论。 燕王宫中,已经身为燕后的赵雪吟,端坐在高位。如今她已经是燕王后,随嫁的是赵梦霞和赵敏敏,赵梦霞可是赵溪月的亲姐姐,同为宣华夫人所出,可惜的是,比起赵溪月,她从来没有得到众人的关注,也没有继承宣华的美貌和聪慧。加上她自小就被赵太后养在身前,对待赵溪月感情着实的淡薄。 “溪月,当真是祸水啊,没想到秦王政也是一个糊涂之人。”赵梦霞忍不住的说道,此刻她正在和已经身为燕后的赵雪吟两人商讨着事情,秦国那边已经给出指示,希望燕后可以将太子丹送到秦国为质。赵雪吟自然是不舍,毕竟太子丹才不到三岁,这般小的就要离开燕国,去那虎狼之国。她自是心痛。 “溪月的事情,我本不关心,只是太子丹……” 赵雪吟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脚,她当年以惊鸿舞闻名七国,最终为了赵国,废了一双足,现在虽然康复了,可是再也不能跳舞了,这是她永远的痛,她却不能为外人道,这样的痛苦无人能知晓。 “王后,秦国点名要太子丹,这也是没有办法,想当初齐国不是也点名要长安君吗?你是燕国王后,如何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赵梦霞忍不住的说了一句。赵雪吟长叹了一口气,想起当年在赵国的时候,她对秦王政多次冷遇,现在想想,不知太子丹去往秦国的时候,会不会也有人对他诸多冷遇呢。 “我懂,只是先前我在赵王宫的时候,曾经与秦王政有隙,若是此番太子丹去了秦国,秦王政与他为难,这该如何是好?”6原来赵雪吟现在担心竟是这个,没办法,有些事情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的。 “这有何难。王后,如今秦王政在到处寻溪月,只要你差人将他……”赵梦霞做出了一个杀的动作,将秦王政给结果了,那么剩下的什么事情那都不叫事情了。 “当真可以?” 赵雪吟被赵梦霞说动了,那就是若是秦王政死了,新上位的断然不会对太子丹有诸多的怨恨,到时候她也就放心将太子丹送到了秦国了。 “当然可以,为何不可。只要王后你肯出手,如今的秦王政身边没有带任何人,自然会成功。” “好!” 燕国这边也出人,所以各方势力都在角逐,有人想要秦王政的命,也有人想要赵溪月的命,所以此时所有的人的聚焦点都是西蜀巫族,可惜这个族内已经灭亡好多年,好似根本就没有活人留下来。此番竟是出来一个巫咸君上,有些人已经开始害怕了。西蜀巫族一直都是十分的厉害,几乎无人不晓。 且说那些人追杀着秦王政等人,而他们现在已经到了原西蜀之地,这里是异常的荒凉,看似已经好久没有人住的似的。 当年西蜀被秦国所灭,这里也被空置了许多,而今这里也不似有人住的样子。桃夭则是将他们带到了这里,“昂,就是在这里,当初我就是来到这里了。”桃夭指着其中一棵树说道,她只是记得这棵树了,其他她也没有印象了。 “这里,怎么会在这里呢?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草就是树,也没有人?”秦王政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心里异常的气愤,加上他们已经耽搁了很多天,一直没有赵溪月的消息,他也是着急。所以在桃夭确定这里就是西蜀之地的时候,而他确实什么人都没有瞧见之时,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生气。 桃夭见他如此生气,就退后了几步,她立马就躲到了张良的身后,生怕秦王政对她不利。她抓着张良的衣角,颤悠悠的说道:“就是这里,子房哥哥我没有说谎,我上次确实就是在这里遇到那人,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子房哥哥我没有说谎,你要相信我。”桃夭是真的怕秦王政了。她害怕再被逼问。 张良扫了一眼这里。这里四处都十分的荒凉。他对着秦王政说道:“秦王,我素闻西蜀巫族最擅长的就是障眼法,也许我们此时已经被自己的眼睛给蒙蔽了。” 事实上张良没有说错,此时秦王政和他已经在西蜀巫族了,他们看到的都是幻境。 “巫咸君上,他们已经到了,我们该如何去做?” 巫臣跪在巫咸的面前,三日前,巫咸君上从未见回来,带回来一个绝色的女子,后来他们才知晓,那个女子就是大名鼎鼎赵国溪月公主,在得知她还是宣华夫人的女儿之时,巫臣对她只剩下愤怒了。 “让他们自生自灭吧。自然进了幻境,至今还无人出来过。对了,那女子如何?”巫咸君上口中的那个女子自然就是赵溪月。 “她,她还是不肯吃东西,君上,你看……” 巫臣下意识的望了巫咸君上一眼,就等他示下。 “明日有贵客到,阴阳一派定会来人与你交涉,到时候你就言说本座身子不适,任何人不见,现在我便去瞧瞧这赵溪月。她到底如何了?”君然就站起身子,他一挥衣袖,那一汪清水便已然不见了。 他悄声漫步来到赵溪月所在的房间中,这里的布置全部都是以前的老样子。以前宣华夫人在这里的时候,就是住在这里。君然有意让赵溪月住在这里。 赵溪月一直不肯吃东西,她的面前放的全部都是吃的,侍女无奈的看着她。 “姑娘,你就吃一点吧,这些都是我们大厨特意为你做的,全部都是赵国出了名的菜式,你尝尝吧。” 赵溪月淡淡的扫了一眼,望了那侍女一眼,春秋战国的菜式再好吃,她也无法提起胃口来。而且她现在已经想要回赵国了,可惜的是君然一直不放人。 ☆、第3章 .255 君然今日身着一袭红色长袍走入了内室,那侍女见到君然就要朝他行拜礼,君然摆手示意她下去,之后他才缓缓的走到了赵溪月的面前,瞧着赵溪月的脸,赵溪月肖似其母宣华夫人,尤其是眼睛,每每让君然看到了,都不由得心动起来。就算那个女人十恶不赦,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抚那一双眼睛。 他伸出手去,赵溪月便厌恶的转过脸去,君然漠然的收回手来,难得和颜悦色的端起粟米粥,对着赵溪月说道:“多少吃一点吧。你已经很久都没有吃东西了,若是再不吃的话,身子会垮掉的。”幸而这个房间之中君然和赵溪月两人,若是让其他人瞧见了,定是为大为惊讶的。君然是什么人,堂堂西蜀巫族的巫咸君上,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什么时候竟是变成这般了。还会端起粥来喂女子。 “你还是放过走吧,我对母妃没有什么印象了,她死的时候,我还是婴孩,不记得她跟我说的任何话了。” 赵溪月在昨日才知晓为何君然会对她这般的好,那是因为她看到她手上的镯子,据说那是君然当年送给宣华夫人的镯子,告诉宣华夫人要留给他们的孩子的。所以啊君然就误以为赵溪月乃是他的女儿,尤其赵溪月和君然还有一个共同点,他们两人都是左撇子,都习惯用左手。加上赵王赵何长相极其的一般,赵溪月长得又是如此的美貌。君然想当然就代入了他自己。 平心而论,君然确实一个长相颇为帅气的人,若是他和宣华夫人可以生下赵溪月,也并不奇怪。 “没关系,你不记得她没关系。你不认识我也没有关系。你若是吃饭,我便告诉你一件事情。”君然再次将粟米粥端到了赵溪月的面前。平心而论,赵溪月并不讨厌君然,这个人比其他人如何,但是对她好的是没法说,尤其在得知她可能是他的女儿的时候,他对她便是越发的好了“秦王政他们来找你了。如今被我困在知返森林了,若是你喝下粟米粥,我便带你去瞧瞧他们。若是你执意如此,一直绝食的话。他们怕是陪着你一起下去陪你母亲宣华夫人。” 果然一听到秦王政等人,赵溪月就站起身子来,她的腿君然也找医者看过。发现没有大碍。如今赵溪月在巫族这里享受的也是公主待遇。不过让她自己都感觉到十分困惑。那就是她到底是谁的女儿,以前在赵国的时候,她是赵王赵何的女儿,赵国的公主,之后又出来一个韩国公子,言说她是她的女儿,现在又来一个巫族的巫咸君上,言说她是他之女。这关系实在是太乱了。 有着林黛玉灵魂的赵溪月,实在无法接受一个女子可以这样将这些男子玩弄在鼓掌之间,让这些男子对她是念念不忘,而且她也看出来了,不管是韩国公子还是巫咸君上,都对宣华夫人没有忘情。从以前的在赵王宫中的宫人言说,也知晓宣华夫人在赵王宫也是极为的得宠,可谓是宠冠后宫,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女子,竟是如此的强悍。 “好,我想知道我母妃宣华夫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这个问题赵溪月也曾经问过其他的人,不过都没有人跟她说过。 君然听到赵溪月如此问,他便陷入了回忆之中。宣华是楚王的第三女,也是当时楚王后的次女,赵太后的亲妹妹,她确实长得极美,但是却不似一般的美人。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宣华的时候,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当时宣华身着一件驼底蝴蝶葡萄净面纱衣,逶迤拖地紫檀色蝴蝶纹斜裙,身披黄色掐牙镶边水草纹碧霞罗平素绡。看起来极为的俏丽,她站在阳光,靠着君华痴痴的笑着,君华是他的亲哥哥,也是西蜀王族的君上。 “来,宣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的弟弟,君然,君然这位是楚国公主——宣华。” 君然但是抬头就看向宣华,宣华朝着他盈盈一笑:“君华,你弟弟可是长得要比你俊俏的多。”她笑着就倚在君华的怀里。即便她说出这般话来,君华也不恼,反而爱惜的摸着她那乌黑的头发,“是啊,君然可是我们西蜀最清俊的男子,宣华你可不能瞧上他了。你可是我辛辛苦苦的求来。” 那个时候宣华是他王兄的女人,是王兄从楚国带回来的女子。 后来的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君然甚至不记得他是如何和宣华好上的,他只是记得在宣华身上他得到了太多了,也知晓了太多。 “宣华给我吧,给我好不好?我真的很爱你!” 那是他第一次醉酒,因为爱而不得,明日就是宣华和王兄君华大婚的日子了,可是那个时候他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宣华,不能自拔了,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 “不,不,不行!” 宣华挣扎了,可是他依旧得逞了,那是他的第一次,作为一个男子,他爱极了宣华一切,那样的女子,千娇百媚,美好无比,是这世间任何男子都无法比拟的。 后来的后来,他才知晓他不过就是一场笑话,和他的王兄一样,只是一场笑话而已。宣华从来都是无心的,她只是一个细作罢了,秦国和楚国的一个细作,离间他们兄弟的细作而已。当他谋反之时,得到的确实秦国大举进攻,西蜀巫族被灭,而宣华则是洋洋得意的冲着他笑,告诉了他一切,之后西蜀被灭,而宣华最终也嫁给了赵王赵何,成为了一代宠妃。 他应该恨极了宣华才是,可是当他得知宣华殉葬赵王的时候,已经身死的时候,他竟是大哭一场,吐血不止。到底是爱到了深处,宣华终究还是死了。而今当赵溪月带着他给宣华送的玉镯子之后,他心里确实那般的激动。他甚至在不同的给宣华找借口,那就是她是被人胁迫,她有难言之隐。他甚至都不敢去尝试可以证明赵溪月就是他女儿的办法,他就这样偏执的认为赵溪月就是他的女儿。 “巫咸君上!” 君然还在想着宣华夫人,突然有人在门外喊话,怕是出了大事情。若非有大事情的话,那些人也不敢惊动他。 “到底发生了何事!” 君然背手而立,大步走到了外间,末了还不忘嘱咐了一下赵溪月:“你且吃食,你若再不吃,便是厨子无能,我定斩了他们。”语罢,君然就走出了大门。而此时侍女也都进来,那侍女一进来就扑通一下跪在赵溪月的面前。 “姑娘,奴婢求求你,你就吃饭吧,不然巫咸君上会杀了我们的,真的,求求你了。”面对侍女如此的请求,赵溪月也无法,只得去吃饭,她不想这些无辜的人因为她死去。 “好!” 巫咸君上被唤出去,真的是出大事情了。那就是他真的是低估了秦王政和张良等人的实力,他们竟然快要走出知返森林。 何为知返森林,知返就是你知晓如何返回,却不知如何前进,在知返森林之中,人总是围着原地打转,走来走去都还是那个地方,最终被困死在那里。 秦王政和张良以及桃夭三人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和其他人一样都在原地打转,后来发生了改变,这三人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是破解了由巫咸君上设计的阵法。就要走出来,然后就可以达到蜀地巫族这里。 “没想到他们竟有如此的本事,秦王政不过就一莽夫,看来我倒是小瞧了子房,到底是荀夫子的高徒,果然不容小觑,既然他们已经走出来了。那你们就帮他们一马,让他们进来便是。” “诺!” 那人便下去了,君然看着不远处的天空,马上夜色就要来临,秦王政和张良两人都在,还有一个桃夭公主,好,十分的好,看来马上这里就会成为焦点,这就是他的目的,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困在这里,他会让他们这些人有去无回,当初七国联手,利用宣华,灭了他们西蜀,此仇怎能不报,他定是要抱的。 “报仇的时候到了,人们啊,你们快来吧。” 君然举起了手,望着高高升起的月亮,多么皎洁的月光,这样美好的月光,有些人马上就要看不到了。 此时秦王宫中,吕不韦正在与人对弈,那人乃是墨家巨子。 “丞相,太后执意要见你。” 侍卫的话还没有说完,赵姬就走了进来,如今的着急摇身一变,成为了秦国的太后,再也不是赵国那个身后下贱的歌姬了。她是带着怒气来的,吕不绝见她进来,便是一脸不快的看着她,对着她便说道:“太后来了,为何不早点知会一声。肖先生……” 墨家巨子何等聪明,便起身而去,将这里留给了赵姬和吕不韦,而此时吕不韦也屏退了身边的其他人,整个房间就剩下赵姬和他了。在没有他人的情况下,吕不韦自然不会将赵姬放在眼里。 “你来干什么,不知我正在与墨家巨子商议事情吗?你这般前来,误了我的大事你可知晓。”吕不韦十分恼怒的说道,若是以前赵姬被他如此训斥,自然是不敢说话了,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了,赵姬之事瞧了一眼吕不韦,对着他便说道:“丞相,今日哀家来便是要与你言说,大王身子到底如何,为何连哀家都不得见?” 原来吕不韦一直对外宣称的是秦王政身子不爽利,要安心养病,所以才无法上早朝。而今赵姬则是听嫪毐言说,秦王政是被吕不韦赶出了秦王政,现在朝政是被吕不韦把持着。赵姬对朝政的事情并不关心,她现在只想见到秦王政。今日便去秦王政的寝宫去见他,却被人拦在外面,说是丞相吕不韦的意思。 “大王不得见风,需要静养,在过些日子,大王自然会去面见太后,太后无需担心才是。”吕不韦这般说道。听到吕不韦如此言说,赵姬越发的肯定了嫪毐的话。那就是秦王政已经被吕不韦赶出了皇宫之中,也许吕不韦想要自立为王了。一想到这里,赵姬就害怕起来。 “不行,今日哀家定要见到我儿,还请丞相放行!”赵姬如今身为太后,底气也足了,敢于吕不韦叫板了。 ☆、第3章 .256 吕不韦见到赵姬如此这般,就对她冷冷一笑,在他看来,赵姬永远都是那个不起眼的小小歌姬罢了,即便现在成为太后,她那种出身也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 “太后,本相奉劝你一句,既然身子不好,就早点回去安歇。”吕不韦已经强压着怒气,他心里是各种对赵姬的不满,只是现在还不想与赵姬撕破脸而已,只不过此时的赵姬完全无法理会其中他的意思,见他如此,就上前一步:“今日哀家定要见到大王,难道大王已经不在宫中了,还是丞相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赵姬是担心秦王政,她现在就这么一个儿子,而且她能够成为太后,也是因为秦王政。 “太后多虑了,大王自己在将养身子罢了,还请回。”这是吕不韦在一起请赵姬回去了。也是他的忍耐极限了,可是在看看此时的赵姬却没有那个意思,她依旧站在这里。 “丞相放行,哀家要去看大王。” 说着转身就朝外间走去,朝着秦王政的寝宫走去,显然是要去寻秦王政,面对如此这般,吕不韦一把就拉住了赵姬,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当她喘不过来气来。赵姬自然是拼命的挣扎,她拍打着吕不韦,眼睛已经泛白了。 “跟你言说了多少次了,大王身子不好,不得见风,你当真不懂。你要知道,即便你现在贵为太后,本想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说完吕不韦才松开赵姬,他一点儿都没有将赵姬放在眼里。 赵姬此时勉强站稳了身子,吃惊的看向吕不韦,她没有想到此时此刻吕不韦竟然会对她下手,实在是太狠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吕不韦,你这个老匹夫。你竟是害了我儿……”赵姬这一次没有如同往常一样,选择了沉默,她竟是站直了身子,朝吕不韦攻击而去韩恋。赵姬出生于赵国,赵国善舞,她本就是歌姬。能歌善舞。白练嗖的一下就朝吕不韦杀去。围住了吕不韦的脖子。女子为母则强,即便是曾经在吕不韦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的赵姬。在此时此刻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也不得不出手。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吕不韦一下子就握住了白练,那白练就在他的手上,一下子就将赵姬拉倒在地,“既然你找死,就休怪本相不客气,大秦没有你这样的太后,也无碍。”吕不韦就要出手将赵姬诛杀。 “丞相,不知太后可在里面?” 竟然是嫪毐的声音,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嫪毐竟是赶到了。本来吕不韦还想诛杀赵姬的,现在看了一眼赵姬,想了想,还是放了她了。就唤来正在门外等候的嫪毐,对他言说道:“你既是来了,那便进来便是,太后如今身子不大爽利,你还是尽快将她领回去吧。” 嫪毐这才进来,朝着吕不韦就作揖,行了礼,扶起此时还躺在地上的赵姬,他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只是扶着赵姬离去。而吕不韦则是一脸的怒气,等到出了房间之中,嫪毐才对赵姬说道:“太后,你实在是太过鲁莽了,如今秦国乃是秦相一手遮天,你这样与他硬捧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好处,你还是要小心为是。” 原来嫪毐是接到风声,是特意来解救赵姬的,可是当赵姬听到嫪毐说的话的时候,则是在拼命的摇头:“怎么办,政儿定是出事情,他是不是已经遭到了吕不韦的黑手了?” 赵姬现在心情始终无法平复,一想到秦王政可能被吕不韦所害,她就是各种的害怕。而且今日吕不韦丝毫不顾及她的身份,竟是要将她给活活的掐死,这样委实太狠了。让她不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大王现在已经不在宫中,至于去了何处,奴才觉得丞相也未必知晓。我方才接到探子来报,说大王是去寻赵国公主去了。如今的赵国溪月公主已经被巫咸君上给劫走,现在整个七国都在找他们,奴才也已经派了人去寻大王。若是有消息,自是会第一时间告诉太后。”嫪毐将赵姬仅仅的搂在怀里,扶着她朝寝宫走去。 此时此刻的赵姬最需要的就是这种人,最需要的就是这种人的呵护,嫪毐做到了。他见赵姬的心情已经平复,两人也来到了寝宫之中,就对赵姬言说道:“太后,今日之事你也瞧见了,吕不韦分明就没有将你放在眼里,你若是长此以往,以后秦王宫当真就是他一手遮天了。你可以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大王想啊。” 嫪毐扶着赵姬坐下,就给赵姬整理仪容。 “那我该怎么办?吕不韦太强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今日的反抗已经是赵姬能够做出最大的反抗了。而此时的她还惊魂未定,她拉着嫪毐的手,十分害怕的拉着他的衣袖。 “太后,莫要惊慌,请听我缓缓道来,此事乃是这样的……” 之后嫪毐就和赵姬言说,而自此之后,赵姬就和吕不韦彻底的离心了,反而越发的宠爱起嫪毐来了。而嫪毐也开始一步步培养自己的势力,而此时吕不韦却浑然不知。 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秦王政的下落了,今日召见,墨家巨子也是为了秦王政的事情。吕不韦早年行商的时候,就与墨家的人最为相熟,此番寻他们也是情理之中。 “秦王政现在应该在西蜀了,至于在什么地方,墨家的人也不清楚。不过前几日云中君倒是寻了墨家高手为他制作机关手了,想来马上就要去寻溪月公主,应该是阴阳家上头人的指示。这一次竟是惊动了她,看来这位溪月公主当真不简单拳破未来。我看她不仅仅只是赵国公主那么简单?”肖如海简单的说道。 肖如海是这一届的墨家巨子,从未有人看过他出手,也只有吕不韦这样的人物才可以请的动他出山。 “你是说阴阳家的上人,当真是惊动了她?” 吕不韦也是大惊,那个人已经沉寂许久了,有人言说她竟十年不发一言,而赵溪月仅仅只是一个庶出的公主而已,算不得是什么大认为,怎么连她都给惊动了。 “是的,不然云中君是不会来寻我们墨家的。看来这一次不简单,我奉劝秦相你还是不要插手此事,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太多了。巫咸君上这些年的功力也大增。他先前就被他王兄君华厉害,此番应该是更上一层楼。听说道家庄不疑都婉拒了张良的提议,没有与他们同行。不要说是其他人了?” 肖如海在这里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果然是不知者无畏啊,张良和秦王政以及桃夭三人怕是都不知西蜀无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三人就这样冒然而去。对于庄不疑这些知道底细的人,都远远的避开了。也只有他们三人才什么都不怕就这样进入里面了。这一下子可是惊呆了其他知道底细的人了,其中之一便是他肖如海。 “大王深陷其中,我怎可独善其身。”吕不韦也是几多无奈啊,他始终看不透秦王政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也许秦王政真的是长大了,让他感到陌生了。 “那不知秦相准备该如何去办?” 肖如海也十分好奇,如今其他国家的人也前往西蜀巫族所在地,去寻找这些人。 “见机行事吧。” 吕不韦站起了身子,望着天上的明月了。赵姬不明白的是,那若是秦王政死了,吕不韦怎么可能继续只手遮天,秦国王族那么多的人,如今他可以这般的嚣张,也只是因为秦王政的存在,他是王者,是他给了他权利,若是王者不见了,秦国王族定是会推选其他王者,而他倒是也许就会身首异处了。 当然这些他也不可能和赵姬这等妇人去说,说了他也不懂,所以此时没有人比吕不韦更加渴望找到秦王政的。而其他秦国王族也纷纷动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若是秦王政一死,必然就会有其他王族顶上,到时候秦王自然就会易主。暗潮涌动,所有的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西蜀巫族所在地。那个早就被秦国所灭的国度,在十几年后再度成为焦点。 高高在上的巫咸君上,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就为了迎接这些人的到来,他希望人来的越多越好了。而此时秦王政和张良以及桃夭等人马上就要走出知返森林了。 “子房哥哥,我们是不是要出去了,我觉得都快要过一天了。我好饿!”桃夭到底是韩国公主,从来都是没有吃过苦的人,这些天出宫,张良也将她照顾的很好,自然不会没有吃饱饭的经历。而此时在这里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自然感觉到好饿好饿,就好想吃东西。 “马上就可以走出去了。” 张良已经看到出口,先前他也没有看出这个地方有什么奇怪的,可是他们就是走不出去,后来才发现是被人备下了阵法。他与秦王政两个人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才是将这阵法给彻底的解开了,现在总算是解决了这一件事情,着实的让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给落下来了。 “你饿?这才多长时间?你要知晓,这普天之下,每天饿死的人多了去了。不是人人都可以如你一样,天天都吃得饱的[冲上云霄1+2]港女。”秦王政现在尤其的不喜欢桃夭,他觉得这个女子和其他王族女子没有任何的区别。他在秦王宫和赵王宫见过太多如同桃夭这样的女子了。她们整天谈论的为外乎就是吃什么,穿什么,然后就是嫁一个好人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尤其是拿桃夭和赵溪月在一起相比,赵溪月和他也在一起赶路,从未喊过饿。尽管赵溪月也是娇生惯养,在危急的时刻,也知晓自己动手做饭。可是桃夭此番竟然只知道求人,这样的女子秦王政断然是不会看上、“我本来就饿了,难道饿都不能说吗?还不是你没用,若是你真的那么厉害,我们早就走出去了。”桃夭是公主,地位也很高,所以当秦王政批评她的时候,她也毫不犹豫的去反驳了秦王政,整个人一直都在反驳。秦王政听到她这般说话,也就不搭理她了。 “三位这边请!” 终于在暗处走了这个人,他是西蜀巫族的巫臣,竟是一名女子,女子面带微笑,“这边请吧,巫咸君上已经让我们备好酒菜,招待三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酒菜?” 桃夭听到这个,立马就要上前,她是真的饿极了。想吃东西了。而张良和秦王政两人确实按兵不动。张良则是一把就拦住了桃夭,不让她向前。 “子房哥哥,干什么,她不是让我们进去吗?你们不是来找溪月公主的吗?若是不进去,怎么能够找到呢?”桃夭十分想当然的说道,丝毫不觉得前方有危险。 “哦,原来你们竟是为了溪月公主而来,若是这样的话,欢迎你们这边请。”巫臣再次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秦王政和张良两人上前。这两人方才对望了一下。 “走吧。” 秦王政开口,这三人才跟随巫臣进入了西蜀巫族所在地,他们成功的走出了知返森林,可不是所有的人都如同他们这般顺利的,有些人就没有那么幸运。很多人都被困死在知返森林之中。 秦王政和张良以及桃夭三人就被巫臣领到了望海崖,这里已经备好饭菜给他们享用了。 “溪月公主呢?” 秦王政一直关心这个问题,他是无心去用这些饭菜,而桃夭则是看着这些饭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是真的好饿。 “你们用完饭之后,溪月公主自然会来见你们。同时我们的巫咸君上也会亲自来见你们的,用饭吧。”说着巫臣便下去了,这里一个人也没有留,就让他们在这里好生的吃饭。等到巫臣走后,桃夭再也无法顾及公主的礼仪,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饭来了。而张良和秦王政两人则是拦都拦不住了。 在吃饭之前,张良还是极为谨慎的用银针探了一下,确定没有毒才用饭来。其实此时的张良和秦王政两人也是非常的饿。与桃夭不同的是,他们比较能忍。 “都吃下了?” 君然望着面前的一滩清水问道。 巫臣一直跪在地上,根本就不敢直视巫咸君上:“已经吃下。” “好,那就让他们好好睡一觉吧。我们这里好久都没有这样热闹过了。”君然看了眼前的一汪清水,好些人都往这边赶,可是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了。西蜀巫族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灭了。 夜间,一灯如豆,赵溪月一个人端坐在房中,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想着以前的种种和今生得种种,好多事情都发生,她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她死的时候会不会有人伤心异界艳修。她犹记得她死的时候。贾宝玉正在和薛宝钗成亲,还让雪雁去给薛宝钗搀扶。多么讽刺的事情。当初薛姨妈可是口口声声的答应为她说媒的,撮合她和宝玉。没想到后来竟是撮合了宝玉和宝钗,不过这样也好。她这般死了,来到这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只是这里的事情又是怎么样的,春秋战国。七国争霸,最终秦始皇横扫*,建立霸业。而今的秦始皇她是见过的,看起来竟是那般的清俊洒脱,一副书生模样,这样的人和史书上描述的帝国霸主,十分的不同。她有些疑虑了,而且此时她所在这个地方,总觉得各种怪怪的,那个巫咸君上她也不知晓到底是何人。史书上没有任何有关于他的记载,当真是十分的奇怪。 “姑娘,君上差人寻你有事情,还请你去望海崖一趟?”侍女来到了赵溪月的面前,这些侍女对赵溪月都是异常的恭敬,生怕惹赵溪月不快。毕竟巫咸君上都对她那般的示好。 “望海崖?” “是的,巫咸君上言说,你到了就知道,说是你的朋友来看你了,还姑娘速速收拾,与奴婢前去。”侍女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等待赵溪月前行。 赵溪月想了想,话说这些年她一直都在麒麟阁中修习阴阳术,从未有过什么朋友了。竟是有朋友来看她,她自然第一时间就联想到秦王政和张良等人。上次巫咸君上好像也有所暗杀。 “好!” 于是赵溪月也就起身跟随侍女去往望海崖。 望海崖不是一个悬崖,它是设置在悬崖上的一个阁楼,从远远的看去,就好像楼中楼阁一样,这里是西蜀巫族招待贵客的地方。而今赵溪月跟随者侍女第一次来到这里。 “姑娘这边请!” 前方侍女不能再前进了,这里只有贵客才可以去,而她是没有资格进去的,只能在这外间等待了。 “巫咸君上就在你们,姑娘可以先行进去,奴婢就在这里等候姑娘出来。” 赵溪月点了点头,就提裙走了上去,拾级而上,这望海崖有九九八十一层阶梯,她一步步的走了上去了。她刚刚到了门边,门就自动打开了。她往里面看了一眼,无人,寂静,没有任何的声音。她抬腿走了进去,环视了一下四周,冷冷清清的,还是看不到有人。她开始怀疑是不是那侍女带错了地方。这里连一丝灯光都没有。 突然整个大堂就亮了起来,长明灯一下子就被点亮了。赵溪月这才看到秦王政和张良以及桃夭三人都趴在桌子上,显然已经入睡了。 “溪月,你来了啊,不要担心,你的朋友只是睡着了而已。” 巫咸君上走了过来,他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就如冬日的暖阳一样,让人赶到温暖。他走到了赵溪月的面前,指着秦王政和张良等人说道:“他们实在是太疲惫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君然对待赵溪月时候,一如既往的十分的友好,他领着赵溪月走到了秦王政等人的身边,显然这些人都已经睡着了,赵溪月想要唤醒他们。却被君然给制止了。 “不要吵醒他们,若是此刻吵醒他们,他们就会死!” 君然说的时候依旧十分的温柔,可是他的话却让人赶到如此的狠辣造神插件。对秦王政他们确实已经睡着了,确切的说他们已经入梦了。若是仔细闻的话,还可以问到淡淡的香味。这些香味就是蜀地巫族最厉害的武器,一步香可以引人入梦,醉生梦死,很多人就这样睡死过去,永远都走不出来。当初一代道宗庄周,却是因这香为迷蝴蝶,最终创作出晓梦蝴蝶这个杀招。庄周是极为特殊的人,很多人则是被梦中旖旎景色所迷了眼睛,以至于永远都不想睁开眼睛去面对现实,因而就这样沉沉的睡去。 “他们会死?你对了他们做了什么?” 赵溪月心里隐隐有些不快。而此时君然则是冲着她笑了笑,伸出手来,示意赵溪月也伸出手来。“我领你去看看他们的梦境吧,人都会撒谎,有时候梦境却可以反映一个人的真实感受,你随我一道去吧。” 君然乃是巫族的巫咸君上,与一般人定是不同,这幻境本来就是他所创,他自然可以进入。其实他也想利用这个机会,去探看一下他人的心境了。而赵溪月看着君然。 “|你可以探人梦境,我知晓只有阴阳上人才可以探人梦境,改人命格。而且还要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你这般进去,不会……”毕竟那是别人的事情,即便是一场梦,那也是别人的事情。人与人都是有排他性,很多都是人的私密空间,这段私密空间,是被人的命格所护,其他人是无法踏足。 “阴阳上人?就她?没事,你随我便是。我们先去看看这桃夭公主的梦境吧。” 君然牵着赵溪月的走,就这样走入了桃夭公主的梦境。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大片花海,各种各样的花,有的甚至赵溪月都没有见过。 “公主,怎么办?你杀人了,怎么办?” 说话的是一个侍女,而躺在地上的则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那个女子看起来十多岁的样子。而桃夭手里还拿着长剑,她茫然无措的站在一旁,十分的镇定,反观那侍女此刻已经吓得站不起身子来。 “就凭你也敢于我争宠,我才是最受父王宠爱的公主。” 桃夭提着剑对着尸体说道,而她身边的侍女已经吓得全身发抖。 “不要再抖了,人都已经死了,我告诉你,快点帮我将她抬起来,扔到那口枯井里面去,然后封住。这里不会有人来的,到时候这宫里只不过少了一位公主而已。快,还愣着干什么?”之后桃夭就和那个侍女将那衣着华丽的女子扔到了枯井之中。 “看到了没有,人都善于伪装。看似天真无邪的韩国公主,竟然会手刃自己的亲姐妹,为的只是争宠,人心是不是很可怕?”君然带着赵溪月走到了桃夭的面前,桃夭自然是看不见他们,他们却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桃夭。 “这……” 赵溪月再次沉默了,以前她断然不知人心险恶,可是在前世遭遇种种,也相信这世间再无纯情女子存在。桃夭一出场的时候,确然给人一种邻家女儿,不谙世事的表现,可没有想到她的手段竟也是如此的狠辣。 “这就是人心。这位韩国公主心计城府绝不亚于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君然指了指秦王政,张良以及赵溪月说道,他看的最是清楚,之后君然再次领着赵溪月走入了张良的梦境。 “到底是荀夫子的高徒,没想到的是梦境也是如此……” ☆、第3章 .257 张良是荀夫子的高徒,和韩非师出同门,所以当赵溪月和君然两人走入他的梦里,顿时就有一种清爽的感觉,他的梦境十分的干净,甚至还有淡淡的书香。 “子房今日的功课可温习了?”说话的人是一个老者,看着老者的模样,应该就是荀夫子无疑。而少年的子房则是歪着脑袋,对着荀夫子露齿一笑,之后荀夫子就十分的尴尬的看着子房,那就是他的衣裳不知什么时候竟是被子房恶作剧给弄坏,面对这样调皮的子房。荀夫子自然是气的吹胡子瞪眼。 原来外表儒雅的张良小时候竟是如此的调皮。 “子房,你快点过来,你瞧瞧!” 说的那人看样子和张良差不多他,应该算是他的同窗好友,而此时的张良也凑了过去一看,发现几人正在斗鹌鹑。都是一些玩耍的东西,原来张良的梦境竟都是小的时候,这怕也是他最想要的生活吧,毕竟小的时候最是无忧。而张良祖上五为韩相,若是他这一代不出意外的话,定也是在韩国成为丞相。 “子房梦境当真是儿戏,心里澄净的人才可以有如此的梦境。溪月这样的人以后即便是出则将相,也会放手归隐,倒是一个极为洒脱的人。”君然望着还在熟睡的张良,这样的人才将会真正的得到幸福,没有太过的执拗。而赵溪月也抬头看向君然。她十分赞同的看了看君然:“这样的人,也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一旦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他会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赵溪月是知晓的。历史上的张良帮助刘邦得到帝位之后,是为数不多,汉初大臣之中得到善后的一个人。 他实在是太聪明了。知晓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不似其他人眷念权位,不忍放手,最后都不得善终。在齐太史简,再晋董狐笔,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文天祥的正气歌中如实对张良评价也是特别的高。张良最终还是完成了推翻秦朝的霸业,功成身退,这样的人一生确实是最为洒脱。 “好了,子房的梦境,看完了,我在领你去瞧瞧秦王政的梦境吧。修炼秦王政天子剑的人,到底有何梦境。”话说秦王的梦境,君然从未看过,这一次他也是第一次探看此人的梦境。而赵溪月被君然牵着,两人一起走去了秦王政的梦境,他的梦境不同于桃夭和子房,两人一个在花园,一个在书院。而他的梦境似乎不一样。 “这里是什么地方?” “寝宫,秦王的寝宫。没想到一代秦王竟是在做春梦,好小子。”对,那是秦王的寝宫,而且看着样子,好似还是大婚,秦王政如今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还没有完婚,虽然已经定下了韩国公主桃夭,不过就连与他不长接触的君然也看出来了,秦王政似乎对桃夭不是真心喜欢。他喜欢的那人恰恰就是赵溪月。 “走近看看吧。” 战国风化本就是开放,君然生活在西蜀巫族,对这些男女之事本无什么,再说他们巫族还有一秘术,那就是男女在一起双修,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如今这般事情,他自是看的。而他觉得如今的赵溪月也已经有十五了。赵王宫那种地方,也不是什么干净之处,赵溪月定然也是瞧见过,也就无事。领着她进去。 果然就看到那个纠结的躯体,君然上前一看,摇了摇头。没想到这秦王政果然是不同。君然看过太多人的梦境。有些人的梦境如桃夭,那是她心里隐藏中的秘密。有些人的梦境如张良那是预示着他未来的梦境,可是秦王政却是一个可以自己操控梦境的人。 “这是……” 赵溪月也隐约看到了什么。她本就认为秦王政是一个贪色好色之徒,此番看到这样的情景,自然对秦王政没有丝毫的好感了。这是典型的春梦了。 “他在做春梦!” 君然一点儿人都没有避讳赵溪月的样子,突然他深望了一眼,看到那女子的长相,一下子就蒙住了赵溪月的眼睛,大手一挥,秦王政的梦再次转化了,竟是站在城墙之上、“他这是……” “万里长城,这是长城!” 君然自然不知这是什么,可是赵溪月知晓,这没错就是万里长城。始皇修筑了万里长城,南平百越,北扫匈奴。即便赵溪月知晓历史上对他的记载多半不好,但是从来都无人抹灭过他的功绩,统一七国,他功不可没,而将永载史册。 “走,走,有反噬,我真的小瞧了秦王天子剑。”君然本想还继续往下看的,却发现心口好疼,已经开始反噬了。秦王天子剑果然非同寻常。而且从秦王政的年纪来看,他还没有修习到最高。就开始有反噬能力了,这种人以后可不容小觑了。不过他也许就没有了以后。 终于赵溪月和君然两人从梦境之中出来了。 “他们什么时候醒?” 赵溪月担忧的指了指他们,这些人显然是为了寻她,才找到这里来的,若是因为来到这里他们出事情了。赵溪月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到底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明日吧,你先随我回去吧,明日他们定然醒来,我领你去看一样东西。”君然对待赵溪月是真的好,他真的将她当作了女儿,想把这世间最好的东西给她。 尽管赵溪月还是有些担忧秦王政等人是不是会出事情,她也知晓君然虽然是用商议的语气跟她说话,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必然要跟上去的,于是她只好跟着君然离开了这里。 君然带着赵溪月离开望海崖,去了一处竹林,没人知晓竹林深处有什么。那个地方只有巫咸君上可以去,其他任何人没有巫咸君上的命令都不可以踏足其中,而赵溪月则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了。其他人不敢诟病什么,那个人毕竟是巫咸君上认可的人,自然对于其他人是大大的不同了。 天亮了,人醒了。 秦王政一睁眼,他们还在昨天所在的地方,在他们的面前又是一堆吃的,与昨日的安排是一模一样。此时秦王政和张良两人对望了一眼,两人已经发现事情真的是有问题了。昨日张良还十分谨慎的查验了一下饭菜是没有问题的才开吃的,结果三人就睡了一天,此刻才醒来。 “三位请慢用,用完饭,奴婢便带人你去见巫咸君上。巫咸君上已经等待多时了,就是想要快点见到三位。”那人带着微笑看着秦王政和张良。今天说什么,两人都不动筷子了,就连昨日一直喊饿的桃夭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也不敢喊饿了,一直都十分安静的待在原处,不懂筷子。 “你还是现在就带我们去见巫咸君上吧。” 秦王政首先开口,他也意识到了,那饭菜绝对是有问题的,不敢再吃了。害怕若是在吃下去的话,怕是又要睡上一天,到时候又耽误了一天,时间宝贵,可不能就这样浪费了。 “既是这样的话,那诸位随我来便是。” 这一次巫臣倒是没有如同上一次一样劝说他们吃饭,而是十分爽快的带着他们离开了望海崖,去寻巫咸君上。而此刻巫咸君上则是还在教习赵溪月东西。 “对,就是这样,即便是医家的管三也制作不出如此精美的药膳来,你且尝尝吧。你身子十分的孱弱,腿才刚刚好,要好生将养才是。女儿家身子最是精细,切莫与以前一样,不仔细着自己的身子。”君然现在恨不得把自己一切好东西都给赵溪月。尤其是他在看赵溪月的时候,总是被她的眼神给迷倒,她的眼睛真的是像及宣华。仔细看,还能隐隐看出他的影子来。此时的君然已经认定赵溪月是他的女儿了,因而对赵溪月十分的好。 “巫咸君上,那些人已经带来,此刻就在外间等着,你看……” 巫臣在门外,回话君然。 “好,你让他们在前厅等着我吧。溪月,你不是要见你的朋友吗?巫臣已经将他们带来了,你快点随我去看看吧。”君然这个人言而有信,答应赵溪月的事情定然会办到的。 “不过在去之前,你要把这些药汤给我喝下去,必须马上喝下去。” 看着赵溪月就要放下药汤要往外间走去,君然忍不住的提了一句,这下子赵溪月也没有办法,只得同意将药汤给喝下去,还吃了一点儿药膳。且不说,这药汤和药膳吃起来味道还真的不错,最起码比她在这里吃的东西好多。春秋战国时期的食物,让有着林黛玉灵魂的赵溪月赶到十分的无奈。前世在大观园之内,她吃的那些食物都十分的精细,那些吃食也是十分的讲究。而来到这里,这里的人竟然连炒菜都不会,都是煮食,而且佐料也十分的少,吃起来简直就是索然无味。 她自己倒是有心要想做一下,发现什么都没有了。后来也就渐渐习惯没了,今日突然吃到这里的东西,感觉到还是可以了。喝了药汤,吃了药膳之后,君然才带赵溪月出去见秦王政和张良等人。 “你与秦王政十分相熟吗?” 君然没有来由的问了一句,因为秦王政的梦境,那个女子的脸,赵溪月虽然没有看到但是君然确实看到了,而且看的还十分的仔细,确系是赵溪月的脸。秦王政竟然在睡梦之中,想着是和赵溪月欢好。 “不相熟,先前我不认识他,只不过他好似认识我罢了。也许我长得很像他的故人吧?为何会如此的问?”赵溪月也知晓,君然为人绝对不会随便发问的,他若是发问,定是有目的。 “无他,我只是随意问问而已,你随我快些出去吧。” 反正君然是不会让秦王政活着从这里走出去,至于秦王政梦中肖想的事情定然不会发生的,既是这样的话,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的了。 就这样君然领着赵溪月走了出去,而此时的秦王政和张良一直都等在外间。 “溪月,就是他们吧。” 君然指着秦王政和张良以及桃夭等人。赵溪月点了点头,确认了这些人确然是她的朋友。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既然是你的朋友来了,那就让他们进来吧,不必一直待在外间,诸位这边请。”君然朝着诸位扫了一眼,突然桃夭的眼睛就泛起了红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无人发现桃夭方才的一场,所有都把注意力放在赵溪月的身上,君然也笑着领着众人进去了。而此时的张良则是看着君然。 “敢问你便是巫咸君上吗?”张良并没有上前,而是朝着君然拱手作揖,那天在蝶谷之中,君然不是这个样子的,今日的君然显得比那日的还要年轻,还要的清俊非常。简单的来说,就是君然越活越年轻了。 “我便是,不知子房还有何要知晓的,若是本座知晓,本座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请!“可以看得出来,君然倒是高看了张良一眼,笑着对张良说话。而对于秦王政他从头到尾只是说扫了他一眼。 “君上,有人来了。” 这一次说话的人是赵溪月,她看到了,好多人往这边赶来,她感受到了好大的杀气以及还有戾气,压着她好难受。君然听到赵溪月如此一说,见她脸色有异。忙伸出手来握着她的手。 “有人在改你的命盘,阴阳上人也不过如此!”君然十分气愤的说道。 为何赵溪月会感觉到如此的难受,因为有人试图改变她的命格,就是在赵国麒麟阁中神阁的那位,现在竟是卑鄙到要改变赵溪月的命格而来。而赵溪月却不知到底为何。 “不对,你的命格明明已经被改过?” 君然再次探了一下,先前明明就是金命,为何突然就变成了木命,到底何人竟是有如此大的本事,竟是可以将命格改成这样。君然试问他自己没有这种本事,就是阴阳上人也没有这么大能力,可以将人的宿命给改了。当然赵溪月的命运改变还真的不是阴阳上人所为,而是上天所为,;林黛玉本就是天上的绛珠仙草,本来就是天生草木,自然不可能是金命了。当然这些仍凭这些人如何的手眼通天,都无法探知的。 ☆、第3章 .258 阴阳上人到底是何人,无人见过。君然只是听说过,知晓那人是一名女子,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晓,所以阴阳上人的年纪比他还要大。所以君然一直很奇怪,为何她可以活这么久。而且这一次她竟然冒然出手想要去改赵溪月的命格。改人命格,当真不是阴阳上人会使出的手段。而今阴阳上人去做了。看来赵溪月真的是他的女儿。原本君然还有所怀疑,现在看到阴阳上人出手,他越发的肯定起来。那就是赵溪月定是与他们巫族有关,不然以阴阳上人的为人,断然不会做出此等下作的事情。 “没事了,赵国来人了。” 君然一脸正经,他既不喜欢赵国的那些人,更不喜欢赵国那些阴阳家。君然伸出手去,摸着赵溪月的头,突然他好似发现了什么。在三年前,赵溪月曾经被云中君用金钉封脑,这件事情知道人并不说,甚至可以说是极少。而当君然摸着赵溪月的头,心中便是一惊。 “溪月,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我,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君然有些失措了,一直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巫咸君上,在得知赵溪月很可能被人封脑的时候,他不淡定了。他伸出手去,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生怕惊扰到了赵溪月。他摸着哪一块凸起。虽然被头发隐藏的很好,极少被人给发现了,可是他依然可以感受的到,实在是太可怕了。 “什么,他们对我什么了?” 赵溪月不知晓,她也伸出手去,摸着那一块,“头好疼!”只是当她的手触动那一块的时候,感觉到全身都特别的疼,十分的难受,她整个人都不淡定起来。 “哦,头疼,溪月莫怕,莫怕。阴阳上人,你竟是如此对我儿下手,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君然是彻底的怒了。他方才已经感受到了,那就是赵溪月确实是被人用金钉封脑了。 金钉封脑其实要说起来,还是来自他们西蜀,乃是西蜀巫术的一种,这种巫术对厉害之处,就是可以封住本尊的记忆,而且封在脑海之中的金钉会慢慢的与脑袋长在一起,无法取出。这样长期以往下去,最多不到四十岁,人就会因金钉的蚕食而死了。而且本来阴阳一派寿命就断,赵溪月少年被宣华夫人用鬼门十三针封腿,而今又被阴阳一派的人用金钉封脑,这分明是要她的命的节奏。而且看到赵溪月的样子,显然她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的头……” 赵溪月也隐约知晓君然发现了什么,而且看着君然如此愤怒的样子,绝非是一件好事情。 “无事,溪月你莫想太多了。以后你便跟随在为父的身边,为父定会护你一生。” 在此时的巫咸君上的心里,他已经彻底将赵溪月当成自己的女儿。而且他也认为为何阴阳上人将赵溪月金钉封脑,多半是忌惮与他的力量。无法对付他,于是就反过来对付赵溪月。所以此时的巫咸君上对赵溪月除了疼惜就是疼惜。而对于所谓的阴阳一派,他除了厌恶就是厌恶,十分的反感那些人的存在。 赵溪月见君然已经自称为父了,她也只好保持沉默,其实事实上她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谁的女儿。若是想知道真相的话,怕也只能去询问此时已经在地下的宣华了。 君然这厢得知赵溪月被金钉封脑了,心情已经不佳乐。不过君然是一个相当有涵养的人,至少在赵溪月面前是这样的东方圣域。他给赵溪月留下的印象十分的好,是慈父加君子的形象。但是这也只是在赵溪月的面前而已。当他面对秦王政和张良等人的时候,态度也就差一点。不过一想到这三人乃是为了救赵溪月而来。 虽说他们是误会了,但是凭着他们不顾性命敢来到西蜀巫族所在地来寻赵溪月本身就是一种勇气,也足见了这些人对赵溪月的重视。他也不是杀人狂魔,比起这些人他更像清算乃是阴阳一派的人。 “既然三位已经来了,那就进来吧。” 君然缓缓的开口,他伸出手来,他们的面前就出现一个扶梯,原本这里面是没有扶梯的,此番出现了,当真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就连见多识广的张良也惊诧了。他是知晓西蜀巫族最擅长的就是幻术。幻术最所以成为幻术,那就是证明他不是真的,可是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扶梯,确实真真切切的。 “他是用幻术迷住了我们的眼睛,其实之前扶梯一起存在。” 秦王政见张良十分惊诧的表情,就为他解惑了。是啊,幻术不仅仅是可以变幻出来,也可以将原本存在的东西隐藏起来。而巫咸君上就是将原先存在的扶梯隐藏起来了。所以秦王政和张良等人先前没有看见。 “竟是如此,如此这般,倒也是情理之中。”张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方才他乃是思维定势了。于是三人就走上了扶梯来到了大厅之中,君然已经让赵溪月跟在他的身边,所以秦王政等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接近赵溪月。不过瞧着赵溪月的气色还十分的不错,想来没有吃苦了。而且瞧见君然对赵溪月还十分的礼遇有加,秦王政等人才放心下来。 “坐吧,在我这里无甚规矩,你们随意坐便是。” 君然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此时已经有婢子捧着木盆走了进来,婢子都是清一色的青衣,捧着木盆走到秦王政等人的身边。巫咸君上有洁癖,所以这是让他们净手的节奏。 “怎么还要净手?” 桃夭有些不满了。不要说桃夭乃是王族公主,可是他们韩王宫可没有这么多的规矩,竟是要净手了。她有些心生不满了。 “桃夭公主,莫要这般任性。” 张良倒是十分识趣的就净手了,既来之则安之,这是人家的地盘,自然是人家所得算。聪明如张良,才不会在这个时候与巫咸君上硬碰硬呢。桃夭见张良都如此,也只好去净手了。她净手的时候还不忘看了一眼赵溪月。发现赵溪月洗手的动作都十分的优雅,洗完手不似她就用身上的衣服擦一擦,而是由着身边的婢子送来丝帕,用那丝帕擦手。赵溪月的那一双手也极美,可以说是桃夭这些年见过最美的手了。 而赵溪月一抬头就看到桃夭正盯着她看,她觉得十分的诧异,其实净手这种事情,在这里可能还没有普及,但是以前在荣国府的时候,每天都要做的,她都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麻烦。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手会变成红色?” 桃夭突然惊恐的说道,她发现原本白皙的手一下子就变成了红色,而其他人的手都是白色的,唯独她是红色的。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巫咸君上这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这些水有问题?” 张良捧着桃夭的手发现她的手真的全部都是红的,怎么擦也擦不掉。 “这水有问题吗?” 君然抬头看向站在桃夭公主身边的婢子问道恋爱魔术。那婢子见君然如此问,当即扑通一下捧着木盆就跪到在君然的面前,见君然还不开口说话,她就将那木棚放下,当即大口大口的喝起来,竟是将方才桃夭净手用的水喝的干干净净,之后她将木盆反扣在地。 “巫咸君上,奴婢的水没有任何问题!” 那婢子说完就一直跪在地上,等待君然的话。而君然也抬头继续看向张良和桃夭,他指着桃夭说道:“你的手为何这般你自己最清楚,本座的水乃是五月初五的无根水,最是洁净,断然不会有问题?” 何为无根水,就是雨水,确切的来说,是没有落地的雨水。而君然这些水都是派人收集的,而今日让这些人净手的则是五月初五那天下雨,派人采集的雨水。都是让人拿着木盆站在雨中接的。 “我怎么有问题了?” 桃夭一直往后退,而君然也在这个时候站起身子来,他走到了桃夭的身边:“你到底是何人?此番来我西蜀巫族到底有何目的?”君然就这样渐渐的走近桃夭。 “我是桃夭公主,我是韩国公主,不信你可以问子房哥哥,子房哥哥,我是桃夭啊?”桃夭见君然已经来了,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张良。张良此番也十分的疑惑的看向巫咸君上,他正准备上前制止。 “子房,她不是桃夭,你们被骗了。桃夭也许早就死了。” 赵溪月望着眼前的人,这个女子,眼前她和君然两人探看过这个女子的梦境,当时有两个人,一个则是与现在这个女子长得一模一样的韩国公主桃夭还有一个桃夭公主的婢女。 “你说什么,简直就是信口雌黄!” “你的手出卖了你!” 赵溪月此时也跟随君然来到了此人的面前,她指了指桃夭的手,“一个人的易容术再怎么高超,她都是有缺陷的。既是你学桃夭学的再像,你是婢女的身份也无法改变,你的手上都是老茧,显然是以前做粗活留下来的。王族公主的手怎么会满是老茧呢?”赵溪月指着她的手说道。 桃夭则是拿起自己的手看,果然上面都是老茧啊,是啊,她机关算尽太聪明,竟然在手上出卖了自己。 “水没有问题,你的手之所以便红,也是因为这些老茧。我在里面放了一味白海草,遇到老茧就会起反应,我只是想验证一下我的猜测而已。”当时赵溪月和君然两人一起进入了桃夭的梦境,当时她就觉得有些奇怪,为何桃夭公主的梦境竟是这般的小气,格局这般的小,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原来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女,难怪小格局。 “哈哈,没想到赵国溪月公主果然不能小觑,这都让人查出来。既然你已经知晓我的身份,我自然也就不会在隐瞒了。”说着桃夭就撕开了□□,□□下果然是另外一张脸。那一张脸平淡无奇,和君然和赵溪月两个人在梦中见到的那个婢女的面容一模一样。果然那不是一个公主的梦境,只是一个婢女的梦境。 “你杀了桃夭公主?” 赵溪月试探的问道。 “她早就该死了,二公主明明就是她不小心误杀的,却要托我下水,若是我不帮她办,死的那个人就是我。即便是我帮她办了。我可不相信她会那么的好心放过我,到时候定会杀我灭口噬魔破界。于是我便先下手为强,免得后下手遭殃。话说我已经取代桃夭公主快五年了。试问这普天之下,不会有人辨出真假,没想到竟是遇到你了——溪月公主。” 张良被突如其来的变化给震惊了,他没有想到桃夭竟然是假的,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桃夭以前的婢女,她叫什么名字来着。她竟然会易容。张良疑虑的看向桃夭。 “你杀了公主,可知晓这是死罪!” “死罪?我若不杀她,我也是死路一条。子房,我可不是你,我并不欠任何人,尤其是桃夭公主。我只是没有一个和她一样的父皇罢了。我比她努力千倍万倍,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你让我如何甘心。” 君然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她竟然会易容:“你是吕不韦的人?” 只有吕不韦的门客才有会易容的,当初一代易容大师——长孙灏就投奔在吕不韦手下,眼前的这个女子看起来与赵溪月差不多大,难道是易容大师长孙灏的徒弟亦或者女儿。 “巫咸君上果然是聪明人,我便是秦相的人,巫咸君上不是与秦相有过约定,不杀他之门客。所以还请巫咸君上信守承诺。而且秦相的人马上就到。”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长孙盈!” 那女子一改平日天真娇弱的模样,立马变得英姿飒爽起来,她就这样明晃晃的站出来,朝着君然便是一拜。 而秦王政此时在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还是玩不过吕不韦,他终于知晓为何吕不韦提议韩国公主桃夭了。原来竟是这样,这个女人明明就是吕不韦的人。此时的秦王政想起了他已经死去的父王子楚。当初吕不韦不是也是用同样的办法将他的母亲赵姬塞给了父王。而今竟是想要故伎重演。 秦王政看着眼前的女子,想起吕不韦,“相国当真是用心良苦啊,而你也真的是忠心耿耿啊。”秦王政冷冷的看向眼前的长孙盈,心里对她是十分的不满,而长孙盈看到秦王政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她也只是抬头微微的一笑,对着他就说道。 “大王,我也不欢喜你。不然我也不会从韩国出走。我与你一样,都是千古伤心人罢了。”长孙盈见秦王政的脸色十分的不好。她是一个细作,从小就被吕不韦所训练,然后被派到韩国去。废了好大的气力才成为桃夭公主的婢女。只是后来她无意之中碰到了桃夭公主与二公主发生争执,二公主被桃夭所误杀。而她也被桃夭发现。 最终她只得取代桃夭,成为韩国公主,继续她的细作生涯,本来她以为自己可以永远这样下去,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原本的身份,直到有一天吕不韦的影卫找到了她,对她言明,秦相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让她准备好,以韩国公主的身份嫁给秦王政,以后负责在秦王政身边传递情报给秦相。长孙盈得知这个消息只是一阵苦笑。吕不韦果然没有放弃她。 但是她不想永远都当细作,一辈子都给吕不韦当细作,她选择了出逃。当时她在齐国的时候,一眼就相中的长安君赵海。其实她也没有那么喜欢她。只因她知晓那人是赵海,是长安君,是赵太后作为疼爱的儿子,而当今世道,能够与秦国一较高下的也只有赵国了。她只是想找一个人帮她摆脱秦相的控制而已。 后来她的机会来了,赵海的心上人齐国公主苏浅突然暴毙,赵海也就成为没有主的男人,她才会那般的去追求他。后来她不知怎么了?就被一群带着面具的人围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不知晓风云之傲绝。她一醒来,秦王政就让她带着他们来寻赵溪月。 那个时候,长孙盈的心里是多么的嫉妒赵溪月啊。 为何同样是女子,她失踪了那么多年,无人来找寻过她。需要她的时候,就这般的利用她。她不想再为吕不韦所用了,她只想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子而已,而不是做一辈子的细作,什么都由不得自己。 可是命运就是这么弄人,她最终还是被迫继续充当吕不韦的细作,因为她唯一的亲人,双目已瞎的大哥——长孙灏此番还在吕不韦的居所中。那个从小对她无微不至的大哥,她怎能不管。当初她答应去韩国充当细作,也是因为吕不韦答应照料她大哥。吕不韦是一个出色的商人,他最是会算计。将所有人都算计在内。包括他们兄妹。 “你的意思是说吕不韦马上就要来了?” 张良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到底是韩相世家出来的子弟,先前虽因发现桃夭公主的真实身份而震惊,不过他马上就恢复了常态,而去关心其他的问题。 “昨日我便接到了秦相密令,他昨日已经到了,不知巫咸君上可曾察觉!” 吕不韦的影卫团号称无孔不入,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阻挡他的影卫到的。西蜀也不例外。 “本座也恭候多时了。听说秦相还请了墨家巨子和公输家族的人来,这一次看来真的是要有一场恶战,不过我从不惧怕。就在这里等他们来便是。” 君然一点儿都不担心,他甚至都没有将吕不韦放在眼里,吕不韦那样的人,在他的心目中无外乎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那便好,我倒是担心巫咸君上事先没有准备,到时候若是要出事……” 长孙盈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阵巨响,赵溪月等人都纷纷的走了出去,发现竟是有大批的人马杀进,那些人根本就不管这里的人是好是坏,见人就杀了。与当年灭西蜀的秦军一模一样。巫咸君上看到这一幕,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溪月,你在这里等着为父。” 君然就去安排其他人共同抵御外敌。而此时也有人朝赵溪月攻击而来,秦王政和张良等人也开始拼杀来人。对付赵溪月的是齐国的人,看来他们一心认定齐国公子羽和浅浅公主的死与赵溪月是脱不了干系的,才会这般的对待赵溪月。 “你们到底是何人?” 赵溪月如今已经站起身子来,对付这些人游刃有余。 “就是她,是她杀死了公子羽,快,齐王说了,格杀勿论!”那人根本就没有回答赵溪月的意思,就朝她拼杀而来。这些人都是使剑术。赵溪月见到这一幕,发现这些人几乎都是刀刀夺命。既然这样的话,她也要奋起反攻。 “花谢花飞花满天!” 赵溪月一出手满是满天的花海,花一朵朵的往下落。这般唯美的景象,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阴阳一派,所有的术法都是幻术。比如眼前的这一片花海就是赵溪月的幻术。她指尖生花,花飞满天,攻击她的那些人,此刻都停住了,因为实在是太美了,满天的花海,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翩翩而舞,留连戏蝶,自在娇莺,都出现在她的周围。没有人愿意破坏这个画面,如斯的花海,如斯的美人,让人沉浸在幻想之中,不愿意醒来。哪怕此时他们正处在一片血杀之中。 ☆、第3章 .259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这一片花海之中,花香四溢,花飞满天,白衣长裙,乌发如墨,无人能够进她的身,那些人就这样迷失在一片花海之中了。说时迟那时快,秦王政一把就拉住赵溪月的手,狂奔而出,所以当这一场恶战结束的时候,赵溪月和秦王政两人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无人知晓他们两人去了什么地方,就连巫咸君上也不知他们去了什么。他们甚至在不在西蜀巫族都无人知晓。 “松开。” 赵溪月回过身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被秦王政带到极为遥远的地方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而秦王政指了指前面说道:“翻过这座山,我们就可以到秦国了,你随孤过去吧。” 原来秦王政早就观察了一番,知晓这里离秦国不远,他在暗中也培养了一部分势力,若是可以到达秦国,到时候他们就不会有危险了。 “我不会随你回秦国,我要……” 赵溪月在此刻竟不知道到底要回哪里了,回赵国,从今日巫咸君上的表现来看,赵国定然对她有所隐瞒,而且她现在到底是不是赵王之女,现在都有待考量。回韩国,这也不太现实,再次回到西蜀巫族,也没甚意思。这普天之下竟真的没有她可以去的地方。而且她对战国时期的各个地方也不熟悉。 “你要去什么地方?回赵国?韩国?还是西蜀?” 秦王政也看准了赵溪月没地方可去了,也许是跟随吕不韦身边的时间久了,秦王政学会了事事算计,对于赵溪月如今的处境没有比他更清楚了。 “放心吧,仲父吕不韦现在不是孤的对手,孤定会掌握政权,到时候你随孤一道。”此时的秦王政已经有这般的口气,足见他早就准备好了,他一点儿都不惧怕吕不韦。 “我知晓,吕不韦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有着林黛玉灵魂的赵溪月当然知晓吕不韦最终是秦王政的手下败将,最后竟是落得一个自尽的下场,晚年凄惨了。她也知晓若是跟着秦王政一起走的话,那么应该不会混的太惨。她还在斟酌。想了想,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是聪明人,这里不是荣国府,是在战国,在如今的乱世之中,分分钟都可能要人命的战国。 “那好,我便随你去秦国便是。” 于是这样秦王政终于和赵溪月两人一起去了秦国,而其他人,尤其是巫咸君上也在到处去寻着两人。不仅仅是他,还有好些其他人,都在寻着两人。包括吕不韦。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相断然不会想到你我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你准备什么时候回秦王宫!:如今赵溪月已经随秦王政两人来到秦国有两月有余。也不知秦王政到底用了何种方法,那些人竟然无一找到他们。 “今天!” 秦王政提起剑,抓住赵溪月的手就匆匆的走出了酒馆,两人都低着头。 “你们是什么人?” 守城门的人见到秦王政和赵溪月两人要前往王宫,自然上前阻拦,但见秦王政拿出一令牌,那人一见令牌,当即放行。秦王政终于出现了。他终于成功的将赵溪月带回了秦王政。所有人见到他全部都跪倒在地。 “大王回来,快去通知相国,快去!” 秦王政突然赶回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秦王宫。而一直再寻他的吕不韦从未想到秦王政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秦王宫。这对他来说,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他感觉到秦王政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 “大王!” 吕不韦在当着众人的面,对秦王政极其的恭敬,他拱手作揖,朝着秦王政就是一拜,秦王政自然不会让他真拜了,直接扶起吕不韦:“仲父这些天辛苦了。孤王不在,这朝政有劳仲父。如今孤王回来了,这朝政孤王会自行打理了。仲父也可以好生歇着了。”秦王政面带微笑,表现出十分的尊重吕不韦。只是这话语之间,显然是要□□。 “大王如今阅历上前,本相不敢怠慢,恐辜负先皇所托!”吕不韦说着就指天画地的说起先王子楚在临终之之前说的种种,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愿意交权。 秦王政倒是也没有自信到他一说,吕不韦就会交权,他只是抬头望了吕不韦一眼,然后才继续说道:“仲父所言极是,还有一事孤王想要与仲父好生商议。” 吕不韦见秦王政一脸严肃,就问道:“大王请说!” “孤王准备立赵国溪月公主为后,不知仲父有何异议?” 秦王政这话刚刚落音,那厢吕不韦脸上就不好看,话说吕不韦这个人长相十分的儒雅,看起来就好似一个读书人。 “什么,大王你方才在说什么?” 吕不韦需要确定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听错了。 “孤王说,孤要立赵国溪月公主为后,不知仲父有何异议?”这一次秦王政几乎是吼出来,震得吕不韦耳朵疼。吕不韦略作思考之后才说道:“这乃是大王婚事,本相安能做主,怎么也要问问太后的意思?” “哀家无异议。知道政儿喜欢就好。” 说话的空档,赵姬也出现了,赵姬扶着嫪毐的手,走到了秦王政的面前,见到他,赵姬的眼泪都下来了。她也是今日才知道秦王政真的不在宫里,今日才回宫。也就是说,先前吕不韦确实是欺骗了她。一想到这里,赵姬就越发的与吕不韦离心了。加上近日来,嫪毐在赵姬面前的挑拨,她心里对吕不韦也越发的厌恶起来。 “太后你当真无异议?” 吕不韦本想是与赵姬商议一下,让赵姬用孝道来压制秦王政让他不要迎娶溪月公主,而今赵姬一句话,我没有异议,打的吕不韦措手不及,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自然,哀家说话自然当真,溪月公主品性好,模样也端正。如今又治好了腿,最重要的是政儿也喜欢。身份地位也都有。有何不可。不知相国你有何不满的?”赵姬上前,就坐在高位,嫪毐就在她的身边用心侍奉着。 “那好,只是如今赵王宫一直都在寻溪月公主,溪月公主下落不明。这,这……”吕不韦这是才拖延时间,争取时间,在秦王政之前找到赵溪月,然后将她杀之而后快。 “哦,原来相国你担心这个啊,这有何着急,政儿早就将溪月公主给带回来。如今正在哀家的寝宫之中。哀家瞧着她性子好,就主要你不留她在我那里多住一会儿。” 赵姬这话一说,吕不韦的脸色就越发的难看。他没有想到昔日一个小小的歌姬都敢这般的对他说话。 “太后当真是动作迅速,乃是我所不及。” “相国客气了,哀家怎么及得上相国你的速度呢?既是相国大人没有异议,那政儿你就早点准备吧。不然夜长梦多,有些人心思就是多,到时候除了幺蛾子可就不好了。”说着赵姬就起身,将一只手伸出,嫪毐上前就扶住了赵姬。 “太后你慢走,仔细着身子!” “还是嫪毐你贴心,我们走!” 赵姬看都不看吕不韦一眼,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没多久,吕不韦也辞别了秦王政,自己独自一个人走了出去,果然见赵姬在外间等着他。寻了一僻静处。 “嫪毐你下去!”吕不韦开口。 嫪毐有点担心的望了赵姬一眼,赵姬近日倒是分外的淡定,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嫪毐你先先去,去给溪月公主好生置办一下吃食去,果子饼也准备一些。她最是爱吃这些,以前在赵国的时候,哀家就瞧着她爱吃。” “诺!” 嫪毐就这样退下去了,吕不韦一下子就捉住了赵姬的手:“你疯了,难道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可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吕不韦整张脸都变得狰狞起来。恶狠狠的望着赵姬。 赵姬确实轻松的甩开了她的手,朝着他盈盈一笑:“相国,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利,胆敢这般质问哀家。哀家可是这大秦的太后,秦王之母。还轮不到你这么一个小小的相国来诟病,哀家没有疯,哀家瞧着倒是相国你疯了才是。”赵姬施施然的退后了几步,冷眼瞧了瞧吕不韦。如今的吕不韦也不年轻了,两鬓斑白,终究还是上了年纪。这大秦早晚都是秦王政的天下,而吕不韦终究会老死。 “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歌姬,还真的把自己当太后了!”吕不韦狠狠的瞪了赵姬一眼,他无法忍受,昔日如此卑贱的歌姬此番竟是这般对待他,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哀家本就是大秦的太后,吕相说话注意些,须知道祸从口出。哀家倒是还念及往日的情分,这若是让别的大臣听到了,他们可都是吕相你的死对头,巴不得你下台呢?到时候若是真的被朝臣弹劾了,到时候怕是大王就难保你了。吕相你可是要好生想想。这情分总是有用尽的时候……”赵姬伸手抚了抚额上的头发。 “赵姬,你会后悔,你会为你今日所说的话后悔的?” “后悔?吕相哀家为何要后悔,你老了,而哀家还有很多年可以活,哈哈哈!” 第一次赵姬可以如此痛快的说话,一直以来她都是工具,吕不韦将她当作工具送给了秦王子楚,而秦王子楚何尝不是将她当作工具来攀附吕不韦,不过以后她再也不要过这样的日子了,她要好好的活着,为自己而活。 “你……” 吕不韦已经怒发冲冠,当即甩手而去。 赵姬则是施施然的提着裙角离开了这里,她还年轻,姿色尚在,走出这里,就瞧见嫪毐在不远处等着她,见到她来,嫪毐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太后,无事吧,你当真是大胆,可是吓死我了。”嫪毐神色紧张,死死的握住赵姬的手,生怕她出事情。 “怕什么,哀家这不是无事了吗?吕不韦他蹦跶不了多久了。走,你随哀家去瞧瞧这位溪月公主,哀家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让哀家的政儿围着她团团转!” “诺,太后这边请!” 嫪毐就这样牵着赵姬朝赵溪月的住处走去。 赵溪月如今没有与赵姬住在一起,方才赵姬说的那些话都是骗吕不韦的。 “太后驾到!” ☆、第3章 .2510 赵溪月一抬头就看到了一身华服的赵姬,因赵溪月被金钉封脑,她也不认得赵姬了,对于赵姬的认识她都停留在历史上的记载,知晓赵姬也算是千古伤心人,出于对女子的同情,赵溪月也就深望了赵姬几眼。而赵姬因在赵国的时候,赵溪月对她示好过,因而对着女子的印象倒是颇好,加之两人都是来自赵国,便显得分外的亲厚。 “嫪毐,这便是赵国的溪月公主,是不是极美?”赵姬被嫪毐扶着来见赵溪月。嫪毐抬头便瞧着看了赵溪月一眼,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然后小声的对着赵姬说道。至于说了什么赵溪月倒是也没甚挺清楚,总之赵姬听了之后,便咯咯的知晓,还笑骂道:“就你会说,哀家哪里比得上溪月公主的好脸色,老了,不服老都不行了。” 说着赵姬还爱怜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其实赵姬今年真的不大,看起来也就是三四十岁的样子,而且保养的极好,当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难怪当初吕不韦会选中她,将她送给秦王子楚。 “奴可是说的都是实话,溪月公主的颜色自是好的,太后你也不差,切莫妄自菲薄了。”嫪毐笑眯眯的将赵姬送到了赵溪月的身边,之后就退了下去,从这一点来看,嫪毐倒是极为的聪明,而且相当的识礼数。对赵姬那是极尽谄媚之态,瞧方才将赵姬哄的是多么的开心啊。赵溪月想起历史上,赵姬可是与嫪毐两人还生了两个孩子,最后那两个孩子史书上记载是被秦始皇嬴政给活活的摔死的,嫪毐最终也死了。 历史上秦始皇甚至要杀母,为此很多大臣劝谏,还杀了一批大臣,最终才保住赵姬的命。一想到这里,赵溪月就联想到现在秦王政,顿时就感觉到凉飕飕的,不经摸了摸自己胳膊。一下子就被赵姬给瞧见了。 “怎生的穿的如此的单薄,政儿也不给你制备些衣物,嫪毐去我屋里将那狐狸大氅哀家取来。”赵姬心疼的拍了拍赵溪月的手,想着在赵国那些艰难的日子里,“已经好些日子都没有见你了,没想到三日不见,你颜色越发的好了,人也长得越发的齐整,越来越好看。”赵姬拉着赵溪月的手,对着她慢慢的笑着。 “我,我,我们之前见过吗?” 方才赵溪月已经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脑海之中并没有有关于赵姬的记忆,可是瞧着赵姬的话来说,她们确实是见过的,而且应该不止见过一次。 “怎么你都忘记。当年在梨园的时候,哀家还记得你腿不能行,赵国的雪吟公主经常来寻你的麻烦来着。你倒是一个心善的,还给哀家送过衣物,还为哀家和政儿说过好话来着,怎么都不记得了吗?”赵姬仔细的端看了赵溪月一下,发现她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模样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确切的说更加的好看了。以前她腿不能行,如今她也能走了。 反正秦王政早晚都要寻一位皇后,赵溪月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性子脾性她都最是了解,知晓她是一个心善的,至少不会编排她,也不会瞧不起她,以后和她在一起,倒是也没有什么隔阂。 其实赵姬会这么想,也是可以理解的。赵姬毕竟是出身低微,乃是一名歌姬来着,而如今宫里还有一位太后,那就是华阳太后,乃是秦王子楚的义母,也就是秦王政的祖母了。华阳太后便是楚女,地位较她就要高的多了。 自古以来,秦国和楚国就经常的通婚,秦王后宫一般都是楚女的天下,而她赵姬确实赵国女,而且连赵国宗室女都算不上,因这地位放在这里,虽说她贵为太后,多少还是受制与华阳太后。比如华阳太后一直属意的是出国如沁公主,想让她嫁给秦王政。可是当时却被吕不韦安排好了,说是要娶韩国的桃夭公主。 因吕不韦权倾朝野,华阳太后到底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太后,她断然没有笨到要和吕不韦两人一较高下了,最终华阳太后也就放下了,打消了那个念头。 “我不记得了。”赵溪月如实相告,她不想欺骗赵姬,不记得便是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那便不记得便是,无事。那些日子,哀家也不想记得了,都是非人过的日子,既然如今你已经来到了秦王宫,你与政儿的事情,哀家会仔细去办的,你好生休息便是。” 赵姬因担心赵溪月刚刚和秦王政一起回来,害怕她受累,就准备等嫪毐将狐毛大氅送来之后你,就起身离去。可是还没有等到他离去,就有人来了。而是赵姬在后宫之中最为忌惮的一个人,那个人便是华阳太后。 “华阳太后到!” 华阳太后领着众人也施施然的出现了,出现在赵溪月和赵姬的面前,赵姬自然起身就去迎华阳太后,还给她施礼。华阳太后倒是一个端的住的人,她轻抬眼眸,眼皮子一挑,就看向了赵溪月,心下便是一惊,好美的容颜啊。以前她便听闻宣华夫人美貌异常,只是一直未能亲见,今日瞧见赵溪月的容颜,果然知晓这世间当真有如此美好无比的人,当真好美。让人瞧着就有些自惭形愧。 华阳太后到底是历经几朝,不似一般的宫妇瞧见赵溪月就失态,虽然心里已经是百感交集了,可是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来到没了赵姬的身边端坐在那里,上下打量了一下赵姬。 “你起身吧,都跟你说,以后对哀家无须多礼。虽说你以前也是一名歌姬,见到什么人都要行礼,但是你现在不同了,你可是我大秦的太后,既是太后的话,就要仔细着自己的身份,莫要在外人的面前丢了我大秦的脸。”华阳太后说话的时候,是朝着赵溪月说的,赵溪月这般聪明的人,如何不知道那句外人便是对她言说。 她心下自是不恼,说句实在话,事实上本就是如此,她在这里确然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诺。儿臣知晓。” 赵姬这才缓缓的起身,而赵溪月见到华阳太后却没有丝毫的表示,这让华阳太后心下便有些不舒服了,不过这些个不舒服都是在华阳太后的心里的,并没有表现出个什么来。 “你知晓便好,这位便是政儿带回来的溪月公主,来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原来自从华阳太后来了之后,赵溪月一直低着头,连抬头望她一眼都不愿意了。 “怎么了,哀家的话你没有听到吗?”华阳太后隐隐带着怒气,脸色也产生了变化。赵姬见此,就暗暗的给赵溪月使了一个颜色,可是鄙视的赵溪月却当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 “原是一个聋子啊。宣华就生下你这么一个无用的女儿,以前哀家还在楚国的时候,可是听了宣华的大名,本想着她的女儿应该更出色,没想到竟是一个聋子,那你可是哑巴,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华阳太后和宣华夫人两人都是楚女,不同的话宣华夫人要比华阳太后的身份更高贵一些,宣华夫人乃是楚王后所出,华阳太后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楚国宗室女而已。 “我只听得懂人话!” 有着林黛玉灵魂的赵溪月,骨子里还带着那么一丝丝清冷的气息的,而且还有一丝丝的高傲,不容许别人对她这般趾高气扬的说话。方才她也瞧见连赵姬都要对华阳太后行礼,按理说她也应该去行礼的,可是她偏不。如今她可是赵国公主,焉有赵国公主对秦王太后下跪的道理。她自始至终都是坐着。 “人话?小小丫鬟,这牙口倒是挺好,怎么说,你也应该喊哀家一声姑姑。赵姬,这便是政儿去瞧上的女子吗?”华阳太后一直想要在赵姬面前立为,可惜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这一次总算寻到了一个好机会,自然要好生的利用下了。 “母后,溪月是个好姑娘,她只是今日太累了而已,要不还母后移步去儿臣的寝宫中坐坐吧。”赵姬眼瞅着华阳太后就要发火了,赶忙解释道,之后还时不时用眼神示意赵溪月。 赵溪月这人其实性子一点儿都没有变,和她上辈子的性子十分的想象,看你不爽,直接给你脸子看,所以她选择直接无视了华阳太后。 “太累了,当真是太累了吗?” 华阳太后显然没有要这般轻易的放过赵溪月,以前在整个楚王宫之中,所有的人都是宣华的陪衬,她也不例外,都活在宣华的影子之中,从小到大,宣华的名字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每个人的口中,说她如何的美貌,如何的聪慧,如何的善解人意。总之华阳太后不能再讨厌宣华了。后来得知她殉葬赵王,为何华阳太后可是高兴的一整夜都没有睡着觉。没办法,这个魔咒终于完结。而今再次看到宣华夫人的女儿,华阳太后仿佛觉得猫,魔咒再次开始了。 “我确然是累了。若是太后无他事,我需要好生休息了,还请太后移步。”既然不喜欢,那就直接请她走吧,赵溪月才不会去顾虑那么多呢。如今她可是秦王政的客人。 “你,你,你可知晓你在说甚?” 华阳太后显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年她养尊处优惯了,人人都捧着她,就连如今已经身为太后的赵姬都会给她三分薄面。赵溪月这个小小的公主竟是这般,这般……” 本来华阳太后还准备往下说的,赵溪月觉得实在是太烦了,就瞧瞧的掐了一个诀,在她身上种了一棵小小的花草,那华阳太后立马就说不出话来了。 她拼命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十分惊恐的望着四下,她不能说话,喉咙好似被什么卡住似的,虽然不疼,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母后,你这是怎么了?” 赵姬也觉察出不对劲之处只好追了过去,等到赵溪月觉得华阳太后确定已经走远了,她才将那种在她喉间的花草给收了回来,华阳太后又能说话了。她不想害人,更不想听到华阳太后的聒噪,于是就选择封住了她的嘴,好让她不要再说。现在这里总算是清净了许多,赵溪月此刻就躺在床上,脑袋枕着手。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应该认识赵姬吗?” 赵溪月拼命的开始回想,只是一想起以前的事情,她的脑袋就一直十分的疼痛,阻止她去回想。她以前到底发生了何事。 而此时在秦王宫的赵溪月还不知道,在外间所有的人都已经为了找她而发了疯。比如云中君,此番云中君倒是求到荀夫子的身边了。荀夫子此刻就在韩国,他正在给他的得意门生韩非上课。 “不见,老夫教书期间,任何人都不得见。”有人已经进来将云中君到来的消息告诉了荀子,无奈荀子是一个脾气极其古怪的老头子,他说不见就不见了。 “可是夫子,那人说他是云中君,打架很厉害的,怎么办?我害怕我拦不住他啊?”颜路拼命擦汗中,每次碰到这种事情都是他上,张良从不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出现,可是将他给害惨了。 荀夫子捋了捋胡子,冲着颜路笑了笑,他手里还捧着书简,伸出来拍了拍颜路的肩膀说道:“老夫对你有信心,你肯定行的,出去吧。”荀夫子立马就将颜路给赶出去。 颜路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对和云中君交涉了。 “如何?” 云中君满怀期待可以请到荀夫子出场,可是等来的确实颜路的一脸为难。“夫子正在教书,任何人不得打搅,云中君你还是先回吧,夫子暂时无空。”颜路只好据实相告。 “既然夫子无空,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云中君说着便转身离去,颜路瞧着他离去了,就摸着心口,长舒一口气,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快就打发了。真的是太好了。却不知云中君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的冲了进去,一下子就推开了荀夫子正在教书的房门。果然见荀夫子正在给韩非讲书。 “所谓的不知礼义廉耻,便是如此!:荀夫子站起身子来,合上书简,而韩非也在此时朝着荀夫子起身一拜:“多谢夫子教导!” “今日的课就到此结束吧。” “诺!” 荀夫子见云中君闯了进来,就深望了颜路一眼,颜路十分无奈摊了摊手,然后用十分无辜的眼神看着荀夫子,意思就是说,我已经尽力了,此时当真是与我无关之类的话语。荀夫子见状,也知晓是云中君硬闯过来,知晓颜路也无法。只得命颜路与韩非退下,然后留下来招待云中君。 “不知云中君此番来寻老夫所为何事?” 荀夫子放下书简,指着一处,与云中君两人相对而坐。他的目光便落在云中君的右手上,那很明显是墨家的机关手。看来传言当真是没错,秦王政当真是废了云中君一只手臂。 “荀夫子,明人不说暗话,我此番前来,是想问你,赵国溪月公主现在所在何处?”云中君直接开问,也不拐弯抹角。荀夫子捋了捋胡子,突然就哈哈的大笑起来。 “云中君这话从你口中说出,便觉得十分的可笑。你们阴阳一派,最是擅长占卜算卦,阴阳上人已经是化神之人,你若是想问溪月公主如今正在何方,你应该去问她才是,何苦来劳烦老夫?” 荀夫子乃是儒学大家,虽然精通《易经》也会帮人卜卦,但是比起阴阳一派自成体统,那还是相距甚远。 “实不相瞒,荀夫子你有所不知,阴阳上人曾经卜算过溪月公主命格,全部都是错误的,河图洛书上没有任何的显示,还请荀夫子用《易经》探看一二!” 云中君这倒是没有欺骗荀夫子,事实上确然如此,阴阳上人早就开始在探寻赵溪月的下落,只是一直寻不见,赵溪月的命格已经全然改变了,生辰八字全然对不上,河图洛书上任何都没有有关于她的记载。这才是让整个阴阳一派最感到吃惊的地方。河图洛书上没有记载的人,那就是已经消亡的人,便是死人。一个死人自然在河图洛书没有记载。 可是赵溪月明明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所以肯定有出错的地方,除了阴阳一派,就属儒家的荀夫子最会卜算了。所以云中鹤不惜千里来到了韩国,来寻荀夫子。 “阴阳上人算不出?” 荀夫子对阴阳上人多少知晓一些,知晓她一直都在赵国麒麟阁的神阁之中,常年不开口说话,无人见过她的正面目,但是她确实整个赵国人人敬重的人。这么多年,为何秦国迟迟攻打不下来赵国,以来赵国有廉颇,蔺相如这样的名将重臣,还有便是这位阴阳上人,她在那里,她就是赵国的象征,整个赵国王族对她都有所忌惮。此番她竟是也卜算不出来,那么赵溪月确实是有点意思没了。 “是的,确然算不出来,溪月公主的命格好似被人给抹去一般,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试问当今还无人有如此的本事,可以抹去一个人所在的痕迹。” 云中君至今还记得那日阴阳上人开口说话,她是用十分低沉且惊讶的语气告诉他:“空白,是空白,所有的痕迹都被抹去,白茫茫的一片,好深,好深,看不透,看不清,来自何方,去往何处?”这便是阴阳上人给出的指示。 荀夫子眉头紧锁,他还在思考,他是儒家的集大成者,此番若是出手,到时候势必会将儒家卷入其中。这其中怕是有些不妥。 “夫子,还请夫子卜算,为学生赵国阿姐下落!”不知何时韩非竟然闯了进来,对荀夫子便是一拜,然后就一直磕头不起。 荀夫子见状,再次皱眉,韩非一直都在磕头。这些天他一直都在等消息,可惜的是任何消息都没有等到,张良也不知去了何处,就连桃夭公主也不见了,如今整个韩王宫也在到处的寻人,根本就无人可以被他这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公子所用。而今云中君来了,他知晓云中君乃是阿姐赵溪月的师父,这一次来怕是为了赵溪月而来。果不其然,他在外间偷听,他当真是为了赵溪月而来。 “还请夫子成全!” 韩非见荀夫子还不为所动,他自然是继续磕头。 “也罢,你去将《易经》给老夫取来!” 这下子荀夫子也没办法,也只能卷入其中了,果然还是做不到独善其身。 “夫子请!” 韩非子将《易经》放到了荀夫子的面前,而云中君也取出赵溪月的生辰八字。对于古代人来说,生辰八字是相当隐秘的存在,不是任何人都能瞧见的,此番云中君愿意给荀夫子也是基于对他的一种信任了。 但见荀夫子翻开了《易经》开始翻看,身为儒学大家的他,是修文道,不是武道。因而荀夫子不善武力,但是在文道上无人出乎他之右,对于这一点他是相当之自信。 他一代打开《易经》那些字好似活了一样,全部都站起来了。这便是荀夫子的境界,他已经到了话字为人的境界了,而这些字都变成了字灵,他与这些字灵相通,字灵会告诉他赵溪月到底在什么地方。那些字好似人一般在矮桌之上走来走去的,好似在排列出一个阵法似的。荀夫子就看着这些字灵的变化。 “溪月公主非常人啊。” 那些字灵已经倒下了一片,唯有几个苦苦的支撑着,若不是荀夫子学富五车,这些字灵怕全部都完蛋了。 “到底如何?还请荀夫子告知一二?”云中君也看出来了,效果不是很理想。而荀夫子朝着他摆了摆手道:“莫着急,再让老夫瞧瞧。” ☆、第3章 .2511 荀夫子望着这些游走的字灵,他伸出手去,那字灵便跳到了他的手中,这便是一代大儒的魅力所在,一字为灵。堪人前生今世,也是一种旁人无法比拟的本事。不愧为与孟子齐名的亚圣。 “怪哉,怪哉,怎能如此之怪哉?”荀夫子里面就合上了《易经》,再次凝眉皱眉,然后捋了捋胡子,站起身子,徘徊走路,一会儿走到这边一会儿走到那边,让云中君感觉到十分的奇怪。要说荀夫子为人怪异,云中君也听说过,只是不知为何他在此时为何如此怪异。云中君本想上前询问的,后来他还是作罢了。在耐心的等候荀夫子的回话。 荀夫子的手敲打着桌子,一点一滴的敲打着,十分有规矩。 “韩非,你说溪月公主是你阿姐?” 荀夫子倒是没有回答云中君,而是直接询问其韩非。 “是的,他是家父与宣华夫人之女,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姐姐,还请夫子告知一二,如今阿姐在什么地方?”韩非现在迫切想知道赵溪月如今在何处。只是他这话刚刚一说出口,有人就不愿意了,这个人自不是旁人,而是云中君。 “溪月公主,明明就是赵王与宣华夫人之女,乃是我赵国公主,什么时候成为你阿姐了,还请公子非你注意措辞,说不好,这可是要引起两国邦交的大事。而且溪月公主也是我赵国天女,也不是你可以肖想一二的。”云中君到底还是赵国的国师,赵溪月乃是他的高徒,他自然不容韩非质疑她的身份。 “我说的也是事实,还请国师大人不要自欺欺人了。这是我阿父亲自告诉我,难道还有错不成,你休要这般说话?”韩非也是一个硬脾气,立马就上来,眼瞅着这两个人就要大吵起来。 荀夫子突然就一拍桌子,“溪月公主在秦王宫!还请云中君你快些离去,韩非你随我来。”说吧,荀夫子就牵着韩非的手,就离开了这里,前往另一处地方。他也给了云中君指示,就是去秦王宫。荀夫子方才确实是算出来了,不过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牵着韩非出去没有多久,他就大口大口的吐血。 “夫子,你这是……” “被云中君坑惨了,不能让他发现了,若是让他发现恐对你们不利,走,快点随我离开这里。”事实上荀夫子没有对任何说,他还看到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那就是彼时的赵溪月早就不是赵溪月,而是有人借尸还魂,确切的说不是有人,而是一株草而已,是一株仙草而已,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荀夫子本想继续往下看的,可是强大的结界,让他内伤起来。而今他也终于明白一件事情。也许不是阴阳上人看不出来,而是她看出来,不愿意相信而已。 云中君这一次是来试探他的,而不是让他找出赵溪月的下落。方才他也借机探看了赵溪月的未来,才发现她的未来竟然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了。一个看不到前生,一个看不到后世的人,当真是让荀夫子感觉到可怕。这样的人不是妖孽,又是什么。事出有异,必有妖。 “夫子,要不还是请医者给你瞧瞧吧。” 韩非还是不放心荀夫子,因为他一直都在吐血。 荀夫子摆了摆手:“医者难治,我这是内伤,被阴阳家给坑了,他们当真好狠,我竟是被他们给坑了,一群老匹夫。阴阳上人好手段,韩非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什么人都可以交往,唯独这阴阳家不可以。” 这一次是荀夫子失察,被他们给坑了,所以他一定要好生的提醒一下韩非,不过这小小的伤势还奈何不了他什么,他自信不过有事,而就在此时颜路已经备好了马车。 “夫子,如何?早就知晓你要出门,学生给你备好了,还有你的帕子!”颜路就将丝帕给了荀夫子擦嘴,荀夫子指了指颜路,对着韩非说道:“孺子可教也,好生和你师兄学习一下。我们走!” 颜路坐在马车之上,驾马飞奔而去,韩非则是和荀夫子两人坐在马车里面。韩非正在给荀夫子准备水。 “夫子请用!” “恩!” 荀夫子看着外间,此番他要去秦国了,他倒是要看看赵溪月这个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逼着他吐血,这个女子若是妖孽,必要除之而后快。孔圣人都言说了,唯有女子和小人难养矣,所以定要务必□□。 “荀夫子,你真的看出我阿姐在秦王宫吗?” 韩非十分恳切的望着荀夫子,荀夫子端着杯子,喝着水,他如今已经好多了,也不吐血了,就朝着韩非笑道:“我没有看到啊,你也瞧见,那些字灵全部都死了。鬼才知道你阿姐在什么地方呢?” 韩非一听,当即就站起了,无奈他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今他们在马车之上,一旦站起来,一下子就碰到马车顶了,撞的头疼。 “你快点给我坐下,你的头那么硬。莫要把这马车给弄坏了。你可要知晓,你夫子一身积蓄就剩下这马车。想当年孔夫子游历诸国,都是用的牛车,而今老夫好不容易弄了一辆马车,你可是要仔细着点。” “夫子,不是吧,这马车,我可是你的学生。” 韩非觉得特别的委屈,不过也没有办法了,谁让荀夫子是他的夫子呢:“夫子,那你为何要说我阿姐在秦王宫,还让我们一起陪你去秦国?”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老夫猜的啊,当时字灵全部都死了,只有一个王还活着,你说如今七国之间,那个王是最强,自然是秦王,我就猜测在那里。也许只有秦王才可以克制住你阿姐吧。韩非啊,你阿姐若……,老夫我……”荀夫子再次捋了捋胡子,目光方向了远处,若当真是逆天的妖孽,他定不会手下手软。他本想与韩非言明,后来瞧见韩非对赵溪月是异常的用心,既是如此的话,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于是就这样,阴阳一派和荀夫子都赶往秦国了。 如今身在秦国的赵溪月也不轻松,今日刚刚与华阳太后起了冲突,里面就传遍了整个后宫以至于朝堂,吕不韦自然瞅准了这个时机去面见华阳太后。 华阳太后也是因了吕不韦才能够有今天,她心里自然是对吕不韦看重。 “不知相国来所谓何事?” 华阳太后依然起身了。如今的华阳太后其实和赵姬差不多大,秦王子楚比她年纪还要大,可是却认她做了母亲,而华阳太后如今一个人深闺寂寞,偶尔吕不韦也来安慰她一下下。这个时期,宫闱之间秘闻多了去的,大臣会太后通,奸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了。想当初秦宣太后公然养男宠,其中最出名的一个男宠名唤魏丑夫,秦宣太后本来还准备让她殉葬,最后被说动了,才没有。从这件事情也就说明了,秦王宫太后淫,乱本不是什么大事情,莫要弄出孩子便是、如今的华阳太后正值壮年,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对这个自然是渴望。 “不知太后可知大王立后之事?” 本来华阳太后兴致颇高,听到吕不韦突然说起这个事情,当即就兴致全无了,想起今天在赵溪月面前吃的暗亏,她便生气。 “哀家自是知晓,不就是那个溪月公主吗?美则美矣,实则无魂,不是王后之良选。上次相国言说的韩国桃夭公主,哀家也觉得不慎稳重,只不过那是相国看重的人,哀家自是不会说什么。只是如今政儿竟是瞧见了溪月公主,不是我说他,被美色所惑,难堪大用啊。”华阳太后对赵溪月的印象不好。因而从她口中说出来的也不会有什么好话。 “太后所言极是!” 吕不韦突然就来了一句,华阳太后当即就惊住了,十分诧异的看着他。事实上是这样,一直以来,秦王政都对吕不韦唯命是从,这一次也不例外了。 所以此番华阳太后以为是吕不韦相中了赵溪月,想要和赵国联姻,所以才会反应如此的强烈。 “怎么,相国也觉得不妥,其实哀家也觉得十分的不妥,依哀家看,还是楚国的如沁公主最为妥当,不知相国可否考虑过?”华阳太后是楚女,自然是想在后宫都布置一下自己的力量了。 吕不韦因韩国公主桃夭是自己的人,好拿捏,不过此番他是想借助华阳太后的手先除却赵溪月,然后再釜底抽薪,将楚女给干掉,然后再扶持桃夭成为秦王后,之后这秦国依旧会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当然这些都是他的想法,想法还是十分好的。 “老臣昨日便在想,也派人去打探了,都言说如沁公主不仅相貌好,而且素有才名,乃是王后的上上人选,先前倒是老臣有眼不识泰山,竟是将这等好女子给忽略了。还请太后与楚王好生言说,秦王政的王后定会是楚女。”吕不韦选择了和华阳太后联手。这让华阳太后十分的开心了。 “好,这般好,明日我便亲自差人与楚王言说,如沁公主以前便给哀家去过心,说思慕政儿,此番正好,两情相悦,哀家也能够成就美事一桩了。至于赵国溪月公主,如沁素来都是大方之人,政儿想要收用也无不可。只不过一个女人,政儿后宫一直空虚,有个把美人,也无他。”华阳太后也是聪明人,吕不韦心里的那点小心思,自是瞒不过她。她可不想与秦王政为敌,反正这后宫可以有多个女人,有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关系。 想当初她也不是秦王的正妻,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媵妾而已,可是因她会审时度势,最终笑到了最后,成为了如今的华阳太后,凭借便是这看人的眼光。 “太后所言极是,确然是这样,只不过是一女子,溪月公主自然也可以留在这后宫之中。倒是之前老臣多虑了。”吕不韦此时在意识到他竟是没有华阳太后想得开,是啊,赵溪月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这男人对女人无外乎就是贪一个新鲜而已。新鲜劲过去了,再美的美人也激不起半点波澜了。 很快,吕不韦就将此事告诉了秦王政。 “不行,孤如今无甚精力,只要一女便可,至于如沁公主,还请仲父为孤回绝了吧。”秦王政的态度时间的坚决,一定要让吕不韦回绝。 吕不韦却是一言不发,他缓步走到了秦王政的面前:“大王为何这般不懂事,你可知晓本相为了大王花费了多大的精力,你竟是不自知,大王,你让本相好生失望!” ☆、第3章 .2512 吕不韦的表情十分的丰富。语带哽咽,好似秦王政拒绝他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责一样。毕竟如果没有吕不韦,秦王政也不可能走到今天,嬴政能够成为秦国的王,吕不韦确实是花费了很大的精力以及财力。 首先,在战国时期,行商是一个十分低贱的勾当,即便吕不韦十分的聪慧,富可敌国,但是也无法改变他商人低贱的身份,而且他自小就久慕陶朱公这样的大商人。后来,他在赵国发现了一人,当时正在赵国为之的嬴异人,嬴异人是当时秦穆王的儿子,母妃不得宠,就一直放在赵国。吕不韦一下子就看出了商机,认为嬴异人真的是奇货可居,于是就与他好生商议了一番。还送他一个美丽的姬妾,那便是后来的赵姬,还给他送去了银两,让他去结交赵国的权贵。 后来吕不韦更是说服了当时最得宠的华阳夫人,让她认下嬴异人为义子,要知道嬴异人可是要比华阳夫人大,这其中都是吕不韦出钱出力,最终将嬴异人扶上冷然王位。嬴异人做秦王没有几年就死了,然后他就去赵国迎回了秦王政。 说一句实在话,没有吕不韦确实是没有秦王政的今天。而且秦王政一直也表现的十分的好,唯命是从,而今日开始,秦王政却开始与吕不韦唱反调了。 “让仲父失望,并非孤之所愿,只是孤如今年纪见长,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做主,还请仲父多多给孤以空间才是。”秦王政这一次根本就没有要妥协。若是要说全部都是为了赵溪月这倒也做不得准,固然有其中的原因,还有其他的原因。那就是秦王政觉得自己羽翼丰满了,是时候对吕不韦动手,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秦王子楚也就是他父亲过世的时候,说的话。 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秦王子楚无能,甚至怀疑秦王政不是他的亲子,而时至今日,秦王政才明白,无人比秦王子楚还要聪明的,秦王政也的确是他的亲子。为何今日秦王政敢和吕不韦叫板,那是秦王子楚给了他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政儿,这些人都是为父留给你的,你务必要好生利用,这大秦乃是我们的天下,切莫让他人把持朝政。” 秦王子楚虽然心里感激吕不韦给他赢来了这一切,但是这不代表他就可以在百年之后将大秦拱手让给他这样一个外姓人,所以一直以来秦王子楚都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准备足够的力量可以和吕不韦一较高下,可惜的秦王子楚短命,当了三年秦王就死了,最终只得将自己苦心培养的势力全部都交给秦王政。而今秦王政终于开始出手准备对付吕不韦了。 “大王,你若是喜欢溪月公主,也可以将她纳入后宫之中,若是你执意不肯娶楚女,怕是会惹怒华阳太后,还请大王三思。”果然在这个时候吕不韦就搬出了华阳太后,他也不想与秦王政撕破脸。 秦王政摆了摆手,略作沉思,神情严肃的说道:“既是如此,孤会亲自和华阳太后说的,仲父无须担心,若无其他事情的话,仲父请回吧。”秦王政就这样四两拨千斤的将了吕不韦给打发了。 “大王当真要娶赵国公主?” 吕不韦还是不死心,再次询问道。 吕不韦这般坚持,主要是因为一旦秦王政迎娶赵国溪月公主为妻,并立她为后的。赵国王族若是对溪月公主看重的话,那么势必会给秦王政提供助力,到时候他将会更加的艰难。 “自然,孤意已定,还请仲父无需言说。” 这一次秦王政的立场非常的鲜明,他已经决定立赵溪月为后,其中他心中欢喜赵溪月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自然就是为了反抗吕不韦了。吕不韦就像一座大山挡在他的面前,他想要亲政的话,必要的就是夺取吕不韦手中的权利。 “那大王可曾想过溪月公主乃是赵国的天女,云中君的高徒,是不能言婚嫁,你以为赵国王室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吗?”吕不韦发现方才的方法走不通,于是开始换另外的方法言说了。 赵溪月的身份摆在那里,赵国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本来吕不韦提出此等事情,为的就是让秦王政引以为戒,没想到的却是让秦王政却冷冷的一笑,对着他便说道:“仲父什么时候开始惧怕赵国了,我强秦何须忌惮区区赵国。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阴阳一派。仲父你的硬气在何处?莫要让孤小瞧了你。”秦王政端站了起来,长袖一甩,手握长剑,便走到了吕不韦的身边,继续对吕不韦一字一句的说道:“以前孤不惧赵国,而今更是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我强秦不惧任何,而我秦王政也不忌惮任何人。我的女人我自己护!还请仲父成全!”秦王政说着便朝吕不韦一拜。 吕不韦呆了,他吃惊的看着眼前他一直都觉得十分稚嫩的少年,这个少年虽然今年才十三岁,却已经和他差不多高了,说起话来竟是这般的霸气,让人不敢直视他。第一次吕不韦感觉到了一丝丝胆怯,对就是胆怯。 “大王,丞相,楚国使者到!” 有人来报。 吕不韦和秦王政两人几乎是同时凝眉,这个时候为何楚国的使者会到。 “宣!” 秦王政示意吕不韦先行坐下,此时他还是要先召见一下楚国的使者。毕竟如今七国关系微妙,虽然秦国确实是较其他国家强盛一些,但是有些力量还是要忌惮,比如楚国。而且如今又无大事,此番楚国来使,当真是让人委实的想不通。 趁着楚国使者还未到,秦王政对着吕不韦说道:“仲父可知晓楚国使者这一次所谓何事?” 吕不韦也摇了摇头,本来他是想是不是华阳太后出手,写信回去,说是邀如沁公主来秦王宫,可是想想,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送到。那么楚国这一次来定是所谓别的事情了。吕不韦的本事还没有大到知晓楚国内政。 “不知,不过本相私以为秦楚两国素来交好,这一次怕不会是坏事情,大王静观其变才是。” 于是秦王政也就放下了顾虑,等待楚国的使者来,与此同时,赵溪月在秦王后宫过的也十分的不太平了。这秦王宫不仅仅有华阳太后和赵姬,自然还有其他的宫妇,以及秦王政的姑母们,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 这不赵溪月因在寝宫之中待的太累,就让人领着她来御花园好生逛逛,这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即便是华阳太后知晓了,也不会说她一二,可是偏偏有人就是这般不识趣。这一次欺负她的到不是个别妇人,而是秦王政的弟弟——赵成峤。是秦王子楚与韩夫人之子,比秦王政小一岁。 今日他本无事一个人独自逛御花园,突然之间就瞧见一女子在花海之中漫步。 在远处他就听到了环佩叮当的声音,走近一看,就见一女子身着天青色霓裳,观她模样,当真是月画烟描,粉妆玉琢,他从未见过如此之美的女子,但见那女子行过处花香细生,她坐下时淹然百媚,当真是娇滴滴的美人儿。秦王政何时有过此等美人了。 “阿母,你可知那女子是谁?” 赵成峤一见赵溪月眼睛都直了,赶忙找来了老母来仔细辨认一下。而韩夫人瞧着赵溪月的打扮,身上的衣服也不慎名贵,便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 “应该只是王宫的侍女吧,怎么了,你瞧上她了?” 韩夫人最是清楚自己这个孩子了,就那么一点点癖好,喜美人儿。而韩夫人在秦王子楚在世的时候也颇为得宠,自然要比赵姬得宠的多,若不是赵姬有吕不韦相助,如今这秦王说不定就是赵成峤的呢。 就算赵成峤没有当上秦王,秦王政对她们母子到还过得去,韩夫人照样在秦王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自然是瞧上了,那儿臣这就上去将她抢夺来了。” 战国时期,民风十分的彪悍,尤其在秦地,还流行抢亲一说。秦地的抢亲可是与后世的抢亲十分的不一样。 所谓抢亲,就是男方若是瞧上了那位姑娘,就直接去人家家里将这女子抢走,真的就是硬想,然后便是在黄昏成亲,之后自然就是欢好,是不管女方是不是愿意,就直接上那种。在如今这个时候的秦地还是十分的流行了。所以当赵成峤说起抢亲的事情之后,韩夫人并没有吃反对意见,反而是赞赏,认为自己的儿子长大了。 父母都爱自己的儿子,于是韩夫人这一次就纵容了赵成峤。 “不知姑娘今日怎么会在这里,不如随我回寝宫吧。”现在的赵成峤一见到赵溪月已经是傻了眼,一心是想将赵溪月娶回家了,于是才出现此番表情。 赵溪月因修习阴阳术法,发现此人身上满身的浊气,而且脉相呈现出反骨之症,当年必然忤逆,因而对他十分的反感,见他上前,她自然就一躲,身段十分轻巧的就避开了赵成峤。 “姑娘莫怕,哥哥我会好好疼呢,随我走吧。”赵成峤这就准备继续上前捉住赵溪月。韩夫人见赵成峤捉赵溪月颇有些吃力,就对身边的侍卫示意了一下,示意他们上前去准备赵成峤、这也没有办法的事情,估计是韩夫人太过娇宠赵成峤以至于让他变成了一个超级大胖子,腰有水桶那么粗,跟赵溪月没有跑多久,就累的气虚喘喘。 “好妹妹,咱俩商量一件事情,你不要再跑了好不好?要不先歇一会儿!”赵成峤实在是跑不动,就蹲在一旁扶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韩夫人的侍卫也来到了赵溪月的身边。 “你们给我将她给捉住!”|尽管赵成峤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到底还是色心不改,一心想要捉住赵溪月,就命手下的人去捉她。赵溪月瞧见了赵成峤那样的窘态,就用袖掩鼻,咯咯的笑了。她不笑的时候已然是天香国色,她这么一笑,满园的□□都挡不住了,这御花园的花与她比之全部都黯然失色了。 “上,你们都给我上,捉住她!” 于是这些侍卫越来越多,从四下围攻赵溪月,赵溪月瞧见这些人真的要捉她,她也不怕这些人。只是用手瞧瞧的掐了一个诀,那些人就被身边的植物藤蔓给“无意”之中给扳倒了。 “你们这些废物,我要你们何用!” 赵成峤见到那些去追赵溪月的侍卫,都十分的不成气候的倒在地上,他当即就站起身子,再次追击而去。于是在今日的秦王宫的御花园之中,你们就会看到这样一个景象,一个体重二百斤的大胖子追着一个体型轻盈的女子跑来跑去。 以前在荣国府的时候,林黛玉因身子不好,在外间久了,见风都会生病。所以给人的感觉,林妹妹都是十分娇弱的,事实上却不然,林妹妹其实还是很活泼的,只是以前没有那个条件罢了。就说今日之事吧,明明赵溪月可以出手将赵成峤给制住,可是她偏偏不。就是惹的赵成峤追着她跑。而且赵溪月还是一个特别有心眼的女孩子,这花园之中还有假山,她竟是往那些山洞口小的地方跑,她体态轻盈,轻轻松松的就过去了,这可是苦了赵成峤,一下子就被卡住了。 “来人啊,来人啊!” 赵成峤就大声的叫喊起来,而赵溪月则是躲在假山咯咯的笑着。这边这般闹腾,自然引起了楚国使者春申君黄歇的主意。黄歇这一次是来觐见秦王政的。他路过后花园,就瞧见了一幕,虽然未见到笑声的主人,管听这个声音已然十分的醉人了。 “不知这宫里哪一位公主再笑?” 春申君黄歇还是忍不住的询问道。 “不知!” 使者十分无情的回答他,就领着黄歇继续走。春申君黄歇也是战国四公子之一,如今乃是楚国的大臣,这一次更是带着楚王的口谕来到了秦王有要事要与秦王政商谈。 很快侍者就领着他来到了大殿之中,此时秦王政和丞相吕不韦就端坐在好,就等着他的到来,黄歇处于礼节,便对秦王政一拜。之后就开始将自己的来这里的目的言明,然后就开始商议要事。 直到韩夫人派人来请秦王政,这场商谈才被迫打破。 秦王政带着秦相吕不韦已经来到花园之中,就见赵成峤的脸肿的尤其的大,好似被什么蜂子给蛰了一样。 “这是,这……” 当秦王政看到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肿大的肥脸的时候,他真的是诧异。一个人的脸怎么可以如此之肿呢,天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一旁的韩夫人则是在一盘抹着眼泪,恶狠狠的瞪向赵溪月。 “还不是大王带回来的这位姑娘干的好事情,若是大王对我们母子有何不满,不喜我们待在秦王宫直说无妨,到时候我母子两人大可去往封地,为何大王会纵容此等恶女,伤害我儿。” 天下母亲一个样,都是天生护短的。韩夫人丝毫不提赵成峤见色起意,对赵溪月有了不轨之心,反而开始指责赵溪月的不是。听到韩夫人如此的控诉,这帽子可就大了。韩夫人这直接就是指责秦王政不孝父母,不友兄弟,乃是一个不慈不孝之人。这要是被定罪的话,秦王政的罪责可就大了。 “母妃,这是……” 秦王政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毕竟赵溪月一个女子,赵成峤一个男子,而且若是赵溪月真的出手了,赵成峤也不会变成这样,秦王政想着还是将事情弄清楚的好。 “还不是你带回来的妖女,她不知撒了什么东西在我儿的身上,然后招来了一大群蜜蜂,那蜜蜂就死命贴在我儿的脸上,你瞧瞧,你快点瞧瞧,这脸都变成这样,这要是毁容可如何是好,我儿长得这般的好看,我的天啊,大王你死的太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为何当初不带着我们一起去了。”韩夫人又开始哭诉了,这可是她常用的办法,她最喜欢的我就是用这一招哭诉了。 秦王政看着赵成峤的脸,然后也看向赵溪月,赵溪月还是那一副冷冷的样子,她长在一旁,冷眼看向韩夫人。韩夫人又是哭,又是闹得,和一般的市井妇人没有什么两样。而且在赵溪月看来,韩夫人这都上不得台面,这样的段位还敢拿出来炫。当真是让赵溪月呵呵的笑了。想当初她在荣国府的时候,可是瞧见不少妇人们内斗,那手段,那技术,都是杀人不见血,何曾如韩夫人这般低劣。 “溪月到底怎么回事?” 秦王政见到韩夫人如此,也只好问问赵溪月,这样子还是要做的。 “哦,我也不知,当时我就瞧见一大群蜜蜂往这位爷的身上扑,我还害怕刺中我,就闪到一旁了。不管是我,韩夫人你当初不是也闪到一旁了吗?” 当然事情并不全然如赵溪月说的那样,她确实是撒了花粉在赵成峤的身上,然后引来的蜜蜂,而且她还严格控制花粉的分量,让赵成峤不至于被蜜蜂给蛰死。她这样做只是想给赵成峤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让他招蜂引蝶,让他知晓真正蜜蜂的厉害。当然聪明如赵溪月,她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了。于是果断的将祸水引到了韩夫人的身上,韩夫人到底还是自私,她爱自己超过爱赵成峤。 “母妃,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刚才你也躲开了?” 赵成峤到底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听到赵溪月的话,知晓韩夫人刚才也闪到一旁,他是相当的伤心难过了,那不是旁人,而是他的阿母,是他的亲娘,亲娘竟然都不管他了。赵成峤再也忍不住了,竟是嗷嗷的大哭起来。 “莫哭,怎么会呢?你莫听她瞎说,那里来的野丫头,在这里挑唆我们母子感情,大王你到底准备怎么办?”这下子可是彻底激怒了韩夫人。韩夫人捋了捋袖子就要上前来了。这再一次让赵溪月领略到战国时期,民风的彪悍程度,这宫妇和普通的市井女子当真没有两样,这话还没有说几句,竟是准备上手了。 “到底发生了何事?” 华阳太后领着赵姬匆匆赶到了,方才已经有人递话给华阳太后了,赵姬也知晓了。 “母后,你可来了,你可是要主持公道,你看?”韩夫人一见华阳太后来了,就好似看到救星一样,一下子就将赵成峤拉到了华阳太后的面前,指着他的脸就对华阳太后说:“母后,你瞧……” 华阳太后一瞧赵成峤的脸,就嫌弃的别过脸去,“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他的脸怎么变成这样?”还未等其他人开口,韩夫人就抢话,她再次将方才对秦王政说的话,再次与华阳太后说了一遍。 “哦,竟有此事,她竟是有这种本事?”此时的华阳太后说话倒是十分的仔细,因她也觉得赵溪月这个人有些邪乎,对待此类女子是,还是小心为上了。 “恩,自然,母后先前还是好好的,也不知她手上究竟有什么鬼东西,一出手,那蜜蜂就来了。之后就追着成峤跑。”之后韩夫人又描述了一番情景,说的是相当的诡秘。 华阳太后听了之后,在心里暗暗一惊,她知晓在楚王宫的时候,就听说过宣华夫人曾经去过西蜀,懂得西蜀巫术,莫不是将那西蜀巫术传给了赵溪月,若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此女断然留不得。 “大王,此时你如何看?” 华阳太后何等聪明之人,她自是不着急发作赵溪月,而是直接对话秦王政,让秦王政看该怎么办才好? ☆、第3章 .2513 秦王政见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向他,他也在思虑该怎么办才好,可惜这一次上天都不给他机会,但见一人影闪过,那人影极快,他所路过住处,所有的人都站立不动,一个旋风就扯住了赵溪月的胳膊,朝外间走去,秦王政反应也是极快就要上前去阻止来人,便见那人伸出手来,点穴截脉,控人与生死之间,显然是医家之人,而此番来劫走赵溪月的人竟是医家的管三。 “三叔,为何?” 秦王政本想拔剑,末了见那人竟然是管三的时候,秦王政才收起剑来。 “借溪月公主一用。” 语罢管三叔就领着赵溪月火速离开了秦王宫,秦王政本想追上去,无奈的是管三叔乃是医毒双修之人,他走的时候,还不忘放了一把□□,彻底的拦下了秦王政等人。让赵溪月活脱脱的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管三叔如愿的带走了赵溪月,秦王政反而没有以往那么担心,当然这其中自然还是有缘由的,这主要还是因为宣华夫人以前也是管三叔的高徒,当年他们两人被庄不疑带走,管三叔也曾经收留过他们,想来这一次管三叔带走赵溪月,也不会伤害他们。而今在秦王宫之中,秦王政也发现了各方的势力,他需要肃清这些反他的势力,才可以让赵溪月安心当他的王后,而今被管三带走也可以算是一件好事情了,比如此番这个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第二天,韩夫人领着赵成峤去面见华阳太后,本来昨日都可以好生处置赵溪月的。韩夫人是在后来才知道那女子竟然是赵国的溪月公主,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宣华夫人之女,知道她是宣华夫人之女之后,韩夫人当即就不说话,难怪长得是那般的祸水。昨晚她还好生的将赵成峤给说了一顿,让他离赵溪月远一点。 但凡和宣华夫人沾上一点关系的人,韩夫人都不想招惹,宣华夫人就是一个妖精。而她的女儿也好不到那里去。比如现在远在燕王宫宣华的夫人的长女——赵梦霞,虽然姿色略逊于赵溪月,可是如今也已经宠冠后宫了,直接将燕王宫变成了赵女的天下了,将他国的女子早就秒成了渣渣。更不要说,容貌才情远甚于宣华的赵溪月了,这样的女人沾上了,当真就是□□了。 “母后,昨日的事情你可是要为我和成峤做主了,那黑衣人分明就是大王派来,为的就是给赵溪月解围。”韩夫人可不认识什么管三,也不知晓是医家的人,她一直以为昨日那人乃是秦王政培养的暗势力,昨日秦王政下不了台,就出动了他们,还让她在花园之中站了半天,等到穴道解开的时候,她的双腿都已经全麻了。当然华阳太后也好不到哪里去。 华阳太后听到韩夫人如此这般的控诉,她陷入了沉思之中,她想起以前在楚王宫的生活。那个时候她还小,宣华也已经嫁到了赵国了。 “阿母,为何宣华夫人名气这般的大,竟是比赵王后的名气还大?” 那个时候华阳太后的母妃还在世,在整个楚国就无人不知宣华,人人都在谈论宣华,楚国的男子更是人人都想娶宣华。当时的花样夫人虽然年纪尚幼,也知晓宣华夫人是一个了不得人物。 “少儿,我告诉你,莫要告诉他人,宣华夫人修习房中术,男子都喜这种,阿母当年侍奉过宣华夫人,在她的手下学过一招半式,最后就成功的爬上你父王的床,后来才生下了你,让我从一个卑贱的奴仆,一下子越为一国夫人。而房中导引之术,我也只是学了一个皮毛而已。”当时华阳太后的母亲如实的说。 后来有关于房中导引之术她母妃也传给她,她也凭借那些皮毛,得到了秦王的宠爱,这些都是宣华夫人的皮毛而已。若是学的全部可想而知。所以一直以来华阳夫人都视宣华夫人为偶像。不过心里也想知晓她那房中导引之术的全部。 “母后,母后……” 韩夫人见华阳太后一直不说话,她心里就着急起来,没办法,韩夫人是个急性子。 “哦,那人都已经被劫走,政儿此番不是已经差人去找了吗?你莫着急,这也要等人找到再说。还有你莫要当哀家是傻子,昨日之事,哀家瞧着错不在那溪月公主,怕是在成峤吧。”华阳太后抬了一眼眼皮子,身边的侍女就给她递去了饮品。果然她这话一说出口,韩夫人就一句话也不说了。她自知理亏,也就闷不做声。 “大王虽然此番还年幼,但是你也切莫看轻了大王,以为他是一个好拿捏。那溪月公主更是大王的心头好,为了他,大王可是入宫去寻。成峤如今年纪也大了,做什么事情都要规整规整,那等抢亲之事,当真是……”华阳太后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诺!” “你先下去吧。” 华阳太后总算将韩夫人给打发下去了,然后就关闭了寝宫的门。之后她一个人便独自走入了暗格之中,暗格之中有人就在那里等着她。 “人怎么被劫走?知晓是什么人吗?” 来人不是旁人,而是西蜀巫族的巫咸君上,没有想到吧,堂堂的大秦太后竟然和西蜀巫族有牵扯,当然是讽刺,当初西蜀就是被秦国所灭,而今他们的太后确实来自西蜀巫族的巫祝。 “巫咸君上,应该是医家的人,出招十分的迅猛,应该是管三叔,只是不知他劫持赵溪月所为何事?”此时的华阳太后,一改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态度,在巫咸君上的面前,她十分的恭敬,恭敬的低着头,不敢直视巫咸君上。巫咸君上瞧着她这个样子:“溪月是我的女儿,以后你切莫与她为难,若是她真心喜欢秦王政,你就撮合他们在一起便是。人生难得有那么一个喜欢的人。”巫咸君上颇为感慨的说道。 “诺,巫咸君上,听说荀夫子出手,你看此事……” “他已经快到秦国了,那个老匹夫最是精明,没想到这一次竟是被坑了,他相当记仇,本座倒是乐意瞧见阴阳一派与儒家斗起来,那样才有好戏看呢,对了,本座让你找的人,你可曾找到?” 就在半年前,巫咸君上就让华阳太后在秦国寻找一个人,那个人叫做孟姜女,这是其他人这般称呼她,至于她叫什么名字无人知晓。至于巫咸君上为何要找这个人,也无人知晓,反正他就是让华阳太后去寻她了。 “一直在找,我已经派人找遍了整个秦国,也未发现被称为孟姜女的人,还请巫咸君上示下!”华阳太后确实是花了很大的力气去找,但是找人也不容易,尤其只是但凭一个名字。 巫咸君上抬头看了一下华阳太后,他嘴角噙着笑,语带懒懒之色说道:“那就继续找,总是会找到,以前的巫祝从不会对本座说这样的话,至于你心中的那些心思还是不要想的为妙,否则你也知晓西蜀巫族对待叛徒……”巫咸君上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却是已经将华阳太后吓得跪到在地,“属下不敢,还请君上息怒!” 等到华阳太后再次抬头的时候,暗阁之中已然没有他人了,巫咸君上到底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曾察觉,她拍打了膝盖上的尘土站了起来。对,没错,她就是西蜀十巫之一的巫祝,已经在秦国卧底长达二十年了,为的就是复仇。她的家人,她的母族,她的一切都埋葬在秦国当年火烧西蜀的那一片大火中。 是巫咸君上捡起了她,将她送到了楚王宫,给了那个刚刚经历丧女之痛的宫妇,让她成为了楚国宗室女,最后她还成功嫁到了秦国,凭借着自己的手段,椒房独宠。而今她更是贵为大秦的太后,但是她依然不会忘记她家人的死状,好惨好惨,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她的手臂上至今还有大朵大朵的牡丹纹身,那都是烧伤,大片大片的烧伤,最终找到了匠人给她绘制了绝艳的牡丹,牡丹开的有多艳,当初西蜀之人死就有多惨。她不会忘记的,秦国这个她一辈子都不可能爱戴的国度,她会亲手覆灭它,让他知晓西蜀只要有一个人活着,她都会战斗到底。拼命到底,不会妥协。 且说管三叔带走了赵溪月,这两人如今正在一个清溪边,管三叔正在洗他的大黑伞,已经洗了一天,赵溪月也这样看了他一眼。 “三叔,你为何要洗伞啊,而且都洗了这么久,应该也干净了吧?”赵溪月不解,便直接问了。其实她还十分感激管三叔将她从秦王宫给带出来,在那里待着实在是太闷了。 “干净?还要洗上三天都不见得干净,丫头我们走吧,跟着三叔走,去救你冰心姑姑去。”管三摆了摆手上的大黑伞,撑着伞走到了赵溪月的身边,等到赵溪月走到伞下的时候,她才明白一件事情了。那就是这真的不是一般普通的伞。 “三叔,你这伞好稀奇?” 赵溪月伸出手来就去摸这般伞,这伞全身都是黑的,黝黑黝黑的,就算管三洗了一天,伞面上还呈现出一片灰蒙蒙的景象。给人一种很脏的感觉。 “那是自然,这可是我们医家的镇家之宝,等着以后三叔老了,就将这大黑伞给你,我们走吧。”管三叔撑着大黑伞,领着赵溪月两人就走向前方。 而此时在赵国神阁之中,阴阳上人望着河图洛书,本来赵溪月的行迹还能够看出一星半点,现在全部都变成了黑色,一片黑色,全部黑色,什么都看不见。 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荀夫子的面前,这下子荀夫子的字灵全部都趴下了,一点儿都看出来。巫咸君上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三叔的大黑伞。 大黑伞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一把伞,这把伞可是有一个来历。 “三叔,不要卖关子,这伞有什么特殊的吗?”方才赵溪月也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伞真的一点儿都不稀奇,与普通的伞也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把伞实在是大,一下子可以装下好多人呢。 管三见赵溪月一脸恳切,想着此番去营救冰心,还需要很长时间,在这路上也算是无聊,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赵溪月了。 “溪月,你知晓宋伯姬吗?” 管三叔望向赵溪月,提问了这个人名字,赵溪月开始回想有关于宋伯姬的事迹来! ☆、第3章 .2514 赵溪月想起了历史上的宋伯姬,她一想到此时也就长叹了一口气,说起这宋伯姬,赵溪月的心里那也是五味杂成,不知到该说什么的好。 宋伯姬何须人也?她是鲁成公之妹、宋共公的夫人修道纪元。自古娶妻,不管男女双方差距多大,都要男方亲自迎娶,即便诸侯娶妻也不例外,就是在林黛玉所在的时期,天子迎娶正妻的时候也要派使者来迎娶。可是当宋伯姬出嫁的时候,宋共公竟不亲迎,而伯姬迫于父母之命,仍嫁往宋国。因宋共公不亲迎,触怒伯姬,这让身为女子的伯姬十分的没有面子,但是因迫于父母压力,最终伯姬还是嫁给了宋共公,不过当她嫁是嫁去,可是却拒绝与宋共公同寝圆房,这可是急坏了宋共公。最后只得请鲁国大夫季孙行父去说服了伯姬,两人才完婚了。不过成婚十年之后,宋共公就是死了,然后伯姬就一直为他守寡了。 一直到了宋景公时期,一次宫里走水,也烧到了宋伯姬的寝宫之中,宫人就要上前去救。而当时已经年迈的宋伯姬却说:“妇人之义,保傅不俱,夜不下堂,待保傅来也。”之后就请来了保母可是不见傅母,宫人又再度请伯姬出宫避火,伯姬又说:“妇人之义,傅母不至,夜不可下堂,越义求生,不如守义而死。”于是就这样伯姬不顾宫人相救,不肯出宫,于是亡于火中。 因宋伯姬是因为恪守礼教而被活活烧死了,千百年来一直都被人所传颂,少时林黛玉也曾经研读过《列女传》上面就是这样称赞宋伯姬:“伯姬心专,守礼一意,宫夜失火,保傅不备,逮火而死,厥心靡悔,春秋贤之,详录其事。”认为她乃是春秋贤女,后世更是格外的推崇她,而当时林黛玉再读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则是掩卷长叹,心里不知是何滋味,而今管三叔突然提到这个人的名字她更是不解。宋伯姬和这把大黑伞有什么关系。 “我知晓她,她乃是一贤妇人。” 这是后世以及现在这个是时代对宋伯姬的看法,但是这并不代表赵溪月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那溪月你当真以为宋伯姬是贤妇人吗?” 管三举着伞带着赵溪月朝前走去,他见赵溪月低头沉思并没有回答他,心里就有了些许的思量了。 “你母亲宣华当年可不是这样说的,她可是认为宋伯姬蠢笨不堪,若是她的话,她早就逃了。而今我想知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管三叔还是盯着赵溪月看,他总觉得这个女子身上有故事。 赵溪月还是未抬头,其实不管是现在,还是赵溪月那个时代,对女子要求都要比男子苛刻的多,比如她在家里做姑娘的时候,断然是不能随意见外男的。其实她现在所在的世界已经好很多了。至少男女之防还不大,所以像宋伯姬这样的妇人更难得。只是若是觉得宋伯姬的行为乃是正确的话,赵溪月确实不敢苟同。 “我觉得她的行为确然欠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宋伯姬这样做确然成全了一个妇人,可忘却了自己的父母,委实有些不妥。”赵溪月长叹了一口气。 管三并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只是指着自己的大黑伞说道:“这把伞就是宋伯姬当年所有,她才没有那么傻呢,自己找了一个机会,趁着那把火,彻底的离开了宋王宫,逍遥自在去了,然后开创了我们医家。而这般大黑伞也是绝妙之物,现在你还不知她的用途,等到那日三叔在好生与你说道说道。” 显然方才赵溪月的回答让管三叔满意了,于是两人继续前行,至于这大黑伞到底有何特殊之处,管三也承诺以后会慢慢的告知赵溪月。 且说赵溪月和管三叔两人且行且走,就来到了楚国境内。 “滚,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臭要饭的。” 管三撑着伞和赵溪月两人游走在楚国都城,正准备寻一个酒家吃饭,刚刚准备进去,就看到一个看上去十一二岁的男孩子被一脚提出来了楚汉特种兵。就滚到了管三和赵溪月的身边。 那男孩子看到吼他的人已经走了,他就拍打拍打了衣物,起身了。赵溪月还看到他手上拿了一个白面馒头,他竟是不似一般的乞丐放在嘴里就吃,而是将他藏在了怀里。 “这孩子还真的是有义气,为了自己的妹妹每天都来这里要饭。天天被打,天天来。” “是啊,他那妹妹怕是要死了吧,听说前些日子都咳血了。” …… 人们都在谈论这个事情,赵溪月也听到她十分的好奇,而管三乃是医者,尤其是听到有人病得要死,他就特别的激动,没有比救治一个快要失去的人更有成就感了。 “走吧,你随我去看看那个孩子,走!” 管三十分好奇的继续撑着伞带着赵溪月一起去寻那个孩子,他们一路跟着那个孩子走,就到了一个破屋之中,真的是家徒四壁,这个房间歪歪斜斜的眼看就要倒了,那男孩子就这般走了进去。 “环儿,你醒醒,大兄给你要来了白面馒头,你尝尝可香了。”男子摇醒了还在沉睡的女孩子,那女孩子就剧烈的咳嗽起来,显然病得很重。 赵溪月望着那个名唤环儿的女孩子,脸色蜡黄,骨瘦如柴,就剩下皮包骨,衣裳也都破了,当真是一个可怜的人,不过即便是这样她还有一个好兄长。 “大兄,你受伤了,你是不是又被人给打了!”那女子接过馒头,并没有吃,她强力的坐了起来,望向男子,伸出手摸着他的脸,发现这个男子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心疼的落泪,她本就身子虚弱这般一落泪,就有咳嗽起来,越咳嗽越厉害,最后竟是吐出血来,那白面馒头上竟也染了血。 “小妹,你没事吧,我带你去请下医,走,我现在就带你去。”李园大哭起来,抱着李环就哭起来。他们是亲兄妹,父母死的早,一直都相依为命中,也不知为何小妹在今年无意之间就感染了风寒,然后就越病越重,而他们也太穷了,没钱治病。 “大兄不要了,我们那里有钱啊,算了,我会没事了,我就想再睡一觉就可以了。就让我睡一会儿。” 管三和赵溪月两人都看到了这一幕,鄙视赵溪月还不知这两人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李园和李环兄妹,和管三两人都本着救死扶伤的念头准备去帮帮这一对苦命的兄妹,若是赵溪月知晓两人的真实身份和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赵溪月定然不会救治这两个人。当然这都是后话,且说当下吧。 “你妹妹生了重病,让老夫看看吧。”管三将大黑伞递给了赵溪月,示意她在伞下不要上前。 “你也先出去吧,你可知晓你妹妹的并可能会传染给你!” 管三抬头看着李园问道,管三为何会出手帮助李园,这和他自身也是有关系的,管三这个人小的时候也有这样一个这样的妹妹,也和李园这样,曾经十分的困苦。只是他没有李园这样的运气,遇到像他这样的医者,他的妹妹最终病死了。而李园因遇到了他,最终他的妹妹肯定会活下来的。 “那又如何,环儿是我妹妹,就是要我的命又如何,打不了我陪她一起死。”这就是亲人,兄长,当赵溪月听到李园的话的时候,被深深的出动了,上一世她也和这个女子一样,身染重疾,虽然锦衣华服,生活条件好太多,可惜她却没有一个这样为她而死的兄长我爱戒指。若是她当真有这样一个兄长,她也许也不会那般的。 “你先出去吧,我就是下医,我可以帮你只好你妹妹,不过条件是你现在必须出去。”管三治病有一个怪癖,那就是避开所有人,只有他和病人在一起。 “好,好,你是下医,那就好,你定是要好生只好我妹妹,我这给你磕头,你一定要救活我妹妹,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做牛做马都可以。”那男子就依着对着管三磕头。 “起来出去吧。” 最终李园和赵溪月两人就来到了屋外,此时李园才抬头看到了赵溪月,一下子就惊呆了,这几乎是所有人看到赵溪月的第一感觉,那就是真的是太美了。李园的妹妹李环已经是难得的绝色了,可是要是与赵溪月相比的话,那差距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尤其是赵溪月衣着还十分的华丽。 当然赵溪月这一身打扮在秦王宫不算什么,但是在出身贫贱的李园眼里,那自然是了不得了。 “怎么了?” 赵溪月见李园这般看她,她就有些不自在,她最不喜欢外男这般望着她,李园此时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就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害怕在赵溪月面前出丑了。 “姑娘,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怎奈你长得实在是太美了?” 李园终究还是说出来了。赵溪月也就随意听了听,并没有要与他的意思。毕竟对方是她所不熟悉的男子,方才若不是这男子一直盯着她,她才不会开口呢。 她继续撑着伞,等待着管三出来,而李园又十分奇怪的看着赵溪月,毕竟这天气既没有下雨,也没有大太阳,为何赵溪月要打伞。若是一般寻常女子的话,他定然会说的,可是在见到赵溪月他却不敢说了,害怕唐突了佳人。 好在没有让这两人等候多久,管三出来,他冲着李园招了招手,“你妹妹应该已经无事了,你们这般乞讨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就没有想过其他生计吗?” 管三方才给李环探脉,发现她本就是小命,因长期的营养不良,缺衣少食,才会病的累及性命。若是在寻常大户,这都不是病。因而管三还是有些担心,若是此番将李环给治好,生活条件还是如此艰难的话,怕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有其他生计了,我下个月就可以去春申君那里去了,我已经成为他的门客了,那里的人也言说可以带上我妹妹,多谢这位先生帮我妹妹治病,不知两位高姓大名,等到那日,我有能力定会报答两位救命之恩。”说着李园就已经跪倒在地,朝管三磕头。管三却示意赵溪月两人朝外间走去、“不用了,医者父母心,这是老夫应该做的,你还是好生去照顾你妹妹吧。”管三摆了摆手,从赵溪月的身边接过了大黑伞,之后两人就离开了破屋。 管三现在还不知道,就是因为他的出手相助,彻底改变了楚国的政治,李园和李环两兄妹也正式的登上了历史舞台。 历史上的李园和李环两兄妹可谓是后来可是称霸楚王宫。李园成为春申君门客没有多久,为了讨好春申君黄歇就将自己姿色尚好的妹妹李环送给了春申君。 战国四公子之一的春申君也是一个心大的人,他把李园的肚子弄大了之后,李园说服了黄歇,将李环送给了当时的楚考烈王李园为了讨好春申君,便将其送给了春申君,有了身孕之后,李园又献计春申君将之送予楚考烈王熊完,生下了长子,李环成为了皇后,而春申君和她的孩子则是成为太子,后来楚考烈王死了,李环和春申君的儿子就继位了,就是历史上的楚幽王,后来春申君就走了吕不韦的老路,通过控制李环来控制朝政,只是可惜的最终还是被李园给设计弄死了天地府门。之后这对兄妹就开始各种把持朝政,一时间在楚国只手遮天。而今这一对兄妹还这般的贫苦,谁人能想到他们在若干年后,人生会发生此番的改变。 而赵溪月也曾为想过若干年后,竟是会被这两人所制。 “三叔,我们这是要去往何处?” 和管三两人在一起已经走了很长的路了,两人好似一直都没有目的地似的,赵溪月就有了些许的着急了。 “阴阳上人,让我来楚地寻冰心,我也不知去往何处,冰心此时在何方?” 能够让管三从蝶谷走出来的,只有冰心,冰心上次因掩护赵溪月和秦王政离开,被云中君以及赶过来的人所擒,云中君派人送信去蝶谷,让管三带着赵溪月来楚地换人,可是如今他已经来到了楚地,却不见其他的人。 “罢了,你还是随我一同寻个住处,如今时候也不早了。需要休息一下,你也需要好生休整一下吃些东西才是。”反正管三现在也不着急了,他已经按照要求来到了楚地,现在就等那边的人出现了。 入夜,无月,繁星。 赵国麒麟阁,阴阳上人,望着满天的繁星,长叹了一口气,这一次她不放心云中君去接应,时隔二十年,她再次走入了尘世间,为的额竟是那个女孩,来的终究要来,要去的必须要去。 “宣华,你可知晓你真的是一个妖精,那个孩子当年你就应该杀了她,祸水终究是祸水,你可知晓六国会因她而亡,你终究不忍心,只是封住了她的腿,可惜……” 阴阳上人喃喃自语,她终究还是走下了神阁,去往了楚国。 一个月后,楚国都城,一切如故,春申君黄歇也已然从秦国回来了,这一次在秦国他收获颇费,见过大王之后,就回到了家中。 “不知夫子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春申君也是战国四君子之一,虽然相较于其他公子名声确实是弱了一些,但是这也丝毫不妨碍他在楚国的影响力。荀夫子带着他的两位爱徒韩非和颜路来到了春申君的君所。 “公子客气。” “来人,给夫子准备一些饮品,不知夫子此番来楚,所谓何事?” 春申君黄歇对荀夫子的大名早就知晓,也知晓这个老头子脾气古怪的很,一般不会轻易出门,而且楚地荀夫子从未来过这里,因而他就有些好奇了。 “今日夫子来这里,是想公子讨教一些事情的。”韩非的性子有些冲动,还没有等到荀夫子开口说话,他就已经开口i,这也没有办法,他着急找到赵溪月,如今赵溪月好似在七国之间蒸发了一般,根本就没有任何有关于她的消息。 “何事?还请夫子告知一二?” 黄歇抬头看了一下韩非,他也知晓荀夫子的徒弟一个个都不简单,就说韩非和颜路两人都不简单,先前张良和李斯已经才名远播,还有远在齐国为质的长安君赵海不仅相貌出众,还做了一手好文章,乃是大贤之人。徒弟都这般了,荀夫子定是高人无限暴力狂。春申君一直想要拉拢一下儒家的势力,可惜儒家好似一直比较排斥与他,此番荀夫子可以亲自来,自然是让他十分的高兴了。 “也无他事,不知公子可知晓赵国公主溪月之事?” 荀夫子一开口文这个事情的之后,春申君黄歇就变脸,他的连变得十分的快,当然马上也就好了。此时已经有侍女送来饮品,黄歇始终带着笑意,对着荀夫子说道:“夫子竟也开始关心起溪月公主之事了?可是你也知晓,这乃是赵国家事,我一个楚国臣子,怎生的会知道,夫子当真是说笑了?” 黄歇一副我完全不知道的样子,若是换做是其他人说这句话的话,荀夫子或许会相信,但是这话从黄歇的口中说出来,荀夫子那是一个字也不会信的。 “哦,公子竟是不知?那老夫可是听说如今溪月公主就在府上,不知当不当真?”荀夫子就在黄歇要反驳的时候,颜路一个箭步上前,将一本《易经》就落下了,当着黄歇的面打开,对着荀夫子说道:“夫子请!” 荀夫子继续看着黄歇:“不知公子方才的话还算不算的数?” 荀夫子的态度还是相当之嚣张,望着黄歇。 “夫子,你这是在威胁我?” 黄歇的话刚刚一出手,一众侍卫就出现在荀夫子和颜路和韩非等人的身后,手里都握着明晃晃的大刀。 “公子为何不直接回答老夫的话?” 荀夫子倒是丝毫也不胆怯,当初孔圣人游历诸国,什么困难没有遇到过,而今只不过是这种小事情,荀夫子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再说他还带了两个徒弟来。 “我只是觉得夫子你太过多管闲事了,此事本来就与你无关。溪月公主之事乃是赵国的家事,你我都管不着,你若是说溪月公主在我府上,这本公子倒是不敢跟你保证,我府上的人太多了,即便她真的在我府上,我也不知晓。”黄歇改变了话锋,转变了态度,他这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荀夫子听到这话,颜路再一个箭步上前,啪的一下就将《易经》给收了起来,然后荀夫子就起身,朝着春申君就是一拜:“公子,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老夫就告辞了。”说着转身就离去,丝毫没有将方才那些手握大刀的人放在眼里。 “公子,方才荀夫子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你为何不让我们上前捉住那老匹夫……” 门客下已然有人对荀夫子等人对春申君的态度表示不满,就要帮助春申君说话。 春申君黄歇摆了摆手,“将李园给我叫来,我有事问他!” “诺!” 且说荀夫子离开了黄歇府上,就领着两人往一处走去。 “夫子,你这是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啊?”韩非方才听到春申君那般说话,就以为赵溪月在他的府上,还准备夜探一下,此番竟是被荀夫子拉着去往别处,他自然有些心急了。 “带你去找你大师兄——张良,他来了,方才还在黄歇府上给我们留下讯息了,想来他已经找过黄歇,你想找到溪月公主,还是问你大师兄比较靠谱,我们走吧。”荀夫子之所以走的那般着急,倒不是黄歇的话让他满意了,而是他看到张良留下的讯息,急着赶去找张良而已。 ☆、第3章 .2515 当所有的人都在寻赵溪月此时身在何处的时候,赵溪月自己一个人倒是乐得十分的逍遥,她确实是在楚国,而且也确实实在楚国春申君的府上,管三只是在她的脸上做了一些手脚,让她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后来赵溪月才知晓这原来就是所谓的易容术,那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易容术,竟是如此的高超,以前她只是在一些话本子之中看过,从未亲眼瞧见,这一次当真是亲眼瞧见。 “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这般大黑伞先留着,你若是出门,记得定要带上它。” 随后管三将大黑伞给她之后,自个就消失的不见了踪影,一个月过去了,管三叔也没有出现,而赵溪月却在春申君的府上混的风生水起。 “米娘,你养的花真的比别人养的花开的要娇艳的多啊,你瞧这些都是什么花,我竟是没有见过?”李环没事的时候,就会来寻米娘玩,米娘现在就是林黛玉在楚国的名字,现在在黄歇府上是一个养花农,平时无事的时候她就养养花种种草之类的,倒是也十分的轻巧。而且赵溪月也乐意干这些事情。 与她而言,养花种草是最轻松不过的事情了,没有比这个更加的轻松的生活了。 “是吗?” 她扬起水瓢朝着花海洒去,如今她再也不是那娇滴滴的闺中女儿,也是成为万事都要自己做的普通乡下女子了。可是她却从未得到过这样的满足感,看到自己养的花花草草,茁壮成长起来,开的姹紫嫣红,心里也舒服的多了。 “那是自然,听说今日王后也会来哦,就是为了看你的花?”李环口中的楚王后就是楚考烈王熊完的王后,名唤兰芝,为人最爱花草,不过她也是一个极为善妒的妇人,因而楚王宫之中竟无其他的妇人,只有她一人。当然后来赵溪月知晓,她眼中的这位李环将会取代她成为楚国王后,那么这一次怕就是契机吧。 “王后要来吗?” 赵溪月其实现在还不想引起任何的关注,她只想一个人安静平静生活下去,至于其他人的事情她本就不关心,至于那个什么王后的她就更加不在意了。而且对于楚国她多少有些微妙的感觉,首先她的母妃宣华夫人就是楚女,乃是楚王所出,也就是算下去的话,现在的楚考烈王还可以算得上是她的表哥。 “恩自然,听说是大王要来的,王后你也知晓,就跟着回来,到时候公子会领他们来看你的话,你莫要担心害怕,我就是来知会你一声,这可是公子亲口告诉我的,消息十分的可靠哦。” 李环颇为得意的说道,其实相比较于此时赵溪月的相貌,李环无疑是绝色。李环虽然出生贫寒,但是却长着一双俏脸,用她大兄的话脸说,除了那日他见到那女子,整个楚国都长不出比她更美的女子了。后来李环也问了李园那女子到底是谁?他总是一脸痴醉的说不知道,后来她也就不问了。 所以当看到米娘如此平凡和不起眼的相貌的时候,李环天生就是有优越感,这怕就是生为美女的优越感吧。 “哦,那我还是要去准备一下。” 赵溪月还在想那天是不是要避开楚王后,她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有管事召见他们了。 “怎么还干愣在这里,不是让你们都去大厅集合吗?快点走吧。”管事的是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胖大妈,她掐着腰就指挥这众人前往前厅。 原来方才荀夫子来过之后,断言赵溪月就在春申君的府上,黄歇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他不让荀夫子知晓赵溪月的下落,这不代表他就不想知道赵溪月的下落了。 “这是干什么?” 李环因长得美,得了春申君的青眼,这府上的人自然就高看了她一眼,她就上前准备问一个究竟,那管事婆子倒是也没有为难李环的意思,毕竟近日里,春申君夜夜宿在她的房里,这管事婆子可都是瞧见的,她自是对李环笑脸相迎了。这人都是势利眼,前一刻她还在给赵溪月脸色看,这会儿就来讨好李环了。 “公子说是想见人,就是不知是何人?” 管事婆子一脸谄媚的看着李环,李环皱眉一笑。 “见人?那你可知晓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没办法,如今李环是爬上了春申君的床,自是担忧其他的女子会如此。李环之所以愿意和米娘交好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米娘长相普通,即便是春申君黄歇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也会喜欢相貌好的她,而不是相貌普通的米娘。 “这个,这个老奴就不知晓,还不快点,姑娘,老奴实在有些忙,走。”管事婆子又忍不住的吼了一声,让其他人快点跟上,那些人自是无法全部都跟着管事婆子去了大厅。 当赵溪月和李环等人到了大厅的时候,大厅已经聚满了人,此时赵溪月才知晓春申君黄歇作为战国四公子之一,果然是名不虚传,还当真门客不少。而且还有这么多的女眷。 “女眷都在这里吗?” “回公子全部都在这里,全部都在这里,今日全都到了。”管事婆子自然是满脸堆笑对着春申君,春申君扫了你一眼,他没有见过赵国的溪月公主,也不知晓她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因而就有些难办。 “这些女眷之中,那些是近一个月才来这里的,你给本公子挑出来!”黄歇对着身边的管事婆子说道,那管事婆子倒是也十分干净利落的将人给挑出来,其中自然包括米粮和李环两人,当然还连并着其他人。 “回公子这些人都在这里,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管事婆子特意将李环排在第一位,而米娘因为相貌不好,则是被排在后几位了。李环见春申君黄歇朝这边看了,她也就十分激动的站起来,朝着他望了一眼,自是一番深情款款,只是此番却没有得道春申君任何的回应。 春申君黄歇贵为战国四公子之一,自然与普通的好色之徒不同,女人对他而言不是全部,他今日最重要就是在这些人之中寻到赵溪月,赵国溪月公主若是在他手上,很多事情都可以解决了。此番他去秦国的一大收获就是秦王政极其的爱慕赵国那位溪月公主,为了她不惜叫板吕不韦。若是他得到了溪月公主,倒是可以威胁一下秦王。 “人都在这里了?没有遗漏?” 方才黄歇随意的扫了一眼,发现这里并无他人。而且这些女子之间,除了李环姿色稍微出众了一些,其他女子姿色都极为的普通。据传闻,赵国那为溪月公主是极美的,远胜于当年艳名远播的宣华夫人,怎么也不会是眼前的这些女子。 “公子,我听闻七国期间,有其人长孙灏最擅长易容术,那长孙灏虽然眼瞎,不能视物,但是却是一耳光相当高超的易容高手了,可以彻底的改变一个人的脸,奴婢觉得要不要拿水让这些女子净面了之后再行相看!”李园开口向黄歇建议道。 不要看李园在上个月才来到春申君的府上,但是以他的聪明才智,已经成为黄歇的心腹之人,果然他的提议马上就得到了黄歇的首肯,就让底下人去准备了。底下的人动作也十分的快。 “公子让你们净面,你们就快点净面,干愣着干什么?” 管家婆子将那些女子迟迟都不愿意下手,就急了,就开始吼叫了。其实这也是有原因,有些女眷早些时候就已经得道春申君的消息了,因而就稍作打扮了一下,涂脂抹粉自然也是有的,为的就是有一副好颜色,给春申君黄歇给瞧上,这下子好了,还没有瞧上,倒是先净面了。本就是长得不好看,这番一洗,那就更加的难看,就连李环也不想再春申君面前卸妆了,最终无法,只得去净面,好在大家都很差,李环到底还是颜色最好的那个,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公子你看……” 本来那些人长得就不美,此番净面之后就更加惨不忍睹了,倒是米娘还是原来的那个老样子。 “你们都给我上前一一介绍一些自己,都来自何方,家里都在什么地方,一个个上前,本公子要慢慢的相看!”春申君还是不死心,准备一个个问,而且他还在观察这些女眷。 这些天不仅仅有荀夫子在问,还有其他的人来问,张良,云中君等人都来过,明里暗里都在说溪月公主可能在他府上,而作为当事人的他竟是什么都不知晓,他自然心里恼火了。今日不管如何,他都要寻见赵溪月。至少也要排除她不在他府上这个事实。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少陵,乃是魏国人士,随大兄一起来楚国做生意,因生意失败,才……” “小妇人素素,是楚国本地人士,夫君也在府上,这个月才到的……” “小女琴儿,今年年方十五,尚未婚配,乃是……” …… 这些人一个个上前,春申君都一一相看过,怎么都觉得这些人不应该是赵国的溪月公主,传闻中溪月公主修习阴阳术,不仅仅人长得美,而且举止优雅,素有才名,这些人都是一些乡下女子,完全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小女子米娘,今年十五,是府上的花农,以前随家父一直在家中种花种草,这个月才刚刚到……” 赵溪月的介绍和她此时的长相平淡无奇,与上面那些人介绍也是差不多,自然也就没有引起春申君的注意,春申君摆了摆手,就对米娘说道:“听说你花养的不错,那就赶紧回去搭理你的花花草草吧,明日王后和大王要来府上,你先下去吧。”就这样春申君黄歇轻易的就让赵溪月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没有啊,难道真的不在我的府上,若是不在的话,那些人为何都言说在我的府上?”一周问下来,没有一个人符合赵溪月的,而且春申君也悲催的发现一件事情,他的府上当真没有美人,他想起那日在秦王政见的那个美人,当真是永生难忘,他临走之前还打探了一番,最终也是没有问出结果来。 “也许这是那些人故意的,明日大王是不是也是为了溪月公主的事情而来呢?”李园突然问道,春申君自是一惊,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是极为有可能的。 ☆、第51章 3.25 论起楚王熊完和赵溪月两人还有一些亲戚关系,楚王熊完也是宣华夫人的亲弟弟,以前宣华夫人在楚王宫的时候,对他这位弟弟的倒是颇为的照拂。 “这倒是极为的有可能,如今几乎他国都出动兵力了,唯有我国按兵不动,大王的心思当真是越发的难猜了。”此时春申君黄歇一直都在思考这一问题,近日来楚王的性情越发的难以捉摸了。 “那公子定要做好准备才是,不然以大王的心思此番对公子定会有试探之意?”之后李园就又跟春申君分析了一番,听了之后,春申君是连连点头称是,觉得李园分析的在理。 “公子请恕在下直言,如今楚王无能,难堪大用,公子才是国之栋梁,公子何不效仿秦相吕不韦……”李园接下来的话没有往下说,作为一名弄臣,就要学会察言观色,李园曾经在市井遭受过各种各样的歧视,最善于的就是看人的脸色,方才春申君的脸色已经发生改变了,他如何不知晓,既然是知晓,李园觉得话还是说一半的好。 “你先下去吧,容我好生想想!” 黄歇心里已然有意动了,他只是不言语而已。谁人不想掌权天下,他黄歇也不例外,尤其是如今楚王昏庸无能,取而代之也未尝不可。只是若是他自己谋权篡位的话,定会引起他人不满。 “吕不韦,吕不韦……” 黄歇喃喃自语,想着此人的名字,吕不韦原本就是卫国最卑贱的商人,而今成为了强秦的相国,如今更是在秦国只手遮天,就连秦王政都要看他脸色行事,还需尊称他为仲父,这是何等的威风,若是他也可以这样做的话,若他也可以如秦相吕不韦一样在楚国呼风唤雨,那是何等的威风。一想到这里,黄歇自然是心里激动万分,可是他丝毫依旧面上不显。 翌日,天气晴。 楚王熊完携王后兰芝来到了春申君府上,黄歇自然是十里相迎,领他们进了府上,到了府上没有多久,兰芝就要求去看花草了。 “既然王后想要去看的话,那还请公子带路吧?”楚王熊王笑对着王后兰芝,在外人看来,楚王和王后两人的感情十分的要好,其实知道内情的人都知晓这两人早就貌合神离,只是也不知楚王用了何种方法让兰芝王后随他出来,这其中必有大的利益牵扯。黄歇也乐得看戏。 一行人就来到了花园之中,花园的花自是开的姹紫嫣红。香味弥漫开来,兰芝本就爱花,此番见到这么多的花,心里也是一阵激动。她走上前去。 “这花倒是开的极美,竟是比王宫之中的花还要开的好,公子当真是雅士!”兰芝称赞了一下,她放眼看去,竟还有一片绿竹,又有这么多的花。春申君黄歇当真是极为风雅之人,比起楚王熊王这个莽夫不知要好多少了。 兰芝本就喜诗文,爱好风雅,却偏偏嫁给了楚王这个昏庸无能之辈,既不懂诗文,又不识风雅。 “王后过奖了,只是平日养养看看的,都是这府上的匠人手巧而成,与本公子倒是无多少事。”黄歇在此时自然是自谦,明知晓王后与大王关系不好,他自然不会上去自己当靶子了。 “哦?匠人,那不知这位匠人在何处呢?” 兰芝扫了一眼楚王熊完,那熊完立马也就会意了,他微眯着眼睛,走到了兰芝的方面,“公子,既然王后要看的话,还请公子将匠人早些请出来才是。” 黄歇并没有开口说话,他身边的管家婆子就命人请来了米娘。 “这就是那位侍奉花草的匠人!” 米娘低着头,兰芝冷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她先是一愣,发现米娘竟是长相如此的的普通,:“抬起头来,让我瞧着仔细。”米娘这才抬起头来。 当兰芝看到米娘这一双眼睛的时候,突然便是一愣,这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当年的宣华夫人,可是在看这个女子的相貌,竟是与宣华夫人一点儿相似之处都没有,她心也就放下了。 “这花草倒是养的极好,你是怎么侍奉的,我也极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只是不会养……”兰芝长叹了一声,她这一上长叹之中不仅仅只她不会养花种草,还有一点更为主要的是,她至今未生养,和楚王熊完已经成婚多年,她一直未有子嗣,这也是她一直不得宠的原因。 “小妇人家里都是养花的,因而就会养一点。” 米娘发现的十分的普通,而此时兰芝已经走上前去,她想要拨开这些花花草草,想知道这些花花草草里面有什么,她真的是十分的好奇。 不过这花实在是太密集了,尤其竟还有带刺,她的手一下子就刺破了。 “我的手,我的手……” 兰芝一发现她的手竟是被刺破了,就指着那一处开得极艳的话,对身边的侍从说道:“来人,帮我将这里的花地全部都夷为平地,没想到小小的花草竟也欺我!” 那侍者听到王后发话,自然就上前要去拔出那些花草,可是这些花草都是赵溪月的心血,她如何原因将这些花草给这般的扯掉了。这些都是赵溪月的心血。 不管其他人如何的想,赵溪月箭步上前,用手拨开了花草,身上没有一处伤痕:“花繁柳密处,拨得开,才是手段。风狂雨急时,立得定,才见脚跟。王后心情不佳,何苦与花草为难!”赵溪月随手就为兰芝开了一条道,她的手上始终未见伤痕,而此时的兰芝也听到了赵溪月的话。她仔细打量了她一下。发现此女虽然长相颇为的普通,但是见识绝非一般妇人所能比。 “哦,你说这话自是在理,只是我何时心情不好了,今日我来公子家里,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心情不好呢?你这不是挑拨公子与我吗?”兰芝终于寻到没了契机了,准备好生说一下。 赵溪月扫了一眼,她修习阴阳术,阴阳术之中有一面相,兰芝王后的面前乃是七绝,所谓的七绝便是一生孤苦,注定无子,此番便是。她又想到这些天在春申君的府上听到那些人言说,兰芝王后为了求子,已经花去了千金,可惜肚子始终没有动静,随着年纪增大,年老色衰,楚王又是一个好色的性子,早晚兰芝王后宝座是不保。所以在赵溪月看到兰芝的时候,她脸上即便是带着笑意,眉间已然有愁容。 “花草无情,人贵有情,求之不得的东西,应该放开去想而已,比如这花草,这萱草便是只开花,不结果。”赵溪月说的很小声,她这些话也只能让一个人听到,那个人自然就是兰芝王后。 兰芝听了这话,猛地抬起了头。 “那你先下去吧。大王我身子有些不适,你扶我去休息一下吧。”兰芝指着米娘,让她扶着她去休息。熊完早就有些不耐烦看王后在这里娇柔造作了。 “那你就扶王后先进去修习吧,李环你来侍奉大王。” 春申君已经有了那种心思了,李环现在是他的爱宠,姿色颇为的不错,他已经准备走吕不韦的路了。李环也是一个晓事的人,她微微的一笑,施施然的出现在楚王熊完的面前,朝着她眉眼那么一挑,一双丹凤眼直勾勾的看向楚王,摄人心魄,当即就将楚王的魂给勾去了一般,当下楚王就失魂落魄了。根本就不在意那个已经人到中年的兰芝身在何方了。 兰芝等到米娘随她一起入了房间,就命身边伺候的人都退下去了,就留下米娘一人。 “你也听说我不能生养,方才你是在嘲笑我吗?”兰芝的话语已经很严重了,整个人也显得十分的不自然,不过因她乃是一国王后,非常之有气度,她看向米娘,还命她坐下,对她也算是礼遇。这和其他宫闱趾高气扬的女子极为的不同。 “没有,王后想来比我更清楚,你为何不能生养,既然没有,何必强求,为难自己的心,何苦来哉,这凡事看得开就好,看不开当时为自己徒增烦恼!” 赵溪月此番劝解兰芝,其实也在劝解以前的自己,若是以前她能够勘破情爱,或许也不会那般凄凉的死去,当时就是引起堪不破,才会落得那般的下场,如今她终究是勘破,这一次看到兰芝。她第一次就看出了,兰芝不是一个正常的女子,而是石女,天生石女,不能生养的女子。 “是啊,可是我就是看不开,你也瞧见,方才大王盯着那女子看的有多起劲,我是老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方才你说,花繁柳密处,拨得开,才是手段;风狂雨急时,立得定,方见脚跟。可是你若是我,如何才能拨得开,立得定,若是我不将那些花花草草,莺莺燕燕全部都铲除了,你让我如何立得住?” 兰芝问米娘,这就是身为女子的无奈,一个女子若是在这个时期不能生养,那就是大不敬了。若是自己不能生养,还不准丈夫娶其他女子,那就是大逆不道。可是问世间,哪一个女子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是,自古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就连当时林黛玉她自己在荣国府之中也默认了袭人的存在,袭人被贾宝玉收房的事情,自是瞒不住她。她确实是可以容得下袭人,毕竟那只不过是一个丫鬟,可是这不代表她就不介意了。 而现在兰芝怕是也和她当初一样吧,她这样的情况,楚王不可能没有其他女人,而且还会与其他女人育有子嗣,到时候兰芝的地位必将受到威胁,她也是没有办法。 “这,这,王后……” 赵溪月看了一眼,兰芝王后还是早夭之相,想来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可是赵溪月从来没有想到她走后没有多久,兰芝王后就死了,而她则是成为最大的嫌疑人,从这件事情,赵溪月算是发现了,她真的是太倒霉,走到那里都是事情,而且这事情还绝非好事。 “大胆,你为何要毒杀孤的王后,为何,你这个蛇蝎妇人,难道只是因为孤的王后要铲除你的花草吗?”楚王熊完此时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好似兰芝死了,他真的很伤心似的。其实赵溪月早就看到了,这一切都是假的,楚王此番你心里高兴着呢,那就是王后终于还是死了,没有比这个还要让他高兴的事情。 而且还有她这么好的替罪羊。 “大王,王后如何死的,无人知晓,医者还没有到,你为何就认定是毒杀,大王难道也懂医术不成?” 赵溪月这话一问,楚王熊完当即就一愣,确然兰芝虽然死了,但是一直没有尸检。自然不能就说是毒杀,而且兰芝也额米有起七窍流油的中毒之相。 “大胆,你既是杀了人,还这般的嘴硬,来人给孤掌嘴!” 熊完此时已经有些下不了台了,方才赵溪月一下子就找出了他话的漏洞,这让他十分的没有面子,这样的话,他自是不高兴了。就命人要去掌赵溪月的嘴。 “大王,慢着,王后在我府上被杀,我定然是要查个清楚,只是不知大王是如何知晓王后是中毒而死的。臣听闻王后本就身染重疾,若是发病而亡,这也不一定!”春申君黄歇一直想要找一个机会,好生惩办一下这个楚王,一直苦于没有。若是此番证明王后乃是楚王所杀,楚王必将逊位,到时候他既是不学吕不韦,照样可以把持朝政,于是他当即就开口。 楚王熊完见春申君如此说话,显然他也是有备而来,“这,这,孤也是猜测而已,王后的身子已经好多了,不会暴毙,定然有人下手,毒害了孤的王后。” 这些人正在争论,早就有人来,那些人自然不是别人,而是医者,这些医者已经上前检查了,还用银针去探,最终得出的结论,确实是被毒杀的。 “现在你这刁奴还有何话要说,你难道不知晓吗?来人给我将这刁奴给绑上!就地正法!”楚王熊完此时就想找一个替死鬼,将她诛杀,然后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掩盖兰芝死的事情。 “大王,即便是毒杀,你为何认为定是我所为……” 赵溪月已经感觉到这是楚王设计的一个局,而她则是非常不信的成为这个局里面的牺牲品,她才不会束手就擒,先前她确实是答应了管三叔在这里好生的待着,若是这些人执意让她去死的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自然会反击。 “孤说是你所为便是你所为,公子你说对不对?”楚王熊完此时已经下定决心要让赵溪月去死了,现在只是走过场问问黄歇的话而已。 黄歇还在思考,他在想,为了一个匠人得罪楚王是不是还有必要,毕竟死去的那个人是王后,若是他府上不出人的话,又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是楚王所为,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那个人必然是他,权衡了许久,黄歇再次看了一眼米娘的长相,实在是太过普通,这个人除了花草养的好一点,倒是没有特别出众的本事。 这些花花草草,到时候他也可以请其他人来养,最终黄歇决定牺牲赵溪月。 “大王所言极是,我无话可说。” 听到黄歇如此一说,赵溪月顿时就对所谓的战国四公子的印象大打折扣,这些人不过如此,尤其是春申君,竟然睁眼说瞎话,难怪后来他会被李园和李环两人联手设计杀害,活该。 “好,来人给孤绑了她。” 楚王熊完就下令了,赵溪月望着这些人,她的手稍微的在掐了诀,那些花草就疯长起来,那些攻击她的人都被藤蔓给束缚住了。而赵溪月一出手,就是满天的花海,花香四溢,之后等到众人反应过来之后,赵溪月就没有人影了。春申君反应的最快,这般花海,只有修习木系的阴阳家才有这样的本事。而如今阴阳家修习木系最为出色的那人便是赵国的溪月公主。 黄歇一想到近日来,有不少人来寻他,都是为了溪月公主而来,云中君和荀夫子两人更是告诉他,溪月公主就在他府上,没想到还真的在他的府上,他一看也就愣了,这世间怎么会有此等事情呢? “刚才那人,难道就是赵国的溪月公主,她的脸怎么会?” 李园方才也瞧见了,那个女子的脸变了,和他那天瞧见的仙子一样,长得一模一样,竟是这般的轻灵动人,就这样飘然的掠过他的心。可是方才那女子差点就要被楚王给害死了。李园此时心里已经将楚王给恨上。他本就是极为聪明的人,此刻已经开始设想为何会赵溪月报仇了。 “你说什么,方才那女子就是溪月公主,来,来人,给孤追,追上了,定要将她带回楚王宫?”楚王熊完听到那人是赵溪月,便异常的激动了。 他激动也是有原因,因为秦国的华阳太后前几日已经写信给他,若是他可以捉住赵溪月,并将她安全的送到秦王宫的话,就免费送他三座城池,和二十位美人,这等好事情,他自然是要的了。 而且今日他心情也颇好,终于将那女子给毒死了,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阻拦他猎艳了。那个女子这么多年不知晓有多么的碍眼,死了清净,当然现在他还不能这样表现,他依旧表现的十分的痛苦。 “那人应该是溪月公主,她竟是真的在我的府上,她现在能去何处?” 春申君黄歇一想到昨日他还提审过这个女子,竟是那般轻易将她放走没了,心里就懊悔不已。 且说这厢黄歇在这里懊悔不已,那厢赵溪月已经从黄歇的府上走了出来,她再次恢复了容貌,还是自己本来的相貌好,她想了想还是先回赵国吧,不想在楚国带下去了。就准备启程离开。 她一个人游走在清溪边,听着溪水潺潺,心情难得如此的放松,也许她可以先游玩一下,反正也不着急回去。以前一直待在闺房之中,当真没有看到这么多的自然风光。以前像她这样的闺阁女子,自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很多事情她自然是无法看到的。 “真好,我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我因如是!” 赵溪月指着青山,笑道,就这样一个人无忧无虑也听到,不多时她就走到前面,看到一个老者撑着一夜扁舟。赵溪月这个人做事情为人虽然谨慎,但是她忘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出门要打伞,这一次她虽然将大黑带在身上了,但是却忘记打伞了。 她想去河的那一边去看看,她看到那里是桃花深处,想来桃花深处定是有人间,别有一番滋味,就对那乘船的老者说道:“烦请老伯待我去对面。” “姑娘,你这是要去彼岸吗?” 老车将毡笠往下拉了拉,就撑着船来,那船自是跑的很快,赵溪月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岸,对岸的桃花好多好多。看着让人赏心悦目起来。 “姑娘,可知晓沧浪之水……” 老者接连问了赵溪月好几个问题,赵溪月都没有来得及这位老者,她看了这位老者一脸,见他始终低着头。 “沧浪之水?” 老者见赵溪月一脸的茫然,莞尔一笑,言道:“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浊吾足。姑娘既然已经已经到了沧浪江,竟是不知沧浪之水,难道姑娘当真是有心人?” 赵溪月依旧茫然,她此番看到这个老者,不记得她见过了。 “这诗歌我自是知晓,乃是屈原……” 屈原乃是楚国大夫,此番也在楚地,眼前的这个人是?难道是屈原,不对,屈原早就应该不在世上才是,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她当然是大惊了,就望向此人。 “这乃是渔夫之歌,姑娘你当真是有心人?” 老者继续问,赵溪月看着老者撑船远行,却不是去往对岸桃花林处,而是去了河中央,那老者继续唱:“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你到底是谁?” “赵国麒麟阁,神阁阴阳上人!”老者随口说了一句,那赵溪月一惊,“不对,你不可能是阴阳上人,上人是女子,你乃是男子,而且上人绝不会是你这般打扮,你到底是谁?” “黄伯杨,姑娘我们见过!” 老者这才抬起头来,望向赵溪月,赵溪月望着他的眼睛,“黄伯杨,这个人是谁?历史上的黄伯杨吗?还是……”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青青同学的手雷,继续求营养液哦,今天更新完了,下一章就防盗章节哦,大家注意订阅 ☆、第52章 3.25 黄伯杨这个人她也只是在戏文通过,知道他乃是燕将乐毅的师父,为人善于布阵,而且黄伯杨即便是活着,也不可能活到现在,而且他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所以赵溪月望着眼前的老者,这个人绝壁是有问题。果然那老者将船停在了水中央,他放在撑篙,望向赵溪月。 “你既然不知我身份,那就无须知我身边,我素闻溪月公主最喜洁净,不知这沧江是你葬身之处如何?”赵溪月立在船上,她没有想到她只是所以寻了一个船家,想要去对岸看看桃花,竟也是被人给缠上了。果然战国时期,稍不注意就会没命。 赵溪月刚反应此人有问题,一下子就从水中跃出一行人来,那些人都踩在浮木朝她这边走来,她终于意识到这一次是真的危险了,这些人全部都冲着她而来,她抬头就瞧见这些人。 她立在船上,风吹起长发,她的手掐诀,望着眼前的这位老者,老者伸出手来,此时赵溪月才注意到这个人竟是看不见的,他是一个瞎子,正因为他是一个瞎子,赵溪月认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瞎子是看不见的,看不见自然就不会受幻术的影响。阴阳术本质上就是幻术,赵溪月最擅长的也是迷幻术。 然而对于一个瞎子来说,迷幻术根本都不能使用,而且赵溪月看到围攻她的这些人显然都是有备而来,他们全部都遮住了眼睛,用黑布蒙住了眼睛,都是手握长剑,听着声音朝她这边攻进,这样的情景赵溪月还是首次见到,她从未遇到此番的情景。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完全是为了她而来。 “你们到底是谁?” 赵溪月船身已经不稳了,水下还有人,纷纷的拿着尖刀刺向赵溪月的脚下,那船身也应声而碎,眼看着船身就要分崩离析了,到时候赵溪月将会退无可退。 “也让你死个明白。秦相有令,遇到你杀无赦。” 此人这话刚刚说完,其他人再次朝赵溪月拼杀而去,那么多的人竟然都在躲一个人,先前这一次吕不韦也是好手段,下了这么大的血本而来。赵溪月就这样看着这些人,看着这些人朝她杀进,她只是冷冷的望着。 “吕不韦,又是他!” 赵溪月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了,在这个世道蝼蚁尚且求生,更何况她呢?而且她也有一身本领。她当即就飞跃而起,风起青萍之末,她手就朝上那水,沧江之上,一片浮萍,赵溪月就踩着这些浮萍踏水而行。突然岸上就出现了一大批的弓箭手,朝赵溪月袭击而来。赵溪月见到这个阵势,当即就冷笑,她当即就撑起了大黑伞。那羽箭而来,她便用伞抵挡。她再也不是那个娇滴滴的闺中女子了,即便没有男人护着她,她依旧可以这般护着自己,这才是真正的却强大,她也在不害怕任何人了。这就是她、沧江之水浮萍一片,不过赵溪月也没有这么容易就离开这里。这一次吕不韦是定要她的命,派出来自然不会只有一批人,还有其他的人。一阵笛声而起,就见岸上有一男子,身着绯衣,坐在白虎之上,他吹着笛子,那声音尖锐异常,让赵溪月感觉十分不悦耳。她本就是立于浮萍之上,成点水之势、突然那浮萍一阵混乱,竟是有鱼群而来,更是有鲛人朝赵溪月攻击而来。 这是赵溪月第一次i看到鲛人,都说鲛人美貌,可是当赵溪月见到他们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竟是长着獠牙的人面鱼身的怪物,看起来十分的可怕。那些鲛人好像是被岸上起白虎的少年给引来了。随着那少年的笛声,鲛人就纷纷的朝赵溪月围攻而来,十分的凶狠,赵溪月望着这些人,愣住了。 “这是……” 以前赵溪月也研读过实属,知晓有南海鲛人一说,可是从现在看来当真是有这个屋中的存在,蓝田日暖玉生烟,沧海月明珠有泪,鲛人可以泪接成珠。 那些鲛人极其的凶猛,而且不分场合,他们不淡淡对付赵溪月,还对付那些围攻赵溪月的人,那鲛人竟是将一个人活吞了下去,赵溪月看了之后,一阵恶寒。其他人见到这里,也就纷纷的退出,到了岸边,将赵溪月交给这些鲛人对付,而岸上的白虎少年,绯衣似火,他脸色沉默,脸上无任何的表情,唯有眉心那一颗朱砂分外的让人心动。 以为这就是全部,那肯定不是,赵溪月抬头就看到那天上竟有白鸟成群,岸上的少年不仅仅可以召唤鲛人,而且还可以驱使白鸟,那些白鸟也成围攻之势,朝赵溪月攻击而来,十分的可怕。见到这一场面,赵溪月倒是丝毫都没有退缩,“还有吗?” 她立在浮萍之上,手上撑着伞,面对如此凶残的鲛人,还上面凶狠的白鸟,她依然面不改色,那岸上的少年听到赵溪月喊话,这才停止了歌声。对着方才撑船的老者说道:“这就是赵国那位溪月公主吗?果然好胆识?”说话人乃是名家公孙龙,尤其善于诡辩论,他曾经以“白马非马”理论扬名七国,而且他因出身名家,最善于语言,可以与兽语,是一个相当厉害之人。 “秦相要她的命,怎么公孙大家也因溪月公主的美貌,而下不了手了,此番也开始怜香惜玉吗?” 瞎眼老者摸着身上的撑篙,他不能视物,因而就不会被赵溪月的美色所迷,而公孙龙就不一样。方才公孙龙已经已经召见了鲛人和白鸟,还误杀了他的人,他虽然看不见,但是他有着比常人更加厉害的嗅觉和其他的感知力。 “长孙先生,切莫这般言说,秦相是信了你我,才让你们一起出行。溪月公主或许长得确实美貌了一些,但是我公孙龙对美人从来都是没有兴趣了,比起活人,我更喜雕塑。” 没错,公孙龙还有一个爱好那就是雕塑,他雕刻的那些雕塑都是活灵活现的,和真人一样。没人知晓他是如何有这般的水平。 “这倒也是,那么公孙大家你此番还在等什么。让你的鲛人和白鸟出击啊,将赵溪月给收拾了。你我也好收工了。你可以继续回去研究你的雕塑,我则可以继续回去研究我的易容。”|两人相视一笑,公孙龙在此次将玉笛放在唇边,方才已经十分安静的鲛人和白鸟再次行动起来,朝赵溪月围攻而来,但见赵溪月凌空跃起,旋身而落,脚踩浮萍,点水而行,她手上的大黑伞也拼命的摆动着,天上的白鸟时不时的飞上飞下,朝着她攻击而来,她看着这些飞鸟。 她环顾了四周,没有人回来救她了,这一次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了,她再次掐诀而起,种花种草种人间,赵溪月竟是在沧江之上种出花草来,一路花草,她竟是开启蜃楼来了,阴阳术最高超的幻术就是海市蜃楼。 “这是……” 公孙龙望着眼前的奇景,更是出现了一个岛,这是假的吗?不是,这是真的,那岛上竟然还有人,他甚至看出来,这是什么地方了,这乃是齐鲁之地的蓬莱仙境,赵溪月也看到了。她一个旋身就探入了海市蜃楼之后。她一个摆手,那蜃楼之景竟是没有了,那些鲛人和白鸟都围攻在赵溪月消失的地方。 这沧江之上哪里还有赵溪月的身影啊,她早就消失不见了,沧江上有关于她的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就这样消失了。 “如何?公孙大家到底发生了何事?人捉住了?”长孙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唯有风声,四周都静悄悄,公孙龙握着手里的玉笛,也看到了。人真的能够凭空消失,原来阴阳术当真如此的高超。 “难道刚才那就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公孙龙喃喃自语道,他只是听说过,当年阴阳上人曾用海市蜃楼击退过秦军,不过那都是传说中的而已,他也未从亲见过,认为那都是传说。今日当他终于看到了,才相信这世间当真是有海市蜃楼之景,而且施展这种术法的赵溪月不过年仅十五岁,她修习阴阳术才三年了,若是假以时日,怕是祸患。 “你说什么,海市蜃楼,这怎么可能,她只有十五岁,而且才修习阴阳术三年,即便是阴阳大家云中君也没有施展海市蜃楼的能力,赵溪月不可能有那样的能力的。”长孙灏第一个站出来反驳,方才他是没有看到。 “也许吧,只是方才那不是海市蜃楼的话,那又是什么?” 公孙龙反问自己道,之后他拍了拍身下的白虎,那白虎便乖巧的转身离开这里,而那鲛人此时也水中而去,白鸟也散去了。这里又恢复了平静,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了。这里不曾有恶战,更不曾出现赵溪月和他们这些人了。一切都风平浪静了,生下只有清澈如故的沧江之水而已。 那么赵溪月去了什么地方呢?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就出现在一个山上,这山她不曾见过,后来她才知晓这里竟是姑射山,乃是道家的山,当然此时赵溪月还不知晓。她望着这山,好大的一座山,一眼都望不到边,人她此刻则是躺在悬崖上,稍不注意的话,就会掉下去。她睁眼一看,手上还握着伞。 “这里是什么地方?”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她了,她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她走在山间的小路上,看着这里的一切,终于她看到这个山的名字了——姑射山。这不是《南华经》上记载的山。她怎么会来到这里,明明方才她还在沧江,这会儿一下子就来到没了姑射山了,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遇到姑射仙子。 要说赵溪月如了这姑射山中,一下子就消失在七国之中了。姑射山可不是一座普通的山了,也不是任何时刻都会出现的山。下面还是简单说一些姑射山吧。 姑射山相传为尧夫人鹿仙女诞生地,道家庄周曾在《逍遥游》中有“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这里山势奇险,环境幽雅,赵溪月放眼望去,一片云蒸霞蔚,美不胜收,她看到这般景象,自然也是激动万分。 因而她一直都在此山之中,而其他人自然不知她在这里,都在到处找她了。其中长孙灏和公孙龙回到秦国的时候,将赵溪月突然不见的消息告诉了吕不韦,因着吕不韦是一阵臭骂。 秦相吕不韦自然不会认同长孙灏和公孙龙两人的这一派说辞了。尤其是公孙龙,这个人极其的能说,所以啊,一个人太能说也不好,因为你说的话,不一定会被那人给接受。 “怎么可能,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海市蜃楼,亏你们也编的出来,当本相是傻子吗?”吕不韦雷霆大怒,今日来他心情是极为的不顺,因为秦王政最近越发的忤逆他了,这让他极为的不爽。可是因秦王是君,他乃是臣,即便他现在还把持朝政,可是在朝堂之上,秦王政也渐渐开始培养起自己的势力了。更为可恨就是赵姬对他的态度,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转弯。 “相国,溪月公主确实是凭空消失,我听说阴阳术有一种最高幻术,便是海市蜃楼,也许她已经修习到这种程度,相国你与道家道宗庄不疑最是相熟,也许可以问他一二,他怕是知晓海市蜃楼……”尽管公孙龙已经看出来吕不韦相当不喜了,不过他还是说出来了。有些事情他也好奇。 而且他当真是看上了赵溪月的相貌,这般美艳的样貌,若是可以将她解剖了,仔细研究一下,定是可以塑造出与她一样美的雕像。一想到这里,公孙龙就莫名的激动起来,他的手在动,他的心亦在动。 “这,这……,长孙先生你如何看?” 吕不韦还是有些不信公孙龙的话,总觉得这个人的话中带话,因而他就特别想知道长孙灏的话。长孙灏因天生不能视物,这些年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还算是忠心耿耿了。因而吕不韦也信他,至少比信任公孙龙信任他。 “我无法看,但是当时情况那般危急,也无他人出手,若不是公孙大家有意放手,那怕真的可能是……” 长孙灏此番言论,当即就引起了公孙龙的不满了,他这个话说的十分的明显了,那就是他怀疑公孙龙放水了,毕竟他是看不见了,当时又是公孙龙的鲛人和白鸟在作战,要控制也只有他一人可以控制。 而且长孙灏也和赵溪月有交手,知晓这个女子极其的不一般,只要稍微放一下水,这个人就可以离开了。 “长孙,你怎能如此次说话,我怎么会私下放人,你这分明就是血口喷人?”公孙龙本就是靠嘴皮子的说话的,这会儿自然也不逞多让。 眼看着这两人就要吵起来,吕不韦当即就大吼道:“够了,你们两人够了,都给我滚出去!”吕不韦一点儿都不想听着两人在这里吵闹,这回让他更加的心烦。 好像自从赵溪月出现,什么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好像几乎所有的人都跟他作对,这他极为的不爽。就连小小的赵姬就与他作对。 吕不韦好似想到了什么,就朝秦王宫走去,他要去寻赵姬。 赵姬自从秦王政带着赵溪月回来之后,对待吕不韦的态度那是一落千丈,简直就不把吕不韦放在眼里。以前的赵姬连在他面前大声说话都不敢,如今竟是变了性子了。吕不韦怎会不生气,加之,今日他还有要事要与赵姬相商。 “太后小心烫,这可是最好的血燕窝,奴特意给你寻来的。”嫪毐十分讨好的看着赵姬,将已经熬好的血燕窝端到了赵姬的面前,他则是跪坐在赵姬的身边。 “有点烫,太后奴在给你吹吹!”嫪毐用白瓷小勺舀起了一点点,吹了吹,然后才喂向赵姬。一直以来,赵姬都没有被人这般伺候过,从来都是她伺候别人,吕不韦,秦王子楚都是一样。那两个男人从未对她这样过,更何况在赵国那段时间,此番来到了秦王宫之中,唯有嫪毐这般待她好。她竟是哭了,想起以前种种的生活,她落泪了。 嫪毐十分贴心的拿出了帕子,给赵姬轻轻的拭泪,“太后,你怎生的哭了,是不是奴那里做的不好,若是奴做的不好,还请太后告诉奴,奴定会好生的改正便是,太后你……”、嫪毐十分担心的问道。 “不,不,不,你做的极好,真的是太好。” 嫪毐听到赵姬的话,一下子就握住了赵姬的手,他紧紧地握住,突然就贴了上去,“太后,怎么办,怎么办,奴真的欢喜你,怎么办,怎么办?”他的手就贴向了赵姬的胸,一把便握住了。赵姬太久没有男人了,她本就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而且嫪毐对她这般好,她心里也是异常的激动。 而且她也知晓嫪毐乃是一个净身的人。对了,吕不韦在送嫪毐来到赵姬的身边的时候,就担心嫪毐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因而就让人将他净身了,此事赵姬也是知晓。 “你,你,你这个……” 赵姬本想说他乃是一个阉人的,可是又害怕伤及嫪毐的自尊心,就没有说的直白。可是嫪毐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把就捉住了赵姬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胯下。赵姬一摸,那处竟是翘起。她本不是不通人事的少女,她也是与男人欢好过的女子,如何不知。她大惊,心里不知是又惊又喜,她的心砰砰直跳。 她还不到四十岁,秦王子楚如今已经过世了,她一个女子在深闺之中,自然是寂寞了。可是她又是一国太后,自然不能随意找其他的男人。她可没有秦宣太后那样的能力,敢自己给自己寻男宠。 “你,你,你不是……” 赵姬吃惊的望着嫪毐,嫪毐这在松开赵姬的手,凑到了她的耳边对她说道:“我买通了给我净身的那个人,他没有下手,我还是一个真正的男儿,可以为太后所用,你莫怕!”他的手拂过赵姬的脸,捧着她的脸,跪到在赵姬的面前。 赵姬还在矛盾之中,嫪毐一下子就脱了赵姬的鞋子,将她的脚捏在手上。赵姬一阵心动。 中国古代男子与现代男子不同,他们从来不是看女子胸,而是女子的脚。在中国古代,女子的脚也是性的一个代名词,嫪毐此番直接握住了赵姬的脚,就是对她的一种挑逗和冒犯。 “你,你,你……” 赵姬还在反抗,但是当嫪毐揣着粗气,摸着她的脚,他的手十分的粗糙,滑过她的脚背。他的唇就吻住了她的脚,滚热,赵姬感觉到一阵激流从脊骨直通腹部。那种感觉,太刺激了。 “太后,给我,给我吧……” 嫪毐在呼喊,就在赵姬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外间传出来喊声。 “相国到!” 赵姬一下子就惊醒了。嫪毐比她反应还要快。 赵姬听到吕不韦要来的消息,赶紧整理衣冠,方才她和嫪毐两人都已经情动了,此时断然不能让吕不韦知晓了,若是让吕不韦知晓了,嫪毐也就活不成了。 这一点没有人比赵姬更加的清楚了,嫪毐自然也十分的谨慎,他再次变成了一个卑贱的奴才。 “宣!” 赵姬整理好了一切,就让侍者将吕不韦给引荐了进来,吕不韦自是一脸怒气的冲了进来,一进来还是和以往以往喝退了众人,“你也给本相下去,这里都无需你们侍奉,本相想要和太后单独说一些事情。”吕不韦吩咐道。 也许是赵姬宫里的宫人早就习惯了,以至于吕不韦这般说话,这些宫人倒是一丝丝反驳都没有,他们甚至都觉得十分的正常,于是也都纷纷下去。唯有嫪毐还在这里多站了一会儿。 “让你滚下去,没有听到吗?” 吕不韦见嫪毐还不识相,当即就怒吼。 赵姬一见吕不韦如此这般对待嫪毐,她心里此时已然欢喜嫪毐,因而对吕不韦便分外的恨。不过如今秦王政和她势力还没有足以抗衡吕不韦的时候,她自是笑着对嫪毐说道:“你且下去吧,这血燕窝,哀家是吃不了,你且拿下去与宫人们分食吧。”赵姬说完话,便随手将血燕窝递给了嫪毐。 “诺!” 嫪毐端着血燕窝就出去,他临走到宫门的时候,突然回头就看了吕不韦一眼,低着头便阴阴的笑了,离开之后,就朝甘泉宫走去,那里乃是秦王政办公的地方。 “吕不韦啊。吕不韦。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嫪毐和赵姬两人相处也多年,这两人时间有很多的暗语,比如方才赵姬让嫪毐将血燕窝给人去分食,就暗示着让他去寻秦王政,还要带上诸位大臣来,看来赵姬终于忍不了了。嫪毐自然也是懂了赵姬的意思,就去请秦王政了。 等到嫪毐走后,吕不韦就冷哼哼的哼了一声,并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赵姬见他不说话,她倒是也端的住,也是不说话,两人竟然僵持住了。 “赵姬啊,你莫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以为你此番成为秦国的太后,就可以对本相无礼了吗?”果然吕不韦此番真的是来者不善。 赵姬慵懒的起身了,她扫了吕不韦一眼,轻启朱唇,缓缓而言:“吕相为何这般言说,哀家自然知晓哀家的身份。哀家确然是出身低微,承蒙吕相抬举,将哀家送给了大王。也得了大王的厚爱,诞下政儿,如今大王仙逝。我虽贵为太后,亦不敢忘却大王的对哀家之真心,我从来都知道我是什么人,无需吕相提醒。” 赵姬再也不是以前在赵国街头跪在那里哭泣的少女,可以为了一块烧饼就可以被那些浪荡子弟随意摸的女子了,她如今已经贵为一国太后了,她有了权力,财富,她再也不惧怕任何人了。其中便包括吕不韦。 “提醒?太后你倒是记得清楚,本相倒是以为你忘记了,那不知太后还记着这个吗?”吕不韦一下子就上前,捉住了赵姬的手,揽住她的腰。 “吕相还请你自动,哀家贵为太后,你,你,你……” 赵姬十分反感吕不韦此时的行为,对她是厌恶。与方才嫪毐这般对待她不同,她最是反感吕不韦,吕不韦一靠近她,她就浑身犯恶心。 “自重,你一个歌姬,竟然还在本相的面前装三贞九烈,当真是有意思,以前你可不是这样,本相还记得以前在床上的时候,你可是百般讨好。如今怎能这般……” 吕不韦从本质上还是瞧不起赵姬的出身。所以此时即便赵姬已经贵为太后,吕不韦依旧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心里更加是鄙视她,所以他才敢如此这般。 赵姬此时极为不喜吕不韦如此这般,对他是极其的厌恶,见吕不韦要欺身上来,她啪的一巴掌就摔在吕不韦的身上,吕不韦下意识的捂住了他的脸,就再次回了赵姬一巴掌。这一次吕不韦下手极为的重吗,一巴掌就将赵姬甩在地上,赵姬的嘴角也溢出血来,“一个贱婢,就凭你也敢打本相,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吗,若非本相,你焉有今日?”吕不韦见赵姬瘫倒在地,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感,反而将她痛骂一顿,在吕不韦看来,赵姬很明显就是过河拆桥之辈。赵姬之所以有今日,全部都是他给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是想赵姬感激一辈子,可是赵姬根本就不是那种人,她根本就不想感激吕不韦一辈子,她甚至十分反感吕不韦。 “吕不韦,你竟是敢打哀家,哀家乃是大秦的太后,你竟是如此次……” 赵姬正准备站起来,吕不韦一脚就踹了过去,正揣在她的心口处,她又吐了一口血。 “太后,你以为当上太后就了不得了,本相今日就告诉你,一日为婢,一辈子都改变不了,你就是本相的一颗棋子而已,本相若是想要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吕不韦蹲下了身子,他掐住赵姬的下巴,他看到了赵姬的眼神,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仇恨之色,他讨厌这样的眼神。 赵姬一太后,就看到秦王政他们了,她当即就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政儿救命啊。”赵姬本就是歌姬,歌姬本来就是天生的戏子,此番赵姬你不例外,她就是一个戏子。此时的她衣裳不整,吕不韦在她的身边。 “母后,你怎么了?” 秦王政一进来,就看到赵姬和吕不韦两人拉拉扯扯的,秦王政已经知晓了事情,而且他在赵国的时候,就精彩的被人所诟病,此番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自然是相当的生气了,因而心里也就是各种的不满了。 “相国他,他想要轻薄……” 之后赵姬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脸埋下了。而这一次和秦王政一起来的,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不少王孙大臣,这一次就有好戏看了。 那些人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看着吕不韦,这些人都想看秦王政准备如何处置这个事情。 “仲父这是……” 秦王政心里憋着气,但是因为考虑吕不韦在朝中的势力,他强压着努力,而吕不韦也是一个极为擅长说谎的人,他见秦王政如此,知晓这一次赵姬是存心想要扳倒他。也许这一出就是他和秦王政两人设好的局,等着他来跳也说不定。 “大王,你也知晓太后在赵国的时候就有疯病,此番定是疯病再犯了,你瞧瞧,方才太后还打了本相。”吕不韦指了指他自己的脸,对着中人数说道。 “政儿,真的没有,是他,是他,是他要……” 赵姬就知晓吕不韦不好对付,她拉着秦王政的胳膊,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秦王政看到赵姬这个样子,自然是十分的心疼,这个女人不是旁人,而是他的生母。以前在赵国的时候,即便他有疯病,还会护着她的人,看到她此番受辱,秦王政心里焉能不气,只是吕不韦在秦国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他现在还无法撼动。 “相国,当真如此?为何太后回如此这般?她的脸?你也打太后了吗?” 秦王政十分的生气,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的。 “太后犯病的时候,大王不是没有瞧见过,她喜欢这样自己打自己,以前在赵国的时候大王不是也瞧见了吗?听说那个时候连大王都打,太后这疯病可是要赶紧治好才是,此番看了本相也就算了。到底本相是皮糙肉厚,没甚关系,但是大王你乃是千金之躯,要是被误伤了,那太后的罪过也就大了。” 吕不韦本就是商人他早就练就了一番巧舌如簧,而且赵姬以前在赵国确实是有疯病,这朝中的大臣也知晓,加上吕不韦的势力十分的强大,这些大臣断然不敢与他公开作对,即便有人相信赵姬真的被吕不韦欺负了,也不敢言说。 “政儿,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哀家没有病,哀家没有犯病,是吕不韦,是他,是他……”赵姬现在终于知晓她是真的低估了吕不韦的能力,这个人实在是太强大了。他硬是可以将死的说成活,商人果然就是商人。 “来人宣医者,太后病了,就要好生休息,嫪毐你还是好生照料太后,大王如今时候不早了,本相还有要事要办,就先行告退了。”吕不韦冷哼了一声,拍打了一下身子,之后转身就离去了。 “你……” 秦王政见吕不韦想这样轻飘飘的就离去,他指着他就要开说。、“大王还有要事吗?若无要事,本相真的要走了。对了,太后这疯病本相瞧着也不适合在秦王宫住了,误伤他人也不好,还是改日寻一个时候,将太后送去行宫住才好了。这样大王才无后顾之忧。”说完,吕不韦就长甩开了一下袖子,然后就走远了。 吕不韦走后,秦王政对着诸位大臣摆了摆手:“你们也先下去吧,孤还有要事要和母后相商!” “诺!” 这些大臣们也离去了,全部都是敢怒不敢言之人,秦王政发现他的朝中竟无一人可用,这些人他必须全部都换了,而吕不韦今日这般羞辱与他,他来日定会千倍万倍的还给他。 “母后,人都走了,你莫要怕,有我,我会护着你的,母后……”秦王政伸出手去,此时赵姬的左脸已经肿了起来,他的指尖碰到了赵姬的脸上,她嗞了了一声,显然是疼。 “母后,是儿臣无能!” 秦王政一把就将赵姬拥在怀里,这个是他的母后,是他在赵国相依为命的母后,尽管她有疯病,但是在最危急的时候,依然会护着他的母后。此番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为什么都办不了。 “我儿怎么会无能,政儿你已经很棒了,倒是母后不好,都是母后让你为难了。”赵姬也在此刻清醒,她不应该如此冲动了,秦王政刚刚登基不久,什么都没有稳定下来,他还需要吕不韦的辅助。 “政儿,你也长大了,此番阿母让你为难了,你还是将我送去行宫吧,这样吕不韦才会相信你了,才会全力辅助你,千万不要因为母后的事情影响到你,你是秦国的王,是最棒的,母后相信你,定能成为最伟大的王。”赵姬伸出手,捧着秦王政的脸,这是她的儿,秦王国的王,无人比她的儿更出色了。而吕不韦早晚都会是她儿手下败将。 “不能,不能,行宫那里不便,我怎能送你……” 秦王政到底还是不忍心将赵姬给送出去,赵姬到底是他的亲娘。 “无事,让嫪毐跟着我去,你在多派些宫人给我便是了,无需担心了,以前在赵国,那么苦,我不是也挺下来了吗?阿母等着你接我回来,那个时候你已经成为秦国真正的王了,而无需受制与他人。”赵姬十分激动的说道。 今日之事,赵姬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冲动了,她真的不该如此长的,只是一切为时已晚,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诺!” 秦王政强压着怒气,他的攥的是那么的紧,今日之事,不会就这般结束的,吕不韦他早晚都会惩治。 “此番千万不要与你吕不韦有隙,对了,那个女子呢?政儿你寻到了溪月公主吗?” 与每个母亲一样,赵姬也希望秦王政可以成家立业,即便他是秦王,可是在赵姬的眼里,更是她的儿子。 “溪月!” 秦王政慢吞吞的说出这个名字,他不知她此番在何处了? 作者有话要说:叶子脑洞比较大哦,但是鲛人这个说法,叶子看到好多春秋战国的演义小说都有哦。鲛人就相当于西方的美人鱼。 最后的最后推荐一位新人的作品哦。 《重生之佛情》,重生前,她为他失去了一切;重生后,她发誓定要让那秃驴好看。 本文又叫《前世我佛今世卿》,《两次栽在同一个和尚手里》,《和尚总是阴魂不散》。 小剧场: 沈瑶:怀素我爱你! 怀素:求放过! 沈瑶:怀素我恨你! 怀素:求放过! 沈瑶:怀素我对你没感觉了。 怀素:Σ( ° △ °|||)︴ 施主你不要放过我,求你了! 下一章依旧是防盗章节哦,大家不要误定哦。订阅也不要害怕,不要担心,不要彷徨,叶子会替换。 ☆、第53章 3.25 无人知晓赵溪月到底去了何方,那么多的高人都在找她,皆不知她去了何方,她就这般凭空消失在人海之中。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一年时间足够改变很多的事情。 赵国邯郸,赵括手握长剑走在闹市去,今日他面见了赵王赵丹,得到了上将军之位,廉颇再也不是赵国的将军了,人老了就应该退位让贤。因而他心情大好,加上赵雅方才生产,还是一个男娃,最近的赵括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带着微笑,走在闹市之中。赵括今年堪堪三十岁就有如此的成绩,在赵国已经无人能及了。 “将军,将军……” 赵括好似听到有人在喊他,喊他的那个人是一个男子,看起来不超过十五岁,他拦住了赵括的去路。 “何事?” 赵括戒备的看着这位少年,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眼。 “将军,你就要死了,早点回去安排后事吧。” 赵括一听少年如此说辞,当即便大怒起来,即便再好脾气的人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心情也会十分郁闷的,赵括也不一定。好在赵括幽默足够的涵养,对那少年只是冷眼瞧了一眼,便抱剑而去,丝毫不理会这人的话。 “将军,我是说真的,你真的会死……” 赵括压根就没有理会这个人,径直回家去了。笑话,他怎么会死呢?他美好的日子才刚刚开始而已,他今日才刚刚当上上将军,前不久才刚刚做了父亲。 他与赵雅成婚多年,夫妻年轻尚好,就是苦于赵雅一直没有子嗣,好不容易有孕,而且一生便是男子,他高兴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死呢。简直就是小儿,赵括只当是无知小儿随口乱说的而已,好在他脾气十分的好。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个小儿当真是无趣的很!”少年站在那处,望着赵括,摆了摆手,本来你还可以有时间好生处理一下自己的后事,既是你不信我,到时候怕是死无全尸了。 少年转身便离去了,他正在等人,终于在午时的时候,等到了那人,但见一女子,头戴毡笠,一袭黑衣,她埋着头走路,已经有快两年的时候了,好久都没有回到邯郸城了。这里一切如旧,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去发生任何的改变。她步履匆匆再度回到这里。 “就是你?” 少年走到了女子的面前,她看着女子腰间佩戴了一块玉佩,知晓他并没有认错,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准备确认一下。女子这才抬头,她的脸看不清楚,蒙着白纱,只那一双杏眼,如寒星一般,让人望而生寒。 “对,是我,你就是那位老先生?” 女子缓缓的开口,她的声音也十分的游离,好似从遥远的地方飘来一样,那少年笑了笑,“正是我,你便是姑射主人?”姑射山的主人,竟是一名女子了。少年颇为惊奇。 “家师先去了,我便是主人,还请老先生引路才是。”那女子朝着少年说了话,她手执一把大黑伞,少年虽然觉得奇怪,可终究没有说什么,既然是姑射山的主人,那守护她便是他的指责所在了。他伸出手来,那女子十分自然的将手搭在他的手上,有他引路而去。 “方才,与你说话的那人是赵括?” 女子开口了,少年点了点头,“一个将死之人,仙子管他作甚,仙子让我寻的人我也寻见了。那位春兰姑娘的坟我也找到了。” 春兰,想起这个人的名字是在什么时候,去姑射山的第二天,还是那段头疼欲裂的时候,她已经不记得了。只是知晓这个人为她而死,她竟是忘记了这个人。 “那便领我去瞧瞧吧,她可有什么亲人,家人……” 既然春兰已经死了,是无法去回报一个死人,那么她的亲人和家人倒是可以好生回报一下。 “不曾,她的父母在她死的当天也尽数被杀……” 少年将他打听到的消息在此次告诉了眼前的这位女子,眼前的这位女子听到这个话的时候,她眼里的寒光更加的凛冽了,给人一种可怕的感觉。 “我不杀伯仁,拨人却因我而死,当真是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女子淡淡的说着,少年可以感觉到女子身上一种清冷之气,从她的身上发出,这种清冷之气,当然胆寒。即便他已经修习多年,亦是冻的全身打颤。 女子这才发现她不该如此,于是就抽出了手来。 ”今晚邯郸有海市,我先去看看?” 女子虽然是在问问题,但是十分肯定的口气。那少年自然不会反驳女子的话,点了点头:“那我这就领仙子去看。” “你叫什么名字?” 终于,终于女子问起他的名字了。 “小人无名,未曾有名字,还请仙子赐名!” “那就唤作天问吧。天问我们走吧。” 她找回了了自己,她不是赵溪月,也不是林黛玉,她原本就是天上的绛珠仙草,灵草之身,两世为人,她都不快乐,而今才是她最想要的生活。只是她在这人世间还有业障,她要将这些业障化解了才行。 邯郸海市也是近些年才兴起,天问领着女子走入了海市之中。 所谓海市其实和海一点关系都没有,这里的海就是大的意思,就是大市集,邯郸的海市可以买到各种各样的东西,入眼也是让人眼花缭乱,这些个东西她从未见过,幸而都十分的兴起,她的眼睛泛着光。 “这鲛人多少金?” 女子缓缓的开口,她的声音是那样的好听,竟然被海上鲛人的声音还要好听。海上鲛人多半喜用歌声诱惑行船之人,然后蛊惑他们,再将他们吞入腹中,因而但凡捉住鲛人的时候,首先就是封住他们的脖子,让他们发不出声响,然后就开始鞭打他们,让他们落泪,滴泪为珠。 “五百金!” 那卖鲛人的人伸出手来,五百金已经很贵了,而且眼前的这个鲛人的眼睛已经被挖去了,已经不能产珠,对于一般鲛人来说,他已经是废人了。 只不过这个鲛人与平常鲛人不同,他长得极美,是万中无一的好鲛人。上次围攻赵溪月的那些鲛人都是鲛人之中的次品,长得极其不怎么样,但是眼前的这位不是,他有碧蓝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只是那一双眼睛却被挖去了。 “天问拿给他,这个鲛人我买了。” 女子开口了,那卖鲛人男子一下子惊恐的抬头来,他没有想到真的会有人花钱买这样的一个鲛人,一个没用的鲛人,眼前的这位鲛人根本就不值这个钱,他原本以为赵溪月会还价的,她竟是没有,开出手的时候就出手。 “给你!” 天问当即就将钱交给了男子,那男子这才放开了鲛人,女子伸出手去,“跟我走吧!”那鲛人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了,浑身都是伤,他不说话,也无法说话了,他的嗓子是彻底的毁了。 “拦住他们!” 突然有人叫住了他们。女子回头,天问也回头,但见一个莽汉带着众人来到女子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爷我要这个鲛人,你们将他交给小爷我吧。” 莽汉身边的人已经全部都涌了上来,要对女子动粗,毕竟这两人看起来是如此的瘦弱。天问看起来小小的,而女子看起来更是弱不经风,可是这两人一出手便是五百金,出手如此的阔绰,在整个邯郸城都是少见了。不露财,这一旦要是露财了,自然就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这莽汉本就是邯郸一霸,又见这两人是外乡人,自然就准备强取了。 “为何?” 女子开口了,那莽汉听到这声音竟是痴了,竟是不敢发出声音了,他听到这个声音,有一丝丝呆呆的。幸而有身边的小弟提醒,莽汉才有想起了他们所为何事。 “小娘子怕是还不知晓我们这里的规矩吧,外乡人,第一次来这里吧,既是这一次,今日小爷我就跟你说说,但凡从这里买东西,都要在我这里报个备,难道你们不知这里的规矩吗?”那莽汉长得五大三粗的,人看了都十分的害怕他。所以当莽汉找女子麻烦的时候,竟无一人赶站出来。 “不知!” 女子依旧手执大黑伞,对着身边的天问说道:“走吧,还等着去看看那人的坟呢?”这一次她回邯郸一则就是买下这个鲛人,二则便是去看一下春兰的坟,三则就是要见见那位传说中的阴阳上人,这些年她的好日子也应该到头了。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她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有三颗金钉,当初云中君亲自给她封脑。 “不知者无罪,既然你现在知晓,那就……”莽汉伸出手去,女子朝着莞尔一笑,对着身边的天问说道:“他缺少一对眼睛,这人的眼睛甚好!” 女子指着天问说道,天问一抬头就看到那眼前的男子,莽汉确实是有一双让人心动的眼睛。 “诺!” 但见那少年当初就出手,硬生生的将莽汉的一对眼珠子给抠下来了。那眼珠子还带着血,女子低头望了一眼,拂过那眼珠子,转眼间,鲛人的空洞眼睛之中就重现光明。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那莽汉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何种事情,一双眼睛竟是被人给挖去了,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你挖了他的眼睛,你的眼睛赔给他,公平,走!” 女子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波澜,好似那挖眼是在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她怎么知道的……” 卖鲛人的男子十分惊奇的望着女子,方才他从未告诉过女子到底是何人挖下那鲛人的眼珠子,她怎会知晓是这男子所为。而当众人在抬头望向这女子和少年的时候,他们已经消失不见了。好似从未有人来过这里,在这海市之中少了一个鲛人,而那莽汉缺了一双眼睛而已。可是方才那女子的一句话,就要了这莽汉的一双眼睛。 女子带着鲛人和天问走在赵国邯郸街上,下面他们要去春兰的墓前。 对于春兰女子还有些许的印象。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要救我,我不喜你们人来救?” 那鲛人的嗓子已经坏了,说出来的话再也无以前悦耳的声音了。 “我也不想救你!” 女子的声音相当漠然,她随手解下了玉佩:“有人在我山下跪了三天三夜,让我救你,并承诺为我所用十三年,我才愿意救你,你,应该感激她。” 语罢,女子依旧手持大黑伞前行,天问依旧跟在她的身后,这主仆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你到底是谁?” 鲛人再次发问,女子这才转身:“姑射山采仙洞,人唤我月神!” 鲛人听到此言,嘴大大的张开了。 “你,你,你就是月神!” 月神竟然来人间了,而且竟是主动出手就他了,他不信,月神,那个女子竟然求到了月神的面前,竟是愿意花十三年的寿命唤月神来救她,她疯了,她是人,人的寿命都是有限的。 “是,我是月神!” 月神是在半年前扬名,她住在姑射山上,可以完成人的任何心愿,但是代价就是取走人最心爱的东西,有的是人的寿命,有的则是人的美貌,人的财富,等等,传说中月神美貌如仙,但是却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你既是答应给她的东西,若不给她,反悔了,付出的代价将更为的惨痛。 “月神!!!” 那女子依旧一身黑衣,手执黑伞,白纱蒙面,缓步而行,她走的是那般的沉稳,好似这世间无任何事情可以撼动她。 一个月后。 秦王宫,秦王政望着李斯。 “当真有此事?当真灵验?” 李斯今日告诉了秦王政一个消息,一个有关于月神的消息。 “属下听闻确实如此,只要人愿意付出相等的代价,就可以想要他许诺的东西,而且月神曾经在赵国邯郸城出落过,救下了一鲛人,还给他换眼了。她要求助那个人十三年的自由,而她也办到了。” 秦王政听到这个消息,他心动了,对的,他心动。 一年多了,没有任何有关于赵溪月的消息,若是他愿意付出代价,求问赵溪月的下落,亦或者,可是他不能,他是秦国的王,他有他的子民,他的母后,他不能为一个女子如此。 “世间竟有如此奇人?” 秦王政今日总是听到这种这样的奇人,月神他已经 不是第一次听人说了,他也听到别人说起这女子,这女子竟是从姑射山上下了,去了邯郸城。 “是的,说起来是奇的很,对了,秦相好像也找过她!” 李斯看了一下四下无人,才将敢说话,生怕被人听见,毕竟吕不韦如今和秦王政两人的关系极其的紧张,能不让吕不韦的听见那便不让他听见就是。 “仲父?” 秦王政迟疑的问了一句,他十分怀疑的看着李斯。怀疑他说谎,吕不韦这个人他最是清楚,他一般都会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去改变这一事情,什么时候他竟是信这个了。 “是真的,大王属下没有骗你,你可以去打听一下,相国真的去了。” 李斯这一次真的没有欺骗秦王政,当然他以前确实是骗过他的,且说秦相吕不韦自知晓月神之事,心里就有很多的郁结,随着秦王政的长大,他的地位就越发的受到了威胁。 “她已经到秦国了?” 吕不韦实在三日前得到消息,说月神已经到了秦国占星楼,已经有很多人慕名要去见这位传说中的月神。尽管月神的要求很高,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确实极大的诱|惑。 秦国占星楼,黑衣女子坐在拿出,天问手执黑伞,在屋内还要打伞,而且还是一把黑伞,让坐在她对面的男子极为的惊诧。不过从来神仙异人。 “你要什么,你给什么!” 女子的声音很淡,淡的如那清水一般,也很轻,仿若扔着水里都听不到任何的声响。无人知晓她到底长了何种模样,知晓她的眼睛如斯的冰冷,望你一眼,让你全身体寒。 “我要钱财万贯,我可以拿我阳寿来换!” 坐在月神面前的这个人,是一个赌徒,他输光万贯家财,还典卖了自己的姬妾,更是将他的发妻殴打致死。 “我可以许诺,我要你二十年阳寿!” 眼前的这个年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男子听到月神只要他二十年阳寿,他自是欢喜了,反正只是二十年而已,他欣然答应了。 “可以,只要你给我钱,什么都可以!” 男子已经迷了心窍,自从他没了钱,从前的朋友都没有了,只有他一个人了,那些人早都纷纷离他而去了,他还想回到以前,过着他想要的那种生活。 “好,我便给你家财万贯!” 月神的手一挥动,那人的手上就出现了银钱。 “剩下我也已经送到你的家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那人正准备起身,却发现他的身体以看得见的速度衰老起来,头发也白了,明明方才他还是三十岁,此番到已经变成了满头银发的老者,呈现出一副老态。 “这,这,我这是怎么没了……” 那人十分惊奇的望着自己,他的手上也出现了老年斑,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你不说愿意拿二十年的阳寿来换吗?现在我成全你了!” 女子的声音依旧清冷。她看到这个男子的对其他人的所作所为,本来家财万贯的他,竟是烂赌成性,对待自己的正妻还有姬妾丝毫没有怜惜之情,对于这样的人,她是月神,定然会完成他们的心愿,但是这不代表她没有了其他的想法了。比如此时。 “不是二十年的阳寿,那我为何,为何现在就变了……” 那人还是不敢相信了,如今他已经步入年老了,要这些钱财还有何用。 “你只是说愿意拿二十年的阳寿来换,我要的是你现在的二十年,而不是你老年的二十年,下一位!”她不顾那些人的哀嚎,就让其他人将此人给送了下去。 这就是月神,她可以满足你所有的心愿,确实会让人付出惨重的代价。比如今日这个人便是如此,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有了家财万贯,却人到老年,即便享受也没有那种乐趣。 天问递了一个帕子给女子,女子摆手示意不需要,下一位来的是一位女子,那女子面容枯槁,相貌极其的丑陋。她如前一刻那个男子一样,端坐在黑衣女子的面前。黑衣女子的面前放着帛书,帛书上面写满了文字。 “你要什么,你给什么!” 那女子摸着自己的脸,她的脸被烧伤了。 “我想变美,若是我可以变美的话,他便不会退婚了,以后定会跟我在一起了。” 黑衣女子这才抬起头来,她看到这个女子,她的眼睛十分的澄澈,她望向这个女子在大火之中搭救了那个男子,却毁了自己的脸。本来男子感激女子的救命之恩,答应回迎娶她。可是随着相处的时间久了,男子终究还是受不了她的丑陋,这也是没有办法,世间男子皆爱美,谁人不喜欢美人在抱。 “你准备哪什么来换?” 面对这样的痴傻女子,月神也只是摇头无奈,不要笑着女子痴傻,若是换作是其他人的话,怕也是会如此了。 “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我该怎么办?” 女子没有美貌,观她穿着也是极为的普通,一个极其贫苦的乡下女子而已。 “不,你有,我要你的对那男子的爱意!” 你若是想变美与那男子在一起,若是没有爱意的话,你变美了,也不会与男子在一起了。你就可以爱上其他人了。可以给你美貌,让你全新的生活,就看你放不放下了。女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这一次来的目的就是让月神帮助,让她有再次得到男子的爱怜。可是她开出的条件。 “我,我……” “你怕什么,若是你真的爱他,你有了美貌,他自然会来找你,你们自然还会在一起。若是不愿,出门左转!”月神这样说道,天问已经开始唤下一个人进来了。 “不,不,不,我愿意,我愿意!” 那女子最终真的变美了,当真是神奇了。当她走出占星楼的那一刻,当其他人看到她的脸的时候,都惊呆了。这世间当真有这样的奇异之人。 “月神你……” “还有一位,让他进来吧。” 天问将那人领了进来,那人就是秦相吕不韦,方才那女子出去的时候,吕不韦也看到那女子的变化了。也十分的惊异,这说这是来自姑射山的仙人。以前他还不信,今日亲眼所见,不得不信服了。 “这位是秦相!” 天问将吕不韦领到了这里,女子的面前放下了帘幕,与先前有所不同了。 “月神?” 秦相想要看轻帘幕之后那个女子到底是何人,这女子在赵国也引起的轰动,此番来到秦国,不足三天,也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人人都在排队,但是她一天之看三人,不管如何这三人的愿望她都实现,只是有的时候代价惨烈了一些而已,方才那位男子便是如此,可是那名女子却不竟然,她变美了,却什么没有失去。,这便是月神的奇怪之处。 “秦相!不知相国你有什么,你要什么?” 一样的话,一样的语气,对待吕不韦并没有区别。 “我想耽误和月神对话,不知这位兄台!” 秦相指了指站在月神身边的天问,示意让他下去下去,他将要说的话,确实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也。 “秦相有话直说吧,他是自己人,断然不会将你之事告诉他人。而我亦不会。”月神的声音十分的空灵,她此时已然站起。之后吕不韦就跟她言说了一些事情。 这一场谈话进行了很久,以至于吕不韦出来的时候,天气已经全黑了。 “相国是不是很灵?” 门客之中已经有人上前询问了。吕不韦之事摆手,不语,之后便一个人扬长而去了。 是夜,占星楼中,月神手执黑伞走去了内间。天问没有跟上来。 她打开了内室,内室之中躺着一个女子,那女子此时靠卧在美人榻上。 “溪月公主,秦相已经来过了。他的话你也听到了,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 原来月神竟不是溪月公主,先前便有人猜测月神乃是赵国的溪月公主,可是此番看来当真不是。 赵国的溪月公主已经失踪一年了,各方势力都在寻她,没想到她竟是来到了秦国了。她望着眼前的女子,月神,是她在姑射山遇到的女子了。 “我识得他,曾经就是他想要我的命!” 赵溪月此时已然不能起身了,她的脑袋之中被人封入三根金钉,已经四年多了,终于出现负面反应了,月神不是医者,她也不愿意赵溪月拿出东西与她交换,于是他们还是从姑射山走出来了,去寻找医家的管三叔。这世间怕只有管三才能取出赵溪月的金钉。 “竟是他,那我现在就去要了她的命,好妹妹你不要起身,我相信不久之后,我定会查出管三的下落,你一定要撑住!”才一年不见,赵溪月已经如此模样了。 “找不到也就算了,反正我也……” 赵溪月本想继续说下去了,她想起了以前的种种,只是那些回忆没有特别值得珍藏,不过她倒是改观了秦王政的看法,想起当年的那个少年,不知他现在如何。 “你切莫如此说话,等我吧。既然秦相吕不韦已经上钩了,其他人也不远了。对了,为何上次在赵国,云中君求见,你让我拒绝他,还让我们走,为何?是云中君将你害成这个样子,若不是她,你也不会如此?”月神是心痛了,她以前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在姑射山上,没有任何人陪伴她。知道她遇到了赵溪月。 是赵溪月教会了她说话,教会了她很多的事情,还带她来到了这里,经历了这么多。也让她看到了人心的险恶,这个时间上无人比人心想要险恶了。 “云中君,你,你不是他的对手,阴阳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尤其是如今我……”赵溪月一说话,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没想到前世如此,这一世也是这般如此,难道两世为人,她还是改变不了命运吗?这样的命运让她只得长叹一口气。 又是一夜过去了,第二日照常。 秦王宫之中,今日赵姬回宫了。自从上次吕不韦的事情之后,她就搬出了秦王政,与嫪毐一起去到了西北的行宫之中。今日是秦王政的生辰,她特意赶回来了。赵姬较以前长胖了些许,而且整个人也显得光彩了很多,她一直带着笑意。 “政儿,这是我亲手做的果子饼,你可以尝一尝。” 与以前在秦王宫不同,赵姬依旧带着笑意,她笑的十分的甜。秦王政看到这样的赵姬,也从打从心底高兴了。他希望他的母后开心一些,如寻常的父母一样。 “好!” 他捡起了一块果子饼,放在口中,一般秦王用餐都要人试菜,可是因是赵姬,他就屏退了其他人,这是出于信任,母亲又怎么会害自己的儿子呢? “好吃!” 赵姬望着眼前的秦王政,他瘦了,比他离开秦王宫的时候要瘦,这让她心里有些许心痛。身为一名母亲竟是不能陪伴自己的孩子。那是多么无奈的事情。 “既然好吃,下次我在给你做,政儿你是不是很累?”赵姬如以前一样,开始帮秦王政梳理头发,与以前一模一样。她的动作十分的和缓,梳的也很用心。 “还好,只是母后在外间如何?” 秦王政看到赵姬的气色倒是好多了,在秦王宫之中烦心的事情的确很多,赵姬终究是歌姬出身,而且以前长期和他在赵国,对于应对这些宫中事宜本就不了解。因而经常出错。虽然当时那些人碍于她的身份,不会表现任何的不妥,但是在事后总是有人会嘲笑她,秦王政曾经看过赵姬在偷偷的抹眼泪。 有些人有些事情便是如此,人是无法选择出身的,一个人的出身限定了她太多的事情。谁不想出身在王孙贵族之家,接受良好的礼仪教育,可是不是人人能。 即便赵姬后来成为了太后,还不是照样被吕不韦当作蝼蚁一样对待吗? 所以他必须变强,变得无比强大,让这世间再无人可以讥笑他们母子! 只是这一切谈何容易,他握住赵姬的手,“阿母,你若是有心事,就告诉孤,孤定会为你做主,若在外面行宫住的不舒适,你便回去。不要惧怕他人,孤会护你一生。” 他此时不在是秦国的王,只是赵姬的儿子,开始贪恋在母亲的怀里,他多么想永远都这样躺在赵姬的怀里,做他一辈子儿子,可是他不能。 “哀家很好,嫪毐真的是一个贴心的奴才,今日哀家就为他讨个赏,大王就赏赐他一些东西吧。” 随后赵姬就唤来了嫪毐,嫪毐十分恭敬的来到了秦王政的面前,他跪到在地,不敢直视秦王政。 “你且起来,既然是母后讨赏,那孤便赏你便是,赐你五十金,以后定要用心伺候太后,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诺!谢大王赏,小人一定好生侍奉太后,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嫪毐抬头给赵姬一个眼神,而赵姬也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了,她还有一些话要与秦王政说,现在还不想嫪毐留在身边。 “母后,你身边可需要其他人伺候,孤总觉得就嫪毐一人,怕是不够……” 当时赵姬离开秦王宫的时候,近臣只带了嫪毐一人,虽说嫪毐已经净身,终究以前是男子,秦王政还是有些担心赵姬生活不好,因而便有了此顾虑。 “够了。如今战事起了,哀家不需那么多人,留下人在你身边也好。对了,听说吕相去看月神了?” 赵姬也是近日来才听到这个事情的,知晓秦国来了一位非常神通的月神,此人近乎妖一样的存在,可以满足人的任何愿望,不过确实要人付出同样的代价。本来她还以为只是民间传说,今日才知道就连秦相吕不韦都去了。那么就证明此时不是民间的传说了。 “此事孤也不清楚,李斯经常言说过,他真的去了?” 之前秦王政知晓此事的时候,他以为是假的,吕不韦怎么会去呢?不过一人说不去就算了,但是几乎知道吕不韦的人都知道他是去看过月神的了。那么他怕是真的去了吧。 “嫪毐看到他去了,而且和月神谈了一个下午,你说他会谈什么,该不会是政儿你的王位吧,他是不是要夺位啊?”赵姬十分担心的望着秦王政。如今吕不韦权倾朝野,若是他想夺位也不是不可能。 秦王政拍了拍赵姬的手,笑着对她说道:“阿母,,莫怕。怎么会呢?若是他想夺位早就夺位了,也不会是现在,你莫怕就是了,一切有我呢?”秦王政害怕赵姬顾虑,便立马打消了她的疑虑,之后又和赵姬说了一会儿话。赵姬瞧着天色不早,最后再次命嫪毐进来了。 “这是我给你政儿做的长寿面,你吃吧,吃完我就走了。” 赵姬背过脸去,本来她以为这一次走,应该不会和上次一样难过,一样会落泪的,可是她心里真的难受,尤其是方才还瞧见了秦王政头发的白发。他今年只不过十四岁啊,就有了白发,她这个做母亲的还没有白发,她的儿子,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竟熬白了头发,而这一切都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无能,在儿子生辰宴上求了吕不韦半日才可以回来一个下午,为什么,为什么,她y这么的苦,为什么她竟是这般的没用。 “阿母的长寿面还是这么好吃!” 秦王政倒是还没有发现赵姬的异样,他还带着笑意,赵姬用长袖拭干了眼泪,才对秦王政说道:“等到下次生辰,阿母给你多做一点。你且吃着,我便走了。” 最终这一对母子还是走了。 赵姬走后没有多久。秦王政就摆手,示意侍卫。 “孤要出宫,你们且去准备。” “诺!” 这些人自是跟上了,秦王政也身着便服来到了占星楼,果然看很多人都都在这外界等着。 “今日有来迟了,看来只能等着明日才来了。”有人十分丧气的说道,本来那人以为自己来的还挺早了,今日一看竟是如此的晚,让他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明日?我看你要等半个月后才来吧,明日还是没有!” 秦王政听到这些人在议论,在看到占星楼下的人,好多了。他竟有些不相信月神当真有这么大的魅力了吗? “真的好神,我有钱了。我有钱了……” 一个女子十分兴奋的喊道,秦王政望向那女子,果然见那女子满面红光,她手里还拿着金子。 “苏家娘子你拿什么换的金子,你可什么都没有?” “我有啊,我怎么没有,我不是有女儿吗?我那我女儿的命换啊,有钱了,我有钱了。“苏家娘子一下子就飞奔回来了。其他人则是冲着她摇头。 “苏家娘子怕还是不信吧,月神说要人命定会要人命的,她到时候怕会伤心死!” 秦王政听到这话,就拉住那个老者:“方才你们在说什么,这月神当真是……” 那老者上下打量着秦王政,见他气宇不凡,也就笑道:“你还不知道吧,这月神很神,她可以满足你想要的一切,但是她也会拿走你愿意交出的东西,上次那个秦大汉太惨了,前一刻还是少年郎,下一刻就变成了老者,真的是……”之后那人又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秦王政。 “竟有此事,那孤就真的要去看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叶子最近上了一个不错的榜单,然后书评区一片骂声啊还有人喷我的书不适合有逻辑人看,不登录的路人甲好多,叶子玻璃心,更新晚了。不好意思。 但是叶子这个文也写了一夜了。谢谢你们一直订阅,谢谢,还有给叶子投营养液,鞠躬致谢每一位订阅的读者们。 还有感谢每一个讥讽过叶子的人,你们的嘲讽只会让我更加努力的更新回报订阅我的读者们,谢谢 椰子林求收藏哦: ☆、第54章 3.25 秦王政走入里间,就快到那房子的时候,被人给拦住,这个人显然不是人,后来秦王政才知道他就是传说中的鲛人,“这位公子,今日三位已经齐全,还请明日来早。” 月神的规矩,明天都看三个人,今日也是一样,秦王政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个男子不同于其他的鲛人,眼珠子是碧蓝色的,他的眼睛和他们这些人一样。 秦王政被拦下之后,并没有离开,过了一会儿,就见一个人走了出来,那人秦王政方才看到了,是一个瘸子,此番竟是健步如飞了,比正常人走的还要快。 “真的,神了?他真的能走了,李瘸子一点儿都不瘸了,对了你拿什么跟月神换的?”有人十分好奇的上前问,李瘸子笑了笑,然后说道:“我用我的钱财啊,我万贯家财和她换的,反正我相信千金散尽还复来,我还可以赚回来了。只要我腿好了就可以了。这样软妹就不会嫌弃我了。” 对啊,人人都知晓李瘸子家里有钱,此番一朝就变得什么都没有了,若是一般人,确然是无法理解的,但是有人就不同了,李瘸子看得开,钱财这个东西花完了可以再赚,所以对于和月神的交易,李瘸子是其中的聪明人,看得开,抛得下。 “如果我要是有万贯家财,我才那么干呢?不就是腿疾吗?女人什么时候都有?”有人就十分不赞成李瘸子的做法,反正这就是所谓的人各有志了,人家愿意换那是别人的事情,即便你在怎么不愿意,那也是别人的事情了。 秦王政看着这些一直都在等待的人,就越发好奇月神到底是何人了。到底何人有如此的本事。 “月神,今天的第三个!” 秦王政走入了内室,他用了一个法子,将第三人给替换了,进来了。月神抬头看向秦王政,秦王政也看向月神,好熟悉的眼睛,这个眼神除了有一丝漠然之外,竟然和赵溪月的眼睛那么的相似,就连身形也很相似了。 “今日的第三个不是你?又是你?” 月神的话十分的奇怪,秦王政与她对坐,这一次月神并没有坐在帷幕之外。 “本来不是我,现在便是我。” “那好,你有什么,你换什么?” 月神开口了,她的声音依旧十分的冰冷,带着一丝寒气,让人打心底里发出一丝冰冷,这个人到底是何人,竟是让人感觉到如此的冰冷。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害我大秦子民!” 秦王政已经执剑站起身子来,他手执太阿剑,望向月神,这个女子有着和赵溪月一样的眼睛,却没有她的良善,确实这般的出手狠辣。美其名曰帮人完成愿望,事实上那些人失去的永远都比得到的多。 “害?秦王为何要这般说,这本就是你情我愿,心甘情愿的事情,我可从未强迫他们什么,而且我还提醒了他们,这些都是他们自愿的姬染是自愿的,那何来害字一说?”月神也起身了,她一起身,周围又是一阵寒意,若非修炼天子剑,此番的秦王政怕都无法抵御这样的寒意。 “你们到底是何人?” 秦王政再次问了一句,月神摆手走向帷幕之内。而天问已经上前,对着秦王政说道:“大王还是请回吧。” 天问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可是当他走近秦王政的时候,秦王政手中的太阿剑就震动起来,一股强大的剑气,就那样扑身而来。秦王政看着眼前的少年。 “你又是何人?” 秦王政朝着天问问道,天问抬头看了秦王政一眼,“大王请回。”天问转身也离去,秦王政今日既然来了,自然是想看个究竟,立马就起身而去,朝天问走去。 天问并没有出手,他的手只是微微一颤,秦王政的佩剑就从手中脱落,落入他的手上,他反手握剑,剑指秦王政,对着他说道:“秦王天子剑,既是走天道,就要好生握住你的剑,莫要让人夺了去,你惹怒了月神,还是快些离去了。而且阁中还有其他女子要安歇,切莫惊醒了她。” 他这是好心在提醒秦王政,至于她到底能不能听进去,那就是秦王政自己的事情了,就与他无关了,他说着就将太阿给了秦王政,自己离去了。 刚才那种强大的压迫感,还是秦王政第一次遇到,他以前从未遇到这么大的压迫感,这个人到底是谁?还有这月神到底是谁?这阁中正在休息的女子又是谁? 没有声音,没有气息,只有冷,好冷,秦王政感觉到好冷,整个屋子。 当初赵溪月去姑射山的时候,也感觉到好冷,明明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那般的温暖,可是下一刻却变得如此的冰冷,就下起茫茫的大雪来,当时她衣着单薄,就那样行走在姑射山上。 没有人,没有活物,周围是一片死静,整个姑射山没有任何可以与她交流的生物,人最害怕的是什么,是孤独,那种死寂一般的孤独。她非常不喜这种感觉。 很快她就来到了一个山洞,上面用大字书写采仙洞,姑射山采仙洞,可是这里没有任何的仙人,里面也无人,只有壁画,那些画上都是她看不懂的。 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她看着那些画,终于有一天她似乎是看懂了一切,她望着地下自己的影子,走出了采仙洞之后,她已经没有了影子,她的影子就是月神,因壁画而悟道,赵溪月看到了,她找到了一个伙伴,那个伙伴就是自己的影子,那就是月神,月神既是她,又不是她,是她的影子,他们两人本是一体,现在分开了而已。更多的是,月神要比赵溪月强悍的多,也狠的多。 他们在姑射山上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姑射山根本就不是什么海外仙岛,也不是什么神仙居所,那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地方,四季变化无常,昼夜变化无常,无人知晓下一刻会是什么。在那里生活,必须有比常人更加厉害的本事,以前的赵溪月的性子或多或少的带着一丝丝的软弱,但是她的影子不一样,她的影子就是另外一个比她更加强悍的人。 影子也在姑射山,在那里魑魅魍魉那里学会了各种各样的技巧,而这种与人交换,也是她在姑射山上学会了。 “溪月公主,为何不见秦王政?”月神有些不明白赵溪月的心了,她可以感受到赵溪月心里的变化,知晓她是想见秦王政,既然相见,为何不见。 “相见争如不见,他不知我还活着,兴许对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情。月神,我已不是当年的溪月公主了,我的身子,我的心,我的一切都变了。” 能够活着从姑射山走出来的人,一个连影子都出来战斗的人,她怎么还能和以前一样呢。 “可是你这一次来秦国,不就是为了见秦王政的吗?此番他已经来了,你却不见……”月神到底还是赵溪月的影子,影子都是没有心的,她自然不懂赵溪月。 “罢了。差不多应该离开秦国。此番你们可以将秦王政打发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怕是马上就要开始调查这里了。还有就是吕不韦,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昨日之事,你做的有些过了。”赵溪月忍不住的说了一句,而月神却颇不以为然:“当年他可是要你的命,我这样做一点儿都不过分,至少对他而言。” 两人沉默,赵溪月望着月神,她的影子,和她从来都是一体的,若是说出去,此番正在和她说话的这个人,竟然是她的影子,定是会将人给吓坏的。 “方才,我算了一下,云中君明日就会到秦国,他定是回来寻我们,只是不知阴阳上人会不会来,让大家都小心一点。我没有与阴阳上人交过手,不知她的深浅?” 以前赵溪月在赵国的时候,虽然她和阴阳上人都是在起来麒麟阁的,可是神阁那里永远都是没有任何的声响,听说十几年如一日,也无人瞧见阴阳上人的长相,她到底是何人,无能能够打探的到,她就是谜一样的存在,谜一般的女子。 “云中君来了,那管三叔会不会……” 这些天月神带着天问一直都在寻管三叔,为的就是治好赵溪月,赵溪月越来越危险了,若是再不及时取出脑袋里面的金钉的话,她怕是会死。而她死了,一个死人怎么会有影子呢?身为影子的她,她也会死。她虽然不害怕,但是她不想赵溪月死,只想她好好的活着。 “不知,你们先前不是都已经问了吗?不知,好似我一年前从楚国离去的时候,管三叔就消失不见了,这些天你我都在寻他,不仅仅你我还有很多其他人都在寻他,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我也不知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当初管三叔将她易容好,放在春申君黄歇的家中,交给了她一本大黑伞,然后就消失不见了,等她一年后,再次回到楚国的时候,也细细的打听了一番,还是没有任何有关于管三叔的消息。他好似消失了一样,当初管三叔将她从秦国带走,据说是准备用她去交换冰心的,当时冰心应该是在云中君的手上。 只是好像管三也没有找到冰心,于是这事情就有些奇了。 那么管三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呢?他是被西蜀巫咸君上给请回了西蜀了。这一年来他一直都被幽禁在西蜀之中。 “三叔,传说你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为何你不能救回宣华?” 君然有些恼怒了,他以前听闻管三叔的确可以将死人给医活的事情,而且那个人也是死去多年了。自从知晓赵溪月是他女儿之后,君然心里就颇为的自责,认为当年他是误会了宣华,就迫切的想要复活宣华。而且他还去赵王宫偷走了宣华的尸身,为的就是让管三叔给救活。而管三叔见到此人竟是如此,觉得他简直就是疯了。 “这世间哪里有活死人和肉白骨的本事,也许是有,但是这个人绝不是我,还请巫咸君上另请高明吧,此时老夫真的是办不到。”管三看着躺在一旁的宣华的尸身说道。 宣华夫人虽然已经过世多年,但是尸身却保存的很少,巫咸君上竟然去了赵国神阁,将宣华夫人的尸身给偷来了,此番竟是要让管三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给救活,这委实的让管三为难了。虽说管三号称医圣,可以将濒死之人给救活,但是这不代表他真的可以将一个死了多年给救活。 “若是你无法救活她。那你就先去陪她吧。” 君然绝不是一个好人,他的好只是针对赵溪月和宣华而言,对于其他人,他有的是手段,不然管三也不会在这里被困了一年。 “你舍不得,你舍不得让我下去陪宣华,宣华已经死了,巫咸君上你还是认命吧。这世间有很多事情都是强求不得的,宣华如实,你也如是,而今还是要把握当下。想必你也知晓溪月公主金钉封脑的事情了吧,如今她大限将近,难道巫咸君上就忍心看赵溪月这般赴死吗?” 巫咸君上猝然的站起身子来,走到管三的面前,一把就将他提了起来:“她是我的女儿,和赵王没有任何的关系,她是我们西蜀的公主,云中君,阴阳上人,早晚我就会亲手将这些人给解决掉。” 君然知晓赵溪月被金钉封脑的事情之后,对赵国的阴阳家那些人可谓是深恶痛绝,上次他麒麟阁的时候,本想出手惩治他们的时候,却发现麒麟阁竟然空无一人,就连一直在神阁之中的阴阳上人也不在了,看来真的是有大事情要发生了。 “那又如何?难道你可以治好她?”巫咸君上此时的语气才变得好一些,他命人将宣华妥善安置了一下,没有到最后一步,君然是不会放弃复活宣华。 “自然,宣华是已经死了,没有生气的人我自然是治不好,但是溪月公主,我确实可以,到时候我只要开颅,到时候定然可以救活她,只是不知她去了何方?上一次我将她安置在春申君那里,不知此番她是不是还在?” 要说起这个事情,管三可真的是有些恨极了巫咸君上了,不由分说的就将他带到了西蜀,他本来还和云中君约好救人的,可是全部都被这人给打乱了。也不知此番赵溪月在春申君府上如何。 “你的意思是说,溪月现在在楚国?” “我走的时候她在!” 管三清楚的记得他走的时候,将赵溪月易容留在了春申君的府上了,至于现在还在不在,他也无法得知了。 最终巫咸君上还是带着管三叔来到了楚国,准备去寻赵溪月,可惜的是,当他们到了楚国,春申君府上根本就没有米娘这个人,尤其是当他们提到米娘的时候,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 “你们是米娘的亲人吗?那你可知晓她杀了我们的王后?” 确切的是前王后,如今的王后已经换成了李环了,就是以前赵溪月和管三一起救治的两个人,李园的妹妹,先前还是春申君的侍妾,后来春申君将她的肚子给搞大了之后,将她送给了楚王熊完了,还诞下一个男婴,让一直无子的楚王熊完十分的高兴了,并将他立为太子了,而李氏兄妹也一跃成为楚国身份最尊贵的人。 “杀了你们王后?”管三和巫咸君上对望了一下,两人皆不知发生了何事。 而其他人看到这两人在此,又是认识米娘,本来这一年来,他们都在找米娘的下落,可惜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就当这些人就要放弃的时候,竟然出现两个冤大头,这下子就好了,有了冤大头,找不到米娘,用着两人顶罪也是再好不过了。 巫咸君上早就看透了这些人的心思,就对着这些人微微那么一笑:“三叔,我记得荀夫子今日请我们一起去他那里去坐坐,如今时候也不早了,不如你我一起去吧。” 管三叔也看出了形式不对劲了,在如此形式不对劲的情况下,他又不是傻子,自然就听从君然的话了,“那好吧,荀夫子的住处我还知晓,这边请!” 那些人见这两人竟然认识荀夫子,不得不高看了这两人一眼,荀夫子乃是儒家德高望重之人,一直都备受世人尊敬,若是荀夫子当真邀请者两人小坐的话,那这两人的身份必然不同。 于是那门人也十分的聪明就去禀告了春申君。恰逢此时春申君还在其他人,于是来人就告诉了李园。李园一出来就瞧见了管三,管三叔他自是记得,是他救治了李环,他的妹妹,才让他有了今天了。而今看到管三叔,他自是激动。还有他还想知道那个女子,那个如仙子一样的女子此番在何处。 “什么米娘的家人,这位乃是我的恩公!” 李园说着就上前朝着管三叔一拜,管三瞧了他一眼,就摆了摆手:“你是……” 管三这个人唯一有一个不好之处,那就是他记性不好,确切的说,也不应该是说记性不好吧,他就是脸盲,不怎么记得人。加上他本就是医者,救人那就多了去了,眼前这个人他确实没有多大的印象。 “恩人是贵人多忘事,你一年前在楚国治好了我妹妹,一直以来我都在寻恩公和那位姑娘,此番见到恩公了,不知哪位姑娘呢?”李园瞧了瞧管三的身后,却没有见到大黑伞的女子了。只有一个男子,那男子低沉着脸。 “哦,原来是你们啊,你竟是没有见到她,我正在寻她,不知她去了什么地方?” 后来李园就将管三和巫咸君上请到了一处酒家,听着管三说了当时的事情,才知晓那日他见的,竟然是赵国的溪月公主。有关于喜悦公主的名字他也是知晓了一些。没想到竟是她。 “原来米娘竟是她,我竟是不知,那日王后就死在春申君的府上,当时只有米娘与她一人独处,楚王便认为乃是米娘所为,最后她就逃走了,楚王还一直下令让我们去寻她,可惜一直以来都没有寻见,最终也就只好作罢了。” 李园现在心里十分的懊悔,明明人就在自己的身边,他竟是没有发现,此时是怨不得别人的,只能怪自己,为何他竟是没有发现呢?越想自己越是气愤。 “哦,溪月和王后单独相处?然后王后身死,便认为乃是她所为,这楚王越发的糊涂,熊完越发无能。”一旁一直沉默的巫咸君上没来由的来了一句,言语间十分瞧不起熊完。 “这位是……” 李园一下子就瞧出巫咸君上非同凡人,而且说话语气也十分的桀骜不驯,自从他知晓那日那个女子乃是溪月公主后,他就越发不敢看轻管三身边的任何人了,包括眼前的这位看起来没有多大的男子。 “在下老友,你切莫听他疯言。” 管三递给了巫咸君上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此事毕竟有关于赵溪月的下落,他继续问道。 “你们真的什么都没有查到,一个人怎么可能才楚国离开,而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 管三试问了一下,他是无法办到了,至少他是不可以的,赵溪月身为一名女子,也不可能从楚国离去,而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了,定是遇到了什么人。 “其实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也不知那人到底是不是她?米粮离去那天,在沧江发生了一场恶斗,名家公孙龙和长孙灏联手,一起对付一个女子,更是动用了鲛人军团,显然是要那女子的命,听说女子竟可以在水上种树种草,然后就凭空消失不见了。此番听你们说,那女子怕极有可能就是溪月公主了。” 赵国溪月公主修习阴阳术,而且最擅长就是木系,这些就连李园都清楚的知晓。 “鲛人……” 巫咸君上这才抬头,鲛人他是知晓,名家公孙龙,竟是可以请动鲛人来对付溪月,鲛人凶残无比,溪月难道是葬身鱼腹了,不然他怎么会一点儿信息都探究不到,一想到这里,巫咸君上竟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不过此时他努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他怕他冲动,就屠杀了全部的南海鲛人。 “是的,沧江上本没有鲛人,定是公孙龙招来,至于那女子是谁?没人瞧清楚。” 李园也不想赵溪月出事情,那般美丽的女子若是葬身鲛人腹中,当真是太可惜了。所以此时他也觉得公孙龙乃是一个极为可恶的人了。 “走吧。” 巫咸君上已经不想在这里等下去了,他要去找赵溪月去,虽然自从上次赵溪月在西蜀消失之后,他一直都没有停止要去找他,他一直都在找她。 管三叔辞别李园,跟上了巫咸君上。 “派人跟着这两人,想办法弄清楚这两人到底是何人,若是发现他们找到了人,第一时间回来告诉我。” 李园没有他表面上看的那么和善的,相反他心机相当深的人。不然他也没有这么快就得到重用了。而且他对赵溪月还有一个一些小心思的。 “诺!” 那人就下去了,李园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想着那日初见赵溪月的场景,原来她就是赵国的溪月公主,若是可以和她共度一生,定是妙事。他的身份还不够,若是有春申君今日的地位,倒是可以。此时李园已经开始动心思了。人一旦野心大了,就会不择手段,尤其是此人心术不正的时候。 且说巫咸君上和管三两人就去寻鲛人海皇了,如今得到这么一个重要的消息。他自是好生的问问了。 而此时在秦国占星楼,鲛人男子正在朝月神和天问辞别。 “哦,此番你回去,跟你们海皇好生说说,以后切莫被公孙龙调遣了,那人不是好人。只会连累到你们鲛人一族。”月神难得这般说话。鲛人少年抬头。 “那她呢?” 鲛人少年口中的她,自然是那个愿意拿出十三年的自由换月神来搭救他的人,此刻这位鲛人少年终于开始关心那个女子了。却换来月神的一阵嘲讽。 “她自然是留在姑射山了,若是她不留在那里,你以为我可以出来吗?她要人救你的命,而我想出去,各取所需罢了。你还是早些回到你的海上吧。听说你也要成亲了,那就早些成亲,让那女子死心吧,这或许是你对她最好的回应,人和鲛人是永远无法在一起的。”月神的话,再次透露出一丝的寒意。 是啊,鲛人那么卑贱,人怎么会和鲛人在一起呢?鲛人女子从来都是人族玩弄的对象,而鲛人男子也是如此,那个女子他一直以为她只是玩弄,却没有想到竟是真的。他的心好痛,姑射山十三年,那个被成为魔鬼之地的地方,她什么都不会的女子,竟是要在那里带上十三年。 “我知晓,人和鲛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不要你说,我也知晓。”鲛人男子离去了,可是他违背了方才说的话,他没有回到男孩,回到海皇的身边,他去了南方,去了姑射山,去寻那个女子了。他是知晓的,他知晓人和鲛人是不可能在一起,那是人世间,可是在姑射山呢?这个被人遗弃的地方,这个被人所惧怕的地方,也许就是他们的最好的归宿吧。 “溪月你没有猜错,他果然没有回南海,而是去往姑射山了。”月神将她方才发现的事情告诉了赵溪月,赵溪月点了点头道:“那个女子定会得到好报。明日我们就启程离开这里吧,想看的人已经看到了,已经无甚遗憾了。” 又是一阵沉默。 赵溪月想要离开秦国,可惜的是,秦王政可不这么想,他那里有那么好就打发。 当夜,赵溪月还没有睡下,就听到屋顶上有人在走动,她知晓是有人来了。天问和月神都反应出来。此时月神的手上已经出现了一把弓。 “来者不善!” 赵溪月也坐起了,她的头是越来也疼了。 “你先躺下,天问你守着溪月,我出去!” 月神拿着弓箭便出去了,那些人在屋顶之上,她也是知晓,就追了出去。 这一次是秦王政亲自带人来的,围住了整个占星楼,四周都是弓箭手了。月神一袭黑衣行走在暗夜之中。 “大王,请示下!” 秦王政看着那死静的屋子,只是摆了摆手,“再等等,我想他们马上应该就有人出来了,到时候在看看吧。” 果然没一会儿,月神就站出来,她手上握着的是一把新月弯弓,只有弓,并没有出现箭,她望着秦王政,嘴角浮起冷冷的笑意,她依旧带着面纱。 “秦王政,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的话语之间依旧透露着一丝冰冷。 “孤想看看你的脸……” 这是秦王政的心里话,他想要看看这个女子的脸,为何她的眼睛竟然和赵溪月的那么相似。 “你休想!” 天问此时也走了出来,对着月神说了话,原来赵溪月的身子快撑不下去了,月神必须速战速决,带着她去寻管三,只是七国这么大,管三现在人在何处呢。而今更有秦王政这个拦路虎在这类挡着,月神越发恼了秦王政。 “好,我知晓,你待她先走,我给你们断后!” 天问点头,就进去准备扶着赵溪月离去,而秦王政见他们已经有所行动了,就摆了摆手,示意道:“跟着那个少年,其他人随我来!”他不想伤害这个女子,只是想瞧瞧她的脸,想知道她到底是何模样?” 那一双眼睛真的是太像了,他觉得他就是看到赵溪月的眼睛,可是又不像,赵溪月的眼神永远都不会如此的陌生冰冷,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秦王政不会死心的,在没有看到这个女人的脸之前。 当他提出要看月神的脸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是赵溪月的影子。影子自然和主人一样,因为赵溪月不想让秦王政知晓她还活着,既是如此的话,她也断然不能让秦王政知晓,她摆了摆手,以天问的本事带领赵溪月离开这里,不是难事了,所以她只要拖延一些时间,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秦王政王者的眼前的黑衣女子,她身上总是有一股冰冷的气息,他出手了,月神手中的新月弯弓也出手,本来她只有弓没有箭的,此番,秦王政看到她竟然可以凝结冰箭,赵溪月擅长的是木系,不是这种水系术法,而且她的木系没有攻击能力,可是这冰箭却不是这样,她的攻击能力相当的强悍,她毫不留情的朝秦王政射来。他自然就躲闪了,那女子立于半空之中,就这般攻击着他。 “你果然不是她!” 这一次秦王政肯定了,知晓定然不是那个女子了,既然不是的话,原先的顾虑也就没有了,他当即就出手了,秦王政天子剑也非浪得虚名,他拔剑就砍去,那剑气直逼月神。月神自是躲闪,秦王政步步紧逼。 两人就这样你追我赶的大战着,其他人没有秦王政的命令也不敢上前,只得看着这两人再次大战了。、“秦王政……” 有声音传出来,秦王政立马就出手,他就是想看清楚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何种模样,他伸出手去,月神便是一闪,月神不想被秦王政给看到了,因而就火速的闪开了。 但是她真的是小瞧了秦王政,他终究还是成功的掀开了月神的面纱,她旋身下来,面纱之后,出现的就是赵溪月那张脸,和赵溪月一模一样,这样的脸秦王政根本就忘不了。果然是她,真的是她,为何,为何……此时秦王政纵是有千言万语也不知该如何去说了。他只是漠然的看着月神。 月神也漠然的看着秦王政,这就是赵溪月口中那个很好的人吗?为何这般无礼,天上有亮光,这是天问发出来的讯息,那么就代表他已经成功的撤离了,既然他们已经离开了,对于月神,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于是也就准备收拾一下,准备离开了。 “秦王政!” 月神忽地唤了他一声,他抬头,月神便一挥手,雾气弥漫开来,等到雾气消散的时候,月神早就消失不见了那里她的身影,一个人就这般消失在众人的面前了。 “溪月!” 秦王政望着这一切,她出现了,她没有死了。这是一个好消息,对,这是一个好消息,即便她对他这般的漠然。 “大王,人全部都消失不见了,那个少年好生厉害,我们根本就无法接近!” 侍卫上前回报道。那个少年,那个名唤天问的少年,秦王政是有印象的,他知道这个少年,这个少年身上有强大的剑气了。对就是剑气了。对于秦王政而言,他乃是修习秦王天子剑的,既然是修习天子剑,一般执剑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是那个少年却不同,他明明就没有受伤就没有剑,为何身上却有强大的剑气呢。 这是秦王政迫切想要弄清楚的一件事情,还有就是赵溪月的身份,她怎么就变成了月神,而且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的凶悍,她这一年之内到底遇到了什么。 当然因为此番秦王政的出击,月神的脸不是他一个人瞧见,很快月神就是赵溪月的消息就这样传开了。这话自然也就传到了阴阳上人的耳边。 此番阴阳上人已经走出了麒麟阁,走下了神阁,与云中君一起去寻赵溪月,她已经对赵溪月动下了杀心了。尤其是听闻她是月神之后了。 “没想到月神竟然就是溪月公主,这个女子果然不好对付,当初我便不应该答应宣华,让她活下来!”阴阳上人的话带着一丝肃杀之气,她是真的想要结果赵溪月,从赵溪月刚刚出生的时候,她就看出她乃是祸害,当初宣华为了恳求她,答应殉葬赵王赵何,并且封住了赵溪月的腿。 “上人,溪月公主怎么会有如此的本事,她本是修习木系,那月神确实用的是水系之法,这……”云中君也是修习阴阳术,而且赵溪月的阴阳术还是她他亲自教习的,他十分清楚赵溪月的阴阳术是没有任何的攻击能力的,可是月神却不同。她竟然可以与秦王政两人对打,而且还不落于下风。 “月神?她竟是用弓箭的,而且还可以自己凝水成冰,这般本事,只有巫族的巫咸君上才有。难道巫咸君上真的当赵溪月是她的女儿,传授给她了?”阴阳上人说完,也摇了摇头,她自己都觉得这个是不太可行的,既然如此的话,那定是其他人所为了。那么会是谁? “巫咸君上也一直都在寻溪月公主,应该不是他,那会是谁?” 云中君此番也疑惑了。 “也许她有什么奇遇也说不定。不过我们不去找她,她早晚也会来找我们的不是吗?若没有我们,她怕也活不成了。”阴阳上人冷冷的笑道,赵溪月被金钉封脑,如今大限将至,除了他们阴阳一派无人可以救她。至于管三叔,她自然不会相信一个多年不出手的医者医术会强到哪里去。 “这,这也是,她应该回来找我们的。对了,听说月神身边还有一个很厉害的少年,叫做天问,不知上人可知晓此人?”云中君也是听人说了,天问这个人是相当的厉害。 “少年?他应该不是人族,我探查不到他的命格,还是等我瞧见他的时候再说吧。我们就在这里等溪月公主回来找我们吧。”阴阳上人十分自信赵溪月会来找她。 事实上赵溪月等人确实是准备寻找阴阳上人,只是他们来找他们不是为了治病,而是为了索命。月神不会轻易放过她们了。 而此时在赵国邯郸城中,公子燮如今也长大了,他手里依旧握着他的鹌鹑,他收拾妥当了,就准备离开赵王宫,去寻找赵溪月了,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见到赵溪月了,他的王姐了。 “公子,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出发吗?”侍者开始提醒道,公子燮看了一眼赵王宫,点了点头,此番出去,怕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买了吧。 “走吧!” 公子燮命人驾车,准备离去了。就在她他要出发的时候,突然一个女子狂奔而至,那个人公子燮是认识的,是赵溪月身边的宫人了。 自从赵溪月出事情之后,她身边伺候的宫人都被留在赵王宫之中,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晋江,是赵雅送给赵溪月的两个婢女之一,上次在齐国的时候,桃江出卖了赵溪月,而晋江却一直都陪着赵溪月,对赵溪月十分的好。 “公子能不能带奴婢一起去寻公主,奴婢想和公子一起去寻找公主!” 晋江是今日才得知公子燮要去寻找赵溪月,她就拼命赶过来了。她喜欢侍奉赵溪月,她见公子燮迟疑了,就忙跪在他的跟前,对他说道:“公子,奴婢求你了。” “你起来吧,那就一起吧。” 公子燮摆手示意晋江上马车,开始到处寻找赵溪月的之路。他早就想出宫去寻找了,可惜他真的是太小了,如今他长大了,终于可以去寻找了。 “王姐,你还有亲人,我定然会找到你的。” 公子燮手里还握着鹌鹑,不过早就不是当年的小霸王了,小霸王早就已经过世了,而今换成了小霸王的后代了。公子燮摸了摸鹌鹑,看着外面。 “王姐等我!” 公子燮也收到了信息,那就是月神就是赵溪月,如今她们已经从秦国离开了,现在正在往楚国走了。那么他就可以先去楚国等待赵溪月等人的到来了。 楚国。 巫咸君上并没有离开,本来他是准备带着管三一起去寻找鲛人海皇,可是他也接到了消息,月神就是赵溪月,此番他们正往楚国这边来了。于是他们就不离开了,耐心在这里等待赵溪月的到来了。 “君上,看起来心情不错哦。” 这么多天了,这还是管三叔第一次见到巫咸君正在小,巫咸君上笑得十分的香甜。 “恩,自从听闻月神可以凝水成冰之后,我心里的一丝疑虑也没有了。果然是我的女儿,有我的天赋。小小年纪就所成!”对的,巫咸君上修习的就是水系,也可以凝水成冰,他越发的确信赵溪月就是他的女儿,而且赵溪月现在还活着,这当真是一个好消息了。 管三听到这话,也就保持沉默了。当初赵溪月出生的时候,他和冰心两人都在场,听到宣华亲口所说,赵溪月乃是赵王赵何亲女,所以赵溪月怎么可能是巫咸君上的女儿,这怕就是他在自欺欺人了。当然管三叔也没有那么傻,在这个时候去揭穿他。有这样一个便宜;老爹对赵溪月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那就恭喜了。只是为何溪月突然会变得这般……” “因为她像我啊,必须心狠手辣一些,若是你对别人不心狠手辣,下次别人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对待敌人,自然要斩草除根。”巫咸君上冷冷的说道,反正他不会对敌人仁慈,有时候一念之仁,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 管三听到巫咸君上这样的话,在此时选择了沉默。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赵溪月等人到楚国,可是如今她的身体怕是撑不到到楚国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章节灵感是来自于日本动漫《小甜甜》 谢谢青青还有勿殇霸王票,感谢么么哒。 求营养液哦,营养液答谢名单今晚公布哦。叶子今天来例假,肚子很疼,今晚更新不一定保证哦,还请大家多多见谅哦。 另外推荐好友的古言文: 重生之意嘉: ☆、第55章 3.25 月神已经赶了过来,发现赵溪月的身体确实是很不好,她打量了一下,赵溪月近日来一直咳血,若是再不及时医治,怕赵溪月命不久矣,可是如今管三在何处,无人知晓,阴阳上人如今也不在赵国。先前他们去过赵国,发现云中君和阴阳上人两人均不在。现在他们只能去楚国碰运气。 “天问,不行,我……” 月神本想用其他的办法,那就是借命之法,可是她还没有开口,赵溪月就冲着她摇头,示意那种方法不能用,借了别人的命,那什么去还,她是还不起的。 “让我睡一觉吧。我想好好睡一觉。” 这是赵溪月此时可以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那就是好好的睡一觉,让自己处于休眠的状态。 “好,那你好生睡,我定会帮你找到管三叔。”月神拂过赵溪月的眼睛,让她沉沉的睡去,而天问则是背着她朝楚国走去了。只是管三叔在何方,阴阳上人会不会出手相助,这一切都是未知数。更麻烦的是,如今七国之间都知晓月神就是赵溪月。 所以这些人都十分好奇,赵溪月这一年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有了什么奇遇。而且赵溪月可以满足任何人的心愿,这是多么大的诱惑,只要捉住赵溪月,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对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各国人员都盯着月神,都在寻找赵溪月。也有人打听到了消息,说赵溪月等人正朝楚国赶去,因而各国人士都纷纷涌到楚国来了。楚王熊完自然也得知这个消息了。告诉他这个消息的就是春申君黄歇。 “果真有此事,那月神当真是赵国的溪月公主?”熊完十分的兴奋的望着黄歇,他的眼里闪着亮光,他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激动,以前月神在赵国以及秦国发生的事情他也听闻了,什么愿望都可以满足,那么他想要长生不老,只要赵溪月点头就可以了。 “真的,当时秦王政掀开她的面纱的时候,那女子和赵国溪月公主长得一模一样,如今正往我们楚国赶呢,还请大王示下。”黄歇也有他自己的打算,谁人没有野心,黄歇也有,如今李环已经成为楚王后了,他要的乃是整个楚国的江山了。不过此时他还不能显露出来了。 “这是好事情,既然来了我们楚地,那自然就是我们楚国的贵客了,派人好生相看着,若是溪月公主来了,一定要礼遇有加,怎么说溪月公主也和我们楚国王族有着亲密关系。” 宣华夫人乃是楚女,溪月公主确实和楚国王族有着亲密关系,楚王熊完这么说,到也没有错,而黄歇得了他的话,自然也十分乐意去做了。 “诺,大王放心,微臣会安排妥当,只是如今各国势力都会涌到楚国,这可……” “派人好生看着,若是有不客气之人,直接结果便是了。这些个人,平日里总是寻楚国的不是,此番有好处了,都想来分一杯羹,当真够厚颜无耻的,这样的人,孤本就瞧不起,不得见这些人。你先下去安排吧。对了,下次也捎上李园吧,王后想要见见她的兄长了。”熊完随口说道。 “诺!” 黄歇这才带着笑意下去,只要有楚王这句话,下面他做事情就方便的多,吕不韦一个小小商人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他自然也是可以的,关键是要看他到底愿不愿意做了。 黄歇已经打算谋国,办事情的时候都会留一手,尤其是对待楚王这位昏君。明主可以辅佐,昏君那就不必了。黄歇乘着马车就来到驿馆,这是荀夫子师徒所在的地方,当黄歇到达的这里的时候,却被颜路给拦下了。说此番荀夫子正在会见贵客,任何人不得见,若是相见的话,明日再来。 “荀夫子,今日一天都要会见贵客?” 黄歇有些吃惊的问道,毕竟他素来知晓荀夫子这个人最是拿乔,为人脾气臭不说,而且一直自视甚高,儒学大家都是一派德性。他早就看不惯了。不过因荀夫子本身就是一个传奇,其他人倒是也不敢怠慢他了,因而对他总是各种推崇了。黄歇知晓今日不得见他,也只好作罢,遂回家去了。 “那我明日再来吧。” 颜路见黄歇走后,才长舒一口气,今日若是他硬闯的话,那就是大事不好了。此番荀夫子确实是有贵客,这位贵客不是旁人,而是赵溪月和月神等人。 “荀夫子,你可救得了?” 他们没有找到管三,倒是先找到荀夫子了,于是就准备从荀夫子这里入手,看看他有没有好的办法了,可是从目前来看,看着荀夫子的样子,还是相当的艰难的说。 “老夫不才,不得救,这金钉封脑之技,也是老夫闻所未闻,今日才听到了。还请你们另请高明吧。”荀夫子方才也查看了一下,发现他确实不行了。想到这乃是阴阳家云中君所为,越发的厌恶起阴阳一派的作风了,对一个女子竟然都可以下的如此狠手,当真是狠辣了,面对如此之人,荀夫子决定以后与这些人划清界限。 “荀夫子,你真的救不了吗?那你可知晓管三叔现在在何方,我素闻荀夫子字灵之术可以同鬼神,想要探查一下管三叔的下落,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吧。”月神依旧带着面纱看向荀夫子,她今日来,之一就是看看荀夫子可不可以救治一下赵溪月。若是他无法救治,就想请荀夫子请字灵,寻找管三叔的下落。 荀夫子抬手,颜路就会意了,将《易经》放在他的面前,荀夫子摆了摆手,指着《易经》旁边的饮品说道:“是这个,我口渴了。”显然荀夫子有他自己的考量,他并不准备去帮助月神等人去寻找管三。月神也看出来了,这两人就在僵持。 “荀夫子,该出手且出手,今日你不帮我,若是那日你出事情了,便无人帮你了。”月神抬眸,她也接过了天问递过来的水,喝了起来了,这两人在此时倒是也十分端的住,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不说话了,瞧着样子十分的稀奇。 “无人帮我?老夫能出什么事情,无人帮我便无人帮我便是,老夫倒是不怕。不过老夫倒是也可以帮你们探查管三叔的下落,只是这里是一个交易。月神你最善于做交易了,不知你们能给老夫什么?”果然荀夫子乃是老奸巨猾之人。月神当即便笑了,“那就要看荀夫子你要什么了,只要你要,只要我有,自然都可以给你。还请荀夫子不要强人所难。”月神的话,也十分的直接,毕竟她也不是万能的,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办到。 荀夫子捋了捋胡子,笑了:“自然不会强人所难了,其实我要的很简单,你只要一张嘴就可以完成了。关键是你愿不愿意了?”荀夫子摆了摆手,示意颜路和韩非两人离去。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月神也明白了。“天问,你先带着溪月公主下去吧。我与荀夫子有些话单独说说。” “诺!” 于是这一行人也就下去了。整个屋子也就剩下两个人了,月神和荀夫子两人。 “荀夫子,什么事情,你请说吧。” 月神摆手示意了,荀夫子再次捋了捋胡子:“我想知晓,这一年你和溪月公主,还有方才那位天问少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说你们原先在姑射山,那本是海外仙山,据老夫所知晓,去那座仙山之人,从来没有出来过,为何你们可以出来了?”这才是荀夫子最关心的问题。 “谁说无人出来,到家庄周便曾出来过。” 荀夫子知道姑射山怕也是看了《南华经》才知道了。 “庄周后来不是疯了,而你们确实好好的,你们在姑射山到底发生了何事?” 事实上荀夫子这个人也挺八卦的,他是好奇,姑射山听说只有有缘人才可以到达,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机会的,比如他就没有那个机会。其实荀夫子最想看看的是,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地方,可以将庄周给弄的疯疯癫癫的。而赵溪月等人却可以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月神沉默了。 时间倒回到一年前,赵溪月因遇到长孙灏和公孙龙两人的联手攻击,被迫使出了海市蜃楼,然后无意之中闯入了姑射山。姑射山乃是海外仙山,很多人都慕名来到这个山中,不过只有极少的人到达这个山上。既是到达这个山中,也有很多人在来到这个岛的第一天就死在这岛上了。 赵溪月是属于其中的幸运儿,她在姑射山上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李耳,李耳是何人,他是道家第一任道宗,着有《道德经》,乃是道家镇教之宝。 当时赵溪月在姑射山上游荡的时候,看到一个老者正在那里钓鱼,确切的说他不是在钓鱼,因为他只有一个鱼竿,根本就没有鱼线,也就是装装样子。 “请问这是……” 当时赵溪月找不到其他人,只有这样一个老头子,当然那个时候她还不知晓这个人乃是李耳,大名鼎鼎的李耳。 “你问我吗?” 李耳一下子就站起身子来了,看得出来他也十分的高兴了,终于有一个活物来了,姑射山活物真的不多啊。 “恩。问你!” 李耳笑了,后来等到赵溪月得知他竟然就是道家那位大名鼎鼎的道宗的时候,对他自然是十分的恭敬,却没有想到李耳竟然是一个十分可亲的人。 “那我就告诉你,这里是姑射山,我的家,你既然来到这里,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怕是永远都回不去了。不过这样也好,在姑射山上,你可以不老不死了,永远都保持你现在的模样,因为在姑射山时间都是静止的,没有任何的流动,你放心就好了。”李耳之后就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姑射山。还瞧瞧的对赵溪月说道:“那里有一个采仙洞,不到万不得已,你千万不要去那个地方,那是一个可怕的地方。”虽然李耳警告了赵溪月,后来她还是去了,当然这都是后来的事情了。 与李耳初见的时候,赵溪月还是十分听话的,她确实听了李耳的话,没有去采仙洞。 “为何我不能回去,我不想来这里的!” 赵溪月也是无意之中被卷进来,她真的没有想过要来这里。 “既来之,则安之。你既然来了,就好生在姑射山上带着吧,对了,你没有武器吗?”李耳看着赵溪月两手空空,手上竟是什么都没有,他不由在心里佩服眼前的女子来,真的是太了不起了。 “武器?” 赵溪月当时一脸的茫然,她从来都没有武器,而且她也不认为来到姑射山会需要武器,这个地方看起来十分的平静,没有丝毫危险的讯息,遇到的这位老人看起来也十分的慈眉善目。 “是啊,你没有武器,你就敢闯姑射山,小姑娘,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李耳不得不上下打量了一下赵溪月,发现这个女子长相倒是颇美,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人族的女子了。而且这个女子身上还透露出一股灵气了。让他感觉十分的舒服了。这般有灵气的女子,即使在姑射山这样的地方,也并不是很多。 “这里是姑射山,你方才不是说了。这里应该不需要武器吧。”赵溪月再次看了一下,她不认识这个地方是需要武器。到处绿树红花的,看起来景色很都美,空气也十分的清新,若不是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她想她可以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吧。 “不需要武器,小姑娘千万不要被姑射山的表象给欺骗了。” 李耳一挥手,赵溪月再看,脸色当即变得惨白了,那所谓的绿树红花,给人的感觉十分在太可怕了,上面挂满了蛇,各种各样的蛇,红蛇和绿蛇,都吐着性子,而赵溪月的脚下则是各种各样的爬虫,好在因她和李耳站在一起,这些看起来很可怕的东西不感靠近她。 “你看到这才是真相。姑射山不是一个好地方,既然来,你便走不了,姑娘你至少需要一个退敌的武器。这样这些低等的生物才不敢靠近你,若你什么都没有的话,我想这些爬虫和长虫分分钟都会要了你的性命!”李耳一摆手,眼前又恢复了刚刚赵溪月看到的那一副景象了,就是这么变化无常。 “这,这,这。你又是何人,你该不会……” 以前赵溪月在读史书的时候,就知晓先秦时期志怪最多,以前她权当是文人戏说,今日所见,她亲眼所见,不得不信了,这竟是真的,竟是出现此等可怕的事情,她确然是有些害怕了。 “我是李耳,我是人,和你一样。不过我比你幸运的是,我是自愿来这里的,而你却不是!”李耳是自愿来到姑射山避世的,他不想再人间生活。而赵溪月则不是。赵溪月是被迫来到姑射山了,这就决定了两人的立场是不一样的了。赵溪月不会喜欢这个地方,但凡是个人都不会喜欢这个地方,当然李耳特殊,他不是普通人。 “对了,马上就要天黑了,我要先走了,你准备一直待在这里吗?”李耳一瞧天色不对劲,就要快点闪开,这一点倒是和现在的道宗庄不疑很像,不喜欢就火速的闪开。 “你去什么地方,我,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赵溪月可不想在这里待着,尤其是方才瞧见那个景象的时候,她无路可走,目前只认识这一个人。 “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回去?”李耳十分神秘的笑了笑,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看来真的不似说谎,她真的是无意之中闯进来,看来这一次姑射山主人选的祭品,有些意思。 “恩!” 赵溪月完全信任了李耳。 “那好吧,你随我来便是!只是你不要后悔!” 赵溪月就这样随着李耳一起回到他的住处,李耳的住处实在一个山头,他领着赵溪月回到山洞之中,赵溪月进去之后,发现这个洞里什么都没有了。 “你一个人住?” “不然呢?姑射山已经很久没有来像你这样的女子了,活人了。此番你来了,肯定会有很多东西都很高兴了。不过今日是姑射山休眠时期,你看不到而已。如今时候不早了,你自己在这里寻一个地方休息吧。”说着李耳就飞身侧卧在一个绳子之上,他竟是这般就睡去了。赵溪月自然十分奇怪的望着他。他竟然是睡在绳子上。 “你晚上不吃东西吗?” 这才是赵溪月真正关心的事情了,虽说战国时期食物不怎么样,但是真的饿了的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自是会吃的。此番来到姑射山也不知多久了,赵溪月隐隐有些饿了。本想着李耳既是答应带她回来,想必定然会请她用饭了。没想到他竟是不吃饭的,就这样睡去了。这让赵溪月颇有些难以接受了。 “吃东西?我辟谷,不需要进食。哦,对了你需要吃东西,那就吃点东西吧。”李耳翻身下来,他看起来已经很好,但是翻身下来的动作却十分的迅速,他寻来了一个大碗,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个粟米粒,对着大碗就划了一圈,马上大碗就出现了一碗粟米,李耳就将大碗递给了赵溪月。 “你自己去煮着吃吧,我已经不吃饭好些天了。里面有锅灶。” 赵溪月自然是十分惊奇的看着李耳了,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小小的一个米粒竟是会出现这么多的粟米来。 “很奇怪是不是?听说无米之炊吗?就是这样的,这只是道家小把戏而已,若是你想学的话,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了。如果……”下面的话李耳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如果明天可以顺利活下来的话。 在姑射山上是不需要弱者的,弱者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被淘汰,成为其他物种的食物了。当然李耳不准备现在就告诉赵溪月,还是让她安然的度过今晚吧。 “无米之炊,竟然真的有无米之炊?” 赵溪月越发的开始审视眼前的这位男子,他是一个老者,他到底有多少岁了,无人知晓。 “你是道家的,那你认识庄不疑?” 庄不疑就是如今道家的逍遥子,乃是道家的道宗,以前救过秦王政和她,赵溪月已经想起了以前的一切。而李耳方才也言说他似的道家的。 “李耳,李耳,难道你便是老子?” 赵溪月突然意识到这个名字的不平凡之处,难道眼前的这位就是着有《道德经》的老子吗?她自然是惊奇不已了,若是此人真的是老子,那可就了不得了。想当年孔子都曾求问过老子,足见老子的不平凡之处。 “哦,你竟是识得我?小娃娃你这般小,竟然还知晓我,看来你我还真的是有缘了。至于庄不疑,我自然是不识得了。他是庄周的学生吧。” 道家庄周目前还是唯一一个活着从姑射山回来的,当然世人看到庄周,都认为他乃是疯子一枚,而且他还经常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这让其他人都无法理解了。不被大多数人所理解的事情,自然就会被人认为是痴傻了。 “恩,他曾经救过我的命。” 之后李耳只是对着赵溪月再次微笑:“看来庄不疑还会怜香惜玉,可惜老夫却不会,你自己先去吃点吧,明日还有好戏要上演呢?姑射山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李耳淡淡的微笑,赵溪月不知此时李耳为何而笑,只是但从他的笑容来看,这绝非是一件好事情。不过现下最重要的还是让自己吃饱。 “月神,然后呢?然后呢?” 荀夫子还准备继续听下去,月神突然抬头,看向他:“后来的事情我答应溪月公主不告诉任何人,不管对方开出任何条件,我都不会言说,若是荀夫子愿意请出字灵,帮我探查出管三叔如今在何方,我自然是感激不尽,若是荀夫子实在不愿,那便罢了。我与天问,在细细寻去就是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尤其是荀夫子这种高人了。 “不愿意说那便罢了。至少你让老夫知晓一件事情,那便是李耳还活着,等到那日老夫有空,也要去这姑射山好生看看,若是此生不得去,乃是憾事。” 荀夫子曾经师从孔子,当时孔夫子就极为的推崇老子。此番想到可以有机会再见他,让荀夫子颇为的激动。 说着荀夫子就取出《易经》来,他就开始请字灵。 他请字灵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打开《易经》用神识催动就可以了,不过这看似简单的事情,目前在儒家也只有他才可以办到,当然放眼七国,能这样做的怕也是他了。因而荀夫子在这件事情上还颇为自傲的。 “管三在楚国,月神你若是愿意等的话,不出三日,管三就会亲自找上门来,到时候你也无需去寻他了。”荀夫子将《易经》合上,对着月神笑道:“也许明日他就会到了。管三叔可是一个急性子。” “那我自然也就在这里等了,不过还请荀夫子言而有信,不要将我等在你这里的消息透露给任何人。你们儒家最讲究的不就是信义吗?”月神此番是给荀夫子下套了。 “那是自然,我不会告知任何人,只是你的身份如此特殊,还是小心为妙,毕竟你们先前做的事情也太过匪夷所思了。竟然什么都可以办到?” 荀夫子此时还在怀疑月神到底是如何做到的,难道她真的是仙人,可是瞧着她的样子也不像。既然不是仙人,那怎么可以取走人的东西呢。 上次荀夫子还听人说,月神要了人家最青壮二十年,让那人一夕间就白头,即便有万贯家财,也无时间去享受了,要那钱倒是也没有任何的意思了。 “不是什么都可以办到,而是那些人换衣那他们十分重要的东西给我换,我从不拒绝别人,也不强迫别人。那些都是他们愿意的,我给他们想要的,他们给我想要的,各取所需而已,我并不认为这有何不妥,荀夫子乃是儒学大家,怕是瞧不上我这样拙劣的技法,这倒是也无可厚非。” 荀夫子继续抬头看着月神,最终并没有说话,多了许久他才道:“也许吧,只是行事太过高调,总是容易招来祸端。”荀夫子摆手,而月神也明白了,她便退了出去。 等到她走出荀夫子的房间的时候,才长叹了一声:“荀夫子,你不知当日的艰难,也不知我们为何这般做,所以你才会这般想的吧。”月神抬脚就往前走去,她要去瞧瞧赵溪月,至于其他人的话,根本就不重要,他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治好赵溪月,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也就好办了。 荀夫子见月神此番就要离去,他也不强留,他还是十分好奇姑射山到底是何地方,还有赵溪月为何会病的如此的重,天问少年身上为何有那么强大的剑气,还有神秘的月神,这些人到底在姑射山遇到了什么。 月神从荀夫子的房间之中走了出来,颜路正朝这边走来,就看到了月神出来。 “你好!” 颜路扬起手来,冲着月神打招呼,月神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遂低下头冷冷的就走开了,与颜路擦肩而过,没有丝毫要回应颜路的意思,着实的让他十分的没有面子。 “这么冷淡,如果冷冰冰的和月光一样,月神,月神!”颜路突然之间就想起了七国之间对这个女子的描述,传说这个女子杀人如麻,而且心肠极其的歹毒,上次在邯郸街头,硬生生的让天问挖了人家一双眼睛。今日见到这个女子本人,可是让颜路信服,够冷酷。 颜路走出了荀夫子的房间之中,见荀夫子还在请字灵。 “夫子,你探出月神的身份了,她到底是何人?还有赵溪月到底是人还是妖?” 上次荀夫子因被云中君诓骗了,然后就探知赵溪月的下落,结果累的吐血。 “溪月公主的身份,老夫还想活的就一点。至于这月神,她的正命格都蒙着一层阴影,看不出来。倒是那个天问少年,身上一身剑气,你与张良两人都修习剑术,可看出来,那少年有何不同?” 天问已出现,荀夫子房中挂的剑就嘶鸣,那是被他身上的剑气所镇煞的。方才荀夫子也请了剑灵,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因而便有些好奇想问出一个究竟来。 “他?” 颜路回想了一下,那个少年身上确实是有一股剑气,“浩然剑气,夫子你怀疑他是剑灵?”颜路跟随荀夫子多年,对他的脾性最是了解,方才荀夫子一问,他便知晓他心中所想了。 “你也发现了是吧,老夫确实怀疑他乃是剑灵,当年道家道宗李耳曾经携带一把名曰天问的剑去了姑射山。这少年名唤天问,身上又有如此强大的剑气,而且他也是来自姑射山,让荀夫子免不得往这上面想去。而颜路听到他这话,想到了少年。 “夫子你的意思是说,老子李耳如今在姑射山?他不是已经……”颜路本相说不是已经死了,后来想了想,也就没有往下说了。 “李耳没有死了,月神言说他在姑射山活得好好的,而且姑射山上没有时间的变化,人会被定格下来。李耳应该还是当年的模样了。只是可惜,老夫没有机会亲临姑射山,若是可以,真想去瞧瞧。”荀夫子十分羡慕的说道,他的确是想上去好生看看,可惜瞧着月神的样子,怕是不会带他去姑射山。 颜路听了之后,想了想,然后才对荀夫子问道:“夫子,学生还有一事想要请教一下夫子?”颜路坐在荀夫子的面前,十分隆重的请教。 “先生,你有没有觉得月神身上无生人气息,她好冷。” 颜路的话刚落音,荀夫子就点了点头:“不寒而栗,那个女子身上全身都透着冷气,与她说话,都感觉到彻骨的寒冷,他们到底在姑射山遇到了什么?” 荀夫子反问道。 这厢荀夫子和颜路两人还在讨论,那厢韩非子则是来到了赵溪月的房间来。 “我要去看看我阿姐,还请你放我进去!”韩非央求道,原因是天问一直都在外间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他指的求助与天问了。天问本无心,对任何人的求助都是无动于衷。 “溪月公主要好生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 天问一直守在这里,不让任何进入,韩非此番想要进去,必要通过他,不过瞧着天问这样的神态,怕是不会让韩非这样轻而易举的进去了。 “我是她弟弟,我就想进去瞧瞧我阿姐,还请你行个方便,我进去看一眼就出来。”韩非方才在荀夫子的房中就瞧了赵溪月一眼,发现她一直在沉睡,心下就担心不已了。而且他乃是荀夫子的学生,对荀夫子的医术还是有些了解的,一般寻常的病症荀夫子完全可以治愈的的。可惜荀夫子当时那般为难,也言说治不了,这才是让韩非最为忧心的地方。 “溪月公主没有亲人,还请你回去吧。我不会让你去见她的。”天问还是一如既往的将韩非拦在外面,不让他进去,韩非自然是着急了。这些天他一直都在寻找赵溪月,终于找到了,就在跟前,他自然是想进去的。 “溪月确实是我的姐姐,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近人情呢?”韩非有些恼怒了,韩非这个人的脾气也算是好的,今日因要见赵溪月,才会这般与天问好生说话,没想到天问竟是这般不识趣。 这两人就在这里起了争执。 “对了,公子就在这里,这里便是荀夫子住的驿馆。” 马夫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驿馆对公子燮说道。公子燮点了点头,翻看了一下竹简,上面有长安君赵海的信件,让他到楚国可以直接寻荀夫子。 长安君赵海如今还在齐国为质,他也是荀夫子的得意门生。公子燮此番来到楚国,也没有亲友,自然也只能投奔荀夫子了。 “公子我们到了!” 晋江先下的马车,然后公子燮也下车来了,这些天他们一直都在赶路,公子燮在赶路,终于还是到了楚国,来到驿馆了。 终于赵国公子燮也到达了楚国,此番他来到了荀夫子所在的驿馆,已经有人将此事告知了荀夫子,荀夫子还在和颜路谈论月神的事情了。 “公子燮,赵国的人?他为何会来寻我?” 荀夫子记得他和公子燮没有打过交道。那人听到荀夫子如此询问,就将竹简递给了他:“公子燮言说,若是夫子问起,就将此物交予夫子,夫子一看便知晓。” 荀夫子接过竹简一看,看了之后就合上了竹简,“公子海还真的知道给老夫找事,老夫就言说,为何公子燮会寻到我的身上,既是如此,让他进来便是,派人去只会月神一声,就言说赵国的人来了,让他们小心行事便是。”荀夫子知晓他马上就要招惹祸端了,他本不该让月神等人住到这里来了。此番后悔已然太迟了。 而且荀夫子此人还极为的好面子,都已经答应住进了了,此番自然不好将这些人赶走不是吗?那就先住下吧。 “公子燮这般请。” 颜路亲自来迎,将公子燮迎到了荀夫子的房中,公子燮见到荀夫子,自是一般客套了,“学生见过夫子!”公子燮当即就朝荀夫子行礼。 “你不是我学生,无需如此多礼,韩非呢?他如今在那里,怎生的一直不见他,去了何处?”荀夫子扫了一眼,竟是美誉遇到韩非,心下便有些着急了。 “他……” 颜路欲言又止。 “你去将韩非寻回,公子燮来了,让他来好生招待!” “诺!” 颜路便起身就寻韩非去了。等到他到的时候,就看到韩非与天问两人僵持着,月神也是刚刚赶到。 见到韩非和天问两人还在争执,她便上前:“你们为何这般争执,溪月还在里面休息,切莫在争论了。公子非你还是先行回去吧,若是溪月公主醒了,她要见你,到时候我自然会通知你前来便是,此番还请你速速离去。”月神心下一谎,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颜路此时见月神在,也就将公子燮到来的消息告诉了她。她点了点头,便进去了里屋,来到了赵溪月的身边,见她依旧在睡,她就靠着她睡下了。她们本就是一体。好久没有这般亲密的在一起。 “公子燮来了?” 赵溪月终于开口说话,她说话依然没有力气,只是努力的支撑着自己说话。方才在屋外那些声音,她都听到了,只是无心去关心罢了。如今公子燮来了,赵溪月还记得在赵王宫那个少年,如今他也已经长大了吧。 “说是来了,人还未见,今日荀夫子问了你在姑射山的所见,我言说了一些,那些你不让我说的,一句话也没透!”之后月神就将与荀夫子说的那些话,再度和赵溪月说了一声,赵溪月自然懂得点了点头。 “荀夫子是不好糊弄之人,好在他与姑射山无缘,你我之事,他也并未察觉,暂时也就无事了。下次若是有人再问你有关于姑射山之事,你还是这般说便是。合该李耳也不在乎这些。”赵溪月伸出手来,她的手中顿时生出一朵七色花来,还散发着幽幽的香气。 “你这是……” “我只是想看看,我还能够撑多久了,我已经感觉到阴阳上人的气息了,她也应该马上到了。她断然不会让我活在这个世上。”赵溪月自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又在姑射山听到李耳说的那些话之后,她已经知晓阴阳上人到底是何人了。竟是她?历史上十分出名的人物,不过那个女子在历史上永远都是悲情人物,而今却成为了赵国地位最尊贵的阴阳上人,真的是讽刺。 “诺!韩非方才来了,你为何不见?” 韩非的心思一眼就可以看透,他是真的想见赵溪月,一心想见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了。若是月神,怕就放他进来了。 “相见争如不见,还是不见了。而且韩非也并非我弟弟,他认错人了,我可不能认错人。明日怕是会有很多人会寻到这边来,若是到时候真的无法对付,不管发生何事,你和天问两人也不能将姑射山到底在何处,告诉任何人!” “诺!” 两人交谈了一番。赵溪月摊开了河图洛书,开始推演,她想要计算出来,阴阳上人和云中君到底何时来了。月神见她已经起坛了,自然也跟在她身边来。 那日当赵溪月知晓阴阳上人的时候,心里颇为的大吃一惊,她没想到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阴阳上人,竟是她。而且在后世她还被众多人所传颂。可是现在再观她多的这种下作的事情,赵溪月委实不喜了。 第二日,惠风和畅,天朗气清,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荀夫子的驿馆那是相当的热闹,这里已经有好些年没有来这么多的人,来的人差不多将这小小的驿馆给围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各位,叶子今天实在太难受了,已经全部都补上了哦。 对了叶子开新文了,求诸位大神读者罩着我: 《重生弃妇姜如意》: ☆、第56章 3.25 驿馆之外聚集了七国人士,终于这些人还是得知赵溪月在这里的消息,果然还是瞒不住了。目前压力最大的那个人便是荀夫子了,荀夫子此时正在和颜路两人对弈,他已经派韩非去寻张良了,想来应该不需要多久,张良也就会出现。张良素来足智多谋,想来他很快也就到了。 “夫子,此番这么多人都在外间等着,真的不需要学生去挡一下?” 颜路还有些许的担心,毕竟这其中还是有些人不好开罪。 “无妨,老夫不敢开罪他们,他们也不敢开罪老夫,你无需担心,此时老夫自有主张。颜路啊,你快输了。”荀夫子指着眼前的棋盘,捋了捋胡子,想着今日艳阳高照,着实是一个好天了。大太阳之下晒着应该很舒服吧。 “荀夫子,为何迟迟不见我等!” 已经有人等的不耐烦了,就开始询问其他人来。 “昨夜,听说赵国公子燮就成功进去了,为何荀夫子厚此薄彼,对了公子轸,荀夫子为何也不让你们去。儒家开始齐国最为正宗,为何他却将人拒之门外!” 此番齐国是派来了公子轸,上次齐国公子羽和公主田浅两人前后丧生,让齐王田建颇为的伤感,而且此时与赵国溪月公主一直都脱不了干系,这些天齐王田建也在到处追踪溪月公主了。可惜的先前溪月公主突然之间消失不见了,所以一直未知晓她的下落来,此番终于得知了她的下落,他们自然派人赶来了。还有就是月神那种可以满足人心愿的本事,让齐王田健也颇为的心动。 “我又不是荀夫子,我如何得知,倒是春申君,这乃是你楚国的地方,为何荀夫子迟迟不得见,这就奇怪了?”公子轸也是一个颇不好得罪的人,他抱着长剑,冷然的看向春申君黄歇。黄歇长得矮小了些,他看他的时候都不得不低头看了,对他乃是极为的轻视了。好在春申君也是一个能忍之人。 “既然公子轸你都不知晓,我又如何知晓了。” 这两人便不欢而散了,这些人虽然都想知道赵溪月是不是在里面,可是无人敢上前,这些人明明都知晓荀夫子乃是修文道,不善武,可是这些人已然不敢动。因为这些人知晓荀夫子乃是儒学大家,七国之中就属儒家和墨家弟子最多,他们可不想因此得罪了儒家,也就耐心在外面等候。 只是如今这天气不是一般的热,尤其是在楚地,这大太阳的,晒得人都有些受不住了。 “夫子,子房来了。” 韩非最终寻来了张良,张良匆匆赶来了,朝着荀夫子就是一拜,荀夫子指了指外间:“那些人方才你也都瞧见了吧,想办法将这些人都给打发了吧,不要让他们进来了,这些人聒噪的很。”荀夫子摆了摆手,示意颜路继续走棋,外间的事情自然也就全权的交给了张良负责。 “诺,学生这就去处理。” 张良便出去了,颜路也站起了,对着荀夫子便道:“夫子,外间那么多人,子房师兄一个人应付不来的吧,要不我出去,与他一道处理。” “不用,你且坐下,此时子房若都处理不好,那他真的应该回韩国做他的王孙公子了。走棋吧,颜路今日你分心的太厉害了。这棋走的太差了。” 下棋需要静心,不受外界干扰,这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棋手,其实不管下棋,还是其他的事情,主要是静心。心静下则万事可成,颜路于是就全身心投入与荀夫子对弈之中。 张良则是一人前往外间去应对七国来人了。 “瞧,子房来了,荀夫子怕是派子房来打发我等了。子房最是善辩,此番他来,诸位可是要好生准备一下吧,切莫给他绕远了。”荀夫子高徒之中,每个人都有各自擅长的领域,其中张良最是善辩,也是荀夫子四位嫡传弟子之中最为聪慧,处事最为圆滑之人。当一身儒服的张良走了出来之后,其他人都纷纷戒备的看向张良。 张良朝着众人便是一拜,对着他们说道:“诸位请回吧,今日夫子身子不便,不宜见客,还请诸位明日再来吧。”张良的开场白了,给出的借口。 可是这些人都没有动,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子房,昨日我来,荀夫子也言说身子不便,让我明日再来,那荀夫子到底身子什么时候方便,还请你给个准话吧。”黄歇颇为不满,昨日颜路便是用这样的借口打发他的,他就离去了,今日又是同样的借口,黄歇自然是不听了,而且他还十分的不满。毕竟这是在楚国的地方,他乃是楚国的大臣,若是在楚国几次三番的被荀夫子打发回去,到时候恐会沦为他人笑柄。 张良见黄歇如此说话,便笑道:“那公子的意思是说,你是想让荀夫子带病与你相见了?”张良用的是问话,他此语一出,春申君黄歇竟是不敢却接了。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若是荀夫子身子当真不便,我自是可以等的,还请子房你大致给个时间。”黄歇才没有那么傻,他没有道理因为一个还不确定的事情却得罪荀夫子。 “我们不是来见荀夫子的,有人言说月神在此。我们是来找月神的。”有人颇为不满的喊道,此人一喊其他人也跟着喊道、“是的,月神就是赵国的溪月公主,还请荀夫子不要袒护妖女,将她速速交出来…… “交出来,妖女人人得而诛之,快点!” “交出来,交出来!” 此番人大声的喊道,赵溪月如今已经成为了这些人口中的妖女了,听着这些人的语气好似都是要赵溪月的命似的。可是赵溪月从未害过这些人。 瞧啊,人言可畏,一个孤女,一个从未害过人的孤女,在这些人的口中竟是成为了妖女,赵溪月做了什么,她杀人了?放火了?还是做了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不,她全部都没有,但是她是妖女,是这些人口中的妖女,只因她有了满足任何人愿望的能力,人人都想得到她,可是人人又害怕别人得到她。所以她就成为这些人口中的妖女,多么可怕啊。 “溪月公主确实是与荀夫子在一起,荀夫子让我带话给这位,诸位与溪月公主有何恩怨,他不管,但是今日你们谁人都不能动手。诸位请回吧。” 张良已经确定赵溪月就在驿馆里面,其他人一听,都握住了手中的武器,做好准备,准备冲进去了。可是谁也不敢带头,害怕一旦带头就吃亏没了。都在观望。 里间赵溪月已经醒来,月神已经将外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子房已经在外间应对了,料想那些人断然不敢闯进来,你还是好生休息吧。” 月神已经将外间的事情都与赵溪月言说了,赵溪月艰难的坐起,她伸出手去,月神也就将她扶起,她抬起头来,看向月神:“你扶我出去吧,那些人都以为你便是我,若是我此番与你一道出去了,那些人断然不会以为我便是你了。” 她站起身子来,虽然身子还十分的羸弱,但是她并不惧怕那些人,既来之则安之,总是要应对了。 “溪月,你的身子不好,要不还是我与天问去吧。” “不,我们出去。” 最终月神无法,只得听从赵溪月的意思,扶着她出去了。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外间,看到了那些人了。赵溪月望着来这里每个人。 “你们是来寻我的,为何我是妖女?”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赵溪月还是第一次被人喊为妖女,对于这个称呼,她不知该如何的自处,妖女?何为妖,何为人,若她为妖,那么这些人难道就可以成为人了吗? “赵溪月,是你杀了齐国公子羽,你如此蛇蝎心肠……” 已经有人开口说话了,赵溪月望向那人,那人他不认识,也许那人也不认识他。 “我早就言说,公子羽的死于我无关,你们既是不信,那我有何办法?”赵溪月扫了他一眼,那人还正准备说话,月神当即出手,就匠人冻在那处,那人竟是变成了一座冰雕。当这些人看到月神竟是如此凶猛之时,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不再言语了。 就在众人都沉默的时候,一阵风声,之后便是铃铛的声音,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了云中君跟在一女子的身后,十分恭敬的跟在这个女子的身后。 “是阴阳上人,真的是阴阳上人,竟然真的是阴阳上人……” 那些人喊道,这么多年阴阳上人一直都在赵国神阁之中,从不走入人间,此番竟是惊动了她。她缓步而来,朝着赵溪月而来。阴阳上人也带着面纱,众人都看不到她的样子。 她并没有开口说话,她是用意念在与赵溪月的心声对话。 “溪月随我回去吧,只有我才可以救你!” 赵溪月顿觉头好疼好疼,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头,真的好疼。她强压着自己的心声,努力的不受阴阳上人的影响。她早就知道阴阳上人到底是什么人。 在姑射山的时候,李耳已经告知她了,她也知晓宣华夫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一切都和阴阳上人有脱不了的关系。 “我不,我不会和你回去的。”尽管赵溪月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她自己却完全不受控制,她一直在往阴阳上人的面前走去。 “溪月归来吧!” 阴阳上人伸出手来,顿时她的手上就出现了一朵霜花,赵溪月只能生出七色花,阴阳上人竟是可以生出霜花,这是水系和木系的结合,末了那霜花竟是不见,迅速的变为火,转化如此之快,足见阴阳上人的阴阳术水平已经到了天人之际了。所有人都颇为羡慕的看着阴阳上人的手。 赵溪月努力的控制自己不上前,可惜她的腿肯定不听自己的了。她一直都在朝阴阳上人那边走去。 若是懂幻术的人此番可以看到,阴阳上人的手竟是有引线 而此时的赵溪月身上则是沾满了引线,她竟是好似提线木偶一样,被阴阳上人这样牵着走。 终于月神看不下去了,她的手上迅速的出现了一把弓箭,凝水成冰,五箭齐发,齐齐的射向阴阳上人。之后月神就挡在赵溪月的面前,切断了引线。 此番阴阳上人才月神,和她一样。月神也带着面纱。无人看清楚那一张脸到底是何等模样。月神望着阴阳上人,阴阳上人也望着她。这两人相互对望着。 “凝水成冰,你倒是有些本事,只是溪月公主乃是我阴阳一派的人,与你们道家何干,速速闪开,我不想与道家为敌?”阴阳上人手中的引线一条,就钉住了月神。可是让阴阳上人奇怪的是,那引线竟是穿过了月神的身体,她的身体竟是虚无了。明明是人,怎会如此? 就算阴阳上人本领再大,她也看不出来,此时的月神乃是赵溪月的影子,影子本就是虚体,引线自然无法控制她。这也是为何月神可以不惧寒冷,凝水成冰,一个没有实体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觉,她不会痛,不会疼,不会冷,什么感觉都没有。所以此番阴阳上人的术法对她是没有任何的用处。 “你到底是何人?” 阴阳上人根本算不出月神,她探查不要她身上有生气,就如同昨日荀夫子一样。 “我是月神,阴阳上人,若是想动她,先问问我。” 月神手握弓箭,而天问则是站在赵溪月的身边,手中执剑之人的剑都在发抖,发出嘶鸣人。此番阴阳上人也不得不注意起天问来,这个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五岁左右,为何竟是有如此的本事,让执剑之人不敢上前。 “那就先试试吧。” 阴阳上人倒是没有惧怕月神,月神这等伎俩她还不放在眼里,她只是奇怪,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奇怪的之事。 月神就与阴阳上人斗起来,其他人都看着这两人,两人都蒙着面纱,看不清楚脸,不过很明显此番阴阳上人是占据了上风,而月神则是处于下风。 阴阳上人与月神两人对打之后,发现了不管如何,她都无法伤及她,她没有实体,她不会受伤。月神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一想到此人无法对付,阴阳上人立马就攻向赵溪月。 而赵溪月身边的天问当即就挡在她之前,那个速度快如闪电,他一出手,在场所有手执长剑的人手都为之一颤,长剑都发出嘶鸣之声,阴阳上人也感觉了强大的剑气朝她而来。 显然赵溪月身边的这两人都不是普通人,看来她到底是低估了此时的赵溪月了。 阴阳上人见月神和天问两人都护着赵溪月,知晓于是与这两人死缠,虽然可以胜之,不过她自己的实力也会受到影响,而且今日还有齐国之间的其他人,若是让这些有心之士,渔翁得利那便不好了。 “你又是何人?” 阴阳上人已经收手了,天问此时也收住了自己的气势。 “姑射山。浩然剑。” 天问显然是识得阴阳上人,他眼中没有丝毫的惧色,代之而来的竟是月神的惊异之色,月神知晓他不是普通人,没想到这人竟是来自姑射山。 “你认识李耳?” 在场胆敢直呼李耳全名的那个人怕也是阴阳上人了。除却她无人有如此的胆量。而当阴阳上人说起李耳的名字,又问起眼前的这个少年问他是不是认识李耳的时候,在场竟有人忍不住笑了,便道:“笑话,阴阳上人我看你当真是好久不出现在人间了,怕都不知老子已经故去多年了,眼前的这个少年看样子也就十五岁左右,他如何会认识老子!” 大家听到这话自然是纷纷的附和了,阴阳上人自是不会与这些无知的人计较。浩然剑气乃是老子独有,她想不出来是世间还有第二个人会浩然剑气。 “认识!” 少年的回答很短,他这话一出,立马就引起轰动,大家都十分奇怪,为何这个少年竟是会认识故去多年的老子。 “果然,果然,他竟还活着,他在何方?”阴阳上人冷冷的笑了,她的笑声不大,却着实的刺耳,让人听得耳朵十分的不舒服了。声音竟是如此尖锐。 “他当然不会死,你都活着好好的,为何他要死,至于他在何方,你就不需要知晓了。即使无事,那我们便先回去了。诸位今日也瞧见了,溪月公主身子不好,需要休息,走吧。“天问扫了人一眼,在场但凡执剑的人手中的剑全部都变得粉碎,几乎是在一秒之中。 “这,这,这,我的剑?” 带剑的人看到手中的剑突然之间就变得粉碎,有的甚至化为了粉末,心里自然是怕的。方才还是好端端的剑,此番竟是变得如此。而到底是何人所为,他们竟是不知晓。 赵溪月等人就转身往里面走。“慢着!” 阴阳上人再次喊住了赵溪月,她还有话要与赵溪月言说了。 “溪月公主,永远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可是赵国的公主,你不能辜负赵国。”阴阳上人突然开始说教了。而月神则是冷冷的站出来,她是赵溪月的影子,在性格上,月神更加的彪悍。 “不要辜负赵国,那赵国是如何对待她,阴阳上人,你愿意不辜负赵国,这不代表溪月的立场。既是无事,还请上人先行吧。”月神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不用了,我走便是。” 阴阳上人离开这里之后,就命人去查天问,若是天问当真会使用浩然剑的,那么李耳那个老匹夫毕竟还活着。她找寻了此人多年,没想到他真的没死了。而且还在姑射山,竟是躲到那个地方去了。 “上人,你让查的人,都言说查无此人,完全不知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云中君方才也去查了,发现确实是没有这个人。对,这世间本没有一个叫天问的人,这个人是突然出现的。 “哦?隐藏的如此之深,溪月公主此事你当如何看……” 等了许久,阴阳上人才开口,她的眼中出现了一片虚无,她此刻回想起今日见到赵溪月时候,赵溪月的样子,那个女孩如今已经长大了,她很脆弱,却又很强。 一个人本身可以很弱,但是她若有本是让强者拜倒在她之下,为她所用,这本身就是一种能力的体现,显然赵溪月是有这样的本事的,月神和天问这两人绝非等闲之辈,若是阴阳上人出手的话,势必可以将这两人给制服,但是却要花费极大的代价。 “不知,溪月公主的阴阳术乃是我亲手所教,她自己并没有如此本事,那两人来路,还未探明,还请上人示下!”云中君在阴阳上人的面前十分的谦恭,根本就不看抬头看她。 阴阳上人伸出手来,她的指尖如今呈现出是一团小火。 “既是如此的话,那就让少司命等人再去探探吧,既然知晓溪月公主就在驿馆之中,想必今晚不会平静,你等带人好生去瞧瞧便是,切莫着急。”阴阳上人冷冷的道。 “诺!” 云中君就这般下去了,阴阳上人望着手中的火光,然后就想起了天问,他身上的浩然剑气,她感受到了。这样的剑气只有李耳才有。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李耳竟是会用浩然剑气来帮助赵溪月。这赵溪月到底有怎样的奇遇。而且她的身子怎么会如此的脆弱。就算赵溪月确实是被云中君金钉封脑。 从时间上来看,也不应该如此脆弱,到底发生了何事,阴阳上人算不出来。她手中的引线越拉愈长,她却看不透如今的赵溪月了。而且刚刚她还得知了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那就是竟然有人潜入赵国神阁之中,偷走了宣华夫人的灵身,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侮辱。那人她不用猜也知晓是何人,定是巫族的巫咸君上。那人怕是现在也在楚国吧。 巫咸君上此时正在楚国,他也得知此事赵溪月在驿馆之中的消息,他并没有如同大部分人想象中那样,赶到驿馆,去救治赵溪月。他反而选择了和管三叔两人在酒馆之中,安静的等待。 “君上这一次倒是沉得住气?我以为你定是立刻去见溪月公主呢?就连三叔都感觉到十分的奇怪,巫咸君上会这般做,而那巫咸君上则是微微的笑道:“我要等到最后,我倒是要好生看看,到底是何人,想要诛杀我的女儿。到时候我定是让他知晓什么才是真正的西蜀巫术!”巫咸君上冷冷的笑道,他也伸出手去,一只飞蛾飞了过来,他一出手,那飞蛾就化为了粉末了,随风飘散了。 “今晚想必荀夫子会遇到一些困难!” 管三叔望着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色倒是颇为好,只是不知有多少人有心情来观赏这样的月色。 没有出乎管三叔和阴阳上人的预料,今晚驿馆之中十分的热闹。各方人士,今日也看到阴阳上人出手了。知晓赵溪月身边那两个人实力非凡,自然也就不能硬攻,于是就想了其他的办法,来攻击。于是就准备趁着夜色将赵溪月给捉住,捉住了她,自然可以命令月神和天问。 当然这件事情阴阳上人和管三叔可以想到,其他人自然也可以想到了。齐国公子轸,楚国春申君等等,其他国家的人都纷纷的使出了各自的高招,遇到这种事情,自然也还有人不甘下风了,秦国的人也与今天到达了楚国。 这一次来的人自然还是上次负责追击赵溪月的长孙灏和公孙龙。 此刻他们两人就在驿馆之外,随时都准备进去。 “夫子外间以及屋顶之上有好多人,你看……” 韩非走了进来,将他方才看到的都告诉了荀夫子,想听听荀夫子的意见,荀夫子自然也都听到了。这些人的动作那么的大,想不听到都难了。 从下午到现在荀夫子都在和颜路两人在对弈。终于他放下了黑子,对着颜路说道:“如今溪月公主在我们的手上,若是被人给夺走了。到时候我们儒家可就太没有面子。当然此事我是不会出手,那就交给你和子房。如今子房还在外间寻管三,今晚就靠你了颜路,为师相信你定能制住那些人。” 荀夫子十分不厚道的说道,果然他一说话,韩非都走到了荀夫子的面前,用十分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荀夫子,就对他说道:“夫子,不是真的吧,你让二师兄去办,二师兄根本就不会武,他和你一样是修文道,如何能够对付那些人。我阿姐如今身子虚弱,还请夫子务必保护好我阿姐。” 韩非第一个就跳出来反对了,一直以来他和颜路都在一起学习,颜路是一个极为刻苦的人,但是天分却不高,和张良自是不能比的,甚至连他都比不过。颜路可以成为他的师兄也只是因为颜路入门早而已。 “莫要多说,老夫心里自有主张,此时交给颜路,你放心便好,颜路,今晚之事为师不会出面,就交给你了。”荀夫子看着外面的月色,今晚的月亮倒是极好了,可惜就是太晚了。他有些困乏了,就起身离去了。 荀夫子的四个徒弟,分别是大师兄张良,二师兄颜路,以及三师兄赵海,最小的一个徒弟就是韩非,李斯不算他的入室弟子。张良素有才名,赵海长相俊美,韩非精于文章,唯有颜路世人不知其到底有何能耐能够成为荀夫子的弟子,一般荀夫子的弟子都不是普通人,可是其他人都言说颜路资质极其的普通,就连韩非也这么觉得。 “二师兄,你到底行不行?好多人,你打不过他们怎么办?”韩非也是修文道,根本就不善武。因而一点儿忙都帮不上了。加上他平日里和颜路在一起,也没有瞧出来他有什么普通的,就担心起来了。 颜路则是拿起棋子,对着韩非说道:“不行也要行啊,硬着头皮上啊。” 韩非顿时脸都黑了,屋顶上已经站满了人,颜路也听到响声了。如今这个响声,他也不能不顾,也就站起身子没了,对着韩非说道:“你先随我出去走一走吧,如今这世道。” 他带着围棋,就走了出去。 今夜的月色极美,好大一轮月啊。 “大家这是都出来赏月的吗?” 颜路突然大喊道,众人都听到了声响,有些人已经出现在颜路的面前。这些人自然不会将颜路放在眼里了,颜路在他们看了根本就不成气候。 “我们是来寻溪月公主的,还请颜二师兄行个方便。荀夫子都已经决定不插手这个事情,二师兄也是一个知礼之人,也应该回避。”说话的这人乃是齐国的公子轸,站在他身边的是宁穿石,乃是纵横那派的人,对于宁穿石这个人,颜路早就有耳闻,知晓此人不是一般的人,乃是姬千寻的心腹。 姬千寻是新一届的鬼谷先生,纵横一派觉不能小觑。所以颜路不敢小瞧宁穿石了。此时见他和公子轸两人一起出现,颜路将手中的棋子又加了一把。 好在这个院子面的人都是齐国的人,想来其他国家的人想要试试他的水平了,若是能将齐国的人给打倒,想来可以搞定其他国家的人。颜路心里已经有了主张,对于这些人他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只要这些人在上前一步。 “那若是我今日就要管上一管呢?”颜路颇为得意的一笑,他好久没有打架了。以前他可是一个好战份子,只是跟随荀夫子之后,就洗心革面了,成为了一个乖学生了。 若是人知晓他以前的名字叫做颜大山的话,这些人怕是都会闻风丧胆,颜大山是什么人。诸子百家之中,儒墨两家人最多,其实真的吗?当然不是,最多的那个人是农家,农家的老大是谁?颜大山啊。颜大山有多大的本是力能扛鼎,当然还有其他的本事了。不过在多年前,颜大山突然就消失不见了。而今颜路便是以前的颜大山。 以前叫做颜大山,之后遇到了荀夫子,荀夫子为他改名为颜路,车到山前必有路之意。这些年他一直都是这般自在的过着,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妥当的。 只是他手痒,十分的手痒,一个爱好打架的人,此番不能在打架了,这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啊。好在,今天终于有机会了,而且还是荀夫子亲口说的。 “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公子轸丝毫没有将颜路放在眼里,在攻击这里之前,他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一番。 荀夫子的徒弟之中,就属颜路最没有背景,所以即便是将他给杀了,也无甚关系。此番公子轸就准备拿眼里开导了。 “那请吧!” 颜路也瞧出了公子轸的一些小心思,他一点儿都不惧怕,而且还有一点点小兴奋,走出来,再走出来一点就好了。 这厢颜路准备和公子轸交战,那厢阴阳上人和云中君还在冥想。 “傻子,傻子,齐国怎么会出这么一个废物!” 阴阳上人冷冷的道,她的嘴角显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云中君方才冥想之中也看到了,他已经用意念通知少司命等人,千万不要和颜路正面冲突。 “公子轸太过轻敌了。荀夫子为何不出手,只因有颜路一人对付这些人足以了。”云中君也感叹道。他在心里默默的为公子轸叹了一口气了。 “是啊,不过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儒家的武道了。” 儒家分文道和武道两种,韩非修的就是文道。颜路则是武道,至于荀夫子那就不清楚了,他虽然一直都言说自己乃是修文道的,可是即便是阴阳上人也不敢小觑他,他的文道已经到了究天人之际的时候。字灵已经让人不敢靠近与他。 “是啊,儒家的武道,今日怕是要见识一下了。” 云中君和阴阳上人两人再度陷入了冥想之中,他们在冥想之中看到了颜路对着公子轸笑,公子轸等人则是不管颜路的笑意,就朝赵溪月的房中而去。 “好了!” 见到这些人已经走了进来,颜路突然就收了。 “儒家生死棋!” 三百六十一道变化,天元星辰变位。他就不信这些人可以走出去了,颜路腾地跃起,手中黑子白子上下翻飞,就开始布阵来了,《易经》八卦,黑白分明,就这样讲公子轸等人困在阵中,此番公子轸才意识到他是入局了。他想要强攻出去,却发现颜路还在布局,“破了我的棋局,你们才可以出来,走棋吧。”颜路放下一枚黑子,就出现一道亮光,封住了公子轸的去路,将他困与原处。而此时他又下了一个白子,出现了一道亮光,控制了公子轸的来来路,这下子公子轸当真是进去两难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他望向宁穿石。宁穿石看着眼前的布局。 “颜路,你好卑鄙,竟是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引我们入局,你们儒家的礼义廉耻呢?”宁穿石此番发现了,他竟是入了儒家的生死棋之中。没想到颜路竟是修习六艺之中的棋艺,而且还已经修习到了这个程度,引人入局,杀人于无形之中,此番颜路还在下棋,几乎是步步紧逼,逼着他们出手,不然他们就会死在这个局中。这一切都怪他。 不应该这样的才是,他怎么可以这样呢? 在来这里之前,姬千寻就已经提醒过他们了,千万不要轻敌,先前他还注意了一些,可是当他看到竟是颜路来迎战的时候,便没有放在心上了,毕竟颜路和张良比起来。张良的名气要大的多了,颜路本没有多大的本事,没想到此人竟是隐藏的如此之深。儒家生死棋,他们竟然已经入局了。 此番少司命和公孙龙等人也看到了,这些人也是第一次见到儒家六艺之一,生死棋的厉害了。果然公子轸他们就在方寸之间,不得动。 “这难道就是儒家生死棋?” 少司命站在树梢之上,方才她已经从云中君那里得知了,以前也听闻过,只是从未见过儒家的人使用过,那个时候她还想,儒家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这所谓的生死棋。 “妙手!” 几路妙手下来,公子轸等人已经遍体鳞伤了,他们在局中,根本就无法破局,只得任由颜路玩耍。而此时韩非则是站在外间看着,对着颜路竖起了大拇指。 “二师兄,你太强大了,我直接误会你了。” 韩非大吼道,他十分的兴奋,原来颜路这么深藏不露,原来儒家还有这么厉害的招数,荀夫子虽然藏了不少高招。见到韩非如此大喊,颜路也颇为得意的扬了扬眉毛,冲着韩非说道:“还有更厉害的,本来是想和他们玩长生劫,将他们永世困在这里。不过想了想,这一次之给他们一个教训而已。” 颜路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其他人等,若是想要寻溪月公主的话,可以尽管试试,此番只是我出手,若是荀夫子出手的话,那可就不是这样了。如今月色尚好,我劝大家还是好生赏月吧。” 语罢,颜路才收了棋盘。对着已经跪到在地的公子轸言说道:“不要小瞧任何人,尤其是荀夫子身边的人。溪月公主若是在驿馆一天,她不自愿走出,儒家便会护她一天,你等休想带着她走,你们也是。”颜路长袖一甩,黑白子就入了他的手,就放入棋盘之中,然后他便扬长而去。韩非也跟着他而去。 “二师兄,你太厉害了。你什么时候学会的,为何荀夫子都没有告诉我?”韩非有些不自在了,不过他修习的乃是文道,乃是着文,即便荀夫子告诉他了,他也不一定会去学习。 “这个是我自己悟出来,走吧。” 颜路领着韩非走向赵溪月的房间。 方才月神和天问两人也已经听到了动静了,知晓颜路已经搞定了,他们才放心下来。今日月神与阴阳上人直接交战,虽然她乃是虚体,还是受了损伤,而且这些损伤医者还不能医治。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诸位,已经全部替换了。叶子会慢慢将所有章节都替换的。 继续求营养液哦。求求求。 答谢名单在下一章节哦。下一章节。 ☆、第57章 3.25 所以对于此时的月神而言,她已经无力去对付那些人了,好在儒家的人果然守信了,最起码现在他们还是安全的了。一想到这里,月神心里安然了很多,只是这么多人都来,为何不见管三叔的踪迹了。赵溪月的身子越发的差了,她手里握着弯弓,看向天问,天问指着前方,颜路和韩非两人来了。 “儒家生死棋,没想到颜二师兄竟有如此的本事,儒家六艺,棋艺成杀,今日若非亲眼所见,当真不敢信!”月神朝着颜路便是一拜,颜路也回礼与月神,他冲着月神便是一笑,颜路笑起来还有浅浅的酒窝,所以当年他很喜颜大山这个名字。 “月神客气,小把戏而已。不用担心,你们可以好生安歇下,只要你们不走,我们定会护你们周全,子房已经去寻管三了,想着明日管三便道了。对了,你身子无事吧。” 颜路不知为何,对月神就有一种亲近感,虽然她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他还是极为的欢喜她,月神因方才颜路有助于她,因而对他也就没有先前的冷淡了。 “明日管三当真能到?” 尤其是当她听到管三要来的消息,她一直都是听闻过管三,却从未听闻过管三,七国之间言说他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也不知道到底是真,还是假。 “应该吧,子房办事,你等放心便是,而且荀夫子也已经告知他,管三他们在何处了!” 张良此番真的去寻找管三了。七国之间,对蝶谷医圣管三的评价十分的高,传说中他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不过这位都是传闻,谁人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而且管三叔已经多年没有出手了。 比如此时巫咸君上就十分的看不上管三,当张良寻到他们的时候,巫咸君上看了管三一眼:“管三,我看七国之间说的那些怕都是假的吧,什么活死人,什么肉白骨,你根本无法活死人,你……” 先前巫咸君上偷了宣华夫人的尸身,让管三给救活,管三自然言说没有办法了。因而他活死人一说,就无法兑现了。因而巫咸君上对于江湖上传闻他的那些所谓的盛名就有些怀疑,这也十分的正常,但是身为一名医者,尤其还是一个久负盛名的医者。管三听到这样的话,自然是十分的生气。 “老夫的医术自问七国之间,还无人可超越,就拿溪月公主来说,除了我,这世间再无第二人,敢开颅。就连阴阳上人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可以相救,而老夫却可以。唯有我一人而已。”管三叔十分得意的说道。他纵横医坛多年,还未曾遇到敌手,今日却被巫咸君上如此的嘲讽,他心里十分不悦。 “那还请三叔移步驿馆,为溪月公主看诊吧。”张良倒是十分礼遇。管三叔这才站起身子,朝着巫咸君上望了一眼:“那你我就等着瞧吧,活死人我虽办不到,但是溪月公主这病我去可以医的,走。” 管三因无法将宣华夫人给弄活,这些天一直被巫咸君上所鄙视了,而且还十分质疑他的医术,管三可是靠着医术吃饭,人称蝶谷医圣,这可不是浪得虚名。 “你当真治得了?” 巫咸君上对管三还是十分的怀疑,主要是近些年管三已经基本不出手了,别人去蝶谷求医,也是他的手下去医治,他有时候甚至看不都不看。 “当然,你若是不信,那我也无法,那就请子房另请高明吧。不过我再次要提醒你一下,溪月公主的时间应该不是很多了。这救命的时间可以宝贵。”管三也十分不客气的说道,宣华夫人也是他的徒弟,而且是他最得意的徒弟,他如何不想她活过来。只是这人世间本就是有定数的,她已经死去了那么多年了,一个死人,纵使他医术再好,也不能让死去的人活不过,这也是有悖天道。当然这些话,说给巫咸君上听,他也听不进去。 “那你便去就是的了。” 巫咸君上也担心赵溪月如今的身子,想着今晚应该折腾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去了。他便让子房领着管三去了,而他则是在这里等一个人。 管三跟随张良离去之后,巫咸君上便一个人高座在这里,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外界风吹草动了,陷入了冥想之中,不管是道家的道术还是阴阳家的阴阳术,乃是西蜀的巫术,讲究的都是冥想,在心思之中悟出所需之物。果然当巫咸君上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来了,她踏着月色而来。 “不知上人这么晚来这里,所为何事啊?” 君然先开口了,他的言语之间虽然很平静,但是他的面容却着实的不好看,他望着阴阳上人了,这个一直都在赵国神阁之中的女子,是她亲口预言了宣华的死。若不是她,宣华也不会死。都是因为这个女子,这让他如何不恨。 “巫咸君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还是这般痴情,宣华到底哪里好?能让你如此待她,你不要忘记了,你们西蜀因她而亡国。你的王兄也因她而死,你竟还对她念念不忘。当真是痴情的可以啊。”阴阳上人瞅了一眼君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人的面容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发生变化了。而且他真的是越来越年轻了,西蜀巫术果然比阴阳术还要诡异。 君然也站起身子,他缓步走向阴阳上人,十年了,他们两人再次相见了。只是两人这一次的相见看起来并不愉快,不管是君然还是阴阳上人。 “上人,宣华是我命,你夺我命,你便还命!” 君然一字一句的说出来,他已经凝水成冰,而阴阳上人却只是微微一笑,她摘下了面纱,她的样子也没有变,和多年前的一模一样,她有着一张和宣华夫人一模一样的脸。 “看着这张脸你下得了手吗?巫咸君上?” 阴阳上人望着他,君然冷冷的一笑:“你不是宣华,即便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你也不是她,我自然下得了手。可是我答应宣华,我不杀你,你只问你,为何要对宣华下手,你是她的亲姐姐,你们是双生姐妹,为何你那么的狠毒,为何?” 阴阳上人乃是宣华的亲姐姐,也是历史上着名人物——孟姜女,只不过她一生下来就被宫人给抱走了,在春秋战国时期双生子是不吉之兆,两个只能要一个。当时的楚王后选择了宣华,遗弃了她。好在她命大,被一个姓姜的家里人抱养而去,养在家中,之后有许配了一个男子,可惜嫁过去,那男子便已经死去了、后来她遇到了很多的事情,成功的走入了赵国的神阁,成为了新一届的阴阳上人。只不过她的真实身份极少有人知晓。即便是宣华也不知晓她的长相,更不知晓她是她的亲姐姐。 “我没有要杀宣华,那是她自己选择的路,若是她不死,溪月便要死。她只是将生的机会留给了溪月而已。你也知道赵溪月的命格,她乃是不详之人。” 阴阳上人的话十分的冷静,当年确实是她亲手诛杀了宣华,亲手给宣华送去的毒酒。当年赵王赵何过世,宣华夫人根本就无需陪葬,当时的赵太后也言说宣华不需要,可是最终的宣华夫人确实在自己的宫殿之中服毒自尽,殉葬赵王。很多人都以为宣华夫人的死乃是赵太后所为。其实真的是冤枉她了。 赵太后虽然一直很忌惮宣华夫人得宠,可是当时赵何都已经死了,宣华夫人虽然有孩子,都是女子,没有儿子,这根本就对她形成不了威胁。所以宣华夫人在赵太后看来是无需死的,可是当时坚持要她死的那个人却是阴阳上人。 “上人,你总是这么多理,你的一句话便让宣华从容赴死。而今,你却还要杀了她用自己的命换来的女儿,对了,你是要杀了我的女儿。” 巫咸君上真的怒了,方才她一直压制这自己的怒气,希望阴阳上人可以好生说话,此番他是发现了阴阳上人,乃是一个无趣之人。这世间似乎只有她才是对的。 “你的女儿?” 阴阳上人冷冷的一笑:“巫咸君上,你为何会认为赵溪月乃是你的女儿,她乃是赵何亲女,你怕是被宣华给骗了吧。宣华的话,你都敢信,你当真是痴傻!|阴阳上人怎么都没有想到君然竟然将赵溪月当成了自己的亲女儿,现在就连她也不得不佩服起宣华来了,她到底给巫咸君上下了什么药,竟是让他这般死心塌地。 “宣华从未对我说过什么,以前我去问过她。她也言说乃是赵王亲女,可惜我总是被她所骗,若是当初本座在冷静一下,也不会让你等将溪月伤成那样,今日你来了便好,所有的事情一同清算吧。孟姜女,摇身一变竟是成为了赵国的阴阳上人,若非当初我王兄,焉能有你今日。恩将仇报之人,早晚天都会收。”巫咸君上对待阴阳上人的时候,眼里和心里都是厌恶的。即便是和宣华长着一张脸如何,有她的脸却没有她的心。 “巫咸君上,当年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为何要这般执着与当年的事情,你王兄之事,当时我已经赶到了,可惜太迟没了。我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无力回天。”阴阳上人的声音透露出一丝的悲凉,想起了西蜀被灭,遍地尸身的场景,西蜀曾经也是她生活的地方,她在那里生活了整整十年,然后才因得了机缘,去了赵国成为了阴阳上人,她的养父母都是西蜀之人,西蜀被灭,她焉能不心痛。 “无力回天,好一个无力回天啊。” 君然自是不信了,当初秦国出兵灭西蜀,就是赵国阴阳上人给他们出的计谋。而宣华也是她游说了楚王派到西蜀的,一切都是因阴阳上人而起来。 “我已然说了,你若是不信我也无法。今日我前来是要告诉你,儒家武道出手了。” 阴阳上人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她再等巫咸君上的反应了。她一直都在观察这个人,他果然变得沉稳了许多。 “我自是知晓,儒家生死棋,也只有齐国公子轸才有那么大的胆子。你的人倒是聪明之人。” 阴阳上人并没有言说其他,对于巫咸君上的话,她不置可否,只是从袖中取出一方盒子放在君然的面前,:“溪月公主去过姑射山,见到了李耳,李耳还活着,而且他还把天问赠给了溪月公主,你不是一直想要宣华复活吗?李耳乃是道家大道宗,可以通幽冥,问天道,若是寻到他了,宣华夫人就会复活,我想你应该去试试。” 阴阳术最厉害之处在什么地方,那就是看透一个人的人心,诱惑一个人,阴阳上人此番就给了君然一个诱惑,当然这个诱惑君然完全可以拒绝,那个方盒子就放在他的面前。 “我想你应该打开看一下。” 巫咸君上并没有动手,他知道不应该去上当,这肯定是一个局,但是一想到可以让宣华夫人复活,他的心就开始抽痛。 “君然,你看,这蝴蝶多漂亮哦。” 那是春日,漫山遍野的花,好美,宣华就在花丛中跑着,蝴蝶都围着她跳舞,他就在那里看着她,只有他们两个人,宣华走到他的面前,捧着他的脸,贴着他的脸。 “君然,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你知道吗?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宣华说着就吻上了他,那种**的滋味是那么的让人难忘。 他伸出手打开了那个盒子,香味弥漫开来,他看到了一座仙岛,上面都弥漫着雾气。 “这便是姑射山,李耳就在上面,你若可以达到姑射山,找到了他。说服了李耳,到时候宣华就有救了。这也是为何我这么多年一直保存宣华尸身的原因,当年的事情,说起来我也颇为后悔,虽然倒是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可是宣华到底是我的亲妹妹,我的心和你一样的痛。宣华。” 阴阳上人合上了那个盒子,再次看向巫咸君上,她在等他的回答,她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代价,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巫咸君上太清楚阴阳上人这个人了,她才不会轻易将盒子交出来了。 “君上,你果然是干脆的人,代价就是,你不要插手溪月公主的事情,我也跟你保证,我绝不会伤害溪月。”阴阳上人手里握着那个盒子。 世上很多人都想去姑射山,可是知道去那里的路的人,确实极少的,非常的少,所以这个盒子可以导引去姑射山,若是传出去,定被世人争夺。所以阴阳上人断然不会将她轻易交出来。 “巫咸君上,你好生想一想,其实这个交易很好,若是你去了姑射山,成功说服了李耳,宣华夫人就能活过来,到时候你和她可以一起来寻赵溪月,这不是很好吗?”阴阳上人的话带有十分巨大的蛊惑能力。 君然知晓他不能受蛊惑,可是他的手却不受控制了,他想要宣华活过来了。 “宣华,你不要死,我来看你了,我来看你了,我的宣华……” 他来晚了,他来迟了,只看到宣华被放入棺材之中,她死了,真的死了,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再也不会对她笑了,再也不气恼他了,她真的就那样离她而去了,一句话都没有交代他。 “君然,以后我们就这样好不好,你也不要去当什么西蜀王族了,我也不想做楚国公主,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一起游山玩水,怎么样,君然你说好不好?不要老是苦着脸吗?”宣华仰着头,笑着对他说,她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是那么的美,她的手上还拿着狗尾巴草。风吹动了她的长发,吹到了他的脸上,他伸出手去,一把就将她捞在怀中。 “好,我答应你。” 巫咸君上最终还是接受了阴阳上人的条件,阴阳上人也信守承诺的将方盒子递给了他。 “这个盒子可以告诉你如何通往姑射山,只是去往姑射山路途遥远,困难重重,你自己好生保重才是。我也很希望宣华可以醒来。”语罢,阴阳上人便转身离去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阴阳上人出来之后,云中君就走上前来,他跟在阴阳上人的身后,“上人,巫咸君上不会插手了吗?”云中君还是有些担心了,先前他曾经和巫咸君上交过手,对于巫咸君上的厉害他感觉到害怕。 “不会了,他有要事要去办了,所以西蜀巫族算是不会插手了。所以这一次你们不能再失败了。溪月公主必须死,她不能再活着了。听说秦国华阳太后,也要来楚国了是不是真的?” “是的,我也是方才得到的消息,华阳太后会在近期来楚,说是来看楚国的如沁公主,本来秦王政是看上了韩国的桃夭公主。只不过桃夭公主离家出宫,至今未归,于是秦国方面怕是要另择王后,秦楚两国长期联姻,楚国如沁公主素有才名,此番华阳太后来,怕是为了此事吧。” 这也只是云中君的猜测而已,除了这个原因他当真无法想象,秦国华阳太后为何会在此时来楚国。楚国近期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华阳太后是楚女?” 阴阳上人还在回想,没错,华阳太后确实是楚女,若是为了秦王政的婚事而来,这倒也不奇怪,可是她怎么都觉得这其中有不对劲之处了。 “是的,是楚女,听说她和如今的秦王政关系不好,秦王政一直心仪赵国溪月公主,此番华阳太后单方面做主,让他迎娶楚国如沁公主,已经引起了秦王政的不满。” 阴阳上人皱眉,“华阳太后什么时候到?” “已经到了楚王宫,此番应该正在和楚王熊完对话吧。” 阴阳上人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了,她不知到底哪里出错了。华阳太后应该和巫咸君上没有联系吧。她回头看了一眼,那里面住的是巫咸君上。 “你随我去楚王宫看看吧。华阳太后我至今未亲见过,今天怕是我亲见她的时候了。” 阴阳上人领着云中君前往了楚王宫。 华阳太后是今天才到楚王宫的。 虽说当年的华阳太后只是楚国普通的宗室女,可是如今她身份不同了,乃是赵国的太后了,贵为一国太后身份自然是尊贵,更何况还是秦国的太后。楚王熊完自然是亲自来迎了,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现在的王后李环。这是李环第一次见到华阳太后,立马就被华阳太后的气势给倾倒了。 贵女就是贵女,太后就是太后,这周身的气派,怕是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学会的。 “太后,安好!”楚王熊完上前一拜,而华阳太后则是笑脸相迎:“如沁呢?今日哀家是特来瞧她的,她为何迟迟不可出现呢?难道是不想见哀家了。” 华阳太后这般说来,而楚王熊完则是笑道:“如沁听你前来,正在梳妆呢,马上就会出来,这一次太后回母国,孤特意给太后准备了家乡美食,来人上菜!” 楚王谄媚的说道,华阳太后倒是也没有推诿,而是十分安然的享受了这份美食来。 众人还在说笑间,楚国公主如沁便出现了,华阳太后见她出现了,就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如沁做过去,如沁倒是也就落落大方的坐下了。 “你们先下去吧,哀家有话单独和如沁说说,你们走吧。” 华阳太后竟是要打发楚王熊完和王后李环两人了,楚王本还有话要说,但见华阳太后脸色不对,也就只好作罢,只得下去了。 楚王熊完和王后李环这才下去了。 “大王,如何看待华阳太后突然来楚一事?” 李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如今她已经怀有子嗣,而如沁公主因之前和先王后关系很好,对她一直都颇为的冷淡,因而此时李环就有些担心,若是如沁公主当真嫁到了秦国,会不会对她不利,这人心都是自私的,如沁也是一样。 “这孤王也不知晓,华阳太后这些年一直久居秦王宫,此番说是为了秦王政的婚事而来,但是孤王觉得并不可信,方才孤王已经派人去查了,人皆言说,秦王政与华阳太后的关系并不好,他一直都对赵国溪月公主情有独钟,此番华阳太后来,怕是为了其他的事情。”楚王心里有些不满了。 主要是之前王后过世死的十分的蹊跷,他特别害怕东窗事发,因而经常担心了。 “大王既是如此怀疑,为何不派人去秦国探查一番,如今赵国溪月公主就在楚地,楚地各方人士都来了,我怕这一次华阳太后也是为了溪月公主的事情而来,溪月公主倒是没有什么,关键是她身边的那个月神,传说中她可以满足人的任何愿望,秦国吕不韦都曾经找过她,不知大王可知晓?” 李环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自然是不信了,可是后来多方查证才发现是真的,只要拿出自己愿意给的,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这样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孤王自然是知晓了,若非如此,孤王也不会让黄歇去,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听说儒家出动了颜路,儒家生死棋,这般厉害的招数都出来了,怕是黄歇等人也很难办了。这赵溪月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荀夫子会这般帮她,还有那月神又是何人?听说她身边的那个少年也不是普通人。” 楚王熊完今日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震惊了。 本来以为黄歇等人很简单的就可以搞定赵溪月,没想到那个女子身边高手如云,此番儒家更是介入,一向害怕多事的荀夫子竟然也管起闲事来了,足见赵溪月的面子不是一般的大。 “哦,我听说,溪月公主的身子似是不好?” 李环的消息十分的准确,赵溪月的身子确实不好,她这个消息是从李园那里得到的,平心而论,李园对赵溪月有别样的心思,因而对赵溪月还算不错,所以他不希望赵溪月出事情,因而在给李环传递消息的时候,还希望李环在楚王面前多多美言,至少不要伤害到赵溪月。而李环后来也知晓赵溪月的真实身份,知晓她的命乃是溪月公主和管三一起救下的,因而在心里还是十分感激赵溪月的。所以也希望她可以安然下来。 “确然不好,所以孤王已经让楚国的医者都准备好了,怎么说溪月公主也与我们楚王宫有关系,孤王自然不能见死不救了。至于其他,王后无需担心,孤王心里早有主张。” 且说这边楚王已经安排医者,那边张良已经带着管三来到了驿馆了,管三叔一道这里,其他人都齐刷刷的看着他。有些人是识得管三的,蝶谷一生管三谁人不知晓,只是他已经久未露面,很多人传闻他已经死了,今日突然就出现了,众人也都齐刷刷的看向管三,管三倒是也好脾气,看着这些人。 “大家好啊!” 管三一身轻便走入了驿馆之中,他的出现让阴阳家十分的不满了,少司命手中的水痕立马就出手,拦住了管三,她挡在管三的面前,不让他进入。 “你是……” 少司命手中掐诀,她并没有说话,而是步步紧逼管三,管三也出手,点穴截脉,控人一生死之间,见到少司命不好对付,管三当即就拿出银针,鬼门十三针,与少司命对打起来,张良见状,也就加入其中,此时阴阳一派的河伯也参入了。其他人都在旁观。 “颜路,你还不出来,管三来了,快点带他进去。” 颜路还没有出现,他的笑声就已经出现了,他手里还握着棋子,他捏着一枚黑子,挡在管三的面前,冲着少司命就是一笑:“管三叔,是我们儒家的贵客,不知少司命你为何出手伤我的贵客,韩非带管三去见溪月公主。” 少司命没有说话,就出手去攻击韩非。 颜路见状,当即一个黑子就出击而去,“韩非走!少司命竟敢在我儒家的地盘之上,伤我儒家弟子,分明就不把我等放在眼里,既是如此,我颜路也不会手下留情,大师兄,一起战吧,好久没有和你一起打架了。”颜路和张良两人背靠着背,对着阴阳家,这一次阴阳家出动的人也很多了,河伯,少司命,湘夫人,山鬼等人全部都到齐了,云中君此番也到了,阴阳五行全部都齐了,这一次可是一场恶战了,可是瞧着颜路和张良竟然还带着笑意。 “荀夫子,管三叔到了。” 韩非已经将管三带到了荀夫子处,荀夫子自是还抱着《易经》,他摆了摆手,对着韩非说道:“你且领他去溪月公主那边去吧。张良和颜路之事,我也知晓了,阴阳家对儒家,好像很有看头,你处理好了,随老夫一道出去看看吧。”荀夫子也站起身子来,韩非听了当即一笑,冲着荀夫子便道:“夫子,你这是你要出手了,我可是从未瞧见你出手哦。” 荀夫子捋了捋胡须,“阴阳五行,还轮不到老夫出手,老夫只是出去瞧瞧,阴阳上人,她到底如何,若是她出手,老夫自然也要露两手,不然他们当真欺我儒家无人了,对了,你三师兄马上也要赶来了,到时候会有好戏看了。我儒家还从惧怕过其他人呢?”荀夫子冷然一笑,便走了出去。 此时张良和颜路等人还在与阴阳五行对打其中,这两打五,目前还可以应付了。 韩非已经将管三送到了赵溪月处,月神已经领着管三进去了。管三一瞧见月神,便是一笑:”咦,当真是奇妙,你的病我也可以治,到时候我在帮你和她缝回去,你莫怕,人影会合一。”管三一说,月神便是一惊,她的身份就连阴阳上人和那么多的高人都堪不破,竟然被管三一眼就给瞧出来了,当真是让她感觉到奇怪。 “不要奇怪,我是医者,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医者,这世间就无我不医之人,所以你无需担心,我定会将你医治好,此番,我要为溪月公主开颅,你等,不得让任何人进入,记住是任何人。一旦失败,溪月公主竟会死,她死了,你断然也是活不成了。”管三指着月神便道,月神听懂了管三的话。 与天问两人就守在门外。 管三这才走到了赵溪月的面前,赵溪月如今已经没了气力。 “溪月,我来了。” 管三取出银针来了,他对着赵溪月的眼睛摆了摆手,发现她的眼里竟是死气,幸而是他,若不是他的话,赵溪月当真是死定了。 “三叔……” “是我,不要害怕,三叔再次,我会给你开颅,取出金钉,你不会忘记任何人,云中君可以将金钉封脑,我就可以将他完完全全的给取出来,我可是要比云中君厉害的多,他只会放,不得取。”管三十分得意的笑了笑,他取出他的工具了,开始给赵溪月手术了。而外间,阴阳上人也得知消息,那就是管三竟然被找到了。 若是这世间还有何人能救治赵溪月,管三乃是唯一一个人,本来阴阳上人以为管三已经被巫咸君上给杀了,没想到君然脾气变好没了很多,竟还留着他的命。 “随我来!” 阴阳上人领着众人已经赶到了驿馆,就看到荀夫子站在那处,而张良和颜路两人则是在对战阴阳五行。本来阴阳上人是要出手的,荀夫子则是朝着她扬了扬眉毛,好似在告诉她,我就是在等你出手的,你若是出手的话,老夫自然也就出手了。他的手里还拿着《易经》。阴阳上人身边的人则是捧着河图洛书,这两人要是斗起来。那就真的有意思了。 还有一点让阴阳上人十分担心的事情,那便是无人看见荀夫子出手过,他自己也一直言说他乃是修习文道,对武道一窍不通,可是她不信。 荀夫子如今在儒家的地位就相当她在阴阳家的地位,她不相信一个修习文道的人,可以稳坐儒家第一把交椅,所以再次阴阳上人还是很担心,她留了一个心眼。 “住手!” 阴阳上人喊道,阴阳五行当即就停住了手,张良和颜路两人也住手了。 “怎么不打了,我还没有打过瘾呢,真的不好。”颜路不满的将棋子放下,他好久都没有打架了,一直都打的不尽兴。好不容易能打一场了,没想到竟是被叫停了,不开心了。 “不可恋战,颜路你又犯戒了。”荀夫子忍不住的提点了一下,颜路忙朝着荀夫子行礼,就退下了。荀夫子立马就换上了笑脸,对着阴阳上人说道:“方才子房和子路两人都只是练练手,没想到阴阳一派,也是这般的好雅兴,不知上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老夫今日见客!”荀夫子说着就朝着春申君黄歇望到。这些天黄歇一直都想见他,此番他开口,黄歇应该立马上前才是,没想到这小子竟是如此的不开窍,荀夫子见他如此,只好作罢。 “荀夫子,你可知晓,溪月公主乃是我们赵国天女,也是我们阴阳一派的人,你此番如此,恐让阴阳一派与儒家不和,难道荀夫子做事情就这般草率吗?” 阴阳上人一下子就将高度拔高了。 荀夫子捋了捋胡子,对着阴阳上人笑道:“即便是不合,那又如何呢?” 阴阳上人一惊,她的指尖立马就出现火来,她动怒了,荀夫子见状,再次捋了捋胡子,十分的风淡云轻,“老夫从不害怕威胁,若是阴阳上人有甚不满,直接说便是,老夫自然也会奉陪到底。” 荀夫子一直都是笑脸迎人,但是他的话却不似他的面容,可以说荀夫子此番很嚣张,韩非站在他的身后,仰望着荀夫子,最终阴阳上人摆手,对着其他人说道:“我们走!” “可是上人,溪月公主她……” “走!” 阴阳上人转身离去了,其他人见状,自然也都不敢上前了。荀夫子摆手,也进去了。而韩非则是跟在荀夫子的身后:“夫子,刚才你好威风啊,不过夫子你不是不会武的吗?那如果真的打起来怎么办?”韩非好奇的问道。 荀夫子摆了摆手:“当然跑了。难道我站在那里被她打我吗?再说老夫也想到了她断然是不会出手的,这叫做兵不厌诈,你要学着点。当你站在某种高度的时候,即使不出手,也无人敢动你。关键是你是不是可以站在那个高度,比如老夫我,就站在这个高度,我虽不能武道,但是无人敢轻视我。尔等也是,定要让自己成为高度。 “学生受教!” 颜路和张良等人都回答道。 荀夫子背手而走,张良和颜路则是跟了上去,韩非则是担心赵溪月,去看赵溪月了。等到他去的时候,却被人给拦下。 “管三还在里面,请勿打扰。” 天问这一次对韩非语气倒是柔和了些许,韩非听了之后,也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就在外间等待。 “管三已经进去一天一夜了,不知溪月公主到底如何了?” 此时就连一直不怎么关心溪月公主的颜路都忍不住了,管三确实是进去很久了,如今还没有出来了。他们想进去看,没有管三的命令又害怕打搅到管三。 “应该快了吧。” 张良也担心了,就在他们还在想到底要多久的时候,管三打开了门,他一身疲惫,眼里竟有血丝,对着身边的月神说道:“好了,炖鸡汤吧,好生补补就好了,老夫需要好好睡一觉了。”说着竟一头栽了下去了,倒在地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求营养液哦,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叶子哦。 答谢名单: 读者“宁宁是me”,灌溉营养液 +1 2015-04-17 23:07:18 读者“凤凰花又开”,灌溉营养液 +1 2015-04-17 11:13:23 读者“qq”,灌溉营养液 +1 2015-04-16 23:54:46 还有求一下作收哦 如果大家觉得叶子写的还可以,求收藏一下叶子的专栏哦。 椰子林求收藏哦: ☆、第58章 3.25 无人知晓管三是如何救治赵溪月,只是知晓管三在救治赵溪月之后,昏睡了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才醒来,而赵溪月也是在第四天恢复了清醒,管三叔最终还是将金钉从赵溪月的脑中取出了。而同时在第四天的时候,阴阳上人望着始终的引线,终是断了一根,到底还是让管三给救回去了。 “上人,溪月公主的金钉已经被取出,你看……”云中君一脸的不快,当初是他亲手将禁地植入赵溪月体内的,此番被取出来,乃是折损了他的修为不说,还让他的名誉稍低,让他在阴阳一派的名声备受影响了。而且这一次阴阳上人竟然也在,这就更让他太不起头来。 阴阳上人摸着手中的引线,望着不远处的天空。 ‘“都言说医家救死扶伤,我原先是不信的,今日瞧见了管三,我倒是信了。活死人,肉白骨的医家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管三,蝶谷医圣先前我倒是小瞧了他,我原先他不会,没想到他竟是真的这么做了。”说着阴阳上人就大手一挥,她的面前就出现一盘血肉,那是人的血肉,确切的说乃是管三的血肉。 管三是医者,这世间医者分为很多种,医术也分为很多种。而能够治疗赵溪月的乃是巫医,何为巫医?就是管三这种用自己血肉献祭的医者。赵溪月的金钉是被云中君用阴阳术植入脑内的,若是想要将她救下,首先就是要破除阴阳术,如何破除阴阳术,那自然是要付出代价,这代价便是医者的血肉。 先前管三一直不出手的原因也在此,试问这世上到底有几人可以做到舍己救人,而管三做到了。这些年管三绝不轻易出手,一出手就是这般牺牲颇大,只因他是医者,医者一旦决定出手,那就不能失败了。更何况,他乃是蝶谷医圣,怎么也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所以他终究还是用血肉献祭,完成了对赵溪月的救治。 “上人,你的意思是说,三叔用了血肉,医治了溪月公主?”连云中君都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世上当真是有如此舍己救人之人。以前他觉得管三就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现在看来他真的是低估了管三,管三从不是那种人。 “是啊。巫医一血肉为引,救治了溪月公主,这合该她命好吧,只是管三到底有多少血肉,救得了赵溪月一时间,怕是就不了她一世间吧。溪月公主是我们阴阳一派的人,断然不会容忍他人染指。” 阴阳上人此时已经将手中的引线连接好了,她抬头看向云中君。 “既然溪月公主如今已经醒了,你是她的恩师,自然要前去看她一下,顺便带上礼物,至于其他的,本座自有安排。” 阴阳上人站起身子,她手中拿着引线,在虚无之中捕捉了讯息,越来越麻烦了。尤其是赵溪月的金钉已经取出来了,没有比这个更可怕的事情了。 “上人,我不想我女儿死,我可以代她去死了。这一切都和她无关,都是我的罪孽,是我罪孽深重,还请上人务必救救溪月,求求你了。” 阴阳上人又想起宣华夫人那张脸,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现在她有些后悔答应宣华夫人了,以现在的赵溪月,她早就应该在她出生的时候就遵循天意,将她给弄死。如今为时已晚了,如今的赵溪月只会越来越强大,也许她马上就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定要趁着她羽翼还未丰满的时候,将她先解决掉。 “上人,我这就去!” 云中君不敢耽搁,就准备现在就离去,然后准备一些礼物,去看赵溪月。被突然间被阴阳上人给喊住了。 “你在等等,明日长安君公子海就会到达楚国,到时候你随他一道去便是了。” “诺!” 第二天很快就到来了,长安君赵海终于离开齐国了,来到楚国。这些年他一直都在齐国充当质子,行为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幸而这一次荀夫子亲自给齐王田建写信了,才让他有机会来到了楚国。他刚刚下马,就瞧见了云中君来了。他没有想到云中君这么快就赶到楚国,他也是多年未见云中君了,这一次见到他,他心里到手颇为的高兴。 “云中君!” 赵海因一直都生活在齐鲁之地,最是注重礼节,因而他也受其影响,变成了一个知书达礼之人,堆在云中君也极为的客气了。 “公子客气,此番公子来楚地,怕是也是为了溪月公主之事而来的吧。” 云中君走到了长安君赵海的面前,他已经多年没有见过赵海,想当初赵海去往齐国为质的时候,年纪还尚小,在相貌上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来,而今日瞧见长安君,云中君才知晓,传闻果然一点儿都不假,长安君果然长得是好看的紧,看了让人心动不已了。即便是男子,云中君也不得不称赞一下赵海的长相,果然是一派风流。 “听说小妹在楚国遇到了些许的事情,夫人便让我来瞧瞧,我便来了。没想到竟是先碰到云中君你了。我听说此番阴阳上人也来了,魏国公子无忌也往楚国赶来,看来小妹这一次倒是惊动了不少人。” 这一次赵海可以离开齐国,也是有了荀夫子的手书,若非荀夫子,他一个质子是断然不能离开齐国都城的。 “魏无忌也要来了?” 魏无忌就是信陵君,一直以来,其他六国势力都盘踞到了楚国,唯独魏国迟迟不见人来,这下子好了魏国终于派出人来了,七国的人终于来齐了。 “是的,魏无忌也是今日才到,上人让我来迎公子,还请公子这边请!” 云中君做出了一个请字的姿势,示意赵海随他一起去见阴阳上人。赵海身边的童子,见此就抱琴与他一同前往,两人都跟随在云中君的身后。 在赵国,阴阳上人还是很受人尊敬的,所以但凡阴阳上人要见一个人,还没有人敢拒绝。确切的是说,阴阳上人的话,有时候甚至比赵王的话还要管用。 两人还未到阴阳上人那里,就碰到前来迎他们的韩非和公子燮,公子燮因先前看到云中君对赵溪月的所作所为,心里对云中君始终是厌恶的,因而对他颇没有好感。又见他和公子海在一起,心里对公子海也有些不满。 “王兄,我和韩非是奉荀夫子之命,特意来接你的,还请你与我等先去见荀夫子?”公子燮当即开口,这分明就是和云中君叫板,让赵海十分的为难。 “这……” 赵海就求助的看向韩非,韩非见状,也朝着他说:“确实是夫子让我等来接你的,若是你随云中君一道去的话,那晚些时候再来见夫子便是,想来夫子也不会怪罪的,那三师兄我就与公子燮先行一步了。”韩非说的是相当的风轻云淡了,好似说的荀夫子真的一点儿都不介意似的。 事实上真的不介意吗?没有比赵海更清楚荀夫子性格了,荀夫子这个人平日里最是小气的一个人呢,若是让他知晓他是先去见了阴阳上人,再去见他,那可就是反了天了。所以想了想。赵海还是拱手朝云中君致歉:“云中君,本就是夫子邀我来楚地,定是有要事,我还是先去见了夫子,再去见上人,还请云中君见谅。”说着赵海便朝云中君一拜。 见到赵海如此,云中君只得相看了一眼公子燮和韩非两人,也就笑道:“那是自然,公子可以快去快回。”之后便笑着转身离去了。 逮到云中君走远,长安君赵海才转身对着韩非道:“夫子当真和阴阳上人打起来了?”在来的路上赵海就听闻了阴阳上人和荀夫子两人交手了。事实上在场的人都知晓阴阳上人和荀夫子两人并未交手,无奈的是这人传人都是有误差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本来都没有交手的两人,传到赵海这里都变成了大战三百回合了。 起初赵海自然是不信了,毕竟他乃是荀夫子的亲传弟子,知晓荀夫子本人乃是修习文道,并不擅长武道,而阴阳上人也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可是一人不信,两人他也可以不信,但是这三人就由不得她不信,一路上传的那叫一个面部全非。 “你觉得呢?夫子会和一个女子动手吗?” 韩非反问道,之后就转身离去,而公子燮则是朝着赵海深望了一眼,也跟随韩非而去。这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驿馆,就瞧见了颜路和张良两人正在对弈。 颜路见赵海来了,便起身让赵海来坐 ,要说荀夫子四位学生之中,就属长安君赵海和张良两人最擅对弈,其中赵海最善。颜路虽然会儒家生死棋,他是善于武道而已。 “三师弟有请啊,我可是让子房师兄欺负的够惨。此番你来见夫子,夫子现在正有贵客在此,魏国公子无忌来了,夫子正忙着招待他呢。你现在也见不到他,不如好生帮我杀杀大师兄的锐气吧。”颜路笑道。赵海倒是也不推辞,立马也就坐下,“那好,我也好生没有和子房师兄对弈了,师兄你先请吧。” 赵海让张良执黑先行,两人便开始下棋了。 突然一阵寒意传来,颜路当即就转身看去,就见一袭黑衣的月神走了过来,月神依旧带着白纱,瞧不见她的脸,她人虽未走近,却给了人一种特别彻骨的冰寒。 “这位是……” 赵海不曾亲见月神,此番见到月神自然是相当的惊讶了,而且因月神和赵溪月的身形很像,先前赵海也听到传闻了,那就是月神就是赵溪月,因而他就有些好奇了。 “她就是月神!溪月公主的亲信。”颜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就迎了上去,不知为何颜路对月神从来都有一种莫名的亲近之感,虽然月神总是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颜路,不知管三如今在何处,溪月公主已然醒转,只是身子还不大好,托我来与管三道谢,还请颜二师兄前方带路才是。”月神虽然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过不似以前对颜路那副表情了。现在对他倒是客气多了,而颜路也不是一个拿乔之人,见她如此说话,也就笑道:“你随我来便是。我领你去见管三,三叔今日也醒来了。” “好!” 月神就这样跟着颜路去寻管三了,而长安君赵海还望着她的背影,“这就是传说中什么都可以帮人实现的月神吗?为何她给人这么冷的感觉?” 对,就是很冷,很冷,一个人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气息。 “不知,月神修习的不知是道家的水系,还是阴阳家的水系,她可以凝水成冰,这一点倒是和巫族的巫咸君上十分的相似,最重要的她竟还使用的是弯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应该是道家李耳的新月弯弓。这月神和那名唤天问的少年,和道家道宗李耳是脱不了干系的,只是不知溪月公主是如何认识李耳的?” 张良已经观察了很多了,总觉得月神和天问两人十分的蹊跷,此番见到赵海来问,就将他的困惑给说出来了。 “新月弯弓,这我倒是听说过,听说以前乃是阴阳上人的武器,因先前阴阳上人和李耳有隙,被李耳夺了去。只是李耳已经过世多年了,怎么会呢?” 赵海现在也想不通了。 “还是专心下棋吧,不然你也会输的,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张良似乎不想就这个话题聊下去,于是就继续和赵海两人下去。 此番他们在下棋,那厢颜路已经领着月神来到了管三叔所在的地方。本来月神以为她会看到一个憔悴不堪的管三叔,可是后来她发现她真的错了,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憔悴了。 她见到的管三叔正在大口大口的啃着鸡爪,吃的相当的带劲,最重要的是他面前堆了好多的鸡爪。 “三叔,最爱吃鸡爪了,今日已经吃了不少,马上楚地的鸡怕都要没爪子了。”颜路逗笑道。他这话一说,就连素来很冷的月神都忍不住的翘起了嘴角。而管三叔这么一听,当即就不高兴了,就放下鸡爪,冲着颜路说道:“我不就是吃了一点鸡爪吗?用得着这样吗?你这小子真是的?” 说起管三也就放下了鸡爪,冲着颜路深望了一眼,颜路自是明白人,马上就出去了,于是整个房间就剩下了月神和管三两人。 “溪月公主的身子可大好了?”管三叔见颜路走了,之后就发问。 自从救治了赵溪月之后,管三叔也一直都在昏睡之中,今日也堪堪醒来,自然就没有时间去瞧赵溪月了,此番见月神来了,于是也就忍不住的发问了。 “公主已经醒转,也言说头不疼了。只是如今身子尚未大好,无法自行前来,特意查我来让三叔道谢,等着她明日可以起身了,定亲自来给三叔道谢。” 管三叔擦了擦手,望着月神:“你们本是一体,你来,她来都一样了。她如今没事我也放心了,老夫已经好久都没有出手了,若是治不好,那老夫可就亏大了,女娃娃,你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了,阴阳上人和秦国的人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管三语重心长的说道。 月神抬起头,“三叔,你用血肉献祭,治疗溪月,她已经知晓,此番无以为报,我倒是可以满足三叔一个愿望,三叔你想要什么,我定能帮你完成。” 赵溪月从来不喜欢亏欠别人,前世她乃是林黛玉,也是绛珠仙草,就因为蒙受了神瑛侍者滴水之恩,她就来到了荣国府,开始了还泪之行了,泪干了,情也就还清了。当然对于管三,她自然也不想亏欠管三的情了。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救死扶伤本就是医家的本分,我只是最好了我的本分而已,更何况她还是宣华的女儿,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你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既然金钉封脑已经解决了,我也回蝶谷,你们早些找个地方躲起来吧,怕是要变天了。前几日我用太素脉法看了一下天象,天象将要大变,你们都是异类,若是可以,还是早些回去吧。” 管三说完,便继续啃着他的鸡爪,这世间再也没有比鸡爪更美味的东西,加上他这一次牺牲还蛮大的,自然要好好补充一下,也只好颜路那个死小子才会那般逗笑他。 “三叔高洁,我已经记在。” 月神朝着三叔便是一拜,之后便离开了他的房间,等到她走后,管三叔在摸了摸心口,救治赵溪月的代价真的是有点儿重了,也只能救治一次,下次再不得救了。 “宣华啊,你以前总说为师偏心,早晚都要为师割肉,此番你总是做到了,为师不知要吃多少鸡爪才可以补回来啊。”管三叔自言自语道,这收徒弟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月神离开三叔的房间的时候,颜路一直在外间等着她。 “三叔怎么说?” 颜路问道,月神抬头看向颜路,她先前亲眼见过此人使用儒家生死棋的情景,那可不是常人都能够做到的,“你很会下棋吗?”月神并没有回答颜路,而是反问他了。 颜路确实摇头,“我并不善于对弈,夫子的学生之中,最善棋艺的乃是我三师弟赵海,而非我。若是我当真善于对弈的话,也不可能修习儒家生死棋。” “为何?” 月神就有些不懂了,先前他以为颜路定是一个善于下棋之人,没想到他竟是不善于。 “若是我善于,便会陷入其中,就是因我不会,才可以跳出来。”颜路这般解释道,这样的解释倒是也有几分道理,月神也不想在这样事情上与他纠结下去了。既然三叔已经看了,她就想着赶紧回去告诉赵溪月,兴许她们是时候离开了。这里到底不是久留之地,她们也不想荀夫子因为她们而招来麻烦。 “也是这个礼。” 月神并没有继续言语,便要离开,颜路却拦在她的面前,他望着月神的眼睛:“我们是不是之前在什么地方见过,我是说我们,是不是见过?” “不曾,我从未见过你。” 月神本就是赵溪月的影子,赵溪月此前没有见过颜路,自然她也不会见过。 “哦,那怕是我认错人了,你走吧。”颜路十分的失望,他总觉得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此人了,既然月神都如此肯定的说了,他也不好再言说什么了。 月神终究还是离开了管三的住处,等到她回到赵溪月处的时候,天问拦住了他。 “有人前往姑射山了?” 他也是方才才感觉到,没想到这人世间竟是还有人知晓去姑射山的路线,先前那个鲛人少年因其实鲛人,知晓姑射山并不奇怪,而今这个人并不是鲛人,因而知晓姑射山,让天问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如何去往姑射山,荀夫子一直都想去见姑射山一看,但是他与姑射山无缘,所以一直都没能亲见,而赵溪月为何可以去往姑射山,那是因为她是被姑射山的先知们选中的祭品,所以她才可以进入。 “祭品?” 秦王宫中,秦王政问徐福,徐福乃是秦王政的心腹,也是秦国为数不多的卦师。 “是祭品,溪月公主怕是误入了姑射山,确切的说应该不是误入,而是被选中了。家师生前曾经说过,姑射山每十年都会选一个祭品,这样的祭品多为女性,而且必然是处子,被选中之后,这些女子便没有出来过。” 徐福后来又将他师父告诉他的一些事情,全部都说给秦王政听。 秦王政也得到了消息,那就是月神和赵溪月不是同一人,刚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人比他更震惊了,就是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溪月公主和月神不是同一人。 明明是同样的长相,只是月神的眼神竟然冰冷了一些罢了。 “既然是祭品的话,她为何可以出来,姑射山到底是何地方?” 秦王政只是听闻过姑射山乃是海外仙山,在上面的人可以长生不死,永葆青春。当然这都是传说,他从未去过。据说但凡进去的人都没有出来过,唯有一人出来,那人便是道家的道宗庄周。不过世人评价庄周的时候,都言说他乃是一个疯子。 “这我也不知,按理说,溪月公主既是去过姑射山就没有出来之理,而且大王你也说过,那就是月神竟是和溪月公主长得一模一样。臣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则是溪月公主神灵分开,虚化出了另外一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溪月公主人影分开。”徐福将他知道的一切又细细的分析了给秦王政听。 “你的意思,那一种可能性更大?” 秦王政想了想,这世间不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这其中必是有蹊跷。 “第二种,人影分开,据闻姑射山采仙洞中,人影可修的人形,乃是姑射山不传之秘。” 秦王政沉默,其实他对于这些事情并不知晓,而今他也不能离开秦国,去往楚地,所以尽管他已经派出了暗探,密切的关注了赵溪月等人的动向,心里还是十分的担心。 尤其在他得知,儒家的人已经出手了之后。一直以来儒家的荀夫子都是一个十分老成的人,也是一个对任何事情都不怎么关心的人。今日竟然出手了,以荀夫子只能,断然不会轻易出手,这其中必有秘辛,秦王政如今是看不透荀夫子。要说这儒家,一起独立于七国之外,并不似阴阳家虽是独立于七国之外,他本心还是偏帮赵国。而儒家则是不同了。 “大王,你现在是在担心儒家那批人吗?” 徐福是这些年才跟随秦王政的,可以从一个不起来的小兵走到秦王政的面前,他自然有超乎常人的观察能力了。 “是的,儒家这些年一直十分的低调,此番出手,到底为何?荀夫子那个老匹夫,这些年更是韬光养晦,不会轻易教唆弟子动手,而且他竟是不惜和阴阳上人为敌,这也是孤所担心的。怕是溪月公主身上有荀夫子需要的东西吧。这世间都为利益所驱使,荀夫子也不会是一个例外!” 秦王政站起身子,他腰间佩剑。还是那把太阿剑,这些年他一直都在修习秦王天子剑。如今已经超脱了望气的境界,来到了抱厦境界,但是以他如今的剑术水平,还不敢和那个从未出手的荀夫子叫板了。敌人最可怕之处,就是不知这个人的深浅。 “大王,听说魏国公主无忌也去了楚地,想来也是为了月神之事而去吧。”徐福将他刚刚得来的消息告诉了秦王政,秦王政早在昨天的时候就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而且还派人去查了。魏无忌到达楚地,首先去见的不是楚王,而是荀夫子,他找到灭了荀夫子,与荀夫子一直在密谈,至今还没有出来了。而秦王政派去的人,也无法探知这两人探话的内容。 “不知,魏无忌此人也是老奸巨猾,这两人若是在密谋,定不是好事情。”秦王政对着两人的印象一点儿都不好。徐福听到这里,就朝秦王政一拜。 “大王请看!” 徐福的面前浮现出一个水晶球,浮在半空之中。秦王政凑近一看,竟是看到荀夫子和魏无忌两人正在谈话。 “这是……” “这是幻术,乃是我西蜀特有的幻术。” 徐福也是西蜀人士,当年西蜀巫族被秦国所灭,他是为数不多存活下来的人,当初就是徐福领着秦国的人进入了西蜀巫族所在地,不然以秦军的能力,不可能毫无是死伤的走出知返森林,所以定是有内贼,而这个内贼便是徐福。 这些年巫咸君上一直都在寻找这个内贼,可惜的是徐福一直隐藏的很深,改名换姓,一直都生活在秦王宫之中,任凭巫咸君上手眼通天,也没有找到他在何方。 “夫子,你当真没有私心,你此番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选择了保护赵国的溪月公主,难道没有所图吗?”说话的这个人乃是魏国公子无忌,他端坐在荀夫子的面前,手握着剑。而荀夫子的手则是放在《易经》之上。两人四目相对,谁都不让谁。 “公子无忌,此话就差异了,我儒家从来都是乐于助人,而且溪月公主也是我学生子房的好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怎会有其他所图呢?老夫都这般年纪了,若是换成公子无忌那就不好说了,毕竟溪月公主长相肖似其母,你说对吧。” 荀夫子最擅长的便是说话之道了,当初魏国公子无忌和楚国公主宣华两人订亲,宣华夫人去看上了韩国公子虮虱,让他成为了七国之间最大的笑话。此番在提出了,公子无忌自然心生不快。 “荀夫子你倒是很会说话,那既然荀夫子没有所图,那在下确实是有所图,还请荀夫子今日就卖在下一个面子,容再见带溪月公主会魏国。” 公子无忌就朝荀夫子一拜,那荀夫子确实笑而不语,之后摆了摆手,说道:“你省省吧,老夫先前就已经说了,若非溪月公主自己愿意离开这里,老夫是不会让人待她离去的,还请公子见谅。”荀夫子显然还是不愿意放人了,而魏无忌则是哈哈的大笑起来。 “那既是如此,我就先礼后兵了,溪月公主我要带走,月神也是。”语罢,公子无忌就站起身子来,准备离去。一阵风过,荀夫子就站起身子,他打开了《易经》上面的字灵就出现,浮现在他的面前,他笑道:“公子一言不合就这般离去,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你这是想去哪里?” 果然荀夫子的话刚刚落音,外面就出现就出现打杀之声,这一次魏国出动了暗杀军团,有着魏国公子亲自带队而来,不惜与儒家撕破脸了。 “那就要看看荀夫子有没有本事留住在下了。” 魏国公子拔剑,他的佩剑乃是龙渊宝剑,阴阳上人都不敢和荀夫子出手,魏无忌却不在意这些,定是要与荀夫子对战而来。 “不好!” 徐福当即摆手,就收住了水晶球,放在自己的手上。本来秦王政还准备继续往下看,确实看不到了。他抬头就问:“为何,到底为何,孤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不能再看?秦王政颇为不满的说道,而此时的徐福则是跪倒在地,对秦王政说道:”大王稍安勿躁,此番魏国公主拔剑,荀夫子定然出手,到时候他必然会发现小人正在偷窥与他,到时候若是反噬,伤了小人就罢了,但是可不能上了大王你。” 是的,徐福这是在探人境,没有得到主人的同意,那乃是禁术。若是被发现的话,那他自己会非常惨的,反噬会相当厉害,尤其不管是荀夫子还是魏无忌,这两人都不是寻常人、“竟是这般,孤真的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何事?” 秦王政只看到一半,他听到了打杀声。 而此时在驿馆之中确实是乱作了一团,赵溪月的身体还十分的虚弱。 管三叔虽然将赵溪月的金钉从脑中弄了出来,赵溪月依然还是损伤十分严重之人。需要静养,而魏无忌等人也得知了这个消息,知晓溪月公主已经被管三救治,现在更是她最虚弱的时候,也是他们最适合下手的时候。 自古魏地都卑鄙之人,魏无忌等人也不能算是卑鄙,他们只是瞅准了时机,花最小的成本,得到最大的利益而已。这一次魏国出动了整个暗杀集团,若是可以得到赵溪月和月神两人,寻找姑射山,得到长生不老之术,月神更是可以满足人的愿望,魏王一统六国也不是不能想的。 当然这也不止魏王一个人这么想,其他国家的人也是这么想了,谁人不想长生不老,永葆青春,一统六国,横扫天下,大家都想,因而大家都开始夺。今日只是魏国的人下手早一点而已,而且魏无忌乃是信陵君,门客三千,自是一般人不可比拟了。他自己一个人留下来牵制了荀夫子,自然人则是对战颜路和张良等人。 他们已经找到人来克制颜路的儒家生死棋了,至于赵海和韩非两人根本就不足为惧,这两人根本就是文道的,而且很可能成为他们要挟赵溪月的筹码。 “外间打起来了。” 赵溪月端坐起来了,月神和天问两人始终都守着她,不曾离开了。他们也听到了外间的声音,所以才进入了内室,赵溪月已经起身了,想好好睡一觉都难了。 “是的,打起来,我们如何?” “出去吧,既然为我而言,自然有我而去吧,走吧,出去瞧瞧,总归我现在的身子比以前好多了,这一次害怕的不应该是我们,而是他们了。这些年,我一直被人所欺凌,我不想在这样下去了。”赵溪月站起了身子,是啊,为何那些人都可以欺负她,她从未害过任何人,可是她遭遇了什么。 害她的有之,杀她的也有之,而今夺她的有之,这些人都想得到她,然后让她为他们所用,这世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了,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 月神的手上也浮现出新月弯弓了,而天问则是始终跟在赵溪月的身边。 “李耳让我回到这里,就是让我看清人世,若是我勘破了,便可以回去了。而今我总是堪不破。”赵溪月想起了在姑射山上的情景。 那确实是姑射山先知选中的祭品,不过当时她还不知晓,幸而她运气足够的好,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李耳。 “天亮了!女娃娃你真的没有武器吗?” 赵溪月醒来的时候,李耳早就起身了,他坐在那里,当赵溪月醒来的时候,他开口对她说的第一句便是这个。 “武器,我没有武器,我不想害人的。” 赵溪月那时候,确然没有想过害人,而且她还会阴阳术,足够防身了。李耳确实摇头一笑:“你不想害人,那别人害你,你该怎么办?以德报怨?” 李耳笑着,他的笑容充满了讽刺。他想听听这个女子的话。 “不,不,也不是。” 她不知该如何去说。 “罢了,你还是准备一样武器吧,马上就到午时了,这对于你来说,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哦。”李耳笑道,他则是十分逍遥自在的出去了。 “你去那里,为何我要武器,这里到底有什么……” 赵溪月还不知姑射山有何蹊跷之处,因而只得求助与李耳,李耳回过头,瞧了赵溪月一眼:“你是祭品,你还不知道吧,身为祭品,会死的很惨,而老夫无礼救你,唯一可以劝说你的便是准备武器,到时候好自裁吧。姑射山,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也好久没有你这样可爱的女娃娃了。可惜了,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晋江后台替换一直抽风哦。 替换了哦。下一章继续防盗章节哦。 大家如果等文辛苦,可以去看叶子的老文,很肥很长,已经完本了。 《大汉女皇陈阿娇》: 文案欣赏: 朕既要的江山万里,也要的面首三千! 同样做皇后,有人被废长门宫,有人称皇君天下; 且看武则天重生陈阿娇, 运筹帷幄,挥斥万军,行霹雳手段,拥万里江山。 翻云覆雨天可夺,皇图霸业鼓掌间。 谁言女子不如男,大汉天下吾称皇! ☆、第60章 3.25 李耳用十分同情的眼神看着赵溪月,他手里还握着鱼竿,就朝外间走去。赵溪月因这里不认识其他的人,唯有李耳一人,自然是他走到那里,她也就跟到那里了。 “女娃娃,你莫要跟着我,你跟着我,我也会很危险。”李耳摆了摆手,示意赵溪月里他远一点,他现在有些后悔昨日选择帮助赵溪月了,明明就不管他的事情,此番竟是惹上麻烦了。 若是以前赵溪月听到这样的话,她必然会转身离去,但是现在她不会了。这个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她还是不紧不慢的跟在李耳的身后,最终李耳也无法,只得停下了脚步看向赵溪月:“女娃娃,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老夫也是自身难保,姑射山不是仙山,唉,你还是寻一个武器吧,不然……” 李耳的话还未落音,就一阵风沙起,赵溪月从未经历过如此巨大的风沙了,她站在地上,那风沙好似就要将她卷起似的,她当即就幻化出藤蔓来固定住自己,免得被大风给刮走了。 “没想到你这女娃娃,竟然还会阴阳术,木系灵根,很有天赋!”李耳此时才专心打量了一下赵溪月,先前他都没有细瞧她,只是觉得这个女子美则美矣,就是缺了一点点魂,原是如此。李耳当即就出手,他大挥手,那风便不见了,代之的,乃是一片晴空。 “刚才没有吓到你吧,姑射山就是这样无敌升级王。你若没有自保的能力,早晚都会变成和他们一样!” 顺着李耳只得方向,赵溪月看了过去了,果然是瞧见,那是一堆堆白骨,全部都堆在那里,这让从未见过的赵溪月,感到大为的吃惊,还有一丝丝的惧怕。 “他们这是……” 赵溪月踉跄的后退了几步,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这么多的白骨,白骨上面还盘踞着可怕的蛇,那蛇也不同于以往赵溪月看到的蛇,这蛇竟有两个头,看起来实在是太恐怖了,赵溪月根本就不敢去想。 “他们也是来姑射山的,最终死在这里了,你瞧瞧就剩下骨头了。他们死的时候很痛苦的,瞧见那个双头的吗?他最喜欢的就是吞活物了。女娃娃,你要倒霉了。” 李耳说完就闪到了一旁,他与赵溪月非亲非故的,昨日帮助他,已经算是他良心发现了。而今日他不会再去做了,赵溪月是被山主选中的祭品,他可不想与山主动粗,于是就觉得还是远离她好。 是啊,本来此事就和李耳是无关的,他没有义务去救助赵溪月,所以在姑射山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所有的危险,都是赵溪月一一是应对了。后来她更是导致了人影分离,那是怎样的痛苦,如何的可怕环境无人得知,那是对于赵溪月而言,那绝对不是一次很愉快的经历。若是可以的话,赵溪月情愿永远都没有去过姑射山。 “溪月,你小心一点,前面有台阶!” 月神开口提醒道,也是因为她的提醒,让赵溪月从回忆之中走了出来,是啊,如今她已经不在姑射山了,已经从那里出来了。可是从目前来看,她的情况并没有便好,反而有些差。 当她扶着月神走了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乱成了一片,这一次魏无忌突然出现,与众人打杀,其他国家的人,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也开始斗起来,其中就属赵溪月所在的院落斗的最凶,只因这里离她住的地方最近,这些人的企图很明显,他们的目标就是赵溪月,目的也是搞定赵溪月。 至于驿馆其他人等,已经并不重要了,再说如今儒家的人全部都被魏国的势力给牵制了,根本就无法分到这里来,所以此番是最好的小手机会。 赵溪月站在那里,冷眼看着这些人打打杀杀的,你打我来,我打你,打的那叫一个不亦热乎。 “你们都是来寻我的吗?” 赵溪月的声音并不大,只是当她开口说话的时候,那些人全部都停下了手下的动作,看向赵溪月。 月神就站在赵溪月的身边,天问也在。在近几日相处之中,这些人都知道不管是月神还是天问,这两人都着实的不好对付,只有赵溪月这个病秧子,看起来十分好拿捏,因而这些人自然就从赵溪月入手了。 “溪月公主,还请你随我等回齐国,公子羽的死,你还欠一个解释。”公子轸一直都以此为借口,想要将赵溪月给捉回去,今日他们齐国也派了很多高手,目的就是带走赵溪月,当然月神也是要。 “公子羽到底是何人所杀,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了。既是如此,何须我来解释,你们这一次可都是来寻我的?”赵溪月再次朝众人大喊道。 这些人都纷纷都看向赵溪月,他们手里都握着武器,这些人步步紧逼着赵溪月,这一次他们自然是为了她而言,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知晓,赵溪月是从姑射山上下了的,那个无所不能的月神听命于她,只要擒住了赵溪月,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了东北灵异档案。 “溪月公主,你罪孽深重,还是快快束手就擒吧。” 不知从何处走来一人,那人赵溪月是甚至都没有见过,就开始这般出来指责他了。赵溪月知晓这样的人还不在少数,这些人总是无处不在。 她冷笑了一声,朝着那人望道:“我罪孽深重,那我便罪孽深重吧。” “女娃娃,你若是不杀它的话,它就会吃了你,这个世道就是弱肉强食,你心慈手软,到底吃亏的永远都是你自己了,记得了吗?”这是李耳的话,李耳告诉她,她不能心慈手软,这些人全部都想要她的命,她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可是这些人却要害她。对,是他们想要她的命的,是的,既然如此的话,她就…… “天问不好,你带着溪月赶紧离开这里,这里有我就好。”月神发现了赵溪月的不对劲之处,这些天一直都控制的很好,若是在此时爆发的话,这些人都活不成了。 “诺!” 天问说着就拉着赵溪月准备离去,那些人见天问准备带赵溪月离去,自然开始行动开来,月神已经亮出了弓箭,这一次她要护着赵溪月离去。其实月神在此时还是相当良善的。赵溪月再也不是一年前那个女子,若是让她出手,这些人统统都会死的。 “想走,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轻易走了。”有人大声的喊道,那些人自然就去追击天问和赵溪月去了。 月神自然掩护他们离去。 至于其他人,荀夫子手里握着《易经》,他捋着胡子,十分淡然的看着魏无忌,这一次魏无忌竟是如此的不给他的面子,竟是和他1动起手来,荀夫子冷然一笑:“既然是你有心找死,老夫便成全与你。” 魏无忌在先前也打听了一下,荀夫子从未出手过,据连上次与阴阳上人对峙的时候,他也只是用言语打发了而已。所以当时魏无忌就猜测,荀夫子定是不会武道,所以他才敢如此对待荀夫子。 如今荀夫子身边无一人,只有他自己。魏无忌对自己也十分的有信心,论起剑道,整个七国他若是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荀夫子好大的口气,近些年,儒家也渐渐式微了,皆因你们儒家固步自封,自大无人,荀夫子你怕也是其中之一吧。” 魏无忌拔剑,荀夫子翻开手中的《易经》,轻轻一笑,“世人皆知我儒家分为文道与武道,而我专修文道,不善于武道,所以今日公子无忌你敢对老夫如此的无礼,你乃是堂堂魏国君侯,此番也和常人一样,泯然众人矣,当真是可笑。你以为我儒家文道就不能伤人吗?那今日老夫便让人知晓儒家文道的厉害之处,也让你知晓何为老夫的本事。” 这么多年,荀夫子从未出手过,而今日他当真出手了,而且对战魏国公子无忌了。但见他手中的《易经》字符一个个跳动出来,立在一起,字灵出窍,这也是魏无忌这一次见到荀夫子的《易经》字灵,九宫八卦,字灵出窍,步步设计,这才是儒家文道的微妙之处,荀夫子根本就不需要出手,那些字灵已经完全将所有的事情给解决了。 “字灵!” 那一个个字变化成各种灵验之态朝魏无忌攻击而来,在魏无忌的四周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圈圈,魏无忌则是被这些字符给包围住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圈,他则是被死死的困在这个光圈之中,此时魏无忌才知晓,他当真是低估了荀夫子的厉害之处北宋末年当神棍。此时他连一个小小的字灵阵都走不出去,更不要说,荀夫子的其他阵法了。 荀夫子见此,则是坐在原地,看都不看他。 这厢魏无忌被控制住了,那厢赵溪月等人却被围攻了,月神等人被团团的围攻住了。月神则是忙于对付齐国这边的人,那厢韩国的人也已经跟上了赵溪月等人,天问则是忙于对付他们了,而且人则是围攻赵溪月去了。 “这些个不要命的,他们真的是在找死。” 月神本想赶过去了。无奈齐国这群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一群人死死的缠着她,不让她前去了。 但见一群人围攻着赵溪月,这些人口口声声的喊着她妖女,每个人都想捉住她,为他们所用。 “活捉,定要活捉!” 有人已经下命令了,那些人都蜂拥而至,全部都上去捉赵溪月,可是诡异的事情发现了,但凡人靠近赵溪月的,一靠近他,立马就会着火,整个人就烧起来,一会儿就烧的干干净净,对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这,这,这……” 还有人不怕死的继续朝赵溪月走去,那人也是同样的被烧了,烧的十分的干净。连渣子都没有,这让在场的人都对赵溪月望而却步。 “妖女,妖女,果然是妖女!” 人们都不敢靠前,都停留在她的面前,而此时若是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赵溪月的眼睛血红,她用手捂住胸口,整个人站在那处,面无表情。 “式神!” 站在不远处的阴阳上人突然惊呼道,她没有想到赵溪月的阴阳术竟然精湛到如此程度了,她竟是可以操控式神,这么可怕的力量,她到底在姑射山遇到了什么。 “所有人都退后,全部都退后!”阴阳上人让云中君喊道,而阴阳一派的人已经全部都撤离了,他们根本不想开罪赵溪月,赵溪月实在是太可怕。 什么是式神? 式神就是为阴阳师所役使的灵体,而此时赵溪月驱使的灵体就是火,那个人是被式神给火火烧死的,赵溪月竟是修习了这么可怕的阴阳术。 式神修习乃是阴阳一派的禁术,一直都是被禁止的。 阴阳上人都不曾修习式神,而且式神一术,早在很久以前就被列为阴阳家的禁术系列,所以此番见到赵溪月竟是修习了式神,而且还请了这么强大的式神,就连阴阳上人也显得十分的不寒而栗,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可怕之术。竟是可以将人烧的干干净净,果然赵溪月是一个祸害,果然这样的女子不能留,她早就该弄死赵溪月了,在她出生的时候就彻底的弄死她。而不是等到现在,看着她强大起来。 “上人,你说方才那是式神,那不是禁术吗?我从未教习过她,她怎么会的?这是?” 这下子就连云中君都感觉到害怕,他竟是全身都发抖起来。为何阴阳一派会禁止式神修习,你是因为一旦修习了式神,定要付出代价,反噬会相当的巨大,有的甚至本体都会被式神给吞噬,从而变成了式神的奴隶,而今赵溪月竟是可以操控式神,还请了火,她本是木系,竟是求火出来,当真是可怕至极宫斗一生推。 “是的,我也不知,让我们人撤下来,赵溪月断然不能留,等着那日本座亲手结果了她,今日你们全部都给本座撤下来。”阴阳上人是有些害怕了。 “诺!” 云中君立马就召回了阴阳一派的人,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的离开,而赵溪月却不然,她竟是跟着这些人,月神和天问两人已经赶到她的面前,还是失控了。 一阵笛声飘过,对就是笛声,这个声音这么的柔和,满天的雾气飘散开来,好大的雾气,众人都在一片水雾之中,赵溪月本想将这些人一网打尽的,可惜当听到这笛声的时候,她竟是停住了脚步。 等到雾气消散的时候,赵溪月等人便凭空消失了,无人知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而且就连方才那个笛声也消失了。 “上人,你可知晓溪月公主此番在什么地方?云中君忍不住的问道,他是真的想知晓。” “我不知,我的确不知,她在什么地方?” 阴阳上人听到了那个声音,那么熟悉的笛声,这个笛声只有宣华夫人才可以吹奏,只有宣华,难道宣华没有死。 宣华夫人最擅长的便是乐理,尤其是善于吹笛,方才那个笛声也只有宣华夫人一人可以做到如此,因而阴阳上人感觉到十分的奇怪,明明宣华夫人已经死去多年了。 而且就算巫咸君上去请来了李耳,将她复活,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赶到这里来,可是若不是宣华的话,那这个笛声又是从何而来。现在就连她都看不懂了。若是宣华夫人复活了,阴阳上人根本就无法想象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还有这么多年,阴阳上人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那个女孩子,那个叫做赵溪月的女孩子,竟然修习了禁术,有了式神。若是两人打斗起来的话,她没有丝毫的胜算。而且她还不知晓赵溪月等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那个人又是谁。 入夜,死一般的沉静。 一个女子望着躺在地上的三人。 “一把剑,一个影子,和一个人。好奇怪,为何大王让我来寻他们了,好吧,来人了,给我将这三个全部都装进棺材里面,今天就要抬出城去。” 说的是一个女子,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她手执玉笛,走在前面,她的身后跟着一群人,抬着三口棺材。此番就要出城。 因溪月公主的始终,楚地已经严禁人出入,而当这名少女领着众人要出城的时候,自然被拦下了。 “大王有令,这个人都不得出城,你们请回吧。” 守城门的人立马就告诉了少女,让少女先回去,那人说话还相当的客气,可是那少女则是冲着那人微微一笑,那人竟然就那样开城门了,之后少女就带着棺材离开了楚地,于是就这样溪月公主成功的离开了楚地。 那少女在离开楚地的时候,骤然就撕下了面具,面具一下竟是一张男人的脸,那人不是旁人,就是徐福了。这一次徐福自然是奉秦王的命令,来到了楚地,找回溪月公主了。而且他还十分的顺利,在他看来,那人所谓的七国人士,一个个比一个笨,这不如今溪月公主在他的手上。他却动起了心思。 “为何我一定要将你送给秦王政呢?你可以满足任何人的心愿,那定然可以满足我的,我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可以取代秦王政,成为秦王,想来你们定然可以满足我吧纨绔邪仙。” 徐福对着棺材里面沉睡的赵溪月说道,他让人将赵溪月等人带到了一个大山之中,让那些哑奴将棺材放在山洞之中,然后让他们全部都出去了,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他打开了棺材。 “溪月公主你可以醒来了!” 徐福可不似一般的男子,他一点儿都不会怜香惜玉,即便是面对赵溪月。他早就过来了对女色向往的时候了,他现在最爱还是权势,他手里握着匕首,匕首抵挡了赵溪月的咽喉,目的就是等到赵溪月醒来的时候,威胁她。不过其实也没有让他等很久,赵溪月就已经醒来了。 “溪月公主你醒来了,好久不见,你可还记得我?” 赵溪月看着眼前的人,她并认识眼前的这个男子,但是却觉得眉眼之间十分的熟悉,这个人是谁,她不识得。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赵溪月已经感觉到脖子上面的冰冷之色,低头一看便看到了匕首,然后她又看向其他人,竟是没有见到天问和月神两人。 “我的人呢?” 赵溪月第一反应自然是寻找月神和天问。 “你的人?你确定,一个是你的影子,一个只是一把破剑而已,溪月公主用不了那么紧张,这样吧,只要你满足我的心愿,我就可以帮你找回他们,如何?”徐福笑的十分的狰狞,他喜欢这种快感,这种威胁人的快感,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这种威胁人的快感了,这种感觉让人十分的舒服,有一种刺激感,尤其是面前还是这么美的女子。赵溪月美的就像一幅画一样,是这么的让人沉醉,若是早些年,他或许会心动,现在他倒是不会了。 什么样的美人都会老去,唯一不会老去的只有权势,握在手中的权势。他想要权倾天下,而今这是最好的机会了。赵溪月在他的手上。 “你要什么?”赵溪月十分反感眼前的人,她从未如此反感过一个人,即便是对阴阳上人那样的人,她也没有这么反感,而眼前的这个人却做到了。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秦王政的宝座,我想要成为秦王,横扫六国,一统天下,若是你答应我的话,我就会放了你的两个手下,若是不然的话,你就准备没影子生活下去吧,你可知晓没有影子是什么下场,会被人视为怪物的。哈哈哈。”徐福见赵溪月没有说话,手里的匕首越发的加重了几分。 “你想成为秦王?你是谁?” 赵溪月再次问眼前这个人,她没有见过他。 “我是谁?我是未来的秦王,溪月公主,你知道我的这个匕首吗?他名唤鱼肠剑,乃是铸剑名师徐夫人打造而成,削铁如泥,所以我若是一时激动,你便香消玉殒了,我可不想你这么美艳的女子,就这般的去了。所以请你不要惹我生气。”徐福的手始终没有离开,他一直握着匕首。 “鱼肠剑,难道你是荆轲?” 赵溪月记得当初荆轲刺秦王,用的就是鱼肠剑,难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荆轲吗?一直以来赵溪月都十分的尊重荆轲,可是从眼前的这个男子来看,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将他和荆轲联系在一起超神系统。 “荆轲是谁?我是徐福,你出生的时候,我还在你母亲宣华的身边,可惜啊,你出生没有多久,宣华就已经死了。不过她死了也好,她死了很多事情都会结束。可是从现在看来,她的死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徐福来自西蜀巫族,他本来也是楚地之人,一直跟随宣华左右,算是宣华的心腹,也是他联络了秦国的侍卫团,成功的将秦王的军队带到了西蜀巫族之地,然后西蜀才被秦王灭了。 当时很多人都以为那是宣华夫人所为,然而事实上却不是宣华夫人所为,那个人乃是徐福。 “你就是徐福,是你带人进去了巫族,然后嫁祸给宣华夫人是不是?是你和阴阳上人联手的?”当初在姑射山的时候,赵溪月无意之中得知了真相,当时她就听到李耳说这个人的名字,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徐福。 历史上的徐福最终是帮助秦王去寻找海外仙岛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而今她看到了这个历史上的徐福,没想到竟是如此手段卑劣之人,这被赵溪月所不齿,尤其是现在他竟然还将匕首架在赵溪月的脖子上,她自然是相当的不满了。 “咦?没想到你竟是知道不少,既然你全部都知道,那我也就不瞒你了。是,当初是假扮了宣华夫人,将那些人引到了西蜀,害的西蜀灭国了。这一切都是我,与宣化夫人无关,可是那又如何?宣华夫人如今已经死了,而我却可以活得好好。好人命不长的,只有我这种祸害才可以活的好好的。” 徐福笑的十分的狰狞。 原来一切的一切,果然还真的是另有隐情,很多事情宣华都是被算计了。 “对了溪月公主,我的提议你考虑的如何?” 赵溪月冷然的望着眼前的徐福,她冷冷的笑道:“难道你以为我会是宣华夫人吗?一再对你手下留情。”赵溪月当即就出手,徐福发现他的手竟是动不了了。 “你,你,你……” “就凭你那点小伎俩也想算计我们,你太小看我们了吧。”月神和天问此时已经来到徐福的面前。 原来月神和天问以及赵溪月等人根本就没有被催眠,他们只是借助徐福这个人帮他们离开楚国而已,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且还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对于赵溪月来说,无疑是好事情。这一次他们从姑射山出来,自然是复仇而来。没想到徐福这厮竟是自己主动找上门来了,当真是难得。 “你们,你们都是骗我的,不可能,不可能,宣华明明告诉我,可以的……” 徐福想起了以前在宣华夫人那里学习过这种笛声,是完全可以将人给催眠的,为何今日对这三人是无用了,而且徐福此次还被赵溪月等人所制服。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徐福没想到他竟也会有今日。 “骗你,是你先无礼在先,天问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溪月和月神此番就走出了山洞,接着山洞之中就是一阵惨叫声,这一次赵溪月和月神两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弱肉强食,很多事情都不是赵溪月可以选择的。 “溪月公主,可以出入秦王宫的令牌极品霸医!” 天问将令牌交给了赵溪月,赵溪月收到了手中,她为何要从姑射山中出来,为何还要卷入七国纷争,那是因为她找到了办法,一个回到她原来世界的办法,甚至还可以回到她的小时候,那个时候父母都还在,她想回到那里。这一切也是可以实现的,主要她找齐东西,在集齐一千个人的心愿,并帮助他们完成,她就可以回去了。 “好,那我们还是前往秦国吧,秦王宫!” 这一次他们要得到的就是秦王政的佩剑——太阿,赵溪月整理了一下自己,带上了面纱,与天问等人前往秦国了。三人一行,很快就到了秦国。 秦国的一切都没有变化,赵溪月此时也是异常的低调,完全没有先前来到这里高调了。 “媚娘,你为何要离开我,你以前不是说永远都要和我在一起吗?为何你变美了,就不要我了。我现在一无所有了,只有你了。”说话的是一个男子,此番就跪在女子的跟前,那女子赵溪月认识,上次看到的时候,这个女子还是一个救男子而烧伤了整个脸的人。当时她的心愿就是变美,然后和这个男子重新在一起。 月神要的确实这个女子对男子的爱恋,而今这女子变美了,却不在爱这个男子了。而她身边已经围了其他的男子了。 “你有多远滚多远,娘子我们这边走吧,不要管他。”那个男子爱怜的扶着女子走了。 而月神看到一幕,则是冷冷的一笑:“这世间的男子大多如此,想当初那女子烧伤之时,这男子弃她不顾,竟是爱上了其他的女子在一起了。而今这个女子变美了,既然她变美了,又怎么会再看上他呢?这男人真的是看不透。”月神十分鄙视的看着男子,那字看起来十分的颓废了。 是他自己一手将这个女子送到别的男子手上了,不懂的珍惜,付出的代价是很大的。 “那个老者也是……” 赵溪月指着不远处的那个老者,他已经垂垂老矣了,身上却是华服加身,而他身边则是很多陌生的人。 “叔伯,我愿意养你了,你如今老了,我搬到你家去跟你住吧。 “舅舅,我养你,我可以养你的…… …… 一大群的人再吵闹,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这些人很明显是看重这个男子的钱财了。当初这个男子因赌博输了身家,还将自己的发妻给典卖了。后来因结识的月神,愿意拿自己的阳寿去换,月神满足了他的心愿,可是月神却要了他最好的二十年了,让他直接进入了老年,而今看样子他过的也不是很好。 月神看到这一幕:“世间哪有那么多不劳而获的事情,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有些事情既然做了,早晚都要还的。” 月神看起来十分的冰冷,说起话来也十分的冰冷,她没有过多的人的情绪了。而赵溪月看到那人,也无奈的笑了笑,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了,既然选择了就要付出代价。即便这个代价有点惨重。 “溪月,我们是今晚就入秦王宫去盗取太阿剑吗?” 天问没有去关心方才那两个人,他现在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如何帮助赵溪月完成任务,取得太阿剑。秦王太阿剑跟随秦王政多年,可不是那么好拿到的。 “这个还需从长计议阴阳师异界游。天问你可知晓秦王天子剑是不是很厉害?” 赵溪月也是在姑射山上才知晓秦王天子剑的威力,先前她只是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剑而已,与一般寻常的剑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后来从李耳的口中才知晓秦王天子剑,当真是大有玄机。 “秦王天子剑,只能有秦王修习,我并不知晓,只是知晓秦王政曾经与阴阳家的云中君对战,震断了他的一条胳膊,当时秦王政修习的天子剑才到望气阶段,此番他怕已经突破望气阶段了,公溪月你若是要强夺的话,还需三思而后行。”天问颇有些担心的说道,秦王政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货色。 “我知晓,我自然不会强夺,此番容我好生想想。” 入夜死一般的沉静,秦王政一直都在宫殿里面等着,久久没有等到徐福归来的消息,反而等到了赵国溪月公主消失的消息,赵溪月早一次的消失了。 他望着月色,他已经十五了,已经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在这两年内,他渐渐可以与吕不韦分庭抗礼了。而且他的天子剑修习也更近一步了。可是他依然还是不开心,他对人有执念。秦王政有时候甚至在想他或许根本就没有他心里那样去欢喜赵溪月,而是因为执念,爱而不得,让他发狂。 可是细想之下,却不似那般,他十分的苦恼,还有赵溪月现在已经成为各国争抢的对象,秦国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了,作为唯一的超级大国,秦国从不落人后,吕不韦早就派人去追查去了,秦王政也派了徐福而去。 入夜,他闲着无事想起已经多日没有见到赵姬了,就想着反正今夜也无法入眠,他就准备今晚去悄悄的看看赵姬,给赵姬一个惊喜,母子两人已经多日不见了。 赵姬这一年来,都没有来瞧他,竟是连他今年的生辰都没有回来。往年不管赵姬是多么的忙,意识是多么的不清醒,她都会记得秦王政的生辰,然后为他煮面,今年她却是推脱身子不好,就没有前来了。秦王政今日来,心里也是异常的担心。所以就选择了今日去看赵姬了。 如果秦王政知晓,他这一次探望会改变他们母子的一生,秦王政情愿永远都没有没有看过赵姬,永远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今日他去了,也看到了。 他站在赵姬的宫门外,没有r让人跟随,他就站在那里,他听到了,那般的大声,是赵姬的声音。秦王政虽然没有成婚,但是也知晓里面到底在发生什么事情,而且竟然还有婴孩的哭声了。他的心里一凉,这是他最不想知晓的答案,他情愿是赵姬生病了,而无法去秦王宫为他庆生,而不是现在这般。 “太后,你瞧,我们的孩子又哭了,这孩子真缠人?”是嫪毐的声音,秦王政听到了,那个我们的孩子,再一次刺痛了秦王政的心。 怪不得,怪不得,他一定苦笑,他的母亲有了别的孩子,已经不需要他了,她已经将她的爱转移了给她的其他孩子,而他在一起被抛弃了。 “嫪毐,嫪毐!” 秦王政一直都在念这个名字,他记得嫪毐,知晓他乃是吕不韦所赠,说是净身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骗局,吕不韦下了一盘好大的棋子,竟是这般离间他们母子。秦王政转身便离去,临走之前还交代这里的人不要告诉赵姬今晚他来过。 因而赵姬确实是不知秦王政来过,此次开始,秦王政和赵姬的人生发生了彻底的改变,秦王政和吕不韦的矛盾也进一步的加深。 ☆、第61章 3.25 当然吕不韦并不知晓赵姬和嫪毐的事情,他也被蒙在鼓里了,他也一直都觉得嫪毐乃是阉人,没想到嫪毐竟是买通了行刑之人,保全了自己的男儿身份,现在更是和赵姬有了孩子,若是吕不韦知晓的话,也断然不会让嫪毐好过的。现在的吕不韦根本就无暇去探看赵姬的事情。 吕不韦此番也在有心赵溪月的事情,赵溪月如今在七国之间名声大噪,很多人都在找他,其中也包括吕不韦。先前吕不韦不知月神和赵溪月的关系,还去探问过月神。和月神单独相处了一个下午的世间,告诉了月神很多的事情,而今他既是发现了月神和赵溪月的关系,那么他断然不能再让这两人在存活在这个世界之上了。 “哦?今日大王去探看太后,太后没有见大王?” 秦王政的行动一致都被吕不韦所监控,此番秦王政去往行宫,吕不韦也当他只是看望赵姬,至于赵姬如今什么生活状态,吕不韦一点儿都不关注了,只不过是一个女子,一个玩意罢了。而且赵姬的一些行为已经让他失望透顶了,女人吕不韦从来都不缺,而且他现在也早就过了对女色渴望的年纪了,不似一般的少男了。 “是大王没有进去,奴想应该是大王怕惹怒相国,才这般做的吧。毕竟先前太后对相国无礼,陛下是在照顾相国的感受。”内侍官讨好的说道。 此内侍官是今年才调到吕不韦身边的,说话办事都十分的得吕不韦的喜欢,果然本来吕不韦心情还不好,听到内侍官这么一说,顿时心情就大好起来。 “当真?大王当真在乎本相的感受?” 吕不韦还有些怀疑,这些天秦王政和他的关系降到了冰点,谁说他现在依旧可以权倾朝野,但是如今朝堂上也有了异样的声音,吕不韦多少还是要注意一些。 “当然,若是没有相国你,何来大王的今天。如今大王虽然成年,但是对相国可还是十分的看重的,若不是看重,又怎么会在昨日送来那么贵重的血珊瑚,有些事情,奴觉得当真是相国多虑了。”内侍官再次说道,他的话自然是说道了吕不韦的心坎上了,于是便赏了内侍官。之后吕不韦就打发他下去了。 “你等等!” 吕不韦好似想到了什么,就叫住了此人,此人转身,朝吕不韦就是一拜:“相国有何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赵高!” 吕不韦点了点头,就让赵高下去了。随后赵高也就下去了,只是在他下去之后。则是拼命的擦汗,吓死了,方才赵高一进去,瞧见吕不韦的神色十分的不对劲,要知道在这段时间内,因为吕不韦心情不好,触怒他,而被他砍杀的内侍官可不少了。赵高的大哥赵晨就是这样被他斩杀的,之后他才替补而上。原本不应该是他才这里才是。 好在今日是有惊无险,赵高走出来之后,便有其他的内侍官走上前来。 “如何,相国没有为难你吧?” 小隐上前询问,小隐乃是赵高家乡的人,两人同时来到相国府了,也算是好兄弟了。因先前赵晨的死,给小隐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小隐自然是担心不已了。 “没有,还得了赏赐,走吧。听说你妹妹来了,今日你的职我当了,你先去见见你妹妹吧。”赵高这般言说道,如今他大哥已经不在了,小隐既然有妹妹,那就让他去见见吧。 “我妹妹可不是来见我的?你知晓她是来见你的?她的那些小心思,你如何看不出来?”小隐有些无奈的说道,然后看着赵高。 赵高冷冷的笑了一声,之后又长叹了一口气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见她有何用?小隐,我不是以前的赵高了,我已经净身了,以后不是在相国府,也是在秦王宫了。你让你妹妹死心吧,早点嫁人去吧。” 赵高心里的痛苦无人能懂,自从大哥赵晨死后,他就彻底的改变了,那就是权利和财富,若是有了足够的权利和财富的话,那就什么都会有了,不然只能像赵晨那样被随意的杀死。 “赵高,你难道想要报复吕相?” 小隐有些担心的问道,他仰着头,十分的担心,而赵高则是冷冷的说道:“吕不韦,我自是恨的,但是如果没有他,也会有别人,这是恨不来的,只要高高在上,才不会为人刀俎,所以,让你妹妹不要再来了。”赵高扔下小隐一个人独自离去了。他的心在滴血,小隐的妹妹小蝶曾经是他的挚爱。 可是曾经的挚爱,如今也只能放下了,他要去追求那无上的权利,早晚将吕不韦等人踩在脚下。他是赵高,一个改变历史的人物了,而今他还只是相国府一个普普通通的内侍官而已,谁人能想到在若干年之后,他竟是可以掀起那么大的风浪了。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命中注定了。 命运的齿轮一直都在转动,所有人都陆续的出场了。秦相吕不韦方才被赵高的话哄的十分的开心,又想到近日来在朝堂上办的一些事情确实有些过分,就想着入宫去见见秦王政,好与他破冰。 于是吕不韦就前往秦王宫,到了秦王宫之后,秦王政竟是未起身,今日本就是休沐,无需上朝。 “那小人这就去禀报大王,还请秦相稍等!”内侍官自然是不敢怠慢吕不韦了,见到他来了,即使秦王政未起身,他们也只得去通知的了。 “不,无需,今日本相在这里等大王就是了。昨夜他不是去瞧太后了吗?既是如此的话,让他多睡一会儿就是。”今日吕不韦看起来心情很好,就这般的对内侍官言说。 内侍官得了命令,也不好在演说其他的,就命其他人上了一下吃食和饮品,让吕不韦坐好。 “太后驾到!” 吕不韦抬头就听到就瞧见着赵姬匆匆而来,可以看得出来,赵姬十分的慌张,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似的了。赵姬一进门,自然是瞧见了吕不韦。 “大王呢?” 赵姬好似没有看到吕不韦似的,直接漠视了他,就去寻秦王政。 “大王还在安歇,太后还是在这里稍作休息吧。”吕不韦将竹简放置到一边,就抬头去看赵姬,已经是一年多没有见到赵姬,发现赵姬竟是比以前更美了,以前吕不韦就觉得赵姬很美,现在看着更美了,他竟是有了一丝丝的心动。以前他和赵姬两人也有鱼水合欢的时候,此番再见,难免心里有了些许的想法了。 “大王还在休息?” 赵姬的手不知道放到何处,她是担心,今日一早,她便从行宫的宫人口中国得知昨日秦王政去瞧过,这一个认知,让赵姬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好。她不知晓秦王政到底有没有看到了,若是他看到了,他做何感想,赵姬是越想越担心,于是乎今日就来见秦王政。没想到在这里竟是碰到了吕不韦。 对于吕不韦赵姬剩下的只是厌恶了,若是以前只是淡漠,自从和嫪毐在一起,嫪毐自然不会言说吕不韦的好话。如今的赵姬和嫪毐关系好,对吕不韦就越发的讨厌了。尤其是此时。 “回太后,大王正在休息,小人这就去唤醒大王!” 内侍官匍匐在地上。 “那就不同了,哀家在这里等等便是。” 赵姬因心理有事情,自然不敢因此让人去唤醒秦王政了。于是也只好和吕不韦在外间等着秦王政醒来。嫪毐今日一直都跟在赵姬的身边。 “太后,近日来气色不错啊。” 吕不韦突然来了一句这个,然后就伸出手去,想要牵住赵姬的手,若是以前赵姬自然不会防抗,任由吕不韦牵着,这一次赵姬却猛然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托吕相你的负。哀家近日来心情确实大好了,吕相你的气色也不错。”赵姬不疼不痒的说道,之后就白了一眼,冷然瞧了一眼吕不韦。 如今的赵姬什么都不怕了,以前是她没有想通,现在她终于想通了,那就是她现在乃是大秦的太后,即便吕不韦对她有什么不满,也不敢直接动手。于是赵姬也就端起了她太后的架子了。 “太后……” 吕不韦的手还伸在半空之中,见到赵姬那般,也只好硬生生的收了回来,冷然的望了一眼赵姬,之后便道:“太后,怕是忘记了一些的一些日子吧,这人啊,可不能忘本,一定要记住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自己的身份。”吕不韦强压着怒气,开始提醒赵姬。 “自古英雄不问出处,哀家什么身份,相国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只不过那是哀家以前的身份,现在不是了。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还请相国切莫老是念着过去,这人还是要往前看。” 赵姬此番也开始反驳起吕不韦,反正他们两人早就撕破脸皮了,也不在乎这一两次了。 “太后所言极是,人是不能总念着过去,是要往前看。”吕不韦看了一眼嫪毐,嫪毐不敢直视吕不韦了。于是这会儿陷入冷场,好在内侍官通知秦王政马上就到了,才改变了一下局势。 秦王政其实早早就醒来了,从吕不韦到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来了。若是平日,他怕早就起来了。可是因为昨日赵姬事情的影响,加上今日来迟迟没有赵溪月的消息,秦王政这一次竟是任性了一下,就耽搁了一会儿。然后又听到赵姬竟是来了,在此时此刻,秦王政竟然不知晓如何去面对他的母亲。 赵姬如今已经有了别的孩子了,再也不似以前那样对待他了。当秦王政再次看到赵姬,那自然是百般滋味在心头了。赵姬也因害怕秦王政知晓她的事情,一见到他就显得十分的局促不安起来,手不自在的捏着裙角了。 “政儿,你怎生的不多睡一会儿?”终于赵姬打破承诺,秦王政抬眼瞧了赵姬一眼,又瞧见此时还有吕不韦在这里了。他便道:“阿母既是来了,为何不唤内侍官来叫孤起来,孤怎能让阿母和相国在外间等候多时,这倒是孤的罪过了。”秦王政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直对着赵姬笑。 赵姬的心稍稍沉稳了一些,但是内心还是有些许的不自在。 “无碍,哀家就是想来瞧瞧你,上次你生辰哀家因身子不爽利,没来瞧你,就想寻一个时间好生的去瞧瞧你,好在今日是瞧见你了,哀家倒是也安心了。” 赵姬说着就走到了秦王政的身边,仔细的打量这他,也许是心虚吧,她此番竟是带有讨好的眼神瞧着他。这让秦王政心里着实的不舒服了。 “其实阿母我昨夜去瞧过你。” 秦王政一说话,那赵姬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去了,她害怕,害怕秦王政知道了一切。知道了她和嫪毐的事情,他们两个人甚至还有了一个孩子了。赵姬突然有些担心,担心秦王政对那孩子下手。她本来是想伸手去帮秦王政整理衣冠的,可是当她伸出手去,却发现自己的手一直都在抖,拼命的手,抖动的厉害。 “昨夜你去过啊,那,那,那怎么没进去……” 她的声音也带着颤音,秦王政见到赵姬如此,突然就冲着她笑道:“本来是想去瞧你,可是突然想起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孤就先走没了。” 秦王政这话说完,赵姬才放下心来,方才她观察了半天,发现秦王政并没有出现什么不适的样子,整个人也显得十分的平静,应该是不知道那个事情,这样的认知,让赵姬心满意足了很多,她脸上挂着笑意。 “哦,大王理应以政务为重,若是想要见哀家,你差人去行宫说一声便是,哀家自是会来瞧大王。”赵姬此时显得平静了不少,她甚至还偷偷的给嫪毐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已经无事了。可是这一幕全部都落在了秦王政的眼里。 “那到不必,孤有时间还会去寻阿母的。”秦王政再次朝着赵姬笑着。赵姬自然也是点头同意了,她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了,点了点头道:“那阿母自是等着你,只是近日来哀家身子确实不好,若是大王去的话,还需知会一声,哀家自是去安排一下。”赵姬此番要求道。 “那是自然,孤去阿母的时候,自然会提前知会阿母一声。阿母如今身子如何,要不要请医者瞧瞧。”秦王政十分关心的问道,如今的秦王政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子。对赵姬一样的关心,而赵姬似乎也十分的关心秦王。 吕不韦看着这一幕幕母慈子孝的样子,顿觉刺眼,这两人好像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他就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 “不知相国今日来所谓何事?” 终于秦王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吕不韦的身上。 话说秦王政真的没有想到今日吕不韦会来这里。今日本就是休沐,吕不韦以前从未在休沐的时间里找过他,今天倒是一个例外了。 “无事,只是入宫瞧瞧大王,还有一些有关于赵国溪月公主的事情。只是……” 吕不韦看了一眼赵姬,又望了一眼秦王政,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让赵姬赶紧离开,他有事情要和秦王政单独说。赵姬也不是一个美艳眼力劲的人,见到吕不韦如此,她也只得站起身子来。 “既然大王和相国有要事相商的话,哀家瞧着时候也不早了,是时候离开了。只是如今天气渐寒,大王注意添衣才是。”说着赵姬就起身,嫪毐就走到了赵姬的身边,弓着腰,而赵姬则是将手放在他的手上,两个人缓步离开了这里。 “一个阉人!” 吕不韦十分不满的看着嫪毐,这嫪毐本是他的人,如今倒是和赵姬走的近了,左右吕不韦也没有将嫪毐放在眼中,一个阉人做不出什么大事情来。 “孤记得嫪毐也是相国所献,太后十分喜爱他。” 秦王政的手紧紧地攥紧了,他在心里想着好一个吕不韦竟是那般离间他们母子,送了一个嫪毐去,嫪毐明明就不是阉人,一个阉人怎么可能和太后生子。 “是啊,当初大王你不在秦王宫,与溪月公主双双失踪,那个时候太后病重,你也知晓太后那个时候正是有疯病,我也是害怕太后犯了病,到处瞎跑,就让嫪毐去照料太后。当然嫪毐也净身了,太后最近倒是挺喜欢他的。”吕不韦也发现了,只不过他没有往哪方面想,当初嫪毐净身的事情他可是问过人的。 “哦,那倒是相国有心了,可以为孤分忧,竟是派来这么好的一个人照顾太后。”秦王政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始终噙着笑,他整个人显得十分的灵动,和以往没有多大的差别的,他的双手在此时却握成了拳头,背在最后,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克制自己不要冲动,不要一冲动就上前将吕不韦给打了。 而吕不韦在此时却浑然不知,他以为秦王政当真是在夸奖他的,于是就带着笑意:“能够为大王分忧,自然是臣的荣幸了。臣十分的高兴可以为大王分忧。” 吕不韦朝着秦王政就是一拜了。 “相国何须多礼,你本就是孤的仲父,方才你言说赵国溪月公主之事,孤也听闻了,如今其他六国人士都在寻她,不知仲父有何看法?” 秦王政此时十分的冷静,也十分的沉稳。 吕不韦偷偷瞧了秦王政一眼,他发现他真的是有些看不懂秦王政了,明明秦王政就很喜欢赵溪月。可是再次谈到溪月公主的时候,他竟可以如此的平静。 “我秦国自然不可以坐视不管了。溪月公主倒是没有什么,那身边的月神当真的可怕,若是被他国人士寻到了,恐对我秦国不利。”吕不韦一想到当初因他不知月神是赵溪月的人,竟然鬼迷心窍去找过月神,还告诉月神那么多的秘密,此时他的肠子都已经悔青了。所以没有人比他更迫切的想要找到赵溪月。 “那仲父是准备出人去寻溪月公主?” 秦王政始终没有表明他的观点,他只是在用询问的语气去询问吕不韦。 吕不韦此时也想探问一下秦王政的心思,他想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个自然,我已经命长孙灏和公孙龙两人去寻溪月公主了,不过我只命他们带回月神,其他两人格杀勿论,不知大王有何看法?” 这一次吕不韦亲自发问,可以说是逼问秦王政,希望他表态。 “仲父,怕是不可以吧,先前有先知告诉孤,月神和溪月公主是一体的,若是溪月公主死了,就没有月神了。月神只是溪月公主的影子,想来你也听说过了吧。” 吕不韦眉头紧锁,他确实是听闻了此事,就是月神和赵溪月的关系了。传闻各种各样,反正月神和赵溪月两个关系十分的相近。 “那大王的意思,是将他们三人一起带回?” “恩,能够一起带回当然一起带回了。孤知晓仲父在担心什么。孤确然是很喜爱溪月公主,先前仲父也言说孤可以迎娶她,此番溪月公主与月神关系如此相近。若是孤可以得到她,一统天下,指日可待,仲父你说是不是?”秦王政这一次没有和往常一样,去说违心的话,而是说真话了。 主要他也是知晓若是他说了违心的话,吕不韦也不会相信的,反而说这样的话,吕不韦才会相信。果然没错,这一次吕不韦是真的相信了。 “大王所言极是,只是如今赵国溪月公主行踪诡秘,不好寻找。怕不一定可以如意!” “那无妨,你我寻不见之人,他国之人自然也是寻不见的。此事不可着急,需要缓缓才是。”秦王政已经没有先前的那么冲动了,现在他也变得成熟了很多。 其实不管是吕不韦还是秦王政,这两个人都没有闲下来,早就派人去寻找赵溪月。其他国人士也是一样。 赵溪月等人此时在什么地方呢,这三人就在秦国了,而且在短短一个月之内,他们已经在秦国生活下来了。 “溪月,你准备什么时候入秦王宫?” 月神近日来一直带在这里,有些着急了,先前她已经知晓赵溪月的计划,而且他们离开姑射山的时间已经很长,当初离开的时候,李耳就告诉过他们,离开姑射山的人随着时间会慢慢的消亡,最多只能撑二年就必须回姑射山,不然就会慢慢消亡,当初神通广大的庄周虽然离开了姑射山,但是最终还是消亡了。而他们也会异样。 “还要等等,等五月间吧,五月间乃是赵姬的生辰,秦王政肯定会出宫,到时候我们在路上伏击他就可以,夺剑就走。”赵溪月近日来一直都在安排时间,她已经决定回去了。 而且当初她也问过李耳,可以回到小时候,若是可以回去的话,父母和小弟都不会死,她还可以继续当她的林家大小姐。而不需要去荣国府去过那样的生活,也无需继续待在这里,被众人所追杀。 “天问呢?” 赵溪月已经快一天都没有看到天问了。 “他出去,晚些时候才回来了。对了溪月有没有听说赵姬之事,似乎……” 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赵姬和嫪毐的事情怎么能瞒过世人,早就被人所揭穿了。早就在民间传开了,一个两个的说就算了,可是世人言说的人多了,自然事情就越来越大了。 不过对于秦王宫来说,太后养男宠,这倒是也没有什么。毕竟有秦宣太后珠玉在前,其他人效仿也无他。只是这赵姬和嫪毐竟是弄出了一个孩子出来,这就不同了。 尤其是嫪毐和赵姬的事情传开之后,秦王政始终佯装不知,这莫名给了嫪毐的信心,他做事情也越发的猖狂了。渐渐的竟是连吕不韦都不放在眼里了。加上赵姬因和嫪毐在一起时间长了,又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其他孩子身上,便越发的袒护起嫪毐来。 五月间很快就到了,今日是赵姬生辰。早在三日前,秦王政就已经派人来只会赵姬了,他将在今日来这里给她庆祝生辰。所以赵姬就早早的安排了。 “太后,其实无需如此担心,大王怕是早知晓你我之事,一直未曾过问,定是接纳了你我。”嫪毐因和赵姬两人有了孩子,越发的趾高气扬起来,也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我还是担心了,若是大王知晓你我已经有了孩子,我怕……” 赵姬到底是秦王政的母亲吗,知子莫若母,以前在赵国那么长时间了,赵姬很清楚秦王政绝对是一个隐忍的人,而且十分的你能忍。所以她怕。 “怕什么,大王难不成还会治罪与你吗?不会的,再说我大秦太后养男宠之事,本就有之,以前也不曾出事过,太后无需担心了。我已经派人将孩子送出了,到时候就让你与大王好生相处。”嫪毐自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还劝说了一下赵姬。 对于赵姬来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已经无路可退了,这孩子已经生下来,她自然不能将她塞回去,此番也只能这般对待秦王政。 “也只能这样吧,可是我总是担心……” 赵姬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了。 “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放心便好。” 嫪毐又宽慰了一下赵姬,之后就吩咐其他人布置好一切。随后他便出去了,出去之后,便有内侍官告诉嫪毐,有人寻他,他自然也就跟随出去了。 “你是……” 嫪毐对此人只是觉得面熟,不曾亲见过。 “我是赵晨的弟弟——赵高,不知嫪毐大兄是否还记得?” 原来来人竟然是赵高,嫪毐不识得赵高,但是认识赵晨,以前赵晨还帮助过嫪毐,嫪毐这半条命都是赵晨救下的。而且他也知道赵晨在前不久被吕不韦赐死了。当初他也想过营救,只是赵姬无实权,只好作罢。此番见到赵晨的弟弟,他心里其实是有些难过的了。 “你大兄之事,我也知晓,只是我……” 嫪毐十分无奈的叹气了。就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与吕不韦所抗衡,所以只能看着赵晨被赐死。 “大兄已经不在了,那件事情也已经过去了。我也知晓嫪毐大兄你也花了心思,只是力所不逮而已,这怨不得你。此番我来寻你,是有要事相商!” 赵高看了一下四下,嫪毐则说道:“要事?那这边请吧。” 赵高如今是吕不韦的近臣,对于嫪毐来说这是一件好事情,吕不韦这个人他早就想对付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了。吕不韦在秦国根基很深吗,就连秦王政对他都颇为的忌讳,他这个没有实权之人,断然是不能动他了了。 不过若是可以得到赵高的帮助的话,那自是不同了。 于是嫪毐就领着赵高去了一个房间,并让赵高坐下。 “何事?” 两人几乎没有寒暄,就直接进入了正题了。 赵高再次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真的无人,他才说道:“嫪毐大兄,你只知晓如今吕不韦已经知晓你与太后之事,而且也知晓你乃男子之身,和太后更有了孩子,准备趁着今晚,将你等击杀。” 这是赵高昨日无意之中听到的,所以他今日才急匆匆的朝这边,告诉嫪毐此时,而嫪毐点了点头,对着赵高小声说道:“此时我是知晓的,你切莫担心,我已经做好的万全的准备,太后定会护着我的。而且今晚秦王政也会来,到时候这是一个好机会……”嫪毐站起了身子,对着赵高耳语道。 赵高听后,当即就点了点头,“此计甚好,老嫪毐大兄果然是人才,那我现在就回去,就去安排。”赵高听到了嫪毐的计策,心里十分的激动,迫不及待的去安排。 而嫪毐自然不会留他,竟任由他去安排去了。 “吕不韦这一次我让你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嫪毐阴阴的笑着,这么多年,吕不韦都不拿正眼瞧他,这一次她要让吕不韦知晓他嫪毐也不是一个普通人,乃是厉害之人。人在这个世上总是要争一口气的。这么多年的处心积虑,嫪毐也是为了争一口气。 就在嫪毐等人算计吕不韦的时候,吕不韦也没有闲着,他也开始算计嫪毐了。当他得知嫪毐和赵姬之事的时候,当即就火冒三丈了。 “简直就是一群废物,竟是让嫪毐那厮……” 吕不韦十分的生气,整个人都不淡定起来,而赵高就站在他的身边,立马就进言:“相国莫要生气,此时大王定也知晓,太后出了此等事情,不知大王如何看?” 这件事情伤害最大的那个人,便是秦王政了。赵姬乃是秦国的太后,秦王政的母亲,此番做出这样的事情,确实是让人十分的寒心,尤其还生下了孩子。这个孩子可是秦王政的亲兄弟,让秦王政如此自处。 “大王怕早就知晓,只是他与赵姬母子情深,怕是下不了手,既是如此的话,本相就帮他下手吧。”吕不韦拍了怕手了。之后就让赵高退下,召见了一下人了。 午时,秦王政下了早朝,今日因是赵姬的生辰,他和赵姬早在三日前就约好了。秦王政换下了朝服,身着便装,就带着众人去行宫看赵姬了。 他途经花园,就瞧见韩夫人和赵成峤两人正在那里。因上次溪月公主的事情,韩夫人和赵成峤对秦王政颇有微词。最主要的是,秦王政此番对韩夫人他们还十分的好,越发让他们不知好歹起来。所以当秦王政要出去的时候,韩夫人就哼了几声,朝着秦王政便道:“大王,这是要出宫啊?” 韩夫人手执小扇,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赵姬的事情其实韩夫人也是知晓的,所以她现在心里可是偷着乐呢,上次赵成峤的事情,韩夫人对秦王政还是有所怨恨的,心里一直记挂着。苦于没有机会言说罢了。现在总算寻了一个机会,而且还是赵姬给点额。这让韩夫人心里十分的开心。 以前秦王子楚还活着的时候,虽然韩夫人最是得宠,可是因吕不韦的关系,还是立了秦王政当太子,让赵姬那个舞姬成为了太后。而她则永远都只能是夫人。韩夫人心里多少还有些忌讳的。 “今日乃是太后生辰,孤自然是要去探看的,夫人有事吗?”秦王政冷眼上下打量着韩夫人,今日秦王政心情并不好,他压着努力。而且这些天韩夫人的表现也不好。 “哦?今日是太后生辰,大王当真是孝子,不过再过几年,太后怕就不止大王一个孝子了,不似我,就成峤一个儿子。”韩夫人此番说话,含沙射影。秦王政本就是一个心里有数之人,怎能听不懂韩夫人的隐含之意呢。 “夫人,为何会这般说?” 秦王政自是假装听不懂,本来他还着急赶路的,却在此时停住了脚步,用十分探究的眼神,看着这两人。 赵成峤此时就站在韩夫人的跟前,他一抬头就看到秦王政的眼神,那眼神让他浑身一颤,他好久没有瞧见秦王政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了,他顿觉不好,就拉扯了一下韩夫人的衣袖,对韩夫人说道:“阿母,如今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用膳吧。而且今日还是太后的生辰,莫要耽误大王去给太后庆贺。” 本来赵成峤这是给韩夫人解围的,没成想到韩夫人竟是这般的不识趣。 “是啊,大王要给太后庆贺,只是不知道太后是不是值得大王去庆贺?虽说如今先王已经过世多年了,但是太后这般做,大王当真能忍吗?”韩夫人哈哈的大笑起来,之后就跟随者成峤走远了,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大王,小心你弟弟会跟你夺位,不是每个人都似成峤这般的乖巧。” 随着韩夫人走远,秦王政一直咬着牙,握着拳头了。他如何能忍,他自然是忍受不了,赵姬的事情几乎传遍了秦国。嫪毐这个人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晓。就是为了逼他承认,就是知晓他和赵姬两人母子情深,他不敢杀赵姬 ,就是瞅准了这一点,嫪毐才会如此的嚣张。害的在秦王宫之中被韩夫人这般羞辱。 “大王,你……” 内侍官一直跟随在秦王政的身边,见他止步不前,就提醒道。 “走!” 最终秦王政忍住了,此时还不是处置韩夫人的时候。而且韩夫人说的都是真的,虽然心里十分的气愤,但是他确实的存在,秦王政根本就无法去改变。所以今日他也要去探看一下赵姬的口风。 “溪月,这是秦王政去往行宫的必经之路,你看我们是不是……”月神和天问等人已经伏击在这里了,就等秦王政出现。 “好,我已经知晓。夺剑,切莫伤人,剑到手,我们就走吧。” 赵溪月望着前方,现在秦王政还没有出现,等到他出现,她就会下手了。虽说她对秦王政的印象不算差。但是这不代表她会为了秦王政将所有的事情都放下,留在这里。不管如何,她定是要回去,赶到自己父母离世之前回去。 “诺!” 月神和天问两人也早就做好准备了,就等着赵溪月开口,此时他们就伏击在行宫这里。当然今日秦王政可不是赵溪月一个人的目标,还是其他人的目标。 此人不是旁人,而是长安君赵成峤的人,赵成峤自然没有他表面上看的那么的乖巧,他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今日韩夫人那般激怒秦王政,其实也是有这样一个目的的。 “待会儿都给我准备好了,直接射击,不留活口。” 在秦王宫的时候,赵成峤自然不好对秦王政下手,但是此番不一样,除了他是要将秦王政和诛杀,只要杀了他的话,那么秦王就是他了。他就可以权权倾天下了。 “诺!” 这些人都各自准备而去。 都在等待秦王政的到来。 终于秦王政的车辇到来了。赵溪月等人都已经做好准备,而这厢赵成峤等人也做好准备,就等人下令了。此番在车辇之中,秦王政和李斯还在对弈。 “大王此番出宫,身边竟是这般,难道大王就不害怕……” 李斯将一枚黑子放下,直接开问秦王政。 “怕,为何要怕?” 秦王政轻捏一枚白子走起,他望着眼前的棋盘,如今操纵天下的那个人是他,不是别人,若是怕也不应该是他怕,而是其他人怕才是了。一般天子出行,都是五车同行,这一次秦王政却没有那样做,他只准备了一辆车辇而已,带的人也极少,在车上也只有一个人,那人便是李斯。 “大王好胆识,只是今乃多事之秋,大王务必小心才是。”李斯再次放下黑子。 秦王政手执白子,他并没有放下,反而是握住了手中的太阿剑,果然是有伏击,暗探来报一点都没有错,他很好奇这一次伏击的人到底是谁? “看来,今日当真是多事,也是时候清理门户了。”秦王政的手弹了弹:李斯听到秦王政所言,也站起身子来了。他也提剑而起。“大王你是说……” 李斯看起来一脸的紧张,倒是秦王政显得十分的平静。 “既然来了,孤自应对便是。” |寂静,对就是寂静,此刻四周都没有了声响,只有风声了。秦王政手握着太阿,而赵溪月等人伺机而动,赵成峤等人则是等待机会,准备攻击。所有的人都在等待一个机会。 终于“啪”的一声。 “杀!” 赵成峤一声令下,弓箭手便飞箭而来,秦王政和李斯两人当即就弃马车而下。 “给我杀,不留活口!” 赵成峤是不要命了,在光天化日下动手。他今日是一定要杀死秦王政的了。所以就毫无顾忌。也是没有给自己留下退路。秦王政回头也看到了高高在上的赵成峤。 原来真的是他,秦王宫觊觎他王位的这个人真的是他。秦王政猜到是他了,这个人终于是等不及了,开始出手了。 “大王,你先走吧,我……” 李斯在此刻并没有弃秦王政与不顾,而是准备护他离开。 面对李斯如此的请求,秦王政则是摆了摆手。 “既然孤已经知晓这让人始谁?孤便断然不会离开这里。” 赵成峤在秦王政的眼里,始终是算不上一个人物的,如今既是他想谋反,他要杀死秦王政,秦王政还准备趁着这个机会,将赵成峤就地正法,而且还十分的名正言顺了。因而秦王政才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当然这些秦王政也不会告诉李斯。不过李斯今日的表现确实十分的让秦王政感到满意。决定以后定会重用他。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诸位,最近叶子家里出了一些事情,更新放慢了。还有58章被锁了,我会在5月份用宣华夫人的番外来替换。对不住哦。 ☆、第62章 3.25 赵成峤为了今天也是准备充分,一副要将秦王政诛杀的气派了。自古王权之争都是你死我活的,赵成峤想要坐上王位,就要诛杀秦王政了。他站在高处,肥硕的他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让人无法忽视他。 看着秦王政疲于奔命,赵成峤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只要弄死他,他就可以坐上王位了。一切都进展的十分的顺利,这一次秦王政身边没有侍卫,这一次是绝佳的好时机。 “溪月,有埋伏,还有其他的人。” 月神看到了这一幕,就告诉了赵溪月,赵溪月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她望见了这里的一切,看来对秦王政有想法的那个人不止她一个人,还有其他的人了。 “我们只要剑,取剑走人。” 赵溪月已经十分的冷静了,她没有过多的同情心,去搭救一个人,她的目的就是取到剑,然后再去赵国夺和氏璧,之后在去往其他地方,找齐所有的东西,那样她就可以回家了,回到爹爹林如海的身边,告诉他这些年在这里受的种种苦楚。现在她已经看透了这世间对自己最好的,只有自己的父母。只有自己的父母才是唯一无私对自己好的人。 其他任何人接近自己都是有目的的。 “诺!” 天问已经准备去取剑了,这个时候取剑对于秦王政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情,他手执太阿正在与这些人打斗着,而且他的援军还没有到,现在的确是有些困难。 赵成峤此时越发的兴奋,这里不会有人来了,他早就让其他人将这里给彻底的封住了。不会有人可以赶到这边来了,人是越来越多,全部都围攻上来了,李斯也是自身难保,秦王政一直都在于这些人拼杀。 秦王天子剑,就是要用血祭奠,他需要饮血,剑需要嗜血,他需要这些,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他在此时已经杀红眼了。尤其是近日来,他的心情尤其的不好。 为何所有的人都要离他而去,先是秦王子楚。那个唯一对自己好的男人,那个男人不似其他人,怀疑自己的出身,一步步的教导他,以前在赵国的时候,秦王子楚甚至还如一般的父亲一样,扛着他,带他在赵国四处游玩,虽然那个时候他们很穷,没有实权,可是那也是秦王政无数不多的美好时光。 “阿父,为何你要丢下政儿一个人回秦国,政儿不要你走。”那个时候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知晓自己最喜欢的阿父要回秦国了,不要他了,将他和阿母一起丢在赵国了。 “政儿,阿父没有要丢下你,只是此去秦国,不知道是吉还是凶,你和阿母两人在赵国,不会有生命危险,若是阿父安顿好了,到时候定去寻你,还有你阿母哦,政儿莫怕!”就这样阿父走了。他信守了承诺,派人来接他了,还让他成为了秦王,教会他如何和吕不韦周旋。很多人都言说秦王子楚受制与吕不韦。也只有秦王政才知晓,秦王子楚的心计城府绝不亚于吕不韦,只是在赵国的他实在是太弱了。只能依仗吕不韦的帮助。 只不过最终秦王子楚还是走了,而今赵姬也走了。阿母有了别的孩子,对他这个儿子也不在关心了,秦王政只剩下一阵苦笑了,为何这世间,竟会有这样的事情。 而今他的兄弟,一直乖巧懂事的赵成峤,竟是要他的命,看啊,这就是所谓的秦王宫,这就是所谓的亲情,这就是所谓的权势,秦王政一直在杀,他已经杀红眼了吗,就似恶魔一样,一直都在拼命的刺杀之中。 “溪月,不对劲,他的剑我控制不了,他已经杀红眼了,怎么办?” 天问已经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嗜杀之气,那不仅仅是剑气了,而是嗜杀之气,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为何会有这样的剑气了。他的手在发抖。 “剑气,对,是剑气,为何……” “他修的是剑宗,找出他的本命剑,不能再让他杀了,若是这样下去,他会有生命危险的。”赵溪月看出来了,秦王政修习的是剑道,修习秦王天子剑的人,定是有本命剑,这般嗜杀,不符合王道,乃是会所损与本命剑,若是这样一直嗜杀下去,对秦王政没有任何的好处。 赵溪月虽然对秦王政的感情不是很深,但是也不想他就此死去,就让天问上前,可是当天问接近秦王政的时候,就被剑气给弹开了;好大的气场,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他此刻就躺在地上了。秦王政一直都在杀。 不忠之人,杀! 不义之人,杀! 不孝之人,杀! 不好之人,杀! 杀杀杀杀!!! 他已经彻底杀红眼了,那些人都惧怕起秦王政来,根本就不敢上前去了。而赵成峤站在前方,也瞧见了,秦王政已经朝他这边杀了过来,他顿时就吓傻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之人,那个人完全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一直都在砍杀,手起刀落,人头落地,毫不留情,这般狠辣的手段。 “疯了,他是彻底疯了,你们还干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全部都给我上!”赵成峤见那些人都不敢上前,就踢了一脚来人。其他人见赵成峤这般,只得硬着头皮而上,他们手里握着的剑都在发抖,颤颤巍巍的走在那里。只是当那些人接近秦王政的时候,都被他所斩杀。 “不,不,逃命,大王疯了,跑啊!” 那些人终于看出不正常的地方了,纷纷的开始逃命了,秦王政真的是太可怕了。一个人竟然可以一次性杀了那么多的人了。真的是杀人不眨眼。 “溪月,怎么办?他会一直杀下去的,如果不控制的话。“月神也发现了,此时的秦王政已经陷入了一种癫狂了,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了。只是一个武器而已,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剑合一,杀人如麻了。这不是一个人应该有的状态。 “他心里定是遇到了事情,我想他应该是在发泄吧,只是这样的发泄……” 赵溪月伸出手去,她手里凝结成花,对于这类事情她本来是不想管的。可是看着秦王政这般,一代帝皇,沦为武器,竟是这般的悲壮,她也忍不住了,当即就出手了,帮助秦王政。 “溪月你……” 月神看了一下,我走近他的识海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秦王政还在不停的斩杀,而赵溪月依然魂入他的识海之中,识海之中。 她走近了,就看到秦王政的本命剑悬在那里,果然十分的脆弱了,她走入了本命剑,望着他,那个小家伙一见赵溪月来了,十分的兴奋。 “溪月,他轻轻的唤着赵溪月的名字!” 是的,本命剑是和本人相联系的,是剑术在人识海的一种表现,秦王天子剑修成,便是大剑宗,可以人剑合一,就不存在本命剑,显然秦王政还没有修习到人剑合一的状态,而且历届秦王,也无一修炼成大剑宗。 “恩,我来了,不能再杀了,你的戾气太重了。”赵溪月掐了一个诀,一洼清泉就从她的手中流出,那水流就包围住了秦王政的本命剑。她立于本命剑之边,看着他由原来的暴躁,变得安静起来。而在外间,秦王政已经停止了杀戮,他指着拄着剑,单膝跪地而已。而此时赵成峤见到秦王政如此。 “杀,你们给我上,他已经不行了没有力气了,哈哈,快点给我杀,杀了他,我重重有赏。”本来赵成峤都准备逃跑的,此番见到秦王政如此,内心那是相当的激动,他以为是秦王政没有了力气,筋疲力尽了,才会如此,于是就命其他人上。 其他人见到如此,也和赵成峤的看法差不多了,也就上前,准备斩杀秦王政了。他们也没有办法,都是赵成峤的人,都已经在走到这一步,他们没有退路了,即便是现在放手,他们也是断然活不成了,既然这样的话,他们自然也就继续诛杀了。只有赵成峤成功了,那么才有机会活命。 “溪月,我好想你!” 识海之中有这样的声音在回想,这便是秦王政的心声了,赵溪月听到这个声音,本命剑已经安抚了。她也回魂了。而此时的额秦王政却沉沉的睡去了。那些人就要砍杀他了。 “尔等住手!” 赵溪月手中藤蔓出手,这些人的脚下就有一道荆棘,上面带着刺,刺的这些人脚背生疼,那些人就顺着声音,看见了赵溪月了。赵溪月出现了。 “你,你,你……” 赵成峤自然是记得赵溪月了,这等美人他怎么会忘记呢,上次也是因为赵溪月的事情,让他十分的恼火,这些天他也在到处的寻找赵溪月。没想到赵溪月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赵成峤觉得今日收获真大了。 “天问带亲秦王政走。” 本来赵溪月是决定夺剑离开的,可是现下她改变主意了,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还有很多事情,也许秦王政可以帮她解决。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赵成峤为了今天,可是整整准备了三年,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让秦王政等人离开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哦,下一章为防盗章节哦,不要误定了,误定也不要担心哦。 ☆、第63章 3.25 赵溪月想了那么多的理由都是可以不出手的,而且她完全可以坐视不管的,知道等到秦王政与赵成峤两人两败俱伤,她拿剑走人就可以,可是在关键时候,她终究还是出手,原来她终究做不到太上忘情,她终是做不到的,李耳所说的那种太上忘情,上善若水的境界果然还是达不到。 赵成峤的人,见到赵溪月出现,见她只是一个弱质芊芊的女子自然就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了,比起之前强悍如秦王政,此番赵溪月真的是很弱。 “上,给我捉活的。” 赵成峤可不想见到赵溪月这样的美人就这样死去,这样的完全可以提供他把玩一下,一想到可以将如斯美人压在身下,赵成峤就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对就是那种莫名的快感。 “诺!” 那些人得了赵成峤的命令,立马也就追了上去,朝赵溪月面前走来,面对这些人的到来,赵溪月依旧冷然,她只是大手一挥,就是一阵雾气,随后便有彩蝶飞飞,这乃是道家的庄周梦蝶,很显然赵溪月修习的不仅仅是阴阳术,还有道术。 等到雾气消散,赵溪月等人已经消失不见了,而赵成峤自然也就没有看到秦王政。他望了一下四下,就对这些人说道:“你们方才瞧见了什么?” 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赵成峤这个人长得胖,看起来十分的和善,整天都是笑脸迎人,所以给人的感觉也是十分的和善。但是他本人完全不是这样的人,他一点儿都不和善。 他曾经为了惩罚一个人,让一个人在烧红的炭火之中跑来跑去,还有一次和楚国质子两人打赌,为了知晓孕妇肚子里面孩子的性别,竟是残忍到剖腹,将孕妇肚子的孩童给取出来,瞧出男女来。这事情后来闹大了,还是韩夫人亲自出面给压下去了。不过纸包不住火,还是被一些人给知晓了。因而人人都害怕起赵成峤来。 “你们瞧见了,秦王政是被溪月公主给劫持了,不,是秦王政和溪月公主一起私奔了。对,他们是两人一起私奔了。你们可都知晓了。” 赵成峤望着众人继续言说道:“而我们是为了留住秦王政,才会对溪月公主动手,那个妖女却杀害了我们秦国的子民,你们可都给我记清楚了。” 赵成峤这是在颠倒黑白,告诉这些人。这些人本就是他的人,自然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了,于是很快秦王政和赵溪月连根出逃私奔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秦国,于是朝堂之上自然开始议论纷纷,很多人都言说秦王政乃是不顾家国大义,竟然为了儿女私情,与赵溪月这个妖女一起私奔,焉能成为一国的君主。 吕不韦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任何的表现,朝堂之上,,目前还是他一手遮天,只是若是秦王政一直不存在的话,那么拥立赵成峤的呼声也会越来越高。面对这样的情景,吕不韦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了。而且他目前根本就不知晓赵溪月去往了何处,秦王政现在是下落不明。 “相国,有何看法,如今大王不在了,国不可一日无君,相国难道一句话都不说吗?”这朝堂之上,总是有那么几个不把吕不韦放在眼里的人,那些人自然就朝着吕不韦步步紧逼了。 吕不韦十分冷静的看着这个人,“本相已经差了甘罗去寻秦王政,不日大王就会归来,再说,大王是不是和赵溪月一起出走,此事还不确定呢?为何你这般确定?” 吕不韦说话的时候深望了一眼那人,那人听出来此时吕不韦的不快,于是也就不再言语,在此时表现的十分的老实,当即就闭嘴了。 尽管吕不韦暂时性的将这些人的嘴给封住了,可是并不代表事情就解决了,他还在派人去寻找秦王政和赵溪月等人。此时的吕不韦是恨透赵溪月了。 为何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本来他就预备好了计划,将嫪毐和赵姬等人好生处理掉,无奈的赵溪月和秦王政两人的事情彻底打破了他的计划,杀得他一个措手不及。 当然吕不韦在算计别人的时候,同样也被别人给算计了。本来嫪毐和赵高两人都准备联手干一票大的,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中,没想到赵溪月的出现,彻底的打乱了计划。 行宫之中,赵姬抱着孩子,十分担忧的看着嫪毐。 “不知政儿现在到底如何了?那贱婢当真的可恶,竟是这般勾引我儿?” 赵姬虽说先前对赵溪月不错嘛,但是当她知晓,赵溪月勾引了秦王政,并带着他私奔之后,赵姬对赵溪月的影响一下子就变得相当的差了。 秦王政一旦和赵溪月确认是私奔的话,就等于他将要放弃王位,赵姬如今能够成为太后,全部都是秦王政给的,如今秦王政都不存在了,她那个太后肯定也做不长了。一想到若是让赵成峤成为秦王,到时候韩夫人就开始爬上她的头上去。加上如今赵姬也知晓自己的情况,若是没有秦王政,她怕离死都不远了。 “是,就是一贱婢,竟是这般……”嫪毐也知晓若是秦王政不在,他意味着什么,因而对赵溪月没有好感。 赵姬越想心里就越发担心,也害怕秦王政出事情。 “我也已经差人去寻找了,你无需着急,大王从来都是一个明白人,定是受那妖女蛊惑才会如此,当真是可恶!”嫪毐也是越想越气,反正如今整个秦王宫之中,全部都认为是赵溪月和秦王政两人私奔了。反正这两人先前在赵国的时候,就有过这个勾当,此番再来一回,也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而此时这些事情,赵溪月自然不知晓,天问已经拿到了秦王政的太阿剑了,他们现在完全可以走了。 “溪月,我们走吧,拿到剑,我们就去赵国吧,取来和氏璧。”月神看向赵溪月,赵溪月还在游离,她未从秦王政的识海之中出来。她站在那里。 “这是什么?” 赵溪月望着秦王政的本命剑,历史上的秦始皇,肯定有过人的地方,她的手微微的颤抖着,那本命剑围绕着很多花花绿绿的东西。她本想拨开这些东西,可惜太过复杂了。 她再次伸出手去,试图拨开那个,突然就被反弹而去,被迫从秦王政的识海之中走了出来,确切的说,赵溪月乃是被秦王政的剑气给逼出来,果然无法窥探帝王心境。 “溪月,你怎么了?” 月神发现赵溪月面露痛苦之色,心想定是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事,既然我们已经将他救出来,那么取剑之后,还是将他送回秦王宫吧。”赵溪月终究还是决定帮一下秦王政,反正人救都已经救了。 “诺!” 如今天色渐黑,赵溪月等人就寻了一个住处,等着明日再将秦王政给送回,而他们现在就在商议着,将秦王政送回之后,下一步去赵国的路线。 只是今晚注定不平静,总是有些风吹草动,赵溪月已经听到潮汐声了,以前在姑射山的时候,她就曾经听到这种潮汐声了。她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就站起来了。 “既然你来了,为何迟迟不出现了,你的人已经去往姑射山了,那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与我无关。”赵溪月朝着眼前的虚无说道,这里看不到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只有她赵溪月一人。若是平常的人见到赵溪月如此的话,定是会会笑她的。 “是谁?” 月神也反应过来了,凑到了赵溪月的面前,这种潮汐声和姑射山上面的潮汐声实在是太想象了,她已经猜到那人是谁了。那人便是鲛人海皇。 “如墨,既然来了,为何不出现,是不是李耳让你来找我的,既是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听着便是。”赵溪月有些恼火了,那人明明就已经来了。她甚至在怀疑不知那人到底什么时候就到了她的身边。 终于月光之下,一人出现了,那人身着蓝衣,蓝发碧眼出现在赵溪月的面前,他看着赵溪月,“李耳告诉我,他快撑不下去了,你必须尽快回姑射山,不然山主会亲自来寻你,到时候你怕不会有好结果。”如墨说话的时候,是闭着眼睛的额,确切的的说,他是没有眼睛的,他的眼珠子早就被人给挖去了。可惜的是,他没有先前的那个鲛人那么好的运气,他是看不见的了。所以一直以来,鲛人海皇如墨都是十分痛恨人族。 可是他们鲛人天生都不善于战斗,随便一个人都可以驯服他们,捉住他们了,这也是众多鲛人的无奈了。而她身为鲛人的海皇,也是极多无奈了。 “我已经知晓,你这一次来怕是不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吧,你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吧。” 如墨从来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来找她的,山主的事情既是如墨不说,赵溪月也是知晓的,所以定是其他的事情了。而现在赵溪月是想知晓到底是何要事。 “溪月,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公孙龙来找我了,让我来找你,这一次吕不韦真的要对你下手,而且上次吕不韦似乎跟你们说了很重要的事情,不知是不是真的?” 上一世月神和赵溪月等人来到秦国,当时在占星楼中,帮助他人完成心愿,其中吕不韦就去找过月神,当时还和月神谈了一个下午,最终十分不悦的离开了。至于两人到底谈了什么内容,无人知晓,怕只有他们当事人知晓。而且自从知晓月神和赵溪月的关系之后,吕不韦早就对他的影卫言说,定是要杀掉月神等人。 “吕不韦,他……” 赵溪月望了一眼月神,当初吕不韦确然是照过月神,至于到底说了什么话,赵溪月也不知,当时她身子不适,已经睡过去,因而吕不韦与月神的谈话,她全程都没有参与。 “吕不韦想要永葆青春,长生不死,我告诉他,若是想要永葆青春,长生不死的话,就要他放下权势,一贫如洗。”月神就开始回想那日她见到吕不韦时候的场景。 当时吕不韦是最后一个客人,他比一般人要谨慎的多,也没有一般的迫切,见到月神也十分的冷静,当确定月神先前他并不认识之后,吕不韦才告知他想要的一切。 如今的吕不韦已经不再年轻了,每次看到秦王政逐渐成长,而他则是在渐渐变老,岁月不饶人。因而吕不韦有了长生不老的想法也实属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他没有答应?” 如墨用几乎肯定的语气说道,他可以想象的出来,吕不韦断然不会答应这样的事情的。好不容易走到今日这个地步,而且吕不韦长生不老,也是为了永远享受这样的权利,若是将他的财势和权利全部都剥夺的话,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自然,吕不韦就是一人精,他岂会答应我这般的言语,不过他倒是也对我言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月神淡淡的将吕不韦与她言说的事情告诉了赵溪月和如墨等人。 众人听了之后,并没有觉得有何惊讶,吕不韦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说出这样的话来,本来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他本就是这样的人,而且他手下的公孙龙可以操控我们南海鲛人,这是相当可怕的一件事情!”如墨早就知晓公孙龙的存在,也试图与他直接对话。不过两人对话之后,公孙龙依然我行我素,坚持自我,依旧还是操控鲛人军团。南海鲛人根本就不会攻击人,他们没有攻击力,一旦那些鲛人被公孙龙所驱使,之后他们都活不久,就拿上次围攻赵溪月来说,那些鲛人最后是无一例外,全部都死了,直接死在江中。 如墨身为鲛人海皇,看到自己的子民惨死,他却无能为力,主要他根本就无力去与公孙龙对抗。他虽然是鲛人海皇,但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根本无力与公孙龙那种人打斗起来。 “公孙龙,就是骑白虎的少年吗?” 赵溪月隐约之中还有些印象,当初有两个人围攻她,一个是瞎子,还有一个便是骑白虎的少年,那少年手中还有一把玉笛,他好似是用玉笛来操控鲛人来攻击她的。 不过上次赵溪月就发现了,那些鲛人只是长得可怕而起,事实上确实没有多大的攻击力。若是攻击力很大,她根本就没有机会逃走,更没有机会引出海市蜃楼来了。所以说即便被公孙龙控制的鲛人,已经丧失心智的鲛人还是不具备战斗力。他们还是普通的鲛人。 “对,就是他,公孙龙的坐骑就是一只白虎?你难道见过啊?” 如墨十分好奇的问道。对于赵溪月认识公孙龙的事情他从未听说过。 当然赵溪月认识公孙龙这个事情,她也没有和什么人提起过。反正公孙龙也不能为他所用,而且还经常来奉命诛杀她,赵溪月实在无法对一个时时刻刻想要杀掉自己的人有好感了。因而在如墨提到公孙龙的时候,赵溪月心里就有一丝的不快了。 “以前倒是见过,他可以和各种动物交流,倒是一个人才,可惜了,此人乃是我的敌对方,不能为我所用。”赵溪月可以记得上次此人和长孙灏那个瞎子在一起围攻他的情景,实在是太狠了。而且这人还可以与各种动作交流,根本就无须自己出手,让那些动物对付自己就够了,上次那些鲛人就是如此。 “是啊,他的确是一个人才,可以轻易俘获我南海鲛人,此番我前来,也是为了他而来,月神你可以满足人的愿望,我和你求一个愿望,那就是让我鲛人海族永远不被人族侵犯,我只想他们平平安安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如墨是鲛人海皇,自己却没有能力去保护自己的子民,但是他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子民被这般的折辱,为他人所操控,这可是他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来找月神。月神可以满足人的任何愿望,只是你愿意付出想通的的代价而已,而今他愿意付出而已。 “如墨,你当真是为了此事而来,还是为了其他的事情而来,为何今日我竟是觉得你十分的怪异,到底发生了何事?”赵溪月十分奇怪的打量了一下如墨。 她甚至在此时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如墨,没错确实是有潮汐声,而且他也确实是瞎子,应该是如墨没有错。若不是如墨,谁会娶关心鲛人海族。 “我只是想让……” 如墨还准备说下去,赵溪月一下子就打断了他的话,赵溪月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对他说道:“我以前听闻吕不韦座下有一人,名唤长孙灏,此人天生盲目,不过却是一个易容高手,但凡比他摸过的人,他定可以将自己易容成和他一模一样,就连气息都一样了。不知如墨你如何看?” 听到赵溪月这般说话,月神等人都警惕起来,天问也是,都看向如墨。如墨的神态并没有变,而是看着赵溪月了。 “此人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不知溪月公主为何要在此时说这样的话?”如墨还是那副表情,他看不到任何东西,眼睛是空洞的,但是他也不惧怕什么。只是看着赵溪月。 “海皇如墨,从来不出南海。不管发生何事,他都不会求助与人,定是会和南海海族在一起。“赵溪月这般言说,就看向眼前的人,对于如墨的印象她还沉浸在姑射山的惊鸿一瞥,那是极好看的人,她从未见过如此好看之人了。 “哈哈,溪月公主果然好眼力。” 如墨笑道,之后他就撕下了□□,果然不是鲛人海皇,果然不是如墨,这一次来的果然是上次的那个瞎子长孙灏。他就这样硬生生的出现在赵溪月的面前。 “果然是你,没想到吕不韦的手段如此高超,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既是如此的话。秦王政就由着你带回吧。”说着赵溪月就指着已经昏睡的秦王政告诉如墨。如墨瞧了一眼秦王政,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看着他。 “你既然已经知晓我乃是长孙灏,此番前来,定是不会只是带回秦王政,这一次乃是秦相有请溪月公主过府一叙。不知溪月公主意下如何?” 长孙灏虽然看不见,但是行动却不亚于常人,甚至比常人还要好。 “你知晓我定然不会去的,秦王政你带走,而我也将离开这里这里,你可以回去告诉秦相,我本无心与他为敌,也请他有自知自明,切莫与我为敌。” 赵溪月此时已经不想和任何人起冲突了,其中秦相;吕不韦自然也在内。 “溪月公主,此事怕是由不得人了,既是我来了,你怕没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还请溪月公主与我走一遭吧。”长孙灏说话十分的冷静,瞧着他的样子,也知晓他这一次是有备而来。 安静,十分的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我们走吧!” 赵溪月一声令下,月神和天问两人就跟随她,准备离去,突然一直带火的箭羽朝飞驰而来,赵溪月本能的一闪,当然这只是开始而已,越来越多了。这一次长孙灏等人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发出去了,今天编辑换榜比较忙,叶子后台一直编辑不了,现在换下来,大家可以看了哦。、 另外推荐一下叶子的新文哦。 《重生弃妇姜如意》: ☆、第64章 3.25 赵溪月望着眼前的长孙灏,发现她一直都是如此的轻敌,没想到这一次竟又是着了道,果然是人心险恶,你不去害他,他倒是想要来杀你,哪怕你和他从未有仇怨,人人都想杀她而后快。 “长孙灏?你不能杀我,你若是杀了我,你妹妹怎么办?” 韩国的桃夭公主至今没有寻回,无人知晓桃夭公主到底去了何方,她始终下落不明,韩国王室一直都在找寻桃夭公主,可是一直都没有音信。既是有人相传张良和和桃夭私奔而走,可是如今张良已然出现,却不见桃夭公主的踪迹。而为数不多的人知晓桃夭公主早就已经死了,那个取代桃夭公主之人便是长孙灏的亲妹妹——长孙盈。 长孙盈乃是吕不韦的门客,本来吕不韦是想将长孙盈许配给秦王政,从而把持秦王政的后宫,不过末了,因为韩国的桃夭公主失踪,这婚事只好作罢了。 秦国这边作罢了,韩国王室那边断然是不好过的,还有一人更不好过的,那便是长孙灏,长孙灏乃是长孙盈的亲哥哥,兄妹两人一直相依为命。长孙盈是为了长孙灏更好的生活,在去韩国充当细作的。而今长孙灏已经可以独挡一面,长孙盈却生死未卜。 前些日子,长孙灏不知月神是赵溪月的时候,还曾经一度想要借助月神的力量帮他找寻妹妹。后来在得知月神就是赵溪月的时候,长孙灏才作罢了。 不过有一件事情倒是可以确定的那便是,他从未放弃寻找妹妹,一直以来,他都差人打探妹妹长孙盈的下落。果然在听到赵溪月言说长孙盈下落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变化。 这么多年来,长孙灏一直都是以假脸示人,因在吕不韦座下做事情,早就习性不言于色,所以能让他变脸的事情已经不多了。今日也只是因事关长孙盈他才会动容。你瞧,这世间的人,都是有弱点的,即便被人成为活死人的长孙灏,心里也是有一根软刺,那便是他的妹妹——长孙盈。 “你知晓她在何方?说,她到底在何方?” 长孙灏的语气之中待着难以压抑的激动,他从未如此激动过。 “我为何要告诉你?” 如今的赵溪月也发生了变化,她再也不似以前的一样,姑射山发生的一切,而且方才长孙灏竟是冒充了鲛人海皇,她就已经想到南海的海族怕是已经被这些人给控制了。那么那个软弱的鲛人海皇此时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一直以来鲛人都是十分的娇弱的,他们没有攻击能力,却为人族创造了巨大的价值,可是人族却不满足,企图在他们的身上得到更多了。滴泪为珠,那些人何止满足那些珠子,他们要的是鲛人的眼睛,放在家中观赏。问世间什么罪可怕,没有比贪心不足的人更加可怕的。你给予他这个,他就要那个,你给予他那个,他还会要其他的,而且还会越要越多。 “溪月公主,我劝你有话还是直说吧,此番你在我面前还可以说上话,等到公孙龙那个人来了,你怕是知晓他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他怕就没有我这么好的脾性,与你这般言说了。”长孙灏带着冷笑了。 赵溪月望着长孙灏,她也笑了笑。 “其实今日我与你言说,为的就是等公孙龙来了。有些事情是要清算的时候了。” 公孙龙和赵溪月两人有何恩怨?难道仅仅是因为吕不韦让公孙龙来追杀赵溪月吗?不,当然不是的了。若是那样,赵溪月也不会今日特意在这里等公孙龙。 公孙龙是名家的人,出了名的能言善辩,而且还曾经以白马非马理论享誉七国,他曾经就生活在赵国,乃是平原君赵胜的得意门客,后来因在赵国发生了一件事情,为了躲避赵胜等人的追杀,才被迫来到了秦国,投到了吕不韦的门下,为吕不韦所用。 要说在赵国发生了何等大事情,那么还要从公孙龙的一个爱好说起来。公孙龙这个人业务爱好就是雕刻,而且最喜雕琢各色各样的美人,而且他雕刻的美人惟妙惟肖,就好似真的一样,曾经也因为这个雕塑一时间被赵国很多人所称道,其他六国人士甚至慕名而来了。 可是后来公孙龙的这一大爱好,被当时的赵国公子燮给彻底揭发了。 那就是公孙龙喜欢雕琢美人的同时,还有一代爱好就是收集美人。正好那段时间,赵国女子经常离奇的失踪,事情闹得十分的大,等到那些女子被发现的时候,人们才知晓那些女子死的是多么的惨,硬生生的被人给剖开了。骨头分离,看起来触目惊心,而且据赵国的医者来说,那人是活着被人给剖开的,手段之残忍,让人所发指了。 所以那段时间整个赵国女子都感到人心惶惶,根本就不敢单独一个人出门,尤其是那些颇有姿色的姑娘,因为大家后来发现,死的都是长相颇好的女子。 当时赵太后得知此事,就将此事交给了赵国公子燮,公子燮还派人去追查,始终都没有追查,于是就去往了平阳君赵胜的府上。当时信陵君魏无忌也在赵胜府上了,得知此事之后,也觉得十分的奇怪。 “人竟是被剖开的,那人为何要这般做?” 魏无忌长这么大,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案件,而且此案件在魏国也不曾出现,所以他觉得奇怪也是十分的正常了。 赵胜则是紧皱眉头,望向魏无忌,之后又看向公子燮:“太后将此事交给你一个人来查吗?” “恩,如今我是满头雾水,不知从何查起,所有的死者都是不认识的。” 公子燮也带人去查看过女子的尸身,发现实在是太惨了。不过赵国的医者也言说了,剖开尸体的人十分的有条理,而且十分的有步骤,而且刀法也十分的精细,所以那个人一定是老手。 “这我也听闻了,只是为何太后回让你一个人查这个案子,这对你而言,确实是有难度,即便是我,遇到这样诡异的事件,也无法去查验。” 赵胜打心底里觉得赵太后这是在为难公子燮,这种事情即便让赵王来查,也未必查出来,而赵太后却让公子燮在三日之内查出结果,以此来安抚赵国民众,简直就是我为难。到时候若是公子燮查不出来,赵太后自有说法,到时候赵国子民定然不会去怪罪赵王,反而会指责公子燮的无能。这也许就是赵太后想要的结果了。 公子燮不是赵太后的亲子,而是赵王的媵妾所生了,虽然知晓养在她的跟前,公子燮相比较于长安君赵海,赵太后对待他们两人,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此番赵太后如此为难公子燮,怕也是害怕公子燮逐渐长大了,之后就会影响到长安君的前程,会挡路。 “那可如何是好?” 公子燮何尝不知道这只是赵太后想要找一个替罪羊而已,让他为赵王挡刀子。 平原君赵胜紧皱眉头,来回踱步,丝毫不在意此前还在与信陵君两人把酒言欢,此刻他正在想主意了。如今赵太后竟然想用这一招彻底毁了公子燮,赵胜心里还是相当不满的。不管如何说来公子燮都是赵王亲子,都是赵国王室的血脉,赵太后那种做法,只会让赵国王室蒙羞,赵胜自然是不能忍受这样的行为了。 “你无需害怕,不是给了你三天时间吗?好生查最终还是可以查出来了,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之墙。” 最终赵胜还是出手帮助了公子燮,而且还查出了那个人到底是谁?那个人就是公孙龙,后来也发现了公孙龙雕刻的秘密。他竟是为了追求将雕像做的更加的完美,更似真人,他竟是解剖了那些美人,查看她们的人体构造,以及骨骼,然后才去雕塑了,当赵胜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根本就容不下公孙龙,本想去捉住这公孙龙。 不料,也不知晓公孙龙到底从何处得了消息,竟是提前逃出了赵国,直接投奔吕不韦去了,成为了吕不韦的门客,之后曾经参与了刺杀赵溪月的行为之中。 当然公孙龙出事情的时候,赵溪月还在姑射山中,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事情,知道他的事情,还要从赵溪月和月神等人从姑射山出来的当天说起。 赵溪月和月神等人从姑射山出来,第一站其实就是在海边,他们刚刚出来,就在海边看到一个女子,那个女子的双手已经毁了,确切的说是被人给剖开了。当时赵溪月看到她的那一双手,当即脸色就大变了,那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手,那是一双白骨,上面耷拉着肉皮罢了。那女子脸上已经出现了死气,若不出手救她的话,那个女子必死无疑了。 “溪月,救还是不救?” 当时的溪月脑中还有金钉,又刚刚从姑射山出来,整个人都十分的脆弱,加上她在姑射山的那些遭遇,在遇到这个事情,她当即就别过脸去。 “我们走吧。” 赵溪月当时冷冷的说道,这个世上太过苦命的人,怎么救得过来,再说这些所谓的苦命人是不是曾经也害过其他人,她最终选择了不救。 “救救我,救救我……” 那躺在海岸之上的女子竟是开口说话了,她努力的支起身子,想要爬到赵溪月的面前,可惜她失败了,她根本就没有力气站起来。只得躺在那里。 赵溪月回头看到她一眼,从那个人的眼里看到了一种求生欲,这和她在姑射山遇到危险的时候是一样的,是啊,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 面对如此的眼神,她终究还是出手了,果然她还是良善的,即便在姑射山那种非人的环境之中生活着,她依旧还抱有一颗属于她自己的心。 “扶她起来吧,这个人我们救下了。” 赵溪月对月神言说,最终赵溪月还是救下了这个女子。也是从这个女子的口中得知她的悲惨遭遇,其中那个女子就提到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便是公孙龙。 “就是他,就是他,他根本就不是人,我看到很多女子,对,他将她们绑起来,然后就……,我真的好害怕,真的……”女子断断续续的说了好多话,最终赵溪月和月神两人也听懂了。也知晓公孙龙所做的事情。 “我求求你们,求你们为我报仇!” 等到那个女子恢复神智了,第一个愿望就是找公孙龙报仇,是公孙龙毁了她的一双手,将她变成了如今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自然是恨了。 “那人愿意那什么来换?” 那是月神第一次出手,他们要完成一千个人心愿,那个受害者就是第一个。当时那个受害者身无分文,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当月神跟她提出交换的时候,她的眼神十分的茫然,不知该如何说起。 不过最终女子还是拿出了她自己的命,让赵溪月等人为她复仇。以天换天,以命换命,这就是那女子的要求,当时月神答应了她,只是一直未见公孙龙,所以此事一直被搁置,而今当有机会见到公孙龙,赵溪月等人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 “不知公孙龙何事出现?” 赵溪月沉默了,月神则是站了出来。 既然已经答应别人,要了公孙龙的命,那自然是要了。 长孙灏没有想到赵溪月等人竟然不惧怕公孙龙,隐隐的甚至还想见到公孙龙,这样的认知,让他有一种不安的情绪,而且这种不安的情绪是越来越厉害了。 “他……” 长孙灏刚要说话,就听到一阵清脆的笛声,这和上次赵溪月被围攻的时候听到笛声一样,看来这一次是公孙龙来了。冤家路窄,早晚都要相见的,既然是他来了,赵溪月等人也就拭目以待。 只是一直沉睡的秦王政此时已经醒来了,他随来醒来了,却一直装着沉睡的样子。此番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公孙龙的身上,自然无暇顾及他了。所以这也就给了秦王政最佳的时机,让他可以好生的观察一下赵溪月等人。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细细端详赵溪月了,赵溪月比以前更加的清冷了。 随着笛声想起,那白鸟也就飞起,盘旋在半空之中,随后就见一个眉心有朱砂,骑着白虎的少年出现在众人面前。若是单纯看公孙龙的长相,定觉得他是一个清秀公子,可是一想到他做的那些事情,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气,那就是此人实在是太可怕了。竟是如此的狠辣,竟然对那些手无寸铁的女子,下如此狠毒的手。 “溪月公主似乎很期待见到哦,一如我很期待见到你一样、”公孙龙的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他十分欣赏赵溪月的美貌,一旦是他所欣赏的美貌,他自然就想将这些美貌给永久保留下来。如何保留,自然是将他彻底变成雕塑了。所以公孙龙最大的愿望,就是亲手诛杀赵溪月,然后将她给破开,然后好好的研究一下,雕琢出一座和赵溪月一模一样的雕塑来,那样就可以让美丽永存,也可以让赵溪月的美貌被众人所周知。 所以一直以来,公孙龙都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件好事情,他认为是他将那些女子的美貌和保存下来了,那些女子应该感激他才是。可是当他被发现了之后,在赵国人人都恨不得他死了。他实在是搞不懂,那些人为何要那般的想。他实在无法忍受一个如斯的美人渐渐变老,成为一个老妪的样子。 既然是美人,自然是要一直美下去了,不能变老,让美丽永驻的办法,一个自然是长生不老,永远都是那样。还有一个就是在她最美丽打的时候,将她彻底的给封存了。公孙龙没有帮助人长生不老的本事,但是他有一个其他的本事,那就是让那人的美丽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 此时公孙龙在再次见到赵溪月是那般的兴奋,他的手甚至都在雕琢了,破开赵溪月的时候,如何按照她的形体去选择何种素材了。他现在是越想越兴奋。 “既是来了,你便不要走了。有些事情是时候该清算一下了。” 赵溪月还记得那个女子的手,竟是那边的被破开了,原因之音公孙龙认为她的手美,将要弄清楚一下这手是如何长成的,才那般的破开了。 “清算,溪月公主好大的口气啊。我想溪月公主此番还不知晓吧,如今的你已经成为七国公敌了。你目前自身难保,还要清算,你与谁清算?” 公孙龙对赵溪月颇为的不屑,完全就是一副我很看不起你的样子。 月神根本就没有等到公孙龙在继续说话了,她直接出手了,而此时长孙灏见月神出手,就要去捉住赵溪月。而此时的赵溪月身边的天问也出手了,于是这行人再次打起来。赵溪月本想也加入战局的,突然秦王政就死死的握住了赵溪月的手,手执太阿剑,见有人上前,当即就使出了王道之剑,拉着赵溪月的手就跑开了。等到月神和天问反应过来的时候,秦王政竟是和赵溪月两人双双都消失不见了。 “溪月呢?” 月神询问天问道,天问方才一直都忙于对付长孙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赵溪月,毕竟赵溪月本身阴阳术完全可以自保,根本据无需他多去费心,他只想快些收拾长孙灏而已了。没想到等到他一回就发现赵溪月不见了。 “月神捉活的,给我动手!” 即便是此时赵溪月不见了,长孙灏和公孙龙两人的立场还没有改变,尤其眼前还有让人心动的月神,这两人怎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于是当他们发现赵溪月不见的时候,也只是派人去追了,而他们本人则是留下来对付月神和天问,这无意之中竟是给了秦王政方便。 三日后。 秦王宫之中,秦王政站在韩夫人和赵成峤的面前,他一只脚踩着赵成峤的背,然后便看向韩夫人。此时的韩夫人早就满脸的泪痕,早就没有先前的神气,尤其是在对看秦王政的时候,她一直显得十分的局促不安起来。 “大王,你还是饶了成峤,那都是污蔑,你定是听了他人的污蔑之语,你与成峤乃是兄弟,你且放心……” 韩夫人开始游说起秦王政,起初她的声音还十分的大,后来声音越来越小。赵成峤办过的事情她如何不知,所以越到后来他说话便越没有底气了。 “夫人当真这么想?” 秦王政依旧冷笑,他的脚始终没有离开赵成峤的背,他踩着他,赵成峤此时浑身都颤抖,脸色也吓得惨白,他绝望的看着韩夫人。 “自然,自然,大王不记得了吗?大王刚回来那会儿,太后身子不好,还是我照顾大王的,成峤也与你玩的很好,他怎么会派人去杀你呢?这其中定是有误会的。”韩夫人努力的解释道。 她只有赵成峤一个儿子,若是赵成峤出事情,那么她就是老无所依。她自然不想这样,可是她也知晓赵成峤翻的这是死罪,她只好这般游说,企图让秦王政相信她。可是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她说的不是真的,因而显得没有底气。尤其当她看到秦王政那一双眼睛的时候。她竟是吓得不敢说话了。 “是啊,成峤乃是孤的弟弟,孤一直待他很好,不应该是待你们很好。可是夫人你瞧瞧成峤对孤做了什么。孤还听说你们要拥立新王,不知道新王的人选到底是谁?孤也想知晓、”秦王政在说这话的时候,再一次踩了赵成峤,脚下就更加的用力了。而脚下的赵成峤则是满脸的痛苦。他永远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竟是会这般轻易的落在秦王政的手上。 韩夫人见赵成峤一直都在痛苦的哀嚎,心里自然是担心不已,尤其是秦王政如此步步紧逼的情况下,此时的韩夫人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大王,成峤乃是你的亲兄弟,此番大王如此做,难道就不害怕朝臣议论。大王竟是一个为了一个女子和自家兄弟反目之人吗?”韩夫人见先前的话在秦王政这边根本就不起效用,于是就换了一个说法。 “兄弟?” 秦王政再次冷笑了一声,他转身过来,正面对着韩夫人。 “夫人当真会说话,成峤何曾待孤如兄弟,既是如此的话,孤自当成全成峤待孤的一片心。不知夫人意下如何?”秦王政的脚终于从赵成峤的身上挪开了,而赵成峤也立马就站起身子来,不过瞧着他的样子,依旧是对秦王政是各种的不满起来,整个人的脸色都充满了一种不满的情绪。 “大王……” 韩夫人在发抖,她从未见到秦王政出现这样的脸色。 “孤早年在赵国,一直跟随阿母生活,在赵国的时候,无人看得起孤,最终父王待孤好,让孤回到秦国。当时孤还记得夫人的脸色,是那般的嫌弃,你虽未言说,孤也知晓你定是嫌弃乃是一个歌姬所生养的孩童,当时朝中大臣多支持成峤。不过父王最终还是立了孤,传位与孤。” 秦王政好似在陈述一个历史,他说话的时候十分的缓慢,想起了刚刚来到秦王宫的情景,那个时候赵姬虽然已经还王后了,可是在秦王宫的的人,无一看好赵姬会一直当王后。主要也是因为赵姬的身份摆在那里,而且即便赵姬上了王后,被废也是很正常的,因而宫里的夫人们并不把赵姬放在眼里,连并着秦王政也一样,尤其是韩夫人。当时韩夫人最得秦王子楚的宠爱。 在秦王后宫说话最有力度的,永远不是王后,而且那个醉得宠的人,所以当时韩夫人一时间风光无二,而且还经常的在秦王子楚耳边吹枕头风,想让秦王子楚传位与赵成峤。 不过后来,秦王政子楚最终还是将王位给了秦王政,因而韩夫人一直对秦王政不好了,甚至在他刚刚入宫那会儿,陷害过他。 “大王,如何在此时在说这些,成峤断然是不会加害于大王,定是大王受了他人的蛊惑,误会了成峤,还请大王三思。|”韩夫人还在努力的解释。虽然此时她自己也觉得这些解释苍白无力。 本来她也和赵成峤一样,觉得是万无一失,没曾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一个赵溪月来,于是乎,韩夫人此时已经将赵溪月给恨上了。 “孤登基以来,一直对夫人礼遇有加,不管夫人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孤都会尽力的满足了。可是夫人的胃口似乎越来越大了,分明就不将孤放在眼里。而且此番竟是纵容成峤行刺与孤,孤岂能在容你们。”秦王政的声音十分的冰冷,却又显得十分的冷静,好似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可是他的话语又让韩夫人赶到不寒而栗。 确实是如此,韩夫人也想起来了,这些年秦王政对他们母子算是好的,但凡是他们想要的,秦王政都一一满足了。也许正因为如此,他们的贪心也是越来越大了,以至于赵成峤后来竟是做出那样事情,那件事情韩夫人自然是知晓。她甚至还在暗中帮助了赵成峤,毕竟她不满赵姬很多年。 无论身份,地位,还是长相赵姬都不如她,她在秦国陪伴了秦王子楚多年,本想着秦王子楚会立她为后,没想到的是,秦王子楚竟然派人接回了赵姬,一回来就立赵姬为皇后,那个卑贱的歌姬,她心里如何服气,明明她才是最受宠的那个,一旦有了这种想法,韩夫人就开始了步步算计。 “大王说话当真是寒心,我们待大王一片真心,却不料大王听信他人的谗言,竟是这般侮辱我等,今日我便……“说着韩夫人便要拔剑自刎。、话说这也是韩夫人最常用的手段了,她曾经多次用过这样的手段,当然以前都是成功的,可是这一次当她拔剑的时候,再也没有人拦她了。 “夫人,如何选这把剑自刎,太钝了,夫人自刎会很痛苦,孤也为夫人准备好了利刃。夫人请便!”说着立马就有人走了进来,手捧长剑,走到了韩夫人的面前。 “此匕首削铁如泥,夫人若是用于自尽的话,怕是最合适不过了,一点痛苦都没有,夫人还等什么,方才你不是要拔剑自刎吗?孤自然成全夫人了。”说着秦王政就让人将剑捧到了韩夫人的面前,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让韩夫人自裁。 以前韩夫人虽然多次言说过此事,也用此事来要挟过秦王政,但是每每都以秦王政妥协收场。所以韩夫人自然是知晓其中的甜头,便开始这样做,可是如今结果呢?确实这般,秦王政再也不和以前一样了,而是主动出手,赐她一个痛快。 “大王,你,你,你……” 韩夫人已经气的说不出来话了,那人已经将匕首端到了她的面前,就是让她自尽。 “赵政,你好生无礼,竟是这般对待我阿母,你,你……”赵成峤看到秦王政这般逼迫韩夫人,自然十分的生气了。他当即就冲到了韩夫人的面前,指着秦王政就骂道。秦王政却只是看着他笑了笑:“成峤,你真的是一个孝子,这样吧,若是你愿意替你阿母去死,孤自是会放了你阿母,若是你愿意的话,若你不愿意就当孤没有说过。” 不是母子情深,不是孝顺吗?那么就给你一个机会就是的了,秦王政望着此时的赵成峤,微微的笑了笑,他倒是想知道这一顿母子的感情到底如何,是不是和传说中的那样。 “我,我,我……” 赵成峤的手在发抖,他本来是要出面为韩夫人求情的,可是此番当秦王政言说这话的时候,他竟是胆怯了,没有人不爱惜生命的,没有人不怕死的。赵成峤自然是害怕了。这么多年贵族的生活,早就消磨了他自己的斗志。 “怎么不愿意?成峤这就是你所谓的孝顺吗?” 秦王政讽刺的笑了笑,这人到了最紧要的关头自然都是最紧张自己的性命。韩夫人见状,心里也是一阵胆颤,本来她以为秦王政只是说笑,此番看来,秦王政怕真的要她的命。 她也不想死了,她犹豫的看了匕首,久久不愿意伸出手去。 “怎么了?夫人又不愿意自刎了吗?既是不愿意的话,那你便下去吧。”秦王政摆了摆手,示意捧匕首的那人下去。那人也十分知趣,便捧着匕首下去了。 “诺!” 于是整个大堂之中就再次剩下赵成峤和韩夫人连并这秦王政三人了,这里没有其他的人,这三人就这样对峙着,秦王政望着这两人,全程冷脸。 “成峤,那日你让人诛杀孤的时候,可曾想到你也会有今天?”秦王政终于还是撕破脸了,直接和赵成峤摊牌。而此番赵成峤也不似先前的畏惧,也冷笑道:“大王,我可从未让人诛杀大王你,你我乃是兄弟,我怎么会诛杀你,定是大王被奸人所误,才会这般想的,还请大王三思而后行。” 事情都到了这一幕,赵成峤还是不愿意承认,他才不会去主动承认这个事情呢。 “成峤,好,很好,非常好!” 秦王政大笑三声之后,他便走了寝宫的大门,之后再也没有回头,也没有处置赵成峤和韩夫人了,只是将他们丢在这里了。本来以为一定会惩处的韩夫人和赵成峤两人都觉得十分的莫名其妙,接下来的几天里,秦王政都没有来找过他们了,也没有派人去打搅他们。他们以为再一次的混过去了。 “你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这些都是给我们吃的吗?”赵成峤长得本来就很胖,饭量也很大,以前每天都要吃很多的餐。这一次也不例外。可是近日来,他发现他总是处于饥饿之中。总是吃不饱。 “奴婢,奴婢……” 以前侍奉赵成峤等人的奴才们也纷纷的减少,今天几乎都走光了。此时赵成峤和韩夫人两个人在意识到不对劲之处了。 “你们这是……” 赵成峤还准备上前去问的时候,那些奴才早就跑的没影了,仍凭他如何去喊,那些奴才们也不理睬他。就这样赵成峤和韩夫人两人就渐渐被遗忘在秦王宫之中。他们无人侍奉,也无人送来吃食,即便是有,也是一人份,两人经常为了吃食而打架。这就是秦王政的目的,想要折磨一个人再简单不过了,将一个人杀死,那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但是他不愿意让这些人轻易的死去了,他只想让他们知晓这种无人侍奉,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现在赵成峤和韩夫人两人过的生活,就是当年他和赵姬两人在赵国的生活了。 所以当秦王政听到赵成峤和韩夫人两人因为吃食而大大出手的时候,莫名的就想起赵姬来了。那个时候她是真心的对他好,什么吃食都留给他,即便是出事情了,也是第一时间护着他。而今他的母亲赵姬早就不要她了,她已经有了其他的孩子,是和嫪毐那人生的孩子了。而造成这一切都是吕不韦。 若不是他将嫪毐送给赵姬,就不会有后续的事情发生,而今他回宫已经很多天了,也不见赵姬来寻他,他的母亲早就是别人的母亲了,已经有了别的孩子了,就再也不要和关心他这个孩子了。 曾经在赵国生活的点点滴滴,顿时就浮现在脑海之中,怎么都虎摸不去。 “你们不要抓政儿,冲我来,要挂就挂我,不要挂我的孩子……” “政儿,不要怕,阿母在这里,一切有阿母……” “政儿,阿母不饿的,你吃吧,多吃一点……” …… 那个时候的赵姬对他是多么的好,在赵国的时候,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而他则是她最为宠爱的孩子,虽然清苦了一些,但是每每秦王政想起这段时间的时候,总是会想起赵姬的好,这才是母亲。 而今他离奇失踪这么多天,而今又回到了秦王宫,这么多天了,赵姬竟是从未来看过他,他焉能不痛苦了。如今再也不复赵国的清苦,可再也没有赵姬的关心了。 秦王政手里还握着以前赵姬给他缝制的衣物,上午都已经满是补丁了,可是他依然松不开手,这是赵姬的一片心血,可是她至今未来瞧过他,秦王政又是一阵长叹。 “大王,你带回的那个女子,如今已经醒了,她说想要见你!” 自从上次秦王政将赵溪月再次带秦王宫之后,就一直昏睡不起了。终于她还是醒了。秦王政收拾了一下,手里握着太阿剑,随着内侍官进入了赵溪月的寝宫之中。 “你要见孤?” 秦王政走到了赵溪月的面前,赵溪月一头长发披散开来,她指了指秦王政身后的人,然后就不作声了。 “你们都先下去吧,孤有事情自然会唤你们的。” 秦王政这般言说,就将那些人给打发下去了。人走之后,便就剩下了赵溪月和秦王政两个人了。赵溪月笑着看向秦王政,朝着他动人的一笑,顿时一扫秦王政心里的阴霾,一下子就让他的心情好了起来。 “恩,我要见你,我想借你的太阿剑一用。” 还是光明正大借吧,用完了反正也会还给他的。赵溪月现在已经坚定要回去了,最好是回到父母都在世的时候。那个时候算是她前世为数不多的美好时光了。 “为何?” 虽然秦王政问了,但是依旧拔剑给赵溪月,说到底他还是无私的相信这个女子,也怕是只有赵溪月才敢在他面前使剑。这就是一种信任。自古帝王多疑,秦王政更是其中的翘楚了,他愿意解下佩剑,将他递给赵溪月,已经是对赵溪月表现出最大程度的信任了。赵溪月微微的一笑,就伸出手来。 “多谢,那大王我要走了。待我完成了事情之后,自会派人将剑给你送回。你切莫着急。”赵溪月站起了身子,她竟是真的要走了。她还带着微笑。 秦王政本想留住赵溪月,可是他想了许久,竟找不到任何一个借口去挽留他,他有什么立场去挽留着赵溪月呢?对,他根本就没有了。此时纵有千言万语此刻竟说出来一句话来了。 赵溪月走到了秦王政的身边,从他手中接过剑,朝着他便是一拜:“多谢!”之后便转身离去了。她走的十分的轻便,转身而去。秦王政突然就伸出手去:“你等等!” 赵溪月转身停住了脚步:“有何事?直说吧。多谢你的太阿剑,用完我便还给便是,反正不会很久了。”赵溪月还是带着笑意,她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暖,可是却又是那般的额疏离。 “无事,无事!” 秦王政摆手示意无事,赵溪月见他如此说话,想到以前的秦王政,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依旧还是没有变,唯一发生改变便是他比以前更加的高大了,竟是比她还要高一个头了。 “不要走,不要走!” 最终秦王政装不下去了,他一下子就跑了上去,搂住了赵溪月的腰,脸贴在她的背上,死死的搂住,不让她走了。将她牢牢的困住。果然赵溪月无法前行。 若是以前的赵溪月定会一巴掌甩了过去,男子如此轻薄,可是这一次她没有,也许是在这里经历了太多的世态炎凉。几乎没有一个人真心对待她的,那么多的人,几乎每个人都在算计她。唯有秦王政,一直都待她极好。她转过身去,朝着秦王政一笑。 “大王,你将会是一代帝王,你会有你自己的丰功伟绩,你会成就一方霸业,而我则只是一个过客而已。”赵溪月捧着秦王政的脸,她看着这个少年,比初见她的时候沉稳了不少。 “大王切莫蹙眉,你一定会成就一方霸业的。” 赵溪月踮起脚尖,在秦王政的唇上印上一吻,秦王政当即就愣住了,全身都在抖。一阵雾气飘过,等到秦王政反应过来的时候,赵溪月早就没有了踪影,留下来的只有淡淡的花香。 “人,人呢?” 刚才那个是一场梦,是他秦王政的一场梦吗?不,那绝对不是梦,秦王政摸着嘴唇,他当即就狂奔而去,却没有任何溪月的影子,她消失了,带走了太阿剑。 “好,好,好,孤定是会找到你的,你竟是这般戏耍孤,孤……” 是啊,这分明就是戏耍不是吗?明明给他以希望,却这般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即便是这样,秦王政心里还是不生气的,他甚至还隐隐有了一丝丝的喜悦,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出现在梦中似的,好似是梦中的场景。 “大王,你会成就一方霸业的。” 溪月是如此肯定的告诉他,是他,他也是坚信自己会成就一方霸业的。 “大王,相国求见!” 终于还是有声音将他从梦幻之中拉了出来,他现在还不适合生活在温柔乡之中,他更多的是要面对这些朝臣,还有无止尽的战事。 “宣!” 又要见到吕不韦了,秦王政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再次与吕不韦相斡旋。 “诺!” 随后内侍官就带来了吕不韦,让他进来了。吕不韦这一次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来了赵高。赵高就跟在吕不韦的身后,十分的谦卑,全程低着头。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全部替换了哦,请耐心等待 ☆、第65章 3.25 这是秦王政第一次见到赵高,赵高此时一直跟随在吕不韦的身边。一般吕不韦来见秦王政,都是一人来,极少带内侍进来。而赵高却是一个例外。 “仲父此番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秦王政确然不知此番吕不韦前来所所为何事,而且瞧着吕不韦的样子,他竟是满脸的不喜,甚至还面带怒色。这是极为难见的。吕不韦也是一个心计城府极高的人,觉不会轻易的表露自己的情绪,而今日则不然,他在秦王政的面前一直低沉着脸,这是极为的少见的,秦王政见吕不韦如此,心里顿觉奇怪。 “赵高,你先去外间守着吧,本相有事情单独与大王言说,”吕不韦打发赵高出去了,而秦王政自然也就打发了手下的人出去了。他在等吕不韦与他言说。 “诺!” 赵高领着众人退了出去,临走之前,他深望了秦王政一眼,秦王政的眼神也不经意间和赵高两人相遇,这两人的眼神就撞到了一起。赵高朝着秦王政就摇了摇头,似乎有千言万语你要与秦王政言说,最终报告他还是十分老实听话的退了出去。 “大王,你可知晓太后与嫪毐之事?” 等到宫殿之中的宫人全部都退出去之后,吕不韦就直接开口说话。而这也一下子就让秦王政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了。原来吕不韦是为了太后的事情而来,而不是为他的事情而来。 毕竟秦王政那样对待韩夫人和赵成峤,已然引起了朝臣的不满。好在今日吕不韦不是为了那两人而来。而是为了赵姬的事情而来。其实这也让秦王政十分的为难。 “阿母的事情,孤只是知晓,只是这……”|秦王政欲言又止,上次他本想去看一下赵姬,竟是遇到了赵成峤的伏击。于是也就只好作罢了,而今回来没有多久,赵姬的事情他也想到,只是一直没有处理罢了。 “太后与嫪毐之事,如今已经传遍秦国,若只是养个把男子,太后这般无可厚非,只是如今竟是有了婴孩,大王难道真的愿意认由起下去吗?”吕不韦的语气十分的不客气了。好似赵姬如今有了婴孩的事情完全都是秦王政纵容似的,这是在质问秦王政了。 “仲父此事,孤将如何做?” 秦王政并没有支持去回答吕不韦,因他知晓吕不韦的性子,这一次吕不韦怕是早就想好了处置的方法,此番询问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也或许只是在通知他一声,吕不韦自己马上就要插手太后与嫪毐之间的事情了。 “大王,如今太后偏宠嫪毐,让他越发的猖狂起来,竟言说他乃是大王之父,简直是对大王的大不敬,既是如此,本相自然要出手为大王好生惩办一下,只是大王你也知晓,太后如今偏宠他,若是本想处置了他,太后定是会护着他,当真是让本相寒心,还请大王示下。”吕不韦再次说道。 原来他才这里,还是要秦王政出手,让秦王政开口,亲自去惩办自己的母亲,而他吕不韦之事奉命行事而已,到底还是老奸巨猾,吕不韦果然不是寻常人士。 “这……” 秦王政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他想了想,才再次开口道:“太后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孤还未证实。只是听说,逮到孤确认了,字是会处理。” 秦王政和赵姬两人在赵国一起生活多年,母子情深,尽管此时赵姬确实是做出一些不合祖制的事情,但是这也改变不了曾经赵姬对秦王政的好。在赵国那么苦,赵姬都曾经护着他,一片慈母心。秦王政到底还是记得赵姬的好。毕竟自从当上了秦王,他真的是失去了太多太多了。 “大王与太后到底是母子情深,如今事情都已经闹到这么大了,大王竟然还可以如此偏袒太后,既是如此本想也无话可说了。”吕不韦冷冷的一笑,发现秦王政竟是不准备处置赵姬。若是秦王政都不处置的话,他一个小小的相国有何立场和权利去处理一国太后。而且赵姬这样的做法虽说是荒唐,但是与早些宣太后的做法相比还是相差甚远。因而要是真的说起赵姬的错处来,还真的无法拿捏住什么。 “仲父严重了,此事兹事体大,孤自是要好生考虑,事关一国太后,安能草率行事,仲父你说对吧。”秦王政也努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事实上赵姬出了这样的事情,最生气的那个人应该是他。 可是从现在这个形式来看,吕不韦似乎比他更愤怒。 “大王说的自是有理,本相无话可说,只是本相还是忍不住要提醒一下大王,事不宜迟,而且女人的心最是善辩,太后如今有了其他的孩子,对大王自是……” “够了!” 吕不韦本想继续说下去的,却不料秦王政突然怒吼道,秦王政的表现一下子就惊呆了吕不韦,吕不韦没想到秦王政竟是会朝着他大吼道。 “大王……” 果然,果然秦王政一直都在努力的压制情绪,不让旁人察觉,而且吕不韦瞧着他的样子,果然的选择了不说话。 “相国若是无事的话,还请回吧,孤想好好生休息一下了。”秦王政这是在下逐客令了,想要将吕不韦给打发出去。吕不韦见此,又看了一眼秦王政的脸色,顿觉不好。 “那本相告退,大王好生休息便是。” 说着吕不韦便挥了挥衣袖,走了出来,而赵高当即便是一闪,方才吕不韦和秦王政两人说话的场景都被他看到了还有听到了。于是当赵高跟随吕不韦一起回府之中,就寻了一个由头,去往了太后行宫,去面见嫪毐。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嫪毐。 嫪毐一听,自然是倒吸了一口气寒气,他没想到吕不韦这么快就去自己动手了。他站在那处冷冷的笑道:“吕不韦这个老匹夫,我不对他下手,他倒是先下手为强了。此番是他先惹我的,既然他不仁我便不义了。”嫪毐自然是生气了。若非秦王政没有想好,秦王政若是出手了,自然不会有他的活路。 从嫪毐第一日与赵姬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曾经预想到遇到的种种事情,以前他或许只是想借助赵姬的力量让自己变得强大的起来。而今就不同了,他和赵姬有了孩子了。是秦王政的亲兄弟,嫪毐自然就往别处想了,他甚至想到了秦王那个位置。吕不韦可以做到的事情,他嫪毐如何不能。当然这些事情他都是放在心上的,没有与他人言说。 “那嫪毐大兄将如何做,我又要做什么?” 赵高自是站在嫪毐这边,他就是想与嫪毐联手扳倒吕不韦,虽然十分的艰难。 “容我好生想想!” 嫪毐心里也没有一个章程,毕竟他和赵姬的事情不足于外人道也。还有一点就是赵姬虽然身为太后,却无实权,就连现在的秦王政特没有足够强大起来可以对抗吕不韦了。所以他在担心,也在思考,如何才能将了吕不韦给除却。 “嫪毐,太后要回来了。” 外间已经有人再提醒了,嫪毐眉头一皱,完全想不通此时赵姬来是为了什么而来。 “我已知晓,你先下去。” 既然是赵姬要回来了,赵高自然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很多事情嫪毐觉得还需要低调处理,而且还不能让赵姬知道真相。尤其是他心里已经有了其他的计划。秦王政到底是赵姬的亲子,到时候她未必下的了手。妇人最是优柔寡断,不能让赵姬破坏了她的计划。 “诺!” 那人便走了下去。赵高也是一个有眼力劲的人,听说赵姬马上就要回来了,当即就朝嫪毐一拜,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 嫪毐却叫住了赵高,将一个黑瓶子放到了赵高的手中,朝着他便是一笑:“这是我从外间弄来的仙药,很适合相国补身子,算是我为相国准备的厚礼了。”赵高一听,当即就一笑,十分愉悦的样子,就看着嫪毐,然后就说道:“好,我定亲自送到相国的面前,辛苦嫪毐大兄了。” 嫪毐已经开始了他的行动,在他看来是吕不韦先下手的,他只是反击而已。而赵高此时已经成为吕不韦的心腹,却能为他所用,他自然要好生的利用一下了。嫪毐越想越得意了,于是便笑着就寻赵姬去了。 “怎么才来,又去什么地方了?” 赵姬颇有些不满了,她总觉得嫪毐有事情瞒着她,尤其是当她生了孩子之后,嫪毐也没有了往日对她的体贴了,甚至隐隐对她有了些许的强势,这是她极为的不喜。而且赵姬打心底里十分的后悔为嫪毐生下孩子,可是无法,孩子自然已经生下来了,自然无法再塞回去了。 “外间有些事情,我去打听了一下,今日吕不韦面见大王,为了你我之事,这一次吕不韦当真要对我们下手,好在大王念及母子之情,将此事给压下去了,只是大王可以压得了一时,也压不了一世。” 嫪毐就是要将这个消息告诉赵姬,让她有危机感,有了危机感。 “吕不韦,又是他,他为何要这般苦苦紧逼,我都已经退让自此了,难道他当真是希望我死不成。”赵姬带着怒气,这些年她一直都被吕不韦所压制,吕不韦也从未将她真正当太后看待,此番又是这样。而且现在赵姬不一样了,她和嫪毐有孩子,吕不韦的目标怕就是她的孩子,一想到孩子,赵姬就有一种慕名的恐慌感。 “孩子呢?;嫪毐,我说孩子呢?他在什么地方?”赵姬就开始寻找孩子,她想起了今日已经一天都没有见到孩子了。被她这么一提醒,嫪毐也想起来,今日似乎没有见到孩子了。他环视了一下,平日里孩子应该就放在这里,为何今日竟是不见了。他顿觉不好,就开始四处搜寻,依旧没有见到孩子的踪影。 “孩子呢?来人,快点来人!” 此时嫪毐才开始真的着急起来,他是真的没有发现孩子的踪影,孩子真的不见了。 赵姬见到嫪毐也是一脸的惊慌,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就是孩子真的是有可能不见了,她怎能不着急,立马就站起身子来,去和嫪毐一同去寻找。 “孩子,我的孩子呢?” 可以想象一个母亲在得知自己的孩子不见那种绝望感,赵姬本就是一个心灵脆弱的人,以前和秦王政在一起的时候,在赵国的时候,就经常泛起疯病来。好不容易此时好一点,但是在得知自己的孩子不见,而且还找寻了一天不见的时候,赵姬整个人已经快崩溃了。 “嫪毐,我的孩子呢?他在什么地方,你们把他藏到什么地方了,我要见我的孩子……?”赵姬真的马上就要失控了。 嫪毐则是一边忙着安慰她,一边去差人去寻找孩子。这孩子到底是被何人给弄走,每日行宫之中出入的人,他都仔细查验过了,到底是何人,没有陌生人来说,今日只有赵高来过,赵高断然是不会将孩子带走了,那么会是谁。嫪毐也着急起来,虎毒不食子,那个孩子终究是他的亲子,他以后能不能发迹也是靠这个孩子。 “不是让你等好生照顾公子的吗?为何人不见,你们可是瞧见到底是何人所为?”嫪毐将照顾孩子的奶妈连并这一些婢子叫到了面前,开始质问这些人,此番他虽然有怒气,倒是还保持冷静,甚至还在默默观察这些人的面部表情,企图从这些人的面相之中看出一些不寻常之处。 “不,不,奴婢不知道,方才还在这里,奴婢只是一个转身那公子就不见了,饶命,饶命!”奶妈早就吓得脸色发白了,自从知晓那孩子不见的那一刻她就到处的寻找,可惜一直都没有找到,此番见到嫪毐来问,她也知晓死期不远了。不过还是忍不住的求饶起来。 嫪毐见到这个奶妈子,就走到了她的面前,抬头打量了一下这人。 “听说你家里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娃娃?” 嫪毐的伸出手来,他的手十分修长,明明只是质问的语气,可是到了嫪毐这里,完全就发生了变化,那个奶妈听到嫪毐的话,再次吓得浑身发抖。 “是奴婢,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公子,一切都由奴婢一人承担,与奴婢的孩子无关,大爷饶命,大爷饶命!”那奶妈子就拼命的磕头,朝着嫪毐磕头。 而嫪毐只是拍了拍手,就有两人抱着孩子走到了嫪毐的面前,那两个孩子只有几个月大,刚刚出生不走了。那奶妈一抬头就瞧见了那两个孩子,是她刚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孩子。 “啧啧啧,多么好看的孩子,看的我都有些不忍心了。”嫪毐的手拂过那孩子的脸,那孩子甚至还冲着他笑,小手慢慢的滑动着,看样去非常的可爱,惹得嫪毐一阵心动了。 “大爷饶命,把宝宝还给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求求放过他们吧,他们只是孩子,什么都不知道,这和我的孩子无光。”奶妈已经泣不成声,她一直望着那个孩子,那孩子甚至还在笑,被嫪毐捧在手上,他的手在不断的舞动。 嫪毐再次朝那奶妈望了一眼就对她说道:“现在知道心痛了,你现在终于知晓我的感受了,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竟是这般对公子的事情不伤心,那么就休怪我……” 嫪毐将那孩子一下子举起,心一横就摔在了地上,本来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活生生的摔在那奶妈的面前。前一刻还在微笑的孩子,这一刻已经变得死气沉沉了,那奶妈好似疯了一样,就疯狂的大叫起来。 “不,不,我的孩子,不要我的孩子,我的宝宝,我的孩子,天啊,这不是真的!”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现出来了,这个是她的孩子,而嫪毐正准备摔第二个孩子的时候。突然就有人来报。 “孩子找到了,找到了,是太后将他放到床上,那会儿忘了。此番想起了,让我了只会大爷一声。” 一个身着浅碧色一群的婢子大声的说道,之后她的目光就落到了地上的婴孩身上,那婴孩的小嘴一张一合的,七窍流血,脸上已经有死气了,显然是活不成了。婢子根本就知晓到底发生了何事,因而惊诧的捂住了嘴。 “是太后抱走的?” 嫪毐看着手里的孩子,将他随手递给了身边的婢子。 “是的,今日太后想要见公子,就将他抱到寝宫去了,随后竟是忘了,大爷你也知晓,太后的记性并不好。好在那会儿奴婢铺床的时候发现了,这会儿太后还让奴婢带乳母去喂奶呢?”那婢子说着就看着瘫倒在地的乳母。 “知晓了,你先回去回太后,乳母马上就到。” “诺!” 等到那婢子走了之后,嫪毐才对那奶妈说道:“原是一场误会,不过太后抱走,你也有照顾不周之嫌,这孩子……。你去账上领五十金吧,好生安葬吧,还有这个孩子你带回去吧,今日你在喂养公子,明日你便不要来了。”语罢,嫪毐也就离开了这里,他走后没有多久,就想起一个女子凄厉的哭声,那哭声充满了绝望。 “不,不,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奶妈绝望的捧着孩子,已经死了,全身都散架了,前一刻她还在笑,这会儿已经死了。 “孙大娘,你快些起来吧,赶紧去给小公子喂奶,不然这个孩子也保不住,我会帮你好生看着的。”在场的奴婢吗们看了无不伤心了,嫪毐是多么狠毒的心肠,竟是将一个婴孩活活的给摔死了,这么的狠毒,那个孩子才不到三个月大。就这样被活生生的摔死了。 “喂奶?” 奶妈一脸的绝望,是啊,她还要去喂奶,还要去帮仇人的孩子喂奶,若是不去的话,她的另外一个孩子也保不住了,她绝望的笑了笑,整理了一下头发,竟是出奇的冷静,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已经绝望到了极点。 而且这一次根本就不是她之过,太后之事忘记了,好一个太后之事忘记了,她能说什么,这绝望的世道,她能说什么,太后忘记了抱走小公子,就要了她孩子的命,为何同样都是人,她宝宝的命会低贱至此。 “那就有劳了,还请你们放我收一下我这苦命的孩子。”孙大娘指着其中那个被摔的孩子,当真是无妄之灾,为何偏偏降临到她的身上,五十金就要了她孩子的一条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孙大娘,你安心去吧,我们会把帮你照顾好的,你放心就是了。”婢子们此时也十分的同情孙大娘,大家都是女子,自然是理解她的心境。 孙大娘收拾妥当,还要努力的挤出笑容去给嫪毐和赵姬的孩子喂奶。 当孙大娘一走近赵姬的寝宫之中,就看着赵姬抱着孩子逗笑着,那孩子也发出了笑容,笑的是那么的甜,和她的孩子一样,前一刻她的孩子也是如此。 “来了,太后乳母来了,还是让乳母和小公子喂食吧。”身边的婢子提醒道,方才孩子一直都在吵闹,若不是孩子被饿醒了,婢子也不会发现这孩子就在赵姬的床上。 也不知为何赵姬好似被人发现什么,将这孩子包的严严实实的,放在被子里面,只是容他一个出口出气,若是寻常不注意的话,还真的发现不了这个孩子。最后还是这个孩子的哭闹声,才被婢子给发现的。 其实为何赵姬会这么做的呢?这和以前她在赵国东躲西藏的是生活是脱不了关系的,当时她刚刚生下秦王政,害怕有人对秦王政不利,她就是用这个方法将他偷偷的藏起来,这样人就不会发现了。赵姬的脑子多少还是有些不正常的,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是因为她的疏忽,害了照顾公子的孙大娘儿子的一条命,当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喂奶,好,好,好。来,将小公子抱过去。”如今的赵姬身子是特别的虚弱,没有奶水,所以才会请的外面刚刚生养玩的人来喂奶,所以当初就选中了孙大娘。 而孙大娘也因家里实在困难,才接下这个差事的,没想到竟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她心里如何不疼。她抱起孩子,多么想将这孩子给摔下去,一报还一报。可是她不敢,她还有一个孩子如今还在这宫里,她还有家人,若是她这样做的话,那她的家族肯定是完了,所以她不敢,只能咬着牙给这孩子喂奶。 一个月后。 孙大娘找到了月神,她是在外人的引荐上找到了月神,月神可以满足人的任何愿望,但是你要答应她打的请求,若是你不答应她的请求的话,那断然是不可以的了。 “你想要嫪毐死?” 月神望着眼前的妇人,一个看上去如此良善的妇人,为何在说起嫪毐的名字的时候,竟是这般的厌恶,而且竟是要她的命。对于月神来说,要一个人的命,交换者付出的代价也是很大的,可以说是相当的大。 “是的,我想要他死,恨不得他千刀万剐,他必须死,月神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他死,对。还有赵姬,我也要她死,这两个人必须死。” 孙大娘的眼里除了仇恨还是仇恨,她从行宫之中出来之后,就四处打听月神的下落了,终于让她寻见了。她已经将自己的另外一个孩子安顿好了,给了别人家,至于夫家,她也已经看透了。当她带着五十金回到家中,告诉夫君孩子已经死的时候,她得到的竟是如此寒心的话语。 “什么竟是死了,那真的好可惜,不过我们不是还有二郎吗?现在我们有五十金呢?孩子可以在生啊,这钱却不是那么好挣。”是啊,这就是她夫君的话,她听到这话,如何不伤心。 多说这世间男子多薄情,果然是这样的。孙大娘当时在想,能够压垮她的不是嫪毐的狠毒,而是夫君的冷漠,为了五百金,竟不顾自己孩子的死活。 “可是大郎死了,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啊。” 孙大娘当时还不信,不信自己一直生活的夫君竟是这样的人。 “我知晓,大郎死了我也很伤心,但是易娘,你这样伤心难过又有什么用呢?孩子已经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而杀死孩子的人是嫪毐,嫪毐可是太后的宠臣,你我只是寻常百姓,安能与他们斗,如今得了五十金,已经不错了,等着我寻人将大郎好生安葬一下。我们还有二郎,还可以在生养。你就当大郎是你前头几个在肚子里面死的孩子一样,不就行了,不要再伤心了,哭坏了身子多不好啊。” 孙大娘当时听到他如此说话的时候,顿时就心寒了。 之后她就连夜就带着孩子以及五十金离开了那个男人,开始寻找月神,她知晓月神是神奇,她亲眼看到邻家那般丑陋的女子一下子变成了美人,好在她终是找到了月神。 “竟是如此?” 月神听到了有关于孙大娘的遭遇,心里也是同情的。只是如今她们已然离开秦国了,而且溪月已经表明不会在踏足秦国了。此番这个事情她怕是不好接下来。 “月神答应她吧,嫪毐的事情我们终究还是要解决的。” “诺!” 赵溪月说了这话,月神也就应下了。之后她就让孙大娘走了,她要走了孙大娘的仇恨。 而此时在秦王宫之中,秦王政正在和一人说话,这人不是旁人,而是吕不韦此番最为信任的内侍官——赵高。赵高今日是自己主动来的秦王宫的,说是要见秦王的。 “孤为何要信你?” 秦王政端坐在高位,而赵高则是站在那里。 “大王,你没有选择了,如今相国最是信任我,还有就是嫪毐,他们都十分的信任我,我可以帮助大王扳倒这两人。”赵高始终低着头,十分的谦卑。 秦王政蹙眉,并没有答话,他还在思考了。无疑赵高方才的话对他而言确实是极具诱惑,他确实是想要弄到这两个人,不管是吕不韦还是嫪毐,这两人他都不想要。 他近日来一直都在打压吕不韦的势力,也察觉到嫪毐在培植自己的势力,这两股势力都是他所忌惮的,而赵高竟是可是得到吕不韦和嫪毐两个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还能得到这两人的同时信任,足见此人不简单。、不过赵高也是一把锋利的剑,若是用不好,到时候怕是会割到自己的手,秦王政又想了想,赵高乃是真的阉人,即便是他要兴风作浪,也难成气候。 “既是如此,孤也要看到你的用处才是,那你便帮孤去办一件事情吧。”秦王政决定先试探一下赵高,瞧着这个人的办事能力如何。 也顺便想要试试这个人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大王请说,若是小人可以办到,自是愿意为大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高自然是说了一番话。秦王政则是想了想,示意赵高走近,将他想要办的事情与赵高耳语。赵高听了之后,便直接对秦王言说道: “这有何难?” 显然他是答应了秦王政。 赵高说着就朝秦王政一拜,“那大王等我的好消息便是,小人定会为大王办好这件事情。”本来赵高还以为秦王政让他去做什么可怕的事情,没想到这般的小事情,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那孤便等你的好消息!” “诺!” 赵高便下去了,然后回到了吕不韦的身边。 终于秦王政开始和赵高联手,对付吕不韦和嫪毐两人了。而与其的同时嫪毐也上了月神的死亡名单了。 月神不会轻易杀人,要杀人也都是杀那些该杀之人。所以她既然接下来了,那就意味着嫪毐是死不足惜。 不过在去处置了嫪毐之前,他们现在的目标是去往赵国,寻找和氏璧。和氏璧乃是赵国的镇国之宝,可不是那么轻易的得手,一直都是被阴阳家派高手守护着。所以相比较取得太阿剑,和氏璧就更为的艰难了。不过好在赵溪月有自身的优势,她对赵国十分的熟悉,尤其是赵国的麒麟阁。 “我们走吧。” 赵溪月看着前方,现在也是该出发的时候,既然已经决定回去,一切都朝着回去的步骤去做,如今时间已经不多了。月神和天问两人也跟随着赵溪月前往赵国。 赵国邯郸城,和以前一样,公子燮领着荀夫子等人来到了赵国。上一次荀夫子等人在驿站和魏国信陵君大战的事迹,早就传开了,而去 都已经传到了赵国的邯郸城之中。现在赵国酒肆之中都在谈论此事。 “夫子,你很出名啊。”韩非忍不住的感叹道,虽然先前荀夫子的名声已经很大了,但是完全不能和今日相比了,今日荀夫子的名声真的是超级大了。 “是啊,老夫确实是一下子出名了,不过他们也将老夫说的太厉害了,那只是魏无忌太弱了而已。只是此番来赵国,也不得安生,赵国平原君赵胜与魏无忌两人最是相熟,老夫还是有些担心他寻老夫的麻烦改怎么办?”荀夫子捋了捋胡子,十分无奈的说道,今日他总是遇到诸多不顺心的事情。 “夫子原来你竟也有担心的,夫子无需担心了,不是还有我们吗?”颜路这个人素来都是大大咧咧的。 荀夫子低头瞅了颜路一眼,才摇头道:“就是因为有了你,我才更加的担心,走吧。话说赵国的阴阳上人也已经回来了,其实老夫很好奇,她到底如何和赵太后言说此事?” 荀夫子这个人还真的有些八卦了,喜欢听这些。当然不止他一个人喜欢,还有其他人喜欢,比如颜路。颜路是荀夫子所有弟子之中最像他的,尽管荀夫子一直不承认。 “是啊,夫子我告诉你,这两个女人在一起准没有好事情,而且阴阳上人和赵太后两人都如此的强势,定有好戏看,可惜你我进不了赵王宫,不然还真的可以去看看。” 颜路十分好奇的笑道。 此时阴阳上人确实带着阴阳家来到了赵王宫,赵太后等人早就在大殿之中等着众人。这还是这么多年,阴阳上人第一次领着这么多人出现在大殿之中。 “太后,本座有事情与你单独聊!” 赵太后见状,当即就挥手,示意身边的人全部都下去,其中自然也包括赵王,赵王赵丹抬头望了一眼阴阳上人,发现她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化,虽然阴阳上人始终带着面纱,但是她的模样,还是这么多年,为发生一丝丝的变化。 “上人请!|赵太后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阴阳上人上座。 “太后你我无须多礼,此番与你单独言说,是有关于溪月公主之事,想来溪月公主之事,你也知晓了吧。”阴阳上人主动提出,即便她不说的话,此时赵太后也会喂的。毕竟七国围攻赵溪月的事情,如今已经传开了。 “上人有话直说!” 赵太后有些隐隐不安,就想起宣华夫人生前的一些事情,又想起赵溪月,到底是一个祸害,早知道她就不赢顾念姐妹情,在赵溪月出生的时候,就将那个孩子彻底的给溺死,那么就不会现在这么多的事情了。 “你还记得溪月公主出生的事情吗?” 赵太后听到阴阳上人问起,一下子就回到了赵溪月出生的时候的。 赵溪月是在九月份出生的,那天她和宣华夫人两人正在后花园里面散步。在赵国她和宣华夫人两人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宣华夫人得宠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而且她已经诞下赵丹了,已经有了儿子,即便是宣华生下男儿,也不会对她构成任何的威胁。 “姐姐,我觉得应是一个女儿,我喜欢女儿……”宣华夫人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可以感觉到胎动,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生子,可是这一次她最为的紧张。 “你不是都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了吗?也许是一个公子。”赵太后望着宣华,宣华夫人没有外面传说中的那么妖孽,她这个时候只是一个寻常的母亲而已,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宣华夫人低着头,微微的笑着:“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欢,只是姐姐,我害怕……”宣华夫人握住了赵太后的手,那是赵太后第一次感觉到宣华夫人竟然会害怕。 一直以来宣华夫人都是一种彪悍的存在,她可以将那么多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且那些男子都对她念念不忘,这样的人,在此时此刻竟是会害怕,赵太后不得不重视起来。 “宣华为何会怕?” 赵太后忍不住的询问道。 “因为……” 宣华看到那人的时候,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全部替换了,误定不要担心,耐心等待就好。 ps:摔婴孩情节小说创作需要,请勿模仿,这种做法是不对的,也是违法的。 ☆、第66章 3.25 那人不是旁人就是阴阳上人,阴阳上人在当时的赵国就已经备受推崇了,即便当时已经身为赵国王后的她也不敢怠慢,她与宣华夫人两人都看向阴阳上人,无人知晓阴阳上人的年纪,也无人知晓她是何时来的赵国。人们知晓她,都因她预言相当的准,但凡她所说的话,定是会成为现实。因而她帮助赵国躲过很多的灾祸。 “宣华夫人!” 当时的阴阳上人面纱蒙面,就那样望着宣华。一直以来宣华都是被人捧在手心之上,因而性子也骄纵了些,可是当她遇到阴阳上人的时候,却也和其他的人,显得十分的小心翼翼。 “诺!” 她低着头,轻轻的说了一声,而那阴阳上人此时也看向宣华夫人,两人都这般的站立着,望着此人,对望着。 “这个孩子要不得!” 宣华夫人当时已经怀胎九月了,眼瞅着就要生了,此刻阴阳上人却这样说,若是让赵国子民知晓了,她这个孩子是断然留不得了。此时的赵国子民已经到了对阴阳上人奉为神明了。她的话比赵王的话还要管用了。所以宣华夫人听到阴阳上人此番言语,当即就一愣,她简直就是不敢相信的看向阴阳上人。 “为何,我儿怎么了?他还未出生,还请上人……” 宣华夫人还准备继续往下说,阴阳上人则是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在说话了。一般而言,阴阳上人也不会轻易说话的,她的话很少很少,所以一旦说出来,定是极为的严肃的。 “上人,宣华的孩子……” 当时的赵太后也身为母亲,自然知晓怀孕生子之痛苦,再者宣华都已经怀了这么久了,赵太后自然不希望宣华夫人的孩子出事情了,她拍打了一下宣华夫人的手。此时的宣华夫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眼瞅着孩子就要出生了。可是此番经书被告知这个孩子不能生下来,要不得,她当即就心痛起来。 “是为了她好,这孩子和她只能活一个!” 阴阳上人的话说完,她便径直走去,她的身后还跟着其他的人,就将宣华夫人和赵王后两人抛在身后,十分的风轻云淡。可是这对于宣华夫人等人来说,那无疑就是灭顶之灾了。此番阴阳上人定是给宣华夫人提个醒,让她自己去解决,若是她不愿意的话,到时候阴阳上人定会与赵王言说,到时候这个孩子。 “姐姐,怎么办?我想要这个孩子,我想要。我不怕死的,若是真的出事情了,你定是要护着我的孩子。”虽然在外界传闻之中宣华夫人就是一个妖孽,一个祸水,可是此时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一个想要将自己的孩子安全生下来的母亲而已。 当时的赵王后,只是握住宣华的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阴阳上人的话,在赵国有很大的影响力,这是她所不能左右的了。所以赵王后也只是长叹一口气,对宣华夫人言说道:“你莫要担心,如今你已经有了身子,切莫忧心才是,此事定有蹊跷。” 是啊,若是没有蹊跷的话,阴阳上人又怎么会在百忙之中,单说宣华夫人肚子里面的孩童呢。赵太后想起从前的种种,今日又再次见到了阴阳上人,她竟不知晓该如何应对了。 赵太后亲自给阴阳上人准备了饮品,她朝着阴阳上人就是一拜:“上人自从宣华过世之后,就一直久居赵国神阁之中,一直不发一言,没想到竟是会为了她的女儿,走下神阁。哀家只想问上人一语,为何上人对溪月如此上心?溪月到底是什么人,还请上人示下,也好让哀家明白?” 多么的困惑一直让赵太后百思不得其解,此番她就想知晓真相,知晓为何当初阴阳上人会那般的言说,可以这么说,当初阴阳上人的话,是直接逼死了宣华夫人。宣华夫人最终将赵溪月给生下来,并且封住了她的腿。若是不是阴阳上人的话,也许现在宣华夫人还活着,那么就不会出现后续的一系列事情了。 “太后,当真希望宣华夫人活着吗?” 阴阳上人抬眸深望了赵太后一眼,一直以来,赵太后好似对宣华夫人十分的好,处处照顾她这个妹妹,而且宣华夫人的第一个女儿赵梦霞就是养在她的跟前。毕竟她的女儿赵雪吟出嫁,赵梦霞也作为媵妾跟随她到燕国了,姐妹同体。而今阴阳上人此番询问,倒是让赵太后愣了一下。 “上人为何会说这种话,哀家自是希望宣华活着,宣华乃是我妹妹,再者,当时我已然是赵国王后了,宣华对哀家构不成威胁,我自是想她活着。她活着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赵太后突然紧张起来,开始解释。而阴阳上人未发一言。 “太后何须如此紧张,宣华夫人现在已经死了,你无需担心了。不过当时你我都错了,溪月公主本不应该活着,太后你会后悔当初为了宣华来求我,后悔让赵溪月活着。” 阴阳上人站起了身子。当初赵溪月刚刚出生的时候,她和当时的赵王赵何也言说了,此女不能留。可是赵何因偏宠宣华夫人,竟是将此事给压制下去了。可是这事情终究被朝臣知晓了,便开始热议起来。 本来赵何在世的时候,尚且可以压制一下,护着宣华夫人,只不过赵溪月出生没有多久,本来身体康健的赵王突然一睡不起,就那样过世了。于是朝堂之上再次热议,都言说赵溪月乃是不详之人,最终无法,宣华夫人为了护住赵溪月不死,只得自裁,并嘱咐赵太后一定要让赵溪月活下来。 当时的赵溪月双腿已经不能行了,在外人看来,那个时候的赵溪月已经废了,即便是那样。当时的阴阳上人还在犹豫要不要将赵溪月活着,后来还是当时身为王后的她亲自来求,最终阴阳上人才放手,让赵溪月给活下来。其中也和云中君算出来,赵溪月绝对活不过十五岁有关。当时的阴阳上人在想,反正赵溪月乃是短命之人,最多多活几年,就会离世的,既然那样的话,那还让她多活几年又如何。 可是现今发生的一切事情来看,阴阳上人后悔了,她早就应该杀死赵溪月,就在她出生的那一刻,那样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了。赵国会因为她而亡故,到时候她们都将不复存在,一想到这里阴阳上人,心里感到了一丝的寒意。尤其是在她得知赵溪月竟然习得阴阳禁术,竟然还能够召唤式神的时候,她已经无法淡定起来。再也不复以前在神阁之中那种平静的心态了。 “上人,每次都言说这样的事情,每次都说的不甚明白,当初哀家答应宣华,保溪月不不死,说到做到。一直以来上人都言说,溪月乃是不祥之人,可是请恕哀家直言,哀家至今没发现溪月如何不妥之处,倒是你们阴阳一派,用金钉封脑。你们分明就是想要她的命。事无不可对人言,你们究竟有何目的?” 一直以来赵太后对阴阳上人都十分的尊敬的,何曾出现赵太后竟会对阴阳上人这般质问。原来一切切的赵太后都知晓,她此番终究说出来,此前她一直都憋在心里,未说出来。 “太后,你太激动了,是啊,事无不可对人言,本座能有何目的,本座只是不想有人威胁我赵国社稷而已。本来本座以为那样完全可以控制住溪月公主,现在才发现本座错了,那是一个比宣华还要妖孽的女子,妖孽横行,国将不宁。太后你定会后悔,后悔将溪月公主活着。”阴阳上人此时已经站起身子了,她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平静,她的眼里没有意思的波澜。 赵太后也显得十分的平静,她端起了杯子,十分淡然的看着阴阳上人。 “有人告诉哀家,这人活的时间长了,想的事情就多了,却不晓得,其实她能改变的事情也少了。上人,你老了,我也老了,这个世道早晚早就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世道了。不管如何说,溪月也算是哀家的女儿,她是宣华的女儿,哀家曾承诺宣华,护她不死,还请上人高抬贵手,留一条生路吧。” 当初宣华曾经在生前拜托过赵太后,而且赵太后当时也答应了宣华,既然已经答应了宣华,说到就要做到。事实上赵太后此时已经不是那么信任阴阳上人。可以说,赵太后的立场也代表的赵国的王室对阴阳一派的态度。这些年阴阳一派对赵国的控制加强了,这也让王室十分的反感。 “哦?” 阴阳上人站起了身子,她伸出手去,在赵太后的面前画出了一个大圈子,圈子上面盛开了奇异的花,那花赵太后从未见过,只是觉得这些花开的好美。 “这些花美吗?”阴阳上人缓缓的开口,她的手上不断幻化出各色各样的花,这些花赵太后都没有见过,她看着这些花花,眼前一阵眩晕。 “太后这些花美吗?” 阴阳上人的话在她的耳边萦绕着,她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她自己已经说话了。那声音是她发出来的,却又不是她发出来。 “太后,你要记住这些画是美的,很美的。而赵溪月也是必须要被杀死的。你是赵国的太后,定要为赵国的子民负责,溪月公主留不得。”阴阳上人的话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之中。赵太后拼命的让自己不去回想她的话,可是她的话不知道有何魔力,竟是硬生生的刻在了赵太后的脑海之中。 “哀家要杀死溪月公主?” 终于赵太后的嘴里发出这样的话,她这话一说出来,阴阳上人便收回了手,笑了笑:“是的,溪月公主是妖孽,妖孽自然不能活了,她必须死,所以太后你要下令诛杀溪月,越来越好。”阴阳上人再次重复了一下她的话。赵太后木然的点了点头,她的动作十分的僵硬,此时只要阴阳上人说什么,赵太后就听什么。 阴阳上人已经彻底的将赵太后给催眠了,她控制了赵太后。 看着时候也差不多的,阴阳上人也就站起身子朝外间走去。她丝毫都没有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已经给过赵太后机会,可惜的是赵太后始终没有按照她想做的去做,所以她才会出此下策。 “太后,本座这也是为了你好,溪月公主一死,你自然也就好了。” 阴阳上人和赵太后短暂的碰面之后,就离开了这里,而随后赵太后就下了旨意,要诛杀赵溪月,此举一下子就震惊了正赵国王室。不管赵溪月如何,她到底名义上都是赵国的公主,赵王的女儿。其他国家诛杀也就罢了,赵国作为她的母国焉能如此,这不是寒了很多赵国女子的心嘛。 “母后,你焉能这般去做?” 就连以前对赵溪月有不轨之心的赵王赵丹此时也表示了十分的不赞同。赵丹虽然荒唐,但是他到底是赵国一国的王者。 “溪月公主触犯众怒,我赵国早就没有这样的公主,与其让她死于别人之手,还不如我们自己清理门户。哀家知晓大王的心思,只是不管如何说,溪月都是你的妹妹,你的那些心思全部都给哀家收起来。罢了,你先下去吧。”赵太后直接要打发赵丹下去,这下子赵丹则是愣了。 “母后,难道你忘记宣华夫人的临终托付了吗?你……” 宣华夫人死的时候,赵丹也在现场,当时他可是听到赵太后答应宣华,护住赵溪月不死,可是没想到的是,此时要诛杀赵溪月的旨意竟是赵太后亲自所下。 “宣华夫人已经死了,哀家已经护了溪月这么多年了。再者你还觉得如今的溪月公主,还是当初在赵王宫的女子吗?不,不,她已经不是了。她如今已经是妖孽了。她身边的月神和天问两人,看似都不像是人,她已经被妖孽占据了身子,这样的女人只会给我们赵国带来不幸罢了。” 赵太后一下子回绝了赵王的话,之后就不见任何人了。这是赵太后的命令,其他人也不敢忤逆,只得去执行。所以当赵溪月等人来到赵国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一阵寒心。 赵国是她的母国,她乃是赵国的公主,她的母国都对她如此,更不要说是其他的国家了。 “溪月……” 月神瞧着赵溪月的脸色有些微微的不对,任凭谁听到这个消息,心情断然都不会变好的。 “我无事,我是来找过寻和氏璧,找到我们就去往魏国,此番行事切记小心,我本是赵国长大,这里有些人见过我的模样。”赵溪月言道,之后就领着两人进入了赵国的邯郸城中。 此时在邯郸酒肆之中,韩非等人正在用饭。 “这赵太后当真糊涂,竟是这般,竟会下这样的命令,果然……”韩非的反应最大,他一直认为赵溪月乃是他的亲姐姐,自然是忍不住的亲近,此番见到赵国对她进行诛杀了,他自是气不过。 “你不是一直言说溪月公主是你姐姐,这么说,赵太后这样做,我倒是可以理解。”颜路没有来由说了一句。若赵溪月当真是赵国公主,赵太后还那样做的话,当真会寒了赵国子民的人。 “这,这……” 这让韩非竟是无言以对了。 “可是现在她还是赵国公主,赵国是她的母国,她的母国都是如此,让我等……”韩非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很多事情他是无法言说的了。 荀夫子则是微眯着眼睛,他在回想着什么。 “夫子,你在想什么?” 一直低头不言语的张良突然抬起头来,开始询问其荀夫子来,荀夫子也抬头看向张良,这两人对望了一眼,荀夫子才放下手中的玩意,对张良说道:“赵太后素来是一个明事理之人,此事不像她所为,老夫觉得她定是受制与他人。看这行事作风是阴阳上人的手笔,不过没想到她竟是开始对赵国王室下手了,当真是越发的胆大起来。” 荀夫子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望向不远处。 “夫子的意思,此时和阴阳上人脱不了干系?可是上人从不过问赵国王室的事情,为何此番会出手,不符合常理?”张良先前也想过是阴阳上人所为,只是这又不符合阴阳上人一直以来的做法。 “是人都会变得,阴阳上人始终是人,她可不是神。溪月公主怕是要成神了。” 荀夫子望着天边了。上次他请字灵的时候便已经看出来了,那是一株仙草,乃是神啊。不是妖孽,是他看错了。先前他以为那是妖,此番看来,当真不是妖,乃是神。 “神?” 张良吃惊的看向荀夫子,荀夫子素来不是说笑之人,他若是说了,那定是真的,只是溪月公主如何是神呢?荀夫子到底看到了什么。众人见荀夫子与张良两人都在言说赵溪月之事,也都抬头看向荀夫子。 “对,是神!天上的仙草,如果老夫没有看错的话。” 荀夫子犹记得第一次去探看赵溪月命格的时候的情景,他看到了一株仙草,而且赵溪月最擅长的也是木系术法,这和她的本性十分的相符合。而且上次她请式神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噬,这是既不符合常理的。但凡是人的话,都会受到反噬,然而赵溪月却没有,所以她可能就不是人。但是她更不可能是妖,那么她只能是人。 现在荀夫子也终于明白了为何阴阳上人会那么怕赵溪月了。阴阳上人一直的梦就是想成为仙人,可是一直都为成功,而赵溪月一个小小的女子,一个比她还要年轻貌美的女子,竟是比她更加有神格,她自然不喜。尤其是赵溪月竟然可以请式神,这也是神的之意。 一直以来,式神都被阴阳一派列为禁术,到不是因为式神是多么的可怕,而是很多阴阳家穷极一生都无法挨到式神的影子,即便阴阳术高超如阴阳上人,亦不能无法召唤式神,如今能够做到的怕只有赵溪月一人而已。 “夫子你的意思是说,阴阳上人是忌惮溪月公主的能力,此番要打压溪月公主?”颜路忍不住的问道,若这是真相的话,倒是也不奇怪。 世道本就不公平,有些人就是喜欢打压别人,以为那样世上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恩,老夫觉得定是如此,一直以来阴阳一派斗争都极为的惨烈。想这阴阳上人也是踩着别人的尸骨爬上去的,她的手又怎能干净呢!”荀夫子是极为的不喜阴阳上人。尤其是当他知晓云中君竟是将赵溪月金钉封脑,如此过分的做法,实在是让他所发指。他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做法。 张良和颜路等人都沉默了,阴阳一派的内部斗争确实是相当的恐怖。这她们也早有耳闻。 “那夫子,怎么办?阿姐有危险,我该怎么办?”最紧张的那个人还是韩非,韩非是修习文道,根本就无法出手帮助赵溪月,因而他心里一直都十分的担心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办的好。 荀夫子抬头望了韩非子一眼,笑着摆了摆手。对他言说道:“老夫私以为,现在敢担心的那个人可不是溪月公主,而是阴阳上人,就他们两人而言,老夫觉得阴阳上人更加担心。” 是啊,此番阴阳上人确实是相当的担心,她再次回到了麒麟阁的神阁之中,此时的她再也不复以前的平静,她望着她自己的手,那是一双形同枯槁的手。是啊,赵太后有一点说的没错,那就是她已经不年轻了,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修习阴阳术,随着她的阴阳术修习境界越高,她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尤其是最近几年,身体的反噬也是越来越厉害了。可是她还是无法请式神,而赵溪月却做到了。一个那么年轻的女子,竟是可以修习到阴阳式神的境界,这是对她的挑战也是嘲讽,为何一个小小的女子都可以,她却不可以。为何,她生气了,她十分的生气。 “上人!” 云中君的声音在帷幕之外想起了。 阴阳上人终于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如同往常一样。 “说!” 在云中君的面前,阴阳上人还是保持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好似这是他们阴阳一派一直以来的做派。比如云中君,除了阴阳上人和赵溪月,他从不和女子说话,害怕女子的浊气会过继到他的身上,从而影响他修习阴阳术。简单的来说,就是阴阳家都十分的善于伪装,都是各种高手。 “上人,有人已经察觉到了溪月公主的气息,溪月公主很可能从秦国来到了赵国,还请上人示下。”在阴阳上人面前,云中君十分的谦卑,此时他甚至都不敢抬头望向阴阳上人一眼,更不要说是与她直视了。 “哦?她竟是来到了赵国,难道她不知晓赵太后的旨意吗?难道这女子当真是不怕死的主,有趣有趣!” 阴阳上人的笑容夹杂着让人难以言喻的情绪,可以听得出来的是,那就是阴阳上人极不喜欢赵溪月在此时来到赵国,她的心里现在是极为的厌恶赵溪月的。 是啊,为何她修习了这么多年,在阴阳术上的修炼竟然不及赵溪月的十分之一,而且还得到这么大的反噬,一直以来阴阳上人都觉得她是这七国之间最适合修习阴阳术之人,而且可以精通阴阳五行,没有人是她的对手。一直到遇到赵溪月,她才知晓什么才是天赋异禀,那个女孩子好似天生就是为了修习阴阳术所生的一样。虽然她无法修习全部的阴阳术,可是一个木系已经让所有的阴阳家都望而却步了。 “既然她来了,就好生招待她一下,这里可是她的母国,能够死在母国,到也是溪月公主的造化。”阴阳上人的话喊着冰冷的气息,云中君感觉到一阵彻骨的寒冷,整个内室都感觉到一阵寒冷。 “诺!” 云中君不想再待下去了,实在是太冷了。他知晓这是阴阳上人水系术法的功效。而他本人最擅长的乃是火系,在这里久待没有任何的益处。 “等等!” 阴阳上人再度开口了,让云中君不要离去。 “你对付不了她的,见到她,稍安勿躁,本座自会请墨家的人去对付他,尔等无需插手。”阴阳上人终究还是不放心,云中君她虽是不喜,胜在他听话,对她的命令唯命是从,这就足够了。她不需要一个强大的属下,只需要一个听话的属下,于是乎,她还是好意的提醒了一下云中君,免得他去送死。 “诺!” 云中君当即就退出了内室,出来之后,他才长舒了一口气,那种压迫感终究没有了,若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他当真就晕倒在地了。阴阳上人的阴阳术再次精进了不少,她那种高度,怕是他永远都无法匹敌的。何时才能够修习到阴阳上人的水平啊。云中君在心里常常的叹了一口气。 “上人如何说?” 山鬼走了上前,开始询问其云中君话,其实赵溪月来到赵国的信息,就是他所探究到,而他自是第一时间就告知了云中君了。云中君立马也就来告诉了阴阳上人,于是乎没有耽误多少时间。 “上人的意思是说,让我们按兵不动,只需要将溪月公主在什么地方告知她便好,到时候她自是会寻墨家的人对付溪月公主,而我等则是坐收渔利便好。”云中君于是乎就将阴阳上人对他说的话告知了山鬼一下了。 那山鬼听了之后,整个人沉默了起来。 “为何是墨家?阴阳家素来与墨家毫无瓜葛,为何要让他们去对付溪月公主,难道是因为我们阴阳一派无人了吗?”山鬼对墨家颇有微词,尤其是墨家新一代的巨子肖如海他是相当的不喜。 云中君见山鬼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只是想要墨家去对付赵溪月了。毕竟他是看到了赵溪月请式神的时候那股杀戮气息,那种毁天灭地的杀戮气息是他所招架不住的。他可不想与赵溪月正面起冲突了。不过瞧着山鬼的意思,他倒是好不畏惧。 “上人这般言说,自然是有她的安排,你我只需要相信上人便好。至于墨家的事情,那自是有上人去打点,其实与你我无关。”云中君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阴阳上人。 果然当山鬼听到都是阴阳上人所吩咐的,他自是不敢反驳了,也只得听着了。 “那我这就去探访溪月公主的下落!” 山鬼便消失不见了,去找寻赵溪月去了。 而此时的赵溪月已经来到了邯郸城,她们也训了一个酒肆带了下来,要了一些吃食。正好他们寻的这个酒肆和荀夫子所在的酒肆是同一家,所以说啊,这人生何处不相逢,这要是有缘,随时随地都可以碰到。不过赵溪月虽然见到了荀夫子等人,可是她也没有那么傻,去和荀夫子等人去打招呼。 荀夫子这个人到现在是敌是友她都没有弄清楚,于是就悄悄的选了一个十分偏僻的位置坐下了,然后如寻常人一样,点了极为普通的几道菜。一切都和普通人一样。 “夫子,不是我说,我总觉得楚国要出大事情了!”颜路这个人平日里最喜欢打听这样的小道消息,这不这会儿他们吃饭,在等菜的空档之中,颜路立马就发挥了他的八卦本事。 “如何说?” 荀夫子这一次倒是和寻常不一样了,寻常他多半是不参与的了。毕竟这种说是非的事情,不适合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了。不过荀夫子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也一直在外表上装的也是这个。但是他内心还是很喜欢听八卦了,尤其是有关于各国王室之间的秘闻。比如当年宣华夫人的事情。 “有人言说楚王的第一子,不是他的,而是春申君与李环的,夫子你觉得这个可信吗?” 此番颜路等人竟然在议论楚王熊完了,他多年无子,后来在春申君黄歇的家中,一下子就发现了李环这个美人,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黄歇那里弄出来。 而且李环十分的争气,与楚王熊完在一起没有多久,她竟是怀上了,这可是让当时的熊完大喜,越发的对李环娇宠了,最后竟是竟还封她成为王后,一下子就越了好多级别。不过有关于李环和春申君黄歇的有染的消息也极速的传开了。后来更是传到没了楚王的耳边,至于是询问了李环。 那李环不仅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还有一张会说的嘴巴,李环和楚王熊完一解释,熊完立马也就沦陷了,还觉得李环是好女子,他没有立错人,后来但凡有人说李环不够资格的,熊完当即就变了面色。足见熊完对李环也是相当的宠爱,不然不会为她这般拼命的说话了。平心而论,楚王熊完对李环是极为的特别,对于死去的那个王后,熊完看样子是一点儿怜爱之心都没有了。 这就是所谓的男子。 这个男子若是爱你,自然可以将你捧到天上,若是不爱你,你一旦阻了他的路,他就会毫不客气的杀了你。比如熊完对待原来的楚王后,他现在因喜爱李环,对她处处的宠爱,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之上,因而但凡有大臣说了李环不好的,楚王熊完都对他无甚好脸色了。渐渐也就无人敢说了。 而那李环也是极为聪明的女子,对待熊完有自己的一套。渐渐的这熊完全部都听她的。 “当真如此,二师兄,李环听说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当真有如此的本事,听说她原先在春申君府上,难道真的是和春申君有染吗》”一旁的韩非忍不住的问道。本来韩非对这种事情不慎感兴趣额,可是他听了颜路说了,实在是忍不住的,就来询问了一下,颜路听到韩非如此的问。 “这我如何得知,若是你想知道,问夫子便好。” 颜路就看向荀夫子,荀夫子却笑而不语。 “此事乃是楚王宫宫廷秘辛,与你我无光,还是不要去打听的为妙,颜路你以后断然不要再说此事了。要好生学学你大师兄才是。子房,如今正在想什么?” 一直以来,自从进了酒肆以来,张良都是沉默的,这和张良的性子十分的不符合,荀夫子见了之后,也就忍不住的询问起来。张良也算是荀夫子最得意的学生了,他的感受荀夫子不得不顾。 “我只是在想,为何溪月公主先前要那么高调的帮人完成心愿,她似乎有什么目的,夫子心中是不是也有同样的疑问?”张良和与他人的关注点总是不同了。他十分好奇溪月公主和月神之前的观点。 “月神便是溪月公主的影子,月神要办的事情,自然就是溪月公主想要办的。姑射山出来的,如此高调,自然是有她的目的。这也是老夫一直想知道的。前不久听说他们去了秦国,拿走了一件重要的东西,可惜老夫不知那是什么东西,若是知晓的,此事怕是好猜一点。”先前荀夫子也曾经询问过字灵。 无奈的是,溪月公主的气场实在是太大了,荀夫子根本就无法探知。 “那夫子可知晓姑射山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可以让人性情大变如此?”先前张良和赵溪月认识的,他认识的赵溪月不是现今的这个样子了。 不远处的赵溪月听到张良如此的问,她冷冷的笑了,姑射山是什么地方。那是人人都向往的地方,去了姑射山,但凡能够在姑射山带下来的人,永远都不会死,不老不死,青春永驻,还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姑射山飘渺境,你想要什么都有,可以一辈子都生活在梦幻之中,不用担心生活的现实问题。 可是若是想要离开姑射山,那只有一个下场便是死。从古至今也只有一人离开姑射山,那便是庄周,可惜的是庄周是一个疯子,他付出的代价也是生命。 “姑射山啊?” 荀夫子长叹了一口气,他也只是听说过。从未有机缘去过姑射山,自然不懂姑射山的一些事情。此番张良问起,他不知便不知,就直接对张良回话道:“老夫一直想要去姑射山一趟,可惜与它无缘,一直不得见。所以老夫无法回答你。不过瞧着如今的溪月公主,一个弱质女流,此番都能够变得如此的强悍,想来那姑射山也不是一个好地方。但凡想得到的,必然有想失去的。” 荀夫子捋了捋胡子,他当初是问过月神的,月神说了一半留了一半,之后再也不说了。而此番月神也看向赵溪月,天问也看向她。对于姑射山后来的事情,这三人都是守口如瓶。 “我先前答应山主和李耳,不足为外人道。既然答应了,那便是如此,用饭吧。”姑射山对于赵溪月来说,是一个险地也是一个福地。她们很快就用完饭。 先前赵溪月便是赵国人士,对赵国十分的相熟。到了夜间,她便领着月神和天问,夜探赵王宫。 到了赵太后的居所,赵溪月并没有走,她停了下来。她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操控术的信息,是阴阳术。她修习阴阳术,对于其他人的阴阳术,她自是感觉到了。 “赵太后怎么会?” 月神也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之处了,赵溪月示意她不要说话,她掀开了一块瓦片,就朝里面看去,此时的赵太后竟是一个人坐在那处,阴阳上人就在她的面前坐着,一般是看不出来有何不妥。但是对于修习阴阳术的赵溪月一眼就瞧出来了。此时赵太后的身上都是引线,她是被阴阳上人给控制了。提线木偶,此时的赵太后就好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 赵溪月见到这里,心里自然是不喜,先前她就奇怪,赵太后这个人本就是一个有见识的女子。就算她再不济也是赵国的公主,赵国乃是她的母国,赵太后怎么会如此呢。 没想到赵太后竟是被阴阳上人给控制了,真正要她命的人从来都不是赵太后,而是阴阳上人。看到这里,赵溪月当即就掐了一个诀,将阴阳上人手中的引线全部都斩断了。反正想要夺得和氏璧,和阴阳上人也是免不了一场恶斗的,既是如此,趁着今日她一人,先将她收拾一番才好。 “何人?” 阴阳上人的手上的引线一下子被砍断了之后,那赵太后里面就清醒起来了。她见阴阳上人在自己的面前,便十分好奇的看着阴阳上人,正人都十分奇怪的望着她。 “上人,为何会在此,如今已经是深夜了?”赵太后当即就警觉起来。虽说在赵国,一直都很推崇阴阳上人,但是这也主要是和阴阳上人不插手政事有关,若是她当真干扰到赵国的政事,王族自然不会容她。而今她在如此深夜,出现在赵太后的寝宫之中,赵太后自然不能不管不顾。 她下意识的想要唤人,阴阳上人,当即就出手制止了她。 “你,你……” 赵太后本想继续往下说的,可是如今她依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干愣,吃惊的看着阴阳上人。她竟是出手加害于她,这让她如何能忍。 “上人,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赵溪月此时并没有再躲了,她出现在阴阳上人的面前,手执一把大黑伞,这把黑伞还是管三送给她的,这些年一直跟随在她的身边,而此行因要对付阴阳上人,赵溪月就带上了这把伞。 “哦,本座以为是谁呢?原是你,你可知晓夜探太后寝宫,可是死罪。溪月公主如今已经是赵国王族所通缉,现在竟是敢回到赵王宫,当真是艺高人胆大,不怕死啊。”阴阳上人见赵溪月已经入宫,而且还站在她的面前,她自然是提高了警觉性。望着她。而此时的赵溪月也警觉的看着阴阳上人。这两人都互相惊觉着对方。 “上人不也是吗?你这是……” 赵溪月已经发现如今的赵太后不能言语了,显然是被阴阳上人所控。 阴阳上人再次出手,此时的赵太后竟是什么都看不见了。而整个房间也没有一丝的亮色,四周都黑漆漆的。阴阳上人在如此暗色之中,行动自若,而赵溪月也是。这便是修习阴阳术的巧妙之处了,即便在黑暗之中,他们依然可以进退有度。对于阴阳家来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幻术了。 而赵溪月和阴阳上人两人都是幻术的高手了。为了避免被对方的幻术所迷,黑暗是最好的选择了。先前赵溪月就答应,阴阳上人深不可测,她不知她的阴阳术到底精进到什么时候了,因而心里是异常的担心。没想到竟是阴阳上人自己灭的灯,想来她也是害怕自己了。一想到这里,赵溪月原先那些担心的也就没有了。我害怕你的同时,你竟也是害怕我。那鹿死谁手,还真的不一定呢。 风,只有风声。赵溪月在黑暗之中寻找阴阳上人的位置。 “你去赵国,定要去寻阴阳上人,那人是一个叛徒,定要帮我处置了她。” 这是她离开姑射山,李耳对她说的唯一一句话。阴阳上人是一个叛徒,被赵国封为神明的阴阳上人,只不过是道家的一个叛徒而已。 “是李耳让你来的吧?” 阴阳上人突然提起了李耳的名字,李耳乃是道家的大道宗,已经销声匿迹多年了,现在已经介绍有人提起李耳了,而今阴阳上人竟是主动的提起来。想来她是对李耳印象深刻。 “你既是知晓,那便不要再问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体谅和支持哦。 叶子求一下专栏收藏哦。 椰子林求收藏哦: ☆、第67章 3.25 赵溪月对阴阳上人没有一丝的好感,她极为的不喜欢这个女人。虽说她不是真正的赵溪月,可是说到底占据了赵溪月的身子,原主已经过世,她这个寄生者,怎么也要为原主讨一会儿公道。以前的赵溪月或许还会优柔寡断一些,但是自从去了姑射山之后,遭遇了种种离奇事件之后,赵溪月突然就明白了。这个世道是强者的世道。弱肉强食的世道,你若是没有能力的话,早晚都会被淘汰掉,这是自然法则了。姑射山上,赵溪月已经明确感受到了。 “李耳当真是宠爱你,竟是连那些全部都告诉你了。那好吧,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本座也断然留不得你了。不要怪本座心狠,溪月公主你当真知道的太多了。” 今日在这黑暗之中,阴阳上人是不准备给赵溪月任何出逃的机会了,她今日定是要了她的命,两人便斗起法了。同样都是阴阳术,两人都是高手,这两人要斗起来,那就有好戏看得多了。、而此时在暗色之中,还有其他人在行动。 赵国的和氏璧,乃是赵国的镇国之宝,肖想它的人多了去了,当然不仅仅只要赵溪月了。这一次出手的却是盗家的人,盗家这一次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大兄,这便是赵国的神阁了,先前已经打听了,和氏璧就在这里。而阴阳上人此时就在赵太后的寝宫之中,所以这是下手的绝佳时机。”说话的是一个女子,而那个被她唤作大兄的男子,朝着她就是点了点头,示意她此时不要在说话了。 两人就这样潜入了赵国的神阁之中。 神阁是赵国一个特殊的存在,那里面除了阴阳上人,还未曾有人进入,就连云中君也未曾进入。而这两个人算是除了阴阳上人之外,首次进入的。神阁之中是无尽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先前那女子试图用火折子点燃,发现失败了,在这里火折子根本就无法点燃。 “这里有布局,大兄我来燃灯,你朝前走吧。” 那女子说道,女子名唤青青,说着她的手中就开始燃灯了,她手中染的乃是明灯,盗家的至宝,这个明灯不能轻易的点燃,若非大的案子他们也不会点燃的。主要明灯燃烧的不是灯油,而是人的生命,也就是说青青自然在这黑暗之中,用自己的生命为他大为大兄点燃了一条道路了龙血战神。也足见他们这一次为此次任务付出的代价了。 那男子也知晓青青动用了明灯,也知晓这里的所有的一切定不会简单,灯点燃了之后,他们才发现神阁之中的布置,这里是如此的破旧不安,什么都没有了。空空如也,原来赵国阴阳上人竟然就住这样的地方吗?男子环视了左右,这里根本就不像阴阳上人赢住的地方,而且一住竟是住了那么多年。 “阴阳上人就住这种地方吗?” 男子忍不住的问了一遍,当然这里无人会回答他,他只得继续低着头去行动。突然女子喊住了男子:“大兄小心,有提钱,果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 女子的小手一挥,明灯之下,所有的幻术都将无处遁形,方才男子看到的一切都是幻术。此时呈现在男子面前的才是真正的,对才是真正的景象。 阴阳上人住的地方极尽华丽,所有的布置都十分的考究,而且这里面一切都被提线给割据着。若非方才那女子喊住,此时等待男子的怕就是死亡了。对,就是死亡了。 那么锋利的线竟是可以将男子大卸八块,幸而有女子出现在男子显得面前。 “青青,这里是……” “是幻术,大兄你随我来,明灯能烧了他们,拿到和氏璧我们就走。”女子走到了男子的前面,她望着眼前这些红线,这一次任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比如难道和氏璧。不然她和她的大兄生命都会不保了,为了自己的命,自然要拼搏了。 “可是青青,若是你烧了这些,你的命……” 明灯是用生命点燃的,若是想要烧掉这些,自然是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自然就是折损自己的命。男子终究还是有些不舍了。而那女子却是轻轻一笑。 “若无大兄,青青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再说和氏璧本就是我族至宝,我们取回去,也是名正言顺的。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们走吧。”青青手执明灯,将阴阳上人布置的红线一一的烧毁,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带走和氏璧,这是属于他们和氏一族的宝物,永远不能落于他人之手。 而此时还在与赵溪月斗法的阴阳上人,突然感觉到心口一疼,大呼了一声:“不好!” 阴阳上人已经感觉到她的引线被人切断了,让她感觉到彻骨的冷,有人去了神阁。她一心想到自己在神阁之中还有东西未去过,心里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来了。只不过此时赵溪月竟是这般苦苦相缠,她一时间竟也摆脱不了。 “大兄,赵国的阴阳上人到底是何来路?为何她可以一人独居神阁之中。”青青看这一室的奢华,看到这里的一切,这很明显比赵王宫的太后生活还要奢侈。 一直以来赵国都被秦国所欺压,这么多年来,赵王宫一直都简朴为主,赵太后穿着打扮都十分的简朴。而阴阳上人住的却是这般的奢华。这么多华丽的东西,让青青觉得浑身不自在。 “不知,只是知晓她的阴阳术相当之厉害,青青我们还是快些处理好这里的事情,然后速速离开这里。不然等到阴阳上人回来,你我都不是她的对手。” 男子颇有些担心的说道,此时他们已经进了屋内,来到阴阳上人的梳妆台,发现一个十分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梳妆台上竟是没有铜镜。一个女子的梳妆台竟是没有镜子,当真是奇怪红色仕途。不过此时他们的关注点也不是在梳妆台上的镜子,而是其他的事情。 “大兄,你可曾见过和氏璧?” 青青突然意识到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他们今日是来寻和氏璧的,青青没有见过和氏璧,就有些好奇男子是不是见过,而男子则是摇了摇头。 “大父没有告诉我,和氏璧是如何的模样,不过青青你可以感知它,我们先寻一下,若是发现像和氏璧的,你可以先行感知一下。”男子这般说道,那叫青青的女子则是点了点头。 两人就开始在神阁之中寻找和氏璧、“大兄你看,这是……” 青青拿起一个竹简,那竹简上刻着字,男子凑前一看,之后就命青青将那东西放下了。 “大阴谋家,没想到阴阳上人竟是有这样的狼子野心,这个女子果然不简单了。你我还是不要招惹这样的人为好。”男子将竹简放回了原来的位置,一直以来,男子都以为阴阳上人乃是赵国的人,此番才发现她的身世竟是如此的诡秘。原来隐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不过这他们没有关系。 他们不是赵国子民,赵国的兴亡与他们无关。 “恩。大兄你看看这个是不是……” 青青走到了一个匣子前,那是一个玉质的匣子,通体碧绿,她走近一看,而那男子则是喊住了青青。 “幻术,不要被幻术所骗了,你的眼睛欺骗了你。”男子这么一说,青青就用明灯一照,竟是一条碧绿的长虫,就是青蛇,还吐着红信子,幸而方才她没有出手,不然这蛇的毒性一下子就可以将她毒死。阴阳上人的屋子,到处都是幻术,青青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 “大兄,阴阳上人这个人真的好可怕,这明明就是她自己住的地方,竟然设置这么多的幻术,她到底是在防着谁,还是她本身就没有安全感。” 这里是阴阳上人的住处,一个人在自己的住处警觉性都如此之高,完全不能放松,这不能说一点让人赶到欣慰的事情。是什么事情让她在自己的住处都无法安心下来。 “她是阴阳上人,自古阴阳一派斗争都十分的厉害,而且她还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妹妹,这般心狠手辣之人,她必然要时刻保持警觉,稍不留神怕就要被人给诛杀了。” 青青疑惑的看向男子,男子说的话,她是一句也听不懂,她不识字,方才竹简上写的什么东西,她无从得知,可是显然方才男子看了,定是看到了什么猫腻。 “大兄,你到底再说什么?”青青十分疑惑的问道。 男子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寻找,终于他们看到了河图洛书和和氏璧,真的是神阁之中。那男子几乎可以确定眼前的这块玉便是和氏璧,他十分的激动,终于找到了。这么多年都流落在外,终于要物归原主了。 “青青,你快点上前看看,看看这个到底是不是和氏璧,若是的,我们就带他走吧。”男子指着河图洛书旁边的一块玉言说道。那青青走上前去,用明灯照在玉上。 青青看着和氏璧,突然一丝光亮就植入了她的识海之中,她看到了,对,她看到了一些景象,很可能是以前发生的事情。 “宣华,不要怪我心狠,当初是母后在你我两个人之中选择了你,而放弃了我造神插件。而今我也让你在和你女儿之前选择一个,选择权在你的手上,你们两人只能活一个。是你活着呢?还是你的女儿活着呢?” “你是谁?你不是阴阳上人吗?你到底是谁?” 青青看的十分的模糊,那个人应该就是宣华夫人吧,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青青也听闻过宣华夫人的大名,知晓那个女人是十分彪悍的存在。没想到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此番竟是这般可怜兮兮的跪在阴阳上人的面前。 “为何,为何?” 当阴阳上人掀开面纱的那一刻,青青看到了,看到了那是一张与宣华夫人一模一样的脸蛋,对,一模一样,丝毫不差。青青惊呆了。她怀疑她自己看错了。 “你的脸,我的脸,为何?” “宣华,我是你的亲姐姐,当初母后选择了留下你,却将我给遗弃,为何?为何母后要如此的不公平,而你所拥有的一切本该是我的,这些全部都是我的东西,而你却全部都弄走了,宣华你可知晓,我吃了多少的苦,才走到今天,而你却可以一直生活的这么的愉快,男人都捧着你,父王和母后都爱着你。就连赵王后那样的女子,竟然也不嫉恨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人人都爱你,而我却要被人遗弃,宣华告诉我。为什么?” 青青本想继续看下去,可是她的眼睛一阵刺痛,显然是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若是这样看下去,定是会出大事情的了。 “大兄我……” 男子也发现了青青的不对劲之处,他赶忙用衣物包起了和氏璧,青青的眼睛这才好了。她不能去看和氏璧,上面有太多的信息,而她的眼睛可以看到很多,这样下去的话,她付出的代价也会越来越大的。 “青青无事了,我们走吧,既然已经拿到和氏璧,就应该是你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男子将和氏璧放在怀中,而青青则是继续手执明灯,两者已经找到和氏璧,现在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一切都十分的顺利,阴阳上人没有回来,他们兄妹也没有任何的损伤。眼看着马上就要离开了。男子握住了青青的手,青青也朝男子笑了一下,所有的紧张都十分的顺利,若是不出现意外的话。 可是意外总是会出现,事先男子就已经预料,当他们走出神阁那一刻,阴阳上人就站在他们两人的面前。她依旧面带白纱,唯一不同的是,她浑身带血,显然伤得不轻。 “大兄,我……” 青青下意识的往男子的身后一躲。 男子看了青青一眼,示意她不要害怕,之后又看了阴阳上人一眼,他颇有些激动了。 “阴阳上人受伤了,青青不要担心了,这对于我们有利,你拿着东西先离开这里,阴阳上人大兄会对付。赶紧带着东西走。将和氏璧交给大父。” 说着男子就从怀中掏出和氏璧将它递给了青青,而他自己则是准备迎战阴阳上人了。尤其是此时已经浑身是血的阴阳上人,这是一个绝佳的时刻,若是他可以诛杀赵国的阴阳上人,到时候传出去,再也不会有人胆敢欺负他们和氏一族。 “你们从神阁之中拿走了什么地方,神阁之中的任何东西都不得离开神阁。” 阴阳上人的声音依旧十分的低沉,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不带任何的感情,好似在说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然而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此时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无人可以帮助她,她只得去自救,然而不是所有的人将她放在眼里异界萌灵战姬。 “上人,我已经知晓你是什么人了。若是你愿意将和氏璧物归原主的话,我等绝对对你守口如瓶,若是上人执意要回和氏璧的话,那就请恕在下无情了。” 男子对待阴阳上人也是先礼后兵了,他站在她的面前。 而此刻赵溪月也已经追到这里来,她站在高处,并没有意愿要夹在这两人之间,她看着这两人,自己十分平静的看着,月神和天问也在。 “盗家和氏之族的,没想到他们竟还有后人。这一次怕是来要回和氏璧的。不知这男子是?”天问大略已经猜到这男子的身份了,可惜却不知他的名字。 “应该是他们的族长乎乎,那个女子应该就是掌灯人青青,他们两兄妹、赵国神阁任何光都照不进,唯有明灯可以点燃。那女子便是掌灯人,她手上的那盏明灯,是用她的命点燃的。这一次和氏一族怕是出了大事情了。不然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们现在才来取和氏璧。”月神分析道。先前她已经查了一发。 “这……” 赵溪月却十分的冷静,她的身上也是满是血迹,方才与阴阳上人大战,这两人都每天讨到好,虽说赵溪月在阴阳术上修习确实是要比赵阴阳上人有天赋。但是阴阳上人却是阴阳一派的最高者,她自然是有她的过人之处,两人第一次交手,堪堪达成平手而已。 “和氏璧留下,你们可以走人,本座会既往不咎!” 阴阳上人捂着心口,今日被赵溪月到底还是伤到了根本,不过她也伤到了赵溪月,他们两人算是半斤八两。 “青青走!” 乎乎大声喊道,那青青当即就灭灯,准备借着月色逃离了。可是想要从这里走出去,谈何如意,尤其是阴阳上人在先前就有所防备了。当然她防备的那个人自然是赵溪月了,而不是这两个人。这两个人完全就是误打误撞的,不过好在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定是要让她插翅难飞。 “想走?” 阴阳上人冷冷的一笑,这些天她一直都被赵溪月等人所打击,每次都让赵溪月等人逃脱,但是这一次,这两位怕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你们以为我抓不到赵溪月,连你们我也抓不住吗?来人给我捆起来。”阴阳上人看到青青已经落网,心里便是一乐,而此时她最大的威胁便是眼前的男子了。只是这男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呢?这让阴阳上人十分的好奇。 阴阳上人不认识男子,可是从男子的反应他是认识阴阳上人,而且对她谈不上友好,尤其是瞧着此时男子的样子,男子摆了摆手,青青已经被阴阳上人的人给捆住了。如此的不堪一击,如此的不是阴阳上人的对手,赵溪月有些奇怪,那是到底是什么让他们有如此的胆量才道赵国神阁,取走和氏璧。 而且赵国的神阁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入。以前赵溪月自己还在赵国的时候,就知道赵国神阁是一个危险的地方,那里常年暗黑,终年不见天日,而且还有阴阳上人在其中,所以一直以来,赵溪月从不曾进入了赵国神阁之中。而今这两个如此年轻的人,竟是可以出入赵国神阁,这两人绝非等闲之辈。 “你们两人?” 阴阳上人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对她在颤抖,她先前与赵溪月是一场恶斗,她没有想到赵溪月竟是如此之强,导致她受伤了末世游戏场。而今遇到这两人,瞧着那个女子似乎很好对付,而眼前的这个男子实力确实不分明,她要试试这男人的手段了。 “和氏璧乃是我们族的,本该是我们东西,理应物归原主,它不是赵国的所有物,想必阴阳上人应该很清楚才是,既是如此,还请上人割爱吧。和氏璧由我们带走吧。” 男子已经表明身份了,阴阳上人听到男子如此说话。 “你是乎乎?和氏一族的乎乎,是你大父要你取得?”阴阳上人已经认出了先前的人,原先她想伸出手去,将这男子结果的,却在此时住手,她想看清楚这个男子的脸。 “那她就是轻轻,明灯守护者?” 阴阳上人看向已经被捆绑住的女子,那女子还在挣扎,无奈的是那绳索你不挣扎还好,越是挣扎,她捆绑的就越紧,而且还是越来越紧所以此时青青已经被死死的捆住了。 “你知晓我们?” 乎乎站在那处,话说他们和氏一族已经避世多年,一般人应该是不会认出他们的,竟然还有人知晓。阴阳上人果然还是有过人之处的,只是人品卑劣了一些。 “我自是知晓你们,我焉能不知晓你们。” 阴阳上人当即就摆手,青青身上的绳索便松开乐开,此时青青才站起身子来,她吃惊的看着阴阳上人。 “和氏璧,你们不能带走,留下和氏璧,你们走人吧。”这是第一次,阴阳上人对这两个人手下留情。若是按照赵国的法律,擅闯神阁着,定是死路一条,更何况这两人还企图带走赵国的镇国之宝和氏璧呢。 青青手里抱着和氏璧,走到了乎乎的身后,她自然不会主动将和氏璧交出去。 “不会的,我不会将东西给你的。这本来就是我们和氏一族的东西,是你们偷了我的东西,大父就要不行了,我一定要带和氏璧回去,哪怕要我们的命!”青青一直抱着东西。她是明灯守护者,乃是和氏一族未来的族长,此番她竟是出来了,想来和氏一族遇到了困难,没想到竟是和氏一族大父要过世了。 阴阳上人的心一疼,那个人竟是要过世了,她的身上还有伤,即便那个人要过世了,她依然还是不能将这东西任由他人给带出去。她抬头望着乎乎和青青。 她是见过这两个人的,可是这两个孩子如今已经长大了,竟是忘记了她的样子。 “溪月,怎么办?这两人的目标也是和氏璧,而且他们还是和氏一族的人?”月神颇有些担心的说道。她没有想到,和氏一族会在此时出现,其实乎乎和青青两人都没有说错和氏璧本不属于赵国,此番她们拿出回去也无可厚非了,只不过这好东西一旦到了赵国人的手上,他们怎么会那么轻易的交出来呢。 “见机行事吧,阴阳上人好像和和氏一族有瓜葛,而且和氏一族与历代秦王也有很大的瓜葛,此番形势不明,我们还是在观察一下。而且和氏一族的和氏璧并不简单,你我还是小心为妙。”赵溪月以前曾经看到过云中君使用过和氏璧,他用和氏璧可以看透别人的前世今生,既是如此的话,那么和氏璧就不仅仅是一块玉璧了。 “大父出事了?” 阴阳上人的手捂着心口,她的心微微的作痛,想起了从前的种种异界艳修。 和氏一族不属于任何国家,他们乃是北方的游牧民族,犬戎的后人,一直以来和氏一族都和秦赵两国交好了。甚至还有贸易的往来了。而且双方一直相处的十分的融洽。直到有一天和氏一族获得了一块玉璧,就是后来的和氏璧,被阴阳一派知晓了。当时的和氏璧还只是一块玉石而已。并没有多么的珍贵。 知道后来当时的阴阳家的东皇太一将那块玉石打磨成为了和氏璧,之后就一直留在赵国,被赵国人所用了。而且和氏璧的用途也渐渐被世人所知晓。当时的秦王还曾经要用十五座城池换作和氏璧。最终还是赵国当时的蔺相如带着和氏璧去了秦国,用很巧妙的方法化解了。后来和氏璧就一直留在赵国,成为赵国的镇国之宝。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有见到和氏一族来讨要过,没想到他们今日却来讨要了。 而此时在秦王宫之中,秦王政也得知和氏一族的大父即将过世了,而和氏一族的族长青青和其大兄乎乎两人已经前往赵国去取和氏璧了。 对于秦国来说和氏璧是可有可无的,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了。只是如今和氏一族出手,将要将和氏璧带回去的话,那么秦国也就有些蠢蠢欲动了,那么好的东西,既然赵国若是守不住了,那就让秦国来守吧。 “大王的意思是让白起将军发兵?” 李斯言道。这些天李斯是一直都跟随在秦王政的身边,他没有想到秦王政会选择此时要对赵国发兵,虽说这发兵也只是早晚的事情。可是此时发兵,秦王政的意图耐人寻味,让人感觉到十分的好奇了。 “是的,就在今明两日间,对赵国发兵了。如今赵丹无能,廉颇被弃用,如今重用的乃是赵括,赵括此人并没有任何作战的经验,这是我秦国最佳的决战时机。而且如今赵国王室的主要精力竟是都集中在诛杀溪月公主上面,当真是可笑。那孤就好生提醒他们一番,什么才是最应该关心的。 秦王政冷冷的笑了笑,当他得知赵太后对赵溪月下了诛杀令之后,他当即就下令决心出兵赵国了。这些年,赵国的日子过的实在是太滋润了。 “可是相国他……” 李斯还是有些担心,吕不韦近日来一直卧病在床,不曾上朝,此番秦王政决定的事情,若是让吕不韦知晓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若是不同意的话,那该如何。 “仲父如今身体不适,孤不应该什么事情都要与仲父商议,此事孤完全可以做主,你下去安排便是。孤自然知晓该如何去办。” 对的。 最近吕不韦因为身体不适,已经告病在家了,也找了不少医者来瞧,都没有瞧好,吕不韦就颇有些担心。对于一个有着雄心壮志的人来说,你让他一直缠绵于病榻之上,他自是不喜,吕不韦便是这样的人,此时的吕不韦就很不喜这样的行为。 “相国,请喝药!” 赵高端着药就走到了吕不韦的身边,吕不韦看着赵高,又望了一眼热气腾腾的汤药,再次蹙眉起来,这个月他一直都在喝这些药,而这些药却一直都未见好转,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是越来越重了。 “不用了,喝了也没有用,都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药了,那些都是庸医,反而将我的病越弄越厉害了。”吕不韦长叹了一声,望着眼前的汤药,他有太多的无奈了,果然病来如山倒,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他,能够替他痛韩恋。 “相国,奴这里倒是有一记汤药,保证相国你喝了药到病除,只是不知相国相不相信奴了。”赵高十分谄媚的说道,不过他整个人表现的倒是十分的老实,显得十分的真切。 “你且说来。” 赵高就将他如何得到这个方子的事情告诉了吕不韦了。随后便有人将煮好的汤药送到了赵高的面前,为了让吕不韦更加的相信,赵高亲自试药了。 “相国你请!这是我家的土方子,最是药到病除。”赵高再次强调了一下。 本来吕不韦还有些许的怀疑,但是当他看到赵高亲自试药的时候,便一点儿都不怀疑了,于是就端起药物,一饮而尽,随后就昏睡过去了。 而赵高见到昏睡的吕不韦,则是阴阴的笑了起来。终于还是得手了,吕不韦你怕是没有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赵高得意洋洋的拿着将药碗下了下去。 走到了外间就将原本含在口中的药水给吐了出来。他给吕不韦用的药便是上次嫪毐偷偷的给他的,至于到底是何药物,以后便知晓了。赵高也将吕不韦已经服下药的消息告诉了嫪毐。 “好,好,实在是太好了,赵高你果然是我的心腹,待我事成之后,定会重赏与你。 “重赏倒是不必了,只要嫪毐大兄记得将吕不韦的项上人头留给我便是了。”赵高再一次阴阴的笑着,他望着嫪毐。想起秦王政的话,这嫪毐也是一个没有眼力劲的人,他才不会将他当成靠山呢?目前最大的靠山,便是秦王政,他已经看准了,那个人才是值得他一直托付之人。 “这个自然,吕不韦杀了你大兄,我自是会将他的人头留给你了。只是如今你我都不是吕不韦的对手,还需要从长计议了。对了,对了,如今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我也要去侍奉太后,最近这太后越发的缠人了。”嫪毐长叹了一声了,虽然他已经和赵姬有了一个孩子了,可是赵姬的心里还没有完全偏向他,心里终究还是向着秦王政的,无法全心全意的帮助他,这也是让他十分恼火的事情,赵姬目前还是站在秦王政的这边,嫪毐还在想着必须要有手段离间这一对母子。 回到了寝宫之中,就见赵姬正在哄孩子了。 “你回来了?” 赵姬只微微的抬头,而嫪毐看到孩子,一下子就走到了孩子的面前,抱住了那个孩子,逗弄着他,那孩子便发出呵呵的笑声来,十分的动听。而嫪毐也笑了。 是啊,你瞧这是嫪毐对自己孩子的做法,不知道他此时还记不记得,前不久他曾经亲手摔死了一个孩童,那个孩童和这个孩子差不多大,也曾对着他笑。可是那是别人家的孩子,不是自家的孩子,自是不同了。 赵姬见到嫪毐抱着孩子,心里也是一喜,她笑了笑,就站起身子了,“你小心一点,不要吓坏了他。小孩子小,不经吓的。以前政儿小时候,最是胆小了,一出事情总是躲在我身后,你可不知晓他那个文小模样可爱极了。如今政儿一转眼都长那么大了。话说我已经许久没有政儿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听说吕不韦病了,如今朝堂之上的事情都要政儿一个人来办,这……” 赵姬有些担心说道,自从有了这个孩子之后,她和秦王政确实是渐行渐远了。 “大王如今哪里需要你关心,他已经可以可以独当一面了[冲上云霄1+2]港女。再者吕不韦这病来的蹊跷,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病了。太后,切莫小看大王才是。” 嫪毐低着头,将手中的婴孩递给了一旁的乳娘,示意她抱着孩子下去了。那乳娘十分老实的抱着孩子下去了,整个房间之中就剩下赵姬和嫪毐。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大王……” 赵姬有些不敢相信了,从嫪毐的话语之中,很明显可以感觉到是秦王政对吕不韦下的手。可是据她了解秦王政本不是这样的人,所以赵姬无法苟同。 “不,不,政儿不是那样的人,绝对不是。” “太后是人都会变得,如今的大王再也不是以前的大王了,若是太后不信的话,再看看吧。还有太后你还是要多为你我着想,不知大王以后将会如何处置你我。我倒是死不足惜,可惜了我们的孩子,他是无辜的。”嫪毐说着又是一声长叹,显得是特别的无奈,他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无奈,就站在那一处,赵姬看着此时的嫪毐,便是一阵心痛了。女人啊,就是这样,当你将自己的心交出去的,你就完全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到底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了,你会将他说的话全部都当成真的,认为他说的全部都是真的。 “政儿才不会的,政儿应该早就知晓你我的事情了。只要你安分守己,他断然不会寻你的麻烦,就害怕你和那吕不韦一样,乃是狼子野心,到时候政儿岂能容你。” 赵姬也不是完全糊涂之人,这大秦江山乃是秦王政的,赵姬此时心里还是摆的很明白了。她还是站在秦王政的面前。 “太后说的也是,我自是相信太后了。只是到底还是有些担心了。如今若儿还小,自是无事,我怕就是他长大了问起,我当如何说,秦王政怎么活也是他哥哥,这……” 嫪毐还在试探赵姬,他想要探探赵姬的口风,果然赵姬抬头就看向了嫪毐。 “那是以后的事情那便以后再说吧,如今这个时候正是非常时期,你也知晓,政儿政务繁忙,你切莫与他添堵了,好了此事以后断然不许提了,切记切记。” 赵姬有些微微的生气了。她以前在赵国的时候,和秦王政两人相依为命,自是知晓秦王政这个王位是多么的来之不易,而且秦王政这小小的年纪竟然早生华发,竟是熬白了头发。她作为母亲的如何能不心疼,可是这些她都无法言说,她也帮不了秦王政。 她一个小小的歌姬能够懂得什么,她能够做的,就是不去妨碍他,不去给他添堵,这已经是她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去帮助秦王政了。而今嫪毐那一点小小的心思,赵姬如何看不出来呢。她现在真的有些后悔和嫪毐生下了孩子了。有了这个孩子,嫪毐的心也是越来越大了。赵姬颇有些害怕了。 “诺!” 嫪毐见赵姬微微有些生气了,里面就转变了话锋,再次赵姬说道:“太后,你上次命我查的溪月公主的事情,我这里已经有眉目了,如今的溪月公主已经去了赵国,然赵国此时已经对溪月公主下了诛杀令了。她没有公开露面。还有一事就是……”嫪毐没有往下说了,他欲言又止。 “到底是何事,直说无妨,是不是和大王有关?” 赵姬见到嫪毐如此说话,就询问道。 “恩,确实是和大王有关,大王已经不日出兵赵国。” ☆、第68章 3.25 秦王政要出兵赵国的消息,近日来已经火速传开了,当然赵国王室也已经知晓,此番赵丹如热锅上的蚂蚁,备受煎熬啊。一直以来赵王都十分的惧怕强秦,而且这一次还是白起领兵,赵王怎能不怕呢,赵王害怕秦国打过来了,因而近日来一直睡不好,而且他还觉得秦王为何会打过来了,这多半和溪月公主有关。 毕竟秦王政和赵溪月两人私奔的事情,以及秦王政欢喜溪月公主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七国皆知晓的事情。此番赵国刚下令对溪月公主进行诛杀,这厢秦王政就下令要对赵国动兵,这两者也太巧了吧。赵丹一直都在宫里走来走去的。 “孤就知晓,就知晓,当初不应该听母后的意思。这下子好了,怎么办啊,秦军马上就要打过来,怎么办才好?”赵王此时竟是六神无主,四处寻人问话。 “大王为何如此惧怕,只不过是秦国罢了。那白起也是人,我赵国有四十万大军怕什么,大王你应该身先士卒,最好与众将士同进退才是。”赵媚儿瞧着赵丹这般模样,打心底蔑视了他。这样的男人焉能成为赵国的国君,还不如她这个女流之辈,若不是她是女子,这赵王之位,还不如她来做。 “你,你,你,一个妇人知晓什么,孤王孤王,若是去了,只会死的,在战场上,刀剑无眼,孤若是死了,赵国不是一日无君了,怎能如此?” 赵丹这般说道,赵媚儿此时哂笑了一番。“大王何必说这种丧气话,当初父王在世的时候,当初也是惧怕,最后还不是听了蔺相如直言,去了渑池赴会,成就了我赵国一代威严,怕什么。当初父王去了,不是也没有想过活着回来,不是还拥立为太子吗?此番你若是身先士卒,拥立太子即可,怕什么。”赵媚儿当即就站出来了,字字铿锵的说道。 赵丹被赵媚儿一阵呛声,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的好。最后支吾了半日,才说道:“你懂什么,一个妇人。要是你去战场,你定是不肯?” “为何不肯,若是我为男儿,我定去杀秦国一个片甲不留,男儿当是如此,我赵国的男儿从来都是血性之人,倒是大王让我十分的失望,以后大王也无需来我这里了,我这里不欢迎大王。”赵媚儿虽然平日里行为十分的不检点,与自己的王兄行了不轨之事,可是当她发现赵丹只是一个没用的懦夫的时候。她就是一阵哂笑了,这般没用的人,她竟是还让他污了身子,当真是可笑。 “你,你,你……” “走吧,大王你还是好生去坐好你的王位吧,我便就是一个疯子,我乃是赵国公主,若是需要我之时,我愿意与赵国民众共进退,他们生 ,我便生,他们死,我便跟,你就坐好你的王位吧。”说着赵媚儿就将赵丹给赶了过去了,啪的一下就将门给关上了,一点情面也没有给赵丹留。 “你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 赵丹被赶出去之后,又是跺脚,又是谩骂的,丝毫不不似一国的国君。 ————————请耐心等候,等我替换哦,一定替换,时间早晚的问题———— 她不会有机会,在天庭之中,是不能有男女情爱的。如果被查出来,对谁都不好。夕瑶一直将这种喜欢全部都压在心里了。直到有一天那神树之上接了两个果子,她私藏了一个。将其中那个私藏的果子捏成了自己心中的模样,然后偷偷的扔进了凡间了。让她陪同飞蓬一起历险,这也算是她的一个心愿了。很多的事情夕瑶的心愿都是很简单的了。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以陪伴在飞蓬的身边就好了。 今天她再次在神树地下祈祷,“神树,你说人间的情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有人可以为情爱而舍命呢?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夕瑶再次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了,很多的事情她都是没有办法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了。 神树当然不会回答她了,一个和神树在一起说了那么多的话,神树从来没有回答过她,夕瑶也就已经放弃去探求答案了,有些答案她是想知道的,有些答案她是不想知道。 ”我想应该是很美的吧,虽然我不曾经历过,我知道那情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昨天我看到雪见哭了,景天一直都在一旁哄她,两个人在一起真的好让人羡慕啊。我承认我此时此刻真的很羡慕雪见,甚至有些嫉妒了。为什么她可以在景天身边,而我缺什么都做不了呢。”夕瑶靠在树干上,就那样靠着它,和大多数时候一样。 她闭上了眼睛,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在梦中她一直不停的跑,一个不断的在跑了。她听到有人在喊她吉月,她回头一看,就一个男子绝望的身影了,她闭上了眼睛了。等到再次睁眼的时候,她看到一个女子,那个女子身上有狐狸的气息,夕瑶可以感受到,她是天神,对这种妖物感受的最是明显。而她又看着时男子。那男子倒是很正常。 “大雄,让你开车不要那么快啊,现在好了吧。怎么办?我们是不是杀人了?”尾狐望着躺在地上的夕瑶,她刚才明明就没有看到这马路之上有人的了,为什么突然就出现了。就在一道亮光之后,突然就出现了,真的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怎么会就发生了那种事情你。 车大雄现在也十分的苦恼,以前他从来不开车上路的来着,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好不容易准备开车上路之后,没有出来多久,就已经撞到了人了。 “我去看看,应该没事吧,尾狐你先上车子去。”车大雄赶忙下车了。而夕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就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穿着打扮十分的怪异了,和她以前见过的任何人都是不一样了。 “你没事吧。” 车大雄喊道,可是躺在地上的那女子一动也不动了,看样子好像昏死过去了。外伤倒是没有发现什么,车大雄十分郁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夕瑶了。“算了,我还是先将你送到医院去就好了。”说着车大雄竟然想要抱起夕瑶,将她送到医院了。想到就要做到,他立刻就伸出手去,就准备去抱夕瑶。夕瑶当然不会给大雄抱了。 就在大雄突然就伸出手去,那夕瑶猛地就睁开眼睛,让车大雄猛地一惊,他真的是没有想到夕瑶竟然醒了,夕瑶立刻没救坐起来了。望见了大雄,而大雄已经瘫倒在地。 “这里是什么地方?” 夕瑶当即出口了,大雄十分疑惑望着夕瑶,显然夕瑶不是韩国人了,她说的很明显是中国话。车大雄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表演艺术家,亦或者成灰一名出色的演员,这些年,这些事情,大雄一直都朝着自己的梦想在不管的前进了,为了这一天大雄一直都十分的努力。还特意去学了汉语,为以后去中国发现做好了准备。 如今广大的中国市场是不容忽视的,大雄在课余时间也选修了汉语课程,多多少少的还是可以听懂一些汉语了,“这里是首尔,你没事吧,刚才车子到底有没有撞到你,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大雄有点儿着急了,看眼前这个女子的模样,以及说话,怕是中国人。如果这个事情处理不好,那可就是外交问题了。 “首尔,首尔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呢?”夕瑶看着这四周,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那四个轮子的怪东西是什么,还有那红红绿绿的闪的东西又是什么,她都不知道。 “首尔,就是韩国的首都啊,这个你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家里住什么地方?”车大雄现在有点儿害怕了。他很担心,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失忆了。失忆真的不是一件好办的事情,如今也是这样的了,以前车大雄一直不觉得。自从有了九尾狐这只□□烦之后,他就再也不想去照顾女生了。可是如今这女生如果失忆的话,那么他就摊上大事情了。、“我叫夕瑶,家住在天上了。”夕瑶还十分配合的指了指天。 而大雄听到之后,立即就拍了一下脸,果然果然再次摊上大事,这个女子不带记不住自己的家乡去什么地方了,还有点傻了。竟然会说出在天上这样的傻话。 “我想你应该和我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了,尾狐,你快点下来。”车大雄大声的喊道,这个时候九尾狐方才下来,九尾狐就探出身子上下打量着夕瑶,而此时的夕瑶则是一句话都不曾说,就那样看着九尾狐了。 “你是狐狸精,狐狸精怎么可以和人生活在一起呢?”夕瑶一眼就看破了九尾狐的真身,这让九尾狐十分的意外。她转身一看,并没有看到她的狐狸尾巴,也就是说她的狐狸尾巴并没有露出来,为什么这个人还是发现了,有关于这一点九尾狐真的是很意外。 而车大雄就更加惊奇的看着夕瑶,刚才他还一度以为夕瑶被车给撞傻了,可是现在看来却不是这个样子,她并没有被车给撞傻,相反夕瑶竟然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九尾狐的真身。 “你,你怎么知道她是狐狸精的,你怎么知道?”车大雄十分好奇的问道,而九尾狐也蹲下身子,看着夕瑶。“你也不是人类对不对,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可是我可以肯定你不是人类,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九尾狐已经有有些小怀疑,只是她并没有感觉到恶意,没有从夕瑶的身上感觉到恶意来着,想法都是好意了。 “嘟嘟嘟!”车的喇叭声在此起彼伏的叫喊着,原来是车大雄将车停在路中间。因着刚才是红绿灯,其他的车都停在后面倒是也没有什么。如今已经过了了,其他人就有些不耐烦了。 “夕瑶,你还是和我们一起上车吧,我们一起上车慢慢的谈吧。”车大雄建议到,而夕瑶看着后面那些人的叫喊,她虽然听不懂,也知道那些人定然说的话也不是很好听了。 “好,我和你们一起上去便是了,原来这四个轮子的东西叫做车啊。”夕瑶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当她说了这话之后,那车大雄就有一种绝倒的感觉了。难道眼前的这个女子来自原始社会不成,竟然连车都不知道。 夕瑶就随着就九尾狐和大雄两个人一起坐上了车子,坐上车之后,刚开始三个人都十分的安静,之后大大雄就将车给开起来了。而夕瑶立马就觉得好神奇了,这个车子竟然真的会动。 “夕瑶,原来你也不知道车啊,刚开始我也不知道,看来你和我一样,都不是人。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是狐狸精,你恨得是猜对了。果然你的道行比我高。”九尾狐十分直白的说道。 能够在满是人类的世界中发现一个非人类对于九尾狐来说是一件好事情,终于有人和她一模一样了,这一点真的是让她十分的激动,可以说从来没有事情让她感到如此激动过了。只是可惜她道行真的是太浅,竟然看不出来夕瑶的真身,“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夕瑶看着九尾狐十分激动的说笑,尽管此时九尾狐面容表情十分的丰富,可是她说的话,夕瑶一句话都听不懂,当然同样的夕瑶说的话,九尾狐也是一句话都听不懂了,两个人只能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最后还是车大雄给做的翻译,无奈其实车大雄的中文底子也不好了,有时候和夕瑶交流起来也很困难。 “尾狐,看来夕瑶和你不是一路的,她说她不是妖怪。”夕瑶大部分话,车大雄还是可以听见的,听到了话,车大雄还时不时的翻译给九尾狐听,九尾狐有些沮丧,当即就扬起头,对着车大雄说话,“没有妖怪会承认自己是妖怪的,其实我也不是的,我是狐狸精。对了大雄你不要忘记了,我要吃肉。你要带我一起去吃肉。” 大雄和尾狐两个人在这里打打闹闹,说说笑笑。虽然夕瑶听不太懂这两个人的说话,可是还是很羡慕这两个人之间的交流了,夕瑶已经记不起来有多久没有和人在一起交流了,这一次终于有机会和人在一起交流了。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此刻会在首尔,会遇到这两个人,难道这一切都是梦境吗?夕瑶还是有些不明白了,但是好像那一切都是真的,真的不像是猛。 “虽然我知道你听不懂你说的,不过夕瑶我们算是有缘,我请你吃肉,大雄买单。”九尾狐挽着夕瑶的胳膊,之后大雄转达了九尾狐的话,夕瑶笑着望着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也算是活宝吧,真的是一群可爱的家伙了。 之后大雄就将九尾狐和夕瑶两个人带到了医院,“大雄不是说要去吃肉吗?为什么要来医院,尾狐不喜欢来医院的。”九尾狐每次来医院总是可以看到很多怪怪的东西。医院这里有很多的东西,各种各样的东西。九尾狐不喜欢,夕瑶抬头一看,也看到了很多东西,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的鬼怪集中在一个地方。 “夕瑶,我们到医院了,我还是不放心,让你来医院检查一下。”车大雄还是害怕夕瑶是被撞到了,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哦,其实我不需要。” 夕瑶正准备继续往下说的时候,突然感到头好疼,如同被针刺了一般,是那么的疼,她真的是受不了,为什么会如此的疼呢,之前没有感觉到,现在算是有感觉了。 “夕瑶,你没事吧,你怎么了?”九尾狐也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她一下车就看到夕瑶抱着头,蹲在地上了,而那空中的鬼怪则是惊恐的闪到了一边,好像都十分的害怕夕瑶似的了,夕瑶此时此刻就蹲在地上,而那本来想要靠近夕瑶的鬼怪,只要一靠近夕瑶全部都魂飞魄散。显然夕瑶的身上有一种可怕的力量,亦或者说夕瑶是被什么可怕的力量守护着。 夕瑶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就蹲在地上感觉到全身都难受起来,刚开始她并不知道到底如何了,现在根本就不能起来,就蹲在那里,”我的头真的好疼,为什么?” “朴医生,谢谢你了,这一次真的是谢谢你了。” 夕瑶的脑海之中就回想这个声音,她捂住了心口,那个位置也很疼了。她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刚才一切都是好好,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夕瑶觉得实在是太痛苦了。 而就在此时,朴东洙怀里抱了一个吉娃娃出现在九尾狐和车大雄的面前,之前他们就见过的,而朴东洙是一名兽医,此刻出现在医院,倒是也并没有什么了。 “你们两个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们生命了?尾狐你病了?”朴东洙十分关切的望着尾狐,九尾狐和车大雄两人人都在摇头,而他们两个人的眼光都不约而同的望向蹲在地上的夕瑶。而朴东洙也顺着他们就眼神看到了夕瑶,此时夕瑶就蹲在地上,她抱着膝盖,就那样蹲在地上,越来越疼,那头好像是被什么咬了一般,为何会这么的疼。 “是她病了吗?让我来看看吧。”朴东洙将手里的吉娃娃递给了九尾狐,就蹲下身子准备去扶住夕瑶,夕瑶的头依旧很疼,而那朴东洙一接触她的时候,那疼痛竟然就奇迹般的消失了,夕瑶回头一看朴东洙,这个人怎么会这么熟悉,她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九尾狐,她是你什么人?她也不是人?”刚开始朴东洙还不怎么肯定,当他说完话的时候,看到九尾狐那种表情的时候,就基本上可以确定了,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果然和九尾狐一样,也不是人了。那么她也是狐狸精吗,朴东洙不敢肯定了。 九尾狐之后看着朴东洙一直盯着她看,才忍不住的点了点头:“算是吧,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还问我这些干什么,其实就是你想的那样了,她和我一样都不是人了,其实这个也没有什么的吧,不是人不是很正常的吗?对了,夕瑶不会说我们的话,她听不懂。”九尾狐还不忘提醒一下朴东洙,虽然她不怎么喜欢这个人。 “你没有言语吗?”朴东洙当即伸出手,将夕瑶的手握住了,两个人就开始交心了,交心是一种最原始的交流,“你到底是什么人?”夕瑶终于听懂这个人的话了,那个人用心才和夕瑶两个人交流了。 “你又是什么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好像被来错了地方了,刚才我的头很痛。”夕瑶现在也基本可以确定,那就是她真的是来错了地方,如果没有来错的地方的话,不会如现在这样的。 她刚才的头很痛,怕就是受不了这个时空的压迫,就是副作用,而她现在必须要快点回去了,如果不赶紧过去的话,这个副作用会越来越厉害的,如果真的是算起来的话,那就很困难了。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你是什么人,你到底是什么?” 朴东洙刚才已经和夕瑶两个人交心,还是无法探知夕瑶的身份,夕瑶到底是什么呢,是人还是鬼,亦或者妖精,好像都不是,如果是的话,身为捉妖师的朴东洙为什么在这个人的身上一点儿妖气都感受不到了,这真的是让朴东洙赶到十分的惊奇了。 “我是神,我是天上的神仙,我的职责是守护一直神树,我也不知道为何我就出现在这里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突然来到了这里?”夕瑶现在自己也感觉到十分的疑惑,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一切却真的发生了,她来到了不人间,而这个所谓的人间,她对此却一无所知。 朴东洙松开了夕瑶的手,显然他是相信夕瑶的话了:“大雄,九尾狐你们还是将她交给我吧,我想只有我才可以帮助夕瑶,放心吧,还是将她交给我吧。”朴东洙请求道,而夕瑶九尾狐则是看了一眼朴东洙,又看了看夕瑶。 “夕瑶你的头还疼吗?”如今夕瑶在朴东洙的帮助下,也可以听懂九尾狐的声音了,“现在已经好多了吗,没有刚才那么疼了,看来我真的不适合这里,我要快点回去,不然没有人守护神树,神树也是寂寞的了。”那么多年,只有神树与夕瑶相伴,他们两个人一直都相依相伴,如今她不见了,那么就剩下神树一个了,草木有的时候也并非无情。 “跟我走吧,我想我应该知道怎么送你回去。”朴东洙望向夕瑶,夕瑶点了点头,将手交给了朴东洙,这个时候朴东洙就和夕瑶两个人离开医院了。“夕瑶,你等等,如果你还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吃我最爱的肉,肥牛很好吃的了。”九尾狐有些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夕瑶,虽然他们两个人相识的时间并不长,可是这并不妨碍,九尾狐喜欢夕瑶。 “好,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来找你,谢谢你九尾狐,我祝你和大雄在一起永远幸福。”在夕瑶那个国度,人和妖相恋是不会幸福,是有违天条。可是应该在这里不会吧,夕瑶看到大雄和九尾狐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是那么的幸福,心里只剩下祝福了,祝福这两个人永远都可以开开心心,永远都可以幸福美满。永远都像此刻一样,面带微笑。 “我想你还是快点跟我走吧,你已经出现白发了。”朴东洙提醒道,而夕瑶一看,可不是,本来青丝现在依然变成了白发,虽然面容没有发生变化吗白发倒是真真切切的了,夕瑶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的头发,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白发呢?” 夕瑶不明白了,这么短的时间,为什么她的头发会发生变化呢。 “这里是人间,你下凡了,只会加速你的衰老,快点跟我回去吧,我带你走。”朴东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即就抱着夕瑶奔向家中。 夕瑶根本就没有想到,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没有多久,就这么快就衰老了,怎么会这样。她摸着那原本的青丝,真的是一朝变白发了。等到了朴东洙的家里的时候,朴东洙将镜子拿给了夕瑶,“夕瑶你看看吧,你的头发真的已经开始变白了,你真的要回去,让我想一想,该如何送你回去。”朴东洙此时也开始犯难了,他也不知道到底如何是好。夕瑶这样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的。 “我的头发,对啊,天上一日地下十年,那么是不是我们神仙下凡也就反过来呢,亦或者更多,我的头发,如果我回不去了,这样死去也好。其实有的时候长生不老,一个人孤独的活着,才是最痛苦的事情。”夕瑶一阵苦笑,人人都羡慕天神,却不知道天神有的时候最是痛苦,天神有很多的不自在,天神有很多事情自己是解决不了的了。 比如就如同夕瑶,她再次回到天上,还要要陪伴神树一千年,两千年,就那样过着日复一日的日子,那样的日子到底有多少乐趣,别人不知道,夕瑶最是清楚,她已经厌倦那样的生活了,如果可以和正常一样,经历生老病死,也未尝不是一件让她快乐的事情。 “朴东洙,你也不是人,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也是一个人过来了,你是不是也爱过人?”夕瑶坐在一旁,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头发已经便的全白了,这样的衰老速度显然已经成出乎她的意料了,可惜现在她并不慌张了,至少没有之前,她自己认为的那种慌张,现在却是欣然接受了,她甚至有些期待这样的生活了,这样的日子,其实也很好。 “我,我……”朴东洙其实也爱过一个人,确切的说那个人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妖物,吉月,那个美艳的女子,一直都存活在他的心里,藏在他心里的一角,一直不曾离开。 “我爱过一个人,他叫飞蓬,以前他总是打打杀杀,我以前还可以为他治伤,后来连他都走了,我在天上又是一个人了。你知道那种孤独吗?一千年来,没有人和你说话,没有人关心你,你只有一个棵树,你要守着他。看着他开花结果,然后就这样周而复始,一直这样下去,现在我再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如现在一样。”夕瑶已经做出了选择,望着朴东洙。 “夕瑶,你不可以这样,你听我说,你不能这样放弃你自己的生命,即使你不喜欢你以前的那种生活,生命也是宝贵的。”朴东洙看着夕瑶,衰老实在是太快了,已经超出控制了。再次之前,他就听闻过这样的传说,只是一直未曾亲眼所见,现在算是亲眼所见,那衰老是可以看得见了。就算天神在天上有无比强大的法力,在人间也无法使用,更有甚者,这天神压根就没有那么强大的法力,而只能如夕瑶这样用看得见的衰老速度逐渐的变老,这样,让所有人都看得见的变老了,谁都受不了。 “这样吧,你以前不是看守神树的吗?我又一个办法了,你跟我来。”朴东洙牵起夕瑶的手,就将她带到了后院,这里是朴东洙住的地方,他现在的身份早就不是什么什么捉妖师了,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兽医,在现在这个社会,只有人妖,没有其他妖精了。他这个捉妖师也面临下岗了。而现在他住在这个地方除了有不少小动物以外,还有不少植物,还有一特别大的树,那树相当的大。 “夕瑶,你过来, 抱着他是不是感觉好一点?”朴东洙现在已经找不到其他的办法了,这个是他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以前夕瑶既然是看守神树的,肯定是有她的道理,那就代表她和神树之间肯定有所交流。而神树乃是万木的灵长,现在夕瑶来了,也许还可以得到这些植物的庇佑了,当然这些都是朴东洙自己想的,不一定是真的了。 “确实是感觉好一点,这树怎么这么的神奇?” 夕瑶自从接触这个树之后,所有都变了样子。她的头也没有原先那么痛了,而且全身都感觉特别的好,还有就是她的头发,本来已经一头白发,在此刻竟然发生了神奇的变化,那一头白发在此刻竟然全部都变黑看了,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让夕瑶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我的头发,怎么会这样,它怎么又变黑了?”夕瑶还是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自从她抱着大树,那树好像给她了什么力量,她也喜欢与这个树想亲近尤其是现在。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之前想你不是说你在天上看守神树吗?那么为什么天上那么多的神仙,偏偏让你去看守神树,这肯定是有道理的对不对?”朴东洙就是基于这一点才想到这个方法的,刚开始他自然只是试试看了,毕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如今他有了好了办法,自然就不同了。 “恩啊,原来是这样,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来我还是死不了了。你叫什么名字,你也不是人对不对?”夕瑶一直都在问这个问题,而朴东洙一直都未曾正面回答她。 “朴东洙,我也不是人,我以前是捉妖师,现在是一名兽医,我现在已经爱上了这里的生活,夕瑶放开朗一点,也许你会和我一样爱上这里的生活呢?”朴东洙给夕瑶端了一杯咖啡,这还是夕瑶第一次喝到人类的东西,以前在天上,神仙是不需要吃任何东西的,也可以与日月同寿。 “这个是什么东西,好香,喝起来却有点苦,不过我很喜欢这个味道?”夕瑶这样说说道,她真的很喜欢这种淡淡的味道,有点苦涩的味道,这才是所有人间的味道,比那在天上索然无味要好的多。即使吃苦,夕瑶也不想回到天上。 “咖啡,人间很多,而且很多品种,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慢慢的去品尝,现在你心情是不是好一点。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呢?”朴东洙有些好奇的问道。 而夕瑶也在回想,她记得她那个时候还在看守神树,之后就困了,她以前从来不需要睡觉的,可不知道那天为什么就那么的困,之后她就和往常一样,然后就睡着了,这一切紧张都十分的顺利,之后她真的就睡着了。睡的很香。 “我当时睡的很香,就听到有人在喊吉月,吉月的,然后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儿就一直往我这边跑,然后她告诉我,我就是吉月,吉月就是我了。之后我就想问她,吉月是谁?之后我就被大雄给喊醒了,然后就认识了你们了。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点儿都没有印象了。”尽管此时夕瑶一直都在拼命的回想,可是依然没有想到什么。 “吉月,你说有人告诉你,你是吉月?”吉月这个名字,对于普通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只是对于此时的朴东洙来说,那个名字就如同魔咒一样,开启了一段属于他的刻骨铭心的回忆。 “是的,那个女人告诉我,我就是吉月,她还说她不甘心,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吉月怎么了?难道你认识她吗?那你帮我找到她怎么样,那样也许她还知道我怎么回到天上。我不能太自私了,如果没有我的话,神树真的就是神树了?”最终夕瑶还是不放心神树一个,看守神树一直都是她的职责所在,这一次她也不知道为何就来到了这人间。 “我认识她,只是现在我无法帮你,吉月已经死了。”朴东洙怎么会不记得吉月呢,他记得很清楚,吉月已经死了,而且死的相当的痛苦了,还是他亲手杀死的了。 “她死了,那最后的线索也已经断了,那么吉月死后没有留下什么吗?” 夕瑶不是普通的人族她只要有一丝有关于吉月线索,她都不会放过,因为到了最后,很快就可以发现什么的,这个一直都是吉月所信奉的了,一直都不曾改变了。 “没有,也许是没有了,你认识九尾狐吗?就是你上次见到那个狐狸精,她和吉月长得十分的想象,这个算不算线索?”朴东洙第一次见到九尾狐的时候,还真的以为她就是吉月,因为他们两个人真的是太相似,而且喜好方面都是一致了。只是后来发现,九尾狐是九尾狐,吉月是吉月两个人差别还是很大的。 “这个应该算是线索吧,吉月也不是人是不是?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夕瑶总觉得现在的朴东洙好像隐瞒了什么,而且他好像一点儿都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了。 “她确实不是人,她是被我杀死了。你还有什要问的吗?”朴东洙虽然很平静的说话了,内心却是十分的痛苦,那个时候他是捉妖师,吉月是妖物,捉妖师对付妖物,从来不手下留情,他也不例外。 “你杀的,我的梦,那个女人喊我,告诉我我就是吉月,那么就是你将要杀死我?“夕瑶越发的不明白,显然此时朴东洙是不会杀她的,那梦中的那个女子是谁,她还在回想,突然灵光一闪:“我好像见过那女人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叶子的 ☆、第69章 3.25 此时的赵媚儿心里其实已经有些后悔将赵王给杀了,当时她也是一时冲动,一想到赵丹这般的懦弱无能,竟然可以安稳的成为赵王,只因他是男子,赵媚儿天性就比较好强了,自然是容不得那些事情的发生了,她心里自是带气的了。 “我没有看清楚,兴许是我看错了。太后莫怪,我去的时候,大王已经躺下,当即我就吓得呆傻了,如何能看清,只是觉得身形像吧了。”赵媚儿是一个聪明的人,若是此时就咬定乃是赵溪月所为的话,赵太后定是会怀疑,就像她这样说的,虚虚实实的,这才能让赵太后最相信。 “罢了,你先下去吧,哀家想要好生想想。”赵太后依旧十分的冷静,打发了赵媚儿下去。赵媚儿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瞧了赵太后一眼,生怕是漏了什么。 好在赵太后表现的一切都正常,她才长舒一口气先走了。 “太后……” 等到赵媚儿离去之后,便有人来了,那人便是左师触龙,触龙年纪也很大了。这一次听说赵王被刺身亡也极为的震惊,当听到赵太后召见的时候,自然马上就来了。 “触龙,你如何看,说说吧,说说你是怎么看的?”、赵太后已经已经歪靠在榻上了,她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来听触龙的话,不过瞧着触龙的样子,他还在深思,自古伴君如伴虎。 “此时若当真是溪月公主所为,倒是也不算是稀奇,若不是溪月公主所为,那会是谁?太后可曾想过?”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甚至此时赵太后希望赵丹真的是赵溪月杀的,若是她杀的,一切事情都好解决了,关键就是不是她杀的,那事情就难办了。 “想过,你觉得是赵胜?亦或者赵豹,或者其他人?”赵太后此时也想不到其他人,联想到的也只有他们两兄弟而已。可是左师触龙听到这话的时候,竟然在拼命的摇头了,他言说道:“应该不是他们两人,若是他们两人想要成为赵王,怕都轮不到大王了。当年的事情,太后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赵王这个位置看起来还是挺诱人的,但是不是人人都想做的,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那触龙你如何想?” 赵太后十分好奇的问道,她实在是想不到其他人,会对赵丹下手。而且此人还十分熟练赵王宫,不然不会这般轻易的进入赵王宫了。 “此事应该是大王身边人所为,是一剑毙命,而且是迎面刺伤的,定是大王所熟悉的。不然大王不会这般轻易就被解决了,这其中定有隐情。 “熟悉的人?” 赵太后脑海之中竟是一片空白,她终于发现了这么多年了,他竟是连赵王赵丹身边熟悉的人都没有,赵太后此时在心里早就不是滋味了。 “是的,应该是很熟悉的人,不然大王不会放下装备的重生末日之王者归来。大王的剑术乃是先王亲自教习,一般刺客不会没有丝毫动静杀死大王。”左师触龙分析了一下。他的分析让赵太后十分的受益匪浅,赵太后在沉思。 “太后,现在最重要到不是调查大王的死因,而是要稳住民心。” 赵丹已经死了,不管如何,他此时也是活不过来了,而且左师触龙的意思也十分的明显,他不认为赵丹的死乃是赵溪月所为,而且他也认为先前赵太后下的命令实属有些过分了。不管赵溪月到底有何过错,她到底也是赵国的公主,既然是赵国的公主,那赵国就是她的母国,自己的母国都如此这般,不知道寒了多少赵国子民的心。不过这都是赵太后下的命令,触龙也无法言说。只得换一个说法了。 “是啊,如今大王已经死了,再也活不过来,而且秦军大军压境,此番最重要的就是稳住民心。大王过世的消息,还是先不要传出去吧。容哀家好生想想,还有就是派人去齐国接回长安君。” 在此时此刻,赵太后十分庆幸长安君赵海还活着,她还有一个孩子,而不是只有赵丹,若是只有赵丹,赵太后此刻怕早就已经崩溃了。“太后,当真要在此时召回长安君?”左师触龙还是一脸与赵太后商议的语气,看他的样子,是极度不赞成赵太后此时的做法。不过触龙也只是询问而已。 “我知晓,你心中的顾虑,你想到的一切我都已经知晓,只是如今赵国乃是非常时期,赵王已经过世了,国不可一日无君,长安君必须回国了。此事哀家会派其他人去办,至于平原君那里的事情,还有劳左师你辛苦一趟了。”赵太后颇有些疲惫了,她的心里十分的痛苦了。可是在此时她却一句话也不能说。 只是因为她乃是一国太后,一国太后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她不能如同普通的母亲一样,自己的孩子过世了,自己就抱头痛哭起来,她只能默默的忍受着,忍受着丧子之痛。 “诺,还请太后节哀顺变,如今乃是非常时期,太后定要振作。”触龙想了想,还是对赵太后这般言说,然后又想了想其他的事情,又想着赵太后的吩咐,便告辞就想其他的事情了。等到他走后,阴阳上人也有暗格之中走了出来了,阴阳上人身上还带着伤,上次与赵溪月等人抢夺和氏璧的时候,她伤的十分的重。 “不是溪月,不是溪月公主所为,赵王的死定有他人,太后若是想查的话,本座可以帮太后查证。”阴阳上人一上来就否定此事乃是赵溪月所为,因为赵溪月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诛杀赵王。 “不用了,上人本就是忙碌,这点小事怎能劳烦上人呢?大王如今已经死了,不管是何人所为,哀家自会查明的,还请上人放心便是了。” 赵太后因为上次的事情对阴阳上人心有余悸,对她也是多有猜忌,自然不会让阴阳上上人出手了,她站起身子,对她说道:“上人,这里乃是哀家的寝宫,还请回吧,哀家需要好好的静一静。”赵太后已经开始请阴阳上人速速离开这里,她颇有些不欢迎她了。 “太后,你当真不想知晓凶手是谁?若是本座帮你找的话,你可以省却很多事情?”阴阳上人还不放弃,继续和赵太后言说了。毕竟如今在赵国说话算话的那个人乃是赵太后。至于她,到底也只是阴阳上人而已。虽然赵国子民或许十分的尊重她,但是她说话语与赵太后还是无法相比。 赵太后见阴阳上人一直都在说话,她回头冷冷的一笑:“上人,先前你说溪月乃是不详之人,想要哀家诛杀溪月,其实哀家并没有同意对吧,是你用了巫术控制了哀家对不对?” 果然赵太后不是一个傻子,果然赵太后开始翻旧账了,果然她开始追究朝夕与的事情,怎么说她也是一国的太后,让自己的母国去诛杀一国的公主,这么荒唐的做法,她怎么也不会做出去的[风云]丫鬟身保姆命。 可是当赵太后一觉醒来,发现竟是她亲自下的命令,而且就连赵丹那般糊涂的人,都知道那样的做法是不对的,她竟然不顾赵丹的反对,执意要下那样的命令。后来赵太后想了想,发现这一切怕都是阴阳上人所为,若不是她的话,自己怎么会鬼迷心窍去干那种事情呢。 “太后,本座那样做也是为了赵国好,你还不知晓吧。溪月公主伙同他人抢走了赵国的和氏璧。如今本座正在四下寻她,希望可以找到和氏璧。” 阴阳上人此番对赵溪月是越发不满了,尤其是在她帮助乎乎和青青两人抢走和氏璧之后。其实阴阳上人最生气的到不是,她最生气的是因为她打不过赵溪月了。 一直以来,在阴阳术的修习程度上,阴阳上人自问天赋都是最高的,这么多年无人比她强了。可是现在偏偏出来一个赵溪月,这个女子这般的年轻,已经快到了化神之际,这让阴阳上人十分的羡慕。而且几日前的斗法。她虽然和赵溪月战成了平手,可是这各种艰辛也只有她自己才懂。 她已经不是赵溪月的对手了,她已经老了,比起赵溪月那般鲜活的生命来说,她实在是太老了。 “哦?溪月抢走了和氏璧?” 赵太后讽刺的朝着阴阳上人笑了笑,显然此时阴阳上人的话,赵太后是不信了。 “和氏璧乃是我赵国镇国之宝,一直以来都是由上人你保管的,溪月的阴阳术乃是云中君所授,显然不是上人的对手。上人当真是自谦了。” 赵太后的话已经说的是相当的明显了,已经暗示乃是此时乃是阴阳上人所为了。简单一点来说,赵太后是在怀疑此事乃是阴阳上人监守自盗了。 阴阳上人如何听不出赵太后的话外之音。 “太后,你的意思,和氏璧乃是本座所拿?”她没有藏着掖着,而是直接发问。赵太后摆了摆手,身边的宫人就上前扶住了她。 “时候不早了,上人还是早点回神阁吧,和氏璧的事情还请上人早些给哀家一个交代,如今大王刚刚过世,哀家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还请上人多多体谅。”赵太后站起身子来,她的脸上无甚表情。 可是她的心里却充满了悲伤,赵丹乃是她的长子,虽然她也知晓赵丹十分的无能,难堪大用,但是罪不至死,此番赵丹竟是被人给杀害,赵太后心里怎能不悲伤。可是她是赵国的太后,就决定了,在此时她一滴眼泪都不能落。 赵太后起身离去了,走入了内殿之中,阴阳上人见到如此这般,也知晓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没甚意思了。上一次她操控赵太后的做法,赵太后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言说,但是赵太后本能的立场已经十分的明显了。她是真的生气了,而且和阴阳上人已经开始离心了。而且阴阳上人也有所预感,阴阳一派在赵国的辉煌时刻马上就要过去了,而且造成这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不是他人,而是她自己。 不过阴阳上人当然不会认为是她自己了,她认为这一切都是赵溪月引起的,若非是赵溪月,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宣华,当初本座便不能听你之言,将赵溪月留下来,如今倒好,本座处处被她所牵制。你的女儿比你还要妖孽,你让本座该怎么办才好?”阴阳上人喃喃自语道,此时她已经回到了神阁之中一拍即合(豪门)。 神阁之中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是无尽的暗色,超乎一切的暗色。一般人在神阁之中都会迷失,会被这一片漆黑所迷失,可是上次乎乎和青青两人却可以从这里面安然出去,当真是不简单。 阴阳上人眉头紧锁,乎乎和青青两人都是和氏一族的人,和氏一族是什么人,她自是知晓了。可是即便是和氏一族的人,如何能够在这无尽暗色之中成功的找到和氏璧,这才是关键所在。 “上人!” 帷幕之外想起了云中君的话语,而且阴阳上人还听到其他人的脚步声,显然这一次云中君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定是带了其他人来,阴阳上人此时暂时还猜不出到底是什么人来了。 “说!” 最近有太多的烦心事了,阴阳上人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始与云中君对话。她绝不能让云中君知晓她已经受伤的消息,一直以来,阴阳家之间斗争都十分的厉害了。她不敢保证云中君对她就是全心全意的,因而在无法探测到云中君的心思,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让阴阳上人什么都不知晓。 “墨家巨子肖如海来了。” 原来来人竟是墨家的巨子,不过墨家巨子与秦相吕不韦私交甚密。如今秦国将要对赵国发兵,肖如海此番前来寻她,这意味如何?阴阳上人倒是颇为的不懂了,她十分的不解。 “哦。竟是墨家巨子前来,你引他去大殿,本座马上就到。” 墨家乃是现今两大家之一,弟子众多,阴阳上人对待肖如海还是相当的礼遇的,知晓此人当真是不能开罪的,因而在很多事情上都对此人颇为的照顾了。 比如今日阴阳上人再次走出了神阁之中,然后就和肖如海两人单独相商了。 至于这两人到底说了什么话,无人知晓,只是知晓那天肖如海是面带微笑离开的,而且阴阳上人本来还十分烦闷的心情也因为与肖如海谈论之后,一扫先前郁闷的心情,一下子便的好了起来。 等到肖如海回到秦国之后,将他和阴阳上人所谈的内容告诉秦相吕不韦的时候,吕不韦却是一直都在沉思之中。 “哦?竟是有这种事情,和氏璧被盗了?”吕不韦显然还是有些不相信,和氏璧乃是赵国的镇国之宝,一直以来秦国都想要拥有,无奈都一直没有得手。此番他竟是被人给抢了。而且还是从阴阳上人的手里夺走了。当真是奇怪了,吕不韦虽然和阴阳上人两人没有多久的接触,也知晓她并非等闲之辈,那些人竟是可以从她的手上抢夺东西,显然是相当的厉害了。 “确然。而且赵溪月也插手了,这一次那些人能够得逞,看阴阳上人的意思,赵溪月占据了主导地位。”肖如海又将赵溪月如何帮助乎乎和青青两人抢夺和氏璧的事情又说了一遍与吕不韦听。 “当然,我认为阴阳上人对我有所隐瞒,八成那是她已经不是溪月公主的对手了。她是输了,才被人带走和氏璧,并不像她说的那样她没有察觉。” 果然今日肖如海和阴阳上人两人说话,他没有全信阴阳上人的话,而且选择了他认为是真的告诉了吕不韦,对于那些有争议的,他只是分析了一下告诉了吕不韦。 “本相想也应该是这样,没有察觉,便是她的失策,这一次赵国是因她丢了和氏璧,想来赵王此番还在等吧,这些年阴阳一派已经有些过分了专属。阴阳上人现在竟是可以插手政务了,这才是赵王所避讳的,此番这乃是绝佳的时期,扳倒阴阳一派,就看大王如何出手了。让我们的人全部都撤离赵国吧。大王主意已定,准备进军赵国。白起那个疯子……” 一想到白起,吕不韦就一肚子气,白起一直以来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每每看到他,多用白眼鄙视之。这让吕不韦十分的不爽,但是他偏偏又没有任何的办法、毕竟白起有军功在身,战绩显著,他根本无法开罪与他,所以吕不韦一直以来只好强忍着。 “难道是白起亲自带兵。不是一说乃是蒙恬将军吗?怎么……” 肖如海十分的奇怪的问道,先前他接到的消息乃是蒙恬带兵。 “不是蒙恬,就是白起。这一次白起今日带兵,他那个疯子。杀人如麻,我们的人若不走的话。怕也会被他给杀死了。那样的人……”吕不韦摇了摇头、话说就如同白起不待见吕不韦这样,吕不韦也十分不待见白起、他一直认为白起就是一个疯子。当然吕不韦此时说的这些话,他自是不会当白起的面前说了。 肖如海听到吕不韦这般言说,他则是冷静了一会儿,才沉思道:“若是白起将军带兵的话,那的确是需要撤离。我这就下去安,那么阴阳上人一事?”肖如海还等着吕不韦下令。 吕不韦下意识的揉了揉太阳穴,他的头疼病又犯了,而且越来越频繁了,也越来越剧烈了。先前他还没有如此这般剧烈的,此番竟是如此。 “她的事情容后再议吧。你先下去吧。” 吕不韦在此时努力克制着自己,他不想当着肖如海的面,展示他的病症了。 “诺!” 肖若海听了吕不韦的话,也就马上告退了。他刚刚离去没有多久,吕不韦就抱着头,开始朝着外间吼道:“赵高,赵高……”此时的吕不韦已经对赵高产生相当大的依赖了,尤其是在他头疼病发作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赵高。 果然他一喊。赵高就捧着药碗出现在吕不韦的面前,那药碗之中自然都是汤药了,吕不韦很快就将这些汤药喝下去了,果然药到病除,顿时头就不疼了。 “赵高啊,若没有你,本相这头疼病怕就好不了了。”吕不韦的头不疼了之后,整个人也显得安然了很多。这人啊。无病那自是百事清了。 相国言重了,这些都是小的应该做的。” 赵高十分恭敬的从吕不韦的手中接过药碗来,在吕不韦的面前,赵高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十分的谦恭,将吕不韦伺候的很好,所以吕不韦也越发的看重了赵高。 “赏!” 吕不韦今日心情还不错,瞧着赵高顺眼,自然就开始封赏了。赵高当即就谢恩了。 “对了,行宫那边的事情如何?大王可是瞧了太后?” 这些天最让吕不韦烦心的还不是秦国出兵赵国的事情,而是赵姬和嫪毐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以前赵姬都是吕不韦的女人,虽然最终吕不韦将她献给了秦王子楚,但是这并不代表吕不韦就不看重赵姬的事情。尤其是在得知赵姬和嫪毐有了孩子之后,而且有了一个还不够,还准备生第二个。这是让他无法忍受。所以他才会设计让秦王政知晓,然后让他动手去诛杀这两人重生之明星经纪人守则。 “大王今日才去,不知那边的动静如何?” 赵高自然是没有去打听,不过他已经知晓结果了。那就是嫪毐肯定安然的渡过了这一关,这倒不是因为嫪毐是多么的高明,而是秦王政暂时还不准备对嫪毐下手。秦王政想要看着嫪毐和吕不韦两个人斗的两败俱伤,而且赵姬怎么说也是秦王政的母亲,再怎么处理,秦王政也不可能亲手诛杀自己的生母。所以吕不韦的这个算盘。注定是失败的。 “想必嫪毐此番已经露陷了,他的死期怕是到了。”吕不韦阴阴的笑着。,想着先前嫪毐对他说的种种话语,他心里自是不喜了。他一直都想看嫪毐出事情,而且今日这些事情乃是他一手策划。 “报!” 吕不韦的话刚刚落音,那边便有人来报了。这个人吕不韦认识的,乃是他暗查在嫪毐那边的暗探。当然他是赵高寻见的,今日特意去探的秦王政和嫪毐以及赵姬的事情的了。 “如何,大王大发雷霆了,是不是要诛杀嫪毐?”吕布十分激动的想要知道真相。 此人深望了一眼吕不韦,又偷偷看了一眼赵高,赵高朝他点头之后,那人才敢说:“大王很高兴了,此番已经准备回宫了。”那人说完,再次看了吕不韦一眼。 “那嫪毐呢?太后呢?” “大王让嫪毐好生服侍太后,还重赏了他。太后身子也大好,医者也已经瞧过了,言说太后之事偶感了风寒而已,好生休息便好了。切勿操心。”那人就将秦王政在行宫之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吕不韦。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明明赵姬都已经有了。为何医者诊断不出来,还是我的消息有误?”此时的吕不韦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消息有误了,他想知道真相了。 “不可能,我的消息是不会有误,那么就是嫪毐造假,欺骗了大王。这嫪毐当真的可恶,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竟是让他先知晓这个消息了。” 吕不韦终于开始怀疑他身边有内鬼了,当然他肯定是不会怀疑到赵高的身上,赵高此人最善于伪装了,一直到现在他都是在伪装、明明吕不韦的头疼病就是因他而起,可是直到现在吕不韦还对他十分的感激,还一直重用他。 “赵高!” “诺!” 赵高见吕不韦召唤他,自然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跪倒在吕不韦的身边。而此时的吕不韦则是看了看赵高。 “本相的身边定是有内鬼,你代本相好生查一查,若是查出来,格杀勿论。”吕不韦将此事交给了赵高去查,殊不知赵高才是他身边最大的内鬼。想他吕不韦聪明一世,竟是如此,竟是被赵高这一个阉人蒙蔽了双眼,果然赵高听到此言,当即便朝;吕不韦行礼:“相国放心,奴定将那内鬼查出。” 当夜,赵高就偷偷的潜入了王宫之中,秦王政一直未睡,一直都在等待赵高的到来。 “大王……” 赵高终于来了。秦王政立马就站起身子来。 “如何?” 秦王政和赵高两人自然是有了某种交易了,赵高听到秦王政如此紧张,他自然马上就告诉他了情途末路。 “无妨。溪月公主暂时还不会有事情,奴听到相国和肖如海说,和氏璧已经被盗,而且还是溪月公主出手帮忙的,那阴阳上人竟不是溪月公主的对手,大王你可以放心了。”赵高最是清楚秦王政心中所担心的事情了。自然是挑了他最担心的事情告诉了他。 “和氏璧被盗了?” 秦王政十分的震惊。先前他虽然知晓和氏一族的两人去了赵高。企图带走和氏璧,可是赵国的那些人绝非等闲之辈,一直以来和氏璧都是由阴阳上人保管,一般人根本就无法近身,怎么会被盗呢?和氏一族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部落而死。根本就没有什么能人,似乎现在唯一可以解释的,那就是在赵溪月真的出手帮助了和氏一族。 只是以秦王政对着赵溪月的性子的了解。她一般也不会轻易去帮助和氏一族。难道赵溪月和和氏一族有什么交易。还是赵溪月也想要和氏璧。 和氏璧一直以来都是赵国的镇国之宝,是很好的玉石,被很多人所喜。各国都想要拥有它。所以若是赵溪月也想要有她的话,这倒是一点儿都不奇怪的说。 “应该不是,带走和氏璧的人乃是和氏一族的人,溪月公主只是帮助他们取走了和氏璧而已。她自己并没有抢夺。”赵高害怕秦王政误解,就再次说明了一下。 “哦,竟是如此,和氏一族,和氏一族,这和氏一族到底是何来历?”秦王政还是回想起来。话说他对和氏一族的;了解还要从他从赵国回到秦国说起。 和氏一族和秦国和赵国两国的关系在一起还是极好的,只是后来才疏远了。和氏一族一直以来都是由着他们大父所领导,这些年生活到还是平静,虽然秦国和赵国两国都虎视眈眈的和氏一族,企图吞并他们。这些年他们依旧活的好好的,秦国和赵国始终没有吞下他们。当然这和秦国和赵国两大国之间角力有关,和氏一族就在这两国的夹缝之中生存,从目前来看,暂时还能够生存的下去的。 “政儿,和氏一族,我们暂时不能动,他们虽然弱小,但是胜在心齐,若是此番吞并他们的话,将来他们定是会报复你们。所以就让他们先存在吧,只不过一个小小的部落而已,我们秦国还是容得下的。”秦王子楚曾经这般告诉他。和氏一族是不能动的,而且这么多年和氏一族还算是安分守己,不曾出来过。 此番他们竟然出来了,而且还如此高调去赵国盗走了和氏璧,看来和氏一族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了。 “罢了,你先下去吧,小心行事,莫要吕不韦发现了。” 秦王政好似想到了些许的事情,而这些事情还不能让赵高知晓,而且他的影卫也发出了信息,此番定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告诉秦王政,秦王政自然是十分的好奇。 “诺,至少大王……” 赵高脸色有些为难,欲言又止,秦王政一见他这个样子,就道:“有话直说便是,孤听着。” “大王,吕不韦因为赵姬和嫪毐的事情大动肝火,恐怕近日来,还有其他的动作,你看……” 赵高还是有些担心吕不韦到时候会做出过激的事情,而且赵姬到底还是秦王政的阿母,此事他既是知晓,还是准备让秦王政知晓,若是不报,到时候便是他的过错了。伴君如伴虎,赵高从来都知晓,不管是吕不韦还是秦王政都是不好糊弄的对象。 “此时孤已经知晓,自是有章程,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可以先行离去了傲慢与偏见之成为夏洛特。”秦王政听了赵高的话,自然没有放下心上了。比起吕不韦他更不喜的那人就是嫪毐了。 不管怎么说,对吕不韦如何的不满,他能有今天和吕不韦是分不开的,但是嫪毐就不同,近日来嫪毐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他一想到嫪毐那种行为,巴不得他和吕不韦两人斗,到时候他自会收拾残局。人啊。就是要认清自己是谁,千万不要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到时候吃亏的那个人肯定是自己。 等到赵高走后,果然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那个人不是旁人,乃是甘罗,甘罗今年方才十三岁,就已经是秦国的上卿了,简直就是天纵奇才了。 “大王……” 甘罗自然是朝着秦王政一阵见礼。 “不需多礼,有话直说,到底如何?赵王宫是不是真的出事情了?” 秦王政总觉得近日来有些事情不对劲了,比如赵王宫。先前秦王政一直都生活在赵国,对赵王赵丹的性格还有些了解,他知晓赵丹这个人素来有些贪生怕死。当他知晓秦军将要进攻赵国的话,他反应肯定不会如此的平静。所以此番赵王宫竟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所有秦王政在此时就觉得这岂是确实是颇为蹊跷了。就想知道真相了。 于是他就派去了甘罗,甘罗虽然年方十三岁,但是办事情能力却极为的高,但凡是秦王政交代的事情,他就没有办不好的。所以秦王政才如此放心,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甘罗去办。 “赵丹死了。”|甘罗去了赵国,得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那就是如今的赵王赵丹已经被人刺死在赵王宫、不过因秦赵两军交战在即,赵太后选择了隐瞒了真相,不告诉世人真相了,然后紧急命人去齐国召回长安君。 “死了?怎么会?” 秦王政简直就不敢相信,怎么会死了呢?赵丹怎么说也是赵国的国君,怎么随随便便就这样死了呢,这个消息简直就让人匪夷所思,让人难以置信。 “确实是死了,千真万确,第一次知晓这个消息的时候。属下也十分的震惊。但是赵丹确实已经死了。大王这是我们绝佳的时机。” 甘罗在说这话的时候,隐隐有些兴奋了,这确实是绝佳的时机了,错失了这个机会,怕是要等很久了。 “确实,看来孤要下一道旨意。将这个大快人心的消息告诉白起将军,这一次攻打赵国,定能旗开得胜。”没办法,秦王政对找赵丹可没有什么好影响,而且当年在梨园的时候,赵丹和曾经试图对赵溪月用强,当时秦王政就想将他给杀死了,现在他终于死了,这对于秦王政来说,绝对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确实,让白起将军知晓了,鼓舞士气。”甘罗自然是一心想要秦国强大起来,自然十分拥护秦王政这样的做法。 秦王政点了点头,他内心虽然相当的激动,可是到底还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身为一名君主,有很多事情都不能表现在脸上了,被人所察觉。 赵丹为何会被赵媚儿刺死了,就是因为他不善于伪装,贪生怕死的君主实在是太多了,无能的君主也不少,不是照样活的好好的,唯独赵丹被赵媚儿一气之下给刺死了。但凡赵丹稍微会一点伪装,也不至于发生被刺身亡的事情。 “那你可知晓,到底是何人刺杀的赵王?” 对于秦王政来说,这真的是一个太过难解的谜了(综武侠古剑)这坑爹穿越!。主要是赵丹那般无能,这六国之间不会有人蠢到去刺杀他了,所以刺杀赵丹的肯定是另有其人了。 “据传闻乃是溪月公主所为?” 甘罗在说这话的时候,还偷偷望了秦王政一眼,瞧着他神色无异之后才放心下来。甘罗也是担心,自古君王都是u喜怒无常,稍不注意就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不管是说话还是办事都要事事小心,切莫让君王不高兴。 “是她?” 秦王政一阵哂笑,他也想到了,赵国王室看来当真是无能了,此时竟然都可以牵扯到赵溪月的身上,当真是奇特了。对于秦王政来说,很多事情皆是如此的。果然赵王宫就将此事推给了赵溪月。 “罢了,你先回赵国,有情况在来报吧。” “诺!” 甘罗就就这样行走于夜色之中。 秦王政望着无边的夜色,而此时赵溪月也抬头看向天上的月色,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剩下的时间也不多,若是不快点办事情的话,她的最终归宿怕是姑射山,姑射山但凡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想留在那里。对于现在的赵溪月来说,她还是一个在正常不过的人了,所以此时她还不想留在姑射山。 “溪月,有人擅闯姑射山了、” 月神已经感应到十分不好的气息,她的存在也是因为姑射山,若是姑射山被破坏了,这世上就没有了月神,不仅没有了她,就连赵溪月都会得到绝大的反噬。 这就是为何赵溪月一直修习阴阳术,而且还召唤了式神,为何她还是这样好好的,不似阴阳上人那样得到反噬,这也是有原因的了。原因就是在此了。她修习所有的反噬的力量都给了月神来承担。而月神本就是没有实体,所以对于月神来说,其实这并不算一个事情。丝毫不能伤害她。 “有人闯进去,谁?” 赵溪月十分的奇怪,姑射山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的,普通人就连位置都难以确定。而那个人竟然有力量擅闯姑射山,难道他不要命了吗? “巫咸君上!” 月神已经看到了君然一个人硬闯了上去,他的浑身都是伤,而且还有加重的驱使,举步艰难了,可是好似有什么力量支撑着他一直朝前走。 “好强大的念力。” 月神感叹道,巫咸君上并没有用术法,事实上巫咸君上十分的聪明,在姑射山用术法,无疑就是找死了,所以他没有用术法,而是用了念力。 “他怎么会去姑射山,如何找到姑射山,山主肯定会生气的,那么他?” 赵溪月十分奇怪的问道,她是感觉到十分的惊奇了,那就是为何巫咸君上可以找到姑射山,从来姑射山都是自己选择人的,而人是没有资格去选择姑射山。 “也许是有人告诉他,不然以他的能力是无法堪破天机,找到姑射山的入口,就连当初的李耳都是山主邀请才得意姑射山的。” ☆、第70章 3.25 嬴政一身玄色长袍,端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之上,“宣燕国来使荆轲上殿!”。不一会儿那荆轲手中捧着一卷东西上殿,那嬴政此时依然没有抬头,就那般的端坐了。 “秦王,这乃是太子丹让我等奉上燕国地图共秦王观赏!”荆轲跪坐在地上,慢慢的展示那地图,嬴政这才来了兴致,招手示意了一下:“那你上前把,让孤仔细看看。” 于是那荆轲再次上前,将那地图再次展开了一部分,嬴政嫌弃这般还是看不清楚,就站起来道了荆轲的身边。那荆轲看着如今这时机已经成熟,当即就起身,从那地图之中抽出了剑,朝嬴政刺去,而嬴政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看这剑就要刺了过来。嬴政一个闪身,手里的龙魂剑出手,将那荆轲的剑隔开了,而此时嬴政身边的人,也纷纷上前,将那荆轲给捉住了。 “你要杀孤?好大的胆子,给我压下去,处于车裂之刑!”嬴政捂住了心口,此时他已经吓的脸色发白。幸好他现在没事,他是嬴政,秦国的国君,未来他统一六国,建立强大的秦国了,怎么这个时候就死了呢。 三天之后,正是那荆轲被行刑之日,嬴政依然端坐在那大殿之上,听着朝臣的议论如何制裁燕国,此时他身边的赵高则是在他耳边轻轻说道:“王,今日荆轲行刑,你是否要前去观看。” 嬴政突然大手一挥,当即就起身:“那就去看看,这个荆轲好大的胆子,不过也是一个孤胆英雄,只是可惜了,不能为孤所用,那么孤就去送他一程就是的了。你们也跟着我一起去看看吧,想要杀孤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荆轲的死法是车裂,说直白一点就是五马分尸,相当残忍的一种死法,等到嬴政到的时候,那荆轲已经被绑住了,五匹马也准备了,等着马上只要有人甩鞭子,让这些马跑起来的话,那么等待荆轲的只有死。 “其实你是一个英雄,孤很佩服你。今日孤准备了浊酒一杯,特意给你送行!赵高快点把那酒给我端来!”说着那赵高就将那酒端到了嬴政的身边,嬴政将那酒递给荆轲。 “今日虽然我失败了,可是除了我以后,还有千千万万个我,赵政你就等着死吧。”荆轲白了嬴政一眼,并没有接他的酒。而他最所以成嬴政为赵政当然有原因了,那就是嬴政正在赵国当作质子,也算是半个赵国人。 那嬴政今天倒是一点都不恼:”孤到底会不会死,那就不清楚了。唯一可以清楚的一点事情,那就是你今天必死无疑,而且你还会死的很惨,车裂!荆轲,我会让太子丹早点下去陪你的。”嬴政将手里的碗摔到了地上,扬手示意,可以行刑。而那些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马夫,当即就扬起手中的鞭子,抽打那些马,那些马吃痛,自然跑起来。 而那荆轲就这样被绑在马的腿上,那五匹马都是朝着不同的方向跑起来,等待荆轲只有死路一条。嬴政今日不想见到那么血腥的事情,就想快些回宫来着,就在他以为那荆轲要死的时候。 突然一袭红影闪过,那嬴政还没有看清楚来人,此时那五匹马就已经倒在地上了,动弹不得,当然荆轲当然也就没事了,他此时就躺在那地上,其他人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嬴政当即就抬头,就看见一人站在那城墙之上,她一袭红裳,长发随风扬起,虽然站的有些远,可是到底她难隐她那倾国之貌,竟是一名女子,而且那女子看起来十分的淡然,手里还捏着什么东西。 “今日我要带走荆轲,不要死的全部都给我让开,如果想死的话,尽管上来!”那女子淡淡的说话,可是嬴政根本就没有看到那女子嘴巴动,而那声音却十分清楚的入了他的耳朵。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地方?” 嬴政忍不住的问道,那女子这才转过身来,飞身下来,就那样一下子掠到嬴政的身边,将他身边的赵高给吓了一下:“我是何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我要带荆轲走,所以秦王不如买一个人情吧,让我带他走吧。” 说着那女子就转身,要带着荆轲走,可是嬴政怎么可能会让这个女子走呢?这里毕竟是秦国,而且这荆轲更是刺杀他的杀手,如果就这样让此人带走了,那么他以后颜面何存。 “如若今日孤不让你带他走?你又如何?” 那女子一笑,“那么我会帮着荆轲完成这刺秦的任务,你要相信我绝对有这个实力,取你的性命对我来说,易如反掌。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她继续往前走,已经来到荆轲的身边,开始给荆轲松绑,而其他人看到嬴政没有任何的指示,竟然都不敢动。眼看着这女子就要带走那荆轲,突然那嬴政当即一挥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今日我要活得。 红衣女子抬头望了嬴政一眼,“我看你在找死,荆轲你还好吗?” 那荆轲看到来人,当即就一阵激动,“东方姑娘你怎么来了,是太子丹让你来的吗?其实荆轲已经失败了,真的不需要太子丹为我这般?”红衣女子淡淡一笑,“不是,是我自己来的,你以为太子丹就那么看重你吗?荆轲你就不要傻了,他之前之所以对你那么好,只是为了让你来刺杀这秦王,这个天下对了好的,也只有丽姬一人,你可是要好好珍惜她。” “丽姬,原来是丽姬让你来的。那她现在可好?” 荆轲此时已经站了起来,虽然手脚因着长时间被绑,有些痛苦,可是现在已经好多了,本来他以为今天必死无疑,可是没想到东方不败竟然会出现帮他,而且还是一个人出现。 “她刚刚为你生了一个孩子,你等着回去看吧,对了,你现在就可以走了。这里有我的,你就不需要担心我的,如果你不马上走的话,我觉得你可能会连累到我,我是说真的!” 荆轲自然明白东方不败的话,当即就飞身跃起,火速的离开,而其他人看到荆轲离开,当然就要去追他。而那东方不败当即就甩手齐发,手里的绣花针就那样将这些全部都逼停了。 “我说过不想活的,都可以上来试一试,我乐意奉陪!” 一袭红衣的东方不败,就那么站在嬴政的面前,一点都不害怕他。而那嬴政此时也看着东方不败,他不知道燕国竟然有如此离开的女子,一点儿都没有听过。可是显然这女子是认识荆轲的,也认识太子丹。听着那女子和荆轲刚刚的话语,她与太子丹也不太交好。 “你到底是谁?难道连名号都不敢报吗?” 嬴政示意大家先不要上,毕竟刚刚上去的那些人,此时如那些马一样,都躺在地上了,嬴政不得不重视起来。东方不败这个时候才收起手来:“我叫东方不败,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秦王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你没有什么要问的话,那我就告辞了。” 东方不败看了这秦王一眼,然后再次扫视一下,发现这里和燕国唯一的不同的就是,这秦王是一个有魄力的人,至少比那太子丹有魄力。而且秦王一看,武功也不敌,不然荆轲刺秦也不会失败。 “好大的口气,好一个日出东方,唯我不败啊。东方不败,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号,那你是荆轲什么人?妻子,情人,姐妹?”嬴政忍不住的问道。东方不败微微抬眸。 “我和荆轲之见过两面,今天是第二面,我和他并不熟悉,只是今日他不能死,他必须活着。好了,我走了。”那东方不败当即一个飞身,就飞掠到了楼顶之上,末了还回头望了嬴政一眼。 “王,那女子已经走了,你看,下一步?” 赵高实在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下了,毕竟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这嬴政还站在这个地方,坚持着一个动作,那就是望着东方不败离开的地方。此番被赵高这么一喊,“帮孤去查一查,那东方不败到底是何人?” 如今这嬴政已经对那东方不败产生浓厚的兴趣了,一个女子竟然可以这般轻松出入这个王宫禁地,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刚才观她对付人的手段,也是相当的了得,就那么几根绣花针,竟然就将那些人全部都击倒在地,更是不简单了。 “诺!” 赵高下去了,没有过多久,那赵高就来了,要知道这秦国的情报系统也是相当的发达,不然他如何成为这七国之中最强的呢,那赵高将手里的竹简递了上去,让嬴政查阅。 “王,这里是所有的资料有关于那东方不败的。” 嬴政缓缓的打开,扫了一眼,竟然只有短短的两行:“神出鬼没,不知来历!” “赵高,这就是你给孤的答复吗?” 那赵高这般一听,当即就跪在地上:“王,我已经让出动一切可查的资源,对于这位东方不败,确实查不到什么。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她不是其他六国的人,至于其他,真的无法得知了。” 嬴政点头,示意赵高下去了,就一个人坐在那里,摸了摸腰间的龙魂剑。然后就开始回想今日看到的东方不败,那个女子真美,比她见过的任何女子都美,而且她是那么的有魄力,从来没有一个女子敢这么和他说话,可是她却办到了。 如今已经是午夜时分。这嬴政忙完了政事,自然要找一个女人相陪,要说这嬴政后宫的佳丽也不少人,此时他正苦恼要去什么地方,于是想了想,他就朝最近的雪姬的房间走去。 而此时雪姬则是正在梳妆打扮,因着刚刚那赵高已经差人送信来了。那就是嬴政今晚要宿在她这里,当然这对于后宫的女人来说,王要来你这里睡觉,自然是一件喜事,于是就立马打扮起来。 “小茹,快点给我换一个发髻,上次王说我那个发髻很美,今晚我也要那个发髻,你快点来啊。”那雪姬就大声的喊道,然后就对着铜镜,开始摆弄这珠钗,想要好生打扮一下。 突然她感觉到脖子一凉,当即就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你,你,你到底想要什么,这里可是王宫,我可是秦王的女人,你……”原来这个时候有人用剑指着她的脖子了,这雪姬如花的脸蛋,当即吓得苍白。 此时握剑的这个人正是那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依然是一袭红衣,对着那雪姬说道:“赶紧给我准备一套和你一样的衣服,快点,越快越好。”那雪姬惊恐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唯唯诺诺的说道:“只要你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我现在就去给你拿衣服去。”说着那雪姬就将平日里面最喜欢穿的一件羽衣给拿了出来,递给了东方不败。 她还准备去求东方不败的,突然就感觉到脖子一痛,眼前一黑,当即就晕倒了。原来东方不败直接将这个女人给弄晕了,她火速的换上了那雪姬的衣服了。要知道如今这东方不败算是明白了,那就是她惹上大麻烦了。本来答应丽姬来救这个荆轲。如今那荆轲倒是给救下来,可是却招惹了这秦王。如今她的画像已经贴满了秦国,走到什么地方,都被认出来。她简直就是寸步难行了。 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她就来到了这个秦王宫,想着今晚在这里过夜,准备好好歇息一晚,明天就离开秦国了。走了很久,就看到这个屋子还亮着灯,就选好了。 “娘娘,王到了!” 有一个小丫鬟打扮的模样,突然来到屋外说话,那东方不败没想到这嬴政今晚会来这里过夜,难怪这个地方掌灯,可是她现在根本就逃不出去了,既然这个时候逃不出去的话,那么也只能将计就计了。 “好,我已经知晓,你先下去吧。” 东方不败努力的学习那雪姬的声音,好在她以前装过男子的声音欺骗过令狐冲等人,此番装一个雪姬的声音自然不在话下。不一会儿,那有脚步声响起,东方不败手里已经捏着绣花针。 嬴政觉得今日的雪姬有些奇怪,如若是以前来的话,那雪姬定然已经在这屋外迎着他了,可是今日等着他来到这里,她还是背对着他。丝毫没有要迎着他的意思来着。 “雪姬,今日怎么了,孤已经来了,你为何背对着孤王?”嬴政终于忍不住的反问了,此时嬴政已经让赵高等人退下了,于是这个房间就剩下东方不败和嬴政两个人了。 嬴政见这雪姬还不说话,他可可不是一个习惯哄人的人,要知道这后宫的女子何其的多,根本就不缺雪姬一个女人,他已经有些恼,就准备离开。可是猛然之间,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你不是雪姬对不对?你到底是谁?” 那嬴政龙魂剑从来不离手,就算是平时就寝的话,那龙魂剑也在手的了,“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你的雪姬,所以你……”那东方不败当即出手,根本就没有给嬴政拔剑的机会,那绣花针就将嬴政给盯住,嬴政被点穴了,动弹不得。只能站在那里,不过还是可以说话的。 “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不要妄想喊人,如果你现在喊人的话,我会让你死的比车裂都要惨,你可以试一试,我东方不败说话从来不造假!”说完那东方不败,倒是十分悠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已经逃了一天,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有喝,确实是渴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雪姬呢?” 东方不败看了嬴政一眼,指了指床上:“放心,我不杀害无辜的。她只是被我打晕了而已,睡一觉就好了,至于我为什么要在这里,那就是问问你自己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嬴政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此时穿着雪姬的衣服,这雪姬的衣服都比较单薄,在这王宫之中,男子也就他嬴政一人而已,其他都如那赵高一样,是阉人,有心无力,所以这宫中的女子为了争宠,这衣服就比较暴露,此时这东方不败没有怎么注意到这衣服,可是那嬴政确实已经准备到了,就是这东方不败的身材还真的很火辣。 “素闻秦王后宫佳丽三千,怎么还对我有兴趣吗?” 显然东方不败也注意到了嬴政的眼神,那嬴政此番也收起了自己的眼神:“明日孤就将那画像给撤下来,这样你可以安心了吧。”不会儿功夫这嬴政已经想通了,为什么这东方不败会出现在这王宫之中了。 “这可是你说的,秦王一言九鼎,不可食言。我可不想整天被你的人追,有时候阎王好对付,手下的小鬼难缠的很。”当然这话嬴政自然是听的懂的,很简单,那就是他很好对付,他手下那些小人物实在是太难缠。 今日东方不败就深有感触来着,本来她是想找个地方吃点饭的,结果就被人给盯上,那些人多半都是贫民来着,举报她多半就为了那么一点点赏银,她自然也不想伤害这些人,于是就一直躲藏,可是这秦国的国民的跟踪水平太高,真的让她无处藏身,结果她也就只能来这王宫中,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这秦王竟然也选择了同一间,东方不败只能感叹一句,时运不济。 “好,孤允诺你,只是你也要允诺孤一件事情!” 东方不败再次抬眸:“秦王你觉得你现在凭什么跟我说条件,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不过我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条件是什么?” 嬴政发现他还是动不了,“你不能离开秦王宫,如果你今日杀了孤,你就一辈子都不得安宁,秦国死士也是相当厉害的。” 这嬴政说的死士,自然就是他的暗卫,每个国王都有自己的暗卫,这些暗卫一般的时候都不会出现了,只到这王遇到了生命危险,亦或者王驾崩才会出现,而嬴政的暗卫则是属于后者,在他死后才会出现,而嬴政刚刚已经给了这些暗卫留下了足够的信息,也就是有关于这个东方不败的信息。 “秦王嬴政,你果然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有意思!” 东方不败扫了嬴政一眼,然后一个扬手就将那嬴政的穴道给解开了。那嬴政方才可以动起来,他默默的捏了下龙魂剑,最后又放下了。当然他这么细微的动作自然没有逃得过东方不败的眼睛。 “坐吧,既然你今晚已经来了,那就不要走了,雪姬就在床上,如果你想要办事情的话,你可以随意。我可以当作什么都看不见。”东方不败吃了一口糕点,发现这秦王宫的糕点都比燕国王宫的糕点要好,于是又吃了一块,算起来她这一路逃窜,还真的有点饿了。 因着刚才东方不败的话,那嬴政脸蛋都有些微微的红,“这个不用了,今晚你就在这里歇息吧,孤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你与那燕国太子丹,有何干系?”因为赵高没有给嬴政任何有用的信息,此番遇到了东方不败,他就只能自己相问。 “我和他的关系,与我和你的关系一样,那就是我们根本没有关系。我听说你们秦王宫,有一颗九转明珠是不是?我可以借看一下吗?”东方不败其实一只游走七国,为的就是集齐七颗明珠,然后回到她原来的那个世界,如今她已经集齐六颗,就剩下这唯一一个了。只要拿到明珠她就可以回去了。这也是她夜探着秦王宫的原因之一。 嬴政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想了许久:“那九转明珠乃是我王宫至宝,你不能看。其他孤倒是愿意给你看一看。”听到嬴政这般大话,那东方不败当即就一记白眼,这嬴政果然比其他王族难以对付。 东方不败起身,“那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借你的九转明珠一用,过后我就会还给你,你看可否?”她东方不败办事情,从来不想欠别人的,既然想要从别的哪里拿东西,她自然会给别人好处。 此时这屋里面只有嬴政和东方不败两个人,嬴政一身玄衣,而东方不败则是一身羽衣,两个人一黑一白站着,东方不败看了半天这嬴政都没有答应,就再次坐下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孤想要什么,你都答应孤是吧!” “原则上是这样的,当然那些我可以办到,你也知道我是人,不是神,不是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办到的。”东方不败再次喝茶,发现这秦王宫的茶越来越好喝,味道还真的不错。 “其实孤刚才已经说了。你留在这王宫之中陪着孤,孤就答应将那九转明珠借你一下,当然期限是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孤就将九转明珠给你如何?”嬴政已经给出了自己的交易条件,也就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东方不败只是略作了思考,当即就答应了:“这个有何难,只是我在你这秦王宫已经有个身份吧?不然我觉得在这王宫之中……” “明日孤给你一个身份!” 第二天很快就到来,而这秦王后宫很快就传开了,那就是又多了一位佳丽,当然这位佳丽不是别人,正是东方不败,这东方不败此时就在嬴政给她安排的东宫之中,悠闲的喝着花茶,身边有着宫女伺候着,她就斜躺在那软塌之上,说不出来的慵懒。 “美人,如姬带着一大群美人过来,说是要来看看娘娘,你看是不是起来迎接一下?” 那宫女此时就跪在地上,东方不败微微的抬眸,今日她穿了一件大红色长裙,长发披散起来,就那么微微的坐起,说出来的妩媚动人。“如姬是什么人?那群美人为何要来看我,我又没有请她们来,不见,统统都不见,让她们都给我回去吧。” 果然这东方不败一点面子都不给,那宫女看了伺候东方不败身边的大宫女银杏一眼,那银杏也知道如今她也算是东方不败的贴身宫女了,如果这东方不败混的不好的。那么她银杏在这秦王宫也会混的不好了。 “美人,要不你还是让她们进来吧,如今美人你刚刚进宫,这多少还是要打点一二,不然的话,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的。你要是不好过,我等宫人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那东方不败扫了一眼银杏,本来她是真的不想管这些事情,如果只和她自己有关的话,这些事情她都是不管的,可是如今这个事情不仅仅和她东方不败有关系了。 “那好吧,你就让她们进来就是的了。” 那银杏当即就给了宫女一眼,那宫女方才起身,就准备了。而东方不败依然还是慵懒的躺在软塌之上,也没有要去迎接那些人的意思了,不一会儿就有人陆陆续续的来了。 “大胆,见到如姬娘娘,竟然不下跪!” 突然有一宦官大声的喊道,而那东方不败本来是闭上眼睛的,突然听到这公鸭嗓子一般的声音,慵懒的睁开了眼睛,扫了那些美人一眼,然后就摇头,没想到这秦王的女人也不少。 其他的美人都捂着嘴在微微的笑着,只有那雪姬脸色苍白。如今那雪姬已经认出东方不败了,想到了昨晚的事情,此刻她双腿都在发抖,十分同情的望了那宦官一眼。 “如姬娘娘,她是什么人,为何让我东方不败给她下跪,今日就是你们秦王在这里,我东方不败也不会跪的,雪姬你过来你扶我起来。”东方不败朝雪姬望了一眼。 经过那昨晚的事情,雪姬哪里敢怠慢,当即就上前:“美人,莫要与这宦官一般见识,你的事情我最清楚不过,不跪就不跪。”那雪姬就过来扶起东方不败了。 此时此刻其他美人不由的震惊起来,要说这雪姬虽然地位没有如姬的高,但是在这秦王宫比一般美人的地位要高很多,怎么这个时候竟然变成了这般,这般作派。 “雪姬,你到底一个软骨头,这秦王宫有秦王宫的规矩,你既然是入了我秦王宫,就要守我秦王宫的规矩,这美人跪夫人本来就是规矩,今日我还偏要你给我跪了。” 说话的那人是雪姬,今日她穿了一身明黄色的衣裙,看起来富丽堂皇,满身的贵气。说话也十分的有底气,就那般的看着东方不败,此时东方不败也由着雪姬扶着,慢慢的走下了软塌。 “雪姬,这人说你是软骨头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东方不败转身对身边的雪姬说道,那雪姬此时就那么低着头:“美人,雪姬的骨头从来不软,这如姬说我是软骨头,大约是她眼神有问题,其实想一想也知道,她只看到我这个人,又怎么会看到我的骨头呢?既然没有看到我的骨头,怎么会知道我是软骨头呢?” 雪姬这般一说,那东方不败才点了点:“雪姬,我也觉得你说的十分的有理,既然如姬眼神不好的话,那如姬你已经回去找大夫好好给你看眼睛才对,为何在我这里撒野呢?” 东方不败缓缓而下,就这般的望着如姬。东方不败本来就长得高挑,而那如姬本来就有些娇小,而她此番低着头,这般看着如姬,就好似大人在训斥小孩子一样。 “你,你……你大胆,来人给我把这人绑了,今日我就要给你立立规矩,要你知道在这秦王宫到底是谁说的算?你们还等什么,还把上前给我绑了。”说着那宫人就上前要绑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微微的一笑轻轻的推开了那雪姬,“我倒是想要看看,有谁敢绑我!”说着就一个旋身再次坐到那软塌之上,看都不看那如姬一眼,就等着那些宫人上前绑她。 那宫人因着如姬就上前绑东方不败,他们还没有近身,就已经瘫倒在地,被那东方不败的绣花针所伤。而那如姬看到这一幕,当即就傻眼了,气得根本就说不出来话来。 “你这妖女,定然是别国的细作,竟然出手伤人,快去,给我快去禀报大王,这女人不能留,乃是敌国的细作。”如姬此时脸色已经发白了,一句话也不多说了,就这般看着东方不败。 那些宫人当即就爬起来,想到去禀告秦王。而此时嬴政也得到了消息,往这边赶来。他看到的一幕,是东方不败此时正躺在那软塌之上,雪姬站在她的身边,而那如姬则是脸色气的发白。 “到底发生了何事?” 嬴政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些宫人,东方不败依旧慵懒的睁了一下眼睛,看到了嬴政,又再次闭上了眼睛。而那如姬则是不同,要知道这如姬本来是这秦王宫中最受宠的女人,这秦王以前在她的宫里留宿最多。而且很多人都猜测,不久之后,这如姬怕就要被这秦王封为王后之类的,于是在这秦王宫,人人都讨好这如姬了,养成了她张扬的性格。 “大王,你不知道。这点女人,我今日好心的带着各位姐妹来看她,她不给我下跪也就算了,还出手伤了我的宫人,你看看这些人。她肯定不是一般的美人,定是那敌国的细作,妾关心大王的安危,可不能被这种人给骗了。”那如姬说话的时候,柔柔弱弱的,时不时的还掉了几颗眼泪。加上那如姬娇小可人的长相,梨花带雨哭着,整个人感觉就不一样了。 那嬴政看了一眼东方不败,看着她也没有辩驳的意思,“雪姬,你跟我说说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给你说明仔细了!”那雪姬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东方不败,又看了看如姬,并对嬴政福身一下。 “诺” 于是那雪姬就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嬴政,只是那雪姬在描述之中显然是偏袒了东方不败了,总之那就是如姬蓄意找茬,而那东方不败只是随机应对而已。 “雪姬,你休要血口喷人,这里这么多人都看着你了,这妖女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般帮着她说话。”如姬当即就勃然大怒,完全没有刚刚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了。 而嬴政显然也是第一次看到如姬这个样子,以前如姬在他面前当然是娇柔似水,何曾这般凶悍。 “如姬,就算雪姬有什么说的不对的,你也不能这般说她。我看你确实是要自省一下,传孤旨意,从即日起,如姬降为美人,月例减半!你们都下去吧,孤也累了,今日就留住在东宫!” 其他美人看到这一切,马上就明白了,那就是如姬从此失宠,而现在得宠的就是今日他们见到的这一位——东方不败。也就是说,如今这东宫了不是一般的宫殿了。 等到那些人都走了,宫人将这里都收拾好了,其他人都下去了,就剩下东方不败和嬴政两个人了。嬴政才缓缓的开口:“今日,你可是生气了?” 东方不败这个时候坐了起来,“我为什么要生气。我觉得大王你应该高兴才是,那如姬娘娘显然对大王你情深一片。不然也不会吃我的飞醋了,你这般对她,肯定是寒了她的心,不好不好。” 那嬴政则是含笑道:“我王宫的女人,我还不知道。她们到底是爱孤,还是爱孤的权势,孤最是清楚。而孤也不喜欢如姬那样的女人,孤喜欢征服,尤其是喜欢征服你这样的女子。” 东方不败这才抬头,一下子就迎上了嬴政的目光,他们就这般四目相对。不一会儿东方不败就笑了:“其实我和你一样,我也喜欢征服。只是我不喜欢征服你这样的男人而已。秦王,你又那么多的佳丽,何苦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三月之期,转眼就到了,我还等你的九转明珠呢?”那东方不败笑道,之后也就起身了。 突然这个时候那嬴政当即就上前,猛然顺腰搂住那东方不败,“孤一定会让你爱上孤的,三个月之内,你一定会爱上孤。孤会像征服六国一样,征服你!”嬴政现在就好似一匹狼,一批野心勃勃的狼。而那东方不败则是笑了笑。 “大王,你现在六国尚未征服,至于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东方不败依然是淡笑不语。她清楚的明白,她不舒服这个世界,她终究是要回去的,她对令狐冲始终无法忘情。 嬴政立马就将那东方不败给放开了,“那你就等孤的好消息,六国统一,只在片刻。” 三个月内,东方不败信守了自己的承诺,在这秦王宫中,不曾外出。而自从上次如姬的事情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来找东方不败的麻烦了,因而东方不败的小日子过的还不错。 而就在这三个月内,秦**队先后燕、齐两国,将那最后两个独立的国家给灭了,完成了他统一六国的夙愿。改国号为“秦”称帝,而此时那嬴政也给了自己一个称呼,那就是“朕!” 一如往常,嬴政再次来到了东宫,如今这东宫的地位也不同了,因着那日嬴政宣布这东宫将来乃是太子寝宫,也就是说以后的继承人是这东宫出的,而此时住在东宫的人正是这东方不败。于是这东方不败此时已经算是宠冠秦宫了。 “美人,王来了。” 东方不败收拾了一下,笑脸相迎:“恭喜大王,成功统一六国,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嬴政今天的心情也是特别的好,“今日朕有要事跟你商量,你将要封你为皇后,我嬴政唯一的后!” 此时这宫中还是只剩下那东方不败了嬴政,而那东方不败伸出手来摸着嬴政的脸蛋,她好记住这一张脸,一定要牢牢的记住。“嬴政,你说如果我早一点遇到你,是不是就不会爱上其他人了呢?你的九转明珠很好看,对了,我在前面的那个匣子里面放了东西给你看,你去拿一下吧。”说着东方不败就推开了嬴政。 那嬴政今日心情很好,“那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你的惊喜!” 东方不败不说话,只是掂起脚尖,在嬴政的唇上印上了轻轻一吻,这还是这三个月内,东方不败主动亲嬴政:“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快点去吧。”能把嬴政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就转身去找那个匣子去了。 而此时东方不败则是将那七个明珠放在一起,“嬴政再见了,我已经集齐七颗明珠,我要回去了。谢谢你!”突然这个时候,就一阵亮光直冲夜空,而那东方不败也就彻底消失在这暗夜之中。 等到嬴政找到那匣子之后,看到那封信之舟,他才知道原来东方不败不是这个世界的,她要回去,不会留在这里。嬴政根本就不敢相信当即就跑到那房间之内,发现本来好好的东方不败,真的是彻底消失,而在消失的地方,正放着七颗明珠。可是当嬴政准备拿起那七颗明珠的时候,那明珠竟然化为了粉末,也就是说他不能跟着去。 当即嬴政就大怒起来,将那信撕的粉碎:“为什么,为什么东方不败,你要离开朕,朕一定要去找你,朕要长生不老,一定要活到你那个世界,朕要亲口问问你,为何这般待朕!” 嬴政在这东宫之中大吼起来。从此之后,秦王嬴政就热衷长生不老之术,并让手下的徐福练成了不老丹,想要长生不死了。 “教主,教主,你醒醒,你没事吧。” 东方不败再次被身边的侍女推醒了,“我又怎么了?” “教主,你又呼喊嬴政的名字了,这嬴政到底是谁?为何你那般痛苦的喊着他的名字……”身边的侍女再次忍不住的问道,而那东方不败再次闭上眼睛,没想到竟然又做梦了,竟然又梦到他。 自从东方不败回到这个世界之后,每晚都会梦到嬴政,梦到他的伤心难过,梦到他的郁郁寡欢。怎么也无法将他从脑海之中剔除。 “我无事,我让你帮我查的令狐冲的消息,你查的怎么样了?他现在是不是还是和任盈盈在一起?”东方不败再次回到了原来那个冷酷无情的样子,好似刚才在梦中落泪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样。 “回教主,属下尚未得到得令狐冲和任盈盈的消息,只是今日江湖中除了一个神秘的门派,到处在打听教主你的消息?”那侍女忍不住的说道。而东方不败则是笑了笑。、“这江湖上每天打听我的消息的人多了去,难道你不知道吗?搞不好又是任我行那个老匹夫弄出来,不足为惧!”东方不败淡淡的说道,准备起身了。而那侍女人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 “可是教主这一次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啊!” “有何不一样,到底是何门派,竟然让你紧张成这样的?” 那侍女战战兢兢的说道:“那门派唤作“东宫”,说教主乃是他们宫主失散多年的夫人!”当即东方不败的脸色就煞白,大惊之色溢于言表。 ☆、第71章 3.25 “教主,教主,你没事吧。”身边的侍女再次喊道,她服侍东方不败好多年了,也不曾见到她出现这样的表情。那东方不败扶额,当即就摆手示意那名侍女下去:“这边不要你侍候,你可以下去了。” 那侍女匆匆而去,而东方不败则是悄然出走,她想要看一看,那侍女说的事情,让她心里难免有一丝的涟漪来着,东宫,夫人。这个让她太熟悉了。刚刚从那里回来的时候,东方不败时常将那里的生活当作是梦境,而那嬴政则是让那梦中带了微微的桃花色而已。 “客官,你这是要打尖啊,而是住店?” 热情的店小二第一时间出现在客人的面前,东方不败简单的点了几个菜,选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了,在这个俯瞰楼下。而在这个酒楼之中,自然也有各色江湖人物。 “你听说最近江湖之中突然出现的东宫组织吗?” 有人开始议论开来,东方不败正是为了而来,自然也就安心的听着。 “知道,你说的是那个出了名的暗杀组织吧,听说有很多的江湖人物已经被他们给暗杀,听说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那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最近他们一直在寻他来着。” 东方不败微微的抿了一口酒,果然还是她多心,既然那人要杀她,已经就不是他了吧。可是东方不败转念一年,那一次她那般对待这嬴政,估计以嬴政这种性格,确实是有杀她之心了。 “错了吧,不是说那东宫本来就是日月神教的一个分会吗?听说那东方不败是一个女人,而那东宫宫主是她的夫君。”又有人加入了议论了,突然这个时候出来了一个人。 “你们都错了,我告诉你,我可是亲眼见过那东方不败的,他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爷们,是男人。而那东宫宫主也是男的,他们两个人就是断袖。你还不知道吧,东方不败连他的七个小妾都杀了,真的是太狠了。想他那七个美艳的小妾,真的是可惜啊。如果给我多好啊。” “原来竟然是这个事情,没想到东方不败竟然爱好龙阳啊,真的是太可怕,我等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此时正在喝酒的东方不败,马上就要憋出了内伤,她明明就是一个女人,不过一直都是弄男装示人而已,这般被人当作是男人,当真是让人受不了了。 “我说你就多虑了,其实不要听那胡老三瞎扯,那东宫宫主明明就是一个女人,教主银杏,你们难道都不知道吗?”这个时候又有人议论了,而东方不败听到这个银杏的名字的时候,隐约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看来你们倒是挺闲的,今天这个酒楼我包下来,你们一个也不能走。” 说话的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女子身材娇小,说话声音软软的了,而她身后则是占了一群人,那些人显然都身怀武艺,都齐刷刷的站在女子的身手。而女子则是一身白衣,款款而行走到了刚才说话的人面前。 “你叫胡老三?” 女子微微的开口,一双凤眼就直勾勾的盯着那男子,那男子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你是何人,我就是胡老三,怎么了?”男子努力保持镇静。 “你认识东方不败?” 女子再次开口,她缓缓的伸出手去,可是她那手却和别人的手不一样,那手竟然成透明,那透明的肌肤之下,竟然都能清楚的看出骨头,那女子就这般伸出手,将那男子捉到面前,竟然就那么轻松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提起来,“告诉我东方不败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那女子提着那个胡老三,就这么直接的将人给扔下去。 而那胡老三此时已经吓得傻眼:“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你的手,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惊恐的大叫起来,显然已经吓傻了。而东方不败也看着那女子,觉得那女子十分的诡异。 “我的手,这个就不是你该关心的内容,你现在只要告诉我那东方不败在什么地方就可以了,你还是早点跟我说了吧。”那女子继续说道,她猛的白纱,东方不败根本就看不清楚她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了。 但见她身后的那些人此刻就老老实实的站在她的身边,显然没有一丝惊讶的样子,想来这女人可能经常的干这种事情吧。而那胡老三突然就大哭起来:“姑奶奶,你就饶我吧,刚才我说的那些都是胡诌,我在吹牛,我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东方不败。” 那女子扫了胡老三一眼,当即就将他扔了出去,“本姑娘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吹牛的男人,你们中到底有谁见过东方不败,快快说来!”那女子指着在做的人说道。 其他人都纷纷的退后,要知道刚才这女子那么轻易的将那胡老三给扔出去,那种可怕的力量当真是有些吓人来人,大家现在也知道这个女子实力非凡了,于是也就不敢硬碰。 “到底什么地方来的女子,这般的嚣张。” 说着话的人也是一名女子,有人已经认出她了。“圣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竟是那任盈盈,其实任盈盈已经观察这个女子多时了,这女子显然是东宫的人,可是东宫为什么要一直寻找东方不败,确实一直都是一个未解之谜,而那这任盈盈也一直都在调查。 “你又是何人,难不成你认识东方不败!” “对,她肯定认识东方不败,她是日月神教的圣女,一定认识东方不败的,你有什么事情直接找她就好,其实这些都是跟我们无关的。”其他人纷纷这样表示了。而那任盈盈也点头:“我确实是知道东方教主在什么地方,你还是放了这些无辜的人吧。” 那白衣女子盈盈一笑:“你可知道我生平除了讨厌男子吹牛,还讨厌什么。就是你这样自不量力,喜欢逞英雄的女子。你还是先保住你自己再说吧。”那女子突然就出手,手法之快,快如闪电,手起手落,就要去伏击那任盈盈。此时那任盈盈倒是也出手格挡,可是两个人现在不是一个层次的,那任盈盈一看就不是白衣女子的对手。 白衣女子当即就破开了她的格挡,就要拧住了她的脖子,突然此时一记剑光闪过,来人正是那令狐冲:“盈盈你没事吧。”令狐冲用的是独孤九剑的招式,倒是也十分的快。那女子即使收手。 “冲哥,我没事,你放心好了,就是不知道你女子到底是和门路,为何出手招招夺命,简直阴狠。”任盈盈十分不满的说道,而那令狐冲则是将任盈盈护在怀里,捉住她的小手,安慰了一番。 “对,你到底是谁,盈盈根本就没有招惹你,你为何要伤她?” 令狐冲发问,那白衣女子的手刚刚被令狐冲给伤了,此番就将那手放在了背后。依然很淡定的说:“我是谁,东宫大护法——银杏姑姑,至于我为什么要伤她,那就要问问这位盈盈姑娘自己了。怎么现在又来了一个小白脸来帮助你,很好。” 银杏当即就退后,她身后的那些男人就上前来,“既然令狐公子喜欢英雄救美,我自当成全了,你们就在这里会会令狐公子吧,至于我。”说着那女子再次出手,势必要捉住了任盈盈。 而此时的令狐冲已经被那些男人给缠住了,虽然他已经学会了独孤九剑,可是那独孤九剑一下子对付这么多人,还真的是相当的困难,而那边他又担心任盈盈,因而造成了分心。 “告诉我,东方不败到底在什么地方?快点告诉我!” 银杏已经来到了任盈盈的身边,而那任盈盈甚至根本就没有看清楚银杏是如何来到她的身边,甚至可以这么说,在她看来这银杏就如鬼怪一般,突然就飘到她的身边。 “在,在……” “在下东方不败,不知道你找我有何事?” 东方不败依旧是一身男装打扮,端的是潇洒,而那银杏突然就收手,立马就露出惊喜之色,突然这个时候那任盈盈找到时机,就想要出手暗算这银杏。此时的银杏还因着找到了东方不败而高兴起来,根本就未曾想到这任盈盈会暗算来着。 “盈盈,你这样做也不对!” 说着那东方不败就一个绣花针扎在任盈盈的手上,而那任盈盈也不能再动了。 “教主,我……” 东方不败背手而立,望着任盈盈:“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教主吗?” 任盈盈不再说话,而其他人看到东方不败已经现身,也都停止了打动,都纷纷的看着东方不败,那些还没有来得及逃走的人,就看到了东方不败了。 “原来这东方不败还真的是个男的。不知道哦啊那东宫宫主到底是男是女?”不怕死的又开始议论起来,果然这个世界上八卦到处都有,今年也不会少来着。 “美人,我是银杏,你不记得我了吗?” 那银杏超级激动的笑道,接着就揭下了面具,面具之下那一张熟悉的脸就出现在东方不败的面前。有关于银杏,东方不败还是记得了。在秦王宫的三个月里面,那银杏倒是帮了她不少来着。 “我不记得了,你认错人了吧。我本就是男子,怎么会是你的美人呢,银杏姑娘我看你认错人吧。” 东方不败说完转身就走了,而那银杏突然就出手:“美人得罪,秦皇有令,见到美人者,就要将美人带回去,不然就当场自刎!”银杏说道,那一双手就缠住了东方不败。 银杏这双手好似无骨一般,竟然可以这般的柔软,将那东方不败牢牢的锁住:“你们还等什么,如今美人已经找到,快点通知秦皇!”其中一人得令,当即就要放出那烟花。 而东方不败当即就想到什么,就要出那绣花针制服那男子,可是其中一名男子一下子就跃起,拿出一个东西,那东方不败的绣花针竟然就被东西给吸住。 “秦皇说你喜欢用绣花针做暗器,害怕我们见到你对付不了你,给我们准备了磁铁,美人还是跟我们回去吧,皇,很想你。他一直都在找你!”银杏说道,而东方不败则是十分奇怪的望着这些人。 终于她看了一眼银杏。算是默认她的身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东方不败清楚的记得那七颗明珠只能用一次,而一次也只能带着一个人回来。可是为什么嬴政他们全部都来到这里了呢。这真的是说不通。 “美人,这个你还是去问秦皇吧,现在还是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请走这边。” 那银杏此时已经放手,因着她约摸着东方不败这个时候已经不会离开了,突然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把那个叫令狐冲给我也绑了,这个人我想美人应该很在乎吧。” 以前这银杏就是东方不败所在东宫的大宫女,也算是她的贴身侍女,自然对东方不败的一些起居比较了解,她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东方不败在睡梦之中说这令狐冲的名字了。 “为什么要带上他?” 东方不败看了一眼令狐冲,而那令狐冲也再次望向东方不败,然后果断的将脸被别了过去,不看东方不败,而那白衣女子看到这一幕,当即就一乐:“让他看看,什么样子的男子才能配的上美人呢。除了秦皇。普天之下,谁能配得上美人你呢?这令狐冲吗,我看他也只能和那刚才喜欢逞英雄的任盈盈算得上一对吧,对于那样的女子。” 银杏十分不屑的看了任盈盈一眼,之后并没有说什么,不过她并没有要带上任盈盈的意思,只要带上这令狐冲就可以了。而那令狐冲已经被这些人给制服。在心里暗暗的想,到底是什么人,有如此的手段,那人现在还没有出手,他就已经被他的手下给制服了。那么那人又是何人呢? “你们不能带走冲哥,不行!”说着那任盈盈就要上前阻拦,不让那些人带走令狐冲。 银杏当即一个手刀,就将那任盈盈劈晕在地:“刚才我就跟你说了,那就是如果你没有这个本事的话,千万不要逞英雄,因着答应了秦皇不再杀人了,否则你早就是我手下亡魂了。” 说着那银杏就前面领路,这一次银杏他们还安排了马车,而那东方不败则是端坐在马车之上:“美人,你这些年还好吗?你不知道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其实最苦的还是秦皇,不过好在这一次找到你了,我想秦皇见到你肯定很高兴。”银杏开心的说道。而东方不败此时还是面无表情,看不出来是什么心情了。 “你们到底怎么来到这里的?” “其实我们不是来到这里的,我们是一直活到这个时候,美人你可能真的不信,我们都服食了不老丹,可以长生不死,所以就一直活下来。然后来找你,没想到真的能够找你。” 当初东方不败离开秦王宫,给嬴政留了一封信,就告诉嬴政其实她不是这个世界的,而是来自于未来。而那嬴政为了可以找到这东方不败,竟然真的做到了长生不死了。 “长生不死,你的手?那你的手又怎么回事?” 刚才东方不败就一直在观察银杏的手,因着她的手呈现为透明,而且十分的柔软。但是打起架来,确实异常的毒辣,刚才就连她与这银杏直接交手,都有些吃力。 “这个是我自己练功夫练出来的,秦皇说了,我要有一技之长的,不然美人回来,就不让我服侍你了。所以我就练功夫,练了几百年就练成这样。美人你以前原来就喜欢那小白脸——令狐冲啊。” 银杏看到令狐冲的第一眼就觉得他是小白脸,不是她喜欢的那一种。而那东方不败看了一眼被绑在马上的令狐冲,如果说是喜欢的话,为什么再次看到他了,一点好感都没有了呢。 “这个不用你管。嬴政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上次听人说,你去了五毒教,于是就一个人独闯五毒教,去寻你去了。刚才我们已经通知他见面的地点,马上美人你就了可以见到秦皇了,是不是很期待啊。”银杏笑着说道。 东方不败看了银杏一眼,不再说话,“他一个人去了?” “恩啊。听说你被五毒教给困住,就一个人飞速赶到了。其实秦皇还是很关心美人你的,只是美人你心肠太狠了,就那样一走了之。你不知道你一走了之之后,他就将后宫全部都解散,然后就开始研究长生不老之术了。” 银杏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不管东方不败到底愿不愿意听,她都说了。而那东方不败此刻就靠在那马车之上,望着远处、“难道这就是你天意吗?竟然真的能长生不死了,老天爷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好了,美人就在这里,我们已经到了。我扶你下来吧。” 东方不败拒绝了,她又不是一般矫情的女子,就跳下马车了,“美人就是这里,我领你进去了。你看看,这和以前的秦王宫是不是一样。你看这里就是东宫,和你到处住的时候一模一样。看看,我们重建了阿房宫!” 果然是阿房宫的样子,以前东方不败在秦王宫的时候,就知道那阿房宫是多么的富丽堂皇。今日没想到那嬴政竟然重建了这里了。 “美人,你看谁来了!” 东方不败一回头,就看到一人风尘仆仆的朝她走了,原来他真的找到了她。 两个人就这般默默相忘,谁也不曾先开口,而那银杏此时看到这种情景,当即就示意其他人纷纷退下,将这里交给嬴政和东方不败两个人。这是山中,巍峨的阿房宫前,嬴政伸出手来:“美人,欢迎回家,朕终究找到了你,今日我不会让你在从朕身边逃走。”一个健步上前,将那东方不败拦腰拉入怀中。而东方不败则是仔细观摩者嬴政。 纵然过去了很长时间,这嬴政还一如以前一样,一样的相貌,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东方不败不经摸了摸自己的脸,如今那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她的眼角已经微微的有皱纹。这嬴政纵然可以长生不老,而是她不能。他和她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嬴政,你这又是何苦?你找我有何用,我最是没有良心,说走就走了。只是不知道多日不见。大王可好?”东方不败笑道,而那嬴政丝毫没有松手的样子,就那般捉住东方不败的手。 不过此时这东方不败是一袭男装,而那嬴政当然也是一袭男装了,这两个人这般搂抱在一起,幸而身边没有别的,这要是别人看到这样的情景,定然有人会说这两个人乃是断袖。 “你快点和朕来!” 那嬴政就将东方不败拉到了那阿房宫中,这阿房宫中果然是华丽异常,东方不败就这样任凭嬴政拉着手。两个人进入了这东宫,果然东宫的布置和以前东方不败在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看,这里和你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朕一直等你回来,现在朕已经找到你了,你就不能再走了对不对?”嬴政手里握着剑,就等那东方不败的话。而东方不败此时则是一笑。 之后就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嬴政,看了我总是小看你,你还真的可以长生不老。可是你要知道,你可以长生不老,我却不可以,也不想长生不老下去了。有时候长生不老是很寂寞了。” 嬴政猛然就捉住了东方不败的手,他记得这一双手,还有那淡淡的吻,那好似一个梦一般,那吻放佛此时此刻还在他的唇边一样,可是还是显得那么的淡薄,好似没有过一样。 “没有人比朕跟清楚长生不老的寂寞,所以朕要找到你,朕不想要寂寞,如果你不想长生不老,朕陪你就是的。现在朕已经找到你了,这样的长生不老对朕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本来就是为了等到东方不败,为了找寻到她,他采药寻求长生不死的,如今已经找到了东方不败,那么其他的那些长生不死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嬴政,你为什么要来找我,难道你爱我?” 东方不败现在早已不相信这人世间的情爱了,以前她对令狐冲做的种种,今日却换了令狐冲的冷眼相对。令狐冲尚且如此,那么她对嬴政那般不在意,这嬴政怕也会如此。 “难道你不爱我吗?你也爱我不是吗?”嬴政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东方不败,他也迫使东方不败与他直视,最终东方不败确实也是无力,引起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或许也爱上了这嬴政。 “其实我自然是爱你的,只不过这爱,也分爱深爱钱,有人是我心口的朱砂痣,至死不忘,有人则是我唇边的淡吻痕,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嬴政,你这般有大才的男子,实在不能为了我这般,我东方不败素来如此,既然这样,我们就相见不如怀念吧,就此别过。” 东方不败转身就离去了,她走的很急很快。其实她是害怕在那里,因为在秦王宫的三个月中,她就发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那就是她在嬴政的身边,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而这种安全感确实其他任何人都不曾给予她的,而那嬴政确实给她了。 对于她这样一个习惯独来独往,从来不靠他人的人来说,这本来就是一种可怕的事情,所以她必须离开。不然她真的害怕就这样陷下去,然后就不想走了。 回到了日月神教之后,东方不败一如往常一样,坐在那高处,望着那天下的月亮。今晚又是十五。这般好的月色,竟然没有人可以跟她一起赏月。 “教主,你一个人在这里独自喝酒多没有意思,不过我陪你喝一杯吧。” 来人正是那任盈盈,原来今日那任盈盈被银杏给劈晕了之后。银杏并没有将她怎么样,等她醒来的时候,令狐冲和东方不败已经全部都不在了。而她晚间的时间听到探子来报,那就是东方不败回来了。 “你是来问我令狐冲的消息的吗?任盈盈令狐冲那种男人不适合你?” 东方不败大口的喝着酒,这酒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喝不醉呢?东方不败有的时候很苦恼,她但求一醉方休,却不曾想到她酒量真的是太好了,这时间竟然没有酒能让她醉的。 “教主我想你误会了吧,我和令狐冲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倒是教主你放佛与那令狐冲关系非常吧。”任盈盈小心翼翼的问道。不过那东方不败就望了一眼任盈盈。这女人小小伎俩怎么可能逃得过那任盈盈的目光呢。 “是的,我和那令狐冲确实是关系非同一般,而我可以告诉你,我很喜欢令狐冲,哈哈!”东方不败将那酒坛子给端了起来,大口的喝酒。而那任盈盈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手更是握着发白。 东方不败将那酒坛子放下,有准备去喝另外一坛子,“那次我和令狐冲两个人亲吻你不是也看到了吗?盈盈怎么你不相信吗?其实令狐冲也爱我的,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 任盈盈的脸色再次难看起来,那一幕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忘记,“可是你明明就是男子,你那日为何要做女子打扮,这般对待令狐冲,还有就是,你和那东宫到底是什么关系,那女子出招阴狠,而且……” “而且什么,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名门正派。在我看来这武功就分两种,一种是厉害,一种是不厉害的。而那女子的功夫相比较而已,还是比你厉害不是吗?如果当时不是我出手,你现在怕不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吗?”东方不败说完,继续喝酒了。 “可是教主,那人那般厉害,如果不能为我所用,将来必成大患的了。”任盈盈现在是极力的鼓动东方不败,而此时的东方不败则是笑了笑,如今她已经对权势没有一丝的向往。 “大患又如何,人生只能可能无忧又无患呢?有的时候经历一场大患,对我们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对了,你不是来和我一起喝酒的吗?怎么又不不喝了。”东方不败大笑。 任盈盈最后也只能与这东方不败大喝了一场,之后那东方不败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是夜,月华如练,一个人站在东方不败房间的窗前,望着里面熟睡的东方不败,他正准备轻轻的推开那么,突然听到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轻,以嬴政这些年在江湖上闯荡的经验看起来,此人的内力应该很高,于是他就躲到了一边,想要看看这人到底准备干什么来着。“爹,就是这个房间,那东方不败此时就睡在那里,我们现在是不是就要将这人给捉起来。她今晚喝了很多的酒!”任盈盈特意强调了一遍。任我行点了点头:“今晚还不行,也许她今晚安排这一切就是为了试探你。我以前就是这么栽在她手上,你可不能。” 任我行继续往前走,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与这任盈盈两个人的对话,全部都被躲在暗处的嬴政给听到了。 “那爹下一步我们怎么办?我总不能这样跟着东方不败吧!” 任我行摇了摇头:“我刚刚才逃出来,身体还没有痊愈,暂时还不是这东方不败的对手,所以你现在只能少安毋躁,等着我找到身体好了再说。这东方不败果然是一个阴狠之人,竟然锁住了我的琵琶骨,我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任盈盈借着夜色看清楚了任我行的脸,此时他的脸狰狞起来,显得是那么的恐怖,而任盈盈则是继续说:“那爹你今日领来干什么?” “没想到这东方不败竟然喜欢男人,而且竟然还喜欢令狐冲,明天你就赶紧物色一个和令狐冲长得相像的男人送给他。让她欢喜下,哈哈,没想到这东方不败竟然喜欢男人了。” 任我行又得意的笑道,而那任盈盈则是一脸的苦涩,她现在还不敢告诉这任我行,那就是她也喜欢令狐冲,她真的不想看到令狐冲和东方不败在一起。及时那个人只是和令狐冲长得相像而已,可这到底是父命难为啊。 “好,只是爹这长得相像的人真的很难找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找啊?” 虽然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长得相像,可是那大多数是神似,而脸蛋长得差不多的人还真的不多来着,所以这任盈盈就犯难了,让任我行这个任务却又是交给她的,她就有些难办了。 “盈盈你从来就没有让爹失望过,我相信你肯定可以找到的。” 而当夜那嬴政就回到阿房宫中,叫来一个易容高手,对着那银杏说道:“你带着这个人先去看看那令狐冲。”嬴政让银杏将那个人去看了一下,一直被关在大牢之中的令狐冲了。 很快那易容高手就来到嬴政面前,“秦皇,没问题,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我就送你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不过秦皇我这送你的这张脸有时限,只能保证一个月,一个月过后,你如若还要这张脸的话,你再来给你换脸就是的了。” 嬴政点头,“那好吧,你就快点给朕换上那张脸吧。” 果然一炷香的功夫,当嬴政再次在铜镜之中看到自己的脸的时候,顿时就呆傻,这张脸果然与那令狐冲的一模一样,一般人绝对是看不出来他不是令狐冲。当然从面容而看的话。只是这嬴政举手投足之间,与那令狐冲真的是差的太远了。 “做得不错,你下去领赏吧。” 那人就欢欢喜喜的下去领赏了,而嬴政则是吩咐了一下银杏:“这一次我出去有要事要办,这里就有你打理,有事情让暗卫给我送信就好了,其他任何时间不能打扰。” “诺!” 之后那嬴政就离开了阿房宫。且说这任盈盈正在四下寻找和令狐冲长得很相似的人,可是这茫茫人群之中,要想找和令狐冲相似的人还真的不容易啊,尤其是现在令狐冲下落不明的情况下。 “冲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任盈盈突然在人群之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当即就冲了上去,拍打了那人的肩膀一下,而那人也回头一看,一脸的茫然:“姑娘,你是在喊我吗?”在此时的任盈盈看来,这张脸和令狐冲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可是当这个人开口之后,任盈盈已然发现这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是令狐冲。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那男子则的笑了一下,这笑容如沐春风,“无事,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如说出来吧,我看你愁眉苦脸,也许在下可以帮你。”男子温和的说道。 而任盈盈望着眼前的人,突然就眼前一亮,刚才因为他不是令狐冲而产生失落的表情,顿时一扫而光了,很开心的望着眼前的男子:“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朋友,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依然温文尔雅的笑着,“在下杨莲亭,不知道姑娘有何事情?” “我找你有事请,且让我和你慢慢说吧。” 于是那任盈盈就将昨晚那任我行和她说的话,加工了一下,告诉这位杨莲亭,而这位杨莲亭不是别人,正是嬴政易容假扮的,为的就是借用这任盈盈之后,潜伏在东方不败的身边。 “这个,这个……” “事成之后,我许你黄金千两,你看如何?” 这男子想了许久,才慢慢点头:“姑娘口说无凭,还是给在下立个字据吧。” 果然这嬴政还是老江湖了,如果他就这么一下子就答应了,以任盈盈这般聪明的人,肯定会联想到什么。于是他就想到了这个办法,果然那任盈盈不疑有他,当即就立下了字据。 “这个给你,这个是定金,只要事成之后,我定然将那黄金千两双手奉上。” “那好,你今日就可以带我去。” 于是在任盈盈的安排之下,这杨莲亭很快就来到了东方不败的身边,此时这屋子里面就剩下唉那杨莲亭和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此时就侧卧在那软塌之上,披散着头发,一身红衣。 “果然是像,太像了,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两个人如此相像。如果你不说话的话,我还真的以为你是他呢?”那日,任盈盈将此人领到她的面前,让她相看的时候,她真的以为这个人就是令狐冲。 可是当这人说话了之后,东方不败立马就断定了这个人不会是令狐冲。因着那令狐冲永远都不会对她说那般甜言蜜语:“教主,世界之下无奇不有,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两个人长得相像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并未见过那令狐冲,不过圣女说那令狐冲和我想的很像。话说,以前在小的时候,我们村里的人都说我长大会是美男子,现在长得我果然是个美男子。” 那东方不败一听这个话,当即就扑哧一笑:“你还真的是不谦虚的人,不过你倒是可以称得上美男子这么一说,你且让我看看。”那东方不败让杨莲亭来到她的身边。 而她则还是在笑,此时杨莲亭就那样来到她的身边,他主动握住了东方不败的手,突然那东方不败就猛然的将手一缩,这个感觉,这种触感,为什么和嬴政给她的感觉这么的熟悉呢。 “你到底是谁?” 东方不败摸了摸这杨莲亭的脸,没有面皮,这是一张真人脸,又摸了摸这个人的手,没错就是嬴政的感觉,可是这张脸确实令狐冲的脸,为什么会这样了。东方不败茫然了。 “教主,我是杨莲亭啊,杨柳依依的杨,莲花飘香的莲,亭台楼榭的亭,杨莲亭!教主你怎么了,难道我又什么问题吗?”杨莲亭还是那般看着东方不败,此时东方不败的表现让他十分的满意。 而此时他在心里暗暗的想着,东方不败,你还敢说你心里没有我。如果没有我嬴政,你为何会出现这般茫然失措的表情,而那东方不败再次摸着那杨莲亭的手。“没事,我只是觉得你的手好像我的一位故人,让我在摸一会儿吧。” 东方不败现在就那么摸着他的手,一种安心的感觉,让她感到十分的舒适,而那杨莲亭则是看着东方不败:“那么那位故人应该对教主很重要吧,不知道现在那位故人又在何处呢?” “他对我很重要,他在我的心里,永远在我的心里。”东方不败捂着心口慢慢的说,原来她终究还是忘不了他,只是她也知道他们两个人永远都不能在一起。 “在你的心上,对不起,教主我不知道他已经死了!” 东方不败猛然将那杨莲亭给推开,眼里带着怒火,相当的生气:“谁,谁告诉你的,谁告诉你他已经死了。我告诉你,就算是你死了,他也不会死。他是无上的王者,是那大地的统一者,是我东方不败的心上人,他怎么会死呢?”东方不败说完,就瘫倒在地,泪如雨下,一脸的痛楚。 而那杨莲亭看到这一幕,心里也着实的心痛,既然你心里明明有我,为什么我们还不能在一起呢?他真的是想不通,一点儿都想不通。 “既然他还活着,那教主你为何不能去找他呢?以教主你的实力,想要一个人不是很简单的吗?” 东方不败摇头:“我曾经离他而去,再加上我们两个人终究是两个世界,他是大地的强者,向往权利,而我现在已经看淡权利,权势与我如浮云,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已经有了永恒的生命,长生不死。而我终将老去,我会老,会死。而他则不会。”第一次东方不败开始在意自己的容貌,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奈的大笑。 杨莲亭在此刻却只能望着东方不败,欲言又止。 ☆、第72章 3.25 东方不败看着这个时候的杨莲亭,他虽然长得一张令狐冲的脸,却又一双嬴政的手,此时此时此刻的她更喜欢的确实那嬴政的手,却不是令狐冲的脸。原来什么时候嬴政已经变的如此重要了。 “教主,你看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如我们早些安歇吧。”那杨莲亭说着就上前扶住东方不败,而那东方不败这个时候依然还在恍惚,望着不远处。此时月亮刚刚升起,那月色依然很美,她起身来到的窗前,就如以前无数次站在东宫之中望月一样。那个时候她一直以为自己爱的是令狐冲,一心想要回来,千方百计的想要回来。 可是如今等到她回来,再次抬头望月的时候,竟然在想此时此刻嬴政在干什么,他是否和自己一样,也在望着这天边的月呢。 “教主,这明月有什么好看的,如今良宵苦短,不如你我早点歇息吧。”那杨莲亭就那般捉住东方不败的手。这一次东方不败没有抽开这一双手,真的太像嬴政的手,她开始贪恋这样的温暖,就这般任由着他握着。 “你瞧看天上的月,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候大家都在望月,你每次看月亮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东方不败今日突然来了兴致,问杨莲亭也抬头望月,“这月亮有什么好看的,我从来不看月,因为我从来得不到月亮,我只看我想要得到的。”说着,那杨莲亭低头,一下子就吻住了东方不败。当然这个是那东方不败就开始挣扎。 可是这杨莲亭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可是秦始皇嬴政装扮的,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了的,于是这个时候那东方不败就那样被他吻住了,他捧着东方不败的脸,吻着她的唇,终于,终于在等待这么多年,可以在此吻住这唇,上次东方不败离开的时候,只是给了他淡淡一吻,这个让他难以接受。 “放手,大胆,谁让你这样的!” “啪!”东方不败立马就甩了一巴掌给杨莲亭,因着她开始厌恶,这是一张令狐冲的脸,她喜欢只是他那一双手而已。那东方不败甩了杨莲亭之后,就开始擦嘴,然后瞪了他一眼。 而那杨莲亭则是意犹未尽的样子:“难道教主不喜欢吗?那你为何将我留下?” 东方不败在摇头哦,此刻她一句话也不想说,因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将这个杨莲亭留下来。因着她之前喜欢令狐冲,因着这杨莲亭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可是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吗? “我并不喜欢你这张脸,你先下去吧,等我想要见你的时候,你再来吧。” 杨莲亭来到东方不败的身边,“教主,你有心事,为何不能告诉我,其实我可以和你好好聊一聊。我想你的那位故人对你很重要吧,刚才你好像在想他是不是?” 东方不败再次抬头,望向这杨莲亭,为什么觉得这个人的眼神也是这般像那嬴政,可是明明就知道这人不可能是嬴政,可是为什么每每想到看到他的时候,就会想到嬴政,怎么都感觉到他的身上有那嬴政的影子呢、“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还是赶紧给我下去,让我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吧。”最终那杨莲亭还是下去,留着那东方不败一个人在这里。等到他出去的时候,那任盈盈已经在外等待多时了。 不过此时的任盈盈看着脸色相当的不好,甚至有些难看,而且是相当难看的样子,她看到杨莲亭。“你总算出来,东方不败不是很好伺候吧,你可是要小心一点,不然你的小命都没有了。这次来,这个给你!” 任盈盈将一个小药瓶给了杨莲亭,杨莲亭看着手里的瓶子。“这是什么东西,你准备让我干什么事情?”直觉告诉杨莲亭这个瓶子里面的东西绝对不是好东西。 “这个是十香软筋散,你只要偷偷的放在那东方不败的茶水或者吃食里面就好,放心这个药物无色无味。她发现不了的,你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就好了,等到事成之后,你的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 那任盈盈得意的说道,而杨莲亭看着手里的药瓶,暗暗的捏住那药瓶,努力的压制面上的怒气,转换了语气:“你要我对那东方不败下毒?”这是他首先想到的。 “注意这个不是毒药,只是可以让东方不败全身无力的药物而已,我才不会让东方不败就这般死去了,她将我爹爹害的那般惨,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到时候让他尝一尝被锁住琵琶骨的痛苦,让她也知道武功全失的痛苦,让她也知道被自己最爱的人背叛的结果。”那任盈盈此时说话的时候,早就没有对这那令狐冲的温柔小意,而是显得十分狰狞可怕。 女人这个东西,在报复的时候总是想的那般的可怕,杨莲亭望着手里的药瓶:“好,我答应你,只是我想在那黄金千两的基础上,在加两成,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么这个你就拿回去吧。” 任盈盈吃惊的望着那杨莲亭,“你现在竟然还和我谈条件,你难道就不害怕我杀了你吗?”任盈盈说着就要出手,突然这个时候有一个黑影一闪,将那任盈盈给隔开了。 “好,我答应,在给你加两成就是的,事成之后,你的好处自然还会再有的了,这个你先下去吧。” 杨莲亭看着眼前这个人,这是一个老者,面部十分的沧桑了,而那任盈盈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当即就不再说,显然这个老者在任盈盈的面前十分的有权威。 “请问你是谁,你又如何可以跟我保证,口说无凭,还是给我一个字据吧,我比较相信那个。” “好,老夫现在就给你一个字据。” 说着那人就撕开了衣服,当即就咬破了手指,给他写了一个字据,“老夫任我行,说话从来算话,你下去吧,努力帮我们办事情,好处还有很多。”杨莲亭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人就是江湖上传闻已经失去的任我行啊。 他现在也明白,不能再这个地方久待了,这个任我行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跟那任盈盈说来着。于是他也就闪了,只是突然他前脚刚走,那银杏已经赶到了。 “爹,你为什么还要给那杨莲亭钱,刚才他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如果你在这样纵容他下去的话,他会越要越多的。”任盈盈十分的不满,等到那杨莲亭一走,就忍不住的发火了。 而那任我行则是笑了笑,“我说盈盈,我就是害怕那杨莲亭他不爱钱。对于这种爱财的人来说,只要有钱他就为我们卖命。刚才他如果不要钱的话,我反而觉得可疑,现在我倒是觉得这个人还挺还利用的。至于其他,等我们将那东方不败给制服了,还担心那杨莲亭,到时候我就让他好好的陪陪东方不败吧。”任我行得意的大笑起来。、“爹,你的意思是说从来就没有想过给那杨莲亭钱财是不是?”这个时候那任盈盈抬头问道,看着那任我行的眼神,而那任我行则是得意的笑了笑。“这个当然了,为什么要给那种人钱,他只不过是东方不败的一个男宠而已,为什么我要给他那种人钱,盈盈你到底还是年轻,沉不住气。做大事情的人,必须要沉得住气。” 任我行突然耳朵一动。当即就抓住了那任盈盈一个闪身,两个人就来到了一处森林之处,“既然你已经都跟我们到这里,为什么还不现身。”那任我行对着不远处大喊道。 “爹,什么,你说有人跟踪我们,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发现呢?” 任盈盈确实是没有发现,不过她功夫也不弱,竟然没有发现的话,那么那个人的功夫肯定很强大。而那任我行的功夫较任盈盈而言,还是高出很多,毕竟当初和东方不败相斗的时候,如果不是一时不慎,也不会被那东方不败给击败。 “没想到,你竟然还能发现我啊。” 银杏蒙着白纱就那样出现了,而那任盈盈自然认识那银杏的,因着银杏那双透明的手,实在是让他记忆深刻,“你,你是那东宫的人,爹这个就是东宫的那个女的,就是她绑走了冲哥。” 任盈盈相当的不爽,再次看到这个女人。最近她一直都在寻找令狐冲的消息,可是一点儿都没有。而此时此刻正好这个女子出现了,而且这女子就一个人,她还和任我行两个人,也就是说此时此刻他们胜算很大。 “你的冲哥,哈哈,他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冲哥,现在乃是我的男宠了,话说我还是挺喜欢小白脸的,这位盈盈姑娘,你怕死还没有尝过冲哥在床上的功夫,他还挺行的,是我喜欢的类型。” 银杏媚笑着,而那任盈盈当即脸色就大变,整个人就不正常。突然就要出手伤害了那银杏,好在银杏的轻功了得,而那任我行当即禁止过了。“盈盈,不要妄动,她分明就在激你,你这般在意干什么,再说那令狐冲也不是什么好人。” 任我行也不怎么喜欢令狐冲,不过既然任盈盈喜欢的话,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那么过去了。而此刻任盈盈为了令狐冲这般冲动,他是再也忍不住了。 “爹,你不要这么说冲哥,难道你不记得当初是谁将你给救出来的吗,如果没有冲哥的话,你现在还在那地牢之中呢?”任盈盈忍不住的说道,他觉得刚才她爹爹的话说的不好。 任我行此刻并没有想要和任盈盈争论的一起,而是望着站在树梢之上,蒙着白纱的银杏说道:“姑娘,不知道你为何一直跟踪与我们,我任我行向来不犯东宫的人,你为何……” “你为什么说我在跟踪你,我只是跟你顺路而已。我也可以说你在跟踪我,这路是人走的,难道只准你走,就不准我走了吗?”银杏把玩着自己的手,她那双透明的手,在月光之下,看的分明。 此时此刻那任我行也注意到她的手:“你会鬼鸣功。你竟然会这种功夫,你到底是什么人?” 任我行到底还是有点见识,认出了那银杏习的功夫正是那江湖之上失传已久的,和独孤九剑齐名的——鬼鸣功。这鬼鸣功连成之后,显着特点,就是双手成透明,柔若无骨,如同鬼手而已,而且在出击的时候,就好似无手一般,狠辣异常。不过这鬼鸣功自从那鬼冥老人死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江湖上,如今已经失传了二百多年,怎么突然在这个看似不过十七八岁的女子身上呢。 “我说你们真的是两父女啊,问的话都一模一样,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还是离东方不败远一点。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不然那到时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银杏还是站在那树梢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任我行和任盈盈,刚才他们的计划全部都被银杏听到,作为以前服侍过东方不败的大宫女来说,她能够被秦皇选中,也是多半因着那东方不败的原因,如果没有东方不败,她现在早就死了。 “我们日月神教从来与你们东宫没有半点联系,你为何一直与我们作对?” 任盈盈大声的喊道,而那银杏则是冷哼一声:“因为我喜欢多管闲事,而且我自问我有这种本事去多管闲事,比起你这盈盈姑娘喜欢逞英雄来说,我还是一个实力派。” 突然此时任我行,突然就一掌,将她所站的那棵树就给镇倒了,这个是银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给振到了呢?“既然你会鬼鸣功,我今日就要捉住你!” 原来这任我行是看中了银杏的功夫,想要捉住这银杏,偷学那鬼鸣功,刚才银杏稍微一个没有注意,就被任我行的功夫伤害了。因着她是女子,习的功夫多半是外家功夫,这内功不是很高,。而那任我行乃是练的是内家功夫,那内力相当的雄厚,刚刚开始这银杏还能与那任我行打个平手,可是那最后那任盈盈也加入了。 虽说这任盈盈的功夫要与银杏单打独斗的话,肯定不是她的对手,此时这母女两个人一起打的话,那么银杏自然就有些招架不住,眼看就要被擒住了。突然这个时候,那森林之中,飞过一群雀鸟。要知道如今已经月夜了,那雀鸟也要安歇,此刻竟然出动了。 突然那任我行就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剑气,突然就冲了过来,等到他反应过来,那银杏已经不见了。 “爹刚才怎么回事,你……” “好强大的剑气,好浑厚的内力,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可以百里杀敌,这么可怕的对手!”任我行脸色苍白,刚才那个人显然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现在他早就死了。 “爹,你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听懂,什么是百里杀敌,刚才我明明没有看到什么人,你怎么了?”任盈盈看了一下四周,除了有些树叶落下,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刚才有一个高手,已经在我们百里之外,就那么一挥剑,就将我们拦住了,如果他到了这里,你说我们还有活路吗?”任我行以前是听说江湖上有这样的高手,只是没有亲眼所见而已。今日突然感受到的,就感觉到那时一种可怕的力量、任盈盈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她看出来那就是如今这任我行肯定不是开玩笑,他说的是真的。“爹,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人根本就不再我们面前是不是,他在我们百里之外,却可以伤害我们,那人应该不是东方不败吧。” “东方不败,就算是十个东方不败也不能这般伤我。据我所知,江湖之上,还没有这个人,只是这人到底是谁呢?” 此时在那杨莲亭的歇息之处,银杏正跪坐在地上:“多谢秦皇相救之恩,是银杏太多大意,没想到那任我行竟然有那般的实力。”银杏低着头,原来刚才出手的那个人正是嬴政。 嬴政看着银杏:“你不要再这里跪着,还是快点起来,朕也是想要试试那任我行的功夫,没曾想到,也不过尔尔,你且回去休息,刚才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也明白了。至于那令狐冲,你现在可以将他放过来,留在地牢之中,还浪费粮食。” “可是秦皇,美人不是喜欢……” 银杏突然意识到什么:“是奴婢失言,请秦皇责罚。” 不过此时的嬴政看起来心情相当的不错,只是摆了摆手。“没事的,放了他把,其实朕是喜欢这种公平竞争而已,如果总是把他给关着,有些胜之不武,这种事情朕自然不会去做了。” 银杏再次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天知道,那令狐冲可是这嬴政下令给扣押的,上次还说他没有笼络到美人的芳心。不能将他放出来来着,怎么就这么一天,就变了。银杏是不会相信此时这嬴政的说话。 “诺!” 只是银杏还是按照嬴政的吩咐,将那令狐冲给放了。 第二天很快就到来了,而那杨莲亭一醒来,就发现东方不败此时就坐在他的身边,手还握着他的手,已经歪倒在哪一旁的软塌上。“教主,教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说昨晚秦皇睡得挺迟的,不过以他的警觉性,不应该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边有人啊,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对这个人丝毫防办之心都没有了,所以那人才能够自由的出入了。 “你醒了,我也刚来没有多久,我听着那盈盈说你病了,是不是我昨天对你太凶,现在你还疼吗?”东方不败摸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手里还握着他的手。 太像,简直真的是太像,这个人的神态真的是太像嬴政,东方不败经常的恍惚,仿佛此时此刻那嬴政就在她的面前似的。“不疼了,教主我没有生病,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东方不败再次看着这人,也笑了:“没事就好,昨天是我太过冲动,竟然打了你了。” “教主,教主,那任我行带着令狐冲杀上来,说是要找教主你报仇。”突然有人来报,东方不败立马就起身。 “任我行,那老匹夫终于出现了!” 东方不败当即就起身,松开了杨莲亭的手,那杨莲亭此时猛然拉住东方不败的手,“这个时候你准备去什么地方,可不可以不要走。”他恳求东方不败不要走,那东方不败松开了他的手之后,“等我回来吧,那任我行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你在这里安心等我把。” 对于这个杨莲亭,东方不败很清楚的是那就是这个人是一个替身,一个嬴政的替身。可是就因为这个人在神态上像极了嬴政,东方不败还是不忍心对他说重话,说到底还是那嬴政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经是无人可以取代的。 以前东方不败是爱惨了令狐冲,可是那最后令狐冲还是爱上了任盈盈,离他而去。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她认识了嬴政,虽然只是你短短的三个月,越已经让她忘记不了那嬴政了。 原来爱情的到来,和认识的早晚没有必然的关系,而且一个人也不会永远都爱一个人的,东方不败还是丢下那杨莲亭离开了,此时她已经让让安排好了,她就站在那高处,而那任我行带着令狐冲,还有连带那任盈盈就站在不远处了。而那任我行此时嚣张的很,因着他已经得到了来自杨莲亭那里的确切消息,那就是那他已经将那十香软筋散给东方不败服用了。 那么接下来这个东方不败很快就没有内力,对付一个没有内力的东方不败,任我行还是相当的有信心。“爹,我总觉得今日就行动,安排的有些仓促,其实我们开始多安排一些时日在行动的了。” 任盈盈现在隐约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尤其看到那东方不败此时就站在那里,一点惧色都没有,她就更加担心了。却不料一直都十分谨慎的任我行,此时却在摇头:“盈盈你还是太年轻,那东方不败此时看起来虽然没有事情,其实这一次都是他装出来的假象,如今她自身已经难保了。你相信爹吧,对了,那杨莲亭你带出来没有?” 任我行突然在这个时候问起那个人,而那任盈盈则是笑着点了点头:“爹这个我想到了,已经让人带过来。待会儿你们去进攻那东方不败,我就让那杨莲亭使苦肉计,我看那东方不败还是很在意杨莲亭的。今日我一说那杨莲亭病了,东方不败就慌张的去看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慌张呢,以前都不曾见到她这个样子呢?” 原来今日那任盈盈为了试探东方不败是不是看上了杨莲亭才想到这一招的,没想到那东方不败反应竟然那么大,她已经跟随东方不败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她对那一个男子这般的上心。 “原来是这样,那就很好。那杨莲亭也算是我们手上的一张王牌,在必要的时候我们也可以使用这一张王牌的。”任我行吩咐了一声,而那任盈盈也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明白任我行的意思了。 东方不败看着那下面的任我行和令狐冲等人,还发现了任盈盈了,她就笑了笑:“任我行,你这个老匹夫这么快就出现了,我以为你还会继续当缩头乌龟呢?” 对于东方不败和任我行的恩怨还是从很久之前说起,那个时候东方不败还不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当时的教主还是这任我行。只是那个时候东方不败和现在的不一样。 如今的东方不败已经看淡了权势,对于权势这个东西她早就不关心了,而那个时候他却不一样,她和很多人一样,都热衷于追求这权势,追求那教主之位。加上她十分看不惯这任我行,于是就和任我行两个人展开了对教主之位的争夺,最后当然东方不败胜利了,不然就不会有这东方教主一说。而自古都是成王败寇,而东方不败赢了而那任我行当然也就成了阶下囚。 为了将这任我行牢牢的困住,这东方不败就牢牢的锁住了这任我行的琵琶骨,毕竟这任我行是高手之中的高手,对付他当然要霹雳手段。 “东方不败你都没有死,我又怎么会死呢?听说你竟然喜欢男人了,还喜欢上了令狐冲,可是你看到了没有,那令狐冲如今喜欢的是我的女儿,可不是你那。东方不败,你看看你,哈哈!” 任我行大笑道,而那东方不败此时就端坐在那里,手里握着那绣花针,翘起了兰花指,妩媚的一笑,她一袭红衫,随风舞动,那长发飘起,妩媚动人。加上那那周身的气势非凡,竟然让人不敢自己去看她。 “我喜欢男人又怎么样?我喜欢女人有能如何?这男人,女人没有什么区别,总比你现在连个人都不喜欢的要好的多吧。”那东方不败淡淡的说,然后继续绣花。 此时的东方不败言笑淡淡,气定神闲。“只有那令狐冲,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已经是过去式了,令狐冲,你今日又来干什么,难不成是想要杀了我,赢着这位盈盈姑娘的好感吗?” 其实东方不败一直都想不懂的是,那就是她根本就不曾伤害过令狐冲,甚至几次救这令狐冲之中与危难之间,为何这令狐冲帮着这些恩,一次次的伤害她呢? 如果说这任我行和任盈盈来要她的命,她都是想得通,可是为何这令狐冲要来对付他。 “东方不败,你杀了我的师兄弟,今日我一定要取你的命,为他们报仇!” 东方不败突然大笑道:“令狐冲你名你们就知道你的那些师兄弟根本就不是我杀的不是吗?那明明就是你师父岳不群那个伪君子所为,怎么都赖到我的头上了。既然你真的要算到我的头上,那也就算了。反正这江湖上,想要杀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你们既然都来了,为什么还不出来呢?”果然这东方不败一说话,那些本来藏在暗处的人纷纷都出来。 而且这些人还不在少数,原来他们藏在什么地方,那东方不败都已经很清楚。“原来今日来的人还不少,你们是一个个上呢?还准备群攻呢?” 想来今日那任我行想要讨伐着东方不败的事情,已经被江湖上其他人都知道,这些人就想着趁着这一次机会好好的打击一下那东方不败。当然更多的人则是冲着那武功秘籍——葵花宝典而来。 要说这葵花宝典可是一个相当的厉害的武功,传说中是前朝太监研究而成的,一旦炼成这个葵花宝典,就可以称霸武林,而这东方不败就是习得了这葵花宝典上面的功夫。 “东方不败,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虽然我等都知道你武功高强,可是你危害武林,你还是赶紧交出秘籍,我们可以绕你不死!”低下有人开始叫嚣了,而那东方不败则是笑了笑。 “哦,你们饶我不死,到底是谁饶谁不死,还说不定。你们都想要葵花宝典是不是?看看,这宝典就在这里,你们有本事上来拿啊。”东方不败将那葵花宝典就放在那亭子的桌子上。 这葵花宝典一处,那些人全部都疯狂起来,要知道江湖上人人都想要的东西,而现在就在眼前,当然就相当的疯狂起来,而东方看到这一幕,只是笑了笑。世人都想要这葵花宝典,想要称霸武林。可是这称霸武林到底能称霸多久呢?当你坐到这个位置之上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原来也就那样了。以前追求的权势,原来都是浮云。 当然底下的那人,根本就无法明白这高处不胜寒的感觉。而有些人,可能永远都无法明白那种感觉了,因着他们现在已经上前进攻了,而那东方不败也不是一个束手就擒的人,当即那绣花针就出手了。 话说这东方不败的绣花针看似不起眼,可是这种暗器,非常适合对付这种群攻,果然那东方不败的绣花针一出手,那些围攻上来的人,全部都纷纷的退下去了。不一会儿就死伤过半。 “大家给我上了,那葵花宝典就在上面,拿到的人就可以称霸武林了。” 有人这般叫嚣着,因着刚才东方不败那般出手,已经让有些生出了一阵胆怯的声音,与大家都在观望中,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喊,那就自然就不一样了。 “冲啊,大家给我冲啊!” 于是那些人又有了积极性,就准备上前了,而那任我行这个时候也准备行动起来。联合那令狐冲一直要去击杀那东方不败了。其他人看到任我行行动了,也纷纷的加入。 “我只要东方不败的项上人头,那葵花宝典我不要,你们拿去就是的了,杀!” 任我行大声的喊道,而其他人听到任我行已经做出如此的承诺,于是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就继续上前冲。而东方不败看到这一幕,一点儿都不担心,反而只是笑了笑。 “不怕死的,就尽管上吧。” 那东方不败绣花针继续出动,却不曾想到还要对付这任我行和令狐冲,这任我行的武功套路,而东方不败还是有些熟悉的,可是这令狐冲不知道从谁那里学会了独孤九剑。 东方不败还没有摸清楚套路,就在这个时候,东方不败正在与这令狐冲还有任我行正在缠斗的时候,那任盈盈突然将那杨莲亭架着出现在这里了。 “东方不败,杨莲亭在我的手上,你还不快点束手就擒,不然我就杀了他。” 东方不败当即一个恍神,看了杨莲亭一眼,目光就落在那杨莲亭的手上,“你敢动他,我就杀了你!”东方不败动怒了,就越发的阴狠起来,而那任盈盈仿佛也看出来。 “东方不败,你在敢动,我就杀了他。” 说着就对那杨莲亭动起刀子来,东方不败身子猛的吃痛,原来那令狐冲的脸就那般刺中了她,她看了那令狐冲一眼。令狐冲这条命都是她救回来的,可没有想到今日这令狐冲竟然要她的命。 “令狐冲,难道以前我对你的好,你都忘记看了吗?” 东方不败用手将那剑给拔出来了,就那样后退了几步,扶在墙上,她的手还带着血。就那般看着令狐冲。而那任我行看到这一幕,当即就准备使用那吸星**,开始对付这东方不败。 “令狐冲你干的很不错,我已经将盈盈许配给你!” 说着那任我行就要去斩杀东方不败,突然这个时候任我行就一声惨叫,就蹲到在地,等到那令狐冲上前查看的时候,那任我行已经当场毙命。他查看了你一下四周,根本就没有人。 “任老前辈,任老前辈,你……” 此时那任盈盈也感觉不对劲,就赶忙上前,发现那任我行的脖子上有一道剑上,一个伤痕,显然这是致命伤,可是这个剑伤肯定不是东方不败弄的,那么会是谁。这里根本没有人有这么强大的功夫,一招就斩杀了这任我行。 “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给我出来,快点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那杨莲亭慢慢的站了起来,撕下了人皮面均,就望着那站在高处的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是我的人,其他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我说任何人!” 东方不败一看,那人分明就是嬴政,难怪那杨莲亭与嬴政那般的想象,那般。原来竟然真的是他,那么她之前说的那些话,岂不是全部都被他听了去了。东方不败,此时因着被那令狐冲给伤了,血已经死了很多。 “你是谁?你不是杨莲亭,你到底是什么人?” 任盈盈显然没有想到那个杀了她老爹的那个人竟然是她找回来的人。嬴政看了一眼任盈盈,“我是杨莲亭,杨莲亭也是我。至于我是谁,这个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的了。” 嬴政就那么走着,再次望了东方不败一眼:“今日我要带走东方不败,你们谁人想拦就快点上前吧。”说着,嬴政就走上那高台,将东方不败抱起来,也许是刚才他一到斩杀了任我行,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镇住。 他就抱着东方不败,缓缓的走下去,那任盈盈看着无人敢上前,当即就大吼一声:“难道你们就看着这东方不败被救走吗?” 其他人也没有要动的意思,“你们要的葵花宝典就在上面,有本事的就自己上去取吧。”嬴政缓缓开口,就走过了那任盈盈的身边,那任盈盈自然就气不过,就要上前去阻挡了嬴政,可惜肯定就没有近身,就被那嬴政护体气罩给弹出来。 “如果我是你的话,根本就不会拔剑!” 嬴政看了一眼令狐冲,原来就是男子,让东方不败离开他,回到这里。可是现在东方不败已经看上他嬴政,那么这个令狐冲就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了,嬴政也就不在乎了。 “你到底是何人?” 令狐冲已经感觉到嬴政一身的剑气,“你刚才使的独孤九剑,还是我曾经授予那独孤求败。就算现在独孤求败还活着,还要喊我一声前辈,所以令狐冲,你太嫩了。” 嬴政突然一个纵生,就消失不见了。 等到东方不败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的中午了。她躺在东宫的床上,刚刚醒来的那一会儿,她没有见到一个人。过了一会儿,银杏出现了:“美人,你总算醒来,你再不醒的话,估计秦皇马上就会将那些大夫全部都斩杀了,我现在就去通知秦皇,说你已经醒了。” 还没有等到那银杏出门,嬴政就已经赶来了。“秦皇,你已经在来了。那奴婢就告退了。”银杏十分识趣的离开了这里,将这里交给了东方不败和嬴政两个人了,出去的时候,还悄悄的将那门给带上了。 “你醒了了!” 嬴政坐到了东方不败的窗前,而那东方不败,也就看着嬴政,“是的,我醒了,我可不知道原来一代秦皇,竟然也会易容骗人啊,不是都说君我戏言,你这般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觉得好玩吗?” 一想到那杨莲亭原来是这嬴政假扮的,东方不败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她也不明白那是一个什么样不同的滋味。 “当然不是为了好玩,朕只是想让你明白,其实你爱的从来不是那令狐冲一样的小白脸,你爱上是朕,朕可是瞧见,那晚你望月思念朕,你不要妄想抵赖,朕都看到了。” 东方不败微微的低头,“那你也没有骗我不是吗?你怎么变成令狐冲的样子呢?” 嬴政看着那东方不败如今也不生气了,“这个很简单,朕已经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其实已经是千年妖精了,可以自己变换的,真的。朕想变成什么样子就变成样子!” 那东方不败惊恐的望着嬴政,当即就笑了笑:“真的吗?你真的会变化吗?” 嬴政听到东方不败这么一问,当即就扶额了,他本来是想存心逗逗东方不败的,没曾想到这东方不败竟然真的是当真了,还真的是让人感到有些奇怪来着了。 “骗你了,你怎么这么好骗啊,朕虽然活了很久,可是还是人啊,那是找了一个易容高手弄的,如果以后你感兴趣的话,朕可以让你见见他的。”嬴政最后到底还是说了实话。 “秦皇,你要的汤药已经煎好了,给你!” 有人将那煎好的汤药递给了嬴政,嬴政接了出来,从袖口之中取出了一个瓶子,那瓶子之中就剩下一颗药丸,他将那药丸放在那汤药之中。“来喝药了,你身子不好,快点喝下来,养好伤吧。” 东方不败也不疑有他。就准备好好的养伤来着,“好的,我喝就是的了。” 嬴政看着东方不败慢慢的喝下了全部的汤药才放下心来,其实他真的很担心,担心那东方不败不喝下去了。、“你这般看着我干什么,难不成这汤药中有什么吗?” 嬴政将那汤碗递给了身边的人,示意他们下去。“朕要和你长相厮守,所以你也要和朕一样长生不死,朕不会给你选择的机会,因着害怕你拒绝朕。”所以刚才那嬴政就将这个世界上最后一颗不死药放进了汤碗之中,将那东方不败喝下去了、“你是说,刚才那碗药里面放了不死丹药?” “真是,朕已经帮你选择了,不管如何,你都要跟着朕长生不老,我们要永远的在一起,而且真的是永远的在一起。” 嬴政搂着那东方不败,这一颗丹药他已经放了太长时间了,今日终于用上了。而那东方不败任由了嬴政抱着,有嬴政相伴的话,纵然是千年,也不过一霎那之间而已。 “好。那我们就永生永世的在一起吧!” ☆、73|01.04 赵溪月望皱眉,姑射山确实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那个人是怎么进去的,而且若是去的话,破坏了姑射山的布局,对她们没有半点好处。 “看来我们需要再回姑射山一趟了。” 这是赵溪月给出的最终的答案。 然而月神似乎并不同意了。 “现在不是回去的时候,马上我们就可以成功,若是此番再回去,也许就出不来了。公主难道真的想在里面待一辈子吗?” 月神望着赵溪月,她已经十分疲惫了,自从回到这里,她就各种各样的疲惫。应付人,对付人心,总是让人身心疲惫。 “不想,但是没有任何的办法,我们必须回去,巫咸君上进去了,我们就必须回去,他那样的人,很是执着。” 赵溪月见过那个人,那个人对于宣华夫人的爱已经到了一种变态的程度了,若是让他发现所谓的秘密的话,那就不能在难办了。 “那现在就出发吗?“ 月神知道赵溪月一旦自己决定的事情,那肯定就没有机会回转了,既是如此的话,那还是赶紧来说和一下。 “再等等,我们还有一个人的事情没有办好,还是先去拜访他之后,再走吧。”赵溪月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成算。 月神只好点头同意了。 于是这两人就赶路了。 而此时在秦国王宫之中,嬴政望着天,他手里握着剑。 “找到人了吗?” 他正在擦拭着剑。 “尚未,其他六国都在找,溪月公主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就找不到,有人传闻她去了姑射山。” “姑射山?” 嬴政听到这话,再次皱眉,姑射山一直都是在传说之中,并没有人见过,传说到了那里面生活便可长生不死,然而没有人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是的,去了姑射山,不知大王是不是需要派人去寻姑射山……” 幕僚继续询问了。 嬴政摆手示意这个人先下去。 他就抱着剑开始了冥想了,姑射山到底是什么地方,到底何人去过,去过的人到底有何感想呢? “姑射缥缈境,到底是怎么样的?” 他想不通了,只好坐在这里一直冥想。 而那厢赵溪月和月神则是已经找到了荀夫子了,荀夫子似乎已经在这里等待了多时。 “你来了。” 荀夫子不喜赵溪月,十分的不喜。 然而他不喜她,还是不得不承认,如今的赵溪月早就不是以前的赵溪月了,他很强了,甚至比阴阳家的阴阳上人还要强大。 “我来了。” 赵溪月应声而坐,看向荀夫子,这一次荀夫子是单独来见她的,身边没有其他的随从,他显得十分的安静,就这样看着赵溪月。 “不知溪月公主寻老夫有何要事?” 荀夫子手中握着《易经》,稍有不对之处,他将请出字灵便可以将赵溪月给困住了,然而现在荀夫子并没有这么做。 对付一个女人,他还不想动用如此强大的力量。 “有!” 赵溪月示意了一下,月神便走了上来,将一个匣子送到了荀夫子的面前。 “这里有件东西,还请夫子帮我细看。”赵溪月说着就命月神将匣子给打开了。荀夫子当即就警觉起来。 他立马就正襟危坐,看向赵溪月。 “慢着,这里是何物?” 他一下子就按住了匣子,不让月神打开。 月神为止一愣,就看向赵溪月。 “荀夫子,这里的东西叫对你无害,你还是打开自己看吧,我若是说出来了,便没了那种感觉了。” ☆、74|02.16 更新 荀夫子没有用动,只坐在那端,含笑。 赵溪月亦然,两个人都不言语,月神立在赵溪月的身边,微微前倾,匣子就放在荀夫子和赵溪月的中间,谁都没有去动。 看得出来,此时此刻的荀夫子相当的警觉。 “荀夫子,请!” 赵溪月伸手向前,示意荀夫子打开匣子。 荀夫子却含笑不动,手却已经放在《易经》之上。 “溪月公主,天生美貌,宣华夫人当年也是艳倾七国,最终却落得那般下场。溪月公主,老夫今日劝你,还是早日归隐吧。免得祸水东引,七国震颤。” 荀夫子这话一说,月神立马就拔剑相向,她拔剑的速度极其的快。剑气扑面而来,让荀夫子为之一颤。 “慢!” 赵溪月已然起身,对着荀夫子又是一笑。 “荀夫子,若是我当真祸水东引,今日你奈何我。今日我既是来寻你,这匣子开了,那便罢了,若是不开,就休怪我无礼。” 赵溪月的手中藤蔓一出,她修习的是木系,荀夫子看着她一出手,当即就不淡然了,手中的《易经》已经翻开。 “公主,你看……” 月神也感觉到赵溪月的杀气了,这么多年,赵溪月已经都没有动怒了,也不曾对任何人有杀气,今日竟然有了,看样子荀夫子的话彻底激怒她了。 “无妨,我早就想领教一下荀夫子的字灵术法,今日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吧。荀夫子,请。”赵溪月受中国的藤蔓已经开出花来了。 月神没想到的是,这一次赵溪月竟然真的要斗,而且还是如此的动狠。 “溪月公主,为何如此执迷不悟,你今日若是自裁,老夫留你一个全尸,也会嘱咐对你等做过的事情,既往不咎。” “自裁?” 赵溪月愣了一下,呵呵的一笑,荀夫子乃是儒家圣人,竟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她自裁。 “荀夫子,你这般夺人姓名,当真是圣人所为?” 赵溪月的手中的白花已经变成了红花,月神知道这是她发怒的表现,红花染血,赵溪月是真的怒了。 “你乃是妖女,老夫今日除了你,那乃是替天行道。” “哈哈哈,好一个替天行道,好,好,好,非常的好,我倒是要看看,这天到底能够存在多久,荀夫子,今日到底是你死,还是我亡?” 赵溪月的藤蔓已经出手,上面开了红艳艳的花,那花开时七片,继而花瓣越来越多,而荀夫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术法。 早些年他曾经与阴阳家交手过,就算是阴阳家的阴阳上人也没有如此的邪术。而这赵溪月到底是怎么会这等邪术的。 “妖女,你这是何等邪术!” 荀夫子的字灵也已经出来了,眼看着一场大战,即将开站。 那边的赵溪月愣了一下,看着那些字灵,已经开始攻击她的藤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原本那些红花一下子全部都变成了冰花,直接将那字灵给冻住了。 “这,这,这……” 荀夫子呆立在一旁,既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荀夫子,开匣子吧。” 赵溪月轻轻的说道,她脸上早就没有表情了,月神就站在她的身边,抱着胳膊。 赵溪月从来没有想过去害人,可是这些人呢,一个个都想要她死,既是如此,她何必在乎他人的死活。 “老夫不会开的,溪月公主,你入魔了,你将成为七国公敌,自绝于世。”荀夫子当即笑道。 赵溪月抬头一看,发现荀夫子的嘴角竟是流出血来。 “血誓!” ☆、75|02.22更新 赵溪月从来没有想过荀夫子竟然会用血誓来对付她,这个实在是太狠了,如此狠辣的手段,太出乎她的意料。 荀夫子这一次是不要命了。 “赵溪月,今日老夫若是不困住你,你定当祸害苍生,你乃妖女,人人得而诛之。”荀夫子手中的字灵已经围绕到赵溪月的身边,那些字灵全部呈现血红之色,赵溪月是知晓的,这是血字灵,一旦出现,不要染血。荀夫子这一次是动了杀念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荀夫子会如此对付他。 “公主,你走,我断后,荀夫子要鱼死网破。你不能和他这样斗下去,其他人马上就要来了,走。”月神说着就拿起手中的弯弓,隔开了这些字灵,让赵溪月离开。 赵溪月一把就推开了她,看着她就笑道。 “可笑,我怎么会怕这个老东西,我原本敬仰荀夫子,以为他与旁人不同,今日看了,他也只是寻常人而已,他既是如此害我,我便成全与他。” 赵溪月的手也在抖动,她抖的相当之厉害。 荀夫子倒是不是寻常人,要是对他斗法起来,那就不是一般的困难,她手中的藤蔓竟然燃烧起来,荀夫子用了火字灵。 “公主,你走啊。” 月神实在是太看不下去了,就要出手可是赵溪月根本就没有给他出手的机会,朝着她就是摇头。 “你走,这里不管你的事情,我这里不需要你。”赵溪月这个人也十分的好强,一个旋身就让月神站到她的身后。 看样子她是要和荀夫子两个人硬碰硬了. 事实上荀夫子现在也不怎么样了,他的手也在抖动。 他没有想到赵溪月的念力竟然如此之强,木系的术法竟然可以如此的厉害了。看来到底还是小瞧了这个赵国的公主了。 “哈哈哈,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 就在此时,一个人出现了,那个人便是秦王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得而知,反正他就十分帅气的抱剑站在那里。 “秦王政,你,你……” 荀夫子当时就将剑给收了起来,然后就看着秦王政。他知晓秦王政对赵国这位溪月公主十分不一样,荀夫子也是聪明之人,他也知晓历代秦王都修习王道。。 “寡人在此,不知夫子为何在此处大开杀戒?”秦王政这一次并没有看赵溪月,他就站在那里,显得十分的冷淡。 赵溪月也是如此,这两个人看起来并不相识,互相不看,十分的冷淡,原本荀夫子和赵溪月两个人是旗鼓相当的,如今秦王政的出现,似乎有些扭转局面。 “夫子!” 就在此时张良等人也赶到了,荀夫子见张良来到这里,也就愣住来了。 “秦王,妖女乃是灾星转世,你为何要处处偏袒,难道你当真与这妖女有私情?”荀夫子见到他的人也来了,立马就端起来。 秦王政当即冷眼相待,根本就不把荀夫子看在眼里,事实上秦王政十分不喜欢儒家的思想,他甚至有些厌恶这些人。 当然此时此刻秦王政是不会出现厌恶的神色的,他看着这些人,立马就哈哈的笑了起来,望着这些人。 “妖女,灾星,荀夫子,你如何知道的如此清楚,她乃是赵国的公主,一国公主都是灾星,你把赵王置于何处?” 秦王政如此的询问让荀夫子当即无言以对,不过他很快就做出回应了。当即就捋了捋胡须,笑道:“整个赵国都不认为这个妖女是公主,老夫只是就事论事而已,难道秦王你要出手护住这灾星?” ☆、76|76 灾星又是灾星。 赵溪月听到这话之后,便是一阵冷笑,这些所谓的圣人都是如此,以自己的标准去评断他人,她不曾害过任何人,而这些人却一个个的说她是灾星。 她看向荀夫子。 刚才她与荀夫子大战的时候,并没有用全力,此番秦王政到这里,她不便久留在这里,就看向了月神。 月神乃是她的□□,立马也就会意。当即便是迷之微笑,站到了她的身后。 “公主,是现在就要走吗?” 她问道。 赵溪月点了点头,就看向秦王政,此时此刻的秦王政似乎还在思考,难道他现在也变成鱼这些圣人一样了吗?也想要取她的命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赵溪月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这个世上想要取她性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走吧。” 赵溪月说的很轻,只让月神一个人听见,月神听见了之后,也是微微一愣,然后就找到她的前面,手中掐了一个诀。 走了。 事实上赵溪月如果想走的话,她会很快的走开了。 当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百里之外了。这就是所谓的幻术。 “公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月神问她。如今赵溪月差不多真的是成为了公敌了,人人都认为她是灾星,将要将她杀死了。然而事实上,赵溪月知道,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想要杀死她,而是想要活捉她,想要找到李耳现在在什么地方。 李耳就是老子,他乃是修习长生道,去了姑射山,可以长生不老。那些所谓的圣人,其实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事实上他们想要的更多了,想要修习长生不老。 而姑射山只有赵溪月去过,而且她还好端端的活着,别人看到的是,她甚至还学会了厉害的邪术。 对,他们害怕这所谓的邪术,但是事实上呢?他们自己却想要拥有这种邪术。 “我们回姑射山吧,我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的了,应该可以回去了。” 赵溪月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是林黛玉,乃是天上的绛珠仙草。她来到这里,只是一个历练而已。 她想要回去,回到自己父亲还没有死的时候,她如今已经看清楚贾府那些人了,她想要快点回去。 “回去?公主,你要回去什么地方?你要回去姑射山吗?那个地方,你当真愿意回去吗?” 月神是不想回去了。但凡是个正常的人,都不愿意回姑射山,人人都以为姑射山乃是人间仙境。 但是去过的人都知道,那里就是炼狱,正常的人都不会再想去第二遍。 “恩,我要回姑射山,去找李耳,他会告诉我回去的方法,月神,我要回去了。”赵溪月发现这里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 “可是公主,回去?你是说,你要回你原来的那个家里吗?” 以前月神听过赵溪月说过那个所谓的家,她觉得那个地方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什么贾母,什么王夫人,都是可怕的存在。 “恩啊,也许我还可以回到以前,回到以前我爹还活着的时候,那样我一定不会去贾府,一定不会爱上宝玉,那样我就,我就……”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可是赵溪月再想起以前的事情,心里还是十分的痛。这世间最难疗的便是情伤了,而当年她也算是为情所死了。 若是可以回去,她此生此世都不愿意再遇宝玉。 “你当真准备回去了?” 赵溪月听到这个声音,一回头便看到一个人,这个人不是旁人,竟然是追过来的秦王政。 ☆、77|77 秦王政不知赵溪月到底要去往何处,直觉告诉他,这一次若是让赵溪月走了,怕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赵溪月并没有转过身来,她背对着秦王政,一脸的漠然,月神也站在她的身边,她也没有说话。 秦王政修习的是王道,若是被他给缠上,她们定是走不出来。 “恩,我意已决,已经决定回去,秦王还是请回吧。只是在下奉劝秦王一句,泛爱众,而亲人,望秦王实行仁政。” 赵溪月原本是想改变历史,现在她才知道所谓的历史早就已经注定了,她一个弱女子,根本无力的改变。 她现在之所以说这些话,也无外乎就是想到心里得到一些安慰而已,毕竟她也是自小熟读四书五经,知晓秦皇政的暴政不利于民。若是她不知也就算了,知晓就提醒一下。至于到底后来会变成如何,那就要看着实事的造化了。 “仁政,溪月公主,你当真要走?” 秦王政已经握紧了剑,刚才他已经击败了荀夫子,跟了上来了,就是想要看看赵溪月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今没想到他都已经做到了这样,赵溪月的立场却丝毫没有改变,她竟然还是要走。 “恩,我要走。月神,我们走吧。” 赵溪月觉得已经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太久了,是时候离开了。 如今天色已晚,她不喜欢夜晚,夜晚她的灵力会削弱,到时候若是遇到荀夫子等人,那可就不好了。 “若是今天我不想让你走呢?” 秦王政也是一个相当狠辣的人,以前在赵溪月的面前,他不想表现出来而已,今日他已经决定要留住这个女人。 做人不能太好说话了,该出手的就出手。 若是赵溪月爱他,那么他乐意做一个君子,与她琴瑟和谐,若是赵溪月不爱他,那么他便是一个小人,该抢就抢。 世人皆是如此,为何他秦王政就不开心。 他再也不是那个受人欺负的赵政了,他现在已经是秦王政了,无上的权利给了他勇气。 “若是秦王执意相留的话,那就休怪溪月无礼了。” 赵溪月知晓自己不应该留在这里,这里不是久待之处,他必须赶紧走这里离去。然而她也意识到这个问题,那就是秦王政,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之人。 “好,那今日孤王就要看看溪月公主,你怎么和无礼法?”秦王政一下子就拦到两人赵溪月的面前,挡在她的面前。 她当即就后退几步。 这个时代男女大防不是很严重,可以说十分的开放,与赵溪月原来所在的世界差不多很大。因而赵溪月有时候对男人表现的特别的疏离,偶尔也让人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以前秦王政就觉得十分的蹊跷。 今日再看,发现赵溪月还是和以前一样,她就站在那里,看向秦王政,不言语。 “秦王,为何要对小女子苦苦相逼呢?” 赵溪月的手已经开始掐诀,她从来没有想到她和秦王政竟然走到了这一步,他们两个人竟然也会大大出手。 “溪月,跟寡人走吧,寡人会护佑你一辈子。”秦王政伸出手来,就要上前握住赵溪月的手,突然之间就被赵溪月给隔开了。 “秦王,还请你自重。”赵溪月长袖一甩,整个脸一拉,手中的藤蔓已经出来了,月神手中的弯弓已经进入备战状态了。 秦王政见到赵溪月如此模样,当即哈哈哈大笑三声。 “我秦王政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今日你若是跟孤王走,那便好,若是不跟,那我便带你走。” ☆、78|78 赵溪月不会忘记秦皇政乃是历史上出了名的暴君,自古伴君如伴虎,她从来都不想与虎相伴,她回转过头,看向秦王政。 从前他们两个人是那么的要好,没想到如此要好的他们,现在竟然也沦落到了如此的地步。 “秦王,你知晓我最讨厌的便是有人逼我,今日我不想与你在一起,不想便是不想,若是你执意拦我,那我们便是敌人,你知晓,我不想与你为敌。” 天下人已经以她为敌,本来赵溪月以为秦王政不会如此,现在看来,他和其他人并无区别,甚至和其他人一样,都在逼迫他。 他想干什么? 难道他也想长生不老,难道他也想通过自己找到李耳,去往姑射山。 “溪月,孤王不想逼你,我保证你若是和孤王走,孤王定护你周全。”秦王政再次开口,只是赵溪月现在再也不信这样的话了。 “月神,我们走吧,世人都想要杀我,世人都想知晓姑射山在何处,世人都想长生不老,简直可笑,长生有什么好。” 赵溪月现在就是永远都不会老,她永远都是这么的年轻,但是呢,她根本就不想这样,她现在只想回到原来的家里,和老爹林如海相伴度日,她也不想去贾府,更不想遇到贾宝玉。 有关于荣国府的一切她都不想过问了,只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好,溪月公主我们走。” 月神的幻术要比赵溪月高明的多,所以一旦必要的时候,她就会出手。此番她就出手了,如梦似幻之中,秦王政就感觉到眼前一片花海,花瓣飞扬,等到他睁开眼之后,就发现眼前的一切都不见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赵溪月,也没有月神,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一旁,赵溪月早就不见踪影了。 “秦王政,那妖女呢?” 等到荀夫子等人赶到的时候,也只看到秦王政一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就那样茫然的看着四处。 “妖女,荀夫子,你堂堂的儒家圣人,张口妖女,闭口妖女的,简直就是可笑。”秦王政的心里都是火气。 正想要找一个人发泄,而此时荀夫子等人赶到了,秦王政正在极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努力不让自己的怒气压在荀夫子的身上。 然而无奈的是,荀夫子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 “秦王,那女子本就是妖女,你莫要被妖女所惑……”荀夫子还准备往下说的,此时张良走了上来。 “夫子,今日天气不太好,我们还是快快回去吧。”张良还是有眼力劲的,知晓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招惹秦王政才好。 “天气不好?” 荀夫子一看天上,发现天气还挺好并没有什么不妥,就忍不住的抬头看了一下,又看了看张良。 张良算是他的得意门生,此番张良开口荀夫子还是要多多说话。 “恩,天气不好,夫子我们走吧。”张良扶着荀夫子就走,方才荀夫子与赵溪月斗法已经元气大伤,而今再也无法与秦王政正面冲突。 张良早就看出来了,秦王政的王道之术绝对远胜于历代秦王,他的身上一股戾气,这种人离他是越远越好。 “子房,你等等。” 这会儿张良想走,秦王政却有意找他,不给他出走的机会,这让张良颇为惊讶。 “秦王?” 张良并没有动手,而是回头看向秦王政,就看到了秦王政抱剑望着他,似乎有话要说了。 “恩,正是孤王,子房可否借一步说话?” ☆、79|79 张良这一次前来,主要还是为赵溪月而来,发现自己到了之后,她已经不见了,他便知晓这是一件好事情。 原本他现在就是想带荀夫子离开的,没想到秦王政竟是要找他。他迟疑了一会儿,不顾荀夫子的反对,便跟上了秦王政。 至于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无人知晓。 张良随后就扶着荀夫子离开,一路上无言。荀夫子几次暗示他,想让他说出与秦王政到底说了什么,张良却没有丝毫要透露的意思。 末了荀夫子也放弃了,今日他实在是太累了。 最终张良将荀夫子送了回去。 而七国之间有关于赵溪月的事情,似乎一直没有停止,大家都在找她,无人知道她到底去往了何方。 赵国王宫。 阴阳上人坐在那里,她闭着眼,正在沉思,之前她与赵溪月交手过,没想到那女子竟然已经修习了阴阳术,而且阴阳术还在她之上,这样的修为,当真是让人难以置信,赵溪月到底遇到了什么。 “上人,你……” 云中君走了过来,他站在外面,阴阳上人打坐的时候,其实是不喜人打搅的,这是多年的规矩,而今云中君突然出现,绝对不简单。 “可是有了溪月公主的消息?” 阴阳上人的声音是那么的绵长,只是少了以前的那一次冷色,上一次北京赵溪月重创之后,阴阳上人一直都在修养之中。 “上人,不曾有,是有关于秦王政的事情。” 云中君本想继续说下去的,而此时阴阳上人已经睁眼起身了,就在云中君还在思考这到底该怎么说的时候。 阴阳上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秦王政,他要做什么?与我赵国有关?” 阴阳上人的手略微的动了一下,她正在掐指算秦王政的命数,无奈的是,她已经掐算太久了,秦王政身边也是高手如云,怎么可能让她算出来,最终她也就放弃了。 “恩,他要攻打赵国,赵王那边,这,这……” 云中君的声音有些颤抖,如今秦国强大,他要是对赵国放弃进攻,到时候受苦受难的可都是秦国的百姓。 “攻打我赵国?为何,总是要有个理由吧?”阴阳上人现在倒是端得住,她已经找到了敌方坐。 “秦王政怀疑,是赵国私自隐瞒了溪月公主的下落,你看……” 云中君直接了当的说,如今已经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去和阴阳上人打哑谜了。 “可笑,堂堂一个秦王政攻打我们赵国,竟是为了一个女子,当真是可笑啊,可笑啊。可见溪月公主当真对他无情,若是有情的话,她理应和秦王政在一起了。那女子实在是太过无情,当真乃是祸国妖女,她果然是引起了灾祸。” 阴阳上人再次苦笑了一番,预言是对的,也是十分的准确的,的确如此,赵溪月将战事引到了赵国。 宣华夫人的诅咒成功的应验了,当初本不该杀宣华啊。 “那上人,你看……” 云中君此番来是赵王来请,这个事情他已经解决不了了,只能求助于阴阳上人,而阴阳上人则是看了一下云中君,站起身子来。 “那就去看看便是,看看赵王有何对策?”阴阳上人依旧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而云中君则是跟在她的身后。 等到他们到了赵王宫,却被告知赵太后不见任何人,让阴阳上人离去。 “云中君,这是……” 阴阳上人回头看了一下,发现云中君也不在了。她才知晓,自己这是被骗了。 ☆、80|80 阴阳上人已经在赵国很多年,一直身居高位,从未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有今天,当真是时也命也不可转也。 “赵太后请!” 过了许久就在阴阳上人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有人出现了。她站在那处,并没有跟随那人去往赵太后的深宫。 聪明如阴阳上人早就觉察到了不寻常之处,她本就是一个聪明的人,知晓如今的云中君怕是对自己也是有嫌隙了,既是如此,赵国也不是久留之处了。 “我身子如今不适,今日怕是不能叨扰太后,明日见再来吧。”阴阳上人就想找个理由赶紧离开这里。 而那婢子这一次倒是很配合的没有上前,一言不发。阴阳上人见状,就要离去。 “上人,为何这般匆匆而去,可是不想见哀家?”赵太后突然出现了,一下子就站到了阴阳上人的面前。 阴阳上人感觉到一股气,她从未想过原来赵太后竟然也修行,而且从修为上面来看,绝对不在她之下。 “太后,怎么会?我只是今日来为了溪月公主的事情而烦心而已,你也知晓溪月公主已经成为公敌,而她到底是我赵国的公主,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阴阳上人这个时候直接将赵溪月给搬出来。 赵溪月现在是赵国的耻辱,而她到底是赵国的公主,这是直接打脸赵太后,赵太后听了之后,当即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是啊,溪月乃是我赵国公主,哀家自然不会不管。”赵太后顿了顿,她就在阴阳上人的面前走动。 “太后所言极是,若是无他是,在下便告辞,溪月公主要紧。”阴阳上人现在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然而这一次赵太后叫她来,就没有要让她走的意思。 “据说,上人曾经和溪月交手过,不敌她?” 赵太后这话已经足以让阴阳上人生气了。以前在赵国,谁敢如此对上人说话,然而这一次赵太后却敢说。 “太后这一次寻我来,到底所谓何事?直说无妨,你我时间都有限。”阴阳上人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了。 “上人为何动怒,哀家也就随口这么一说,今日来,本就无事,你且走吧。”赵太后说完也就笑了,随后就逐渐走远了。 原本阴阳上人还觉得赵太后会为难与她,现在发现赵太后并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就这样放她走了。 “这……” 她还有些不相信,不过还是趁着赵太后没有改变主意之前,立马就逃了出去,对就是逃了。 深夜,赵王宫。 云中君就站在赵太后的身边,赵太后正在喝汤,她抬头看向云中君。 “云中君,还是你了解上人,让哀家不动手就让她怪乖乖的走了,实在是太好了。”赵太后站起身子来。 “还是太后你神机妙算!” 云中君露出了谄媚的一笑,而随后赵太后则是愣了一下。 “国师之位定是你的了,只是哀家不放心上人,你可有好办法?”赵太后回转过身子,看向云中君。 云中君做出了一个斩杀的手势。 “此计甚好,只是上人被杀,七国必定会起纷争,我赵国定要为她讨回公道,你是怎么想的?” 赵太后一直为难的原来是这个。 “哈哈哈,不是还有溪月公主吗?溪月公主本就和阴阳上人不睦,若是说两人交手,溪月公主误杀了阴阳上人,太后你再大义灭亲,倒也是美事一桩。” 云中君将心中所想告诉了赵太后,赵太后当即便是一笑:“对,对,对,你当真好计策!那就杀吧,做的干净一点。” ☆、81|81 赵溪月本就不是赵太后亲生的,以前在赵国的时候,赵太后对待赵溪月就相当之一般,此番能利用赵溪月铲除阴阳上人,当真也是好事一桩。 云中君走了出去,他这些年一直都在阴阳上人手下办事情,心里早就不满阴阳上人,只是苦于赵王一直信任此人。 好在如今乃是赵太后当政,手握重权。是云中君上位的最佳时机,他抓住了这一次机会,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杀了阴阳上人。上次阴阳上人和赵溪月对战的时候,元气大伤,云中君已经知晓阴阳上人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他走了出来,就去寻找阴阳上人。 “上人不见了,我不是让你们一直跟着她的吗?她怎么会不见呢?”云中君当即就大怒了,而身边的婢子也不敢多言。 “还不快去找?” 云中君上人再次说了一句了,那人便去了。 那婢子便就悄然离开了,云中君到底大意了,而且阴阳家的玄幻之术他也真的只是学了一个皮毛,阴阳上人一个小小的易容术就骗了他的眼睛,赵王宫守备森严,阴阳上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离开的了。 而现在她易容成婢子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没人会在意一个个小小的婢女,而这个婢女身上还有云中君给的密令,阴阳上人就这样离开了赵王宫。 “赵太后,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易了,那你就等着吧,赵国定要亡了。”阴阳上人冷冷的说道,她就这样离开了赵国。 等到云中君发现自己被骗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啊,已经杀死了,太后,是不是要见见?” 云中君当然不能说阴阳上人逃走了,那样的话只会赵太后认为他无能,他从来都是一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从一个小小的奴隶走到今天,成为阴阳家的第二大高手。 赵太后站起身子,看着担架上面蒙着布的尸体,她站的很远,本想去看看的,可是到底还是摆了摆手。 “厚葬之,下令捉拿溪月公主归案,若是有反抗,格杀勿论。” 赵太后最终没有看,云中君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所以他才故意这么做的。 “诺。” 云中君立马就放过通告,说的就是赵溪月杀死了阴阳上人,引起了整个赵国人的愤慨。阴阳上人在赵国地位还是相当之高,相当于神一般的存在。 “公主,这分明就是污蔑,你根本就……” 赵国邯郸城,原来赵溪月已经潜藏在这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是啊,我根本就没有杀人,没想到竟然又找上我了,又是一条人命啊,只是我很好奇,到底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将阴阳上人给杀了?” 赵溪月以前和阴阳上人交过手,知道她不是一个普通人,这个女人相当之强悍了,上次虽然是她赢了,她自己也不好受。 “这,这,这公主我也不知道,阴阳上人乃是阴阳大家,手下还有云中君等人,那么多的爪牙,谁又本事杀了她?会不会是秦王政,公主,你也知晓秦王政对你那是……”月神说着说着便不说了,她已经看出赵溪月的不悦了。 “不可能是他,若是他杀人了,早就承认了,不可能这般遮遮掩掩,还嫁祸于我,看来你我有必要去赵王宫走一趟了……” 赵溪月这般说道,然后就朝着月神望了一眼,月神当然不会反对了,她当即就点头:“好啊,公主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与你一道便是。” ☆、82|82 赵溪月既然已经决定去赵王宫了,那就立刻行动起来,她依旧蒙着面纱,戴上了斗笠和月神两个人走在街上。 “溪月公主当真是祸水,她怎么可以杀死上人!”赵国的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人人都知道是赵溪月杀了阴阳上人。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赵溪月从来就没有杀死过任何人,这一次她绝对是被嫁祸了,而现在她就是想要调查清楚到底是谁杀了她。 而此时在韩国。 荀夫子听说了这个消息,立马就捋了捋胡子。 “赵太后当真是糊涂,她自己杀了上人,竟还这般无耻,将这个推给赵溪月。”原来当时阴阳上人被杀的当天,荀夫子和赵溪月两个人还在打斗,当然赵溪月肯定没有□□术,根本就无法去杀死阴阳上人。 “夫子你也觉得是赵太后所为?” 张良这些天一直都陪在荀夫子的身边,便忍不住的来了这么一句,荀夫子立马就笑着点头:“我也非老糊涂,虽不喜这位溪月公主,但是也不能什么都推到她身上。” “夫子所言即是,只是学生不知,为何夫人会认为此事乃是赵太后所为?”张良其实此事心里也是怀疑赵太后,因无法找出证据来,便等荀夫子示意。 “赵王宫内斗素来厉害,赵王一直称病,此事必有蹊跷。”荀夫子说着说着,似乎想到什么便道:“子房你还是去赵王宫查探一下究竟,阴阳上人到底怎么了?” 直觉告诉荀夫子,阴阳上人还活着,她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就死掉,事实上也是如此,阴阳上人并没有死。 此番她正在秦国街头,有关于赵溪月杀她的事情她也有耳闻,只是现在她现在还无法暴露自己的身份,在来秦国的路上她也遭遇了截杀,其中比较厉害的就是云中君的三次截杀,都被她逃过了。 “今日秦王不见客,你等请回吧。” 是的,这一次阴阳上人是来见秦王政,她知晓秦王政对赵溪月用情很深,断然不会坐视不管了,既然赵国这般待她,她本就不是一个好惹的货色。 她挤在那些人中间,就是为了见到秦王政。而今日秦王政并没有和往常一样出来巡视,而是一直在秦王宫之中。 “那大王什么时候出来,小人真的有事……”说着那人便跪在地上了。 而那些人则是朝着此人摆了摆手,阴阳上人看了,今日从这里怕是见不到秦王政了,既是如此的话,他也就从其他的地方见了。 “还没有找到?” 秦王政大怒,这些天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赵溪月,正在到处找她,然而结果让他相当的失望,没有人见过赵溪月,没有人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只是赵溪月杀了阴阳上人的事情,已经在七国之间传开了。 当然秦王政也知晓这是不可能的,当时那个时间,赵溪月也和他在一起了。 “大王息怒,我们的人还在找!” 那人当即就跪在秦王政的面前,全身都在发抖。 “找,找,找,已经找了如此之久,竟是无一点线索,你们当真是神速,我大秦的探子当真是这般吗?” 秦王政长袖一甩,立马就端坐起来了。 而就在此时一阵迷香飘过,所有的人都迷倒了,唯有秦王政不曾,他乃是大秦王者,自小就接受特殊的训练,这样的迷香还不至于将他给迷倒,他手当即按剑,当即就拔剑而起:“何人?” “在下阴阳上人,秦王我知道赵溪月现在所在何处?” ☆、83|83 秦王政最近确实一直到都在寻找赵溪月的下落,然而让人失望的是,他一直没有找到她,因而最近一直都在寻找。 而现在阴阳上人的出现,让秦王政看到了希望。只是如今都在传闻阴阳上人已经被赵溪月所杀,秦王政对于眼前的这个人,心里还是有所芥蒂了,不太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就是他要寻找的人。 “上人,赵王宫传来消息,你已经被溪月公主所杀,你到底是谁?”秦王政素来多疑,这一次面对突然示好的阴阳上人自然也是。 早在来秦国之前,阴阳上人就预料到自己啃会被秦王所质疑,不过他一点儿都不怕。 “秦王,你若是不信,那在下便告辞就是,只是溪月公主的下落,我会卖给其他人,这七国之间,想知道溪月公主下落的人不胜枚举,你觉得呢?”阴阳上人说道。 秦王政冷静了一会儿,身边的侍卫官似乎还要上前说什么,秦王政当即摆了摆手,示意那个人下落。 “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你且下去吧。” 秦王政当即就将大手一挥,示意那人下去,那人一看这个阵势,就不再多话了。 “是吗?” 突然秦王政当即就伸手,一下子就掐住了阴阳上人的脖子。 “威胁孤王,这世上再也无人敢威胁孤王了,没有你,孤王照样能够找到溪月公主,来人,给我压下去。” 秦王政早就看阴阳上人不顺眼了,上次她出手对战赵溪月到底时候,秦王政就像干掉这个人了。 可惜当时在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现在阴阳上人竟然送上门来了,那就休怪他辣手无情了。 “你,你,你,赵政,你,你竟然敢……” “拖下去!” 秦王政根本就没有将阴阳上人放在眼里,原本他是想将阴阳上人给杀掉,可是还要留着他的命,到时候好好的打脸赵国。 “大王,小的在。” 赵高走了上来,赵高现在已然成为秦王政的心腹了,但凡秦王政有什么事情都会寻来赵高,问个究竟。 “你在便好。将阴阳上人在寡人手中的消息放出来,孤王要让赵太后知道,赵溪月乃是寡人的人,谁也动不得!” “诺!” 赵高当即就走了下去,而秦王政则是面对着这里的一切,冷冷的笑道,他再也不是任由人欺负的赵政了,他现在什么都有了,有权有势了。 而赵国早晚会被他所灭,至于阴阳上人这种人,简直就是可笑。 “什么,阴阳上人没死?” 不多时这个消息就传到了赵太后的耳中,一直以来,赵太后都以为阴阳上人已经死了,所以她就可以高枕无忧。 没想到的是,阴阳上人竟然没有死,没死就算了,如今还落在秦王政的手上,这要是她置之不理的话,赵国的子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云中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告诉哀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太后现在第一次找的自然是云中君了。 而那边的云中君则是看了一下赵太后。 “太后,小的也不知晓,这,这,这阴阳上人怎么还活着,莫不是秦国放出来的假消息,秦王素来诡计多端,且对溪月公主有情,你看……” 云中君当然不会承认阴阳上人没死的事情他是知晓的,立马就将矛盾转移了。 “说的也是,那阴阳上人的尸体哀家也是见过的,差点就被秦王政给骗了,诡计多端的小鬼,竟然敢欺骗哀家……” 在此时赵太后的心目中,她是确定阴阳上人已经死了。 ☆、84|84 赵太后为何如此的自信,那主要还是因为她相信云中君没有胆子欺骗她,她其实在暗中也派人去跟踪了云中君。对于云中君这种人,赵太后用着其实也不是很放心。 “太后所言极是,众所周知,秦王政对溪月公主用情深,此番定是为了帮溪月公主解围,才会如此,太后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此番秦王政放出阴阳上人还活着的消息,我们……”云中君现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就要落下了。 对就是马上要落下了,可是当赵太后突然来了一句:“阴阳上人的尸体还在吗?既然秦王政说阴阳上人在他手上,那么哀家只要将尸体搬出来,让我赵国子民看了,就由不得这秦王政作假了。” “啊!” 云中君当即就倒退几步,努力的保持镇静,阴阳上人根本就没有死,那尸体也是假的,是他随便找了一个尸体伪装的。而今竟是要将尸体拿出来,给赵国子民看,这下子眼看着云中君就要瞒不住了。 他当即就擦汗,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太后,这样怕是不好,阴阳上人到底是我赵国的圣人,若是这般做事,怕是……” 当然不能让赵国其他的人看到,又不是赵国的每个人都会如同赵太后一样,都不看,这要是一看,他不就暴露了嘛。 “怕是怎么了?阴阳上人已经死了,这人一死,岂是什么圣人,你赶紧去办吧,哀家倒是要看看这秦王政还如何袒护溪月。” 赵太后冷冷的笑了笑,而云中君的手心全部都是汗,他已经知晓此事怕是隐瞒不下去了,既然隐瞒不下去的话,他立马就说道:“诺!” 云中君就这样离开了赵王宫。 他没有傻到去找人代替阴阳上人,到时候那么多人都去看,他肯定是糊弄不了的,所以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逃生,果断的从赵国离开。 云中君当晚就悄悄的离开了赵国,没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以至于第二天赵太后再次召见云中君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什么,云中君不见了,这,这怎么可能?” 赵太后简直就不敢相信,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云中君这个人很忠心,怎么突然不见了,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属下已经找过所有云中君平时所出没的地方,都没有看到他,太后你看,还有也不见阴阳上人的尸体,这……” 侍卫官本来还想继续往下说的,结果都说不下去了,主要是赵太后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阴阳上人的尸体也不见了?” 赵太后当即就拍桌而起,侍卫官后退几步,当即就说道:“是,不见了,太后当下该……” “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云中君给哀家找出来!”赵太后怒了。 “诺!” 那么现在云中君在什么地方呢? “溪月公主,要叫醒他吗?” 此时此刻云中君在赵溪月的手上,正好她们赶到赵王宫就看到逃跑的云中君于是乎月神立马就将他给打晕了,现在还没有醒来。 “不着急,我们先吃饭吧,吃饱了,在慢慢和他聊聊。”赵溪月就坐在那里,看着沉睡的云中君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来。 “公主,你说的也是。” 然后月神就和赵溪月一起吃饭,原本月神是不需要吃的,只是因赵溪月一个人吃饭太孤单,她也就陪着她吃。 一个人总是孤单,有个人陪同没有什么不好。 “赵溪月,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醒了。 ☆、85|85 云中君和赵溪月之间的梁子那就结大了,此番发现自己落在赵溪月的手上,云中君的第一反应当然是逃走了。他正准备动身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被赵溪月的藤蔓给束缚住了双腿。 “怎么,你还想逃?逃到什么地方去?你可知晓赵太后现在到处在寻你,你若是被太后捉了去,你觉得她会怎么对你?” 说话的不是旁人,而是月神,相比较于赵溪月,月神更加的冷酷。 云中君见自己已经在赵溪月和月神的手上,现在是敌众我寡,他倒也是一个聪明的人,当即就回答道:“你们想怎样?” “怎么样?” 月神不语,而赵溪月则是在慢慢的吃着东西,对付敌人就要这样,一下子就将他给弄死了,那有什么意思,要的就是不玩死他们,要慢慢的玩死。 “月神,先吃吧。” 赵溪月已经足够淡定了,就坐在那厢,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她还保留着以前在贾府的习惯,吃饭那是相当之精致了,当然速度也很慢,她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对于云中君来说,这简直就是度日如年,简直就是煎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赵溪月还没有吃完。 这个时期的饭食不是很精致,赵溪月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还十分的不习惯,时间久了,以前认为克服不了的事情,现在看来,其实也没有什么。 “阴阳上人还没有招?” 秦王政站在高处,看向赵高。上次阴阳上人来寻秦王政,言说自己知道溪月工作在何处,秦王政是信了,只是没有答应她的条件而已,而是将她给擒住了,这般对付她。 “没有,此人当真是硬骨头,大王她撑不住多久了,再硬的骨头,在我赵高手上,也让她散了。” 赵高此人心狠手辣,没有他得不到的消息,不管对方是谁,也是因为这样,才一直都深得秦王政的信任。 “那便好,楚国公主来了?” 秦楚这些年一直联姻,如今秦王政也不小了,想着也应该大婚了。 “来了,大王你看……” 赵高并没有往下说,他知晓秦王政不喜别人谈论自己的私事,作为秦王政的近臣,赵高一直恪守本分,只要是秦王政不喜的,他一概不说。 “让她来吧,孤王想要看看她,都说她貌美如仙,知书达理,那孤王就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知书达理了。” 秦王政说着,嘴角就泛起一丝冷笑,赵高看了,一阵胆寒。 是的,秦王政这些年的心思让人越发的难以捉摸了,而且也越发的残暴了。 “诺!” 赵高立马就下去安排了,既然秦王政想要见。 赵高来到了行宫,话说楚国公主已经来秦国有一段时间了,秦王政一直不见,这让楚王宫十分不喜,原本楚国公主今日准备回国,没想到赵高竟是领着一行人来了,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什么,秦王要见我?” 楚国这一次来的是楚王的第三女--采桑公主,年方十三,在楚国人气颇高了,也颇有计谋。 “是,不知采桑公主意下如何?”赵高在这里当然是给组了采桑公主面子,对她是礼遇有加。 “既然秦王相邀,我必然前往,只是我还需梳洗打扮一番,不能失了礼仪,你且等等。” “诺!” 赵高于是乎就在外面等待,只是这一等时间还真的有点儿长,竟是到了傍晚时分,看来这位楚国的公主还颇有个性了。 “采桑公主这边请。” 当然赵高不会有怨言,依旧面带微笑领着采桑公主去见秦王。 ☆、86|86 秦楚两国联姻多年,此番采桑公主这一次若是和秦王政联姻成功,那也将是美事一桩。采桑公主来秦国之前就已经知晓自己是王后的命运,她自是骄傲。至于秦王政与赵国公主赵溪月那点破事,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大王近日来,身子可好?” 此番去秦王宫还有一段时候,采桑公主便询问起赵高来。 在来秦国之前,采桑公主就已经打听了一下,秦国的一些情况,也知晓赵高乃是秦王政的近臣,与秦王政关系相当之好。 “大王今日身子很好,公主无须挂念。这边请。” 赵高在这秦王宫多年,说话做事那都是滴水不漏,采桑公主想从他的口中找出秦王政的弱点,那简直就是不可能。 不过采桑公主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她继续追问道:“知晓大王的身子大好我便放心了。近日来,七国不太平啊,没想到赵国那么一个小小的媵妾之女竟然翻出这么大的动乱来。” 采桑说完话之后,还注意看了一下赵高,赵高也看了一下她,他们两个人都互相对看了一番。 “公主,小人觉得你还是不要在大王面前提溪月公主好。” 赵高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言语之中还略带一丝丝威胁之意。而采桑公主则是冷笑了一下,说道:“你说话倒是有意思?你在威胁我?” 采桑公主长袖一甩。 “小人不敢。” 赵高这一次是抬头了,他没有将采桑公主放在眼里,也无须将她放在眼里。 “好!” 采桑公主就不说话了,加快了脚步去寻秦王政。 三日后。 采桑公主病故于行宫。 这是传到楚王宫,也传到了其他六国,当然也传到了赵太后的耳边。 “什么,采桑公主病故?这,这,这怎么可能?“ 采桑公主之前都是好好的一个人,她怎么就突然变故了。这楚王宫接受不了,赵太后也不信了。 “秦王宫中传出来的消息是公主病故,秦王大婚取消!” 来人继续将自己听到消息告知了赵太后。 赵太后沉思了一下,她知道这是秦王政做给他们看得,告知他们要小心。赵太后知道秦王政和历代秦王都不一样,他要比那些人都很,都毒,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可以如此的很,如何的毒辣,如此的不留情面,那还是楚国。若是对待他们赵国,那又将如何? “传令下去,寻溪月公主回宫,务必。” 赵太后有些坐立不安了。 而赵溪月就在房顶上看着这个样子的赵太后,她需要赵太后的血,只要拿到她的血,她就可以回到姑射山,然后找李耳将她送回去。 “公主你看……” 月神指着赵太后,就准备看赵溪月的脸色,赵溪月朝着她摆了摆手,现在还不是下手的时候。 “云中君送进去了吗?” 现在她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云中君她们就将他送给了赵太后,想必有一场好戏要看。 “已经送回去了,想必马上赵太后就会见到他了。” 月神微微的笑道。 瞧啊,现在的赵溪月也没有以前那么善良了,想她以前是多么的善良,可是到了这个时代,弱肉强食,人人都想要杀她,可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啊,那些人为什么要那么去做,她不明白,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现在她已经懂了,所以也学会保护自己了。 “太后,云中君他,他,他,他……” 赵太后正准备去安歇,就听到有人来报,说云中君的事情,此番她早就恨透云中君了。那个人竟然没有杀死阴阳上人。 现在赵太后还有一种担忧,那就是阴阳上人突然归来怎么办?阴阳上人在赵国还是相当有威望,要是被赵国子民发现自己是罪魁祸首,到时候她这个太后势必当不下去了。 “他怎么了?找到了?” 赵太后心下一喜,这要是找到云中君,看她怎么对付。 “诺,有人将他送到宫门外,太后……” 好消息,这绝对是一个好消息,赵太后差点就跳起来,不过她马上就冷静下来,看来一下身边的人,就说道:“那还不快点让他进来,哀家有事情要好生问问他。”赵太后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诺!” 那人立马就出去将云中君给带来进来,此时此刻云中君已经醒来了,也看到赵太后。他知道这是自己噩梦的开始了。 赵溪月果然是变了,变得可怕了。 “云中君,好久不见啊,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啊?” 赵太后这般演说,看向云中君,云中君也愣了一下,立马不语。 他环顾了四下,并没有发现赵溪月的身影,她去哪里了? ☆、87|87 没有见到赵溪月去见到了赵太后,这对于云中君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当初是他隐瞒了赵太后阴阳上人出逃的消息,而后自己也偷偷的逃走了,现在再次落到了赵太后的手上之后,云中君显得十分的惴惴不安。 “云中君,你让哀家找的好苦啊。” 赵太后此番让其他人全部都退下,有些事情她只能和云中君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些,云中君并没有应答。 “怎么,不说话了?” 赵太后见他不答,就继续又说了一些话,而云中君还是相当之冷静。 “太后,我知道溪月公主在什么地方!” 云中君本来是想利用赵溪月保命的,然而让他十分失望的是,就在他刚刚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赵溪月和月神就这样出现在他和赵太后的面前。 这一次赵溪月是来取赵太后的血,她需要亲人的血,帮助她回到过去。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祖母近来安好?” 赵溪月现在也学会冷嘲热讽的说话了,以前她从来都不这么说话的,今日却有了。赵太后觉得现在的赵溪月有些陌生,又想到术法强大的阴阳上人都曾经都是他的手下败将。赵太后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面对突然而来的赵溪月,她还保持着风度。 “溪月,你回来了,我很想你,这些天你都去什么地方了?早就应该回来,赵国是你永远的家。” 赵太后带着微笑说的,她说话的时候,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离开了赵溪月的面前,而此时月神却已经闪到了她的身后,对她说道:“公主有话对你说,太后还请慢些。”月神是赵溪月的人,她有着和赵溪月一模一样的相貌。 刚开始赵太后还没有注意,此番一注意到这个样子,赵太后立马就后退了几步,整个人简直就不敢去想象了。 “你,你,你,你是谁,溪月,你的脸,她的脸,你们……” 赵溪月以前一直都在赵王宫之中,赵太后对她还算是熟悉,赵溪月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这人怎么可能长得一模一样的,这,这简直就是不太可能。 “祖母,你这是怕了?” 赵溪月冷冷的说道。 而赵溪月被赵溪月这么一说,还真的是有点儿害怕了。她当即后退了几步,整个人都不敢在说话。 “我,我,我……” 赵太后看了一下云中君,云中君现在哪里敢说话,一直都十分乖巧的跪在那里,连抬头都不敢,现在的赵太后有些害怕将所有人都被屏退了。当时她只是想,她和云中君之间的秘密越少人知道约好,却没有想到赵溪月会突然出现。 “祖母,这一次来,我是想你讨要一件东西的,你若是给我了,我便离开。”赵溪月现在的时间有限,加上她实在是不喜欢这些虚伪的人,这个世界上什么人最坏,就是这种道貌岸然的人最坏。 赵溪月在前世的时候,就见过很多这样的人。 “什么东西,你要,你快点说!” 赵太后也很怕,就当即往后退了几步,现在她巴不得赵溪月赶紧离开,离开的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不要归来。 “我要你的血,月神你去取了他的血给我!” 赵溪月说话的时候相当的冷静,赵太后倒吸了一口气,她不敢想象赵溪月竟然已经变成了这样的人,她导致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诺!” 月神就上前,准备去取赵太后的血。 “姐姐,姐姐,你,你回来了!” 赵溪月回头就看到了公子燮,他如今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年年少的模样了。 ☆、88|88 在赵太后以前的眼里,赵溪月永远都是那么与世无争,而现在的赵溪月已经变得相当之陌生,赵太后不敢言语,只看着赵溪月。 赵溪月很冷,入月光一样的清冷。 公子燮就这样站在赵溪月的身后,他们姐弟良人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见了,公子燮也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赵溪月了。而现在看到赵溪月如此这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公子燮觉得相当之陌生。 “姐姐,你回来了。” 公子燮见赵溪月没有说话就又来了这么一句,而赵溪月看着他,睫毛微微的动了一下,却没有了以往的热情。 “月神取血吧,拿着血我们就快点离开吧。”赵溪月没有去看公子燮,她已经决定忘记一些事情来,那些事情自己本不想说。 “血?姐姐,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取血,祖母到底怎么了?”公子燮再次询问道,赵溪月依旧冷淡。 “燮儿,你快点过来保护祖母,这个妖女要取我的血,你快点来,你快点来。”赵太后现在已经整个人都慌乱了,也就坐不住了,就想要寻求公子燮的帮助,公子燮看着赵太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太后,你这是……” 他看着赵溪月,又看了看赵溪月身边的月神,两个人长得是一模一样。 “动手吧。” 赵溪月冷着脸,而此时月神早就已经动手了,赵太后甚至没有一丝的反应,月神的手上已经有了一碗血。 “血,血,血……” 赵太后看着月神手上的血,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竟然连伤口都没有,这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好,那我们走吧。去姑射山找李耳,我想是我回去的时候了。”赵溪月当即就转身而去。 “姐姐,不要走啊,不要走,我这些年一直都在找你,你,你,你不要走。” 公子燮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就追了上去,而赵溪月却朝着公子燮摇了摇头,冲着他微微一笑。 “我要走了,这里不是我的归宿。” 说完,赵溪月就消失不见了。任凭公子燮如何叫喊,也不见赵溪月的身影,而赵太后此番也因失血过多,就晕倒了。 公子燮只好去照顾赵太后,而云中君则是趁乱想要逃走,无奈的是,被人发现了,依旧被困在赵王宫之中。 “什么,赵溪月出现在赵王宫,这,这,这是真的?”秦王政听到有关于赵溪月的消息,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赵高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就将这消息告诉了秦王政。这些天秦王政也算是费尽心思在找赵溪月。 可惜这人海茫茫,想要找到一个有意躲你的人,谈何容易啊,现在有了线索,赵高自然是第一次时间上报。 “好,好,那她现在在何处?” 秦王政知道这个消息,已经忘却楚王宫的事情,采桑公主的死其实对秦王政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的。 “这,这,这小的不知。” 赵高也去打探过了,无奈这位赵国的公主还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根本就找不到她到底在什么地方。 在秦王政身边当差,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可不能造假,赵高最是清楚,既然不知道那自然就说不知道。 “报,大王,有人发现赵国公主此刻出现在南郊渡口,是去往姑射山的方向。” 就在秦王政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过来。这个消息让秦王政尤为的开心。 “好,出发。” 此时此刻,赵溪月确实是出现在南郊渡口,她也知晓待会儿会有很多人来,所以时间很紧迫,只是为何一直没有等到船来呢。 ☆、89|89 对于此时的赵溪月而言,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等到船来,去往姑射山,然后回家。她已经离开家里太久了,想要回去。 “公主,你真的准备走了吗?” 月神还有点儿不放心,就跟着问了一句,赵溪月看了她一眼,随后就点了点头,“恩,已经决定走了,我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 赵溪月已经不是当年刚刚来这里的那个小女孩子,想当初她在贾府的时候,就因为自己的性子,才落得那般惨淡下场。 现在回想起来,赵溪月也释然,自古人善被人欺,从来都是有道理。 “你要走!” 就在赵溪月看到船来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人在说话,这个人的声音十分的熟悉,赵溪月知晓这个人是谁,这个人不是旁人,就是秦王政,她料想到秦王政会来寻她,只是没想到他的速度会如此之快。 “恩,我要走,已经决定了。你,你,你……” 赵溪月看着船已经来了,只要可以登上那艘船,到达姑射山,那么自己就可以出去了。现在她不能因为任何事情耽误自己返航。 “若是孤王不让你走呢?” 虽说秦王政用的是疑问的语气,但是谁都可以听出来,他到底说的是什么话,大家也十分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赵溪月手中的藤蔓已经出来,她从来没有想过又朝一日会对秦王政动手,却不想此番她当真对秦王政动起手来。 “你要与孤王动手?” 秦王政看着赵溪月的样子,看来是心意已决了。他将手也放在剑鞘之上,看样子这两个人真的要对打了。 “若是你今日拦我,那我们只能如此这般。” 船也越来越近了,赵溪月看到了希望,只要上了船去往姑射山,就可以回家了。回家,这是多么美好的字眼。 “孤王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今日你必须留下,采桑公主已经死了,你便是我的王后!”一直以来秦王政羽翼未丰,很多事情他都三缄其口,而今他已经大权在握,再也不怕其他人了。就连楚国那个刁蛮任性的采桑公主他都可以弄死,其他人就更不用谁了。 有关于采桑公主的死,赵溪月也或多或少的听说了一点。 “秦王如何如此执念,我本逍遥人,让我离去吧。”船已经靠近了,赵溪月说着就走向岸边了,只要能走就可以了。 以前赵溪月也读过书,也知晓历史上秦王政一直都没有立后,那么她也就不可能成为王后,既是这样的话,那她肯定可以走得了。 “逍遥人?”、 秦王政冷笑了一下,当即就伸出手去,想要抓住赵溪月。赵溪月见状,他真的动手来,而那船靠的越发近了,这是机会,她不能在这里耽误。 “竖子无礼。” 月神立马就出手想要隔开秦王政,没想到的是秦王政当真是好手段,一剑就劈了过去,没有给月神任何反击的机会。 “赵政,你……” 赵溪月马上就要走了,这船是她唯一的机会,可是看到月神现在伤痕累累,她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了,当即就站起身子来,就要狂奔而去。 “溪月,你还记得孤王的名字,跟孤回去,走。”秦王政也看到船了,那船好似有什么魔力,看样子可以吸引人上去了,就连他都想要上去一看究竟。 “不可能,月神我们走。” 赵溪月说着就抱起月神,朝着船走去,秦王政看着她这个样子,也就追了上去,不管如何,这一次他不会在放手了,也没有人有能力让他放手了。 ☆、90|90 赵溪月瞧着船已经来了,这个时候可不是和秦王政浪费时间的时候,当即就伸出藤蔓,就要飞身而去。 无奈的是秦王政横剑向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秦王,既是无缘,何必勉强,让我去也吧。” 赵溪月还是不想和秦王政动手,她知晓秦王政以后的命运,历史是无法改变的,她也不想改变了,因而还是和平离开比较好。 “若孤偏要勉强呢?” 秦王政当即横手,他修的是天子道,实力可是要比阴阳上人要强得多,想当初赵溪月对战阴阳上人的时候,也只是略微的胜了她一点,这一次对战秦王政还真的是有点儿难度,加上她之前有所受伤。 “公主,你先走!” 月神自然不会让秦王政伤害赵溪月,立马就上前与秦王政缠打起来,威力相当之猛。 “想走!” 秦王政当即一笑,立马就伸出手去,将赵溪月束缚在怀里。 “孤说不让她走,她便不能走,谁人敢于孤斗!” 秦王政相当之狠辣,那手段也相当之狠觉,这样的秦王政赵溪月也觉的陌生,这个人什么时候变成如此模样了。 船已经靠近,这是赵溪月唯一可以离开的机会了,她必须走,回到原来那个世界,找到李耳,必须走。 “让开!” 她当即就拉扯,想要飞过去,可惜的是,秦王政的力量太强大了,赵溪月根本动都不能动,只得被他牢牢的束缚在怀里。 “溪月,你走不了了,孤一直都在找你。” 说着一个手刀就将赵溪月劈晕在怀中,至于后来发生什么事情,赵溪月全然不知晓。 秦王宫中。 秦王政看着已经沉睡的赵溪月,她还是那么的美,很好,他伸出手想要碰她的脸,可是又缩了回来,他是害怕了。 “真的可以吗?她醒来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秦王政问赵高。 赵高此时就跪在秦王政的面前,朝着他便是磕头,说道:“大王,对,她醒来,将会什么都不记得了。这药乃是医家配出来,不会有假。” 原来秦王政是香饼赵溪月忘记以前种种,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他想要一个全新的人,至于什么赵国公主那都是过去式。 “好,很好,若是不管用,孤就砍了他的脑袋。” 秦王政再次冷然一笑。 第二天一早,赵溪月就早早的醒来了,她一醒来就感觉到头有点疼,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望着陌生的这里。她又是谁,她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王后,你醒了,真的太好了,大王知道肯定很开心,翠儿你快点请大王来,说王后醒了。”赵溪月一醒来就听到有人在喊她。 她是王后?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她竟然能够成为王后,什么王后? “王后?” 赵溪月十分不解的看着那个宫女,宫女却显得十分的开心了。 “大王,王后醒了。” 就在那个宫女准备回答赵溪月的时候,一个男人朝这边走来,赵溪月瞧着这个男人十分的面熟,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至于什么地方,她似乎也没有印象了。 “王后,你醒了,真的太好了,孤王以为你再也不能……,好,赏,统统有赏!”秦王政抓着赵溪月的胳膊,十分开心的要封赏大家,而让赵溪月十分的受宠若惊,她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你是,我是?” 她都不知道,她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眼前这个人如此熟悉,自己却不知道她是谁,这到底怎么回事。 “王后,你怎么了?” 秦王政十分关切的问道,他抓住了赵溪月的胳膊,将她拥在怀里,“王后,孤王在,有孤王在。” “我是谁?我是王后?你是大王?” 现在赵溪月总算是弄清楚了一些事情,尽管这些事情她自己不是特别的熟悉,然而隐约之间也知道了一些。 “是,你是寡人的王后,你不记得了?”秦王政抓住了赵溪月的手,她的手好软,抓着真舒服。 此时此刻,秦王政的心里是极其高兴了,那就是赵高找的人还是相当不错的,这药效也相当的好,赵溪月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要的就是赵溪月什么都不记得。 “我,我,我,我不记得了!” 赵溪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她的确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好陌生。 不过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还是很熟悉,脑海之中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王后你落水了,头部受到了重击,记不住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秦王政说着就抱着赵溪月,紧紧的搂着她。 他实在是太害怕失去赵溪月了,真的,真的是太害怕了,他也舍不得赵溪月。只能出此下策留住赵溪月。 “落水,不记得了?” 赵溪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现还真的有点儿疼,说着她也就送开了手,不再动了。 “来,王后孤王已经告知六国,明日我们便大婚。” 如今的秦王政在秦国那可是只手遮天,没有人胆敢违抗他,违抗他的那些人早就已经死去了,而且秦王政根本就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他想爱谁就爱谁,想要杀谁就杀谁了。 而他现在想要取赵溪月,无人能够阻拦。 “大婚?” 赵溪月再次诧异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她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有关于大婚还是知道什么意思了。 这个陌生的男子就要成为自己的夫君了吗?赵溪月迟疑的看着她,但是她觉得自己没有抵触他,内心甚至还有点渴望,难道他们以前真的相爱过吗? “对,大婚,孤王定要迎娶你。” 秦王政再次将赵溪月紧紧的拥住了,他也没有给赵溪月反驳的机会,一下子就吻住了她,动作十分的迅猛。 话说这还是秦王政的初吻,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曾有女人,赵溪月将会是他的王后,也将是他唯一的女人。 赵溪月觉得这个吻太过热烈,吻着她根本就喘不过起来。 “传令下去,明日大婚!” 秦王政说到做到,他巴不得今天就大婚,免得夜长梦多。 “诺!” 赵高就领着众人去准备了。 而此时其他六国听到秦王政要大婚,无疑不震惊,要知道楚国采桑公主刚刚过世,秦王政就要大婚,而且娶的还不是楚国的人,这足以让楚国高层震怒了,纷纷都在打听秦王政这一次要娶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91|91 只是现在秦王宫不透,也无人知晓。 “王后,奴帮你梳妆!” 有侍女跪地要给赵溪月梳妆,眼瞅着就要大婚了,赵溪月有点紧张,她不知道为何,她讨厌那个男人嘛? 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儿喜欢,对,就是喜欢她可以感觉的到,那个男人事实上对她相当的不错。 可是为什么她什么都记不住了,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她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会成为秦王宫。 “你知道我是谁吗?” 见到私下无人,这里只有一个侍女,赵溪月便忍不住的询问起来,那侍女看了赵溪月一眼,并没有答话。 “你为何不与我说话,是大王不让你说?” 赵溪月隐约感觉到有一丝丝不对劲之处,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在回避这个话题,可是她想要知道啊。 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是多么的可怕,她不喜欢这种可怕的场景,她甚至有点儿害怕。 对,就是害怕,好怕这是一个骗局,亦或者其他,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王后,你啊,你是我们的王后,大王欢喜你,好多女子都心悦我们大王,大王都不喜,就喜你一人,王后应该觉得高兴才是。” 最终侍女还是忍不住的说了一些话,她抬头看向这个面容绝美的女子,这个女子长得的确好看,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真的吗?” 赵溪月不知为何内心有一种惶恐的感觉,她也看得出来,秦王政是欢喜他的,只是为何她的心是不安。 “是啊,王后你放心便是。” 侍女继续为赵溪月梳妆。 赵溪月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摸了摸,叹了一口气。还是记不住以前的事情,也许这也是一件好事情吧。 入夜,月色凉如水。 秦王政正在看书,赵高就站在他的身边侍奉着。 “都安排妥当了?” 秦王政并没有抬头,多年的苦修让他养成了一种习惯。 “诺。只是大王明日大婚仓促了些,若是假以时日的话,可以办的……”赵高总觉得这样办事情实在是太快。 之前赵高也知道秦王政心悦赵溪月,只是想着将她弄回来,好生养着便好,没想到秦王政竟是要和赵溪月在一起。 而且竟然现在还要大婚。自古秦赵不通婚的,这若是让旁人发现了,必落人口舌,但是此番赵高根本就不敢说这些话。 “孤自是知晓,只是她乃是我心悦之人,恐夜长梦多,也不知那药到底可以持续多久。”秦王政站起身子来,朝外面走去,他想要看看赵溪月,这个女人总是让他魂牵梦绕。 要是说女人他不是没有,身为堂堂一国国君,却缺少女人嘛?他不缺,可是那些人偏偏都不是赵溪月。 一个人的心其实很小很小,有一个人填满了,另外一个人就进不去了,秦王政就是这样的情况。 若说那采桑公主不美吗?不,采桑公主其实真的挺美的,也很可爱,只是她不是赵溪月,而且还公然诋毁赵溪月,这是秦王政不能忍的。 当然采桑公主绝对不是秦王政出手将她弄死的,是她自己弄死自己了。秦王政还没有堕落要杀死一个女人的程度。 想着那日,天气挺好,秦王政想着采桑公主既然来到秦国,要成为自己的王后,于情于理,他都要看看的。 于是乎他也就看了看。 采桑公主也如约而至,两个人的见面其实还挺好了,秦王政瞧着采桑公主。 采桑公主有七国第二美人之称,当然这第一美人就是赵国的溪月公主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大王你寻我?” 采桑公主来了之后,见到秦王政也算是礼数周全,秦王政也朝着她点头。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其实还算不错。 “恩,你知晓孤不会与你成婚,你回去吧。” 秦王政这个人说话便是如此,尤其是面对采桑公主的时候,那便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从不拖泥带水。 “大王你要与我退婚?” 采桑公主当即就激动了,她不敢相信,秦楚两国一直交好,秦王政这唱的是哪一出。 “恩!” 秦王政并没有解释,就转身准备离去。原本秦王政想着差人去与采桑公主说明,让她即刻启程回楚国,想着那样怕是不好,就找她来,当面说清楚。 “不可能,我不能被退婚,你不能……” 谁知道采桑公主竟是那般的激动,当即就要拔剑相向,抽出了秦王政的佩剑。在秦王政面前亮剑,那可是大罪。 当时秦王政还怜惜采桑公主被退婚,心情郁闷,便不予追究。 “你我既是无缘,何必强求,你花容月貌,六国王孙竟相逐,若是回楚国,定会寻得如意郎君。” 秦王政都不劝说人的,这一次例外,他劝说了一下采桑公主,无奈的是采桑公主竟是如此的如此的刚烈。 “不,不,不,我不能被退婚,你今日若是不娶我,我便……”采桑公主手里还拿着佩剑,看着秦王政。 她这是在威胁秦王政。 然而当时的秦王政早就练就了铁石心肠了,他根本就没有将采桑公主放在心上,她的死活当然动摇不了他了。 “孤不会娶你,孤已经有王后人选,你还是回楚国吧。”秦王政这话说完,采桑公主就是一阵冷笑。 “王后人选,你的王后人选,怕就是那个赵溪月吧,那个妖女……”采桑公主冷冷的发笑,她笑得让人有点儿毛骨悚然的感觉。 秦王政当即就有些不悦了,他不喜别人用妖女来称呼赵溪月。 “你走吧。” 秦王政不想动怒。 可采桑公主今日心情极为的不好。 “哈哈哈,大王你果真是喜那个妖女,你乃是被她的狐媚之术所惑,她与她的母亲宣华夫人一样,人人得而诛之,你竟是被……” “够了!” 秦王政当即就怒吼,他冷然的看向采桑公主。 “孤意已决,你走吧。” 秦王政正准备走,而采桑公主则是再次冷然的说道:“秦王政,我用我的命诅咒你和赵溪月,生生世世永相隔,哈哈哈!” 说完采桑公主便拔剑自刎,当场便血溅五步,等到秦王政反应过来的时候,采桑公主已经断气了。 这个女人死的竟是这么的快。 “大王,这是……” 等到秦王唤来赵高处理采桑公主的时候,赵高也是一愣,他看到的是秦王佩剑沾染了血。 “拔剑自刎,孤救不得她,送回楚国吧。” 秦王政微微扫了一眼,便命人擦拭好剑,转身离去。 ☆、92|92 采桑公主是死在秦王政的剑下的,这不是秘密,当采桑公主的尸身被送到楚王宫的时候,楚王一看就知道,当时的楚王沉默了。 他也知晓秦王政如今已经与往日不同,但是从未想过他竟然会杀人,会亲手杀死一个女子,这女子甚至一心想要嫁给他。 “父王,采桑舍不得你,阿爹我真的舍不得你。” 采桑离开之前紧紧的拥着他,是那般的不舍。当时的楚王没有想到,她这一去竟是要了她的命,若是知晓,他怎么可能让采桑去秦国。 “大王,你看……” 身边的侍卫官看着楚王已经站了很久,就上前询问,其他人也纷纷看向楚王。 “欺人太甚,秦王政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杀了孤的女儿,竟是要迎娶新人,竟是……”楚王已经说出来话来,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如今秦国太强了,若是因为采桑公主对秦宣战,这到底值不值得。 一个女子,值不值得楚国如此,若是不宣战,这口气又怎么会咽下去。楚王此时此刻内心是相当之矛盾,他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 “可打听出来了,秦王到底将要迎娶谁?” 楚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不让其他人发现自己异常。 “不知,秦王宫那边没有放出风声来,说是大婚之时才会宣布,大王你看……”侍卫官也是多方打听,就是打听不出来了。 “让我们安插在秦王宫的细作准备好,对那女子格杀勿论,发现便格杀,不惜任何代价。”楚王握着拳头,秦王简直就是欺人太甚,竟然动手诛杀了自己的女儿。 那么他也不会让他好过的了,一定要杀了那个女子,也让他加倍痛苦了,为此楚王不惜动用了自己安插在秦王宫的细作,那些可是他们处心积虑安插多年。但今日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诺!” 秦王宫。 赵溪月正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她捧着脸,十分的无聊,她不记得以前了,这里的人和她说话都特别的小心翼翼。 “怎么了?” 秦王政小心翼翼的来到了赵溪月的面前,一双手就放在她的肩上,看着镜子里面的赵溪月。“你,你,你回来了。” 赵溪月还是有些紧张,下意识的就站起来,她没有秦王政高,刚刚到了他下巴的位置,抬起头看着他,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 “孤回来了,孤今日来看看孤的王后,你真美……”秦王政握着赵溪月的手,紧紧的握着,生怕这是一个梦,若是梦的话,那就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希望永远都生活在梦里,为了这个梦,他已经努力那么多年。 “你,你,你……”赵溪月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低着头不说话了。 “孤怎么了,你是孤的王后,以后便和孤在一起了。明日大婚,可有什么要准备的?”秦王政看着赵溪月。 她竟是羞红了脸,这样的赵溪月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是这么的动人,秦王政爱极了她这个模样。 “那你,那你,那你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吗?为何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家人会来吗?” 这些赵溪月都想知道,事实上她根本就不想成为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她想找回自己的记忆了。不想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秦王政听到赵溪月这么想问,就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摸着她的脸,笑着说道:“我们一起长大的,你的家里都不在了,现在你只有我。你只是受了很重的伤,才不记得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不会让人再受到伤害。” 秦王政选择还是不告诉赵溪月真相,在他的心目中有些真相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反而不好看,这就是他心中的想法。 “哦,这样啊,我家人都不在了。” 赵溪月微微的有些失落,虽然她心里早就有了类似的答案,可是听到秦王政说自己的家人都不在的时候,心里难免还是极为的伤心。 “你还有孤,孤就是你的家人,以后你我还会有孩儿,你不会孤单,你与我一道。”秦王政看着赵溪月的眼睛,看着她如此担惊受怕的样子,心里就有些微微的疼来。 明天,明天他们就大婚了,这个夜为何如此之长,他第一次觉得长夜如此漫漫了,只希望现在马上就天亮,他们马上就成婚了。 “孩儿?” 赵溪月漠然的看着秦王政,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孩儿呢。 “恩,孩儿,以后都会有的,王后你看如今天色不早了,明日你我还要大婚,你不如早些歇息吧。” 秦王政原本也想要好好陪陪赵溪月的,可是一想到明日就大婚,定会相当之劳累,就想着让赵溪月好生休息一下。 “好啊。” 赵溪月这一次没有拒绝,她今天确实是有点累。就这样秦王政照料赵溪月,让她安歇,然后悄然的走了出去,此刻此刻赵高已经在外间候着了。 今晚秦王政是不能安眠了。 “阴阳上人招了没有?” 秦王政在面对他人的时候,依旧相当的冷酷了,脸上也是面无表情。 “没有,她想要见大王,说有话要当面跟大王说。” 赵高将今日阴阳上人的话传给了秦王政,秦王政听了之后,便是一阵冷笑。 “她要见孤,那孤就去看看她,你前方带路吧。”秦王政说着就指了指前面,赵高就领着秦王政去寻阴阳上人。 当秦王政走入打牢之中,看到已经不成人形的阴阳上人的时候,脸色一点儿都没有变。 “上人,大王来了,你有话便说就是了。” 阴阳上人听到有人跟她说话,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果然看到秦王政此时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终于还是看到这个人了,她冷然的笑了笑。 “秦王政,你当真要与溪月公主成婚?” 阴阳上人说话,便是一阵冷笑了。 秦王政却不语,他没有回答,就那样看着阴阳上人。 “云中君已经被调回赵国了,是赵太后想要杀你,孤想你应该知道你若是回到赵国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说了吧。” 秦王政正在和阴阳上人两个人谈条件。 “哈哈哈,太后想要杀我,她果然就是一个妇人,赵国迟早在她手上毁了。”阴阳上人伤心一哭了,那样的哭声震得赵高等人耳朵好疼,他们都忍不住了纷纷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唯有秦王政一个人站在那里,不惧此声。 “你还是不愿意告诉孤?” ☆、93|93 阴阳上人冷然一笑,她全身都是血污,发丝凌乱,她知晓秦王政想知道什么,而她就是不说。 “秦王政你要与赵溪月大婚,绝不可能。” 阴阳上人说话就将头扭转了过去,她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秦王政看到阴阳上人如此模样,就摆手示意赵高继续。 “问,直到问出来为止,孤到底要看看她的骨头到底有多硬。”说完秦王政就离开了。 他没有得到任何人的祝福。然而他的大婚照常的进行,一切都按部就班,几乎所有的人都想知道你这一次与秦王政大婚的女子是谁?然而他们什么人看不到。赵溪月被保护的很好。此时此刻她已经梳妆打扮完毕了。 “王后,你随奴来吧。” 侍女扶着赵溪月就往外间走去了,如今秦王政就在外面等着她,可以说有很多的人都在外间等着她。 她走路的动作有些僵硬,她的心砰砰的跳着厉害。她好紧张,成婚。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点害怕。 “我,我,我……” 赵溪月竟然想抽手离开,幸而她身边的侍女眼疾手快将她给扶住了。 “王后你怎么了?大王正在前厅等着你呢?” 侍女可不敢将赵溪月给弄丢了,若是她丢了,她也就活不成了。在侍奉赵溪月之前,赵高可都是说的清清楚楚。 “大王等我?” 赵溪月知道现在离开是不对的,可是她就是有点儿害怕。 “恩啊,王后不要担心,大王会照顾好你的。” 不管赵溪月是不是同意,内心是怎么想的,此时此刻,侍女已经将她带到了前厅,秦王政就已经准备好了。 仿佛一切都在梦境之中一样,秦王政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真实,然而他现在确实发生了。 这一次没有多少人,他害怕节外生枝。 “王后!” 他甚至都不敢直呼赵溪月的名字,就是害怕在这个档口出现不好的事情,今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要将大婚进行下去。 “来,来,来!” 他们这是要行礼了。 一切都进行的十分的顺利,眼瞅着就要成功,秦王政终于要娶赵溪月了,马上就要成功了。 “赵溪月,你不能嫁给秦王政!” 就在赵溪月磕头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出现了,这个声音的主人不是旁人,就是张良。原来张良也听说秦王政要大婚。 当时他就联想到赵溪月失踪是和秦王政的大婚有关系,后来又找到医家的人,才明白原来秦王政实在是太无耻了,竟是用计将赵溪月弄的失忆了。赵溪月什么都不记得了,当然愿意和秦王政在一起了。 “赵溪月?” 赵溪月觉得脑袋很疼,秦王政见她如此,立马就拉住她的手,“王后,再磕一个头,礼成了。”秦王政不管赵溪月此时此刻正在想什么,拉着她的手,就示意她继续磕头。赵溪月自然十分听话的就磕头了。 礼成!“ 等到张良赶到的时候,已经迟了,赵溪月已经成为秦王政的妻,她也就成为大秦的王后,而此时秦王政则是牵着赵溪月的手,看着张良。 “子房你来的正好,孤刚刚行礼毕,你若是想要逃些酒水,无妨!”秦王政十分得意的让侍女将赵溪月给送回去。 “秦王政你,你,你简直卑鄙!” 张良没想到自己这赶了一夜的路,竟是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心情还是微微的带着气愤的一起,他内心可是相当的生气。 他已经很努力的朝这边赶来了,没想到还是迟了。 “孤卑鄙?” 秦王政如今的心情甚好。他最不喜欢儒家这样的人,满口的仁义道德。他爱赵溪月,赵溪月也爱着他,都是这些世俗耽误了他们。 可是他不在乎,只要他活的快活就行了。 他卑鄙怎么了?有本事张良也卑鄙,可惜的是,张良不行,他做不到了,所以最终得到赵溪月的还是他。 “你快点将赵溪月给放了,她若是知道真相,秦王政你以为她会怎么想呢?”张良再次追问秦王政。 这句话真的是说到了秦王政的心里面了,他内心也是担忧的,害怕赵溪月知道真相之后怨他。所有他才害怕夜长梦多,才要如此仓促的成婚。 “这已经不重要了。” 秦王政根本就没有去想那么多,他若是当真想那么多的话,就不会选择这种方法和赵溪月成婚了。 “好,很好,真的很好,那阴阳上人呢?” 张良今日来看样子是存心拆台的,秦王政可没有时间跟他这么耗,当即就打发赵高来招待他,而他则是要去看看他的王后。 他当即就闪开了。 此时赵溪月则是被侍女扶着走入卧房,可是刚刚走进之后,就听到一阵惨叫,等到她回过神之后,就看到侍女血溅当场。 “刺客?” 就看到那个刺客手里拿着剑,就朝她刺了过来,她当即就一闪。赵溪月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那刺客就刺了过来。 “你,你,你是何人?” 赵溪月灵活的一闪,她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还会一点点功夫,原先自己都是不会的,没想到这会儿竟是会了。 “我是谁?我楚国的采桑公主因秦王政而死,秦王政竟是新娶新妻,今日我定是要杀了你。”刺客原来是楚国的人。 而赵溪月依旧是一脸的茫然,楚国采桑公主的死,她是一点儿都不知晓。 “采桑公主是谁?” 赵溪月不懂,可是那个刺客这一次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直接又一剑就刺了过来,赵溪月立马就是一闪。 她下意识的掐了一个诀,这几乎是她本能的反应,根本就没有去想那么多的,她就会了。 她的手中多出了藤蔓,藤蔓上迅速开起了花。都是小白花,这都是赵溪月刚刚才知道的,原来她还会这些。 “妖女,看我今日不杀了你。”那人说着就要攻上来。 “妖女?” 赵溪月听着这个名字觉得甚是熟悉,妖女? 她突然直接感觉到头好疼好疼。原本这个此刻根本就不是赵溪月的对手的,可是在听到妖女两个字之后,她感觉脑袋很疼。 而那刺客看到赵溪月如此模样,觉得如今正是好时机,一剑就刺了过去,准备杀了赵溪月。 就在刺客出手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手上的剑竟是被活生生的给震开了。 “敢动孤的女人,死不足惜!” 秦王政甚至没有拔剑,那刺客就当场死亡了。而秦王政则是一把抱住赵溪月,抱进屋里,免得她看到刺客死的惨状。 ☆、94|94 原本秦王政是不想在今天手染鲜血的,毕竟是大婚之日,然而这些人竟然敢对赵溪月动手,那就休怪他无情了。 赵溪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侍女站在一旁,手里还捧着衣裳。秦王政早就不在她的身边,赵溪月望了一下,并没有说话,此番她是沉默的。 “大王?” 昨天她记得好像有人要行刺她,这会儿怎么没有看到人了,那个人到什么地方去了,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切赵溪月都不知晓。 “王后,你醒了,奴伺候你更衣。”说着侍女就走上前去,给赵溪月更衣了,这些人都训练有素。 “大王呢?” 赵溪月发现秦王政不在,就忍不住的反问,她想知道秦王政去了何处,如今他又在干什么。也许是两个人已经成婚,她也忍不住的想要关心一下。 “大王上朝了,王后你可以再休息下,大王下朝便来寻你。”侍女见赵溪月脸色苍白,就没有立即服侍她起床。 赵溪月没有说话,而是自己接过了衣服,起床穿衣。 “哦,我知晓了,你们下去吧。” 原本赵溪月是想问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想着这些侍女不一定知道,也就只好作罢了。还是准备等着秦王政下朝问他,他定会知晓。 “王后,今日早膳你想吃什么,奴这就去给你备下。” 侍女说着就服侍赵溪月起身,赵溪月却摇头,示意他们可以下去了,自己需要好好的静一静。 最终侍女们就互看了一眼,也全部都老老实实的下去了。如今赵溪月的身份特殊,已经是大秦的王后,她的命令谁然敢违抗,更何况秦王这般的对她恩宠。这些侍女可都是看到的了。 “诺!” 侍女们下去了。 而此时秦王政却一直都在地牢之中,和阴阳上人在一起。 “骨头也不是很硬啊,这不是招了吗?” 秦王政拿着手中的布阵图,这是赵国的行军布阵图,他要的就是这些。他早就想要把赵国给灭了,只是有些担忧而已。 而现在从阴阳上人手中拿到了行军布阵图之后,灭赵国指日可待了。 “大王,阴阳上人这……” 赵高看着一身血污,奄奄一息的阴阳上人,就开始询问秦王政如此处置她,这些天,他们之所以不杀阴阳上人。就是为了行军布阵图,现在终于找到了,阴阳上人是死是活已经不在重要了。 “将她送回赵国吧,算是孤送给赵太后的礼物。” 秦王政冷冷的笑着,而此时阴阳上人已经醒了,看向秦王政 “你会不得好死,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 阴阳上人是情愿死,也不愿意再过赵国,赵国那个地方,她根本就不想继续待下去,赵太后也已经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了。 “狠?这个世界就是给心狠人的天下,是你们逼我的。” 秦王政再次冷然一笑,曾经的他也不是这样,可是他突然有一天就发现了,若是自己不狠的话,他将什么都得不到。 而今他想要的一切什么都有了。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人善被人欺,不能太过善良。所谓帝王心术更是如此,灭赵已经提上日程。 “大王,溪月公主那里?” 赵高始终还有些担心,毕竟赵溪月是赵国的公主,而秦王政现在却要灭赵,这要是赵溪月想起了过去种种会怎么办。 “孤已经骗她了,那就果断骗她一辈子吧。” 秦王政是没有想过让赵溪月记起以前种种,就是为了让她赶紧忘记一切,最好什么都不记得是做好的。 现在秦王政想要的一切皆是如此。 “只是大王,这样……” 赵高始终担心,医家的药效不知道能够持续多久,谎言早晚都会被拆穿。 “这孤心中有数,你去办事吧。” 秦王政已经想不了那么久了,他有雄心,想要自己的宏图霸业,当然他想要美人在抱。只是不管是感情还是家国大业都需要经营和算计。 以前秦王政也觉得感情这种事情顺其自然最好,他爱赵溪月,赵溪月爱他,他们两个人就可以在一起。 然而他错了,大错特错了。 有时候不是两个人相爱就可以走到一切的,他们两个人还会遇到很多阻拦,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他成为这个小人吧,就让他勉强一会吧。 “诺!” 赵高见秦王政如此坚持,只好不在言语了。 秦王政看着时候差不多,就去寻赵溪月了。如今他已经有牵挂了,而赵溪月此时也在屋内等着他。 “大王,何时下朝?” 赵溪月今日已经等了很长时间,在这个空荡荡的王宫之中,她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加上她又没有记忆,她觉得好生孤单。 女人总是希望多一点陪伴,在这一点上赵溪月和一般普通女人没甚区别。她就在这里等,只是秦王政今天迟迟没来,她就找侍女问问。 那侍女怎么知道秦王政什么时候回来,只好沉默不答。 赵溪月见侍女不回答,心情便有些郁闷,没想到婚后第一天,她心情就这么的不好。 “怎么了,孤的王后为何心情这般不好?” 秦王政一进来就看到赵溪月哭丧着一张脸,心情便有些不好。就看了侍女一眼,那侍女们见秦王政如此神色,立马就跪倒在地。 “与她们无关,你切莫与她们动气。” 赵溪月也看出来了,这些侍女都在发抖。虽然心里还是有点懊恼,但是也不忍看到这些女孩子如此害怕。 “好,好,好,王后说的是,你们都下去吧。” 秦王政摆了摆手,就示意侍女们全部都下去,他可是想着和赵溪月好好的相处一下,就她们两个人。 “诺!” 侍女们听到这些声音,当即就下去了。 她们也不想在秦王政面前出现,他的温柔只是对王后一人的,对待其他人,秦王政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 “王后,你为何不开心?” 秦王政走进来,就看到赵溪月似乎在生闷气,他心里便有些不爽利了,害怕赵溪月是想起了从前种种。 秦王政虽然在赵高面前是那么的说话,但是打心底里,心里多少还是有担忧的,他是害怕。 “你去哪里了?我,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赵溪月下意识的抓住了秦王政的胳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看的秦王政的心都化为了水,一把就将他拥在怀里。 “是孤不好,是孤的错,孤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是孤的错。”秦王政就这样牢牢的拥着赵溪月,生怕她不见了。 ☆、95|95 秦王政的温情也就是在赵溪月这里,要是论起阴阳上人这些人,他就是传说中的暴君。当然这些赵溪月都不会知晓,秦王政永远都不会让他知道。 三年后,秦王政已经成功的灭了赵国,赵国子民也知道他们的溪月公主是秦王政的王后,而且即将为秦王政生下长子,就是秦国的太子。 “如何了,怎么样了?” 秦王政昨晚就睡不着了,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生孩子会需要这么长的时间,他也是初为人父,没有任何的经验。 “怎么还不出来,孤要进去,孤要进去。” 赵高已经不记得这是秦王政第几次想要就去了,当然这一次他也是被成功的拦下了,主要是那些人都说了,不吉利,会冲撞了什么。 最终秦王政也只好站在外面,不过神色还是如此的着急。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高看着秦王政,也不知如何的劝说,他最是聪明,此番上前劝说,定是会引起秦王政的反感。 以前赵高也知晓秦王政对赵溪月用情至深,却没有想到他竟会慌张至此。 “大王,生了,生了。” 秦王政侧耳一听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十分的响亮。 “是位公主。” 生的是女孩子,秦王政并没有因为女孩子,就显得不高兴,这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将立马就走了进去,看到赵溪月已经昏睡过去,脸色苍白。 “大王,母子平安。” 秦王政看了一下小家伙,然后就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赵溪月。 她还没有醒,睡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伸出手去,摸着她的脸,随后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脸上,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很好,赏,统统有赏。” 秦王政是真的高兴了。 而此时此刻的赵溪月其实早就醒了,她想起了一切,对,过分的疼痛让她想起了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赵溪月的心在滴血,她知道自己这是被秦王政骗了,而她现在又有了孩子,就再也回不去了吗? 一个月后。 赵溪月还是不肯抱自己的孩子,不管这个孩子如何的哭闹,她都不愿意抱,这让所有的侍女都感觉的十分的奇怪。 要知道以前赵溪月怀孕的时候,可是整天隔着肚皮和宝宝说话。还给他讲故事,讲很多很多有趣的故事。 侍女们也跟着听,有些故事他们都没有听过,可是赵溪月却可以说出来,他们都觉得王后很厉害。 而现在孩子是生下来了,赵溪月却如此的冷淡,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当然这种情况也引起了秦王政的注意。 “如何?” 他找来了医家的人问。 “我听说有产妇生育孩子之后,心情十分的低落,甚至有自杀倾向。如今王后这般,大王可是要好生注意了。” 医家的话,搁在后世,那就是典型的产后抑郁症了。秦王政一听,有自杀倾向,那自然是高度重视了。 不管赵溪月走到何方,身边都有好多人跟着,这就让赵溪月异常的反感了。 事实上,她也不是不疼惜孩子了。每次当她和宝宝单独相处的时候,她也会忍不住的多看她几眼。 “这个孩子真好看,长得很像她。只是为什么她是谎言的产妇,她根本就接受不了,而且这些天,赵溪月也还在暗中调查月神的下落。只是秦王政的人一直步步紧跟,她根本就没有机会。” 如今她是被困在秦王宫中了。 “王后,你……” 今天赵溪月又要出来走走了,当然没有带小公主出来,侍女们照样在她身后紧跟着,赵溪月今天就是想要甩开她们,然后自己去找月神。 昨天她就有感应了,觉得月神应该就是在这附近了。 “你们先下去吧,我要在这里自己一个人静静。”赵溪月说着就找了一个小凉亭坐了下来,做出自己十分疲惫的神色。 “可是王后,大王说……” “够了,什么都是大王说,我让你们统统都下去,听不到了吗?”赵溪月第一次对着这些侍女发怒。 那些侍女听到话之后,当即就跪地。 “奴不敢!” “不敢,还不快点下去。” 最终这些侍女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终也就下去了,只是没有走远而已,一直都在这里。 而赵溪月当即就掐诀,施了一个障眼法,随后就闪开了,去寻找月神。 “月神,月神……” 她轻轻的唤着,已经三年多没有见到月神了,也不知道月神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月神此时被秦王政给关在这附近,她和赵溪月之间有感应,听到了她的声音。 “公主,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她努力的唤着。 最终赵溪月没有花多长时间就找到了月神,月神已经三年多没有见到天日了,再次见到赵溪月,那自是百感交集。 “溪月公主,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你可好?”月神看着赵溪月脸色还不错,心里就踏实了一些。 “我很好,只是你,你……” 要是问赵溪月对秦王政有没有感情,那肯定是有感情的,两个人这三年相处那可不是假的,秦王政对她的好,她自是记得,更何况她和秦王政还有一个女儿了。只是当她看到月神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你要问赵溪月对秦王政是不是有不满,那答案也是肯定的了。肯定是有不满。 “我,我也好,公主你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 月神这三年一直忧心赵溪月过的不好,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而且此番赵溪月还找到自己了,那就代表他们两个人还有机会去姑射山,去找李耳,然后回去。 “我,我很好,只是,只是……” 赵溪月竟不知道如何和月神说她和秦王政之间的事情了。以前她是执意要回去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女儿了。 那个小家伙,虽然这些天她极力的让自己保持冷漠,可是看到那个小家伙,对她一笑,她真的是忍不住了。 “公主,只是什么,你跟我说,是不是秦王政对你不好,他对你做了什么?” 月神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以前的赵溪月从来不会这样欲言又止。而现在竟是这样,肯定是有难言之隐。 “月神,我,我,我和他有孩子了!”最终赵溪月还是说出来了。 而月神则是呆立在一旁。 “这,这,这怎么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有孩子,这,这……,那你不回去了吗?”她问。 赵溪月在此时此刻沉默了。 ☆、96|96 赵溪月想起了一切,但是如今有了孩子,若是狠心丢下孩子回去的话,她到底于心不忍。若是不丢下孩子,那么她怕就是永远都回不去了。 “公主,那你的孩子,我去将她夺回来,一起带走如何?” 月神知晓一个孩子对赵溪月的意义,将这个孩子丢在这里,那怕是不合适。到时候赵溪月肯定会想,那样即便赵溪月回去了,也不会安心。 “这……” 赵溪月知晓这个孩子对秦王政的意义,也知晓秦王政将这个孩子视为掌上明珠。 “公主,难道你不愿意归去,你如何和秦王政这般如此?” 月神是知晓赵溪月定然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而今却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实属不该。那么定是其他地方出现了披露。 而现在这个时候赵溪月却选择一言不发,一句话也不言说。 “公主,你为何不说话?” 今日的赵溪月是异常的沉默,她自己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说什么的好。 “王后,王后方才还在这里,王后……” 月神原本还想继续追问下去,却听到有人来唤赵溪月,当即就沉默了。赵溪月也是一个聪明的人,立马示意月神离开了。 月神本就是赵溪月分开的影子,此番合二为一,躲过这些人的,那也是相当的轻而易举。 所以当这些人找到赵溪月的时候,发现赵溪月正在湖边站着,一直看着湖水。这些侍女都吓坏了。 最近秦王政一直让他们寸步不离的跟着赵溪月,就是害怕她出现意外,寻死。若是今日赵溪月真的投河了。她们这些人怕都是要统统的被扔下去陪葬的。 好在此时此刻赵溪月也没有什么事情。 “王后,王后,你小心点。” 侍女们说话的声音都不敢放大,生怕惊着了赵溪月。赵溪月听到之后,便转身看向这些人。 “我无事,走吧,回宫。小公主如何?” 当赵溪月问完这话的时候,所有在现场的人都惊呆了。赵溪月从来就没有过问过小公主的事情。 一直以来都没有。 然而这一次却有了,当真是让人奇怪。 “小公主,她,她……” “走吧,陪我去看看她。” 已经出生很久了,赵溪月准备面对这个孩子了,也许就正如月神说的那样,将孩子带走才是对的。 秦王政最后的结局并不好,史书上记载了。若是想此女留在这里,怕也是不得善终。赵溪月是怕了。 “好,好,王后这边走,这边走。” 侍女们都非常的高兴,那就是赵溪月终于关心起孩子了,关心起孩子来,那就是好事情了。大好事情。 “恩,我知道。” 赵溪月望着这些侍女,也不想与她们为难。 “王后,小公主!” 终于赵溪月见到小公主,她看着摇篮里面的小家伙,她见到她来了,竟是还伸出手来,赵溪月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她怎么可能将这个孩子留在这里受苦,一定要带走。 “大王!” 秦王政今天一下朝,和往常一样,就来看自己的宝贝女儿,只是没想到今日竟是让他看到这样的画面。 赵溪月抱着小家伙,母女两人对着笑。秦王政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温馨的画面,看到这一幕,他开心极了。 “王后,你……” 他想说今日,你怎生的来了,末了,想了想没说。 “大王你来了啊。” 这是赵溪月自从生下小公主之后,首次开口和秦王政说话。 “王后,王后,孤,孤……”秦王政显得异常的激动,就想去将赵溪月拥入怀中,然而赵溪月却躲闪开去。 ☆、97|97 秦王政见赵溪月如此动作,心下也已经明了,赵溪月现在对他还有抵触,既是如此的话,他也有自知之明。当下也就退下了。只是看着赵溪月抱着女儿,心里也是暖暖的。 “大王,她有名字吗?” 赵溪月指着小家伙说道。 “有,她叫玉!” 单名一个玉字。就是秦王政的玉公主,也是他的长女,赵溪月愣了一下,原来这个小家伙叫做玉怎么算起来真的跟她很有缘了。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个名字!”秦王政突然就紧张起来。 他突然之间觉得离赵溪月很远,难道是她已经想起以前的一切了吗?这不太可能啊,赵溪月怎么可能想起以前的一切了呢。 “没有,大王我很喜欢,玉儿长得很美,很像大王。”赵溪月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微笑,秦王政看着这样的微笑,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近日来,因为战事吃紧,秦王政也是忧心忡忡的,而今看到赵溪月一笑,就什么都变好了。 “孤倒是觉得玉儿似你,很是好看,王后,你看……”秦王政再次上前走了几步,而此时赵溪月一直都往后退了下来。 还是一样的戒备,并没有因为先前的事情而变得友好起来。 “大王……” “王后!” 秦王政见赵溪月喊他,他便上前几步,生怕赵溪月听不到他的声音。 “大王,无须如此着急,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与大王说说。”赵溪月说着就将小公主递给了身边的姆妈,然后自己就寻了一个地方坐下了。 近日来赵溪月越发的犯困起来,每走一些路,身子都不舒服。也不知为何。 “王后,有何事?” 对于赵溪月的事情,秦王政一直很关心。 “无事,只是想和大王聊聊,大王近日来身子可好?”今天赵溪月只想和秦王政好生聊聊,至于其他的事情,她已经不想再谈了。 她现在已经忘记了秦王政欺骗过她,也不想关心秦王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情况,只是想如同寻常夫妻,两个人随意说说而已。毕竟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了,有些事情,赵溪月于心不忍,到底生活了这么多年,而且两人还有孩子。 “孤甚好,我,我很好。倒是王后你消瘦了些许。”秦王政觉得心情异常的好,赵溪月已经很久没有和他如此说话。 看来已经一些不好的事情要是过去,虽说对他有些抵触,不过那都不会在影响到他了。 “那便好,大王,如今春日了,我出去走走,带着玉儿出去郊游一番,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此时此刻的赵溪月已经准备离开了。 这一次她算是在跟秦王政告别的,因她知晓,秦王政是不会拒绝她的。 “这,这当然可以,孤晚上便让人去安排,王后准备什么时候出行?” 事实上秦王政早就准备带赵溪月出去了,先前医家也说了,赵溪月如此这个情况,需要适当出游散散心。 如今她提出了,秦王政岂有不让她去之理。 “三日后吧,大王你看可好?” 赵溪月抬头看着秦王政,见他眼角含笑,她也伸出手来,捧着秦王政的脸,朝着他微微一笑说:“大王可好!” 秦王政当即就反握住赵溪月的手,笑道:“甚好,甚好。”便命人去准备了。 转眼三日后很快来到。 今天赵溪月起的很早,还和秦王政一起用了早膳,这么多天第一次。 “王后,若是喜欢,明日让宫人多做些。” ☆、98|全文终 “好。” 赵溪月淡淡的一笑,一如往常,秦王政心里也是欢喜的紧,这些天以来终于见到她笑了,这是好事情,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遇到如此舒心的事情,秦王政脸上也有了笑容。这些天,,因为战事吃紧,秦王政的精神那也是高度紧张,如今看来,心情大好了。 “那我们出发吧。” 赵溪月用完膳,就抱着玉儿,就要求走了,秦王政什么都不知道,他真的以为赵溪月只是随便走走而已,根本就没有往其他地方想去。 “王后,孤……” 原本秦王政是想着陪赵溪月一起去的,突然想着今日还有些政务要处理,这要是陪着一起去的话,怕是要耽搁一些时日,于是乎最终也没能陪着去了。 “不用了,大家要是多多操心政务才是,我无事。”赵溪月想着想,就抱着孩子在朝着秦王政一笑。 秦王政一直以为赵溪月没有恢复记忆,也就没有多想,想着让其他人陪同,也就无事了,于是乎就这样放走了赵溪月。 当然秦王政一行人还是派了不少人跟着赵溪月。 当赵溪月坐上马车的时候,月神就已经在马车里面了。月神原本就是赵溪月的影子,李很好隐藏。 “联系上子房了吗?我们要去往姑射山,去找李耳,我要回去。”赵溪月已经想了很久,她必须回去。 历史如何,没人知晓,她也不想知道那么的多,她只知道这个时代不适合自己,亦或者,她所在的时代也不适合自己了。 “子房已经在渡口等我们了,我们应该可以走了,姑射山今天开山,没有比今天更加合适的了。” 月神都已经打听好了,一切都准备好了。 “好。” 等到赵溪月到达渡口的时候,就发现张良一直出现在那里了,子房朝着她点了点头,指着不远处的船。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今日子房就送到这里了,秦王政暂时不会发现,但是你们的时间也不多,还希望好生把握才是。” 张良原本还有其他的话要说,只是在看到赵溪月怀里抱的孩子的时候,突然之间就不说话了,要走的终须要走嫡女医道。他留也留不住的了。 “多谢。” 赵溪月带着月神领着玉儿就这样登上来了船,前往来了姑射山,找到了李耳。 “你要带她一起走?” 李耳看着赵溪月怀里的孩子,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话了,赵溪月朝着他点了点道:“恩,带她一起走,还请你成全,我只要回去就好。” 赵溪月反正是不想在这里待着,这里不适合她。 “这怕是有点难度,即便我可以送你回去,也不一定会送她回去,而且你这回去不一定可以回到你所在的世界,还有就是……” 李耳的手略微的动了动,,一个人他都有难度,更不要说还有一个帝王之女了,这难度就更大了。 “那你姑且试一试吧。” 赵溪月是执意要走,现在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走了。 “那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老夫只能尽力而为了。” 很多年后。 秦王政一直执意与长生之道,一直都在寻找传说中的姑射仙山,而且脾气越发的暴躁,最反感儒家思想,不惜焚书坑儒,很多人都道秦王政天生暴君,然而没有人知晓他午夜梦回想到的是什么。 而且秦王政没有立后,一直都没有了。 他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没有立后的帝王,在秦王政临终的时候,他想到了很多人,却只是抬头望月。 “赵溪月!” 所有的是非恩怨都随着秦王政的离世,埋葬在历史的恒河之中,这个世上再无赵溪月,也无秦王政,有的只是淡淡的桃花香。 秦王政闭眼那一刻,就想着梨花满地,赵溪月回眸浅笑的场景,那个时候她真美,美得就如同白葡萄架下的梦一般,只是这个梦有些残酷。 让他一辈子爱而不得,而且就那样弃他而去,没有丝毫的留恋,自此之后,他再也没有对女子动过情,千古伤心人不过如他罢了。 当然这些后世的人都不会去关心,他们只知道一代帝王嬴政的丰功伟绩,其他的都不重要了,至于这些都不是是野史罢了。 至于赵溪月到底去往了何方,没有人知道,有人说她回去了,有人说她死了,有人说曾经在秦国都城看到她牵着一个女孩子走,有人说她…… 那都是传说中。 没人真的见过她,七国第一美人的落幕总觉得有些凄惨了些。 若他是永远是赵政那该多好…… 若她永远都是那个轮椅公主赵溪月那该多好…… 若是他们不曾相遇那该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