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江湖往事【孙世贤】》 第1章 江湖地位 一九九四年,孙世贤小贤在长春的江湖社会,那就几乎是说是无敌状态了。 上至老皮子,下至这帮小混子,就没有不知道的。 一提孙世贤小贤,南关区的贤哥,纯是仁义一把大哥,那都得竖个大拇指。 说贤哥这个为人呐!包括兄弟啊!社会各方面啊!让你挑不出一个不字。 但是尽管如此,那你江湖社会,从来就不是讲谁是一家独大的。社会嘛!那都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你方唱罢我登场。 那在社会上这帮小青年当中,很多的人怀揣着梦想,怀揣着野心!说我什么时候也能像贤哥这样,我也能当上大哥!很多小孩都这么想。这其中说你看有谁?!这小子姓梁,叫梁旭东。 说到这个梁旭东,那他绝不是一般的人,他是咱们建国以来,98打黑第一案的主人公。在小贤没了之后,妥妥的长春地下黑道皇帝。有一部电视剧叫做绝不放过你,就是根据他的这个案件改编。 但是在这个时间段的梁旭东,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青年。 从老家德惠刚刚来到长春不长时间,梁旭东来到长春第一个工作是干啥?给上海路老流氓杨彪当司机,给杨彪开车。开他那个大凌志吉普子。 杨彪也不是一般的人,但是在贤哥面前那你得挺着,之前贤哥没崛起之前,在上海路开大哥大饭店的时候,就和杨彪有过节,后来杨彪被贤哥收拾的服服帖帖,这都是之前发生的事,以后咱们会交代清楚。 这个杨彪他属于是一个沾点社会的大哥,严格来说,他已经蜕变成生意人了,不玩你社会上那一套了,杨彪厉害在哪儿?在很早的时候,人家就开始琢磨抓钱了。 到94年他就很有钱啦,主要干房地产,相当有钱了。 1994年,长春一提到贵阳街,那么大伙都知道,那相当繁华的路段啊!这么说吧,不管是地理位置,还是说当时政府对他的规划,重视程度,那都相当的牛了。 当时在长春也有很多的商界大佬想拿到这块地,但是这个活谁也没拿到,但被杨彪给竞标到了自己的手里了,可见当时杨彪在商业上的实力,也包括政府这一块,手段是非同的一般。 贵阳街这位置,他拍完准备以后在这盖楼盘,这个房地产公司的名就叫联合置业,在长春房地产行业也是名噪一时。 这来了一切整好妥当以后,人当时雇了不少建筑队,什么瓦匠工人啥的啥都有,就开始正式动工了。 这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工程做的也是非常的不错,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当中。 杨彪一天他干啥,他一天的脑袋不琢磨别的,就是琢磨如何挣钱。而他身边的司机梁旭东,当然也是耳目有染。 梁旭东这时候怎么说呢?段位可以说是为零呢。就天天给杨彪开车,也没说打仗,也没说社会上有啥名啥名,没有!啥也不是。 但是梁旭东他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他怎么可能一辈子给人开车天天的伺候别人呢,他在等一个机遇,他在等一个契机。都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梁旭东也一样,在不长时间之后,机会终于来了。咱们的故事也就此正式开始了。 第2章 要债 贵阳街这工程也建的差不多了, 各个环节也都不错。当时建筑公司这边,这建筑公司老总,说白了就是包工头,这小子姓刘,叫刘江,把电话打给杨彪了,这一打过来人家直接说了。 杨老板你好啊,我是那个建筑队的刘江啊!! 杨彪这头一接电话,啊,大江啊!咋的了? 杨总你看咱这工程都完工一个来月了,咱那工程款能不能给结一下啦!不是别的杨总,我倒没有别的想法,我这手底下一百来号工人呢?这大伙都指这个钱你看养家糊口地,这天天找我要工钱,我这压力很大啊! 啊!着啥急呀?我也没说不给,这几个钱特么有啥急地!? 不是杨总,你是不着急啊!那您说底下这帮工人他天天来找我啊!对于您来说真不是啥大钱儿,但是对于咱们这帮工人来说,一个人三千五千的,这都老顶老大事了。家里孩子媳妇儿啥的,还有老爹老妈那都需要钱啊!!杨总你看你把这钱给结了呗?! 我告诉你啊大江,你别着急,知道不?这什么事我都有安排地,你这么的吧,等过段时间再说吧!那个我现在资金也比较紧张,好了!我现在很忙!到时候有了我就给你电话! 啪嚓!把电话就直接给撂了。 听到这样的话,这刘江都愁坏了!这话都不是听到一回两回了,这一个月之内都已经打四五回电话了。 每一次杨彪都告诉他没有钱,再不就告诉你别着急。其实说句实在话,在那个年代,拖欠农民工工资太正常了。也很常见,很多给楼盘干活的建筑队啥的,都碰到过这种事。你干工地去的时候挺好,说的是天花乱坠,等干完活之后真不给你钱,有的钱拖欠好几年,甚至说还有要不回来的。 老板卷钱跑了的比比皆是,你跟谁要去是吧!? 而这头杨彪也确实没打算给钱!玩社会玩派头呗。你看杨彪是这么想的,但你底下的包工头建筑队人家他怎么办呢?而且这很大一部分的工程款是刘江垫付的。买一些材料,包括工人前期的发工资,都是刘江给垫付的,那人家能干吗!你杨彪不给我坑了吗!这刘江隐隐约约也能感觉到杨彪是什么意思了。 这刘江急了!寻思来寻思去,把自己身边一个经理叫到跟前,这小子姓金叫金雪峰。 走!小峰!咱俩找杨彪去,这王八犊子今天必须把工程款给结喽!妈的我这款催一个多月,我电话打四五个了,要么就告我没有钱,要不就告我别着急!特么他不着急了,咱们工人特么等钱过日子呐!! 这头金雪峰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那行刘总,我陪你去一趟!这确实有点欺人太甚了。 就这样,这哥俩就来到了上海路的公司总部,公司总部在上海路。 两个人来到公司总部的大门口,这时候大门口迎过了一个保安,斜了眼睛瞅了一眼这哥俩,用手这么一来说道,你们找谁呀?! 你好啊,我找一下你们那个杨总。 保安一脸的轻蔑与不屑,找杨老板?杨老板没在这,有事明天再说吧!! 刘江讨好的说道,不是老弟,你给通融通融吧,让我们进去等等。我们是给杨老板干活的,联合置业那边的,我们找杨总有点事要汇报。 保安眯缝着眼睛,有预约吗?见杨总必须预约知道不?! 刘江为难的说道,你看兄弟这我也不知道,我们没预约呀!那以前我来见杨老板,也没预约过呀,你看兄弟你通融通融让我们进去,我真有重要的事儿和杨老板汇报。 保安这头寻思了一下,那你这样吧,如果没有预约你打个电话,我就看门的,没有老板的指示,我们不能让进,你也别难为我。 说完这句话,保安腰板往起一挺,两手往后一背,仰仰个脖子,斜着眼睛静静的瞅着刘江这哥俩。 刘江一看这种情况没招了,只能打电话了,要不然这公司我也进不去呀,随即拿出了电话,直接打给了杨彪。 喂,哎,杨老板?我大江啊!! 第3章 翻脸 杨彪这边一接电话。 啊,大江啊,怎么的了? 杨总?你看我到您公司楼下了,你看您跟保安说一声,你让我上去啊!完了之后我见面跟你说。 不是大江我没和你说明白吗?你怎么还跑到公司找我来了? 杨总,你看我见面跟您说吧,这电话里也说不明白啊!! 那行!你上来吧!你把电话给保安。 这头保安一接电话,唰的一下子,马上腰板溜直,打了个立正。 哎哎哎,老板呐!行行,那好嘞,哎哎,再见。 这保安一接完电话,冲着刘江这个俩一歪脑袋。 上去吧! 随后自顾自的来到了之前站岗的位置,哼着小曲儿不搭理这俩人了。 杨彪的公司在五楼,杨彪在九四年的时候贼有钱,人当时相当宽敞了。手里多没有,两三千万指定是有的。要知道那可是90年代呀,那个年头两三千万!能顶现在至少10多倍。想象一下换算成现在,资产得多少钱,这都相当牛了。 刘江和金雪峰往这屋里面一进,你看杨彪穿身西装那坐着。身边当时有他的司机梁旭东,还有身边的一个助理叫大新,这俩人搁窗边站着呢! 梁旭东那时候啥也不是,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青年,跟小孩似的。 这边刘江颠颠的来到杨彪的跟前,点头哈腰的说道。 杨老板?您看我这个事儿是不是? 没等刘江把这话说完,这头杨彪稍微下巴壳往上一扬,斜了眼睛瞅了瞅刘江说道。 我说老弟呀!杨哥也不是在这欺负你啊!其实有些事儿呢,我没法跟你再深说。你们现在只看到的是工资没给你结。但你不知道,我现在有一个下一步的想法,我要把旁边那条街也给他开发了,知不知道?!我现在手头也紧,也急等着用钱,但凡我手里宽敞的话,就你们那一百来万算毛呀?我不分分钟就给你们啦!那怎么的老弟呀?你没完啦,这打完电话怎么还跑公司来要来了呢?你是信不着我杨彪是怎么的? 刘江一脸无奈的回道。 是!杨总,我知道你不差钱儿,但你看毕竟这么长时间了,这些工人不干了啊!那大家都指着我吃饭的呀。 杨彪坐在老板椅上懒懒的说道。 行了,你再想想办法吧!跟工人们再解释解释,啊!以后呢,没啥大事别来找我了,我一天挺忙的。你再等一等,等个三四个月是不是?用不上半年,我手头一宽敞,指定给你们钱结喽。 刘江听到杨彪这么说,他也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弯下的腰慢慢的直了起来。 杨老板,那你看你要这么说话的话,我不能走了,你看你要是半年跟我这个结账的话,那我不能走了,你这不玩人家吗?就我能同意工人不带同意地!!那不都得上我家骂我祖宗去!不得上我家砸我家玻璃去!!我不能走了,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要不你就试试!! 杨彪这头双手一抱膀,咋的,我靠!怎么的你不走了?! 对!我不走了,这我走啥呀?你这不玩臭无赖吗!?我们给你干活给你打工的时候,你说好好的,说工资一点不带欠的。这转过头来干完了用不着咱们了,一口一个没钱,一口一个没有时间。你乐意干啥,你干你的呗,你就是把长春买下来那是你能耐,但你别欠我们钱呐!这是我手底下那些工人,一天天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的辛苦钱,那我不管!杨总这钱你要不给的话,今天我指定不能走,要不你就试试,这玩意儿都俩肩膀扛一个脑袋。 杨彪轻蔑的瞅了瞅刘江,大江我告诉你啊,你自己想明白你跟谁说话呢?这是在长春,你但凡跟我俩再这么说话,我掐折你条腿,你信不? 杨彪!?你还真就不用吓唬我,咋的!打我白打呀,打我的话我报警不就完了呗!怎么地!在你这没有王法啊!!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这头刘江的话刚说完,只见杨彪眼珠子一瞪,啪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就在站起来的同时,手伸向了办公桌的抽屉,直接?出了一把黑星大54,黑洞洞的枪口直接指向了刘江。 第4章 找外援 杨彪瞪个大眼睛挑着眼眉,怎么的不走了?我他么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个不走法。我是给你脸了吧!! 这头刘江一看这种架势,马上气势被打压了,再说了,谁看见这玩意儿谁不害怕呀!刘江苦着脸,杨彪瞪个大眼睛挑着眼眉,怎么的不走了?我他么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个不走法。我是给你脸了吧!! 这头刘江一看这种架势,马上气势被打压了,再说了,谁看见这玩意儿谁不害怕呀!刘江苦着脸,杨老板,这你看我说的是实话,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倒无所谓了,我赚那个六七万块钱我不要都行。那我底下这帮工人咋办呢?他们活都活不起了呀,是不是?我也是为他们说句话。 杨彪面无表情,靠!老子不用你为他说话,你记住了,你赶紧给我滚犊子,我答应你的事儿,我肯定做到。三月五月我有钱了,我给你们拿,但是你们不能跟我要,跟我要,我就打死,你听没听见!?别给脸不要脸,滚犊子!! 这刘江也非常的无奈,这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人家手里有家伙顶着你呢。 行,杨老板行行!那我懂了我走! 杨彪一听刘江这么说,放下了手中的黑星大54,就这么一摆手。 滚吧!! 这头刘江和金雪峰屁都没敢放,啥话没说,转身下楼了。 这哥俩说句实在话啊,心里难受啊,多憋气呀!!再一想跟着自己干活的这些工人,心里头更是心如刀绞。 在那个年代说实话和现在比不了,这些工人真的非常的不容易。过去那工地真叫吃苦,很多的时候不像现在都已经机械化了,那真是用人一点一点的去干,那时候的工地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累,这些工人挣的纯纯的辛苦钱,如果你赶上有一些不良的开发商心再恶毒一点的,那就是让你赶工期,你这边稍微慢一点点,那头就克扣你的工资,纯纯的资本打压呀。 咱得说句实在话,刘江这个人挺好的。你看哥俩回到自己的建成公司以后,往这一坐,心里一是憋气,二是难受啊! 这俩人像个傻子似的,互相瞅着对方,这时候金雪峰先说话了。 江哥啊,杨彪就这么干,咱咋的,咱不要啦? 那咋要啊,你说咱怎么要吧,咱一咱整不过人家,二一个是你也看到了,人家手里有家伙,咱们他么有啥呀。 这头金雪峰寻思了寻思,这么的江哥,我认识个人,你看不行的话,咱让他来帮咱们要一要,要回来给拿点钱就完了呗。 刘江瞅了瞅金雪峰,谁呀?!你说这人是哪儿的呀? 哥,这小子是双阳地,在双阳本地挺厉害,姓李叫李明轩。 刘江眼睛一亮,李明轩?这名儿我听过呀,在双阳相当了不起了,是不是? 对哥,人家绝对是双阳的一把大哥,社会。这一块玩的是相当明白了。你看江哥,咱要是能给人家说拿点钱的话,或者不行的话占多少提成呗,只要把钱要回来给他拿多钱,咱总比现在要不回来强啊!! 那行啊,雪峰,你有没有他的电话,你们关系处的怎么样啊? 电话我倒是没有,但我能要着,我家里有个姐姐跟李明轩认识。 这时候的刘江多多少少有点兴奋,那好赶紧问,赶紧联系一下,打个电话,就按你说的办。 就这么的,金雪峰通过自己姐姐的关系,要到李明轩电话了,直接把电话就打了过去。 第5章 双阳大哥 这头李明轩一接电话,喂,你好,哪位呀?刘江非常客气的说道,你好大哥,麻烦您我问一下您是李明轩吧? 对,是我! 哎呀你好大哥啊,我姓刘我叫刘江。 李明轩淡淡的说道,这个你打电话,你说事儿吧,你说事儿就完了。刚才金玲和我说了,说这个你们有工程款这个事儿,你说吧,究竟怎么个情况! 大哥,是这么回事儿, 我们这长春本地,有一个干开发的老板姓杨叫杨彪。他欠我们老多工程款了,加在一起一共一百一十三万。 100多万?欠你们这么些钱呐?那你找我什么意思? 兄弟!你看我这么想的,这钱我们靠自己指定是要不回来了,我也知道,你看兄弟你社会这一块确实能耐,非常的厉害,你看能不能说你帮帮咱们,把这个欠款要回来。这都是咱们老百姓农民工的血汗钱,真的挺不容易的啊!!都等着这笔钱吃饭呐! 李明轩那头稍微顿了一下,多少个人的工资?? 一百多个人的,您看您帮帮我们吧。 那你这样吧,我不多要,这杨彪是干啥的?! 他是做买卖的开发楼盘的。 啊!那应该多少沾点社会! 嗯…我不知道咋说,我不太明白。 李明轩寻思了寻思,行,我告诉你大哥,正常来说这个事儿,一百多万,我要你们三十万,二十万都很正常这你知道吧? 刘江马上点头,那是那是!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念在你们农民工不容易,这么的,你给我拿十五万,这个事我帮你办了,你看行不行?我把钱给你要回来,给我拿十五万!! 刘江听到李明轩这么说,心里头非常的激动,兄弟!咱啥不说了,真的!!我代表我们一百多个农民工向你磕头感谢了啊,真的是太谢谢兄弟你啦。 哎,别别别!这个我也知道你们不容易,行了,这个啥不说了,回头我找他,叫杨彪是吧? 对,杨彪!杨彪! 好嘞!你等我消息吧!啪嚓的一撂!! 咱先别说社会上对与错,咱先听这个事儿。这边李明轩撂下电话以后,也是通过哥们儿。因为人家李明轩双阳那边确实好使,在长春也认识很多的社会哥们,打听杨彪电话肯定不费劲。 那咱说李明轩为什么不直接问刘江要杨彪的电话,这个就有很多的说道了,我通过社会上的朋友要到杨彪的电话和你刘江直接给我杨彪的电话是两个概念,这也变相能彰显我李明轩在社会上的实力,证明我不是白给地。 这头李明轩直接把电话给杨彪,就拨了过去,电话一通,李明轩先说话了,你好啊哥们儿?! 杨彪这头一听这个声音非常的陌生,你找谁呀?你是哪位呀? 啊!哥们!我双阳的,我姓李我叫李明轩。谁?李明轩?咱俩认识吗?什么意思?这打电话是有啥事咋地?有什么业务啊? 李明轩也没废话,直奔主题。 你姓杨叫杨彪是吧? 啊,对呀!!怎么地?!! 行!是杨彪就行,我跟你说一声兄弟,现在我跟你说这番话,你往心里去一去,别等我找你!! 杨彪一头雾水,靠!你啥意思? 啊!我没什么意思!有个叫刘江你认识吧?? 认识啊!咋地!那是我手底下包工头! 李明轩冷冷的说道,你赶紧把工资给人结喽,知不知道?人家手底下这帮农民工在你手底下风吹日晒的,吃那么些苦,你凭什么不给人结钱呢?你赶紧把工程款给人结了,别等我去找你! 杨彪清到这儿,多少有点懵。 哥们,你他么是干啥的呀?你是不是疯了?张嘴管我要钱!我他么认识你是谁呀?! 第6章 工地 李明轩淡淡的说道。 哥们!你不用管我是干啥的,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完了,自古以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特别是你欠的是农民工的血汗钱,别的我不和你多说了,我也不是吓唬你,你要是不给人结这个账,你工地活干不了了知道不。你别看我不是长春地,我收拾你就一来一来地你信不信!! 这时候的杨彪也明白怎么回事了,但是杨彪能去你那个吗?人家杨彪也是老皮子出身,社会上这一套什么样的没见过。 哥们!咱俩不认识吧?但是就冲你说这话,怎么的吓唬我呀,我他么杨彪吓大地!你来来来,你让我见识见识,你怎么收拾我的,我就在长春呢,我看你怎么收拾我!! 行!杨彪!你挺牛的呗,你给我等着!我今天晚上就过去,我让你知道知道我是干啥地!! 杨彪也没惯着李明轩,靠!你来吧!我杨彪就在这候着你,随后啪嚓打电话就给撂了。杨彪确实也不是卡拉瘪子,不是说谁都能给他吓住地。 但是这头李明轩也确实够个大哥够个社会。我打电话我告诉你,赶紧把这钱给人结了,你他么不结你试试,你看我弄不弄你就完了。 咱说这个李明轩在双阳,那绝对不是吹的。他说的这些话还真就不是吓唬杨彪。他确实有这个实力。咱就说李明轩身边这么兄弟,你像什么胡楞子,蔡大军,杨老九,还有霍东,哪个单拿出来都是大炮子,都是手子。 李明轩和杨彪打电话,就在自己的场子,那旁边的兄弟也都知道怎么回事,这也都听着呢! 这头撂下电话,兄弟们都瞅着李明轩,旁边的杨老九说话了。 怎么的了哥!那头那小子什么意思?听这说话唠嗑挺狂啊!哥,你打算怎么办呢? 李明轩坐在老板椅上,往后这么一仰,点上了一根烟。 靠,怎么办?收拾他呗,这样的咱们兄弟见多了,哪次不是刚开始挺他么狂!到最后服软。哥几个把兄弟们叫上今天晚上咱们去长春,我让杨彪这小子知道知道,我李明轩到底是什么人!! 李明轩旁边这帮兄弟,那大哥发话了,都拿出电话,啪啪啪的打电话打传呼,开始摇人。 咱说你别看当时的双阳是长春周边的一个县,但是这个地方那是非常的乱的,那混社会的人也非常的多。在90年代,越是小的地方越乱越是出一些狠人。而且你像双阳这个地方,它不是太大,一听说是李明轩摇人,那很多社会上混的都会过来给他捧场。 这头放出消息,说李明轩要去上长春用人。就在双阳这个小地方,划了划了多了没有70多号人呐!!各顶各的都是嫂子,全都是社会上的混子。由此咱们也看得出来,李明轩在双阳的黑道势力确实是不容小视的。别的不说,收拾你个杨彪,那指定是够用了。 这边李明轩也没废话,在双阳也找了些哥们老板借的车,总共是借了不到二十台车。哎反正也是啥车都有了,夏利,拉达子,松花江微型,桑塔纳啥的,反正什么破车都有了,关键是气势这一块是挺到位,在一个小县城,这也算是一等一的存在。 这头这个车队呼呼啦啦,就直接奔长春了。来到长春,李明轩直接就来到刘江的建筑公司。 这功夫刘江正在公司门口等着李明轩他们,来之前李明轩给他打了电话。等这头车队过来啪啪啪往这一停,70多号人呼呼啦啦全都下车了,而且手里头都拿着各种各样的家伙,什么片刀钢管啥的都有了。先不说这帮人穿的怎么样,就说气势这一块是拿捏的死死地,绝对的够用。 刘江门口等半天了,一瞅这个气势,刘江都吓一跳!心里头暗暗的佩服。这李明轩纯社会呀,绝对的有实力,来这么些人啊!太有排面啦。 这一头,刘江颠颠来到了李明轩的跟前,啪就这么一握手!! 哎呀,你好啊兄弟! 李明轩点了点头,你好大哥。 这一头的刘江有点兴奋,兄弟辛苦了,你看哥给你添麻烦啦!! 李明轩说道,大哥,这不叫啥麻烦,这是我应该的,我们也是收钱办事,怎么办这事你不用管了。你这么的大哥,你们的工程活是不是干完了? 对干完了。 好,干完就行!你告诉我杨彪的公司在哪,包括他的工地在哪,剩下的事儿交给我。 啊!工地离得不远,你往前走,再往右一拐就是贵阳街,旁边有个大工地叫联合置业,在那大院里边全都是工地。 我问你,工地里边都有啥呀? 那个工地里边那玻璃啥的都安上了,包括里边那个门和窗户都安上了。 那行,还有啥? 在就没啥啦!反正里边是该装的,基本都装了,除了室内没装修,其他都安排上了。行,那你不用管了,大哥啊,这事你看我怎么做就完了,我必须得收拾收拾杨彪,妈的我打电话没好使呗!我得让他见识见识。 刘江一听李明轩这么说,心里头是非常的高兴,心里暗暗的琢磨,杨彪,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随后刘江把李明轩和这帮兄弟,安排在了离他公司不远的一个宾馆,而李明轩也告诉刘江先回去,有什么事儿,他会给他打电话。 在宾馆里,李明轩坐在套间的沙发上,旁边是他这几个知近的兄弟,你像什么大山,胡楞子,蔡大军,还有杨老九他们。 这帮兄弟都在旁边瞅着,李明轩都等着大哥发话。 片刻李明轩说话了。 这么的,大军你和老九你俩今天晚上半夜,给我带点兄弟,上杨彪那工地。我不管你们想啥招,把他那新安装的那个玻璃全给我砸开,全给我砸喽!!门口那个什么工棚,还有那个新安的门啥的,都给我拆废,只要是他贵的,花钱的都给我砸喽,我让他钱白花。 这头菜大军和杨老九一点头,哥你放心吧!我们今天晚上就去,你瞧好吧。 李明轩微微的点了点头,也没太多说什么,他对他的两个兄弟说实话,是非常的放心的,那蔡大军和杨老九都是自己在号里头认识的兄弟,这跟着自己都10多年了,也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做什么事,李明轩非常的放心。 咱再说这头的杨彪,杨彪根本当时他没防备这个事儿,他一直认为说双阳这小子是不是吓唬自己地,都没往这方面寻思,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明轩会真的过来找他。 时间就来到了晚上的九点多钟,这蔡大军和杨老九领着20多号兄弟,就来到了贵阳街杨彪这个工地了。 当时这个工地都是封闭的,门口的有个保安亭子,这大铁门是关上的。 当时门口有保安,也不能叫保安吧,就两个打更的老头,两个老头都50多岁在这看工地。 这头菜大军和杨老九来到大门口,也看到这俩老头在屋里头了,随后把手里的家伙往身后一藏。 蔡大军随即喊道,唉,大爷大爷!! 里边这俩老头也听见了,颠颠的走了出来,哎,谁呀!! 蔡大军背个手,冲着俩老头下巴一扬,来!大爷把门给我打开,我到里头办点事儿! 这俩老头一个姓王,一个姓李,这俩人一看不对呀,怎么身后这么多人呢?再一瞅打头的菜大军和杨老九一瞅就不是善类,随即说道。 小伙子,咱们工地里头已经没有人了,你看你进去是干啥呀?如果有事明天白天再来吧! 蔡大军冲着老头喊道,别他么废话,赶快把大门给我打开,我问你,这是不是杨彪的工地? 对啊,是杨彪的工地啊!这么晚了,你们是干啥的呀? 蔡大军瞪个大眼珠子,瞅着两个老头,我告诉你,你们两个老东西,我只说一遍,赶快把门给我打开,不打开我他么指定收拾你们。 俩老头一瞅,这心里头也哆嗦呀!这老王头瞅着老李头,这打不打呀,这打开咱俩不得得有责任呐? 这老李头寻思寻思,还是打吧,瞅着情形不打他们也能进来,进来不得干咱俩呀。 正当这俩老头犹豫不决磨叽的时候,旁边的杨老九沉不住气了。把背着的手往前一挥!手里的片刀,哐!一下剁在了铁大门上。 大门发出的嗡嗡的响声,惊得这俩老头直接立正!!瞳孔直接放大都蒙圈了。 第7章 杨彪懵啦 这时候这俩老头一看这个架势,吓得一动不敢动了,而这头的蔡大军和杨老九他们瞅着这俩老头也挺好玩,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情况。不是怎么的,这俩老头在这玩木头人呐? 一动不动的老王头,歪歪个嘴说了。 老李呀,一会儿啊,还是打开吧,就是咱俩不打开,他们也能跳进来啊!这功夫也别什么责任不责任的啦,瞅这帮小子不是善类,如果咱们不打开这个门,他们自己进来,咱俩这把老骨头,整不好得扔这一块儿啊,这么的,一会儿你去啊,你去把那个门一打开咱俩就都回屋,然后开始装昏迷,咱俩就是两个打更地,我想他们也不会理咱们俩,如果明天别人找咱们追责,咱们就说不知道咋回事,让他们给打了。 老李斜着眼睛瞅着老王头。 老王我他么害怕呀,不行你去开门吧! 老王头二话没说,只扔下了一句话。 我不去!! 扭头啊,两个健步窜到了保安的房里头,往那床上一扎一动不动了。 老李头心里这个恨哪,妈的你个老东西这么不讲义气呢,这不把我晾这了吗? 但是老李头可不傻呀,随即就这么一摆手,唉唉唉,我说小伙子,你们等会儿啊,我马上就给你开门,但是开门归开门啊!开完门可就和我没关系了,你能不能别揍我? 蔡大军和杨老九笑呵呵的瞅着这两个老头办的这个事儿。 杨老九喊了一嗓子,打不打你是一回事儿,开不开门看你的了。 老李头二话没说,几步窜到了大门跟前,把这个大门上面锁上,啪!就这么一打开!随后一扭头,说实话可比年轻人跑的还快,几下子就窜到保安那个房间里头了,哐!的一下把门一关,随后把这灯啊也给关了。 这功夫蔡大军,杨老九和后边这些兄弟都哈哈的大笑。 但是笑归笑,你得干活啊,随后蔡大军和杨老九就这么一摆手,兄弟们上。 随着大门哐啷啷的打开,这帮兄弟一拥而进。这手里头个个都提着家伙事,本来嘛就是奔打仗来的,但是一看这工地,已经属于完工状态了,除了这两个老头没有别人了。 当时你看这里边楼建的真挺好,属于居民楼。设施什么的你都安装完毕,这个楼建的不错。 包括这头菜大军也和杨老九说,老九啊,这楼建的真就不错,估计他么以后啊,得卖个好价钱。行了,咱哥们也别等了,开干吧!!! 大伙都给我听好喽,上去以后没有废话,给我从顶层往底下砸,我不管,兄弟们有啥方法,把能拆能砸的都给我整下来,开砸!! 这头一摆手,那20来号兄弟直接就冲上来了。 你就听那个声,啪嚓!啪嚓!哐哐地! 你像这头什么安好的玻璃,什么窗户门框子都给你掰下来了,还有几个小子,也不知道在哪儿找的大锤,把这楼的阳台和不是那种承重墙都给砸了,砸不动我就给你砸几个窟窿,反正啊,就是让你以后不能用了。 那你看这社会也不好混,你啥活都得干!这头联合置业一共6栋楼,可把这帮兄弟累坏了,前前后后折腾的得有两个多小时,咱们也不用细算了,最起码给杨彪造成10多万块钱的损失! 这头菜大军和杨老九一看差不多了,而且这帮兄弟们呢,一个个也都汗流浃背的。随后一摆手,兄弟们撤!! 随即兄弟们呼呼啦啦的,走出了联合置业的大门都上车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子手欠,临走的时候,给那个保安亭子哐哐飞了两个砖头,把玻璃也砸个稀碎。 那你看在保安亭里的两个老头在床上蒙着被,谁都没敢吱声啊,屁都不敢放啊。 这边菜大军和杨老九他们都走了10多分钟了,这俩老头都没敢动弹。 这老王头还小声的和老李头说呢,我说老李,多亏给他们开门了吧,要不然咱俩今晚上指定得扔这! 这老李头愤愤的说道,你快给我滚犊子吧,你个没义气的老灯。记住了啊,今天这个事儿过去以后,咱俩谁也不认识谁,我他么和你绝交。 这头菜大军和杨老九回到了酒店,来到李明轩的房间,李明轩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看到这哥俩回来了,李明轩抬头瞅了一眼他俩淡淡的说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蔡大军说了,哥!砸完了!! 李明轩满意的点了点头,好!砸完就行!我给杨彪打个电话,我看他今晚能不能睡个好觉。 喂,杨彪啊,还记得我不? 杨彪这头一接电话,你谁呀? 我叫李明轩,我给你打过个电话你忘啦!! 靠!我想起来了,不是我说你他妈没完啦!大半夜打电话啥意思?! 呵呵呵!没什么意思,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你呀,上你工地瞅一眼去,你看看你工地这不是什么玩意儿坏啦!! 你他么啥意思呀?你他妈吓唬我呀!? 呵呵!我不是吓唬你杨彪,这就是一个小小的开始,你听好喽!你赶紧特么把人工资给人结喽!这工资你要不结,靠!我叫你工地活干不了了!你牛x的话,要不你再安一遍,你安完我还砸你!! 你他么砸我啥了?! 呵呵!你自个儿看看去吧!咔嚓电话就给撂了。 这个杨彪都造愣了,这杨彪啊,在家寻思了半天,慢慢的有点明白了。拿出电话啪啪啪啪,直接打给了金雪峰了。 这头金雪峰已接电话,喂!杨总。 杨彪马上说到,雪峰啊,你赶快啊,你赶快去咱们贵阳街的工地去给我瞅一眼,去看看咱们工地怎么的了。 金雪峰一头雾水,不是杨总到底怎么的了? 你别问那么多了,你现在马上按我说的去办就行了,上工地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情况马上向我汇报!! 金雪峰听到杨彪这么说,也不好多说什么,那好杨总,现在我马上过去。 等这头金雪峰来到了工地,这一瞅傻眼啦!这工地砸的呀,是破破烂烂地,这个大门也四敞大开的,旁边的保安亭的玻璃也碎了,门口呢!蹲着这两个老头,这头上一人脑袋上包了一条毛巾,这一看金雪峰来了,马上颠颠的就过来了。这俩老头呢都捂着后脑勺。 你看经理呀,你可算来啦!咱们的工地被砸啦!! 金雪峰瞪着大眼珠子,我他么又不瞎,我还不知道被砸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老李头说了,经理呀!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太吓人啦!来了得有五六十号人,手里都拿着家伙,来这工地二话不说是这一顿的砸呀! 旁边的老王头上前一步,经理!哪是五六十号人呐?得有一百多号人呐,只多不少。手里的家伙我看见啦!看的真真的,都有那个机关枪啊!!! 这个老王头就开始满嘴跑火车了,那你看我们拼死拦着,但是拦不住啊!人太多了,给我们两个人一人一镐把!给我俩都干昏过去了!这不我俩刚醒也没多大一会儿,正琢磨怎么跟你们汇报呢! 金雪峰强压怒火,看没看到打你们的人,有什么体貌特征吗?长得什么样还记不记得了? 老王头捂着个脑袋,经理呀!这黑灯瞎火的人太多了,我们也看不清,没记住啊!根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我俩给璇儿那块儿了。 金雪峰一看这种情况也不能多说啥了,赶紧向杨彪汇报吧,拿出大哥大啪啪啪啪给杨彪就打了过去。 喂!哥呀!出大事儿啦!咱们的工地让人给砸啦!咱们安装那些玻璃,什么大门门框,防盗门,还有护栏啥的全给掰掉了,整整6栋楼啊,一个都没剩。而且还给咱们看门那两个大爷一人一镐把。 金雪峰就说到这儿呢,这老王头啊,还配合金雪峰呕呕的干呕了两下,嘴里喃喃道,我靠,肯定脑震荡了,多亏我这把老骨头够硬实。 杨彪随即问道,知不知道是谁干的,去了多少人呢? 哥呀, 不知道是什么人来干的,但是来了100多号人呢。 这头杨彪眼珠都没瞪出来啥100多号人,真的假的呀? 哥千真万确,看门的大爷亲口跟我说的至少100来人。 这扬镳也蒙圈了,寻思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沉默了片刻,雪峰哥这么的你先回来吧。 那行,哥我知道了。啪啪电话一撂。 这头放下电话,说实话,杨彪是真懵逼了。杨彪是彻底坐不住了。 第8章 求助孙世贤 这时候的杨彪心里头开始有点画魂儿了,我靠!来了一百来个社会!这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可以调动得了的呀!!谁碰到这种情况,谁心里头不犯合计啊。 也确实,咱说你如果是现在这个社会的情况下。我只要有钱,唉,我什么都不怕,有钱就是王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但是在90年代,那可不一样,你光有钱不一定好使,当年那个社会这帮人,没有人惯着你这个,真能灭了你。反倒是这帮混社会的,有一批专门拿捏你们这帮有钱的。 杨彪在那头是左寻思右寻思,最后一咬牙,拿起电话啪啪啪拨了出去,打给了谁呢?不用说了,打给了李明轩。 这头李明轩一接电话,那头杨彪先说话了,这语气也没有当初那么豪横了。 喂,兄弟,我问一下,我那个工地被砸,是不是你干的? 啊…杨彪啊,想起给我打电话来啦?对!是我砸地!! 你看兄弟啊,咱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也没得罪过你,我不知道是谁把你给请来的,那你这么针对我也犯不上啊! 靠!犯不上?你听好了杨彪,这我跟你确实不认识,我也不想认识你这号人!我现在只有一句话,你马上把你欠那个一百一十三万,民工工资结了,你结完以后我不难为。但是你要不按我说的做,杨彪啊,你试试?!我不光砸你工地,你公司不在上海路吗!你当我不知道吗?我再要砸你公司的话,我就不这么砸了,我把你一起带上!你就说你扛不扛砸就完啦! 杨彪叹了一口气,兄弟,我听说你们来一百来人? 一百来人算啥呀,咋的你要人呐?如果你要人的话,我给你再来一百!! 行行行,行,兄弟啊,我知道了,这个你让我想一想,你给我点考虑时间行不行? 这么地,我给你两天时间,杨彪!两天之内你把这钱给送去,咱俩啥事儿了结。如果超过两天这钱你要不给,我连你和公司一块炸,听没听到!?? 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这头一挂电话,说实话,杨彪是真的害怕了,打心里头害怕。 因为杨彪看得出来,李明轩这个人,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一瞅就是正经八百玩社会的,绝绝对对的狠人一个呀!就这样的,以我杨彪现在的实力,确实惹不起呀。 杨彪寻思一寻思,不行,这事得尽快解决。 这小子就给我两天的时间,我必须在两天之内想出办法,谁知道这个叫李明轩的,能不能做出什么横事啊!这要是我不按他的要求来,他再来把我公司再砸了,回头再把我家也抄了,这我不也得挺着吗?妈的!这太棘手了,这可咋办呢? 这杨彪想了大半天,也没想出个123来,这都愁坏了,这晚上一宿也没怎么睡。 第二天的早晨,杨彪来到了公司了,这杨彪啊,眼圈却黑,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是没少遭罪呀!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想了又想啊!最后想明白了,社会上的事儿,还得由社会上的人来解决。 但是李明轩这小子实力可不俗啊,手下随随便便有100多号人,想来想去,在长春能跟100来号社会人去解决的人只有一个,谁呢?南关区的小贤孙世贤了。 咱们之前也说过,在小贤没崛起开饭店的时候,杨彪和小贤有一次小的过节。当时杨彪想欺负小贤,但是后来被小贤给收拾了。这杨彪有点脸上挂不住。 但是这时候面子就没有那么重要了,这都屎顶腚门了,还要什么面子啦!没别的招了,只能舍一回脸去求小贤,看看他能不能帮我。 想到这儿杨彪一呲牙,对!找小贤去。 杨彪来到了公司楼下,看到楼下正在擦车的梁旭东,就这么一摆手。 旭东啊,别擦了,和我出去一趟。 梁旭东问杨彪,哥你咋的了,去哪儿啊?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呢?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 啊!没事!你和我去趟那个民康路金海滩。 行,那走吧,杨哥,我给你开门。 梁旭东得给人开车门,把这后门叭一打开的,一扶脑袋,杨彪上车给人关门。 这时候的梁旭东,只是一个伺候人的小角色。 梁旭东开车拉着杨彪,直接干到民康路的金海滩夜总会门口。 杨旭东一瞅真牛x呀,赫然的三个大字,金海滩,那相当气派了,门口四个保安老牛了。杨彪这头一下车,回头和梁旭东说,旭东啊,你在这等我,我自己上金海滩楼上办点事儿。 哎,行哎,行行行,我就在这儿候着。 咱说这个时候是上午十点多钟,你像金海滩是夜总会这时候还没开业呢!这头杨彪刚一进夜总会的门口,正好碰到给金海滩看场子的杨东升了,杨东升一看杨彪,他不认识,用手这么一拦,哎!我说你找谁呀? 杨彪满脸堆笑,啊,兄弟,我找一下贤哥。 找贤哥,不是贤哥认识你吗? 兄弟,麻烦你通知一声,我叫杨彪,我和贤哥认识! 杨彪,我好像听说过你,贵阳街那个工地是你开发的不?好像叫什么联合置业。 对,是我是我兄弟。 杨东升又打亮了一下杨彪,随即拿出电话 ,那什么你等一会儿啊,我给贤哥打个电话。 好勒好勒,兄弟,那麻烦你了。 喂,贤哥,我是东升楼下来了一个叫杨彪的想见你,哥,我让他上去不? 众所周知,贤哥这个人脸小,不懂拒绝别人,他也纳闷这杨彪来找我,能有什么事儿呢?我们也没有往来呀。但是既然人家来了,你也不能拒人千里之外不是吗? 东升啊,你这么的,你把他带上来吧。 行,哎,那好了哥!! 这头东升撂下电话,领着杨彪来到了金海滩三楼了,贤哥的办公室就在三楼。 来到贤哥办公室的门口,东升把门就这么一开,杨彪走了进去。 小娴坐在老板椅上一看,杨彪进来了,马上起身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啪和杨彪就这么一握手,哎呀,老杨大哥过来了,来老杨大哥坐吧,随即贤哥把杨彪引到了沙发跟前儿,往这一坐。 贤哥先说话了,怎么的?老杨大哥最近忙不忙啊?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杨彪这时候有点尴尬,毕竟他和小贤以前有过小小的过马。 兄弟,忙啥忙啊,工地那边出点事儿,你看大哥也是没办法了,寻思过来,你看跟兄弟你呀说一说。 跟我说一说,啥事儿啊,工地上事我也不懂啊。 兄弟,工地上事儿你是不懂啊,但是大哥遇着个别的事啊,大哥一宿没睡觉,我琢磨一晚上啦!大哥先把话说出来你别挑理,兄弟啊,大哥也知道,俺俩以前说你看有点那个事,我希望咱俩也早就翻篇了,大哥也没提过,你看是不是是翻篇了? 小贤挺纳闷儿,是!我也没提过呀。 对对对,咱俩都不提挺好的兄弟,你看哥遇着难处了,我是他么真没招了兄弟呀! 小贤一看杨彪这哭丧着脸,再一瞅这黑眼圈,知道杨彪真的遇到了难处。 你说说我听听,咋的了啊?!整的这个为难样呢,你说吧!! 贤呐!在双阳有伙社会,领头的叫李明轩的,你认识不? 李明轩?我没听过呀,干啥地? 兄弟啊,他大社会呀,整来一百来号人要干我呀,还要去砸我公司!!! 砸公司,为啥呀?不是为啥砸你公司啊? 兄弟,不怕你笑话,我这不开发个工地嘛,完了之后,我手底下得有一百多个工人,这个工程款没给结,这就不干了。准是这帮工人把这李明轩给找来了啊,这!这要干我啊!兄弟,你看我真是没招了啊。 小贤听完这句话瞅了瞅杨彪,不是那你为啥不给人结钱呢? 杨彪尴尬的一咧嘴,你看兄弟,这钱这不是我有用吗! 啥?你说你钱怎么的? 这不是我这钱,我有用吗。 小心这时候脸色往下一沉,靠!我他么才听明白,是因为你没给人结账,完人家之后找人找你来了,还要揍是这意思不?! 对,就这意思。 这时候的贤哥也明白咋回事儿了,贤哥的内心深处,非常反感杨彪的所作所为,也瞧不起杨彪这个屌样的!贤哥有点愤愤不平。 靠!那你找我干鸡毛哇? 你看兄弟,我不寻思你社会嘛,你帮我给这帮社会整走呗!! 小贤这时候多多少少有点愤怒了,他为这帮农民工感到不平。 杨彪,我尊重你,叫你声大哥,我和你说句实在话,你最好痛快点把人家工资给结了,那怎么的?你的钱是钱,别人的钱不是钱吗?你那钱咋那么好花呢?这帮工人钱那么好挣吗?那都是血汗钱呐!你他妈怎么好意思说的呢!! 你看兄弟,这不是事已经出了吗?我是实在没招了,你看你能不能帮帮大哥,只要能把这个事儿了了,你这么的你开个价,多少钱都行!这你要不帮我,明天他们就要收拾我了。 小贤一听杨彪这话呀,往起一站!啪的拍了一下老板台。 杨彪啊杨彪,你说你干的这个是人事吗?你他妈宁可把钱给我,也不把这些钱分给你的工人,你他妈咋想地? 我实话告诉你杨彪,这我是看在咱们都是南关一起出来的,以前有什么过马翻篇儿了,我是不找你。这帮工人是他么找那个叫什么李明轩的哥们了!如果这帮工人找的是我,我他么早把你的公司给你平喽!你还能在这坐着,你他么想都不用想。 第9章 梁旭东的野心 咱说杨彪这头憋的是满脸通红,一声不吭声,被小贤骂的是狗血淋头。 咱说贤哥骂杨彪骂的真的对,你像杨彪这种人真的不识可怜。你杨是做生意的,你哪怕是个奸商都可以,但是你不能丧良心呐。 这头憋了半天,杨彪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整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看贤呐,我求求你,你帮我这回行不行?那你看咱们长春的,能让双阳的给熊住吗? 小贤听到这话,他觉得杨彪是无药可救了,这纯纯的是偷换概念。你像如果你是被人欺负了,我小贤肯定会帮助你,就算你不给我钱,我也会念在咱们都是长春的,也都是南关出来的,在面子上我也肯定会帮助你。 但是你杨彪做这个屌事儿,属于是丧尽天良了,我小贤不屑于和你为伍,那我成他妈什么人了。小贤最瞧不起像杨彪这样,专门欺负老百姓的人。 现在小贤的心里,极度的厌恶杨彪。 杨彪我告诉你,我小贤是自打在南关玩社会以来,我就从来不叫别人说出个不字。你这种人呐,我不乐意掺和!很多人都说怕沾上我们社会。但是我告诉你,我作为社会混的,我都怕沾上你知道不!?我都怕认识你,你赶紧的,你打我这门出去,我今天就当你没来过,打死你是你无能,也是你活该。我劝告你一句话杨彪,你赶紧把人家钱给人结了,这帮工人们不容易,都是吃苦受累命,他们跟你不一样!你走吧!!! 说完这些话,贤哥来到办公桌前,坐到了老板椅上,随手叼了一根烟抽了起来,不搭理杨彪了。 这头杨彪被贤哥骂的,这脸都绿了,憋的满脸通红,这面子是掉一地呀!说实话,再怎么不济,杨彪也是身价千万的大老板啊,但是在小贤面前他屁都不敢放。 这杨彪非常的尴尬,看这个架势,小贤肯定是不会管他了,杨彪慢慢的站起身,冲小贤说了一句。 那行!贤呐!给你添麻烦了,你说的话我记住了,那没别的事儿,那我先走了。 说完一扭头,慢慢的走出了办公室,这表情多少有点痛苦有点可怜。 小贤是一丁点没罐子杨彪,小贤虽然是个混社会的,但是他还保留着那种古典流氓的气息。我混社会我一也得讲道义!那不是什么钱都能拿的。 换句话来说,如果我要拿了这个钱,长春道上的人会怎么议论我,我不但害了这帮农民工,这个骂名我也担不起。这贤哥他也不傻,也是有私心的。 杨彪在小贤这儿,灰头土脸的出来了,当时挺尴尬的。 到楼下就这么一上车,挺憋气的,脸上也没有好模样。 这头梁旭东看到杨彪脸色不好,随即关心的问道。 杨总,您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哪不舒服啊? 杨彪低落的说道,啊!没事儿走吧,回公司吧。 杨彪这么一说话,梁旭东也不好意思多问啥,开着车就回来了。 等到了公司楼下,没等上楼呢!当时这杨彪说了这么一句话。 旭东啊? 哎,大哥! 那什么,你认不认识点社会啥的? 什么社会!大哥怎么了啊!什么意思? 旭东!我也不瞒你了,你是我身边的兄弟,我有啥跟你说啥! 双阳那伙社会人,叫李明轩那个,他欺负咱们。这不给我两天时间吗!今天过去一天了,明天还有一天,如果我这钱要是再不给他,那边要收拾我呢,要砸咱们公司。旭东老弟,我这事整的不好办了。你看大哥是不太接触社会,这个对社会上这帮人吧,不是怎么太了解,旭东,你看你要认识的话,你帮大哥划拉划拉,要是说能找来人的话,钱指定大哥不带差地!! 这时候也看得出来,杨彪有病乱投医,他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自己的司机身上,由此可见这杨彪也是确实没招了,其实他对梁旭东也没抱多大希望,也就是问问罢了。 但是这边的梁旭东听完这话,突然眼前一亮。 大哥,你跟我说,我听听怎么意思?对面那边怎么回事? 杨彪一听梁旭东这么说话,感觉有门。 旭东兄弟,那你要这么说,你跟我上楼,你跟我上楼咱们聊一聊,而且我还有个事儿跟你说。 这时候的杨彪,心里头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你看杨彪知道梁旭东是德惠的,他知道德惠有个大哥叫徐明。这头边上楼就边问梁旭东。 哎!旭东,你看你认识徐明吗? 我认识啊,徐明二哥我认识! 那你看老弟,你能不能帮我把徐明找来,多少钱什么的都可以啊。 梁旭东没太搭杨彪这个茬,随即说道,大哥,你看旭东也是你身边兄弟,你上楼你跟我说过这个事儿我听听。如果说要行的话,我帮你出出主意呗?? 咱说这时候的梁旭东才20多岁呀!但是梁旭东是非常有野心的一个人,他在杨彪身边,其实不是差,给他开车挣那点工资,梁旭东就是在等一个契机,一个让他足够能在长春站得住脚的机会。 杨彪办公室里边,杨彪直接说了,你看我欠工人这个钱呢,我现在暂时不想给,如果这笔款项给他们的情况下,我下一步开发这个资金就得动用了。所以说旭东,那边社会还要为难我,我这现在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梁旭东想都没想,就这么一摆手,大哥你这么地,你能不能信到我梁旭东?如果你能信到我梁旭东的情况下,这件事交给我去办。 杨彪听到这儿非常的惊讶,啥!旭东你去办!!!?? 第10章 约架 杨彪接着问道,我说旭东啊,这可不是小事儿,你咋办呢? 梁旭东非常认真的说,大哥,你别管我咋办呢?我就俩要求!第一,你得相信我,那你把这个事就交给我我来办,第二,大哥!旭东你也知道,我梁旭东没啥能耐,老家德惠的,不是长春的,我如果真帮你把这事儿办完了,大哥你得保着我没事儿,你得动用你的一切官方力量,你不能让我进去啊!如果大哥你保得了我,哥!这个事我准保给你办明白。 杨彪听这话听愣啦! 旭东啊,你是找人办还是你自己办啊? 我自己办!! 你自己咋办呢?那边来一百来个社会,你咋跟人家干!!! 哥呀?我就记住一句话,在外边玩社会也好,走江湖也罢,一人拼命十人不敌。我梁旭东指定敢干这个事儿。大哥你对我好一回,我指定把你事帮你给办了。 但是你得信赖我,你不用找别人了,你让我给你办。还有就是这边我不管出多大事,你得保着我。 杨彪听完这话,听得一愣一愣的?! 咱说不说别的,杨彪那时候三十多岁快到四十了!这社会上的事经历的也不少。瞅着20多岁的梁旭东,当着自己面说,这事他能办了,一百来号人,他自己就能解决,你能信吗! 放到谁身上,谁能信呢?这头杨彪也是一样,寻思一寻思。 旭东啊,你别跟大哥开玩笑啊!! 梁旭东一脸正经的说,大哥我没开玩笑,你要信的着我,双阳伙小子我就打回去,还有就是啊,杨彪大哥,我的手里头没有好的家伙事,你得给我整点家伙事儿,我身边也有几个兄弟,你把剩下的事交给我就完了!! 这时候杨彪看到梁旭东的表情,他知道梁旭东说的话不假,杨彪现在开始相信梁旭东说的话了。 这么的旭东,你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干,大哥也听听。 大哥你这样,你现在就把那个李明轩电话给我,我打电话我跟他说。 那好,旭东大哥相信你。 说着杨彪把手里的大哥大,递给了梁旭东。 这时候的梁旭东连电话还都没有呢,得用杨彪的。 杨彪这时候心里头还是有点没谱,兄弟,你想好咋说了吗? 呵呵呵!哥呀!这玩意没有啥难的,我直接说就行!!随即直接把电话就拨了出去。 电话一接通,梁旭东直接说道,你是李明轩呐!? 李明轩一听电话,这里头说话怎么这么冲呢!你谁啊?! 你听好了啊!我姓梁,我叫梁旭东!! 梁旭东,你是干啥的?! 哥们我告诉你一声儿,你们这工程款不给你了,听没听见!!你们他么乐意找谁找谁去!! 李明轩问道,你他么是杨彪兄弟吧?! 你不用管我是谁兄弟,这话就是我跟你说地,叫梁旭东,李明轩你要不服气的话,咱俩可以约个时间约个地点,俺俩对一下子,我梁旭东要是整不动你,这买卖随便你霍霍,随便你砸!! 杨彪在旁边一呲牙,扒拉一下梁旭东,哎,旭东!! 梁旭东这头一摆手,冲杨彪使了个眼神,那意思你先别说话。 李明轩你就说你敢不敢吧?! 我说小崽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呀,你说啥呢? 你甭管我说啥,敢不敢就完了,你要说你敢!咱俩就定个地方了,咱俩碰一下子!我梁旭东要整不过你,随便你收拾。但是你要整不了我,我让你知道知道,你长春你都走不出去,听没听着?! 行行行,来来来,你说吧,怎么打!! 那好,李明轩,你不是愿意往贵阳街去吗?明天晚上六点,就在贵阳街工地,你带你那帮兄弟们来,我等着你,我见识见识你多牛x!! 行,可以!小崽子,别明天到时候我看不着你。啪嚓电话一撂。 撂下电话梁旭东瞅着杨彪说道,大哥,你看我这么说行吗? 杨彪都傻了!杨彪都懵逼了!这杨彪有点急了,在那转圈。 旭东啊,旭东,咱拿啥跟人干呐! 我说大哥这有啥的,我想招呗,咱不能叫他吓唬住了!!我想办法跟你没关系!! 你看旭东啊!大哥知道你跟大哥一条心,但是咱没有把握整过人家啊!! 哥呀,啥问题都没有,我打不过他那是我自己完犊子,我真要把他打过了呢?哥,那是另一码事儿了 还是那句话,杨哥,你一直对兄弟不薄,兄弟肯定把这个事儿给你接住了,你就答应我能保住别让我们出事就行,所有的兄弟办事的人我来找,别的你就不用管了,你看行不行? 这里头的杨彪愁坏了,但是这事儿已经僵到这块儿了,不行也得行了。 行,旭东我答应你,但是你千万得加小心呐?!。 大哥你放心吧!!! 咱说梁旭东这小子非常的聪明,一般人琢磨不透他,他给杨彪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他明白杨彪的实力,他确信杨彪在白道上的关系能保住他,剩下的就是你敢不敢干的问题了。梁旭东不光聪明,那你也得有这个魄力。 那人家对方一百来号人,一般人碰到这种事儿都得寻思寻思!这件事也是非常考验梁旭东的勇气的。 但是梁旭东有自己的小算盘,他等的就是这次机会。 如果我赢了,我梁旭东就有名了,也有机会在长春道上站住脚。也许一战成名,成能成为一方大哥。 但是如果我输了,我不会失去什么,充其量受点皮肉之苦。好的情况下,没准杨彪还能用我,整不好给我整个小工程啥的,毕竟我是给他出头办事。就算杨彪不用我了,我还年轻,有都是机会,干点什么都行。 要不怎么说,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梁旭东就是懂得,抓住机遇的人。 这时候,梁旭东和杨彪说。 哥!你把你的大哥大借我用一下,我出去打几个电话,我联系联系我的兄弟,这件事儿我自己去办,肯定是不好使!必须用我兄弟们的帮忙。 这时候的杨彪他也选择信任梁旭东。 好,旭东兄弟,那哥哥这个事儿就拜托你了,你需要什么尽管和我说 。 梁旭东拿着杨彪的大哥大,来到了公司的 梁旭东拿着杨彪的大哥大来到了公司的门口,寻思了寻思,把电话就播了出去。 他把这个电话打给了谁呢?打给了自己一个开出租车的好兄弟,也是自己的发小,叫孙殿亮。 孙殿亮一接电话,喂,东哥怎么的了? 亮子,有个事儿和你说,明天晚上六点,我和人约了一场仗!这场仗和平时不一样,生死仗。打赢了咱们哥们儿翻身,扬名立万 。如果打输了,整不好得丢。如果打输了,整不好得丢命。咱们以前总唠这个事儿,想找一个机会翻身,这次机会来了。你看你敢不敢来吧?如果敢来的话,明天晚上咱们就一起去。 孙殿亮问,东哥咱们跟谁呀? 跟谁你不用问,你来不来就完了。 孙殿亮毫不犹豫的说,东哥我去,别人不冲,我就冲你东哥,你让我干啥都行。 那好,等我电话。 随即,梁旭东又拨出了第二个电话。 这个电话打给他另一个兄弟李春和了。 喂,春和! 哎呀!东哥。怎么的了? 明天我上贵阳街和一帮人定点儿,打的是生死仗,你敢不敢来? 李春和说,靠!那有啥不敢的东哥,你跟别人定点儿,我必须得去呀!那头多少人呢?梁旭东说,一百多号人吧! 啊,一百多号人,那咱们这头呢? 咱们这头定不准,也许十个八个的,我现在还没找呢。现在他么算你一共三个人。 李春和呵呵的笑着。 靠!三个人能咋的呀?那也不耽误干。 咱说李春和这小子绝对的狠人!那一米九几大个子,长得跟熊一样,跟着梁旭东从小玩到大,他也非常信任梁旭东。 为什么梁旭东打电话?这些人都非常的应和他呢。 因为他们年纪都差不多,平时在一起就崇尚这个江湖社会,总想在春城的黑道上混出一些名堂,都想像小贤那样成为一方大哥。 在当时那个年代,确实像梁旭东他们这些小青年不少。都说男人都有一个江湖梦。但是在那个年代,他们都走偏了。 梁旭东第三个电话,打给了他最知己的一个兄弟。谁呢?日后长春四大狠人之一的,张红岩。 张红岩属于什么人?绝绝对对的悍将!后期在长春的黑道上,绝对的知名挂号。 他也称不上什么大哥,但是你像春城这些所谓的大哥,都不敢惹他。他属于比较生性,谁都不惯着那伙的。 张红岩这个人,非常的讲义气,和梁旭东也非常的要好。 你别看他长得白白净净,但是出手很辣,纯纯的大炮子头。 喂,红岩呐?明天我和人在联合置业定点,对方百十多号人,我这头就几个兄弟,你过来帮帮我。 这头张红岩一点废话没有。 几点? 晚上六点。 那好!我知道了!明天我跟张涛他们过去。 啪嚓!电话一撂!!。 张红岩就是这么一个人!我认可你是我兄弟,怎么都行!都可以为你去死。 这也看得出来,张红岩和梁旭东两个人的感情,有多么的铁。 第11章 五兄弟 这一头把电话一撂下,梁旭东加他自己一共5个人!咱说梁旭东,你不得不佩服他有魄力,确实有魄!!也有可能,这时候的梁旭东不知道江湖的险恶,也不知道社会上的深浅吧!! 但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初生牛犊不怕虎,梁旭东现在就是这样。 说实话,梁旭东现在在春城的社会上,一点段位没有,可以说是啥也不是,啥也没有啊他。他找的这几个人都是发小,都是老乡,你说梁旭东这小子胆子得有多肥。 梁旭东寻思一寻思,不行,在明天打仗之前,必须把这几个兄弟聚到一堆,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当天晚上,梁旭东把张红岩,张涛,李春和,孙殿亮,叫到了杨彪的公司了。 就在梁旭东平时呆的这个门卫房里,哥几个都坐下了。 再看梁旭东他这几个兄弟,说实话,一个个穿的都平平无奇,非常的普通,根本就不像是混社会的,这搭眼一瞅,都不像个样。 为啥?因为他们都没有钱,他们这五个都二十多岁了,谁都没钱? 但是他们都共同有一颗野心,有了一个魄力,都想往起起,都想往起混!!梁旭东也和大家伙说了。 你看哥几个,我梁旭东别的不多说了,谢谢你们能来帮我。 孙殿亮说,旭东啊,别说没用的了,咱们哥几个谁不知道谁呀!从小一起玩到大,有鸡毛客气的,你就说明天咱怎么个打法? 李春和嘿嘿地笑道。 啥打法,上去就干就完了呗,咱们以前又不是没打过仗!!! 张涛一瞅李春和。 我说大和呀,你他么是不是傻?你当你看武侠小说呢,怎么的?你一个人能打20个呀?! 李春和刚要还嘴,梁旭东说道。 对,张涛说的对,咱们要是实打实硬碰硬,就是咱们再牛x,对面可是100多号人呢,你再能打,也打不过这么多人。 这时候,张红岩说话了。 旭东,我这边手里有家伙!! 梁旭东问,你那有几把家伙? 正好五把五连子,咱们五个人一人一把。 梁旭东点了点头。 很好很好,有家伙这事就好办了!哥几个等我一下,我还得借台车。 随即梁旭东走出了门卫房,直接来到了公司楼上杨彪的办公室。 邦!邦!邦!一敲门走了进去。 这时候杨彪坐在老板椅上,瞅着外面窗户,目光空滞!!看来这杨彪正在上火呢。 杨哥? 杨彪转过老板椅,怎么了旭东。 哥,我还得麻烦你个事儿,你能不能借我一台车? 杨彪说道,没问题,咱们公司的车你不都知道吗?你随便用! 那行,哥,我用咱们公司那台丰田子弹头。 旭东,我刚才不说了吗?你随便用。你看旭东啊,这件事你有几成的把握呀? 哥,你别问我有几成的把握,你放心吧,这事我肯定能帮你办明白了,我只有一句话,杨哥。如果这件事,我舍命帮办完了,你能不能捧捧我? 杨彪感觉梁旭东这话唠的挺实诚的,毕竟他也年轻过,他也知道梁旭东现在是怎么想的。 放心吧老弟,大哥肯定会捧你!大哥不光捧你,我还得帮你站起来,对了旭东!这回你带多少个兄弟去? 大哥,我们一共5个人。 杨彪一听,脑袋嗡的一下子,眼珠子没掉地上。 不是旭东兄弟,你别跟大哥开玩笑啊!你们几个人儿?!!!!!你打算你们5个人干100来号?!!! 梁旭东淡淡的说道,这有啥的哥!如果说我们这边也去一百来个的话,那不叫能耐!我们五个人就够了。 兄弟啊,大哥不是信不着你兄弟,也不是我嘴损啊,你们去了不送死去了吗?!! 哥,没有事儿,这没啥!俺这五个人哥,别的不敢干,就敢玩命!!打仗人多能咋的呀,关键是看你狠不狠,敢不敢拿命拼。 这时候的杨彪心里头,有点佩服梁旭东了,妈的这小子真狠呐! 杨彪深吸一口气点着头,斩钉截铁的说。 老弟!大哥啥也不说了!!不管说这事儿你办成啥样!赢也好输也罢,大哥佩服你!!等你办完这事儿,给你拿十万块钱,你要不嫌弃大哥,你以后就是我杨彪的亲弟弟。 第12章 刁三 这头梁旭东听到杨彪这么说,他也能感觉到,这是杨彪掏心窝子的话。 梁旭东点了点头。 哥,啥也不说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随即,杨彪拉开抽屉,拿出子弹头的车钥匙放在桌子上。还把自己的大哥大一并放在了一起。 旭东啊,这是车钥匙,这部手机你先用着,等这件事儿完了以后,我给你办个新的。 梁旭东也没多说啥,随手拿起大哥大和车钥匙,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到了第二天的上午,梁旭东开着子弹头,挨个把兄弟们都接上了。 张红岩,也把那五把五连子带上了。 然后开着车,来到了贵阳街的联合置业工地。为啥来这儿啊?那你打仗之前,不得踩好点儿啊。 大伙到这一看,这工地被砸的不像样。哥儿几个各自溜达了一圈,观察了一下,熟悉了一下地形,随后大家伙儿都上车了,上车以后,张红岩先说了。 旭东!我走了一圈,仔细看了一遍,都是拿砍刀和镐把啥砸的?没有枪喷的痕迹呀!。 梁旭东点了点头。 对!在我看来,对方应该是没有枪,应该是打更的保安说话有水分。 张红岩说,靠!如果他们要是没有枪,那这事儿就好玩了。 梁旭东点了点头,对,红岩,你说的一点没错。 随后,梁旭东扫视了一圈这哥几个。 哥几个!咱们呢!都是德惠老家的老乡,是发小,我就有啥说啥了。 今天晚上,这场仗非同小可,可以说是生死仗!如果敢干的,就留在这儿。如果不敢干的,咱也不说别的,也没人笑话你!现在有人退出还来得及。 这头孙殿亮先说话了。 靠!旭东啊!这有啥的呀?今天能来的,那都是自己过命的兄弟,别说没用的了,你就说怎么干就完了。 旁边这帮兄弟也都跟着点头。 梁旭东说了,好!这么的!明天干仗的时候我打头,你们四个在我后边跟着,咱们以扇形往前平推。 李春哥一听,不是东哥!那怎么你打头呢?那我打头就不行啊?让我打头得了!! 张红岩说道:大和呀!你别这么冲动,有什么事儿听旭东说完的。 这功夫,梁旭东来了一句。 我说完了。 张红岩诧异的瞅着梁旭东,我靠,这就是你的计划呀!生壳呀!! 梁旭东一点头,对!!啥也不说,就是硬壳。 张红岩微笑的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那这几个兄弟,当时都是20来岁,正热血的时候。 这帮小子胆子一个比一个大,而且都有那种虎劲。 这边梁旭东和兄弟们踩完点儿,刚在工地一拐弯出来不远的时候!哎!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谁呢? 这小子姓刁 ,叫刁小北。管他叫刁三!他是 专门儿在商场掏兜儿的 。 这老家也是德惠的,在长春也待了好几年了。 但是和梁旭东不是那种过命的交情!平常和梁旭东这几个小子,总在一堆玩儿,吃吃喝喝的。 梁旭东他们看到刁三的时候,这小子正在马路边上搂个小娘子,摇头尾巴晃的白活着什么。 梁旭东开到马路旁边一脚刹车,闷在那块,摇下车窗随机喊道。 哎,三儿啊。干鸡毛呢? 刁三回头一瞅,我靠!旭东啊!! 随即走了过来,一拉车门。 大和?红岩!靠!你们都在呀?不是你们要干啥去!你们? 梁旭东也没瞒他,三!今天晚上我们和人约架定点,这不刚上那头踩踩点儿。 刁山随即说道。 靠,旭东!你是不是拿我当外人啊?那怎么的和人约架?也不和我说一声呢。不拿我当兄弟呀!!?你旭东定点儿,我必须得去呀。 梁旭东瞅了一眼刁三。 你看三儿!你就别去了,你看你对象还在那等你呢!我们几个去就够了。 刁三有点急了。 不是怎么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刁三是那种人吗? 随后刁三回头,冲对象就这么一摆手。 去!回家等我去! 然后二话不说,一下子蹿上了这辆丰田子弹头。啪嚓!把门就这么一拉上。 啥也别说了,开车!! 梁旭东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脚油门蹿了出去。 咱说刁三这小子也算是讲义气。因为他以前和梁旭东还有张红岩这帮人,也没少打架。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次打的是生死仗。 上车的刁三还仔细瞅了一圈。一看这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正摆楞着 。 刁三羡慕的说道。 我靠,旭东啊!不是你们这么牛x呐?手里头一人一把五连子!!哎!快点的,给我也整一把。那有这玩意儿干架!还用打啥了,往那一站不就赢了吗? 张红岩说了,三儿啊!不好意思了!你看五连子就这么几把。 随即在自己的后腰,?出了一把三棱军刺,递给了刁三,你用这个吧!! 刁三接过了三棱军刺,在手里头颠了一颠 。行吧!用它也挺顺手的!说实话!我他么就乐意使用冷兵器。 随后刁三往前一探身儿,和开着车的梁旭东说道。 旭东,今天晚上跟谁呀? 梁旭东说,跟双阳的社会人。 啊,双阳的,他们多少人呢? 梁旭东说,百十来号人吧! 靠!旭东啊!你别和我开玩笑了?百十来号人儿?咱们这几个人他么能够用吗? 梁旭东说,你看我像和你开玩笑吗? 这功夫咱们再瞅刁三的脸,这个笑容啊!慢慢的消失了!!! 第13章 洗脑 这时候,旁边的李春和一扒楞刁三儿 。 不是三儿,你咋的了? 刁三强挤笑容,啊,没啥!!没啥! 刁三心里暗暗骂道,妈地!我这点儿咋这么背呢?今天怎么碰着这帮小子了呢!心里头这个后悔呀 !! 但是现在已然骑虎难下了,只能打碎牙,往自己肚子里咽 !妈地最夸张的是,我连枪都没分上一把,我他么拿个破军刺!一共我们六个人,对方一百来号人!我这不是疯了吗?我!!! 刁三后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眼瞅着时间就来到中午了,这时候梁旭东手里的电话响了。谁打来的?不是别人,双阳的李明轩。 梁旭东一接电话,那头李明轩说了。 喂,你是梁旭东不? 对!我是,怎么的了? 啊,没怎么的!告诉你一声,晚上别忘记了我在等你,我不希望我在这空等知道不? 李明轩这个话,言外之意就是想探梁旭东一下口风,也试探梁旭东敢不敢来。 靠!李明轩你放心吧,六点我准时到。 哈哈哈哈!好好好!我他么也想见识见识,你是长春多牛x个手子。哎,兄弟?你们多少人呢?别忘了多带一点啊。 梁旭东冷冷的说。 你不用管我多少人,到时候你别拉梭子就完了。啪嚓!电话一撂。 这时候,梁旭东眼神非常坚定的,扫视了一圈大家伙。 哥几个,我只说一句话!咱们兄弟们来长春都好几年了,咱哥几个一直也都没啥大能耐。 亮子开出租车,天天累死累活挣不了几个 。大和在夜总会给人当保安,有上顿没下顿的 。三儿这一天天的,说是掏兜能多剩两个,但是有的时候湿鞋,也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受人欺负。红岩和张涛虽然在桃园路这块玩社会,但是也他么是不温不火。我梁旭东更不用说了,我给人干的司机。 咱们老爷们儿活这么一回,不能这么混吃等死 ,碌碌无为。 咱们男人应该抓住机遇,趁着年轻征战天下,打造自己的一番天地。 这场仗!咱们输赢与否无所谓 !但是咱们兄弟得敢拼命 !这一次要让所有长春道上的人看一看! 咱们这帮兄弟都不是卡拉瘪子! 咱们要让他们知道,咱兄弟是要往起拔地!咱们兄弟是要往起起地! 就算不是霸下整个长春黑道 !那咱们兄弟以后也得在这叨口肉,喝口汤 ! 咱说梁旭东在这,给大伙儿就洗上脑了。 别的不说,梁旭东确实有领导才能,挺能说!这一点就连贤哥都比不上他 !! 梁旭东这一番话说完,底下这几兄弟,那都是正当热血的年纪 !这氛围到了! 顿时感觉热血沸腾 !! 张红岩在这边儿点了点头 ,旭东!你这话说的到位! 我张红岩乐意听 !啥也不说,干就完了啦!! 在瞅旁边的李春和还有孙殿亮也都应和,对!干!!! 梁旭东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好!从今天开始,咱们兄弟几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只要咱们兄弟一条,心拧成一股绳,今天这场仗必胜!! 况且这头儿我已经安排完了,如果咱们把对方整死喽!整残喽!那头有杨彪平事。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兄弟们 。大伙儿记住我梁旭东一句话,到什么时候,如果死!我梁旭东先死!!我绝对不会让我兄弟们出事儿!! 梁旭东伸出了手,这帮兄弟们也把手!啪啪啪!!落在了一起。 哥几个,咱们以后的富贵就看今天了!!!咱说梁旭东说完这番话呀,让这帮人有点儿那本能的,就跟随他的思路走了。 但别的不说,梁旭东说的也是心里话,说的是真心话,他确实有担当。 当时梁旭东才26岁,这时候他的能力,就已经体现出来了。大家想想?98年打黑第一案呐!!那能是一般人吗?头脑和魄力都超出常人。 时间来到了晚上的五点,梁旭东和兄弟们,早早的开车来到联合置业工地旁边,但是没敢离太近 ,离大门还有一段的距离 。 边等李明轩他们,边研究一会怎么干!制定了几个计划,整了几个方案,以便到时候随机应变。 在前面这哥五个手里,一人一掐着一把五连子 。坐在后边的刁三这手里头,也攥着一把三棱军刺 !都紧紧盯着前面的道口,就等着李明轩他们过来了。 眼瞅着还有十分钟到六点了 ,只见前面一拐弯儿,李明轩的车队呼呼啦拉的,就来到联合置业的门口了 。 张红岩先说话了。 旭东!他们到了!! 梁旭东一点头,哥几个先别急,等他们都下车。 这时候李明轩的车队,已经挨着道边一辆一辆停好了。虽然没有一百多号人,但是七十多人是有的。 这帮小子都下了车,手里头都提着这家伙。 什么片刀!镐把!钢管!啥都有啦!还恍惚好像也有几个小子拿喷子的。 李明轩在头车上下来,贼有大哥的派头,手里头什么家伙都没拿,大哥嘛!用不着拿家伙! 但是李明轩这次吃亏,就吃亏在他没拿一把防身的家伙,他也不是没有!!纯纯的有点儿装大了啦!!!! 第14章 什么情况 李明轩这边车队在道边停好,他站在头车的跟前,手里头什么都没拿。这也能看得出来,他压根就没瞧得起梁旭东。 李明轩一手表,六点十分了,心里还琢磨,这梁旭东怎么还没到呢?是不是这小子害怕了?行了,再等会儿吧。 随后一回头和这帮兄弟们喊到。 兄弟们!一会儿不管对方来多少人,都他么别哆嗦!!一定要给我打出气势来,咱们得让长春这帮社会知道知道咱们双阳社会是怎么回事?!都听没听见!!? 这帮兄弟也都应和李明轩,放心吧大哥,一会儿瞧好吧!!! 而这头李明轩和这帮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梁旭东他们的眼里。 张红岩先说话了,旭东我看差不多了。 梁旭东瞅了一眼张红岩,红岩,擒贼先擒王! 张红岩会意的点了点头。 梁旭东用目光扫了一圈兄弟们。 哥几个,咱们今天人少对人多,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一会儿不管谁有机会,就给我奔着李明轩壳!!谋事在人,富贵在天,哥几个,干就完了。 随后梁旭东一脚油门,这台子弹头就窜了出去。 咱说对方二十辆车,这边就一辆车。对方七十多号人,这边就六个兄弟。这得多大的魄力呀! 而且这件事在90年代是真实发生的,联合置业事件,六个人对七十人,很多春城道上的老人都知道这件事,这也是梁旭东的成名仗!!梁旭东也就此开始崛起。 这头李明轩也看到有一辆子弹头开了过来。李明轩挺纳闷,瞅了半天怎么就一辆车呢? 不应该呀?是不是这4辆头车呀? 正纳闷的功夫,梁旭东这辆车吱嘎一脚刹车!停在了李明轩头车的道对面。 梁旭东第一个下车,往车前面一站,正对着李明轩,手里拿着五连子,咔嚓!就这么一上膛!! 随后张红岩,张涛,孙殿亮和李春河,也都随即下车,分布在梁旭东的左右,个个手里拿着五连子,咔咔咔的也都上了膛! 最后一个下车的是刁三,左手拿着寒光闪闪的枪刺,右手也不知道在哪儿整了一把大砍刀,站在正对着梁旭东后背的位置。 别的不说,这个气势绝对是那个。 这头李明轩瞅着梁旭东哥几个,足足得有十多秒钟,愣是没看到有第二辆车过来。 这李明轩心里寻思,我靠,这什么情况?不会就是他们六个人来的吧? 包括李明轩这帮兄弟们也都非常纳闷,打了这么多年仗,这什么情况啊?头一次见到这样的。 李明轩往这边一瞅。 兄弟,你就是梁旭东吧,怎么的?你们什么意思?如果你们人没到齐,我可以等你一会儿。 梁旭东瞅着李明轩,冷冷的说道不用等了,就我们六个!!! 李明轩好像明白了什么,靠,小崽子,毛都没长齐在我面前耍魄呐? 怎么的,你瞧不起我呀?拿几条破枪就能把我吓唬住吗?你好好打听打听我李明轩是什么人? 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第15章 对峙 梁旭东眼睛一立,靠!我管你李明轩是他么什么人,你们只要记住我梁旭东是谁就行了!! 这时候李明轩身边的菜大军,杨老九,胡楞子等人,都瞅着李明轩呢?都等着李明轩发话呢!! 蔡大军说话了,哥!跟他磨叽个鸡毛啊!干了就完啦!。 咱说人家李明轩手下这几个人,包括他后边这些兄弟,那也都不是闪茬子,都是好干分子。 虽然梁旭东他们兄弟几个,一人手里掐了一把五连子,但是在这帮人看来,他们实在太渺小了。 关键是一瞅他们这个岁数都20来岁,压根就没信这帮小子,敢拿枪真崩。 都寻思啥?一帮小崽子拿着枪壮胆,也就过来吓唬吓唬我们,真正的目的无非就是想盘盘道,然后互相给个台阶,想借此成名罢了。 因为这种事,当时那个年代不少见,他们也碰到过不少初出茅庐的小崽子,干过这种事。 都想借着一种大事件在道上扬名,李明轩当然知道这一点。 虽然李明轩有点瞧不起梁旭东他们,但是他毕竟是江湖上的老人,他也知道这帮小崽子们,那也有的混不烈地,真有那虎地,毕竟对面拿的可是真家伙。 两火对峙要的是排面,这一仗其实不用打,李明轩他们已经盖过梁旭东这头了。李明轩也真没想把梁旭东他们怎么地,一般在社会上这种情形对方就会服软了,那还打啥了?没啥打的了,直接把条件谈明白,你把钱拿出来就完事儿了。 李明轩冲着梁旭东一扬脖!唉!我说小子?行!老哥挺佩服你们兄弟几个这个魄力! 但是小朋友?你们才他么吃过几碗饭,吃过几两盐呢?来这么小鸟几只,你跟我俩开什么玩笑啊!! 这么的,我也不欺负你们,你这样,你让杨彪出来跟我说话。只要杨彪答应把农民工的工资结完,我不找你们了。这他么要是传出去,说我李明轩欺负你们几个小崽子,这我脸上也无光,赶快去把杨彪给我找来!!。 杨旭东还是那个眼神瞅着李明轩,不用!!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完了,还有的就是,我告诉你,今天如果我不把你李明轩打出长春,我不叫梁旭东。 听到这话,李明轩和旁边这些兄弟都哈哈大笑。 我靠,小崽子,你们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这黄嘴鸭子还没退净呢,就出来玩社会?妈地!!别他么给脸不要脸!等你们哥几个那几根毛长齐了以后再说吧! 随后李明轩和身后的兄弟们又哈哈大笑。 梁旭东二话没说,随即把手里的五连子就这么往起一抬,直接指向了李明轩。 但是这功夫,没等梁旭东扣动扳机。 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 只见站在李明轩外侧的胡楞子应声倒地,而且后边车的副驾玻璃也打得稀碎!! 靠你妈地!笑什么笑!!老子崩死你们!!随即,呼通!!第二枪也响了!! 就这两枪,给李明轩和旁边兄弟们直接吓得一哈腰!!随后本能地往车后面跑找掩体。瞬间时间凝固了,也没有了刚才的笑声。 你包括这头梁旭东和张红岩他们,也吓得一缩脖,我靠!!什么情况?这谁打的枪啊?!! 第16章 实力碾压 咱说这两枪不是别人打的,正是站在梁旭东旁边的大和李春和崩地!!。 大和这头崩出这两个枪,谁都没想到!这嘴里头还叨咕着。 他么地!让你们笑!都他么给你崩喽!。 梁旭东这一看,靠!行!既然开头了,开弓没有回头箭,随即梁旭东端起五连子,照着李明轩这头,砰!又来了这么一枪。 这李明轩还有蔡大军,杨老九他们,谁都没想到,这帮小子真他么敢放枪啊!! 再看躺在地上的胡楞子,捂着自己的右肩嗷嗷的嚎叫着。 你像李明轩手里没拿家伙,但是旁边的蔡大军手里端了一把短把子,杨老九手里拿了一把枪刺。 现在你像这种情况就已经被动了,李明轩和杨老九他们躲在头车的后面,包括他那些后面的兄弟,有的还没反应过来呢? 而这时候梁旭东打头,领着自己这几个兄弟就平推过来了,你像张红岩,张涛,李春和还有孙殿亮,对的车队后面有没来得及找到掩体,李明轩的兄弟哐哐哐!就是一顿崩。但是梁旭东这帮兄弟他们可不傻呀,他们也不是随便打的,不是说拿着枪对着你脑袋往死打你。 这手里也都算有准,要么就往下盘崩,要么就是往身体左右两侧打。也不是奔要你命去的。 这都是瞬间发生的事儿,前后不到10秒钟,李明轩这头已经倒了四五个兄弟了,当时那种五连子都是散弹枪,那真是一崩一大片,但是杀伤力不是太大,倒下这帮人都没有致命伤。 这时候的场面,哥几个有点像港台片,发哥这感觉了!!直接气势上压倒!! 在看这边,蔡大军虽然手里拿着短把子,但是刚才可给他吓坏啦!好歹也在社会上混了这么长时间,没见过这样的,这也太他么生性啦!! 这蔡大军拿着短把子,也往这个方向胡乱的崩了两下,但是他是躲在车后,也不敢露头,就是在那瞎打。 李明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脸也变了颜色,但是毕竟老江湖了,转到车后面以后,冲着霍东喊道,快!快!把家伙扔给我。 这时候的霍东,大概在第三辆车后面的位置一手拿了一把片刀,一手拿了一把短把子。顺手把这片刀,就给李明轩撇了过去,啪嗒!落在了李明轩的脚下。 李明轩这一瞅心里这个恨呐,你妈地!这可是到真张的时候,能看出兄弟感情的薄厚啊,你他么倒是把你手里的短把子递给我呀!!! 李明轩大喊。 东子,你他么地!!枪!枪!把他么短把子给我撇过来!! 而这时候的霍东,就好像没听见一样,提了着短把子,顺着这个车队就往后辽。 李明轩一回头,大军!大军!枪!枪!! 这时候的蔡大军刚把短把子里头怼上籽儿。咔嚓!就这么一撸子!直接把枪撇向了李明轩。 李明轩弯着腰接过这把短把子,刚探头往外一瞅! 梁旭东根本就没给他机会,呼通!一枪直接就崩过来了,多亏李明轩脑袋缩得快,这一枪把头车的车灯打的稀碎。 李明轩刚才探头,知道了梁旭东的大概位置!缩缩个脖,把手伸出去对着刚才梁旭东的位置,砰!崩了一枪。 随即大喊!兄弟们给我上!!! 然后就这么一回头,我靠!还他么上个屁啦!!这心里头拔凉拔凉的,身边除了杨老九和蔡大军个俩人,后边那些兄弟顺着车队的后面,嗖!嗖!正的往后辽呢。 这帮小子属实让梁旭东哥几个给镇住了。 江湖掐架就这么回事,先下手为强,梁旭东他们占了先机,关键梁旭东他们手里全都是火器。 那我们这帮小子再牛x,这手里都是冷兵器,跟他们咋磕呀!而且再一看胡楞子和兄弟们倒地五六个,那心里头谁不画魂儿啊? 正常来说我们七十多人,而对方就就个小子,这是绝对的实力碾压。 但谁能想到这帮小子这么猛啊,个个混不烈,二话不说,拿枪是真他么敢喷啊! 老社会都知道,混社会就怕这种生巴愣子,你这时候和这帮愣头青恰硬,整不好真能要了你的命。这功夫谁不跑啊? 梁旭东打头,和兄弟们平推过来,呼通!呼通!真就不惯着这头啊!!把最离他们最近这几辆车,打的全是窟窿。 而李明轩也不敢露头啊!他也没机会露头。一看兄弟们都辽了,他明白,今天这帮小子是敢杀人的主,今天他栽了。 第17章 赢了 这时候梁旭东和这几个兄弟,已经到车队跟前了。 但是梁旭东他也不傻,他知道不能把李明轩这帮人逼得太紧。 如果逼得太紧搞狗急跳墙,毕竟对方手里头也有家伙,那就不一定是什么情况了 而李明轩绝对社会的老油子,一看这种情况,去个屁的吧,辽吧!!一点儿都不带犹豫地!领着杨老九他们,顺着车队的另一旁,嗖!嗖!跑到了后面的车上。 而后面这些兄弟,有的往旁边跑,有的兄弟就都上车了,你包括李明轩,看见后面一台面包车发动了,喊到!快快快快!快开车!!嗖!的一下,窜到了面包车上。 这时候李明轩的队伍,已经彻底乱套啦!70多号人呐,让6个人打得抱头鼠窜,什么画面?! 梁旭东知道,这一仗肯定会在长春黑道上,画上浓重的一笔。 李明轩坐在车上喊道,快快快,赶快走!!这有的上车的兄弟们,那坐着车开车跑了,有的没上车的,我也不管那个了,手里的家伙也都撇了,落荒而逃。 这时候李春和正处于亢奋的状态!拿着五连子绕过头车,哐!哐!往这头又崩了两枪。有两个跑得慢的李明轩兄弟,也被的枪子给扫上了,嗷嗷的叫着! 但是伤的不重,因为是散弹枪,离的距离也比较远了,打在身上也是皮里肉外,呲着牙!咧咧勾勾的也不管那个啦!只要能动弹我就是辽啊!! 他们也想了,如果让这帮小子抓住,肯定都没好。说实话,他们想的对。 梁旭东这头一把把大和给拽住了。 唉!大和别追了! 这头李春和还觉得没过瘾,咔嚓!就这么一上膛! 咋了东哥!我他妈还没过瘾呐!! 梁旭东只说了一句话,穷寇莫追。 李春和也只好听梁旭东的话,就这么一甩手,算他们这帮小子跑得快,便宜他妈这帮小子了。 梁旭东和这哥几个往这一站,个个眼神犀利,看着李明轩他们逃跑的方向,他们知道他们成功了。前后不到一分钟,他们的命运已经改变了。 此时此刻,一个新一代的长春黑道势力,就此崛起。 就在这个时候,梁旭东和张红岩他们听到,旁边有一声声的惨叫,啊!啊!!! 就这么一回头,眼前这一幕,把这哥几个造一愣??我靠!!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儿呢?只见刁三左手军刺,右手大砍,在那正对着李明轩受伤的这几个兄弟补刀呢。 但是刁三没动家伙,就是用脚踹,哐!哐!真往脑袋上踢啊!!。 梁旭东回头喊了一声,三儿!!差不多了,别把他们再他么踢死喽! 随后和身边的兄弟说了。 哥几个,咱们得赶快撤,今天这个事儿肯定是闹大了,记住了,就像咱们之前商量的那样,有什么事往我梁旭东身上推,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策划我让干的!!大伙按照原定计划行事。 这功夫几个兄弟的兴奋劲儿,也慢慢的褪去。大家互相对视了一眼,就这么一点头,随即哥几个上都车,一脚油门,这辆子弹头就窜了出去。 梁旭东开着车,在半路张红岩,张涛,孙殿亮,李春和,刁三他们下了车。 这都是他们商量好的,这哥几个也提前把自己躲藏的地点也都安排好了。梁旭东告诉他们,最近大家谁也不许露头,到时候等我消息。 安排完兄弟们,随后梁旭东开着车,直接来到了杨彪的公司,到公司楼下就这么一下车,来到了杨彪的办公室门口。 这时候坐在办公室老板椅上的杨彪,如坐针毡,他也非常的紧张,他也为梁旭东担心。办公室门一开,杨彪瞅见走进来的梁旭东 眼前一亮!! 哎呀,我的老弟呀,你可回来啦!!!。 第18章 玩社会 旭东,你知道大哥多担心你吗? 梁旭东说,哥,你就放心吧,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说着,梁旭东走到旁边的茶台,拿起旁边的凉水壶,倒了满满的一杯水,随后一饮而尽。 咱说梁旭东表面上看似平静,但是这心里可平静不下来,毕竟干了这么大的事儿,他现在其实也不确定,杨彪到底能不能把这件事给摆平。 杨彪接着说了,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老弟怎么就你一个人吗?那头儿什么情况了?你那帮兄弟们怎么样了?没事旭东,有啥事儿你就直说,如果兄弟们受伤了,我全都管。 梁旭东淡淡地说,哥!咱们这头儿一个兄弟都没受伤,反倒是李明轩他们让我们给打跑了。 杨彪一听,非常的惊讶啥,对方多少人呐? 瞅那样儿,得有七八十号! 就你们这几个人,把双阳的七八十号人打跑了? 杨彪瞪着眼珠子,张个大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哥,这有啥的,但是我可和你说呀,对方让我们伤了八九个人,都是拿枪崩的,但是没出人命!哥,你看这个事儿? 这头儿的杨彪足足愣了得有十秒钟,随即缓过神儿来,啪嚓,就这么一拍,梁旭东的肩膀。 我靠,老弟呀!你太他妈牛x啦!!这回我信了,这回我真信那句话了,少年无畏!放心吧旭东!那头儿不是没出人命吗?这事儿交给我来办。大哥之前不答应过你吗?你放心,大哥绝不食言!哈哈哈哈!太他么好啦!旭东,你太头疼了,你真是个手子!! 说着,杨彪竖起了大拇指。 这头杨彪又寻思了一寻思,这么的旭东,你和你的兄弟们最近先别露面儿,这件事儿交给我来摆,兄弟,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头吧。 随后,杨彪来到旁边的保险柜,就这么一打开,在里面拿出了一大捆儿钱,随后,往梁旭东手里一放。 旭东,这些钱你先拿上,你和你的兄弟们先躲一阵儿,时间不用长,最多三天,哥指定把这个事儿给平喽。 梁旭东听到杨彪这么说,心里头也放心了,他刚才回来的时候,说实话,心里头多少有点儿打鼓,但是看到现在杨彪的态度,梁旭东多少有点儿放心了。 梁旭东也没和杨彪推辞,接过了十万块钱。 那行,哥!剩下的事儿,拜托你了,那我等你的消息。 随后,梁旭东放下杨彪的大哥大,一扭头儿,走出了杨彪的办公室。 杨彪瞅着梁旭东离去的身影,非常欣赏的点了点头。 我靠,没想到这小子有这么大的能量,以后我有梁旭东和他这帮兄弟,在春城我还怕鸡毛啦!! 咱说杨彪有他自己的小九九,其实他之前对梁旭东没抱太大的希望,大家可知道,杨彪是个商人,他想的什么?他想如果梁旭东整不过双阳这个李明轩,我不行就把那帮农民工的工资给结了不就完吗! 但是如果梁旭东,真要把双阳的李明轩给反叫了,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我就手把梁旭东捧起来,以后在长春的商界和黑道儿,谁还敢惹我杨彪!!那以后做什么事情如履平地。这可是个好买卖儿,怎么算我杨彪都不吃亏。 所以说,混社会和玩社会是两个概念,而杨彪就是后者。 杨彪也想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把梁旭东这件事儿给平掉,随后寻思了一寻思,拿起了电话拨了出去!!! 第19章 平事儿 咱说杨彪这个电话打给了谁呢?打给了南关分局的王建昌,这个王建昌是南关分局的一把手,和杨彪以前就认识,而且两个人关系处理不错。 之前杨彪就和王建昌有过码,杨彪找王建昌办了几次事儿,而王建昌也都把事儿给杨彪整的明明白白儿,当然了,不用说也知道,王建昌没少得杨彪的好处。 这头儿王建昌一接电话,怎么的了?老弟,有事儿啊? 王哥,你在哪儿呢?你看我这块儿有点儿事想找你商量。这电话里头一句半句说不明白,咱们能不能见面说? 什么事儿还电话里不能说,你这样儿吧,我在家呢,你不知道我家吗?你直接上我家来吧,我在家等你。 好!好!王哥!我现在就过去。 这边撂下电话,王建昌微微的笑着,他知道,只要是杨彪找他,肯定有事儿,这也代表口袋又来钱了。 而这一头儿的杨彪,在抽屉里拿出了支票,随即在支票上写了30万。然后起身刚要走出办公室,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寻思了寻思走到保险柜跟前,打开保险柜,在保险柜里又拿出了20万的现金。 杨彪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看他给农民工结工资的时候,那是相当的费劲了,但是要是行贿,杨彪还是很大方的,一水的拿钱开路。 杨彪知道王建昌是什么人,那是警察系统里的败类,也知道他贪得无厌,只要有钱,像梁旭东这件事也没出人命,应该能平息的下来。 这头儿杨彪来到王建昌的家,当当当一敲门。 随即听到门里喊了一句,是杨彪老弟吧,进来吧! 杨彪一进屋,看到王建昌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到杨彪进屋了,王建昌冲着杨彪摆了摆手,来!杨老弟有什么事儿坐下说吧!! 随即,杨彪走过来坐在了沙发上,眼神环顾四周,左瞅瞅,右看看, 呵呵呵呵!杨老弟,没事儿啊,你嫂子没在家,家里就我一个人,有什么事儿你直接说就行。 大哥,我有这事就和你实话实说了,在双阳来了一伙儿社会,在我联合置业的工地干起来了,那什么大哥,动枪了! 王建昌一听也挺惊讶,什么!动枪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刚才不长时间。 有受伤的没有? 大哥,有受伤的,咱们这头儿人没事儿,但是对面儿伤了能有个七八个。但是大哥你放心,没出人命。 杨彪啊,杨彪啊,你说你胆子得多他么肥!!妈的,倒了七八个人,而且你还动枪了?你怎么什么事儿都敢干呐?!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后果!! 你看大哥,那这个事儿已经发生了,就大哥你能帮我啦! 随即,彪彪在怀里掏出了一张30万的支票,往王建昌沙发前的茶几上一放。 大哥,您看您帮老弟多费费心!! 王建昌扫了一眼茶几上的支票,眼前一亮,但是瞬间眼神又恢复到了正常。 王建昌故作挠头,老弟呀,按理说你这个事儿我不能管,你像以前你出的那几件事儿,大哥哪次没帮你?我别的不为,我就为咱们的兄弟感情儿。但是这次这个事儿有点儿棘手哇,我他妈是真不想管你!唉…这么的吧?我试试!你确定没有人命吧?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确定没有人命,就是伤了七八个人! 杨彪啊,杨彪,我他妈一天天的和你操老心了。 这头儿王建昌想了想,随即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第20章 刑侦队长 王建昌,这个电话打给了南关分局的值班室,这头儿电话一接通,接电话的正好是刑侦大队长邱明。 喂,今天谁值班儿啊?我是王建昌。 哎呀,王局今天我值班儿,我是邱明。你看王局,我这也要刚给您打电话儿。 给我打电话,怎么的了? 王局,今天是我值班,我这刚出警回来,接到群众举报,在联合置业那个工地门口儿,有两伙人械斗。等我们去的时候,这两伙人已经散了,但是王局,这个案子性质不一样,性质非常恶劣,他们动枪了! 而且伤了六七个人,这不,我正打算给您打电话儿,向您汇报嘛。 那行,我知道了,秋明啊,你现在到我办公室等我,我马上回分局。 那好那好,王局,我在您办公室等您。 王建昌撂下电话儿,回头瞅了一眼杨彪。 老弟,你也听到了,这件事儿闹大了,但是谁叫我他妈是你哥哥呢?行了,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尽量把这件事儿大事化小,这样儿,你先回吧,到时候等我消息。 杨彪这边点头哈腰的说,行!行!王哥,老弟太谢谢您了,等办完这件事儿,老弟必有重谢! 王建昌就这么一摆手,行了,等我消息吧,这一天天的给你操老心了。 这头杨彪走出了王建昌的家。 王建昌,看到杨彪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茶几上30万的支票,贪婪的笑了笑。 等王建昌来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这时候刑侦大队大队长邱明,正坐在办公室等着王建昌。 看见王建昌走进办公室,邱明马上起身。 来了王局? 王建昌冲着邱明摆了摆手,来到自己办公桌前往这儿一坐。 来!邱队!坐下说吧,具体怎么回事儿? 王局,据初步调查,据说是两伙社会在联合置业门前发生械斗,具体原因不详,是旁边群众打电话报的警,等我们到现场的时候,发现现场有人员受伤,一共七个人,受的都是枪伤,有一个伤势比较严重。 哦,具体谁打的知道吗? 不知道,目前还在调查当中。这不我想先和你汇报完毕,然后正式立案侦查。 这时候,王建昌用责问的语气说道。 秋明啊,这个案件发生在你的管辖区吧,上个月开会,我就和你说过,要组织巡逻队多多巡查,你拿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这是你的失职啊,你知道吗? 在你的管辖区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而且是枪击案,你说我怎么说你好?这个责任由谁来负?! 这时候儿的秋明抽抽个脸,领导说的对,是我的失职。 秋明啊,这不是失不失职的问题,你应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这件事儿闹大了,你这身儿警服能不能穿得了?还是两说。 听到王建昌这个话,邱明脑门儿上冒出了细汗,他知道王建昌说的话不假。像这种事儿可大可小,如果让上级当了典型,手里这个饭碗真的就不保啦!! 秋明这时脸憋的通红,他不知道怎么去接王建昌这个话儿。 王建昌瞅着秋明现在的态度,眼睛里划过了一丝狡猾。 秋明啊,你跟我多少年了? 王局,我从当民警就一直跟着您,七年了。 啊,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七年了!你也是我的老部下了。说实话,咱们除了上下级的关系,我也一直拿你当我的弟弟。这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凭先进劳模了,你说怎么赶到这个节骨眼儿?而且在你的辖区,出这么个事儿,本来我是要推荐你的。 王局,对不起,让你老失望了。 行了,别的别说了,这个问题我也有责任,以后一定要多加强学习和管理,早就组织巡逻队,也许这件事儿就不会发生。 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就想怎么解决?能让这件事儿所有人都满意,如果你要有什么事儿?我作为你的领导,你的老哥哥,我这脸上也无光,这么多年我一直拿你当我的心腹。 这头秋明一听王建昌这么说话,他心里大概也明白啥意思了,那里干了这么多年的刑警,能不知这里的弯弯绕吗? 邱名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那你看领导,咱们这个事儿怎么处理好? 王建昌假装沉思了一会儿,这样吧,你拟一份材料,把这刑事改成治安案件处理,具体怎么办?不用我教你了吧? 放心王局,我知道怎么做。 秋明啊,作为你的老领导,我得多说你两句儿,以后办什么事情一定不要拖延,以后也要加强学习呀!这件事儿如果捅到上面去,给咱们分局抹黑是小事儿,你知道吗?哥哥是担心你老弟的仕途啊! 王局说的是,王局说的是。 王建昌一摆手,去吧,我这头尽量把这件事儿往下压,有什么事儿勤和我沟通。 秋明擦了擦脑门上的汗,那好,领导,我现在马上就去办。 随后走出了王建昌的办公室。 第21章 一战成名 咱说为什么这么恶劣的案件,能让王建昌伙同自己的心腹,直接就给压下来吗!那还有没有王法了。 其实不然,咱们不提当时那个年代,你就是说现在这个社会,有很多事公平过吗?咱们不说一些负能量,就说有像王建昌这种在仕途里的贪官蛀虫!才导致很多事情的不公。当然了,经过这么多年,上级的不断努力。像王建昌这种人,和这种事件已经越来越少了。 这其一,在当时那个年代,管理比较松懈,还有的就是,正好这个案件是王建昌和邱明主管,那你说这个案件到他俩的手里头,不就怎么说怎么是了吗? 还有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为什么像王建昌他们敢蔑视法律法规。那就是在这次事件当中,没有人去报警。没有当事人,接到的报警电话是群众举报的。你没有当事人这个案件怎么处理。 还有的就是,在当时那个年代,比如说社会上这帮人约架,双方受伤了,打坏了打残了,那也基本都不会报警,因为这是当时的江湖规矩,江湖事江湖了嘛!! 就是在这么个环境下,才给了很多不法之徒钻了空子。 咱说这头儿,这王建昌也包括秋明的配合运作,把这个事儿,也算彻底就给压下来了。 那你没招儿哇?民不举官不究,找不着人呐。你包括上医院给这帮受伤的小子做笔录,那这帮小子也都不说怎么回事儿? 这头儿王建昌给杨彪把电话儿就打了过去。 哎,老弟呀,你这件事儿非常的棘手啊!! 杨彪一听王建昌这么说,也试探的问道。 那你看王哥,咱们这个事儿怎么办好啊?这事儿你得帮我呀!无论如何,把这个事儿给老弟办了啊!! 杨彪啊,也就是你吧,虽然这件事儿很难办,但是呢,我顶着非常大的压力,把这个案件给按在我的手上了,你可以暂时放心了。 杨彪一听王建昌这个话,他马上就明白了,这件事八九不离十已经解决掉了,应该是这个王建昌觉得油水儿不够,还想炸点儿油。 哎呀,实在是太感谢大哥了,你看大哥最近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老弟要当面和你道谢啊! 哈哈哈哈!杨老弟,咱们兄弟们就不要这么客气了,这几天吧,这几天我给你打电话儿,但是老弟,总你请我吃饭,大哥心里过意不去啊,这次一定要我请啊,到时我选好地方。给你打电话。那行了,我这头儿挺忙的,有什么事儿我会联系你。 杨彪挂断了电话儿以后,冲着自己的大哥大,嘎吧了几下嘴儿,瞅那口型儿,应该是问候王建昌的全家呐!! 咱们再说这头的李明轩,除了那几个受伤的兄弟,在长春的医院。剩下的人基本都跑回了双阳县了,包括李明轩自己,他也没敢在长春待着,他也害怕呀!毕竟长春不是自己的地界儿。 李明轩上老火啦!这特么也太磕碜了,七十来号人,让六个人给拿捏了!也怪我太轻敌了。但是这件事儿传出去,我李明轩可就没法混了,我必须把这个面儿给找回来。 这有的老哥说了,看这李明轩那也不怎么样啊,不是说他是双阳的一把大哥吗?那怎么就跑了呢? 咱说大哥真不好当啊,别说是李明轩,就在当时那种情形,那五六个生巴愣子,拿着枪就往这头崩,你不跑怎么办? 是!你是大哥,你也仁义,你也讲究,你也非常的狠!但是你不怕死吗?你五连子崩身上,你不疼啊? 所以说呀,很多事情咱们没经历过,也不便去多评价什么?反正如果我要是李明轩,我应该跑的比他还快!! 这头李明轩也给刘江打去了电话,和刘江也说了,刘江给他的钱他不要了,他也告诉刘江,也算是好心吧!暂时别惹杨彪。 李明轩也和刘江表达,这心里头挺愧疚的,这事儿没办好,自己兄弟也都干医院去了,在刘江跟前儿面子扫了一地。 但是我李明轩也和你交代一句话,这事儿肯定不算完,你这段时间先消消听听的等我消息,我指定把这个事儿给你整明白喽。 刘江也安慰李明轩说,哥,这件事儿不怨你,是那头杨彪丧良心,不管怎么地,我都得谢谢你。 人家刘江说的话,也让李明轩心里头挺热乎儿的,这也让李明轩那个憋屈的内心,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慰藉。 你看李明轩这头,是王八钻灶坑,憋气又窝火呀! 但是再瞅这头的梁旭东,那可就不得了啦!一战成名!!! 你像在道上,别的事儿传的不快,像这种事那就是光速的存在。 梁旭东联合置业一战,在南关区黑道一下就炸开啦!甚至整个长春黑道都传开了。 别的不说,这个战绩实在太经典了,六个人打七十多人,还把对方打跑了。 这是什么概念呐!绝对堪称经典。 在长春道上有一号算一号,你包括贤哥也没这么干过。 一夜之间,梁旭东的名号传遍了整个的长春黑道,包括贤哥也听说梁旭东这件事儿了,这时候的贤哥和梁旭东还不认识。 听到兄弟们谈起梁旭东这件事儿,贤哥只说了一句话,梁旭东这小子绝非池中之物,日后必然崛起!!! 第22章 商业大鳄 再说这头的李明轩,等他回来以后,这心里头一直就有一个心结。 这件事我也不可能就这么了喽!我就吃这个哑巴亏了吗?我六七个兄弟都让那帮小子给放倒了,而且都在医院住着。花钱是小事,这脸面才是最主要的。 如果这事不整出一二千三,我也不用混社会啦!我该干啥干啥去吧。 你像如果平时这仗我打输了,这在江湖社会上不算磕碜,打架嘛,有赢有输。 关键是输的太悬殊啦,七十来号人,来号人让六个人给干了!这不扯呢吗!! 而且人家农民工的钱,还没给要回来。你就算我打输了,我能把人钱要回来,这我然后有说辞,现在我没有任何的台阶,我已经走入死角了。 你既没把事儿办了,自己兄弟还折进去好几个,还得自己搭钱,给自己的兄弟看病,妈滴地我混社会,怎么混成这个屌样啦!? 不行,我得琢磨琢磨,妈的我整不过这小子,肯定有人能收拾得了他。 李明轩是左想右想,左思右考,一下想到了一个人,唉!他应该能帮我。 李明轩想到这个人是谁呢?这个人叫桑月春。 提到这个桑月春,那在长春说实话,名气可就大了,可以这么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像是在官方,在商界,在黑道,这帮人都知道他,因为啥?人家是商业巨鳄呀。 那人脉,那地位,你包括资本,那就不用说了。 在当时那个年代,春城一提到桑月春的集港集团,没几个人不知道的。 李明轩和桑月春认识,而且关系处的相当不错了。 老哥们也都知道,你像桑月春这种商人,他们对这帮社会,也都非常的好。 而且桑月春在双阳有自己的分公司,也有一些拿不上台面的事,需要像李明轩这种人去打理,这一来二去,两个人关系处的不错。 李明轩知道,虽然桑月春不是混社会的。 但是他知道,桑月春是有一定能量的,就算他帮不了我,他认识的人也有人能帮到我。 想到这儿,李明轩拿着电话,给桑月春就打了过去。 喂,春哥你好啊?我是明轩老弟啊! 啊,老弟呀,怎么的啦?找我有事儿啊? 你看大哥,老弟这块有个事!你得帮我个忙啊?! 老弟!有事你说呗?你瞅你这吞吞吐吐的。 大哥,我这头有点不好意思,你看你在长春,有没有什么关系啥的?有没有什么硬实的人,能不能帮我联系联系,我在长春吃亏啦!。 长春地?你想要找多大能量的啊? 那你看大哥,当然是能量越大越好了呗。 老弟在长春吃多大亏呀?你要收拾谁呀? 哥,别提了这事儿啦,这事儿他妈磕碜啊!别的你别管了哥,我要收拾一个开发商。给一帮农民工要工资,但是没搬动。 而且自己这头吃了不小的亏,吃亏是小,丢面子是大啊!如果这事解决不了,老弟在社会上,没法再混下去啦!!。 ……哦,那我知道怎么个意思了?那你要说能量越大越好的话,那我在长春认识一大哥,相当厉害了,你要需要的话,我给你联系他。 哥,谁呀? 这个人姓林,叫林永金,老家是长春的,但是人家生意现在做大了,在北京呆着。 哥,你说这个人,我咋不认识呢?这个人是干啥的呀!! 靠,你没听过也正常,我这朋友非常的低调,你甭管干啥的了,那相当了不起了,这黑白两道人家全好使。 咱说句实话,这个桑月春确实对李明轩挺好的,他一直对李明轩的印象都不错。 因为李明轩这个人,虽然是混社会的,但是处事啦,接人待物啦,都挺像样的。人家李明轩在双阳,那也是仁义大哥,人缘这一块,那也是可圈可点的。 桑月春接着说道。 老弟呀,哥跟你不是外人,在大哥能力范围之内的,大哥肯定会去帮你的。你打算收拾谁呀?打算办到什么程度呢? 哥,对方那个人叫杨彪!你看我这边让他们拿枪,崩了七个兄弟。都受伤了,现在都在医院呢!!还有就是他妈这小子丧良心啊!农民工的钱他也坑。 我寻思吧?农民工的钱给要回来,…最好是给我受伤的兄弟们,赔几个钱儿。 赔不赔钱是小事儿,关键这个面子得找回来呀!哥!! 咱说桑月春这头挺痛快,一点儿都不磨叽,那行,那我知道了!。。。 第23章 找到贤哥 这头商业村撂下电话也不磨叽,随后把电话就打给了林有金。 林老板这头一接电话,喂!月春老弟呀? 哎!是我!林大哥你好你好。 你好你好老弟呀,最近集团都挺好的吧?我听说了,你把那个电缆工程让你拿下啦? 嘿!嘿!嘿!林哥!你的消息真是灵通啊,我这都是一些小活,和你的生意比不值一提!哥你挺好的呗,在北京怎么样了? 我还那样最近也不忙,月春,你是不是打电话找我有事儿啊!怎么的了? 这头桑月春也不磨叽,直接直奔主题。 林哥,我这有个事儿,你看你能不能帮老弟个忙啊,老弟知道你在长春社会这一块,那绝对是硬实。你看能不能在长春社会,帮我找个关系。 找关系?老弟怎么回事呀? 林哥,联合置业有个老板叫杨彪的,他欠我一个兄弟不少钱。关键是啥?这个钱是农民工的血汗钱呐!而且把我兄弟手底下七八个兄弟,都打住院了,现在人在医院都住着呢,也没个说法。 啊!欠你兄弟多少钱呐?你们什么关系? 欠了100多万,我这小兄弟跟我关系非常近,你看大哥这个事儿,你能不能帮我运作一下? 咱说这头的林老板也不磨叽,随即说道。 那行老弟,我帮你打个电话,对方那小子叫杨彪是吧? 联合置业的杨彪。 行了,那我知道了,等我消息。 咱说李明轩他算是找对人了,这关系是一层一层往上找,谁都没想到最后能找到林有金。 咱说林老板林友金,咱就不多说了,一句话概括,他是谁?长春一把大哥孙世贤,小贤的金主。 换句话说,他是小贤的大哥,金海滩夜总会是因林老板开的,贤哥帮着管理。 要不怎么说在社会上混,你人脉很重要呢,在李明轩这就体现出来了。 林老板一句话,小贤必须鞍前马后啊。 这头小贤在办公室和方片子,张海波,正在这喝茶聊天呢。 电话响了,贤哥一看就这么一接,唉,大哥。 老弟啊,长春你认识一个叫杨彪的吗? 杨彪,我知道这个人咋的了哥? 啊!有这么个事儿,我一个朋友找到我了,说这个杨彪欠不少的工农民工的钱,你知道吗? 哥,这个事儿我还真知道。 你怎么能知道? 之前杨彪来找过我办这个事儿,我没给办,怎么的了哥? 那行,那你要知道的话,更好办了,你这么的,你帮个忙,把那个欠农民工的钱要回来。 哥,这种事怎么还找到你那去了呢?这件事挺复杂。 贤呐!多了你不用管了,这个是哥的意思,你就当给哥哥面子,把这事给办了吧,还有啊,要尽快。 咱说这头儿贤哥,虽然不想管这个烂事儿,但是林友金发话了,你必须得办呀!那大哥发话了,你必须好使啊!! 那行哥,我现在马上就去办,你放心吧,到时候你等我电话。 那行,贤呐!那你多费心了!!啪嚓!电话一撂。 这头杨彪说实话,这几天春风得意,把事也平了,这功夫正和梁旭东,在办公室里头唠嗑呢!说是唠嗑,其实无非就是给梁旭东画大饼,让梁旭东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干。 咱说杨彪绝对是奸商中的奸商,你奸商可以,因为无商不奸,但是你不能丧良心啊,农民工的钱那么好花吗? 那你农民工多他妈不容易啊!一天天风吹日晒,汗珠子掉地下摔八瓣,到头来一分钱拿不到,太他妈苦啦。 你包括这头的刘江,和李明轩打完电话之后,他也再不敢找杨彪啊!谁敢找啊,这么大的事儿,让杨彪都平下来了。而且手底下那兄弟一个比一个狠,那我还想活几天呐!! 刘江看着这100多号农民工上老火了。他知道手下这帮兄弟们的不易,但是他也没招啊,这钱我要不出来呀。 这头杨彪也寻思,刘江这些钱我不用给了,他也知道刘江和这帮农民工,不敢来找他要钱来了。 这一百多万我干啥不好,给你们这帮臭民工!笑话!! 这杨彪在办公室和梁旭东正白活呢,大哥大响了,就这么一接 喂!谁呀?!! 电话里传出了一个声音,杨彪!你在哪儿呢?! 第24章 段位 这头杨彪一接电话给,他造一愣,你谁呀?问我在哪儿呢? 靠,我小贤我是谁? 杨彪马上转换了语气,哎呀,贤呐?怎么的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 我问你在哪儿呢?你的废话不少啊。 啊!啊!啊!那什么我在公司呢,怎么的找我有事啊? 在公司你别走啊,等着我。 杨彪这时候听到小贤说话不冷不热,心里隐隐感觉到不安。 你看兄弟有什么事儿,咱在电话里说呗,咋的了啊? 告诉你等着,你就给我等着,什么玩意儿咋的了?等着就完了, 啪嚓!小贤这头把电话给撂了。 说实话,贤哥属实有派头,跟你杨彪没有废话,我告诉你咋做,你听着就完了。 这头贤哥,在办公室里撂下电话,张海波瞅了一眼贤哥。 贤哥!用不用找几个兄弟一起过去? 贤哥嘿嘿一笑,海波啊!一个杨彪不至于。 海波点了点头,也是!一个杨彪真没有啥怕的。那这么的吧贤哥,一会儿我陪你过去。 小贤一摆手,不用海波!你待你的,我自己去一趟就完了。 这功夫旁边的方片子往起一站。 那不行贤哥, 身边不带兄弟那能行吗?你以为杨彪是他妈什么好人呐?倒是不害怕啥,我们兄弟不跟着你担心嘛!我跟你去。 海波也说,贤哥!片子说的对,那你自己去算咋回事儿啊?怎么你没兄弟啦?我俩跟你去得了。 说实话,贤哥压根就没瞧得起杨彪,他也非常了解杨彪,就算他身边有梁旭东还能咋的?他还敢动我吗? 但是既然海波和方片都这么说了,毕竟不能让兄弟担心,随即一摆手。 海波这么的吧,你在家,片子给我开车,到那块我说几句话就回来了,这回行了吧。 一摆手,走!骗子!你跟我去一趟。 随后贤哥领着方片子,走出了办公室。 咱再说这头的杨彪,把电话一撂下,梁旭东看出来杨彪脸色不好了。 哥,你怎么的了?脸色这么难看呢?刚才我听说了,谁要过来? 啊,南关小贤要过来,还告诉不让我走,在公司等他,妈的什么事儿呢?八成不是什么好事,整不好跟咱们这次的事有关系。 咱说这头的梁旭东,确实年少轻狂。 哥!小贤咋的!小贤多鸡毛啊!如果他和你装x的话!我干他就完事儿了呗!! 这头杨彪听完梁旭东的话,瞅着梁旭东,愣了得有足足10秒钟,随即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杨彪心里想了,梁旭东你真是太年轻了,虽然你这仗打得漂亮,但是你知道小贤是谁吗?你还要干他,你不跟我俩扯犊子呢吗?!! 杨彪和梁旭东说了,兄弟!一会儿看看再说吧,也只能见机行事了。我可和你说啊,一会儿不许冲动,什么事都听我的。 这头方片子开着贤哥这台虎头奔,就已经来到了杨彪公司的楼下了。 两个人一下车,贤哥打头,后面跟方片子,直接奔杨彪的办公室就过来了。 来到办公室门口,贤哥也没敲门,咣当!一下子把这门就给推开了,直接走了进来。 这头杨彪一看小贤进屋了,马上站起来。 哎呀!兄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你看我在这等你呢,这有什么事在电话里不能说呀。 小贤眼皮都没抬,直接走到了办公室沙发旁,往沙发上一坐。 杨彪在这头没话找话,你看兄弟最近忙不忙啊? 小贤直入主题。 杨彪,我告诉你啊,我今天来找你就一个事儿。三天!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把你欠农民工的钱给结喽。 不是兄弟,你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是我没把话说清楚,还是你他妈没听懂? 不是贤呐,你看这事你怎么也掺和呢?之前那边社会找人来干我来了,后来这事我赢了啊,那你看怎么还让我拿钱呢?那这也不合规矩呀。 杨彪!什么他么规矩不规矩地,啥规矩你说我听听。那怎么的,规矩是你定的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儿,这还有什么说的吗? 你看兄弟,这事你别管行吗?那头是谁找的你呀? 你别管他么谁找的我,也别和我说这个那个的,这事儿我管了。还有就是你那个事儿我也听说了,别琢磨打了场仗,赢了你就牛逼啦!那怎么地?如果不服气,咱俩碰一下呗?!! 这头杨彪憋的脸通红,但是他也不敢多说啥。 梁旭东在后面往前上了两步,瞅了一眼孙世贤,怎么的?你什么意思你!! 贤哥一歪脑袋,瞅瞅梁旭东,又看了看杨彪。 谁呀?你兄弟啊?!!! 第25章 不够格 而与此同时,站在贤哥旁边的方片子,随即往前上了一步,顺手在后腰把他那颗黑星大54直接?出来了,啪!往梁旭东脑袋上就这么一顶。 靠!小子,你想怎么地!!?你妈的地!! 杨彪马上上前就这么一拦。唉!唉!唉!兄弟!兄弟!你看这孩子岁数小,你别和他一样地。 随后杨彪扭头一瞅梁旭东,旭东干啥呢?怎么和贤哥说话呢?快点儿的!给贤哥赔个不是。 这时候贤哥喊了一声,方片啊!把家伙收起来。 随后贤哥瞅向了梁旭东。 啊,你就是梁旭东啊,行!小子挺有魄力。 杨彪这脑门上汗都下来了。 你看贤呐!!我这兄弟岁数小,你别和他一样地!!快这位兄弟把家伙收起来,咱都是自家兄弟,自家兄弟呀!!。 方片子瞅向了贤哥,贤哥就这么一摆手。 方片子把手里这把五四,直接又插回来的腰间,随后对着杨彪就这么一推。 他m地!!怎么教的兄弟!! 咱说方片子这一下力气得有多大,你像杨彪是站在梁旭东前面,是拦着的状态。 方片子就这么一推,直接把杨彪捎带着梁旭东两个人,怼出去得有一米多远,直接梁旭东和杨彪都靠着了办公室的老板台上。 贤哥淡淡的说道。 老弟呀,你就是那个梁旭东吧? 梁旭东也没惧小贤,对,我就是梁旭东,咋的呀!!? 呵呵呵呵!不错啊小老弟儿!挺是那个。老弟我告诉你,你想在长春玩社会,该有的魄力,你有了。但是你记住喽!得分人知不知道?你做那个事儿我听说了,挺手子!事儿办的漂亮。今天的事儿我不难为你。如果你要想和我碰一下子,你还不够格。要壳也得是你大哥杨彪和我壳!! 梁旭东刚要说话,杨彪死死的拽住了梁旭东的胳膊,使劲就这么一?,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梁旭东。 这头梁旭东把这话又咽了回去,梁旭东他不害怕吗?他不怕死吗?就刚才方片子这出,谁不害怕呀!梁旭东也懵圈! 但是懵圈归懵圈,梁旭东确实不服你,他真有那个劲儿! 杨彪满脸堆笑瞅着贤哥。 那什么贤呐,你看这个事儿咱们商量商量呗?! 没啥商量地!我就把话撂这儿,三天之内你赶快把钱还给农民工,咱们相安无事。如果你要是他妈不给,等我再找你的时候,那就不是现在这样了,你应该知道什么后果! 杨彪知道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他太了解小贤了,他知道小贤言出必行。 行行行,那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贤哥这时候在沙发上往起一站。 那行!走了!! 随后没有二话领着方片子,径直走出了办公室,没搭理杨彪和梁旭东。 这头杨彪瞅着小贤出去,随后又趴在玻璃,看着小贤和方片子开车走了,这心里才放下来。 用手一擦脑门上的冷汗,妈的!小贤掺和进来了,这事儿算我倒霉。 旁边梁旭东一拍杨彪肩膀。 哥,你打算就听小贤的啦?他小贤多了啥呀?这事交给我来办,我能干李明轩,我他么也能干小贤。 杨彪听梁旭东这么说,他么吓一跳!! 我说兄弟我求求你啦!别他么再给我惹事行不行啊?那小贤和李明轩那能一样吗?听哥话,这些事儿咱们认啦!本来这个钱也是咱们欠那帮臭民工的,拉倒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惹上小贤,谁他么都没有好果子吃。 这时候梁旭东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阴冷。 哥,这事你别管了,小贤我必整他。 杨彪可他妈吓坏了,这头一拽梁旭东。 旭东!大哥求求你啦,你别惹小贤行不行?咱们他妈真整不过他呀。 梁旭东一甩杨彪的手。 都他妈是一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小贤多了个啥?哥你不用管。 随后梁旭东拿起电话!啪啪啪!拨了出去。 这头杨彪一拍大腿坐在沙发上,瞅着梁旭东这样,他也没招啊,非常无奈的呲着大牙,梁旭东这时候他也摁不住啊!。 梁旭东这个电话打给了谁呢?他打给了张红岩。 喂,红岩你在哪儿呢? 我在桃园路呢,怎么的了?有事啊? 一会儿你告诉张涛他们,你把你那五连子啥的都带上,来我公司集合。 不是旭东怎么的?上哪儿啊?和谁干呐? 上金海滩夜总会,干小贤。 不是旭东你说是谁?小贤?哪个小贤,南关孙世贤呐? 对,就是他,一会儿把兄弟们都聚齐喽!小贤今天我必干他。 咱说这要是搁平时的话,张红岩二话不说,直接就会过来。但是这一次张红岩犹豫了,在电话那头顿了一顿。 旭东啊,我不管你因为什么去找贤哥,你这个事儿我干不了。 梁旭东这头非常的纳闷,怎么的了红岩,什么玩意儿干不了啊?你什么意思呀? 旭东,我就和你这么说吧!别人都行,就贤哥不行! 不是红岩!为他么啥呀? 当年我在南下支队犯事以后,被关到了上海,在上海被放出来之后回到长春,我身无分文,所有人见到我都他么绕着走,没人他么搭理我。后来是人家贤哥听说我回来了,出手帮助我。给我拿钱给我铺路,给我摆局子让我抽成。这么的我才慢慢的又缓过来地,这事我干不了。 啊,这么回事儿啊,行,你不帮我我不怪你!你这么的红岩,你把那五连子,给我拿过来行不行? 旭东,这事我帮不了你,你跟贤哥俩干仗,我不能帮你打他,也不能让他打你,这他妈是把我夹中间了!如果你俩真整起来,我谁也不帮。 没等梁旭东反应过来,电话啪嚓!就给撂了。 第26章 欣赏 咱说这头张红岩撂下电话,梁旭东有点蒙圈了。 如果没有张红岩的支持,梁旭东这心里也没有底呀,关键手里头没有火器呀。 梁旭东虽然猛,也有那股劲儿,也很有魄力,但是他不傻呀!他知道光靠孙殿亮和大和这几个兄弟,不足以跟贤哥抗衡。那不扯了吗? 这时候的梁旭东,不像他后期崛起以后,身边有什么杜老三,王老九这帮能拼能干的兄弟。 你就算是有兄弟张红岩能帮你,那你跟贤哥掰手腕子。那是光靠猛劲儿就能干得了的吗? 梁旭东让张红岩整一下子,这心里头多少冷静下来许多。他知道,虽然他把李明轩给收拾了,但是李明轩的段位和贤哥要比的情况下,那也不是一个级别的。 老话说的好,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 梁旭东也明白,现在的处境就是这样的。 这头人家杨彪听着呢,他也明白咋回事儿了。 梁旭东这功夫有点尴尬。 杨彪走过来,拍了拍梁旭东的肩膀。 旭东兄弟,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你就听大哥的吧!以咱们现在的实力,跟小贤整不了。如果要整,那也是以后的事儿了,现在咱们实力确实不够。你知道刚才跟小贤来的那个光头是谁吗? 他是谁呀?! 那小子叫方振东,绰号方片子,那是小贤的左膀右臂。这小子身上背了两条人命啊。 铁东那个邱老杆子,你不也见过吗?你没看到他走到一瘸一瘸的,他那是假肢,他的左腿就是让方片子,拿枪给崩的。 就这个方片子这么狠,你知道吗?小贤身边还有个叫张海波的,比这方片子还厉害。 这事咱们先拉倒,等过后再说,反正这钱呢,也是应该给他们的。 梁旭东在这儿表情很不自然,也挺尴尬的,但是也无言以对。 咱说这头杨彪都没用三天,第二天。就把这一百多万,亲自送到了金海滩。 而且又额外拿了十万,赔偿给李明轩他这帮兄弟们医药费。 李明轩也收到这个钱了,这个事儿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通过这个事儿,小贤也认识了李明轩,而且李明轩这个为人不错,贤哥也非常认可他,这一来二去走动多了,两个人就处成了好哥们儿了。 你玩社会就是这么回事儿,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多一个敌人多堵墙。有些道上的人脉就是这样,通过某些事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你不一定什么时候,你这些人脉关系,就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老玩社会的都深知这个道理!当然贤哥和李明轩也不例外。 梁旭东虽然不服小贤,但是他也深知道,以现在自己的江湖地位,和贤哥掰不了手腕,你要硬上那你不傻x吗? 而且这头梁旭东心里头。多多少少有点崇拜贤哥,他拿贤哥当成了自己的标杆了。 而贤哥这头,他对梁旭东的印象也并不反感。甚至他挺喜欢梁旭东这个性格这股劲儿的。 因为啥?因为他也经历过梁旭东这个阶段,贤哥他也是一步一步干出来的地!可能他在梁旭东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年轻时候的影子吧!!。 第27章 感同身受 有一句话叫识英雄重英雄。这句话就深刻能体会到贤哥,看到现在年轻的梁旭东,的心情与想法。 你自己没经历过,怎么可能?能理解对方。怎么识这个人识这个英雄呢? 说到贤哥,他和梁旭东是两种人。 说实话,如果比狠!贤哥比不过梁旭东。 但是贤哥在各个方面综合能力,肯定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和梁旭东绝对不一样。 贤哥从来不比狠,贤哥是什么人? 其一,以德服人!其二,我自己也敢打敢干,但是我不会做什么过激的事,不会把别人逼到死路,反之来说梁旭东则不一样。 在梁旭东崛起以后,我谁也不贯彻!我要求的东西,你办就完了,差一点点儿,我直接就壳你就完了。 这个就是贤哥和梁旭东的区别。 但是说实话,黑水个人认为,梁旭东才是以后中国黑社会,最早的鼻祖的原型!贤哥达不到。 因为啥,贤哥属于老派古典流氓,或者说是社会,重情重义做事有本有眼。但已然跟不上形势了。 这个咱们不得不承认,江湖社会嘛!永远都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嘛!! 梁旭东在联合置业事件之后,迅速崛起这只是其一。 其二呢?黑水个人认为,梁旭东点子也挺高,就在联合事件之后不长的时间。 梁旭东的哥哥梁晓东,起到关键的作用了。 之后这哥俩,梁旭东在梁晓东的庇佑之下,才在长春上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慢慢的成为了朝阳的,一把大哥。 当然了,这个都是后话,以后黑水会给老铁们一个交代。 贤哥不和梁旭东计较联合置业这件事儿。刚才不说了吗?贤哥,这也是一步一步这么上来的。 那么贤哥,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南关大哥的位置,甚至是长春一把大哥呢?? 咱们时间回到十几年前。 孙世贤小贤,出身于一个普通工人家庭。 他的父母在工厂里辛勤耕耘,使得小贤在年少时享受了相对优越的生活。 然而,命运这东西总是难以捉摸,它决定了我们一生的起落和追求。 原本孙世贤的父母期望他能安心读书,然后继承他们的工作,过上安稳的生活。但小贤似乎对这样的生活并不感冒。 从15岁起,他便与道上的朋友在南关区混迹,五马路的街头巷尾成了他的游乐场。 尽管他身材瘦削,但当时的年代背景,让他在与他人的争斗中锻炼出了非凡的身手。打架斗殴对他来说,就如同家常便饭般平常,没过多长时间,在五马路已经小有名气。 在小贤17岁那年,他有个发小叫做于胜勇。两个人关系非常的好,没事总在一起来混。 这个于胜勇他哥叫于胜利,开了一个类似于大排档这么一个生意,说白了当时那个大排档,其实就是街边上的小摊儿。 在那个年代,大家的娱乐项目也都非常的少,这个小摊烤串啥的也都便宜,没事也有很多人都上那去捧场去。 年纪大的老哥们应该都知道,有时候道边停着什么铁皮车了,或者整个棚子啥的,在那烤点串儿, 吃点东西也不贵。关键啥!东北人好喝点。 小贤和于胜勇还有几个小哥们儿,没啥事儿也总来于胜利这来帮忙。 咱说你像这种地方,那什么人都有啊!龙蛇混杂!基本都是什么小混混经常能看到,那也都来这吃吃喝喝啥的!!反正来这吃喝的人,都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和一些小混混啥的。像什么社会大哥啥的,你也不可能天天上路边摊去撸串子去是吧? 赶上有这么一天,有个大流氓子,谁呢?姓刘,叫刘江。 这脑袋长得比普通人,大他么得有两圈!!所以人家管他叫刘大脑袋。。 第28章 找茬 这头刘大脑袋当时来的时候,瞅那样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满脸通红,迷迷瞪瞪,身后跟着四个小兄弟,在这大排档的棚子就进来了,眼神有点迷离。 而这功夫于胜利正在那忙呢,也没注意刘大脑袋他们进来。 这刘大脑袋一瞅没人搭理他,眼珠子一瞪。哐!一脚!把边一个小马扎就给踢翻了。靠!怎么的!?没看到我来啦!,快点的啊,把你们家那些好吃的,串啥的给我上。 这边边胜勇勇他哥一瞅,我靠!这货一瞅就不是善类,他根本就不敢得罪啊。 随即马上颠颠过来,把马扎扶起来。 来,大哥!大哥!您坐这儿吧。 刘大脑子也没管那个,领了几个兄弟,就往旁边的小桌一坐。 刘大脑袋用手一抹这个桌面!! 靠!老板呐!你这桌子也太埋汰了,这什么玩意儿油了麻花的!!赶快地!给我整干净地。 这头于胜利都没拿抹布,特意拿了一个卷纸,撕了一条子,把这个小地桌面擦的干干净净。 他也看出来了,刘大脑袋这帮人惹不起。应该是二茬酒过来的。 但是在那个年代,你包括现在很正常,东北人吗?都好喝,二茬酒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刘大脑袋在那嘟囔。 靠!也不整点餐巾纸啥的。拿他么个破卷纸,你这是饭店!还是他妈厕所啊!? 于胜利满脸陪笑。 你看大哥,咱们这是小摊,条件有限,我马上给你拿好的餐巾纸。 咱说这个刘大脑袋,你一瞅他那个穿着打扮,确实挺虎人。 光个大膀子,这肩膀头子上还有个小纹身,纹的那种是那个老鹰啊,是大鹏啊? 不仔细瞅,也不知道啥东西。有点像啥呢?像咱们现在雕牌洗衣皂,那个商标似的。 这脑门子上还有一个大刀疤! 最夸张的是,脖子上挂了一个,大拇手指头粗的一个金链子。 这玩意儿呢!你不能仔细瞅?仔细瞅啊,这金链子那个都掉色了。一瞅就是镀地。是塑料的还是铜的啥的咱也不知道。在当年,这是这帮流氓的标配。 于胜利问了,大哥,您看你哥几个,来点儿串儿啊? 刘大脑袋眼皮都没抬。 刚才我进屋不是这么说了吗?有啥上啥。什么好吃给我来啥,你聋啊!! 于胜利不敢怠慢。 行!行,大哥!那我就给你掂量着啊,你稍等马上就来。 咱说看到这,老铁们也应该能看明白咋回事了吧? 刘大脑袋这次来,应该不是来吃饭的,肯定是兜里钱紧了,想过来熊点儿。 这头大概过了能有个七八分钟,你看这串儿啥的,和这压桌小菜也都上来了。 等菜上齐了,于胜利点头哈腰的说了。 哥几个,你们吃好喝好啊,你看有什么事你们喊我就行。 随即于胜利转身就忙活去了,旁边还有人吃饭呢。 而这头的刘大脑袋呢,迷迷瞪瞪的拿了一个串直接塞嘴了,就撸那么一下子,直接就炸庙了。 他妈的!来!来!来!你他么给我过来!!于胜利这心里咯噔一下子。 哥!哥,怎么的了? 靠!还怎么的了?你的串子是啥肉穿的?这他么都有味儿了,你还给我上来!赶快把这把串都给我换喽!重烤!! 就这么的,于胜利又给刘大脑袋重烤了一把串。 但是这串上去的时候,刘大脑袋这尝都没尝。 来!你他么给我过来!你瞅你那串烤的什么色儿啊,雀黑地!太他妈影响我食欲了!重新给我烤。 于胜利这功夫感觉到,这刘大脑袋绝不是来吃串的,肯定是他么来找茬的。 但是于胜利那就是个摆摊的,那瞅着刘大脑袋这样的,害怕呀。 这头颤颤巍巍的问了那么一句。 你看大哥,咱家串儿都是这样的,都新鲜肉,烤的颜色这也对呀? 刘大脑袋抱个膀一抬脑袋。 妈的,小崽子我和你说,知道我是谁不?我是刘大脑袋!你在这块摆摊做生意,怎么不和我打招呼呢?你小子有点不懂规矩啊。 于胜利明白咋回事了,这他么是地痞呀!就是过来想整点保护费啥的,整点钱花。 咱说这功夫屋里头那好几桌呢!旁边有撸串的,胆小的一瞅。 这气氛一瞅不对呀,撸两下子,直接就在这小棚子就走了,不扯那个啦,万一一会儿干起来吃瓜烙。 但是有好信儿的,也有那帮小混子,一瞅这情形都乐意看热闹。 有的在那叨叨呢,我靠,今天于胜利摊上事儿啦!这刘大脑袋不好惹呀!瞅这样,今天于胜利要遭罪呀。 于胜利吭哧瘪肚的和刘大脑来说。 你看哥,我这小本生意,不行我再给你换一盘。 靠!不用换了,你这玩意儿吃了也他妈闹肚子。行了,你也别跟我说别的了,刚才我吃了,你要赔我点钱吧!多了我不要,你就给我300块钱,我们换别地方吃去,听明白没有?!!你这个小破地方太他么埋汰!还有你?我瞅你就他么来气。快点的啊!要不把你桌子给你掀喽。 刘大脑袋说完这话,于胜利屁都没敢放。 于胜利这小子有点窝囊。但是啥呀,他弟弟于胜勇可他妈不窝囊啊!那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而且和小贤他们是兄弟,总在一起玩,也天天这块打那块干的。 这功夫于胜勇就找过来了,他往那一站,也抱个膀,低头一瞅刘大脑袋。 怎么地大哥?你看你要喜欢吃吧,你就吃点儿,我给你赠几个菜是不是?你要不喜欢吃呢?你看我给你烤这一桌子,咱们也不收你钱了,你们哥几个走就完了。 一瞅大哥你也是道上的,对不对?你也不差这点小钱儿,你说你到这儿来熊我们来干啥呀?我们这一天天的能挣几个钱呀?你要这300块钱,我哥俩干半个月都赚不出来。你看大哥高抬贵手,给老弟个面子行不行?咱们交个朋友。 刘大脑袋往起一站,随即后边这几个小子,呼啦的一下子也跟他站了起来。 我操小崽子!还和我俩唠社会嗑呐?毛都没长齐,跟我俩说这个!! 随即眼珠了一瞪,啪!!于胜勇也没防备,这刘大脑袋直接给于胜勇一个大耳雷子。 妈地我告诉你啊!这摊子你们以后别开了,听没听见?在这个地界,我让你开,你才能开,不信你他么试试?! 这功夫的于胜勇眼珠通红,就要往上上。 旁边他哥于胜利一瞅不好,赶紧一把把他弟弟给拽住了。 哎!哎!大哥!大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看我弟弟小孩儿不懂事儿,大哥你别和他一样地! 刘大脑袋瞅了瞅于胜利,他心里也琢磨了,也看出来了,这个货好拿捏,是个软柿子。 就这么一摆手,你他妈瞅啥呢?赶快给我拿钱去。 咱说后边的小贤,那可看得是真真切切呀。 小贤当时年轻气盛,我能惯着你那个吗? 你别看小贤当时才17岁,但是相当的有魄力了,胆子也大!也是从来不毛病! 这功夫,在案板上有一把切肉的剃骨刀,小贤直接就攥在手里头了,随后手往后面这么一背,慢慢悠悠的,就走到了刘大脑袋跟前了。 第29章 私了 这功夫,刘大脑袋也看到小贤过来了,但是一瞅这小孩儿岁数不大,这体格啥的也挺干巴,也没把它放在眼里。 小贤冷冷的说道。 大哥,你走吧!! 刘大脑袋挺纳闷儿?扑哧一下笑了。 嘿!嘿!嘿!什么?你说啥小崽子?。 我说,大哥你走吧,你看你人也打了,东西也瞎了,我们也不要你钱,我兄弟这个店一天才能才能挣几个钱啊!如果你现在走,咱们这个事儿就拉倒了。 刘大脑袋脸色一沉。 哎呦我靠你个小崽子,你还兄弟兄弟的呢?怎么的,挺社会啊!我要不走呢? 小贤脸色慢慢变得阴沉。 如果你要不走,今天你就走不了了。 小崽子你他妈疯啦,敢跟我这么说话!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瞅瞅,你不知道我刘大脑代是谁!! 说着,刘大脑袋一脚踢翻了旁边的一个小马扎。 来!!给我干他!砸!砸! 刘大脑袋平时欺负人也欺负惯了,他也知道这个于胜利非常好欺负,以为今天吃定了于胜利了。 但是谁都没想到,这小贤二话没说,这手往前一来,露出了一把剔骨钢刀。 我操!!噗嗤一下!就这一下,直接就攮在刘大脑袋大腿上了。 刘大脑袋都没反应过来,随后第二下,噗嗤!这下反应过来啦!! 啊!!你他么敢扎我!! 小贤刚要上去来第三下。 说实话,刘大脑袋毕竟也是老混子了,也是来了一股激劲,一下就蹦出去得有两米多远。 嘴里喊道,快!快!快!给我干他!。。 刘大脑袋这几个小兄弟,奔小贤就过来了,没等围上来呢! 小贤并没有往后退,而是往前冲,奔着最前面一个小子,一刀就划了过去。 直接把这小子,胳膊就给划出了一道口子,这血瞬间就下来了。 这小子一捂胳膊,哎呀一声!再也不敢上前了。 其余那三个一看小贤这么猛,也不敢靠前。关键啥,这几个小子也不是什么正经手,也就比小贤大个一岁两岁的。 而且他们都依仗刘大脑袋习惯了,都是欺软怕硬的主。 平时你看欺负欺负老实孩子还行,今天碰到小贤这样的,他们也哆嗦。 于胜勇这时候拿起个马扎,刚要往上上。 旁边他哥于胜利一把把于胜勇就给拉住了。小勇啊,别冲动!别冲动!! 随后喊道,小贤!小贤!别冲动啊。 但是小贤他现在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根本就听不进去你说的话。 这边一看刘大脑袋兄弟不上了,小贤奔刘大脑袋就干过去了。。 这可给刘大脑袋可吓完啦!刘大脑袋转身想跑,但是这时候已经来不及啦!就眼瞅着小贤这一刀奔刘大脑袋后腰就过去了。 这刀尖离刘大脑袋后腰,也就不到两寸的时候。 小贤感觉这腰被人给抱住了,他刚要回手拿刀去扎抱住他这双手,这一回头。 抱他的不是别人,谁呢?于胜利的媳妇儿,也就是他的嫂子。 于胜利媳妇儿哭咧咧的喊,小贤!小贤,别惹事儿啦,别惹事儿啦,再整就出大事儿啦!! 而这时候的刘大脑袋,手捂着大腿边跑边比划,行!啊!小崽子,你他妈给我等着,咱们这个事儿,不算完。 直接就先辽了。 后边这几个兄弟一看,那老大都跑了我们也撤吧!! 就这么的,这几个小子咧咧勾勾的也跑了。小贤这时候还要去追,但是他被嫂子死死的抱住,随后慢慢的也平静了下来。 就这样,小贤一个人,把刘大脑袋他们五个人直接摆平,给壳走了。 等大家都冷静下来以后呢!这时候这帮人都有点后怕了。 怕啥?怕刘大脑袋报案。如果报案,小贤可就闯了大祸啦。 这头的小贤冷静下来以后,他也有点后悔。但是既然你事情出了,那也没有办法了。 小贤心里头他也画魂儿,他也突突,毕竟当时他才17岁呀!还是个孩子。 你像旁边儿看热闹这帮小混子啥的,都在那议论。 这小子谁呀?这么猛啊,太牛x啦!。 那有的说,我知道!他好像是新民胡同那个小贤,孙世贤!对,就是他。 于胜利告诉小贤和于胜勇赶快躲一躲,他想办法看看这个事儿怎么解决。 咱再说这头,这刘大脑袋他真就没去报案,为啥呢?他本身就是个大混子。当年你像在社会上打仗斗殴啥的!谁给谁打坏了?如果报案的情况下,那就太磕碜了,也算是坏了规矩了。关键是啥?我刘大脑袋还是让一个,默默无闻的生瓜蛋子收拾了,这我脸往哪放啊!? 到了第二天,于胜利正在这琢磨这个事儿怎么办?怎么去摆,正挠头的时候。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啥?刘大脑袋派人过来了。给他把话捎过来了。 大概什么意思呢?说啥,我刘大脑袋,那也是在这片儿的手子,在社会上混地。 我必须要讲究,我不会去找官方,那个小崽子是个生巴愣子。一瞅那个岁数,我也不和他计较了。我这人大人有大量。 但是你把我扎了,还有我兄弟也受伤了?这个医药费你得给我拿出来。 要多少钱呢?要1000块钱。1000块这事儿就能拉倒。不过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如果你凑不来这1000块钱,你送不到我手里头。 那就不用寻思了,江湖是江湖了了,你的烧烤摊都不用干了,你也不可能再干了,我天天来作你。而且把攮我那小子给交出来,不交出来,我把这笔账就算在你们哥们儿头上。 于胜利也说了,行行,大哥,我知道了。我明白了,你给我点时间,我凑一凑,然后我给刘哥送去。 于胜利他不敢得罪刘大脑袋,我做小本儿买卖的,我是坐商,我肯定掏钱了事儿。 但是问题来啦?三天的时间,我他妈上哪儿能凑1000块钱去啊!? 那是啥年代呀?1000块钱?顶现在好几万花呀!!。 第30章 单刀赴会 于胜勇看到哥哥上火,赶紧找来了小贤商量对策。他深知小贤家庭条件相对较好,于是试探性地问道:“贤哥,你看这事咱们怎么办?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凑点钱给刘大脑袋?” 小贤一听,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咋地?拿1000块钱?干啥要拿这么多钱?” 于胜勇有些尴尬,解释说:“贤哥,这不是没办法嘛。刘大脑袋是玩社会的,咱们得罪不起啊。你看,咱们家开买卖的,和气生财,能不得罪人就尽量不得罪。” 小贤看着于胜勇焦急的神情,心软了。他想了想,说:“大勇,你先别急。我兜里现在有不到100块钱,我们先去找你哥,看看他有多少。一起去给刘大脑袋送点,看看能不能平息这件事。” 于是,小贤领着于胜勇去找于胜利。于胜利拿出自己仅剩的不到500块钱,有些无奈地说:“你们看,我这就这么多了。” 小贤看着于胜利手中的钱,沉思片刻,说:“大哥,你看这个事,要是我,我就不给他。 但你们哥俩做的是买卖,怕得罪他也很正常。这样,你把这些钱给我,我去给他送过去,我去跟刘大脑袋好好唠唠。” 于胜利有些担忧地说:“小贤啊,刘大脑袋可不是好惹的,我听说他手下有五六个兄弟,要是没谈拢他来闹事怎么办?” 小贤拍了拍于胜利的肩膀,坚定地说:“大哥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反正咱们现在也凑不出1000块钱。干脆我去给他先送点,有多少算多少,这件事能不能算了,你放心好了,再有事你找我。” 于胜利无奈的点了点头,嘱咐道:“现在也只能先这么办了,但是小贤那你答应哥啊,到了那里千万别跟他硬来。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他是玩社会的。” 小贤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他后腰别着那把剔骨刀,把自己的100来块钱也拿出来了,一共拿着600块,直接奔刘大脑袋家就过去了。 咱再说这头的刘大脑袋,这腿包着纱布,栽歪着躺在炕上。 旁边那几个哥们儿,也在炕上围着。 刘大脑袋问旁边带信的那个兄弟。 不是!你把信儿不是带到了吗?怎么那头没有动静呢? 大哥!你看这不三天没到的吗?估计他们是正凑呢,他们肯定得把钱送过来,我都打听了,于胜利那小子胆子贼小,他不敢不给,要不咱们天天不得琢磨他呀?? 对,如果他不把钱送过来,你看我怎么玩死他。 这哥几个正唠嗑呢!就听到门外邦!邦!邦!有人在敲门。 刘大脑的一个手下喊了一声。 他么的谁呀? 只听见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送钱的,把门打开。 大哥!肯定是于胜利那小子送钱来了。 刘大脑袋一摆手,那他么还不赶快去开门。这头一开门,给那开门这小子吓一跳!! 我靠,这不是那天干我们那小子吗? 开门这小子心里头,多少沾点哆嗦!! 不是兄弟,怎么是你?于胜利呢? 小贤说道,别管是谁来,钱拿过来就行呗。 开门这小子往外伸头,左手瞅右看看,确定是小贤一个人。 那行,进来吧。 这头小贤一进礼里屋,刘大脑的一瞅很惊讶!! 怎么是你呢? 与此同时,在炕上他这三个兄弟一瞅是小贤,都变了警觉了起来。赶紧下炕,把鞋都穿上了。 但是他们这个架势,不像是准备和小贤开干。有点什么感觉呢?如果这头有点风吹草动,这哥几个整不好都得辽。 小贤晃晃荡荡的来到炕旁边,就往那一坐。眼睛直勾勾盯着刘大脑袋。 这一举动,刘大脑袋在心里头,多少有点发怵。 随即在炕上往边上就挪了一挪。 怎么的兄弟,钱带来了?。 那什么刘哥,你看我和你商量点事儿。首先呢!兄弟啊!先给你赔个不是。你看我岁数小,你别和我一样的,我那天实在太冲动了。这其二,你看这1000块钱,我们这头实在是凑不出来了。这头我们划了划了,一共给你凑了,你看,六百多块钱儿。 刘哥,这钱你拿着,这六百多也不少啦,你看能不能咱们交个朋友,不打不相识嘛,这事儿能不能拉倒? 刘大脑袋一瞅小贤心里头这个来气呀。为啥?他明白,小贤跟他俩现在玩滚刀肉呢。 那人家刘大脑袋也是这一片老混子,这面子上有点下不来。 随即说道,兄弟,我知道你小子挺有魄的。但是我凭啥给你这个面子呀?怎么的?你的面子是面子,我的面子是鞋垫子呀!!? 这时候的小贤,就开始有点无赖那出了。 这也是他来之前想好的,他就琢磨,如果你刘大脑袋不同意,那我就直接把你废喽,也省得你总上我哥们儿那去祸害他们。 小贤真就是这么想的,现在来看,当时小贤有点年轻,这想法确实不够老练。 小衔接的说道,那你说刘哥,你不给小贤这个面子,那可咋整?钱我给你拿来了,虽然不够,但是这是老弟一份心意啊,这事不好办啦!我现在就这600块钱,和我身后别的一把剔骨刀!你不能逼兄弟,是不是啊?那狗鸡还跳墙呢!你再怎么逼我,我也没钱给你呀,是不是大哥? 这时候刘大脑袋说实话,他知道眼前这个小子,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真要把他逼急眼了,我也没有好果子吃啊。 关键是啥?一瞅旁边这几个货,根本也保护不了我呀!我现在还躺在炕上呢!这要是狗急跳墙,这小子上来虎林劲,我不死也残废啊!! 刘大脑袋他可不虎啊!混了这么多年,最怕的就是这种愣头青的小子,不计后果,我也不管你那个。 刘大脑袋寻思了半天,刚才阴沉的脸慢慢的缓和了许多。 随后呵呵的笑上了。 哈!哈!哈!老弟呀?大哥佩服你,你小子真有种。就冲你自己敢来我这送钱,大哥给你竖大拇指了。一看到你呀,就想起我年轻时候了。啥也别说了,咱们兄弟之间别钱不钱的了,有多少算多少,钱我收了!你这朋友我交了。 小贤马上也恢复了笑脸。 那刘哥,那以后我兄弟那个店,您看您就尽量别去了。他一家老小指那个小破店生活,挺不容易的。如果的想吃想喝,你找我,咱们兄弟一起吃吃喝喝多好啊!我请你就完了呗!! 你看老弟你说啥呢?既然咱们都是哥们儿了,朋友了,哪能用你花钱呢?大哥是那人吗?行了兄弟,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儿能用着大哥的,你尽管说话就完了,这个事儿咱们了啦!!。 小贤在炕上往起一站,和刘大脑袋啪嚓!就这么一握手。 那行大哥,那我谢谢你了。这么的,你好好养伤,有时间老弟给你摆桌,正是给你赔礼道歉,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吧。 刘大脑袋满脸堆笑,好好好,老弟啊!那你忙你的,没啥事儿过来玩啊。 这头小贤,当啷!又来这么一句。 要不这么的哥,我一会儿出去买点菜儿啥的,在你家喝点得了呗。 刘大脑的一摆手。 老弟呀!啊!咱们来日方长,改天,改天的啊!!你看大哥的身上有伤,这也不方便改天。 嗯…那行哥,那我就先走了。 刘大脑袋这时候,巴不得小贤这个瘟神快点走,他就怕有什么变故,自己再招了雹子子。 就这么的,小贤一回身,和这哥几个挨个摆了摆手,扭头走了。 刘大脑袋瞅着小贤的背影,思绪万千。 这时候的刘大脑袋,好像没有跟之前那么恨小贤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这就是小贤的人格魅力吧。 自此以后,这刘大脑袋,还真就没去找于胜利那个大排档的麻烦。 而且时不时碰到小贤,大家在一起还小聚一下,慢慢的真就处成了朋友。 要不怎么说江湖社会嘛!当年确实真就那样,不打不相识!!上一秒还打的你死我活,下一秒就能坐在一个桌上推杯换盏。 这个可能就是,所谓的江湖吧!!。 第31章 发小有难 时光辗转,岁月如梭!转眼间小贤已经22岁了。 这时候的小贤,已经褪去了几分幼稚 ,眉宇间增加了几分老练和英气。经过几年的社会洗礼,他在南关混的年轻人中,已经逐渐崭露头角。 虽然在整个社会的大江湖中,他还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但在五马路那一片,已经是小有名气,身边也有很多小兄弟伴随左右,他们都称他为“贤哥”,休闲也算是自己有一号了。 咱说在这帮小兄弟里面,小贤有一个非常要好的兄弟,也是他的发小,名叫鬼六子。鬼六子在这帮兄弟里面的家庭条件,属于相当不错的,这小子哪都挺好,就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啥呢?就是好耍钱。 咱说你要是和小兄弟朋友之间玩一玩也就算了,这小子不的,就喜欢专门去赌场玩,而且还是那种大耍。 只要他的口袋里有点钱,他就会想方设法地去赌,但往往输多赢少,这也让他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他经常去玩这个赌场,是谁开的呢?是一个叫付强的流氓开的!!这小子的外号挺特殊,叫啥呢?叫瞎强子!! 据他自己说,是他一个人打十个人,后来被偷袭,让人拿刀把眼睛扎瞎一只!!但是街坊邻居熟悉他的都知道,这小子瞎了那只眼睛,是小时候他爸放鞭炮给崩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的这眼睛确实瞎一只,挺唬人!这眼睛旁边有一个明显的大疤了,瞅着挺吓人的!!让他看起来更加凶狠、威风,心生畏惧。 在那个年代,像他这种人也不少,有的是脸上有疤的,也不知道怎么来的,有的是长得比较凶的。还有那纹的小纹身,什么狼头啦!什么鹰啦!还有在小臂上纹个忍字的!专门吓唬一些普通老实人,不以为耻 ,反倒为荣。 关键是当时纹身的技术啥的也不行,有的离远一瞅,像得他么红斑狼疮似的!! 鬼六子在瞎强子的赌局是没少输钱,但又无法抵挡赌博的诱惑,于是开始在家里偷钱去赌场。对于那些沉迷于赌博的人来说,这种瘾头是非常强烈的,它像是一个无底洞,让人无法自拔。 鬼六子沉迷其中,他做梦也没想到,在瞎强子赌局上竟然输掉了六千多元。然而事实上,鬼六子是被人算计了,被人家设局摆道了。 六千多块钱,在当时那个年代是什么概念?这可是1983年啊!他输掉了一千多现金,还在瞎强子那里打下了五千元的债欠条。像你欠了这么多钱,那就不能让你玩下去了。 在赌局上,瞎强子瞪着鬼六子,兄弟,不能再玩儿啦!想玩可以,把账结清了你怎么玩都行!但是话说回来兄弟,赌场的规矩你也懂,现在马上拿钱,如果这个钱你不拿来,那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啦!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手段!! 鬼六子吓得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哀求道:“强哥,我现在真的没钱了,你能不能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想办法还给你!” “给你几天时间?我告诉你鬼六子,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给你一天时间,你现在回去凑钱,天黑之前必须给我送来!”瞎强子恶狠狠地威胁道,“如果你敢不给我送来,我他么就剁你两条腿!听明白了吗?” 鬼六子夹着尾巴地离开了赌局,心里矛盾重重。你说欠这么多钱我怎么还呢?寻思来寻思去他想到了小贤,小贤应该能帮我的忙。因为小贤是个仁义的人,而且家庭条件也比较好。他决定去找小贤商量一下,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现在只能求助于他了。 这头鬼六子找到了小贤,把自己在瞎强子赌场输钱的事儿,原原本本的学了一遍。 小贤一听直接炸庙了,啥!!五千块钱?你他妈是不是疯啦?? 第32章 盘道 小贤听到鬼子六输了这么多钱,这眼珠子没掉地上。 鬼子啊鬼子!我劝你他么多少回了,你怎么就不往心里去呢?你不赌钱你能他么能死吗?这下好了,输他么这么多钱,这个窟窿咋堵啊? 鬼子六哭咧咧的说,你看贤哥,你得帮我呀,这我实在没招啦??。 咱说小贤气归气,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出了,瞅着兄弟这样也不可能不管是不是。 小贤问鬼子六。 我问你,你在瞎强子那块儿是正常玩的吗?我怎么感觉这件事有蹊跷呢?你是不是让人设局给玩了? 鬼子六这头回想了一下。 对,贤哥整不好,我是让人给玩了!刚开始还行,等到后来我进套以后,就他么一把没赢过呀。 小贤这头点点头陈思着。过了一会儿呢?鬼子六看到小贤没有动静,他着急了。 贤哥这事儿他么咋整啊?你看现在这钱我是真拿不出来呀!我该借的也都借了,也没人搭理我。家里钱我也让我偷的差不多了,现在我妈我爸看见我,恨得不得把我给剁喽!。 小贤瞅着鬼子六他也挠头,也没吱声。 鬼子六接着说了。 贤哥?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吧!那个瞎强子和我说了,如果这钱我还不上,他要我两条腿。 小贤斜着眼睛瞅着鬼子六。 我问你,如果这事儿摆完以后,你他么还玩不玩了? 这鬼子六把手往上一举,三个手指朝上。 贤哥我发誓,我再也他么不玩了。我如果再赌,我都不得好死,出门让车撞死。 小贤一把把鬼子六举的这个胳膊,给扒拉下来了。 妈的,他么拉倒吧!眼前事还没解决呢,你发的誓有鸡毛用!你他么可真行啊你,行了,我想想招。 鬼子六一听高兴够呛。 虽然小贤家里的条件不错,但是这么多钱在小贤的面前,无疑也是一笔巨款。小贤满兜里划啦划啦,也就一百多块钱。在当时那个年代,那已然是有钱的主了,一百块钱肯定是不行了。 随后小贤又找到身边这些邻居了,兄弟了,朋友啥的,挨个上门去借。 费了挺大劲,一共凑了五百多块钱。五百多块钱,按现在来说虽然不多,但是在当时已然是不少了。 眼瞅着天儿就黑起来了,这时候鬼子就着急啦。 贤哥呀?我这点钱啥也不够啊!不行我跑吧贤哥?这他么要是去那块儿,瞎强子非把我腿掐折不可呀!! 小贤寻思寻思,靠!跑哪儿去?跑得了吗!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走了,他不得祸害你家呀?你记住了鬼子,咱们是老爷们儿,有什么事儿得担着。你别害怕,这么的,我跟你去一趟赌场。 鬼子六也没招了,只能听小贤的。 随后这俩人,奔瞎强子这个赌局就过去了。 这头小贤和鬼子六来到赌局,直接奔瞎强子办公室就过去了。 瞎强子看见鬼子六领着小贤来的,也没在意,他认识小贤。因为都是南关的嘛,多多少少互相都知道点。 瞎强子双手插兜往那一站,后边儿有三个兄弟。这三个小子手里头,一人攥着把大片刀,明晃晃的挺唬人!而且还时不时的在手上拍着。 瞎强子冲着鬼子六一抬下巴壳。 怎么的兄弟,钱凑够啦? 这功夫的鬼子六屁都不敢放。就连眼神儿都不敢和瞎强子触碰,像他么狗似的。 这功夫小贤说话了。 强哥,你看鬼子六在你这输钱了,这个你管他要没毛病。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你看呐!强哥,这五千块钱确实太搬人了。 我们这头也真的遇到难处了,该借的都借了,这一共就凑了500块钱。你看这么的行不行强哥?这500块钱你先拿着,剩下那些给我们点时间,过后给你行不行?你看这时间也挺紧的。况且咱们都是南关的,咱们也都认识,你也能找着我,我们啥的也跑不了。这账指定不带瞎了的,是不是? 瞎强子这功夫,眼睛死死盯着小贤没吱声。 贤贤他也懵门,不知道什么意思?随后接着说了。 强哥你放心,鬼子六这个事儿我管了。就算鬼子这小子不讲究跑了?这笔账算在我小贤身上行不行?他不给你这钱我给你。关键时间有点太紧了,确实凑不出来。 咱说这时候瞎强子想的是啥?说实话,本身他知道鬼子六是什么屌样儿的?也没寻思在鬼子六身上,真能拿回五千块钱。 他琢磨在鬼子六身上,整个千头八百的,这也就算到头了。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啦?小贤出头了。 小贤这小子仁义啊,他不可能不管这个鬼子六。 小贤家条件不错呀,那你小贤出这个头,这我不还能多整几个钱儿嘛!。 想到这儿呢!瞎强子冷冷的和小贤说道。 小贤呐!500块钱!你玩儿呐?我和你说我不冲你,今年鬼子六这钱必须得给我,少他么1分都不好使!如果拿不出来钱,可以呀,道上规矩!今天我要了他的狗腿当利息。 小贤说,你看强哥,既然我来了,你能不能给我个面子? 瞎想的一脸不屑的瞅着小贤。 我靠!面子?小贤你跟谁俩要面子呢?你他么有鸡毛面子呀?!你还跟我俩玩社会这一套。你强哥我混的时候,你过门槛子,还刮篮子呢!!别他妈整没用的,赶快给我拿钱!! 瞎强子扭头一瞅鬼子六。 他么瞅你那个死出我就来气!给我他么靠墙跪下!。 这头嗷的一嗓子,那头鬼子六扑通就跪地上了。 鬼子六这小子绝对的窝囊废,这跪墙角那一块,都吓哭啦!这眼泪噼里啪啦的。 瞎强子瞅了一眼小贤。 小贤呐?这事儿和你没关系,你放心我不动你,但是鬼子六这条腿我今天必须得要。如果坏了我赌场的规矩,那以后我也没法混了。对不对? 说着,佯装一摆手!瞎强子身后拿片刀这几个兄弟,就要往前上。 小贤一看这不行啊!但是也没有别的招儿,马上就这么一摆手。 强哥!强哥!你这么地。你再等我一下,我现在回去给你再凑凑,行不行?你先别动我兄弟。 那行小贤,我给你个面子,我让你去凑,你赶快去吧!但是你得快点啊!如果让我等着急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行!行!强哥!我现在就去凑钱,千万别动我兄弟。 咱说小贤这时候虽然心里有气,但是瞎强子这头一共有四个人呐。而且人家手里有家伙,自己是空手来的。如果现在你跟人斗硬,你指定是干不过人家。 如果小贤现在手里有把家伙事,以小贤当时那个脾气,百分之百就干上去了。 那二十多岁正是年轻气盛,脾气火爆的年纪啊!!! 第33章 被捕入狱 这头小贤出了赌场以后,他就琢磨。 这他么可咋整,该借的我也都借了,这上哪整钱去啊! 想了半天,小贤实在没招了,这回家里头,是生磨硬泡,在父母那又整出来200来块钱。但是小贤瞅着手里才二百多块,他也犯愁了。 这不扯呢吗?我拿这点钱去,瞅瞎强子那样,他也不带干的呀。这点钱拿和不拿没区别呀。 小贤想到这,随后一呲牙!妈的!到那再说吧。 但是这一次可不能空手去了,我得背点家伙了。随后小贤回到家来到厨房,看在菜板上立的那把菜刀。寻思寻思,把这把菜刀拿到手里,直接别后腰上了!随后又奔瞎强子那个赌场就过去了。 小贤来到赌场就这么一进屋。 此时鬼子六还在墙角那跪着呢!蜷缩着身体,在那哭地一抽的一抽的地!瞅那死出真他么来气。 瞎强子一瞅小贤来了,一扬脖。 小贤呐!怎么的,钱凑齐啦? 小贤这时候略微有点尴尬。 你看强哥,这我出去借便了,就整了200。你看强哥?你容我点空,剩下的我肯定不会差你的,但现在时间太晚了,确实凑不够啊。 瞎强子脸色一沉。 咋的小贤,你他么和我俩玩儿呢,你玩我是不是?200块钱!你跟我俩开玩笑呐?!我看我是他么给你脸给大了吧?!没钱是不是?行! 说完瞎强子就这么一摆手。 来!来!来!你们过去把鬼子六腿给我砍喽!!。 这时候,瞎强子后面拿片刀那几个兄弟,就要奔鬼子六过去。 鬼子六一看这个架势,哇!又哭了出来。 贤哥!贤哥,救我!救我!! 小贤子一看,实在是没有退退路了。眼睛一瞪!一呲牙!把心就这么一横。 顺后腰把菜刀就?出来了,两个箭步就干到瞎强子跟前了。 这头瞎强子他打死都没想到,小贤敢动他。这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小贤已经到跟前了。 二话没说!我靠!靠!靠!对着瞎强子是一顿剁啊!!。 这几下子就把瞎强子砍翻在地了。 瞎强子都懵啦!捂着脑袋在地上直打滚,嗷嗷的叫着。 小贤!小贤!你他么敢砍我!! 小贤根本就不理会瞎强子,靠!靠!靠!我就是剁你没商量。 小心害怕瞎强子这几个兄弟,去动鬼子六。看瞎强子也没反抗能力了,拿刀一指瞎强子这几个兄弟。 我看你们他么谁敢动!! 这帮小子一看这小贤的眼睛都吓坏了!!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像条饿狼一样。 再说这几个小子这时候已经吓傻了,一个个张个大嘴,没见过这么猛的小人啊! 而且本身这几个那也都是半大小子,也没经历过什么大社会,就是跟着瞎强子蹭吃蹭喝,狐假虎威。你像欺负个老实人啥的还行,一瞅小贤这样的,直接就给镇住了,谁也不敢动。 小贤这时候往起一站,把手里这把带血的菜刀,在瞎强子身上就这么抹了抹。 随后往后腰就这么一插,瞅着地上的瞎强子冷冷的说道。 瞎强子记住喽!以后跟我说话给我客气点儿!是他么我给你脸给大了吧?!还有就是啊!我小贤不玩埋汰,你那个钱我肯定还。但是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你要在敢找鬼子的麻烦,我他么还剁你!!这次我给你留着手呢!再有下一次,我直接废了你。如果你想找我报仇?行!我小贤候着你。 随后小贤一扭头,拖着被吓傻了的鬼子六离开了赌场。 在堵场出来以后,这鬼子六老长时间才缓过神来,这鬼子六心里都怕极了。 贤哥!你把瞎强子给砍了,瞎强子肯定会报复咱们呀,这事儿可咋整啊?! 小贤不屑的说,怎么的?我怕他报复嘛!鬼子你放心吧,啥事没有!这事儿已经跟你没关系了。如果瞎强子想报仇也是来找我。但你给我记住喽!从今以后,我要再看着你耍钱,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贤哥!贤哥!你放心吧!我他么以后再也不耍钱啦!我再耍钱我都对不起你,那我还是人了吗?你放心贤哥,这钱我以后肯定还给你。 小贤点了点头。 行!但是这个钱该咋是咋的,咱们得给人凑上。你那头也使使劲,看看能凑出来多少。我这头也帮你凑。咱们把兄弟们聚到一起,这帮兄弟们也都帮帮忙,只要以后你能戒赌就行了。 这头的瞎强子,被兄弟们七手八脚的给整医院去了。 说实话,小贤没下死手,受的伤那也都是皮里肉外。但是这也够他喝一壶的啦!缝了得有50多针。 对于瞎强子来说,你受伤是小,但面子是大呀! 我他么是开赌场混社会的?我让一个小崽子给我撂倒啦!这事儿如果传出去,那以后我不用再在道上混了。 咱们都知道,你在当时那个年代,你要开个赌局啥的,你不光黑道上有势力,你白道也不得必须有关系,对不对? 但是正常来说,你像当时道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就是啥呢?互相之间约架也好,掐仗也罢。你不管谁受伤了,基本讲究的社会混子啥的,都不会去报案?都会选择江湖事江湖了。 但是这个瞎强子做的事,确实有违江湖规矩了。 这小子怎么的呢?他报案了!!这事让他做的实在是太狗了。 就这样,小贤就被抓起来了。关键是啥?当时八几年正好赶上严打的时候,小贤因为伤害被判了十年。 小贤家里人也去找到过瞎强子,打算私聊。但是这个瞎强子确实太不讲究了,我不接受,我就想看你小贤受牢狱之苦。 当然了,咱们说你触犯法律了,接受法律的制裁也正常。不过按这个事儿来说,当时小贤判得确实重了。 就这样,小贤被当时的铁北监狱收监,开始了他的监狱生涯。 第34章 监狱生涯 咱说这头小贤,被扔进了铁北监狱,开始了他的监狱生涯。 小心贤当时一进号里头。说实话,心里头直打怵啊!?这个里面和外,那边是绝对是两个世界。 你像你在外边儿,这么好使那么好使!到这里头,你必须得规规矩矩的,是龙,你的盘着,是虎你得卧着。你不听话?吹牛x!能把你屎挤出来!!那是绝对不好使的。 小贤虽然没进过这里头,但是在外面也听说过许多这里的事儿,多多少少呢!还明白那么一点儿。 而小贤分这个号子呢?他的岁数在里头,算是基本是最小的了。都是一些比年纪比较大的犯人。而且相对来说,这个号是最太平的了。 因为啥?小贤家里头也找人使钱了呗。 而且这个号里的人,相对比较少。你像有的大号子里头,一般最多的得有四五十号人。而这个号里头的就三十多号人。 这就出现一个什么问题呢?你住就舒服了不少!! 当时在里头住的都是大通铺,你去掉给大铺二铺留出的地方,号子多的人,有的人你睡觉都得打立肩。 所谓的立肩呢,就是你睡觉的时候侧躺着,一个挨一个,哎!你平躺都躺不了,他是非常难受的。 但这个号人就比较少,就没有那么拥挤。 这个号里的铺头子叫什么呢?叫杨光。 很多网络上写江湖故事的,都提到过这个杨光。 但是这个杨光只是个化名,这个真人姓沈,咱们在这儿不多唠。以后会给大家交代,因为这个原型还在。着急知道的老铁给我留言,我单独告诉您。 咱们在这个书里头,就管它叫杨光吧! 这个杨光是谁呢?杨光是钳工出身,这个钳工,可不是工厂里那个钳工。 常听江湖故事的老哥们都知道,所谓的钳工,其实就是小偷。 那咱们说为什么一个小偷,能当上铺头子呢? 这个就体现出当时那个年代,道上的一个特点了。 杨光这个人他资格老啊!出道比较早!在道上钳工圈子,有一定的名声。 而且他这个号子里头的人呢,都不是一些刺头啥的。 所以他在这里边待时间长了,他还有一定的管理能力,就当上铺头了。 但是说实话,在那个年代来说,一个小偷你能当上一个号里的老大,这帮人心里头很多不服他。 当年你像钳工这个行当,在道上来说也是最底层的,是非常让人瞧不起的。 这头小贤随着铁门,咣当!关上以后。这心里头他也哆嗦呀!!你别看在外头,他那么的猛,进这里头,你就是老虎也得变成猫。小贤知道,他也听说过,你进里头都会给你开皮地!必须捋你一遍!就有点像什么呢?水浒里面那些流放的人犯啥的,先给你一百杀威棒再说。 虽然杨光这个人他从来不祸害人。但是啥呢?他从来也不反对别人,收拾新来的。 再说了,这也是规矩嘛。 小贤进来以后,他蒙圈了,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捧着行李往那一戳,跟个木头人似的。这功夫二铺过来了。 二铺是谁呢?这小子姓齐,叫齐克峰,外号齐公子。 为什么他能当上二铺,咱们呢!得交代清楚。 齐克峰这个人,是个非常聪明的小子,也挺讲究的。 但是这小子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好色。 就因为相中一个学校的小姑娘,天天跟人纠缠。这终于有一天按耐不住,上去亲了人家一口。 这小子点子得多背?!正好赶上83年严打呀!人家小姑娘家里不干了,这齐公子稀里糊涂,就给整进来了。 但是家里有钱啊!之前咱不说了嘛,这个号子里头相对来说,都没有大奸大恶之人。 所以分到这个号里头,这小子也会来事,管教发的话,就让他当了二铺了!帮着杨光,管理管理出工的一些相关事务。 齐克峰这小子长的挺精神。就是啥呢?非常的瘦,而且瘦的不健康。 你看他的脸像正常人一样,但是一瞅他这个身材,就有点像那木乃伊似的!说句不好听的,跟那细狗似的!还佝偻个腰。 看见小贤在这站着不知所措,他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头回进来,是个雏!!。 第35章 于老骚 齐公子来到小贤跟前,就这么一扬脖。 哎!那小子我问你!你因为啥进来的? 小贤这时候由于刚进来,他也懵圈?这脑袋有点发木!正打量着眼前这个齐公子,刚要回答的时候。 只见齐克峰这个干枯的小手,直接就轮过来了。 一巴掌打在了小贤的脸上。啪!! 他妈地!问你话呢!你他么聋了还是傻啦!? 齐克峰这个小手啊!打在小贤的脸上,小贤没感觉到怎么疼。 但是这时候小贤,把手里的行李,啪!就往地上一扔。说实话,这个只是本能的反应。 但是在齐公子看来,感觉是要还手的意思。与此同时,齐克峰后面呼啦一下子,围过来七八个号里的人。 随后,齐克峰又用他那瘦的像甜杆一样的小腿儿!一脚蹬在了小贤的肚子上。 小贤稍微一弯腰,但是他没还手。 我他妈问你话呢!!来来来!给这小子开开皮。 这帮人刚要动手的时候,只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等一会儿!先问他因为啥进来的?家是哪儿的? 小贤透过这帮人围过来的缝隙看见,在这个大通铺的把头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一瞅,长得非常的结实,剃个大光头!但是瞅着比较面善。 小贤明白,这个肯定是屋里的铺头。 没错,杨光发话了。 贤贤可不傻呀?你在社会上混,光掐硬是不好使的。人情世故这套,小贤他也玩的比较溜。 小贤一手捂着肚子,就这么一摆手。 哎哎哎,这位大哥!你看我刚进来,我不懂规矩,这没等说话呢!咋还动上手了呢? 我家是南关的,我是因为重伤害进来的。 齐公子抱个膀,斜着眼睛瞅了一眼小贤。 几年呢? 十年!! 十年?就你这小体格子,还能伤人!怎么回事啊? 就这么的,小贤把他为什么进来?从头到尾学了一遍。 听完小贤的经历,齐公子回头瞅了瞅杨光。 杨光就这么一摆手。 没想到你小子是为朋友出头,这么的吧!今天我心情好,刚才那两下你也不用往心里去。谁进来?都得经历这个。 说着又瞅了一眼齐公子公子,齐公子马上心领神会。 行了!! 随后一指这个大通铺最后一个角的位置。 去!把行李放那儿!以后你就在那住了,知不知道?还有啊!一会儿把那厕所啥的,都给我擦干净地!今天先这么地,明天开始,我教你这里的规矩,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完了。你记住喽?你要消消停停的,咱们相安无事?咱们的铺头是大哥杨光! 这号里的规矩,相对来说没有别的号那么严。 但是如果你小子想起刺儿!坏了规矩!别说我们不惯着你!去吧!。 这头小贤噗噜下肚子上的灰,一弯腰把行李捡了起来,随后走到自己的位置,把行李往那一放。 然后呢!开始按照起齐公子说的这些项目,挨个去做。 说实话,小贤进到这个里面挨了两下,真就不多。你如果换到别的号子你试试?除非你手里有钱儿,家里给你充值了!要不然挨顿胖揍,指定是难免的。 而且让你收拾厕所打扫卫生啥的,也不是熊你。不管是谁,新来的这些活都是归他的。既然你进来了,别说让你收拾个厕所,让你干啥你都得挺着。 这里边其实就是一个小社会,你就是这个号里在太平,这可都是罪犯啊!那什么样的人都有。 进来的头几天,小贤开始按照齐公子的分配干这干那,脏点儿累点儿也无所谓。 但是这个吃饭?实在让他直挠头啊!天天白菜土豆汤加个大窝头,这给小贤吃得直呲牙啊!!本来刚进来就上火,这小贤嘴上的泡就起来了。 但是你没招,你刚几天你就挺不住,你怎么熬得了这十年呢? 因为小贤刚来,他肯定睡最后一个铺板。 而挨着小贤这个人呢?姓于叫于大龙。 在这号里头有个外号叫啥呢?叫于老骚。 小贤也是点儿够背的了,这晚上就挨着他睡。 而且这小子他不是正常的人,怎么说呢?多少有点变态。 说白了,有点儿像是那种男女合体,用东北话叫做二倚子,现在来说就是同性恋!或者是双性恋!哎!他是这类人。 当然了,咱们不歧视同性恋,现在这个年代见怪不怪了。 一晃小贤进来一个多星期了,本来相安无事。 这天小贤把自己手里该干的活,都干完以后,然后这帮人开始坐板儿。 所谓的坐板儿,就是这一帮人坐在通铺上,往那一坐一动不动,说是背监规接受教育,其实就是硬挺,那滋味不好受啊! 于老骚挨着小贤,时不时的用眼睛就瞟着小贤。 小贤他也感觉到了,这几天这个人怎么总是这么看我呢?这眼神怎么冒绿光呢? 而且小贤也感觉到了,本来这个大通铺不是太挤。但是这小子一到半夜,总是有意无意的往我这头来,时不时的贴我呢?! 小贤也没太在意,琢磨是不是我自己想多了。 但是到了晚上,这于老骚应该是惦记小贤挺长时间了!把这魔爪!就伸向了贤哥。 第36章 新人出场 咱说这天,大家出工回来都挺累的,洗洗刷刷以后呢!也到睡觉的点儿了。 小贤这头刚睡着,就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有人在摸他?他还以为在做梦呢。 但是随即他就感觉,有人把他给抱住了。 不对!有人钻到我被窝里来啦!小贤这时候反应过来了。刚要往起一坐没坐起来,这让人给抱着呢。 再一扭头,我操!于老骚?!! 于老骚看到小贤醒了,笑嘻嘻的在小贤耳边说道。 你看兄弟,你别吵吵啊!你看哥哥喜欢你好久了,你不说也没人知道。 说实话,这时候给小贤可恶心完啦!!我去你妈的吧! 小贤胳膊往上一挣,直接站起来啦!随即一个足球踢!哐!一下子,一脚就踢在了于老骚的肚子上了。 再看这头,这于老骚裤子都已经退下来了,小贤他么越瞅越来气!对着于老骚这个子孙根,我靠!我靠!我靠!是这一顿的踹呀!。 这时候旁边的人也都惊醒了,包括杨光也都坐起来了!不用说了,大家都明白咋回事了。 因为这个于老骚,也不是第一次骚扰新进来的人了,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随着于老骚一声一声,哎呀!哎呀的惨叫!! 这帮家伙刚开始是看热闹?因为毕竟在这里面枯燥乏味,有这个大戏,大家不得好好看一看呐!? 但是呢!慢慢的他们感觉到不对了,小贤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而且越打越来劲。 眼瞅着于老骚这头,已经翻白眼了。 杨光和齐公子感觉到不对劲儿,马上喊道,来!来!来!大伙赶快把他俩拉开。 就这么的,小贤被大伙七手八脚的拉到一旁。 小贤满脸通红眼睛充满血丝,这还往前挣呢!还要去打于老骚,这口气没出来啊!。杨光和齐公子看在眼里,他俩也琢磨了,这小子气性这么大,绝对不是好惹的主啊?! 只听到,咣当!!这个牢门被打开了,管教进来了。 瞅着眼前的情况,嗷唠一嗓子,怎么的啦!!。 又瞅向了于老骚。 我靠!这他么啥造型啊? 于老骚这时候捂着自己的小弟弟,满脸冒汗!眼睛一翻了一翻了的。 管教问于老骚,怎么回事,你挨揍啦?。 于老骚痛苦的呲着牙。 没!没有领导!我做梦睡毛愣啦,把自己磕了一下。 而号子里的所有的人也都没吱声。 管教低头瞅了瞅痛苦的于老骚。 啊,没打架是吧?没打架就好啊!行了,你们都瞅啥呢!还不快睡觉。 随即管教扭头走出了号子,当啷!一声把大铁门关上了。 说实话,管教心里没数吗?有数,但是人家都说不是打架了,你也就不用深究了。 因为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天天号子里头都有闹事儿的。只要他们自己不上报,管教也没时间搭理他们。 咱说这头于老骚让小贤打这样,那他为什么不说小贤打他了呢? 因为在这里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你打仗归打仗!但是有一点,你不能把对方给咬出来。如果谁要碰你,你就举报,那你就犯了这里的大忌了。以后没人瞧得起你,而且这帮人还得收拾你。号里头最瞧不起的就是叛徒。咱们不也说了吗?这里头是个小社会小江湖。江湖事江湖了,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了。 这时候杨光一摆手,来!来!来!完事儿了啊!你们呢!该睡觉睡觉。 随后走到小贤跟前一拍小贤的肩膀。 贤呐?别和他一样的!来!你这么的。今天晚上,你挨着齐公子睡。 杨光他也怕小贤再去干这个于老骚。 齐公子笑呵呵的来到于老骚跟前,就这么一蹲。 哎,我说老骚啊,怎么的啦?这次没得手,棍儿让人撅啦?。 杨光也斜了眼睛瞅了一眼于老骚。 老骚哇,没事吧? 于老骚蜷缩在那块儿,一抬头摆来摆手,没事儿!! 杨光点了点头,啊,没事就好!老骚!以后别走这样了,管好你自己那玩意儿!这回他么踢到铁板上了吧?我和你说老骚,今天这事拉倒了,以后你也不能找小贤后帐。 回头又一瞅小贤,贤呐?都是一个号里的兄弟,老骚就那样!以后啊,你也别找他麻烦,行不行? 小贤这时候已经平静下来了,随即点了点头。 就这么的,小贤换了位置,头铺杨光,二铺齐克峰,他跑到三铺去住去了。 而且自此以后,在这号子里头,也没有人去欺负他了。随着后面来新人,小贤也不用再干那些脏活累活了。 而且小贤挺会来事儿,跟杨光和齐克峰关系处理是相当的好。慢慢的就和杨光和齐克峰他们,就一个槽子吃饭了。 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了四年了。小贤也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在齐克峰齐公子走了以后呢?小贤顺理成章的当上了二铺。 这几年在这里边儿,小贤也经历过不少事儿,也看透了很多事儿。这身体啥的也长了不少。虽然看着比较清瘦,但是身上已经长块了,一身的腱子肉。 赶上这么一天,随着铁门咣当的一响!号子里头来新人了。 只见进屋这个小子中等个,头发有点带卷儿,眼睛小单眼皮儿,抱着行李往那一站。 就像咱们之前说的,小贤刚来的时候一样。但是他的眼神和小贤不一样,显得非常的犀利,瞅这样应该不是第一次进来了。 那你像这时候小贤已经是二铺了,以前齐克峰齐公子那些活都由他来干。所以呢!小贤过来开始询问这小子。 哎,兄弟!因为啥进来的?家是哪儿的呀!? 眼前这个人随即说道,啊,你好啊,大哥!我这次是因为干仗把人给砍了,那个我家是二道的。 小贤一听,啊,二道的!咱俩离得不远,我是南关的。 哎呀,大哥,那你看咱们都是邻居啊!。 说完这小子把这手,就伸进他抱着那个行李卷里头了。 随后在里头?出了一个报纸包的小包,这边直接就递给了小贤。 你看兄弟,小小意思!这我初来乍到,多多关照啊。 这小子又瞅了一眼坐在头铺位置的杨光。 小贤也明白了,这小子肯定是二进宫,懂得这里的规矩。 小贤回头瞅了一眼杨光,杨光点了点头。 随即小贤把这个纸包递给了杨光,这里头是啥?其实就是几包烟。 但是在那里头,也算是是相当金贵了。 关键是啥?这个小子能把这个烟用行李卷带进来,证明什么呢?证明他也不是一般人,肯定是有关系的。 你像他这样进来直接拜码头,懂规矩的人,那就不能像,新来的生巴愣子那么对待啦!。 小贤一摆手,这么的兄弟,规矩不用我说了,我看你也懂。 然后一指大通铺的最后面,那个位置把行李放那儿吧!然后这个收拾厕所,收拾这个马桶啥的,不用我多说了吧?如果来新人了,把你替下去,你在干别的? 这小子马上一点头,放心吧大哥,以后肯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说着,到铺尾把行李卷就这么一放。 随即又来到了小贤和杨光的跟前。 你看哥!以后有什么吩咐,你们尽管吱声。说实话,这人挺会来事儿,证明这小子人情世故啥的,摆的挺明白。 咱们说这位是谁呢?这位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也是后来小贤的结拜三哥,二道区的蓝码大哥,霍中贤。 第37章 患难见真情 这头霍忠贤来了以后,因为非常会来事儿。跟小贤和杨光处理非常的不错。等半个月以后来新人了,也就把他给替下来了。 因为小贤和霍忠贤家离的也不远,而且年纪也相仿。所以这两个人说话唠嗑,都能整到一起去,而且性格也投脾气,都很仗义,互相之间也都很敬重对方。 而这个杨光对霍中贤也很不错,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杨光觉得霍忠贤这个人很实交。所以他和小贤包括霍中贤,这仨人越玩越近。到后期呢!把霍中贤也调到前铺了,他们哥几个,在一个槽子里吃饭。 这一晃时间,又过去将近一年了,杨光这头来事儿了。 为什么呢?最近一段时间,这霍忠贤总是发现,每次出工回来,杨光这脸上都有伤。 那你混社会都知道,一看这伤好像是让人打的。 但是霍忠贤他也琢磨了,在这里头没人敢动杨光啊,他是铺头子呀。 但是除了这个号子里头,你天天出工干活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是和管教啊?还是和某些新势力结梁子了。 霍忠贤虽然发现这个事儿了,但是没多说什么!可之后相继几天,他总是能看到杨光受伤。 而杨光的性格呢!不是太善言语。其实小贤也发现了,但是没敢多问。因为那个时候人都要面子。小贤也怕撅了杨光大哥的面子。但是一而再,再而三,那不行啊。 霍忠贤有一天实在憋不住了,出工回来一看,这杨光这脸上又青了一块!霍忠贤直接就问杨光了。 哥!你看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是不是惹管教了? 小贤过来也问了。 哥,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看这我都憋坏了。今天不说不行了,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杨光在这头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明白。 没事儿老弟呀!你哥俩关心大哥,大哥心里头热乎!但是这个事儿你们就先别管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儿。 小贤说了,哥!你记住喽,咱们哥几个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咱们和亲哥们一样的感情啊!你看你有什么事儿不能和我哥俩说的呢? 杨光摇了摇头,贤呐!这事你们别管了,听我的。 咱说杨光嘴上说,不让小贤和霍中贤参与这个事儿。但是心里头还是非常热乎的。毕竟在号子里头,他知道霍忠贤和小贤是真正关心他的。 杨光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想让这哥俩来淌他自己这个浑水。 他就琢磨,时间一长,也许这件事儿就能解决了。 在监狱里面可以这么说,是枯燥乏味的!而且吃的不好。当时不像现在,你还能吃点什么方便面啥的。当时除了逢年过节能摊上点肉腥!平时这帮人就是白菜土豆汤,一点油水都没有!大窝头那吃的是直呲牙啊。 你像杨光和小贤霍贤他们哥几个,这菜系略微的能好一点,啥?能多点咸菜给你拌点香油。哎!这已经是相当好的待遇了。 咱再说还有这么一个人,这小子谁呢?比霍忠贤晚来了大概得有个半个多月吧。 这小子叫张发英!但是他进了号子里头,一点画面没有,就感觉这个人挺老实的,平时也不善言语。他给人一种什么感觉呢?如同路人。你看见他,能想起有这么个人来,平时这帮人也不会注意他。 但是霍中贤对这小子非常的好。要不怎么说霍忠贤日后能成为蓝码大哥呢!很大一方面就是他会识人。 他就觉得张法英这小子不简单。 在号子里想拉近关系距离,是很容易一件事儿。当时那个年代的人,没有现在人那么心态复杂!很纯洁!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两个人对脾气,咱们就可以当兄弟,真就是那样式儿的。 这一吃饭的时候,小贤,杨光霍忠贤他们这边,吃着窝头,喝的白菜土豆汤,再夹点小咸菜儿拌香油。 旁边这帮人那都馋坏啦!霍忠贤看这张法英这旁边,这也直吧唧嘴儿!时不时的就给张发英夹这么一筷头子咸菜。你别看这个动作小,但是在那里头,以当时那种情况,那属于相当大的情义了。 所以这一来二去的呢!霍忠贤和张法英两个人关系,就处得非常的好。 谁能想到,几筷头子咸菜,能让这哥俩变成一辈子的好兄弟呢? 而且在日后霍忠贤的崛起,人家张法英可以说是,给他打下了半壁江山。但这事儿都是后话了,咱们以后会一一道来。 咱说有这么一天,号里这帮兄弟们都放了风回来。 小贤眼睛尖啊!一瞅不对!怎么杨光又受伤了呢?随即小贤扒拉一下霍忠贤。 霍忠贤也瞅见了,这回霍中贤受不了了。 哥!你看你就告诉我们咋回事,行不行啊。小贤这功夫也说了。 大哥!你不拿咱们自己兄弟当兄弟啊?你赶快点告诉我,你脸上的伤咋来的?怎么的!欺负咱们号里没人呐!!。 大哥今天你不说,咱们这事儿不算完,你今天必须得说。 杨光一看这事儿瞒不过去了。 瞅了瞅小贤,又看了看霍忠贤。 兄弟!我和你俩说实话吧!我以前在外头,在站前跟别人结了梁子。这人姓邱,叫邱明,道上都管他叫邱老狗。我的脸上伤就是他打的。而且他那头有一大帮兄弟。之前我不想你哥俩掺和这个事儿!因为我知道,我他么是钳工出身,我拢不住人。我如果跟你俩说了,以你哥俩的脾气,肯定得帮我出头,到时候咱哥仨一起他么挨揍!!。 我以为这一次两次的,慢慢的也就拉倒了这事儿,没寻思这帮小子一到放风或者出工,就叫我过去,就他么揍我,变本加厉了现在。 小贤一听,这火蹭就上来了。 霍忠贤也眼珠子一瞪! 哥!他妈的,咱们还能让他给熊住喽!他有兄弟,咱们不也有兄弟吗? 小贤说,对,哥!明天咱们找他去!!必须弄他。 这哥俩说完话,回头一瞅号的这帮人,是感觉这些人积极性不大!都在那瞅着没吱声!。 说实话,这帮小子,倒不是怕惹什么事儿啥的!就是杨光是钳工出身。他们怕杨光扛不起来。毕竟当时小偷,是这帮混子里的最底层。 但是这功夫又有一个人说话了。 谁呢?张发英。 张法英眼神非常坚定瞅着杨光。 杨光大哥!别的不说!钟贤说明天找他们,那咱们就他么干他!! 随后瞅了一眼霍忠贤,算我一个!! 霍中贤一拍张发英肩膀。 老弟,我没看错你!!! 第38章 意想不到 时间,就来了个第二天。 又到了大伙出去放风的时间了。这时候管教给这帮人安排了点活,啥活呢?让他们在这个广场上拔这个草。 正当大家都在这块干活的时候,那头邱老狗的一个小兄弟,颠颠颠颠的就过来了。 杨光和这哥几个正撅着腚在那拔草呢!这小子一过来冲着杨光一喊,哎!我说杨光啊!我狗哥让你过去!你现在跟我走。 杨光听完愣了一下,寻思了半天,随即要起起身想要跟他过去。 但是这时候旁边的霍忠贤,一把把杨光就给拽住了,回头瞅着邱老狗那个小兄弟。 你他么干啥地?你说让我哥过去,他就过去啊!如果他想见我哥,让他自己来!还他么过去了,你多了啥呀? 邱老狗这个小弟一听表情有点惊讶?眼睛一翻了,瞅了一眼霍中贤。 我靠!怎么的小子?你他么是不是没挨过干呐? 随即又瞅了一眼杨光。 我靠!杨光牛x啦?怎么的,还有人替你撑腰啊?!。 话刚说完,这头小贤,张法英刷刷的也站起来了。 邱老狗这兄弟一瞅,心里头也突突。 杨光一看今天的事儿,指定躲不过去了,而且这个事儿早晚也得解决。 所以杨光冲着这个就说了。 我跟你说兄弟,如果邱老狗想找我,你让他过来,我就在这头候着他。 邱老狗的兄弟一瞅,这四个小子虎视眈眈的,随即扔下了一句话。 行啊!杨光你牛x啊,你给我等着,你等我狗哥过来的。 这小子颠颠颠的就回到邱老狗这头了。 邱老狗这头一瞅,哎!杨光呢?怎么的他没来呀!怎么就你一个人呢? 这小子说,狗哥!杨光这小子飘啦!旁边有几个小子,在那儿瞅这意思要给他撑腰!说如果你要想见他,让你自己过去呢。 啥!!让我过去见他!谁说的!杨光啊!?对,杨光说的,他亲口说的。 邱老狗一听,这火蹭就上来了。 我靠!这杨光才几天没见着,怎么的!长脾气了这是。 随机一摆手,领了七个兄弟。 走!过去看看,妈的,这小子皮子是紧啦!咱们去给他梳梳皮子。 邱老狗领了那几个小子,直接奔杨阳光这边就过来了。 在这块儿干活,拔这个草都是分批分片儿的。这头这帮人儿都是杨光号里的。 当时大伙都在那拔草呢!邱老狗晃晃荡荡走到杨光跟前。 杨光看到他过来了,但是低着头接着干活,没搭理他。 来到杨光跟前。我靠!杨光啊!怎么的,你他么给我起来。 杨光慢慢的站起身,瞅着邱老狗一声没吱。但是这眼神里头,邱老狗感觉到,这次杨光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 以前都有点唯唯诺诺,有点怕他的意思。但是今天他的眼神非常的坚定!根本就不惧自己。 怎么的杨光,我叫你去见我,你不过去!你长能耐了你小子!你什么意思啊?我听说咋的,还有人想要给你出头啊,我靠!哪几个人呐!!。 旁边的霍忠贤,小贤,还有张法英这哥仨,直接就围过来了。把杨光给挡在了后面。 靠!我们!怎么地!!你就是那个叫邱老狗地啊?! 邱老狗一瞅挺纳闷儿,一瞅这几个小子都挺年轻的。 哎呀!小崽子!!知道我是谁吗?敢跟我这么说话。 小贤斜着眼睛瞅着邱老狗,靠!不说了吗?你不就是他么邱老狗吗?你他么爱谁谁!我告诉你啊!从今天开始!你他么再敢动我大哥一下试试。 咱说邱老狗在外头,你包括里边那都豪横惯了,一听这话肯定挂不住脸。 就这么一摆手,小崽子!!今天我他么就可你先开皮!!来来来!给我干他们!。 邱老狗身后这几个小子,呼啦一下子就过来了!有两个就直奔小贤。 小贤这时候,这手里头正攥着一把草,这底下还带着土呢。看见这俩小子奔自己过来了。 我靠!!手就这一撇,直接就扔在打头那小子面门上了。 你别看小心长得瘦了吧唧,岁数不大的。但是啥?小贤的身手好啊,正是年轻的时候。那从小到大仗是没少打,那是一路干上来的,身手相当了得了。 这一头这小子,就感觉到这个草还没等落地的时候,下巴壳子就狠狠的挨了一拳,直接就打了一个扬壳,干翻在地了。 随即后边这个小子被小贤一转身,一个侧踢,一脚就踢在肚子上。 这小子一呲牙,哎呀!一声直接跪在这了。与此同时,霍中贤、张法英,还有杨光那都起来了,和这几个人就混战在一起了。 这时候是四个人对战七个人。 咱说怎么是七个人呢?原来这邱老狗啊!他打架可以说是啥也不是,瞎比划行,在后面在那指挥呢。 但是这也够用了,四个人对八个人,对小贤他们来说挺霸劲。 虽然小贤先撂倒了两个,但是毕竟人家人数上占优势啊!咱们这不是电视剧里的武打片!!多一个人多很大的优势呀。 这哥几个和邱老狗的兄弟们,叮叮当当就干上了。 要不怎么说小贤他有点社会经验呢?他知道,擒贼先擒王。 这边小贤和邱老狗的兄弟们呼噜了几下,这脸上也挨了个几拳。 但是他就奔准了一个目标,奔邱老狗就干过去了。 邱老狗也看出来小贤的意图了,喊上了。 快快快!这小子这小子!干他干他!!在后边就喊上了。 那人家兄弟不是吃素的,直接上来把小贤就给圈上了。 但这个时候谁都没想到,一个人出现了?只听到邱老狗那头,哎呀一声!! 又粗又壮的大汉,一手把邱老狗脖子就给搂上了,使劲就这么一勒!! 这邱老狗,啊!啊!舌头都伸出来了,直翻白眼儿。 这一幕你包括杨光和小贤他们都没想到,这个人能出手。 这个人是谁呢?这个人也是小贤他们号子里的人。叫刘春生!号里的人给他起个外号,叫刘大闷头。 第39章 撅棍儿 咱说这个刘大闷头,他进来的时间比小贤还要长。 但是自从小贤进来以后,刘大闷头的生活就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咱说刘大闷头长得是人高马大,平时在号里吃饭的时候,窝头啥的都是有分配的。 那一顿饭,一个窝头两个窝头,以他那个大体格子,根本就吃不饱。 之前小贤没来的时候,他天天挨饿。等到小贤进来以后,包括霍忠贤他们在一堆以后。小贤和霍忠贤包括杨光,有的时候就会把自己吃不了的饭,你像窝头了,这些菜啥的,都留给这个刘大闷头。 刘大闷头不善言语,但是毕竟都是江湖中人,在那里边你像这些,可不是小恩小惠了,人家刘大闷头全都记在心里头了,心里有这么一笔账。 他其实也非常想和小贤他们掺和在一起,但是由于比较内向,也不会说也不会唠啥的。所以像杨光小贤他们这帮人,也没怎么注意他,就觉得他这个人不错,有时候吃不了的东西给他就完了。 要不怎么说,有的时候这人呐!你不管什么时候,没准儿你做的一件小事,可能在自己这块稀疏平常,而对别人来说,他觉得你帮了他的大忙了。 所以这些号里的人都没帮这哥几个的时候,这刘大闷头一看这种情况,二话没说直接就把邱老狗给擒了。 这刘大闷头的体格子,比这邱老狗足足大了两圈啊!将近1米九的大个子!那搂你邱老狗,不就跟抓小孩儿一样的吗? 刘大闷头这头左胳膊搂着邱老狗,那头拿他那个像铁耙子一样的大手爪子!抡圆喽!罩着老狗的脸上!咔嚓!!一下就呼了下去!就这一下,给这邱老狗打的满脸花!鼻口窜血呀!! 随后刘大闷头,两个手指头就这么一抠!直接挖在了邱老狗的眼眶上啦!!。 你妈地!!告诉他们给我停手!!。 邱老狗马上大喊,别打啦!别打啦!。 等邱老狗这几个兄弟,回头正愣神的时候?那小贤,杨光、霍忠贤他们能惯着你这个吗?哐!哐!哐!几下子,把这几个小子全都撂倒了。 这时候这哥几个都处于精神亢奋的状态,给这几个小子打翻在地以后,杨光打红眼啦!。 奔着邱老狗就干过来了!邱老狗在那头哇哇大叫!拼命的挣扎。 但是刘大闷头这个胳膊稍微一较劲!邱老狗这头一伸舌头!呃……!一动不敢动了。 他真怕这刘大闷头,把他脑袋给揪下来。 杨光过来二话不说,对着邱老狗的裤裆!咔!!的就是一脚。就这一下!邱老狗好悬没升天喽!!。 剧烈的疼痛,给邱老狗带来了洪荒之力!!一下子就在刘大闷头这个胳膊肘底下,挣了出来!随即躺在地上,一边蹬腿儿一边惨叫着!!啊!啊!啊!!… 杨光根本不惯着你这个,对着在地上打滚的邱老狗,是一顿的拳打脚踢。 邱老狗这几个兄弟一看杨光像疯了一样!而且旁边小贤他们都在那护着。这帮小子直接蔫巴了。 咱说杨光这个时候也有他自己的私心。他知道,如果这次不借着这次机会,把邱老狗彻底撅棍!。 那他以后也没有好日子过,这是一个翻身扬名的机会,这次一定要彻彻底底把老狗给干服喽!。甚至我他妈也认了!把他弄残喽!!。 在这咱们也看得出来,这杨光这心里头得有多大气吧,那之前确实让邱老狗给欺负完啦!!这得多大的恨啊!!。 杨光的目的达到了,在广场上干活这帮人,那可都看着呐!包括自己号子里头这帮人,现在对杨光的看法也都转变了,都挺佩服的,都没想到,杨光这小子是真他么狠呐!。 这场仗从头到尾,那到不到1分钟,邱老狗包括他这这几个兄弟,全部被拿下了。 邱老狗手捂裤裆,在地上打着滚!杀猪一般的嚎叫!! 小贤眼睛尖啊!那边一瞅,管教直接小跑过来了。 随即就这么一拽杨光,大哥管教来啦!。 那头管教也随即大喊。 怎么的啦?住手!!都给我抱头蹲下!!! 广场上所有的人,齐唰唰的一下子全都蹲下了。 当然了,也包括杨光小贤、霍中贤、张法英和刘大闷头这哥几个。 等到管教来到跟前的时候,只剩下邱老狗没听他的话,一个人在地上捂着裤裆,哇哇的大叫。 那你这个地方中招了,那是相当的疼啦!。黑水以前看过一个小视频!说这个男人的蛋蛋被踢以后,是女人生孩子疼痛的五倍。也不知道真假,有好信的老铁可以自己试一下。 管教一看邱老狗这样?说实话,他脑袋都迷糊啊!太惨啦!瞅着都疼啊! 但是这种事情在里头,也算是私通见惯了,都明白咋回事。这头管教喊了一声。 谁干的!? 杨光抱着头慢慢的站起来。 报告领导!我干的!! 随即小贤也站了起来。 还有我! 还有我!还有我!还有我! 霍中贤、张法英和刘二闷头也都站起来了。 管教这一瞅,行啊!!挺有担当啊?! 就这么一摆手,告诉身后的同事,来来来,把他们几个都给我关小号。 就这么的,这哥五个都给怼到小号里头了。那头管教也告诉我旁边几个号里的,这七脚八脚的,把邱老狗给抬医务室去了。 那有的老哥就问了,那不问怎么回事,就把他们给关小号了吗?这么大个事儿,就关个小号拉倒啦?! 咱们在这儿不能说太多,其实这里还有很多的细节,黑水没写出来。 你们哥几个不是承认了吗?我不管你怎么回事!人是你们打的,你们就得付出代价!关小号是小事,没关之前一顿给你开皮。 拿那个小棍嗞!嗞!嗞!给你一顿出溜!那能惯你脾气吗? 咱们这不能说太多,老哥们有懂的就自然懂!那滋味儿?说实话是太爽啦!!。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邱老狗这一天天领着自己兄弟摇头尾巴晃的,欺负这个欺负那个,那人管教瞅你也来气。 这头邱老狗回到自己的号子,足足躺了一个多月,下不了地了,这也算是长记性了。 从此以后,在里面再也没过来,找过杨光的麻烦。 这头这五兄弟,被关了半个多月的小号。 经过这次事情,不用说了!这哥几个彻彻底底的,拧成了一股绳了!这也是最早期小贤这一帮人的势力雏形。 自此以后,杨光,孙世贤、霍忠贤、张法英、刘大闷头,他们就在一个槽子里吃饭了,睡前五个铺。 属于一战成名了!哥五个算是彻底在这个铁北监狱,站住了脚!!! 第40章 义结金兰 通过邱老狗这个事,这哥五个感情得到了升华,关系越处越好。 杨光这个人心思比较重,他总觉得亏欠自己这几个小兄弟。你看我杨光是个小偷,本来在这一块没人瞧得起我,就连我这个铺头子都是,我靠时间耗下来的。 自从哥四个帮我打了这一仗,这我杨光腰杆也直起来了,也没人再瞧不起我了。杨光打心眼儿里头感激哥几个的。 有这么一天,哥几个刚吃完晚饭,还没等睡觉的时候,杨光说话了。 哥儿几个?你看有些话,我憋了很长时间了,今天我必须跟哥几个说。 小贤挺纳闷,咋的了?大哥有什么事儿啦?有事儿你吱声?。 霍中贤也是,哥,怎么的了? 杨光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我呀!就是想和你们说声谢谢!自从咱们哥几个在一起以后,我觉得我的腰杆是直的,没有你们哥几个,也没有我杨光的今天。 霍忠贤说了,哥!你看你说的,咱们都是兄弟,说这些是不是太外道了? 张法英也说,大哥!你看你怎么还跟咱们哥几个客气上了呢? 杨光这时候有点莫名的感动,这眼圈有点泛红了。 哥几个,你看我想啊!咱们早早晚晚都有出去的一天,不用多说,再有个一年两年的,咱们哥几个就有出去的了,早晚会各奔东西。我呀!舍不得哥几个!你看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们哥几个同不同意? 小贤说,哥,你就有啥说啥呗? 我是这么想的,咱们哥五个能不能拜个把子?咱们以后结为异姓兄弟? 这一头杨光话还没等说完呢?再瞅这哥四个呢,眼睛都锃亮。 霍仲贤说,大哥呀!你看你不说,我还有这个想法呢。 小贤也说,对,大哥,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那咱哥几个早就应该拜把子了。 随后小贤一扬脖,瞅了一眼刘大闷头和张法英,你们说是不是? 这俩人在旁边也点头,对!对!对啊! 咱说在那个年代就流行这个,你不光在号子里头。你像一般在道上混的,如果处得非常好,都好拜个把子。 特别在东北这个地界,是很流行的。也不局限于在道上混的这帮人,什么人都可以。有的时候不夸张的说,这一大帮人在桌上喝酒喝高兴了,这一张罗,这桌上这几个人呢!有的时候得十多个人,都能结为异性兄弟。 这个也体现出东北人的一个性格特点了。 何况这哥五个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这心里头一个个也都早有这种想法了。 所以大家一拍即合,这哥五个就在当天的晚上,上拜天,下拜地,中间拜空气,就义结金兰。 按岁数排的话,老大是杨光,老二是刘大闷头,老三霍忠贤、老四张法英,老五也就是老嘎达,最小的就是小贤孙世贤了。 当这五兄弟把头磕在地上的时候,谁都没想到,这五兄弟,能在日后的长春江湖,翻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腥风血雨,从而改变了,日后春城的江湖格局。 而混的最大的不用说了,那就是老五,小贤孙世贤,日后春城的一把大哥。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儿几年的时间又过去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哥几个有人先出狱了。谁呢?第一个出来的是三哥霍忠贤。 咱说出狱的当天,哥几个真是恋恋不舍啊!都是眼泪八叉的,大家心里头都不是个滋味儿。 说实话,天天盼着哪天出去!但是真到这天的时候,霍忠贤心里头还真是有那么多的不舍。 哥几个也商量好了,不管谁出去,大家都不能断了联系。霍忠贤也和哥几个说了,我先出去,不管混的好赖,我都等着哥几个,我也会经常过来看你们的。 就这样,霍忠贤第一个走出了铁北监狱的大门。 咱说你在里面一天天除了干活,就是吃饭睡觉,在外边那可不一样了。 在里边待这几年,霍忠贤感觉到,出来以后和社会多多少少有点脱节。 但是霍三哥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没过多长时间,就已经适应了外面的生活。 而且霍忠贤心里头也暗自给自己打气儿!我必须得混出个123来,等我这几个兄弟出来以后,我们好有一定的基础。 但是他也愁啊!本来霍忠贤在进去之前,在这二道区混的就是不温不火,也没有啥名儿。 这出来以后呢!要人没人,要背景没背景,还没有文化。从哪儿开始呢?霍忠贤开始挠头了。 虽然暂时我没找到什么路子,没找到什么方向,还没有什么目标。但是该混我得混呐!! 要不怎么说霍三哥头脑非常够用呐?他没啥事儿啊!就和二道这帮小混子,在一起吃吃喝喝! 但是有一点,霍忠贤手里有几个钱儿?你不管是吃饭呐!还是出去玩什么的!哎!不用你们花钱,就我来花钱。 像朋友有什么事儿了?我也主动去帮你。家里头有个什么大事小情,都能看到我霍忠贤的身影。 这个就是,霍忠贤霍三哥的处事之道。 那个时候,人家霍三哥就知道以人为本啦!我先交人再说,等有了人脉,自然而然生意或者以后干啥就明了啦。 就这么的,霍三哥没用半年的时间,在二道这帮小混子里头,已经小有名气了。 提到他,这帮人也都竖大拇指!都说他仁义讲究。 咱说霍忠贤有一个发小叫韩燕军,小名燕三,这这小子虽然吃喝嫖赌什么都干,但是有一点,他就是对霍忠贤没有二心,从小到大就跟霍中贤混,这次霍三哥出来,他也一直不离左右,天天在一起。 这一天,这哥俩在这喝酒,正唠着以后该怎么办的时候,燕三不经意的一句话,让霍忠贤眼前一亮!!! 第41章 第一桶金 霍忠贤和燕三在一起喝着酒,霍忠贤问燕三儿。 哎,我说三儿啊!昨天一天没看到你,你干啥去了? 燕三说了,别提了,哥呀!我他么昨天给我输惨了啊。 霍忠贤说,你小子又出去赌啦?我都和你说多少回了,少玩儿少玩儿!你看看你玩这么多年,你赢过吗? 燕三在这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也感慨道。 可不是咋的,他么的,这么多年了,我他么往赌场扔了多少钱了?别的不说,娶俩媳妇儿都够了。 燕三在这块儿其实就是在抱怨。但是这话在霍中贤听来,哎!!马上感觉眼前一亮。 我靠!我他么还琢磨啥呀,这一天天的,赌场这玩意儿来钱儿快呀!!! 霍忠贤问燕三儿,哎,我说三儿?你看咱们如果设个局子,怎么样呢?这玩意儿你比较懂,你跟我学学,能不能挣着钱呢? 这头燕三也是眼睛一亮。 哎呀我靠,我说哥呀,你说对啦!!咱们怎么不自己整个局子呢?这玩意儿老挣钱啦!。 霍忠贤说,那整这玩意儿从哪儿开始呢? 燕三夹了一口菜塞在嘴里,随即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我说哥!啥也不用,赌场这个东西你干正合适。你看啊!现在在二道上,这些有名有号的,你也都认识。而且你在二道这名气现在也不小,谁提到你那都竖大拇指头,都知道你为人讲究。如果你要做个局子,这帮人肯定会来捧场。这玩意在我看来那挺好干。找个地方也不用是什么繁华街道,这行越背越好。但是里头装璜得差不多点儿的。然后把风放出来,自然有人就慕名而来了。咱们在这块儿抽水挣钱。哥!这个绝对是好生意啊。你看你的脾气性格!也能说会唠,做事儿啥的也非常得体,这你要开个局子,那人不得挤破门呐?。 霍忠贤一听,这心里头已经有谱了。 啪!一拍桌子!端起酒杯和燕三这哥俩就这么一撞杯!! 那行!那咱们就试试!! 就这么的,霍中贤和这个燕三,还有他们俩另一个小叫王大东的。哥仨就开始张罗组这个局子了。 当时在二道区和顺街一个小区里头,找了一个挺大的空房子。该买的东西也都买了,没几天这个局子就算支起来了。 你看局子支起来了,那得有人来玩啊?这个就不用别人啦!那燕三自己一个人就够了。这小子这么多年,那把二道的赌场都混遍啦,认识了很多的人。 这头燕三把这个消息一传出去,很多人一听霍忠贤开了个局子,那得去捧场啊!就这么的,这帮好耍钱,好玩的这帮混混啥的,陆陆续续的,都来到霍忠贤这个局子上来玩来了。 而且这帮人时间长了,都愿意在霍中贤这玩儿。为啥呢?因为霍三哥这个人他非常的讲究,也非常的敞亮。 你像来我赌场玩,什么茶水了,什么烟啥的随便抽,那我就不收你钱。 如果今天你要在我这输点钱,在我这借点儿还不上了,那也行。我呀!多容你几天空,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再给。霍忠贤是非常有生意头脑的一个人。 就这么的,三哥这个局子是越来越火,没几天三哥就把这投资钱,就已经收回来了。 不干不知道,一干吓一跳,开局子这玩意儿,实在太来钱啦!眼瞅着霍仲贤的腰包,是越来越鼓。 这也是霍忠贤自打出狱以后,挣得人生当中第一桶金!!也为他以后的崛起,打下了深厚的基础。 但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啊,人怕出名猪怕壮,只要你要好了,肯定有人就得琢磨你了。 咱说当时在二道区这一块,有一个比较牛x的人物,谁呢?这个人姓袁,叫袁刚。 他当时来说,算是二道大哥级别的人物了,实力也是非同一般。 当时你像二道这些所有的大小局子,什么场子啥的,只要是挣钱的买卖,都有这个袁刚的涉足!那都给他上供。现在来说,其实就是收保护费。 袁刚当时非常霸道,他自己定下一条规矩,你想做什么生意啥的,做什么买卖,提前必须跟我说,我是老大!!只有我袁刚点头同意以后,你才能干。 如果你要是想起毛炸刺儿,那吹吧!我必收拾你无疑。 霍三哥开的这个局子这么挣钱,时间长了,袁刚能不知道吗? 当时袁刚有一个小老弟,上霍中贤局子去玩过。 随后把这个霍中贤开局的这件事儿,直接就和袁刚说了。 袁刚才一听,我靠,在我眼皮底下开局子,竟然不和我打招呼?这是没瞧起我呀!!他么的那我就不能惯着你了。 就这么的,袁刚派了两个小兄弟,道霍忠贤局子去了。告诉这俩小子看看什么情况,去摸摸底。 等这俩小子来到霍忠贤局子就这么一瞅,心里头也挺惊讶。这局子才干了几天呢,怎么人这么多呢?那你人多肯定钱赚的也多呀! 随后这哥俩在这里找了个台子,就开始在那块玩牌九。 说实话,这个俩小子一是来探底,二是啥?那就是来找找茬,我试探一下你霍忠贤的底在哪块。 那找茬还不容易吗?这哥俩你看在那玩儿。这赢钱就往兜里揣,输钱就不给了。而且还在这块大喊大叫,非常的嚣张。 霍忠贤就这么一瞅,这俩货不是善类呀。但是你在这赌钱,你输钱你不给那能行吗? 随后霍忠贤和大东就走过来了。 哎,我说兄弟!那怎么的!你俩不会玩啊!赢钱往都踹,输钱你得给吧。 其中有个小子眼睛斜了一眼霍忠贤! 靠!给什么给呀?你们这个局子不干净,我他么怀疑你们出老千。 霍中贤一瞅,明白咋回事儿,这他么不是来这找茬的吗!! 但是霍忠贤没有发作,随即说了一句。 行,兄弟,那你说我们这出老千,你看你有什么证据吗? 其中一个小子眼珠子一瞪,证据!我他么就是证据,随即手这么一搬这个大牌酒桌子,咔嚓!!就给周了。 这头大东刚要往上上,霍忠贤一把,把大东就给拦下了。瞅了一眼眼前这哥俩。 我说兄弟!你哥俩消消气!也不用在这闹。我也看得出来,应该是道上混的朋友,你看有什么事儿你直说,咱们用不着整这些没有用的,对不对? 这头其中一个小子就说了,行啊,你是不是霍忠贤? 霍中贤一点头,对,我是霍中贤。 啊!你是霍中贤就好!我告诉你!我大哥是二道的袁刚!你小子他妈不懂规矩啊?那怎么的,开这么大个局子,也不知道知会一声!!?。 霍忠贤一听到袁刚这俩字,心里头咯噔一下子。他知道,袁刚那可是二道的大手子呀!说实话,他的心里头多少有点打怵。 霍中贤走到两个人跟前,低声说道。 你看二位兄弟,这么的?在这块儿咱们不好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咱们上办公室里头谈好不好? 这俩小子也不惧霍忠贤。行!那就去呗!!霍忠贤回头和大东说了一声。大东啊!告诉哥几个,把这块收拾收拾!! 随即霍忠贤和这些赌客也都说了,没事!没事啊!兄弟们该玩儿玩你们的!误会,误会!哎!都是自家兄弟。 就这么的,霍忠贤把这哥俩领到办公室了。进了办公室,霍中贤二话没说,直接来到了他的办公桌,把抽屉一打开,拿出了400块钱。回头,啪!交给了这哥俩其中的一位。你看兄弟啊!这事儿怨我啦!你这么的,这个钱呢?是给咱哥俩辛苦费。你看你们哥俩这来回一趟怪辛苦的啊,回去哥俩买点烟儿,买点酒喝,行不行? 今天您哥俩先回去,你放心啊!明天!明天我亲自去找袁刚大哥拜码头。你们哥俩辛苦了啊。 这俩小子一看,哎呀,这霍中贤。还挺讲究。那你拿人的手短啊,人家霍忠贤够敞亮了,直接给你们哥俩500块呀。 这俩小子一看这目的也达到了。随后和霍忠贤说了。 我说兄弟!看你呢!也不像是不懂规矩的人,你这么的啊,我们等你,别忘了明天过去,知不知道?那行了,我们先走了。 霍中贤马上点头,好好兄弟,放心吧。 这俩小子就先回去了。 这俩小子前脚刚一走,霍中贤往沙发上一坐,这可开始上火啦!!! 第42章 江湖险恶 霍仲贤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抽着烟,心里头是这个闹心呐!心里这个憋屈呀! 他妈的,好不容易整这么个局子。干了没几天,刚挣点钱就得往外掏,霍忠贤心里头不甘心啊! 他也想过,不行我跟袁刚我俩碰一下子,看看能不能借此机会,拔尖立棍呢? 但是又一想,在瞅身边一共就七八个兄弟,而且都是新收的。关键是手里的家伙不硬实啊,都是一些钢管片刀啥的,那能整过人家吗?这实力和袁刚,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霍中贤在这琢磨来琢磨去。拉倒吧!人在屋檐下,你不得不低头啊。谁叫你现在羽翼未丰,你干不过人家呢!! 就这么的,霍中贤第二天拿了3000块钱,到二道去找袁刚去了。 来到袁刚的场子,这工夫正坐在老板椅上,喝着茶抽着烟儿。 手下的兄弟告诉他,霍忠贤过来了。 袁刚点了点头,那意思让他进来吧。 这头霍忠贤刚一进办公室,袁刚眼皮都没抬。你是谁呀!? 霍中贤往前迈了几步,都没敢坐下,马上陪笑,你看刚哥,我就是霍忠贤呐。 袁刚这时候抬起头瞅了瞅? 啊,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霍中贤呐?我听说你了,你小子最近混的挺牛x呀?我也听说了,你是不是刚从号里出来的?那怎么的,你小子做事儿,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呢? 霍忠贤强挤笑容,你看刚哥!是我不好,是我做的不对,你也知道我这不是刚放出来嘛!这实在没啥干的,就整了这么一个小局子。这一天天的也挣不了几个钱儿。你看刚哥!是我不懂规矩了。您别和我一样的行不行? 随即,霍中贤在兜里头把这3000块钱就拿出来了。恭恭敬敬的放在了,袁刚面前的老板台上。 刚哥!这3000块钱你高低得收下呀。 这时候呢,袁刚脸上的表情缓和了很多。 你看老弟呀,你这刚出来也不容易,你说我能要你这个钱吗? 霍中贤马上陪笑,刚哥!这是老弟的一点心意,今天老弟就是上您这拜码头来啦!!你看刚哥,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儿,你尽管知会老弟!老弟一定给你办办得明明白白的。你放心吧刚哥,我霍忠贤就这么一个小局子,以后肯定不会做些什么出格的事儿。 袁刚听到霍忠贤这么说,这表情由阴转晴了。 咱说杨刚属于什么人?他这个人呢!属于笑面虎,这个人非常阴险。 袁刚马上就这么一变脸。哈哈哈哈!你说忠贤老弟呀!你要这么说的话,证明兄弟你还是懂规矩地!那行了!这个钱我先收下。你那个局子你该干干你的,你刚出来也挺不容易的。再说了,这二道他也不是我袁刚一个人的,有钱兄弟们大家赚嘛,对不对?老弟呀,以后好好干啊,没啥事多上刚哥这块溜达溜达,是不是? 霍忠贤一听袁刚这么说,心里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他以为这3000块钱,真就能把这个事给了了呢。 刚哥!太谢谢你了!那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跟我说。那什么?那我就先不打扰了,那我就先走了。 啊,老弟呀?那我就不留你了啊,我这头也挺忙的,改天啊,改天刚哥找你喝酒。 就这么的,霍忠贤在袁刚这就先回去了。 咱说这头霍中贤前脚刚走,只见袁刚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眼神变得非常的阴险。 嘴里还嘀咕着。靠!你个小崽子!他妈3000块钱?就想把我打发啦!!。 袁刚瞅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一个兄弟。 来!给我叫几个兄弟,把家伙都给我拿齐喽,然后你们出去给我办点事儿。 这头这个小兄弟就问了,刚哥!咱们要干谁呀? 袁刚眼珠子一瞪,干谁?霍忠贤!! 这小弟一听,挺纳闷儿,不是刚哥?刚才那个霍中贤不是把钱拿过来了吗? 靠!!拿钱?拿他妈这么几个钱儿,能办什么事儿啊!?咱们必须得收拾这个霍中贤了。这小子才刚出来多长时间啊?现在他整这个局子是小事儿,我都打听完了,这小子在二道的名气,是越来越大了。有慢慢崛起的苗头了。像他这种人,咱们必须得踩住了。如果要这小子混起来,那咱们上他们哪混饭去!!?不管以后他对咱们,造不造成威胁,他这棵苗,我必须得先拔喽!!。告诉兄弟们!准备好了以后,去把霍忠贤局子给我扫喽!!!。 第43章 兄弟归来 咱再说这头的霍中贤,霍中贤在袁刚的场子出来以后,心里感觉豁然开朗。他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3000块钱?这事儿就搞定了。这功夫霍忠贤心里是非常踏实的。 你像白道他有个亲戚在局里上班。所以白道上霍忠贤不用担心。这头再加上袁刚也被他搞定了。那现在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放开手脚干就完了。 但是这都是霍忠贤的一厢情愿。怎么可能? 到了当天的晚上,霍中贤没在他的赌局。他和大东俩出去清帐去了。 你看局子虽然没开多长时间。但是霍忠贤为了拢人,往外放出了不少账。所以他晚上没在局子里头。就燕三和几个新收的小弟在那看场子。 今晚局子里的赌客非常的多,燕三瞅着这些客人,在这儿玩的热火朝天,这心里头他也高兴啊!妈地,如果天天这样就发财啦!!正在这儿的时候,就听见门外!邦!邦!邦!有人敲门。 咱说这个赌场门是反锁的,你毕竟这个东西在当时来说,不是合法的。来的人也都是一个传一个,都是认识的人,都有一定关系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这头燕三一听有人敲门?你要换做刚开业那几天,霍忠贤和燕三他们,还有一定的防备心。这最近多多少少也有点飘了,也没多想,直接把这赌场的门就打开了。 就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哐!!一脚!!这燕三被人直接踹飞啦!在地上轱辘的两个个。 燕三捂着的肚子,哎呀!!! 外头来了十多个人,手里都拿着砍刀,钢管啥的!一下子全都涌了进来。 领头的这个小子,手里拿个砍刀,对着他旁边这个牌九桌子,唔!!一下就抡了下去。就这一下,把这个桌角打的稀碎。 随即大喊道。都他妈别动!!动我他妈砍死你们。 这帮赌客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都吓傻啦?!都往这头瞅。一看这十多个人,个个凶神恶煞的,而且手里都有家伙。这帮赌客谁都没敢吱声。那我是来耍钱的,我不可能多管这个闲事啊。 这帮赌客都一动没动,与此同时,你像霍忠贤新招收这几个小弟,也被这个场面吓傻了。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燕三儿哧牙咧嘴捂着肚子,在地上站了起来。 哎,我说兄弟!你们干啥呀?有话咱们好好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和你们说,这可是霍忠贤的场子。 领头这小子瞅了瞅燕三。 啊!原来是霍中贤的场子呀?好!!那就对了!我们扫的就是他的场子。 随后就这么一摆手,给我干他!! 身后直接过来几个小子,手里拿着片刀,对着燕三儿就砍了下去。 燕三这时候没反应过来,转身刚要跑,但是这脚下一滑,直接趴地上了,这帮小子也不惯着他,上来呀!靠!靠!靠!给他燕三儿是一顿的砍。 燕三捂着脑袋,在地上直打滚!哎呀呀的叫着。 领头这小子大喊一声。 来!把那个桌上那些钱啥的,都给我拿过来!然后都他妈给我砸喽!! 就这么的,身后这几个兄弟,有几个人在这几个牌桌上,把那钱划了划了,都给装到一个兜子里头了。剩下的人把霍三哥这个局子,直接就给砸了。 你像什么吧台了,赌桌了,还有那边的装潢的大镜面啥的,都给砸的稀碎!。 领头这小子一看差不多了,再一看倒在地上的燕三,在那块喘着粗气。 他来到了燕三跟前往这一蹲。 我告诉你啊!你给我递个话,这不是霍忠贤的局子吗?你告诉他!以后这个局子他不行开了,知不知道?告诉他从今天开始,这局子必须给我关喽!如果他要是再敢开的情况下,他开一回!我他么砸一回。 说着,往起一站,就这么一摆手。走!!!随后领了这帮人儿,呼呼啦啦的全都走了。这帮赌客一看,这你妈什么情况啊?他妈的钱都抢走了,而且把这场子砸啦?不用说了,肯定是霍忠贤得罪人了。 那这帮人对霍仲贤,说实话,还真就都挺好的。这过来七手八脚的,把这个燕三儿直接就给抬到外边,送到医院去了。 那头霍忠贤的小弟,也给霍忠贤把传呼打过去了。 等霍忠贤回来的时候,再往里一看,心里头直翻个啊!只见这个局子是一片狼藉。 随后,霍忠贤告诉手下小弟,把这个屋子收拾收拾,他和大东直接上医院去找燕三儿了。 来到医院一看燕三儿,霍忠贤心疼了。这燕三儿包的跟木乃伊似的,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这头燕三看到霍忠贤,心里这个憋屈啊!哇的一下就哭出来!! 这哭咧咧的把这帮小子的话,一字不差的和霍中贤就学了。 霍中贤问燕三儿。 三儿!他们没说他们是谁吗? 燕三说,这我也不知道啊三哥,他们就说不让以后咱们再干了!!还没等我怎么说话呢?上来就把我一顿砍!!但是三哥!他们里边有个小子,我怎么感觉,好像是袁刚的兄弟呢?! 霍忠贤非常惊讶!谁!袁刚?妈的袁刚这事儿我刚平完呐?怎么会是他呢? 霍中贤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寻思来寻思去。这件事儿在二道,只有袁刚有这个实力来清他的场子。 而且霍忠贤也听说过,袁刚这个人是个笑面虎!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霍忠贤这个恨呐!你妈的袁刚!你他妈前脚刚收完我钱,后脚你就跟我俩来个回手掏?你太不讲究了你呀!!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这事儿!咱们不可能完。 这个事霍中贤说不可能完,但是你怎么跟人家碰啊?你怎么去跟人叫这个硬呢?你没招啊!你手下就那么个六七个兄弟,你拿什么和人碰!!以现在的实力,你霍忠贤根本就干不过袁刚。 霍忠贤还是比较理智的,虽然嘴上那么说,但他知道现在他干不过袁刚,他只能忍了。而且刚从监狱出来没多长时间,也确实不想再进去了。 霍忠贤告诉燕三儿在医院好好养伤,他和大东回到局子往这办公室一坐。心里头这个憋屈啊,太上火啦,这嘴上的大泡,直接就起来了。 霍中贤这两天在局子里头,是左思右想,他就想能不能找到一个解决办法,能让这个场子再维持下去。 时间就来到了第三天了。霍中贤的小弟,把这个局子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但是霍忠贤真就没敢营业,他没敢开。 霍中贤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儿,琢磨这个事儿应该怎么办的时候。 邦!邦!邦!就听到局子外头有人敲门。 听到敲门声,霍忠贤心里头又一折个。说实话,他将袁刚给惊着了。 平时都是燕三和小弟去开门,这回他亲自去,霍忠贤在沙发上往起一站,走到局子的门口,他想看看是谁? 等门就这么一开,霍忠贤眼睛一亮,直接愣住了。 只见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结拜兄弟,老四张发英。 第44章 报仇 霍忠贤看到!站在对面的张法英,瞅着自己笑呵呵的。霍忠贤反应过来了,哎呀,我靠!老四!? 这功夫张法英也叫道,三哥!!! 两兄弟见面!格外的高兴啊!啪嚓!就抱在了一起,哎呦我靠,你可想死我啦。 三哥,我也想你呀!! 随即霍忠贤马上搂着张法英,快快快!进屋再说。 来到办公室,霍中贤一下反应过来了,哎,!不对呀老四??你怎么跑我这儿来了呢?我记得你是下个月才出来的呀?时间我记得呢!我琢磨到时候去接你的呀!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呢?老四!你不会是…………? 张法英呵呵一笑,靠!三哥呀,你想多啦!本来我是应该下个月出来,但是最近监狱里头好像是要搞什么,大练兵还是大检查?具体我也不知道,稀里糊涂的,就把我提前释放了。 前段时间你去看我,你不告诉我你的地址了吗?这不我直接就来找你了,想给你个惊喜。 这时候,霍中贤心放下来了,哎呦我靠!老四啊!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那出什么差头了呢?小贤和大哥他们都挺好的吧? 张法英说,都挺好的,还和以前一样,就是时不时的没事总叨咕你。 霍中贤也深情的说道,我何尝不是天天想着你们哥几个呢!!行了,老四啊,啥也不说了,既然你出来了,咱哥俩今天必须好好喝点,咱们不醉不归!三哥必须给你好好的接接风。 就这么的,霍忠贤领着张法英还有大东和几个小兄弟。就来到二道一个非常高档的饭店,叫翡翠汇。在这块开的包房,给张法英接风。 那兄弟见面?是有说不完的话呀。 喝着喝着,两个人多少都有点醉意了。这功夫张法英问霍忠贤。 哎,我说三哥?上回你去看我们和我们说,说你在二道开个局子,生意挺好的。那今天我去,怎么咱们局子里头一个人都没有呢?空荡荡的呢? 说到这儿,霍忠贤的表情有点难看。但只是一瞬间的变化,随后又露出了笑脸。 啊,没事儿!最近局子遇到点小问题,过几天就能解决了。你看老四你刚出来,咱们别的不谈,咱们只唠哥们感情,今天咱们必须高高兴兴的。 咱说张法赢啥人呐?张法英那是人精啊!他也是日后霍中贤的军师啊!! 张法英感觉不对,三哥这头指定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随即张法英又瞅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大东。 大东兄弟,到底咋回事啊,是不是咱们局子遇到什么困难了? 咱说大东这个人平常也不善言语,听到张法英这么一问,这脸一下子就红了,随即瞅向了霍忠贤。 霍忠贤又瞅了一眼大东,眼神稍微闪烁一下。那个意思告诉大东,别瞎说话。 大东磕磕巴巴的说道。 啊!四哥!咱们场子!没!没啥事儿。 张法英一看大东的表情,他确定了,指定是我三哥遇到什么事儿了。 随即问霍忠贤。三哥!那怎么的?咱们这么长时间不见面,你是不是不拿我当兄弟啊?有什么事儿不能说呢!!三哥!你快点告诉我到底咋回事儿。 霍忠贤也了解张发英,知道这件事儿,早早晚晚瞒不过去 。 所以霍忠贤,所以把袁刚怎么收他钱,怎么后来又去砸了他局子,原原本本的和这张法英,就学了一遍。 张法英一听,眼睛一立。 我靠!三哥!妈的这个袁刚!真他么不是个东西呀!!这个事儿咱们指定没完呐!!。 霍忠贤这功夫叹了口气。 法英啊,你不知道,我何尝不想和这个袁刚干一下子,把这个面儿给找回来。但是咱们现在实力相差,实在太悬殊了。那袁刚可是二道顶级的大混子呀!名气大,兄弟多!暂时咱们还不能跟他硬碰硬。这两天我也琢磨了,看看实在不行,我再去找他一趟,他要多少,我再给他多拿点钱。 张法英听着,又没再多说什么 ,慢慢的点了点头。 咱说张法英这个人,城府极深。而且这个人从来不好动嘴。不是说我在酒桌上吹吹牛就拉倒的人。他把这件事儿已经刻在心里了。 这头霍忠贤拿起酒杯就这么一端,来四弟呀,不开心的事儿,咱们今天不唠啊,今天咱们哥们儿,就是不醉不归。 张法英也随即陪笑,好,三哥,那咱们就无醉不归 。 就这么的,哥几个这个饭吃的,也算是高兴。 这边儿吃饱喝足了 ,霍忠贤又领了张法英上洗浴去洗的澡,那必须安排到位呀! 时间就来到了第二天,在局子的办公室里。 霍忠贤问张法英。老四啊!你看你人出来了,三哥高兴,这两天你先休整几天,好好休息休息。等我这件事解决完了以后,这个场子就是咱哥俩的,好不好? 霍忠贤又在抽屉里拿出了2000块钱。 法英!这个钱你先拿着,等花完了你在朝三哥要。 张法英接过钱,也没和霍忠贤客气。 三哥,那这钱我收着,我一会儿出去办点事儿。 霍中贤挺纳闷,什么!你出去办点事儿,你要办啥事儿啊?你刚出来能有啥事儿?这么的,等一会儿咱哥俩出去溜达溜达,给你换身衣服。反正这几天我也没啥事儿,三哥就陪着你。 张法英一摆手,不的了三哥,我打算回家先看看老头老太太。你看我这提前出来了,我家里人还不知道呢。等我回家办完事儿了,到时候我再过来。 霍忠贤一想,啊!对对对!回家是大事儿,省得老头老太太惦记,你看我怎么把这事儿还给忘了呢? 张法英说,那行三哥,那我先回家。 这头张发英刚一转身儿,霍中贤又喊了一声。 哎,法英啊,我他么给忘了。 说着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个传呼机。 这传呼机你拿着,这是我给你嫂子新办的,还没拿回去呢。现在正好给你用吧,咱们联系也方便。 就这么的,张法英在霍中贤局子就走出来了。 咱说张法英这小子,心思非常重。昨天他知道袁刚熊霍忠贤这件事以后。你别看他嘴上没说,但是他心里头一直耿耿于怀。他已经想好这件事怎么去办了。我必须帮我三哥把袁刚这小子给摆平喽。 在霍忠贤这出来以后,张法英这小子没回家。 他直接到旁边的菜市场,买了一把大砍刀。 咱说这把砍刀?可不是平时这帮小混混用的那种,长的扁的砍刀。而是那种猪肉摊上,月牙的那种砍刀!砍猪骨头那种!短的!像菜刀那种大砍刀!!就这个东西 ?瞅着都吓人 !! 然后又买了一个军挎,直接把这把砍刀就放在军挎里头了。 有的老哥问,什么是军挎?上了年纪的老哥们肯定都知道,就是那种绿色的,以前军用的斜挎包。 黑水还想起小时候,我拿那个当书包上过学呢。 张法英把这个包往身上就这么一挎!然后就开始四处打听袁刚的下落,他打算去找袁刚报仇!! 咱说如果在二道区你找别人找不着,但是如果你找袁刚,那是非常好找的,那袁刚现在是二道的大手子,你随便找几个小混混一打听,就能知道。 第45章 堵袁刚 这头张法英就四处打听袁刚的消息。 法英四哥在入狱之前,那也是混社会的。虽然不算什么知名挂号的人物,但是也有自己的一个圈子。 和这帮小混子就这么一打听,也都知道袁刚大概经常去哪里,但是他不确定。 如果是在这种情况下,找袁刚就有点难了。 张法英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人,谁呢? 这个人就是二道的贾贵!道上给他一个外号,叫做活地图。 为什么这个贾贵叫活地图呢?那就和这贾贵的一个技能有关系了。 这小子咱们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在社会上这些知名挂号的人物,有的你包括一些不知名的小混混,稍微有点小名的这些人,这贾贵儿都知道他们的行踪。甚至都知道他们家在哪里。 但是他也懂规矩懂,从来不会泄露这帮人的家庭住址,以及亲人的信息。 他在这二道社会圈子里头,有点像扑克牌里慧儿的存在。 你像有什么事儿了,互相传话了,跑腿嚼舌了。两火之间干仗需要中间人了,基本都会来找这个贾贵。 为啥?因为需要这种人存在呗。我就负责传销息放消息。我不参与江湖上的任何纷争。最主要的是,你找我办事儿那能空着手来吗? 而且据贾贵自己说,他有个什么远房表舅,是省里的什么大官?所以这帮人也都会给他面子。当然了,那是贾贵自己说的,真的假的咱们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这么个角色。张法英想起他来了,张法英和贾贵认识。 就这么的,张法英找到了贾贵。用了100块钱,买到了袁刚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什么呢?不像以前是小混子了,现在已经是大哥级别的人物,所以袁刚不屑于上些低档的地方。 现在吃饭啥的,基本都会去二道的翡翠汇吃饭。一天两天不去,三天指定早早的。 贾贵也和张法英说了袁刚的体貌特征。 那这头知道袁刚经常去翡翠汇,那就好办啦!况且张法英他也去过翡翠会。 这不前几天他出狱,霍忠贤三哥就是在翡翠汇安排他吃的饭。他对翡翠汇的地形,也算是比较熟悉的。 就这么的,张法英直接来到了翡翠汇。 在大厅找了一个离门口比较近的位置,就往那一坐。一个人点了几个小菜儿,要几个啤酒,就在这儿死等。 当天张法英没堵着袁刚。所以张法英就在翡翠荟旁边找了个小旅店,睡了一宿。 第二天中午,早早的又来到了翡翠汇了。还是和昨天一样,点了几个小菜,点了几瓶啤酒,就在那边喝边等。一直等到过了晚饭,口,也没见袁刚的踪影。 张法英挺有耐性。回到小旅店睡了一觉。第三天大中午我又来了,还是和前两天一样。给这服务员整的也是蒙圈,都寻思这小子是干啥的呀?天天挎个破兜子,而且还在同一个位置吃喝?有时候看他吃累了呢,还在那个桌子上眯上一小会。 但是你纳闷归纳闷儿,人家消费了,你管那么多干啥呀? 这头眼瞅着快到晚上六点的时候,张法英透过一楼大厅的玻璃窗,看到外头来了一辆黑色的蓝鸟车。 在车上下来了三个人,张法英一瞅?走在前面这个人能有个四十来岁,个子不小,挺大的脑瓜子,剃了一个大光头!走路摇头尾巴晃的!!! 张法英心里一动,我靠!这小子是不是就是袁刚啊?和贾贵说的差不多啊? 但是现在张法英他也不确定。随着翡翠汇这个转门一转。这人领着后面两个保镖,就走了进来,张法英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三个人。 这时候,大堂经理看见这三个人进来以后,马上颠!颠!颠的就过来了。 哎呀,袁哥大哥来啦?怎么这两天没看见你过来的呢? 张法英一听,袁刚!!靠!就是他。 只见袁刚冲着经理一瞥。 都准备好了吗? 经理马上点头哈腰的说,袁刚大哥?全都准备好了,还是老规矩,楼上四个八。 随后经理在前面颠颠颠的引着袁刚和身后俩保镖,就奔楼上去了。 这时候翡翠汇一楼大厅正赶上饭点,吃饭的人也不少,所以谁都也没注意这个张法英的存在。 张法英看着袁刚他们上楼了,他也一起身,跟在了袁刚他们后面,也上了二楼。 张法英在二楼拐角处,伸脖这么一瞅? 眼瞅着经理领着袁刚,进了前面四个八的包房。随后不到一会儿,经理在包房出来了。 张法英确定了袁刚的位置,正好袁刚他这个四个八的包房,斜对面就是一个卫生间。张法英顺着走廊来到卫生间。 在军挎里,就把这把大砍刀给?出来了。 对着镜子喘了两口粗气!随即二话不说一扭头,直接来到了四个八包房门口,哐!!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这时候袁刚正叼个烟,坐在主位。瞅那样好像是在等什么客人到来。 听到这头咣当一声!门被蹬开了!这给袁刚吓一跳?! 瞪个大眼珠子往这头一瞅?一瞬间!张法英提着砍刀在门外就窜进来了。 没等袁刚这仨人反应过来呢!张法英一个高蹿上了这个大桌面子上!对着袁刚的大秃脑袋,我操!! 就劈了下去。 第46章 八条街 突如其来的一幕,袁刚都吓傻啦!关键是他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啊? 该说不说,他旁边的一个小兄弟,确实眼疾手快。再蹬开门张法英窜到桌子上的同时,这刀还没劈到脑门子上的时候!这小子一抱袁刚,把袁刚扑倒在地了,属于把袁刚给护住了。 这刀直接砍在了这小子后背肩膀上了,就这一下!皮开肉绽!! 随后张法英跳到地上,轮出了第二下!! 咱说袁刚不愧是老江湖,这功夫他反应过来啦!两个胳膊一使劲,挣脱了护着他的小兄弟,直接一轱辘,顺势钻桌子底下啦!!张法英第二下没抡着他。 而袁刚另一个兄弟直接他么吓傻啦?在那块站着一动不动!!。 刚才护着袁刚这小子刚要起身,张法英没惯着他,寒光一闪!这小子腿上又多了一道深深的刀口。捂着大腿呲着牙,在地上啊啊的叫着!! 咱说袁刚挺厉害,这功夫在桌子底下,那像个大蜥蜴似的,手脚并用,几下子就快爬到门口了。 嘴里还喊呢!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兄弟?兄弟!怎么回事?边爬边喊。 张法英回头就这么一使劲,我靠!!!桌子直接掀翻起来了!! 这时候袁刚马上就要爬到门口了,这桌面子在空中翻了一个个!啪嚓一下!结结实实拍在了袁刚的身上。 那这时候的袁刚,根本就不知道疼啦!本身袁刚体格子也不小,双手这么一使劲支起来了。 一支起来,马上站起来奔门外就跑。 但是袁刚这功夫,已经慌了神儿了!这一下就撞在了包房的门框上啦!。 哐!!这个血顺着鼻子就已经下来啦!这都是一瞬间的事儿。 袁刚不管那个啦!捂着鼻子裂裂勾勾的就跑出了包房。在走廊里头连滚带爬奔楼下就去了。 张法英几个箭步也窜出了这个包间。 嘴里大喊,袁刚!我他妈弄死你!! 袁刚有点被吓破胆啦!这跌跌撞撞的奔楼下跑,这嘴里还喊着。 来人呐!来人呐! 咱说这时候袁刚都多于喊。来什么人呢?你那两个兄弟,在包间里头一个吓傻了,一个受伤了。饭店里正是饭口闹闹哄哄的,这帮人谁他么能管你呀?? 在一楼大厅里,这个经理刚点上一支烟,回头正吩咐包间主管呢! 我和你说,一会袁大哥那桌,一定要好好伺候着,别让他挑出毛病知道吗?如果把他得罪了,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你知道吗?那袁刚老牛x啦!那是二道的大手子!! 正在那说话呢!只见一个人影,嗖的一下,在他身边飞过去了。 犹如疾风,这空气里还飘着血雾。 经理吓一跳!我靠!这谁呀? 定睛一看,这个背影怎么这么眼熟呢? 随后又有一个黑影在他身边,唰!!一下又过去了。还大喊道,别跑!给我站住!! 经理又一愣神儿?? 旁边服务员拍了拍经理。哎,经理呀?前面跑的那个人儿,好像就是你说那个大手子。 这头袁刚在翡翠会的转门,两下就转了出去,后边张法英拿着砍刀紧随其后。 有的老哥就问了,那你看袁刚这么大个手子。那肯定牛x呀,他怎么不和张法英干呢?! 老哥老姐们!干啥呀?拿啥干呀?咱不说别的,就那个砍刀?那就不是社会上这帮人火拼用的玩意儿,那是把剁骨刀啊!!瞅着都吓人。 还有的就是,这袁刚手里头啥家伙事没有啊?你空手夺白刃,这不扯了吗?手还要不要啦!? 关键是从刚开始气势上,袁刚已经让张法英给拿捏啦!瞅这个架势就是奔要你命去的啊!这功夫谁要停下来干!那不是虎吗? 别说是袁刚啦?就算是咱们的主人公小贤碰到这种情况,那也得嗷嗷的跑啊!你不跑咋整啊? 就这样。袁刚在前面捂着鼻子跑,后边张法英拿着砍刀追,整整跑了四条街啊!!。 这时候的袁刚,实在是跑不动了。而后面的张法英呢?他也是!他俩之间总是保持着大概10米的距离。 张法英他也是卯足劲了,真想撵上,但是真撵不上啊。 说实话,你上哪儿撵去?到什么时候?谁遇到这种情况,能让你撵上啊?让你追上命不就丢了吗? 还有的就是啊。黑水个人认为,如果两个人在体力都差不多的情况下,你砍人的基本撵不上被砍的,他俩心情不一样啊。 跑到第五条街的时候,袁刚实在跑不动了,慢慢的放慢了脚步。 后边的张法英也是,他俩就保持着一个速度,保持着一个距离。 袁刚停下脚步,扶着旁边电线杆子,回头瞅着张发英大口的喘着粗气。 张法英也是,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提着砍刀弯着腰,大口的喘着气,瞅那样都跑岔气儿了。 袁刚瞅着后边的张法英是相当无奈了。 我…我…说兄弟!你到底是谁呀?咱俩他妈无冤无仇,别他妈撵啦!! 张法英也累的表情痛苦,死死的盯着袁刚。你…你…他妈不是欺负我三哥吗?今天我必须剁了你! 袁刚一听这话,彻底明白啦! 我靠?你他么是霍忠贤的兄弟啊!! 张法英眼珠的一瞪,对!霍忠贤是我三哥,你敢欺负他,我就要你命。 说着,张法英一呲牙!奔着袁刚又追了过来,但是已经没有力气了,这速度就和咱们平时走道,差不多了。 袁刚瞅着张法英过来了,相当的无奈一咧嘴,我去?接着跑吧。 就这样,张法英追了袁刚整整八条街。 但是还是在最后让袁刚钻了胡同,给跑没了。 咱说张法英,真的是奔要袁刚命去的吗? 当然不是,虽然袁刚熊了霍忠贤,但是还不至于有那么大的仇。不至于要了袁刚的命。张法英这么做,就是想在道上弄出点动静。 这其一,我真想给剁几刀,给我霍三哥出口气。 其二,就是想借这次机会,在道上扬名。我让你们都知道知道,霍中贤不好惹,这才是张法英的初衷。 咱说袁刚跑了,张法英确实累够呛!他把他这个大砍刀往军挎里就这么一塞。 在道边找了个倒骑驴,让倒骑驴给他送到他暂住那个小旅店。 回到旅店,张法英把之前准备好的衣服换上。把他今天穿的衣服,包括这个军挎和这把砍刀都包装在一起,拿个破被单就给卷上了。随后出来找了一个没人路过垃圾箱,把这些衣服全撇了。 然后张法英像没事人一样,回到了霍三哥的局子。 来到霍中贤的办公室,张发英往这一坐。 霍三哥问,法英,家里那头都安排完了吧?老头老太太都挺好的吧? 张法英寻思了寻思,他知道,这件事必须跟霍三哥说。 三哥!我这几天没回家。 霍忠贤一听,你没回家,那你干啥去了? 三哥!我他么堵袁刚去了。 霍忠贤心里一惊,啥?!你去堵袁刚啦!!?。 第47章 两手准备 张法英这时候也和霍忠贤实话实说了。 对,三哥我去堵袁钢了。 就这么的,张法英把怎么去在翡翠汇待了几天,怎么堵了袁钢,怎么把袁钢追了8条街,从头到尾学了一遍。 咱说霍忠贤听到张法英说完,虽然霍忠贤有些惊讶,但是心情平复了以后,霍忠贤觉得张法英做的没错。 他知道,张法英是给他出气,给他出头。而且霍忠贤虽然羽翼未丰,但是他对袁刚一直是耿耿于怀。 如果张法英不开这个头,霍忠贤早早晚晚也得和袁刚给碰一下。 霍忠贤拍了拍张法英的肩膀。 老四!三哥啥也不说了,但是三哥现在心里头有气呀,你知道为啥吗?老四!为什么你要自己去堵袁钢?你把三哥当成什么了?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这如果你有个好歹的,你让三哥以后怎么活? 张法英这时候没吱声。虽然听霍忠贤好像是在训他,但是这个话在心里头听着热乎。 哥俩沉默了一会儿,张法英说,三哥!给你添麻烦了,那这个事儿你看看咱们怎么办? 霍忠贤笑了笑,靠,怎么办?既然事已经出了,咱们就不怕事,他袁刚怎么地?不也是一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吗?就是今天你不动手,早早晚晚,我他妈也得和袁刚干那么一下子。没事儿法英,接下来的事儿三哥去处理,你不用往心里去。 张法英说了,三哥,其实我已经想好怎么办了,你看看我说这个行不行? 霍忠贤眼前一亮,法英你说。 张法英接着说道,咱们现在有两件事需要去办,其一,三哥你托道上的朋友多花点钱,咱们多买点喷子,手里有了家伙事,咱们腰杆子就硬。其二,明天咱们找个中间人,到袁刚那探探口风,如果袁刚他要是怕了,这事儿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互相之间都有面子。如果袁钢要是想跟咱们碰一下子?三哥咱们不用怕,也许这就是咱们哥俩翻身的机会。 霍忠贤微微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那这件事咱们就这么办。 张法英接着说了,三哥,明天你就去找人买家伙事,剩下找人撮合的这个事交给我。 霍忠贤一听挺纳闷,不是法英?你这刚出来,你也谁也不认识,你找谁去说和呀? 张法英笑了笑,三哥,你认不认识活地图贾棍。 听到这儿,霍忠贤微微的笑了,我明白了老四,还得说是你脑袋好使啊。 随后霍忠贤掏出了一把钥匙说到,老四,这把钥匙给你,这是咱们保险柜的钥匙,明天你找活地图需要多少钱你自己拿,我明天起早我就去找道上兄弟买家伙。 张法英接过钥匙点了点头,好,三哥,你放心吧,这件事我指定给你办的明明白白。 第二天一大早,哥俩分头行动,霍忠贤找人去买枪,而张法英则来到二道找到了活地图。 咱说活地图这小子奸不奸,他就知道今天或者最近,张法英会来找他。 因为啥?张法英拿着砍刀追袁刚八条街这件事儿,已经在江湖上传开了。你看像别的事儿,传的没那么快,像这种事儿,在当天不到一个小时,基本道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当然活地图也知道了。 而且袁钢的行踪,那就是他告诉的张法英。既然事情出了,按照道上的规矩,肯定会找说和人,那如果在二道找说和人,肯定是我活地图啊。要不怎么说活地图有它的存在价值呢,这个就是了。 张法英见到活地图,这头还没等开口呢,那头活地图先说话了。 我说法英啊,你小子行啊,没寻思你刚出来就干了这么一件大事。 张法英说,哎呀哥呀,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呢? 活地图嘿嘿地笑着,法英!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可算是立身棍儿啦?这袁刚让你撵了八条街,现在谁不知道你张法英的大名啊? 张法英没多说啥,寻思了寻思。 那你看哥?那我来找你想让你当中间人,你看这个事儿,应该怎么办合适? 法英啊,这个话应该我问你呀,是你想办到什么程度? 张法英一听有点蒙圈,心里寻思,我靠?这活地图这么牛x吗?他想能办到什么程度,就能达到什么程度吗?张法英有点狐疑。 活地图看出了张法英的想法,嘿嘿地笑着。 法英啊,有些话我不该问,但是既然找到我了,我必须得了解明白。你和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去找袁刚? 就这样,张法英把袁钢怎么收霍忠贤钱,随后变脸砸的场子,然后他又怎么去堵地袁钢,从头到尾学了一遍。 听完以后,活地图点了点头,嘴里喃喃道,这个袁钢啊!这是作大劲儿啦!也是真欠干。竟然干出这么不讲究的事儿。法英!就是你不收拾袁刚,你信吗?用不了多长时间,也会有人像你一样去收拾他,这小子玩大了,做事做的太绝。你这么的吧,我知道怎么办了,你回去等我消息。 章法英寻思一下,那你看贾哥?办这个事儿我给你拿多少合适? 贾贵斜了眼睛瞅了一眼张法英,啊!咱哥俩先别谈钱,虽然我是靠这个吃饭的,但是这件事儿咱们得两说,你这样,等我办完这件事,然后咱们再谈钱好不好? 张法英一头雾水,不知道贾贵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怎么还和我后谈钱呢? 但是他也没多想,随即把霍忠贤的局的电话,包括他自己传呼给了贾贵。 贾贵也拍胸脯跟张法英保证,放心吧老弟,这件事,大哥指定给你办的明明白白。 就这么的,张法英回到了局子,这个时候大概是上午的十点多钟。 过了不长时间,霍忠贤也回来了,手里头提着个大袋子,看着张法英先回来了,随即把这袋子往桌子上一放。 张法英走过来和霍忠贤说,三哥,家伙买到了?霍忠贤点了点头,把这个兜子一拉开,只见里头有4把崭新的短把子。 霍忠贤嘴里喃喃道,妈的!有了这个,袁刚如果不识抬举,咱们就干了他。唉,对了法英!你那头事办的怎么样了? 张法英说,三哥你放心吧,这个时间,应该活地图已经到了袁刚那了,咱们现在等消息就完事了。这么的三哥,我先把家伙给咱们这几个兄弟分一下,万一袁刚找上门,咱们也不至于乱了阵脚。 霍忠贤点了点头,心里头他暗暗佩服张法英。这个老四不光心狠手辣,胆子大,而且做事缜密,我霍忠贤没看错人。 第48章 活地图 咱再说这头的袁刚,这回张法英可把袁刚吓得可不轻啊。 虽然袁刚害怕,但是我可是二道的大哥呀?如果这件事儿我不把面子找回来,以后在二道我就没法混啦!这件事现在变得棘手了。 你不像是霍忠贤和我宣战,然后我们约个地方互相碰一下子,这江湖事江湖了,这还好一点。 现在这情况不一样了,张法英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啊!他也不懂江湖规矩呀!以我现在的实力,干霍忠贤手拿把掐。 但是这个张法英实在是不好整,最害怕的是这小子,不按江湖套路走,一点不守江湖规矩。真要是把霍忠贤和张法英他们逼急了。 那个张法英天天堵我,这可咋整。我不可能天天防着他呀,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这小子再来不讲究劲儿,再去上我家堵我家里人,这他妈事可就大了。 这头袁刚回到自己的局子,正在这挠头呢,他琢磨这个事怎么办? 正当这个时候,屋里头走进了一个人。 哈!哈!哈!袁刚大哥,好久不见啦。 袁刚这头一抬头,哎呀!兄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进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活地图贾贵。 我说袁刚大哥,还什么风把我吹来了,怎么的?没啥事我不能想你,过来看看你呀? 袁刚这头马上在老板椅上站了起来,走到沙发跟前。 来!来!老弟请坐,最近挺好的呀? 咱说袁刚那多老鬼呀,那混这么多年,那脑袋是绝对够用的。 从贾贵进屋说的第一句话开始,袁刚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贾贵这小子今天来,八成是跟霍忠贤有关系。 而且贾贵这小子是职业中间人,道上的人都知道。 袁刚接的说道,唉,我说兄弟,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贾贵这头也直奔主题。 袁刚大哥,咱们哥俩关系这么好,我就不和你绕弯子了,是霍忠贤求到我,让我过来的。 这头贾贵话没等说完,袁刚就这么一摆手。 我说兄弟,别的不说了啊!霍忠贤这个事儿,没完也没解,霍忠贤我必灭了他。 袁刚这个话必须得这么说。那人家袁刚也是要面子的。 这头贾贵笑呵呵的说道。 你看哥,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对霍忠贤,说实话兄弟不管,今天兄弟是来捎个话。 袁刚斜了眼睛瞅了瞅贾贵。 霍忠贤那头什么意思? 贾贵说了。霍忠贤那头说了,这件事中间有误会。他就想在二道开个小赌场,维持生计。而且他一直都尊敬你。他也不会抢你的地盘,或者是威胁到你袁刚大哥的利益。这次完全是他兄弟自作主张,去堵你袁刚大哥坏了规矩,让你袁刚大哥别往心里去,到时候霍忠贤在翡翠汇摆桌敬茶,给您赔礼道歉。 袁刚眼珠子一瞪,靠!这功夫想和我赔礼道歉了,害怕啦!当时他妈想啥了,这事儿没完。 贾贵接着说道。 但是袁刚大哥,霍忠贤可又说了。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动他的局子。如果真要是想碰一下子,霍忠贤随时奉陪。你要断他活路,他就和你鱼死网破,谁也别想活。 听到这,袁刚没吱声,皱了皱眉头。 慢慢的走向贾贵也坐在了沙发上。 霍忠贤还说啥了? 贾贵说,没了!就这些呀。 袁刚这时候纠结上了,他知道他已经触碰到了霍忠贤的底线了。这是要真整急眼了,这事还真就不好办。 这时候贾贵说话了。 你看袁刚大哥,按理说我一个外人传话的,我不能多说啥。但是你看咱哥俩关系处的不错。你能不能听老弟和你说几句话? 袁刚没吱声,点了一颗烟。 贾贵接着说道。 袁刚大哥,这件事在我看来其实非常简单,可大可小。 袁刚疑惑的瞅了一眼贾贵。 可大可小,你什么意思? 你看袁刚大哥,霍忠贤这小子,其实他就是想干个买卖,挣点钱养家糊口。我也听说了,他也上你这拜了码头了。你看你手底下那么多的生意也不差他这一个。你吃肉多少给他喝碗汤呗。你现在什么身价?他现在什么身价?他和你根本比不了啊。他一个泥腿子,你跟他俩犯不上啊。他光脚不怕你穿鞋的,你就算把他干了,还能怎么样啊?除非你把他干死这件事能了,根本就犯不上的事儿啊。 再说我也看霍忠贤挺诚心的和你道歉。到时候让他当所有道上的人面道歉,把咱面子找回来。你看大哥你混这么多年,你肯定知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啊。 袁刚慢慢的瞅了瞅贾贵。 那怎么的,这件事就这么算啦?! 不是大哥,是你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这种人计较。你看你的兄弟受伤了,但是霍忠贤的兄弟不也让你砍了吗?局子也要让你砸了,咱们这头不吃亏。 你看老弟觉得咱们兄弟关系不错,所以呢,和你多说那么几句。他们一帮小崽子,你理他们干啥呀?这传出去也不好听,说咱们以大欺小,你看今天老弟也来了,也当给老弟个面子。 袁刚慢慢点了点头,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老弟呀,你这样啊,你回去给我告诉霍忠贤。不是我袁刚怕了他,是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了。他以后可以接着放局子,但是别的生意不允许他插手,我袁刚也承认二道有他这一号。到时候端茶道歉,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贾贵呵呵一笑,你看大哥,这么不就对了吗?还得是我袁刚大哥,宰相肚里能撑船!老弟是真佩服。你放心大哥,我让霍忠贤把二道所有知名挂号的手子,全都叫到翡翠汇,在一个桌上给你赔礼道歉,指定把大哥这个面子整得明明白白。 袁刚点了点头。 贾贵兄弟,今天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霍忠贤这小子,我指定让他干不下去。 那是,那是,老弟心里明白,咱哥们还说啥了。那就先这样大哥,那我现在就去找霍忠贤。等到摆桌那天老弟也过去,咱哥俩好好喝点。 就这么的,贾贵在袁刚场子出来,随即直接来到了霍忠贤的局子。 到了这头,贾贵看到了霍忠贤和张法英,把袁刚和他说的话从头到尾学了一遍。 霍忠贤这头一听,说实话,心里这个高兴啊,如释重负。 过来和贾贵就这么一握手。 大哥谢谢你,实在太谢谢你了,如果这件事没有贾哥的帮忙,那就容易出大事啊!! 贾贵呵呵的笑着。 老弟,啥也不用说了,客气的话不要讲,咱们也是好兄弟啊。 霍忠贤来到办公桌跟前,在抽屉里拿出了5000块钱,随即交到了贾贵的手里头。 你看贾哥,这个钱不多,老弟一点心意。 贾贵眼珠子一瞪,啪嚓!把这个钱直接摔到了霍忠贤办公桌上。 不是怎么的兄弟,你瞧不起你大哥是不? 别的不说,我和法英我们是兄弟,那咱们就是哥们儿了,哥们之间还提什么钱呢?你能叫我声大哥,那就是我应该做的了,这钱我不能要啊,赶快给我收起来,要不我生气啦!!。 霍忠贤满脸堆笑,那你看贾哥,老弟心里过意不去呀。 贾贵呵呵一笑,靠!有啥过不去的,这么的,请我喝酒就完了呗。 霍忠贤看得出来,贾贵是真心不想要这个钱。 走走走,大哥,咱们现在就去,今天老弟好好陪你喝点。 张法英也说,今天必须陪我贾大哥喝好。 贾贵哈哈的笑着,对了呗,这才是兄弟嘛。 随即霍忠贤,张法英还有贾贵,领着几个兄弟,在外头找了个饭店,开始推杯换盏。 咱说,贾贵为什么不要霍忠贤这个钱呢?按理说他和张法英认识,和霍忠贤他们没有这么深的交情啊。 这就是贾贵的高明之处了,这个贾贵断定,以后霍忠贤,肯定会在二道崛起。 第49章 二道汤老坏 自此以后,袁刚真就没来找霍忠贤任何的麻烦。 袁刚是真的怕了吗?袁刚确实怕张法英,但是不至于害怕到不敢报仇。如果咱们现在坐在袁刚的角度想一想。如果要是我的话,我也不会去找霍忠贤的麻烦。 我现在是什么身家?霍忠贤现在是什么身家?在财力上,在人脉上,霍忠贤照袁刚这时候还差着一大截。 袁刚这个大哥活的还是比较通透的。我不和你俩扯了,扯也没有意思。把你整急眼了,对我袁刚一点好处都没有。你这一急眼把我给废了,或者把我给直接销户。那我这些地盘,这些钱,包括媳妇儿,不都他妈是给别人养的吗? 就这件事儿来说,袁刚还算是有格局的。你不可能每次事件都可你的意愿来,要是什么事不能忍,都得争强好胜,整出个123来。早早晚晚你得嗝屁,袁刚深知此道。 咱再说霍忠贤这个人,在这件事上看来,霍忠贤这个人挺能压事。但是他也不怕事。霍三哥的脾气也很胀,你把我整急眼了,我真啥事也能干得出来。 就这样,霍忠贤和张法英在二道,也算是一战成名了,就此慢慢的崛起。 那你看在道上有名气了以后,这生意也自然顺风顺水,也没人在霍忠贤的局子上闹事。 这名气也有了,钱也有了。自然这队伍也得扩大,于是霍三哥开始招兵买马,手下的兄弟越聚越多。本身霍三哥就讲究还仁义,那这帮人都喜欢和霍三哥在一起,大家在一起这心也齐。 在这里咱们着重说两个人 ,这两个人对霍忠贤三哥以后意义重大。可以这么说,以后三哥打下的半壁江山,除了张法英还有一个人 ,谁呢? 那就是常保民。 常保民和常保卫是兄弟俩 ,这哥俩在铁北,当时已经小有名气,但是还是处在混子阶段,他俩听说了霍忠贤的事迹以后,心里头都非常佩服这个霍忠贤,后来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通过活地图贾贵结识了霍忠贤。 正好这段时期,霍忠贤在招揽兄弟,而且常保民常保卫兄弟,和霍忠贤一见如故,几个人都非常对脾气,自然而然的,常保民和常保卫兄弟俩,就成为了霍忠贤的铁杆兄弟,而且是这帮人当中的佼佼者,这哥俩绝对是硬茬狠货,对霍三哥忠心不二,霍山哥字词也如虎添翼。 赶上这一天,霍忠贤和张法英还有大东,领着兄弟们分头到外头去清账,局子上就剩燕三和常保民,常保卫,还有两个小兄弟在这看场子。 今天场子里的人不少,生意还是像以往一样火爆。这时候燕三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透过门上的小窗一瞅,来的不是别人,是二道的一个大混子,姓汤叫汤老坏。 汤老坏这小子在二道混的也不错,平时手下有六七个兄弟,也算是一个小伙的势力。 他也是霍忠贤局子上的常客,没啥事就领着兄弟们来玩儿,跟霍忠贤关系处的也不错。 这头燕山一看是汤老坏,马上一开门笑嘻嘻的说道:哎呀,汤哥!这我刚才还捣鼓呢,说你今天怎么没过呢?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汤老坏瞥了一眼燕三儿,刚吃完饭,喝点酒,你看我这不就来了吗? 燕三一点头,汤哥!你先进里头玩儿,有什么事你喊我,我一会儿让兄弟把烟和茶水啥的,都给你准备好,然后给你端过去。 汤老坏点了点头,领了三个兄弟,到赌台去玩儿了。 咱说今天的汤老坏,点可够背的了,不到两个小时,输了将近4000多块钱。可别小看这4000多块钱,在当时那个年代,这绝对是一笔大数目了。 这汤老坏今天输红眼了,而且今天兜里头就这些钱,回头往这边喊上了,燕三儿燕三儿?? 燕山听到汤老坏喊他,马上颠颠过来了。 咋的了哥? tmd今天手气实在太背了,钱没带够,你给我支点钱。 燕山笑呵呵的点头,汤哥你要支多少啊? 你先给我支2000吧! 好勒哥,您稍等,我马上给你取钱去。 不大一会儿,燕三儿拿着2000块钱和欠条走了过来。 这头的汤老坏也轻车熟路,接过钱随即把欠条打了,然后继续赌。 咱说赌场赚的什么钱?一共有两种钱。 这其一,就是抽水钱。也就是如果你押了10块钱,无论输赢,我赌场凑你一元钱,当时有那么一句话,叫十打一收,说的就是这个。 还有其二,就是往出放款赚钱,你来我赌场玩儿,钱没带够不要紧,只要咱们认识知根知底,我就能按我的能力去借给你钱,到时候我收你两个点的利息。 当然了,有一些老赌客熟客的情况下,如果你能在短时间内及时还,关系都不错,利息也就不要你了,要的就是你经常能来玩。 这汤老坏也是三哥局子上的常客,之前霍忠贤也借过他钱,也都还了。和霍中贤关系也处得还行。所以燕山想都没想,就把钱就借给了汤老坏。这种事情再平常不过了。 再瞅这一头的汤老坏,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了,也就半个多小时,2000块钱又输没了,眼睛通红,用咱东北话说上茬啦! 所以说赌徒这个东西,他没有截止,他总认为他是一下一把牌就能赢,这就是赌徒的心理。 这时候的张老坏已经输红眼了,随即又叫来了燕三又借了2000块钱。 这回输的更快,屁大会儿功夫2000块钱又输没了。这汤老坏,今天的点子是够背的了,输的酒都醒了。 来到局子上,前后不到4个小时,一共输了8000块钱。在那个年代都赶上一个打工人的工资了。 汤老坏嘴里骂骂吱吱说着,tmd怎么的了今天? 旁边他的小兄弟和他说了,大哥你看,不行今天别玩儿了,今天输的有点多啊! 坐在赌桌旁的汤老坏,回头随手一拳,打在了自己兄弟的肚子上。 tmd给我滚犊子,我他妈又没收你的钱,净他妈给我说丧气话!! 这小兄弟一看汤老坏急眼了,屁都没敢放,捂着肚子在那呲牙咧嘴。 汤老坏回头大喊,燕三儿!燕三儿你他妈给我过来。 燕三儿颠颠过来,怎么的了哥? 三啊,再给我支4000块钱!! 燕三听到这儿,面露难色。 你看汤哥,这你今天已经借了4000了,你这还要借4000,我做不了主啊!你看要不然,咱们等霍三哥回来再说,行不行? 汤老坏瞪个大眼珠子喊道,怎么地燕三儿?!我汤老坏的面子不值这几个钱吗?! 燕三儿赶紧陪笑,不是你看哥呀,那你的面子这点钱算啥呀?不是老弟不借,三哥走的时候,就给我留了5000块钱,这不我手里就剩1000块钱了,也得留点给别人支钱是不是啊?你看三哥,今天你手气不咋太好,要不然你先歇一会儿,我给你倒点茶,喝点水,缓一缓点子。 汤老坏这时候已经红眼了,听到燕三这个话,无明火直接就上头了,啪啪!就这么一拍桌子往起一站!! 燕三儿,我是给你脸了吧?我他妈就问你最后一句,这钱你他妈是借是不借?!! 咱说局子里头旁边这些赌客,一瞅事儿不好,那有胆小的就不玩儿了,收拾收拾就走啦!瞅这个架势不对,如果干起来别给我吃了瓜落了。 常保民,常保卫兄弟俩也走了过来。 常保卫走在前面,来到跟前随即问了燕三一嘴,咋的了三哥?! 本来这是很正常的一句话,你看场子的吗?问问咋回事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谁都没想到,这个汤老坏就这么一甩胳膊,啪的一下,直接给常保卫打了一个大嘴巴子!就这一下给常宝卫打愣了?? 燕三马上过来,就这么一拦,你看汤哥,你这是干啥呀? 汤老坏骂骂滋滋的,小崽子,我让你插嘴了吗? 燕三我再问你一遍,钱你到底借不借我?今天不借我,信不信我他妈把场子给你砸喽!! 旁边的常保民,看到自己弟弟被打,他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但是听到汤老坏要砸场子,这常保民就已经有准备了,这功夫这手,已经摸向了后腰,他腰上别着一把三棱军刺。 第50章 收拾汤老坏 咱说这头常保民手摸向了后腰,握住了腰上别的那把三棱军刺。 本来这只是听到汤老坏想要砸场子做的准备。但是这个汤老坏眼睛挺尖,一瞅常保民去摸自己的家伙 ,汤老坏那是老社会呀 !随即他也摸向了后腰。 咔!一下子弹出了一把大卡簧! 而这头顺手直接,我去你妈的吧! 把桌子就给掀了起来,常保民已经有了准备,这都是瞬间的事。就在汤老坏的卡簧还没打开的时候。 这时候常保民一个健步,已经窜上去了,拔出军刺,我靠 !!! 要说常保民这小子得有多狠 , 直接一下就汤老坏的腮帮子,给插进去了,右边进左边出 。 与此同时,汤老坏手下的三个兄弟也围了上来 毕竟都是混社会的,身上都带着家伙 , 纷纷把匕首?出来。 打头一个小子直接奔常保民后腰就攮了过去 。正当这把刀,离常保民还不到一尺距离的时候 。这小子就感觉后面脑袋,嗡!!的一下子 !一镐把!这小子直接躺地上了 。 没错,旁边的常保卫出手了 。 这边常保民抽刀,随即又来了第二下,卧槽!! 这一下攮在了汤老坏的大腿上 。 汤老坏啊的一声!!往地上一坐,手里的卡簧也随机掉到了地上 。 常保民抽到刀拿着滴血的军刺,往后就这么一指,谁他妈敢动!!动我他妈攮死你们。 后面这两个兄弟一看,这他妈也太狠啦!!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 而这时候,旁边的燕三也没有拦着的意思 ,就好像他是一个看热闹的 。 汤老坏因为腮帮子被捅了两个窟窿 , 嘴里咕噜咕噜!比比花花不知说的什么 ?大概也是在那放狠话吧 。 燕三慢慢的走了过来 ,假装一拦常保民,干什么呢?保民呐?这怎么还动上手了呢? 随即一指常保卫,保卫啊,赶快的!把家放下 。 一弯腰一摆手,告诉汤老坏的兄弟 ,瞅啥呢?你俩赶快地!还不把汤哥扶起来 。 这俩小子七手八脚,把这汤老坏就给扶起来了。 汤老坏这时候疼的是呲牙咧嘴, 嘴里咕噜咕噜的喊着什么? 燕三说了,你看哥呀,实在是对不起,妈滴我兄弟岁数小,太冲动了,你别和他们一样了啊 !来来来!哥几个!赶快把哥先送医院再说 。 就这样,汤老坏要两个兄弟给搀出去了 ,这一头在地下还躺着一个汤老坏的兄弟呢 !也都给扶起来整外面去了,打了一辆车,送去了医院 。 燕三也没亲自去送,就是把打车钱给了。随后回头又走进了局子。 冲着这边大喊, 来来来!大家别耽误啊!别耽误大家赢钱的雅兴,该玩玩吧 ,那谁呀?把这桌子重新摆放上。 就这样,把局子桌子啥的收拾收拾!还和以前一样 。 而这帮人赌客,来的基本都是见过场面的混混啥的,这打仗啥的稀疏平常,看完热闹,该玩儿玩儿,一点没耽误。 燕三走到常保民跟前,保民你没事吧? 这时候常保民已经冷静下来了 ,三哥我没事儿 ,你看刚才我没压住火。 燕三拍了拍常保民肩膀,保民?这有啥的啊,是他妈汤老坏自己找干!。 你看三哥,我倒不是怕汤老坏来找我,就是感觉霍三哥不在家,我给三哥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保民兄弟,你别这么想,这有啥的?这本来就是你的职责所在,你本身就是看场子的。他汤老坏要砸场子,不干他干谁呀?没事儿!等三哥回来,咱们再琢磨琢磨这个事儿怎么去办。 这头过了不到一个小时,霍忠贤这哥几个在外边收账回来了,随即来到办公室。 正好看到常保民坐在沙发上,正在擦他那把三棱军刺上的血。 常保民看到霍三哥回来,也站了起来。 霍三哥瞅了一眼常保民又瞅了眼燕三,这是咋的了这是呀?什么情况? 常保民还没等说话呢,燕三先说话了。三哥,妈的汤老坏来咱们家惹事儿,让保民给他收拾了。 霍三哥一听,啥!汤老坏在咱家惹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啊? 就这样,燕三把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和霍忠贤学了一遍。 听完这事以后,霍三哥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这功夫常保民说话了, 三哥!你看给你惹麻烦了!这件事如果汤老坏要找,也让他找我常保民,你看我现在就去找汤老坏,看看他啥意思。 霍忠贤一听眼珠子一立,怎么的保民啊?你不拿三哥当哥哥啊?你为我霍忠贤做事你想自己担!你这不纯纯骂你三哥呢吗? 没事啊保民,这都不是事儿,要找也是我去找 , 放心,这事交给三哥,你啥也不用想。 第51章 拿捏 霍忠贤知道这件事,汤老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要是如果以前的话,霍三哥肯定会到医院去找汤老坏,寻求主动解决问题 。 但是现在霍三哥的想法可不一样了。 我必须得叫硬 ! 要不然以后我的局子没法干了。谁在我这惹事我都上杆子,那我还混不混了?! 尤其是现在,那我也今非昔比了,我手里有家伙还有兄弟,我怕你那个 ?! 所以霍仲贤他就是一个等 !他知道汤老坏,肯定会来找他的。 也吩咐手下的兄弟 , 把家伙事随时都备着 , 但是他没让兄弟们准备短把子 。 为啥呀?他知道,如果汤老坏要是使别的路子,如果报了官呐?来那场子一看你有这家伙 ,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吗? 普通的家伙足够对付汤老坏了, 以现在霍三哥的实力,他确实没把汤老坏放在眼里。 时间就来到了第3天,这上午八点多钟,赌客还不是太多的时候,汤老坏,领了10多个兄弟,呼呼啦啦的,来到了霍忠贤的局子。 等霍忠贤的一个小弟,把这个门一打开。 汤老坏的兄弟们呼啦一下,全都涌了进来。一个个手里都拿着家伙事儿。 什么片刀,扎枪,镐把什么都有了。 霍忠贤看到汤老坏领的人过来,他并没有惊讶。 随即在沙发上一起身迎了过来。 后面跟着张法英,常保民,常保卫,燕三,还有看场子的这些兄弟。 那霍三哥自己兄弟手里头,也都掐着家伙。 他们早知道,汤老坏这几天肯定会过来兴师问罪。 霍三哥这头微笑着往前一迎,要和汤老坏握手。 把手往出一伸,汤老坏根本就没搭理霍忠贤。 这脸上还缠着纱布呢,就露着一双眼睛。 霍忠贤,你他妈行啊?你在就好,咱们唠唠呗!。 霍忠贤半笑不笑,你看老坏呀?这你不来,我还寻思这两天去看你去呢!你看我这两天挺忙的没过去,你别挑我理啊。 汤老坏这脸不是坏了嘛!可能是说话疼,声音不大,但是也能感觉到他的愤怒。 靠!!别他妈说没用的,你就说我这个事儿,你打算咋办?我今天来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霍忠贤呵呵一笑。 老坏呀!拉倒吧!咱们关系都不错,你看你跟一个小孩较什么劲呢?还领这么多人来,他也不至于呀?你看我代表我这小兄弟,给你赔礼道歉了啊!老坏你别往心里去。你这么的,你在我这拿的钱我不要了,就当赔你医药费了,行不行?咱们以后还是好哥们。 这头汤老坏听霍忠贤这么说,眼睛瞪得挺老大,气坏啦!! 我操!霍忠贤,你他妈跟我玩儿呐。我他妈汤老坏是缺钱的人吗?在你场子我挨干了没有说法?你他妈让我以后混不混啦!?今天不给我说法,你的局子以后也他妈别干啦!。 这时候霍三哥脸上笑容慢慢消失了,脸色一沉低声道。 老坏呀,差不多得了,那你想怎么办呢?你想要什么说法? 老三我和你这么说,咱们都是出来混的,就是要个面子,我的要求也不过分,你把你身后的小崽子交给我。你放心,我也给你面子,我不要他命,但是有一点,他拿哪只手捅得我脸,我他妈就剁他哪只手。 不是老坏呀,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是不是有点给你脸了?老坏我再问你一句,这件事儿能不能就这么过了?能过,我让我兄弟给你赔礼道歉,你欠我的钱我也不要了。咱们以后还能当好哥们处。如果你要不给脸!你想咋干?我霍忠贤陪你玩就完了。 霍忠贤这句话还没能说完呢!他身后的这帮兄弟把这些家伙事啥的,就已经备上了。 那人家汤老坏的兄弟也都不是白给的,把手里的家伙事,也都拿到了前面,这场面大战一触即发。 这时候有一个人说话了,谁呢?常保民。 常保民在霍忠贤的身后走了出来,他怕连累霍三哥。毕竟这仗打起来,双方肯定都有损伤。 常保民来到跟前往这一站。 三哥,你看这事儿是我和汤老坏的事,犯不上兄弟们跟着吃瓜唠! 随后常保民一指汤老坏,来!有能耐咱俩出去单独解决。 霍仲贤一把把常保民往后就这么一拽。保民!你他妈说啥呢?现在还轮不到你说话。 汤老坏这头一呲牙! 妈滴!小崽子,我他妈跟你什么单独解决!你够格吗!!行!霍忠贤,那咱们也别藏着掖着了!壳吧!! 这头汤老坏,把手举起来刚要摆手。 谁都没发现,在霍忠贤身后的张法英,两个箭步直接窜到了汤老坏的跟前。 拿着手里这把大砍刀,用刀背邦的一下!!拍了一下汤老坏的脑门,随即把刀刃直接就架在了脖子上。 大吼一声!他妈地谁敢动!动我抹了他!!我是张法英!!! 突如其来的一幕给这帮人都整懵逼了?包括霍忠贤霍三哥和身后这些兄弟,也都瞪大了眼睛,吓他们一跳?卧槽!这什么情况啊? 咱说在道上混,人的名树的影啊!这头一喊,我是张法英。这汤老坏身上就这么一哆嗦!你包括身后的兄弟,也都不敢往前了。 那都知道张法英,纯纯的亡命徒啊!那可是追了袁刚八条街的手子。 瞬间气氛变得尴尬起来,这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 这汤老坏是一动也不敢动啊!脑袋飞快的旋转着。 过了大概有10多秒钟,这霍忠贤一瞅差不多了。 假装惊讶,冲着张法英一喊。 你干什么呀?老四啊?你可别上了那个虎劲?真把老坏给抹喽!你这刚出来是还想进去咋的?!快点儿的,赶快把刀放下!! 说完,霍忠贤回头一瞅燕三。 三儿啊,上我办公室去取3000块钱。 燕三儿心领神会,转身到办公室,随即把钱取了出来,往霍忠贤手里一放。 霍忠贤走到了汤老坏的跟前,随即把这钱往汤老坏,手里一塞!嘴里头喃喃道。 老四!老四!能不能听三哥的,赶快把刀给我放下。 汤老坏这时候尴尬至极!这手里掐着钱,还是一动也不敢动呀!! 霍忠贤给了张法英一个不易察觉的眼神! 这时候,张法英才把手里的砍刀,往下这么一放。砍刀虽然放下来了,但是他的人还站在汤老坏的身边。 霍忠贤着时候捧着汤老坏的手。 老坏呀,你看这我的兄弟缺乏管教,就我这当哥的也管不住他,你别往心里去呀。你看咱们本来都是好兄弟。既然事已经发生了,咱们也不能把事情往最坏的办,不是吗?这么的老坏,这钱你拿着,之前的钱咱们也不要了。明天!明天我把咱们二道的这些知名挂号的朋友,都召唤到一堆,在翡翠会,我让我这两个小兄弟给你端茶道歉。 咱说霍三哥这个时间点,拿捏的也是相当准确了,现在给汤老坏铺台阶,汤老坏肯定得下了。 再说这头的汤老坏,霍忠贤都这么说了,如果你再不就坡下驴,那真就后果自负了。 就这样,汤老坏非常无奈的,收下了霍忠贤给他的钱,领着兄弟们灰溜溜的走了。 第2天,霍忠贤真就在翡翠会安排的,找了不少道上的人,让常保民给汤老坏赔了不是,也算让他老坏把面子找了回来。 这也充分的体现了那句话。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第52章 惹事 霍忠贤和汤老坏这个事儿。 三哥办的也算是非常的圆满,而这件事又在二道上传了那么一传,霍三哥的地位在二道又上了一个小台阶。 通过这件事大家也能看得出来,霍三哥为人讲究仗义,护犊子。那你像这种大哥谁不愿意跟呢? 而且这件事把常保民的名气也打了出来,都知道这小子狠。 从此以后霍三哥这个局子,算是彻底在二道站住脚了。也很少有人在他局子里头去闹事。都知道他局子里头有张法英和常保民这几个狠货。 还有很多人佩服常保民这样的,也都纷纷投入常保民的门下。这一来二去,常保民也收了几个自己的小弟。 当然了,不管有多少自己的兄弟,都得为霍三哥所用。 随着霍忠贤的队伍不断的壮大。不到一年的时间,可以这么说,霍忠贤的地位可以和二道袁刚不相上下了。 咱们不得不承认霍三哥绝对是个混社会的材料 ,不光是在二道区,霍三哥也好交,别的区的一些炮子混子啥的,他也都维护, 现在他已经是真正意义上的蓝马大哥了。 但是你在社会上混,不可能天天啥事没有啊!霍三哥你看为人谦和,一般的时候不惹事儿也能压事儿 但是你手下的兄弟多了,事儿也就多了。你不惹事儿,那手下的兄弟还有不惹事的吗? 自从常保民自己手下有了小弟以后,他多多少少有点飘了。 但是咱们瞅这事也很正常,当时常保民岁数必然是小,阅历也不够。争强好胜,那也是自然。 这不这一天,常保民给霍三哥又惹出大事儿了。 不知道老哥老姐们还记不记得,在90年代那个时候。那时候的娱乐项目没有现在多。但是那时候已经有唱ktv的了,不过不像现在的一些量贩式ktv,也没有包间啥的。 都是一大帮人坐在一个大厅,旁边摆的沙发卡座。然后这帮人在这点点小吃或者啤酒,轮番去点歌。 这个歌曲轮到谁了,谁就拿着麦克风去唱。 当时点歌也不像现在有什么点歌台很方便。那时候我记得都是有个歌单,上面写的歌名, 你这边点完歌那边有一个专门放歌的,去找这个光碟,然后一首一首放,现在来看是挺原始的。 这就出现了一种问题?比如说歌放错了,或者是谁先点歌,失误排在后面了,那这种事经常出现。 所以说在那个年代歌厅,天天晚上基本上都不太平。 本来就龙蛇混杂,再加上到那地方去的基本都是二茬酒, 所以惹事是难免的。 赶上这一天,常保民和常保卫领着自己手下的小兄弟。这吃完饭没啥事,喝了点酒觉得没尽兴。寻思找个地方唱唱歌,接着再喝点儿。于是他们就来到了,朝阳红旗路的升升夜总会。 所谓的夜总会呀,和现在那是没法比,而且是两个概念,其实就是歌厅叫的好听,叫夜总会。 开夜总会这个老板他也不一般。你像在那个年代能开这种买卖的,肯定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基本上那都是道上混的人。 这个老板姓庞,叫庞铁华。 是当时长春老牌大哥,房山东子的兄弟。 这头常保民领着几个兄弟进了夜总会。这功夫夜总会里的人不是太多,一共加常宝民他们就三桌。 哥几个点了几个果盘,要了点啤酒,随即拿了点歌单,他一首我一首的,把这些歌就排上了。 哥几个整的挺高兴,一会儿唱一首,一会儿唱一首,喝点小啤酒非常的舒服。 大概过了能有半个多小时,在夜总会里头又进了一批人。 打头这小子剃一个大光头,长得挺壮的,说话吵吵把火的。 一看肯定是道上混的。这头能有个七八个人, 呼呼呼啦啦的找了一个卡台往那一坐。 这头服务员一看,哎呀,他认识! 这小子姓陆,叫陆军。是他们老板的朋友,经常来他这个夜总会来玩,这个陆军他也是房山东子的兄弟。 服务员马上迎过来,把陆军这桌的人安顿好,整的挺明白,该上的酒啊,果盘啥的也都上来了,也让他们把歌都点完了。 刚开始本来相安无事,这几桌该喝的喝,该吃的吃,到哪一桌的歌了,就轮到哪一桌去唱。 这时候轮到常保民这桌唱了,正好是常保民点的歌,我的中国心。 正当的常保民唱的正尽兴,唱到一半的时候。 就听到陆军那桌喊。 服务员! 来来来!快点儿的!把歌切了!我这头有个重要的朋友要唱。 这服务员知道陆军是老板的朋友,他也不敢得罪。也看着陆军喝多了,挺害怕他的。没等常保民唱完呢,把这歌就给切了。 随后服务员颠颠来到常保民那一桌,连忙点头哈腰的和常保民说了。 你看大哥?实在不好意思,那头吧,老板朋友来了几个外地朋友,这个歌刚才不小心就给你切了。 服务员挺会来事,随即就拿了两瓶啤酒。 你看哥,我先赠你两瓶啤酒,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常保民一看也没多说啥,虽然说心里头有点不得劲儿,但是江湖中人嘛,没准对方真是外地来的朋友,想要面子啥的,常宝明也没多说啥。 这服务员随后把这麦克风,就拿陆军那一桌去了。 但是这个麦克风一拿过去,就再也没回来过。 你看不光常保民这桌,之前那两桌唱歌也轮不到他们了。就听着陆军这帮小子一首接一首的唱,拿着麦克风就不撒手了。 人家那两桌一看,陆军他们惹不起,随即结账他们就走了,也不惹那个乱子。 但是常保民这一瞅他来气呀!你这不熊人吗?我们来这就是为了唱歌潇洒,关键这也不合规矩呀。 随后常保民这头嗷嗷一嗓子,就这么一摆手。 服务员,你他妈给我过来!!! 服务员这功夫颠颠过来,一脸的尴尬。 常保民眼睛瞪着服务员。 不是我说怎么的呀?我们唱歌不给钱呐?!。 服务员吭哧瘪肚的说,你看大哥,那是我们老板的朋友。 常保民啪一拍茶几往起一站。 操!怎么的!老板朋友咋的! 我来你这玩就是唱歌的,那也行!既然我们唱不了歌,这桌账我可就不算了。 服务员脸色难看。 你看大哥,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我难为你啥呀?去!赶快把麦克风给我拿过来,把我刚才点的歌都给我放出来,该给你钱我给你钱,我不能差你事儿!你一个小服务员,我不难为你。 说实话,这服务员属于夹中间了。 一头是陆军,一头是常保民,他一瞅谁都不好惹。 服务员寻思寻思。 那行哥!你等我一下啊!我现在就去给你拿麦克风。 常保民也没太在意,随即往这一坐,拿起一瓶啤酒和哥几个又喝起来了。 这头服务员他没去拿麦克风,而是直接跑到2楼去找老板庞铁华。 这服务员也看出来了,这他妈两头我谁也得罪不起,那只能去找老板了。 来到夜总会的2楼,庞铁华正坐在自己办公室那抽烟呢,一瞅服务员进来了,随即问了,怎么的了?有事儿啊? 服务员抽抽个脸,你看哥呀!今天陆军军哥领了一些朋友过来唱歌。可能是有点喝多了,这掐着麦克风就不撒手了,旁边的客人有意见了。 庞铁华呵呵一笑,这个大军!指定是他么又喝多了,哪次来都这样。 庞铁华瞅了一眼服务员接着说了。 不用理别人,你军哥是我兄弟,可你军哥来。 服务员说,不是老板!我看刚才有意见那桌,也不是一般人啊!瞅那样不带让的呀。 庞铁华问服务员,怎么的社会的啊? 服务员说,好像是,他们岁数都不大,以前好像来过咱家两次。 庞铁华就这么一摆手,不用屌他们,一帮小崽子!你该忙忙你的去。 那你看老板发话了,这服务员也就没多说啥。回到楼下该忙忙他的,也没去给这个常保民回个话。 再说这头常保民,那头陆军桌上又唱两首歌了。这头服务员也没个答复,也不把麦克风拿过来,常宝民这时候有点急了。 随后大喊。 服务员,服务员,你他妈给我过来!!! 咱说服务员这功夫躲在吧台里头,他不敢露头。 但是常保民这头大喊大叫的,那头也耽误陆军他们唱歌了。 随即这头陆军冲着常保民这头也喊上了。 哎,我说小崽子!你他妈喊啥呀?给我小点动静,没听着我这头唱歌呢吗? 咱说陆军不说还好,一说常保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常保民一指这头。 你他妈说谁小崽子呢?你他妈是不是欠干? 这时候音乐停了,陆军这边这几个人,呼啦一下子都站起来了。 陆军喊了一声,小崽子,你他妈再说一句。 咱说这时候常保民再也憋不下去了。 身边这帮兄弟也都起来了,跃跃欲试,手里都掐了酒瓶子。 常保民大喊一声,说你妈呀说!我操!! 随即抄起桌上的酒瓶子,直接朝陆军他们就撇过去了!!! 第53章 老牌大哥 常保民把酒瓶子直接飞了过去。这个酒瓶子砸在陆军他们的对面茶几上,啪嚓!应声而碎。 那陆军这帮小子能惯着你吗?随即也拿到桌子上的酒瓶子,还有烟灰缸啥的,直接冲常保民这帮人,嗖嗖嗖!也都撇了过来了。 这两伙人叮叮当当的,就开始撇上了。 随即两伙人也都冲向了对方,然后叮叮当当就混战在一起 。 这时候老板庞铁华也听到楼下有动静,就这么一看,我靠,两伙人干起来了 ,马上跑下楼 嘴里大喊别打了,别打了,怎么回事儿? 但是这时候已经打乱套了,谁能听他的呀?庞铁华一看,自己说话没人听,拉倒吧。领着自己的几个内保也加入了战斗 , 他为什么加入战斗?因为他和陆军是兄弟啊。 但是他也没太夸张的和常保民他们发生什么冲突 , 只是领着内保过来比比花花的 ,连挡的带抱的。 说实话,其实就是拉偏架 。 说到拉偏架,那可就不一样了。 常保民他们这帮人以前来过夜总会,也认识这个老板 , 你说庞铁华参与进来了,他们是打是不打呀? 这头庞铁华和几个内保,连抱带扯的,拉着常保民他们。 而那头陆军他们就大打出手,那你说常保民他们能不吃亏吗? 刚开始还好,时间一长常保民这帮兄弟也反应过来了。 这时候庞铁华挡在了常保民的跟前。 兄弟!兄弟!给我个面子,别打了,别打了! 随即这头手拉住了常保民。 与此同时,对面的陆军一个兄弟,拿着烟灰缸对着常保民脑袋,邦!就是一下! 常保民就是再傻也知道咋回事儿啦? 那我也不用惯着你了,你特么拉偏架。 这时候常保民顺手在地上抓起了一个酒瓶子 , 照着地上,啪!这个酒瓶子应声而碎。 常保民拿在手里这个半截瓶子,对着庞铁华,噗噗噗 ! 直接在肚子上就来了三下 。 庞铁华哎呀一声!撒开了常保民。 妈的小崽子?你敢捅我! 咱说常保民这几个兄弟,也没轻让人揍啊 !但是这帮小子仗着年轻,一个个确实挺猛的,没有一个倒下的 。 常保民一看事情不好,如果再这么下去,肯定这几个兄弟全都得灭这, 随即大喊一声,哥几个快走!! 就这样,这哥几个叮叮当当的 , 边打边退,还真就在这夜总会冲了出来。 常保民领着哥几个,跑了很长时间这一回头,发现没有人追他们,这心里头也放下来了。 这时候这哥几个才发现都受伤了 ,刚才紧张不知道疼,现在浑身难受啊 ! 好在没有大伤。 随即常保民领了哥几个,来到他们经常去那个小诊所包扎包扎 ,后来领着兄弟们就先回去了。 这头常保民根本没当回事 ,因为在那个年代,这种事儿根本就不算是事儿 。 你出来混的打架稀松平常 , 我们也挨揍了 , 他们也受伤了,基本就算扯平了。 而这头庞铁华 肚子让常保民给捅了三下 , 虽然说伤口不深,但是这罪可没少遭,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 你像常保民感觉这不是个事儿,但是庞铁华这头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我受伤是小事,但是我让你们小崽子把我夜总会给砸了, 那我面子往哪儿放啊? 而且我们这么多人,还让这几个小子给跑了 ,这事肯定不能完,那必须得有个说法。 这头过了大概得有个一个多星期 , 庞铁华出院以后,本来想去找常保民报仇, 但是想了想,自己是朝阳的,毕竟常保民是二道的 , 这跨界找人都有点难度啊 ! 于是庞铁华直接找到了他的大哥房山东子, 把这个事儿就和房山东子说了。 咱说房山东子这个人 ,他属于那种古典流氓, 做什么事有板有眼,讲规矩 !属于非常典型的老派大哥。 听到庞铁华和他学完这个事的经过以后,那房山东子必须出头啊!我的兄弟你都敢动,打我兄弟就和打我脸一样。 房山东的问庞铁华,对方的底细打听明白没有?具体是谁?是怎么回事儿? 彭铁华和山东大哥说。 哥,我打听了,带头惹事那小子叫常保民,这小子在二道有点名气,他是给二道局子看场子的, 这个场子就是霍忠贤开的,他也是常保民的大哥。 房山东子寻思寻思。 二道的霍忠贤,我怎么没听说过他呢? 庞铁华说了。 哥,我打听了。这个霍忠贤是后起来的,现在在二道有点名气,听说手底下也有点狠人。 房山东的呵呵的笑着。 不管这小子怎么回事儿?你放心铁华,咱们按照江湖规矩办,大哥肯定给你讨个说法。咱们朝阳的不可能让二道这帮小子给熊住喽。 随即房山东的向庞铁华要到了霍中贤的电话。 房山东子那绝对的讲规矩,他不会像这帮新崛起的小子,玩什么偷袭袭,玩什么野路子。 他如果想干仗,都是在明面上,我和你定点干。 这头霍忠贤一接电话,喂哪位? 房山东子说了,你是霍忠贤吧?我是房山东子。 霍忠贤一听挺纳闷儿,他知道房山东的的大名啊!人家房山东子绝对是知名挂号的呀。 这房山东子怎么给我打电话呢?这时候霍忠贤心里头隐隐感觉到有点不安。 哎呀,是山东大哥呀!您看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房山东子说。 常保民是你兄弟吧?别的不多说了,我想你应该知道,你这个老弟把我的夜总会给砸了,而且我的兄弟也受伤住院了。你看这个事儿,咱们见面唠唠!!。 咱说霍忠贤他确实不知道常保民惹了这么大的事。但是既然人家找到你头上了,肯定不会无缘无故。 霍忠贤说,哎呀,你看山东大哥,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啊,你看我老弟他也没和我说呀。 房山东的呵呵一笑。 呵呵呵!知不知道无所谓。你问问不就知道了吗?我也听说你最近在二道玩的不错。啥也不说了,江湖事江湖了。找个地方咱们定个点儿。 霍忠贤说,你看山东大哥,是不是咱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呀? 鸡毛误会!你问你那兄弟干啥了就知道了,今天下午2点,在二道小白桥我等你。你给我记住了,多带点兄弟,别说我房山东子欺负你。 啪!电话一撂。 霍忠贤这时候有点懵逼?他心里寻思,保民啊保民,你怎么还能惹上房山东子呢? 第54章 约战房山东子 这头霍忠贤撂下电话,随即把张法英,常保卫,常保民,大东,燕三这些兄弟,都叫在了一起。 大家来到办公室,霍三哥开门见山,直接就问常保民了。 保民,你前两天是不是在朝阳惹事儿了? 这头霍三哥一问,常保民马上知道咋回事儿。 哎呀,三哥你咋知道的呢?前几天我们上红旗路去唱歌去了,和对方发生点小误会,没啥大事,三哥你放心吧…! 霍忠贤瞪了一眼常保民,还他妈没啥大事儿呢,你知道你惹了谁了吗?记住了,以后有什么事和三哥知会一声, 你是不是把升升夜总会那个庞铁华给扎了? 常保民满不在乎,对呀三哥!是我扎的, 咋的啦?找你来啦?没事三哥,这都是小事儿 ,我手下有准,而且他把咱们这帮兄弟也给伤了,我寻思没必要和你说呀三哥。 靠!保民呐?还没必要?你扎的那小子我倒不认识,但是人家大哥可是房山东子。房山东子来找我来了, 现在要和咱们定点约架,你说这个事儿整地。 常保民一听也挺惊讶,他不知道这件事能发展成这么大 ,但是他毕竟年轻 ,随即说了一句。 三哥没事,我去会会他,怕他干啥呀?谁不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他房山东子多鸡毛。 霍忠贤一摆手,得得得!别说没用的 ,你拿房山东子当普通混子呢 !他出道的时候,你还吃奶呢! 你小子一天天净给我惹事。行了,别的不说了,既然事已经出了,咱们琢磨琢磨,商量商量这件事怎么整。 这时候张法英说话了。 三哥,这件事还真就得好好想一想。房山东子在长春成名多年,那绝不是一般的手子,而且手下兄弟个个也都挺狠,手里也有家伙,得好好研究研究。 燕三问,三哥 !这件事有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霍三哥摇了摇头。 没有!战书都下来了,还有啥余地了 ,霍三哥沉思了起来。 这头常保民还要说话 ,张法英冲着常保民一瞪眼睛一摆手。 常保民生生地把话,又咽回到肚子里头。 沉默了片刻,霍忠贤悠悠的说道。 既然事已经出了,咱们也不怕事。本来就是在道上混的,咱们还怕有事吗?既然房山东约咱们了,咱们也不能拉梭子,去就完了。 张法英点了点头,对!三哥你说的没错。如果不去,咱们在二道以后也站不住脚 , 咱们也不用怕,他们房山东,他不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吗?但是三哥!咱们必须把家伙备足了,这回不动火器指定是不行了。 霍三哥点了点头,对!这次一定准备要充足,咱们不打无把握之仗 。 这时候燕三说,那行三哥,既然决定去了,我现在就出去码兄弟。 霍三哥想了想,随即一摆手。 三儿啊,不用找人 ,和房山东他们约仗,人去多了没有用 ,房山东成名已久,和他整那排面没啥意思 。这样?保卫你在家看场子。三儿,你把咱们家那4把短把子都拿出来,咱们都带着, 人不用多,但是要精 。 一会儿法英,大东,保民加上你,就咱们几个去。 哥几个一听霍忠贤这么决定了,也没多说什么,三哥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 就这样,霍忠贤他们哥5个,开着车直奔房山东子约战地点。 而这头房山东子人也没多带,一共十五六个,也奔小白桥去了。 但是他这个队形挺有意思,前面一辆夏利车,后边这些人都骑的是摩托车,一搭眼非常有当时那个年代的特色。 等到霍忠贤这哥几个来到小白桥底下。也就不到5分钟的时候,房山东领着兄弟们,呼呼啦啦的也都过来了。 房山东子这时候一看对面就5个人,说实话心里头挺惊讶!而且有点佩服这个霍忠贤。他没想到霍忠贤这么有魄力,5个人就敢过来约架。 后边房山东的兄弟,把队形就那么一排,非常有气势。 霍忠贤也站在这哥四个的前面。 虽然是第1次见面,但是霍忠贤看着前面打头这个人,应该就是房山东子。 这时候的霍忠贤,把姿态放得很低。没等房山东的说话呢,霍中贤先走了过来,冲着房山东子一点头。 你好山东大哥,我就是霍忠贤。 房山东子一看霍忠贤,心里头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他寻思这小子年纪不大,但是挺懂规矩呀,说话还挺客气。 房山东子点了点头。 啊,你就是霍忠贤!听说你最近在二道混的挺大,今天来咱们也不用废话了,说说吧,这事咋整? 霍忠贤非常客气的说。 让山东大哥见笑了,我就是整了个小局子混口饭吃。你看山东大哥,这我兄弟把你的兄弟给扎了,这件事之前我还真就不知道。你给我打完电话,我才知道这件事。 我不知道山东大哥你了不了解具体是怎么回事。是我的手下小兄弟和另一伙人打架,你的兄弟拉偏架。所以我的小兄弟一时没搂住火,才把你那个弟兄给扎了。而且我们这头的兄弟也都受伤了。但是毕竟这个事情是出了。你看山东大哥,我也很有诚意,我呢?代表我兄弟给你的道个歉认个错。然后我再摆桌酒席,大家认识认识交个朋友,这事能不能就此拉倒。 咱说房山东子对霍忠贤并不讨厌。而且霍忠贤说的话也确实在理。那互相都受伤了,我这头放低姿态了。 但是有一点,你在社会上玩的,那不是说你有理就行啊。 方山东的瞅了瞅霍忠贤。 小兄弟,就冲你领了5个人过来,我挺佩服你。但是咱们一码归一码。这个事儿肯定不能像你说的就这么了了。一句话,就因为你动了我方山东的兄弟,那指定是不行的。但是也不是没商量,你这样吧,你给我拿2万块钱,这个事儿咱们就此拉倒。但是如果你不拿这个钱,我房山东子也不是吓唬你。你别看我是朝阳的,但是以后你的二道你也不用再混了,知不知道? 霍忠贤这时候顿了一下,你看山东大哥,你也算是我们的前辈了,我也非常的尊敬你,你这样,我让我的兄弟现在当面就给赔不是。 随即霍忠贤冲着身后张法英,常宝民他们使了个眼色。 这时候燕三,张法英,常保民,还有大东就走了过来。 哥几个来到了跟前,霍中贤说,山东大哥不好意思了!!随即眼珠子一瞪。 说时迟那时快,这头房山东子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儿呢? 只见常保民,张法英,燕三还有大动东,一个健步,嗖嗖嗖嗖!都窜到了房山东子跟前。 与此同时,四把黑洞洞的枪口,都对准了房山东子的脑袋。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房山东子和身后的手下,措手不及。 第55章 魄力 咱说这头房山东子让这哥4个,拿枪就给顶上了。 这都是来之前,霍忠贤这哥几个在车上商量好的对策。 但是该说不说,人家房山东的兄弟也不是白给的。这一次房山东子来,也带了两把短把子。 前面房山东子这两个兄弟反应也挺快 。随即这俩小子也上前两步,咔!咔!把这短把子掏出来,直接顶到了霍忠贤和张法英脑袋上。 别动!动我他妈打死你!!! 那这时候气氛就紧张了,这帮人谁都没敢动,就在这僵持着。 咱说房山东的不愧是老江湖,老社会了,四个黑洞洞的枪口顶在脑袋上,他居然没有一点怕的意思。 过了几秒钟,房山东子呵呵的笑上了。哈哈哈哈,真是后生可畏呀!!霍忠贤你小子行!有钢有魄,我挺佩服你。但是你以为拿枪口顶着我房山东子,我就能拉梭子?那你想错了。那我这么多年的社会,我也白玩了,有种的咱们数123,一起开枪。 咱说房山东子其实他也在赌,他也在玩魄力! 这时候张法英说话了,拿着手上的短把子往前就这么一顶,好!那他妈我来数!! 说实话,现在这几个人脑袋上的汗那都下来了,咱谁也别吹牛,在这种情况下,谁不害怕呀!!你多大个手子他也怕死啊! 这时候拼的就是魄力, 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张法英和霍忠贤还有这个脸上也露出了豆大的汗珠,你包括房山东子他也蒙圈? 突然张法英喊到,一 !!二!!! 这时候,这哥四个握住枪把这只手,那都是汗啊,都由于紧张动了一下 。 你包括房山东子手底下这两个拿短把子的兄弟 ,这枪口也都在微微的颤抖! 谁都不想把事情闹大,谁也不想杀人 , 说句不好听的,杀人白杀呀,你不偿命吗? 正当张法英这个三还没喊出来的时候。 房山东子突然哈哈哈的笑上了。 他这一笑给大家都整懵逼了,这都什么时刻了,他还能笑得出来。 房山东子说出了一句话。 真是后生可畏呀!如果咱们今天咱们不是对立面,你们哥几个,我还真想交个朋友! 霍忠贤眼睛一亮,这两只手,啪啪!啪搭在了常保民和张法英的枪身上,往下就这么一压。 哥几个别冲动,大东,三儿,把枪都先放下。 这哥几个都互相瞅了一眼,霍忠贤点了点头,放下!! 随后这哥几个缓缓的把枪口挪开 ,都往后退了一步。 而此时的房山东子也和他那两个拿枪的兄弟使了个眼色,两个兄弟也拿着枪撤了回来。 霍忠贤对着房山东子,啪,就这么一抱拳。 房山东大哥,刚才老弟得罪了,你别往心里去,咱们今天是头一次见面,也没有死仇,我们哥几个也是被逼无奈。说实话,老弟早就想结交山东大哥。今天这样,山东大哥,你怎么说怎么是,老弟服了。 房山东子哈哈大笑。 老弟呀,行!你们哥几个都是好样的,我房山东子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主,咱们出来混的无非就是个面子,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好,钱我不要了,毕竟双方都受伤了! 但是说法我得要,从今以后,升升夜总会你们不许再去。我房山东子,也佩服你们哥几个的魄力,我也不难为你,今天给你们点面子。 霍忠贤这头又一抱拳。 那谢谢山东大哥了,你这样大哥,这一次咱们哥们认识了,以后你来二道,如果有什么事儿,你只要知会一声,你看我霍忠贤和兄弟们怎么办就完了。 房山东子往前一来,拍了拍霍忠贤的肩膀。 行,老弟尿性,咱们以后慢慢处。 一回头一摆手喊了一声,走!! 随即上了车,领着兄弟们呼呼啦啦的一溜烟的走了。 咱们就这件事来说,房山东子做的绝对够用,如果房山东子当时不先说话的情况下,后果不堪设想。 要不怎么说人家玩社会能当上一方大哥呢?你不光控场能力极强,而且你还得识实务,这才是真正的老混子。 霍忠贤哥几个看着房山东子离去的背影,个个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紧绷的神经终于放下了。 哥几个都互相对视,随即都哈哈大笑起来。 小杨桥事件,在道上马上就传开了。 这件事以后,霍忠贤在道上的名气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可以说,风头已经盖过了二道的袁刚。 霍忠贤也迎来了自己的高光时刻。局子的生意越来越好,他把旁边的屋子也租了下来,把这个局子又扩大了一倍。而且又收了很多的兄弟,算是彻底在二道站住脚了,也很少有人在他局子上闹事了。 随着兄弟的越来越多,张法英和燕三也慢慢的退居幕后,你像一些要帐打打杀杀的事,这哥俩基本也不动手了,身份也转变成了军师的角色。 你像霍三哥现在在黑道上,已经站稳了脚跟,但是有一句话说的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某些人眼里,这些黑道永远是社会的底层。 你像这些社会大哥,表面上很风光,很牛逼,但是真正厉害的并不是他们,而是他们身后的人。比如说保护伞或者是金主。 这也是很多社会大哥逃不出的宿命。 第56章 倒霉的杨光 且说这位霍忠贤三哥,他在六扇门里可是有位了不得的大哥——慧哥!三哥的那些局子啊,全靠慧哥给他撑腰呢!虽说慧哥的级别算不上太高,但人家在这六扇门里可是出了名的人脉广、关系硬! 可别小瞧了这些社会大哥们,觉得他们有多了不起。 实际上,他们背后的那位大哥才真是厉害!就拿现在来说吧,郝树春的大哥可是掌管着78线的大捕快;而赵红林的大哥呢,则是南关那边儿的捕快头子。 再到后来,于永庆的大哥换成了站前的老廖,接着又是老田接任,老田可是朝阳区的头号人物呐! 话说这慧哥最近可真是有点倒霉,碰上了一件烦心事。 原来啊,他有个表弟是混二道的,不知怎地和别人起了冲突,还把人家给揍了一顿。这下可好,立马就让六扇门给逮住了。 不过呢,这表弟并非是和顺街那边的人,而慧哥那时正好当着和顺街的二当家,归属于另外一所管辖。那个所的头目叫老冯,这老家伙可不简单呐! 这不,老冯抓到慧哥的表弟后,狮子大开口,直接索要一万块。 慧哥一听,心里顿时就犯嘀咕:这哪行啊?于是赶紧跑去找老冯求情。一进屋子,慧哥态度倒是挺恭敬的:“冯哥呀,您看那是我表弟,这点小事儿您就高抬贵手,给个面子算了吧,别要钱了。” 其实像这种事情,在他们内部也算常见,毕竟都是自己人嘛,要钱干啥呢? 不得不说,慧哥还是挺懂规矩的。可惜这老冯却偏偏不卖他这个面子,就是掉进钱眼里了。 当时老冯就板着脸说道:“这事可非同小可啊!你说说你慧哥,虽然你在和顺街算是个二当家,但我可是这里的一把手!?”显然,人家根本就没把慧哥放在眼里。 当然了,老冯也不太了解慧哥的能力,慧哥在战友等各方面都很厉害。 当时慧哥根本就没把老冯放在眼里,他俩互相都看不起对方。 慧哥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这么说了,你怎么还不给面子呢?叫你一声冯哥都不行吗?” 老冯一看,我靠!你跟谁俩呢?你有什么面子?咱们这是公事公办,对不对?咱也没说别的,你老弟是不是犯法了? 当时两人就在屋里吵起来了,慧哥脾气很暴躁,直接就把老冯揍了。 其他人听到动静,一看是慧哥来了,也都认识,知道这事儿不好插手,一个二把手和一个一把手干起来了,这可怎么办,大家就都装没看见了。 打完老冯后,慧哥就走了,老冯气不过,就到二道的总衙门,找大一把,告慧哥,还跑到总公司去了。 说和顺街的二把手慧哥打他,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的。 这二道的一把手一听,这还得了,你一个和顺街二把手,跑到人家所里去打一把手,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一个电话就把慧哥叫来了,慧哥进了领导办公室,领导当时就说:“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跑到所里打人去了?给我解释清楚。” 慧哥一听,是我打的领导,但我为什么要打他呢?他把我弟抓了,要一万块钱才放人,我去好言好语地说情,他也不答应。 老冯一听,我靠!你怎么能把这事说出来呢?这是咱们的潜规则啊,你怎么能说呢? 慧哥一听,你告我,我也得整你,怎么着吧,就许你打小报告,我的事就不能说吗? 领导一听,我靠!一个比一个黑啊!这也不能都把你们撤职啊!你们一个二把,一个一把,都撤职了,谁来抓耗子啊? 就这么一挥手,都给我滚出去,这一天天的,净给我惹事,都给我滚出去。 我告诉你们俩,你们俩今年的评分,今天都扣了。 什么叫评分呢?就是他们系统里的系统评分。就好比你在小号里待过,有评分的,分多了可以减刑。 在六扇门里评分高,就考虑给你升职,跟学校记大过差不多,不会开除你。 这就是各打五十大板,都处理了。 双方也没什么好说的,最后慧哥的表弟也被放了。 但是慧哥回去后就很生气,这算什么事啊?天天闷闷不乐,觉得自己挺牛的,没干过老冯,心里憋屈。 来到霍忠贤的局子里,看到霍忠贤的局子里有人在玩。 慧哥把霍忠贤叫过来,说:“忠贤啊,来,慧哥跟你说点事,你让他们都出去,我跟你说点事。” 当时屋里有几个小子,也都知道慧哥的事,一看他来了,马上就走了。 屋里当时就剩下谁呢?就剩张法英、常宝民,还有霍忠贤他们三个。 霍忠贤一看慧哥不高兴,就说:“你们都出去吧,把他们都叫出去。” 慧哥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霍忠贤说了。说:“忠贤啊,这事儿只有你能帮我。”霍忠贤一听,说:“哥,这事儿我怎么帮你啊?” 慧哥说:“那还用说吗?你去干他啊,你不干他,我咽不下这口气!” 霍忠贤听慧哥说完,心里那是一百个不愿意啊!他现在刚在江湖上闯出点名气,一天能挣个几千块,这在 90 年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而且他现在手下兄弟众多,有车有房,日子过得挺滋润,他可不想去干这种冒险的事。 霍忠贤说:“慧哥,你打了他,他不得怀疑你啊?” 慧哥说:“没事儿,怀疑我也得有证据,他没证据也拿我没办法。你就说你帮不帮我吧。” 霍忠贤一脸苦笑,说:“慧哥,你是我大哥,你对我有恩,你的事我肯定帮。但这是干捕快啊,还是个头子,这可不好办啊!” 慧哥哈哈一笑,说:“我没看错你,忠贤。那谁去呢?” 霍忠贤出来一喊:“宝民呐!来来来,你进来!” 常保民进来后,霍忠贤说:“这是咱们大哥慧哥,辉哥有点麻烦,你能帮他吗?” 常保民问:“到底啥事啊?” 霍忠贤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说:“辉哥咽不下这口气,你拿把喷子去把老冯崩了!” 常保民想了一下,说:“三哥,我去。” 常保民为什么去呢?因为他想上位。他知道霍忠贤现在混得不错,想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就得为他办事。 常保民问慧哥要了老冯家的地址和作息规律,然后去市场买了一个头套,抠出两个眼睛,把双管猎枪用小包一背,打车就朝老冯家去了。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没走多远就换一辆车,短短一段路,他换了五六辆车。 常保民来到老冯家的楼道,戴上头套,打开包握住双管猎枪,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老冯肯定在家。他敲了敲门。 当当当!老冯也没想太多,问:“谁呀?”就把门打开了。 老冯一开门,看到一个人戴着头套,当时就慌了。 但老冯反应也快,他在家已经把裤子脱了,腰带上别着家伙呢,他赶紧往屋里跑,想进屋取家伙。 常保民二话没说,对着老冯的腿就是一枪!可以说是顶着腿打的。 这一枪的杀伤力非常大,老冯应声倒地,发出阵阵惨叫。常保民回头就跑。 常保民也是吓得满头大汗,他绕了很多路,把头套和双管猎枪都扔河里去了。 到了晚上,他才回到和顺街的颐和家园小区,找到霍忠贤,说:“哥呀!事儿我干完了。” 老冯的媳妇听到喊声,把老冯送到了医院。 第二天,老冯醒了过来,但还是有点迷糊。他问:“我咋感觉昨天好像挨了一下呢?我严不严重啊?我脚趾头怎么没知觉了?” 老冯媳妇趴在旁边哭着说:“老头啊,我不瞒你了,你的腿保不住了,脚要截肢了!” 老冯一听,直接翻白眼晕了过去。 老冯今年才 40 岁,医生说没办法,只能截肢。 养了半年之后,老冯又回到了六扇门,但直接退居二线,到后勤去了。 你想想看,六扇门可是个什么级别的单位呀!那里头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一瘸一拐这种形象出现呢?这不是胡扯嘛 再说了,就算是有人对慧哥产生了怀疑,那也是二道总部那边先提出来的。他们还专门把慧哥叫过去问话,问他这事到底是不是他干的。 可慧哥哪敢承认啊!于是他就找来几个朋友给他作证,说那天晚上自己一直和他们在一块儿喝酒呢,并没有作案时间。 而且慧哥在整个组织内部的人缘特别好,可以说大家都很熟悉他。尤其是负责审核他的那个科长,更是慧哥曾经并肩作战过的战友。所以即便这位科长心里清楚就是慧哥干的,但最后还是选择把他给放走了。你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也正是因为如此,常宝民在霍忠贤团队中的地位变得越来越高,甚至可以和张法英平起平坐了!!!! 1991 年,五人的拜把子大哥杨光刑满出狱。 出狱后,杨光自然不能再回站前当小偷,那不是越混越回去了嘛! 于是,霍忠贤对杨光说:“大哥,你来我场子吧!” 杨光来到霍忠贤那里后,霍忠贤其实并不缺他这样的人。 因为杨光胆子比较小,身手也一般,打架远不如常保民、张法英等人。 这些人都是敢打敢杀的狠角色,张法英敢拎着斧子劈人,常保民更是年纪轻轻就敢拿枪崩人。 但杨光和霍忠贤是拜把子兄弟,感情深厚,所以不在乎这些。 而且,其他兄弟也因为这层关系,对杨光很尊重。 前面也说过,杨光一生中最大的仇家就是站前的一把大哥邱老狗。 邱老狗之前在战前就欺负杨光,杨光进去后还继续欺负他。 没想到,霍忠贤这哥五个把冯二狗一顿收拾后,邱老狗就和这哥五个结下了梁子。 邱老狗和杨光几乎是前后脚出狱的。 出狱后,邱老狗第一个想做的事就是纠集一帮人,找到霍忠贤报仇。 但他出狱后发现,霍忠贤现在混得很大,甚至和当时的一把大哥方山东子都掰过手腕。 邱老狗觉得正面硬刚可能刚不过,于是决定偷袭。 他让手底下的兄弟出去踩好点,回来告诉他霍忠贤的情况,想找机会暗地里偷袭他。 没过两三天,手底下的小兄弟就把霍忠贤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他们告诉邱老狗,霍忠贤一般晚上十点多散局,之后大家就各自回家。 邱老狗听后点了点头,随后安排了两个心腹,每人给配了一把枪。 邱老狗对他们说:“一定要干霍忠贤!在他落单的时候,争取一步到位,把他给我干废了!放心吧,兄弟!这事要是办成了,大哥不会亏待你们的!” 就这样,这两个人拿着枪去堵霍忠贤。 到了霍忠贤场子附近后,两人便小心翼翼地寻找着一个相对隐蔽安全的角落潜伏起来,准备开始漫长而枯燥的蹲守工作。 话说这天夜里,霍忠贤的运气似乎不错。由于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选择回家休息,而是决定直接留在场子里过夜。 然而,倒霉的却是杨光。当晚牌局结束后,杨光成为了第一个离开场子的人。他独自一人走出大门,然后朝着家的方向慢慢走去。 那两个躲在暗处观察的家伙远远看到杨光的身影,心中不禁一惊:“哎呀妈呀!这不是杨光吗?”一时间,他们有些拿不定主意,究竟要不要动手。 其中一个人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嘟囔道:“咱哥俩在这儿傻乎乎地蹲了大半夜,冻得跟孙子似的!这霍忠贤今晚会不会出来还难说呢!要是他今晚不出来,明天咱们岂不是还得再来受这份罪?实在太冷了!而且,这杨光和咱狗哥不是也有过节嘛!我看横竖都是要干一票,干脆就先拿他开刀得了!” 另外一个人听完这些话后,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两人对视一眼便心领神会,毫不犹豫地决定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像幽灵一般蹑手蹑脚地紧跟在杨光身后,全神贯注地留意四周环境变化,并耐心等待最佳动手时机。 只见那两个家伙每人手持一把猎枪,手中还紧握着一柄锋利无比的片刀,动作敏捷如猎豹般迅速冲向杨光。眨眼间,他们与杨光之间仅剩两三米之遥。 恰在此刻,站在杨光背后不远处的其中一名男子突然高喊:“杨光!” 杨光出于本能反应,下意识地应了一句并猛地回过头来,但眼前所见却令他惊愕不已——黑洞洞的枪口正死死抵住自己额头! 杨光被吓得浑身颤抖不止,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要知道,杨光本就是个窃贼出身,这种恐惧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他惊恐万分地哀求道:“大哥们!有事好商量啊!” 在这惊心动魄的瞬间,杨光脑海中一片混乱,误以为自己遭遇劫匪拦路打劫或者有人企图抢夺钱财。心想只要交出一些财物就能平息。 然而,对方根本不为所动,冷哼一声后破口大骂:“他妈的!老子可是狗哥的兄弟,受狗哥嘱托特意前来废掉你!”话音未落,那人便毫不留情地朝着杨光小腿处扣动扳机,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 杨光啊呀一声惨叫,咣当倒下了,直接就晕过去了! 那时候正值寒冬腊月,天气异常寒冷,杨光更是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幸运的是由于气温极低,他受伤后流出的鲜血并没有太多,很快就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冰。 就在这时,一对善良的夫妇碰巧路过这里。他们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杨光。毫不犹豫地,他们迅速上前将杨光扶起,并立即送往附近的医院接受治疗。 第57章 小贤出狱 好的,以下是根据你提供的信息进行的扩写: 话说将杨光送进医院后,便立即通知了霍忠贤。霍忠贤得知消息后毫不迟疑地赶往医院,但当他抵达时却惊悉杨光的腿部已被截肢完毕。面对眼前情景,霍忠贤心急如焚地询问杨光:“大哥,究竟是谁下此毒手?”杨光悲愤交加地回答道:“他妈的,是冯二狗!” 霍忠贤听闻此言,怒不可遏,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操!”紧接着,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这时,张法英见状亦紧随其后走出病房。一路上,霍忠贤咬牙切齿地说道:“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们绝不能放过他!今日若非大哥运气不佳,躺在这里的说不定就是你我其中一人!” 且说那名小弟行凶得逞后,得意洋洋地返回向邱老狗禀报战况。 这一汇报完毕,当时冯二狗气得脸都绿了,那手掌跟不要钱似的,“啪啪”地往自己大腿上猛拍!嘴里还嘟囔着:“不是,老子之前特么怎么跟你们两个交代的?我是不是明确告诉过你们一定要干掉霍忠贤?干掉霍忠贤!谁让你们去招惹杨光那个王八蛋的?啊?这下可好,事情搞砸了吧!” 然而事已至此,再怎么责骂也是于事无补。邱老狗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然后大手一挥,怒吼道:“你们两个赶紧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立刻消失在我面前!快滚!”此刻,邱老狗心里很清楚,这次惹下的麻烦可不小。毕竟以霍忠贤的个性,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前来寻仇。既然如此,那老子还是先溜之大吉吧!想到这里,邱老狗便悄悄躲藏了起来。 与此同时,霍忠贤也对手下的兄弟们放下狠话:“无论如何也要把邱老狗那小子给老子揪出来!”咱们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别说是霍忠贤想要找个人,就算是官府衙门发出通缉令想要抓人,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人找到。 想当年那 80、90 年代啊,为何有些人一跑就是好几年甚至好几十年都杳无音讯呢! 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那个时候的通讯技术还远远没有现在这般发达便捷。 就这样,这帮人苦苦寻找了小半年,但始终未能得到任何关于邱老狗的消息。 而另一边,杨光也已经出院了,只是从那以后,他不得不依靠双拐才能行走。 常保民手下有一个小兄弟,此人在朝阳区的红旗大街经营着一家名为“大喜凤”的娱乐场所,并在那里贩卖一些所谓的“小快乐”。 这天深夜十点左右,这位小兄弟正在场子里闲逛,突然间抬起头,借助微弱的灯光定睛一看,顿时惊呼:“卧槽,这不是邱老狗吗?这家伙竟然消失了半年之久,居然能在这里碰到!”说时迟那时快,这小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吧台,紧接着便拨通了常保民的电话。 “喂,大哥,我看见邱老狗了!”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 “什么?在哪儿呢?”常保民紧张地问道。 “在大喜凤呢!” “好!把人给我盯住了,我马上过去!”常保民挂掉电话,立刻将情况告诉了霍忠贤。 霍忠贤一听,忍不住骂道:“操!赶紧带上家伙事儿!走,找他去!” 说罢,两人匆匆准备起来。他们拿上了三把长枪和一把短枪。这些长枪,正是当年与方山东子交锋时购买的。而那把短枪,则是后来杨光出事后,霍忠贤为防有人再来找麻烦,特意买来随身携带的。 正当他们准备出门时,杨光恰好坐在这局子旁边。听到找到邱老狗的消息,他猛地拄起双拐,“啪”的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杨光坚定地说道。 霍忠贤连忙劝阻:“哎,大哥,你别去了,你去干啥呀?你这腿脚还不利索!你就在家待着吧!这个事兄弟几个给你办了不就完了吗?” 张法英也附和道:“是啊,大哥,你腿脚不利索,就别去冒险了。” 就在这时,杨光情绪变得异常激动起来,声音开始哽咽:“兄弟们,谁都不要拦我,今天我非去不可!我一定要亲自解决掉那个邱老狗!你们看看我现在成什么样了?下半辈子已经没有希望了啊!我这条腿废了,你们难道不清楚吗?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亲手除掉他!” 看到杨光如此坚决,霍三哥和张法英对视一眼,心中暗自叹息。他们知道此时此刻再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只好无奈地摇摇头道:“既然大哥心意已决,那就让他去吧!” 于是,常保卫开着车带着杨光,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征程。俗话说得好,人呐,有时候就是这样固执己见,往往需要别人来点醒自己。 假如当天杨光能够听从大家的劝告,不去冒险行事,那么或许他的人生将会迎来完全不同的局面。 时间不长,这支队伍就来到了大喜凤家门前。远远望去,霍忠贤、张法英还有常保民每个人手中都紧握着一柄长枪,杨光手里则拿着一把短枪。 霍忠贤与张发英动作轻柔且谨慎地扶着杨光从车上慢慢下来,紧接着一行人迈步走进屋子里。 进到屋里后,这几位兄弟立刻开始寻找冯二狗。就在这时,邱老狗正站在卡台前跟一个小姑娘打情骂俏,玩得不亦乐乎!霍忠贤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邱老狗嘛! 于是他站在后面扯开嗓子大喊道:“邱老狗!”邱老狗听到有人喊自己,心里还挺纳闷儿,顺口回了一句:“谁特么叫老子啊?有啥事快说!”结果他刚一抬头,瞬间傻眼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这哥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同时对准了霍忠贤,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到了极点!而此时此刻,霍忠贤毫不畏惧地喊道:“都他妈别动!谁敢乱动一下,老子立马开枪毙了他!” 邱老狗见状,心中一惊,我勒个去,好家伙,竟然有四条冷冰冰的枪管直直地指向自己!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要坐以待毙吗?不行,绝对不能这样!再犹豫下去,恐怕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要一命呜呼了! 于是乎,邱老狗当机立断,转身拔腿便狂奔起来!此时此刻,整个大喜凤的场子早已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其他大多数人都惊慌失措地躲到一边。 邱老狗犹如离弦之箭一般,身形敏捷如豹,几个大步流星,嗖嗖嗖地朝着门口飞奔而去。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但他不敢有丝毫停歇,因为他知道,只有尽快逃离这里,才有一线生机! 眼看着邱老狗打开门准备逃跑,霍忠贤不禁有些迟疑起来,而其他几个人同样面露犹豫之色。手中握着枪,却不知是否应该扣动扳机:如果不开枪,一旦让邱老狗踏出这扇门,要再次将其捕获恐怕遥遥无期。 说不定从此以后,邱老狗便会销声匿迹,无处可寻;然而若是开枪射击,在如此众多旁观者面前,稍有不慎可能会致人死命,这样一来岂不是前功尽弃?毕竟他们此行的目的只是想抓住邱老狗,并废掉他的双腿,并非取其性命。 正当众人陷入两难之际,杨光大哥怒不可遏!一想到自己未来的人生道路,他低头看去,心中暗骂一声,“他妈的,老子连腿都没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然一声巨响!杨光大哥手中的枪声响起,那颗子弹犹如闪电般疾驰而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邱老狗的后脑勺!瞬间,鲜血四溅,邱老狗被当场爆头击毙。 霍忠贤定睛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思忖:“妈呀,这到底是咋回事?这位大哥杨光平日里从未出过手,怎地今日首次动手便如此狠辣,简直就是下了死手啊!”他来不及多想,急忙转头对常保民喊道:“快快快!背起大哥!快跑啊!” 常保民闻声而动,迅速背起杨光,脚下生风般嗖嗖几下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话说这几位兄弟此刻可谓是健步如飞,一溜烟儿地朝外狂奔而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长保卫早已守候在车外,车子甚至都未曾熄火。待众人上车后,只听得一阵轰鸣声响起,紧接着便是“嗡……”的一声,车子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 就在这时,大喜凤的老板眼见出了人命案,立刻向官府报案。捕快们很快赶到现场,一番查看后不禁惊呼出声:“哎哟喂,这不是站前的邱老狗嘛!他可是个大人物啊!”由于这些捕快对于当地的人物关系心知肚明,所以一眼便认出了死者正是邱老狗。 就在这时捕快开口询问大喜凤老板:“你是否知晓彼时究竟是何人所为?”大喜凤老板略微迟疑后答道:“哎哟!我似乎听到有人在那儿报号,好像是二道的霍忠贤!” 捕快闻此一言,心中顿时明了事情原委,紧接着便毫不耽搁地径直前往抓人。 而另一边,尚未归家的霍忠贤坐在车内,心急如焚地拨通了慧哥的电话。只听他焦急万分地道:“慧哥,不好了!出大事儿了!杨光竟然把邱老狗给干掉了!” 慧哥起初并未相信,质疑道:“啥?你莫要打趣我!深更半夜的!杨光哪来的胆量敢做出这种事?就算借给他们两个胆子,恐怕也是万万不敢的!天啊!慧儿哥!我绝非与你说笑,此事方才发生不久,如今邱老狗已然命丧黄泉!况且那边必然已经呈报官府了。” 慧儿哥听闻对方所言绘声绘色、有条有理,心知此番并非戏言,而是确凿无疑的事实啊!不禁惊呼出声:“那这事可就棘手了。”慧哥沉凝片刻后说道:“这个事儿啊?着实难以摆平!” 这事发生在朝阳区,这让我有些束手无策。目前我有两个方案,其一便是让他主动投案自首,然后我会想办法解决此事。不过,我最多也只能确保他不会被判处死刑。 其二则是让他尽快逃离,逃得越远越好,这样警方就无法将其抓捕归案。 等过个一两年,我再来处理这件事情!挂断电话后,霍忠贤立刻对杨光说道:“大哥,您必须马上离开!立刻动身!”接着,宝民迅速护送杨光前往沈阳。抵达沈阳后,杨光又继续南下。 从此以后,长春的江湖上便再也没有了杨光的身影。 没过多久,霍忠贤就被逮捕入狱。原因很简单,毕竟当时有人目击到了霍忠贤出现在案发现场。可话又说回来,虽然我的确身在现场,但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啊,对不对?真正动手的人是杨光。 如今杨光早已潜逃无踪,你们要是有本事,那就尽管去追捕他好了! 就这样,慧哥在其中精心策划并多次运作后,霍忠贤终于得以迅速离开那里。 而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地脱身,其实是因为霍忠贤指使手下成功铲除了战前赫赫有名的一方霸主——邱老狗。虽然真正动手的并非霍忠贤本人,而是杨光,但如今杨光已经潜逃无踪。 那么这个辉煌战果自然就要归功于霍忠贤了,对不对?如前所述,这位邱老狗当年可是比那位李福玉大哥更早涉足江湖,其声名远扬。自那时起,霍忠贤便确立了他在长春不可撼动的地位!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便来到了 1992 年。这一年,对未来长春的黑道而言,必将是非同寻常的一年。 这一年,那位后来成为长春黑道老大的孙世贤刑满获释,从而改变了日后长春黑社会的格局。 如今的小贤终于重新获得了自由,但曾经与他一同闯荡江湖的大哥杨光却早已逃亡在外。 此时此刻,功成名就、风头正劲的霍中贤自然要摆下宴席,为这位历经磨难的老弟接风洗尘。当时张法英和常保民也都在场作陪。 几杯酒下肚后,霍中贤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问道:“兄弟啊,你这次从狱中出来,以后有什么打算呢?”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现场欢快的氛围,让小贤瞬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默默地低下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许久之后,他才缓缓抬起头,苦笑着回答道:“哎呀!三哥,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先适应一下外面的环境,毕竟在里面待了这么久,现在真的有点迷茫,感觉自己好像和这个社会脱节了。” 的确如此,小贤在 1983 年入狱时只有 22 岁,而如今他已经 31 岁了。这漫长的九年牢狱生涯,仿佛将他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 一个时代悄然逝去,而他却被困在那冰冷的高墙之内,无法跟上外界日新月异的变化步伐。可以说,对于一个在监狱里度过如此漫长岁月的人来说,重新融入社会无疑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他们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生活方式的改变,更是心理状态和价值观的全面调整。那种与社会脱节所带来的陌生感和无力感,恐怕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够真正理解。 第58章 不甘心 在那个时候,霍中贤心中有了个想法,他想把孙世贤拉入伙。他深知孙世贤的厉害,无论是为人处世,还是打架斗殴,那都是个狠角色,甚至比旁边的两位还要强上几分。 霍忠贤开口说道:“兄弟,你看三哥这里还不错,每天能挣个三五千不是问题,三哥是真心诚意地想邀请你过来。”保民也在一旁附和道:“贤弟啊,你也不是外人,要是你愿意过来,以后咱们哥四个肯定能闯出一番名堂!” 但小贤心里却有着自己的想法。毕竟他在里面待了将近十年,从二十二岁到三十一岁,整个青春都耗费在了里面。他感慨道:“一个人能有几个十年呢?我这十年可和别人的十年不一样啊,二十到三十这黄金十年,就这样没了。” 小贤接着说道:“三哥,我呀,真的不想再混社会了,我想稳稳当当做点事,让我父母少为我操心,平平淡淡地过完下半辈子就好。”霍中贤听小贤这么说,也没再多言。 “兄弟,你以后不管做什么,只要有事儿,一定要跟哥说,哥肯定会帮你的!”就这样,孙世贤在外面考察了一段时间后,发现那个年代做个个体户挺不错。 那时,修脚的、剃头的、马路边耍猴的这些个体户,都比有正式工作的人强。虽然有工作的人拿着微薄的工资,但那个时候就是如此。可现在却完全不同了,风水轮流转啊。 现在做什么都不如有个正经工作,那才是铁饭碗。于是,在父母的资助下,孙世贤在上海路开了一家火锅店,名叫“大哥大”,生意还挺不错。 没过多久,小贤就和心爱的人结婚了,小日子过得十分惬意,有老婆孩子热炕头,还有火锅店的生意,一切都很美好。 然而,好景不长。江湖上都知道孙世贤是当大哥的料,可他却开不了饭店。因为他为人太过义气,道上的朋友以及那些从大墙里出来的兄弟们来吃饭,他一律不收钱。要是有人跟他争执,他还会急眼,说:“你咋的?瞧不起哥们儿是不是?” 随着开饭店的人越来越多,市场被逐渐瓜分。慢慢地,饭店出现了极端情况,来的都是老顾客,而生人却寥寥无几。这些老顾客来了小贤还不要钱,其中大多是道上的朋友和狱友。 就这样,小贤的饭店不赚钱了。大家都明白,做饭店这一行,每天的人工和房租都是很大的开销,不挣钱就等于赔钱。这也让大家看出,小贤根本就不是做买卖的料。 有句话说得好:“义不长财,慈不长兵。”但这还不是压垮小贤的最后一根稻草,真正让他陷入困境的,是一个叫杨新的人。杨新是二道的一个混子,也挺有名号。他听说二道有个地方吃饭不用花钱,便也想去看看…… 且说那杨新带着五六个兄弟,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小贤的大哥大火锅店。他们一通胡吃海喝,点了五六十块钱的饭菜,那可是一顿造啊!要知道,在那个时候,五六十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那时候一个月的工资也就百八十块左右呢。 酒足饭饱之后,杨新来到吧台买单。他对小贤说道:“兄弟呀,今天我出来得急,兜里没揣钱,这样吧,改天我再过来一起算!” 小贤瞧着杨新这人,说话豪爽,又是道上混的,便觉得应该不至于跑单。于是,小贤也没多说什么,只道:“行,下回再说吧。” 可小贤哪里知道,杨新这货向来是吃饭不给钱的主儿啊! 在道上混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像孙世贤这样的,仗义仁义,走到哪里都被人尊重,说话做事敞敞亮亮,那叫一个讲究!而另一种呢,就是杨新这种,简直就是癞蛤蟆不咬人,却膈应人!不管到哪儿,都是蹭吃蹭喝,一分钱不掏。 杨新来来回回地来了好几回,总是说忘带钱,其实就是在跟小贤耍花招。 这时候,孙世贤也看出来了,这哪是忘带钱啊,分明就是不想给我钱嘛! 一天中午,杨新领着他那四五个好哥们再次光顾这家饭店。酒足饭饱后,只见杨新悠然自得地拿起一根小小的牙签,开始剔起牙来。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吧台前,准备结账。 “哥们儿,不好意思哈,这次出门太急忘记带钱了,下次再给你吧!”杨新若无其事地说道。 然而这一次,孙世贤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轻易放过他们。他果断地抬起手拦住了杨新,严肃地说:“得了吧哥们儿,今天你也别指望有下一次了。你看看我这里只是小本生意而已,你已经这样拖欠了多少次饭钱了?我实在是承受不住啊!这样吧,你还是把之前的账都结清了,以后咱们也好算账!” 听到这话,杨新当场就笑了起来。他瞪着孙世贤,挑衅地问道:“嘿,兄弟,你可知道我是谁吗?告诉你,我可是二道的杨彪!你难道没去外面打听过吗?我杨新什么时候在哪家饭馆付过钱?你敢跟我要钱?那你看看这个,你到底要不要?” 话音刚落,杨新便将手伸向身后,他的一个兄弟立刻将一把锋利的片刀递到了他手中。杨新接过片刀,狠狠地拍在吧台上,目光凶狠地盯着孙世贤,似乎在问:“这东西,你敢要么?” 小贤一看对方竟然如此嚣张跋扈,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嘿!你还敢跟我蛮横无理?”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决定换一种方式解决问题。 只见小贤深吸一口气说道:“新哥,咱们都是道上混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样吧,我给您提个人,您肯定听说过,就是咱们二道那边的霍中贤,那可是我拜把子的三哥!您看今天这事,能不能卖我一个面子?” 杨新听后先是一愣,随后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呵呵!”其实杨彪心里清楚得很,霍中贤在当地确实颇有些名气,但他并不相信眼前这个小子真和霍中贤有什么交情。 杨新心想:“你要是真认识霍中贤那样的人物,还会在这儿跟我磨嘴皮子吗?估计我就算白吃你几顿大餐,不给一分钱,你也不敢放我走吧!”于是,他断定对方只是在虚张声势,便把脸一横,不屑地骂道:“去你妈的!霍中贤算个屁!老子才懒得给他面子呢!他算哪根葱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霍中贤真的出现在这里,并且得知他们之间还有这层关系,恐怕杨新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毕竟以霍中贤的地位和影响力,要想收拾他简直易如反掌。 孙世贤定睛一看,心中暗叹:“提人不管用啊!”于是他开口说道:“好,既然如此,今日我便不再提人。但这笔钱你务必给我结清,就凭你手上那把破刀,可吓不倒我!我后厨多的是!” 杨新一听,脸上露出笑容,顺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嘴里骂道:“他妈的,想要钱是吧?来人啊,给老子砸了!” 小贤见状,心知对方要玩狠的,眼神一冷,怒吼道:“谁敢动我这里哪怕一张桌子腿儿试试?看老子不把你们的牙齿掰下来!” 话音未落,只见杨新大手一挥,示意手下动手。那五六个小弟得到命令后,立刻如狼似虎般扑向店内一阵乱砸。 而另一边的小贤,则迅速迈开两步,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进厨房。他伸手从案板上抓起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紧紧握在手中,然后气势汹汹地迈步冲了出去。 出来之后,我勒个去!只见小贤二话不说,抬手便朝着杨新手底下的兄弟猛地砍了过去。刹那间,那几个人全都惊呆了,为何如此?只因数日不见,小贤身形消瘦许多,众人皆以为他胆小怯懦,断不敢轻易动手伤人。然而待到他们反应过来时,纷纷怒不可遏,张牙舞爪地向小贤扑杀而来。 且说小贤亦非等闲之辈,其身手矫健勇猛异常,遇敌竟敢迎难而上,手起刀落之间便是一阵乱砍。眼见此状,那帮家伙才幡然醒悟,敢情眼前这位仁兄乃是狠角色一枚呀!当下心生怯意,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此时此刻,杨新正端坐于桌前,目睹此番情形后不禁惊愕失色,慌乱之中亦欲起身逃离现场。可惜为时已晚矣,小贤已然如鬼魅般欺身而至。要知道小贤一旦动怒,又岂会将对方放在眼里?于是乎,手起刀落之际,一道寒光径直朝杨新面门劈去! 杨新一惊之下急忙用手护住脸部,但终究还是慢了半拍,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鲜血顿时如泉涌般顺着手指缝隙汩汩流淌而出。杨新惨叫连连,痛苦不堪。其余几位小兄弟见状,慌忙上前搀扶住他,匆匆忙忙自那饭馆门口狼狈逃窜而出。 此时此刻,小贤彻底没了主意,手中提着那把寒光闪闪的菜刀,一屁股坐在冰冷坚硬的地上,苦思冥想了许久,总觉得事情有些古怪,似乎哪里出了问题。 于是他连忙对身边的发小刘佳喊道:“刘佳,快!赶紧把店门关上,我们必须立刻去找一趟三哥!”说罢,两人迅速行动起来,先是匆匆关闭了饭店大门,然后将妻子送往丈母娘家安顿好。 紧接着,孙世贤与刘佳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霍中贤霍三哥那里。见到霍三哥后,孙世贤迫不及待地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地讲述了一遍。 听完叙述,霍中贤皱起眉头,语气凝重地说道:“这个事情不好办啊,原因很简单,你招惹的可是杨新啊!他在二道可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不过别怕,兄弟,这样吧,你先躲藏一段时间,我这边想想办法,找找关系,帮你摆平此事。等事情解决了,我再通知你!” 就这样,无奈之下,孙世贤只好暂时销声匿迹,藏匿起来。 随后,霍三哥开始四处打听杨新的消息,并很快找到了杨新的大哥。这位大哥同样是 80 年代崛起的人物,但手头并不宽裕。不过,他与霍中贤之间保持着不错的关系。 当霍中贤见到杨新的大哥时,开门见山地说道:“小贤可是我结拜的五弟,这次他犯了事,还望你看在我的薄面上,高抬贵手。毕竟他把你弟弟杨新给砍伤了,确实做得不对。这样吧,你开个价,只要我能承受得起,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杨新的大哥思索片刻后回答道:“既然都是自家兄弟,那就三万吧!”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三万块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之所以会提出如此高额的赔偿金额,一方面是因为当时的杨新已经在道上扬名立万,如果赔偿过少,无异于打脸;另一方面则是考虑到双方的交情以及事情的严重性。 听到这个数字,霍中贤虽然有些吃惊,但还是咬牙答应下来。而杨新本人对此也表示认可,认为这个价格尚在可接受范围内。就这样,经过一番协商,终于达成了一致意见。 话说这江湖之事,波谲云诡,变幻莫测。当初霍中贤三哥与杨新的大哥商议好的价格的确是三万。 然而转过头来,杨彪的大哥却只给了杨彪两万,私自吞没了那一万元。 此事就此作罢,小贤回到家中继续经营着自家的饭馆。而杨新则手握这两万块,终日沉迷于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之中,过着放荡不羁、纵情声色的生活。要知道,如此挥霍无度,又能有多少钱财经得起这般折腾呢? 没过多长时间,杨新手中的银钱便已消耗殆尽。此时此刻,他站在镜子前,望着自己脸上那条狰狞可怖、贯穿面颊的巨大伤疤,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楚。他对着镜子怒骂道:“他妈的孙世贤,老子跟你没完!”此刻的杨新究竟作何感想呢? 他心想,你竟敢将我砍成这副模样,区区两万块钱岂能了事?好歹我也是二道混的啊!被人砍了竟然一声不吭?就用两万块钱将我打发了?难道我就如此贪财吗?越想越是气恼,越想越是不甘。 就在这个时候,小贤经营的火锅店生意越来越差,再加上房租又刚好到期,于是他决定关闭这家饭店。 就这样,小贤和刘佳一同前往霍中贤的地盘寻求帮助。霍三哥非常慷慨大方,每个月都会给他们两人一千元作为酬劳。要知道,在那个时代能够拿到一千元已经相当不错了。 不得不说,霍中贤对待手下的这些兄弟们真的非常仗义,简直把他们当作自己的亲兄弟一样看待。 然而,另一边的杨新却无法咽下这口恶气,立刻开始召集人手,准备对小贤展开报复行动。 一天深夜,大约凌晨三点左右,小贤和刘佳在霍三哥那边下班离开。由于当时马路上的出租车很少,所以这两个人只好选择搭乘一辆倒骑驴回家。 第59章 百万小地主 咱先不说别的,单论在道上混这件事,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要保持极高的警觉性和敏锐度。不仅需要时刻做好攻击他人的准备,还得随时提防着自己成为别人下手的目标。 这不,小贤刚刚骑着倒骑驴走了没多久,便突然感到有些异样。怎么回事儿呢?深更半夜的,正常情况下谁会去打劫一个骑倒骑驴的人啊!毕竟开着大车小车来,又能抢到几个子儿呢?所以很明显,这群人绝对是来寻仇的。 小贤立刻将此事告诉了身旁的刘佳:“不好,这些家伙肯定是冲着咱们来的!”就在他们再次回头张望时,只见那几个人已经抽出了明晃晃的片刀,脚步也迅速加快,开始小跑起来。再定睛一看,为首之人竟是个锃亮的大光头,脸上还戴着口罩。 要知道,刘佳可是有着足足 200 多斤的体重,而小贤自己也有 120、130 的样子。这哥俩沉甸甸地一屁股坐上倒骑驴,任凭那位骑车的老兄使出浑身解数,哪怕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又怎能跑得过后面追赶的那几个人呢? 就在那时,小贤与刘佳对视一眼后,毫不犹豫地从倒骑驴上跳了下来,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然而,还没等他们迈开脚步,那几个人已经来到了面前。 小贤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我靠!竟然是杨彪!”他怒声质问对方道:“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啊杨新?” 此时此刻,杨新猛地摘下口罩,恶狠狠地回应道:“怎么着!你砍我一刀就算白砍了?”小贤愤怒地反驳道:“操!这事儿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我们也不再追究了啊!当时我三哥还给了你三万块钱呢,难道这些都是白费力气吗?而且你好歹也是道上混的人,说话怎么能像放屁一样不负责任呢?说好的事情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杨新却丝毫不理会小贤的质问,他咬牙切齿地吼道:“少废话!今天老子就是要废了你!给我上!”话音刚落,他身后的那帮兄弟们便纷纷手持凶器,如潮水般向小贤扑来。 小贤见势不妙,急忙拉住刘佳拼命逃窜。跑出大约十米远后,刘佳就体力不支了,气喘吁吁地对小贤说道:“不行了……我实在跑不动了……”话还没落音,只见他一个踉跄,重重地摔了个狗啃泥。 当小贤再次回过头去拉扯他时,竟然一下没有拉动,险些让自己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他定睛一看,心中暗叫不好,这下完蛋了,完全无法逃脱了。 小贤急中生智,顺手摸到一块砖头,紧握在手,横着举起,怒目圆睁地吼道:“今日谁敢上前一步?老子直接砸死他!”这不是胡闹吗?对方可是有七八个人,每个人手中都握着锋利的片刀,而你却只拿着一块砖头在那里耀武扬威,身材瘦弱得像根豆芽菜似的,杨新怎么可能会容忍你如此嚣张? 只见那几个家伙毫无畏惧之色,二话不说径直冲了过来。眨眼间,只听得两声清脆的响声,小贤便被打倒在地! 此时,刘佳猛地抬起头,眼见形势不妙,心知肚明以贤哥这单薄的身子骨,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这群人乱刀砍死!恐怕最后连尸骨都不剩!尽管刘佳本身并不擅长打斗,也没有什么气场可言,但他对小贤却是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刘佳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一把将小贤紧紧抱住,并迅速翻转身躯,将小贤压在身下,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他。然而,这七八个小子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们对着刘佳又是一顿猛砍! 杨新观察着局势,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连忙喊道:“行了!行了!可别把他给干掉了,要是真弄出什么大事情来可就麻烦了!”说罢,他大手一挥,示意众人撤退。 此时的刘佳伤势颇为严重,浑身是血,而小贤也受了些轻伤。于是,小贤当即将刘佳送往医院救治,并嘱咐自己的妻子前来照料。安排好一切后,小贤马不停蹄地转身去找霍中贤。 此刻的霍中贤三哥尚未起床,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敲门,便不耐烦地问道:“大清早的,你有啥事啊?我他妈昨晚睡得太晚了,才刚睡着不久,让我再多睡会儿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三哥定睛一看,顿时惊得睡意全无——眼前站着的竟然是缠着纱布、伤痕累累的小贤! 小贤赶忙向三哥说明情况:“昨晚我和刘佳回家时,半路被杨彪带着七八个人给拦住了。现在刘佳还躺在医院里呢!”霍中贤闻言,怒不可遏,破口大骂道:“他妈的杨新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明明已经答应过不再闹事,现在居然又出尔反尔!一点道义都不讲!” 当时霍三哥心急如焚,怒不可遏,拿起电话便拨通了常保民的号码:“保民呐!你赶快召集兄弟们过来,立刻把杨新给我揪出来!谁能找到杨新,我直接赏他两千块钱!”此事一经传出,当天下午就在道上传得沸沸扬扬,都说霍中贤手下的那帮兄弟正在四处搜寻杨新。 杨新听闻此消息后,吓得魂飞魄散。原本,他打算先逃之夭夭,到外面避避风头。然而,现实却十分残酷——他身无分文,又能逃往何处呢?既然无路可逃,那就只好藏匿起来了。于是杨新在站前寻得了一家小旅馆,悄悄躲藏其中。毕竟在那个年代,通讯尚不发达,要找寻一个人实属不易。尽管众人费尽心力,但一时之间仍难以觅得杨彪的踪迹。 不过,无巧不成书。果真是天公作美,这一天,霍中贤旗下真有一名小兄弟恰巧在站前闲逛,顺道寻找杨彪,无非也是想赚那两千块悬赏金罢了。 这小子跟台球厅和旅店的老板就说了,说霍三哥现在在找一个人,这个人光头,脸上非常明显有一道疤。如果谁知道了吱一声,三哥奖励两千块钱。 就在这个时候,站前路旁一家旅馆的老板突然喊道:“嘿,哥们儿!快来看看!我这儿似乎有你说的那个人哦!大概半个月前吧,来过一个家伙,的确是个大光头,脸上还有一道伤疤,成天戴着个大口罩,也不怎么出房间。我看啊,八九成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小子!” 这位小兄弟一听,立刻兴奋起来,连忙说道:“好嘞,大哥,那就麻烦您先帮我稳住他,我这边马上给三哥打个电话,等事情办成了,这笔钱咱们哥俩平分!” 说完,小兄弟迅速拨通了霍中贤的电话,激动地报告道:“三哥,人我已经找到啦,就在站前那家旅店里边呢!” 那头的霍中贤听完后,二话不说,立刻转头对常保民吩咐道:“赶紧通知小贤、大东和张法英他们,让大家尽快赶过来!”没过多久,大约有十几个人纷纷聚拢而来,每个人手里都握着锋利的片刀和棍棒,然后钻进车子里,风风火火地朝着站前的那家旅店疾驰而去。 抵达目的地后,霍中贤大手一挥,那位旅店老板便屁颠屁颠地小跑过来。“三哥,您来啦!”霍中贤微微颔首示意,接着用手指了指楼上。老板心领神会,率先带头冲上楼梯,准备去打开房门。 当时杨新正躺在床上酣然入睡,呼噜声如雷贯耳。突然间,老板猛地推开房门,十几个人如饿虎扑食般冲进房间。杨新被吓得浑身一颤,像触电一般迅速从床上弹坐起来!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惊慌失措地伸向枕头底下。 就在这时,霍三哥手持片刀,锋利的刀刃直直指向杨新,厉声喝道:“别动!敢乱动老子一刀捅死你!小贤,动手!”话音未落,小贤、张法英和常保民三人如离弦之箭般一同冲向杨新,对其展开了一场暴风骤雨般的猛烈殴打! 要知道,十多个人对付一个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没过几招,这几个人便渐渐停下手来。然而,此时的小贤却像发了狂似的,依旧不停地挥拳猛击杨彪。三哥见状,心中暗叫不好,这样下去非得闹出人命不可!一旦出了事可就麻烦大了! 于是,三哥连忙喊道:“快把小贤拉过来!行了小贤!够了,别打了!”听到这话,张法英立刻伸手紧紧抓住小贤。霍中贤则大手一挥,喊道:“来人!把这家伙弄到楼下去!” 紧接着,那帮兄弟们毫不费力地将杨彪拎到了楼下。抵达楼下后,他们二话不说,直接把杨新塞进了汽车后备箱。 这十几个人带着杨彪,马不停蹄地赶往南关五马路的一家台球厅。要知道,那个年代可不像现在这样,打台球被视为一种健康的运动方式。 想当年,当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学校可是严令禁止学生去打台球、进入游戏厅的。因为在那个时候,人们普遍认为这些活动都不是正儿八经的事情,只有那些不务正业的人才会去做。 所以,当时的台球厅和录像厅基本上成了南关一带混混们的聚集地,可以说是江湖人士的盘踞之地。 就这样,霍中贤一行人驾车到达台球厅门口后,他的手下们迅速打开后备箱,将杨彪拖拽而出。只听得“啪嚓”一声,可怜的杨新像个破麻袋一样被扔到了台球厅门前。 台球厅里的那些小混混们见状,顿时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哇靠,这不是杨新吗?怎么被打得如此狼狈不堪?” 此时此刻,霍中贤对着小贤说道:“小贤啊,依我看,你也是时候重新出山啦!说实话,你压根儿就不是做餐饮生意这块料!正好趁着这次出名的契机,放手一搏吧!”一旁的张发英也附和道:“没错,小贤!快说几句狠话让大家听听!” 小贤扫视一圈后心想,事已至此,自己若是再不有所作为,恐怕难以服众。于是他猛地一站起身来,用力一挥手臂,顺势从小弟手中夺过那把沾着鲜血的大片刀。紧接着,他高举大刀,直指台球厅内众人,义正言辞地吼道:“听好了!老子名叫孙世贤!从今往后,但凡有人胆敢在南关村挑衅我,杨新便是他们的前车之鉴!”话音刚落,全场一片死寂,那些个混混们一个个吓得屁都不敢放,呆若木鸡。 霍中贤见状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吩咐道:“行了,先把杨新送去医院救治吧!”自那日起,小贤孙世贤便在南关村站稳了脚跟。经过与杨彪这场恶斗,小贤好歹也算出了点儿小名头。毕竟在此之前,小贤还经营着自家饭馆的时候,这些来自南关村的小混混们可没少光顾他那里蹭饭吃。 小贤为人慷慨大方,时常主动承担朋友们的账单,因此这些人心怀感激之情,对小贤评价颇高。此时此刻,小贤逐渐声名鹊起。然而杨彪这边情况如何呢?只能说是运气极佳,侥幸保住性命罢了! 经过杨彪之事后,小贤下定决心要在南关闯出一番天地、树立威望。不过问题在于,当时南关地区的老大究竟是何方神圣呢?此人正是绰号“百万小地主”的魏仁。毫不夸张地讲,那时的魏仁不仅在南关一带称霸一方,更是名震整个长春市,可以称得上是头号蓝马大哥。 话说回来,那个时代当大哥可不像现在这般门路繁多。要想迅速敛财致富,最快捷有效的途径便是开设赌局。而在当年,魏仁恰好精于此道,他经营的赌场规模宏大,生意异常红火兴隆,收益自然颇为丰厚。 与此同时,赵红林赵三哥也常常光顾魏仁的场子,但由于囊中羞涩,有时面对赌注较大的局面时,他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赵三麾下有一群忠心耿耿的好哥们儿,比如刘奎燕、夏金城和王志等人。这些人非常信任赵三,并决定共同出资支持他赌。 由于赵三在赌博方面似乎颇具天赋,并且曾经远赴南方专程拜师学习蓝码技巧,因此他在赌桌上往往胜券在握,几乎每一次下注都能赢得盆满钵满。起初,对手魏仁并未将赵三放在眼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赵三连胜的战绩逐渐引起了魏仁的关注。 第60章 赵三崛起 就在这时,魏仁找到了赵三并与他谈判道:“从今往后,只要你还待在我的场子里,可以随心所欲地玩耍。但有一点需要注意,绝对不允许从我这里赢得一分一毫。不过,如果你能从其他人手中赚到钱,我们两个对半平分,如何?”面对如此提议,赵三哥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下来。 毕竟形势逼人强,若是拒绝这个条件,恐怕连继续留在这里玩乐的资格都会被剥夺掉吧?更何况,即便接受这种安排,依然称得上非常厉害了。 要知道那个时期这家场子规模宏大、人流如织。每当赵三哥在牌桌上较量之时,身旁总会有一个负责拎包侍候的人——此人正是当时声名远扬、来自长春三大乱八里堡且被誉为长春头号猛将的大李小子。 不得不提一句,那时正值大李小子年轻气盛、勇猛无匹之际! 好的,以下是根据你提供的信息进行的扩写: 大李小子身材魁梧,身高足有一米八十多,体重将近 200 斤,浑身肌肉结实,犹如钢铁般坚硬。他的身体每一处都充满着力量感,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这样的体型和气质,让人不禁为之惊叹。只要他咔嚓一声站在你身旁,那种无与伦比的安全感便会油然而生,令人感到无比踏实。光是看着他,都会让人有些迷糊,甚至产生一种无法抗拒的敬畏之情。 而这位威猛无比的大李小子,曾经在小白桥底下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面对十三个对手,他毫无畏惧之心,以一敌众,奋勇厮杀。那场战斗可谓惊心动魄,至今仍被人们津津乐道。正是因为如此勇猛善战,大李小子成为了赵三的贴身保镖。 除此之外,赵三哥手下还有几位狠角色,如刘奎燕、夏金城以及他的小舅子王志等。这些人个个心狠手辣,手段毒辣,在江湖上声名远扬。他们的存在无疑为赵三哥增添了更多的威势。 但若将时间限定在群雄并起的 1998 年之前,恐怕他还难以跻身前三甲之列。毕竟那个时代高手如云,竞争异常激烈,想要脱颖而出并非易事。 想当年,如果单从精力与实力方面来看,赵三的确比小贤和霍中贤更富有,但若与梁旭东相比,则稍逊一筹。至于人脉和兄弟数量,赵三更是无法与他们相提并论。 因此,按照综合实力排序,小贤位居首位,梁旭东紧随其后,于永庆位列第三,而霍中贤并未参与竞争,那么赵三只得屈居第四。在 98 年以前,以整体实力衡量,赵三难以跻身前三甲之列。 然而,时过境迁,赵三的日子过得越发风生水起,他与魏仁之间的关系也日渐紧张,两人间的矛盾亦不断升级。说到底,他俩之间的纷争究竟源于何事呢?其实说白了,就是人性中的那个“贪”字在作祟! 那时,两人皆觉得自己吃了大亏,理应多得一些好处。赵红林心想:这些钱财可都是我辛苦挣来的,凭什么要分给他们一半? 而魏仁则认为:这个场子可是我的,每天光人员开销和马匹草料费用就是一笔巨大的开支!难道仅凭你一人之力,就能拿走我一半的利润吗? 再说了,没有我这场子,你上哪能整到这么多钱啊? 就都为了这点儿事,俩人就产生了矛盾。 就在这时,刘奎燕忍不住对赵三说道:“大哥,您就别再和他瞎扯淡了,我们干脆自己单独干吧!何必跟他啰嗦呢?而且,三哥,您又不差什么!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肯定不会比他逊色!”听到这话,赵三心里一动,觉得很有道理。 的确如此,此时此刻的赵红林无论是在名声还是势力方面,都已经具备了自主创业的条件。于是乎,赵红林毅然决然地决定另辟蹊径,独自开办一家属于自己的局子。 自从这个新买卖开张以来,生意异常红火,可以说是蒸蒸日上!原因何在呢?原来,赵三以前在魏仁的局子时,成功拉拢了许多忠实的老客户。如今这些人听闻赵三单飞,纷纷前来光顾捧场。与此同时,魏仁那边的局势则急转直下,生意一落千丈,流失了将近一半的赌客。 咱先不说魏仁能否让赵三消停下来,单看后面发生的事情便可知晓一二。只见魏仁动用起自己在白道的人脉关系网,轻轻松松地就将赵三的场子给端掉了。而赵三得知此事后又怎会善罢甘休?他立刻也找了些人手,转头就把魏仁的局子给一锅端了。经过这两件事后,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降至冰点,简直就是势同水火、互不相容! 赵红霖与魏仁之间的关系更是恶劣到了极点,甚至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然而话又说回来,南关地方本来就不大,整个长春市也就那么点儿大。更何况那个年代娱乐场所相对较少,所以即使双方都想避开对方,但有时还是难以避免会碰面。无巧不成书,就在某天晚上,这两个冤家竟然真的遇上了。 这天晚上,赵三带着他的小舅子王志以及另外两名兄弟正在一家夜总会里尽情玩乐。好巧不巧的是,魏仁当时也带着六七个兄弟在这家夜总会里消遣娱乐。这时,魏仁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喝酒的赵三。 此时此刻,魏人早已酒气上头,心中的怒火愈发难以抑制。只见他猛地一挥手臂,将目标锁定在了坐在赵三身旁的一名小弟身上。 “喂!你,给老子过来!”魏人声色俱厉地吼道,“去,把你们三哥叫来,给我斟满一杯酒!” 那名小弟闻声而动,屁颠屁颠地转身回到赵三身边,低声禀报:“三哥,那边有位大哥找您,想让您过去给他倒杯酒。” 赵三头也不抬,随口问道:“哦?哪个大哥?”当得知对方是魏仁时,他不禁皱起眉头,轻骂一声:“哼!原来是他啊?行,让他等着吧!” 实际上,赵三根本不屑理会魏仁这种人。于是乎,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魏仁见迟迟没有动静,顿时怒从心头起。 “妈的!难道我说话不好使了吗?”魏仁拍案而起,满脸怒气冲冲,“这臭小子如今翅膀硬了不成?居然敢对我不理不睬!” 说罢,他领着身后那六七个兄弟径直朝赵三走去。魏仁一只手插进裤兜里,另一只手则紧握着一个啤酒瓶,气势汹汹。 来到赵三面前,魏仁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质问:“赵三,你他妈拽什么拽?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别忘了,当年老子混社会的时候,你他妈还在尿坑边上玩泥巴呢!莫非你已经忘记曾经在我手下做事的日子了?” 好嘞,让我来扩写下这段情节: 话说昨晚,魏仁竟然当着众兄弟的面,毫不留情地对赵三冷嘲热讽、肆意贬低。赵三哪受得了这般羞辱啊,顿时气得满脸通红,蹭地一下站起身来!怒吼道:“操!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嚣张!”刚想破口大骂,但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见魏仁猛地挥拳而上,嗙地一声击中赵三面部! 要知道,赵三带来的人手本来就不多,而且平日里虽然他们在其他方面都挺机灵的,但真正动起手来却完全不行。于是乎,这场混战中,赵三及其兄弟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凭魏仁一方的七八个人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 到了第二天,大家齐聚警局时,刘奎燕、夏金成和大李小子一眼便瞧出赵三脸上有伤。这几人连忙关切地问道:“三哥,怎么回事啊?发生啥事了?” 赵三一脸懊恼地抱怨道:“唉,别提了!昨晚我们几个出去玩,谁晓得碰到魏仁那个混蛋了!结果我们四个被他们一群人狠狠揍了一顿。真是太窝囊了,此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老子要弄死他!” 就在那个时候,刘奎燕、夏金成和大力小子纷纷开口说道:“那还等什么呢?干脆寻找个时机将其干掉,让他永远地回到自己的老窝去得了!”赵红林听后琢磨了一下,心想:“嗯?似乎也是可行之策啊!毕竟我在衙门体系里还是有些人脉关系的,如果把他解决掉之后,再托人把事情摆平,那么在南关还有谁敢轻易招惹我呢?” 此时此刻,赵红林暗自思忖着,魏仁总是对自己心怀不满,说不定哪一天他心情不佳时,真会动手收拾自己。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坐以待毙呢?于是,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妈的!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紧接着用力一拍桌子! 然后,赵红林转头对刘奎燕说:“这样吧,奎燕,你想办法联系人购买两把称手的兵器回来。而金城,则由你负责外出打探魏仁日常的生活习性以及行动规律,务必要摸清楚所有情况,我们便可以伺机动手!预计时间大概在一周左右,务必将这两件事情办妥当了。” 这一天,牌局刚刚结束后不久,赵三和王志大、李小子、夏金成以及刘奎燕等几位兄弟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气氛十分热烈融洽。正当大家喝得兴致勃勃之时,突然有一名手下兄弟匆匆赶来报告:“三哥,魏仁正在南关的李连贵大饼店吃饭呢!”听到这个消息,赵三不禁惊讶地骂道:“卧槽!真是择日不如撞日啊,今天就是收拾他的好机会!” 要说大李小子本来就是个好斗之人,一听到要打架,立刻兴奋起来。只见他二话不说,顺手从柜子里拿出武器,插进怀里便站起身来准备出发。其他兄弟见状纷纷跟着起身,表示也要一同前往助阵。 然而就在这时,赵三哥却突然喊道:“哎哟!我操!怎么回事儿?这酒不会是假酒吧?怎么这么上头啊?脑袋瓜子嗡嗡直响!哎哟,实在起不来了!”其实,赵三心里清楚这酒到底是真是假,但他此刻却是有意装出一副醉态。 这时,夏金成看出了赵三的心思,于是开口说道:“三哥呀,您就放心吧,有我们四个人去足够应付了!”说完,他向其他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行动起来。于是乎,四人迅速离开座位,朝着李连贵大饼店的方向奔去…… 当他们抵达李连贵大饼店门前时,四人迅速戴上黑色面罩,每人手持一支巨大的喷枪,毫不犹豫地冲进屋内。他们身形敏捷如猎豹,嗖嗖嗖几声,眨眼间便飞奔至 308 房间门口。 大李小子身先士卒,猛地飞起一脚,砰然一声巨响,房门应声而开!魏仁惊愕不已,刹那间明白过来,这是仇家来寻仇了。然而此刻一切都已晚矣,大李小子手握喷枪,率先开枪射击,枪口直抵魏仁的前胸,轰然一声!大李小子用喷枪首先击中魏仁的胸口,紧接着王志、夏金城和刘奎燕接连开火,砰砰砰!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倾洒向魏仁。 就这样,南关地区着名的蓝码大哥魏仁,惨死当场。事后,警方展开调查,查明魏仁之死与赵红林有着直接关联。可这四位罪魁祸首早已逃之夭夭。大李小子逃往海南,王志藏匿于沈阳,至于夏金城和刘奎燕,则杳无音讯。 捕快询问赵红林发生了什么事时,只见赵红林拼命地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他声称那天喝醉了酒,此事与他毫无关系,并让捕快想找谁调查就去找谁。由于缺乏直接证据且未能捉到真正的凶手,最终赵红林因聚众赌博被判刑四年。 判决结束后,赵三哥便开始托人找关系运作起来。没过多久,到 1994 年的时候,他就已经提前出狱了。此时的赵红林已不再是过去那个默默无闻的赵三了,他可是踩着大哥的肩膀上位的人物啊!既然胆敢得罪南关的蓝码大哥魏仁,那么从现在起,他赵红林便是新任的南关蓝码大哥! 自那时起,赵红林接手了魏仁所有的地盘和生意。成功铲除魏仁这个绊脚石后,赵三登上了人生巅峰,成为了南关地区当之无愧的霸主。此刻围绕在他身旁的小弟们声势浩大、前呼后拥,而赵三更是尽情享受着这种众星捧月般的感觉。对于手下那些小弟遇到的麻烦,如果事情不算太严重,他都会出面帮忙解决。 赵三非常乐意为小弟办这些小事。因为啥?他扒拉完事之后长名气呀! 突然某天,王志正在南关愉快地玩耍着!可谁知天降横祸,竟然莫名其妙地被人胖揍了一顿。鼻青脸肿的王志赶紧拨通了赵三的电话:“姐夫,不好了,我让人给削了!你快来救救我吧!”赵三听闻此言,立刻回应道:“好嘞,你别急,我马上带人过去!”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只见赵三领着十几号人气势汹汹地赶来了。到达现场后,众人发现王志和他的三四个朋友正一脸委屈地蹲在门口。赵三快步上前,关切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谁敢这么嚣张?”王志愤愤不平地回答道:“刚才我们这儿有三四个人,碰到了对面那帮家伙。他们是二道那边的混混,领头的那个外号叫老胖子。他们大概有八九个人,本来大家一起喝着酒,结果因为几句口角就吵起来了,最后他们直接动手打人。” 赵红林越听脸色越发阴沉,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率领着这十几个手下,手持镐把径直冲进屋子里。一进门,王志便伸手指向角落里坐着的那人,愤恨地喊道:“就是那杂种!” 第61章 大李小子 老胖子正喝着酒,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就在这时,其中一名眼尖的兄弟突然发现十几个人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二话不说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红林则毫不畏惧,径直朝着老胖子所在的卡座狂奔而去,并顺势抓起一个啤酒瓶。刹那间,只听见清脆的“咔嚓”一声,这个酒瓶狠狠地砸向了老胖子,紧接着那帮兄弟们迅速将老胖子按倒在桌子上。 此时此刻,赵三怒目圆睁,怒吼道:“你他妈晓得老子是哪个不?老子乃是南关赵红林赵三!连我小舅子你也敢动手打人?活得不耐烦了吧?来人啊!把他的腿给我折断!” “哎!三哥!三哥!万万不可啊!千万别这样!我跟您提个人,就是我哥,李玉良,人称八里堡的大李小子!他曾经可是跟着您混过的呀,您应该认识他吧?”老胖子惊恐万分地求饶道。 赵三听完这话后,心里开始暗暗琢磨起来。没错,李玉良这个大李小子曾经的确和自己称兄道弟,但后来却逃亡到外地去了,现在他人远在海南,根本没法联络得上。可如果你真的跟大李小子有交情,那为何之前大李小子从未向我提起过你呢?甚至连见都没见过你们这些人啊? 妈的,搞不好这家伙就是胡言乱语罢了。于是赵三大手一挥,怒喝道:“老子才懒得管你今天到底是何方神圣!就算你搬出天皇老子来也没用!来人啊!把这杂种的腿给我折断了!” 话音刚落,那些手下便如饿虎扑食般冲向老胖子,将他死死按在茶几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一记狠厉无比的镐把子砸下,瞬间将老胖子的小腿硬生生地打断了。 接着,老胖子便被众兄弟送往了医院救治。而就在他住院期间,大李小子竟然从遥远的海南赶回来了。 原来,他实在适应不了南方的生活环境,再加上近来风头稍有缓和,所以大李小子便想着回老家看看情况。回到家乡后不久,大李小子得知了老胖子受伤住院的消息,于是急忙前去探望。 当大李小子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老胖子时,关切地问道:“胖子,是哪个混蛋干的?” 老胖子一听乐了,操!谁打的?你的好大哥呀!三哥赵红林! 大李小子一脸狐疑地问道:“你没跟他提我吗?”老胖子愤愤不平地回答道:“提了!我操,没准他么不提你,我的腿还折不了呢!”接着,老胖子详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当他提到大李小子后,赵三竟然毫无顾忌地表示,提谁都不好使,必须将他的腿掐折! 大李小子听完,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气得直跺脚,嘴里不停念叨着:“这他妈什么玩意?太不讲究了,我找赵三去!”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决定亲自去找赵红林讨个说法。 找到赵红林后,大李小子怒气冲冲地质问:“三哥,咋回事啊?老胖子是我兄弟,你怎么把他打成那样呢?”然而,面对大李小子的质问,赵红林却显得理直气壮,甚至有些狡辩道:“我哪知道他是你兄弟啊?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啊?” 大李小子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反驳道:“三哥,就算他报的是假号,那他提我了,你也应该给我个面子啊!对不对?难道我这面子一点都不值钱吗?”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赵三一脸不在意地说道:“那咋整啊?打都打了,能咋地?”此时此刻的赵三简直就是飘飘然到了极点,心中暗自思忖着:“你大李小子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我手下的一个小喽啰罢了,竟然也敢如此这般同我讲话?如今放眼整个南关,可还有人敢这样与我闲聊胡扯!” 大李小子闻言,不禁面露愠色道:“三哥呀!您这不单单是在打他呀!更是狠狠地扇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呐!”说完这话,大李小子狠狠地瞪了一眼赵红林,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自那日一别后,大李小子便再未与赵红林有过任何往来。因为在大李小子看来,赵三实在是太过不地道了。要知道,赵三之所以能够有今日之地位成就,可以毫不夸张地讲,其中大部分都得归功于自己大李小子。 即便并非全赖自己之功,但这些年来自己一直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地追随着他,为其出生入死,甚至还曾帮他解决掉了难缠的魏仁,难道连区区一个面子都不配得到吗? 不得不说,赵三此番行径着实有些令人不齿。 即便当时并不知晓此事,但事后大李小子找上门来,你是否应该拿出些钱财呢?比如三千或五千元,钱多钱少并非关键所在,重要的是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难道不是这样吗?倘若你赵三把这些钱交给大李小子,并嘱咐他转交给老胖子,同时向老胖子道个歉,表示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如此一来,你想想看,大李小子与老胖子会有怎样的感受呢?没错吧! 然而话又说回来,大李小子之所以在外逃亡多年,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你赵三嘛!就是这般情况下,大李小子才开始与赵红林一同玩耍。后来,大李小子返回八里堡,召集起属于自己的那帮兄弟们,其中包括吴占江、王新胜、丁百合以及充当智囊团角色的李春国等人。 经历过这件事后,刘奎燕和夏金城也彻底看清了真相——赵三这个人品行不正派!得了,咱们俩还是别再跟他扯上关系了! 咱先说说这大李小子李玉良,他之所以能够在八里堡站稳脚跟、闯出一番名堂来,那可真是靠着自己一步一个脚印,一场又一场硬战打出来的江山啊!想当年,大大小小的战斗数不胜数。 这不,有一天,吴占江的一个叔叔家的孩子,名叫吴磊的,找上门来向吴占江哭诉。原来啊,这吴磊一直在二道那边各个场子里贩卖一种叫做“小快乐”的东西。而那个常保民呢,则特别喜欢这种玩意儿,有事没事就会吸上两口粉末状的东西。结果每次吸食后都是一副晕头转向、洋相百出的模样。吴磊看到这样滑稽可笑的场景后,觉得很有趣,便当作笑话四处传播开来。没想到这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竟然传到了霍中贤的耳朵里。 霍中贤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立刻将常保民叫来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并毫不留情地斥责和挖苦他。要知道,许多道上混的大哥级人物,都极其反感自己的手下兄弟沾染这些不良嗜好。常保民心里也明白,霍中贤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对他的关心和爱护。 但是他竟然敢憋气!这到底是谁啊?居然敢如此胡乱嚼舌根!常保民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他回过头仔细琢磨了一番,心里暗自猜测:“哼,不用想就知道,这事肯定是吴磊那个混蛋传出去的!”于是,愤怒不已的常保民立刻命令手下的兄弟们,将吴磊揪出来狠狠地揍了一顿。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吴磊哭哭啼啼地跑去找自己的叔叔吴占江告状。吴占江面沉似水地看着侄子身上的伤痕,心疼之余更是气愤难平:“哥,我们可不能白白挨这顿打啊!你倒是想想办法看怎么解决此事吧?” 大李小子听闻此事后,眉头紧皱,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要知道,这霍中贤可是二道有名的大人物,实力强大,背景深厚。而此时的大李小子正处于创业初期,要人没人,要武器没武器,拿什么去和人家硬碰硬呢? 吴占江焦急地问道:“哥,那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我叔叔已经亲自打来电话过问此事了。虽然我们不能和他正面发生冲突,但总不能一声不吭、忍气吞声吧?至少也要找他谈一谈啊!” 大李小子沉思片刻后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办吧。你让吴磊明天过来找我,然后我俩一起去找霍忠贤谈谈。” 次日清晨,阳光洒落在街头巷尾,大李小子领着吴磊气冲冲地踏进了霍三哥的地盘,准备向他讨个公道。大李小子踏入霍三哥的办公室后,双手抱成一拳,恭恭敬敬地说道:“三哥,您好!我乃八里堡的李玉良,大家都称呼我大李小子。”他话音刚落,霍三哥当场愣住了,摸了摸脑袋,心里暗自琢磨道:“这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似乎有些眼熟,但又一下子想不起来。”于是,三哥只是敷衍性地微微颔首,表示回应,并随口问道:“兄弟,找我何事呀?” 这时,大李小子伸手指向身后的吴磊,愤愤不平地说道:“三哥,这位吴磊是我的好兄弟,却遭受到您手下兄弟常宝民的殴打。您看这事该如何处理才好呢?”霍中贤听闻此言,不禁惊讶地瞪大眼睛,疑惑地问道:“哎呀妈呀!怎么还动手打人啦?肥肠,快去把保民喊过来!告诉他有人找上门来,说他把人家的兄弟打伤了,让我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没过多久,常保民便匆匆赶来。 霍中贤面色凝重地看着常保民,质问道:“保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常保民愤愤不平地说道:“三哥,这小子真该揍,他就是嘴欠!老是出去乱说我!”霍中贤听后,语重心长地对玉良说:“保民打人固然不对,但你的兄弟也不该总是出去议论别人吧!你觉得呢?这可是江湖大忌啊!背地里说人长短、乱嚼舌根怎么行呢?玉良,那你看这事怎么办才好呢!” 大李小子见状,趁机插话道:“三哥,您看您的兄弟把我的兄弟打得鼻青脸肿的,总得给点医药费吧,这样我回去也好跟手下的兄弟们有个交代,您说是不?”霍忠贤一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毕竟以他当时的财力,拿出一两万块钱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这时,霍中贤爽快地开口问道:“行,你们想要多少?直接说个数让我听听!”大李小子转身朝着身后的吴磊示意,同时说道:“三哥问你想要多少钱呢?你自己报个数吧!” 此时此刻,吴磊苦思冥想了许久,然后对三哥说道:“三哥啊,要不您就行行好,给我五千块吧!”三哥听完后,忍不住大笑起来,调侃道:“怎么着,你发疯啦?五千?你居然开这种玩笑?看看你脸上的伤势,五百块足够治好你了,而且你还能去两家好饭馆大吃一顿滋补身体呢!这样吧,我最多只能给你五百,再多一块都没有!” 大李小子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喊道:“三哥?五百?这也太少了吧!我兄弟可是要五千呢,你只给五百,这不是打一折吗?三哥,难道我的脸面就只值 500 块钱吗?既然您都开口了,那我也就退一步,您给我拿两千总行了吧!” 正在这时,霍三哥突然间恍然大悟,猛地想起了大李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原来这个家伙曾经跟着赵三混日子,只不过是个给他提包打杂的小角色而已。哎呀妈呀,竟然是他啊!怪不得我刚才死活都想不起他来呢! 俗话说得好:“同行是冤家”,原本霍三哥与赵三之间关系就不怎么融洽,而此时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原来啊,那时的大李小子还很年轻,所以霍三哥并未将这个年轻人放在眼里。这时,霍中贤开口说道:“兄弟,我可不是谁的面子都会给的!这五百块钱,你要是想拿走就拿走,不想拿那就一分也别想要!” 大李小子一听这话,心想这简直就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啊!于是他回应道:“行啊,三哥,既然如此,那我还是走吧!”就在这时,吴磊突然来劲儿了,喊道:“哎呀!哥,要不还是把这五百块拿着吧!就这么走了多可惜啊!”听到这话,大李小子瞬间怒了,恶狠狠地瞪了吴磊一眼,并吼道:“要拿你自己拿!” 回到家后,吴磊仍然站在那里琢磨着,心想刚才要是把那五百块钱拿着该多好啊!然而,这时大李小子已经忍无可忍了,他径直冲向吴磊,狠狠地踹了他两脚,嘴里还骂道:“他妈的,你是穷疯了吗?到底是脸面重要还是钱重要?”这两脚威力十足,直接将吴磊打得落荒而逃。 第62章 上门惹事 大李小子越想越是怒火中烧,心中暗骂:“霍中贤,你拽什么拽啊!难道真当老子怕了你不成?”自从上次从霍中贤那里离开后,大李小子便觉得自己被对方狠狠地削了面子。若是换成其他人,大李小子恐怕早就毫不留情地出手教训一番了,但这次面对的可是霍中贤,他不得不深思熟虑。 毕竟如今的霍中贤,无论是手下兄弟的数量、武器装备的精良程度,还是其所拥有的财富和人脉资源等方面,实力都是相当强大,可以说是如日中天!正因如此,大李小子才不敢轻易对霍中贤动手。否则,这无异于以卵击石,稍有不慎连自己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思来想去,大李小子心想:“既然惹不起你霍中贤,那我总可以拿常保民开刀吧?”要说大李小子为何如此凶猛,又为何能够在日后成为八里堡的一方霸主呢?原因就在于此。 彼时,只见他孤身一人手持武器,将其紧紧地揣入怀中后便径直朝着霍中贤的地盘奔去,目的只有一个——寻找常保民。大李小子抵达目的地后,毫不犹豫地抬手敲响了房门。燕三闻声前来应门,当他看清门外之人时,不禁惊呼出声:“卧槽!怎么又是你?”大李小子并未过多理睬,只是简单地问道:“常保民在不在?我有事找他!”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燕三只觉莫名其妙,但还是转头朝屋内大喊道:“保民呐!有人找你!”同时手指向屋内示意方向,并补充道:“人在办公室呢!”得到指引后的大李小子二话不说迈步走进房间。 此时此刻,身在屋内的保民听闻呼喊声,心知来者不善,于是赶忙起身朝门口走去。偏巧今日霍中贤并不在场,仅有常保民与张法英留守局中。就在两人碰面的瞬间,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大李小子率先开口质问道:“常保民?你竟敢打伤我的好兄弟吴磊!昨日我特意为此事找上你三哥讨要说法,结果他只甩给我区区五百元!先不说伤成啥样,那我的面子就值五百块钱吗?这五百块钱我不要了,今天我就过来找你!你常保民要是个爷们儿?你就跟我出去!别在三哥的场子里边扒拉! 咱不得不承认,大李小子确实深思熟虑、考虑周详。他之所以没有选择在霍中贤的地盘上和常保民正面对决,并不是害怕与霍中贤发生正面冲突,而是目标明确——他就是冲着常保民来的。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大李小子的狡黠与机智。 此时此刻,常宝民低着头,用眼角余光快速扫了一下大李小子,心中暗自揣测:“这家伙怀里多半揣着凶器,说不定还是一把短枪呢。”毕竟当时在场的人可不少,如果大李小子胆敢如此挑衅常保民,那常保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要知道,男人都是好面子的生物,尤其是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直呼其名挑战,如果不应战而出,岂不是让众人觉得自己胆小怕事、懦弱无能? 于是乎,常保民大手一挥,毫不犹豫地说道:“走!咱们出去比划比划!怕你不成?”说完便迈步紧跟在大李小子身后。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妈的!老子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儿!” 就在两人交谈之间,张法英恰好从办公室走出来,随意瞥了一眼,立刻察觉到大李小子怀中似乎暗藏玄机,不禁心生警惕:“此人来意不善啊……” 就在常保民转身准备离开时,张法英迅速扭转头回到屋子里,并顺手将放在大铁柜中的三连发枪支取出来。紧接着,他像一阵疾风般迈出几个大步,紧紧跟随在常保民身后追了出去。 与此同时,大李小子几乎与常保民同步走出单元门。两人前后相距不过两三米远。正当这时,大李小子突然猛地一回头,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把短枪。没有丝毫犹豫,只听见一声巨响——“呼通”!枪声响起! 要知道,这一枪紧贴着常保民的头发飞过,径直击中了门边上方的雨棚。实际上,大李小子并没有真心想要击中常保民。毕竟只有短短三四米的距离,如果凭借大李小子的身手,完全可以一击爆头。然而,大李小子心中有所顾忌,原因何在呢? 原来,这里面涉及到霍中贤这一层关系。倘若大李小子真的将常保民击毙,那么霍中贤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找他算账。 原本只是想要吓唬一下常保民,好让自己挽回些颜面,毕竟我可是立志要成为一方霸主的人啊!可谁能料到,当我打响第一枪后,常保民竟然呆若木鸡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想必那时的他一定被吓得不知所措吧,完全没有预料到大李小子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就在这时,尚未踏出单元门的张法英听到枪声响起。与此同时,他手中握着的短把子也随之扣动扳机,发出一声巨响! 大李小子见状,察觉到楼道内有人持枪向外射击,于是立刻转身拔腿狂奔而去!张法英则迅速冲出单元门紧追其后,但由于两人之间相隔较远,大约有十几米的距离,所以在追逐过程中,张法英只是做做样子般地又开了两枪,并没有击中大李小子。或许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要真的打伤对方。 最后,大李小子成功逃脱。回到屋里的常保民此刻早已手脚冰冷、全身颤抖不止,甚至连站立都变得异常艰难,最终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咱说保民肯定是后怕了,高谁谁不迷糊啊?差点儿没见没喽去! 这时候张法英说话了,保民,这大李小子不一定真想打你,这么近的距离他要想干你,你早就没命了。 常保民听完张法英的话之后,慢慢缓过来神儿了。 就在说话这会儿工夫,霍中贤走进屋子里来了。燕三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向霍中贤讲述了一遍。霍中贤听完后,瞬间怒火中烧:“什么?小崽子竟然如此嚣张跋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我看是给他脸太多了吧!黄口小儿而已,毛都没长齐呢,居然敢在这里跟我公然叫嚣!燕三,立刻通知下面的兄弟们,无论如何也要将大李小子给我揪出来!谁能把他找出来,我直接奖励五千块钱!” 大李小子得知霍中贤正在满大街搜寻他时,顿时慌了神儿。心想,如果被霍三哥找到,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于是乎,大李小子开始过上了东躲西藏、居无定所的日子,甚至连他自己的兄弟都不清楚他究竟藏身何处,每天都会更换不同的落脚点。 自从大李小子藏匿起来以后,霍中贤苦苦找寻了许久,但始终未能发现其踪迹。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常保民却有了新的收获——他成功抓获了吴磊。常保民质问吴磊是否知晓大李小子逃往何方,谁知吴磊嘴巴还挺硬气,摇着头说:“不知道啊!你自己去找呗!” 常保民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好啊!敢跟我们耍横?”说罢,他猛地冲上前去,挥起拳头狠狠地朝着对方砸去。只听见“咣咣”两声巨响,那两记犹如炮弹般威力巨大的拳头重重地落在了吴磊身上。 刹那间,吴磊发出一阵凄惨的哭声,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令人不禁心生怜悯。我心急如焚,实在想不通哥哥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不过幸运的是,我还记得哥哥吴占江的家,于是连忙提议道:“不如我带你们去我哥哥家找找看吧?” 此时此刻,吴磊完全不顾及兄弟情义,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哥哥出卖了。霍中贤和常保民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着。经过一番思考后,他们决定放弃追问。或许这个小家伙真的不清楚大李小子的下落。既然如此,那就索性押着他前往吴占江家中,毕竟吴占江可是大李小子的铁杆兄弟,想必他一定知晓大李小子的行踪。 就这样,常保卫驾驶着霍中贤的皇冠轿车,载着常保民、张法英以及霍中贤三人,一路押送着吴磊前去找寻吴占江。车辆疾驰而去,留下一串滚滚烟尘…… 话说当时吴占江住在八里堡一间简陋的平房里。吴占江正与父亲一同在自家菜园子里辛勤劳作,忙着种菜。突然间,一阵汽车引擎声传入耳际。两人心生疑惑,不禁抬头望去,只见大门口竟然停着一辆皇冠轿车,更令人惊讶的是,车上还走下了四个人。而其中一人,竟是被人押解着的吴磊! 吴占江心头一惊:“糟糕!情况不妙啊!恐怕是招惹上什么仇家寻仇上门来了!”惊慌失措之下,他下意识地扔掉手中的锄头,转身就要逃跑。然而,就在锄头落地的一刹那,他猛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的老父亲还在此处,如果自己逃之夭夭,那这些人岂不是会对父亲不利? 想到此处,吴占江连忙弯腰将锄头重新拾起。就在这时,霍中贤等几人已来到近前。吴占江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哎哟妈呀!这不正是来自二道的霍忠贤嘛!” 吴占江面露惊愕之色,开口说道:“哎呀呀!三哥啊,您怎么亲自找上门来啦?”霍中贤冷冷回应道:“哼!这就是你弟弟吴磊吧?是他带我们找过来的!今日前来也没别的事情,只想问问你,那个大李小子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你究竟要不要告诉我?如果你肯说出来,那我便高抬贵手放你一马;可若是你闭口不言,今日之事断然不会善罢甘休!如何抉择,全看你自己!只见吴占江面无惧色地回应道:“三哥,此事我断无可能告知于你,李玉良乃是我结拜大哥,背信弃义、出卖兄长之事,我吴占江绝做不出!至于后果如何,悉听尊便!”言罢,吴占江更是挺直腰板,表示愿随其前往,但请求切勿在此处动武。毕竟其父就在近旁,需避免惊扰老人家。 霍中贤向来注重道义,听闻吴占江之言论,不禁心生钦佩之情。此人于紧要关头竟未背叛自家兄弟,且尚能顾念父亲感受,实属难得。如此品性之人,霍中贤尤为敬重,盖因其自身亦秉持此等原则为人处世。 正所谓英雄相惜,好汉敬好汉!霍中贤当即开口赞道:“好小子,果然有种!今日暂且饶过你!然而,你须替我传话予李玉良,此事我定当追究到底!”语毕,他率领众人转身离去。 话说回来,大李小子的这几位核心兄弟对他每日躲藏之处可谓心知肚明。就在此时此刻,吴占江寻得了大李小子,并将此事向其全盘托出。大李小子听闻后,瞬间陷入茫然之中。这究竟算哪门子事呢?如此无休止地纠缠不休,任谁也难以承受啊!如今不仅白道之人四处寻觅自己踪迹,连黑道势力亦频频找茬儿,着实令大李小子心烦意乱、焦躁难耐。 吴占江见状提议道:“大哥,要不我们寻找一位中间人牵线搭桥,尝试调解一下吧!若实在行不通,索性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有何惧之?毕竟大家皆是两条胳膊扛着一颗头颅,何须畏惧他人?”正当此时,大李小子身旁那位被称为军师的李春国发话了,只听他怒斥一声:“哼!并非惧怕争斗之事,而是该如何去斗呢?以我们目前之实力,岂能与之抗衡?那霍中贤在二道地区乃至整个长春市,现今已拥有何等地位与实力?道上又有谁敢轻易招惹他呢?但凡想要动他脑筋者,岂不得深思熟虑一番?” 大哥,我是这么想的,咱就过去服个软道个歉,咱们不丢人也不掉价,是不是?毕竟他玩的比咱们早,混的比咱们大,对不对?咱们才玩几天呢? 大李小子听完这话后,心里暗自琢磨:“嗯……好像确实有点道理!” 时间来到了次日清晨,大李小子再次孤身一人前往霍中贤的地盘儿。 第63章 大牙子 大李小子来到门前,抬手当当当敲响房门。燕三听到声响,打开门一看,顿时愣住:“卧槽?你特么怎么又来了?竟然还敢来?”一边怒吼着,一边扭头高喊:“保民!保民!!” 屋内众人听到外面传来的不寻常呼喊声,心知不妙,霍三哥、常保民以及张法英纷纷快步走出房间查看情况。霍中贤定睛一看,原来是燕三在和大李小子对峙,便开口说道:“燕三!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大李小子得到允许后走进屋子,刚一进门,猛地双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头认错道:“三哥!以前都是小弟年少无知,冒犯了您,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与我计较!今日前来,我没有其他意图,只想诚恳地向三哥您赔个不是!您看这样行不行,今天一切全凭三哥做主,无论您想怎样处置我,我大李小子绝无二话!” 霍中贤看着眼前态度诚恳、言辞恳切的大李小子,心中暗自思忖:事已至此,如果自己继续与一个晚辈纠缠不休,不仅有损自身风度,而且大李小子此前也并未对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怒火逐渐消散。 其实,霍中贤这般对待大李小子,既是做给手下的兄弟们看,让他们知道自己并非心胸狭窄之人;也是做给外界看,显示出自己的大度;更是为了给自己挣回一些脸面。毕竟,在江湖上行走,面子可是至关重要的! 这时,霍中贤开口说道:“行啊!小子,挺有种的嘛!竟敢单枪匹马来找我。嗯,我还蛮欣赏你这份勇气的!听说你也是在二道混的?而且混得还挺不错,称得上是年轻有为啊!既然如此,那以后大家就和睦相处吧!别老是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你跟保民也要好好相处才是!” 事后,大李小子在二道最大的饭店——翡翠汇,设宴一桌,正式向霍中贤道歉。如此一来,大李小子与常保民之间的矛盾也就此了结。。 在 1994 年的长春城里,有一个名字逐渐响亮起来——孙世贤。这位未来将成为长春一方霸主的人物,此刻正在道上扬名立万。自从经历过与杨彪的那次风波后,小贤在南关区已崭露头角,但手下真正能用之人依然只有刘佳一人而已。不仅如此,钱财和武器装备对他来说也是稀缺资源。 不过好在众人皆知小贤为人豪爽、讲义气且平易近人。早些时候,当小贤还在上海路经营着那家名为“大哥大”的火锅店时,便与周边店铺的老板们相处得十分融洽。因此,但凡谁家遇到事情需要解决或是碰到棘手的麻烦,总会想到去找小贤商议对策,请他出谋划策或出手相助。 话说这天,小贤昔日开饭店时隔壁五金店的老板潘某找上了门来。老潘那年四十五六岁光景,年长于小贤几岁,一见到小贤便开口说道:“兄弟啊,潘哥这边遇到点儿家事,实在不好处理,想请你帮个忙,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小贤说道:“潘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呀?咱们以前可是邻居啊!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便是!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请放心好啦!话说回来啊,别看老潘已经四十五六岁了,但人家娶了个年轻貌美的媳妇呢,才二十八九岁而已。 不过呢,这位小娇妻有个弟弟,也就是老潘的小舅子,名叫康涛。要说起这个康涛啊,那可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不说,还沾染了一身坏毛病——吃喝嫖赌抽样样俱全,坑蒙拐骗偷更是无一不会,可以说是坏事做尽,却唯独不肯踏踏实实地干点正经事。 整日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口袋里一旦没了钱,就伸手向父母讨要;倘若家里人不肯给他,他甚至会拿起斧头去劈开家门。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无赖嘛!由于康涛如此胡作非为,他家里面但凡值点钱的东西,几乎都被他挥霍一空了。 这下可好,康涛又开始动起歪脑筋来:既然家里已经没钱供自己花销了,那不是还有姐姐吗?就算姐姐靠不住,姐夫总该有点办法吧!于是乎,从那以后,康涛便隔三岔五地跑到老潘这里闹事,起初的时候,老潘觉得给他一点小钱打发走就算了,也没太在意。”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老潘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这哪里是养个孩子那么简单啊!简直比登天还难!于是老潘决定不再给他钱了。这下可好,康涛立刻变得不安分起来,开始各种闹事。老潘被他搞得焦头烂额、束手无策,无奈之下只好求助于小贤。 小贤听完事情经过后,气愤地说道:“这家伙也太不像话了吧?简直就是个畜生嘛!好嘞!正好我最爱收拾这种无赖,我陪你去瞧瞧!”就这样,小贤带着刘佳一同前往老潘的五金店。 一到老潘的店里,老潘推开门走进屋子,小贤便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人,正翘起二郎腿,嘴里叼着根香烟优哉游哉地抽着呢!这小子一见老潘回来,连忙喊道:“姐夫!我来找你借点儿钱花!” 小贤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康涛,径直走到他面前说道:“哦,原来你就是康涛啊?”康涛有些诧异,反问:“是啊,怎么啦?你又是何方神圣?” 小贤冷笑一声回答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但你这个混球先是把自己父母折磨得够呛,现在又跑到这里来祸害你姐姐了?”康涛一听这话觉得十分难听,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质问:“我家的事情关你屁事!” 小贤听到这话后瞬间怒火中烧,他一步向前冲去,伸手死死抓住康涛的衣领子,用力一扯便将其拖出人群。紧接着,小贤扬起手掌狠狠地朝着康涛脸上扇去,清脆响亮的耳光声不绝于耳!康涛被打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嘴角更是鲜血直流。 “妈的!你看看这事到底跟老子有没有关系?”小贤怒喝道。 康涛双手紧捂着脸颊,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顺着下巴流淌下来,他哭哭啼啼地喊道:“好啊潘子,算你狠!居然勾结外人来打我!你们觉得这样就能白打我一顿吗?走着瞧,你们给我等着!” 康涛放完狠话后,便用手捂着脸转身狼狈逃窜而去。看着康涛远去的背影,小贤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心想无非就是个喜欢放空炮的小混混罢了,还能叫来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不成?然而令小贤始料未及的是,这个康涛竟然真的有位背景强大的大哥撑腰。 那么这位康涛口中所谓的大哥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原来此人名叫大牙子,乃是铁北区出了名的流氓头子,在当地可谓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不过平日里大牙子对康涛并不怎么上心,甚至有些厌烦,皆因这家伙性格暴戾乖张,六亲不认,连亲生父母都敢拳脚相加。 要知道在道上混最看重的便是一个“孝”字,康涛如此忤逆不孝之举显然犯了大忌,自然得不到大牙子的青睐与器重。 可是问题在于什么呢?这位被称为“大牙子”的人其实是个穷困潦倒的大哥,口袋里空空如也,比自己的脸蛋还要干净!而那个叫做康涛的家伙却非常懂得人情世故,时不时地会给大牙子买点香烟,或者请他吃顿饭、喝点酒之类的。俗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即使是身为大哥的大牙子也不能免俗啊!于是乎,大牙子便对康涛说道:“兄弟啊,日后若有何事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告诉我,提起大哥的名号,保准一切都能顺利解决,绝对靠谱儿!既然有了这样的承诺,那么康涛遇到事情自然会去找大牙子帮忙。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康涛真就找上了门,将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大牙子听完后立刻质问道:“当时你没有提到我吗?”康涛连忙回答道:“提了呀,可正是因为我提起了您,他们才追上来狠狠地踹了我两脚!” 大牙子顿时怒火中烧,气愤地喊道:“究竟是谁敢打我的兄弟?连我的面子都不肯给?”实际上,大牙子如此恼怒并非仅仅因为康涛遭受了殴打,更重要的是对方竟然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让他颜面尽失。这时,康涛低声嘟囔着:“好像是五马路那边的小贤。” 大牙子一脸疑惑地问道:“小贤?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呢?”心里暗自琢磨着,既然没有听过那就比听过的要好处理得多了。于是,大牙子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道:“兄弟别怕,有我在呢!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你白白挨打受委屈的。等会儿我叫上几个好哥们儿,大家一起去教训那个家伙一顿!竟然敢动我大牙子的兄弟,简直就是活腻味了!” 要说大牙子究竟能穷困潦倒到什么地步呢?就连这次帮康涛解决事情所用的车辆都是租来的。当时他们租了一辆金杯大面包车,而最终租车的费用还是由康涛支付的。 一切准备就绪后,大牙子带领着大约十位兄弟,每个人手上都拿着镐把、钢管以及片状刀具等凶器,驾驶着那辆金色的面包车,径直朝着老潘的五金店疾驰而去。当抵达老潘的五金店门前时,只听见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吱嘎!”紧接着,这十几个人迅速拎起手中的家伙事儿,如同猛虎下山一般从车上一跃而下,气势汹汹地冲进了老潘的店里。 大牙子怒目圆睁地指着老潘的鼻子骂道:“老潘?你特么还算个人吗?无论如何,你也不该勾结外人殴打自己的小舅子啊!老潘,我警告你,立刻马上给我去五马路把小贤找来!如果今天你没把人带来,老子就把你的店给砸个稀巴烂!”老潘被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不停地颤抖着,连忙点头应道:“好好好!我马上去!” 老潘不敢有丝毫耽搁,一路狂奔至上海路。此时已临近正午时分,正值用餐高峰期,老潘心想小贤或许就在这一带就餐。毕竟当时所有的饭馆几乎都集中在上海路这片区域。于是,老潘开始逐家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找到了正在一家饭店里与常保民、刘佳一同用餐的小贤。 小贤见到老潘突然出现,有些惊讶地问道:“哟,潘哥?您怎么来啦?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快来一块儿吃点儿吧!”然而此刻的老潘却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声音发颤地说道:“贤呐……真是对不住啊,潘哥让你受委屈了,潘哥给你添麻烦了……” 小贤一脸疑惑地看着潘哥问道:“怎么回事啊?潘哥,发生什么事了?”说完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我那个小舅子简直就是个混蛋!昨天你不是揍了他一顿嘛,结果今天他竟然叫来了自己的大哥撑腰!” 小贤听闻此言,连忙追问:“他大哥是谁啊?”老潘皱着眉头回答道:“是铁北那边的大牙子!”常保民听到这个名字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手中原本紧握着的筷子也放了下来。 要知道,常保民曾经也在铁北一带闯荡过,对于这位名叫大牙子的人物自然有所耳闻。他心里清楚,大牙子在铁北可是相当有名气的角色,并非常人所能招惹得起的。 这时,小贤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说道:“没关系,潘哥,我陪你回去看看情况吧!”然而就在小贤准备动身之际,常保民眼疾手快,一把将小贤紧紧拉住。 “贤哥,等一下!你先别急着过去,我们还是先回去找三哥商量一下对策比较好。毕竟这个大牙子可不简单,我以前在铁北混的时候就听说过他的名号,他不仅手段厉害,手下的兄弟也众多。以我们现在这几个人过去,恐怕会吃亏啊!”常保民语气焦急地劝说道。 小贤一脸无所谓地说道:“那能咋的呀?我过去又不是要跟他打架,只是想跟他讲讲道理而已,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嘛!而且,我也是好心好意帮他姐夫教育一下他们自家的孩子,难道他还能对我怎么样不成?这样吧,保民,我和刘佳先回去看看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回去找三哥,然后你们俩再一起过来,可以吗?”常保民听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道:“好的,贤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啊!我这就立刻回去找三哥,咱们一会儿见。” 第64章 求救 常保民离开后,小贤和刘佳便紧跟着老潘回到店里。他们前脚刚踏进屋子,大牙子的两名手下突然手持利刃将小贤和刘佳夹住,并迅速包围起来。大牙子见状,开口说道:“你就是小贤吧?挺嚣张啊!你竟敢无缘无故地殴打我的兄弟?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还如此冲动鲁莽!” 小贤回应道:“牙哥,这件事情与您无关,请您不要误会。其实,我并不是不尊重您或者故意挑衅,只是康涛这家伙实在太过放肆,整天打骂父母,家中根本无人能够管束得住他。康涛的姐夫潘哥万般无奈之下,才找到我寻求帮助,希望我能出面教导一下他。这样做难道有什么过分之处吗?对不对?” 大牙子听后愤怒地吼道:“他妈的!我的兄弟轮不到你来教训!今天这事,要么你拿出一万块钱来平息事端,要么就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认错,否则休想脱身!” 小贤一听这话,当场就乐了:“牙哥,你提出的这两个条件,恐怕我一个都做不到啊,你说说该怎么办呢?”大牙子听到后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低下头,将手伸向身后,迅速地从兄弟们手中接过了一把镐把。 “他妈的,我来告诉你应该怎么做!”大牙子恶狠狠地说道,紧接着猛地举起镐把,朝着小贤狠狠地砸了过去。只见小贤迅速往旁边一闪身,但还是没能完全躲开,被镐把打中了身体。 “兄弟们,给我上!”随着大牙子的一声令下,那十几个人瞬间蜂拥而上,如潮水般向小贤和刘佳扑去。刹那间,现场一片混乱,拳打脚踢声、喊叫声此起彼伏。 要说刘佳虽然本身并没有太强的战斗能力,但他却始终坚定地站在小贤身前,用自己那足足有两百多斤重的庞大身躯充当着小贤的盾牌。好几次,镐把重重地落在刘佳身上,而他却咬紧牙关,硬扛了下来。 小贤眼见形势不妙,心中暗自思忖道:“照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再这么打下去,刘佳很快就要被打得不成人形了!”就在这时,小贤突然纵身一跃,像一只敏捷的猴子一样高高跳起,一下子跳进了柜台里面。接着,他伸手从柜台里抓起两把锋利的菜刀,左手右手各握一把。 菜刀一到手,小贤毫不犹豫地举起刀便砍向前方,两把寒光闪闪的菜刀在空中挥舞着,为他们开出一条生路。然后,他紧紧拉住刘佳,竭尽全力终于跑到了门外。 出了门后,两人更是拼命狂奔!大牙见状,忍不住大骂一声:“靠!这家伙瘦得像猴子一样,居然还这么凶猛?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揍他!” 然而,大概跑出一百多米后,刘佳就渐渐体力不支了。本来他就身材肥胖,又受了伤,速度自然越来越慢。突然间,刘佳一个踉跄,猛地向前扑倒在地! 刘佳急忙对着贤哥喊道:“贤哥,你快跑吧!我真的撑不住了!”可小贤怎能抛下他独自逃跑呢?他坚定地说道:“刘佳,要走一起走!我绝不会丢下你不管!” 小贤稍作思考,决定豁出去了!他双手紧握着菜刀,稳稳地站立在原地,准备迎接大牙等人的到来! 此时,冲在最前面的正是大牙本人。尽管大牙身强体壮,但论起战斗力,他与历经无数次街头斗殴的小贤相比还是略逊一筹。毕竟小贤从十五、六岁起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积累了极其丰富的实战经验。 大牙子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后,二话不说便和小贤动起手来。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打得不可开交。没过几个回合,大牙子突然感到左腿一阵凉意袭来。他低头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我靠!这么大一条口子!”这时,大牙子的那帮兄弟们也纷纷围拢过来。 大牙子怒气冲冲地一挥手臂,吼道:“给老子往死里揍他!”话音未落,那十几个人如饿虎扑食般冲向小贤。然而,小贤毕竟势单力薄,面对众人围攻渐渐力不从心。此刻,他的心如坠冰窖,暗自叫苦不迭:“完了,今天恐怕小命难保啊!”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砰砰”两声清脆的枪声响起,紧接着两辆面包车和一辆皇冠轿车疾驰而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霍中贤,人称霍三哥到了。 只见霍中贤下车后,径直走到大牙子面前,怒目圆睁地质问道:“大牙子,你他妈想干嘛?小贤可是我结拜的五弟,你竟敢把他打成这样?” 由于霍中贤在江湖上声名远扬,道上的人对他敬畏有加。大牙子抬起头,惊愕地看着霍中贤,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说是你弟弟被我打成这样,那……那你看看我这条腿成什么样了?都快断了!” 霍中贤猛地回过头来,眼神锐利如鹰般盯着小贤仔细打量着。令人惊讶的是,小贤竟然毫发无损,仿佛刚刚那场激烈的冲突对他毫无影响。 实际上,霍中贤当时并不想招惹大牙子这个难缠的角色,认为完全没有必要与之结仇。于是,他开口说道:“大牙子啊,今天算我给你一个面子,这件事就此作罢吧。赶快叫人把你送去医院治疗腿部伤势才是当务之急!等治好了伤,咱们有什么问题以后再说,你可别再去找小贤的麻烦了!”大牙子听后,只是不置可否地哼哼哈哈应了几声。 然而,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以大牙子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妈的,老子的腿被打成这样,难道就这样忍气吞声算了?要是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下去? 不过今天确实没法动小贤,毕竟霍中贤就在这里,还带来了一大帮人不说,更要命的是他们手里还有枪。跟霍中贤正面硬刚肯定不是明智之举。无奈之下,大牙子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任由手下兄弟将自己送往医院救治。 自从小贤成功击败大牙子那一刻起,他在南关地区的地位犹如搭乘了火箭一般,飞速攀升!原本名不见经传的他,如今已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声名远扬。 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都说小贤手持两把锋利无比的菜刀,孤身一人便将铁北地区令人闻风丧胆的大牙子斩于刀下。至此以后,道上的人们对他的称呼发生了改变,不再唤作“小贤”,而是尊称其为“南关小贤”。别看只是区区两个字的差别,但其中蕴含的意味却大不相同,这意味着小贤的地位已然今非昔比。 大牙子在医院里躺了数月之久后,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威望大不如前。他也耳闻了一些道上流传的闲言碎语。要知道,在这个圈子里混,最看重的就是名声。 无论你曾经多么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如果被人击败后无法挽回颜面,那么你将会声名狼藉。当你风光无限时,自然会有一群人簇拥着你;可一旦落魄,必定会有人落井下石。尤其对于像大牙子这样身无分文又毫无名望可言的所谓“大哥”来说,还有什么好混的呢? 大牙子出院后的头等大事,便是要挽回自己失去的颜面,重新树立起威望!为此,他立刻派遣手下的兄弟们四处探寻小贤的下落。不出一两天,手下的兄弟便成功锁定了小贤家的具体方位。 得知这个消息后,大牙子原本还拄着拐杖,瞬间将其扔掉,高喊一声:“走!搞他!”此时此刻的大牙子可谓勇猛无比,他在铁北召集了足足一百多人。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百来号人中难免存在一些水分。原因何在呢?原来,大牙子真正的核心兄弟其实只有十几人而已,其余的那些人大多是稀里糊涂跟着凑热闹的。这些人又是什么样的角色呢?他们专门从事这类事情,说白了就是替大哥撑场面,往那儿一站凑凑热闹,顺便混口饭吃。 等打完架后,大哥还会赏赐每人 200 块钱,简直和群众演员如出一辙。而这样做的关键目的就在于向众人展示大牙子的威风,从声势上彻底压制对方! 于是乎,一百多名气势汹汹之人跟随着大牙子一路杀到了小贤家门口,并迅速将他家包围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这些人不仅毫不客气地大声呼喊着:“孙世贤!你个杂种,有本事你给老子滚出来!赶紧给老子下来!快快下来受死吧!”小贤听到动静后,走到窗边向下张望一眼,顿时吓得目瞪口呆!妈呀!竟然来了这么多人?他一时间不知所措。 此时屋内除了小贤之外,还有他的妻子秋姐以及好友刘佳三人。刘佳同样顺着窗户看去,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起来,双腿更是不由自主地打起颤来!“贤哥,这下可咋办啊?天啊!敌人实在太多了!” 小贤定了定神,咬牙切齿地说道:“还能怎么办?我们绝对不能出去冒险啊!动作要快,立刻把门锁紧!”刘佳这时也回过神来,迅速而果断地用力扭动门锁,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门便被牢牢锁住了! 话说那个时候,家庭电话尚未普及,小贤自己手上也没有所谓的大哥大这种高级玩意儿,毕竟以他目前的身份地位来说,还远远达不到拥有这种奢侈品的程度呢。 一年的收入也买不上一个大不大,那玩意儿一个好几万,而且费用也大。就算当时你买得起,那也不一定能交得起话费。 当时可真给小贤他们三人愁坏了,想出去却无路可走,与外界也失去了联系,而楼下聚集的人却越来越多,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迹象!小贤暗自思忖着:“如今我跟刘佳肯定是无法脱身了。”这时他瞥见一旁的妻子,突然灵机一动,说道:“哎!媳妇儿?要不你出去试试吧!他们没见过你啊!而且你又是个女人,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秋姐狠狠地瞪了小贤一眼,嗔怪道:“你这不是瞎胡闹嘛!我一个弱女子出去能有什么用?外面那么多人,万一被他们拦住,岂不是要被活活打死?”然而此时此刻,贤哥连忙开始安抚起秋姐来,劝慰道:“没事儿的媳妇儿!你想想看,你毕竟是个女孩子,道上混的人通常不会对女性动手动脚的!所以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出去,这可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倘若你不出去,等会儿他们气急败坏冲上楼来,那我们三个岂不都被困在屋子里动弹不得了?到那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秋姐在一旁沉思良久,觉得贤哥说得似乎有些道理,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地问道:“那该怎么办才好呢?就算出去可能也要挨打受骂呀!”可眼下形势逼人,别无他法,秋姐心知肚明,于是下定决心豁出去了。 话说就在那一刻,秋姐鼓起勇气,头上裹着头巾,手里提着菜篮,脚步匆匆地下楼去了。出了楼道口,竟然没人留意到她。秋姐顺利地走出小区后,随手将菜筐一扔,拔腿便狂奔起来!她一路跑到大路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径直朝着二道颐和家园疾驰而去。 到达颐和家园后,秋姐心急如焚,砰砰砰地用力敲门。燕三打开门,惊讶地问道:“哟,秋姐?怎么这么慌张呀?”秋姐顾不上回答肥肠的问题,急切地问道:“三哥呢?三哥在哪儿?”燕三告诉她说:“三哥在屋里呢!你快进去吧!他正等着你呢,说是小贤媳妇来找他了。” 这时,霍三哥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秋姐一看到三哥,泪水瞬间涌满眼眶,几乎要哭出声来。三哥连忙安慰道:“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秋姐带着哭腔说道:“不好了,三哥!大牙子带了好多人把我家围住了,小贤和刘佳被困在楼上没法下来了!三哥,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三哥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竟然有这种事?妈的!大牙子之前不是已经答应得好好的吗?”他一边咒骂着,一边迅速做出反应。 “保民!法英!赶紧带上家伙,我们立刻出发!”三哥心急如焚地喊道。紧接着,他转头对燕三说:“你留在家里守着,其他人都跟我一起去!” 就这样,原本还在局上的十来个兄弟们纷纷行动起来。常保民、常保卫以及张法英等十几人毫不犹豫地拿起武器,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其中,他们携带了两把霰弹枪,张法英紧紧握着一把,而三哥则手持另一把,其他兄弟则手握着镐把和片刀。 当时,现场共有两辆车可用,一辆皇冠轿车和一辆捷达轿车。众人迅速登上车辆,疾驰而去。 第65章 再次寻仇 霍忠贤和他身边的这几位兄弟都是胆识过人之辈,区区十几人竟然胆敢与对方多达百人对抗。实际上,霍三哥心里清楚得很,对面那所谓的一百来人,其中的水分可不是一般的大。毕竟在这样的局势下,真正能派得上用场的往往只是寥寥数人而已。正所谓“好虎一个能拦路,耗子一窝喂老猫”! 此刻,另一边的大牙子早已在楼下焦急等待多时,简直快要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情绪。他不断叮嘱手下的众兄弟们:无论如何一定要将小贤给找出来!得到命令后的这群人随即纷纷冲上楼梯,逐户搜寻起来。 正当他们敲着门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刺耳的汽车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便是“呲啦”一声尖锐的刹车声,霍三哥的座驾稳稳地停在了原地。只见车门迅速打开,霍三哥手提一把短枪,气势汹汹地下了车。 “大牙子?你特么到底想干什么?先前你可是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过不再追究此事的,现在想要出尔反尔?”霍三哥怒目圆睁地质问道。 大牙子瞪着眼睛看向霍中贤,心中暗自思忖:“拉倒吧?说得轻松!有本事你在医院躺上好几个月试试看!老子这条腿疼了好几个月,这事今天谁说情都没用!你也别插手!今天我非得把小贤给弄出来,非废了他不可!”要说大牙子为何如此嚣张地与霍中贤叫嚣呢?其实原因很简单,那时候他们两人地位相当,只是大牙子不如霍三哥有钱罢了。 就在这时,小贤朝外一看,顿时惊呼一声:“卧槽!三哥来了!刘佳,咱们赶紧下楼!”没过多久,小贤和刘佳便匆匆忙忙地下楼,径直走到了霍三哥面前。大牙子见状,立刻怒目圆睁,对着小贤破口大骂道:“你特么胆子变大了啊?是不是有人给你撑腰,你才敢下楼的!” 正在此时,霍三哥迅速伸手摸向后腰,掏出一把手枪,毫不犹豫地指向大牙子,并厉声道:“今天谁敢动小贤一根汗毛,我他妈就崩了谁!” 就在这时,张法英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对准上方,大喊道:“别动!谁敢乱动一下试试!”只见大牙子那帮兄弟们,一个个紧握着手中的片刀和镐把,却真的像被定住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要知道,大牙子可是堂堂大哥级人物,在铁北地区可谓声名赫赫、气场十足,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面对眼前的局面,他毫无惧色,心里笃定霍忠贤今天绝对不敢对自己动手。 而霍忠贤这边呢,其实他确实不敢轻易扣动扳机。原因很简单,霍忠贤和张法英虽然并非善茬,但他们身上并无命案记录,远比不上那些凶残成性、动辄开枪杀人的亡命之徒如白宝山和张君等。 况且此时周围聚集了上百位看热闹的人,如果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贸然开枪,一旦失手误伤甚至误杀他人,后果不堪设想。毕竟大牙子怎么说也是铁北曾经的一代霸主啊!即使霍忠贤在慧哥那里有些背景和势力,但闹出人命来总归是难以收场的麻烦事。 因此,大牙子才会如此嚣张跋扈,根本不把霍忠贤放在眼里,继续大步向前走着,并放狠话道:“今天谁都别想拦着我!老子非揍干那小子不可!” 就在这个时候,霍忠贤和张法英手中紧握着的武器竟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要知道,一个大哥能够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并不仅仅取决于他自身的能力或者凶狠程度,更多的还是依赖于手下那帮肯替他卖命办事的兄弟们。而恰巧,霍中贤身边就有这么一群忠诚可靠的好哥们儿,比如常保民。 此时此刻,常保民一眼便瞧出了情况不对劲——三哥和张法英似乎有些顶不住压力,连握着家伙事儿的手都在瑟瑟发抖!于是乎,他毫不犹豫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迅速从霍中贤手中夺过那支短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准了大牙子。 “大牙子!你他妈敢再往前迈一步试试看?”常保民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吼道。 大牙子见状,却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哟呵,常保民,你他妈吓唬谁呢?你以为老子会怕你不成?告诉你,老子混社会的时候,你小子还在满地打滚玩泥巴呢!” 尽管常保民的确比大牙子踏入江湖的时间要晚一些,但在铁北一带,他可是出了名的勇猛之人,手段狠辣,敢于下黑手。 所以,即便大牙子之前对常保民有所耳闻,知道此人不好惹,但如今事已至此,他也没有退路可言。毕竟,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退缩逃避,那么日后恐怕就再也难以在道上立足了。 尽管心中充满恐惧,但大牙子还是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向前迈了一步,他心里暗暗打赌常保民绝对不敢开枪射自己。于是,大牙子再次壮起胆子,径直朝小贤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常保民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子弹如闪电般击中大牙子的腹部。刹那间,鲜血四溅,大牙子惨叫一声,身体猛地前倾。 目睹这一幕的大牙子手下那帮兄弟们瞬间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常保民竟然如此果敢狠辣,真的开枪伤人。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毕竟,怕死乃人之常情,谁能真正做到毫无畏惧呢? 此时此刻,现场陷入一片死寂,再也没有人胆敢轻易上前一步。但同时,也没有人选择逃跑。要知道,大家都是道上混的,如果在此刻丢盔卸甲、落荒而逃,那以后还有何颜面立足于江湖?这样僵持下去显然也不是长久之计,局面愈发尴尬。 正当众人束手无策之际,常保民的头脑异常冷静清醒。只见他挺身而出,高声说道:“各位兄弟,今日之事与诸位并无关联!想当年,我和大哥在铁北一带也是有点名号的人物,在座的不少兄弟应该都认识我们。咱们彼此之间也算是有些交情。这次冲突,我们针对的只是大牙子一人而已,请大家不必牵连其中。你们可以放心撤退!” 如果有谁胆敢说不想走,那就别怪我们哥俩不客气了!常保卫话音刚落,身后那帮人瞬间骚动起来,纷纷举起手中的棍棒。大牙子回头一看,顿时傻眼了——卧槽!不仅自己带来的那些所谓“核心兄弟”跑得无影无踪,此刻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人站在原地。 这时,霍忠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大牙子啊,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来人啊,你们把他送去医院治疗。”就这样,大牙子再次被送往医院。 送到医院后,霍忠贤还特意安排张法英送去 2 万元,并嘱咐他好生休养。要知道,在那个年代,2 万元可不是小数目,放到现在起码得值二三十万呢。 大牙子看着霍忠贤如此大方得体,心中暗自感叹:这人做事果真够仗义!再想想自己手头拮据,手下的兄弟们也没人家那么强硬,根本无法与常保民、常保卫相提并论。 大牙子心里琢磨着报仇这事就算了吧,毕竟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与对方抗衡!然而,随后发生的一件事情却让他下定决心,此仇不报非君子! 自从大牙子出院后,他在铁北地区的地位可谓是一落千丈。往昔那些见到他都要毕恭毕敬、端茶递水的小混混们,如今对他视若无睹。大家都是怎么说的呢?“哟!这不是牙哥嘛!”“嘿,这不就是大牙子吗?吃饭了没啊,最近没挨打吧?”尽是这般冷嘲热讽的话语。 不仅如此,江湖上还流传起了关于大牙子的各种流言蜚语。只要一提到铁北的大牙子,人们便会说:“切!他早就不行啦!前些日子被小贤狠揍了一顿,没过多久又被常保民给收拾了!现在简直就是个废物!肯定没戏唱了!”从这些言论中可以看出,想要在社会上混出名堂确实并非易事。 咱们再来说说大牙子,他既不偷窃,也不强抢,更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能,唯一的出路便是闯荡江湖。 然而若想要在社会上继续闯荡下去,就必须拥有一定的名气才行。那么究竟该如何去做呢?如果想要找回失去的名声,就必须对小贤和常保民下手不可,只有这样,我才能重新恢复当年铁北大哥的威风!!! 所以目前摆在大牙子面前的头号难题便是准备好称手的武器装备。于是乎,他便绞尽脑汁、千方百计地托人拉关系,四处寻觅购买枪支弹药,后来终于通过儿时玩伴邓杰买到了一把手枪。话说这位邓杰可是个专做枪械买卖生意的主儿,这次直接给大牙子搞到一支双管猎枪。 不过这支枪体型硕大无比,而且外观品相着实一般般,但即便如此,大牙子还是花费整整两千大洋将其买下。 大牙子拿到这支双筒猎枪后,疑惑不解地询问邓杰:“你这破玩意儿到底靠不靠谱啊?为啥会这么大个呢?未免也太长了点儿吧?我之前看到常保民用的那种可都是短小精悍类型的啊!” 邓杰听后白了一眼大牙子,不屑地骂道:“你特么懂得个屁啊!这玩意儿个头越大威力自然也就越强大!你没瞧见那些大炮吗?体积够庞大吧,那威力爆发起来可是相当凶猛骇人的!” 话说大牙子从未接触过这类东西,心里暗自揣测着说不定会有用处呢。于是便毫不犹豫地将这两千元交给了邓杰。要知道,工具大并不意味着威力就一定大,有时候小巧玲珑的玩意儿反而更具杀伤力,不是吗?一切就绪后,大牙子天天骑着摩托车,将那双筒子挂在后座。然后就在整个二道区域四处搜寻小贤和常保民的踪迹。 常保民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角色,毕竟人家整天都在霍三哥的地盘上当保安,基本不会外出。就算偶尔出门,身边也总有一群小弟簇拥着,或者跟张法英呆在一块儿。然而孙世贤就不同啦!他手下当时并没有真正能打的狠角色,只有刘佳这么一个兄弟而已,压根算不上什么威胁。 这天,小贤从霍三哥那里借到一辆捷达轿车,带上刘佳一同前往菜市场采购食材,打算邀请那帮哥们到家里聚一聚,喝上几杯。由于那时刘佳厨艺精湛,所以他们决定在家设宴招待大家。 然而自从发生过大牙子的那两件事后,小贤每次出门都格外谨慎,生怕大牙子出院后会再次找上门来惹麻烦。毕竟第一次明明已经协商好解决方案,但大牙却言而无信,继续纠缠不休。 于是小贤特意向霍三哥借了一把短枪,并将其藏于腰间以防万一。这天,小贤与刘佳一同外出买菜归来,抵达楼下时,小贤对刘佳说道:“这样吧,刘佳,你先下车去把后备箱里的菜拿出来,我去找个地方停车。” 可令他们始料未及的是,此时此刻,大牙子正潜伏在距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地方,虎视眈眈地盯着二人! 待刘佳下车并打开后备箱取出菜品之际,大牙子迅速将摩托车停靠至路边,解开捆绑在车后的麻袋,从中抽出一把双管猎枪。毫不犹豫地,他举起猎枪瞄准刘佳的后背,砰然一声巨响!子弹呼啸而出,直直朝刘佳飞射而去! “啊!!!贤哥有人打我!”刘佳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声音响彻四周。这突如其来的喊叫让小贤心中一惊,他立刻下车查看情况。只见刘佳已经坐在地上,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如同闪电般迅速冲了过来。原来是大牙子,他手里端着一把双筒猎枪,气势汹汹。只听见嗖嗖几声,大牙子以惊人的速度几步便跨到了小贤面前,并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对准了小贤的脑袋! 冰冷的枪管紧紧贴在小贤的脑袋上,随时都可能扣动扳机。 第66章 结识张海波 大牙子面色狰狞地用双管猎枪死死抵住小贤的头部,恶狠狠地说道:“今天咱俩之中必须有一个人要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大牙子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小贤惊恐万分,紧紧闭上了双眼!然而,令大牙子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该死的,这支枪竟然卡壳了! 就在这时,小贤来不及多想,迅速从后腰掏出一把短枪,瞬间将其举起,“砰”的一声,直直地顶在了大牙子的脑袋上。紧接着,又是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噗通”一下,大牙子当场被爆了头! 要说这大牙子啊,真是倒霉透顶,完全是被他的发小邓杰给坑惨了。邓杰给他搞来这么一件破烂货,偏偏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结果不仅没能杀掉别人,反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初邓杰帮大牙子弄来这支双管猎枪时,压根儿就没想到他真敢拿着这东西去杀人。要是早知道大牙子有这般打算,邓杰打死也不敢给他弄这玩意儿。 在邓杰看来,大牙子买下这玩意儿无非就是撑撑场面,吓唬吓唬人罢了。谁能料到会酿成如此惨剧呢? 俗话说得好:“人的命运都是上天注定的呀!”你弄这个破烂东西,要么第一下头一次干脆就别发出响声,没有声响后,大牙子说不定就会离开这里了。要么你就在第二次的时候成功打响,这样可以要了小贤的性命,从而保住自己的小命。 小贤开枪打死大牙子以后,立刻将刘佳搀扶到车上,然后两人像一阵风似的迅速逃离现场。把刘佳送达医院后,小贤便开着车去找霍中贤霍三哥。 小贤焦急地对霍三哥说道:“三哥,不好了!出事了!”霍三哥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儿?”于是小贤便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经过向三哥讲述了一遍。 三哥听后着急地说:“兄弟,动作快点!赶紧逃走!长春你可待不下去了。法英,快去!给小贤拿些钱过来!”张法英急忙跑到保险柜前取出一些现金,并将其递给了小贤。此时此刻,小贤甚至连家都不敢回,径直逃往了沈阳。 霍三哥这边立刻着手安排人处理此事,他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机拨通了慧哥的号码。然而,慧哥并没有接听电话。要知道,尽管慧哥身为二把手,但日常工作异常繁忙,不是参加会议就是处理各种事务。 这可把霍中贤给急坏了,心想不能再这么干等着了,等到慧哥接电话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时间紧迫,霍忠贤当机立断,决定不再等待,转而让常保卫开车,两人一同直奔慧哥的单位! 抵达目的地后,霍忠贤径直走进了慧哥的办公室。此时,慧哥一见此情形,不禁诧异道:“你怎么回事?怎么还找到单位来了?”毕竟,慧哥与霍忠贤身份有别,这样直接闯入办公室,实在有些不妥,对双方都会产生不良影响。 霍三哥此刻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他一把拉住慧哥说道:“慧哥,今天我确实有急事啊!出大事了!”慧哥一脸疑惑地问:“啥大事儿啊?看把你急成这样!” 霍三哥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一下心情后说:“我这个哥们儿把铁北的大牙子给做掉了,你可得帮帮我呀!”慧哥闻言脸色大变,惊呼道:“啥玩意儿?大牙子让你们给干掉了?你们这一天天的到底是怎么想的呀?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这事我真帮不了你!” 霍三哥赶紧哀求道:“慧哥,你别这样啊!你一定得帮帮我啊!他可是我的五弟啊!” 慧哥瞪着眼睛吼道:“你的五弟?上次那个杨光不就是你大哥吗?他刚刚才把冯二狗给收拾了。这回你的五弟又把铁北大牙子给干掉了,你们这是要干嘛?想要造反吗?还想着要统一整个长春江湖不成?难道你还指望我把所有长春的大哥都给你摆平吗?我真是奇了怪了,你这些兄弟都是从哪儿结识来的啊?” 霍三哥挠挠头,无奈地回答道:“哎呀,这不都是在里面认识的嘛!”慧哥听罢,气得直跺脚,骂骂咧咧地说:“我靠!我算是服了你了,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去打听打听情况再说。” 尽管慧哥口头上表示不会帮忙处理此事,但实际上他还是非常讲义气的!三哥离开后没过多久,慧哥便将这件事情平息下来了。 毕竟这次事件与杨光那次不同,当时杨光主动找上门去,并将对方干掉了;然而此次却是大牙子前来寻仇,小贤只是出于自卫才还击罢了。所以怎么看待这件事都有可能会被判定为正当防卫啊!如此一来,这件事也就顺利解决了……小贤因杀死大牙子而逃亡到沈阳,并在沈阳火车站前找了一家小旅馆安顿下来。 此后他整天都提心吊胆地躲在屋子里,根本不敢出门一步,毕竟官府正在全力追捕他呢!长时间闷在屋里实在太过无聊,日子久了之后,小贤觉得外面似乎已经风平浪静,于是偶尔会外出闲逛一番。 此时临近年关,正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啊!此刻身处小旅馆中的小贤心情愈发烦躁不安,便想着出去走走转换一下心情。说不定赶上过大年的时候那些官差们也都放假休息了,应该就不会来抓捕自己了吧。 就这么的,小贤就来在站前来回溜达,他发现站前小广场坐着一个破衣篓嗖的人。 此人终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手中时刻提着一瓶白酒,既不吃菜,也不与他人交流,只是自顾自地大口喝酒。小贤见状,心中暗自思忖:“这人怎么和我如此相似?都是因为太无聊了才会这样吧,而且连过年都不回家……也罢,反正我现在也挺无趣的,干脆过去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权当打发时间也好。”想到这里,小贤便晃晃悠悠地朝那人走去。 走到近前,小贤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开口问道:“哥们儿,我见你这些日子总是独自一人在此喝酒,为何不回家呢?像你这般整日酗酒,身体如何吃得消?难道不怕把自己喝垮了不成?”然而那男子却并未答话,只是猛地灌下一大口白酒。 小贤见状不禁心生怒意,暗骂道:“好家伙,竟敢这般无视我!”他转身便准备离去。可刚走出几步,又来到附近的一家小卖部,买了两瓶白酒,并选购了一些下酒菜,有花生米、鸡腿、鸡爪以及火腿肠等等。然后“啪嗒”一声将这些东西全部扔到那男子面前,豪爽地说道:“嘿!哥们儿!既然大家都同处异地他乡,又同样闲来无事,那我就陪你喝几杯吧!” 小贤和那小子相对而坐,开始喝酒。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贤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嘿,兄弟,眼看就要过年了,你怎么不回家呢?而且你也不去找个住处,大冬天的待在外面多冷啊!”然而,那小子却一言不发,小贤见状,心中暗骂一声,心想算了,爱说不说。不过自己反正也是一个人无聊,继续喝酒便是。 就这样,他们连续喝了好几天。这天小贤内心又开始骚动起来,觉得不问清楚这事心里总是痒痒的。于是他再次开口询问:“哥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就给我讲讲吧!不然每晚回到家我都睡不着觉!真是闲得蛋疼!” 或许是被小贤的真诚所打动,一直沉默不语的那小子今天终于开腔了。只听他叹口气说道:“唉,大哥,这段时间多亏有你照顾,你给我的鸡爪和火腿肠我可没少吃。其实这件事情,我实在不想向他人提起,因为想起它我就心痛不已。但既然你这么执着地想知道,那我就和你聊聊吧!” 我叫张海波,曾经是一名特种兵,在广州挥洒着青春和汗水。然而,岁月如梭,如今的我已经退役归来。带着对未来的迷茫,我回到了故乡。 父母希望我能安定下来,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娶妻生子,过上平凡而幸福的生活。他们常常念叨着:“儿子啊,别再折腾了,找个稳定的工作,早点成家立业吧。”可那时的我年轻气盛,充满了无尽的好奇心和冒险精神,总是渴望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不愿被困在这小小的家乡。 在一次激烈的争吵后,我一气之下选择了离家出走,决心追求自己所谓的梦想。那一刻,我没有回头,毅然决然地踏上了未知的旅程。离开家的日子里,我四处漂泊,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岁月匆匆流逝,竟已数年过去,而我却始终未能归家。 然而,命运却给了我沉重一击。某天,突然得知一个噩耗——我的父亲和母亲在家中因烧炉子导致煤气中毒,双双离世。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般击中了我,让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之中。 如果当初我听从父母的话,如果我没有离家出走,如果……无数个“如果”涌上心头,却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我后悔莫及,哥们儿,我心里难受哇!怨我呀!如果不是我年少无知离家出走,好好在家里边陪他们二老,我爸妈也不会煤气中毒,也不会死。 张海波的声音愈发低沉,他继续倾诉道:“我现在啊,活得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与死亡又有何异?每当夜深人静,月光洒在我窗前,我便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父母那慈祥的面容。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自责。我恨自己为何不能给他们一个更好的生活,恨自己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现在的我,除了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真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你能陪我喝酒,我真的很感激。” 小贤听完张海波的倾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他感慨地说:“哥们儿,咱俩还真是同病相怜啊。我家也不在沈阳,是在长春。我来到这儿也有一段时间了,因为一些事情才留在了这边。但话说回来,我迟早还是得回去。咱俩既然这么有缘,我就找个饭店请你喝几杯吧!这大冷天的,在外面喝也不痛快,咱们得找个暖和的地方好好喝一场!” 于是,小贤和张海波便来到了一家小饭店。两人点了几个下酒菜,开始畅饮起来。那年代的纯粮食酒,香气扑鼻,口感醇厚,度数高达六七十度,与现在那些三五十度的酒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不一会儿便喝得酩酊大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小贤提议道:“咱俩这样喝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找个澡堂子泡泡澡,放松一下咋样?”张海波闻言,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于是,两人便携手离开了饭店,朝着澡堂子的方向走去。 就这样,两人找到一家澡堂子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洗完澡后,张海波顺便理了个头发,经过一番精心打扮,整个人焕然一新。小贤仔细打量着他,不禁惊叹道:“哎呀兄弟!你现在简直帅呆了!你这颜值可真是相当高啊!哈哈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么精神焕发啊!以后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不修边幅了哦!知道吗?兄弟,生活还要继续下去呢!” 提到张海波父母离世一事,小贤心里也感到十分难过,但他还是安慰道:“不过这事并不全怪你,别太自责了。这样吧,你别回家了,跟我到战前小旅店去住吧!我在那里也是一个人,咱俩住在一块儿,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喝点小酒聊聊天,我也能找点乐子,你觉得怎么样?”张海波听了,竟然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于是便跟着小贤一同前往旅店。 就这样,这对好哥们儿在一起共同居住了将近两个月,并且在沈阳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新年。这段时间里,他们相互扶持、彼此陪伴,日子虽然平淡,但至少不再孤单。 第67章 一呼百应 这才刚刚过完正月没多久,霍三哥就打过来电话告诉小贤:“事情这边基本处理好啦,你现在可以回来咯!”小贤听完后兴奋不已,立刻挂断电话,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哇靠!老子终于能回家喽!”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在外漂泊流浪,如今终于能够踏上归家之路,心中自然无比欢喜。 这时,小贤转头对身旁的张海波说道:“兄弟啊,要不你也随我一同返回长春吧?换个新环境,尝试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让自己的心情也能得到放松和舒缓嘛!毕竟以你的能力来说,如果只是待在这里埋没才华,那岂不是太可惜了吗?” 其实经过这两个月的相处,张海波觉得小贤这个人确实挺靠谱的,于是便欣然答应了他的邀请。就这样,两人一同踏上了前往长春的归途。 而此时此刻的小贤,在长春已经拥有了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强大势力,可以说是今非昔比、如日中天呐!毕竟江湖上人人皆知他干掉了难缠的铁北大牙子。然而在此之前,张海波并不清楚小贤在长春到底有着怎样的地位和影响力。直到后来了解到真相后,他才开始改口称小贤为“小贤哥”。 此时此刻,小贤在南关已经声名远扬,但他自己却浑然不觉。毕竟还没遇到真正棘手的事情,如果真碰上事儿了,才能见识到他真正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大。毫不夸张地讲,现阶段小贤的能耐,在南关绝对是一呼百应! 要知道,小贤经营饭店那会儿,就有许多混混常去光顾,有的直接免单,有的则是白吃白喝,久而久之结识了不少人。经过几场战斗后,他的名声更是扶摇直上。这会儿的小贤与同期的赵红林赵三相比,名气旗鼓相当,但财富方面就稍逊一筹了,毕竟人家赵三可是搞蓝码生意的。 就这样,小贤带着刘佳和张海波整日在市场里闲逛,心里一直琢磨着该干点什么好呢?晃悠了几日之后,小贤突然心生一念:要不试试收起保护费吧!毕竟以前道上那些大哥门路有限,不像后来都开始涉足物流、建筑、建材等行业了。 最早期都是啥呢?要么像赵三一样玩蓝码。要么就收保护费。 小贤心中虽然产生了收取保护费这个念头,但却一直未能付诸实践。毕竟,光有想法而不采取行动怎么行呢?世上可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儿啊!后来,还是刘佳推动着小贤迈出了这一步。 那么刘佳当时负责什么工作呢?原来,他肩负着买菜做饭的重任。由于自身有些厨艺傍身,秋姐会给他一些钱用于采购食材,于是刘佳便每日前往菜市场选购菜品。然而奇怪的是,每次刘佳去买菜都不用花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每当那些卖菜的商贩看到刘佳前来时,都会热情地说道:“呀,这不是佳哥吗?您可是小贤哥的好兄弟啊!这买菜哪能要钱呢!快拿走吧!拿走吧!”有时他们甚至还会顺手给刘佳装上两条鱼或是塞上两块肉,并恳请道:“这两条鱼您带回去,要是有机会的话,请帮我们引见一下小贤哥。咱们这市场近来太混乱了,小贤哥在南关的名声可是响当当的,要不就让他来替我们主持大局吧!” 就这样,刘佳每次去买菜都能省下不少钱回来。 此时此刻,刘佳匆匆忙忙地赶回家里,见到小贤后便迫不及待地说道:“贤哥啊!依我之见,您还是出山吧!这次的生意真的很不错哦!您瞧,如今大家都有这样的需求。要不咱们这样做,每个摊位每月收取十几元费用,这里可是有着上百家商户呢!如此一来,一个月光是这些收入就非常可观啦!”刘佳滔滔不绝地讲着,小贤听得心动不已。 没过多久,小贤顺利接管了这个菜市场,并开始收起了所谓的“保护费”。要知道,在 1994 年那个时期,普通工人的月薪也就不过百元左右而已。而小贤仅凭这上百位商户,每月就能赚取三两千元。在那个时代,这可算得上一笔巨款,实在是太厉害了! 然而,小贤并没有满足于现状。他心想:既然自己已经踏上了这条道路,那就绝不能止步不前。于是,他下定决心要更进一步发展。当时,南关地区有一家规模最大的娱乐场所——金海滩夜总会。小贤心生一念,计划进军这家夜总会,负责看场管理。 自从有了想要进驻金海滩夜总会的念头之后,小贤便立刻动手展开调查研究。他深入了解这家夜总会的运营模式、客源情况以及周边环境等各种信息,力求做到万无一失。同时,他还积极与各方势力沟通协调,为自己未来在金海滩的发展铺平道路。 然而要将此事付诸实践确实颇具挑战性。那时的小贤年纪尚轻,遇到事情总喜欢与霍中贤、张法英二人商议。于是乎,小贤前往二道寻找霍三哥和张法英四哥,共同商讨如何具体实施计划。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当时的张法英四哥可谓智谋过人,堪称整个集团中的智囊担当。 小贤抵达后便向三哥讲述起这件事:“三哥啊,如今虽说我已成功掌控了农贸市场,但也仅能解决温饱而已。可我并不满足于此,还想朝着小康之路迈进!因此,我打算攻下金海滩夜总会!” 霍三哥听闻此言不禁大笑出声,说道:“什么?你竟然妄图吞下金海滩夜总会?莫非是因为拿下了农贸市场就让你自我膨胀了不成?要知道,那金海滩可是规模庞大的夜店,其背后所隐藏的势力远超你的想象!仅仅经历过几场小小的战斗,怎能妄想征服它呢?” 绝对不行!这件事情你根本做不来,别瞎折腾了好不好!你呀,还是老老实实去打理你那个农贸市场吧!先踏踏实实地把日子过安稳了,其他的以后再说! 可小贤却不以为然地反驳道:“三哥,咱们不尝试一下怎么会知道结果呢?既然我选择了走这条路,那就绝不会甘心平庸,我一定要一举成名!就像三哥你常说的那样,遇到困难就要迎难而上,没有困难也要制造困难然后再上!” 听到小贤如此远大的抱负和倔强的性格,三哥不禁感到有些惊讶,但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随口说道:“那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去试一试吧!不过要是遇到什么麻烦记得及时告诉我,或者找你四哥帮忙也行!” 小贤连忙点头答应,表示目前暂时没有什么问题,接着他又向三哥请求道:“三哥,你看能不能帮我介绍几个兄弟?最好是生面孔,胆子大、心思细腻,做起事来干净利落脆那种!” 霍中贤稍稍侧头向后一瞥,目光恰好落在常保民身旁的一个年轻小伙子身上。此人名叫孙海,长得周正挺拔,各方面能力都颇为出众,尤其是反应速度极快。曾经还在红旗街贩卖过一种名为“小快乐”的东西。 三哥见状,立刻拍板决定道:“那就这样吧,你带上他一块儿去吧!他之前一直在铁北那边混,对南关一带比较陌生。”说罢,便朝着孙海招了招手,喊道:“来来来!兄弟,你过来一下!” 听到召唤的孙海赶忙小跑着上前,恭敬地问道:“三哥,找我有什么事啊?”三哥吩咐道:“这几天你就跟着小贤哥去他那儿,给他帮帮忙。到了以后,一切事情都听从你小贤哥的安排就好!”孙海满口答应:“行,没问题!三哥!” 于是乎,孙海便跟随小贤一同离开了房间。两人刚踏出房门,小贤便低声对孙海嘱咐道:“兄弟,今晚你带上几个手下兄弟去一趟金海滩夜总会。到了那里,你们尽管放开手脚尽情玩乐,但切记一点,绝对不可以买单结账!等到晚上 8 点,我会准时带人过去。” 孙海一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暗自思忖道:“卧槽,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他立刻回应道:“好的,小贤哥!我明白了!” 紧接着,小贤便返回家中,并叫来了刘佳和张海波二人。他向他们吩咐道:“你们两个现在马上前往附近的那些台球厅、游戏厅以及歌舞厅等地方,告知那里的小混混们,今晚我小贤将要外出处理一件事情。如果有人看得起我小贤,那就过来给我撑场面吧。”交代完毕后,刘佳和张海波便迅速行动起来。 尽管张海波来到长春的时间并不长,但他对打台球却有着浓厚的兴趣。正是在这段时间里,他在一家台球厅结识了一个名叫方振东的人,此人绰号“方片子”。后来,方振东在长春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就这样,张海波与刘佳顺利地将消息传达给了各个场所。他们逐个通知了歌舞厅、台球厅以及录像厅,表示今晚六点,小贤哥会在家楼下集合,如果有人愿意前去捧场,可以准时到达。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得知了这个消息,大家都在期待着夜晚的到来,看看这场即将发生的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而小贤则在家中静静地等待着,准备迎接接下来可能面临的挑战。 通知完张海波和刘佳后,他们便回到了楼上等待着。在此期间,小贤和其他两个人心中充满了不安与焦虑,仿佛有一面大鼓在不停地敲打一般。他们不禁开始担忧晚上究竟会有多少人前来捧场呢? 如今大家都传言说小贤在南关一带颇具名气,许多小混混都会给他几分面子。然而,如果到时候真的没有一个人出现怎么办呢?自己只带着两名兄弟前去赴约,岂不是颜面尽失、狼狈不堪?那样实在太丢脸面了! 此时已临近下午三点钟,小贤和刘佳一同向楼下张望,结果却让他们大吃一惊:除了几位大爷大妈在那里悠闲地散步之外,并无其他人影。刘佳忍不住开口问道:“小贤哥,难道今晚真的只有我们三个去吗?”事实上,连小贤自己心里也没底,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安慰道:“兄弟别急,先沉住气!” 面对这种情况,小贤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毕竟他心里同样没把握能否召集到足够的人手。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这样,很快便来到了四点钟左右。此时此刻,楼下已经陆陆续续出现了十几个人影。这三位老兄定睛一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哎哟妈呀!这下可算是心里有点底儿啦!起码今晚不会只有咱们哥儿几个冲锋陷阵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五点钟悄然而至,楼下的人数也如滚雪球般迅速增多,估摸已有五六十人之众。这会儿有些人已经找好位置坐下,或蹲在马路牙子上,或倚在花坛边,开始吞云吐雾、闲聊打趣起来。 “嘿呀!你怎么也跑这儿来啦?” “哈哈哈,这不听说小贤哥今晚会出去摆平事情嘛!俺们当然得来凑凑热闹,顺便帮衬一把啦!” 时针慢慢指向六点,这会儿楼下已然汇聚起了上百位好汉。且说大牙子召集来的这百十来号人中,水分那叫一个大啊!跟眼前这些人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事实上,大牙子真正的铁杆兄弟也就那么寥寥十几个而已,其他人要么是被迫无奈必须前来,要么是被威逼利诱而来——不来就要挨揍,但如果来了兴许回头还能混上一顿饭吃。 其实这时候的小贤在南关,咱可以说是一呼百应了。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贤抬腕一看表,心里琢磨道:“嗯,差不多该下楼看看情况了。”他转头对身后的刘佳和张海波说道:“走吧,看样子楼下聚集的人已经不少了,咱们下去瞧瞧。” 三人一同走出楼道,刚现身于众人面前,楼下那一百多号人便齐声高呼起来:“小贤哥!小贤哥!”声势浩大,好不壮观!那场面真是令人震撼不已!而这百余号人的呐喊声更是中气十足,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醒一般! 紧接着,只见小贤双手抱成拳状,向前一步高声说道:“今日诸位能够前来捧场,小贤在此谢过各位!日后若是各位兄弟有何难处,只需向小贤开口示意一声,你们且看小贤如何行事便知!” 话音未落,周围的众兄弟们已是按捺不住激动之情,纷纷叫嚷开来: “哎呀,小贤哥,您何必如此客气呢?想当年您开办大哥大饭庄之时,咱哥儿几个去那儿吃饭,又有几个人付过钱呢?那时大家手头都不宽裕,但您可曾有半句怨言?小贤哥,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会力挺您到底!” 听到此处,小贤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地点头应道:“好!既然如此,那就多谢诸位兄弟们的厚爱与支持了!” 第68章 金海滩 让我们把目光转回到孙海这里。大约五六点钟时,夕阳刚刚西沉,孙海便迫不及待地领着两位兄弟匆匆赶往金海滩。抵达目的地后,他立刻将经理喊来:“快快快!经理,给我们安排一间最好的包间!再把最贵、最好的酒水都拿上来!”孙海心里暗自琢磨道,反正又不用自己付钱,当然要挑好的、贵的享受,绝不碰那些免费赠送的东西! 紧接着,孙海带着这两个兄弟在包间里尽情畅饮,大吃大喝起来。眼看就要到八点钟了,孙海不禁抱怨道:“该死的,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啊?老子还没玩尽兴呢!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来都是个未知数。 小贤哥有这样的美事会不会再叫上我都说不准呢!不过现在还是先别喝了,万一待会儿误了时辰喝多了,最后得自己掏腰包怎么办?” 这时,孙海开口说道:“行啦!差不多得了啊!时间到了,赶紧走吧!走走走!” 就这样,孙海腋下夹着一个精致的小包,领着两个兄弟,优哉游哉、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楼下的酒吧柜台前。咱们再瞧瞧那位站在吧台里的小姑娘,长得那叫一个俊俏,身材更是没得说,凹凸有致,曲线玲珑,可以说是相当火辣丰满。 这孙海只是随意一瞥,便不禁心中暗叹:“哎哟喂!真是太他妈正点了!那双大波可真是够大的啊!”只见他色眯眯地冲着女服务员吹起了响亮的口哨,然后用一种轻佻的语气喊道:“嘿!妹子!帮哥算算楼上三个七房间的账单呗!” 顿时,那吧台小妹满脸羞红,羞涩得根本不敢抬起头来,只顾低着头默默整理手中的单据,轻声说道:“先生您好,您此次总共消费了 1550 元!” 孙海一听,当场愣住了,什么?竟然要这么多钱?1550 ?我们到底吃了些啥呀?不就是一些薯片、鱿鱼丝,外加两瓶啤酒么?你们这是怎么算账的?赶紧把经理给老子叫过来!干啥玩意儿呢? 没一会儿功夫,经理就匆匆赶了过来。这位经理名叫孔冠林,大家都习惯称呼他为老孔。 话说这金海滩可是个大场子,要想成为这里的经理可不简单呐!首先,你得具备敏锐的洞察力和精准的判断力,能够察言观色、识人断事;其次,你还得善于交际,无论是社会人士还是官场人物,都能游刃有余地处好关系。 当然啦,公关能力更是不可或缺,遇到事情必须处事圆滑、机智应对才行。而孔冠林之所以能够当上金海滩的经理,那的确是因为他有真本事! 这不,老孔走过来了,礼貌地说道:“先生您好!请问您对我们店的服务有哪里不满意吗?” 只见孙海坐在那里,嘴巴咧得大大的,手里拿着一根牙签不停地抠着牙齿,然后扬起脖子大声说道:“其他方面倒是还算满意!啤酒味道不错,小鱿鱼丝也挺好吃的。不过你们这价格是不是太高了点?我就喝了两个小时的啤酒,你们居然要收我 1550 块钱?我刚才看了一下,你们这啤酒一瓶就要 20 块钱,这是抢劫吗?我在外面喝酒,一瓶才一块五,而且还有瓶盖可以退呢!” 孔冠霖定睛一看,心中暗自思忖:“嘿,这孙海看着可不像是个没见识的乡巴佬啊!瞧他那副模样,分明就是江湖中人嘛!今儿个怕是专程跑来找茬儿的,还搁这儿装傻充愣想要占便宜呢!” 想到此处,老孔开口说道:“先生,您可别误会!咱们这儿可是高档地方,自然不能用外头那些普通货色的价钱来比划。不过呢,我瞧着您也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办事肯定够敞亮!这样吧,既然大家有缘相聚在此,我作主给您打个折扣,尾数直接抹去,您只需付一千整数即可,您看成不成?咱说实话,老孔这回可是给足了孙海面子,一下子就给他省了将近三分之一的钱呐! 然而,孙海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透亮,他明白眼前这局面。虽说对方确实给了自己极大的颜面,但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并非贪图这点小恩小惠。哪怕此刻对方提出免去全部费用放自己离开,他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此时此刻,孙海开口说道:“得了,别扯那些没用的,什么一千啊,抹零啊,都一边去吧!这样,直接把整数给老子抹去!我只给你 50!”不得不说,孙海这番话真是霸气十足,话音刚落,他便从兜里掏出 50 块钱,猛地往吧台上一摔!然后抬起屁股,转身就要离开。 然而,老孔可不乐意了,顿时怒火中烧,怒吼道:“他妈的,小兔崽子,你竟敢跟我耍花样?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叫保安!快叫保安!”刹那间,三四个内部保安如闪电般迅速冲了出来。 孙海见状,心想这火势已经被点燃了,那我索性再加点柴吧!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挥出一拳,直直地打在老孔的眼眶上,瞬间让老孔变成了乌眼青。保安们一看有人动手,立刻准备上前开打。 正在这个紧要关头,金海滩的大厅里突然涌入了一百多名大汉,而在这群人中,传出一声怒喝:“孙海,给我住手!” 孙海猛地转过头去,定睛一看,不禁失声叫道:“哎哟喂,这不是小贤哥嘛!您怎么大驾光临啦?还带了这么多兄弟一块儿来洗澡呀?这位一定是浴场经理吧?您肯定会给他们打折的对不对?这次可给您带来不少顾客呢!” 小贤双眼一瞪,怒声呵斥道:“少跟老子胡扯!你特么是不是跑到这儿来生事的?你难道不清楚金海滩这个地方是由老子照看着的吗?”孙海满脸无辜,连忙解释说:“小贤哥,天地良心啊,我真不晓得哇!” 小贤闻言更是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好啊,既然你不知道,那今天老子就让你好好领教一下!”话音未落,只见他身形一闪,如疾风般冲上前去,抬手便是狠狠的两个耳光,打得孙海脑袋里一阵嗡嗡作响。 此刻孙海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暗暗思忖道:“妈呀!看来这几瓶啤酒和鱿鱼丝没那么容易到手啊!”小贤紧接着怒吼一声:“赶紧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孙海一听这话,哪敢有半刻耽搁,立刻拉起身边的两名兄弟,像脚底抹油似的,嗖的一下跑得无影无踪了。 老孔听闻小贤近日在南关风头正劲,心中暗自惊讶。此时,他满脸笑容地对小贤说道:“哎呀,小贤兄弟啊!今日之事全赖有你相助,不然可真不知道如何收场。你看我只是个给人打工的,没什么能耐。这样吧,我立刻给我们老板打电话,请他回来亲自设宴款待你,当面向你致谢!”那么这位金海滩的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原来正是大名鼎鼎的林老板——林友金。 说时迟那时快,老孔迅速拨通了林老板的电话,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电话那头的林老板听完后,不禁惊呼道:“卧槽?场子竟然出了事!”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猛踩油门,风驰电掣般赶回了金海滩。 回到金海滩的林老板,马不停蹄地将小贤请到了二楼的办公室。刚一落座,林老板便开口说道:“哎呀,小贤呐!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及时出手相助,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这样吧,以后若是家中有亲朋好友或兄弟来访,尽管来找林哥。只要你提前跟林哥知会一声,林哥一定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 小贤心里暗自琢磨一番后,觉得还是算了吧!那些虚头巴脑的话就先别提了,还是直接说正事儿要紧!他连忙摆手说道:“没事儿,林哥,您太客气了!毕竟这种事情被我碰到了,我怎么可能不帮忙呢?其实林老板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只是不好明说罢了。”说到这里,小贤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操!你怎么就这么凑巧碰上了呢?这里面肯定有古怪啊!谁会大半夜的带着一百多号人在街上瞎转悠?而且还偏偏就在我金海滩门口晃悠?更巧的是,正好有人过来闹事,就让你给撞上了?你这不是演戏吗?” 这时,小贤接着说道:“林哥呀,咱们也别见外了。这样吧,反正我现在也没啥要紧事,你看你这么大一个场子,肯定需要有人来看管。道上的朋友都知道,说是我小贤在给您林老板看场子。要不这样行不?以后你这个场子就交给我来照看,每年你只需要给我拿个十五万就行了,足够养活我手下这些兄弟们了。” 话说回来,那时的林老板确实急需一名能够看守场地的能人。原因何在呢?仅仅依靠现有的几位保安显然是力不从心的。这些保安平日里应对普通百姓或者那些因饮酒过量而惹事生非的人还行,可以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然而若是碰到真正来自江湖、蓄意前来找麻烦砸场的人物,他们便束手无策了。 近来,林老板听闻在道上的南关地区有个名叫小贤的人物,风头正劲,说不定即将崛起。但对于小贤到底具备怎样的实力以及实际情况如何,林老板心中并无底数。倘若找来一个莽撞冒失之人来看守场子,不仅花费不菲,万一遇到重大事情时此人又无法摆平局面,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因此,林老板对于小贤的真实能力一直心存疑虑。 于是乎,林老板便心生一计,想要试探一下这位小贤,瞧瞧他到底有几斤几两!此时,林老板开口说道:“咱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也就不必拐弯抹角了,我这里确实需要有人来看管这个场子。” 但是你的能力真的让我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毕竟我们之前从未共事过,所以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顾虑。我总不能随随便便找个人,就让他来帮我看守场地吧?你所说的十五万元其实并不多,如果你表现出色,哪怕一年给你二十万元我也毫不在意! 小贤一听林老板这番话,觉得确实很有道理啊!于是他说道:“林哥,那您说说看吧!我要怎样做才能向您证明我的实力呢?”林老板想了想,然后开口道:“这样吧,在桂林路那边,有个名叫洪钢的人,他可是我结拜的二哥。明天我会叫他过来,只要你能够顺利地将他搞定,那么金海滩这个场子我就放心地交给你了!” 要说起这个洪钢,对于小贤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存在,他以前根本就没有听闻过此人。然而,小贤却毫不犹豫地顺口答应下来:“好的,林哥,那就一言为定,明天见!”由于此时正是金海滩的夜间营业时间,而白天这里并不对外开放。 就这样,小贤和林老板约定好了时间,次日清晨 8 时,两人将在金海滩大门处会面。小贤踏出金海滩后,并没有返家休息,而是径直朝着二道走去,一心想要与霍三哥共同探讨此事。 当小贤见到霍中贤时,他立刻开口说道:“三哥,关于金海滩的事情,我已经研究得相当透彻了!”霍中贤听到这句话感到十分惊讶,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还是假的啊?”小贤肯定地点点头,回答道:“当然是真的啦!怎么会有假呢!不过呢……”说到这里,小贤稍稍停顿了一下。 霍中贤见状,连忙追问:“不过什么?有什么条件吗?”小贤接着说:“林老板提出了一个前提条件。”霍中贤继续追问:“什么前提条件?” 小贤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他说,如果我能够搞定桂林路的洪钢,他才会把场子交由我管理。”话音刚落,霍中贤不禁惊呼出声:“什么?桂林路的洪刚?”刹那间,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轰鸣。紧接着,他摆了摆手,对小贤说:“算了吧,兄弟!我早就说过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这条路根本走不通啊!” 小贤皱着眉头问:“三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说不行呢?”三哥深吸一口气回答道:“你不了解桂林路的那个洪刚,那可是个臭名昭着的老流氓啊!他和孙华山、方山东子一样难缠。而且这个洪刚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单挑能力极强,年轻时被公认为单挑之王!长得高大威猛,绝非等闲之辈!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些,但依然很嚣张!” 第69章 考验 小贤听完霍中贤的话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依然坚持着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三哥,咱们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结果呢?”听到小贤再次说出这样的话,三哥顿时感到一阵头痛欲裂! 接着小贤说道:“而且,我已经答应别人了,如果明天我不去赴约,那岂不是太丢脸了?以后我还怎么在道上混下去啊?可恶!洪刚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他比别人多长了几个脑袋不成?或者说他像孙悟空一样会飞吗?” 看着小贤如此倔强执着,三哥心知肚明这次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他了。于是无奈地回应道:“那好吧,既然你已经答应人家了,那就明天去跟他们比试一下吧!这样吧,明天我带上保民、保卫以及你四哥一起过去,我们多派些人给你加油助威!好歹也要让场面热闹一些,在气势上绝对不能输给对方!” 让我们再次回到林老板这边。小贤离开后,林老板立刻拨通了桂林路洪刚的电话:“二哥啊!今天有个叫小贤的人来到我的金海滩,说是想要来看场子。说实话,我对这小子的实力还摸不透,但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头脑相当灵活!昨天刚来就给我摆出了一副阵势。”接着,林老板详细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洪刚听完后,嘴角微微上扬,不屑地骂道:“妈的,又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种!”林老板附和着说:“是啊,二哥。所以我想请您明天过来一趟,帮我把把关,看看这小子到底怎么样?”洪刚爽快地答应道:“行,没问题,明天我过去看看!” 那么,为何林老板没有选择让洪刚来管理金海滩的场子呢?原因其实很简单。一方面,洪刚的业务重心一直放在桂林路那边;另一方面,他年纪较大,事务繁多,难以分心。因此,林老板才需要寻找其他合适的人选来负责这个重要的任务。 时光荏苒,眨眼间便来到了次日清晨八时许。此时此刻,洪刚领着大约十位兄弟从桂林路赶来,径直抵达金海滩大门前。与此同时,小贤则率领着张海波、方振东等二十余名兄弟守候在此处,这些人皆是二字开头的年轻一代翘楚。相较之下,洪刚所带领的那帮人皆已步入不惑之年,可以称得上是久经江湖的老手。 待到双方会面之时,只见小贤表现得十分谦逊有礼,他双手抱拳道:“洪刚大哥,久仰大名!小弟乃南关小贤。”然而,洪刚却毫不领情地回应道:“哼!少他妈跟老子来这套!什么小贤大贤的,老子一概不认!少废话,有本事咱们手底下见真章!你今天不就是想来试探一下金海滩的地盘么?告诉你,林老板可是我的铁哥们!他叫我过来试试你到底有几斤几两!你还真当自己有多大能耐啊?想要接手这块场子,先拿出点真本事再说!否则,门儿都没有!”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之际,霍忠贤恰好赶到现场。他一下车,目光便锁定在了洪刚身上。 “哎,洪刚大哥,好久不见啊!”洪刚循声望去,不禁喜道:“哟呵,这不是霍中贤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霍中贤赶忙上前一步,笑盈盈地答道:“哈哈,说来话长呀!您也知道,小贤是我结拜的五弟,我此番前来,就是想看看情况。待会儿动起手来,还望洪刚大哥高抬贵手,莫要下狠手啊!” 洪刚拍着胸脯保证道:“嘿,都是自家兄弟,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看在你的份儿上,我绝对不会往死里整他的,保证给他留条活路便是。”说完,洪刚扯开嗓子大喊一声:“好啦,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别磨蹭了,开始吧!喂,小贤,你说说看,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毕竟你是晚辈,一切听你的。” 小贤略加思索后说道:“这样吧,洪刚大哥,咱们这边不管是林老板的朋友还是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没必要搞成群殴那一套。人一多,手脚难免没个轻重,万一一不小心闹出什么乱子来,对谁都没有好处。要是再惊动了官府衙役之类的,那就更得不偿失了。依我之见,不如咱俩单挑吧!” 红洪一听这话,当场就乐了:“嘿!小兔崽子,你难道没听过老子当年的名号吗?居然还敢跟我单挑?你算哪根葱啊?好啊,单挑就单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也算是满足你这个狂妄的心愿吧!” 小贤见状,毫不示弱地回应道:“行,洪刚大哥,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说完,小贤便在原地双手抱拳道,表示尊重。 然而,洪刚根本没有理会这些繁文缛节,二话不说,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抓住小贤的衣领子,紧接着就是狠狠一巴掌扇在小贤的后脑勺上。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小贤顿感天旋地转,脑袋里嗡嗡作响。 小贤心中暗想:“怎么回事?这就要动手了?连点规矩都不讲吗?”但他反应极快,顺手一把揪住了洪刚的衣领子,两人瞬间纠缠在一起。毕竟,洪刚可是有着“单挑之王”的美誉,绝非浪得虚名;而小贤虽然年轻气盛、身强力壮,但论起实战经验来还是稍逊一筹。 经过数个回合的激烈较量后,最终小贤体力不支,被洪刚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洪刚猛地跨坐在小贤的背上,抡起手掌如雨点般狠狠地扇向小贤!左一下、右一下,打得小贤的脑袋像被雷击一般嗡嗡作响!紧接着,洪刚死死按住小贤的脖颈,毫不费力地将他按倒在地。此时此刻,小贤陷入了极度的困境之中:他拼命挣扎着,但双手却怎么也够不到洪刚的头部,只能紧紧揪住洪刚的衣角不肯放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小贤便感到呼吸愈发困难,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而一旁的张海波和方振东目睹着这一切,心急如焚。方振东焦急地看着,心想:“不好,小贤哥这样下去肯定撑不住了!”于是,他准备冲上前去帮助小贤。 然而,就在这时,张海波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方振东,大声喊道:“不行!你别乱动!这可是单挑啊!你要是上去了算怎么回事儿?那不成了以多欺少了吗?而且,你这样做不就是坏了规矩吗?等会儿贤哥知道了,肯定会责怪我们的。还是先观察一下情况吧!如果一会儿觉得小贤哥真的坚持不住了,我们干脆认输,放弃这场争斗,保住场面要紧!” 事实上,此刻林老板早已抵达事发现场,他坐在距离大约二十米远的一辆虎头奔内,正透过车窗向外张望着。与此同时,小贤感到自己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不清,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无法看清。 正在这个关键时刻,一道绿色光芒突然闪现而过,仿佛让他看到了张法英传授给他的那个经典单挑绝技——当处于劣势时,可以直接抠掉对方的眼珠!因为这是一个致命的弱点,只要抓住时机使出这一招,必定能够一击必杀! 此时此刻,小贤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伸手猛地一抓,“咔嚓”一声,便牢牢地捏住了洪刚的眼珠子!若是再加把劲,手指用力往里一顶,恐怕那颗眼珠子就要被硬生生地掰弯出来了! 洪刚顿时怒不可遏,破口大骂道:“小兔崽子,你竟敢下如此狠手?”说罢,他一边死死揪住小贤的脖颈,另一只手则挥出犹如炮弹般凶猛的拳头,疯狂地朝着小贤猛击。 一旁的张海波眼见形势危急,心中暗自叫苦不迭:糟糕!小贤显然已经力不从心、难以招架,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更不用说有任何反转局面的可能性了。只见他身形一闪,如疾风般迅速迈出几步,来到近前便一把拉住洪刚大哥。 “住手!住手!”张海波高声喊道,声音中透着焦急与无奈,“这场子我们不看了,算我们认输总行了吧?求求你们别再打了!别打了!” 然而此时的洪刚却杀红了眼,正值兴致高昂之际,又岂会轻易罢手?更何况小贤紧紧揪住他的眼珠不肯松开。于是,怒不可遏的洪刚怒吼道:“他妈的臭小子,你竟敢抠我眼珠子?今天就算天皇老子来阻拦,我也要弄死他!”说完,手上的劲道愈发加大,死活不肯松手。 张海波见状心急如焚,深知若再不采取行动,小贤恐怕就要命丧黄泉了。情急之下,他猛地一甩手臂,从后腰抽出那把短小精悍的手枪——正是此前小贤击毙大牙子时所用的武器。张海波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枪,瞄准洪刚的大腿,口中怒骂一句:“去死吧!”紧接着,砰然一声枪响划破天际。 伴随着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嚎,洪刚剧痛难忍,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一个跟斗翻滚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小贤一个利落的翻身便从地上跃起,手如疾风般顺势将张海波手中握着的短把子抢夺而来。嘴里还怒骂道:m 的!老 jb 灯!今日老子非毙了你不可!”说话间,他已然抬起手枪,作势就要扣动扳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坐在车内的林老板瞥见这一幕,心中暗叫不妙:“坏了!再这么闹下去可要出大事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推开车门,身形如电,嗖嗖几个大步飞跃而起,眨眼间便冲到了小贤与洪刚之间。他一边挥手示意,一边高声喊道:“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啊!这场子交给我来处理!” 林老板的及时出现,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稍稍得到缓解。小贤此时情绪也逐渐平复许多,紧握着枪支的手缓缓松开。众人见状,急忙上前搀扶起小贤和洪刚,匆匆送往医院救治。 事后,林老板对于此事的处理可谓十分妥当。他不仅主动为两人各自缴纳了两万块钱的住院押金,还坦然承担起责任,表示这事皆因自己而起,理当由他负责到底。当时,小贤的伤势并不算太严重,大多只是一些皮外之伤;然而洪刚却是受了枪伤。 就在这时,林老板语重心长地对小贤说道:“小贤呐,你看看这场子今后可就交给你照看咯。这样吧,你卖我一个面子,去给我二哥道个歉。毕竟你开枪打伤了人家,这事儿总得有个交代嘛!”小贤听闻此言,心想林老板可是自己的恩人兼伯乐,他的面子怎能不给?而且日后还要靠着他关照才能在此地站稳脚跟。于是便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行,林哥,既然您都开口了,那这个面子小弟肯定给您!” 言罢,二人一同前往洪刚所在的病房。进入房间后,小贤径直走到洪刚面前,诚恳地说道:“洪刚大哥,实在抱歉!刚刚小弟一时冲动,酿成大祸,还望大哥多多包涵!”洪刚本就是个大度之人,深知在激烈争吵时难免会有些过激举动,故而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此刻见小贤主动认错,态度又如此诚恳,心中不禁一动,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洪刚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小贤的肩膀感慨道:“他妈嘞,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啊!看来我真是老喽,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喽!小贤啊,以后你就跟着我这位兄弟一起好好看守这个场子吧!咱们都是性情中人,理应相互扶持。” 不得不说,洪刚确实有着宽广的胸襟和宏大的格局;而小贤亦不遑多让,同样具备敢作敢当、知错能改的品质。正所谓英雄惜英雄,经过此番波折,两人反倒因此结下深厚情谊,自此之后更是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哥们儿。 林老板将金海滩的场子交予小贤管理后,心中仍有些许不安。虽说这位小兄弟身手矫健、勇猛过人,竟敢持枪打伤洪刚的大腿,但他是否只是一时冲动之勇呢?或许如老牛拉车般,只有初始的劲力而缺乏持久力呢?若到了紧要关头无法指望他们,岂不是一切皆空?因此,林老板决定再考验一下小贤。 第70章 海波出手 此时此刻,林老板呼唤着小贤前来。只见林老板面带微笑地说道:“小贤啊,你来看看,咱们最近场子里挺清闲的,事情不多,也不太忙。不过我这里倒是遇到点小麻烦,不知你能否帮我处理一下?”既然林老板已经开口,那么这事肯定得办妥! 小贤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没事的,林哥,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全力以赴!” 林老板接着说:“南关那边有个姓李的家伙,自己开了家饭店。这大半年以来,他经常光顾我们这里玩耍。可每次结束后,他总是不肯结账,至今已经拖欠了两万多元。我曾经派老孔去找他讨要多次,但每次得到的答复只有两个字——没钱!态度十分强硬恶劣,搞得老孔束手无策。”说完这些话,林老板便从抽屉中取出那张欠条。 “这就是他欠下的账单,这次你跑一趟,试试看能否将欠款追回。如果实在不行,再回来商量其他办法。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吧?”显然,林老板对小贤充满信任和期待。 面对这样的情况,小贤心中暗自思忖:“这个任务虽然有些棘手,但绝对难不倒我!”他毅然决然地接过欠条,表示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完成使命。 这可是入驻金海滩的首战啊!此仗若是不能旗开得胜,那日后岂不是难以立足于江湖之上?所以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小贤拍着胸脯对林老板说道:“行,林哥,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这事包在我身上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林老板的办公室径直朝楼下走去。 此时此刻,张海波正坐在一楼大厅的休闲区里悠哉游哉地喝着茶。一见小贤下来,他立马站起身来。小贤朝着他挥挥手示意道:“走!跟我出去办件事儿!”张海波二话不说,紧跟着小贤走出了金海滩的大门。 两人来到门外,钻进了霍三哥的那辆捷达轿车,风驰电掣般地朝着姓李的那家饭店疾驰而去。这家饭店规模颇大,装修也十分上档次,主营业务包括承包宴席、承办婚礼以及各种升学宴等。小贤和张海波抵达后,毫不犹豫地走进了饭店。然而刚进门,他们就被一名服务员拦住了去路。 “两位先生,实在抱歉,今天我们这里已经被客人包场了,暂时无法接待其他零散顾客哦。”服务员微笑着解释道。 张海波闻言,一侧头,梗着脖子嚷嚷起来:“嘿,我们可不是来洗澡的!我要见你们老板!” 服务员定睛一看,心里不禁犯起嘀咕:“哎哟喂,这两个家伙可不是好相与的主儿啊!”于是他连忙说道:“先生们,请随我上楼吧!我们老板就在二楼的办公室里。” 两人跟着服务员来到二楼,只听见服务员轻轻地敲了几下门,然后喊道:“进来!”声音刚落,里面便传出一个回应声。 进得房间后,服务员向坐在办公桌后的李老板禀报说:“李哥,有两位先生想见您!”话音未落,他便转身离去。 小贤和张海波迈步走进屋内,这时一旁的张海波迅速将手中的欠条递给小贤。小贤接过欠条后,毫不犹豫地用力拍在李老板的办公桌上,厉声道:“李老板,我是金海滩的小贤,请问这张欠条可是你亲手所写?” 老李漫不经心地拿起欠条,粗略扫了一眼,随口应道:“哦,是我写的。”语罢,他随手又将欠条丢回桌面。 小贤见状,心中暗自思忖:“看这情形,这位李老板显然是个江湖老手,怪不得之前老孔前来讨债无功而返,原来此人也绝非善类啊!”想到此处,小贤忍不住怒从心头起,破口大骂道:“他妈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之事,难道你还想赖账不成?” 小贤毫不客气地说道:“今天这笔钱无论如何您得给我们结清了!已经拖欠好几个月了,大家挣的都是辛苦钱,可不是大风吹来的。咱们开门做生意,资金周转也是很重要的啊!麻烦李老板行行好,今天务必把这笔款项结清!”说完后,小贤紧紧盯着李老板。 只见李老板悠然地点燃一根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烟雾,慢条斯理地回应道:“哎呀,兄弟,实在不好意思,你来得真不是时候。这不,财务刚刚从我这里拿走两万块钱去采购材料了!你要是能早来一会儿,这钱不早就给你结清了嘛!不过现在钱被拿走了,这样吧兄弟,你先在我这儿喝口水歇会儿。放心,这笔钱呢,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给你结清,可以吧?” 听到这话,小贤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姓李的分明就是想耍赖皮!而站在一旁的张海波脑筋一转,提议道:“我看到楼下好像正在办宴席包场呢,等会儿他们结账时,我们直接把钱拿走,不就有资金了吗?到时候我们拿了钱走人便是。” 李老板听完张海波这句话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低着头,用眼角余光狠狠地瞪着张海波,那充满怒意的眼神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整个房间只剩下两人紧张的呼吸声。终于,经过漫长而又压抑的两三秒后,李老板开口说道:“没钱就是没钱!这笔钱早就有人预定好了,谁也别想动它一根汗毛!” 张海波听到这话,心中顿时燃起一团怒火。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眼前这个李老板分明就是在耍无赖,想要故意刁难自己。“你他妈的敢跟我玩这套?”张海波怒不可遏地吼道,同时抬起右脚,身体向一侧倾斜,准备向前冲去与李老板理论一番。 就在这时,一旁的小贤眼疾手快,迅速伸出手臂拦住了张海波。只见小贤一脸严肃地对李老板说:“李老板,咱们都是南关的人,彼此心知肚明。你不必跟我玩弄这些社会手段,我小贤可不吃这一套!今天这笔钱,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信你大可一试,我绝不会善罢甘休!”说完,小贤紧紧握起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和决绝的光芒。 面对小贤如此强硬的态度,李老板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居然还敢威胁我?”然而表面上,他却故作镇定地回应道:“行啊,你们想要钱是吧?那就等着吧!”说罢,李老板转身走进了里屋。 当时这个办公室里还有一间卧室,李老板走进去后,毫不犹豫地将保险柜打开了。只见保险柜的上层摆放着一把手枪,而下层则堆满了现金。他顺手一抓,轻易地将手枪拿了出来,然后猛地一脚踹向保险柜,只听“咣当”一声,保险柜便紧紧合上了。接着,李老板背着双手,若无其事地朝门外走去。 此时此刻,小贤和张海波正站在门口,心里暗自思忖:“这事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原来李老板也就那么回事嘛!这也太逊了吧!就说了两句话,钱就要回来了?看来还是老孔无能啊!”然而,他们完全猜错了。就在李老板打开门的一刹那,妈呀!一根黑洞洞的枪管子竟然直直地从门缝里伸了出来,恰好顶住了小贤的胸口。 “小兔崽子!居然敢找我要钱?你他妈晓得老子是谁吗?认不认得这个东西?想要钱还是要命?”李老板为何会如此举动呢?其实他心里一直觉得南关小贤挺厉害的。可今儿个一看,这小贤长得瘦不拉几的,年纪又不大,简直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头。 众人皆言其强,然强至几何?或仅传闻言罢矣。余未尝见之,今日当一睹风采!余持此物以吓之,或可震慑二人耶?且言李店主岂敢开枪乎?盖因彼开门营生,非黑店耳。彼岂敢妄言如此哉?虽非江湖之人,但亦识得些许江湖人士。当此之际,方显张海波之能耐也。前已述及,张海波者,退役特种兵也,其身手矫健,于军中曾空手夺白刃、夺枪!制敌岂不易如反掌乎?此时张海波身形如电,一步上前,侧身一顶便将李老板旁侧之臂撑开。与此同时,于后腰处抽枪而出,对李老板足下,砰砰!连射两枪!李老板惊得亡魂皆冒,一跃而起,瞬间退缩入内,猛地关上房门! “大兄弟,冷静一下!千万别冲动啊!我只是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真的别冲动啊!”张海波激动地喊道:“去你妈的,你觉得这是开玩笑?拿着枪顶着我大哥也是开玩笑?有种你出来,看老子不揍扁你!” 小贤连忙劝阻道:“哎呀,好啦海波,别吵了!”然后转头对李老板说:“你刚才是在闹着玩吧?这样吧,我可以原谅你,但你得马上把两万块钱交给我,这事就算了结了。”李老板连连点头称是,表示愿意立刻交出两万块钱。 拿到钱后,小贤准备离开,这时李老板小心翼翼地问道:“兄弟,能不能把那张欠条留给我呢?”小贤不屑地骂了一句:“靠!这东西我才不稀罕呢!”说完便将欠条随手扔到了办公桌上。 要说起来,这次事件也只有小贤这样好说话,如果换成梁旭东,后果可就严重多了。恐怕就不止要两万块那么简单了,说不定会直接索要二十万,甚至平时还会想方设法从对方身上捞点好处呢! 因此,小贤办事确实非常讲义气,并未与李老板计较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只见小贤怀揣着两万块钱返回金海滩复命,他猛地将这笔钱摔在林老板的办公桌之上。林老板见状惊喜地说道:“哎哟喂!老弟呀,这钱竟然真能要回来!”紧接着,林老板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兄弟,有两下子啊!真是年轻有为!将金海滩交给你打理,我也就安心啦。”自那时起,林老板与小贤之间的关系愈发亲密无间了! 且让我们暂且搁下这边不表,回过头来再谈谈李老板那边的情况。自从被小贤和张海波狠狠地怼了一通后,李老板心中着实有些不爽快。可恶啊!居然让一个毛头小子给怼得无话可说,这到底算哪门子事儿嘛?于是乎,心有不甘的李老板决定前去找他的大哥——铁北大混子大伟帮忙出头。那么这位大伟究竟又是何方神圣呢?毫不夸张地讲,当时的大伟在铁北地区可谓是呼风唤雨、声名显赫。 待到李老板找上门后,便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大伟。 然而,他却没有承认那两万块钱是自己欠下别人的,反而污蔑说是被小贤抢走的。大伟听闻此言,顿时火冒三丈:“卧槽!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欺负人啊!兄弟,你尽管放心好了!这笔钱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讨要回来,你就在这里等着瞧好吧!”说完这话后,大伟便率领着十余名手下径直赶往金海滩。 刚踏进大厅,一名小弟立刻将一把双管猎枪递到了大伟手中。只见大伟大骂一声:“他妈的,谁叫小贤?有种的给老子站出来!”恰好在此时,小贤正与张海波一同从二楼走下来准备前往一楼。站在楼梯上的小贤回应道:“怎么回事儿?我就是小贤!你又是何方神圣?凭什么说我抢了你兄弟两万块钱?” 小贤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最好先搞清楚状况再来叫嚣行不行?这两万块钱根本不是我抢他的,而是他亏欠金海滩的!他本来就应该偿还这笔债务,明白吗?欠钱还债天经地义!” 欠债还钱本应天经地义,但就算欠钱也不该动刀动枪吧?这下可好,直接把人吓到了,不得赔点精神损失费吗?这事就算完了!不然今天金海滩就别想开下去了!信不信老子直接给你砸喽! 小贤听到大伟这样说话,顿时火冒三丈。只见他怒目圆睁,伸出手指对着大伟大骂道:“操!你少他妈吹牛逼!我警告你大伟,今天你要是敢碰金海滩一下?你他妈有本事试试看?” 大伟此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嚣张回应道:“你他妈跟谁说话呢?”话音未落,他便将手枪上膛。 就在这时,张海波迅速从后腰掏出一把手枪,毫不犹豫地朝着大伟的大腿开了一枪。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大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随即单膝跪地。 张海波几步便冲到了大伟身后那些兄弟面前,并用枪口对准他们,厉声道:“谁敢乱动?老子立马毙了他!今天这事和你们无关,都给我滚开!” 第71章 赵三出主意 那时,大伟领来的这帮哥们儿手上握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钢管、镐把还有片刀等等。可当他们看到张海波竟然手持一把手枪时,心里不禁一惊——这家伙居然真的敢开枪啊!只听见“嗖”地一声响,大伟身后的那些兄弟们吓得屁滚尿流,转眼间跑得一个不剩。俗话说得好:两军对垒最忌讳临阵脱逃。一旦有人逃跑,士气必然会瞬间瓦解。而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每个人都震惊不已,这正是我们所期望达到的效果。 大伟回头一看,顿时傻眼了——卧槽!怎么只剩我一个人了?他的双腿开始发软,但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破口大骂道:“小贤!你这个混蛋!等老子养好伤,非宰了你不可!”小贤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想:都成这副德行了,还敢跟我叫板?于是他喊道:“来人啊!把这位大哥送去医院治疗!” 就这样,大伟被送往了医院。待他康复出院后,并没有再去找小贤报仇雪恨。然而,自从小贤离世以后,大伟在铁北地区可谓是混得风生水起,十分嚣张跋扈。 这个事情过后,小贤在江湖上声名远扬,其影响力愈发强大。毕竟,他接连铲除了铁北地区的两位大佬——大牙子和大伟。到 1995 年上半年时,小贤已然成为长春黑道上当之无愧的霸主。他不仅资金雄厚、兄弟众多,还拥有强硬的背景关系。每当遇到麻烦事儿,他随时都能召集数百名兄弟前去摆平。然而,随着团队规模不断扩大,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眼前:这么多兄弟要养家糊口呀!每天光人员马匹的开销就是一笔巨大数目,总不能让大家跟着自己饿肚子吧?对不?此时,金海滩的收益已难以维持如此庞大的开支。那么接下来,小贤将目光投向何处呢?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盯上了南关区上海路上的一家干调市场以及光复路的五金批发市场。倘若能够成功掌控这两处地盘,那么所有问题便可迎刃而解。自稳坐金海滩宝座并击溃大伟以来,小贤手下的兄弟逐渐增多,势力日益膨胀。 当时在南关,小贤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手下兄弟多达一百多人。这百十来号人每天的衣食住行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全得靠小贤来操心。时间一长,小贤便觉得手头有些吃紧,钱不够花了呀!这可咋办呢?总不能让跟着自己混的兄弟们饿肚子吧! 于是乎,小贤开始绞尽脑汁琢磨生财之道。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成功地拿下了上海路的干调市场。虽然有了一定的收入,但对于日益庞大的开销来说,仍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不过此时的小贤可谓风头正劲,自信心爆棚。心想:既然如此,何不趁热打铁,再搞点大动静? 思来想去,他把目光瞄向了更大的目标——光复路的五金市场。要知道,这个五金市场可非同小可,里面的商户足有好几百家。要是每家每月能收个三五百块钱,那一个月就能进账十几万,一年下来轻轻松松上百万呐!这样一来,不仅兄弟们的日子能过得更滋润些,自己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然而,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么大一块肥肉,怎么可能会无人问津?早就有人盯上它了,而且已经把它牢牢攥在手里。小贤想要从别人口中夺食,谈何容易? 是谁呢?这个人名叫吴强,每月都会向这些商户收取租金。小贤觊觎已久,企图将这块“肥肉”据为己有,但这种从他人手中抢夺利益之事谈何容易!要知道,道上混必须讲理,蛮干可不行!于是乎,小贤一直伺机而动。 无巧不成书,随后发生的一件事令小贤看到了曙光。建材市场里有位商户唤作张宝,近年来建材生意颇为红火,着实赚了不少银子。俗话说得好:男人有钱就变坏。吃喝嫖赌抽样样不落!这不,这位张宝可偏偏就是个嗜赌如命之人,常常光顾桃园路赵三哥开的赌场。常言又道:久赌必输。果不其然,自从沉迷赌博后,短短两年时间,张宝不仅输光了全部家当,平日里更是入不敷出。 就这么的,这有一天到月底了,吴强就带着手底下的兄弟过来收房租。 张宝哭丧着脸说道:“哎哟喂!强哥啊!我最近真是倒霉透顶了,在三哥那里输了好多钱,现在一分不剩了。您看能不能宽限我几天时间呢?等我店里每天有点进账后,过两天一定把钱交给您!”要说起吴强,这段时间可真是有点飘飘然了。毕竟一个月能赚十几万,换作任何人都会有些得意忘形吧? 吴强却毫不留情地回答道:“我跟你讲张宝,今天下午你务必把房租给我交齐了!我才不管你从哪里搞到这笔钱呢!哪怕你去砸锅卖铁、卖儿卖女都行,反正下午见不到钱,你就休想再继续在这里做生意!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的摊位给砸个稀巴烂!听到没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老吴并不是真的嚣张跋扈。大家想想,如果他没有一点威严和手段,怎么可能镇得住这些商户们呢?特别是像张宝这种难缠的角色,稍微有点势力背景,又喜欢耍赖皮,如果被他们压制住了,那自己还怎么在这里立足呢?恐怕到时候连条内裤都要亏掉咯! 就这样,吴强离开后,张宝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他心里暗自琢磨:“哼,你就吹吧!还说要把我的摊位砸了,吓唬谁呢?我张宝可不是吃素的,在社会上也有不少熟人呢!”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下午,老吴领着两个兄弟再次来到这里。 “哎,张宝啊,房租准备好了吗?”老吴开口问道。张宝一听,顿时心生厌烦:“靠!老吴,上午我怎么跟你说的?我不是说了这笔钱过两天再给吗?我的钱都在赵三哥那里输掉了,难道就不能多宽限几天吗?” 老吴听到这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中颇为不悦:“小兔崽子,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找死!给我把摊子砸了!”话音未落,他手下的那几个兄弟立刻冲上前去,对着那些铁盒子、螺丝之类的东西一顿猛踹,甚至连水桶也被踢翻在地,水流满地都是。张宝见状,急忙在一旁阻拦,试图阻止他们的破坏行为。 老吴瞥见这一幕,顿时怒火中烧,怒目圆睁地吼道:“臭小子,你竟然还敢妄图动手?来人啊,将他一起给我狠狠地踢出去!”话音刚落,其他几个人便如饿虎扑食般朝张宝猛扑过去。 只见这几个小子气势汹汹地上前,对着张宝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打得张宝毫无还手之力。老吴见状,更是嚣张地说道:“我告诉你张宝,今天这个钱你要是交不出来,从今往后你就别想再开门做生意了!只要你胆敢开门营业,我保证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待到老吴一伙人扬长而去后,张宝强忍着身体的疼痛,默默地收拾着被砸得乱七八糟的屋子。他心中的愤恨愈发强烈,心想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可恶的老吴。他妈的,自己平白无故遭受这般毒打,岂能就此善罢甘休? 张宝可劲儿琢磨该如何报复老吴,思来想去,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赵三赵红林身上。于是乎,张宝径直前往赵三的地盘寻找帮助。 到了地方,张宝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告诉给赵三,并恳求道:“三哥,您看您能否出面帮小弟摆平此事呢?”然而,咱们不得不说,赵三赵红林可真是一只狡猾至极的老狐狸!而且他与张宝之间并无太深的情谊可言。 说到底,我根本犯不着跟你费这么多口舌,你不过就是来我这里玩过几把牌而已,认识你这么个赌徒,我哪有空跟你瞎扯这些破事!我就算去找吴强聊天扯皮,虽说他没什么实力,但难道我会为了你这样的人,去招惹他吗?那岂不是没事找事!所以说,这种无聊的事情,我才懒得理会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直接拒绝张宝,那就真不符合赵三哥的个性了,毕竟赵三哥可是很狡猾的!而且你也是我这里的老顾客了,这些年来你在我这里可没少输钱。 就在这时,赵三开口说道:“这件事情啊?我确实无能为力,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支个招儿。”张宝一听,连忙问道:“三哥,什么招儿啊?”赵三接着说:“最近在南关出现了一个新人,名叫小贤,他可是五马路那边的后起之秀。这段时间他风头正劲呢!先是拿下了金海滩和上海路的干调市场,紧接着又收服了铁北的大牙子和大伟,手底下还有好几百号兄弟!你去找他帮忙,他肯定不会推辞的!” 赵三之所以会给张宝出这样一个主意,其实是因为他对小贤的心思拿捏得十分准确。他敏锐地洞察到了小贤接下来的举动——目标直指五金市场。这时,张宝提出了自己的疑虑:“小贤我倒是听说过,这段时间在道上混得风生水起。不过,三哥,你觉得他真的会帮我吗?毕竟我和他素昧平生,根本不熟啊。”赵三信心满满地回答道:“你尽管去找他就是了,他肯定能帮得上忙!”张宝听后略作思考,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去试一试吧。” 于是,张宝来到了金海滩寻找小贤。刚到门口,就被一名保安拦住了去路。保安盘问道:“嘿,你来干什么的?”张宝赶忙解释:“我想见一见小贤哥。”保安接着追问:“见小贤哥?你是谁啊?”张宝自报家门:“我叫张宝。”保安听后并没有立刻放行,而是说:“稍等一会儿,我先给小贤哥打个电话问问。”说完便拨通了小贤的电话,告诉他楼下有人找。 小贤疑惑地问道:“谁呀?”保安回答道:“一个叫张宝的!”小贤心里想:“这个人我也不认识啊?还是不见了吧。”但他转念一想,又多问了一句:“这张宝是干啥的呀?” 保安在电话那头说道:“他说他是光复路建材市场上做买卖的。”小贤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连忙喊道:“哎呀!赶快!赶快!让他上来!” 没过多久,宝子就来到了小贤的办公室。一进门,他热情地打招呼:“你好小贤哥!”边说边伸出了手。小贤见状,也微笑着伸出手,两人用力地握了一下!宝子接着自我介绍道:“小贤哥你好!我是光复路建材市场的,我叫张宝!” 小贤回应道:“你好!你好!兄弟,来坐下说!你找我啥事啊?”其实这时小贤心中已经大概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虽然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既然商户主动找上门来寻求帮助,那么这件事必定会给自己带来好处。此时此刻,张宝开口说道:“小贤哥,咱们建材市场里有个家伙叫做吴强。 他专门负责收取我们这些商户的租金,可这家伙办事儿一点也不地道。您想想看,像我这种小本生意的商户,每个月得交给他三四百块钱呢,一年算下来可就是三四千呐!这小子简直就是个混蛋,前几天居然跑到我店里来,不仅砸烂了我的摊位,还狠狠地揍了我一顿!小贤哥,您说说看,像他这样品行恶劣的人,怎么可能长久地干下去呢?更何况现在我们好多商户都对他很不满。小贤哥,要不这样吧,如果您对那份工作感兴趣,我就把这里面的情况详细地讲给您听听!” 小贤一听到这句话,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脸上也浮现出兴奋的神情。因为他本来心里就有过这样的想法!于是,张宝便将老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小贤。 小贤听完后沉思片刻,然后对张宝说道:“好的,那就这样吧,张宝。你现在先回家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会带上几个得力的兄弟一起过去看看具体情况。” 第72章 继林大哥 时间来到了次日清晨,小贤带领着张海波以及方片子等五十余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光复路的建材市场进发。 当这群人鱼贯而入进入院子时,老吴手下那帮年轻气盛的兄弟们瞬间被惊得目瞪口呆:“卧槽!怎么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大帮人?看这架势肯定没什么好事儿!”就在这时,只见小贤稳稳当当地站在市场中央,高声喊道:“哪个杂种叫吴强?有种的给老子站出来!” 面对如此剑拔弩张的场面,老吴的小弟们一个个都吓得屁滚尿流,惊慌失措地转身直奔老吴所在的办公室通风报信去了。此刻的老吴正悠然自得地躺在办公室的床铺上闭目养神,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后便坐起身来。得知竟然有五十几号人找上门来,而且带头之人正是赫赫有名的小贤时,他的心头不禁猛地一颤! 老吴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从床上跳下来,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奔到小贤面前。满脸谄媚地说道:“哎哟喂!原来是小贤哥大驾光临啊!您的威名在下可是早有耳闻,如雷贯耳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呐!不知小贤哥找小弟所为何事呢?” 只见老吴在那里又是递烟又是阿谀奉承,忙得不亦乐乎。小贤见状,连忙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你也别再讲那些废话了。我现在只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殴打我的朋友张宝,甚至还砸坏了他的摊位?”老吴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忍不住暗骂一声:“该死!万万没想到张宝居然结识了如此厉害的大人物!” 他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对着小贤说道:“哎哟喂,小贤哥呀!我真的不晓得张宝是您的兄弟啊!这样吧,张宝的医疗费用和营养费用全部由我来承担。此外,我还会免去他整整一年的租金,您看成不成嘛?” 小贤冷冷地回应道:“罢了!你不必再多言,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呢?已经太迟了!我早已在光复路这个市场做过一番调查,大家对你的评价可都不怎么样啊,都说你横行霸道!所以,你还是趁早走人吧!眼下正值本月中旬,我会宽限你几日时间,让你好好整理一下东西,核对一下账目。等到月末的时候,我自然会派遣人手前来接管你的地盘!” 这老吴一听,顿时瞠目结舌,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妈呀,这哪里是来替张宝撑腰的,分明就是冲着老子的地盘来的嘛!”他不禁感到一阵慌乱,原本以为对方只是虚张声势,没想到却是动真格的。此刻的老吴站在原地,满脸尴尬,嘴巴张了又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贤见状,冷笑一声说道:“行了,废话少说,我直接告诉你吧,月底我的人就会过来接管这里,识相的话你最好赶紧卷铺盖走人。不然……嘿嘿,到时候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哦!看到我身后这帮兄弟没?他们一个个都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狠角色,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说完,小贤大手一挥,领着那五十几号人如一阵风般离去。 看着小贤等人渐行渐远,老吴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要知道,他压根儿就不是道上混的人,背后更没有能撑腰的大哥。这次能够接到光复路建材市场的活儿,纯粹是运气好,误打误撞罢了。如今面对这样的局面,老吴真是束手无策,只能躺在炕上辗转反侧,整夜难眠。一连几天过去了,老吴始终被这个问题困扰着,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解决眼前的困境。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突然回忆起曾经结识过的那位大哥——来自铁北的戴继林。这位戴继林大哥可是名声在外,被誉为长春的仁义大哥。他一生从未与任何人有过正面冲突,更别提打架斗殴之事。可以说,他在黑白两道之间游走得游刃有余、明明白白。 于是乎,老吴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戴继林的电话,并将目前的状况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他。戴大哥听后回应道:“这小贤近来在道上确实混得风生水起,但我和他并不熟悉。不过,我倒是认识他的三哥霍中贤,要不我帮你打听一下吧!”听到这里,吴强顿时感动不已,泪水夺眶而出,涕泗横流。“哎呀!太感谢您了,戴大哥!呜呜呜!”戴大哥连忙安慰道:“好啦,别哭哭啼啼的了,我这边会帮你询问清楚,等有结果了再通知你!” 说完,戴大哥便挂断电话,转而拨通了霍中贤的号码。当霍中贤接到戴继林大哥的来电时,表现得异常恭敬有礼。 哎呀!继林大哥,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开口便是!只见戴继林大哥面带微笑地说道:“是这样的,小贤你认不认识啊?”霍三哥连忙回答道:“当然认识啦!那可是我的结拜五弟呢,怎么了继林大哥?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戴继林大哥点了点头,接着解释道:“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小贤似乎对光复路建材市场的那个场子颇感兴趣。不过呢,那个场子目前是由我手底下的一个小兄弟负责照看的。所以我想拜托你帮个忙,跟那位小兄弟沟通一下,看看能否卖个人情,将这个场子转让给小贤。” 听到这里,霍三哥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坦诚地表示自己并不清楚此事。随后他立刻爽快地答应道:“好的,继霖大哥,我现在就给小贤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具体情况,然后尽快给您回复。”说完,霍三哥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小贤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小贤的声音:“喂!小贤呐!听说你打算把光复路市场接手过来啊?”小贤有些惊讶地问道:“是啊!你怎么知道这事的?”霍三哥如实地回答道:“刚刚铁北的戴继林大哥给我打来了电话,提到了这件事情。” 小贤说道:“戴继林?我当然知道这个人。他怎么会给你打电话呢?难道说这个吴强找上他了?”霍三哥回应道:“啊!没错,吴强的确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兄弟,想看看你能否给他个面子。” 小贤接着说:“三哥,这个面子恐怕我真给不了他。为什么呢?我手底下可是有 100 多号兄弟等着我养活呢!每天光是人员开销和马匹草料费用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总不能只依靠那两个场子吧!而且目前这些收入根本就不够用!另外还有一点,那个姓吴的家伙名声可不怎么样,不仅欺负同行,还把我一个朋友暴打一顿,连摊位都给砸了,简直就是横行霸道!” 霍三哥听后表示理解,回答说:“行,那我明白了,这事就先这样吧。”随后,霍三哥又拨通了戴继林大哥的电话,说道:“继林大哥呀!刚刚我已经跟小贤通过话了,也询问过他的意见。虽说他是我的五弟,但如今我也是束手无策啊。他明确表示这个面子任何人都不会给!” “嘿,老戴啊”,戴大哥开口说道:“那个啥,忠贤呐,你把小贤的电话给我呗,我想和他聊聊!” 听到这话,霍中贤二话不说便将小贤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戴继林。 拿到号码后,戴继林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小贤的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是小贤吗?”戴继林礼貌地问道。 “嗯,我是,您哪位呀?”电话那头传来小贤疑惑的声音。 “哦,我是铁北的戴继林!”戴继林自报家门。 小贤一听对方竟然是戴继林,心里立刻明白了这通电话的来意,但他表现得十分镇定,并没有惊慌失措。毕竟在此之前,他早已听闻过戴继林的大名——此人不仅实力强大,而且为人正直、讲义气,可以说是个非常值得尊敬的人物。 于是,小贤用温和而谦逊的语气回应道:“您好啊,继林大哥!我就是小贤。” 戴继林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兄弟,我今天给你打这个电话,相信你大概也猜到原因了吧。吴强那小子是我手下的一个小兄弟,他既然找到了我这儿,你看你能否卖哥哥一个面子?” 小贤在这里稍稍犹豫了一下,大约有一到两秒钟的时间,然后开口说道:“继林大哥,并非小弟故意不卖您这个人情,实在是您那位小兄弟行事太过决绝了。我这位朋友张宝每年都要向他交纳三四千元呢!可他不仅将人打伤,还砸烂了人家的摊位。您说说看,天底下哪有这样办事儿的道理?况且他在这个建材市场里的名声也不佳。”戴大哥听到小贤这番话后,心里暗自琢磨着,觉得对方说得理直气壮、毫不退缩,显然是铁了心要拿下吴强。 咱们再来说说戴继林和吴强之间的关系吧,其实也不过如此,并没有特别深厚的交情。然而,既然吴强主动找上门来请求帮忙,戴继林又不好直接推脱此事。毕竟在道上混的人,早已将他捧到了一个高度,称赞他为人仗义,但凡有人相求必定应允。实际上,作为大哥级别的人物,在江湖中闯荡有时也是身不由己啊。 话说到这儿,只见戴继林开口说道:“兄弟啊,既然你都把话放这儿了,那当大哥的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今日之事,你能否看在大哥的薄面上,稍微通融通融?这样一来,我也好回去跟那位兄弟有所交代啊!”小贤略加思索,觉得确实也应该给这位继林大哥一些颜面。毕竟人家开了口,自己若是直接拒绝,未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于是乎,小贤便回应道:“继林大哥,既然如此,那今儿个我就卖您这个面子。我让他做到年底,您看成不成?”戴大哥听闻此言,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说道:“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兄弟!真要多谢你肯给哥哥这么大一个脸面呐!这份情,哥哥记下了,日后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尽管开口便是!” 小贤则摆了摆手,表示不必客气:“没事儿没事儿,说不定哪天兄弟我也有求于继林大哥的时候呢!”戴大哥哈哈一笑,应道:“好说好说!”言罢,两人挂断了电话。这场交谈颇为愉快,双方皆大欢喜。 继林大哥打完电话后,吴强接到了这个消息。当他听到这个好消息时,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感激之情,激动得几乎要落泪。原因何在呢?此时正值三四月之际,如果能坚持工作到年底,那么还有将近八个月的时间。按照目前的收入预估,这大半年至少能够赚取七十万左右!这样的数目实在令人心动不已。 那么张宝那边又是什么状况呢?吴强决定免去他剩余的所有租金。不仅如此,自从小贤接管这个建材市场以来,从未向张宝收取过任何租金。之所以会这样做,其实也是事出有因。毕竟当初正是由于张宝引发的事件,才使得小贤得以迅速接手这个建材市场。换个角度思考,如果没有张宝,或许未来还会出现其他类似的人物,比如李宝、王宝等等。然而,说到贤哥的为人处世之道,那自然无需多言。对于张宝而言,这可不仅仅是每年节省几千块钱那么简单。通过这次事件,他结识了如今声名远扬的小贤哥!这无疑让他的社会地位得到了显着提升! 自从张宝傍上了小贤这位大佬后,他在圈子里可谓是如鱼得水、风生水起啊!那些有点地位和身份的人都会卖张宝几分薄面,如果有人不卖张宝面子,但总要给小贤哥一点面子吧!如此一来,张宝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如今张宝再次来到赵三的牌局上玩耍时,赵三对待张宝的态度已经截然不同了。他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把张宝当成一个普通的赌徒来看待,反而对其颇为客气。不仅如此,他们俩时不时地还会相约小酌几杯呢! 不过嘛,张宝这个人口无遮拦,嘴巴就像一条宽松的老棉裤腰一样,一点都不严实。有一次,赵三和张宝又聚在一起喝酒,两人开怀畅饮,喝了不少酒。正如前文所提到的那般,赵三和霍中贤之间关系并不融洽,毕竟他们都是从事蓝码生意的,而且各自的生意都做得红红火火。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竞争也就愈发激烈起来。 第73章 隔墙有耳 话说那赵三儿趁着酒兴上头,便对着张宝口出狂言:“霍中贤算什么东西啊!别看其他人都把他当作老大供奉着,让他在二道横行霸道、不可一世,但老子可不吃他这一套!要不是他有小贤这样厉害的兄弟撑腰,哼!老子早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要知道,当时在南关地区,小贤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其名声远比赵三更响亮。赵三虽然也是一号人物,但毕竟还排在小贤后头呢,所以多少对小贤还是有些忌惮。 赵红林本以为自己酒后吹吹牛就算过去了,却不曾料到,张宝转身就将此事告诉了小贤手下的兄弟胡斌。这两人喝酒时,张宝可真是一点分寸都没有,嘴像没把门似的,把赵三儿的话一五一十地全抖搂出来了——赵三说总有一天会干掉霍中贤,只因为霍中贤抢走了他的生意。 如此大事,胡斌岂能不向小贤禀报?小贤得知后,顿时怒火中烧。 哎呀妈呀!赵三这老小子到底想干啥啊?难道他在南关已经混得不耐烦了吗?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啊!于是乎,小贤毫不犹豫地叫来了张海波,两人各自怀揣着一把短枪,气势汹汹地朝着赵红林的场子飞奔而去。 此时此刻,赵三正在里面打着麻将呢!正玩得起兴的时候,只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赵三随口说道:“洪武啊,你去看看谁在敲门,是不是来打牌的客人?”左洪武应了一声:“好嘞!稍等片刻!我这就来啦!”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口走去。 要说这左洪武啊,虽然曾经听说过关东小贤的名号,但却从未亲眼见过其人。当他打开门时,只见眼前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神情冷峻的男子,对方开口便问道:“喂!赵三在哪儿呢?”左洪武顿时有些发愣,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您……您找哪位?我们这儿没有叫赵三的……” 然而,还没等左洪武把话说完,小贤便打断了他的话头,大声说道:“少废话!老子就是南关小贤,快让赵三把脖子洗干净等着挨刀吧!”听到这话,左洪武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连忙转身跑进屋里大喊:“三哥!不好啦!南关小贤找上门来啦!” 而此时此刻,赵红林正在屋子里玩得不亦乐乎,眼看着自己手里的这副牌局势大好,心里正美滋滋着呢!突然听到左洪武的呼喊声,不禁皱起眉头骂道:“吵什么吵?没看见老子正在关键时刻吗?等一会儿!!” 还没等到赵红林从房间里走出来,小贤和张海波便迫不及待地推开门走进屋里。他们刚踏进屋子一步,只听见哗啦一声响,两人二话不说直接将麻将桌推翻在地。“别玩了!”小贤怒吼道,“你们三个赶紧给我出去!我和赵三哥有要事相商!”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三人惊愕不已,他们面面相觑,心里暗自嘀咕:“看这架势,来者不善啊!”于是,这三个小子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起身逃离现场。 此时此刻,赵三也缓缓站起身来,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哎呀!小贤哥,您怎么突然光临寒舍了呢?”尽管赵红林年长于小贤,但在道上,大家还是习惯以兄弟相称,表示对彼此的尊重。小贤见赵红林如此客气,态度也稍微缓和一些,说道:“赵三哥呀,实不相瞒,我小贤今日能有这般成就,全托了咱们二道那位霍忠贤大哥的福。若是有人胆敢与他对着干,或者想要给他找麻烦,那可别怪我小贤不讲情面!我刚刚听闻一些风言风语,说是您有意与霍忠贤过不去,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赵三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愤愤不平地骂道:“哎哟我去!这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在背后乱嚼舌根啊?我怎么可能会跟霍中贤过不去呢?虽说我和他都是开赌场、搞蓝码生意的,但咱俩之间根本不存在任何冲突,可以说是相安无事、互不干扰。再说了,我和他关系还不错啊!” 小贤听赵三如此这般地唠叨着,当下便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道:“嗯,好嘞!”紧接着,只见他迅速将怀中藏匿着的手枪抽了出来,并狠狠地拍击在麻将桌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啪”声!赵三哥啊,我真心期望所有事情皆如你所言那般美好,而我所听闻之事仅仅只是无稽之谈罢了。然而,请你务必牢记在心,如果有任何人胆敢与我霍三哥作对!那么毋庸置疑,此人便是与我小贤结下梁子了! 此时此刻,赵三眼看着眼前这一幕场景,瞬间感到头晕目眩、茫然失措起来。要知道,别说是赵三本人了,即便是在 1995 年时身处长春之地的任意一人,只要一见到小贤,都会被吓得不知所措!赵三连忙解释道:“谣言啊!纯粹是谣言呐!俺们哥俩儿的关系老铁了!”小贤回应道:“行吧,三哥!既然有你这话,那我也就安心多了。”言罢,小贤便携同张海波一同离去。 自那日起,赵三深刻意识到,务必要与小贤妥善处理好彼此之间的关系才行。毕竟论及社交手段这一块,赵三可算得上是出类拔萃之人。无论是大年初一还是大年三十,但凡遇到各种节日,他必定会积极参与其中,绝不缺席漏过任何一次机会。就这样持续不断地讨好献殷勤,搞得小贤也是整日晕头转向、摸不着头脑。 小贤感慨地说道:“大家都说赵三这个人心机深沉、狡猾如狐,但我却觉得他人还不错嘛!挺真诚的呢!”而小贤去找赵三这件事情,后来逐渐传到了霍中贤的耳中。当时,霍三哥内心深受触动,不禁感叹道:“小贤这个兄弟,我这辈子真是没有交错啊!”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那个时候,小贤和霍中贤之间的情谊深厚无比,两人在各自的领域都混得风生水起。俗话说,大哥发达了,手下的小弟们自然也跟着沾光。随着钱财越来越多,麻烦事也接踵而来。就在这时,二贤手下的兄弟们之间产生了一些摩擦,导致他们二人的关系出现了裂痕! 时间来到 1995 年的上半年,此时的小贤正满心欢喜地等待着接管光复路的建材市场。然而,在此期间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件事不仅对小贤造成了影响,更使得他与霍中贤之间的感情受到了冲击。尽管如此,那时小贤的主要精力仍集中在金海滩的生意上。 在金海滩的二楼,有一间专属于小贤的独立办公室。通常情况下,如果小贤不在这里,那么负责撑起这个场面的便是他手下的几位兄弟——张海波以及方片子。 当时的金海滩这个场子,可以说是完全由小贤一手掌控。原因就在于那位林老板并不常在此处出没。要知道,林老板所涉足的领域层级较高,并非常人所能轻易触及得到。毕竟,那个时代前往此类夜店消遣娱乐的大多是一些社会人士,与如今良好的社会治安状况大相径庭。换句话说,对于我们普通百姓而言,想要去夜店玩乐一番、跳跳迪斯科什么的,简直就是一种奢望。然而在那个时期,如果你身上没有一点江湖气息,胆敢踏入夜店半步,恐怕会被欺负得惨不忍睹。 这些行走于江湖之道的人们,往往更倾向于选择有大哥撑腰的场所尽情享乐。甭管场地条件如何,他们只想去感受那份热闹氛围。此外,当时各个夜店之间的竞争态势相对缓和许多。怎么说呢?打个比方吧,假设小贤是南关地区的老大,而金海滩正好位于南关,那么自然而然地便由他来照看着这家店了。 要知道,想再开一家像金海滩这样规模宏大的场子几乎是天方夜谭。毕竟,一旦真的开成了,那岂不是公然打小贤的脸?让小贤颜面扫地嘛!可不是嘛!那个时候,霍仲贤手下的那帮兄弟本来也不在二道一带玩耍。由于和小贤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他们全都跑到南关的金海滩这边来玩乐消遣。 那么问题来了,这天究竟是谁来了呢?原来是霍中贤麾下的一员猛将——常保民的好哥们儿,名叫孙海。关于这位仁兄,我们之前也提到过,当初小贤进驻金海滩时,曾经请他帮过忙,但后来却被小贤狠狠地扇了两记耳光。这天,孙海带了大概六七个年轻小伙子一起来到金海滩娱乐。话说这孙海是个啥样儿的人呢?其实吧,他只要稍微喝点酒,那张嘴巴就跟没装门似的,什么话都敢往外秃露。 这不,几杯黄汤下肚后,孙海突然感到一阵内急,于是说道:“不行了,我得上个厕所!”这时,边上的一个小兄弟应道:“我陪你一块儿去吧!”就这样,两人一同走向洗手间。 想当年呐,那个时代的包房可比不上如今这般奢华高级,现今的包房里面甚至还配备了独立卫生间呢。而那时却和现代的大商场差不多,只有一间共用的大型卫生间。就在这样简陋的环境下,这两人站在小便池前,尿液哗啦啦地流淌而出。 此时此刻,那位年轻的小弟开口说道:“海儿哥,您瞧瞧现在的小贤哥真是风生水起呀!他在南关地区可是混得如鱼得水呢!看看这么大的地盘都是由小贤哥照着的。” 听到这话,正在解手的孙海也附和道:“是啊,现如今他的确混出点明堂来了,但老子告诉你,从前他算哪根葱啊!每次被人揍得鼻青脸肿时,就会跑去投靠三哥。哎哟喂,‘三哥啊,我又挨打了,您赶紧帮我出出气吧!’要不是因为有三哥给他撑腰,为他摆平那么多事情,还耗费了不少钱财,他能有今天吗?再说了,当初他来到金海滩的时候,如果没有我孙海从中牵线搭桥,他能有机会进来吗?” 实际上,孙海说出这些言论并非出于恶意,他内心深处并没有贬低小贤的意图。然而,正是因为酒精的影响,使得他难以抑制自己,情不自禁地夸大其词起来。 话说回来,孙海前面所说的几句话还是比较切合实际情况的,确实三哥曾经多次给予小贤帮助。可是对于孙海进入金海滩这件事情,实在是微不足道啊!没有孙海,也会有其他人能够胜任吧?不是吗?更重要的是,如今的小贤已非昔日可比。 诚然,过去的小贤曾受益于三哥的诸多扶持,但时过境迁,今非昔比,现在的小贤已然崛起成为一方霸主。就这样,孙海与这位小弟吹嘘一通后,便若无其事地提上裤子离开了。但千万不要忘记那句古话:“隔墙有耳”! 就在此时此刻,隔壁的茅坑里正蹲着一个人——张海波。 这张海波将他俩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虽然他当时没有立刻冲出去,但内心却感到十分不悦,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紧接着,张海波默默地返回了包房。 那天,张海波、刘佳以及张连强、方振东四人无所事事,便在金海滩的包房中,一边喝酒,一边唱歌,一边闲聊。然而,当张海波回到房间后,情绪明显变得低落起来。这时,眼尖的张连强察觉到了异常,关切地问道:“嘿!怎么回事儿?海波?你去一趟厕所回来怎么就闷闷不乐了呢?难道是便秘了不成?”张海波不耐烦地回答道:“少他妈瞎扯淡!哎!我跟你们几位说件事儿!” 接着,张海波详细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表示在隔壁 777 的包房里,孙海那个家伙竟然在背后搬弄是非,说小贤哥一无是处! 方片子一听这话,立刻瞪大了眼睛,满脸怒气地将手中酒杯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操!你还愣着干什么?为什么不动手啊?直接上去揍他一顿啊!!” 张海波无奈地说道:“怎么打啊?他可是霍三哥的人啊,而且还是常保民手下最铁的兄弟之一。霍三哥跟小贤哥之间的关系,难道你不清楚吗?” 方片子毫不畏惧地反驳道:“谁怕谁啊?都他妈不好使!走,咱们现在就去找他算账!谁敢侮辱小贤哥,我绝对饶不了他!” 此时此刻,这四个人完全被酒精冲昏了头脑,情绪异常激动。 第74章 海波惹事 张海波和他的三个兄弟趁着酒劲,径直冲向孙海所在的包房。一推开门,孙海看到他们四人一同出现,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连忙起身相迎。心中暗自思忖着:“难道他们得知我来了这里,特意前来向我敬酒吗?”这种想法让孙海倍感荣幸,觉得自己很有面子。 “哎呀,波哥!东哥!你们也来啦!快来坐,快来坐!”孙海边说边伸手准备与他们握手。然而,令孙海始料未及的是,张海波突然抬起手做出一个手势,并破口大骂道:“操!孙海?我问你,刚刚你是否在洗手间里说我们小贤哥一无是处?” 听到这话,孙海顿时愣住了,心想一定是有人把话传了出去,才引得张海波找上门来质问。于是,孙海急忙辩解道:“擦!哪有这事啊?这他妈是哪个无聊的人乱嚼舌根啊?”张海波却冷冷地回应道:“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废话!告诉你,刚才老子就在厕所蹲着,听得清清楚楚!” 孙海一听这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不是完蛋了吗?这下可彻底败露了!这事情根本没法解释清楚啊。”他一边低着头,一边抓耳挠腮,面露难色地喊道:“哎呀!波哥!波哥!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先回去,东哥、佳哥,你们也先回去哈!等会儿我再过去找你们好好解释一下这个事儿!” 其实孙海当时的想法很简单,毕竟现场还有这么多兄弟看着呢,如果当面把事情说开,自己脸上实在有些挂不住。所以他希望大家能给他一个台阶下,私下里再解决这个问题。 而张海波自然明白孙海的心思,于是冷笑一声说道:“你他么还好意思要脸呢?我告诉你孙海,要不是看在常保民的份儿上,老子早就揍你一顿了,你信不信?我就问你,刚刚到底有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孙海当然也是要面子的人,平日里作为霍三哥手下的一员大将,周围的小兄弟们都尊称他一声“海哥”。再加上此时已经喝了不少酒,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嘛,要不然哪敢吹出这种牛来? 孙海一脸嚣张地喊道:“操!就算我说了,你能把我咋的?告诉你,老子可是霍三哥的兄弟,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张海波听完,顿时火冒三丈。只见他借着酒劲,顺手从茶几上抓起一个啤酒瓶,二话不说,“咔嚓!”一声脆响,酒瓶狠狠地砸在了孙海的头上。瞬间,啤酒瓶变得粉碎不堪! 而此时,坐在孙海身旁的一名同学并不认识张海波。见到如此情形,他立刻想要站起身来。然而,张海波一眼瞥见了这个举动,怒喝道:“小崽子,你还敢跟我嘚瑟是不是?”说罢,他迅速又拿起一个啤酒瓶,“嘎巴!”又是一下,结结实实地敲在了那名同学的身上。可怜这位同学连起身都来不及,便被直接打倒在地。 张海波环视四周,怒吼道:“他妈的还有谁敢乱动?”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无人敢于轻举妄动。经过这两下子,孙海也彻底激怒了,他破口大骂:“我 c 你 m 的,你到底想咋样啊?c 你 m!” 听到这话,张海波更是怒火中烧。他猛地伸手将别在后腰的短枪抽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径直抵在了孙海的脑门上,恶狠狠地质问:“你他妈说我想咋的?”整个场面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孙海当时心里琢磨着:“你张海波不过就是吓唬吓唬我罢了,谅你也不敢真的开枪!毕竟我可是有背景的人,你难道不怕得罪我背后的人吗?而且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怎么可能会闹到动枪的地步嘛!”于是,孙海便试图伸出手去拨开那把枪。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就在他刚刚抬起手的瞬间,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张海波竟然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刹那间,子弹如闪电般飞驰而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孙海的头部。只见鲜血四溅,脑浆迸裂,孙海当场毙命! 方片子、刘佳以及张连强三人目睹这一幕,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回过神来后,他们立刻抓住张海波,惊慌失措地喊道:“快走!你这下可闯大祸啦!” 这四人匆匆忙忙逃出房间,一路狂奔而去!此时此刻,酒精带来的眩晕感已经逐渐消散。刘佳气喘吁吁地说道:“这事儿该如何收场啊?”说完,几个人继续拼命逃跑。 方片子上气不接下气地提议道:“要不咱们赶紧去找小贤哥吧?只有请小贤哥出马,才能商量出一个解决办法啊!”张海波沉默不语,但还是跟着其他三人一同向小贤家疾驰而去! 来到小贤家门口,只听见“咣咣”的砸门声不绝于耳。小贤满心狐疑地打开门,一眼便认出眼前站着的正是那四个家伙。刹那间,他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暗自思忖:肯定出事了,但万万没有料到竟然会出如此惊天动地之事! 进入屋内后,张海波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小贤哥,大事不妙啊,我闯大祸啦!”小贤眉头紧蹙,追问道:“究竟何事惊慌失措?”张海波声音颤抖着回答道:“我……我把孙海给杀了!” 听闻此言,小贤如遭晴天霹雳般怒不可遏,浑身气得直发抖,甚至扬起拳头就要朝张海波打去。然而,当他举起手时却又缓缓放了下来,始终无法狠下心动手。此时此刻,那三个兄弟也一直陪侍在旁,纷纷劝解道:“小贤哥,事已至此,您还是先消消火吧。” 小贤怒发冲冠,怒斥道:“他可是常保民的兄弟啊,难道你不清楚吗?你怎能向他下手呢?如今竟还将人置于死地!”他气得身体不停颤抖,方片子、刘佳和张连强三人则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费了好大一番口舌才让小贤稍稍平静下来。 贤哥开口说道:“这样吧,你们几个人先回去,海波留下来,等到天亮再说。我现在立刻去找霍三哥,一起商讨一下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原来,小贤打算去找霍三哥共同商议解决方案。当天色刚刚破晓之际,小贤毫不犹豫地驾车前往二道,目的就是找到三哥并深入探讨这起事件。 小贤心里琢磨着,要想占据主动权,并妥善解释清楚整个事情经过,就必须尽快行动起来才行。而就在同一时间,霍三哥也已经获悉了此事。此刻,霍三哥正与常保民、常保卫以及张法英等人聚首一堂,于颐和家园的牌局之上热烈研讨着下一步的应对之策。突然间,霍三哥转头向张法英发问:“发英啊,依你之见,这件事我们应当如何处置呢?一直以来,你都是点子最多的那个。” 此时的张法英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燃了一根香烟。只见他左手夹着烟卷,右手则不停地挠着脑袋瓜儿。的确,从他所处的立场来看,想要发表恰当的意见着实有些困难。 此时此刻,屋内气氛异常紧张凝重。一边坐着的是常保民,另一边则是五弟孙世贤。面对如此棘手的局面,无论是说深还是说浅似乎都会带来不良后果。于是乎,张法英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抽了一口烟,仿佛希望通过烟雾来掩盖内心的纠结与不安。 霍中贤也意识到刚刚那个问题实在有些难以回答,便转过头去询问常保民:“保民啊!依你之见,这事该如何处理才好呢?”常保民毫不犹豫地回应道:“三哥,那还能怎么办?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正当众人在房间里商讨不休之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只见小贤快步走进屋子。他一进门便说道:“三哥、保民、四哥,想必你们都已经知晓此事了吧。这次事情确实是海波做得不妥,在此,我先代替他向大家赔个不是。不过事已至此,我们几个兄弟不妨坐下来共同商议一下,看看怎样才能妥善解决这个问题!”话音未落,小贤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人。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保民便立刻插嘴道:“小贤哥!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呢?他竟敢杀害我的兄弟,就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以命相抵!”保民的语气坚定而决绝,毫无商量余地。 小贤连忙说道:“保民呐!你先别急着发火,这孙海突然没了,我心里同样不好受啊。不过话说回来,海波应该也不是有意为之对不对?可能他那会儿酒喝太多了,手一抖,枪就走火了,谁都不想看到这样惨痛的结局啊,你看在我薄面上,能否放海波一马呢?价钱方面好商量,你尽管开口便是,多少我都愿意出。” 此时此刻,一直沉默不语的霍三哥终于发话了,但从他的立场来看,他绝不能偏袒任何一方,尤其是小贤,否则会令保民心灰意冷。 只见霍三哥一脸严肃地说道:“我刚刚听闻,仅仅只是因为孙海提到这些年来小贤对他颇为关照,海波便心生不满。难道就因为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海波就痛下杀手将孙海报销了性命?更过分的是,孙海当时已然表明自己是我霍中贤的人,可那海波竟然如此猖狂,简直目中无人到极致!莫非他真的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却了不成?” 小贤啊,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这些年来我对你怎么样?难道我没有尽心尽力地帮助过你吗?当初你跟大牙子、杨彪他们发生冲突的时候,我又是出钱又是找人,费了多大的劲才帮你摆平那些事情!你需要兄弟帮忙,我二话不说就把孙海借给了你;你缺少武器装备,我也毫不犹豫地将家伙什递到你手上;甚至连车子,我都大方地让你开着我的捷达走。可以说,如果没有我,小贤啊,你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和成就! 面对霍三哥这一番质问,小贤顿时哑口无言。原因无他,事实摆在眼前,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不是依靠霍三哥一路以来的支持与帮助,自己确实难以走到如今这般地步。此时此刻,小贤沉默不语,站在一旁许久都没有吭声。 这时,霍三哥再次开口说道:“好吧,既然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人都被张海波给打死了,那你把张海波叫来,大家当面锣对面鼓地谈一谈。你一个人跑来算怎么回事?他避而不见,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显就是态度有问题嘛!”小贤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霍三哥说得确实有道理,事已至此,再多的辩解都是徒劳无功。 小贤说道:“那好,三哥,就按您说的办。你们稍等片刻,我马上回去将张海波带来。”话音刚落,小贤便转身出门,驾车朝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小贤思绪如飞。他暗自思忖着:绝对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让张海波离开这里,绝不能让常保民那些人抓住他。否则,他们必定会对张海波下狠手,即使不置他于死地,也会将他打得残废不堪。如此一来,此事恐怕难以善终。 怀着这样坚定的决心,小贤终于回到家中。推开门,只见张海波和刘佳正坐在客厅里焦急地等待着他。小贤走进屋子,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安慰道:“海波啊!别担心,事情已经解决了。我跟三哥谈妥了,四哥也帮我们说了话,只要我们出点钱就可以了事。” 然而,紧接着小贤语气一转,神情严肃地说:“不过,目前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因为这起案件与枪支有关,六扇门已经介入调查。所以你必须尽快离开,外出躲避一段时间。我会在这边帮你想办法运作,去找林老板,请他帮忙疏通关系,争取把这事摆平。等风头过去了,你再回来。”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小贤转头对着自己的媳妇说道:“媳妇儿啊!你快去翻翻咱家抽屉柜子啥的,看看还剩多少现钱?有多少都拿出来给海波,叫他快点离开这里。” 要知道那时候的小贤手头可是握着好几家场子呢,着实赚了不老少,但问题在于他手底下的兄弟可太多啦!这些人每天光是吃喝拉撒就要耗费掉大量钱财,再加上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开支,每天的花销简直大得惊人。 因此实际上小贤自己手上并没有多少真正的大钱。而那会儿秋姐在家东翻西找一通后,总共才凑出了四万块的现金。于是乎,张海波便揣着这四万块钱,由小贤开车护送着直奔火车站而去。 第75章 九指海波 这头贤哥亲自驾车将张海波护送到了火车站,并陪着他一同走进了站内。进入车站后,贤哥二话不说便为海波购买了一张距离当前时间最近、前往沈阳的车票。 就在这时,海波突然回过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向贤哥问道:“小贤哥,你不会欺骗我吧?”贤哥闻言,先是一愣,然后连忙回答道:“骗你干啥玩意啊?你赶紧走吧,再磨蹭下去恐怕就赶不上火车了。” 然而,张海波心里却十分清楚,事情绝不可能如此简单地以拿到些许钱财作为了结。尽管三哥这边已经表示不再追究,但常保民那边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毕竟,这其中牵涉甚广。 在送别张海波之后,小贤甚至没有回家稍作歇息,而是马不停蹄地直奔二道而去。此时此刻,二道已经聚集了众多兄弟。由于此事事关重大,大家正在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实际上,霍三哥从一开始就未曾想过要取张海波的性命,因为他内心深处非常明白…… 这头孙海刚刚丧命,如果那头张海波又遭遇不测,尽管常保民心满意足了,但如此一来,我与小贤之间的情谊也将彻底决裂,无法继续相处下去。这样不仅会导致结交一人却得罪另一人的局面产生,而且此后双方很可能会变得水火不容、针锋相对。 毕竟作为一名大哥级人物,我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倘若这边不对常保民有所交代,那么跟随常保民和常保卫的那些人又会作何感想呢?自家兄弟惨死,而当大哥的竟然连个屁都不敢放,这算哪门子事啊?因此必须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才行,首先要将张海波弄进局里来,然后在确保他性命无忧的情况下,给常保民一个说得过去的答复。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小贤竟然私自作主把张海波给放走了。小贤走进屋后,霍三哥定睛一看。哎哟喂!海波去哪儿了?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啦?小贤回答道:“三哥,海波……我让他先走了。” 霍中贤听到小贤说出这样一番话后,顿时怒火中烧,只见他猛地用力一拍桌子,蹭地一下便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小贤!你他妈到底在跟我搞什么鬼?莫非你是故意戏弄于我不成?老子明明叫你去把张海波给我带来!怎么着,如今你翅膀变硬了,竟敢公然与我对着干了是吧?”此时此刻,一旁的常保民同样心急如焚。 要知道,常保民同孙海之间的情谊可是非同一般深厚。他俩自幼相识,可以说是穿着开裆裤一块儿长大的发小。孙海自幼父母双亡,由其祖母含辛茹苦抚养长大。 想当年,每个家庭中的孩子都不在少数,兄弟姐妹众多。若是独自外出玩耍,势必会遭受他人欺凌殴打。而孙海由于势单力薄,常常沦为被欺负的对象。 然而,自从结识了保民、保卫两兄弟以后,他们总是义无反顾地替孙海报仇雪恨,为此不知打过多少架。因此,孙海始终将常保民和常保卫视作自己的亲兄弟一般看待,三人之间的情感纽带坚不可摧。 他们三人一同居住于一间寝室之中,日常生活里,常保民那些臭烘烘的袜子、脏兮兮的内裤等衣物,全靠孙海帮忙清洗打理,可以这么说吧,就算是亲兄弟恐怕也做不到像孙海这般尽心尽力! 然而,并不能说常保民仗着年长就在欺压孙海!真实情况其实是这样滴——保民这个人呀,生性有些邋遢懒散,每每脱掉臭袜子或脏内裤后,总是随手一扔了事,非得等到积累满整整一盆,实在无法忍受时,他才会慢吞吞地去清洗它们。但孙海却与之截然相反,十分勤劳利落,只要有衣服需要换洗,他都会立刻动手洗净晾干。 起初,孙海主动提出要帮常保民洗涤衣物时,保民还有些难为情呢,连连摆手道:“不用啦不用啦,放那儿就成,我自个儿会洗的。”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孙海眼见着常保民始终未曾改变这种恶习,依旧我行我素。 于是后来每当常保民随意乱丢衣物的时候,孙海便会默默地将其拿去清洗干净。如此一来二去,渐渐地也就形成了一种定式。平日里,常保民常常念叨着孙海待他如亲人一般好,甚至好过了他自家弟弟常保卫! 于是乎,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保民听闻小贤竟然将张海波给放走了,顿时心急如焚、怒不可遏,仿佛被晴天霹雳击中一般!他二话不说,手疾眼快地从墙根下抓起一支硕大无比的喷枪,毫不犹豫地抵在了小贤的头上。 “他妈的!小贤,你竟敢放走张海波,老子今天就要拿你试问!”保民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 一旁的霍三哥见状,瞬间惊呆了,不知所措。要知道,平日里保民一直从事面粉加工行业,而干这行的人,其思维往往比醉酒之人还要飘忽不定,难以捉摸。倘若稍有不慎,一枪打出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然而,此时此刻张法英却展现出惊人的反应速度。只见他迅速出手,一把紧紧抱住常保民,试图让他保持冷静。 “保民,保民,千万要克制住自己啊!一定要冷静!”霍中贤也急忙开口劝说,“保民,你先别急,这可是你的小贤哥呀!千万不要冲动行事!” 这时,小贤挺身而出,义正言辞地说道:“三哥,四哥,你们都别阻拦我。既然是我放跑了张海波,那么这次事件带来的后果,就由我一人承担!” 正在这时,常保民像发了狂一般,口中怒吼道:“今天我他妈就要废了你小贤!!!”话音未落,突然间传来一声熟悉的怒喝:“常保民!你放开我小贤哥!”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此人竟是张海波,他竟然没有离开!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身影快步走了进来,正是张海波无疑。 众人见到张海波现身,尤其是常保民,更是兴奋异常,手中的枪杆子毫不犹豫地抵在了张海波的脑袋上。他恶狠狠地骂道:m 的,张海波!你他妈还敢来是不是?”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贤的反应极快,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了常保民。“保民!保民!千万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啊!”小贤焦急地喊着,生怕常保民一时冲动酿成大祸。 紧接着,小贤双膝跪地,满脸恳切地看着常保民,哀求道:“三哥!三哥!你今天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放张海波一马吧,留他一条性命!三哥,我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 好的,以下是根据你提供的信息进行的扩写: 咱们前面已经说过了,从霍三哥的立场来看,杀死张海波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产生负面影响。而且,如果真的要除掉张海波,那么这两个帮派之间将会彻底决裂,从此形同陌路。 霍三哥之前让小贤把张海波叫来,其实也是为了稳住常保民的情绪。此时,霍三哥开口说道:“保民啊,保民,你先别激动嘛!这样吧,你先把枪放下,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行不行?” 这时,张法英也附和道:“是啊,保民,你冷静一下,千万别冲动,先把枪放下再说。”就这样,在两人的劝说下,常保民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枪。 紧接着,霍三哥继续说道:“小贤啊!你和海波情同手足,而保民和孙海同样也是好兄弟啊!你们俩对我来说,都如同我的左膀右臂一般重要啊!可是现在呢,张海波竟然把孙海给杀了,如果今天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那以后我霍中贤还怎么带领这些兄弟们呢?” 今日我卖小贤一个人情,便不取张海波性命。这样吧,今个儿你张海波留下一根手指,此事就此作罢。小贤急忙说道:“三哥,使不得啊!若要了他一根手指头,那他这只手岂不是残废了?”就在这时,张海波展现出非凡的勇气,猛地向前迈了一步。 他对小贤说道:“小贤哥,这事全由我一人承担,与他人无关,我定会咬牙扛下。”好!张海波,真是条汉子。霍三哥话音刚落,挥了挥手,身旁的小弟立刻拿起那把宽大的砍刀,朝张海波走去,准备剁下他的手指。然而,张海波却喊道:“不必烦劳诸位兄弟,我自行解决。” 说罢,他将左手放在办公桌上,右手接过刀片,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挥,“嘎巴”一声,大拇指瞬间被砍断。要知道十指连心,哪怕只是被针刺一下都会疼痛难忍,更别提这般活生生地砍下手指,而且还没有使用麻药。 当时张海波疼得面容扭曲,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霍三哥和常保民看到这种情形,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这时小贤开口说道:“好吧!三哥,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我得赶紧带我兄弟去医院治疗。”话音刚落,他甚至没有再看一眼霍三哥,转身便扶起张海波离去。张海波的大拇指已经伤势严重,无法恢复如初,从此以后,江湖上多了一个被称为“九指战神”的张海波。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小贤和霍中贤之间的隔阂算是真正形成了。自那次事件发生后,小贤再也没有踏足过二道半步。整整大半年时间里,他始终未曾来到霍三哥这里闲逛,更别提给三哥打个电话问候一声。要知道,若是放在从前,每逢过年过节,小贤必定会前往三哥的饭局,或是亲自登门向三哥拜年。他们几个好兄弟会聚在一起,享受美食、畅饮美酒,然后打几圈麻将。 此时此刻,人性的弱点亦无所遁形。当一个人攀登至特定的高度、占据着相应的地位时,便容易心生傲慢自满之情,将颜面看得极重。 按理说,张海波杀害了孙海后,对方只要求剁下一根手指作为赔偿,霍忠贤此举已然算是卖给了小贤及张海波极大的人情,但小贤却不应如此行事才对啊!毕竟近半年乃至一年来双方毫无往来。 然而此时此刻,从小贤自身立场出发又是另一番光景:如今的自己好歹也算一号人物了,即便比不上霍忠贤,起码也旗鼓相当吧!因此,自己的脸面至关重要。 毫不夸张地讲,从 1995 年至 1996 年间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小贤人生中的高光时刻。于南关区域内,小贤不仅坐拥金海滩、建材批发市场以及干调批发市场等多处产业,其手下更是有着数百名兄弟听命差遣。众多小混混皆以追随小贤为荣。 换句话说,此时此刻身处长春的小贤只需稍稍跺下脚,整个长春道上都会为之颤抖不已。然而与此同时的霍中贤却无法与小贤相提并论,两人早已不在同一个层次之上。 自从他俩之间发生冲突以来,这对曾经的好哥们儿便许久未曾往来。就在这时,霍中贤手下的一名兄弟不幸离世,此人正是燕三——霍中贤最初的那帮兄弟中的一员。 如前所述,燕三本就是个嗜赌成性之人,自幼便与霍中贤一同玩耍。随着霍中贤势力逐渐壮大,这位燕三觉得自己作为霍中贤的铁杆兄弟,自然应该在道上扬眉吐气、目空一切才对。 这天燕三和他的几个小兄弟相约来到翡翠汇喝酒聊天。这些个小兄弟们都正值青春年华,二十郎当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正喝得起兴之时,不知怎地就与隔壁桌的几个年轻人发生了口角。要说在咱们大东北,喝酒时一言不合就容易动手,其实原因往往很简单,可能就是因为一两句话:“你瞅啥?”“瞅你咋地?”然后双方火气上来,一场争斗就在所难免了。 且说隔壁桌为首那人名叫祝文斌,看模样应该也不是什么善茬儿。两边呛呛起来后,燕三率先忍不住动起了手。平日里的燕三看着有些胆小怕事,但那只是面对真正道上混的人物而言。像眼前这种小混混,他还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第76章 梁旭东的兄弟 话说燕三这个人啊,平日里看着胆子挺小,但实际上只是对道上那些真正狠角色才会如此罢了。若是碰上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们,他可一点都不会害怕。这不,两人一言不合,燕三二话不说顺手抓起一个啤酒瓶,照着祝文斌的脑袋瓜“啪嚓”一声砸下去,瞬间祝文斌的头上就开了花,鲜血顺着额头流淌而下。祝文斌一抹满脸都是血,气得破口大骂:“血m!”他顿时火冒三丈,迅速从后腰掏出一把弹簧刀,“扑哧!扑哧!”接连捅了燕三两刀,燕三当场倒地不起。 要说 95、96 年那会儿,先不说社会上的那些小年轻,单是我读书的时候,学校里的那些初中生小混混们,每天都会在后腰别着一把卡簧刀,就好像我们现在口袋里揣个打火机一样普通。那时我也追赶潮流,弄了一把警匕,整天别在腰间,纯粹就是为了耍帅装逼而已! 当时燕三倒在地上后,祝文斌和他的几个同伙也都吓傻了,心想这下完蛋了,人恐怕是不行了,搞不好还得残废呢!于是他们吓得拔腿就跑,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此情形,燕三的几个小兄弟们瞬间慌了神,但还是迅速回过神来,齐心协力地将燕三抬出饭店,并拦下一辆出租车送往最近的医院救治。 尽管他们以最快速度赶到了医院,但由于伤势过重且失血过多,燕三此时已生命垂危、奄奄一息。更糟糕的是,致命伤恰好位于肝脏部位,情况十分危急。几个小兄弟看着眼前毫无生气的燕三,心中充满绝望与无助。 他们意识到燕三恐怕挺不过去了,于是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燕三家属的电话,同时也联系了燕三的大哥霍中贤告知其目前状况。接到消息后的霍中贤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喻。愤怒、悲伤、痛苦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稍微平复心情后,霍中贤强压怒火问道:“究竟是何人所为?”在场的小兄弟们对道上人物都颇为熟悉,其中一人脱口而出:“是祝文斌下的毒手!” 霍中贤咬牙切齿地吼道:“立刻找到此人!”话音未落,张法英和常保民便带领一众兄弟展开行动,全力搜寻祝文斌的下落。然而经过一整天漫长而艰苦的搜索却始终未见其踪影。 霍三哥在那里找了好久,心里暗自琢磨:“这小兔崽子说不定是跑到医院包扎伤口去了,搞不好还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呢!毕竟脑袋都被打破了,哪能安心待在家里养伤啊!”想到这里,霍三哥立刻对身边的张法英下令道:“这样吧,你马上到附近的各个医院去打听一下消息!” 张法英领命后便匆匆忙忙地行动起来。只见他身着一套老式的中山装,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整个人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活脱脱就是一个农村大队会计的模样。这样的装扮与社会人士相差甚远,自然也就不会引起他人的警觉。 抵达医院后,张法英开始向医生们逐一询问。由于那个年代打架斗殴后出现补刀伤人的事件屡见不鲜,而张法英的穿着十分朴素,丝毫没有凶神恶煞之感,因此医生们并没有对他产生怀疑,更想不到他会是前来寻仇之人。 于是乎,张法英顺利地展开了问询工作。他焦急地问道:“请问最近有没有四个小伙子来过这儿?其中一个脑袋受伤了,另外三个人陪着他一起送医救治。”医生看着眼前这位自称伤者表哥的人,疑惑地反问:“你是谁啊?”张法英连忙解释道:“哎呀,我是那臭小子的表哥,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呐,和别人打架把自己弄伤了。我特地赶来探望一下他的情况!” 医生似乎有些不太确定,但还是回答道:“嗯……好像是有的!应该就在二楼的病房里吧!你可以上去瞧瞧看。”听完这话,张法英立即迈步走向医院大门,同时向身后一挥手掌。常宝民见状,立刻率领着十几名手下兄弟,手持锋利的片刀,如疾风般迅速冲向二楼的病房。 进入病房后,这十几个兄弟毫不犹豫地将那三个人猛地推向墙角。其中一人大声喝道:“没你们三个什么事,快给老子滚开!”被这般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那三个家伙瞬间愣住,然后惊慌失措地拔腿便逃。 此时此刻,躺在病床上的祝文斌早已被吓得无法动弹。常宝民走到他面前,冷漠地质问道:“你就是祝文斌吗?”祝文斌颤抖着声音,结结巴巴地回答:“啊...啊...我是...怎、怎么了?” 常宝民手臂一挥,下令道:“带走!”于是乎,十几个人强行将祝文斌从病床上抬起,径直下楼,粗暴地塞进一辆面包车中,然后风驰电掣般驶离现场,返回了二道。 抵达二道后,常宝民的那帮兄弟们又将祝文斌像拎小鸡似的提到了霍忠贤面前。霍忠贤眼神锐利地盯着祝文斌,开口问道:“你就是祝文斌?听好了,老子名叫霍忠贤!” 三哥!!三哥!!祝文斌双腿像筛糠一样不停地颤抖着。霍中贤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继续说道:“这么和你说吧!昨天你捅的那个人,是我的好兄弟,现在他人已经没了。” 听到这里,祝文斌脸色惨白,双膝跪地,带着哭腔求饶道:“三哥!三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开个价吧,要多少钱都行啊!只要能放过我这条小命……” 然而,霍中贤却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钱?别跟我提钱!你还是下去陪他吧!”话音未落,他猛地从身边兄弟手中夺过一把锋利的片刀,二话不说,对着祝文斌就是一通猛砍。 几刀过后,祝文斌已满身鲜血淋漓,但霍中贤心中的怒火似乎并未完全平息。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慧哥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如今你已是一方大哥,凡事不可再亲自动手,以免落下把柄,否则将来必遭大难。” 想到此处,霍中贤停下手中动作,将沾满血迹的砍刀缓缓抬起,指向身后刚收服的几个小弟,厉声道:“你们中间谁敢站出来,替我把此人解决掉?”众小弟皆面露惧色。 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还真是勇敢无畏、毫不畏惧啊!一心只想出人头地!霍三哥话音刚落,这几个愣头青便毫不犹豫地朝着祝文斌扑了上去。就这样,祝文斌就在地球上凭空蒸发了! 1995 年,可以说是霍三哥人生中极不寻常的一年呐。一开始呢,他跟自己拜把子的老五小贤闹掰了;紧接着呢,好兄弟肥肠又遭人毒手;然后他又去给燕三报了仇。而这次事件,也成了霍三哥这个团伙牵涉进的第一桩命案。 可谁能想到,在这之后竟然又出事了。到底是啥事呢?原来啊,他跟日后将成为长春另一大佬级别的人物——梁旭东产生了冲突。 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常保卫驾驶着他那辆老旧的捷达车,心急火燎地朝着光复路的建材市场驶去。他打算购买一些建筑材料,好回去好好打理一下局子里的环境卫生。可能是因为赶时间吧,再加上捷达车本身的刹车性能不太可靠,如果车子一旦跑起来,要想在二三十米内完全停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只听“哐当”一声巨响,常保卫的捷达车竟然与一辆豪华的虎头奔发生了追尾事故!那么,这辆虎头奔究竟属于谁呢?原来,它正是梁旭东的座驾。而此时坐在车上的人,则是孙殿亮和大虎王伟。 这哥俩下了车,看到被撞得惨不忍睹的车尾,顿时怒火中烧。尤其是当他们发现肇事者居然是一辆破旧不堪的捷达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孙殿林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妈的!你怎么开车的?眼睛长裤裆里了吗?会不会开车啊?” 面对孙殿林的斥责,常保卫可不吃这一套。尽管对方开的是豪车,但他并没有因此示弱。常保卫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少他妈废话!你嘴巴放干净点行不行?不就是赔钱嘛,说个数,老子赔给你就是了,扯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 孙殿林与王伟对视一眼后,王伟开口说道:“三万块钱!”常保民闻言,惊愕不已,忍不住爆了粗口:“什么?三万块钱!我靠!你们两个穷疯了吗?抢劫啊?” 这话一出,孙殿亮和王伟瞬间怒不可遏。要知道,他们兄弟二人平日里可是嚣张跋扈惯了。只见孙殿亮怒气冲冲地吼道:“小兔崽子,老子早就忍你很久了,知不知道?刚刚我们就看你不爽,真想揍你一顿!给我狠狠地打!”话音未落,王伟便率先出手。 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面对两人联手攻击,常保卫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就这样,常保卫被打得惨不忍睹,只能紧紧抱住脑袋趴在地上痛苦哀嚎:“哎哟!我操!停手吧,停手吧,我愿意赔钱给你们。” 孙殿亮和王伟见此情形,心知这家伙已经服气了,并且答应赔偿钱款,于是便将常保卫从地上拽了起来。常保卫起身之后,又继续说道…兄弟,情况是这样哈,我这会儿身上确实没带那么多现金,但我大哥是负责开赌局的,你们要不跟我去局子那边拿这三万块?怎么样? 那头一听,觉得似乎也可以,于是就说:“行吧,那就走!”要换成一般人呐,可绝对不敢这么轻易就跟着去。毕竟刚刚才被暴揍一顿,怎么还会有胆子主动送上门去要钱呢?稍微动动脑子想想就能明白,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啊!但孙殿亮和王伟可不是普通人,他俩向来在长春横行霸道惯了,哪受得了这种气?所以二话不说就跟着一块儿去了。 就这样,一行人来到了霍中贤的赌局。常保卫一见到霍三哥,便立刻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霍三哥听完后当场就火冒三丈,怒吼道:“你们俩还真是够嚣张的啊!保民、法英,你们给我出来!”原来,此时此刻常保民和张法英正在办公室里与几位兄弟一起悠闲地喝着茶、聊着天呢! 一听到对讲机里传来三哥的呼喊声,他们立刻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办公室。眨眼间,十几名兄弟已经迅速集结完毕,并手持各式武器——镐把、片刀等严阵以待。此时此刻,孙殿亮和王伟目睹眼前这般阵势,不禁有些发愣,但孙殿亮并未惊慌失措。只见他怒目圆睁,怒吼道:“哼!人多又怎样?难道想吓唬我们不成?告诉你们,老子可是梁旭东的兄弟,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看!” 实际上,霍中贤对于梁旭东的名字并非全然陌生,但却并未将其放在心上。毕竟那个时候的梁旭东尚未闯出多大名堂,不过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而已。要知道,那时的梁旭东年仅 29 岁,尚处于事业起步阶段。 这时,孙殿亮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妙,于是毫不犹豫地拿起手中的大哥大拨通了梁旭东的电话。接通后,他焦急万分地说道:“东哥,大事不妙啊!我在二道霍中贤的地盘上被困住了,请您赶紧想想办法救我出去吧!”接着,他详细地向梁旭东讲述了目前所面临的困境。 梁旭东听完后,二话不说便要求孙殿亮将手机交给霍中贤接听。孙殿亮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将手机递给了霍中贤。梁旭东接过电话。 我告诉你霍中贤!这两位可是我梁旭东的好兄弟,识相点赶紧把他们给我放了。霍中贤听闻此言顿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地吼道:“妈的!小兔崽子你算哪根葱啊?竟敢用这种口气跟老子说话!老子可不知道什么梁旭东,就算你们是亲兄弟又怎样?惹毛了老子照打不误!”话音未落,他便猛地挂断了电话。 霍三哥转头对着孙殿亮和王伟破口大骂:“你们两个杂种是不是刚才动手打保卫了?好啊,有种!保民,给我狠狠地教训他们!”保民和张法英毫不犹豫,领着另外两名手下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前去,对孙殿亮和王伟展开了狂风骤雨般的暴揍。可怜那两人被打得惨不忍睹,但却丝毫不敢还手。 第77章 梁旭东 那时,孙殿亮和王伟被打得惨不忍睹,但他们却丝毫不敢还击。原因很简单,他们背后还站着十几个人呢!这些人手中紧握着镐把和片刀,凶神恶煞般地盯着他们。就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孙殿亮和王伟被轻易制服倒地不起,而张法英则与他的兄弟们继续猛烈攻击。 霍中贤眼见火候已到,便开口喊道:“好了,停下吧,你们两个还要不要这笔钱了?”孙殿亮和王伟痛苦地哀求道:“哎哟!三哥,钱我们不要了,您就让我们哥儿俩走吧。”霍三哥冷漠地回答道:“滚!赶紧滚!” 其实,当时霍中贤并不想跟梁旭东结下深仇大恨,因此只是稍微教训了一下他们两人,算是给保卫出口气罢了。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梁旭东竟然召集了十来个手下,每人手持一把喷子,气势汹汹地直奔二道霍中贤的地盘而来。 一进屋,这十来个人手持长枪短炮,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准了霍中贤、常保民、张法英以及他们的一众兄弟们。要知道被枪杆子顶住脑袋,任你再会耍狠斗勇,此时此刻也绝对不敢轻举妄动。因此,在场的所有人都只能乖乖地靠着墙壁站好,没有一个人敢乱动一下。 紧接着,梁旭东踏着四方步慢悠悠地走进屋里,脸上还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诸位好啊!在座的可能有不少人还不认识我,自我介绍一下,本人梁旭东,从德惠那边过来的,现在在这边当差,是一名人民警察。”说完话后,梁旭东径直走到了霍中贤跟前,并将双手背到身后。 “霍三哥,这次总该认识我了吧?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不认识我梁旭东么?”梁旭东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面对抵在头上的枪杆子,霍中贤哪敢说半个“不”字,连忙点头回答道:“这次认识了!” 梁旭东转头看向孙殿亮和大虎王伟两人,开口问道:“殿亮,昨天到底是谁动手打你们的?”王伟伸手一指常保卫,怒气冲冲地说道:“就是他!”话音未落,王伟便领着另外两名手下冲上前去,对着常保卫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梁旭东往那边瞧了瞧,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挥了挥手。“好啦,可以停下了!”他高声喊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威严。 紧接着,梁旭东看着霍三哥说道:“霍三哥啊,你的手下打伤了我的人,这次我也回击了一下,咱们就算互不亏欠了吧!不过呢,我车子被撞坏这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咱们还是得好好谈谈才行,对吧?这样吧,三哥,你拿出三万块来给我修车,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霍三哥一听这话,心里不禁暗骂一声,心想自己今天真是丢尽了脸面。不仅自己的兄弟当众被打,还要倒贴三万块给对方修车,这要是传扬出去,以后自己在二道还怎么混下去? 然而此时此刻,霍中贤也是无可奈何,毕竟枪口正顶在自己头上呢!于是乎,他只得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开口说道:“这样吧,我给你提个人,看看你认不认识,南关的小贤,那可是我拜把子的五弟!要知道,在当时的长春江湖上,小贤可是一等一的大人物,比起我霍中贤来可强硬多了。” 梁旭东听闻此言,却毫无惧色地回应道:“哼,告诉你,谁来都没用!老子可不吃这一套!”那时的梁旭东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根本不在乎对方搬出什么人物来压自己一头。他就是那种性格倔强、谁的面子也不卖的主儿。 霍中贤一看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不过好在他也是久经沙场、经验老道之人,反应速度极快,于是便心生一计想要做最后一搏。只见霍中贤开口说道:“好!那就这样吧,保民你进屋里边去,到保险柜里给旭东拿三万块钱出来。” 那么问题来了,为何霍三哥会选择让常保民进去拿钱,而不是派张法英去呢?按照常理来讲,应该派遣张法英前去才对呀。要知道,那笔钱可是被锁在办公室的保险柜之中,而这个保险柜打开后共有两层,下层放置着现金,上层则摆放着两把手枪,如果能拿到手枪,或许还有一丝反击之机。 毕竟在霍中贤众多兄弟之中,真正敢于动手且心狠手辣之人恐怕唯有常保民一人而已,其他人皆难当大任。霍中贤作为一个经营蓝码生意的老大,其手下那帮兄弟们平日里或许耀武扬威,但若真到了生死相搏之时,却没几个人有那份胆量与勇气,关键时刻还是得依靠常宝民才行。 然而,小贤以及梁旭东等其他几位大哥就大不相同了,比如小贤手底下的张海波、方振东等人。 梁旭东手下像杜老三、邢亚军之流,都是些狠角色,紧要关头敢于拼命,下起手来毫不留情。此时此刻,常保民心里清楚霍三哥的意图,于是走进房间后,径直走向保险柜。 站在保险柜前,他犹豫不决,内心苦苦挣扎着,手缓缓伸向上方,似乎想要取出那把枪。一来,可以借此还击;二来,也能帮挨打的保安出口恶气。 然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常保民并不愚蠢,心里如明镜一般透亮。毕竟自己势单力薄,仅有两把枪傍身,而屋外却有十几支枪口对着自己。 一旦动手,恐怕瞬间便会被打成马蜂窝!即便运气好到爆,将对方全部放倒,但那可是十几条鲜活的生命啊,其中还牵涉到一名警察。如此一来,这无疑就是一起惊天大案,自己的下半生恐怕也只得四处逃亡了。 常保民心乱如麻,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心想:“算球了吧,这可不是逞强的时候。” 就这样,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到下面摸索着,很快便掏出了三万块钱。然后走出办公室,直接把这些钱递给了霍三哥。霍中贤接到钱后看了一眼,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他立刻将这笔钱转交给了梁旭东。 梁旭东看着手中的三万块钱,表示自己不会全部拿走,只需要其中的一万即可,而剩余的两万则让霍中贤拿去给受伤的兄弟们治病。话音刚落,他拿起那一万元钞票,轻轻地放在一旁的孙殿亮手中,并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离开。 出门后,王伟忍不住向梁旭东发问:“东哥,既然对方已经把三万块钱都交出来了,您为什么不全部收下呢?”梁旭东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应道:“哼!你毕竟还年轻啊,处理事情时切不可过于决绝,只需让他领教到我的手段即可。” 由于霍三哥与小贤之间产生了一些矛盾,所以这次事件他并未寻求小贤的帮助。要知道,在那个时候,能够站出来替霍三哥撑腰的人恐怕唯有小贤了。 实际上,在 90 年代那些社会大哥的眼中,梁旭东简直就是个毛头小子。要知道,即使是在这群人中年纪最轻的小贤,也要比他年长五岁!正因如此,这些老大哥们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一个来自外地、乳臭未干的小家伙又能掀起多大风浪呢?梁旭东的老家在德惠,那个时候这里还只是个县城,后来才升格成了市。他出身于农村家庭,自幼便对读书毫无兴趣,打架闹事倒是家常便饭。好不容易熬到初中毕业,父母一看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总不能让孩子一辈子守着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吧? 于是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将其送去沈阳当兵,盼望着军队能够好好管教一下这个惹事精。直到 1987 年,梁旭东从部队复员归来后,靠着哥哥的关系进入了德惠县的粮食局工作。 要说起梁旭东案,就绝对绕不开他的哥哥梁晓东。这梁晓东可真是个厉害人物!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梁晓东,梁旭东绝不可能有今日之成就。或许正是因为梁晓东,才成就了梁旭东这位黑道大哥的地位。 然而,话又说回来,也是梁晓东亲手断送了梁旭东的前程。想想看,如果不是他,梁旭东怎会锒铛入狱?至今,梁晓东仍是警方通缉的对象。不过大家心里都明白,一旦真的下定决心要抓你、通缉你,无论你躲到哪里都无济于事。传闻说,他已经潜逃至加拿大,而且资产丰厚得令人咋舌。 不仅如此,后来甚至连梁旭东的儿子都跑到加拿大去了。这些消息我们也不过是从别人那里听说来的,其真实性究竟如何,恐怕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毕竟它们都只是一些毫无根据的传闻而已,不是吗?实际上,这个梁晓东啊,他本来也是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出身的孩子。 但又为什么会有后来这样一番成就呢?原因就在于他运气比较好,比其他人早两年去到了长春,并做起了出租车司机这份工作。也正是因为这次机遇,让他结识了生命中的贵人——范总。 那么这位范总到底又是何方神圣呢?原来啊,他有着强大的红色背景,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接触得到的,可以说是处于社会顶层的大人物。自那以后,梁晓东便凭借着与范总的这层关系,如鱼得水、平步青云,势力范围越来越大。 那么梁晓东究竟是做什么的呢?其实,他主要就是帮那些不方便公开露面的人处理各种事情。比如说,有些地位较高或者身份敏感的领导们,想要找找乐子,但又不能亲自出面,这时梁晓东就会出马。他会按照领导的要求去找好相应价格的妹子,交好钱、开好房间后,等领导进去办完事儿,再由他负责收拾残局。可以说,他整天就是忙乎这些杂七杂八见不得光的破事儿。 也正因如此,随着接触的人越来越多,梁晓东的人际关系网也变得极为庞大。到后来,他甚至拥有了通天彻地的本领。而这也是为什么在梁旭东案发后,他能够成功脱身的关键所在。 老梁家共有姐弟五人,三女两男。单从梁旭东被分配到粮食局那时来看,老梁家的这几个孩子都算得上混得风生水起,可谓是出人头地了。其中,大姐和二姐都嫁给出身公务员家庭;三姐则是大专毕业,主修财会专业;至于梁晓东那就更不必提了,不仅有一份稳定体面的工作,而且其兄长梁旭东也端上了铁饭碗。 对于梁旭东的父母而言,这件事在村子里绝对算得上是极为风光、令人自豪之事——毕竟他们家的五个孩子都出自农民家庭却能有所成就。于是乎,梁旭东顺利进入粮库工作。那个年代,粮库可是众人眼中一等一的好去处,远非现今那些私营或国营企业可比,其地位与优势不言而喻。 此时此刻,梁旭东身边还有两位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一个名叫陈斌,另一人唤作孙殿亮。三人之间情谊深厚,自幼便形影不离。某天,陈斌找上门来,向梁旭东诉苦道:“我戴着的那块上海牌手表,竟被一个叫周爽的家伙给抢走了!”梁旭东闻言诧异不已:“啥情况?难道是你自愿给他的不成?” 陈斌愤愤不平地反驳道:“放他娘的狗屁!那可是崭新的一块表,老子凭什么拱手相让?”梁旭东略加思索后,怒不可遏地吼道:“妈的,这哪里是拿?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抢劫啊!走,快带路!领我过去瞧瞧,非得把那块表给讨要回来不可!” 陈斌突然说道:“那可不行啊!我有个叔叔叫大老周,那可是个狠角色,在我们县城里可是出了名的大混混,非常厉害!” 梁旭东听后,不屑地骂道:“靠!他算哪门子好使?他到底哪里好使?走走走,老子现在就去找他!”说完,他便气冲冲地拉着陈斌要去找大老周。 第78章 为兄弟出头 就这样,陈斌带着梁旭东和孙殿亮,一路来到了周爽家。刚踏进院子,他们便成功将周爽截住。此时,梁旭东开口说道:“你就是周爽吧?看起来很嚣张嘛!为什么要抢走我兄弟陈斌的手表?我告诉你,今天要么把手表还回来,要么再给我们 200 块钱,这事就算了结,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要知道,在那个年代,200 块钱可是相当于两个月的工资呢。 听到这话,周爽却笑了起来。他不屑地看着梁旭东,嘲讽道:“你个小兔崽子,敢跟我这么说话?”毕竟那时的梁旭东只有 21 岁,看上去还是个孩子。然而,年龄虽小并不意味着实力弱,梁旭东自幼就是个好斗之人,后来又在部队待了两年,身体素质可谓一流,而且脾气也十分火爆。 周爽话音刚落,梁旭东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一把揪住周爽的衣领子,紧接着便是狠狠的两拳,打得周爽眼冒金星。 这周爽只觉得头晕目眩,金星乱冒,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就在这时,屋内的大老周听到声响,连忙走了出来。原来,大老周是周爽的叔叔。 大老周打开门一看,顿时愣住了:“你们干什么呢?”话音未落,只见梁旭东用力一推,周爽便摔倒在地。梁旭东气势汹汹地说道:“这小子抢走了我兄弟的手表,我们今天是来讨回公道的!手表必须还给我们,另外再给我们三个每人 200 块钱,这事就算完了!” 大老周一听,气得火冒三丈。自己的大侄子不仅被打了两拳,对方竟然还索要钱财,简直欺人太甚!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小兔崽子,敢到我这里撒野!”说着,他便向前冲去,准备动手。然而,梁旭东的身手可不是盖的,比大老周厉害多了。 大老周刚刚迈出一步,梁旭东猛地抬起腿,使出一记漂亮的正蹬,结结实实地踹在大老周身上。大老周猝不及防,被踢得连连后退。 当时孙殿亮和陈斌一看眼前这情形,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妈呀,这下可完蛋了,竟然把大老周给打了,以后我们哥仨还有好日子过吗?周爽眼见自己的叔叔被踢倒在地,蹭地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二话不说,抬起脚朝着梁旭东狠狠地踹去!陈斌见状,心想梁旭东可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才遭此横祸,如果自己袖手旁观,那岂不是太不讲义气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与周爽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孙殿亮看到这场面,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哎呀妈呀,一共来了三个人,已经有两个人动上手了,如果我再不出手,等回到家他们肯定会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以后谁还愿意带我一起玩呢?想到这里,孙殿亮咬咬牙,硬着头皮加入了战斗。 这哥仨齐心协力,对着那对父子就是一顿猛揍,场面十分混乱。最终,梁旭东趁着周爽不备,用力将他手上戴着的手表硬生生地捋了下来。 临离开前,这三人还恶狠狠地警告爷俩:“听好了,两天内,这两百块一定要送到我们手里!否则只要让我们碰见一次,就狠狠揍你们一顿!明白没有?”话音刚落,他们便转身离去。 待梁旭东等三人走远后,大老周越想越气:“小兔崽子们,竟敢如此嚣张,不仅讹诈钱财,还动手打人!哼,走着瞧,看我去找我大哥帮忙收拾你们!” 那么这位大老周口中的大哥究竟何许人也?原来此人名叫水耗子,乃是当时德惠县颇具影响力的人物之一。水耗子在公交站台纠集了一群小偷,人数多达二十余人。这些小偷终日在车站行窃,而水耗子则负责为他们提供庇护。每次小偷得手后,所获赃款需上交一半给水耗子。 正因如此,那时的水耗子家财万贯,权势滔天。大老周正是水耗子手下的一员小弟。于是乎,大老周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了水耗子。 当时水耗子一听“梁旭东”三个字,心中不禁一惊:“我操,这家伙是谁啊?从来没听过啊!既然如此,那就好办多了,可以直接动手收拾他一顿了事。”于是乎,水耗子放出狠话来——一定要将梁旭东、陈斌以及孙殿亮三人捉拿归案。 话说回来,那个年代在道上混的人都很讲规矩。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地直接冲上去打人,而是会先下达一份挑战书,表示自己已经盯上对方了。这样做其实就是给对方一个信号,让对方有时间去处理事情或者找人调解。如果对方愿意示弱并付出一些代价,比如出钱赔偿或者找中间人说情,那么这场纠纷或许就能平息下去。 水耗子放出话后不久,梁旭东他们三兄弟便得知了这个消息。这下可咋办呢?毕竟惹恼了别人,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无奈之下,他们只能选择躲藏起来避风头。于是,梁旭东迅速向单位请假,然后带着其他两人跑到乡下藏匿起来,连面都不敢露一下。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梁旭东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样整天藏头露尾的像什么样子嘛!我们岂不成了真正的‘水耗子’啦?” 梁旭东开口说道:“妈的,大不了跟他们干一仗!”孙殿亮和陈斌一听,顿时吓得脸色发白,惊呼道:“天啊,这不是胡闹吗?水耗子手下可是有好几十号兄弟呢!!!” 此时此刻,就能看出来梁旭东确实非同一般。几乎所有的大哥都是在强大压力下,击败现任老大后才能够崛起。这时,梁旭东转头对陈斌说:“我记得你有个叔叔,他不是有一把猎枪吗?还在不在?”原来,陈斌的这位叔叔是个独居老人,平日里就在山里闲逛,靠打猎维持生计。 陈斌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现在还有没有,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吧!”要知道,在八十年代的东北,对于猎枪的管理并不是很严格。于是乎,梁旭东一行三人便动身前往,到达目的地后,陈斌问道:“老叔啊,我记得您这里有一把猎枪吧?” 我这两位好兄弟是从市区过来的,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这样吧,你把它拿出来给我们三个把玩两天,用完了再还给你,可以吗?陈斌大叔一看,这三个年轻人都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如果拿着猎枪出去打只鸡倒是还可以,但要是惹事出去打人,那就完蛋了啊! 于是陈斌大叔回答道:“没有了,那支猎枪已经坏掉很久了,早就不能用了。”然而,梁旭东这个人头脑十分灵活,只见他迅速地从后面口袋里掏出了十张崭新的 10 元钞票,并猛地拍在桌子上!要知道那个时候百元大钞很少见,工人们领工资都是发 10 元面额的纸币呢。 梁旭东将钱用力地拍在桌上后说道:“老叔,您看这样行不行,您的那把猎枪就让我玩两天吧,我们只是想出去打点野鸡之类的猎物,打完后一定会马上归还给您!” 陈斌老叔看到有钱可赚,心里暗自琢磨着这些钱足够自己打到好多只野鸡了呢!便答应道:“好吧,只能借你们两天哦,玩完以后必须得给我还回来!” 就这样,梁旭东带着陈斌和孙殿亮,手持那把猎枪返回了德惠。接着,梁旭东向单位的一名同事借来了一个小院,并支付了对方 50 元,表示自己有几位远方而来的朋友,希望能借用这个小院聚会并烤些小吃,只需借用两天即可。那位同事拿到钱后非常高兴。 现在既有了枪支又有了场地,梁旭东便对陈斌说道:“你立刻去找那个水耗子,叫他过来一趟,就说我认输了,愿意赔偿他一些钱财,并向他道歉。”此时此刻,陈斌心中十分害怕,根本不敢前去,担心水耗子会再次将自己扣押起来。 然而,他别无选择,心里想着一直躲避下去也不是办法,不仅无法上班,而且这事迟早都要面对处理。更何况这件事情本来就是由自己引起的,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就算硬着头皮也必须去解决。 于是乎,陈斌便来到了水耗子面前,并将梁旭东交代给他的话转达给了水耗子:“嘿,哥们儿,我是梁旭东的兄弟。东哥让我过来告诉您一声,他想见见您,地点就在粮库家属区的一个小院子里。他想当面向您赔礼道歉,顺便再给您赔点钱,希望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们兄弟一马。” 然而此时此刻,水耗子心中却有着别样的盘算。他心想:“他妈的,你们竟然敢揍我的兄弟,难道以为赔点钱、道个歉就能了事吗?要是这事传出去,我水耗子的脸面往哪儿搁啊!”不过,水耗子转念一想,既然对方已经答应赔钱了,那不妨先把钱拿到手,然后再找机会狠狠地收拾他们一顿。 就这样,陈斌领着水耗子一伙人来到了粮库旁的农家小院。到达目的地后,他们发现小院的大门敞开着,但院子里却空无一人。按照古代兵法或是电视剧中的情节发展,遇到这种状况多半是落入敌人布下的陷阱之中了,理应立刻转身逃离才对。 然而,水耗子和大老周等人并没有这么做,他们太过自信,高估了自身的能力,心想对方不过是些小喽啰罢了,又能怎样呢? 于是乎,大老周与其他六七个兄弟站在院子里破口大骂:“梁旭东,你这个杂种,有种给老子滚出来!”而水耗子则一言不发,心里暗自琢磨着梁旭东究竟会跑到哪里去呢?难道被吓得落荒而逃了不成?想到这里,水耗子决定拉门进屋查看一番,随后便迈步走向房门,当他将门缝拉开一条缝隙时,突然间,只见梁旭东手持枪支,枪管直直地抵在了水耗子的脑袋上。 别动!乱动一下老子直接开枪毙了你!听到这句话,水耗子当场就愣住了,完全不知所措。要知道,就算对方人数再多、势力再大,但冰冷的枪口就抵在自己的脑门儿上,任谁都会感到恐惧和紧张。不过,水耗子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物,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连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你……你……你到底是谁?”这时,对面的年轻人开口说道:“我叫梁旭东,你不是一直想见我吗?” 咱们得承认,水耗子在德惠县可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怎么可能被一把枪顶住脑袋就吓得跪地求饶呢?而且面对的还是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换成谁也不会轻易服软吧? 水耗子强作镇定地说道:“哦,原来你就是梁旭东啊。我告诉你,把你手里的武器放下,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如果你非要这样蛮干,恐怕你以后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然而,梁旭东听完却笑了起来,不屑地骂道:“妈的,你还敢跟我提以后?我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明天的这个时候就是你的忌日!” 我郑重地告诉你,原本我向大老周索要的只是区区 200 元,但现在你水耗子既然来了,你可是他的大哥,按道理来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么你就必须得给我 2000 元才行!很抱歉,以你这样的身份地位,只值这个价! 水耗子听到梁旭东说出如此嚣张跋扈的话语后,顿时怒火中烧,怒不可遏地吼道:“他妈的,老子在德惠县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敲诈勒索我一分一毫!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竟然敢讹诈我的钱财?”梁旭东眼见形势不妙,如果不采取一些实质性的行动,仅仅依靠口舌之争显然无法解决当前的困境。 于是,他当机立断决定付诸实践。好啊!水耗子!既然你如此口出狂言,那我就让你知道以后该如何与我梁旭东交流沟通!话音未落,只见他迅速将手中的枪支下压,黑洞洞的枪口径直瞄准了水耗子的脚背,紧接着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一声巨响骤然响起!需要说明的是,这可是一把杀伤力极强的双管猎枪,射出的子弹呈散射状,其威力在近距离内可谓极其巨大。刹那间,水耗子的整个脚面瞬间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第79章 正式混社会 梁旭东手持双管猎枪,毫不犹豫地将枪口瞄准了水耗子的脚面子,然后猛地扣动扳机。只听“呼通”一声巨响,子弹瞬间穿透了水耗子的脚掌,剧痛袭来,令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随即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在地。 水耗子身后的七八个兄弟们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想到,梁旭东竟然真的敢开枪!惊恐之余,这些人立刻转身想要逃跑。然而,梁旭东却大喝一声:“都他妈别动!谁敢乱动,老子一枪毙了他!赶紧把你们老大抬到医院去,顺便给他带句话,两天内准备好两千块钱送到我这里来,否则我绝不放过他!” 这个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道上,人们纷纷议论着梁旭东竟敢对水耗子下手。不过此时此刻,梁旭东的名声还没有真正响亮起来,毕竟一次偶然事件并不能说明太多问题,不是吗? 但在此事发生后不久,又有一件事情发生了,而正是这件事,让梁旭东彻底在德惠县的江湖上扬名立万。当时,梁旭东盘算着要去医院给水耗子再补一刀,以绝后患。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那哥俩时,两人瞪大了眼睛,齐声说道:“哎呀,东哥,这样做恐怕不妥吧,这不太符合道上的规矩啊!” 我们都已经将那人的双腿打残了,居然还要追到医院去索要两千块钱赔偿款,这实在有点过分啊!梁旭东说道:“什么规矩?什么他妈的规矩!规矩是人定的,如果现在不把这个外号叫‘水耗子’的家伙彻底收拾服帖,等他恢复过来后肯定会找我们三个人报仇。到那时,我们三个还能过上好日子吗?说不定下一个躺在医院里的就是我们!”孙殿亮和陈斌一听,心里暗骂道,确实如此!两人对视一眼后说道:“行,东哥,那就按你说的办,我们现在就出发!” 于是乎,这哥儿仨手持枪械径直赶往医院。此时此刻,水耗子正在病房内与手下的兄弟们商议着如何对梁旭东等人展开报复行动。而梁旭东他们三人则站在病房门外听得清清楚楚。梁旭东得意地说:“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紧接着,只听“咣当”一声巨响,他猛地飞起一脚,直接将病房门踹倒在地。由于当时的病房门都是木质结构,并不结实,所以被轻易地踹得粉碎。 水耗子和手下兄弟们定睛一看,原来是梁旭东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而且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手枪,众人顿时被吓得不知所措。只见梁旭东面无表情地说道:“两天时间已经到了,我是来拿那两千块钱的!”听到这话,水耗子也是一脸惊愕,心中暗骂道,卧槽,你特么还有没有一点江湖规矩?老子被你打成这样子,没找你索要医药费已经算很仁慈了,你居然还敢跑来要钱! 梁旭东却丝毫不理会水耗子的抱怨,冷漠地回应道:“少他妈跟我扯什么江湖道义,老子今天只想拿到钱然后走人,如果今天你不给我这两千块钱,那就别怪我对你另一只脚动手了!”水耗子见状,心知自己根本惹不起这个难缠的家伙,无奈之下只好服软道:“哎哎哎,好说好说,你先别急嘛!这样吧,大家一起想想办法,凑一凑看能不能把钱凑齐。” 于是,水耗子和其他兄弟们开始东拼西凑,但最终也只凑到了不到两千块钱。梁旭东拿起这些钱数了一下后,随口说了一句:“行吧,剩下的零钱就算了,老子大方点,不收了!”。 然而,请你务必牢记,老子名叫梁旭东!以后若是在外面撞见我,最好立刻远远躲开,否则休怪我无情!倘若等你痊愈后想要寻仇,尽管放马过来,我随时恭候大驾光临!话音未落,只见他手臂猛地一挥舞,便趾高气昂、大摇大摆地离去。 此时此刻,那水耗子真是悲痛欲绝啊!究竟为何会如此呢?实在是欺人太甚呐!不仅遭受欺凌却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想要还击都无从下手。毕竟要想让这条受伤的腿完全康复如初,少说也得耗费一年半载的时间。更何况还有其他因素呢?对方手中持有凶器,如果将那些武器交到自己手上,恐怕也是不敢轻易动手吧?所以说啊…… 这水耗子左思右想,心中愈发愤愤不平,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暗骂道:“他妈的,既然无法向此人复仇,那老子干脆去报关!”要知道,按照以往江湖规矩,道上混的碰到这类事情,通常都绝不可能惊动官府。那么原因何在呢?因为一旦选择报关,就意味着你在道上扬名无望,毕竟从来没人这般行事。 话说就在此时此刻,水耗子毫不犹豫地向六扇门报案了!水耗子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自己悲惨的遭遇:“我这条腿啊,就是被那个德惠县粮库的梁旭东用双管猎给打断的啊!还有两个家伙,一个叫孙殿亮,另一个叫陈斌,你们赶紧过来瞧瞧吧,好好调查一下!”捕快们一听,这可是枪击案件啊,竟然还把脚给打没了,妈呀,这属于严重伤残呐!于是乎,六扇门立刻行动起来,将梁旭东捉拿归案。 梁旭东的姐夫首先得知了此事,心急如焚之下,赶忙拨通了老梁头的电话,焦急地喊道:“爸呀,出大事啦!咱家旭东让捕快抓走了,听说他开枪打人,把别人的脚都给打没了!”老梁头在电话那头急得团团转,二话不说,立即给身在长春的梁晓东打去电话,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梁晓东听完后沉思片刻,说道:“这样吧,我去找找范总,看看他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要知道,梁晓东那可是个头脑极其灵活、精明过人的角色,但他的老板范总同样也是个厉害人物,脑子一点也不比梁晓东差。 梁晓东风风火火地赶到了范总的办公室。他满脸焦急之色,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刚踏进办公室,范总便一眼瞧见了他这副模样,连忙问道:“晓东啊,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 梁晓东赶忙答道:“范总,不好意思,我想请两天假。我弟弟在德惠惹事了,他把一个流氓的脚给打断了,现在人家找上门来,我得赶紧回去处理一下。”范总听后,心里已然明白了七八分,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就这么点儿小事,还用得着你亲自跑一趟吗?这样吧,我给长春那边打个电话,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说完,范总便拨通了长春六扇门老大的电话。电话接通后,范总开门见山地说道:“喂,老兄啊,我这边有个亲戚家的孩子,在德惠那边不小心把一个小混混的脚给打伤了。听说被当地六扇门派人抓走了,你帮忙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这孩子也是被逼急了,那个混混一向声名狼藉,可这孩子品性不错,从小我就看着他长大的。” 若不是被逼到绝境,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好在并无大碍。如果确实是这孩子自身存在问题,那么你们该抓人抓人便是! 听到这话后,长春六扇门的头目立刻明白其中深意,挂断电话便迅速拨通了德惠六扇门老大的号码,并将同样一番话说给他听:“你去查查这孩子是否因为受到混混逼迫才如此行事,如果确实有问题那就抓人吧。” 县里面那位大佬自然也是一点即通。紧接着,梁旭东、孙殿亮以及陈斌三人就被释放出狱了。当孙殿亮与陈斌踏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刹那,他们抬头望向梁旭东说道:“东哥,您可真是太厉害了,不仅说话狠辣果断,而且还有这么一位强大的大哥撑腰呢!仅仅一通电话就能让咱们兄弟重获自由。” 孙殿亮接着说:“东哥,既然有这种关系,那我们还何必辛苦上班呢?干脆直接闯荡江湖算了,现在可谓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啊!”梁旭东回应道:“其实我早就有此想法了,关键就看你们俩兄弟有没有胆量!” 这哥俩眼睛一瞪,面露凶光:“谁敢!东哥,您尽管发话,我们兄弟俩绝对义无反顾地照办!”自梁旭东踏出大铁门的那一瞬间起,他便下定决心不再朝九晚五地上班,而是全心全意投身于江湖之中。要知道,想在社会上闯荡出名堂,首要之务便是赚钱,如果赚不到钱,那还瞎折腾个啥劲儿呢?没错吧?于是乎,梁旭东开始苦思冥想,究竟做些什么才能赚到大钱呢? 此时此刻,孙殿亮和陈斌也已经跟随梁旭东踏上了这条江湖路。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孙殿亮突然灵光一闪,提议道:“如今收取保护费可是一条快速敛财之道啊!”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让三人眼前一亮。经过一番商议后,他们都觉得这个主意甚妙。 咱们再说说八十年代那会儿吧,当时既没有像现在这样琳琅满目的洗浴中心、迪斯科舞厅以及夜总会等场所,人们能够消遣娱乐的地方实在有限。那么,到底有哪个地方可以成为他们的目标呢?恐怕也就只有录像厅了吧。 话说当年在德惠县确实存在着一家规模较大的录像厅,那么这家录像厅究竟是由谁经营着呢?原来此人大名唤作歪脖子,此人虽身处江湖,但却是个残疾人——只有单手可用。 此时此刻,梁旭东与他的两位兄弟已经商议妥当,决定要将歪脖子作为突破口,拿他来立威。于是梁旭东便率领着陈斌以及孙殿亮踏入了歪脖子的录像厅。刚一进门,歪脖子定睛一看,不禁惊呼:“哎哟喂,这不是东哥吗!”尽管歪脖子年长于梁旭东许多岁,但仍尊称其为“东哥”,毕竟这可是道上的规矩。 自从干掉水耗子那件事后,梁旭东在德惠的黑道界可谓声名鹊起,众人皆知德惠道上冒出了这么一颗耀眼的新星,正是梁旭东本人。他不仅胆敢招惹赫赫有名的水耗子,还成功勒索到两千元;更为厉害的是,即便进了警局,短短两天半时间后竟然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面对如此人物,又有谁敢轻易招惹呢? 就在这时,梁旭东开口说道:“嗨呀,没啥事,我就是带俩兄弟来瞧瞧电影罢了。”歪脖子一听,连忙谄媚地笑着说:“东哥,东哥,您请坐,请坐!您想看什么样的片子呢?” 梁旭东想了一下,回答道:“你这儿有没有外国的动作片啊?最好是日本的那种!”“有有有,东哥,瞧您这话说得,原来东哥和我有着同样的喜好啊,都喜欢日本的片子!”说完,歪脖子便赶忙跑到另一边,开始给这三位播放影片。 梁旭东则带着孙殿亮和陈斌在座位上坐下,静静地等待着电影的开始。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梁旭东突然又对歪脖子说:“我看你这录像厅生意还不错嘛,人挺多的。有没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到你这里惹事生非啊?需不需要找个人帮你照看场子?要不这样,我来给你看场子咋样?每个月你给我交点保护费,保证让你平平安安的做生意,花点小钱买个安心不是很好吗?咱们哥几个也能相互照应照应!” 歪脖子面露难色地说道:“哎呀,东哥啊,您瞧我这小本生意,挣不了几个小钱儿,实在是用不上看场子的呀。您还是去瞧瞧别家那些大买卖吧,说不定人家需要呢。不过您放心,如果哥几个日后想来我这儿看个电影、看个片子什么的,我肯定给你们免门票!” 梁旭东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怒喝道:“操!老子会稀罕你那几张破门票钱?你既然用不着我来看场子,那从今天开始,你这买卖怕是别想太太平平咯!”话说这歪脖子也算是半个道上混的人,一听梁旭东这话,便知道对方是志在必得,不拿出点真金白银来恐怕是摆不平他们几个。 无奈之下,只得咬咬牙说道:“确实,我这场地生意不算太好,但好歹现在还能稍微赚点。这样吧,东哥,我每个月给您拿一百块钱,我这里也没什么事情麻烦您,到时候按月给您送过去,您看成不成?” 第80章 老李 想当年,那时候人们每个月的平均工资不过区区百元左右,但这梁旭东却是个贪心不足蛇吞象之人!要知道,一百元已经不算少了,他竟然还不知足!只见这梁旭东瞪大眼睛说道:“一百块?我去!我们兄弟三人每人每月才分到三十多块而已!这场子我大可以不去照看,但你绝对不能不给我留脸面!要是传扬出去,我们三兄弟的脸往哪儿搁呀?这样吧,你每月必须得给我们一千块!” 歪脖子一听这话,当场就火冒三丈,表示坚决不同意。毕竟他辛辛苦苦忙碌一个月下来也只能赚到一千多元。心想,老子拼死拼活一个月才赚这么点钱,全他妈给你了,难道让我去喝西北风吗?这简直就是断了人家的生路,将其逼入绝境啊!所以说,当你把一个人逼到走投无路时,对方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甚至会和你拼命。 在我看来,梁旭东这个人啊,无论是为人处世还是行事作风都太过决绝狠辣了些,可以说这种风格伴随并影响了他整个人生轨迹。就拿他后来对永庆动手这事来说吧,如果他没有向永庆下狠手,那梁旭东可能也不会那么快就被人扳倒。 要知道,于永庆可是个背景深厚、根基牢固之人呐!结果于永庆这边一出事,人家立马就把相关材料递上去了,这不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嘛!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过于极端的个性害了自己,断送了大好前程。不然哪会有后面震惊全国的 98 年打黑第一大案发生呢? 这时一旁的歪脖子坐不住了,蹭地一下站起身来,气急败坏地说道:“梁旭东,你他妈是不是蹬鼻子上脸了?老子尊称你一声东哥,还按时交那一百块钱的保护费,完全是看你这小兔崽子年轻有为,觉得可以结交一番才这么做的。但你他妈的别得寸进尺啊!居然敢骑到老子头上来撒野!” 梁旭东这个人怎么样呢?他确实有着一股子狠劲。当歪脖子说出那些话后,这个家伙立刻变得气急败坏,顺手从桌上抓起一只巨大的烟灰缸,狠狠地砸向了歪脖子。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歪脖子被击倒在地。 孙殿亮和陈斌看到有人动手,哪里还会犹豫?他们立刻加入战斗。要知道,这可是三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对付一个只有单手的残疾人士啊!这场打斗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局面。没过多久,这哥仨便轻轻松松地将歪脖子打得服服帖帖,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梁旭东恶狠狠地对歪脖子说道:“听好了,下个月你必须把钱给我交出来!整整一千块,到时候我会准时来取,一分钱都别想少!”说完这些话,梁旭东领着孙殿亮和陈斌扬长而去。 梁旭东等人离开后,歪脖子在冰冷的地面上趴了许久,才缓缓恢复过来。他艰难地支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毕竟被揍成这样总不能一直趴在这里吧,得想办法解决这事才行。歪脖子自己也是有些背景的,他还有两位大哥撑腰呢。所以大家都说,如果没有一定的势力作为后盾,根本无法经营这种娱乐场所。 那么问题来了,这两位歪脖子口中的“大哥”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其中一位乃是来自黑道的人物,此人在当年的德惠县城可是个响当当的角色,人称老牛。而另一人则是德惠县某派出所的头目。 只见这歪脖子二话不说,率先拨通了自家那位黑道大哥老牛的电话,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向老牛禀报。老牛听后也是眉头紧皱,十分苦恼。原因无他,他对梁旭东这号人物早有耳闻,近来此人在道上可谓风头正劲,甚至将赫赫有名的水耗子都一举拿下。 要知道,老牛与那水耗子实乃不相上下、难分伯仲之人,但这些都还不是关键所在。最为重要的一点在于,梁旭东竟敢痛打水耗子之后全身而退,安然无恙。咱们常言道人若被逼急了,发狠起来谁都会动手打人,但打完人还能毫发无损,这可就非同小可了。 然而话又说回来了,小弟既然找上门来寻求帮助,身为大哥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毕竟平日里小弟没少给自己花钱,如果现在见死不救、放任不管,那么日后还如何在道上扬名立万呢?于是乎,老牛便对手下的兄弟们下令:“赶紧给老子找出梁旭东!”实际上,老牛早已多次察觉到梁旭东独自一人的时候,但却并未立刻动手。原因何在呢?原来,老牛算漏了一着棋——他认为梁旭东背后必定有所依仗,其与白道之间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倘若真将梁旭东干掉,恐怕官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死死咬住自己不放。如此一来,岂不是得不偿失?正因考虑至此,老牛才决定采用迂回策略,先来一个敲山震虎之计,转而向孙殿亮和陈斌二人动手。 就这样,这些人二话不说便将孙殿亮和陈斌拦下围堵起来,紧接着就是一顿暴揍狠捶。 揍完后,老牛还抛下一句狠话:“告诉你们老大梁旭东,歪脖子是我的兄弟,以后都给老子消停点!”梁旭东得知此事后,看到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孙殿亮和陈斌,心中很是愤怒,但又觉得不能就这么白白让自己的兄弟挨打。 不过仔细想想,这事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就这样忍气吞声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么收取保护费这条财路恐怕就要断了。毕竟才刚刚开始闯荡江湖,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以后还怎么继续混下去呢? 因此,无论如何也要给老牛一点颜色看看,让他长长记性变得服帖些。于是乎,梁旭东当即便吩咐孙殿亮和陈斌尽快摸清老牛的日常行踪。没过多久,孙殿亮果然带来了关于老牛的消息。 孙殿亮说道:“我已经打听到了,这老牛最近在乡下找了个相好的,那小媳妇才二十来岁。”梁旭东听闻此言,立刻拍案而起:“太好了!召集兄弟们带上家伙什儿,今晚咱们就去抄他的家!” 就这样,夜幕降临之际,陈斌再次看到老牛前往乡下。与此同时,梁旭东带领着大约五六名兄弟,手持锋利的片刀,气势汹汹地朝着老牛那小媳妇家疾驰而去。 夜深人静之时,这对男女正在炕上酣然入睡。老牛因为饮酒过量早已不省人事,而两人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狂欢,此刻也已精疲力竭,躺在炕上呼呼大睡。梁旭东一行人抵达院子后,毫不犹豫地举起几块大石头,狠狠地砸向窗户,瞬间将玻璃击碎。紧接着,他们跃上窗台,用力猛踹几下窗框,窗户便应声破裂。 话说梁旭东率领这帮人从窗户跳入屋内后,二话不说,对着老牛便是一顿毒打。 就在那时,那头老牛完全被震惊得不知所措。等一切都处理妥当后,梁 x 东便领着那些人扬长而去。那老牛惊恐万分,心里暗自思忖:“妈呀,这家伙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次日清晨,老牛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掌控局面,心想:“不行,我必须向六扇门禀报此事。” 然而,当捕快们得知这事乃梁 x 东所为时,不禁陷入沉思。权衡利弊后,他们决定暂时按兵不动。毕竟,上次他们已经将其捉拿归案,但随后却接到了市里总公司打来的电话,最终不得不将人释放。于是这次,他们选择稍作等待,观察后续情况再做定夺。 就这样,捕快们在老牛面前敷衍了事,告诉他案子正在办理之中,请他耐心等候。与此同时,梁 x 东迅速拨通了哥哥的电话,他的哥哥随即联系到了范总。紧接着,范总一通电话就让问题迎刃而解,使得梁 x 东再次安然无恙。 歪脖子见状,深知自己招惹不起梁 x 东,无奈之下,只得老老实实掏钱。 时间终于来到了约定好交钱的那一天,歪脖子像往常一样拿着准备好的钱送过去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录像厅里,但他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心里越想越觉得委屈和不甘:每个月累死累活地经营着这个小小的录像厅,到头来挣来的辛苦钱几乎全都进了梁 x 东的口袋里,而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呢? “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歪脖子暗暗下定决心,并开始寻找新的出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决定去找道上颇有威望的老李大哥帮忙。于是乎,歪脖子约了老李出来喝酒,并在酒席上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对方。 老李听完歪脖子的遭遇后,心中也是愤愤不平。加上此时已经喝了不少酒,整个人变得有些晕乎乎、站都站不稳了。只见他拍着胸脯对歪脖子说道:“兄弟,你放心好了!等会儿我就去找那个梁 x 东谈谈,绝不会再让他欺负你!” 说罢,老李便带着满身酒气找到了梁 x 东。面对眼前这位不速之客,梁 x 东显得有些惊讶。老李开门见山地表示,歪脖子其实是自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如今被收取如此高额的费用实在有些过分。接着,他提出希望梁 x 东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降低一些收费标准,每月支付三五百元行不。 梁旭东听到对方说话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你算什么东西!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你应该清楚,我背后可是有大人物撑腰的。所以,最好不要惹怒我。否则,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彻底失去一切,你信不信?”老李听了这些话,心里不禁一颤,他明白梁旭东所言非虚。自己只是一个普通职员,如果真的得罪了有权有势的人,恐怕连工作都会丢掉。于是,他连忙陪着笑脸说道:“兄弟,我当然知道你有背景。其实我刚才也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解决办法嘛!这样吧,今天咱们先出去喝几杯,放松一下心情,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就这样,两人来到一家酒馆,开始推杯换盏。在喝酒的过程中,他们不再谈论关于歪脖子的事情,而是聊起了一些生活琐事和兴趣爱好。渐渐地,气氛变得融洽起来,原本紧张的关系也得到了缓解。 从那以后,每逢闲暇时光,这两个人便会相约小酌一番。经过几次聚会,他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厚,成为了好朋友。 这一天,老李再次喝醉了酒,借着酒劲向梁 x 东提起了歪脖子的事情。“兄弟啊,歪脖子那边的保护费你也该收一收了。如果你觉得不够用,那就再多要点儿!他要是敢不交,那可绝对不行,在我这儿都过不去。放心吧兄弟,到时候我帮你收拾他!”梁旭东听完,连忙说道:“哎呀,那就多谢李哥啦!走吧,咱们现在就去找他!”说完,两人便站起身来,离开饭店,径直朝着歪脖子的录像厅走去。 到了录像厅后,两人直接走了进去,只见歪脖子正在收拾卫生。他抬起头一看,顿时愣住了,心想:“卧槽,这不是李哥带着梁 x 东来了吗?看来这次老李是把我的事情摆平了。”于是,歪脖子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热情地打招呼道:“哎呀,李哥、东哥,你们来啦!快请进,请进!”老李微微一笑,哈哈大笑着回应道:“嗯,我们过来看看。” 紧接着,歪脖子迫不及待地询问老李:“李哥,我那件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老李满脸通红、双眼迷离地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味。他一边举着酒杯往嘴里灌,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此时,一旁的歪脖子正想开口说话,却被老李猛地打断。 只见老李用力一挥手臂,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然后一把抓住歪脖子的衣领,大声说道:“你啥事,你的事先别说了!老子有正事要跟你讲,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 说罢,老李紧紧攥住梁旭东的手,继续嚷嚷道:“告诉你,梁旭东可是我的好兄弟!知道吗?每个月收你一千块钱那都是看在我兄弟的面子上,一点都不多!你别不知好歹!”他的语气充满了霸气和威严,让人不禁有些害怕。 歪脖子见状,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皱起眉头,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喝醉的老李,试图解释道:“不是啊,李哥,你看这事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而且你这说法完全颠倒黑白了呀!我闻到你身上的酒气这么重,你是不是真的喝太多了?李哥,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还是说咱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搞岔劈啦?” 第81章 旭东的哥哥梁晓东 老李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说谁呢?谁喝多了?”他怒声吼道。话音未落,只见他迅速伸手向后腰摸去,紧接着“咔”的一声,一把手枪便出现在他手中。随后,只听见“啪嚓”一声脆响,手枪被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此时此刻,老李的眼神充满了威严和愤怒,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他瞪着那个刚才说话的人,厉声道:“你个歪脖子,再敢啰嗦一句,你试试看!”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老李并没有喝醉。他之所以如此激动,无非是想要结交梁 x 东这个人物罢了。说白了,这就是一种讨好、谄媚的行为。毕竟,如果能跟梁 x 东流建立良好的关系,那么将来必定受益匪浅。说不定哪一天,仅凭梁 x 东的一句话,自己就能得到晋升的机会呢! 而此时的梁 x 东,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风云人物。在德惠这个地方,他确实非常厉害,拥有着相当高的地位和影响力。然而,正所谓人红是非多。当一个人开始崭露头角、逐渐崛起的时候,他们的野心也往往会随之膨胀。与此同时,各种各样的麻烦也会接踵而至。 就在这个时候,梁 x 东竟然惹下了一个天大的麻烦——得罪了德惠当地的某位权贵人物!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迫使他不得不离开故乡,远赴长春投靠自己的兄长。 自从梁 x 东摆平了那个绰号“水耗子”的恶棍,并强行收取了歪脖子的“保护费”之后,他在德惠的江湖地位可谓是一飞冲天。如今,在德惠的街头巷尾,人们都对这位名为梁 x 东的年轻后辈耳熟能详。毕竟,谁能想到有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开枪伤人,将对手打成残废,事后却安然无恙?这般勇猛无畏的行径实在令人惊叹不已,自然也就无人胆敢轻易招惹他。 此时此刻的梁 x 东内心极度自负,开始肆意妄为地向德惠城内各式各样的商铺征收“保护费”。随着财富源源不断地积累,他的生活质量也得到了显着提升。平日里有空闲的时候,他便会去享受一些悠闲时光:要么约上好友撸几串美味的烤串,畅饮几杯美酒;要么前往歌舞厅尽情舞动一番。 有一日,梁 x 东与陈斌饮酒作乐后一同前往舞厅跳舞。要知道,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歌舞厅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但由于场地拥挤混乱,人们之间难免会有些磕磕绊绊。 就在那时,梁 x 东站在舞池中,与一个年龄相近的小伙子突然动起手来。只见对方大约有五六个人之多,相比之下,梁 x 东这边只有他和陈斌两人而已。 要知道,这五六个家伙可都是些好斗之人,绝非善茬儿,而且身手相当不凡。于是乎,他们对着梁 x 东和陈彬就是一通狠揍。但话说回来,梁 x 东又岂是那种甘愿受辱之人?这下子可真把他给惹怒了,他怒气冲冲地喊道:“他妈的,你们给老子等着!有本事你们别跑,等我回来收拾你们!” 对方那几个小子一听,顿时哄堂大笑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妈的,小兔崽子,行啊,我们就在这儿等你!”显然,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根本没把梁 x 东的话放在心上。紧接着,梁 x 东便带着陈斌回到家中。当时,他们兄弟三人一起租了一间小屋居住。 走进屋子后,梁 x 东迅速从角落里拿出一把双管猎枪。这把双管猎可是他辛苦收取“保护费”后用赚来的钱购买的宝贝。那么,梁 x 东为何会买下这把双管猎呢?原因很简单,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想要在道上扬名立万、站稳脚跟,手上没有几件厉害的家伙可不行。只有拥有这样的硬家伙,他心中才能踏实些。此外,梁 x 东对这把双管猎也是情有独钟。 只见梁 x 东熟练地将双管猎拿在手中,毫不犹豫地装上子弹。然后,他转身朝门外走去,但走到一半却突然停住脚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折返回到歌舞厅内。此时此刻,陈斌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阻拦梁 x 东,毕竟经历过前面两件事情后,陈斌觉得应该不会出太大问题。即使真的出了事,还有梁 x 东的哥哥可以帮忙摆平一切麻烦。而且,打架这种事情往往越是经常参与胆子就越大,如果长时间不打架反而会手痒难耐。 当梁 x 东和陈斌再次回到歌舞厅时,一眼便瞧见那个家伙居然还没离开。梁 x 东根本懒得多废话,径直走向那人,举起双管猎对着他的小腿肚狠狠地扣动扳机。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小子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双手紧紧抱住大腿,疼得满脸冒汗。 就在这时,梁 x 东连看都没看一眼,猛地一扭身便径直离去。然而,梁 x 东并不知晓,这次事件与之前打水耗子完全不同。他这下子可是惹上了天大的麻烦,因为他所殴打的这个人,其身份非同小可!此人竟然是当时德惠那位县老大的大儿子。这无异于捅破了德惠 x 的天啊! 当县老大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竟遭一个名叫梁 x 东之人殴打后,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县 j 的老二的电话,并下达命令:“立刻将此人抓住!”既然县 zhang 下令缉拿梁 x 东,那么县 j 的老二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于是,一场全城通缉梁 x 东的行动就此展开。 由于当时直接动手打人的是梁 x 东,而孙殿亮和尚斌并未参与其中。要知道,那个时代信息传播相对滞后,如果一个人存心躲藏起来,想要找到甚至根本无从下手。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半个多月,捕快四处寻找却始终未见梁 x 东的身影。他们想尽办法,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捕快们决定前往梁 x 东的故乡碰碰运气。 然而,即使到了梁 x 东的老家,仍然没有发现任何关于他的线索。面对这种情况,捕快们无计可施,只能将目光转向梁 x 东的父母身上,并将其扣留起来作为人质。同时,他们告知当地的村委会,如果梁 x 东胆敢露面,务必立刻通知他前往六扇门自首,否则他的父母将会被一直扣押在此处。 而此时此刻的梁 x 东早已如惊弓之鸟般四处逃窜,根本不敢踏足家门半步。他心里清楚得很,那些捕快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迟早都会找上门来。因此,对于自己的老家,他更是望而生畏,绝不敢轻易涉足。 只是令梁 x 东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捕快们竟然如此决绝,不惜使出这般手段将自己的亲生父母带走。长此以往地在外躲避风头终究也非长久之计,日子一天天过去,梁 x 东心中愈发焦虑不安。 走投无路之际,他不得不拨通了哥哥梁 xiao 东的电话。待到电话接通后,梁 x 东便一股脑儿地向兄长诉说了事情的原委。话刚说完,电话那头的梁 xiao 东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脑袋嗡嗡作响! 刹那间,怒不可遏的情绪涌上心头,梁 xiao 东忍不住对着弟弟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非得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才肯罢休吗?爸妈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要整天为你提心吊胆、操碎了心!你能不能懂事一点啊?” 这一通大骂持续了好一会儿,起码有好几分钟之久,梁 x 东在电话那头愣是一声都不敢吭。直到最后听到他哥哥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梁 x 东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哥呀,那你觉得这事情应该怎么办呢?”他哥哥沉思片刻后回答道:“这样吧,你先稍等一下,这边我再去找找范总,询问一下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就这样,梁晓东不得不再次前往范总的办公室,希望能请动范总帮忙解决这件事情。然而,当他刚踏进房间时,范总便从他的脸上看出了端倪——肯定又是因为梁 x 东的事情而来。 毕竟此时此刻梁晓东的表情,和前几次梁 x 东遇到麻烦时如出一辙,因此范总毫不犹豫地率先发问道:“小东啊,你弟弟是不是又惹事了?” 其实这次范总之所以会选择首先开口,原因很简单,就是他已经不想再继续插手此事了。要知道,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两次,如果处理不当,说不定还会牵连到自己身上,实在没有必要去冒险。 梁晓东听到范总这样询问,不禁感到一阵尴尬和羞愧,挠了挠头说道:“哎呀,范总您说得对,这小子真不让人省心,可把我气坏了。”范总语重心长地接着说:“小东啊,平时有空你可得好好规劝一下你弟弟,不能老是惹麻烦啊!咱们讲道理,你这样一直护着他,其实等于是间接地害了他。 要是时间久了,他闯出大祸来,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这不就是变相地把他推进火坑吗?所以呢,这次就让他吸取点教训,我也不打算再帮他了,你也别再来找我求情了。要我说,范总这话一点毛病没有,如果不是最开始帮了梁晓东一把,说不定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烦心事,可能他也不用吃这个亏。” 梁晓东一听范总这回不肯帮忙,心里有些着急,连忙说道:“范总,那这样好不好,我向您请两天假,回老家去看看情况。”范总想了想,回答道:“行吧,那你就开我的车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咱说实际上那时的梁晓东并没有多大能耐,他只是范总的一名司机罢了。于是乎,梁晓东便驾驶着范总的那辆大奔返程归来。到家一看,嘿!这大门竟然被锁住了?爸妈究竟去哪儿了呢? 经过一番向街坊邻里的打听后得知,原来由于弟弟梁 x 东惹出的事端,二老竟已被关押起来。并且放话称只有等梁 x 东主动投案自首,老两口方能重获自由。 梁晓东听闻此状况,顿时气得直跺脚。这算哪门子道理?简直岂有此理!就算我弟弟犯了事,你们凭啥抓走我爸妈呀?然而,纵使心中恼怒万分,但终究胳膊拗不过大腿。且说这梁晓东头脑十分聪慧机灵,稍作思考后心想:之前两次找范总帮忙办事时,想必如今在德惠衙门里,我“梁晓东”这块金字招牌应该还是挺管用的吧。 既然如此,此番索性态度强硬些,说不定此事就能办妥。 就这样,梁晓东驾驶着那辆霸气十足的虎头奔,风驰电掣般地朝着德惠县的衙门疾驰而去。没过多久,车子便稳稳地停在了衙门口。 这时,一名小捕快迎了上来,拦住车头,敬了个礼后问道:“同志,请问您找谁?”只见梁晓东面无表情地坐在车内,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朝小捕快瞥一下,只是冷漠地开口说道:“叫你们老大出来跟我说话,我是梁晓东。” 小捕快听后心里不禁暗骂一句,心想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嚣张地直呼老大姓名。然而当他再次低头看向这辆陌生的豪车时,心中又涌起一丝疑惑,暗自嘀咕道:“这他妈到底是什么车啊?怎么从来没见过呢!真是太气派了。”能开得起这种车的人,想必身份背景非同一般。想到这里,小捕快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转身一路小跑回县衙内,将此事禀报给上级。 得知消息后的县老二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务,急匆匆地从楼上赶了下来。当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时,忍不住惊叹一声:“卧槽,这辆车我居然也从未见过!”不过对于梁晓东这个名字,他倒是有所耳闻,之前市里总公司曾打来电话提及过此人。 县老二从里面走出来后,梁晓东随即下了车。只见他一下车便气势汹汹地用手指着县老二的鼻子,情绪异常激动。其实他心里也是没底的很呐,毕竟要是对方真的和自己较真起来,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然而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了。 于是乎,梁晓东大踏步向前迈去,并怒声吼道:“你们凭什么把我爸妈抓走?这件事情跟他俩有半毛钱关系吗?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听好了,如果三分钟内不能将我爸妈安然无恙地带到我面前,哼,小心你这副局长的位置不保!”话音未落,梁晓东便猛地一跺脚,眼中满是怒火。 面对如此暴怒的梁晓东,这位副局长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当场愣住了。还没过三分钟,副局长就赶紧安排人把老头老太太送了出来。 第82章 兄弟还是兄弟 这梁晓东一见着爸妈便焦急地询问:“爸妈,你们没事吧?他们没动手伤害你们吧?”两位老人连忙回答道:“没有!没有!”听到这里,梁晓东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咱们快走吧,上车,上车!”说罢,他便准备将二老接上车子带走。 就在这时,那位副局长迅速向前迈了一步,开口说道:“小东啊,你看这两位老人家要接走,我这边是不是得跟我们老大请示一下呀?”梁晓东刚刚踏上车踏板,闻言猛地回过头来,瞪大眼睛质问道:“跟谁请示?跟他妈谁请示!?” 且说自从老梁家离开德惠之后,一家人就一直在长春谋求发展,再未踏足过德惠半步。后来,梁旭东也来到了长春,并在其兄长的帮扶与庇护之下,势力逐渐壮大起来。待到后来,他创立了吉利亚公司,此时此刻的梁旭东在长春市朝阳区已然拥有了颇为雄厚的财力、广泛的人脉以及众多听命于他的兄弟,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一方大佬。 可能有些老铁会疑惑,为何这段情节如此简略?在此向大家致歉,由于这部作品历经多次修改却仍未能通过平台审核,原因就在于所涉层面过多。 因此,对于这段故事我们只能简单描述一下。好了,言归正传,接下来让我们把目光转向 1995 年。那一年,长春的江湖风云变幻,发生了三件惊天动地之事,这三件事不仅震惊了整个长春黑道界,更彻底改写了原有的局势。 那么究竟是哪三件大事呢?首先自然是梁旭东的崛起,但除此之外还有两件呢?其中之一便是八里堡的大李小子。时间回溯到九三、九四年之际,彼时的大李小子与赵三哥之间产生了裂痕,两人自此分道扬镳。 此后不久,大李小子犯下命案,将绰号“百万小地主”的魏仁灭口后,遭到八里堡警方逮捕,并送入监狱服刑。身陷囹圄的大李小子顿感人生无望,前途渺茫。毕竟在那个年代,既无钱财又无人脉关系的罪犯,即使被关押在狱中数年甚至十余年也是常事。试想一下,如果真要在牢里熬过如此漫长的岁月才重获自由,那么外面的世界早已物是人非,此生恐再难有所作为。 然而,正所谓世事无常,命运总是充满变数。大李小子虽然身处逆境,但幸运的是,他身边还有一群忠诚且实力过硬的兄弟们。这些人中包括王新胜、丁百合、军师李春国以及吴站江等人。他们深知目前处境艰难,既无人脉又缺资金,若想救出大李小子唯有采取强硬手段。于是乎,这群哥们儿聚在一起商议对策,表示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大哥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话说回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哥几个精心策划出了一个绝妙无比的策略,并成功地将大李小子从位于二道的大学校园里硬生生地抢夺了出来。自从重获自由以后,大李小子对待生活的态度和观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深刻领悟到:每多在外边待一天,都是一种额外的收获与恩赐。 因此,自那时起,大李小子变得无所畏惧、毫不妥协。无论是面对何人何事,他都不再像从前那样顺从或者忍耐。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够活下去,每一天都是赚到的;至于死亡,则随时随地都可能降临,无需过多担忧或恐惧。 于是乎,此时此刻的大李小子开始积极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并招募来自八里堡地区的各路好汉作为自己的兄弟。或许有些老伙计们知晓,那个时期的八里堡局势异常混乱不堪。 当大李小子拥有了众多兄弟之后,便立即指示其智囊团核心人物——军师李春国去购置必要的武器装备。通过中间人的牵线搭桥,李春国成功购入了十几支枪械。至此,枪支弹药已备齐,兄弟们也整装待发,接下来便是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凭借手下这帮骁勇善战的兄弟以及手中紧握的十几支枪杆子,大李小子在长春可谓是目空一切、横行无忌。无论是赫赫有名的霍忠贤还是所谓的赵三哥,在他眼中皆不过如此罢了。 甚至在 1997 年达到巅峰之时,就算是梁旭东见到大李小子都会有些犯迷糊。毕竟那个时候,只有小贤还活着才能与大李小子一较高下。而这只是其中之一,接下来要说的另一件事,则是霍中贤和小贤之间的关系得到了缓和,这对曾经因为张海波杀害孙海一事而产生矛盾、长达大半年都没有联系的两兄弟终于重归于好。 前面我们已经提到过,由于张海波将孙海干掉,导致霍中贤和小贤之间出现了裂痕,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十分紧张。然而此时此刻,霍中贤在二道所开的场子生意却并不好做。原因何在呢?原来是没有新的客人前来光顾,来的几乎都是些老主顾。大家都知道,赌博这种事情往往是“十赌九输”,那些总是输钱又找不到资金来源的人该如何应对呢?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场子里借钱。可要是场子里也不肯放贷,那还有谁会愿意过来玩呢? 正因为如此,常保民每天都会带领着手下的兄弟们去找这些经常借钱的老顾客讨债。 虽然强行索要也能够追回一些欠款,但总是这样做肯定行不通。毕竟人都是有脾气的,如果哪一天有人被逼急了,可能会一分钱都要不回来。像我这种不怕死的人,大不了就是豁出去这条烂命,反正就是不给钱,难不成还真能把人逼死不成?然而,老是拿刀拿枪去讨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迟早会出大事儿。此时此刻,霍忠贤便动起了改行的念头。 经过一番观察后,霍忠贤觉得小贤那边做得风生水起,于是找来张法英共同商议:“老四啊,依我看,咱们目前从事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麻烦事一桩接一桩。你瞧,保民天天带着那些家伙什儿去向老客户讨钱,指不定哪天就闯出大祸来了呢!再这么下去,早晚会酿成大祸患啊!反观小贤那边倒是搞得有声有色,既没那么多烦心事,又只需照看一下场子,轻轻松松每年就能拿到上百万,真是令人羡慕不已。要不咱们也尝试转型吧,凭借我在二道区的威望和名声,要想罩住一两个场子绝对不在话下!” 张法英听完后,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喊道:“哎呀,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只是一直没有跟你提起过。要不咱们也学小贤那样,去罩场子吧!”霍忠贤皱起眉头说道:“这可不行啊,虽然罩场子看似简单,但其中的门道我们根本不懂啊!” 这时,张法英连忙表示:“那就这样吧,三哥,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去找小贤打听一下情况。你别有什么顾虑嘛!”实际上,在张法英的心底深处,他非常希望能够撮合小贤和霍忠贤这两位兄弟重归于好。然而,霍忠贤又是怎么想的呢? 只见霍三哥嘴里嘟囔着:“让我去找他?一个当小弟的竟然连个电话都不肯给我打,哪有这样的道理?”不过,从霍三哥的内心里讲,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情看得太重,并没有刻意去挑剔小贤的不是。他心里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难以释怀罢了。 张法英一听这话,连忙摆手道:“三哥,咱可别这么见外!大家都是兄弟,哪儿来那么多规矩和讲究啊!对不对?要不这样吧,既然你觉得难为情,那这事就让我和二哥去处理好了。”二哥刘大闷头刚刚从里面出来没多久,平时也没什么事情做,就在三哥的场子里帮帮忙。 于是乎,刘大闷头便与张法英一同前往寻找小贤。事实上,三哥心里也非常希望能借由张法英和二哥之手,出面调解他与小贤之间的矛盾,并修复彼此的关系。毕竟,如果有一个中间人从中斡旋,办事的时候就不会显得那么尴尬了。 就这样,刘大闷头和张法英来到了金海滩,准备拜见小贤。他们刚踏进金海滩的大堂,就看到张海波正坐在那里。张海波见到两人后,立刻起身迎了上来,热情地打招呼:“四哥、二哥,你们怎么突然过来啦?” 张法英笑着回答道:“我们过来看望一下你小贤哥!”话音未落,张海波迅速拿起电话拨通了楼上小贤的号码,向他报告了这个情况。 “小贤哥,你二哥和四哥过来看你了。”听到这个消息,小贤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喜与激动之情。他立刻放下手中的电话,脚步轻快地噔噔噔跑下楼去。 一见到二哥和四哥,小贤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快步迎上前去,紧紧握住他们的手,热情地说道:“哎呀,二哥、四哥,你们咋过来了呢?真是太让我意外了!” 三人久别重逢,心情格外愉悦。小贤拉着他俩的胳膊,仿佛有说不尽的话要倾诉。他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这中午可不能走啊!咱们哥仨都多久没见了,今天必须好好聚一聚,痛痛快快地喝一顿!”一边说着,小贤转头对海波喊道:“海波,赶紧安排一桌酒席,要最好的酒菜,今天我们哥仨要一醉方休!” 于是,在这热闹的酒桌上,兄弟三人开怀畅饮,尽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团聚时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法英看着小贤,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小贤呐,今天我和你二哥过来,其实是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 小贤猛地抬起头,看着张法英,皱起眉头说道:“四哥,你怎么能说出‘求’这个字呢?咱们可是多年的好哥们儿,啥时候都不能说这个字,知道吗?有啥事你就直说吧!不管什么困难,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绝对义不容辞!” 别看张法英张四哥当时已经喝得不少,但他的情商可真是高得离谱啊!无论是说话还是聊天儿,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可以说是面面俱到、无懈可击。 只见张法英说道:“今儿个我跟你二哥过来呢,其实都是三哥的意思。他脸皮薄,不好意思亲自出面!这不,现在三哥做生意遇到点儿麻烦事儿,弄得他心烦意乱的,每天都有一堆破事儿等着他去处理。他觉得你这边做得挺红火,所以就想着朝你这个方向发展一下。不过这里头好些门道我们都摸不透,这不才专门跑过来向你讨教一二嘛。你也了解你三哥那人,特要面子。其实在他心底里,早把你们之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给放下了,只是脸上过不去而已。” 四哥这番话说得实在是太有水平了,小贤听完后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他心想这些年三哥的确帮过自己很多忙,于是二话不说站起身来,说道:“走!咱现在就去二道找三哥!” 于是乎,张法英、刘大闷头和小贤这三位兄弟便驾车前往二道寻找霍中贤。当他们踏进屋子时,霍中贤一眼就看到了紧跟其后的小贤,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毕竟,他与小贤之间的情谊深厚,已经历经多年岁月沉淀,且已有小半年未曾相见。 然而,就在这时,三哥却说出了两句颇为尖锐刺耳的话语:“哟,这不是南关的小贤哥嘛!怎么会跑到我这儿来呢?难道觉得我这里比你们金海滩还好不成?看看我这房间里既没有好酒,也没有好茶招待啊。”小贤听闻此言,心头一阵酸楚,觉得十分难受。他心想,如果三哥这样说话,自己此次前来似乎也就失去了意义。于是,他转身就要离去。 就在此时,刘大闷头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小贤,连忙说道:“哎,哎,五弟,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第83章 摆道 张法英连忙说道:“三哥,您怎么能这样说话呢?您看看我们兄弟三人,正在金海滩那儿喝酒呢,气氛正热烈着呢。小贤说他可想念您了,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您了。他还说这些年来,您待他真是没得说,上次那件事情确实是他做得不恰当。不得不说,张法英的情商真是够高的啊!” 此时,霍三哥一听,顿时觉得有些难为情。于是他赶忙吩咐道:“保民,你赶紧去安排一桌丰盛的酒席。咱们哥儿几个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今天一定要痛痛快快地喝个尽兴,把这酒给喝个通透!”就这样,经过一番畅饮后,长春二贤之间的关系得到了极大的缓和。 在酒桌上,霍中贤对着小贤坦诚地说:“五弟啊,刚才你也听到你四哥说了吧,我这边的场子最近状况不太理想,主要是各种杂乱无章的事情太多了,让人操心得很呐。” 你看看那保民,整天拿着棍棒和刀子,追在别人后面讨债,如果哪天真出了事可怎么办啊!所以我想着能不能跟你学学,也像你那样发展一下。 小贤说道:“三哥,放心吧,没问题的。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尽管问我。要不这样吧,明天我叫海波带几个兄弟过去,帮你好好梳理一下。等你这边一切都顺利了,他们再回来,你觉得怎么样?”实际上,现在想要在二道掌管地盘可是相当困难的。 原因就在于,此时的二道已经有两个人负责照看各个场地了,一个是方山东子,另一个则是被称为“大尿性”的袁刚。这两人出道较早,几乎所有有利可图的场子都掌握在他们手中。 这袁刚之所以被称为“大尿性”,原因就在于他最初闯荡江湖时,手段颇为卑劣。他能够拿下那些地盘,靠得竟然是一些令人咋舌的招数。怎么个玩法呢?举个例子吧,他会跑到别人的场子里收取保护费,如果对方不肯交钱,他既不动手打人,也不开口骂人,而是二话不说,当场就在人家屋子里随地大小便。 就算有人报关,他也有借口推脱:“哎呀,不好意思啊,可能是吃坏肚子了,实在憋不住啊!难不成拉到裤子里去吗?”经过这么一闹,谁还愿意待在这种地方做生意呢?如此一来,那些老板们也无可奈何,心想干脆交点钱了事,免得惹麻烦上身。就这样,袁刚凭借着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成功占据了不少场子。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袁刚的势力日益壮大,他自然也就不再使用从前的那一套了。如今的他手下兄弟众多,可谓兵强马壮,不仅手握枪械,还有众多兄弟撑腰,更积攒了广泛的人脉资源。 如今的袁刚早已今非昔比,不再是昔日那个名不见经传之人,已然成为了货真价实、堂堂正正的大哥级人物——地道的“二道纯大哥”。 因此,如果谁想要在二道地区照看场子,那就必须事先向他报备一声才行。于是乎,小贤提议道:“三哥,这事儿您别急,要不您先给袁刚打个电话,请他出来一趟。我们直接去找他,当面对质,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三哥听后觉得言之有理,表示赞同。紧接着,霍三哥便拨通了袁刚的电话,并成功将其约至翡翠荟。 话说当时袁刚接到霍中贤打来的电话时,听闻对方要请自己喝酒,心中不禁猛地一沉,打起了寒颤!原因无他,先前我们曾提及过,那时张法英手提一把巨大的开山刀,在二道追得他四处逃窜,足足跑了十几条街之远。 这段经历深深烙印在袁刚心头,成为挥之不去的阴影。然而,虽说心有余悸,但此刻既然已经受到邀请,还是不得不前去赴宴。次日,袁刚带着大约六七名兄弟一同前往翡翠荟。 这边霍中贤领着小贤和张法英他们三人一同前往目的地。双方会面后,并没有立刻谈论正事,而是先来了一番客套寒暄。待几杯酒水下肚,霍中贤终于开口说道:“袁刚大哥啊,今日小弟邀您前来,实则有一事相商。您看我在这二道经营的场子,如今生意着实惨淡,手下众多兄弟还等着我们养家糊口呢。 身为当家作主之人,总得想些法子才行啊!所以我盘算着能否如您一般,在此地也罩下几个场子撑一撑场面。不过您大可放心,您手头现有的场子,我绝无二话,断不会动其分毫。若是有新开业的场子,或是您那边无暇顾及之处,小弟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话音未落,只见袁刚猛地一拍桌子,蹭地一下站起身来,怒目圆睁道:“老弟,你这是什么话?怎么如此说话?这二道的场子可并非我袁某人一人所有,谁来照看又有何妨!” 你手底下号称兄弟众多,如果想要增加自己的收入,你尽管开口便是,兄弟我绝对义不容辞,哪怕将我手中的一些场子分些给你都不成问题!要知道那袁刚就是个阴险狡诈之徒,典型的两面三刀,十足的笑面虎一个。 当初霍中贤开设场子之时,同样也曾找上他帮忙,但最后却落得个被张法英手持大开山暴揍一顿的下场。然而此刻在酒桌上,袁刚却是口吐狂言、信誓旦旦,表示会全力支持。霍中贤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暗自窃喜,自觉双方谈得十分投机,此事已然八九不离十。 但在此期间,小贤始终沉默不语,其实他早已洞察一切,深知袁刚此人根本靠不住。出现这种情况倒也实属平常,毕竟小贤可是经验老到之人,长期负责看守场子。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如今有人胆敢触动他人利益这块大蛋糕,对方又岂会善罢甘休?自然少不了要玩些手段。 俗话说得好:“无事一身轻”,当彼此之间不存在任何利益纠葛时,可以尽情享受吃喝玩乐、畅谈天地;然而,一旦触及到切身利益,各种事端必然接踵而至。毕竟,人们闯荡江湖若是毫无所求,又何必如此呢?这不正是现实世界的真实写照吗? 就在这样一场看似寻常不过的饭局之上,霍中贤与袁刚相谈甚欢,气氛融洽异常。然而,心思缜密的小贤却早已洞察出其中端倪——袁刚此人绝非可靠之辈,想要依靠他来看守场子恐怕并非易事。 尽管心中明了,但小贤并未向霍三哥透露实情。因为他深知,若此时泼冷水,势必会打击到霍中贤的积极性。于是,待饭局结束后,众人一同返回位于二道的霍中贤旗下场子。 一进门,霍中贤便将保民唤来,低声嘱咐道:“保民啊,你去打听一下,目前二道还有哪些场子尚未被袁刚占据。明日清晨务必速速行动,将它们全部收入囊中。” 要知道,当时二道所剩的那些场子规模虽不大,但每月赚取个万儿八千的利润还是绰绰有余的。所谓“积少成多”,即便只是些蝇头小利,也绝不能轻易放过!毕竟,这世上可没有人会嫌弃钱多吧? 保民挠着头对三哥说道:“好嘞,三哥,既然如此,那明早我便前去吧,但三哥您觉得这场子要收多少才合适呢?还有具体该怎么收取呢?咱们以前可从未涉足过这种事情呀!”此时一旁的小贤插话道:“这样吧,我现在立刻给海波打个电话,请他明天带几位兄弟过来协助你。” 三哥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感到有些难为情,毕竟当初海波与孙海之间发生的那件事使得双方闹得很不愉快。然而小贤却宽慰道:“别担心,我打电话询问一下他的意见!”于是乎,小贤拨通了海波的电话,并将此事告知于他。 海波在电话那头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小贤哥,您这话就见外了,霍三哥既是您的三哥,自然也是我的三哥,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义不容辞!那些过往之事就让它随风而逝吧!”不得不说,海波在此刻展现出的胸襟与格局确实令人钦佩不已。既然两位大哥都已经放下芥蒂,作为小弟的我又怎能不明事理呢? 就这样,次日清晨天色微亮之际,海波率领手下六七名兄弟浩浩荡荡地从南关出发,抵达了市场。 海波和保民两人一碰面,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原因无他,只因为张海波曾亲自动手将保民的发小——孙海报销了户口。不仅如此,张海波的手指也是在保民的强烈要求下被剁掉的。所以此刻两人相见,心中难免会有些别扭。 然而,既然双方的大哥都已经相安无事,作为小弟自然也不好再去计较过往的恩怨情仇。于是乎,海波与保民微微点头示意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表示此事就此翻过。既然大家都平安无事,那么接下来还是要继续收取费用。 海波看着保民说道:“保民啊,我们该怎么收费呢?如今每家每户也就只能收到百十来块钱而已。得根据实际情况来决定收费标准,比如那些年老体弱或者身患残疾之人,他们经营的生意规模较小、占据的摊位也不大,可以适当少收一些;而对于生意兴隆、摊位较大的商家,则可以多收取一些费用。” 就这样,保民来到第一家准备收起费来,但他刚开口,摊主便嚷嚷道:“你们这也太过分了吧!人家才刚刚离开,你们怎么又跑过来要钱了呢?我这一整天能赚几个小钱啊,全都得交给你们不成?”保民解释说自己初来乍到,表示并不清楚状况。摊主却反驳道:“刚来?哪有刚来的样子!你瞧瞧前面那几个人,不就在那儿收钱呢么!” 保民闻言抬起头向前望去,果然如摊主所言,只见前方六七个身影正忙碌着收费事宜,而为首之人正是袁刚手下的小弟——小手。眼见此景,保民径直走上前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昨儿个还来看过,当时这里明明没有人收费啊!”小手挠挠头回答说:“嗨呀,这不赶上了嘛,袁刚大哥最近打算开展些新业务,所以今天我们才过来试试水的哟!”保民听后无奈地摇摇头,心想既然如此只能作罢,随即转身朝下一家走去。 就这样,他们来到了下一家,刚刚开始收取保护费,同样的场景再次浮现眼前。原来这家店也是袁刚昨晚新拓展的业务,今天同样是第一次收费。接下来,连着好几个地方——早市也好,其他场子也罢——无一例外,全都是如此情景。此时此刻,保民和海波立刻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啊!毫无疑问,他俩被袁刚狠狠地算计了一把。于是乎,保民和海波只能打道回府。 那么问题来了,这袁刚到底是何方神圣呢?其实吧,此人个性极强,属于那种“我的东西你碰不得,不是我的东西你也别想染指”的主儿。换句话说,如果谁敢对他的地盘动手动脚,那绝对没好果子吃! 海波和保民回来后,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霍三哥。只见他俩一脸怨气地抱怨道:“三哥啊,您瞧瞧,我们大早上起来,十几号兄弟饿着肚子就过去了,结果毛都没捞着一根。这不明摆着是袁刚故意刁难我们吗?”霍中贤听后也是倍感无奈,一个劲儿地挠着脑袋犯愁:“这可如何是好哇?想要跟他硬拼吧,似乎又不太妥当。毕竟如今的袁刚好歹也算个大哥级人物,手下有人有枪,更别提那人脉关系网了……” 张法英看着眼前的局面,心里暗自琢磨着:“唉,看来还是得找小贤帮忙啊!毕竟他现在在这里可是混得风生水起,而且对于处理这种事情也颇有经验。”于是,张法英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小贤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小贤沉稳的声音:“喂,法英啊,什么事呀?” 张法英赶忙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小贤,并请求道:“小贤呐,这事可咋办呢?你给出出主意呗!” 小贤听完后安慰道:“别急,三哥,我这就开车过去!” 没过多久,小贤便驾车赶到了二道霍三哥那里。一下车,他就直奔主题说道:“三哥,这个事儿咱必须强硬起来!袁刚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 想要吃收保护费这碗饭,就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咱们可不是来做慈善的,这地盘谁更狠谁就能说了算!如果你不够狠,以后谁都能来踩你一脚,到时候你根本没办法继续干下去。 他说那地方归他管就真归他管啦?现在我来了,这儿就是我的天下!保民,明天早上你们俩带上兄弟们,带上家伙什儿!要是谁敢再嚣张,直接动手干他丫的!” 小贤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让保民和海波热血沸腾,他们齐声应道:“行,哥,就按你说的办!!!!” 第84章 销户袁刚 时间来到了次日清晨,保民与海波率领着二十余名兄弟,手持各式各样的武器装备,气势汹汹地再度光临了这家早市。 他们踏入菜市场后,海波径直走向了第一个摊位。那位摊主乃是一名贩卖肉类食品之人,此刻他正光着膀子系着一条宽大的围裙,悠闲自得地坐在椅子之上。保民走上前去,毫不客气地开口说道:“嘿,哥们,今天八十块钱,先交一个月的费用哦!” 听到这话,那位卖肉的大哥不禁愣住了,他一脸疑惑地站起身来,挠了挠头问道:“刚刚不是已经收取过一次费用了吗?怎么现在又要收钱呢?”话音未落,海波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只见他怒喝一声:“他妈的!”紧接着飞起一脚,狠狠地将那张椅子踹翻在地。 此时,不远处的小手子和其他几位兄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他们心中暗自思忖道:“哇靠,这里怎么聚集了这么多人?难道是有人前来惹事生非不成?” 咱先不说别的,既然你收了别人的钱,那就得帮人把事情摆平才行!只见小手子二话不说,立刻带着身边那六七个兄弟快步走了过来。他们用力拨开拥挤的人群,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保民。“哎哟喂,我说你怎么又跑这儿来了?之前不是说好了嘛,袁刚大哥的地盘你们可不许掺和!”保民其实也是在二道道上混的,所以他和小手子彼此都很熟悉。面对小手子突如其来的质问,保民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是三哥叫我们过来的!” 听到这话,小手子顿时火冒三丈,怒喝道:“霍中贤这家伙也太不讲道义了吧!怎么能这样出尔反尔呢?哪有他这么办事儿的道理!”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一旁的张海波突然转身从身旁兄弟手中夺过一把锋利的片刀。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喊着:“他妈的,看老子今天不收拾你!”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张海波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地朝小手子砍去。刹那间,鲜血四溅,小手子惨叫一声便倒在地上。 眼见如此血腥场面,其他二十几个兄弟哪里还沉得住气,纷纷挥舞着手中各式各样的武器,一窝蜂地冲上前去。 刹那间,只见这六七个人如被狂风卷倒般纷纷倒地,接着便被死死地按压在地面上。原来,小手子及其六七位兄弟此刻手无寸铁,而对方保民那一帮却有二十几号人手持各式凶器,什么镐把、片刀应有尽有,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下,胜负自然毫无悬念。 那么问题来了,为何小手子这帮人毫无准备,竟然连一件趁手的兵器都不带呢?原因其实很简单,此前袁刚一直认为,霍中贤今日受指控后肯定还会派人前来,但他万万没有料到,霍忠贤竟敢直接动武抢夺这块地盘。不得不说,袁刚猜对了故事的开头,却猜错了结局。 就在此时,张海波手握一把锋利的片刀,蹲下身子,用刀尖指向趴在地上纹丝不动的小手子,恶狠狠地说道:“老子警告你,从今儿起,不管从前这里由谁照看,这个场子归霍中贤了!赶紧滚回去告诉袁刚,少他妈跟我们耍阴招,他那些手段都是我们玩腻了的,听明白了吗?” 随后,常保民站起身来,拿起手中的片刀朝着人群挥舞比划着,并大声喊道:“都散开!都散开!我可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这个月就算过去了,下个月场子里收到的钱,必须全部交到霍忠贤的手上!从今往后,其他人谁来收钱都没用!”说完这些话后,常保民便与海波一同带领着那二十几个兄弟返回了二道。 回到二道后,小贤立刻询问海波事情进展如何。只见海波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而保民则低着头对三哥说道:“我们把人给扣下了。”霍中贤听到这句话时,不禁发出一声惊呼:“哎呀妈呀!”然后猛地回过头去。要知道,霍三哥此刻的表情并非意味着他害怕惹事上身,而是意识到将人扣押这个举动使得后续的事情处理变得更为棘手。毕竟,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轻易罢休,而袁刚也绝非那种善罢甘休之人。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多久,袁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在电话那头,袁刚表示希望明天能在翡翠会与霍忠贤当面谈一谈。 霍三哥挂断电话后,转头对小贤说道:“你觉得我们应该去吗?这显然是袁刚设下的陷阱啊!”小贤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一定要去!如果明天我们不去,那就意味着我们认输了,以后别再提什么保护地盘了,连你想在蓝马上场都会变得困难重重!从此之后,我们在这二道将无法立足,起码要比他袁刚低半头。所以,明天我们不必带太多人过去,只要有海波、保民、保卫、四哥和我们俩足矣。” 次日清晨,一行人驾车抵达翡翠会。在到达翡翠荟门前准备下车时,小贤特意叮嘱保卫:“保卫啊,待在车里放机灵些,留意着大门以及四周的情况。一旦发现不对劲,或者感觉我们可能会从这里冲出来,立刻发动汽车,随时准备逃跑。”安排好一切后,众人方才下车。 走进翡翠会的大门后,踏入屋内便看到一楼宽敞明亮的大堂,但此时已空空如也,显然这里刚刚经过清理。要知道这家翡翠会可是由袁刚负责照看的地盘。 一楼大堂内摆放着几张桌子,围坐着约二十余人。这些人一眼就能看出并非前来用餐之人,而是袁刚手下的兄弟们。 就这样,小贤和他的几位伙伴一同登上二楼。来到二楼后,只见袁刚领着五六名兄弟正坐在包间里等待着他们。而在隔壁房间里坐着的,则正是翡翠会的老板。 进入房间后,霍中贤正准备开口解释昨日之事时,却见袁刚在另一边挥了挥手说道:“来!先把酒杯给我满上!”话音未落,袁刚身边的小弟们迅速行动起来,哗哗声响起,斟满了两杯白酒。 紧接着,袁刚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霍中贤定睛一看,心想:“这局面,必须得跟紧才行啊!”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就在这时,袁刚开口说道:“霍忠贤,这么些年来,你一直在二道经营着蓝码生意,我对你怎么样?咱们俩关系算不算过得去?我似乎从来没有给你制造过任何麻烦吧。你看看,你负责看守场地、收取保护费,我都说随你便,只要我没有涉足其中,你想看哪个场子都行。可是你怎么如此不地道呢!不仅妄图抢走我的场子,现在竟然还打伤了我的兄弟!” 听到这话,霍三哥连忙解释道:“哎呀,袁刚大哥,事情并非如此啊!这里头肯定存在一些误解呀!”小贤听到霍中贤这样说,立刻察觉到三哥似乎有些心虚,毕竟对方人数众多。这下可不妙,如果不能镇住场面,那还不如不来呢!想到这里,小贤当机立断,将话接了过来。 袁刚,你特么闭上你那张臭嘴吧!少跟老子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难道我会不清楚吗?袁刚啊袁刚,别人或许被你蒙在鼓里,但我可对你知根知底!我们确实是奉命过来看场子的,但我们绝对不会动你负责看守的地方。可是每次我们一到那些没人照看的场子,你们立马就出现了,这到底几个意思?难不成这些场子也是归你们管的? 这时袁刚定睛一看,顿时惊呼道:“卧槽,这不是南关小贤吗?哎哟喂,霍中贤啊?怎么着,搬救兵来啦?哼,我告诉你霍中贤,今天这事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从今往后你就甭想再继续看管任何场子了,更别提在二道放高利贷这种非法勾当了!还有你,小贤!给我听好了,这里是二道,可不是你家南关!老子出来混社会的时候,恐怕你还在家拿着菜刀切菜呢!” 话音未落,只见袁刚身后的两名小弟瞬间如饿虎扑食般猛冲上前,黑洞洞的枪口直直抵上了。 就在这时,小贤突然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不屑:“袁刚,你他妈少吹牛逼了!你今天敢动我们哥几个一根汗毛试试?”其实此时此刻,小贤已经敏锐地察觉到,如果今天不能将袁刚彻底摆平,即使能够平安无事地从翡翠会的大门走出去,那么他与袁刚之间的仇恨也就此结下了。而且可以预见的是,日后袁刚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会找上门来寻仇。 所以说,每逢这样紧张危急的关头,究竟需要谁挺身而出呢?毫无疑问,非张海波莫属!当那黑洞洞的枪口顶上脑门时,只有张海波有能力化解这场危机。只见小贤迅速向张海波投去一个眼神,张海波立刻心领神会,如离弦之箭般冲了上去。 “哎哟,袁刚大哥,您先消消火,这是闹哪样啊?又是拿刀又是拿枪的,多吓人呐!您大人有大量,可别跟我们这些后生晚辈一般见识。袁刚大哥,您看这样行不行,我是小贤的好兄弟,您给我个面子,千万别冲动。大家以和为贵,一起发财不好吗?”张海波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安抚袁刚的情绪。 此时此刻,袁刚心中究竟作何感想呢?实际上,袁刚并不希望将事情闹大。尽管他清楚这里是自己的主场,但他也深知小贤在南关地区拥有庞大的势力。要想让小贤服软认输,几乎是痴人说梦。那么,此时此刻袁刚又会如何理解当前局势呢? 当张海波提出和解时,袁刚误以为对方已经给出了一个缓和局面的机会,同时也是给彼此一个下台阶的方式。这样一来,双方便可以顺利地化解这场争端,各自放下一些颜面。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袁刚听了张海波的话后,瞬间觉得自己的面子还过得去,并没有受到太大伤害。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抬起手,将身后两名兄弟手中的枪管往下压去,表示不再追究此事。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这一刹那间,张海波突然从腰间拔出枪支,动作迅速而果断。紧接着,枪口对准了袁刚以及他身后的两个兄弟,连续扣动扳机。 只听见“砰!砰!砰!”三声清脆的枪声响起,其中一枪击中了袁刚的头部,子弹穿透头颅,鲜血四溅。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霍中贤,更是被吓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我的天呐,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会突然开枪呢?而且竟然还把袁刚当场击毙了!这下可麻烦大了!短暂的震惊过后,霍中贤立刻大喊道:“快走!快走!赶紧离开这里!”与此同时,在隔壁房间的老板也听到了那三声枪声。他急忙从包间里冲出来,恰好与霍三哥撞了个正着。老板惊慌失措地问道:“霍三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还动用枪了呢?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霍三哥一脸无奈地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们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说完,霍中贤、小贤等几个人便急匆匆地朝着楼下奔去,而张海波则手持枪械,紧跟其后朝楼下狂奔而逃! 跑到一楼后,袁刚的二十几个兄弟如狼似虎般地聚集在大厅里,他们手持钢管和砍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而此时,张海波毫不畏惧,他迅速抬起手中的枪管子,对着那些人比划了几下。面对黑洞洞的枪口,这些原本嚣张跋扈的家伙瞬间变得茫然失措,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出大门,门口的常保卫见状,立刻将车子发动起来。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张海波等人紧随其后,敏捷地跃上车辆。随着保卫一脚踩下油门,车子猛地向前冲去,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仿佛要冲破一切阻碍! 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嗡嗡声,车子如脱缰野马般疾驰而去,留下一串滚滚烟尘。眨眼间,它们便消失在远方,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85章 赵三被打 话说当时情况十分危急,张海波毫不犹豫地出手,一枪打爆了袁刚的脑袋。这几个人逃出翡翠会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二道霍忠贤的地盘。霍忠贤得知消息后,立刻拨通了慧哥的电话,详细讲述了事情经过,并催促他赶紧安排后续事宜。就这样,经过整整两个月的暗中操作,这件事情终于被平息下去。 那么最终上头对此案如何定性呢?结论是:一起聚众斗殴事件,其中有人失手将袁刚打死。而凶手则逃之夭夭,至今下落不明。于是乎,这个案件便暂时搁置一旁。此事过后,霍忠贤在二道地区的地位可谓如日中天,成为了当之无愧的一方霸主。 虽然 g 方将袁刚的死因定为聚众斗殴时遭误杀,但道上的人心里都清楚,袁刚其实是被霍忠贤指使他人干掉的。袁刚一命呜呼后,他手下的所有场子自然都落入了霍忠贤手中。从此,霍忠贤正式涉足看场子这一行当。 此时此刻,长春黑道的局势究竟如何呢?在二道,霍中贤可谓是当之无愧的头号霸主。他不仅财富雄厚、背景强大,更拥有一群忠心耿耿的兄弟追随左右。 那么紧随其后的又是何方人物呢?便是来自方正的东山子。此人出道较早,历经江湖风雨,积累了相当的威望。而排名第三的,则是八里堡的大李小子李玉良。自从他从大学里被抢走后,一口气搞到了十几支枪,手下也聚集了一批亡命之徒。 然而,依我之见,八里堡的大李小子不过是一介匪徒罢了,与黑社会老大根本扯不上关系。原因何在?要成为一名真正的大佬,起码得像小贤、霍中贤和梁旭东那样。即便杀了人,他们也有钱有人帮忙摆平此事。而平事所需的无非就是金钱和人脉,可这两点大李小子皆不具备,那他又怎能称得上是大哥呢?说到底,他最多只是个土匪而已。 在那个时候的南关究竟是怎样一番局势呢?毫无疑问,南关的老大非小贤莫属。尤其是在 96 年和 97 年期间,小贤更是被誉为长春市当仁不让的头号人物。 那么继小贤之后又是谁崭露头角呢?那就轮到二号大哥赵红霖——也就是大家口中常说的赵三登场了。而在朝阳那边,则有一个后起之秀名叫梁 x 东。 此时此刻的梁 x 东可谓风头正劲,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的势力都不容小觑。不仅如此,他还有着警察这样一层特殊的身份加持。然而一开始的时候,由于梁旭东年纪尚轻且属于外来人员,那些老牌大哥们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只当他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罢了。 甚至有人会不屑地嘲讽道:“老子闯荡江湖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到长春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在黑社会这个圈子里,最终还是要靠实力说话。尽管孙华山并没有多少财富,但他出道较早,社会地位颇高,因此许多老一辈的江湖人士都会卖他几分薄面。 除此之外,位于桂林路的秋刚和邱虎两兄弟也是相当勇猛之人。然而,当时这些人并未将梁 x 东放在眼中,皆因觉得他年纪尚轻且来自外地,并没有给予足够重视。不过一经交锋后,便不得不承认梁 x 东确实有两下子。 而在当时的宽城区,老大则非李甫煜莫属,但到了 1995 年时,李甫煜已处于半归隐状态。毕竟随着年岁增长,他对世事看得更为透彻,深感闯荡江湖并无太大意义。 此后便是铁北区的戴继林崭露头角,紧接着站前区的于永庆异军突起。这位于永庆绝非等闲之辈,他曾参与过黄瘸子的南下支队,与张红岩关系匪浅。相较其他几位大哥而言,于永庆的家庭背景较为优越,不仅家境良好,其在白道的背景亦不容小觑。 然而,于永庆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他偏爱闯荡江湖、混迹社会。自小以来,他家境优渥,家庭条件相当不错。家中的老爷子并不期望他涉足江湖,但他偏偏对此情有独钟,实在无可奈何。此后,在于江湖之道摸爬滚打的过程中,竟然也混出了一番名堂,甚至还赚到了一些钱财。于是乎,家人也就默许了他的行为。 此外,就如同长春市下辖的众多县市一样,当时涌现出了许多所谓的“大哥”。尤其是德惠这个地方,产生的“大哥”数量最多。在那个时期,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长春的重工业依赖汽车产业,而轻工业则要依靠这些‘大哥’们。” 且说小贤与霍中贤在成功解决掉袁刚这个麻烦后,两人之间的关系算是得到了修复。就在这般情形下,当这哥俩闲聊时,霍中贤向小贤透露道,他与梁 x 东之间产生了一些纠葛。 如前所述,那时梁旭东曾率领众人手持 q 管将他们抵住,事后还给了梁 x 东一笔钱才得以平息此事。不过,小贤听完后觉得事情已经过去相当长一段时间了,现在已无从追究对方责任。 此外,小贤本身也并不想与梁 x 东起冲突。他对梁 x 东并无畏惧之意,但问题在于,当时梁 x 东风头正劲,更何况他还兼具另一重 j c 的身份。若是当真去招惹他,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况且众人皆知其背后势力盘根错节、根基深厚。因此,小贤实在不愿去触这个霉头。于是乎,小贤便向霍忠贤表示,暂且将此事搁置一旁,待日后寻得良机再作计较。 然而,未过多久,一桩意外之事猝然发生,致使梁 x 东与小贤之间产生激烈冲突!!!究竟何事竟令二人关系恶化至此呢? 原来,那时梁 x 东麾下有一名小弟唤作大虎王伟,年方二十有余。因梁 x 东于长春城内如日中天,故而大虎追随其后亦变得有些飘飘然起来。而这位大虎王伟生平有一大癖好,便是闲暇之时酷爱泡澡洗浴。 这天,阳光明媚,大虎来到澡堂子准备舒舒服服地泡个澡。无独有偶,赵三哥也是这里的常客,两人碰巧在同一个池子里相遇。 大虎悠然自得地扬起脖子,背靠在池边,紧闭双眼,尽情享受着温暖的池水带来的舒适感。由于他背后纹了一只威猛的老虎,周围人便称呼他为“大虎”。 这时,赵三哥不经意间抬起头,突然看到了大虎身上的纹身,不禁惊叹道:“哇塞!竟然纹了只老虎!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厉害了吗?太凶猛了吧!”瞬间,赵三哥的好奇心被勾起,心里暗自琢磨着:“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正当赵三哥思考的时候,手却不听使唤地伸了过去,想要触摸一下那只老虎,看看它是否真实存在。然而,就在他的手刚刚碰到大虎后背的一刹那,大虎猛地尖叫一声,像弹簧一样从水里蹦了起来! 同时,他迅速扯下盖在脸上的毛巾,怒目圆睁,瞪着眼前的赵三哥,怒吼道:“你他妈是谁啊?干嘛呢?”显然,这突如其来的一摸,让大虎怒火中烧,彻底激怒了他。 那时赵三可没有半句好话:“嘿!小兔崽子,老子倒要瞧瞧你那老虎到底是真是假!”大虎闻言顿时火冒三丈,怒吼道:“卧槽,你他妈敢叫我小兔崽子?”话音未落,他猛地伸手一把搂住赵三的脖颈,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一记势大力沉的电炮,直接将赵三狠狠地扔飞出去。 可怜那赵三被打得头晕目眩,脑袋里像有一群蜜蜂在嗡嗡乱转,整个人都蒙圈儿了。然而此时此刻,赵三却是独自一人前来泡澡,身边并无帮手,面对如此凶悍的大虎,他也是毫无办法,根本不是对手。大虎揍完人后倒是若无其事,转身便扬长而去。 且说赵三遭此毒打,哪还有心思继续泡澡,赶忙匆匆收拾一番准备离去。就这样,他穿好衣物径直回到了局子里。刚踏进局子大门,这边的王志和左洪武便迎上来问道:“咋回事啊三哥?你这眼睛怎么肿成这样?是被谁打成这样的?”赵三愤愤不平地骂道:“他妈的,老子被人揍了!”王志惊讶地追问:“谁他妈这么嚣张啊?” 赵三怒不可遏地吼道:“他妈的,闭上你那张臭嘴吧!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而已,老子都不晓得他叫什么名字,但凭直觉判断,这家伙应该就是我们周边一带混的。 他有个很显眼的特征,就是那个大脑袋瓜子,还有背上纹着一只老虎图案!这样吧,你去吩咐手下那帮兄弟们,出去给老子四处逛逛,务必把那小子给我揪出来!老子非得狠狠收拾他一顿不可!靠!那一拳打得可真够狠啊,老子现在眼睛里还直冒金星呢!”王志和左洪武连忙应道:“好嘞,三哥!我们马上就让兄弟们出去寻找一番!” 这边话音刚落,王志和左洪武便领着一众兄弟出门搜寻起来。他们整日在街头巷尾游荡,四处打听这个大虎的下落。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数日苦苦寻觅,终于在桃园路菜市场发现了大虎的身影。 此时此刻,大虎正悠然自得地坐在路边啃着西瓜。左洪武定睛一看,顿时兴奋不已,连忙拍了拍王志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喂!喂喂!小志!快看!快看那边那小子,像不像三哥说的那个人?看上去脑壳挺大身子也挺粗壮的,会不会就是那小子呀?” 话说这王志啊,各位老铁想必都有所耳闻,那可是出了名的莽撞人,整天横冲直撞的,但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还真挺勇猛。这不,王志突然来了一句:“靠!过去瞧瞧不就得了嘛!三哥不是说那人后背上纹了只老虎吗?妈的!我去瞅瞅!” 此时此刻,大虎正蹲在那里,恰好背对他们。王志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哗啦”一声,猛地掀起了大虎的上衣。这一看,可不得了,王志脱口而出:“卧槽!可算找着你了!” 大虎被王志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回过头来。嘴里嘟囔道:“干嘛呢?怎么最近大家都对老子的后背这么好奇?” 就在这时,王志用手指着大虎,怒目圆睁地吼道:“小兔崽子,你特么还记不记得,前两天你在澡堂子里动手打人了?”大虎一脸无辜地回答:“咋滴了?那家伙手贱乱摸,我不揍他揍谁!” 王志瞪大了眼睛说道:“你可真够嚣张的啊!说动手就动手?你知道你惹到谁了吗?那可是赵红林赵三哥啊!你难道不清楚他的身份吗?”大虎之前倒是听说过赵三哥的大名,毕竟这个名号在道上可是相当响亮的。不过,大虎可是跟着梁 x 东混的,而梁 x 东同样也是个狠角色! 这时,大虎怒不可遏地吼道:“靠!赵三算什么东西?老子还是梁 x 东的兄弟呢!他赵三有啥了不起的?难道就可以随随便便对我动手动脚吗?”听到大虎自报家门说是梁 x 东的兄弟后,王志和左洪武心里一惊,因为他们也知道梁 x 东的名号近来在道上非常响亮。 然而,他们并不相信大虎真的能和梁 x 东扯上关系,觉得大虎可能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喽啰罢了。于是,他们根本没有把大虎放在眼里,不屑地骂道:“哼!梁 x 东又怎样!就算今天梁 x 东来了,也救不了你这个杂种!” 话说完后,只见王志和左洪武二话不说,领着身后跟着的六七个兄弟径直朝大虎走去。走到近前,他们没有丝毫犹豫便对大虎展开了猛烈攻击。一阵拳打脚踢过后,王志与左洪武才收手离去。 回到住处,两人迫不及待地找到赵三哥,向他汇报情况:“三哥,人我们已经找到了,也帮您出了口气,狠狠地教训了那小子一顿!”赵三哥听后满意地点点头。接着王志又补充道:“不过那家伙声称自己是梁 x 东的兄弟。” 对于梁 x 东这个名字,赵红林多少有所耳闻,据说此人近来混得风生水起。然而,在他看来,像王志和左洪武这样的毛头小子,梁 x 东未必会带他们一起玩耍。于是赵三不以为意地说道:“没事,说不定他只是借着大哥的名头来躲避灾祸罢了。”显然,赵三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第86章 惹上贤哥 这头威猛雄壮的大虎,此刻却是满脸淤青肿胀,惨不忍睹!它踉跄着回到了圣罗兰后,于永红见状,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哎哟我去!大虎,你这是咋回事儿啊?被谁打成这样?” 大虎愤愤不平地骂道:“他妈的,老子被赵三那家伙的兄弟给偷袭了!”于永红一听,立刻拨通了梁 x 东的电话,焦急地喊道:“东哥,出大事儿了!大虎被人打了!” 梁 x 东心头一紧,连忙问道:“谁这么大胆敢动我的人?”于永红回答道:“是赵三赵红林!”梁旭东顿时火冒三丈:“没提我名字吗?” 大虎插嘴道:“提了,可人家根本不买账,还说就算提您也救不了我!”梁旭东气得七窍生烟,怒喝道:“竟敢不给我面子!给我狠狠地收拾他们!!!” 就在这时,梁 x 东手下刚收服了一名得力干将,名叫杜德伟,绰号杜老三。此人实力强悍,乃是梁 x 团伙中的核心人物之一。他原本在铁北一带颇有名气,后来投靠了梁 x 东,成为其左膀右臂。 你知道那些道上打架斗殴的事情吗?还有组织里负责执行惩罚措施的任务,一般都是由杜老三去做的。而生意方面的事务,则交给大胜、齐铁民等人处理。 就是这样,有一天,梁 x 东对杜老三说:“老三啊,你带些人过去瞧瞧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把那个赵三给我带到吉利来,我要亲自审问他!”于是乎,杜老三便带领着陈斌、孙殿亮、于永红以及其他几位兄弟,总共九个人手持九把枪,径直朝着桃园路赵三的地盘赶去。 这九个人到达目的地后,一窝蜂似地冲进屋子里。当时赵三恰好也在牌桌上,一看这几个人来势汹汹,就知道他们肯定不是来玩的!心里顿时觉得这群人分明就是来找麻烦的。 这时,赵三开口问道:“你们干嘛呢?”话刚落音,走在最前面的杜老三就说道:“赵红林赵三在不在?有啥事?直接跟我讲!” 就在这时,只听杜老三开口说道:“老子乃是朝阳梁 x 东的兄弟,你们的人把我家大虎给揍了,这事总不会有错吧?你应该就是赵三吧?今儿个东哥有请,请你移步吉利亚一叙,跟我走一趟吧!” 赵三听完这番话后,当场愣住了,心中暗骂一声:“卧槽!原来那小兔崽子真特么是梁 x 东的兄弟啊!”此时此刻,赵三的内心不禁有些颤抖起来,甚至开始打起退堂鼓。 毕竟,他深知梁 x 东绝非善类,手段毒辣至极。就拿汽车厂的王刚来说,那可是出了名的强硬角色,但最终还是被梁 x 东挑断了手脚筋脉,如今已成残废之人。想到这里,赵三暗自思忖道:“若是此番前去赴约,恐怕自己也难逃厄运啊!”于是乎,赵三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今日都绝不能前往。 然而表面上,赵三却强装镇定,脸上露出笑容,哈哈大笑道:“哎呀呀!原来是旭东的兄弟啊,你瞧这事情闹得,实在是一场误会啊!我当时真的不晓得他竟是旭东的兄弟!不然的话,哪会发生这样的事呢?来来来,几位大哥,先别急着走,坐下喝杯水再说。” “那个洪武立新呐,快!来来来!给倒点水儿。”赵三大声呼喊着左洪武和立新,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其实,他这么做并非真的口渴难耐,而是想借机向办公室里的人传递一个信息——有客人来访。听到召唤后,左洪武、吴立新以及王强三人迅速走出办公室,而紧随其后的正是王志。 只见王志手里攥着一把左轮手枪,但并未显露在外,而是小心翼翼地塞进裤兜。出门后,他立刻表明立场:“操!梁旭东的兄弟咋地,姐夫你放心,今天有我在这儿,谁都别想带走你!”话音未落,王志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前去,同时迅速将那把破旧的左轮手枪从口袋掏出,并毫不犹豫地抵在杜老三的脑门上。 面对眼前黑洞洞的枪口,杜老三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露出一丝笑容,嘲讽道:“操!怎么,跟他妈我比家伙多呢是不是?”说罢,他身后的八位兄弟纷纷行动起来,各种枪械瞬间亮相,有喷枪,还有长枪短炮等武器。一时间,气氛紧张到极点,一场激烈冲突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此时此刻,赵三定睛一看眼前的场景,瞬间瞠目结舌、呆若木鸡。心中暗骂一声:“卧槽!这他妈要是打起来可就完蛋了啊!”紧接着,他连忙开口安抚道:“哎呀!兄弟们,都别紧张,千万别冲动啊!快把手里的武器都先放下来,有话好好说嘛!” 杜老三见状,冷笑一声说道:“三哥,你这位兄弟的脾气可真是够暴躁的啊,稍有不顺心就直接掏出这根烧火棍,难不成是想吓唬我们不成?”说罢,他还用手指了指王志,面露不屑之色继续说道:“我可警告你,在我面前耍这些花招没用!赶紧乖乖束手就擒吧,三哥。今天你们谁也别妄想逃脱,就算有人来救你也无济于事。而且,如果我没能把你带回去交给东哥,那我自己也没办法向东哥交差。” 赵三心里暗自叫苦不迭,心想自己绝对不能跟他们走。然而,仅凭王志和其他几位兄弟,根本无法压制住对方。这下可如何是好呢?正当他感到走投无路之际,突然间,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出现在赵三的眼帘之中。此人究竟是谁呢?原来正是南关的小贤。 实际上,不得不承认这个赵三反应速度相当敏捷,只见他立刻说道:“哎哟喂!这样吧哥们,我跟您提一个人,南关那边的小贤,那可是我的结拜兄弟啊,我们之间的关系铁得很呐,不知道您认不认识他呀?”杜老三听闻此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南关小贤?哇靠!那可真是个厉害人物啊!如今在长春,他的势力可谓是如日中天,既有众多兄弟撑腰,又拥有无尽的财富,更有着广泛的人脉关系。”这番话让杜老三心中不禁犯起嘀咕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如果赵三和小贤果真如同亲兄弟一般亲密无间,那么强行将赵三带走恐怕不仅无法惩治到他,反而可能会给东哥惹来一堆麻烦事。毕竟,以小贤在当地的影响力与地位,想要摆平这件事情并非易事。 对于军师杜老三来说,简直就是砸在了脚面上。身为梁旭东团伙中的智囊,杜老三若是真将此事办砸,那在大哥梁旭东面前,简直就是个巨大的尴尬,实在是难以抬头啊! 我们得说说,杜老三何以能稳坐梁旭东团伙的二号人物,成为梁旭东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这其中的缘由,自然是杜老三办事得力,深得梁旭东的赏识。身为一个军师,办事能力那可是得相当出色才行,不然怎能让老大看得上眼,把你提拔到如此高位呢? 话说回来,这杜老三啊,他可不是那种只会耍嘴皮子的人。你让他办点啥事儿,他得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绝不含糊。可这次呢,他似乎是遇到了点麻烦。这不,他从身后掏出那部大哥大,走到门口就给梁旭东打了个电话。 “东哥,我这儿有个情况得跟你汇报一下。我现在就在赵三的局上呢,咱想带他走本来不是问题,可现在出了点状况。那赵三说他跟南关小贤是哥们儿,如果咱们硬要带他走,怕是不太好吧。”杜老三小心翼翼地说道。 梁旭东一听这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他知道这南关小贤现在在长春的实力,那可真是如日中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样的角色,可不是他们能轻易招惹的。 “嗯,你说得对。小贤现在的实力,咱们得小心点.!老三,这次的事情你处理得很妥当。这样吧,你让他转达给小贤,让小贤给我打个电话。如果情况真如他所说,那么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就此翻过一页不再追究。但倘若他胆敢跟我们胡乱编造、瞎说八道甚至欺骗我,你告诉他,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那边梁旭东挂断电话后,杜老三便转头对赵三说道:“赵三哥,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和小贤是兄弟,那你就让小贤给我们东哥打个电话,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这事也就了结了,可以翻篇了。东哥已经交代过了,但若是你们胆敢胡说八道,那这事可就没那么容易收场了,不仅你逃不掉责任,而且我还会再找你们算账的。” 说完,杜老三将梁旭东的电话号码写下来递给了赵三。紧接着,杜老三转过身挥了挥手,带领着那 8 个兄弟一同离去。 杜老三刚刚离开,赵三便如坐针毡般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立刻找到小贤解决眼前之事。于是,赵三大声呼喊起来:“洪武!洪武!快到我办公室来,把我那两瓶珍藏已久的酒取出来!我们要马上去一趟金海滩!” 听到赵三焦急的喊声,左洪武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前往办公室取出两瓶佳酿,并紧跟其后与赵三一同赶往金海滩。 抵达金海滩后,赵三手提两瓶酒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小贤的办公室。见到小贤,赵三热情地说道:“哎呀,三哥,您怎么突然大驾光临了呢?还如此客气地带了这两瓶酒,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说罢,赵三将手中的酒瓶塞进小贤怀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小贤不禁一愣! 小贤知道赵三肯定是有事,他太明白了赵三这个人了,无事不登三宝殿。 随后和赵三说了,三哥你看你这是干啥呀。是不是有事找我呀? 赵三儿也没和小贤拐弯,你看三哥确实遇到了问题了,贤啊!你得帮帮哥呀!! 就这样把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和小贤学了一遍。 小贤听了寻思寻思,随后和赵三说了,三哥啊!我先给梁旭东打个电话看他什么意思!具体这个事能办到什么程度到时候咱们再说。 赵三听完非常高兴,行行就贤呐!太麻烦你了。 就这样小贤拿出电话给梁旭东就打了过去。 梁旭东一接电话,小贤说了,你是旭东吗?? 但是没想到的是,梁旭东啪嚓!把电话给挂了!! 这孙世贤随后看了看赵三,这俩人对视一眼,俩人咋的一脸懵逼,我咋回事儿啊?于是呢,辞之前呢,这时候又再给梁旭东把电话又拨过去了,此时啊,梁旭东拿起电话来说,喂,你好哪位呀? 孙世贤说,诶,你好,你是旭东吗?我是孙世贤!! 梁旭东说,我尊重你,管你叫一声贤哥啥呢?你不能管我叫旭东,听见没有? 孙世贤就说呀,说的,那我都已经叫你了,那你能咋的呀?那梁旭东说,叫我旭东哈,就是不行,不好使。 孙世贤说,那不行,你还能把我咋的? 梁旭东说不行,我就干你,还咋地!!!你说这梁旭东多狂。 孙世贤这时候,那这么的,行,那今天晚上啊,7点咱们就碰一碰,在我场子我等你,到时候你过来吧。 梁旭东也不惯着,行,你放心吧,我肯定过去啊,你等我。梁旭东随后把这电话叭就给挂了。 可以这么说,这个时期的梁旭东嚣张到了极点!!其实他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孙之贤回头和赵三叨咕,哎哟我操!!你说这梁旭东打了几场小架,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么的,今天晚上得会会他。 其实现在小贤也是为了面子了。。 赵三心里暗喜,小贤呐,你看怎么整,吓唬吓唬他得了,别把这俩事儿整整大了。 小贤知道赵三是怎么想的,但是现在他也是骑虎难下啊!你混社会不就是要个面子吗!! 没事儿三哥,不用在乎这个小崽子,太特么狂了。 孙世贤随后开始召集兄弟们,什么方片子,海波,赵云,大凯等等个这些原班人马。 这时候的孙世贤在南关一带,可以说是啥一呼百应,很快聚集的能有那个上百号人,这楼上楼下全都是人。 今天梁旭东如果要是来,我他妈让他插翅难飞。 第87章 人情世故 时间来到了晚上七点整。此时此刻,梁旭东率领着他那帮如狼似虎的兄弟们,乘坐两辆虎头奔,风驰电掣般地抵达了金海滩。 车刚一停稳,车门便被猛地推开,梁旭东率先走下车来。他身形高大挺拔,步伐稳健有力,身上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威严和霸气。紧随其后的一众兄弟们也纷纷鱼贯而出,他们身着笔挺的西装,脚蹬锃亮的皮鞋,统一穿着精致的黑色小风衣。 孙世贤及其手下的兄弟们远远望去:“我操!”眼前的场景实在太过震撼,让他们不由得心生敬畏。梁旭东及其兄弟们所展现出的这种排场和气势,绝非普通江湖人士所能比拟。他们的着装风格时尚,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社会大哥风范。 在那个特定的时代背景下,这样的形象对于众多社会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视觉冲击和心理震撼。 就在这时,一名兄弟迅速拨通了二楼小贤的电话。贤哥说让他们上来。 不大一会,梁旭东的人马也抵达了二楼小贤办公室门前。这时张海波挺身挡住了梁旭东等人的去路。屋内的小贤见状,微微抬手示意道:“让他们进来!” 于是,梁旭东带领着十几名手下踏入了小贤的办公室。 不得不说,小贤的办公室确实宽敞,但随着双方人员的涌入,原本空旷的房间瞬间变得拥挤。小贤一方有二十余人,再加上梁旭东带来的十几号人,整个屋子里足足挤下了三十几号人,连转身都有些困难。 此时此刻,小贤直面梁旭东,毫不畏惧地说道:“梁旭东,怎么回事儿啊?我不过是代赵三哥打听一下事情,给你打个电话,叫声‘小东’而已,你难道还不高兴了?竟然带这么多人跑来吓唬我?” 梁旭东嘴角微扬,回应道:“吓唬你?那倒谈不上。我敬重你是长春的老大,所以才会让你给我打个电话,这算是给足了你面子。要是换作其他人,可没这个待遇!” 我对你保持着应有的敬重,但你绝不能将我视为无足轻重之人!别叫我小东!咱们彼此都是老大级别的人物。你手下有一帮兄弟,难道我就没有吗? 小贤当即回应道:“好啊,那我就这么称呼了,你又能奈我何?” 梁旭东不甘示弱地反驳道:“怎样?尽管你出道时间比我早,在长春算是一方霸主,但我要告诉你,我们可不会纵容你。若心中不服气,今日不妨就碰碰!” 话音未落,只见张海波迅速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身形如电般冲向前方,黑洞洞的枪口直直抵住梁旭东的额头。 张海波怒目圆睁,怒斥道:“你他妈竟敢如此嚣张!有种你再说一遍试试看,信不信今天你休想踏出这个房间半步!” 此时此刻,梁旭东麾下的那帮兄弟们眼见形势不妙,看到枪杆子抵在自家老大的头上,深知万万不可贸然行动。毕竟一旦开枪走火,后果不堪设想,老大恐怕性命难保。而此时的梁旭东内心也不禁一阵慌乱,心跳加速不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梁旭东手下有位名叫李洪刚的兄弟站了出来。此人不仅是梁旭东的专属司机,更身兼保镖重任,来自德惠,和张海波一样都是退役军人。 就在张海波话音刚落之时,只见李洪刚动作迅猛如闪电般,迅速从后腰抽出两把手枪,毫不犹豫地将其中一把直直顶住张海波的脑袋,而另一把则稳稳地指向小贤的眼前。“都他妈不许动!谁敢乱动一下,老子立马开枪毙了他!” 然而,几乎同一时间,小贤一方的兄弟们也不甘示弱,比如方片子和冯宝义等人纷纷举起手中的枪支,与之对峙。梁旭东那边的兄弟于永红、孙殿亮同样手持枪械,严阵以待。 此时此刻,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现场气氛紧张到极致,仿佛只需一丝火花便能引发一场惊天大乱。双方一旦有人不慎扣动扳机,那么这两拨人马必将瞬间陷入混乱,恐怕都会命丧当场。 这时,梁旭东和小贤心中都非常清楚,如果双方真的开枪混战起来,最先中弹倒地的必定是他们两个! 此时此刻,小贤连忙开口说道:“海波海波,千万不要冲动啊!一定要冷静下来!”紧接着,小贤向张海波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但这个动作非常隐蔽,并没有被其他人察觉到。 张海波似乎捕捉到了小贤传递过来的信息,他用眼角余光迅速瞥了一眼小贤。正当他准备转过头去仔细观察小贤的时候,想要确切弄明白小贤那个眼神究竟代表着何种含义时,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梁旭东突然行动起来——原来这位可是刚刚从军队退役归来之人,身手矫健毫不逊色,反应速度更是非同凡响! 就在张海波即将转头的一刹那间,梁旭东猛地抬起手臂,准确无误地将张海波手中握着的 q 管子牢牢架起,并稍稍向上抬起了一些角度。而几乎同一时间,只听得“哐”一声巨响,张海波手中的 q 竟然毫无预兆地开火了!子弹如闪电般疾驰而出,恰好从梁旭东的头皮上方掠过,呼啸着飞射而过。 随着这惊心动魄的一枪响起,现场所有人都被震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无人敢于轻举妄动。其他听到枪声的人们更是惊恐万分,谁也不敢轻易扣动扳机。这无疑暴露出一个事实:大家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毕竟一旦开枪,很可能会误伤甚至击毙对方,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绝不能贸然行事、随意开枪射击。 “海波海波,你别冲动啊,千万别冲动!”小贤刚刚喊出这句话,梁旭东便猛地转头看去,并立刻对身边的手下大喊道:“大红!老三!你们两个赶紧把枪放下,听到没有?快放下!放心好了,今天绝对不会有人敢开枪打我的,都给老子把心放到肚子里!” 梁旭东这个人平常最喜欢穿着一件拉风的风衣出门,此刻只见他迅速将身上的风衣脱下,露出里面穿着的警服。紧接着,只听“哗啦”一声,他随手就把风衣扔到了身后的大红手中。 “妈的!老子倒是要看看今天哪个杂种有胆子朝警察开枪!”梁旭东一脸凶相地吼道。 就在这个时候,屋内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他们看到梁旭东身上穿着的竟然是六扇门的制服!梁旭东毫不畏惧,抬起手来,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海波见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阵慌乱,但他迅速做出反应,立刻展开还击。只见一颗子弹如闪电般从梁旭东头顶掠过,发出\"唰\"的一声响。梁旭东心头猛然一震,着实被吓得不轻。 海波紧张地将目光投向小贤,眼神中透露出询问和求助的意味,仿佛在问:\"大哥,我们该怎么办?\"孙世贤冷静地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赶快放下手中的武器。 梁旭东见此情形,开口说道:\"贤哥,现在是不是没什么事了?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就先离开了。赵三,你给我听好了,咱们俩之间的事情今天还没有结束,以后也不会善罢甘休。\" 赵三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惊叫出声:\"卧槽!\"接着浑身打了个寒颤,显然十分惧怕。梁旭东则若无其事地穿上风衣,然后猛地转过身去,带领着众多兄弟扬长而去。 当梁旭东回到大奔车内时,他感叹道:\"卧槽,这海波还真是够勇猛的啊,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得力干将呢。\" 此时梁旭东摸摸自己脖子,脖领子处全是汗,也被吓坏了,能不害怕吗? 孙世贤和赵三眼睁睁地看着梁旭东离去,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孙世贤喃喃自语道:“这梁旭东究竟何时进入六扇门工作的?怎么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一旁的赵三也是一头雾水,表示对此毫不知情。 孙世贤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嘲道:“今天这事真是让我们丢尽了脸面!我们可是带来了一百多号人呐,却没能对梁旭东造成任何影响。罢了罢了,这件事暂且不要再提,就当它从未发生过吧。” 赵三听后,焦虑地说道:“可那该死的梁旭东一周之后必定会再来找我麻烦的。”孙世贤拍了拍赵三的肩膀安慰道:“既然你把人家的兄弟打伤了,他找上门来也是理所当然。到时候如果他真的来找你,你立刻给我打电话,同时准备一些医药费赔给他,这样大家都好下台。毕竟梁旭东现在已经在六扇门上班,想必这一切都是他那位神通广大的哥哥一手安排的。如此看来,这个梁旭东的确非同小可啊。” 时间来到了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梁旭东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手机,拨通了赵三的号码。 \"赵三啊!\" 梁旭东开口说道,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和不满。 \"之前你不是已经去过了吗?现在事情还是没有解决,你倒是说说看,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怎么处理这事?\" 电话那头的赵三听着梁旭东的质问,不禁有些紧张起来,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东……东哥哈,这事儿吧,确实有点棘手,但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您稍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安排一下,然后再给您回话,可以不?\" 梁旭东沉默片刻后,答应道:\"行啊,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别再拖拖拉拉的了!\" 赵三赶忙挂断电话,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汗。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紧接着拨通了孙世贤的电话。 \"贤呐!\" 赵三焦急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恐惧和无助。 \"梁旭东那家伙又他妈给我打电话了,催我赶紧解决这件事。你说我该咋办啊?我真的快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孙世贤听完赵三的话,安慰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别急,我会找人去跟梁旭东沟通一下的。\" 孙世贤挂断电话后,稍稍思考了一番,便决定亲自出面与梁旭东交涉此事。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梁旭东哥哥梁晓东的号码。 \"晓东啊!\" 孙世贤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梁晓东回应道:\"咋的了,贤呢?有什么事你尽管直说吧。\" 孙世贤将梁旭东找赵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之后,梁晓东不禁长叹一声道:“哎呀妈呀!你看看我那弟弟旭东,一天到晚净他妈惹祸,就喜欢到处招惹是非。这样吧,等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说说,应该不会有啥事的。” 紧接着,梁晓东拨通了梁旭东的电话:“旭东啊,我都听说了,你和赵三之间的那些破事儿。以后都听哥一句劝,就此作罢得了,别再给我瞎折腾了,老老实实地上班去。” 梁旭东却满不在乎地回答道:“哥呀,你放心好啦!我只是想吓吓他而已,又能拿他怎样呢?我不过是要让赵三清楚明白我可不是好惹的。行了,我保证以后不再去找他麻烦就是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赵三见梁旭东这段时间并未再来找自己的晦气,心里暗自琢磨着:咱们也不能丢了这份人情世故啊。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于是赵三便马不停蹄地购买了许多精致昂贵的礼品,风风火火地去找梁旭东。不得不说,在为人处世、人情往来方面,赵三确实做得十分出色。梁旭东看到赵三不仅亲自登门拜访,手上还提着大大小小一堆礼物时,即使心中有些不悦,但脸上也实在挂不住,只得热情招呼道:“哎,三哥,快快请坐。” 此时赵三边落座边说道:“东哥呀,你看前几天那事,真是对不住啊!我特意准备了一些新鲜的海鲜给您送来尝尝鲜,这些可都是我专门托人从大连带回来的呢。”说完,赵三满脸谄媚地笑着望向梁旭东。 梁旭东瞥了一眼那些海鲜,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哎呀,三哥,您可是前辈,也是个老江湖了,怎么还跟我如此客气呢?”赵三立刻接过话头:“现在整个长春还有谁不知道东哥您的威名啊!日后若是遇上什么麻烦事,还少不了要仰仗东哥您多多关照呢!” 听到这话,梁旭东内心暗自得意,但表面上还是故作谦逊地摆摆手说:“哎呀,三哥,你这不是折煞我吗?东西我就收下了。这样吧,中午你别急着走,我在贵宾厅设宴招待你。”赵三一听,心头猛地一紧,不禁担忧起来,生怕梁旭东此举另有所图。实际上,他心底深处对于梁旭东始终心存畏惧。 但既然梁旭东已经如此说了,赵三哪里敢有半分推辞之意呢?于是他赶忙说道:“东哥您瞧,小弟我手上还有些杂七杂八的琐碎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实在不好意思再去叨扰您呐。” 梁旭东却是大手一挥,毫不在意地回应道:“嗨呀,咱们无论要办啥事,不都得先填饱肚子吗?况且你人都已经到这里了,那就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你要是再推脱,可就是明摆着不给我面子咯!” 赵三闻言,只得连连点头应是,但还是坚持要由自己买单。他陪着笑对梁旭东说:“那成,不过这顿午饭必须得由小弟来请客才行啊,东哥。” 梁旭东一听这话,瞪着眼珠子说道:“嘿哟喂,三哥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哪有客人到我这儿来吃饭还要自己掏钱付账的道理?要是这事传扬出去,以后我梁旭东还能在江湖上立足吗?” 赵三听到这话,心知自己刚才说错话了,吓得赶紧改口道:“好好好,那一切全听凭东哥您作主安排,小弟我绝无二话!”赵三心里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根本得罪不起梁旭东这样的人物,所以对方说什么便是什么,他绝不敢有丝毫违背。 梁旭东见赵三如此识趣,脸色这才稍霁。在饭桌之上,赵三把梁旭东舔的是相当得劲了,把梁旭东夸得天花乱坠、心花怒放,哄得梁旭东那叫一个通体舒泰! 就这样,两个人的事情 也就翻篇儿了 ,后期赵三频频主动接近梁旭东 ,两个人一来二去,也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 这个就是江湖了 ,真就不是打打杀杀 而是人情世故 。 第88章 小贤被打 话说就在那么一天,这位林老板来到小贤面前说道:“小贤啊,这香格里拉真是太豪华啦!每天都能赚很多钱呢!我也想着在咱们长春开一家星际酒店。你去长春市中心帮我找找看,有没有地理位置好、面积又大的宾馆,可以直接接手过来。 价格高一点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装修一下,打造出一家五星级酒店来。”小贤听后立刻回答道:“好的!林老板,请您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您就等着我的消息吧。” 于是乎,小贤便派遣手下的兄弟们帮忙寻找符合条件的地方。没过多久,其中一名兄弟向小贤汇报说,在静月地区有一家规模相当大的宾馆。得知这个消息后,小贤决定亲自前去查看一番。 当他亲眼看到这家宾馆时,心中不禁暗自点头,觉得确实很不错,不仅空间足够宽敞,而且气势颇为壮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家宾馆有些陈旧,年代久远一些,但这并无大碍。 毕竟林老板已经表示会进行全面的豪华装修,让它焕然一新。 小贤环顾四周后,觉得此地环境宜人、地理位置优越,如果能盘下来做些生意定会大有可为。于是他便托熟人打听这家店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并打算亲自与之商谈合作事宜。 那么问题来了,这位神秘的老板究竟姓甚名谁呢?原来此人名叫孙金贵,家中还有一个弟弟唤作孙银贵。这孙家两兄弟在长春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之人,颇有些江湖地位。 小贤几经辗转终于弄到了孙金贵的联系方式,随即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喂?请问是孙老板吗?”只听得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回应:“嗯,我就是,您哪位啊?” 小贤自报家门道:“哈哈,我是南关的小贤,孙世贤!”孙金贵闻此名号先是一愣,但很快回过神来,赶忙说道:“哦,原来是贤哥啊,久仰久仰!不知贤哥今日找小弟何事啊?” 小贤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表示自己对他那家宾馆颇为感兴趣,询问其是否愿意转手出让。并且还特意强调价格方面不是问题,只要别太离谱都可以接受。 此时此刻,孙银贵恰好就在哥哥孙金贵身旁。听到这话,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不禁犯起嘀咕:这小贤突然找上门来说想要买下宾馆,难道是另有所图?莫不成他是想强取豪夺不成? 孙金贵听后连忙说道:“贤哥,这宾馆我真没法兑出去啊。您看,目前这宾馆还在盈利呢,我们哥儿俩全指望它养家糊口呢,实在对不住啊!”小贤略加思索后回应道:“这样吧,电话里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要不明天 8 点咱俩就在你那宾馆门口碰个头,当面详聊怎么样?”孙金贵应承下来:“成,贤哥,明早 8 点我肯定在那儿候着您。” 要说小贤确实是诚心想和孙金贵商量这事,所以并未太在意,只带了寥寥数人前往。毕竟正儿八经谈生意无需兴师动众,又不是去搞什么谈判,您说是吧?于是次日清晨 8 点,小贤便与张海波以及方振东、冯宝义和万宝绅一行五人驾车抵达净月,准备商谈这场交易。 然而,事情却并非如小贤所想那般单纯,孙金贵兄弟二人对此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他们挂断电话后,心里暗自琢磨: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这孙银贵一脸愁容地说道:“大哥啊,那个小贤可是南关那边儿响当当的大人物啊!他肯定不会同意兑换我们的宾馆的。依我看呢,他就是想要强行霸占我们的产业,这可如何是好哇?” 孙金贵听后,眉头一皱,反驳道:“怎么办?哼!小贤虽然厉害,但咱们兄弟也不是吃素的!”说罢,只见他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小精悍的手枪(短把子),晃了晃继续说道:“有这个东西在手,难道小贤还会不怕吗?没错吧!” 接着,孙金贵又吩咐孙银贵道:“明天你多叫些靠得住、胆子大的兄弟过来,再准备几把这种家伙什儿(短把子),咱们就在这里等着,看看他到底能耍什么花招!” 孙银贵听了哥哥的话,心里还是有些发怵,便劝说道:“哥呀,这样真的行得通吗?那小贤可是个狠角色,手底下人多势众,咱们恐怕斗不过他呀!要不干脆把宾馆拱手相让算了……” 然而,孙金贵却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弟弟的话,自信满满地表示:“绝对不行!我倒要看看明天小贤来了之后能怎样!咱们可不能这么轻易妥协!” 哎,这哥俩真是一对糊涂蛋啊!明明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可以和平解决问题,偏偏要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处理事情,心眼儿也忒狭窄了点儿。 好嘞,让我来给这段话润色一下: 说到这儿呢,黑土忍不住想要多啰嗦几句。大家要知道,无论我们打算去做任何一件事情,在此之前都必须得深思熟虑、融会贯通才行,千万不要将自己的思维跟想法局限住了,而是应该尝试跳出固有的框架来看待问题。 很多时候,人们总是习惯性地认为自己是怎样的,其他人肯定也是如此,但这样往往会让我们看待事物变得过于狭隘,说不定最后还会害了自己。用咱们东北话来说呀,就是那些心术不正、满肚子坏水儿的家伙,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相反,如果能够以一种豁达大度、平常自然的心态去看待每一件事情,那么或许还会收获意想不到的惊喜哦!当然啦,俺老黑这么说,并不是叫你们凡事都不去思考斟酌哈,只是想告诉大家,心机太重可真不是件什么好事儿。不信?看看那孙氏兄弟不就是个活生生的反面教材嘛!就因为这档子破事儿,直接导致他俩人生命运的轨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可以登上天堂享受美好生活,结果却坠入了无底的地狱深渊!!! 好啦,闲言碎语不多讲,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八点钟的时候,小贤他们一伙人便开着车子抵达了这家宾馆楼下。 小贤拿出了大哥大,就给孙金贵打过去了,是孙老板吗?我是孙世贤,我到咱们宾馆楼下了,你下来吧! 只见那孙金贵与孙银贵二人领着十几位兄弟从楼上缓缓走下。小贤瞄了一眼对方这十几人,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心想如此大的生意有几个朋友过来帮着出谋划策也是再正常不过之事了,不是吗?毕竟像这样的场面,小贤可是见怪不怪了。 这时,小贤开口说道:“孙老板,我是南关孙世贤,对于您这家宾馆,我甚是中意,咱们不妨商讨一下这事,您直说需要多少钱转让即可!”然而,孙金贵听闻此言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冷笑一声回应道:“南关小贤?我倒是有所耳闻,你不就是长春那位大名鼎鼎的一把大哥嘛!我知道你挺厉害,但我们兄弟可也绝非等闲之辈。这间宾馆乃是我们兄弟俩的命根子,若有人胆敢打它的主意,那就先得从我身上踏过去,否则绝无可能!” 小贤闻听之后不禁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思忖,在整个长春竟然还有人敢公然向自己发起挑衅,原本只是想跟你好生商谈一笔生意而已,可你这般态度着实让人不悦啊。一上来就试图挑战我的威严,这可是江湖大忌啊!分明就是不给我面子嘛,想到此处,小贤心头难免有些许不快之意涌上。 小贤一脸严肃地说道:“孙老板,我们好心好意过来跟您谈生意,您这是什么态度?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再给您留面子了。实话告诉您,这家宾馆不管您愿不愿意转让,迟早都会落入我手中。不仅如此,我还要好好教训您一顿,让您在长春混不下去,您信不信?”话音未落,只见孙金贵迅速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小精悍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指向小贤,厉声道:“怎……怎么着?小贤,你现在翅膀硬了啊?居然敢公然抢劫?你难道不怕死吗?给老子站那儿别动!只要你敢乱动一下,老子立刻开枪毙了你!” 与此同时,孙银贵在一旁也紧张兮兮地从腰里拽出一把同样的短把子,颤抖着手同样指着小贤,结结巴巴地喊道:“别……别动!!你要是敢轻举妄动……我……我也一样会开枪打死你!”原本小贤前来谈判时并未做任何防备,根本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此刻眼见对方手持凶器,他不禁有些发懵。 小贤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深吸一口气后说道:“这位兄弟,请千万不要激动,大家都是出来解决问题的,没必要舞刀弄枪嘛。麻烦你们先把这些危险玩意儿收起来好不好?”就在这时,孙金贵带来的十几名手下纷纷行动起来,将小贤及其身后的五人团团围住。 孙金贵猛地一挥手臂,对着小贤喊道:“小贤呐,你不是很嚣张吗?居然跑到我们景月来耍威风,有种别跑!兄弟们,给我上!出了事算我的!”要说这十来个家伙,个个都是愣头青,根本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完全豁出去了。只见其中一个小子气势汹汹地冲向小贤,举起手中的镐把,狠狠地砸向小贤的头部,只听“嘎巴”一声脆响,小贤惨叫一声,鲜血顿时从头上涌出。 与此同时,另一个小子手持小刀,毫不犹豫地朝小贤的肩膀刺去,“咔嚓”一下,刀子深深地嵌入了小贤的肩膀。一旁的张海波眼见贤哥挨打,心急如焚,毫不畏惧地径直冲向孙金贵。孙金贵见状,心中一惊,暗自咒骂道:“卧槽!这家伙真他妈勇猛啊!我手里拿着武器,他竟然还敢冲上来?” 刹那间,孙金贵有些发蒙,但很快回过神来,毫不留情地对着张海波的腿部开了一枪,“呼通”一声,张海波应声倒地。 就在这时,那帮人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依旧对着小贤拳打脚踢。方振东见状,心急如焚,立刻冲上前去紧紧抱住小贤,并将其护在自己身下。要知道,小贤身材较为瘦弱娇小,但方振东却有着宽厚结实的身躯,此时此刻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般守护着小贤。 然而,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伙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们手中握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小刺刺、钢管、镐把等等,无情地朝着方振东猛砸过来。每一次重击都落在了方振东的身上,而他却咬紧牙关,默默忍受着剧痛,只为保护身下的小贤不受伤害。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宝义和宝珅也未能幸免,双双被击倒在地。他们身上伤痕累累,到处都是被钢管和搞把砸出的伤口,甚至还出现了多处骨折。这五位好兄弟在此次冲突中遭受重创,可以说是遍体鳞伤。 孙金贵在混乱之中走到了小贤面前,恶狠狠地说道:“小贤,我警告你,在长春这块地盘上,不管是你还是其他人,这家宾馆老子绝对不会兑出去,谁来说情都没用!”话音刚落,他便带着手下那帮人扬长而去。 尽管身体剧痛难忍,小贤还是强忍着痛苦,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大哥大,拨通了刘佳以及其他留守家中的兄弟们的电话。没过多久,兄弟们纷纷赶到现场,迅速将这五位受伤的兄弟送往医院救治。 听闻此事后,那位林老板心急如焚地驾驶着他那辆豪华虎头奔匆忙赶到了医院,并毫不犹豫地缴纳了高达 5w 的住院押金。 一见到躺在病床上的小贤等人,林老板便关切地说道:“小贤啊,你安心养病即可。这次事情全怪老哥没安排妥当才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但请相信老哥一定会替你出这口恶气!孙金贵和孙银贵那两个家伙就交给我去处理吧,无需你再费心费力了!” 然而,倔强的小贤却坚持要亲自动手解决这件事,他对林老板说道:“林哥,您不必为此事担心。待我伤势痊愈之后,定当亲自去找那二人算账!”林老板连忙摆手制止道:“兄弟啊,休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你们只需静心养伤便是,其他事宜统统交由老哥来办妥!”话音刚落,林老板毅然转身离去。 就在小贤养伤期间,整个江湖可谓风起云涌、人声鼎沸。各路道上声名赫赫的大哥级人物纷纷前来医院探望小贤。其中不仅有霍中贤、赵红林、于永庆、郝淑春等众多大佬级人物,甚至连梁旭东也特地赶来探视,表示关心与问候。 众人皆安慰小贤要好好休养身体,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忙之处尽管开口吩咐。一时间,病房内气氛热烈非凡,而小贤也因此倍感脸上有光,十分风光体面! 第89章 千人夜总会 话说这林老板究竟是如何对付孙金贵和孙银贵两兄弟的呢?只见这林老板轻轻松松地往上方拨打了一通电话,上方随即又向长春六扇门致电示意。紧接着,上头毫不犹豫地将这哥俩定性为长春 h 社会,并对长春六扇门施加压力,责令他们速速解决掉这两人。可想而知,这位林老板的能耐该有多么惊人啊! 孙金贵、孙银贵在殴打小贤之后便心生恐惧,深知小贤在长春的势力极其庞大,于是觉得长春已经容不下他们了,还是赶快逃离此地为妙。 于是乎,这哥俩匆忙逃往沈阳。然而抵达沈阳未满一月,他们便按捺不住性子了。思来想去,最终决定拨通长春一位友人的电话,询问目前事态进展如何以及小贤是否仍要追捕他们二人。正是因为这通电话,长春六扇门迅速锁定了他们的位置,派遣专人前往沈阳将他俩捉拿归案。 就这样,在林老板凭借其强大的后台与人脉关系运作之下,孙氏兄弟轻而易举地落入法网。其中一人整没了,另一人则被判入狱二十载。 你说说看这哥俩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明明将宾馆转让给林老板就能轻轻松松赚到一大笔钱,而且林老板甚至连价格都不会砍,这可比他们自己苦心经营一辈子赚得多得多!可他们偏要搞出这么一摊子事情来,结果最后却坑害了自己。 在此,黑土要郑重地提醒各位朋友: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务必要深思熟虑、谨言慎行啊!有时候,人太过精明反而并非一件好事,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嘛! 再说回小贤这边,他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这时,手底下的兄弟们纷纷提议道:“咱们得出去放松放松,好好玩乐一番才行啊!”小贤心想确实如此,这段时间以来兄弟们都十分辛苦,的确应当赏赐一下大家。 于是便开口说道:“那我们出去该怎么消遣呢?要不就在金海滩开个台子,就在自家地盘玩耍,如何?”这时,小贤旗下有位名叫张爽的兄弟插话道:“贤哥,咱们长春如今新开了一家千人夜总会,那儿可火爆了,场地宽敞又热闹非凡,贤哥要不咱们去那里玩吧!” 小贤兴奋地说道:“那太好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去那里尽情玩乐一番,好好庆祝一下。”于是,小贤示意刘佳拨打电话预订那个千人包间。 众所周知,刘佳一向行事张扬、高调无比。只见他拨通电话后便大声说道:“喂,我是小贤的兄弟刘佳,告诉你们,我大哥小贤今天要去你们千人夜总会玩耍,赶快把台子给我收拾妥当!”接到电话的经理听闻小贤即将光顾千人夜总会,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将此事转达给老板。 那么这位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原来她可不是一般人物,江湖人称兰姐。由于当时兰姐并不在场,所以她迅速拨通了负责看守千人夜总会场地的阿亮的电话,并叮嘱道:“阿亮啊,你去安排一下。小贤可是咱们长春的大人物,他来这里消费,哪怕只是一分钱,咱们也决不能收取。 全场所有费用都由咱们千人夜总会承担,一定要让小贤哥感受到足够的尊重和礼遇!我今天有事无法赶回,一切就交给你来妥善处理吧!” 兰姐挂断电话后,显然对处理方式相当满意。不得不说,这位兰姐真是十分仗义豪爽,给予了小贤十足的颜面。毕竟在江湖闯荡,就应该如此懂得人情世故。 阿亮听闻消息后便迅速行动起来,做足充分准备等待着贤哥等人的到来。夜幕降临,时间来到八点多钟时,只见贤哥带领着十几号兄弟大摇大摆地步入了千人夜总会。 阿亮见状急忙迎上前去,满脸笑容、谄媚至极地向贤哥问好,并一路小跑来到小贤面前点头哈腰说道:“贤哥您好呀!我是咱们千人夜总会负责看场子的阿亮,得知您今晚要大驾光临,真是令小弟倍感荣幸啊!希望贤哥您今晚能够玩得开心愉快,尽情享受欢乐时光。至于所有的消费嘛……嘿嘿,都由我们千人夜总会全部承担啦,这可是我们老板兰姐特别嘱咐过的哦!来来来,贤哥里面请,请跟我来~”说罢,阿亮毕恭毕敬地将贤哥领进了夜总会里最为奢华的一间 vip 包房。 进入房间后,小贤开口对阿亮说道:“阿亮啊,今天我们哥儿几个过来就是图个乐子,想要好好放松一下,可不能让你们千人夜总会破费哟。这样吧,贤哥我也不是那种小气之人,喏,这里有一万块钱,你拿去给我上些好酒和好菜,如果不够的话待会儿你再来找贤哥拿便是,没问题吧?” 阿亮听后心里暗自嘀咕道:“哇靠!这位贤哥果然名不虚传呐,出手如此阔绰大方,还真是够豪爽的!怪不得人家能够成为一方霸主呢!” 阿亮连忙摆手说道:“哎呀,贤哥,这可不行啊!老板特意嘱咐过了,今天一分钱都不能收您的,不然老板肯定会怪罪下来的呀!”小贤听后笑了笑,表示理解,他说道:“好嘞兄弟,我明白你的难处。既然这样,那今天这钱你们不收也罢,但这一万块钱我直接送给你了!咱哥们儿头回碰面,你要是不收,那可就是不给我贤哥面子哦!”阿亮眼见无法再推脱,心想这位贤哥果真大方豪爽!不禁心生钦佩之情。 阿亮爽快地回应道:“贤哥,既然您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这钱我就厚着脸皮收下啦。以后您但凡有啥需求,或者哪儿觉得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开口告诉阿亮,我一定全力以赴帮您办妥!”说话间,阿亮顺手拿起桌上的一瓶酒,起身向贤哥敬酒,“贤哥,小弟先干为敬!”话音未落,便仰头一饮而尽。 接着,阿亮对贤哥说道:“贤哥,那您和其他兄弟慢慢喝酒叙旧,有啥事随时招呼一声即可,我先去忙活了哈。”小贤则摆了摆手,笑着回答:“阿亮,我们哥儿几个就想自在地喝会儿酒,不太喜欢被人打扰。你只管忙你的事情,不用操心我们这边。” 阿亮这个人非常机灵,反应迅速。当他听到小贤哥表示希望不被他人打扰时,立刻说道:“好的,贤哥,那我就先行离开了,以免影响您。”没过多久,阿亮便派遣了四名身着整齐制服的保安来到小贤所在的桌旁站岗。 他们的任务是什么呢?原来,小贤作为长春的一方大佬,声名远扬,无论是商界人士还是江湖中人,都渴望前来向他敬酒,表示敬意。而这些保安的存在就是要拦住那些试图接近小贤的人。 不得不说,阿亮真的很懂得如何处理事情。就这样,小贤带领着他的那帮兄弟们尽情畅饮,气氛十分热烈欢快。再看看台下,有一桌特别引人注目,坐在那里的究竟是谁呢?原来是来自二道区六扇门的一名小队长,名叫老魏。 这位老魏常年在社会上闯荡,也算是江湖中的一份子。此时此刻,老魏看到小贤带着一群兄弟如此豪爽地喝酒,心中不禁涌起想要结识小贤并向他敬酒的念头。 毕竟,在咱们东北地区,向有头有脸的人物敬酒可是一种展示自身地位和面子的方式。 于是这老魏便将阿亮喊了过来,开口问道:“上头坐着的那位莫不是来自长春南关的小贤?”阿亮点了点头,应道:“没错,正是他。”老魏听后,满意地笑了笑,表示道:“原来如此!久闻其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待一会儿,我定要前去敬他一杯酒才好。” 这时阿亮面露难色,挠着头对老魏说道:“魏哥,实在抱歉,小贤之前特意交代过,不希望有人去打搅他。您看这事该如何是好呢?”然而老魏却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自信满满地回应道:“不想被人打搅?哼,难道我老魏也是一般人不成?我过去敬酒怎会不好使?得了,无需你多费口舌,你且先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 面对这样的局面,阿亮感到十分无奈,毕竟无论是老魏还是小贤,他哪边都不敢轻易得罪。犹豫片刻之后,阿亮只得低头应承道:“那好吧,魏哥既然这么说,小弟自然照办便是。那就有劳魏哥费心了。”说完这些话,阿亮转身离去。 此时此刻的老魏或许因为酒精的作用,已经有些飘飘然了。没过多久,他便晃晃悠悠地朝着小贤走去,准备向他敬酒。可就在这时,一名保安拦住了老魏。只见保安一脸严肃地说道:“非常抱歉,请不要打扰贤哥。” 平日里一向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老魏何时遭受过这般对待?顿时火冒三丈,二话不说,扬起拳头猛地朝保安砸去,并破口大骂道:“他妈的!老子敬小贤一杯酒,那可是给他天大的面子,谁敢阻拦我试试看!” 这小贤一眼扫过去,发现身旁的几位兄弟纷纷站立起身来。正在此时,阿亮心急火燎地奔跑而来,他一边跑着,嘴里还不停念叨:“贤哥啊,您可千万别冲动啊!实在抱歉得很呐!您就给小弟一个薄面吧!这位可是咱二道六扇门的队长大人哪!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他计较啦!他这会儿已经喝醉了,您多多包涵一下嘛!看在我阿亮的份儿上!” 小贤听后心想,一来确实要给阿亮几分颜面;二则考虑到老魏毕竟是六扇门之人且已酩酊大醉,便不愿与之过多纠缠。今日众人皆兴致高昂,若在此事上滋生事端未免败兴。于是说道:“罢了罢了,诸位兄弟快快请坐!那家伙已然喝得不省人事,大家权当没看见,莫要与其一般见识,以免坏了咱们的雅兴!来来来!继续畅饮开怀!”言罢,老魏便由阿亮搀扶回到其座位之上。 咱先说说这老魏,心里头那叫一个不爽快啊!他心里琢磨着:“老子啥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你小贤就算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个混混罢了。你算哪根葱啊?老子可是猫,你顶多算是只老鼠。就算你再会蹦跶,见了我还不得害怕?”这酒越喝,老魏心头的火气就越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楼上小贤那一桌。 而此时此刻,小贤和他的兄弟们正在楼上吃喝玩乐,往下一看,恰好能够看到老魏这一桌。要说这老魏也真是够嚣张的,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对着小贤竖起了一根中指。小贤正喝得起兴,压根儿没留意到这个举动。但好巧不巧,张海波一眼就瞧见了,连忙对小贤说道:“贤哥,你快看,楼下那家伙居然冲我们比划中指呢!” 小贤顺着海波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火冒三丈,骂道:“卧槽,还真特么是啊!那傻逼老魏的胳膊还举着呢!”要知道,这里可是上千人的场合,谁不知道这桌坐的是我小贤?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向我挑衅,简直就是活腻歪了!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你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想到这儿,小贤怒不可遏地对海波喊道:“海波,给我过去揍他!让他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就在这时,只见张海波带着那十几个兄弟气势汹汹、摩拳擦掌地径直朝着老魏冲了过去。一旁的阿亮本想拦住他们,但当他看到小贤这群人已经怒不可遏时,便吓得不敢再阻拦了。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谁有胆量去阻挡如此凶猛之人呢?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 小贤的这帮兄弟们迅速来到老魏面前,二话不说就要将他往外拖走。老魏此时被吓得酒醒了大半,心里清楚一旦被拉出这里,后果肯定不堪设想。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动手揍他一顿了事呢?其实这都是小贤特意嘱咐过的,不能在千人里面动手,要给他的兰姐留几分薄面,所以才选择把人带到外面解决。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小贤还是挺讲道义的。 话说回来,小贤的这些兄弟们齐心协力,硬是把老魏及其三个朋友往外拖拽。然而老魏却拼命挣扎,死活不肯出去。毕竟双方人数悬殊太大,老魏他们区区四人怎能敌得过小贤这一伙人呢?最终,这十几个人成功地将老魏等人拖到了千人门外。 此刻,老魏突然叫嚣道:“小贤,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老子可是二道六扇门的队长,你他妈有种动我一下!” 第90章 海波吃瘪 小贤怒喝一声:“操!老子今天就要收拾你!给我狠狠地揍他!”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这群兄弟们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前去,对着老魏便是一阵雨点般的拳打脚踢。 而就在小贤奋力将老魏从千人之中往外拖拽的时候,这千人队伍里竟然走出了一百来号小混混,此外还有一大群凑热闹的吃瓜群众。这些小混混们一见贤哥要摆平事情,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纷纷上前帮忙打起了顺风仗。 要说起这些个混混当中啊,还真有不少与老魏结下梁子的小流氓。毕竟老魏身为六扇门之人,不仅脾气暴戾乖张,而且平日里也没少欺压、收拾这些小混混们。如今对于这些曾被老魏欺凌过的小混混来说,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此时不报更待何时?于是乎,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使出浑身解数,将往日所受之怨气尽数发泄出来。一时间,只见各种东北江湖绝技轮番上阵——佳木斯大拐、哈尔滨电炮、长春蓝子踢……纷纷朝着老魏等人身上招呼过去! 咱们先来说说这群小混混为什么敢如此胆大妄为呢?要知道,那老魏可是六扇门的人呐!难道他们就不怕事后被追究责任吗?显然这不可能。实际上,像这样的混战,挨揍的一方往往根本搞不清楚究竟是谁动的手,只能抱着脑袋挨打,甚至连攻击者的身份都无法分辨。而对于小混混们来说,这样的打斗最合他们心意了,因为无需承担任何责任,所有的后果都由老大独自背负! 而且这种战斗极易引发严重后果,甚至可能导致人员死亡。据大侠粗略估算,这场冲突双方实力差距极大,简直就是 100 个对阵 4 个,相当于 25 个人围攻一个人。别说是拳打脚踢了,就算每个人只给对方弹一个脑瓜崩儿,那也足够让人吃不消的啊!! 话说回来,当这场打斗停歇之后,再看那老魏,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了。再看看他的那三个朋友呢?其中两个当场就没了气息。这一幕把小贤吓得不轻,心里直呼:“妈呀!这下事情闹大了,该怎么办才好?”小贤惊慌失措之下,连忙催促那些小混混:“你们快走吧!” 当时小贤一行人驾驶着三辆汽车抵达目的地后,毫不费力地将这四名倒霉蛋塞进了后备箱,并驱车前往一处僻静之地。到达目的地后,他们像丢弃垃圾一样把这些人随意扔下。经过检查发现,其中老魏和另一人竟然还有气息尚存,于是善良的他们便将这两人送往了医院。 不得不说,老魏的生命力真是异常顽强!当他苏醒过来之后,当晚立即向长春六扇门报案,表示要抓捕小贤。得知此事后的小贤不禁心生恐惧,毕竟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确实有些失控。他匆忙回到家中收拾行李,准备外出躲避一阵子,并告诫手下的兄弟们近期切勿轻举妄动,暂且隐匿起来以避风头。 紧接着,小贤拨通了林老板的电话,向其说明情况。林老板回应道:“小贤啊,如今二道六扇门已经下达命令追捕你了。这样吧,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这事我会想办法帮你摆平的。不要有太大心理压力,耐心等待我的消息即可。不过切记,在此期间一定要保持低调,千万不可再招惹是非。”小贤连忙表示:“放心吧林哥,一切都听您的安排,我会静待您的消息。” 话说回来,这位林老板可真是不简单啊!他竟然再次施展出那令人惊叹不已的手段,利用其深不可测的人脉关系和雄厚无比的背景实力,将这场风波一层又一层地压制下去。最终,这个事情居然被轻描淡写地定性成了一起普普通通的街头斗殴事件,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就此销声匿迹。天啊!我真的好想知道这位林老板到底有着怎样惊人的背景啊?简直就是坚如磐石、无懈可击! 此事了结之后,林老板找到了小贤并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小贤呐,如今正值敏感时期,你们一定要谨言慎行,切勿再生事端。其一,绝不能闹出人命;其二,绝对不许使用短枪之类的武器,那种东西太过招摇,不仅影响恶劣,还极易引发大麻烦。所以啊,小贤,林哥这些话你可一定要牢记在心啊,明白吗?”小贤连忙点头应道:“放心吧林哥,我心里有数,您这都是为了我好,我全记下了。” 正是因为如此,经历过这件事后,小贤的名气愈发响亮,地位更是节节攀升。到了 1996 年,他已然登上了人生的巅峰,成功晋升为长春当之无愧的头号大佬,真正掌握了一方霸权。 话说到了 1996 年,年轻气盛的少壮派已然全面崛起,他们中的佼佼者当属孙世贤、梁旭东和于永庆三人。而老一辈的江湖人物则大多已悄然退场。尽管如方山东子、李甫玉三哥等仍具一定影响力,但他们早已处于半归隐状态,不再过多涉足江湖之事。毕竟,这些人看得通透,深知江湖险恶,不愿再牵扯其中。 此外,还有一位不得不提的人物——七八十年代表率长春黑道的头号大哥孙华山。这位孙华山大哥可谓历经风雨,因其坚毅不屈曾三度入狱又三度出狱。到了 90 年代中期,即 1994、1995 年之际,孙大哥再度重获自由。然而此时的长春江湖局势早已翻天覆地,物是人非,不再是属于他的时代。如今的江湖,已是孙世贤、梁旭东、于永庆等新一代大哥们的天下。 想当年啊,正是 1996 年的时候,张海波在南关可是相当有势力的人物,手底下的小弟也是多得不得了。就在那么一天,他手下的一个小弟找上了门来,对张海波说道:“波哥呀,前些日子我和那个汽车厂的于波一起打牌,可真是点儿背到家了,输了不老少钱呐,七八万都打了水漂了,还倒欠他五六万块呢!现在这于波整天追着我屁股后头要钱。波哥您看,能不能帮弟弟我去说说话,让他把这笔债给免了吧,我真的是拿不出钱来还他了啊!”张海波听后,眉头微微一皱,心想道:“汽车厂的于波?怎么从来没听过这号人物啊?不过也罢,既然是我小弟开口求我帮忙,那就试试看吧,以我张海波在南关的名声,想必他还是会给几分薄面的。” 要知道,那时的张海波在南关可谓是声名赫赫,而汽车厂则位于绿园,但即便如此,张海波的影响力依然不容小觑。在整个长春市,他都是个有名气的人。 话说当日,张海波带着几位小兄弟,风风火火地赶到了绿园儿的汽车厂。他们刚踏进大门,便瞧见一个宽敞的院子,穿过院子,里面整齐排列着一排平房,而其中一间便是于波的办公室。 张海波毫不犹豫地推开门,跨步走进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于波正端坐在那里。张海波开口问道:“您好,请问您是于波先生吗?”于波抬起头,回应道:“是的,请问阁下是哪位?” 张海波自报家门:“哦,我是南关的张海波。”听到这话,于波顿时露出惊讶之色,连忙说道:“哎呀!原来是海波大哥啊!久闻您的大名啊!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呢?” 张海波微微一笑,伸手指向身后的那位小兄弟,说道:“这位小兄弟,想必您也认识吧?他之前和您打牌,输了十几万不说,如今还欠下几万块钱。可眼下,他实在拿不出这些钱来还给您。所以呢,希望您能看在我海波的薄面上,高抬贵手,不要再追究此事。咱们就此结交个朋友?” 这于波当时毫不犹豫地说道:“海波大哥啊,您在南关那边可是大名鼎鼎啊,谁不知道您是贤哥的得力干将啊!不过呢,今天这个面子我真给不了。咱们都是道上混的,愿赌服输、欠债还钱这是最基本的规矩,我可不敢坏了规矩,您说是不是? 当然,如果您还有其他什么想法,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大哥叫小蛇,他可是孙华山大哥的好兄弟,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就在这时,只见院子里又走进来三四个人,为首的正是小蛇。他身高足有一米八,长得又高又黑又瘦,看上去十分干练。于波见状,立刻向张海波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大哥,有什么事你直接跟我大哥说吧!如果我大哥点头答应,这笔钱我就给你免去了!” 此时,小蛇开口说道:“我是孙华山的兄弟,你又是哪路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张海波语气强硬地说道:“我乃南关小贤之兄,姓张名海波!我已与令弟谈过此事,他欠下些许赌债能否就此作罢?实不相瞒,他如今已是身无分文、家徒四壁,实在无力偿还,可否卖我个薄面?”然而那小蛇却毫不领情,冷漠回应道:“此等情面恕我无法给予。无论你是何人之兄,皆不可通融!” 闻得此言,张海波顿时怒火中烧,伸手便向腰间摸去,抽出一把短小精悍的手枪,猛地拍在桌面之上,震得杯盘狼藉,怒目圆睁地质问:“尔等可识得此物?这短把子的颜面难道也不给吗?”眼见局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不想这小蛇竟如此狡黠机敏,当下故作镇定,赶忙陪笑劝道:“海波啊,切莫冲动,快快将枪支收起,凡事皆可商议,莫要伤了和气,对不对?”言语之间,似有缓和之意,但其真实意图究竟如何,却是难以揣测。 就在两人交谈之间,这条小蛇迅速向于波递了一个眼神,于波心领神会,立刻对于海波说道:“海波,你在干什么呢?咱们有事好商量嘛!”就这样,成功地将海波的注意力转移开来。当海波转过头看向于波的时候,小蛇趁机从腰部抽出一把短小精悍的手枪,毫不犹豫地朝着张海波的胳膊射击。 只听“呼通”一声巨响,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张海波的小臂。他手中原本紧握着的短把子瞬间掉落到地上,而海波则痛苦地捂住受伤的手臂,嘴里发出阵阵哀嚎声。可以想象,这种剧痛让人难以忍受。站在海波身后的两个小弟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完全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小蛇得意洋洋地喊道:“张海波,今天算你运气好,老子放你一条生路,赶快给我滚开!还有,把欠我的钱一分不少地还回来,否则谁来说情都没用!就算你大哥小贤来了也照样不管用!听明白了吗?告诉你,我的大哥可是孙华山,识相的话就赶紧滚蛋!” 张海波定睛一看,手中的短把子早已掉落于地,自己也已无力与小蛇继续抗衡下去。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此刻,海波心知肚明,若再不撤退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当机立断喊道:“兄弟们,撤!今日之耻,他日必报!” 海波在两名兄弟的搀扶下,狼狈地逃回了南关。一见到孙华山,便迫不及待地将事情经过全盘托出。孙华山听后,脸色骤变,怒斥道:“小蛇啊,你竟然用短把子打伤了小贤的兄弟海波?此事非同小可!你这次可真是装逼过头了!” 小蛇面露惶恐之色,辩解道:“大哥,我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更没想到小贤在道上竟有这般巨大的影响力!如今小贤已经下令全江湖通缉我,他们定不会轻易放过我!大哥,唯有您能救我一命了,请您出面与小贤交涉一番,看看能否卖您一个面子,放我一条生路,可以吗?” 孙华山感慨地说道:“我进里面待了这几年,外面的世界真是天翻地覆啊!尤其是这长春江湖,变化简直太大了。听说那小贤如今已经混得风生水起,当上老大了。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念及旧情,给我孙华山几分薄面呢?罢了罢了,姑且一试吧!” 第91章 废掉孙华山兄弟 就在这时,只见孙华山毫不犹豫地掏出了手中那台略显陈旧但依然霸气十足的黑色“大哥大”,熟练地按下一串数字后便将其放在耳边等待通话。没过多久,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清脆而又带着些许疑惑的声音:“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啊?” 听到对方的询问,这边的小贤迅速反应过来并接起了电话,礼貌地回应道:“哦,您好!我是小贤,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然而当他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的那个熟悉而又低沉的嗓音时,不禁微微一愣——竟然是孙华山! “哎呀,原来是华山大哥啊!真是好久没联系了,今天怎么突然想起给小弟打电话啦?”小贤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惊喜与意外。 孙华山开门见山地道出原委:“哈哈,小贤呐!既然你还肯叫我一声‘华山大哥’,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跟你说了吧。那个小蛇啊,其实是我的好兄弟。他前阵子不小心得罪了你的兄弟张海波,还把人家给打伤了……这个事确实是他做得不对,我作为他的大哥在这里替他向你还有海波赔个不是,希望你们能够原谅他这次的冲动行为。真是对不住啊小贤、海波兄弟们!你们看在我的面子上,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了,就原谅这小子一回吧,可以吗?” 这小贤一听,便知道孙华山此次前来乃是替小蛇求情。他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华山大哥,您实在是太过客气了。既然华山大哥您都开口了,那么这个面子小弟我肯定是要给的。至于小蛇的事情嘛,那就不再追究啦!” 紧接着,小贤又继续说道:“华山大哥,明日我会在南关设宴,请大哥一同前往。同时也让小蛇当面向我的兄弟海波赔个不是,这样一来,此事便可作罢。不知大哥意下如何呢?”孙华山听闻此言,心中暗自思忖着,觉得小贤如此给他脸面,不禁感到十分欣喜。于是满口答应道:“那当然没问题啊,真是太好了兄弟!那就明日在南关,由我来做东,安排你们兄弟俩一起吃顿饭,再让小蛇当面向海波道歉!如此甚好!”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这个事情似乎已经得到了解决,但实际上并非如此简单。要知道,小贤与海波之间可是有着过命之交的深厚情谊,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得如同亲兄弟一般。而这次与小蛇发生冲突,可以说是结下了死仇。无论谁来说情,都绝对无法改变小贤报仇雪恨的决心。 若是换成其他人,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但对于小贤而言,只要涉及到海波,任何事情都没得商量。这份仇恨,他必定要亲手讨回来才肯罢休! 小贤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呢?这条小蛇居然能够藏匿半个多月之久,整个江湖都对其束手无策。而小贤似乎另有妙计,他打算以逸待劳、引蛇出洞。首先假意应承与对方一同进餐,然后再伺机将事情解决掉。 然而,小贤自己也面临一些难题。要知道,不久前刚刚发生过一起大闹千人夜总会的事件,多亏林老板强行压制才得以平息。同时,林老板也告诫小贤近期切勿招惹是非,不得动用枪械,更绝不可闹出人命。 否则一旦再生事端,后果恐怕难以收拾。小贤心想,既然自己不便亲自动手,那么究竟该找谁帮忙呢?思来想去,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于大庆。 于是小贤拨通了于永庆的电话:“大庆啊,我这儿有件事需要你帮个忙。” 于永庆豪爽地说道:“啥求不求的,贤哥有事尽管直说!”小贤皱着眉头说:“前段时间才发生了千人事件,这边林哥又特意嘱咐过,叫我们别动短把子。海波的事情你应该也听说了吧,被孙华山的兄弟小蛇给揍了一顿。我明天打算约孙华山和小蛇在南关吃顿饭,不过我的手下不好动手,你看看能否帮我替海波出一口气?” 于永庆拍着胸脯回答道:“贤哥,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包在我身上,没问题!咱们可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江湖之路一起闯,明天就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到了第二天,小贤开始召集人手。他首先联系了二道的霍中贤,这位可是个狠角色;接着又找上了朝阳桂林路的老流氓洪纲,那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然后还叫来了宽城的郝树春,此人同样颇具实力;最后就是站前的于永庆了。当天,小贤亲自前往站前去接应大庆,开了两辆宽敞的面包车。大庆则带领了 10 名得力干将一同前来,其中包括牛金鹏和刘宇飞等一众好手。 这些兄弟们纷纷齐聚一堂,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每个人心中都憋着一股劲,要为海波讨回公道。 大庆带着他那帮兄弟,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四五把短枪,什么五连子、双管猎,应有尽有,这些可都是要命的家伙什儿,威力十足。而且大庆手底下的兄弟众多,各个都是能征善战的狠角色。 按照约定时间,小贤和孙华山约好中午十一点在饭店见面。当小贤和大庆到达饭店时,孙华山早已等候多时,就在饭店楼下候着呢!看到小贤到来,孙华山连忙迎上前去,说道:“哟呵!兄弟,你可算来啦!”小贤笑着回答道:“华山大哥!来来来,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站前的于永庆。”孙华山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说道:“哦?原来是于永庆啊!真是如雷贯耳啊!多谢兄弟赏脸,能来赴宴,请楼上坐!”小贤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对孙华山说:“那行,华山大哥,我和大庆就先上去了哈。” 没过多久,霍中贤也赶到了现场。只见他向孙华山拱拱手,抱拳道:“华山大哥!”孙华山见状,热情地回应道:“哈哈,忠贤老弟,你来得正好,快来楼上吧!”说完,霍中贤便跟着他们一起上楼去了。 没过多久,桂林路上的洪刚便风风火火地赶来了。他与孙华山同属一辈人,可以说是同一个时代的人物,彼此之间自然非常熟悉。只见洪刚一抱拳说道:“华山呐!”孙华山回应道:“哟呵,洪刚啊,你小子居然也来啦!”洪刚笑着解释道:“这不都是因为小贤嘛,他说你们要和解,请我来当个见证人。既然受了小贤所托,那我肯定得来呀。哎,华山呐?我听说你才刚刚出来?到底发生啥事了华山呐?你可真是够坚强的啊!不过这样可不行啊,你还是得管管你那第三条腿儿啊!” 听到这话,孙华山忍不住骂道:“操!要是不坚强还有啥意思!你他妈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少废话,赶紧给老子上楼去!!”说完,洪刚便转身朝楼上走去。紧接着,郝树春也到了,他和孙华山打过招呼后,也跟着上了楼。 当天一共摆了三张大圆桌,小贤、霍中贤、于永庆、郝树春、孙华山、小蛇、张海波等人围坐在一起。 另外两张桌子呢?其中一张坐着那位于永庆的十位兄弟,而另一张则坐着小贤的兄弟——三哥霍仲贤的兄弟郝树春的那帮兄弟们。三张大圆桌依次排开,场面甚是壮观。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这时,孙华山开口说道:“海波老弟啊,你的伤势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只见张海波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好多了,并没有说话。孙华山见状继续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兄弟。这次的事情呢,都怪小蛇做得不对,这臭小子太冲动了!今天小贤能卖我这个面子,我真的非常感激小贤老弟!所以今天我特意带着小蛇过来,就是要向贤哥和海波你道歉的!来,小蛇!赶紧过来给贤哥跪下磕三个响头!” 听到这话,小贤却笑着摆了摆手道:“华山大哥呀,那些都是你们老一辈江湖人士的规矩啦。想当年你们可能还会下跪赔礼,但如今时代不同了,早就不时兴这套做法咯。这样吧,你让小蛇给我和我兄弟鞠三个躬,然后诚恳地说一句‘对不起’,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怎么样?” 孙华山大哥说道:“好嘞,小蛇,你起来吧。去到那边给贤哥和海波鞠三个躬,态度一定要诚恳地道个歉。只要你做到这些,贤哥肯定会原谅你的,快去吧!”听到这话,小蛇立刻站起身来回应道:“知道了,大哥!”接着转身面对着贤哥和海波,语气诚恳地说:“贤哥、海波,真的很抱歉,我向你们道歉,请原谅我之前的行为。”说完便准备开始鞠躬行礼。 按照常理来说,小蛇应该正对着小贤和海波,但实际上,这一切都是小贤精心策划好的。当小蛇走到他们面前时,恰好背对着于永庆兄弟那一桌。而此时此刻,牛金鹏和刘宇飞就坐在小蛇身后。只见小蛇毕恭毕敬地鞠下第一个躬,并向小贤道歉;紧接着又鞠了第二个躬,再次向海波表达歉意。就在他即将完成第三个鞠躬动作时,意外发生了——牛金鹏毫无征兆地突然站了起来,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短枪,毫不犹豫地朝着小蛇后腿膝盖处猛击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小蛇发出一阵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啊……!”声音响彻整个房间,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侧目。 众人尚未回过神来,连孙华山自己也是一脸茫然,完全不知所措!而此时的牛金鹏却毫不犹豫,呼通一声!再次出手,而且还是朝着同一个部位猛击下去。要知道,同一处地方遭受两次重击,那骨头必定会断裂粉碎,根本无法修复,此人注定会终身残废。 眼见如此情形,众人皆惊,诸如常保民、胡卫斌、常保卫等人纷纷佯装上前拉住牛金鹏。“金鹏啊,你这是干什么?快把武器放下,小贤哥已经说了不再追究此事,你怎么还如此冲动呢!!!”他们一边假意劝阻,一边紧紧抓住牛金鹏。 与此同时,小贤也故作愤怒地用力一拍桌子,怒吼道:“牛金鹏!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还有没有一点规矩?知不知道长幼尊卑?竟然敢在华山大哥面前动用凶器?信不信老子废了你!”孙华山见状,亦猛地一拍桌子,愤然起身,怒斥道:“好啊!你们真是够狠的!居然将小蛇给废掉了!”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那牛金鹏突然做出一副惊愕的模样,然后开口说道:“哎呀,华山大哥、贤哥、庆哥,真是对不住啊!您们几位大哥都在这儿呢,我和海波可是铁哥们,亲如兄弟一般。他被人打成这样,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要给他报仇雪恨。刚刚贪杯多喝了几口,一时间冲动过头,还望各位大哥多多包涵,实在抱歉啊!看来以后真得控制一下喝酒的量了!关于这件事,我向华山大哥还有蛇哥赔个不是!要不这样吧,我先给两位大哥鞠一躬,表示我深深的歉意,真是不好意思,非常对不起!” 孙华山见状,心中顿时了然,这分明就是小贤事先策划好的一出戏码。小蛇不仅打断了海波的胳膊,而且下手极重。难道仅仅请吃一顿饭,再给海波道个歉鞠个躬,就能将此事一笔勾销吗?若是换做牛金鹏把自己的腿给废掉,对方只需鞠躬道歉说一声“华山大哥,对不起蛇哥”,难道自己就能忍气吞声、善罢甘休吗?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小蛇那条腿已经残废了,落下了终生残疾。 孙华山心急如焚,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道:“好啊!你们真是太厉害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这个仇,老子算是记住了!你们给我等着瞧吧!”话音未落,孙华山便与几位兄弟一同搀扶着受伤的小蛇匆匆下楼,径直赶往医院。 然而,由于伤势过于严重,尽管经过全力救治,小蛇最终仍未能完全康复,落下了终身残疾。自那以后,孙华山逐渐淡出了江湖,再也没有去找小贤复仇。 其实,孙华山心里也曾仔细斟酌过是否要找小贤报仇。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意识到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想要报复小贤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他们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无论从兄弟人数、武器装备、背后势力,还是财力等方面来看,自己都毫无优势可言,完全无法与小贤相抗衡。 且说那孙华山已然年事渐高,往昔的杀伐决断之气亦随岁月流逝而消散殆尽。想当年他在江湖之上何等威风凛凛,但如今已无力再卷入那些刀光剑影之中。未去寻小贤倒也是明智之举,毕竟这江湖险恶,风云变幻莫测,又有几人能够安然无恙地脱身而出?然而,孙华山大哥却做到了这一点,实在令人钦佩不已。 曾有网友留言道:“早些年时,尚且能见到孙华山悠然自得地出门溜达闲逛;可近年来,却是踪迹难觅。”时光荏苒,世事如棋,转眼间便物是人非。就这样,曾经风起云涌的长春江湖,至此翻过了新的一页,成为历史长河中的一段传奇过往。 第92章 赵三的赌场 在那个风轻云淡的 1996 年之秋,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悄然上演。当时,天字一号的大哥非小贤莫属,其权势滔天,威震四方。然而,紧随其后的两位大佬同样不可小觑——梁旭东与于永庆,他们皆具雄才大略,实力超群。 相较而言,三哥霍忠贤和赵三哥赵红林稍显逊色,但仍不容忽视。至于郝树春,则需稍后登场。毕竟,他是后起之秀,直至小贤、赵红林等三哥相继离去之后,方才崭露头角,真正踏上崛起之路。 这位孙世贤,不仅在长春声名赫赫,乃至整个吉林省,乃至辽阔的东三省,亦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不过,吉林省内其他城市亦不乏各路豪杰,他们在各自地盘呼风唤雨,势力丝毫不弱于人。 且看吉林市内,曲刚、沙老六等人名号响亮;四平则有孙长春坐镇一方。孙长春与小贤交情匪浅,尤其与张海波更是情同手足。而梅河口有田波盘踞,松原则由高大平掌控局势。这些人物,虽对小贤心存敬畏,但内心深处却又充满挑战之意。 话说那是 1996 年的一个秋日,风云突变,一件惊天动地之事悄然降临。原来啊,小贤与那高大平之间竟然起了些许摩擦,而这一切的缘由,皆因那位大名鼎鼎的赵三哥——赵红林而起。 想当年,小贤可没少替赵三哥摆平事情,可以说是尽心尽力、义薄云天。此时此刻的小贤,已然在长春声名鹊起,威震四方。无论是道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混混,还是寻常百姓家的妇女,无一不知晓这位神通广大、威震江湖的小贤哥之威名。其名声之响亮,可谓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甚至已达登峰造极之境! 然而,松原那边却有个叫高大平的家伙,似乎对小贤并不服气。他扬言:“就算你小贤在长春再怎么牛逼哄哄,一旦踏足我松原这块地盘,嘿嘿,恐怕也得吃瘪!”显然,这高大平对于小贤颇有些不敬之意。 话说某一天,这位身材魁梧的高大平来到长春处理事务。待事情办妥后,他突然感到有些无聊。原来,高大平生性喜好玩乐,尤其对各种赌博游戏情有独钟,如麻将、扑克和牌九等,无所不通。在松原时,他几乎每天都要赌上几把,否则总觉得生活少了点什么。 如今手头发痒,便向手下的小兄弟问道:“你可晓得长春哪里有不错的赌场?我们去耍两把!”那位小弟回答道:“平哥,我恰好知晓一处,就在南关桃园路那儿,有个规模颇大的场子。听说是赵三经营的,那里装饰得金碧辉煌,十分气派,而且赌注也不小呢。 ”高大平听闻赵三之名,点头表示有所耳闻,心想此人名声在外,他开的场子必定有趣。于是大手一挥,决定前往一探究竟。就这样,高大平带领着几位小兄弟,兴致勃勃地赶往赵三哥的场子准备大显身手。 到了这场子里,果然如传言所说,赵三正在场子里。一见有客人到来,他立刻迎上前去。这时,高大平开口说道:“请问您是赵红林赵三哥吗?您好啊,我是松原的高大平!”听到这话,赵红林赵三哥连忙回应道:“哎呀!原来是高大平啊,真是久闻大名啊!哈哈!我当然知道你啦,今天光临此地,不知有何要事呢?” 高大平笑着回答说:“三哥,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我这次来长春是办点事情。待着无聊,就想着过来玩玩,听说您这儿场子不错,特地来给三哥捧个场。”赵三听后,满心欢喜地说:“哎呀,大平,太感谢你来捧我赵三的场了,来来来,那就上二楼吧,二楼随意玩耍。”说完,便领着高大平往楼上走去。 高大平来到二楼坐下后,拿出带来的 30 个 w,开始尽情享受赌博的乐趣。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这 30 个 w 竟然全部输光了。 这高大平定睛一看,心中暗骂一声:“卧槽!”他暗自思忖着,也许是自己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环境,动作竟然如此之快,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整整 30 万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他并不甘心就此罢休。于是,他径直走向赵三,面露难色地说道:“三哥啊!不好意思,我这钱都输光了,还不到一个小时呢,这 30 个就这么没了。今天出门也就只带了这么多,您看能否借我十万?让我再玩几把过过瘾!” 赵三听后,心里琢磨起来,这高大平可不是一般人物啊!人家可是松原地区响当当的一把手大哥,那实力和人脉都是杠杠的,绝对值这 10 个 w。想到这里,赵三连忙回应道:“大平,你这是说哪的话呀!太见外啦!拿去!尽管放手一搏,放一百个心好了,只要兄弟你玩得尽兴就行!” 就这样,赵三把 10 个 w 递给了高大平。可谁曾想,今天的高大平似乎运气极差,点儿背到家了。这 10 万刚拿到手还没到半个小时,便又被他输得一分不剩。 干没了之后,高大平仍然心存不甘,试图挽回一些损失,难道不是吗?众所周知,赌博这种东西,一旦陷入其中,往往会越来越深陷泥潭无法自拔。然而,可以说每一个百分百的赌徒,都不会轻易死心,总是怀揣着能够赢回本金的心态,抱有一种侥幸的心理。而高大平自然也不例外! 此时此刻,高大平再次开口说道:“三哥,你能否再给我拿 10 万块钱呢?唉,你看我这不才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又输得精光了!”当高大平说完这句话后,赵三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 他暗自思忖道:“你这个高大平啊,还不到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竟然已经将 40 万全都输掉了,现在居然还有脸向我借钱?要是让你继续这样玩下去,一整夜岂不是得输掉整整 100 多万?到那时,你还有能力偿还我吗?你究竟要用什么来还给我呢!” 想到这里,赵三忍不住回应道:“那个大平啊,要不今天就算了吧,别再玩了。今天这场子里也没有投放太多的资金,实在是没有那么多钱了。” 听到这话,高大平顿时火冒三丈:“啥意思啊赵三?你是信不过我还是咋地呀?我到你这儿来消遣娱乐,就借这么点儿小钱,你都不肯给?”这时,赵三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大平啊,事情不是这样的。咱们场子里可是有明文规定的,如果上次借钱没有归还清楚,那就不能继续借下次了,这也是规矩嘛!” 高大平一听,心里更不爽了:“原来如此啊,操!那你他妈难道不是因为没钱吗?说到底,你就是不信任我高大平啊!这简直就是对我人格的侮辱!”赵三眼见高大平发怒,却并未退缩忍让,而是毫不客气地回击道:“高大平,你给我安静点儿!虽说你在松原那边可能有些能耐,但在我长春这块地盘上,可由不得你撒野!你再敢冲我嚷嚷一句试试?信不信我今天就让你没法踏出这个屋子半步?” 高大平万万没想到赵三会突然变了脸色,不禁怒不可遏地质问:“赵三,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只听“蹭”地一声,高大平猛地一下就站起身来,嘴里还骂骂咧咧道:“操!还真把老子困住了不成?来来来,赵三,今天我倒要见识见识你有什么能耐不让我出去!” 这时,赵三开口说道:“我说高大平,你少他妈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的,你以为你算老几啊?告诉你,在这儿你连根 jb 毛都不算,懂不懂?” 其实这会儿三哥心里正琢磨着怎么吓唬吓唬高大平呢。为啥这么说呢?原来啊,他那些得力手下这会儿都不在家,比如王志、左洪武、黄亮和吴立新等人,恰巧全都出去玩乐了,家里头只剩几个不成气候的小喽啰而已。这些小兄弟实力一般般,平日里也就凑个数罢了,真要打起来可指望不上他们。所以眼下要是能把高大平吓跑那就最好不过了。 可人家高大平又岂是吃素的主儿?他向来嚣张跋扈惯了,哪里受得了赵三这般挑衅?于是他怒目圆睁,对着赵三大吼道:“你刚才说什么?有种你再给老子说一遍!”说完便迈步朝赵三走去,走到近前时更是毫不犹豫地挥起拳头,狠狠地朝着赵三脸上砸了一拳,打得赵三一个踉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拳头如雨点般砸向赵三,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赵三只得捂住眼睛,嘴里还骂骂咧咧:“高大平,你竟敢打我,好啊,算你狠!”然而话还没说完,高大平身后那帮兄弟便如饿虎扑食一般冲上前去,对赵三展开了一轮猛烈的围攻。可怜的赵三被这群人围着拳打脚踢,瞬间陷入茫然失措之中。 而此时的高大平则站起身来,猛地一脚将桌子踹翻在地。眼见火候已到,他大手一挥,喊道:“兄弟们,走!”随即领着众人朝门口大步离去。 且说此刻的赵三,又能做些什么呢?无外乎就是赶紧去找援兵罢了。于是乎,他连滚带爬地冲上楼梯,拨通了王志和左洪武等人的电话,气急败坏地吼道:“王志,你们在干嘛?赶快回来!” 电话那头的王志一头雾水,问道:“怎么了姐夫?我正在喝酒呢!出啥事了?” 当时这王志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了,这可把赵三给愁坏了!心里暗自琢磨:“我特么怎么会招惹到你们这群货色呢?关键时刻一个个都特么派不上用场,我特么这算哪门子主意啊?每次我挨打时这些家伙就没影了,一挨打就不见人影,这特么都被人揍了好几次了,难道我冲撞了什么邪祟不成?”越想越是气愤难平。 赵三边骂边喊道:“你们特么赶紧给老子回来,我特么被人揍了!速度点!”此刻的王志早已喝得晕头转向,迷蒙不清地反问:“谁啊?居然还敢动手打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到底发生啥事了?” 赵三心急如焚地吼道:“少特么废话,快点!立刻给我滚回来!”于是乎,赵三便焦急地站在原地等待着王志等人归来。突然间,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犹如晴天霹雳般震耳欲聋,当场将赵三吓得浑身一颤! “卧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急忙朝着楼下奔去,想要看看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话说高大平出了门后,径直走向他那辆价值不菲的 4700 轿车。坐上车后,他便开始倒车准备离开。然而,随着车子缓缓后退,高大平心中的怒气却愈发难以平息。 他越想越觉得憋屈:自己竟然在赵三那里输掉了整整 40 万!不仅如此,这家伙居然还故意刁难自己,不肯借钱给他。想到这里,高大平忍不住暗骂道:“这小子真他妈不地道!” 就在这时,倒车中的高大平突然看到了什么。原来,赵三的赌场装修得极为豪华气派。这座两层小楼,一楼的大厅全部采用了巨大的玻璃幕墙,看上去格外高级、宽敞明亮。到了夜晚,当灯光亮起时,整个赌场更是显得金碧辉煌,仿佛置身于皇宫一般,档次之高令人瞠目结舌。 看着眼前的一切,高大平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只听见一阵轰鸣声响起,4700 如脱缰野马般向后疾驰而去。砰!伴随着一声巨响,赵三一楼的所有玻璃应声破碎,散落一地。 听到动静的赵三下楼查看,顿时惊呆了——大门已经不见踪影,满地都是破碎的玻璃残渣。再往远处看去,只见高大平早已驾车远去,只能隐约看见车尾的红灯闪烁。赵三气得浑身发抖,差点跳起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高大平。 第93章 松原之行 没过多久,王志、左洪武等人便回到家中。走到门口时,他们惊讶地发现大门竟然不见了踪影!几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疑惑:“门去哪儿了?”紧接着,他们匆匆走进屋内,大声呼喊着:“三哥!三哥!” 此时,赵三正捂着眼睛从屋子后面走出来,脚步踉跄,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我养你们有什么用?啊!我养你们有什么用!每次遇到要紧关头,你们一个个都不在家里!只有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们才统统不见人影!平常没事的时候,一听说要吃饭喝酒,你们就一窝蜂地涌过来,像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一样!你们简直就是一群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 这时,王志的酒劲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他连忙问道:“姐夫,你快告诉我们到底是谁干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赵三愤愤不平地回答道:“松原那边有个叫高大平的家伙,跑到咱们这儿来玩牌。第一把他就输了 30 万,输光了钱后向我借钱,我看他可怜,就借给了他 10 万块。可谁知这小子运气太差,又把那 10 万全输掉了。然后他还想继续跟我借,但这次我没答应。结果他恼羞成怒,二话不说冲上来就对我拳打脚踢!” 哎哟喂,你们快瞧瞧被打成这样子,眼睛差一点就打凸出来了,现在看个人都是双重影子呢!临了了,居然还把咱家这么大块玻璃给撞碎了!王志听完后怒火中烧,气愤地说道:“这也太过分了,走!我们立刻去找他算账!今天非狠狠揍他一顿不可,一定要替我姐夫出这口恶气!” 赵三一瞧王志这副模样,连忙摆手制止道:“得了得了,瞧你那急赤白脸的样子,你上哪儿找去啊?人家早开着车跑得没影儿了!今天就算了吧!这样吧,你们哥儿五个明天去趟松原,不论是高大平的父母双亲,还是老婆孩子,想办法给我抓回来一个!我这心里的怨气要是不发泄出来,实在难以咽下,绝不能被那个高大平吓唬住!不然传扬出去,我赵三将来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王志爽快地回答道:“好嘞姐夫,明天我们就动身前往松原!”于是乎,到了第二天,这五位兄弟——王志、左洪武、黄强、黄亮和吴立新,驾驶着一辆捷达轿车径直驶向松原。 到了松原后,哥几个便开始四处打听高大全平的住所。要知道,高大平可是当时松原的一方大佬,其名号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只需随意找个人问问,就能轻易得知他家的确切位置。没过多久,这哥几个便顺利打听到了高大平的家庭住址。 紧接着,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往高大平家。抵达目的地后,这几人便开始琢磨起来:“怎样才能把人弄出来呢?”苦思冥想之际,一个极其愚蠢的主意浮现在他们脑海——假扮成修水管的工人。说干就干,只见王志走上前去按下门铃,“叮咚叮咚!!” 此时,屋内传来一声询问:“谁呀?找谁呀?”王志连忙回答道:“大爷,您家的水管漏水了,我们是物业派来维修的!”然而,高大平的父亲却回应道:“没有啊,我家水管好好的,并没有损坏啊!”说话间,他还趴在门上的猫眼里往外张望。这不看还好,一看可不得了,眼前这几个人个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善类,更别说是物业的工作人员了。 话说高大平他爹又怎会不知晓自家儿子成天在外头都干些什么呢,对于儿子的所作所为可谓是心知肚明。毕竟高大平整天在社会上闯荡,难免会招惹许多仇敌。正因如此,这位老爷子当机立断大喊道:“儿媳妇啊!快快给高大平打电话!” 此时此刻,王志恰好在门外听到这话,急忙对身旁的左洪武说道:“不好!那老头儿想要给高大平通风报信,得赶快踹门阻止才行!”话音未落,这几人便如饿虎扑食般向大门猛踹过去。要知道,他们眼前的可并非普通住宅,而是一栋豪华别墅,且还是独门独院。单看这扇门的质地便知其坚固无比。 然而这伙人手中并未携带任何工具,仅凭赤手空拳又怎能轻易将其破开呢?经过一番徒劳无功的猛踹之后,众人不仅累得气喘吁吁,却毫无成效可言。 这时,左洪武敏锐地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妙,连忙开口劝道:“小志,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尽快撤离为妙!倘若高大平这会儿折返回来,我们恐怕就难以脱身了。暂且先行撤退吧!等会儿再给三哥打个电话,请教一下他该如何处理此事,快走!” 王志一听,也是那么回事,那行!哥几个先撤吧! 就这么的,这几个货就先走了! 咱说这哥几个走出来之后,就在松原的街道上开车开始瞎溜达。这咋整啊?给三哥打电话问问这事该咋整吧! 这左洪武就给三哥打去了电话,三哥呀,我们上高大平家去了,但是他爹那老东西挺狡猾,发现我们不对劲儿了,他给高大平打电话了,这功夫高大平应该往家赶呢! 我们哥几个看这事不好,赶紧就跑出来了,三哥你看现这事咋整?要不我们回长春以后再来呀? 赵三就说,回啥回!事还没办完哪回啥!这么的,你们在那块儿找一个落脚点先住下,然后去蹲王志听完觉得确实如此,便说道:“好吧!那咱们兄弟们先行撤退吧!”于是乎,这几个人便匆匆离开了现场。 走出门后,他们驾驶着车辆漫无目的地在松原的街道上游荡起来。大家都感到十分困惑和无助,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个棘手的局面。经过一番商议,左洪武决定拨打三哥的电话,向他请教解决问题的办法。 拨通电话后,左洪武焦急地对三哥说道:“三哥啊,我们按照计划前往高大平家,但没想到他那个狡猾的老爹察觉到了异常,直接给他打了电话。现在高大平可能正在往家里赶呢!情况有些不妙,我们看到形势不对劲,连忙逃了出来。三哥,您看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才好?要不要等我们回到长春再过来处理此事呢?” 赵三说道:“你们在高大平家附近潜伏守候,我就不信他们家里会没人出门!无论是他爹、他妈、他儿子还是他媳妇儿,只要能抓回一个就行!记住,一定要抓到一个人才准回来,明白吗?”面对赵三的命令,左洪武等人心知肚明,虽然心中有些无奈,但却不敢有丝毫违抗之意。毕竟,赵三可是他们的头目,谁敢轻易违背他的旨意? 于是,左洪武硬着头皮回答道:“好的,三哥,我们听从您的安排!”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后,这哥五个开始琢磨该去哪里执行任务。思来想去,他们决定先四处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或者合适的地方藏身。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火车站前。这里人流如织,旅店众多,是个不错的落脚点。经过一番挑选,他们最终选择了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作为临时住所。安顿下来后,这哥几个便开始耐心等待机会。 而与此同时,高大平也已经回到家中。一进门,他就察觉到气氛异常凝重。看着父亲一脸严肃的表情,高大平忍不住问道:“爸,发生什么事了?” 老高皱起眉头,责备地说:“你这个小兔崽子,在外面到底又闯下什么祸端?刚才有几个身材魁梧、满脸凶相的家伙找上门来,一看就不是善类。肯定是你在外面招惹了不该惹的人,现在人家都找到家里来了!” 高大平心里直犯嘀咕:“究竟会是谁呢?我最近似乎也没跟谁结下梁子呀!”他苦思冥想,脑海里不断回忆着近期发生的事情。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难不成是赵三儿那家伙搞的鬼?”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八九不离十就是他没错了!这小子也忒不地道了,道上混讲的就是个规矩,祸不及家人,咱俩之间的恩怨怎么能牵扯到我的家人头上呢? 高大平怒不可遏,立刻召集手下的兄弟们说道:“兄弟们,动作快点,那几个杂种应该跑不远,就在松原这块儿溜达呢!给我撒开了去找!”只见他满脸怒气,双眼喷火,显然已是气急败坏。 话说这高大平真是动了真火,毫不犹豫地将所有兄弟遣散出去,分头搜寻那些可疑人物。他们四处打听、寻找线索,把目光锁定在各种娱乐场所,尤其是游戏厅、台球厅和歌舞厅等地,因为这些地方往往是流氓混混们聚集的首选之地。 经过一整天的苦苦寻觅,夜幕降临之际,终于有一名小弟匆匆赶来报告:“平哥,我们在站前发现一辆白色无牌私家车,看上去像是外地人开来的!”。 话说那个时候的松原,私家车可是稀罕物,数量寥寥无几。而那些经常出没的车辆,松原本地人几乎都认得。所以,当一辆崭新的白色捷达轿车出现在街头时,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它不仅没有车牌照,而且显然是辆外地车。 看到这辆与众不同的车子后,高大平心生一计:“这样吧,你过去那边打听一下,看看这辆车究竟是谁的?会不会就是咱们要找的那几个家伙呢?”于是,这位小弟遵命前往站前地区展开调查。 他一家接一家地询问附近的小旅馆。终于,他来到了其中一家旅店门前。推开门走进去,直接向店主发问:“老板,请问您这里今天上午有没有住进五位客人啊?” 店主点点头回答道:“是啊,怎么啦?”小弟接着追问:“那您知道他们来自哪里吗?”老板摇摇头说:“这个我可不清楚哦,哥们儿。我们这种小旅店通常不会过多询问客人的来历。有些客人并不喜欢被别人盘问,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不过那几个小伙子确实是上午才刚刚入住的,时间不长,至于他们是从哪儿来的,我不知道。” 这小弟略加思索后心想:“嗯,肯定就是这几个人没错了”,于是他立刻转身返回,将所见到的情况报告给了高大平。这小子添油加醋地向高大平描述了一番之后,高大平愤怒地说道:“他妈的,绝对是这些小兔崽子干的好事!走!赶快前往站前,绝不能让他们逃脱掉!” 高大平迅速召集了大约四五十个兄弟,浩浩荡荡地朝着站前那家小旅店疾驰而去。眼看着快要到达旅店门口时,恰巧遇到了谁呢?原来是吴立新正准备外出买烟。吴立新漫不经心地回头一瞥,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一大群人如潮水般涌来,粗略估计至少也有四五十人之多! 这些人手中紧握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锋利的片刀、坚硬的钢管以及粗壮的镐把等等,他们气势汹汹地径直朝小旅店的方向逼近。吴立新心头猛地一紧,暗叫一声:“糟糕!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我们被仇家找上门来了!”此时此刻,想要上楼去通知其他人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站在楼下扯开嗓子大喊道:“小志!洪武!快跑啊!!高大平带人来堵咱们啦!!” 这小志和左洪武他们正在楼上休息呢,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他们心里一惊,心想肯定出事了,于是赶紧起身往楼下跑去。 等他们跑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看到高大平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而此时,吴立新已经率先冲了上去,他身手敏捷,动作迅速,一下子就冲进了对方的人群之中。只见他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大片刀,手起刀落,几下子就将对方为首的那个小子砍倒在地。 高大平见状,心中不禁一惊:“卧槽,这赵三的兄弟还真是够猛的啊!”他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对着自己的手下大喊道:“小崽子们,居然敢跑到我们松原来撒野,给老子狠狠地揍他!往死里打!!” 听到老大的命令,高大平的那些兄弟们纷纷围拢上来,准备对吴立发动攻击。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王志、左洪武、黄强和黄亮也及时赶到了现场。 虽然赵三本人打架并不厉害,但他手下的这几个兄弟却个个都是狠角色,他们可是长春市出了名的刀枪炮子,战斗力非常强悍。 第94章 赵三求助贤哥 这哥几个一见吴立新已经动手了,二话不说便迅速从身上掏出武器,毫不犹豫地冲向敌人阵营,与那四五十号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异常激烈的战斗。 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或者说是“猛虎架不住群狼”呀!毕竟你们只有区区五个人而已,但对方却足足有五十个人之多,双方实力如此悬殊,这怎么可能打得赢呢!就算你们再怎么勇猛善战,也终究难以抵挡住这么多人的围攻啊,而且体力也会逐渐透支跟不上节奏的,难道不是吗? 这可不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哦——主角拥有绝世神功,可以轻轻松松发功打倒一大片敌人;现实生活中的打斗纯粹就是胡扯蛋罢了。要知道,实战经验才是至关重要的东西,而这些经验往往都是在东北地区通过不断地打人或挨打慢慢积累而来的。 现如今有些人只不过练习了几天打沙袋,打碎了几块砖头,就开始在网络上扬言要挑战这个、挑战那个,如果真让他们来我们大东北试试看!只要随便找个晚上跟两个曾经混过社会的醉汉干一架,保管能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连睾丸都会被踢爆,甚至还可能会被打出屎来呢!信不信由你! 再说回高大平这边吧,他手下的兄弟实在是太多了,仅凭这哥五个又怎能斗得过这么多人呢?不过好在黄强、王志以及吴立新三个人成功突破重围逃了出去。 究竟是谁被落下了呢?原来是左洪武和黄亮啊!话说他们俩冲上前来后,发现现场人数众多,混乱不堪。就在这时,无数根钢管朝他们砸来,两人猝不及防,头部遭受重击,顿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只能拼命往外冲,能逃出去一个算一个,毕竟只要冲出去就能活命,否则全都得完蛋。这边高大平看到有人逃脱,并没有去追赶,原因何在呢?其实他心里盘算着,留下这两个家伙已经足够了,因为有了他们做筹码,自己便占据了主动。 再说说王志、吴立新以及黄强三人成功突围之后,他们可是使出浑身解数一路狂奔啊!直到确定高大平的那帮兄弟没有追上来,才敢放慢脚步稍作歇息。这一路逃亡可把这哥儿仨累惨了,个个气喘如牛。 此时此刻,疼痛袭来,他们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多处受伤,满身满脸都是猩红的血迹,但好在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未伤及筋骨,无甚大碍。 王志心里一惊:“这可咋办啊?”他挠着头想了半天,突然想到可以给三哥打个电话求助,幸好手机没有弄丢。于是他赶紧拨通了赵三的号码,焦急地说道:“姐夫,不好了!俺们哥几个被高大平发现了,他们带来了四五十个人,对着我们就是一顿猛揍啊!我和吴立新、黄强拼命才突围出来,可是洪武和黄亮没能跑掉,现在可怎么办呀?” 赵三听完也是大吃一惊:“什么?怎么会被发现呢?你们怎么不藏好一点呢?这样吧,你们三个先回来,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对策。我猜洪武和黄亮可能被高大平扣下来了,等你们回来再想办法营救。” 王志连忙答应道:“好好好,姐夫,我们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后,王志他们再也不敢返回站前取车,生怕再次陷入高大平设下的圈套之中。无奈之下,这几个人趁着夜色匆忙拦下一辆夏利出租车,马不停蹄地赶回了长春。 当时那位司机被吓得不轻,看着眼前这三个伤痕累累、满脸杀气腾腾的男人,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战斗一般。然而,在那个特殊时期的东北地区,这样的场景并不罕见。司机心想:“你们被打成什么惨状与我无关,只要能支付车费就行。”于是,他并未多问便驾车离去。 抵达长春后,这哥仨随便找了家诊所简单包扎处理伤口,随后径直前往赵三的地盘。见到赵三之后,王志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姐夫,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可如何是好?洪武和黄亮还被困在那里,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解救他们才行啊!” 赵三眉头紧皱,陷入沉思。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贸然前往松原向高大平要人,恐怕会遭到对方严厉报复甚至性命难保。毕竟以目前自身实力来看,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正当束手无策之际,赵三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小贤,或许可以寻求他的帮助。主意已定,赵三毫不犹豫拨通了小贤的电话:“贤哥啊,我是赵三儿!” 小贤看着赵三,疑惑地问:“赵三哥呀,出啥事了啊三哥?”赵三边挠着头边说:“那个……贤哥,我想跟你说件事。我这边有两个好哥们儿去松原办事,结果被高大平给扣押了!你看这事该怎么办才好啊,能不能帮帮忙救救他们呢?” 听到这里,小贤更奇怪了,追问道:“你的兄弟们怎么会跑到松原那边去呢?到底是因为啥事情被人家扣下来啦?” 赵三叹了口气,解释道:“唉,你有所不知啊,前几天高大平来到咱们长春,在我开的场子里玩牌。结果他手气太差,一直输钱,输光了以后就向我借钱翻本,我好心借给他一些,但很快又输得精光。后来他还想再借,我担心越陷越深,就没有答应。谁知道这家伙输急眼了,不仅动手打了我一顿,还把我的场子给砸了个稀巴烂,连大门都给弄坏了!我实在气不过,就让我那两个兄弟去松原找他算账,没想到反而被他扣住了。” 小贤听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然后拍了拍赵三的肩膀安慰道:“好吧,三哥,你先别着急。我现在就给高大平打个电话,问问具体情况,看看他愿不愿意卖我这个面子放了你的兄弟们。” 挂断电话后,小贤毫不犹豫地拨通了高大平的号码。“喂,请问是松原的高大平吗?”小贤语气沉稳地问道。那头的高大平听到声音,立刻意识到打来电话的正是长春赫赫有名的一把大哥小贤,连忙回应道:“啊啊啊!是小贤哥啊,小贤哥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啦?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小贤开门见山地道出缘由:“我听说赵三的两个兄弟被你扣下来了。你看这样行不行,高老弟,卖我个面子,将他们放行如何?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对吧?” 然而,此时的高大平听完小贤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愤愤不平地说道:“小贤哥,我一直都很敬重您,称您一声‘贤哥’也是出于对您在长春地位的认可。但这次的事情,恕我实在无法给您这个面子。您知道赵三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他和我起了冲突,竟然派自己的兄弟跑到松原来找我的家人麻烦!这岂是咱们道上之人该做的事?这次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贤哥,这个面子恐怕小弟真的给不了您!” 高大平当时可一点没惯着小贤,紧接着说道:“贤哥,这次这个面子我真是给不了,谁来都没用,就算你们长春所有叫得上号的人物出面,这话我照样还是要说!事情已经牵涉到我爸妈和我家里人了,明白吗!”说完,“啪嚓”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被如此对待的小贤自然十分恼火。他心里暗自琢磨道:“好你个高大平,居然敢不给我面子!这下让我怎么跟赵三交代呢?好歹我也是长春一方霸主,也是要脸面的人啊!我开口说句话竟然没人听,还直接被撅回来了?”苦思冥想了许久之后,小贤决定拨通松原二当家张家强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张家强的声音:“喂,贤哥啊,您好您好!您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呀?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贤回答道:“家强啊,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处理一下。你们松原那边的高大平你认识吧?” 张家强连忙应道:“哦,我知道我知道,怎么了,贤哥?” 贤哥焦急地说道:“他把我的两个好兄弟给抓走了,你看能不能帮帮贤哥的忙?想办法把他俩救出来啊!”“哪个贤哥呀?”对方回应道,如果是其他事情,老弟一定义不容辞、赴汤蹈火,但这事老弟真没办法搞定啊!虽说我在松原这边还有点名气,但跟高大平相比,实力相差太大了,我可真斗不过人家。而且要论实打实的战斗力,那我肯定不是对手啊! 贤哥心里清楚,张家强为人诚恳实在,有一说一,不会敷衍自己。小贤无奈地表示:“那好吧家强,我也不为难你了,这事我还是自己想办法解决吧。”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小贤暗自思忖着:“行啊!你高大平在松原还挺嚣张跋扈的嘛!我小贤偏不信邪,非得来整治你一番不可,要跟你过过招,让你见识一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此时此刻,小贤毫不犹豫地拨通了赵三的电话:“三哥啊,是我小贤呐!高大平那家伙居然大放厥词,说咱们长春没人能奈何得了他,气得我够呛!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呢?”赵三语气坚定地回应道:“贤哥啊,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可问题是,我实在没这个能耐把我那两个兄弟救出来啊,贤哥,你能不能帮帮我啊?” 小贤二话不说,爽快答应道:“好嘞!三哥!既然如此,这件事我一定会管到底的。这样吧,你现在立刻召集人手,能找到多少算多少,其他的就交给我来处理。我这边也会叫上人,等时机成熟,我们直接杀到松原去找那个高大平,跟他正面交锋,好好较量一番!”赵三一听,心中暗自窃喜,因为他的目的就是要将小贤拖入这场纷争,这样一来,他们两人便站在同一条战线了。 于是,赵三兴奋地说道:“太好了贤哥,有你在,我心里就踏实多了!那我马上着手去办!” 话说这边小贤挂断电话后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召集人手。什么方片子方振东、张海波、胡伟彬、张爽、冯宝义、万宝绅、夏金成等等,这些平日里的得力干将统统被他召唤而来。 经过一番忙碌,总共聚集了二十多位兄弟。要知道以小贤当时的实力,召集两三百号人也是轻而易举之事,但小贤心里明白,人不在多而在于精。更何况眼前这二十几号可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可是长春各路人马中的头目,个个身经百战、勇猛无畏,下起狠手来毫不留情,可以说是一人抵得上好几个人。 另一边呢,赵三则在桃园路附近纠集了同样数量的兄弟,再加上一些核心成员如王志和黄强等人。这样一来,双方总人数约摸五十余人,而且配备的武器十分精良,光是枪支就多达近三十支,其火力之凶猛可见一斑。 待人员全部到齐后,一行人分乘十几辆轿车风驰电掣般朝着松原疾驰而去。 赵三毫不犹豫地拨通了高大平的电话:“喂,高大平吗?我是赵三!跟你说一声,我正在去找你的路上,你最好提前做好准备!”听到这话,高大平不禁喜笑颜开:“哈哈,原来是赵三啊!好嘞,既然如此,那你尽管过来吧,我随时恭候大驾光临!这样吧,我们就在松原北山碰头!”话音刚落,他便挂断了电话。 高大平心里自然清楚对方此举背后的意图——显然是想跟自己来一场硬碰硬的对决!于是,他立刻行动起来,开始召集人手。除了自己的那帮铁杆兄弟外,还通过各种手段勉强拼凑起了一批人员,总共聚集了一百多名兄弟。此外,他们还准备了二三十把手枪等武器装备,其实力可谓相当强悍。 第95章 摆平 此时此刻,高大平已经率先抵达了北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小贤和赵三等人的到来。没过多久,只见一支庞大的车队缓缓驶来,高大平定睛一看,好家伙,竟然来了足足十多辆车!他心里暗自琢磨着:“看这阵仗,最多不过 50 多人罢了。”如此一来,高大平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待车队停下后,赵三和他的手下们纷纷下了车。贤哥紧随其后,身旁跟着方振东和张海波;而赵三的身后,则是黄强与王志。小贤和赵三眼观六路,一下子便注意到了高大平身后那片密密麻麻的人群,粗略估算一下,恐怕得有 100 来号人之众。然而,对于经历过无数大场面的小贤来说,这样的阵势根本不足以让他畏惧。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朝着山上走去。 到达目的地后,双方终于碰了面。这时,高大平开口说道:“赵三、小贤,你们可真行啊!尤其是你,南关小贤,胆子倒是不小啊!居然敢跑到我们松原来找我高大平,今天我就让你们来得去不得!”。 小贤听闻后不禁大笑出声:“有来无回?好啊,有种你试试看!我倒是想瞧瞧你究竟如何让我有去无回!”一旁的赵三见状也跟着乐了起来,毕竟有小贤撑腰,他的底气顿时足了许多。 赵三挑衅地说道:“高大平,你就只会吹牛皮罢了!我倒真想见识一下咱们今天会怎样有来无回呢?” 此时此刻,高大平狠狠地瞪向赵三,咬牙切齿地道:“行啊,赵三儿,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们开开眼界,好好瞧一瞧!”话音未落,只见高大平手臂一挥舞,其身后的众兄弟们立刻举起三十余把短枪,齐刷刷地瞄准了赵三所在的方位,并齐声高喊道:“不许动!统统不许动!” 然而,小贤和赵三他们这边同样不甘示弱,身后的兄弟们亦迅速掏出三十多把短枪,与对方对峙着,口中同样喊道:“别动!都给老子别动!谁他妈敢乱动一下试试!” 双方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场生死决战即将爆发。现场可谓剑拔弩张、硝烟弥漫,只需稍有风吹草动,战火便会即刻点燃。就这样,双方陷入了长达一分多钟的僵持局面,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一旦交火,双方势必会在瞬间损失数十人之多,又有谁敢轻易冒险呢?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小贤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此人正是张海波。只见张海波身手敏捷,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冲上前去,手持一把短小精悍的武器,“嘎”地一声顶住了高大平的脑袋,并厉声道:“不许动!都别动!谁敢乱动一下,我立刻开枪毙了他!” 面对如此情形,高大平心中暗自思忖道:“我这边可是有这么多兄弟撑腰,难道还会惧怕你们不成?”于是,他强装镇定地说道:“朋友,千万别冲动行事,你若真将我击毙,你们同样也休想安然无恙地离开松原!”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紧张气氛几近令人窒息之际,在小贤身后却慢悠悠地走出了一个身影,究竟是何人呢?原来是方振东方片子。只见方片子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高大平面前,然后悠悠然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众人定睛一看,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来! 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此令人惊恐?只见那方片子掏出一颗手榴弹来,让小贤和赵三都吓了一大跳。小贤心里暗自嘀咕:“我靠,这玩意也就只能在电视里看到过啊,方片子可真是太牛逼了!他到底从哪儿弄来的呢?” 就在这时,方片子对着高大平嘿嘿一笑,说道:“哥们,认不认得这个家伙什?”话音未落,他便迅速拧开了手榴弹的盖子,毫无预警地扯下了手榴弹的引线。刹那间,一股白烟滋滋地冒了出来。 眨眼之间,方片子伸手扯开了高大平的裤子,恰巧高大平今天穿着一条运动裤,而且松紧带还很宽松。只听“嘎”的一声,手榴弹被扔进了高大平的裤裆里。这下可把高大平吓得够呛,差点没吓得尿裤子。 此时,这东西滋滋滋地冒了好一会儿烟,但却没有任何声响。直到高大平意识到这玩意竟然是假的时,他仍然吓得无法动弹。 后边那些兄弟们此时此刻实际上内心非常紧张,但所有事情几乎都是眨眼之间发生的,众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在大家仍然处于惊愕和茫然之中时,只见那方片子竟然又从另一个兜里摸出一模一样的东西来。这下子可让小贤对方片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想:“这种稀缺至极的破烂玩意,他居然能够搞到两个,这家伙真是太厉害了吧!” “都不许动!”方片子突然喊道,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嘿嘿,刚才那个不过是个假货罢了,而这个才是如假包换的真品哦!怎么样,谁敢再来动动试试看?”说完,他示威性地挥舞着手中的物品。 面对如此局面,高大平不禁愣住了。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暗自思忖:“小贤手下这些人都是些什么来头啊?怎么连这种东西都有啊!简直就是一群亡命之徒嘛!他们难道真的不怕死吗?简直就是恶鬼投胎转世啊!” 这时,小贤开口说道:“高大平,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好好考虑一下,赵三的人你究竟放还是不放?如果你不肯放人,那么休怪我今日对你不客气,直接将你废掉!”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高大平定睛一看眼前的情形,如果自己坚决不肯放人,恐怕真的会引发一场激烈冲突。到那时,就算我成功干掉了小贤,自己也绝对无法安然脱身。毕竟谁也想不到刚才那个家伙身上还藏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想到这里,高大平开口说道:“贤哥啊,其实咱们之间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矛盾,纯粹就是一场误会。今天算我给您一个面子,人我可以放走!”话音刚落,他便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兄弟将左洪武和黄亮搀扶过来,交到了赵三等人手中。赵三见状,连忙催促手下兄弟们赶快把两人扶上车。 这边小贤哥紧接着发话了:“高大平啊,你砸坏了三哥的车窗玻璃,还欠下三哥 10 万块钱,这笔账你打算怎么了结?” 高大平回应道:“欠债还钱,理所当然,那 10 万块我肯定会给,但他的车窗玻璃被打碎了,可我的车子也受损了呀!”就在这时,只见张海波手持一把短枪,毫不犹豫地顶在了高大平的头上,怒喝道:“你敢再啰嗦一句试试看?信不信老子一枪毙了你!” 高大平定睛一看,不禁惊呼出声:“我勒个去!这小贤到底从哪儿搞来这么一群亡命之徒啊?”这些家伙简直就是不要命啊!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意我的死活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心情不爽,直接就把我给灭了啊!此时此刻的高大平,只想尽快将这件事情处理妥当,实在是再也不想见到这群让人恶心至极的家伙了,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 于是,高大平开口说道:“这样吧,我再给他加十万块钱,总共给他二十万,你看成不成?”这边小贤转头询问赵三的意见,“三哥,你觉得怎么样?”赵三听到这话,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但脸上还是要故作镇定。他连忙点头回答道:“行!全听你的,贤哥!”如此一来,这件事总算是得到了解决。 这时,小贤对高大平说道:“高大平,你给我听好了,你之前不是口出狂言,说我们长春不管谁出面你都不卖面子吗?你可给我牢牢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如果日后你想要找回脸面,可以随时来找我,我随叫随到!” 高大平听完后沉默不语,心中暗自思忖道:“得了吧,从今往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跟你们这些家伙实在纠缠不清,还是少打交道为妙。”于是乎,小贤便带领着手下那帮兄弟返回了长春。 抵达长春后,消息迅速传播开来,不仅省内其他城市和县城的人们听闻了此事——小贤前往松原将高大平狠狠修理了一顿,并让他彻底服气。众人纷纷议论道:“这位来自长春南关的小贤哥果真厉害无比啊!” 此时此刻,小贤在长春乃至外省外县的名声再度飙升。与此同时,那个名叫赵三儿的人也顺带沾了光,名气随之水涨船高。原因无他,纯粹是托了小贤的福罢了! 话说 1996 年 10 月间,一桩惊天动地之事骤然爆发,而始作俑者便是刘佳。彼时,小贤人脉广泛,兄弟众多。恰逢其朝阳区的友人成婚,喜宴便设于荣达海鲜坊。此店位于朝阳区桂林路上,声名远扬。 当时,除了方片子等一众兄弟悉数到场外,还有刘佳、冯宝义、万宝绅、张爽、孙兆云、夏金城等人济济一堂,围坐一桌,足有十五六人之众。众人开怀畅饮,兴致高昂。 且说小贤身旁紧邻的那一桌,亦有十人左右。这一桌宾客非同小可,乃是当时桂林路的一方霸主——邱刚和邱虎两兄弟,以及他们手下的几位小弟,如庞屹、尹辉等皆在此处。 桂林路亦有数位大佬盘踞,其中就包括原金海滩林老板的结拜兄长洪纲。这些大哥们的背景均非等闲之辈。 洪刚原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卖肉的小贩,但凭借着精明能干和过人胆识,逐渐掌控了整个朝阳区的屠宰场业务。平日里他除了经营生意外,最大的爱好就是摆弄那些猪肉。 而邱刚、邱虎两兄弟则身世坎坷,曾经一度沦为小偷。然而他们并未因此自暴自弃,反而奋发图强,历经磨难后终于成为了桂林路一带令人敬畏的黑道老大。 说起刘佳与邱刚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颇为微妙。两人之间似乎存在一些过节,至于具体原因,则要从很久以前讲起。最初,刘佳受小贤之托帮忙打理一家浴池。后来,小贤干脆将这家浴池拱手相送,足见其对刘佳的重视程度,简直比对自家亲兄弟还要亲厚几分。 这家浴池规模相当可观,各路江湖人士常常光顾此地,生意异常红火。有一回,邱刚来此沐浴,洗完澡结账时发现消费了数百元,他二话不说便爽快地付了钱。此时的邱刚感到口渴难耐,于是叫了一份果盘来解渴。那份果盘其实并不大,里面无非就是些常见的水果,如几片西瓜、少许橘子和几个苹果等,价格十分低廉。 这头邱刚吃完抹了抹嘴,转身便要离开。就在这时,刘佳从店里走了出来,恰巧看到了这一幕,连忙喊道:“嘿,你还没结账呢!还差 58 块钱!” 邱刚闻言,一脸疑惑地转过头来,说道:“啥五十八呀?我已经结过账啦!” 刘佳皱起眉头,提醒道:“你后来不是又加了一份果盘吗?那果盘 58 块,赶紧拿钱来吧!” 咱说邱刚会差这区区五十八十的小钱儿么?显然不会!他心里琢磨着,大家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人,自己好歹也是桂林路的一方大佬,几百块钱的饭钱都已经付清了,店家送一个果盘难道不应该吗? 于是邱刚理直气壮地回应道:“是啊,你这果盘确实卖 58,但你想想看,这东西的成本恐怕连 5 块钱都不到吧!” 然而,刘佳却丝毫没有给邱刚留半点情面,态度十分坚决。这边邱刚本来就不想付钱,两人一言不合,顿时争吵起来。吵着吵着,情绪愈发激动,还相互推搡了几下,但好在双方都比较克制,并没有真正动手伤人。 邱刚心想,罢了罢了,毕竟对方也是小贤的兄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他极不情愿地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往桌上一扔,然后转身离去。 第96章 误杀 刘佳收下这一百元的时候,心中充满喜悦,但紧接着,邱刚就拨通了小贤的电话:“贤哥?你那位兄弟刘佳难道是混江湖的吗?一点规矩都不懂啊!我去他开的浴场消费,给他捧场,账单都结清了,好几百元我都付了。结果呢,我就吃了一个果盘而已,他居然跟我要五十八元,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小贤一听便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于刘佳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了。这件事确实应该责怪刘佳。于是小贤说道:“刚子,真是不好意思啊,这都是贤哥的错,回头我会好好说一下刘佳。这次让你受委屈了,你别往心里去,好兄弟!你多花了几十块钱,面子上肯定过不去,以后贤哥一定帮你找回场子!”其实邱刚原本打这个电话并没有其他目的,只是想和小贤谈谈刘佳的这件事。就这样,两人结束了通话。 贤哥这边刚刚挂断电话,毫不犹豫地又拨通了刘佳的号码。“刘佳,你做事怎么这么小气抠搜的啊!”小贤上来就是一顿训斥,“你怎么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呢!邱刚可是咱长春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就那五六十块钱,你还好意思找人家要?账结完了送个果盘表示一下难道不行吗?” 小贤对着刘佳就是一通数落。就因为这件事,刘佳心里默默地记恨上了邱刚。 这天大家正好都在荣达海鲜坊吃饭,邱刚听说小贤也在这里用餐,于是他就对自己桌上的兄弟们说:“兄弟们,你们先喝着,我去给小贤敬杯酒。”说完,邱刚便站起身来,径直走到小贤这桌。“哎呀,贤哥,我来给您敬杯酒!您来桂林路吃饭,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下次来可一定得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啊!” 邱刚满脸笑容地说道。小贤则是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打什么招呼啊,就是出来跟兄弟们聚一聚而已!” 邱刚赶忙附和着说:“好嘞贤哥,那你们就慢慢喝着,我就是过来敬杯酒!” 说完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小贤和其他兄弟们也纷纷举杯干掉了杯中酒。然而,只有刘佳例外,他只是拿起酒杯闻了一下,并没有喝酒。 “贤哥?我有点事儿!”小贤听到刘佳的话,皱起眉头问道:“刘佳,你有啥事啊?赶紧把酒喝了!别磨蹭,快点给我干了!” 就在这时,刘佳开始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小贤见状,不耐烦地说道:“刘佳,你干啥呢?你找啥呢?” 刘佳一脸焦急地回答道:“贤哥,我有个包,放在咱们旁边那桌了。我刚才拿过来一看,里面少了 5000 块钱!”小贤听后有些半信半疑,质疑道:“你可别瞎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儿啊?” 刘佳连忙摆手,着急地解释道:“真的贤哥!我在咱们南关从来没丢过钱!都说桂林路小偷多,还真是!这小偷是真多呀!你看这包还在呢,里面的钱却不翼而飞了。看来这桂林路以后咱们可不能再来了!” 桌上那帮兄弟们当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贤也是一脸茫然,但邱刚的脸色却瞬间变得很难看。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原来,邱钢和邱虎两兄弟曾经确实是小偷出身,但他们如今已经成为桂林路的大哥级人物,早已不再从事这种勾当。 刘佳这样说岂不是在侮辱人吗?此时此刻,邱刚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刘佳,怒吼道:“刘佳,你他妈在那里胡说八道些什么?怎么啦?”刘佳回应道:“邱刚,我只是说桂林路的小偷多而已,你急什么眼?难道我丢失的钱是被你偷的不成?”咱们不得不说,刘佳这话实在是太刻薄了,换作任何人听到都会觉得脸上无光。 邱刚愤怒地说道:“刘佳,如果今天不是因为你和贤哥在一起,我无论如何也要收拾你一顿!你竟然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来!”刘佳挑衅地回答道:“哟呵,邱刚,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看?” 就在那时,邱刚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完全不顾及小贤的脸面,直接冲过来一把抓住刘佳的衣领子。两人瞬间陷入了激烈的争执之中,并开始相互拉扯。这时,邱虎看到自己的大哥动手了,立刻带领着其他兄弟们围拢过来。 小贤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心想:邱刚难道没把我放在眼里吗?我到桂林路来吃饭,就算我的兄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也应该多包容一些啊!毕竟,你得给我小贤一点面子才对! 于是,小贤忍不住大声说道:“邱刚?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你竟敢跟我较劲!”然而,此时的邱刚正和刘佳撕扯在一起,根本没有听清小贤在说些什么。 与此同时,小贤向身旁的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赶紧上去帮忙,要支持刘佳与对方对抗到底。 顿时,双方各有十几个人参与其中,场面一片混乱。各种物品如酒瓶子、菜盘子等被乱扔一气,甚至还有人拿起了其他能用得上的东西作为武器。整个场景异常混乱。 邱刚曾经有一个关系最铁的兄弟,那个人便是庞屹。庞屹看到邱刚正在与刘佳激烈争吵甚至动起手来,他立刻上前帮助邱刚对付刘佳。 而此时,小贤身旁还跟着一个名叫夏金成的人。那么这个夏金成又是何许人也呢?原来他早年曾与赵三一同闯荡江湖,并曾与大李小子王志一起与百万小地主魏仁较量过。后来,因为觉得赵三不够讲义气,他便转而投靠了小贤。这时,夏金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准备冲过去用刀扎庞屹。 然而,双方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夏金成自己也遭到了一记板凳攻击,打得他有些发懵。他下意识地挥舞手臂抵挡,结果“呲”的一声,不偏不倚地划到了邱刚身上。这场混战持续了大约五六分钟左右。 小贤眼见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万一闹出人命可如何是好!毕竟在桂林路这里,无论是小贤还是邱刚,都没有人敢报警。如果继续这样打下去,真的出了人命该怎么办呢! 小贤说:“兄弟们别打了,咱都撤吧。邱刚邱虎你们俩给我听好了,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走!!!”说完这话后,小贤便带着兄弟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 一般来说,江湖人士之间发生冲突并没有造成太大伤害或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时,这个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然而,这一次却不同寻常。第二天早上,小贤接到了来自朝阳区的一个朋友打来的紧急电话。 “贤哥,出大事了!”朋友语气焦急地说道。 “怎么了?慢慢说。”小贤心里一紧。 “昨天你们是不是和桂林路的邱刚邱虎打起来了?”朋友问道。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小贤疑惑地回答道。 “哎呀,贤哥,邱刚出事了!他被人拿刀捅了,现在已经送往医院急救,但最终还是没能救回来,人已经没了!!”朋友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听到这个消息,小贤心中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邱刚死了?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只是和他吵了一架,并没有动刀啊!到底是谁下此毒手?” 小贤的思绪开始混乱起来,脑海中不断闪现昨晚的情景。他们确实与邱刚发生了争执,但那也只是一些口舌之争而已,绝对不至于闹出人命啊!难道是有人趁虚而入,借机杀害了邱刚?还是说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无数个疑问在小贤的脑海中盘旋,让他感到一阵眩晕。 他努力地回想着昨晚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他根本无法确定问题究竟出在哪个环节。难道是自己疏忽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吗?小贤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此时此刻,小贤终于意识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极其严重且错综复杂的地步。邱刚的离世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困扰。他深知,如果不能查明真相、揪出真凶,那么不仅他自己,就连他身边的兄弟们都将会被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 与此同时,整个城市的江湖圈子因邱刚之死引发了轩然大波。各种猜测和传闻纷至沓来,有人说是小贤等人痛下杀手,也有人坚信是其他势力趁虚而入。面对如此混乱的局势,小贤下定决心要深入彻查此事,以还清白于自己以及一众兄弟。于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追寻真相之旅拉开帷幕…… 小贤一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不禁暗骂一声:“我操!这事儿可他妈闹大了!”要知道,邱刚可是桂林路的一方霸主,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个弟弟邱虎,那可是亲如手足的兄弟啊!邱虎岂能善罢甘休,必然会想尽办法为哥哥报仇雪恨。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心里有数了,多谢兄弟相告,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贤哥二话不说,立刻托人给邱虎送去了整整二十万元,并诚恳地说道:“邱虎啊,实在抱歉,我们不小心误伤到了你的大哥,导致他不幸离世。这完全是一场意外,大家当时都喝醉了,情绪有些难以控制。所以呢,小贤特意拿出这二十万元来抚慰你和家人。”然而,邱虎毫不犹豫地当场回绝了这份好意,并转头告诉小贤派来的人,他根本不在乎这区区二十万元,让小贤做好准备等待后果! 两天后,邱刚举行葬礼,小贤再次托人送来五十万元,表示对邱刚家人的深深歉意。然而,邱虎仍然坚决地拒绝了。他明确表示,让来人转告小贤,不要再给他送钱了,否则他会大发雷霆。任何人再给他送钱,都会成为他邱虎的死敌!他坚信,这血海深仇必须要用鲜血来偿还,他迟早会找小贤算账,让小贤等着瞧吧! 海鲜坊这个事情发生后,桂林路的大哥邱刚的弟弟邱虎一直对小贤怀恨在心,想要找机会报复他。小贤甚至提出给他钱来解决问题,但邱虎根本不领情,这让小贤感到十分棘手。此时的小贤意识到自己可能面临危险,于是那段时间他几乎不出门,过起了深居简出的生活。 那么当时的江湖格局又是怎样的呢?稍微有些变化。整个长春市的头号大哥仍然是孙世贤,而赵三赵红林则紧随其后,其势力范围主要覆盖南关的桃园路一带。 梁旭东则是朝阳区的大哥,与邱刚邱虎兄弟共同掌控着朝阳区。站前地区由于永庆和李福玉三哥掌管,宽城区则有郝树春,而二道区的一把手则是霍忠贤三哥。此外,还有一个年轻有为的帮派正在兴起,那便是位于二道区八里堡的大李小子一伙。 咱们先说说这个大李小子李玉良,他可是个狠角色。据说当时他搞到了足足十五六把短把子,然后就在八里堡召集各路好汉,准备竖起自己的大旗。要知道,八里堡的人那可都是出了名的凶猛,跟随着大李小子混的兄弟更是多达好几十号人,每个人都像老虎一样威猛。一时间,大李小子在二道地区声名鹊起,风头直逼霍忠贤。 而此时的霍忠贤,经过多年打拼已经积累了相当可观的财富。毕竟他已经四十多岁了,对于江湖之事也渐渐看淡,不再像年轻时那样热衷于争斗。现在的他只想安安稳稳地赚钱,享受生活。于是,他带着张法英以及常保民、常保卫等一众兄弟,低调行事,默默经营着各种生意,比如开赌局、收取保护费等等。这样一来,他们每天都能赚取大量钱财,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然而,有一天晚上,霍忠贤的兄弟常保民却在二道一个非常有名的夜场里遇到了来自八里堡的大李小子。 第97章 惹火上身 这大李小子李玉良与常保民之间曾经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具体来说,早在 93 年的时候,大李小子曾手持短把子恐吓常宝民,并开了一枪,但常保民并未躲闪。张法英见状,立即拿起短把子追赶大李小子,追了好几条街才罢休。那时的大李小子深知自己不是霍中贤的对手,于是便向霍中贤认错低头。 而这正是大李小子初涉江湖之时。然而,时光荏苒,如今已是 96 年下半年接近年末之际,大李小子早已声名鹊起、如日中天,可以说是鸟枪换炮、今非昔比!此时此刻,当他看到那一桌的常保民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 同时,现场还有许多来自二道的小混混们,他们纷纷涌向常保民,恭敬地敬上一杯酒,并尊称他为“保民大哥”之类的话语,无非就是想拍马屁罢了! 咱先说说这个大李小子吧,他在外头可不叫大李小子哦,人家叫南关赵国华。你看看,连名字都是假的,为啥呀?因为他在六扇门那边还有事儿瞒着呢,哪敢用真名啊!所以呢,好多人其实并不认识真正的他。 再看这会儿,大李小子看着常保民,好家伙,那一帮人呼呼哈哈地围着他敬酒,那场面,真是让人心里不痛快。然后大李小子就跟他兄弟吴战江他们嘟囔起来了:“靠!这常保民真能装啊,把自己搞得像个大爷似的。那霍忠贤算啥啊,老子现在根本不鸟他。哪天要是把我惹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到时候看他们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这边的常宝民也看到了坐在斜对面的大李小子,此时的常宝民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了,他开始在那里破口大骂起来,并用手指着那帮向他敬酒的小混混们,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个大李小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当初还被张法英四哥拿着短把子到处追赶呢!他不过是一个刚在二道崛起的小崽子罢了,根本没法和三哥霍忠贤相比。你们给我记住,二道的老大永远都是三哥霍忠贤,其他人都不行!” 大李小子看到常宝民并没有带着自己的兄弟,只有那几个前来敬酒的小混混而已。他心里明白,这些人一旦打起架来肯定会四散逃跑。 而此刻,他身旁还有王新胜、吴占江、李春国、丁百合等人,于是他大声喊道:“操!常宝民不是在二道很嚣张吗?今天我们就要好好教训一下他!兄弟们,拿起家伙,跟我一起干他!”话音未落,王新胜、丁百合、顾军等几个人便提起啤酒瓶子,气势汹汹地朝着常宝民冲了过去。 常宝民当时已经喝了不少酒,心中根本没把大理小子放在眼里,于是便稳稳地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要逃跑的意思。然而,后果却是可以想象得到的。对面那五六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手持啤酒瓶子,朝着常宝民猛扑过来。尽管常宝民勇猛无比,但面对如此众多的对手,他也无济于事。 很快,他就遭受了重创,身上挨了好几下拳脚相加,最后被那个丁百合一击打倒在地。紧接着,那些人手中的啤酒瓶子和大飞脚如雨点般向常宝民袭来,对他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大李小子显然是想要在二道立下自己的威望,他拿起一个啤酒瓶子,指向常宝民说道:“常宝民,你还认不认得我?我可是八里堡的大李小子!我告诉你,就算今天霍忠贤在这里,也救不了你!你不是号称二道的大哥吗?有本事就让他来找我!今天我先把你收拾了,明天我就去对付霍忠贤!”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上前给了常宝民一酒瓶子。这一击打得异常凶猛,直接将常宝民击倒在地,再也没能站起来。 大李小子观察了一下现场情况后,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便果断地对身边的兄弟们喊道:“兄弟们,我们该撤退了!”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带领着众人迅速撤离了现场。 常保民则被紧急送往了医院。经过医生的详细检查,发现他身上只是一些皮外伤,此外还有一点轻微的脑震荡,并无大碍。在接受治疗并稍作休息后,常保民就出院回到了二道。 常保民将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霍中贤。霍中贤听后勃然大怒,愤怒地骂道:“这大李小子简直太猖狂了!竟然敢动我的兄弟常保民,甚至还想对我动手,他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啊!这分明就是在挑战我在二道的江湖地位!大家都听好了,立刻通知所有兄弟,密切留意大李小子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他的踪迹,我们就毫不客气地收拾他!” 然而,这个消息不知怎么的,竟然传到了大李小子那里。大李小子得知后,与自己的兄弟们商议道:“既然如此,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霍中贤也解决掉。反正我们在暗处,他们很难抓住我们,但他在明处还有生意,明天我们全体出动,给他的场子来个突然袭击,一举冲垮他!” 就这样,第二天,大李小子带领着他那帮兄弟们,比如吴战江、王兴胜、丁百合、顾军等人,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把短把子,总共有十几号人。此时此刻的大李小子已经今非昔比,不仅拥有强大的火力支持以及众多兄弟,更重要的是,他变得勇敢无畏。 在 1997 年的鼎盛时期,甚至连梁旭东见到大李小子时,如果得知有大李小子参与其中的事情,都会格外小心谨慎,并告诫身边的兄弟尽可能避免招惹大李小子,因为这家伙实在太过凶猛且生性好斗。 当天,大李小子来到霍忠贤的地盘,敲了敲门后,霍忠贤的局子里有人过来开了门。然而,当时霍忠贤并不在场,张法英也不在,只有常保卫和狗皮柱子等兄弟在这里看守场地。大李小子一踏进屋子,便立即用手中的短把子将霍三哥的这帮兄弟们逼到墙角边。 大李小子大声喊道:“都不许动!给我乖乖地双手抱头蹲到墙边去!谁敢乱动一下,老子立马废了他!” 此时此刻,场面异常安静,在场之人皆噤若寒蝉,无人敢轻易开口。大李小子气势汹汹地喊道:“把这里所有的钱都给我装好带走!将一切能砸的东西统统砸个稀巴烂!老子便是八里堡大李小子,回去告诉你们的三哥霍中贤,我今天就是专门来撅他的棍儿的!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二道大哥,有本事就来找我算账,我乃大李小子李玉良!都给我记清楚了!”话音刚落,他便率领手下那帮兄弟扬长而去! 且说大李小子所做的这两件事情,一件是对常保民动手,另一件则是冲击了霍中贤三哥的地盘。这两件事一经发生,立刻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众人纷纷议论,都说霍中贤三哥已经年老力衰,这二道迟早会落入李玉良大李小子之手,霍三哥根本斗不过这个李玉良。 听到这些言论,霍忠贤三哥心中十分恼怒,但却无可奈何。他四处寻找大李小子的踪迹,然而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仍然一无所获。要知道,当时的李玉良犹如狡兔一般,居无定所,旁人根本无从知晓他究竟住在何处。 后来霍忠贤和张法英俩人坐在一起,面色凝重地商讨着应对之策。 张法英率先开口道:“三哥,对于眼前的状况,您有什么计划吗?”霍中贤深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我考虑过了,觉得这事还是就此作罢吧。你看我如今也已经四十五六岁了,实在不想再在江湖上闯荡下去,混混日子也没什么意义。那大李小子就是个愣头青,咱们跟他较真是自找麻烦。他像块瓷器一样易碎,而我们可是玉器啊!我可不想跟他硬碰硬,毕竟他既没有名气,也没有老婆孩子的牵挂,而我呢,该有的都有了,犯不着跟他拼命。咱们在江湖上放句话,让这件事情过去就算了。” 霍忠贤一心只想平息事端,避免与大李小子再起冲突。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不是大李小子的对手。就在这时,小贤的电话打了过来。 小贤在电话那头说道:“三哥,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这大李小子先是动手打了保民,接着又砸了你的场子,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霍中贤拍着小贤的肩膀,语气低沉地说道:“兄弟,实不相瞒,你看看三哥我,都已经四十好几岁的人了,有家室有事业,钱也足够花销了。我实在不想再继续闯荡江湖了。和那大李小子斗下去也没什么好结果,毕竟人家年轻气盛,敢打敢拼啊!我们这些老家伙已经过时了,我琢磨着还是算了吧。以后在二道,他要是想当老大就让他去当吧,只要他别欺到我家门口,我也不会去招惹他。” 小贤听后,神情坚定地回应道:“三哥!这事您就别操心了,这口恶气我小贤替您出!只因为我叫您一声三哥,咱们就是一辈子的兄弟,这份兄弟情永远不变!” 霍中贤被小贤的话深深感动,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张法英抬起头,恰巧看到霍忠贤的眼眶湿润,泪水在眼角打转。霍忠贤深吸一口气,感慨万千地说:“五弟呀,三哥什么也不多说了,这份一辈子的兄弟情谊,我会铭记在心。” 小贤当时就在江湖上放话了:“所有南关或者别的区的兄弟们听好了!只要你们看到大李小子,立刻马上通知我!要是看到大李小子的兄弟们,不用犹豫,直接动手!出了啥事我小贤兜着!等你们把人打了再来告诉我一声,我小贤欠你们一个人情,请你们吃饭还是拿钱随你们选!” 当年小贤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可是掷地有声啊!在整个江湖上都是极具分量的存在!这一下可让大李小子有点站不住脚了,他生怕自己被小贤的人发现,于是赶紧躲到乡下一个朋友家里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不敢轻易露面。 不过大李小子有个兄弟叫顾军,他可没那么老实,实在是待不住了。这天,他就和另一个兄弟在二道里闲逛,结果被人给瞧见了。那么究竟是被谁看见了呢?原来是刘佳!当时顾军正和那个兄弟漫无目的地走着,而刘佳则刚刚吃完饭,从一家饭店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五六个人。 此时人群之中忽然传来一声惊呼:“诶呀妈呀,那小子瞅着咋那么像二道的顾军呢?他不就是大李小子的兄弟么!”听闻此言,刘佳双眼一亮,兴奋地说道:“大李小子的兄弟?哈哈,贤哥可是交代过,但凡见到大李小子的人,不用废话,直接干就完事儿了!”言罢,刘佳大手一挥,高声喊道:“兄弟们,给我上!” 只见那五六个彪形大汉如饿虎扑食般冲向顾军,由于事出突然且对方人数众多,顾军二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眨眼间便被打倒在地。别看刘佳平日里呆头呆脑的,两百多斤的庞大身躯显得有些笨拙,但此刻仗着人多势众,他下手可一点都不含糊,对着顾军和其同伴便是一顿猛揍。 揍完人后,刘佳还不忘撂下一句狠话:“听好了,你回去告诉大李小子,老子是小贤哥的兄弟,我叫刘佳,南关佳哥!给我记清楚咯!以后让我在长春再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赶紧给我滚得远远的!”这一刻,刘佳觉得自己可太威风了。 而另一边,惨遭毒打的顾军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心里很清楚大李小子的藏身之处,于是马不停蹄地找上门去,准备向大哥告状。 顾军刚一见到大李小子,便迫不及待地向他诉说自己的遭遇:“哥,我被小贤的兄弟刘佳给揍了一顿!你看看这事儿该怎么办才好?要是不报仇的话,咱们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啊!”大李小子听后,眉头紧皱,安慰着顾军说道:“兄弟,你先安心回去养伤吧。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需要我们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来,这里有两千块钱,你拿着先用。”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贤可是长春的一方霸主,实力不容小觑。我们绝对不能轻举妄动。这样吧,我去找找我大哥,和他一起商量一下对策。相信一定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第98章 站前大庆 话说这大李小子的大哥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原来此人正是老歪!这老歪可不简单呐,人家可是住在香格里拉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哦!那场面简直就是嘎嘎滴啊!一住就是一年半载,简直太有牌面啦!而且啊,梁旭东他哥也住在这里呢!所以说啊,能住进香格里拉的人,那可都是非富即贵、身份显赫的大人物啊! 这不,大李小子风风火火地赶到香格里拉,找到他的大哥老歪说道:“大哥呀,前两天我把霍中贤的场子给砸了,还把他的兄弟给揍了一顿。结果这小贤居然要替他出头,现在正满世界找我们呢!更过分的是,前两天他手底下那个叫刘佳的家伙,竟然也敢动手打我兄弟顾军!他算哪根葱啊?也配对我兄弟动手?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大哥,您觉得呢?” 大李小子越说越来气,接着又道:“他小贤再怎么牛 b ,我大李小子也不比他差多少吧!我就不信我斗不过他!我打算和他来个鱼死网破,拼死一战!” 我要是再不拼一把的话,在长春可真就混不下去了。小贤居然把我兄弟给打了,我却连个屁都不敢放,那我还有什么脸面在道上混啊?大哥,您看看这事该怎么办才好?您帮我拿个主意吧。说起这老歪,那可是道上出了名的老狐狸,脑子里一转就是十个主意。 老歪沉思片刻后说道:“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他应该能够帮你解决这个事情。”那么,老歪介绍的人究竟是谁呢?原来是梁旭东的哥哥——梁 x 东。老歪跟他的关系相当铁。于是,老歪便带着大李小子来到了梁 x 东的房间。“来,小子,这位呢?就是梁旭东的哥哥梁 x 东。晓东,这是我兄弟,来自八里堡的大李小子李玉良!”大李小子听说过梁 x 东的名号,赶忙说道:“东哥您好!”然后恭恭敬敬地与梁 x 东握了握手。 梁 x 东说:“小子,我也听说过你,以后有啥事找我弟,我弟可是六扇门的人。以后大家有事儿都要互相帮忙,但你们可千万不能起冲突哦。”这梁 x 东可真是精明得很啊,还没怎么样呢,就已经开始给梁旭东铺路了。这时,大李小子连忙说道:“放心吧东哥!” 就这样,老歪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述了一遍。晓东啊,你快给小子介绍一下现在小贤的情况,帮小子拿拿主意!梁 x 东回应道:“小子,你先别急着找小贤报仇。小贤现在可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前两天那个桂林路的大哥丘刚,不就是被小贤给干掉了吗?邱刚的兄弟邱虎,现在找了几个职业杀手,整天守在小贤附近,等着机会对他下手呢!依我看,小贤最近恐怕会出事。” 梁 x 东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原来是他的弟弟梁旭东告诉他的呀!这梁旭东可不是一般人哦,他可是朝阳六扇门里的人物呢,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可以说是消息灵通至极,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这不,老歪对着大李小子说道:“你听明白你东哥说的什么意思了吗?你现在要赶紧躲起来,先等一等。你和小贤之间的仇恨还小着呢,但邱虎和小贤可是有着深仇大恨啊!那可是杀兄之仇啊!所以他肯定会报仇的。我们就在旁边看着他们俩斗吧!”就这样,大李小子的事情暂时算是告一段落了。 再来说说小贤,因为邱刚去世的事情,最近他真的是超级心烦意乱啊!不过心烦的可不止他一个人哦,他的好兄弟于永庆也是一点都不轻松。这又是为啥呢?想必大家对于永庆还是有所了解的吧,他一直以来都在站前收取保护费。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了一股邪风,这段时间突然冒出了一群新疆人(这里我们就暂且叫他们阿凡提吧)。 在这站前,可谓热闹非凡,各种小贩云集在此。有的叫卖着香甜可口的葡萄干,有的则大声吆喝着香气四溢的羊肉串,还有的摆摊售卖着诱人的切糕。于永庆站在远处,冷眼看着这一切。突然间,他心中涌起一股不满,不禁暗骂一声:“c!这些家伙也太不懂规矩了吧,来到这里居然连个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下。” 于永庆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于是,他立刻唤来了手下的得力干将牛金鹏和刘宇飞,吩咐道:“你们两个明天去一趟,把那个阿凡提的保护费都给我收上来。他们这样目中无人,一点规矩都不懂,真是让人气愤。” 刘宇飞和牛金鹏领命而去,还带上了十来个身强力壮的兄弟。当他们来到阿凡提帮的地盘时,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只见阿凡提帮的成员们异常团结,而且由于他们属于少数民族,每个人身上都佩戴着小巧玲珑的刺刺,并且明目张胆地悬挂在腰间,显然这些都是合法持有的武器。光从外表看,就已经让人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威慑力。 刘宇飞和牛金鹏毫不畏惧,上前一步,对着阿凡提帮的众人说道:“你们把保护费交了,难道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他们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威严,似乎不容对方有丝毫反抗。 阿凡提帮的人连忙摆手拒绝道:“交不了,交不了,我们只是正常摆摊儿卖货而已,为啥要交钱呢?”他们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语气也是含含糊糊地打着哈哈!总之不管刘宇飞和牛金鹏怎么说,人家就是不肯交钱。 刘宇飞和牛金鹏见状,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可咋办呢?跟他们连比划带说话的,说得口干舌燥的,还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想到这里,牛金鹏撸起袖子准备动手,可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口哨声响起! 刹那间,周围呼啦一下子冒出了四五十号人,仿佛是从地底下钻出来似的。这些人的造型各异,有老头、妇女,甚至还有小孩,让人摸不着头脑。他们迅速将刘宇飞和牛金鹏等人团团围住。还没等刘宇飞他们反应过来,人群便开始推搡挤压起来。在这混乱之中,刘宇飞他们根本看不清是谁出的手,但等这群人散去之后,他们发现自己已经被撂倒在地,一个个哎哟哎哟地叫唤着。 为什么会这样?这些兄弟们受的伤全都是要害部位啊!有的软肋受伤,有的眼睛受伤,有的后腰受伤,还有心口窝受伤的……要说最倒霉的,肯定是那个捂着裤裆满地打滚的兄弟,估计他的蛋蛋都已经裂开了吧!牛金鹏心中暗骂:“我去你大爷的,太特么缺德了,全都是些阴招啊!老子的痔疮都被踢爆了!可是根本没看到是谁出的手啊!” 于是他们几个人骂骂咧咧地回到了庆哥那里,说道:“庆哥,这不行啊,那帮人实在是太团结了,我们还没来得及动手呢,他们那边一下子就冲出来四五十号人,咱们这边直接就被团灭了啊!而且他们每一招都是阴险至极,招招直奔要害啊!这哪里是什么少数民族啊,简直就是一群超级赛亚人嘛!!!” 于永庆一听这情况,再仔细打量着这帮兄弟的造型,心中便有了底数,然后大声说道:“别他娘的瞎咋呼了!你们明天多带些兄弟过去,我就不信这些人真有那么厉害!这保护费咱们必须得收上来!不然我们兄弟还怎么在这里混下去,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就这样,第二天刘宇飞和牛金鹏召集了四五十号兄弟再次前往。到了地方一看,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哪里还是昨天的阵势啊,分明换成了四五十号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壮汉,一个个满脸胡须,看上去凶猛无比。 要知道对方既然知道他们今天肯定会来寻仇,自然不会毫无防备。这场战斗打得异常惨烈,双方兄弟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但无奈阿凡提那帮人体格健壮如牛,以一敌二完全不在话下,实力的确更胜一筹。最终,双方勉强打成平手,但这笔钱仍然没能收回来。 牛金鹏回去跟于永庆一学,大庆就开始琢磨该怎么办才好。现在已经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了,关键是面子上过不去啊!这时,牛金鹏提议道:“哥呀,要不我们动家伙吧!” 于永庆连忙摇头,说道:“不行,绝对不行。他们可是少数民族,那是受到国家绝对保护的。你看我们现在不管怎么折腾都没事儿,但要是动了火器,把对方干掉一个试试看?那就不再是简单的打架斗殴了,而是严重破坏国家民族团结,那可就是捅破天的大事儿了,千万不能乱来。” 就在这时,大庆突然想起了贤哥,于是他拨通了贤哥的电话:“小贤呐,我是大庆!”那头的贤哥一接起电话,问道:“啊,大庆啊,有啥事吗?”于永庆赶忙回答道:“我不是在这站前收保护费嘛,前段时间来了一群阿凡提的人。我派兄弟们去收保护费,结果去了两次,都被打得落花流水啊!你看看这事你能不能帮帮忙啊?” 这头小贤说:“能!能帮忙,但有一点哈,我这儿不能动火气儿哦,要是对付那帮人动用火气儿出了事,谁也兜不住哇!”大庆忙应道:“行小贤,不用,不用动火器,你就帮我整点人儿,然后吓唬吓唬他们,能吓唬住最好啦!”小贤随即应道:“那行,我现在我就给你整人去。” 俩人撂下电话以后,贤哥这头就开始码人,当时贤哥码了得有 100 来号兄弟。紧接着,他又拨通了赵红林赵三哥的电话:“三哥呀,我有点事儿想跟您说一下。我这站前的好哥们儿于永庆,他现在有点事需要点人手,你看你能不能给我送点人过来呀?” 咱说赵三哥是啥样人呐?那可是相当会唠嗑了。只听他说道:“哎呀,小贤你说啥呢?别说我有人了,我就是没人,我凑也得给你凑齐呀!对不对?你看需要多少人?”小贤回道:“三哥,整个四五十号吧,我这块都整 100 多号了。” 赵三问:“啊,那啥事儿啊?怎么还得找这么多人呢?”贤哥回答道:“这不是刚刚来了一帮阿凡提人嘛,这大庆跟他们已经干了好几回架了,但每次都没打赢人家。这不,我寻思着多找点人过来帮帮忙嘛!”赵三听后连忙说道:“啊!那行,行,小贤,这事儿我肯定给你办妥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咱们再来说说赵三,他可不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人哦。实际上,他和阿凡提人的老大买买提相识已久。这边刚跟贤哥通完话,赵三立马就拨通了买买提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只听见那头传来一声:“哎呀,赵三哥你好啊!有什么事吗,赵三哥?” 赵三语气焦急地问道:“你是不是和站前的于永庆起冲突了?现在于永庆找我们长春的老大了,就是那个小贤!听说他召集了 200 多人,准备围攻你呢,你这边有什么应对措施吗?” 买买提感激地回答道:“我知道了,赵三哥,太感谢你告诉我这些了!那你打算站在哪边呢?会不会帮他们对付我?” 赵三连忙摆手,义正言辞地说:“我怎么可能帮他们呢?咱们可是好兄弟,你放一百个心!他虽然让我找人帮忙,但我只给他找了四五十个人而已。等真到发生冲突的时候,我们的人会在后面支援你的,绝对不会轻易动手的!” 得到这个消息后,买买提立刻行动起来。在贤哥这边召集人手的同时,他迅速从沈阳、吉林等地调集了自己的核心骨干成员,总共聚集了 100 多名得力干将,并做好了充分的战斗准备。 第二天,于永庆带领着那 200 来号人气势汹汹地来到站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直奔买买提而去。 第99章 干掉买买提 双方一见面,好家伙,密密麻麻站满了人,一边大概有 100 多号人,另一边则有将近 200 号人。这时候,于永庆站了出来,大声说道:“今天咱们必须得把这事解决了,我一定要让你们心服口服,乖乖地从站前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不配做于永庆!” 买买提听完,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反驳道:“告诉你,我叫买买提!我才不会走呢,要走也是你走!”于永庆也不多废话,直接挥手大喊:“兄弟们,抄家伙给我上!给我狠狠地揍他们!”随着于永庆的一声令下,他这边的兄弟们纷纷响应,呼啦啦地全都冲了上去,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什么小刀、钢管之类的,应有尽有。 话说回来,买买提这边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会被对方吓到,同样毫不示弱地迎了上去。此时,于永庆看着眼前这群兄弟们,只见他们呼喊着口号,激烈地与对方展开了一场混战。然而,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斗之后,于永庆发现,尽管自己的兄弟们已经拼尽全力,但最终还是没能战胜买买提一伙人。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买买提那边好歹也有 100 多号人啊!更何况,他们每个人的身材都非常魁梧壮硕,可以以一敌二,手上还都握着武器。这一下,可把赵三、贤哥以及于大庆等人打得惨不忍睹,毫无还手之力!于永庆哀叹道:“完了,这下全完了,我还算什么站前一把大哥啊!这次我肯定要被赶出站前了!” 经历了这场惨败后,于永庆回到家便立刻拨通了贤哥的电话:“贤哥啊!我们还是失败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要不我们直接用上短把子吧?” 小贤连忙拒绝道:“大庆啊,不行,绝对不行!这样会惹出大祸的,咱们得再好好考虑一下,想个妥善的办法才行!”挂断电话后,于永庆满面愁容,心中十分烦闷。既不能使用短把子,也不能动用火气,如果真的动了火气,就算实力再强也难以承受后果。 你说说看,我堂堂一个坐地炮,居然被外来的人欺负成这样!以后我还怎么在站前立足啊?没办法,我只能灰溜溜地撤出这块地方了,真是太丢脸了,没脸再待下去了!就在这时,一个神秘人物横空出世,他究竟是谁呢?原来是方振东方片子!此时此刻,方片子正处于潜逃状态之中。 至于原因嘛,是因为之前有个朋友请他吃饭,恰巧那时孙金贵和孙银贵的事情刚刚发生。方片子正在饭店和朋友吃饭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包房里有人说长春的那位大哥小贤,被人随随便便就给收拾了一顿,事后一点消息都没有,那两兄弟也趁机逃跑了。 方片子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嗖的一声冲进了包厢,二话不说掏出短把子就要动手。可那几个小子年纪尚轻,根本不把方片子放在眼里,结果惊动了六扇门,方片子只好仓皇出逃。 这头小贤就找人给运作起来,但事情还没有运作完成呢?要知道这方片子可不是那种能够安安静静呆着的人啊!他实在是憋得太无聊了,于是便偷偷摸摸地跑到了站前于永庆这里闲逛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于永庆正在那里发愁呢,方片子却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庆哥,你在干嘛呢?”方片子的突然出现,把于永庆吓了一大跳,“振东啊,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于永庆一脸疑惑地问道。方片子笑着回答道:“没事,就是过来你这边逛逛,我这整天藏头露尾、东躲西藏的,实在是太憋屈了,心里难受得慌,所以就过来看看你,想你了呗!” 于永庆听了这话,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方片子见状,又继续说道:“嘿,庆哥,你这是怎么啦?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他关切地问道。“ 哎!别说了。振东啊,我在站前被阿凡提那帮人狠狠地修理了一顿!我们已经打了好几个回合了,可就是打不过他们!我都找你贤哥帮忙了,你贤哥也给我找了人,但是还是没用,这不,我正在这儿琢磨该怎么办呢!”于永庆苦着脸无奈地说道。 方片子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 c!这么牛 b 吗?庆哥?那咱得想个办法才行啊!不能让这帮家伙得逞!”说着,他伸出大手在自己光溜溜的脑袋上摩挲起来,突然间,一道灵光闪过,方片子有主意了。 他看着庆哥说道:“庆哥,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既然群殴搞不定他们,那就单独行动。他们不是有头目吗?咱们找个人,把那个当头儿的老大给解决掉,这不就大功告成了嘛!一旦群龙无首,那些小弟们也就没法再嚣张了。” 哎呀!大庆听完,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叫道:“我 c!振东,你这招行啊!真是绝了!” 紧接着,大庆又拍了一下大腿,激动地说:“振东!你这主意真不错啊!可是,我们去哪里找这样的人呢?”这时,方片子胸有成竹地回答道:“庆哥,你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了,我一定给你办妥!” 于永庆一听,喜出望外,连忙握住方片子的手,感激地说道:“哎呀,振东老弟呀,那我可太感谢你啦!” 哎呀,庆哥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呀!咱俩啥关系啊,你有困难,做弟弟的我怎么可能不帮忙呢!这样吧,你先告诉我那个老大平时都爱在哪里活动,我去探探情况。 于永庆听了,便对方片子说道:“那阿凡提大哥总是在站前的那家烧烤店里待着。”方片子听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他又说:“我得先给贤哥打个电话,跟他汇报一下情况。毕竟这事儿也不小,不能瞒着贤哥。”说完,方片子就拨通了小贤的电话。 “贤哥,是我,振东啊!我刚听说庆哥碰到些棘手的问题,所以我打算帮庆哥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我准备去会会他们阿凡提帮的老大,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方片子语气坚定地说道。 小贤在电话那头连忙劝阻道:“振东啊,你可千万别冲动啊!虽说你现在身上背着人命案,但只要我们想办法运作一下,你在里面待几年就能出来了。可你要是再惹出什么事端来,到时候恐怕连我也没办法保你了!这件事情你可千万别乱来啊!” 方片子语气坚定地说道:“贤哥啊,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肯定能给你处理得妥妥当当的,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就这样,于永庆安排牛金鹏跟随方振东一同前往站前的烧烤店。 两人抵达烧烤店后,点了一些串串,然后大摇大摆地坐下来,开始尽情享受美味。阿凡提那一帮人远远看到他们,心里不禁暗骂道:“该死,这不是于永庆的手下吗!”紧接着,十几个人从店里走了出来,每个人手上都握着一把锋利的小刺刺,气势汹汹地冲着方振东和牛金鹏喊道:“你们不能在这里吃饭,我们不欢迎你们,赶紧给我滚开!” 牛金鹏见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惊慌失措地对身旁的方振东说:“东哥,要不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他们有十多个人呢,把咱俩团团围住了,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自从我经历过那两次惨痛的失败后,对阿凡提这帮人已经产生了恐惧心理。” 然而,此时的方片子却表现得异常镇定,他不屑地冷笑一声,说道:“别怕,有什么好怕的!我手里可是有 54 的,难道他们不怕这玩意儿吗?” 就在这个时候,后方突然走出一个人来。此人留着长长的胡须,身材肥胖且魁梧有力,究竟是谁呢?原来是阿凡提帮派的头目买买提。只见买买提走出来后,大声喝斥道:“赶紧给我滚出去,不准在此处用餐!” 方振东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迅速从后腰掏出一把五四手枪,毫不犹豫地顶在了买买提的头上,并厉声道:“你跟谁这么说话呢?谁给你惯的臭毛病?”这时,买买提身后的十几个兄弟见状,纷纷准备上前,但他们并没有被方片子手中的枪吓到。 为什么呢?一方面,这几天他们打架连连获胜,觉得东北人好欺负;另一方面,他们认为自己属于少数民族,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和护身符,所以养成了骄横跋扈的性格。这些阿凡提们毫不畏惧,打算对方片子动手。然而,方片子可不是那种会被轻易吓唬住的人。除了贤哥之外,他从未迁就过任何人。 只听见“哐”的一声巨响!方片子二话不说,直接开枪将买买提爆头,当场毙命。就在这群阿凡提们惊愕之际,方片子拉起牛金鹏便开始狂奔逃离现场。 咱说你都五十四岁了,你还撩啥呀?这方片子来的时候就寻思好了,阿凡提帮都抱团,关键都生性,你镇不住啊,所以得速战速决!这哥俩嗷嗷跑啊,跑了一会儿牛金鹏说了,东哥,咱俩目标太大容易被抓住,这么的,要不咱俩分开跑吧!方振东说,金鹏你说得对,咱俩得分开跑! 于是就兵分两路呼呼撩,但是呢?人家这阿凡提帮压根儿就没追牛金鹏,全都奔方振东去了。为啥?因为他把阿凡提老大给整没了。阿凡提帮奔着方振东这边就来了,方振东回头一看,我去!咋这么多人呐,全来了?这就开始拼命地跑,阿凡提帮也是拼命地追。这时候牛金鹏已经跑了好几条街,这回头一看,后边没有人,就赶紧回公司了。 到了公司后,他没有丝毫停顿,直接冲进了大庆的办公室,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庆哥,不好了!方振东把阿凡提帮的老大干掉了,现在阿凡提帮正在满城追捕东哥呢!” 大庆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一惊,这可不得了,连忙喊上刘宇飞,并命令他们派出手下兄弟们立刻去找方振东,一定要把他找到!毕竟方振东是小贤哥的兄弟,人家帮我们办事,我们怎能抛下他不管呢?这样做太不厚道了,我于永庆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来!快去吧,赶快去找人! 而此时,另一边的方振东仍在狼狈逃窜,眼看着自己很快就要被抓住了。他心想,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用不了多久,自己肯定会落入敌人手中。于是,他边跑边寻找藏身之处,跑着跑着,突然看到一个大垃圾桶,便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话说方片子一头扎进了垃圾桶里,过了一会儿,阿凡提帮就赶过来了。他们四处张望,惊讶地发现方片子竟然不见了踪影!于是,他们开始在小区里展开地毯式搜索,无论是楼道、马葫芦,还是其他任何他们能够想到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方片子的蛛丝马迹。 阿凡提帮们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我们刚才明明看到这家伙朝这边跑来了啊,怎么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呢?难道他真的人间蒸发了不成?”大家越想越气,气得眼睛瞪得滚圆,紧咬着后槽牙!可是,即使再生气也无济于事,因为实在找不到方片子,最后只能无奈地先行离开。 直到第二天清晨,一位老大爷下楼去扔垃圾。走到垃圾桶附近时,他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咕噜声。老大爷心生疑惑,这声音究竟是从哪里传来的呢? 四周环顾一圈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于是大爷便没再多想,径直走向了那个垃圾桶。当老大爷打开垃圾桶盖子时,正准备将垃圾扔进桶内时,突然听到“妈呀”一声尖叫!老大爷毫无防备,直接跌坐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大爷惊恐万分,心中暗自思忖道:“这黑乎乎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幸亏大爷的心脏比较强健,如果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就吓得昏死过去了。 第100章 恢复平静 伴随着大爷惊恐无比的惊叫声,方振东慢悠悠地从垃圾桶里苏醒了过来。他用手揉了揉眼睛,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有些模糊不清,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并开始努力从垃圾桶里往外爬。 当方振东终于成功爬出垃圾桶时,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位老大爷,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然后,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大……大爷,您别害怕啊!别……别怕!我其实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昨晚我喝酒实在是喝得太多了,结果迷迷糊糊地找不到回家的路,没办法,只好在这个垃圾桶里凑合着过了一夜。真的非常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老大爷听了方振东的话,仍然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说:“哎呀妈呀!你可真是把我吓得够呛啊!刚才我还以为遇到啥恐怖的玩意儿了呢!还好我这心脏还算比较坚强,要不然非得被你这么一吓弄出点毛病不可。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不就得背负一条人命吗?”说完,老大爷一边摇头一边站起身来,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现场。 方振东见状,急忙点头哈腰地应和着:“是是是,大爷说得对!都是我不好,让您受惊了。”他暗自庆幸这位老大爷没有太过生气,同时也深感自己昨夜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妥。不过事已至此,他只能尽快收拾好心情。 随后方振东就给小贤打去了电话:“贤哥啊,我是片子啊,昨天我让阿凡提那帮小子给我撵得惨不忍睹哇!我像只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却还是无处可逃!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我只好找个垃圾桶藏起来了。谁知道这一藏,我竟然在里面睡着了,一直睡到现在才出来!贤哥,你看这事儿该咋办啊?” 贤哥听到后,不禁苦笑道:“片子,你可真是行啊!你说你躲起来了也不来个信儿,好歹跟我说一声啊!我还在这儿惦记着你呢!这样吧,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你赶紧过去躲起来,其他事情我来替你处理!” 听到这话,方振东心中一喜,连忙答应道:“好嘞贤哥,我马上就过去!”说完,他便立刻动身前往贤哥为他安排的藏身之处。 一路上方振东都在想,贤哥不愧是自己的好兄弟,关键时刻总能帮自己一把。他心里暗暗发誓,等躲过这一劫,一定要好好报答贤哥。没过多久,方振东就来到了贤哥指定的地点。那是一间破旧的仓库,看起来有些阴森恐怖,但方振东并没有在意这些。他心想,只要能躲过阿凡提他们的追杀,就算是住在坟墓里也无所谓。 方振东走进仓库,发现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他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障碍物,找到了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然后坐下来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他知道,虽然暂时有了栖身之所,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他必须想办法解决掉阿凡提那帮人,否则自己永远也无法过上安稳的日子。 而与此同时,站前的阿凡提帮又是怎样一番景象呢?由于于永庆直接动用了他在衙门里的关系,找到了当时的老廖,整个帮派已经变得一团混乱,失去了往日的秩序和凝聚力,犹如一盘散沙一般。 老廖来到了站前,他一眼望去,发现阿凡提帮现在已经变得群龙无首、一盘散沙。帮派成员们有的唉声叹气,有的愁眉苦脸,有的则在角落里默默抽烟。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仿佛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老廖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朝着那些人大声喊道:“你们这些家伙,整天就知道端着个弯片子,到处惹是生非!现在可好,事情闹大了,你们一个个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吧!还不快给我滚远点,难道你们还想进去待两天吗?” 听到老廖的怒吼,众人如梦初醒,纷纷四散开来。有些人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有些人则四处打听消息,试图找到新的出路。一时间,原本热闹非凡的站前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一些被遗弃的物品和空荡荡的房间。 看着眼前这一幕,老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这次事件对于阿凡提帮来说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此时此刻,于永庆依然是站前地区无可争议的霸主级人物,而方振东却因让阿凡提帮的老大命丧黄泉之事,在长春市名声大噪。不过自那以后,人们便再也无法觅得方振东方片子的踪迹。有人谣传称是小贤将方振东藏匿起来了,但事实并非如此,方振东并未躲得太远。 从此以后,长春市的江湖世界里再无人胆敢轻易挑衅小贤。为何会出现这般情形呢?原因很简单,方振东的生死安危与小贤休戚相关,简直就是小贤的护身符或坚强后盾。倘若有人胆敢对小贤下手,说不定哪天方振东就会如幽灵般突兀现身,替小贤报血海深仇,直接送对手归西!此等威慑力致使任何人都不敢轻言挑战小贤的无上权威。 第101章 刘佳飘了 自从贤哥成为了长春的一把大哥之后,贤哥的兄弟刘佳跟他一起风光无限,甚至可以说是飘飘然了起来。他们出门的时候,刘佳都会自称“南关佳哥”,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本来身份。这些年里,刘佳给贤哥惹了不少麻烦事,而贤哥和张海波的离世,与刘佳有着直接的关系。今天,让我们详细地讲讲,这个刘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贤哥心里很清楚,刘佳并不擅长在社会上闯荡。尽管刘佳身高一米八,体重两百多斤,但打起架来却毫无用处,可以说是一无是处。然而,贤哥对刘佳特别好,因为刘佳是贤哥踏入江湖时结交的第一个兄弟。 有一天,贤哥找到刘佳说:“刘佳呀,江湖险恶,你还是别再涉足其中了。前两天有个朋友,他的洗浴中心不做了,我接手过来了。这家洗浴中心挺不错的,一年能赚不少钱呢!哥决定把它交给你来经营。” 这贤哥之所以会这么说,其中原因并不简单。要知道,刘佳不仅是贤哥结交的首位兄弟,更曾多次在危急关头替贤哥挡住明枪暗箭,可以说是对贤哥死心塌地、忠心不二。正因如此,贤哥才会对刘佳说道:“刘佳啊,这家洗浴中心从今儿起就交给你打理了。不过说实话,行走江湖、打打杀杀这种事,你确实不擅长。” 刘佳闻听此言,感动之余,连忙向贤哥道谢,并问道:“哥,你对我这么好,叫我如何报答你才好呢?”贤哥是个爽快人,当即回应道:“刘佳,你我兄弟之间,若还讲这些见外话,那可真是枉费咱们的交情了!你只需将这洗浴中心用心经营好,一年下来盈利定然不菲,明白吗?” 刘佳连连点头应是,表示明日便前往洗浴中心接手相关事宜,并再次向贤哥致谢。 此后,刘佳果然不负贤哥所托,将洗浴中心经营得风生水起。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刘佳结识了一个人,那么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他是南关当地颇有名气的一名开发商,名叫李文海。这家伙平时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到刘佳开的浴池里去泡澡。久而久之,两人便逐渐熟悉起来。 有一天,刘佳和李文海正在洗浴大厅里悠闲地喝着茶、聊着天。 只见李文海顺手拿起一包香烟,抽出一根递给刘佳,并殷勤地点上火:“来,佳哥,抽根烟。” 此刻,刘佳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嘴里叼着烟,笑着对李文海说道:“文海啊,最近怎么样?忙不忙啊?” 李文海连忙回答道:“佳哥,我还好,不算太忙。不过,我确实有件小事想请你帮个忙。” 刘佳豪爽地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文海,有啥事你尽管说!在南关这块地方,还没有我佳哥办不成的事!” 李文海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佳哥,你和贤哥关系很铁吧?” 刘佳哈哈一笑,大声说道:“那还用说!我和贤哥可是好兄弟,我们俩无话不谈,天天都混在一起。怎么啦?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这李文海就说了:“佳哥呀,我想通过你认识认识贤哥。” 当时刘佳一听啊,心里顿时就有些不痛快了。心想,你这小子难道没把我刘佳当成一个人物吗?居然还要托我去结识别人。但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文海!到底他妈啥事儿啊,你就直说吧,看我能不能办得了,还用得着贤哥出马吗?” 李文海听出了刘佳话中的不悦,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佳哥呀,事情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是干房地产的。前段时间,我在南关建材市场赊了点材料,大概有 10 多万吧!可谁知道,我这边的工程款一直没下来,所以暂时没法给他们结账。结果那个老板,叫李大蝎子的,竟然带着人跑到我这里,二话不说就抢走了我八个大哥大。”说到这里,李文海一脸的委屈和无奈。 在那个年代,一个大哥大就要一万五六,抢走八个,那得值多少钱啊!这可远远超过了那些材料本身的价值。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李文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用现在的说法,他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他心里打的算盘可精了,他想着白白使用别人家的材料却一分钱都不给,其实这笔工程款早就到账了,但他就是故意拖着不结算。而他之所以想通过刘佳去找贤哥帮忙,无非就是想借这些社会人士的势力来打压一下李大蝎子,好让自己可以赖掉这笔钱。 刘佳听后,轻描淡写地说道:“就这事啊,那你也用不着找我贤哥,这事我就能帮你搞定。” 李文海一听,喜出望外:“真的吗,佳哥,这事儿你真能给我办成?这样吧佳哥,如果这个事成了,那 8 个大哥大,我分给你三个。” 这刘佳当时听完了,那简直是激动到了极致!他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连连说好啊好啊,这事你就放心交给我吧!谁不知道我刘佳的名号啊?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然后,刘佳追问道:“到底是哪个市场啊?”李光海回答说:“就在光复路那边的建材市场里,有个摊位的老板叫李大蝎子,他的摊子是那里最大的。” 刘佳听后,表示没问题,等喝完这碗茶,他就立刻召集人手,两人一起过去看看情况。李文海则赞叹道:“哎呀,还是我佳哥厉害啊!我佳哥真是太牛了!”这一番夸奖让刘佳得意洋洋,感觉自己仿佛飘在云端一般。 被李文海这么一捧,刘佳更是飘飘然了。他随即开始召集手下的兄弟们,并吩咐他们准备好一些镐把和片刀之类的工具,待会儿要去建材市场办事。这些兄弟们纷纷响应,开始着手准备所需物品。 一切就绪之后,刘佳率领着这群兄弟,连同李文海一起,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建材市场。他们毫不犹豫地直奔李大蝎子的摊位而去。 这刘佳身高一米八多,体重二百多斤,长得像一只巨大的灰熊一般,腆着肚子向前走着。刘佳一边走着,一边问着身后的李文海:“文海啊!就是这家店吗?”李文海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佳哥,就是这家店,老板叫李大蝎子。” 刘佳腆着肚子,双手叉腰,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准备往屋子里走去。此时,李大蝎子正在店里看着门口有一群人要进来,他原本以为这些人是来购买建材的。当他看到刘佳穿着十分得体,看起来像是个老板模样时,李大蝎子急忙迎了出来,笑着问道:“老板您好,您是来看建材的吧?我们家的建材质量可是这个市场里数一数二的,您绝对找不到第二家这么好的了。” 第102章 贤哥平事 刘佳看着眼前的李大蝎子,不禁心生疑惑:“买什么建材啊?嗯……你就是李大蝎子吧!” 李大蝎子听到对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感到有些诧异,但还是应道:“对啊,哥几个,我就是李大蝎子,你们怎么会认识我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打量着面前的几个人。 就在这时,李大蝎子突然发现身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李文海!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想:这些人难道是来找麻烦的? 要说起李大蝎子,他可不是一般人。早年的时候,李大蝎子曾经在社会上闯荡过,甚至还因为一些事情进过监狱。不过自从出狱后,他就决定洗心革面,不再涉足那些江湖之事,而是开了一家建材商店,过上了安稳的生活。 此刻,面对刘佳等人的到来,李大蝎子心知肚明,他们绝对不是来购买建材的。于是,他直接对刘佳说道:“兄弟,我看你们不像是来买建材的,倒像是有其他事情要办啊!” 刘佳听了,嘴角微微上扬,笑道:“大蝎子,别紧张嘛!来,咱们进屋聊,总不能一直站在门口吧?”说完,他自己率先晃悠着走进屋子,然后找了个小板凳一屁股坐下。而在他身后,则站着十来个兄弟,个个神情严肃,显得颇有气势。 我说大蝎子,你挺嚣张啊,怎么着,听说你把我兄弟大哥大给抢了,有这事没有? 李大蝎子听到有人竟敢这么跟他说话,心里有些不爽,但还是语气平静地问:“哥们儿,你谁呀?” 这时,刘佳开始自报家门:“我谁?我南关你佳哥!” 李大蝎子听后,心里嘀咕着:“南关佳哥?没听过啊。”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刘佳一看对方居然连自己都不认识,顿时觉得脸上无光,有些挂不住了,愤怒地吼道:“靠!你没听说过啊?行,那我再给你提个人儿,南关贤哥,你总该知道吧?” 李大蝎子一听“南关贤哥”四个字,脸色立马变了,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号,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于是连忙回答:“南关贤哥,那我知道啊,这谁能不知道啊?” 刘佳见对方终于认出了贤哥,态度也稍微缓和了一些,接着说道:“我是贤哥的兄弟,我叫刘佳。现在说说你抢我兄弟大哥大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这时候,李大蝎子开口说道:“兄弟,你可能还不清楚状况。你这位朋友,他可是欠了我一些钱呢!我都找他要了好几次,但这家伙就是耍赖不肯给我。我也是实在没辙了,才会把他的大哥大拿来抵债,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刘佳听后,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少跟我扯那些没用的废话!还有,你算哪门子的兄弟?赶紧把那 8 个大哥大交出来,我拿走,今天这事就算了结。不然的话,哼哼,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你信不信?” 李大蝎子一听,也不甘示弱地回道:“哥们儿,你说话未免也太嚣张了吧?欠债还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这能有什么错?我哪里犯法了?” 刘佳冷笑一声,说道:“犯法?哼,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你犯的是我刘佳的法!让你好好见识一下,谁才是南关的佳哥!兄弟们,给我上,教训教训他!” 话音刚落,刘佳身后的那帮兄弟们纷纷掏出武器,气势汹汹地朝着李大蝎子走了过去。 李大蝎子心里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不能吃眼前亏,于是他连忙说道:“佳哥,这样吧,我现在就到里屋去给您拿大哥大,您让您的兄弟们不要动我,您看成吗?” 说完,李大蝎子便朝着里屋走去。 此时此刻,刘佳真的以为李大蝎子是进去拿大哥大了。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李大蝎子进入里屋后,并没有走向存放大哥大的地方,而是直奔那台双层保险柜而去。这个保险柜上层放置着现金,下层则藏有一把短把子。 李大蝎子可不是什么普通角色,只见他迅速取出短把子,揣在怀里,然后抱着肩膀走出了里屋。他径直走到刘佳面前,趁着刘佳不注意,手持短把子抵住刘佳,厉声道:“别动!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小子,老子当年混社会的时候,你还在门槛上卡着球球玩呢!你竟敢在这里对我呼来喝去!” 刘佳被吓得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呢? 李大蝎子紧接着说道:“你刚才不是很狂妄吗?来呀!继续嚣张给我看看啊!居然还敢妄图对我动手,我才不管你是佳哥还是什么哥呢!今天我就要好好地给你一点教训。如果你不是小贤的兄弟,我今天绝对会让你彻底残废!” 就在这时,李大蝎子手下那帮工人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吵闹声和呼喊声。他们立刻聚集到门口,总共有二十多个人。这些人手中有的握着钢筋,有的手持钢管子。 那么,这些人究竟是些什么来头呢?原来,他们都是李大蝎子过去在监狱里的狱友们,每个人都非常凶猛。只是如今,他们已经不再涉足江湖纷争了。 这群家伙手持着钢筋和钢管子走进屋子,询问李大蝎子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大蝎子愤怒地说:“这几个小兔崽子竟然想要砸我们的店铺,你们几个去把他们收拾一顿。” 这头刘佳和他的几个兄弟看到刘佳被人控制住了,他们立刻变得束手无策,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俗话说得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个道理从古至今一直如此。 刘佳本身在社会方面就没有什么能耐,只是借助贤哥的名声在江湖上闯荡而已。他的这些兄弟们更是一群乌合之众,毫无实力可言。当看到对方有二十几号人手持凶器冲过来时,他们的内心瞬间充满了恐惧。 紧接着,这二十来号人毫不留情地动手了,他们对刘佳的这几个兄弟展开了猛烈的攻击。一时间,现场一片混乱,刘佳的兄弟们被打得屁滚尿流、狼狈不堪,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小子手持一根粗壮的钢筋头子,气势汹汹地冲向刘佳。只听“咣”的一声,那根钢筋头子如闪电般砸向刘佳的头部,瞬间将他打得头破血流,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处流出,染红了整个脑袋。 刘佳双手紧紧捂住流血不止的头部,愤怒地瞪着李大蝎子,咬牙切齿地骂道:“李大蝎子,你他妈的太狠了吧!竟然敢动手打我?告诉你,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李大蝎子却不以为意,反而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嘲讽道:“今天打你就是要给你个教训,让你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江湖。臭小子,居然敢到我这里来撒野,简直是自讨苦吃!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揍他!” 可怜的刘佳和李文海等人,刚刚遭受了一轮暴打,还来不及喘息,又被李大蝎子的那帮兄弟们围攻了起来。这一次,他们下手更重了,毫不留情地将刘佳等人打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刘佳等人已经伤痕累累,惨不忍睹。最后,李大蝎子的兄弟们拽住他们的胳膊和腿,像扔垃圾一样把他们扔出了门外。 刘佳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恢复过来。其他同伴也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个个面色苍白,浑身发抖。 这李文海跟刘佳就说了:“佳哥呀,你看看,我都说了要去找贤哥帮忙,你非得来,这下好了吧,事情没有办成不说,还把我打成这个鬼样子,这可怎么办才好哟!” 刘佳则是呲牙咧嘴地回应道:“少在那里婆婆妈妈的,什么叫把你打成这个鬼样子,难道我就没有挨打吗?你看看我这脑袋,全都是包,还有这血流得跟不要钱似的。” 李文海一脸担忧地看着刘佳,问道:“佳哥,那现在该怎么办呢?我们被人打得这么惨。” 刘佳嘴一撇,满不在乎地说道:“怕个球啊!没事的,这个亏咱们可不能白吃,等我回去找我贤哥,让他帮我们出这口恶气。” 刘佳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金海滩贤哥的办公室,他刚一踏进房间,贤哥便惊愕地盯着他。 只见刘佳的头部被厚厚的纱布紧紧缠绕着,脸上还带着一丝痛苦和委屈的神色。贤哥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我操!刘佳,你这是怎么搞的?” 刘佳声音略微颤抖,略带哭腔地回答道:“贤哥,有人把我狠狠地揍了一顿,差一点就把我打死了啊!” 贤哥心急如焚,连忙追问:“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打你?” 刘佳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哥,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叫李文海,他在咱们南关从事房地产业务。他在建材市场赊购了一些材料,但由于工程款尚未结清,所以暂时无法给那个老板结账。而建材商店的老板急需用钱,于是他们强行抢走了几个大哥大手机。 后来李文海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出面帮忙解决。我原本想着提到您的名字,他们会给几分面子。可是谁知道,我一提起您,他们根本不买账,反而对我一阵暴打。” 小贤琢磨了一会儿说道:“不给我面子倒是无所谓,但你打我兄弟那就绝对不行!” 紧接着他转头询问刘佳道:“刘佳啊,这家伙到底叫啥名字?” 刘佳回答道:“哥啊,这小子似乎叫什么大蝎子。” 贤哥听闻此言,略微思考片刻,随即便将方振东、张海波以及孙兆云等人全部召集过来,总共有七八人。而后,他率领着刘佳他们径直前往建材市场,并成功找到了李大蝎的摊位所在之处。 这头李大蝎子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心里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心里琢磨着自己把小贤的兄弟给揍了一顿,对方肯定不会轻易罢休。所以李大蝎子提前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一直随身携带着那支短枪。 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小贤便带着一伙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他们抵达目的地后,二话不说,径直走进屋子里。 李大蝎子一看到来了这么多人,心里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赶紧站起身来,对着小贤说道:“兄弟,有啥事咱们好商量嘛!” 小贤也不啰嗦,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就是李大蝎子吧?” 李大蝎子点点头,应道:“没错,兄弟,我就是李大蝎子。”接着,他又朝后面瞥了一眼,顿时吓了一大跳——我勒个去,刘佳竟然也在这群人当中! 李大蝎子心里暗叫不好,这下可麻烦大了,恐怕要出大事啊! 小贤慢慢地开口说道:“李大蝎子,我是关小贤。” 李大蝎子一听,赶忙回应道:“哎呀,这不是南关贤哥嘛!久仰久仰,您怎么有空到这儿来啦?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小贤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冷冷地说道:“你看看把我兄弟打成什么样了!他都已经提起我的名字了,你们居然还敢动手打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根本就没把我小贤放在眼里吗?” 此时此刻,李大蝎子明显是在装糊涂。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李大蝎子一看贤哥生气了,立马慌了神,赶忙解释道:“哎呀呀,贤哥您先别急嘛!有话好好说,您听我把这事从头到尾给您讲清楚哈。是这样的,那个李文海,他之前借了我一笔钱,我都找他要了好几次了,但他就是死皮赖脸地拖着不肯还我!没办法,我只好把他的大哥大拿来抵债了。可谁知道,今天他居然带了一群人跑来,硬要把大哥大抢走,还一点道理都不讲,甚至还想动手打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还手的啊,贤哥!您可是咱们长春的头号大佬,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全听您一句话,您说了算,成不?” 第103章 方片子平事 这小贤当时就开口说道:“李大蝎子啊!今天你竟敢把我兄弟给打了。还有就是,你和李文海之间的事情,别跟我讲,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现在立刻马上把那 8 个大哥大给我拿出来,放在这桌子上面,咱们这事就算完了。如果你敢不给我拿出来,哼哼,信不信今天我就让你的店开不下去!” 听到这话后,李大蝎子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非常难看,但还是强忍着怒气回应道:“贤哥啊,我一直很敬重您,可您这样做未免也太过分了吧?我告诉您,今天这 8 个大哥大,不管是谁来要,都绝对没戏!” 小贤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瞪大眼睛吼道:“李大蝎子,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想活了?不交出这些大哥大,今天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话音刚落,小贤便用力一挥手臂,示意身后的张海波等人动手。就在这时,李大蝎子突然伸手摸向自己腰间的短把子,而这个小动作恰好被小贤敏锐地捕捉到了。 小贤愤怒地吼道:“大蝎子,你到底想干什么?竟然敢在我面前亮家伙,你是不是疯了?” 然而,李大蝎子同样毫不示弱,态度极其蛮横,二话不说就掏出了一把短枪。可就在他还没来得及举起来的时候,只听见张海波那边传来“砰!”的一声枪响。这一枪精准无比,直接击中了李大蝎子的小腿。 李大蝎子毫无防备,剧痛袭来,让他不由自主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张海波迅速走了过来,手持枪支将李大蝎子抵在地上,恶狠狠地威胁道:“妈的!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放下,不然老子一枪毙了你!” 与此同时,方振东也冲了过来,对着李大蝎子的面门连挥几拳,打得他口鼻流血、眼冒金星。李大蝎子被打得惨不忍睹,嘴角歪斜,满脸都是鲜血。 此时此刻,李大蝎子终于意识到眼前这几个人绝非善类,他们凶猛异常,一言不合就开枪。自己显然不是小贤等人的对手,于是他当机立断,顺手将手中的短枪丢在地上。 只见李大蝎子捂着腿,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嘶嘶”声,他呲牙咧嘴地对小贤说:“贤哥!这事儿全怪我啊,是老弟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您看这样行不行,我现在马上就把大哥大给您拿出来。” 小贤一脸冷漠,看着李大蝎子说道:“你要是早点这么识相,我又何必为难你呢?” 这时,只见李大蝎子一瘸一拐地走进里屋,把那几部大哥大拿了出来。 小贤见状,微微点头,表示满意。然后对李大蝎子说:“大蝎子,你把我兄弟给打了,今天我也打了你,算是扯平了。如果哪一天你觉得心里不平衡,可以随时来找我,我等着你。好了,兄弟们,我们走。” 说完,小贤便带领着这群兄弟离开了。回到住处后,他们开始瓜分这些大哥大。怎么分配呢?其中有 6 部大哥大是黑色的,还有两部是白色的。要知道,在那个时候,这两部白色的大哥大可是稀缺货,就算你有钱也未必能买到。 小贤到底将这两个白的送给谁了呢?答案是林老板!这位林老板看到小贤送来的礼物后,心中别提多高兴了。毕竟小贤每次有好事都会想起他,这份情谊让林老板深感欣慰。至于剩下的那六个黑的,则被李文海带了回去。李文海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毕竟这次算是给刘佳找回了些许颜面。 自那之后,小贤也对刘佳明确表示,日后要尽量避免与那些杂乱无章的人来往,更不要轻易去招揽那些棘手的事情。如果她还是一意孤行,那么自己也不会再插手她的事情了。 然而,刘佳只是口头上应允下来,但转过头便将贤哥的告诫抛诸脑后。 今日我们收到了一位老铁的留言,询问黑水大庆和小贤究竟是如何结识的?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一同揭开谜底,讲述一下南关的小贤与战前的一把大哥于永庆之间的相识经历。 在此之前,让我们先来了解一下于永庆的发迹历程。当于永庆刚刚踏入社会时,曾与贼王黄瘸子黄廷利一同参与过南下支队。 这支南下支队总共被分为了四支小队,它们各自有着不同的代号——豺狼虎豹!而于永庆,则肩负起了虎队队长的重任,其主要任务就是负责接应以及处理各种善后事宜。 那么,究竟什么才算是善后工作呢?举个例子,如果他们在行窃时不小心被人察觉,对方肯定会奋起直追吧?此时此刻,于永庆便会率领手下众人挺身而出,与敌人展开激烈搏斗,可以说是队伍中的终极打手。 不得不说,于永庆绝对称得上是一员猛将,勇猛异常,令人敬畏。 后来,当他回到长春后,仅仅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便成功登上了长春战前一把大哥的宝座。 想当年,长春站前的大哥可是李福玉啊!这位老兄可算得上是老江湖了,和孙华山、方山东等人都是同一批出道的人物。 然而,此时的于永庆正值风头无两之际,实力强劲,李福玉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于是乎,他明智地选择了急流勇退,悄然归隐。 就这样,于永庆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站前的新一代大哥。 当时于永庆在站前拥有众多产业,其中最为主要的收入来源就是收取保护费。除此之外,他还涉足运输、餐饮、娱乐和洗浴等多个领域,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有一天,于永庆在站前注意到一家新开业的大型鞋城。这家鞋城的老板是位女性,名叫陈冰。于永庆心想,如此规模庞大的鞋城必定能带来可观的收益,便立刻吩咐手下的牛金鹏和刘宇飞前去收取保护费。他估计着,每年从这个鞋城至少可以收取数万块钱。 牛金鹏和刘宇飞领命后,次日便前往鞋城找陈冰。他们见到陈冰后开门见山地道:“我们是站前于永庆的兄弟,受大哥之托来收取保护费。你这鞋城规模可不小,一年不多收,交三万块就行,怎么样?” 这陈冰当时就说了:“这么的两位小哥,我在这江湖上也是有些人脉的,说不定和你们大哥于永庆也有所交集。这样吧,下午我让我朋友给你们大哥打个电话,你们看成不成?” 牛金鹏和刘宇飞一听对方认识自己大哥,心里便开始琢磨起来。 “行,那你就让你朋友给我大哥打个电话。不过,如果下午我大哥没接到你朋友的电话,那我们俩还是会再来找你的麻烦。到时候,我们可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了哦!”两人撂下这句狠话后,转身离去。 他们离开后,陈冰坐在那里苦思冥想,心想该找谁帮忙才好呢?到底谁才能与于永庆说得上话呢?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终于想到了一个人——长春大哥小贤的兄弟,方振东,绰号“方片子”。 于是,陈冰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方振东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方片子的声音:“喂,你好,我是方振东,请问你哪位啊?” 哎,东哥,我是站前鞋城的陈冰啊!你还记不记得我了? 方振东听到声音后,脑海里仔细搜索了一番记忆,然后笑着回答道:“哎,老妹儿,我记得记得你,咋不记得你呢?你这给我打电话啥事儿啊?” 陈冰语气焦急地说道:“东哥呀,刚才站前的于永庆派人上我这儿来了,上这收保护费来了,让我一年交 3 万块钱。你说我倒是不差这 3 万,但这根本不是钱的事啊!再说了哥,那我不认识你吗?我这三万要交了,那不打你脸了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忽悠起方振东来。 方振东一听这话,心里暗自得意起来,心想这妹子还挺会说话的嘛,这不就是在捧自己吗?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啊,老妹儿,你这么说就对了!站前于永庆是不是?这事哥给你办啦!!” 陈冰听了非常高兴,连忙道谢:“那太谢谢你了哥!我跟他说了,说让你给他打个电话,或者是见个面儿还是咋整啊!我估计你们都能认识。”她对方振东充满了期待和信任,希望他能够帮自己解决这个麻烦。 方振东的眼珠迅速转动起来:“这样吧老妹儿,我们先把电话挂断吧,我现在立刻开车去找你,咱俩见一面,详细讨论一下,看看这个事情究竟该怎么处理才好。” 陈冰道:“啊,那好吧哥!我就在这里等着你过来哦!”紧接着,她便挂断了电话。 随后,方振东开着车风驰电掣般地赶到了位于站前的鞋城。当他到达目的地时,一眼就看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老板陈冰。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开始了他们的会面。 一见面,陈冰就焦急地说道:“东哥,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呢?他们说过会儿还要再来。” 方振东镇定自若地安慰道:“没事,老妹儿,别害怕。我虽然不认识这个于永庆,但我猜他应该会给我贤哥面子。毕竟在长春,还没有人敢不给我贤哥面子!这样吧,他们不是说过会儿还会来吗?我就在这里等着,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意图。放心吧,老妹儿,不用怕。” 没过多久,刘金鹏和刘宇飞带着四五个兄弟再次来到店里。 他们一进门,就对着陈冰嚷嚷起来:“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朋友会给我大哥打电话吗?这电话也没打过来啊!得了,你也别再找人了。你看看你这么大的鞋城,一年交三万块钱也不算多,别磨蹭了,赶快交钱!” 方振东缓缓地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然后开口说道:“各位兄弟们,大家好!我是方振东,来自南关,是小贤的好兄弟。这家鞋城是我妹妹开的,请你们转达给你们的大哥一声。希望他能卖我一个面子,如果他愿意,我当面向他致谢。但如果他不给我这个面子,那么这个所谓的保护费,我恐怕也是不能交。” 此时此刻,牛金鹏和刘宇飞对方振东的态度产生了一丝敌意,他们并不认识方振东,但对于小贤却是有所耳闻。两人在心里暗自琢磨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毕竟,如果真的动手打了方振东,而他又确实与小贤有关联,那岂不是惹上了大麻烦? 经过一番商议后,这哥俩决定暂时先返回,将此事详细地向于永庆报告,并询问他应该如何处理。毕竟,他们不能贸然行事,以免引发不必要的纠纷和后果。于是,他们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转身离去,准备向于永庆请示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这哥俩也没多说啥就先回去了,他们回到家后一眼就看到了于永庆。牛金鹏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大哥,我们刚才又去找那个女人了,但她找来一个人,那小子自称叫方振东,还让您给他个面子呢!” 于永庆听后眉头微微一皱,他想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方振东?我可不认识他啊,我凭什么要给他面子?” 牛金鹏赶忙解释道:“他说他是南关小贤的兄弟。”听到这个名字,于永庆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他知道南关小贤在当地有些名气,但自己和他并没有直接的往来。 于永庆皱起眉头说道:“南关小贤?竟然是小贤的兄弟啊……”他不禁咒骂一声,心中暗自思忖道,若是真与小贤有关联,那事情可就棘手了。但转念一想,自己在站前经营生意多年,各方势力前来也都得给几分薄面,若此番因为小贤而破例,日后恐怕难以立足江湖。于是他沉思片刻后决定道:“这样吧,如果今日小贤亲临,我便卖他一个人情。然而倘若他未能现身,那么他的这位兄弟肯定是行不通的。你们二人再次前往鞋城一趟,倘若见到他本人,告知他让其兄长亲自来找我谈事。如若未见其人,就给姓陈的一点颜色瞧瞧,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我怕了他!” 言罢,牛金鹏和刘宇飞带领一众手下又匆匆赶往鞋城。此刻,方振东早已离去,只剩下陈冰独守办公室。当牛金鹏和刘宇飞等人踏入房间时,那凌厉的气势瞬间将陈冰吓得目瞪口呆。 第104章 小贤结交大庆 陈冰一脸无奈地说道:“大哥,你们怎么又来了呢?” 牛金鹏语气强硬地回答道:“我大哥说了,谁的面子也不能给,赶紧把保护费交了!” 陈冰试图解释:“你看我哥刚才在这儿不是已经把这事说完了吗?你们去找他呗!” 听到这话,牛金鹏等人立刻面露不悦之色,怒喝道:“卧槽!在这站前还没有谁敢不交保护费的呢!哥几个,动手!” 紧接着,这群人便开始肆无忌惮地打杂起来。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陈冰的办公室瞬间变得一片狼藉。鱼缸、电脑、玻璃等物品被砸得粉碎不堪。 牛金鹏恶狠狠地对陈冰吼道:“你赶紧把保护费给我交了,不然我们一会儿还会再来的!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这几个人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此时的陈冰心急如焚,急忙再次拨通了方振东的电话。 “喂,东哥呀!刚才你刚走,这几个小子又杀回来了。他们说谁的面子也不给,还把我的办公室砸了个稀巴烂。这可怎么办啊,东哥!!”陈冰一边焦急地踱步,一边对着手机大声喊道。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助和恐慌,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方振东听到陈冰的话后,眉头紧紧皱起。他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但还是尽力安慰陈冰:“老妹儿,你先别急,我马上过去看看情况。”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的方振东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次遇到的对手不好惹,如果不小心处理,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麻烦。于是,他决定去找一个能帮得上忙的人——贤哥。 方振东马不停蹄地赶到贤哥的办公室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敲了敲门。门开了,贤哥出现在眼前。方振东看着贤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恳切。 “贤哥,我找你有点事儿。”方振东开门见山地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贤哥微笑着看着方振东,温和地说道:“什么事?你直说吧。” 方振东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告诉了贤哥。他讲述了那几个嚣张跋扈的小子如何无视他人的面子,甚至砸毁了陈冰的办公室。最后,他诚恳地请求贤哥给予帮助。 贤哥静静地听着方振东的叙述,脸上始终保持着镇定的神情。待方振东讲完后,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贤哥开口道:“这件事情确实有些棘手,但既然你来找我,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方振东感激涕零,他紧紧握住贤哥的手,激动地说道:“谢谢贤哥!有你帮忙,我相信问题一定能够解决。” 贤哥拍了拍方振东的肩膀,安慰道:“不用客气,咱们都是兄弟。 方振东一听非常的高兴,脸上露出欣喜若狂之色,激动地说道:“贤哥,你要是能够亲自前去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凭借你的威望和名声,那于永兴肯定会给足你面子的。”贤哥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轻声回应道:“嗯,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赶快出发吧。” 紧接着,两人便驾车迅速驶向了位于站前的鞋城。当他们抵达陈冰的办公室时,陈冰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并热情地迎上来打招呼道:“东哥,你可算来了。” 方振东笑着应道:“哈哈,我来啦,老妹儿。这位是我的大哥,南关的贤哥。”陈冰听闻,赶忙说道:“哎呀,原来是贤哥啊,真是久仰大名啊,请快快入座。” 此时此刻,陈冰开始仔细端详起贤哥来。她发现贤哥的身材并不算高大威猛,身上也没有刺青之类的装饰,整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完全不像是传说中的那位社会大哥形象。 随后,陈明也开口说道:“贤哥,您大老远跑来这里,真是辛苦您了,实在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贤哥一脸仗义地说道:“老妹儿,你别担心,既然你和振东是朋友,那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过呢,我可不敢打包票一定能办成哦!但如果连我都办不成,估计整个长春市也没人能帮你搞定了。” 听到这话,陈冰立刻激动地回应道:“哎呀,贤哥,有您这句话我就安心多了!您真是太好了,我该怎么感谢您才好呢?” 贤哥豪爽地挥挥手,笑着说:“都是自家人,别这么客气!这样吧,你等会儿找一下于永庆的电话号码,然后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明天早上 8 点到你办公室来一趟,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件事情。记得说是我南关小贤让他来的哈。” 陈冰听后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连忙点头表示明白:“行,我知道了,贤哥!真的太谢谢您啦!” “老妹儿,别跟我客气!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 8 点我再来。”说完,贤哥便与方振东一同驾车返回了南关。 本来贤哥打算将于永庆约到陈冰的办公室里,两人见一面,聊一聊就能把事情解决了。然而,方振东却想要制造一些声势和排场。于是,他找到了张海波和胡伟斌等人。 方振东见到张海波后,立刻说道:“波哥,有点事想拜托你一下。我马上要去处理一件事情,需要一点场面,你能不能帮我召集一些兄弟过来?” 张海波打量着方振东,笑着说:“振东啊,行啊,你现在都开始出面替人摆平事情了?” 方振东嬉皮笑脸地回答道:“波哥,别开玩笑了。要是这事办成了,我请大家去千人夜总会尽情玩乐。” 张海波思考片刻后,点头答应道:“好的,振东,这事我帮你搞定。”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鞋城楼下已经聚集了六七十个人。 陈冰站在楼上往楼下看去,惊讶地喊道:“我靠,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这些都是谁的人啊?”陈明并不清楚这些人的来历,还以为是于永庆叫来的人呢。 早上八点钟,方振东早早地走进屋子里,看到一脸惊恐的陈冰,他连忙安慰道:“没事的老妹儿啊,别害怕!楼下全是贤哥的兄弟们呢,贤哥马上就到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来到了八点十分。只听一阵汽车引擎声响起,贤哥胡伟斌带着张海波、冯宝义、万宝申等人驾车而来。车子稳稳地停在了鞋城门口。 当时的贤哥身着一件风衣,整个人显得帅气又精神。他一下车便迈步向前走去,身后紧跟着张海波等几人。 楼下的那帮兄弟们一见到贤哥,立刻热情地围拢过来,纷纷向贤哥打招呼问好。“贤哥好!”“贤哥好!”现场气氛热烈,仿佛众星捧月一般。 贤哥微笑着向大家挥手致意,回应着兄弟们的问候。紧接着,他带领着张海波等人一同登上了楼梯。 今天的陈冰看到贤哥时,不禁瞪大了眼睛。眼前的贤哥与昨日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今日的他不仅穿着更加帅气,还统帅着众多兄弟,气势非凡。 此刻,贤哥已经来到了陈冰的办公室。他刚一踏进房间…… 陈冰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嘴里还喊着:“哎呀,贤哥来了,快快快,请坐请坐。” 贤哥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沙发上,他身后紧跟着张海波、胡伟斌、冯宝义、万宝申等人,他们整齐地站成了一排。此时的贤哥气场十足,简直就是霸气侧漏啊。 就在这时,楼下又驶来了两辆车,领头的是一辆丰田皇冠,后面还跟着一辆面包车。 车子停稳后,下来了大约十来个人,为首的正是站前的老大——于永庆。只见于永庆身着一套笔挺的西装,显得格外精神抖擞。 于永庆一下车,看到现场这么多人,心里不禁嘀咕道:“我去!这么多人聚在这里谈事情,小贤竟然带了这么多兄弟过来。不行,今天这个面子我必须要给小贤,为了区区三万块钱和小贤结仇,实在不值得。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那么,于永庆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其实,于永庆不仅情商极高,而且为人处世也很有分寸,凡事都讲规矩。 这头于永庆领着牛金鹏跟刘宇飞等十多位兄弟,大步流星地走上楼去。一进屋子,于永庆一眼便瞧见坐在沙发上的贤哥,他赶忙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满脸堆笑地说道:“贤哥,您好啊!小弟对您的大名可是早有耳闻,简直就是如雷贯耳啊!今天得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哪!” 贤哥听到于永庆如此恭敬的话语,心中不禁暗自得意,觉得这个于永庆还是挺懂得礼数、挺尊重自己的嘛。于是,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随和地回应道:“哦,原来是大庆啊,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客气呢?快快请坐,请坐!” 于永庆谢过之后,便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的身后还站着四五个兄弟,一个个神情严肃,仿佛随时准备应付可能发生的状况。此时,两个大哥相对而坐,气氛显得有些紧张,就像是在进行一场谈判一般。 于永庆率先打破沉默,开口说道:“贤哥,您瞧瞧,就这么点儿小事儿,您打个电话吩咐一声不就得了,又何须亲自大驾光临呢?”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和小心翼翼。 贤哥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地回答道:“大庆兄弟,你在这站前收取保护费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大家都要讨生活嘛,而且你手底下还有那么多兄弟需要养活。不过呢,这家鞋城是我妹妹开的,希望你以后能多多关照一下。如果有什么麻烦,可以直接找我。”他的目光坦诚而坚定,让人感受到他的真诚与豪爽。 大庆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语气豪爽地说道:“贤哥,咱们都是自己人,你怎么还说起见外的话来了呢!这样吧老妹儿,以后你的鞋城我会帮你照应着,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尽管跟哥说一声,老妹儿的地盘就是我大庆的地盘!” 此时此刻,于永庆展现出的豁达和大气让人不禁为之侧目,场面一度非常热闹。 紧接着,大庆继续说道:“贤哥,你看看这样处理怎么样?” 小贤听后心情愉悦至极,满口答应道:“好啊大庆,太好了!!这次真的太感激你了。改天你到南关来,我请你吃顿饭,咱们兄弟俩好好喝几杯。” 大庆则爽快回应道:“贤哥,择日不如撞日,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今天你们也别着急走,我去订个饭店,咱们今晚就开怀畅饮一番。今天咱们就算正式结识了。贤哥,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很久了,一直想结交你这位朋友。江湖上都传言说你为人仗义、讲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道贤哥是否愿意与我于永庆结交这个朋友呢?” 贤哥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接着说道:“大庆啊,我觉得你这人挺不错的,我小贤也喜欢结交朋友。你这个朋友呢,我肯定是交定啦!” 于永庆闻言,喜不自禁,仰头大笑起来,声音爽朗洪亮:“哈哈哈哈,贤哥!那真是太好啦!既然如此,贤哥今天可千万别走了啊,一定要给我大庆这个面子,咱们开怀畅饮,一醉方休!还有楼下那帮兄弟们,也都别回去了,一切由我大庆来安排!” 听到这话,贤哥摆了摆手,笑着回应道:“大庆啊,那就不必了。这样吧,海波,你下楼去跟那帮兄弟们说一声,让他们先回去吧。” 张海波领命后,便迅速下楼传达指令。片刻之后,原本聚集在楼下的众人纷纷散去,只留下了十几位核心的兄弟。 此时此刻,陈冰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自己好几天,但贤哥仅仅用了寥寥数语,就将事情轻松解决了。而且,这位站前的头号大佬于永庆,对于贤哥竟然如此恭敬有加,实在是令人惊叹不已。想到这里,陈冰不禁对于贤哥佩服得五体投地。 于永庆笑着说道:“贤哥,那咱们走吧,一起去吃顿饭。”紧接着,贤哥便领着张海波、方振东、胡伟斌以及陈冰等人一同前往饭店。 与此同时,于永庆则带着牛金鹏和刘宇飞等几个人一同前往。没过多久,这一大帮人就抵达了饭店,并纷纷落座。 第105章 贤哥被拿下 待众人坐下后,便开始享用起美食美酒来。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欢声笑语不断,气氛十分热烈。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愉悦的笑容,显然心情都格外舒畅。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但兴致依然很高。 这时,大庆面带微笑地对贤哥说道:“贤哥,我于永庆这两年在长春过得真是不容易啊!经过一番努力,总算是在这站前站稳脚跟了。今天能够结识您,小弟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来,贤哥,咱俩干一杯!” 贤哥同样露出欣喜之色,回应道:“大庆兄弟,我能认识你也非常开心。我小贤最喜欢结交朋友了,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尽管来找我,保证好使!” 话音刚落,两人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又继续开怀畅饮起来。此时此刻,他们心中充满喜悦,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紧密。 此时此刻,众人酒足饭饱,已有兄弟先行离场。贤哥和于永庆二人喝得醉醺醺、东倒西歪。于永庆询问:“贤哥,今日 是否已尽兴?若尚未满足,小弟再安排下场酒局如何?” 贤哥连忙摆手道:“大庆啊,真不行了,实在喝不下了。我已经喝醉了,改日你来南关吧,届时我必定盛情款待你一番。” 于永庆微微一笑,回应道:“贤哥,有你这番话,小弟我便心满意足了。今日我也喝多了,那就先带兄弟们回去了,咱们日后随时相聚。”说罢,他带领手下人离去。 就在这时,方振东展现出了机智敏锐的一面。他观察到,贤哥似乎对于陈冰颇感兴趣!陈冰身材高挑修长,腰部纤细,身材婀娜多姿且前凸后翘,因此贤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方振东当时就来招了,他用一种谄媚的语气对张海波说道:“波哥呀,您看我们哥几个都喝高了,您能不能行行好,把我们送回去啊?” 张海波听了这话,一脸不耐烦地回答道:“我靠!要我送你们回去?那贤哥怎么办?” 方振东神秘地笑了笑,然后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陈冰。接着,他对方海波说:“嘿,波哥,您瞧那边那位老妹儿,她今天好像没喝多少酒哦。要不这样,让她送我大哥回家怎么样?” 听到方振东的话,陈冰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显得有些害羞和尴尬。不过,她还是很快答应了下来:“啊……好的,东哥,您放心吧,我一定会把贤哥安全送到家的。” 于是,这几个人便纷纷起身离开座位,准备驾车离去。而贤哥,则在张海波等人的搀扶上了陈冰的车。此时的贤哥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意识模糊不清。稀里糊涂的就让陈冰给拉走了。 具体拉到哪儿,咱们也不知道,反正贤哥当天晚上是没回家。 等到第2天贤哥回到场子,这帮兄弟们还问呢,贤哥昨天晚上怎么样?你干啥去了? 而贤哥却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一二三。这帮兄弟们也心知肚明呵呵的笑着。 第106章 李墙找贤哥 咱们今天唠唠,大哥孙世贤是怎么和沈阳二哥认识的,这还要从榆树的花脖子李墙说起。 榆树花脖子李墙是孙世贤手下最得力的兄弟之一,贤哥一直将李墙视为自己的亲兄弟一般看待。而老五,则是李墙的结拜兄弟。在他们还都是单身汉的时候,老五和李墙常常挤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听说裸睡对身体有益处,于是这两个大男人便毫不顾忌地一同裸睡。 或许是上天有意安排,后来李墙与大萍子相识并相恋,最终走到了一起。自那以后,老五不得不搬到隔壁的房间居住。然而,由于两个房间的隔音效果不佳,时常会有些尴尬的情况发生。 时光匆匆,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半年。这天清晨,大萍子如往常一样在外边生火做饭,老五却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大声喊道:“哎,强哥,强哥!” 强子正在睡梦中,突然听到老五的喊声,他勉强睁开眼睛,揉了揉,含含糊糊地问道:“怎么啦?哎,我靠,干嘛呀?老五,你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咋的?大早上的发什么神经呢?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我起这么早?嫂子不在家,我跟你说一声,我哪是起得早啊,我昨晚压根就没睡!强哥,我就想问你一句,你说咱俩到底算不算兄弟?” 李墙听了这话,点着一根烟,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烟雾,然后看着老五说:“老五,你这是什么话?咱们当然是兄弟啊!” “既然是兄弟,那你能不能也替我想想?你们每晚都折腾个不停,吵得人根本没法睡觉!你去隔壁看看,我的床板都快被扣烂了!”老五一脸怨气地抱怨道。 “我糙,我以为啥事呢。那特么有啥办法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强哥我有多猛。这样吧,过两天,我让你嫂子帮你找找看,给你介绍一个正儿八经过日子的女人! 老五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不是,强哥,你说啥?” “我说让你嫂子给你物色个正儿八经的女人!”李墙提高了嗓音回答道。 “真的假的呀?”老五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糙!不是,我特么啥时候忽悠过你呀?老五啊,我骗谁,还能骗你吗?”李墙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大萍子推门走了进来,喊了一声:“强哥啊。” “咋滴啦?”李墙转头看着她。 “强哥,你身上还有没有钱了?家里米缸没米了。”大萍子一脸愁容地说道。 “没有就买去呗,你等会哈。”说着,李墙一伸手从炕上把裤子拽了过来,然后在裤兜里翻找了半天,最后一共只找出了十七块五毛钱,这点钱连买米都不够。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冲着外面喊道:“老五,老五!” “哎,强哥。”老五瞪圆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说道。 “你那有没有钱呀?”李墙面无表情地问道。 老五一脸无辜,“不是,强哥,你问我有没有钱?强哥,你可太有意思了。钱什么时候经过我手呢?这些年咱俩一直在一起,不都是你当家作主吗?从来钱也没经过我手啊!” “不是,你一点没有啊?来来来,我看看来!”说罢,李墙便伸手去拽老五的衣服,想要翻看他身上是否有钱。老五则紧紧护着自己的口袋,嘴里还念叨着:“别拽,别拽呀,你看,真没有!” 然而,就在老五这么一护的时候,李墙顺势往他的裤兜里一摸,竟然掏出了一些钞票。他数了一下,总共八块钱。老五顿时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李墙见状,立刻质问道:“不是,这是什么呀?老五,你他妈现在行了呀,你怎么都背着我开始攒私房钱了?” “哥呀,我攒个鸡毛私房钱呀?这不昨天晚上嘛,你俩动静太大了,吵得我实在睡不着觉,我就跑到旁边杨雪东家打麻将去了,结果我赢了八块钱。怎么样,厉害吧?”老五赶忙解释道。 “不是,你这家伙居然身无分文也敢跟别人打麻将?好了,这次就算了,可没有下次了啊。”李墙一边说着,一边将钱塞进大萍子手中。 大萍子接过钱后,面露愁容地说道:“强哥啊,今天还好有你帮忙,可是明天该怎么办呢?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我们总不能一直靠借钱过日子吧。” “明天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只管去买需要的东西就好。下午我会去取些钱回来的。放心吧,钱不会缺的!”李墙拍着胸脯安慰道。 大萍子听后便前往市场买菜去了。这时,老五凑过来问道:“强哥,咱们要到哪里去取钱呢?” “还能去哪儿呢?当然是去找贤哥啦!”李墙回答道。 老五想了想,提议说:“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给贤哥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啊?” “不用打电话了,直接过去找他就行。快走吧,现在就出发!”李墙说完,两人迅速穿上外套,走出院子。 他们来到一辆破旧的方头捷达车前,这辆车不知道已经被转手过几次,而且还是手动挡的老款车型。李墙和老五拉开车门,用力地关上,然后坐进车里。车子发出一阵咣当声,似乎在抗议他们的粗暴对待。 “呛呛呛呛呛……呛呛呛……”老五坐在驾驶位上,手忙脚乱地摆弄着汽车钥匙,然而车子却丝毫没有反应,仿佛故意与他作对一般。老五无奈地望向身旁的李墙,一脸无辜道:“强哥,这车好像出问题了,打不着火啊。” 李墙听闻此言,眉头微皱,疑惑地凑上前去查看,片刻后他恍然大悟,指着仪表盘上闪烁的油灯说道:“这不应该啊。我看看怎么回事。哦,这他妈不是坏了,是没油了。你看这灯不都亮了吗?老五啊,你他妈就知道开车,怎么不知道检查油量呢?” 老五闻言,顿时有些不悦,反驳道:“强哥,你这话说得我可就不爱听了。那加油岂是想加就能加的?我拿什么去加油?难不成我还能把屁股伸过去让人踢两脚来换油吗?你倒是给我钱加油啊!整天就会叫我加油加油的!” 李墙一听,火气瞬间升腾起来,怒目圆睁地质问道:“老五,你他妈是不是觉得我脑子坏掉了,开始怀疑我的记性了?前天你才跟我要了 50 块钱说是去加油。结果呢,这都两天过去了,车子一动不动地趴在这里,油到底跑哪儿去了?还有那 50 块钱呢?” 老五一看瞒不过去了,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那 50 块钱呢,我天天在家里,你们每晚都啪啪作响,这让我怎么受得了啊!所以我就把那 50 块钱给花了。” 李墙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问道:“你到底干什么花了?” 老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低声说道:“我找了个女人……然后消费了。” 李墙一听,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靠,你 50 块钱找个女人,那能有什么好货色啊?” 老五连忙解释道:“挺……挺好的,哥,质量绝对没问题,就是吧,可能年纪稍微大了点,但也还不错啦。而且人家年纪大些,会的花样可多了,真的挺好的。” 李墙一脸愁容地说道:“这可怎么办啊?没有油,我们怎么去长春呢?” 老五眼睛一转,拍着胸脯说:“强哥,你别担心,这事就交给我吧。” 说完,老五推开了车门,在院子里拎起一个水桶,朝着隔壁的杨雪东家走去。杨雪东有一辆小面包车,平时专门帮人拉货,类似于现在的货拉拉。 老五一敲门,“老三呐,老三!”随即把门推开了,径直走了进去,“老三,别睡了,别睡了!” “哎呀,五哥,你这是干啥啊?大半夜的不睡觉。”杨雪东被敲门声吵醒后,睡眼惺忪地说道。 “老三,我车没油了,从你车里面倒点油。”老五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行,等我一下,等我下来,我帮你倒。”杨雪东边说边准备起身穿衣服。 “哎,不用,老三,你睡你的,我自己搞就行,你车钥匙呢,车钥匙给我!”老五连忙摆手拒绝道。 “这不在门门框上挂着嘛。”杨雪东伸手指了指门边框。 “那行,我一会儿再给你挂回来,你接着睡觉吧。”老五说罢便朝着门外走去。 “行,五哥,你回来给我挂这儿就行。”杨雪东打了个哈欠又躺下了。 老五拿着杨雪东的车钥匙来到院子里,找到一根管子,然后将管子插进面包车的油箱里。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嘴巴紧紧贴住管子用力一吸,“嗖”的一声,油就顺着管子流进了事先准备好的油桶里。老五就这样连续操作了几次,一共从面包车里抽出了三桶油,直到再也抽不出油来,才满意地把油箱盖拧上,并将钥匙放回原处。 三桶油犹倒入捷达车内,李墙定睛一看:“老五啊,这才加了多少呀?真的够吗?” “强哥,您就放心吧,别说一个来回了,就是再来几个来回也绝对够用!”老五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紧接着,杨雪东踩下刹车,用力按下离合器,只听见发动机发出阵阵沉闷的轰鸣声,呛呛呛呛,噗的一声,车子成功点火启动。方头捷达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从榆树正街疾驰而出,一路朝着长春方向飞奔而去。 时间转眼来到了中午,杨雪东的妻子望着空荡荡的屋子,疑惑地问道:“咦,你怎么还不出车呢?” “我这就出发。”杨雪东边回答边匆匆忙忙地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干活儿。 “你先出去吃点东西吧,今天我没给你做饭。”妻子嘱咐道。 “好的,我到外面随便买点吃的就行。”杨雪东应了一句,然后迅速离开家。 然而,当他坐上车,插入钥匙时,却惊讶地发现油表灯竟然亮了起来。杨雪东顿时一脸茫然,他万万没有想到老五会如此狠心,居然把他车里的油全部抽光了。无奈之下,杨雪东只好找来一个铁桶,急匆匆地奔向加油站加油。 李墙开着他那辆捷达车,载着老五一路疾驰,最终抵达了长春市民康路的金海滩。车子猛地停下来,发出一声“咣当”的巨响。 此时,正在门口吸烟的大猛远远地望去,不禁惊叹道:“我勒个去,这不是强哥和老五吗?他们竟然来了!”大猛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呼喊道:“强哥,老五!” 听到声音的李墙循声望去,看到了远处的大猛,笑着回应道:“哟呵,原来是大猛啊!你们两个站在这里干嘛呢?难道是知道我们要来,特意在此恭候迎接吗?” “那当然啦,必须得高接远迎啊!怎么,你们是来找贤哥的吧?”大猛热情地问道。 “是啊,好久没来了,有点想念贤哥,所以过来看看他。”李墙回答道。 “好嘞,贤哥就在楼上的办公室里呢。”大猛说道。 “行,那我们先去找贤哥,有事情要商量,就不和你多聊了哈。”说完,李墙和老五便朝着楼上走去。来到楼上后,他们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孙世贤、海波、二林、小喜子以及赵三等人正准备往外走。小贤抬起头,看到两人后惊喜地喊道:“哟,强子来啦,老五也来了。” 两人齐声喊道:“贤哥!” 就在这个时候,赵三也开口说道:“哎哟喂,这不是李墙吗?还有老五兄弟啊!你们俩咋来啦?” “嘿,三哥,原来您也在这里啊!那个啥……我找贤哥有点事儿。”李墙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贤哥一听,笑着问道:“行啊,有啥事你直说呗!” 李墙犹豫了一下,然后结结巴巴地说:“哥,其实也没啥大事儿,就是……就是我想您了。嘿嘿……” 老五在旁边见状,赶紧附和道:“对对对,强子就是想你了,真没别的事儿。” 孙世贤笑了笑,拍了拍李墙的肩膀:“既然这样,那你们先在金海滩待着吧,要是想玩就自己玩一会儿。等我回来后,咱们再一起吃个饭,喝点小酒。我现在得跟三哥出去办点事情,很快就回来。” 海波也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李墙的肩膀:“强子,别着急,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老五则在一旁不停地催促着李墙:“哎呀,你倒是快说呀!别磨蹭了!” 李墙被他催得有些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喊了一嗓子:“哎,贤哥,那什么,你等会儿的。” 孙世贤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着李墙:“怎么了,强子?还有啥事儿吗?” 李墙咬了咬牙,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哥呀,我……我手里又没有了。 第107章 找到徐大伟 孙世贤听闻后,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他皱起眉头问道:“手里没有了是啥意思?强子,难道说你兜里已经空空如也啦?”一旁的老五赶忙附和着点点头,说道:“没错,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孙世贤微微一笑,转头对董海波说:“海波啊,去办公室柜子里取五万块钱给强子。”董海波应了一声,迅速走向办公室角落的柜子,打开柜门取出五叠钞票,然后将它们递到了李墙手中,并嘱咐道:“强子,收好了。” 李墙接过钱,神情有些激动地说:“哥啊,这笔钱就算是我预先支取的,等下次再出门办事的时候,我绝对一分钱都不会再用了。真的,哥,这次就当我提前预支了哈。” 孙世贤轻轻拍了拍李墙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强子,咱们可是兄弟啊,你花点钱又能咋滴呢?还谈什么预支不预支的,以后有啥事尽管开口。对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事情吗?”李墙连忙摇头回答道:“没了,哥,毕竟家里还有一个人需要照顾呢。”老五道:“家里还有一口人,我现在有嫂子啦。” 孙世贤听后,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回应道:“哦,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 李墙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哥,我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不怕你们笑话,我只给她留下了 23 块钱,如果我再不回去,恐怕你弟妹就要被饿死在家中了。所以,我必须马上赶回去。” 孙世贤一听,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那就赶紧回去吧,别让弟妹饿着了。走走走,我们一起下楼!” 一行人从楼上走到楼下,来到门口准备上车。然而,当他们坐上方头捷达时,车子却突然发动不起来了。李墙皱起眉头,抱怨道:“这车子怎么又出问题了?” 老五凑上前去观察,然后指着仪表盘上的指示灯说:“强哥,你看看这个灯,是不是没机油了?感觉像是又开始烧机油了。”赵三双手叉腰,站在一旁看着李墙的车子,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李墙无奈地下了车,转头问赵三:“三哥,你车上有没有多余的机油?。” “机油呀?老弟,真的,不是三哥说你,你说你这一年得挣多少钱?跟着贤哥也没少混,你攒俩钱,换个车。这他妈什么鸟玩意啊?哐哐冒黑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开拖拉机来的呢,换换吧。”赵三边说话边把自己奥迪车门打开了。 李墙走了过来,说:“三哥呀,我发现你说话是越来越有道理了。要我花钱换车,我肯定是换不了。要不我俩先换换呗。三哥,我知道你最近挺好,也不差这一辆车。三哥,我俩换车呗!” 赵三一听这话,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心想这小子怎么还当真了,但脸上还是陪着笑说道:“强子,真不是三哥舍不得这辆车。真的,刚才三哥纯粹逗你玩呢,跟你开玩笑呢!” 李墙看着赵三的表情,感觉有些奇怪,问道:“什么意思啊,三哥??” 赵三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就是觉得咱俩关系这么好,开个玩笑而已嘛。再说了,我那辆车虽然有点年头了,但还能开,没必要换。” 李墙听了,心里有些失落,原本还指望着能换辆好车开开呢。不过他也不好意思再强求,便笑着说:“哈哈,三哥,原来你是在逗我啊。我就说嘛,以咱们的关系,你怎么可能舍不得呢。行啦,不换就不换吧,我还是继续开我的小破车吧。” 赵三见李墙没有生气,松了一口气,说道:“嘿嘿,强子,你可别这么说。等你啥时候想换车了,跟三哥说一声,三哥绝对帮你参谋参谋。” “强子,听哥一句劝,除了这辆车,其他车你真开不了。哪怕我这台破奥迪都不行,更别提给你一辆奔驰了,那根本没法衬托出你的身份地位!”赵三边说边摇头。 强子一脸疑惑地问:“三哥,啥意思啊?我咋没听明白呢。” 赵三拍着车身解释道:“兄弟,你看啊,就咱这辆车,四档的方头捷达可是纯纯的职业刀枪炮才会开的。你一开车,那当当直响的声音,还有那哐哐往外冒的黑烟,这气势,其他车可模仿不来。只有这辆车才能和你的身份相得益彰。换了别的车,都配不上你!强子,你就得开这辆车!” 强子兴奋地说:“三哥,照你这么一说,那开这辆车的人岂不是很牛叉?” 赵三竖起大拇指,肯定地点点头说:“那必须的!不是哥吹捧你,开这辆车绝对牛叉!” 强子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又问:“真有那么厉害吗?” 赵三再次给予肯定答复:“千真万确!真的,强子,三哥能忽悠你吗?我这边还有事呢,我跟你贤哥出去一趟,我得走了。记住三哥的话,这车牛逼,就开这个,千万别换车,千万别换!” 说完,赵三一个闪身便钻进了车内,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赵三边擦着汗水边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反应够快,否则自己崭新的奥迪就要被李墙给霸占去了。 因为他深知,如果李墙开口说一句:“三哥,把这车给我开吧。”那自己绝对不敢拒绝。若是自己胆敢说不给,李墙只需一瞪眼睛,再来一句:“三哥,是没处到位呀,还是差什么事啊?”那自己肯定会吓得头皮发麻! 赵三的车开走后,与孙世贤等人一同离开了。这时,大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强哥?”李墙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大猛啊,你去给我抽半桶机油来!”大猛听令后,立刻在后备箱翻找出半桶机油。只见老五动作熟练地将机油倒入车内,然后轻轻扭动钥匙,车子瞬间发出一阵轰鸣声,成功打着火了。 老五得意洋洋地说道:“看吧,哥,这正应了那句话,没病不死人的,你看加了机油就立马好起来了!”说罢,老五随手关上车门,迅速掉转车头,驾车扬长而去。 李墙转头问身旁的老五:“老五,你饿不饿呀?”老五一脸茫然地反问道:“怎么的?” “如果你饿了,我们可以先在这里填饱肚子再回家。还有就是,你不是一直觉得憋屈难受吗?现在咱们有钱了,可以去找个好玩的地方放松一下,然后再返回榆树。 ”“强哥,我看还是直接回榆树比较好。在这里吃东西太贵了,一个猪爪子就要三十多块钱,而在榆树,同样的价格可以买到四斤重的大肘子。而且在这里找个女孩子陪玩,起码要花费两三百块钱,一下子就花光了。但在榆树,只需要八十块钱就能包夜。所以说,强哥,咱们得学会节省,该花钱的时候就花,不该花的就别浪费。只有精打细算,才能避免一辈子受穷! ”“嘿,我靠,老五啊,你要是个姑娘家,我肯定毫不犹豫地娶你进门。你可真是太会持家了!”说完,两人便开着捷达车踏上了回榆树的路。 当李墙和老五抵达榆树后,当晚他们尽情享受了丰盛的大鱼大肉,吃得非常满足。之后,老五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李墙则与大萍子共度了一段激情时光,事后他点燃了一根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感慨道:“哎呀,真舒服!” 李墙回头的时候,看到大萍子正在啪啪地掉眼泪,心中不禁一惊,连忙问道:“怎么了?为什么哭啊?难道刚刚弄疼你了吗?” 大萍子摇了摇头,哽咽着回答道:“不是的,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李墙听闻,眉头微皱,追问道:“家里有事你就直说嘛,哭有什么用?吓得我一大跳,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大萍子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强子,你也知道我妹妹,她大学毕业后在沈阳谈了个对象,现在就要嫁到沈阳去了。你说我们家要是不准备些嫁妆,会不会被婆家人看不起啊?而且,我们家里连一辆车都买不起。等到人家迎新车队到了这里,我们却什么都没有,那岂不是要被人耻笑,连大牙都要笑掉了!” “哎呀,我靠,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不就是这点小事情嘛!” 李墙听完,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然后,他伸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两沓厚厚的钞票,直接递给了大萍子,并豪爽地说道:“这是给你妹妹的陪嫁,两万块钱够不够?” 大萍子惊讶地看着手中的钱,有些犹豫地说:“强哥,用不了这么多,一万就足够了。”然而,李墙却坚持让她收下两万块钱,“拿着吧!。” 大萍子破涕为笑,她激动地说道:“强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然后猛地扑到了李墙的怀里。 李墙紧紧地抱住了大萍子,并安慰道:“好了,别哭了,还有车的事情对吧?你也别再烦心了。今天已经太晚了,等我明天睡醒之后,我会打个电话帮你想办法解决的。” 听到这里,大萍子非常感动,她连忙点头表示同意,并说道:“好的,强哥,我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大萍子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不等李墙有所反应,她便主动地骑跨在了李墙的身上,开始热情而卖力地…… 第二天上午,李墙带着老五一同来到了榆树市的供热公司。 他们刚走进办公楼,还没见到人,李墙的大嗓门就先传了过来:“徐大伟呀,徐大伟!”正在办公室里的徐大伟听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转头询问身旁的女人:“怀玉,是不是有人在喊我啊?” 女人回答道:“伟哥,好像是李墙来了。” 徐大伟心里暗自骂道:“我靠,这一大早的,肯定没啥好事。这家伙跑来干嘛呢?”尽管有些不情愿,但他还是赶紧让女人去把李墙叫进来,同时嘱咐道:“别让他在走廊里大喊大叫了,快去吧!” 徐大伟轻轻推开门,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热情地喊道:“强哥,在这儿呢,强哥,您这可是常客了,怎么会不认识这屋子呢?” 李墙一脸戏谑地回应道:“艹,在哪屋重要吗?我当然认识这屋啦,但我哪知道他在不在呀,不得喊一嗓子确认一下吗?万一把人家的好事给搅黄了怎么办?”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看你这话说的,快进来吧,赶紧的。”徐大伟笑着把李墙和老五迎进了房间。等他们都进来后,徐大伟压低声音对李墙说:“强子,你都来这么多次了,以后别在走廊里大喊大叫了,整个楼层都听得见,楼上楼下的可都注意着呢!” 李墙却不以为意,反驳道:“不是,我这也是为了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嘛!我得让你知道我来了啊。万一你正和哪个员工在椅子上做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呢,是不是?”说完,他挤眉弄眼地看着徐大伟。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强子,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徐大伟无奈地摇摇头,转移了话题。 “还真有点事,大伟呀,你也知道,我最近谈了个女朋友,你见过的吧。”李墙表情认真起来。 “嗯,我见过,那小姑娘挺不错的。”徐大伟点点头。 李墙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惊讶地问道:“不是,怎么的,你相中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和好奇。 徐大伟连忙摆手解释道:“哎,别瞎说,我这不就是单纯夸你老婆长得好看嘛!不然我还能怎么说呢?难道要说些让人觉得恶心的话吗?” 李墙一听瞪着眼睛说道:“徐大伟,你放屁呢?你这是瞧不起我呀?还是觉得我好欺负?” 徐大伟见状,赶紧安抚道:“强子,你别急呀!咱们不说这事了成不?我就当作不知道你老婆的事,这样总行了吧?” 听到这里,李墙稍微平息了一下情绪,然后接着说道:“行,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老婆她有个妹妹,说是下周就要结婚了。” 徐大伟点了点头,表示已经了解情况。然后他从包里拿出了 2000 块钱,放在茶几上,对李墙说:“强子,我最近也挺忙的,没能准备太多。老妹结婚我就给 2000 块钱吧,虽然不多,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可别嫌弃啊。” 老五看到桌上的钱,二话不说就塞进了自己的兜里,嘴里还不停地道谢:“大伟呀,谢谢啦!谢谢啦!” 这时,李墙再次开口说道:“大伟,你误会了。今天找你来可不是为了收你这点礼钱!” 徐大伟一脸茫然地看着他,问道:“强子,不收礼钱?那你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还有其他事情吗?”他的心里开始犯嘀咕,不知道李墙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108章 出车 李墙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她妹妹这次属于远嫁他乡啊,要嫁到沈阳那边去了。她担心婆家的迎亲车队来到这边以后,发现这边连一辆迎接新娘子的车子都没有,这也显得太寒酸、太磕碜了,难免会被别人耻笑和看不起。” 徐大伟一听这话,马上说道:“强子,不对呀,你自己不是有辆车子嘛?你不是还有一辆捷达轿车吗?” 李墙听到这话,眼睛猛地一瞪,没好气地回道:“哎呀,徐大伟呀,你他娘的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谁他娘的结婚会开着一辆捷达去啊?那哪里是给自己长脸啊,简直就是去丢人现眼的嘛! ”“强子,你先别发火嘛。要不这样吧,我这里倒是有一辆奥迪车,如果你需要用车的话,你可以拿去开两天。” 李墙却摆了摆手,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大伟呀,我可是听说你前两天刚刚新买了一辆奔驰车,对不对呀?” 徐大伟一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连连摆手道:“哎,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谁说的这种胡言乱语啊?这纯粹就是造谣生事嘛。强子,你好好想想,我怎么可能会去买什么奔驰呢?就咱们榆树这破破烂烂的路况,底盘不得被磕坏啊?我脑子坏掉了才会去买这么贵的车呢。你们千万别听信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啊,根本没这回事!” 李墙一听,追问道:“不是你买的?” 徐大伟斩钉截铁地回答:“肯定不是!” 李墙接着说:“那行,大伟呀,我看你们供热公司后院停着一辆白色的奔驰,看起来还挺新的。你确定那不是你的车吗?老五,你也看到了吧?” 老五点点头,附和道:“我看到了,哥,要不要我们下去看看?” 李墙拍案而起,语气坚定地说:“必须去看看。只要确认那不是大伟的车,我立刻就把它给砸了。哼,谁敢在我面前嚣张跋扈啊?徐大伟都还没开上奔驰,还有谁敢在榆树买奔驰啊,看我不砸了它!” “走走走,我跟你去,强哥。”说着话,两人一同站起身来。 徐大伟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他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焦急地说道:“哎呀,强子啊,你可千万别这样啊!那辆车虽然不是我个人所有,但它也是我们家的财产啊。” 李墙闻言不禁心生疑惑,追问道:“你家的?可是之前你明明告诉我你没有购车呀?”只见徐大伟眼珠子一转,连忙解释道:“嘿嘿,确实不是我买的啦,那是我家老爷子购置的座驾。最近这几天他老人家没啥事情要忙,所以让我先帮忙磨合磨合车辆,这不就暂时放在我这里了嘛。” 李墙听后微微一笑,表示理解地点点头,然后说道:“哈哈,谁买的其实都无所谓啦,反正都是你们老徐家的产业。这样吧,这辆车我就借用两天好了,你放心,我不会占为己有的,用完之后立马给你送还回来,纯粹就是为了撑撑场面而已啦。” 听到这话,徐大伟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李墙见状,随即质问道:“大伟呀,怎么着,难道连车都不肯借我开两天不成?” “强子,你这叫我如何回答呢?咱俩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彼此间可谓知根知底。你这人吧,其他方面都还好,就是对物品不够爱惜,而且特别容易弄坏东西。更何况,这辆车才刚买来不到两天时间呐,你的驾驶风格又那么彪悍……说实在的,强子,我真不想骗你……”徐大伟面露难色。 老五一听,“强哥,你看看,都说你开车不行吧?你还成天跟我犟了。大伟啊,这车我肯定不带让强哥开的,我开行不行?我开你放心了吧?” 徐大伟心想,你哥俩一个味,还你开!你开能比他好到哪去?但徐大伟是真怕李墙,李墙这人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可能翻脸。一旦翻脸,事就闹大了。左思右想,徐大伟极不情愿地把这个奔驰车钥匙放在了桌上。 徐大伟把这个奔驰车钥匙放在桌上,苦着脸说:“强子,我什么都不说了,我就跟你说最后一遍,这车买了不到两天,一共开了三十来公里。你爱惜点,别祸祸它,行吗?算大伟求你们了!” 徐大伟心里那个疼啊,这可是他新买的爱车,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开,生怕磕了碰了。现在却要交给这两个不靠谱的家伙,他怎么能放心呢?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自己惹不起他们呢。 看着老五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徐大伟真想给他一巴掌。但他还是忍住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只能暗暗祈祷,希望这辆车能够平安无事地回来。 李墙一把夺过钥匙,没好气地说道:“看看你那副德行,咋还哭上了呢?堂堂七尺男儿大丈夫,就因为一辆车子,你至于吗?难不成我还能把它开坏了不成?要是这奔驰车质量这么差,一开车就坏,那还不如直接砸了算了。我来帮你检查检查!大伟啊,不管怎样,还是得谢谢你哈!” 说完,两人便走出徐大伟的办公室,径直朝着后院走去。到了后院,李墙拿着遥控器轻轻一按,只听“当”的一声,车锁应声而开。老五惊讶地说道:“强哥,不对劲啊,这辆车好像和贤哥那辆一模一样吧?只不过颜色不同而已。” 李墙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拜托,我又不是瞎子,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说完,两人一同钻进了虎头奔里。老五将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扭,发动机瞬间启动。 徐大伟停车的地方前方有一个十几公分高的台阶,不过旁边有个缺口可以绕过去。然而老五开车向来莽撞,根本顾不得这些,直接一档挂上,猛踩油门,只听见“扑通”、“扑通”两声,车子便硬生生地冲了过去。 徐大伟站在楼上,眼睁睁地看着车子疾驰而过,心脏仿佛也跟着车身跳动了一下,他不禁惊呼出声:“哎哟,就这么过去呀!这么大台阶……” 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徐大伟的心如刀绞般难受,他痛苦地呻吟着:“哎呀,怀玉!” “怎么了,伟哥?”听到徐大伟的呼喊声,一旁的人急忙问道。 “赶紧把抽屉里边的救心丸给我拿来,快给我!”徐大伟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如纸。 开车的老五见此情景,关切地问:“强哥,这回车也有了,应该可以了吧?” 李墙沉默片刻,思索着说:“一辆车是不是有点单薄了?既然我们要找回面子,就得多搞几辆。只开一辆车去,难道不怕别人笑话吗?” 老五无奈地摇摇头:“那没有了啊。” 李墙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机,拨通了孙世贤的电话:“喂,贤哥,我是强子啊。” 电话那头传来孙世贤低沉的声音:“强子,怎么了?打电话有事啊?” “哥,我确实有个小事需要麻烦您。”李墙语气诚恳地说道。 “你说吧。”孙世贤爽快地回应道。 “哥呀,你看你方不方便把车借我用一天呗,最好你再帮我张罗几辆车过来,你也知道,我小姨子马上就要结婚了嘛,我这当姐夫的,不得好好表现一下,给她撑撑场面不是?”孙世贤一听这话,不禁笑道:“哎呀,强子啊,没想到你现在也开始懂这些人情世故了啊,不错不错,哥肯定得支持你啊!不过你先说说,你想要个啥样档次的车呢?” 李墙挠了挠头,笑着回答说:“贤哥,其实我要求也不高啦,就一般般的那种奔驰之类的就可以了。”孙世贤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我去,强子,你这家伙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啊!还奔驰什么的就行,你以为奔驰很普通吗?那可是豪车中的豪车啊!你还想要什么样的?难道你还想弄辆劳斯莱斯或者宾利不成?” 李墙被孙世贤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哈哈,哥,瞧你说的,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而已。再说了,我觉得像大庆他那辆 4700 就挺不错的啊!”“行吧,强子,哥算是明白了,这个事情包在哥身上了,一定给你办妥!”孙世贤拍着胸脯说道。 李墙每次和贤哥一同外出参与打斗时总是一马当先、冲锋陷阵,贤哥对待李墙可谓是情深义重。经过几通电话联系后,孙世贤成功找到了八辆汽车,并为李墙配备好了司机。 随后他拨通了李墙的电话:“强子,车子已经给你准备妥当了,司机也都安排到位了。你们打算从哪里出发呢?是不是要从榆树那边走啊?” “没错,哥,就是从我们榆树走。” “那我该去哪里与你会合呢?要不我让二老瘸带领车队去找你吧。这样吧,你就待在你们榆树的正街上,等二老瘸抵达之后会给你打电话的。” “好的,哥,那我就在这里恭候大驾了。” “那就先这样,你耐心等待一下。” 贤哥挂断电话后,转头对二老瘸说道:“老瘸啊。” “哥,有何吩咐?” “你赶快去把这些车辆引领过来吧。李墙他们还在焦急地等待着呢。” “没问题,哥。” 二老瘸迅速行动起来,带领着浩浩荡荡的车队驶来。这八辆车中,有四辆豪华奔驰轿车,还有四台霸气十足的 4700 越野车。 车队缓缓地驶入榆树正街,立即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叹声: \"哇塞,我的天呐!这到底是谁的车啊?简直太酷炫了吧!你们看,那个带着三角形标志的车子,叫啥来着?\" \"那还用问吗?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奔驰啊,你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哎哟,我的妈呀!再看看后面那辆,那个大牌的越野车,真是太霸气了!感觉好结实耐用啊!\" 此时,李墙和老五正站在榆树正街的路口。两人上身都穿着破旧的背心,下半身则是宽松的大裤衩子。老五脚蹬着一双趿拉板子,而李墙则穿着一双凉鞋。只见李墙抬手挥了一挥,喊道:\"喂,老瘸,我们在这儿呢!\" 听到呼喊声后,二老瘸开始指挥车队靠路边停下。车刚停稳,李墙便迎了上去,与二老瘸用力地握了握手,并说道:\"老瘸啊,一路辛苦啦!\" \"强哥,您客气了!这都是我分内之事啊!\"二老瘸笑着回答道。 李墙微笑着跟这帮司机逐个打个招呼,老五则拿着华子烟,每辆车里都扔进去两包。李墙热情地说道:“大家既然来到榆树这个地方,那一定得尝尝咱们这的美食才行啊。来吧,别看这家店只是农家菜,但味道绝对一流,保证你们在长春那边是吃不到这样正宗的口味的。 来来来!”李墙和老五亲自带头,驾驶着徐大伟那辆白色奔驰轿车,打着双闪示意后面车辆跟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开到了老杨农家菜馆门前。 进了菜馆后,店家很快就把他们的招牌特色菜——农家血肠、杂三样、猪肉炖粉条以及小鸡儿炖蘑菇等等一系列地道的东北菜肴全部端了上来。李墙和老五两人十分豪爽大气,陪着这群人边吃边聊,气氛异常热烈融洽。 然而就在众人吃得正酣畅淋漓的时候,忽然间包厢里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紧接着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实在抱歉,打扰一下各位。” 李墙闻声转过头去,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歉意,开口询问:“请问停在门口的那辆车牌号是四个七的奔驰轿车,是哪位大哥开来的呢?” 二老瘸一听,赶忙说道:“怎么了?老板呐,我开过来的。” 老板回答道:“你挪一下子呗,里面有个摩托,人家吃完饭要走了,出不去了。你这车怪好的,别给刮着了。” 李墙一摆手,对着二老瘸说道:“老瘸啊,你喝你的酒。到这儿来了,你别去了,让老五去!” 二老瘸对老五开车并不放心,连忙摆手拒绝道:“不用了,你们喝你们的,我下去看看,我挪个车就上来。” 说完,二老瘸便跟着老板从楼上下来了。二老瘸的车没有和其他车辆停放在一起,而是单独停在了一边。此时,车旁边站着六七个人,他们东倒西歪的,连站都站不稳了。 二老瘸一看,心里就明白这些人肯定是喝多了,于是他面带歉意地对那几个人说道:“不好意思,哥们儿,我现在给你挪一下车。” 第109章 沈阳风波 这边,领头的是榆树当地的一个黑社会头目,他家住在五棵树附近,名叫白四,已经四十来岁了。白四一眼看到二老瘸开着一辆奔驰,车牌号码还如此厉害,立刻露出了人性中的阴暗面,开始有些仇视富人了。 他用手指着二老瘸,恶狠狠地说道:“臭小子,赶紧把车挪走!再不挪我就把你的车给砸了!” 要知道,二老瘸在长春可不是一般人物,他可是贤哥身边的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人辱骂一顿的。然而,毕竟这里是榆树,二老瘸并不想惹事生非,所以他只是抬头看了看,没有吭声。 白四见二老瘸没有回应,以为他害怕了,于是更加嚣张地说:“看什么看?臭小子,你个瘸子!再看我就把你另一条腿也给掐断了,你信不信?” 中国有句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可白四竟然当众揭露二老瘸的短处。 这一下,二老瘸彻底被激怒了,他愤怒地回怼道:“喂,臭小子,你是不是喝醉了?有种你再骂我一句试试,来,你再骂我一句! ”“哎呀,你他妈是不是找打啊?来来来来来!”白四继续挑衅着。 两人一经比划,二老瘸便提溜起一条瘸腿,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在门口的老板一见情况不妙,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气喘吁吁地冲进包房里,对着正在喝酒的强哥喊道:“强哥,强哥不好啦!”强哥一脸疑惑地抬起头来:“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老板稍稍喘了口气,着急忙慌地说:“你那个哥们儿在楼下好像跟人打起来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听到这话,包房里的一群流氓像被惊扰的蜂群一样,呼啦啦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七嘴八舌地问道:“怎么回事儿?走走走,下去看看去。” 李墙连忙挥手示意众人坐下:“哎,都别急,先坐下,别冲动!老五啊,你下去看看,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兄弟们,你们继续喝酒吃菜!” 老五一听,立马应声道:“好嘞强哥,交给我吧,你们放心坐着就行!”这时,旁边几个司机也按捺不住性子,纷纷开口询问:“强哥,真不用我们帮忙吗?万一咱哥们儿吃亏咋办?” 李墙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没事儿,这是在榆树,怕啥!兄弟们,你们只管安心喝酒就是了!” 老五来到门口,一眼就瞧见白四正死死揪住二老瘸的衣领子不放。他二话不说,迅速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扯开嗓门怒吼一声:“干什么呢,干什么呢?”那吼声震得整个楼层都为之一颤。 李墙和老五真可谓是吃生米长大的,野蛮程度那可是出了名的。榆树的那帮流氓对他俩的大名如雷贯耳。当时在榆树,李墙和老五的名号,拿来吓唬小孩子都绰绰有余。 这附近十里八乡的,哪家小孩要是哭闹不止,大人们只要说一句:“可别再哭啦,不然老五要来了哦,还有李墙也会来哦!”那孩子立马吓得噤若寒蝉,嘴巴闭得紧紧的,连哭声都憋回去了。 白四刚看到老五走过来时,酒意瞬间醒了大半,赶紧松开抓着那人衣领的手,陪着笑脸说道:“哎呀呀,原来是五哥啊,您咋在这儿呢?” 老五上前一步,质问道:“你刚才干啥呢?” 白四瞅了一眼,战战兢兢地说:“不……不是,这人是您哥们啊?”“少特么给老子废话,我问你刚才干嘛呢,你那只手爪子想干嘛?” 老五怒目圆睁,手里举起一块砖头,二话不说朝着白四的脑袋瓜狠狠砸去,只听“啪嚓”一声脆响,砖头应声碎裂成好几块,白四则像个熟透的西瓜一样,咕咚一下重重跌坐在地上,头上鲜血直流,顺着脸颊汩汩流淌下来。白四双手死死捂住脑袋,疼得哇哇直叫:“哎哟喂,我靠,哎哟喂,我靠!” 老五定睛一看,不由得怒从心头起,破口大骂道:“你妈滴,你谁都敢欺负呀?不是,二哥,他打你哪儿了?伤得重不重?” 二老瘸连忙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打,就是薅了下我脖领子,但他竟敢骂我是瘸子!实在太可恶了!” 老五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顺手又拿起一块砖头,二话不说,照着白四的膝盖狠狠地砸了下去。只听得“啪”的一声闷响,白四随即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白四身旁的几个人目睹此景,不禁面露惧色,其中一人壮着胆子说道:“五哥,你看这……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有话好商量嘛,何必动这么大肝火呢?” 老五用手一指,恶狠狠地吼道:“你他妈少废话!没你们的事,都给老子站远点,谁敢乱动一下试试?怎么着,你们还想跟我动手不成?是不是活腻味了?” 那几人被吓得连连后退,忙不迭地应道:“没有,五哥,我们可不敢,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这回吧。” 这时,老五转头询问二老瘸:“二哥,你觉得这样够解气吗?要是不解气,弟弟我再帮你出口恶气!” 二老瘸赶紧摇头说:“解气了,解气了,走吧走吧,别把事情闹大了。” 老五这才作罢,转身对白四放狠话道:“小子,算你运气好,我二哥说了今天这事就算了,以后给我老实点,别在榆树这块地方瞎张狂,听到没有?要不是看在我二哥的面子上,我今天非把你弄残废不可,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五哥,我晓得了,我晓得了!”白四一把将摩托车推倒在地,也不再理会二老瘸是否要挪动车辆。紧接着,他们一伙人拦下一辆出租车,匆匆赶往医院。这段小小的波折过后,众人继续开怀畅饮,一直喝到半夜时分方才罢休。 次日清晨,大家早早地便守候在大萍子家门前,等待着迎亲队伍的到来。当九辆豪华轿车缓缓停靠在门口时,所有的亲戚们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并纷纷议论道:“哎呀,以前还真没看出来,老刘家这丫头可真是有本事啊!瞧瞧人家这迎亲的车队,真是气派非凡啊!这些车子看上去肯定价格不菲,怎么也得十万二十万吧?” “瞎扯!这辆车可是价值上百万呢!” “什么?上百万?它比我的命还金贵呢!” “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你这条贱命能值一百万?” “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不值钱吗?” 这边人们正在低声议论着,只见婆家的车队缓缓驶来。打头的车是一辆奥迪 100,后面还跟着几辆小红旗轿车。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车队已经很厉害了,但若是和李墙的那些车相比,可就完全不够看了。 新郎一下车,直接懵了。他心里纳闷儿,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谁家结婚跟自己撞车了不成?我的天呐,怎么会停了这么多的豪车呢?经过一番打听后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是自己大姨子和大连襟找来撑场面的,当时他就觉得特别有面子…… 大萍子带回了两万块钱,她的父母又给添了一万,也就是说陪嫁一共三万块。九辆豪华轿车紧跟在迎亲车队之后,浩浩荡荡地朝着沈阳进发了。 当他们抵达婚礼举办的酒店——沈阳军都酒店时,没有人不向美丽的新娘投去羡慕的目光。婚宴即将结束的时候,二老瘸招了招手,喊道:“强子,强子!”听到呼喊声的李墙赶忙跑了过来,问道:“怎么了?”二老瘸回答说:“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准备回去了。”“好的,那你们慢点儿开车回去!”李墙嘱咐道。 二老瘸看着李墙问:“你不走啊?” 李墙微笑着回答道:“我暂时还不想走,你们先走吧。老瘸,麻烦你回到长春后帮我转达一下对贤哥的感谢之情!” “没问题。”二老瘸爽快地摆摆手,转头对着身后的众人喊道,“好了,兄弟们,我们出发!” 随后,二老瘸带领着那八辆车踏上了返回长春的路途。 大萍子小鸟依人般地靠在李墙身旁,感激地说:“强子,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李墙温柔地伸出手臂搂住大萍子的肩膀,然后轻轻地在她的臀部拍了一下,调侃道:“得了,以后多卖点儿力气就行。既然来到了沈阳,我带你四处逛逛,顺便给你买几件新衣服。走吧。” 每个人都有这样一个特点,无论自己的外貌如何,都会期望身边的伴侣能够打扮得光彩照人、引人注目。这种心理在男性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 此时的李墙和老五两人身穿已经泛黄的白色背心和宽松的大裤衩,却开着一辆豪华的奔驰轿车,带着美丽动人的大萍子一同前往购物。他们的出现,无疑成为了街头一道独特而经过渲染后的靓丽风景线。 来到开元街全玉女装店门前,三个人停好车后走下车来。李墙看着眼前这家装修精美的店铺,转头对身旁的大萍子说道:“去吧,你自己好好挑选一下,我和他就在这里抽根烟歇会儿。等你选好了衣服,叫我一声,我再进去帮你付款。”大萍子满心欢喜地点点头,感激地说道:“强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得到李墙的回应后,大萍子迈步走进店里。刚一进门,一名女服务员便迎了上来。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大萍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语气冷淡地说道:“我跟你讲哦,我们店里可没有便宜的衣服,价格都在 1000 元以上呢。如果你想买便宜的,还是去对面的店铺看看吧。”大萍子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礼貌地回答道:“行,那我自己先看看吧,随便逛逛。”说完,她便继续在店里转悠起来。 逛了一会儿,大萍子的目光被一件漂亮的连衣裙吸引住了。她不禁停下脚步,伸手轻轻触摸着那柔软的面料,心中暗自喜欢。然而,当她看到标价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件连衣裙的价格远远超出了她的预算,她根本无法承受。但她实在舍不得放下这件心仪的裙子,于是决定试穿一下过过瘾也好。 生活中往往如此,穷人有时会比富人更看不起穷人。越是处于社会底层的人,越容易相互刁难、为难彼此。这种现象令人感到无奈又悲哀。 毫无疑问,榆树的穿着打扮相较于沈阳来说可谓是天差地别。此番妹妹大婚,大萍子特地精心挑选了一套自认为还算体面的衣裳,并略施粉黛。然而,营业员却对她不屑一顾,态度冷淡至极。 其实,男人与女人看待女人时的侧重点截然不同。女性审视同性往往关注对方的衣着、所携带的包包以及是否具备经济实力等方面;而男性则更为注重女性的面容和身材。年约三十的大萍子理应归入少妇之列,其五官虽说不上完美无缺,但也颇为精致,且胸部丰满挺拔,臀部圆润饱满。 当大萍子看中某件连衣裙之后,店主宋军立刻迎上前去,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心中不禁为之一动。他轻声唤道:“小玉呀。” 大萍子闻声望去,应声道:“哎,老板。” 宋军接着说道:“你先去忙别的吧,这位客人由我来亲自接待。” 服务员心领神会,深知宋军的心思,于是转身离去。随后,宋军迈步走到大萍子身旁,满脸笑容地问道:“老妹儿啊,你看上哪件衣服啦?哥哥我来给你详细介绍一下。” “那件裙子,拿给我试试。”大萍子一边挑选着衣服,一边对宋军说道。 “试试吧,你穿肯定能好看,真的!”宋军热情地回应道,并将大萍子看中的那条连衣裙摘了下来,递给她,同时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更衣室,示意大萍子可以进去试穿一下。 大萍子接过裙子,走进了更衣室。而此时的宋军,则开始东张西望起来。见周围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自己,他迅速钻进了旁边的更衣室里。进入更衣室后,宋军将凳子放在地上,然后站了上去。 就在这时,大萍子刚刚脱下外套和裤子,身上只剩下李墙在长春买的情趣内衣。这满园的春色,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宋军的眼前。他不禁瞪大了眼睛,心跳加速,甚至感觉自己快要流鼻血了。 第110章 惹上大麻烦 大萍子轻盈地套上连衣裙,宋军瞥了一眼,心里估摸了下,觉得差不多了,便从凳子上蹦了下来,然后转身往门口一站。大萍子也随即走了出来。她对着试衣镜仔细端详了一番,接着又瞄了眼价格标签,轻声说道:“这个似乎不太合适。” “有啥不合适的呀?老妹儿,我觉着你穿起来挺好看的呀。”老板连忙应道。 “不是的,老板,主要是这条裙子太贵了,要 3000 多块钱呢,我实在买不起。”大萍子面露难色地回答道。 宋军见状,顺手将手搭在大萍子的胳膊上,安慰着说:“没事儿,老妹儿,如果你真心喜欢,哥可以给你打个折扣嘛。” 然而,大萍子却果断地将胳膊一甩,婉言拒绝道:“不必了,谢谢您的好意!”说完,她转身回到更衣室,迅速换回了自己原来的衣裳,再次走了出来,并将试过的裙子轻轻放在柜台之上,然后转身准备朝店外离去。 见此情景,宋军急忙喊道:“哎,老妹儿,请稍等片刻。” 大萍子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咋啦?老板,还有啥事吗?” “是有点事儿,你看看,你把这裙子给试坏了。”宋军指了指那条裙子。 “不会吧,老板,我就只是试穿了一下而已,怎会弄坏了呢?”大萍子一脸疑惑地辩解道。 宋军一脸真诚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编瞎话骗你呢?不信的话,你自己好好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个口子啊!到底是你刚才不小心刮到哪里了,还是把它撑破了,或者还有其他什么原因呢?” 大萍子听后,连忙摇头否认道:“绝对不可能!老板,我穿那条裙子的时候还觉得很宽松呢,根本不可能把它撑开。难道是你之前就弄坏了吗?” 宋军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有些强硬:“老妹儿,你要是这么说话,那就太没意思了。你不肯承认是吧?告诉你,这条裙子可是价值 3000 多元呢!现在被你弄坏了,你要么就把它买下来;要么这样吧,咱们也算有点缘分,今晚你陪哥哥一起吃顿饭,交个朋友。这样的话,我不仅不会让你赔偿这条裙子,还会直接免费送给你,怎么样?”说着,宋军竟然伸出手试图搂住大萍子的腰部。 在宋军的观念里,大萍子只是一个来自农村的单纯女孩而已。对于她来说,三千多块钱的连衣裙肯定具有极大的诱惑力。而且,宋军对自己的外貌相当自信,他潇洒地甩了一下头,然后问道:“行不行啊,老妹儿?” “诶,你这人想干嘛?别动手动脚的哈,不然我可要叫我老公了哦!”大萍子大声说道。 “哟呵,还叫你老公啊?行啊,那你叫吧,让他进来帮你买单啊!”宋军一脸不屑地回应道。 听到这话,大萍子立刻扯开嗓子大喊起来:“强子呀,强子!” 李墙和老五听到声音后,以为大萍子已经选好了喜欢的款式,便随手扔掉烟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然而,当宋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两个男人时,差点笑出声来。只见李墙穿着一双破旧不堪的凉鞋,脚趾甲盖黑乎乎的一片,下身穿着一条大裤衩子,上身则套着一件满是烟洞的背心;而老五也好不到哪里去,脚上蹬着一双老式的片鞋,同样穿着一条大裤衩子,上身搭配着一件方领 t 恤,硬邦邦的像是被铁板打过一样。这两人的打扮简直和中街里的乞丐毫无二致。 宋军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哎哟喂,妹子啊,你这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啊!” 李墙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用手指着宋军怒喝道:“你特么说啥呢?有种再说一遍试试看!” 然后转头询问大萍子:“丽萍,发生啥事了?” “强子……”大萍子将方才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向李墙诉说。听闻此事后,李墙心中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他用手指着宋军,怒不可遏地吼道:“你给我出来,出来!” 老五见状,立即走上前去。然而,宋军却嘴硬地回应道:“我告诉你,别在这里……”话未说完,只见老五迅速朝着宋军的左眼猛击一拳,打得宋军眼冒金星,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 紧接着,老五一把抓住宋军的头发,宋军顿时懵了,挣扎着喊道:“放开我,快给我放开!”老五并未罢手,又朝着宋军的右眼狠狠地打了一拳,这一拳让宋军眼前一片漆黑,双眼肿得像熊猫一般。 此时的宋军只能用手捂住脸部,但老五却毫不留情地朝着宋军的裤裆踹出一脚,力度之大几乎要将宋军踢飞起来。宋军的双手立刻从脸上移到了裆部,并痛苦地哭喊着:“哎哟,我靠,哎哟哎哟,我的命啊!” 李墙大摇大摆地走到宋军面前,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嘲讽道:“哟呵,这小美女长得挺俊啊,你他娘的什么人都敢撩拨啊?下次要是再这么嚣张跋扈,小心你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听到没有?” 宋军被吓得脸色苍白,身体瑟瑟发抖,连忙点头哈腰,结结巴巴地回答:“大……大哥,我知道错了,大哥,我再也不敢了!” 李墙对宋军的态度很满意,冷笑一声后,便带着老五和大萍子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们继续陪着大萍子挑选衣服,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然而,宋军并没有就此罢休。他心里充满了愤怒和委屈,决定要找帮手来报仇。于是,他拨通了刘涌手下四大金刚之首宋建飞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宋建飞低沉的声音:“喂,哪位?” 宋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说道:“飞哥,是我,小军啊。” 宋建飞哦了一声,问道:“小军啊,有啥事吗?” 宋军带着哭腔说道:“飞哥,不好了,我被人打了,打得好惨啊!两只眼睛都被打得睁不开了,下身也被踢得厉害,连路都走不稳了,疼死我了!” 宋建飞一听,顿时紧张起来,连忙问道:“啥?你被谁打了?在哪里被打的?” 宋军回答道:“我就在店里呢,莫名其妙就被几个不认识的人给揍了一顿。” 宋建飞又问:“到底有几个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也不太清楚啊,不过听他们说话的口音,绝对不是咱们沈阳本地人,而且一来就是两个,感觉挺嚣张的。”“好,你先别急,我马上过去处理。”就在这个时候,宋建飞正在中街的某家酒店里陪着刘涌、董铁岩、李正光、郑相浩、陈洪光、高泽健等一群人喝酒聊天呢。 只见宋建飞快步走到刘涌身旁,低声说道:“涌哥,不好意思啊,我得出去一下。” 刘涌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小飞,出什么事了吗?”宋建飞回答道:“没啥大事,就是有两个外地佬在开元街那边,把我一个哥们给打了,我过去瞧瞧情况。” 刘涌皱了皱眉,关切地说:“那你小心点啊,多带几个兄弟过去,可别让自己吃亏了。”“放心吧,大哥,就来了两个人而已。光哥,你们继续慢慢喝着,我去去就回。” 李正光挥了挥手,表示同意:“行,你去吧。要不要让相浩跟你一块去?”“不用啦,小事一桩,我一会儿就能回来。”说完,宋建飞便走出了酒店。 他身后紧跟着张健、刘迪、李江涛和王国一四个人,一行人登上一辆黑色的奥迪车,朝着开元街疾驰而去。。 大约十几分钟后,宋建飞就带着自己的兄弟们抵达了开元街。车刚刚停到商店门口,几个人便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商店里。此时此刻,宋军仍然捂着裤裆,疼得不停地跳动着。宋建飞走进商店后,看到宋军这副惨状,不禁惊呼道:\"铁子,哎哟,我的天呐,怎么会被打得这么惨啊!那些人呢,都逃跑了吗?是的,他们跑掉了,但应该没有跑太远,估计就在这附近一带活动,可能又去购物了。\"宋军一边痛苦地呻吟着,一边回答道。 听到这话,宋建飞连忙安慰他道:\"你别再蹦跶了,还有什么可蹦的呢?快过来,带我们去找他们!走!\"说完,宋建飞带领着这帮兄弟们,开始在开元街上展开搜索行动,试图抓住李墙和老五两人。 大萍子买了很多衣服,李墙和老五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在后面。李墙笑着问大萍子:\"怎么样,老婆,这次买的衣服足够你穿了吧?\"大萍子满心欢喜地回答道:\"强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然而,话音未落,远处的宋军突然伸手指向他们,并大喊道:\"飞哥,就是他,就是他!\" 宋建飞顺着宋军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认出了李墙。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他妈的!给我上!哥们儿,站住,不许动!\"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朝李墙和老五冲了过去。 李墙和老五不经意间回过头,看到有四个人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走来。这两个人经常在外面打架斗殴,经历过无数次激烈的战斗,可以说是经验丰富。面对这样的场景,他们丝毫没有感到害怕。宋建飞领着张健等几个人径直向前走去。宋建飞手臂一挥,喊道:“给我狠狠地揍他们!”话音未落,那几个人便挥舞着拳头向李墙和老五扑了过来。 只见张健身高将近一米九,身材高大威猛;而老五则只有一米七左右,身材略显瘦弱。张健率先出拳,久经战阵的老五灵活地侧身一闪,避开了对方的攻击,并迅速抓住机会,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对着张健的下巴就是一记通天炮。这一击威力十足,直接将张健打得向后仰去,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与此同时,李墙也不甘示弱,他迅速出手,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扇在了刘迪脸上,打得刘迪直打转。紧接着,他又顺势使出一记大铁肘子,精准击中刘迪的腹部,将其打翻在地。宋建飞没料到这两人竟然还有些真本事,身手相当不凡。他见状,立即伸手摸向后腰,口中骂道:“妈的,还挺厉害啊!” 李墙定睛一看,心中瞬间有了定论——宋建飞这家伙不是要掏刀子就是要掏手枪啊!说时迟那时快,李墙的双手如闪电般迅速伸出,紧紧地搂住了宋建飞,同时大喊一声:“老五,赶紧过来!” 老五听到呼喊声后,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卡簧。他手持卡簧,目光锐利如鹰隼,瞄准宋建飞的腰部,猛地用力一挥。只听得“噗嗤”一声,那长达十公分的刀刃瞬间全部插进了宋建飞的身体里。宋建飞的身体顿时失去了抵抗力,而老五则趁势连续不断地又捅了三四刀。每一刀都深深地刺进了宋建飞的身体,鲜血四溅。宋建飞承受不住这样的剧痛,当场瘫倒在地,整个人都懵了,完全不知所措。一旁的宋军也被眼前这血腥残忍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 此时,李墙眼疾手快,顺势伸出手去,从宋建飞的腰间将那把 54 手枪抢夺到自己手中。他握着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指向宋建飞,嘴里还挑衅地喊道:“怎么,你还不服气吗?有本事你站起来啊!”接着,他抬起脚照着宋建飞的脸部狠狠地踹了过去,这一脚力度极大,直接将宋建飞踢得翻了一个跟头。 随后,李墙用 54 手枪指着宋建飞的其他几个兄弟,恶狠狠地吼道:“都不许跟过来!听到没有?谁敢跟上来,老子就一枪崩了他!走!”说完,李墙拉起大萍子,老五紧跟其后,三人一同走到门口。他们迅速钻进车子里,一踩油门,车辆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 第111章 去抓李墙 在周边店和服装店里,服务员们远远地观察着,低声议论道:“这两个人看上去跟叫花子似的,竟然如此厉害,打起架来真是凶猛无比啊。”看到宋建飞伤势严重,他的兄弟们迅速将其送往医院,并拨通了刘涌的电话。 “喂,涌哥。” “谁呀?” “涌哥,我是飞哥的兄弟。” “怎么了?” “飞哥让人拿刀扎了。” “扎哪儿了?伤得重不重?”刘涌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不是,涌哥,你还是来医院看看吧,情况挺危急的。”兄弟的语气带着焦急与担忧。 “你们等着吧,敢动我的人,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刘涌挂断电话后,对李正光说:“正光,你先喝着,我得上趟医院。” 李正光听闻,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关切地问:“怎么了,涌哥?” “宋建飞被人给扎了。”刘涌面色凝重地回答。 李正光心中一惊:“那我还喝什么?哥呀,我跟你一块儿过去,我去看一眼。”说完,两人急忙赶往医院。 当他们到达医院时,宋建飞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一群兄弟们焦虑地站在手术室外,见到刘涌等人到来,纷纷喊道:“老大,老大,老大!”。 刘涌心急如焚地问道:“建飞呢?”旁边的人语气沉重地回答道:“还在手术室里没出来呢!”刘涌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他咬着牙追问:“谁干的?你们认不认识这个人?” 宋军赶紧向前一步,说道:“大哥,我们不认识这个人,他好像是外地人。不过,我看清了他们开的车。”听到这里,李正光无奈地摇了摇头。毕竟在那个年代,人们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大打出手,白白挨打或者被刺伤的事情屡见不鲜。 刘涌继续追问:“车牌号记住了吗?”宋军连忙点头,肯定地回答道:“我记清了,吉 a5 三个 8。”刘涌眉头紧皱,自言自语道:“吉 a,这他妈是长春的车啊,这车号可真够牛的!估计开车的人也是个有来头的角色吧!”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机,拨通了沈阳交通警察的电话:“喂,刘队啊,我给你个车号,麻烦你帮我查一下,看看这个车的车主到底是谁。”“好的,涌哥,你说吧。”“吉 a5,三个 8,你尽快帮我查一下。” 挂掉电话后,刘涌紧紧握着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伤害建飞的人付出代价。 “行,等一会儿我查完了,我给你来电话。” 不到五分钟,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刘队长将电话回拨过来道:“涌哥,这个车是长春榆树的,车主叫徐大伟。” 刘涌一听,心中一惊,自言自语道:“徐大伟呀?”他沉思片刻后回复说:“我知道了,谢了刘队!” 原来,刘涌和徐大伟相识已久,两人之前曾有过商业上的往来,彼此之间算是有点交情。此外,徐大伟也认识宋建飞,可以说是熟人。正因如此,刘涌心想,以他们的关系,徐大伟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开车来到沈阳,并殴打宋建飞。 思及至此,刘涌决定打个电话向徐大伟询问清楚,于是他拨通了对方的号码。 “大伟呀,我刘涌。”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惊呼:“哎呀,二哥,打电话有什么事啊?” “大伟呀,我问你个事,你他妈来沈阳啦?”刘涌开门见山地道。 “没有啊,我在榆树呢。我要是去沈阳,我不得找你吗?二哥,我这天天的可忙了,哪有时间上沈阳啊。”徐大伟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刘涌一听,顿时心生疑惑,追问道:“不是,那你车怎么在沈阳呢?” 徐大伟说道:“我们本地的一个哥们儿,把车借走了,出啥事了吗,二哥?”刘涌问道:“你那哥们儿是谁呀?”徐大伟回答道:“哎呀,就是我们当地的,也是榆树的社会人,之前我不是跟你提过嘛,花脖子李墙。” 听到这个名字后,刘涌顿时火冒三丈,骂道:“又是这个李墙!” 徐大伟察觉到刘涌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便追问:“二哥,咋回事儿啊?”刘涌怒气冲冲地说:“这小子把建飞给扎了,差一点就把他给扎死了。” 徐大伟惊讶地喊道:“不是,哎哟,我去,二哥,这里头是不是有啥误会呀?”刘涌怒不可遏地吼道:“误会个屁啊误会?建飞现在还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呢。徐大伟,我可警告你,这事你别瞎掺和,听明白没有?我一定要抓住这个家伙,这个仇我非报不可。建飞和我是什么关系,你心里清楚得很。” 徐大伟听后,连忙点头称是:“二哥,我知道,但问题是这个人吧……” “徐大伟啊,你可别再跟我扯其他没用的了,能不能听明白话?咋地,你觉得他好啊,你想站到他那边去啊?”“不是啊,二哥,真没有那个意思。我想说的是啥呢,这李墙啊,那可是相当野蛮了,简直就是吃生米长大的。而且啊,李墙背后还有个大哥撑腰呢,在咱长春那可是绝对有实力的人物!” “在长春?谁啊?” “孙世贤,就是大家口中常说的小贤嘛。” “小贤?我都没听说过,我才不管他是小贤还是大贤呢,敢把建飞给打了,就是不给任何人面子,知道不?徐大伟啊,等李墙回到榆树了,你麻溜儿地给我打个电话过来,我这边立马派兄弟们过去,必须得找到他,好好收拾他一顿!听到没有?” 听到刘涌说要收拾李墙,徐大伟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连忙说道:“那行,二哥,一定照办。”其实徐大伟心里很害怕刘涌,他根本就斗不过刘涌。 李墙、老五和大萍子三人驾驶车辆驶离开元街后,李墙开口说道:“沈阳怕是待不下去了,咱们走吧,返回榆树。”大萍子回应道:“强子,我还需要在沈阳再逗留两日,你们先行回去吧,我妹妹刚刚成婚,尚有诸多事宜需要我帮忙照料。”“好的,那我送你到你妹妹家吧。” 送达大萍子至其妹家后,李墙与老五便继续驱车直奔榆树。 抵达榆树后,他们将车辆停靠在供热公司门前,如往常一般大声呼喊:“徐大伟啊,徐大伟!”听到喊声,徐大伟从办公室内走出,惊叹道:“哎哟,我的天呐,你们可算回来啦,强子!” 老五随手将车钥匙扔出,徐大伟敏捷地伸手接住。李墙接着对徐大伟说:“徐大伟呀,你自个儿去瞧瞧车子状况如何吧。” 于是,徐大伟跟随李墙和老五一同来到车旁,环绕车身仔细查看了一番,感觉良好,除了稍显脏乱之外,并无其他明显问题。见此情形,徐大伟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 然而当徐大伟将车门打开时,一股刺鼻的气味汹涌而来,险些将他直接冲倒在地。紧接着,数十只苍蝇犹如被惊扰的蜂群般,从车内飞出。原来,在这个炎热的夏日里,李墙和老五在车内食用过的方便面和萝卜条子已经开始发霉变质,甚至散发出阵阵酸臭的发酵气息。 徐大伟不禁皱起眉头,回头喊道:“孙哲呀,孙哲!” 听到呼喊声,孙哲回应道:“哎,哥。”徐大伟大声吩咐道:“赶快找个人把车送去清洗一下,要彻底地从里到外洗刷干净,明白吗?”“我知道了,哥。” 孙哲上车,关闭车窗并开启空调。车子刚刚驶出七八米远,却突然停了下来。只见孙哲摇下车窗,伸出头来,一阵剧烈的呕吐声随之传来:“哎哟,我艹,这车里到底是什么味道啊?”面对孙哲的反应,李墙和老五丝毫不以为意,转身掉过头便扬长而去。 此时,徐大伟迅速拨通了一个电话:“喂,二哥呀。”对方问道:“徐大伟啊,有什么事吗?李墙回来了?”“是啊,二哥,他刚把车还给我。” 刘涌一听,便直接问道:“他家在哪儿,你知道吧?” 对方连忙回答道:“我知道,就在正街胡同里面,正数第三间,特别好找,二哥,你过来就能看到。” “行,我派兄弟过去。大伟呀,你给带个路。”刘涌接着说道。 听到这话,徐大伟慌了神,赶忙说道:“二哥,二哥,你听我说,他家特别好找,你就别让我掺和这事了,行不行?毕竟我们都是榆树的,你真说让别人知道了,怪不好的。涌哥,你说是不是?” 刘涌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回答道:“行,这个事你就别参与了!” 听到刘涌这样说,徐大伟如释重负地挂了电话。 一旁的李正光见状,好奇地问道:“找着他了?” 刘涌点了点头,回答道:“榆树的一个流氓。” 李正光听得有些迷糊,继续追问道:“榆树是什么地方啊?” 刘涌笑了笑,解释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榆树是长春的一个县。” “哎,我嘞个去,涌哥啊,你这人脉可真是够广的啊,连长春周边县城的那帮地痞流氓你都认识啊?”说话之人满脸惊讶之色,似乎对刘涌的交际圈感到十分佩服。 “啥玩意儿?你这话是啥意思?嘲讽我呢还是咋滴?”刘涌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原来,此次李正光来到沈阳找刘涌,是打算与他合作打造一个民族村。这个民族村里将涵盖餐饮、娱乐、住宿等多种项目,可以说是一个综合性的商业场所。 就在这时,手术室外传来一阵骚动,只见宋建飞被医护人员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刘涌,激动地喊道:“涌哥,涌哥!” 刘涌连忙走上前去,关切地挥了挥手:“建飞呀,啥也别说了,你就安心养病吧。其他的事情交给涌哥来处理,今天这个仇,哥一定会帮你报的!”听到刘涌这番话,宋建飞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呲牙咧嘴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哥。” 随后,宋建飞被推进了病房。在刘涌的众多手下中,四大金刚与他的关系最为密切。而在这四大金刚之中,刘涌又对宋建飞有着特殊的情感。因为宋建飞曾经为刘涌办理过许多棘手的事情,可以说是他的得力干将。如今看到宋建飞受了这么重的伤,刘涌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刘涌一招手,大声喊道:“静明,小岩!”吴亚铭和董铁岩闻声迅速跑了过来,齐声说道:“涌哥!”他们两人恭敬地站在刘涌面前,等待着他的指示。 刘涌目光冷冽地说:“你们赶紧去找几个敢于打拼、敢于战斗的兄弟,立刻驾车前往长春。抵达榆树后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我会告诉你们那两个小子的具体位置。” “明白了,涌哥。抓住之后我们该怎么处理呢?” 刘涌不耐烦地回答道:“还要问我如何处置吗?只要别将其打死,其他随你们便。但我要提醒你们,必须谨慎行事。据徐大伟所言,这个家伙在榆树相当嚣张,并非普通角色。你们务必小心应对,听到没有?” “放心吧,我了解了,哥哥。”实际上,此事与李正光并无太大关联。他和刘涌之间称不上好友,顶多算是计划共同开展一项合作项目罢了。然而,李正光的性格过于仗义且十分注重道义。既然这件事情被他碰上了,他绝不会坐视不管。 只见李正光毫不犹豫地向前迈出一步,坚定地说道:“二哥,请允许我让红光与他们一同前去。这样在那边彼此也能相互照应一下。” 李正光他们可是来自黑龙江的正宗刀枪炮子,那手段叫一个狠辣无情!想当年,陈红光和李正光并肩作战的时候,竟然把哈尔滨的小飞的腿筋和脚筋都给挑断了,这就是个狠角色! 所以说,刘涌当然希望陈洪光能加入自己的队伍啦!吴亚铭、董铁岩和陈红光这三个人,带领着手下的十来个老弟,毫不犹豫地朝着长春榆树县疾驰而去。 第112章 老哥俩被收拾 大萍子还没回家,李墙和老五两人便盘腿坐在炕上,面前摆放着一只小烧鸡、两个大猪蹄子,一人一个。老五手抓着一只猪蹄,满脸期待地问:“强哥,咋样?这猪蹄可是刚刚煮好出锅的,味道绝对嘎嘎香!”李墙迫不及待地将猪蹄掰开,看着里面流出的油汁,他迅速凑上前去吸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确实挺好吃的!”紧接着,老五又将那只小烧鸡撕开,并在旁边摆上一盆花生米。兄弟二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地开始喝起烧酒来。 几杯烈酒下肚后,老五突然开口说道:“强哥,咱俩商量点事儿呗。”李墙疑惑地问:“啥事儿啊?”老五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等会儿你能不能给我拿 200 块钱?”李墙更纳闷了,追问:“不是,你要 200 块钱干啥呢?”只见老五扭捏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哥,我想等喝完酒之后去红玫瑰那儿转一圈,顺便找个女人,一起做做运动,发泄发泄火气。” 李墙一听,不禁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地说道:“这都几点了,十点多了,还去个鸡毛红玫瑰呀。等你喝完了,人家他妈早就关门打烊了,还是明天再去吧。” 他的话音刚落,老五的脸上就立刻浮现出不高兴的神色。 李墙见状,心中暗自嘀咕道:“你看看你这副鸟样子,老五啊,你这个人呀,真是的,一天天的,一点城府都没有,一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全都写在脸上了!” 说话间,李墙顺手将自己的包拎了过来,然后从里面掏出五百块钱,直接往老五面前一递,并略带调侃地说道:“你看看你,总是去找那些四十来岁、五十来岁的女人,你就不能找些年轻漂亮的吗?来来来,拿着这些钱,去给我找几个年轻貌美的妹子来。你看看你找的那些女人,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的,看着多吓人呀,我真搞不懂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老五二话不说,迅速把钱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朵根,满脸笑容地说道:“强哥,谁有钱会去找那些歪瓜裂枣啊?放心好了,明天我一定给你找两个三十来岁的美女!” 李墙瞥了一眼老五,冷笑道:“老五啊,你也就这么点儿能耐了。得了,我也懒得跟你废话,喝酒吧!来,干了!”说完,他举起手中那杯足有二两半的烈酒,与老五手中的酒杯用力一碰,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两人就着一只香喷喷的小烧鸡、一盆香脆可口的花生米和两个肥硕诱人的大肘子,开怀畅饮起来。他们不仅干掉了整整一桶四斤装的高度白酒,还灌下了六瓶冰镇啤酒。酒足饭饱之后,两人甚至连桌子都懒得收拾,便脱光了衣服,赤条条地爬上床,倒头就睡。毕竟,裸睡对身体有益嘛,这两个大老爷们儿就这样光着屁股躺在了床上。 而另一边,经过长达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吴亚铭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榆树。一下车,他就立刻拨通了刘涌的电话:“二哥,我们到了。” 电话那头传来刘涌低沉的声音:“静明,我跟你讲,就在榆树正街的那条胡同里,往里拐,第三家就是。你们进了屋,记得问清楚是不是李墙。要是确认无误,就给我往死里磕他,千万别手软!” “好的,二哥,明白了。”吴亚铭应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刘涌神色凝重地说道:“这次行动必须干净利落,完成后迅速返回。这里毕竟不是咱们熟悉的沈阳,而是长春,要谨慎行事,明白吗?” “放心吧,二哥。”随着电话挂断,一群人开始在街上寻找那个胡同。 没过多久,吴亚铭、董铁岩和陈红光带领着一众兄弟进入了胡同。只见他们每人手持一把五连发猎枪,毫不犹豫地上膛,而身后的小弟们则紧握着各式各样的砍刀、开山刀以及片柳子等凶器。他们从胡同口一路前行,来到了第三家门口,轻轻推开那扇黑色的大铁门,令人惊讶的是,门竟然没有上锁!吴亚铭低声吩咐道:“走,进去,但都要小心点,动作轻点!”话音未落,众人便呼啦一声冲进院子里。 他们首先进入西边的屋子,发现这里空无一人。接着,他们来到东边的房间,一脚踹开门,并顺手扯下墙上的灯线,屋内瞬间灯火通明。此时,李墙和老五因饮酒过量仍在昏睡之中,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 然而,静明他们却被吓得不轻,只见炕上横竖地躺着两个光着屁股的男人,睡得正香,呼噜声震耳欲聋。铁岩、静明和陈红光等五个人见状,立即冲上前去,用手狠狠地推了一下他们的头,大声喊道:“起来,快起来!” 李墙和老五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醒,猛地坐了起来,一脸茫然。李墙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疑惑地问道:“你们是谁啊?有什么事吗?”静明开门见山地说:“我问你,你是不是叫李墙?”李墙点点头,回答道:“是啊,我就是李墙,你们想干什么?”听到李墙自报家门,来自沈阳的一群小弟们立刻冲上前去,抓住他的头发,将他和老五从炕上拖了下来。 此时的李墙和老五完全摸不着头脑,还没回过神来,嘴里嘟囔着:“你们到底是谁啊?”静明用手指着他们,质问道:“我再问你们一遍,你们是不是去了沈阳,还扎了一个人?”老五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说道:“是我去的,人也是我扎的,怎么样?有本事你们就动手吧!” 吴亚铭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怒吼道:“哎呀,你他妈还挺横啊?”说话间,他手持枪把子,毫不犹豫地朝着老五的头顶砸去,只听得“当”的一声响,老五的头上立刻冒出了鲜红的血液,仿佛熟透的西瓜被劈开一般! 李墙见状,惊恐万分,大声呼喊着:“老五,老五!”然而,就在这时,静明却冷冷地说道:“别动,你别动,敢动一下我就立刻打死你的兄弟!”李墙心中一惊,抬起头来,愤怒地质问道:“不是,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是想要钱呢,还是有其他企图?” 静明踏前一步,用手指着李墙,厉声道:“你难道不知道你刺伤的是谁吗?沈阳刘涌你总该听说过吧,我们可都是他的兄弟!”李墙听闻,微微扬起头,不屑地回答道:“别跟我提什么人,我不认识。你就直说吧,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们就是来要你命的!你这副德行,给我跪下,先跪地求饶!”静明恶狠狠地吼道。李墙瞪了一眼吴亚铭,眼中充满了怒火,咬牙切齿地回应道:“你他妈让老子跪?有种的话,你开枪啊,有本事你就崩死我!” 看到李墙脸上露出的那副不服气的神情,静明冷笑一声,将手中握着的那支五连发猎枪递给了身旁的兄弟,然后伸出手从角落里抽出一根沉甸甸的镐把,二话不说,举起镐把便朝着李墙的头部狠狠地砸了下去。 只听得“哐当”一声,这一记猛力的击打直接将强哥打翻在地,他的头部重重地磕在了坚硬的地面上。强哥痛苦地呻吟着,刚刚抬起头来,用手捂住受伤的脑袋,还没等他缓过神来,静明手中的镐把子再次高高扬起,如雨点般密集地落在了李墙的胳膊上。 又是“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李墙发出的凄厉惨叫,他的胳膊当场骨折!尽管遭受了如此残忍的毒打,李墙却咬紧牙关,连一句求饶的话语都不肯说出口,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老五坐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他的双眼变得通红,像是两颗燃烧的火球一般,浑身颤抖不止,屁股猛地撅起,蹭的一下站起身来。 董铁岩被老五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连忙大声喝斥道:“按住他!快按住他!别让他乱来!” 几名手下闻声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紧紧地抓住老五的胳膊和身体,使出全身力气将他死死地按回到座位上。 董铁岩看着被控制住的老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冷笑着说道:“瞧瞧你这副着急的模样,难不成你也想尝尝挨揍的滋味吗?嘿嘿,别急嘛,很快就会轮到你了!” 老五拼命挣扎着,他的力量虽然很大,但终究无法挣脱那几名强壮手下的束缚。他嘴里不停地呼喊着:“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不准动我强哥!人是我打的,有本事冲我来,别动我强哥一根汗毛!”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愤怒,仿佛要将内心所有的不满和愤恨都通过这一声声呼喊发泄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憋屈和不甘,让人听了不禁为之动容。 董铁岩抄起一把锋利的片柳子,毫不犹豫地朝着老五的头部狠狠地剁了下去。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当当当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让人毛骨悚然。老五的头上瞬间出现了三道深深的口子,鲜血像熟透的西瓜汁一样不停地流淌而出。老五痛苦地捂住头部,咬牙切齿地说道:“行啊,你真厉害啊!有本事你就直接砍死我吧!如果你不敢杀了我,那今天在这屋子里的人,一个都别想跑掉!我迟早会找机会把你们全部干掉!” 董铁岩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怒声回应道:“怎么?还敢威胁我?”话音未落,他手中的片柳子再次扬起,朝着老五的胳膊猛力一挥。只见寒光一闪,老五的胳膊上立刻被砍出一道巨大的口子,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李墙和老五此时手无寸铁,面对如此凶狠的攻击,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吴亚铭见势向前一步,手持镐把指向李墙,恶狠狠地威胁道:“李墙,你现在马上跪下来,给我磕头认错,服个软,我今天可以饶你一命。否则,你就等着挨揍吧!” 李墙并没有被吓倒,他挺直身子,目光坚定地看着吴亚铭,然后轻声说道:“来,看看我的口型。”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几下,形成了一串清晰的字母形状,但具体是什么意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吴亚铭从未见过如此强硬之人,心中恼怒至极,竟然拿起了一把镐把,狠狠地朝着李墙的嘴巴杵去。李墙的鼻子和嘴巴顿时鲜血直流,仿佛熟透的西瓜被劈开一般,他感觉眼前一阵发黑,几乎要昏厥过去。 吴亚铭见状,更是怒火中烧,口中骂道:“你这杂种居然如此凶狠,还敢跟我耍狠,装出一副有胆量的样子?给我砍他,往死里砍!”听到老大的命令,身后那帮小弟们纷纷涌上前来,手持砍刀,对着李墙就是一顿猛砍。起初,李墙还试图挣扎着翻过身来,但随着伤势越来越重,他最终完全无法动弹,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任由鲜血不断涌出。 此时,满脸是血的老五突然跳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俏丽娃,俏丽娃!”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董铁岩吓得不轻,他连忙问道:“你他妈在搞什么鬼?”然而,还没等董铁岩来得及出手阻止,陈红光已经冲了过来。只见他从一名小弟手中夺过一把锋利的枪刺,二话不说,直接朝着老五的腹部猛刺了两下。刹那间,老五的身体软了下来,倒在地上。 陈红光恶狠狠地说道:“我看你还嘴硬不硬了。给老子记住了,我叫陈红光,听没听见啊?你要是不死,以后见着我和我这帮兄弟,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老五捂着肚子,眼睛死死地盯着陈红光,嘴里骂道:“你他妈也给我记住啦,我要是不死,我直接打死你,我他妈打死你!” 陈红光被彻底激怒了,他挥舞着手中的枪刺,照着老五的脑袋猛地劈了下去。只听得咔嚓一声,老五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砍李墙的那帮兄弟见状,也纷纷停下了手。毕竟,眼下这种情形,这两人被砍成这样,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未知数。地上早已流淌了一大片鲜红的血液,有些甚至已经浸湿了他们的鞋底。 陈红光仍然不肯罢休,他举着枪刺,还想朝老五扎去。静明赶紧伸手拦住他,劝道:“哎,红哥,差不多得了,再扎就要出人命了。”陈红光这才停下手来。静明往四周扫视了一圈,然后挥挥手,喊道:“走走走,撤来,撤!”众人这才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跟着静明迅速离开了现场。 第113章 贤哥来了 静明一伙人如一阵狂风般呼啦啦地撤离现场,迅速跑到胡同口,敏捷地钻进车内,一脚踩下油门,几辆车便疾驰而去,远离了榆树,向着沈阳的方向飞驰而来。与此同时,李墙和老五被砍得惨不忍睹,当时他们痛苦地嗷嗷直叫,声音响彻四周。周围的邻居们也听到了这凄惨的叫声,纷纷心生疑虑。 隔壁的杨雪东一直在旁边倾听着动静,心中焦急万分,他忍不住说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强哥出事了吗?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杨三的老婆见状,急忙拉住他,焦急地劝阻道:\"你要干什么呀?你是不是疯了!你没听见吗?那屋子里有多少人啊!你去能顶什么用?稍安勿躁,等一会儿再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天都听不到任何声响。杨雪东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向院子里张望。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院子里空无一人!他推开门,惊呼出声:\"哎哟,我的妈呀!强哥,五哥!\" 他连喊了几声,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杨雪东顿时吓得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李墙此时正倚靠在桌边,身上的肌肉已经被砍得翻开,全身布满了狰狞的伤口,鲜血如泉涌般流淌出来,仿佛满地都是鲜红的西瓜汁。而老五则躺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肚子。 “强哥,强哥,强哥!”杨三扯着嗓子喊道。李墙慢慢地睁开眼睛,用虚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电话……电话……给我电话!”杨三一脸茫然,焦急地问道:“不是,强哥,电话在哪儿呢?”李墙有气无力地回答道:“炕……里面。”杨三赶紧爬到炕上,四处摸索着寻找手机。终于,他找到了手机并递到了李墙面前。 李墙颤抖着手指示意杨三把手机打开,然后艰难地喘着气说:“快……找找……电话本,找我贤哥电话,给我打过去!”杨三迅速翻开通讯录,找到了标注为“贤哥”的号码,毫不犹豫地拨打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杨三把手机小心翼翼地放在李墙耳边。 李墙用尽全身力气对着电话喊了一声:“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关切的声音:“哎,强子。这么晚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李墙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他哽咽着说:“哥,我……可能不行了……” 贤哥一听,脑袋里顿时“嗡”的一声,声音都有些发颤:“不是,强子,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李墙强忍着剧痛,断断续续地说:“哥呀……我被人……砍了……”贤哥心急如焚,连忙追问:“老五呢?他怎么样了?”李墙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缓缓说道:“老五……也让人……扎了好几下……我俩这次……估计都够呛了……哥呀,我俩要是死了,别忘了……帮我俩把这仇报了……要不然,我李墙……死不瞑目啊!”。 贤哥已经急得嗷嗷叫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焦急:“强子,到底是谁干的?谁干的?” 强子语气急促地回答道:“是沈阳刘涌的兄弟,还有一个叫陈红光的。” 贤哥紧接着追问:“人呢?强子,他们现在人在哪儿呢?” “跑了,刚刚跑掉。”强子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 “强子,你在家吗?强子,你一定要挺住啊,哥现在马上往你那儿赶!”贤哥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强子的关切之情。 “行,哥,你快点吧,要不然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强子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伤势严重,恐怕撑不了多久。 “强子,挺住了……”贤哥还在电话里大声呼喊着,但此时李墙的头已经无力地垂了下去。 杨雪东见状,心急如焚地喊道:“强哥呀,强哥!”他迅速拨打了 120 急救电话。不久后,120 救护车赶到现场,将李墙和老五紧急送往榆树医院进行抢救。 孙世贤身体直哆嗦,心中既心疼又气愤。他转头看向二老瘸,厉声问道:“老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知道啊,哥,婚礼一结束我就从沈阳回来了。”二老瘸一脸茫然地回答道。 小贤继续追问:“李墙和老五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他俩没有回来,说是在那边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二老瘸如实回答道。 当时,孙世贤正与海波、喜子、春明、陈海以及方片等一行人在四马路附近的东北商场对面的鹿鸣村饭店用餐。正当大家享受美食之际,突然间,孙世贤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众人见状,纷纷警觉地站起身来,齐声问道:\"怎么了,哥,出什么事了?\" 孙世贤一边迅速拿起自己的外套,一边焦急地说道:\"海子,你动作快点,立刻召集你在四马路的所有兄弟们,带上家伙什儿,跟我一同赶往榆树。李墙和老五遭到袭击,他们在电话里告诉我情况非常危急,伤势严重,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听闻此言,众人心中一惊,急忙朝着二楼飞奔而下。 来到门口,二老瘸迅速打开车门,孙世贤毫不犹豫地上了那辆虎头奔。与此同时,陈海也拨通了电话:\"喂,老胖啊,赶快把兄弟们都召集过来,我现在就在鹿鸣村饭店门口,记得带上所有的武器装备,速度要快!\" \"好的,哥,明白了。\" 老胖在电话那头回应道。 大概过了六七分钟吧,陈海那边的三十来号兄弟就都到齐了,每个人手里还拿着十来把五连发猎枪。一群人麻溜地钻进车里,正要出发呢,赵三就过来了,砰砰砰地敲了敲车窗玻璃,说道:“贤子,带上我一块儿去吧。” 孙世贤转头看了他一眼,劝道:“三哥呀,你还是别去了,这可是要去打架啊,你就别跟着瞎掺和啦。”“那怎么行呢,贤子,三哥我要是不知道这事也就罢了,但现在既然知道了,李墙兄弟被人给打了,我哪能不去看看呢?不去的话也太说不过去了呀!”赵三态度坚决地说完后,见孙世贤没再吭声,便拉开了车门坐进了车里。 就这样,三十六七个人分乘十辆汽车,全都打开双闪灯,朝着榆树方向疾驰而去。就在 120 将受伤的李墙和老五送往医院的时候,榆树正街的胡同口处停着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车里坐着三个人,分别是徐怀玉、孙哲以及徐大伟! 眼看着李墙和老五被抬上救护车,徐怀玉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皱着眉头说道:“伟哥,看这情况可真够糟糕的啊!你瞧他们那手都软趴趴地垂下来了,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该不会……该不会就这么被砍死了吧?”坐在车后排的徐大伟听了这话,先是沉默片刻,然后往椅背靠上一躺,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深深叹了口气道:“唉,希望如此吧。如果李墙和老五不在了,或许对于大家来说都是一个相对较好的结局。走吧,咱们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情况再说。” 说起徐大伟与李墙之间的关系,实在有些难以言喻。若说他们关系不好,但李墙曾多次替徐大伟办事,而徐大伟在经济上也对李墙颇为关照;可若说两人关系亲密,事实却并非如此。因为徐大伟内心深处最希望看到的,便是李墙命丧黄泉。 究其原因,还得从徐大伟的父亲徐凤山说起。若是没有李墙这个绊脚石,凭借徐凤山在榆树的地位,徐大伟简直可以说是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然而,正是由于李墙的存在,使得徐大伟处处受制,无法随心所欲地施展拳脚。 李墙太生性,当他心情愉悦时,与徐大伟之间相处融洽;然而一旦他情绪低落或者心生不满,便会毫不客气地抓住徐大伟大肆谩骂。 要知道,徐大伟在榆树地区可是享有顶级大哥般的地位,但李墙却穷困潦倒至极,甚至可以说是一贫如洗、蛮横无理。对于徐大伟来说,李墙不仅对其口出恶言,还动不动就动手动脚,丝毫不顾及他的颜面和尊严。 长此以往,徐大伟心中早已动起了杀念,想要除掉李墙以绝后患。不过,他始终有所顾忌,原因有二:其一,如果未能成功将李墙置于死地,那么自己必然难逃一劫;其二,李墙乃是小贤的兄弟。倘若李墙命丧于徐大伟之手,贤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在返回沈阳的途中,静明拨通了刘涌的电话:“二哥,是我,静明。”刘涌问道:“事情进展如何?”静明回答道:“二哥,一切都非常顺利。那两个人肯定是完蛋了。” 刘涌接着问:“有没有把他们干掉?”静明说:“那就不清楚了,反正他们现在都已经倒下了。”“好的,赶快行动起来,不要在路上停歇,直接赶回沈阳。”刘涌催促道。 “放心吧,二哥。”吴亚铭挂掉电话后,兄弟随即猛踩油门,车辆迅速提速,朝着沈阳的方向疾驰而去。当快要到达五棵树的时候,他们与贤哥的车队相遇了。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海波目光敏锐地看向前方,只见有四辆车快速驶来。由于海波曾经担任过侦查兵,他的思维异常缜密。他一眼就注意到这些车辆悬挂着辽 a 的牌照,并打着双闪灯,一辆接一辆地行驶着。海波立刻转过头来,紧张地对吴亚铭说:“哥呀,李墙和老五遇袭的事情,是不是沈阳那边的人干的啊?” 吴亚铭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听说是沈阳刘涌的兄弟们干的。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而已。” “哥,我刚刚看到过去的那四辆车都是沈阳的牌照,难道会是他们吗?”海波继续追问。 贤哥听到海波的话,也转头看了过去。然而,此时那四辆车已经只剩下几个小小的红点了。贤哥心中一紧,他立刻拍了拍身旁正在开车的二老瘸,焦急地喊道:“来来来,赶紧停车!停车!” 二老瘸一打方向盘,然后猛踩一脚刹车,将车子稳稳地停在了路边。后面紧跟着的那帮车队见状,也纷纷紧急刹车,并停靠在了路边。只见孙世贤迅速地下了车,他的兄弟们也紧随其后。 \"怎么了,哥?为什么突然停车呢?\"其中一名兄弟疑惑地问道。 孙世贤抬手示意道:\"喜子、方片,快过来,快过来一下。\" 两人闻声急忙跑了过来,孙世贤指着前方说:\"刚才过去的那几辆车,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了,是沈阳的牌照。\"喜子回答道。 贤哥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说:\"立刻上车,给我追上去!这群人很有可能就是殴打李墙的那帮家伙。我们必须把他们逼停,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是他们,绝不能让他们逃出长春。\" 陈海听到这话,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哥,您放心吧!\"接着,他向其他兄弟们挥了挥手,大声喊道:\"走走走,都上车,上车!\" 八辆车迅速掉头,紧紧地追向了静明那一伙人。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一场紧张刺激的追逐战即将展开。 这边,贤哥心急如焚地开着车朝着榆树医院疾驰而来,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担忧。如果传言属实,李墙和老五真的遭遇不测,那么对于孙世贤、赵三、海波等人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车子终于抵达了医院,孙世贤毫不犹豫地下了车,径直冲向二楼的手术室。手术室外的走廊里,徐怀玉和孙哲神情凝重地站在那里,杨雪东则与他们交谈着。 徐大伟见此情景,急忙上前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雪东皱起眉头,语气有些无奈地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只听到那边传来一阵吵闹声。当时我有些害怕,没敢凑近看,等我赶到时,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 正当大家还在交流之际,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脚步声,那是穿着大皮鞋踩踏地面所发出的声响。徐大伟闻声转头,一眼便瞧见贤哥正快步走来,他赶忙迎上前去。 贤哥身后紧跟着海波、赵三以及几位来自四马路的兄弟,他们的脸上同样写满了焦急。走到近前,贤哥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徐大伟,李墙现在情况如何?”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迫和关切。 第114章 围堵 徐大伟满脸惊讶,忍不住开口问道:“贤哥,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贤哥回答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徐大伟啊,李墙可是我的亲弟弟,他出了事,我怎么可能不过来看看情况?” 说完这话后,贤哥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杨雪东身上,于是转头询问徐大伟:“这位兄弟是谁呀?” 徐大伟连忙解释说:“贤哥,他叫杨雪东,是强子的邻居。当时就是他把李墙及时送到医院来的,可以说是救了强子一命呐!” 贤哥听后连连点头,表示非常感激,然后主动走向前去与杨雪东握手,同时问道:“真是太谢谢你了,是你送他来医院的对吧?” 杨雪东紧紧握住贤哥的手,真诚地回应道:“没事的,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其实我和强哥、五哥他们都是邻居,我们平常的关系都特别好,强哥也很照顾我的。所以这次他遇到困难,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啦!” 贤哥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大手一挥,对着身后喊道:“海波,快过来,把钱拿来!” 海波走过来,迅速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两沓厚厚的百元大钞,然后将它们递到贤哥面前。 贤哥接过钞票,并转手递给杨雪东,同时说道:“老弟呀,你把这些钱收好,这仅仅是个小小心意而已,你可别嫌少哦,明白了吗?”杨雪东一脸焦急,连忙摆手拒绝道:“贤哥,您误会了,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能收这笔钱。” 贤哥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容,安慰着杨雪东:“老弟,你就别推辞啦,安心收下吧。等老五和李墙的伤势痊愈后,他们一定会对你感激。你听明白了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你可是救了他们一命啊,这份恩情比天还高。” 然而,杨雪东依然坚定地表示:“大哥,真的非常感谢您的好意,但我真的不需要这些钱。咱们不仅是邻居,更是情同手足的好哥们儿,帮忙都是分内之事!” 贤哥不禁叹息一声,感慨地说道:“要不是有你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强哥他们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医生说情况相当危急,现在正在全力抢救呢。刚刚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们一下子都慌了神,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贤哥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凝视着杨雪东,他的表情异常严肃,语气更是斩钉截铁:“我才不在乎那个叫刘八还是刘涌的家伙!如果强子这次出了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轻易罢休,一定要亲自去找他讨要一个公道!” 就在这时,赵三走了过来,轻声喊道:“贤啊,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贤哥转过头,看着赵三,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三哥,有什么事情吗?” 赵三边说边把贤哥拉到一旁,然后递给贤哥一根烟,自己也点燃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后,缓缓说道:“贤哥,你可知道刘涌是何方神圣吗?” 贤哥瞄了一眼,回答道:“我倒是听说过这个人,不就是沈阳那边的嘛,好像是嘉阳集团的老板吧,怎么了?” “贤子啊,你先听三哥给你讲,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冲动行事。刘涌在沈阳那可是相当有势力的人物,可以说是手眼通天。咱们这边的社会环境和他们那儿可不一样,他不仅手下兄弟众多,而且最关键的是他非常富有。 此外,他在白道上的关系也很深厚,你根本无法与他抗衡。人家和沈阳的老大可是好哥们,还结拜成了兄弟,你拿什么去跟人家比呢?”。 贤子啊,三哥说这话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哦,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哈。如果要说到玩社会这一块,贤子,在三哥心目中,你永远都是排第一的,谁都比不过你。但是刘涌呢,人家早就已经跳出我们混社会的这个层面啦,你能理解不?” 贤哥听完后,并没有说话。其实贤哥心里很清楚,三哥讲这些话,绝对是真心实意地为他着想,而不是在这里吓唬他。因为贤哥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非常重情重义的人,将兄弟情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在孙世贤的观念里,别人或许可以打他小贤,但若是谁敢动他的兄弟们一根汗毛,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孙世贤说道:“行,三哥呀,我明白了,这件事情我心中自有分寸。要是这个仇报不了,那我还有脸叫孙世贤吗?更别提李墙和老五了,就算是我自己这一关,也肯定过不去!” 说完,贤哥拍了拍三哥的肩膀:“走吧。”“好的,贤子,这件事你再好好考虑一下,三哥就是担心你会一时冲动行事。” 国道之上,吴亚铭全神贯注地驾驶着车辆,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正有一群穷追不舍的敌人——陈海一伙人。他从容不迫地以不足一百公里的时速朝着沈阳前进。 与此同时,方片、喜子、春明以及陈海率领着四马路的那帮兄弟们紧跟其后。孙世贤下达给陈海等人的指令非常明确: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伙人拦下,绝不能让他们逃离长春。因为一旦他们上了高速公路,想要再追赶就几乎不可能了。 陈海一方的车辆疾驰如飞,仿佛要腾空而起一般。终于,他们看到了吴亚铭等人的车影。陈海大声催促道:“加快速度!快点开啊!”坐在车内的老胖更是将油门踩到了底,车子发出阵阵轰鸣声,飞速向前驶去。而陈海、春明和喜子则紧张地注视着前方,方片所驾驶的车辆紧随其后。 眼看着陈海的车已经与吴亚铭的车并肩而行,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即将展开。此刻,吴亚铭的车内除了他本人之外,还有董铁岩和陈红光两人。 陈海将车窗缓缓摇下,眼神冷冽,死死盯着前方。吴亚铭一脸茫然,心中暗自嘀咕:不就是超个车嘛,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真是莫名其妙! 然而,他并未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只见陈海猛地伸出右手,手中赫然握着一把五连发猎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向他们。 陈海怒声吼道:“停车!立刻靠边停车!” 吴亚铭和董铁岩脸色剧变,瞬间明白大事不妙。他们惊恐万分,催促开车的老弟加速逃离。老弟慌乱之中,猛踩油门,车子急速飞驰而去。 “快点开啊!老弟,加大油门,千万不能停!”吴亚铭嘶声力竭地喊道。 可话未落音,只听“哐”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五连发枪声响起,子弹如闪电般穿透空气,精准击中老弟的半边脸庞。老弟顿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袭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受伤的脸部。 突如其来的枪击让老弟失去了对方向盘的控制,车子如同脱缰野马般冲向路边的大树。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和撞击声,车辆翻滚着坠入路旁的深沟中。 吴亚铭等人被撞得头晕目眩,脑袋磕得鲜血直流。他们躺在车内,半晌才回过神来,痛苦地呻吟着。 与此同时,陈海成功逼停后方车辆,并示意手下们举起五连发猎枪,齐声高喊:“不许动!都给我下车!下车!” 吴亚铭这些兄弟看见自家老大的座驾被掀翻在地,再看对方手里举着十几支五连发猎枪,而己方只有砍刀和匕首,便老老实实地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们在国道边上整齐划一地排成一列,其中有人用手指了指,喊道:“来,蹲下,快蹲下!” 于是,吴亚铭的那帮小弟们纷纷蹲了下去。喜子、陈海、春明以及其他手持五连发的兄弟们,则沿着路边朝沟渠走去,一路上还不时地鸣枪示威。 走到车子旁边后,他们将四脚朝天的汽车包围起来,并大声呼喊:“下车,赶紧下车!” 方片则从腰间抽出一把五四手枪,说道:“好了,我过去看看情况,你们跟上!”随后,吴亚铭的车门被强行拉开,陈海等众人走上前去,一人抓住一个人的头发,喝令道:“出来,都给我出来!” 就这样,车内的四个人被硬生生地拖拽出来。陈海向自己的兄弟们挥了挥手,示意:“把他们拖上来,全部带上来!” 连薅带拽的吴亚铭等人被拽到了国道边上来了。 吴亚铭一脸疑惑地问道:“啥?你们到底是谁啊?”只见陈海走上前来,气势汹汹地用手指着他们,连续发问:“我告诉你,我们可是长春贤哥的兄弟!我现在问你们,李墙和老五,是不是你们动手打的?”听到这里,吴亚铭等人瞬间明白了过来。 让吴亚铭感到意外的是,长春的这帮社会人士反应竟然如此迅速。他们前脚刚刚打完人,后脚就在国道上被拦住了。要知道,陈红光以前在哈尔滨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随着乔四集团的覆灭,他跟随着李正光一同逃到了北京。在陈红光眼中,自己可是早早涉足社会,深谙其中门道之人,只有像他们这样的人才配得上称为真正的社会人。至于其他地方的,比如沈阳、长春这些,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此刻,陈红光态度嚣张地指着陈海手中的五连发,毫不畏惧地喊道:“你赶紧把那破玩意儿给我放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陈海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是谁啊?这时候还敢在我面前嚣张,谁给你的胆子?”陈红光毫不示弱,瞪大眼睛吼道:“我是谁?我他妈叫陈红光,你认不认识我?有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号?小屁孩,我在社会上闯荡的时候,你们还在玩尿泥呢!” 陈海怒不可遏,抬起手中的五连发猎枪,对着陈红光就是一枪。只听得“哐”的一声巨响,陈红光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然后重重地摔在了马路边的水沟里。 此时,两人之间相距七八米远,子弹打在了陈红光的肩膀上。陈海得意洋洋地挥了挥手,喊道:“把他给我拽出来,快去把他拽出来!”几个手下闻声而动,纷纷跳下水沟,将陈红光连拖带拽地薅了上来。 陈海用手指着狼狈不堪的陈红光,冷笑道:“臭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但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陈红光嘴里塞满了泥土,全身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泥水还是鲜血。他颤抖着身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海再次举起五连发猎枪,指着陈红光质问道:“喂,你们是刘涌的兄弟吗?” 喜子、春明等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手中握着五连发猎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吴亚铭和董铁岩,厉声道:“来,站起来,都给老子站起来!”吴亚铭和董铁岩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两人摔得七荤八素的,相互搀扶着才勉强站起身来。 吴亚铭惊恐万分,颤抖着声音说道:“哥们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好说个屁!”春明怒不可遏,“你们殴打李墙和老五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么客气?”话音未落,只见春明抬手就是一枪,“哐”的一声巨响,董铁岩的大腿顿时血肉横飞,一块血淋淋的肉块飞了出去。 喜子也毫不示弱,紧接着放了一枪,子弹不偏不倚地打在了静明的肩膀上。静明惨叫一声,应声倒地。 这一瞬间,陈红光、吴亚铭、董铁岩三人完全被吓蒙了,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们目瞪口呆。 然而,春明此时仍未解气,咔嚓一声上膛,向前迈了一步,看样子还想继续动手。就在这时,方片赶了过来,一把拉住春明的胳膊,劝道:“春明,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听话,咱们先等等贤哥的电话。”春明听了这话,稍微冷静了一些,点了点头。 他恶狠狠地盯着吴亚铭等三人,咬牙切齿地说:“告诉你们,今天要不是我片哥拦住,我非把你们的脑袋打得开花不可!”说完,春明还示威性地挥了挥手中的猎枪。!” 第115章 命硬 方片拿起电话,迅速按下一串数字,然后将手机贴近耳朵,等待着对方接听。当电话那头传来孙世贤的声音时,他立刻说道:“喂,哥。” 孙世贤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片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方片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人已经被我们拦住了,有两个是刘涌的兄弟,还有一个是李正光的兄弟。” 听到这里,孙世贤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什么?李正光的兄弟?” 方片肯定地点点头:“是的,哥,是李正光的兄弟。” 孙世贤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开口道:“我知道了。这样吧,你们开着车把他们带到茶楼来,等我的电话,明白吗?” “知道了,哥。”方片回答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方片向周围的人招了招手,大声喊道:“来来来,都上车,上车!” 一群人鱼贯而入,坐上了停在旁边的十几辆汽车。引擎轰鸣声响起,车辆依次驶出,朝着长春的聚贤茶楼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在医院里,李墙和老五手术室外的灯光熄灭了。医生走了出来,孙世贤急忙迎上去,焦急地问道:“大夫,我兄弟怎么样了?” 医生看着孙世贤,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我跟你说,这两个人体格真好,生命力也非常顽强。换成其他人,早就没命了。真的,我从医 30 多年了,还没见过如此命硬的人,他们能挺过来,简直就是个奇迹!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他们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贤哥一听,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老五和李墙依然处于昏迷状态,被医护人员送进了病房。之前一直忧心忡忡的贤哥此刻思绪逐渐清晰起来,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李墙离开时开的是徐大伟的车子,那么他很可能与徐大伟见过面并且有所交流。 想到这里,贤哥转头看向徐大伟问道:“徐大伟啊。”“嗯,贤哥。”徐大伟应道。“我想问问你,李墙他们把车还给你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过些什么呢?”徐大伟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怪异,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若无其事地回答道:“贤哥,他们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呀!” 然而,贤哥敏锐地捕捉到了徐大伟那稍纵即逝的异常表情,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 贤哥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徐大伟,仿佛能够看穿他内心深处的一切秘密。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徐大伟,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要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真相。只要你说真话,我可以保证不会动手打你,但要是你敢跟我撒谎,被我发现李墙的事情和你有关,或者你参与到其中了,那我向你保证,你在榆树将无法立足。你别以为仗着你爸是徐凤山,我就拿你没办法。 我小贤今天把话放在这里,如果你不跟我讲实话,不管是谁都保不住你。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脾气,我说到做到,绝对会让你消失得无影无踪!听到没有?\" 徐大伟被贤哥的眼神吓了一大跳,心中不禁一阵颤抖,差点连心脏都蹦了出来。他深知贤哥绝不是在吓唬他,以贤哥的实力和手段,想要收拾他简直易如反掌。 更何况,李墙在沈阳并没有报出自己的名号,而且刘涌的那些兄弟们又怎么会认识李墙呢?他们怎么就能如此准确地找到李墙,并在当天就将其干掉呢?此外,等到李墙苏醒过来后,只需要几句话就能把事情的经过盘问清楚。 想到这些,徐大伟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发软。他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此刻,他决定一定要如实回答贤哥的问题,绝不能有丝毫的隐瞒。 徐大伟深知此时说谎已经无济于事,于是他迈步向前说道:“贤哥,这次确实是我大伟的问题,是我胆子太小了。强子是开着我的车去沈阳的,到了那里,他把刘涌的兄弟宋建飞给扎了,我真的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当接到那个电话时,贤哥您也清楚,以我的能耐根本斗不过人家刘涌啊!他们询问我把车借给了谁,我只能说是借给了我的朋友,其他的一概不敢透露,真的!贤哥,请您相信我。” 身高一米七多的贤哥听闻此言,瞬间怒火中烧,抬起脚朝着身材魁梧的徐大伟胸口猛力踢出一脚。这一脚犹如疾风骤雨般凶猛,直接将徐大伟踹飞了出去。 徐大伟重重地摔落在地,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道:“我错了,贤哥!”小贤紧接着走上前,用手指着徐大伟,怒斥道:“臭小子,大伟啊,你给我记住了,如果不是李墙和老五被救回来了,你这条小命就算是捡回来的。要是他们俩有一个出了事,徐大伟,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一定要让你陪葬。” “贤哥,我明白了,贤哥!”徐大伟连连点头,声音颤抖地回应着。 徐怀玉和孙哲两人仿佛被定身咒困住一般,傻愣愣地站在一旁,身体僵硬得如同雕塑,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小心翼翼。他们的目光交汇在海波身上,海波则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眼神里充满了威严与压迫感。 仅仅是与海波对视一眼,两人便如触电般浑身战栗,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其实,他们心中早已心知肚明,李墙的事情就是徐大伟向刘涌告发的。徐大伟虽然没有撒谎,但他显然是在颤抖恐惧中向刘涌透露了消息。 至于李墙和老五的住所信息,也极有可能是徐大伟泄露出去的。然而,贤哥已经不再想追究此事,觉得没有太大意义。 毕竟,李墙和老五在榆树名声在外,即使徐大伟没有告知刘涌,只要稍加打听,也能够轻易得知他们的下落。 贤哥怒目圆睁,对着徐大伟大声呵斥道:“徐大伟,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我心里清楚得很!你和李墙在榆树,无论你们怎样折腾、胡闹,那都是我们长春人内部的事情。可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外人!我告诉你,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再有下次,你就等着瞧吧,看我怎么收拾你!”贤哥的语气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和失望,让徐大伟不禁瑟瑟发抖。 “贤哥,大伟知错了!” 贤哥猛的一转头,对着海波大喊道:“海波,赶紧把李墙和老五转到长春医院去。”海波听到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好的,哥,我这就去办。”说完,海波便迅速行动起来,与二老瘸等众人一同忙碌着办理转院手续。 没过多久,两辆救护车呼啸而来,径直驶向长春。一路上风驰电掣,终于抵达了长春医院。,李墙和老五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脱离了生命危险。 在这个信息传播异常迅速的时代,社会上一旦发生点什么事情,很快就会传遍各个角落。李墙和老五被打一事,也不例外。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贤哥在社会上结交的众多好友纷纷闻讯赶来,齐聚长春市医院。一时间,医院里变得热闹非凡。 人群中,站前的于永庆率先到达,他带领着一帮兄弟匆匆走来。一见到贤哥,于永庆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贤哥,李墙出事了,到底是谁干的?告诉我,我马上带人去抓住他,非把他给销户不可!竟然敢对咱们的兄弟动手,简直是活腻歪了!”贤哥冷静地看了一眼于永庆,摆了摆手,说道:“大庆啊,先别急,稍安勿躁。等会儿,我们再一起商量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第二波是从监狱请假出来的梁旭东和张红岩。只见张红岩身后跟着张涛、杜老三以及齐铁民等众多小弟。“贤哥,贤哥呀! ”“旭东过来了,红岩啊。” 小贤说道。梁旭东随即问道:“怎么,李墙让人打得挺严重啊?”话刚说完,旭东便回头看了一眼于永庆,并说道:“哎呀,大庆也来了。” 于永庆只是嗯了一声儿,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算是跟梁旭东打过招呼了。这两位大哥之间的关系显得有些微妙。紧接着,汽车厂的于长海、刘俊以及贤哥南关的那帮兄弟们,比如夏小子、可欣等等,基本上都已经到齐了。 整个走廊里站满了人,粗略估计得有七八十号之多,黑压压的一片,甚是壮观。没过多久,只听见走廊楼梯传来一阵砰砰砰的响声,原来是桂林路的邱刚邱虎带着庞毅、尹辉和刘航等人赶了过来。 邱刚开口问道:“小贤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哎,刚哥过来了。具体情况我还没来得及问呢,我也不太清楚。李墙刚刚才苏醒过来。”小贤回答道。 李墙和老五躺在床上,两人疼得死去活来、龇牙咧嘴的。老五艰难地抬起头,望着天花板,用虚弱的声音问:\"强哥,你还好吧?\" 几乎同时,李墙也扭过头来,关切地问道:\"老五,你没事儿吧?\"仅仅这两句简单的问候,就足以展现出他们之间深厚的兄弟情谊。刚苏醒过来,他们最先关心的不是自己的伤势,而是对方的状况。 此时此刻,他们连转动头部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传递彼此的关怀。 老五听到李墙的声音,连忙回应道:\"强哥,我没啥事。\"李墙一听,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而老五听到强哥的声音还算正常,原本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了开来。 这时,贤哥走上前来,一脸焦急地问:\"强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去参加个婚礼,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李墙气息微弱地回答道:\"贤哥,丽萍她……你又不是不知道。\" 贤哥微微点头,表示理解:\"我知道。\"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李墙激动地说道:“参加完婚礼后,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要给她买几件新衣服。于是,我来到了太原街,准备挑选一些合适的衣物。可万万没想到,就在买衣服的时候出事了。他们居然污蔑说我丽萍把衣服试坏了,还占丽萍的便宜。你也了解我的脾气,听到这样的话,我当然不能忍气吞声,所以我就轻轻地揍了那家伙两下。 我原本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结果突然冲出来几个社会人,二话不说就对我动手。本来大家都还只是赤手空拳,没有动用任何器械。但其中有个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刀,我一看情况不对劲,立刻抱住了他。这时老五趁机冲过来,一刀就扎进了那个人的身体里。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范围,于是我们赶紧逃离现场,回到了榆树。回到榆树后,我和老五喝了点酒,然后就上床睡觉了。可是谁能想到,刘涌的兄弟竟然找上门来,直接把我和老五堵在了家里。哥呀,这次能够死里逃生,真的是我们命大啊!我李墙的命就是这么硬!等我伤好了,我一定要去找他算账!” 贤哥听完,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他拍了拍李墙的肩膀,安慰道:“还等你伤好了再去报仇?还需要你亲自出马吗?这个仇贤哥替你报。你们两个就踏踏实实地养伤,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处理。”贤哥一回头,“海波啊。” 海波赶忙向前走了几步,“哥。” 孙世贤说道:“你安排一些兄弟,守护在医院里面,不要再发生其他事情。我回到茶楼去。”“好的,哥哥,您放心吧。” 孙世贤带领着一群兄弟返回茶楼。其他那些社会人士有的送礼,有的探望一下,然后也纷纷离开了。二林、沙老七、陈海、于永庆、梁旭东、赵三、喜子、春明、海波、方片,还有千人的大伟、张红岩、张涛、南关的可心,以及夏小子等一众大哥们,都一同跟随孙世贤回到了聚贤茶楼。 而吴亚铭、董铁岩和陈红光则被送往医院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处理后,就被转移到了聚贤茶楼。 第116章 两个势力 到了聚贤茶楼,孙世贤看着众人说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咱们自家兄弟。今天在这,我也就直说了。这次打李墙的人,是沈阳那边的刘涌。想必在座的诸位也都有所耳闻。还有一个,就是李正光的兄弟,叫陈红光。关于这个事情,大家都来谈谈自己的想法吧。” 孙世贤环顾四周,询问着众人的意见。然而,其他人都沉默不语,这时,赵三清了清嗓子,首先开口说道:“贤呐,你看哈,现在呢,李墙和老五兄弟俩已经慢慢恢复过来了,身体也没啥大碍。按理说呢,静明他们几个,之前也被陈海那帮人打得挺惨的。再加上在沈阳,宋建飞还被人捅了一刀。这么一算下来,两边都吃了亏,这事儿也算是扯平了。依我看啊,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别再把事情闹大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咳嗽了几声,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于永庆用力地摆了摆手说道:“不对啊,三哥,你还是先回去吧,你待在这里做什么呢?刘涌带着人跑到长春来逞威风,把李墙和老五都给打了,难道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我跟你讲清楚,他打的可不仅仅是李墙和老五,而是在打我们整个长春社会的脸面,你懂不懂?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去追究他的责任呢?赵三,你要是不敢去处理,那就立刻给我滚开,不要再出现在这里,听到没有?” 赵三听到这话,有些不悦地回应道:“哎呀,大庆,你这是什么脾气啊?” 然而,于永庆并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大家都别说话了。哥,你来说吧,你有什么想法,我们就按照你的指示去做。” 这时,梁旭东插话道:“贤哥,你也了解我的情况,我现在穿着这身制服,实在不太方便公开露面。这样吧,老三(杜老三)他们几个,我就全部交给你了。只要我这边一声招呼,我的这些兄弟们肯定都会响应号召!”贤哥听后,表示赞同:“好的,这个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梁旭东用手指着杜老三说道:“老三呐。”杜老三回应道:“东哥。” 梁旭东接着说道:“马上把咱家的兄弟们都召集起来。贤哥要去哪里,你们就跟着去哪里;贤哥让你们怎么做,你们就照办。记住了,千万别给咱们长春人抹黑,听明白没有?”“东哥放心吧!” 于永庆和梁旭东两人平日里在社会上总是互相看不顺眼,彼此争斗不休,但在这件事情上,两人却是出奇地意见一致。毕竟,他们之间的种种纷争都是长春市内的矛盾,但这次的事情涉及到外地的社会人士。 在社会上混,最讲究的就是面子,如果长春的社会人士被外地人找上门来欺负,却不敢还手,那以后长春的这帮人走出去可就颜面扫地了,更别提什么面子了。 这时,千人的大伟说道:“哥,你说咋办就咋办,我全听你的。”此时此刻,整个长春的社会已经团结一心,共同对敌。 听完这几位社会大哥的话之后,贤哥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然后开口喊道:“三哥,三哥!” 此时此刻,赵三感到非常尴尬,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简直不知道该往哪里搁。当听到小贤叫自己时,他连忙应答道:“哎。”紧接着,小贤问道:“三哥,你有刘涌的电话号码吗?”赵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有,这样吧,用我的手机拨打给他,我直接帮你拨通就好。”说完,赵三迅速按下一串数字并拨通了电话。不一会儿,他告诉小贤:“行了,已经通了。” 小贤接过电话,轻声说道:“喂,是刘涌吧?”对方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你是谁呀?”小贤自报家门:“我是长春的小贤。”对方似乎对这个名字有所耳闻,回应道:“哦,长春的小贤啊,我听说过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啊?”小贤语气坚定地说:“我打电话来自然是有事相商,我的兄弟李墙和老五,是你派人打伤的吗?对于这件事,你总得给个解释或者说法吧?” 刘涌一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惊讶之情,他瞪大眼睛看着小贤,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小贤,你在长春社会玩得风生水起,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按理说,像你这样的大佬应该很清楚江湖规矩才对啊!难道连这点小事都想不通吗?咱们都是兄弟,兄弟之间的事情,自然应该由兄弟们自己去解决。要是有人挨打了,或者受人欺负了,那只能说明他自己没本事,又何必来找我讨要什么说法呢?我能给你们什么说法?” 其实,贤哥早就料到刘涌会说出这番话,他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只见贤哥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刘涌啊,你说得真是太对了!咱俩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凡事我都会先跟你打声招呼。 不过,有件事可能得让你知道一下,你的那几个好兄弟,静明、大岩还有陈红光,他们现在可都落在我们手里了,而且还被我们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这事你可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技不如人?” 刘涌听到这里,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嗡嗡作响。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愕地追问道:“小贤,你刚刚说什么?静明在你们手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担忧。 “咋滴啦,沉不住气啦?开始慌张啦?刘涌啊,我可得好心提醒你一下哈,要不是强子和老五暂时没啥事,我才懒得跟你废话嘞!哼,你以为你们算老几呀,就凭你手底下那几号人,今天一个都别想从长春完整地走出去!” “孙世贤,少搁这儿跟我吹牛批!识相点的话,麻溜儿地把我兄弟给我放回来,咱们之间的事就此作罢,你听明白没有?” “刘涌,我要是偏就不放人呢,你能拿我咋滴?” “不放人是吧?行,那你给我等着瞧好了,我这就带人杀到长春去,亲自把你给揪出来,看我不狠狠收拾你一顿!听到没有?”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李正光凑了过来,伸手捂住电话,小声对刘涌说道:“二哥,你顺便再问问他,洪光是不是也落在他手里头了?保险起见,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 刘涌觉得李正光说得有道理,便按下了免提键,对着电话那头的孙世贤喊道:“小贤呐,我问你,洪光是不是也被你给扣下了?” 贤哥听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哦,原来你也在这里啊。别担心,我可不像你那样不地道。这些人呢,我已经送到医院去了。如果能谈妥,我会让他们安全回家;要是谈不妥,长春这么大,我随便找个地方就能把他们埋了!你听清楚了吗?” 李正光闻言,脸色骤变,他猛地一把夺过电话,怒声说道:“孙世贤,你可知道我是谁?” 孙世贤毫不示弱地回应道:“你是谁?你要是想说,就痛快点说出来。不想说的话,就闭上你那张臭嘴,少他妈浪费我时间,我才懒得去猜你是谁呢!” 李正光大怒,声音提高了八度:“好狂妄的口气!我告诉你,我就是李正光,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号吧?” 当年乔四事件闹得沸沸扬扬,举国皆知,而李正光作为唯一的漏网之鱼更是声名远扬。混社会的孙世贤岂会没听说过李正光的大名?然而,孙世贤却故作不知地说道:“我不知道啊,我没听过你,你就说你什么意思吧?” “行啊,小贤,你跟我装是吧?我不管你听没听过,我告诉你,陈红光是我兄弟,你赶紧把静明和红光给我放回来。这事呢,咱们就算了结了。否则,你大可以去打听一下,看看我李正光是干嘛的。我肯定会去找你算账的。小贤,我要是找你麻烦,先不说能不能打死你,但我绝对能让你在长春臭名昭着!”李正光语气强硬地威胁道。 孙世贤却只是呵呵一笑,毫不在意地回应道:“本来我就没啥名气,还怕你给我弄没名了?有本事你就来,我等着你。”见李正光没能吓唬住孙世贤,一旁的刘涌便接过电话,直截了当地问道:“小贤呀,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就直说你打算怎么办吧?” 贤哥一听对方上道了,便说道:“你这样吧,我那两个兄弟呢,我也不多要,每个人你给我拿出一百万就行。另外呢,你刘涌必须得给我小贤道个歉才行。毕竟你坏了规矩嘛,你从沈阳来到我们长春打我兄弟,如果我兄弟确实做错了事,你要是把我小贤当作人物看待,是不是应该先跟我打个招呼呢?要打要罚,我小贤自然会亲自处理。可你却一声不吭地直接动手打了我的兄弟,这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小贤嘛!” 刘涌一听孙世贤不但要钱还要他道歉,顿时怒火中烧,怒喝道:“你不会好好说话吗?孙世贤,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不起的人物了?我还给你打招呼?怎么着,难道长春是你家的不成?由你说了算?你给我记住了,小贤,道歉和赔钱,我一样都不会做的,你就在长春等着吧,我会带人过去找你算账的。” “我等着,你来吧!”啪的一声,孙世贤挂断了电话。这一举动让李正光和刘涌气愤不已。 李正光毫不犹豫地拿起电话拨往北京:“喂,庆华呀。” “哥,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庆华的声音。 “你马上把世德和李云找过来,然后召集其他兄弟们,尽快赶到东北,来沈阳这边。”李正光语气急促地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光哥?”庆华焦急地问道。 “别多问,红光在长春那边出事了。”李正光压低声音回答道。 “好的,我明白了,哥,我们立刻动身!”庆华毫不迟疑地回应道。 朱庆华、崔世德、李云等李正光手下的这帮得力兄弟共有十来个人,他们迅速从北京出发,一路疾驰直奔沈阳而来。 刘涌二哥看到这个情况,连忙对李正光说:“正光呀,这件事情发生在沈阳,用不到你从北京调集兄弟们过来。难道你觉得你二哥我不行吗?区区一个长春的小贤,你看着,我绝对能将他打得屁滚尿流!”刘涌二哥的脸上露出自信与愤怒交织的神情。 李正光手臂一挥,神情激愤地说道:“二哥,我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东北道上走动了,如今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对我叫嚣了。这次我必须要出手,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贤!”。 李正光接着说道:“二哥,等我这些兄弟们到齐了,你再给我支援一些人手就行,你甚至都不必亲自出面,我会直接带人前往长春抓捕他。你看着吧,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当年小飞那么厉害又怎样?还不是被我挑断了腿筋脚筋,这个小贤算个屁啊!我得让他清楚知道我李正光是做什么的!” 而在另一边的聚贤茶楼里,孙世贤则表示:“既然刘涌和李正光摆出这样的阵势,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不能等着他们找上门来。我们主动去找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能耐!” 赵三眉头紧皱地说道:“哎呀,小贤呐,这件事你是否还需要再深思熟虑一番呢?在长春这边儿,咱们跟别人斗上一斗,我觉得这场战斗还是可以应付过来的;但若要跑到沈阳去找刘涌算账,可不是我赵三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咱确实实力不够啊,真心干不过人家!” 贤哥听后,手臂一挥,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三哥,此仗无需兴师动众,人去多了也是徒劳无益。关键在于什么?就是要挣回这个脸面!我小贤就不信这个邪乎劲儿,我偏要去撅一下刘涌的面子。还有那个李正光,竟敢对我呼来喝去的,还让我去打听他是何方神圣,他算哪根葱啊?三哥,你也替我去打听打听,看看刘涌在沈阳都有些啥买卖。” 第117章 报复 赵三说道:“还打听啥啊,不用打听,三哥我啥都知道,那刘涌在沈阳嘉阳集团涉及的买卖可太多了,像酒店、商场、超市、餐饮这些行业不说,连房地产也有涉猎,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就没他刘涌不做的生意。” 小贤好奇地问道:“那跟社会沾边儿的呢,还有些啥买卖?”赵三想了会儿,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哦对,好像有个夜总会,叫金凤凰什么来着……”贤哥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行,这就够了,我就把这家夜总会给砸了,我要让整个沈阳都知道我孙世贤把他刘涌的夜总会给砸了,我就是要撅他的面子!”主意已定,孙世贤便开始着手调兵遣将。 不过由于身份特殊,梁旭东不便亲自出面处理这种社会事务。于是,贤哥让梁旭东和杜老三先回去。临行前,旭东对贤哥说:“贤哥,我旭东这次没法去了,但老三可以带人过去帮忙,再让铁民他们跟着你一起行动。” 贤哥挥了挥手说道:“旭东啊,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了,已经足够了。你先稍等一下,等到我们摆出大场面,给咱们长春人长脸的时候,你再来出马吧!到那时,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通知你的。”梁旭东听闻此言,立刻回应道:“好的,哥,那我就先带着兄弟们离开了。”于是,梁旭东带领着他那帮兄弟们撤离了现场。 紧接着,贤哥拿起手机拨通了刘东辉的电话,问道:“喂,东辉啊,你现在在哪里呀?”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刘东辉的声音:“贤哥,我在德惠这边呢。”贤哥接着又问:“东辉,你和大海是不是在一起呢?”刘东辉回答道:“是啊,贤哥,我俩正在一块呢。”这时,孙世贤开口说道:“你们两个赶紧回来一趟长春,跟我一起去沈阳办点事情。” 刘东辉甚至连问都不问要做什么事,当他听到是要跟着贤哥去打架时,情绪立刻变得高涨起来,因为他从未在任何一场战斗中失败过。他兴奋地喊道:“好的,贤哥,我们马上回去!”自从他的大哥离开后,刘东辉已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大哥了。现在,他和黑玉海两人到处漂泊,见到谁就跟谁混在一起。然而,刘东辉内心深处非常钦佩小贤,因此只要小贤给他打来电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响应。 赵三看着这一切,无奈地说道:“贤啊,无论我怎样劝说,既然你决定要去干这场仗,我也只能选择支持你。这样吧,我叫左宏武和王志过来,让他们陪你一同前往。”贤哥摆了摆手,回答道:“三哥,让宏武过来就行了,小志就不用来了。如果东辉过来,小志再来,这两个人凑到一块儿,那还不闹个天翻地覆呀。”“好吧。”赵三点了点头,随即拨通了左宏武的电话,问道:“宏武啊,你现在在哪里呢?”“哥,我在局子里呢。”左宏武回答道。 赵三开口说道:“这样吧,你带上那支五连发手枪,到你贤哥开的这家茶馆里来找我,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对方回应道:“好的。要不要把小志也叫来呢?”赵三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了,不用叫小志,你一个人过来就可以了。”得到明确答复后,对方表示:“好的,大哥,我明白了。” 随后,孙世贤迅速召集了于永庆、李良伟、长春、张红岩、张涛,东辉、黑玉海,陈海、海波、小喜子、春明、方片等十几号人物。这些人分别来自南下之队、长春当地的其他帮派以及小贤自己的手下兄弟,他们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精英悍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以一当十的实力。 这一伙人都是些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不仅如此,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不怕死,甚至敢于和敌人拼命!由这十来个人组成的队伍,分乘三辆汽车,风驰电掣般地朝着沈阳疾驰而来。 在这支队伍中,唯一不擅长打斗的就是负责给贤哥开车的二老瘸。然而,二老瘸对于贤哥却是忠心耿耿,甚至愿意为贤哥挡住子弹,堪称生死相随的忠诚。 小贤的虎头奔一马当先,一路疾驰,终于在深夜 12 点多抵达了沈阳。此时此刻,其他的商家或许早已闭门谢客,然而对于夜总会来说,夜晚的狂欢才刚刚拉开帷幕。 沈阳市沈河区东街的金凤凰夜总会灯火辉煌,霓虹闪烁,远远望去,那块金色的凤凰牌匾格外引人注目。当距离夜总会还有大约二十米时,小贤的三辆座驾缓缓停了下来,车上陆续走出十几个人。 海波开口道:“哥,咱们出发吧。”小贤点点头,接着说道:“给我拿一把短家伙。”海波迅速取出一把五四手枪,交到小贤手中。只见小贤熟练地将子弹上膛,然后把枪别在腰间。 通常情况下,贤哥出门并不轻易亲自动手,但今天这一仗非同小可,所以他特意带上了武器。众人也纷纷准备好各自的器械,严阵以待。 小贤拉过春明嘱咐道:“春明啊,这次行动至关重要,你一定要听从哥哥的安排。千万不要乱来,彼此之间要紧密配合,明白吗?”“知道了,哥。”春明郑重地点头应道。 孙世贤开始分工了,他眼神锐利,语气坚定地说道:“殿起,你与大庆一组,进入大厅后,迅速将人控制住。陈海、张涛、红岩、春明还有海波,你们随我一同直捣黄龙,冲上二楼!若是刘涌在此处,我定要将其擒获!”分工完毕,这一伙人如猛虎下山般朝着金凤凰夜总会疾驰而去。 抵达夜总会门口,一名保安见状,伸手试图阻拦。然而,大庆动作迅猛,瞬间冲至保安面前,未等对方反应过来,便已抽出腰间的五连发手枪,毫不犹豫地朝着保安头部扣动扳机。只听得一声沉闷的枪响,保安应声倒地,再也无法起身。 与此同时,裴晓光和李殿起也如闪电般冲进大厅。他们高举手中的武器,对着天花板连开两枪,口中怒喝:“都不许动!谁都别乱动!听到没有?”整个大厅内的人群顿时被吓得不敢动弹,场面完全被控制住了。 贤哥见局势已经稳定,大手一挥,高喊道:“快!行动起来,跟上我,上楼!”他身先士卒,带领众人朝楼上飞奔而去。 听到响声,二楼的几个内保神色慌张地冲向楼下。其中一人手里紧紧攥着一把五连发猎枪,嘴里还不停地催促道:“走走走,快点下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他们脚步匆匆,刚走到一楼和二楼中间的楼梯平台处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春明和红岩扣动扳机,子弹呼啸而出。只见那个手持五连发的家伙被打得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这群兄弟如猛虎下山般迅速冲上前来。五连发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指向内保们,其中一人怒吼道:“都不许动!我问你们,刘涌在哪里?刘涌在哪里!”内保们吓得脸色苍白,颤抖着声音喊道:“大...大哥......” “谁是你大哥!少废话,我问你刘涌到底在哪里?”对方的语气越发严厉。 “涌哥不在这里!”内保们战战兢兢地回答。 “那他的办公室在哪里?快说!在哪里?”持枪者继续追问。 “往里走,第三间就是!”内保们哆哆嗦嗦地指了指方向。 孙世贤一挥手,带领着兄弟们如一阵旋风般冲了过去。海波更是飞起一脚,猛地踹开了办公室的门。众人定睛一看,里面竟然空无一人。一楼的众多客人目睹了这一幕,全都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暗自思忖,这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大胆地砸刘涌的场子。 演艺大厅里突然涌出七八个内保,有的手持器具,有的赤手空拳。于永庆等人毫不畏惧,哐哐几响子再次击倒两三个内保。\"别动!都别动!\"于永庆大声喊道,\"都给我记住,我们是从长春来的,小贤的兄弟们,今天就是专门来砸你刘涌的场子的!听到没有?\"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哐哐声响起,金凤凰的吊灯、吧台、音响等设备被砸得粉碎,内保也被撂倒了好几个。 小贤见此情形,挥手喊道:\"走吧,走!\"临行前,他还放狠话道:\"告诉你们,我是长春小贤,砸的就是刘涌的场子。替我给刘涌带句话,今天他不在这里,算他运气好。要是他在这儿,我直接给他爆头。这事今天没完,听清楚了吗?走!\"孙世贤和长春的那帮兄弟们迅速登上车,扬长而去。车子一路飞驰,驶过高速公路,越过铁岭,到达毛家店时,已经进入了四平境内。只要再往前开一段路,他们就安全了! 这场仗打得真是酣畅淋漓、大快人心啊!这一伙人坐在车里,激动得难以自抑。要知道,若是在长春或是吉林,对于贤哥来说,这种事情根本算不上什么,但这次可是跨越省份来到了辽宁的沈阳,还把刘涌的场子给砸了个稀巴烂,这绝对称得上是一场辉煌的胜利! 孙世贤带领手下扬长而去之后,金凤凰的经理心急如焚地拨通了刘涌的电话:“涌哥,出大事了!” 刘涌心头一紧,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经理声音颤抖地回答道:“咱们的场子被人砸了!”“什么?场子被砸了?谁干的?”刘涌震惊不已。“ 听说是从长春来的,好像叫小贤。”听到这个名字,刘涌顿时傻眼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孙世贤竟然如此大胆,竟敢带人跑到沈阳来砸自己的场子,而且还让自己毫无防备。 此时此刻,刘涌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倘若当时自己没有和李正光出去吃饭,而是留在场子里,说不定就会被小贤当场擒获。那么,如今的局面恐怕就难以预料了。 李正光在他旁边一听,心中不由得一惊,“什么?小贤来了?”刘涌微微颔首,脸上满是怒色,“可不是嘛,那家伙竟然带着人把我的金凤凰给砸了,还打伤了我好几个内保。这孙世贤真是越来越嚣张了,简直就是在作死啊!” 原本,李正光是打算等自己的兄弟们全部到位后,直接杀到长春去,将小贤的场子砸个稀巴烂。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贤哥竟然会抢先一步采取行动!此刻,刘涌心中充满了愤恨,咬牙切齿地说道:“孙世贤,老子要是不把你干掉,也要打断你的两条腿!从今往后,我要让你在长春江湖上彻底混不下去!” 面对如此变故,李正光开始重新思考对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意识到原先计划前往长春进行偷袭的方案已经行不通了。毕竟,既然孙世贤能够前来偷袭,那么他们必定有所防备。倘若此时贸然带领兄弟们前往长春,无异于自投罗网,陷入对方设下的陷阱之中。 刘涌和李正光一伙人风风火火地赶到金凤凰后,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瞠目结舌。昔日金碧辉煌、热闹非凡的地方如今变得一片狼藉,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霓虹灯不再闪烁,玻璃碎片洒满一地,灯管也七零八落散落在各处。屋内的服务员们忙碌地收拾着残局。 刘涌一向非常注重面子,看到这般惨状,他顿时气得脑袋发蒙,怒不可遏地拿起手机拨通了对方的号码。一开口便怒吼道:“臭娘们儿!孙世贤,你这手段也忒卑劣了吧!你到我的地盘上来,居然连声招呼都不打?” 电话那头的孙世贤却只是呵呵一笑,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刘涌,你在胡说些什么呀?难道你得了健忘症?当初可是你在电话里口出狂言,说要来长春教训我的兄弟,那时你可没跟我打过任何招呼啊!而且你还大放厥词,说长春不是我的天下。那照这么说,难道沈阳就是你刘涌的专属领地了?我小贤去趟沈阳,还得先向你请示汇报不成?” 第118章 召集人马 刘涌语气强硬地说道:“行行行,孙世贤,你少在电话里跟我嚣张跋扈、吵吵闹闹的,听到没有?这样吧,咱们谁也别上长春找对方麻烦,更别来沈阳闹事,我们选一个折中的地点,你敢不敢赴约?我定在毛家店,后天上午十点,咱们双方都带人过去,怎么样?我刘涌会带上兄弟们,大家真刀实枪地干一场,正儿八经地比划比划!” 孙世贤一听,毫不示弱地回应道:“行,刘涌啊,既然你都下战书了,那我小贤岂有不应战之理?后天上午十点,我必定准时到达,我他妈一定到!”说完,孙世贤果断挂断了电话。 此时此刻,刘涌在沈阳乃至整个辽宁地区都有着极高的威望和影响力,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一方霸主。他的号召力无人能及,绝对称得上是纯正的江湖大哥。 在最初的时候,刘涌并没有涉足社会领域。然而,随着他手中财富的积累,他开始将那些社会人士招致麾下。有了这些社会人士的支持,他赚钱的途径也变得更加宽广,财富也如滚雪球般不断增长。与此同时,他身边的社会人士也越来越多。 如果要比较在社会中的地位和手段,刘涌与孙世贤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上。但若谈到金钱和与白道的关系,孙世贤则无法与刘涌相提并论。刘涌主要将自己的精力集中在生意经营上。 对于那些以玩转社会为生的职业流氓来说,他们所追求的是那份兄弟间的情义、行走江湖的洒脱以及快意恩仇的快感。相对而言,他们对经商和金钱并不是特别热衷。社会人士从事买卖只是适可而止,只要能够维持生计、满足基本需求即可,他们不会将主要精力投入到发展商业事业之中。 刘涌和孙世贤定好时间地点之后,两边便开始召集人手准备行动。刘涌首先拨通了铁岭杨富的电话:“喂,杨富啊,我刘涌。” “哎呀,二哥呀,怎么了这是?”电话那头传来杨富的声音。 “后天你带些兄弟,跟我去一趟毛家店。”刘涌开门见山地道。 “二哥,你这是跟谁起冲突了?怎么还跑到毛家店去了呢?”杨富好奇地问道。 “长春那边的,叫他妈孙世贤,你把那帮兄弟都给我叫起来!”刘涌语气坚定地说。 铁岭与四平相距不远,杨富自然也认识四平的孙长春,对于小贤这个名字他有所耳闻,但并不熟悉。毕竟他们之间没有直接的往来,不过由于都是辽宁人,所以杨富跟刘涌的关系肯定要比跟小贤更亲近一些。 杨富听闻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行,二哥,后天几点出发呀?” “后天十点。”刘涌明确答复。 “行,二哥,十点我一定准时到达!”杨富爽快地应承下来。 “谢了兄弟。”刘涌感激地说道。 第二个电话,刘涌毫不犹豫地打给了西柳四小龙之首——海城的侯涛。侯涛与刘涌同年出生,但却比他小两个月。一接起电话,侯涛立刻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放心吧,二哥,我明天一定会带领兄弟们赶过去支援你!” 紧接着,刘涌又逐一拨通了营口、鞍山、锦州等地那些与自己关系密切的社会人士的电话,并邀请他们一同参与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不仅如此,甚至还有一些关系较为普通的社会人士听闻这次对决将在沈阳和长春之间展开,为了扞卫所在地区的荣誉,他们也纷纷主动表示愿意积极参战。 经过一番紧张而忙碌的联络之后,刘涌成功召集到了大约五六百名参与者。另一边,贤哥则在胜利的喜悦中回到了金海滩。此时此刻,众人仍然沉浸在刚刚取得的胜利之中,心情异常激动。至于其他事情,比如人员调配、战斗准备等等,都被暂时搁置一旁,留待明日再做商议。毕竟,今夜只属于欢庆的时刻,只需尽情畅饮美酒即可! 当晚,大家开怀畅饮,共同庆祝着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这场盛宴一直持续到凌晨两三点钟才结束。当次日再次相聚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时分。然而,面对眼前的局势,贤哥却显得格外镇定自若,他胸有成竹地拿起电话,开始调动各方兵力,部署战略战术。 长春本地的社会情况无需赘言,自己的这帮兄弟们,包括长海、刘俊、于永庆、郝树春、梁旭东、邱刚,还有老歪、忠贤三哥等等,基本上都已经到齐了。在长春那些社会人士当中,凡是有点儿实力且能够出手相助的人,也都纷纷赶了过来。贤哥粗略算了一下,这些人加起来差不多有 300 号人之众。 紧接着,贤哥拨通了德惠徐明二哥的电话说道:“喂,二哥,我是小贤呐!” “哦,是贤子啊,咋滴啦?” “我跟沈阳的刘涌准备定点干一架,但手头还差些人手,你看能不能过来帮帮我呀?” “小贤啊,你既然都开口了,那我肯定义不容辞地赶来支援。你们约好的时间是啥时候呢?” “就在明天上午十点整。” “这样啊,那我明天一大早就动身出发,直接到金海滩去找你们。” “好嘞,那就麻烦二哥了,我在这儿等着你哈!” 徐明缓缓地挂断了电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紧接着,贤哥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松原高大平的号码。 “喂,大平啊,我是小贤。”贤哥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怎么了,贤子?出什么事了吗?”高大平的语气中带着关切。 “你把松原的强子也叫来,我就不单独和他说了。”贤哥简明扼要地说道。 “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叫强子?”高大平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 “我和沈阳的刘涌定点了,明天肯定有一场恶战,你们过来帮我一把。这关乎我们吉林的面子,你明白吗?”贤哥的话语中流露出一种责任感。 高大平听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这没问题啊,贤子,我明天早上就立刻动身前往你那里!” “好,记得通知强子一声。”贤哥叮嘱道。 “放心吧,小贤,我们一定会准时到达!”高大平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贤哥挂断电话后,稍稍松了口气。他知道,有了高大平和强子的支持,他们的实力将会大大增强。然而,他并没有停止行动,紧接着又拨通了四平孙长春的电话。对于孙长春来说,距离毛家店非常近,可谓是近在咫尺。一旦出门,很快就能抵达目的地。 随后,贤哥便逐一拨通了吉林那边曲刚、沙老六、沙云涛等人的电话,并迅速联系了延吉方面的曹大海与二黑,告知他们此次贤哥同刘涌约定地点会面一事。一番操作下来,可谓行云流水,动作迅速而熟练。 紧接着,众人便马不停蹄地连夜赶至指定地点。不得不说,贤哥在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后,积累下了相当深厚的经验。他对社会规则的把握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只需一通电话,无论是省内还是省外,无论是长春还是外五县的人士,只要接到他的召唤,都会如约而至。然而,按照常理来说,这个电话其实尚未打完,如果继续拨打下去,参与人数想必会更多。不过,贤哥心中有数,认为目前这些人手已然足够应付局面。 另一边,刘涌同样不甘示弱。他也开始四处联络,不仅致电营口、鞍山、锦州等地的社会人,邀请与其关系密切的社会成员前来助阵,甚至连一些关系较为普通的社会人员得知这次将在沈阳和长春两地之间展开一场激烈对决时,也纷纷主动要求参战,以此扞卫自己所在地区的荣誉。经过这一系列紧锣密鼓的电话联络之后,双方纠集的人数大致达到了五六百人之众。 刘涌再次拨通了梅河口田波的电话,“喂,田波呀!” “怎么了,涌哥?” “我跟你讲哦,你们长春有个叫孙世贤的家伙,你晓得伐?” “晓得啊,咋子咯哥?” 刘涌接着说:“我听说过一些事情哦,你和那家伙之间是不是有点儿矛盾啊?还是那种死对头哟?” 田波一听,立马回应道:“对啊,二哥,老子跟他绝对有仇,咋滴啦?” “我跟你讲哈,建飞遭他们扎咯。而且老子好几个兄弟现在都在他手头,这还不算啥子,他昨天悄咪咪地摸到沈阳来,把老子的场子给砸得稀巴烂,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这个人真的太过分咯,老子必须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你过来吧,小波儿,帮我把他弄翻,我保证捧你当上长春的老大。” 田波一听,当时就动心了。 但是田波也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他心里自然也是十分清楚的。因此,面对涌哥的询问,他并没有直接给出答复,而是语气委婉地说道:“涌哥呀,真是不好意思,我这边呢,确实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等我忙完之后,再给您回个电话过去,您看这样行吗?” 听到田波这样说,涌哥倒也没有强求,只是催促道:“行,那你就快点处理吧。” 挂断电话后,田波沉思片刻,随即便拨通了长春好哥们儿梁旭东的电话。电话接通后,田波开门见山地问道:“旭东啊,小贤和刘涌打架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梁旭东回答道:“我知道啊,怎么了?”田波接着又问:“旭东,那你打算站在哪一边呢?” 梁旭东一听这话,立刻提高了嗓音,责备道:“田波,你他妈可别犯糊涂啊!你看看我们整个吉林这边的社会人物,基本上都已经卷入这场纷争之中了。你说要帮谁?这可不仅仅是贤哥一个人的事情,你能理解吗?田波,如果这个时候你胆敢去帮助刘涌,那简直就是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嘛!无论这场战斗最终的结果如何,只要你选择站在刘涌那边,那么你在吉林这边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到那时,你将会失去自己的圈子,你明白吗?你会变得孤立无援,懂不懂?” 梁旭东说出的这番话,简直就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如果田波真的帮着刘涌去殴打小贤,那么吉林这边的社会人士必然会认为田波太过卑鄙无耻了。这样一来,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不会再有人给他面子,更没人敢和他一起闯荡江湖了。可以说,田波这样做无异于是将自己逼上了一条绝路。 听到这里,田波连忙回应道:“我明白,旭东啊,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去的。” 梁旭东似乎有些惊讶,追问道:“哦?难道你不来这边吗?” 田波顿时感到一阵尴尬,他无奈地解释道:“旭东啊,你还拿我开玩笑呢?我和小贤之间的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们这辈子能够做到井水不犯河水,那就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好了,先不说这些了!”说完,田波便挂断了电话。而正是因为梁旭东的这一句话,田波最终没有前往现场。 刘涌也给吉林这边所有认识的社会人,全都打了个遍儿电话。 一说是要和小贤对着干,那些认识或听说过小贤的人,没有一个愿意站到贤哥的对立面上去的。有人就说:“你在吉林这边跟小贤斗,这不就相当于跟电过不去嘛!涌哥啊,我要是帮了你,那我以后在吉林可就混不下去了啊。” 反观小贤呢,他在辽宁也是有朋友的,但他却一个电话都没打。因为小贤心里清楚,如果这时候去找辽宁的朋友来对付刘涌,那他们以后在辽宁也就不好混了。 从召集人手这件事就能看得出来,刘涌办事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但贤哥就不一样了,他做事情总会替朋友们考虑。小贤心想,就算这场仗最后打输了,自己也绝对不会为难兄弟们的。 第119章 江湖实力 刘涌和孙世贤定点的前一天晚上,加代和马三、丁健、哈僧等兄弟们正在天上人间喝酒。正当大家喝得高兴的时候,加代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皱起眉头,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接起电话:“哎,我操,正光啊,怎么了?有话直说,我他妈头疼得厉害,喝太多酒了。” 李正光焦急地说道:“代哥,我现在在沈阳呢。”加代心里明白,李正光是去找刘涌谈合作的事情,于是他问道:“我知道,你不是去找刘涌谈合作嘛,出什么事了?是合作不顺利吗?” 李正光连忙解释道:“代哥,合作的事先放一边,刘涌这边跟别人打起来了,情况有点紧急。我担心他会吃亏,所以想给你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从北京调些兄弟过来帮忙。” 加代一听,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哎呀,正光啊,你他妈别瞎操心了,行不行?在东北,刘涌跟人打架还需要我带人过去支援?再说了,你不也在那儿吗?你们都是狠角色,怕什么!” 哈僧在一旁也听到了对话,不屑地插话道:“妈的,还东北,东北不就那么几个人吗?有啥好怕的!”他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和轻蔑,似乎对东北的局势并不放在眼里。 哈僧知道焦元南,也听过满立柱,也知道刘涌,但是就没听过孙世贤。 李正光语气严肃地说道:“对面可是来自长春的黑社会人士,这家伙名叫小贤,狂妄得很。昨天他竟敢带人闯入沈阳,不仅砸了刘涌的场子,还抓走了刘涌的好几个兄弟,连红光也没能幸免。” 听到这里,加代瞬间清醒了一半。一旁的哈僧惊讶地问道:“小贤?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呢?代哥,要不咱们带上兄弟们过去看看吧。我倒要见识一下那个小贤到底是何方神圣,看我不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加代看了一眼哈僧,沉下脸来,“你说什么呢?你要收拾谁?那可是我的好兄弟!” 马三见状,笑着拍了拍哈僧的肩膀,调侃道:“哈哈,怎么样啊,哈僧,这次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吧?” 沉默片刻后,加代拿起电话,对着话筒郑重地说:“正光,我告诉你,小贤和我情同手足,是我最要好的兄弟。这件事你绝对不能插手,我等会儿会给刘涌和小贤打个电话,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好打的呢?正光,从现在开始,不管他们两个是否还要继续争斗,你都不准再参与其中,听明白了吗?” 李正光一听,“行,代哥,但是红光还在他手里呢。”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无奈。 “你放心,红光的事我来解决,你别管了。”代哥语气坚定地回应道,似乎心中已有应对之策。 然而,李正光却并不想就此罢休,他愤愤不平地说道:“代哥,不是,这小子有点太狂了,我想会会他。” 代哥微微皱起眉头,语重心长地劝说道:“正光啊,你这个人吧,哪儿都好,就是好胜心太强了。真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告诉你,你永远要记住了,不要轻视任何人。可能我越这么说,你的好奇心就越强。但我还是得提醒你,小贤可不比你差,要论狠劲儿,可以这么说吧,小贤身边的这帮兄弟,跟你这帮兄弟放在一起,你绝对没有胜算,能明白不?” 李正光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代哥的话,但眼神中仍闪烁着不甘的光芒。 代哥见状,继续说道:“正光,话我就说这么多了,你自己考虑,你自己分析。反正就一点,这个事呢,你不能去,能明白不?” 李正光终于缓缓点头,“哥,那我听你的。”尽管心中还有些不服气,但他知道代哥的经验和判断更为准确,也明白自己需要冷静下来,避免冲动行事。 加代刚刚拿起手机准备拨打孙世贤和刘涌的号码时,勇哥的来电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加代迅速接起电话并喊道:\"勇哥!\" 勇哥回应道:\"代弟啊,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正在天上人间喝酒呢。\" 加代回答道。\"哦,原来你在那儿喝酒啊。正巧我也过来了,而且我还带了一个好哥们儿,想介绍给你认识一下。你赶紧下楼来吧,我已经快到了。\" 勇哥接着说道。 听到这话,加代立即带着马三、哈僧等兄弟下了楼。他们在门口等待着勇哥的到来。不一会儿,勇哥便到了,加代将他领到了楼上的包房里。众人再次举杯畅饮,这场酒局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多钟。加代被灌得晕头转向,完全懵掉了。 等到酒局终于结束后,加代摇摇晃晃地坐上了车。王瑞负责开车,而马三和哈僧则坐在加代身旁,丁健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代哥稍微清醒了一些,但还是有点迷糊。他对王瑞说:\"小瑞啊......\" \"代哥,有什么事吗?\" 王瑞回应道。\"我们往沈阳去吧,直接开往沈阳。\" 加代吩咐道。\"好的,哥,我明白了。\" 王瑞应答道。 于是,加代一行人迅速踏上了前往沈阳的路途。一路上风驰电掣,车辆飞速行驶着。 次日清晨六点整,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此刻的金海滩门口却早已乱作一团,车辆拥堵不堪,根本无法停下,整个民康路陷入了交通瘫痪之中。 见此情形,陈海、海波、喜子和春明等众人纷纷出动,前往现场指挥交通。他们站在马路中央,扯着嗓子大声呼喊道:\"嘿!哥们儿,别往这边走啦!往后退让一让啊,不然你们也过不去的!来来来,那边的车队,往那个胡同里开,别停在这儿,动作快点儿!再快点儿!\" 尽管车辆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但在他们的努力指挥下,交通状况终于得到了些许缓解。然而,这边的车辆刚被疏散开来,左右两边又开始堵塞起来。一旁做生意的人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虽然见过贤哥出手不凡,金海滩门口也时常有人来往,但像今天这样一下子涌现出七八百人之多,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些车辆竟然来自四面八方,不仅有松原的、德惠的、吉林的、白城的,几乎囊括了整个地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吉林这边的黑社会全体动员了不成?就连延吉的人也赶来了! 这时,贤哥从金海滩的办公室出来了,大家都聚集在门口。一线兄弟们站在门口,后面的人把整个民康路都挤满了,一片黑压压的人群。 贤哥出来之后,现场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招呼声:“贤哥,贤哥,贤哥!”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响彻整个空间。长春这边的狠人以及社会人物几乎全都到齐了,旭东也赶了过来。他特意走到贤哥面前说道:“哥啊,你了解我的状况,我就不跟着过去了,但我手底下的这些兄弟肯定会听从你的指挥!”旭东对于团队的管理相当严格,在整个长春的社会圈子里,他所带领的团队可以说是最为守规矩的。 贤哥紧握着旭东的手回应道:“旭东,其他的先不多说了,这次咱们就是为了长春的颜面而战,你的兄弟们就一起参与进来吧。”此时此刻,时间已经临近出发时刻,贤哥大手一挥,高喊道:“兄弟们,上车,出发!”随着这一声号令,场面瞬间变得极为壮观。只见一百三四十辆汽车整齐划一地开启了双闪灯,然后从南关金海滩鱼贯而出,浩浩荡荡地驶过朝阳,驶上了人民大街。如此宏大的场景令人叹为观止。 宽敞的人民大街上,车辆井然有序地排列成三行,闪烁的双闪灯交相辉映,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它们发出清脆的“啪嚓啪嚓”声,一路向前行驶,两旁的车辆纷纷主动让道,仿佛在为这支队伍闪开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 这一幕让人们不禁惊讶,谁家办事这么大场面?这么多车,一眼望不到头! 他们的目的地是二 b 广场,至于为何要取这么个名字,只要是土生土长的长春人想必都心知肚明。原来啊,此地正位于高速路出口处,地理位置极佳。不仅如此,这里还矗立着两座仙女模样的雕像,雕像之间则环绕着一座圆形广场。如此别出心裁的设计,其背后深意着实令人玩味,于是乎当地人便戏称此处为\"二 b 广场\"。 一行人驶上高速公路,直奔四平的毛家店而去。眼看着快要抵达毛家店时,只见孙长春率领着五六十号人也匆匆赶来。至此,吉林地界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悉数到场。众人抵达毛家店后,车辆纷纷停靠路边,紧接着便有人陆续下车,迈着坚定的步伐朝二 b 广场进发。此时此刻,二 b 广场早已人头攒动,喧闹声不绝于耳。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于此次聚会的目的一概不知。 就在这时,贤哥迈步走向广场中央,稳稳地站在一座临时搭建起的舞台之上。他清了清嗓子,而后振臂高呼道:\"诸位兄弟,今日咱们汇聚于此,只为实现一个共同的目标——扞卫长春的尊严!\" 众人纷纷鼓掌,有人喊道:“贤哥牛逼!我们支持你!” 贤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道:“咱们长春的兄弟们啊,还有吉林省的所有兄弟姐妹们,咱们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谁要是敢来招惹咱们,那就是自讨苦吃!今天呢,咱们得让外面那些人看看,什么叫做团结一心,什么叫做众志成城!” 台下的人群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气氛瞬间沸腾起来,雷鸣般的掌声和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响彻云霄。贤哥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等场面稍微平静一些后,他又开口说道:“咱们今天聚到一块儿,就是为了给那些企图破坏咱们家园的家伙一个严重警告。长春是咱们的根,吉林是咱们的家,谁也别想来捣乱,谁敢破坏这里的和谐与繁荣,咱们就跟他没完!” 台下的人们纷纷颔首表示赞同,眼神里充满了坚定。贤哥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的每一张面孔,然后郑重地说道:“咱们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让那些看不起咱们的人明白,咱们可不是好欺负的!咱们要扞卫自己的尊严,要让他们清楚,胆敢冒犯咱们长春的人,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台下的人们纷纷举起拳头,高喊着口号:“长春不可欺!长春不可欺!” 他发出了最后的号令:“兄弟们,让我们一起行动起来,!”这句话如同雷霆万钧一般,在广场上空回荡。随着贤哥的话音落下,整个广场仿佛被点燃了一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人群中的每一个人都热血沸腾,脸上洋溢着坚定和果敢。他们紧紧地握着彼此的手,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 在这一刻,人们不再是孤立的个体,而是一个紧密相连的集体。他们迅速而有序地组织起队伍,展现出惊人的执行力和团队精神。每个人都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但他们毫不畏惧,因为他们相信团结就是力量。 这场行动不仅仅是为了保卫长春,更是为了向外界展示长春人的团结和力量。他们要让整个东北都知道,长春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市,任何妄图侵犯它的人都将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毛家店这边,刘涌的车队已经缓缓驶来。当刘涌看到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时,心中不禁一震。他瞪大眼睛,努力数着对方的人数,发现竟然有七八百人之多。刘涌心中暗自吃惊,他做梦也没想到孙世贤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号召力,能够从长春带来这么多人参与战斗。 刘涌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孙世贤的实力。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财富和势力,可以轻易地应对这次挑战。然而,面对眼前如此庞大的队伍,他开始感到一丝不安。毕竟,他并不是一个专业的黑社会头目,只是依靠金钱来维系与手下那帮人的关系,并利用他们为自己谋取利益。 此刻,刘涌的内心有些慌乱。他明白,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好这次冲突,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但他不能退缩,必须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局面。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 孙世贤这边,众人听闻要打架,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情绪愈发高涨。随着人数增多,这种兴奋感更是不断攀升。东辉、黑玉海、张涛、陈海、二林子、裴晓光、于永庆、春明、海波和小喜子等人此刻简直疯狂至极,手持五连子,叫嚣道:“哥呀,还等啥呢?直接冲过去揍他们就是了,开枪崩他们得了!” 第120章 单挑 孙世贤摆了摆手说道:“等一会儿的,再等一会儿。”他心里跟明镜儿一样,这一仗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的。双方加起来一千多号人呢,一旦真的动起手来,那就彻底失控了。 这一仗要是打起来,不说死伤无数,但至少得有七八个被销户。而且贤哥非常清楚自己的兄弟们,他们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见血就兴奋的主儿。所以孙世贤也知道辽宁这帮混社会的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虽然刘涌可能不太凶狠,但他身边的那些兄弟可不好对付。这一仗打下来,长春这边肯定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必然会有伤亡。最关键的问题是,这么多人火拼之后,谁能够承担得起这个后果? 贤哥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刘涌问道:“刘涌啊,你不是约我过来的吗?现在可以开始谈了,你想怎么干?”刘涌看着孙世贤,深呼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并没有说话。孙世贤继续追问:“什么意思呀,刘涌?” 没等刘涌说话呢,下面兄弟开始叫嚣了,“哥,干就完了,咱干就完了,辽宁的,来,给我上去来!”刘涌这边一百来把五连发举了起来。孙世贤这边一百七八十把五连发也举了起来。相比之下,孙世贤的五连发是刘涌的两倍,人也比刘涌多。这场仗真打起来的话,刘涌肯定吃亏,但是孙世贤也占不着什么大便宜。 此时,两个大哥都挺尴尬,现在都需要一个台阶。 正在此时,刘涌的电话响了。 刘涌一接电话,“喂,代弟呀!” “哎,我艹,二哥,我他妈酒喝得有点多了,脑瓜子现在还疼呢,怎么地啊?我听说了,你跟长春小贤打起来了?” “对,他把我兄弟打了,而且前天跑到沈阳把我夜总会也给砸了。” “哎呀,二哥,你看这事闹的,我刚才喝多了,这才知道这个事。要不这样吧,二哥,我给你当个中间人,你俩之间有啥矛盾,让我来帮你们解决一下呗。” “行,代弟,那就麻烦你了。” “二哥,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那行,代弟,那就谢谢你了。” “不用谢,二哥,咱们都是自己人嘛。” 加代一听,“这么的,我也听正光说了,这个事呢,是我不让他插手的。你这么的,我没去之前,你先别动手,行不行?二哥,小贤呢,你让他接一下电话。你们不是没动手的吗?”“没有,都在这儿呢。”“等我吧,我马上就到,别动手啊二哥!我马上就到!” 加代挂了电话,又把电话打给了小贤了,贤哥的电话在海波手里拿着呢。海波一接电话,“喂,哪位呀?”“小贤呐,我加代呀。”“代哥,你等会儿,我把电话给贤哥。”“不是,你谁呀?”“我海波。”“行,你让你贤哥接个电话。” 海波这边电话一拿过来,贤哥一回头:“谁呀?” “北京代哥。” 孙世贤一听,赶忙把电话接过来:“喂,加代啊。” “贤呐,我听说怎么地,怎么跟二哥打起来了呢?再一个,怎么干仗也不跟我说一声呢?” 小贤也知道,这个事李正光也参与了,今天李正光之所以能不出现,贤哥当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肯定是加代没让他过来,因为之前李正光告诉过他,加代不让他来长春,这加代呢,做得已经够用了,小贤也知道加代跟刘涌的关系好。 但小贤又想,自己虽然跟加代称兄道弟,但其实两人没办过几件正事,你拿加代当兄弟,但是加代怎么看你小贤呐,那还真就不一定了,所以说,贤哥这种人吧,也不愿意去麻烦别人。 贤哥当时就说了:“加代呀,我知道你跟刘涌的关系呢,挺好的,所以说,这个事吧,我也不想让你为难。” 加代一听,“哎,我艹,小贤,真的,我头都疼半天了,就你这一句话,你他妈都给我整笑了。我跟你说,我跟刘涌关系是好,但是,小贤呀,你别看我俩处得时间不长,真的,绝对好兄弟。” 贤哥一听,“那行,加代呀,我什么也不说了,你打的电话,我必须给这个面子!” “贤子,我现在我过去。你跟刘涌干架不着急这一会儿吧?等我过去再说行不行?” “行,你到哪儿了?” 加代说:“我马上就到了,我都过铁岭了。” “那好,我等你,加代,不着急,路上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哈僧说:“代哥,你这明显拉偏仗,怎么你要帮小贤呀?我看看小贤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就跟你整一堆儿去了呢?你俩对脾气呀?” 加代笑着说:“我俩就是对脾气,他这个人挺有意思的,说话直来直去,没有坏心眼儿。”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还能怎么处理?先把他俩劝住呗,别打起来就行。然后再好好聊聊,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行,那就听你的吧。不过我还是觉得刘涌有点过分了,居然敢跟小贤叫板。” “哎呀,行了,别说那么多了。赶紧赶路吧,争取早点到沈阳。” 说完,加代加大油门,车子迅速向前飞驰而去…… 加代看了一眼哈僧,然后将头往后边的靠枕一靠,闭上眼睛,不耐烦地说道:“你可别再跟我唠叨了,我现在头疼欲裂,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小瑞,开快点儿,快!”听到加代的话后,王瑞一脚油门踩到底,汽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驰而去。 马三一巴掌拍在哈僧的身上,认真地对他说:“哈僧啊,你不了解情况,也没有接触过小贤,更不知道他手下的那帮兄弟们有多厉害。他们每个人都是有真本事的,值得结交!”哈僧听了这话,还是有些不以为然,回答道:“是嘛?江湖可不是只讲交情的地方,要有真本事才行。我们总不能一直依靠别人帮忙吧?哎呀,算了,这次就当帮他一个忙好了。” 没过多久,加代等人抵达目的地,一辆白色的虎头奔稳稳地停在了双方人马之间。贤哥见状,快步走上前来。此时,马三、丁健和哈僧三人并没有下车,只有加代一人从车上下来,与贤哥握了握手,并亲切地搂住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贤哥,我昨天晚上确实喝多了,你也知道我的酒量。如果今天不是因为你的事情,我可能根本不会来。” 小贤一听这话,心里乐开了花,连忙说道:“那好啊,等会儿我就跟你回长春,咱们可得好好聊聊!”加代也是满脸笑容地回应道:“聊一聊,必须要聊一聊!” 这时,刘涌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加代热情地上前与他握手,并笑着问道:“二哥,这是咋回事啊?大家都是自己人,怎么还打起来了呢?小贤呐,快过来!”小贤快步走到两人面前,加代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兄弟,具体情况我已经了解过了,其实也没多大事儿,大家都是朋友嘛!别再计较了,给我个面子,行不?” 其实,加代此时心中暗自窃喜。因为在此之前,他觉得小贤虽然在长春很厉害,但毕竟这里是沈阳,刘涌又是当地的地头蛇,所以他以为小贤会在人数上处于劣势。但现在看来,小贤竟然带来了这么多手下,实在让加代刮目相看。 加代太了解刘涌的势力了,他知道刘涌能召集到五六百人不成问题,但当他们到达现场时,加代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从长春赶来的八百多人,开着二百多辆车,前面还站着七八十把五连发。 加代走南闯北,见识过各种地方的流氓社会,但从未遇到过小贤这样一呼百应的场面。他原本以为这场冲突会是一边倒的局面,毕竟他对刘涌的实力有所了解,觉得刘涌对付小贤应该轻而易举。然而,看到小贤身后的这些兄弟们个个都是顶尖高手,身上散发出令人畏惧的气息,加代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小贤的实力和影响力。 马三轻轻拍了拍哈僧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现在你明白了吗?为什么加代和小贤关系那么好?因为小贤有能力,值得结交!”这句话让哈僧恍然大悟,原来加代与小贤之间有着深厚的情谊和默契。 哈僧一撇嘴,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说道:“那你们还担心什么呀?这老弟真牛逼呀,将来我得处处,万一我在东北遇着什么事了,这好使啊!”马三附和道:“哈僧呀,你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以后在东北出事。一提小贤,肯定是好使,而且,小贤这哥们儿吧,太仁义了,真的,能给你办的办,办不了的。头拱地也会给你办,这兄弟不值得交吗?”哈僧听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刘涌的心中暗自高兴,庆幸加代及时赶来,解救了自己的困境。因为如果加代没来,那么这个场面将会变得十分尴尬。毕竟面对如此强势的小贤,刘涌实在无法与之抗衡。若是真要动手,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尽管刘涌在沈阳与穆老大关系密切,但遇到这样的大事,谁也难以承担责任。所以,他绝对不敢轻易挑起这场争斗。 但你说不干吧,贤哥在那块儿掐着腰,往那儿一站,刚才说那个话,就加代没来之前,看看贤哥把他叫成什么样了! 贤哥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挺拔,十分精壮,衣服穿的精神,浑身都是腱子肉,咔嚓把这小衬衫一脱,里面一个背心,抬手这一指:“来来来,来吧,刘涌,你要是牛逼,我俩单挑,当着这么多的兄弟,把我们的恩怨解决一下子,别把大伙儿都搭上了。谁有个死伤都不好,犯不上了。 刘涌,我们都是当大哥的,都是混社会儿的,我俩单挑,如果说你把我小贤撂倒了,我带着我长春的兄弟转身就走,回去我把你兄弟放了,以后我孙世贤看着你刘涌,我绕道走。 反过来,如果说我孙世贤把你刘涌撂倒了,我兄弟的医药费你承担,我提的那些条件,你必须得答应。行不行?” 贤哥这话一出,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惊讶地望着他。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的决定啊!那可是生死较量,谁敢轻易答应呢?贤哥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眼神坚定地盯着刘涌,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的气势和勇气让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 刘涌被贤哥的话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贤哥竟然如此果断。刘涌心里明白,自己虽然也是个狠角色,但真要和贤哥单挑,胜算不大。而且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退缩,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可如果接受挑战,万一输了怎么办?一时间,刘涌陷入了两难境地。 而此时的贤哥,却是一脸自信。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也了解刘涌的情况。他相信只要自己全力以赴,一定能够战胜对方。而且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这场较量中找回场子,证明自己的实力。 “来吧,刘涌,我等不及了!”贤哥大声喊道,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长春的社会和沈阳的社会一看,心中暗想:“这他妈才是真正的大哥啊!什么是混社会儿的?这才叫社会!” 东辉看到贤哥发脾气了,心里觉得这才是他印象中的贤哥。平时贤哥总是很仁义,对谁都笑脸相迎,很久没有发过脾气了!小贤大声叫嚷着,让刘涌感到非常尴尬。 刘涌心想:“妈的,我就打不过你,我也不能被你吓住,就算让你把我打倒在地,也不能说我不敢应战!”于是,刘涌撸起袖子,准备动手。 这时,旁边的小弟还试图拦住他:“涌哥,要不还是我去吧。” 刘涌皱着眉头,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决绝,他用力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能接受这个建议。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没有人能够代替他去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每个人的地位和影响力都是有限的,如果刘涌让其他人代表自己去处理这件事,那就是对孙世贤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声誉的一种损害。 孙世贤指名道姓要见刘涌本人,这就意味着只有刘涌亲自出面才能解决问题。如果刘涌派一个小弟过去,那就显得太不把对方当回事了,而且还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尽管刘涌心里有些担忧,但他还是决定勇敢地面对现实,毕竟,在江湖上混,有时候就得有这种担当精神,否则很难得到别人的认可和尊重。 第121章 握手言和 在刘涌最难受的时候,加代过来了。 “小贤,差不多了吧,他那帮兄弟怎么样了?” 小贤一看,说:“没事。” 加代看了看刘涌,“二哥,你这边有销户的没有?” 刘涌也摇了摇头,“没有。” 加代说:“那不都是这皮外伤嘛,胳膊腿打了,也没怎么地是不是?” 刘涌点了点头。 加代又看向小贤,“你这边呢?” 小贤说:“一样。” 加代说:“这不就得了吗?在江湖上走的,多个朋友多条路,也别说给不给我加代个面子,我加代呢,在你俩中间,就是穿个针引个线,一个是沈阳的大哥,一个是长春的大哥,你俩把手一握,将来合作的机会太多了,而且只要你俩一握手,多少兄弟跟你们享福了,要不然你们嗷嗷一嗓子,多少人得倒下呀,多少人得跟着遭罪呀?” 加代的话确实没有任何问题,贤哥思考片刻后觉得很有道理。 首先,他已经赢得了里子和面子。毕竟,他不仅打败了四大金刚,还成功砸了对方的夜总会。尽管李墙和老五差点丧命,但他们最终还是活了下来,并且恢复得不错。从这个角度来看,贤哥明显占据优势。 孙世贤说:“加代啊,我给你一个面子,我会听从你的建议。”听到这话,加代开心地笑了起来,并伸出手表示友好。贤哥也伸手回应,随后刘涌也将手伸出来。两人紧紧握住彼此的手,气氛变得融洽。 孙世贤真诚地向刘涌道歉道:“二哥,对不起!”刘涌则拍着小贤的肩膀,豪爽地回答:“哎呀,这件事确实是我的不对。不过没关系,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这句话化解了之前的矛盾,让大家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 贤哥说:“加代,二哥,你们跟我回趟长春,咱们哥几个聚一起好好喝一顿,把这个事情唠一唠,行不?”加代看了一眼,回答道:“可以啊,来东北一趟,哪有不喝酒的道理?” 这时,刘涌听到后有点犹豫了,他心里想着小贤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根本不清楚,如果表面上握手言和,但到了长春却被摁住了,那不就完犊子了么? 于是,刘涌说道:“小贤啊,既然已经到辽宁了,那就到二哥我的地盘了,怎么能让你们请客呢?应该由我来招待大家,请你们去沈阳喝酒吧!” 刘涌说完这些话,加代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脸上露出笑容。而贤哥自然也是清楚刘涌的想法的。 孙世贤微笑着挥挥手,对海波说道:“海波呀,海波!”海波急忙走上前来,恭敬地问道:“哥,有什么吩咐吗?”孙世贤轻声说道:“你给家里的兄弟们打个电话,让他们派几辆车来接一下二哥的几个大兄弟。”海波连忙点头应道:“好嘞,哥,我明白了。”说完便转身去打电话安排车辆事宜。 孙世贤转过头来,对方片招招手示意他过来。方片快步走到贤哥身边,问道:“哥,啥事?”孙世贤拍了拍他的肩膀,嘱咐道:“你先回去吧,把这些兄弟们都带回长春。告诉大家,不要替我省钱,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我在沈阳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一点再回长春。”方片听完后,立刻点头答应下来,并向贤哥表示一定会转达清楚。接着,他转过身去,朝着长春的兄弟们喊道:“长春的兄弟们,跟我上车啦!”长春的兄弟们纷纷响应,迅速登上了车辆。 孙世贤甚至没有带上二老瘸,而是走到加代面前,笑着说:“加代啊,我坐你车吧。”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细节,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一下子就显现出来了。周围还有那么多兄弟在盯着呢,刚刚还放话要打一架,现在虽然已经握手言和。 刘涌邀请小贤去沈阳时,小贤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连个司机都没带,孤身一人就过去了。这种胆识和胸怀,刘涌是远远比不上的。这就是所谓的“社会”,真正的江湖义气!这件事情最终得到了圆满解决,小贤和刘涌也因此成为了好朋友。 李正光与小贤也是第一次见面,两人握了手之后,便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他们日后都成了生死之交,共同经历了无数风雨。 第122章 贤哥的贵人 在90年代,小贤的崛起离不开他的一个贵人,也是小贤的一个老邻居,这位不仅是贤哥的金主,更是他的好友和好大哥,他就是中东集团的老板、董事长——史连发。 就在这一天,史连发正坐在办公室里专注地看着报表时,副总杨玉海推开门走了进来。 史连发抬起头看了一眼,杨玉海快步走到跟前说道:“董事长,您好啊!” 史连发微笑着回应道:“来了呀,快过来坐!” 杨玉海来到史连发身边坐下后,接着说道:“董事长,我有些工作想跟您汇报一下。” 史连发笑着摆摆手:“别那么客气嘛,快说吧。” 杨玉海继续说道:“董事长,我想跟您说个事儿。” 史连发点点头,让秘书小刘给他们俩倒上茶,并对杨玉海说:“行,你说吧。” 不得不说,当时的史连发已经非常成功了,可以说是长春的首富之一,事业有成,财富满满。 杨玉海往这儿一坐,小茶水这就给端上来了,杨玉海伸出两个手指头,在桌子上当当这么一敲,表示了一下感谢。这边接着说到:董事长,咱们地产部按照咱们这边的要求,已经连续加班半个月了,自由大陆的这个项目,可以说完美的收官了,整个所有的项目,预算这一块儿,又缩减了 730 万。 史连发在这儿一听:“什么?”“缩减了多少?” “缩减了 730 万。” “那工程质量那一块儿呢?” “不是,工程质量这一块儿,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行!那可不是 730 块呀,那是 730 万呢!” 这一听完了,史连发能不高兴吗?这一瞅:“地产这边的奖金给他们发了吗?” “发了发了,咱们都是按时给发放的!” “那啥,董事长,我也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 你说来,我听听。” 杨红他们团队,在这次咱们整个工程项目当中表现得非常出色、非常突出,简直就是我们公司的顶梁柱啊。” “对呀,他们的工作效率和质量都让人刮目相看。” “是啊,是啊,他们真是太棒了!”。 “不过呢,大家也要注意休息,有句话说得好,叫劳逸结合嘛,这皮筋抻得太紧了也不行,适当的时候吧,也得给员工松一松。”史连发靠在老板椅上,悠然自得地说道。 “董事长,您说得太对了,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咱们现在还没有上马工程,等着吧,等一等好不好,等到咱们这个工程正式启动了,上马了,到时候我带大伙出去好好玩一趟,放松一下心情。” “嗯,不错,那你们想去哪里旅游呢?”史连发问道。 “董事长,我们想去海南或者香港,您觉得怎么样?” “嗯,不错,都是个很好的选择。”史连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董事长,您说这个我明白,我也懂,但是吧,这大伙已经连续奋战半个月了,实在是太累了,咱们能不能先就近找个地方让大伙放松放松?比如就在家门口溜达溜达,把家里的孩子和爱人都带上,这样既能增进家人之间的感情,又能让大伙放松身心。而且最近天气也很不错,适合外出游玩。”。 “哦?这个主意倒是不错。那你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说来听听。”史连发饶有兴趣地问道。 “要不这样吧,咱们搞个团建呗。”有人提议道。 “行啊,不过咱们也别整个公司的人都叫上,就把他们地产部单独给拽出来就行。”。 “那咱们去哪儿呢?南湖还是净月潭?”又有人问道。 “嗯……南湖是不是有点太儿戏了?离得那么近,我们天天上下班开车都路过那儿,有什么好玩的?”史连发提出质疑。 “那净月潭怎么样?听说那里环境很好。”有人建议道。 “净月潭倒是挺好的,怎么烧烤呢?”。 “我觉得吧,这次团建,我们大家可以一起动手,整点串串儿,再烤点其他东西,然后买点食物,搞一次野餐,这样更有意思些。”有人提议。 “对呀,这个主意不错,而且我们要选一个能钓鱼、玩耍和游泳的地方。”。 “可是哪里有这么好的地方呢?”。 “是啊,我一时之间也想不起哪儿符合这些条件。 史连发坐在那里,心中反复琢磨着:“嗯,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他喃喃自语道:“好了,你不必再操心此事,一切由我来安排吧。”杨玉海回应道:“哦,那好吧,董事长,那我就先出去了。” 史连发声色和缓地说道:“你可以离开了。等我确定好之后,会给你打电话通知的。”杨玉海点头应道:“好的,好的!”随后,他轻轻地带上办公室的门,转身离去。 杨玉海离开后,史连发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思考片刻,然后自言自语道:“长春还能去哪里呢?”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地方。而恰好,他在这里也有个熟人——他的党校同学。这位同学姓周,名广胜,担任九台水库管理处处长一职。 史连发拿起手机,拨通了号码,对着话筒说道:“喂,我是连发。” 对方传来惊讶的声音:“哎呀哎呀,连发啊,你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史连发回答道:“老周,我记得上次我们在学校时,你提到过卡伦湖那边建设得很不错?” “可不是咋地”,老周笑着说道:“我跟你说,现在卡伦湖正经整得不错,风景优美,娱乐设施也很齐全,很多人都喜欢来这里游玩儿。怎么着,这是要带媳妇儿孩子过来玩儿一玩儿啊?” “我哪有那闲情逸致啊?再说了,就我媳妇儿,整天比我还忙呢,她哪有时间去呀?” 老周好奇地问道:“那你打算带谁去呢?” “这不,这周末呢,准备带着我们那帮员工,到这儿搞个团建活动。让他们放松一下心情,增强团队凝聚力。”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那太好了!那你们可得好好享受这次团建活动。”他拍了拍胸脯,接着说:“对了,你们打算怎么玩?要不要我帮你们策划一下?” “不用了,谢谢啊。我们就是想让大家自由活动,轻松一下。” “哦,那也行。不过,如果你们需要什么帮助或者建议,可以随时找我。” “好的,谢谢你啦。” “对了,你们打算怎么过去呢?要不要我派车去接你们?” “不用了,我们自己开车过去就行。反正离公司也不远。” “好吧,那就祝你们玩得开心!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好的,放心吧。” 咱说朝中有人那是好办事儿啊,一个电话这就搞定了。 史连发给卡伦湖景区负责人打完了电话之后,转头就跟杨玉海说道:“这边我已经给你定完了,你看看你怎么安排一下,咱们一共要去多少人,包括车辆啥的,你都得考虑进去,然后你通知一下后勤部门,让他们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还有就是我们去了以后,野餐都吃点啥,这个你也得计划清楚,可别到时候让员工们不满意。” 杨玉海连忙点头应道:“放心吧,董事长,这事儿我指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当时地产部的员工有五十来个,再加上家属之类的,一共有一百多个人。有的人带着父母一起去,有的则带上了自己的丈夫或者妻子和孩子。 公司一共准备了三台大客车接送员工及其家属,此外还来了十多辆小轿车。史连发开着他自己的宝马叉五打头阵,后面跟着那些中层领导和管理人员,他们也都开着各自的小轿车,大概有十来台吧。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卡伦湖驶去。 可以这么说,只要是长春的老铁就没有不知道卡伦湖这个地方的。 这里真的很好啊!风景那叫一个秀丽,尤其是那偌大的湖面,简直就是一望无边,让人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大海之中一般。 当大家来到这里时,都会情不自禁地感叹道:“哎呀,我擦,太他妈得劲儿了!”然后把车子停下来后,负责组织活动和后勤的李主任站了起来,说道:“这么滴,待会儿大伙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尽情享受这个美好的时光,但也不要嫌我啰嗦哈,我还是要讲两句。 首先呢,大家到了这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家的孩子,因为这里的湖水可不是我们家门口的小水坑哦,如果不小心掉进去了,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安全问题绝对不能忽视。 其次呢,我们在水边千万不要打闹,特别是那些不会游泳的旱鸭子们,离水远点,以免发生危险。” “我说两句啊”,这一喊,有的人还笑了,说:“李主任,咱都到这儿来了,还给上课呀?” “不是上课,就是简单跟大家宣传一下安全知识。咱出来玩归玩,但也得注意安全,可别整出坏事儿来。还有啊,一会儿弄烧烤的同志,这个火一定要注意安全,尽量离湖边近一点儿,使完了以后,拿这个湖水,把这碳啥的,一定给浇灭了,听没听见?” “听见了!”众人齐声回答。 “好嘞,那咱就开始玩吧!”李主任笑着说道。 这一道道的,安排的都井然有序的,人家是大单位,这是大企业,干啥绝对有规矩!这个地方确实不错,阳光明媚,沙滩细腻,岸边那是柳树成荫。那帮人从车顶上哐哐哐往下这一抬,大阳伞嘛,啪嚓把这伞一打开,整点儿太阳凳往这儿一放,史连发往这长椅顶上一倒,眯着小眼睛,这阳光往身上一照,哎呀我去,对他来讲,真是难得的休闲时光! 咱说90 年代那会,那时候湖里的资源和现在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如今想要钓到鱼可不容易,但在那个时代,只要有一点技巧,肯定不会空手而归。那么,这个钓鱼的人是谁呢? 他叫老陈,是公司的一名副总,对钓鱼有着浓厚的兴趣。而他身边还跟着一群生手,也就是所谓的“生瓜蛋子”。他们一见到老陈就围了上来:“陈总,您看……” “怎么了?”老陈问道。 “陈总,您这鱼竿挺多的,能不能借我们几根玩玩?”其中一人请求道。 然而,老陈却摇了摇头,表示这些鱼竿一般人根本驾驭不了。如果遇到大鱼,很可能连竿子都会被折断。毕竟每根鱼竿的价格可不便宜,都要一千多元呢! “什么?陈总,您这是什么鱼竿啊,居然要一千多块钱!”其他人惊讶地说道。 我跟你说吧,1000多的那都是便宜的,行了,你这么滴,这根你们拿去玩儿吧! 第123章 起因 陈总心里琢磨着,如果不借给他们,好像有点不太好意思。于是他在那里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出两根三米六的鱼竿,然后递给他们说:“就在这边上钓吧,看看能不能钓到一些鲫鱼片子或者草鱼之类的!” 那些人接过鱼竿后,走到水边,将鱼漂插进水里,然后猛地一甩,将鱼竿扔进水中。老陈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是这样的,你们怎么能这样钓鱼呢?那绳子都缠在一起了,怎么可能钓到鱼呢?还有,我去,你们竟然没有打底?而且,这杆子扔进水里时发出咕咚一声响......哎呀,我的天啊,算了算了,你们想怎么钓就怎么钓吧!” 然而,老陈自己可是一个真正的钓鱼高手。只见他拿起一根五米四的小竿,轻轻地往这里一扔,慢慢地调整好浮漂和铅坠,然后轻轻一甩,将鱼钩扔进水里,等待鱼儿上钩。 为什么说这里资源丰富呢?仅仅二十来分钟,甚至还没来得及打下窝子,眼瞅着浮漂迅速下沉,接着两声清脆的入水声,随后就是一口大黑漂。这时,老陈心头一喜,来了!他迅速提起鱼竿,只见竿尖瞬间弯曲成大弯弓状,那水线在竿顶飞速旋转,发出嗡嗡的声响,真是让人过瘾极了! 周围的同事纷纷围拢过来观看,有人惊叹道:“哎呀妈呀,陈总钓到一条大鱼了!”可不正是如此嘛!大家都在这里围观,老陈遛鱼大概十来分钟后,这条鱼终于被遛翻了白肚,他用力将其拉到水面,用抄网将它捞起。一看,竟然是一条三斤多重的矿鲤子。什么是矿鲤子?这种鱼身上没有鳞片! 老陈看着这条鱼,疑惑地自言自语:怎么会钓到这种鱼呢?一旁不明所以的人还跑过来询问:“咋滴?这鱼不好吃吗?” 老陈一脸嫌弃地回答:“我最不喜欢吃没有鱼鳞的鱼,扔回湖里去算了!”说着,他把鱼往湖中一丢,只听“扑通”一声,鱼重新回到了水中。 紧接着就是一条白鲢,白鲢那不是钓上来的,是铆上来的,钩上来的,搭尾巴给搭上来的 你看他等这一刻等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边,旁边还放着一把六米三的鱼竿呢。突然,这把六米三的竿子“扑通”一声,浮漂猛地往下沉。老陈赶紧抬起竿子,哎呀我的妈呀,这手感简直爽翻了!这可是三点零的主线和二点零的子线啊,在水里溜了不知道多久。那感觉真是太棒了,嗡嗡作响,水线发出嗷嗷的叫声,一直溜了半个多小时。 这边,老陈自己累得满头大汗,但心里却美滋滋的。他心想,这家伙肯定小不了!其他人也都纷纷围过来,想看看这条鱼出水后究竟有多大。 就在这时,鱼突然又开始发力了。本来已经被遛得差不多了,结果一个大尾巴啪嗒一下拍出一个巨大的水花,然后脑袋一头扎进水里。你就看着那根杆子,“砰”的一下,完犊子了,切线了!这可把老陈气坏了,直呼可惜! 就在这时,岸边已经有人开始忙碌起来,他们迅速地支起了炉子,然后生起了火,准备开始烤制食物。昨天那些客人来到这里时,所有的牛肉都已经被穿成了串串,还有青椒、香肠等等。 东北地区的烧烤文化非常独特,可以说万物皆可烤,与南方的火锅文化类似,南方人喜欢把任何东西都放进火锅里煮着吃,而东北则是把任何可以看到的食材都放在火炉上烤着吃。 甚至有人问过,冰淇淋是否也可以烤着吃?当然可以!将冰淇淋放在火炉上烤一下,再撒上一些孜然和辣椒粉,那味道绝对会让你大开眼界。这种新奇的吃法,或许只有在东北才能体验到。 这地上那时候都是啥呢,不像现在,你出去吧,你还整个布,整个爬爬垫啥的,就是塑料布往地下一铺,一块儿一块儿的。 他们当时带的食物非常丰盛,而且都是现做的。只见后勤人员拿着大剪刀,将两米乘两米见方的布料剪成一块一块的,然后铺在地上,正好够十个人或八个人围坐在一起。 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食,简直让人垂涎欲滴。有来自沟帮子的烧鸡、福寿德的烧鸡、肘子、猪爪子等,还有拌好的小凉菜,如花生米、拍黄瓜、糖拌柿子等,此外还有香肠、包子、面包、馒头等主食,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不仅如此,旁边还摆放着鱼罐头、午餐肉罐头以及一溜儿的啤酒和饮料。这些啤酒和饮料口感绝佳,但是由于天气炎热,这帮年轻人便把它们都扔进了湖里,让其冰镇一下,这样喝起来会更凉爽可口。 这酒啊什么的都已经摆在这里了,大家一看,这地方简直太好了,小风景宜人,微风轻轻吹过,让人感到凉爽舒适,手中拿着冰凉的小啤酒,再加上满满当当的一桌野餐,还有一旁正在烤制的串串,真的是太惬意了!就算你平时工作压力再大,到了这里也能完全放松下来!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就在这片沙滩旁边,有一片坚硬的土地,上面有一个名为“二姐农家乐”的小屋。 这时,屋内的服务员走过来对二姐说:“二姐,我看到外面沙滩上今天来了好多人呢,人气很旺啊,咱们家今天的生意肯定不会差!二姐,我要不要从鱼篓子里再抓些鱼出来,提前把鱼炖好呢?” 这个时候,二姐就在这吧台这里坐着,一边在那儿嗑着瓜子,一边嘴里还嘟囔着:“捞啥鱼呀捞鱼,冰柜里那鱼冻老多了,就用那个鱼吧!” 这时,旁边的服务员就说了一句:“不是,二姐,那鱼是不是得有半年了吧?” 二姐一听这话,不乐意地说:“半年咋滴?咋滴,半年坏了啊?半年的鱼不能吃啊?那不在里边冻着吗?也他妈没长蛆,就拿那鱼炖,捞啥鱼呀捞鱼?” 然后又接着说:“再一个,你没瞅着吗?都他妈城里来的,他们会吃啥活鱼呀,给他们拿啥他们就吃啥,他们觉得就这味儿,懂不懂?” 这服务员听了之后,心里想:“你说她说这个话不等于放屁吗?谁他妈没吃过鱼呀?操,城里的咋滴?城里的不吃鱼呀,人家不吃活鱼呀?”但是他也不敢说什么,毕竟是老板嘛。 这服务员寻思一寻思,一回头,正准备出去呢,这一抬头,看到门口进来个人,正是二姐夫。 这个二姐夫,耷拉个脸,走进屋来,嘴里骂骂咧咧的,继续往里走。这边,那个被叫做二姐的女人一看:“哎,我说你今天又怎么回事啊?你能不能每天都有点开心的时候啊?你白天白天不高兴,晚上睡觉晚上也不高兴,你到底想干嘛啊?” 实际上,如果她自己照照镜子,就能明白她老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白天,她老公看着她,阳光一照,那张脸和正常人稍微有些不同;到了晚上回到家,一关灯,在屋里睡觉,伸手一摸,哎呀妈呀,简直就是抱了个煤气罐啊!那这女的究竟长什么样呢?就跟煤气罐成精了一样,完全没有一点人形。 换做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估计都不会高兴得起来吧?谁还能整天笑得出来呢? 二姐一看他:“你一大早起来,耷拉个脸给谁看呢?给我甩脸色是吧?”男人一听,”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没说你…… “那你跟谁俩呀?”男人瞪大眼睛,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这他妈一天饭店忙的都冒烟儿了,你一天悠悠儿的,你干啥呢你呀?”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外面的车辆。 “不是,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你看咱门口来一堆车,把那停车场都停满了,这咱家货车我开半天,他妈滴,好不容易才找个地方,都没地方停了!”男人继续抱怨道,“你说这一天天的,生意好得让人头疼!” “不是,人家是来吃饭的,没有这帮人,你吃啥呀?你喝啥呀,你他妈还得瑟啥?”女人一脸无奈地反驳道。 “哎呀,你可拉倒吧,事儿你先整明白再说,吃啥饭呀,你没看着啊?”二姐夫皱起眉头说道。 “我看着啥呀?” “人家都自己带东西来的!”二姐夫提高了声音回答道。 “自己带东西来的?” “可不是咋地,自己带东西来的,我到那儿我都瞅着了,人家是野餐,那塑料布顶上老他么全乎了,什么猪爪子呀,烧鸡啥的,啥都有,而且,酒啥的都在那儿摆着呢,人家用你呀?” 他妈滴,那咋滴,想在这儿白玩儿啊,那他妈可不好使! 有啥不好使啊? 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啊?跑这里来干什么呢?我们的地方被你们占用了,连停车场也被你们霸占了。你们居然还带了这么多人,难道不打算买些东西吗?想在这里安静地玩耍?开什么玩笑,老娘绝对不会同意的!。 你别再捣乱了,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事情?我刚才在那边和一个小伙子聊天时,询问过他们的情况。我问他:“兄弟,你们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跑到卡伦湖来玩呢?”你们猜猜他怎么回答的?原来他们都是从长春来的,而且是一家大公司的员工,好像是过来参加团建活动或者其他事情的。 这时,二姐听到后立刻问道:“你们来这里玩?有没有跟谁说一声?” 他们是水库管理处老周的朋友,而且这次来的人都是有背景的,因为这是家大企业。 “你啊,我无话可说了,你就是个窝囊废。” 这一骂他,二姐这一瞅:哎,你们都别瞅了,赶紧做饭去吧,一会儿还有别的人过来吃饭呢,这咋滴了,买卖不干了?都在这儿瞅啥呀! 这二姐一指唤他:咋滴?你还搁这儿瞅啥呢,你这个废物! 这个二姐夫呢,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惧内的男人,对老婆言听计从。在家中,他毫无话语权可言,甚至连晚上睡觉时的姿势都无法自主决定。每次都是躺在下面,像个死人一样任凭妻子摆布。然而,即使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他也只能无奈地求饶道:“哎呀,不行了,我今天真的受不了了!”而妻子却不依不饶,骂道:“去,你妈滴,下午那腰子你都白吃啦?” 俗话说,女人当家,那是房倒屋塌!这句话用来形容二姐再合适不过了。她长得胖乎乎的,眼睛一瞪起来,活脱脱就是个煤气罐成精的样子。 只见她伸出手指着虎子说道:“虎子、老伟子,你们几个跟我过来看看。在咱们卡伦湖这片地方,还没有老娘办不成的事,就没有我杨光美挣不到的钱!不信你们等着瞧吧,看我怎么赚钱的!”说完,她便带着众人前去查看情况。 这边二姐夫一瞅:不是,二姐,人家那边那么多人呢! 二姐说,那么多人能咋滴?他能吃了你呀?你真是完犊子!滚一边去! “嗷”的一声,二姐直接一脚就把她那二姐夫给踹到一边儿去了,然后领着人就走过去了。 走到沙滩上后,她们站在那儿还掐着腰,。她站在那里,指着那些人说道:“哎,你们在这儿干嘛呢?玩得挺开心啊,谁当家做主啊?谁说了算?出来说话!”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她。于是,她开始用脚踢旁边地上的沙子,因为大家都在这里聚餐,所以地上摆满了各种食物,比如罐头、肉类等等。 她这样一踢,扬起了一片沙尘,让人感到十分不舒服。人们纷纷喊道:“哎,你在干什么?”面对众人的质问,二姐却丝毫不畏惧,她甚觉得自己很厉害,像只凶猛的老虎一样。 尽管现场有一百多号人,但她根本不在乎,完全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这边有个中东的副总,姓刘名万里,他快步走过来问道:“哎,大姐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二姐脾气很暴躁,直接回怼道:“你妈滴,你管谁叫大姐呢?” 刘万里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赔笑道:“哎呀,不好意思,我这眼拙,没看清楚,老妹儿啊!” 二姐语气不善地说:“不是,我问你,这个停车场的车是不是你们停的?” 刘万里点头回答:“是我们的车,咋滴了?” 二姐一听更生气了,大声吼道:“我告诉你们一下子,我是上面那个饭店的,看见了吗?那个饭店就是我的!你们把车停这儿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跟我说一声吗?还在这里装傻充愣?” 刘万里解释道:“不是,我们是到这边玩来了,而且已经找人打了招呼,那周处长是我们的朋友!” 第124章 奸商 “什么周处长?”二姐声音猛地提高八度,“他算哪根葱啊?还想拿周处长压我?你以为我会怕?”她挺直腰板,脸上带着一丝不屑。 接着,二姐指着停车场的地面说道:“你们看看,这里以前是什么样子?到处都是坑洼不平的,现在呢?这些都是我们自己掏钱修复的。”她一脸得意地环顾四周,仿佛在向大家展示她的成果。 “所以,如果你要在这里停车,没问题,但我们需要收取一定的费用。这很合理吧?要是不想交钱,那就请你把车开出去,停到院子外面去。随便你怎么停,反正我也管不着!”二姐眼神坚定,似乎已经做好了应对任何情况的准备。 然而,对方显然也有自己的考虑。毕竟,他们是一家大企业,不会轻易被这点小钱难住。更何况,从院子内走到卡伦湖需要二十多分钟,对于这么多人来说,实在太不方便了。于是,经过一番权衡,他们决定妥协。 “行,那行那行,那啥,大姐……哦不,老妹儿,你看这停车费咱们交多少合适呢?你查查,咱们总共就这几辆车,三辆大客车,还有十几辆小轿车。”。 “你们这么多车,每台大车收你 50,小车收 20,不过分吧?” “你要 500?” 那时可是九十年代啊,哪有张嘴就要 50、20 的停车费的?就算到了今天,这个价格也太高了!一般来说,如果要停一整天,可能只需要 20 块钱。而当时的收费标准通常只有三五块,因为还要有人负责看守车辆。可这里明明只是一个露天停车场,谁会去看守呢? 更可恶的是,这个停车场根本就不是他们建的,而是被这个人强行霸占来赚钱的!但考虑到对方背后有强大的势力和背景,大家都不愿意与他们计较。毕竟,这些人都是做大生意的,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 面对这种情况,只能无奈地说:“好吧,那就交 500 吧!”接着她又问是否可以开张收据,但不需要发票。对方回答可以,并表示会马上准备好收据。 开收据行,一会儿到我饭店里去取去吧。 行,这是500块钱。 啪啪人家一数,啪嚓就给递过来了,这二姐一寻思,心里面暗骂:完了,我他妈要少了,这早知道,张嘴要800这也能给呀! 有句话说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真是太贪婪了!就在这时,史连发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他一边走一边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吵吵闹闹的干什么呢?” 那些人一见他来了,连忙恭敬地点头哈腰,异口同声地喊着:“董事长!” 听到这些人的称呼,二姐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位才是真正的大老板,也就是传说中的大 boss。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无论是这个人的穿着打扮,还是他走路时的气质和步伐,无一不透露出一种威严和自信。尤其是他一路走来时那潇洒自如的姿态,让人不禁感叹:“哎呀我去,真是太有派头了!” 此时,二姐的心中暗自懊悔:“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那个家伙?看看人家,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如果他是我的老公,我肯定对他百依百顺,想尽办法让他开心快乐!” 然而,她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只知道一味地抱怨别人。 她从来没有反思过自己为什么会选择那样一个丈夫,也没有想过自己到底配不配得上更好的生活。 其实,如果她能够客观地审视自己,就会发现自己并不出众,甚至可以说是平凡无奇。所以说,她应该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而不是总是抱怨命运不公。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和地位,只有通过努力才能改变现状。 二姐这边儿一瞅,这不是大老板过来了嘛,赶忙迎上前去说道:“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过来先收一下停车费,对了,上边我们开了家活鱼馆,我得跟您介绍一下啊,大老板,您既然来到卡伦湖,要是不吃鱼,那不就白来了嘛。我看你们带了些烧鸡、猪爪子什么的,还有这些烧烤食材,但你们在长春市里也能吃到这些东西啊。所以到这里来,就得尝尝咱们当地的特色美食,比如活鱼,那炖出来真是一绝啊,你们肯定没吃过!另外,咱们的杀猪菜也是相当不错,猪肉都是现杀的,白肉血肠,再配上点酸菜,味道老香了!要不这两道菜给您安排上?” 实际上,史连发根本就不想吃这些东西,不过他琢磨着,人家都开口了,而且自己又不差这点儿钱,便答应下来。 史连发说:“这么滴,杀猪菜呢,咱就不要了,鱼呢,我瞅瞅来,这一共十堆儿,来十条吧,鱼给咱们来十条。” 二姐痛快的回答道:“哎,那行!那啥,捡大的啊!” “你放心吧,我给你们捡大的上!保证让你们满意,那啥,哪位交下钱呢?” 这边这一瞅,史连发说道:“我来吧!” 说话间,人副总已经走了过来,把钱付了。 “谁交不一样啊,回去公司报销嘛,”史连发笑着说道,然后他又走到前面问老板:“多少钱呀?” “看你们要的多,我给你们打个折,算便宜点儿,1180吧。” 这边,刘万里副总这一听,皱起眉头问道:“不是,多少钱呀?” “1180。” “不是,你这啥鱼呀?” 二姐赶忙回应道,啥鱼啊?就是咱们卡伦湖里面的鱼呗!我可告诉你们哈,就咱今天给你们打的这些鱼,让你们自己去钓,你们根本就钓不上来!那些在湖边游的鱼,那都是我们之前撒下去的鱼苗,真正的大鱼和好鱼全都在湖里面呢!我们每天凌晨两三点就得起床,然后划船出去撒网打鱼,一直打到天亮,有时候甚至要干通宵,累得要死。 当时的鱼价,最贵的也就是两块钱一斤,你看看你们,一条鱼顶多也就五斤重吧,成本顶天了也就十块钱,结果你们居然敢卖一百一十八块钱一斤?这价格是不是有点太黑了? “你跟我好好说话,跟我好好说话,你说谁黑呢?我哪儿黑呀?咱俩比比来,咱俩比比来!”这边煤气罐一听,顿时急眼了,一把拽住对方的胳膊,想跟人比黑白。 人家这一瞅,连忙说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时,史连发见状,心里暗想,你跟这么个逼玩意儿,一个煤气罐儿成精似的玩意儿,较什么劲啊! 于是,他拿手比划着说:“来来来,来,你说你啥段位呀,你不清楚吗?你跟他俩在这儿扯皮呀?” 说完,史连发走到跟前对老板娘说道:“那啥,老板娘,鱼呢,只要鲜活,钱无所谓!”老板娘笑着回答道:“放心吧,老板,你就放心就完事儿了,就咱家在这儿经营这买卖,这都干十多年了,那口碑信用啥的,老好了!” 史连发点头道:“行,那你做去吧,来,给他钱来!” 这边一说给他钱,1180就给点过去了,转身这逼领着这几个人就回来了,你等着回到饭店里面,这些小伙子,他们就是个厨子,二姐这一指唤:小虎牙,去吧,做鱼去吧。 完了他把这一沓子钱往这吧台顶上一放,二姐夫过来这一瞅:哎呀妈呀,媳妇儿,你咋整出这么多钱回来呀?老公给你拿着,我数数来!这他妈一过来,照她老公屁股当就是一脚:他妈滴,一天你就认那钱,就这俩逼子,你数啥呀?不到2000块钱!那时候2000块钱也是一沓子,往那儿一放,这二姐夫一瞅:哎呀,我的妈呀,行啊,媳妇儿,你等着吧! 姐夫说完这句话后,转过身就准备离开,同时将那水叉子往自己身上一套。他媳妇看到这一幕,急忙问道:“干啥去,你要干啥去呀?”姐夫回答道:“我那啥,我捞鱼去呀?”媳妇接着问:“捞鱼干啥呀?”姐夫解释说:“咱这都收人钱了,咱不得给人做鱼吗?我去捞鱼去!” 媳妇一听,生气地说道:“我就说你他妈一天不长心,这还没让你干呢,让你干早晚得干黄!”姐夫一脸疑惑地问:“啥意思呀媳妇儿?”媳妇愤怒地指着冰柜里的死鱼说:“那他妈冰柜里面半架子死鱼呢,得有半年了吧?他妈滴,现在不卖,你卖给谁呀?”姐夫惊讶地说:“不是,你这卖人死鱼呀?” 媳妇理直气壮地回答:“卖死鱼咋滴,能吃出来吗?”姐夫无奈地说:“那行,你说卖那就卖呗!”毕竟他只是个男人,在家里说话根本不算数,一切都得听二姐的。 等到这些鱼做好之后,味道实在是难以形容。可以说,那真的是腥臭无比,而且鱼都已经脱刺了。但不管怎样,二姐还是特意叮嘱厨师,多放些辣椒和花椒。厨师看了一眼这些鱼,无奈地对二姐说:“不是,二姐,再放这么多调料,这菜可就没法吃了!” 你就来吧,越他妈辣越好,咱就让他吃不了! 说着话的时候,这玩意儿就冒着臭气,“嗷逼辣”的,然后就被端过来了。每个人面前的塑料布上都放着一个盘子,而每个塑料布中间则留出了一块空地。 那个大盘子可不小,鱼也挺大的,但问题是这他妈可是死鱼呀,还是臭鱼,连猪都不会吃这种东西,怎么能拿来给人吃呢?哐哐的,人家那帮人还在那儿等着呢。这时候有人说:“来鱼了来,来鱼了来鱼了,来鱼了!”另一个人则对孩子说:“乖乖,等会儿妈妈给你夹点鱼吃哦!” 就在这时,鱼啪啪的端上来了,有人拿起筷子夹起来说道:“来,宝贝儿,张嘴!”孩子接过鱼,啪的往外一吐:“妈妈,这鱼是臭的。” 那人连忙说道:“别瞎说!”然后自己尝了一口:“哎呀妈呀,可不是咋地,这鱼臭了,这鱼真臭了!”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 当时单位里也有不少年轻气盛、充满血性的小伙子,大概有一百来人左右。史连发站在那里看着那些鱼,心里很生气地想:“这些人真不知好歹!”他一边骂着脏话,一边拿起筷子挑起一条鱼。鱼肉瞬间散开,变得粉碎。这明显不是新鲜的活鱼,估计已经死去很久了。 史连发愤怒地说道:“你们看看,这哪里是什么活鱼,恐怕已经死了一年了吧?用筷子轻轻一挑就碎成这样,这肉都是软绵绵的!大家都知道,真正的活鱼做出来的肉质紧实、有嚼劲,口感非常好。可现在这种软绵绵的鱼肉算什么东西啊?简直没法吃!更可恶的是,还散发着浓烈刺鼻的腥味和臭味!” 这时,史连发的司机小陈以及企划部的小李等十多个年轻人纷纷站起来表示:“董事长,我们把这些鱼给他们送回去吧,或者直接退货算了!” 史连发这时也生气了,他用手指着那些菜说:“都给我送回去!告诉他们,退不退无所谓,如果他们自己能吃完,我再给他们加 1180!拿回去,快拿回去!”他表现得很霸气,毕竟他有钱,说话自然有底气。 然而,这种行为实在太浪费钱了,难道有钱人就可以这样肆意挥霍吗?谁会没点脾气呢?这些人端着盘子转身朝这家饭店走去。当他们走近时,喊道:“老板呢?老板,出来一下!” 听到呼喊声,史连发的二姐夫赶紧走过去,问道:“怎么了,兄弟?”那人指着桌上的鱼说:“你看,你们家这是什么鱼啊!”二姐夫心里有些发虚,头上开始冒汗。他看着对方来了十几个人,都是年轻小伙子,有点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说:“那个......你听我说,兄弟……”!!!!! 第125章 惹上母老虎 就在这时,二姐从厨房走了出来。她瞪着眼睛对男子说道:“说啥呀说,你走开!”说着,她伸手猛地一薅男子的衣领,将他拉到了身后。然后她看向男子,不耐烦地问道:“干啥来了?喊啥呀?”男子似乎被吓住了,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不是,老板娘,你这他妈是啥鱼呀……” 二姐一听这话,顿时怒不可遏。她瞪大了眼睛,声音尖锐地喊道:“别跟我俩妈妈的,听没听见?跟谁俩呢?你妈出来的时候没教你该咋说话呀?”男子连忙解释道:“行,我就问你,这是什么鱼啊?这是活鱼吗?”二姐反驳道:“活鱼给你上去你能吃啊,你能生吃活鱼啊?啥鱼我不得整死了给你们做呀?” 男子似乎还想争辩什么,但二姐却不给机会,继续大声吼道:“你说你这……不是,我说……”男子有些无奈地说道:“不是啥呀不是?老板娘,你要这么说话,可有点不讲理了!” 就这几个小伙子,要说玩花言巧语,那还真比不上人家那个二姐。这位二姐可是地道的农村泼妇,往那儿一站,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我告诉你们,什么叫讲道理,什么叫不讲道理?咱们家在这儿卖鱼都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这样,而且我们的做法和你们城里人可能不太一样。你要是喜欢吃就拿回去,不喜欢吃就直接扔到门口的垃圾桶里去。但我警告你们,如果把我的鱼盘子弄坏了,那就得赔 300 块钱!” 小李子一听,心里十分不爽,反驳道:“嘿,我说,你这不是明摆着讹诈吗?”二姐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吼道:“讹你又怎么样?我就是讹你,你能把我怎么着?告诉你,少在这里惹事生非,听到没有?别跟我们耍无赖!” 这小李子当时脾气也上来了,“啪嚓”一拍桌子,那筷子“嘣”的一下弹飞起来,差点打到他脸上。 “我告诉你,这鱼你赶紧的,消逼停的,你给咱们退了,别整农村老妇女这一出,咋滴,女的就不敢揍你了?没见过你这样的,能不能退?” 二姐往前一来,二姐夫过来了:“哎,要不给他们退了得了。” “滚,你他妈什么都不是,我退啥呀退,我他妈退啥呀,我告诉你,退不了!” “小虎子!” 这一喊,那些厨师啥的,烂糟的,包括什么学徒的啥的,都过来了,人也不少,七八个,十来个,往前一站:“二姐,二姐!” “他妈滴,赶紧让他们滚犊子来,我瞅着他们就闹心,跑这儿来闹事儿来了,过来舞舞扎扎的,我他妈是干啥的?这饭店谁开的不知道啊?臭傻子!” 小虎子有些狐假虎威地走到小李子等人面前,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那行,那行吧!”接着又来到小李子和他的同伴们面前,立刻换了一副凶狠的面孔,大声喊道:“赶紧他妈出去吧,还端着干啥呢,都放下来,没听到啊?”说着,小虎子用力一推,将小李子等人推得向前踉跄了几步。本来小李子就已经憋了一肚子气,现在被这样对待,更是怒火中烧。连带着司机小陈他们,也都被激怒了。 “你妈滴,你再推我一下试试,你再推我一下试试!”小李子愤怒地指着小虎子吼道。小虎子却不以为然地回应道:“我推你咋滴?推你咋滴?你妈滴!”说完,上前就是几拳打在小李子身上。 两人的冲突愈发激烈,眼看着就要动手打架。小李子拿起手中的大玉盘,高高举起后猛地向小虎子砸去。小虎子躲闪不及,啪嗒一声,盘子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一旁的二姐看到这一幕,气得破口大骂:“300,你妈滴,不给这个钱,谁你们也走不了了!快抓住他,抓住他!”。 这一声“抓他”,瞬间点燃了战火,双方立刻动手厮打起来。中东史连发带来的那帮人,可以说是典型的白领阶层,平时根本不参与战斗,身体相对较弱,力量自然无法与那些厨师相比。渐渐地,他们开始处于下风。 而小李子他们这群人更不会打仗,一个个身着西装革履,平日里都坐在办公室里玩电脑,此时让他们去打架,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更何况,他们和小虎子等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小虎子他们都是厨师出身,每天都在厨房里切菜、改刀,还兼任服务员,闲暇时喜欢扮作社会人,动不动就动手打架,因此在打架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实力远胜小李子他们。 虽然小李子等人数量不少,但他们的战斗力却十分薄弱。小虎子带领着几个手下毫不犹豫地冲向前去,展开了一场猛烈的攻击。他和他的兄弟们拳脚相加,毫不留情地将小陈子和小李子以及其他一群人打得屁滚尿流,让他们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地逃离了房间。 然而,这场激烈的打斗并没有逃过其他人的注意。楼下的人们听到了上面传来的喧闹声和呼喊声,纷纷好奇地抬头张望。毕竟,下面距离楼上只有三十来米,声音和动静自然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此外,这里聚集的人群也不在少数。单位里的男性员工大约有六七十人,他们原本正在享受午餐或者休息。但当他们看到小陈被卷入冲突时,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于是,大家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迅速向这边涌来。 不一会儿,就有六七十个人朝这边赶来。面对如此庞大的人数优势,即使小虎子他们再怎么勇猛,也难以抵挡。毕竟,他们只有七八个人,最多十来个,而对方却是六十多人的庞大队伍。就算他们再能打,也绝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这一伙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手里拿着各种武器,比如啤酒瓶、破烂不堪的东西等,他们提起这些东西,还有凳子之类的,一起向前冲过来,嘴里还喊着:“你妈滴,打他来,打他!”这一下子,小虎子和他的几个朋友就被打倒在地了。他们被打得龇牙咧嘴,痛苦地呻吟着:“我擦,哎呀我擦,别打了,别打了,哎呀哎呀,我擦!” 此时,二姐夫正躲在厨房里。厨房通常会有一个帘子,上面写着“厨房重地,闲人免进”。二姐夫紧张地掀起帘子的一角,露出一条缝隙,他的腿肚子不停地颤抖着,从那里向外张望。他心里害怕极了,心想:“哎呀我的妈呀,这下可完蛋了,这饭店恐怕要被人给砸了!这个败家女人,你妈滴!”他在里面吓得直哆嗦。 然而,二姐可不是好惹的主。她毫不畏惧地走上前去,大声喊道:“哎呀,我擦,咋滴,你们人多咋滴,敢打我呀?你是敢打我咋滴?” 这个时候,小李子已经打上头了,让人家一开始给一顿揍,这他妈可算报仇了,再一个,一瞅这煤气罐,本身也他妈来气,要不是你,能出这个事儿吗?见过没讲理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而且,不要个逼脸,已经到家了! 往前一来:“你妈滴,打你咋滴,你他妈滴,操!”啪嚓一下子,一个大嘴巴子过去了,可以这么说,小李子身高一米80多,挺高挺膀的,小伙儿长得贼帅。 但是吧,可能这时候有点儿打懵逼了,下意识的,距离高度都没掌握好,为啥呢?这二姐不到一米五,你说你这么一个巴掌过去,能打着啥呀,一扇扇着个空气,呜的一下子,这一低头:“说话的人在哪儿呢?” 二姐被吓得浑身一抖,但一看对方并没有打到自己,她马上又嚣张起来:“嘿,你特么竟然敢吓唬老娘!有本事你来真的啊!朝这里打,来啊,来啊!”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的脑袋挑衅道。 这时,司机小陈走了过来。和其他老板的司机一样,史连发的这个司机也是身材高大威猛,英俊潇洒。毕竟,如果一个司机既没有精神头又不帅气,那怎么可能给大老板开车呢?这简直就是开玩笑嘛! 小陈上前一步,对着二姐说道:“你跟她啰嗦什么呢?”说完,直接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杨光美的身上。这一脚力度极大,直接将二姐踹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二姐被踹得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后,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叫喊道:“哎呀,我擦!你们这些臭男人,连女人都打!你们还算不算男人啊!” 二姐在这儿鬼哭狼嚎的,这边的仗呢,人也打得差不多了,这一瞅,这鱼爱退不退吧,反正出完气也得了,史连发也告诉这几个副总:“回来吧,这事儿不行,不能惹祸啊,赶紧的,回来回来,回来吧。” 就把这伙人给叫回来了,你们气是出了,那杨光美他能干吗?他肯定不能干呀,坐在地上一顿嚎丧,二姐夫这一过来:“媳妇儿,你没事儿吧?” “我去,你妈滴,我嫁给你,我倒八辈子血霉了!自己媳妇儿让人给揍了,你他妈去哪儿了?你去哪儿了?” “我去那哪,我这在厨房呢,我拿家伙事儿去了!” “你拿啥家伙事儿了?去吧,人就在门口呢,你拿家伙事儿去给我砍他去,去呀!” “人太多了,媳妇儿!” “你他妈就是个废物!” 二姐拿起电话,啪嚓一声,声音震耳欲聋:“喂,老弟呀,老弟,你在哪呢?” 对方似乎被吓了一跳:“哎呀妈呀,姐,你喊啥呀?这一打电话就这出,耳朵根子好悬没被你整炸了!” 二姐提高音量喊道:“我问你在哪儿呢,你咋这么话密呢?” 对方无奈地回答:“我在那哪儿呢,我在外面打麻将呢。” 二姐气不打一处来:“哎呀,我的妈呀,你一天真他妈是心大呀!” 对方感到委屈:“我咋滴了,我心大?我就打个麻将!” 二姐怒气冲冲:“你他妈嗓子眼儿再粗点儿,你心都出来了,你还心不大!还打麻将呢,你姐让人给揍了,一脚丫子把你姐给踢飞出去了!” 对方震惊地问道:“谁他妈把你揍了?二姐啊,在哪儿把你揍了?” 二姐大声说:“在哪儿,我他妈在北京,我给你打电话呀,就在咱卡伦湖,在我饭店呢,把我给揍了!” “什么?在卡伦湖?在饭店把你给揍了?”杨光岩的声音带着愤怒和惊讶。 “是啊,哥,我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啊,没听说过啊!”被打的人哭诉道。 “不知道我杨光岩是你兄弟呀?”杨光岩咆哮着,“你就问吧,等你问完了,取完笔录了,人他妈都走了!” “行行行,行,姐,啥都别说了,你把他们拦住了,谁都不兴走,我现在带人就过去!”杨光岩气呼呼地说道。 “你他妈说了半天,这才是一句人话,赶紧的吧!”对方说完,啪嚓一声挂断了电话。 杨光岩放下手机,脸色阴沉得吓人。他心中充满了怒火,无法平息。 “妈了个巴子的!”他咬牙切齿地骂道。 “咋的了?”一旁的小弟们纷纷围过来问道。 “我弟让人揍了,在卡伦湖!”杨光岩的眼神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要吃人似的。 “啊?谁干的?”众人惊讶地问道。 “不知道,说是一群陌生人。”杨光岩攥紧了拳头,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盛。 “走吧,去看看怎么回事。”杨光岩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杨光岩蹭一下就站起来了扭头看向旁边的小弟们,喊道:“刘管子、丛五、赵长生、李伟峰……你们这帮小子,都跑哪去了?”他这么一喊,陆陆续续地有三十多个兄弟站出来回应道:“哥,我们在这呢!” 这时,管子凑过来问道:“岩子,发生啥事了?” 杨光岩瞪着眼睛吼道:“别废话!赶紧把兄弟们都叫回来,快点!听到没有?” 管子着急地问:“咋啦?出啥事啦?”杨光岩咬牙切齿地回答:“赶紧的,让兄弟们都回来到我姐的饭店去,快!二姐被打了,”管子一听:“啥?谁敢打我二姐?”随后,他转身对着其他兄弟们大喊:“都他妈愣着干嘛?快上车,跟老子一起去收拾他们!”。 第126章 惹上麻烦 一喊说替二姐报仇去,这帮老弟叮咣的,往那破面包子上一上,开了一共四台车,奔卡伦湖这就干过来了! 咱说史连发这边,一场小插曲之后,可以这么说,这个团建吧,让这二姐给整的,当时就没有氛围了。本来人玩儿的挺好的,中午大伙喝点儿酒,吃点儿小烧烤,然后呢,下午没啥事儿了,大伙儿晒晒太阳,钓个鱼,再玩儿点儿什么藏宝抠宝啥的。 人家本身把礼物啥的都准备好了,最大的是888的现金红包,那不挺牛逼嘛,搁那时候,给整888!但是就这一下子,给整的啥兴致都没有了!那个时候,单位出来团建,旅游,扣宝绝对是一个大的项目环节,当时除了现金,还给洗衣机呢,这多好啊,玩儿的多好,整不上了! 这他妈打完仗了,在这旮沓还能整了吗?而且,大伙儿喝的吃的也不怎么尽兴。 史连发这一瞅,心里琢磨着:“这么滴吧,老刘啊。”他提高了音量,接着说:“哎,董事长。”这时,刘总连忙应道。 史连发继续说道:“你那什么,你给长春的饭店打个电话,咱们回去以后,到那头咱们再没吃好的,咱继续吃,然后咱们把藏宝的这个环节呢,咱回去玩儿,在饭店让他们给倒出一层,咱们继续玩儿,在这儿就拉倒吧,你看看还有老人孩子,包括人家媳妇儿啥的,这他妈整的怪不好的,这影响咱们企业形象,这他妈是干啥呢!” 这话一说完,刘总的脸瞬间涨红,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不仅没有考虑周全,还破坏了公司的形象。此刻,他感到无比自责和尴尬。 其他几位副总也都低下了头,脸上露出羞愧之色。他们意识到,这次活动的失败不仅仅是刘总的责任,更是整个团队的失误。作为公司的领导,他们应该对每一次活动负责,确保万无一失。而现在,因为一些细节问题导致活动无法顺利进行,这无疑是他们工作中的疏忽。 在这一刻,他们深刻地认识到,要想在老大面前好好表现,光靠嘴皮子是远远不够的。只有在实际行动中展现出卓越的工作能力和细致入微的态度,才能赢得老大的认可与信任。而这次事件,无疑成为了他们职业生涯中的一个教训,提醒他们在今后的工作中更加注重细节,避免类似的失误再次发生。 但是这一瞅,还表现个屁呀,当时也说了:“那行,董事长,咱们知道了,放心吧,这回去以后,我指定把饭店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春怡啊,或者长白山,你看定哪儿合适?” “你们看着办吧,这事儿就别老问我了。” “那行,松原宾馆也行吧?” “操,你把长春的宾馆都说个遍吧,用不用我说上南湖宾馆呢?” “行,董事长,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史连发也有点儿来气了,这几个副总也不敢说啥,人家开车就准备回长春了。 这头,二姐嘛,在屋里面还等着他老弟呢,这有个服务员,这逼叫小山东,这逼真也挺烦人的,挺会舔,挺膈应人的,一个人往前一来,那家伙,让这帮人打的也是嘴歪眼斜的,嘴唇子直翻翻,说话大舌头了,让打的嘴都合不上了!往过这一来:“二姐,二姐!” “你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行不行?”二姐怒不可遏地吼道。 “二姐,他们好像要跑啦!”小山东一脸惊恐地说道。 “跑了?往哪儿跑啊?”二姐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眼瞅着吧,我看见他们现在把东西往车顶上倒腾呢,倒腾完了他们就装车,装完应该就要走了!”小山东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不是,咋滴了,就打你两下子,这舌头还打坏了?”二姐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他。 “可不是嘛,这舌头都咬破了,你看看二姐,你看看我这舌头,包括这嘴唇子都打这样了,二姐,我这算工伤吗?”小山东可怜巴巴地伸着舌头,展示着自己的伤势。 “妈的,别说这些没用的,去吧,出去把他们给我拦着,别让他们走了!”二姐不耐烦地挥挥手。 “二姐,那啥,我不敢去呀!”小山东苦着脸,退缩着说道。 “妈的,废物,真的,你们他妈都是废物,知不知道?他妈滴,操!”二姐气得破口大骂。 这一骂嘛,二姐一个人气鼓鼓地掐着腰走了出去,留下小山东和其他人面面相觑。 二姐夫见状,连忙跟上去,拉着二姐的胳膊,焦急地劝道:“不是,不是不是,媳妇儿,咱别去了行不行,咱别去了!” “什么玩意儿?不去了?”二姐大声喊道,“打我白打了?你们没看到吗?刚才他跟他妈射门似的,一脚给我踹飞了,咕咚一声撞门框上了,要不是有门框挡着,现在就是一比零了,你们懂不懂?” 大家一听,纷纷表示:“那咋办啊?这么多人呢,你再过去不得继续挨揍啊?弄不好就得像国足似的,被人家踢个十一比零!” 二姐却不屑地说:“少吹牛了!我弟弟马上就来了,谁敢踢我十一比零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推了一把,然后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人。 与此同时,史连发那边,众人正丁零当啷地把那些东西往车顶上搬,剩下的菜之类的,他们也不要了,但这些人很有素质,用大塑料袋把所有的东西装起来,拿绳子绑好,放在门口的垃圾堆处。 跟前就有那些拾荒的,这一过来:“这咋滴,这就不要啦?” “不要了不要了,正好,要是不嫌埋汰的话,你们可以那啥……”就是这些咱们没怎么动的,那烧鸡,都半只半只的,猪爪子,有的整个儿的,确实都没动,包括有的香肠啥的,那都没吃呢,你们能吃的,你们都给拿回去吧。 真的,就包括这些午餐肉罐头啥的,都是刚解开,还没吃两口呢,对这些拾荒的来讲,这不是一顿大餐吗?这是美食啊,要不是这,你可能一辈子都吃不上! 这一瞅,嘎巴一个口哨,哎呀我擦,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拾荒的,嗡的一下子,全过来了,瞬间就把这些残余剩饭全给你干没了!他们在这儿怎么抢这些东西的,咱就先别讲了,这头,也都准备完了,也给人收拾差不多了,大伙儿也都上车了。 这刘副总是个非常细心和周到的人,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细节。他一瞅:“咱们走吧,董事长,饭店啥的我都定好了。”语气显得十分恭敬。 然而,那位被称为董事长的人却表现出一种不耐烦的态度,他挥挥手说道:“行了,这些事儿都不用跟我汇报了。”似乎对这种琐碎的事情感到厌烦。 接着,他们开始行动起来。刘副总热情地招呼大家:“哎,咱走来,走走走,走走走,上车来,上车上车!”他亲切地将老人和孩子们扶到车上,并确保每个人都坐好后才安心。 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此时,场景来到了卡伦湖门口。这里曾经有一扇大铁门,但后来改成了杆子。当二姐冲过来时,他迅速抓住左边的大铁门并用力拉过来,然后又敏捷地抓住右边的大铁门并猛地一甩,使得两扇门紧紧关闭。 他还顺手扯下一条铁链子,将其挂在门上。这样一来,任何人想要离开都必须经过他的同意。 二姐扯着嗓子大声喊到:“我看你们谁敢走,打完我你们想跑啊?谁也走不了,我告诉你们,要走就过来撞我,撞死我来,从我身上压过去!” 就在这时,铁门突然变得不稳定起来。当时正刮着风,铁门被风吹得来回晃动。只要有一阵微风轻轻吹过,铁门就会往回一荡。而此时,那个男人正紧紧地拽着铁链子,试图阻止二姐。但由于铁门的不稳定性,当铁门往回荡时,他根本无法抓住铁链子。于是,他的两只胳膊被拉直,整个人瞬间悬空。想象一下这个画面,那是一种多么诡异和恐怖的场景。他在空中来回飘荡、摇晃,发出嗡嗡的声音。 此时的杨光美吓得脸色苍白,惊慌失措地尖叫道:“哎呀,救命呀,救命呀!!”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 史连发坐在车上目睹了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到困惑和惊讶。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喃喃自语道:“你说这他妈啥逼玩意儿呀这是?这他妈啥玩意儿啊?”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离奇的情况。 接着,他转过头对身旁的人说道:“老刘啊,你下去瞅瞅来,你下去你跟他说说,看看怎么回事儿,不行给他俩钱得了,可别他妈耍无赖了,这他妈干啥呀!”史连发觉得可能是对方想要讹诈钱财,所以让老刘去解决这个问题。 听到命令后,老刘立刻下了车。此时,风势越来越大,而那扇铁门在风中来回摆动的力度也随之增大。杨光美试图抓住铁门,但由于风力太大,他根本无法握住。突然,铁门猛地一甩,杨光美手中的力量瞬间消失,他被甩了出去。 二姐在空中飞了七八米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由于他的身体比较圆润,所以落地后继续滚动,又滚出了七八米远。他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史连发坐在车上,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脸上流露出惊愕的神情。他万万没有想到二姐竟然会被甩得如此狼狈不堪。 二姐站了起来,我去,她摔倒后满脸灰尘,鼻子还流血了。她用手一抹鼻子,然后回头看时,正好看见杨光岩开车冲了过来。不得不承认,杨光美的反应还算迅速,她站起来大声喊道:“哎呀妈呀,老弟,,我在这里呢!” 这句话让杨光岩吓了一跳。如果杨光美不喊这一嗓子,杨光岩可能直接一脚油门踩过去,将自己的亲姐姐给碾死了。他急忙一脚急刹,车子瞬间停住,脑门子上冷汗直冒:“哎呀我操,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啊!” 他赶紧打开车门走下车:“姐,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这一瞅自己姐,那他妈灰头土脸的,嘴唇子,包括鼻子都干豁豁了,而且,那血吧嗒吧嗒直往下掉,平时长得就不像人,这个时候就更不像人了,就他半夜出来,鬼都得撩!杨光美这一瞅:“不是,老弟呀,你过来了!” “谁呀?姐,谁他妈打的你呀?” “就他们,就他们打的我!” 这拿手一指唤,这头,刘管子从车顶上也下来了,小手里面滴溜把连子嘛,往过一来:“煤气罐,不是,二姐啊,这谁打的你呀?” “管子,就他们打的二姐,二姐从小就疼你,每次来二姐都给你做鱼吧?” “是,反正你给我做那鱼,我吃一回拉一回肚子!” “不是,你说这干啥呢,咋滴,不好吃还是咋滴?” “好吃好吃,二姐,你告诉我谁打的你?” “我不告诉你了嘛,就他们!” 只见刘管子拿手一指大客车的方向,然后用手指着车头的位置,动作熟练地将五连子咔嚓一撸,对着大客车前头的位置就是一枪。 只听嘎巴一声,一个大火球迅速飞射而来,大客司机被吓得脸色铁青,额头的汗水瞬间流淌下来,身体不自觉地往下一蹲,并大声惊呼道:“哎呀,我的妈呀,我擦!”毕竟他只是个普通的司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啊!面对如此恐怖的场景,他连一句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一枪就已经打过来了。 这时,刘管子拿着五连子指着大客车喊道:“瞅啥呢?都给我下来!今天我二姐不发话,我看看你们谁敢从这里走出去,还敢吹牛b,赶紧下车来!”说完,他啪嚓一下摆手示意,随后从车后涌来了三十多个小弟,他们手持各种武器,有拎着刀的,有提着二尺沟子的,还有扛着日本战的,呼啦一下子,全都围了上来! 第127章 被收拾 这帮人拿着刀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用力地敲击着车窗,嘴里还不断地喊着:“下来!下来!”语气凶狠至极。这边那辆车上坐着的人们被吓得不轻,特别是那位老人和孩子。 老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惊恐地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要一起出来团建吗?为什么会这样?太可怕了!”小孩更是直接被吓到放声大哭:“妈妈,妈妈,我好怕!”孩子毕竟年幼,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惧。母亲紧紧抱住孩子安慰道:“宝贝,别怕别怕,妈妈在这里呢,别怕别怕!” 史连发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局面,心里不禁暗自叫苦。原本好好的一次团建活动,却被搞得如此狼狈不堪。他扫视一圈,发现不仅是自己的员工,就连带来的家属们也都惊慌失措,满脸惶恐。这一幕实在是令人难堪,简直就是给中东集团丢脸抹黑! 大家纷纷从车上下来后,包括那些老马、老陈和老刘等几位副总在内,所有人都围拢到史连发身边,一脸忧虑地劝说道:“董事长,您就别过去了。看这样子,这些人都是些流氓混混。这件事还是交给我们来处理吧!” 此时此刻,史连发心中确实没有多少把握,但是他深知作为公司的董事长,必须得承担起责任来。关键时刻,谁能够挺身而出,日后便会得到更高的地位与待遇。因此,即使面对巨大的利益诱惑,生死问题也可以暂时搁置一旁!就算被人打骂,他也愿意承受,只要能帮董事长扛下这次危机,回去后就可以大肆宣扬一番,从此以后,他将成为公司的核心人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于是,史连发看了看四周说道:“没事,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解决一下这个事情!”其实,史连发之所以能够把生意做到如此规模,自然有其过人之处。他曾经经历过无数次风雨,无论是官场还是商场,都充满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其中的黑暗与水深,并不亚于社会的复杂程度! 史连发出场,那气质一摆,向前一步:“不是,哎,哥们儿,你们先把家伙放下,这咋回事,这是干啥呀?咱唠唠行不行?不是,车顶上有老人有孩子呢,咱能不能别这么闹腾?” 这一说,刘管子顿时有点懵了,疑惑地瞧了一眼,说道:“啥意思啊?你他妈说谁呢?啥意思啊?”杨光美则是一脸得意,伸手一指,道:“老弟呀,我告诉你,这个就是他们的头,这个就是管事儿的,你妈滴,可嚣张了,仗着自己有俩臭钱儿,你看看,就他指使的这帮人过来打的我,老弟呀,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咱他妈得多问他要点儿,得多收拾他点儿呀!” 杨光岩听后,脸色一沉,看向刘管子,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咬了咬牙,冷声道:“这事儿你别管了,弄啥弄呀,必须得出这口气,他妈滴,敢在这块儿打我姐,他疯了?他活腻歪了?我不管他多有钱,今天我得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为啥脑瓜顶上三只眼,在九台,他不认识我杨光岩?操,三只眼我给他抠下去一只,你妈滴!” 说着,他往前迈了一步,语气冰冷地道:“咋滴,就你让人打的我姐啊?” 史连发往前一站:“老弟呀,你听我说,啥事儿吧,咱们得讲理……” 史连发长得高高瘦瘦的,留着一个小分头,身上穿着一件小西装,笔挺地站在那里,看起来确实很有气势。然而,他身后的几位副总经理此刻却有些瑟瑟发抖,而史连发本人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立刻开口说道:“老弟啊,让我来和你说,这件事情啊,其实原因在于……” 史连发正打算滔滔不绝地讲述一番,但俗话说得好,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人家杨光岩会在这里跟你讲道理吗?如果要讲道理,那就不会来了。毕竟,如果能够通过文明的方式解决问题,又何必动用武力呢? 杨光岩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哎,闭嘴,你妈滴,把你那张破嘴给我闭上,跟我说什么呢?说什么呢?” 他这么一骂,那名司机小陈以及企划部的小李子立刻走上前来,站在了史连发面前,不客气地回应道:“干什么呢?你怎么跟我们董事长说话的?我告诉你,可以聊天,但是别他妈再骂人了,什么这个那个的,听到没有?有点素质好不好!” 一说让有点素质,杨光岩当时就笑了,转过头:“小五呀。” “岩哥。” “他说让我有点素质,来来来,去告诉告诉他,在咱们九台,到底什么叫素质,去教教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这一说,冯五几个人,把片绺子一提,朝着司机小陈,还有企划部小李子走去。这几人毕竟年轻,见此情景心里不禁有些发毛,但他们还是强装镇定地向前走去。 七八个人站在那儿,片柳子一提,走了过去:“咋滴,什么玩意儿叫素质啊?素质咱们太有了,来来来,今天我给你们上一课,什么叫素质!” 往前走时,小李子和小陈两个人的腿都有些发软,但是牛皮已经吹出去了,而且当着自己同事这么多人的面儿,当着自己董事长的面儿,还有这么多领导的面儿,要是往后退一步,那可就真太他妈怂了,所以两人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不是,你们还想咋滴呀,咋滴,还想砍我们呀?” 这话一说完,冯五一瞧,心里不禁感叹道:“哎,你他妈的还真说对了。”他立刻转头看向自己的兄弟们,喊道:“砍他们!”话音刚落,那帮流氓们瞬间来了精神,心想:终于等到这句话了,看我们怎么收拾你们!于是,三十多个兄弟一拥而上,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这些流氓可不会惯着任何人,更何况对方只是一群毛头小子。他们挥舞着手中的片柳子,凶狠地向对方砍去。幸好他们拿的是片柳子,如果换成日本战刀之类的凶器,估计这些人都会被砍得面目全非。然而,即使是片柳子,砍在身上也不是开玩笑的,一道道小口子迅速翻开来,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再看看史连发单位里的那些人,他们不过是普通的员工,根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他们吓得屁滚尿流,连连求饶:“哎呀,大哥大哥,别砍了!大哥大哥!”此时,他们已经顾不得什么面子和尊严了,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在剧烈的疼痛面前,面子又算得上什么呢?于是,他们纷纷跪地求饶,希望能得到一丝怜悯。 有的甚至都跪下了:“别砍了,别砍了大哥!” 但是,兄弟们啊,一定要记住一点,如果你们他妈的想要硬气一些,哪怕只是稍微反抗一下,或许还能够少挨几刀。可是如果你他妈的只会求饶,那社会就是这样,人们总是喜欢占便宜,一旦发现你他妈的真的什么都不是,他们就会变得越来越兴奋! 三十来号人将这一百多人围困在这里,不管你是不是流氓,你们有一百多个人吧?很威风吧?然而事实就是如此,这些人只要举起片柳子,就开始狂砍,而且砍得越来越兴奋! 这一顿乱砍,导致这帮人全都被砍倒在地,甚至连车顶上的那些老人都被吓到了,有些老人赶紧拿出速效救心丸,手抖个不停:“哎呀妈呀,以后再也不出来玩了!” 说完便吃下速效救心丸,然后在那里缓了半天。这边的母亲们则赶紧将孩子们紧紧地抱在怀中,用身体挡住孩子,绝对不能让孩子们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 而另一边,史连发见状大喊道:“哎,住手!住手!住手!” 这几个副总都麻了,腿肚子都哆嗦了,但是史连发没有,你这么砍我员工还能行了?干啥呢这是?不行我他妈给你拿俩钱呗,你也不能动手啊!在史连发的眼里,就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儿,确实,经商就这么回事儿! 史连发往前走了一步:“哎,别动别动,别砍了,别砍了!” 这边,杨光岩这一过来:“他妈滴,我看你他妈叫的最欢,不是你指使他们打的我姐吗?你叫个鸡毛啊你叫,还别打了,听你的呀?听你的吗?” 史连发赶紧说道:“,老弟,这事儿不至于,干啥呢这是!” 杨光岩直接指着史连发骂道:“,你他么跟谁俩说话呢,还趾高气扬的,他妈滴,长得高啊?来来来,跪下来,你给我跪着说话来!” 史连发愣了一下:“跪呢,肯定是跪不了!” “你说啥呢?”杨光岩瞪着眼睛说道,“我说跪肯定是跪不了,你知不道我是谁呀?”他一脸不屑地看着对方。 “行啊,你还要给我报个号是吧?来来来,你说你是谁!”杨光岩继续挑衅道。 史连发毫不示弱地回应道:“我告诉你,我是中东集团……”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杨光岩顺手从旁边一个兄弟手中夺过一把片绺子,狠狠地朝着史连发的脑袋砍去。只听见“嘎巴”一声脆响,史连发的脑袋瞬间被劈。 这一刀下去,伤口并不长,不到一扎,但由于片绺子的锋利,史连发的头皮和肉皮都被掀开了。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溅洒在周围。 旁边的几个副总惊恐地喊道:“哎呀妈呀,董事长,董事长!”他们被眼前的场景吓得不知所措。 鲜血不断流淌,形成一股鲜红色的细流,顺着史连发的脸颊滑落,汇聚成一滩血泊。而他的身体则缓缓倒下,最终倒在了地上。 那帮副董事啥的,没有一个敢上来的,但他们都是文职干部,也不好说什么。史连发这脑瓜子一干开,这刘万里就过来了。“不是,哥们儿,你们不能这么整啊,你知不知道我们董事长跟谁是朋友?” “谁?”杨光岩问。 “长春的一把,小贤,贤哥的朋友,贤哥的大哥!”刘万里喊道。 这话一喊完,杨光岩一听,不屑地说道:“谁,小贤呀?” “对,南关的小贤。”刘万里回答道。 杨光岩轻蔑地笑了一声:“我擦,你妈滴,南关小贤能咋滴,吓唬我呢?他在长春牛逼可以,跟我不挨着,属于井水不犯河水。再牛逼我他妈当没听过,但是你跑九台来试试,你让小贤来试试,裤衩带儿我给他打折了,知不知道咱九台流氓子是干啥的?还你妈提小钱,告诉你,没面儿,别逼嗤了,再逼嗤我连你一块儿砍了,你个老灯!” 这刘万里岁数确实不小了,头发都已经花白了,看到这一幕,他哪里敢再多嘴,眼看着自己都是要抱孙子的人了,如果因为多嘴被人砍几刀,那可太不值得了。于是,他默默地向后退去,再也不敢出声了。 而此时的史连发气得浑身发抖,杨光岩走过去说道:“咋滴?我看你好像有点不服气啊!怎么滴,来来来......”说着,他用刀背照着史连发的脸拍了几下,“服不服?我问你服不服? 哥们儿,虽然我不是混社会的,但你这社会玩得也太不地道了吧。 我靠,你还跟我讲道理呢?怎么,你还想教我怎么混社会吗?你妈的,你是做生意的吗?来来来,我给你讲讲几个规矩,这可是我们九台的规矩,也是我的规矩,知道不?” 这史连发都气懵逼了,但是这时候你真也不能说啥。 杨光岩这一瞅,眼神凶狠,语气也充满了挑衅和威胁。他说:“我说你呢,哼,告诉你,这么滴,你打我姐呢,你给我拿 10 万,听没听见,再一个,给我姐道歉,听没听见?”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然后,他继续说道:“回去以后,自己琢磨琢磨,九台这个地方,以后少来,跑这儿来装大,腿我给你掐折了!”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强烈的自信和霸气,仿佛他已经掌控了整个局面。接着,他强调道:“我不管你买卖干的有多大,记住了,你妈滴,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跑这儿来装大来了,告诉你,九台就一个大哥,那就是我杨光岩!” 他的语气越发嚣张,甚至带有一丝轻蔑。最后,他指着旁边的人说道:“这个,你妈滴……这拿手一指唤,一说这个,发现自己指高了,这又往下一指:这是我姐,记住了没有?” 第128章 给大哥出气 史连发大哥这一点头:“行,给她拿钱来,给他拿钱!”去吧,回来我给你报。这大哥的派头子必须有,就这帮人,拿10万块钱,那是轻松加愉快,后备箱一打开,啪的一拿,10万块钱人就给你了,这10万块钱一拿,杨光岩乐够呛:“哎呀我擦,走走走,走走走!” 10万块钱一拿到手,杨光岩领着他姐这帮人回去了,回到饭店以后,嘎巴往这儿一坐:“姐啊,你看我这麻将都没打上,就给你办这个事儿,这都饿了,赶紧的吧,给我整点儿吃的。” 杨姐说:“老弟呀,我刚才看他拿那个钱……” 杨光岩问:“拿哪个钱呀?” 杨姐说:“就那10万嘛!” 杨光岩说:“那是我的呀。” 杨姐说:“老弟,这他们把姐给打了……” 杨光岩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说道:“嗷,对,把你给打了,那啥,管子。” 管子立马过来问道:“岩哥。” 杨光岩吩咐道:“去去去,开车出去一趟。” 管子疑惑地问:“干啥呀,岩哥?” 管子听后,急忙点头应道:“好嘞,哥,那我现在就去找药店。”他心里暗自琢磨着,自己身上只有十块钱,出去买药肯定不够,但又不敢向老大开口要钱,只能硬着头皮去买。 管子出门后,杨光岩转头看向姐姐和姐夫,语气不善地说道:“姐,药我已经让人去买了,你也别闲着,赶紧做饭去。这么多兄弟等着吃饭呢,动作快点。还有你,姐夫,别愣着了,赶紧准备好酒菜。肘子、小鸡什么的都给我炖上,记住,我要活鱼,要是弄条死的上来,可别怪我砸了你的饭店!” 姐夫连连点头,陪着笑脸说道:“放心吧,老弟,保证都是新鲜的。”说完便转身进厨房忙碌起来。 杨光岩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姐姐说:“姐,你也快去帮忙吧。”姐姐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站起身来。 此时,管子正在外面寻找药店,他心里嘀咕着:“这大半夜的,哪有药店开门啊。”正想着,突然看到一家亮着灯的小诊所,他如释重负,快步走了进去。 这边,二姐气的肚子都鼓了,但是你也没招,这跟着也到后厨房来。 二姐夫一看这场景,心里就开始犯嘀咕:“哎呀,你看看,我一见他我就浑身发抖。你说你没事儿把他叫来干嘛呀?你瞧瞧,一分钱好处没捞到,我们反而还得搭上两个!你看看!” 不过很快他又安慰自己道:“行了,毕竟是我弟弟,而且也没有便宜外人。只是可惜了,如果能给咱们扔下两千块钱,那就更好了!” 然后他转头对小虎子说道:“别他妈废话了,快去做菜吧。小虎子,赶紧炖鱼去。还有你,杀鸡的,动作都快一点!,可不能耽误太久。” 而另一边,史连发却觉得有些不开心。虽然被砍了一刀,但并不是因为疼痛或者流了很多血,而是因为受到了这样的窝囊气。人家史连发坐在车里,气得脸色发白,可不是因为被砍得有多疼,也不是因为流了多少血,关键是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憋屈。 换作任何人,都会忍不住思考一下:就算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要是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也会感到委屈和不满。更何况他还是个身家过亿的大老板,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呢? 史连发坐在车里寻思了一会儿后,拿起手机拨通了小贤的号码:“喂,贤子。” 小贤接到电话,赶忙问道:“大哥,怎么回事儿啊?你在哪里?” 史连发语气有些颤抖地说:“贤子,你听我说,我他妈的......” 小贤听到这里,意识到事情可能很严重,立刻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出事儿了吗?” 史连发激动地说道:“贤子,我他妈的被人砍了!” 小贤惊讶地问:“你被谁砍了?” 史连发回答道:“在九台,我现在正往长春赶呢。真的,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一个人,我的牙齿都快被咬碎了!” 小贤连忙关心道:“大哥,你先告诉我你的伤势如何?” 史连发回道:“伤没事,主要是我心里憋屈得慌!” 小贤安慰道:“大哥,我知道了,不管对方是谁,这口气我一定会帮你出,你放心好了。你现在在哪里?” 史连发告诉他:“我现在正往二院去。” 小贤立刻回应道:“那好,你在那儿等我,我们在二院碰面,可以吗?” 史连发点头答应道:“嗯,那你快点过来吧。” 小贤挂掉电话,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他准备去找史连发,了解更多情况,并帮助他解决这个问题。同时,他也在思考着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麻烦。 电话撂下后,贤哥没有过多耽搁,只带上了海波、春明、二利以及金海滩的几名内保——张旭、小飞和大壮等人。一行七八个人,手里各自拿着五连子或七连子,往车后备箱一扔就准备出发。贤哥比划着手势让大家赶紧上车,并说道:“都上车来,都上车!” 众人纷纷响应:“咋滴,哥,上哪儿啊?”贤哥回答道:“他妈滴,大哥让人给砍了!”有人问:“谁呀?”贤哥生气地说:“史连发大哥呀!”众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大喊道:“你妈滴,谁呀,活拧巴了是吧,去打死他,打死他!”一群人嗷嗷叫着要去找凶手算账。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长春这边的第二人民医院。贤哥领着兄弟们匆匆赶到医院时,史连发已经做完脑部缝合手术,头上一共缝了七针。 口子倒不大,但是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大呀!人家啥身家呀,啥段位呀,长春中东集团的董事长,出来在九台让人拿刀给剁了,让不让人笑话呀? 而且,当时现场有多少人啊!自己这么多员工,100多号人,连老带少的,都在这儿瞅着。平时的时候,这些人在公司里见到自己都是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仿佛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一般。可现在呢?所有的形象都毁于一旦了!不仅如此,就连自己的几个得力干将,比如司机小陈和企划部的小李子,他们也被对方砍得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些人可是自己的心腹啊,怎么会这样? 小贤走到跟前,关切地问道:“大哥,听说你们受伤不太严重啊?” 史连发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贤子,这次真是太过分了,我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这他妈简直就是一群畜生!”接着,贤哥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小贤,甚至还描述了一些细节,让贤哥听后也是火冒三丈。 小贤拍了拍史连发的肩膀,安慰道:“大哥,你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我一定会让你出这口恶气的!” 史连发语气坚定地说:“行,小贤呐,这事交给你大哥绝对放心。”小贤连忙回应道:“好嘞,大哥,放心吧。”史连发接着说道:“咱们不要钱,但一定要把他们收拾一顿!” 小贤表示同意,并解释道:“行,大哥,钱还是得要的,毕竟我们这边有员工受伤了。而且面子问题也要解决,我们肯定会找回场子的。至于出气的事,你就放心吧,我保证让你满意!” 这时,一旁的刘总走了过来,他走到小贤面前,笑嘻嘻地说:“哎,贤呐。”小贤客气地回答:“哎呀,你好啊,刘大哥!”刘万里继续说:“不是,咱刚才在那边提到你了。” 小贤好奇地问:“哦?你们怎么说我的?” 刘万里笑着说:“说你小贤要在这儿耍威风呢,你在长春或许可以嚣张一下,但到了九台,你什么都不是!”小贤听后有些生气,但还是保持着冷静,。 于是,他对刘万里说:“我明白,大哥,我明白。”然而,这句话却让小贤心里很不爽,因为他觉得自己在长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到了九台竟然被这样贬低。 他暗自心想,如果对方来自其他地方,比如黑龙江、辽宁或山东,不知道孙世贤的名字也就罢了,但九台只是长春的外五县之一,居然有人敢这么说话,实在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此时此刻,贤哥在长春的地位已经相当高了。然而,当他得知有人竟敢在自己的地盘上欺负人时,他愤怒不已。他不禁质问道:“你这家伙,难道不知道我的名声吗?”更让他生气的是,对方竟然没有勇气与他对抗,反而选择欺负别人。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欺软怕硬的典范。 贤哥越想越生气,决定亲自处理这件事情。他走出医院后,立刻拿起手机拨打了赵三儿赵红林的电话。之所以找赵三儿,是因为他知道三哥常年在公安局里混,人脉极广。可以说,无论是东三省的大流氓还是小混混,三哥几乎都认识。此外,三哥非常善于结交朋友,对每个人都很热情。无论与谁交往,哪怕只是聊聊天,他也会送对方很长一段路。 电话接通后,赵三儿看到是贤哥打来的,连忙说道:“哎呀,老弟呀,哎呀老弟,好久不见啊!”贤哥则直接问道:“三哥,忙啥呢?” 赵三儿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管跟谁都能迅速熟悉起来。当电话打过来时,只听到一声“喂”,赵三儿立刻回答道:“三哥呀。”接着便是小贤的声音:“小贤呐。”小贤问道:“大哥,你在局子上呢?”赵三儿回应说:“我在桃园路呢,咋滴了,小贤呐?有事儿啊,你要有事儿,三哥上你那儿去。”然而小贤连忙解释:“不是不是,三哥,我跟你打听个人。”赵三儿好奇地问:“谁呀?”小贤告诉他:“九台的,有个社会,叫杨光岩的,你认识吧?”听到这个名字,赵三儿迟疑了一下,然后说:“杨光岩?”小贤着急地追问:“不是,啥事儿吧,小贤,你跟我说!”赵三儿却故作镇定地说:“三哥呀,你他妈别跟我俩整这扯六扯七的事儿了,行不行,你要认识,你就把他电话给我,也别在这儿套话了!” 此时,赵三儿意识到小贤可能已经生气了,于是他赶紧解释:“不是,小贤,我认识,但关系一般。”小贤直接质问:“那你还跟我扯犊子!”赵三儿有些无奈地说:“因为他也听出来了,小贤肯定是生气了,这一瞅:不是,咋滴了,小贤,要不这个事儿三哥给你办吧?”小贤毫不客气地拒绝道:“用不着,三哥,他把大哥给砍了,这事儿你能办不?” 赵三一听,心里一惊,杨光岩这小子难道疯了吗?竟然把史连发给砍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他气愤地说道:“他妈滴,小贤,要不三哥给红武、小志他们打电话,三哥去处理这件事,不就是在九台嘛,三哥肯定能搞定他!” 贤哥一听,连忙摆手道:“用不着,三哥,你把他电话给我就行了!” 赵三疑惑地问:“不是,你跟史连发说一声,这事儿我给他办也行!” 贤哥坚决地回答:“真用不着,三哥,我替连发大哥谢谢你!” 赵三无奈地叹了口气:“哎,这都是自己家人,说什么谢呀!”然后他哐哐地把杨光岩的电话告诉了小贤。 电话挂断后,红武走过来问道:“大哥,怎么回事啊?我们要去九台打架吗?我听说要去九台干仗了,可是小志不在家呀!要不要给小志打电话呢?” 三哥这一回脑瓜子一转悠:“打鸡毛电话呀,我就跟小贤这么一说,装下逼咋地,他还真能让咱去呀?” “啥事儿啊三哥?” “他妈滴,杨光岩这社会吧,我都觉得他有点儿混到头了!这他么得瑟,他妈滴,上个月到咱这块儿,你看看耀武扬威的,跟我俩嘚呵的,现在把小贤给惹了,把史连发给砍了!” 这边左洪武一听:“咋滴,把史连发给砍了?” “那可不是咋滴,我擦,小贤带兄弟要去打他,等着吧,等着看热闹吧,我看你杨光岩咋躲过这一劫,哼!” 赵三儿这人坏,就愿意看这热闹,往屋里一来,哼哼个小曲儿,别人还问呢:“咋滴了,三哥,咋这么高兴呀?” “没啥事儿,没啥事儿,你玩儿你的,你玩儿你的!” 第129章 聚集兄弟 赵三把左洪武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挂断了电话。与此同时,贤哥拿起电话再次拨打号码,这次他拨通了九台社会人物杨光岩的电话。电话一接通,贤哥便开口问道:“喂,是杨光岩吗?” 对方回答道:“你是谁?怎么说话这么不客气?和我说话要站直身体,好好说话!” 贤哥回应道:“我他妈和你说话已经很客气了,你还挺嚣张啊!” 杨光岩反问道:“不是,你到底是谁?说了半天我都不知道。” 贤哥自我介绍道:“我姓孙,叫孙世贤,南关的小贤!” 杨光岩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你啊,我说呢,语气这么狂妄。” 贤哥回应道:“我狂妄又怎么样?难道我还狂妄不起吗?” 杨光岩不解地问:“你打电话过来是什么意思?” 贤哥生气地说:“我想问问你,我听说你把我大哥给砍了?” 杨光岩反驳道:“你大哥?哪个大哥?就是那个中东的史连发?” 贤哥说道:“没错,就是他。” 杨光岩解释道:“那我砍他也没有错啊,他把我姐姐给打了,我砍他有什么问题吗?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小贤一脸严肃地看着对方,语气冰冷地问道:“把你姐给打了?这事儿你打听了吗?你问了吗?”他的眼神充满了不满和质疑。 对方似乎并不在意,反而回应道:“再一个,我不想跟你唠这些没有逼用的,你也别他妈跟我扯这些没有逼用的。”小贤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紧紧握住拳头,准备与对方展开一场激烈的争吵。 然而,就在这时,对方突然改变了态度,用一种轻蔑的口吻说道:“杨光岩,我他妈让你在九台你待不了!”小贤的目光如刀般锐利,仿佛要穿透对方的身体。 杨光岩却不以为然,冷笑一声后说道:“哎呀我擦,孙世贤,你他妈真能跟我俩吹牛逼呀,你在长春你玩儿的多大,你自己得称称,称称你自己几斤几两。谁在社会上没几个朋友啊?”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挑衅和不屑。 接着,杨光岩继续说道:“再一个,这他妈是九台,你爱咋滴咋滴,我杨光岩是干啥的?操,你妈滴,你要敢来九台,咱俩就磕一下子,别人怕你,我他妈可不怕你,你他妈咋回事儿,我心里有数,但我咋回事儿你可能不清楚,来了我让你终身难忘!”他的话语中带着强烈的威胁和自信。 贤哥这一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行,希望我到九台,你还能保持如此的硬气!”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让人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势。 杨光岩一听这话,气呼呼地说道:“我擦,你是不是吓我呢,有种你来啊,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你他妈的不管是文斗还是武斗,怎么都行,少跟我吹牛!”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你觉得贤哥会生气吗?当然会生气啦!他越想越气,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喂,海子呀。” 海子连忙问道:“哥,怎么了?”贤哥回答道:“你这样,带上四马路的兄弟们到二院来找我。”海子有些惊讶地问:“哥,要出去打架吗?”贤哥肯定地说:“对,把家伙事都带上。”海子应道:“好的,我知道了。”挂掉电话后,陈海立刻在四马路上召集了大约五十个兄弟,准备了二十来把武器,开了十辆车,风驰电掣般朝着二院赶来。 接着,贤哥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对方正是千人的大伟。电话接通后,贤哥直接问道:“大伟呀,你在哪里呢?”大伟迷迷糊糊地回答:“哥呀,我在家睡觉呢,昨晚喝太多酒了,现在头还疼着呢。” “大伟呀,你这么滴,你让二懒子,彭军他们带兄弟上我这儿来一趟。”大伟一听:“咋滴了哥?”贤哥回答道:“和我去一趟九台。”大伟毫不犹豫地说:“哥,那这么滴,我也去,这事儿我能不去吗?你等我吧哥!”咔嚓一声,大伟挂掉了电话,然后带着二懒子、彭军以及其他一帮兄弟,大约有三十多人,拿着十来件家伙事儿,朝着二院飞奔而来。 与此同时,二林子和沙老七也接到了消息,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带来了三十多个人,也向二院赶来。这样一来,聚集在一起的兄弟们已经超过一百人了。此外,二利和春明还从金海滩召集了一些兄弟,比如小飞、大壮、张旭等人,总共有二十多人。这些人手中拿的可不是普通的刀具,而是清一色的五连子、七连子,这种武器装备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啊! 这边一看,人都已经聚集得差不多了,贤哥对史连发说道:“大哥,这样吧,我送你回中东集团。” 史连发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小贤,我刚刚看到你打电话叫兄弟过来了? 小贤说,我把自己家的兄弟召集一下,我亲自过去一趟,这兔崽子竟然敢在电话里跟我叫嚣,你放心,等我到了那里,一定让他在九台呆不下去!”史连发点了点头,回答道:“行,不过你也要注意安全,我看那个人好像挺嚣张的!” “我会让他嚣张不起来的!”说完,贤哥又叮嘱了几句,史连发也反复嘱咐贤哥要小心一些。 随后,贤哥挥手带着兄弟们呼啦一下子从楼上走了下来。当他们到达二院的停车场时,100多号人整齐地站成一排,齐声喊道:“贤哥,贤哥,贤哥。”接着,五连子被放进后备箱,贤哥向前一挥手,霸气十足地喊道:“上车,出发!” 贤哥这一喊,啪嚓一下子,100多人,齐刷一上车,关门子的声音此起彼伏的,砰砰砰直响,打着双闪,奔着九台这就干过来了! 贤哥上了车,把电话往起来一拿,直接再一次的打给杨光岩了,贤哥到哪儿办事儿,除非这逼我就是故意的,打你个措手不及,或者你他妈先玩儿埋汰的,我过去我就先磕你一下子,一般情况下约仗,吹牛逼了,贤哥都是光明正大的,真刀真枪的跟你磕,打你就得打的你心服口服!电话往起来一拿:“喂,杨光岩,我孙世贤。” “我擦,不是,咋滴,玩嘴呀,打完电话就得了?是要干还是咋滴,直接撂话就完事儿了!”杨光岩语气带着几分嚣张地回应道。 这杨光岩说话也挺狂,毕竟九台的一把大哥嘛,但有句话叫啥呢,叫鼠目寸光,你在井里边吧,你就看这一方天,你妈滴,你九台的跟长春的大哥得瑟,裤衩带不给你打折了吗? 但是,杨光岩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什么样的人物,反而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他心想:“在长春我也有大哥,我怕什么?我有人又有枪,背后还有大哥罩着我,我会在乎你吗?”因此,这小子态度非常嚣张,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贤哥听到这里,心里暗自好笑,心想:“好啊,你还敢这么嚣张,那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于是,贤哥对着电话说道:“行,你也别嘴硬了,咱们之间没必要打嘴仗,因为你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杨光岩听了,心中大怒,忍不住骂道:“哎呀,我草泥马的孙世贤,你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啊?”贤哥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地回应道:“你给我闭嘴,不要在这里瞎嚷嚷。我告诉你,你现在立刻在九台找人,听清楚了吗?等你找好人后,我再过去找你,看看到底是谁厉害。” 杨光岩一听,顿时愣住了,心想:“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势?难道他真的有把握对付我吗?”然而,他嘴上依然不服气,继续骂道:“哎呀我擦,你妈滴,你现在就过来了?有种你就来,我等着你。”贤哥冷冷一笑,回答道:“没错,我现在正朝着九台赶去,你最好做好准备。”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小贤呐,你来吧,我他妈让你看看,我杨光岩在九台,我是什么段位,还什么长春一把仁义大哥,我看看你他妈到底是一把还是二把,如果说到九台我把你给撅了,以后长春我就横膀子乱逛了,别他么老吹牛逼,你们长春的社会见过啥呀?要论狠,真就不在乎你们! 贤哥这边一听:“行,杨光岩,你也让我开开眼,我看看你九台的社会到底有多狠!”说完,嘎巴一下,直接把电话挂断了。电话挂掉之后,杨光岩便把自己手下的兄弟们召集过来,这些人包括刘管子、冯武、赵长生和李伟峰等,再加上三十几个小弟。众人聚在一起商议对策,这时杨光岩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心里琢磨着:“这孙世贤可是个有名望的人物,怎么可能没听过呢?在长春那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但现在他居然敢跑到九台来找我的麻烦,无论他是虚张声势还是真有实力,既然他已经找上门来,我就得正面迎战,而且还得狠狠地回击他。如果能将孙世贤打败,那我杨光岩就能声名大噪了。 毕竟大家都说孙世贤是一方霸主,但却败在了我杨光岩手里,这足以证明我的能力和地位了。” 杨光岩寻思一寻思,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心中不禁感慨有时候真的应了那句话——乐极生悲。他暗自琢磨着:“你笑个屁啊!仗还没开始打呢,有什么好笑的?” 随后,杨光岩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对方是九台东湖镇的人,外号叫二泥鳅。电话接通后,杨光岩直接说道:“喂,二泥鳅啊。”对面传来恭敬的声音:“岩哥啊。” 杨光岩继续说道:“你这样,把你们东湖的那帮社会闲散人员、那些不入流的家伙都给我带过来。”二泥鳅好奇地问道:“咋回事,岩哥?要打架吗?” 杨光岩语气严肃地回答道:“过来帮我打仗。”二泥鳅惊讶地问:“打仗啊?跟谁打呀?在九台还有谁敢惹您生气呀?”杨光岩不耐烦地回应道:“不是九台的,是长春来的。” 二泥鳅追问:“长春谁呀?”杨光岩愤怒地吼道:“你他妈查户口呢?谁都要问一下,我只问你到底来不来,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二泥鳅赶忙解释道:“不是,我们当然能来,但最近我手头比较紧,连车都没钱加油了。” 杨光岩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有些恼火。他瞪着眼睛对二泥鳅说道:“你少他妈跟我俩扯那些没用的!你要是想提钱、要钱,直接告诉我就行,不用跟我整这些弯弯绕绕的!” 二泥鳅连忙解释道:“岩哥,咱俩什么关系啊?我怎么会要钱呢?我绝对不会要你的钱。这样吧,我身边有几个老弟,我带着他们一起过去帮忙!” 杨光岩听后更加生气地骂道:“你他妈放什么屁!你只带两三个人来,那我还要你干什么?我自己也能找到人!你这样做,是不是看不起我?” 二泥鳅赶紧解释道:“不是,岩哥,我的意思是……” 杨光岩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道:“你听我说!如果你能把东湖那边的社会人士全部带来,每来一个人,我就给他三百块钱。这样总可以了吧?” 二泥鳅听了这话,立刻高兴起来:“岩哥,那太好了!只要有钱,找人肯定没问题。不过,岩哥,我这边还有点事……” 杨光岩不耐烦地问:“又有什么事?快说!” 二泥鳅笑着说:“岩哥,其实我就是想让你多给我一点钱。毕竟我找这么多人来帮忙,也得花不少时间和精力嘛!” 杨光岩皱起眉头,没好气地回答:“行啦!等事情结束后,我再给你一千块钱。这下满意了吧?” 二泥鳅兴奋地点头:“好嘞,岩哥!谢谢岩哥!我现在就去找人,保证完成任务!”。 第130章 瞬间破防 二泥鳅这一回脑瓜子,这一喊:“周秀!” 周秀回到:“二哥,咋滴啦? ”“你赶紧的,把咱那些个老灯、老头子啥的,还有那些没事在马路上闲逛的人,都给我叫过来! ”“干啥呀哥? ”“到那哪儿,出去帮杨光岩打个仗,站个队去,我告诉你,来了一人给 200块钱,告诉他们!” 你看二泥鳅多会,直接就给少了100!但是就这,你一说给钱,那东湖镇这些盲流子也不少,码吧码吧,干了50来人。 啥样人都有,一个个穿着老军用棉袄,棉袄袖口这个位置锃亮,为啥锃亮呢?我告诉你,冬天的时候,这玩意儿就是当抹布使,大鼻涕一流,拿过来嘎巴一擦,谁家整个啥好吃的,吃他妈满嘴都是油,这拿棉袄袖子啪啪的一擦,干的油黑儿锃亮的,一个个都是这样的选手! 有的吧,走道儿还直栽歪呢,都他妈给整来了。 他们居然连一辆车都没有准备,更别提打车了。 只弄来了几辆破旧的拖拉机,还招呼着大家:“快上来,赶紧出发!”好吧,既然要去打架,总得带上些武器装备吧! 于是有人喊道:“来,看看路边有没有什么能用得上的东西。”结果,那时的路边能找到什么呢?无非是砖头、被丢弃的二尺沟子,以及一些破烂的木棍和从树上扯下的树杈等。 总之,每个人手中都有了点所谓的“家伙事儿”。 这边人员已经集合完毕,杨光岩想了想,又拨通了玻泥河孙少彪的电话:“喂,少彪啊,你听我说,你把你们玻泥河的人召集起来,带过来。 大概三十来人就行了吧?” 杨光岩回答:“够了够了。”杨光岩继续说道:“好嘞,哥给你钱,不会让你们白跑一趟。只要这场仗打赢了,以后我带你去长春,保证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行,岩哥,我知道了,放心吧岩哥! 杨光岩这一瞅,自己这边有三十来个兄弟,再加上两伙外援,加一起得一百来人。他心里琢磨着,孙世贤算个什么东西啊?他你还敢来九台,看我不弄死你!杨光岩越想越气,拿起手机就拨了回去,语气十分嚣张:“操,小贤,咋滴,你也别跟我俩装牛逼,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 孙世贤一听,冷笑一声:“我他妈反悔?我反悔你麻痹,你说吧,你要干啥呀?” 杨光岩没想到孙世贤这么硬气,顿时火冒三丈:“怎么地,你不是要过来吗?你别的地方也别去啦,就在卡伦湖出的事儿,那就上卡伦湖水库,你来吧,你到这儿,你看看我他妈咋收拾你!” 贤哥一声不吭,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自言自语道:“吹牛逼了,我跟你们俩啰嗦什么啊,我们可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接着,杨光岩带着一伙人赶到了卡伦湖,他们来自九台,距离比较近。 这些人一下车,手里拿着各种武器,其中包括五六把五连子、三四把双管猎枪和六七把老洋炮。虽然老洋炮可以打鸟,但要用来打人还是差点意思。 此外,还有一些其他类型的武器,比如二尺勾子之类的。二泥鳅带领的另一伙人更是鱼龙混杂,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大约有五十多人。 当他们到达时,一辆车停下来后,有人甚至从拖拉机顶直接摔下来,原来是被自己绊倒了。 二泥鳅这一瞅,就对那几个人喊道:“老蹬,你他妈注点儿意,别他妈卡死了,快点儿的,快快快,过来过来,过来,集合了来!”那几个家伙赶紧跑过来,站在岩哥身后。 一个个都穿着破军棉袄,光着大膀子,在后面一站。你妈滴,这杨光岩一瞅,心里想着反正人多就行,看着也挺他妈吓人的,跟虎比哨子似的,一个一个的! 这时,波泥河的孙少彪也领着三十多个人过来了,他走到杨光岩面前说道:“岩哥。”杨光岩看了他一眼,问道:“来了多少人啊?”孙少彪回答道:“岩哥,我带来三十多个。” 杨光岩点点头,然后对大家说道:“我跟你们说一下子,今天干的是谁,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杨光岩接着说道:“岩哥,你在电话里也没讲呀,咱哪能知道呀!” 杨光岩让大家先点着烟,然后给每人发了一根,自己也点燃一支,抽了一口后说道:“我告诉你们一声,他妈滴,长春的孙世贤!” 听杨光岩这么一说,这二泥鳅,就包括孙少彪,脸色当时就有点变了:“不是,你说谁呀岩哥,别告诉我你要跟孙世贤干呀!”” “跟他干咋滴?你怕他呀?” “我擦,这他妈不等于跟电干吗?那他妈孙世贤在长春玩儿的多大了?” “别听别人忽悠,名儿这个逼玩意儿,都是别人捧起来的,知道不?他妈滴,小贤咋滴了,不就把铁镖打没了吗?跟老歪干了一场仗,咋滴?他就牛逼了?没让大军子一棍子把他打医院去呀?” “操,我告诉你,这名字,人的名,树的影,好多都是捧起来的,知道不?真说干仗,他不比咱们,就后面,你身后这帮虎逼哨子,来来来,那谁,宋老七,你敢不敢打他?” 杨光岩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都知道孙世贤是谁,但也知道他不好惹,所以没有人敢轻易表态。 宋老七呢,多少沾点儿虎,就是大酒蒙子那出,而且,脑瓜子发育的也不咋全,往前这一来,大鼻子一蹭:“打他妈谁我都敢,给钱就干!” 二泥鳅这一瞅:“操,你他妈别吱声了,别说话了,这胡逼哨子!”杨光岩一摆愣手:“不是,你骂他干啥呀?这话唠的没毛病呀,给钱谁他妈不干呀,往死里打他,你妈滴!” 他在那块儿还做战前动员呢,贤哥这伙人,人就准备过来了,他这边的家伙事儿,咱刚才不说了嘛,老洋炮子啥的,烂糟的都有,双管子有个五六把,这五连子也有个四五把,五六把吧,剩下的二尺勾子,大菜刀,包括砍刀,开山,大砖头子,烂糟的,各种土式武器,那他妈真的,都挺吓人的,一个一个呲牙咧嘴的,在这块儿等着,心里话,跟那小孩儿打架是一样一样的。 你等贤哥的车队呼啦一下子,往过这一来,打着双闪,贤哥带人就下来了。 当贤哥的人到达时,双方实力的差距立刻显现出来,甚至无需多言。真正的战斗是什么样子?当这些人一下车,就能感受到他们身上带来的那种战斗气息! 那么贤哥带来的这些人是谁呢?有陈海、大伟,还有大伟周围的兄弟们,以及陈海身边的那些人,他们来自四马路。此外,还有二林子、沙老七,再加上金海滩的那帮兄弟,如春明、二利,还带着张旭等人。 每一个走下车的人都目光炯炯,充满斗志。他们气势汹汹地走出车子,五连子和七连子瞬间被抽出,共有五十多把,还有砍刀、日本战刀和板斧等等武器。 阳光照耀下,这些兵器闪烁着寒光,令人胆寒。这群人一下车,大约有一百四五十号人,杨光岩顿时浑身发抖,他终于明白,小贤这个名字可不是浪得虚名,而是实至名归。 看着眼前的阵势,他意识到今天恐怕要吃大亏了。 此时杨光岩的脑子里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不断地思考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他暗自琢磨着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怎样才能找到一个妥善的办法。 贤哥朝着杨光岩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对方那边也有100多号人。二利走过来,五四手枪啪嗒一声被拽出来。春明等人纷纷说道:“哥,我们过去把他们揍一顿!”“别急!”贤哥回应道。陈海和大伟也表示:“贤哥,还等什么,直接干翻他们就完事了,这些家伙就是一群傻逼,两分钟就能全部解决!” 贤哥看着他们,皱起眉头说道:“等等!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们不能这样盲目行动。”他又看向杨光岩那边,只见那些人像傻瓜一样,穿着破旧的棉袄,在角落里不停地搓着手。 他们手中拿着的都是些什么啊?竟然是一些烧火用的木棍,甚至还有人拿的是农具。贤哥心中暗笑,心想这群人真是无知无畏,居然连七连子都不认得,简直就是一群蠢货。贤哥心里很清楚,以杨光岩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有100多人。所以,这里面肯定有其他势力介入,他必须小心谨慎。 贤哥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自然懂得如何借势和借威。他们这一伙人往那儿一站,气势就已经显现出来了。他比划着说道:“我是长春小贤,今天是我和杨光岩恩怨,没关系的人都给我滚,不滚后果自负。我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如果没有你们的事,赶紧离开这里。来吧,兄弟们,让开一条路,这条路只开放十秒!” 说完,他比划了一下,这帮兄弟们立刻哐哐地让出了一条道路。 二泥鳅和孙少彪高兴得不得了,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刚才他们还在考虑该往哪里逃跑,甚至想到要跳进水库里去。二泥鳅说:“我不行啊,我他妈不会游泳,彪子,你会不会游泳啊?”孙少彪回答道:“我他妈会游泳,但我也带不了你呀,我只会狗刨式!” 这贤哥一喊,没有事儿的,给你们十秒,赶紧走,这他妈不如赦大令了嘛,我擦,呼啦一下子,往过这一来:贤哥,贤哥,对不住了,我不知道跟你,要知道跟你,我他妈死活都不带来的! 贤哥这一点头:走吧!吹牛逼了,跟你没有啥唠的,不打你而已!这一说,这帮逼玩意儿哐哐的,全都走了,这冯老七他走的慢,一边走一边说:不是,这钱还给不给了,钱给不给了?这边,二泥鳅这一薅头发:你妈滴,快过来吧!叮咣就给拽走了,你等这伙外援撤了以后,还剩多少人呢? 三十来个,30个都不剩了,本来自己兄弟绝对有30个人的,但是有不少浑水摸鱼的,跟着孙少彪他们,包括说二泥鳅他们,蹭走了不少,就剩二十来个人了! 自己这帮大兄弟也都在这儿站着,一脸紧张地看着杨光岩和小贤,似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有人小声嘀咕道:“岩哥,这咋整啊?这仗咱好像干不了了吧?”另一个人附和道:“是啊,你瞅瞅,自己这边还有拿老洋炮的,这逼玩意儿打鸟行,打人能行吗?” 贤哥这边一瞅,前面站的那帮兄弟,全是拿着各种武器的。有五连子、七连子等。而且,再仔细一看,二利,包括陈海他们,手里提溜的都是五十四式手枪。只见他们熟练地将子弹上膛,然后拿手这么一攥,枪口就对着杨光岩等人。 杨光岩心里一紧,心想这下完了。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说道:“别着急,我跟他先唠唠!”接着,他转头看向贤哥说道:“小贤,咱俩能不能唠两句?” 贤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回答道:“咋滴,现在要跟我唠唠啊?来吧,唠吧,你说来!” 杨光岩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么滴,小贤,我跟你提个人。” 杨光岩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他大声说道:“我大哥叫李洪浩,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但在长春,他绝对是那个!”他用手指比划着,似乎想强调他大哥的地位和影响力。接着,他继续自吹自擂道:“我告诉你,我大哥也是有段位的人。” 然而,小贤却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他轻蔑地看着杨光岩,语气坚定地说:“李洪浩?我告诉你一声,你所谓的有段位的人,我他妈根本就不认识。来,你换个人来,还有没有别人了?” 杨光岩一听,心中一紧,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回答:“桂林路的邱刚你认识吧,那是我好朋友;还有梅河口的田波,那是我好哥哥!”他试图通过这些人的名字来震慑小贤。 贤哥听到这里,忍不住大笑起来:“我擦,你妈滴,记住啦,杨光岩,我今天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你给这俩人打电话,你给邱刚,你给田波打电话。但凡他俩有一个说要帮你出这个头,帮你摆这个事儿的,我小贤转身就走,我他妈这个事儿我不办了。” 杨光岩这一听,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他仍然强装镇定,说:“小贤,咱可是个爷们儿,说到哪儿咱得做到哪儿!” 贤哥则冷笑一声,不屑地指着杨光岩说:“来吧,你打吧来!”。 第131章 找大哥出头 杨光岩拿起电话,急忙拨打给了邱刚。“嘟”的一声,电话接通了,只听对面传来声音:“喂,哪位?” “刚哥,我是小岩,九台的杨光岩。”杨光岩赶忙说道。 “哦,小岩啊,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邱刚问道。 “刚哥,这次打电话来就是想请您帮个忙。”杨光岩小心翼翼地说道。 “先说说看是什么事,如果能帮忙的话我肯定会帮。不过我们关系好像还没好到这种程度吧?”邱刚反问道。 杨光岩一听这话,心里有些不爽,但还是陪着笑脸说道:“刚哥,您可别这么说,要是这样聊天的话,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就生疏了嘛。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和小贤之间产生了一点误会......” 邱刚听到这里,眉头微微皱起,心想:“这小子,不会是惹出什么麻烦了吧?”于是问道:“你和小贤怎么了?” “刚哥,事情是这样的,我不小心砍伤了一个中东集团的人,好像叫史连发。结果小贤知道后,就来找我麻烦了!”杨光岩连忙解释道。 话还没等说完呢,你就听那电话那边嘟…嘟…嘟…嘟 这边杨光岩还喊呢:哎,刚哥,刚哥! 邱刚想都没想,直接就把电话挂掉了。邱刚心里暗骂道:“你妈的,这不就是个臭傻子吗?你把史连发剁了,小贤能放过你吗?这时候你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你当我傻啊?我他妈凭什么帮你办事儿,我又不是你爹!”越想越气,嘎巴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 这边杨光岩一脸惊愕地看着邱刚,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小贤用眼睛瞪着他,大声说道:“接着打呀!继续打!你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杨光岩哆哆嗦嗦地又拨了过去,这次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波哥。”杨光岩小心翼翼地说道。 田波不耐烦地回答:“哎呀,我擦,杨光岩,打电话有事吗?” 杨光岩赶紧解释:“波哥,你还记得上次你和小贤打架的时候,我可是去过的!” 田波冷笑一声:“哼,你他妈还好意思说,你是去了,但你是第一个跑的,知道不?” 杨光岩连忙说道:“波哥,你别这么说,我当时确实去了!” 田波不屑地问:“行,那你说吧,到底要干什么?” 杨光岩看着小贤说道:“波哥,这回轮到我了,你得帮兄弟一把!”田波疑惑地问道:“轮到你了?咋滴了?”杨光岩这次学聪明了,并没有提及史连发的事情,而是直接说:“小贤要打我呀,波哥,这事儿你得帮我一把呀!” 田波一听,语气嚣张地回答道:“小贤要打你啊?小贤要打你,你给我打电话呀?操,干就干吧,你要牛逼你就跟他磕,听没听见,你妈滴,赶紧撂了吧!”说完,啪嗒一声,那边电话就挂断了。 杨光岩顿时愣住了,心想:不是......小贤看着他,冷笑一声:“咋滴,还有没有电话要打了?”杨光岩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改口道:“不是,小贤……” 他思考片刻,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赶紧改变态度,说道:“贤哥,那啥,咱唠唠呗,咱先别着急动手,咱唠唠。” 小贤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唠唠,肯定得唠啊,但不是现在!” 杨光岩不解地问道:“啥意思啊?贤哥,啥意思?” 小贤大声喊道:“先打他们来,打他们!” 小贤这么一比划,这一喊要打他们,好家伙,春明他们早就等不及了,包括二利他们,一个个都憋得难受呢!就在这时,陈海、大伟和沙老七纷纷提起五连子,哐哐地朝着对面一顿开火,火光四射,仿佛一个个大火球朝对面飞射而去。虽然距离较远,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还是让杨光岩等人吓得够呛。 火球子落地后,有几个小弟躲闪不及,被弹片击中,有人肩膀受伤,还有人腿部中弹,当场倒下两三人。 等到双方接近时,五连子和七连子就不太方便使用了,因为怕不小心打到人身上,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于是,大家纷纷将这些武器收起来,换上了砍刀或片柳子。 接着,身后的兄弟们迅速冲上前去,手持各种凶器,对着杨光岩一方展开疯狂的攻击。二利最为勇猛,他和春明一起,将腰间的五四手枪插好,顺手夺过一把砍刀,朝着杨光岩的小弟们狠狠地劈砍过去。 其他兄弟见状,也不甘示弱,纷纷效仿,一时间刀光剑影。 就这么几下子,把杨光岩那帮兄弟全都给砍懵了,一个个被剁得不知所措,纷纷躺在地上大喊:“哎呀我擦,大哥,大哥别砍了,别砍了大哥!” 之前还吹牛说要收拾人的管子和伟峰等人,这会儿成了第一个被砍倒的对象。这二十多号人中,李伟峰以及赵长生、冯武等家伙被剁得最为惨烈!大伟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手中提着一把战刀,走路都带着一股劲风。 他来到冯五面前,吓得冯五连忙喊道:“不是,大哥,大哥,都砍成这样了,别砍了!”然而大伟才不管这些,直接拿刀一挥,刺啦一声,将冯五的后背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 这战刀一拽,更是露出一尺来长的伤口,皮肉外翻,现场顿时传来一片鬼哭狼嚎之声:“哎呀我擦,哎呀!” 贤哥见状,大声呵斥道:“别喊了,都他么别喊了,来,都给我跪着来,跪着!” 这一喊跪着,将近30来号人,齐刷刷在这儿跪一排,那是一个什么造型,全报脑瓜子,往这儿一跪,贤哥这一瞅,也差不多了,拿手一比划:来来来,我问一下子,我大哥史连发是你砍的吗? 只见杨光岩一看,连忙摆手说道:“不是这样的,贤哥,你先听我说,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跟你解释一下事情的经过,当时......”话还没有说完,贤哥突然回头喊道:“二利呀。” 二利马上回应道:“哥,怎么了?”贤哥眼神凶狠地说道:“砍他!”听到这话,二利立刻拿着片柳子冲上前去,照着杨光岩就是一顿猛砍。他的刀挥舞得飞快,每一刀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杨光岩生吞活剥一般。而杨光岩则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不断求饶。 杨光岩一边躲闪,一边求饶道:“哎呀我擦,我擦,贤哥,别砍了贤哥,再砍就要出人命了。大哥,求求你了!”然而,无论他如何哀求,二利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此时的二利已经陷入了癫狂状态,眼中布满血丝,完全失去了理智。 贤哥看到二利的样子,知道不能让他继续打下去了。于是,他赶忙拉住二利,示意他停止攻击。贤哥心里明白,如果再不阻止,说不定会闹出人命。虽然他并不害怕杨光岩,但也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贤哥往杨光岩面前一站,双手抱在胸前,直勾勾地看着他。突然,贤哥喊了一声:“二利,别砍了!”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杨光岩听到。 “不是,哥……别砍了。”杨光岩心里一紧,心想这下完了,自己今天算是栽到贤哥手里了。 贤哥把手一挥,示意二利停下手中的动作。二利本来就是装样子吓唬杨光岩,一听贤哥这么说,立马就停手了。但他还是假装很生气的样子,把刀扔在了地上。 杨光岩看到二利把刀扔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他没想到,贤哥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他崩溃。 “二利,你再剁他两刀。”贤哥面无表情地说道。 杨光岩一听,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求饶道:“贤哥,别啊,我错了,我错了!” 贤哥没有理会杨光岩的求饶,继续对二利说道:“二利,你听我的,再剁他两刀。” 二利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杨光岩,又看了看贤哥。最后,他还是拿起刀,朝着杨光岩走了过去。 杨光岩看到二利拿着刀朝自己走来,吓得连连后退。他一边退,一边求饶道:“贤哥,别啊,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改,我改!” 贤哥看着杨光岩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暗喜。他知道,杨光岩已经被吓破了胆,现在正是谈判的好时机。 “二利,别砍了。”贤哥再次喊道。 二利听到贤哥的话,立刻停下了脚步。他把刀扔在地上,然后走到贤哥身边,一脸得意地看着杨光岩。 杨光岩看到二利终于停下了,心中暗自庆幸。他感激地看了贤哥一眼,然后说道:“贤哥,谢谢你,谢谢!” 贤哥微微一笑,说道:“杨光岩,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杨光岩连忙说道:“贤哥,你是一个好人,一个讲义气的人!” 贤哥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们之间的事情,应该怎么解决?” 杨光岩想了想,然后说道:“贤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贤哥笑了笑,然后说道:“好,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首先,你拿那 10 万块钱,你是不是得拿回来?” 杨光岩连忙说道:“拿,拿,拿钱,贤哥,肯定拿回来!” 贤哥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第二件事,咱也不讹你,医药费也不管你多要,你给拿 20 万,不多吧?” 杨光岩一听,连忙说道:“不是,贤哥……” 贤哥瞪了杨光岩一眼,说道:“你要是不同意,那咱们就接着来。” 杨光岩连忙说道:“同意,同意,贤哥,我同意!” 贤哥说,咋滴,不得劲儿了?你他妈欺负别人的时候你咋想的?你不说我今天熊你吗?我今天我就好好熊一熊你!能不能拿? 杨光岩说,能能能,能拿能拿! 杨光岩为什么会如此乖巧呢?当他看到春明和二利那凶狠的眼神时,瞬间变得茫然不知所措。如果不接受这笔钱,恐怕今天自己真的会被活活剁死在这里! 贤哥见状说道:“钱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接下来是第二件事,我要告诉你,从今天起,九台你能呆了!”“不是这样的,贤哥……”“闭嘴吧!别叫我贤哥了!如果你再出现在九台,我见一次打你一次,见两次就加倍教训你!” “贤哥,您可是长春市的仁义大哥啊,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呢?” 贤哥瞪大了眼睛,怒吼道:“你算什么东西?我有必要对你仁义吗?我认识你是谁啊?我今天就是要欺负你,怎样?我孙世贤欺负不起你吗?还是说我没有能力欺负你?真是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记住我的话,只要在九台见到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一定会揍扁你、砍伤你!听到没有?” 这一说,杨光岩脑瓜子一低:我听见了,听见了。 贤哥这次带着兄弟们回到长春后,可谓是大获全胜。然而,杨光岩却感到非常不舒服。躺在医院里的他心里怎么想都觉得难受:如果离开了九台,他就会变得一无是处。 毕竟,如果真要离开九台,他又能去哪里呢?去乡下吗?整天面对黄土,他根本干不了农活。去其他城市吗?以他现在的名声,恐怕只会被人打得很惨。 而且,他在九台还有生意,那些欺负别人、垄断市场的事情,他也放不下。想到这里,他意识到,如果就这样离开九台,他的人生将会彻底毁掉。于是,他决定找个人来解决这件事。 杨光岩寻思一寻思,咱不说了嘛,人也有大哥,这个人叫啥呢?叫李洪浩,在长春也算是个牛逼的人物,外号黑色资本家。 为什么叫黑色资本家呢?非常有钱,但是跟史连发他们玩儿的不一样,他有钱呢。 专门装社会,他不是社会,但是总装社会,而且跟所有的社会处的都不错,当时长春的这帮流氓子,一般他都熟,关系处的还都不错,就这么个玩意儿。 这边,电话嘎巴一干过来:“喂,大哥!”李洪浩问,“咋滴了,小岩,咋滴了,这是什么动静啊?”“大哥,我跟你说个事儿。”“咋滴了?”“我让孙世贤给干了!”“谁,小贤?”“对,就是孙世贤。”“为啥呀?”“因为……”杨光岩将事情经过详细地告诉了李洪浩。 第132章 没人敢帮忙 杨光岩和李洪浩说道:“大哥,那个叫啥史连发的,到这儿把我二姐给打了,这事儿你说我能不管吗?”李洪浩点点头表示理解。 接着,杨光岩继续讲述事情经过:“我去了以后把史连发给打了,让我兄弟给剁了一刀,要了10万块钱。这小贤就不干了,回手领人到九台来抓我来了,我他妈跟他在水库那儿磕了一下子,把我那帮兄弟全撂倒了,把我也给剁了,缝了100来针,哎呀,我动了一下,我都费劲儿呀!”说完,杨光岩露出痛苦的表情。 李洪浩听完后皱起眉头,问道:“不是,这孙世贤有点儿牛逼装大了吧他,这咋滴呀?”杨光岩无奈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然后,杨光岩又焦急地说:“关键是这样,大哥,人家走的时候放话了,说九台不让我待了,这咋整啊?大哥,你也知道,我就这点儿买卖,我这点儿家底全他妈在九台呢,你让我走,这不逼我死一样的吗?大哥,这事儿你得帮我摆呀,你要不帮我摆,我就完犊子了!” 这边李洪浩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行了,我他妈听明白了,吹牛逼了,咋滴,长春他最大呀,他认识社会,谁不认识咋滴?你妈滴,还让你走,放心吧,走不了,哪儿都不去,往哪儿走啊,还走?把你打这个逼样,多少人受伤啊?” 杨光岩一脸委屈地说道:“大哥呀,不光我一个,我这帮老弟,管子啥的,全给砍住院了,都在医院呢! 出手还他么挺重,这么滴,不光咱不走,我得找人,我得管他要钱,这个面子咱得找回来!” 这话一唠完,杨光岩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结结巴巴地问:“不是,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李洪浩怒气冲冲地回答道:“你他妈放屁呢,我在长春啥能量你不知道啊?不是,你他妈瞧不起我,你给我打啥电话呀?”杨光岩赶忙解释:“不是不是,大哥,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 李洪浩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这逼事儿你别管了,这口气我给你出,这个事儿我他妈给你摆!” 李洪浩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超级会装的人!电话一挂掉,也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是喝了酒,或者是吃错了药,总之就是胡言乱语。 他竟然还真的把电话打给了贤哥,而且他居然还有孙世贤的电话号码。 于是就毫不犹豫地打了过去。他说话时带着醉意和嚣张:“喂,孙世贤。”贤哥听到后有些疑惑:“谁呀?我怎么听不出来呢?” 李洪浩嚣张地回答道:“哎呀,你妈滴,我叫李洪浩!”贤哥生气地回应道:“不是,咋滴,我认识你啊?你还跟我报个号,有事儿啊?” 李洪浩继续狂妄地说道:“哎呀,小贤,你说话别这么狂,我李洪浩在长春啥能量你应该都知道,我他妈咋回事儿,咋滴,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贤哥这边一听,当时就有点儿急了:“你妈滴,你他妈跟谁俩说话呢?还他妈你啥能量,你啥能量啊?你啥能量跟我有鸡毛关系呀?我就问你,你给我打电话有事儿啊?没事儿赶紧撂了吧!” 李洪浩说:“孙世贤,你跟我俩妈妈的?咋滴,我就骂你了,咋滴?你跟我狂是吧?记住了,人狂有祸,天多有雨!这么滴,我就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能不能给我个面子?” 贤哥气的都有点哆嗦了:“不是,你他妈是个鸡毛啊,我给你个面子,你算干啥的?我问你,你算干啥的?” 这边一瞅:“行呀,行,孙世贤,我让人找你,你记住啦,我他妈指定找人找你,我看看,我得让你知道知道我李洪浩到底是干啥的,你不跟我俩装吗?” 贤哥这边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李洪浩,我记住你了!你不用找我,你在哪儿呢?有种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呢?我现在就去找你,你他妈敢不敢报个地址?”贤哥怒气冲冲地吼道。 此时的李洪浩有些慌神,声音颤抖着回答:“孙世贤,你不用这么嚣张,你不用觉得自己了不起。有本事你等我消息!”说完,他匆匆挂断了电话。 这时,李洪浩心里开始后怕起来。他意识到自己这次可能做得太过分了,事情已经变得不可收拾。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和鲁莽,心想这可怎么办才好。 经过一番思考,他意识到这件事原本可以通过和平解决,但因为自己的冲动和傲慢,导致事态升级。而且,他刚才与孙世贤的对话过于强硬,让对方误以为他在挑衅。 看着手机,李洪浩心中充满了恐惧。他知道孙世贤的势力和影响力,如果孙世贤真的想要报复他,后果不堪设想。他开始担心自己的安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在长春这个地方,小贤想要抓人,还真是手到擒来。毕竟,他的生意和公司都在这儿,家业庞大,根基深厚。而李洪浩多少还是有些底气的。为什么呢?之前已经说了,长春的这些社会人、流氓子,基本都认识李洪浩。他跟谁都很熟悉,关系融洽,因为他有钱嘛。社会人当然喜欢跟有钱人一起混啦,特别是像他这样的人! 挂断电话后,李洪浩心里琢磨了一下,鼓起了一些勇气,然后拿起电话,第一个就打给了从南方回来的张红岩。电话一通,他直接说道:“喂,红岩呐,我是你浩哥。” 张红岩回答道:“浩哥呀,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有事吗?” 李洪浩问:“红岩呐,你现在在哪里呢?” 张红岩说:“哦,我在外面吃饭呢,和张涛还有老蒯他们一起。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李洪浩说道:“浩哥有点事,你看前段时间你不是找过我嘛,说最近手头紧,让我帮你找点活干。” 张红岩一听这话来了兴致:“怎么着?有活了浩哥?是不是要账的事?” 李洪浩连忙否认道:“不是不是,这次浩哥给你钱。” 张红岩有些疑惑地问:“浩哥,你给我钱?到底啥事呀?” 李洪浩一脸气愤地说:“我和孙世贤闹掰了,那小子可真能装啊,把我气得够呛......” 话还没说完,张红岩便打断了他:“等等,李洪浩,你和贤哥闹掰了?什么情况?” 李洪浩愣了一下:“怎么了?小岩,这事很难办吗?” 张红岩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靠,你脑子抽风啦?你和贤哥闹别扭了,还给我打电话?你是想让我去摆平孙世贤?” 李洪浩忙解释道:“小岩,我知道你在长春很厉害!” 张红岩连忙说道:“哎呀,可别捧我了,我自己有多少斤两心里清楚得很。还有就是,贤哥可是我的大哥,你以为我会为了你那点臭钱而和我大哥翻脸吗?你出再多的钱,这件事都不可能办成。 而且,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大早就开始喝酒了吗?难道是你喝醉了还是把我当成傻瓜了?以后不要再给我打这种无聊的电话了,听到没有?真是莫名其妙,真有病!” 说完,张红岩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张涛见状,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小岩?” 张红岩气愤地回答道:“那个蠢货,李洪浩居然说只要他给我一些钱,就能让我对付贤哥。你说说看,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随后,张红岩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地拨通了贤哥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喂,贤哥呀。”贤哥接听后回应道:“小岩。” 张红岩急切地问道:“贤哥,你和李洪浩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了?” 贤哥这边一听,当时都乐了,说道:“怎么着,找到你了?” 张红岩回答道:“可不是嘛,贤哥,这傻逼居然打电话过来,还让我帮忙解决这事,他以为我是谁啊?” 贤哥笑着说:“哈哈,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你说要不要我去收拾他一顿?”张红岩连忙回应道:“不用不用,贤哥,这种小事您交给我就行,我保证能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贤哥摆摆手说道:“小岩,这件事你就别插手了,你看看我怎么处理就好了。” 张红岩有些不服气地说:“行,贤哥,不过您要是需要我的话,尽管开口,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这小子敢惹您,真是活腻了。” 贤哥安慰道:“不用不用,小岩呐,你放心吧。” 张红岩接着说:“好嘞,好嘞,我就是跟您说一声,这小子竟敢打您的主意。” 贤哥听后点点头:“好嘞,我知道了。” 张红岩有没有吹牛?当然没有,他说的都是实话。以张红岩在长春的地位和实力,对付李洪浩这样的人简直易如反掌。无论别人是否吹捧,或者是他自己打拼出来的名声,张红岩作为长春的头号刀枪炮子手,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只要他瞪一眼,李洪浩估计会吓得屁滚尿流。 这边电话一打完,贤哥没当回事儿,你就找去呗,能咋滴,就长春这帮社会,我看看谁敢帮你李洪浩!李洪浩这边也懵逼了,张红岩是咋滴了,这他么也不行啊! 李洪浩心里琢磨着这件事,觉得自己必须要处理好,不能就这样算了。 于是他拿起电话再次拨打了桂林路的四掌柜号码。电话接通了。 李洪浩说道:“喂,四哥,我是洪浩呀。”四掌柜问道:“怎么了,洪浩呀,打电话有事吗?”李洪浩回答道:“四哥,我这边有点事,想请您帮忙处理一下。” 此时的李洪浩已经不再考虑与小贤对抗了,只想让他不要再找自己麻烦。接着他说:“首先,请您帮我解决一下孙世贤的问题,让他别再找我麻烦;其次,杨光岩毕竟是我的兄弟,希望他能得到一些医药费赔偿。如果不行的话,至少让他们道个歉。” 这时的李洪浩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嚣张了,他开始思考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四掌柜听后惊讶地问道:“怎么回事?你和小贤翻脸了?还打伤了你兄弟?” 李洪浩无奈地解释道:“是啊,四哥,小贤和我彻底闹掰了。所以才想请您帮忙解决一下这个事情。只要他来给我兄弟道个歉就行了。” 四掌柜在这儿一听:你咋找到我了呢,我他妈现在咋回事儿,你不知道吗? 李洪浩问,咋滴了,四哥? 四掌柜语气严肃地说道:“我跟你讲清楚,我现在处于保外阶段,我被判了六年,你应该清楚。我好不容易才出来,目前正在外面保外。所以关于社会上的事情,你不要来找我,听到没有?我要是去找小贤,我们可能会动手,甚至发生冲突。 一旦出了事,我又要被关进去,再加上五、八年刑期,难道你来承担吗?你到底怎么想的?如果你有其他事情需要帮忙,比如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但这件事不行,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说完,四掌柜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那么,四掌柜说这番话是否合理呢?事实上,他说得一点没错。毕竟,他当初确实被判了六年有期徒刑,如今正处于保外就医的阶段。只要稍有不慎,引起一些麻烦,就会立刻被抓回去,并且还要面临加刑的后果。因此,他的这番话完全符合实际情况,并没有任何问题! 然而,事实上,如果换做其他人,四掌柜会在意吗?这可是送钱的好事啊!李洪浩打来电话,吹牛说大话,就算他想要三十万五十万,你敢不给他吗?但这笔钱四掌柜却不想赚,为什么呢?因为他根本惹不起孙世贤,已经被小贤教训过好几次了!有句俗话说得好:“吃一百个豆子也不知道豆腥味”。门口明明有块石头,天天绊倒人,难道还要往上面踩吗?那不是傻吗?此时此刻,四掌柜完全没有与小贤对抗的念头,所以果断地拒绝了。 第133章 兄弟出狱 这边,四掌柜一拒绝,李洪浩懵逼了,这回彻底懵逼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李洪浩一直认为自己很厉害,在长春认识很多人,平时大家都对他毕恭毕敬,一口一个哥地叫着。 但这次出了事之后,尤其是提到孙世贤的时候,所有人都变得冷漠无情,甚至有些人恨不得帮小贤来揍他一顿。这时,李洪浩才意识到,长春的孙世贤的段位并不是虚张声势,而是实实在在的。 不过,李洪浩并没有放弃,他心里想,他还是有人可以求助的,这个人就是桂林路的邱刚。于是,他立刻给邱刚打电话,并说道:“喂,刚子。”邱刚回答道:“浩哥。” 李洪浩说:“刚子,这件事你一定要帮帮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邱刚有些惊讶地问:“什么事这么严重?你快告诉我吧。”李洪浩叹了口气,把九台的小岩和杨光岩的事情告诉了邱刚。 他没想到李洪浩会因为杨光岩的事情而找他帮忙。 邱刚皱着眉头说道:“杨光岩给我打电话了,这他妈不是没懒子找茄子吗?” 邱刚一脸惊讶地看着李洪浩,然后大声说道:“你疯了,你他妈跟小贤碰啊?把谁打了你知道不?把史连发拿刀给剁了,这事儿找我去摆去,疯了吧,他妈滴,小贤不打死他就已经给他留脸了,还他妈这个那个的。” 李洪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邱刚的话。 邱刚继续说道:“浩哥呀,你别告诉我,你他妈伸手要办这个事儿,你可别犯虎啊,你是做买卖的,你脑瓜子应该够用,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参与!” 李洪浩沉默片刻后说道:“那啥,刚子,这话你说完了?” 邱刚疑惑地问道:“啥意思啊?” 李洪浩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刚才给小贤打电话了,我俩撕破脸皮了。” 邱刚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不是,你咋想的呀,浩哥呀,你咋能给小贤打电话,你俩撕破脸呢?” 李洪浩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唉……事已至此,那咋整啊?” 邱刚当时也说了:“你要是说这个事儿呢,浩哥,别的我啥也办不了,你要是现在知道错了,说这个事儿你想缓一步,你想跟小贤把这个关系往回拉一拉,这么滴,这个事儿我可以替你办一办,然后呢,我给小贤打个电话,这个事儿咱就拉倒得了,小贤呢,也别让他找你了,是这个意思不?我只能做到这样,别的我做不了,如果说你要觉得不行,你看看长春哪个大哥硬,你再找小贤去唠一唠。” 这边李洪浩一听,心想,邱刚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怎么办呢?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于是,他回答道:“那行,这个事儿你帮大哥办吧,大哥谢了!” 邱刚接着说道:“行了,咱哥俩就别唠这个了,我给小贤打电话吧。” 这边电话一撂,紧接着,邱刚把电话就打给贤哥了,嘎巴一干过去:贤子呀。 小贤说:“邱刚啊,打电话有啥事啊?” 邱刚回答道:“贤子,这么滴,我听说了,我听说是咋滴,你跟九台杨光岩整起来了? 刚才给你打电话了? 给我打电话了,说让我帮他摆这个事儿,你说你不傻子吗?咱哥俩啥关系他不知道啊,还让我给摆这个事儿,让我给一顿臭骂! 那咋滴了,现在打电话呀? 刚才李洪浩电话又打到我这儿来了,你也知道,他跟我挺多兄弟关系都不错,也算是咱们半儿拉金主,你看这个事儿这么滴行不行,我不是说要替他摆事儿的意思,他现在也知道害怕了,咱就借坡下驴得了。别找他了,他对杨光岩的事他也不想管了,你们该咋撕吧咋撕吧,他也不参与了,当时可能在电话里面跟你也扬言了,现在也知道害怕了,你给我个面子,别找他了行不行?” 社会不就这么回事儿嘛,你捧我,我捧你,再一个,那个时候,贤哥跟邱刚关系确实是好,邱刚打个电话,这点儿面子你能不给吗?况且人邱刚都说了:你看他一个做买卖的,就纯纯一个大傻子,你跟他一样的干啥呀! 贤哥听后,觉得确实如此,便说道:“妈滴,行,但这逼挺能吹牛逼呀,我知道了,我教育教育他就行了,完了给你个面子!” 邱刚回答道:“我擦,那哪天过来喝酒!” 贤哥回应道:“别的了,你过来吧,我请你!” 邱刚惊讶地说道:“我擦,你给我面子,完了然后你还得请我吃饭,哎,我邱刚现在在长春行啊,一把大哥都得请我吃饭!” 贤哥笑骂道:“别鸡毛得瑟了,你来不来呀?” 邱刚连忙答应:“来,我必须来!” 这件事就这样被邱刚解决了,随后他打电话给李洪浩。 李洪浩问道:“哥们儿,小贤咋说的?” 邱刚告诉他:“小贤说了,这个事儿拉倒了,但是,我跟你说一声,你以后吧,别跟小贤俩这个那个的,下回再把他整急了,小贤那啥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长春这帮社会,有几个不知道的,真他妈滴,整急眼了,谁的面子都不给,知道不?” 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那行了,先撂了。 这事儿办得确实挺完美,但人的本质就是这样,好了伤疤就会忘记疼痛,总认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心想:“我是不是还有什么力量没有发挥出来啊?难道长春这些社会人都害怕他吗?不可能所有人都害怕吧?” 于是整天就琢磨这件事。再看看贤哥这边,他最近在金海滩过得很悠闲,因为九台的事情基本已经解决,里子和面子都赚回来了。 杨光岩找了很多人给贤哥打电话,贤哥直接告诉他们:“你他妈的,别说是让你永远待不住,至少这半年到一年内,别让我看到你!” 杨光岩听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不就是半年嘛,大不了出去躲一躲,无论是去农村还是其他地方,待半年又怎样呢?”这么一想,他真的出去了,整整半年时间,他真的不敢再回九台。 话说这天,贤哥刚刚在这边起身,带着海波等几个兄弟,然后说道:“走,今儿中午咱们出去吃一顿。”海波一听,赶忙回道:“哥,要不就在家里随便吃点吧。” 贤哥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着,出去吃顿饭还不习惯了?”话刚说完,贤哥的大哥大突然响起,他拿起电话,啪嗒一声接通后,大声道:“喂,贤子。”对方立马传来声音:“我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小光啊!” 小光紧接着说:“那啥,我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贤哥好奇地问:“啥事啊?”小光提醒道:“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贤哥回答:“我能不知道吗?还用得着你来打电话提醒我?不就是明天洋子出狱的日子嘛,到时候我们过去接他就行了!” 小光这才放心道:“我知道,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忘记了呢,毕竟你每天那么忙!”贤哥笑骂道:“你这小子,连我这个当大哥的都敢调侃了,我能忘记吗?” 小光赶忙解释道:“哪敢啊,我这不是怕你忙忘了嘛!”贤哥继续说:“别废话,你觉得我会忘?” 小光嘿嘿一笑:“行,哥,我相信你不会忘。” 行了行了,别说我了,行吗?明天我早上我过去找你,咱俩一块儿去! 过来吧。 “咱说这个洋子是谁呀?”他的大名叫李洋,当年在长春可是赫赫有名的猛将、悍将,绝对是个厉害角色。早在八几年时,他曾因误杀他人而被判刑十五年。如今,他终于刑满释放了。 得知此事后,贤哥便带着一帮相识的兄弟们前来迎接。这些兄弟包括二林子、沙老七、陈海、大伟等,他们与李洋相识已久,彼此之间有着深厚的情谊。此外,裴晓光和大羊羔子等人在狱中与李洋相熟,也一同前来接他出狱。 当李洋来到众人面前时,小光不禁感叹道:“哎呀,我擦,你在里面怎么还胖了呢!”李洋笑着回答:“哈哈,在里面吃得好睡得香,倒是长胖了不少啊!不过,小贤,我在里面最想念的就是你啊!” 过来把贤哥啪嚓就给抱住了,给贤哥这一搂,贤哥一拍后背:我擦,整的都上不来气儿了,你他妈搂肩膀不行吗? 这俩大哥非常自然地一搂肩膀说道:“走吧,中午是不是得给我接风呀?” 转头喊道:“二林子,老七,哎,这不海子嘛,我擦,不是,大伟,你跟我俩装呢你跟我,你是不是跟我俩装呢?”说着一伸手,朝大伟肩膀子嘎巴一杵子。 大伟也不含糊,回手一巴掌打在他手上,笑着骂道:“我擦,你咋还这出儿呢?”虽然语言简单,但从这几个动作细节就能看出来,这帮人之间的哥们儿情谊,那是相当深厚啊! 大家嘻嘻哈哈,有说有笑:“走走走,走走走,吃饭去来!”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酒店门口。当时定的地方是香格里拉,众人走进包厢,围着圆桌坐下,小酒杯叭叭往起一捏,气氛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 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火朝天。这些人都是老相识,多年未见,此时相聚一堂,倍感亲切。 他们聊的话题大多是关于过去的回忆和经历,尤其是那些曾经一起经历过的事情,一聊起来便滔滔不绝。对于现在的事情反而不怎么提及,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十年、二十年前的岁月。 这几个人坐着,在这儿就开始讲以前的事儿:“小贤呐,哎,你还记不记得,哎,老七,那天你在那哪儿,你在西安大路那个音曲厅?” “音曲厅?” “对,就派出所对面那音曲厅嘛,哎,咱在那里跟那个叫啥来的?” “叫韩德柱吧?” “对,韩德柱,他妈滴,40多个人,搁哪儿跟我们装牛逼,操,咱十多个,咱这边有没有十个?” “没有,哪有十个呀,你一个,我一个,二林子,老七,三成,老海,还有谁来着,我他妈想不起来了,反正不到十个。” “不到十个吧,去了以后,哐哐的,这顿菜刀剁的,全给他们抡跑了吧?” “那韩德柱让我剁的,嗷嗷直蹦呀,哐哐的,真他妈过瘾!” “韩德柱后来干嘛了?” “别说了,韩德柱现在不是在里面的嘛,前两年跟我关系还挺好的。” “咋滴,你俩现在都成朋友了?” 哎呀妈呀,这怎么回事啊?难道小时候的事情,就要成为一辈子的敌人吗?听说他现在可能在大岭山或者其他地方。 行吧,虽然这件事确实发生在小时候,但当时我可是把他打得很惨,哪一天我得去找找他!他在大岭山呢,就在那里!我要去给他存点钱。 大家有说有笑地聊起了过去的事情:还记得那次在红旗街的小南湖舞厅吗?那家伙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孟铁。这家伙可真是个蠢货,我们是什么人他都看不出来,居然敢抢我们的东西。当时你买的那顶帽子是新买的吧?是不是因为之前打架才买的?没错,是新买的将军尼的军帽。 他竟然跑过来抢帽子,真是个大傻子!我们不去抢别人就算不错了,他居然还敢来抢我们的,结果被我们狠狠地揍了一顿! 哎呀,我去,你妈滴,咣咣的,追他到家了吧,是不是一直追到他家了?贤哥这一听:“洋子,这个事儿别说了行不行,这他么滴,我说别追了,你非得追,一直追到人家里,鸽子楼的后院嘛,这追的可倒好,从楼上,” “那天你是没去,你要去,你跟我们一样,脑瓜子全放屁!” 二林子这一瞅:咋滴,你妈滴,这逼那么猛啊? 猛个鸡毛啊,人家在楼上,大砖头子跟下雨似的,我们一进院就开始了,从楼上嗖嗖的往楼下撇,脑瓜子全给干开了,你这要不是跑的快,都得砸死那儿! 第134章 赶巧不巧 众人一听这话,不禁惊讶地叫道:“哎哟,我勒个去,这么惊险啊!贤哥,你居然让人用砖头砸脑袋啊!”要知道,那个年代混社会可不像现在这样轻松,大家都爱吹牛,但真正遇到危险时,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挨打呢? 不过,贤哥毕竟也是个人物,即使被打了,他也不会轻易低头。大家听着这些故事,都觉得十分有趣,纷纷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贤哥,你看看你头上的包,到现在还留着呢!” 这时,酒菜已经上过三轮,大家都喝得有些醉意朦胧。贤哥看着李洋问道:“洋子,这次出来,你打算做些什么事情呢?” 李洋无奈地笑了笑说:“我看你们都混得不错,而我却一无所有。我既没钱,也没什么本事,只能四处闯荡,随便混混日子吧。”说完,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未来并没有太多期待。 贤哥看着李洋,觉得他说得挺对,毕竟在监狱里呆了十多年,和外界几乎脱节了,刚出狱的人连眼神都不太正常,要想重新融入社会,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贤哥点点头:“行啊,那你先好好休息调整一下,等你想做什么了,随时告诉我。”李洋看着贤哥:“好嘞,我先调整下状态,有你们在,我怕什么呢,在里面什么样的苦我们没有受过,现在出来了,每天都能吃好喝好,晚上还有娱乐活动,大伟,我听他们说你开了个夜总会还是什么的?” 大伟连忙解释道:“我那个可不是夜总会,我开的是酒吧,专门让人去摇头的那种。” 李洋笑着问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夜总会呢?谁开的夜总会?”大伟看了看小贤,说道:“我哥小贤,他开的夜总会。” 李洋一脸期待地看着小贤:“贤哥,今晚你可得给我找两个漂亮姑娘,我都好久没碰女人了,你不会不答应吧?”贤哥爽快地回答道:“当然没问题,这都是小事一桩。” 众人喝酒喝得十分尽兴,好兄弟们永远在一起,情比金坚,没有任何隔阂。 李洋天天无所事事,每天都来到金海滩找贤哥。他喜欢在这里喝茶聊天,与春明、二利等人关系亲密无间。大家相处融洽,犹如一家人。 这天,李洋注意到两个弟弟腰间鼓鼓囊囊,好奇地问贤哥是否随身携带武器。贤哥笑着回答,并示意二利将武器拿出来给李洋玩玩。二利毫不犹豫地将五四式手枪递给李洋。李洋接过枪,赞叹不已,表示如今时代进步了,打架再也不用提着片刀,有了这个厉害的家伙,谁敢嚣张就一枪崩了他,看谁还敢在面前装逼。 李洋心狠手辣,居然敢销户,贤哥一看,心中不禁泛起疑问:“怎么回事啊?难道有了这东西就能随便杀人吗?” 贤哥告诫李洋说:“这次出来后,你可要小心点,千万别再冲动了。在里面待了这么多年,还不吸取教训吗?”其实,李洋和贤哥的关系非常要好,但有些事情往往事与愿违。 李洪浩回到家后,心里一直愤愤不平,尽管邱刚已经帮他解决了问题,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失去了面子。 他始终坚信,长春肯定有人痛恨孙世贤,也一定有人想要报复他。于是,他开始琢磨如何找回自己的面子。他认为只要有钱,就能够找到对付孙世贤的办法。 此外,还有一个人和他关系不错,曾经替他看场子,这个人叫尹辉,外号“飞毛腿”,也是邱刚的兄弟。 这一天,李洪浩心情十分低落,于是便给尹辉打了一个电话:“喂,大辉啊。” 尹辉连忙回答道:“浩哥,怎么了?你在哪里呢?” 李洪浩回答说:“我在桂林路呢,自己在这里玩呢。” 接着,他语气沉重地说:“这样吧,大辉,浩哥心里有点不舒服,想带你出去吃顿饭。我们去平阳吧,那里有一家北平洋狗肉馆,咱们可以喝喝酒。” 尹辉听后,顿时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高兴。他心想,李洪浩可是个大人物,非常富有,和自己的大哥关系很好。如今李洪浩主动邀请自己出去吃饭,让他感到无比兴奋。 尹辉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行,浩哥,那太好了,我马上过去找你。” “啪”一声脆响,电话被重重地挂断。紧接着,尹辉便马不停蹄地去找李洪浩。两人见面后,二话不说,直接开始推杯换盏,边喝酒边聊天。酒过三巡之后,尹辉看着李洪浩,疑惑道:“浩哥,你今天怎么看起来兴致不高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听到这话,李洪浩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恶狠狠地说道:“操,我他妈能高兴得起来吗?” 尹辉赶忙问道:“浩哥,到底发生啥事了?快和弟弟说说吧!” 于是,李洪浩将杨光岩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尹辉,并把自己与小贤之间的矛盾也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哼,我告诉你,我现在真的觉得很丢脸。在长春,小贤现在竟然如此嚣张跋扈。我和刚子的关系不错吧?我和你大哥的关系也很好吧?可是,这次连刚子都没有帮我办事,他妈的,难道他害怕小贤不成?” 尹辉说,“什么怕小贤,不是怕小贤,这不这一阵儿嘛,他跟小贤走的也挺近的。” “谁他妈怕谁呀,混社会这玩意儿,你记住啦,浩哥,没有谁怕谁的,吹牛逼了,都是两个肩膀扛个脑瓜子,你妈滴,咋滴,孙世贤打不死啊?咱怕他呀!” 俩人就在这儿唠嗑,什么事儿呢,他就是赶巧,咱不说了嘛,李洋这一阵也是,天天跟贤哥在一起,贤哥特意领着到百货大楼买的什么各种的衣服,胶衫儿了,大利来的皮鞋了,这边,啄木鸟的裤子,咣咣的,整一堆,圣罗兰的腰带,一身鸟枪换炮,全身衣服换了好几下子! 而且,特意给李洋拿了1万块钱,这边李洋还说呢:哎,干啥呀,我这手里有钱!天天在你这儿吃,在你这儿喝,我也用不着啥钱呀! 小贤笑着说道:“拿着,这老爷们儿在外面,钱是英雄胆,没有这玩意儿,腰板都拔不直。你先拿着,将来有了你再给我!” 李洋感激地说道:“我擦,行,那我先拿着了!” “这话说得没毛病,真的,铁子,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兜里不揣钱,你都不敢出门,老是感觉有点儿害怕,手里边有钱,到哪儿去腰板儿拔得也直,仗义!” “贤哥太知道这个事儿了,所以说,贤哥仁义,讲究。在哪儿呢,就你心里咋想的,我都明白。既然是我哥们儿,我指定不能让你难受。你所有需要的,我都想到你头里了。出来没衣服,咱买衣服;在外面你想干啥,我天天帮你琢磨。手里面没钱,我先给你拿。说以后有了还,还还个鸡毛啊,贤哥能要吗?贤哥要你这1万块钱呀,那不扯淡吗?” 而且,也告诉洋子了:这钱花完了,你吱声儿,跟我俩你千万别客气! 行了,我知道啦,我知道。 咱说谁他妈摊上这样的哥们儿,你不高兴啊?吹牛逼了,如果说这样的哥们儿,你要不拿心去处,那说你是动物不如! 但是,李洋人家不光贤哥一个朋友,还有别的朋友呢。这些人也知道李洋出来了,于是找了个时间,特意给李阳打电话问候一下。 这天,电话铃声响起,李洋接起电话:“喂,哪位啊?”对方笑着说:“是我啊,兄弟,我是你好朋友啊。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不给兄弟们来个信儿呢?” 李洋回答道:“哦,是你啊。我这不是一直在忙吗,和贤哥一起做事呢。” 对方继续说道:“那啥,洋子,今天中午我们一块聚一聚,喝点酒怎么样?”李洋想了想说:“行啊,去哪儿喝?”对方说:“就去平阳的那个北冰洋冷面馆子吧,就在那儿吃点得了。” 李洋一听,来了兴趣:“哎呀,我擦,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馋了。我和小贤这段时间还真没吃过狗肉呢。”对方笑了笑:“哈哈,是啊,他家那狗肉味道不错,挺好吃的。” 李洋爽快地答应道:“好嘞,你等着,我马上过去。”对方问:“你知道怎么走不?” 李洋回答:“知道,我打车过去就行。” 对方提醒他:“那你快点过来啊,我们等着你。” 李洋挂掉电话后,对贤哥说:“贤哥,不好意思哈,我中午有个饭局,得出去一趟。” 贤哥点点头:“行,去吧,别喝多了。”李洋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贤哥,我有数。”说完,李洋便匆匆离开了。 李洋打个出租车,直奔平阳。到了屋里后发现有五六个兄弟正坐在那里,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大家都在回忆过去的事情,但此时隔壁桌坐着的正是尹辉和李荣浩。两人喝得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开始大声谈论起了孙世贤。 他们一个劲儿地喊着“孙世贤”、“小贤”,让人感觉有点挑衅。而这时,李洋听到这些话后,心中不禁燃起怒火。他立刻转头看向那两个人,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另一边,李洪浩和飞毛子还在吹嘘自己不怕孙世贤,认为长春的流氓们没必要害怕他。 尹辉说道:“那啥浩哥,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才不怕他呢,怕个鸡毛啊!”接着又说:“不行这么滴,浩哥,你也别憋屈了,别难受了,不就这点儿事儿吗?我回去我找大义,我俩商量商量,不行咱们去找他去,如果说小贤不给这个面子,咱跟他干就完事儿了,咱桂林路这帮社会绝对不是白给的,怕他南关的?吹牛逼了,操,别人怕孙世贤,咱们不怕!”说完这些话后,尹辉便开始吹牛了。 这时,李洋在旁边听着他们说话,越听心里越不舒服,终于忍不住哐当一下站了起来。旁边的几个哥们儿连忙拉住他,劝道:“哎,洋子,你这刚出来,别惹事儿!” 但李洋却非常生气地反驳道:“惹鸡毛事儿啊,他在那儿骂小贤呢,你们没听到啊?”然后,他怒气冲冲地走到那桌前,指着他们问道:“你妈滴,谁呀!”那两个人抬起头来看着李洋,不屑地回答道:“咋滴?有事儿啊哥们儿?” “你们俩谁呀?”李洋带着不屑的语气问道,“我看看谁这么牛逼,谁这么牛逼,要干孙世贤?就你俩呀?你俩要干小贤呀?” 尹辉回怼道:“咋滴呀,跟你有关系呀?你他妈算干啥的?” 李洋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我擦,我他妈干啥的?我告诉告诉你来,我告诉告诉你我是干啥的!”说着,李洋伸手抄起桌子上的啤酒瓶。 李洋本就是个冲动的性子,只要一言不合,立马就会拔刀相向,他这样的人,总是让人防不胜防。只见他拿起啤酒瓶,毫不犹豫地朝着尹辉的脑袋砸去,砰的一声,尹辉的脑袋瞬间开花,鲜血直流。 尹辉捂着脑袋,痛苦地呻吟着:“哎呀,我擦!”李洋却没有丝毫犹豫,紧接着提起酒瓶,照着李洪浩又是狠狠一下,李洪浩躲闪不及,被砸得头破血流。 这时候,李洋身边的兄弟们也看不下去了,纷纷上前拦住他:“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他们一边拉着李洋,一边劝说道。然而,李洋此刻已经怒火攻心,根本听不进任何劝告。 李洋愤怒地咆哮道:“你妈滴,起来来,别拦着我,起来!”此时,饭店老板和其他人纷纷走过来,试图平息这场争端。他们劝阻道:“哎,哥们儿哥们儿,别在这里打仗呀!” 然而,他们的劝解并没有起到作用。就在这时,一个转机出现了。原来,尹辉手中并无武器,但他开来的车上却藏有一把五连子。当他们争吵时,尹辉趁机溜走了。 李洪浩顿时愣住了,他挥手说道:“哎,尹辉,不是,尹辉!”他原以为尹辉会逃跑,甚至连李洋也用手指着尹辉嘲讽道:“牛逼你别跑啊,跑个鸡毛啊跑!” 第135章 小弟惹事 大哥遭罪 这老板也是紧着拦着:“大哥大哥,消消气儿消消气儿,来,坐下坐下,咱先坐下!”那老板必须得劝,就像这帮社会,在这屋里听咣的,一会儿把屋里给你砸了,砸了就砸了,你上哪儿找人去呀?就是找着了,你能不能整过人家呀?砸了,有的时候就白砸了,所以你必须得劝,要不然损失的是你自己! 这老板当时就说了:“这么的,老弟,别生气了,完了再给你赠两个菜。” 洋子这一瞅:“不是,你有病啊,跟你有啥关系呀?这咋滴,过来吃饭是奔你送菜来的?我他妈动手,跟你没关系,起来起来,起来!”根本就没当回事儿,这李洋坐这儿,接着在这儿喝酒,李洪浩在这块儿,往那儿一坐,还往这边瞅呢,李洋一指唤他:“你瞅个鸡毛啊你瞅?赶紧他妈滚犊子,瞅你就来气!” 只见这李洪浩蹭地一下站起来,还没等他迈出脚步呢,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尹辉出现了,他瞪着一双大牛眼珠子,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五连子,恶狠狠地喊道:“都别乱动!”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李洋一伙人措手不及,他们被吓得不敢动弹。李洋回头一看,心里顿时火冒三丈。为什么说李洋是个狠角色呢?因为面对这种情况,他完全不害怕,甚至有些不屑。他猛地站起身来,骂道:“我草泥马的,你拿把破枪吓唬谁呢?有本事你来打我呀!” 尹辉一听这话,气得脸都绿了,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小子够狂啊!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说着,他飞起一脚,狠狠踹向李洋的肚子。这一脚力道极大,直接将李洋踹倒在地,顺着桌子顶滑出老远,最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李洋捂着肚子,疼得直咧嘴,但嘴里还是不停地骂着脏话。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李洋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准备反击。然而对方手中可是五连子啊!李洋也不含糊,迅速伸手去拿啤酒瓶子,打算往对方身上砸过去。 就在这时,尹辉岂能坐以待毙?他可不想被啤酒瓶子砸到脸,那样还怎么在社会上混下去呢?于是乎,尹辉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只听“哐当”一声巨响,五连子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要知道,尹辉可不是吃素的,之前他可是一枪将长海打得腿瘸,直接从桂林路赶跑了。这次,他同样心狠手辣。李洋刚刚拿起啤酒瓶子,尹辉的枪已经响了。 只可惜,由于距离较远,加上尹辉踹了李洋一脚,两人之间相隔数米之遥。李洋眼睁睁看着一个火球朝自己袭来,但为时已晚,根本来不及躲闪。“砰”的一声,子弹狠狠地击中了李洋的肩膀,瞬间将他打倒在地。 与此同时,啤酒瓶子也摔落在地,碎成了一地残渣。 李洋往地下一倒,这边,尹辉拿枪一指李洋这几个哥们儿:“都别动,你们谁敢动一下试试?” 他又指着李洋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桂林路的尹辉,外号飞毛子,听过没?”说完,他拿着枪往地上使劲儿一拍,把李洋吓了一跳。 尹辉又说:“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在我面前,你什么都不是。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我一定打断你的双腿。怎么,你是不是觉得骂孙世贤很过瘾?如果你不爽,可以继续骂,但后果自负。” 李洋不敢说话,只能低着头,心里非常害怕。 这时,尹辉突然转身对其他人说:“走,我们去找个别的地方喝酒。”然后他和李洪浩搂着肩膀,走出了房间。 他们离开后,房间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吓得不敢动弹,只有李洋躺在地上,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 贤哥接到信了,也干到市医院来了,往过这一来,这个时候,李洋呢,肩膀子上这些钢珠子啥的都开始往外摘了,也摘的差不多了,从里面包扎完肩膀子,往出一来。 贤哥一听这话,眉头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啥?”贤哥问道,“咋整的?这他妈咋整的?” 洋子急忙解释道:“今天我在平阳,看到旁边有一桌人不停地提到你,一口一个孙世贤,一口一个小贤的。我心里纳闷,这他妈是谁啊?他们居然说要收拾你,还要打你!我忍不住站起来问,谁要干小贤?结果有人告诉我,那人叫飞毛子还是鸡毛辉的,反正就是个外号。 我哪能忍得了这个,冲上去就给了他一啤酒瓶。可没想到,那小子手里有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把五连发猎枪,直接朝我开了一枪,然后就跑了。我现在必须找到他,不然咽不下这口气!小贤,你认不认识这个人?听说他在桂林路还挺硬的!” 贤哥这边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这尹辉是他妈作死吧,来,我打个电话来!” 他气呼呼地把电话拿起来,拨通了邱刚的号码,然后啪嚓一声把电话放在耳边。电话那头传来邱刚的声音:“喂,小贤呀。” 贤哥愤怒地质问:“邱刚,咋滴呀,这你家人恨我不死啊!” 邱刚道:“不是,你唠啥呢?小贤呐,这咋滴了又?我说真的小贤,我就怕你这出,你一整就翻脸!” 贤哥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喊道:“不是,咋滴了你呀?我翻脸?邱刚,尹辉把我哥们儿给打了!” 邱刚惊讶地问:“把你哥们儿给打了,你哥们儿谁呀?” 贤哥咬牙切齿地回答:“洋子,李洋,刚出来没几天!”邱刚震惊不已,问道:“干鸡毛啊,那不得因为点儿啥吗?” 小贤语气凶狠地说道:“因为啥?我告诉你,我哥们儿在外面吃饭,这俩逼,一个李洪浩,一个尹辉,俩人说了,说要干我,我哥们儿听着不乐意了,这拿五连子把我兄弟给打了,啥意思啊?”他越说越激动,情绪逐渐失控。 邱刚赶紧说道:“小贤,这个事儿我确实不知道,你等等我问问行不行?我他妈看看咋回事儿!” 小贤继续骂道:“你问吧,不管你问不问,你知道我啥脾气!”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邱刚气得浑身发抖,立即打电话让尹辉回来。不久后,尹辉匆匆赶到桂林路的办公室。 邱刚坐在那里,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狠狠地瞪着尹辉。尹辉感到有些害怕,战战兢兢地走过来问道:“刚哥,这咋滴了?” 庞毅他们也都坐在这边,这一瞅:刚哥,这大辉都来了,有啥事儿你就说吧。 邱刚这一指唤,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他气愤地说道:“我发现你们,真是拿我邱刚当傻子呀!” 庞毅一脸茫然地问:“刚哥,这啥意思啊?” 邱刚瞪着眼睛,怒气冲冲地回答道:“我他妈说这话,庞毅,包括你也是,你们现在有点儿混大了,拿我邱刚当傻子呢,拿我往火上烤呢,三番五次的,跟小贤俩这个那个的,你们他妈啥心思,我不知道吗?你们要真牛逼,你们出去跟小贤干去,别他妈指着我邱刚挑头,别靠着我,你妈滴,出完事儿总往我身上架,咋滴,等着我跟小贤干呢,等着我俩磕一下子呢?等着你们坐享渔利呢?操!咱们兄弟一场,有些话吧,我不想说的这么白,但是你们这个事儿办的太埋汰了,知道不?我邱刚玩了多少年社会了,就你们这想法,我他妈不知道吗?” 邱刚接着说道:“庞毅呀,还有你,小辉,这次你他妈说吧,咋回事儿呀?” 庞毅、尹辉两人听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们知道这次惹了大麻烦。 邱刚继续说道:“李洪浩找到我,我都没办的事儿,你出头啊?你行啊?” 邱刚的语气越来越严厉,让庞毅和尹辉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你要行,你们去干去,明天你们在长春江湖,你他妈喊一嗓子,说跟我邱刚没有一毛钱关系,你们自立门户了,吹牛逼了。” 邱刚这句话说得十分决绝,仿佛已经下定决心与庞毅和尹辉划清界限。 “不是我邱刚笑话你们,你们能在长春站住一天脚,以后我管你们叫大哥!” 邱刚的话语充满了嘲讽之意,他对庞毅和尹辉的行为表示极度不满。 庞毅和尹辉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他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为时已晚。 邱刚看着他们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 “你们总是这样,做事冲动,从不考虑后果。现在好了,事情闹大了,你们才知道害怕。” 邱刚叹了口气,他知道庞毅和尹辉需要时间来成长。但他也希望通过这次事件,让他们明白做事要有分寸,不能一味地依靠别人。 “这次的事,我可以帮你们解决,但下不为例。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再插手。你们好自为之吧。” 咱说你以为邱刚是傻蛋呢,他能听不出你话里有话?你做的这些事,他心里不清楚吗?你和小贤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搞了吧?还有陈海、长春那些混社会的,你们见一个咬一个,怎么着,你们很牛啊?行啊,你们这么厉害就自己出去单干好了,别跟着我邱刚了。可到最后惹出麻烦来了,不还是要靠我邱刚来摆平吗?没了我邱刚,你尹辉、庞毅算个屁啊!不过今天我也把话撂这儿了,邱刚这人够狠的了,庞毅和尹辉被他说得面红耳赤的,只能赶紧解释道:“刚哥,不是这样的,你误会我们了!” 邱刚一听这话,当时就急眼了:“是吗?那应该是咋样的呢?来,你说说来,你说说!”说着,他抬起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大声吼道:“我告诉你,把你们这些歪心思你们给我收一收,咱们呢,在一起能好好处,咱就是哥们儿,一辈子好兄弟,要是不能,我也希望你们有个好前程,别他妈成天挂着我,别指着我,能明白不?” 闻言,几人连连点头,表示明白,接着,其中一人说道:“刚哥,知道了,咱知道错了。” 这时,庞毅走过来,一脸无奈地对邱刚说道:“刚哥,是,有的时候吧,哎呀,算了,不说了,以后咱注意就完事儿了。” 顿了顿,庞毅又问:“那这个事儿咱咋整啊?我瞅这意思,小贤不带善罢甘休的!” 邱刚回头一瞅他,没好气儿地说道:“你们不是牛逼吗?自己摆啊,你不跟李洪浩说了吗?说他妈滴,都是两个肩膀子扛一个脑瓜子,小贤多个鸡毛啊,对吧?那你就跟他整呀,现在问我来了?” 庞毅连忙说道:“别的别滴,别生气啊,刚哥,别生气,别生气!”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一旁的尹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担忧。 接着,庞毅转头对尹辉说道:“尹辉,赶紧的,给刚哥赔个不是,你还愣着干什么?” 庞毅的语气带着责备,但同时也透露着一种紧张的情绪。 此时,尹辉慢慢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他对着刚哥连连鞠躬,嘴里不断地说着道歉的话。 尹辉解释道:“刚哥,我那天逼酒喝多了,我跟李洪浩吧,你也知道,他有钱,我想贴贴他,完了吧,这酒一喝多,有点儿吹牛逼了。再一个,就那个叫李洋的,挺猛的,上来给我一酒瓶子,我也没控制住,你说这么多人瞅着呢,完了给我打了,脑瓜子我缝了好几针,大哥,我就拿五连子去了,完了我就给崩了,这咋整啊?” 邱刚一脸无奈地说:“这时候不知道咋整了?”接着叹了口气,说道:“哎,行了,以后你们注意点儿,听没听见?别他么再干那些粑粑事儿了,别他妈再把我往里薅啦,如果说再让我看着你们给我埋雷,给我挖坑,别他么说我给你们翻脸,我邱刚啥脾气你们也知道!” 尹辉连忙点头应道:“刚哥,知道了刚哥。” 第136章 各怀鬼胎 贤哥这边是否会受憋屈气,他领着一群兄弟,如二利、春明、张旭、海波、小飞和大壮等,共计四十多人,直接奔向了李洪浩在红旗街的公司。当到达公司门口时,车辆停下后,二利下车指着公司大喊道:“贤哥,就是这里!”然后他带领众人冲了进去,呼喊声此起彼伏。 进入门口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扇巨大的玻璃旋转门。这时,只见一人举起手中的五连子,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伴随着两声沉闷的枪响,玻璃门应声而碎。 在屋内,李洪浩的几个小弟正站在那里,这些人纯粹就是跟着李洪浩混饭吃的。那么他们在长春是否有名气呢?其实还是有点名气的,尤其是在红旗街一带,他们还算得上是有些名号。但是,如果要问他们够不够硬气,那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毕竟如果他们真的够硬气,就不会只是跟着别人混日子,而是自己出去闯荡了。所以说,他们只能算是一些小角色罢了。 这几个小弟听到外面传来枪声和破碎声,纷纷走出房间查看情况。然而,当他们刚刚伸出手准备比划时,春明已经发现了他们,并下达了命令:“给我打他们!”于是,一群人冲进了房间。这些人都是从金海滩后面出来的,他们手持各种凶器,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面对敌人,他们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狠狠地砍向那些小弟。转眼间,几个小弟便被打倒在地,无法动弹。 今天,在李洪浩的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红旗街的小胖。当他听到外面传来五连子的声音时,心中一惊,不禁感叹道:“哎呀,我擦,这他妈五连子响了!” 小胖“嘎巴”一下,迅速地从腰间抽出一把五四手枪,动作干净利落。站在他旁边的人是谁呢?这个人叫做米辉,同样也是一个狠角色。两人同时掏出枪支,气势汹汹。小胖一脸凶狠地说道:“胖哥,我要出去好好教训他们一顿!”然而,小胖并没有立刻冲出门去,而是稍作停顿,冷静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随后,他对米辉说:“等一会儿,等我和你一起出去。” 两人猛地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手中紧握着五四手枪,枪口直指着门外,大声喊道:“谁敢乱动试试看!”然而,当他们回头时,却惊讶地发现春明和二利正用枪指着他们。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春明和二利都是贤哥的得力手下,此时他们的出现让小胖和米辉始料未及。 贤哥走上前来,目光犀利地盯着小胖,语气严肃地质问:“什么意思?小胖,你为什么突然掏出枪来?”小胖连忙解释道:“贤哥,我不知道是你们来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贤哥接着问道:“你和李洪浩很熟悉吧?”这句话明显是在考验小胖的忠诚度,暗示他需要在李洪浩和自己之间做出选择。贤哥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似乎在告诉小胖,现在是时候表明立场了。 这边小胖一瞅,有点懵:“他是他爹的大懒子,贤哥,咋滴,你跟他有过儿呀?要不我打他一下子?” 贤哥连忙比划着手:“小胖,有你这句话,贤哥老得劲儿了,你走吧,你赶紧的,领着兄弟你赶紧走,这个事儿跟你没关系,我得找他唠一唠!” 小胖点头:“行,贤哥,那我先走了,改天我找你喝酒。” 贤哥说:“操,走吧!”然后一摆愣手,小胖领着兄弟从这办公室里出来了。 贤哥往前一来,李洪浩一脸懵逼地看着贤哥:“小贤,这个事儿咱不是拉倒了吗?” 贤哥冷笑着问:“是拉倒了,我给邱刚面子了,你不是找人要干我吗?” 李洪浩连忙解释道:“那啥,小贤呐,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尹辉喝多了,就是在哪里吹吹牛逼,我怎么会和他去打你呢,小贤啊,这我能看不明白吗?在长春你都多大了!” 贤哥拿眼睛一瞅他:这么滴,李洪浩,今天我在这儿正经八百的,我问你一遍,你他妈是做买卖的,你还是混社会的! 贤哥的意思大伙儿能听明白不?如果说你要是做买卖的,你就消逼停的,你就好好做你的买卖,如果说你要是混社会的,就你这个逼样,打死你! 所以贤哥直接问他:我问你来,你是做买卖的还是混社会的? 这边李洪浩一听:我这做买卖的! 这是你自己说的,做买卖你就好好做,消逼停挣你的钱,以后长春江湖上的事儿,你少他妈插手,听没听见?来,砍他来,砍他! 这一说砍他,二利和春明一过来,刀往起来一提溜,哐哐的,连剁了四五下子,当时把李洪浩就给剁倒了,那他妈捂个脑瓜子,哩哩啦啦的,顺着手丫子往下淌,这边还叫唤呢:哎,小贤,哎呀我擦,哎呀呀,我擦,哎呀我擦,小贤呐,长记性了,别砍了,别看了,长记性,长记性了! 贤哥往过一来:你妈滴,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做买卖你就好好做,别他妈管那没有用的事儿,长春社会是你能玩儿的吗?水有多深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这回知道了,这回知道了! 贤哥比划着手势,领着自己的兄弟们转身就走出了房间。二利还回头看了一眼,拿着枪指着说:“记住啦,下次来,你记住,如果再看到我,就是你的死期,知道吗?”“知道知道,兄弟,知道知道!”被吓得浑身发抖的老板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贤哥带着他们离开后,直接回到了金海滩。而此时,邱刚也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贤哥回答道:“我现在正往医院走,刚刚从金海滩出来。”邱刚又问:“这个事儿咱俩能不能谈谈?能不能商量一下?”贤哥问道:“邱刚,你身边有人吗?”邱刚回答说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贤哥接着说:“如果你真要强行处理这件事,我会给你面子,但你也要听我说,这个事情一定要由我亲自去做,而且必须要动手。” 邱刚说。啥意思呀? 小贤说:“邱刚啊,你是不是还没看明白啊?尹辉和庞毅他俩到底怎么回事,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邱刚回答道:“我能看出来啥啊?” 小贤继续说道:“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我来帮你敲山震虎一下,让他们知道规矩点,否则,我告诉你,这两个家伙迟早会给你惹出大麻烦!” 邱刚问道:“那怎么办,必须要动手吗?” 小贤反问道:“李洋被他们打了,就这样算了吗?” 邱刚回应道:“好吧,那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呢?” 小贤接过话头:“这样吧,邱刚,你听我说......”然后他开始向邱刚详细解释解决办法。 邱刚听完后表示:“好好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一起吃个饭对吧?” 小贤确认道:“对,我们去广州菜馆,那里是红军大哥常去的地方。” 两人在电话里商议好一切,并确定了吃饭的地点——广州菜馆。 邱刚带着邱虎、尹辉、庞毅、刘航、大军等人,另一边还有刘文波和赵宇以及桂林路的兄弟们。这些人都是邱刚手下的得力干将,他们气势汹汹地朝着小贤所在的地方走来。 本来按照邱刚的想法,只需要带上一些重要的兄弟就行了,但庞毅却坚持要多带些人。他认为在对方的地盘上,多几个兄弟可以增加安全感。但邱刚并不这么想,他觉得即使再多的人也无法与小贤对抗。 “刚哥,我们到了那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还是多带两个兄弟吧!”庞毅建议道。 邱刚瞪了他一眼,说道:“怎么?带那么多兄弟,难道你还想跟小贤打一架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算再来十几个兄弟,你也不可能在这里占到便宜。” 庞毅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多几个人会更安全一点。” 邱刚哼了一声,骂道:“操,少废话,走吧!” 三辆车开得飞快,目标直指广东菜馆。这家菜馆位于胜利公园附近,一行人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进入屋内,红军大哥热情地挥手示意:“哎呀,刚子来了!” 邱刚回应道:“红军大哥!”两人紧紧握了一下手。红军大哥接着说道:“快点吧,里面的大包间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然后他转头看向虎子问道:“虎子老弟,你怎么不说话啊?”这时,大航、大辉和庞毅也都纷纷打了招呼。 最后,大家一起被请到了里面的大包间里。 再说这头 ,贤哥这个时候正在医院里呢。 李洋着急地问:“这事儿咋办呀,小贤?”贤哥冷静地回答道:“我已经把他约出来了,他想和我聊聊。” 李洋立刻说道:“这样啊,贤子,你告诉我,那小子现在在哪里?二利,你把你的家伙借给我用一下,可以吗?小贤,你只管去谈你的事,告诉我你们在哪里吃饭,我会在门口等着。 等你们吃完饭后,我就冲进去教训他一顿。 你放心,这件事情不会让你为难,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听说过,你和那个邱刚关系很好,但我才不在乎这些。他是邱刚的兄弟又怎么样?我就是看不惯他这种人。你们聊你们的,我会在门口守着,等机会到了,我肯定会给他好看!二利,快把你的家伙给我。” 就在这时,二利突然伸出手,迅速地将枪从身上拽出来。贤哥见状,立刻比划着手势示意他停下,并说道:“干什么?先别冲动,这件事听我的......”接着,贤哥凑到李洋耳边,低声说了一些话。 李洋听完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随后,李洋便挂上肩膀,开着车紧跟贤哥等人,一同前往广州菜馆。 一行人到达目的地后,推开门走进屋内。此时,贤哥身边有四个人,分别是李洋、春明、二利和海波。此外,再没有其他人跟随。 贤哥等人进入房间后,邱刚一眼就看到了贤哥,笑着打招呼道:“贤子来了啊。”贤哥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大步走到座位前坐下。接着,他比划出邀请的手势,让大家一起坐下。 贤哥又向邱刚介绍道:“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最好的兄弟,叫李洋。而这位,则是桂林路的大哥,邱刚。” 这李阳往起来一站,拿眼睛一瞅:你好哥们儿。 哎,你好你好! 俩人一握手,邱刚另一只手也搭上来了:“兄弟,不好意思了,你跟我兄弟之间呢,你们有点儿误会,正好,今天小贤来了,咱们在这儿唠唠,把这个事儿呢,咱们丝丝缕缕说开得了,尹辉啊,尹辉!” 尹辉在这儿子瞅:“刚哥。” 邱刚说道:“过来来,敬酒来,去赔个不是,去道个歉,把酒敬了!” 尹辉在这旮沓一瞅:“不是,刚哥,就是敬酒还行,这还得道歉呀?” 邱刚一听,当时就不乐意了:“不是,咋滴呀,在家里咋说的,我说话不听啊?不好使啦是不是?” 这边,邱刚这一瞅,真的,他心里是真恨,那他妈是真恼火,心里话,真是要反教呀这是,来的时候,让我来给你们摆这个事儿,到这旮旯了,让你敬个酒,赔个礼,道个歉,你刷我脸呢?装啥逼呀? 庞毅这一瞅,眼看邱刚急眼了,眼珠子一立愣,这一瞅:“对对对,尹辉,等啥呢还?赶紧去!”这拿手一堆:“起来起来,站起来,站起来!”这边一说站起来,这他妈尹辉寻思一寻思:“刚哥,我去,我去我去!” 把酒往起一拿,呱呱一倒,把杯子往起来一拿:“哥们儿,这个事儿啥都别说了,那天我也是喝多了。那啥,贤哥,我也给你配个不是,你也知道,我尹辉这个人吧,就是没啥心眼子,有的时候好装个逼,你也别挑我理,这杯酒呢,我先敬你吧贤哥!” 这一说敬贤哥,贤哥把酒杯往起来一拿:“行,尹辉,我不计较,但是不是冲你,还是那句话,我冲邱刚。”这边尹辉一瞅:“我知道,我知道贤哥。”说完,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第137章 大哥之间 李洋在那儿站着,一只手垂落下来,另一只手则轻轻搭在桌子上。而尹辉则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后,又迅速倒满一杯,并说道:“哥们儿,叫洋哥对吧?我还是那句话,那天确实喝多了,你看一下医药费什么的,我会帮你处理好的。如果你还有其他想法或事情,尽管告诉我就行。别的咱们也不多说了,老弟这次做得不太对,这杯酒我敬你!” 说完便端起酒杯,向李洋示意敬酒。 这时,海波突然站起身来,似乎是有意为之。他伸手去夹远处的一道糖醋鲤鱼,由于距离较远,他需要弯腰才能夹到。当他弯腰时,腰间别着的五四式手枪就露了出来。 就在这时,尹辉端着酒杯准备敬酒:“来来来,喝酒来!”而另一边,海波正弯腰去夹菜。然而,当枪突然露出来时,李洋迅速伸手,一把将五四手枪夺了过来。他毫不犹豫地对着尹辉开了一枪,子弹瞬间击中了尹辉的肩膀。 尹辉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哎呀我擦!”接着,李洋快步向前,用枪顶着尹辉的脑袋:“不许动,敢动一下我就开枪打死你!”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尹辉和他身旁的兄弟们,还有庞毅等人纷纷掏出了自己的枪支。 然而,春明和二利也不甘示弱,迅速拿出自己的武器,朝天棚连开两枪,并大声喊道:“不许动,谁敢乱动就开枪打死谁!”。 二利和春明那眼神,包括唠的这个磕,当时他们也听明白咋回事儿了,确实谁再去腰里拿家伙事儿去,这俩逼玩意儿一开枪,谁都活不了,那是疯子一样,而且见血就眼红! 邱刚这一瞅,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啪嚓一声用力拍着桌子,怒声吼道:“小贤,你他妈太不给我面子了吧?当着我的面儿,你竟敢动手打我兄弟?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小贤,眼中闪烁着愤怒。 小贤心中一惊,但还是强自镇定地说道:“邱刚,这个事你可不能怪我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刚才大辉请我喝酒,我有没有喝?我他妈是喝了吧,我本以为……不是,李洋啊,你他妈是故意陷害我吧?我之前跟你说了那么多,结果你现在这样搞?你来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我说过,今天这个事情看在邱刚的面子上,大家好好谈一谈,把事情解决了,我们拿点钱就算了,你这么一来,还能拿到钱吗?还能要到医药费吗?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而此时,李洋却满不在乎地看着小贤,一脸无所谓地说:“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这么干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已经打了他了,我也不要钱了!”他的态度坚决而冷漠,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行为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邱刚这么一瞧,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心说你要钱,我他妈才不会给你呢!他当时就说道:“要什么钱啊要,草,小贤,你可真是厉害啊!” 小贤连忙解释道:“不是,邱刚,你别生我的气,这真的只是个意外!”邱刚根本不理会这些,继续说道:“我不管是不是意外,小贤呐,我就问你一句,这件事能不能就此罢休,我们都不再追究了,行不?尹辉把你的朋友给打了,而你的朋友又把大辉给揍了,从今往后,医药费谁也别找谁要了,我们算是扯平了,怎么样?” 贤哥看了一眼,说道:“行,你别生气?” 邱刚却回道:“我他妈才没生气呢,草,这饭没法吃了,我们走去桂林路那边!” 说完,他一摆手,带着庞毅、尹辉等人就走出了屋子。这边,红军大哥还在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没事儿,大哥,没事儿没事儿,来来来,让一让来! 邱刚领着桂林路这帮兄弟从这屋里就出去了,那血哩哩啦啦淌一地,贤哥这时候往那儿一坐,小烟一叼,贤哥也笑了! 这俩大哥这双簧唱的那真是牛逼,之前贤哥跟邱刚设计的就是这样的,邱刚也说了:到时候别说我骂你! 你骂吧,你愿意咋骂咋骂! 行! 这边邱刚心里也挺高兴的,心想必须得借小贤的手好好教育一下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要不然的话,你们还真以为自己可以无法无天了呢!真是岂有此理!哼,这次一定要让你们明白,没有我邱刚这座大靠山,小贤收拾你们简直易如反掌,分分钟就能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甚至小命不保也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你们这些小喽啰,根本就是不堪一击啊! 与此同时,两位大哥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他们深知,所谓江湖和社会,拼的不仅仅是拳头和勇气,更重要的是脑子!只有懂得运用智慧,才能在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中立于不败之地。而现在,他们成功地利用了彼此的力量,达成了各自的目标,可谓是一举两得。 这边,人家打完了,事儿也摆平了。 李洋兴奋地看着贤哥,忍不住问道:“贤哥,咋样,解不解气呀?”贤哥笑着回答道:“解气啦!这玩意儿可真好使啊!”说着,他看向海波,海波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李洋则满脸期待地说:“贤哥,能不能给我弄一把呀?” 贤哥微笑着说:“行,海波,给他一把。” 海波随即拿出一把递给李洋。李洋激动地接过枪,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贤哥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以后别惹事啊,别拿它乱比划,这东西很危险的。”李洋连忙点头称是,表示一定不会乱来。 这边,海波一伸手,“啪嚓”的一下子,拽出来两个弹夹,往过一递:“洋哥,这都拿着吧!” 李洋说:“哎呀,我擦,这逼玩意儿真好啊,得劲儿,来来来!”“啪嚓”往腰里一插:“这咋滴,咱们喝酒啊,还是咋地? ”“喝酒吧!” “贤子我有个事儿,我问你一下子。 ”“咋滴了?”“ 这个事儿整那么复杂干啥呀?要么咱就打他,要么咱就那啥,你这跟邱刚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贤哥这一瞅他:“知道吗?” 李洋摇摇头:“不知道。” 贤哥继续说道:“现在这个江湖啊,不像咱们以前了,什么事儿都可以那么耿直,什么事儿都可以玩儿的那么畅快,现在更多的永远都是人情世故,你要明白,这个仇呢,你报了,你得劲儿了,这种方式报完了以后,邱刚也得劲儿了,如果说换一种方式,可能我们两个呢,需要撕破个脸皮,而且,属于双方都不得劲儿,但是现在呢,不挺好的嘛,你也得劲儿,邱刚也得劲儿,行了,得劲儿就行了!” 啪嚓这一拍,贤哥拿起酒杯:“来,喝酒来!” 实际上,贤哥说这句话吧,怎么说呢,李洋只能说明白一半,还有一半他没明白,但是后来,他终于明白贤哥说的到底是啥意思了,社会就是这么回事儿! 从这些事情当中可以明显看出,邱刚一伙人与小贤之间早已有了矛盾。如果没有之前的冲突和积怨,他们最终也不会在荣达海鲜城动手,更不会对贤哥下狠手。俗话说得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句话在江湖中更是如此,出来混社会,你所做过的每一件事、欠下的每一笔债,总有一天都需要偿还。 第138章 神棍 咱们说贤哥自从成为一把大哥以后,那天天真是忙。这天天不是去摆事儿,就是在去摆事儿的路上。 那你说咋整?”有句话叫树欲静而风不止,人在江湖,你不找事儿,事儿会找你。 咱们今天的故事从哪儿讲起?从一个人狠人开始讲。 这个人叫啥?姓彭,叫彭程。 老家也是咱们吉林省的,但不是长春的,是柳河五道沟镇的。 这个彭程要说他是黑社会大哥,谈不上,但人家绝对是个流氓头子,而且有点古典流氓的范儿,纯纯一个狠人。 为啥说他是个狠人呢?人家身上那可是有一身真功夫,而且是真敢打敢干,谁也不惧,谁也不服,那真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但此人身上倒也没命案,为啥?因为人他妈身手好,几下子就把你撂倒了,咋的,还非得把你整没影了啊? 据说彭程他太爷那辈儿,就是溥仪身边 18 个带刀侍卫中的其中一个,那拳脚相当厉害,相当了得。 八几年的时候,一个人干三十来个,不光能打,这人还狠。自己眼珠子都让人给打瞎了,愣是没倒下,真他妈敢干,绝对是五道沟镇乃至柳河排名第一的狠人。够狠,敢干,还讲义气。 但他不是五道沟镇的一把大哥,为啥?因为手里面没钱,身边自然兄弟就少,就这么简单的事儿。 那五道沟镇谁当家做主啊?有个黑老大,这个黑老大就是五道沟镇派出所的所长,这个人叫刘解放。 当时这个派出所,因为辖区面积比较广,底下多少个乡,多少个村子,什么自然屯,乱七八糟的,所以人员配置比其他所里就要多。 那刘解放在这块,那也是过着土皇上一般的生活。 这个刘解放还有个亲哥叫刘胜利,是个神棍。啥意思呢?大伙都知道,咱们有时候也出去算一算卦,看一看事儿,确实有高手,对吧?高手在民间嘛,确实能看出点东西来。 而且人家有道法,不管是咱们东北的出马仙,还是学的什么周易、八卦、梅花易数。 但是学这些东西为了啥,就是给人点悟人生,趋吉避凶。 这个刘胜利你看他也有点东西,小的时候鬼打墙,在坟圈子里面睡了一宿,身上就带了点东西回来了。 所以自己在家立个堂口,就把这个清风,也就是咱们俗称的鬼,给供下来了。 但他这个人没啥道行,为啥说呢,他啥也看不出来,一身就靠骗。 有的时候他身边的一个清风还能现个形,别人一瞅,哎呀我的妈呀,那你说能不信吗?大白天看着鬼了,能不信啊。 所以这钱他没少骗。总是那几句:“哎呀,你的印堂发黑呀,必是招惹了阴秽之物。再一个,老妹儿啊,我看你家这风水也不咋好,东高西低的?” 你看今天来算卦的,是个小娘们儿,长得挺带劲,农村过来的,虽说这皮肤差点,但紧实,小脸蛋跟苹果似的。 这一瞅他,确实是,我家就是东高西低。 刘胜利说,你看看我没说错吧,我告诉你一句话,白虎坐堂,家破人亡。 这话一说完,这小娘们儿一听,哎呀,那咋整啊,大师啊。那这事儿还能不能整了? 刘胜利呵呵一笑,这话让你说的,放心,咱们能看就能破。 大师,那你看我这事儿我得咋破呀? 这边刘胜利拿眼睛一瞅,你呀,阴气太重了。咋办呢?大师啊,咋办? 刘胜利一脸正经,我得给你破破道,我得强行给你输入点阳气,要不然以你现在的面相来看,你都过不了这个阳历年。 哎哟,我的妈,当时把这女的都吓完了,这一瞅自己这不完了吗?大师啊,我求你了,我求求你救救我吧,我求求你了。 那农村老娘们儿也好糊弄,一往起一拽,走吧,我给你输点阳气,就给整到后屋去了。 这娘们儿姓啥呢?姓周,刚结婚的一个小少妇。 拽到后面,咱啥都不用多说了,大伙都明白,对吧?听话你看就给办了。 你说在屋里面嗷嗷这叫唤,具体咋输入阳气,大伙自行脑补。 刘胜利跟姓周的在里面办事儿,外面跟她一起来的还有谁呢?还有一个她闺蜜。 她这个闺蜜一米九的个头,190 来斤,将近 200 斤,长得像谁呢?长得有点像郑海霞似的。大长脸,比马脸都长。 从小就没穿过女鞋,为啥呢?都得穿老爷们的鞋,女鞋没有她那么大号的,哪有 52 号的脚啊,对不对?老爷们的鞋都得定制。 这听着里面,那真的抓心挠肝的。 这自己就到哪儿了呢?就到这个门缝,趴在门缝这一瞅,哎哟,我的妈,这 20 来年白活了,从小到大就没尝过男人的滋味,此时此刻往里这一看,那也是春心荡漾。 俩人在屋里面大概有个 20 来分钟,从里面就出来了。 可以这么讲,这刘胜利那是一脸满足地就出来了。 这边一过来,大师啊,那啥,我老妹儿看完了,看完了回去吧。嗯,下周啊,下周我再给你输一回,大下周你再过来一回,咱们基本上就完事儿了。 哎呀,谢谢大师啊,那大师啊。 这头这闺蜜也凑上来,那啥大师,你给我看看呗,我印堂比她还黑,你看看。 第139章 参加生日宴 这刘胜利走过来,吐口唾沫,拿手一抹一擦,说道:“你这黑跟人家两回事儿,你这是没洗澡,回去好好搓搓就成,不是啥灾相。” “不是不是,还有啊,您刚才说啥是白虎啊?我家好几只呢,比他还多。大师您得救救我呀!”刘胜利上下打量着一看,说道:“这娘们儿又高又壮,不吱声都不知道是女的。 咱这么说,她穿个跨栏背心,又黑又结实,跟两根大肌肉棒子似的,杠杠的贼带劲。裤子穿个吊腿的,这一瞅,这啥天咋还穿个毛裤呢?再仔细一看,这哪是毛裤,看岔了,全他妈是腿毛!那腿毛老长了,还密实。” 刘胜利瞅了半天,嘴一撇:“你没事儿,你这黑我不说了嘛,是脏。再一个,你这皮肤挺健康。至于那白虎,就你这体格子,怕啥呀?别说白虎,就是黑虎也得让你打死,你比武松还牛,快走吧!”说着就往外推。 这女的急了,刚看完就让走,能行吗?旁边跟她一起的闺蜜老妹被她支出去:“你出去,等我一会儿。”老妹出去把门带上。 这边她一回脑袋,刘胜利一瞅:“不是,你要干啥呀?” “走吧,你跟我进屋来!” 这女的身高一米九多,将近两百斤的大体格,一揪刘胜利的小肩膀头。“哎哎,不是,咱俩有话在这儿说。” “进去吧!”啪的一下子就给整屋里去了。 就听屋里面:“哎哟,我操!我操!我操!哎,别整,别整别整!哎哎,别他妈硬薅啊!哎,轻点轻点!哎呀,我操!往哪儿坐呢?”接着就听到屋里面嘎巴一声。 “我操,哎呀,我操!不是,我就说别让你坐吧!这他妈咋整啊?。 咋的?折了?” “那可不折了,咋的?操,妥了,这回妥了,谁他妈也不用惦记了,废了!”。 咱们言归正传,接着说这彭程。 这一天在五道沟杨家村,彭程正在耍钱呢,手里的大哥大响了,拿起来一接。“喂,谁呀?” “成哥啊,我啊,文远!” “我操,文远啊,打电话有事啊?” “成哥啊,你忘了后天我妈过生日啊,六十大寿!” “哎呀,后天呢?? 可不是咋的。你忘了咋的?” “我没忘,我没忘。 你赶紧的吧,过来吧!咱给老太太热闹热闹,再一个咱哥俩都多长时间没见着了,对不?这回你来,我领着你在长春好好溜达溜达,玩一玩。” 这边彭程一听:“那行,自己亲姑过生日,能不去吗?放心,后天我指定到兄弟。你看老姑这边缺点啥呀?” “我告诉你啥都不缺!程哥你人来了就行了,我妈在家一直念叨你呢,说想你了。” “行,那你跟老姑说,后天一大早上我就到。”“好的好的好的。” 彭程身边有俩兄弟,一个叫葛文明,另一个叫潘东子。他们回到镇上找了一家金店,给老太太买了一个大金镯子,当时花了七千来块,算是大礼了。用盒子一包,上面还打了个蝴蝶结,开着自己那八手的破夏利就奔着长春来了。 咱说别管这车子多破,那也叫车。五道沟到长春,开车三个来点。 他到长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半夜了,人困马乏的,找了个宾馆就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大早晨,把电话打给了表弟文远。“喂,文远啊,我们到了。” “呀,哥你到了?你在哪儿呢?” “我昨天晚上来的有点晚,在长虹宾馆住了一宿。” “那你来了咋不给我打电话呢?” “哎呀!打啥电话呀,怪麻烦的,睡一宿就完事儿了呗。” “那现在回家呀还是怎么的,我直接过去还是咋的?” “先回家呀,我妈都说想你了。” “那行啊,那我过去呗。” “对,你过来,然后咱们再上酒店。” 这彭程几个人就去了他老姑家,把金镯子拿出来给老姑套手上了。 老姑一瞅说:“哎呀妈呀,程啊,你过来就过来呗,买这么贵的东西干啥呀?再说老姑这镯子啥的不少了,文远给我买好几个呢。” 这边彭程一听:“姑啊,您有那是您的,这不是我的一点孝心,我的一点心思嘛。” “成啊,老姑有时候就惦记你,你说你爸妈走得都早,你没事儿上老姑这多待待。再一个孩子,你这眼睛,你说……” “没事儿,姑,啥都不耽误。” 彭程有一只眼睛瞎了,看不见,咱们前面已经交代过,那是打仗的时候让人打坏的,里面是个玻璃花。 老姑接着说道,“成啊,这回来呢,在长春一定多待几天,让你老弟陪你好好玩玩。” “行,老姑,行行行。” 咱说长春毕竟是吉林省的省会城市,彭程待的地方,虽说不能说是大农村,但跟农村也没啥区别,好不容易进一趟城,玩一玩也是应该的。 这生日宴会办得非常圆满,很快就结束了。 老太太经不起这么大折腾,吃完喝完,年轻人的事儿也不参与,就回家了。 文远走过来:“程哥,你这么的,这几天你别着急走,在长春我好好领你溜达溜达,好好领你玩一玩。” 这彭程一瞅:“要不我回去得了,这地方有啥玩的啊?” “有啥玩的!哥呀,你就说吧,你想玩啥,就没有你玩不着的东西,这跟你们柳河,跟你那五道沟可不一样啊!” 第140章 牌局 文远这话一说完,彭程呢,咱说他没啥爱好,就好耍个钱。 这一瞅,就问:“你们这边有没有局子,我他妈两天不玩儿,手就刺挠。” 这边文远一听:“我操,这好办呢,我领你去个局子,绝对牛逼!” 这文远就把彭程就带到了,桃园路赵三哥的局子上。 咱说这个局子,三哥把旁边那小二楼也给扩进来了,一进来跟个赌场没啥区别。 彭程眯着一只眼睛一瞅,都有点看不过来了,屋里面人多呀,云山雾罩的,热闹非凡,哇哇直叫。 这一瞧,哎哟我操,真他妈牛逼呀,这么大个场子,这一天得挣多少啊? “哎呀哥呀,这事儿你就别打听了,这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这我知道,一个月几百万,那应该是手拿把掐的。” 彭程一听:“一个月整几百万?我操!!真的啊! 哥呀,那你寻思啥呢,这我都得搂着点说!走吧,你看看你是玩点啥,这有百家乐,你还是说推一单,还是怎么整?” 这彭程一摆手:“这玩意儿我他妈也不会玩儿啊,我就会填个大坑,这有没有填坑的?” “有啊,走走走,往里去,填坑在里面,紧里面有个屋,基本上都是玩扑克的。” 这个时候谁在这儿站着呢?左洪武!他往这一站,这可是赵三的大兄弟。 左洪武在那儿也闲着呢,别人在这打扑克,他在旁边还支招呢。 文远一瞅:“呀,武哥,武哥!” 这左洪武一回脑袋:“文远啊,过来玩来了?”“那啥五哥,我带我一个表哥过来玩会儿,打打哈哈,透透气儿,就好这口。” “这是你表哥呀?” “哎,这是我表哥。” 左洪武打量了一下彭程,说道:“你好,哥们儿。”说着一握手。 “那个有没有那个稍微大点的局子啊?”彭程问道。“填坑呢? 有啊,往里去,里面那个小包房,里面 3 等 2,你俩都上。” “啊,那 3 等 2,那我俩就都上呗。” “走吧,我领你进去。”这左洪武往里面一领。 屋里面是谁呢?陈海的兄弟,这个人叫老肥,还有两个人,在长春都是做大买卖的。 这局子是多大的坑呢?100 的底,1000 封顶,烂底呢,可以翻番的,口口带踢的,口口轮的,那个时候来讲,这坑就不小了。 有的兄弟说老肥手里有钱儿吗?老肥真就有,老肥他没有别的爱好,有俩钱儿全他妈砸这了,就愿意耍钱。 咱说左洪武把这俩人往屋里一领,给大伙儿一介绍:“那个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子,老肥啊,这是文远,这是文远的一个朋友。这你们的局子应该就成了,干吧,大伙儿呢,都多赢点儿啊,多多赢点儿,有事儿再喊我。” 这边一瞅:“武哥,你忙你的,你忙你的。”大伙这么一说,左洪武一转身就出去了。 就这么的,这个局子就算给撺上了。咱说这个彭程,他在那边只能说是个流氓,是个狠角色。但是他不是社会大哥,他没有钱,自己一共 2 万块钱,还是所有的家底儿。全他妈带出来,给自己老姑买个金手镯子,花了 7000 多,手里就剩 1 万多块钱。 这拿手一捅文远:“那啥老弟,我他妈没寻思你们长春的这坑填得这么大呀,这我兜里面还有 1 万来块钱,这他妈不够啊,咋整?” 这边文远一瞅笑了:“表哥,你净扯淡,我在这你怕啥呀,你没有我不有吗?来,我给你拿来。” 这一说,把自己那个大夹包一打开,里面正好是一捆儿十万的“小炸弹”,伸手一掰开,一家一半儿,自己留了 5 万,给彭程拿了 5 万。 有的兄弟说,这姚文远到底他妈是干啥的?这么有钱啊? 这文远不是流氓,他也不是社会人,他就是个做买卖的,在春城干了一个工程公司。 这工程没少干,一年挣的钱真是不少,那个时候说做买卖的有钱的这帮人,跟长春的这帮社会人啥的,基本上都得认识,你都得挂点边。 80 年代 90 年代,你做买卖的,你不跟这帮社会人在一起玩儿,吹牛逼,你这买卖你也干不大,你也干不成,直接就给你干黄了。 所以说吧,这个文远呢,他觉得在这个长春跟老多的社会人都比较熟,他觉得自己也挺牛逼的,你看就这么个关系。 文远把钱往这一放,钱一撂! 永远记住这句话兄弟们,咱说钱是英雄胆,有句话叫啥呢,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你看这叫心里有底了,说来吧,干吧!这一说干,这小扑克啪啪啪啪就洗上牌了。 干了有一会儿,今天这彭程还行,点子挺高挺旺的,可能说昨天晚上摔那一下子摔得挺好,这点子蹿得挺硬。 这文远就起了好几把,而且按对儿,底下你是俩十,俩 k 啊,有的时候一脚就进门。 咱说耍钱这个玩意儿就那么回事儿,只要你心红,或者说你牌红的时候点儿高的时候,真的佛挡杀佛,谁也不好使。 其他人还行吧。老肥这点子也可以,那两个老板输得挺惨。 这功夫老肥 1 万来块钱,输得就剩个五六千了。 他总能碰着冤家牌,让这个彭程给杀了好几手。 左洪武在外面转悠转悠,这时候转悠一圈又回来了。老肥一抬脑袋:“武哥!” “老肥呀,咋的,有事儿?” “正好我要找你,你看我今天来得急,我这钱带的也不够了,我就带了 1 万来块钱,这手气也不咋顺,你看你再给我拿点儿呗,晚点我给你送过来。” 左洪武说,“我操,不着急,这有啥着急的,那啥,我跟三哥说一声。” 这边跟赵三一说,赵三一听:“谁要拿钱?” “那谁,那个老肥。” “老肥?那是陈海的兄弟,而且是陈海的大兄弟。给他拿,说拿多少就拿多少。 别说拿 5 万了,10 万 20 万那都不带打奔儿的。” 就这么的,给老肥拿了 5 万块钱,往那一放:“干吧!老肥跟三哥说一声,谢谢三哥啦,晚点我给送过来。” “没事儿,玩就完事儿了呗。” 你看这 5 万块钱往桌上一摆,那这大伙儿就开干了。 咱说那一把口口踢的得是多少啊?一张牌就得三四千。不大一会儿功夫,老肥这两三万块钱又他妈干进去了,那么厚一摞,这一瞅剩这一点了。 这把是个啥牌呢?老肥抓了一个暗对儿,一对圈儿,面上是一个大老 k。 彭程是尖儿开底,面上还是一个大老幺。 别人咱就不说了。 这彭程的牌面大呀,人家彭程说话。 老肥一个暗对,他不可能不去,对吧?而且输钱你永远记住,那必须得迈大步,大点儿干,总寻思早点散。 这文远其实他是上不去的,纯纯就是个鬼三张。 但是这一瞅自己表哥的牌大,这一瞅:“跟,他妈也跟了。”这边他妈叭叭,一下子一槽子往里扔。 这彭程一瞅:“那个,我下脚来踢一下。” 老肥一看:“跟!” 这边:“来来来,我再来一下子。”这谁呢?文远他又踢一脚,这大伙儿都踢了,也不差我这一脚了。 第141章 干急眼了 你看这一把牌,第一道 4000 块钱进去了。等着牌一翻起来,彭程抓了个j。 文远他是第二道,一翻翻个q。 老肥抓了个幺。老肥抬眼睛一瞅,瞅了一眼文远。他为啥瞅呢? 如果说姚文远这牌要是扣了的话,自己一脚就着了,这q他妈就进来了,而且这薅q还叼幺。那这牌就牛逼啦,q也到位了。 结果这他妈自己的牌,让这个文远就给抓走了,心里挺不得劲的。 但咱说老肥人家挺有赌风的,没尿唧,像那个一般输钱就急了,“你他妈啥牌,你膈叽呢,老肥人家一声没吱。虽然说这一对q你没叫着,但你硬着头皮,你得叫一刀啊。 这哥俩他妈也都跟了,彭程也跟了,文远也跟了,老肥自己他妈没叫着。 所以暗对没成,三条也没进来。 但是彭程人家牌大,算分你肯定是算不过人家,所以说彭程把q往起一拿:“我踢一脚。”他把这个一踢完了,这边姚文远看了一下子:“我再来。” 玩过扑克的大伙儿都明白咋回事儿了,此时此刻你要不明白,那说明你没填过坑。 这他妈的姚文远在这典型的就在这助踢呢,正常来讲,你就这逼牌,你不早就扣了吗?别说踢,你跟都跟不上来。 老肥这个时候,就他妈有点不得劲了,有点他妈上头了,一咬牙瞅着他俩说:“跟了。”那结果大伙儿都不用想,一点意外都没有,这把牌老肥那是必输无疑。 老肥把这扑克牌往那桌顶上啪这么一摔:“哥们儿,来来来,我看看你啥牌。” 这指着姚文远:“哥们,人家踢人家底大,人家牛逼我干不过人家,我也认了,你他妈的冲啥呢?不是,你凭啥口口踢呢?来来来,我看看你啥牌,让我长长见识。” 这边姚文远一瞅:“不是兄弟,这耍钱儿,没有这规矩吧,干啥呀,看别人底牌呀。” “咋的,你怕看呢?我他妈今天就非要看了。” 这老肥一过来,一伸手,叭的一下子把姚文远的底牌就给翻过来了,10,j? 老肥这一瞅:“你他妈鬼三张上来了,你跟我俩在这玩儿呢?你是不是他妈跟我玩呢?” 姚文远一瞅:“哥们儿,哥们儿,你咋的?别急眼呢,急傻眼呢,不就耍个钱儿吗?那我输的那不是钱呐?我有钱,那我乐意输,那咋的?不带这么玩的。” “行,打相张是不是?玩助踢是不是?” 这老肥当时也上来脾气了,“行,你俩一堆过来的,行行行,没鸡巴事儿,没事儿咱们继续来,继续玩。” 你看又过了能有几把牌,这牌就烂底了,这底下得有个他妈将近 3 万来块。就这一把牌 3 万,老肥把这两张扑克,自己啪往过一拧,这一撵上面是个a,再往下一撵,又是个a,我操天敌,两个a,面上一个k。 咱们说这个起步是最大的阵型了,一个是比分谁也不好使。再一个如果说邀一进战,那他妈的钱那就进手了。 老肥这一瞅把烟儿也点着了,一撇嘴乐了,那这把烂底觉得十拿九稳了。如果说把这把烂底收了,刚才自己输的这俩钱也就全回来了。一张嘴 2000 ,因为啥呢?那烂底不是翻翻的吗? 这文远一瞅,连寻思都没寻思,因为他看彭程呢?因为彭程跟了,他在这儿跟了。 彭程底下是啥呢?一对暗j,面上人家也是个a,还有上家底下人家一对十,人家上家过来买啥?买十来了。 咱说烂底啊,十要有队形的,那必须得捅一刀,结果人家第二道吧,这个十就露出来了,人家买十,这个哥们儿这一瞅:“我操,白扯了,这没我货了,走了,不去了。” 人家把牌一放,都拿眼睛瞧着,就这把牌谁能收了老肥? 此时此刻,这牌越抓越大,这时老肥又抓了个大的。这可属于啥?抓俩老 k 了。文远也抓了个,彭程也抓了一个。 这也就说明,老肥那两对成不了啦,开a都没了,不过论大小,谁也没他大。 等到最后,牌一翻开,啥玩意儿?是个j。这当口那可都炸锅了,“2000 跟 2000,再来 2000”。这一把牌就干进去一两万块,桌子上的钱底将近十万块了。 只见老肥把腰一挺,“你妈的,谁有我大?”伸手就要把钱划拉过来。 彭程一把拦住,“哥们儿,收钱着啥急?” “咋的?啥玩意儿?”老肥往下一翻牌,三个j。 老肥一坐,摸摸脑袋,眼瞅着到手的八九万块钱没了,换谁不生气?而且这回,不光本回来了,还能赢几万。 老肥瞅了一眼,“这牌你咋上来的?”最后,牌都不看就扣了。 老肥冲着文远就过去了,一把翻开文远的牌。文远赶忙护着牌,“哥们儿,你老翻我牌干啥?” 老肥一瞧,“又他妈鬼三张,说你哥们儿,你搅和啥?烂底你还来混,挡道来了是不是?没你上来搅和,这j能出来?这把牌我稳赢,本该是我的钱,你在这玩我?” 说实话,姚文远玩得多少有点埋汰,不太正经。 这牌他本上不来,纯纯给他表哥彭程当牌架子,替彭程扛了几刀。要是他不上来搅和,人家两家开,必杀老肥。 老肥脾气爆,张嘴就骂,“你他妈跟谁打呢?” 文远没敢吭声,可彭程不干了,“干啥呢?张嘴妈妈的,能玩就好好玩,别嘴巴浪叽的。” 老肥一瞅他,“我嘴巴浪叽咋的?就没见过你们这么埋汰玩的。” 彭程眯着眼,“咋的?哥们儿,多大输赢,输不起啊?就这点儿钱。” 老肥急了,“谁他妈输不起?你说谁呢?尤其你,瞅你那农村出来的样儿,滴了只瞎眼,叫唤个啥?” 他们在这吵得不可开交,有的人一看,这要干起来啊,赶紧跑到办公室。 此时左洪武和赵三正在喝茶。 三哥叹气,“哎呀,这两天小志把我整惨了,太折磨我神经了,好几宿没睡着觉。” 左洪武问:“三哥,咋的了?” “上个月我给他拿了 20 万,昨天管我要 30 万。谁家也不是开银行的,疯了咋的?” “他真这样?” “真的,小志我真没法整。一天整上白粉,谁都不认识。我真怕哪天一下子给我打没喽。” 洪武说:“三哥,你是他姐夫,他能打你?” “那逼玩意儿上来那股劲儿,六亲不认。知道老贺不?东大桥那个。他不就整小白粉?自己在家,我听他媳妇说,出殡那天,他媳妇讲的。半夜半导体里传来警车声,他也不知是听故事还是听广播。这一响,他开窗就要跑,他媳妇问他干啥,他说警察来抓他,必须得走。从七楼哇一下就跳了,咕咚摔死了。自己都能把自己霍霍死。我是小志他姐夫,我能不怕?整不好哪天就给我整没了。洪武啊,我得防着点他。” 三哥正说着,门“叭”地被推开。 “三哥呀,洪武啊,我看里屋填坑那儿要动手,赶紧过去瞅瞅。” “谁在那玩呢?”左洪武问。 “老肥他们。” “走走走,过去看看咋回事。” 跟着左红武,就过去了。 眼瞅着彭程要动手,拿手一挥,“你妈的,来,你再骂我一句!” 老肥哪能惯着,“我骂你咋的?你那只瞎眼珠子,咋的?”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老肥这一句句“瞎眼珠子”把彭程骂急了,脾气上来,拿起桌顶烟灰缸就撇过去。 老肥也是常年干仗,身手敏捷,一躲,烟灰缸没打着。 顺手把腰里的卡簧拽出来,“啪”一掰开,“别动!” 第142章 千人迪吧 咱说人家会玩卡簧的是这样,大拇指顶着刀刃,往外一摁,拿出来一甩,“啪”的一下,卡簧刀就飞出来了,刀“咔”就开,跟弹簧刀似的,绝对帅,这么一打一甩。 当时老肥还算克制,拿刀指着,“你妈的别动弹,再跟我俩咋呼,别说我扎死你,我可没跟你闹。” 这时,左洪武和赵三推门进来,“哎哎,谁呀,干啥呢?这是干啥呢?” 老肥拿眼睛瞅着赵三,没吭声。 左洪武回头瞅瞅,“瞅着文远他们,啥事儿啊,别在这闹事,听没听见?不能玩赶紧滚犊子。还有老肥,你干啥呀,这是三哥的场子,你不知道啊?砸三哥场子呢?” 老肥拿手一指,“三哥,这俩玩意儿在这整事儿,玩我呢。” 左洪武走上前,“妈的,咋回事?文远,怎么回事?” 文远往前一步,“武哥,你也知道我,这不扯淡嘛,我哪会整事儿,我玩十回输八回,这不我表哥嘛,我牌不好,寻思窜点,上来搅和几下,这就说我整事儿,中踢了不乐意,就这么个事儿,至于吗?犯得上吗?” 这边三哥瞅了瞅彭程,“兄弟,在这呢,跟你说一下,可不许动手,可能你第一次来咱这玩,不太懂咱这规矩,规矩不能破。行了,老肥,没啥大事,差不多得了。” 老肥有点不依不饶,“三哥,不能这么玩,他妈……” 话还没说完,赵三一瞅,他也知道老肥脾气,要是强硬阻拦也不是个事儿,弄不好还得撕破脸皮。 “老肥呀,咋的?不给三哥面子?不用给三哥面子,那这么的,我给陈海打电话就完事了呗。”说着拿出大哥大假装要打。 老肥忙说:“三哥,干啥呢?给我大哥打电话干啥? 你看你不给三哥面子。” “咋不给你面子了?话不得说完吗?行了,三哥,我倒霉,不就几万块钱,算个屁,操!”说完一挥手。 这边鹏程拿眼睛一斜,“毕竟这是在长春。”说完就出去了。 三哥一瞅,“行啊,愿意玩就在这玩会儿,不愿意玩,赢钱了就溜达溜达。但是三哥有句话,别在这闹事。 文远啊,再一个三哥劝你一句,你玩得属实有点埋汰。那老肥是谁?那是陈海的兄弟,你脑瓜子琢磨琢磨。”说完转身就走。 彭程不认识赵三,瞅着文远问:“这逼是谁呀?咋这么牛逼哄哄的?” “小点声,这是三哥赵三赵红林,咱们长春顶级的大蓝马。” “在长春挺好使的呗?” “把那‘挺’字去掉,好使,绝对好使。人家三哥人脉广,黑白两道就没有摆不平的事儿。人家小舅子王志身上好几条命,三哥都能捞出来。而且在四平给办个证,现在等于有杀人执照,整死人不偿命。” 对面彭程一甩手,“行啊,你们长春水挺深。” “你寻思啥呢?哥呀,跟你们五道沟可不一样,千万别惹人家,在长春绝对硬。” “操,他没惹我,他要惹我,谁硬我都干他,你还不知道我脾气?” “行行行,走吧走吧,钱也赢了,咱俩先撤。” 这一说,把桌子上的钱“哐”地往兜里一装,收拾一番,这场牌没多赢,赢了七八万块。一出门,文远说:“哥,这钱你拿着。” “不是,这钱你看本金都你出的,赢了算你的。” “你净扯淡,哥呀,赢钱你自己留着吧。再一个,你老弟真不差这十万八万的,不是跟你吹牛,一年做买卖两三百个,手拿把掐。你老弟现在混得行,长春这帮社会流氓,就包括三哥,你看他也认识我。” “那行,老弟,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咱俩客气啥,别撕扯了。我领你去个地方,咱们找个地方玩一玩,喝点酒摇摇头。” “上哪儿去?” “上咱们长春最牛逼的地方,最顶级的夜场,千人迪吧,夜总会、酒吧啥都有。” 彭程也是老爷们,哪个老爷们不好玩,一听这话来精神了,包括自己两个老弟,一个是葛文明,另一个是嘎嘎好的兄弟,就往那边去了。 到了那,一瞅,“哎呦,这夜店太像样了,无论装修档次,还是热闹劲儿,别说柳河,哪儿都比不上长春当时的千人。” 这一瞅,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纸醉金迷的生活吗? 等着往酒吧里一进,没找包房,在前面找了个卡包坐下,什么干果,乱七八糟的上了一大桌,白的啤的红的,要啥有啥。这边一瞅,“这钱得不少花吧,一会儿这么的,算我的。” “哎,哥呀,你赢那俩钱揣兜里,不用你管,我在这有卡,存钱了。” “存钱了?”鹏程不太懂这里面咋回事,但这人特别直性。 文远这边把电话一拿,“哥,我打电话,找几个妹妹过来,咱们一起喝一起玩,晚上你喜欢哪个就领走。” 第143章 冤家路窄 鹏程这边一瞅,“要不咱几个喝点得了,别整那没用的。” “啥叫没用的,咱一帮老爷们在这喝酒有啥意思,你别管了。”文远他把电话一拿。 “喂,小红啊,小红?听不着咋的,我这边太吵了。哎哎呀。” 屋里音响咣咣响,能听见才怪,文远拿手捂住电话,往外一指,“哥呀,这屋里太吵,我出去打个电话,一会儿再进来。” “你去吧,你去吧。” 这一说,拿着电话文远就出去了,三步两步走到千人酒吧门口,在楼梯那站住。把电话一拿,小烟一叼又打回去了。 “喂,刚才咋不吱声呢?” “我咋没吱声?” “那个我你远哥。 我知道啊,咋的? 现在能不能听清?” “能听清。” “我现在在千人呢,你找几个你家的朋友,你那些闺蜜啥的,这帮老妹儿多找几个过来,咱玩儿一玩儿,我外地来了一个哥哥,我亲表哥,把他伺候好了,钱咱不带差的。” “哎呀,没问题啊!! 我告诉你一声,千万别找那些歪瓜裂枣的,能不能明白,找就得找质量高的。” “你放心吧,远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边哪有那么磕碜的,一个都没有。” “那行,那过来吧,我等你。” “哎,好嘞。” 人家这帮丫头也愿意来,愿意跟文远一块儿玩,为啥?这帮大老板不差钱,尤其对这帮女的,那是真舍得花钱,咣咣往身上砸。 文远这边电话打完,烟也抽得差不多了,往地下一扔,转身就要回去。 可巧了,刚要走,后面有人喊他。 “哎,你站着!站着!” 姚文远一回头,看见谁了?看见陈海的大兄弟老肥了,老肥跟大猛在一块儿,夹着几条烟。 陈海也今天带着这帮兄弟来玩儿,还有陈海几个外地倒车的朋友,也是贤哥的朋友,让陈海招待,贤哥上白城了,正往回赶。 这一瞅烟没了,说:“老肥呀,你上车把烟拿过来。” 老肥这就出来取烟,到门口,大猛也到了,俩人刚要往里走,老肥一抬头,看见姚文远了。 “这一瞅,你妈的,站着!你站着!” 文远回脑袋,“哥们儿,咋呀?啥意思啊?” “他妈的啥意思,你那扑克甩得真他妈埋汰,真的你他妈太埋汰了!” “咋的了,哥们儿,输不起啊?”姚文远叫着。 咱说文远在这挺有底气,他觉得自己挺牛逼的,有钱,长春的社会人认识不少,尤其在这儿,跟千人的大伟关系也熟,经常领着这帮人到千人来捧场。可以这么讲,哪次来消费都得个万八千的,所以他根本没把老肥当回事。 “我跟你说哥们儿,别他妈一天老妈妈的,跟我说话客气点。” 这话一说完,老肥脾气上来了。 “我妈妈的咋的?我跟你妈妈的咋的?” 文远就拿手指着老肥的鼻子。”“不咋的?你跟我妈妈的不好使,知道不?” 这一指都碰到老肥鼻子尖了,老肥哪能惯他这毛病,照着肚子“哐”就是一脚。 这一脚把文远踹个跟头,“呱”就坐地上了。 “哥们儿,输就输了,差不多得了行吗?哥们儿,差不多得了。” 老肥把手里的烟往大猛手里递,“大猛啊,你帮我拿着。” 大猛一瞅,“哎,老肥呀,差不多得了,搭理他干啥?” 本来老肥一听也对,自己大哥他们还在屋里呢,别节外生枝,寻思寻思,“这小子,真他妈山驴逼。”踹完一脚解解气,也就拉倒,要走。 但是姚文远多少有点嘴欠,一看人走了,非得补一句,给自己找面子。 “逼样也就算了,你他妈再动我一下试试,给你他妈惯的。” 这话,一是找面子,二是给自己找台阶,为啥?此时此刻门口等着进场的小青年有二三十个,都叼着烟围着看,一瞅,“卧槽,这不要挨揍吗?”都在这瞧着,自己觉得面子挂不住,就给自己找个台阶,“他妈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咱说人不都这样吗?挨完打,喊这话的肯定没啥能耐。“你等着,你别走,你等着我找人,我肯定干你。”就是给自己找个面儿。 这头话一说完,老肥一听,本来瞅着就来气,再加上今天自己输了四万来块。那时候四万来块可是大钱,气疯了。 “我操你妈的,来来来,我今天看看,是他妈我惯的你,还是你惯的我。” 这一过来,一个大电炮“啪”抽到姚文远脸上,当时打得满脸开花,紧接着大皮鞋头子往脸上招呼,“你妈的,操,操,操”,啪啪一顿踢,踢了七八脚,鼻子嘴全给踢开了。 “你妈的,来来来,再他妈叫,再叫。” 咱说千人看场的人多呀,外保,就是保安着装的,这就过来了。 往过一来,一瞅认识,“肥哥,肥哥,别在这儿打仗,别在这儿打仗,一会儿让咱家大哥,让大伟哥看着不好,完了还得说我,行吗?” 这一说完,“行,兄弟,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儿没事儿,肥哥,行了,走走走。” 这一说,人家老肥跟大猛进屋了。 打一顿,就踹你两脚,咱说也就是出出气,拉倒了。转身跟大猛回到酒吧的卡包里。 姚文远在地下坐了老半天,迷糊啊,都被踢蒙了。 这起来一坐,晃了半天脑袋,这才缓过神来,一摸自己鼻子、嘴,全他妈是血,到卫生间里冲洗一番,可鼻子肿了,嘴也被踢翻了,回来往卡包里一坐,衣服上还沾了不少血。 彭程虽说一只眼睛,但不瞎呀,拿眼睛一瞅,“哎呀文远,这咋整的,谁他妈把你给打了?” “没事,喝酒吧。” “你放屁呢,多大心呐,让人揍这逼样还喝酒?谁呀?来来来,你跟我说谁?” “不是,哥,拉倒吧。” “我他妈问你是谁?” “就下午跟咱耍钱那小子,填坑那小子。” “就他?他干啥打你?” “刚才在门口他叫我,我没惯着他,怼了他两句,这逼就急了,这咣咣就给我揍了。”“操,人上哪去了?” “我没瞅着,但我估计也在这酒吧里玩呢。”“他妈的,找他,起来咱找他去,打你,吹牛逼,打你指定不好使。” “拉倒拉倒,哥,拉倒吧,他大哥也是社会人。” “社会咋的,社会多个鸡毛,我他妈还是社会人呢,走走走。” 说着就把文远往起一拽,“这他妈,真他妈闹心,起来!! 身后自己两个老弟,葛文明、潘东子也都跟过来了,就在这千人酒吧里开始找。 左一桌右一桌,左一桌右一桌,找了得有个六七桌。 姚文远瞅着了,“哥,哥!! 咋的,看着他了。” “看着了,在那儿呢。”这彭程几个人撸胳膊挽袖子就过去了。 第144章 遇到劲敌 鹏程他们来到了卡包跟前,“叭”,往这一站。 陈海抬头一瞅,“我操,咋的,哥们儿,有啥事儿啊?” 这彭程一掐腰,“有事儿。” “啥事儿啊,哥们儿,咋气呼呼的?”陈海还乐呢。 老肥在旁边,“哥,奔我来的。” “咋的了?老肥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就这傻逼,他身后那小子在门口让我踹了几脚。”这老肥直接就站起来了。 老肥这一瞅说,“走走走,咱出去唠去,行不,别在这屋,咱出去唠去。” 为啥呢?第一,在千人里面不能动手,那是大伟的场子,在这动手不等于砸大伟场子一样吗?都是自己家兄弟。 再一个,人家陈海还有贤哥的几个倒车的朋友也在这儿呢,在这不好看。 老肥一瞅,“走吧,咱出去唠去。” 这彭程一瞅,“出去出去呗,我怕你啊,操,你把我表弟给打了,谁来了也不好使,别跟我整这流氓出,谁他妈不是混社会的。” 陈海一听站起来,“哎哎!! 咱说贤哥手底下这帮兄弟,跟贤哥最像的就是陈海,而且大个派头,各方面也厉害,啥事人家也讲理。 这一听,老肥自己兄弟把人给打了,确实,看着文远脸上也带伤,瞪了老肥一眼,那意思你他妈真能惹事。 “没事啊,哥们儿,哥们儿,等会儿等会儿,这个事儿,可能是我兄弟办得不咋对劲儿,不管咋地,不管因为啥,我也不问了,他动手打人肯定不对,我替他给你道个歉,你看行不?我看身后那哥们儿,这不也没咋地吗?都是在社会上混的,挨两下无所谓了吧。这么的,今天晚上你们在这儿所有的消费算我的,行吧,就算我给这哥们儿找个面儿,以后你们到长春,有事找我陈海指定好使,行吧。” 陈海这事儿办的,绝对一点儿毛病没有,里子面子都给了。 人家陈海那是啥呀?那在四道街那是响当当的大哥,在长春也是大哥,能张嘴给你道歉,还说今天晚上消费算他的,随便。够意思了吧?不就给你几个电炮,踹你两脚吗? 但彭程这人脾气直,性子犟,贼犟。 这一瞅,“哥们儿,我听你说话挺动听的,但是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就往后稍一稍,谁打的我兄弟,我必须找他,妈的,我必须揍他,跟我俩装牛逼必须付出代价,干啥呢,跟谁俩,说动手就动手啊?” 这话一唠,把海哥陈海唠得稍微有点没面子了,毕竟人家是大哥,而且当着这么多朋友在这瞅着呢!身边左邻右舍有几个不认识陈海的,都拿眼睛在这看呢。 这谁呀,这谁跟陈海在这叫嚣呢? 不认识啊,哎哟,我操,这逼是加勒比来的海盗吧,这不一只眼睛吗?挺狠啊,还跟陈海嘚瑟,一会儿那只眼睛不也给他打瞎喽?大伙在这议论这事儿呢。 陈海一瞅,“你他妈有点嘚瑟晒脸,不依不饶没完了,你说我又请你喝酒,又给你道歉,又干啥的,咋的呀?不就他妈打几拳,踹了两脚吗?干啥呢,这是? “哥们儿,差不多得了!!咋的,我在你这儿没面啊。” 彭程一听这话,眉头一皱,说道:“哥们儿,刚才你说话,我倒挺乐意听,可你这句属实有点过分!啥叫差不多得了?这事儿没摊你身上,被打的不是你,能这么说?我就不差不多得了,你们能把我怎样?” 老肥这一瞧,说道:“哥,你惯他干啥?” 就这一句,把今晚这场仗给勾起来了。 他若不说这话,或许大伙还能聊聊,这事儿兴许还有个缓和的余地。 老肥走上前,拿手一指骂道:“你妈的,你瞎么咔嚓眼的咋的?没完没了干啥?找事儿呢?给你点脸还上天了?跟我哥说话,你他妈注意点!” 咱说要记住,打人没好手,骂人没好口,凶狠肯定是刀刀见血。 但就这一句,一下把彭程给激怒了!!话都不说,拿眼一瞪老肥。 老肥也不含糊:“你瞅个鸡毛呀!你他妈掐半拉眼珠子,看谁呢?” 这彭程可是练过的,回身一个带回旋的侧踢,卯足了劲,准备半天,“当”的一脚,直接把老肥踹飞起来。 这人飞出去两三米,扑通!一声把旁边的沙发都砸倒了,整个人摔在沙发上,沙发也被干倒了。 老肥倒在地上,捂着肋巴扇子的位置,哽哽了半天,这口气才倒过来,被踢得都上不来气儿。 陈海一看,骂道:“操!你妈的!! 毕竟老肥是自己手底下最牛的兄弟,这大兄弟让人一脚给蹬飞了,他哪能忍?手一挥:“走!咱出去!” 鹏程也是一脸不服,:“出去就出去,能咋的?我怕你们?” 为啥陈海在这不动手?大伙都明白,这是大伟的场子,在这儿动手就等于砸大伟的脸。 他们正吵吵巴火的,老肥又被踹了一脚。这时大伟也来了,领着兄弟们走了过来。 “谁打的?咋回事儿?”大伟怒喝道。 鹏程一只眼睛瞪得溜圆:“我打的,咋的?” 大伟一瞅:“你还他妈挺横,你多个啥?我告诉你,有事咱们出去解决!” 姚文远走上前:“伟哥,伟哥,这是我表哥,刚从老家来,农村的不懂规矩。” 大伟一听:“既然是外地来的,我跟你说句实在话,在这场子里没人闹事。你外地来的给你一次机会,别再作别再闹了,有啥问题,跟我兄弟出去解决。”说着拿手一指陈海。 “走啊,咋还不出来?你不是挺能打吗?” 鹏程一瞅:“出去就出去!” 这伙人酒都没喝,就出去了。 大猛也站起来,跟着大伟,彭军、二懒子他们到门口,几个人抱个膀子站在楼梯上看热闹。 大伟回头问:“咋回事儿,大猛?” “我不知道伟哥,我来的时候就看到老肥把那小子,那小子长得挺矮让老肥踢了,然后就闹起来了。 海哥都给他脸了,又道歉又请喝酒,他不干,纯自己找不自在,跟海哥逼逼赖赖的。据说好像有两下子,挺能打。” “还行吧,刚才把老肥一脚踢出好几米。” “操,咱瞅瞅。”这帮人就在那看热闹。 第145章 两伙单挑 到了停车场,陈海一瞅:“你不觉得自己挺能打吗?来来来,抠他!” 旁边手底下的兄弟一走上前,彭程有点愣:“咋的,还跟我玩江湖道义,要跟我单扣?我不是笑话你们,你们都不好使,一起来吧!” 陈海一听,怒了:“啥意思? 我让你们一起上,不算你们欺负我,来吧!”鹏程这逼装得够绝,把陈海气坏了,拿手一指:“干他!” 这一说,身边的老弟宋玉来、春辉、严童、苟京东,包括老肥,呼啦啦就冲上去了。 五六个人往前一冲,大猛在那喊:“哎哟,我操,干起来了,我看看,这小子牛不?” 大伙都猫腰伸脖地瞅着,鹏程和他两个兄弟,葛文明、潘东子,大拳头轮得呼呼作响,两伙人就这么打起来了。 这两伙人就这么厮打在了一起。咱们先不说葛文明和潘东子,先说彭程这边。 那彭程是真能打,一人对战三人,居然还游刃有余,丝毫不落下风。 一个高鞭腿“啪”地一下,紧接着一个飞脚转身,再来一记大鞭拳,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把这三人全打倒在地。把宋玉来打得鼻口沾血,那小电炮往脸上招呼,“啪啪”作响。 这回知道彭程多能打了吧?大伙谁也没想到,他一只眼睛不利索,身手却这么好。 陈海这边呢,身边还有几个外地的兄弟,是贤哥的朋友。 贤哥交代说:“海子,你替我先招待着,等我回来咱们再集合。” 陈海应道:“行哥,你放心吧。 我陈海在长春啥段位?小贤在长春啥段位?能让你这么个家伙,把我兄弟都打倒,这脸往哪儿搁?” 五六个兄弟被干倒,四五个都躺着,多丢人呐!而且千人面前,大家都看着呢,都在那议论:“这不是四马路陈海吗?那不是老肥吗?全让人给打倒了,春辉也倒了。” 大伟一看情况不对,“啪”地把烟一吐:“红军儿,赶紧拿家伙!” 可陈海动作更快,伸手从腰里把五四拽了出来,“叭”地一声:“你妈的,别动!给我老实点!”一枪朝天开,砰!,“别动,你妈的,我告诉你别动听没听见,再动,我打死你!” 就这会儿,春辉、这帮人全起来了,跑到车跟前,“咣咣”把后备箱打开,把五连子都拽了出来,“嘎巴”一撸:“别动!再动打死你,听没听见!”把潘东子、葛文明他们都给顶住了,包括文远他们。 老肥拿手一指文远:“都是因为你惹的祸,走吧!” 彭程走上前:“别吓唬我表弟,他是做买卖的,不是混社会的,哥们儿咋的?欺负咱们没带家伙呗?是这意思不?咱们没家伙是不是?” 陈海上前:“你妈的,别跟我俩叫唤!” “咱拿家伙,我打没打你?你太能躲了!别在这闹,咱回去你跟我走!” 彭程一横:“我操,来来来,你拿个破玩意儿,你他妈敢打我呀?来来来,你往这儿打!” 陈海一瞅:“你他妈说啥?” “我说你往这儿,你拿个破玩意儿,敢不敢打?你往天上打算鸡毛啊,往这儿来,往这儿。” “你疯了?” “我疯了,咋的? 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一遍,往这儿打。” 咱说这两人真是针尖对麦芒,一个是真不怕被打,另一个是真敢开枪。 陈海“叭”地一下子把五连子拽起来,“你妈,来来来,你挺牛逼是吧?来来来,往这打,往这打!” “老肥,老肥,给他拿把五连!” “海哥?! 给他一把!”直接就递过去了。 “会使吧?” 彭程接过枪,“我操,这玩意儿谁不会使,嘎巴一撸!”陈海一顶他,“咱俩就数一二三,你妈的谁不开枪,不是爹生妈养的,听不听见?” 这一瞅,大猛在旁边看着,大伟在顶上这一看玩大了。 “嗨,海子,干啥呢?” 陈海一比划手,这时候谁也不好使,“你妈的,我不算熊你们,咱俩比划比划!” 这边一瞅,“我操!”“咔”一撸,彭程一只眼睛,跟陈海把枪对上了。 俩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眼看这“3”就要喊出来了,这时候有人说话了。 “干啥呢?海子,放下来,放下。” 这边一说完,大猛、大伟他们呼啦一下子全从顶上下来了。 “哥哥哥!” 贤哥走过来:“咋回事儿啊?干啥呢,这么大阵仗?”拿手一比划,“把枪放下来,放下。” 贤哥绝对够牛,大哥风范十足。 “咋的了,海子?” 陈海:“这他妈的有点太能装牛逼了!” “行,这枪咱不动了。你不是挺能打的吗?” 陈海一瞅旁边的天龙,又瞅了瞅彭程说:“我今天拿枪崩你,我带人砍你,算我不讲究,你人少,算我熊你。这么的,你跟我这兄弟比划比划,你要把我这兄弟打赢了,咱说一根头发丝儿不动你,咱们放你走,今天晚上这事儿拉倒。咱说打你那兄弟,你那表弟你不得劲了,我再给你拿 2 万块钱当医药费。你要是让我兄弟给打躺了,我也放你走,但是啊,别他妈以后跟谁都梗脖子,知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得瑟个鸡毛啊你!” 这话一说完,彭程撇撇嘴:“谁呀,来来来来,谁都好使,我不说了吗?俩仨的,随便 5五个都行。” 贤哥也想看看,陈海都说这人厉害,这身手到底有多好。 贤哥跟大庆一起来的,大庆一笑:“这咋的又扣电炮啊,来来来,都他妈瞅啥呢,起来起来,给比赛的运动员腾个地儿,腾个地儿!” 这一喊,这帮小流氓、小混混呼啦一下子散开了。这边把场地一让,彭程一瞅,一脸严肃,这人还挺多。 “你们这么的,是俩呀还是仨呀,一起上!” 这春明和二弟瞅着:“我操,怪不得海哥你急眼,这逼确实有点狂。” 这春明说道:“我操,怪不得海哥你急眼,这逼属实有点狂啊!” “是不是狂? 确实狂!!那个天龙啊,你好好教育教育他,给我长点脸!” “放心吧!”天龙应道,嘎巴就下场了。 天龙的身手大伙都知道,那可不是吹牛逼,这么长时间就没遇见过敌手。 整个千人门口看热闹的得有上百号人,甚至将近 200 号人。 第146章 冰释前嫌 彭程一瞅天龙下场,就几步的距离,他也能看出来,这小子指定练过,可练到啥程度,他看不出来。 这一上来,彭程先发制人,一个正蹬腿,“啪”的一下子! 手是两扇门,全靠脚打人,手是虚晃,底下这条腿“啪”地弹出去。 天龙瞅了一眼,嘴角一撇,双手往前一挡,一个格挡,“当”的一声,这一脚踹在胳膊上,天龙纹丝未动。 不过天龙自己心里一惊,为啥?双臂震得发麻!今天指定是遇见高手了。 咱说,最惊讶的不是天龙,是彭程自己。这一脚他使了多大劲他清楚,而且这是自己的绝招。这是祖传的,就这一脚,这么粗的小树都能给踹折,那踹到人身上得啥样?这一看人家连动都没动,牛逼呀! 这边他一动完手,天龙说:“该我了吧?” 往前一来,“啪啪”一个顶心肘,彭程也是双拳一格挡,“当”的一下,这俩人硬碰硬,都疼,疼不疼都“嘎巴嘎巴”疼,但都得忍着。 这俩人你来我往,拳打脚踢,“哐哐”地打了,得有八九个回合,可以说不分胜负。大伙一个劲儿在那叫好:“打得好,打得好!” 贤哥大伙都知道,那是个爱才的人,一瞅,这确实啊,身手都不错。 这一喊:“行了,行了,行了!” 这一喊完,俩人瞅瞅对方,也分开了。 记住啊!高手之间都是惺惺相惜的。这一瞅这身手挺好。 贤哥过来:“行啊,兄弟,挺能打呀!” “你也不错!”这俩人瞅瞅对方。 贤哥一瞅:“这么的,有啥事儿,咱进屋说,别让这么多人在这看热闹,对吧?走走走!” 这陈海这帮人把五连子“哐”地往起一拿,往车里一扔,跟着贤哥、大庆他们就往里走。 贤哥往前走,身后这帮兄弟跟着,那绝对有面子。 走到彭程跟前,“行啊,兄弟,老弟这身手不错啊!” 彭程不认识贤哥,但他不傻,这绝对是长春的顶级大哥。 就跟陈海对枪那会儿,他就知道自己惹到啥人物了。 想想陈海一开始表现出的气度,就有大哥风范,随后,“啪啪”地把枪拽出来,也没欺负人,还说“来来,咱俩对崩一下”。 这一瞅,先不说打不打、猛不猛,一伙人能拿出这么多家伙,这得是啥势力? 再一个贤哥一来,身后的大伟等人众星捧月,他就知道这大哥来头不小。 这一瞅,贤哥这大哥的派头,气场十足。“走吧,兄弟,你也跟我上来!” 这边大伙往前一走,手下兄弟拿手比划:“来来来,散一散,散一散,我发现你们一天净知道看热闹,有啥可看的?散散散!” 这一说,大伙“哐”地就上了二楼,找了个最大的包房坐下。 贤哥往那一坐:“来吧,说说,我听听,多大个事儿啊,干啥刀枪相见的,至于吗?” 老肥往前一来,把事儿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贤哥一听就笑了:“老肥啊,你这手,我说咋略微有点欠呢!” 走到老肥跟前,像闹着玩似的,在他后脑勺顶上“啪”地一拍。 “咋的,耍俩钱儿输不起呀?是不是输不起?” 老肥一瞅:“哥!” 转身又到姚文远这,在他脑袋顶上“叭叭”拍了两下,“咋说呢,玩得多少有点埋汰。所以说这事儿,也不算啥大事儿。他在外面把你打了,你这哥们儿,”一指彭程,“把老肥也踹了,这属于一报还一报,拉倒得了呗。行不行?” 这话一说完,贤哥这举动,大伙分析一下,很明显拍了一下老肥后脑勺,虽说像闹着玩似的拍,但也是动手打了。回头又到姚文远这轻轻拍两下,也是让他长记性,这属于各打五十大板。 彭程是混社会的,而且是老派流氓,一瞅这大哥办事儿,牛啊!不管是派头还是处理事儿的公正程度,心里就竖起了大拇指。 贤哥拿眼一瞅:“过来,跟那哥们儿握握手,拉倒得了,拉倒得了!” 老肥往前一来:“哥们儿,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彭程咱不说了嘛,也是性情中人,手一握:“没事儿,操,我也有毛病,但是铁子,我告诉你,你老他妈说我一只眼珠子,我不得劲知道不?” 这一说,“来吧,来来来,喝酒!大伟啊,啥好整点啥!来来来,喝酒!”这一说,“咣咣”的,一大桌子酒就整上来了。 这众人在一直喝到后半夜,各个都兴高采烈。 尤其是彭程,他知晓小贤乃是长春的一把大哥孙世贤。哎哟,贤哥!他赶忙过来握手,说道:“我听过您呐,久仰大名!”那心中对贤哥的敬佩之情,如同竖起的大拇指,直夸贤哥办事明白、讲究敞亮。 咱说句实在话,如果今儿个在这儿,陈海要不讲究,或者大伟、贤哥不讲究,别说拿枪崩你,就是动刀子,也能把你们这些人都撂倒。 先甭说报不报仇,胳膊腿不给你弄折才怪!怕不怕和打不打你,那可是两码事,永远得记住这一点,这便是人情。 彭程往前一步,说道:“贤哥,我彭程没念过几天书,不太会说,但啥事儿我心里都明白,就是嘴上说不出来。贤哥,各位兄弟,往后谁有事儿,用得着我彭程的,尽管吱声!” 贤哥一瞅,问道:“老弟,你家哪儿的?” “老家柳河五道沟的。”彭程答道。 贤哥一听来了兴致:“柳河那大猛去过的五道沟?” 大猛应道:“我去过呀,我亲老叔家就在五道沟镇呢!”越说越近乎。 “大猛兄弟,咱家亲戚在那边,你要有啥事儿,给我打电话。哥们儿可不是跟你吹,在这五道沟镇,我还算有点小名气,办点事儿还算好使。” “妥了!”大猛一瞅说道:“以后你到长春来,必须给我打电话。” 贤哥也说:“老弟以后到长春来,没事上金海滩来坐坐,都是自家哥们儿。” 彭程说道:“哎,海哥,刚才不好意思,跟您俩有点赛脸了。” “兄弟,你刚才可把我气着了。” “海哥,咱俩单独喝一个!”啪,俩人一碰杯,干了这杯酒。 啥是社会?啥是江湖?就这么回事儿!几杯酒下肚,跟这帮人玩得那叫一个痛快。鲶鱼找鲶鱼,嘎鱼找嘎鱼,性格相仿,办事风格相近,这朋友交的就是心,一点儿不假。 第147章 人民的利益 彭程在长春又待了好些天,这几日跟大猛在一起的时间最长,还有文远。 他们去夜总会,在金钱豹楼上楼下玩耍,又去贤哥的金海滩喝了几回酒,与贤哥、大猛关系愈发亲近,二弟,春明,喜子,都是哥们。 终有一别,彭程带着葛文明、潘东子回到了五道沟镇。 大猛嘴里说的亲戚,这人姓包,叫包兴盛。这几年他头脑灵活,农活干得精,混得不错。 正好村上改革,包兴盛为人正直,有领导能力,大家都听他的,被选为了村长,他家小日子过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挺不错。 自从包兴盛当了村长,领着村民扣大棚、养猪养牛,大伙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对包兴盛那是爱戴有加。 这天,包兴盛在办公室里,村民大梁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村长,村长!” 包兴盛一瞅:“咋的啦?别着急,喝口水慢慢说。” “村长,不喝了,不知咋整的,油漆厂又往外排臭水了,咱河套子里的鱼呀虾呀,死了好多,都飘着呢!” 包兴盛一听:“不是上次让他们整改了吗?”“哎呀,整改啥呀,那管子就在大墙外面摆着,咕咚咕咚往咱河套里排呢。上次别提了,村长,他们跟前咱村民种的菜,叶子都黄了,老大味儿,不能吃。现在河里的水根本浇不了地,谁家拿河水浇地,粮食都得减产。大伙现在都用井水,老王家那井挖得浅,才六七十米,现在井水都有味儿,都没法喝了。村长,这事儿您得给咱做主啊!” 这边包兴盛一听,说道:“走走走,我跟你们去看看!”说着,把衣服往后一甩,颇有村长的架势。 这油漆厂叫涂百利,老板叫刘解放,是当地的黑老大。 之前村民就反映过,这油漆厂排的水有毒!鱼虾之类,连同周边所有的生物,但凡沾上这水,即刻殒命。 那些化工物品,将整条河都给污染得不成样子。附近的庄稼也深受其害,收成大不如前。有人实在气不过,特意跑到县里找环保局的人来主持公道。 县环保局的人来了,一看这情形,确实不像话。这排污措施压根就不达标,怎能如此肆意妄为,将污水直排到河套里?于是责令整改。 可您猜怎么着?这刘解放和刘胜利哥俩,竟把环保局的几个人拉到镇里最好的酒店,好生招待,安排得那叫一个周到,又是递烟又是塞钱。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 这边,刘解放还在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老弟,我可不骗你,我掐指一算,这准是村长包兴盛捣的鬼。”。 刘胜利一听,怒喝道:“去你的!咱俩可是一母同胞,我都得骂你。你要不是我亲哥,我早把你送进去了。还掐指一算,你算个啥,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滚一边去,别在这瞎捣乱,看见你就心烦。” 且说这哥俩,刘解放就是个神棍,专在农村骗骗老娘们儿,占点小便宜。 而那油漆厂的废水依旧哗哗地往外排,谁能受得了?全靠着庄稼地养家糊口的村民们哪能忍。 这包兴盛带着人来到了油漆厂门口,旁边就是那被污染的河套。离着约摸五百米,也就是一里地,便能闻到那刺鼻的臭味,既有油漆的味儿,又有河沟里臭鱼烂虾的味儿。 乌鸦飞下来吃死鱼,都能死在里头,您想想这毒性得有多大! 村民们收到消息,也来了不少,都在那儿议论纷纷。 “这可不行啊,没法活啦!” 一回头,看到村长包兴盛来了,大家齐声喊道:“村长来了,村长来给咱们做主啦!” 旁边的老杨婆子哭哭啼啼地说:“村长啊,您瞅瞅,这片菜地全废了,我一家三口全指着这片地呢,这可咋整啊?”说着把菜拿起来,只见外面的叶子有点黄,里面都烂心了。 包兴盛拿起菜瞧了瞧,可不是嘛,外面焦黄,里面轻轻一撕,全烂了。 “村长啊,这不行啊!以前咱们能在这河里浇地、洗衣服,光腚跳进去还能洗个澡,捞鱼摸虾啥的。现在谁敢吃这河里的鱼虾,就是有活的,吃了也得被毒死。” 众人纷纷附和:“就是啊,就是啊,村长,这么整老百姓还咋活呀?” 包兴盛一瞅,说道:“走走走,我带你们进去看看。”说着,领着村民就进了油漆厂的大院。 门口的保安,歪戴着帽子,斜着眼,手里拿着根破胶皮棍子走过来,问道:“干啥呢?来这么多人,找谁呀?” 包兴盛领着村民往前一站,说道:“去,把你们厂长叫出来!” 村民们手里拿着锄头、镰刀,气势汹汹。 这保安也是个愣头青,看不出个眉眼高低,嚷道:“你们干啥呀?知道这是谁的买卖不?别在这捣乱,小心收拾你们,赶紧出去!在外面咋闹我不管,谁再进这厂院里,我就用胶皮棍子揍你们!” 旁边的村民一听,就要动手。 “小逼崽子!” 这边包兴盛连忙拦住:“别冲动,你去叫你们厂长来,这事儿跟你说不着。” “你觉得你是个村长就了不起啊?我们可不归你管,我们老大是谁,你心里没点数啊?出去,出去!”说着,上来就推搡了包兴盛两下。 这可捅了马蜂窝,老杨家哥仨,杨老大、杨老二、杨老三,抄起大棒子就上:“你敢打我们村长,揍他!” 噼里啪啦一阵,就把保安打倒在地。 剩下的村民一拥而上,你一脚我一脚,好悬没把这小子踢死。 得亏咱这些农民伯伯穿的不是皮鞋,不然这小子脑袋都得踢碎了。人太多了,六七十号人踢他一个。 这边打得正热闹,包兴盛喊道:“别打了,别打出人命来!” 老杨一瞧,也喊道:“听村长的,别打了。咱们是来解决他们排废水这事的,兄弟,咱们不能再打人了,再打人咱就不占理了。” 这时候,油漆厂的厂长来了,姓姜,领着厂里面保卫科的几个人。 “哎呀呀,这是咋的啦?包村长,您作为村长,怎么能领着人来破坏我们生产呢?” 包兴盛回头一瞅:“江厂长,上次咱们就谈过这事,可不是一次两次了,都跟您说过好几回。您瞧瞧,你们排的这废水,对咱们村民的生活生产危害太大啦!您没瞅见吗?这河套子里死鱼烂虾一片一片的,而且这水都不能喝了。以前这水直接拿来就能喝,清澈见底,您再看看现在,闻着都容易让人得病,谁敢喝呀?再者,跟前这些庄稼地里种的菜也都不能吃了。”说着把菜往地上一扔,扒开外面的叶子,“您瞅瞅,里面全都烂了。” 老姜瞅了瞅,说道:“村长啊,出现问题咱就解决问题。不过不管怎样,你们也不能动手打人,不能打我们厂里的保安啊。” 这时候,那傻逼保安也爬起来了,一爬起来,被打得嘴歪眼斜,眼珠子都快被踹斜了,为啥呢?这帮人往他脑瓜顶踹。 他踉踉跄跄站起来,喊道:“厂长啊,您得给我做主啊。”然后歪歪斜斜地站到那头去。 厂长一瞅,喝道:“我在这儿呢!” 保安:“厂长,您在哪儿呢?” 厂长:“你这瞎咋呼啥,先等会儿,别说话!” 厂长接着说:“包村长,这动手肯定是你们不对。 包兴盛说,我替杨老大、杨老二他们,还有这帮村民,给你们道个歉。要是哪儿不舒服不得劲,咱们村上有医务所、卫生所,去给看看。但是,咱们得把话说回来,今天来是解决废水的事儿,您不能再排了。” 第148章 哥俩通气 姜厂长面露难色:“包村长,这不是为难我吗?您也知道,我虽叫个厂长,其实就是个打工的,管点事儿。而且最近活儿多,废水不让排,这活儿就干不了,订单都得黄,您这不是耽误生产嘛!您这样,村民们的意见我收到了,我会逐级上报,及时跟老板沟通,看看这事儿怎么解决,行吧?包村长,您别在这儿闹了,领着大伙儿先回去。” 这边村民你一言我一语:“别听他的,他就嘴好,上次来也这么说,把咱们轰走,回去他一点儿没改,照样排。” “不能听他的,今天这事不给彻底解决,咱就不走。”大伙齐声高喊。 包兴盛一瞅,说道:“姜厂长,群众的意见您也听见了,呼声您也听到了。您先把电闸、设备这些生产设备停下来。什么时候整改好了,排出的废水不再污染河道周边,您爱咋干咋干,咱们绝不干预。你们为祖国建设、为四化添砖加瓦,咱们哪能找你们麻烦。但您现在这么干,不等于要我们村民的命吗?这活儿今天指定干不了!” 包兴盛说完,群众里六七十号人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嚷着:“再放毒肯定不行!”“把它烧了!”“把厂子砸了!”啥话都有。 老姜一听,瞅了瞅,实在没招了,说道:“大伙息息怒,息息怒!行,小王,快去把电闸关了。” “关了,关了。” “我这边关了,完事我跟领导汇报,尽快把这事儿解决,您看成不,包村长?” 包兴盛一摆手:“行,咱们回去等您信儿。我尽快!我们也拖不起,您不让干活,一天损失多大呀。” 老姜领着几个人走了,真把电闸关了,工人也从厂里陆续出来。 “咋停电了?生产线停了,活儿干不了,还在厂里待着干啥,回家呗,等通知再来上班。” 包兴盛领着村民走出油漆厂大院,走到门口,杨老大过来:“村长啊,咱们是不是得派人在这儿看着点,别咱们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偷摸把电闸推上,又往里排废水?” 包兴盛一听:“有这种可能,是这么回事。那这样,咱们分几班,就在这儿看着,别耽误大伙下地干活。现在没事的,岁数大的就在这儿看着。晚上,老杨,村长我家哥几个,再加上老徐家、老张家、老王家,你们今天第一班岗。后半夜我再领别人过来。我估计明天他家老板肯定能来,来了咱见面把这事儿谈一谈,彻底解决。今天大伙就遭点罪,明天这事儿能定下来。” 众人一听:“行行行,放心吧,村长。” 这事就这么定了。他们一走,姜厂长赶紧拿起电话打给老板,也就是刘解放。 此时此刻,刘解放正在外面忽悠人呢。正给缘主看事呢。 站在一个坟头子顶上,旁边还有个坟圈子,他指着说道:“哎呀,你爸说了,房子漏了,赶紧修修。” “不是,我爸坟在这边呢。” “我占错了,没事,都一样。我正跟你爸对话呢。” “那我爸还说啥?” “说让你给他捎点东西,要不少东西呢。再一个,还有个事儿。” “啥事儿?” “说你爸今天晚上要上我身。” “上您身干啥呀?” “你赶紧的,给你爸找个娘们儿,晚上让你爸乐呵乐呵,要不然的话,你爸说了找你,听见没有?” “爸呀,你别找我呀,你都走这么多年了,找我干啥呀?” “那行吧,你放心吧,我指定给刘大师整一个带劲的。” 好了好了,这边他这事儿还没干完呢,电话就响了,忙拿起来一接。 “诶,老板呐,我老姜啊,咋打电话有事啊?” “老板呐,你快回来吧,你过来看看啥情况。” “我看啥呀?” “人家这个村子,村长亲自带人上来了,不让咱干活。” “谁他妈来了?那个包兴盛啊?他凭啥不让干活?” “咱现在还往那排废水呢吗?咱不也没整改,这废水还往人河里倒呢,人家不干了,来了老多人了,真把咱们门口那个保安眼珠子给打斜了。” “他妈的打人了还呀?” “说这个事儿要不给人个交代,要不彻底解决一下,咱就别指望开工了。” “放他妈的屁,跟我吹牛逼呢,就这帮他妈,敢跟我叫板、叫横?你这么的老姜,不用他妈搭理,你现在把电闸推上,我他妈看他妈能咋的,你该干啥干啥。” “不行不行,老板呐,咋的不行啊?人家门口有人看着呢。” “还他妈有人看着?那可不是咋的。那行了,我他妈知道了,你别管了。” 电话一撂,紧接着把电话打给了自己的亲弟弟,也就是五道沟镇派出所的一把手刘胜利。 电话这么一过去。 “喂,胜利啊,咋的了?有事儿啊?” “胜利啊,你看看,嗯,让我想想,上咱油漆厂去一趟呗。” “咋的了?” “说那个他妈的我不掐指都算了吗?你就不信我的,就这个姓包的村长,你看看,整整的吗?又领人来闹事了,把咱们电闸都给拉了,活儿不让咱们干了。你要早听我的,早就拿捏他,能出今天这事儿吗?你说咱这一天得损失多少啊,他妈的。” “怎么的,又是那个包兴盛啊?” “可不就是他咋的。我告诉你,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你得信我的话。” “他妈整这玩意儿,你就把嘴闭上吧。你连我也忽悠啊,你他妈咋回事儿我不知道啊,别他妈瞎扯了,说他妈你会算,你会算个啥?东南西北你都不分呢,你他妈还算卦?” 这话一说完,“老弟啊,你看你不能总这么说我呀。” “我他妈咋不能说你呀,我不说你我说谁呀?挺大岁数,一天他妈一点正经的都没有,啥他妈也指不上你。行了,我知道了,这破事儿你别管了。” 电话那么一撂。 第149章 流氓和百姓 刘胜利喊了一嗓子:“唐兵啊,唐兵。” 唐兵是谁呢?是他们派出所的副所长,他俩称兄道弟,可以说是无恶不作。 这唐兵赶忙过来,“咋的了,老大呀?” “你这么的,你给国华打个电话,让他带着马仔兄弟到咱们油漆厂去一趟,那个姓包的村长,是不是他妈赛脸了?我没去找他,他又跑这找茬来了,跟咱们故意过不去,今天无论如何得去教育教育他,不然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这天高地厚了,这五道沟到底他妈谁是老大谁说了算,马王爷长几只眼他知不知道能不能数清楚?” “行,老大呀,我知道了,我这就给国华打电话。” 这唐兵把电话拿起来,打给了国华。 这国华是谁呢?在五道沟镇,那是当地纯纯的流氓,手底下有二十来个小弟,在镇上有录像厅、有舞厅,没事儿还放个小局子,完全依附在刘胜利的麾下。 在这个地方,要是你不是刘胜利的人,还想混起来,想出头,那是妄想,直接整你。 唯一他整不了的是谁呢?就是鹏程,因为鹏程太狠了。 这电话一接。 “喂,兵哥啊,咋的,打电话有事啊?” “你这么的,吩咐你手里这帮小弟,你召集一下,带点家伙事儿去一趟那个油漆厂。” “油漆厂咋的了?” “当地这帮他妈泥腿子,这帮村民,有点不知死活了,把咱们油漆厂的电闸都给拉了,而且把保安给打了,听说眼珠子都给打斜了。去,教育教育他们。但是呢,事儿别闹大了,千万别死人,能明白不?其他的你是打残还是咋的,咱自己都能兜着,能明白不?啊,尺度一定要掌握好。” “放心吧,兵哥,就这点事儿我要处理不明白,我还混啥社会,还能给你们当小弟?我这就过去。” 这边电话一撂,这国华带着自己这帮小弟,二十来个开着三台小微型车,直接奔油漆厂去了。 等车到的时候,车开得慢,“嘎吱嘎吱”的,天已经擦黑了。 老杨家的哥仨刚换完岗,还有老张家、老徐家、老王家,一共十来个人。大伙儿在家里拿的什么苞米面子、咸菜疙瘩、花生米、炸的小鱼儿、咸鸭蛋、卤的大鹅蛋,在这摆了一堆,散篓子往杯子里倒,手里拿着扑克,这一边喝一边在那看着。 说句实话,农村的晚上,其实挺惬意的。 不说蚊子多或者啥的,这蛐蛐叫,那蛤蟆呱呱,月光往脸上一洒,小微风一吹,真的,空气清新,特别舒服。 眼瞅着这三台车“嘎吱”往这一停,这国华手里还提了把啥玩意儿,提了把双管猎枪,身后这帮小弟,什么砍刀、片刀“哗啦”往出一拿。 “华哥,华哥,咋整?” “操,整啥整,去,给我剁他们,不用跟他们唠,给我砍。只要不砍死,咋干都行,去吧。” 一摆手,身边这帮小弟,就朝着杨老大这伙人冲过去了。 你看这大伙儿正喝酒呢,一抬头一瞅,“哎哟,我操,来人了。” 这他妈瞅了半天才看明白,这伙人是流氓。 手里还提着明晃晃的刀。 杨老大、杨老二、杨老三倒是勇猛,将事先准备好的二尺沟子、大洋镐一把提溜起来,就迎了上去。 这边徐老蔫一看,赶忙告诉自己儿子:“快跑,快跑! 爸呀,那你呢?” “你别管我,赶紧上村长家去,告诉村长说油漆厂找流氓来了,让人快点带人过来,快去!”这一说,他家的半大小子撒腿就跑。 再说这边,这帮人已经被村民给围上了。国华领来的这些人,哪是什么善茬,都是些臭流氓、臭无赖,滚刀肉一般。而杨老大这伙人,不过是种了一辈子地的农民,怎会是他们的对手? 只听“哐哐”几声,那是真砍啊,把这帮村民砍得哇哇直叫。哎呀,我去! 这老大拿着二尺沟子,怒目圆睁,“啪嚓”一下子,将一个小子撂倒。可双拳难敌四手,人家人多势众,一脚就把杨老大踹倒了。 紧接着,众人一拥而上,把村民们砍得四处逃窜。有的实在没地方跑了,那河散发着一股恶臭,也顾不得了,“扑通扑通”就往河里跳。 这帮流氓拿刀指着河里的人,叫嚣着:“上来,上来!看老子不砍死你们,跑这儿躲,跑这儿闹!” 此时,徐老蔫家的半大小子跑到村长包兴胜家,一阵敲门。 村长包兴胜睡眼惺忪地起身:“咋的了?” “村长,快点过去看看吧,人家油漆厂找人了。” “找啥人了?” “来了一伙流氓,带刀过来的,老吓人了!”包兴盛能不明白咋回事吗?他媳妇在旁也醒了,拽着背心往上拉:“老包,你可别去,多危险呐!” 包兴盛一听:“你睡你的,这事儿我能不管吗?我是一村之长!不管来啥人,我都得去!我不去这帮村民咋办?” 说着,领着老徐家的大小子,就往油漆厂去。 这一路上,其他村民听到消息,一传十,十传百,都跟着包兴盛,约有五六十号人,手里拿着家伙,气势汹汹喊着:“揍他们,敢来咱们村子闹事,把他们打出去!” 等到了跟前一看,哎呀,太惨了!老杨家哥几个,还有徐老蔫家的,老张家、老王家的,七八个人倒在地上,脑瓜子、后背被砍得鲜血直流,口子翻着,地上淌了一地的血。 包兴盛走上前,大喝一声:“住手,住手!你们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跑这儿砍人来了!赶紧打电话报官!” 国华叼着烟,眯着眼走上前:“报啥报?你就是这个村的村长吧?” 包兴盛回道:“是啊,怎么的?” “哼,我听说最早闹事的人就是你,是你找人组织来这儿闹事的,对吧?” 包兴盛一听,急了:“我闹什么事?你也是吃粮食长大的,你也有父母,你瞅瞅这废水,毒性太大了,离一里地都能闻到这臭味,庄稼不长了,鱼虾都死没了,我们闹啥?我们是为了活着,找他们理论难道不应该?” 国华一摆手:“别在这儿跟我上课,少他妈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就告诉你们,谁再敢来闹事,这就是下场!” 躺在地上的杨老大、杨老二等人,哭喊着:“村长啊,我是不是要死了,村长啊!” 村民们怒了,老杨他们被打成这样,手里的家伙都举起来了,喊道:“村长,跟他们拼了!”这阵势,国华身边有些小弟害怕了,毕竟村民人多。 国华一看,急了,举起枪,朝着天空“砰”就是一枪,子弹在空中炸开,像放烟花一样。“都他妈给我老实点,我看你们谁不怕死,上来!” 国华也明白,擒贼先擒王。 第150章 硬手子 此刻这帮村民一看对方动了枪,都慌了神,目光纷纷投向他们的领路人——村长包兴盛。 这边国华一提枪,照着包兴盛的大腿“砰”就是一枪,直接把包兴盛打得飞了出去,“啪”地摔倒在地。包兴盛疼得直叫唤:“哎呀,哎呀,我操!” 国华熟练地掰开枪膛,咔咔,两颗霰弹塞进去,又合上,然后拿枪指着众人,恶狠狠地说:“来,你们他妈再动!直接顶到包兴盛脑瓜子上了。 我告诉你们,还有你们一个一个的,给我听好了!这地方的买卖是谁干的,你们心里得有点数。这他妈五道沟镇懂不?谁说了算,心里没点谱啊?谁是天?谁是大王?都他妈给我记住了!有一个算一个,今天我来就是让你们长长记性。还有你包村长,咋的?你想当村长,就老实点。你要是想当烈士,就继续作继续闹,继续跟咱们作对,看我不把你挂在墙上,能听懂吗?他妈想死想活,自己回去琢磨明白。瞅啥呢?你们还瞅啥?上啊!” 枪这么一指,这帮村民一看村长都被打倒了,顿时没了主意,有的捂着头,有的垂头丧气纷纷散去。 村民散去后,包兴盛被大伙送到了医院。 这一枪还算幸运,没打着骨头,但肉被打得翻飞,钢珠子在肉里,得有二十来个,疼得他冷汗直冒。 包兴盛的媳妇在旁哭哭啼啼:“老包啊,我说不让你管,你非得管,你看差点把命搭上,咱别管了!” 包兴盛一听:“我咋能不管?咱村里几百口子人都指望着我呢。我不管他们咋办?” “可这你也整不过人家啊,人家是流氓!” “咋的?我不要命了?行了,别管了,扶我起来!” “你都伤这样了,要干啥?” “祖宗,你把我扶起来,我下楼打个电话。” 被扶起来到了楼下收发室,包兴盛拿起电话,从怀里掏出小电话本,找了半天,拨通了大侄大猛的电话。 “喂,大猛啊,我是你老叔。” “呀,老叔,咋的了,打电话有事啊?” “哎呀,啥也别提了,你老叔让人给打了。” “让谁给打了?老叔啊,咋回事儿?你当村长还能让人给打了?” “我当村长,要不当这个村长,兴许就不能挨这打。就是我们这刘胜利、刘解放哥俩开的油漆厂,把我们坑惨了,天天排废水,鱼虾都死绝了。老百姓找我,我就去找他们,没想到来了一帮流氓,二话不说就把我打了。” “打你哪儿了?还拿枪?没啥大事儿吧?” “倒没大事,就是削掉一块肉,也吓人呐。大侄儿,我知道你在长春混得开,这事儿能不能给老叔整整?人家说了还要找我呢。” 大猛一听:“他妈还有王法了?这帮驴马烂子!老叔,这事儿你别管了,交给我办!” 电话一撂,大猛寻思寻思,把电话打给了彭程。 “喂,程哥啊,我大猛。” “哎呀,大猛啊,想程哥了?” “程哥,我跟你说点事儿。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亲老叔在你们五道沟下边的新新乡,哪个村我忘了,他让人给打了。” “让谁给打了?” “说这人是你们当地的派派,好像挺牛,叫刘胜利还是刘解放。” “这俩玩意儿!你这么的,这事儿你别管了,我现在带兄弟过去。” “程哥,你玩呢?瞧不起你猛弟是不是?” “这他妈在五道沟镇,你带人过来不方便。啥都不用,你听我信儿就完事了。你老叔现在在哪?” “就在镇医院呢。” “行了,我现在去找他。你老叔叫啥?” “包兴盛。” “妥了,妥了。” 说完,电话就挂了。 鹏程这人绝对讲究,绝对江湖,绝对仗义。电话一挂,旁边兄弟问鹏程:“大猛咋的了?” “大猛他亲老叔,让人给欺负了。” “大猛亲老叔啊? 那可不是咋的,走走走,找他去。”这哥仨有点像亡命徒似的,开车直奔镇医院。 到了镇医院,夏利“嘎巴”往那一停,排气管子冒着小黑烟。“走,走,走!” 他们一上楼,按着地址找进来,问道:“哪位是包兴盛?” 包兴盛回头一瞅,包括他媳妇也看过来。 兄弟啊,我是啊!你找我呀?! 包兴盛有点突突。”这一瞅是社会人,心里有点发怵。 “大哥,我就管你叫盛大哥吧。你好,我跟你说一下,你不是大猛他老叔吗?” “哎,对对对。哎呀妈呀,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这不自己家的事儿吗?哎呀,那个给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彭,叫彭程。” 这一说完,他老叔肯定是听过,彭程在柳河那是相当牛逼,别说在五道沟,在柳河都好使。之前介绍过,那是十大狠人,排名第一,无人能及。 “有几个说没听过的。” “哎呀哎呀,妈呀,兄弟,这事儿咋把你给整过来的?” “大哥,啥都别唠了,咱们一家人,你告诉我,你这腿这他妈是谁弄的?” “那小子叫什么国华的。” “妥了,大哥,有你这句话这就完事儿了。你看我咋替你报这个仇。” “兄弟,人家那伙人儿人可不少啊,你可千万别出啥事儿。” “放心吧大哥,你没听过我的名吗?” “你看彭老弟啊,我这哪能没听过呢,这十里八村的,就在这谁能没听过你的名啊?听过听过。” “大哥,你就在这躺着,好好养你的伤,这个气我指定给你出,还得让你嘎嘎解气,对不对?有大猛这边呢,你怕啥呀?” “哎呀,那行,老弟呀,我先谢谢你了。” “这说啥话呢,咱出去把这事儿给你办了,回头再唠。” 你看这派头,牛不牛逼,够不够用? 第151章 小人难防 包兴盛在心里琢磨:我自己这个大侄儿,以前看着囔囔不喘的,个头子虽高,小时候让人扇两个嘴巴子都不敢吱声,没想到现在牛逼了,硬是厉害。 你看看人家到哪儿都有朋友,五道沟镇上第一猛人,跟人家说话都客客气气的,了不起呀! 这彭程哥仨从医院出来,开着车直奔五道沟镇的黑心舞厅。 彭程知道国华这一伙人没别的地儿,要么在录像厅,可录像厅小,他们很少去,基本就在这黑心舞厅,要不就在馆子里喝酒。 “咔嚓”一下,夏利车停下,仨人把家伙拿出来,一把五连子,两把串管子,大摇大摆地进了舞厅。 这舞池里面黑咕隆咚的,想找个人太费劲。要知道,长春的舞厅里啥人都有,这儿便宜,两块钱一位。但两块钱也不是啥好事儿,尽是些乱七八糟的。 找了半天,这边还说:“大哥,这他妈不好找呢。” “找个鸡毛啊找!”这五连子一撸,照着天花板“砰”。 “把音乐关了,来,把灯给我打开,打开!” 这一吆喝,音乐停了灯也开了。 这一瞅,国华一大帮人也看着彭程他们,带着七八个小弟,豁牙子、二小子他们都过来了。 这一瞅,鹏哥,不禁问道:“干啥呀?你疯了咋的?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买卖?谁的场子?你干啥呢?这利哥的。” 彭程往前一来:“别他妈跟我俩废话,你妈的啥这个利哥那个利哥的,我就问你,这个村长包兴盛那腿是不是你打的?” 国华看着彭程还挺嘚瑟,彭程在这儿绝对是嘎嘎有名的狠人,就跟李强、老五在榆树一样,一提李强、老五,那都让人害怕。 “彭哥,这事儿我都跟你说了,咱们是替利哥办的。” “你啥意思啊?啥意思,你替利哥办的?” “对呀,咱们替利哥办的这个事儿。” “那你承认了呗。” “我承认啥了?” “人是你打的呗,是不是这意思?” “彭哥你可要知道,我都跟你说了,我是替利哥办的这个。” “我去你妈的利哥利哥的,我再问你一遍,你亲口说是不是?” “那那那是我打的。” “砰”!!这五连子就打响了,直接把国华的腿给打折了,“扑通”一下往那一倒,“哎呀,我啊啊啊”,都能听到骨头“嘎巴”一声。 “哎呀我操,哎呀我操!” “一口一个利哥利哥的,还有你们几个崽子,昨天是不是都去了?是不是都去了?” 这一问,什么豁牙子、二小子,包括党立等人,都吓得懵了。他们本来看到彭程就发怵。 “彭哥,彭哥,这昨天晚上……” 话还没说完,“我问你去不去?”“砰”的一下,二小子又被打飞出去,扑通往地上一倒。 “一个一个的,狗吊不是,你们还都挺能作。我告诉你们,回去给刘胜利带个话,带个信儿。他妈的这个事到此为止。 你们把包兴盛的腿打了,我把你们也打了,咱们算是扯平。再一个告诉刘胜利,他这买卖别再整了,再往河套里倒污水,我亲自去抓他,记住了!”“砰”的一声,五连子朝天,彭程又搂了一下子。 “别觉得刘胜利当个啥就装逼,别人惯着他,我不惯着他,穷嘚瑟!他要是再这么玩,把话给我传到,下半辈子兴许他就得在轮椅上过。能记住不?这点话能学明白不?” 国华一听:“能能能,走!” 彭程贼牛逼,打完人把枪往身上一扛,转身就出来了。 刘胜利这伙人听到消息,刘胜利气得暴跳如雷。在电话里问:“他还说啥了?我问你他还说啥了?” “老大,老大,他说了,不让你再找包兴盛的麻烦,还有咱那厂子不让咱干了。说你要再去找包兴盛,就打折你的腿,让你下半辈子在轮椅上过。” “他疯了吧,是不是疯了?这彭程我他妈真是太惯着他了,早该收拾他了,早该把他整没了。” “行了,我知道了,行了行了行了。”叭,电话撂了,气得脸色煞白。 这唐明凑过来:“老大,这咋跟谁生这么大气呀?” “这彭程,妈的咱必须得收拾他。现在在他妈五道沟镇,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这唐明一听:“大哥,我有几句话,不知对不对。” “咋的?” “这个人咱不能轻易动。 为啥呀? 大哥,咱不疼不痒收拾他一下,这小子虎得很,他肯定得找咱们,而且他真敢拿枪往死里打咱们。” “那你啥意思?你的意思这事儿咱就咽下这口气?国华都被打医院去了,还说再装逼连我一起崩,以后还有咱们立足之地吗? 大哥你看,要不咱就整点狠的。咱要整,就把他整没了。” “整没了,整没了,他这些年这些事儿也不够啊。” “放心,他不够,咱们身上不有吗?咱把咱干的这些事儿都往他身上堆,那指定够。” 刘胜利这边一听:“行啊,兵啊,妥了,来吧,咱去办他,抓他,把兄弟们集合起来。” “行。” 这一说,“咣咣”的,大伙“啪”“叭叭”的,这些人就集合到一起了。 再说彭程这头,领着两个老弟从舞厅出来,牛逼闪电地拿起电话。 “大猛啊。” “哎呀,程哥。” “大猛啊,事儿我给你办完了。” “我操,程哥,这么快办完了?” “这他妈还不快?咱说五道沟这地方能有多大?我去了,拿他开刀,到那儿就把他给打折了。而且我把话也带到刘胜利耳朵里了。刘胜利指定哆嗦,没人敢找咱们老叔麻烦了。” 这边一听:“哎呦,程哥,那大猛就不多说客气话了。你这两天过来,你来长春,咱哥俩必须好好喝点。” “大猛啊,放心吧,这两天我还想去呢,我有点想贤哥了,过去咱唠一唠,跟贤哥喝点酒,贤哥忙不忙啊?” 大猛一听:“没事儿,贤哥不忙,你来指定接待你。” “妥了妥了妥了,大猛,多余的话不说了,好了好了。” 那个时候,哥们儿兄弟之间感情真挚,没有太多经济链在里面,也没必要说太多废话,说多了就假了。 电话一撂,哥仨找了个小饺子馆,往那一坐,挺高兴,毕竟事儿给大猛办了。 大家往那一坐。 “彭哥,过几天去上长春啊?这贤哥这人真够意思,而且在他身上能学到很多东西,多在他身边待着挺好。” 这两天就去。 这话一说完,酒喝了一个来点,从饭店里出来,都有点多了,舌头都大了。 “哎呀,走走走,上车。 彭哥,你这喝了还能开?” “能能能,走走走。” 这一说走,眼瞅着四五台蓝白道子“嘎嘎”停在那儿。 唐兵带着二十来个人,全所出动,把枪一举:“别动,别动!彭程,别动!你要是敢动,直接打死你,听见没?别动!” 彭程喝得醉醺醺,晃着脑袋:“我操,你他妈吓唬我呢?操,啥意思?说,啥意思?” “我跟你说,你违法的事儿办得太多了,咱们得纠正你,得抓你,得办你,算是为民除害。” 彭程嘴一撇:“我去你妈的,少他妈跟我放屁!我彭城是流氓吗?我他妈是混社会的,但我这些年干的事儿对得起良心,哪像你们,专门干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干的都是狗逼事儿,自己心里没数啊?要说为民除害,我他妈应该打死你们,知道不?” 第152章 出不去了 唐兵气得嘴直哆嗦,旁边的老百姓都在一旁站着,这话确实是大实话。 唐兵回头:“乐啥呢?乐啥呢?我告诉你们,赶紧把嘴闭上!以为我们跟你闹着玩呢?惯你这么长时间,是为了收集更多证据。来,把他们带回去!谁动,就照他们脑瓜子打,格杀勿论,听见没?” 这一说完,二十来把枪“咣咣”一举。 彭程一瞅:“行,我他妈跟你们回去,看你们能把我咋的?走!” 过来后,“别动,别动!”“咣咣”就给顶住了,“啪啪”,小铐子一上,往车里一塞。 都给整回来了,整到派派那儿。 到了这块,人都分着审。那个时候镇里的派派,有不少自己的小审讯室,因为跟小派出所差不多。 刘胜利过来了:“彭程我告诉你,你他妈纯纯是自己作死,可怪不了我。本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他妈一天跟我嘚瑟,我是干啥的,你是干啥的?操!你记住,我要不把你办没了,我都不得好。” 彭程一瞅:“行,刘胜利,你也别他妈跟我吹牛逼,你要办不死我,你记住,千万别让我出去,我出去回头就打死你,我也算为镇上老百姓除个恶瘤,除个恶霸。” “你还惦记出去呢?你心可真大!我既然把你整来了,记住,你指定出不去了。来吧!” 这边就开始了,笔录、卷宗,“呱呱”往过一拿,一顿作假。 在里面把彭程、葛明、潘东,一顿毒打。“咣咣”一顿揍,你看潘东和葛明被打得惨样,真的死的心都有了,最后被打得啥都认了。 六扇门收拾人也有手段,打成那样,说啥都得认,是不是你干的?是。有彭程吗?有!这哥俩全招了。 但彭程这边,咋打都不带招的。 “咋的,不说呀?” “就不说!” “咱说,那都是铁棍子,衣服里卷点报纸、卷点书,拿个小棉被或者小坐垫挡着,身上“哐哐”打的都是内伤。那把彭程打得,“操你妈!” 这时候,一看彭程这口供取不出来不行啊,刘解放来了。 刘解放问:“说没说呢?” 刘胜利一摆手:“你别给我添堵,说不说你能帮上忙啊?” “老弟啊,有些事儿我跟你说过八百多回了,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兴许我能帮你个忙呢。” 刘胜利一摆手:“行,我就信你一次,你去吧。他要能把口供招了,以后我把你当祖宗供起来。” “老弟啊,这话可是你说的。 你去吧。” 刘胜利进来了,跟着他哥刘解放。刘解放双手一掐,嘴里念叨一堆宇宙语,谁也听不懂。过来照着彭程脑门一点:“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彭程脑袋一晃:“说!” 刘胜利都有点懵了,这玩意儿这么好使? “来,一样一样往外撂,一样一样往外撂!!彭程说,离近点,离近点,我跟你说。” 彭程一靠过去,照着腮帮子“嘎啦”一口就咬上了。 “哎呀哎呀,撒嘴撒嘴撒嘴!”这边拿铁棍子过来“嘎啦”一下子打掉了,眼瞅着腮帮子一口肉就掉了。 “哎呀我操,哎呀我操!”刘解放气坏了,拿铁棍子照着彭程脑袋“咣当”两下。 刘胜利一摆手:“行了,我就知道你这玩意儿不靠谱,滚犊子滚犊子。 把他哥整出去了。 彭程脑瓜子鲜血直流。 刘胜利过来:“我告诉你,你不用跟我嘴硬,你这俩兄弟已经招得一干二净,就算没有你的口供,你也必没,我必把你送上路。听见没?跟我横?我还是那句话,别让我活着出去,我活着出去必整死你。” 说完,刘胜利就走了。 你说彭程进去这事儿,大猛能知道信儿吗?能。为啥?因为当地有个人,是大猛的亲老叔。 包兴盛也听说了:“村长啊,就替你办事那小子让人给弄进去了。” “啥时候的事儿?” “哎呀妈呀,好几天了。” “因为啥呀?” “哎呦喂,还说啥因为啥呀,出来肯定够呛了,人家说了要往死里整。” 这话一听完,得嘞,赶紧的,把电话打给了亲大侄儿大猛。 电话接通。 “喂。” “大侄儿啊!” “呀,老叔啊。咋的了?那事儿不给你办得挺明白吗?” “不是,是办得挺明白,但是我跟你说出事儿了。” “又出啥事儿了?” “那啥,就是你来的那个朋友,就那个彭程让人给抓走了。” “抓走了?让谁给抓走了?” “让咱们镇的派派,就是来找我麻烦那个刘胜利,说了这人出不来了,要往死里弄。这咋整啊?大猛,你说因为咱家的事儿,这不把人给害了吗?” 第153章 榆树的散仙 大猛这边一听:“行,老叔啊,这个事儿跟你没关系,你也别往身上揽,你就别惦记了,我这边想想办法。” “大猛啊,你要想办法,你可快点啊。” “行了,我知道了。” 这边电话一撂。大猛寻思了老半天,开车就往金海滩去了。 等他一到,上楼把门一推。 “哥。” 贤哥一抬头:“哎呀,大猛过来了,咋的大猛,有事儿啊?” 这春明、海波、喜子、二力啥的也过来了:“咋的?大猛,有啥事儿啊?” “那啥,哥,我跟你说个事儿,那个柳河的彭程你还记得不?” 贤哥一瞅:“操,我他妈又没得老年痴呆,咋能不记得呢?我跟你说啊,彭程那小子,那兄弟绝对是够意思,够交情。” “是,我也是这么想呢,可是这不有点事儿吗?” “咋的了?” 大猛这就把事儿,一五一十跟贤哥说了一遍。 贤哥琢磨着,这事儿是因为大猛。人家替大猛平这事儿,说明啥?人家彭程是真讲究。贤哥二话没说:“你的不用了,大猛我替你办。 咱说人家彭程够意思,明知道刘胜利在这儿是派派的一把,多牛逼啊,拿枪一比划,告诉他,再他妈找包兴盛的麻烦,我他妈打没他,下半辈子让他坐轮椅,记没记住?” 贤哥是啥样人,对兄弟绝对两肋插刀。本身就对这彭程挺喜欢的,这事儿于情于理都不可能不管。” 贤哥就在这儿琢磨,这长春那时候,贤哥跟那帮大佬,像裴柱啊、老彭,那关系杠杠的,包括老唐,是六扇门的二把,老彭是一把,裴柱是南关的一把。 但是有句话咋说,县官不如现管。这柳河,你在长春找这帮人去办这事儿,多少有点越级了,也他妈过线了,得搭多大人情啊,再说搭多大人情,这事儿能不能办利索,还得琢磨。 琢磨来琢磨去,一拍脑瓜子,这不想起来了,找田波啊,对不对? 电话拿起来。 “喂,田波啊。” “哎呦,我操,贤子。你说这事儿他妈巧不巧,我跟家勇我俩在这儿正念叨你呢。” 贤哥在这边一听,我操,我说的吗?我耳朵根子咋真他妈发烧呢,你在他妈背后叨咕我呢。” “咋的?你感觉到了?” “我他妈能感觉不到吗?你肯定他妈没说我好话。” “不能,不能,不能,能吗?我们就说啊,说这两天上长春,这家勇说的,说我喝酒喝不过你,我他妈就不服这个劲儿,吹牛逼,这回咱俩他妈一决高下,我要不把你撂倒了,我田波不从长春回来了。” 贤哥一听:“那你真就回不去了,你是真能吹牛逼呀!行了,咱俩别闹了,我跟你说点事儿。” “啥事儿啊,说吧。” “你们那个柳河有个五道沟镇,你知道不?” “你他妈的跟我俩唠这个嗑,真有意思,那他妈柳河的五道沟镇我能不知道吗?咋的了?” “有个叫刘胜利的,你看你跟他能不能说上话。” “刘胜利啊,我知道。五道沟镇派派的一把,老大,太能说上话了,不是我跟你俩在这吹牛逼,我收拾他,就跟拿捏小孩儿一样,咋的了,有啥事儿啊?” 贤哥这边一听田波这口气,妥了,这事儿。 “兄弟,那个我有个哥们儿,让他给抓了。” “你有个哥们儿让他给抓了?” “对,替大猛的老叔办点事儿,让这逼给收拾了,而且这逼扬言放话了,说必须把我这个兄弟给整没了,这事儿你得给我办呢。” 田波这边一听。 “那你想咋办呢?” “这人呢,你给我捞出来,这么的,你把人捞出来,这个事儿咱就拉倒,你看行不?” 这边一听,我操,这不小事儿吗?我就一个电话的事儿,你信不?” “那行,田波啊,我现在开车就往那边走,完了你这边啥事儿,你告诉我一声。” “行行行,你往那边走吧,你去接你那个兄弟吧,叫啥呀?” 这边一说:“彭程。” “彭程啊,那他妈不虎哨子吗?你咋跟他整一堆儿去了呢?” “不是,那老弟挺好的,人也挺性情的。” “性情?虎逼吧,我不说,贼他妈虎,逮谁跟谁干,我发现你小贤,你就是,你就好交这种人,真的。” “行了,我打电话,我虽然说他虎,这小子人品,但是我认。” “行,那行了,我打电话吧,你等着吧。” “叭”的一下子,电话这边就撂下了。 你看,田波撂下电话。这玩意你得明白咋回事儿,田波在梅河口,那是公认的一把大哥,没有第二个,谁他妈敢不服气,谁敢不买账? 手底下这帮兄弟,李家勇,包括王明、海川儿,那都是猛人。 关键人家自己爹也是嘎嘎硬,就啥?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你他妈小贤在长春牛逼,肯定厉害,但是吧,你报小贤的号,不一定能把刘胜利给镇住,但是田波可不一样了,刘胜利绝对怕田波。 这头电话一接。 “呀呀,波哥,你咋给我打电话了?” “他妈的刘胜利,你是不是作呢?是不是作死啊你?” 田波贼牛,说话根本不客气,张嘴就骂,几句话把刘胜利骂懵了。 这一听,“哎,不是波哥,这这这咋的了?” “你他妈知不知道你打的那个人,包兴盛是谁?” “我太知道了,那不是小刘村他们那个村长吗?” “去你妈的,那是孙世贤家的亲戚,孙世贤是谁?那是我哥们儿,长春一把大哥,咋的,没听过呀?操你妈的,你没听过咋的?” “不是不是,那我真不知道啊。” “现在知道不?” “现在我知道了。” “还有,那个彭程让你抓起来的,这人你得放了。” “波哥,你听我说,这事儿我得跟你说一下,这逼拿枪要打我,我要把他放了,波哥,他跟他妈虎逼似的,能打死我,你知道不?” “咋的?我说话你听不懂啊?你把他放了。” “不是,那他要出来整我咋整?” “我再跟你说一遍,别他妈废话,他出来我跟他说,指定不让他找你,听没听明白?” “波哥,我有你这句话,那真的,我这命就交到你手里了,波哥呀。” “他妈的,别跟我废话,赶紧的,把他放了,这事儿拉倒。再一个,别再去找包兴盛的麻烦了,你整那个厂,看看能不能干,能干把排污设备上一上,不能干赶紧关门,咋的,不让老百姓活了?我爹都接到你的举报信了,知道咋回事不?” “哎哟,我的妈呀,都整到叔那儿去了。 那你他妈寻思啥呢?” “那行,那我知道了。” “再一个,不是说我胳膊肘往外拐,我拿你当哥们儿,你知不知道孙世贤在长春混得多大?随便找俩兄弟过来,就能打死你,你死都不知道咋死的,知不知道?他妈手底下狠人多了,你明白不?而且人家白道关系在长春不说只手遮天,那也手眼通天了,能明白不?就整你一个乡镇小派派,说干没你就干没你,我他妈为你好,能懂不?” “我懂,我懂,懂懂。” “啥都别说了,过两天我上梅河看你去。” “那倒用不着,你把这事儿办明白,别让我掉链子,听没听见?” “你放心吧,放心,放心。” 你看人家田波办事,滴水不漏。先他妈给你一顿臭骂,打得你晕头转向,然后还得让你领他的情。 再说这边,刘胜利把唐兵叫过来。 “唐兵,唐兵,过来。” “咋的了,老大?” “去,把彭程那几个人放了。” “放了?不是。” “咋的?你把他放了,咱能没事儿?” “波哥说了,他担保。” “田波打电话了?别人来电话,我能给他这面子?” “去吧,赶紧的。” 这一说完,唐兵过来,到里面把彭程手铐打开。 彭程拿眼睛一瞅:“咋的?送我上哪儿?” “送你上哪儿?哪也不去,咱这事儿有点误会,拉倒吧,回去吧。” 这把彭程弄懵了,抬头一瞅:“你说啥?” “我说咱是误会,回去吧。再一个,咱都五道沟的,啥事儿别往心里去,走吧,回去吧。” “大兵,你们不整我了?” “不整了,都说误会了。” “但是,我他妈肯定得整你们,记住我得找你,还有刘胜利。” “先出去吧,兄弟,走走走,我送你出去。” “用不着,我那俩兄弟呢?” “马上,一准儿,一准儿。” 你看,把这哥仨给整出来了。 等到门口的时候,大猛、贤哥他们带人也过来了。 这李强、老五当天也跟着一起来的。 这边贤哥走过来,一伸手:“彭程啊。” “贤哥,过来一握手。” “彭程啊,受委屈了。” “贤哥,我,我就觉着,不可能把我放了吧,贤哥,是你把我整出来的?哥呀,这事儿你替我办的,你救我一命啊。” 贤哥一瞅:“哎,彭程兄弟,别这么唠嗑,你能进去不也是因为大猛吗?没有大猛这事儿,你能遭这罪? 哥啊,那两回事儿,这刘胜利瞅我就不顺眼,而且这回这逼是想整死我,我太明白了。哥呀,啥都别说了,以后贤哥你一句话,你看你的事儿我咋给你办就完事儿了。” 贤哥这一听:“行啊,这么的,刘胜利你别再找他了,因为咱找人办这事儿,人家也答应了,这事儿就拉倒,行不?以后要有啥冲突或者恩怨,再找他算,今天这事儿你听贤哥的拉倒。” “贤哥,我指定听你的,他我可以不找,说刘胜利不就答应他一个人吗?” “对呀,那还有谁?” “我得找他哥。这逼他妈到哪儿都装神弄鬼,你看我脑门就让他给弄开了,指着我脑门说,你说出来,你说出来,我必须干他,这神棍,在咱们五道沟骗好多小娘们儿,真的。” 这边一说,李强和老五凑过来:“哎哎,兄弟,说啥玩意儿?神棍?” “妈的,骗人的,骗人的。” “这么的,交给老五去办,老五对付这些阴损的东西,老厉害了,以前他媳妇露露就从那边过来的,老牛逼了。” 这边一听:“是吧?” 贤哥一瞅也笑了:“我告诉你,啥鬼神儿的都拿下,是不是老五?” 老五牛逼闪电地一歪脑袋:“贤哥,这事儿别跟别人说,咱自己知道就行。” 你看他还挺牛,贤哥一瞅:“那行老五,那你跟李强你俩去,办事悠着点。” “哥,你就放心吧。” 你看,大伙儿开车奔五道沟的和顺大街。 和顺大街这儿,刘解放开了个买卖,叫汇仙堂,整得古香古色,挺吓人。 老五跟李强一瞅:“就这儿啊。” 贤哥他们把车停道边,大伙儿下来叼个烟。 这边海波过来:“老五、李强能办明白呀,哥。” “操,这事儿他俩办得肯定明白。” 大伙儿都在这儿瞅着,李强、老五就进去了。 李强和老五这就进来了,手里面拎着把五连子藏在衣服里。 这一进来,刘解放挺牛气,一抬脑袋:“哎哎,今天下午不看事儿了,要看事儿明天早上来。” 李强往前一凑:“哎,别的大师,咱都赶上了,再一个咱可以多给钱。” 刘解放瞥了一眼:“啥事儿啊,你们说吧。”说完,自己点了三颗香,在那儿捣鼓起来,“噔噔噔噔”。 李强往前一步说道:“这么着,今天咱们就问你一个事儿,你要算准了,要多少钱,咱们给你多少钱。” 刘解放一听:“十里八村都知道,咱家老仙儿那是灵得很,有啥话你尽管说。” “哎,你等会儿,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要是算不准咋整?” “那你说你想咋整?” “算准了,要多少钱给多少钱,算不准的话,嘎巴把五连子就拽出来,老五就给薅出来,啪,往这一顶。” “哎哎,不是,这是......” 老五说:“强哥,你别跟他磨叽了,我跟他说就完事儿了呗。算准了要多少钱给多少钱,算不准的话,我拿这玩意儿打你一下子,然后你再给我拿 2 万块钱,你看咋样?” 刘解放这一瞅:“不是,兄弟,我......我......” “别提你弟弟,你弟弟不刘胜利吗?咱知道。”嘎嘎,五连子一撸。 “快点的!” 老五眼睛一瞪,把他吓得不轻:“你他妈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是不是以为我跟你闹呢?” 这一说,刘解放慌了:“行行行行行,大哥,那你看你要算啥呀?” “这个事儿非常简单,我就问你,今天我能不能拿这个枪打你,你给我算一下。” 第154章 一物降一物 这话一出口,刘解放懵了:“我操,心里话,你这不纯纯玩我吗?我要说不能,你打我,你说我没算准,我要说能,你不打我,我还是没算准。” 瞅了瞅他。 “大哥呀,咱能不能,咱能不能换个话题?” “不换,就这个。” “大哥,我认了,算不准,我给你拿钱。” “算不准拿钱不行,我不跟你说了吗?我他妈得打你一下子。” “砰”就一枪,直接打在大腿根儿上,那肉“嘎巴”就飞起来了。 “哎呀,我擦呀!” 贤哥他们在外面都听着呢,彭程一听就要往屋里进。 贤哥一甩手:“哎,不用去,让李强、老五他们处理。” 李强一瞅:“行,老五,他算不准,咱说打就打了。” 俩人在这儿说着,回头眼睛一瞅:“妈的,钱呢?把钱拿来。” 这 2 万块钱“啪”往地上一扔,俩人把钱一夹,“咣咣”就回来了,钱一拿,乐坏了,李强也乐坏了。 咱再说这伙人回到长春,到了广东菜馆,那是把酒言欢。 贤哥特别喜欢彭程,彭程也说了:“贤哥,我啥都不唠,我这辈子没跟过大哥,就自己瞎混,但要是你不嫌我彭程身份啥的,你就认我这个兄弟,你看行不?” 贤哥一笑:“来来来,干杯,喝酒!” 你看这社会、这江湖,就是这么回事儿,同频道的指定能玩到一块儿。 咱再说刘解放自己到了医院,在病床上,把电话打给了亲老弟刘胜利。 “喂,胜利呀,我这腿让人给打了。” “让谁给打了?” “我不知道啊,他妈的应该是长春这伙的,进屋就让我算卦,说只要算准了拉倒。” “那你算啥呀?” “拿把五连子问我能不能打我,你说,我说能吧,他也打,我说不能,他还打,完了还拿了我 2 万块钱,这仇咱得报啊。” 刘胜利一听:“这他妈指定是孙世贤的兄弟干的,替彭程报仇呢。” 但咱说,打自己哥总比打自己强。 寻思寻思,刘胜利说:“行了,这事儿拉倒了。” “拉倒?你说话咋这么轻松呢?真他妈啥也不是。” “你说谁呢?” “啥也不是说的就是你!行行行,这事儿我不用你管,我自己报。 我告诉你,你别嘚瑟,你惹了孙世贤,这事儿我可帮不了你。” “我用不着你管,我他妈有的是办法。” 电话就撂了。 刘解放瘸着腿,晚上回到自己的汇仙堂,回来后三炷清香往上一点,那是哇哇地磕头。 “老仙家快显灵吧,我让人给欺负了。” 这话一说,还真显灵了,你看这女鬼一现身,就把老五的相貌一二三地说了一遍。 “行,他家这老清风说:“你侍奉我这么多年了,这事我就算还你一个恩怨。” 这时候李强、老五已经回榆树了。 强哥这时候正想把门关上,这时候正关门的时候,眼瞅着一阵阴风刮起来,“嗡”的一下子。 李强一瞅,不对劲儿,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往屋里进,伸手一拽。 “哎哎,老五啊,老五。” “咋的了?” “不是,老五,不对劲啊,好像你家露露回来了。” “真的假的?被她找回来了?好像是啊,我他妈浑身都发凉啊。” 这边一说,老五裤衩子都没穿,光个大屁股从屋里就出去了。 他俩有裸睡的习惯。 等到了院子里,那真是阴风阵阵,就跟他家露露回来那时候差不多。 这时候一瞅,“露露,露露”,这一喊。 “露露,是你吗?是不是你啊?” 露露这边,人家从坟圈子里带回来的一个清风飘过来,俩腿都不挨地。 “我不是露露。” 这帮老五一瞅:“别跟我俩闹了,露露,你他妈还跟我闹。” “啪”的一下子,直接就给薅下来,往屋里一拽,直接拽西屋去了。 你听听,那真是一宿一宿的鬼叫啊,把鬼都给玩坏了。 这老五真是生猛,那时候把鬼都整懵了。 天一亮,鬼这边“啪”一冒烟跑了。 他妈的,再说刘解放那边,在家里供的这个清风的排位“嘎”的一下子炸了,冒了一股黑烟,排位都毁了。 这边他妈的说一句:“刘解放啊,你把我害死了,我千年的道,这老五给破了,我跟你不死不休。” “啪”的一下子,一股烟,清风也没了。 这老五在这边床顶上拿着牙签剔牙呢。 李强一瞅:“是不是你家露露啊?” “我不知道啊,没看清,早上起来化作一股烟飞出去了。” 咱说李强当时吓一跳,从屋里就出去了。 这一瞅:“你他妈天天这样,真的太狠了,五哥,你真他妈是我五哥呀。 后面这一段完全是为了让大伙儿开心,但是整个故事的内容情节、江湖情义那是一点儿都没差。 咱们说在长春的江湖社会,混的最游刃有余的,肯定不是贤哥,是谁呢?那肯定是赵三,又叫赵红林,我们的赵三哥。 三哥这人在长春这江湖、这社会之中,他与各方人士皆交好。 三哥出道早,生于 1956 年,可无论面对何人,他都从不轻易动怒。 若有人说好话,他便捧上几句;若有人言语不善,三哥也就一笑而过。 当然三哥这脾气,只针对那些有身份地位之人。要是一般的无名之辈,在三哥面前胡言乱语,不用三哥出手,左洪武就能将其收拾了。 这一天,在三哥的局子里,来了一位朋友,此人在长春也算有些地位。 其所经营的买卖,在当时的长春颇有名气,是啥?华清池!此人便是华清池的老板王老大。 毫不夸张地说,当时他家带女孩儿的洗浴生意开展得较早,就在长春市二实验小学的正对面。 这天在三哥的局子里,麻将声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三哥这一摆手,对王老大说道:“老大呀,我不瞒你,我都多少年不摸这玩意儿了,真的。今天也就是你来了,我陪你过过瘾。” 王老大一听,笑道:“行,三哥,这么说我还挺有面子呗。”两人有说有笑。 王老大此番前来,还带着一位洗浴店的小秘书。 这小姑娘生得那叫一个俊俏。三哥这边打着麻将,眼睛却不时斜过去瞅,心里暗想:“这可比他媳妇强多了。” 王老大这边啪地打出一张五万,喊道:“三哥,五万!” 三哥这才把眼神收回,应道:“五万呐,五万我不要。” 这一摸,是张九万。 那小秘书往这边一瞧,这边就有人喊胡了,哗啦一下把牌推倒。 三哥还在那瞅呢,旁人提醒道:“三哥呀,你点炮了啊!” 三哥满不在乎地说:“点炮就点炮呗。”王 老大见状,这赵三儿,都馋成啥样了! 王老大起身:“行了三哥,我看你陪我玩儿,也是心不在焉,拉倒吧这玩意儿也没啥输赢,不玩了。” 三哥忙问:“咋的?不打了?那啥,三哥安排你吃口饭呗。” 王老大回道:“吃啥饭呢,这么的,三哥,到我那玩一会儿呗,我这块儿新来了不少技师,都比这强。” 说着,朝身后的小秘书一示意。 三哥摆手道:“你把三哥当啥人了!” 王老大笑道:“就你这眼神儿,早就把你给出卖了,走吧,上我那溜达溜达。” 三哥犹豫了一下:“真有好货?” 王老大应道:“嘎嘎好!” 三哥一听:“走走走!”这一说,便领着赵三来到了华清池。 三哥一进去,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一脱,急匆匆往楼上奔去。 只听得大厅里喊道:“楼上男宾一位,三哥上去了啊,招待好了!”至于三哥上去之后怎么玩的,咱先按下不表。 且说这边,三哥的小舅子王志来到了局子。他推开门,左洪武一瞧,王志问道:“三哥呢?” 左洪武回道:“跟王老大走了。” 王志追问:“哪个王老大?” “就是华清池那个。” 王志骂道:“他妈的,是不是跑那嫖娼去了?” 左洪武说道:“不能吧,俩人刚才打麻将过来的,这王老大说让三哥过去喝点茶啥的。” 王志气道:“他家那是喝茶的地方吗?一天他妈净扯王八犊子!” 说着,拿起电话就给赵三儿打过去,打了七八遍,就是没人接。 王志一瞅:“指定啊,指定他妈找女人去了!”转身就往外走。 左洪武一瞧:“小志!小志!” 王志不听,开车直奔华清池而去。 王志这人呐,对赵三那是看得紧,毕竟那是自己亲姐呀,姐夫在外面胡来,能不管吗?再说这边,左洪武一看王志跑去了,赶紧也给赵三打电话,可三哥也不接。 等到王志开车到了华清池,啪地把门一推开,就进了王老大的办公室。 王老大一瞅,忙道:“哎呀,小志过来了。”王志怒气冲冲地问:“我姐夫呢?” 王老大说:“你姐夫在南宾那块搓澡按摩呢,小志啊,来来来,你坐这,咱俩喝点啥,一会儿你姐夫就上来了,别着急。” 王志吼道:“不着急?再他妈一会儿他嫖完了!你妈的,我跟你说王老大,我今天告诉你一声,以后你他妈再把我姐夫往这脏地方领,别说我跟你翻脸,听没听见!” 王老大一脸无奈:“不是小志啊,你这是干啥呢?再说都是老爷们,就这点事儿。” 王志骂道:“少他妈放屁,那他妈是我姐。他要不是我姐夫,我管他这破事儿呢!我问你,他在哪屋呢?” 这一说,王志的脾气上来了,一下从腰里把家伙掏了出来,吼道:“王老大,我问你,我姐夫在哪屋呢?” 王老大忙道:“小志啊小志,你看你这是干啥呢?快,快点把家伙放下,把家伙放下。” 王志又问:“我他妈再问你一遍,在哪屋呢?” 王老大回道:“那个,好像在 208。” 王志一听,也不管王老大,朝着走廊就奔 208 去了。 走到走廊里,有服务员上前阻拦:“先生,到这边来,您得换睡衣。” 王志穿着衣服和大皮鞋,骂道:“放你妈的屁,我他妈来找赵三来了。” 这一喊,屋里正舒服着的赵三儿一听,哎呦了一声:“别动别动别动。” 嗯,怎么了大哥? 别动!! 王志还喊呢!“你们俩他妈起来,我他妈找赵三,听见没有?” 这一听,赵三激灵一下子,脑门冒出一层汗,“哎呀,我操,这不是自己小舅子疯狗王志来了吗?” 赵三左右一瞅,这屋里除了一张床,啥也没有,心说:“这可往哪藏?没个地方藏,也没个地方躲,连个门都没有。” “哥,要不你在窗帘后面躲一会儿?” 赵三过去一瞧,这窗帘后面也躲不了人。不过,窗帘后面有个窗户。三哥把那窗户一打开,也不管天冷,反正当时天挺黑,自己就钻出去了。 就这么光着身子,靠着墙往那一蹭,顺手把窗户啪地一关。冻得他直哆嗦,“哎呀,我操。” 这边 208 房门被王志一脚踹开,他冲进去就骂:“赵三啊,你他妈对得起我姐吗?人呢?” 说着一掀被窝,把那女的吓一跳,“哎呀,干啥呀?大哥。” 王志又把被子盖上,往床底下一瞅,“你他妈给我出来,出来!躲哪儿去了?” 王志在屋里仔细打量一圈,也没发现能藏人的地方,心里琢磨:“王老大跟我撒谎不应该啊,枪都顶脑瓜子上了,这点事儿他犯得上吗?”想着想着,往窗户这边一瞧,就见窗帘有个角被窗户夹住了。 王志大骂:“赵三,你他妈给我进来!”外面的赵三根本听不见,大冬天的风呼呼吹着。王志气急败坏地走过去,要是没啥事儿,开窗户都是轻轻一推,可王志正在气头上,双手用力一推,“啪”的一下。 三哥在那地方本就狭小,窗户一下子顶在他屁股上,只听三哥“哎哎哎”几声,“扑隆”一下子从二楼摔了下去,“啪啪”,正好落在外面一辆车的前机盖子上。 王志往楼下一看,一个大白条子一丝不挂趴在车机盖上一动不动。“你妈的,别动!”王志喊道,“我他妈现在下去。” 王志下来后,赵三这才缓过劲来,“哎呦,我,哎呦,我操。” 王志毫不客气,“你给我过来!”说着,掐着姐夫脖子就拽了过来。 “我说小志啊,你他妈干啥呀?” “你他妈上车!”王志把赵三整到了车上,赵三冻傻逼啦!啥也不管就把暖风打开了。 王志大骂, “打鸡毛暖风?我他妈问你咋的?你这混蛋玩意儿闲不住啊?你孩子也有了,我姐天天在家等你,你扯啥王八犊子?我告诉你赵三,这他妈是最后一回,再有一回,别说我把你腿卸了,听没听见?” “不是小志啊,咱都是老爷们,你看你跟你姐夫俩在这。再一个你是我小舅子,咱俩我拿你当亲弟弟。” “少他妈放屁,谁他妈是你弟弟呀?没有我姐,我认识你老大贵姓啊?你妈的。” “不是小志啊,说正事,你来找我要干啥呀?” “干啥?我手里没钱了,你不知道吗?” “这么的,小志你进屋,把我手底下那手牌一拿,你进屋先把我衣服拿出来,行不行?” “穿衣服干啥呀?” “这他妈到哪去,多磕碜呢! 你他妈干这事儿,还想要脸呢。 “小志?你看我现在,哪有钱啊,我给你拿,行不行?我一会儿回去,给你拿 2 万。” “拿多少?” “2 万。” “你他妈答对要饭的呢?” “小志,那你要多少啊?” “30 万。” “多少? 30 万! 你他妈说的真轻巧啊,上嘴唇一碰下嘴唇,30 万,我没有。” 赵三话音刚落,王志“叭”地把车火打着了,开车直奔重庆路路口。 那个时候九几年的重庆路相当热闹,是步行街,国贸这边,百货大楼那头,一溜的专卖店,两边都是人,人多得很。 王志专门挑个人多且灯最亮的地方,“嘎巴”一脚把车停下。下车后,他“啪”地一下把后面车门拽开,“你下来,钱你不是不给吗?来来来,下来!你妈的,你别在我车里,下来下来。”车上的赵三抱着座位不肯动。 “哎,小志,小志,别闹别闹,姐夫给你拿,行吗?” “赵三啊,你那是嘴还是屁眼子,说话算不算数?” “算数啊,小志,快点别闹,快点,快快把门关上,让人看着不完了吗?” “行,我他妈信你一回赵三。”王志“啪”地把车门一关。 “走吧,取钱去。” “这么的小志,这两天吧,这局子上有点现金,你姐夫我这还有用。我打个电话行吧,我打个电话。那大屯的老万,海市场的,你不知道老万吗?” “我知道他,你提他干啥呀?” “我不是说他们欠咱 80 万嘛,我给他打个电话,赶紧让他把钱送过来。送过来,爹呀,我就给你拿 30 万,你看行不?” 第155章 横行霸道 王志说,“那他要不送过来呢? 赵三马上说,可能送不了这么多,我先让他把这 30 万送过来,他肯定能啊,三天之内行不行?” 赵三说着,拿起电话就打给了大屯万家采石场的老板。 “喂,老万呢 呀,三哥。” “老万呐,那个钱你看是不是到日子了?” “三哥,我这两天正给您凑这个钱呢,这么的,三天之内我给您拿 50 万,您看行不行?” 这边一听,赵三说道:“行,老万你抓点紧啊,这眼瞅年底了,我这边也着急用钱呢。三哥对你够意思了,这钱使了这么长时间,我分儿逼利息没收你吧。” “三哥心里有啊,心里有,您放心吧。” 这边话音一落,啪,电话一撂。 赵三转头对王志说道:“小志啊,这回能不能给我取衣服去了?这 30 万我给你拿,你也听着了吧,三天之内人家给送。” “赵三我告诉你,下回再他妈让我抓着你整这个逼事儿,我可跟你俩他妈翻脸了,听没听见?” “不是,小志啊,不管咋地啊,我比你大十来岁呢,比你大一旬还多呢吧?你说你跟我俩咋这逼样呢? 王志骂到,你他妈的要是个好人,你是那样的,我他妈就动你?妈的一天埋汰你干啥?我告诉你啊,轻点得瑟啊,你他妈要给我姐沾上病,赵三你底下那逼玩意儿我真就给你摘喽。” “行了行了,别说这事了。” 这边说完,开车拉着回了王老大那,给赵三拿了衣服。 这王老大抱个膀在那瞅着,笑坏了都。 “我操,这赵三,哎呀!! 你看三哥连车都没下,在车里面穿着衣服,他哪有脸啊,跟王老大招呼也没打,这就回局子了。 咱们再说大屯那头。刚才打电话的老万在大屯有一个采石场,确实牛逼,这采石场干得还挺大,一年轻轻松松 100 来万,手拿把掐的。 大伙儿都知道,采石场这东西是个没本儿的买卖,只要机器一响,黄金万两。 这边电话刚往下一放,办公室的门“当”的一脚就让人给蹬开了。 老万回头一瞅,哎呀,原来是马五柱子兄弟啊。 马五柱子眼珠子一瞪,“他妈的谁他妈是你兄弟,谁他妈是你兄弟?” 马五柱子带着几个兄弟一下子就进来了,把凳子一拽,坐在了老万对面。 这个人叫马建军,大屯的老哥们肯定知道这个人,外号马五柱子,是前城村的。 他爸叫马长龙,在前城村人家是一村之长,他这个村长来的,那可是来之不易呀。 那马五柱子领着这帮兄弟在竞选之前,整个村子挨家挨户地走。这往屋里一来,就问:“你的票投给谁呀?” “投,投,投给马村长呗。” “哎,算你他妈识相。” 有的唧唧歪歪的,或者不吱声的,照着脸就是一下:“你他妈咋想的?我问你,这票你投谁?” “啊,头头头村长啊,头马村长。 记住了啊,你他妈要说表里不一的,别说我他妈收拾你。” “不能啊,不敢不敢。” 那真是低了砍刀镐把子,挨家挨户全票通过。 当时村里面投票都有个箱,说话分量比较重的做买卖的,单独是个箱,而且每个人投票的时候,那可真是绝了。 他把这个票都给你做个记号,比如说给你阿三是绿色的,给你阿黄可能是蓝的。 这票一张一张的全给你分开了,但你不知道咋回事啊,你以为不记名呢,你就写呗,写完往里一扔。 咱说这头马五柱子一瞅老万,说道:“跟他妈我俩套近乎呢啊!! 咋的了?老弟啊,咱平时关系不挺好的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啊你妈的,你背后捅刀子。” “不是,这这这话从何谈起呀?柱子。” “从何谈起?我问你,选举的票你投给谁了?” “我,我投那个长龙叔呗,那必须得投长龙叔啊。” “放屁!! 真的老弟,这事我能撒谎吗?” “撒不撒谎呢?来来来来,你看这是啥呗。”说着从他妈兜里面,人家把他这张票蓝色的啪往那一拍,“你眼睛不瞎吧,你不瞅吧,来自己看,这票在这儿呢啊,第一这是不是你的狗字儿,第二我他妈特意那天给你拿一张蓝色的纸啊,整个箱子里面就一张蓝色的票,那他妈就是你的。你把票投给谁了?” “来,这是马长龙,这他妈不留着份儿吗?” 谁也没想到他家能玩儿这一招,当时把老万就给干懵逼了。 “那个那个那啥兄弟,我我当时吧,可能是写差了还是咋的。” 他这一比划手,这边马五柱子的兄弟,这他妈片柳子往起一举。 “操!” “啪”的一刀!! 哎呦,我操,哎呀。 这一下子就他妈剁肩膀子上了。 “哎哎,兄弟,兄弟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是干啥呢?哎哟,我老哥错了啊,老哥没想明白,你放心,以后在咱们前城村,老哥就拿你们马首是瞻。” “你妈我用你瞻呐啊,我他妈用你瞻呐。我告诉你啊,既然你胳膊肘往外拐,你不相中这个刘德顺了吗?我给你透露个消息,刘德顺现在去了一统大孤山了,听说在那边混得还不错,你也别在这儿待着了。” “嗯,柱子兄弟,这这啥意思?” “从他妈的明天开始啊,这个采石场归我了。” “老弟你可别闹啊,这是我的命根子。” “归你了,咋的舍不得呀?” 第156章 老狐狸 马五柱子这兄弟拿着片柳子往前一凑,恶狠狠地说:“妈的,咋的,还得给你开皮呗?是这意思吗?” “不是!! 也别说我欺负你,别他妈不是不是的,这么的,后天来咱们签合同,我给你拿 10 万块钱,听没听见?对了!10 万块钱我也给不了,欠着,那我先给你打个欠条。” 这边一听,老万一脸愁容说道:“柱子,这事儿,你这是往死里逼啊,这可不行啊。” 这一说完,马五柱子啪的一下子从腰里把他那东风三就给拽出来了。 老万嘴里“哎呀”一声!! “你说啥?我问你说啥,这合同能不能签?你也知道,我马五柱子要疯起来,操你妈的,我打完你就埋你,你家采石场下面你信不信?” “柱子兄弟,我服,我服。” “记住啊,后天我过来,听没听见?收拾收拾,赶紧他妈滚犊子。再一个,这个采石场里面所有的机器设备,你要是敢动一下子,把你爪子给你剁了,听没听见?” “行行行。” 这边马五柱子领着这帮兄弟,从万家采石场出去了。 这万湖喜呀,在这就琢磨这个事儿,“你说这他妈不是倒霉催的吗?这他妈可咋整啊?” 光设备这就得 100 来万,这一年纯收入,净利润那也是 100 多万,里外里 300 来万呢。这往出兑的话,咱说不说多,150 万那是手拿把攥,抢着要。 但是这时候你兑给谁呀?人家谁能给你现金呢?再说谁知道这个信儿,谁能一下子拿出 150 万来? 这么寻思来寻思去,脑瓜子“噔”的一下子,就跟一休哥来了灵感似的,开车直接往长春市来了。 干到哪儿?南关区桃园路,大伙儿都知道,那是赵三哥的场子。 这一进来,黄强一瞅:“呀,老万过来了,三哥在里面呢。” 啪,把门一推开,“三哥,万老板过来了。” “呀呀,进来进来进来。” 这一说老万就进来了,三哥一瞅他,“哎呀,老万呐,行啊,不三天吗?这咋这么快过来了呢?” “不是三哥,我没带钱过来。” 这话一说完,三哥脸色有点不好看,“啥意思?老万啊,你可别说跑这儿来跟我讲故事来了,你也别跑这儿来跟我哭穷,真的,地主家到了年底也没有余粮啊,老万你也他妈的替三哥想想,三哥往外放钱不是你一个两个的,要都这么整,三哥完了,我今年年都过不了了。” “不是三哥,我不是那意思。” “老万,那你啥意思?” “三哥,你知道我那个采石场吗?” “啊,我知道啊,那采石场咋的了?” “那采石场吧,我也不想干了。” “不想干了?再一个,你这这咋整的,肩膀缠的都啥玩意儿了?” “那个那啥,摔一个跟头,这不卡在石头堆顶上了,那石头挺锋利的,就把我这肩膀子给杵一下子。” “不干得好好的,咋不干?不挣钱呢?” “那玩意儿,三哥你这话唠的,那玩意儿咋能不挣钱呢?没本的买卖,谁干谁挣钱呢?” “那你咋就不干了呢?” “那啥,我家有个亲戚在南方,这不一个劲儿催我过去吗?我寻思我就不整了,人家说南方有挣大钱的机会。” “这话没毛病,咱们北方跟人家南方那绝对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在那边儿随便的小买卖够咱们干一辈子,三哥明白。那你啥意思啊,老万呢,你跟我说这个啥意思?” “三哥,我跟你说一说这个事儿,我在这个长春啊,三哥我就跟你俩对撇子,别人我也不想让他占这个便宜。这一年,三哥我跟你俩不撒谎,冲灯发誓啊,我这个采石场一年要低于 150 万,出门就让我嘎巴的,别说我在北方,在南方把我晒死热死,他妈的把我淹死,真的三哥,一年最少 150 万。” “啊,这三哥信。 再就是啥呢,再就是我的这个设备,我的设备就得值个 100 多万。” “100 多万?都有啥玩意儿啊?” “我有两个钩机,大钩机,三个铲车,两台翻斗子,三哥你算算这玩意儿得多少钱呢? 这边三哥这一听,三哥脑袋多快呀,挣钱的事儿能逃过赵三的这个小算盘?那是不可能的。 三哥这一琢磨,“那你这??? 三哥,你这么的,我不欠你 80 万吗?这 80 万我就不给你拿现金了,然后你再给我 20 万,行不行,里外里咱就凑个 100 万整。这个矿,这个采石场就匀给你了,你看行不三哥。” 这赵三一听,这绝对是个好事儿。 “兄弟,关键是这玩意儿咱也咱也不懂。” “三哥呀,这玩意儿不用懂,真的,你去看看你就知道咋回事儿了,天天这客户啥的渠道这都现成的。” “啊,那这么的,明天我跟你去瞅瞅。” “行,三哥,那我就在这个采石场等你呗。” 这到了第二天,赵三领着谁?领着左洪武、黄强、黄亮,特意给王志也打了个电话,这领着来到大屯的万家采石场就过来了。 你等到这一看,人家采石场各方面的绝对他妈够规格。 包括说这个什么传送带啊,那他妈就两条,这头小铲车在这哇哇地就往那翻斗顶上卸石头,你不管是五八分、四六碎还是大块儿,而且人家石头质量也好,密度也高,挺硬的,那可不是山皮土。 这边这一看,这买卖确实不错。 这王志往过一来,“姐夫!这他妈的大老远的跑这儿来瞅啥来呀?这他妈四周都是石头坑,瞅这玩意儿干啥?” “你懂个屁啊!” “老万啊?” “哎,三哥,看的怎么样,这行不行啊?” “呃,那你看这不算三哥占你便宜吧。” “不算三哥,再说了,这玩意儿肥水不流外人田呢,我这是着急走,三哥我也不跟你俩扒瞎,我要是不着急的话,这块我 150 万指定能兑出去。” “这个三哥信啊,三哥也领你情。这么的老万,三哥在南方也有哥们儿,也有朋友,如果说你在南方碰着啥事儿呢,需要三哥的,一个电话,妥了,三哥啥都不说了,走吧,咱把合同签了呗。” “行行行。” 回到办公室里面,把这合同一拿,直接就签完了。 赵三把这 20 万往过一递,“老万你点点,之前那个欠条我就给你撕了,咱俩就清账了。” “行行行,三哥。那有啥不明白的,你再给我打电话,那我就先走了啊。” “行,这咋的,现在这这就是我的了?” “那可不是咋的。” “我跟那帮人都打完招呼了,以后你就是这个万家采石场的老板了,你要觉得这个名字不喜气呢,三哥你再换一换。” “万家,万家挺好的,暂时先不用动。” “那行,三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行,有事儿打电话啊,老万。” 这老万往自己的车一上,你看一脚油门就走了。 第157章 疯狗王志 这边老万媳妇儿孩子东西啥的都收拾完了,这边一瞅,“老万子,钱拿回来了?” “拿回来了,走走走,赶紧走。” “那农村房子都不要了?” “那几间房子能值多少钱呢?农村房子几千块钱的时候,三四间房子还得带两个大院子,那撒手就扔了,留在这儿能行吗?你把这块兑出去了,一旦让马五柱子知道,那他妈不得整死你啊。” 人家老万想的明白,想的通透,操,人直接就跑路了,但是这个事儿三哥不知道啊。 这头三哥往办公室里一坐,三哥二郎腿一翘,“小志啊? 姐夫!你给我整这来干啥呀,看啥?” “小志啊,你说你现在也老大不小的了,天天他妈在外面,你除了花钱,你是分儿逼不挣啊。” “操,你能挣就行呗。” “小志啊,你可别跟我这么唠嗑,姐夫这一天挣俩逼钱也不容易,你不能一天老卡着我呀。再一个,你早晚不也得成家立业吗?谁他妈能嫁给你他妈游手好闲那么个玩意儿呢?” “那你啥意思?” “啥意思,这么的,姐夫也算给你整个安家立命的这么一个买卖,这个矿这个采石场,小志,从今天开始正式的归你了。” “不是,我要这逼玩意儿干啥呀?” “你是不是傻呀?小志,这他妈的这采石场一年闭着眼睛,100 多万,啥他妈都不用你干,人家他妈工人啥的都是现成的,渠道也是现成的,你就跟捡钱似的,你是大爷呀,干啥一个月十来万块钱,小志啊。” 这边王志一听,“一个月能整十来万?” “那你寻思啥呢?我知道你虽然有的时候跟我唧叨呢,但我太了解了,伸手要钱的滋味儿难受。” 这王志一听,“你看你也知道难受,那你咋不主动给呢?” “关键小志,你这花钱太甚了对不对?这回好了,自己有买卖了,自己干吧。” 这王志一瞅,“还行,那咋的,我自己在这儿啊?” “那啥,我给你留两个兄弟。” 这一说,留了两个兄弟,把王志这几个人就给扔到这块了。 咱们再说马五柱子这边。 马五柱子也到了第二天了,把自己的兄弟叫过来,这人叫李雄伟。 “小伟呀!你这么的,你领几个人去一趟,上那个万家采石场,你去瞅瞅去,他妈的别让那谁老万在这做点啥手脚,这机器啥的千万不能让他动,听没听见,然后让他把这些所有的上下的这些烂糟的事儿,都他妈跟他家这帮人说清楚,明天咱过去就接手,咱就签合同。” “行,放心吧,哥,我现在我就过去。” 这李雄伟领着七八个老弟开车奔着万家这块也干过来了。 你看王志此时此刻躺在这个办公室里面,“你说四面都他妈老矿石坑,他能干啥呀?”整个小快乐,自己得劲。” 这吴立新和黄亮在旁边一坐,“这你说咱这一天在这坐着也怪没意思的。” “他妈的啥叫有意思啊,钱儿他妈得不得劲儿,花钱得不得劲儿,放心,在这儿你跟着你志哥肯定他妈比跟个赵三儿强,那他妈一天抠的跟个狗逼篮子似的,跟他干啥呀?操,一个月给你俩拿 1 万。” “真的假的?” “这个必须的!” “行行行啊,志哥,你饿不饿,我给你整点啥吃的?” “就你他妈做那玩意儿,给狗狗都不吃。一会儿看看吧,不是说食堂有饭吗?” 他们正在那说话呢,这李雄伟领着兄弟啪的一下推门就进来了。 “啊,老万呢?” 王志抬脑瓜子一瞅,“不是你妈的,你咋这么嘚儿呢?你家呀,进来连个门都不敲,当的一下子干啥呢?” “你干啥呢?”这一句话把李雄伟给干蒙了,一瞅这人干啥咋这么横呢,这一瞅眼生啊,不是老万这边的人。 “不是,你是干啥的啊,哥们儿。” “看啥呢?我问你来干啥?” “你问我干啥呀?不是咱们来收这个场子来了,收采石场来了。” “收采石场? 这采石场明天咱就过户更名的。 我去你妈的,少他妈放屁,我告诉你,这采石场是咱们的。” 说完,王志从那个抽屉里面一拽,当时两个人立的协议啥的文书全给拿出来,“你妈的,自己来瞅瞅啊,听没听见。” 这李雄伟往过这一来,这一瞅,“那老万呢?” “老万,你找老万上他家里去找去,听没听见,以后这个采石场不兴来啊,赶紧的滚犊子。” 这一骂,把李雄伟给骂急了。 毕竟人家在这面是地头蛇,就在大屯这一带,谁他妈敢跟马五柱子呲牙啊,欺行霸市那都欺负惯了。一开始被骂蒙了,这时候缓过劲来了,这一瞅。 “你他妈跟谁俩说话呢,跟他妈谁俩呢啊,真他妈欠削!” 这一说,包括他身边这帮老弟,啪啪地从腰里面把这卡簧都他妈拽出来了。 你妈的这一举,这头王志从腰里面啪把这五四往出一掏,对着天棚“操”砰!就一下子。 “你妈的,动啊,动一下,我打死你们。这逼样的,跑这儿来跟我装社会来了,知道我是谁不?知不知道我是谁?” 这一下把李雄伟干蒙了。 “我说,哥们儿,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大哥叫马五柱子。” “我操,操! 王志拿枪把咣咣两下,把李雄伟的脑瓜子就给敲开了。 这李雄伟,‘哎哎哎哟’! 你妈的,别他妈跟我俩嘚瑟,什么他妈马柱子六柱子,我他妈不认识,我告诉你,我叫小疯狗王志,听没听见,你他妈可长点记性,你打听打听。今天我他妈是高兴,老子不高兴,刚才一下我就给你打没了,知道不?” 回手把这枪啪往李雄伟这脑瓜的太阳穴位置一顶,“知道打死人啥样吗?见没见过哥们儿?” “大哥,你先把这玩意儿挪了,挪了。” “你他妈的。” “咔嚓。” “哎呀,我操。”这一“咔嚓”,把李雄伟吓坏了。谁他妈拿枪顶你脑袋,你不害怕呀? 这王志在这边一瞅,“我操,就这逼两下子啊,吓懵逼了吧?就你这个逼样的,你还出来混社会呢,赶紧的滚犊子,有多远给我滚他妈多远,快滚。” 这一说,你看几个人从屋里面灰溜溜地就出来了,包括这身后的老弟,没一个人敢吱声啊。因为啥,刀和枪的区别那是太大了。 你看他们这一出来,这头这个做饭呢?那个矿井,就是这个采石场有食堂,工人也多,就农村那个大黑锅做的那种大锅饭,其实按理还挺愿意吃的,但是这个东西呢,在 90 年代,人家王志他妈可吃不下去。你不像现在,大伙儿老长时间都不吃这种绿色的产品,但那时候谁他妈吃这逼玩意儿呢? 这王志到这一瞅,“这他妈做的啥呀? 那个老板啊,咱们熬的那个白菜土豆啊,这面还有雪里红缨的炖豆腐挺好的,你尝尝,我先给你盛一碗。” “我他妈不吃这逼玩意儿啊。就没有别的吃的?” “咱这跟前有饭店,就在那个咱们那个国道边儿上有一家饭店。 “行。” 你看这边王志领着谁呢?领着吴立新他们就到了国道旁边有个饭店,饭店叫啥名呢?叫大红饭庄。 几个人往屋里一进,那小菜儿啪啪地就给点上了。王志嘴也叼,嘴也馋,尤其说整小快乐的这帮人,真的,一般玩意儿他吃不下去。 仨人在这连吃带喝,咱先不讲。 咱说李雄伟这头到了哪儿?到了他们屯子里面有一个卫生所,把这脑瓜子包吧包吧,那是左三圈右三圈缠的绷带。 “你妈的,敢打我?”这电话往起一拿。 “柱哥。” “大伟啊,怎么样事儿办的。” “别提了,哥,妈的让人给打了。” “你让人给打了,你他妈不是上万家他妈采石场吗?” “可不就去了万家采石场吗?我到这说这嘎达换人了,那头说老万把这个采石场兑给他了,还把我给打了。” “他妈的,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现在在咱们屯子里的这卫生所呢。” “行了,你别动了,你在这儿等我吧。” 这马五柱子往起来一站,带着自己的兄弟邢坤、范老二,三十来号人。 马五柱子这个气啊!跟我俩整事儿是不是?走走走,上老万他家去。” 咱说得亏这老万跑了,这领着 30 多个人,你看直接干他家里来了,到了当院子,“当”的一下子把这门就给踹开了,走的时候人也没锁,这大铁门“呼嚓呼嚓”就开了。 “往这里一来,你妈的老万呢,你他妈给我滚出来,别他妈装啊,我要进屋把你提溜出来,我他妈俩腿给你打折了,出来,来,出来。”喊了好几嗓子,屋里门也没人应。 “来来来,坤子,进去把他给我抓出来。” 这邢坤领着一帮兄弟,手里面提着砍刀、镐把子、钢管子,啪啪地就进来往屋里走。 “你妈的,出来,出来,出来。” 一共四间房,带一个偏厦子,那都给搜个遍,这他妈一出来。 “柱哥,没人啊。” “没人儿,我看人他妈好像跑了。” “跑了?啥意思啊?” “那我看那个炕柜儿里儿啊,那门都大开着,里面啥都没有了,衣服啥都拿走了。” 这马五柱子往屋里这一进,可不是咋的,农村的都有个炕柜,就什么样的呢,在这个炕顶上一摆,就在被窝旁边,平时的时候衣服啥的都往里边放啊,这个时候你看抽匣子也开了,炕柜儿的大门也都敞开了,里面真是空空如也的。 再一看,连他妈米缸里大米都他妈给淘净了,里面有一只耗子在里面“滋溜滋溜”直转圈。 这一瞅看明白了,这老万真是把这个采石场给兑出去了,人跑了,指定拿着钱跑了。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行啊,老万呐,你他妈别让我抓着你,山水有相逢,他妈的抓着我他妈整死你,走。哥,上哪儿去?” “上哪儿去,他妈的这是谁的地界,这他妈的咱的一亩三分地儿,谁敢在这干?吹牛逼,把他撵走了,走走走。” 这一说,领着这帮兄弟到哪儿?到了这个屯里面这卫生所,把这李雄伟也他妈给接上了。 马五柱子这边一瞧李雄伟,那叫一个气不打一处来:“瞅你这熊样,你叫李雄伟是吧?咋这么窝囊呢!多少人呐?他们能杀人啊!三个人就把你们七八个给揍了? 把马五柱子气得够呛,挨个照着胸脯子就是一顿怼。 “大哥,大哥,一个一个来!”众人喏喏!!。 “饭一天比谁都能吃,碰到事儿全他妈往后躲!以后你们这副德行,别在我跟前晃悠!” “柱哥,不是咱怂,人家手里有家伙,拿着 54 呢!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马五柱子,心里琢磨着:那个年代,手里能有把东风就算厉害的了,要是拿着 54,绝对是硬茬。寻思片刻,喊道:“不能这么算了,回去把五连子拿了!” 这一说回去,有人取了两把五连子,马五柱子领着三十多号兄弟,直奔采石场。 车一进院,这帮人把五连子一举,喝道:“走,跟我进去!” 旁边的工人正在食堂吃饭,这帮人一冲进来,有拿砍刀的,有拿镐把子的,还有举着五连子的。 五连子一指,“砰”的一声,一个大铁棚子被打出个大窟窿,把工人吓得筷子都掉了。 拿刀一指:“都别动!大伟,刚才打你的人呢?自己给我站出来!”李雄伟瞅了半天:“柱哥,没在这。” “那办公室的几个人呢?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这时厨师被拿刀逼着:“你知道不?” “老板出去吃饭去了,就在道口的大红饭庄。” “走,上车!”众人从屋里退出来,直奔大红饭庄。 到了大红饭庄,只见里面就一桌人在吃饭,仨人正喝着酒,谈着买卖。 马五柱子带人一冲进去,拿枪指着:“别动!” 第158章 王志被打 马五柱子带人一冲进去,拿枪指着:“别动!” 李雄伟拿枪指着王志人吼道:“刚才就是你打我?” 王志嘴角一撇:“你啥意思?” 马五柱子上前:“你挺牛啊,知道我是谁不?” “你爱谁谁,咋的,想干架?” 王志说着就要掏腰里的 54,把吴立新和黄亮吓得够呛。 就在三人撕扯之时,马五柱子喊道:“给我打他!” 李雄伟还在那叫嚣,这时后面的严福金冲上来,一把夺过五连子,一撸,“砰”的一声,把王志连人带凳子打倒在地,王志惨叫一声。 马五柱子的兄弟们一拥而上,把吴立新和黄亮打得头破血流。 王志此时已半昏迷,马五柱子走上前:“我告诉你,明天这采石场不许再来,听到没?再敢来,收拾你们!咱们是前城村的治保主任!我叫马五柱子,你们也可以去打听打听,别进庙不知道拜神,啥买卖都敢插手,这是谁的地方都没搞清楚就乱来,滚犊子!今天就让你们长点记性!”说着一挥手,领着这帮人从饭店出来了。 王志被送到医院,伤得极重。 赵三接到电话后,急匆匆赶到医院。一到就问:“咋样啊,小志咋样?” 此时吴立新已经包扎完,缝了三十来针,脑袋和胳膊都伤着了。 三哥问,谁呀,谁把小志给打的? 那人叫马五柱子,好像是大屯挺牛的治保主任。” “小志咋样?” “这咱也不知道啊。 哎呀,你说我这小志要有个啥事儿,我咋跟王红交代呀?”正说着,他媳妇王红电话进来了。 “小志咋样啊?你说我要去,你还不让我去?你他妈快消停在家待着吧!小志不带有事儿的。 三儿啊,小志有事儿你可得说呀!”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正说着,大夫推门出来了。“大夫,大夫,我小舅子怎么样了?” “你是病人家属吧?” “对对对。” “病人现在算是抢救过来了,但是得观察 24 小时,如果没问题,就算稳定了。” “谢谢啊,大夫,谢谢!” 这时王志从病房里被推出来,小脸煞白。赵三把电话拿起来,三哥脑子好使,他没听过马五柱子这号人,但大屯离范家屯近,他把电话打给了彭淼。 “喂,彭淼啊!” “呀,红林啊!” “哎,我给你打听个人呗? 谁呀? 这大屯有个叫马建军的,你知道不?” “我知道,那不那个前庄村的吗?” “我不知道是哪个村的,咋的了?欠你钱啊?不欠我钱,他把我小舅子王志给打了。” “把小志给打了,这扯不扯呢!” “咋的,你跟他熟啊?” 彭淼这边一听:“还行吧,不算太熟。你给我打电话啥意思?” “我给你打电话没别的意思,我就打听打听,这逼是干啥的,啥背景?” “啊,我还寻思着找我替你去干仗去? 不是我没那意思。 我跟你说一下子,红林啊,这马五柱子这小子虎超的,绝对是个茬子,手底下有几个狠人,尤其有两个,一个叫福玉的,一个叫福金的,是亲哥俩,都从黑龙江来的,身上指定有事,我说的话你能明白不?” 赵三在这边一听:“我明白,咋的,他挺硬呗?” “咋说呢,红林啊,手里面家伙事儿人家有,但是人家还敢用,真敢往你身上崩!是不是拿喷子把小志给打了?” “是,好悬没给打死。” “那你看,我说这伙人生猛吧!再一个他爹呢,是强平村的村长,叫马长龙。我就能跟你说这么多了,红林啊。这事儿我建议你找他唠唠得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嘛,对不对?”“行,彭淼,那我知道了,谢谢啊!” “哎,举手之劳,谢啥呀!”说完挂了电话。 挂电话前,彭淼把马五柱子电话给了赵三。赵三把电话拿过来,听彭淼说对方不好惹,三哥耍钱行,干仗差点意思,而且三哥想以和为贵。 这时的他还没后来一统长春时那么狠,毕竟那时有小贤、梁旭东、于永庆,还轮不到他赵红林。 寻思一番,赵三把电话拨过去:“喂,是不是马五柱子?” “你谁呀?” “我赵红林赵三,哥们儿,你听过我没有?”“我他妈没听过你,你跟我俩报啥号?你就说你他妈有啥事?” “哥们儿,你说话也不用这么冲,今天你们打的那个人,是我小舅子,是我亲小舅子。”“你这逼人说话真他妈挺膈应的,还他妈你亲小舅子,后小舅子,就你他妈亲爹,你说你要干啥能听懂不?你给我打电话干啥?你他妈啥事儿? 几句话把赵三说得有点懵,这他妈说话咋这么冲呢?” “兄弟,咱们都是走江湖跑社会的,这么的,打人永远没有白打,你也可以在长春打听打听我赵三赵红林是干啥的。” “你他妈的能不能说点他妈正经的,你要再没屁咯嗓的,我他妈撂了。” “哥们儿,这事儿你得给我个交代。” “我他妈给你啥交代?操,我跟你说,这个大屯这一亩三分地,你也可以打听打听我马建军是干啥的,你们跑这儿来做买卖,那采石场是我的,谁他妈也拿不走。而且我告诉你,采石场你别来了,我不管你他妈赵三赵四,谁来我打谁,记没记住?” “兄弟,你的意思,这事儿咱就圆不了了呗?” “我他妈跟你圆啥呀?我跟你圆?咋的,你是那个呀?不服气呀,不服气你他妈来找我来。” 第159章 摸底 赵三也火了:“行,老弟,你他妈要这么跟我俩唠嗑,你记住啊,我赵三让你看看我他妈是干啥的! 你快来吧 。”说完“啪”的一下子挂了电话。 三哥着实被气够呛,心想这哪是唠嗑,哪怕对方说句软话,哪怕称呼一声大哥啥的也好啊,可人家是一句软话没有,这人我肯定是要打了,还装牛逼连你一块揍,再一个你这矿场啊,不行,我肯定要争,我就不信了。别说是混社会的,就咱说老百姓你也咽不下这口气。 三哥在这正生闷气呢,左洪武往前一来,“三哥,不是这逼他妈在这说话这么冲还寻思啥呀?摇人咱去干他去呗。” 这赵三回头瞅了一眼左洪武,说:“洪武啊,咱们不能去,别他妈折那儿。” “三哥,那你啥意思啊?” 赵三寻思一寻思,想着出去干仗找谁,只能找我贤哥,长春一把大哥,他这电话拿起来,就拨了过去。 “喂,贤呐? 三哥,咋地有事啊?” “贤呐,最近挺好的啊!三哥想你了啦!! 三哥,你说你有啥事儿就完了。” “贤弟,那个三哥碰着点事儿,前两天吧,别人欠了我点钱,始终这都不是没给嘛,这不也到年底了,我寻思把这账往回收一收,这逼玩意儿就把一个这个采石场就他妈匀给我了,我哪知道这里面事儿这么多呀,这他妈的我头一天接,这小志就让人他妈给放倒了。我寻思给他打电话,跟他唠唠,一句好听的没有,大口骂我呀,那你说老弟,三哥能忍下这口气吗?” 这话一唠,贤哥这一听,“他妈的,他谁呀,咋这么冲呢?” “叫什么马五柱子,大屯的?” “三哥呀,你说你吧,咋净惹这些该溜子流氓呢?你说要别人咱打个电话就完事儿了,你说这大屯的咱也不认识啊?” “是啊,咱不用认识了,这我跟他约了,我得找他,咱说小志好悬没让他打死!! 我操,咋那么严重啊?” “那你寻思啥呢?贤呐,要不然就三哥的脾气,我能说带队去抓他吗? 那三哥,那你看,我这两天我还回不去,这咋整呢。” “那个你让二弟他们过来就行,二弟他们都跟我在一堆儿呢,那这么的吧啊。我看看我让大猛去吧。” 这一说完了,三哥一听,“不是小贤,你让谁来? 我让大猛去呗。 “大猛能行吗?” “大猛现在行,嘎嘎猛,对付他妈一个郊区流氓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人家他妈可挺硬实。” “没事儿,三哥,我既然让大猛去呢,我心里就有数。” “那行啊那行,那我现在我在这个市二院呢,完了你让大猛给我打电话吧。” “好嘞好嘞好嘞好嘞”,啪的一下子这边电话就撂了。 这贤哥把电话往起一拿,直接给大猛打过去了。 “喂,大猛啊。大猛你这么的,小刺,磊子,他们是不是在你跟前儿呢?” “都在那呢。” “你再找几个硬实点的兄弟哈,人不用多,十个八个的。” 啥意思啊?哥。” “你跟三哥出去办点事儿去。 赵三啊?。 “对,给他打电话就行了。 他在哪儿呢?” “在二院呢?” “那好的哥。”啪的一下子这边就给安排完了。 这大猛这一拧身,“哥几个,赶紧的,把咱家这兄弟划拉划拉,咱出去办点事。” 五连子抻了四五把,双管子拿了两把,剩下的砍刀一人提了一把,那就感觉够用了,就大猛这个小团队,就当时在长春,那一般的流氓都能和他们过上几招。 等他们到了二院,往过一来,三哥这一瞅,“哎呀,大猛啊,这这三哥这这这挺不好意思,麻烦着你呢。” “三哥呀,唠啥呢,平时咱关系处的都不错,再一个我哥打电话了,对不对,咋的了?跟谁整起来了?” “大毛猛啊,那他妈大屯的叫什么马五柱子。我操,土鳖流氓啊? 可不是咋的。” “我听说把志哥给打了,我去看看。” 大猛也去看去了,现在他妈还没醒呢,打的挺严重,但是大夫说,现在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啊,那我就不进去了,” 大猛顺着窗户往里一瞅,可不是咋的,王志这边小呼吸机,乱七八糟的管子全在这接着呢,而且这心脏起搏器啥的也在那儿,就说滴滴滴滴带监护的。 这大猛一瞅,“还给志哥打这样了,那咱过去就磕他呗。” “那肯定的,这逼他妈跟你三哥俩说话,逼逼赖赖的,大猛啊,去了,干狠事儿点啊,咱他妈整他一下子。” “放心吧,三哥” 这边赵三儿把自己这个身边这帮得力的人他妈也全都带出来了,谁呢?左洪武一个,那肯定是硬茬,黄强一个,再加上李艳军儿,再加上大猛,这伙人一共不到四十,三十来个,开车奔着大屯万家采石场这边就干过来。 到了这块儿以后,三哥把电话往起来一拿,直接给马五柱子就干过去了,“喂,马五柱子? 赵红林啊!! 马五柱子,我现在我就在万家矿场呢,你不牛逼吗?你不大屯,你是个棍儿吗?我告诉你啊,今天就来撅你来了,我他妈让你知道知道我他妈赵三是干啥的,逼崽子,你他妈还想他妈立个棍儿,你是个啥玩意儿呢你。” “哎呀,我操,赵三你他妈挺有倚仗啊,行行行,你等着我啊,你等吧,你现在不在矿场里呢吗?你就带着呢,你等我啊。”啪的一下子这边电话就撂了。 这头儿人家马五柱子也不傻,这赵三儿这么能叫嚣,肯定也是有所倚仗的。 再一个,这赵三儿是干啥的?他不得打听打听吗?对不对?这电话就打给谁了呢?就打给彭淼了,你看他俩问的都是一个人,电话一过去。 “喂,淼哥,我五柱子。” “啊,建军啊,咋的有事啊啥 。” “我给你打听个人呗。” “打听谁呀” “哎,那个长春有个叫赵三的,他是干啥的啊?” “赵三,你俩的事儿我不清楚。但我听说赵三在长春社会出道比较早,而且手底下有几个像样的人物,但是他是混蓝道耍钱、摆局的,一般打仗这些事儿,赵三不太擅长。” “那就行了啊,那我就明白咋回事儿了,跟我俩跑他妈大屯吆五喝六来了,哥啊,那啥呗,你要方便的话,你也过来。” “柱子,不是淼哥不帮你,我跟赵三儿的关系也不错,不亚于你,你能明白咋回事儿吧?所以说呢,这个事儿淼哥只能说两不相帮,你俩自己折腾吧。” “那行,那好了,淼哥,那个等我到范家屯儿,我过去看你去。” “那行了。”这边就撂了电话。 第160章 堵赵三 打完电话,这边马五柱子心里面算有底了,咋的呢?他知道赵三不是纯混黑的,是蓝道放局的。 跑这儿跟自己吆五喝六,还想跟自己比划比划,心想非把你腿打折不可。 这边把自己这帮兄弟召集起来,这个时候,严福玉从外地也回来了,上午回来的严福玉,再加上他弟弟严福金这伙人,还有这帮兄弟,将近 50 号人奔着矿场就来了,手里面五连子也有十来把。 车队往矿场门口一站,从车顶上下来 50 多号人。 这边左洪武没咋吭声,但是黄亮有点怂了,尤其李彦军,李彦军身上有条命,在游乐宫门口,之前拿砖头子把别人砸死过,不过那属于失手,要说论狠,他绝对不够格。 这一瞅对方来了五十来号人,自己这边才 30 来个人,不到 40 人,那边还拿着十来把五连子。 “三哥,三哥,咱是不是草率了?”三哥这个时候脑瓜子也有点冒汗。 但你看大猛,大猛这会儿扛着五连子在肩膀上,磊子在旁边站着。大猛一瞅,“你妈的,来来来,一会儿啊,谁过来装犊子就崩谁,听没听见?” “知道猛哥,知道猛哥。 谁也别拉胯,别给贤哥丢脸。” “放心吧。”咔嘎一下子,大猛这边把五连子就上膛了。 大猛这一个举动,给赵三挺提气的,三哥站在大猛旁边。 “谁他妈叫马五柱子?我就赵三赵红林,来来来来,过来来。”见对方不说话,赵三一挥手。 马五柱子瞅着赵三这伙人,嘴角一撇,这架势,整得还像那么回事儿似的,还挥手说话。 “哎,福玉啊。” “朱哥。 一会儿啊,就看你们哥俩的。” 这边把五连子也抽出来,咔吧一撸。 正在这个时候,马五柱子手机响了,啪往起一接。 “领导,这打电话有事啊。” “马建军啊,我跟你说一下吧,这一阵儿咱们市里啊,正在抽查,而且呢,每个区都在抓典型。你们家里的那个严福玉、严福金,咋回事儿,你应该心里知道吧,尤其说那个严福玉,刚他妈从里面出来吧,是不是?我告诉你啊,千万别让他再惹事儿了,不然的话我可兜不住,听不听见,谁来了也不好使。” 这边马五柱子一听。 “啊,行行行,领导我知道了。 再一个刚才我听底下的人回来说,你们大车小辆的上矿场去了,上采石场了,我告诉你啊,马五柱子,你他妈轻点作啊,篓子捅大了,我告诉你谁他妈也救不了你。” “知道,知道,知道啊,哎,那好嘞,领导,好嘞好嘞好嘞。” 这他妈一听完,瞅了一眼严福玉。 “玉子。 哥。 你这么的,这事儿你别参与。” “啥意思?” “刚才六扇门的领导给我来电话了,说你在这儿要整出事来,我他妈保不住你,咋的啊,这事儿你别去了。” “对方他妈也没有多少人儿,咱收拾他们不是手到擒来吗?再说金子不还带着呢吗?” “你走吧。” 这就把这严福玉给打发走了,你看这严福玉转身就出去了,不能顶着风硬干,尤其严福玉,那出手相当狠。 有的兄弟可能不知道这严福金和严福玉到底是咋回事儿。 这俩家伙不是长春的,是从黑龙江过来的。严福玉当年也是混社会的,严福金不是混社会的,但是这小子也强硬,也狠。 就因为家里两垄地的事儿,多一垄少一垄的,跟隔壁邻居打起来了。 严福玉知道这事儿后,回到家手持五连发猎枪,跟他弟弟把人家一家三口都给销户了。在黑龙江待不了了,被通缉。等他到了长春,因为啥跟马五柱子认识的呢?马五柱子他是治保主任,人家有的村民就说了,在那土垛那块有俩人,好像要饿死了。 就这么个情况下,马五柱子把这俩人给领回来了,又供吃又供喝又供穿的。像他俩这种走投无路的时候,有这么个大哥确实不错,而且马五柱子在大屯这儿,那是一手遮天,绝对有能耐。所以严福玉严福金就跟着他混了。 你看这时候严府玉一走,小金子把这五连子往起一支,“走吧,啊走吧,咱过去吧。”这呼啦一下子就过去了。 他们往前一走,三哥这边就有点慌了,有点怂了。 “大猛啊,哥们儿,你看这个事儿。” “三哥,咋的怂了啊?这逼样的,就这逼样,咱打他就完事儿了呗,在乎啥呀?” “这啊,雷子,猛点啊。” “知道了,猛哥,知道了。” 这边一说完。 马五柱子趾高气昂地往前一来。 “赵红林,我瞅你挺大岁数咋的,你看不清形势啊?你在长春,我不管你他妈是蓝马还是放局的,你消停挣钱不好吗?你跑这大屯得瑟个啥啊?记住了,今天我他妈指定把你撂这儿,听没听见?” 他这话一说完,旁边的金子往前一来:“还跟他们唠啥呀,干他们就完事儿了呗。”他这边把五连子一举。 大猛现在绝对够厉害,跟贤哥总出去干仗,啥叫先下手为强,看得太明白了。 砰!!人家大猛这边枪就响了,直接打到谁身上,就打到严福金身上了,就是严福玉的弟弟,咕咚一个火球子就给撂倒那儿。 “哎呀,我操!” 往这一走,大猛五连子往起一举:“你妈的,操,操操!” 这一反击,小四儿、大磊子他们这边五连子也打响了:“你妈的,操,咔咔!” 你想想,真是那句话,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边带头的硬,兄弟打得也有底气。这大猛第一个往上一冲,身边七八个老弟手里提着家伙事儿,咣咣全打响了。 当时就把马五柱子给干懵逼了,他没想到对面三十来个人,敢上来先开火,敢先动手。还在这琢磨呢,这时候身边的老弟就已经让人打倒三四个了。 “啪啪,哎呀,我操!柱哥,柱哥!” 后面的人滴溜片柳子的就往后撤,有的干脆就跑了。 这头赵三儿这帮兄弟一瞅大猛这么硬实,也往前冲。 这枪一举:“左洪武,妈的,操操,干他们,干他们!”加上黄强往前一冲,瞬间就把马五柱子这帮人给打散了。 这马五柱子这回脑瓜子嗡嗡的,自己几个大兄弟全让人撂这儿了,尤其那金子,这时候躺在地上“哎呀”地叫唤。 这大猛过来,啪一脚把金子踩住:“别叫,来,别叫,就你啊!”啪的一顶,“你跟我三哥打,多牛逼啊,三哥!” 三哥这一喊,三哥这时候底气十足,小头发一捋,锃亮的小背头往前一来,走到马五柱子跟前,小皮鞋叭叭还带两下,啥意思呢,把裤子的褶子抖了抖。 “这逼崽子,跟我俩多牛逼呢啊,你不挺横的吗?啊,你他妈记住,再敢来这儿跟我俩装牛逼,打死你,听没听见?再一个,我小舅子让你们给打了,我多了也不管你,要你给我拿 30 个 w,听没听见?马小柱子,差一分钱,下回我还打你。再一个,这个采石场以后今生今世不许你来,不许碰,听没听见?你来还他妈打你,听懂没有?” “行行,听懂了,听懂了。” “滚犊子,滚蛋!” 这一说,你看这他妈赵三拿枪一指:“咋的,还得送你们呢啊,还得送你们呢,赶紧滚,听没听见?告诉你,我他妈三马路赵三,贤哥的兄弟,不服气,你可以回来找我,听不听见?还有你,瞅你妈!”一瞅,是金子吗?照脸上啪又一脚。“赶紧起来滚,听没听着?” 这伙人你扶我,我扶你的,从地上爬起来。这金子走的时候眼角放了一丝狠光,拿眼睛就瞅着大猛。 “走走走走走!”这会儿就走了。 你看他们走了以后,这电话一下子直接打给彭淼了,谁呀?马五柱子,他得打听打听,说他妈大猛是谁呀?这他妈小贤又是谁呀?要不说在农村呆久了,这信息太闭塞了,那长春的大哥他都不认识,你要说范家屯谁厉害,他知道,但是长春谁厉害,他真不知道。 把电话拿起来:“喂,淼哥,咋的了?你俩整完了?” “妈的!! 咋的,没整过赵三儿啊?” “不是,我没整过。他说有一个叫什么大猛的,三马路大猛,说是小贤的兄弟。不咋的,小贤在长春挺牛逼呀?” “他挺横的,我操。” “他不是横啊,这么的,你要说跟赵三撕吧撕吧呢,你看我都没劝你,对吧?你兴许能把他打躺了,但是你跟小贤比,我就告诉你一句话,能他妈打死你,你能明白咋回事儿了吧?马五柱子,可别作呀!” 这话一说完,马五柱子一听:“咋的,这么硬实啊,我操他妈的。” “长春第一把大哥,你他妈寻思啥呢?” “那行,淼哥,那我知道了,那我知道了哈。”这边电话撂了。 你看他们在医院,这个时候金子他哥来了,谁呀?就是严福玉这混蛋。他一来,这严福金一瞅他哥,俩人都他妈跟傻逼似的,真的,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哥!! 谁他妈把你打了?” “他妈的,叫什么大猛的,还有那个赵三儿,可他妈横了,我得整死他。” 哥这边一听:“整他,必须得整他,他妈我助你。” “哎哎,那啥,那个玉子,我跟你说啊,那个叫什么,那个大猛的,这人不简单。” “啥玩意儿,不简单的,怎么个不简单法儿?” “那长春一哥,说叫孙世贤的兄弟,这你不能动,你动他就等于捅了马蜂窝了,咱整不过人家。” “柱哥,你啥时候变得胆儿这么小了啊?他妈的,他多牛逼,他到大屯来,他算个啥呀。来了打死他。” “不是,玉子,你咋还不听话呢?这个事儿不管出啥事儿,我自己兜,行不行?” 严福玉对他弟弟那真是从小到大,谁动他弟弟一手指头,那就跟你玩命。此时此刻,他弟弟让人一枪给撂那儿了,肩膀的肉好像都给掀掉了。 “他妈的,走!” “还能动不?” “哥,我能动。” “走!” 这边人家也有几个能打的兄弟,谁呢?叫马玉河,刘南江,多一个人没带,四个人奔着长春,就干过来了。 他们到长春的时候,三哥他们正在外面吃饭呢,根本没在局子里。 这三哥如今对大猛那是另眼相看,“哎呀,我操,大猛现在行啊。” 大猛一笑:“三哥,咋样?” “大猛现在挺硬啊,这可不是一般二班的硬,嘎嘎硬,你跟春明,二弟一点都不差。” “真的假的,三哥?” “必须的必啊,咱说就刚才那两下子,那马五柱子好悬没让你给打尿了,再跟我逼逼,你看我崩他就完事儿了。 大猛啊,这么的,咱们就上你那个金天豹行不行?三哥必须得捧你场啊,咱们吃点儿喝点儿,领着这帮兄弟咱玩一玩。今天不管啥,三哥一顿消费,都算三哥的,三哥买单。” 大猛一听一笑:“那走吧,就上我这儿去。” 就这么的,来到大庆路金钱豹,往楼上一来,大伙进了包房,好酒好菜往上轮。 三哥今天高兴,扬眉吐气了,要是大猛今天不去,又得憋屈,不定让人弄成啥样。一个劲儿地劝酒。 “大猛,来来来来,三哥敬一个,瞅啥呢?洪武啊,跟大猛整一个。 ”这左洪武、黄强他们,包括李国岩他们也都过来了。 “哎呀,猛哥,哎呀,猛哥。”一碰杯,来来来来,他们在这儿喝着呢。 咱再说这边,严福玉领着严福金、马玉河、刘南江,开车到了赵三的局子上。 到这门口,几个人拿眼睛往这瞅。 “是不是这儿?” “对,就是这个局子。” “你这么的,南江你下车,你到屋里面看看赵三他们在没在屋里?再一个屋里有多少人?他们不认识你,你进去瞅瞅。” “行。” 这一说完,这边刘南江抱着个膀,把三哥的局子门“叭”的一推开。 屋里面老热闹了,烟“呜”的一下子就冒出来了,耍钱儿的在屋里面,那烟快把那天棚都给顶开了。 这边刘南江往屋里一瞅,左一伙右一伙的,一看都是耍钱儿的。 第161章 回马枪 这时候给三哥看场子的孙鑫过来了。 “咋的,玩一会儿啊,瞅着面挺生啊。” 刘南江说,“那啥,过来瞅瞅,三哥呢?” “三哥没在这儿,出去了。” “出去了?上哪儿了?” “咋的?哥们儿,你有事儿啊?” “啊那啥,我那车坏了,我寻思这不到三哥这儿来了吗?我寻思我往那车里面好像缺水了,水温高,也不知道咋的。” “啊,端点水呗。” “端点水。 你等吧。” 这孙鑫心眼还挺好使,因为能叫出三哥的名儿,肯定是认识。再说往车里面加点水,那时候水箱总高温,这不算事儿,拎着个水壶就出来了。 “哥们儿,哪个车呀?” “这个这个这个。”这一比划,说这个车。 “你等着。”这孙鑫说。 “哥们儿,你把机器盖子打开。” 就在这弯腰正瞅着呢,这边拿着啥玩意儿,拿着五连子“嘎巴”一下就给顶着了。 “别动,来你妈的别动。” “哎,哥们儿,你啥意思?” “别动啊,上车来。” “啪”,就给整车上了。 “不是大哥。” 这他妈一上车,这严福金包括严福玉从腰里面把那小 54 就给拽出来了。 “别动,我问你赵三呢?” “三哥没在局子上! 干啥去了? 我听说好像上那个大猛那吃饭去了。” “大猛在哪儿?” “就在那个大庆路金钱豹夜总会。” “带咱过去。” “哎哎哎。” 这孙鑫领着这伙人,开车就奔大庆路金钱豹夜总会了。 这个时候,那孙鑫可以这么说,真是啥也不是,他在这块就是个混局子的。人家拿枪一顶,快吓尿了,瞬间就把赵三给卖了。 到了地方,把孙鑫扔后备箱里面,“啪”的一锁,怕他打电话报信儿。7 个人把五连子往怀里一塞,卷吧卷吧也看不见了,就上楼来了。 到了这块儿,人家服务员包括领班啥的一瞅:“呀,大哥几位啊,过来玩来了? 咱们找个人! 找谁呀?” “那个我问一下子,三哥是不是在这儿吃饭呢?” “啊,三哥在这儿呢,跟猛哥他们在那个 408 包房里面呢。” “啊,那行,咱们找一下三哥。” “啊,那我领你们过去吧。” “不用了,408 不就往里走嘛? 对对对,你往里走就行了。” 这边几个人抱腰夹膀子,一个个脑袋一歪往这边就过来了。 这边“当”的一脚!!! 三哥他们在屋里还吃饭呢。屋里面都谁,我给你们说一下。左洪武一个,黄亮一个,王强一个,然后李国岩一个,加上小四儿、磊子、大猛,还有大猛的一个兄弟叫边仔,一共就这几个人儿,八九个吧,正在屋里推杯换盏呢。 “咣”的一脚,门一踹开。这个时候大猛的反应挺快,一回脑瓜子,“哎”,这一瞅。这边金子一瞅大猛,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哥,你妈的就是他。” 这一伸手,“啪”,把 54 就给拽出来了,奔着大猛“你妈的,操”。 他俩反应基本上是同时的,啥意思,大猛这五连子也在凳子边上撂着呢,回来以后没往柜子里放,吃饭嘛,到自己家地方了,寻思往那一杵,吃完一会儿一扔就完事儿了,就在凳子边上。 大猛这只手把五连子也挑起来了,往这边一比划。 这边金子枪就响了,但是他肯定是先打着大猛的,“砰”的一下子就打到大猛这个左肩骨的位置。 这边大猛一伸手,“呼通”,他这边五连子也响了,响完以后人也倒了。 眼瞅着一个大火球子奔着严府金这边就来了。严府金这一瞅,“哎哟,我操”,因为这是迎面来的,稍微一躲,“啪”一下子,好像没打着。 这头严福玉喊道:“老弟,老弟,你妈,操操”,就这两下子给屋里面人倒出时间来了。 小四儿、磊子,再加上边仔,还有左洪武他们,几人猛地把枪拽起,直奔门口,嘴里骂骂咧咧:“你妈的!靠靠!啪啪!” 那屋里已然打得硝烟弥漫。 眼瞅着这边占不到便宜,人家屋里可是有六七杆枪呢,而他们这边才四人,如今还被打倒一个,咕咚一声倒地,生死未卜。 这边有人急呼:“不行不行,玉哥,玉哥,快走吧,再不走咱就走不了了!” 这边严府玉一瞅,喊道:“金子,把我弟弟捂一下,快点儿!” 这俩人赶忙一掐,把严福金给提了起来,顺着脖子梗子,鲜血哗哗地往下淌。这头严福玉拿着枪断后,嘴里叫骂着:“操操!往屋里打!”等着他们下楼,啪啪上了车。 这边三哥一直等着没动静了,服务员在外边喊:“猛哥,猛哥,没事儿吧,他们走了!”这一喊,三哥赶忙进屋,一看,急呼:“大猛啊,大猛,大猛,你没事儿吧?赶紧的,赶紧把大猛送医院去。”大猛伤得极重,原来是被一枪贯穿。三哥能不难受吗?这可是因为自己的事儿。 寻思一寻思,这事儿必须得给贤哥打电话。电话往前一拿,拨了过去:“喂,贤呐,你回来没有呢?” 贤哥在那边应道:“三哥,我现在往回走呢,咋的了?” 三哥道:“大猛不是给你办那个事儿了吗?,大猛让人打啦!你看这事儿他妈又他妈整岔劈了。” 贤哥惊道:“啥?三哥,大猛让人给打了?三哥呀,你可别吓我!” 三哥忙说:“那个贤呐,应该是没啥大事儿,打肩膀子上了,现在我们往医院走呢,在二院,你要是方便的话,你也往这边来呗。” 贤哥应道:“行行行,三哥,那我知道了。”一下子贤哥这边电话一撂,一拍海波的肩膀:“海波,快点开,大猛让人给打了。” 旁边坐着春明和二弟,他俩惊问:“大猛让谁给打了?我给大猛打电话!! 打鸡毛电话呀,他接不了了,上医院了,快点的,赶紧往回走。”这一说完,车如飞一般,哇哇地往长春驶去。 等贤哥他们到了二院的时候,大猛已经被推出了手术室。 好在只是个贯穿伤,不像子弹留在里面,还得抠啊掏的。前后缝缝,消消毒消消炎,大猛这体格还算不错。 这边贤哥一过来,瞅着大猛,问:“这他妈咋整的?” 三哥在旁边摇了摇头:“贤啊,啥都别说了,这事儿三哥没办明白。” 贤哥道:“三哥,这事儿跟你没关系,谁打的?” 大猛道:“我不认识他,应该他妈是那个叫什么马五柱子的兄弟吧。有一个小子我认识,就是让我打倒那小子,我打倒了一个。” 三哥在这边也跟贤哥讲起这事儿,包括马五柱子和他的采石场,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咱们再说说严福玉这边,严福玉跟着刘满江几个人在车上,开车哇哇地赶紧找医院,边开边喊:“快点快点!” 马玉河问:“玉哥,咋的了?” 严福玉吼道:“金子老弟,你他妈挺住,挺住,马上到医院了!” 玉哥,玉哥? 严福玉一回脑瓜子:“有屁放!” “那啥,金子好像,好像走了。” “放你妈的屁!”严福玉一脚踹去,车猛地一扎,停在了路中间。 后面的车喇叭直响:“你他妈咋停这儿了呢?” 这边严福玉一下车,拿五连子一指:“再他妈叭叭打死你!”吓得那车一脚油往后倒,赶紧从两边开走了。 严福玉到了后排座一瞅,这人还能有救吗?整个脸都被打得没了形,鲜血都干巴结痂了,一摸,身子都硬了。“ 老弟啊,老弟呀,哎呀,我操!”严福玉抱头痛哭,搂着他弟弟的尸体,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这马玉河赶忙劝道:“哥,咱车不能停这儿啊,这俩逼玩意儿还不会开车,你停在马路中间,一会儿交警啥的来了,这一瞅,车里再死一个,那不把你们都给抓走啊,哥,咱靠个边儿行吗?” “别他妈磨叽!”严福玉哼了一声。 金子让人给打死了,严福玉这边电话往起一拿,把车也靠边了,直接打给马五柱子。 电话一接通:“喂,柱子。” “呀,玉子,你们咋整的啊? 我告诉你,金子没了!” “你听我说,我不让你去,不让你去的,这他妈不出事儿了吗?” “少他妈给我放屁,听没听见,谁他妈把我弟弟打死了,我让他全家都陪葬,你妈的,你记住了,这个事儿我也不多管你要,这事儿是冲你来的。我弟弟现在没了,我啥都不说了,你给我拿 100 万,听不听见!” “行行行行,那个玉子,这么的,这 100 万我给你拿,你回来吧。接下来的事儿你别办了,你整不了他们。” “你妈的,我的事儿你他妈少管,从现在开始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他妈就把钱给我准备好!”这一说,马五柱子也怕这严福玉。这逼纯纯的玩命,有今天没明天的,你给他口饭吃,他给你摇摇尾巴,明天你给他断粮,这逼半夜能捅死你,就这种人。 严福玉道:“我他妈整不了?我他妈整不死他。把钱给我预备明白的,我明后天回去取去。”“行行行行,那好嘞。”叭的一下子电话撂了。 咱们再说说医院这边,贤哥气得牙根直痒痒,怒喝道:“跑这儿来补刀来了!来,三哥,你有没有马五柱的电话?” 三哥一瞅,应道:“有,来吧。”直接把马五柱的电话给了贤哥,贤哥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马五柱子。 电话刚接通,马五柱正头疼着呢,不耐烦地问道:“又他妈谁呀?” “你他妈谁呀?马五柱子吧!” “你谁呀? 别他妈喊!我跟你说,我姓孙,我叫孙世贤。”这话一说完,马五柱子脑袋又是嗡的一下,这正主终于找来了。 他忙应道:“嗯,那个,你好啊,贤哥。” “别他妈我好我不好的,你自己干啥事儿,自己应该很清楚。这么的,你记住马五柱子,我他妈肯定得找你!” “贤哥,贤哥,你听我说,这事儿之前我跟三哥确实有点误会,但是后来,贤哥,我对灯发誓,后来这些事儿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真的,不是我让去的,我管不了。” 几句话把贤哥都说懵了,吼道:“你他妈管不了谁呀?” “就是严福玉、严福金这哥俩呗,那他妈活畜生,说把我整死都能把我整死。再一个,这小金子都让你们给打死销户了,贤哥,我跟你说啊,这小子肯定没完,这个严福玉说了,要找你们肯定得报复。这,这,我就不说了,真的,贤哥,这跟我没关系啊。” 贤哥一听销户了,问道:“对方死了?? 对呀,刚才说他弟弟让你们给打死了,咋的?贤哥你不知道啊?” 贤哥瞅了瞅三哥,三哥当场摇头,表示没看到,就看到有一个被打倒了,反正瞅着伤得挺严重,地上一大滩血。 贤哥说道:“这么的马五柱子,如果我知道这事儿是你指使干的,或者你参与了,记住,你就是钻到大屯地下,我他妈也把你给刨出来!” “哎,贤哥,你放心吧,不敢,指定不敢!等这事儿消停消停,贤哥,我上长春,你跟三哥也说一声,我给你俩赔不是。”叭的一下子,贤哥把电话撂了。 心想这货往死里整他也没用。贤哥这边一听,这小子肯定不是一般人物,而且下手指定黑,再一个,把人弟弟给打没了,找你来报仇也正常。 这时候严福玉这小子贼精,他知道大猛肯定得上医院,可长春医院这么多,他不知道大猛去了哪家。 这边玉子回哪儿来了?他回金钱豹来了。等他回到金钱豹夜总会的时候,客人都已经走了。为啥?屋里打得跟蹦豆似的,满地满屋都是血,谁还有心情在这儿找乐子。 这帮服务员在那儿一边擦一边嘟囔:“哎呀,我的妈,刚才把我吓坏了,哎呀妈,这帮人真吓人呢。不知道猛哥咋样了?刚才不是来个电话,说猛哥没啥事儿了?”正说着呢,严福玉他们一伙人进来了。 第162章 亡命徒 严福玉这头拿眼睛一扫,看到有个小子叫磊子,那是大猛的兄弟,出去打仗也有磊子一份,不过大猛上医院把磊子留下了。 这磊子就在家呢。 这边严福玉往前一来,眼瞅着磊子,过来拿枪一下子就把磊子顶住了,喝道:“别动了,你妈的,别动!” “哥们儿,有啥事儿说事儿,来来来,先把这玩意儿放下。” “操,别说话,走,跟我下楼!”就这么把磊子薅下楼来。 到了楼下,正好在金钱豹旁边有一个半圆的楼,中间有个大门洞子,里面挺黑,就把磊子往里拽。 拽进去后,这边没拿枪,把小卡簧啪地一掰开,问道:“我问你,那个叫大猛的现在在哪呢?我问你他在哪住院呢?快点的!你他妈跟我俩要是不说实话,信不信我扎死你!” 磊子回道:“我不知道啊,送医院不是我送去的。” “你再给我俩撒谎,我真不知道。” “操!”噗噗照着磊子就两刀。“哎呀,我操你妈的!! 你说不说,说不说,我问你在哪呢?” “我不知道,猛哥走的时候让我在这看家,别的我啥也不知道。” “不知道?操!操!操!”连着又扎了三下子。 这磊子真是个硬骨头,正常人这么被怼着扎也倒了。磊子在这边疼得不行,喊道:“哎,哥们儿,你扎死我,我也不知道。” “哎呀,我操,你挺硬气啊!行,你妈的,我看看能不能扎死你!” 这刀往起一拿,照着磊子又怼了两下子。 这下子磊子实在疼得受不了,也知道这时候该说了,再嘴硬指定被扎死。 可这时候已经把磊子给扎得快不行了,人都站不住了,扑通往地上一倒,跟昏过去似的。 这边过来啪啪地一摸磊子兜,把磊子电话掏出来,照墙砸了一下,手机碎了。 这边马玉河一瞅,问道:“这人咋整?” “让他在这自生自灭,他们也能看明白,这他妈流这么多血,躺在这黑胡同里,要没人看着,一会儿就死了。 走,赶紧上医院。”这几个人上车,奔着市医院 603 就去了。 这等他们一走,磊子从地上艰难地往起站,咕咚一下又摔倒了。 实在没办法,他只能一点一点从那大门洞子里往外爬。这边刚爬出来,正好是金钱豹的后门,就在金桥旁边。 这一爬出来,旁边的保安一瞅,惊道:“磊哥,磊哥,这咋的啦?” “电话,电话。”这保安赶紧跑到里面拿出个电话来。磊子给贤哥打了过去,电话一接通。 贤哥问:“谁呀?” “贤哥,我磊子。” “磊子,你咋的了?” “别问我咋的了,哥,刚才来了几个人,好像是要找猛哥补刀的,现在我给他们支到市医院去了。”“啪”的一下子,话没等说完,电话掉了下来。 这边贤哥在电话里还喊着:“磊子,你咋的了?”保安一瞅,赶紧拿起电话:“喂,喂。谁呀?” “那个,我金钱豹保安。” “磊子咋的了?” “哎呀,妈呀,我也不知道啊,哥呀,这浑身都是血呀!! 快点的,赶紧给磊子送医院来,快点,送上院来快点。”这一说,这帮保安就准备把磊子往医院送。 这边赵三上前问道:“咋的了,贤哥?” 大猛瞅着,咋的了? 磊子让人给扎了,上金钱豹找你去了,问你在哪儿呢?磊子可能没说,给他们支到市医院去了,那磊子现在啥样我也不知道,我让他们送过来呢。” 这边春明、海波、二弟他们围过来,二弟说道:“哥,他们上哪儿去了? 说给支到市医院去,那咱过去吧!我俩去。”天龙他们也都嚷着:“走走走,咱过去,你妈的,打死他!” 这边二弟和春明一比划:“不行不行,都他妈去了,这边咋整啊?贤哥这边咋整啊?” 贤哥一瞅:“行,你俩先去吧,我给海子大伟他们打电话。” “行行行,哥。” 这俩人从楼梯上噔噔噔噔就往下跑,奔着市医院来了。 再说严福玉这头,严福玉领着马玉河还有另外一个人,三人手里提着家伙,嘴里喊着:“妈的,上楼!”噔噔噔,朝着 603 病房就去了。603 病房是谁的?那是磊子胡编乱造的,这个病房正常根本不开放,是老干部病房,高干病房。 这几个人一进去,“啪”一脚把门踹开,只见一个至少 80 岁的老头子在里面吃黄桃罐头呢。 他们这一冲进来,老头子一张嘴,“叭”的一下罐头都掉了,掉在地上。旁边的小护士吓得直哆嗦:“干啥呀,你们?” 严福玉当时就明白咋回事,让人给骗了,骂道:“你妈的,小崽子,弄死他,赶紧走,赶紧走!”他这一说,三个人提着枪就从楼上往下跑。 等他们出来跑到一楼大厅的时候,这时候来看急诊的人还不少。那你想想,他们三人手里都提着五连子,往上一扬,人群一听,“哎呀,妈呀”,全吓得叫唤起来。 春明和二弟正发愁呢,来的时候跟个虎似的,根本不知道严福玉长啥样。这一听里面一喊,俩人把家伙一提,“走走,过去!”眼瞅着三个人从里面跑出来了。 春明拿眼睛一瞟,喊道:“你妈的,站住!”马玉河一回头,“操!” 砰砰两枪,把马玉河打倒在地,“哎呀,我操!” “哎呀,我操!” 你看,这会马玉河让人打倒了,刘南江拿着五连子朝这边也打,“妈的,操!”啪啪的,两枪干过来。 尤其这边严福玉,“咣咣”正在这打呢,他们去拽马玉河。 这个时候陈海的车到了,老肥和陈海打仗经验非常多,啥意思呢?这边听着枪响,离老远,人家就把窗户摇下来,五连子往外一伸,“操,啪啪”,意思是先吓唬你们一下,让你们知道兄弟来人了。 贤哥特意交代说就他俩去的,你们赶紧去。这边陈海枪一响,刘南江一瞅,“不行了,不行了,玉哥,玉哥,咱俩赶紧走吧,又他妈来人了。”这也顾不上马玉河了。 严福玉一瞅,“上车,上车!”俩人往车里钻,刘南江刚转身,陈海瞅着他们要上车要跑,“操你妈”,一五连子打过去,刘南江肩膀中枪,直接栽车里去了。 严福玉连想都没想,油门踩到底,“哇”一脚油门,车就跑了。 咱说这头,把谁抓住了?把马玉河抓住了,但他不是主犯,主要得抓严福玉。他们在这边收拾马玉河,这咱先不说了。 严福玉这头领着刘南江,把车开到一统河大坝,就在自由大路那个位置,把车一停。 不管多牛的人,这时候都害怕,能不紧张吗?指定紧张啊! 俩人下车,点上烟。刘南江走上前说:“哥,你看我这,我这受伤了,也帮不上你啥忙了。那啥我就先走了。” 严福玉瞅着他:“咋的?你要走了?” “那你看哥,我也帮不上你啥,是不是? 那我老弟的仇咋不报了?平时你俩称兄道弟,关系不是挺好吗?这个时候咋就要走了?” “不是,哥,我这现在确实伸不上手!哥呀!! 你要说害怕,跟我说实话,我不拦你。” “不是,这伙人我真是有点惧了,没看到吗?来的几伙人都他妈多狠呐,咱不是人家对手。” “行,那你走吧,你走吧!” “哎,那我把家伙事儿给你扔这儿了。”把五连子一扔。 严福玉一扭头,刘南江刚转身,严福玉一回脑袋,“砰”就一下子,这一下把刘南江打得飞出去六七米,“扑通”一声倒地。 “你妈的,这回妥了,下去陪我老弟吧!”这小子真狠呐,而且有点变态,不是一般的狠。 从现在开始,严福玉在江湖上消失了。最担心的是谁?不是赵三,不是大猛,也不是贤哥。 你记得是谁不?马五柱子。马五柱子天天就怕严福玉来找他,一听说兄弟刘南江让他给打没了,自己亲弟弟金子也没了,就严福玉这人有多狠辣,他心里太有数了。 天天一帮小弟在家,门口拴了好几条大狼狗,随便过个车,过个人狗都嗷嗷叫唤,只要狗一叫,马五柱子就得起来瞅一眼,天天抱着五连子睡觉,看是谁,就这精神差点没崩溃了。 严福玉没回来找他,因为他得先办事,必须得把大猛和赵三给打没了,不然这仇不报,他自己都不想活了,这种人纯变态,纯疯子。 这事儿过去大概有两个来月,大伙儿逐渐把这事儿淡忘了。为啥?报仇这事儿,一天两天,三天五天,六十来天了,谁能天天挂心上?慢慢的也就松懈了。 赵三一开始的时候,王志他们天天在局子里,小志伤好得差不多,能动了,天天回来提把枪在屋里一坐,别的啥也不干。 赵三在屋里也哆哆嗦嗦的,两个月一过,没啥事儿,王志该干啥干啥去了,局子里还是那帮小弟,大猛这时候也从医院出来,回到了金钱豹。但严福玉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们。 这一天,他准备先干赵三,干完赵三再把大猛打倒。 这天三哥和梁旭东从屋里出来,俩人搂着肩说:“那啥,这个事儿你都不用跟三哥那啥,你还特意来一趟,你打个电话,三哥不就给你办了吗?或者你打发老三来,咋还亲自跑一趟呢?你说这局子在哪摆? 梁旭东说,我寻思过两天上四平摆一下子,三哥我对这里面的事我也不太懂,反正这事儿我就拜托你了。” 三哥说:“旭东,别的事儿三哥不行,就摆局子里面这些事儿,三哥给你弄得门清,你就放心完事儿,从头到尾你就负责收钱,三哥就负责给你摆平,吹牛逼,有一个算一个,我都把他们收拾干净。” 这话一说完,梁旭东一听:“行,三哥,妥了。 旭东这么的,你别着急走,咱们中午一起吃口饭。” “不的了三哥,下午我还得回去呢,有事呢。” 这话一说完,三哥一瞅留不住,“那行,那你就回去,三哥明天就准备准备,咱后天就往四平干。” “三哥,那我先回去了。” 这杜老三也走上前:“三哥,那啥,我也走了。” “哎,老三呐,你们回去慢点开。” “哎,好嘞好嘞。” 就在正经事儿说完的功夫,就听着有人喊了一嗓子:“赵三!” 三哥一抬脑袋:“哎,谁呀?” 这一回头,只见严福玉拿着五连子,“赵三,你看我他妈打不打死你!”“我操!”砰的一下子,枪就响了,一个大火球子朝着赵三这边就飞过来了。 你看我三哥那绝对的,反应相当快。听到喊,赵三一回头看到严福玉抬枪,下意识一蹲,“哎呀,我操!”一个火球子顺着头皮就过去了,给三哥本来的大背头,顶上干出一溜沟,就像被雷劈的中间缝儿。 这边三哥也顾不上这些了,就觉得头皮火辣辣的,“哎呀,我靠!”火球子穿过头皮,三哥面前是一个大对开的玻璃门,打得稀碎,“啪”的一下子。 该说不说,这杜老三反应挺快,一伸手就去拽腰间的家伙事儿。 咱再看这严福玉,绝对厉害,一瞅赵三没啥杀伤力,抱头趴在那儿。心里想着,这就是案板上的菜,随时能要你的命,必须先把有生力量给消灭掉,先把他干倒。 这边五连子往外一瞄,“我操!”啪的一下,老三的枪刚掏出来,一个火球子就把老三给干倒了,咕咚一声往外一倒。“哎呀,我操!”东哥,杜老三这么一倒。 你看梁旭东今天不上班,下午的班,那些家伙事儿啥的都在单位呢。这边梁旭东下意识地一摸腰,完犊子,手里啥也没有。这一弯腰想去捡杜老三那把“54”,严福玉能给你这个机会吗?“你妈的,你还敢动!” “我操!”就一下子,一五连子把旭东也打了个跟头,扑通往那一倒,“哎哟,我操!”梁旭东也倒下了。 杜老三倒了,梁旭东也倒了。接下来要打死赵三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这一回头,三哥这时候“54”离他就不远,正好掉到他旁边。 这一瞅杜老三躺这儿,那边梁旭东也倒着,啪嗒一下,三哥把这把“五四”给拽下来了。三哥也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劲儿,枪往下一拿,闭着眼,“你妈的,操!”啪啪啪,连搂了四五下。 第163章 死于意外 咱说三哥这是闭着眼打的,可其中一枪直接打到严福玉肩膀上了。 那“五四”的穿透力绝对牛,一下子把他手里的五连子都给打飞了,“啪”的一下,“哎哟,我啊!”这一捂胳膊。 三哥一睁眼,“你妈的,别动弹,别动!动我打死你!” 赵三,你他妈记住,只要我不死,我指定要你命!”边说严福玉边往后退。 三哥喊:“你别动,动一枪我打没你!”“我操!”又一枪打偏了,因为“五四”这东西后坐力大,三哥刚才蹲地上打,啪啪啪枪往上挑,一下子打到胳膊了。 这严福玉一看,这不行啊,不定哪下真碰着把自己撂倒,犯不上。 这边上车,严福玉一脚油门,车从马路牙子上就窜出去了,“嗷”的一声,奔着东天街就下去了,下了东天街,奔着东大桥,唰唰地往二道那边跑了。你再追,上哪儿追去? 这边三哥瞅着,“旭东啊,旭东,你没事吧?”梁旭东一摸,正好打到自己后腰往下,屁股的位置,削下一块肉,疼得不行,底下穿的一条紧身裤,裤子干出个大窟窿。 “没事,三哥。” “老三呐,老三,你没事儿吧?” “东哥,我没事儿。”就等着救护车“夸夸”地把梁旭东和杜老三都给整医院去了。 贤哥这会儿听到信儿来到医院,人家梁旭东的领导,包括队长啥的,都看完刚走。 这边喊着:“给我抓他,必须得抓他!”电话往回打,“殿亮你在哪儿呢?” “东哥,我们现在往医院赶呢。” “别过来了,你这么的,一会儿三哥。这小子叫啥,我也不知道,叫什么玉子还是啥玩意儿的,他跟马五柱子是一伙儿的,你等会儿,你们别往这儿走了,把兄弟们都集合,听不听见?”他这边电话就撂了。 马五柱子这边,贤哥把电话打过去了,一个电话直接就过去了。“喂,马五柱子?” “哎呀,贤哥呀,我还说呢,我还说我这到处找功夫,我就上长春去看你们去。真的贤哥,这严福玉现在没露头,我一天提心吊胆的,我哪儿都不敢去,天天就在家里面,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 “我告诉你一声,马五柱子,你身边有兄弟没有?” “有有有,我这儿有十来个人,咋的了?贤哥。” “你这么的,那个叫严福玉的肯定回去找你,刚才到三哥的局子把旭东给打了,把旭东的兄弟也打了,他也让三哥打了一枪。这个时候他没别的地方去,他就是跑路也得拿钱,肯定得找你,你自己小心点儿。这人去了,你千万给我摁住他,现在我们往你那儿走。”“行行行,贤哥,那你们过来吧。” 这话一说完,这边马五柱子电话也撂了。 撂了以后,自己一脑瓜子汗都下来了。他是真怕这严福玉啊。 你看看马五柱子这情况,咱们可以看出来,从头到尾他欺负了不少老百姓,而且大唐集团后来在他们这块儿征地,他就用采石场讹了人家大唐 1000 多万,干这些事儿,马五柱子绝对在行。 但是说这些生死仗他没打过,手里也没弄出过人命,这真哆嗦。 他身边这几个老弟,拿眼睛瞅着,“咋的了,柱哥?” “妈的,福玉回来了!我告诉你们,家伙事儿都备好,快点,家伙事儿都备好,听不听见?只要他进来,给我崩他,给我往死里打,打倒他。谁崩了严福玉一个人我给你们拿 20 万,听没听见?” 那钱指定是好钱,谁不想挣这钱呢?但是这伙人对严福玉太了解了,那是干过灭门的人,这哥俩有多凶残,他们太清楚了。 前年咱们说,就在村子里有一户人家,就因为啥呢,就因为他爸投票那事儿。几个人进去,好悬没把人打死,但活生生把那腿给踩折了,两只腿都折了。 70 岁的老头,他们上去拿着家伙照脑袋“啪啪”几下,直接把老头打晕了。那老头在医院住了半年才出来。你说这人狠不狠?他们眼瞅着这人就跟正常人不一样,说杀人都不眨眼。 这边说拿 20 万,这帮兄弟手里拎着家伙,五连子都举着呢。 柱哥!那啥,我们不要这个钱,你还是留着吧!!” “啥意思啊?啥他妈意思啊?别走,来来来,我再给你们加 20 万。” “不行,柱哥,不行不行,我这裤裆都不得劲了,我怕没命花啊。走了走了走了。” 咱说有一个走的,你看这十来个老弟“唰唰”地都从他家大铁门里出去了。 这边马五柱子呀,“别他妈走啊!我操,哎呦,我……” 这一过来,把那大铁门“嘎巴”一声,拿着门闩给闩上了。“ 还是说人呐,到啥时候靠不住,还得是狗。”这院儿里面这几条大狼狗,那是一动没动,过来还跟他摇尾巴呢。 马五柱子这时候也没心思稀罕这些狗了,自己到了里屋,寻思寻思跑到炕柜后面躲着,五连子一段端,在这一蹲,对着门口。 大概过了能有多长时间呢?将近 40 来分钟吧,就听着门口一台车停下了。 这边大铁门“当当当当”一阵砸。 “马五柱子,把门打开,把门打开!” 马五柱子一听是严福玉,玉子你赶紧走吧!我他妈上哪儿去?” “那啥玉子,你这么的,我这现在有现金,我这有 20 万,你拿走吧,你赶紧走,一会儿小贤他们就来找你,来了就来抓你,他知道你来找我来了,我撒谎不是人的。来找我来了,真的玉子,你听我话,我给你拿 20 万,完了你先走,剩下的有机会咱哥俩再联系,你看看我这钱怎么给你,这 钱我指定给你到位,行不行?你赶紧走吧。” “你先把钱扔出来,来,把钱扔出来!” “哎,行行行。”这一说,这边马五柱子哆哆嗦嗦从炕里拿出一个兜子,里面正好是 20 万。但是这个兜子是黑色的一个塑料的兜子,这往起一拿。 “那个玉子,我给你扔出去了。 你把门打开点给我。 不不,我给你扔出去,我给你扔出去。”这一说完。 “我操!”“啪”的一声,你看啥事儿,他这一扔,就赶巧扔到那个大铁门顶上。老哥们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那铁门不是平的,是一个弧形的扇形,扇形上面带着一个尖儿,像红缨枪似的。为啥做成这样,就怕有人爬门往里进。你看这一个尖儿,正好最高的这个尖儿顶上,“叭”的一下子就把这个兜给套住了。 这边他一瞅,“你他妈玩呢?” “我这不是故意的,你你你,蹦一下一薅就下来了,这没多高。”马五柱子吓得嘴直哆嗦。这边他往上一蹦,一瞅确实没多高,往上一蹦,这只胳膊还吃不上劲儿,只能用左手,要是右手,一掏就给掏下来了,但是这个左手不行啊,没那么灵活。他这一拽,“咔咔”,“哗”的一下子,本身就是塑料袋,一下子把这钱给拽散了。那你想想,农村风多大呀,这钱一散,哗哗的,刮得到处都是。“哎哟,钱,钱。”这边过来就抓这个钱。 严福玉在这收拾钱,这边在屋里面吓得直哆嗦,“玉子,你快走吧,玉子。” “你妈的,钱都飞啦,往哪走?”他在这喊,左抓一把,右抓一把,风大呀,刮得到处都是。 这边严福玉也看明白了,想把这些钱全收回来,那是收不回来了。 这严福玉一上车,把五连子从车里拽出来,“妈的,开门,你把门打开!” “不开,不是玉子,我现在手头里现金都给你了,你进来没用。” “你打不打开,我让你把门打开!” “不是玉子!! 操!”“砰”就一下子,对着铁门,打得铁门“啪”一声。把马五柱子吓一跳,“别了别了别了。”他在这儿还喊,就对着铁门那个栏杆的位置“当当”打了好几下子,连着五枪。 你想想,这么大的火球子,现在枪离得这么近,啥他妈栏杆不给你打折了。 这个时候打得像个麻花似的,这边玉子抬一脚照着这个铁门“操”“咔”的一下子,这铁门就给踹开了。 这个时候一边往里面走,这手不好使啊,这一边往枪里头塞子弹,“咔咔咔”。 “你妈的马五柱子,你跟我俩开玩笑是不是?我他妈今天必须打死你。” “别别别。”这马五柱子都躲屋里了,他在院里面子弹啥的也都上完了,这手往起一提拉,刚往里面走。 咱不说吗?狗这个东西绝对是人类的好朋友,三条大狼狗从后面“嗷”了一下子就窜上来了,一个咬胳膊,另一个掏大腿根儿,另一个奔着脖子来,知道不?往这块咬。 “狗畜生,你妈的,操!”砰!!就这一下子,当时把其中一条狗就打飞出去了,可以说当时就打成两截了,那狗连叫唤都没叫唤,一下子打成两截。 剩下这两条狗可就得手了,啥意思呢,掏胳膊这个,他这一轮子一甩,拿五连子把这狗给打死了,另一条“啪”的一下子就咬他哪儿了,咬喉咙上了。真正的好狼狗全是锁喉,兄弟们,你看没看见?狗打仗瞅没瞅着过,它不是咬你腿,咬你尾巴,不是的,狗这玩意儿必须掐脖,知道吗?这过来“啪”的一下子,就掐着脖,一扑这人就被扑倒了。 这头严福玉往地下一倒,这狗那可有劲儿了,甩尾巴甩脑袋的。 “我操!”大腿根儿的位置被掏得“咔咔”几下,大腿根这个位置,咱们说有股动脉,那也是大动脉,眼瞅着“咔嚓”一下子。 狗这咬合力太大了,这还不算完,那狗又上来咬他手的位置,还是这个位置,“嘎嘎”地就是掏,底下也掏。眼瞅着这人在院里几下子就没动静了。 你再瞅外面,听着车“啪啪啪啪”连着停了七八台。 喜子、春明、二弟,加上三哥、贤哥他们、海波他们,枪往身上一挎,往院里一进。 “别动!别动!别动!” 这一进来一看,操,严福玉哪还有动静,那狗还在那叼着不撒嘴呢。 “哎呦,我操!” 这个时候马五柱子把窗帘一打开。“哎呀,,是三哥。” 马五柱子从屋里也出来了,“哎呦,我操,哎呦我操。”这方这……他妈的真的,这俩狗啊,都赶上它爹了,杀红了眼都不认人,要不是这俩狗,他他妈死定了,不,应该说是仨,打死一个。 这贤哥一瞅,春明啊!! 春明当时就明白咋回事儿了,过来一摸,再一扒眼皮子一瞅。哥,春明一摇头,贤哥也明白咋回事儿了。 “走,咱回去吧。”三哥这时候来了狠劲儿,“马五柱子,算你他妈捡个便宜,要不然他妈给你五马分尸!” 马五柱子赶忙说:“三哥,三哥你别走啊,这这这这他妈咋整啊,这我咋说呀?”贤哥一回头:“你他妈在大屯这么横,这点事儿你还摆不平?自己想办法处理吧。”一摆手,贤哥、三哥这伙人上车走了。 这马五柱子那真是,给他身边这帮老弟挨个打电话,没有一个敢回来的。没招了,自己找了个啥,农村有那种大菜窖,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自己拖过来,到自己家后院,往那菜窖里面一扔,到采石场要了一个长的小雷管,“噗通”一炸,彻底把严福玉给埋了。 从此,这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就消失了。 咱说有的兄弟说,那这人不找吗? 谁他妈找啊,本身他就是流窜犯,他敢露面?他露面八个脑袋都得让警察给打碎了。至此,咱们说一代首恶,严福玉、严府金这哥俩,在长春都销户了。 马五柱子通过这件事儿也认识了贤哥,也认识了三哥,后来跟三哥办过不少事儿,而且跟贤哥也办过不少事儿。接下来的故事,咱们还会讲到这个马五柱子。 第164章 巾帼不让 今天的故事从哪儿讲起呢?要从黑龙江的一个县级城市开始讲,这个县级城市有个外号叫“大米之乡”,说到这儿,大伙可能都知道了,那就是五常市。 当地有个非常有威望的老江湖,老炮儿,这人叫陈金贵,外号“五常大掌柜”。 所谓的大掌柜,当年在 60 年代、70 年代,包括 80 年代,那真可谓叱咤风云,称霸整个五常的江湖,纯纯的社会人。 咱说这人,比较传统,多少有点重男轻女的意思,就希望要个儿子,想着有个接户口本的香火能延续。 但是老天爷有时就爱捉弄人,就爱跟您开玩笑,您越想要儿子,他就偏不给您,非得给您整个丫头片子,您说气人不气人? 您看,这边还真就生了个姑娘。原本夫妻俩的年龄还适合要二胎,但是啥事都天不遂人愿,自己媳妇刚把这孩子生下来,就撒手人寰了。 这大掌柜还挺痴情,就没再续弦。那您说稀罕儿子,没儿子咋办?姑娘就当小子养呗。您看,起个名那是嘎嘎牛,别人家女孩都叫啥凤啊、苗啊、燕啊、香啊,或者花啥的,他家姑娘起名嘎嘎硬,姓陈,叫啥?叫陈铁柱。 铁柱生下来直到长大,那真是不负众望,除了没有小鸡鸡,其他方面比男孩还爷们儿。从小学、初中一直到高中,那都是好斗分子,学校纯纯的头子、大王。 靠着一双铁拳打遍天下,每天都在自己父亲的拳馆里,不是打沙袋就是踢沙包。就他父亲拳馆里这帮师兄弟,看着她都得躲着走。为啥?因为没人愿意跟她对打,她出手没轻没重,兴许一拳就给您打骨折了。 这边铁柱正打着沙包呢,拳头一抬,“妈的,操!”咣咣地往那砸。正打着呢,这边有人喊:“铁柱,铁柱!” 这一喊,屋里练拳的人都回头瞅,这一看,哎呀,这小女孩长得那叫漂亮,太漂亮了!这女孩叫啥?叫崔秀丽,朝鲜族,在五常朝鲜族师范学校念书。 五常师范学校,真出了不少美女,嘎嘎的。这铁柱一瞅,“小丽啊,你咋来了呢?” 她不光长得像男的,说话声音跟男的也没啥区别。 这边秀丽往前一来,“小柱啊,我找你有点事儿。” “咋的了?来吧。” 这边铁柱拿毛巾擦了把脸上的汗,往那一坐,“咋的了?出啥事儿了?” “嗯,总有个社会人来找我,成天纠缠我,可烦人了。” “谁呀?” “叫唐文亮,明天让我跟他出去吃饭,我不想去,可他总来找我,咋整啊?” “我操,不想去就不去呗,非得给他面子?还他妈社会人,社会人能咋的?看没看见我这拳头一捏,嘎巴嘎巴直响,专打社会人的,知不知道?没事儿,别怕!明天放学我去接你。” “那行,那我先回家了。” “我送你呗。” “不用不用,那我先走了,小柱啊,明天我在学校等你。” “好嘞,你回去吧。”这秀丽就回家了。 第二天,铁柱如约来到朝鲜族师范学校门口,不到 3 点就到了。 今天这铁柱打扮的,绝对跟我榆树五哥有一拼,上身穿了一个军用大衣,里面是个圆领球衣,绿不拉几的,上面写了两个大白字,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啥字?“武术”。 头发三七分,往这边一甩,小腰一挺,四方大脸,这边这位置还有颗大痣,往自己那台 ax100 上一坐。瞅瞅时间,“我操,来早了。” 这时间一晃就到 3 点半了,学校门口人越来越多,陆续热闹起来。 啥意思?这学校跟咱长春的艺术学院差不多,好多老板、社会大哥都愿意往这儿跑,啥意思?大伙可能也都明白咋回事,您懂的,咱就别说太直接了,对吧? 这边离老远就看见一个明艳动人的小姑娘崔秀丽从学校里走出来,走到门口,这铁柱也瞅着了,一比划手,“哎,兄弟,这儿呢,这儿呢!” “铁柱,铁柱。”这一比划手,崔秀丽看着铁柱往这边走。 走了几步,“哎哎,咋装没看见我呢?” 崔秀丽回头一瞅,三个人把她的路给挡上了,谁呀?唐文亮来了! 崔秀丽说道:“唐文亮,我不都说了吗?我不跟你出去吃饭,你别再来找我了。我朋友来接我了。” “我站这儿,我他妈看谁敢把你领走,吹牛逼呢!” 这话一说完,铁柱几步往前,“我怎么的啊!”一伸手,“啪嚓”,这小丫一拽,把崔秀丽就给搂过来了。 崔秀丽也顺势把铁柱的胳膊攥住了,俨然就像一对小情侣。 这一下子,唐文亮可不干了。到了自己嘴边的肥肉让人家给叼走了,能好使吗? 来的时候兄弟还说呢,“哥,今天晚上你跟这妹子出去吃饭,直接就拿下呗。” “那必须的,两瓶啤酒给她灌下去,她不干?不干就一顿大嘴巴子,扇她,她敢不干?”想得挺好,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唐文亮眯着眼睛一瞅,“你妈的,来来来,把手松开,来,把手松开。你他妈再敢搂她,别说我把你狗爪子剁下来!”撒开! 这边铁柱就像没听见一样,“操”,一搂崔秀丽的小肩膀,“走走走!” 唐文亮不干了,往前一冲,一伸手,“咔”的一下子,把铁柱的手给薅住了,“你妈的小逼崽子,你他妈找死呢,你跟我俩抢女人!”这话一喊完,铁柱练过,反手一个反抓腕,“啪”的一下子,把唐文亮的手腕抓住了。 您两人这一较劲,这么一用力,就听“嘎巴”一声,“哎呀,我靠!”哎呀,手腕子当时就给掰折了。 这边还抱着腕子疼着呢,“哎呀我操!”反手一个电炮,正好打在唐文亮的鼻梁骨上,当时鼻梁骨就给打塌了,那血“呼啦”一下子窜了一地。 这边一疼一使劲,一捂脸,“铛”的一脚,这一脚绝对有说道,啥呀?叫断子绝孙脚,你们该知道踢哪儿了。 这给唐文亮疼的,可以这么说,脸都憋青了,半天声都没出来,足足得有三十秒,这才“嗷”一嗓子,“哎呀,我操!”“嗡”的一下子,人蹦起来得有一米高。老哥们,您说踢裤裆得多疼啊! 咱们说铁柱这一套动作,那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以至于啥呢?唐文亮那两个兄弟在旁边都没反应过来。 这时候唐文亮飞起来一米来高,他们才反应过来,“哎,你妈的!”“啪”的一下子冲过来。这时候铁柱往前一上,反手一个回手刀,就这一个电炮给他打蒙了。 这往过一冲,小刀往出一拽,您看人家社会不社会,这铁柱绝对社会,别看是个女的。真的拔刀一甩,“别动啊,听没听见?再他妈嘚瑟,我可真扎你们了,听没听见,听没听见!”反手给旁边的老弟“啪”一个嘴巴子,“还他妈动手!” 走到唐文亮跟前来了,往前一凑,“这他妈唐文亮,我告诉你,以后再敢纠缠崔秀丽,别说他妈我一刀扎死你,我把你那玩意儿给你卸了,听不听着?” 这边唐文亮在这捂着呢,“行行行!你他妈要牛逼,来来来,你报个号!” “哎呀,我操,看你这样,你他妈是不服气呀,还报个号!行,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陈铁柱!”“操!”这一搂崔秀丽,俩人就走了。 旁边的人群都在议论,“本姑娘?我操,不是,这是个女的啊,没看出来呀,这哪儿也不像女的呀!” “我都看着她有喉结了,别瞎说,我咋没瞅着呢?” “真有!”大家在这儿说着。 咱再说唐文亮这边,指使自己身边的兄弟,“大头,大头,赶紧的,你他妈给我跟着,听没听见?别他妈跟丢了,你要敢跟丢,我他妈打死你!” “哎哎哎,我这就去。”这边大头在后面跟着铁柱他们。 咱先说唐文亮,他确实啥也不是,但他有所倚仗,倚仗的是谁?倚仗的就是他哥。 他哥在这五常绝对是年轻流氓一代里的领军人物,当时五常社会的牛逼人物。 五常当时就这么几伙人,像拉林镇的姚氏兄弟,姚颖、姚卓,包括手底下最猛的兄弟张殿军,对吧?还有二小,这人姓潘,潘二小。但是就这帮人,碰着唐文亮都得叫一声“二少”,为啥?因为他哥牛逼呀!唐文远在这绝对是个嘎嘎牛逼的人物。 这边电话拿起来一拨打给自己哥了。“哥哥!! 他妈咋的了?这他妈啥动静啊?” “哥,我他妈让人给揍了。” “你让人给揍了?在哪给你打的?谁呀?他妈疯了咋的?在他妈五常敢打你?你没提我呀?” “哥,也没给我机会呀,哎呀,我懒得跟你说,没给我踢废了,疼死我了,哥,哎呀!”“人呢?人他妈跑了? 认不认识啊?” “那啥,叫什么?哎呀,先别说他叫啥,我让大头跟着呢,哥啊,你赶紧过来吧。” “你在哪儿呢?” “我就在这个师范学校门口呢。” “行,你在那儿等我,我现在带人过去,个逼崽子,抓着他,你看我不把他腿卸了!”“啪”的一下子,这边唐文远把电话就撂了,带着自己的大兄弟,像刘光辉、孙志勇、马晓东、刘响,开车奔着师范学校就来了。 大头这边一直跟着谁?跟着铁柱和崔秀丽呢。他就在后面悄悄尾随,生怕跟丢了,要是跟丢了回去没法跟唐文亮交代。 一直跟到哪儿呢?跟到五常市百货大楼边上有一家冷饮厅。 有的兄弟可能会说,这讲的不是冬天吗?小子,冬天咋就不能去冷饮厅?那个时候冬天的冷饮厅卖啥?卖咖啡啦,阿华甜啦,还有热牛奶啥的。 眼瞅着这俩人进屋里坐下,一时半会儿肯定走不了。 这大头出来,找了半天公共电话,把电话一拿起来。 “喂,亮哥! 他俩在哪?” “在文化路百货大楼旁边的冷饮厅呢。” “看到他俩没?要是听到他们要走,你给我跟住,千万别跟丢了。” “你放心吧,亮哥,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我看他俩就点了奶茶啥的,在这喝着呢。” “行了,我知道了,哎呀,行了行了,撂了吧。” 这一说完,他哥这边,“我操,这鼻子咋整的?” “哥,这鼻子没啥大事,主要我这……哎,我的腿都不敢并了,真他妈疼啊。” “你自己摸摸看,踢没踢坏?” 这伸手一摸,“哥呀,底下咋变四个了呢?”“我操,真把蛋踢碎了?”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老疼啦。” “你妈的,走走走走。”这一说,大伙儿“哐”地往车顶一坐,奔着百货大楼冷饮厅就来了。 一到这,一进屋就把铁柱和崔秀丽给堵住了。 咱说铁柱,不认识文远,可唐文远认识铁柱。“嘿,我操,我他妈寻思谁呢?真他妈牛逼呀,这不大掌柜的姑娘吗?你他妈把我弟弟打了。” 这边铁柱说道:“什么意思啊,你啥意思啊?” “哎哟,这啥生的啊,咋他妈养你这么个败家孩子呢?操,我真是替大掌柜难受啊,越稀罕儿子越得不着,哎呀,这么的,我呢,跟大掌柜也算是江湖中人,他也算是老前辈,今天我给他一个面子,我他妈不打你,听不听见?赶紧跪下来,跪下给我弟弟道个歉,服个软,这事儿拉倒,听不听见?” 这铁柱一听,有点碰到逆鳞了。你说骂她两句还行,可她对自己爹那是相当尊重,说一不二。为啥?自己妈走得早,为了照顾她,爹一辈子没续弦,一把屎一把尿,又当爹又当妈。 “你再说一遍,你他妈骂谁呢?你骂谁呢?我问你骂谁呢?” 这边一讲:“我他妈骂谁?我骂你家那个老屁眼儿,生不出儿子,咋的?拿丫头当小子养啊,整你他妈个二姨子,你家祖坟也他妈冒青烟了。” 这话一说完,铁柱当时就上头了,脾气不好,我不说了吗?跟男孩儿一样,而且比老爷们脾气还暴躁,把刀一抽,“我去你妈”,“噗呲”一下子,一刀怼到唐文远肩膀上了。“哎哟,我操!”唐文远这边一吃疼,人家旁边的兄弟不干了,“你把我大哥扎了,那能行吗?” 管你大掌柜这个那个的,“嘎巴”一下子,火铳就打响了,一火铳把铁柱从桌子顶上都打飞出去,“咕咚”往这一倒,半拉膀子,肉都掀起来了,把这边的崔秀丽吓得,“哎哎呀,嗯,铁柱铁柱,哎呦,我的妈呀。”吓懵逼了都。 第165章 一代新人换旧人 这头唐文远捂着肩膀往前一来,那皮鞋对着铁柱的脸,“小崽子,你妈的,你个不男不女的死玩意儿,告诉你,再他妈嘚瑟,我他妈整死你。今天我还是那句话,我给你爹个面子,换二一个人,你妈的脑瓜都给你打碎了。” 这边一过来,“哥,你这伤没事吧?” “没事儿没事儿,走走走走。” 这崔秀丽瞅着这伙人走了,赶紧把铁柱整到医院去了。 这铁柱到了医院,那电话肯定得打给大掌柜陈金贵。 陈金贵听着电话,满脑瓜子直冒汗。不管男孩女孩,那真是自己的掌上明珠,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当爹当妈的不都这样吗? 等赶到医院的时候,这边铁柱也都包扎完了,基本差不多了,但是脸色不太好,有点虚弱。 当爸的从来没见过自己姑娘白,以前黑不溜秋、小脸通红的,今天脸色发白,当时就心疼了。“小柱啊,老姑娘,谁他妈干的?” 这铁柱也倔,这边一咬牙,“爸,这事儿你别管,等我想好了,我自己找他,我找他报仇去。” “说啥呢?傻姑娘,说胡话呢?在五常敢跟你动手动脚,敢拿枪打你,打我姑娘,反天了,他妈的,你就说是谁就完事了。” 这一说,“唐文远。” “唐文远?真他妈的火大,你妈的,我给他打电话。” 他爸“啪”地一下把电话拿起来,直接给唐文远打过去了。 “喂,唐文远,你他妈是不是作死呢?” “哎呦,我操,我他妈寻思谁呢?这不五常大掌柜吗?” “咋的?唐文远,你他妈还认识我呀?你他妈眼里还有我呀?你他妈不知道铁柱是我姑娘吗?你敢拿枪打她?我告诉你,唐文远,立刻马上你跑路,赶紧过来,到医院来,滚过来,听不听见?” 这话一说完,这边唐文远一听,“哎,给你点逼脸了,赶紧闭嘴得了,不咋的呀?陈金贵,你他妈是不是老糊涂了?你还当他妈七八十年代呢?你他妈别以为拿把菜刀就能打遍五常,操,我告诉你,你他妈现在啥也不是。我敬你呢,叫你一声大掌柜,要是不敬你,哼,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我再跟你说一声大掌柜,你再跟我啰嗦一句,连你一块收拾,你姑娘算个啥! 这可把大掌柜气得呀,手直哆嗦。 行啊!小兔崽子,你有种!你要是厉害,咱俩约一架,光明正大地干一场! 哎哟,老家伙,我有点没听清你说啥,你说要跟我干一架? 咋的,你不敢呐? 靠!谁行谁不行你来定,说吧在哪,啥时候。 “明天,明天下午 1 点,活动中心门口,谁不来谁就是孙子!” 行,老东西,我等着你!啪的一声,电话就挂断了。 这边把大掌柜气得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可铁柱呢,虽说性格像个老爷们,但人不傻。他也担心呐,他知道唐文远在这五常混得那是风生水起,牛得很。虽说自己爹以前也是一代社会大哥,可也得服老啊,毕竟一代新人换旧人。 “爹,这事儿要不您别参与了。” “不参与?咋的,姑娘,你担心你爸呀?担心多余了,我告诉你,你爸这些年那是低调。你别不信,你爸宝刀未老,你爸的朋友那可以说是遍布天下。一个电话,千军万马来相见,你信不信,姑娘?” 铁柱一听,摇了摇头。 “爸,你说的啥呀? 不信是不是?行,今儿爸就好好跟你说一说。爸以前跟你讲过吧,我有几个过命之交。今天让你都认识认识。” 说着,把电话拿了起来,“姑娘,我让你开开眼,让你看看你爸到底啥实力。我现在打的这个电话,你得叫常大爷。知道是哪儿的不?” 铁柱摇头。 “厢房的,人送外号厢房双刀常万里,两把双刀砍遍整个厢房,那是无敌手。哈尔滨的那些刀枪炮子,哪个见了他,不得叫声常爷爷。” 电话接通。 “喂,小常啊,我金贵儿。” “哎呀,金贵儿啊,咋的了?” “他妈的,我跟我们当地一小崽子,一小社会干起来了。” “因为啥呀?” “他把我姑娘给打了,还拿枪指着,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哎呦,我操,敢动咱家孩子,这指定是活腻歪了。这咋的,跟他约了?” “约了,明天。” “妥了,你等我,我过去,我他妈带刀过去,不把他脑袋剁下来,我就不叫厢房双刀。” “行,大哥啊,你过来教育教育就行,别整出啥大事儿来。” “这事儿你别管了,我他妈必须收拾他。”你看,他脾气还挺暴躁。 第二个电话,跟姑娘说道:“姑娘啊,这个电话我打给的是海林镇的海林王,童海彪。你到海林打听打听,小孩哭了,一提童海彪,一下嘴都得闭上。” “爸呀,这人这么狠的吗?” “那必须的!” 这一个电话打过去,跟童海彪一说,那边也是怒气冲冲:“自己家姑娘被打,那他妈不收拾他?干他,必须得干他!” 第三个电话,“姑娘,这是尚志的,你看爸的朋友多吧。尚志道上人称玉面阎罗罗三桂。姑娘啊,我告诉你,你得叫三叔。玉面阎罗呀,不光长得帅,在咱们哥四个里面,你这个三叔长得最帅,可出手也是最狠的,道上的人见了他那都是闻风丧胆。” 这边电话都打完了,也约好了明天 1 点直接到五常的活动中心门口集合。事儿办完了,老哥几个再聚一聚。 咱们长话短说,第二天,陈金贵带着十来个兄弟,再加上铁柱开车直奔活动中心。 “爸呀,啥时候来?” “别着急,你放心,你这几个大爷叔叔说到哪儿指定办到哪儿,说一点到,一分钟都不带差的。年轻的时候我们打仗,这习惯早就养下了,放心就完事儿了。” 正说着,一个车队驶来,左一辆右一辆,来了七八台车,下来三十多个人,手里拿着五连子三四把,双管子两三把,还有砍刀、片柳子、枪刺、关刀,纷纷往外一拽,真是寒光闪闪。 唐文远下车一瞅,走上前来,“哎呦,我操,我他妈寻思多牛逼呢,在电话里面嗷嗷叫,就这队形跟我摆谱呢?” “你妈的,不打服你们我誓不罢休!” “哎呀,这么的,我还是那句话,看在你这些年吃的盐比我多不少,走吧,滚吧,听没听见?” 大掌柜这边一瞅,“唐文远,你跟我俩放屁呢,你是不是跟我俩装大呢?” “人呢,我告诉你,别太狂!” “别太狂?这咋的,我狂吗?啊,你他妈看出我狂来了?我告诉你,跟你这他妈不算狂,这他妈叫实力,知不知道实力?” “行。你等吧,我他妈兄弟马上就到。”说话的功夫,又有几台车停到了文化宫门前。 先下来的是厢房的双刀客,双刀万里。 但跟预想的有点差距,他并非威风凛凛,手里提的不是双刀,而是个拐棍,后背倒是别了两把刀。他往前一杵拐棍,一瘸一拐地走着,“哥,我他妈来了。”说着便往前走来。 这边赶紧下来,“哎呀,曹大哥。”啪的一握手,“金贵啊,没来晚吧,没耽误事儿吧?” “唐大哥,你这腿咋整的?” “老毛病了,没事儿,不是他妈干仗吗,说吧,谁呀?谁他妈把咱家孩子咋了?”这一伸手,唰的一下子把两把刀拽了出来。 紧接着,从车上下来的是童海彪,往这边走了两步就过来了,一边走一边喘,一边喘一边咳嗽。 再接着玉面阎罗罗三桂也过来了,往这一站,“行了,咱老哥几个也到齐了。” “谁呀,就这个小崽子。”先别说别的,这帮老炮子确实挺狠。 这都一瞅,哎呦我操,当时把唐文远都笑抽了,“哎呦我,哎呀我操,不是,你们干啥?你们跟我来他妈演小品来了?你妈的,可笑死我了。香坊双刀,你妈的,你要不拄个拐棍,我估计你都趴这儿了吧?啊,还海林王,你他妈要死亡吧?这他妈一口气儿你再喘不上来,你在嘎巴这儿。还有那个,哎,这个这个这个什么他妈的玉面阎罗,你妈的,你啥玉面呢?你瞅你长那个逼样,都老成啥逼样了,你是玉米面吧?还他妈玉面阎罗呢?” “妈的,围上,起来围着去。”这一比划手,呼啦一下子,人家这帮兄弟可不管那逼事儿,嘎巴就上来了,把这伙人围了起来。 “这他妈枪一顶,你妈的,别动,都别动,老逼犊子别动,后面砍刀往起一拎。别动啊,谁他妈动,剁了。” 这头老常,也就是那香坊双刀,这时候手里的刀拄着地,拐棍也拄着地。“咋的呀,啥意思,要群殴啊?” 这一说群殴,人家唐文远往前一来,照着他那拐棍“蹭”啪就一脚,拐棍给踹倒了,回手一个侧踹,啪的一下子就把这双刀客给踢倒在地。“咕咚”一声。 “哎呀,我操,你他妈动手也不吱个声是不是?逼崽子,你他妈不讲武德。” “我他妈跟你讲啥武德呀?我跟你讲啥武德呀?”回首这边一指陈金贵,这边自己从腰里面啪的一下子把卡簧就拽了出来,照着陈金贵脑袋,那么长的大卡簧,不是扎的,直接剁,“啪!” “你他妈的整个老年天团跑这碰瓷来了?是不是跑这跟我俩碰瓷儿来了?我他妈告诉你们,别他妈一个一个的他妈又装死又那啥的,又整景的,真他妈死这儿我就真敢埋你们。再一个陈金贵,以后别在我面前嘚瑟,倚老卖老,再跟我嘚瑟,我哪天心情不好,我直接他妈给你送走了,听不听见?” 这一个一个的过来拿手一杵,一杵这童海彪。“扒”的一杵,童海彪往后一退。 “你妈的,你看你这个逼样,气儿都上不来,你说你跑这来嘚瑟啥呀,赶紧的回家吧,啥好你吃点啥就完事了。什么年代的你们他妈还出来嘚瑟,滚犊子,都滚犊子。” 这一骂,把这帮老流氓、老社会真给骂得没脸了。 就说这大掌柜,那真是难受到家了。社会人,尤其老江湖、老社会,要的就是面子,此时此刻这面子让人踩得稀碎。 这几个人往这一来,“小贵儿,这事儿,你看,没帮上你。” “这他妈的,啥都别说了,我给老哥几个添麻烦了,不行了,老了,不服老不行了。 妈的,我打电话,我打电话,老哥几个谁也别走,你看看我金贵能不能把他给办了。” 这个时候,陈金贵把电话往前一拿,他打给了真正的社会大佬,这才叫顶级的刀枪炮子,长春的一把仁义大哥孙世贤。电话就拨过去了。 “哎,老弟啊。” “哎呀,贵哥,贵哥啊,上次那个徐明二哥的事儿,真的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哎呀,老弟呀,谢啥谢呀,不就在我这倒腾点粮食嘛,这事儿咱就往后放一放。老哥呢,有个事儿想求求你。” “咋的了?贵哥,你说吧。” “妈的,贵哥老了,就在家门口让人给欺负了,让人给熊了,我家孩子铁柱让人拿枪给崩了,这我寻思找他理论理论吧,我把我几个老哥们都给找来了,我八拜之交全他妈给踢倒了,还他妈砍我一刀。” 贤哥这边一听,“都他妈的畜生呐,谁这么他妈畜生?” 贤哥这个人大家都知道,求到自己头上了,不存在说不办,或者要大哥拿钱之类的。 尤其上次给徐明二哥办事,人家事儿办得讲究,五常的大米嘎嘎地一车一车往外运。 这边一听,“贵哥,你就说吧,这事儿你想咋办?你要说收拾他,我直接带几个兄弟去。你想说收拾成啥样,你张嘴就行。 你要说找面子,这边我就派兄弟,咱们过去里子面子指定给你找回来。” 这边一听,“贤呐,大哥混了一辈子社会,别的都无所谓,就这个脸,我放不下。” 这一说到这儿,贤哥一听,“行了贵哥,这我就懂了,我就明白了,这事儿我给你办得妥妥当当、明明白白的,里子面子都给你找回来。这人他妈小崽子,挺张狂啊,张狂行,大哥明天去,我让你看看啥叫张狂。” “哎,贤子,那我在这等你呗。” “好的。” 说完电话就撂了。 第166章 一见钟情 这贤哥一琢磨,必须得把老哥的面子给挣回来,对吧?再一个,徐明二哥也跟贤哥说过好几回,说将来金贵儿要有啥事,让贤哥帮忙。 随后贤哥把电话,第一个打给了德惠的徐明二哥,一拨通,“喂,二哥呀? 贤呐,咋的了?” “身体好没好点?” “好多了,你说吧,咋的了?” “那啥,金贵大哥在五常出点事儿,想打个面子,你看你这边能来些兄弟不?” “金贵大哥呀,你说要多少人就完事儿了?” “能打能闹的,咱那些不行的就别去了,六七十号行不行?” “够用了二哥。完了咱在五常集合呗。” “贤呐,行,我就在道口等你。” “好的好的好的。”啪,这边定完了。 第二个电话打给大庆,一拨通,“喂,大庆啊。” “贤哥。” “你这么的,把站前的兄弟划拉划拉,跟我去一趟五常,咱们去办点事儿。” “行行行行,哥,啥时候走?” “咱们明天走呗,明天起早走。” “行行行行,好的。” 大庆这边电话也撂了。 随后就是陈海,包括千人的大伟、二林子、十二、老七、大猛,“嘎巴嘎巴”一通电话。贤哥一算,手底下大概有小三百号人了,再加上徐明二哥的。 最后把电话一拿,打给了李强和老五。本来贤哥不想让他俩去,但是五常离榆树太近了,就一跨的距离。电话一打,“喂,强子,在哪儿呢?” “我们俩没事儿,在邻居家打小麻将、看小牌呢,咋的哥,有事啊?” “这么的,明天早上我接你,咱们去一趟五常。” “行行行,你就说几点就完事了。” “到那我给你打电话,别他妈睡过头了。” “不能不能不能,放心吧,哥。” 啪,电话一撂。 这边老五一瞅,“咋的,谁来电话呀?” “贤哥,哎呀,这是想啥来啥。贤哥知道咱俩没钱了。” “你他妈明天要钱的时候有点分寸啊,别他妈张嘴伸手就要,人家是你爹呀,你得有点策略。” “我明白,我脑瓜里东西多呢。” “行啊。” 这一说完,到了第二天,贤哥带了三百多人,奔着五常就来了。就像咱家老铁说的,这不是杀猪用牛刀吗? 这第一呢,是过去收拾他;第二呢,是震慑他;第三主要是给大掌柜找个面子。 到了这儿,直接就跟陈金贵碰上了。 大掌柜一握手,“哎呀,贤子啊。” 包括大掌柜的一些八拜之交,什么双刀万里,这帮人一瞅,“哎呀我操,这他妈长春来多少人呢,光车就来了八十多台。” 就等着这帮人从车顶上一下来,呼呼啦啦的,一个个带着打仗的样,又高又壮,描龙画凤的,而且眼神透出一股狠劲儿。 这帮老江湖能看明白,说这帮小崽子,没打过仗的、下手不狠的,人家能看出来。就说这些成年在外面干仗的,人家也能看出来。 陈金贵往前一来,“贤子,这是了不起啊了不起。” “说啥呢,哥?” “不是,谁把咱家孩子给打了?” “我给你介绍一下,那个,铁柱,过来,来来来。”这一喊,这边铁柱过来。 “这个叫贤哥。” 贤哥有点尴尬,“孩子啊,贤哥之前一直听说的是个女儿姑娘呢,但是现在站在这,分明是个汉子嘛。都不好意思说,这孩子是叫侄儿还是啥玩意儿。” 贤哥这边正尴尬呢,你看老五在那头,手指头往嘴里塞。 李强一瞅,“不是,你哼哼个鸡毛啊,你?” “你没看着吗?” “我看啥呀?” “多好看呢。” “不是,老五啊,你他妈瞎呀。” “咋的了,不好看吗?” “你他妈老五,你他妈是真有品味呀,你他妈是真会看。” 你看这边贤哥一瞅,赶紧打个岔,“打个话题,哥呀,这么的,你把他电话给我,我给他打个电话。” 这一说,这边把电话递过来,贤哥把电话拿过来,按照号码 一摁。 “喂,是不是唐文远?” “啊,我是,你谁呀?” “你他妈唐文远,我给你三个小时,听见没?” “你他妈随便骂人啊! 你是在黑龙江,在哈尔滨,还是在这五常左右?你把你认识的、交好的,全叫来。” “不是,你他妈说啥呢,疯了咋的?” “你他妈有事啊,给我打电话呀,有事我跟你说。 我是贵哥的兄弟,长春来的,我叫小贤。” “哎哟,不是,你跟我俩报号,我他妈没听过。” “无所谓啊,兄弟,我不管你听没听过,一会儿你把人马齐了,你看我他妈咋收拾你,看我把不把你打跪了就完事了。 这边一听都笑了,“行啊,你别不来就行了。”叭的一下,这边电话就撂了。 唐文远这逼听完后,脑瓜子转了转,琢磨着既然敢跟我报这个号,应该是个厉害角色。对吧?别在这阴沟里翻船,以后在五常可待不了了。 寻思一寻思,他把电话打给了五常的其他几个社会,跟他关系不错的,像二小他们。电话一接通。 “喂,二小啊。” “哎呀,哥,咋的,有事儿啊?” “这么的,他妈的前两天我不跟那老犊子整起来了吗? 大掌柜听说了,说整个夕阳红,你他妈都给打躺了?” “我他妈没打,都他妈拄棍来的,跟我碰瓷儿,我没给他机会,我就把那大掌柜剁了一下子。” “他咋的了?” “说在长春找了些社会流氓,来了跟我要甩点,让我随便,你说这逼多嚣张多狂啊。” “那你的意思让我过去呗?” “你看呗,咱在一块不好吗?” “行行行,我带兄弟过去。” “好的好的,家伙事带上啊。” “放心吧。” 这边潘二小把电话给撂了,随后,又把电话打给了姚颖。 电话一过去,姚颖也是二话没说,姚颖带着姚卓、张殿军,得有三十来号人。开车,因为他们离得远,开车半小时才到这儿。 你看这也干到五常市里面来了,等了三伙人,这一见面,多了没有八十多人,五连子有十来把。 这头唐文远一瞅,“这他妈妥了,纯纯的稳了,吹牛逼,这打谁不是一把平川,八十多号兄弟,光家伙事儿带响的就十来把,还他妈长春来的,裤衩带我给你打折喽。走走走,上车了。” 一比划手,你看奔着哪儿?奔着文化宫,也就是活动中心的位置,就干过来了。 他们先到的,毕竟人家就是五常的。在这块儿一字排开,八十多个,一个个前面的,这帮家伙,五连子往肩膀上一扛,狂得不行,“长春的跑这儿来狂,你看他一会儿来,看我他妈咋干他?” 这一大排人,叼着小烟儿,流氓哄哄的,从旁边过的老百姓都吓得,“哎哟,我的妈呀,那谁呀,那不唐文远吗?。” “靠,你看他,不姚卓吗?那不姚颖吗?哎哟,这黑社会大集合呀,快快快,离远点,快点离远点。”都他妈绕着走。 说是迟,那是快呀,你看,这个时候离老远来了个车队,打着双闪。第一台车是一台黑色的奔驰,啪啪地往前一来,再往后看,一眼望不到边,为啥?八十多台车,你想想这车队得排多远,就往那儿停车,停了得有好几分钟。 按说的话一点儿都不夸张。这边贤哥啪嚓从车顶下来,等着大伙儿,把这马路上车给堵死了,呱呱的,大伙儿都从车下来了。 长春这帮流氓子,这帮炮子,那真是五连子七连子,啪啪往起一举,“贵哥。” “来,叫人,贵哥,贵哥,贵哥。” 哎呀,我操,这场面太他妈像样了,给陈金贵脸上老他妈有面子,老他妈有光了。 “行行行,兄弟们啊,贵哥给你们抱拳了啊,啥都不说了。” 你看这话一撂完,这大庆扛着五连子晃荡着,这边膀子一甩往前一来。 “贤哥,赶紧的呗,杵他一下就完事儿了呗,不就那几个小猫几只吗?咱过去就干他就完事了呗。” 贤哥这边一抬手,“贵哥,是跟他唠两句,还是一会儿打躺下再唠?” 这边贵哥还没等吱声呢,你看这头老五一直都盯着谁看呢,一直盯着这个铁柱啊,就在这跟着铁柱。 “铁柱啊,你这让谁给打的,就那个唐文远。疼不疼啊?” “打的时候疼,现在不疼了。” “哎呀妈呀,你真有刚,真的,这玩意儿打我身上,我真的,我都得咧嘴,哎,你咋那么有刚呢?再一个,铁柱,你说你咋长这么好看呢?” “我呸!”啪的一拳,正好打老五肩膀上,就这个肩膀,一打都嘎巴嘎巴响,再稍微使点劲儿,撒谎都不是人,这肩膀都能给打折,骨头打骨折了。 这边一怼往后退,“哎呀,你看我说我没你我干吧?哎呀妈呀,这手劲真大。” 这李强往前一来,“老五,你他妈是不是贱呢啊,你搭个他干啥呀?” “好看,真好看。” “妈,你真是疯了啊,你真是疯了,老五啊。” 咱再说对面,看到这个此情此景,谁不迷糊?那他妈纯粹是扯王八蛋,对不?纯粹扯淡。 这一瞅,三百来号人,家伙事儿一百来把,而且一个个满脸都带着杀气,还狂?谁最奸呢?潘老二也就是潘二小,他人最奸。 他带着二十来个兄弟,在最后站着,拿手一比划,“来来来,走走走。” “大哥,干啥去?” “我领你们看电影去,快快快,走走走走走。” 啪的一下子一转身,进文化宫了。 再说姚颖这头,张建军在那愣着,“这他妈不对劲啊,咱他妈再在这狂一会儿,全得给人撂这儿。走走走走走。” 他这一比划手,姚颖这伙人也撤了。 再说老五这头,你妈的,那真是美女面前必须得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华,啥才华?就是狠,就是敢干。 这边五连子往起一举,“你妈的。”一马当先就冲出来了,往前一来,“你妈,操,操他妈的。” 他这边一打,唐文远这帮社会把枪也都举起来了,“春明,海波,二弟,喜子,陈海儿啊,大庆他们。” “打他。”啪啪啪的。 但这个时候,双方离得远,这纯是威慑,啥意思?你他妈离三十来米,这五连子七连子肯定打不着,但是百八十把枪一响,震耳欲聋的,那大火球子冒得哇哇往那边喷,而且满马路打得都是烟,就跟过年放那炮仗一样,不狂啊。 这边小弟都他妈懵了,你等着老五上来,那真不惯你病。 你等着老五上来,那可真不惯着你。枪一举,“什么刘光辉啊,什么这面的孙志勇啊,什么马晓东,妈的,操!”啪啪,五连子搂了两下。剩下的人,那帮兄弟呼啦往上一围,片柳子往手里一举,“砍他们,砍他们,操!” 这是一场疯狂的虐打,咣咣一顿暴揍。这时候能站着的基本没有了,唐文远往地下一躺,“行,哥们儿,哥们儿,服了,服了,服了。” 贤哥这头把谁呢?把大掌柜给拽过来,“贵哥,你说吧,看看这事儿怎么办。” 这边还没等大掌柜吱声呢,老五他妈的往过一拽,把铁柱拽过来,“铁柱,是不是他打的你?” 铁柱一点头,“是他打的。” “他妈的,你敢打铁柱!”说着,对着唐文远大腿“啪嚓”就是一枪,当时就把唐文远给打昏过去了,也不问你服不服,能不服吗?再敢说不服,直接打死你。 “我告诉你,起来,起来,别他妈装死。”连着两脚又把唐文远给踢醒了。 大掌柜说:“差不多得了啊。” “哼,铁柱,妹,行不?出气不得劲不?” 这边铁柱一瞅,烦人,咣的一下又给老五一杵子,把贤哥打得往后一退,一口血从嘴里就喷出来了。 李强这一瞅,“哦啊,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点变态呀?” “得劲,哼,真好看。” 咱再说,这个事儿基本上办得挺好,彻底把这小子给干服了,腿都给打折了。 唐文远在这个五常的社会上消失了一段时间,啥时候出来,咱稍后再讲。 第167章 吓人不 你说长春的贤哥来帮大掌柜办了这么大的事儿,不得留人吃顿饭吗?贤哥非要走,大掌柜不干,说你要走,咱以后就不是朋友了。 就把贤哥留在五常吃饭,包括大掌柜的几个兄弟、朋友都在。 “哎呦,行啊,金贵啊,这他妈是社会大哥啊,你给我介绍介绍呗。” 就这么的,把什么双刀、海贼王,再加上玉面小阎罗,都给贤哥一顿介绍。 贤哥这人对老江湖非常尊重,挨个握手抱拳。 就在海龙大酒店,摆了四十来桌,大伙儿推杯换盏,吃喝起来。 这边贤哥、李强、老五、铁柱,还有铁柱他爸大掌柜在一桌。 大掌柜当天喝得挺性情,回头一瞅老五,“行啊,这兄弟绝对够用,太猛了,真的,我老稀罕了。” “那这么的,叫啥,我叫老五,老五是不是?一会儿贵哥给你打五万。” “那啥,贵哥,我不要钱。” “咋的?不要钱要啥呀?兄弟,你说,但凡我有的,只要你跟我张嘴。” 老五瞅了瞅铁柱,回头又瞅了瞅对面,“那啥,我,我要铁柱行吗?” 这话一说完,大掌柜的脸“叭”就撂下来了,眼珠子瞪得老大。 李强赶忙说:“那啥,我喝多了,咱不咋会说话,大哥别生气。” “来啊,别生气,没你事儿,把他给我毙了,毙了。” 贤哥也没看明白,这不应该啊,这点事儿就翻脸了,咋的了?贤哥没吱声。 老五瞅着说:“贵哥,你不给换个别的也行啊! 那换个别的吧! 我不要了。” “我告诉你,老五啊,男子汉大丈夫,吐个唾沫是个钉,你他妈说话就得算话。啥意思?我告诉你,这事儿我做主了,听见没?我允了,铁柱给你了,后天我看看,后天就是好日子,你们赶紧把这事儿办了,听见没?” 这一说完,要把这事儿办了,铁柱说:“爸,就给我做主啦?” “这爷们儿绝对够用,绝对是个汉子,你俩在一起绝对能对脾气。” 铁柱在这边一撒娇,烦人,咣的一下子照着老五后背就是一拳,把老五打得砰的一口鲜血喷了一桌子。 人家铁柱,转身就走了。 老五吐了满桌子血。 “这孩子,就是出手没轻没重啊,将来你俩结完婚,你慢慢教育她。 我就稀罕她这样的,这就是我的菜。” 这一说,李强一拽他,“老五,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就在这儿说呗。” “你过来。” 李强把老五拽过来,“老五啊,不是你说你以前吧,你玩个啥的,我也不说啥了。不是你现在要干啥呀?你明不明白呀?你跟她是拜天地,可不是拜把子。” “我知道,我就稀罕。” “不是,操,你稀罕她,那将来咱们咋过呀?这日子咱们桃园三结义啊?” “我告诉你,强哥,你再埋汰铁柱,别说我跟你翻脸了,我忍你多少天了,你知不知道?铁柱长得多好看呢,我告诉你,就是我的菜。” “行行行,老五啊,你有一天别后悔。” “我他妈后啥悔呀,我不带后悔的。” 就这么的,这事儿就给定下来了。 这一说定下来,可把大掌柜乐坏了,他能不高兴吗?咱们想想,就这样的姑娘,能嫁出去,他能不发愁吗?现在可算有着落了。 左看右看,哪怕拿无人机从上面看,她也是个爷们儿,可能也就撒尿的时候蹲下,不然根本看不出是女的,谁敢要啊?可这老五接手了,这下总算有主了,可把老五乐坏了。 就这么着,当爹的都说了,希望你们百年好合。房子我给你们出,再给你们支个买卖,然后给你们拿 50 万。 这话一说完,老五一摇头,“我啥都不用,我不用,我娶的是媳妇儿,又不是倒插门,你家的钱我不要。这婚礼啥的各方面我自己办。” “那行,这孩子,钱都不要,真让我感动了。” 这就开始下一步,打电话约双方的亲朋好友。后天就是吉利日子,陈金贵咣咣地打电话,把自家亲戚都给叫来了。 “赶紧过来,铁柱要结婚了。” “哎,对对对。” “呀呀,老叔,不说铁柱前两天还拿枪打人了,这能行吗?” “这两回事儿,打是打,结婚不挨着,不搭嘎,该来来,后天,千万别来晚了。” 这边老五呢,他没啥亲戚,但有个爹,大伙知道他爹是谁不?宋良民。电话给宋良民打过去。 “爸呀,你搁哪儿呢?” “哼,我在广西呢,跟咱家这帮亲戚,这广西的地方空气老好了,老五啊,啥时候没事儿过来溜达溜达。” “爸,你回来一趟吧。” “啥事儿啊,还得我回去一趟?你看我玩得正高兴呢。” “你回去一趟,我后天结婚。” “结婚?跟谁呀?” “跟铁柱。” “这铁柱又是个啥玩意儿?” “啥呀爸,你说话好好的,你赶紧回来吧,你要回来就来,不来就拉倒。” “行行行行,只要不是黄泉路谁都行,我回去,我回去。” 这一说完,人家他爸订了机票,大车小辆的,七大姑八大姨二十多口子就回来了。 贤哥这一听,也不能不管呀,往前一来,“你看看需要贤哥帮你啥忙,车队还是啥的?” 这边一说,“哥,啥都不用你,这回我自己结婚,我自己办,你看行不?” 这边一说完,“行啊,老五,长大了。行,完了你有啥需要的,跟贤哥说,别跟我客气。” “放心吧,哥,我跟你客气不了。” 等到贤哥出来,心里想,这事儿整得太草率了。 “你们也来一下子。” “来啥呀?” “老五自己喜欢就行呗。再一个,这起码是个人,不比清风那玩意儿强多了?” 李强一听,也是这么回事。 等到这伙人呼呼啦啦回到榆树,因为结婚在榆树,不能在五常,在五常不就成倒插门了。 徐大伟接着信儿,说老五要结婚,那必须得表示表示。 在这块儿那是相当热情,尽地主之谊,跟贤哥打招呼,“贤哥,你们谁也别走,这几家宾馆我都包下来了,咱们就在这儿住,然后跟我在这儿喝点。” 贤哥一摆手,“大伟啊,这么的,这不结婚还有一天两天的吗?我先回去一趟长春,还有点事儿,处理完晚上我再回来。” “哎,那也行。” 徐大伟把宋良民他们,包括娘家那些人,都给安排到宾馆,天天好吃好喝,嘎嘎牛逼,大伟也挺够意思。 这一天,把李强忙蒙了,毕竟老五跟自己亲弟弟似的,比亲弟弟还亲,里里外外忙个不停。 等到晚上,老五累得不行。 “李强,你过来。” “咋呀?” “强哥呀! 有啥事儿明天再说吧,哎呦,我的妈,这一天把我累的,这结婚咋这么累呢?” “你寻思啥呢,结婚能容易吗?来来来,起来。” “干啥呀?” “咱俩得看看,明天就到日子了,不得看看差啥吗?” “啥也不差了。” “我看人家结婚有司仪,有乐队,还有化妆师,咱们不得有吗?给新娘化妆啥的。” “这玩意儿你定没定呢?你找的哪家婚庆?” “哎呀,婚庆我都打听了,那逼玩意儿太贵了。” “多少钱呢?” “妈的,来个司仪,整个乐队,再有个化妆的,给铁柱化妆的,管我要 3800。” “那不都这价吗?” “啥玩意儿都这价,我用他,这王八犊子。” “那这玩意儿,不整也不行啊。” “不行啥呀不行,我找人了。” “你找谁了?” “我找的周老六。” “你他妈找的周老六?” “对呀,人便宜啊,一套 600 块钱。” “便宜贵贱的事儿啊,老五啊,那他妈找老六,那他妈是干白事儿的。” “哎呀,我这都打听明白了,白事喜事都一样,换身衣服,再一个会哭就会笑,真的强哥,该省省该花花,算计不到要受穷啊。” 李强一听,“行啊,老五啊,你他妈是真会过日子,真会过,行行行。” 这一说完,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新娘子在这边换衣服化妆啥的先不说。 这头老五出来瞅见自己爹宋良民,还有七大姑八大姨,穿得五花八门,有的从南方回来,还穿着短袖裤衩,吊儿郎当的。 “哎呀我的妈,这不行啊,再一个我结婚,咱家这帮婆家人不得整齐划一吗?一个个的。” 老六啊,老六,这周老六往前一来。 “五哥,咋的?” “你这么的,你看看我家这帮人,必须得穿一样的衣服。” “合着咱得统一着装啊,这事儿交给我了,五哥你放心就完事儿了。” 这边周老六出去能有十来分钟,开个微型面包又回来了,两个大袋子往屋里一进。 “来来来,咱家的,行哦,这来来来来,衣服啊,咱们都统一着装,五哥说了,咱们得像样点儿,让咱这帮娘家人看看,把咱们的精气神儿都拿出来,来来来来。” 啪啪把衣服撕开,你瞅瞅,啥玩意儿呢?黑底金字,顶上写着“寿”,就是那种过去的大长袍子。 他爸瞅着,“这是啥呀?” “拿儿子这衣服,穿吧,这多喜庆啊,金色的,行。” 他爸把大长袍子一穿,往身上一套,“行啊,儿子,穿这行,太行了。” 他家这帮亲戚全套上了,有的一过来,“这兜里面咋还有大钱儿呢?” 周老六一瞅,“那个是压口钱,完了你愿意叼就叼一会儿,不愿意叼就扔道边儿。” 一个个穿完了,精神倒是精神,咱先不说这个。 再说化妆那边,嘎嘎牛逼。这边化妆师在那喊:“六哥呀,六哥,你不过来呢!” 这老六,“哎呀妈呀,这他妈咋啥都叫我呢,都他妈忙死我了。” “这咋的了?” “不是,这这这这妆这就没法化,你换别人吧,这妆我化不了。” “咋化不了啊?” “不是,你看这也不配合,乱动啊,你说这咋化呀?平时咱给别人化妆的时候,人家都躺着不动,这不扯淡呢吗?” 这边周老六找老五,“老五啊,老五,你看你过来,劝劝你媳妇儿。” 这一说完,老五叮咣跑过来,忙得冒烟儿往前一凑,“咋的了?” “不是你媳妇儿,你看这来回动,咱画不好啊。” “铁柱啊,你看咱俩办事就这一回,挺一挺呗,行不行?别乱动,咱化个漂亮的妆,让这帮人都看看。” 这边铁柱往那一坐,“不是我动啊,妈的,这汽油味太大了,呛鼻子。” “你他妈整汽油干啥呀?你他妈整汽油呛我媳妇儿呢?” “你这不整汽油,这油漆也化不开呀,啊,你别别别动了,一会儿就完事儿了。” “你能不能不动啊?” 铁柱本身比老五有力气,这是事实。 这铁柱一摆手,“别往我脸上画。” 哎呀,这一比划,老五一回手,自家门口有个大棍子,这老五往前一拽,照着铁柱后脑勺,“我去你妈的”,当就一下子。 这一下真好使,直接把铁柱打得咕咚往后一倒。 把那化妆师和周老六都看懵逼了,“哎呀,这这这,他动弹也不至于下这死手吧。” “没事儿,一会儿就缓过来了,我下手有准儿,来来来来,把那个车子推过来。” “啥玩意儿呢?” “就饭店里面两个那啥,看车的那个东西,带铁带钢的。” 叭叭把人一放,这头化妆师过来,“这这这,这回对了,这感觉也找着了,这他妈得劲儿啊,对不对?那你们出去吧,我在这画。” 这一说,咣咣把妆就给化上了,这小妆化得绝对带劲。该黑的地方黑,该白的地方白,该红的地方嘎嘎红。 咱们再说,这个时候大伙儿都到会场里面,全都等着新娘子出来,婚礼定的时间是 8 点 58 分,就等着这个点呢。大伙儿都在这儿站着,说这新娘子咋还不出来呢? 这他妈铁柱还在那倒着呢,周老六跟老五说:“这妆也化完了,这人还没醒呢,我抠了半天也没抠醒。” “可能刚才我下手有点重了,没事儿,时间要紧,咱推出去就完事儿了,这不就走个过场,一会儿就行了。” 这一说完,把人就推出来了,正好推到舞台中间。旁边点了一圈心形的蜡烛,别人家点的蜡烛是红色的,他们点的是白色的,因为周老六弄的就是白色。 嘎巴往出这么一推,妥了,这司仪也准备上场了。 这司仪往前一来,“那个灯光师,灯光师把灯闭一下。” 嘎叭灯一闭,前面舞台顶上小火苗嚓嚓嚓嚓一串,“音响师准备好没有?来来来,音响师把音响打开。” 这边一说完,音响师哪有啊,他不带乐队吗?乐队都是吹唢呐的,兄弟们。这小唢呐就响上了,婚礼的进行曲开始了。 各位亲朋各位好友,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咱们这些娘家姐呢,请往台上一步走,跟新娘一起合影留念。养儿二十来年,新娘嫁到别人家,此时此刻,你看这话一说。 然后这娘家姐都往前走,一圈一圈地在这转,知道不,在这一转,旁边有二十来岁的过来,“妈呀,我咋想哭呢?” “别他妈瞎说话,大喜的日子,别哭啊。” “那妈你咋掉眼泪了呢?” “我这,我这不是,我这激动的,我跟你这不一样。” “你看看咱说的,这你咋的,没完了,行行,你退出吧。” 你看这小唢呐曲,嘎嘎的,这婚礼进行曲够硬吧。 这时候李强在屋里实在待不了了,包括贤哥啥的都待不了,都到外面来了。 这边春明一出来,“哎呀,我操,这一场面挺得劲儿啊。” “哥,你说春明打多大仗,那打死过别人,自己也不怕死,但是我操,你看看,此时此刻,春明都哆嗦了。” “哥,我这腿肚子有点转筋呢。” 二弟一转过来,脸都发白,嘴唇都白了。 “哎呀,我操哥呀,要不咱回去吧,我这不咋得劲。” 你看看,把贤哥身边最猛的几个兄弟全干迷糊了。 这李强跟贤哥说:“哥啊,你说啥好人能跟老五在一起,这他妈婚礼让他给办的。” 第168章 苦命鸳鸯 “你说啥好人能跟老五在一起,这婚礼让他给办的。” 贤哥一听,“哎,行啊,又不是你结婚,人家自己办的,高兴就行呗。” “强哥,听你的,听你的。”这一说完,老五的这个婚礼就算告一段落了。 办得也挺圆满,俩人婚后挺恩爱。 你看每次老五准备上床,就被铁柱一个大飞脚踹下去。“哎呀,我操,哎呀。” “不是,铁柱啊,咱俩结婚,两口子睡一块儿不正常吗?” “哦,老五啊,不是,我这不是没准备好吗?缓一段,老五,再一个我从小到大自己睡惯了,你别上床,半夜我乱蹬,把你蹬坏了。” 就这么日复一日,李强都不跟他们一起过日子了,因为他受不了天天把老五打得鼻青脸肿的,哪能受得了这事儿啊。 人家李强就上长春去了,跟贤哥天天在一起。这边给老五说:“你们俩别成天在家呆着,我给你们整个买卖。” 整的啥买卖?园村旅馆。这小买卖就干起来了。 大伙要知道一件事,他们当初把唐文远给打了。唐文远这人可是睚眦必报,腿都被打残了,这会儿拄着拐呢,等着上海发的假肢往腿上安。虽说能走路,肯定没以前灵活。 把自己几个兄弟拽过来,“这是我兄弟不?我问你,是我兄弟吧?” 刘光辉、马晓东、刘响往这一坐,“那指定的。” “疼不疼? 是我兄弟。这个仇咱们必须得报。” “哥,这仇你准备咋报?” “就那个打我的,叫什么老五的,我听说把铁柱娶了,他妈打死他,我必须整死他。” 这话一说完,几个人商量商量,一研究,“行,哥,就按你说的办。” 这小两口在榆树待了大概两个来月。这天铁柱瞅着说:“老五啊,老五。” “咋的,柱子?” “你看,咱俩回家呗。” “这不咱家吗?上哪儿去?” “不是我说那意思,回我家,我都多长时间没见着我爸了,我想我爸了。” “那咋的,在榆树呆够了?” “不是呆够了,咱回去住个年八的,完了再回这边住,行吗?” “行,铁柱啊,你说了算,你说上哪儿咱就上哪儿。” 老五对媳妇那是真好。跟着铁柱从榆树回了五常,把大掌柜乐坏了,好吃好喝招待,这姑爷可稀罕了。别人瞅老五纯纯虎哨子,可在大掌柜眼里,那是捡到宝了。 老五对老丈人也挺尊敬,一口一个爹,一口一个爸,把大掌柜的儿子梦给圆了,一家人其乐融融。 门口天天有蹦爆米花的,铁柱从小就爱吃爆米花,一个罗锅八相的在那。老五天天出去拿钱买爆米花给她吃。 在老五爱情的攻势下,铁柱有点绷不住了,寻思这跟老五在一起。 她听说那事儿疼,她别的干仗打人不疼,寻思这事儿得多疼。但毕竟老五对自己挺好,今天晚上吃完饭。 老丈人就说了:“你俩这一天也不能啥也不干,这么的,爸给你俩拿钱开个饭店。地方啥的我都选好了,而且那饭店之前经营得也不错,人家两口子要出门,这饭店才往出兑,要不然饭店都不带兑的。聚源村旅馆,明天我带你俩过去瞅瞅。” 这一说完,第二天领着老五和媳妇铁柱到饭店一瞅,生意确实红火。 老板一瞅,“过来了,掌柜大哥。行啊,这小买卖干得这么红火,兑出去不心疼啊?” “那咋整,在这边待不了了,儿子要上南方。” “行啊,咱也没便宜别人,这关系,大哥呀,这买卖我就给你了。” 就这么把饭店兑下来了,老五和媳妇在这腻歪着,老五可解馋了,他本来就爱吃鱼。后面有个大养鱼池子,里面黑鱼、胖头、鲢鱼啥的都有,天天小饭店整得挺红火,两口子挺开心,一切都往好的方面发展。 这天老五不知咋的,莫名其妙闹心。 铁柱一瞅,“老五啊,你咋的了?” “我那啥,我也,哎呀,我这这么长时间没见着我强哥了,我有点想我强哥了。” “哎呀,这多大个事儿啊,那这么的,明天咱俩不行上长春呗,看看强哥去,或者你给强哥打电话,让他来呗,来这儿就完事了呗。” “真的?” “有啥真的假的,老五,我跟你说个好事儿。” “啥事儿啊?” “铁柱啊,今天晚上你别在地下睡了。” “不是,那啥,咱俩呢,真的好是好,我是真稀罕你,但是吧,我这体格子,你瞅我挺壮的,这一阵儿,我自打跟你结婚到现在,我最少吐出去二斤血,我自己都量了,我原来 168 斤,现在 166 了。” “你他妈别扯淡了,老五啊,你掉那二斤是粪,我给打的,吐血打出来的,真的,一点都不带撒谎的,我这自己心里有数。真的,你看咱俩自打结婚到现在,我洗澡了吗?我都没洗呀,要是把这身泥再搓下去,我得掉 4 斤分量。” 这边一说完,铁柱一听,“那行,那以后我就不打你了,你瞅你这体格子。”吧啦吧啦一顿说。 “哎呀,铁柱,咱以后说话好好唠嗑,咱别动手行不?” 晚上,这一说完,老五挺高兴。 “乐呵的,到了晚上,把厨师、服务员啥的都叫来。” “咋的了,老板?” “没啥事儿,我今天高兴,给你们放个假,都早点回去。” 当时老五和铁柱就住在饭店里,饭店上面有一层大吊铺,俩人住那也挺好。 你看,这一整,人都走了。老五炖了鱼,整了酒,俩人挺浪漫地一坐。这边铁柱瞅着说:“我听强哥以前跟我说,你在家还有个人。” “没有,别听我强哥瞎白话,哪有人啊。” “没事儿,老五,你要跟我说实话,这事儿咱能翻篇,你要不跟我说实话,”铁柱照着桌子当就一下子,桌子都砸个坑。 老五一瞅,汗珠子掉下来,“就有一个叫露露的,我俩没在一起几天,再一个她跟咱不一样。” “啥玩意儿不一样?哪不一样?” “她不是咱这边人,你别往心里去,跟她计较啥。” 这一说完,“行啊,老五,以前的事儿我不管,咱俩现在结婚了,彼此就得忠诚,你要敢负我,老五我他妈整死你,信不信?” “信,别说整死我,你打都能打死我。反过来我也一样,我能拿这条命对你好。” “行,这桌啥都别说了。哎呀,明年咱要个孩子啥的。” 俩人正唠得热乎,外面来了一伙人,谁呀?唐文远,还有刘光辉、刘响,这三人推门“嘎巴”就进来了。 老五这回脑瓜子还没当回事儿,“哥们儿,今天不营业了。” 这边谁站起来了?他媳妇铁柱站起来,伸手从桌顶上把酒瓶子一拿,“去你妈的”,嗖地一下就撇过去了,因为她看见唐文远了。 就唐文远一个,还有这俩人,手里都提着五连子,“趴那儿,别动,别动,扒”,就把老五和铁柱全给顶住了。 这边唐文远往前一来,走到老五跟前,一薅头发,“操你妈的,认不认识我了?认不认识我了?” 老五一瞅,“你他妈啥意思?你想咋的,直说。” “咋的,要打死我呀?来,往这儿来,来啊,你让我媳妇走。 老五男子汉,这劲儿绝对他妈够用。” 这边唐文远一瞅,“我操,你这时候还跟我俩装爷们儿呢?” 这五连子往起一举,拿着大枪把子照脑勺子“咔嘎巴”就一下子,当时把老五砸个跟头。你想想那多大劲儿,老五往那一倒,脑瓜门都磕开了。 这边铁柱过来,“别打我老公。”往前一来就准备抢枪,你说多狠,这娘们绝对够劲儿,对老五也好,“你要打打我。” 后面带的俩人真他妈硬气,这枪把子往起一举,照着铁柱“操操操”一顿砸,一下子把铁柱也砸倒了。 这老五一瞅,“别他妈打我媳妇。”咕咚一下子趴到铁柱身上。 “哎呦,我操,行啊,你俩在这跟我秀恩爱呢?他妈的。来,我就看看,你们到底好到啥程度,看看世间到底有没有真爱在。你妈的,来来来,把腿抬起来,把裤子撩起来。”啥意思,把他假肢露出来了,“啪”,往那一亮,“拜你所赐,我他妈现在走道不经意一整把自己腿就给甩飞了。哎,老五,你说像不像啊?” 老五拿眼瞅着,“你他妈要是个爷们儿,唐文远,你这么的,咱俩咋整咋干都行,你放我媳妇走。” “让她走?老王,你别管我,他能把我咋的?” 唐文远,“你记住了,如果说今天你不把我俩整没了,我他妈指定整死你。” “哎呦,我操,这娘们说话真他妈狠呢。老五,你说你娶个这玩意儿,你俩能过日子吗?你晚上能睡觉吗?你啊,你把她给我绑起来,绑上。” 这一说,把老五“嘎巴”一下子绑上了,“来,跪着。” 这枪一指,“给我跪着,先跪着,给我磕仨头,兴许我就能把她放走了,得看我心情,老五。” 这话一说完,老五往前一来,“老爷们,说这话,你他妈得说到做到。” 这一说完,老五就准备跪那,这边铁柱吼,“老五,老五你别跪,我告诉你,你他妈敢给他跪,咱俩离婚。” “你他妈废话咋那么多,我操。”当就一下子,一五连子把铁柱打个跟头,打到胳膊那,咕咚一倒。 老五这头,“你记住,你要不整死我,你要不整死我,我干死你们。” 老五这么一喊,铁柱倒地上。 “跪下,指啊,跪下来。” 这句话一说完,那老五真是连犹豫都没犹豫,咕咚就跪着了。 “你让我媳妇走吧,我求你了,你让我媳妇走吧。” 这话一说完,“磕头,磕头。” 老五脑瓜子往下一低,那手让人绑着嘛,往下一磕,“当当当”磕了三个头。 这边铁柱,从小到大没哭过,真的,那眼泪“哇哇”地从脸上往下淌,“老五啊。” “行了吧,头我也给你磕完了,你让我媳妇走行吗?你让铁柱走行吗?” “走?往他妈哪儿走?啊,妈的,来来来。这么的,我拿五连子,我撅折你一条腿,我把你腿撅完了,就放你媳妇走,来来来。” 这一说完,啪,把枪往地上一扔,走到老五身边,“行,来吧。” 老五把腿伸出来了。这头铁柱一看,“你妈的”,嗖的一下就往唐文远身上扑过去。 他胳膊还淌着血呢,就这么冲过去。唐文远下意识地,“这啥玩意”,砰,就这一下子,把铁柱打出七八米远,摔到后厨房里,扑通一声倒那,没动静了。 这边老五喊:“铁柱,铁柱。” “还他妈铁柱拔柱的,打他。”五连子照着老五脑瓜子“操操操”咣咣一顿砸,啥好人能经得住这么打,老五当时就被打昏过去了。 这边一个小弟说:“大哥,这人他妈打昏了,直接整没了得了呗。” “整没了?他妈我得慢慢玩他,你知不知道我遭多少罪?我能让他这么轻易没了?操。” 里面刘响从后厨房出来了,“大哥,大哥,那那陈铁柱好像没气儿了。” “打哪儿了?” “胸口子上了。” “妈的,活该,没有这娘们能有这事儿?死有余辜。” “大哥,咱现在咋办呀?” “我他妈饿了,这不有一桌菜吗?咱先吃,吃饱喝足了,看我咋霍霍他,把屋里现在,去把外面卷帘拽下来。” 这一说完,饭店不是有那种大卷帘门吗?玻璃的,密封特别好,把卷帘一拽下来,整个屋里面就密封了,密不透风。 这个时候把老五扔到后厨房去了,老五腿也绑着,手在后面也绑着,脑瓜顶的血还叭叭往下淌。大概过了二十来分钟,就听着这帮人在外面说话。 “哎呀,我操,哎,你别说,这小逼鱼这味儿做的挺正,挺得劲啊。” “你吃呢,挺好,这鱼不错。” 几个人还在这评价鱼做得好吃呢。 老五往这边一瞅,眼瞅着铁柱四仰八叉倒在那,眼珠子瞪得老大,胸口都给打烂乎了,一动不动。 第169章 命运使然 老五知道,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社会,这人指定是没了,给打死了。 再往前一蹭,一咕蛹,一咕悠,“铁柱,铁柱”,还不敢喊,一喊外面这帮人知道他醒了。 拿脸蹭过去,跟铁柱脸贴脸,脑袋里全是画面。 啥画面呢?铁柱刚才咋跟他说的,说以前的事儿翻篇,以后好好过日子,要对得起她,能拿命跟他过。 你看看,话刚说完,今天晚上就让你得逞一回,再一个,明年研究要孩子。刚说这些,老五心里甜坏了,多得劲啊,此时此刻把铁柱给干没了,老五能得劲吗?那眼泪哇哇往下淌,心都碎了。 但现在手脚都让人绑着,没招啊。 这头,饭店里有炒菜的大煤气罐,大伙都知道,那种一号的大煤气罐,贼高。他家生意好,屋里有几个,两个大煤气罐,两个小煤气罐,都在进门口那块,摆一排,管子一直甩到这边来。底下是那种大的灶眼,台子底下用8号线拧着钢管,顶上接着管子。 老五往后一退,走到跟前的管子那,拿嘴就开始咬,你想想,那绑的是8号线,兄弟们,想把它咬开,那得啥样?那牙好像都要咬碎了,嘴唇子都裂开了,哇哇的一边咬一边顺着嘴淌血,真他妈硬气,老五绝对是个汉子,拿牙叭叭一口一口咬。 终于,咔嚓一下子,把煤气管子弄倒了,8号线都断了,你说得啥样。 他这个安全阀门在这头,管子倒在地上,哇哇地往外散煤气。 老五往后一坐,就在这等着。 屋里煤气味儿一会儿就老大了,老五睁着眼瞅。 等着过了十来分钟,也就那么回事。 “啥味儿啊?” “不知道啊,是不是煤气了?” “哎呀,饭店就这味儿,走走走,进去看看。” 几个人往屋里一进,到那块一瞅,老五手在后面背着,自己得亏兜里有个啥,有一个 zpo 的打火机,谁呀?铁柱给他买的。 老五过生日的时候,铁柱给买的打火机,就上个月的事儿。本来老五想说咱俩睡个觉,铁柱不干,说我给你买个打火机。 就这么的,买了这个打火机。 老五把打火机往出一拿,手这样握着,往外一伸。 这边一瞅,“哎哟,我操,大哥,这他妈啥味儿?” 老五一瞅,“别动,别动,动一下子我现在就点着了。” 这边唐文远一瞅,“你他妈吓唬谁呢?你他妈吓唬谁?你点,来,你点,来来来,你他妈不怕死啊,你点着了不把你崩死?” 老五拿眼睛瞅了一眼不远处的铁柱,“我怕死?妈的,铁柱都没了,我他妈活不活还有啥意思,今天记住了,我把你们几个都送走。” 这边说,“我他妈不信,我他妈不信。” 他这一说不信,旁边的老弟刘响不行了,“哥哥,你别激他了行不行,别激他了,哥们儿,咱有话好好说,咱有话好好说。” 老五这边一咬牙,“刚才你们跟铁柱好好说了吗?这个时候跟我好好说?你看吧!” 这边老五的手在背后一摁,那打火机“噗”的一下子,先从中间的位置,眼瞅着一个蓝色的小火苗,随后就是一个大的气浪。 这边刘响一瞅,“哎哟,我操!”转身就准备往外跑。但跑根本来不及,一个气浪先把他给推倒了,紧接着煤气罐“嗖”“扑通”一下子就炸了。 那就可以这么说,两个大的一号煤气罐,再加上两个小的。大伙可以想象一下,煤气罐爆炸可比天梯炸药还厉害,还猛,“咕咚”一下子,整层房子都给崩没了,小二楼上面都给掀顶了。 你想想,满屋都是唐文远他们,咋的?给炸得粉身碎骨,人都没了。 等着吧,这边楼也炸塌了,啥都完了。人家不得有打 119 的?说这饭店爆炸了,着火了。 这小消防车一来,包括大掌柜的也到了点。“瞅着铁柱啊,铁柱啊!哎呀,我的妈呀,着火,铁柱啊!不行,让我进去!” 人家消防队的人说:“你不能进,不能进!这人肯定没了,你看看这楼都崩没了,那人还能在吗?” 大掌柜自己女儿没了,在那嗷嗷哭。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喊:“队长,队长,你过来看看,咱这有个活的。” 这一说有个活的,大掌柜往里一瞧。 谁呀?把老五给拽出来了,那也是小脸发白,头发都快烧没了。 这一拽出来,老五眼泪啪啪往下掉,“爸,我对不起你,我没保护好铁柱。” 这爷俩搂在一起,哇哇抱头痛哭。 那咱说,老五为啥没死呢?有的兄弟说:“哎呀,你这想的不对呀,那老五那屋楼都崩没了,他是孙悟空啊,他没死?” 老哥们你听我说。他那屋里不是有个鱼缸吗?咱说了,鱼缸在地坪顶上,后面挖个池子,拿瓷砖砌的,在里面养鱼,来鱼了到这大池子里现捞,那池子还挺深,因为都是大鱼,水浅了鱼几下不就死了? 旁边都是夹耳蹦子,这边气浪一过来的时候,老五正好坐着,“嘎巴”一下子一推,把他推到池子里去了。然后这一爆炸,他在地下,能明白不?兄弟们,这冲击力是横向往上的,跟老五不冲突,他俩不搭边,老五也因为这事儿捡回一条命,那真是死里逃生。 可以这么讲,经过这件事儿以后,你看,强哥贤哥他们从长春也都赶过来了,都知道这事儿了,在铁柱的坟上悼念了一下。 这边李强过来一搂老五,“老五,老五,强哥知道你上火,别上火了,跟强哥回家吧。” “强哥,我媳妇儿没了。” “我知道了,以后咱也不找媳妇儿了,咱俩克媳妇儿,真的,以后咱哥俩相依为命,行不行?” 这边一说走,你看老五这人有心计,知道感恩,走到谁身边?走到自己岳父,也就是大掌柜身边。 “哎呀,铁柱走了,我给您当儿子,您有啥事儿就给我打电话,过年过节我就回五常来陪您,要不您就跟我去长春,去榆树,我拿您当亲爹养活。” 掌柜的一听,“行啊,我有你这句话,真的比啥都强了,我先不走,毕竟就铁柱一个人在这,我不能再一个人在这啊,你时不时回来看看我,看看铁柱。” “那行,爸呀,那我就先走了。” “走吧。” 李强、老五、贤哥这就回到长春了。 咱们今天要从通化说起,通化这座城市,最大的经济支柱当属药厂,素有“药都”之称。知名药企在这儿数不胜数,诸如修正药业、东宝药业、万通药业等,这些药企之名,众人耳熟能详。还有白山药业、林海药业、金马药业、方大药业、华夏药业等等,通化的药业之多。 在 90 年代,东贝药业有件最为轰动之事,便是收购了通化县二密镇的恒德村,将整个村子改造成了药城。 如此大规模的改造项目,如此巨额的投资,别说通化市政府、市委,就连长春市委,乃至吉林省省委省政府,都极为看重。 这算什么?这乃是民营企业的腾飞,是市里企业的典范,自然是一路绿灯,全力保护,为通化乃至吉林省都作出了巨大贡献。 连省市领导都这般重视,当时东贝药业的上下领导班子就更别提了。 这一日,众人齐聚在会议室开会,商议几个重点问题。诸如企业的发展方针、未来的定位,还有产品的研发等,不过这些并非咱们今日的主要话题。 主要的是啥呢?首先,这并购村庄,占了谁的土地?是农民的耕地。 要知道,村子里的老百姓,世代耕耘,脸朝黄土背朝天,就指望着土地挣那辛苦钱。倘若土地被占,赔偿款不能合理解决,那好事可就变成坏事了,所以,村民占地的赔偿,被纳入了今日的重点。 其次,是村民房屋的赔偿。他们世世代代居住于此,房子被占,让他们何处安身?如何安置?这也是个关键。 再者,便是村民的善后问题,这更是重中之重。 且说这李总,也就是东贝药业的老板,确是个干企业的能人,有胸襟,有胸怀,有担当。 既然占了这地,就一定得让老百姓得到真正的实惠。因而开出的赔偿条件,已然高出了国家赔偿的标准,着实不易。 一个做企业的能有如此胸怀,已然足够。而且,就连老百姓的善后工作,人家都考虑周全。 房子没了,该赔偿就赔偿,还在此处新建一个东贝新村。 企业员工,全部小区化管理,分楼给住,让村民从农村的平房一下子住进了楼房。再者,18 岁到 50 周岁的,没了土地无法耕种,那就来厂里上班,工种繁多,总有合适的。这就业问题,人家也给想到并解决了。紧接着,那些岁数大的,50 岁以上的,人家给发放养老补贴,给养老金。作为一个企业,能做到这般,堪称完美。 就在这高层会议上,企业特意任命了一人,全权负责整个恒德村并购安置的项目,也就是安置办。 安置办的首席领导,即安置办主任,此人名为赵喜文,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看上去颇为斯文,文质彬彬。但这眼角,有一颗黑痣,还长了一双三角眼。有句古话怎说的?“三角眼,水蛇腰,歪嘴驼背不能交”,这话呀,一点不假,一个人的面相,往往能反映其心境。这赵喜文,瞧着就不是个善茬。 这赵喜文当场向着企业里的所有高层领导,郑重表态:“各位领导,大伙放心,我定会将咱们集团的安置事业置于首要位置。” 今日这会,大致就说到这儿结束了。正所谓,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这赵喜文,本就不是个好人。会议结束后,他乐坏了,心花怒放。为何这般高兴?在他眼中,这安置办主任的职位,可是个肥差,意味着大把大把的钞票能揣进自己兜里。 从药厂一出来,他便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拨了出去。打给谁了呢?打给了自己的亲小舅子。 他小舅子有俩,一个叫刘金贵,一个叫刘金祥,在当地通化,那可是混社会的,众人管这俩小子叫“大小土匪”。 单听这外号,就知晓这俩人的为人处事风格,那是欺行霸市,强取豪夺。 这俩人小时候没念多少书,早早辍学,就在社会上闯荡。 83 年严打,因流氓罪被判了将近十年。88 年,又在哈尔滨持刀伤人,再度获刑五年。 等这回回到通化,一没技术,二又好吃懒做,别的工作根本干不了,只能重操旧业。 手头笼络了不少两牢释放人员,开始收保护费,替人平事儿、要账。 比如谁家买卖好,他往那一坐,就说:“老板,拿俩钱儿花花。” 哪个老板买了好车他得先开几天。把这帮通化的人恨得牙根直痒,可又敢怒不敢言,毕竟整不过人家。 咱们再说说,他媳妇呢,娶的是刘金贵、刘金祥的姐姐,这女的叫啥?叫刘金香。 这赵喜文也就成了刘金贵、刘金祥的亲姐夫,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一家子,再加上赵喜文,那纯纯的是臭味相投。 电话“嘎巴”一挂。“喂,金贵啊? 姐夫咋的了?” “在哪儿呢? 我在外面呢,也没啥大事儿,我们打打扑克耍会儿钱,咋的了?” “金贵啊,我告诉你,好事来了。” “好事儿,姐夫,啥好事儿啊?” “在电话里不能说,说不了。这么的,祥子是不是跟你在一堆儿呢?” “啊,没有,没跟我在一堆儿,上舞厅跳舞去了吧。” “把他叫回来,把祥子也找回来,今天咱们上酒楼去,你俩也过来,到这儿我开个包房,咱们今天好好喝点。” “这啥事儿啊,姐夫啊,整得这么隆重,这么高兴?” “叫你来就完事儿了,我告诉你,好事儿,而且是天大的好事儿,这回咱们算他妈站起来了,也不枉我在这熬了将近十年了。” 这话一说完,“行行吧,我俩一会儿就过去,你等着吧。” 第170章 黑心 这边电话一撂,刘金贵给刘金祥也打了个电话:“在哪呢?赶紧过来,姐夫找咱俩呢,赶紧赶紧的,你现在先来找我,然后咱俩一起去浑江酒楼。 ”“行,哥,那你等我。” 这边刘金贵电话一撂,他身边跟着几个卖配件的老板,正在那玩“填大坑”呢,人家出的都是现金,这家伙出的是手指头,说:“50,真了。”拿手指一怼,“我再踢 50。”就拿手指头在这数。 今天他点儿背,一会儿输了三千来块钱。 站起来说:“不玩了。” 这边人老板一瞅他:“大土匪,咋的不玩了?” “妈的,不玩了,有他妈点正经事儿,我得出去办一下。” “那啥,大土匪,你说不玩的,你刚才杵那么半天了,咱把账清一下呗。” “啥玩意儿? 把账算一下? 操,算个鸡毛啊,今天不玩了,明天还不玩啊,明天接着干呗,咋的,有账还怕差你的?还有一个,不是咋的,你家的管理费是不是应该交了?我听说别人家都已经交完了。” 老胡在这边一听:“那这么的,大土匪,今天正好,你不欠我三千来块钱吗?那这个管理费这个月的我就不交了,行不行?咱俩顶了,行不行?” 这边大土匪眼睛一横:“你妈的,哎,你他妈挺能怼呀你,赌账赌还,你他妈跟管理费挨边儿吗?听没听见?明天早上起来把钱给我送办公室来,我他妈要看不着这个钱,小五,贵哥你们带兄弟把老胡家这个破逼商店给我砸了,听没听见?” “知道了,贵哥,放心吧。” 你看这老胡一瞅:“哎呀,这这这,你看咱是一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天天在一块玩,咋的呀,大土匪呀,咋能说翻脸就翻脸?”“我去你妈的,我跟你玩,我跟你玩咋的?我跟你玩就代表咱俩走得近呢?咱俩在一组玩,你还把自己当个腕儿了,咱俩在一组玩,管理费不用交了?我告诉你,这他妈是规矩,懂不懂?还有你们几个,管理费谁都差不了,一分都差不了,别说我挨个收拾你们,听不听的? 这帮人一听:“不能,不能啊,金贵指定不能。” 刘金贵这脾气,就这性格,跟所有人只谈钱,不谈感情,在他眼里,没有好处的事儿根本不干,跟所有人都这样,别说跟你们,我就是跟我自己爹妈,看不着钱,我都不办事。 你看这刘金贵带着这几个兄弟到了浑江酒楼,“啪”的一下子把包房门一推开。赵喜文这一瞅刘金贵了,金贵啊,你这么的,你自己留下,让这几个兄弟先回去吧。” “咋的,有事儿啊,姐夫?” “可不有事儿咋的,你那啥,说点咱们自己家里的事儿,兄弟带着不太方便。” 这刘金贵瞅了瞅小五:“去吧,你们回去吧。” “行,贵哥,那有事给咱打电话。” 这三四个老弟从屋里就出去了。 屋里现在剩下谁?刘金贵一个,刘金祥一个,再加上他姐夫赵喜文。咱说这酒菜“叭叭”地就上来了,这“吧嗒”就抿了一口。 刘金贵说:“姐夫,人都走了,该唠正事儿了吧?啥事儿啊,整这么神秘,在电话里还不能说? 我操!在电话里当然不能说了,这他妈是好事儿,而且我告诉你,天大的好事儿,知道不?小子。 你就别卖关子了。” 咱们药厂把整个恒德村给并购了,这整个安置的工作交给我了,这可是个肥差!这回咱们妥了。 刘金贵虽是混社会够狠,但做买卖这一套,他啥也不是。 他都没明白姐夫说的并购村子跟咱有啥关系,这里面到底有啥商机?他眼睛满是疑惑,瞅着姐夫:“姐夫,你看你这,我寻思咋的了呢?我寻思天上掉馅饼了呢,这他妈算啥好事啊!跟这帮泥腿子天天打交道,还能整出钱来?你说这帮家伙都穷成啥样了?” 这话一说完,姐夫一瞅,真他妈没文化,没文化真可怕。“操,我告诉你,能整出来的钱,那他妈是大钱!一共一百多户,连拆迁带补助,再加上占地补助,再加上安置补助,全他妈我说了算,怎么的?这还不是一笔大钱?”吹牛呢! 这话一落,刘金祥眼珠子也亮了。“姐夫,讲吧讲吧,你就别兜圈子了。咱都是自己家里人,你也知道,咱们哥俩一共就没上两年半的书,你就说说,咱这一下子能干多少钱就完事了。” 这不,赵喜文一瞅,把手往外一伸。一个巴掌。 “啥意思,姐夫?五万?” 这赵喜文摇了摇脑袋。 50 万? 把格局打开,格局太小了,打开点!! 500 万。” 就这一句话,刘金贵正夹着肘子皮呢,那肘子皮可是最好吃的,夹到嘴边,听到“500 万”三个字,“叭”的一下,筷子都掉了,嘴张得老大。 “姐夫,你没跟我俩开玩笑吧?能整 500 万呐?” 瞅瞅你俩这没出息的样儿,寻思啥呢?这事儿干成了,钱到手,我也不干了,工作我也不要了,我领着你姐,咱们搬到长春去,去省会城市,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或者咱们找个有海边的地方,什么大连、锦州啊,哪都行,不行咱上南方,反正去哪儿都行,咱他妈手里有钱,就算把腿打折了,也够花一辈子了。 咱说赵喜文这话,一点毛病没有。 九几年一点不吹牛,买一套房子几万块,上北上广买一套房子也就二三十万。人家这可是 500 万!你不随便花?别说九几年,就说现在,兄弟给你 500 万,你说你是不是土豪?是不是有钱人?必须是! 花 100 万买套房子,再花几十万装修,再花个七八十万买辆牛逼点的车,是买保时捷还是宝马,啥都够用了,银行里再存个两三百万,这日子过得不挺嗨?不挺牛逼?何况是以前,九几年的 500 万,顶现在 5000 万都不止。 这边刘金贵听完,往前凑了凑:“我听完咋觉得这么虚幻呢?我这心里有点没底,是不是有点悬?姐夫,这 500 万,那得怎么整?” “100 多户,大的咱整他个十万二十万,小的咱整他个三万五万,按合同咱们就按公司的钱,我再给他们整个普通协议,我都想好了。 过后你分楼多大面积,选啥楼层,包括家里人到咱厂子里上班,干啥活儿,是不是得找个好工作?再一个,啥人都能进厂?吹牛呢!能不能进厂,得我说了算,得我点头。而且给这帮老家伙的养老保险,补助标准,额度谁说了算?不还是我说了算?所以,咱们签个补充协议,这不就有理由扣他们钱了。药厂这边咱也交代完了,村民那头咱也有交代,所以没啥大问题。对他们来讲,这已经是天上掉馅饼了,都高出国家赔偿标准了。给多少他们不都得偷着乐,就得给你一下子,他们一辈子见过这么多钱?” 这话一说完,一听,“姐夫,你说得对。那咱哥俩到那能干点啥?” “干啥?你们不混社会吗?把你们这帮兄弟带明白,这穷山恶水,指定出刁民,记住了,谁敢在这闹事,谁敢跟咱们闹,你们就负责找他聊聊,负责把事儿摆平,能明白不?” 这一听,这是纯哥俩老本行。“姐夫,你放心,咱哥俩干别的不行,收拾这帮农村的泥腿子,吹牛呢,裤腰带我都能给他打折。” “行啊,行吧行吧,来来来来,喝酒喝酒喝酒。”一下子一碰杯,这杯酒就干了。 咱们话风逆转,闲言少叙。说这通化市通化县二密镇,有个杭州村。 在这村里,有个村民,叫李府城,五十来岁,在村子里也算是个富户,家里挺大,咋说呢,家里有六间大瓦房,养着鸡鸭鹅狗,前后大院种着果树,院子里还有鱼塘。咱说,在农村当时来讲,这日子过得相当得劲了。 那咱说,在当时的农村,这日子过得那是相当得劲,相当安逸,相当牛逼。而且他家地也多,要说这占地赔偿款,他家最少也得 50 万。村里面领导把东北药厂收购的事儿,在村委会反反复复跟大伙都沟通了。说这两天基本上就该定了。 你说心情人家也好,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50 来岁的他,本来下面都有点不好使了。 这一大早晨,他媳妇王桂芝,俩人刚起床。他媳妇正穿衣服,准备下地给他做饭去。家里没别人,老儿子叫春阳,这孩子挺懂事,一大早就下地干活去了,就这老两口在家。王桂芝虽说岁数大了,可比李府城小个五六岁,也就四十三四岁,算是徐娘半老,还有点韵味。 你看她穿着个背心,里面两只兔子,左右来回摇摆,咣咣直撞。下面就穿了个裤头,正准备下地生火做饭。 这时候,李府城拿着洗脸盆子在旁边洗脸,一回头,正好他媳妇王桂芝撅着屁股在点炉子,这一下子,把他的兴致给勾起来了。这一伸手,“咔嚓”一下子把媳妇的啥给扒下来了。 这边王桂芝一瞅,“哎,干啥呢?别闹别闹,别闹啥呀。” “还别闹,我你老头还别闹。”这一大早上,俩人还来了个晨运。 正得劲的时候,就听着大铁门“当当”响,真他妈这一敲,差点没把李玉成给吓那啥了。这边他媳妇王桂芝也吓一跳,“哎呀妈呀,干啥?你看我说一早晨你净扯那王八犊子,嘎巴一下子把自己裤衩子也提上了。 说你看,让人看着这多磕碜呢,以后在村子里还见不见人了,快去快去吧,别闹了,开门去来。” 这边李玉成出来,兴致全没了,嘴里还骂骂咧咧,“自己多年不抬头,今年好不容易,硬一下子,还让别人给冲了。”提好裤子,系好裤腰带,把门一推,进了院,“谁呀?” 这边一听,“大哥,大哥,是我老二。” “干啥呀你?”一边说话一边把大铁门打开。 “不是,大哥,你家那占地的合同签没签呢?” “这他妈一大早上,说了没呢,我打算过两天的呗,再说这两天去签合同的人不多吗?我从那路过两回,瞅那办公室里面老多人了,再说这玩意儿也黄不了,着啥急呀,我这个人吧,就跟他们不一样,我不愿意凑这个热闹,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这边周老二一听,“大哥,事儿是这么回事。旁边那个老张你知道吧,咱两家地差不多,房子你家 6 间,我家 5 间,我家院子能比你家大点,鱼塘也比你家大点,果树咱俩家种的数量也基本差不多,这赔偿款按理说应该一样。” 这头李玉成听完点点头,“他家跟你那不是跟咱俩家也都差不多吗?我看着了,他那个合同款上面写的,按照那算,咱们应该能整 10 万左右吧,上下也应该差不了个万八千的。这辈子咱也算熬出头来了,是不是,玉成大哥。我就是因为这个事儿来找你的,你知道吧,他们有的去把合同签了,拿回来一看,整整少了一半。 少多少? 他妈将近一半啊,不能因为啥呀,我也不知道,问人家人家也不说,我寻思咱俩赶紧去看看去吧,看看这是咋回事儿。” 这一说钱少一半,谁能不着急?这李玉成把褂子往身上一搭,“走走走。” “走走走。”两个人就往安置办来了。 “媳妇儿啊,我跟老二我俩上安置办办公室,我俩去一趟,回来我俩再吃饭。” 这边王桂芝往前一来,“哎呀,老二来了,那你看王桂芝这时候把外面衣服啥的都穿好了,就是脸还稍微有点红晕,没消下去呢。老二啊,那啥在这吃一口得了呗。” “不的了,嫂子,你说这。”老二把手一摆。 “好吧,我跟我大哥我俩去安置办公室看看,这事儿不问明白,我这心里没底呀。” “那也行,先去办正事,完了一会儿回来吃呗。” “那也行,嫂子。” 你看,这周老二跟着李玉成就往安置办公室来了。等到这把门“叭”地一推开,哎呀,我操,这办公室里相当热闹了,好多村民,有吵吵的,有喊的。 这咋的,这是咋回事啊? 这头,赵喜文听着屋里吵吵嚷嚷,“啪”一拍桌子,“干啥呢?你们呢?这他妈给你们钱,怎么,给你们钱还给出冤家孽来了?都他妈别吵吵了,听没听见,想明白的就过来把合同签了,想不明白的就回家合计去,在家等着。” 这话一说完,这边张武成也过来了,包括大老杨也过来了,“成哥,这这咋回事啊?” 你看李玉成也往前一来,大伙也都说,“玉成哥,你看看这咋回事啊?” “咋回事,这两个合同,正常人家说我家应该给 18 万,这正常合同给 18 万,他又让我签个补充协议,完了就给 10 万。” 第171章 震慑 可他却又让我签个补充协议,签完就只给 10 万。咋回事?那 8 万呢?说是用作安置房子,让我儿子上药厂上班挑个好工种,还有我的养老金啥的,都在这后期安置里头,这就要扣我 8 万块钱? 这边李玉成一听,你妈,18 万扣 8 万,那自家 50 万,不得扣 20 多万?赶忙往前一凑,说道:“那个赵主任呢? 大成子,怎么过来签你家这合同来了?” “不是那个赵主任,我问一下子,我那个赔偿款究竟是多少个数啊?给多少啊?” “给多少可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也不是咱们药厂能说了算的,咱得按着国家的土地赔偿标准给你算。来,你往前来。” 说着,李玉成凑过去,只见这合同上写着: 。 这边一瞅,李玉成说道:“行行行,那我签,那我签 。”他也怕夜长梦多,就准备过来把这合同签了,说道:“赵主任,你看你这有没有笔,我用一下子。” 这边赵喜文呢,从自己的上衣兜里,别着钢笔,叭的一下子往外一薅就递了过来。 正要签,赵喜文却道:“这还有个合同呢,一会儿都签了吧。”旁边又递过来一个补充合同,上面写着:本人自愿领取赔偿金 。 李玉成一瞅,问道:“赵主任呐,这这这是啥意思啊?” 大成子,我跟你说啊,我听说了,你呢,不是从长春过来的吗?而且以前在企业里面上过班,你跟他们不一样,应该比他们懂得。咱说这个赔偿标准呢,就这些钱,但你以后的安置呢?家里面我多给你整两套房子,或者说啊,多给你整点面积大的房子,楼层嘛,三楼二楼我给你挑一挑。你说将来岁数越来越大了,真给你整个大 6 楼大 7 楼的,你将来老了还能上去不?这房子就是给你,又有什么用呢?楼你也爬不动了,对不对?再者,我听说啊,你家大小子现在也十八九了吧,也到上班的年龄了。咱们药厂里边工种有很多啊,你说真给你干个他妈体力活儿,比你们种地都累。咱们给你安排个好工作,找点儿清闲的,将来呢,有出息的,当个小领导、小干部的,那工资都能翻一倍。包括说将来你的养老金,一个月呢,300 还是 500 ,那不都我说了算吗?所以说呀,你们合适,知道不?赶紧的吧,这点人情世故你懂吧? 咱说他妈的这赵喜文可以这么说,胆子贼大,这属于明目张胆地就在这儿克扣呢。他在这块儿呢,靠的是啥?也是靠着厂子里面有几个副总对他挺支持的。这钱呢,一个人挣不来,也不是一个人花的,整到手以后肯定也得往上交一部分,但是大头肯定都得落到赵喜文的兜里面。他能自己挣这个钱?吹牛逼呢!再一个关键不还有他自己两个小舅子们,大土匪小土匪,那他妈刘金贵刘金祥。 这个时候,从后面也出来了,喊道:“都别喊来,别喊!” 这头李玉成把这个合同往回一推,说道:“赵主任,那你要这么说的话,这个字儿我签不了。” “签不了?怎么的,啥意思啊?” “我宁可不要这个房子,我也不用你们给我儿子安排工作,是不是?我也想好了,赔偿款拿来呀,我就领着媳妇儿孩儿,我们还搬回长春去,咱们也不搁通化呆了,所以说后期的事儿呢,我也用不着你。我就签了一个正式的得了。”说着,伸手就拿这个正式合同。 赵喜文在那儿啪的一拍,嚷道:“来,咋的你?我告诉你啊,你要是说的光签这一个啊,这个你也签不了。” “什么意思啊?” “这么的,我找个人跟你唠唠啊,他妈的,我还以为你是个知书达礼的呢,没想到你也有点他妈脑瓜不开窍啊,你有点儿胡搅蛮缠的。” “赵主任呐,那你要这么说话可就不对了,这补偿款咱们之前在这个村儿里面开会都说过了,如果说你要这么整的话,那我得到镇上去问问去,那咱们得到市里去问问对不对?咱们也得找找这个药厂的领导,我们也得问问。” 他在这一喊,包括旁边的周老二啊,还有其他的一帮村民都说:“对对对,玉成大哥,你领头咱们都去问问去,这他妈太不合理了,不合理,确实不合理。” 就在这个时候,咱们说,这刘金贵,刘文祥叼个小烟卷,身后站了七八个老弟,手里面滴了片柳子、搞把子往那一站,喊道:“兄弟喊啥呢?我问你们喊啥呢?谁他妈说的,要上哪儿啊?要上市里告状去啊,谁说的呢?” 这边李玉城往前一来,说道:“我说的! 你说的呀!妈的,我他妈看你啊,就他妈你事儿多,我不是笑话你,就你们这一个一个的一辈子,谁他妈见过这么多钱呢?咋的给你们钱你们还说,你们还闹,真是给你们惯的。穷棒子得了狗头金,你不知道咋嘚瑟好了吧,咋的你家 50 万给你 30 万少啊,你妈的 30 万够你他妈活两辈子了吧?你种一辈子地,你能不能挣 30 万,还他妈在这儿作,在这儿整事儿?告诉你,要他妈有点脸的,乖乖把这合同签了,听没听见?还有你们都是啊,谁再在这作,在这儿闹,再他妈逼逼没用的,我告诉你啊。妈的,合同你得签,而且你皮肉还得受点苦,听没听明白。”这一说完,拿手一指这帮老弟,一个个横着个脸,眼珠子滴溜乱转,恶狠狠地吼道:“都鸡巴,瞅啥呢,签不签?单签不签?” 咱说那时候这帮流氓就这副德行,尤其说他欺负这帮老百姓,尤其这帮种地的农民,那他妈绝对有一套。那你说这帮人哪见过这阵仗。 一个个描龙画凤、歪着膀子,不少村民这个时候已经害怕了。 但咱说这李玉成呢,壮着胆子,他也是硬着头皮往前一步。为啥说壮着胆子呢?他其实也害怕,但你再害怕,50 万和 30 万的差别,中间差了 20 多万呢。那时候上班,干一年能挣个万儿八千的,都得说是高薪了,这相当于 20 年的工资啊,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这钱就没了,那不是瞎扯吗? 往前一步,说道:“你们也不用吓我,这钱你们扣得根本就不合理。咱们肯定得要个说法。” 这话一说完,你看赵喜文给他小舅子,也就是大小土匪刘金贵他们使了个眼色,这刘金贵当场就明白咋回事儿了。 心想:“他妈的,你他妈挑事闹事是不是?我他妈必须得收拾你。这叫啥?这叫杀一儆百,也让其他村民看看,对吧?只要把这个牵头闹事的给收拾了,其他的人,谁他妈还敢嚣张?谁还敢闹?这就叫枪打出头鸟,你李玉成,你不是能逞强吗?你不是能装横吗?你是不是要跟咱们对着干?你这不等于是断咱们财路吗?” 想到这儿,这边一比划手,说道:“你他妈当我跟你在这儿开玩笑呢?还他妈说我吓唬你,我操!”这往前一来,“啪”上来就是一个电炮,当时就给李玉成打得一个趔趄。 哎哎,一个电炮,打得李玉成鼻孔蹿血。李玉成在这儿一愣:“你们还打人呢?” “打人?你他妈也没见过打人,我告诉你啊,现在这只是给你开开胃,硬菜他妈在后面呢!” 说着,“个逼样的,给我打开你的腿,他妈给我掰折了!” 这一说,你看这边大镐把子一抡,这边村民吓得“呜呜”直叫,都从屋里面往外跑,害怕了。 这边李玉成还没能缓过劲来呢,这刘金祥,就是小土匪,把那镐把子已经轮起来了,照着李玉成腿的位置,“你妈的,让你说!” “嘎巴”一下子,你都能听到那清脆的声响,扑通一下子,这李玉成就倒地上了。 倒地上这一抱腿,“哎呀,我哎呀,我操!” “你妈的,这大土匪还没解气呢!”吼道,“揍他,你妈的,给我接着揍他!” 这帮老弟一上来,大皮鞋往上一抬,那他妈脚底下穿个 48 号的大皮鞋,照着李玉成的脸,“你妈的,我操,操!”“啪啪”,那是一顿猛踢。 咱再说小土匪刘金祥这个人,他他妈挺狠的。一瞅这帮老弟在这踢,他还不干呢,往后一拽:“起来,起来,都他妈起来!” 拿起来镐把子,照着李玉成的脑瓜子,“你妈的,让你他妈嚣张!”“当”又一下子,当时脑瓜子就给开瓢了,那血“呲啦”一下子,呲了一肩膀,这边他还捂着呢,捂着脑袋。 这边又拿起来,照着胳膊的位置,“操!”“啪嚓”一下子,这胳膊指定是给打折了,眼瞅着给他打得不成样子。 回头,照着另一条腿,“你妈的,我让你他妈嚣张!”“当”又一下子,那纯纯的硬碰硬啊,镐把子碰骨头,“嘎巴”。 这他妈给李玉成疼的,当时啊,咱说那汗珠子有这么大,“啪嗒啪嗒”往地下掉,那他妈躺在地上来回打滚,跟他妈杀猪似的。 这旁边这帮村民在这一瞅,“去,你妈的,谁也没见过这样的,太他妈狠了,而且出手太残忍了,这真是往死里打啊。” 这边小土匪往后一退,告诉身后那帮老弟:“砍他,来啊,你妈的,给我往死里剁他!” 就过来两个老弟拿片柳子,照着后背、脖子、脑瓜子,“妈的,操操”,眼瞅着那肉就给掀开了。 真的,这李玉成好悬没让他们给弄死,当时这个人呢,那他妈就废了,给打得瘫在这儿,打懵了,砍懵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了。 这边周老二在外面看得直哆嗦,吓懵逼了,一个劲儿往后退。 这赵喜文一看,效果,震慑的效果应该已经出来了,这事儿呢,也不能再往大了闹了,真整出人命,他可兜不住。 拿手一指周老二:“老二!” “哎,赵主任。” “你他妈干啥呢?往哪退呀?你不都来了吗?正好把你家合同签了。” 这周老二一瞅:“主任!! 咋的,你也闹啊?他妈的,什么意思啊?不想签呐?” 他这一说完,大土匪一瞅:“你咋的?”刀一挥。 “我签,我签!”周老二忙说。 那周老二他妈一瞅,这李玉成在他妈地下直打滚打成这副惨样,他自己敢说不签吗? 真的,如果再说不签,可能比这李玉成下场还惨,那不扯犊子吗?钱他妈肯定好啊,但是你得有命花呀。 “签,签,签,签!” “还有你们,一个一个的都他妈瞅啥呢?进去啊,赶紧赶紧的,今天把合同都签了,听没听见。” 这边赵喜文眼瞅着周老二把这合同一签,哎,这就对了。 “都是乡里乡亲的,而且将来有啥事儿你就找我,我都给你们办了。那家里面孩子各方面的不给你们好好安排安排?而且房子给你们整个正阳的,南北通透的,房间面积我再给你们弄大点,指定不带让你们吃亏的。” 说的有几个在那儿瞅着。 “我告诉你们啊,你们别在这儿闹事儿,听没听见?” 这周老二听完,一个劲儿在这儿点头:“行啊,行行行。” “过来,过来,排队,来,把合同都签了。” 你看这个时候,李玉成倒在地上,浑身又让人砍了六七刀,脑瓜子、后背、脖子、大腿、胳膊,眼瞅着两条腿肯定都被打折了,一条胳膊也是耷拉着。 你说有这么个人在这儿当“榜样”,让这帮村民在这儿瞅着,谁还敢作呀?谁他妈敢说这合同不签?一个都没有,吹牛逼! 最后这赵喜文走过来,“我问你来,你这合同能不能签呢?能不能签呢?” “能,能签。” “你说你他妈图啥呢?你真他妈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早点签,何必遭这个罪呢?”说完,叭的一下子把这合同扔地上了。 这李玉成咬着牙忍着疼把合同签了,手都哆嗦着,得亏打折的是左手,要是右手打折了,这合同都签不上了。真疼,钻心刺骨的疼啊。 第172章 都是可怜人 这边合同一签完,“赶紧的吧,给玉成整医院去。妈的,再一个你们也是,这干啥呢?这都是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好好说说得了呗,咋手他妈欠呢,动手干啥呀?那啥,给玉成拿点医药费。” 这一说,一下子扔了 5000 块钱。这效果,绝对一下子就起来了。你说他这一下子让这帮人签完合同得挣多少钱,他能在乎这 5000 块钱? 这边人就把李玉成送到通化市医院去了。这周老二签完合同,眼瞅着 120 把李玉成拉走了,这小子赶紧跑,哇哇跑,往哪儿跑?往李玉成家。 把门一推开,“嫂子,嫂子。” 王桂芝直接往前一来,“老二啊,怎么的呢?” “嫂子,你你快去吧。” “啥玩意儿,我上哪儿去啊,怎么的了?” “那啥,我大哥让人给打了,现在给送到通化市医院去了。” “啥玩意儿啊,咋还给整医院去了呢?” “嫂子,你别问了,快点的吧,打的老严重了,快去吧。” 这个时候,李玉成的儿子李春阳从地里干活回来了。 这边一瞅,“妈! 哎呀,春阳回来了,快点的吧。” “这咋的了?二叔。” “快点去吧,跟你妈上医院去。” “二叔,怎么的了?” “别问了,你爸让人给打了。” 这一说完,这娘俩把大铁门都没锁,就往乡道上跑,截了个车,往通化市里赶。 你再说这边,王桂芝领着儿子李春阳,直接奔通化市医院去了。等到了医院一打听,才知道自己老公已经被送到抢救室抢救去了。 过了大概三个小时,才从抢救室里推出来,那浑身都是伤,而且缠的全是药布,只露两个眼睛在外边。 推到病房里,王桂芝这眼泪唰唰往下淌,“咋的呢?” 确实,这一瞅打得太惨了,胳膊和腿上打的都是石膏,浑身缠着药布,那张脸,露着的眼睛地方肿得厉害,嘴也往外翻着,鼻梁骨肯定是断了。 这边王桂芝一瞅,“哎呀,你这是咋整的啊,这是咋整的?” 李玉成这个时候已经非常虚弱,有气无力地把这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身边还有一个人,谁呀?他儿子李春阳。听完后,那真是气得拳头握得嘎巴嘎巴响,“爸,我他妈找他去。” 你想想,十八九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自己亲爹被打成这样,能不恨吗?这仇能不报吗? 这边李玉成一瞅,“哎,儿子,儿子,你别去了,去了也是白搭,咱们整不过人家。算了,这一次你爹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当时啊,你们都不知道,真的,我他妈寻思在这让人给打死了呢。拉倒吧。” “如果说真让人打死我,这辈子我就一个遗憾。” 其实他说这个,大伙也都明白他啥意思。 “哎呀,到现在就是你哥不认我呀,那个春阳啊,不行,你到长春去找找你哥,把我这个事儿跟他说一说,如果说他还能念及我俩的父子之情,你让他回来看看。来这么多年,我真想他了。” 这话说到这儿,李春阳一听,“行,爸,你放心吧。我这就找我哥去。” 这一说完,李春阳办事也利落,直接从通化坐大客奔长春来了,按照他老叔给的地址,长春市南关区民康路金海滩夜总会。 这小子打车就到了,到这门口。金海滩,那他妈太好找了,长春所有的出租车,谁不知道啊。 这春阳一来,在这看着。 喜子在楼梯口蹲着抽烟呢,一瞅,“这小子干啥的呢?在这瞅啥呢?”很明显他肯定不是城里的孩子,穿着打扮就不一样。 “哎,老弟呀,你找谁呀?” 咱说这春阳确实,来长春没几回,在他眼里这是大城市。 有点唯唯诺诺地往前一步,“大哥,我,我找一下我哥。” “你哥,你哥谁呀?” “我哥李春明。” “谁?李春明?” “春明啊。” “哎呀,我操,不是,我咋没听说他有个弟弟呢?” “哎,别说啊,这他妈细瞅你俩长得还挺像的。走走走,老弟啊,来来来,我带你上去。” 就这么的,小喜子把春阳领到了三楼的办公室。屋里当时都有谁呢?海波一个,贤哥一个,天龙一个,包括春明,大伙都在这喝茶聊天呢。“叭”的一下子,办公室门就被推开了。 你看,咱说谁来了?春明一回脑袋就看到春阳了。 咱说他这个弟弟,他见过两回,都是上他老叔家过年的时候,这哥俩有过两次交往。 这一瞅,春明一看,“不是,你咋来了呢?” “哥哥,我跟你说点事儿。” “咋的了?” “哥呀,咱爸让人给打了,好悬没让人给打死,咱爸说的,让你回家看看去,现在在医院呢。” 那春明一听,“别他妈咱爸咱爸的,那是你爸,听没听见?” 这他妈往起了一站,这边春阳一瞅,“哥。” 春明说:“你先别吱声。” 回头一瞅,“贤哥,我出去一趟,我一会儿就回来。” 这贤哥一屋子人整得也都挺懵逼的,因为啥呢?这春明从来没说过自己有个弟弟,这小伙哪来的呢?也没说过自己有父亲,之前都没说,一问春明就说我爹死了,每次都这么说。 这一瞅,这他妈咋回事啊?这他妈,但春明不说,人家贤哥也没问,你也不能死乞白赖地问。 这头春明领着春阳从屋里出来,就拽着胳膊,“来来来,你给我下来。”就给拽楼下来。 等到了一楼,这一瞅,“哥,你快跟我回去看看吧,咱爸真让人给打够呛,好悬没给打死,说是因为占地的事儿,胳膊腿现在都给打折了,浑身砍了老多刀,老吓人了,哥。” 这话一说完,春明在这一听,把烟点起来。 “砍了十多刀?那后背全都砍翻翻了! 活该!” “哥!! 行了老弟,你来这一道是没吃饭吧?哥先领你吃点东西去。” 咱说春明对他这个弟弟,还确实挺好的。 这边春阳一瞅,一听,“哥呀,饭我就不吃了,咱爸在医院躺着呢,我得回去,而且我得把你领回去。爸说了,他想你,这次他差点死了,他最想的就是你。” 这春明在这琢磨琢磨,“老弟,那你要不吃饭,那你就回去吧。” “哥,你跟我回去呗。” 这边他妈春明一瞪眼珠子,“干啥呀?”这一下子,春阳多少有点害怕。 这一瞅,春明的态度挺坚决的。 “哥?? 走吧,走吧。” 这一说,春阳实在没招了,你看怎么来的,他又怎么回去了。 咱再说春明这边,把春阳打发走了以后,转身又上楼了。 这一进办公室,贤哥一瞅,“老弟呢?” “走了,咱一会出去吃口饭去? 我老弟回去了。” “这咋走了呢?” “贤哥,那咱出去吃口饭去。” 这小喜子、海波,包括天龙,这伙人也没往远走,就在三道街跟前找了个馆子,大伙“叭叭”往屋里一坐,这酒啊,菜啊,也都上来了。 贤哥这边一瞅,“春明啊,到底咋回事啊?咱这屋里面,咱这桌上也没有外人。你那弟弟,还有你家老爷子,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方不方便?方便的话跟哥说说呗,哥呢,毕竟比你岁数大点,有些事儿兴许能给你出出主意,春明。” 这边话一说完,春明一听,“是这么回事儿。刚才来的那个,叫春阳。” 就开始讲这个事儿了,春阳跟春明,他俩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是一个爹。春明 9 岁那年,他爸被单位派到通化技术支援去了,他爸是哪个单位呢?派出所的。 咱说这个东西吧,老爷们,那真是。他爸爸到哪还他妈挺骚的,就跟当地的一个女的好上了。一起这他妈住了好几个月,俩人那他妈关上门就跟过日子跟他妈亲两口子一样。 咱说他爸这个女的呢,是谁呢?就是他现在这个媳妇王桂芝。 当时跟春明他爸的时候,那人家他妈是个大姑娘,俩人在一起连睡带滚的几个月,这一他妈没整好,一下子给人整怀孕了,肚子给搞大了。 那人家问他呀,说:“玉成啊,我听你说,我这王桂芝大闺女我跟你了,我这我挺个大肚子咋整啊,你不能说不管我吧。” 咱这么说吧,这王桂芝长得不说了吗,有几分姿色,无论说身材啊,脸蛋啊,体型啊,那肯定比他那个春明他妈要略胜一筹。 再一个,你说春明当时都 9 岁了,而且之前结婚 3 年才有春明,两口子在一起过日子,那他妈都 10 多年了,那属于左手跟右手,哪有跟王桂芝王桂芝么激情,来的这么新鲜呢,哪有这么有感觉呀。 这边这一瞅,“放心吧,桂芝啊,我指定给你个交代。”这是准备咋的呢?回家跟春明他妈办离婚手续,就要离婚,铁心不过了。 咱说回来以后,那可是真是的,那说的这个 3 天一大吵,那是 5 天一大干,天天那是回家里面摔盆子摔碗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老爷们这个东西也是,一旦在外面有了外心,那回家咋瞅媳妇儿,那他妈都咋不对劲儿,咋瞅都咋不顺眼,对吧?春明的母亲呢,还是纯纯的那种贤妻良母型的,而且是特别传统那种,百般的忍让。一个是这夫妻这么多年了,确实是有感情。 再一个,那时候春明小才 9 岁,你不能说没爹或者没妈。 当时那个年代的人思想比较传统,也比较封建,就好像说啥呢,说要离婚,那可是件让人抬不起头的事儿。搁现在来讲,“我操,那算他妈啥事儿啊”,对吧?今天结婚,明天下午可能就离了,后天可能又登记去了。 但咱说李玉成这边属于啥?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我去你妈的,我就不想跟你过了。为啥呢?因为那边有人还等着我呢,勾着魂儿呢。” 那天春明跟往常一样上学去了。这屋里面,李玉成叼着烟瞅着自己媳妇,“行了,我告诉你啊。今天咱俩也把话挑明白了,我跟你吧,真的这日子过不了了。这日子咱们肯定不能对付过了,你也别耗着我,我也别耗着你,咱俩赶紧的下午拿着户口,上街道咱俩把手续办了。” 这边李玉成说完这话,春明他妈说:“玉成啊,咱俩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你就一点不珍惜吗?” “这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的吧,说这些有啥用?来来来,赶紧的,咱俩先把手续办了,痛快的。 玉成啊!不看别的,咱们就看夫妻这十来年,再有春明还这么小,咱俩要是离婚了,那对孩子影响也不好,是不是?这么的玉成,我也不管你在外面咋的了,只要你回来能踏踏实实过日子,咱就当一切没发生,你看行不?玉成啊。” “他妈跟你说话你听不懂咋的?这日子过不了了,赶紧的,户口呢,户口呢,咱俩去赶紧把手续办了,房子给你。” 这边春明他妈一听,当时是一种绝望的笑。你想想,老公都没了,感情都没了,这破房子要它干啥? “不是你要不要这房子,那是你的事儿。他妈的,我告诉你,你要不去跟我离这个婚,不去就拉倒,反正从今儿个开始,这个家我指定不回来了。”说完,把自己收拾好,这个包“叭”的一下子拎起来,从这屋里面推门出去了。 春明家,住几楼呢?当时是个破大院儿,楼层比较高,四楼,就是过去那种老楼。 这头春明他妈一瞅,“玉成啊,你就不再想想了吗?” “我没啥可想的。”“叭”一推门,从屋里出去了。 “你要走,玉成啊?你会后悔的。” “操,你威胁我呢?后悔能咋的?后悔就后悔吧。”“叭”的把门一关。 这李玉成,咱说从这楼上就下来了。刚走到楼下,就听着旁边“咔嚓”一下子,一个人摔在李玉城不远的地方。 从楼上跳下来了,大头朝下,谁呀?就是春明他妈。当场这人就摔死了,摔没了。你说从楼上大头朝下往下扎,那脑瓜子都摔碎了,人还能活吗? 这个时候,李玉成走过去。那毕竟跟自己过了十来年,自己的媳妇,而且是自己亲儿子他妈呀。他死活没想到这女的能走这么极端。 “杨兰呐,杨兰呐,杨兰,哎呀,我操,杨兰呐。”这一喊,邻居们都看着了。那时候都是老邻居,在一起好几十年,关系处得相当好。 这一瞅,“哎哟,我的妈呀,这是咋的了?”大伙儿赶紧把这人抬起来往医院送。咱说那脑瓜子都摔碎了,你送哪个医院有啥用?大夫又不是神仙,也不是玉皇大帝,一伸手,“呱唧”人就给整活了。 人家当场就说了:“这这就不行了,不行了,这人没了。” 这个时候春明在哪呢?还在学校里呢。你看,有邻居好心跑学校里跟老师说:“家里出事了,让孩子跟我回去吧。” 第173章 血浓于水 这老师一瞅春明:“你出来,从班级里面。” 当时春明还跟同学有说有笑的,“那我出去了,老师喊我。” 这一出来,“老师啊,你找我呀。” “那啥,你跟你家这个邻居回去吧,是你家邻居吧。” 春明一抬头:“刘婶。” “春明啊,跟刘婶回家。” “咋的了?刘婶啊,我这上课呢。” “先别上了,回家吧。春明啊,你妈出事了,刘婶带你上医院看看你妈去。” “我妈出事儿了?刘婶儿啊,我妈咋的了?” “走吧,春明啊,一会儿到医院你就知道了。” 说这个刘婶儿真不忍心,真的不忍心把这事儿跟孩子讲。咱说春明也是惴惴不安地跟着刘婶到了医院。 你看,当时瞅着自己爹,自己父亲揪着头发,薅着脑瓜子,就蹲在太平间那个门口。那个时候有太平间,现在没有了。 春明 9 岁了,他已经大了,一看太平间,他也明白咋回事了。 这一瞅自己爸,“爸,咋的了?” 当时他爸的眼泪也掉下来了,“儿子,儿子。” 爸,咋回事?”当时,他爸的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儿子,儿子!”嘎巴就把春明搂进了怀里。 “儿子,你妈没了啊!” “啥意思啊?爸,我咋不明白呢?” “啥不明白呀?傻儿子,你妈死了,跳楼死的。” 这话说完,春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就这一声,真是撕心裂肺。 推开门,径直朝着太平房走去,他爸在后面紧紧跟着。 当时屋里就一张床,人就躺在那,上面盖着一张白被单。你瞧那布单子,春明伸手一掀,眼瞅着那脑袋破烂不堪都瘪了,满脸满嘴都是血,眼睛里也有血。 这个时候,身体已经浑身冰凉了。 咱说这边春明瞅了一眼,那感觉就像是从天堂瞬间坠入了地狱,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呀! 早晨起来的时候,自己妈还给他炒了蛋炒饭呢。 那一幕幕都还历历在目,“哎呀,儿子长大了啊,现在能吃得多,妈给你多放了个鸡蛋啊。” 这一大早上起来做完炒饭,用那慈母般的眼光看着春明,还用手摸着自己儿子的头发,“儿子,好吃不?” “妈,好吃,真香!” “嗯,行,我儿子愿意吃啊,妈天天给你做这个炒饭,妈天天给你多放个鸡蛋。” 你瞅瞅,这不就是在这个时候吗?早上起来还是这般温馨的场面,现在上个学的功夫,妈就没了,此时此刻正躺在这太平间里。那你说一个才 9 岁的小孩,他能接受得了吗?谁能接受得了啊?春明当时哭得那叫一个惨,眼珠子都快哭瞎了,“妈妈,妈妈!”就这么不停地喊。 可任凭他怎么哭,也没有回应了。这边一下子,春明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就晕过去了。是他爸一把扶住,“儿子,儿子,儿子!” 等再次醒过来,已经回到家里了。 说这李玉成是良心发现呢还是怎么的,反正自己媳妇儿死了,他没敢回这个家,他不敢面对自己这个儿子,甚至都不敢瞅春明的眼神儿。 跟朋友在外面喝了一宿的酒。咱再说春明那头,醒了以后又哭了大半宿。毕竟是小孩儿嘛,有生物钟的,到了 2 点 3 点,再怎么哭,实在眼皮也撑不住了,困意来袭,也就睡着了。 你说啊,等到睡醒的时候,他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啊,“我妈还在我旁边呢,这该多好啊!” 等到醒来以后,跟往常一样,这边一伸懒腰,小孩多少有点忘性,习惯地喊了一嗓子,“妈妈,我饿了!” 往常早就有人回应了,“儿子,你先洗脸,妈给你做饭。” 但今天,无论春明怎么喊,那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了。 “妈!” 这个时候,春明才真正意识到现实,才意识到自己的妈没了,已经死了。 春明的眼泪,顺着眼角无声无息地流淌,那真是一个劲儿地淌啊。 咱们说可以这么讲,这是春明最后一次掉眼泪,从这以后,春明再没哭过。 春明母亲的葬礼啥的都办完了,这边他爸,也是真不敢面对这个家,不敢看见春明的眼神儿,一个劲儿地逃避,基本上都在单位住。 偶尔让自己的弟弟,也就是春明的老叔过来照顾照顾春明,毕竟春明岁数小,还是个孩子。 什么事儿都没有不透风的。就说李玉成做的这个事儿,包括春明母亲杨楠到底因为啥跳的楼。 过去人家不都这样嘛,尤其老邻居,天天在这儿议论纷纷。“哎呀,你说这咋整啊,这孩子还这么小,这不扯犊子吗?” “你说也是啊,杨澜也是,离婚就离婚呗,干啥想不开呀,跳楼干啥呀?那咋的孩子都不要了啊?” 这边一听,“我跟你说啊,这老爷们吧,真他妈没一个好东西!” 久而久之,春明从邻居们东一嘴西一嘴的议论中,也听出了这件事儿的大概。可以这么说,就这一件事儿,改变了春明一生的命运。 回到家里面,你们想想,春明当时多大?他不过是一个 9 岁的孩子。从家里的抽屉里面拿出一把形状像大虾的水果刀,握在手里,往自己的小裤兜里面一放,书包也不要了,学也不上了,直接打听着,奔他爸的单位水利局,到了水利局,来到他爸办公室所在的三楼。 他父亲的同事也都认识春明。这一瞅,“哟,春明来了,找你爸呀?” 春明没啥表情地点了点头,“他在哪呢?” “在屋里呢呗,这孩子咋的,今天绷个小脸干啥呢?” “来来来,我给你开门。”啪的一下子,门就给打开了。 这边门一推开,李玉成一回头瞅见自己儿子了。 你别看春明小,就当时他那眼神,绝对是一种杀人的眼神。 本来这李玉成对自己儿子就满心愧疚,再一看自己儿子此时此刻的眼神,他目光开始闪躲了,“儿子,你,你咋来了呢?” 春明往前一步,小拳头攥得紧紧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曾经最慈爱、最崇拜的父亲,曾经那可是自己最亲的人呐,伸手一指,“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爸了,我也不再是你儿子。倘若杀了你能把我妈换回来,我定会杀了你! 他爸往前一步,伸手欲摸儿子的头发,说道:“儿子,你听爸说,大人的事儿你不懂。” 话还未说完,春明从裤兜里“啪”地一下掏出水果刀,用手掰开,照着李玉成的肚子“啪啪”就是两刀,整个水果刀差点连刀把都怼了进去。 这边李玉成眼珠子瞪得溜圆,死活都没想到,自己的亲儿子,而且才 9 岁,居然能捅自己两刀。 春明瞅了一眼,说道:“这是替我妈捅的,替我妈扎的!!”说完“啪”地把刀扔在地上,拧身就走了。 经此一事,整个单位的同事都知晓了来龙去脉,包括单位的领导,也找李玉成谈过几次话。要知道那个时候和现在可不一样,在七八十年的单位里,一旦名声不好,尤其像这种生活作风问题,在事业编的机关单位,那可真是万夫所指,天天被人戳脊梁骨,都说:“你把自己媳妇都害死了,儿子都不认你了,这算什么人呐!” 那能怎么办?没办法,李玉成伤好之后,在单位也没法待了,索性辞了职。 他把春明交给了自己的亲弟弟,说道:“春明现在恨死我了,都想整死我,指定不认我了,老弟呀,你帮我照顾着。” 自己则牙一咬心一横,回通化和王桂芝过上了日子。后来王桂枝给他生了个儿子,取名春阳。这一家三口这些年过得倒也挺好。 这边的事儿说完,贤哥走过来拍了拍春明的肩膀,说道:“春明啊,哥理解你的心情。但哥跟你说一句,第一,毕竟这么多年了,血浓于水,不管怎样,这是你父子之间的事儿,是你俩的恩怨,你俩怎么整都行,别人插不上嘴,也说不上话。 但外人把你爸给打了,那肯定不行。你这么着,哥都支持你。你要是不想回去,就当这事儿没发生,就当你弟弟今天没来。你要是想回去,让天龙、喜子带点兄弟回去,把老爷子这事儿给办了。归根结底,这是咱们自己家的事儿,不能让外人给欺负了,咱得找他。你说呢,春明?” 春明这边听了,寻思了老半天,把一缸子白酒“嘎巴”一下干了,说道:“哥,我回去。” 贤哥过来“叭”地一拍肩膀:“这就对了,知道不?不管咋地,那是你老子,别人打肯定不好使,知道不?” “我知道,哥。” “回去吧!喜子、天龙,你们跟村明回去一趟,回咱们夜总会多带点兄弟,把这事儿办得妥妥当当的。我告诉你们,春明可能心情不太好,到那儿一定把尺度把握好,明白不?” “哥哥,放心吧!” 这吃完饭,春明、喜子,包括天龙,从金海滩又带了六七个老弟,像小飞、大壮,拿了几把五连子,“啪啪”地往车后备箱一扔,两台车一溜烟奔着通化就去了。 到了通化,首先得先去市医院。不管怎样,那毕竟是自己的爹。 春明和他爸已有十来年没见了,还没进病房,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咋的,你哥先不回来呀?” “我哥……春阳这孩子挺懂事的,他要说春明不回来,那爸得多伤心,咱自己琢磨琢磨,编个瞎话。爸,我哥您也知道,那长春市是省会城市,单位挺忙的,老板不让走,说过一段时间回来看您。” 这边李玉成一听:“儿子,你呀,你别编了。春明恨我,我知道,算了。” 刚说到这儿,春明、喜子、天龙“叭”地一下子把门推开了。 那几个老弟,像小飞、大壮他们,在楼底下等着呢。 一进屋,李玉成就瞅见了,他认识春明,常拿春明长大的照片给他看。“ 这是春明吧?春明回来了,快来看看爸爸。” 春明瞅了他一眼,没吱声,往前走了几步。 这边李玉成一看儿子回来了,眼泪“唰”地流了下来,说道:“儿子,儿子,你能回来看爸,爸高兴死了。都是爸的不对,爸的不是,爸错了,儿子,你别恨爸了,行吗?爸都这么大岁数了,你就原谅爸爸,爸爸老想你了,真的。” 春明瞅了一眼他爸,语气依旧冰冷,拿手一指,问道:“这身上的伤,谁干的?” “儿子,爸找你回来不是因为这个事儿,爸就是单纯想你了。爸能看到你就知足了,儿子你这不也挺好的吗?” 爸看着如今的你,儿子你现在可真不错。 这春明上下一打亮,就想知道他妈到底是谁整这事儿。 一瞧自己爸被人打得那叫一个惨,浑身没一块好地方。 这可把春明气得牙齿咬得嘎巴嘎巴直响。 “我再问你一遍,谁打的?” 王桂枝走上前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前到后向村民们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春明说道:“春阳,你跟哥回去一趟,你带路,我们去找他。” 李玉成一听,他知道春明这些年一直在社会上混,但他儿子如今究竟混成什么样,有多牛逼,到底有多狠,他也不清楚。 再想想对面那些大土匪小土匪的凶残模样,那是真狠,往死里干。 自己被打的那一瞬间,都觉得自己活不了了。当爹的哪能不惦记自己儿子呢?儿子他们一共就三个人去,那不得吃亏呀,不得像自己一样被打进医院啊。 这边小喜子看出了春明他爸的担忧,说道:“叔,你好好养伤,往后的事儿我们来办。 ”说着拿出一个包,里面有 3 万块钱,“啪”地一下放在那儿,“这个钱呢,是我大哥贤哥给拿的。走的时候贤哥特意把我拽到一边,说你到那儿以后,把这钱给老爷子,多少是哥的一点心意。 贤哥办事,那真是人情世故,滴水不漏。 ”这边李玉成连忙摆手:“孩子,这可不行,使不得,这钱我不能要,你赶紧拿回去。叔不能要你们的钱。再一个,你们别去了,去了你们得吃亏呀,那伙人不是人,老狠了。”“明儿,明儿,听爸的,别去了。” 话说到这儿,春明一抬脑袋:“不去了?这伤他妈谁整的?咱俩的账可以慢慢算,但别人把你打了肯定不行。” 说着,小喜子、天龙跟着就出去了,春阳在后面跟着。 这时,李玉成喊道:“春阳啊,你到那也拦着点你哥,别跟人家干仗,可别出啥大事儿。”“放心吧,爸,我这就过去,我跟他去。” 第174章 降维打击 这边下楼后,几个兄弟,包括大壮、小飞都没走。“明哥,七哥,龙哥,走走走,上车。”众人上了车,朝着村子疾驰而去。 一路上,春阳不停地指路,左拐右拐,直接来到了安置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在村小学腾出来的两间教室里。车在小学门口一停,春明他们从车上下来。“哥,就这。” “小阳,你在车上别下来了,哥进去办点事。我问你,打咱爸那个人叫啥?” “就是这块的主任叫赵喜文,还有两个,一个叫刘金贵,一个叫刘金霞。哥,你们可小心点儿,那人可狠了。” “放心吧,你在车上。”春明一摆手,带着兄弟们就进了办公室。 在后备箱里拿出七八个五连子往衣服里一塞,夹在腋下,兄弟们也跟着进来。 此时安置办公室里人很多,为啥这么多人呢?合同虽然签了,但还有别的事儿呢,比如将来的药房在哪,上班安排什么工种,到哪报名,养老金一个月多少,怎么领,楼盖在哪,朝向如何,自家分几楼,多大面积等等,整个村子都被占了,事儿可多了。 “咔嚓”一声,门被推开,春明领着喜子、天龙等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屋里办事的村民和药厂办公人员抬起头,一看这伙人来势汹汹,就知道来者不善。为啥?因为春明身上带着一股流氓气,一股狠劲儿,一看就是社会人,而且不是一般的社会人,没有那种土味儿。 春明走上前:“谁叫赵喜文?”赵喜文一听,抬起脑袋,打量了半天春明。“哥们儿,你有事儿啊?” 春明眼睛一瞪,赵喜文戴着一副眼镜,三角眼,嘴上有颗痣,瞅着就不像个好东西。 春明走上前:“你就是那个安置办的主任呗?” “是我,怎么了?哥们儿找我有啥事儿?” 这时,桌子上有个大烟灰缸,春明眼睛一瞅,“有啥事儿?你妈的!”一伸手抓起烟灰缸,我今儿就给你说道说道。 只见春明照着赵喜文脑瓜子的位置,“咣咣”就是几下子。第三下的时候,那纯玻璃的大烟灰缸,老厚一块,被打得稀碎。 旁边工作人员老多了,得有七八个,男的就有五六个。 这时候,有人大喊:“你干啥?你怎么打人呢?”小喜子和天龙都没吱声。 反倒是小飞和大壮,一把将五连子从怀里拽出来,“咔嚓”一撸,照着天蓬“咔当”就是一下子,然后大喊:“别动!都他妈别动听,没听见吗?” 就这一下子,在场的人全给干懵逼了。 他们哪见过这阵仗,在这农村,以往打仗无非就是二尺沟子大粑子,或者提把砍刀啥的,那都算吓人的家伙事儿了。 可如今,居然有人拿着“五连子”来了,这可是头一次见,真没人敢动。 就连赵喜文也看明白了,他一瞅,心里暗叫:这他妈真是碰着硬茬子了。兄弟,这是咋的了?哎哟,我操,这是不是有啥误会呀?你看这脑瓜子被打开花后,那血顺着脸吧嗒吧嗒往衣服上淌。 “是不是有啥误会?” “我误会你妈个屁!我问你,李玉成是你让人打的吧?那破逼合同是你逼着他签的吗?”说着,一把将人推开,一拽抽匣子,拿出里面的普通合同和协议。 春明大声说道:“你妈的,来来来!”然后一把薅住赵喜文的头发,将他从里面薅了出来。 “兄弟,兄弟,别别别。”赵喜文喊道。 可春明哪管这些,薅着头发对着大腿的位置,“砰”的就是一下,一个膝盖下去,赵喜文满脸开花,整个人被顶飞出去,“啪嚓”一声倒在地上,那真是鼻口窜血,门牙都被垫下来两颗。 “哎呀,我操!哎呀,哎呦,我操!”春明这边一打,不少在这办事儿的村民心里都乐开了花,暗自嘀咕:该呀,咋他妈不打死他呢?接着,春明把赵喜文从屋里薅到了学校的院子里。 这地方宽敞了,看热闹的人就更多了。在村子里有点啥事儿都藏不住,大家走街串巷,相互告知。 “哎哎,快去呀,快上小学那块儿,赵主任让人给打了。” “把谁给打了啊?” “哪来的不认识,打的挺狠的呢,正打着呢,快走,快走,快走。” 基本上村子里的人全都跑来围观了。 这边赵喜文被春明打得躺在地上,春明拿手一指,问道:“我他妈问你,还有那个叫什么大土匪小土匪的人搁哪呢? 今天没啥事儿,他就没叫他俩来。” 春明又问:“大小土匪在哪儿呢?” 赵喜文心里高兴呢,心想着正愁没办法叫自己两个小舅子过来呢,这可是对方让叫的。他暗暗得意:小逼崽子,你不知天高地厚,等我小舅子来了,这个仇我必须得报,打死你。 “他俩今天没过来,老弟你要让他俩来,我打个电话,你看行不?” “打吧,打吧。”赵喜文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刘金贵。 “喂,金贵啊。” “呀,姐夫,啥事儿啊?” “你听我说,你赶紧过来,姐夫让人给打了。” “啥?谁他妈敢动你啊?吹牛逼咋的,他不想活了?不哪的人呢?他妈不长眼呢。” “别说这些了,赶紧到横屯来,我瞅这样是外地的,手里有家伙。 有枪他妈能咋的?他有谁他妈没有啊,你等吧,姐夫他妈去多少人呢?” “得有七八个吧。” “行,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你等我姐夫,别怕啊。”说完,电话就撂了。 刘金贵和刘金祥,他们把身边的兄弟,像马腾、刘宇、孙建云等人召集起来,虽然没有很多,但也有三十多个老弟。 手里面掐着三把“五连子”,两把枪,直接奔着红村赶来。他们气势汹汹,不到半个点儿,六台车的车队就扎到了安置办公室门口。“嘎巴”一下子停下,众人纷纷下车。 大小土匪领着这帮兄弟从车上下来,五连子双管子,片柳子,镐把子,包括砍刀枪刺官刀都提溜起来,呼呼啦啦地冲进院子里。 “你妈的,在哪儿呢?谁呀?”一瞅,赵喜文正坐在地上,被打得满脸是血,大门牙都被干掉了。 刘金贵和刘金祥一瞅,急忙喊道:“姐夫!这他妈谁给你打的?” 这时候,赵喜文往后蹭蹭手,示意就是他们。 大小地主这才看见春明这伙人。 可春明他们,都没把他们当回事儿,一个一个抱着膀子,叼着烟。 春明拿手一指,骂道:“你妈的,你就叫他什么大土匪啊?是不是你?” 刘金贵一瞅,怒喝道:“小逼崽子,我姐夫你咋的?我问你是不是大土匪是吧? 是我? 是你就行! 我操你他妈啥意思啊,小逼崽子。来来来,给我围着他。 干!”身后这帮老弟呼啦一下子准备就要干过来。而且刘金祥这小子挺他妈猛。 只见他怒不可遏地举起五连子一比划,吼道:“别他妈乱动!” 可这边小喜子反应极快,从腰间掏出一把“54”,烟头一吐,骂道:“操!”只听“砰”的一声,这一枪直接把刘金祥打了个跟头。 子弹穿过他的肩膀,刘金祥“扑通”一声往后一躺,五连子也从手中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嗷嗷叫唤:“哎呀,我操!哎呀!”那帮小弟这一回头,还没整明白咋回事呢。 这边天龙也把“五四”拽了出来,还有大壮、小飞以及金海滩的这帮兄弟,手里的五连子“嘎巴”一举,大喊:“别动!动一下打死你们,听没听见?别动!” 这时,大土匪带来的兄弟中有个叫张扬的小子,多少有点虎,看不出个眉眼高低。 人家这边都警告别动了,正常点就该把手里的家伙事儿放下,抱头就没事了。 可他偏不,虎了吧唧地往前一来,还嚷嚷着:“咋的?你们有枪,我也有枪,我怕你们啊? ”那可不是这么回事儿,他跟春明这伙人差得太多了。他这纯粹是厕所里点灯——找死。这边五连子还架着呢,他在那儿比划:“我能干过你们,放下你们。” 天龙瞅了他一眼,骂道:“你妈的!”“砰”的一枪,直接打在他大腿上。大腿当时就被打贯穿了,这人“扑通”往地上一坐,“哎呀,我操!哎呀!”天龙往前一步,骂道:“咋的?你装虎呢?你啊!放下你没听着啊?” 反手一个大皮鞋照脸“啪”的就是一脚。 天龙这一脚肯定是收着劲儿的,要是不收劲儿,以天龙的本事,能把他脑袋给踢碎了。但就算收着劲儿,那也不是张扬能受得了的,整个脸半拉都给踢歪了,“扑通”一声就被踢昏过去了。 大土匪一看,知道自己碰到硬茬了。 自己老弟刘金祥肩膀受伤在那儿嗷嗷叫呢。“哥们儿,哥们儿,我问一下,你们哪儿的啊?这是咋回事儿啊?” 春明走上前来,说:“李一成你认识吧?”这话一说完,大土匪立马明白咋回事儿了。“兄弟,兄弟,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 春明一摆手,“你他妈别吱声了。”回头从老弟手里把五连子拽过来,“兄弟,兄弟,我跟你说这个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还没说完呢,春明“嘎嘎”一撸枪,照着大土匪刘金棍腿的位置“砰”的就是一下子。 眼瞅着大腿和小腿就给打分家了,小腿嗖的一下飞出去。 这人站在那儿,瞬间处于懵逼状态。 枪打在身上,刚开始肯定不知道疼,过后才疼。 这一低头,啥玩意儿飞出去了?“去你妈的!”一看自己腿没了,视觉神经给脑神经一个信号,这时候才知道疼。“哎呀,我操!”“扑通”一下往地下一躺。 身边的小土匪刘金祥这时候也知道害怕了,原来他们以为自己挺狠,是个厉害人物,没想到今天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狠人。 春明“嘎巴”一撸枪,“你知不知道李义成是我什么人?啊,那是我爸。好悬没让你给打死啊。”“砰”又一下子。 这一枪打完,大土匪另一条大腿上那么大一块肉,炖一锅红烧肉加土豆都够用了,直接被打飞出去,打得血肉模糊。“哎呀,我操!哎呀,我操!”春明回手又把枪顶在小土匪的小腿和大腿中间位置。 小土匪吓得大喊:“哥,大哥,大哥!完了,完了!”可这会儿喊啥都没用了。 春明往前一步,“去你妈的!”“砰”的一下子,小土匪的小腿也给打飞出去了。 这五连子威力是真大,把地都打出个大坑,连血带肉打得直冒烟。 春明一转身,瞅见了赵喜文。 赵喜文连忙说道:“老弟啊,老弟啊,我可没动手啊,我可没打人呐。” “咋的?不是你打的啊?你妈的,来的时候我都打听明白了,你在这还跟我装傻充愣呢。”“砰”的一声,这一枪下去,赵喜文差点被打成高位截瘫。 眼瞅着从大腿根的位置,皮开肉绽,血呼啦的。“哎呀,我操!”小喜子一看,这不行啊,这么躺着流血不得流死啊。 春明还在那儿“嘎嘎”撸枪准备再打呢。 小喜子一琢磨,差不多得了。而且贤哥来的时候交代过,春明心情不太好,到那儿啥事儿掌握点尺度。 这一瞅,再打可不就打死了吗?这事儿不能往大了闹,再闹没法收场了。 三个人腿都被打折了,基本上也够用了。 春明往回瞅,小喜子说道:“怎么样?差不多得了啊。” 春明瞅着地上那几个呲牙咧嘴、有的甚至昏过去的人,听着他们嗷嗷叫唤。 他一挥手,对身边的老弟们说:“去,把那些普通合同都给我拿出来。” 老弟们赶紧去把一百多份普通合同拿过来。春明拿着合同,对着赵喜文等人说:“我告诉你们,这个合同无效了,听没听见?你该给人多少钱,就给人多少钱。今天我不打死你们,要是在土地这方面再整事儿,差这帮人每家每户一分钱,我就拿五连子往你们脑瓜子顶上,把你们脑瓜子打碎。脑瓜子不给你们打碎了,我就不叫李春明。听不听着?记住了!”说着,手指向赵喜文。 第175章 兄弟落难 赵喜文连忙说道:“哎呦,我操,我记住了,我记住了。”春明把事儿办完,这话一说完,整个村子里的老百姓欢声雷动。“哎呦,我操,这老李的大小子真他妈出息呀!人家是真牛逼呀!我告诉你,上次我不就跟你说了吗?我早就听说了,人家大儿子在长春是社会人。没想到混这么大,这他妈纯大社会人啊,真厉害。这可以说是为民除害了!” 春明一瞅事儿办得差不多了,说道:“走吧,走走走。”领着这帮兄弟从学校里出来。 他们一走,老百姓在这边鼓掌欢送。两台车一启动,一脚油门,嗡的一声从村子里出来,奔医院去了。 再说这头,人也打完了,全躺在地上。 人家不是还有工作人员吗?把 120 啥的都叫来了。赵喜文、大小土匪、刘金贵、刘金祥,还有刘金祥那个傻兄弟,都被送到了医院。 当时,他们和李玉成住在同一个医院。 他们来的时候,也看到春明他们上楼了,因为前后脚嘛。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工作人员赶紧给老板打电话,通知药厂。 这边药厂的老板是奎哥,也就是李董事长。他领着几个副总着急忙慌地来到医院。 自己的员工让人拿枪打了,腿都给打飞了,这可是大事儿。 到了医院一看,赵喜文高位截瘫,从大腿根往下腿就没了。大小土匪两条腿全废了,下半辈子得坐轮椅。小土匪一条腿没了,不坐轮椅也得拄拐。 奎哥一瞅,气得不行。“这他妈的太嚣张了,太猖狂了,简直无法无天了。” 奎哥那是什么人物啊?跺一跺脚,整个通化都得颤一颤。不是说奎哥在黑道上多牛逼,而是人家的东贝药业,年产值几十个亿,是整个通化的经济支柱。 市长见了他都得满脸赔笑,握手问好。有钱到啥时候都是爹。自己的员工,包括维持秩序的人,腿都被打折了。 奎哥怒问:“谁干的?我问你谁干的?” “李总,李总,是当地一个叫李玉成的儿子干的。” “咋的?外地来的?” “外地来的,我看着了长春的车,长春的牌照呢。” “人跑了?” “没有,我刚才瞅着了,好像也在这个医院里边呢,我眼瞅着他们上楼了。”奎哥拿起电话,直接打给通化六扇门的一把手,姓黄。“喂,黄局啊。” “呀呀呀呀,奎总啊,这是怎么的?有啥吩咐啊?” “黄局啊,是这样,你知道我们现在不是在并购横村的土地吗?这是市里乃至省里的大项目。现在外地来了一伙黑社会持枪把我的三个员工腿都给打折了,有一个还截瘫了,这影响太恶劣了。这还有没有法制了?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当街行凶。再一个,我说黄局啊,咱们这一年纳了多少的税,你们就这么保护我们?如果这样,我可考虑考虑了,我得考虑考虑这个投资环境。” 这话一说完,把老黄给干懵逼了。他一个通化的六扇门局长,芝麻绿豆大点的官。如果因为他,这个并购项目黄了,他这官肯定保不住了。这可是市里面乃至省里面都非常重视的项目,能因为自己工作失误、保护不利导致项目夭折吗?这不是扯犊子吗? “别别别,奎总啊,这指定是我的工作失误。我现在带人过去,到现场了解一下情况。你放心,这歹徒我必将让他绳之以法,给咱们员工一个满意的交代。你放心吧。” 这边一瞅,人呢,现在就在这个通化市医院呢,你过来吧,你到这儿你指定能抓着他,我现在就在这个医院呢。”说完,奎总挂了电话。 这边黄局一听,忙道:“那行那行啊,奎总啊,你等我啊,我现在我带人就过去。”随后,她“啪”地撂下电话,大声一喊,外面的人一进来。 黄局厉声说道:“赶紧的,把你们刑侦的所有的人都他妈给我带走,跟我出去一趟。” 下属忙问:“领导,这这这怎么去哪儿啊?”黄局怒喝:“我他妈让你集合就集合,你他妈管去哪咋的?我听你的?你妈的去哪儿我还得跟你汇报一下吗?” 这一骂,下属也规矩地把人集合起来,大概三十来个人,“啪啪”地往南白道顶一上,警灯打开,风驰电掣般奔着通化师医院而去。 此时,喜子、春明、天龙等人在楼上,小飞和大壮他们也上了楼。 春明他们回来后,春明一直沉默着。孙阳却迫不及待地来到父亲跟前,把整件事儿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爸,我哥老厉害了,把这个仇给你报了,这几个人的腿全他妈给打飞了。” 李玉成一听,惊慌道:“真的假的?” 孙阳道:“爸,我能撒谎吗?我眼瞅着呢。”李玉成赶紧对春明说:“明儿你赶紧走,赶紧走,再不走,你可能走不了了啊。这咋整的,那咋能出这事儿,出人命就完了,这我他妈不造孽吗?你说我让你回来干啥呀。” 春明摇了摇脑袋,坚定地说:“你别管了,我他妈既然敢打他,我就不怕他找我。别怕。”李玉成又道:“不是还有个事儿,你看你能原谅爸不?” 春明瞅了瞅他爸,没吱声。 这时,小喜子和天龙领着一帮兄弟转身下了楼,他们觉得得给人家一家人一些私人空间。众人站在门口抽烟,不一会儿,就看到六扇门的车疾驰而来,“啪嚓”往那一停,一群人嗷嗷叫着下车,快速往医院里冲。 黄局领着胡海他们带着刑大队的人也快速赶来。他们是根据李总的线索而来,凶手就是村民李义成的儿子,应该就在李义成的病房。一问得知李义成在五楼 508,众人便往电梯上冲。 楼下的喜子他们,眼瞅着六扇门的人进去了,十有八九是奔着他们来的。喜子赶紧给春明打电话,可这时候巧了,春明的手机没电关机了,咋打也打不通。 喜子一回头,对行子说:“行子,这么的,你赶紧的,领小威、大壮他们先躲起来,我上楼一趟。” 行子说:“知道我跟你去呗。” 喜子道:“不用。这事儿去人多了也没有用。我自己去。” 于是,喜子一个人在一楼,戴上医用白色口罩,脱下外套夹在手里,坐电梯上了楼。到了五楼,走廊里传来“踢里秃噜”的脚步声和大皮鞋声。 春明听到动静,心中一紧,以为是他打的那伙人找人来补刀了。他从腰里掏出五四手枪,“啪”的一顶,可一看,来的都是着装的警察,便没开枪。 警察们大喊:“别动!把枪撂下!你把枪撂下!我告诉你啊,如果说你不把枪放下,咱们就地正法!太猖狂了!” 春明把枪放在桌子上。警察们一拥而上,给春明戴上手铐,套上袋子,押着他往外走。走到门口,黄局问:“其他人呢?我问你,其他人呢?你不还有几个同伙的吗?人在哪儿呢?” 春明回道:“我不知道啊,啥呀,哪还有别人?人他妈是我打的,就我自己。” 黄局冷哼道:“小崽子,我告诉你啊,不用你嘴硬,人咱们早晚能抓住,你早晚有张嘴的时候。” 说完,把春明带走了。王桂枝和春阳哭喊着:“春明!春明”! 可喊也没用,人已被带走。走到二楼,正好碰到东贝药业的老板奎总。 黄局赶紧过去:“哎呀,那个奎总啊,你看这个事儿啊,确实是我们工作的失误,让咱们企业的员工蒙受伤害了,让企业遭受损失了,你放心啊,咱们一定从严从重从快。”奎总拿眼睛一瞅,说:“黄局,我再信任你们一回,希望你们能做到。” 黄局忙道:“放心放心,一定的一定的。”这边,小喜子从头到尾都看见了,一拧身,进了病房。 此时,春明的父亲急得在病床上直叹气:“哎呀哎呀呀呀呀,你说我他妈的,我让你把春明整回来干啥?快去,春阳啊,看看你哥上哪去了,快去啊。” 这边春阳刚要走,行子进来了,说道:“老弟啊,这事儿呢,你们都别操心了。我给我哥打个电话,咱们自己办,你们别管了。” 这话一说完,喜子把电话拿起来,打给了贤哥。电话接通,贤哥问道:“喜子,怎么样?事儿是不是都办利索了?” 喜子急切地说:“哥,咱们到这儿来,人给打了。但是,春明让这帮当地的阿 sir 给搂进去了,把春明给抓了。” 贤哥忙问:“哪儿的?知不知道啊?是派派的还是分公司的,还是总公司的?” 喜子回道:“哥,我不知道啊,你先别着急,我出去打听打听,完事儿给你回个电话。” 喜子说完,“夸”的一下又从楼上蹦下来,往楼下哇哇跑。 六扇门的车刚走,喜子上车在后面一直跟着。眼瞅着到了通化市六扇门总公司,喜子拿着电话又给贤哥打过去:“哥,我开车一直跟着来的,就是他们通化市的这个总公司。”贤哥说:“喜子这么的,你们在那边注意点安全,这个事儿交给哥办吧。” 喜子应道:“那好嘞,哥。”电话一撂下,贤哥在这边寻思,这通化市,得找谁呢?首先他想到一个人,那就是田波。 那个时候的田波,在通化、柳河、梅河一带绝对是嘎嘎牛逼的人物,没有他摆不平的事儿。他爹的身份大家也都知道。 贤哥寻思一寻思,把电话拿起来:“喂,田波。” 田波接起电话:“哎呀,我操,我寻思他妈谁呢?小贤呐,咋的,你想我了咋的?过来喝酒呗。” 贤哥说道:“田波啊,我有个事儿,你得帮我办一下子。” 田波问:“啥事儿啊,你说吧,你跟我俩你不用客气。” 贤哥说:“小波啊,是这样,春明你不知道吗?” 田波回道:“我知道啊,咋的了?小贤呐,我跟你说个事儿啊。哪天说你跟春明你俩要是闹掰了,我真稀罕你那个兄弟,我真希望他能给我来当老弟。” 贤哥一听:“我操咋的呀? 我真的,贤呐,我给你拿个 100,200 万的都好使啊。”田波笑了笑。 “贤哥这一听,少放点没有味儿的屁,我跟你说正事儿呢。” 田波哈哈一笑:“咋的了?你说吧。” 贤哥把春明被通化市总公司抓走的事儿简单说了一遍,说在当地把药厂的人给打了,腿可能给打折了,打了两三个。 田波一听:“这小子他妈真行啊,行行行,真他妈是大手子。通化市是吧? 对,通化市!! 那这么的吧,你过来吧,我领你过去,到时候咱直接把春明领回来就完事儿了呗。” 贤哥问:“咋的,你跟那边熟吧?” 田波不悦道:“操你把那个妈去掉了,我他妈太熟了都。有没有把握呀?你就放心吧,我既然让你过来,咋的,你信不着我呀?” 贤哥一听:“我信得着信得着啊,那我现在过去找你们。” 田波说:“你过来吧,我在梅河等你。”啪的一下子,这边电话就撂了。 贤哥这边跟着海波等人,直接奔着梅河口干过来。 等到了国道口的时候,眼瞅着田波和李家勇站在自己的奔驰旁边唠嗑呢。 贤哥车往那一停,俩人这么一握手。 田波说:“走吧,咱现在就过去呗。” 贤哥一点头:“走吧,我这还挺着急的,我挺惦记。” 说着,众人开车直奔通化市六扇门,等到的时候,田波人属实牛逼有力度,车到这儿在门口都没停,直接扎院子里去了。 贤哥的车也跟着进来,两台奔驰一前一后往那一停。 田波从车上下来,对贤哥说:“小贤呐,走走走走,你跟我上去,我领你找他妈一把,我让你看看我田波在梅河这一带,我是不是个吹牛逼狗篮子,你总觉得我啥也不是,是不是?操,今天我让你开开眼来。” 贤哥说:“手别闹了啊,我如果认为你田波啥也不是,这事我能找你办呢?” 第176章 讲理 田波一笑:“算你他妈的有点心眼儿。” 说着,领着贤哥直接奔老一的黄局办公室,到门口,田波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声音:“谁呀?” 田波推开门:“我田波。” 老黄一看:“哎呀呀呀,来来来来。” 田波一进来,瞅了瞅,说:“黄大哥,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给你介绍个哥们儿,这位长春的孙世贤,我纯纯的兄弟,最好的哥们儿。小贤。 贤哥上前:“你好,大哥。小贤长春的。” 这边老黄一瞅:“哎哎,你好,你好,你好,老弟啊。那个坐吧,来来来来。” 人家旁边的秘书进来,又给沏茶又给倒水的,完事儿又退出去了。 这边老黄一瞅:“兄弟,这大老远的,你过来找我,这是不是有啥事儿啊?有啥事儿你直说就完事儿了。 大哥啊,这不愧是这个系统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我找你是有事儿。” 行了,可别跟我贫了,咋的?啥事儿赶紧说。 大哥,是这么回事儿。我有个小兄弟,在你们通化市出了点小事儿,这个事儿你给我办一下。 小事儿?谁呀?怎么回事儿?叫春明,就在那个恒村,好像拿五连子打了几个人。 打的什么人?打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你们当地的社会癞子,不是村匪就是恶霸,打就打了呗。不行的话,我这边给他拿点钱,完了大哥,你这边肯定也不能让你白办这个事儿,包括咱们去的这帮兄弟,我指定都有安排。 这话一说完,这边老黄听完后,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不是,你说的是恒村这件事儿?” “对呀,大哥,咋的你也知道了?” “我他妈能不知道吗?我他妈亲自带人去办的这个事儿。” “啥?多大个事儿啊,你还亲自带队去?” “我操,我要是不去,我的乌纱帽都保不住了。再一个,你可别信嘴瞎咧咧了,打的是什么村匪恶霸呀,那是人家东北药厂的人,人家在那边收地正常工作的。你这个什么所谓的老弟去了,这小崽子是真能作呀,出手真够狠的。一把枪撂倒他们四个,三个腿都给打没了,这属于啥案件呢?这他妈性质太恶劣了,现场我们进屋抓他的时候,手里面还掐着五四手枪。这什么性质啊?太恶劣了。再一个田波,你知道不?那他妈东北药业的老板是干啥的?不用我多跟你说了吧。操,那他妈是奎总。别他妈说是我了,就是咱们市里的一把手,看着人家不也得他妈恭恭敬敬的吗?” 这边田波一听,“大哥,那啥意思,那这人我领不走了呗?” “不是田波啊,要是别的事儿,你找你黄哥,黄哥跟你打官腔,那黄哥都不是人了。咱们说咱俩他妈多少年的关系,再加上还有你爸这层关系,但是这个事儿你别难为我了,我他妈真说不上话,知道不?这个事儿不是我目前这个段位能管得了、办得了的。我告诉你啊,我说句到家的话,我要是把你兄弟给放了,我就得进去,我得替他蹲去,你能明白不?” 田波瞅了瞅,“黄哥,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你跟我俩要人情呢?” “不是田波,你咋听不明白呢?我跟你要啥人情啊?”他俩在这儿犟了起来。 贤哥听明白了,一瞅,“黄大哥,这么的,这个事儿呢,咱们也不难为你了。 你看看,还是这个兄弟能听明白咋回事儿。 这事儿咱们应该怎么办呢?你给咱们支个招,咱们从哪儿下手?你给咱们指条道儿行不行,大哥。” 这老黄就瞅了瞅,“兄弟,你这样,这个事儿呢,你们要是真想办,要么你们就在上面找人,省里面找人。市里面肯定是不好使了,你们都知道的这个书记、市长跟这个奎总那个关系真他妈不是一般,而且这个案子已经惊动咱们市委领导了。咱们市委的领导给我打了三遍电话,说这个案子一定要当成一个典型来办,而且从速从重从快。你们要找人啊,还真就得快点,不然的话,我瞅领导这个意思,你这个兄弟想活着出来挺难。检察院这边刚才也来电话了,说人这边已经开始立案了。能明白啥意思不?哥们儿。” 这边贤哥一听,“行,黄大哥,那我知道了。”这边贤哥瞅了一眼,“谢谢。” 咱说这老黄一瞅,“没啥谢的,我这也没帮啥忙。 你看这么的黄哥,我兄弟毕竟现在在你手里,你就帮着多照顾照顾。” “这个没问题,放心吧,放心吧。” 这一说完,田波跟贤哥从这里面就出来了。到了楼下,这田波来的时候趾高气昂的,现在有点像斗败的公鸡,脑袋也耷拉下来了。这一摇脑袋,“小贤没事儿,我琢磨琢磨,我再找找人,不行我给我家老爷子打个电话,我他妈不信,就这点事在通化市我田波还玩不转呢? 贤哥这一瞅田波,说:“这么的,你等会儿电话等会儿再打。 咋的了?现在啥意思啊?” “你没听老黄说吗?这找人找慢了,可能都不赶趟了。” 贤哥一听,“我就是因为听黄哥说,我才让你等一会儿的。你现在在市里边找人没有用了,省里面咋的?田波你省里面有人啊?”“不,现在我没有。” “那不就得了吗?那我也给我老家老爷子打个电话,他跟省里面有关系,我让他打听打听,问一问呗。这事儿你放心,我必须给你办了,春明这个兄弟,我必须给你整出来。”田波绝对是够意思。 贤哥这一瞅,“别的?这事儿你要这么办的话,这圈子绕的有点大,能办成什么样咱还不知道,万一咱说的这他妈里拐外拐的春明要真出不来,那可咋整啊。” “那你说啥意思啊?”贤哥脑袋绝对够用,寻思一寻思。 “这么的,咱们先找个宾馆住下,这个事我自己办。” “你自己办?你自己咋办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 “啥意思?” “你别管了。” 这一说完,一摆手,找了个宾馆就住下了。这宾馆都有谁呢?田波一个,李家勇一个,包括贤哥、喜子、天龙,还有就是海波。 海波一脸愁容:“哥,这可咋整啊?” 贤哥摇了摇脑袋,他也打听了这事儿,下午又问了一遍,确实影响太大了。而且这电话都打给谁了呢?打给了裴柱。 电话接通后,那边说道:“这钱的事儿不好整。咱们现在首先对人家没有管理权,第二呢,这事儿在老米那边都知道了,包括省里面也有人知道。只要人家追究,这事儿就没完。能明白不?” 贤哥问道:“那如果人家当事人不追究了呢?” “那不追究可就两回事儿了。” 贤哥应道:“行,我知道了。”这边打完电话,兄弟几个面面相觑。 “哥,这咋整啊?你要办啥事儿,让我去呗。”喜子说道。 贤哥咬着脑瓜子,想了想说道:“不行,这个事儿必须得让方片子去。你给他打个电话。” 海波闻言,立刻拨通了方片子的电话。 电话那头方片子一瞅号码,问道:“咋的了,波啊?” “你赶紧回来一趟,哥找你有点事儿。” “咋的了?在哪呢?” “咱们在通化呢。” “那行,啥时候去啊?现在吗?” “对,现在就来。”这边电话一撂,片子开着车直奔通化。 这边的人也在等着片子到来。 不一会儿,片子到了通化,来到宾馆,一把推开门。 贤哥这边一比划手,就把片子拉到隔壁房间。 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其他人包括海波都没听着,也不知道。 随后,贤哥又把小喜子叫了过去。他们说了什么大伙同样也不知道。但小喜子和贤哥说完话后,一转身自己就下楼了。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喜子从外面回来了。此时,天已经有点黑了,晚上吃完晚饭大概八点来钟。贤哥谁也没带,就领着方片子两个人开着车出门了。 小喜子这一个多小时干啥去了呢?他出去打听东北药厂董事长奎哥家到底在哪住。这么知名的一个人物,随便问几个人就问出来了。 奎哥在通化市玫瑰园小区有一栋独栋小别墅。确实牛逼,通化因为他的买卖在这儿,人不得不住这儿。 像长春、上海、北京,人家都有房子,而且都是别墅。 贤哥他们开着虎头奔往小区里一进,门口保安看到车号四个七,连问都没问,直接把杆一抬。 他们来到小别墅前,喜子说就是这儿。贤哥和方片走到大门口,门是个小铁门,带院子。 他们推开门,来到入户大门前,在外面敲了敲门。 过了大概二三十秒,门开了一条缝。 开门的是奎总的媳妇儿,长得绝对带劲。奎总的爱人抬头一瞅,不认识这俩人。 她先看到贤哥,觉得这人长得挺斯文,一脸笑面,梳着三七分的小分头,有点酸奶卷,穿个小西服往这一站,很有气质。 再一回头看到方片,满脸大赖疙瘩,一脸凶相。女主人警惕性很强,准备把门关上,问道:“你们找谁呀?”刚开始看到贤哥的时候她没吱声,等看到方片,就赶紧关门。 方片反应很快,一下子挡住门,女的哪有男的劲大,门被推开了。 “你们干啥呀?你们找谁呀?”女主人喊道。屋里的奎总听到动静,走了出来,也问道:“你们找谁呀?我告诉你们,你们这属于私闯民宅,知不知道?”说着就要拿电话报警。 方片从腰里拔出五四手枪,说道:“哎哎,哥们儿,我要是你的话,现在赶紧把电话撂下,听没听见?你再打电话,我打死你信不信?不信你可以试试。” 奎总一看方片这副模样,寻思了一下,把电话放下了。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你们这是要干啥呀?” 贤哥说道:“奎总是吧,咱们有点事儿跟你说一说,说完了咱们就走。” “有你们这么说事儿的吗?咋的拿枪来说事儿呀?” 贤哥一比划,说道:“奎总,你多担待点,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吗?只要你配合咱们,你放心,咱们不再伤害你。来来来,坐下吧。” 一比划手,奎总和他媳妇儿坐在了沙发上。奎总的媳妇儿吓得有点直哆嗦,她毕竟是女的。 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便倒在了奎总的怀里。奎总一把搂住自己的媳妇儿,轻声安慰道:“没事儿,别害怕,没事儿。”接着转头看向贤哥,问道:“哥们儿,你们找我到底什么事儿啊?” 贤哥走上前来,说道:“咱们就别兜圈子了,长话短说。我有个兄弟,拿家伙事儿把你们员工给打了,现在人让六扇门给抓了。我希望奎总高抬贵手,把我兄弟给放出来。我在此表示感谢。” 奎总一听,怒声道:“我告诉你,如果是为这事儿,你就免开尊口吧。你那个老弟简直无法无天,光天化日之下强行行凶,把我员工的腿打得高位截瘫,两个人的腿都给打没了。如果这种事儿还不接受法律制裁,那这个社会还有公平可言吗?还有法制可言吗?” 贤哥反问道:“那你们办的事儿就公平吗?你们强占人家土地,这就公平了?” 奎总回应道:“我们抢占土地?我们所有的赔偿都高于国家赔偿标准,我们处处为横村的老百姓着想。包括我做的每一件事儿,我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们解决了所有的善后问题,包括他们的就业问题和年龄大的人的养老金问题。你知道这一年我们企业要拿出去多少钱吗?” 贤哥一摆手,说道:“来来来,我给你看点东西。”啪的一声,把桌上的东西一撂,原来是村民从办公桌子里拿出来的普通合同。 奎总走上前一看,他是做过大买卖的人,一眼就看出这里面的门道。 但这种成功人士一般都是知错改错,却不会当你面认错,属于死鸭子嘴硬那类。 奎总说道:“这可能是我们员工在操作的时候存在问题,但这不是你们以暴制暴的手段。什么事情你们可以来找我,可以找咱们企业谈。企业谈不明白,你们可以找上级政府领导,可以通过法律手段、正常途径来解决。但是你们来了以后,把我员工的腿打折了,这是另一码事儿。因为你们触犯了法律底线。如果他违法乱纪了,他可以接受六扇门的处理,但你们把他的腿打折了,你们也得接受相应处罚。” 第177章 亲情 贤哥一听,心想这人口才还挺好。便说道:“行,那你的意思是这个事儿咱们唠不了了呗? ”奎总也挺硬气,说道:“我跟你也不认识,没啥可唠的。” 贤哥说道:“你的意思是咱们以暴制暴了是吧?你这句话,我倒是挺喜欢。 方片我出去等你。你跟李老板好好唠唠。”说完,贤哥点了根烟,从屋子里走了出去,站到门口,走的时候还把门关了。 方片走上前来,从腰里左边一把、右边一把,把两把五四手枪掏了出来,啪的一撸,往左一顶。 奎总有点懵了,尤其是他媳妇儿,惊慌道:“你干啥呀?哎,他要干啥呀?老公!” 方片说道:“奎总啊,咱说啊,我哥跟你也唠了这么半天了,我看你挺聪明的人,不应该办糊涂事儿吧?” 奎总回应道:“不是哥们儿,我看要办糊涂事儿的是你吧。如果说你要是在这块行凶的话,你肯定也活不了了,你指定也活不成。”他想用话吓唬方片,可方片却笑了,说道:“奎总啊,你这嗑跟我唠的实属多余。我就问你一句话,我兄弟你到底是能放还是不能放?你能不能打个电话把我兄弟放出来?” 奎总心里也发怵,但还在赌,心想这帮流氓无非就是吓唬吓唬他。他是公众人物,他们不敢打他,打完他他们也活不了。 于是奎总说道:“放不了,你威胁我也没有用。我就不信,就在这屋,你还敢打死我?打死我,我还是那句话,你肯定活不了。我是谁,你心里也有数。” 方片可不吃他这一套,心想打死你容易,但打死你对这件事儿也没用,还会给贤哥惹一身麻烦。 方片寻思了一下,说道:“你认为我吓唬你是不是?”啪的一声,把手往怀里一伸,再拿出来时,三张通缉令啪地拍在桌子上。“兄弟,奎总啊,我不是威胁你,我是好心劝你。但有句话叫‘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怎么选这条路,你自己看着办。你千万可别不识劝,看看这是啥。” 说着,方片把三张通缉令在桌子上摊开,上面写着长春市六扇门、吉林省总公司等字样,顶上还盖着大红章子,写着大名。这九一年将谁谁谁当场毙命,悬赏五万,如有提供线索者,请与某某阿 sir 联系。下面还有一张致人死亡当场的黑白照片。再往下一张,一人死亡,一人重伤,上面也有方片的照片。 方片把脸转过来,拿起通缉令,照片就在这个位置,说道:“看看,看看是不是我。这个东西你应该能看明白吧,绝对不是假的吧?我拿出来不是吓唬你,我在跟你阐述一个事实。我他妈身上背了这么多通缉令呢,咋的,我他妈不敢打没你啊?我他妈差你俩了啊?操!但是呢,我跟你说这个事儿,我觉得到目前为止还没到这种程度。所以说我劝劝你,你把我兄弟放出来,咱们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从此拉倒。如果说你他妈再跟我说一句没用的,再跟我嘴硬。” 方片从桌子上拿起五四手枪。“我他妈告诉你啊,今天我指定把你送走。你也知道,像我这种人,打你们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送你们走就是一抬手的事儿。但是对你来讲,那可完全不一样了,奎总你自己琢磨琢磨。你这么大家业,你他妈给谁攒的?我把你打没了,兴许你能留下个好名声咋的?你这上百亿的资产都捐给国家了,你都搞得散了对不对?” 这话一说完,奎总脑瓜顶汗珠子都淌下来了。因为啥?他能看出来,方片说这个话绝对不是吓唬他,而且这个通缉令拿出来绝对不是假的,肯定是真的。再一个,从方片的眼神里,那放的都是凶光,浑身散发着杀气。他知道像这种人,杀自己真的就是捎带手的事儿。想想自己此时身家几十亿了,拼了命这么多年,因为这点事儿,一个员工的事儿,而且他也看明白了,自己这个赵文喜确实在里面整出猫腻了。 再一个,什么大土匪小土匪的,在通化那就是臭无赖臭流氓。因为这种人的话,把自己的命搭上,太不值了,也不是较劲的时候了。人低一下头能咋的?总比脑瓜子让人打碎了强吧。 寻思寻思,说道:“这么的,我打个电话。你走吧,那个……我这边跟六扇门说一声。” 这边方片一瞅,“行啊,你这么大个老板,你说句话我肯定信你的。但是我告诉你啊,我能来找你一次,我就能来找你第二次。你也别想着报六扇门,说把我给弄进去或者抓走。这么想的话,铁子你可他妈错了心思了。我告诉你,这他妈几张通缉令,省里面的有你看见了吧?就是咱们省厅的大章子,咱们长春市的也有,大张也在这盖着呢。哪一个部门咱说不比你们通化的六扇门牛逼呀。他们都没抓着我,你这个小通化的能抓住我呀?但是反过来,你要明白,我在暗,你在明,我找你易如反掌。我也不是跟你俩吹牛逼,你身边带十个保镖,我照样打死你。你记住啊,你要懂我说话的意思,你点个头。” 这话一说完,裴总这边一听,“我懂,我懂,我懂。操,行,懂就好。我就喜欢跟你们这种特别有知识有文化,而且特别聪明的人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对我将来都是一种成长的帮助。真的跟你们唠嗑不费劲儿。”把通缉令从桌顶上往出一拿,啪往怀里一塞。 你看,人家方片从这屋里面就出去了,走到门口跟贤哥一点头。 贤哥一瞅,办利索了,办利索了,得瑟的。“我估计问题不大,走吧。”这边一搂方片,俩人一上车回到宾馆。 宾馆里面田波他们也没走,都在这等着呢。这边老黄来电话,电话一过来。“喂,黄局啊,咋的了? 我操,你们人挺硬啊,这是找谁了啊?这刚才刚接完电话,市里领导也来电话了,然后主要是谁,人家奎总亲自来的电话,说这个事儿吧,里面有误会,人家不追究了。有大部分的过错呢,在他们员工的手里面。说的你们那个小兄弟叫春明的,让我给放了。你看看你们是过来接一趟啊还是咋的?” 这田波一回头,瞅了一眼贤哥,贤哥一点头,“走吧。”这往楼下来的时候,田波也是一脸懵逼。“ 小贤这事你是咋办呢?你教教我呗。” 贤哥一瞅田波后背一拍。“哎呀,咱们说啊,所有上树的本领哪能都教给你呢?有句话叫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哎,不是小贤,你给我整这个逼出是不是?别的你告诉我一声,告诉我,告诉我。” “哎呀,铁子,别问了。”你看贤哥也没跟他说,其实完全是跟他开玩笑,这种事儿没必要说,而且这种东西不是教的,你身边得有这样的人。 你看,贤哥身边这帮兄弟猛子,包括喜子、天龙,随便拽出来一个,说你去吧,到那把奎总打死都敢去。 但是呢,他们到这儿把奎总给镇住,说不打人,而且把事儿给办成了,他们办不成。为啥呢?因为这个奎总大家都知道,就方片这么镇他,他都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那出。 但是把通缉令往桌顶一摆,当时就得有个渗人毛,拿出来跟自己脸一比,而且通缉令下面有当场销户的照片,再加上方片的照片,谁他妈不哆嗦?他得在心里面知道,这个人真敢杀我,所以他才能把事儿办成了。 你看贤哥的脑瓜子真他妈绝对够用。 这边也到了六扇门,车往那一停,春明从里面出来了,确实在里面也没遭罪。 这老黄在里面也没动弹。 这一出来,贤哥一搂春明。“小明啊,在里面没遭罪吧?” “没有哥。”这一说完,大伙儿都挺高兴。 你看,反手贤哥又跟着春明来到了医院,到医院又给春明的爸扔点钱。这个时候贤哥也是很懂事儿,从屋里面喊:“小波啊,还瞅啥呢?咋的了?走走走,咱先下楼。明啊,哥在楼底下等你。” “行,哥,我一会儿就下去。”这头春明他爸李玉成问一句话:“你能原谅爸不?” 春明瞅了一眼,转身往门口就走。 春阳也喊:“哥,你就原谅爸呗。” 王桂枝搭不上话,本来想说点啥,但是寻思寻思又咽回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春明他爸在床底上躺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也知道,说完了,我儿子这辈子是不能原谅我的。到门口的时候,春明一回头:“爸,你把身体好好养着,过年我再回来。”啪的一关门走了。 这他爸在这儿愣着,刚才你哥说啥? 春阳笑了:“爸,我哥原谅你了,管你叫爸了。” “管我叫爸了,我儿子原谅我了。”你看,咱们说啊,春明虽然没过来直接说原谅,但是一句话,爸,你把身体养好,过年我再回去。毕竟血浓于水,兄弟们,虽然说当年他爸搞破鞋这事儿确实给春明的一生造成了影响,但是呢,这毕竟是大人之间的事儿,也是情感之间的事儿,有的时候谁也道不清这乱毛线团。所以说你自己爹,那你还能总是跟他较劲吗? 90 年代中期,贤哥在江湖上的段位又上了一个台阶,虽不能说威震八方,但在长春也是无人能挡。 话说有一天,在赵三赵红林的桃园路局子里,来了三个人。为首之人乃是柳河的纯社会大哥,外号花和尚,大号江洪寿,还带着两个兄弟,一个叫李东,一个叫老瞎子。这三人都是老社会、老痞子,行事大大咧咧,有点装大户、不拘小节的模样。 他们大摇大摆地走进局子,江洪寿推开门,醉醺醺地嚷道:“哎呦,我操!这局子整得挺像样啊!赵三儿呢?赵三儿呢?” 这时,三哥的大兄弟黄亮走了过来。他一瞧这三人,问道:“大哥,这是玩一会儿啊还是咋的?喊啥呢?” “啥他妈叫喊啥呀!我问你赵三是不是搁那儿呢?”江洪寿满脸不耐烦。 黄亮上下打量着他,心想不认识这人。“大哥,你找我三哥有事儿还是咋的?” “不?你小孩儿!有啥事儿我也不能跟你说,你去告诉你三哥一声,就说他妈花和尚来了。” 黄亮对这人印象很不好,人与人之间的第一印象确实重要。 黄亮无奈道:“那大哥你等一会儿,我去喊一声。哎,这赵三现在他妈行了,牌面干的挺大呀。” 黄亮推开门进去,只见三哥背着手坐着。“咋的了?亮啊,有事啊?” “哥,三哥,外面有个人儿呢,说来找你。这人他妈有点醉醺醺的,进咱们局子就破马张飞地喊。赵三谁呀?三哥。” “他谁呀?没说呀。哦,对,说了,说他什么他妈花和尚什么玩意儿呢。啊,说的江洪寿吧。 咋的?三哥你认识啊?” “我认识,走走走,我跟你出去瞅瞅。” 三哥从屋里出来,走到门口一瞧。“哎呀,这不寿哥吗?” 花和尚一回头。“哎呦,我操!赵三啊,你现在这架子整的挺大呀,买卖干的也挺好啊。找你一下子还得三团六报的,挺他妈不容易啊。” 三哥满脸堆笑,走上前去,伸手一握。“收哥,我拿我俩开玩笑呢。我这一天在局子顶上,不愿意瞅他们,屋里烟又大,我就想一个人静静。有啥牌面啊,扯犊子。走走走,赶紧的吧。寿哥,进屋来。” 说着,三哥就把花和尚几人往屋里请。 花和尚两边一瞅,这局子里耍钱的、玩的、看热闹的得有百八十号人,买卖相当火爆。百家乐、吹牌九、21 点、梭哈、填坑、打麻将,应有尽有。 三哥把凳子一拽。“兄弟,赶紧的。收哥,来来来,坐这来。” 赵三也坐在椅子上。“瞅啥呢?赶紧的整点茶来。” 第178章 无理取闹 左红武一转身去拿茶。三哥一瞅花和尚。“周哥,不,今天咋这么闲着呢?上我这儿来了?” “红林啊,我一个朋友的孩子结婚,在长春办呢。这孩子大学毕业就留长春了。我正好参加婚礼,寻思着你赵三现在混大了,我不得来看看你嘛。” “哎呦,寿哥,你可别闹。这太给面子了,我都应该去看你去。” 花和尚被赵三一捧,挺高兴。嘴一咧。“没事儿,咱都是哥们儿,谁看谁不一样啊。那啥,既然都来了,你整这玩意儿,当哥们儿的必须得捧啊。一会儿我出去干一会儿。” 三哥一瞅。“行啊,哥。咱这个局子里,你放心干,放心玩,不带有一点事儿的。” 这时,茶水端了过来。花和尚却站起来。“我他妈不得意这玩意儿,你要说喝酒行,喝茶没啥意思。 那啥,赵三,你忙你的,完了,我上外面玩一会儿。” 花和尚带着两个兄弟转身从屋里出去。说是来看三哥,其实主要是手痒,奔着抓钱来的。 那个时候,长春的百家乐是三哥从澳门带回来的。当时三哥去澳门一瞅,觉得这玩意儿好玩,又简单,游戏性还强。特别符合咱东北人的性格。 赌起来那叫一个干脆,嘎巴一下,两瞪眼儿,闲对闲,庄对庄,干就完事儿了,无非就是比个大小。 三哥心想,这玩意儿回去肯定能火,他向来极具经济头脑,于是果断地将百家乐带回了长春。果不其然,百家乐一到长春便瞬间爆火。 花和尚他当日没带多少钱,也就七八万块。但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这已然是天文数字,可在那些常耍钱的人眼里,这七八万块钱啥也不是。 花和尚大大咧咧地来到赌桌前,每把下注都是五千、八千一万的,咣咣往里砸。 可运气不佳,不到一个钟头,这七八万块钱就输得分文不剩。 旁边等着玩的人不少,其中一人凑过来问道:“大哥,你还干不干了?” 花和尚抬头一瞪:“啥意思?你哪只眼睛看着我不干了?我在这输了钱,能就这么算了?我不干了,你要玩? 不是大哥!! 你啥意思?” “我他妈没有意思,你把这七八万块钱给我,我把地方让给你。” 花和尚身边的李东等人立刻站出来:“跟我大哥磨叽啥呢?赶紧滚犊子,哪凉快哪呆着去。” 那人见状,只得说道:“行行行,大哥,别激恼,你玩你的,我走就完事儿了。” 花和尚输了钱,心中郁闷,背着手回到了赵三的办公室。 他连门都没敲,直接推开走了进去。 屋里赵三、左红武、黄强和黄亮都在。 花和尚气呼呼地说道:“三哥,我这手风不顺,来的时候急,就带了七八万块钱,这么的,给我拿点,我再干一会儿,还没尽兴呢。 三哥问道:“那你要拿多少?” “给我拿十万吧。” 三哥毫不犹豫,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十万块递给花和尚。 花和尚接过钱:“行,算三哥仗义,我出去干去了。” 花和尚拿着十万块回到赌桌,依旧五千一万地往里怼。 可运气依旧不佳,不大一会儿功夫,这十万块又见底了。 他叼着烟,对身边的小弟说:“进屋找赵三,再给我拿十万。”小弟立刻跑回办公室。 小弟也是个没礼貌的主,来到办公室,连门都不敲,直接用力一推,门撞到旁边的立柜,把柜子上的玻璃都撞碎了。 三哥眉头一皱,心中不悦,但看在花和尚的面子上没吱声。小弟却还很横:“我寿哥让我来再拿十万块钱,等着用呢。” 三哥无奈,又拿出十万块。 左红武看不下去了:“三哥,咱没必要啥人都惯着吧?这也太不像话了。” 三哥摆摆手:“拉倒吧,小地方来的,没念过几天书,没礼貌,咱得理解。” 外面的花和尚今天点子背到家了,刚拿的十万块不到半小时又输光了。 他冲小弟吼道:“再进屋给我拿十万。”小弟虽不情愿,但也只能听命。这一场赌局,不知花和尚何时才能罢手。 小弟瞎子在花和尚的催促下再次转身进屋,不一会儿又拿了十万出来。 众人算一算,三哥已经给花和尚拿了三十万了。花和尚在外面赌了四十来分钟,不到一个小时,这新拿的十万又没了。 此时的花和尚输得有些冒汗,他心中懊恼不已。看着眼前的牌局,他已经连开了九手牌闲了,可他却一直打庄,一口都没中。 花和尚怒目圆睁,大喝一声:“别动!这牌谁也别动!兄弟,进屋给我拿钱去,快点!这回给我拿二十万,这十万八万的算啥玩意儿!”瞎子一听大哥急了,赶紧又进屋找三哥。 瞎子来到屋里对三哥说:“三哥,我大哥说了,再给他拿二十万。” 赵三此时站起身来,看着瞎子说:“老弟,你去跟寿哥说一声,先进屋来喝口茶歇一歇,手风不顺不能一个劲儿地干。这赌局天天有,愿意玩明天再来或者改天再来。这么干下去,点子不在,有多少不得输多少啊。” 瞎子一听,心里不乐意了,说:“三哥,你的意思就是不给拿呗?” 赵三一瞅他:“老弟啊,你咋这么说话呢?不是不给拿,好赖话你都听不懂?去吧,去跟你大哥说一声。” 瞎子一拧身,从屋里出来,来到花和尚身前。 花和尚一回头,看到瞎子空手回来,怒问:“钱呢?赵三儿没给拿?他啥意思?拿这点钱就怕我黄了他?你坐着,我去问问他。” 说罢,花和尚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走进屋里。 花和尚一进屋就大声质问:“咋的了?啥意思啊?瞧不起我啊? 说着,一屁股坐下。赵三赶紧递上烟,说:“寿哥,这咋说话呢?啥叫瞧不起啊,根本不沾边。你看今天耍钱这东西,手风不顺就不能硬整。黑的时候咱就躲一躲,红的时候往死里干,这话没毛病吧?今天不得劲就别硬怼了。” 花和尚哼了一声:“啥意思啊?输多少钱呢?这俩钱我花和尚真没放在眼里。你要拿我当兄弟,觉得我行,赶紧再给我拿二十万。” 赵三心中暗道:我真是捧错人了。你花和尚在柳河有啥?不就养了几台破出租车,有两个录像厅、一个舞厅和一个破浴池嘛,拢共值个百八十万就不错了,还三五十万都多说了。你不当回事,这牛逼都让你吹完了。再输下去,你整个身家都得折进来。花和尚玩社会还行,要说挣钱,跟我赵三比可差远了,一个是祖师爷,一个是小喽啰。 但赵三这人不喜欢与人翻脸,他上前说道:“寿哥,要不咱俩出去,我外面新开了个小馆子,叫小贵族。里面的水爆肚、酱羊蹄、手把羊肉整得相当地道。咱先出去喝点,放松放松心情,等点子顺了再回来干。 我这已经仁至义尽了,面子给到位了吧?” 花和尚想了想:“行啊,走吧,听你的,回来我愿意玩再玩会儿,你再给哥拿两个子儿行吗?” 可花和尚又一屁股坐下,有点装逼的嫌疑,眼珠一瞪:“赵三,我就问你,这钱你能不能给我拿? 你要说这么唠嗑,我再给你拿五万行不行?我给你拿五万,试试手风,要行就多干一会儿,不行这五万舍了,今天就别干了。人得识趣,我这已经够意思了。” 花和尚却不领情:“五万块钱,赵三你磕碜谁呢?五万块钱能推几把?扯犊子呢!我还是那句话,我花和尚在你这有没有面子?二十万你能不能给我拿?在你这,别让我跟你翻脸。” 赵三一听也不乐意了,拿眼睛一瞅他:“寿哥,咋的呢?好言好劝不行啊,还劝不了你了?再一个,这钱我真给你拿不了了。” 花和尚怒喝:“拿不了?你咋寻思说出这口的?我大老远从柳河跑到长春来捧你,你跟我整这死出?多少钱的玩意儿啊?你瞧不起我花和尚是不是?” 花和尚怒目圆睁,大声质问。 三哥皱着眉头说道:“哥,你也别在这儿一个劲儿地喊。这跟瞧不瞧得起没有半毛钱关系。咋回事儿呢?我跟你说实话,我这边真没钱了。手里没钱,我咋给你拿呀?有我肯定给你拿,没有真拿不了。” 花和尚一听,瞪着眼说:“你他妈放屁呢,赵三!不是你是不是跟我整事儿呢?谁不知道你这赌局一天哪天不整个大几十万?你他妈说没钱,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这么的,反正你琢磨好了。赵三,这钱你要是真不给我拿,没事儿,倒了我也不用了。但是刚才在你手里拿的这三十万,我指定是给不了你了。为啥给不了你?我把话给你说到前头,因为他妈没有你这么干的,摆赌局没有你这么办事的。” 三哥一听,说道:“寿哥,你来到现在我够给你面子了吧?我挺尊敬你的。但是啥事儿,可别自己心里没数。” 三哥这话的意思就是没明说:你别给脸不要脸。这时候,左红武、黄强、黄亮他们气得牙根直痒痒,心里想着:三哥呀,你真是能忍呐,跟电视里的忍者神龟差不多,脾气是真好。换个人,就花和尚这逼样的,早跟他翻脸了,一顿电炮、小刀扎过去就完事儿了,跟他磨叽啥呀。 这边花和尚还在装逼,心里哪有啥数啊。他一瞅三哥,说:“张三,你这是铁了心了,这钱肯定是不能给我拿了是吧?那不拿拉倒,我他妈就输几万块钱,我认了。”说完,啪地一下站了起来。 这边黄亮实在忍不住了,走过来,拿手一指花和尚,说道:“你啥意思啊?这真金白银给你拿完了,怎么的?要赖账啊?你拿这当哪儿呢?当你们柳河呢?这是长春,这是桃园路。我告诉你,你不还钱,你试试,一样整死你。” 花和尚一听,当时就笑了,瞅了一眼赵三,说:“逼崽子,这是你手下啊。你他妈没听过我是吧?过来!” 说着,一拍黄亮,“老弟呀,不用跟我横眉竖眼的,也不用跟我梗脖子。闯江湖走社会,你得分清个眉眼高低,装逼你得分跟谁。知道我是谁不?我他妈还没等报号呢。” 这黄强、黄亮哪能忍得了,全都一握拳,照着花和尚那大脸盘子肥嘟嘟的就抡了过去。“啪”,一个大赤拳就搂在那儿了,紧接着一个电炮干过来,抬腿照着肚子就是一脚。当时把这将近两百斤的花和尚踹了个跟头。 这时候,花和尚外面的两个小弟,李东和小老瞎子一看,自己大哥让人打了,“啪”的一下从腰里把砍刀拽了出来。这边左红武、黄强他们把柜子里的五连发一伸手,“啪”地往出一拽,吼道:“干啥呢?别动!动一下子腿给你打折!听见没?你妈的,跑这儿来装逼来了!说你呢!” 把枪往脑瓜上一怼,当时就给李东脑瓜子怼个口子。 咱说五连发那是啥呀,前面那是钢管子,杵脑袋上能不给杵个口子嘛。 这一杵,花和尚在地上倒着,黄亮还没解气,伸手把旁边一把实木中式椅子拿起来,照着花和尚脑瓜子,“咔嚓”一下子,把椅子打得稀碎。 当时花和尚一手捂脑瓜子,鲜血直往外流。赵三在那儿瞅了一眼,偷偷笑了一下,赶紧把表情收起来,变得非常严肃,拿手一指黄亮,说道:“你他妈干啥呢?黄亮!我看你他妈是整疯了!赶紧的,给我出去!” 这边说着,赵三跟自己的老弟黄亮挤了挤眼睛。黄亮一拧身,一回头,从屋里出去了。赵三多能装啊,在屋里嗷嗷骂:“这小逼崽子你记住了!你再敢跟寿哥牛逼、得瑟,看我不把你腿打折了!寿哥是谁呀?寿哥是我朋友,我哥们。小逼崽子,人家拿江湖的时候你他妈还在吃奶呢!你还跟寿哥得瑟!” 说着就往前一来,“哎呀,寿哥,你看我这……这小老弟新来的,我没教育明白。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小逼崽子不懂事儿。这事儿整的。哎呀,寿哥,来来来,赶紧起来。” 说着一拽花和尚。 花和尚哪能不明白,说:“赵三,你他妈在这跟我演戏呢!赵三行啊,行行行,你他妈是真牛逼啊,你敢他妈动手打我,你老弟也牛逼呀。” 这边花和尚啪地站起来,三哥一瞅,说:“不是,寿哥,你看这事儿它是误会。这小屁孩儿不懂事儿,你跟他俩一样的干啥呀?” 花和尚哼了一声,“行啊,行行行。赵三!”转身就往外走。 第179章 兄弟受伤 花和尚转身就往外走。这时赵三喊住了他:“哎,寿哥!” 花和尚一回头“赵三,啥意思? 你说我忘点事儿?那个钱?? 忘啥事儿了?你把我打成这样,还惦记着那钱呢?好,赵三,我回去就把钱给你。我可以打发人送来,也可以让你派人去取,咋都行。” 赵三一听,忙应道:“行行行,寿哥。谁送都无所谓,你开口了,这面子肯定有。不过寿哥,咱在社会上混,不能光空口白牙的吧?你看这是三十万的欠条,你要是方便,就给我按个手印呗。” 花和尚一听,怒了:“你妈的赵三,你真往死里埋汰我。三十万二十万的,还让我给你打欠条?这要是在江湖上传出去,我以后还咋混?我告诉你赵三,士可杀不可辱,这欠条我肯定不打。但钱我指定不会差你的,你信就信,不信今天你就整死我。”说完,转身又要走。 这边左洪武和黄强两人把五连发一端,喝道:“哎哎,别走,走试试。再迈一步腿,看你迈哪条,迈一步我就打折你哪条腿。” 花和尚停下脚步,瞅了瞅他们,心想这帮人说不定真会一枪把自己腿打断。 “赵三,你跟我玩真的?” 赵三看着他说:“寿哥,咱干这行的,你得理解理解,这是江湖规矩。也不是啥难事儿,你就给我按个手印,何必弄得这么僵呢?” “行行行。”花和尚气呼呼地走过来,用大拇指在印泥上一按,然后在欠条上按了一下。“行了吧,这回我能走了吗?” 赵三收起欠条,瞅着他说:“寿哥,你别生气,这是江湖规矩,不好意思啊。” 花和尚一挥手:“走。” 带着两个兄弟从赵三的局子里出来。 到了门口,正往外走,黄亮在外面抽烟,正要往屋里进。 花和尚和黄亮四目相对。花和尚瞪了黄亮一眼,嘴里还嘟囔着。 黄亮也不客气,骂道:“操你这逼样的,纯他妈装逼,纯纯的。”说完转身就进屋了。 花和尚三人上了车,旁边的李东说:“哥,走吧,咱先去医院吧,你脑袋上的血可没少流。” 花和尚从手扣里拽出一条毛巾,捂在头上。“上啥医院,这仇我得报,必须报。” 说着,又把手扣一拽,里面有一把东风三。“看我干不干他。” “哥,你要干赵三?” “操,不管是谁,谁出来谁倒霉,出来我就干谁,这口气我必须出。” 三人就在赵三的局子门口等着,心想就不信他们不出来人。 黄亮推门进来问赵三:“三哥,那傻逼走了?” “走了。” 赵三把欠条叠好,放进抽屉。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哎!我昨天新买的几条烟呢?” 黄亮一听:“三哥,昨天咱俩买的那个? 对呀,咋没了?谁拿走了? 三哥,不在你车里吗?咱俩今天进屋也没拿进来呀。” 赵三一拍脑袋:“哎呀,瞧我这记性。在车里呢。去,把车钥匙拿着,去把烟给我拿进来。” “行,三哥。” 黄亮拿着奥迪车钥匙,打开门出去了。 来到车旁,拿着遥控器一按,车锁打开,车门一打开,他一哈腰伸手去拿烟。他不知道,此时旁边停的那辆车就是花和尚他们的。 花和尚三人看见黄亮出来了,真是冤家路窄。 花和尚把车窗摇下来,举起东风三,喊了一嗓子:“哎。”黄亮一听,下意识地“哎呀”一声,还没等反应过来,身子刚转到一半,“砰”的一声,枪响了,黄亮被打得一个跟头。 黄亮应声倒地。这一枪打得很随机,没瞄准,一甩手就开了,打到哪儿算哪儿。 这一枪正好打在了胸腔位置,黄亮一下倒在地上,接着就吐出两口老血。 屋里的人听到枪声,左洪武和黄强拎着五连发就冲了出来。 两人往外跑,花和尚抬眼一瞧,猛踩一脚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黄强和左洪武举着五连发大喊:“妈的,站住!”但这时候喊有什么用呢,人家怎么可能站住,而且距离远,这枪也没打着。 这边黄强等人冲到黄亮身边,黄强都要疯了,毕竟黄亮是他亲弟弟。 这时三哥和几个兄弟也过来了。“咋整的?还瞅啥呀,赶紧上医院,叫救护车啊!亮啊亮啊,没事吧?亮子啊,没事儿吧?” 此时黄亮意识有些模糊了。 “三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赵三也被吓懵了,赶紧让人送医院。 很快,三哥的团队,像吴立新、党立、还有从外地回来的王志等人都纷纷赶到医院。 王志一下车就问:“亮着出事儿了,谁干的?” 赵三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 “病人家属呢?来来来,签个字。” 黄强赶紧上前,“大夫,这签啥字?我弟弟咋样啊?我是他亲哥。” 医生说:“他不太好,胸腔情况还不清楚,但中腔位置很危险,正好是心脏的位置。现在得赶紧做手术,耽误一分钟危险就增加一层,赶紧签字吧。 黄强手直哆嗦,签了字。 王志又问:“姐夫我问你,他妈谁干的啊?不咋的不吱声呢?” 赵三正闹心呢,自己兄弟让人打了,还在手术室生死不明,王志又在这喊,赵三一瞅他:“你他妈的,跟我俩喊啥呀?再一个,一天你跟我俩他妈没大没小的。” 左红武把王志拽到一边,“这人是不是有病,说句话这么费劲呢。 志哥!三哥正闹心呢我告诉你吧,是柳河的江头寿,外号花和尚。今天跑到咱们局子上耍钱,输了三十万,三哥给拿了,他还要继续拿,三哥没给,他就挂不住脸,跟三哥翻脸了。小亮把他打了,正好小亮出门给三哥拿烟的时候,这帮人给他来了一黑枪。人跑了。” 王志一听:“真的洪武,我他妈觉得你他妈挺行事儿的,你们几个是死人呐,那咋能让人跑了呢?” 左洪武听了也不舒服,“你这话说的真有意思,咱出去的时候,亮子已经倒地上了,人家开车就跑了,咋的我会飞呀,会飞我也追不上啊。” 这边黄强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焦急万分。 三哥瞅着他:“他妈的黄强,你他妈能不能在这定住?大哥,你他妈晃悠我他妈好迷糊的。 黄强,你像个爷们儿似的,不咋的你他妈来回在这儿晃悠,晃悠他就没有生命危险了?病就好了?问题得解决,别晃悠了。老爷们摊上啥事,你他妈给我稳着点。” 话还没说完,医生又从手术室出来了。 大家呼啦一下围上去,三哥也上前,“大夫,怎么样啊?我这个兄弟你花多少钱都行,无论如何,你得把我兄弟给救过来。” 医生说:“现在初步来看,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这颗子弹打得很寸,正好打在肋条骨位置,被肋条骨夹住了,稍微再往里面一点,这人肯定就保不住命了。而且旁边的铅弹卡子飞出来,打在胆的位置,胆肯定保不住了,得摘除。所以出来告诉你们一声。” 三哥一听:“摘吧,只要能保住命,咋摘都行。” 这时黄强上前,毕竟是亲弟弟,得问问情况,“兄弟,大哥,我问一下子,你说这胆子摘了,那将来对我弟弟会不会有啥影响呢?” 大夫回答:“看你这话说的,那是人体器官呢,能没有影响吗?肯定有,包括将来吃东西、消化等一系列问题,肯定会有影响。行了,我就告诉你们一声,有个思想准备。” 说完,大夫一转身进屋了。 黄强在那儿说道:“三哥,我必须得抓他。”赵三一挥手:“等吧,等着。我给他打个电话。”啪嚓,三哥从屁股兜拿出小电话本,那时电话本都是小本,上面写着手机多少、bb 机多少,还有家里电话是多少。 一翻本找到江头寿,直接拨过去了。 再说这边,花和尚电话一接起来。“喂,谁呀?赵三啊? 花和尚我问你,你来长春,我是以礼相待了吧?该尊重的地方我尊重了吧?该给面儿的地方我也给了吧?咋的呀,你他妈跑我场子里面闹事,我老弟打你几下子犯得着吗?下死手啊。这个事儿,你是不是得给我个说法啊?” 这边一听:“我操,赵三啊,你他妈想要啥说法?来我听听啊,你说来。” “这么的花和尚,毕竟咱们相识得有十来年了吧,你在我这儿拿了 30 万,而且你把我兄弟给打了,好悬没打死,里外里,我也不管你多要,你一共给我拿 50 万回来,这事儿咱拉倒,听没听见?” 这边花和尚一听:“不咋的。不是你兄弟让我打死了? 赵三这一听说,但是我告诉你,胆他妈都给打破了,胆都给摘除了,后半辈子兴许都得在炕顶上倒着,都得养着。咋的管你要 20 万多了? 那不是多了?赵三啊,那他妈是太多了,二十万二十万都够我打死他的了,赵三这么说吧。他要是死了,你管我要这 20 万,钱我绝对给你拿回去。但是他这不没死吗?你他妈到底啥意思啊?啥意思?他把我打了,我把他也打了,咱说这个事儿呢,一等一咱算扯平了。至于说你那 30 万,你呀,也别他妈舔个逼脸管我要了。因为啥我也告诉你,赌债赌还,你要再跟我要这个钱,我告诉你,你妈的,这么讲吧,可以这么说,当时你要给我拿这 20 万,兴许本金我他妈都赢回来了,你不是没给我拿吗?所以说呢,这事儿起因在你不在我,听没听见?拉倒了,也别管我再要这个钱了,就算我在你这输了七八万我也认了,就当我捧你照单了。” 话一说完,三哥在这边一听:“他妈花和尚,你他妈跟我耍臭无赖是不是?跟我他妈装流氓?江湖规矩你他妈不懂啊? 啥叫他妈江湖规矩啊?你他妈一个臭逼他妈蓝马子,你跟我谈江湖。你他妈懂啥叫江湖吗?咱他妈是干啥的,天天刀光剑影里过来的,你他妈是扑克桌顶长大的,你跟我谈江湖?你一天挣的盆满钵满的。行了,赵三啊,你也不差这点了。再一个,我咋回事你知道,听没听明白?别鸡巴给我打电话了。” 三哥这边一听:“你他妈可想好了,你要跟我俩耍这个臭无赖,这事儿你要不给我个交代,要是办不明白,我他妈肯定找你,我得收拾你。别鸡巴跟我俩吹牛逼了。” “赵三啊,别人不了解你,我不了解你吗?你自己几斤几两,你不上称掂掂啊?你他妈来找我来,你来吧。赵三,你他妈要不来,你他妈都是我养的,你是我儿子,信不信你到柳河来,我他妈找个他妈的风清水秀的地方,我他妈把你埋了,你信不?操。” 三哥这边一听气的牙根直痒痒:“行行行啊,你他妈记住了啊,我他妈指定过去找你去。行啊,赵三啊,我他妈看看你这两年长没长点尿性,长没长出息,我等着你。行行行啊,他妈的,我以前以为你赵三儿你就是个狗怂,不过说偷米能说出这个话来,行,我给你个面子啊,你来柳河,我给你俩照量照量。”这边花和尚把电话就给撂了。 这边王志往回一瞅,这张三肯定是吃瘪了。“姐夫,咋的了? 这个逼犊子,他妈的别说医药费,我借那 30 万他都不给往回拿。” 王志一瞅:“姐夫,不这种逼人,你还给他打鸡毛电话呀,你跟他有啥闹的?他妈的纯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事儿你别管了,我跟洪武我过去,什么柳河,我把他脖子我给他掰折了,你信不?走。” 一比划手,领着左洪武这伙人就要下楼开车奔柳河去报仇。 三哥在这一瞅,心里有数:“你等会儿。 咋的?姐夫,他把他妈亮子打这个逼样,打的这仇你不想报了?不是我告诉你啊,姐夫,啥事儿你劝我都行,这个事儿你别劝,你劝不劝我,我都得去。” 三哥这一听:“我他妈说不让你去了吗?你能不能一天他妈稳当点儿?说这事儿咱不得研究研究吗?” 王志一瞅他:“赵三,不是你他妈的也真是,我就服你这个劲儿,啥事儿你都得研究研究。” 第180章 三哥借人 王志和赵三说,靠!你可真是让人服气。你看看,黄亮让人打成那样,这还有啥可研究的?直接去干他不就完事儿了。 小志啊,你这脑瓜子里装的都是啥呀?真的,感觉装的都是粑粑。你带着咱们这些人去柳河打花和尚,根本就不够用。我太了解花和尚在柳河的情况了。 赵三儿脑瓜子确实好使,他也清楚自己这帮兄弟拢共二十来号人。能打的算王志一个,左洪武一个,黄强、黄亮也算一个,可黄亮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手术都没做完呢。 洪武那是嘎嘎猛,大家都知道。剩下的就是吴立新、党立,还有后来拉拢的这帮兄弟,一共二十来个人。就这点人手,去柳河打花和尚肯定不好使。花和尚那是纯横门出身,刀枪炮子起家。 这些年在柳河一带,大仗小仗没少打,专门对付各种流氓,专治各种不服,绝对不是一般人。 那现在该咋办呢?赵三儿在那儿琢磨着。 王志在一旁急了:“三哥,这有啥可琢磨的?最后不还得干吗?” 赵三儿想了想:“你先别着急,容我想想。”赵三儿捂着头想了一会儿,拿起电话打给了长春的一把大哥——小贤。 电话接通,小贤问道:“三哥,咋了?” 赵三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贤呐,我有点事儿,不好意思说。” 小贤笑了:“三哥,还有你不好意思说的事儿啊?咋的了,直说。” 赵三儿道:“我兄弟黄亮让人拿枪崩了,现在在市医院抢救呢。” 小贤一惊:“这他妈谁啊?” 赵三儿说:“你先别问是谁,三哥先跟你说这事儿。咱兄弟让人崩了,咱得找他去吧?” 小贤果断道:“那必须的必呀,干鸡毛啊,多大仇啊,拿枪给崩倒了。到底让谁给打的?”赵三儿回答:“柳河的花和尚。” 小贤一听:“花和尚?我他妈没听过呀,这也不是啥牛逼人物吧?三哥,你啥意思?让我找人帮你摆一摆还是咋的?看看谁认识他呗。” 赵三儿连忙说:“不是不是,他把黄亮给打了,这仇我必须得报。但你也知道,我手底下这帮人,打仗啥的不太行,尤其去外地,我有点心虚,怕人手不够。你看这事儿,能不能帮帮三哥?借三哥点兄弟。你放心,咱这帮兄弟去谁去都不能白去,三哥肯定给拿钱,指定给拿钱。” 小贤在那边说道:“三哥,你跟我俩唠啥呢?拿啥钱呢?这不自己家的事儿吗?我小贤哪次有事找到你三哥了,你不也帮到我的忙了吗?行啊,三哥,就冲你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这事儿我指定帮你办。三哥你看多少兄弟合适呢?你张嘴就完事儿了。” 赵三儿一听,小贤一下就答应了,心里挺得劲:“贤呐,三哥先谢谢你。” 小贤道:“三哥,你跟我俩就别来这客气了,赶紧说吧。 这么的,我这头呢,你也知道。兄弟我有二十来个,你看看,你再帮我整个十来个,凑个四十来个人,我估计到柳河打他那是手拿把掐的就够用了。我寻思让小志带队过去找他去。” 小贤一听说:“行行行,那这么的三哥你等着吧,上哪找你啊?” “就上我局子呗,上朝阳路。” “行,那你等吧。”小贤这边电话就撂了。 王志赶紧问:“贤哥咋说的?帮不帮啊?” 赵三儿一点头:“操,你他妈都多余问这个话,小贤是啥人呢?我赵三有事儿他能不管吗?而且我说了,给人小贤的兄弟谁过来帮咱忙,咱不能让白忙活,我给人拿点钱,小贤他不要。” 王志一听一点头:“确实,贤哥真是做人做事到位,绝对是那个。” 赵三儿一瞅说:“走吧,亮子这边也没啥大事儿了,咱先回桃园路安排安排,一会儿人家小贤的兄弟就到了。” 小志还问呢:“三哥,兄弟谁来呀?是春明啊,还是喜子还是二弟呀?” 赵三儿摇了摇头:“没跟我说,我也不知道。我估计不是春明就二弟,或者喜子呗。行,反正这几个谁来都行,那绝对都是够手。” 王志对春明、二弟他们那是太了解了,绝对是牛逼的人物,自己都佩服。 他自己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平时的时候,王志确实不如人家春明、二弟他们。 这边电话一挂,小贤琢磨着让谁去。小喜子被安排到外地办事去了,现在没在家。让春明呢?春明和二弟都在跟前儿呢,但是小贤不想让他俩去,为啥呢?自己不在这哥俩身边,春明和二弟这俩玩意儿容易惹祸,到哪儿去收不住手。春明和二弟咋回事儿大家都知道,那他妈的开完枪那真是不管不顾,兴许到那儿都得把人给打销户了,犯不上。寻思一寻思,小贤把电话打给了二林子。 二林子正坐在金山舞厅的办公室里,这时电话响起。“喂,二林子呀。”是小贤打来的电话。 “贤哥,咋的呢?”二林子问道。 “赵三的兄弟黄亮让人拿枪给崩了,现在在医院。他们想把这事儿办一办,但是手头兄弟不够用。你看你身边兄弟谁在家呢?不行的话,让老小子带人过去一趟,你看行不?”小贤说道。 二林子一听笑了:“这咋的?春明和二弟没在家呀?” 小贤回应:“春明他俩都在家呢,我能让他俩去吗?春明和二弟啥脾气你不知道吗?到那儿整不好打死两个,拉倒吧。” 二林子也觉得有道理:“是,小明和二弟的脾气真是,这俩逼玩意儿太猛了。那行,我让老小子,我让志福带人过去就完事儿了呗。得用多少人呢?” 小贤说:“怎么不得给整个十七八个二十来个。别给咱家人丢脸,每次三哥帮咱们,哪次用钱还是用人,人家三哥连奔儿都不打。这回咱也得把事儿办得明白儿的。” “我明白了,这边小贤哥你把人安排到哪儿呢?” “安排到桃园路。” “行行行,我这边就安排兄弟过去。”说完,电话挂断。 老小子是二林子身边的兄弟,平时关系走得也很近。 二林子喊道:“老小子,老小子,老小子。”老小子推开门:“二哥,你喊我呀。” “赵三赵红林你认识不?” 二林子问道。“认识,不就桃园路放局那个赵三吗?我在他局子还访过局呢。” “对,就是他。他刚才给贤哥打电话,让咱们出去帮他办点事儿。你把咱家兄弟划拉划拉,带个二十来个就行,把家伙事儿都带了,上桃园路,完了去找赵三。到那块有点礼貌,管他叫三哥啥的。” “放心,我知道了,哥,这事儿我能不明白吗?那我现在就去呗。” “去吧,这事儿千万别办呲花了,别给咱南关的打脸,也别给你贤哥打脸。听没听见?再一个,我告诉你一声,这贤哥都答应人家了,而且说了这是自个儿家的事儿,分儿逼都不要,钱可不能收。听没听见?如果说赵三给钱,千万别留。明白不? 放心哥,我知道了。”老小子说完便出去了。 老小子在舞厅里划拉了二十五六个人,手里掐着五连子和钢管,从四马路开车奔着桃园路就去了。 四马路离桃园路很近,没一会儿车就到了。赵三抬眼一瞅,哎呦我操,行啊,这小贤太像样了,够意思。这一下子给我整了五六十个人了,二十来个再加上自己这边二十来个,那就是五六十号人了。 到柳河就你他妈花和尚,你他妈算个啥?脑瓜子不得给你打碎了。 这边老小子他们一伙人一下车。“三哥,三哥。” “哎呀,我寻思谁呢?这不志福吗?老小子。小贤把你给派过来了。” “这不电话打到我二哥那儿去了吗?我哥说了,让咱们过来跟你出去上趟外地办点事。 赵三一听:“我操行啊,老小子绝对是那个。那你这么的,你等一会儿。” 赵三转身对王志说:“小志啊,小志,你那啥,进屋。” “咋的?姐夫。” “给我拿 2 万块钱。” “干啥呀?姐夫。” “我给人老小子他们。 姐夫不是你说的吗?贤哥在电话里面说的,不用拿钱吗?再说你给的他也不能要啊。” 赵三拿眼睛一瞅。“我告诉你啊,就是因为不能要,那咱这个人情,咱必须得走一下子。这过咱不能落呀,你不得晃一下子吗?” 王志一听:“你说这都啥时候了,着急忙慌出去干仗去,完了你净整这些没用的事儿。”“不,你咋跟我俩唠嗑呢?我让你去就去就得了。” “行行行,我可不跟你喊。”王志一进屋,到里面拿了 2 万块钱出来,递给赵三。 赵三又拿出来递给老小子:“哎哎,三哥!!! 这么的,这 2 万块钱儿呢,你拿着,这兄弟们人这一路上人吃马嚼的。” “不是三哥,用不着啊,指定用不着。” “啥意思啊,这一道上啊,如果说你不拿那他妈能行吗?来来来,拿着。”他又让了一下子,三哥觉得说第一道你不拿,我再让一道,你要再不拿,那就拉倒了。 但是说我赵三这个事儿做的肯定是到位的,我讲究啊,我把钱拿了,不是我没拿,但是你们自己家里有规矩,是你自己不让要啊,贤哥不让要也好,还是二林子不让要也好,跟我都没有关系,但是我面子的事儿我指定是做足了。 说不行啊,老小子拿着拿着,这替三哥办事,那咋咋地不得买个烟,买个嘴儿啥的拿着啊。”这把钱就给递过去了。 这手这一递,这老小子一顺手,叭的一下把钱接过去了。就这一下子给赵三整一愣蒙了,他没想到老小子能拿这个钱。老小子还瞅呢:“啊,三哥这咋咋的了?” 赵三回过神来:“啊,那个没事儿啊,没事儿,那收着吧,啊,收着收着。” 那个一会儿呢,你们去柳河,我就不跟去了。你志哥带队,我也不知道你俩谁大,反正你就这么叫吧。 行。”老小子点点头:“现在我就跟着小志就完事儿了呗。” 在他眼里,他挺瞧不起赵三这伙人,觉得自己跟着小贤,属于小贤的团队,就比别人高出一等。因为那时候小贤在长春确实势力很大,没人能跟小贤掰手腕儿。 赵三这边一回头:“小志啊小志。” 小志把赵三拽到一边,说道:“姐夫,他把钱收起来啥意思啊?这咋贤哥的意思啊?不说不用钱呢?” 赵三摇摇头:“你他妈笨寻思能是你贤哥的意思吗?你贤哥能他妈差这 2 万块钱?” 小志一瞅:“不行啊,那你明知道不是贤哥的意思,你还把钱给他干鸡毛啊?这不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吗?” 赵三说道:“人家不管咋说过来帮你来了,对不对?不收钱的那是人情,咱们得记着,人家好收钱呢,那也是本分,那也是道理,谁能白帮你卖命,白帮你出去打仗去啊。贤哥这个人情咱必须得领,这帮兄弟咱也不能差事儿,差不多就得了,你明白了吧?” 小志说道:“我倒懂,不过这个逼崽子他妈有点他妈得瑟!! 拉倒拉倒。” 这边行老小子问道:“三哥差不多了吧,还等谁不?” 赵三摆摆手:“不等了,那咱走呗。” 赵三又比划着手说:“那个你再等一会儿,我打个电话。那个你先跟你志哥你俩唠会嗑。”邢志福之前见过王志,但两人没说过话,这是头一回正式接触。 老小子说了一句,小志。 王志拿眼睛一瞅老小子,说道:“不是你妈的,你管谁叫小志呢?你自己他妈啥段位啊?小志他妈也是你叫的?” 赵三在后面,电话还没打呢,一转过身来,俩人好像要掐起来了。 “干啥呢?” 赵三一搂老小子,“那啥,志子,你别跟他一样,他一天吧,就他妈是嗑药嗑多了。” 老小子一瞅:“三哥,没事儿啊,我知道小志不就这脾气吗?道上不都传小疯狗王志吗?逮谁咬谁。” 赵三在这边一听,笑了:“行啊,知道就行。大小子,我跟你说一下子,这话呢,咱哥俩唠唠行,千万别当着王志面说,这逼小子要上来劲儿,他连我他妈都不惯呢。知道不?听三哥的。” 老小子说道:“行啊,三哥,我听你的,我不说就完事儿了呗。” 第181章 自食其果 这头赵三把电话一打,打给了柳河的花和尚。 电话接通,“喂,张多寿啊,我他妈赵三。”“我操赵三啊,我他妈脖子等的挺老长,你还是来是不来了啊?你不说过来吗?我撑个脖在这等你呢。” “咋的?你也不用在电话里给我叫唤,我现在带兄弟就往你那走,但是我不去,我让我小舅子去。” “赵三儿,我还寻思你他妈突然他妈的站起来了,我寻思你他妈有尿了,没想到你他妈还是这点逼出息啊,都说我他妈瞧不起你,咋的你自己不敢来呀?” “你他妈少放屁话,和尚啊,你跟我赵三你能比得了啊?就打你这个逼样的,我还用亲自去吗?咱俩是一个段位吗?我让我小舅子过去就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不然的话,我随便找几个小老弟儿过去就平你,知道不?等着吧,现在就往你这儿走,你说个地方。今天你记住花和尚,要不把你腿给掐折了,我他妈都不叫赵红林。” “行,这牛逼吹的,这是真当当响。那啥,那我看看,我就在这儿等着。我这腿他妈是咋折的?那这么的,你到柳河,你也不用往里边进,到市里面再出点儿别的事儿,犯不上了。咱就在省道口,那就在那儿,我在这儿等你,那块儿呢,有个大牌子,上面写的啥呢?农用机械四个大字儿,咱就在这个四个字儿底下等着。你妈的,记住赵三啊,你要是不来,你就是纯纯的大狗喇子,知道不?去你妈的。”话搁这儿,电话撂了。 电话也撂完了,事儿也约完了。赵三一瞅小志:“去吧,啊。那啥到这个柳河城道口那个位置有个大广告牌,上面写四个大字,就农工机械那块,就得到那儿,你注点意。” 小志说道:“放心吧,姐夫。就收拾这帮他妈土老帽,不吹牛逼,屎给他打出来。” 这左洪武在这一点头:“是啊,那个三哥,那咱们就走了。” “走吧,走走走走走。” 这边左洪武、黄强、吴立新、党丽,加上王志,带着一帮兄弟往车上一坐。 这头赵三走到老小子跟前:“小子,那啥辛苦了啊。” 老小子比划着手说:“你三哥这话说的多余了,这不应该的吗?” “那咱们也跟着呗。去吧,那个你就跟着小志他们车后头就行,到那块儿多照顾点。你们打仗有经验,三哥别的不唠了,一切看三哥面子,看这个二林子面子,看贤哥面子。” 这边老小子一瞅:“你放心,三哥,这我懂。” 这一说,走上车来一比划手。这边王志五台车,老小子这边五台车,一共去了 10 台车,打着双闪,从桃园路啪啪地往柳河开始干了。 咱说在市区里面倒没啥,等着一到上了公路,这小疯狗这名真不是白叫的,这股疯劲儿就他妈上来了。他开着赵三的奥迪,一脚油门就踩到底了,嗡嗡的,车速很快就飙到了一百四五。 旁边的左洪武一看,忙说:“慢点开,你整那么快,我心脏受不了,再一个后面的车跟不上。” 王志却满不在乎:“这他妈还跟不上,这他妈才开多少?一百四五跟不上啊。” 不过他还是稍微缓了缓车速,但也有个一百二三。后面那帮兄弟,包括黄强他们的车,在后面拼命追赶。 黄强看着前面的车,急得直喊:“快点干,快点干。”“ 大哥不行啊,我这破逼桑塔纳都快散架了,不给力呀,这干给油不动地方啊。” “能咋的啊,别落下,快点。” “行哥呀,行,我得悠起来。” 这一路上都是上坡,黄强他们实在追不上。后面老小子他们那帮兄弟开车也是油门踩到底,拼命往前赶。 老小子一看,吼道:“你他妈干鸡毛呢?” “小哥,这不,我这怕跟丢了吗?前面的车跑的太快了,我这不寻思跟上车队吗?” “跟个鸡巴毛啊,跟个傻逼似的,这是出来干仗来了,还他妈着急他妈去死去,开他妈快干啥,赶着投胎呢?就让他们开吧,咱到地方他不得等咱们呢,咱们不去这仗他还能干吗?干个鸡毛啊,慢点开,别着急。这他妈在道顶上没干仗,再他妈撞死犯不上了。听没听见?” “行,小哥,我知道了。” 车速降到了一百一二。老小子邢志福心里有点赌气,因为刚才王志的话让他觉得没面子。 他又对开车的兄弟说:“再慢点开,这咋的你也赶着去死去啊。” “不是不是,小哥。” 司机咣咣踩了几脚刹车,车速从一百一二降到了七八十。 老小子一看,“这就对了嘛,溜达的呗,就他妈慢慢开,两边的风景挺好的。” 再说花和尚这边,撂了赵三的电话后,他的小弟瞎子上前问道:“大哥,谁来电话呀?”“赵红林。” “咋的?他给你打电话了,啥意思?” “他妈的个逼样的,跟我约了一下子。哎,你说这个臭蓝马子是不是要上天呢?要到柳河来打我来,真他妈给他惯的。这么的,把咱家这帮兄弟划拉划拉,大伙儿把家伙事儿都带上。咱去等他去。妈的过来的话,我他妈得让他知道知道咱柳河这伙社会都他妈是干啥的。” 瞎子一听,“行,大哥你放心吧。” 人不多,四十来号人,手里面这帮兄弟五连子有个七八把,双管子有个五六把,光喷子就十来把,再加上身后这帮老弟拿着砍刀、日本战,枪刺啥的,家伙事儿整得挺全。 花和尚这队伍到哪儿打仗都绝对够用。兄弟四五十号人,十来把家伙事儿,到哪儿都威风。 他们开车溜溜达达就到了省道口的广告牌子底下,大伙儿把车一停,车门打开,把家伙事儿从车顶上一提溜下来,队伍瞬间就把牌面打开了。 花和尚那是老江湖老社会了,屯村刀枪炮子出身,干仗经验相当丰富。 “所有兄弟,来来来,过来过来过来。”大伙儿呼啦围成个圈儿。“记住了,一会儿等他们下车直接过去就给我壳,啥都不用唠,但是打归打,照腿上给我削,千万别往上路招呼,这事儿犯不上打死他们。听没听见?”“明白明白明白大哥。我让他跟我俩装牛逼,让这帮长春的社会知道知道,咱们在柳河到底啥段位。” 再说王志,那真是小疯狗的劲头,车一百三四,哐哐地往这边开,好悬没把自己桃园路的兄弟都甩丢了。 有人可能会问,这车跑不到一百六七吗?那可跑不到,奥迪 100 啥发动机呀,再一个这也不是高速,是国道,年久失修坑坑洼洼,两边道也窄,还得会车,跑快了太危险。 王志快到的时候,车速也慢下来了,离老远就瞅着广告牌子了。 此时他还不知道老小子这伙人被他甩没影了,最少得差三五分钟的路程。 邢志福他们拿眼睛一瞅,说:“哥,咱是不是得快点?” “快个鸡毛啊,着啥急呀,他不得等咱们吗?” 这边广告牌子底下站着四十来号人。 王志一瞅,“这人他妈不少啊。”心里想着四十来号人,自己这边五十来号人,打他们手到擒来。 离个三四十米,车嘎巴一下子停下。王志从车顶上下来,还信心满满,一挥手:“走。”可一看,只有自己的四五台车过来了,二十来号人。 王志一瞅就黄强过来了,这老小子他们呢,贤哥这帮兄弟呢?” 黄强说:“志哥我不知道啊,在上个道口我就没看着他们呢!志哥你那啥,你这车开的也太快了。” “现在这咋整啊?” 此时,花和尚那边也看到了王志他们,对手下的李东、老瞎子、曲波、刘振海等人喊道:“过来了,他长春这帮逼玩意儿过来了,抄家伙,跟我过去干他。” 说完,呼啦一下子,花和尚领着人就朝着王志他们冲了过来。 黄强一回头,瞅见对方冲过来了,心里也有点慌,“咋整啊?志哥要不咱先上车呢,等会合完了咱再过来呗。” 王志一听这话,怒了:“咋的了?怂了?放你妈的屁,能走吗?咱走那可丢人丢到家了。再说了就这个逼样的,怕他啥呀?妈的,这两个逼玩意儿,跟我上去。” 王志确实够猛,身后这帮兄弟,像吴立新、党立等人听着王志的话,把五连子一端,跟着王志呼啦一下子就迎了上去。 双方大概相距将近二十米。王志从腰里把那把破左轮拽出来,话还没说完,枪还没等开呢,对面花和尚就一声吼:“崩他。” 瞬间,大火球子哐哐地就搂上了,当当的朝着王志他们这边打来。 王志掐着腰站在最前面,本想领着人出来干仗装个逼,没想到人家对面是真猛,上来也不跟你唠嗑,直接就开枪。 一五连子就把王志给打倒了,王志一倒,“哎呦我,哎呦我操,哎呦我。” 一枪就打在肩膀上了。左洪武和黄强赶紧拽起王志往后退,吴立新、党立拿着枪在这儿喊:“哎,我操,打他。” 是边打边退,赵三这帮兄弟也都是一边打一边往后退。打仗就是这么回事儿,一退,这场仗就输了一半,气势首先就没了。打仗打的是胆儿,玩的是气势,气势丢了,这仗没法干。 花和尚一看自己占了上风,知道今天这场仗指定能赢。 “往死里干,王志都倒了,打这帮长春的,让他们长长记性。” 刘振海、曲波、老瞎子等人个个勇猛,提着枪往前冲。 王志他们都躲在车后面,被打得头都抬不起来,车门子顶上被打得钢珠子噼里啪啦响。偶尔把枪一举,也不知道往哪儿打,就算还击了。 王志靠着车门子,捂着肩膀子,“哎呀,我操,老小子这他妈是玩我啊,跑了。”正说着呢,老小子的车队来了,老小子一瞅,“我操,这咋的,咱没到这就干上了。” 贤哥这伙兄弟经常出来干仗,会处理这种情况。 老小子旁边一个小伙叫丁力,老小子一拍丁力的肩膀,“走,别停车,直接往前扎,扎到他们前面去。 车往前一冲,车窗一摇,大五连子往外一放,“崩他,打。” 老小子哐哐两枪,他本来跟王志置气,但毕竟贤哥让他来的,得给赵三面子,不能折了南关兄弟的面子和二林的面子。这几枪一响,没往人身上打,就是让花和尚这伙人知道他们是一伙儿的,过来打他们了。 花和尚和他的手下一瞅长春的牌照,明显王志的后援到了。 王志这边二十来个,再加上老小子这边车又有二十五六个,花和尚当时就明白了,这仗没法干了。 反正自己也占了便宜,王志也被打倒了,见好就收吧。 花和尚一挥手:“走走走,撤撤撤。” 他们上车一掉头,老小子把车挑头停在王志这伙车后面。 老小子一下车,瞅见花和尚这伙人已经上车跑了,他一比划手:“南关的,给我追上去。” 这帮人五连子一提,“操操”,但也只是打个气,人都跑了,追也没用。 王志这个时候捂着肩膀子站起来,“妈的,老小子,别搁这儿整事儿了,人都跑了,你他妈追谁呢?” 老小子提着五连子回来,“啥意思啊?王志,你他妈啥意思啊?咱帮你来干仗来了。” 王志怒怼:“帮我来干仗来了?不是刚才他妈咱们干仗的时候你在哪儿呢?打完了你来了。” 老小子一瞅:“啥叫打完了我来了?我不来对方能不能走?我问你,那我不来对方能走吗?吹牛逼了我,不然你们就这几个人,不能让人给干死。” 王志一听:“去你妈的老小子,你记住,用不着你。” 赶紧的,给我滚犊子。记住啊,老小子,滚!” 老小子瞅了一眼王志,说道:“你他妈真是,好赖都不知。咋的,我帮你帮出错来了?” 王志眯着眼睛,眼珠子里放着寒光,“老小子,你妈的咋回事儿,你自己心里有数。你跟我他妈的在这玩儿呢。我他妈玩这套的时候,你他妈还尿尿和泥呢。” 说完,王志带着赵三这伙人上车,一挑头奔着长春干回来了。 第182章 事办岔劈了 老小子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骂道:“这逼样的。” 旁边的兄弟丁力还在问:“这王志是不是生气了?” “爱他妈气不气,咋不气死他呢?走走走,咱也回去。” 老小子一上车,把赵三拿的那两万块钱掏出来,给丁力拿了一沓,剩下的啪啪一点。 “这么的,咱们来的这帮兄弟,一个人给拿五百块钱。” 丁力一瞅:“哥,贤哥不是特意交代的吗?说不让咱们收钱。” “凭啥不收啊,咋的,他是你亲爹呀?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咱凭啥帮他打仗啊?再一个,我他妈瞅着王志就来劲,该拿咱就拿吧,要不然的话,我他妈都觉得一股憋屈味儿,能明白不?我告诉你们啊,钱咱们拿了,那回去谁都不行说贤哥跟二哥,不能让他们知道。” “行。” 分了钱,这帮兄弟都很高兴。 回到长春后,有人会问,为啥两伙人都聚集了,不直接扎进柳河去打花和尚呢? 老哥们,我得告诉你,人家花和尚在柳河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你这四五十个人去打人家,别看刚才来了四五十号人那是随便划拉的。你真要到人家门口打人家去,人家再划拉个四五十号人一点问题都没有。谁在柳河还没有点江湖朋友,人家再找些外援,随便一张罗一百五六十号兄弟,能把王志这伙人包括老小子打得出不了柳河,这不是吹牛逼。 王志回到长春,第一时间把电话打给赵三。赵三在这边一接:“哎,小志啊。” “姐夫。 怎么样啊小志。” “操,别他妈提了,咱他妈让老小子给摆了一道。” “啥意思?” “你说这个玩意儿,这逼多损,他妈的干仗的时候他根本就没过来。打完了他过来了,有个鸡毛用啊。到这他妈的比比划划的。我他妈到这一枪就让人给撂这儿了。” “咋的,小志啊,你中枪了?严重不?” “我这不严重?那啥姐夫,这个事儿咱得唠唠。 这么的,你先上医院,我到医院我去找你去,见面了咱俩再说。” “那行,姐夫,那你过来吧。” 再说老小子回到长春,把电话打给自己大哥二林子。 电话接通,“二哥,小子怎么的?事儿办完了?” “办完了,那行,那你过来找我吧,我搁金海滩呢,正好你过来把这个事儿跟贤哥说一下子,办的利索不?” “呃,还行。那我先过去吧。” 老小子领着兄弟丁力等人奔着金海滩就干过来了。 把车往那一停,领着人上楼,到了办公室一敲门,屋里面海波说:“进来了。” 一推门,老小子就进来了。 这一进屋,“二哥,贤哥,波哥,哎,春明二弟。”夸夸一顿打招呼。 大伙儿都瞅着他,“小子过来了。” 贤哥呢,属于中间那个位置。 老小子在贤哥面前,属于弟中弟,为啥呢?他是二林子小弟,而且还不是二林子身边最猛的兄弟,只能说在二林子身边算个二线兄弟,平时跟贤哥接触并不太多。 贤哥这一摆手,兄弟,辛苦了。” “哎呀,啥啥辛苦,贤哥,应该的。” 贤哥对着老小子说:“我问一下子,这事办的挺利索呀。” 这话一问完,他跟贤哥真不敢撒谎,寻思寻思老半天了。“那个还还算利索了。” 贤哥一听这里有事,“咋的?出啥岔头了?”老小子一瞅,“贤哥,你不知道,王志这个货就跟个疯狗似的,一上了公路,那车他妈都开飞起来了,咱油门他妈都踩到油箱里了,追不上的呀。” “你接着说。” “那我们在后面属于啥呢?是紧赶慢赶的,但是去了还是稍晚了一步。到那儿王志让人一枪给打倒了。但是咱们去了,把这个对方都给吓跑了。如果说咱不去王志他们都让人给包了。” 这话一说完,贤哥抬头瞅他一眼,“老小子,你说啥?说王志让人给打倒了?” “对。” “那对方你们撂倒几个呀?” “没有哥,我不说了吗?咱去的时候对方就已经跑了。” “那钱没要回来呗,人也没打着。” “哥,那人都跑了,咱上哪儿要钱去啊?随后这王志也没跟咱唠嗑,开车他一拧劲他走了,回来了。哥,你说办事儿的人都回来了,那咱不得跟回来吗? 咱说老小子别的都学了,就赵三给他拿两万块钱,这个事儿他没说。” 贤哥瞅他一眼,“行,辛苦了啊,你先回去吧。” 二林子站起来,“贤哥,那这么的,我这边不也没啥事儿了吗?那我跟那个小子回去了,我回舞厅了。” “行,你回去吧。” 二林子领着这帮兄弟就下楼了。 贤哥在这琢磨老半天,贤哥那脑瓜子太够用了。 贤哥那脑瓜子极为好使,一琢磨,这不对劲儿,这事儿没给赵三办明白。这老小子办事属实有点不靠谱,太拉胯了。 去帮人干仗,结果还没怎么着呢,王志就被人一枪撂倒了,这不是扯犊子吗?这不打我小贤的脸吗?寻思一寻思,贤哥把电话拿起来,一下子电话拨了出去。 “喂,三哥。” “哎呀,贤呐。 三哥你搁哪儿呢?” “我现在往市医院走呢,都到市医院楼下了。” “贤呐,你先别过来了。” “那我能不过去吗?我都听说了,小志在那边受伤了,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儿?” 赵三一听,“是有这么回事儿,但是那啥,我听小志说了,我没瞅着人呢,但是应该没啥大事儿。 你等着吧,三哥,我过去。 那你要过来,那我在医院等你,过来吧。”“咔”,贤哥这边电话一撂下,领着海波、春明、二弟、喜子他们,开车就奔市医院去了,车就停在了市医院。 到了二楼手术室门口,赵三赶紧过来瞅见贤哥了,后面的包括左洪武、黄强他们也都过来了。 “贤哥,贤哥。” 贤哥一比划手,算是跟左洪武他们打了个招呼。 赵三走过来,“贤呐,你看你这还过来一趟,干啥呀,多余点事儿,这没咋地,肩膀子让沙粒子给刮了一下子。 三哥这事儿呢,确实有点打脸,事儿没办明白,你别挑理啊,小老弟儿事儿没办好。”“不是不是,贤呐,你这不多心了吗?太多心了,这事儿跟老小子没有关系,我都打听了,我也问了。这是小志他妈开车开得太猛了,那他那个虎劲一上来你还不知道吗?” 正说着呢,王志手术也差不多了,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贤哥一瞅,“小志啊,没事儿吧?” 小志一瞅,“强哥,没有事。贤哥,我这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贤哥一点头,“你说吧,咋的了?” “贤哥,就你那个兄弟,真操蛋啊,你说他办的是个什么事儿,真的贤哥。” 赵三一看王志要乱说,赶紧道:“闭嘴吧。不是你他妈的自己把车开太猛了太快了,咋的你赖别人啊?你不他妈玩命地开,能有这事吗?你干啥跟老小子有什么关系啊?操,人家不替你办事儿吗?” “不是姐夫,你说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你给谁办事?你不跟着人家车队走啊,你不得跟紧点儿啊?结果我就问你一句,我他妈认为带他妈五十多号人去的,一下车咱们只有桃园路的兄弟,我问问你,那为啥黄强他们能跟上呢?他他妈的老小子为啥跟不上呢?今天我这是打肩膀子上了,这嘎巴一下打我脑瓜子上,我要打死那呢。” “行了行了行了,王志,你看你他妈净逼逼那没有用的。你不没死吗?你在贤哥面前你唠啥呢你?” 贤哥一比划手,“三哥,小志说的没毛病。那这事儿老小子办的,指定是有出岔头的地方。这么的,这事儿呢,王志啊,贤哥给你摆。你看你是想报仇还是咋的?三哥啊,你跟小志你俩定一下子,如果说不得劲,我现在立马让海波带兄弟到柳河,我让春明二弟他们都跟着过去,我让四马路的陈海调人,你看行不?” 赵三一听,“哎,不用不用,这不整大事了吗?用不着啊,拉倒吧,你说这点逼事儿咱说这犯不上。” “那行,三哥,那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了,咱就管他要钱呗,是这意思不?如果说这个钱他给了,这事儿就拉倒,是不是?” “那是,但是吧! 这么的,三哥,完事我再让他给你打个电话,给你道个歉,给王志道个歉,你看行不行?” 赵三一听,“贤呐,那要是这样的话,那面子全找回来了,那就太行了,那太牛逼了。操,三哥,你说你这事办的吧,真的不是我说你啊,有点多余,你要早说要钱的话,你说你领这么多人呼呼啦啦过去干啥,这仗打的不多余吗?真的。” 寻思一寻思,贤哥把电话拿起来,贤哥这一说给赵三整得脸通红,这边电话一拿起来,打给谁了呢?打给了梅河口的一把大哥田波。 电话这么一过去。“喂,田波啊。” “哎呀,我操,小贤呐! 操!田波!小贤就小贤呗,前面加个‘卧操’是他妈啥意思啊?我发现你他妈挺有幽默感的啊。 这不显得咱俩亲近吗?” “滚犊子,你他妈这不是骂我吗?”这俩大哥关系相当好,不骂人都不说话。“ 咋的,别逼逼些没用的,有事儿啊?” “有事儿,田波啊,我三哥赵三赵红林你不认识吗?” “啊,我认识,赵三咋的了?” “赵三的兄弟黄亮,还有他小舅子王志让人给打了,就是你们跟前的柳河的一个什么社会,三哥叫啥叫那个外号花和尚。江同寿花和尚,田波你这么认识,能不能说上话?这事儿你看看能不能给摆一下子。” 田波在这边一听,“小贤,你这么的,你就说你要咋办,你要干啥啊?这要报仇的话,现在我让兄弟就过去,那你问问三哥是啥意思呢?” “是这样,三哥呢,说的要点钱,赔个礼道个歉拉倒了,里外里争个面子,这个事儿那你给摆一下子呗。” 田波这边一听说,行,那你看这个钱你们定一下子要多少合适。” “是这样,他在三哥的局子上借了三十万的现金,随后又把小志包括说黄亮都给打了,这事儿你看着要。” “那还有别的要求没有? 再有,你得让他来长春一趟,摆一桌给小志、三哥当面道这个歉。” “行,那你等我电话。 ”“啪”的一下子这边电话就撂了,你看这头,田波把电话拿起来,直接就打给花和尚。 电话一接通。“哎,谁呀?” “你妈的,我的声你听不出来啊?我田波。”“哎呀,田波,哎哟啊,波哥啊?这咋的呢,打电话有事儿啊?” “你现在他妈混得挺猖啊?!” “波哥,这从何说起啊?咋的了波哥?再说我再狂,我不也得在你这棵大树底下乘凉吗?”田波这边一听完了,嘴角往上一撇,“操,算你他妈还明白点事儿,还没飘。” “不不不,我就在你面前,我不敢飘。这咋的了?波哥。” “我问你个事儿,你是不是把长春赵三他小舅子给打了?而且你在人局子里借了三十万,你咋不还人家呢?完了走的时候你还给人兄弟‘嘎嘣’一下子,有没有这事儿?” 这边花和尚一听,不敢跟田波撒谎,说:“有这事儿,但是这逼他妈往死里埋汰我,波哥,你说你也放局的,那谁家放局不给借钱呢?我他妈的输了三十多万了,我管他再借钱不借我呢?那你说赵三不玩儿我呢吗?” 田波一听,“去你妈的吧,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啊?你他妈挺大个脑袋瓜子,你全部家当你值五十万吗?天天你挣那两个逼子儿,就你这帮身边的老弟兄弟跟你过的啥日子?就你这个队伍,我看他妈赶紧解散得了,真的,把兄弟都饿死,一天过的饥一顿饱一顿的。你妈的,你还三十万,借多了你他妈使啥还?我问你呢?你还有个沙场,你他妈也不正经,天天的沙场就在那闲着。真的,你这种逼人真的,花和尚你就他妈活该穷死。” “不是,不是,你看你这把我骂的也差不多了,那这事儿那想咋办呢?波哥。” 第183章 还得是贤哥 田波接着说道,“咋办?这么的,那三十万是你借的吧?” “是,是我借的。” “那行,这账呢,很简单,这不在那明摆着吗?多好算呢。赵三的小舅子是你打的,是不是?” “是,是我打的。” “赵三的兄弟是不是你拿枪崩的?” “也是我崩的,不过他是先拿凳子打我的。咋的?啥意思?” “他拿没拿枪打你吧,那倒没有。但是给我好几个电炮。 花和尚这么的,咱们,亲不亲故乡人,我也不求你不欺负你。你借这三十万,再加上你把人打了,你给人那拿三十万,这里外里一共九十万。但你说九十万太难听了,你就给凑个整吧,你给拿一百万得了。” “不是,不是,波哥,你刚才你还在电话里说,你说我没有钱,一百万你砸碎我骨头渣子,那我也掏不上这一百万呢。” “你先听我说完了,我知道你没有钱,这钱我替你出了。” 这话一说完,给花和尚干懵逼了。 “你说啥?你替我出了?那可不行。那个啥玩意儿不行啊?” “你先让我把话说完了,我不说了吗?你在柳河那有个沙场,这他妈在那闲的都快一年了吧,放在那块儿你他妈也不干。 我不是不干,我这不是缺点设备吗?我寻思,我他妈张罗张罗钱,我把设备‘叭叭’的一进来……” “你快打住吧,你也别张罗了。这么的,这一百万我替你拿了,之后我再给你拿五十万,你那沙场你就匀给我得了,你就别干了。”“不是,波哥,我那沙场……” 这边田波语气一变,“就这一个条件,啥意思啊?花和尚,我他妈是不是给你点逼脸给多了?这个事儿你要说是不行,我告诉你,我他妈不管了,听不听见?那个沙场,首先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干。而且我再跟你说一点,赵三身后是谁啊?那是长春的一把大哥孙世贤。人家刚才要领兄弟过来,到柳河来打你来。我告诉你不是吹牛逼,到柳河小贤打你,就能打没你,裤衩带能给你打折了。我特意给你求的情,我说他妈的花和尚是我兄弟,人小贤卖我这个面子,不然的话,花和尚你此时此刻你还有机会在这跟我逼逼赖赖的通电话?早你妈的进医院了,知不知道?行了,既然说的这个钱你不认得也不认花。这么的,这个事儿我也不管了,我给小贤打个电话。” “别!别,波哥,我知道了。” “你知道你想咋办呢?” “按你说的办呗,那沙场给你拿去,你看行不?波哥,你能不能多给个十万二十万的。”这边田波一听都笑了,“你知道不?瞅你这点逼出息。啥叫十万呢?我再给你拿三十万,我给你一百八十万。行吧?” 这边这一听,“哎呀,我操,那太行了,太行了。 那这事儿咱就这么定了呗!明天我让李家勇去找你去,你俩把合同签了。” “哎哎哎,那行,波哥。” “对了,还有个事儿,兄弟那个你得到长春你摆一桌,你给人家他妈的赵三,包括王志他小舅子你当面道个歉,听没听见?” “不是波哥,那这就我还去? 咋的? 啊,行!行!”电话挂下去,这李家勇往前一来,他一瞅,“咋的了,波哥?花和尚那个沙场他同意卖了?” 田波这一笑,“他不卖?不卖我他妈能整死他。” “哎呦,我操,多少钱呢?波哥。” “我给他一百八十万。” “真的假的? 真的?那行啊,哥呀,就他那个沙场,少说得值个三百来个吧。这一百八十拿的咱赚大了啊。” “操。”“啪”这一拍李家勇的后脑勺,你他妈你当波哥傻的啊?不挣钱我要他干啥呀?行了,我得告诉人家小贤一声啊,这事儿咱给人办完了。”你瞅瞅田波牛逼不?太牛逼了,三言两语就把这事儿给办了,而且自己还弄过来一个沙场,那属于一箭双雕。 到啥时候人家都不忘把钱挣到手。田波确实厉害,让人不得不服气,脑瓜子那是真够用。 把电话拨回去。“喂,小贤!事儿我给你办完了。” “哎呦,我操,你这是真有效率啊。咋说的?” “操,能咋说呀,这么的,我给你要了一百万,你看行不?” 贤哥这边一听,都吓一跳,寻思这事儿欠三十万,一人再给拿个十万二十万的就了不得了,五六十万顶天了。这边一听要多少?一百万。 贤哥一听,“我操,不少了,那太行了。 那个我让他给赵三打个电话,啥时候让他们过去,他肯定到位,但是别整他了。 放心吧,钱咱们都收了,那不可能办那种事儿,不冲别人还冲你田波呢吗?” “你这话说的我爱听,处处都把我往上抬一抬呀。 行啊,咱这哥们儿真是没白处。 行,再一个,咱们不能办这走后账的事儿,那他妈不太讲究?小贤,你看看这两天你啥时候来,还是我找你去。 你来呗,正好咱俩喝点呗。” “行,你记住,这一段时间我回来,我他妈没少练,真的,我撒谎都不是人,这次我去长春,我指定把你撂倒。” 贤哥在这一听,“我操,田波啊,你真能跟我俩吹牛逼。 行行行,你看我吹不吹牛逼,你等着。”这边电话撂了。 贤哥回头一瞅赵三,“三哥,这事儿给你办完了。 他能给咱拿多少钱啊?一共能给咱拿五十万六十万的不?” 贤哥一笑,“三哥,我给你要了一百万。” “要多少?一百万?那那不用啊!! 说了人家给你拿一百万。 这么的,这一百万拿回来,我这边留个五十万就行了,三十万是我借他的,然后那二十万给小志给亮子一人给拿十万,剩下的你留下。” 贤哥一听,“三哥,你这唠啥嗑呢,这我给你摆个事儿,这钱我他妈能留下吗?那不扯淡吗?这么的,这钱剩下你愿意怎么分,你就怎么分,跟我就没关系了。” 这小志一扑棱脑袋就往前凑,嘴都咧到耳朵根子了。“哎,我操,贤哥说的对,你看看给我打这个逼样,拿五十万那咋的,那还不值啊?姐夫,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这钱拿来你他妈往你兜里揣。” 赵三一瞅,“你瞅瞅啊,贤子,又让你看笑话了,这个逼崽子,你看他就认钱,见着钱连他姐夫都不叫了,管我叫赵三。” 贤哥这一听在这一笑,“行啊,拉倒吧,这事也摆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哎呀,贤呐,行了,啥都别说了啊。 咱说贤哥讲究不,贤哥仁义不? 咱说这头,虽然说老小子去了,这事儿办的有点儿拉胯了,但是人贤哥回首一个电话,纯纯的顶级操作,把这个花和尚给你干的,那是又赔钱又得道歉的,还给你拿了一百万。 而且人家贤哥在这里面分儿逼都没赚,那还咋的啊。” 小贤这边走了。 王志从床上也蹦下来了,这一瞅,“贤哥,慢点啊。” “行了,你快坐那吧,一会儿再他妈抻着。哎,那行,慢点走贤哥。” 贤哥这伙人下楼了。 赵三一瞅王志,“咋的不逼逼了,凡事还得是你贤哥,你记住了,小贤办事你根本就不用去想,不用琢磨,不带让你不得劲儿的,也不带让你吃亏的,明白不?” 这王志一瞅他姐夫,“你也知道,我他妈也不是捧贤哥,我就冲他妈那个老小,那个逼崽子们,你妈的那两万块钱给他给的,多土鳖呀。” “王志啊,人家刚他妈给你要了一百万,你还提那两万呢。这不是关键,那钱也不是他要的,我他妈的要领情,我得领贤哥的情,我领他的。” “你拉倒吧!! 我说你他妈玩了这么多年社会,啥也不懂啊,爱屋及乌,你不明白吗?那毕竟那是谁呀?那是二林子的兄弟,二林子是谁呀?那他妈不是小贤的大兄弟吗?不是这个玩意儿,你他妈转不过来呀啊。操,我告诉你啊,这个事儿以后不兴提了,听没听见。” “行。” 你看这个事给王志办的也挺高兴。 过几天,花和尚特意从柳河打来电话,告诉到长春来了,开始害怕自己没敢来,把电话打给了田波。“喂,波哥,那个我啊。 咋的?和尚有事儿啊。” “波哥我给那谁?我给那个赵三打了电话了,他让我过去!! 那你就过去呗。” “我他妈我有点迷糊,我到长春,我寻思我到那嘎达,这帮逼再整我一下子,我害怕呀。”田波这一瞅,“我操,你他妈的不挺狠的吗?你不挺有刚的,咋的害怕了?” “是是是,害怕。 现在那你啥意思啊?” “我寻思你陪我过去一趟呗,行不行?” “真他妈有病,行,那你过来吧,你过来接我来,我跟你一块儿过去。” 你看田波跟着花和尚来到长春了,到长春给小贤就来电话了。 “小贤在哪儿呢?” “我他妈在办公室呢呗。 操,我告诉你一声啊,我他妈来长春了,一会儿花和尚跟赵三他们都约好了摆一桌吗?正好我陪他一块儿过来的,你也过来呗。说正好,我让你看看我这一阵子我他妈酒量我得练成啥样啊。” “行,我他妈看看你到底能喝成啥样。”这帮人就聚到一块儿了,说的挺好,唠的也挺明白,这事也算是一个完美的收局,算是翻篇了。 貌似王志跟邢志福之间的事也应该翻篇了,但是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赶巧。 这事儿过了能有一个来月,长春的时尚年轻人都喜欢去哪儿玩呢?那就是千人酒吧、千人夜总会。 那里的迪厅特别嗨,大伙儿都到那儿去蹦迪、摇头。 而且后期,小快乐在那里已经泛滥了。 那时候,要是摇头的时候不整点小糖果放在嘴里,那指定不是社会人,就是个小咖。 贤哥对自己手底下的兄弟那是三令五申,说:“兄弟们,你们在外面跟谁打仗,包括怎么怎么地都行,跟我孙世贤混。有两样一定要记住了,首先,谁他妈也不行玩那些邪门歪道的,不讲义气、不江湖可不行。 如果说你们要玩这些埋汰事儿,别怪我小贤不认识你们。 第二,谁也不能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谁要是碰了,以后就不是我孙世贤的兄弟。” 咱说刑志福这小子,把这两件事儿都给破了。 那时候这帮年轻人都愿意到千人去泡马子,就是勾搭妹子。 你看这一天,邢志福也跟自己社会上的几个朋友一起去。可以说是狐朋狗友,都把邢志福当个傻逼,觉得他有钱就往死里祸祸,没钱了就没人搭理他。 老小子这个人脑瓜子比较直,肯定玩不过这帮人。 他把大伙往千人的大卡包里一领,一坐下,就有主动的丫头往上贴。 “大哥!! 来来来,美女坐这儿,来来喝点。来来来啊! 大哥,这喝酒多没意思啊。” “你这有糖果吗?” “有,咋没有呢?当然有了。那你要有的话,那咱们就陪你们好好嗨一嗨啊。” “真的吗?老妹儿。” “真的,你去哪儿老妹儿都跟着你。” 老小子一听,哎呦,我操,这太给面子了。这一瞅,有有有必须有。而且这四五个丫头长得那都真漂亮,大个漂亮白,大腿都露到快到那个啥的地方了,老长了。 兄弟,你这么的,你们现在搁这儿坐一会儿,我上车里给你们拿去。 这一转身,他从卡包里就出来了。 实际上,邢志福有没有这玩意,为啥?咱不都说了吗?贤哥不让这帮兄弟碰这玩意儿,他上哪儿整去?除非在别人手里买。 邢志福穷得叮当响,手里没钱,也买不起。咱说喝啤酒在酒吧里都得喝大棒子那种便宜的,小棒的都整不起。 到这儿来呢,他分文不花,为啥呢?都仗着他大哥二林子的面子。因为二林子也经常领社会上的朋友、哥们儿、客户啥的到这儿来消费。 所以每次到这儿来二林子签单,他就签他大哥的单。 所以说大伟对这个事儿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等老小子从屋里这一出来,到门口急得直蹦跶,嘴里叼着烟都急坏了。 第184章 被人出卖 老小子心里搁这儿琢磨,这几个丫头,我操,一会儿领走了,他能想象到啥呢?真的是在床上翻云覆雨的那个过程,那得多得劲啊。 但是说你没有这玩意儿,人家也不跟着你啊。 他妈的这得咋整呢?四五个丫头,再加上自己三四个兄弟朋友,那咋地不得整个十片二十片的啊。 正上火呢,有句话说啥叫天无绝人之路。一抬脑袋,他看见谁了呢?看见王志这台丰田佳美了,车号 188。 他这一瞅,这他妈不王志的车吗?王志肯定到这儿来玩儿来了。 王志玩小快乐那是出了名的,而且王志身上肯定有货。 心里话我去找他去,我找他要点不就完事儿了吗? 你看他就上二楼找包房,挨个开始找。 “啪嚓”把这门一推开,第一个屋人家在里面正摇得欢呢,人家回头一瞅,“你找谁呀?”“哥们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把门带上来,把门这一关上。 到了第二个屋,这一推,也是四五个年轻人在这儿玩儿呢。 这一瞅没有王志,“不好意思,兄弟啊,找个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又关上。 等到推到第三个屋的时候,这一进来。这屋玩得属实太嗨皮了,男的全光着膀子,女的上半身也啥都没穿。哎哟,我的妈,这一摇,两个宝贝儿在这啪啪来回直甩呀,真他妈带劲漂亮。 给这老小子看的那直淌哈喇子。这一瞅王志在这块摇得那就太嗨了,贼带派,咣咣的脑瓜子好像要被摇掉了。 这边往前一来,这回也不叫小志了。你看人一求人的时候嘴他妈都甜。 这一瞅,“志哥,志哥。” 王志一瞅,这不老小子吗?干啥呀?” 王志为啥搭理他呢?大伙儿都明白,那贤哥给要回来一百万吗?那王志自己就拿了五十万,这他妈成天主打就是消费就是花。 这一瞅,“咋的?有啥事儿啊? 志哥在这玩了呢啊?我跟几个哥们儿也到这儿来玩儿来了,你看我这这手里没有货了,志哥你看你给我拿点行不。” 王志瞅着一比划手,“去吧,自己拿去吧。”这里面茶几上。 咱说小快乐就跟那个口香糖瓶子似的,但也是透明的,里面都是圆不隆咚还细长的,咱说那里面装的全是小药片子,而且这里面摆了得有多少瓶,得有二十来瓶。 把邢志福他妈看傻了,哎呀,我操,这他妈的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这人家这才叫玩儿呢,才叫真牛逼呢。 这边他妈往过一来,他寻思寻思,一伸手拿起了一瓶,回头呢!他又拿起了一瓶,两瓶子将近三百片。 站起来他就往外走,王志拿眼睛叼着他呢。 王志盯着老小子,心中暗自恼怒。 你这是要干啥呢?若是你只拿个二十片、三十片的,又或者干脆拿走一瓶,王志都不会吭声。 毕竟如今的王志不差钱。可你这是干啥呢?你这是在拿我当傻子吗?拿两瓶?你当这是随便拿的? 王志怒骂道:“你妈了个巴子的,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这一骂,老小子刑志福猛地一回头,满脸疑惑道:“啥意思啊? 啥意思?你这是要吃死啊?拿这么多干啥?这他妈谁像我这样啊?看着不要钱似的,眼皮子浅,给你点棉花你还加半斤。” 王志这一顿骂,把老小子骂得满脸愁容。他寻思片刻,放下一瓶,小心翼翼地说道:“志哥,那我拿一瓶行吗?” 王志怒目圆睁,骂道:“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你拿一瓶?我告诉你刑志福,就你这种贪得无厌的人,一片我都不给你。你这种人,一点都不可怜。给我放下!”。 刑志福也来了脾气,嚷道:“小志,你啥意思啊?你跟我这么说话?” 王志一把夺过手里的小药瓶,照着刑志福的小肚子,“啪”的就是一脚,直接把刑志福蹬出去两三米远。 随后,王志从腰间拔出自己的枪,“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怒喝道:“滚! 邢志福眼珠子一瞪,你知道我是谁的兄弟吗? 我他妈太知道你是谁的兄弟了,如果不是看在二林子和贤哥的面子上,就你这逼样,我早一枪崩了你,赶紧滚犊子,趁着我还没发火,赶紧滚!把门给我带上,快点!” 刑志福一手捂着肚子,咬牙切齿道:“行,王志,你给我等着。”说完,他砰地把门一关。 刑志福垂头丧气、如丧家之犬般地回来,来到卡包,里面只剩下他的四个狐朋狗友。 他走过去,问道:“丫头呢?人呢?” 他的几个兄弟一撇嘴,说道:“哎呀,我操,老小子,人家那帮女孩说了,问你干啥去了,等你拿药等半天也不回来,人家一生气走了。老小子,你说你这一天,嘴里没个把门的,有就说有,没有就拉倒呗。这可倒好,你走了,人家把我们一顿数落。” 这几句话一说完,刑志福越听越生气,咣咣地拿起啤酒瓶猛灌了两口,咬牙切齿道:“王志啊王志,你不是踢我吗?你不是瞧不起我吗?你让我丢了面子,行,你看我怎么整你。” 刑志福站在那里,心中满是怒火,思来想去,他竟做出了一个此生最为错误的决定。按理说他若生气,大可带着那几个狐朋狗友上楼去找王志理论,甚至与王志大打一场。即便他把王志打倒了,可贤哥在,贤哥一旦出面,还有二林子,这事儿指定能摆平。 但他却没有这么做,他走到门口掏出手机。“喂,是指挥中心吗?我是热心市民。就在二道街千人夜总会二楼的包房 209,有人在这里吸食小快乐,而且身上还有枪。对对对,有枪,肯定是真枪。你们赶紧来吧,不然人跑了可就麻烦了。他们身上估计还有命案呢,你们来晚了可就追悔莫及了。” 指挥中心接到电话,对这件事极为重视。 要知道吸食小快乐,那可是国家明令禁止的,这已然是大罪。再加上私藏枪械,更是重罪。 这两样加在一起,那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不大一会儿,四辆闪着警灯、鸣着警报的警车风驰电掣般朝着千人夜总会驶来。 警察们从车上一跃而下,手中的家伙事儿“啪”地一拽,喊道:“走,上楼上楼。” 他们没有在大厅停留,直接奔着二楼而去。夜总会的内保在一旁看着,满心疑惑:“这咋回事儿啊?咋直接奔二楼去了呢?” 他赶紧拿起对讲机。“喂,伟哥,伟哥,呼叫伟哥。” “咋的了?” “有警察来了,我也不知道谁报的警,伟哥,你来看看吧,直接奔二楼去了。” 这话一说完,大伟一听,心中暗道:“完了。” 二楼的情况他太清楚了,后期的时候,整个二楼玩小快乐的人太多了。 大伟自己不做这买卖,可不代表别人不玩儿。 大伟着急忙慌地带着兄弟也上了二楼。 而此时,警察们别的屋都没进,径直朝着 209 包房“啪”的一脚把房门踹开。 “别动!都别动!”警察们一进屋,喊道:“把灯打开!”“啪”,灯一亮。 警察又说:“干什么玩意儿呢?穿好衣服,不嫌磕碜啊!” 这帮女孩一个个光着膀子,刚才还在那疯狂摇摆呢,这会儿灯一亮,缓过神来。 一瞅进来的全是戴着大盖帽的警察,赶紧用手捂住身体,从沙发上拽过自己的小衫套上。 这屋里一共三男四女,警察扫视一圈喊道:“过来,把手举过头顶,快点抱头。” 警察们“啪啪”地搜身,王志还一脸蛮横地站在那儿瞅着。 警察一摸他的腰,里面有把家伙,“啪”地一下给拽了出来。 王志当场傻眼了,此时的他身上已然背负着两条命案,若是被警察带走,能否出来,他心里着实没底,这可真是麻烦大了。 他急忙说道:“哥们儿,哥们儿,我跟你说,我姐夫是赵三赵红林。” 警察却厉声道:“别提人,听没听见?就你这事儿,提谁都不好使。” 警察又用眼睛扫视了一下桌子,只见上面摆着二十来瓶小快乐以及一些小糖果之类的东西。 警察拿着手拎袋,“啪”地一下将这些东西装进去,这明显是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走!快走!”警察们押着王志刚走到门口,大伟赶了过来。 大伟一瞧,带队的长官是他认识的总队长,姓刘。 大伟连忙凑上前去,满脸堆笑地说道:“哎呀,刘队,这是咋回事儿啊?刘队,这人是赵三的小舅子,你给说说情,给点面子。刘队您放心,这事儿肯定不能让您白办。而且这帮哥们儿……” 刘队打断大伟的话,说道:“大伟,我告诉你,我跟你不可能打官腔,这是指挥中心直接派的任务,我必须得把人带回去,这跟面子不面子是两回事儿。我先把他带回去,你们该找人找人。你现在不让我带人,这不是为难我吗?大伟啊。” 大伟一听,觉得刘队说得确实在理,无奈地说道:“好吧,刘队,让人看着怪不好的。”大伟赶紧把道让开,那些看场子的兄弟也纷纷让开道。 警察们一比划,喊道:“来来来,走,上车!别看热闹了,把道让开。” 就这样,王志被押着下了楼,塞进了警车。大伟眼睁睁看着警车开走,赶紧掏出手机,打给了赵三赵红林。 毕竟王志在这出了事,得跟他姐夫说一声。 电话一通,大伟急切地说道:“喂,三哥,我是王宏伟。” 赵三回应道:“哎呀,大伟啊,咋的?找三哥有事啊?” 大伟焦急地说道:“三哥,别闹了,赶紧的,出事了。” 赵三忙问:“出啥事了,大伟啊?” 大伟说道:“三哥,那个南关缉毒的刘队,你认识不?” 赵三说:“我认识啊,我俩关系还挺好的呢。” 大伟赶紧说道:“你赶紧的,赶紧给他打电话。你要认识,这事儿就好办了,那个王志让他们给抓走了,快点的吧。要是被带回警局,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究竟是因为啥?赵三满心疑惑。 大伟说,王志他们正在屋里面用着小快乐,结果一大兜子全被警察带走了,枪也被搜了出来。而且警察来的时候直接就奔着 209 包房去了,别的屋都没进,肯定是有人举报了。 赵三一听忙道:“啊,这我知道了,谢谢啊,谢谢大伟。 三哥,咱俩还谢啥呀,你赶紧的吧,看看这事儿应该咋办,晚了就来不及了。” “哎哎哎,好了好了。”大伟挂了电话。 赵三倒不是怕小快乐那点事儿,主要是怕那把枪引出王志的几条命案。要是那些命案被翻出来,比如尹志发那件事,以及其他那些案子被一一抖落出来,那王志可就绝对活不了了,那不就麻烦了吗? 赵三心想,绝对不能让王志被带回警局,一旦进了警局,经过的部门多了,事情就更难办了。 赵三把电话直接打给了刘队。 电话一通,赵三急忙说道:“哎哎,刘队,我是你红林三哥。” 刘队回应道:“哎呀,三哥,我知道你打电话是啥意思,这事儿吧,我刚才在千人夜总会跟大伟也说了,你别难为我了。你说我现在不上不下的,就是个左右为难的处境。而且这是上面指挥我们过来的,我不可能不把人带走啊。你往上找一找行不行,三哥!我先带回去。 赵三马上说道,老弟你这么的,你听我说,不是说三哥难为你,有句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呢,你说兄弟,你说你一天接到的假警那么多,一天不得有个七八个假警啊!说有或者没有,这事儿不就你一句话的事儿吗?兄弟啊,再一个你也明白,这是我亲小舅子,我不可能不管的呀。你这么的,你回来不得路过我这儿吗?你不得路过桃园路吗?你在这块停一下啊。三哥也不难为你,咱俩唠两句话,把这个事儿说开了,你看行吗?要是说明白了,这事儿就拉倒。说不明白,你该把他带哪儿去就带哪儿去。三哥不耍赖,你看行不?” 刘队一听,说道:“行,三哥,我给你个面子,我到桃园路停一下,然后行就行,啥都别说了,就这样,我现在就出去。” “好嘞好嘞。”赵三挂了电话,寻思了一会儿,从柜子里面拿出二十万,分两个袋子装着。 然后,赵三领着左洪武站在桃园路入口处,静静地等待着。 第185章 结下仇怨 赵三为了小舅子王志,那可真是够意思。这天晚上,东北的天气格外寒冷,赵三却只穿着一件小衬衫,连件厚衣服都忘了穿。 左洪武看到赵三冻得哆哆嗦嗦,忙说:“三哥,我把大衣给你吧。” 赵三摆摆手:“不用不用。”他焦急地站在那里,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嘴里念叨着:“是这个车不?啊,是这个车不?” 不一会儿,四辆警车呼啸而来,“叭叭”地停在赵三面前。 王志坐在车里,脑门上冒着汗,看到车停下,又看到姐夫赵三站在外面,心里多少有了点底,知道赵三是来救他的。 赵三几步上前,也看到了警车中的王志。 王志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赵三一伸手,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那意思是让他别说话。 这时,旅游队的刘队走了过来。 “三哥,你看,你这真让我有点为难了。人赃并获,那么多东西都在车里呢,我这帮队员都瞅着呢。 再说了,这事儿……” 赵三一把将刘队拽到一边,低声说道:“老弟啊,一点小意思。这二十万你拿着,回去跟兄弟们买个烟买个酒。王志这事儿,给你添麻烦了。我赵三别的保证不了,如果因为这事儿在你出警的问题上上面有人找你,我赵三替你摆平。你看行吗?你们现在这一把老大不跟小贤关系嘎嘎的嘛,小贤跟我啥关系你也知道。还有老彭跟连发大哥关系也非常好,包括老米,咱都能说得上话,犯不上的事儿。给三哥个面子,多大个事儿啊,三哥指定给你摆平。” 刘队掂了掂手里的钱,看了一眼警车里的王志,又回头对赵三说:“三哥,以后可别让你这小舅子整这事儿了,这不是给你惹祸嘛。这早晚得出事儿,今天落在我手里还好说,要是落在总公司,就凭这些货,整他个二三十年一点问题都没有。三哥明白吧?” 赵三点点头:“三哥能不知道吗?谢了老弟。” 刘队一伸手,把一个破左轮手枪拿出来,塞到赵三衣服底下。赵三赶紧收起来,别在腰上。 “王志要不带回去,这身边的这帮男男女女啥的也就不能带走了。回去没法做笔录,主要犯人都没有了,带这些小年轻回去也没用。” 刘队说着,一挥手,“下车!下来下来!”这帮人慌慌张张地下了车。 刘队又对赵三一比划:“三哥,走了,啥都不说,改天唠。 兄弟们,改天三哥做东,咱们一起喝点酒。”那帮警察瞅了瞅,也没说什么,刘队一挥手:“上车,收队!”警车“哐哐”地开走了。 东北的夜晚,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寒意,赵三急匆匆地来到王志面前,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踹在王志腿上。王志吃痛,喊道:“姐夫!” 赵三满脸怒容,斥责道:“王志啊王志,你就作吧!早晚把你这条小命作没了拉倒。你就不能消停点?” 说完,赵三一拧身,不再搭理王志。 他回头对左洪武说:“洪武,你瞅啥呢?走!” 左洪武见状,忙比划着示意,想让他劝劝赵三。赵三此时领着左洪武等人往回走,黄强他们也赶了过来。 众人叮咣回到局子里,各自坐下。 王志此时也知道自己惹祸了,人一旦惹了祸,往往会心生悔意。 王志凑上前去,说道:“姐夫,咱俩多少年了,你还真跟我生气啊?” 赵三一瞅王志,说道:“王志啊,我要是跟你生气,说句难听的,我早就气死了。” 赵三往那儿一坐,点上一根烟,回头看着王志,问道:“小志啊,不是我说你,你玩这玩意儿,咋还能得罪人呢?谁把你给点了,你心里有没有数啊?” 王志挠挠头,一脸茫然地说:“我在包房里面玩,能得罪谁呀?再说谁他妈知道我在里面玩啊?” 赵三皱着眉头说:“你没得罪谁,能被点得这么准?进屋就把你抓了。” 王志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不对,那老小子,今天跑我包房里来了。” 赵三一听,问道:“刑志福?” 王志接着说:“完事儿这逼玩意儿进来,你说我都不知道咋整的。贤哥咋有这兄弟呢?他跑这儿来管我要小快乐来了。我寻思不冲别人冲贤哥,拿就拿点儿呗。这个逼玩意儿,眼皮浅腚沟深的,伸手多不要个逼脸,拿两瓶子要走。这不拿我当冤大头吗?我当时就火了,上去给他一脚,把他骂走了。指定是那逼玩意儿干的,指定是他报的警,你说他明知道我身上有事儿,还报阿sir,这是要往死里整我呀,我必须得整死他。” 王志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嘎巴”一下站起身,转身就往外走,胳膊一甩。 “干啥去啊,王志?”赵三忙问道。 王志怒目圆睁,说道:“姐夫,这事儿你别管。你没看明白吗?这是要往死里整我呀!如果今天你要不把我整出来,我要是被抓进去了,姐夫你想想,我还能活着吗?我不整他,我能惯着他? 赵三说,我告诉你王志,这事儿拉倒得了。听没听见?那他妈是谁呀?那他妈是小贤的兄弟二林子的兄弟。有机会这么的,我找贤哥唠一唠。这老小子他妈这事儿办得确实有点埋汰了。” 当天话说完了,王志虽没再吱声,但谁也没当回事儿。可王志这人心有城府,他可把这事儿往心里去了。像要整他的人,他能放过吗?本来玩小快乐的王志,心里就一个想法,你整我,我必须整死你。 随后,他天天告诉自己那帮兄弟以及身边的朋友:“以后在外面,记住了,谁他妈看到老小子刑志福,就他妈告诉我一声!记住没记住?” “放心吧,知哥,知道了知道了。” 且说这一天,邢志福这边,事儿过去了大概一个礼拜。 邢志福正在金商舞厅里,他的狐朋狗友又打来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喊:“咋的?搁哪儿呢?” 邢志福回道:“操,我跟我大哥在办公室呢,有事儿啊?” “我跟你说啊,今天晚上咱们能约个好货。”“别跟我俩吹牛逼了,就你还能约着好货?”“哎,咋的?你不信呢? 我就算信你有好货,你他妈能给我呀?” “真的,你寻思啥呢?小子,长春艺术学院的。那他妈真的,那他妈一对大灯,长得嘎嘎板正,一米七多的大个儿,长得老带劲了。” “哎哟,我操,那行啊,那太行了。不过,你咋认识的?” “这个你就别管了。但是我告诉你啊,人家眼光绝对高。你想想艺术学校那他妈啥地方?那去的都是长春这帮社会大哥,包括这帮老板。你要说你开个破逼捷达去,人家能搭理你?你肯定是领不走,你懂不懂我说啥意思?” “哈,我明白,我知道。 那行,那你要是行的话,你抓紧约,晚上七点半就在学校门口,人家这女孩儿穿一身蓝色的连衣裙,叫小芳。能明白不?” “行,那我知道了。那咱们必须安排啊。你们就在天坛门口等我行不行?” “好嘞好嘞好嘞。” 这边老小子挂断电话后,心里乐开了花。 在长春好多人都知道,那些社会人以及有点名气、有点钱财的人,都愿意跑到艺校去找妹子。大学生们一个个确实精神,要体型有体型,要脸蛋有脸蛋,那真是没得说。 老小子自己有一台车,是啥呢?一台破逼捷达,还是出租车的底子,这车都跑了好几十万公里了。 那真是除了喇叭不响,到处都“噼里啪啦”地响。 为啥买这种车呢?有人会问,因为它便宜呗。都到了报废年限了,那出租车底子的车能好吗?你要是开着这玩意儿,把车开到艺校门口,妥了,哪个丫头能跟你走啊?就算放那儿,烤地瓜的老太太能不能上你的车都两说呢。 他正琢磨着怎么办,心想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二林子前两个月买了一台尼桑小跑,是在二手车市场买的走私车,水车,看着绝对像样,而且有四个排气管子。 不过二林子不乐意开,为啥呢?他觉得坐在跑车里憋屈难受,总上不来气。 这车就扔在那儿有一段时间没动了。 老小子瞅准机会,走上前去。 “二哥,抽烟啊?” 二林子脑袋一抬,“操,无事献殷勤呢?咋的,有事啊?老小子。” “二哥,你咋这么寻思我呢?我就给你根烟,你咋说这么多话呢?” “我他妈还不了解你呀?说吧,干啥呀?” “二哥,那啥,你把你那个车借我开一下子呗。” “你自己不有车吗?” “我那也叫个车,二哥就你新买那个,就那个尼桑那个跑车。” “干啥呀?” “二哥,我也不瞒你,我出去挂个马子。” 二林子一听,瞅了瞅他,把车钥匙往前一拿,“啪”地一扔。 “哎,注意点啊,听没听见?我他妈还寻思这两天让二黑把这车给我卖了,这车我不乐意开。出去你他妈稳当点,别给我刮了划了啥的,听见没?妈的,刮完了我还能卖出去了吗?” “你放心吧,二哥,我这手法你还不知道吗?” 老小子一听都乐坏了,拿着车钥匙从金商舞厅里就出来了。 在金商舞厅门口,停着一台红色的尼桑跑车,那模样可真是拉风极了。 老小子按下钥匙,“哒”的一声,两个大灯自动跳起,大灯缓缓立了下来,相当带劲。 他拿着车钥匙上车,“啪”的一下打着了火,“嗡”的一声,跑车的轰鸣声悦耳动听。 老小子猛地一脚油门,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那动静可不小。 他把磁带放进车里,在那个还没有碟片的年代,磁带里传出的音乐声让人心情愉悦。 一路上,老小子开着车连漂移带闪电,来到了桂林路,再往前一拐,就到了艺术学院。 老小子远远就看到一个穿着蓝色吊带连衣裙的女孩,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一米七多的高挑身材,背着一个白色小坤包,那气质比演员还出众,比明星还带劲,前凸后翘的身材让老小子在车里直咽口水。 他把镜子往前一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和头发,觉得没问题后,才自信满满地走下车。 “哎,老妹儿啊,是小芳吧?” 女孩很大方,背着小包,“哒哒”地走过来。“这什么车呀?哈哈,我还没坐过这种超跑呢。哥,能带我兜一圈吗?” 老小子得意地说:“老妹儿,哥来干啥来了?哥就来接你来了。太能了,来来来上车。”“啪”的一声,老小子把车门关上,女孩上了车。 女孩瞅了一眼老小子,问道:“大哥,你是干啥的?” 老小子顺嘴就开始吹起牛来:“那啥,我自己开个公司。” “哎呀,大哥,瞅你这岁数,真的能干这么大买卖啊,真是年轻有为呀。” “还行吧,还行吧。” 老小子说着,“来,坐稳了,把安全带系上。” “用得着吗?” “必须得用得着这玩意儿。快,这边把安全带咔吧一插上。老妹儿啊,坐稳了,坐稳了。”老小子得意洋洋,打着火,“哎呀妈呀,这车听着这动静这么大呢。”“嘎”的一声,一给油,车“嗡”的一下原地直跑,一拧车尾,从这里疾驰而去。 夜晚的城市灯火辉煌,那辆跑车在街道上风驰电掣,奔着二道溜达了一大圈儿,然后上了八里铺的一座桥又下来,最后回到了二道街的千年夜总会。 “哭嚓”一下子,跑车帅气地停在门口,那模样真是拉风极了。 不少来这里玩的小女孩和小男孩都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哎呀,我操,这车挺带劲呢,漂亮啊!” 刑志福的几个朋友正在楼梯顶上抽烟,这一瞅,“我操,这跑车是刑志福开来的?哎?这逼挺够道啊,还能借着跑车。” “哎呦,我操,管那逼事儿干啥呀,一会儿咱该吃吃该喝喝,走的时候咱能拿他两条烟,咱就霍霍他。”这几个家伙纯纯是损友级别。 第186章 嘚瑟大劲了 老小子领着女孩从车上下来,女孩一伸手就把老小子的胳膊挎上了,哎呀,把老小子美得嘴都合不拢了。 这边服务员和看场子的人一看到他们,“小哥来了!” “哎,小哥!”大家都知道老小子是二林子的兄弟,也给他面子。 女孩这一瞅,心里暗喜,“哎呀,我操,这今天我挂的这男的挺有实力呀,不光有钱,好像社会这一块儿玩得也挺嗨。” 老小子得意洋洋地领着五六个人,呼啦一下子往屋里进,正好碰上大伟从里面往出走。 大伟一瞅,“小子呀!” 老小子一个劲儿跟大伟挤咕眼睛。 大伟一瞧,“咋的了?眯眼睛呢?还是闹眼睛了?” “不不不,不是啊,那个嫂子!! 大伟说,我不管你眼睛咋地了,我跟你说件事儿!! 老小子和旁边这个女孩,还有自己兄弟说,那个等会啥,哎,你们先去,找个卡包坐那,我跟伟哥说两句话。” 女孩回头一瞅,“哥,你快点来啊。” “马上马上。”他们就走了。 老小子一过来,把大伟一搂,“伟哥,咱俩出去说去,别让别人听着。” 大伟一瞅,“他妈啥意思?走吧。” 大伟被老小子搂着从里面出来,到了门口,老小子把烟一拿,“伟哥。” 大伟一瞅,“别整这个,我刚他妈抽完,不抽了。不是你啥意思? 伟哥,我这不寻思啥嘛,我刚挂个马子。” 大伟皱着眉头对老小子说:“我不管你挂不挂马子啊,小子我跟你说,你他妈一天成天打着你大哥的幌子,领着你这帮狐朋狗友到这来玩。一来消费个两三千,你大哥都不知道吧?有两次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地了。但是不管咋地,我跟二林子是兄弟,他可不是大冤种。你总这么霍霍你大哥还行?再一个,咱是自己家兄弟,你自己来玩儿,用不着挂你二哥的账,能明白不?我大伟全程安排你,你是说喝红的喝白的随他妈便,啥好你喝啥。但你他妈天天整一帮懒子天天跑这来,这帮逼玩意儿不霍霍你呢吗?他们霍霍你,你霍霍你大哥。我告诉你啊,以后少整这逼事儿,听没听见?” 老小子忙说:“行行行,伟哥,我知道了,好,我知道了。那啥,那我进去了。” 老小子一转身进了夜总会,大伟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大伟一招手,服务员过来,大伟拿手一指,“记住啊,从今天开始,老小子在咱们这儿不能签单,听没听见?如果他要啥,告诉他现金结账。” 服务员点头道:“知道,伟哥。” 老小子他们整了个卡包坐下,这帮人还跟以前似的。 以前花的都是大哥的钱,挂二林子的账,可以签单随便整。 老小子看着女孩,“今天呢,你想喝点啥随便。 女孩说,大哥,你看我一个学生,我对喝的没有研究,那我听你的,你让我喝啥我就喝啥。” 老小子得意地说:“哎呀,老妹儿太得劲了。来来来,服务员过来。” 服务员一直站着,老小子喊道:“小瓶的百威先给我来,他妈的八十个六十个都行。红酒给我来一瓶,干果果盘,包括说你在咱家那个大龙船给我来一个,听没听见?” 服务员拿着笔在本子上一顿记,“那啥,小哥,差不多了吧。” 老小子说:“嗯,那就这些吧。” 服务员说,哥!就这点得五六千块啦。 老小子不屑地说:“五六千了?我操,你可他妈真有意思。这怎么的?五六千怎么的?我差钱儿啊?我他妈是差钱的人吗?是不是?老妹儿,你说我能差钱吗?” 女孩娇笑着说:“大哥,你知道男人什么时候最有魅力吗?” 老小子好奇地问:“你说老妹儿,我听着呢。” 女孩甜甜地说:“男人花钱的时候,消费的时候,那是最有魅力的。” 老小子乐了,“哎呦,我操,老妹,你这嘴咋长的?抹蜜了,说话咋这么招人听,真甜啊。” 这时,服务员走上前说:“那个小哥,你看看单子。” 老小子不耐烦地说:“我不看这玩意儿。行,那你不看你把单买一下子吧。” 服务员把单子往后一递,说:“哥,不是让你签单,我是让你买单。” 刑志福一仰头,瞅着服务员说:“不是你妈的,你新来的?你有病啊?我他妈买啥单呢?我这他妈不签完字了吗? ”服务员无奈地说:“哥,你别为难咱们,不好意思,今天你不能签单。这是伟哥特意交代的,说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在这儿签单了。” 服务员的话让老小子陷入尴尬境地,“哥,这是伟哥特意交代的,说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在这儿签单了。” 老小子尴尬地说道:“这逼崽子新来的,有点不认识我。没事,我去找一下大伟。” 说着,他摸了摸兜,发现自己兜里一共就四百来块钱。这点钱哪还能喝百威呢?他寻思了一下,说道:“来大绿棒子吧,先给我来二十瓶。果盘得赠吧?果盘来了咋的不赠我玩呐? 赠啊,可以赠可以赠。那干果啥的也可以送!! 那就行了,去吧。” 服务员转身走了,老小子尴尬不已。 此时,女孩也不再靠在他身上,而是站在一旁捋着头发。 老小子赶忙说道:“老妹儿,我在这有点股份,这看场子的也是我哥们儿。这纯纯是跟我闹呢,开玩笑呢。一会儿我过去找他唠唠,开玩笑也得有个度,有客人在呢。 ”女孩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她靠大款、傍大哥都有两年时间了,阅人无数,老小子这副穷酸样,一看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她心里想着,今天要是被这穷鬼睡了,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女孩站在那里,冷冷地说:“大哥,我上趟卫生间。” 老小子急忙说道:“那啥,我陪你去呗。” “大哥,你喝你的,不用你陪,我在里面还得化化妆啥的。” “那你去吧。” 女孩出了千人大门,压根没去卫生间,而是打个车走了,嘴里还嘟囔着:“操,穷鬼。” 这时候,二十瓶啤酒拿过来了,老小子的狐朋狗友们一看,完犊子了,单也不能签了,还玩啥呀。 其中一个人说道:“那啥,我媳妇儿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家里有点事儿,我得回去一趟。”老小子说:“那你去吧,你俩不走吧?” “我俩也得去呀。” “人家媳妇儿有事儿,你俩跟着过去瞅啥?”“哎呀,你不知道咱们仨啥关系啊。行了,你坐你的,我们走了。”三人匆匆忙忙地走了。老小子一个人坐在那儿,捧着破逼大绿棒子,心里那个郁闷。妞也没了,啥牌面也没有了,他还一个劲儿往门口瞅,盼着女孩从卫生间回来。 等得实在坐不住了,他出去一找,哪还有人呢?他这才明白自己被人给玩了,给甩了。他回到座位上,看着那二十瓶啤酒,心里憋屈得很。 一个人喝着闷酒,心情好的时候,喝酒越喝越得劲,心情不好,那是越喝越郁闷。 这个时候,他看到一个熟人,这人叫小何,是王志的哥们儿。王志在外面放话,让人找着老小子。 小何本没看到老小子,可有时候人该死那真是没办法。 老小子主动把小何拽了出来,“啪”地一下就给薅住了。 “哎,怎么着? 是老小哥啊!!。 来来来来,坐这儿,陪我喝点。” 小何说:“我那边有几个朋友,你喝你的。”“不咋的,陪我喝点酒咋瞧不起我呀?” 这话一出口,小何一瞅,行吧,那就喝点。死乞白赖地被拽着,小何在这喝了一瓶。 小何说:“那个小子,我那边有几个哥们儿,你看我陪你喝一瓶得了,我得走了,给人晾了这么长时间也怪不好的。” “不行不行,别走,再陪我喝两瓶。” 小何本不想把事儿跟王志说,但一瞅这老小子实在烦人,心里想着让王志收拾收拾他也挺好。 “不是,我走了。 咋的不给我面子?” “行!小子,我再陪你喝一瓶,喝完我走行吗?” “那行,来吧。” “啪唧”一碰,一瓶啤酒一干,小何往起一站,“我得走了。” “不是,再陪我喝一瓶呗。” 小何拿眼睛一看,“行啊,那我先上趟厕所回来,我陪你喝。” “行,那你去吧,快点回来。” 小何转身一走,到了外面,把电话拿起来。“喂,志哥。” “小何啊。” “我在千人呢,我看见刑志福了。” “谁?老小子?在哪儿呢?” “就在这个卡包里面呢。” “行,我他妈知道了!好了好了,现在搁那儿呢呗?” “在这呢。”把电话一撂。 王志把身边的左洪武和黄强全给叫起来了。“走,我出去办点事去。” 左洪武一问:“在哪儿?” “这个别问了,出去再说。” 几个人下楼,“叮咣”地往车上一来。 王志把这五连子“啪”的一拽,黄强开车,左洪武坐在后面。 左洪武一瞅,“这拿家伙干啥?干仗去啊?”“他妈的看着老小子了。” “那你啥意思?你可别在给三哥惹事啦!!!!! 靠!!啥意思,我他妈必须得收拾他,你妈的,你看我去,我打不打死他。我不打死他,我他妈都不叫王志。” “哎,别的别的志哥,你这一枪打出去,可他妈出大事了,那他妈是贤哥团队的人呢。”“我他妈不管他是谁的人,他要整死我,我就必须得整死他。咋的?你俩害怕了?要害怕你俩现在把车停下来,我他妈王志自己去,我他妈用不着你们一个一个逼样的。” 左洪武一听,“不是这个,你真有点埋汰人了,我就是劝劝你,这有啥可怕的,我怕个鸡毛啊。” 王志这一瞅,一拍左洪武肩膀,“这他妈就对了,好哥们儿,走。” 左洪武和王志同属赵三团队,且只有他俩身上有“人命”。 这两人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他们开车直接奔着千年夜总会而去。 到了千人门口的时候,几个人没进去,就在门口等着。 左洪武看着车外,说道:“走呗,进去把他办了就完事了呗。” 王志摇摇头说:“不行,千人里面人太多了,都知道我是谁。到那里面,咱能当面把他打死吗?崩他两下子,我他妈可不解恨,便宜他了。等他出来咱找机会,我必须整没了他。” 这几个人显然是奔着置老小子于死地来的,就在门口静静等待着。 那头,邢志福自己在屋里喝得也差不多了。二十瓶大棒子啤酒,自己喝了十五六个,剩下几个实在喝不动了。 他在那儿喝得晕晕乎乎。 服务员小声说:“哥,那你要不行,赶紧上厕所吧,别在这儿吐啊。” “谁他妈说我要吐了?谁他妈说我要吐了?”邢志福晃晃悠悠地从里面出来,心里憋屈,把电话拿起来,打给了自己的一个相好。“喂,你在哪儿呢?” “我在家呢。”“在家呢,你这么的,洗干净在家里等我,我现在过去。” “哎,别别别,你别过来啊,那个老王头在这呢。” “他妈老王头重要,还他妈我重要啊?这老逼犊子,赶紧让他滚犊子,别说我过去腿给他掰折了。” “那行,那那那你过来吧。”电话一撂。 这女的是他铁子,平时跟那些老头子关系都挺好,因为老头有低保,也舍得往她身上花钱。 这女的一瞅,“下去吧,刑志福有多虎你知道,就你这体格子,过来他能弄死你。” 老头子依依不舍地从这下来走了,女的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邢志福这边撂了电话,来到那台超跑车旁,钥匙门一拧,车“嗡嗡”作响,从那儿就干出去了。 王志一瞅,“你妈,整得还挺牛逼,干他,跟着他。” 说着,他们顺着大庆路一直朝着火车站方向追去。 第187章 直接崩了 邢志福驾车一路飞驰,朝着火车站方向疾驰而去,接着一左转便奔着西桥洞子驶去。 这一路上,邢志福的车开得飞快,而且始终没赶上红灯,实在是运气爆棚。 可他开的是超跑,王志他们的车哪里追得上。 然而,到了西桥洞子情况就不一样了。 长春的人都知道这个地方地势低洼,昨天下了一场大雨后积了不少水。 邢志福不知水有多深,毕竟这是老大的车,万一淹了可不好交代,于是他只能慢慢悠悠地试探着往里走。 王志他们的车在后面,一看这情形,立马冲上前去,迅速变道。 两台车瞬间并排在了一起,把刑志福的车别停。 邢志福一抬头,怒骂道:“你妈的,谁呀?会不会开车呀?” 等王志从车上下来,邢志福隐约瞅着像是王志,而且他手里还拿着家伙事儿。 邢志福惊慌道:“你干啥呀?” 王志走过来,提着五连子,咧嘴一笑,猛地一撸,“真他妈巧啊。 你啥意思?”邢志福满脸疑惑。 王志说,啥意思?你妈的,你不想让我死了吗? 我什么时候让你死了?” 王志怒喝:“别他妈跟我装了,临死你也不说句实话吗?” “不是,你到底啥意思?” 王志恶狠狠地说:“我他妈送你回老家。” 说罢,五连子一拽过来,只听“砰”的一声,直接把邢志府从车外打了回来。 邢志府抱着脑袋,脑袋被打得粉碎,人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王志还要再打,这时左洪五从车上下来大喊:“小志你疯了,这人他妈都打碎了,你还打啥呀?快走吧,快走快走,一会儿他妈六扇门来了。” 王志一瞅左洪武,问道:“你说他该不该死?” 左洪武连忙应道:“该死,该死。” 王志这才罢手上车,迅速驾车离开。 等王志他们回到局子,左洪武心想,这个事儿肯定瞒不住,瞒谁也不能瞒赵三。 而且这事儿一出,六扇门肯定得出警,第二天长春的各大报纸也得登。 要是贤哥知道了可怎么办?必须得让三哥先知道。 左洪武来到三哥面前,赵三一瞧,“咋的了? 刚才咱们出去办个事儿。 办啥事儿了?”左洪武支支吾吾。 王志怒喝:“你他妈的,我刚他妈夸完你,说他妈你有两下子,这咋的又怂了?这事儿你跟他说干啥呀?再把他吓着。” 赵三又瞅向王志,“啥玩意儿把我吓着啊?爹呀,你他妈在外面又惹啥祸了?” 王志伸手把自己怀里的五连子往出一拿,啪往那一扔,“我他妈的把邢志府给销户了。” 赵三一听王志的话,怒喝道:“啥玩意儿。 你别他妈喊,喊啥呀!我把老小子给打死了。 你妈的王志,你真是往死里作呀。” 王志不服气地说:“我多啥了,我这不一报换一报吗?他想整死我,我干死他,犯啥毛病啊?” 赵三气得直跺脚:“你别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一点血性都没有。行行行啊王志啊,你他妈是真有血性啊,你他妈真有血性啊。”说完,赵三一拍桌子,不再吭声。 要知道,三哥属于那种事儿发得越大越冷静的人。 他在那儿琢磨了老半天。 王志见状问道:“姐夫,你寻思啥呢?” 赵三回应道:“我他妈寻思怎么能救你的命。你赶紧的,你们几个过来,我给你们拿钱,你们跟王志上南方,没有我的电话,谁都不行回来,听没听见。” 王志这才明白赵三的意思:“姐夫,啥意思? 这事儿你贤哥早晚得知道,一旦知道了,你敢动小贤的兄弟,你不得废了吗?就算小贤能饶了你,他这帮兄弟能饶了你不?不得打死你吗?你这么的,你赶紧走。” 王志挺感动,一瞅赵三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自己,真是亲姐夫。“ 那我他妈要走了,你咋整啊?” 就这一句话把赵三感动得不行,赵三性情起来,一拍王志肩膀:“行了,有你这句话比啥都强。姐夫咋回事儿,你不知道吗?姐夫事儿不用你管,他们不能把我咋地,人又不是我打死的,你赶紧走,快点去吧。” 说着,赵三赶紧给拿了 50 万。 王志回头瞅一眼姐夫:“那我真走了。” “快走吧。” 眼瞅着王志跟黄强开车走了,赵三往那一坐,寻思老半天,心想这个事儿早知道晚知道,早早晚得知道,晚知道还不如自己早点咬牙上门请罪。 而小贤这边也收到消息了,说尸体现在就在六扇门,也不让看。 贤哥、老七、二林子、他们几个贤哥核心团队的人全都聚在金海滩。 包括喜子、春明、二弟他们,大伙儿都在这屋里面。 办公室要是小点儿还装不下。 这边众人正恼怒着,老七气愤地说:“不管他妈谁干的,抓着他必须得打死他。” 二林子在这块反倒一声不吭,低着头,为啥?他难受啊,那毕竟是自己的兄弟。 贤哥看着二林子说道:“老二啊,咱们这么多人,琢磨着这仇早晚能报。别上火了,看看老小子这边,咱们家里怎么给安排安排。你说呢?林子。” 二林子回应道:“行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呢?这人不是奔着打死老小子去的,他能得罪谁呀,没这么大仇恨,那脑瓜子都给打碎了。 二林子,是不是你在外面得罪谁了?不能是冲着你去的吧?毕竟开的是你的车呀。” 二林子挠挠头:“哥呀,你要不说我都没往这边想。有这种可能啊,那我他妈得罪谁了呢?这谁想要我的命呢?” 老七在一旁说道:“你呀,我撒谎不是人,真的想整死你的人多了,有的时候我都想整死你。” 二林子瞪着老七:“这啥时候你跟我俩在这开玩笑呢。” 就在这个时候,门“咔嚓”一下被推开,赵三走了进来。 贤哥的小弟喊道:“三哥,你咋过来了呢?”赵三不像往常一脸惨笑,今天整得挺严肃。他走过来对贤哥说:“小贤,我跟你说点儿事儿。” 贤哥一瞅:“我操三哥,这干啥呢?这咋还整的这么严肃呢?说吧咋的了,啥事儿?” 咕咚一下,赵三跪了下来,众人一惊,贤哥说道:“三哥干啥呢?快点赶紧拽起来。 干啥呢?三哥。”海波赶紧过去拉赵三,“三哥,你看你这是,春明也过来,把三哥给拽起来。” 三哥拿手一挡:“别拽我,别拽。海波,春明,你听三哥把话说完了行不行?先别拽我。” 贤哥说道:“三哥,你什么意思啊?起来呗,咋的还得我过去薅你? 不用,贤你坐那,坐那。千万别过来,三哥把这个事儿说完。是让三哥起来,还是让三哥躺去?真的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赵三这话一说完,贤哥问道:“咋的了? 贤子,老小子那个事我知道是谁干的。” 二林子眼皮往下一挑:“三哥,谁干的?你快说呀,三哥。” “小志干的。”这话一出口,二林子一瞅:“我操,小志啊。” 直接把枪从腰里拽出来,啪的一拽。 贤哥这边一比划手:“干啥呢?海波拽三哥。” 海波一过来,啪把二林子一搂。二林子大喊:“你妈的赵三,我操,你把我兄弟给整没了,我今天打死你。别拽我,海波放开我。”贤哥大吼:“二林子,你冷静点。别喊了,你先冷静点,干哈呢?五马三枪的。三哥不说了吗?那是王志整没的,你打死三哥有啥用啊?妈的。” 二林子说道:“行行行,赵三我他妈不动你,你把王志交出来,你把他交出来。记住赵三,你敢玩他妈没有用的,跟我扯,记住赵三,我他妈指定打死你,我二林子说的。” 这边三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掉到地上都带响。 二林子怒喝:“啥都不说,你要打死三哥,那你就开枪吧。 啥意思?赵三,你他妈在这儿跟我俩喝呢,是不是?你以为我不敢打死你啊?” 三哥知道,跟小贤的这帮人都他妈是假情谊,可三哥也不是畜生,怎么能把王志交给他们呢?“ 你妈的赵三,你再说一遍呢啊,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几遍,那也是我小舅子,也是我亲弟弟,小志这孩子,从小就可怜,从小跟我身边,我他妈混社会,他跟着我也走错路了,是我他妈没教育明白,他出事儿了,我是当姐夫的,我替他顶这个罪儿,我对不起你们大伙儿,我对不起你们呐。” 哎呀,这赵三哭得那叫一个可怜,真的就像那年魏仁走了的时候似的。 这边众人一瞅,贤哥看着赵三说道:“三哥啊? 贤呐,这么的,你想咋整,想怎么处理三哥都行,你就是整死我,三哥都不带说句别的话的。” 再说黄强他们跟王志,两人开车出来后,王志寻思一寻思说道:“王强,停车呢。” “干啥呀?停车啊。” “掉头回去。” “不是,这个咱不能回去,三哥让咱俩走。”“你他妈傻逼呀,咱俩走了,我他妈姐夫咋整啊?赶紧的回去。” 这时候王志跟他姐夫赵红林赵三关系正处于最好的时候。 嘎巴一下,黄强不敢不听,车一掉过头,又回桃园路了。 回到局子上,王志一进来,把门一推开,左洪武在屋里一抬头:“呀,这个你咋又回来了呢?” “我姐夫呢?” “三哥刚才一个人走了。 去哪儿了? 好像说上金海滩上贤哥那儿去了。” “你妈的,走你咋不拦着点呢?” “志哥我拦了,三哥不让啊。 你们呐,真他妈一个一个的,白他妈瞎折腾。” 这王志一转身出去了。 左洪武赶紧啪的一下把王志搂住:“哎!志哥不行,你不能去。三哥能去金海滩,你去不了。三哥去了,贤哥不能把他咋地,志哥你要去,你就不一定能活着出来了。” 这边王志啪的一下:“我他妈就是死我也得去呀,那他妈是我姐夫,撒开我来,你妈的,你撒不撒开,撒不撒开啊,你妈的。”啪的一下子把枪从腰里拽出来,左洪武这边一瞅:“志哥,你他妈打死我,我也不能让你去,我不能眼瞅着让你他妈送死去。” “你妈的,你给我撒开,撒开他。” 这王志一瞅左洪武,把枪往前一拿,顶自己脑袋上了。 洪武啊,我他妈查三个数,你要不撒开我,你知道我王志能干出这个事儿啊,我把我自己打死这儿行不行?” 左洪武一看王志这眼神,知道他是认真的,赶紧说道:“行行行,那啥我松开我松开。”王志往车外走去,连黄强都没带,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左洪武、黄强他们开车在后面也跟着往金海滩那边去,带着屋里十来个老弟,手里掐着家伙事儿。 他们本以为贤哥那里还是像往常一样只有十来个人,他们这边将近二十号人,不管怎样要把赵三和王志抢出来。 可到了那儿一看,我操,金海滩门口站着六七十号人。他们一瞅,知道白扯了,根本没敢过去。 但王志可不管这些,把车停下就直接上楼了。 到了楼上,推开办公室门,里面全是人。 王志一瞅,自己姐夫赵三在那儿跪着。 他一进来,二林子看着王志,眼珠子通红,“哎呦,我操你妈的王志,你敢来,我他妈打死你。” 王志都没搭理二林子,往前一走,“姐夫,你起来,你起来,贤哥别难为我姐夫,老小子邢志府是我打死的。姐夫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起来。” 这边赵三心里感动坏了,没想到王志敢来把自己换回去。 赵三过来一把抱住王志,“小志啊小志,你糊涂啊,你不应该来啊。” “姐夫,我他妈要不来,你他妈咋整啊。” 两人一搂,真情流露。 二林子这边都疯了,“老七你瞅啥呢?崩他,来崩他。” 包括小喜子、二弟他们,这帮人把枪都掏出来了。 贤哥在那边一拍桌子,“等会儿。”众人停下动作。 “贤哥,他把老小子整没了。” 贤哥一比划手,“王志你是个手,贤哥佩服你。不管咋地,今天即使送你上路也好,那还是把你打残也罢,贤哥给你个机会,你把这个事儿原原本本跟我说一遍,不是你冲啥呀,多大的仇你把老小子脑瓜子都给打碎了。我问问你,你说明白了,王志兴许你今天不用死。你给个交代吧,只要大伙儿满意了,王志啊,贤哥说句话你可以走,但是如果说你说不明白,海波。” 贤哥看向海波,“贤哥。” “你送王志上路。” 王志回应道:“行,贤哥你问我,我就跟你说,那他妈的这话我往长了说点行不?” 贤哥一点头,“随便,只要你能把这个事儿说明白了。 上次老小子帮咱们干仗那件事儿你知道吧?就是上那哪儿,上柳河跟那个叫什么花和尚的你知道吧?” 贤哥说:“我知道,我给二林子打电话让老小子去的吗?” “贤哥你在电话里咋说的?不让他们收钱对吧?” “对呀,自己家兄弟收什么钱呢?我姐夫给老小子拿了两万,他把钱拿着就揣走了。” 第188章 江湖法则 贤哥微微侧头,看向二林子。 二林子轻轻摇了摇头,一脸茫然,显然对这事一无所知。 “小志啊,你接着说。”贤哥语气沉稳,却带着一丝威严。 小志满脸愤懑,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贤哥,我不瞒您说,我当时在千人那儿玩呢。谁能想到老小子,也不知道是手头紧还是咋的,竟然跑到我包房里,管我要‘小糖果’和‘小快乐’。贤哥,我看在您的面子上,我知道他是您兄弟,心想他要一点也就罢了,哪怕拿走三十片、五十片,甚至一瓶,我都不会吱声。可这混蛋玩意儿,一伸手就拿走两瓶,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王志嘛!” 贤哥一听,眉头紧锁。在他的团队里,三令五申,不管是谁,都不能沾“小快乐”,谁要是碰了,就从团队里滚出去,这小子在太岁头上动土,胆子也太大了。 “接着说。”贤哥沉声道。 “我当时气不过,就骂了他,还踢了他一脚。贤哥我没说谎,我真踹他了。可我就踹他一脚,不至于要我的命吧?没想到,这混蛋玩意儿,他竟然……” 王志咬着牙,眼中满是怒火,“他竟然去六扇门把我给点了!贤哥,您不信?您问问大伟。” 大伟看了看贤哥,贤哥也望向大伟,大伟微微点头,表示确有此事。 “贤哥,要不是我姐夫找人把我捞出来,我现在可能都被崩了。贤哥他想整死我,那我肯定也不能放过他啊!我就是这脾气。”王志眼神坚定,仿佛下定了决心。 “贤哥立的规矩全让这老小子给破了。既然在江湖上混,就得按江湖的规矩来。他报六扇门算怎么回事?贤哥的团队里,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干过这样的事儿。”王志越说越气。 贤哥听着,脑袋轻轻摇了摇。二林子此时也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不管刑志福有千般不对、万般不是,可现在人死了,总不能就这么白死吧? 王志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猛地掏出枪。 旁边的兄弟们见状,纷纷大喊:“王志,把枪放下!放下!” 可王志充耳不闻,他对着自己的肩膀下方、胸口的位置,咬着牙说道:“贤哥,我知道这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给您个交代,这一枪要是把自己打死了,就算拉倒。要是打不死,贤哥您看着办。” 说罢,只听“砰”的一声,王志对着自己扣动了扳机,身体往后一仰,倒在了地上。赵三等人急忙上前查看…… 贤哥站在那儿,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心中满是感慨。 贤哥瞅向了二林子,“这事儿千不该万不该,错都在我呀。三哥你这样,你给刑志福家拿五十万,毕竟是条人命,这小志也打了自己一枪,这事儿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王志脸色苍白,却依旧倔强。“贤哥,我王志该做的都做了,他要是还不满意,要整死我也行,但这事儿跟我姐夫没关系。” 贤哥看向赵三,赵三急忙说道:“我给拿 50 万,行不行?明天我就把钱送到邢志福家里去。” 贤哥又瞅了瞅二林子,二林子心中明白,邢志福确实破了团队里的三条规矩。第一,不让收钱,他收了;第二,不让碰小快乐,他玩了;第三,江湖人士不该报六扇门,他却这么做了,实在是太不像话。 而且小志说得也没错,王志一旦被抓,那就是枪毙掉脑袋的事,人家要整死邢志福也在情理之中。 贤哥寻思片刻,觉得自己兄弟人已没了,还不如给家属留点钱。 贤哥看着二林子,二林子微微点头。“就这么办吧。”贤哥说道。 赵三如释重负,“啥也不说了,我先领小志去医院,钱明天送去。”说着,赵三扶起王志就要往外走。 这时,贤哥突然伸手一指王志,“王志,我告诉你,只有这一回。下回出了天大的事儿,你敢动我小贤兄弟一根手指头,我打死你,听没听见?如果我兄弟做的事儿有不对的地方,我小贤肯定给你个交代,让你满意。但是你背着我敢动我的兄弟,这就是死路一条,王志知不知道?” “贤哥,我知道了,我知道错了。”王志低声说道。 “三哥,看好他,下回可没有这么幸运了。”贤哥警告道。 赵三连连点头,扶着王志离开了房间。 王志和邢志福的风波,至此也算翻篇了。 所以在江湖上混,是有隐形法则的,有些东西是绝对不能触碰的,如果坏了规矩没了道义,那么刑志福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90 年代的吉林省,江湖之事总是让人津津乐道。什么是社会?什么是江湖?这是许多人心中的疑问。 有人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可我个人却对此观点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有的朋友那可是一辈子的挚友。 还有一句话也说得在理,没有永远的敌人。众人皆知,在 90 年代的吉林省,有一位混得风生水起、大名鼎鼎的大哥,名叫三花子,大名叫刘克强。桦甸的老伙计们肯定都知道这个人,三花子在桦甸那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人物,黑白两道通吃,威风凛凛,实力非凡。 刘克强这个人,还挺喜欢教导别人,东三省的不少社会混混都受过他的指点,像哈尔滨的、沈阳的,好多社会大哥都与三花子关系相当不错。 但唯独与吉林省的一把手大哥,也就是长春的大哥贤哥,关系很不融洽。 这其中缘由,大家也都清楚。 有那么两回,三花子着实有些张狂,结果被贤哥狠狠地拿捏了一番。 要不是常保民从中求情,三花子根本回不了桦甸,在桦甸也待不下去。这件事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渐渐翻篇了,如今已经过去一年有余。 这一天,三花子在长春香格里拉酒店的 606 房间里。 只见他一拍自己的脑袋,那光溜溜的脑袋被他的手轻轻一摸。 这时,保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问道:“咋的,三花,有事儿啊?” 三花子连忙说道:“哎,民哥,我还真有点事儿,你帮我运作运作呗。”保民瞅了他一眼,说:“啥事儿啊?,你可得消停点,江湖上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儿,先放一放。这段时间又开始严打了,你把挣钱的事儿放在前头,好好琢磨琢磨。没事的时候想一想,做点正经生意,比你整天瞎折腾强。” 三花子又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往保民身边凑了凑,两人离得极近,呼吸都能彼此感觉到。“民哥,这回咱哥俩想到一块儿去了,这回是挣钱的事儿,不是打架的事儿。” 保民一看,用手指着三花子,说道:“三花子,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腻歪人了?起来!有话好好说,一个大老爷们,往我身边挤啥呀?起来离我远点。你这是干啥呢?有话就说,离这么近干啥?” 三花子连忙说道:“那啥,民哥,我不是想跟你亲近亲近嘛。我在桦甸也没啥像样的买卖。夜总会倒是有一个,按摩院也有,可之前被贤哥砸过一回,虽说后来又支棱起来了,但这买卖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不像你们长春,有钱人多,人口好几百万呢。咱华电一共不到 40 万人,有钱人那真是凤毛麟角。大家饭都快吃不起了,谁还能天天出来夜夜笙歌呀?这一年到头真整不了几个子儿。不过,老二找到了一个来钱的道儿,绝对能挣大钱,一点毛病都没有。” 保民一听能挣大钱,便问道:“啥玩意儿能挣大钱啊?跟民哥说说。” 这边,三花子一拍脑瓜子,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坐在沙发左边的孙继祥站起身来。 咱们简单给大伙介绍一下孙继祥,他是刘克强团伙里的二号人物,纯纯的二把手。 在 415 大案中,他是主要策划者。大伙应该都知道,后来三花子被董大愣子、董二愣子和余晓东整没了,孙继祥一心想为大哥报仇,所以策划了 415 大案,目标就是要崩死董大愣子、董二愣子和郝全。当时办这个事儿就是奔着弄死他们去的,在宾馆里造成了三死两重伤的严重后果。桦甸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儿。 当时主要的两个枪手,一个叫小军,一个叫于秀波。咱们先简单介绍到这儿,以后有机会再详细讲讲这个故事。 孙继祥走上前来,对保民说:“民哥,我给你提个地方,你看你知道不?夹皮沟。 老铁们,说起东北,有两个比较出名的夹皮沟。一个是《林海雪原》里座山雕待的那个,在黑龙江省牡丹江市海林市,那是座山雕的活动范围,通过电影咱们都耳熟能详。另一个就是咱们吉林省桦甸市的夹皮沟,那可是相当出名,盛产黄金,又叫金窝子。 当年电视剧《闯关东》李幼斌老师演的那个,淘金的地方就是这儿。这里也是当年抗联的活动地点之一。 明哥,你知道这儿不?”保民抬头瞅了一眼,说:“咋的?你在这考我地理呢啊?那夹皮沟我都去过几次了,我能不知道吗?” 孙继祥接着说:“民哥,我们在这边申请了一个金矿,就在老矿区又出了一条新矿脉,在夹皮沟东坡腰的位置。工商这边我们已经注册完了,但是民哥你也知道,金矿采矿得有开采证。吉林市这边我们基本上都摆平了,有几个熟人。但是申请报告送到长春来了,都老长时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主管部门是省国土局,也就是矿产中心这块。我和我哥去过两次,那个部长叫贾亮。每次跟他说话,他都爱答不理的,可牛了,眼皮都不抬一下,有时候办公室都不让进。我们寻思给他送点礼啥的,或者跟他唠唠这事儿该咋办,可这货油盐不进。再加上长春这地方水也深,我们也不敢轻易招惹他。每次去都说资质不够,要不就说安全资质也不够,就这么卡着。民哥,你看看这事儿能不能帮帮忙,你在长春人脉广,我和我哥都知道。” 常保民听后说道:“行了,你俩可别捧我。现在是卡到国土资源局这儿了?” “对,就卡到这儿了,卡到国土局了。” “哎呀,国土局这边我在长春还真说不上话。 那我和我哥也商量了,这钱不是一个人挣的,也不是一个人花的。这个矿一旦真要是整下来,我们哥俩想分成两股。一股呢,我们哥俩占小头,占 40%,另外 60%,明哥,这个股份就给你了。你看这事儿你找人办,办事儿花的钱都我们出。至于这 60%的股份,你是给谁还是怎么安排,我们哥俩也不管了,反正把事儿办成就行。你看呢,明哥。”保民一听,确实是好事,也是挣钱的事儿。可不是煤矿、铁矿铜矿啥的,这可是金矿啊,一年到头那钱可多了去了。 保民说道:“行,你说这个是正事儿。这事儿我帮你运作运作。一时之间我还不知道找谁能对接一下。这么的,你们先回去等我信儿,我这边指定抓紧办,事儿有信儿了我给你们打电话,你看行吗?” 这边三花子走过来,说道:“哎呀,那还说啥呢,民哥出手,这事儿必须得成。” “滚犊子,我就不愿意听你在这跟我吹牛逼。 那行,民哥,那我俩就先回去了。在这都待两三天了,家里兄弟也等得挺着急的。那我跟继强先回去了。 ”“回去吧。”这边保民一招手。 三花子跟孙继强领着两个兄弟开车回桦甸了。 这边保民坐在那儿,吧嗒吧嗒抽了两三根烟,心里琢磨着。 常保民当时在长春的势力也算大,在蓝道上来讲,比赵三儿还要强那么一头。而且东三省的蓝马子和社会人士认识不少,白道上也有一定关系。 但保民的白道关系都是警察方面的,市里面的领导他还真说不上话。 保民寻思着,贤哥背后的大哥那是嘎嘎硬,没有一个不好使的,尤其跟雪松关系最好。这事儿要是找雪松办,那真的轻松加愉快。想了想,保民把电话拿起来打给了贤哥。 电话接通,“喂,贤呐。” “保民呐,咋的?” “贤呐,干啥呢?” “操,我他妈真不想听你这么说话,你一这么唠嗑肯定是有事儿。” “哎呦,我操,你是太了解我了。其实没啥事儿,我就是想你了,得有两天没看着你了吧?” 贤哥在电话那头说道:“保民,你他妈是不是没话了?这两天没看着咋的?时间长了啊? 有句话咋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他妈真想你了。 别扯这些没用的,你说吧,保民,咋的有事啊?” “没啥事儿,喝酒呗,一会儿中午咱俩喝点儿呗,你看行不?完了,顺道还有点儿小事儿,我跟你唠唠。” 贤哥一听,“那行,那你定地方吧。” “哎呀,咱就上三哥那儿,上红军那儿呗,行吧。” “这一说,那行啊,那你先过去吧,我看看现在几点,半个多小时吧,我过去。” “妥了啊,那我在红军大哥那等你呗。” 好嘞好嘞好嘞,这边电话就撂下了。 第189章 贤哥的为人 贤哥带着海波、二弟以及春明几人,开着车直奔胜利公园的广东菜馆而去。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王红军正好从里面走出来。 他一瞧见贤哥等人,连忙比划着说道:“哎呀,贤子过来了。 保民过来了吗?” 王红军回应道:“来了,来半天了,就在包房里面呢。菜都点完了。 嘿,这小子动作真快,也不知道我想吃啥就把菜点了。” 王红军说道:“那啥,特意给你整了几个素菜。 行了啊,军哥。一会儿进来喝一口呗。”贤哥说道。 “那啥,我就不喝了,下午我得出去办点事儿。那你们俩喝吧。我告诉那边了,该安排的我都安排完了。” 贤哥应道:“行,那你忙你的。” 贤哥这边,轻轻把包房门一推开。 只见常保民立刻站起身来:“哎呦我去,来了!” 说着,两人用力一握手。 贤哥问道:“咋的了?今天咋还特意出来安排一下呢,去我那儿喝一口不行吗?” 保民回道:“这不有事儿吗?有点事儿想求你。” 贤哥笑骂道:“我就寻思,你找我准有事儿。咱俩这关系,那可是相当铁了。 两人说着,嘎巴一下坐到椅子上。 不一会酒和菜都端了上来。 保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然后说道:“贤哥,你把你那脾气收一收。 啥意思呢? 有些事儿啊,该过去就过去了,不能老搁在心里。 贤哥皱着眉头,疑惑道:“你说啥呢?啥事儿我搁心里了?” 保民说道:“就那次我开业那回在吉林,你跟三花闹的那事儿,真的犯不上。再一个,三花都跟我说多少回了,知道错了,一直想跟你结交一下。我也跟你说了多少回,说三花来长春想请你吃顿饭,你哪次给面儿了?贤子,这事儿咋就翻不过去了呢?没完没了?。” 贤哥一听,脸色有点不好看,说道:“我啥意思?我告诉你保民,这事儿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要是不冲你,你信不信,三花那小子我早把他给收拾了。” 保民连忙说道:“我知道,我知道。那你看,这不冲我吗?行,我也不想让你俩成为哥们,想让你们成为朋友,起码别是敌人,这没啥毛病吧?” 贤哥瞅了瞅保民,不冷不热地说道:“不咋的,你真是没话找话了。我找他了啊?没有,找都没找。 这不有点事儿吗? 那你说事就完事儿了呗。” 保民接着说道:“你听我说贤哥。这他妈绝对是个好事儿。 啥好事儿呢? 夹皮沟你知道吧?那边开了一个新矿。三花他们这个矿基本上就拿到手了。工商啥的这边都已经办妥了,包括吉林市那头也都安排好了。现在差在哪儿呢?就差在咱们长春了。吉林报上来的文件,在咱们长春国土局就卡着了。说是安全等一系列问题。你也知道,这帮家伙就那样,啥事儿都得卡你两道。现在卡在这儿了,你也知道我这边也没人,说不上话。你看看这头能不能找找人儿,把这个事儿给办了。而且这个事儿你不要考虑三花的事儿。人家说了,他们哥俩占 40%,拿出 60%。这么着,我留 20%,你留 20%,再拿 20%给咱们办事儿的人。这不挺好的吗?这是好事儿,挣钱的事儿啊。这一年整好了,五十万、一百万都是它,三百万两百万也有可能。那咱说就凭运气了,但最次最次一年不也整个大几十万。你说那钱,谁不眼馋啊。” 贤哥听完保民的话,往后一靠,目光投向保民,说道:“保民呐,咱哥俩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了解我脾气?我不是说你不了解我。你等会儿,第一呢,我再说一句,我不把他当仇人,我还是那句话保民,我是看你面子。就他三花在吉林办的那些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儿虽然你觉得过去了,可我没过去,他不是我兄弟。再一个,他挣不挣钱,整不整矿,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不找他麻烦,他就应该烧香拜佛了。怎么的?我还能替他去办事儿?我告诉你,别人找我办这个事儿,我分文不要。但是他三花,就算给我做金山,这事儿也不好使。我缺那钱咋的?我他妈渴成啥样了?我去给他三花办事儿?那别人怎么想我?之前跟他跟生死仇敌似的,现在孙世贤一听有 20%股份,就跑去给他办事儿了?你想想保民,我能办这种事儿吗?” 保民一瞅,急忙说道:“贤哥,你听我说。”贤哥一摆手,打断保民道:“保民,这酒呢,咱俩能喝就喝,不能喝,我他妈现在站起来就走。” 说着,贤哥猛地站起身来,真的就要走。 春明、二弟、喜子、海波他们一看大哥站起来了,也呼啦一下跟着站了起来。 保民见状,急道:“哎呀,我操,干啥呢你们?呼啦一下都站起来,咋的?不给我脸,不给我面儿啊?这事儿能办就办,办不了拉倒呗,激动啥呀?喝酒,来来来,咱不提了行不行?我不提了,咱俩喝酒行不行?小贤呐,再一个,海波,你不懂事儿呢?” 海波瞅着贤哥,贤哥一屁股又坐下了。 贤哥坐下后,海波、二弟他们才敢坐下。贤哥要走,保民再喊也没用,毕竟谁的兄弟得知道分寸。 这边大伙又坐了下来,这顿酒往后,保民一字未提此事。 他也知道小贤的脾气,要是别人,一听说挣钱的事儿,那都削尖脑袋往上冲,但贤哥跟别人不一样,有的钱该挣的挣,不该挣的连手都不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保民摇了摇脑袋,知道这事儿劝不了了。 贤哥回到金海滩,大伙跟着往那儿一坐。二弟几步走过来,说道:“哥,我跟你说点事儿呗。” 贤哥抬眼瞅着二弟,问道:“咋的了?二弟,有事儿啊?是家里的事儿啊?还是啥事儿?”二弟说道:“不是,哥!我有两个号友,跟我关系非常好,而且这俩人绝对行。哥,你要是看见了,你指定能喜欢。在朝阳桥可以这么讲,也算是小有名气,讲义气。哥,这俩人绝对够手。” 贤哥一听,问道:“咋的了?他俩在长春有啥事儿啊?” 二弟说道:“不是,哥!就是想过来跟你,你看行不?” 贤哥这一听,心里琢磨着。 咱说句实话,巅峰时期的贤哥,身边真不缺兄弟。 二弟、春明、海波、天龙、喜子、大傻园子,哪一个不够用?个顶个都是长春最猛的人。 到哪儿去,贤哥也琢磨,身边兄弟这么多,呼呼啦啦的,让别人怎么看? 说小贤开始飘了,牛逼了,是长春大哥,到哪儿都摆台面。不像原来,到哪儿去就领着海波开个车,俩人挺低调。现在到哪儿去呼呼啦啦六七个。 实际上,贤哥真不想摆这个谱。 可又能怎么办呢?是不带春明?还是不带二弟?或是不带天龙、大傻园子、喜子?这些可都是身边最得力的兄弟。 贤哥去哪儿,这帮兄弟就跟到哪儿,他也确实没招儿。 再者,大伙得考虑一下,什么是社会?社会中,身边的人最为重要。那些不认不识、不熟悉的人,你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底细。 把这样的人弄到自己身边,说句难听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个反复无常、爱吹牛的人,那不就成了定时炸弹? 有句话说得好,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身边的人必须得可靠。 既然二弟张嘴了,要知道贤哥这个人,总是替别人想得很多。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兄弟心里不舒服。 贤哥瞅着二弟,二弟满眼都是渴望的眼神,就等着贤哥点头。 贤哥一看,说道:“这么的,二弟啊,你也知道,咱身边兄弟已经不少了。既然你跟哥张嘴了,哥也不能驳你面子,哥不是那种人,哪能撅我兄弟呢?这么着,先来吧。来了先跟小飞、大壮他们在内保那儿待一段时间,然后看看将来有啥机会。哥就不能跟你说别的了。” 二弟听完挺高兴,只要能来金海滩,基本上就成了贤哥的兄弟。至于将来能不能走到贤哥身边,就得看个人表现了。 啥也不是的人,弄到身边干啥?那不是给贤哥出去丢人吗?一得人品行好,二得有真本事,得是那个。 这边二弟一听,说道:“行,哥。那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去。只要在你跟前就行,他俩得乐坏了。” 贤哥说道:“行啊,那你去跟他俩说一声吧。” 咱说这俩人,也是嘎嘎猛的人。 在号里几进几出,经常为哥们儿、朋友出头。俩人岁数不大,却极为讲义气。 一个叫三孩,一个叫宝玉。 以前他们也有大哥,在朝阳桥那一带绝对好使,这人叫关猛,嘎嘎硬。 但是九二年,关猛把别人给销户了。93 年的时候,案子很清晰,关猛被一枪结果,也上路了。 所以这哥俩没了大哥。 没了大哥以后,在西朝阳路、西朝阳桥一带混得嘎嘎牛逼。 在这个圈子里,他们是真正的刀枪炮子,提起这俩人,绝对能排上号。可身后没有大哥,出点事儿也没人给摆平。稍微有点事儿就能给整进去,在里面待个仨月俩月的。正好他们跟二弟关系好,也知道二弟在贤哥身边。 那时候的小贤在长春江湖上,那可是顶尖的段位。众多社会上的人、流氓都愿意往贤哥身边凑。 其一,贤哥不图财,对身边兄弟有义气。这样的大哥谁不想跟随?其二,贤哥讲究仁义,对自己的兄弟能两肋插刀,而且不挣不义之财,在社会上口碑极佳。 所以,真正玩江湖、走社会的人都想靠近小贤,但也不是想凑就能凑到跟前的。 这不正好有个契机,二弟跟贤哥说了这事,贤哥也点头同意让他们先跟小飞、大壮在内保那儿待一段时间。至于将来能否到身边,看缘分。 这事说完,二弟就把电话打给了宝玉。 电话一通,二弟说道:“宝玉啊,我二弟。 哎,二弟啊,咋的?跟贤哥说那事儿了吗?”二弟回应:“那啥,我跟哥说完了。我哥说了,先让你俩过来,在咱们一楼跟内保那块待一段时间。至于将来能不能到我哥身边,得看你俩表现了。” 宝玉一听,急忙说道:“哎,二弟啊,你这么的,一会儿你干啥去? 我回家陪我奶吃饭。 要不把咱奶接出来,咱出来吃一口呗。 干啥呀? 咱一起唠唠呗,说说贤哥喜好啥、忌讳啥,咱自己不得心里有个数吗?别赶这两天咱去了,人家越不得意啥咱越整那出,那不招人烦嘛。第一印象要是不好那就完犊子了,将来想在贤哥身边不就扯淡了。” 这话一点毛病没有。 二弟一听,说道:“哎呀,我操,行啊,宝玉啊,现在你这为人处事可以啊,人情世故让你拿捏得死死的。 别跟我闹了啊。 那行,我不去了,我跟我奶说一声,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也知道老太太出去吃不了大鱼大肉,在家吃的清淡。 那行啊,那你就过来吧。”说完电话就撂了。 二弟跟这哥俩晚上喝了半宿的酒,把贤哥的生活习惯、喜好、讨厌的事儿都跟他们说了,还特意强调贤哥最讨厌话多的人。 到了第二天,他们来到了金海滩。 二弟领着这俩兄弟往贤哥的办公室一进。 门一推开,二弟先进来,说道:“哥,我那俩哥们儿过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 贤哥抬眼一瞧,二弟身后跟着三孩和宝玉。这俩小伙一打眼看上去嘎嘎精神。穿着小夹克衫,里面是白色小 t 恤。特意按二弟说的,贤哥喜欢立正的人,这俩人确实穿得挺精神。小头发是小分头,跟贤哥头型差不多,也是三七小分头。瓜子脸,长得不能说黑,算是很健康。小伙往那一站,绝对带派,有那个样。 贤哥这一瞅,也挺有眼缘。 “你好,兄弟。” “哎,贤哥。”两人站起身来,贤哥在那边一伸手,两人赶紧上前握住贤哥的手。 “贤哥,真的久仰大名了。” “自己家兄弟,说这些干啥呀!我听二弟说,怎么的?想在一起走一走玩一玩?” 这边说道:“贤哥真的,只要能在你身边干点啥都行。” 贤哥这一瞅,“那这么的,暂时呢,先在楼下在内保那儿待一段时间,你看行不?” 这哥俩一听,“没事儿,哥,你咋安排我们咋干。” 贤哥一听也笑了,“行,二弟啊,那你领他俩下去吧。” 二弟一点头,“哥,那我领他俩下去了。” 这边把宝玉和三孩儿领下去,到楼下介绍给小飞、大壮和高秋他们。 二弟一比划手,“飞呀,这么的,这两个是我最好的哥们儿,最好的朋友。这个叫三孩儿,这个叫宝玉。” “哎,你好,哎,玉哥,三哥。” “叫三孩就行,叫宝玉就行。”这一说,大伙也都认识了,他们就留在了金海滩。 第190章 去外县平事 咱们说这事儿大概过去得有个半拉多月。 有一天,办公室里面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长春万全地产的老板,姓葛,叫葛春。 他往办公室里一进,贤哥抬眼一瞧,“春哥,过来了。 哎呀,闲子,不忙啊。 来来来,春哥,坐这儿,有事啊?来来来。”说着,把茶一倒。 春哥说道:“贤子,你要说有事儿呢,也算有点事儿,你要说没事儿吧,我也是过来看看你。” 贤哥一听也笑了,“哥,咱哥们儿之间的关系呢,就别拐弯抹角了。你要有啥事儿跟贤直接说就行。” 这边春哥一瞅,“是这么回事儿,贤呐你也知道,我在伊通我整了个项目,就是那个和兴家园。 我听说了,我听四哥不说了吗?你在那边整得挺好的。” “是挺好的。这不是人家市政府啥的,就包括这个伊通县的县领导啥的都感觉挺好。而且呢,这二期咱们已经准备开始了。” “那行啊,春哥,那我得恭喜你呗。” “不用啊,贤呐。关键是这么个事儿,你看咱们这个小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也四十来栋楼,每一栋楼有四五个门洞,你想想这也将近千十来号人呢。” 贤哥一听,“春哥,你跟我算这个账,我好像有点算不明白,你就说咋的了吧,碰着事儿了?碰着事儿了咋的?” “呃,你说咱们在这块吧,也没说找什么社会上的人啥的,咱干的是正经买卖,这一套咱们也用不上。但是没想到现在他妈来事儿了。” 贤哥这一瞅,“来事儿了?” 春哥接着说道,咱们当地有伙社会,我们跟前所有的什么装修啊,什么沙子,什么水泥呀,这帮逼玩意儿全给他妈垄断了,不让进小区。 这业主自己在外面买的,谁买也不好使。他妈打了两三个业主了,就咱这保安队长脑瓜子都让他们给干开了。你说这他妈的不是这么回事儿啊,这业主他妈意见老大了,再一个你说咱们二期马上就准备开始销售了,一瞅你们这小区这治安环境各方面的这样的,我这买卖这楼啥的他也不好卖呀!! 贤呐!你看看能不能在社会上找找朋友,或者托托关系,或者你派几个兄弟过去跟他唠一唠,这么整的话,这不扯淡的吗? 但是贤这个事哥不能让你白办,办完了哥给你拿30万,你看咋样? 贤哥听完后说道:“我明白了,哥,钱不钱的咱们往后放一放。但咱说这事儿没有这么干的,你这不他妈欺行霸市吗?咋的人家自己买的东西不让往里拉呀?” 春哥说道:“现在别说是自己买的东西,就是从自己家屋里面卸出来的东西都不行。你也知道,现在不是开始实行地热了嘛,以前装修带的都是暖气片,人家自己找地方卖,他们都不让。” 贤哥一听,“那行春哥,我找几个兄弟过去跟他们谈一谈,唠一唠。这个事儿我给你办了。” 春哥说道:“妥了贤子,这个事就拜托在你身上了。你看看啥时候今天能跟我过去一趟不?我这边还挺着急的。” 贤哥一瞅,今天确实不凑巧,整个办公室里面自己的兄弟就海波在身边。 海波往前一来,“贤哥,要不我过去得了?”贤哥瞅瞅海波一摇脑袋。 咱说春明、喜子、二天龙他们干啥去了呢?天龙他们,包括喜子、二弟跟着于永庆出去办事去了,而且去的是外地。 大庆在内蒙的呼兰浩特摆了个局子,跟当地的社会掐起来了。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到长春,贤哥能不让兄弟过去吗?而且必须得是精锐,这帮兄弟,李强、老五都赶到呼兰浩特去了。 但是这个仗怎么打的,事儿是怎么摆的,将来咱们在故事里再讲,跟今天的事儿不挨着。 咱只是说贤哥身边现在没有兄弟,对吧?贤哥寻思一寻思说:“海波你别去了,你把高秋他们叫上来。 小飞、大壮当时都不在,因为小飞、大壮也跟着春明他们过去了。 现在唯一在楼下内保里面算是个主事人的就是高秋了。 高秋往楼上一来,“贤哥,你找我啊。” 贤哥说道:“高秋你这么的,一会儿你带点兄弟,跟春哥上一伊通点事儿,春哥!这是我老弟高秋。” 春哥说道:“你好,老弟。” 高秋说道:“你好,春哥。” 贤哥说道:“那谁,三孩、宝玉是不是都在这儿呢?” 高秋说道:“在呢,哥。” 贤哥说道:“你带着他们过去一趟,伊通的一帮臭无赖,欺行霸市。过去别把事儿闹大了,吓唬吓唬他们得了。主要的目的是啥?以后不行让他们别到咱们这个春哥的工地上、售楼处来闹事儿。而且人家业主自己买的沙子水泥,他们凭啥不让?干鸡毛呢?” 高秋说道:“行,明白了哥。” 咱说伊通这伙人就是沙霸子,在 90 年代包括 2000 年代的时候。 那个时候所有的小区都有这么一伙人。在门口抱个膀子,横着个眼珠子。谁家的拉沙子车往里一进,就拿手指挥:“哎哎,在哪买的沙子? 在外面拉的? 操,外面的沙子不让进,不知道吗?赶紧走,别进,听不见咋的? 这一指,拉沙子的司机都懵了。“大哥,让不让进呢?” “去你妈的,进啥进,咋这么欠揍呢?” 这一说完,你看赶紧的人家拉沙子挣几个钱啊,到这来要钱不要命啊,基本上就走了。有的不光整沙子,还有水泥,包括木方材料啥的,你都得在我这拿,知道不?包括你家里面过去摘下来的暖气片啥的,比如别人给两块五一斤,他们收就一块,你卖不卖吧,不卖?吹牛逼,哪个收破烂的来,都给你打走。 打跑这些收破烂的,那还算是讲究的,有的连业主都打,一准给你打得鼻口窜血。 物业也没招,开发商也没招,这他妈纯纯的就是臭无赖。 但是小区一大,那钱可真不少,就可劲儿整。 这边一下楼,高秋把三孩、宝玉等人,十来个人跟着葛春奔着伊通和兴家园就干过来了。 三台车到了和兴家园,大伙把车一停下,眼瞅着对面有个天顺装潢材料。 葛春知道,这帮社会人就是这天顺装潢材料的,而且门口还写着大牌子,挂着大条幅:和兴小区唯一指定装潢材料购买点,你说多狂。 在他们小区门口,也就是门岗的位置,停了一辆破松花江面包,上面也贴着字,写的也是天顺装饰车。 里面坐了能有三四个小弟,在那打扑克。正玩着呢,一抬头瞅见又来个拉沙子的车,“妈的,没记性,走走走,不玩了。” 一伸手,从车顶上把搞把子、砍刀就提溜起来了,往下一来,贼牛逼。 站在小区正大门拿手一指:“那保安,还没等抬杆呢,他们几个过来了。 这一瞅,哎哎,哪的?” 这业主赶紧从沙子车就下来了,叫刘军。 往前一来说:“哥们儿,这自己家装修房子,我拉点沙子。” “不是,你不知道咱这规矩啊。” “咱这是啥规矩啊?” “啥他妈规矩,我告诉你,看没看见马路对面?你认不认字儿?念没念过书?所有和兴家园里面的装潢材料,必须从咱们天顺装潢材料出,别的买的一个也进不到小区里面去,你他妈哪来的?” 一指望司机,“哪来的,你给我回哪去,听没听见?” 这司机一瞅,“哥们儿,那你这也不讲理了吧?那你看这沙子我都拉回来了,这么的,这一车你让我拉进去,下回我再买,我上你们那儿去买。” “放屁呢,你多大的房子,你这一车沙子还不够用啊?你他妈忽悠你爹呢,赶紧的,别他妈跟我俩废话!沙子在马路对面呢,去吧,交钱一会有人还给你扛上楼。” 咱说他们不光卖沙子贵,扛上楼也贵。那个时候一袋沙子一层 3 毛钱,他们收一块钱一层,你爱背不背,不背就自己整。 你想想,要是有很多沙子,一般人家谁能承受得了?住二楼还好点,要是住 7 楼呢? 这边刘军一瞅,“那我自己家装修房子,我凭啥在你那儿买呀?我想在哪买就在那儿买。起来起来。”说着就过来推他们。 这边把身后的镐把子、砍刀拽出来,往前一拿,“你妈的,你是头一个在这跟咱们装横的。” 刀一拿出来,刘军有点迷糊了,他就是个普通上班的,一瞅又有刀又有棒子,有点懵了。 “你们这,这咋的光天化日的,还想打人咋的? 我操,你不认识咱们啊?我告诉你们一声,这拿手指着,当时刚交盘,装修的人老多了,业主都在那出出进进,来回在这儿过呢。 他这一喊,大伙儿都在这儿看。 抬眼珠子这一瞅,“记住了,你妈的,对面天顺装潢材料是你们指定买的沙子、水泥,包括木方等各方面的指定地点,如果不是从咱家出去的,谁他妈也进不了小区,听不听见?你他妈不跟我俩算横吗?” 这砍刀往起一举,“咔”就一下子剁在刘军脑瓜子上了,当时头皮就给旋开了,大口子一翻,得有将近一尺长。 “哎呀,我操。” 这边拿刀一指,“你妈的能不能滚啊?还有你瞅个鸡毛呢,赶紧滚犊子,别他妈瞎看,听没听见。” 这他妈给翻斗车司机吓的,倒档一挂,“咕咚”一下子都顶到后面树上了,也不管那事儿,斗子都顶歪了,一脚油门干出去了。 去你妈的跑吧,再多唠两句,你再剁我两下子,我他妈挣多少钱啊?” 这边刘军让人给打了,旁边的保安瞅着就像没瞅着似的,而且都躲老远了。 人家别的业主都在这块说:“这是干啥呢?这他妈保安连管都不管呢。 哎呀,我的妈呀,你可别说那些傻逼话了,还保安,你他妈就是公安来了能管了?你前脚他妈报六扇门,这一来,他们藏起来了,六扇门一走,他又出来了。谁能整得了这帮逼玩意儿啊?” 这他妈的,房子买的真他妈操心。 这大伙儿都在这说这个事儿。 葛春领着高秋他们这伙人就到了。 车往这一停,这头大伙儿都围着呢。 葛春一瞅,完了又他妈出事了。 他往前这一来,人家这个地产的副总也过来了,往前这一走,“葛总,葛总过来了?这不还是吗?他们天天就在这嘎达堵门,晚上都有人看着。这帮业主真的意见都老大了,有的张罗退房子呢。” 葛春一瞅,“行了,我知道了。” 这边高秋一过来拿手一指,“就他们几个呗。” “对,就他们几个。” 行了。 这高秋一比划手,朝这边的三孩、宝玉以及后面一帮兄弟示意,十个人呼啦一下子就过来了。 高秋拿手一指,“哎,说你呢。” 这几个家伙一回头瞅见高秋他们,“你干啥的?” 一瞅这伙人来者不善,而且一个个带着社会派头。 对于他们来讲,他们这些沙霸属于土流氓,而高秋这伙人那就是正规军。 土流氓碰着正规军,指定哆嗦,这里有啥呢?血脉的压制。 眼珠子一瞅,“啥意思? 啥他妈意思?你过来来,过来。”这一比划手,这几个人走过来了。 “哥们儿,我跟你说一下,我大哥……” 话没说完,啪一个嘴巴子。 “哼,啥意思啊?” 那几个兄弟包括身边的老弟当时把镐把子往起一举。 只见身后金海滩那几个老弟,啪!五连发一拿出来,‘你妈的,别动来,别动,动一下腿给你打折!就你们几个逼样的。 照脑袋,操,咣咣两下子,先给你雷这。 ”扑通一声,“哎呀我操。哎呀,哥们儿,哥们儿,你别打,先别打,我跟你说一下。”“咋的?你要说啥呀?” “哥们儿,我大哥是陈华!! 你别跟咱们来劲,咱们不是你们伊通的,咱是长春来的。我跟你说一下,我们是贤哥的兄弟,我叫高秋。这个是咱们这个家园的老板,那你们他妈的在这块欺行霸市,成天跑这来说跑这来闹来。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们几个谁再敢跑这来,谁再跑这闹来?你妈的,腿给你打折,听没听见?” 这高秋五连发一撸,照地“砰”就一下子,这给这几个小子吓得都快尿了。 “嘿,大哥,大哥,不来了啊,不敢不敢不敢。” “你妈的,滚犊子,赶紧的起来滚犊子。”就他们这个逼样的,一拽过来,“砰”,“我操,滚。” 第191章 脱颖而出 你看把陈华这几个兄弟叮咣一顿揍给干走了。 那太正常了,就几个农村土包子,收拾他们那不手拿把掐的吗? 这边葛春一瞅,哎呦,小贤这帮兄弟是他妈的是个手,真他妈硬实。就自己他妈闹心这么长时间的事儿,人家过来三两下子解决了,摆平了。 把这几个人一打走,旁边还有老多业主了,包括刚才挨打的刘军啥的,都过来了。 “好好,哎呀,我操。” 葛春往前一站,“这么的,我给大伙报个拳了。我再说一遍,我是咱们和兴家园的开发商,也就是说,这个楼都是我建的。那大伙儿信得着我,我也确实用的都是真材实料,百年工程嘛。” 这边葛春给这帮业主啥的一个劲儿地赔礼道歉,也跟大伙儿说了百年工程,信得着咱们二期马上就要开盘了,顺便他在这边还做了个广告。 而且困扰咱们这个所有业主这么长时间的事儿,今天也得以解决了。 以后咱们所有的装潢材料,你是沙子水泥木方砖头子随便进,那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了。我葛春在这给大伙儿保证。 这一说,大伙儿说:“哎,感谢老板呐,感谢感谢。” 那你说能不感谢吗?能不得劲儿吗?装修就这基础建设这一块儿,最少你得省一半儿的钱,谁家他妈趁啥呀,钱大风刮来的啊!你本来觉得这个事儿办完了,办的也挺好。 但是…………。 在葛春这个地方,事情办得那叫一个利落。葛春把高秋等人带到了自己的售楼处。 一行人来到售楼处后,葛春笑着说道:“老弟啊,来,我领你们四处溜达溜达看一看。不过现在去办公室还有点早,咱们先喝点茶,一会儿中午就在这儿吃口饭。” 高秋微微一怔,连忙摆手道:“不了,哥,吃完我们就回去了。” 葛春却不依不饶:“别啊,这么着,咱先吃点饭,喝点酒,下午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众人一听,也都明白了葛春的意思,便应道:“那行吧,走吧。”于是,大家跟着葛春向售楼处走去。 再说那几个挨打的人,他们自然也是有大哥的。 在这块地方被人打得七零八落,枪把子都给招呼上了,他们能舒服吗?其中一人王喜拿出电话,拨通后喊道:“喂喂,虎哥。 咋的了?这他妈啥动静啊?啥事儿?” “虎哥,我他妈让人给打了。” “让人给打了?在哪儿啊?” “就在那个和兴家园。” “和兴家园?咋回事儿?谁打的?” “是长春来的一帮社会人,他们跑到咱这儿装犊子来了。我看到那个葛春,就是那个开发商老板,把他们领过来的。” “行了,我他妈明白了,来多少人呢?” “得有十好几个,而且手里面有两把五连发,我都瞅着了。 还他妈带着枪来的。” “那可不是咋的,大哥,我这脑瓜子让枪把子打了两个口子。” “行了,我知道了。”说完电话挂断。 虎哥寻思了一会儿。 咱说陈虎当年在这一带绝对牛逼,也是个厉害人物。 但是他这个厉害更多的是咋咋呼呼的成分。不是说瞧不起谁,混社会分成很多种,有一种是实干型的,那就是真正敢打敢干。 还有一种是纯纯的和派,就是天天笼络一帮不三不四的人,到哪儿都摆个队形,仗着人多吓唬人。 而且也不跟那些硬茬子对着干,专挑做买卖的和老百姓欺负。 一般的小流氓哪敢跟他们掰手腕子?一堆人一过来,吓得腿都软了,哪还能打得过人家?陈虎就属于这种人。 想到这儿,虎哥拿起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兄弟马庆林。“喂,庆林呐,这么着,你把你舞厅里那帮兄弟划拉划拉,台球室那帮人也都给我找来,出去跟我办点事儿。” “咋的了,哥?” “长春来他妈十来个人跑这儿装犊子来了,断咱财路来了,必须给他们找回去。把家伙事儿带上,听见没?” “行,大哥,我知道了。”这边电话一撂,一场风波似乎即将掀起。 马庆林带着将近三十号人,这里面有舞厅的,也有桌球室的那些小混子或者流氓,具体怎么称呼都行。 他们的家伙事儿虽然不算多,双管有三四把,五连发有一把,总共六把带响的家伙,在这一带吓唬人肯定是没问题的。 在整个一统地区,就这三十来号人的队形,手里还拿着枪,走到哪儿都能让人心里发怵。 他们集合在县医院门口,陈虎站在那,嘴里叼着烟。六台车齐刷刷地停在那里,马庆林带队走过来。 “哥,人在哪儿呢?” “我听说好像还在售楼处呢,眼瞅着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走吧,正好我过去会会他们,看看他们是干啥的。走走走,上车!” 一声令下,三十来号人慌乱地上了车,六台车朝着和兴家园疾驰而去。 到了和兴家园,车子直接停在了售楼处门口。 他们经常在这儿活动,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 车子刚停下,“走,进去!走走走!”众人一窝蜂地冲进了售楼处。 过去售楼处门口有个台子,台子上有把遮阳伞,伞底下站着个保安。保安一看来了这么多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一个人拿着钢管照着他脑袋砸去,“嘎巴”一声,保安直接被砸倒在地。 “走!进去!”众人呼啦一下涌进了售楼处。陈虎把五连发往起一拿,对着售楼处的天棚就是一枪,“砰”的一声。 “来来来,都别动!长春的呢?长春那伙人呢?”他这一喊,吓得正在屋里看房子的人纷纷躲到一边,售楼处的工作人员也吓得直哆嗦!离楼梯近的人一转身就往楼上跑去,楼上是葛春的办公室。 此时,高秋、三孩和宝玉等人正在办公室里喝茶。 楼下的动静一传来,众人立刻警觉起来。 “来来来,抄家伙!”有人喊道。 这边工作人员急忙跑上楼,进入办公室后慌张地说道:“老板,不好了!楼底下来了三十多号人,手里都提着家伙事儿,进屋二话没说就放了一枪,门口的保安小李子被打得满脑袋是血。” 这一番话说得很是吓人,三十来个人,还都拿着枪。 葛春一听,脸色顿时变了,他毕竟是个生意人,哪见过这种阵仗。 他心想,自己这边贤哥的兄弟一共才十个人,怎么能跟三十个人干呢?今天恐怕是捅了马蜂窝,要出事了。 葛春的脑门上冒出了汗珠。 高秋也有些紧张,他虽然跟着贤哥出去打过仗,但他是个谨慎的人,不像小飞和大壮那样冲动。 高秋总能审时度势,考虑事情是否对自己有利。如果有利,他才会行动;如果不利,他会想各种办法避免冲突。 在江湖魄力方面,他确实比小飞和大壮差了些档次,所以出去打仗才没带他。 高秋听到楼下有三十多号人,连忙说道:“兄弟们,别慌!把家伙都拿起来,咱在屋里,进来一个撂一个,谁也别出去,出去容易吃亏。 都别动!” 楼下的人叫嚣着:“不装牛逼吗?那个叫葛春的,以后别说你这个一期二期,所有的装潢材料都得从我这走。怎么的?把我兄弟打了?咋的不下来呀?还得我们上去啊!” 声音在楼底下回荡,二楼也没什么隔音设施,屋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高秋在屋里拿着枪比划着。 然而,三孩和宝玉脾气不好,一听有人在下面叫嚣,“叭”的一下把五连发拿起来。“ 秋哥,我俩先下去了。” “不行!听我的,宝玉、三孩儿。贤哥说出来的时候让我带队,你们俩得听话。听着没?这出去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么的,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再整点兄弟过来。” 宝玉和三孩儿一听,不乐意了。“找啥兄弟?咱来这些人,还让人给堵屋里了。拿那么多家伙事儿干啥?烧火棍子啊?吹牛逼了,我下来看看。” 说着就要往下冲,高秋连忙拦住,“哎,来来来,你让开。” 宝玉一把搂住高秋,三孩二话不说从屋里走了出去。 三孩和宝玉提着枪,刘磊等几个有胆量的人也跟着出来了。他们气势汹汹地从屋里出来,直奔楼下而去。 此时楼下的人正大喊着:“咋的不下来啊?走走走,上去!” 陈虎领着人正要往上走。 就在这时,宝玉和三孩拿着枪一指,怒喝道:“来来来,你叫唤个鸡毛啊!喊谁呢?我问你喊谁呢?” 陈虎歪着脑袋,觉得他们也不过是虚张声势。“ 就他妈你有枪啊!”陈虎啪地一下把五连发也支了起来,回头大喊:“兄弟们!” 马庆林他们也纷纷举起枪,大声吼道:“别动!别动!” 跟在三孩和宝玉后面下来的还有三四个人,刘磊、孙延东和周涛都是好战分子。 此时他们五人面对的是三十来号人。 陈虎眼睛一瞪,说道:“这么的,我跟你说句话。 说啥呀? 你妈的,我就想问一下,谁把我兄弟给打了?你呀,还是你呀?哪儿的? 长春的? 长春的跑他妈伊通来装牛逼来了,我告诉你,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到这得给我卧着。操!你他妈到伊通打听打听,我他妈陈虎是干啥的,我的事儿你们也敢管。手伸这么长啊?咋的在长春要饿死了,没饭吃了?我告诉你我不管你们是谁,我兄弟这脑瓜子让你们给打开了,当时我在医院看着了。多了我也不管你们要,就我拿二十万,少一分,我告诉你,明天我把售楼处给你们砸了。不是那个葛村给你们找过来的吗?” 陈虎这么一说,尽显社会人的气势。 这边三孩往前一步,说道:“你打住!打住!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咋的?你要说啥呀? 我告诉你一声,我不管你是他妈陈虎还是鬼虎,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们长春小贤的兄弟。葛春是我们大哥的朋友,也算是我们大哥。所以说这个买卖从今天开始,你们不行来。我就问你,以后你还来不来了。” “不是,你跟我俩唠嗑呢啊?你是不是跟我俩在这唠嗑呢?不是你分不清形势啊!” 陈虎一边说着,一边拿手一比划,身后的小弟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毕竟他们人多,三十来号人呢。 这个时候高秋硬着头皮领着剩下的四五个兄弟也从楼上下来了,毕竟他们是一起来的。 此时此刻,如果三孩、宝玉、刘磊以及孙安东他们在楼下吃了大亏回去,贤哥肯定饶不了他们。 毕竟出来办事得有点团队精神,不能让人在楼下挑衅了还不敢下楼应对。 他们从楼上一下来,众人立刻围了上来。 但他们毫不畏惧,大喊道:“别动!别动!”陈虎这边的人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宝玉就把五连发举了起来,对着陈虎怒喝道:“我去你妈的!”“砰”的一声,一枪就把陈虎打倒在地。 这边有五六把钢管指着宝玉和三孩,但在这种情势之下,宝玉第一个开枪,瞬间就把陈虎撂倒了。 三孩回手拿枪一指,怒吼道:“你妈的,别动!谁他妈敢拼命就上来!就你们这个逼样,来来,动一下子试试!谁行啊?来来,谁行谁上!” 这一喊,当时就把这三十多个社会人给镇住了。 因为打仗不在人多,关键得敢干。三孩和宝玉那是常年打仗的主,把形势拿捏得死死的,看得贼明白。 不管这事儿是想谈还是想咋地,先得把对方镇住,不然带这么多人来干啥?纯粹就是吓唬人的,根本不是真动手的料。 陈虎被一枪打倒后,三孩孩把枪顶在他脑门上,怒问道:“咋的?啥意思哥们儿?” 陈虎中枪后,态度立刻软了下来,喊道:“哥们,哥们!! 咱说你看这一枪打他们身上了,也叫哥们儿了,你这不纯纯的贱种吗?损懒子吗?三孩和宝玉在这边镇住了场面。 葛春趴在走廊位置,往售楼处大厅瞅着,心里惊叹不已,这三孩儿和宝玉太猛了,三十多个人围着他们,他们竟然敢先开枪,还把陈虎打出去三四米远,回手就把枪顶在脑门上。 三孩儿警告道:“我他妈告诉你一声,以后不许再来,听没听见?如果再来,打死你!” 陈虎连忙说道:“行,行!哥们儿我听你的。妈滴!不服气到长春来找咱们。我还是那句话,我长春小贤的兄弟,我叫三孩,我叫宝玉。” “行,哥们儿服气,肯定是服了。 现在赶紧滚!还有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记住了,耳朵不聋的给我听好了,谁再跑到和兴家园来闹事,下次来腿给你打断!记没记住?”三孩挨个指着他们质问。 众人纷纷应道:“大哥,记住,记记记,记住大哥。” 陈虎领着兄弟灰溜溜地从屋里撤了出去。 那地上血哩啦啦淌了一地,葛春高兴地走上前来,喊道:“大个啊,瞅啥呢?赶紧把这地收拾收拾,拖一拖。各位啊!不好意思,让大家受惊吓了。”他这话是跟那帮业主说的。 这帮业主也都亲眼目睹了,陈虎当年在伊通那可是个牛逼人物,如今却被葛春领来的人打得落荒而逃。 虽说这事儿不一定能让他的售楼处多卖两套楼,但起码让住在这的人安心了。不得不说,这事儿办得绝对敞亮。 然而,几家欢喜几家忧。高秋这边就有点不得劲儿了,脸也挂不住。 毕竟贤哥让他带队来的,没想到三孩和宝玉脱颖而出,实在是太猛了。 第192章 得到器重 葛春走过来,紧紧握住三孩的手:“哎呀,三孩啊,老弟呀!我啥都不说了,我见过混社会的,也见过打仗的,但这么猛的还真是头一回见。”说完又是一番夸奖。 “走走走,咱回长春吃去,不在这儿吃了,这事儿办得漂亮,太漂亮了。走吧,兄弟们。”葛春领着这帮人风风火火地回长春了。 到了长春,他们来到贤哥的办公室。 一进去,葛春就对贤哥一顿猛夸,夸的自然是宝玉和三孩。 贤哥笑着说:“瞅这样,春哥这事办得挺明白呗。” “哎呀,我的妈呀,不是明白呀,太他妈明白了。这事儿困扰我老长时间了。真的,这帮逼玩意儿就跟死皮赖似的。我们报了好几次警,警察一来他们就走,警察一走他们就来。而且有几回报警的业主都让他们给打了,我这保安队长都被他们给干了。今天可好了,对方来了三十多号人呢。” 贤哥一听来了三十多号人,问道:“我这帮兄弟没有一个吃亏的吧?” “小贤呐,你这帮兄弟都在哪儿找的?太他妈硬了。那个叫三孩的,还有那个叫宝玉的,真猛啊!三十多人把他俩围里面,拿五连发上来,‘咕咚’一下子就把我们当地那个陈虎,就是伊通的社会大哥,当时就给打飞起来了。我瞅着飞出去的,花盆子好像都没给砸碎了。” 说完,贤哥心里有数了。想想看,跟二弟走得这么近的人肯定不一般。二弟是什么人物,大家都知道,贤哥心里也有了底,说道:“行啊,春哥,事儿给你办利索了就行。” 说着,葛春拿出三十万摆在贤哥的桌子上。“贤呐,这钱你拿着。” 贤哥看了一眼,说道:“当地的社会挺牛逼呗?” “还行吧,不过跟你这俩兄弟比起来,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肯定不行。” 贤哥又瞅了瞅,对海波说道:“海波,你把宝玉还有三孩叫上。”不一会儿,宝玉和三孩走了进来,两人还整理着小衬衫,把扣子系上。他们走进屋,喊道:“贤哥,贤哥。” 贤哥看着他们,说道:“宝玉,三孩。你春哥说了,你俩这事儿办得挺好,很利索。这么着,你春哥在桦甸还有一笔账,你俩带兄弟去一趟,把钱给收回来。回来以后这钱怎么分,哥再跟你们讲。” “哥,我俩不用分,我俩去办事儿,咱自己家的事儿分什么钱呢?” 贤哥摆摆手,说道:“这事儿你不用操心,去吧,把事儿办得明白点。” 哥俩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这就像是兄弟们说的,这属于升级了,贤哥还特意嘱咐他们带队去把钱要回来。 这边葛春一看,说道:“那个今天肯定是不行了。明天一早晨,我把欠条、收据,包括合同啥的都给你们送过来。咱得拿东西去,要不然空口白牙这钱人家不能给。” 宝玉和三孩儿点点头,说道:“行,春哥,听你的。贤哥,那我俩去了。 贤哥说,这次出去你们办事儿,你看看哪个兄弟使得顺手,你们就带着。”贤哥点头应允。 他们乐坏了,这一下子离贤哥身边的事儿不远了。 俩人乐呵地从楼上下来。到了楼下,刘磊肯定得带着,孙延东也得带着,还有周涛。 因为这三个人是跟着宝玉和三孩第一个下楼的。 宝玉和三孩提着枪一下去,刘磊、孙延东和周涛一拧身也跟着下来了。这几人出来打仗绝对是把好手,而且出来要账也不用带那么多人,不是去摆队形的,五个人去要账那是富富有余。 就这样,三孩、宝玉、刘磊、孙延东和周涛一共五个人,第二天一大早晨,拿着欠条和所有手续,开车从长春奔着桦甸就去了。 前面有交代,郭东方在桦甸确实也是个社会人,而且绝对是个牛逼人物,跟一统的陈虎完全不一样。 而且这个郭东方在桦甸也有朋友和哥们,跟董大愣子、董二愣子以及于晓东走得近。 桦甸的人肯定都知道董帅斌(董大愣子)、董天斌(董二愣子),还有于小东当年在桦甸那可是硬手。 大家有时候也奇怪,桦甸也不算大地方,怎么出了这么多流氓和社会人呢?像三花子、孙继祥、于秀波、小军子这些人,那可都是个顶个的狠人,身上都背着事儿呢。 这边三孩他们开车就过来了,直奔汽贸城。这个汽贸城当时整得挺气派,虽然比不上长春的高丽汽贸城,但在当地也算是有规模的。车子“嘎巴”一下停在汽贸城门口。 郭东方有个自己的办公室,是总经理办公室,在三层楼的最里面,走廊最后一个屋。这个办公室大概有两百来平,非常牛逼。 你看这几个人气势汹汹地往屋里走,五连发都藏在怀里夹着。 他们敲了几下门,没人开。三孩儿瞅了一眼宝玉,宝玉伸手猛地一推,“叭”的一声,门就被推开了。 办公室的门是对开的那种,锁很大,小伙子有力气一下子就给拽开了。 往屋里一进,郭东方根本不在。 这时从楼下跑上来一个人,说是副总或者经理都行。这人一上来就说:“这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出去出去!怎么还把门给打开了呢?” 宝玉回头问道:“我问一下,郭东方是不是在这屋办公?” “认识郭总啊? 对,咱们找郭总有点事儿。 那你给郭总打电话呗!你要是认识的话再说,你认不认识郭总呢?这锁头都被你们弄坏了。” 三孩走过来,一把揪住这人的脖领子,骂道:“喊个鸡巴毛!” “哎,不是你干啥呀你!” 这人喊道,“保安保安!” 从办公室斜对面隔了四五个办公室的地方,出来七八个保安,手里提着胶皮棍子,还有几个提着镐把子。 他们算是内保,也有点半社会性质,平时也锻炼得挺好,大体格,肌肉鼓鼓的。他们冲出来喊道:“谁呀?咋回事儿啊?王经理!把手撒开!撒开撒开!” 既然不在,那在办公室杵着也没意义。 三孩、宝玉带着刘磊、孙严东和周涛下楼了。 到了楼下,宝玉皱着眉头说:“咋的,现在打电话呗,问问他在哪呢。” 因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把电话和欠条等都拿好了。 宝玉把电话拨回去,却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他们只好等一会儿,宝玉拿出烟分给大家,说道:“来抽根烟来。”众人点着烟等着。 为啥通话呢?原来是王经理把电话打给了郭东方。 眼瞅着宝玉和三孩他们下楼后,王经理赶紧拿出电话,拨通后说道:“喂喂,老板呢。 咋的了? 老板,我跟你说一下吧,来人找你来了。”“来人找我来了?干啥呀,找我合作的?” “不是不是,我瞅这样来者不善,这办公室门都给你撬开了,门锁都给拽坏了。 你他妈是干啥的,把家都看不好啊。” “不是老板,你先别着急!我为啥说不一般呢?那手里面拿着家伙事儿来的,谁敢吱声啊?好家伙悄悄来的? 啊,来几个。” “来五个。” “行了,现在人走没走啊?” “不知道啊,我估计一会得给你打电话。老板你得有点防备呀。” “行了,我知道了。”这边电话就撂了。 你看他这边电话刚撂下。 这时候,三孩儿把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喂,是不是郭总?” “哪位啊?我是郭东方,你好。” “郭总,咱们是长春来的贤哥的兄弟。” “贤哥的兄弟?我不认识。” “不管你认不认识,我先跟你说一下,咱们来是奔着我春哥的事儿来的。 春哥?? 葛春你应该知道吧,万全房地产的老板。就是之前你这汽贸城一期工程不是人家给你干的吗?” “啊,怎么的,哥们?” “这么的郭总,咱们是玩社会的,你们工程上的事儿咱们也不懂。但是我们只相信春哥说的话。春哥说了,你应该给他结账 160 万,但是现在两年了,分儿逼没给。咱们来也不跟你转弯抹角,来了咱就来取这个钱来了。那我希望你回来,咱们见面把这个事儿唠一唠。今天你把这钱拿着,咱哥几个回去,相安无事。如果说这个钱我要拿不走,哥们儿,那咱可就得说道说道了。” 这边郭东方一听,“行啊,是长春谁的兄弟??? 贤哥的兄弟。 我听过,那行哥们,这个事儿有挺多里面的细节你可能不太知道。那你们搁哪儿呢?”“咱们就在你汽贸城门口呢。” “行了,那你等一会儿吧,我一会儿就回去。行,一个钟头能回来。” “用不了,30 分钟 40 分钟左右吧。” “那行郭总,那咱就在这儿等你了。” “等我吧。”“叭”的一下电话就撂了。 咱说三孩和宝玉,要说他俩是艺高人胆大,也可以这么讲。但是咱也可以说他俩这种事儿办得太少,经验少这也没毛病。 正常来讲你人到这儿来,不能这么唠,也不能这么说。 而且那个王经理,就应该把他控制住,必须把郭东方给逼出来,说你他妈在哪儿呢?必须得找着。 这么给人打电话,还明知道人是当地的社会人,你过来要账。那不是 16 万,那是 160 万呐。 谁能说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这钱就给你拿回来了?那不开玩笑吗?如果如此简单的话,那这钱还能拖两年吗?摆明了这钱人是不想给了,黄了的账,你再往出要,那这钱能好要吗? 别说他是社会人,他就是普通人,这钱也得费点劲呢。 但是这哥几个也没当回事儿,在这块就等着,嘴里叼着烟,往车顶上一靠。 这头郭东方在当地还算可以,但他不是纯纯的职业社会人。 不过他认识职业社会人,把电话拿起来打给了自己最好的哥们儿,这人姓余,叫余晓东。 余晓东当年在桦甸混得很大,而且涉足社会比较早。 在桦甸的三花子还没出名之前,东子就已经有了一定地位。 这边电话接通。“哎,咋的了?” “小东啊,我他妈碰着点儿事儿。” “碰着啥事儿了,咋的了?” “他妈的,给我两年前盖楼那小子,两年前我欠他点尾款一百多万,这两年了,来一回让我撅一回,我觉得这逼应该懂事儿了,这钱也不应该再要了,没想到今天找伙人来要钱来了。” “来多些人呢?” “来他妈五个。” “我操,不是我说你,真的东方啊,就来五个人,你给我打电话干啥呀?咋的,你那身边内保啥的不不老少的吗?十个二十个的吗?” 这话这一说,不是,人家来这五个,绝对他妈是手子,而且报号了,说是长春小贤的兄弟。 操,谁他妈硬他他妈提谁啊?那小贤在长春好使,咋的!到他妈桦甸还能好使呐?你怕这事儿干啥呀?我就不信小贤他妈能带兄弟到桦甸来打你来呀?你怕他干鸡毛啊。” “这五个人他妈也带枪来的,我他妈能整过嘛,小东啊,你赶紧的吧,赶紧过来一趟,我他妈有点心里没底了。” “操!!你真他妈行了,我知道了,我现在领兄弟过去。他们在哪儿呢?” “就在我汽贸城门口呢。” “你在哪儿呢?” “我在文化宫呢。” “那你别动了,我开车我上文化宫找你去。 你瞅你这点逼出息吧!过来吧。”电话一撂。 这边余晓东刚撂了电话,旁边的兄弟也过来问:“大哥,谁来电话啊?” “他妈的东方。 这东方大哥他有事啊? 你说这逼他妈现在,以前我觉得他还行,社会拿的还可以。这长春来五个人给他喝住了,懵了,现在他妈连汽贸城都不敢回去了。 长春来的人? 操,装逼呗,过来要账来了。他妈的他妈要账的,我一年我看多了,有的钱他能挣,有的钱他挣不了,手他妈伸这么长,从长春跑他妈的到咱这边来他妈扯犊子来了,拿他妈桦甸没人了!逼养的,来来来,把咱家兄弟划拉划拉。” 这一说把兄弟划拉划拉,那真他妈不少,三十来号。 手里面也是五连发、双管子等家伙一掐。 余晓东在桦甸绝对够硬,手也够狠。 后期咱们说销户三花子,那是余晓东亲自带队。 老哥们,那把三花子拿菜刀,不是拿别的,拿菜刀叮咣一顿剁呀。 五个人,三花子身上砍了他妈四十来刀,你想想这人还能这么活吗?肯定是活不了的。后期谁呢,孙继祥为了给三花子报这个仇,找的这个这个于秀波,再加上小军子,就准备把这个董大愣子,董二愣子,包括余晓东全给销户,他们造成的这个轰动一时的 415 大案子。 第193章 轻敌 余晓东将自己的一众兄弟召集起来,约有三十来人,开着六辆车,气势汹汹地朝着汽贸城疾驰而去。 不多时,一辆丰田 3.0 轿车嘎吱一声停在了文化宫门口。 车内之人抬头一瞧,不禁骂道:“哎呀,我操。” 接着便对着旁边人说道:“主任,我跟你们一块儿走,我要是自己回去,万一出点啥事可咋办?”余晓东听了,笑骂道:“咋还这副熊样呢?走走走,跟着我。哎,你打头吧。”那人得令,开着车在前面带路,余晓东等人紧随其后,很快便来到了汽贸城门口。 汽贸城的停车场极为宽敞,根本不存在停满车的情况,车队鱼贯而入。 此时,宝玉嘴里叼着烟,正站在那里。看到车队驶来,他把烟头一吐,骂道:“咋来人了?我操,果然这钱是不想给了。兄弟们,把家伙事儿抄起来。” 众人一听,纷纷拿出武器。宝玉手下的三孩儿此时还没把来人当回事,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只见众人齐刷刷地拿出五连发,一共有七八把,还有四五把双管子,十来把家伙事儿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宝玉等人背着手,站在那里,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不一会儿,六辆车停了下来。 余小东第一个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他歪着脑袋,梗着脖子,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他身后的兄弟们也纷纷下车,拿着家伙事儿,五连子有六七把,双管子也有四五把。余小东大喝一声:“挺牛逼啊,一个一个在这块他妈的装逼呢,还摆个造型。过来!” 身后的兄弟们立刻围拢过来。 郭东方也从后面走了上来,底气十足。在他看来,此情此景,拿捏这五个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这时,往前一站,大声说道:“别喊,喊啥?我问你们,谁叫郭东风?谁叫郭东方?来来,出来说话。” 宝玉一听,骂道:“哎哟,我操,你挺狂啊!这啥认识不?认识不?” 说着,他举起一把五连发。 “不是你低了把破逼五连子在这和谁呢?谁没有咋的?” 三孩儿一听,也把枪拽了出来,宝玉的其他手下包括刘磊、周涛等人也纷纷把枪拿了出来。 余小东见状,冷笑道:“行啊,带他妈五把家伙事儿来的。但是我告诉你们,就你们这个逼样,在别的地方可能好使,但这是哪儿?我得告诉你,这不是别的地方,这他妈是桦甸。桦甸这帮人有多狠,咱们玩社会有多横,你们他妈回去打听打听。不过现在也不用打听了,这回我就让你们长长记性,听没听见?” 说着,余小东带着王强、刘杰、孙敬东等一众狠人向前走去。 这些人都是当年在桦甸响当当的人物,不说打仗不要命,但也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不管对方有多少人,只要敢拔刀,他们就敢跟对方干;对方拿枪,他们就敢崩。他们绝对够硬。 余小东怒目圆睁,手指着前方喝道:“让他们长点教训!给我上!” 王强、刘杰、孙进东等人提着五连发,气势汹汹地向前逼近,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个逼样的,站稳当了,别他妈瞎动弹,瞎动弹就把你们打没了,听到没?” 宝玉等人哪能受得了这等挑衅,他们提着枪便向前走去。 三孩的枪最先响起,只听“砰”的一声,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宝玉已迅速从旁边车的侧面绕了过去。 他刚往前跑,迎面就撞上了王强。 王强正提着五连发,还没来得及开枪,宝玉怒骂一声:“去你妈的!”抬手就是一枪,砰!直接把王强打倒在地。 王强痛苦地呻吟着:“哎呀,疼!” 刘杰等人听到枪声,刚一回头,只见两个火球子飞了过来。 此时双方距离不过十米八米,一个火球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到宝玉的胸脯上。 宝玉闷哼一声,向后倒去。“咕咚”一声,宝玉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刚打完枪往回一收,枪把后的部位被打得稀碎,直冒烟。要不是枪把挡了一下,这一枪直接就会要了宝玉的命。可即便如此,宝玉也受伤不轻,顺着胸口的位置,鲜血汩汩流出,他嘴角也溢出鲜血。 宝玉这一倒,三孩急了。 他和宝玉关系情同手足。“我操!快去,快看看宝玉!”三孩儿怒吼着。 刘磊和周涛急忙跑过来,一边跑一边举着枪怒骂。他们扶起宝玉,发现宝玉已经晕了过去。 两人赶紧把车门打开,他们常年出来干仗,心里明白,这场仗现在打不了了,必须先撤。 对面三十来号人,十来把家伙事儿,而且人家是真往身上崩,从打宝玉的位置就能看出,人家是往人上半身打的,真有可能把人打死。 可三孩却不干了,他红着眼,“我去你妈!”抬手又是一枪,砰!把刘杰撂倒了。 刘杰倒地,孙敬东一回头,“哎,刘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一枪把孙敬东也打倒了。但对方人多势众,这边根本抵挡不住。 这时,余小东举枪一指,“砰”的一声,这一枪正好打到三孩肚子稍微往下的位置。 只见一大块肉瞬间被击飞,三孩痛苦地捂住伤口,“哎呀,我操!”随后扑倒在地。 得亏周涛反应迅速,极有眼力见,他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疾驰而来。 刘磊赶紧打开车门,伸手一拽,“上车,上车!”周涛则拿着枪指向外面,“砰砰”打了两下。他们把王强、刘杰、孙劲东这几个余小东身边的大兄弟都打倒了。 要是他们仨当时不倒,宝玉他们这几个人一个也跑不了。 但不得不说,长春这五个人确实猛,这边撂倒了对方两人,对方却把这边三人打倒了。余小东的一些手下见此情形,没了主心骨,拿着枪也不敢上前,只是在十五六米远的地方叫骂,这距离下他们的枪根本发挥不了多大作用,顶多打到膝盖。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后,他们终于把三孩儿拽到了车上。 周涛一脚油门,车子猛地一甩,从停车场冲了出去。 到门口时,横杆根本来不及抬起,直接被撞得粉碎,车子飞驰而去。 他们得赶紧去医院,因为宝玉和三孩伤得太重了。 三孩儿肚子上一大块肉没了,肚肠都差点被打出来,血流不止。 宝玉胸口也是血糊糊一片,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伤势如何。 “三哥,三哥,玉哥,玉哥,快点,快点快点!”他们一边催促着,一边往医院赶。 这时,宝玉醒了,拿起电话。“喂,贤哥!!。” 贤哥一听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贤哥打了这么多年仗,一听就明白自己兄弟的情况。再加上宝玉的声音不对劲儿,贤哥忙问:“你们是不是在那边出事了?宝玉。”“贤哥,不好意思给你丢脸了。” “宝玉啊,这话别说了,你们咋样啊?” “贤哥,我们都受伤了,现在往医院走呢。对不起哥。 贤哥一听,“宝玉,这话你别唠了,啥都别说了,你现在往桦甸县医院去,贤哥马上就过去。” “那我现在马上过去。你们身边谁在那跟前呢?谁身上没挂彩啊?” 随后电话递给了刘磊。 刘磊说道:“贤哥,我刘磊。” “刘磊啊,都谁受伤了?” “玉哥和三哥他俩都受伤了。 严重不? 挺严重的,三哥那个肚子我看打掉一块肉。这玉哥……” “你说话能不能这么快点,玉哥这边咋样?”“玉哥这边胸脯子挨了一下子。” 贤哥一听,脑袋嗡的一下,人要是打在别的地方还好说,可胸脯这个地方脏器多呀。“赶紧的,一分钟别耽误,赶紧上医院。你这么的,先去,快点快点。完了你们自己在医院注点意,别让这帮人补刀了,知道不?” “放心吧贤哥,我知道放心吧。”说完,电话挂断。 贤哥自然是无比担心。二弟也一直跟贤哥说,宝玉和三孩儿绝非一般人,能把他俩放倒的,肯定不是普通角色。此时若是对方带人到医院补刀,那这几个兄弟可就危险了。 正在这时,常保民在旁边坐着,问道:“在哪儿出的事儿啊?” “在他妈桦甸呗。 海波、二弟、春明、喜子等人纷纷看向贤哥,“那咱现在赶紧过去呗!! 尤其是二弟!哥,快走吧。” 贤哥皱眉思索:“走肯定得走,可我得想想这要是到医院补刀怎么办?” 常保民见状说道:“贤哥,你看这不就是在桦甸出的事儿嘛,你给三花子打电话就完事了呗。” 贤哥一瞪眼:“什么意思?这时候还分不清哪个事儿重要啊?再说我不是说了嘛,你跟三花那事儿拉倒得了。 行了,你不愿意打,那我打。”说着,常保民拿起电话。“喂,我,你民哥。 民哥咋的?那个矿上的事儿有信儿了? 先别说那个事儿了,这么的,你不成天跟我说吗?说跟贤哥的事儿,你想好好唠一唠,想和解和解是不是?这个事儿想翻篇儿是你说的不? 那肯定的啊!!我都跟你透过好几回话了,这贤哥不始终没吐口吗? 现在给你个机会。 啥意思民哥。 这么的,你贤哥的兄弟在你们桦甸办点事儿,跟那个叫什么郭东方的好像叫啥玩意儿整起来了。现在受伤了上医院去了。这事儿你看看?现在他妈郭东风有这两下子,把贤哥的兄弟给整倒了。他妈的对方人说三十来号人,你贤哥就五个兄弟去了,那还崩倒他们仨呢? 你贤哥的意思,这事不用你管。但是呢,怕自己兄弟出事。这么的,你带点兄弟赶紧的,现在上县医院去。这几个兄弟在你这块千万千万的不能出事儿,只要等着我们到了,你就算大功一件,能明白不?” “明白啊,明白明白。”电话挂断。 三花子带领着于秀波、小军子、孙继祥等四十来号兄弟,风风火火地开车直奔县医院。到达医院后,三花子在走廊里拦住一名护士,大声问道:“哎呀,我问你,刚才受枪伤的人在几楼呢?有俩人都给推哪儿去了?” 护士惊慌地回答:“二楼,手术室呢。” 三花子一瞪眼:“行了,别害怕,害什么怕呀,不认识我呀?这一缕光头我三花子?听过没” 三花子脑瓜顶上全是刀疤,模样凶悍,确实让人害怕。 他领着兄弟们,包括孙继强、于秀波、小军子等人,哗啦一下往楼上冲去。 此时,手术室外面,三孩儿和宝玉正在里面抢救,刘磊和周涛等人在外面守着。 听到走廊里传来的大皮鞋声噼里啪啦作响,刘磊紧张地说:“磊子,是不是他妈上来人了啊,赶紧的嘎嘎把枪往起来一拎。 刘磊他们来到走廊位置,严阵以待。而三花子大大咧咧地走着,也不先喊一声,大家心里都没底。 其实他应该先喊一声:“兄弟贤哥让我过来的。这样大家才能放心。可他没喊,这让刘磊他们误以为是来补刀的。 三花子带着人继续往楼上走,三花子等人刚一露头,刘磊他们那边五连发“砰”的一声就打了出来。 子弹打在楼梯口的墙上,那墙下面是绿色,上面是白色,交界处的红砖被打得崩了出来,直冒烟。 三花子往后一退,“哎呦,我操!”是不是他妈孙世贤的兄弟啊?谁开枪呢?妈的,我他妈的是三花子,贤哥让我过来的。” 这一喊,刘磊他们才停下开枪,三花子他们呼啦一下上了楼。 四十来号人站在走廊里,三花子往前一步,“这他妈刚才谁开的枪啊?” 刘磊站出来,“不好意思啊,大哥,刚才我开的枪。 我操,得亏你这逼崽子枪法不准,这他妈枪法准了,直接给我送走了。你说我他妈帮你们过来帮个忙,脑瓜子给我干碎了,你说我他妈土不土鳖老弟。” “大哥,不好意思,你来的时候也没报号。”“我报啥号啊,报号?受伤的俩兄弟呢? 都在屋里面呢。” 三花子一瞅,“这么的,吉祥啊? 三哥!! 你这么的,你领着兄弟留在这块。” “三哥,那你干啥去?” “我去把这个事儿给办一办。” “办啥呀。” “这不正好吗?这个事儿咱跟小贤算是他妈和解了,但是我觉得咱们在这守个大门力度不够。” “啥意思?” “打他的不是那个那谁吗?不是郭东方吗?我他妈过去瞅瞅去,我看他妈的,他咋这么牛逼呢。” “操,不是兄弟,我再问一下吧,你们过来干啥来的?” 第194章 谁是大哥 刘磊开口道:“那葛春大哥在这边干个工程,这郭东方欠了大哥 160 万尾款。大哥让我们过来取钱,结果刚一打电话,一伙三十多号社会人就在停车场把咱们给围了。 好家伙,他们来了三十多个人呢!不过咱们也不含糊,打倒了他们三个。我就跟贤哥的兄弟说:‘兄弟,不能这么卡着吧?咱这战斗力也够用啊!’ ‘这么的,这事儿不用你们管了。欠你们多少钱?160 万是吧?行,等着吧。’ 说完,一挥手,三花子领着于秀波和小军子他们二十来人从楼上下来了。 医院那边留了十来个兄弟,自己又带了三十来个,开着车直奔汽贸城,去找郭东方算账。 三花子跟小贤的关系之前一直挺僵。 为啥呢?因为贤哥如今可是长春的一把大哥,在整个吉林省,能跟小贤掰手腕的社会人一个都没有。 你想想,三花子能不想跟小贤走得更近吗?他跟常保民说过很多回,想让保民帮忙跟小贤说说,看看这关系咋整。可和贤哥提过好几回了,始终没给他这个面子。 但今天实在是没办法,为了自己的兄弟,总不能不用小贤的名号吧?那不是瞎扯嘛!三花子也想明白了,这事儿要是给他办了,说不定两人的关系就能翻篇儿。他知道贤哥这人讲究,不会因为这点事儿跟他翻脸。 三花子领着兄弟来到汽贸城。 他的作风跟别人可不一样,一进一楼大厅,根本不管什么保安内保。 五连子一指,对着吧台就“砰”的一枪,吧台瞬间被打得稀碎。 “来来来,过来!我问你,郭东方呢?” “大哥,老板跟小东大哥他们在楼上,在三楼办公室呢。” “我说谁这么牛逼呢!小东呗。走,上楼!”有的兄弟说:“兄弟,咱在楼底下放响子,三楼能听不见吗?” “听不见!为啥?这可不是一般的小办公楼,这是汽贸城!一楼打一下,三楼哪能听着。”众人一窝蜂地朝着三楼办公区域冲去。 三十来号人很快就到了办公室门口。 三花子他们根本不废话,眼睛一眨巴,于秀波立马把五连子一举,对着办公室的对开门“啪啪啪”就是三枪,三个火球子把办公室门打得稀碎。 这屋里面都有谁呢?余小东一个,李建国一个,还有余小东的几个兄弟,以及郭东方,屋里一共六七个人。” 这边枪声一响,郭东方吓得“哎呦”一声。 前一秒钟他还牛逼哄哄地靠在椅子上,这会儿却赶紧躲到了自己的大班台底下。“ 不是我说你,你真他妈啥也不是。 这一天天的,来五个人你都怕成这样。 我害怕呀?那这伙人不狠吗?你那几个兄弟不也被打倒三个送医院了吗?靳东不也倒了吗?” 他正在那儿嘟囔着,突然“砰砰砰”的三声枪响,眼看着门被打坏了。 这边于余小东反应很快,迅速把沙发往后一扣,把五连子撑过来,“砰砰砰”,从屋里往外还击。 但咱得说,三花子在这一片那可是有名有号、有力度的主儿。 这边枪声一响,他就大喊道:“余小东,余小东,我知道你在屋里呢!这么着,你听出我是谁了吧?”余小东在屋里一听,“三花子,不就是刘克强嘛,这事跟你有啥关系?你疯了?上来就拿枪崩。” “知道我是吧?那行,现在我进来,跟你唠唠这事儿。你要是再敢打一下,今天我就把你们全打死在屋里,听见没?”说着,三花子拍着自己的大光头就往屋里走。 余小东也站了起来,“啥意思啊,三花子,你替谁出头来了?” “我替谁出头还用跟你吱声?你算个啥?咱们在一起混社会也将近七八年了吧,你拿我小东不当回事儿呢?我小东在桦甸立棍的时候,三花子你那时候还在上技校呢吧? 别扯那些没用的!你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有啥用啊?啊?你看没看见楼底下那老头,他跟他媳妇儿在床上那啥的时候,你他妈还是个毛头小子呢。咋的呀?现在他比你牛逼呀?拿岁数大的人说事儿,净扯些没用的。来吧,我跟你说一下,今天来找你们要钱的是我哥们儿、我朋友的兄弟,长春的孙世贤。” “哎哟,我操,三花子,你要唠别的我还信,孙世贤到桦甸把你洗浴砸了,歌厅烧了,夜总会从楼上砸到楼下,整个桦甸谁不知道啊?现在成你朋友了? 你少放屁!我俩是哥们儿,我乐意让他砸,怎么的?用得着你管吗?我还是那句话,小贤是我哥们儿,小贤是我朋友。你把他兄弟打了,你说吧,这事怎么办?” 这边余小东一瞅,“你啥意思,三花子?你说吧,这事儿想咋办?” 三花子一比划,这边于秀波、小军子,包括三花子的亲弟弟等人都围了上来。 三花子刘克强的亲弟弟刘克新领着身后那帮兄弟!呼啦一下就进了办公室。 这办公室是真大,里面装了二十多个,走廊里还站着二十多个。在外面,众人喊着:“别动!别动!” 三花子对着余小东说:“你看看,余小东。在桦甸你跟我装牛逼,你看看我这帮兄弟,喊得我都听不清你说啥。你跟我装犊子啊!我跟你说,这个事儿这么办,听我的,我保你相安无事。看在咱们都是桦甸人的份儿上,能明白吗? 你过来! 咋的? 没你事儿呢,你装个啥? 你给我滚出来!”这一喊,说的是郭东方。 此时的郭东方啥样呢?他躲在那个巴台底下,班台中间有块板,两边是柜子,中间有条缝,他就从缝里往外看。 三花子几步走过去,照着那块板,不管有钱没钱,买的这东西质量未必好,都是刨花板做的,外面贴皮喷漆。 三花子抬起脚,照着中间那块板子“啪”的一脚,把板子踢得稀碎。 板子碎了,正好砸在郭东方脸上,打得他鼻口窜血。 “哎呀!! 不是,你跟条狗似的在那瞅啥呢?我让你出来!”三花子一伸手,揪住郭东方的头发,像拽死狗一样把他拽了出来。 郭东方转头向余小东求助:“小东啊,小东!”余小东在这边拿着枪,一指三花子:“啥意思啊?三花子,你当着我的面打我哥们儿?来来来!” 三花子一梗脖子:“哎呀,我操,余小东,你他妈真是混大了,敢拿枪指着我?我进屋就应该干你!你真觉得你在桦甸能一手遮天了?你在桦甸算个啥?”说完,三花子回头瞅于秀波和自己亲弟弟刘克新,“你们他妈等啥呢?没听着他说啥呢?”这话一说完,于秀波、小军子和刘克新立马冲上去,“砰砰砰砰”几下,先把余小东打倒在地,五连子都打飞了。 回头又把余小东旁边的李建国也给按倒了。 等到这帮人一冲上来,拿着枪把子对着倒在地上的李建国就是一顿揍。 李建国都倒地了也没被放过。 三花子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来到余小东跟前。 余小东捂着大腿,刚要说话,三花子却一眼瞅见巴台顶上有个大号的六角形物件,像是个大烟灰缸,不知是水晶的还是玻璃的,反正特别厚实。 三花子一把拿过来,“啪啪啪”就往余小东脑袋上砸。 于晓东被砸得直叫唤:“哎呦,哎呦,我操!” 三花子怒喝:“还说话不?你到底啥意思?我现在问你了吗?我没问你话之前,你他妈少吭声!一会儿再算你的账,听见没?你个逼样的!你们咋的? 哎,三哥三哥三哥,服了服了服了,三哥。”三花子又把郭东方叫过来:“过来!你过来!把这合同包括欠条啥的给他看看。” 说着把东西往地上一扔。“知道这是啥不?这钱能给不?” 郭东方忙说:“三哥,知道。行,三哥。他这个活儿吧,我跟你说干得稍微差点事儿,那保证金我指定不能给他了,然后我给你拿 100 万,你看行不? ”三花子怒目圆睁:“一共多少?一共 160 多万!好,160 多万,你把那 60 多万不给了呗?那是保证金?他这活干差劲儿了? 我告诉你,郭东方,要是别人来了,兴许你分文不给。但是我三花子来了,你要扣 60 万,那就说明一个问题,我在你这不好使,我没面子!,小军!” 小军一听,从腰里把大卡簧拽出来,“啪”的一下掰开,抵住郭东方。 “哎,别动!” 郭东方惊慌失措。“噗呲”一下子,小军一刀扎在郭东方肩膀上,扎完就拔出来了。 “我哥跟你说话呢!”小军一扭身。 “哎呀,哎呦我操,哎呦,三哥三哥,166 万,分文不少,我咋拿? 我现在能拿走吧?? 大哥,你这么难为我吗?谁能有这么多?” 三花子一挥手:“赶紧的!现在不拿,你就等着倒霉!行了,去打电话去!我告诉你,20 分钟,钱我拿不走,郭东方下半辈子,我让你在桦甸坐轮椅,信不?” “我信,三哥我打电话。”说完,小军把刀从郭东方肩膀上一拽,疼得郭东方差点昏过去。“哎哟,哎呀! 别他妈叫唤!”郭东方疼得坐在地上,手直哆嗦。 他拿起电话:“哎。杨哥,我东方啊。那个啥,你那个结账的款能动不?没有啊,怎么的了?不是你先借我用用。你给我拿 100 个,我要现金。 干啥呀,东方啊,用这么多钱? 别问了,你赶紧的送到我这个财务去,完了我让财务一起给我拿,楼上我这边有点事儿。 不是,我这钱也等着结账。 哎呀,你放心吧,我差不了你的,再说我这他妈是救命的钱呐。 啊,那行了,那好嘞好嘞好嘞。”“啪”的一下,郭东方把这事给定下来了。 那边人家准备把钱拿上楼来。 这边三花子回头瞅着余小东,走过去说:“来吧,这回咱俩唠唠。该你说话了,咋的,现在我说该你说话了。” 这时候余小东都迷糊了。为啥呢?本身就被五连子打在腿上,血没少淌。他还用腰带把腿勒住,不然血淌得更多。 再加上那厚实的六角形烟灰缸,不知是水晶还是玻璃做的,咣咣往脑瓜子上砸。先不说流了多少血,就这一顿砸,脑袋都被砸得嗡嗡的,半拉脑袋都肿了,人也迷糊了。 他靠在旁边的暖气包上,如果没有暖气包撑着,人早就倒地上了。后面是贴着大理石,顺着大理石,血正往下淌呢。 三花子走过来,“别他妈装死!咋的?死胖子,没完了?我还那句话,你把我哥们儿的兄弟给打了,这个事儿你给个啥交代?我不说别的,靳东你都认识,王强你也认识,都是我手底下最牛逼的兄弟。让他们全给放倒,现在都搁医院呢。咋整他们俩就咋整你,我问你,你把我哥们儿那两个兄弟给打了,这账得怎么算?” 余小东说:“你说,你想咋算?” 三花子怒喝:“打你活逼该!我打你不正常吗?为啥打你来你说一遍,脑袋不知道啊?操!第一,你没有眉眼高低,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你他妈在桦甸不分大小王!我三花都来了,你敢跟我呲牙? 第二,你太能装牛逼,太能摆谱。是,你他妈玩社会比我早两年,那有啥值得炫耀的?有他妈啥值得炫耀的?你是比我兵强啊,还是比我马壮?还是手里的家伙比我多?还是你他妈比我三花子狠呢?哪一样你能跟我比?我来问问你,小东,你说呢?” 余小东有气无力地说:“比不了。” 三花子接着说:“比不了就看清自己他妈咋回事儿,几斤几两,你他妈上秤称一称。也就这一回,下回你他妈再敢跟我逼逼赖赖的,余小东,我让你在桦甸消失,听没听见?桦甸南陀腰子我就给你埋上,听没听见?” 余小东此时都懵了,意识都快失去了,因为血淌得太多,脑袋也被砸得不知是不是脑出血了,啥都不知道了。…? 第195章 贤哥的段位 这时候,三花子斜睨着,冷声道:“瞧瞧你那样,跟要死了似的。你把人家给打了,两个人,一个人我也不多要你的,拿 30 万,两人总共 60 万。这不算过分吧?赶紧的,20 分钟内把钱给我送到位,听到没有?钱不到位,余小东,你就别想从这屋里走出去。” 余小东微微一动脑瓜子,抬眼望去,目光落在了郭东方身上。“东子,这钱你给我垫上。” 郭东方站在那儿,眼眶都快红了,心里直犯嘀咕。 他暗自在想,早知道在宝玉和三孩他们来的时候好好唠一唠就好了。要是当时谈了,说不定这 160 万,能留下一些,就算谈得不好,大不了 160 万都被拿走,也不至于现在又要拿出 60 万来。 他心里琢磨着,余小东就算以后还钱,自己敢要吗?而且这事儿还没完呢。余小东是为他出头才被三花子打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这可怎么办才好? 郭东方不得表示表示,还得给人拿钱、给人扬名。 此刻,郭东方满心懊悔,只叹这世上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药。 他无奈地说道:“大哥,别 20 分钟了,我再打个电话行不?” 三花子一瞪眼,“打吧,半个小时,差一分钟都不行。听到没?” 郭东方赶紧给自己做买卖的哥们儿朋友一通联系,好不容易又凑了 60 万。 加上原来的 166 万,这钱总算是凑齐了。 三花看着钱,说道:“钱呢,咱们也拿了。还有你,余小东,以后在桦甸给我消停点、低调点。你装什么牛逼?你有那个资本吗?有那个段位吗?别一天到晚跟董大愣子、董二愣子那两个大傻逼混在一起,就你们三个捆一块儿,啥都不是。拿捏你们分分钟的事儿,知道吗?别装逼。还有你郭东方,以后让你拿钱,你就麻溜的。听到没有?” 郭东方连连点头,“行行行。” 三花又道:“郭东方,我那个厂子后面的锅炉房准备重新盖一下。明天你找找人把锅炉房给我盖好,顺便把锅炉啥的都置办齐了。眼瞅着要到冬天了,把这事儿给我办得漂亮点。放心,这钱算我管你借的,跟这账不挨着,少不了你的。” 郭东方应道:“行,我知道了。” 三花一挥手,“走。” 就这样,三花带着一帮兄弟呼啦啦地从楼上下来。 余小东和郭东方的事儿,暂且先放到一边。 贤哥此时领着二弟,春明、喜子,还有常宝民等人,包括南关的兄弟,一共三十来号人,风风火火地来到了桦甸。 他们刚走进屋里,正巧宝玉和三孩也被人推了出来。 贤哥走上前去,问道:“咋样啊?宝玉。” 宝玉和三孩见到贤哥,那第一句话,差点让贤哥落下泪来。 “贤哥,好悬没给你丢脸,我们让人给打了,不过我们也没怂,咱五个对他们三十多个,还撂倒了三个。” 贤哥一听,摆摆手说道:“兄弟,你说啥呢?刘磊都跟我说明白了,你们做得很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走江湖闯社会,哪有不挨打的?这不算啥事儿。放心,里子面子哥给你们找回来。” 这话一说完,宝玉和三孩顿感提气。 为啥他们就想跟小贤在一起玩儿、在一堆混呢?二弟,春明等人也围了过来,关切地问道:“没事儿吧?”三孩儿和宝玉缺的就是这种团队,这种关爱。 自从他们大哥关猛没了以后,他们就一直单打独斗,在社会上也是尔虞我诈。 而贤哥身边这帮人,二弟,春明、喜子、天龙等人,此时此刻流露出来的都是真情。在这个团队里,他们能感受到满满的幸福。 正在这个时候,三花子领着他的兄弟们走了进来。 三花大大咧咧地摸了摸脑袋,说道:“贤哥。”贤哥听到声音,回了回头。 常宝民瞅了瞅贤哥,拿着手机,一脸警惕。贤哥与三花握了握手,三花连忙说道:“贤哥,之前的事儿办得不好,您别往心里去。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于秀波提着两个大箱子走了过来,那箱子老大了,是大号的旅行箱,要不然一百多个 w 可放不进去。两个箱子正好两百多万,“啪”的一声放在了地上。 贤哥站在那儿,看着三花子。 “三花子,这啥钱呢?” 三花子忙说道:“贤哥,这么回事儿,这事儿老弟我给你办完了。我先跟你说说我咋办的。我把郭东方给打了。贤哥,你知道打你兄弟的是谁不?不是郭东方,郭东方没这胆子,是余小东,我们当地一个老流氓,可能装犊子了,手底下有几个狠人。但贤哥你别误会,我不是说咱老弟不行,你这帮兄弟绝对够用。把孙进东和王强啥的全给撂那儿了,这可都是余小东最牛逼的兄弟。你们几个能全身而退,我得竖个大拇指。就换我在当天那形势,我得让人打死。” 贤哥一听,说道:“行了,三花子,别捧了。那啥,余小东呢? 我给他一下子,一五连子把他放倒了。腿肯定没断,但是掉了一大块肉。贤哥你要不得劲,我找人去抓他去。你是要他一条腿还是两条腿,你咋解气咱咋干。再一个,这钱我跟你说一下,166 万,这不是有欠条嘛,我从那哥们儿手里拿回来的。还有这俩哥们儿受伤了,我一人给他要了 30 万。你看这钱够用不?不够用你放心,贤哥你吱声,现在我都不用去,我一个电话,十分钟之内钱必须到位。” 常宝民在远处瞅了一眼三花,竖了个大拇指,意思是三花这事儿办得挺硬,办明白了。 贤哥听了点点头,说道:“行啊,多余的话贤哥啥都不说了,过去的事儿翻篇儿了。”重新又伸一下手,三花子赶紧过来,跟贤哥一握手,啥都不说了!贤哥啥都不说了。 咱们说这个事儿三花子干得绝对明白。 这边常宝民带着三花子和贤哥这伙人就回长春了。 等回到长春,贤哥是那种差事的人吗?大家都在那儿喝酒呢,贤哥抬眼瞅着三花。“来!三花!!哎,贤哥!来来来,整一杯。 等会儿!等会儿!贤哥跟你说点事儿,先把酒杯撂下。” 三花说道:“你说吧,咋的,贤哥有啥事儿啊?” 贤哥说道:“这么的,我听保民说,你在夹皮沟整个矿,说手续现在在长春卡着了,是这意思不?” 三花忙说:“是,贤哥,这上次我跟保民说完,都快俩月了,这再办不下来,我都怕煮熟的鸭子飞了。那八百只眼睛都在这儿盯着呢,真的贤哥。” 贤哥这一摆手,说道:“这么的啊,上华的事儿,贤哥给你办了。” 三花惊喜道:“贤哥,真的假的?真的啊。贤哥那行,这事儿你办。你跟民哥啥关系我也知道!我拿出来 60%的股份,就这个矿产的矿权。你看看贤哥,你和我民哥关系那么好,你俩咋分我就不管了。找谁办事儿得花多少钱,你跟我说,我不带让你们搭钱的。” 贤哥瞅了瞅三花,说道:“这么的,我这边要不要无所谓,但是你这句话说的对,钱呢,不是一个人挣的,也不是一个人花的。再一个呢,咱们说的你找谁办事儿,能让人白办吗?对不对,你说呢?” 三花连连点头:“对对对,贤哥那我明白,那你不要肯定是不行。咱说的,那你不要我就在我这边往出抠一抠的。” 贤哥摆摆手说道:“三花这么的,保民这边他留 20%,我这边留 10%。然后再拿出 20%给谁呢?给咱办事儿的人。 最后咱说人家这个国土局这边你不给人扔点儿吗?那 10%就给国土局。” 这边保民一听:“我闲的,你还他妈是真的,你在那演我呢啊。你留 10%,我他妈现在到现在啥事儿都没办呢,完了我他妈得 20%,你他妈的不跟我俩扯淡呢吗?这么的啊,那个国土局那个那 10 个点我给拿。” 三花瞅着保民:“那不行宝民呐!这么的,咱哥俩好啊,我也了解你脾气,咱俩一家一半,一人 15%,你看行不?” 宝保民寻思寻思说道:“行。” 贤哥把电话拿起来,直接打给了雪东。这事儿找雪东办,那是手拿把掐,太容易了。 为啥给雪东办呢?兄弟们,你们要明白一个事儿,贤哥认识矿产局的人。咱们长春市安全管理局的一把手,大伙儿记得不?贤哥跟他关系嘎嘎好。但是说这个事儿必须得找雪东办,为啥?因为雪松这一阵儿没少帮贤哥的忙,贤哥也是想还个人情。为啥说贤哥在长春混得牛逼,就是人情世故这一块儿玩得相当明白,不带拉胯的。一个呢,雪松办这个事儿手到擒来。第二个,雪东虽然是个二代,但咱说句难听点的话,谁还嫌钱咬手呢?二代就证明花钱无数,真的是吃好的喝好的用好的,挥霍无度。 所以说贤哥这一瞅电话拨通了。“喂,小东啊? 哎呀,贤哥。 小东啊,这么的,有个事儿你看你帮贤哥办一下子。 哥啊,哪儿的事儿啊,咋回事儿,你跟我说就得了呗。 是这么的啊,我有个兄弟在桦甸夹皮沟这块儿整了一个金矿。所有的工商手续各方面的都已经完事儿了,包括说吉林市这一块,都已经审核完毕了。现在到哪儿了呢?到了咱们吉林省国土局这一块儿了,他这块有一个矿产部啊,说的你看看这块你给说一声呗,卡这块得有俩月了。这个事儿你给办一下子。” 这边雪东一听:“行行,贤哥,自己家哥们儿,那不就行了。那我下午我去一趟呗,我跟长林我俩过去一趟。行,完事贤哥跟你说一声,这个事儿不白办。夹皮沟这个叫啥呢?叫宝丰矿业,到时候给你俩 20%的干股。” “哎呀,还有我俩的事儿呢,能让你白办吗?啊,再一个啊,你跟人这个办事的人,你也跟人说一声,那别说的到那块咱他妈跟狗篮子似的。他们给他呢也拿 10%,你看看是给这个一把呀,还是说的给现管你自己看着办。贤哥知道这事儿你他妈办的比我明白。” 这边雪东一听:“不是贤哥,还给他 10 个点干啥呀?这不就一句话的事儿嘛。 别的啊,因为啥呢?还是那句话,咱说钱呢,能把兄弟们聚到一块儿,别因为财再把兄弟给散了,能明白我贤哥说的啥意思不?人脉得是越扩越大,越扩越远,别看眼前这点小利行不行?小东听哥的话,你要觉得说的给的少了,20%哥的这个不要了,哥给你。 别闹贤哥,我宁可我不要,我也不能说拿你的,那不扯淡吗?行,听你的啊,贤哥,这事儿你等我信儿就完事儿了。”啪,电话就撂下了。 这边电话打完了,三花子傻眼了。因为啥?他只知道小贤在社会这一块那绝对是顶级的,太牛逼了,打他不是一回两回了。而且整个吉林省,就这帮社会大小的流氓头子,你打听打听孙世贤什么段位,大伙儿太知道了,那手底下是猛将如云,真他妈都敢干。春明,二弟、喜子、海波、天龙,加上大傻园子,这是身边的兄弟,再加上陈海了,沙老七、二林子,这都是道上的大猛人。 再算算外援,那整个吉林省,别说吉林省,东三省玩黑的这一块儿谁能跟小贤掰掰手腕子?兄弟们,那你看啊,他对贤哥社会这一派头子他知道了,但咱说贤哥背后的这个能量他是一无所知。 这个时候嘴张得老大,他原来认为保民在长春那行,白道的能量绝对是够用,他没想到贤哥这一个电话这边就办了。 “花子,估计两三个小时吧,不着急吧? 啊,贤哥!不是这一个电话这事儿就办了?对啊!!那咋?还寻思去一趟啊?喝酒吧。”扒着一碰杯。 大伙正在喝酒呢,雪东这办事能力那是真强。啥仨小时俩小时的,不到一个小时,雪东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哥呀!! 哎呀,这咋的,急啥呀。 你交代我的事儿,我这不着急嘛。我刚从他办公楼里面出来。行了!这个事儿妥了。那个你让你那哥们儿明天来吧,我跟他说了,宝丰矿业吗?批完了。 哎呀,行,雪东,这事儿办得漂亮。这么的,哪天哥找你咱们出来聚一聚,喝点酒啥的。” “行行行,这两天我俩还得出趟门,等回来的吧。” “那行,等你俩回来再说吧。”这边电话一撂。 你看人家雪东,朝里有人就是好办事啊。人家啥段位呀,办这点逼事儿,到那一去,也不知道雪东说了啥,在办公室里面三分钟,这边连点头带哈腰的,“嘿,东公子,慢点走啊慢点走。” 一直送到大门外面。 咱说这个事儿也算定完了。 那三花对贤哥立马就崇拜之心爆棚,一下子从脚后跟升到脑瓜顶,嘎巴一下子就升华了。 等他回到桦甸,那宝丰矿业也算开业了,那买卖绝对红火。正所谓机器一响,黄金万两。那可是金矿啊,扒出来的不是沙子不是土,那是金子!!利润那是海了去了。 第196章 江湖追杀 咱再说这边余小东,他在医院,伤也不能说全好,但能动了。 在酒店里面,几个人儿坐到一起,当时包房里面一共五个人,都是桦甸当地的社会人,而且都是有两下子,在这块也算是知名人物。当时在桦甸能跟三花子掰掰手腕子的也就是大愣子、二愣子,董帅斌、董天斌这哥俩。你看屋里面人都在这儿呢,还有一帮老弟在走廊里面站着。 这边二愣子一瞅,“小东,你这咋整的,让三花子给磕这个逼样呢?你咋不给他呲吧一下子呢?”大愣子一摆手,“哎,二愣子,这都给打这个逼样了,你还埋汰他干啥呀?不是我就问你一件事,小东,这事儿咋的?白打了呗,拉倒了? 操!拉倒??拉倒我能把你们几个找来吗?我就想问一下子,如果说我要磕这个三花子,我带头,你们有没有能跟着的?有没有能帮我一手的?别他妈的说的都挺好,等我他妈一伸手都鸡巴拉拉尿了,那可就把我给坑了。” 这边人一瞅,说道:“不是,你说啥呢?小东啊,咱瞅他不顺眼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我跟你说个最实在的话,操,就他这个宝丰矿业最早是咱们先准备动手的。没想到啊,这个逼挺硬。在长春,这直接把手续嘎巴一下子,矿权证、开产证全他妈给整回来了。我他妈瞅他这日进斗金的,心里多难受啊,这他妈抢的是我的钱呢。我恨不得明天早上就让他死,真的。 行,那咱就研究研究呗,这事儿咱应该咋整?” “操,这玩意有啥研究的?咱把这帮兄弟划拉划拉,咱就磕他,咱就干他呗。” “我跟你说,大愣子、二愣子,还有那个长军啊,我不是说大话,他现在给谁办事儿能咋的?长春的小贤孙世贤。” “哎呦,我操,别提那么些没有用的,他给孙世贤办事儿那咋的?长八个脑袋呀,打不死他呀?操他妈,烦死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怕他们关系走得近。”“哎呀,别听他瞎咧咧,我告诉你,他这是属于绷大嘴,能明白不?前年还是哪年了的,你不记得了?那孙世贤这帮兄弟来了,整个华桦甸抓他妈三花子,给逼得干了半年没在桦甸待,你不知道吗?买卖不都给他砸了吗?他俩即使好,也只能说不是仇人了。咱打他,我就不信孙世贤从长春来替他出这个头。再说了,就算出这个头咋的?他孙世贤到桦甸来好使啊?拿咱们这帮人当摆设呢?这长军在这一点脑袋,反正我就这么认为的。咱们几个人必须得抱团,咱们不抱团,以后在这桦甸咱就站不起来了,早晚得是他妈的三花子一个人说了算。你看看长军说的多明白呀,这路已经在这儿摆着呢,不干咱也得干他,咱不干他早晚就得让他他妈给挤兑没了。要么以后咱从桦甸走,再不你就在桦甸你缩着脑袋往被窝里一插,啥事儿你也别跟人计较,人家三花子说你媳妇儿是我的,你就给人送被窝里去。人三花子一指这房子是我的,你把这屋里的行李收拾收拾,还得把人卫生给打扫了,玻璃擦得干净了,你得清人。那你要能做到这点,那咱就不干。你要做不到,说你要是站着撒尿的,咱就磕他,咱就跟他干他。” 那有的兄弟说了,那余小东让人打这个逼样,张罗的都没有,这个董二愣子,为啥呢? 你永远记住,说他妈的打你那是身上的伤,董二愣子他们那是心里的伤。 第一呢,一山不容二虎,二愣子、大愣子他俩觉得咱俩在桦甸他也是这个,但是呢,人家他妈的三花子一直压他一头,你说恨不恨吧,老二永远恨老大。第二点呢,就是咱说抢了人家的财路了,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不跟你玩命吗? 最早夹皮沟的这个宝丰矿业是让董二愣子给看上的。 没想到他也找人去办手续,他那个叫天兴矿业,结果天兴矿业没批下来,人家宝丰矿业却批了。 那这矿一年的利润可不少,虽说没有五千万那么夸张,但千八百万那是跟玩儿似的。 那你说,在当地的桦甸除了这个,不都穷得叮当响吗?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块大馅饼,让人给叼走了,他心里能舒服吗? 所以董二愣子比谁都积极,心里想着必须得干。只要把三花子干没了,他就觉得早晚这个矿还能落在自己手里。 这几个人在屋里一商量、一研究,那就干吧。 在桦甸这么个小地方,找三花子还不容易?而且三花子在桦甸狂得很,也不存在躲躲藏藏,恨不得别人都知道他来了。 你看三花子这一天,就在桦甸的孟春园酒店吃饭呢。屋里都有谁呢?有他的兄弟孙继强,还有死老壳,死老壳在桦甸那也是个狠人。然后还有雷洋,这也是他的兄弟,还有小军子、于秀波等人,屋里面大概有个七八个人。 三花子到哪儿都是车往那一停,就不下车,得等着饭店老板出来迎接。 哎呀,三哥过来了??! 自己老弟开门都不行,在桦甸谁家饭店来了以后,老板不得过来亲自迎接?三花子就这么狂。 车门一推开,老板忙说:“三哥?! 三花子一摆手,还是老规矩,菜看着上。”“哎哎哎,那个我先倒点好茶,然后我先给你沏上呗。” “啥他妈茶呀,啥他妈叫好茶呀?” “不行,你尝尝啊,挺好的,这个叫羽泉龙井啥的,我也不太明白,反正你看看好不好,好的话,一共给我送了三盒,你就都拿走。”三花子得瑟地领着这伙人呼啦一下子进了包房。 刚坐这儿没十分钟呢,就听到外面“哒哒哒”,连着停了七八台车。 从车上下来四十来号人,手里拿着砍刀、镐把子、枪刺、五连子、双管猎枪啥的,一举起来。 车一停下,看到三花子的车在那儿。 “这不他的车吗?走走走,进去。”呼噜一下子奔着屋里就进来了。 而且三花子吃饭有个毛病,在饭店必须坐最大的包房,这也是个挺缺德的毛病。 要不然这伙人还得找找他,可人家不用找,既然在这屋吃饭,孟春园的人都知道最大的包房是 208。这大伙呼啦一下就奔着 208 上来了。叮当的走廊里面这一响,三花子眉头一皱,一拍自己的秃脑壳子,“什么鸡巴玩意儿啊,这么大动静,提里秃噜的。” 于秀波脑瓜子好使,孙继祥脑瓜子也够用。这边一听不对,说道:“大哥,好像他妈来人了。” 这一说来人了,身边谁吃饭还提把五连子啊?直接把东风三和54从腰里“啪”地一拽出来。这时候门“啪”地让人一脚踹开了。 孙继强绝对是够猛,枪往起一举,“你妈的,操!”“啪啪啪”连着两三下,枪就打响了。 进来的头两个兄弟,一个肩膀被打个贯穿,一个腿被打个贯穿,立马就倒了。歪着脑袋一瞅,走廊里面黑压压一大片人。 这一回头,喊道:“三哥快走,三哥,来他妈老多人了。” 一说快走,这边三花子也狠,也猛,从腰里把家伙事儿一掏,“你妈的,这他妈谁呀?我看看谁。”“啪”把枪一拽。 这头老弟们,于秀波和小军子一看不行,忙喊:“大哥,快走快走,赶紧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那外面枪打得跟蹦豆子似的。 ”“别让三花子跑了,打死他,打死!” “啪啪”,门框子被打得稀碎,“咣咣”响。 这头二楼,于秀波先跳下去,第二个跳下去的是小军子,一比划,喊道:“三哥,三哥,赶紧的三哥。” 三花子一回脑袋,“走,继强,走走走,继强。” “三哥,你先走,我断后。” 这几个兄弟挺够意思,也很讲究。 这边孙继强一边打一边往后退,眼瞅着外面余小东和董大愣子、董二愣子提着枪冲上来,“成军,你寻思个鸡毛呢,打他妈的,操!”眼瞅着人就要冲进来了,这边孙继强往过一来,腿一跨,说:“三哥,赶紧跳,赶紧跳。” 刚一说赶紧跳,人就已经冲进来了,掐着五连子,“我去,你妈,操!”一枪把雷洋先给打倒了,打在后颈骨位置,脖子好像打折了似的,“啪嚓”一下子,咕咚往那一倒,一口气没喘,人就没动静了。 旁边雷洋一倒,这边有个叫小亮的,也是三花子兄弟,也“嘎巴”一下倒了,打的不是要害,肩膀受伤,但这半拉胳膊肯定保不住了,因为一个火球就过来了。 “哎呀,我槽,哎呀。” 这边董二愣子往前一来,余小东也往前一站,“你妈的,站出来,操!”“啪”一枪,把三花子从楼上给打下去了,而且是一箭双雕,啥意思?大伙知道吧,孙继强和刘克强他俩都骑到窗户顶上,这一响,俩人咕咚一下子全倒下来了。 一掉下来,底下这边小军子和于秀波忙喊:“三哥三哥,没事儿吧?快快快,上车。”拽着就往车上跑,一踩油门,“嗷”地一下子就窜出去了。 这事儿完了吗?没有。 这帮人一不做二不休,“我去你妈的三花子,来来来,赶紧的。三花子所有的场子给我砸,给我干。” 这边多少人呢?三伙人,成军一伙人,加上余小东一伙人,再加上董大愣子、董二愣子这哥俩。 百八十号人就开始在桦甸把三花的洗浴、夜总会、小歌厅又给砸了一遍。 手底下兄弟让人干翻了,尤其是这边的雷洋,一打电话,后来一问,这人当场就被打没了,给销户了。 三花子受伤了,孙继强也受伤了,手底下就剩几个大兄弟,想报这个仇,实力却不允许了。 三花子寻思一寻思,把电话拿起来打给了常宝民。 他都没给贤哥打,因为啥?毕竟他跟贤哥这时候关系走得还不是特别近。 虽然他替贤哥办个事儿,贤哥把人情也还他了,这个矿人家是不是给你整好了? 所以他把电话打给常宝民。“喂,民哥,民哥,我花子。 常保民问,不是,啥动静啊?你咋的了?” 三花子怒道,“别提了,董二愣子、董大愣子,包括余小东这帮逼玩意儿跟我翻脸了,这他妈是要反天,把我后路都给抄了。哎哟,我操,把我夜总会、洗浴还有我的场子全他妈给砸了。” “疯了?那余小东是不是因为你贤哥的事儿啊?” “我估计吧,有点原因,但也不能全是。董二愣子和董大愣子本身跟我就不对付,再一个,这个矿,咱那个宝丰的矿,他们也惦记着,这到咱手里面,他们咽不下这口气,这他妈打我个冷不防,不然的话,民哥你也知道我,操!!!。” “行了行了,喊什么玩意儿,这咋的让人打这个逼样,你还他妈的咋的骄傲呢? 不是民哥,那你说现在咋整啊?” 常保民寻思寻思,“这么的吧,我给贤哥打个电话。 那啥,您哥,你说贤哥能过来帮我吗?” “你他妈当小贤是啥人呢?你在他妈桦甸办的最牛逼的一件事儿,知道不?就是替他兄弟把这个仇给报了,把这个事儿给办了,能明白不? 操。行了,我告诉你,你挨这顿打挨的不屈。你看看小贤咋给你办这个事儿。”“哎,那行啊,那我等着呗。” “行。”啪,电话一撂。 这边常保民把这个事儿就跟贤哥学了一遍。贤哥这边一听,贤哥是什么人呢?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兄弟在这边,尤其说因为我,因为我的兄弟,因为宝玉和三孩儿的事儿,你三花子让人给打了,我孙世贤,能袖手旁观吗?能不管吗?那他妈这社会玩的可就卡啦了,玩的可就埋汰了。 寻思一寻思,孙世贤把电话拿了起来。“喂,三花子。 三花急忙说道:“贤哥,不好意思啊,你看这事儿还得麻烦你。 小贤说,老三呢,咱们都是好哥们,不提这个,他们现在搁哪儿呢? 第197章 不服不行 三花子说,就在他妈桦甸呢,到处找我呢,现在可他妈能叫嚣了,操。” 贤哥回应道:“行啊,你这么的吧,你约他们一下子,是骡子是马,咱拉出来溜溜呗。你放心,花子,这个事儿贤哥给你办。 贤哥啥都不说了,老弟给你添麻烦了。 贤哥说,你给三孩儿,你给他妈的宝玉办这个事儿的时候,你就是我兄弟了,花子。 贤哥我啥都不唠了。”三花感动地说道:“三花子这辈子…! 行了行了行了,别说这些话了。我现在领兄弟往过走,你约他吧,约他哪儿,你给我来电话。” “哎哎,好嘞好嘞好好嘞,贤哥。”电话一撂下,这回三花子也有底气了。 为啥他有底气呀?他妈的,小贤这伙人打仗,三花子是太知道了。 在吉林好像没把他打死,回到桦甸那真的,说句难听点的话,裤衩带好悬没给打折了。而且这伙人的战斗力他太了解了。 电话往起一拿,三花拨通了董二愣子的电话。“喂。董二愣?! 哎呦,我操,哎呦,这不他妈的三哥嘛。三哥呀,你这么牛逼,在他妈桦甸只手遮天呢,你藏起来干个鸡巴毛啊,像咱们这帮兄弟好顿找啊。是咋的挺不住啦,是想讲和呀还是咋的?但是三花子,我告诉你啊,咱们之间属于啥,属于是解不开这嘎达。但是呢,我现在给你个扣,让你缓一步。这么的,你把宝丰矿业让给我,你在这个桦甸你该干你的夜总会,你干你夜总会,你该干你的洗头房,干你的洗头房,我不带插一手的。而且呢,咱们说的你还可以当桦甸的一把大哥,这都无所谓。但是啊,如果说这个矿你他妈要不让出来,记住三花,你别在桦甸出现,抓着你,你必死,信不信,我二愣子说的。” 三花怒怼道:“二愣子,我他妈真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就你他妈这些驴逼瞎将,你小子,你他妈跟他妈的余小东,再加上那个他妈的刘长军,你们他妈在一起混,觉得行了,那整个百八十号人的就拿死我三花子了? 那不是吗?三花子,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拿不死你吗?个逼样的,现在你这些人能他妈凑成 30 不啊,能不能 30 啊,还是 20 啊,个逼样的。我告诉你啊,抓着你就打死你,一点儿都没吓唬你,三花子。 这么的你也别抓我了,你不惦记我夹皮沟这个矿吗?这么的,咱就在夹皮沟,东坨子这块儿咱俩见个面。 三花你在这跟我开国际玩乐呢是不是? 你敢来吗?谁他妈不来,出去妈全家死的。”你没开玩笑? 我跟你开个鸡毛玩笑,这玩意愣子啊,我跟你熟吗?” “行,大花子,你还算个汉子爷们儿。夹皮沟东坨子行了,啥时候到?” “下午 4 点,你看行不行。” “行行行,啥都依你。花子这咋的,东坡子这块你找人算啦,风水好,你就想埋这儿呗?操!谁死谁知道!电话这边就撂了。 咱说的这头贤哥,开着车也干到哪儿,也干到桦甸了。 往这一来,三花子肩膀挂着纱布,孙立强也受伤了。旁边几个老弟喊道:“贤哥,贤哥。” “约哪儿了? 约那个夹皮沟,东坨子那块儿。 那走吧,来来来,上车。” 三花子再一次震惊了三观。 啥意思?贤哥到这儿来办事儿,那他妈太硬了。 等贤哥的车队走了,三花的车还没走呢,为啥?因为车队太长了。 常保民叼个烟在这一站,一瞅:“不他妈瞅啥呢?走啊,上车呀。” “我靠!这,这得来多少人呢?他妈的 200 多人指定是有了吧。春明、二弟、喜子、天龙、海波,再加上大傻园子,李强、老五,再加上陈海、二林子、沙老七,可以这么说吧,贤哥的精锐基本上全到了。200 多号人,南关的手里面掐着五连子、七连子,咣咣地往这一来。 等着到了东坨子,这个时候董大愣子、董二愣子,包括刘长军,还有余小东,还在这美呢,100 多号人,手里面二十来把家伙,这儿还往山顶上藏着一帮兄弟。 一般的这边兄弟,就是手里面掐五连子的,全给安排到山下去。 董二愣子说:“这么的,别他妈都在这儿站着,你们都在这儿站着,这 100 多号人,一会儿他敢来吗?别在这瞄一眼,他再跑了,这次要抓不着他,真就不好抓他了。 二愣子,那你什么意思? 这么的,咱把兄弟们算一算,身后跟个二三十个就得了,剩下的,这边三十、十个人你们给我去一波,这边去一波,都藏起来,听没听见?这边我他妈一比划手,从山上给我往下冲,把他后路给我断了,听没听懂?”“明白明白明白,大哥二哥明白。”这一说完,呼啦散了,身后留了 20 多个老弟。 这 20 多个老弟,手里面掐五连子的也就六七把。 等到这时候,车队哇哇地往这一干,那打着双闪在土道上,上山的地方干得直冒烟,黑咕隆咚的。 这烟一瞅,“这他妈干啥呀?这来多少车呀?” 他们在这站着看不清,但是埋伏在山腰岭的这帮兄弟那是瞅得一清二楚。 这往山上来,不是盘山道吗,一圈一圈的。说这边的车头都眼瞅着要到了,车尾巴在山底下还没下来呢,你说得来多少台车?吓懵逼了都。 “啊啊,我操我操我操!。” “这他还干?走走走走。”有的顺着山顶就跑了,那他妈就撩了。 有一些咱说还有点怀有侥幸心理,你他妈来的人多,未必敢干,先看看咋回事儿,万一走了,那他妈自己大哥啥样他们也都知道,那不得弄死你啊。 “去你妈的,咱在这观察一会儿吧,别着急。”有的藏在树后面,有的藏在石头后面,有的就藏在坟圈子后面。 咱说这荒山野岭的,那农村都那样,这死人就往山顶一埋,自己家林地,有的就往那坟圈子那一趴,这一瞅还带照片的,“哎呀,我操,爷们儿不好意思啊,赶紧那躲一会儿,躲一会儿,躲一会儿。” 咱再说贤哥这伙人这时候咣咣地基本上就到位了。 从车上一下来,这边陈海、大伟他们“呱呱”地往出一来,五连子往手里一提。 “贤哥,唠一会儿啊,还是直接磕他们呢?”这老五和李强往前一站。 “这逼样的,不是三花子你过来,三花子你过来。” 三花子最他妈怕李强和老五,为啥呢?他一个是怕李强和老五,再一个他怕谁?他怕春明,春明上次好悬没给他打死,李强和老五也是,那真的拿着五连子追他崩,要不是跑得快,真的一枪就把他撂那儿。 这一瞅,“你看,波哥。 不是,你不挺牛逼不挺硬的吗?让这帮逼玩意儿就这几个烂蒜给你收拾了。 他妈的,你可小心点,我估计这帮逼玩意儿应该是有埋伏。” 这贤哥这一瞅也是,不可能说这么叫嚣,整他妈二十来个人站着。 贤哥跟李强、老五比划一下子,说的啥咱也不知道。 回首春明,二弟、喜子、海波,跟着李强、老五他们走了。 这边留的是谁呢?陈海、大伟、二林子、沙老七领着这帮兄弟,包括小飞、大壮呼啦一下子往前一来。 这边余小东抬脑瓜子一瞅,包括董二愣子这一看。“不是不是孙世贤呢?是不是孙世贤。” 他认识贤哥,但是贤哥不认识他。 贤哥这一瞅,“打他们,跟你唠个鸡毛。” 陈海、大伟这五连子往起来一举,“你妈的,操操操。”砰砰砰!!!几下子,董二愣子、董大愣子身边几个大兄弟绝对是够猛的,“嘎巴”一下子往那一倒。 “哎呀,我操,哎呀,我操。”董大愣子、董二愣子一瞅,“下来下来下来。” 这一喊下来,这山顶上躲的这帮人那真是也他妈挺倒霉的,要么你就跑,要么你说你别在这躲着,给他妈李强、老五乐坏了。 到现在的话来讲,那就是打 cs 去了。 啥意思,贤哥说这山顶肯定是有人,他们从后山的这个位置往过绕。 你等到李强、老五提着把五连子,整狗狗嗖嗖那一出,这他妈左躲右躲的一瞅,“强哥,看这块是不是有一个,走一个吧,那不缺个大腚子们。” 这李强刚要打,老五说,“这个给我行不行?强哥,下一个给你。” 一比划手,这老五一比划,“你妈的,操。”“砰”,这边正趴着在那看热闹呢,直接从坟圈子里面就给打飞出去了,“啪嗒”的往那一倒。 “哎呀我操,哎呀我操。” 他这边一枪响,你看埋伏在旁边树后面的烂糟的也都出来了。“嗨嗨。” 这一回脑瓜子,春明,二弟他们这时候也上来了,这枪他妈往起一拎,“你妈的,操操啪啪。”又撂倒的有三四个。 这枪他妈打完了可妥了,就跟他妈打野鸡似的,这野鸡窝里面,这一响枪呼啦一下子四分五裂,全他妈跑了,跑的无影无踪。 那两边山上埋伏的得有六七十个人,此刻,除了倒的六七个,一个都没有了。 在咱们说山下这头,董大愣子、董二愣子早就看明白了,大势已去。 这边肩膀让人给干了一下,那大腿也让人给撂了一下子。 回首这边余小东,前两天刚让人打完,大腿上刚刚被三花子揍完,这回大腿又他妈给打着了。 陈海这时候枪都已经顶脑瓜顶上了,“别动来,你妈的,别动别动。” 这大伟往前一来,“别动来,别动。” 余小东说:“咱听过你的名号,但是我不知道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贤哥回应道:“少他妈放屁,你是不是叫余小东? 我是!!哥!哥! 妈的,上次你打的是我兄弟,再一个我告诉你一声,三花子也是我哥们儿,也是我兄弟,以后在桦甸再敢跟三花子俩呲牙,你们有一个算一个,直接打死你们知道不?听没听见?。” 这三花子往前来,“交给你了。” 这一说交给你,这三花子从手里面“啪”的一下子,掉了半拉膀子,拿了一把大片柳子往起来一举,走过来。“你妈的,装逼呀?我说没说你们都是乌合之众,就抓个你们捆一堆,你能不能打过我!!! 寻思寻思这话说的有点大了,回头瞅着眼贤哥,你妈的,你们加到一块儿,能不能打过我贤哥? 要说的这人呢,到啥时候他还得是会算数。你们八个加一块儿打不过我,你们十六个加一块儿你也打不过我,贤哥对吧?” 这他妈一说完呢,这几个人抬脑瓜子一瞅。“行了吧,花子,咱这还你妈的。” “我操我操操操。”这片柳子他妈都抡飞起来了,咣咣一顿剁,那地上是一片惨叫。旁边的这帮老弟,有的撅个腚,不敢吱声,不敢抬头,也不管你那事儿。 三花子都砍疯了,爱他妈谁谁,只要眼睛能看着的,“我去你妈,操。” 妥了,咱说给他妈的这头谁呢?董大愣子、董二愣子,包括于晓东还有刘长军,全他妈给你砍翻这儿了,往那一倒。 二愣子,咱说大伙儿都知道啊,说脑门子从这儿到嘴的位置,一个大巴子缝他妈的一百来针,这就是在这场战役里面砍的,里外里缝了好几层。刀伤一深了,你缝一层白扯,他绷不住得缝两层。你说嘴都砍豁了,他得遭多大罪吧,他能不恨他妈三花子吗?这他妈的往那一倒,一个一个里老歪斜的,而且这血躺的满地都是,也他妈不喊了,也不叫了,为啥?他没劲儿了?不死这他已经算命大了。 “你妈的一个一个的,我告诉你啊,三花子永远在桦甸就是你们祖宗,就是你们爹,知道不?打死你们逼养的。” 这一回头,贤哥瞅了瞅,三花子算是出了气,太他妈得劲了。 贤哥啥都不说了。 贤哥又对着董二愣子他们说道:“我再跟你们说一遍,这么的,三花子的酒店,包括夜总会、洗浴,是你们给砸的吧?问你话呢。” 李强、老五这一过来,尤其五哥那是真硬。这个时候董二愣子从眼眉这个位置一直被砍到这儿,牙都露出来了,嘴豁开直淌血,在那儿哼哼呢。 老五一过来,“你妈的,我哥跟你说话你没听着啊? ”“啪”的一下子,顺着腮帮子手就给掏进去了,直接薅着牙床子。 “哎,你妈的,哎哎哎呀。”“ 啊!大哥!大哥!别薅了,别薅了。” “你妈的,再不吱声,信不信我把你牙给你薅下来? 听见了啊!! 这么的,那啥,三哥你说吧,完了多少损失,你给个数儿就行啊,咱指定给你送过去,差一点儿,差一点儿要你命,你放心吧。” “啊!啊!不能大哥,你把手撒开吧,这就薅的我牙好疼,大哥。” 老五这一瞅,“个逼样的,你看没呢,你说你瞅瞅你这个逼样!!! 贤哥瞅了瞅,“行了,那走吧,上车。” 第198章 哼哈二将 贤哥这一比划手,呼啦一下子,大伙儿上车了,奔着长春就干回来了。 包括三花子也过来了,跟贤哥、常保民在一起喝着酒,说着话。 三花对贤哥的这个事儿,那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以前三花子认为小贤能打,现在才发现那是无敌般的存在,他根本就整不了,跟小贤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 都寻思自己,寻思寻思后怕,这当初自己咋就跟个虎逼似的,咋就寻思跟小贤呲牙呢?如果说没有常保民的话,他现在真的一裤兜子汗,没有保民,贤哥能打死他。 这个时候没想到,人这个机遇的东西有没有意思,生死仇敌此刻变成了好哥们儿。 那这小贤以后不成我大哥了吗?对不对?他们怎么好的,咱不说了,因为啥后来关系处的确实挺硬。 而且三花子呢,一直对贤哥后来也非常尊重,就包括说常保民走了以后,三花子跟小贤走得更近了。 再一个,咱得有啥说啥,后来贤哥是 97 年没的,三花子是 98 年让人给砍死的。 谁砍死的连合计都不用合计,就是余小东、董大愣子、董二愣子。 那反手三花子死了以后呢?三花子的好兄弟继强,孙继强给谁给他妈的三花报仇,发动了啥?发动了 415 桦甸大案,三死两重伤。 咱给大伙讲一讲李强和老五,到底是跟贤哥怎么认识的?他俩之前在榆树到底是咋回事儿?老哥们,咱们今天就给大伙仔细说说,李强和老五的故事, 咱说榆树第一狠人,不用说,肯定得是我强哥,号称花脖子李强。 老五呢,那也是榆树的一大狠人。 李强和老五他俩家是哪儿的呢?他俩家是榆树市榆家镇的人。 两个人那都是出了名的狠,而且打起仗来都不要命。 但是他俩跟别人不一样。啥意思呢?李强和老五他俩还真就不欺负老百姓,收拾的全是那些村匪恶霸之类的社会人,那真是把这十里八村的村匪恶霸,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你看这天,这镇上有个叫袁老四的。 以前那可真是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一手遮天。 但是现在被李强和老五收拾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心里想这日子哪能这么过呢?肯定过不了。于是就寻思着把这十里八村的流氓、地癞子,包括那些土匪恶霸啥的,全都找来,干啥呀?在一起开个会,得研究研究,说这事儿啥时候是个头儿? 等到这些人都落座了,袁老四站起来说道:“那个,大伙都来了啊。首先呢,感谢大伙给我老四这个面子,那我就先说两句。” 底下的人就说:“四哥啊,你说吧,咱们都听你的。” 袁老四接着骂道:“他妈的,你看李强和老五只要在咱们榆家镇一天,咱们都别想好过,这辈子都别想得好。你看没看到这俩家伙真是生性得很,太他妈凶狠了,发起狠来真是谁都不惯着。我相信各位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深受其害。这两个人要是不除掉,咱们肯定是没有好日子过,而且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这话一说完,你看底下回应的人很少。 上官村有个叫刘玉民的,这小子“腾”地一下站起来说:“四哥怎么的,你要说对付李强和老五啊,那这事儿我就不参与了。咋的呢?这俩家伙有多凶狠,有多厉害,你们也都知道,是不是?在座的各位,不是我胆小,你要整不死他俩,他真能把你给整没了啊。那这事儿我认了,我就退出了。” 他这话一说完,不少人都跟着站起来了,为啥呢?被这哥俩都打出阴影来了,那都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说:“那啥,那我们,我们也先走了四哥。” 这边他妈的袁老四一瞅,哎哎,等一会儿,让我把话说完了啊。瞅瞅你们他妈的一个一个那怂样,还没咋地呢,就这个逼样。坐下来,坐下坐下。 这大伙在这儿一瞅,这啥意思啊?这是要整李强啊,还是要干老五啊? 你们他妈的咋想的啊,我可没说要干这哥俩。 这大伙一瞅,那你啥意思啊?啥意思啊? 哎呀,我觉得这是大伙的事儿,这么的,大伙呢,都出点血,是不是?把这两个瘟神呢,咱们把他俩送走。 送走?送哪儿去?往哪送啊? 往榆树送呗,咱这庙小,让他俩去那儿呗。这边大伙一瞅,那他能去吗? 那能不去吗?咱大伙捧一捧,说一说,这俩家伙肯定能走。 有的一听,这也是个招儿,是不是?就说行啊四哥,还是你高明,实在是高。 就这么的,大伙就开始凑钱儿。你想把这俩人送走,你张张嘴他俩就走,从这榆家镇就他妈上榆树了,那是不可能的。 这俩家伙多贪财,大伙心里都有数。就在这儿研究呢,这袁老四一瞅,这么的,既然这个事儿是我牵头的,你看我给你们打个样,我他妈出5000。 那个时候拿5000块钱那绝对是不少了。 这你们其他人也表个态吧,谁他妈的也别装傻,谁也别充愣,我告诉你们。 这话一说完,村里的这帮土流氓啥的乱糟的说,有的说:“四哥,你也知道我,他妈的一年挣不了几个钱儿,挣俩逼钱儿吧,都他妈喝酒了,再不就他妈嫖娘们儿了,这么的,我他妈出1000。” 有说1000的,有出500的,还有出七百八百的,反正大伙就这么凑吧凑吧,一共给凑了块钱。 这钱也凑到了,你看大伙都说:“四哥,这事儿呢,铁铃铛还有得去系的人啊。既然你牵头的,你就去找去,你负责把这李强和老五给约过来,行吗?” 这他妈的袁老四一听,行,那我就去。 没招了,硬着头皮,他就来到了李强和老五家门口。 到这儿就在门口直转圈,在这儿琢磨,他妈的,我得怎么说呢? “那个强哥,有时间吗?”不好,这么说肯定不行。“那个强哥,我跟你说个好事儿。”他妈的,这是什么好事儿呢?他还在这儿琢磨呢,正在这儿研究这个事儿,他得咋说呢?这时候,李强一下开了门。 哎哟,我操,袁老四,你他妈来干啥来了啊?你他妈鬼鬼祟祟的在我家门口转悠,咋的?上次打你他妈不服气呀?还想整一下子呗,是不是这意思? 他这么一喊,老五在屋里提着把菜刀就出来了,“你妈的,跑我家来得瑟来了,袁老四,今天我他妈要不收拾你……” 这边袁老四一瞅,“五哥,强哥,别误会,别别别误会。” 李强瞅着他问:“你他妈干啥来了?你跑这儿干啥来了?” “那啥,强哥,五哥,好事儿。” “啥他妈好事儿啊。” “这么的啊,咱们镇上榆家镇十里八村所有的这帮混社会的呢,想请二位出来吃口饭。”“咋的,想给我们哥俩整个鸿门宴呐?” “不,不是啊,绝对不是,不是吹牛逼的,谁有那胆子啊,纯纯的就是敬仰爱慕。” 李强一听,就问老五:“老五,那咱去不去?” 老五说:“吃饭能不去吗?去啊,强哥,有人请吃饭咋不去呢?” “行,那走吧。”这么一说,就跟着袁老四到了镇上的八方大酒店。 那十里八村的这帮无赖啥的,还真他妈都来了。 人家这个饭店属于啥呢?属于附近唯一能办酒席的地方,也就算档次最高的了。今天就在这八方酒店摆了两桌。 这老五和李强一进屋,这帮流氓全都站起来了,“哎呀,强哥过来了,五哥,强哥。” 李强和老五嘴里叼着根烟儿,就往前一迈,跟视察领导似的,啪嚓!往那一坐。 等酒菜儿咣咣地往上一端,你看我强哥多少还有点矜持对吧? 但老五可不管那些事儿,什么肘子扒鸡往桌上一放,就开始撕,叮咣就往嘴里塞,“强哥你吃啊,咋不吃呢?” 就在他俩在这儿大吃的时候,刘玉民,包括那个孙老坏啥的,把酒杯拿起来了,“那个,那啥,我敬强哥一杯,我敬五哥一杯啊。” 这边李强和老五把杯子一拿,“来来来来来。” 啪地一碰杯,一杯酒就喝了,然后就开始吹捧起来。 有人就说:“要说玩流氓,拿混社会的事儿吹牛逼啥的,真的,别说他妈咱们榆家镇,就说榆树乃至咱们整个长春市,就长春来说,能像我强哥和五哥这样的人物找不着,在哪儿都能立棍儿,到哪儿都能树旗帜,你说是不是,四哥?” 这袁老四在那边听着,“那可不是咋的,那绝对的了。真的,我这有的时候我真觉得强哥五哥我都替你们真是可惜。” 李强一瞅,“替我俩可惜,可惜啥呀?” “你看,真的,强哥五哥就你俩,真的,就你俩这本事在咱这榆家镇能混出啥来?说实话,这他妈的这个地方穷成啥样了啊,也混不出啥名堂。” 这么一说,要是到榆树,那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呀。 这一说,底下人都在这儿跟着附和,“那可不咋的,强哥五哥去了,只要到榆树啊,吹牛逼,那真是都给咱们整个榆家镇都争光啊,是咱们整个榆家镇的骄傲。” 这边李强和老五一听,“妈的,榆树倒不是不能去,关键是咋的呢?你说这一走动,不就得他妈花钱儿吗?你到那儿连吃带喝带住的,那他妈不扯淡呢,棍儿还没等立起来呢,再把我俩饿死。” 这袁老四一听,心里就觉得有门儿了,也上道了。 就听他说道:“强哥五哥呀,就这些事儿,咱们都给你们想到位了,咱们这十里八村的所有哥们儿,就是想让你俩好,能出人头地,将来一旦有出息了,能拉咱们兄弟一把,是不是?” 众人都说:“那可不咋的,强哥,五哥。” “这路费呀,咱都给你凑齐了啊,来来来来来,拿过来。” 这么一说,拿过来一个皮包,往这边一递。老五瞅着问:“啥玩意儿?” “五哥你打开看看。” 老五刺啦一下子把包打开,“我操,傻了。”老五都看懵了,“一万五千块钱,里面5块的、10块的……” “哎哟我……” 这边李强一瞅,“哎呀啥呀,我看看他妈啥玩意儿啊。” 这一拽开,强哥也懵了,“块呀?不是这……” 对面的人一看,忙说:“强哥,五哥,这是咱们哥们儿的一点心意,说你俩到了榆树,将来要是行了,别忘了这帮兄弟啊。” 这边李强和老五一瞅,老五说:“强哥,那咱俩上榆树闯闯呗。” “闯!必须得上榆树闯闯啊。” 老五一一下子就把包抱在怀里了。 你看这俩人也是干脆,吃完饭真的连招呼都没打,拿着这笔钱直接奔着榆树的大客就上去了。 等车子发动的那一刹那,袁老四,包括身边的这帮人,那都是激动得热泪盈眶啊。有人就问:“咋的了,想他俩啊哥?” 袁老四说了句:“想个屁啊,兄弟们,咱的好日子终于他妈来了。”然后呼啦一下子,众人就回去了,欢送这俩“瘟神”离开了榆家镇。 强哥和五哥这个时候就来到了榆树,对他们来讲,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 在榆树的街里呢,在旅店里面住了得有他妈三四天。 老五就瞅着李强说:“强哥,强哥,我跟你说点事儿呗。” “咋的了?” “你说咱俩天天在这旅店里住,这他妈也不是个事儿啊,他还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咱俩在这儿要想混出点名堂,咱得先有个家呀。” 这话一唠完,李强一听,觉得老五说的有道理啊,就说:“行,这么的,咱俩手里不是有钱吗?下午咱俩溜达溜达?” 这一溜达,就在榆树正街不远的一个胡同里面,找了个房子。这房子花了3000块,有东屋有西屋,带个院儿,还有个偏刹子。 李强和老五一瞅,“哎呀,我操,这行啊,这他妈榆树的房子也他妈不贵。” 这哥俩每天都是往这火炕里一坐,小酒盅一捏,这小酒儿呱呱地喝,天天就这么造,就这么喝,没事儿还去野玫瑰玩儿一玩儿啥的。 第199章 比狠 时间是最不经混的,眼瞅着半年就这么过去了。 老五瞅着李强说:“强哥,强哥?” 李强问:“咋的了?” 老五又说:“强哥,这咋回事儿啊?这生活水平咋越来越低了呢?咋的这三天都没见荤腥了,我肚里的油都刮净了,天天就这白菜帮子炖土豆子,干啥呢?强哥你是不想让老五过好了,还是咋的?” 这边李强一听就火了,“老五,你他妈真是的,大嘴巴一张,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呐。咱俩他妈都快一年了,一分钱没挣,不是你那钱会下钱,还是他妈会下崽儿啊?一共就这么点儿钱,哪他妈还有钱了,操,还他妈土豆子白菜,过两天土豆子白菜能接上溜就不错了。” 这边老五一听,“强哥,这日子咱俩可没法过呀。你说这不是扯犊子吗?咱到榆树是来立棍儿的,这棍儿没立成,你再把咱俩饿坏了可咋整?要不咱俩回去得了?” 李强一瞅,“拉倒吧,多磕碜,回啥回呀?再等一阵子再说吧。” “强哥,要是不走的话,咱俩得出去找点钱,挣点钱呗。”老五说道。 “妈的,强哥我寻思上哪儿整钱去呢?”老五又接着说。 “强哥,我听玉兰说的。”老五道。 “哪个玉兰?玉兰是谁呀?”李强问。 “就是野玫瑰孙瞎子他二婶儿呗。她说榆树有个挺牛的人物,叫徐大伟,挺厉害的,而且成天放局子,特别有钱。他在榆树也特别好使,不行咱俩找他去呗,找他借点钱就完事儿了。”老五说。 “老五啊,你说这事儿倒是行,可咱俩跟人家不熟,你说他能借给咱俩吗?”李强有点疑虑。 “强哥,这有啥能借不能借的?都是江湖儿女,江湖救急嘛,借点钱咋了?他要是不借,我告诉你,就说明这小子不仗义,那就别怪咱俩不客气,正好借着这事儿,强哥,咱俩在这儿也算扬个名,立个腕儿,把棍儿立起来。”老五振振有词。 “我靠,你这脑瓜子可真够用,这不一举两得吗?是这意思不?哼,妥了老五,你没上大学都是国家的损失啊。”李强说道。 “强哥,我这脑瓜真够用吗?”老五还挺得意。 “绝对够用啊,兄弟。那他的局子在哪儿你知道不?”李强问。 “我知道得透透的了。就在正街和向阳街交汇的地方,市场旁边有个小二楼。”老五回答得干脆。 “那还等啥呀,走走走,咱俩现在就过去。”李强迫不及待了。 这哥俩真是雷厉风行,俩人骑上二八大杠自行车,就奔着徐大伟的局子去了。 那时候徐大伟在榆树可太牛了,他在榆树设的局子那是相当厉害,屋里耍钱的,就算没有一百,也得有个六七十号人。 这哥俩“叭”的一声把门推开,“哎哟,真他妈热闹啊。”屋里乌烟瘴气的,抽烟抽得满屋子跟仙境似的。 他俩往里一走,看场子的兄弟徐怀玉往前一站,“哎,哥们儿,是头一回来呀,瞅你俩有点眼生呢。” 李强把眼珠子一横,“咋的?眼生就不让来还是咋的?” “不是不是不是,哥们儿,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你看你这说话还挺横的。”徐怀玉有点不高兴。 “操,咱哥们儿在外面横惯了,更横的你还没看着呢。来,我问你一下子,谁叫徐大伟啊?”李强毫不示弱。 这边徐怀玉一听,“哥们儿,你找我伟哥有事啊?有事儿你等我一会儿。” 这边他俩就等着了。 徐怀玉一转身奔二楼就上去了,到了楼上敲敲门,“伟哥,开门。” 门一推开,“伟哥!” “怀玉,咋了?” “伟哥,楼底下来了俩人,说要找你。” “找我?谁呀?叫啥呀?” “没说呀,就来了,挺横的呢。” “我操他妈的,他俩还挺横?在榆树跟我徐大伟装逼耍横,坟头草都他妈长三尺高了吧,跟我装横,操,我倒要看看,长几个脑袋,走走走。”说着,领着一帮人就下楼了。 徐大伟在榆树那可真是硬茬子,不是他爱装牛逼,他手底下兄弟确实多,像刘栋、张立岩、邵军啥的,一大把人这往楼下一走,身后就跟了七八个小弟。 这徐大伟大伙都知道,个子高高的,一米八多的大个儿,往那一站威风凛凛。 徐怀玉就拿手一指,“伟哥,就是他俩。” 李强一看徐大伟长得也是四方大脸,一米八多的个儿,体重得有二百来斤,拉着个脸,一副很屌的样子。 李强往前一站,“你叫徐大伟啊?你是不是叫徐大伟啊?” “我是,咋的?是你找我?” “哥们儿,认不认识无所谓,咱找你肯定是有事。” “找我有事?哥们儿你谁呀?” “老五啊!你看他问我是谁,来来来,你告诉他,我他妈是谁?” 老五朝着徐大伟他们走过去,“兄弟,那啥,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时候,李强特别潇洒地从兜里“叭”地拿出一根烟,往嘴上一叼,“啪”一点,烟就着了,老五接着说:“抽烟这位,是我强哥,花脖子李强,我呢!叫宋老五,大伙都管我叫老五!我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我们。” 在榆树附近的于家镇,他俩可是出了名的猛人,徐大伟还真就听过这两人。 吹牛逼!可那又怎样呢?于家镇再大,能跟榆树比吗?就像榆树再牛,能跟长春比吗?人家徐大伟根本没把他俩当回事儿,瞅他俩一眼,“操,我咋的啊?你们俩是过来玩一会儿啊,还是想干点别的?咱把话说明白了。” 老五瞅了一眼,“行,我看你这人说话挺痛快的,那我也实话实说,玩呢,咱就不玩了,为啥?我告诉你,咱哥俩手里没钱,所以就不玩了。主要是有点事找你,想应应急借点钱。” 徐大伟一听,“哎哟,我操,哥们儿,你是我今天听到最大的一个笑话啊,我操,没听错吧?你找我借钱呐?来来来,这么的哥们儿,你告诉我,我他妈凭啥借给你俩钱呢?” 老五瞅了一眼徐大伟,“凭啥?哼,就凭咱们哥俩的名声,就凭咱哥俩够狠。” 徐大伟一听,“你说啥玩意儿?够狠啊,你跑我这儿装狠来了是吧。” 他转头对旁边人说,“他说跟咱们装狠来了,你们没听见啊?” 这一说,旁边的刘栋、张立岩、徐怀玉等人“啪啪”地往前一站,“我操你妈的,你俩跑这儿装犊子来了,是不是他妈想找事儿,不想出去了吧?” 他们这一喊,老五“嘎巴”一下从腰里抽出一把大卡簧就掰开了。 人家手里有家伙事儿,这边张丽岩也“哐”的一下把刀拽开了。 但接下来老五的一个动作让他们都懵了。 老五把刀举起来,没去扎徐大伟,也没扎他那帮兄弟,而是往自己大腿上“噗呲”一刀,当时他脑门上冒了一下汗,可一声都没吭。 “咋的啊,狠不狠?来来来,我就问你们狠不狠?” 老五把刀“噗嗤”一下又拽了出来。 徐大伟一瞅,“哎哟,我操,我操,你他妈的,你这是啥?你这是他妈自残呢,你跑我这儿来,扎自己一刀,这就狠了啊,跟我他妈装犊子呢。我告诉你,装犊子这两下子可不够用,知道不。 老五呲牙说,不够用啊?是不够用,你妈的。”说着拿手一指,他指的是李强,“知道他是谁不?花脖子李强,我大哥。” “你大哥咋的啊? 咋的!!!老五话没落音,“噗呲”一刀直接扎在李强肩膀子上了。 李强疼得“哎呀,我操”,嘴里的烟头吐出去得有10米远。 老五和李强对视一眼,意思是得装狠,得装得像个不要命的。 李强咬着牙忍着疼说:“我兄弟老五要是撒谎就不是人,这他妈纯是不要命的主儿,你看见了吧?他要是疯起来,六亲不认,我是他大哥,你看他连我都扎,他爹他妈把他惹了,他都能这样,疯不疯就完事儿了是吧?” 老五又“啪嚓”一下子,把刀捅在李强肩膀上,然后把刀拽下来,对着李强又噗噗噗!连扎三下。 这几刀扎完,李强都被扎懵了,疼得“哎,我操哎哎哎呀我操啊”。 李强在这儿摆摆手,“来来,等我,等等会儿,你等会儿等会儿。” 然后瞅着徐大伟说:“徐大伟,我估计你现在也看出来咋回事了吧,是不是看出来了。他妈的,老五啊,你让徐大伟缓一下子,我估计现在他有点被吓懵了,先别扎,咱先别扎,你等会儿啊,别把他吓坏了再。” 这话一说完,老五嘴一撇,头往上一抬,那表情就像是在说:“你妈的,你看我狠不狠,像不像个不要命的就完了。” 徐大伟这一伙人都没见过这样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操,”当时全懵了,“这他妈太狠了,绝对是狠角色,看出来了。 而且关键是这俩人好像得了啥大病似的,这脑瓜子肯定不正常,心里都在想:“你妈的,不会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吧。” 这边徐怀玉几个人都往后面退,啥意思呢?真有点害怕了。谁他妈一个正常人会跟疯子拼命,真要是疯子发起疯来,“咣咣”把你整死了,有句话说得好,精神病杀完人可不偿命啊。 再看强哥这边,疼得那是钻心啊,嗷嗷地疼,可不是装出来的。 但是呢,他还不能表现出来,从兜里又拿出一根烟,手都直哆嗦,身上的血还在哗哗地流。 徐大伟这边一看,“行行行啊,行行行,哥们儿,这么的啊,咱们就交个朋友了,行不行?说吧兄弟,你看看你们想借多少啊。” 老五瞅了一眼强哥,俩人互相一点头,老五就说:“这么的,咱们也不多借,借两万块钱儿吧,行吧,不多吧。” 徐大伟一听,“你他妈有点狮子大开口啊,你说你要是要个三千五千的,二话不说就给你了,就冲你这一出,赶紧拿钱看病去,但你他妈一张嘴就要2万。” “怎么?我听你的意思,这是不想借呀啊。”老五说着就把刀拿起来,对着李强“噗呲”又是一刀,看都没看。 李强都疼懵了,“老五啊,老五?你是不是没吃饭呢,没劲儿啊,下回使点劲儿捅啊,使点劲儿。” “行强哥,我听你的,等下一刀的。” 老五又对着徐大伟说,“来来,我问问你徐大伟,这钱你到底能借不能借?我问问你能不能借?” 徐大伟一瞅,“这可不是装疯卖傻,是真疯真傻呀,跟你俩计较不值得。”他看着李强疼成那样,是真有点怕了,就说:“这么的,我给你拿1万行不?” “拿1万,你他妈瞧不起谁呢,瞧不起咱们哥俩是不是?”老五把刀举起来又要捅。 这时候,李强都已经走出七八米远了,在赌局的一个桌子旁边,拽过凳子一坐,脑袋上哗哗地淌汗,疼得浑身的血吧嗒吧嗒直往地下滴。 “那啥,老五,我早上也没吃东西,这他妈有点虚了,我坐这儿歇会儿。你这么的,你这个狠劲绝对是够用了,这小子肯定也是害怕了,你要是再表现,你自己扎两下子,就六亲不认这一出你已经玩得淋漓尽致啊。” 这话一说完,徐大伟瞅了瞅老五,又看了看李强,李强那脸色煞白,嘴唇直哆嗦,要是再捅两下子,可能真就死在屋里了。 徐大伟见状,忙说:“行行行,行,哥们儿,我徐大伟这人,就好交朋友。 我就喜欢结交你们这种……呃……像你们这样厉害的人物。 不就2万吗?怀玉啊,怀玉,伟哥,去去去拿钱去,来,给这俩哥俩拿2万来。” 徐怀玉到了放钱的地方,拿了2万过来递过去。 老五接过钱,咧嘴就笑,“行,以后咱们在榆树就算哥们儿,就算朋友了。我大哥叫李强,我叫老五,有啥事儿,哥们你张嘴就行。”然后过去扶李强,“强哥,钱到手了,走吧。” 李强和老五互相搀扶着从屋里出来了,徐大伟这帮人都看懵了,那血淌得一道一道的。 徐怀玉还嘟囔着:“哥,你说为了2万块钱把命搭进去值得吗?”几个人在屋里感慨着。 第200章 勤俭节约 这边李强和老五到了外面,李强虚弱地看着老五说:“老五啊,老五,有个事儿我没想明白。” “咋的了,强哥?” “你说刚才这钱,他要是不借呢?” 老五眼睛一瞪,“不借?吹牛逼,他不借我就接着捅,一直捅到他借为止,我吓死他,我算准了他会给钱。对了强哥,你说他给得这么痛快,早知道咱管他要4万了。” 李强一听,腿都吓软了,心里想:“你要2万就扎了我5刀,要4万我还能不能活着出来啊?”一下就瘫倒了。 老五忙问:“哎呀,强哥这咋的了?” “没事儿没事儿没事儿,老五啊,下回这么着啊,下回咱要是真管他借4万这种拼命的事儿,我来干行不行啊,咱俩换一下。” “强哥,咱俩都无所谓,不就演个戏给他看嘛,行啊,下回咱俩换角色行吧。那走吧强哥,咱俩上市场呗,买点肘子再买点肉回去,我再给你炖个鱼,咱俩整点小烧酒,多他妈得劲啊。” 李强一听,“哦哦,你不觉得现在咱俩应该去别的地方吗?” “强哥,你这咋突然来兴致了,是不是有钱你得劲了,你想去野玫瑰? 我去你妈的野玫瑰,你不觉得咱俩现在应该上医院吗?” “上啥医院?哥啊,没事儿,我这腿回去自己包一下不就好了吗?再说上医院多贵啊,花那钱干啥呀?” “我操,你会过日子,哥打心眼儿里高兴,撒谎都不是人。但是你说骑自行车上酒吧,咱得该省省该花花。再一个我觉得,我要是再不上医院的话,你买那肘子就得给我送行了。”刚说完这话,李强“嘎巴”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这边老五一看,“哎哟,我操,强哥,强哥??! 李强这血淌得太多了,咱就说这2万块钱挣得可真不容易啊。” 就这样,李强被老五送到医院来了。 在医院待了一段时间后,伤养得差不多了,也好利索了。 两人又回到自己买的房子里,小日子过得挺滋润,每天都大鱼大肉的。 强哥拿起酒杯说:“你说这钱这玩意儿,要是没有赚钱的路子,可真不经花,这2万块钱要是花完了……”话还没说完。 老五一听就说:“没事儿,强哥,你想那么多干啥呀?” “他妈的花完了咱俩再找徐大伟呗,咋的,他敢不借咱吗?” 这话一出口,强哥手里的杯子“嘎巴”一下掉到桌子上,手直哆嗦。 老五赶忙问:“强哥你咋的了啊?” “我那啥,我没事儿啊,我这杯子没拿稳。那啥,老五啊,强哥我好久没跟你交心了,咱俩唠一唠。” “强哥,边吃边唠呗。” “啊,社会可不是这么玩的,咱不能老欺负别人,那也不江湖啊。” “强哥,那你说咋整啊?” “这么着,趁咱们手里有钱,咱俩研究研究干点啥?” “咱俩能干啥呀?强哥呀,你不会是想说咱俩回去包点地种粮食去吧。” 这话倒把李强提醒了,他在这儿一听,“不是咱俩种粮肯定不行,那咱俩倒粮呗。” 这话说完,两人一拍即合,“对对对,咱俩倒粮去,真的,强哥,我要是撒谎就不是人。上次挣这钱,我也知道不容易,还把你扎得够呛,强哥,扎在你身,疼在我心呐。” 李强一听,“老五啊,就是下回呢,也让强哥疼一疼行不行啊?也让强哥心疼啊,咱俩换换角色。 咱俩不都说了吗?倒粮了吗?还换啥呀,咱俩倒粮就完事儿了呗,咱俩谁都不用心疼的是不是?强哥,那多好啊。” 说完,两人就开始下乡去收粮了,开始干起来了。收完粮就往榆树市中心粮库送。 人家还给他们俩找了个熟人,在中心粮库当会计的,叫刘慧。 他俩把刘慧找出来吃饭,问问收粮都有啥规矩啥的。 刘慧说:“强哥,五哥。我说实话,我在这儿就是个小角色,你们往这儿送粮,不管送多送少,是好是坏,是一等二等还是三等粮,我都说不上话。” 老五瞅了一眼,“那,那你就是不管用呗。” “我肯定是不管用啊,那得找我们老大,只要把他搞定了,真的,你们就是送沙子,那都能当钱花。” 李强一听,“是吧?啊,那啥,哥们儿,这么的,你帮个忙呗,约约他,咱们出来吃个饭。再一个,你们老大喜好啥呀?” “我们老大就好喝酒,再一个就是好色。” “这好办,这事儿肯定办得明明白白的。 我给你约一下啊?”刘慧说。 他们老大叫何庆军,外号何老黑,这人特别黑,而且把粮库那些稍有姿色的女人都给占了个遍。 还真就把何老大给约出来了,就在榆树最牛的庆源大酒店吃饭,就在席街上。 这酒喝得那叫一个猛啊,这何老大也能喝,喝得还挺性情,说:“行啊,不就这点事儿嘛,放心吧,当自己家事儿办。再加上有小慧儿的关系,咱们谁跟谁呀。” 李强忙说:“何大哥呀,这个事儿就拜托你了啊。完事晚上咱们肯定是有安排,必须有安排。” 来的时候,李强特意找了个挺漂亮的小姑娘,二十三四岁,到这儿陪着吃陪喝。 这何老大也挺相中,两人在酒桌上那是一顿亲昵。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何老大有点喝多了,迷迷糊糊直摇晃,中途还出去吐了两次,都是李强陪着出去的。 老五在屋里坐着,老五比较会过日子,就问那小姑娘:“老妹儿啊,那啥,一会儿你得陪我们何哥晚上去宾馆住一宿,你看你这边得多少钱呢?” “哎呀妈呀,你瞅瞅,喝这么多了,他不得折腾我呀,哥,你这么的吧,你给老妹800块钱得了。” 老五一看,“你说多少钱?800那不行。 这么的,哥给你打个折,500得了。” 其实当时包宿500块钱也不算多,老五就是会过日子。 然后老五又说:“那啥,台费不是给你了吗?” “给完了。” “那咋的,一会儿不用你了,不用了,你走你的吧,走吧走吧走吧。”就把小姑娘给撵走了。 你看等着的时候,李强和何老黑在一块,何老黑从外面一回来,李强刚要比划着说啥,结果把李强给弄懵了,何老黑说要去厕所。老五一个劲儿地挤眼睛,意思是让李强别出声。 老五说:“哎呀,那个,下一步得了啊,咱也别喝了,我这喝不动了。下一步啊,那个,宾馆都给你开完了。” 何老黑问:“行行行啊,老妹儿呢?” 老五说:“那啥,老妹儿出去,回去取点东西,大哥,我先把你送回房间去啊,完了一会儿我们把老妹儿给你送进去行吗?啊,洗干净给你送去。” 何老黑说:“老弟,你说话太露骨了啊。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然后就把何庆军送到楼上去了,在宾馆里等着。这何庆军喝多了。 老五和李强一出来。 李强说:“老五你不是人啊,你把那小姑娘弄哪儿去了?不是强哥,你太不会过日子了,你找那女的要多少钱呢?要800,后来讲价说给500,不用她了。” 老五说:“操,不然不用她咋整啊,这都跟人说好的事儿了。我都打完电话了啊,一会儿玉兰就来了。” 李强说:“不咋的,你让玉兰过来啊?” 老五说:“对! 李强说,老五啊!你他妈别闹。” 老五说:“啥玩意儿,闹不闹的?你瞅瞅这个逼样,都喝成啥样了,他能记得谁呀?糊弄糊弄他,他知道咋回事儿啊,明天早上起来,我让玉兰早点走就完事了。” 李强又说:“行,那也行,她多少钱呢?” 老五说:“50呗。 李强眼珠都没掉地上,哎哟我操,老五,你是真他妈会过日子,这一下省450。” 等玉兰一扭一扭地到这儿来了,那真是一走道直掉灰,往这一站,一咧嘴,上面还缺颗牙。 “小兔崽子,这他妈的陪谁呀,大半夜把我整出来干啥呀?我跟你说老五,也就你啊,别人花50块钱指定不好使,知道不?” 老五说:“知道了啊!!玉兰你最好。 那啥,你给我先整点吃的呗,我不能饿着肚子上去伺候他呀,这一宿把我折腾成啥样还不知道呢。” 老五又看到桌子没收,就说:“那桌子没捡呢,那赶紧就快快快进屋。” 就把玉兰给弄屋里去了。 到屋里不光有剩菜,还有剩酒,玉兰在那“呲啦呲啦”的,一瓶白酒全给干了。 李强一瞅,说:“行了,别鸡巴喝了啊,他妈一会儿你喝多了咋整,快点吃,走走,上去吧。” 玉兰说:“没事儿,这有啥啊?” 然后就把玉兰给弄上去了。 到了楼上,这个时候何庆军也就是何老黑都睡着了,都喝多了嘛。 本来要是不去的话,可能也就没啥事儿了,人都忘了,睡着了,或者明天找个借口,说小姑娘上楼了,瞅你睡着人又走了,这事儿办得也挺好的。 但他们不行,开门就把玉兰给送屋里去了。 玉兰穿着那种老式的体型裤,就像大绷带似的,从侧面看还没啥,可要是把这“绷带”一解开,那肉“呼”地一下能砸到脚面,真的像六个游泳圈似的,就这模样。 她进去之后,“哎呀,就这个,哼,你咋还睡着了呢?”说着就“咣当”一下骑到何老黑身上,伸手抓了两把,“别睡了,哎,别睡了。”边说边把人弄醒,还“啪啪”打了四个嘴巴子。 何老黑被打懵了,一睁眼,“哎呦,我操你他妈谁呀?” 玉兰说:“哎,不是你要来的吗?可别装了。” 一张嘴,两个大豁牙子露出来,就凑上去啃。 何老黑被吓得够呛,直往回缩腿,“哎哎哎”地挣扎。 玉兰那肉比何老黑身上还多,就像六个游泳圈一样把何老黑给套住了。这一宿下来,差点没把何老黑折腾死。 等到第二天早上,玉兰往床上一躺,那一身肉啊,站起来肉是往下搭着的,躺在床上肉是横向铺开的,一下子把整个床都占满了。何老黑一伸手,摸到的全是肉,“囔囔”的,他赶紧说:“快,我操。”然后跑到厕所哇哇吐。 吐完后,赶忙穿衣服走了,下楼时司机在底下等着呢。 司机问:“领导,昨天晚上玩得挺好吧?” 何老黑说:“你妈的,把嘴给我闭了闭了,呸,我操你妈,走走走,玩我呢。” 还说:“老五行啊,你俩他妈祸害我。 你看这事儿没办成,还他妈结仇了。 但李强和老五不知道啊,他俩还觉得这事儿办得挺好呢,觉得把领导伺候得挺明白,然后就开始往粮库送粮了。 他俩一开始送的都是好粮,全是一等粮,可送完回来盖章的时候,他俩也没仔细看,等到结账的时候就坏了,一看盖章全是三等粮。 他俩就找来刘慧问:“刘慧,这他妈啥意思啊?上次跟大哥又吃又喝伺候得好好的,这怎么结账变成三等粮了呢?” 刘慧说:“妈的,别问我,我真不知道你们的事儿是怎么办的。你没看到我都不在办公室待着了,我他妈现在看粮库呢,我本来是会计,现在让我干体力活去了。行了啊,以后你们俩有事儿,强哥,五哥,我求你们了,别找我了,我再给你们办事儿,我都得被开除了,饭碗都保不住了。 不咋的了,我供他吃供他喝供他玩儿的,还供出冤家来了,操,真他妈不办事儿。” 这边老五一瞅,“你看强哥,不是我说你,就整这出。现在你就会整这出,啥事非得这么搞,又扯那些王八犊子干啥呀?你说咱俩就是个臭流氓,就用社会那一套办法就完事儿了呗,请他吃个屁呀,我都听春兰回来说了,这小子可厉害了,俩人折腾一宿直到天亮,好悬把人骨头都快拆了。” “是吗?那可不咋的,你说他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就这种人,咱惯着他干啥呀?” “行。那你的意思咱俩收拾收拾他呗。” “那必须得收拾他呀,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肯定不知道咋回事儿,还跟咱俩成天装呢。” “行,就这么的,有句话叫啥呢,他不怕谁偷,就怕谁惦记,对不对?” 兄弟俩就开始合计,研究怎么收拾粮库的何大黑。 第201章 拔尖立棍 这粮库离榆树市有点距离,每天都得在乡道上开个十分八分的车。 这几天,何大黑没带司机,自己开着那台红旗车。眼瞅着天快黑了,路上摆着一堆石头,把路给堵住了。 何大黑下车一瞅,“这他妈啥玩意儿啊?谁呀,谁他妈拉石头掉了还是咋的,把道挡上了,不让过了。” 就在他嗷嗷叫唤的时候,突然感觉后背一凉,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了。 “别动,你妈的别动。” 何大黑一回头就瞅着李强了,老五把小刀一掰开,“叭”的一下顶在他下巴上了,“别动,你妈的。” “李强啊,老五啊,你俩这是要干啥呀?” “收拾收拾你这种山驴逼,吃完咱的喝完咱的,咱还给他安排个娘们,睡完了你他妈不办事儿啊,咱送的一等粮,你他妈给我盖三等粮的章。再一个我问一下,刘慧咋的了啊?人家会计当得好好的,你他妈让人去守粮库去。今天我他妈好好收拾收拾你,你给我记住了,听没听进去?” 何大黑一听,“别了别了,老五啊,这事儿你听我跟你说咋回事儿。就那天你们来的那个大肉坨……” “什么鸡吧大肉坨子,那他妈叫春兰。” “对对对,就那个春兰,她把我给……真的,我怎么反抗都没用啊。” “咋的?祸祸你了啊?” “不,你他妈拽人家了吗? 大哥,就她那一身膘,我能碰她吗?这不扯淡吗?” “别他妈说没用的,听没听见,你再逼逼信不信我扎死你,听没听见?” “行,嘿,那你们想咋的?” “上车。”老五说完,“嘎巴”一下把何大黑拽到这台红旗车上,然后把车开到榆树水库了。大冬天的,水库顶上一个人都没有。 老五说:“来来来,过来过来过来。脱衣服。” 何大黑一瞅,“老五啊,咱有啥事儿商量呗,啊,脱啥衣服,这么冷,脱完衣服不得冻死我啊。” “哎,你妈的,我看你的意思是不想脱呀,啊,是不是不想脱?” 这一说完,老五把刀举起来,回头瞅了一眼强哥。 “你妈的,我看你是不想脱呀。”他刚一比划,李强在这边骂道:“去你妈的。”“噗呲”一刀直接扎在老五肩膀上了。 “你妈的,先下手为强了,知道不?我问你脱不脱,跟我在这儿装什么逼呢?这是我兄弟,我能拿刀真扎?不脱我他妈扎死你,听没听见?”说完拍了一下老五。 老五在那边叫着:“哎,疼啊,我大哥下手可狠了,你赶紧脱,听没听见?” 这一下把何老黑吓得够呛,他哪见过这样的啊。 只见过拿刀扎别人的,哪有兄弟之间互相扎的? 这李强这次变聪明了,他一看老五的眼神,就知道老五又想拿他当枪使,于是先下手为强了。 何老黑这边只能说:“拖,拖,拖,我拖。”就在他脱衣服的时候,李强和老五这边,老五“噗嗤”一声拔出刀,“哎哟,去,哎,强哥。你看签子不就在那儿嘛,去去去,在冰面上凿个窟窿去。” “不是强哥,我这胳膊有伤干不了活啊。” “能,能,能,能,我相信你能。” 老五没办法,拿着签子,一只手疼得直抖,在冰面上“咔嚓咔嚓”地凿,还真凿出个大窟窿。 何老黑脱得光溜溜地在那儿站着,说:“哥,你这是要干啥呀?可别闹出人命啊。” “你妈的,不让你长点记性,你他妈真不认识我花脖子李强。来来来,过来。” 李强抓着他头发就拽。本来李强是想吓唬他,把他拽到冰窟窿边儿,让他身上或者脑袋沾点水,他肯定就怕了,怕了这事儿就好办了。 但李强忽略了一件事,人皮肤本身就光滑,又没穿衣服,尤其在冰面上。他光着腚,李强这一脚踹出去,人“嗖”地一下就滑出去了。 李强这一脚踢得可准了,要是国足有李强这两下子,早就冲出亚洲了,世界杯都能拿名次了。 就这么一脚,“扑咚”一声,整个人就掉进冰窟窿里了。 李强一看就急了,“我操,老五,你他妈在旁边瞅啥呢?你他妈拽一下啊。” “没事儿,强哥,这种人,你不给他点教训,他能长记性吗?” 李强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就说:“操,给我点根烟来。” 老五过来,肩膀还淌着血呢,他用手拿着火柴擦了一下,“哎呀,我操,哎呀,不是你他妈跟个秃爪子似的,连根烟都点不明白呀。” “强哥,你看我这胳膊疼啊。” “你知道疼啊,上次你扎我几下子,那我不也自己点的烟吗?” 李强就在那儿等着,俩人在那儿点烟,烟都抽到只剩个烟头烫手了。 老五一看,“强哥,这小子是不是跑了啊?游走了吧。” 李强说:“他不能吧,这大冰面儿,他能从哪儿跑啊?就他妈一个窟窿。我操,不是淹死了吧?” 于是两人开始拿大树杆子之类的东西在冰窟窿里一顿搅和、一顿拽。 多亏他俩这么一顿折腾,何老黑“咕隆咕隆咕隆”地飘上来了。他俩一薅头发,“啪”地往出一拽,把人拽出来往那一倒,没动静了。 何老黑的大肚子鼓鼓的,像里面全是水。 老五按着肚子说:“哎呦,我操,这他妈的淹死了,不能吧?这肚子里全是水啊,那得赶紧给人家整出来呀。” 老五往何老黑肚子上一蹦,“噗呲”一踩,肚子好像被踩炸了,不过这一下倒把何老黑给救了。何老黑一口水像井水喷泉似的喷了出来。 水喷完后,李强走上前,“你妈的,来,我问你,这事儿你准备咋办呢?以后咱这粮还能不能送了?” 何老黑瞅着他俩,心想这俩家伙真有杀人的心思,把自己扔冰窟窿里,四周黑黢黢的,自己都昏过去了,还以为死了呢。 死里逃生后,他忙说:“管你叫爷我都干。大哥,五哥,你俩想啥时候送粮就送粮,别说送粮了,你送啥吧,我都给你写成一等粮。” 李强一听,“我操行啊,不给你添麻烦吗?” “添啥麻烦啊,不添麻烦。” 妥了,李强和老五之前在徐大伟局子讹了2万块钱,互相还怼了几下,在榆树就已经有名号了。 现在又把粮库的何老黑收拾了一顿,而且这时候送粮也有门道了,真是一半粮一半混,啥东西往那送都能按一等粮结算。 然后还把刘慧给弄回来了,让他官复原职了。 这些事儿办得都挺利落,他俩的日子也开始安稳了。 不过他俩这边安稳的事儿先放一放,因为马上要出现一个关键人物,赵三儿,赵红林。 这徐大伟不是摆局子的嘛,他寻思着提升提升营业额,别人跟他说:“伟哥,不行找几个大手子呗。” “还找几个大手子,啥大手,多大的手子?在榆树混得牛逼的做买卖的,他妈的产粮大户,这不都在咱这儿呢吗?还找谁呀?” “不是你说咱榆树屁大点儿地方,他们能算啥大呀?” “那咋的呢?那还有谁呀?” “还有谁,咱从长春划拉点儿呗,那他妈长春有名的耍钱的、混蓝道的人可多了,都他妈特能耍,而且手里有钱啊。” “是吗?那个,那你认识啊?” 这边刘栋走上前来,“我认识一个,姓赵,叫赵三,在长春也是摆局的,手里干净,而且这人还好赌。” “那行啊,你哪天把他约来呗,咱干一场。” “行行行啊,那我给他打电话呗。” 刘栋拿起电话,打给赵三,电话一通。 “喂,赵三哥吧,哪位呀?” “我那谁,我榆树的刘栋,大伟哥的兄弟啊。” “啊啊啊啊,哎哎,你好,老弟,这咋的,到长春来了?过来玩一会儿啊。” “不的不的不的,那个赵三哥,我跟你说个事儿。你看我伟哥呢,找了不少好手,聚了不少人。一直呢,也没跟咱们长春这帮同行在一起切磋切磋。你看三哥,你要方便的话,过来溜达溜达,到咱这儿玩一会儿啊,也算给咱们这边涨涨人气。” 这边赵三一听,“你让我去玩去啊? 咋的三哥这不方便呢还是咋的?” 赵三想了想又说:“方便方便,那啥老弟啊,那行,你们那儿玩得挺大吧?” “还行啊,还行还行,都是咱们榆树有头有脸的,再不就是产粮大户啥的,手里都有钱啊。” “那妥了,那三哥指定给你这个面子,完了你跟你大哥说,正好我也一直总听人说,这个榆树的徐大伟,徐大伟咱当个好哥们儿处对吧?那这么的,三哥啥时候过去方便?” “你看三哥,那你要方便的话,那你就明天过来呗。” “妥了啊,三哥明天就到。”然后就挂了电话。 电话刚挂完,刘栋就跟徐大伟说:“大伟哥,我这边都约好了,约好了他明天过来。” “妥了,告诉一下老邱,明天他手艺整得他妈经典点儿,听没听见?必须得把场面撑起来。” 老邱也是徐大伟手底下挺厉害的一个蓝道(混赌场的)的人,这小子会些手段,挺厉害的。 他走上前来,“伟哥!! 明天来个人。你他妈的千万别掉链子知不知道!这小子有钱,长春的大玩家。” “放心吧,到咱这儿来,来一个,我切他一个。” 第二天,赵三哼着小曲儿就来了,领着左洪武、黄强、黄亮,开车往这儿一来。 徐大伟在门口老远就看到了车牌,6688。 “是这个车吧?” 一台奥迪“嘎巴”一声停在门口。 这边赵三从车上下来,穿着带狐狸围脖的大衣,里面的衬衫上还带着雕龙图案,梳着个小背头,绝对的气派。 一下车,“咣咣”地跺跺脚,把裤子褶子弄平,左手戴了四个大金戒指,闪闪发光。 他往前走来,“大伟老弟啊,是大伟吧。” 徐大伟一看,“哎呀,是不是赵三哥?” “哎哎,叫赵三儿就行了啊。” “不行啊,三哥!! 哎,你好,老弟,哎呀,三哥能来,真是给大伟面子啊。” “客气啥呀,三哥这人呢,好交朋友,再一个也确实啊,三哥他妈好耍钱,你能叫三哥来,是捧三哥呢。” “哎呀,别别别啊,三哥,那咱们是先吃口饭呢,还是说现在就干呢?” “干呗,咱先干啊,干完再吃饭。” “那行,来吧。” 赵三儿就领着人进来了。等到坐下,屋里一共就7个人,其余的都在外面,他们在二楼一个大房间里开干。 赵三儿一看,“哎呀,行啊,大伟呀,这局子整得不错呀,挺硬啊。” “整得还行啊。” 这边老邱走过来,“啪啪”地说:“大哥啊,你来的这刻儿啊,咱们这边这么多人,咱就推几手呗。” “来吧,来来来来来来,你来你来。” 这边一说,大家就把牌“嘎嘎”地一搓。 我三哥说:“来来来,我倒两下子,过两遍手,行吧,没毛病吧。” “来吧,没事儿啊,没毛病。” 三哥就“啪啪”地倒了两手。 你看这下可妥了,从早上9点半干到下午两点半,三哥来的时候,桌面上一分钱没有,左洪武拎着个箱子,大伙都明白,这箱子里肯定是钱。 人家赵三哥耍钱贼有派,包括这穿着和这动作一搭配,就有点像香港周润发演的那个赌王似的,有大家风范。 而且老哥们都知道,那人家赵三赵红林是大蓝码起家。 这蓝马可不是白叫的,三哥可以这么说,不光是在长春,就是在东三省,手段和手法绝对是顶尖的。 但看这时候,三哥两边都已经堆起钱了。 这7个人,兄弟们都你看我、我看你,老邱脑瓜子也干冒汗了。 徐大伟一琢磨,“你妈的,这他妈输多少啊?200多万呢?知道不?” 徐大伟200多万都搭进去了,本来今天是准备来切赵三儿的,没想到让人家给算计了,三哥这点手段,他能看不出来吗? 第202章 我和你赌命 就这点小算盘,赵三能看不出来吗?赵三叼着烟,“怎么的,还整一会儿啊?能不能整了?要不能整的话,那咱就吃饭去吧,这都几点了,都快两点了。” 赵三这副模样着实气人。 这话一说完,徐大伟一摆手,“那行,咱先吃饭,三哥,一会儿回来再玩儿。” “行,一会儿回来再玩儿。” 众人出来准备去吃饭。 左洪武走过来,“三哥,你让我提溜个空箱子干啥呀?” 赵三呵呵的笑着,“现在你知道了吧,赶紧把钱装里面。” 要不是赵三整这一出,徐大伟可能也不会这么生气。输也就输了,或者再想别的招,虽说在手艺上干不过赵三。 但赵三提个老大的箱子,跟旅行箱似的,徐大伟还寻思他带了五百万八百万来的呢。 左洪武把箱子一打开,还带着声响。 徐大伟好奇地伸头一看,箱子竟然是空的。左洪武这边迅速地把钱一摞摞放进去。 赵三还在那儿瞅着,“老弟啊,见笑了,这钱我先装上去。” 徐大伟一瞅,“三哥,你特意带这么大个箱子跑这儿来装钱来了。” “那你看咋整,三哥就这点手艺。这么说吧,东三省来讲,三哥没败过。” 徐大伟气得牙根直痒痒,“走吧,三哥,咱吃饭去。”就这样,领着赵三去吃饭了。 席间,徐大伟借着上厕所的由头出来了。 他琢磨来琢磨去,心想肯定是白扯了,肯定干不过赵三赵红林。 一个劲儿地问秋子,“你看没看出他啥门道?咋回事儿啊?” 秋子一脸无奈,“我撒谎不是人,这人绝对是高手,要么就是今天他太走运了,反正我是啥也没看出来,一点都没察觉出来。整不过就是整不过呗,还能咋整?我要能整过的话,能输吗? 行了,你回去吧,我知道了。” 徐大伟心里也有数了,但输了两百多万,他能得劲吗?他能认吗?寻思来寻思去,没招了,他想到去找李强和老五。 来到他们那儿,“强哥,是不是在家呢?” 这个时候李强跟老五日子过得相当牛逼,到了送粮的时候,自己都不用去了,雇几个小老弟开车送去,送完就结账,跟捡钱似的。老五一听,“强哥,这他妈徐大伟啥意思啊?他是不是管咱俩要那两万块钱来了?” 这李强一听,“要鸡毛钱呢,他妈两万块钱,你他妈好像没把我扎死,他还敢来要?这么的,他要敢要这个钱,老五一会儿咱俩他妈一人扎他五刀,还回去,咱就把钱还他,咱他妈现在也不差这两万,你就问他扛不扛扎就完了。” 老五这一听,“也行,哥呀,你说的对。” 他出来把门就打开了。“呀呀,五哥在家呢啊,吃没吃呢? 大伟啊,吃没吃呢?喝一口呗。这咋的?有事儿啊?要账来了?” “要啥账啊,好事儿好事儿,强哥啊。” 大伟说,有好事儿好事儿啊! 让他进来。” 这他妈李强在床上盘个腿儿,往这一坐。 这边一进来,“哎呀,强哥!! 咋的?大伟啊,啥好事啊?” “我跟你说一下吧,咋说是好事儿呢。长春到这儿来个大耍。 那他妈跟我俩有啥关系? 这逼他妈出千,强哥!就这一上午,你知道整我多少钱吗?” “整你多少啊?整你个十万八万的?” “十万八万的?整我二百万 啊!” “多少!!?徐大伟,你他妈挺有钱啊? 别说这个,强哥,五哥,这逼他妈嘎嘎有钱。他妈的,你说这钱咱不能让他给带走啊,不能让他从榆树出去。再一个,他身上也有钱,他指定带钱了,那后备箱里面肯定有钱。” “你的意思黑吃黑呀?” “啊,那你看强哥五哥,那你俩就就自己琢磨,那你看看你俩研究这个事儿是怎么办。”“操,怎么办?我俩不像你玩的那么埋汰。他不耍钱的吗?我俩跟他赌一把。” “强哥,五哥你别闹啊,秋子你们应该知道吧?那他妈啥手法了,在人家面前啥也不是。你要说耍钱,咱就别折腾。” “你别管了,咱们他妈拿人家钱,咱得拿着有理有据。凭啥我去抢人家去啊?我李强老五干不出这事来。但是呢,咱可以赌一把,你不说他也出千了吗?我他妈的跟他就是干玩,咱谁他妈也别他妈耍手段,咱干一下子。” “这么有把握吗?强哥呀。” “你别他妈管啦!!在哪玩呢?在你家局子啊!!! 就在我家局子呢。 那行!一会儿我俩过去,你先去吧。” 这边徐大伟这一听,“强哥,那你可得过来呀。” “放心吧。” 这一说完了,徐大伟从屋里回来了。 等回到饭店,人家赵三这边一瞅,饭吃的也差不多了,拿着小牙签一抠牙。 那个什么意思,下午咱们是接着玩儿一会儿还是咋的啊?要是不玩儿呢,三哥就回去了,长春事儿还挺多的。各位!要是想玩儿想报仇,随时欢迎你们组织局子,我再来榆树也行,你们上长春也可以。今天呢,我赵三儿能跟大伙相识,真是也是一场缘分。那个红武去把单买了来。” 你说这逼多气人,吃顿饭能他妈花几个钱?你他妈的赢了人两百多万。 这边徐大伟一听,“三哥,我又找了两个朋友,下午说要跟你玩一会儿。” “又来两个哥们儿,那行,那肯定是高手呗,我得见识见识。那走吧,还是你家局子呗。”“对,咱家局子,走走走走走走。” 赵三那时候在长春,人也硬气也牛逼,身边兄弟也不少,像左洪武、黄强、黄亮他们腰上天天家伙事儿也不离身。 赵三也没当回事儿,毕竟是省会来的,长春来的,能在乎你这帮榆树的流氓子吗? 等他回到局子上,赵三往那一坐,把盒里的大雪茄往出一掏,自己拿着打火机“呜”一下点着了。 雪茄都抽一半儿了,“大伟啊,你在这儿晃点三哥呢吧,这人在哪儿呢?咋还没来呢?” 话刚说到这儿,“当”的一脚,门就让人给踹开了。 俩人站在那儿,一个人穿个军大衣,另一个人穿个军服棉袄,两个人手往那棉袄袖子里面一插,那头发都粘一块儿了,就好像大米饭粒在上面粘满了似的,要不是说拿酸菜天天洗头,小动物都得是一窝一窝的。 这两人往前一站,这边三哥拿眼睛一瞅,咋看这也不像耍钱的人啊,哪有耍钱的到这副模样的? 当时三哥不愧是老江湖老社会,看明白咋回事儿了,这指定是不知从哪儿找来的两个毛头小子,是狠角色。再一个,他从李强、老五的眼神里看出了目露凶光。 但三哥没在乎,为啥?身边左洪武、黄强、黄亮那手里面都带着家伙事儿呢。 “操。”三哥瞅了一眼徐大伟,“徐大伟啊,怎么的?跟三哥玩黑吃黑这一套啊?三哥跟你说,咱可不怕这个。你也打听打听三哥,别说在吉林省,就整个东三省,三哥到哪儿去赢的钱都能拿走。” 这话一说完,这边左红武、包括黄强、黄亮从腰里面把家伙事儿,“啪啪”一拽,“啥意思啊?啥他妈意思。” 这头李强一瞅,“你妈的,把那个逼玩意儿撂下,撂下撂下,我告诉你,不是你这个逼样的,知道不? 你动一下子,动一下他妈打死你,咱可没吓唬你,听不听见?” 这李强往前一来,“你拿这个破逼玩意儿,你比划谁呢?来往这打!来。” 这一句话呢,把左洪武真就给激怒了,能往这儿打吗?但是左洪武、黄强、黄亮,人家也不怵,你再咋叫嚣,崩你腿没啥毛病吧?打你肩膀子没啥毛病吧? 这边李强一瞅老五,“给他们看。”这一说,老五嘎巴一下子把那军棉袄就给拽开了,里面绑着一排雷管。 这边赵三一看,“哎,不是哥们儿,这啥意思啊?啥意思啊?” 就包括徐大伟还有他身后这帮兄弟徐怀玉啥的,这一瞅,“我操。” 这边老五往前一来,把腰里的小匕首就给拔出来了。 那时候李强、老五还没有五连发呢。 拔出来后,“你妈的,开枪?动一下子,动一下他妈炸死你。你妈的,来呀,往这儿打来,往这儿打。” 这一比划,这边左洪武,包括黄强,黄亮都有点发怵了。 拿枪一指,“你妈的,你别比划我们,别他妈比划我们。” “我就比你了,我就比你能咋的?” 老五拿着刀一过来,我操!照着左洪武的肩膀子,“噗呲”就一刀,当时就把左洪武给定那了。 这黄强,黄亮拿枪一指,“哎,你妈的,别动别动别动。” 老五这眼珠子一斜,“咋的?你再比划,再比划,你妈的,你信不信我他妈一刀扎死你。” 这真是出了奇迹了,啥意思呢?手里面拿着喷子,让老五拿刀咣咣给怼两下子,没见过这样的。 徐大伟此时此刻才知道,自己上次捡便宜了,这哥俩演了一出双簧,互相自残了一下,管自己要两万。 要知道哥俩是这种性格的人,当天要二十万他也得给人拿呀。 这逼就寻思,得亏现在跟这哥俩挺好,是朋友,不然跟他俩当敌人,可倒老霉了,倒了血霉了。 这头赵三说:“哥们儿,别别!不管你咋的,你这么玩可就不江湖了。” “不江湖?我操,强哥,他说咱不江湖。” 李强往前一来,“我今天就跟你玩把江湖的。你不挺牛逼的吗?我听大伟说了,你手法挺好的。这么的,我跟你赌一把。” 这三哥一听,“赌一把?赌啥的?咋赌啊?怎么个赌法? 李强寻思寻思,什么他妈牌九,麻将啥的,我不会。咱俩就玩扑克牌,抽一张,谁他妈大谁就赢。” 三哥这一听,“这他妈的,你这不是往我手里送吗?行啊,那赌注呢? 赌注啊!这么的,你在这赢了多少钱?” “我赢了两百多万,都在这箱子里。” “那你妈的,你到人这耍钱你不带本钱啊? 我带了,我背箱里还有一百五十万。。 一百五十万是不是?这么的,总共三百来万呗,咱俩就赌这一把,行吧?如果说我他妈要赢了,你记住我也不熊你,我就赢你这三百来万,就这一把。” 三哥在这边一听,“哥们儿,那你要输了呢?” “我要输了就简单了,你也瞅出来了,我俩这个逼样像有钱人吗?像吗?” 三哥在这一挠脑瓜子没吱声。 “你看你也看出来了,不像。那咋整?咱就烂命一条。这么的,如果说我俩输了,我俩这条命输给你了。行吧?” 这三哥一听,“我说哥们儿,咱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要你俩命干啥呀? 赌嘛,对不对?那你看没钱咋整啊?要不大哥你借我三百五十万,我和你赌一下子。?? 行,哥们儿,这条路可是你自己选的,如果说你真要输了,可别怪我。 我操,我他妈的李强吐个吐沫是个钉儿。吹牛逼的,我跟你说,我说把命给你,我指定就给你,老五啊!! 这一说,老五这一瞅,“强哥,来时不都说完了吗?只要你输了,我这边就拽响,大家一起走呗。” 这老五,这话一说完,你看徐怀玉他妈吓得赶紧他妈开门就要出去。 这他妈徐大伟他干啥呢?不管咋地,李强、老五是你找来的,没能咋地呢,你自乱阵脚,算他妈怎么回事儿,你先跑了。 但是徐大伟也发怵,真的,他不知道李强和老五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真咕咚一下他妈炸响了,这屋里面有一个算一个,说他妈你能找着巴掌这么大块肉的,都算你能耐。 这边三哥这一听,“我哥们儿,你你说这话啥意思?” “没啥意思,对吧,输了咱就一起走,我要赢了我就赢你的钱,听明白了吧?” 这话他妈一唠,这三哥这一瞅,别寻思了,这不有扑克吗?“啪”的一拽。 这边把这副牌“啪”往那一摊,“操,来吧。” 三哥接着说,,“哥们儿,咱这事儿咱这么的,咱再坐下来,咱没有别的,就跟你赌一把,你不挺牛逼的吗?对吧。” 这老五一瞅,“强哥,我来呗,我这人运气挺好的。” “行,那你来吧。” 这老五往前一站,“咱俩就赌这一下子啊,就比他妈大小的,嘎巴两瞪眼。” 这一伸手,“啪”的一拽出来,这边李强一瞅,“啥玩意儿?!! 我还没瞅呢。” 啪!往那桌顶这一拍,他妈的啥牌呀?当时他妈的李强没昏过去,最小的牌了算是,是个梅花二,你说还有啥比他小的呢?没有了吧,就剩个方片儿了,对不对? 这边这黄强,包括黄亮,再加上左洪武脑瓜子这汗都冒下来了,啥意思,有的兄弟说的,这他妈的不赢了吗?你咋还冒汗呢? 第203章 谁都不敢惹的主 咱说此时,徐怀玉和刘栋撒丫子就跑出去啦,徐大伟怎么叫都叫不住,他无奈地靠在门框上,唉声叹气:“这咋回事啊?这牌怎么这样。” 李强一看这情形,满心无奈道:“完了,我还寻思着到榆树咱哥俩能闯出一番天地呢,这下倒好,把命都给搭上了。不过咱老爷们儿,说出去的话就像吐出去的唾沫,是个钉儿。来吧,来来来。” 老五说:“去他妈的,那走吧,咱就一起走。” 说着,李强过来就要拽赵三身边的兄弟。 “兄弟,这不还没玩完呢吗?干啥呢?咋的?不带我了? 咱俩赌呢,你赢了!!你都不用跟着咱俩出手艺了,你就赢了,那随便翻一个都得比我大。 不是,那兴许我点子骚呢?兴许我点子骚,昨天晚上我可没干好事儿,我趴厕所墙头了。我抽一张行吗?” 这话说完,李强没好气道:“咋的?你非得抽一下子?抽吧抽吧,命搭给你了,你牛逼。” 赵三此时满脑袋汗,左洪武、黄强、黄亮都在一旁看着,“三哥,三哥,有完没?我们……” 赵三怒喝:“有个牛子!别说话?”。三哥耍了一辈子钱,头一次求输,而且求输求得这么艰难。 他脑子里飞速地转着,刚才那一摞牌唰地往桌上一放的时候,那个方片 2 究竟在哪儿呢?他在心里盘算着:草花开旁边是黑桃尖,黑桃尖是花子十,花子十是红桃九,红桃九底下是方片七,七旁边就是方片二啊。想到这儿,他看向第十四张牌,心里认定那肯定是方片 2。 他伸手就去抓牌,牌都拿到一半了,赵三突然喘了一口大气,把李强和老五都吓了一跳。“呸呸,你妈的,啥意思?吓谁呢?” 赵三赶紧解释:“没有没有,哥们儿,别紧张,别激动啊,别激动。” 他突然想起来,正常肯定是十四张牌,可现在因为老五抽出去一张,不就差一张牌吗?这好悬没抽错,差点把那张九抽出来,那就赢了。 随后,赵三把这张牌又推了回去,“换一张,换一张。”他把旁边那张拿出来,扣在手里。 这边哥仨全都围了过来。“三哥,三哥,啥玩意儿啊?” 赵三也在那儿发愣,还没来得及细看呢。 “哎呦,我操,红的,红的。” 这一看是红色的牌面,“哎,大哥,是红的,圆的,圆的。”牌抠到一半,确实是个圆头,但这圆的可能是 2,也可能是 8,或者是 6。等到再往下一翻,牌面完全露了出来。 拍了一拍方片,是个 2。“哎呀,我操,方片2,我输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别人进来准得寻思这人疯了,输了还这么高兴。 左洪武这几个人眼泪都快下来了,“三哥,三哥牛逼,牛逼,三哥牛逼。” 全在这儿夸赞赵三。 赵三心里却想,这可太难了,自己好不容易抓到这张牌。 这边徐大伟趴在门瞅了瞅,心里疑惑这是咋了?赢了?徐大伟也走了进来。 李强一看,“哎呀,我操,你他妈昨天晚上是不是上姑子庙了啊?这手真他妈骚啊,就这一张小的让你给抓着了。” 赵三一听这话,心里暗骂,你妈了个巴子的,我费这么大劲抓这张牌,你说得倒轻巧。 这边一看,“那行了,既然你输了,哥们认赌服输呗。这钱能拿不能拿? 能拿,兄弟你叫啥?” “我操,咋的?还想找我呗?随便。记住了,哥叫花脖子李强。”李强大声说道。 在榆树,包括于家镇谁不认识他。 这边老五一听,急忙上去拽李强,“哎,那个老五,我他妈说漏嘴了。别激动,别激动。”这一嗓子把赵三他们包括徐大伟都吓一跳。这都说,“嗨,啥都没听着,啥都没听着。 老五一瞅,我告诉你啊,每个人都有底线的强哥。你再叫我的名儿,别说咱就同归于尽了。”“不能不能,我也是说插嘴了。放心吧。” 说完,这边一瞅,跟这俩家伙在一起,真有生命危险,这不是扯淡吗? “那个下楼,把钱拿来。” 到后备箱里拿出 150 万,嘎巴往楼上一放。赵三感叹道:“受教了啊,我赵三闯了半辈子江湖,今天我他妈受教了。哥们儿,现在钱也给你们放这了,咱能走不?” 李强一瞅,“滚滚滚,走吧走吧。” 赵三他们几个人从屋里出去,上了车,连话都没说,一脚油门奔着长春方向驶去。 这边,左洪武闻到一股怪味。 “谁他妈咋的了?这什么玩意儿,把窗户开开点,这啥味儿啊?” 三哥坐在后面,一听这话,急忙说道:“别他妈磨叽,把窗户关上,他妈吹得冰凉的。” 原来,赵三吓尿了。“真的,搁谁谁不尿啊,你稍微抓差一点儿,嘎巴一下子崩得他妈连灰都没有了。” 赵三他们走后,咱先不说他们,得讲讲强哥和五哥这边。 他们瞅着那一堆钱,那可是多少钱呢?兄弟们,350 万呢! 徐大伟眼睛都乐开了花。“哎呦,我操,三哥五哥,你俩绝对这个啊!我他妈徐大伟我混了这么长时间社会,我谁也没服过,真的,今天我他妈算彻底服了。以后咱就当哥们儿处,在他妈榆树谁敢动你俩,吹牛逼,我跟他玩命。那个强哥,五哥,你看这么的行不行,这个赵三他也不是一般人,在长春人他妈也是有名有号的。这事儿他不带善罢甘休的,可能得回来整点事儿。你放心,出啥事儿我徐大伟兜着。” 李强一听,皱起眉头:“你说这话啥意思?我俩不讲究呗?” “不是,那意思就是少给你俩找点麻烦,完事儿吧,你看我这拿了本金,我拿了二百万,完了,你看这钱,这 200 万我能不能……” 说着,徐大伟伸手来拽这 200 万。 这边老五一瞅,拿着手里的卡簧刀往桌上一撇,当的一声,刀就扎在桌子顶上了,刀在那直颤,嗡嗡作响,把徐大伟吓了一跳。“哎!哥啥意思? 听我强哥的。 李强往前一来,“这么的,咱也别说谁的本儿不本儿的。我要不来,这 200 万你是不是分儿逼没有了,都让人拿走了吧? 那是。 那你看,我来了呢,我也不想咋地,咱关系这样,好像我俩他妈多图财似的。咱就哥们儿见面分一半,你看行不?现在老五啊,你查查来一共多少。这一共不说了吗?350 万呢,分开来一家一半。咱 350 万一家一半,那是多少啊?” 这边老五就开始拿手指头在这查,一两三四,把袜子都脱了,一脱袜子手他妈都胶粘呢,还在那抠着呢!屋里那味儿老大了。 徐大伟一瞅,“350 万,你拿手指道啥呀,他妈的查得完吗?别的别的,那个五哥,你这么的,这有个计算器,你看你会用不?” 老五一瞅,“你埋汰谁呢?他妈不会用啊?拿来。” 就拿过来,“350,归归归归零,350 除以二,一百七十五,一百七十五万呗,对不对呀。” 李强点着头,“对啊,老五,分一下子,一家 175 万。” 老五一瞅,“你们算这个玩意儿多麻烦呢,就一家一半不就完事儿了吗?” 徐大伟一瞅,“也行,咱五哥咋说都行,反正一半儿也是一家 175 万。” “那可不一定。” “啥意思?” “就一家一半干不干?” “干干干干干。” 这他妈老五走过来,把皮包咔一拉开,哗啦一下子,钱倒在桌上。得亏这钱都是一捆一捆的,在桌子顶上摞着,300 多万那场面想想都震撼。老五把钱拿起来,“一个你一个我,一个我一个你,一个我一个你,一个我一个你一个……” 这边徐大伟一看,“哎,五哥五哥,你这刚才多说一个我一个。” “我多说一个还能咋的?不得,我占你 1 万块便宜能咋的。” “不能咋的。” 这边老五就左一个你一个我一个,我一个你一个地分着,后来把徐大伟都干懵了,脑瓜子都疼。 “行了,去你妈的,你爱多少多少吧。” 这边把钱咣咣地往箱子里一装。 李强一瞅,“分完了?我他妈都睡着了。都走吧。” “强哥,分完了,这家伙这回公平了,一家一半,你一个我一个分的。” “那行了,那走吧。” 这俩人提着箱子往外走,这边徐怀玉往前一站,“哥呀,咱看看咱这是多少啊,查查吧。”一查,给徐大伟留了多少钱呢?88 万。 这边一瞅,“哥,一共就 88 万,我这……这老五他妈咋啥的,钱他不识数啊?” “有啥不识数的?我一个我一个我一个你一个我一个我一个,他妈有 80 万不错呢。 寻思寻思,这他妈的纯纯吃哑巴亏了,他也瞅着了,李强和老五这俩家伙有多狠,多他妈生性? 你要跟他俩再去算这个账,吹牛逼,嘎巴一拉响了,谁也别活了。 咱再说三哥这边,三哥回到长春了,这事儿可以说把他们憋屈坏了,都要憋屈死了。 你妈的,到那儿去赢了 200 万,分逼没拿回来,碰着两个土流氓,就他妈盲流子,那真是脑瓜子都赶粘的选手,进来整俩雷子,把他的钱全给下了,而且吓得裤子都尿了。 现在有点不举的意思,啥意思呢?干打口哨都站不起来了,吓的!! 这他妈三哥都恨完犊子了,但是自己这帮兄弟,洪武让人扎了一下子,黄强,黄亮,就这手把,去跟人干也干不过。 再一个,他也打听了,人家徐大伟在榆树绝对好使,一般人你去想把人给灭了,不好使,咋整啊? 三哥在那儿琢磨了老长时间,正寻思这事儿呢,突然有人敲门。 “进来。” 张可欣一推门进来了,往屋里走来。 “哎呀,可心咋过来了呢?”三哥问道。 “三哥,我没事儿,今天闲着没啥事儿,寻思到你这儿溜达溜达。三哥,我跟你说个事儿,我家有个邻居马五,前一段时间在你这儿输了能有十来万块钱,还说你借他八万。是借了八万吧? 三哥,他说你收五千块钱利息,是不是有点多了?我俩纯纯发小加邻居,能不能给可欣个面子,这五千块钱别要了呗,行不行?完了可欣领你个人情,你有啥事儿跟可欣说,我指定给你办,行不行啊三哥。” 这边赵三一听,“哎呀我操!可欣呐,就你这话还唠那干啥呀?别说五千,五万三哥都不要了。” 赵三脑袋转得快,这张可欣在这一听,“三哥,就冲你这一句话,啥都别说了,只要你有事儿,你就跟可欣说,你看可欣办不办就完事儿了,吹牛逼,长春谁也不好使。 妥了,可欣呐,那你说要不是长春的呢?”“不在长春就更他妈不好使了,必须干他。”“哎哟,可欣,那啥,三哥跟你说个事儿。”这张可欣当时就懵了,哪有这样的,人家跟你客气客气,这马上事儿就来了。 但你说刚在这儿吹完牛逼,不能说“三哥那不行啊,这事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跟人开玩笑,人家跟你开玩笑啊,那五千块钱抹不了”。 这边张可欣一听,“三哥,你说吧,咋的了,啥事儿啊?” “那个你这么的啊,你跟谁来的?” “我跟二林子,他在门口等我呢。” “这么的,三哥请你俩吃顿饭呗。” “我操,三哥,你今天咋的了?还要请我俩吃饭,真的啊?” “三哥没跟你闹,走走走,那个强子看着点局子,我跟可欣他们出去吃口饭去。” 领着张可欣从屋里就出来了,一到车边,这二林子在这躺着都快睡着了,正在抽烟。 这一过来,“二林子,二林子呀! 三哥!! 走走走,出去吃口饭去。” 这一说,“三哥,上哪吃去?” “你俩定,可欣呐,二林子,你俩挑长春市任何的馆子随便点,咱就去哪。” “真的假的?” “真的。” “那上乐府呗。” “行,上乐府呗。”那个时候乐府消费就挺高的了,你看仨人多一个没有,开车奔着乐府酒店这就干过来了。 第204章 倒霉的大伟 咱说张可欣和二林子可真是一点没客气。 他们专挑好的点,酒必须得是茅台,别的一概不要,烟也是成条成条地往上摆。 赵三一瞧:“再来,再来。” 张可欣捅了捅二林子,低声道:“这三哥咋回事啊?这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哎呀,指定是有事儿找咱。”二林子点头应道:“嗯,估计是。” 这时,赵三端起酒杯,缓缓说道:“咱都是好兄弟,我赵三也不绕弯子,三哥跟你们处得那是最好的,咱从小就认识。小时候三哥就看出来了,在这五马路一带,二林子、可欣,你们都是人物。再一个,可欣,你结婚的时候还记得不?三哥随礼可没含糊吧?那时候三哥还啥也不是呢,就给你拿了 2000。” 张可欣一听,忙道:“三哥,那肯定的,可欣一直都挺尊敬你的。” 赵三接着说:“三哥碰到事儿了,你俩不能不管吧?” 张可欣问道:“三哥,啥事儿啊?你说。” 赵三长叹一声道:“哎呀,我他妈去榆树耍钱,完了让人给收拾了。在榆树上碰到徐大伟,他找俩生瓜蛋子,连唬带吓的,差点没把三哥吓死。我本想着去赢个 200 万,自己带着 150 万全给整没了。” 二林子和张可欣一听,异口同声道:“多少钱?” 赵三道:“里外里 300 多万。” 张可欣道:“这可不是小数目。三哥,那徐大伟咱也听说过,在榆树确实有点势力,不少人在他那儿都栽了。” 二林子也道:“可不是嘛,那咱也不能怕他。三哥,这事儿你放心,咱肯定管。” 赵三连忙道:“可欣、二林子,管这事儿要是大车小辆地去,兄弟再受伤可咋办?” 张可欣道:“三哥,你这话多余了。你能不明白吗?去了把 350 万拿回来,三哥拿 300 万,给我们哥俩分 50 万,咋样?” 赵三呵呵一笑,咱们兄弟那还说啥了?50万那是肯定的呀! 张可欣瞅了瞅二林子,二林子也看向他,两人一点头。 张可欣道:“这他妈出去摆个事儿,50 万到手了,干啥不去?那徐大伟再牛逼,不也就是农村一土流氓嘛,咱还怕他?行,三哥,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赵三喜道:“好,那咱啥时候走?” 张可欣道:“明天呗,也不差这一宿了。咱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就上榆树找他去。” 众人皆道:“行。” 就这样,这伙人的酒局也散了。 且说这一番话讲完,众人便散了酒局。 赵三回去后,心里那是十分得劲儿。 张可欣呢,回去召集了自己的一帮兄弟,左划拉右划拉,凑了十来个人,不到二十人。那头二林子在舞厅里也一番召集,连同手下那小子等人都叫上了,也有将近二十人。两伙人加起来不到五十,约摸四十来个。 次日,众人来到桃园路,“嘎巴”一声,车稳稳停下。 一台丰田三点零和一台丰田佳美,后面还跟着几辆海狮大面包,上面坐满了兄弟。 众人一下车,便纷纷喊道:“三哥,三哥,走吧。” 赵三一出来,感叹道:“哎呀妈呀,真够阵势。那就现在走呗,早点去早点回,家里还有事儿呢。那个,这事儿小贤知道不?” 有人回道:“哎,可别跟贤哥说,跟他说了他不一定让咱去。” “也对啊,小贤他对谁都仁义。走吧,走吧。”众人一听,纷纷上车。 赵三在一辆车上,也带了七八个人。这加起来不到五十号人,浩浩荡荡奔着榆树徐大伟的地盘就去了。 等到了地方,众人一脚踹开门。 张可欣他们手中双管猎枪、五连发一举,喝道:“别动!别动!”里面的刘栋、李岩以及徐大伟等人当时就懵了。 徐大伟一抬脑袋,问道:“哥们儿,什么意思啊?” 这边李岩站出来说:“我跟你们说,这可是榆树,你们跑这儿来砸场子,可得想好了。” 赵三上前一步,怒喝道:“砸他妈什么场子!还他妈榆树,榆树能咋的?你把我钱下了就白下了?你当我赵三是纸糊的?玩儿呢?” 徐大伟一摆手,说:“赵三儿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行了?你在长春带伙流氓,你觉得你能出得了榆树吗?” 这边二林子和张可欣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可是贤哥身边的大兄弟。 张可欣上前一步,骂道:“你他妈跟谁俩说话呢?” 李岩上前一挡,脑袋一扬,“操!操!操!”咣咣三下把张可欣给打倒了。 张可欣这一倒下,那边刘栋一指,二林子的五连发朝着刘栋“砰”地就是一下。 众人也看明白了,今天来摆这事,要是不放倒两个,这钱肯定拿不走,因为徐大伟十分蛮横,这么多人进来,他根本没在乎。 枪声一响,徐大伟着实有些懵了。 他一瞧,人家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真敢干啊。 那头刘栋“咕咚”一声倒地,嘴里喊着:“哎呀,我操!哎呀,伟哥,伟哥。” 徐大伟连忙摆手道:“不是,哥们儿,咱有话好说,啥意思啊?” 赵三示意张可欣等人先别动,自己则往前一步,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抬着脑袋看着徐大伟,冷哼一声道:“本来呢,三哥我是想跟你处个朋友,交个哥们儿。刘栋把我找来,没想到你这社会玩得这么埋汰。哼,先说,你是不是输不起啊?整俩精神病来咋的?整我来了。” 徐大伟皱眉道:“三哥,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吧?我输给你的钱我也认赌服输了,你那钱输给我哥们儿了,人家不也是跟你拿命换回来的吗?” 赵三怒喝道:“放你妈个屁!你知道我咋输的不?我他妈故意输的。我要不输,徐大伟,你还能活着在这跟我唠嗑?早他妈把你炸死了。整两个他妈精神病,我告诉你,把钱给我拿回来,听没听见?一共三百五十万,差一分都不行。” 张可欣往前一站,枪一举,吼道:“听没听见?我三哥说啥就是啥,差一分,我他妈把你腿掐折了,听没听见?” 徐大伟看着张可欣,知道这可不是开玩笑,忙道:“行。这么的啊,昨天呢,一共三百五十万,三哥,我他妈也认了,我这儿有八十八万。剩下那二百多万都在我那哥们儿那手里面呢。你要要你去找他俩去要去。” 赵三怒道:“你他妈少放屁。你找来的人,完了你留八十八万,给他拿走二百多万,你当我傻啊?” 徐大伟急忙道:“赵三哥,我对灯发誓,我徐大伟没必要因为这二三百百万的跟你起誓发毒誓。但是我今天对灯发誓,如果说我不是留下了八十八万,灯灭我灭。” 赵三听这话,心想应该是真的。 徐大伟不管咋地,也是能在榆树称霸的人物,能因为二百多万在这发这么毒的誓?屋里面还有别的耍钱的人看着呢。 赵三又道:“徐大伟,你也别跟我唠这没用的。我不管你们咋分赃,今天你不把这三百五十万拿过来,徐大伟,我指定得打你,得让你知道知道我赵三是干啥的。听没听见?” 这话一说完,徐大伟皱眉道:“三哥,你这就有点欺负人了吧?我这就差二百多万。 可心呐,这事儿……” 张可欣和二林子把枪往起一举,对着天棚“砰!砰!”就是两枪,吼道:“你妈的,再逼逼。就问你一句话,这钱能不能拿走?能拿走拉倒,拿不走,记住,两条腿给你掐折。”这话一说完,徐大伟忙道:“行行行,我服了,大伟服了。怀玉,怀玉,快去拿钱,上楼拿钱去。” 徐大伟那时候确实牛逼,保险箱里三百万四百万的指定有,最后这爷俩收尾的时候都有十来个亿呢,这点钱算个啥呀。 徐怀玉上楼去拿钱,不一会儿就下来了,累得够呛。 他自己拽着两个大袋子,边走边说:“哎哟,我操,哥,这钱都在这儿呢。三哥,你看看你是查一下还是咋的?” 徐怀玉把钱放到地上,赵三看了一眼,说道:“大伟啊,三哥跟你不一样,三哥玩社会没你那么埋汰。既然你说是三百五十万,三哥信你的,查啥呀,对不对?” 徐大伟心里虽有不满,但也不敢发作,只能暗暗生气。 旁边的人也在心里嘀咕,赵三这装完犊子还把话说得这么好听,真让人来气。 赵三又招呼小老弟黄强过来,黄强等人把钱左一摞右一摞地整理着,三百五十万一分不差。 赵三对徐大伟说:“大伟啊,以后咱们要是能处朋友,到长春随时欢迎你来找三哥玩。如果有啥不得劲儿的,你也可以找二林子他们,他们都是小贤的兄弟,知道咋回事了吧?” 二林子和张可欣一听这话,心里都不是滋味,这赵三啥意思,这事儿完了还把他俩给卖了。 但赵三有自己的心思,他怕徐大伟出去后报复,把他们俩拉上,要是徐大伟找麻烦,也不是只找他一个人。再说,他俩来也没白来,赵三不是说了给他们俩五十万嘛。有福同享,有难也得同当。 张可欣没吱声,二林子摇了摇头,他知道赵三这人的便宜不好占。 “走走走,走吧。”他们一众人比划着手,从那里出去了。 没想到,刚到五棵树这个地方,一辆拉酒的半截子货车,正好把赵三的奥迪车左前叶子板给刮掉了,发生了车祸。 车队“叭叭”地都停了下来,十来台车停在路边。 赵三一瞅,怒骂道:“你妈的,你咋开的车呀?” 黄强等人也下来了,手里拿着家伙事儿,冲着司机吼道:“你妈的,你他妈咋开的车?”司机连忙求饶:“大哥,大哥,我刚才溜号了,我没瞅着。我太困了,我早上三点就出来了,这一天活干得太多了。” 赵三更生气了:“你三点四点的,撞我车干啥呀?”众人一看,前面轮胎那个位置都给撞爆了。 赵三一瞅这情况,忙问:“这他妈咋整啊?赶紧的,这附近有没有修车的?” 司机赶紧说:“榆树街里边有,大哥。你这么的,我有个朋友是修车的,我让他过来。 赶紧的,快点的。得把轱辘安上,咱们好走啊。” 旁边就是五棵松四海大酒店,二林子和张可欣一看,说道:“行了行了,三哥。咱这回整回这些钱,修个车能花几个钱儿?再说你瞅他那个样,打死他也修不起呀。啊,这不得个三千两千的,拉倒吧,拉倒吧。” 司机连忙道谢:“谢了啊,谢了哥们儿,谢谢大哥,谢谢谢谢。” 赵三也没往心里去,毕竟刚整回这三百来万呢,心里正得意。 三哥说道:“那正好咱也饿了,在这正好等他来,咱吃口饭呗。” “那走吧,进去吧。”众人便进了四海酒店吃饭。 再说徐大伟这边,让人洗了这么一把,他能咽下这口气吗?肯定咽不下啊。 他再一瞅自己这帮老弟,人家来四十多号人,手里家伙事儿也有十来把。要硬磕,说不定也能磕个两败俱伤,但犯不上了。 这钱也不是他一个人捞着了,李强和老五干得那二百万啥也没干,这回还把他给洗了,又搭进去三百来万,他不得找这两人吗? 徐大伟回手又找来了李强和老五。 到了地方,咣咣一敲门。“强哥,五哥。” “谁呀?”李强和老五真够牛逼的,在床顶上倒着,就露张脸,为啥呢?原来他们满身铺的全是钱,地下也是。想想,二百多万呢,可不是咋的。一拆捆儿,满床满地全是钱,把自己都埋上了,拿钱当被窝了。 老五昨天还说呢:“哥,你说拿钱当被窝当褥子睡一宿得多牛逼呀。 操,咱不有吗?咱不有这条件吗?睡呗。” 这哥俩把钱一拆,老五还说:“哎呦,我操,哥,这睡这玩意儿咋这么暖和呢?真他妈得劲啊。 那你就别花了哈,咱就留着睡觉用。” 两人就这么躺着睡了一宿。这边徐大伟一进来,这一瞅,老五忽悠一下坐起来,“哎哟,我操。哎呀妈呀,我的钱啊,在这呢,吓死我了。干啥呀,你啊。” 老五往地下一来,“妈,我他妈渴了,喝点水。” 起来起来起来,把这钱一扒开,光个大腚从床里就出来了。 第205章 啥叫生性 咱说李强和老五这哥俩,有裸睡的习惯,众人都知道。 他们就这么光个腚子,提溜当啷地往前,到桌子边上,拿着杯子的时候,那尿尿家伙还在桌子边直撞。 徐大伟一看,这啥造型啊,干啥呢? “五哥,你平时在家不穿上点儿?强哥,你不让五哥穿点儿?” 李强坐起来,也是,提溜着两个大黑球子下来了,当当一窜,“在家穿啥呀,穿个屁啊。不咋的,你有啥事儿说就得了。 ”强哥,我跟你说,上次跟你赌钱那个来找我了。 “找你干啥呀?” “领一帮社会人来把我洗了,把刘栋给打了,还有李岩也给打了,抢走我三百多万。” “啥意思,抢走你三百多万?又抢你三百多万? 那可不咋的,抢走了强哥,你看这钱你们都拿着当被子使了,出事儿你不能不管大伟呀。” “人呢?” “人走了,我估计要快点撵的话,咱应该能撵上。” “走走走,我跟你去一趟。” “不是强哥,你不穿衣服,放屁呢,出门能不穿吗?” 俩人把棉裤一拽,也没线裤,也没裤衩,直接套上棉裤。 这边李强光着大膀子,把军大衣披上。 老五也是把棉裤一拽,拿个绳当裤腰带系上,穿上军棉袄就往出走。 走到门口,徐大伟瞅着老五,“五哥,你不冷啊?” 老五这一瞅,自己下面二商店没关,那玩意儿露出来了,在外面呢。 “哎呦,我操,我说咋这么凉呢。”往里面一塞,塞进去了。 李强说:“你把你那玩意儿系上点,干鸡毛呢。” 老五说:“我这不没注意吗。” 这一拉,哎呀,哎呀我操,还他妈夹上了。往下一拽,刺啦一下。 “哎呀我操,哎呀,我他妈再买得买带拉锁的啊,再买我他妈管你叫爹,我去你妈的,以后必须买 g 扣的。”咔咔往上一系,就出来了。 到了门口,上了徐大伟的车。 李强说:“你说对方是不是都带家伙事儿来的,最少得有十来把,咱哥俩手里面没有像样的家伙事儿啊,咋整?” “我有啊。” 徐大伟回到供热公司办公室,紧里面柜子有个大油布包,往出一拿,两把嘎新嘎新的五连发拽出来了,底下一小包是啥玩意儿,都是弹药。 咔咔往外拿。 强哥和五哥人生的第一把枪从此诞生。 一瞅,“哎哟我操,哎哟我操,这玩意儿太他妈像样了。走走走。” 徐大伟这一瞅,说道:“强哥,五哥,这么的,这个事儿办完了,这两把枪,这两把家伙事儿我就送给你们了。” “真的假的,大伟啊?” “真的,大伟这能跟你们闹吗?” “走,大伟啊,冲你这句话,你看强哥和五哥咋收拾他们。咱咋磕他就完事儿了。你妈的,敢跟你俩装犊子。” 这边,徐大伟也划拉了二十多个兄弟,加上李强、老五开车就开始往长春赶。 等赶到哪儿了呢,都干过五棵松了。 这徐大伟一回脑袋,“停停停停。” 车停在道边,把老五吓一跳,“哎哎哎,不他妈干啥呀,你怎么开这车?” “那啥,我看着他们车了。” “在哪儿呢?” “那不在五棵松那个四海酒店呢吗?走,走走走走走,回去。” “你没看岔呀?” “没看岔,指定在这儿呢。”这一掉头,车又往四海酒店这边干过来。 等到了门口的时候,人家门口有几个人在修车呢,正在换那个轱辘换那个轮胎。 赵三买完单出来了,张可欣他们还在屋里吃饭。 赵三领着黄强,他心疼车,赵三小心眼,这么有钱,车刮一下还不依不饶。 他披着狐狸毛的大衣,里面是獭兔毛的,挺老长一个大长款,梳个大背头,嘴里面叼个烟卷,“哼,我跟你说啊,你他妈也就碰着我这好心人了,换一个人你个逼样的,真的能他妈熊死你。 大哥,我能看出来啊,大哥,啥都别说了,我这车顶还有点粘豆包子,你拿回去吃。”“不要破逼玩意儿你他妈给谁呢?快点的吧,冷不冷啊,整没整好呢?” “大哥,三两分钟,马上就好,马上就好。”正说着呢,这边拿着五连发过来一帮人,“嘎巴”一下子把赵三就顶住了,“你妈的,别动了,别动。” 赵三一回脑袋,哎呀,徐大伟。这一瞅,还有两个生面孔,当时赵三自然反应就出来了,啥意思?就觉得裤裆有点热了。他看着谁了?看着李强跟老五了,一个人穿个军大衣,一个人穿个军棉袄,俩人往这边来,那真的是气势汹汹啊。 这帮人今天手里还揣着家伙事儿呢,一人一个五连发往前一来,挺牛逼。 “在长春过来找人把大伟给洗了,这你妈的不知道我们啥关系啊?” 这一说,赵三一瞅,“不是,哥们儿哥们儿,你们这么整可就不对了,我也没少你俩钱,你俩拿走的钱跟我没关系,我他妈冲的是徐大伟。” 这边李强和老五一听,尤其老五,忙说:“强哥,强哥,你过来来过来。” 李强走过去问:“咋的了?” “哎,你发现这逼说话挺有道理啊。 啥意思? 咱俩是不是让徐大伟给玩儿了?人家没找咱俩呀,人家不找徐大伟来了吗?” “啊,对呀。 哥们儿,你再说一遍,你啥意思?” 赵三说道:“我找的是徐大伟,我没找你俩吧?这要是有恩怨,是我和徐大伟之间的恩怨,哥们儿。” 李强一听觉得有道理,“对呀,大伟啊,那你看这事儿,你不地道了啊,人家来找你来,刚才我让你绕来了。” 这边徐大伟急道:“强哥,五哥,别闹,咋回事,咱俩说的明白不明白啊?你左一半右一半的,你一个我一个,你这么分钱,大伟没吱声吧?大头让你拿走了,完了回手,人家他妈寻仇来找我来,你们不管了,这你们这可就不讲究了。” 老五这一瞅,“强哥,强哥,那我跟他说。 让我兄弟跟你说,我不愿意跟你犯这个嘴皮子。” 老五往前一来,对徐大伟说:“大伟啊,不是说咱不讲究啊,你知道不?就给地主家打工也是,就一把一利索,一把一透,能明白不?上次我一个你一个,我一个你一个,那是上回的事儿了,咱俩不都分清了吗?一家一半儿,今天你又让人给收拾了。如果说这个钱拿回来。咱得怎么分呢?” 徐大伟一瞅寻思,“我去你妈的,我这可不分了,我不要了好不好呢?你再跟你俩,你一个我一个,我一个你一个的,那他妈不扯犊子。又整手里八十来万,里外里他妈我搭理五百万,我疯了,这点逼事儿啊。 不是五哥!你要这么唠那你们就走,你们就回去吧,我大伟跟他拼了。” 这边一唠,老五这一瞅,啥事儿不能硬磕呀,你再整可能生意让他搅和黄了,多要少要,那不都得是要吗? 这边一瞅,老五接着说:“这么的,你也别尿叽,上次呢,咱俩是公平的把这个钱分完了,一家一半儿,这回咱们就出个打工的钱吧,你看行不?不冲别的啊,就冲你这两把家伙事儿行不行啊?你给咱俩拿五十万,你看把零头咱俩分了行不?” 徐大伟这一听,一咬牙,“行行行,但是可不分,五十万我指定给你一分不带差的。 强哥,你看这么行吗?”李强一竖大拇指,“牛逼啊,老五啊,你是哪个?你妈的来吧!赵三啊,钱呢?” 这一说话,赵三可不是自己来的,人家还他妈有兄弟呢,尤其还有贤哥两个兄弟,一个张可欣,一个二林子。 这个时候在屋里他妈也吃完饭了,晃荡着,“挺好,白肉血肠,他妈挺好吃的啊。” 几个人他妈出来打着饱嗝子,小烟一叼,刚走到门口这一抬脑瓜子。 二十来个人黑压压站一片,枪他妈在这儿一支,把赵三支中间了。 张可欣这一瞅,二林子一瞅,喊道:“抄家伙!抄家伙!”立马把枪也都拽了起来。 这边徐大伟一听,“我操,这边还有人呢,在那儿呢,在那儿呢。” 这一喊,李强和老五往前一来,吼道:“喊鸡毛啊!”五连发往起一举,那真是枪在手天下有啊。在这只要手里有上五连发,谁也不好使。 他们把枪一举,“你妈的别跟我来,我告诉你一声,我叫花脖子李强,这我兄弟宋老五,你妈的谁嘚瑟,我今天崩死你们,听没听见!” 老五往前一来,那真是小风一吹,这时候橘红棉袄就给你咧开了,这大胸脯全是嘎巴,啥意思呢?就平常的时候,比如说喝点酸菜汤啊,吃点饭,平时胸脯那儿都是一块一块的,他也不洗澡啊。这他妈跟他妈纹身似的,离老远,以为是纹身,实际不是,就是脏的那个大嘎巴。 这他妈一咧开,老五抠下一块嘎巴,像锅巴似的塞嘴里,“你妈了逼,都来动一下,打死你,听没听见!” 离老远大概双方有多少呢?你看饭店这个台阶,台阶下来再到道边,一共得有十七八米。 他们这边把枪一举起来,撒谎都不是人,徐怀玉他们手里面有没有家伙,也有,但是一瞅长春的这边家伙得有十来把,当时就迷糊了,懵了,真懵了。 这徐怀玉在这儿,“伟哥,这咋整咋整啊?”他这一问,徐大伟当时也没了主意,瞅着李强和老五。 老五和李强人家有职业道德呀,刚才都跟徐大伟讲完价了,说这个钱再拿回来,再多给五十万,多他妈得劲儿啊,这一下子这不制备上了吗? 这边李强瞅了瞅老五,老五瞅了瞅李强,而且这俩玩意儿刚拿到这个枪,那都他妈稀罕坏了。 大伙儿都明白,喜欢枪呢,你拿到手就别说打仗不打仗,你都得找个地方去试一试,对不对?打点罐头瓶子啥的。 这回可妥了,还出门练个鸡毛啊。 俩人往前这一来,“你妈的别动!别动啊!我告诉你们,长春来的是吧?谁也别动,动一下子,别说我崩你”。 这边这一喊,这边二林子和张可欣他们那也是贤哥的兄弟,能让你给喝住吗? 这头张可欣往前一走,“你妈的装牛逼呢!”枪刚往起举,这老五是第一个想开枪的,“我去你妈!”“砰!砰!”,两个火球子奔这边就干过来了。 你看离得有点远,十来米,但他妈也挺吓人的。张可欣死活都没想到,说这逼玩意儿这么狠呢。 那个时候出来打仗,说手里面掐枪的,说他妈敢往人身上搂的不多,尤其说可欣,他真就没这两下子,二林子呢,还比他强点。这二林子一瞅,“你妈的,上!起来,给我上!” 这二林子老小子,从顶上往下走。 这张可欣寻思寻思,自己也不能让人笑话,毕竟也是带兄弟的,几步就蹬到前面来了。这个时候双方离得很近了,为啥呢?他们往下走,强哥和五哥往上迎,双方也就是个十米八米的时候了。 这时候李强把枪一举,“就你妈的跑这儿来装逼,操你妈!”“砰砰!”,两个火球子过来,其中一枪正好打在张可欣肩膀上,就给他掀了个跟头,“咕咚”往地下一倒,“哎呀,我操,哎呀。” 这边二林子一回脑袋,“可欣!可欣!”他在这喊呢。 老五把枪也举起来了,“你妈的!”这边一下子打二林子周在腿上,二林子也倒了,“哎呀,我操。” 可以这么说,长春最能打的两个过来帮三哥摆事儿的全让人撂倒了。 身后这帮兄弟当时还有谁呢?徐大伟这逼绝对是能抓住火候,要不然人家怎么能当大哥呢?一瞅这仗势,俩人上去干倒对方俩,此时不上去更待何时?扬眉的时候到了,得让你们知道知道榆树我徐大伟是干啥的。 “跑这儿来拿我啊?” 拿手一比划,“榆树的,跟我上!起来!” 这一喊,徐大伟领着这帮兄弟呼啦一下子就围过来了,这枪往天上抬,徐怀玉不敢往人身上打,但是往天上打一点问题都没有,“啪嗒啪嗒”,“别动!别动!别动!”一下子就把这伙人给围了。 打仗不就这么回事吗?都是看着势头不行,一瞅自己老大全让人撂倒了,这人就往上围。 再一个,李强老五这俩家伙跟畜生似的,真他妈吓人呢。尤其是老五,光个大膀子,身边带个中国大地图,往那一站,“你妈的谁再动我?来谁动我?动一下打死你们。强哥这逼玩意儿好使啊,真他妈好使。 这李强一瞅,“操他妈,谁来来来,你妈的谁再让我整一下子,来,我看看离这么近能不能打死你们。”这话一说完,这帮人一瞅,这他妈不虎逼战士吗? 第206章 兄弟义气 李强脖子的地方带着白癜风,这时候头发枪毛枪刺的,有点像谁呢? 有点像咱们小时候看的一个动画片里的人物,谁呢?堂吉诃德。 他长得有点像堂吉诃德,就那副模样,就那么往前冲,“你妈的,谁再动?动一下打死你们,听没听见。” 这徐大伟也过来了,“我告诉你们一声,我他妈叫徐大伟,认识我吧?刚才在屋里咱都照过面了吧?操,跑他妈榆树跟我俩装逼来了。再鸡巴嘚瑟,打死你们!把赵三整过来。” 这一喊,把赵三从那边薅过来了,跟提着小鸡似的。 三哥这一慌,“哎,哥们儿,哥们,哥们。” 老五一回脑袋,“你他妈真是啊,有点他妈不服气的意思呗,强哥你说咋整啊?” 这一说强哥咋整,赵三一瞅李强和老五,“大哥,哥们儿,哥们儿这么的,全都在这儿了,给你们拿过去,拿过去,拿回去啊。拿回去拉倒了,行不。。 那你他妈带人跑这儿来装牛逼来,完事了。”赵三一瞅,“那啥,那个我给你凑凑啊,我给你凑凑,自己背箱里面有个七八万块钱儿,那再加上张可欣二林子在车里面带的,给人凑了十万块钱,那往这一拿。 那啥哥们儿,就这些啊,要不够呢,咱回长春我再给你拿。 要不能给我打个欠条吧,那多了我也不管,管你要拿 50 万没毛病吧?” “行行行行。”赵三活刺拉的又给打了 40 万的欠条。 这一瞅,“我告诉你,再他妈跑榆树来了,打死你们,听不听,滚犊子。” 这他妈一听,赶紧把二林子和可欣往车上一拽,跟着赵三就奔着长春回来了。 到医院看病的事儿咱先别说,赵三在这咋琢磨咋生气,你妈的去两回,折了两回。 这回把钱抢回来呢,自己又搭了 10 万,第一回搭了 150 万,这回又搭他妈 10 万。 那你说人家可欣受伤了,你能白白让人家跟你去啊?不管事儿办没办成,这 50 万你不也得给拿吗?里外里自己搭了多少钱,200 多万,疯啦!赵三憋屈坏了。 咱再说徐大伟那头,人家真就直接把钱拿出来,点了 40 万,“叭”就给递过来了。 这老五这一瞅,“徐大伟啊,你妈的你当我不识数呢? 咋的了,老五啊?” “这他妈不 40 万吗? 强哥他玩咱俩?” 李强他妈往五连发一举,往他肩膀上一靠,“啥意思啊?徐大伟啊,你妈的,我告诉你,你也知道咱俩是出了名的啥也不怕,那知道不啊?” 徐大伟一寻思说,“你俩啥也不怕咋的,还能给我来个双簧啊?上次是拿刀扎,这回打算拿枪火拼一下子啊。” 这边李强把枪往起来一举,“咋的,你合计啥呢啊,你以为咱俩给你演上回那一出呢?你记住啊,我他妈能一枪打死你,听没听见啊,知道没?” 这一说,徐大伟这一瞅,“行行行!啊!行行行,这钱我给你拿,再说了,你刚才不熊人 10 万吗?加这 40 万不 50 万吗? 你跟他妈谁俩算账呢?那 10 万是咱自己要来的,跟你有关系吗?你妈的赶紧小逼听的,这拿晚了,涨价了,听没听见。” 徐大伟赶紧又拿了 10 万块钱往那一放,这哥俩算是完事儿了,得劲儿了。 这李强和老虎重新回到自己的小窝,那是得意得很。 可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二林子和可欣被打了,贤哥能不知道吗?贤哥来到医院,赵三一瞅,心里直发慌。 贤哥质问:“三哥,咋回事儿啊?你领他俩出去办事咋不跟我打招呼?再一个,可欣呐,你咋想的?” 可欣忙说:“老大,别说我了,我寻思替三哥办个事儿,我没寻思那么多。 让他妈谁打了?? 让榆树那个徐大伟,还有两个逼玩意儿叫啥来着,就那个脖子顶上全他妈带花纹的那个,还有那个胸脯上文着中国地图那个。” 贤哥怒了:“这逼挺牛逼呀,心胸挺宽阔呀,还他妈纹个中国地图。妈的,走,我跟你们去看看。” 这一说,这边可欣打的是肩膀,二林子肯定是去不了了,腿伤得老重。 二林子说:“哥,我就不去了。。 你在这好好养着吧。” 可欣一起身,这回贤哥带来的人跟二林子和可欣可不一样了。 那个时候,贤哥很多兄弟还没在身边呢,比如喜子、二弟、春明、天龙啥的都没有,但手底下也是猛将如云不缺人。 像大伟那是嘎嘎硬,嘎嘎牛逼。 这头贤哥带着大伟、海波他们这伙人,再一次重返榆树。 赵三也跟着来了,这就像电影《三进双城》似的,这会儿就叫三进榆树三打徐大伟。 贤哥领着陈海、大伟、沙老七,里外里五十来号人,但是手里面的家伙事儿嘎嘎硬,五连发得有十七八把,双管猎枪也得六七把。他们开着十来台车,奔着榆树又杀过来。 等到了地方,赵三一指:“那个,那个,就是徐大伟的局子。” 等他们到了局子里面,徐大伟真就没在这儿,就有两个老弟在这看着。 就是跟李强、老五在外面吃饭的那两个。 李强、老五会过日子,寻思徐大伟办这么大事儿,不得请他俩喝点吃点啊,就这么的,他们在外面吃饭躲过了一劫。 贤哥他们在局子里那是一顿打,大伟冲进去“妈的,操操”一顿砸,屋里能砸的全砸了个稀巴烂。 这边拿枪一指:“来,你妈的给徐大伟打电话,来来,打电话。” 那小老弟说:“大哥,我跟你说号呗,我这没有电话啊。”贤哥把电话往桌上一放。 小老弟拨通电话。“喂,徐大伟啊,谁呀?”“我长春的孙世贤。” 徐大伟肯定听过贤哥呀,而且赵三当时也报号了,说二林子和张可欣都是长春小贤的兄弟。 他也知道小贤的厉害。“你啥意思? 啥意思,你把我兄弟打了白打了?而且三哥三番两次到你这儿来,一回被你熊一回,咋的当他妈长春没人了?拿长春的流氓子啥也不是了?徐大伟我把话告诉你,过来我就来收拾你的,能明白不?还有你那两个货,一个脖子有白癜风的,还有一个胸脯有中国地图纹身的,你把他俩都叫来。” “行,那这么的,小贤呐,咱们就在榆树酒厂门口汇合,行不行?咱在这真刀真枪碰一下子,我也让你看看咱们榆树的都是啥手。” 贤哥都笑了,“行啊,榆树酒厂门口呗,你在榆树随便。别说我孙世贤,我欺负你?好嘞。” “好嘞。”啪,电话就撂了。 这边电话一撂,徐大伟急了。 “强哥,五哥!? 咋的了? 人家找上来了。 不咋的,葫芦娃救爷爷啊?他妈打起来没完了,惹马蜂窝了,左一波右一波的。 我估计这就是最后一波了,终极之战了。长春一把大哥过来了,姓孙,叫孙世贤。” 老五一听,“啥鸡巴一把二把的。” 这李强正好一听,“妥了,他要不说一把大哥,这事儿我可能都不管了,跟我也没关系。惹到我头上,你看我咋弄他?但是说他妈的还叫一把大哥,长春的。徐大伟啊,你说我要把他给磕了,我李强得啥样? 那你就牛逼了,强哥呀,那你在长春就有号了,你就立棍了。真的,强哥,你在榆树都不用待了,你可以去长春了。” “那对,长春省会城市,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啊。老五,咱俩合计合计。” “那必须的必呀。”这一说完,妥了。 这边徐大伟又摇了十来个人,也是当地的社会,凑吧凑吧四十来个,手里面十来把家伙事儿,有五连发也有双管猎枪,就干到了榆树酒厂正大门。 这个点酒厂已经下班了,两边白雪皑皑。 但是大门口有一个过去那种大的灯,大灯泡子带个大罩子,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把门口照得通亮。 要知道下雪天雪地本身白色就反光,稍微有点月光照在雪地上都通亮,再加上灯泡子一晃,真不黑。 眼瞅着对面大灯就往起一支,得他妈十来台车。 徐大伟犯老毛病了,“强哥,五哥?这行不行啊?人可不少啊。” “怕个鸡毛啊!只要有这玩意儿,谁来能好使?咋的他他妈穿装甲了?打不死他呀,你妈的。”行,这话一唠完,绝对提气。 徐大伟一听,心里也有底了,也得劲儿了。“我告诉你们,都他妈给我听着,一会儿别他妈给咱榆树的社会丢脸,听没听见。” 他还装上逼了,教育起这帮兄弟。 这帮人一瞅,李强、老五站在那儿就属于他们的核心人物。 这哥俩真他妈生猛,扛着五连发,一个光个大膀子把中国地图一露,另一个整个脖子全是白癜风,啪,往这一站。 还他妈讲个排场,问:“那他妈啥车呀?带个他妈标的,中间带个人啥呀?” 这边徐怀玉往前一来,“五哥,强哥,这奔驰你不认识啊?打得好啊。那他妈相当好,一百多万呢。这车我操,妥了,你妈的,今天老五咱俩把这车抢来。” 老五一听,“行,咱们也坐坐一百多万的车。”你看他俩准备抢贤哥的车,心得多大。 等着贤哥这伙人“嘎巴”往这一站,这头贤哥第一个先下的车,旁边跟着海波、大伟、陈海加上沙老七。 这一比划手,成堆的人下车来。 张可欣跟赵三一个车,这三哥对可欣说:“你有伤,咱俩就在后面站一站,别往前去了。”他是真让李强跟老五给打出阴影了,不敢往前站了。 一瞅,这俩人在路灯底下这一晃,哎呀,我操,就跟两尊杀神一样。 但是呢,人外有天,天外有人。大伟那是干啥的?陈海那是干啥的?这俩玩意儿往前这一来。 这边李强、老五多少有点轻敌的意思。 这边李强举着枪一指唤:“咋的?长春的啊,就打了一波来一波,没他妈完啦。” 正在这儿说话呢,大伟滴提着五连发往前一来,“你呀!”大伟“嘎啪”一撸,“你妈,操!”“砰”就一下子,大伟枪响了。 随后陈海这边“砰、砰、操、操、”,沙老七带着身后这帮老弟,那你看彭军、二懒子他们那都是猛人,再加上老肥他们真他妈敢干,真敢磕,拿枪真往你身上崩。 瞬间榆树那边酒厂门口,雪堆里面人栽倒七八个,往那一倒,“哎呀,我操,哎呀。” 大伟这一下子,把他妈李强一枪周雪堆里面去了。 就在门口,不知道谁他妈心贼大,下雪天搭了一个贼大的一个大雪人儿老大了。 “咕咚”一下子把他妈李强整个人都打他妈雪人里去了。 这边老五一瞅,“强哥,强哥,你哪去了?”他还找李强呢,过去一拽,把李强从里面拽出来。 等他们再回脑瓜子的时候,贤哥这伙人他妈已经上来了,“别动!来你妈的,别动!别动!” 再一看,徐大伟在那块,“大哥大哥,我我我徐大伟啊,我徐大伟。” 这边一指,“跪下!” “跪跪跪”! 徐大伟“嘎巴”一下子跪下了。 剩下那帮兄弟挨个跪成一排,徐怀玉在那抱着腿,“哎呀,我操,哎呀,我操。”都被撂倒这儿了。 这边赵三也过来了,“牛逼的,哎呀,我操你妈的,你们也有今天呐。那个就这俩逼玩意儿,成他妈虎似的,他妈跟他妈畜生似的,根本就不讲道理。” 这边这一说,贤哥往过一站,这一瞅可欣过来了,“你妈的来来来,给我枪,来来给我给我。 ”“叭”的一下子把枪拿起来,因为可欣是被老五打的,那个胸脯有地图纹身的老五把可欣给打的。 把枪拿起来指着老五,“你个逼样的,来,你说一下子你要哪条腿来,我指定得掐你一条腿。” 这老五这一瞅,“你妈的,你这啥也不是,要单挑啊,咱俩整啊,那你妈的,我要跟你眨一下眼子,我管你叫爹的。” 这边可欣一瞅,“操操操”咣咣咣三下子,当时把老五的脑瓜皮就给旋了。 这老五,“哎呀,你人多啊,操!我他妈不服你知道不?能他妈咋的?你打来来来,打死我来,十八年以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这话一唠完了,可欣被架这了,那你说打不打,他本来也是想照腿打的,这“嘎嘎”的一撸,奔着老五就去了。 这李强往过来,本身李强就受伤了,你别看他俩打是打,闹是闹,关键的时候李强护犊子,真的,要不然老五能跟他他妈死心塌地的吗?他俩能这么好吗? 李强往回一来,“嘎啦”一下子躺到谁呢?躺到他妈的老五身边来了。 “这么的,这事儿都是我杵的,跟我兄弟没关系。今天让你们打着的,咱哥俩认了。 贤哥这一瞅,“我叫孙世贤,咋的,你有话要说呀? 这么的行不行,今天你有啥事儿冲我来,跟我兄弟没关系。” 这贤哥一说。“那个钱?三哥一共多少钱呢?” “一共两百多万呗,再加上我赢的他妈的得小四百。” “啊,那钱在哪儿呢?我问你钱在哪呢?” 这陈海一过来,拿枪一指,问李强,“问你话呢,你妈的别他妈装,我崩了啊。” 这一指,李强一瞅,“钱行钱行,钱在家呢。那钱在家呢,你们去取去吧。再有一点就是我还那句话,别动我兄弟。剩下的钱他徐大伟的呢?有啥事儿你冲我李强来。” 第207章 越界 咱说这边老五“嘎”的一下子把李强就给搂过来了。 “强哥!用不着跟他们低三下四的干啥呀,吹牛逼的往这打来,别动我强哥啊,啥事儿都我干的,再一个,我强哥都受伤了,你们要玩的讲究让我强哥走,要杀要剐我他妈的宋老五,我他妈是眨一眨眉头,我他妈白活这一回。” 这话一唠完了,这边大伟一瞅,“你还叫号呢啊,你还叫号呢。” 这属于啥?狠人和狠人碰到一块儿了,两个刚硬之人碰到一起必有一争。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贤哥笑了,“行啊,这哥俩他妈挺有意思,挺有意思啊。哥们儿,你叫啥? 花脖子李强。 你呢,哥们儿?” “宋老五。” “行,这么的,就冲你俩这个义气劲儿,可以这么讲,我孙世贤呢,就喜欢交你们这种讲义气、有刚有魄的兄弟。你要能瞧得起我呢,这个事儿拉倒了行不行?” 这边这一说,李强一瞅也不打了,“不打了啊?咱们交个朋友! 我瞧得起!! 好!以后咱们交朋友处哥们儿,到长春有啥事儿,你给我孙世贤打个电话。行不行啊?再一个,你把我兄弟给打了,我兄弟也把你给打了,你俩属于一报还一报,咱这个事儿翻篇儿了,谁都别找后账了,行吧?” 李强和老五打心眼里面肯定是佩服贤哥,人家这属于啥呢?属于占了绝对优势了,别说打你们,就他妈把你打残了,打死了还能咋的?这么多条枪在那儿顶着你呢。 而且他们也看出来了,贤哥手底下这帮人真就没有手软的,像什么陈海,大伟,沙老七,一个一个,那都是目露凶光,跟二林子和张可欣来比,那真就是两股劲儿。 他们也知道什么是横人,什么是狠人,就这伙人说嘎巴一下把你脑瓜打碎了,人家绝对敢,不照你李强、老五差。 所以说这也属于啥?英雄惜英雄。 他们也看明白了,这伙人绝对是铁板一块,再一个一瞅人贤哥的肚量,怪不得能当长春一把大哥,真是没仗势欺人。 有的人是咋的呢?把你打倒了,还得往你脸上吐两口吐沫,对不对? 这个时候人家过来说这么的吧,那你把我兄弟也打了,我兄弟把你也给打了,这事儿翻篇儿了,咱当个哥们儿,当个朋友处。瞧得起我小贤,以后到长春给我来个电话。 这话一说完,李强捂着肩膀子瞅瞅老五,老五瞅瞅李强。 贤哥和他们一握手,“贤哥? 哎!! 抓紧,先上医院呗,完了咱们找个地方,咱们在一起唠扯唠扯,喝点酒。” 又对赵三说,“三哥呀,你也过来了。” 这三哥往过来,“哎呀哎呀!这个得叫三哥啊。这咋的跟三哥俩咋总过不去呢,干啥呢?这是。” 这李强往前一来,“三哥不好意思了啊。” 老五也过来,“三哥不好意思了。” 三哥这一瞅,“哎,兄弟哎,这没啥,操,哎呀哎呀。” “行了行了,走吧,吃饭。咱这么的,先看病,看完病咱回长春,那回长春咱去最牛逼的饭店,咱上香格里拉,三哥安排。” 大伙儿这一听,哈哈一笑,这一拧身儿。贤哥一回头,一指徐大伟,“徐大伟,那个钱明天早上送到长春来。钱要是不送来,你记住徐大伟,我拿捏你就是分分钟的事儿,能听明白不?” 这徐大伟在那,“知道了,贤哥,我知道了啊,你放心吧,明天早上我给你送去。” 从此以后,李强、老五正式加入了贤哥的团队。 在长春的江湖社会,那真是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可真正能称得上大哥的却没几个。 在 60 年代、70 年代、80 年代,能首屈一指被称为大哥的当属孙华山,谁也不好使。 紧接着,那便是长春赫赫有名的仁义大哥——贤哥,这一点毋庸置疑。 随后,就轮到梁旭东了。 长春的老哥们都知道,在南湖宾馆附近有一家宾馆叫华侨饭店。 在当时的长春,华侨饭店绝对是有档次的饭店。 此时,华侨饭店 308 包房里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梁旭东的亲哥哥梁晓东,另一个叫周全,咱们就称他为全哥吧。 全儿哥站起身来,这个包房有着落地的大飘窗,正好对着南湖的湖水,景色美不胜收。梁晓东也走了过来,把烟递过去,问道:“小哥,你那边忙活得咋样了?快开业了吧?” 全儿哥回应道:“哎呀小东啊,我这边整得差不多了,十天半月的事儿。 行,你干这玩意儿指定能火,现在这酒吧呀,比他妈夜总会还牛逼呢。你真是啥玩意儿走在最前方就干啥,真有脑瓜子。 那你说不整咋整啊?不过这玩意儿虽说挣钱,事儿也多呀。哎,对了小东,你要提起这个事儿,我还有点别的事儿跟你说呢。 啥事儿啊?咋的了? 这四九成的事儿我都安排明白了,上边下边我都打点完了,包括六扇门啥的。就差这个保安内保、看场子这一块儿的事儿一直没定下来。我听说现在你老弟旭东在长春玩得挺嗨呀,在社会这一块绝对牛逼。这么的,这场子就给旭东呗,都是自家人,他在这儿管着我也放心,是不是?” 梁晓东一听,连忙说道:“拉倒吧!这事儿你还是别找他了。” 全儿哥疑惑道:“咋的?小东,你这是有啥想法啊?” 梁晓东解释道:“不是有啥想法,你待的这个地方在宽城,他不在朝阳。如果说你的酒吧开在朝阳区,那肯定啥都不用说了,顺理成章地,旭东就把你这事儿给揽了。但是这宽城吧,你不是社会人,我跟你说,你也不知道咋回事儿。” 全儿哥追问:“啥玩意儿我是不是社会人的,你跟我说说呗,你一说我不就听明白了吗?” 宽城的一把大哥是于永庆,他跟梁旭东之间有点矛盾,不对付。 “拉倒吧,别这时候没事儿找事儿的。那如果说跟旭东不对付,那我这场子我还能给他呀?况且都啥年代了,我自己的买卖交给我自己弟弟管不行啊?他还有啥想法啊?行了,小东啊,你从小就这样,想啥事儿都特别复杂,这多简单呢,我自己家的买卖交给我自己弟弟操持,这事儿谁能说出来啥呀?啊,你别操心了。这么的,我给旭东打个电话。” 这一说,梁晓东连忙道:“你打电话干啥呀? 我把他找过来呗,坐一起咱一起唠唠,直接看看旭东是啥意见,不得问问人家当事人嘛,你就给做主了。” 说完,把电话一拿,直接打给了梁旭东,电话接通后又递给梁晓东。 “喂,旭东啊,你在哪呢?” “哥呀,我在香格里拉呢。 你这么的,你过来一趟。我跟你全儿哥有点事儿商量。” “你跟全儿哥在一堆呢。” “对,我俩在这个华侨饭店呢,你过来吧,三楼 308。” “行行行,哥,那我现在就过去。”啪嚓,这边电话就撂了。 这边还有人问呢:“东哥这咋的要出去啊?”“我哥找我,我出去一趟,你们把家看明白的。”这一说完,梁旭东下楼了。 咱再说这全儿哥到底是干啥的,做啥买卖的,为啥非得把啥玩意儿交给梁旭东去管理呢。 到了 96 年的时候,长春又开了一家比较牛逼的酒吧,叫西部酒城。 位置在长春市二商店,长春的老铁肯定都知道。 当时开业的时候在长春那可老轰动了,而且西部酒城一直都挺火。 那时候长春能玩儿的地方少,不像现在娱乐场所那么多,像什么迪迪、兰桂坊、二道的千人,再不就是滚石、东方明珠。 这西部酒城在这些里面也绝对是首屈一指的,无论装修还是档次,各方面都绝对到位。 那个时候,你开这种娱乐场所,像这种酒吧啥的,如果没有这帮社会人、流氓给你照看着,那可妥了,你这买卖指定不用干了。 来这种地方玩的都是年轻人,而且社会人居多,那打仗就跟吃饭吃菜一样家常便饭。 要是没有一个镇场子的,几天这买卖就得被打黄、砸黄。 所以说为什么梁晓东刚才一个劲儿地不让干呢?不让梁旭东接这个场子呢?就是因为宽城的情况复杂,宽城的一把大哥于永庆跟梁旭东不对付,怕惹麻烦。 大伙儿都知道,二商店这个位置属于宽城区。 如果这个买卖开在南关区,梁晓东都不会顾及这么多,也不会想这么多。 因为贤哥这个人比较大度、豁达,根本不计较这些蝇头小利。 但于永庆可不行,大庆是个非常要脸面的人,而且什么事情都分跟谁。 跟贤哥咋的都行,咋玩都好使。 但是跟梁旭东,那是分毫不让,非常计较。“你到我宽城干个买卖,是不是得跟我于永庆打个招呼啊?你让梁旭东跑这儿来看场子,你不知道我俩不对付吗?”所以说,梁晓东想的这事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大概过了半个来小时,梁旭东开车到了华侨饭店。 他推开门往里走,“哎呀,哥呀!! 旭东过来了呀。” 这边李洪刚在后面,那时候李洪刚给旭东开车。 李洪刚一瞅大哥,“哎,哥。” 这边打个招呼。 全儿哥和梁旭东嘎巴一握手,“嘿嘿嘿呀,旭东啊,这现在当老大的,真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哎呀,精神啊,嘎嘎精神。来来来来来。” “全哥,这今天咋这么高兴呢?跟我哥出来喝酒来了。” “坐这坐这坐这。那啥,旭东啊,我有点事儿跟你说一下。”几个人啪地一坐。 全儿哥说:“是这么回事儿,我这不是跟你们都说过吗?我整了一个酒吧,叫西部酒城。”“呀,哥这咋的要开业了。” “那可不是咋的。 在哪儿啊?” “你没跟他说吗?” “我没跟他说,我跟他说这事儿干啥呀。 那我跟你说,你哥这一天呐,真的啥事儿都不跟你说。就在二商店旁边。 啥时候整的我都不知道。 你哥知道他不说,一天嘴老严了。那啥,这边要开业了,再有个十来天。刚才我俩也在这商量这个事儿。我就寻思呢,这里面内保的这些工作就交给你了。毕竟你现在在长春的社会圈子混得绝对是这个。” “还行吧,哥。” “做事不用谦虚。香格里拉这么大的牛逼酒店你都进去了,咱这小场子那不手到擒来吗,是不是?但是你哥吧,刚才有点不太同意。”这话一说完,梁旭东瞅了一眼自己的哥哥。 “那你啥意见呢?” 梁晓东一抬头,“我啥意见?你心里还没有数啊,旭东,那毕竟是人家大庆的地方,这事儿你不跟人家打个招呼不好吧?再一个,你们都是玩社会的,这一点你应该比哥清楚啊。”这头话还没说完呢。 你看这全儿哥把话又接过来了。 “哎呀,旭东,你哥有的时候想事太缜密了,想的就有点太多。你看咱们是什么关系,跟他妈亲哥俩有啥区别呀?你就是我亲弟弟。那当哥的做个买卖交给我弟弟管,吹牛逼的爱谁谁能咋的?他能有啥想法啊?就是有想法让他搁在心里面。于情于理,这事儿咱都说得出,也做得到,啥毛病都没有,你说对不啊。” 梁旭东当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你看自己身边的兄弟老弟那是越来越多,跟着自己混饭吃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也需要有新的地方、新的买卖来养活这帮兄弟,也以此想扩张扩张自己的势力。 朝阳那真是就跟咱们开局讲的一样,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像什么邱刚啊、四掌柜呀。 虽然这些大买卖都在梁旭东手里掐着,但咱说如果能进入宽城区,那绝对还能往外扩一扩。 “哥,我觉得你说的不对。这事儿你就别担心了。虽然这买卖开在宽城区,但这买卖是谁的?这是我全儿哥的,对吗?相当于咱们自己家的买卖。” 这头全儿哥也说:“那对呗,那可不自己家的啊。 梁旭东说,啥社会,那你不得讲理吗?那我自己家的买卖,那我去那犯啥说的吗,哥呀。” 梁晓东一听,“行行行,我他妈说不过你俩,我也不跟你俩说了,这事儿你俩自己定。但是有一句话,旭东我放在前面,千万千万的,不要因为这件事儿整出些没用的,能明白不?你跟他妈的大庆你俩要整起来,那真就犯不上了,懂不懂。” “行哥,我明白,我懂啊。” 这边一瞅,“来来来来,行了,小东啊,这个事儿这旭东也定完了,那咱哥俩整一个。 你说这旭东也不喝酒,来来来来来,旭东啊,要不你拿起来意思意思。” 这仨人把杯子往起一拿,“来来来,那我意思意思。” 啪的一碰杯,你看这酒就喝完了。 这边一瞅,“旭东啊,你跟一小一样,这咋的现在还不喝酒啊?这从小到大,现在玩社会了,这酒没练出来,这可不行啊,哪个社会老大他不会喝酒啊?” 这边梁旭东一瞅全哥,“你说这玩意儿咋练的?我一闻就迷糊,而且浑身起疙瘩,我估计啊,这辈子他妈练不出来了。” 这仨人儿,这边酒一喝完了,这个事儿呢,也基本上定下来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边全哥一抬手,“旭东你忙不忙,你要不忙呢,我带你过去瞅瞅。现在这边主体啥的装修基本完事了,就剩点什么灯,什么乱七八糟的,装吧装吧,马上就开业了。这将来你做管理的,你不过来瞅瞅啊。” 这旭东一听,“行,全哥,我正好没啥事儿,我跟你溜达溜达,我跟你过去看看。” 大伙儿齐哩咔嚓地下楼开车就奔了二商店这个位置。 该说不说,人家这个西部酒吧装得确实牛逼,全是木制做的大造型,结合着金属的质感,可以这么讲,在当年来说绝对属于顶级的装修了。 那一个大门,你一瞅就非常厚实,上面装着老大的大铜钉子,那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往屋里面一进,舞池、灯光、音响,包括卡包散台,再加上楼上的包房包间,这酒吧相当牛逼了。 梁旭东在里面转了一圈,这一瞅,“哎呀,全哥,这整得相当像样啊,真不错。” “还行吧,反正我感觉比那个谁开的千人应该强点。” 第208章 江湖之道 全哥接着说道,“旭东啊,你看咱这买卖开业,白道这边我都已经摆平了,你无需操心。但社会上的事儿,你得拿个主意,该请谁来,不该请谁来,毕竟这场子将来由你管理。我也不懂你们江湖上的规矩和那些弯弯绕,这里就全靠你看着办了。” 梁旭东微微点头,应道:“行,我知道了,全哥。” 说完,他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径直回到了香格里拉。 回到办公室,梁旭东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根烟,陷入了沉思。 他在琢磨着身边的兄弟谁能挑起西部九城的管理重任呢?像大红、孙殿亮、李洪刚、王大江、张伟、王伟、刘清华、王伟涛……他把每个人的性格在脑海中如过电影般分析了一遍。 最后,梁旭东决定把西部九城交给齐铁民。齐铁民在梁旭东这里绝对是一员不可多得的悍将,敢打敢拼,手段凌厉,而且他是从德惠跟梁旭东一起来到长春的,无论是管理能力还是忠诚度,都是不二之选。 “老三呐!”梁旭东喊道。 杜老三赶紧上前,“东哥。” “你去把铁民给我叫过来。” 杜老三应道:“行,哥,你等一会儿。”说完,他转身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功夫,齐铁民轻轻推开了门,“东哥,你找我呀?”齐铁民问道。 “来来来,小民,坐这儿。”梁旭东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齐铁民坐下后,疑惑地问:“咋的,东哥有事啊?” 梁旭东缓缓开口:“小民呐,咱哥们儿在一起玩多长时间了?” 齐铁民一愣,“东哥,你咋问这个呢?得五六年了吧。” 梁旭东微微颔首,接着说:“这么的,说实话,小民呐。咱们团队里这些人呢,我一直都挺看好你的。全哥在二商店那边新开了个场子叫西部九城,我想把这个场子的管理权交给你。铁民呐,你看看你自己这边有没有啥想法,有啥想法跟东哥说。” 这话一说完,齐铁民一听,心中暗喜:嘿,这不是明摆着栽培自己、拉拔自己吗?在梁旭东这个团队里,兄弟们可都没有自己负责的场子呢。要是西部九城交给自己来管理,那简直就是一步登天呀。 虽说撼动不了杜老三在团队里老二的位置,但当个老三也挺不错。 齐铁民赶忙表决心:“东哥,东哥,铁民也不会说啥漂亮话。要是您把这个场子交给我,我肯定用心去干,指定不给咱们团队丢脸,绝不差事。” 梁旭东一听,笑了起来,说道:“行,小民呐,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好好干。” 齐铁民问道:“东哥,那还有别的事吗?” 梁旭东摆摆手:“没有了,出去吧,铁民。”齐铁民乐呵呵地从梁旭东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梁旭东可没闲着,毕竟马上要开业了,社会上方方面面的人都得通知一遍。 为啥要给这些社会上的人打电话呢?就是要让别人都知道,西部九城是他梁旭东的场子,谁也别来这儿捣乱。 他得震慑一下那些长春的地痞流氓,让他们知道这块地儿是谁在做主。 梁旭东首先想到的是谁呢?那必须是长春的一把大哥孙世贤,贤哥。 这种场合要是不把贤哥请来,一是失了礼数,二是没了面子。要是贤哥能来,那绝对是给足了牌面。梁旭东立刻拨通了电话。 “喂,哥,我旭东啊。”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旭东啊,咋的了?” 梁旭东说道:“贤哥,这周末晚上你看有没有时间? 今天周几了? 今天周四。” 贤哥回道:“今天周四啊,周末可能不行,我回不去。咋的了?” 梁旭东问:“贤哥你搁哪儿呢?” 要知道,贤哥现在领着一帮兄弟,沙老六、双喜、海波,还有李强、老五,他们在青岛呢,在聂磊那儿做客。 贤哥说道:“旭东,我现在在青岛呢,我怕我赶不回去。” 梁旭东一听:“贤哥在青岛呢。对了,我一个好哥哥开了一个酒吧,周末开业,寻思把你请过来长长脸。” 贤哥一听,说道:“行,旭东,啥事儿你还能想着贤哥,贤哥心里有数了。贤哥在这边先谢谢你呗。” 梁旭东连忙说道:“哎呦,我操,哥呀,你跟我俩说啥呢? 行,旭东啊,但是我他妈真回不去。” 梁旭东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啊,贤哥,等你回来再说吧。回来我领你过来溜达溜达,到这儿坐坐,喝点酒啥的。” “行,旭东,那就等我回去的吧。”这边电话“嘎巴”就撂了。 这一头电话撂完,梁旭东又陷入了沉思,琢磨着还得邀请哪些人来撑场面。 梁旭东放下贤哥的电话后,思索片刻,又拿起电话打给了贤哥的兄弟二林子。 “喂,二林子,我是旭东。” 二林子回应道:“旭东啊,咋的打电话有事啊?” 梁旭东说道:“二林子,我在二商店这边接了个新场子,叫西部酒城,后天晚上开业。你要有时间的话,过来坐坐呗。” 二林子一听,问道:“开业呀?在哪儿?在二商店?” “对,就在这个长白山商场旁边。 啥时候? 后天?” 二林子在电话那头一个劲儿地犹豫,梁旭东察觉到异样,问道:“咋的了,二林子?” 二林子有些为难地说:“那个,旭东,我现在搁外地呢,我怕我过不去呀。” 梁旭东连忙说:“那没事儿没事儿。” 二林子接着说:“旭东,开业呢,我让我兄弟过去,礼金这方面咱不带差的。” 梁旭东一听,赶紧说道:“拉倒吧,拉倒吧,二林子,你是不是多心呢?找你过来,就是让你到那边捧个人场,过来坐一会儿,喝点酒唠唠嗑啥的,大伙儿在一起聚一聚。你要是单纯的送钱,就别让你兄弟过来了。” 二林子急忙说:“不行不行,旭东啊,多少得讨个吉利,讨个彩头。这事儿旭东你别管了。行了啊,好嘞好嘞好嘞。”说完,电话便撂了。 话说二林子为啥不来呢?因为二林子脑瓜子好使,极为机灵。 要是梁旭东的买卖在别的地方开业,二林子必定到场,肯定来捧这个场。 在江湖上混,不就是你捧我我捧你吗?梁旭东特意给他打电话,说明瞧得起他二林子。但是,这买卖开在二商店,那属于宽城。 平时二林子他们跟大庆的关系那是嘎嘎到位,大庆总帮着贤哥出去干仗,基本上都快算贤哥团队的一份子了。 这时候梁旭东的酒吧开业,二林子要是过去,那不是打大庆的脸吗?所以二林子考虑得比较多,就没过去。包括南关的其他几个兄弟,跟二林子想的都是一样,开业当天没法去。 而南关的社会大哥赵红林,此时也接到了梁旭东的电话。 “喂,我是旭东。三哥,我在二商店那边接了个酒吧,你看你后天有没有时间呢?有时间过来凑凑热闹,捧个场呗。” 赵三一听,问道:“旭东在哪儿啊? 在二商店呢?” 梁旭东应道:“对呀。” 赵三感叹道:“我操,不是你真会挑地方了。 不是我会挑,我一个哥哥在这儿整的。啥意思啊?三哥啥意思?” 赵三又问:“哎呀,那这事儿你跟大庆打招呼了啊?你跟大庆说没说呀?” 梁旭东拿着电话说道:“我说啥呀?就我一个哥哥开的,那我跟他说个鸡毛,我跟他说呀。三哥你就说你来不来吧。” 赵三豪爽地说:“你这啥话呀,旭东你场子开业,那我是必到啊,三哥必到,而且三哥第一个到,你等着吧。” 梁旭东说道:“行,三哥,那啥事儿咱俩见面再唠。” “那行行行啊,旭东。”说完,电话撂了。 咱们这边,左洪武走上前来,问道:“咋的了?三哥。” 赵三儿回应道:“旭东打来电话,说在二商店接了个酒吧的场子,后天开业让咱过去。” 左洪武听完,眉头紧皱:“三哥,那他妈二商店不是新发路吗?那不是于永庆大庆的地盘吗?这旭东在这儿干,这不是踩了大庆的线儿了?” 赵三儿在这一笑,说道:“洪武啊,这逼事儿你操啥心呢?这长春的江湖多长时间没起风波了?那乱点不挺好吗?你记住三哥一句话。” 左洪武问道:“啥话呀?三哥。” 赵三儿冷哼一声,说道:“哼,于永庆跟梁旭东他俩,早晚必有一战,而且这两个人在长春只能留一个。” 左洪武惊讶道:“啊,不能吧,三哥。” 赵三儿笃定地说:“操,不能,你把吧字去掉,把不字去掉,就剩一个能。 你别着急,操!你看三哥这句话说的准不准就完事了。既生瑜,何生亮啊。” 咱再说回来,赵三儿这话那可真是嘎巴嘎巴准。 贤哥没了以后,梁旭东就按耐不住了,把心里所有的仇恨一时之间全给爆发了出来。 在 1998 年的时候就把大庆给销户了。 咱说梁旭东这边又把电话打给了刘生子、霍忠贤、老歪等人。 电话一通,梁旭东说道:“喂,我旭东。”老歪回应道:“哎呀,那个旭东啊,这咋寻思给歪哥打电话了呢?” 梁旭东说道:“歪哥,我在二商店这边儿接了个场子,后天开业,你这边要有时间领二道这帮兄弟过来溜达溜达呗,啊,顺道也认认门,过来捧个场啥的。” 老歪一听,说道:“那啥老弟,我这一阵儿吧,身体不咋好,天天晚上我得打针,我可能就过不去了。没事儿,那个我让羊子带兄弟,我让他们过去。” 梁旭东说道:“行行行,歪哥,身体现在最重要。 旭东,别挑理啊。”老歪说道。 “哎,歪哥!旭东能明白事儿,这事儿我能挑理吗?啊,那好嘞。”“啪嚓”一声,电话也撂了。 其实梁旭东心里边也挺不得劲儿的,但咱说,梁旭东跟小贤比,绝对是差个段位。 这如果说贤哥的场子开业,那可忒牛逼了,都不用打电话,不用招呼,这帮人都主动往上捧,往过来。 你没通知到的,那真的人都得跟你打电话,小贤,你啥意思啊,你没瞧得起我呀,这开业咋不吱声呢? 我操,我这两天忙活懵了,赶紧的吧,我一会儿我就过去。” 这就是贤哥和梁旭东之间的区别,两种概念。 这帮大哥能给孙世贤面子,但未必能给你梁旭东这个面子。 梁旭东打了一圈电话,咱打个比方吧,比如说打了二十个人,可能说要来的吧,也就七八个,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一堆客套话,恭喜一番,然后让自己的小老弟儿,随个礼就拉倒了。 梁旭东最后把电话打给了,长春的摆事大哥戴继林和李福玉。 电话打完后,李福玉问道:“这人啊,你说他开这个地方,咱俩去是不去呀?啊,去还是不去。” 戴继林说道:“得取决于大庆知不知道这个事儿,如果说大庆知道,那肯定得去,咱必须得捧个场。那如果说大庆不知道,那咱俩就不能去了,去了以后别他妈的随个礼,再惹身骚,发生点别的事儿,那可就没意思了,到那个时候咱俩他妈多尴尬呀,上上不来,下下不去的。这么的,我先给大庆打个电话。” 李福玉一听,有些担忧:“你给大庆打电话不好吧?如果这事儿说,旭东真没跟大庆说,这从咱们嘴里露出去。” 戴继林一笑,没吱声,直接把电话拿起来打了过去。“喂,大庆啊。” 于永庆回应道:“哎呀,继林大哥,打电话有事啊?” 戴继林说道:“没啥事儿,那个后天那啥,我寻思我咋地也得从站前走,咱俩一起过去呗。 去哪儿啊,咱俩上哪儿啊?于永庆一头雾水。 咱说大庆,他是一点风也没收着,确实不知道,还是个懵逼的状态呢。 ”这边戴继林不愧是老江湖老油条,一听就知道大庆压根儿就没接着信儿。 啊!我说咱俩后天一准儿上金海滩,上你贤哥那待一待,这他妈一晃多长时间,我没看着小贤了啊。” 于永庆说道:“上贤哥那儿啊,那贤哥那儿你肯定去不了了。 咋的呢? 过几天再说吧,贤哥现在在青岛呢,跟聂磊在一堆儿呢,现在好像还是没回来呢,我估计得个三四天。” 戴继林说道:“啊,你看这我这,不赶你们走的近呢,这个我都不知道,得亏我给你打个电话,要不然的话我猫就去了,还扑个空呢!行行行,大庆,等你上小贤那儿,你给我来个电话,咱俩一准过去。 行行行,好了。” 说完,“啪”的一下子电话就撂了。 这边戴继林一摇脑瓜子,说道:“我操,富玉,大庆不知道这个事儿,咱俩真就不能去了,那还去个鸡毛,拉倒吧,咱俩也让这兄弟过去随点礼得了。” 咱说这他妈就是江湖,这就是社会,所有人对这个事情,都有一个自己的看法和自己的评断。 第209章 剑拔弩张 咱说在整个长春,江湖社会上的人都知道梁旭东和于永庆之间存在矛盾。 若不是贤哥在中间斡旋,这两人恐怕早就干起来了。 虽不能说是生死仇敌,但彼此也是恨意满满,你瞧着我不顺眼,我心里也恨着你。 就说梁旭东,他跑到于永庆的地盘上撒野,这纯粹是在打于永庆的脸。 如果于永庆这边不做出点反应,那在长春的江湖社会上,众人会如何看待他呢? 况且于永庆的脾气大家都清楚,一点就着。他能惯着梁旭东这行为吗?好多人都抱着膀子在一旁看热闹,比如赵三就是如此。 咱得说,即使没有这么多人来围观,就当天到场的这些人也足够有看头了。 像桂林路的邱刚,带着弟弟邱虎以及庞毅等人来了,绿园区的孙华山、汽车厂的刘俊、宽城区的焦杰、二道区的刘云生、朝阳区的王成佳、朝阳路的赵三赵红林也都纷纷到场。当天这场面,那可真是隆重非凡。 到了傍晚时分,灯火通明,霓虹闪烁,现场人声鼎沸,宾客满座。 此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距离开业不到一个小时,这帮社会人物陆陆续续都到齐了。 地上的鞭炮摆得整整齐齐,一个“8”接着一个“8”,礼花也准备就绪,只等仪式开始。 当天的全儿哥身着一身紫红色的中山装,显得格外喜庆,他背着手站在那里。 梁旭东则穿着一身西装,里面扎着一条枣红色的领带,都想沾点喜庆的氛围。 梁旭东当天特意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头发打着摩丝,颇有几分港台范儿。 在长春这帮流氓子当中,梁旭东也算是一个引领时尚的人物。 当天还有谁呢?咱之前不是说了吗?宽城区的郝树春也来了。 郝树春和于永庆关系不错,但这个人脑袋有点直,啥事也不多想。他觉得被邀请很有面子。这不,快到时间点了,郝树春正好路过站前,他像个虎逼似的把电话打给了于永庆。 电话一接通,他就喊道:“喂,大庆啊!我是树春。你搁哪儿呢?” 于永庆回应道:“我在华城宾馆呢,在办公室。咋了?” 郝树村急切地说:“我操,这都几点了,你还不走啊?” 于永庆疑惑地问:“我上哪儿去干啥去啊?”郝树春说:“不是,你不知道啊?梁旭东在二商店那儿开了个西部酒吧,今天开业呢!我他妈寻思你知道呢。” 于永庆一听,急道:“不是,大春啊,你说啥玩意儿?他在哪儿开酒吧?二商店?二商店马路这边还是马路那边啊?” 为啥大庆这么问呢?因为这个地理位置确实有点特殊。 长春的老哥们都知道,二商店这边属于新发路这一块。 挨着马路这头属于宽城,马路对面比如好望角那头就属于南关。 两侧是这么划分的,好望角这边是南关,要是酒吧在那边,于永庆倒也不会说啥,但在二商店这头,那可就是宽城了。 这边郝树春一听,忙说:“就在二商店那边儿上呢,咋的了。” 这话一说完,大庆一听,怒不可遏:“你妈的梁旭东是不是有点不要个逼脸了?手都伸到宽城来了。” 这边郝树春一听,慌了:“哎呀,我操,哎,大庆啊,别别别,你看我真没想那么多,你看我这电话打的,这他妈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于永庆在这边一听说:“你这么的树春,我就问你,你是跟我好还是跟梁旭东好?你跟谁近?说吧。” 郝树春赶紧回应:“那你那我肯定是跟你近呗。” 于永庆道:“那就得了呗,行了,我知道了。那个大庆啊,那我也明白啥意思了。那我就不过去了啊,我打发个人随点礼得了。” 大庆说:“别的,你该去去你的,一会儿他妈我也去。树春,我今天让你看一出大戏。”这边郝树春一听,急道:“大庆啊!大庆!你看真他妈的,你去别闹了行不行?这事儿我感觉你俩要闹起来吧,犯不上了啊。” 于永庆道:“行了,你别管了,他今天不开业吗?作为他妈宽城的东道主,我得过去捧捧场,对不对?”“嘎巴”一下子这边电话就撂了。 你看那他妈给于永庆气的浑身直哆嗦。 这旁边兄弟李良伟往这一瞅,忙问:“咋的了?庆子这跟谁打电话呢?生这么大气呢?” 于永庆怒道:“梁旭东,那个逼货!在二商店,这逼接了个场子,说今天晚上开业。真他妈拿我大庆当死人了啊,连个招呼他妈的都没打。你拿我于永庆当他妈啥呢?这他妈是宽城,你他妈整个买卖说进来就进来了,你他妈当自己家呢?操,赶紧的,良伟啊,把长春他们都叫回来,来!快点的把咱站前的兄弟都他妈给我带着,有一个算一个,快点的,到华晨宾馆门口来集合。” 李良伟一听,知道大庆是真急了,忙道:“行行行,庆哥庆哥,我马上就去。” 你看这边,李良伟到了门口,赶紧一顿打电话。 像长春的孙军、王喜正、赵勇等人,咣咣地这帮老弟都赶过来了。 而且站前那帮流氓子基本上都到位了,包括那些跟前掏兜的小混子,也都来到了华城宾馆门口。 这在一楼一站,那可真是威风,多了没有,八九十号人。 你看这左一堆右一堆的,相互之间都打着招呼。 “哎,铁子过来了。” “过来了,这不庆哥招呼咱嘛,咱能不来吗?” “咋的,这咱家家底儿都聚齐了,这上哪儿啊?这他妈要干谁去?这指定是个大仗啊。”“不知道啊,咱家话里没说呀。” 这个时候,李良伟把面包车车门子“嘎巴”一拉开,里面全是家伙事儿。 “来,兄弟们抄家伙,来抄家伙。” 这大伙儿就跟排队似的,过来领家伙事儿。这面包车里面没有别的,什么砍刀、片柳子、开山、关刀、枪刺、日本战刀、镐把子,那这玩意儿要啥有啥。 这帮老弟平时的时候,这种长家伙事儿那倒没有,都是卡簧,没事儿的时候往腰里一别。这出去砸场子去,那必须得带长家伙事儿,能明白不?这砍刀啥的嘎嘎的也都拎在手里面了。 这边一线的这帮兄弟,像梁伟、长春、孙军,他们手里面掐的都是五连子,光五连子就干了十六七把。 大庆这时候,牛逼哄哄地从楼上下来。 大庆的派头绝对牛逼,永远都是衬衫几个扣子不系,这他妈下来,小风一吹,衬衫这么一点开。 这大伙儿一瞅,“庆哥庆哥庆哥。” 这大庆一比划手,说道:“我跟大伙儿说一声啊,你们可能现在是个懵逼的状态,不明白咋回事儿,是不是还不知道咱们出去干啥去吧? 这有的兄弟喊了,‘庆哥咋的了,这要干谁呀?不知道啊。’ 他妈的,我告诉你们,梁旭东他妈领人跑咱宽城来了,跑这儿踩咱线来了,到这儿来接个场子。我告诉你们,他跨界了。连个招呼都没跟他妈我大庆。是不是拿咱们宽城的兄弟不他妈当回事儿了?拿咱们站前的这帮兄弟当他妈狗篮子了?今天晚上,他那个什么鸡巴酒吧开业。走走走走走,我把你们聚起来,就是咱过去给他妈捧个场。咱得让他妈梁旭东知道知道,让他妈长春这帮社会人看一看,我他妈于永庆,我站前的这帮兄弟不是他妈白给的,对不对?” 你看这他妈一喊,“对对对对,庆哥干他干他。” 这他妈大伙儿一喊,那可真是威风,这一瞅,“走走走走走,上车。”这他妈大车小辆的都上来了。 这于永庆坐着自己那台 4700,打着头,那可真是威风。 车窗往外一摇,胳膊架在窗户外面,一给油,“嗡”的一下子,车就冲了出去。 二十多台车闪着灯,从华城宾馆往二商店方向疾驰而来。 咱们再说西部酒吧这头。梁旭东今天身边的兄弟都有谁呢?杜老三、孙殿亮、齐铁民那都是必到的,毕竟将来这个场子不得交给齐铁民管嘛。 还有大红、李洪刚、赵庆、王伟以及十来个老弟,他们在两边一站。 这边全儿哥呢,正跟他那些白道上的关系、朋友打着招呼。 今天晚上还有一个人也来了,那就是宽城治安科的科长孙科长。 这边梁旭东跟老孙也认识,老孙说道:“哎呀,旭东啊,这咋的,今天晚上你没班啊?” 梁旭东回应道:“没班儿,这不是场子开业嘛。我班儿也跟同事调了一下。 哎呀,不错啊,这地方整得真不错。” 梁旭东这时走过来:“东哥,差不多了,还有两分钟了,咱得准备准备了。” 说着一比划手,身后这帮老弟就把烟花啥的都点着了,准备放炮开业。 焦杰等长春这帮社会人物也都往前站一站,站在酒吧门口,就等着开业典礼。 就在这个时候,可真他妈寸,于永庆也会掐这个点儿,一个车队闪着灯就干过来了。 正好把车开到摆在那儿的炮仗摊位置,于永庆的车顺着炮仗就压了过来。 这 4700 这么一开过来,梁旭东那帮老弟有的还拿着烟在那吹呢,正准备点炮仗。 这边突然大地一晃,“哎哟,我操!哎哎!”赶紧往旁边躲。 吹牛逼,你不躲,于永庆可真不惯着,不躲就撞飞你。 把那炮仗压得“叭叭”直响。 等车停下,动静可不小,一脚急刹车停在旁边。 杜老三忙说:“东哥,大庆来了,操,这逼他妈来不少人呢。” 这边梁旭东一瞅杜老三,杜老三说:“东哥!用不用我打电话把家里的兄弟叫过来?” 梁旭东一比划手说:“他要是真来砸场子,你现在调人肯定不赶趟了,看看再说。” 该说不说,梁旭东还真有点大将风范,挺淡定的。 他往前走来,赵三他们在后面抱着膀。 左洪武在旁边一瞅,说道:“三哥,于永庆真过来了。” 赵三回应道:“哎呀,我不告诉你了吗?如果他要不来,他就不是于永庆了。你等着。” 这边于永庆把车门“啪”的一打开,从车上下来了,身后的长春等一帮老弟也都跟着下来了,而且手里的家伙也都拽了出来。 梁旭东赶紧往前走了一步,迎上去说道:“哎呀哎呀,我操,大庆啊,你看你咋过来了呢?” 梁旭东伸出手准备握一下,可这头于永庆一伸手,“啪”的一下子把梁旭东的手给打开了。 “操,我咋过来了?我他妈的不能过来呀,这他妈是宽城,自己家的地方,我他妈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这话很明显在强调,这是宽城,是他于永庆的地盘。 这话一说完,梁旭东一瞅,说道:“大庆啊,你看我还寻思呢,这两天开业有点忙,我就没倒出时间。我寻思等过两天事儿都消停了,咱哥俩找个机会坐一坐,好好把这个事儿唠一唠。开这个酒吧的老板他是我的……” 话还没等说完,于永庆一比划手,说道:“梁旭东,你别鸡巴跟我唠这些没有用的。我告诉你,我他妈就是给你脸给多了。” 这一句话说完,梁旭东脸也变了。 咱说梁旭东脾气也倔,他能接受这个吗?他眼睛一瞪,说道:“你他妈啥意思大庆啊?你就说你今天晚上你来,带这么多人,你他妈啥意思就完事儿了。” 于永庆怒声道:“我他妈啥意思?我来给你捧捧场啊! ”“啪”一比划手,身后这帮老弟呼啦一下子就围了上来。 这个时候,治安科的老孙过来了,说道:“哎哎,大庆大庆。” 于永庆一回头,说道:“我操,老孙子,你也过来了,你他妈啥意思?” 于永庆真牛逼,就指着治安科科长老孙的鼻子,说道:“你他妈啥意思?这一句话把老孙干懵逼了。 老孙忙说:“咋的了?大庆,你看这这这不都是好朋友好哥们儿吗?别这样式儿的,干啥呢?这是给我个面子行不行?” 于永庆一瞅老孙,说道:“老孙,咱哥俩平时处的不错吧?你他妈这是啥意思?你不知道在这宽城谁说了算吗?他妈的,这梁旭东从他妈朝阳到宽城来,啥意思?你跑这儿给他来捧场来了,你瞧不起我于永庆没啊?你妈的。” 这边老孙一听,忙说道:“不是不是,大庆啊,我跟这老板全儿,我们平时都是哥们儿,那人家开业你说我能不来吗? 行,既然你要这么跟我唠,孙哥我也不想难为你,你赶紧靠边,这事儿跟你一毛钱关系没有,听没听见?要不然的话,你要想跟我俩撕破脸皮,我大庆随时奉陪。” 这边老孙一看这架势,忙说道:“哎呀我操。” 这边梁旭东说道:“孙哥,没事儿没事儿,来来来,你躲了,我他妈看他能咋的,你别管了,来,你躲了。” 这个时候,又一个关键人物出现了,谁呀?长春的虎逼哨子,长春的第一代大哥孙华山走了过来,说道:“干啥呢?你们呢?干啥呢?大庆啊,旭东啊,这有啥事儿不能找个地方咱坐一块儿谈谈吗?都他妈是长春的社会人,有他妈啥大不了的?这干啥呢?整得跟剑拔弩张似的。大庆啊,带这么多兄弟,可别整事儿啊,这他妈一旦出事可是大事儿,不行啊。” 第210章 大哥风范 咱说孙华山有点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啥意思呢?你以为你孙华山是孙世贤呢?这于永庆拿眼睛一瞟孙华山,怒喝道:“你妈的孙华山!你把那个逼嘴给我闭了,听没听见?你他妈算干啥的啊?脑瓜那根筋咋就不通呢?你他妈跟我俩装相来了。我问你,你今天来干啥来了?你他妈出来还摆个逼事儿,你是个鸡毛啊!” 这边孙华山一听,忙说道:“大庆,你跟我俩怎么这么说话呀!” 于永庆拿手一指,“你赶紧他妈把嘴闭了,听没听见?那我他妈还得咋跟你说话?你再他妈逼逼,别他妈以为你岁数大,我他妈不扇你。你妈的,我让你出不了宽城,你信不信?我告诉你,贤哥他妈就是心软,就你这样的老瘪犊子,还给你留口饭吃,让你他妈在绿园苟延残喘。我他妈于永庆不惯着你,在长春我就灭了你,操。” 咱说于永庆说这个话可不是吹牛逼,如果于永庆要是长春的一把大哥,他可谁都不惯着。 几句话给这孙华山骂得,那是脸红一阵白一阵。你说翻脸吧,又翻不起。 孙华山在 60 年代、70 年代、80 年代,你是牛逼。但现在是啥呀?现在他妈是 90 年代了,你不服老不行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咱再说西部酒吧的老板,这全儿哥这一瞅,往前走了两步,“哎哎,那个哥们儿,是叫大庆是吧?” 大庆歪了下膀子,一回头瞅着他,“你谁呀?” 这边全哥往前一站,旭东,这事儿不用你管,我跟他办。” 全哥一摆手,“哥们儿,我跟你说一下吧,这个买卖是我的,我是这儿的老板。” 你看大庆就盯着他在这儿瞅。“我操,你是老板呗? 对对对。” “你看我也听说了,你大庆在宽城指定是好使,指定是个手子,在这个宽城你说了算。但是这个事儿呢,我得跟你解释一下子,旭东跟我俩是啥关系,他是我弟弟,就跟我亲弟弟没有区别。所以说大庆啊,我把这买卖交给旭东,你看就不犯话。” 还没等唠完,大庆拿手一比划,“停停停停,行,我就问你,刚才你上一句话说啥?” “我说在这儿宽城……。 行,你他妈知道这也是宽城啊?你还知道宽城,我于永庆说了算呐?那你他妈在宽城开酒吧,你连个招呼都不给我打呀,你没拿我当人呢,这是啊。” 这边全哥一听,忙说道:“不是不是……” 于永庆拿手往起一抬,“啪”就一个大嘴巴子,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全儿哥一个大嘴巴子,把全儿哥都打懵了。 这全儿哥根本就没想到这么多人在这儿,治安科科长也在,长春这帮社会人也在,梁旭东也在,这于永庆真他妈嚣张,当着众人的面就动手,给了一个嘴巴子。 还手指着骂道:“你妈的,不是啥不是。” 包括梁旭东身后这帮兄弟,长春这帮社会人,谁也没想到于永庆的脾气暴到这种地步,说动手就动手,而且给人老板全儿哥一个大嘴巴子,这不是当着梁旭东的面打他一样吗? “嘎啦”一下子,梁旭东把五四手枪从腰里拽了出来,包括杜老三、齐铁民他们也都纷纷掏出家伙。 “你妈的,大庆,信不信我他妈打死你。” 咱再说,梁旭东这边一共多少人呢?一共将近二十个老弟。 但咱刚才讲了,大庆带着得有九十多号人,光五连子就小二十把,李良伟、长春这伙人,哪一个不比你杜老三猛,不比你们强啊?这边他们一动手,人家这帮兄弟“呱呱”把枪一举,“操,你撂下来,撂下,撂下!”围着他们一比划手,呼啦一下,于永庆的兄弟拿枪围住了梁旭东他们。 “来来来,把家伙事撂下来,我告诉你们,今天谁不把枪撂下就给你们打残废,听没听见,听没听见!”当时就把梁旭东这帮兄弟给围上了。 此时此刻的全儿哥懵了,彻底懵了!! 他以前听说过于永庆,但没把于永庆当回事儿,今天这一看,人家大庆可不是吹牛逼吹出来的,绝对不是一般二般的。 就这百十来号人,长春有几个说自己兄弟能干出一百来号人的?而且当着梁旭东的面,啪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全儿哥此时此刻心里多少有点后悔,但这个世界上啥都有,就他妈没有后悔药,这不纯纯自己得瑟吗?你拿人家于永庆不当回事儿,在人家地盘开酒吧,完了你连个招呼都不打,你不是作死吗? 你看这个时候双方枪都举起来了,处于剑拔弩张的状态,都是“你别动,别动,别动”,相互对峙着,都在那儿叫嚣。就在这个时候,“嘎巴”一台车停在边上,戴继林、李福玉过来了。 “哎哎,那啥,干啥呢你们呢?这小贤不在家,你俩在这闹腾呢!来来来,这么的,我给小贤打个电话啊。” 这边戴继林一边走一边把电话拿起来就打了过去。 “喂,贤哥啊,跟我说的一样一样的,你跟他们说吧。” “咋的了?” “这不旭东跟大庆俩人这要整起来了,枪都支上了。” “不是他俩干啥呀?这他妈不扯犊子吗?你这么的,你把电话给大庆。” 这边戴继林过来把电话递给大庆。 于永庆把电话一接,“贤哥。” “大庆啊,这咋的了?” “贤哥,这梁旭东这逼太拿我不当回事儿了,跑他妈宽城接了个场子,这不就是过来踩我来了吗?这他妈不打我脸来了吗?” 这话一说完,贤哥脑瓜子多快啊,当时就反应过来了,因为啥?前两天梁旭东不跟他说了吗?说接了个新场子,贤哥还说要去捧场,但是梁旭东没跟贤哥说这个酒吧在哪开的。这回于永庆这一说,贤哥立马明白咋回事儿了。 “大庆啊,这事儿在哪儿啊?” “操,就他妈在二商店那边儿呢。” “行,哥知道了,这么的啊,你听贤哥说,明天我就回长春行不行?完事我把你和旭东找出来,贤哥肯定给你个交代?大庆你听哥说,哥现在比你都着急,真的,我他妈没在长春,你说你俩出这个事儿,我他妈真的恨不得我现在飞回去。你要认我这个哥,现在你赶紧带着你的兄弟你走,完事一切的一切哥给你交代,回去等我回去行不?你把电话给旭东。” 这大庆把电话往回一递,“给你,贤哥。” 这边梁旭东接电话,“哎,贤哥。” “旭东啊,我现在也不想问你俩到底因为啥,但是这仗绝对不能打,听不听见?你妈的也不怕别人笑话,明不明白?你俩打仗多少人等着看热闹呢。” 梁旭东急忙说道:“贤哥,不是我要跟他打仗,是他带兄弟过来砸我场子。” 贤哥回应道:“我不说了吗?旭东,我现在不问啥原因。你让他走,今天的事儿就拉倒。等我回去,我找你俩咱们出来坐一坐,什么事儿贤哥给你们断一断行不行?旭东,一定控制好自己的脾气。” “行,哥,我知道了。”咔嚓一声,这边电话撂了。 戴继林一伸手,把自己电话拿了回来,瞅了瞅,感慨道:“在长春没有小贤,真他妈不好使。” 戴继林说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在整个长春江湖,如果说没有贤哥,那真就没有江湖了。 你等到 97 年以后,于永庆、梁旭东也相继走上绝路。如果说贤哥在的话,他俩能死吗?都得多活几年。 这边咱再说说大庆那头。他觉得今天晚上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无论从装逼的角度,还是场面上,包括自己一过来就啪地给了全哥一个大嘴巴子,全长春市的流氓子都在这儿瞅着呢。而且贤哥的电话打完了以后,大庆必须得给这个面子。 他拿手一指挥,说道:“梁旭东,你的买卖你慢慢干,别着急,我他妈大庆没别的,就是兄弟多。我祝你生意兴隆,没事儿我就过来给你捧捧场,听不听见?操。” 梁旭东以及长春的兄弟们一听,大庆又说道:“这他妈的人家开业了,不得祝贺祝贺呀?” 这一说,大庆身边站着的十来个老弟,就手里面拿着五连发的,嘎嘎一举起来,对着天空“操操操”地喊着,然后“啪啪啪”一阵响,每个人都把弹夹给清空了。 这一打完,打得冒烟咕咚的。 这帮社会人一瞅,“哎哟我操,哎哟我操。”你想想啊,十来把五连发一起开火,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 这边大庆一瞅,喊道:“走走走,上车走,喝酒去。” 咱说大庆绝对有那大哥派头子,小衬衫被风一吹,“啪啪”直抖,他往那 4700 顶的脚踏板里一蹬,这边一闪身,啪地往里一坐,车门一关,“哐”的一下子,这边一给油,这车就像离弦之箭射了出去。 这他妈拐弯的时候都他妈漂移拐的,车轮发出嗷嗷的声响,直冒火星,好多人都在这瞅着呢。 这头梁旭东往前一来,对全哥说道:“全哥你放心,这个事儿旭东指定给你办得明明白白的。你放心,我指定给你讨个说法。” 这边全儿哥捂着脸,说道:“没事儿没事儿没事儿,要啥说法,只要说他不来了,咱的买卖能干消停,这事儿就算拉倒了。他妈的,点着,来来来,开业开业,点着点着点着。”不管咋地,这买卖不得干吗?业不还得开吗?这边鞭炮一点,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整得也挺热闹。 但是呢,梁旭东的心里面就像吃了一个死苍蝇,又像是吃了一只隔夜的死蟑螂一样,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咱说经过刚才的那个插曲,虽然影响了这帮社会大哥,可却不影响到这儿来玩儿的这帮年轻人,他们懂个啥呀,只要这儿开业他们就来玩儿,等里面节目一上来,那还是宾客爆满。 在办公室里面,“哎呀,三哥,过来了。 是这样,有时间呢,找大庆唠一唠。” “我跟他唠啥呀,我跟他唠?他要再敢跑这儿来,你看我打不打得他找不着北。” “哎呀,你看你这咋这么犟呢。 不用唠,再一个也不用找他了,贤哥说了,明天他回来他找我们。 小贤打电话啦!那行,旭东啊,完了你听三哥的,也听你贤哥的,你贤哥不能坑你。” 这边三哥也走了,梁晓东也过来了,“啪”地一下往这儿一站, “你看他妈的东哥啊,我就说这事儿你不跟人家打个招呼,不是那么回事儿吧?我告诉你明天小贤回来以后,你自己注点儿意,你他妈消停点,听没听见?啥事儿听你贤哥安排。” “我听我贤哥的,操。” 咱再说小贤在青岛这边接完电话,那真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不住了。 聂磊在这还问呢,“咋的了?贤哥。” “长春有点事儿,我得回去一趟。” “哥呀,那长春的事儿你让别人办呗,在这再玩两天。” “磊子,这个事儿谁都办不了,必须我得回去。过一段时间我要不忙呢,你到长春来,咱哥俩好好在一堆喝点,行不行啊?我这边我安排安排。” 这一说完了,“行,哥呀,咱看看我月初有功夫我就过去。” “行行行。” 这边贤哥一瞅,“那我就回去了。” “贤哥,那这么晚了就别走了呗,住一宿,明天走呗。” “我再不走我这心里不踏实,就得回去。” 小贤瞅了一眼春明,“你俩没喝多吧?能开车吧?” 这边一瞅,李强和老五趴在桌上都睡着了,那哈喇子流得老长了,真的,懵得不行。 贤哥瞅着李强老五他俩,这老五他妈咋的?你说他妈得喝多少吧? 贤哥一看拉倒吧。 那个李强、老五我就不带回去了,让他俩在这儿睡吧,睡醒了明天你跟他俩说一声,我回长春了,让他俩自己回来。” “行,你放心吧,贤哥。” 这边把贤哥从酒店送出来,聂磊一直给送到车上。“贤哥,我看看我月初过去。” “行行行,回去吧。” “啪”一握手,车门子一关,小贤奔着长春方向就干回来了。 第211章 中庸之道 等贤哥回到金海滩,贤哥在车里都困眯瞪着了,这时候也犯了困劲儿。 把办公室门一打开,自己靠在沙发上,贤哥也睡着了。 这一敲门,把贤哥给弄醒了。 小喜子一边问“谁呀谁呀”,一边把门打开,二哥二林子来了。 贤哥一瞅,“哎呀,我操,二林过来啦?来来来,坐这儿。 咋整的,这一宿没睡呀?” “操,可不没咋睡咋的。正好你来了,老二啊,我问一下子,大庆跟旭东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不知道啊? 旭东给我打了个电话,他就跟我说整了个新场子。别的啥也没说呀。 他没跟你说呀?我跟你说一下,他那个场子在二商店。当时打电话让我过去,起初我还懵了,没当回事儿。后来我一琢磨,不对劲,这二商店是哪儿啊?那他妈是宽城啊。这事让大庆知道了,他指定得有事儿,我就没过去。结果真就跟我想的一模一样。我兄弟回来跟我学了,说当天晚上大庆带了百十来号兄弟,把旭东他妈给围了,啪的一下子给老板一个大嘴巴子。要不是你打电话,昨天晚上这两伙人就干起来了。” “这事儿咱别掺和了,咱也看看热闹。” 贤哥一听这话,立马说道:“你放屁呢?老二啊,这事儿我能不管吗?他妈的,你说旭东一直对我也挺尊敬的,大庆跟咱自己家哥们儿有啥区别?我能让他俩在一块儿掐吗?那不纯扯犊子吗?” “贤哥,那这事儿你咋管呢?你也管不了啊。跟你说吧,你能让旭东把场子让出来给大庆啊?他能倒吗?他肯定不能倒啊。但是他不把场子让出来,大庆这个事儿能善罢甘休吗?哥呀,这他妈就是个死局,谁来了也解不开。你说你趟这个浑水干啥呀?真的,再一个,他俩要不分个胜负,不干一下子,这事儿早晚是个事儿。” 这贤哥一听二林子分析得也挺有道理,瞅了瞅说道:“行了,你别管了。旭东他们这个事儿呢,我自己琢磨。他多少沾点毛病,那肯定的。那旭东他属于过界了,他踩线了,谁都明白咋回事。行了,我给他打个电话。” 你看贤哥把电话往起一拿,“咔嚓”一下就拨过去了。 “喂,大庆啊。” “贤哥,你回来啦?。” “我回来了,这么的,晚上 6 点半中奥大都会,我把旭东也找过来,咱们在一起坐一坐,唠一唠这个事儿。” “贤哥,我他妈有啥说啥啊,其实吧,真没有这个必要。梁旭东,办这个逼事儿真的太他妈过分了。” “大庆,在电话里咱啥也别说,晚上咱见面再唠行不行?” “行行行行行行,贤哥,我他妈听你的。”“啪”的一下电话撂下了。 贤哥又把电话打给了梁旭东,“嘎巴”一过来。 “喂,旭东啊。 哎呀,贤哥。 你那啥啊,不管今天晚上有啥事儿,你都推了。晚上 6 点半,在中奥大都会,我把大庆找出来了,咱们哥仨呢,在一块儿坐一坐,把这个事儿唠一唠行不行?” “行,贤哥,6 点半是吧,我指定到。” “行,好嘞好嘞好嘞。”啪,电话也撂了。 这杜老三在这边一瞅,“东哥,谁来电话?”“贤哥,贤哥来的电话,让我晚上 6 点半上中奥大都会。他说把大庆给找过来了,大伙儿在一起唠一唠这个事儿。” “东哥,那咱是不得安排点兄弟过去啊?” 梁旭东拿眼睛一瞅,“什么意思?” “东哥,不管咋说,贤哥跟大庆走的肯定比跟你近,你信不信?万一你说他们要合起伙来整点啥事儿呢?咱得准备准备呀。如果说一点准备没有,那咱可就吃亏了。” 这边梁旭东听完杜老三这个话呢,脑瓜子琢磨琢磨。 “不能,你要说别人我信,贤哥指定不能。”“东哥,东哥,贤哥的人品我也信。但是就算贤哥不能,你能保证这于永庆他不玩埋汰的吗?真把咱给整了,那贤哥咋的还能跟他翻脸呢?还是说能把这于永庆给毙了啊?你说呢,东哥。” 梁旭东这一听呢,他相信贤哥,但他不信于永庆这一手。也有一定道理,寻思一寻思,“行,老三呐,既然你说这话呢,你看着安排吧。” “行,东哥,我心里有数了。”这边杜老三把身边这帮兄弟,齐铁民他们,王大江、李洪刚呱呱的全给叫过来了。 多了没有,将近五六十号人,五连发也他妈准备了二十来把。 咱再说,大庆这边撂了电话。 这俩兄弟一瞅,“庆哥。这么的,一会儿晚上你看,我去趟金海滩,我找贤哥去。贤哥回来了,这不约我们,把我和梁旭东找出来,要谈这个事儿。 庆哥,那用不用我带点兄弟?” “操,你他妈有病吧,我他妈上贤哥那儿,你带鸡毛兄弟,谁都不用,我自己过去。” “现在行,庆哥,那你注意点儿啊。” “我注意啥呀,我注意呀,有贤哥在这儿呢,操。” 大伙儿能明白咋回事儿了吧?就从这个举动你们也能明白啊,这两个人呢,对贤哥之间的这个信任的区别。 大庆对贤哥那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只要有贤哥在,我都不用带兄弟。 但是梁旭东呢,多少他就差点儿意思。 所以说朋友这个玩意儿呢,他是分厚薄的,也是分远近的,从这点事儿你就能看明白了。 这大庆开着车就干到了金海滩。这功夫就已经快到点儿了,贤哥呢,把衣服也都穿好了,准备奔着中奥大都会就过去了。 刚把这办公室门打开,大庆正“当当当当”地上楼呢。 这一抬脑袋,贤哥也瞅着他了。 “大庆啊,你咋过来了呢?我不告诉你上那个中奥大都会等着吗?” “贤哥,我这不寻思没啥事儿吗?咱俩一块儿过去就完了呗。我这都多长时间没看着你了,好几天了。你说你在青岛咋的?你不想我呀?” 贤哥这一听也笑了,“走吧,下楼吧。” 这贤哥呢,带着春明、海波他们“哐哐”地往车上一上,奔着中奥大都会这边就干过来了。 进了包房没有几分钟,贤哥的大衣早就脱完了,梁旭东领着杜老三也到这儿了。 这把门一推开,一进来,“贤哥,贤哥,不好意思啊,来晚了。” 这边贤哥说:“有啥不好意思的,这不还没到点呢。咱也没来晚啊。旭东啊,赶紧过来。” 这大庆在这边,先是横着个眼珠子瞅了一眼梁旭东,梁旭东也拿眼睛瞅了一眼大庆,俩人谁都没打招呼,也都没吱声, “啪嚓”往这一坐。 贤哥也能看出两个人这个紧张的气氛。 这一瞅,说:“啊,菜呢,都是我提前订好的。你看看,你俩都瞅瞅有没有自己还有喜欢吃的,你们再点点啥。” 这大庆一瞅,“我无所谓,哥,我吃啥都一样,你爱吃啥我就爱吃啥。” 这边梁旭东也说:“贤哥,我这也没啥挑的。” “那行,来吧,服务员呢。”这边一进来,“哎,贤哥。” “走菜。”这一说走菜,服务员把门“啪”地一关。 贤哥说:“正好,等着上菜的功夫劲儿,说说吧,到底咋回事。 ”这他妈的,贤哥,你看不是说旭东我这边不懂规矩。我也知道宽城呢,是大庆的地方。我他妈也混了这么长时间的社会了,这个道理我他妈指定明白,不可能说轻易到人家踩线,我越界啥的。但是贤哥我跟你说,那天我跟大庆解释,他就不听。这西部酒吧他真不一样。全儿哥呢,是西部酒吧的老板。哥呀,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贤哥这一摇头说:“我不认识。” “我跟你说,贤哥,这全儿哥跟我哥小东他俩呢,是小学同学,中学同学,而且我们前后院都是邻居,从小看着我们长大的,可以这么说吧,那关系是相当好了。把我也当亲弟弟,那你说他开了个买卖交给别人吧,他还不放心。那你说贤哥这买卖那不就属于自己家的一样吗?我根本就没有针对大庆的意思啊。这大庆啊,我估计……” 大庆在那边一敲桌子,“梁旭东!哎,不是我真的,我听你说话屁耳朵刺挠。你他妈的净捡好听的说呀,是不是?操,妈的谁知道到底是不是你说这么回事儿。就算你们关系好那咋的,那这场子他妈可以给你。你他妈跟我打招呼了吗?如果说你拿我于永庆当回事儿,拿我当盘菜了。 你把这话说在头里,你可以和我说,大庆我一个哥哥,非常好的哥哥,我们属于发小,人家开个买卖找到我了,让我来管理,那你看大庆,我跟你打个招呼,在你这个二商店里头,你别多心,交给别人呢,人家他不放心。’你他妈也算个人话呀!啊!靠,你他妈连个招呼你都没打,你把整个长春社会都他妈给叫来了,你拿我于永庆当傻逼呢?你拿我当啥了?你啊!要按你这么说的话,你马路对面那个是吉祥吧?我也去呗,我他妈跟吉祥的老板我也认识,那场子我过去照得了呗!” 这边梁旭东一听,眼珠子一瞪,“你他妈放屁呢,于永庆,你他妈进朝阳你试试,忒牛逼了啊! 你妈的,我他妈进朝阳不好使,你来宽城就行了,我他妈告诉你梁旭东,你他妈赶紧消停点滚犊子,听没听见?我不管啊,你要不滚,我天天带兄弟去,你妈的,我天天去捧你的场去。记住了我于永庆说的话。” 这边话还没等说完呢,贤哥在那边“啪”一拍桌子。 “干啥呢?啊?不,你俩干啥呢?叫你们来是说说这个事儿,咋要干一下子?贤哥的眼珠子也立楞起来了。 贤哥一生气,吹牛逼,谁敢吱声啊。咋的?你们非要干一下子?不多大个逼事儿,不就一个场子吗?大庆啊,你差了,我问你差那个场子不?” “我他妈不差。” “不是旭东,那你差吗?” “我也不差,但是贤哥,那你说整个长春现在,整个社会都知道这是西部九城,我梁旭东罩的,你说我现在我把人他妈撤出来,别人这帮社会怎么看我呀?那旭东以后在长春那个江湖,我他妈咋玩,我得怎么待?” 这边他妈一说。 梁旭东啊,你他妈是真会唠嗑儿,咋的就他妈一个人是混社会的,别人他妈咋看你?那他妈整个长春社会得他妈怎么看我于永庆,我问问你,你他妈梁旭东带着人跑宽城来了,踩我大庆来了,你妈的咋的?我他妈连个屁都不放啊,我告诉你,这个场子真的谁他妈罩着都行,就他妈你梁旭东在这儿不他妈好使。 这梁旭东眼睛一瞪,他还要说话呢。 这边贤哥一比划手,“这么的,大庆,你的意思是不是只要让旭东撤出去,那这个场子谁干都行呗?” “对呀,操,贤哥,你刚才也说了,你也问我了,说我他妈的于永庆差不差这个?我不差,我差他这个逼玩意儿吗?我要他这个逼货。” “行啊,那这么的,那个旭东这么的,贤哥呢,给你们找个人你们看行不行,这场子呢,我安排个人去。” 这边梁旭东、于永庆都在这瞅着呢。 这边他妈的贤哥一瞅,“咋的?旭东啊,舍不得呀。” “不是贤哥,我随便。 那这么的,咱南关的兄弟谁来我都那啥。” 于永庆也说:“操,贤哥,只要咱家的兄弟来,我连个屁都不带放的,真的,那我可得天天来捧场,操。” 这边梁旭东一听,心里边儿有点犯嘀咕,他不明白贤哥这是啥意思,啥意思?贤哥跟我们玩一手老江湖,来一手空手道啊,我他妈跟于永庆在这争得你死我活的,你来一个坐收渔翁之利咋的啊?完事儿我俩打完了,你小贤把场子给接走了。 梁旭东他心里有这个想法,但是他嘴上他没说。 “行,贤哥,要是咱家这帮兄弟,谁有这个想法,你就让他过来。” 贤哥说:“这么的,肯定是南关的人,一会儿这人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你看正说话呢,不大一会儿功夫,这一敲门进来了。 门一推开,谁进来了?张红岩,张涛“啪”往屋里这一进,这边一瞅,“贤哥,哎,我操,旭东、庆哥。” 张红岩过来了。 “哎呀,小岩过来了。” 这张涛也是,跟大伙一打招呼,贤哥在这边一比划手,“来,坐。” “啪嚓”往那一坐。 “啊,小岩,大庆的事儿你们听没听说?” 这张红岩一瞅,“咋的了?哥,啥事儿啊,我不知道啊,我今天下午才回长春的。” “行,你不知道,哥就跟你说一下子,旭东在二商店接了个场子。虽然说是自己家哥们儿开的,但是属实有点儿不太合规矩。 这大庆也是,他的脾气你们也知道,这他妈的坐不稳了,稳不住架了。这俩人就因为这点逼事儿整得脸红脖子粗的,好悬没干起来。犯不上了,他俩这场子我就给定了,谁他妈也别看了。红岩呐,你看你在长春也没有自己的买卖,也没个地方,这一天老这么晃荡,也不是这么回事儿,这么的,哥在这边做主了。这西部九城呢,你去看,这场子归你。” 第212章 老天自有安排 贤哥这一句话说完了。咱说呢,大庆呢,心里面也得劲。 咱说包括梁旭东也得劲,为啥呢? 大庆跟张红岩关系好,让张红岩来看这个场子,首先来讲,我俩是哥们儿,张红岩挣钱我他妈舒服。第二个,咱说长春道上社会上都得说我大庆有面子,我也找回来了。你梁旭东是不是乖乖地从他妈宽城给我退出去了?你是不是撤走了吧? 你看咱再说梁旭东这边也是,他跟张红岩可以说比跟大庆关系还好。他俩关系那嘎嘎牛逼。 你看张红岩到梁旭东这块儿啊,连办公室的门那咱说都不敲,张红岩从来进来不敲门,推门就进。 而且呢,他从来不叫东哥,旭东手底下这帮兄弟那真是,不管比他岁数大的,岁数小的,必须的都得管梁旭东叫东哥,谁敢叫旭东啊?吹牛逼的。 但是张红岩嘎嘎的,就这“旭东啊”或者“小东”就这么叫。 如果说张红岩接这个场子,梁旭东肯定也高兴,张红岩把钱挣了,那他妈的属于肥水没流外人田,在社会上自己他妈也不丢面儿,说的这场子我给我哥们儿了,谁不知道长春市梁旭东他妈跟张红岩好,张红岩是我兄弟。对不对? 但是这里面最牛逼的一个人物,你们得佩服谁呢? 你他妈得佩服贤哥,贤哥这脑瓜子,这情商智商,太他妈牛逼了。 白天二林子还说呢,说哥呀,你别掺和了,这他妈是个死局,越掺和水越浑。大庆也不能他妈那个不能干,是他妈的旭东也不能让的。 在外人来看这事儿真就是个死局,但是在贤哥这儿轻而易举的“嘎巴”一下子就把这事儿给你化了。 这红岩往前一来,“贤哥,那个,我看着场子倒行,但是我手底下没兄弟,你也知道我就这几个人儿。” 贤哥这一摆手,“这么的,旭东啊,你给留几个兄弟?等到红岩这边人手到位了,你这帮兄弟呢,咱退出去对吧?红岩,旭东这个兄弟的工资你还得给拿。” 这边梁旭东一比划手,“不用不用不用啊,这啥玩意儿,我留兄弟还用红岩拿钱吗?兄弟工资几个钱呢?我给就完事儿了。” 这边红岩一手,“不用旭东,到时候这工资啥的,这个钱从我这儿出。” 那这事儿就这么定呗。 贤哥一瞅大庆,“红岩呐,旭东啊,没问题吧?。” 这大庆一瞅,“我现在一点问题都没有,贤哥你放心就完事儿了,我兄弟去,我能说啥呀,跟我在那不一样啊。” 这大庆这磕唠得绝对牛逼。 这边梁旭东也一瞅,“我跟小岩这关系,贤哥你不知道吗?我这更没有问题了,我跟红岩啥样,真的就差个姓,跟亲兄弟没啥区别。”这贤哥这一瞅,“行,既然这个事儿,你们都挺满意,昨天的事儿以后谁都不行提了,翻篇了行不行?来来来来,吃饭来。” 你看,大伙儿这一听,这么一举杯,这顿酒算开始喝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呢,梁旭东接了一个电话,是谁呀?是他们队里面打过来的。 人那边急报呢。这电话一过来。 “喂,旭东啊,你在哪儿呢呀?” “队长啊,我在外面吃饭呢。” “你赶紧的回来,有个案子咱们得出个现场,快点的。” “行行行,队长,我明白了,我这我就回去。” “哎,好嘞好嘞好嘞好嘞。”他这边电话一撂下。 “贤哥,不好意思了,这饭我吃不完了。” “咋的,旭东? 这咱们单位有事儿,我得先回去了。” 贤哥这一瞅,正事儿也都说完了,这事儿也都给你化解了。 “你该忙忙你的吧?去吧!正事儿要紧。” 这一说完了,“谢了贤哥,那个啥都别说了。梁旭东他心里得明白咋回事儿。 贤哥摆这个事儿,也等于给他解了个僵局,对不对?真那么容易呐!? 长春两个大帮派,你说干一下子就干一下子,那他妈出事儿有几个人能摆得了的?贤哥做了这么多的事儿,为了谁呀?操,你他妈的不得有个数啊。你要是这点情商都没有,这社会你也混到头儿了。 这边一个劲儿跟贤哥道谢,贤哥一瞅,“啥都别说了啊,旭东啊,心里有就行了,走吧。”“这一说完了,这边他妈领着杜老三从这屋里面就出去了。 这一下楼,这杜老三说的:‘东哥,那啥,我开车我给你送过去呗。 这面一瞅:‘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这梁旭东自己开车回去了。 杜老三呢,给他的这帮兄弟也打了个电话,说:‘喂,过来接我一趟来。 啊啊,好嘞好嘞。’ 一台奥迪过来把杜老三也接走了。 贤哥他们依旧在楼上吃饭。大概在楼上得有他妈一个来小时吧。 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 这贤哥说的:“大庆啊,今天咱俩就少喝点行不行?我他妈从青岛回来,真的这一道把我累蒙逼了。现在我困的都不行了。你们这事儿呢,也都办完了。正好现在的酒我喝的刚刚好啊,回去我睡一觉,还他妈挺解乏的。我他妈真的脑瓜子现在都要疼裂了,疼死我了。” 这大庆这一瞅。“贤哥,行了,咱哥俩啥都不用说啊。” 这张红岩往前一来,“贤哥,谢了啊,你看到啥时候你都想到小岩。 行,小岩呐,心里有就得了啊。走了走了,都走吧,你俩不也走吗?” 你看大伙儿听,“哐”的从楼上就下来了。 这边春明他们“啪啪”的往车上一来,这大庆一过来,“春明,春明,回去你们慢点开啊。” “放心吧,庆哥。 行了,我明后天我再过去,贤哥。 贤哥这台奔驰“咣”的一下子人就走了。 张红岩和张涛往车子上一坐,这边一给油,人家也准备回桃园路了。 咱说当天还有个事儿,大伙儿忘没忘,就是来的时候那杜老三不是安排了不少兄弟在外面呢吗? 梁旭东的兄弟还他妈有将近 60 号人呢,就在中奥大都会旁边的马路那儿,车上齐铁民一个,大红一个,李鸿章一个,他们都在这呢。 这杜老三电话也打过来了。“喂,三哥咋的了?” “那啥,你们现在也撤回来吧?这边的事儿贤哥都给处理完了,贤哥给摆了。” “贤哥给摆了,那咋摆的?场子咋的了?” “大庆不要了,操!大庆肯定是要不着了啊。那啥意思啊? 啥意思,咱们也撤出来了,场子交给红岩了。” 就这一句话,齐铁民心里面“嘎巴”一下子,你说好不容易是东哥抬举自己一下子,把场子给自己的?你妈的,这一句话这咋的变成张红岩的了?那你说谁心里能得劲啊,谁能接受得了这个落差呀,是不是? 如果说你有了自己的场子,你在长春的江湖,你属于上了一个台阶,这些社会大哥流氓子啥的,谁都拿你得当盘菜,得重视一下子。 你就像贤哥这帮兄弟吹牛逼了,哪一个单独拉出来,那人家都是大哥,为啥呢?因为人家手里面有地盘儿,人家有买卖,人家有自己的场子,有兄弟。 你像二林子,人家自己他妈有舞厅,而且自己还有好几个,自己手里他妈的挣钱的营生。 这个四马路的陈海,你包括说千人的大伟,七十八县的沙老七,哪一个跟这帮长春的社会大哥不是齐名的,人都他妈是手子。 这边齐铁民也是这么想的,说一旦我他妈把这个酒吧给接过来了,这边我他妈管吹牛逼在长春用不了他妈半年,我就能把这个棍儿我立下来。 但是他妈想的挺好啊,操,还他妈没等高兴呢,这事儿他妈黄了。 高谁谁能不闹挺啊? 这边杜老三说的:“咋的?铁民呢,听没听着? 啊啊啊啊啊!我知道了啊,我知道了。”他电话一撂。 齐铁民就在这琢磨,这一切的一切,那他们不还都是因为于永庆吗? 如果说于永庆要是死了的话,张红岩也没有必要来接这个场子了。 他一回脑袋,“大红啊?。 铁民呐,咋的了?” “你说咱们都是跟东哥最早的兄弟。东哥跟大庆他啥关系你们也都清楚,早晚那是必有一仗,而且咱们属于跟于永庆团伙,这他妈是水火不相容。 小民呐,你就说你要干啥吧。” “我该干啥?咱们跟东哥这么长时间了,咱得知道东哥一天心里烦啥,有些事儿咱得替东哥多担待点儿,咱他妈该办的咱就得办了。东哥平时对咱啥样,大伙心里有数。你看小贤在中间拦着,东哥挺为难的。这么的,这个黑锅我齐铁民背了。” “啥意思啊?” “啥意思?一会儿我替东哥出口气,咱把大庆给拦了。我看着了,于永庆这个逼就自己开车来的。你瞅着啊,我他妈打死他。东哥如果说要怪,那就怪我。不管咋地,我得把东哥这个心腹大患我给他除了。” “不是铁民呐,你要这么干的话,这事儿他妈可大了啊。” “大就大呗!干了于永庆,我看看在长春谁敢跟东哥俩叫板。” 说齐铁民要干掉大庆?大伙儿都明白,你他妈是为了东哥吗?你他妈是为了自己,绝对不是为了梁旭东。 而且他心里也明白,如果真的把于永庆给干了,梁旭东不可能不管他。因为啥?他也知道那梁旭东恨大庆恨得那他妈牙根都要咬碎了。 那他妈的这边小算盘打得是嘎嘎响。 咱们再说大庆那头,“啪嚓”往车上一来。 这头一直喊:“红岩呐,红岩,我走了。” 这张红岩一回脑袋,“走吧走吧走吧。” 这边拿着钥匙,门一拧,那个车钥匙“杠杠杠”,红岩骑的是一台一茬的本田 29 趴赛。是咋的,这他妈的电瓶没电了还是咋的?又抠了两下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这破逼车,咋这个时候他妈掉链子了呢? 这边他妈的,谁呀?大庆没走远呢,车刚启动,一瞅咋的啦? “不知道啊,那啥,你别管了,张涛啊,你下来别在顶上坐着了,推一下子,咱俩出去别一下子啊,可能是电瓶没电了。庆哥你走吧。” 骑摩托兄弟都知道,咱们说这把这摩托推出来,掐着离合拿着 2 档咱顶一坐,这边跑起来往哪一上腾一撒手,2 档就别着了。 你看,于永庆一瞅,“哎,哎!不是喝点啤酒,你费那个劲干啥呀?可拉鸡巴倒吧,把那玩意儿放着吧。还整个逼摩托还出去别去,也不怕让人笑话呀。把那扔那,明天在修理部找个人,过来看看咋回事儿就完事儿了呗。这么的,正好我给你俩送回去,不回桃园路吗?正好我从桃园路也不算绕道,我往上一走就回站前了。走走走,来来来。” 这边一瞅,那行,这俩人这就上来了。 张红岩、张涛往车里一来。 咱说什么事儿,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人该找你不死的时候,真的你他妈想死死不了。到了那一步,你想活你也活不成。 如果说张红岩和张涛不上大庆这个车,可以说今天晚上大庆可能就危险了。为啥?因为齐铁民已经把心横了,说只要堵住大庆,咱就打死他。如果说东哥要怪罪的话,咱们就一起担着,就准备把大庆销户了。 这边大庆的 4700“叭”地往这一来,走出来有个三四百米吧,眼瞅着马路边上“哐哐”地出来三台车,就把道给横上了。 大庆在那一脚刹车,把车就停下了。 大庆这一瞅,这他妈是有人要整事儿,赶紧的挂上倒挡,往后一倒,后面“啪啪啪啪”也是三台车就给你拦下了。 这大庆一喊:“小岩,小岩呐,赶紧的,你伸手,我备箱里有家伙,快点儿,来来来,给我拽把五连子快点的。” 这张红岩一回脑袋,在他妈备箱里面“啪啪啪”连拽了三把五连子,递给大庆一把,自己拿一把,又给张涛一把。 咱说大庆那车顶上哪天不得有个六七把五连子。 接过来,“咔吧”这么一撸,大庆拿着大灯“叭叭”一电光的一晃,看明白了,车里面坐的是谁,齐铁民他们。 第213章 大哥的心思 这张红岩一瞅,“谁呀?啊!!! 操,还他妈有谁呀?梁旭东的兄弟们,这他妈是要整事儿啊,这是要玩埋汰。你妈的,我看看他们要干啥。” 说着,大庆就要下去,大庆这个逼是真有刚,一瞅着对面好几十人,一点儿没犯怵,下车拎着五连子过来,就要跟他妈梁旭东兄弟掐一下子。 这边张红岩一瞅,“哎,庆哥,庆哥,你别下去。 不是不是,我下去。 庆哥,你听我的,你别下去!走走走,咱俩下起来。” 这五连子一端,张涛和张红岩下来了。 这边王一来“嘎巴”一撸,“谁呀?前面谁?” 这边他妈的一瞅,“操。咋的啊,不认识我呀?齐铁民呐,大红啊,咋的不认识我呀?”这几个人一瞅,看着他妈张红岩在这儿呢,这他妈大红一瞅,完了,操,今天晚上这个事儿办不成了。 他妈的人张红岩在这儿,你咋打呀?你不能连着张红岩、张涛一起打吧。 再说那他们管人张红岩得叫严哥啊。 如果说把他妈的小岩给打了,吹牛逼,东哥指定不能饶了他们。 你把张红岩和张涛打了,你信不信?就他妈的梁旭东这脾气,能扒他们皮,能打折他们腿。 这边他妈齐铁民一瞅,“那咋的啊?那咋的,今天晚上咱这事儿不干了? 那还干个鸡毛啊?东哥啥脾气你不知道,赶紧的吧,把道让开吧。” 这边他妈张红岩一瞅,“嘎巴”把五连子一朝天,“操,砰”就一下子。 “咋的?我他妈说话不好使啊,把车头让开,让开。”走到跟前儿来了。 张红岩都把齐铁民怼得没招了,拿眼睛瞅着张红岩,张红岩拿枪“嘎嘎”就举到齐铁民脑瓜子上了。 “铁民呢,我他妈问你,能不能让?能不能让?你再他妈跟我俩横,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齐铁民他也知道张红岩是干啥的,咱说张红岩手里面有没有命案,没有,但是张红岩属于啥?人家属于敢拼命不怕死,能明白不? 操!这齐铁民脑瓜子汗珠子掉下来了,这一瞅,哆哆嗦嗦地说:“让开,让岩哥他们走。” 这一说让开,张红岩往前一来,几步上了大庆那车。 大庆也是,连犹豫都没犹豫,一脚油门,“嘎巴”就干出去了。 等他车一走,张红岩把电话拿起来了,打给谁了呢?直接打给梁旭东了。 “喂。不他妈你这他妈玩啥呢? 咋的了,红岩呢?你他妈没头没脑,上来跟我俩咋咋呼呼啥呢?” “不是我跟你俩咋呼,旭东,刚才在酒桌上你咋跟贤哥保证的,你咋说的?这个事儿是不是说翻篇拉倒了?拉倒了? 对啊!我这不回队里上班来了吗?你还要我干啥呀? 干啥?你他妈玩的埋汰,那你他妈的事儿说完事儿了,你让他妈的齐铁民堵大庆啊。” “啥时候事儿啊?我他妈啥时候让齐铁民堵他的?我咋不知道呢?” “你别鸡巴跟我俩装,你的为人我太清楚了,你要不吱声,吹牛逼了,齐铁民他妈敢吗?啊,他敢吗?” “红岩,你了解我梁旭东,我要说这个事儿不是我干的,那真就不是我干的,我说我不知道,那我指定就是不知道,行了,你撂了吧,我他妈问问,我看看咋回事儿。” “咔嚓”一下子,梁旭东这边电话一撂。 这大庆一瞅,说的:“操!你妈的梁旭东,我肯定得整他。”电话往起一拿。 “王贵林,杨伟!? 庆哥!! 赶紧的,把咱家人给我码齐了,你妈的跟着我上朝阳,梁旭东我必须得干他。” 这头张红岩往前来。“干啥呢?庆哥,快快快先把电话撂下。 ”“啪”,把电话一抢过来。“干啥?那个杨伟啊,我红岩!没事儿啊,那个先别听他的,大庆喝多了。现在我们往站前走,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啥事儿咱见面再说。 那行那行那行,哎哎。”把电话撂了。 这边,红岩瞅了一眼大庆,说道:“庆哥,听着我跟你说一下,旭东,我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他要说我不知道,他肯定是不知道。他跟谁撒谎,他不可能跟我张红岩撒谎。这事儿你别往大了闹了,绝对是个误会。” 咱说啊,刚才属于张红岩救了大庆一命,大庆咱说也没喝多,他能不明白咋回事儿吗?再咋地,他不能撅张红岩的面子。“行,小岩,庆哥给你面子。如果说梁旭东再他妈跟我得瑟,你看我往不往死里整他。” 咱再说梁旭东这边,直接把电话打给杜老三了。“喂,杜老三呐,你安排铁民他们去堵大庆了没有啊?” “东哥,这啥时候事儿,我不知道,我现在搁酒店呢。 这么的,你赶紧的,把铁民他们都给我叫回来,给我问问到底他妈谁的主意。这他妈的越来越没规矩了。” “行,东哥,我知道了,这事儿你交给我办吧。”电话这么一撂下。 这一回,杜老三“咣咣”的把齐铁民他们都整回来了。 等到大伙儿一回来,都在这办公室里面,大眼瞪小眼的,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杜老三往前一来,“这他妈堵大庆谁的主意?东哥问了这事儿,别他妈说不吱声,就能躲过去,你们也知道东哥是啥脾气。” 这话一唠完,齐铁民往出一站。“老三,这事儿我的主意啊,东哥要怪就怪我吧,该咋整咋整。” 这杜老三往前一来,这一拍齐铁民的肩膀,“行,铁民,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你也知道,等东哥回来再说吧,啊,行了,其他兄弟该撤撤吧,我跟铁民在这等一会儿,等会儿东哥。” 咱说梁旭东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后半夜了,两点来钟往咱办公室里一进,“啪”,往那一坐,往椅子上一靠,自己点根烟在这儿。 手一掐着下巴壳,“小民呐,小民。” 这齐铁民“啪”往前一来。“东哥!! 这您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东哥,铁民知道错了,要打要罚,铁民啥都不说。” 行,我先问问你,你错哪儿了? 东哥,我不应该带人去堵这个于永庆。 这话一唠完了,梁旭东眼皮往起来一挑,“啊,把这烟头子往烟灰缸里“啪”地一拧,操,小民呐,你是没认识到你错误,就凭你这句话。” 这句话一说完了,这齐铁民脑瓜子当时就冒汗了。 “小民呐,”梁旭东接着说,“你他妈去堵于永庆,我可以告诉你没有毛病,你想把他打死,你想把他做了,也他妈没有毛病。有毛病的是啥?你知道不?” “东哥…! 你为啥不跟我打个招呼?这是其一。其二,既然去办了,你为啥不把这事儿办成了呢?”这话一唠完,齐铁民一听,“东哥,东哥,我可不是往死里办的吗?如果说张红岩、张涛不在那儿,吹牛逼了,东哥,就那一百个大庆,我他妈都把他打死了。但是这小岩跟你的关系,那咱都知道,那我不能拿枪打张红岩呐。” 这梁旭东一听,“我问你,就你自己去的?小岩跟我好,张涛跟我好,肯定是不能打。其他兄弟过没过去啊,你他妈上去把大庆就给崩了吗?咋的,那小岩还能把你给崩死啊?他他妈不得看我面子吗?你妈的就上来一阵儿啊,就你们这脑瓜子都不转个。这他妈多好的机会,哎!!”梁旭东一捂脑袋,装出头疼的样子。 这边齐铁民眼珠子一转,瞅着梁旭东。“东哥,东哥这么的,我现在带兄弟,我现在到站前,你看我能不能把于永庆打死,东哥,你看看。” 这边梁旭东一摆手,“哎!机会一闪即逝,既然他已经走了,说明他命不该绝,你现在不能再去了。你他妈现在去站前,第一,先别说这事儿你能不能得手,那人家于永庆在火车站,那他妈也不是白给的,实力不比咱们差,你别说把于永庆给做了,你他妈能不能回来,那都是回事儿。 第二呢,就算这事儿你办他妈成了,整个长春的社会得怎么看我梁旭东?以后江湖这条路属于让我堵死了,那他妈越来越窄了。我刚跟贤哥说完这事儿拉倒了,反过来你去把大庆给打没了,操!行了,这事儿放在心里,将来有机会再说。但是铁民,我跟你说一声,机会我只给你一次,如果说你再敢犯家规。两件事儿我给你编成一件事儿,你看我他妈咋整你,我到时候一点儿情面不跟你讲。能听明白不?” 这边齐铁民脑瓜子汗“哇吧”往下淌,但是心里算是挺高兴的,他以为梁旭东最少得掐他一根手指头。 “东哥,东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去吧,告诉厨房,给我整点东西吃,我他妈饿了。” “哎哎哎哎。” 这齐铁民乐颠的从屋里出来了。 你看咱说啊,梁旭东和于永庆这场风波表面上看算是结束了,但是两个人经过此事以后,那心里的仇恨那是越来越深了,因为他妈大庆心里面明镜似的,那说:“你妈的,你在那埋伏这么多人,你他妈啥意思,咋回事儿,根本就不是张梦岩说那么简单,你指定有整死我的心思。” 梁旭东这边也知道,大庆跟自己肯定早晚也是必有一仗,所以两个人真的那是恨得牙根直痒痒。 咱再说酒吧这边,张红岩和张涛,就算是正式入住了这个酒吧。 梁旭东安排齐铁民几个人没走,就给张红岩留下了。 为啥?当时都知道张红岩身边就老蒯这几个兄弟,这么大个酒吧,就这几个人管那肯定是不够用。 所以说铁民跟着这帮人,帮着红岩在这儿照这个场子。 这边红岩也说了:“放心吧,在这岩哥不带亏待你们的。” 梁旭东也交代了:“兄弟你们帮红岩看一段,等着红岩将来自己的兄弟有了,你们再回来。” “行行行,东哥放心吧,指定咱帮岩哥把这个事儿维护好了,放心吧。” 整个长春的社会也都知道了,说这个西部酒吧,梁旭东交给张红岩了。 有的人也没说啥,有的人呢,那江湖嘛,那说啥的都有。 有的兄弟说:“操!他妈的,你看没看见梁旭东还是干不过大庆,服软了,还是怕大庆。 咋的?你没看出来呀,那梁旭东都叫唤这么欢,现在不是在宽城退出来了吗? 大张旗鼓的他妈的咣咣的跑到宽城来了,以为他跑这踩于永庆来了,现在咋的?这不灰溜溜的撤了吗?多鸡巴磕碜呢。”这是一种说法。 也有人说:“哎呀,我操这大庆,还是没干过梁旭东! 咋的了?那梁旭东不都撤出去了吗? 撤啥撤呀,你没看着齐铁民还在那儿呢吗?那齐铁民你不知道咋回事儿,那不在那帮着张红岩的吗? 操!张红岩咋的?他跟他们梁旭东那他妈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那可不对,红岩跟大庆也好啊。 我操!你不懂,这他妈不管咋说,我感觉,还是梁旭东压了他妈的于永庆一头。” 还有的说啥呢?“我操!你看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张红岩把他妈西部九城给接了,真他妈得劲儿啊!谁让人家有个好大哥呢,人家孙世贤一句话,这场子不就变张红岩的了吗?你要他妈跟小贤好,兴许小贤一句话,把那场子就给你了。 拉鸡巴倒吧,我他妈就跟小贤好,这场子他妈的他也不能是我的,咋的,因为我自己知道几斤几两,这场子我罩不住,就我这个逼样的,一天不得让人打八回呀。”你看啊,说啥的都有。 咱说这边西部酒城就正式的红岩接手了。 梁旭东兄弟在这边都有谁呢?大红一个,齐铁民一个,这都是大兄弟,剩下的就都是这帮老弟了。 咱说这里面有个老弟,咱们重点介绍一下子,这个人是谁呢?是齐铁民的亲表弟,他亲姑家的孩子,这人叫啥呢?叫管彤,外号叫大胡子。 人岁数不大,二十七八岁,但是满脸络腮胡子,长得跟他妈李逵似的,一脸的凶相,说话舌头还稍微有点大。 他在这负责啥呢?就负责夜场停车这一块。 第214章 得便宜卖乖 咱说当时看场子收入来源都有啥,第一呢,那就是管理费,那场子老板每个月固定给你拿的钱。 再一个呢,就是附加价值,什么叫附加价值呢? 就比如说西部九城门口,每天晚上在这停着等活儿的出租车,你以为谁都可以在这儿等活儿啊?吹牛逼呢,那是你必须得交钱,一个月固定交 300 或者 400。 因为那个时候早晚白,白天打车挺多的,到了后半夜正经人大半夜出来打车的少,活儿最多的就是这些夜店门口,出租车一等一大溜。 咱说,这地方绝对他妈是牛逼,为啥呢?有在这里面玩完出来的,还有坐台的小姐,还有里面内保、保安、工作人员、服务员出来都得打车。 固定在这等活儿的车,西部九城当年有多少呢?六七十台,一台车一个月交管理费多少?300 块。 而且他们就让你在这排格,什么叫排格呢?前面的走了,你盯上一个跟一个,后面的跟上。 但是这玩意儿呢,就得分点高点低,啥意思?比如说前面的活儿一上来,“走走走,去汽车场,这时是大伙活,干到汽车场的远呢。 有的走三马路,那西部九城到三马路一垮子远,5 块钱都不带跳字的,那你就活该倒霉了,回来排后面。 但是咱说有的挣这个钱那也太正常了,这就是点高点低的事儿呗,喝多的四五个的,咣咣打车挨个送,这一圈下来七八十的也都有。所以说在门口等活儿,那真是活儿不少。 今天这边张红岩,眼瞅着要下班了,红岩从这西部九城就出来了,走到马路边上,一台出租车“嘎巴”就一停,红岩还回头一瞅,“红岩呐,红岩呐。 ”哎呀我操,王哥。 他说的是谁呢?开出租车的这个叫王哥的是张红岩桃园路的邻居。 红岩这个人,平时跟左右的邻居关系处得相当好,从来不跟自己家邻居呲牙。 有句话咋说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才叫职业流氓子,职业泡子。 你说成天他妈耗子扛枪窝里横的,那他狗篮子都不是,你还混个鸡毛啊。 这边的王哥把车窗往上一摇,“哎呀,红岩呐,上这儿来玩儿来啦?。” 红岩一笑,“王哥,玩啥玩意儿啊?这个场子我接过来了,以后要想玩到这儿来找我。”“呀,红岩呐,真的假的? 我操,这他妈有啥真的假的。以后来玩你吱声就行,不用买门票,提我就好使,你直接就往里进就行。” “哎呀,行行行,红岩,那太行了!那我正好有个事儿,我想求你呢。 咋的了,哥?” “那啥,那个小涛呢,应该马上出来了吧?这么的,我把咱家这几个邻居都叫上,咱出去晚上喝点呗?给王哥这个面子行不行?咱不往远走,咱就回咱桃园路门口那个小琴那家那个烧烤,咱撸点串儿,完了咱们喝点小啤酒行不行。” 这张红岩这一瞅,他脸小,说那行。 这时候张涛也出来了,“走吧走吧。” 这跟着张涛上了邻居王哥的车,奔着桃园路,这就回来了,就往桃园路跟前那么一停。过去车顶上都有啥玩意儿,有那个电台,把电台一打开,“老四啊老四,你们几个在哪儿呢? 王哥,今天晚上活儿不好,没有人儿啊,大马路顶上一望无人,咱们在这儿溜达溜达,真他妈寂寞难耐呀。” “行呐,别溜达了,怪鸡巴费油的,赶紧的回来吧。 啊,干啥呀?” “回来喝酒。” “我操!这酒钱还没拉出来呢。” “这么的,我再跑两活儿完我就回去。” “别拉了,红岩在这儿呢。 红岩在哪儿呢?” “行行行啊,那马上就回去。”咱说这帮人说的,平时跟红岩关系都挺好的,见面都打招呼,但是真正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小岩能跟他们在一起喝吗?很少。 这一听说红岩在这喝酒,哐哐全干回来了。一共再加上老王一共五台车,“叭巴”的往这一站,这大伙儿下来了,一个一个往这儿一坐,“哎呀,岩哥涛哥,岩哥涛哥。” 你必须得打招呼,这小岩一瞅,“来来来来,坐这来来来。” 这酒喝了得有个三四瓶了吧,那夏天喝点小凉啤酒,吃点小串儿,嘎嘎牛逼呀。 这老王就张嘴了。 那个红岩呐,你看咱们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了,王哥跟你也不虚伪,有个事儿能不能替王哥给办一下子,也算是咋的呢,帮这个桃园路咱这帮老邻居吧。 这红岩这一瞅,“咋的了?王哥整的这么严肃,你说吧,啥事儿?” “你也知道,刚才在电台里一喊你也就听见了,这晚上这活确实不好,咱们也没有个固定的地方等活儿,这他妈一宿一宿净空跑,怪他妈费油的。你看你现在你不说你在那个西部九城了,门口等活这块,你把咱几个给插进去得了呗,行不行?你看看一个月多少钱,咱们正常交,该多钱多钱呗。” 这几个司机就他家邻居一听,“哎呀,那行啊,岩哥,你让咱去呗,行不行?完了你看看咋整。” 这张红岩一听,“啊,这么的,涛啊,那个管停车的是谁来的?大胡子吧。” “对对对,岩哥是叫大胡子。我去跟他说好几回了,我一说他就骂我,说满了。” 张红岩一听,“我操,我寻思多大个鸡巴事儿呢,明天我去我跟他们打个招呼,咱们一共几台车?” “5 台。” “咱一共就 5 台。行,我告诉他们一声,你直接过去干就完事儿了,这他妈的不自己家的吗?交鸡毛钱呢?我告诉你们不用交钱啊。”“别的别的,红岩呐,咱们别,别坏了你们的规矩,咱们该交钱咱交钱的,别骂咱们就行了。” “吹牛逼他敢骂你!行了,我说不要钱就不要。” “哎呦我操,哎呦我操,来来来,岩哥,来来来。” 这几个人那他妈都乐坏了。 这酒一直喝到后半夜,红岩和张涛也回家了。 第二天到了这个西部九城,张红岩把这个事儿跟谁说了呢?就跟齐铁民说了,“铁民呐,啊,我有几个邻居,自己家是养出租车的,然后你跟你门口的那个打个招呼,让他们过来等等活啥的,别难为他们。” 这边齐铁民一听,“行,岩哥那车号多少? 啊!一会儿回头我把这车号给你报上来,我昨天晚上忘问了。” 这一说完,张红岩就打了电话问的老王,“你们这边都啥车号?” “哎呀,岩哥,这事儿你给办了。” 这边开始报车号,那报车号就报后三位就行,说的“078、125、147、096、978”。 你看这些人啪啪的把这车号往这一记,跟门口的大胡子也说了。 这齐铁民一过来,“那啥,晚上插几台车。几台车,交钱啦? 交啥钱呢?岩哥的兄弟邻居,这事儿你别问了,你别管了,你记下车号。”把这几个车号这一说。 这几个人算是正式的插到这个车队里了,给这几个人乐坏了,一晚上多拉个百八十块钱,跟玩儿似的。 那你说几家欢喜几家愁。文子浩也是这块的司机,跟大胡子他俩关系吧,贼鸡巴好。 就一瞅,这咋又他妈挤进来几台车? “胡子胡子?我操,咋鸡巴整的?这咋又整几台车呢?咱这六七十台车不少了对不对?你们这吃的不也挺饱了吗?还加车,那别人能挣着钱了吗?这轮一班的轮成啥样啊?” “哎呀,行了,你可别跟我俩墨迹了。这也不是我整来的,这他妈张红岩整来的,他妈的跟我大哥说了,我能说啥呀。” 这一说完了,你看他也没啥说的,但是你平时大伙儿在一起唠嗑,这老王嘴就欠。 有句话叫啥,得了便宜你别卖乖。 那出租车在一起等活儿,那一等,等半天那不都得下来抽根烟吗?互相打个招呼吗?时间长了也混熟了。 那有的就说了,“他下个月涨价了啊,说他妈一个车 400 。” “哎呀,四百四百吧,那你到别的地方不还抓不着这些钱吗?” 就问老王,“老王,那个你那啥,你这边交多少钱呢?” 这老王叼个小烟,“我啊,我跟你们不一样。” “你咋不一样呢?” “哼,我跟那个小岩我们邻居,我不花钱。 咋的,你不交钱呐?125、078 他们也不交呗,就咱几个,咱都不交钱。” 你看挺能装牛逼的。 这他妈大胡子,这一来,到日子不得收钱吗?再收其他车这帮人钱。 这边人都说的,“你看胡子,你涨价,该涨的涨你的,但是车你不能往这么加呀,再一个咱得一视同仁吧。干哈呢,你收咱 400 ,完了人家分逼都没花。” “谁不花钱呢? 那啥呗,那 078 他妈那不 125 的不都不交钱吗?说这张红岩的兄弟。 操,这他妈的,你说这干点活都憋气。” 这一说,这大胡子听完了以后,他心里也不舒服,他也不得劲儿。但是老王他们办这个事儿把他家一个邻居给忘了,他这块实际上是 6 台车,但是一共厂家的 5 台,还有个 083,他就没说。 老王就给红岩打电话了。 “王哥咋的了?” “那啥,上次我忘跟你说个事儿,那个咱家有个邻居前一段时间没在家,这刚回来,他是 083 的车主,这个也让他进来呗。” “啊,不就一台车嘛,现在行,没事儿小事儿。” “啊,好嘞好嘞好嘞。”。 这边小岩刚要出来跟齐铁民说这个事儿,张涛一拽,“走走走,贤哥过来了。” “哎呀是吗?”这一说贤哥过来,小岩就陪下楼了,那这边跟贤哥唠嗑去了,就把这个事儿一个岔给打忘了。 到第二天的时候,这边老王就说来吧,“啊,你直接过来干就行了。” 他以为张红岩打完招呼了。 但是张红岩给忘了。 这 083 往这一来,“叭”就往这一停,那别的车都在这儿瞅着呢,这他妈是谁呀?妈 083 不认识,回脑瓜一瞅,“哥们儿,你不是这儿的,不能往这停啊。” “哎呀,跟你们上面的打完招呼了,你就别管了,跟你有啥关系,操你妈,你还挺鸡巴横对吧?” “胡子胡子。”这一喊,大胡子就过来,大胡子往前来,“咋的了?喊啥呀?” “你看看,又来个新车,咱撵他还不走?” 大胡子往前一来,这一瞅,这车号不是自己那边的,不是交钱的,也不是张红岩他家那几个邻居。 这一瞅,“你妈的咋的?你哥们儿,咱打完招呼了。” 这大胡子一瞅,“你妈的,你他妈跟谁打招呼了?赶紧让他滚蛋,边沿停吧。” “哎呀,咱打完招呼了。” “你妈我说话你听不懂,操。”当的一脚,当时给车门子踹个坑。 “哎,不是哥们儿,你干啥呢? 啥鸡巴干啥,赶紧滚犊子滚滚。” 大胡子身边过来两三个老弟,“你干啥呢?你滚不滚犊子,滚不滚。” 直接从车顶上把这 083 就给拽下来,这大胡子本身他妈也挺憋气的,这一阵儿下来,“来,你妈,操,操。”啪啪的给 083 一顿电炮,给他妈一顿揍。 正在这打呢,这老王拉完活回来又重新来排格来了,在后面嘎嘎的一停,这一瞅,这不 083 吗?这他妈打起来了,“哎哎哎哎,别别别别打别打。” 大胡子一瞅,啥鸡巴人自己家的事儿啊,“你妈呢,让你们在这干活,你这削逼听呢,这人跟你有关系吗? 不是,跟那个岩哥,这边都打完招呼了知道不?” “去你妈的,张红岩没跟我说。我告诉你,别鸡巴逼逼赖赖的。”本来大胡子就生气,就你们几个逼逼赖赖的在这旮,让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不交钱不说,你他妈的还他妈到处跟别人说我,你他妈不交钱,给这几个人听咣的一顿电炮,给他妈这老王打的哇哇地,跑到后面找了一个超市把电话就拿起来了,打给张红岩。 第215章 为弟弟复仇 老王急急忙忙打个给张红岩,喂,小岩呢, 啥他妈小岩,谁呀,喊啥呀? 我找小岩你谁呀? 我他妈张涛你谁呀? 哎呀,涛啊,我老王啊。 王哥呀,咋的了? 涛啊,那啥你赶紧上门口啊,我在旁边超市打电话了,我操!那个咱家的邻居,老周让他妈打坏了,给我的脸他妈也都打破了!! 在哪儿呢?就在你们酒城门口呗,哎哟我操!你们这保安太邪乎了,哎呦,这大皮鞋给我踢的。 好,行了,我知道了啊!行了,行了行了,我马上过去,你等我吧! 好的好的。这一说,你看啊,张涛把电话一撂。 从楼上噔噔噔,张涛就下楼了。 到了楼下,这边他妈的老王绕个圈,他也回来了,在这一瞅,张涛从酒城门口出来了。这老王也过来了,这帮人还在这踢这个 083 呢! 操!你妈的知不知道,瞅你们不顺眼都多长时间了?你妈的咋的啊,咋的认识他妈张红岩牛逼啦,我告诉你,不好使在这儿,你记住了,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表哥是谁不? 他在这一喊这张涛往前一来,你妈的,你表哥谁呀?你他妈是谁呀? 这边大胡子这一回脑瓜子,包括大胡子几个兄弟这一瞅着张涛,他这几个老弟都喊涛哥涛哥,大胡子瞅着一眼张涛,没吱声。 张涛呢一瞅。 自己家的邻居老周给踢那个逼样啊,脸嘴鼻子他妈肯定是踢他妈的鼻梁上踢折了,眼睛他妈都踢封喉了,嘴唇子直翻了在地下!这他妈眼睛剩一条缝了。 哎呀!涛啊!哎呀,打死我了啊,涛啊。 张涛这一瞅,回脑瓜子一看,大胡子,咋的呀? 他说是小岩家邻居,你他妈还打呀,是不是?他妈给你惯的?你他妈过来,来,你他妈给我过来。 大胡子瞅着一眼张涛。 我过去干啥呀?我打他有啥毛病啊,再一个,门口的车归我管,我说让谁来谁就来咋的呀。 张涛一瞅,“哎呀,你他妈说啥?门口的车他妈归你管,你他妈知不知道这场子是谁罩的?你表哥是谁呀?” “我表哥,我表哥是齐铁民!! 我告诉你,你他妈表哥别说是齐铁民,你表哥就他妈说是杜老三也不好使,知道不?过来呗,过来!! “我不过去,我过去干啥去啊?有话你在那说呗!! 咋的!你要反叫啊?逼崽子,我让你过来,我就查仨数,你他妈不过来,别说他妈我扎你听没听见? 吹牛逼,你扎我一下试试,你他妈扎我,你看我哥收不收拾你。 谁呀?齐铁民呐,哎呀我操!你他妈真看得起你哥呀,行啊,我不敢扎你是吧?” 说着话,这张涛真是生性,回手到腰里面把卡簧就拿出来了,那从腰里面“啪”的一拽开,这一过来,“咋的我不敢扎你啊? 咋的,你在这儿你还敢扎我? 我操!”“啪!啪”就两刀,给大胡子当时怼懵逼了,旁边这帮老弟一瞅“涛哥!涛哥”,这张涛刀“啪”往上一拽,这一指,“咋的?你妈的,你们还要反叫啊,你敢动手? 不是涛哥,涛哥,别扎了,别扎了。” 他们这一说,这大胡子他妈开始疼了,那他妈嗷嗷叫唤呢,捂着肚子捂着肩膀子就往前面跑。 “哎呀我操,哎呀我操。” 他一跑,张涛喊,站那儿,站那儿,提了刀就追过去了,一追过去。 大胡子,哎呀我操,哎呀我操。” 追上去,照着后背“咣咣”的又怼了三下子,这三刀怼完了,大胡子咕咚往地上一倒,“哎呀哎呀,涛哥,涛哥,我错了。” “你妈的,我问你服不服,我问你服不服?”“涛哥服了,服了,涛哥服了,服了。” 这头这么一说,他们在门口打仗,肯定有人也回去通知,通知齐铁民去了? 这齐铁民从屋里面“呜嗷嗷”的他妈也往出跑啊,“在哪儿呢?在哪儿呢?”嘎嘎的跑过来一看,张涛在那拿刀一比划,“你妈的,下次记住了啊,再鸡巴跟我俩得瑟的,别说我他妈扎死你记不记得?” “涛哥知道了,涛哥我错了啊。” 这在这都给张涛跪下了,身上的血哇哇哇呀! 这齐铁民一过来,“干啥呢?张涛?! 我告诉你齐志民,别鸡巴跟我俩嘚瑟,这不你表弟吗,咋的啊,你要立棍儿啊,小岩都不放在眼里啦?! 不是,咋回事儿啊?” “你问他啊?”这边张涛把刀一合,“嘎巴”一下子往兜里一揣,人就走了。 这齐铁名一过来,“咋样啊?老弟,老弟。 哎呀!哥,我他妈的。”扑通一下子,话都没等说完,一脑袋扎在这儿了。 铁民这心里没底啊,“送医院,快快快快送医院。”这他妈把大胡子,也就是他表弟朱彤,给送到医院去了。 等到到了医院再一顿抢救,这大夫一出来,这边齐铁民心里没底,“大哥,我弟咋样啊?” 一摇头,“人没了。” 梁旭东这时候也接到信儿了,也干到医院来了。 “叭”子往这一来,“小民呐小民,你表弟咋样了?” “东哥,东哥,张涛把我表弟给扎没了。” 这梁旭东过来这一瞅,马上打电话。 喂,红岩呐,我旭东。 咋的了?旭东? 你在哪儿呢? “我他妈在家呢,我今天累挺我没上场子里面去。咋的了?” “张涛把他妈大胡子给扎没了。” “扎没了?啥时候事儿啊?” “就他妈刚才呗。” “哎呀,我操,不是我不知道啊,我问问张涛咋回事儿。” 这个时候呢,张涛推门就进来,这小岩一回头,正好张涛回来了。 “我问问他啊。” 这旭东一瞅,“你俩不在家呢吗?” “啊,在家呢,等着我,现在我过去。” “哎,好嘞好嘞好嘞。” “啪”的一下子这边电话就撂了。 电话一撂下,梁旭东这一瞅,“铁民呐,你这么的,我去一趟,我问问小岩咋回事儿。”“东哥,这个仇肯定得报。” “行了,东哥知道,我先问问怎么回事儿。”这一说完了,梁旭东开车奔着他妈的桃园路就去干过来了,你等到了桃园路,跟他妈的张红岩、张涛三人这一见面,梁旭东拉了个脸。 这一瞅张涛,张涛那人大伙儿都知道,这逼贼会来? 这一瞅,梁旭东生气了。“咋的了?” 梁旭东瞅了一眼,没吱声。 张红岩一瞅,“张涛,你咋的?你疯了?不管咋地他妈的大胡子,那是咱们兄弟,那他妈是旭东的兄弟,你咋能下死手?” “我他妈下啥死手了?我他妈过去就怼他两下子,这逼崽子没大没小了,你知道不? 咱别说打不打 083 的老周,别说咱邻居老王在那块跟他说了,他知不知道老王是冲咱俩来的,你妈的,这他妈的跟咱咋说的?说张红岩是个嘚!不好使。” 这梁旭东瞅一眼,“他真这么说的?” “我操!旭东,这事儿我他妈能跟你俩撒谎吗?如果说的他不这么唠嗑,我能揍他吗?你妈的个逼崽子,我让他过来,我给你过来来来来,跟我俩说我他妈的我哥是齐铁民,不他妈齐铁民现在这么牛逼吗?操。” “那他妈你也不能把人销户了吧?” “旭东,你也知道我张涛啥脾气,他妈上来那股劲儿,我他妈的真的我没控制住,可能他妈的没有深浅了,那你说吧,咋整这个事儿咋的呀,让我张涛给他偿命去啊,如果需要的话,我他妈现在自首去。” 这边梁旭东一瞅,“张涛,你说这话不放屁呢吗?要他妈自首,我他妈我直接就给你带走好不好呢?” “那你带走呗,来来来来,给我带走吧。” 这小岩一过来,“行行行!旭东,那你看这个事儿咱得咋整啊?” “咋整!你俩手里现在有没有钱啊?” 这他妈小岩说,“我这刚干一个来月,我凑凑吧,我看看我能不能整个 20 万。” 旭东这一瞅,“行!我再给你拿 30,一共咱拿 50 行不行?完了我给铁民送去,我跟铁民说说唠一唠。” “行,旭东,这事给你添麻烦了。” “有啥麻烦的,行了,我知道了。” 这拿着钱,反手梁旭东找的谁呢?把这齐铁民就找回来了。 这边齐铁民这一进来,“东哥,事咋定的?”“铁民呐,来来来,你先坐这来。” 齐铁民往这一坐。 “小民呐,我跟你说一下,胡子呢,走的确实挺意外啊!小涛也没想把他往死里扎,你也能明白,打人呢没好手,骂人没好口。再一个胡子确实有点不给小岩面子了,你把他惯的太他妈坏了干啥呢?这是啊。张红岩是谁呀?那张涛是谁呀?跟他是一个段位的吗?他在背后说小岩啥也不是,你也知道张涛他妈啥脾气,这不上去就把他扎两下子就属于意外了。而且张涛也让我给骂了。小岩这头给拿了 50 万,你看看这个事儿拉倒得了。我跟小岩也商量了,过一段时间不行把这场子呢,看看怎么算,你跟小岩你俩二一添作五。这一拍肩膀。 齐铁民这一头,“东哥啥意思,50 万把我老弟的命给买了。” 梁旭东跟别人不一样,啥意思铁民呐” “东哥,我不要这个钱。 你不要这个钱呢,你想咋整啊?” “我得找张涛,我他妈得干他。” “我操,小民呐!东哥再跟你说最后一句话啊,这 50 万你要拿吧!将来研究研究管理的这一块,你和小岩一家一半儿能明白不,这事儿拉倒。你要不听话,你记住啊,你他妈动张涛,信不信我两条腿我给你掐折了。”这话一唠完了,齐铁民一瞅,“东哥! 铁民啊!咋选择?告诉我一声。”这一指。 齐铁民一点头。“行东哥!我听你的!! 哎,去吧。一比划手。 齐铁民拿着这 50 万从屋里出来了。 为啥说梁旭东会整这一出啊? 第一呢,梁旭东生气,梁旭东最生气的就是自己兄弟不听自己的话,我他妈梁旭东出面了,我说这事了了咋的,你还不干呢?吹牛逼我不整你吗?这你属于挑战我的权威。 这齐铁民拿着钱,他真是整不过梁旭东,他不听话,他咋整啊?再一个那个年代,说能给你拿 50 万,确实也不少了。 这齐铁民提了钱就回他妈德惠老家了。 等到回到德惠老家的时候,这个时候,家里人也都知道了,而且人家他妈灵堂啥的也都摆上了,他老姑在家里面那他妈哭的死去活来的。 全家人都在这嚎啕大哭。 这铁民一进来,“嘎巴”就给他老姑跪着,“老姑!铁民对不起你,小彤我没照顾好,这钱,这钱你二老留着吧。 ”姑父“叭”的一下把 50 万推过来,他老姑,“你给我滚滚滚,走的时候我把小彤交给你了,那么大个人,现在回来你给我带回来一把灰儿!我不要你的钱,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这他妈给齐铁民连推带搡的。 齐铁民一声也不吱在那跪着,“老姑老姑,我错了。 我告诉你,钱我不要,钱我不要,你还我儿子命啊。” 这齐铁民这时候,也是眼珠子干的红。“老姑,你放心,彤彤这个仇我给他报行不行,我一命抵一命。” 这一说完,“嘎巴”站起来,家里这帮所有亲戚都瞅着。 齐铁民这他妈从德惠这就干回来了。 这一回来啊,先到哪儿去呢?到他妈这个吉利亚拿啥拿家伙事儿去,等着到吉利亚拿枪的时候,大红就给碰着了,这一瞅,“铁民呐,你拿家伙事儿干啥去?” 这齐铁民拽了一把五连子往出一来,“我他妈出去,我找张涛去。” “哎,小民呐,你可别的了啊,千万别的,这他妈事,你就把张涛给打,这事儿就大了,这事儿咱也听说了,老大不给你拿了 50 万了吗?拉倒得了啊,你现在再找张涛,我告诉你,大哥这关你过不去,东哥饶不了你。”“大红哥那是我表弟,你知不知道我回家的时候,我家这帮亲戚咋看的我呀?这个仇我要不报,我齐铁民我还是个人了,你他妈起来了,别他妈拦着我。 不是,别,别闹,我为你好。 你躲喽,来你妈的,你躲了,你再拦我连你都崩听没听见?我告诉你,张涛我必干他。”这边的一瞅,“行了行啊,行行行。” 这他妈大红,这一转头,这铁民拿着枪把子照着这个后脖梗子,“操操”咣咣两下子,这边第一下子没昏,第二下子,“哎呀,我操”,咕咚把大红给打昏了。 啥意思呢?操!我这前脚走,你再给他妈东哥打个电话,我还能抓着张涛了吗?那不扯淡吗?把他大红往办公室里面一拖,都有那休息室嘛,有那小凳子沙发啥的,“叭”,往那一躺。 “大红啊,不好意思了啊。”这边提着把枪,开车奔着西部酒城,这就干过来了。 第216章 江湖莫测 这时候呢,齐铁民在车上一待,自己把烟叼上了,就等着下班这个点儿,等着张涛从这屋里出来。 张涛跟那个平常是一样,从屋里面拧巴地,“小岩呐,快点的。” 这红岩这一回脑瓜子,“你先走吧,马上马上,我马上出去,1 分钟,你抽根烟我就出去了。 操 !一天真鸡巴磨叽。 张涛在那门口正抽烟呢,有的过来玩的,“哎呀,涛哥,涛哥。” “哎,过来玩来了。” “哎,去吧去吧。” 你看他在这儿没当回事儿。 这边车门子就开了,齐铁民这一过来,这边他妈五连子嘎嘎一撸,俩人距离有个八九米的时候,张涛一回脑瓜子,我操!你妈的,这一看齐铁民拿家伙事儿来的。 张涛也明白咋回事儿了,伸手到腰里边拽他这把五四去了。 还没等掏出来,这边齐铁民,“我操!操!”砰!砰! 他妈两个大火球子奔着张涛就干过来了。 其中一枪,正好打在张涛的他妈胸脯子往上,肩膀子往下,就这位置,扑通一下子。当时后面的那个大木头门,张涛都飞起来了,撞到门上“哐”,“哎呀,我操”,哐!掉在地上。 这头你妈的,“乎通”又一下子,这一枪打哪儿呢?打他妈张涛腿上了,眼瞅着一大块肉给你打飞起来了,张涛这边,“哎呦,我操啊”,一个劲儿往屋里面爬。 “小岩!小岩!”这边一喊,张红岩从屋里面在腰里面,“我操”啪!把五四就拽出来,一边跑一边往出来,“你妈的,操,操!”,砰砰! 张红岩,说实话他都没看到人儿知道不,没管那个,先他妈来了砰砰!两下子,喝你一下子。 等他跑到门口的时候,这边一拽张涛,你妈的这一回脑瓜子,看着谁了呢?看着他妈齐铁民了,这齐铁民也看着他张红岩了,五连子一段端,“你妈的,操!”砰砰!的往那边干。 张红岩这帮人一躲?咣咣的!枪打得直冒烟。 红岩把这五四一甩,“你妈的,”,砰砰砰!俩人得在这对个五六枪! 这头齐铁民一瞅,占不着便宜了,这他妈滴了把五连子,“你妈的记住啊,我他妈早晚干死你赵涛。”回首自己开车,哇的一下子,撩了。 跑了以后,齐铁民跑到哪去了呢?跑到那个东广场那边有个洗浴。 张涛让人打了,这头梁旭东也来医院了,到这儿一瞅。 他倒不是说多心疼张涛,他关键是瞅他妈齐铁民这个逼主意太正,咋的,现在在他妈的我的团队里,我梁旭东说话不好使了,那以后要这么干的话吹牛逼了,我梁旭东说句话不赶上放屁啦。这么多兄弟都敢对着我干。 我说这个事儿拉鸡巴倒了,你他妈的干哈呢你。 “老三呐,把咱家所有的兄弟给我撒出去,你妈的给我抓齐铁民听没听见,给我抓他。两次家规给我罗一堆,拿我说话当放屁!妈的!快点的。” “东哥知道了。” 整个长春江湖就开始他妈扬言了,就开始抓,真就在东广场把他妈齐铁民就给抓住了。 等抓着以后,给带回新鹏宾馆,他们那块有个办公室,也没回这个圣罗兰,就到新鹏宾馆五楼 508 这个位置。 在这楼里面,谁看着他呢?孙殿亮一个,大红一个,都在屋里面,包括李洪刚三个人在这看着齐铁民。 这边他妈的都瞅着呢。 “小民呐,你说你这个事儿你何必呢,东哥说了,这个事儿拉倒了就完事了呗。 小亮,大红啊,那他妈是我表弟呀,我亲表弟,你知道我回家我姑哭他妈啥样吗?你知道我家这帮亲戚咋看的我吗?我他妈要不做点啥,我能对得起彤彤吗?我就恨我没打死他。” “哎呀,打不打死的?先说你这事儿咋整吧?你这第二次犯家规了吧?上次堵于永庆犯一回,这他妈又一回,东哥说了两次,事儿一准办。哎,这么多年的哥们儿,我都不知道说点啥好了。” 这边齐铁民在这也转呢,脑瓜子也琢磨说的上次确实是,梁玉东说的那句话,说你记住铁民,这次我饶你一马,下回你再犯两件事儿,并到一堆儿,我不跟你讲一点情义这句话,一个劲儿在齐铁民的脑瓜子里在这转悠。 他就在这个新鹏宾馆那窗户跟前,在这坐着,寻思一寻思,梁旭东要抓住自己。 来了,要执行家法,最少得掐扯自己两条腿,就以梁旭东的性格,他太理解了,他太明白了。 大虎王伟坏规矩,回来得砍个手指头。 你说自己犯了两次这么大的事儿,纯纯的违背了梁旭东的这所有的意志和命令,那你说梁旭东得对自己下啥样的手呢?两条腿真的绝对是保不住了。 而且他也明白张涛是什么样的人,那他妈属于睚眦必报的主,那他妈张涛心眼子就这么大,就小时候别人给他一个嘴巴子,隔了 20 年,他看着人家啊,拿刀上前给四刀,就这么个人。 你想想,他能把自己饶了吗?这寻思来寻思去,给他妈自己整的都没有缝了,说我要留在这儿,就他妈死路一条。 去你妈的吧,往楼下一瞅。 你看咱们都知道,新鹏大厦底下,三楼是卖啥卖那个窗帘用品的,窗帘用品顶上搭的是一个雨棚的一个布,就是中间它是彩条的,这嘎有一个黄色的,下面是个蓝色的,两层色。 这边 5 楼,这一瞅。这边齐铁民往起一坐,靠着这个窗户。 “行了,你们也别,别为我的事儿那啥了啊,那个呀,东哥来了。” 这仨人儿嘛,赶紧从旮旯角一起来,就往门口一来,这一抬脑瓜子,哪有东哥呀? 再一回头,这边他妈齐铁民,“我操”,啪嚓一下子从五楼就窜下来了,玻璃干稀碎,到了三楼的位置,它是卖布料的,有像雨达那个东西,啪刺啦一下子,给它们干折了,那人翻个个儿掉地下扑通!的一下子。 脑瓜子当时就磕破了,缓了半天,这楼上李洪刚拿手一指,“铁民,你他妈站着别动,你妈的要跑了,东哥抓着能打死你。” 这一琢磨,“我他妈不跑我也活不了了。” 这一说,捂着脑袋嘣一下子。 跑到马路对个儿胡同子里一闪,没影子了,跑了。 说这事儿他跑了多长时间呢?跑了他妈得有一年多,在外地实在是混不下去了,咋的呀,他本身就吸毒,你说他在外面他哪有钱呢,那他妈瘾头子一上来,有的时候拿个小破逼刀出去抢点。 那也不是个事儿啊,再一个在外地他也没啥渠道,真的活不了。 寻思一寻思,这他妈又再一次回长春了。 等他回长春的时候,就已经是九七年,得有五六月份了。 这个时候,贤哥都已经没有了。 他回来的时候,这来找的谁呢?找的大红,包括孙天亮他们,毕竟他们都德惠出来的。 一说,“帮我跟东哥说一声吧,我在外面我活不了了,我回来啊,别把我弄死,咋的都行。” 这大红一听,“你现在在哪呢?” “我现在我在黑水路这儿呢。” “过来吧? 我现在我接你去。” 这大鹏开车接的这个齐铁民。 出来先找个地方吃顿饭,那他妈齐铁民那时候造的老鸡巴惨了,又领他换身衣服,这整的像个人样儿了,洗个澡刮个胡子。 回来以后,这大红把电话往起一拿。 “东哥! 咋的了? 东哥,你说要是铁民要是现在回来,你说咱们是不是又多个帮手了,咱们现在是不是马上得跟大庆干一下子,现在贤哥也没有了,咱们两家之间必有一仗。” “啊,关键是咋的呢?关键是这铁民现在在哪儿,咱谁也不知道,那你说他要回来呢?” 这大红在这儿套话呢。 “回来可以,但家法必须得有。” “是!这家法是啥啊,东哥呀。” “这么的,我要他一只手。” “咋的?联系你了?? 东哥没有,我就是问问。” “那行了。 这边赶紧问问铁民。” “铁民呐,东哥说了,得要你一只手。” 这齐铁民抬着手瞅了半天,“要只手也比咱外面混不下去强啊!行,我给东哥打电话。” 直接给梁旭东打过去,“东哥,我铁民,东哥,我想你了。” 梁旭东在那一听,“操!我他妈知道大红打电话,是他妈先给你探探路,都是老中医给我开偏方啊,小民呐,你他妈真是那个啊,我他妈越不让你干的事儿,你他妈非得干,你他妈不知道我梁旭东啥脾气吗?” “东哥,东哥,我错了,我真错了。” “行了,回头回来了,这么的,先回圣罗兰吧,等着我听没听见,我队里面有点事儿,叫我去开会去,我开完会回来再说。” “好。好了好了。” 这一说完了,你看,这边梁旭东去他妈开会去了。 回来以后,说要没要齐铁民这只手,没要,为啥呢? 因为这个时候贤哥也没有了,正是要跟他妈于永庆动手的时候了,而且两家那是他妈势同水火对不对? 如果说把齐铁民给办了,那属于寒了兄弟的心,齐铁民也占了这个便宜,自己咱说保住了一条手。 但是后来,下场结局也他妈挺惨的,咋的呢?最后齐铁民判的是 20 年还是无期来的,齐铁民给送到四方陀子了,那到四方陀子他那他妈瘾头子老大了,在里面好像待不三年不两年在里面就没了,就死在四方坨子监狱里面了。 要不怎么说在江湖上混的,没有几个能得善终! 在这风云变幻的黑道江湖中,昨天的故事仿佛还在耳畔回响。 张涛在西部九城的门口,将齐铁民的亲表弟朱彤一刀送走。 虽有梁旭东出面摆平此事,但张红岩是个要脸之人。 他深知,即便梁旭东把事儿给压了下去,可自己的兄弟张涛把人家给整没了,这场子又岂能再继续干下去? 一大清早,张红岩便拽着张涛来到了吉利亚。 杜老三远远瞧见,忙打招呼:“岩哥过来啦!? 老三呢,旭东呢?” “东哥在办公室呢。”说着,张红岩与张涛一推门走了进去。 此时,梁旭东正和一帮兄弟们在那儿训话。一抬头,看见张红岩他们,便说道:“小岩呐,过来了,这今天咋这么早呢?这么的,你们出去吧,我跟你岩哥说点事儿。” 众人退去后,张红岩和张涛坐了下来。 张红岩率先开口:“旭东,我过来呢,跟你说点事儿。” 梁旭东微微皱眉:“咋的了?说话还整得这么严肃,啥事儿,你跟我俩还用客气啊?” 张红岩语气坚定:“旭东啊,那个场子我就不干了。完了你看看你这边怎么安排?然后你跟大庆之间,你俩研究研究这个事儿呢,我也不想再管了。” 梁旭东一听,连忙摆手:“小岩,我跟你说没有事儿啊,你是不是想多了?咱说的你该干干你的,这事我都已经给你摆完了。” 张涛在一旁也附和道:“小岩,我就说你想多了吧,这旭东你看人家都不说啥。” 张红岩瞥了一眼张涛,再次强调:“不是旭东,我没跟你俩夹咕,我是真不干了。” 梁旭东无奈:“真不干了? 真不干!! 那不干,小岩你有啥打算呢?你看你这刚给大胡子拿了 20 万,这手里面没有钱,你接下来准备干点啥呀?” 张红岩叹了口气:“旭东,啥都别说了,没有这个场子之前,我小岩也没饿死。” 梁旭东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妥,赶紧把话往回拉:“不是不是,小岩呐,你也知道旭东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咱俩之间我也不能挑你。 行,你知道就行。 对了,旭东,还有,你给他家里那个家属那 30 万,我慢慢我再还你。” 梁旭东摇头:“小岩,你净跟我俩扯犊子,还啥还呢?再说这个钱呢,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毕竟这猪头也算跟我一回,自己兄弟没了,那我当大哥的给拿 30 万安家费,这不正常吗?跟你没关系。” 第217章 堕落的开始 小岩往梁旭东那边一瞅,说道:“那行,旭东,我来呢,就是跟你说这个事儿。我俩就先回去了。” 梁旭东抬眼一瞧,忙道:“待会儿呗,一会儿就中午了,一起吃口饭。” 然而,这边张红岩和张涛二人并不打算停留,径直走了出去。 到了车旁,张涛一脸疑惑地看向张红岩,说道:“人家旭东都没说啥,你干啥呀?这时候你要啥脸呀,整这一出干啥?你这么一弄,咱这财路不都给整断了吗?” 张红岩微微眯起眼睛,冷声道:“人他妈可以穷,但穷志不能短。你没看出来吗?旭东跟咱俩那也就是客气。 我看可不是单纯的客气吧,人家都说了,你该干干你的。 可后来他不也没再咋说吗?如果真想留咱俩,就不会这么唠嗑了。小涛啊,咱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客气话你还听不懂啊。行了,别他妈跟我墨迹了。那个有没有了?” 张涛一愣,问道:“啥玩意儿有没有了?” 小快乐啊!!(毒品) 我操!哪他妈有了,昨天就断货了。 走! 上哪儿去? 走走走,咱俩找杜老门去!张红岩果断说道。 杜老门这个时候,在长春是专门玩小快乐这一块,那肯定是最大的场子。 他俩就准备去找杜老门整点货。 张涛一听,忙道:“不是,找老门干啥呀?咱俩还是找海霞呗。” 张红岩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不找他这逼娘们儿,他妈有点儿烦人,贼鸡巴膈应人,有点儿自来熟。拉倒,这种人咱少搭理。” 说完,两个人开车就准备去找杜老门拿货。 这一天,在金海滩小贤的办公室里,杜老门和陪晓光都在。 杜老门大大咧咧地坐着,他跟小贤认识多年,关系那是杠杠的。 杜老门瞅着小贤,说道:“贤哥,我跟你说点正经事儿呗。你看你的夜总会,现在干得多红火呀,还有你那个南海洗浴,那人气也是杠杠的。再一个,大猛现在不是接了个场子吗?在三马路大那不还有个金天豹吗?连带着那赌场,楼上夜总会再加上酒店,整得也挺红火。这么的,我整几个小孩儿在这放点货呗。我发誓,这玩意儿整好了,真的比你他妈夜总会一个月挣得多多了。而且呢,你啥心都不用操,啥都不用管。只要你这边点个头,其他的事儿都我来办,你就等着分钱查钱就完事儿了。” 杜老门这话一说完,若是一般的社会大哥,早就动心了。 但贤哥这个人,最是厌恶这玩意儿。 在他看来,好人一旦沾染小快乐,基本上就凉凉了,那就属于报废了。 贤哥身边有多少朋友,都因这东西深陷泥潭。 那个时候,二道的霍忠贤,还有张法英,常保民就更不用说了,跟贤哥那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再一个,眼前的裴晓光,赵三的小舅子王志,太多人在那个时候都上了道。 也不知咋的,那个时候好像这玩意儿成了流行之物,仿佛不碰这个东西就不时尚,就不算个社会人儿。 但贤哥那真是一手指头都不带碰的。 而且,贤哥告诫自己手底下的兄弟:“我告诉你们,就这一条规矩谁破了,别说我跟你们翻脸。我孙世贤手底下兄弟谁都不能碰这玩意儿,听没听见?”贤哥给大伙儿立下这规矩。 这边杜老门一听,忙道:“不是,贤哥,能整不?” 贤哥果断摇头道:“拉倒了,老门子,我就跟你说句实话,你就是摆在我这一座金山,我都不带碰的。 哎!我不是嫌弃你,你现在跟社会有点脱钩了。你啊,现在这个社会,出去打听打听,有没有不碰这玩意儿的?你就包括身边这帮做买卖的、玩社会的,谁不玩这个?我告诉你啊,你这是没玩过这东西,老他妈得劲了。是不是啊,小光?” 这一喊,裴晓光在那边木讷着,一脸茫然,这一点头,显然都不知道俩人唠的啥,整个人都有点傻了,目光都呆滞。 贤哥看着裴晓光,直摇头道:“真的,他妈这玩意儿真坑人呢。” 贤哥对身边的朋友没少劝,劝过多少回了,可都是白扯,谁也不听。 你说他能咋的啊?因为啥?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兄弟,那是自己的哥们儿,是朋友,对不对?贤哥无奈地感慨着。 不像春明,二弟他们,比如说大傻园子,他们对贤哥那是言听计从,贤哥把话撂这儿,他们谁敢碰!?累死他们也不敢碰啊!! 这边杜老门又道:“真的,贤哥,这玩意儿来钱老鸡巴快了。咋说呢,没钱的他玩不起,也不敢碰。操,有几个像张红岩那样的,他妈的我真是没法说,他妈的没钱还鸡巴装逼,欠我他妈六七万了。反正我也想明白了,小岩这头在我的信誉等级就 10 万,就给他这一个杠就卡着了,到了 10 万,绝对我这也拿不了货了。” 贤哥瞅了一眼杜老门,皱着眉头问道:“啥?小岩也沾上这玩意儿了?啥时候的事儿啊?” 杜老门回应道:“好像就是你们上次从广州回来吧。” 贤哥一听从广州回来,心里便明白了,那不就是因为那个娜姐的事儿吗?就因为这事对小岩的刺激相当大,这回来就靠整这玩意儿消愁? 这边贤哥一听,立刻说道:“不是,你这么的,海波你给我拿 6 万块钱。” 海波闻言,去到柜子里面,“嘎巴”拿出 6 万块递给贤哥。 贤哥拿着钱,看向杜老门说道:“老门子,来,小岩欠你多少?6 万,谁知道 6 万几就凑个整,就 6 万呗。 贤哥说这么的,小岩的钱,我替他还你。但是有一点!以后小岩不行在你手里拿货了,听没听见?你也不行再给他了。你要是再给他拿货,杜老门,咱俩这么多年的关系,别说我跟你俩翻脸。还有,有件事儿我得跟你说到前头,你别鸡巴跟我俩谈时尚,你别觉得这玩意儿你不当回事儿。我要是知道我小贤身边的兄弟,但凡有一个在你这儿下嘴的,老门子,你他妈也知道我啥脾气,你自己琢磨琢磨,你衡量衡量。” 这边杜老门这一瞅,无奈道:“我操,你看你,你这脾气咋这么酸性呢,唠唠还鸡巴唠急眼了。行了行了行了,咱俩真是话不投机,以后咱俩唠点别的,这事儿咱不唠了。走吧走吧!瞅你这样,我请你吃饭行不?” 贤哥在这边脸一沉,说道:“我不去了,我下午还有事儿呢。” “操,你看吃饭还不去呢。行行行,不去拉鸡巴倒。小光啊小光,走吧,咱俩走吧。” 这边小光赶紧站起身,贤哥,那你不去,我俩吃饭去了,还有几个哥们儿呢。 “你们去吧。” 说完刚要往出走,这贤哥一比划说:“小光啊。” “咋的,贤哥有事儿啊?”小光疑惑道。 “这逼玩意儿,你自己悠着点行不行,你瞅瞅你现在,都鸡巴愁啥逼样了。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啊,我一点点的,我他妈的我就戒啦。再一个,你看我这个逼样,我是没整这玩意儿,整上就精神。” 贤哥这一听这句话,那真是叹了口气,一瞅,没招了,没啥说的了。还有啥说的? 等着杜老门他俩从这屋里出去以后,贤哥寻思一寻思,把电话拿起来了。“啪”就给干过去,给谁打?给张红岩。 “喂,小岩呐,你搁哪儿呢?” “哥,我俩往那个桃园路走呢。” “你这么的,你要过来的话,来一趟我办公室?我找你有点事儿。 行,我自己过来吧。他这边电话就撂了。 这边张涛一瞅,问道:“谁呀,谁来电话呀?贤哥。 咋的有事啊?说啥事儿了吗?” “没有,让我过去一趟。 那不上老门那儿去了,先别去了呗。 我先去,我看看贤哥找他干啥。” “不用我跟你去啊?”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就这么的,张红岩一个人这就干过来了。 你等着到了这个办公室里面,往屋里这一进。 贤哥抬眼一瞧,小岩呐,过来了。 “哎,哥。”张红岩回应道,同时与海波、春明,二弟,喜子相互打招呼。 哎,海波! 哎,小岩!! 贤哥一抬脑袋,说道:“海波,你领咱家这帮哥们儿下楼溜达溜达,去抽根烟,我跟小岩说点事儿。” 这边这一说,海波应道:“行,那我们下去了。”二弟他们也纷纷打招呼。 这边红岩一瞅,满脸疑惑:“哥,这啥意思啊?啥意思? 刚才的时候,海波也劝过贤哥也问说的,你把小岩整的要干啥呀?小岩一旦粘上这玩意儿,十头牛你都拉不回来。 贤哥说拉不回来,我他妈也得拉,我他妈也得劝小岩,关键是咋的呢?小岩刚整瘾头子可能没有这么大。再一个,咱说的我是他哥,我必须得管他,你看看他妈小光现在都臭成啥样了。再一个,小岩跟小光他还比不了。裴晓光,就算他妈一天啥也不干,人家还有裴晓东管着呢,他哥有钱呢,那小岩谁他妈能供着他花呀?而且贤哥也知道这逼玩意儿一旦断电了,人就活不长了。” 这边红岩一进来,看着大伙儿都出去了,心中纳闷。 “咋的了?贤哥!咋还把兄弟们都支出去了呢?” 这时,贤哥郑重地看着张红岩,说道:“小岩,哥拿你当弟弟,而且我拿你当亲弟弟,跟你俩说话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今天我把你找来,就是你整小快乐这个事儿。” 这个话一说完,张红岩抬头瞅了一眼贤哥。“哥,这,这他妈谁跟你说的啊?” 贤哥一摆手,说道:“小岩,谁跟我说的,这他妈不是重点。关键是你说你从广州回来闹心,哥知道是因为啥事儿。咱是个老爷们,咱得拿得起,咱得放得下。小娜,她也不希望看见你用这个小快乐来麻痹自己吧,整得他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似的。这玩意儿,再一个你也不能 24 小时抽吧,你总得有清醒的时候吧。人呢?听哥说,到啥时候都得面对现实,你觉得呢小岩。” 这个时候的张红岩,真的再一次心底被刺痛了,被刺激着了,眼圈一红。 “哥,我就觉得我他妈有点对不起她。” 贤哥站起来,走到小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些事儿啊,小岩呐,该放在心里面的,你就放在心里面。你要认我这个哥,从今天开始,你把那破逼玩意儿戒了。哥也知道,借这个东西绝对得需要点毅力,但是我兄弟连他妈死都不怕,这点逼事儿能把你难住了,我还不信了。” 张红岩一抬头,说道:“哥,我听你的,我要是戒不了,我啥,我都不是人。我小岩从德惠米沙子到长春,哥,你真心待我,我心里有数,你对小岩的好都在我心里呢。小岩嘴笨,我这边也不会说啥,但凡哥你这边……” 话还没等说完,贤哥一摆手,“小岩,啥都别说了,你能记得哥就开心了,真的,这身边的一个一个的,我操,行了,我真的不多说了,说完了我他妈都上火。走吧!你要说能记,哥今天贼高兴贼他妈开心,那咱哥俩喝点 !走。” 这边张红岩站起来,“哥,今天我就不喝了,张涛在家里等着呢。你这跟我说完了吧,我寻思寻思,我下午回趟米沙子,都多长时间了,我也没回去看看老爷子老太太。” 这话一说完,贤哥瞅了瞅张红岩,说道:“行,小岩呢,没事儿多回家看看。多回去看看老人。你这么的,这个你拿上。” 张红岩一瞅,疑惑道:“啥玩意儿啊,哥。”这边贤哥提溜出两个兜子,里面是几条烟和几瓶茅台。 张红岩一看,忙道:“哎,哥,这是干啥呢?这我不能拿,哥。” 贤哥把东西往张红岩面前一递,说道:“拿着,替我回去跟老人家带个好。别说废话了,拿着。” “那行,哥,那我走了。” “回去吧,走吧,走吧!回去你慢点开车。”“哎,你放心吧哥,记住小岩哥跟你说的话。”张红岩一扭头走了。 贤哥打心眼儿里高兴,身边这帮哥们儿基本上好多都上道了,要是张红岩再上道,那不就废了吗?身边不就没好人了吗? 第218章 红岩的为人 咱再说张红岩下楼,走到快到楼梯口的时候,就听到春明他们在唠嗑。 大伙儿叼着烟,议论着:“你说他妈杜老门他他妈咋想的呢?还要在咱们场子里面放货,疯了咋的?不知道咱哥最他妈烦这逼玩意儿啊。” 二弟一听,说道:“傻逼呗,人家也行,没白来,贤哥这不是把岩哥那个账这钱不给他结了吗?这不给他了吗?操,这逼也是,就这俩逼子儿,他还跑咱们哥这块提一下子,咋的,岩哥能差他这个钱呐?操。” 这话被小岩在后面听得一清二楚。 这一下楼,二弟他们还没反应过来。 “哎呀,岩哥这咋的要走啊?” “啊,走了,二弟啊,春明啊,走了走了。”张红岩一比划手,便离开了。 等他走了以后,大伙儿都知道张红岩这个人,面子比命都重要。 这一听杜老门的所作所为,心里顿时火冒三丈。 “不就几万块钱吗?你跑我贤哥这糟践我来了?你这是他妈存心磕碜我呢。” 寻思寻思,张红岩把电话拿起来了。 “喂,杜老门。” “呀,小岩呐? 你搁哪儿呢?” “那啥,那个我跟小光在三道街这个和记烤肉,咱们在这吃饭呢,中午了,你是不是也没吃呢?过来一堆整一口呗。 在哪儿? 三道街那个和记烤肉,这他妈菜刚上来,酒也刚上来,过来吧啊。” “行,你等我吧。”他这边电话就撂了。 张红岩开着车奔着三道街的和记烤肉这就过来了。 这一进屋,这边都抬个头,一瞅,小光他们都站了起来。 “红岩呢,过来了。 哎,光哥。 这孙林什么刘静威啥的,他们跟小岩不熟,但有认识的也打招呼。 “小岩,哎哎。” 张红岩冷眼瞅了一眼,眼中怒火升腾,“妈的杜老门,你什么意思?”这一声怒喝,吓得杜老门浑身一震。 “咋的了?小岩呢?这咋回事啊?” 杜老门满脸疑惑,完全被张红岩这突如其来的怒火给干懵了。 一旁的裴晓光也赶紧开口:“咋的了?小岩呢? 光哥,这个事儿吧,你别参与。” 张红岩怒视着杜老门,“我他妈在你手里拿点货,欠你点钱,你玩儿呢?你他妈跑贤哥那叨逼个啥?咋的?我能黄了你的啊!还是我能赖着你的?” 杜老门急忙摆手,“不是不是,小岩,你看你,我我我他妈的不是故意的,我这是顺嘴带出来的,你别跟我急啊。” “你妈的你咋想的?我张红岩,他妈的我知道我可能手里面不宽敞,但你打听打听,我张红岩,我差过谁的情?我差过谁的过,我还是差过谁的钱啊?你跑他妈贤哥跟前,你他妈糟践我呀。”张红岩越说越气。 “来来来,贤哥是不是刚才把钱给你了?”张红岩怒声质问。 杜老板一听,“这不小贤替你还了吗?” “用不着。把钱你给我拿出来。”张红岩态度强硬。 “不是小岩呐,你啥意思啊,那钱不是你在我手里拿货的钱吗?”杜老门满脸不解。 “我在你手里拿货的,我欠你的,对吧? 对呀。 你也知道我欠你的,我问你贤哥欠不欠? 那不欠。 对吧。 不对,小岩,你这是往里绕啊,这是小贤不欠,但他不替你走的账吗? 我他妈不用贤哥走账行不行啊?我他妈不用。”张红岩语气坚决。 就在这时,一个叫孙林的站了出来,他跟杜老门关系贼好,是二道的一个社会人。 他看着张红岩,心中暗想:早就听过张红岩,但是一直没啥接触,今天这一见面,这小个儿不高,长了一张娃娃脸,人长得倒是挺精神,除此之外没看出来有啥厉害的,啥他妈炮子手,干鸡毛呢,跟鸡巴谁俩的?操。 孙林上前一步,“哎哎哎,哥们儿,你干啥呢啊,你是欠人钱,咋的你还有理了?” 张红岩怒目而视,“你他妈干啥的? 张红岩,你别管我干啥的,你现在吧,有点小名气,你是不是有点玩大了,是不是有点飘了?告诉你一声,我二道的,我他妈叫林子,你打听打听,今天这个钱你肯定是拿不走。” 张红岩看着这个嚣张的孙林,心中的怒火更盛。 小岩怒目圆睁,“来来来,你他妈说啥?你再说一遍来。” 孙林满脸嚣张,“我说啥能咋的,我说八遍能咋的。我告诉你,说实话,在我眼里面,你就是个逼崽子,浑身上下你他妈都没有二两肉,装个鸡毛啊。” 说完,他从腰里拽出一把东风三,“该鸡巴干啥干啥去,别给自己找不痛快,听没听见。”拿着枪就对着张红岩比划。 众人皆知,张红岩那脾气岂能容忍。 本来心情就不咋好,再加上一断粮,正抓耳挠腮地没处撒气呢。 这倒好,有个傻逼自己送上门来了。 张红岩腾地一下,从腰里拽出一把大左轮子。 这枪那是真带劲,枪身整体全是银色,特别精致。 这是一把马格南点四四口径的左轮,发射的虽不是众人所说的七点六二子弹,但这左轮枪的威力可不容小觑。 本身左轮的子弹就跟别的子弹不一样,它子弹里面填充的火药特别多,杀伤力极大。 张红岩把左轮子一举,连招呼都不打,怒喝:“你叫啥,林子是不是?咋的呀?你妈的!敢和我这么说话。” 一点不废话,砰!砰!就是两枪。 其中一枪正好打在森林的肩膀上,那真是直接贯穿,人都给打飞起来。 孙林哎呀一声,轰然倒地。 子弹穿过他的肩膀,把身后的墙干出个大窟窿,可见这杀伤力之大。 “你妈的。”众人惊慌失措。 “小岩呐小岩,哎哟,我操!这干啥呢?” 这边张红岩把枪一抬,“杜老门,钱给我拿来来,把贤哥的钱给我拿来,听没听见?” 杜老门这一瞅,吓得直冒冷汗,“哎呀我操!给你给你给你。” 赶紧从皮包里面,把贤哥刚才给的那六万块钱拿出来。 张红岩一把接过,“我他妈不是跟你俩在这儿耍无赖,杜老门你记住了,这个钱我差不了你。我不用贤哥走这个账,记住了,一个月我他妈指定把这钱还你。” 说完,张红岩转身从屋里出来,那叫一个潇洒。 而屋里的这帮人都懵了,包括杜老门,脑瓜上的汗直往下淌。 除了裴晓光了解张红岩,也知道张梦岩的行事风格,觉得张梦岩不可能与他们彻底撕破脸皮。 裴晓光在那儿吃喝着,一看这情形,还问:“这咋的了?喝呀?” 杜老门一瞅,满脸无奈:“小光啊,你心可真大,还喝呢!” 其他人此时也彻底明白,为啥张红岩能被称为长春顶级的刀枪炮子,这人是真猛,一言不合就抬枪干人。 再说张红岩,开车迅速回到金海滩,“啪”的一下推开门走进屋。 小飞和大壮赶紧迎上前:“岩哥,这咋又回来了呢? 贤哥呢?” “贤哥和春明他们出去办事了。 把这个东西给你。” 说着要递东西,“不是,别给我俩呀。你给贤哥打电话吧。” “不用不用,把包这六万块钱给贤哥,告诉他这个钱不用他替小岩走账,这份心小岩心里有了。” “岩哥,那你不等贤哥回来了?” “不等了,我走了。” 张红岩说完,开车回了桃园路。 贤哥回来后,小飞把包递过去:“哥!! 啥玩意儿? 岩哥给拿回来的,说账不用你走了,然后就走了。” 贤哥一听,立刻明白咋回事,这钱要回来了。 赶紧把电话打给杜老门:“老门呐,这小岩找你去啦。” “哎呀我操!贤呐,可别提了,这小岩犯病了,我瞅那个逼样,今天都要崩我呀。跟我一起吃饭的二道那林子,一枪就给放那儿了,肩膀子差点没给打碎了,现在都在医院呢。哎呀,这他妈图一啥呀。” “小岩就这脾气,那林子咋样啊?” “还能咋样,在医院里呢。拉倒吧,这个事儿你也别再管走账不走账的了,我也寻思明白了,这钱他要给我,我就要,不给拉倒,我也不追了,不差这点。” 贤哥一听,“行,那我知道了。”电话撂下,贤哥也清楚了事情经过。 再说孙林让人一枪给打着了,他能得劲儿吗?肯定不得劲儿。 他四处找人想报仇,但左打听右打听,长春这帮社会人都劝他。 “林子,这事儿要是没咋地拉倒得了,你认了吧。张红岩你肯定整不过,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殴,你能整过张红岩吗?张红岩身边都有谁呀?贤哥就不说了,和大庆关系嘎嘎的,还有梁旭东,那都是厉害人物。你跟张红岩干,不等于跟电干一样吗?” 后来孙林一听,也明白咋回事了。 去他妈的,整不了。 但孙林觉得杜老门不得表示表示吗?毕竟人家是替他出的头挨的揍。 杜老门一寻思,这点破事儿,六七万的货钱没了不说,还得拿两万给人看病,里外里搭了小十万。 不过只要张红岩不发疯,咋的都行。 杜老门本以为张红岩的六万不能给他了,在那个时候的社会,能跟杜老门叫嚣的没几个,张红岩肯定是其中之一。这事儿也算翻篇了。 这边孙林也不找后账了。接下来,赶巧有个事儿。长春市金川区有一个酒店,要改名叫金川酒店,在深圳街那块,老板姓谭,是个厉害人物,嘎嘎有钱。 在那个年代,人家地产啥的干得挺大,手里有钱,社会关系也挺复杂。 开发区也养了不少流氓混子刀枪炮子。 这里原本归南关管,后来成立了开发区六扇门,单独成了一个区域。 这些人就盯上了金川酒店。 那时候,社会主要的来钱道儿都是摆事儿,稍微牛逼点的出去摆个事儿、替人要账,或者有码头地盘收管理费保护费。 像贤哥、大庆、邱刚、梁旭东这样的段位就不一样了,人家买卖多,经营多元化,水车、公司顾问啥的。有人问啥叫公司顾问?其实就是流氓挂个名,公司在他罩着下,月月给钱,社会上有事儿出来摆平,这才叫大哥。 还有些小流氓,土了吧唧的,碰瓷、敲诈勒索,专门欺负做买卖的。 这天,金川大酒店来了一伙人,七八个人,穿得挺像样,但总带着农村土作派,一看就不是本地长春人。 一个个有点说不出的怪,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狗头丧脑的,还夹个包,那时候流行夹包。一个人手里还提个大皮包。 他们一进来就喊:“哎呀,几位? 咱们七八个人,给找个大包间,啥好就给咱上,照着安排。” “哎,那行,大哥,一会儿我把菜牌给你送进去,你看看行不行!! 你照量整吧。”说完,这伙人就进了包房。 在金川酒店的包房内,经理热情地为这伙客人,安排了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 客人扫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就按这个整。” 接着又问道:“酒水呢?五粮液你们这儿有吧?” “有有有,大哥。”经理连忙应道。 不一会儿,几瓶五粮液摆上了桌。 这伙人看着就财大气粗,仿佛土豪降临一般。 一顿饭下来,消费高达三千多块。 在那个时候,一顿饭能花三千多的着实不多见。 酒足饭饱之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帮人纷纷站起身来,大声喊道:“买单!买单!” 经理迅速走过来,满脸堆笑:“哎呀,大哥,吃好了啊。这顿饭一共是三千六百五十八块,您给三千六得了。” “不行不行,咱不差那五十八块钱,三千六百五十八,全给。” 说完,这帮人潇洒地一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这家酒店的经理名叫崔雷,他是老板老谭的亲外甥。 崔雷带着一个服务员走进包房准备收拾,一眼就看到桌上的菜,有一半被吃掉了,还有一半没动,五粮液也剩了不少。 突然,他们的目光落在了凳子上的一个大皮包上。 “哎呀,经理啊,这有个包。”服务员惊讶地说道。 “这肯定是客人落下的,快给我,我出去看看,他们应该没走远。” 崔雷急忙拿起大皮包,快步向门口跑去。 等崔雷跑到门口的时候,那帮人刚上车,车门还没来得及关上。 崔雷赶紧大喊:“哎,大哥,大哥,这包…。”其中一个人回头瞅了一眼,接着“啪”的一声关上了车门,车子疾驰而去。 崔雷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大哥!大哥,你包落下了,包包包。” 正常来讲,离这么近的距离,崔雷喊得那么大声,他们不可能听不见,何况刚才还有人回头看了一眼呢。 这可把崔雷给弄懵了,心里直犯嘀咕:这咋回事啊?怎么越喊他们走得越快呢?这人也太奇怪了吧。 等这帮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后,崔雷无奈地停下脚步,看着手中的包,不知如何是好。 回到酒店,服务员们围了上来:“经理啊,这咋没追上呢? 这人都不知道咋回事儿啊,你越喊他们走得越快,真有意思。” 崔雷摇摇头:“行了行了,拉倒吧。把这个包放到吧台的柜子里,我给他锁上。一会儿他们酒醒了肯定会回来找的,这么大个包,质量还这么好,还是皮的呢,他们不可能不要。” 两人把包拿到吧台,找了个柜子,“嘎巴”一声扔进去,小锁子“咔”的一声锁上了。 他们确实没动这个包。此时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一点来钟。 第219章 江湖把戏 老哥们都知道,那时候的饭店,中午过了饭口,就是伙食饭的时间。 厨师、服务员,还有楼上客房的服务员们都纷纷下来,大家聚在一起吃饭。 前台经理崔雷也坐在其中,众人都在大厅的位置。 刚把饭碗端起来,那伙人竟然回来了。 这回回来的人比刚才多多了,有二十来个。前面走着的就是刚才吃饭的那七八个人,领头的三十来岁,长得挺消瘦。 后面跟着一群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一看就是小弟级别。 崔雷看见了,心里一紧,赶紧放下饭碗站起来。 “哎呀,大哥,你看你们是不是包落这儿了?” 带头的人拿眼睛一瞅崔雷,微微一点头。 “我包落这儿了?咋的你看着了?” “那啥大哥,我可不看着了吗?我到包房里就瞅着了,拎起来就出去追你们,都追到门口了,我这么喊,你们都没人理我,都没听见。大哥别着急,在咱家吃饭啥东西都丢不了,你就放心。这包我给你锁柜子里了,我这就给你拿去。” 说完,崔雷拧身进了吧台,拿着钥匙打开柜子,把大皮包从里面拽出来,往过一递。 “哥,你看是这个包不?” 这边带头的小子一点头,“是这个包,老弟啊,行,人品不错,谢了。” 旁边的兄弟把包接过来,“嘎巴”一下子把拉锁拉开。 “大哥!! 怎么的了? 大哥,不对呀。” “咋的了?” “这包里!咱这包里的钱没了。” “啥玩意儿钱没了?” “可不咋的,哥,那五十万呢,现在一分没有了。” 这边崔雷一听,当时脑瓜子就像炸了一样,“嗡”的一下子。 “大哥大哥你可别闹啊,这包真的到咱们手里面,我我啥都没碰啊,我都给你锁上了,锁柜子里头真的大哥。” 这个带头的人叫陈光耀,老家不是开发区的,是三道镇的。 后来开发区成立,龙蛇混杂,他从三道镇来到开发区混,一年多收了不少小兄弟,觉得自己要起飞了,牛逼哄哄的,开发区都快装不下他了。 他寻思着要干就干个大的,在这块酒店谁最有钱呢?那不就是开发区的金川大酒店嘛。这一过来,陈光耀怒了。 “怎么的,你妈的,你们没动?老弟啊,刚才我刚夸完你,咋的你不经夸呀。你没动,那这钱自己长腿跑了?咱们他妈来的时候,五十万在包里那是分文不少。 这么多人看着呢。 你他妈想跟我俩咋的?我告诉你,想把这个钱密下,你错了心思了。” 崔雷急忙摆手,“大哥大哥大哥真没有啊,这钱我真的连动都没动。你要这么说的话,大哥你这有点讹人了啊。” “你说啥玩意儿,你妈个逼崽子,我讹人?你他妈偷了老子的钱,你还倒打一耙是不是?你想把这个钱密下?吹牛逼的给我揍他,你妈的,你这个逼崽子,你他妈欠揍。” 这一声“揍他”喊出,身后呼啦一下子,这帮小老弟就围了上来。 崔雷还没反应过来,“啪”的一声,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 崔雷惊道:“哎,别来别来,这这这干啥呢?” 话还没说完,“你妈,操!”,又是一拳砸来。 这些小流氓可不管那么多,薅头发、踢踹,一顿暴揍就把崔雷给打倒在地。 但酒店的员工服务员们都在呢,崔雷可是老板的亲外甥。 “哎,你们这是干啥呢?”包括厨师也站起来。 这帮人“啪”的一下子从兜里把卡簧刀拽出来,“啪”一掰开,“你妈的别动,听没听见?别鸡巴瞎掺和,谁敢上来我他妈扎死谁。跟你们没关系,看热闹的往后退。”这一说完,这帮人真不敢动了。 这边陈光耀大摇大摆地拽过一把椅子坐下,“行了行了,别踢他,来来,别踢他了。”那帮小弟立刻散开。 此时的崔雷已经被打得懵了,眼角被踢破,嘴唇也肿了起来,鼻子直淌血。 陈光耀看着他:“别鸡巴大哥不大哥的了,说吧,那这事儿咋整?” 崔雷急忙说:“大哥,这事我都跟你说了,我我我我真没动啊。” “你妈的,我没说你动不动的事儿,我就问你这五十万在你家丢了咋整?你好好唠嗑,你再他妈说点我不高兴的,我不乐意听的,逼崽子,我可就往死里收拾你了,自己合计合计。” 崔雷一听,心里害怕极了,旁边那几个小混混提着刀在那直晃悠,好像随时要动手。 “能不害怕吗?他没见过这阵仗。” 崔雷哆哆嗦嗦地说:“大哥大哥,这事儿那啥我真做不了主,那啥我得找我大舅回来,就是这家酒店的老板,我让他回来。” 陈光耀怒吼:“我操,赶紧的打电话,回来回来回来回来。” 崔雷赶紧把电话拿起来,给老谭打了过去。“喂,大舅啊,我雷雷。 咋的了?雷雷这啥动静啊?干啥呀?” “大舅,咱们今天中午来一伙客人,人在咱们大包里边,就 101 那屋吃的饭,走了以后有个包落下了,我出去撵去了,我撵完了干喊他们也不回头,开车就走了。我寻思人东西落咱这,我得给人保管好,我就给锁咱家那个一楼吧台柜子里了。这不领一伙人回来取包,我把包一给他,他说里面有五十万丢了!大舅啊!啥都不说,上来给我一顿揍,完了管咱要这五十万,咋整啊?你回来一趟吧。” 这边老谭一听,“行行行行,我知道了,你没事儿吧?” “我我没事儿。”“啪”,电话一撂。 老谭跟着司机,开车回到金川大酒店。 一进屋,就看到外甥崔雷浑身是血,满脸都是被打的痕迹,血从脸上淌得满身都是。 老谭再一回头看着陈光耀这伙人,心里瞬间明白咋回事儿,这纯纯是跑来碰瓷整事儿的。 老谭经商这么多年,啥场面没见过,社会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他一眼就能看穿。 陈光耀在那边嚣张跋扈,“你是老板呗,啊,说吧,这个事儿你想咋办?咱们在你酒店里面丢了五十万!!哥们儿,这可不是小钱儿,这是我准备干工程的钱。这么的,你消逼停地把这钱给咱拿回来,别耽误我工程的进度,要不然的话,五十万那都不够了,能明白不?” 陈光耀身后那帮小弟也往前凑,“赶紧的拿钱,快点拿钱,他妈的偷完咱钱,他不想给了,不给钱吹牛逼,酒店给你砸了。” 手里面的镐把子、钢管子往桌上一举,咣咣直敲桌子。 老谭绝对是经过风浪的人,抬眼一瞅,“兄弟,兄弟,你先别喊,这帮老弟你们也别作。我能看明白,你们指定是玩社会的,我呢,肯定不是混的,但是这么多年,跟社会上的朋友我也结交了不少,对不对,社会上的事儿多少我也稍微懂一点。这么的,别的话我也不说了,我外甥呢,可能哪句话说的不对了,把各位给得罪了,呛着你们了,让你们不舒服了。你们呢,也把他给打了,这事儿就拉倒。我再请你们大伙儿,这么多人在我这儿吃顿饭行不行?完了,就算给你们赔个罪了,以后呢,咱们就当交个朋友。” 陈光耀那帮人一听,“不愧是做买卖的大老板,行,说话上道啊。不过吃饭交朋友的事儿往后放一放,对不对?那咱们说的可以再讲,咱们再谈。但是这钱你得先给我,知道不?哥们儿。” 老谭一瞅,“是我他妈上道还是你不上道啊?咋回事儿其实你心里比我清楚。咱们之间别整得那么直白行不行?彼此给彼此留个面子,这个事儿以我的意思拉倒得了。” 陈光耀一听,“我操,哎,你妈的,你是不是跟我俩在这装社会呢?你他妈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拉倒得了,你咋这么牛逼呢?你妈的,我钱没了五十万,你说没了拉倒了,你多大个腕儿啊?” 陈光耀话一说完,身边的大成子、岩旭、马飞等人“嘎巴”一下从腰间把自制的火药枪拽了出来。 这自制火药枪一般是用发令枪改装的,虽不精良,但也有一定的杀伤力。 其中一人朝着天花板“当”地搂了一下子,怒喝:“你妈的,不是你得瑟呢?你跟我大哥在这装牛逼呢,知道我大哥是谁不?陈光耀!陈光耀在开发区,你他妈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你装鸡毛犊子,就问你这钱能不能给?不给信不信他妈打死你。” 这话刚落,身后一个急于上位的小老弟像个虎逼似的往前冲,“嘎巴”一下子把片刀举起来,照着老谭的脑袋,“我大哥跟你说话,咣当”就给了一刀。 老谭惨叫一声,“哎呀我操,哎哎,哥们儿,别咱说别动手来,咱说话别动手来。” 鲜血顺着老谭的脑袋哇哇往下淌。 陈光耀一瞅,“你吧,就有点儿他妈作,知道不?我刚他妈说完你上道,完了你就不捡好听的说是不是?他妈的,你说你这不自找的吗?我告诉你,这五十万你要想他妈吞了,你想把他密了,错了心思了,肯定是不好使,差一分都不好使。你别说这个,就你现在报警咱都不带怕的,知道不?咱他妈的人证物证都在这儿呢。物证是啥?就他那个破皮包,人证就是我这帮兄弟,都看着我带这些钱来的。 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案子没监控不好断。你报警也没逼用,只能你俩商量解决。 你看这头这一瞅,行了,我真是他妈的破逼话跟你唠得有点多余了。你就说吧,这事到底咋整?这钱你告诉我一声,你给还是不给,给不给就完事儿了。” 老谭赶紧说:“行,我给,哥们儿我给。但是我现在我手里没有这么多现金啊,你不得容我凑一凑吧,哥们你这么的,明天,你让我凑一天钱,明天过来,这五十万我高低给你行不行? 小子,你说咱都在开发区这边玩儿的,操他妈的和气才能生财,你是做买卖的,你应该知道这个事儿。你说你早这样不就完事儿了吗?来了咱不就了了吗?这事儿何必呢,你说给你整这样式的。我呢,也怪不好意思的,我跟我那老弟呀,给你道个歉。我这帮兄弟就他妈很是出手重,但是这也有好处,啥好处呢?但凡咱们成为朋友以后,你在开发区有事儿,谁他妈熊你了,或者说你跟谁发生冲突了,跟我俩你也不用客气。你喊一嗓子,我陈光耀全都替你摆平,我他妈有这个能力知道不?你也看出来了,咱们是一个什么样的实力?” 这边这一说完,老谭一瞅,“行,哥们儿,行行行,赶紧的,咱们交朋友的事儿往后放一放,咱先把这个钱的事儿咱先解决了。 行了,妥了妥了妥了。” 这边老谭与陈光耀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老谭去了医院。 脑袋上的伤包扎处理一番后,老谭心里越想越气。 要知道,老谭做这么大的买卖,哪能不认识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以他的段位,认识的人自然也不是一般角色。 老谭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长春的仁义大哥贤哥。 老谭与小贤关系匪浅,电话接通,老谭急切地说:“喂,贤呐,我老谭啊。 哎!谭大哥呀? 我碰到点事儿,你无论如何得替我摆一摆呀。在开发区,有个叫陈光耀的,跑我这儿碰瓷来了。扔个破包,非说里面有五十万,让我给他五十万。钱不钱的倒是其次,关键是他刚给我一刀,还把我外甥打得跟变形金刚似的,这口气我他妈咽不下去啊。” 贤哥一听,说道:“行,大哥,咱俩之间也别说那啥了。你就说吧,这事儿你想咋办?这人你认识不?” 老谭回道:“我不认识啊,我连听都没听过。这么的,你让我得劲儿,让我舒服。他砍我一刀,我得让他难受,最少得放倒他两三个。钱的事儿,出啥事儿我兜着,我自己买这个单。而且我给你拿二十万,你看行不?从小到大我他妈还没收过这个憋屈呢。 我那么跟他说,我那么跟他唠,不好使,跟我俩在那儿装模作样的,哐!就给我一下子。” 老谭的买卖确实大,二十万出口气对他来说不算事儿。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佛争一炷香,人活一口气。 第220章 贤哥的心思 贤哥听老谭说完后,回应道:“行,大哥。你看你们约的啥时候?” 老谭说:“明天,明天下午。” 贤哥道:“行,大哥,这事儿我知道了。我明天上午中午派兄弟过去,到那边找你去。”“妥了妥了妥了,贤啊,那大哥的事儿就指望你了。”说完,老谭挂了电话。 贤哥这边寻思了老半天。 此时,杜老门也给他打电话,说起张红岩的事儿,毕竟张红岩把钱送回来了,可贤哥也知道张红岩得还杜老门的钱。 张红岩那时来钱的道少,贤哥心里清楚。 贤哥思索一番后,拨通了张红岩的电话。“喂,小岩呐,你在哪儿呢?” “我在人民广场,我这手机不知道咋整的,哇啦哇啦,听筒听不见了,这刚收拾完。 哎,我说话能听清不?” “哥 挺清晰的,收拾好了就好。真是没病不死人。早上起来,张涛给我打电话,说啥我一句没听着,我操,刚他妈收拾完。” “那正好,广场离我这不远,你上我这儿来一趟。 咋的了?贤哥,有事儿啊。” “有事儿啊,有点事儿我跟你说一下。 哎,那好了,哥啊,那我现在往你那儿去。”这边张涛一瞅,“谁啊? 贤哥让咱俩过去一趟,说有事。 是不是出去干仗啊? 干不干仗的咱们也得去吗?走走走。” 这边张红岩和张涛奔着贤哥那儿就赶了过去。 贤哥一瞅张红岩和张涛来了,“小岩呐,张涛啊! 哎,贤哥。”啪的一握手。 “坐这儿来!咋的哥,有啥事儿啊?” “有点事儿,你俩去办一下子。 哥!你说吧,啥事儿?在咱们深圳街有一个金川酒店的老板,让人家给碰瓷了。 碰瓷这小子叫陈光耀,我估计也是个小咖拉密。 人家买卖干得大,让这帮逼玩意儿给熊了,本身就挺来气,然后还剁人一刀。我大哥的意思呢,教育教育出口气!事儿办了,人家给拿二十万。这么的小岩,你去办去吧。”“贤哥,这么的,我去办就行,这钱回来给你。” “小岩呐,哥!让你去办去,我能要这个钱吗?那我就不去了,咱家这帮兄弟谁不能办呢?别说春明,二林他们了,就是小飞,大壮,他们去办这事儿,不也是手拿把掐的吗哥。” “我知道你啥意思,你看小岩这一阵儿挺难的,你想拉扯我一把,但是小岩这人明白咋回事儿。哥,我不能啥钱都挣啊。贤哥你要说我替你去办事儿去,你吱声,我跟张涛领几个人儿我就去了。但你要说这么整的话。” 贤哥一瞅,“小岩,咱哥俩就啥也别唠啊!春明二林他们都出去办事去了,你不能让贤哥领几个兄弟去办这个事儿吧?你去吧!你去办去,哥的事儿交给你了,别磨叽了。” 这边张红岩一听,“行哥!那我就啥都不说了! 小岩!心里有就行!到那儿教育教育得了,别把事儿闹大了,听没听见?啥事儿小岩呐,掌握点分寸,混社会光靠狠不行,你有的时候得带点这个。” 贤哥这一拍脑瓜子,这边张红岩一瞅,“哥,我明白,我知道。”这头张红岩和张涛嘎嘎地从屋里就出来了。 张涛一瞅张红岩,说道:“小岩呐,这贤哥这不摆明了给咱俩钱吗?” 张红岩回应道:“那你寻思啥呢?贤哥这份恩情,这辈子我他妈小岩是还不了了。” 两人这一回来,把老侩他们几个人吓一跳。他们也打听了,说对方人不少,寻思着到东大桥找个哥们儿帮忙。 这人跟小岩贼好,是东大桥的。 张红岩一个电话拨过去。“喂,双权啊!! 我操!小岩呐,咋的有事儿啊? 双权儿啊,那个帮我出去办点事儿,出去摆个事儿。 上哪儿摆事? 开发区那边我他妈缺点兄弟,你也知道,我这边就张涛老侩我们几个人儿。这么的,你帮哥们儿这个忙,一个人我给拿五百块钱,你看行不?” 这边双全儿一听,“我操!小岩,你跟我俩闹呢啊,出去办点事还要啥钱呢?要钱我就不去了。” 张岩一听,“那行,你不要钱你就别过来了。为啥呢?如果说我张洪岩自己的事儿,我他妈跟谁整起来了?你他妈替我出去干仗去,我分儿逼肯定不给你。为啥?双权咱俩好,对吧。但是呢,我这是挣钱的事儿,那我他妈的我小岩挣的钱揣兜了,完让你这帮兄弟跟我他妈出去卖命去,我能干这事儿吗?你要不用钱你别来。” 这边一听,“行行行,你说吧,几点啥时候。” “啊,你明天上午早点过来,明天上午就到桃园路这儿来找我来。” “行啊,你在桃园路等我吧,到那我给你打电话。” “哎,好嘞好嘞好嘞。”电话一撂。 这边双权带了二十来个老弟,那时候小老弟多,想混社会的人也多。 一群人呼呼啦啦地就干到了桃园路。 这边张红岩、张涛领着老侩也下楼来。 双权一瞅,“哎呀,小岩呐!一摆手。 行吗?这些人够用吗?家伙事儿,我有一把五连子,剩下那帮老弟砍刀啥的都带着呢。”这小岩一瞅,“行,够用了!我们这有家伙事儿!那走吧,上车吧。 到哪儿去? 到开发区金川街那边,有个金川大酒店。”“走吧走吧,走。”这一说,大伙儿就上车了。 等到了金川大酒店,张红岩把电话往里一打。 “喂,谭大哥吧? 哎,你好,哪位呀。” “谭大哥,那个我贤哥的兄弟,我张红岩。”“哎呀呀呀,哎,久仰大名了,老弟啊,这你过来了。” “大哥,你看看你在哪儿呢?在酒店没有,在的话,咱进去。” “哎,你们来了,行行行,我在楼上呢,我马上下来。”电话一撂。 谭老大领着司机从楼上下来,走到大厅时,张红岩这伙人已经气势汹汹地进来了。 老谭一看,真他妈是来干仗的架势,太牛逼了。 张红岩走上前,老侩扛着五连子站在旁边,这才是干仗的样子。 老谭一瞅,“那个红岩老弟。”两人一握手。“久仰大名了!! 大哥!!贤哥说了,这个事儿你看看你想咋办,你咋解气,你跟红岩说,我指定给你办得板正的。” 老谭气愤地说:“不是关键这帮逼玩意儿他妈太损了。你说他妈碰瓷碰到咱家来了,就这玩意儿,你说三年前五年前都没人玩的路子,他跑这儿来使。整个破皮包子,往这一撇,说他妈五十万没了,我那么好骗?我说那哥们儿,你看你把我外甥打了,打就打了得了,完了我还请你们吃顿饭,交个朋友不干,上来给我一刀,你瞅瞅。” 张红岩一瞅,“行,大哥,你就直说,你想咋整就完事了。钱呢,咱肯定不能给他,再一个,我觉得咋的呢,这种人打一回咱就得给他打服了,就得给他打怕了,是不是?给咱整了一下,不疼不痒完事儿,他还能跑这闹来。” 张红岩一听,行,大哥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明白了。 “张涛你这么的,你领点兄弟上门口,一会儿这帮逼玩意儿进来了,你把门口给我堵住了,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 张涛应道:“我知道了。” 就领着十来个兄弟出去了,到门外守着。 这个时候下午一点来钟,1:10 左右。 陈光耀领着二十来个兄弟,晃荡着肩膀,得儿喝的。 “哎呀,这个钱拿来我领你们出去溜达溜达,咱他妈上大连,我领你们吃点海鲜啥的。”“行啊,大哥。” 这帮人还琢磨着钱拿到手怎么花呢。 而且,陈光耀也认为这个钱是手拿把掐了,那时候的流氓真能把做买卖的熊死,整不好买卖都能给熊黄了。 陈光耀这伙人呼啦一下子奔着大厅进来,身后的马飞、岩旭、大成子他们一个个呲牙咧嘴,歪瓜裂枣地往前走。 这边老谭身边站着十个人,张红岩、老侩、双权等人。 老侩手里的五连子就在那掐着,双权手里也掐着五连子,张红岩背个手往这边瞅,小分头一甩。 陈光耀一进来就喊:“哎呦我操,哎呦我操,牛逼呀,这啥意思啊,找人了啊,是想磕一下子呗。我不知道你是谁啊,哥们儿,我现在自我介绍一下,在开发区你打听打听我是干啥的,我叫陈光耀,道上这帮兄弟都管我叫耀哥。” 他一说完,身边几个老弟把自制的火药枪也都拽出来了。 “咋的呀,啥意思啊。” 张红岩这一瞅,“你叫啥?” “我叫耀哥,哥们儿,你哪儿的?不是咱们开发区的吧?我瞅你眼生啊。” 这边双权一瞅张红岩,“红岩,一看你在长春知名度也不行啊,这他妈都不认识你。” 张红岩反问:“咋的?认识我啊? 不认识! 哎,哥们儿,我问一下,你刚出来玩吧,你不是咱们长春的吧?” “我他妈说啥的,你咋的?长不长春的能咋的?咋的,你长春的呗。” “我他妈的长春坐地炮子,我你都不认识,你在长春还混社会呢。” “咋的?他挺牛逼呀,我非得认识你呀。” 红岩呐,他说你不牛逼。 这张红岩从兜里面“啪”一下子把左轮子就给拽出来了,“啪”往出一提。 这边老侩、双权把五连子也都拿起来,“啪啪”一撸。 身后这帮老弟把砍刀也都举起来。 张红岩第一个把左轮子往起来一举,话都没说,“砰”就一下子。一枪直接把陈光耀给打个跟头。 当时陈光耀绝对是懵逼状态,因为他出来打仗摆事儿都是虎了吧唧的,从来就是火药枪,都没往人身上崩过,拿片刀砍两下子还行,他可不敢拿枪往人身上打。 他瞅着对方也有五连子,心里还想,你八九个人跟我装鸡毛牛逼,你敢崩我咋的? 没想到张红岩这一掏出来锃亮的家伙,他还在那儿瞅呢,这他妈啥玩意儿啊,银色锃亮,“砰”地一下子冒火,他知道了这是枪,但是来不及了,咕咚往地一倒,“哎呀,我操。” 随后双权的五连子往起来一举,“你妈的。”老侩也“你妈的,砰、砰”。 身后的闫旭、大成子他们都被打倒了,这他妈胳膊肩膀受伤,“哎呀哎呀,我操,哎呀。” 这个时候陈光耀身后还有一帮小老弟,懵逼了,出来打仗没见过这样的,上来拿枪真崩啊。 他们从来没碰过这阵势,也没打过大仗,撒腿就往外面跑。 刚到门口,张涛五连子一指,“你妈的,给我进去,都他妈给我进去。” 领着这帮老弟拿枪一指唤,全他妈给逼回来了。 到这儿一来,张红岩拿眼睛一瞅老谭,“大哥,昨天他是不是砍你的? 对!就是他们,你看我脑瓜子这一块,他们砍的! 好,今天我帮你砍回来,有一个算一个,一人给我剁两刀。” 张红岩一喊,身后双权这帮兄弟片刀往起来一举,那可轮开啦。 这仗打得得劲啊,以前出去跟人干仗,有的时候还半斤八两,整不好自己还得挨两下子,但此时此刻不一样,这他妈跟抓完的猎物一样。 一个一个抱个脑瓜子在这一蹲,你这他妈砍起来太过瘾了,那你妈的,哎呀,我操。” 这边二十来个老弟基本上每人都得被砍两下子,捂着头,“哎呀,大哥,别砍了,别砍啦!。” 老谭看明白咋回事儿了,这张红岩是真狠呐,拿枪崩倒了三个,这拿刀还剁呢。 “小岩呢,小岩。”老谭赶紧喊道。 “哎,大哥。 行了啊,差不多啦。” “大哥,得劲了没? 得劲儿了,太得劲了。” “那行!! 小岩,你这么整的话,这这能不能结仇啊?”“操,吹牛逼做啥仇,大哥你放心,要么咱这事儿不给你办,办就给你办得明白立正的。”张红岩往前一来,拿左轮子一指陈光耀,“你呢?来,你妈的!! 哥们儿,啥哥们儿? 听好了啊,你妈的,我告诉你我叫啥,我叫张红岩。你不是不认识我吗?这回我让你认识认识,听没听见?这个金川酒店的老板是我大哥。你要再敢跑这儿来捣乱来…”左轮子一顶,陈光耀吓得脑袋一缩,“哎哎,后面这帮小弟也吓得直哆嗦。哎呀,我操,哥们儿,哥们儿不来了不来了。” “你让我把话说完,你要再来的话我告诉你,”张红岩往起一抬枪,“啪”的一声,陈光耀吓蒙了,“下回脑瓜子我给你打碎了,听没听见?” “听见听见了,听见了。” “你妈的,领你这帮人滚,滚犊子!你要不得劲儿,随时来找我来,你听没听见?我叫张红岩。” “听见了,听见了。” 这帮受伤的相互一搀扶,都是哩哩啦啦流着血,从金川大酒店干出去了。 第221章 又出人命 这边老谭一瞅,这张红岩办事太硬实了,太牛逼了。 把事先准备好的二十万往过一拿,递给张红岩。 “老弟啊,行啊,这事儿办得太得劲儿了。”“行,大哥,那个没给我贤哥丢脸吧。” “哎呀我操,还丢啥脸呢,这事儿办得太硬气太牛逼了。这让你们给整的我看都要哭了都。 行,大哥,以后有啥事儿你跟我贤哥说,一个电话咱就到。” “妥了妥了妥了。” 张红岩这句话能把他的人品表现出来,啥意思?有的人那个时候都愿意攀老板、抱老板大腿,说身后有个金主,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尤其张红岩一天穷得叮当响,人家老谭给钱也不少,但张红岩咋说的这句话,以后有啥事儿,你给我贤哥打电话,一个电话咱必到。这说明啥问题,就是连电话都没给留,就说你要找,有啥事儿你得找我贤哥,我是贤哥的兄弟。 你看看有些人办事儿就不一样。 所以说张红岩绝对是个讲究人。 咱再说,这头拿着钱人从这屋里出去了。 老谭看着张红岩他们出去后,一瞅这大厅,“哎呦,服务员赶紧的,赶紧瞅啥呢,你们呢,收拾收拾这他妈大厅。哎呀,我的妈,那大厅都是啥,都是那个大理石的地面,顶上他妈粘着血,全他妈是红色的,给这帮服务员他妈吓蒙了都。” 再说张红岩那头这一出来。 双权说:“小岩!! 张红岩说,双权我给你拿5万。你20来个兄弟,就算一个人给500,那不1万块钱吗?我给你拿5万。 双权说,操!干啥呀?” 张红岩说:“拿着吧,兄弟们来一回,这是给你的!我这20万,给你拿5个。” 双全一听,“不用,我一分都不带要的。小岩呐,你看你昨天跟我说这个话说的,不要钱你别来了,我怕你跟我俩他妈犯虎劲,我怕你他妈的过来人少吃亏,我就说行的,但是我能要你这个钱吗?扯鸡巴王八犊子,我走了,我回去了,你要再跟我撕吧,小岩呢,以后咱俩他妈断绝关系,咱俩他妈一毛钱的事也别办。” 张红岩一瞅,“行行行,哎,别走别走别走,这钱不要,咱出去吃口饭行吗?这帮兄弟,你说出来了,咱到哪吃点喝点,完了咱玩会儿行吧,一条龙的。” 小岩这话一说,双权这帮兄弟都高兴,为啥呀? 那时候小老弟都愿意出去玩儿,但都没啥钱,玩不起。 双权一瞅,“那行吧,吃饭我就跟你不客气了,上哪儿啊?” “走吧,上那个大猛那呗,上大猛那金钱豹,大经路那个。” “对呀,他家那连餐饮带夜总会不都有吗?咱一条龙在那就玩儿了。” “那行!走吧走吧,上车来。” 噼里啪嚓大伙儿一上车,奔着大经路大猛的金钱豹夜总会就干过来了。 等到了这个地方,张红岩一停车,张涛在旁边下来,张红岩这边下来,就感觉有人拍自己下肩膀子。 张红岩一回头,“诶。你看我看着像你们,我看着那个车像你的车,你干啥来的?” 张红岩一瞅,“谁呀?呀!原来是霞姐啊?! 这个霞姐是(贩卖毒品)的,卖小快乐的。 这个女的叫霞姐。一瞅,“霞姐咋的? 小岩呢,干啥去?” “啊!跟哥们儿出来吃口饭,喝点酒。” “上哪啊?” “上那金钱豹。” “那正好啊,那个我这也寻思没啥事儿呢,我也想找个地方吃口饭,喝点酒啥的,这不碰着你吗,一起呗?霞姐去,不嫌麻烦吧?” 张红岩这个人脸小,霞姐这么一唠嗑,“不是我们一帮大老爷们儿。” “没事儿,霞姐都比你们大对不对?走吧。”这就跟着上楼来了,有点自来熟那个意思。这边一行人上楼来,到了金钱豹,大猛往出一来,“岩哥过来啦?! 哎,大猛那啥,我领俩兄弟过来吃个饭,完了一会儿到你夜总会咱们坐一坐。” “行啊,岩哥你看看吃点啥,完了你吱声,我给你安排! 你看着整吧,啥好上啥。” “那行,那好的,岩哥。” 这边大猛哐哐地把菜都准备好了,大伙在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那个叫海霞的老娘们瞅了瞅,问张红岩:“刚才那个人是谁呀?小岩呢?” “那个是贤哥的兄弟,就是金钱豹这边看场子的,他在这儿全管。” “哎,你给我介绍介绍呗? 干啥呀?” “大姐不是寻思他这买卖行啊,这他妈楼上楼下的,而且又有餐饮,底下我看还有个三楼,还有个赌场,四楼还有夜总会,这人肯定不少啊,我看看在这块带点货,放点货啥的。” “你别扯啊,大姐!我跟你说一下,为啥呢?因为贤哥他不碰这玩意儿,他手底下兄弟也都不碰。” “哎呀,行行行行,我知道了。” 她往起来一站,“我上趟卫生间。” 拧哒着往这边来,大猛正好准备过来跟张红岩他们再敬个酒啥的,就让霞姐给碰着了。 “哎,大猛兄弟。” “哎,你好,大姐。 那啥,我跟红岩我们都非常熟!! 看着了,你们一起过来的。” “对啊,老弟啊,这场子你管呗?” “我哥让我在这儿管理管理。” “行啊,是你带个大哥的样,真的,你瞅瞅你这大个子,高大威猛的。 行了,大姐!要没啥事儿呢,我跟岩哥喝点酒去。” “有事啊,大姐有点好事儿,跟你说一下。”“啥好事儿啊? 来来来,老弟来。”霞姐把大猛就给带到一边来了。 大猛一瞅,“啥事儿啊,大姐,你整的那么神秘干啥呀?” “那啥,你这么的呗,大姐是整小快乐的,知道不?撒谎不是人,长春除了杜老门,就我们两口子嘎嘎硬,货还好,而且渠道还多,我瞅你这块挺热闹的,大姐给你指条财路。”“你给我指啥财路啊?” “你这么的,我整几个老弟在你这儿放点货,头一个月咱先试试,就是我也不让你白试,我给你拿五万。接下来呢,如果说咱们的利润分成要超过五万了,那咱们就按高的算,反正如果说低于五万,大姐也给你打五万保底,就是五万,你看咋样啊老弟啊。” 咱说按正常来讲,一般人没有能经得起这个诱惑的,九几年五万块钱,一个月给你五万呐! 大猛这一瞅,“大姐,你说的这个肯定是好事儿哈,但是我这干不了。” “啥意思啊,小老弟啊。” “我哥呢,最讨厌这玩意儿,三令五申的,我们在一起开会,说我好几回了,谁他妈要碰这个,以后谁都不是兄弟了。算了大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大猛转身要走,这老娘们一看,“哎,别的,听我说兄弟,你看你这咋死心眼儿的,你说你长得人高马大的,这脑瓜子得灵活点啊。”“啥意思?大姐。” “你不说你大哥能知道吗?那大姐还能去给你告这个秘去?悄没声的,咱把钱就给挣啦,你在这边一点头,我卖的货跟你有啥关系,就你大哥知道了,你只能说我不知道,你一句话推我身上就完了呗。” 这大猛一瞅,“大姐,你在我这儿就别上条子了,就这个事儿,是红线的事儿,是原则的事儿。 咱说你看这霞姐,她在这跟大猛俩没完没了的。 这大猛一瞅,大姐你行了啊,你再跟我说啥都没有用,我哥不让,真的谁也整不了。要不你就去金海滩找我哥,去找小贤呐。 拉倒吧,我都知道,我家那口子跟他打过电话,他都没理须子。老弟,这一个月五万呢,不行大姐再给加两万呢,七万你看行不行?” 大猛说:“大姐你给我拿十万,这个事儿我也办不了。行了大姐,你别难为我了,你看你跟你岩哥你还是朋友,你这不难为我呢吗?哎呀,行了,行行,老弟啊,一会儿回去别说这个事儿,别说这个事儿。” 这老娘们就回来了,等她往那桌顶上一坐,跑这来跟小岩说:“小岩呐,你赶紧你跟这个老弟商量商量呗,我刚才跟他说了,这油盐不进的。我一月给他拿五万,这么的小岩呐,你把这个事儿给大姐商量成量,一个月我给你打两万,你看行不行啊。” 这边张红岩一瞅:“霞姐,这事儿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你别再在这顶上打主意了啊,行不行?” 这边一说,他俩在这紧着呛呛这个事儿,人双权一瞅也挺闹挺。 “那个那个,哎哎,小岩呐! 得赶紧改个话题。 我听说,哎,你那个什么大哥给你整把左轮子,挺鸡巴牛逼的,来来来,我看看啥样的来。” 张红岩“叭”的一下子从腰里面把左轮就给拽出来。 这边这个霞姐呢,一瞅张红岩也把她拒绝了,大猛也把她拒绝了,挺难受的。 就这种人,她挣不着钱,本身她卖小快乐的人,想想那是一个什么心态,挣不着钱老闹心了。 寻思寻思,一缸子酒她已经没剩少喝了,已经喝了两缸子白的了,作为女人来讲就已经酒量很高了。 这时候一缸白酒,自己一郁闷,“嘎巴”一杯又给干了。 小岩把枪递给双权,双权拿过来一瞅,“哎呀我操,这他妈的不像他妈国产货,进口的吧。” “你还挺识货呀,外国的嘎嘎牛逼!这逼玩意儿打腿嘎巴一下子腿能给你掐折了。” “真的吗?哎呀我操。” 这边双权在那比划半天,比划完了,这是那种转桌。这枪往那个玻璃台上一放。 这边双权一瞅,“行了,快给你吧!当个逼宝似的,一会儿他妈的我再给你揣走了。” 正往过一转的时候,正好转到谁?先转到霞姐这块儿,这霞姐瞅着往后转锃亮的这个枪,这一伸手,“叭”的一下,她把枪给拿起来了。 “操!哎,霞姐那啥,你别整啊,别捅咕这玩意儿。” “咋的呀,霞姐,不能捅咕捅咕,我瞅瞅来,哎呀!这枪挺漂亮,挺带劲呢啊!小岩呐,这么的呗,霞姐跟你商量个事儿。” 这红岩一瞅,“啥事儿啊?” “那啥呗,那个这个枪你匀给霞姐呗,你看看多少钱,该多钱多少钱,霞姐给你,完了你再整一把。 这霞姐是真相中了,哎呀,这枪真好啊。” 张红岩一瞅她,“你是不是有病啊?好不好跟你有啥关系啊?霞姐别闹啊,你赶紧的,你要这玩意儿干啥呀?再说那个我森哥那不有吗? 他那啥玩意儿啊,老他妈次了,这个行啊,你那么的,你看看多少钱,是一万还是八千呢?霞姐都不带跟你讲价的。” 张红岩一瞅,“你给我十万我也不卖!霞姐别闹啊,来来来来,把枪给我来。” 你看他俩就在这一撕吧,一撕吧咋的呢,就把后面,扒拉!一下子就给抠开了。 这张红岩也挺烦的,一瞅没完没了的。 “行了行了,来来来,给我来来。” 这往过一拽啊,一拽的功夫正好碰着这个扳机,稍微一碰,因为扳机带着劲儿呢,由于后面被拉开了。 要正常来讲,你一碰它也不能走火,但是这时候带着劲儿呢。“一拽拿来。 砰!这他妈枪响了,直接打到哪儿了,直接打到这霞姐的正左胸脯子上了,扑通一下子,这人就给打倒这了,往地下一倒,后面花盆子都给打碎了。 啥意思?说明打胸脯子上打贯穿了。 这他妈的 7.62 的子弹确实牛逼,劲儿真大。 这他妈张红岩手里拿着枪也懵逼了,张涛、双权这一帮人,“哎,我操你妈的。” 这往过一来,这霞姐在这嘴里开始吐小泡泡!没吐几下子,人不动弹了,操!这人他妈没了。 这张涛这一瞅,“哎呀我操,小岩呐,赶紧走。” 双权也说,“快走快走,快走,。” 大猛这一瞅也是,“岩哥你快走,快走。”。那大猛你这边?? 你别管我了,你快走。” 这一说完了,小岩这会儿人家就撤了。 大猛也有经验,警察这边咋说该咋办,人整的也挺明白。 第222章 江湖情义 但是人家家属这头儿不行啊。 家属是谁?咱不说了吗?这霞姐的老公也是个社会,是二道的,这逼叫张森。 这一听说自己媳妇儿让人给打死了,他能干吗? 小岩这边也知道,那这事儿你得摆呀,你不摆,人家家属一追究,那他妈不成天抓你们。 寻思寻思找老多人了,托着关系盗着洞子找的谁呢?就把杜老门给找出来了。 杜老门,跟他们两口子关系还挺好,因为啥?他们都是整小快乐的,很多时候张森得从杜老门手里面串点货,所以他们关系好。 这把张森就给约出来了,杜老门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呢,红岩啊,你们之前见过。上我家取货的时候见过两回,那你们认识就好办了。你看这个事儿是这样,小岩把整个经过也跟我说了,当场还有别的哥们儿,别的朋友,东大桥的双权也在那儿呢,贤哥的兄弟大猛也在那儿呢,都是亲眼目睹的。枪这个事儿,你媳妇儿这个事儿纯粹是场意外,俩人在那摆弄枪,小岩往回这一拽,你媳妇儿不撒手,当的一下子这人就给打没了!你看这是意外。” 这边张森一瞅:“意不意外的,人是不是没有了吧?再一个,咱们之间也别鸡巴唠这些没有用的,你就说吧,这事儿你们想咋办想咋整,唠点干的得了。” 这一说,张红岩一瞅:“我说吧,森哥,不好意思了啊,这个事儿不管咋地,意不意外的,你看霞姐这走的。我心里怪不得劲儿的,我呢,手里面我也你也知道,我小岩没啥钱,但是霞姐肯定不能白走,我给拿三十万,你看行不行。” 咱说其实三十万不少了,一个意外走的,再一个你他妈自己纯纯自己作的吗?人家枪看的好好的,你过来抢你妈个啥啊,跟你有啥关系,你非得在那琢磨琢磨,往自己兜里揣,啥便宜你都占呐,那好东西多了,你看的都是你的。 这边他妈张森一瞅:“多少钱?张红岩,你说拿多少钱?” “森哥,三十万啊,这是我极限啦,我也就这些钱,而且这我还得出去给你张罗张罗。” “不是张红岩,你是真鸡巴能跟我俩闹啊,我他妈两口子干啥的你也知道,我媳妇儿一年,你说她给我挣多少个三十万呢?就他妈一个挣钱的机器,嘎巴一下让你打没的,你他妈给我拿三十万。好多我媳妇儿身边的渠道我都不知道。你知道断了我多大的财路吗?你给我拿三十万,是不是跟我俩开玩呢?” 这张红岩,这瞅了张涛一眼,张涛说话了,哎哎,咋的呀 !不都跟你说意外了吗?别得理不饶人啊,干哈呢,说话横叨的!! 跟你有关系吗?能不能唠吧?老门子,我今天出来,我是给你面子,你说这个事儿张红岩挺有诚意的,我才出来给你吃这个饭,你要是不想唠,咱就该咋办咋办,对不对? 张红岩这一瞅,行了行了,涛啊,你别说话了,不管咋地,这个事儿咱不占理。你看看吧,森哥,你要觉得三十万不行,你看拿多少合适? 操!我说!我说你给不起!! 这杜老门赶紧过来打圆场,“兄弟你干啥呢?不都说了吗?走火是个意外,再说啥事儿差不多得了,你唠那些没影的干啥呀?还鸡巴你媳妇儿渠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你要谁渠道,来来来,我给你。操!长春没有我不知道的?再一个,以后你在我这串货,我连奔儿都不带打的,就冲小岩这个事儿,我给你找个过行不行,还咋的呀?再说你他妈跟你媳妇儿八百年,你他妈都不睡一回,天天你在外面搂别的娘们儿升官发财,死老婆这对你是他妈好事儿啊,你还鸡巴叫唤鸡毛啊? 哎!,老门子,你他妈会唠嗑不?那咋不把你媳妇打死呢?妈的,还他妈好事儿,好事儿摊你家得了呗。” 这边他妈张红岩一瞅,行了,森哥这么的!我再给你加一口,五十万。 这边一听也差不多了,因为啥呢?你他妈的五十万你再要,那不能再给你拿了,别说他妈是意外,就他妈故意给你打死的,五十万也是天价了。或者说你要报这个仇,你觉得你能不能把张红岩打死吧?你要觉得能,那你就跟张红岩壳。 森哥这边一听。“行,张红岩,我给你个面子,但是呢,五十万是你自己说的,听没听?差一分都鸡巴不好使,你记住了。”“行,森哥,我小岩既然说了,我肯定不带差你一分的,这三十万我一周之内我给你凑上,然后剩下的二十万,你缓我几个月行不行?这钱我肯定差不了,一分我都不能差。”这话一唠完了,张涛就觉得森哥他妈有点咄咄逼人了,都鸡巴说给你五十万了,那没完了。整那个逼出,就在那一坐,拿手一指唤。我告诉你张红岩怎么怎么地。 就好像多牛逼似的,如果说没有他媳妇儿这个事儿!吹牛逼了,他敢跟张红岩俩这么唠嗑?早他妈撅他了,你妈一顿大嘴巴子给你上去。但你没招啊!你这不落人家手里了吗。 张涛一瞅,“哎哎哎!你他妈的从进来到现在,你他妈就在这装大哥!装鸡毛犊子,你还他妈少一分少一分的,我就想问问你,能咋的?那我问问你,少一分能鸡巴咋的?” 咋的?张涛啊,你小子你行了啊,你他妈跟谁俩放屁呢,少一分你试试?! 这张森的兄弟武长发、刘德林,都啪的一下子往起一站,那什么去摸腰去了。 这帮逼整小快乐的手里面,都有东风啥的,啪进去一摸。 这头他妈的红岩也有点生气了,脸子一撂,啪!往起一站,把左轮子叭往出一拽。 “咋的?得理不饶人呐,没完啦!你妈的咋的,你要干啥?谁再摸一下子,信不信我把你撂这儿?你妈的,我张红岩,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不怕死的动一下子,来!!你看我打不打你来!!?” 这话一说完了,这哥仨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谁也没动。 “我还是那句话,我再管你叫森哥,霞姐的走呢,是个意外,但是不管咋地,是因为我张红岩引起的,这个账我他妈肯定得认。我都说了五十万,三十万我一周我给你凑上,但是剩下二十万你得给我他妈俩月仨月的,我一旦凑上了,你声都不用吱,我他妈指定给你拿到位。听没听见?别鸡巴跟我俩这嗮脸,我他妈的不该你不欠你的。我要欠,我只能说欠霞姐的。”这话一唠完了。 这头张森一瞅,也差不多了。 因为人吧,装逼得有个尺度,装大了容易收不回来。 张森看着张红岩说道:“行,张红岩,咱俩就把话撂这儿,老门也在这呢,他也听着了。一周之内钱到位,剩下的三个月之内对吧,我等你。” 一说完,张森比划一下手,领着这伙人撤了。 有的兄弟可能会问,为啥张红岩非得给这个钱呢?这里面有两个原因。 第一,这种事儿,从误杀的角度来讲,叫民不举官不究。虽然人没了,但家属这边不追究,再花点钱摆一摆就过去了。能明白不?要是这事儿不摆明白,人家家属天天追着你,那可没好果子吃。就算是误杀,也得判个三年五年的吧,再加上私藏枪支,五六年肯定跑不了。所以,红岩出于这个考虑,觉得这钱得拿。 第二个原因是啥呢?张红岩讲究仁义。他觉得霞姐确实是因为他走的,心里不得劲儿。多少得给人家家属一个心理平衡,也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不像在外面混社会打架,把人打死了,那是对方作恶,打死就打死了,没什么心理愧疚感。 但这次不一样,纯纯是走火,平时不管咋地还算认识,在人家手里还拿过货。 烦人归烦人,但没到打死的程度。 就这么的,小岩考虑再三,决定这五十万就这么给出去。 本来觉得这个事儿应该就过去了。 一个来月后,张红岩出了这个事儿,贤哥肯定也知道了,包括梁旭东也都知道了这个事儿。 贤哥第一时间把电话打给红岩。 “红岩呐,你跟那个张森的事儿准备怎么处理呀?用钱的话你跟哥说,哥给你拿。” “哥,啥都别说了!本来上次那儿一共拿回来二十万,我寻思给双权拿五万,连双权也没要。我寻思咱哥俩就一家一半,我寻思给你送十万呢。这他妈没等送这个钱呢,就出了这事儿。不是小岩贪哥这十万,算我管你借的行不行?完了先给他凑吧凑吧,我先把这三十万给他拿去。” “你跟我唠啥呢?小岩,你就把这十万拿来,哥能要不?哥要像你说的这么图财,那我能让你去办这个事儿吗? 啊,哥,我明白,你不要是你不要的,那我他妈得给呀! 你别跟我俩别整那没用的!还差多少钱,你张嘴就完事儿了。贤哥知道你要脸,这么的,算贤哥借你的行不行?” 这话一说完,张红岩一听,“哥,你让小岩自己办一回这个事儿行吗?我不能一出事儿总指着你,哥,就你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报不了。” 贤哥这一瞅,“不是小岩,你跟我俩外道。 哥!真的,你要这么整的话,小岩没脸了。”张红岩那真是要面比命都重要。 他跟贤哥俩他也要面子,这玩意儿就跟自己爹妈一样。有的人这孩子他也有这脾气,有的人他啃老,你不给天天还要,‘爸,还给我拿点儿钱,妈给我拿点钱’。但有的孩子吧,人家就有志气,自己上班,不管在外面累啥样多苦,自己爹妈说‘孩子这咋在外面那啥怪不容易的,爸给你打点钱’,‘不用啊,爸,你给我打,我给你退回去’。真的,张红岩就是这种人。 你看人家贤哥帮自己多少回了,这一瞅,你妈的,我张红岩在外面立个棍儿,当个流氓,啥事儿都得指着大哥呀,那你还混个鸡毛啊。”这边贤哥的事儿被拒绝了。 回首梁旭东也打电话过来。“喂,小岩呐。 旭东。 我听说了,那个张森,不行那啥呢,这个钱我给拿呢。” “不用旭东,铁民那三十万我还欠着你呢,还拿啥呀?” “操,我不都说了吗?那三十万不要了。 操!你不要是你的事儿,我张红岩吐个吐沫是个钉,这钱我指定得给你。” “不是,咱别说那个事儿了,这个你还差多少,我给你凑凑得了。” “不用,贤哥给我拿我都没要。” “小岩,你这上来脾气吧,你真鸡巴犟。” “我这回就犟了,我就看看我张红岩,我他妈到底是个啥段位,我是个啥水平?就这点儿逼事儿我都摆不明白,我还混个鸡毛社会啊。” “行,小岩呐,反正你有啥事儿,你跟我说。” “行了,旭东,谢了呗。” “我操,你跟我俩说谢谢,咋的,咱俩生分了,现在远了呗?! 行了啊,好了好了。”这把电话掉了。 第三个电话谁打过来的呢? 就说张红岩人缘非常好,像李殿启、邢亚军咱都不说了,都是一些安慰的话。 大庆电话一过来。“小岩呐。” “庆哥,我知道你要说啥。” “小岩,我跟你说一个事儿。 庆哥!你说那个咋说呢?贤哥说要给我拿钱,包括梁旭东都说要拿钱,我都没用!你能明白小岩啥意思吧?” 这边大庆犹豫一下,“我操!小岩呢呐?我才不给你拿钱呢,我给你拿啥钱啊?你这么着,我让梁伟带点兄弟上二道,你妈的我去干一下子张森,我看他牛不牛,你妈的给他三十万我都听说了!咋的还要啊,不要个逼脸了,他要敢再要这二十万,你看我打不打死他?装牛逼没事儿,小岩,这个事儿我给你办,跟你没关系。” 第223章 酒惹的祸 张红岩一听,“不行不行,庆哥,那你这不属于吓人吗? 啥鸡巴吓人?他这他妈不是狮子大开口,他这不熊人吗? 别的了,庆哥!你就给小岩留点面子行不行?这他妈长春江湖传出去,我不出尔反尔的吗?我答应给人五十万,完了你大庆去他妈那啥去了,替我把这事儿摆了就干他。 不是小岩,你这不他妈死要面子活受罪吗?这种逼人你跟他讲究啥呀?拿他就完事了呗! 你别管了庆哥!我这边我自己有打算。” “有打算?你有啥打算呢?” “我看看这一阵谁手里有这个难整的活儿,我接两个。” “还鸡巴难整的活儿,哎,我想起来了。你这么的,锦州!昨天也是咱们南下的,在那边开饭店的,说在那边出点啥事儿也不咋的,别人欠的钱呢,一共是八十来万,你去吧,你去你去要这个钱去。” 这边张红岩一听,“庆哥,这事儿。” “去吧,小岩呐,你也知道我现在在长春放局子,我哪有时间。八十来万,他可能能给你拿三十,那你这个事儿是不是能怼上啦?”“庆哥,小岩啥都不说了,这么的,这钱呢,拿回来,咱俩一家一半,你看行不?” “我要鸡毛一半,你需要钱!去就给你不得了。” “庆哥,你要不要这个钱?那你找别人办这个事儿吧。” “你个逼崽子,去吧去吧,咱俩一家一半! 妥了庆哥,小岩谢了啊!! 去吧。” 这一说完了,张红岩带着张涛、老侩,领着几个兄弟奔着锦州去要这个账去。 到锦州这个账好要吗?不好要,如果好要的话,能他妈欠这么长时间吗? 那老板让人他妈熊得都跟个软蛋似的,他也没惦记把这个钱要回来。 有的兄弟说南下的能挨熊这个逼样?那咋的呀?南下的人也不都是狠角色!他不有小偷吗?有几个像于永庆那么纯是横门出身的,大庆他们属于断后的,能明白不?就武力解决问题的。 好多干活的是手艺人,就像这老板,他就是负责偷摸干这个的,干仗不行,让人抓着打多少回啦,一顿大棒子打得大气都不敢喘,“别打了,别打了”,就这选手。 那你看这回他妈改邪归正,自己做点买卖,让人流氓子给欺负了,欠他八十来万。 张红岩一来,这一瞅也都是老人,相互之间也认识,领着他就去了。 到这儿双方一言不合就干起来了,张红岩胳膊让人给了一下子,最后把这帮逼玩意儿给打服了。 钱确实给要回来,那他妈是浴血要回来的,能明白不?兄弟们可不是说到了一张嘴就拿回来了,你们不真刀真枪跟人磕一下,不跟人玩命,人能把这钱给你吗? 横的他怕他妈不要命的,一瞅他妈来的这帮长春人真他妈不要命了,尤其张红岩的眼珠子一立,真的发疯了都。寻思寻思,把这钱真就给了。 张红岩在锦州要完钱,心里还挺得劲。 想着这钱到手了,凑吧凑吧就能把事儿了了,关于霞姐的事儿也能永远翻篇。 可家里这边,霞姐的老公张森,在这不到俩月的时间里,给张红岩打了得有一百个电话。 天天的,“张红岩,那钱你没有多,你还没少呢,二十万你非得一炮给我呀,你先给我拿两万呗,我这边昨天晚上打麻将输了。” 张红岩一听,“森哥我说了,这个钱我不差你的,三个月我指定给你归置。啥玩意儿三万两万的,我要有的话,我不就给你拿了吗?你寻思这钱我一点点给你攒的,我现在办点事儿,可能一下子我把这钱就给你怼上了。行了,那我知道了,你当个事儿抓点紧啊。一共二十万,张红岩你在长春这么大个炮子,你跟谁张回嘴?二十万不给你拿呀? 这是我自己的事儿,你就别跟他操心了。”啪,电话撂下。 过两天又来了,“红岩呐,你这是有点拿我不当回事了吧?我不给你打电话,你不吱声啊,你是不是得告诉我一声,你这钱凑成啥样了?” 天天被这么缠着,张红岩把他给骂了,“我操你妈了,你再给我打电话,你妈的,你记住,这钱没有了,听没听见?钱没有了。”“行了,行行行,我不跟你俩墨迹了,行了行了,你抓点紧吧。”这边电话撂了。 这天,张森又喝点逼酒,跟那几个兄弟唠嗑。 “森哥,这他妈的两个来月了吧,这张红岩这钱啥意思,是不想给了? 啥意思啊,不能吧? 我估计他就没想给。” “你说这话啥意思?” “我兄弟说了,听老多人都说了,这是真事森哥。孙世贤,小贤要给他拿钱,说不就二十万吗?贤哥给你拿了,而且都不用还了,他不用。那个梁旭东也说了,说差这钱他给拿,他给拿二十万他也没用。哥,那你说他啥意思,他不就摆明了就不想给了吗?那你说他他妈的地无一亩,房无一间的,他他妈靠啥凑的二十万呢?” 这边一听,“不应该吧?那张红岩,我听说在他妈长春社会立棍儿挺他妈硬实的啊,说话挺他妈讲究的,办事儿也挺行啊。 大哥呀,那鸡巴玩意儿,那不是没碰着钱吗?人这个东西一触碰到钱,一碰到这个底线的时候,啥都不是。啥名啊,不都鸡巴捧出来的吗?” 俩人这点逼酒,左一杯右一杯的,越喝越不得劲。 寻思寻思,打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哎哟我操!您拨打他电话已关机。” 张红岩电话关机了,这其实很正常。 人家上外地办事去了,手机没电也不奇怪,哪能赶在他关机的时候打电话,就得随时都能接通呢。 可这电话一打没开机,张森毛了。 那帮老弟也跟着瞎起哄,“大哥看没看见,这逼他妈的藏起来了,或者他换个手机号玩赖了,这就是。 你妈的张红岩,亏我他妈拿你还当个人,二十万,你跟我俩他妈玩藏猫猫,长春你他妈能藏哪儿啊?” “哎呀,你别这么说大哥,人家藏哪儿你能找着啊?对不对?那长春说大不大,说小可不小啊。” “我他妈找不着他,你看警察能不能找着他。” “大哥,啥意思?” “你他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走走走,不鸡巴喝了,傻二子!! 干啥去?上派出所。” 这老弟这时候稍微有点醒酒了,“大哥,不行不行,这事儿你可不能去啊,咱要找警察,性质就变了,那整个长春都得骂咱!! 你妈的骂谁呀?骂谁呀,我媳妇儿死了,我讨个公道,他骂谁呀?操,管你那逼事儿呢,走。” 要不说人吧,有的时候千万别喝酒,一喝酒就冲动。 要正常的时候,张森不带办这样的,但是喝点逼酒,也上听了,领着自己的小老弟儿到二道分局来了。 到这儿叮咣一顿把这些事儿说了一通。 你说他跑这报案,人家能不立案吗?人家把这案子就给立了。 这可是真事? 咋能不是真事呢?你看我媳妇儿这人都没了。你们到那个南关那边打听打听,你们不都认识吗?一打听就知道了。这不一直这个案子没销嘛,我这边那户口我也没注销呢。”这一说完了,人家一问南关的同事,确实在金钱豹夜总会有一个女死者,这人叫海霞。这一瞅,他俩是两口子,结婚证他都给提溜出来了。 “那行了,这人就在桃园路住,桃园路有一个北方烧烤,旁边有个红色的小二楼,他家就在那二楼住。 行,这么的,咱这边把人犯到案了,到时候你还得过来做个笔录啥的。” “那我铁定到,你们随叫我就随到。 好了! 这边人家阿 sir 就组织人手开始抓张红岩了。 那这是啥?这是命案,能不抓吗?你等着小岩这一回来,寻思寻思说,明天赶紧把这点逼钱给他送去。 小岩和张涛都挺机灵,俩人到家门口,一看不对劲儿,家门口停了三排蓝白相间的警车。 他们上楼去抓人去了,因为小岩没在家,扑了个空。 但蓝白相间的警车警灯一闪一闪的,小岩赶紧把车拐过来。 眼瞅着从自己家门洞子里出来十来个警察,都荷枪实弹。 “没在家呀,这么的,咱们在这再蹲几个小时,蹲个两仨小时,他要不回来,咱们四点收队。所有同志,四点收队。” “知道了刘队。” 这一瞅,这是来抓自己来了。 小岩回头开始找身边的朋友问咋回事儿,人家告诉他张森报警了。 “这玩的真他妈埋汰。 这张涛一瞅,干他得了,小岩你看这逼咋玩的?咱他妈在外面拼命给他凑这个钱,他在背后给咱捅刀子。我就说这二十万你不应该给他,给这逼惯的。” 张红岩一瞅,“行了,可能咱关机了还是咋的。我问问他咋回事儿。” 张红岩把电话往起一抬,“喂,赵森呐,你他妈的这事儿你他妈办的埋汰呀。” “我办啥事儿了?我他妈办啥事儿埋汰了。 我他妈在外面给你凑钱,你干啥呢?你点我了。” “是我点的,你他妈想赖账,我他妈凭啥不点你?我他妈凭啥不点你? 你妈的,我他妈赖啥账了?我他妈上的锦州要账,我他妈好像没死呢,我他妈赖账了。你他妈啥意思吧,你就说吧。” “那咋的,你这钱你凑上了。” “我凑上了。” “那行,那你要钱凑上我那啥,我不是怕你赖账嘛。我去消了就完事了呗。你你把钱送过来吧,你把钱给我送过来。” “行。送哪去?” “你送到那个那个亚泰吧,就二道这个亚泰超市门口,我在这儿等你。”啪,电话这边撂了。 张涛一瞅,“不是你惯他这病干啥?给他送个鸡巴毛? 给他送了拉倒吧!钱给他,咱跟他说的一清二楚了,以后跟谁咱们老死也不想往来,这事儿就翻篇儿了。再一个也买自己个心安,毕竟海霞没有了。 他没有,他他妈自找的,老娘们你抢鸡毛抢啊。” “行了行了行了,走吧。” 小岩还挺高兴,为啥呢?因为钱到位了,对吧,自己凭自己本事要回来的钱,挣回来的钱,事儿也摆平了,不挺好的吗? 跟着张涛俩人开车奔着亚泰超市这边就来了。 等到他俩到这个亚泰超市的时候,张涛一瞅,“小岩你这么的,你把钱给我。 干啥呀?” “哎,你给我得了,你别去了,我去,我去把钱给他送去。” “用得着吗?万一这逼他妈玩埋汰的呢。” “不能,在电话里刚才都说好了,二十万给他,然后这个事儿就了了。” “你信他的啊,昨天晚上你看看咱俩要回来,现在都他妈都进去了都。” “那也行,那你去吧。” 张涛把这二十个 万拿报纸卷吧卷吧,两捆,嘎巴这么一夹。 这边张红岩一瞅,“哎,咋的了? 你把家伙事儿别带。 ”也是哈! 张红岩从腰里面“啪”的一下子把这把东风就给拽出来,一递给他。 张红岩,张涛啥也没带,得亏啥也没带。 这边夹这个钱,就到哪儿来了呢,就到他妈亚泰超市门口来了,往这一站。“人在哪儿呢?这是啊。” 正在那儿瞅呢,就觉得后面两个大手“啪”就把自己肩膀给摁住,“啪”一拧,“啪啪”,这一回头,“别动!来,别动,别动!我问你,张红岩呢?我不,我不知道啊,谁谁是张红岩呢? 别他妈装,你不叫张涛吗?那张红岩不是你同伙吗?啥同伙啊,我哥们儿。 你他妈来干啥来了,你是不是来送钱来了?”“我送啥钱呢?我到这儿来,我买点东西啊,咋的啊。” “你不用嘴硬,赶紧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抗拒不交代,这他妈是命案,你别把自己陷里去。” “我陷里啥呀,陷里啊。哎,不是抓人来抓人啦!” 他为啥喊?他一喊,就是想给小岩个信号,再一个,他一喊老多人一围,小岩在车里面肯定也能看见。 这边他一喊,张红岩把车窗往下一摇,拿眼睛往这一看,就有他妈十来个阿 sir,他不喊之前就俩!他这一喊,出来十来个呼啦就给围上了。 这张红岩一看,“你妈的。” 他也知道,张涛让他们带回去也没事儿,因为整件事儿从走火开始,都是张红岩自己的事儿,跟张涛一毛钱关系没有。 再一个张涛啥心思,包括张涛这种反侦察的经验,小岩太知道了,到那一问,不知道不知道,就那个死皮赖脸,纯纯滚刀肉,最后都得把阿 sir 气哭了才能把他放出来,知道吧, 你咋整,你是拿电棍电他啊,你还能咋干吧,你来吧,最后尾儿真的好像没把阿 sir 干成他妈心脏病来,还得说,行了,你回去吧,你回去吧。 你看,把张涛给整进去了,张涛虽然没事儿,但是张红岩他妈生气呀。 “你妈的,这是张涛,我要给你送这个钱,是不是把我摁哪儿的?你他妈咋说还不一定呢,没准你摆我一道,明明误杀你再打我他妈一个啥故意杀人。我命他妈都得交你手里边儿。” 这张红岩就开始抓这个张森。 这时候张森也他妈接着信儿了,说,“说的这个张红岩,开始在他妈长春抓自己。” 他也是身处险境,就准备藏起来。 张红岩就发动老多人给什么杜老门啦,这个那个打电话。 第224章 世事弄人 这杜老门把电话往起来一接,“喂,小岩呐。老门呐,我就问你一件事儿,是咱俩好,还是你跟张森好? 哎呀,你们这个事儿我他妈听说了,但是小岩你不能难为我呀,你找张森干啥呀,张涛这不过两天就能出来了,我都打听了,顶多一半天,贤哥不都找人了吗?我估计整不好,今天下午就能回来。” “张涛出不出来我不在乎,我也不关心,为啥?因为他肯定能出来,他身上没有事儿,他能出不来吗?主要是你妈的张森摆我一道,我他妈得找他。要是我去了,老门子,我现在指定被抓在里面呢,我问问你我还能不能出来了。我他妈给他钱,三十万我给他拿去了,回首我为了给他凑二十万,我上锦州,好悬没让人给打死,这钱我拿回来,我给他,我给他送钱,送出冤家孽来了,我得找他啊!你要是我朋友,你帮我他妈研究研究,帮我看一看这 逼 在哪呢,行不行?” “小岩呢?那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找着他,你想咋办呢?” “咋办?我干死他。” “那拉倒,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不能给你找了。” “那行,老门子,那就当咱俩没处过。” “不是红岩,你说你因为这点事儿你犯得上嘛,你再把他打没了,这个事儿没完了啊,你要说把他媳妇儿打没了,这钱你就给他,他把案子销了或者咋咋地的,张涛一出来,将来咱们再找他唠一唠,看看咋整是给咱退点钱还是怎么的,这事儿就拉倒了呗,那你看你说你这么整的话,那完了,这事儿越整越大了,你把他打没了,那可是故意的了,可就不是误杀了小岩呐。” “误不误杀的,我必须得找他,我必须得干他,这口气我不出,张红岩我在长春待不了。” “行,小岩呐,那我要是有这边消息的话,我帮你撒摸撒摸吧。” “行,那你要是哥们儿呢,你就帮我一把!不是,拉鸡巴倒。啪!张红岩这边撂了。 回首呢,张红岩把电话又打给了二道的几个社会人,跟自己关系不错的,“都说跟我张红岩好,帮我找一找这个张森。” “行。” 咱说的什么事,冥冥之中,他他妈自有天意。 啥意思呢?这张森呢,他在二道都没待,这逼也挺奸。 因为啥?他在二道一待呢?本身他自己二道的,他就怕他妈小岩天天领着人或者咋咋地的,在二道他妈琢磨自己。再一个自己二道的熟人多。 你看他跑鸡巴哪儿来了,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他跑南关来了,天天就在南关哪个位置呢?就南关这个永安桥,就是南关广场那个地方位置,就这个位置,就是民航大厦对面,这个什么全安烤鸭店,全广场这块。 张森整日提心吊胆地在外躲避,他向来不喜他人跟随,总是独自藏身于宾馆之中,行踪飘忽不定。 此人别无他好,唯独好色成性。 在南关下方,有一处舞厅,他时常到此,只为尽情舞动一番。 而其真正目的,自然是在舞后将那些女子领回宾馆。 这天他又带着一个女子回到了宾馆房间。 两人在床榻之上,一番折腾,动静不小。 原本,他与这女的讲好,给她一百块钱。 然而,当他从外面回来后,一摸口袋,却只剩下七十来块零钱。 虽说他兜里也有百元大钞,可他此刻在外跑路,总觉得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张红岩的人抓住,不得不逃往外地。 在他看来,钱在这个时候无比重要。 可再怎么重要,也不至于差这区区二十来块钱吧。 “七十来块拿着得了。”张森说道。 这女的一听不乐意了,“大哥呀,咱俩不是都说好了一百块吗?这怎么能说变就变呢?”“是说好了,可现在我就只有这么多了,这点零钱你拿着。” 女子却不依不饶,“不是,大哥,你这可不行啊。你说说我们吃这口饭多不容易,这钱你怎么能欠呢?你要是欠了这钱,那可真是丧良心。” 这话一出口,张森顿时火冒三丈,“你妈的,你说谁呢?臭婊子,我丧啥良心了?” 女子也不甘示弱,“你骂的对,大哥,咱们就是婊子。可你连婊子的钱都欠,你说说你是个啥?”这女子的嘴也是厉害得很。 张森怒目圆瞪,“哎,你他妈的跟我玩语言炮呢,操。” 说着,抬手就给了女子一个大嘴巴子。 然后把那七十块钱往女子面前一扔,“没有了,咋的?咋的?” 女子见状,也知道自己斗不过他,无奈地说道:“行行行,我能咋的?我打也打不过你,骂也骂不过你,我认倒霉行了吧。” 张森却依旧余怒未消,“我你妈,滚犊子。”一脚就把女子从宾馆房间里踹了出去,还骂道:“刚才我还请你吃烧烤了呢,现在就差你二十块钱,你他妈就跟我逼逼赖赖的。” 说完,他又寻思了一下,把那卷成卷的七十来块钱顺着门扔了出去,“给你滚犊子,赶紧滚。”随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也怕这女子出去后再闹出什么事端,心想算了,七十多块钱给她就给她吧,给了她一巴掌,谅她也不敢再来了。 张森独自在房间里,心中思绪万千。他“啪”的一声倒在床上,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了宾馆的闭路电视。 电视里播放着一些诸如《家里四杆子坠》《再向虎山行》之类的节目,他就这么看着,眼神中却满是忧虑。 这女的受了委屈回了家。她的老公在全安广场这边也算个小混子,是个小王八社会人。他明知道自己媳妇儿在外面干那见不得人的营生,可他自己混得差,媳妇儿在外面卖还能贴补点家用,纯纯就是软饭硬吃的主儿。看到媳妇儿脸上有个大大的五指印,他顿时火冒三丈。“这咋他妈整的?谁打的你?”“谁?从舞厅来的,给我领出来了,讲好一百块钱,完还寻思回来给你买点猪头肉,咱俩喝点呢。 咋的?没给呀?” 女的把七十来块钱在手里一攥。 那他打你干啥呀?” “这不,我管他要那二十来块钱吗?完了,给我个大嘴巴子,踹我一脚。” “你妈的,来来来,找他去。走走走走。”她老公领着身边两个小年轻,气势汹汹地就往丽都宾馆来了。 到了门口,“开门呐,开门,开门。” 这一喊,可把张森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是张红岩找来了呢。 趴在门缝通过门镜一瞅,只见一个家伙穿着花衬衫,外面套个大衣,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 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在门上一拍,“开门。” 张森一瞅,“操,你妈这哪来的农村土流氓子。” 回头到枕头底下,“啪”的一下把自己的五四手枪给拽了出来,背在身后,然后把门打开。 “找谁呀?你妈的,进去,来来来来,往里往里去,往里往里去。”咣咣怼了两拳。 张森一瞅,“你妈的,咱俩认识啊,你干啥呀? 干啥?操!你妈的,你嫖我媳妇,完了还白嫖啊?白他妈嫖了啊?” “刚才那是你媳妇儿?我没白嫖,我给她七十来块钱。” “你还他妈好意思说呢,你挺大个老爷们,你还差人二十多块钱吗?再一个你把我媳妇儿打了。这么的,我也不管你多要,你给我拿五百块钱,这事儿拉倒。听没听见。” 张森一瞅,“我操你妈的,我要不给你呢?”“不给?”那家伙“唰”的一下把菜刀拽出来,可这一使劲,把自己裤腰带都给弄折了,“咔”的一下,裤子“嘎嘎”就掉了。 里面穿着个大花裤衩子就露了出来,还在那来回晃荡呢。 这边张森一瞅,“我操,这咋的啊,你他妈的,我要不给你那个钱,你要以牙还牙呀?你要干我一下啊。” 这边一提裤子,“操,你他妈的跟我闹啥呢?这逼样子,揍他揍他。” 一指旁边俩小老弟,那俩小年轻从腰里也把菜刀拿了出来,但没敢真砍,只是拽出来壮壮胆,毕竟自己大哥裤子都掉了。 这时候张森把枪往出一拽,“来来来来,你妈的动一下子来,动一下子。动一下,我他妈打死你,听没听见。就你这个逼样的,过来过来你过来来过来过来。” “大哥大哥!! 他们纯属小社会,这一看到人家拿真家伙,他们可没见过这阵仗。 这边一指,“滚犊子,啊,你过来来,你过来。” “大哥,操。”“啪啪”两下子,把那女子的老公脑袋就给干开瓢了,这血哇地往下淌。 “哥哥哥,别打了。” “你妈的,干啥呢?操,赶紧鸡巴滚犊子,滚。” 打这种小流氓子,对张森来讲根本不是事儿。 这三人提着裤子,哇哇从屋里跑出来。 到了门口的时候,旁边那个老弟他认识张森,看到张森掏枪那阵儿,一直在琢磨这人是谁,寻思来寻思去,突然反应过来,“我操,这他妈不是二道卖药片子最牛逼那小子吗? 哥!这咋他妈碰着茬子了? 啥鸡巴茬子啊?” “这小子他妈叫张森,二道玩药片子玩得最大的张森。 哎!这名字他妈这么耳熟呢。” “哎!我听别人跟我说的,还找张森,谁要找张森了的呢?” “张红岩,对!张红岩找张森,说什么提供线索的就给拿一万块钱呢。是不是老大呀?”“那张红岩说话能准吗?” “我操,那他妈长春顶级的刀枪炮,能他妈不准吗? 扯他妈王八犊子。” “大哥,那你那意思,咱还能整点钱啊。” “必须的啊。”把电话往起一拿,就给张红岩干过去。 这电话往起一拿,“喂,四哥啊,我啊,小北!对,全广场小北。哎哎哎,那啥那个你有没有那个红岩大哥电话呀?” “你找红岩有啥事儿啊?” “你有没有啊,你有给我呗。” “你啥事儿跟我说就完了呗。” “我有点事儿,我就有我家邻居的事儿,寻思寻思,求他求求他。” “你他妈别扯王八犊子了,你家邻居事儿能求着张红岩呢? 你就说有没有吧。” “没有!! 那没有拉倒。” 有的兄弟问,为啥不跟他说呢?他能说吗?他身边认识这帮人也都是穷鬼,跟张红岩说完了,一万给你了,你这跟他一说,中间不得差一道吗?他再扒你一层皮,兴许到你手里剩五千了,那能行吗?又打听好几个人,终于把张红岩的电话要来了。 “喂,是岩哥吧。” “你谁呀?” “岩哥,我是全安广场的小北。 哥们儿,咱俩认识啊。 不是不是,岩哥你是不是要找那谁呀?找那个二道张森啊。” “咋的,你知道在哪儿?” “我知道,这逼他妈把我媳妇儿给睡了,完了差他妈二十来块钱,把我也给揍了。” “在哪呢?” “现在岩哥我先问你个事儿,那一万块钱你说是。” “你放心,你可长春江湖打听打听,我张红岩吐个吐沫是个钉,不带差事儿的。兄弟!不管咋地,这一万块钱你就得到手了。” “行行行,岩哥,我指定信你的。他就在那哪,就是全广场往下走,有个丽都宾馆 4 楼 408。” “明天你到桃园路来,这钱指定到位。 岩哥,我肯定能信得着你。 在丽都宾馆 408? 对对对,丽都宾馆 408 那是准称。那把我媳妇儿一个大嘴巴子给打出来了,给我他妈的咣咣两枪把子,这现在还躺血呢,我现在往全安诊所走呢。” “行了哥们儿,谢了啊。这个事儿你知我知,不能再跟第二个人说了,知道不?” “岩哥,那我知道了啊,我知道了。 记住兄弟,有句话叫啥呢,叫祸从口出。”“哎哎哎哎,我知道了。”啪,电话撂了。 小北在那琢磨,张红岩这啥意思呢?不让我说出去,这要是钱不给我咋办?他手这么大,这事办得不太地道啊。 嘴上说着不让说,可到那儿去咋的,还能杀人不成? 旁边老弟一瞅,“咋的了?哥。” “行了,别别别别,别管了,走走走走,赶紧的吧,我这脑瓜子他妈疼死了。”领着他俩就上医院了。 第225章 真心大哥 咱再说张红岩,这个时候把摩托的头盔往脑瓜顶一戴,摩托车的车服咔吧一下,这边拉锁往上一拉,小手套碳纤维的一带。 自己这把左轮子往腰上一别,下楼,黑色本田 290 一打开,油门一轰奔着南关就干过来了。 到了南关丽都宾馆门口,嘎巴一下车往那一停,梯子一撑,头盔挂在车上面,张红岩溜溜达达坐着电梯干到四楼,到了 408 门口。“啪”的一下把左轮子拽出来,一敲门。 这时候张森在屋里面,“他妈谁呀?妈的,睡个觉这么费劲呢,干啥?谁呀谁?” 张红岩一听,这他妈是张森的声。 这边张红岩隔着门把左轮子顶上,“啪”这一扳,保险打开,往门上一顶。 这边张森在里面穿个拖鞋,牛逼哄哄地穿着睡衣,“谁呀你妈的,操。”拿门镜一瞅。 张红岩在门口,跟他一摆手。“哎哟,我操。” 红岩在那边“砰”这一下子枪就打响了,隔着门,这枪的穿透力强,宾馆的门也不厚,就是个破木头门,一下子就打穿了,干到张森的大腿根上,张森一下子就拐倒在那儿,“咕咚”往这一倒,“哎哟,我操,哎呀。” 张森一瞅,往床上爬,为啥呢?因为他枕头底下有把54。 张红岩在外面,别看红岩不高,但红岩会两下子,回手一个侧踢,“当”一脚,宾馆的门就给踹开了。 张红岩往屋里一来,张森正爬到床上要去够枕头底下的家伙。“张森,你这事儿玩儿的埋汰呀?!” “小岩呐,红岩呐!红岩!这么的啊,这个事咱俩拉倒了行不行,咱俩拉倒了。那二十万我也给你拿回来啊,我也给你拿回来行不行啊,二十万在在那个我一个老弟手里边儿呢,我表弟我家亲戚那块儿,等着过两天我让他给咱送来,咱俩这个事儿,咱俩这个恩怨拉倒了行不行。” 张红岩一瞅他,“操!我给过你机会,知不知道?你妈的,你想往死里整我呀?你让我到亚泰超市门口给你送钱去。这是把张涛给摁那儿了,要是把我小岩摁那,那今天我还能站在这儿吗?行了,你还有啥说的没有。” “不是红岩呐,你,你这么着,咱俩这仇没做的这么死,不至于的。不至于啊!! 操!就你这个逼样,我不撒谎张森。我前脚把你放了,你信不信?出去你还能咬我?我这他妈打你腿一枪,你他妈能不告我吗?你能不找我吗?你不还得找吗?” “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小岩呐,你别说打我这一枪没咋地啊,我这腿没咋地,你把我腿打折了,这事儿都拉倒了。” 张红岩一瞅,“你说我是应该信你呢,还是应该不信你呢?” 这边张森急忙说道:“小岩,小岩,你…你信我的,你信我的,我他妈对灯发誓行不行,我对灯发誓,我他妈要撒谎,一会儿就让我嘎巴死在屋里了。” 张红岩一伸手,“行,那这么的张森。如果说你他妈大难不死,你他妈再敢整事儿,张森下回你必死。 啥意思啊,小岩呐?” 张红岩把这左轮手枪“啪”的一打开,“咔吧”一下子,里面子弹留了一颗,剩下的哗啦往地下一倒。 操!来来来,这么的,就这一下子,就这一下子。 这一共六发子弹,现在只有一发,也就是说,你的这个概率还是很高的,你只有 10%几的死亡概率,但是你有 80%几的概率你能活,如果说你刚才发这个誓是真的,我估计老天也能留你一条命。但你他妈心里要是跟嘴里说的不一样,可能这一枪就打死你。” 这一说完了,这边张森吓得不行,“别别别小岩!这他妈啥事儿赶巧了呐,那一下把我打没了咋整啊? 那你就算倒霉!! 小岩!小岩!那我要没了,那 20 万……! 20 万我也不要了,就当给你随礼了。 别的别的,小岩兄弟,咱俩再研究研究。” 张红岩一瞪眼,啪!!一顶脑袋! 哎…哎,小岩,哎呦,我操,哎哎。” 这张红岩在这儿“啪”的一转轮…“行了,听天由命吧。” “操”,砰!一枪。 你说这逼点儿背不背?左轮手枪六发子弹,张红岩留了一发,转了 好几个圈,这人一下子,砰!的一下脑瓜子就给打穿了,咕咚往床上一栽。 张红岩一瞅,“操!你妈的,还跟我俩撒谎,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我张红岩想饶你一命,老天爷也不干,天把你给收了,操…。”张红岩把这左轮往腰里一插,回手就走了。 他走了以后这事儿能完吗?人家警察“啪啪”的就他妈来了,人家家属一顿找。 虽然说没有张红岩直接犯案的这个证据,但是大伙儿都知道,指定就张红岩干的,没有别人啊。 但是警察办案子,你不能靠猜测,你得抓呀,你得把张红岩抓着,这个案子才能算定性。 这时候全安广场的小北也听着这个信儿了,这逼真是守口如瓶了,谁也不说了,知道吧?他妈的,他没想到说张红岩真嘎巴一下把人给打死了。 这要是警察知道说是他妈我给通的风报的信儿,是他给点的,那自己到里面不也得待个三年两年的?谁也不虎逼对不对?管着点嘴呗,小北也没漏。 也就是说,张红岩到这儿来没人指道,除了说把他打死这个张森自己知道,但张森现在没有了,他能说吗?他能指证张红岩吗? 这头贤哥一收到消息,马上给张红岩打个电话。 “红岩呐?” “贤哥! 你搁哪儿呢?” “贤哥,我现在我跟你说实话,谁也不知道我现在在范家屯呢。” “你这么的,小岩你先在那儿。长春的事儿哥给你摆。” “别了,贤哥!那个不就是那啥吗?他们打罪也就打我个误杀到头啦。 不是这么回事儿,小岩啊,你要知道,误杀的这个事儿呢,他打与不打的没关系,这边家属只要不找,不去告,他这个都打不了你罪。最关键的是咋的?现在人要打你谋杀,你能懂不啊?张森没了,整个长春江湖都说是你干的,对吧?人家警察也收着风了,只要抓着你,肯定往死口里整你,这个事儿你不知道吗?张涛,包括老凯他们一早上起来都让人给带走了。” “没给我打电话呀,我不知道啊。他们肯定是不能漏,张涛老侩我还是了解的。 但是小岩呐?这他妈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再一个,你能长春永远不回来的吗?你总在外面跑路啊??” “贤哥,那咋整啊?” “你这么的,那头跟三哥关系挺好的,我找找三哥啊,不行给人拿俩钱儿。”“贤哥,那你看这事儿我又给你……!。” “行了,我知道了,别再说这些事儿了。你这么着,你把电话关机,隔三个小时吧,你给我来个电话,谁给你打电话也别接,听没听见小岩呐。” “贤哥,我知道了。”这边电话撂了。 贤哥呢,给谁打电话呢?给二道的霍忠贤,电话就干过去了。 “喂,三哥呀? 贤呐!咋啦? 三哥,小岩那个事儿你也听说了吧?” “我他妈能不听说吗?这天天局子这帮耍钱的,这帮人天天叨咕,都这些逼事儿?这鸡巴张红岩太猛啦,这把他妈张森脑瓜子打碎了都!真他妈狠!!” “这小岩这回摊事儿了吧?这长春各个警察不都得嗷嗷抓他呀。” “那可不抓咋的,这事儿咱得给小岩办一办啊。 哎呀我操!小岩这事儿他妈可不好办,我告诉你,人家警察可他妈不是吃干饭的,小岩一旦落人手里面,你他妈再硬的汉子,你也得张开嘴,真的,要不然你就过不去这一关,生不如死都。” “这个我明白,所以说不能让小岩落在他们手里。 那你啥意思啊? 他们呢,也没有小岩的直接证据,都是江湖上的风言风语,不还是张森他哥在这追的吗? 那你啥意思啊? 张森他哥张杰跟你关系不挺好的吗?你看看,你把张杰找出来行不行?完了咱们看看,给人点损失,看看咋唠呗,人已经走了,那你说现在你再把小岩整走有啥用啊? 操!我试试吧!主要是这张杰吧,一天跟个酒蒙子似的,跟他唠不了啥正经玩意儿。 尽量呗,三哥。 行,那行!! 霍忠贤就这么把张森的亲哥张杰给叫出来。他哥将近 50 岁,跟张森差了得有将近 20 岁。 天天喝得迷瞪的,家里边条件一般。自己这个弟弟活着的时候还能拉扯拉扯自己,起码喝个酒、在外面挂个账啥的,小铺的这些钱他弟弟都能给结。他弟弟这一死,给他哥心疼坏了。“哎呀,我就这一个亲弟弟啊,这一死,小卖店都不让我挂账了,操的妈,这张红岩,我得抓他,我得整死他。” 这边霍忠贤把张杰一找出来,在亚太饭店几个人往这一坐。 贤哥一进来,“哎,你好啊,大哥。” “你谁呀?” 大哥还握个手,“这谁呀?啊,老三呢?” “这是我一个兄弟,孙世贤,长春的咱顶级社会人,嘎嘎牛逼。 那你找我有事儿啊?” “大哥,我跟你也不拐弯抹角,咱俩就唠干的。你弟弟呢,他是干啥的,你自己应该心里有数。倒腾毒品整这些药丸子,再一个也干了挺多不讲究的事儿。虽然说罪不至死吧,但是事儿已经出了,你再往前追,我觉得也没啥必要了。你就把这个小岩给追死,咱说的你能得到啥呀?” “操!我啥也得不着,我能让我弟弟在那边安心。” 贤哥瞅他一眼,“你弟弟在那边安心,你这后半辈子你咋过呀?” “那你啥意思啊?那你的意思,那我这后半辈子我还能指着那个叫张红岩的?” “你这话说对了!你这么的大哥,这个事儿你只要不追他,拉倒了,我给你拿 50 万。”“啊,拿 50 万,你给我拿多少?” “我给你拿 50 万,大哥,现在我就可以给你点钱,我都不怕你反悔。” 这边张杰一听 50 万,那时候买套房子七八千块钱,一万来块钱,就他家那个临河街二条三条四条那边,他房子西单建的那地方,再添一万两万的买楼了都。50 万呐,这辈子打断腿都够他花的了。 他弟弟对他是不错,但也就是到小铺给他结个三十五十的欠账呗,大钱从来不给他。 张森也贼鸡巴抠,知道不?这边这一瞅,“你说这话是真的吗?” “必须是真的,海波,把钱拿上来。” 这一说,张海波到楼底下,奔驰的后备箱一打开,50 万嘎巴往过一拿,往那一放。 “那个,那我用不用给你出个手续啥的?” 贤哥一捋个手,“大哥,咱们之间用不着这个,有我三哥在那呢,你跟我三哥不是好朋友吗?我指定能信得着你。再一个呢,大哥,我不管你喝不喝酒啊,不管你咋回事儿,你呢,在长春社会,你也出去打听打听我孙世贤是干啥的。你收了我的钱,你要不办事儿,大哥你得琢磨琢磨,你得合计合计。” “行行行行,那阿 sir 来了,知道咋说吧?”“我知道,我知道,我们这边不追了,拉倒了,认了。” 咱说家属这边平了,那大伙儿认为这事儿完了吗?没完,能完吗? 你要明白,家属这边不追了,如果警察有心思整你,那一样整你。 为啥呢?这属于命案,不是说你告不告、找不找的问题,你不告难道就不抓你了?只能说你找呢,人家就得抓得勤一点,不找呢就可以松一松。那他妈一年无主的案子太多了,破不了的,咱说你拿他妈放俩火车也拉不走。 这头贤哥,包括南关的、宽城的市总公司的,只要这些刑侦的跟这个案件能搭上边儿的,全他妈给整来了。 有找大庆,找的史连发大哥,包括自己的大哥林哥都打电话了。 动用了这么多关系,算是把小岩这个事儿给摆平了。 就包括说是之前误杀这一块都给整个保外。啥意思呢?误杀这一块张红岩给判了,判的是三年还是四年,误杀再加上私藏枪支加一堆,可能是四年。正常来讲,在里面待个一年多两年,减刑啥的,两年一半也就出来了。但是贤哥不可能让小岩在里面呆着,手续一走完,过程流程一走完,直接就保外就出来了。 你看贤哥这个事儿办得绝对是牛逼。为什么贤哥在长春能是一把大哥就在这儿呢?为什么说张红岩自己上路的时候都说了,他妈的,长春这帮社会有一个算一个,都他妈是王八犊子,除了一个人,那就是我哥!孙世贤。 第226章 愿赌服输 时光悄然流转,转眼间已快到元旦,再有不到一个月,便会迎来东北这片土地上众人最为喜爱、亦是全国人民满心期盼的盛大节日——春节。 春节将至,那可是热闹非凡。 整条街道张灯结彩,花灯高悬,璀璨夺目。小年也即将来临,在东北,小年有个特色,那便是吃灶糖。 此际,即便天气严寒彻骨,可人们的心中却满是温暖。 那个时候过年,确有这般奇妙之感。 三哥的局子比起平常,更是热闹非凡。 为啥?只因一年到头,到了年底,主打的便是那两个字——消费。 平日里,众人花钱多少有些束手束脚,盘算着什么该买,什么不该买。 然而,一到过年之时,花钱却毫不心疼,仿佛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一般。 老哥们,可有同感? 三哥这局子的大门上,也贴上了一副春联。上联是“事业辉煌迎富贵”,下联是“前程似锦享荣华”,横批为“八方进财”。 三哥抬眼一瞧,顿时眉开眼笑,连道三个“好”字。 三哥那可是个纯纯的财迷,财迷得很呐!一瞅这“八方进财”,自是乐不可支。 这边正说着,贴春联的人问道:“三哥,你瞅瞅我这没粘歪吧?” 三哥瞅了一眼,回道:“没有,歪点儿也没事儿,咱们走的本就是偏门,歪点怕啥的。” 正当此时,后面走来一人,伸手一比划,说道:“哎呀,三哥,这咋的贴对联呢?” 赵三一回过头,哎呀哎呀几声,说道:“老弟来了,赶紧的,往屋里进,这对联还行吧? 整得挺好,挺喜庆。 三哥眼前这人三十多岁,身着黑色貂皮大衣,脖子上戴着一条老粗的金链子,一看便是个有钱的主儿,腋下夹着个小包。 这在九几年,那可是大款的标配。 此人最近常来三哥的局子捧场,还总在这儿发钱,出手极为豪阔。若不是如此,三哥也不会对他这般客气。 三哥瞧着他,说道:“老弟,你都来好几回了,三哥我也不是个嘴欠爱打听事儿的人。但三哥着实纳闷,老弟呀,瞅你这身行头,这身打扮,再加上每次在这儿玩,真的,你是做啥大买卖的?买卖不小吧?” 这人嘴一撇,微微一笑,说道:“三哥,我做的这些都是小买卖,跟三哥你呀没法比。” 三哥连忙说道:“哎呀呀,老弟呀,你可别谦虚啦!赶紧的,进屋来。” 说着,两人便啪啪地往屋里走去。 三哥又道:“走,先上三哥办公室来坐一会儿,三哥给你沏点好茶,咱哥俩唠一会儿。” 那人似乎心急火燎地想要耍钱,又或者是压根不想与赵三儿唠嗑。 只见他一摆手,说道:“三哥,我过来玩一会儿,下午还有事儿呢,茶就不喝了,下回吧。” 三哥回应道:“行啊,兄弟,有啥事儿喊三哥,多赢点儿。” 那人应道:“三哥借你吉言了。” 话一说完,他“啪”地一坐下,身后站着两个小弟,那派头,绝对十足。 赌桌之上,还有六七个人,有光复路做买卖的,也有东大桥卖家具的。 其中有一个是东大桥的江湖人物,也就是之前提到过的,双权的大兄弟刘大鹏。 双权瞅了一眼大鹏,说道:“你在这玩吧,我上里屋跟三哥唠会嗑。” 刘大鹏回道:“行,大哥,那你去。” 毕竟双权不怎么喜好赌博,于是便进屋里与三哥喝茶唠嗑去了。 转眼间三个小时过去了。 双权把杯子一放,对三哥说道:“三哥,那啥,我就先回去了。” 三哥问:“全儿啊,不喝一会儿了?” 双权说:“不喝了,中午我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吃个饭。这大鹏这小子,非要到你这儿玩一会儿。” 三哥道:“那行,全儿啊,你要有事儿就忙你的,有啥事儿喊三哥。”双权从屋里推门而出。 他转身来到赌桌前,走到自己老弟刘大鹏身后,猛地一拍,说道:“走吧,差不多了吧,我在屋里干等着你三个小时了,别整了。” 刘大鹏回头,双权一看,这刘大鹏满眼通红,嘴角微微起泡,嘴唇起皮。 不用想,肯定是输了,而且输得不少。 双权骂道:“这熊样,行了行了,走吧,啥也不是。” 刘大鹏却说:“哥,干完这把的呗。” 对面那个跟三哥打过招呼、穿着貂皮的小子嘴一撇,说道:“兄弟,别玩了,听你大哥的,把牌扣下走吧,下次来,兄弟,兜里多揣点钱。你看你这玩牌的样,从头到尾我一直看着呢,你这么磨磨唧唧地出牌,能赢着钱吗?听你大哥的话,走吧。” 这话有点张狂,双权一听,眼睛一瞪:“哥们儿,你挺牛啊,没少赢呗? 还行吧,赢了几万块钱,还有一万多是你兄弟送的。” 双权脾气上来了,“啪”地一坐,把刘大鹏薅到旁边。 “这把牌是不是谁也没看呢?是不是谁也没看呢?” 众人纷纷说道:“没看呢,这把没看。” “这么的,哥几个给我双权一个面子行不行?这把牌你们几个都扣下,我跟这哥们儿单独来一把,我俩单整一把行不行?” 那些做买卖的人无一不认识双权。平日里牛逼的双权,在这一片那可是有着绝对的话语权,他一句话,众人莫敢不从。 这边众人一看,连忙应道:“行行行,权哥,你看,咱得听你的,我们这就扣牌。”哪怕是那些戴着钢链子、平日里嚣张跋扈之人,此时也乖乖地把牌扣下。 对面那人一看这情形,不禁骂道:“我操,咋的?单挑啊,兄弟。你是他大哥,兜里应该有不少钱吧。别这钱没带够。” 双权眼睛一横道:“够不够的,咋的?你就认定自己赢定啦?再说,我能差你钱?” “好,来吧。”这一声喊,对面那人开始把钱往外拽,一张一张地抽出来。 “五百。” 双权瞅了一眼,毫不犹豫地说:“跟了。” 那人又抽出五百放在桌上,“再来五百。” 双权依旧面不改色地跟注。 那人还在继续往外抽钱,这边双权一瞧,摆了摆手道:“哥们儿,这么玩太他妈墨迹了。你就直说想扔多少,咱俩直接一把定胜负得了。” “哎呀,行啊,你可比你兄弟有底气多了。”那人伸手把桌上的两万块钱一把抓起来,用力一掐,“啪”地一声扔到中间,“两万。” 刘大鹏在旁边说话了,权哥你看………! 双权转头对刘大鹏道:“刘大鹏,把嘴给我闭了。两万是吧?” 接着,双权把自己的夹包一拉开,也拿出两万块钱,狠狠地往桌上一扔。 此时,双方都把自己的牌拿了起来,毕竟闷到这个程度,大家也得看看自己手里到底是什么底牌。 刘大鹏站在自己大哥身后,兴奋地喊着:“刺激刺激刺激。”可当牌一打开,刘大鹏的脑袋“嗡”的一声!! 咋回事呢?原来双权开的牌q领队,随后跟了个八九点。刘大鹏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一脸的苦相。对面那穿貂的哥们儿一瞅,“哎,看你老弟这表情,这把牌不咋地呀。咋的?还用我下钱不?” 双权把牌一拽过来,往桌上一拍,“下钱来,你说多少钱就完事儿了呗?哥们儿,玩牌就得大气点,我觉得你要是抠抠搜搜的,可就没意思了。 别废话,你下你的钱,看我跟不跟就完了。”“行啊。” 那人一瞅,立刻把桌上的五万块钱全拿过来,用力往里一推,“五万。” 这一扔,旁边看热闹的人都惊呆了,纷纷感叹:“哎哟,我操我操我操。”一把牌玩这么大,把众人都给整懵了。 “咋的呢?跟不跟呢?有没有钱?没钱可就别玩了。” 这边双权一回脑袋,喊道:“黄强,黄强。”黄强赶紧挤过来,“哎呀,权儿哥。” “你这么的,你跟三哥说一声,给我拿三十万过来。” “我这就去跟三哥说一声,稍等我一下。” “哎呀,我操,咋的开始加价了啊!这就没钱了? 你把嘴闭了,我差不差你钱那是后话。”“行,那我就等着,不过不知道你的信用在三哥那好不好使。” 这话一说完,黄强迅速进去,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很快,提着三十万放到桌上。 “权哥,三十万,你点一下吧。” “不用了。” 双权微微一点头,将那五万块钱猛地一甩,“啪”的一声扔进了赌局之中。 对面那人也不甘示弱,伸手把自己底下的小皮包拉链“呲啦”一声拉开,又拽出五万块,同样“啪”地一声放在桌上,“再来五万!” 那人还挑衅道:“真的,哥们儿啊,要不你看看自己的牌呢?你可看好了,别到时候看走眼了。” 双权那脾气火爆得很,直接把牌往桌上一明,众人皆知双权这是豁出去了。 “啪”的一声,牌往左上方一拍,“我他妈能看它吗?我他妈就这牌!” 众人纷纷围过来瞧,皆是惊叹:“哎呦,我操呀,我操,这双权这真是……赌气呢!这不是啊!你这牌……你别说人家是什么有硬茬子或者是戴钢链子的,就随便来个尖儿都能把你给赢了,你他妈还五万十万地往上扔。” 这边穿貂的人一竖大拇指,“行,哥们儿,真他妈有魄力!一个开就跟我玩到现在,牛逼啊牛逼!我就没想明白,你家这是会印钱呢,还是你跟钱有仇啊?要不你把那五万拿回去,我算你不跟了行吗?” 双权怒喝道:“别鸡巴放屁,下钱来!拿钱说话。” 那人一咬牙,“来来来,再拿五万来。” 说完又扔五万,接着又道:“再来五万。” 又是五万扔出。 此时双权手里只剩十万了,他一把将十万块钱攥在手里,用力往桌子上一砸,“我他妈开你的,来啊!开你来,我看看你他妈啥牌!”众人都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就等着看对方的牌到底是啥。 双权这一举动过后,穿貂的人脸色一变。 他轻轻把牌翻起来,全场一片哗然,“哎呦我操,哎呦我,权儿哥牛逼啊!牛逼牛逼!” 咋回事呢?原来这边是一个六、一个八、一个勾,这他妈j领队。 双权一拍桌子,一瞅自己兄弟刘大鹏!收钱!跟我俩他妈在这儿诈呢,是不是跟我俩诈呢?操!” 接着双权把这三十万往回拿,递给了王强,“黄强啊,把这钱给三哥归上,跟三哥说一声谢了。” “哎,那我知道了。” 你看啊,剩下赢的钱有三十来万,双权啪啪地往一个黑色塑料袋里一装,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这边那人一看,“哎哎,哥们儿干啥呢,赢了就走啊,这有点不江湖不讲究了吧?来来来,趁你这不挺幸运的吗?q领队干了我三十来万。再来两把,来!” 双权一听,“咋的?再干两把呀?” “对呀,兄弟这么猛,咋的不敢玩儿啊?操!” 双权冷哼一声,“一把都不跟你玩儿啦!我凭啥跟你玩儿?你没听过那句话呀,输了穷,赢了走。” 这话一说完,穿貂的人站起来,身边两个小弟也往前一站,“啪”的一下子把双权的路给挡住了。 “不是哥们儿!不玩两把,你肯定是走不了了,那肯定是走不了。” 双权怒目圆睁,“哎呀,我操!不是哥们儿,你跟谁俩说话呢? 这屋还有别人吗?我瞅着别人了吗? 我操!你这大早晨喝假酒啦?你在桃园路说我双权走不了? 咋的?你在桃园路挺牛逼的呗?来来来!” 双权一边比划着手,穿貂的人却没当回事儿,“咋的?操!” “啪”的一声,一个电炮直接打在双权脸上,瞬间打得他鼻口流血。 后面那俩小弟急忙喊道:“权哥,权哥!” “瞅个鸡毛!干他!来干他!” 这俩小弟从腰里“啪”的一下子,把砍簧刀就给掰开了,一掰开往前一来,“你妈的! 奔着双权就要扎。 你看双权从腰里瞬间“啪”的一下子,把东风三就给拽出来了,“啪”这么一撸,“你妈的!动来!来来来!动一下子,这逼样的谁动来!动一下,我他妈打死你!” 第227章 隐形帮派 这边的黄强等人一看局势不对,急忙喊道:“权哥,权哥,别的别的,把家伙放下。 妈的跟我俩装牛逼!! 权哥,权哥,哥们儿,哥们儿,你们把刀也撂下来!干啥呐?这是三哥的场子。” 外面这一闹腾,三哥从里面的办公室走了出来。他一摆手,说道:“哎呀妈呀,权儿啊,咋的了,这是啊。” 接着又瞅瞅这边被称为南哥的人,问道:“这咋的没事儿吧?你看都是哥们儿,你看这不扯不扯呢。”三哥往这一站。 双权说道:“三哥,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啊。” “行,打我啊,你不挺牛逼吗?哥们儿,你敢不敢别走,咱就在这儿,咱俩掐一下子。 操!行!你等我 20 分钟行不行?” 双权一瞅,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不屑地说:“就你这个逼样的,我等你他妈两个 20 分钟还能咋的?你他妈的喝我呐!来!我看你找谁?” 这边南哥一转身,三哥还想劝劝:“老弟啊,老弟!! 哥,你别劝了。 南哥领着自己两个兄弟到了门口,拿出电话拨了出去:“刘宇,在哪儿呢? 在那个人防地下呢!! 赶紧的,把兄弟给我带过来,听没听见,快点,快点,在桃园路赵三儿的局子门口,大家伙都带上家伙快点儿。 行,大哥我知道了,桃园路那个三哥那个局子? 对!! 行了行了。”这边刘宇放下电话。 把身边的兄弟召集起来,多了没有,二十来号人,打了五台车,直奔桃园路。 而这边双权的兄弟也把电话拿了起来,说道:“喂,小俊在哪儿呢? 咱们在东安屯呢,咋的了? 你快点的把咱家兄弟划拉划拉,赶紧的上三哥的局子上来,权儿哥跟别人整起来了。 我操,跟他妈谁呀? 别问了,你赶紧过来吧!! 啊,行行行,我知道了。”这边电话也撂了。三哥在这一瞅,劝说道:“权儿啊权儿,拉鸡巴倒得了呗,也没鸡巴咋地,因为这点逼事儿犯不上的事儿嘛。” 三哥,你也瞅着了,不是说我他妈找他茬,你看他跟我俩逼逼赖赖的,这逼都让他装圆啦,再说这逼是谁呀? 三哥这一瞅,说:“我他妈也不认识,就是来几回,这小子他妈应该挺有钱的。 有钱多个鸡毛啊,我他妈看他能咋的。” 说着,双权领着刘大鹏转身到了门口。 三哥、左洪武、黄强、黄亮他们也都跟着来。 这个时候,几台出租车一脚刹车停到门口,刘宇带着一帮兄弟下了车,嘴里骂骂咧咧:“操!! 往过一来,这手里面提了两把枪,一把双管猎,一把五连子。 这把 五连子往起一端。 哥谁呀,南哥谁呀?” 这边被叫做南哥的,拿手一指,说:“就他,他把我鼻子打的,就他妈他。” 这边双权绝对硬实,二十来号人手里面掐着家伙事儿来的。 他从腰里面把东风三“啪”地往出一拽,根本没在乎,直接迎了上来。 三哥这一瞅,急忙说道:“哎,别的别的,那个哥们儿那个,给三哥一个面子呗,别动手,来,别动手!! 三哥,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看他把我这个打这个逼样,我必须给整他一下子,真他妈能装犊子啊,在长春打我郑浩南的,他他妈是头一个。” 双权怒喝道:“三哥,你起来来,你起来。我他妈看他能咋的个逼样,我看你有多大尿性来。” 正说着,一台黑色奔驰和一台丰田 3.0 嘎地一声停在门口。 众人纷纷回头望去,车门打开,一个三十多岁、头发有点自来卷儿的男人走了下来,带着一股大哥的派头,此人正是贤哥。 贤哥身后跟着海波、春明、二弟、天龙、大傻园子等人。 贤哥往前走来,看着热闹的场面问道:“干啥呢?这么热闹啊,这些人呢?。” 这边三哥一看贤哥来了,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小贤过来了啊。” 双权也赶紧上前,说道:“贤哥!! 咋的了?双权啊,这他妈跟谁俩呀?这是啊。” 贤哥还没来得及说话,双权就开口了:“贤哥咋的?碰着个山炮,输俩逼子儿尿尿拽拽的,你这不还找几个逼人来收拾我来啦?” 贤哥回头对身边人说道:“哥们儿,这么的,咱有事儿说事儿,那老弟啊,把枪都先撂下行不行?” 这边郑浩南的兄弟刘宇,可没那么好说话,他像个傻逼似的,也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把五连子一举,往前一步,大声说道:“我跟你说,别鸡巴在这儿跟我他妈装大哥知不知道,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让开听没听见?”这话一说完,春明第一个从腰里把枪拽了出来,紧接着海波、二力、喜子、天龙、大傻园子也啪啪地把枪往出一拽,怒吼道:“你妈的,跟谁俩说话呢?跟谁俩说话呢?” 这边枪一拽出来,刘宇当时就懵了,眼瞅着六七把五四对着自己,汗当时就下来了。 春明拿着枪把子照刘宇脑瓜子“我操”,就是一下子,骂道:“你妈的,把枪撂下来。” 刘宇本来还回头瞅了一眼自己大哥赵浩南,春明一过来,又照着他脑袋!哐!哐!又两下,骂道:“你瞅个几吧。” 刘宇哎呀一声,蹲了下来,抱着脑袋。 贤哥走过来,说道:“哥们儿也没咋地,不行,这事儿拉倒得了呗,行不行?我瞅你呢,挺眼生的,我跟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孙世贤。如果给个面子呢,咱们交个朋友行不行?” 郑浩南再傻也听过贤哥的大名,他能不知道孙世贤在长春是啥人物吗? 再一个,就算他不知道,眼瞅着这局面,就算动手也占不到便宜,何况不算赵三儿,人家小贤身边这帮兄弟那是人手一把家伙事儿,不把他们打躺这儿才怪呢。 郑浩南审时度势,一瞅说道:“行,贤哥是吧,我听过你的大名,既然你都张嘴了,这面子我必须得给。 行!兄弟,今天呢,我有事儿着急走,哪天的,你要方便的时候,来金海滩找我,咱们哥们在一起坐一坐,唠一唠,说说这个事儿,包括我把双权也找来。” 就在郑浩南的话刚撂下,只听得“自嘎”一声,几台面包车猛地停在了那里。 眨眼间,三十来号人,在蒋俊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出现了,他们手中拿着三四把五连子,还有两三把双管子,那砍刀,片柳子明晃晃的,一把把都被迅速拽出。 众人一边叫嚷着“权哥,权哥,谁呀,谁他妈跟权哥装牛逼呐”,一边快步冲上前去。 直接就把家伙直直地对准了郑浩南一伙人。郑浩南见状,心中一慌,连忙看向贤哥,说道:“哎,贤哥,你看这,你看……。” 贤哥微微一回头,瞅了一眼,平静地说道:“权啊,拉倒吧啊。” 这边双权看到蒋俊,赶紧喊道:“蒋俊,过来过来。” 蒋俊听到呼喊,快步跑来,这时候才看到贤哥,连忙说道:“贤哥不好意思,我没看着你。” 贤哥微微摆手,说道:“没事儿老弟。” 接着,贤哥看向郑浩南他们,说道:“走吧。” 郑浩南一抱拳,说道:“贤哥,走了啊,走了,走了。”贤哥淡淡一笑,并未言语。 此时,三哥却显得有些神神秘秘,将军俊开口问道:“这谁呀啊,三哥? 操!我也不认识,就是来我家局子捧几次场!那走吧。” 三哥转头对贤哥说道:“行,贤呐,我进屋取点东西啊。” 众人心中好奇,贤哥跟三哥这是要去干啥呢? 原来,在吉林有个叫杨毅的人,那可是个相当厉害的角色。 此人年轻时刀枪炮子出身,在吉林那片号称拼命三郎,打起仗来不要命。 但自从有了儿子后,便金盆洗手,不再混江湖。他开始放局子,就如同三哥一般,想着不管能挣多少,维持个家用就挺好。 渐渐地,他在吉林也闯出了一番名堂,绝对是个厉害的人物。这不,杨毅的老妈 70 岁大寿,贤哥和三哥正要去给杨毅老妈贺寿呢。常保民早就过去了,为啥呢?因为保民也好耍,到了那儿还能玩一玩。长春不少社会人、流氓也都前往吉林给杨毅老妈祝寿。 “走啊,三哥,大庆在那等咱俩呢,走走走。” 这边说着,赵三从屋里面拿出两个大包,可谁也不知道这包里装的是啥。 赵三这人一天总是神神叨叨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咱们先把贤哥他们去吉林的事儿往后放一放。 咱们再说说郑浩南这边。 郑浩南从这儿出来以后,真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 有人说他不是社会人,那他到底算不算呢?他的这帮兄弟,四五个人带着一个队伍,这队伍可不是一般的队伍。既不是流氓,也不是普通人。 他们带的都是些什么人呢?都是盲流子、智障、精神病、疯子,俗称要饭花子,也就是丐帮。 这帮人混社会拼不过别人,但是对付手底下这帮要饭的,那可真是心狠手辣,根本就不把他们当人看。 他们还分成大团小团,大团在重庆路,守着百货大楼和国贸,这都是人最多的地方。 再加上人防地下出口的地方,长春的老哥们应该都知道这些地方。 在长春的老哥们应该都知道,90 年代的时候,人防地下那可是个热闹的地方。 不管是东南西北哪个口,只要你把门帘子一掀开,左边得有三四个,右边得有三四个要饭的人。 他们手里拿着小铝盆,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没有手指头,还有的是岁数贼大、满脸满脑瓜子白头发的,瞅着就让人觉得挺可怜。这算是一个大的聚集地。 再就是红旗街,红旗街作为一个热闹的商圈,像亚细亚、欧亚、红旗街地下商城等地方,在那个时候也是相当牛逼的,这里自然也成了要饭之人的一处据点。 火车站周边也是如此,华正、大正、黑水路、远东批发以及春华地下,这些都是大团的聚集地。 从火车站一出来,就有人在这儿喊着:“哎呀,谁行行好吧啊,给两个吧,怎么怎么地的。”真的,哪个大团都得有个百八十号人,小团那就更多了,像汽车场、一站、三站、车百门口的和平大陆市场、纳提美那边等等,数不胜数。 你看这郑浩南,输了几十万,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 为啥呢?因为他这钱来的太容易了。 大团一天给他交三千,小团一天交一千五。哪天不干个六七万? 有的老哥可能会疑惑,那时候要饭这么来钱儿吗?能整来这么多? 把那个“吗”字去掉,就能整来这么多。 那个时候,人都比现在善良。 一瞅这些要饭的人哭得稀里哗啦的,就容易心软给钱。 何况人家不光是要钱,还有一个来钱的道儿,那就是献血。 九几年到 90 年代末,变成了无偿献血,但在 90 年代中期,那可是有偿献血。 郑浩南领着这帮盲流子、要饭花子组队去献血,两天三天就轮回一次。 当时有个顺口溜:“胳膊一伸,露出青筋,手一抱拳,200 大圆。”那时候最少 200 多块。真的去献血,不过老献老献的,血的质量就不行了。 为啥得三天四天去一回呢?因为天天献血人家不要了,质量不行。 老哥们想想,这帮要饭花子一天风餐露宿的,吃的也不好,各种疾病都在身上,本身血的质量也不咋地,但那个时候管理也不严格。 那他们都住哪儿呢?一般他们都住在浴池,不住旅店。 为啥呢?因为旅店便宜的房间也得十块二十块,还不能洗澡。 而浴池呢,5 块钱一宿,嘎嘎便宜,还能洗澡睡觉,而且还就近,哪儿都有一帮。 晚上他们到那以后,像朝阳浴池、六马路浴池、南关浴池、新民主浴池等等,老多了。一进来,屋里面有过去最早的小木头柜子,有的是睡觉休息的床,一周开,翻盖儿的,里面放衣服,完了拿锁头一锁。 第228章 大意不得 有一个浴池名叫华天玉都。 此刻,一群人正围坐在浴池的小桌旁,桌上摆着猪头肉、花生米和凉菜,旁边还放着几瓶酒。 他们是这个城市中不为人知的一群人,过着看似平淡却又充满故事的生活。 其中有一个团队,成员们大多上了年纪,被人称作“花子团”。 他们正喝得尽兴,突然,一阵嘈杂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只见郑浩南的亲兄弟郑浩勇,也就是大家口中的大勇,领着几个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大勇二话不说,对着小桌就是一脚,桌子应声而翻。 “妈的,你们咋寻思的?还舔个逼脸在这喝酒呢!”大勇怒目圆睁。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愣住了,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勇哥,咋的了?” “没你事,把嘴给我闭了!”大勇怒吼道。 随后,他又指着其中一人说:“我他妈问你呢,今天你他妈连 30 块钱都没交上吧?”说完,又狠狠地踹了一脚。 这时,带队的大老刘赶紧上前,“勇哥勇哥,你看别先别打了啊,这家伙岁数大了,你再把他打死咋整? 打死他就把他埋了?” 大勇怒视着大老刘,“这两天,你们这个团儿这钱他妈上交的最少,干啥呢?打我脸呐?你说我咋跟我大哥交代?” 大老刘连忙掏出烟,“勇哥,别生气,来来来,抽根烟。” 大勇看了一眼,“白桂花?操!啪就给扔尿盆子里了。 然后自己从兜里面拿出一根阿什玛,点着了。 “老刘啊,你妈的,这是你说的,听没听见?再一个,张老二,你他妈给我听着,明天你他妈的最少给我交 200,差一分,我给你送血站去。” 那边张老二已有 60 来岁了,被踹得够呛,一听这话,无奈地说:“去了也没用啊! 咋的啥玩意儿去了没用啊? 人家说我的血太稀了,人家不要。” “你妈的,那你这不成废物了吗?我告诉你,咱们他妈不想吃闲饭的,听没听见?明天不管你咋地,200 块钱你不到位,你给我死外边去,听没听见?”大勇恶狠狠地指着众人说道。 “不是,哎呀,我这我这也活不多长时间了。”张老二绝望地说道。 “妈的,你还敢犟嘴!”大勇又是一脚,把张老二踹倒在地。 大老刘赶紧往柜台边靠,一边劝道:“勇哥勇哥,你别理他,你看这挺老大个岁数了,虎了吧唧的,你搭理他干啥?跟他生气你都犯不上。” “记住,大老刘,我就看你明天,能他妈给我交来多少,听没听见?” 大勇说完,领着人转身就走了。 他们这一走,浴池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众人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不知道明天等待他们的又会是什么。 老刘赶忙扶起张老二,关切地问道:“老二,你这没事儿吧?” 张老二满脸悲愤:“哎呀,我他妈早晚得死这帮犊子手里,反正也无所谓了,就咱这样,人死了谁管呢。” 说完,他伸手要酒,“把那酒给我了,我再喝一口。”就这逼样的,还不忘了喝酒呢。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老刘本来想着领着这伙人就近到广场的人防地下,整点财神塑料画那种、对联儿和小挂历,挨家挨户去送。 结果他们一伙儿的马云川的团队,也就是那帮要饭花子,一早上先把地方给占了。 老刘气不打一处来,“老马你干啥呢啊?你这是不是有点跨界了?” 马云川回应道:“啥玩意儿跨界的?咱说的这片不没分吗?再说了,咱们来的多早啊,你往下走呗,民康路那边不有的是地方吗?” 老刘无奈,一转身,带着自己这帮人奔着民康路往下走。 他们挨家找饭店、小卖店、五金店,反正只要是开门营业的做买卖的地方,他们就往里面送,甚至在儿童公园路口的加油站都给送。 他们左一家右一家地送着,一直走到了长春市民康路贝勒宫。那贝勒宫旁边有个云禧饭庄,是个小二楼,上面写着“南北大菜,丰俭由人”。 这家饭庄生意相当不错,特别火。 老刘几个人儿推门往屋里这一进,大声说道:“老板呐,发财啊,恭喜发财啦!” 老板正在忙碌,屋里都是吃饭的客人。 客人们回头一瞅,心里嘀咕:“我操,来一帮花子吗?” 老板娘赶紧从吧台里出来,走到柜台前,“不是,你们这是干啥呢?” 老刘满脸堆笑:“老板发财,哎,咱们新年呢,给大伙儿送财神来了啊。” 说着,把一副对联儿、一个挂历和一个财神塑料画递过去。 老板娘心眼儿挺好使,从带开气儿的裤子挎兜里面一伸手,掏出 20 块钱,“行啊,那个来吧,谢谢啊。”20 块钱就给递过来了。 老刘根本就没有伸手接的意思。 他一手把竹板一拿,敲了敲,说道:“要饭的身脏心不脏,祝老板财源通八方。” 旁边那几个伙伴哈哈笑了起来。 老板娘这一瞅,人家给你说吉祥话了,赶紧又从兜里面拿出 10 块钱。老刘还是没接,老板娘皱起眉头:“咋啥意思?嫌少呗。” 老刘又敲起竹板,“竹板一打响叮当,老板发财又健康。” 老板娘一听老刘还在那念念有词,皱着眉头说道:“哎呀!行了,我再给你拿点钱,那个你也别挑了啊,赶紧的走吧。” 说着,又掏出一张 20 元的钞票,这样一共就有 50 块钱了。 要知道,就老刘他们这点东西,实在值不了几个钱。 对联儿满大街顶儿多一块钱、两块钱一副;挂历普通的也就 5 块钱一本,就算是那种好的挂历,就是大尺寸的,带点电影明星或者穿着暴露的健美女郎的,也就值个 10 块钱。 这拢共加起来都不值 15 块钱,人家老板娘给 50 块已经不少了。 可老刘他们似乎还不满足,依旧在那逼逼赖赖。“哎呀,老板得了个聚宝盆,咱给要饭两个,咱们好出门。” 这时,老板从里面出来了,看到这场景,脸色一沉。 “大妮子,干啥呢?这大饭口的,你跟他们在这扯他么王八犊子?” 老板娘赶紧解释:“这不那啥吗?给送点东西去,给图个吉利吗?” 老板又问:“你给他拿多少钱呢?” “这不拿 50 吗?”老板一挥手:“行了,50 不少了,咋的?拿了赶紧从这走,来来来,快走吧。” 老刘他们却还不想走,依旧在那说着吉祥话。 老板脾气可不咋好,怒吼道:没完啦,这 50 你要不要?。”说着,就推了一把张老二。 张老二岁数大,冬天门口又呲溜呲溜滑,脚下一没根儿,“扑咚”一下子就摔着了。 这一摔,张老二疼得直叫唤。 “哎呀哎呀。哎呀。” 老刘赶紧过来,怒视着老板:“哎,不是你怎么还推人呢?你怎么的啊?” 老板却丝毫不惧:“你们咋的,我告诉你们别在这儿闹,听没听见,赶紧的滚犊子。这钱给你们拿着。”说着,把 50 块钱扔在地上。老刘却没捡钱,老板一看,火冒三丈:“啥鸡巴意思,咋的不要啊?! 把他们拿的那什么挂历卷吧卷吧,照他妈老刘脸上啪的一扔,你妈的给你们脸不要脸分儿逼没有,这破逼玩意儿咱也不要,赶紧走。”说完,老板把 50 块钱捡起来往怀里一揣。 老刘寻思一寻思,转身走到旁边的小卖店。小卖店里有那种公共电话,红色的带拨号轮的。老刘走过去,电话就拨了出去。 “喂,勇哥?! 咋的?你他妈今天任务完成了没有?” “没有勇哥啊,那啥,咱们在这个民康路贝勒宫旁边有个这是云禧饭店,在这门口给这老板送财神,让人家给了给打了,不给钱不说,把那个张老二还给推倒了,还挺鸡巴横,咋整啊!勇哥,要不你带个兄弟过来给罩罩场子呢?” “行了,你等着吧,我马上就去。” 咱说这伙人,他们虽不是真正的社会人,但这帮人欺负做买卖的却有一套业务。 郑浩勇领着手底下一帮,整天跟他混吃混喝的兄弟,刘涛、马长柱、刘峰等人,打了个车就赶到了民康路贝勒宫。 车刚停下,众人便气势汹汹地朝着目的地走去。 “咋的啊,他妈的是这屋不?” “哎呀,勇哥,过来啦,就就这屋。 这老板他妈挺畜生啊?再一个张老二,你今天 200 块钱你凑没凑上呢?” 张老二一脸痛苦地回答:“我还没,我还没有呢,这不摔了吗?我这腿我都动弹不了,我估计今天够呛了。” 郑浩勇怒目圆睁:“操!你别鸡巴跟我唠这故事,记住了,钱不到位,今天晚上我不把你扔外面冻死你这老瘪犊子。走走走,跟我进去。” 说着,领着几个人就往里走,“叭”的一声把门推开。 老板和老板娘正在店里,看到这几个不像是要饭的人闯了进来。 这几个人穿着皮夹克,夹个小包,小头发抹得摩丝嘎嘎锃亮,一瞅就是社会人。 老板硬着头皮走上前来:“哥们儿,这咋的有事儿啊? 有事儿来来来!你妈的给我出来!”郑浩勇怒吼着,一把揪住老板的脖领子,把他拽到门口。 “这咋的,干啥把我的人给揍了?我问你呢,咋回事儿?” 老板连忙解释:“就是这帮哥们儿来了,你看他们送这个财神,我给他钱了,他不要,那给 50 的哥们儿他还不行,那我就推他一下,他自己摔的,这不也没咋地吗?” “没咋地,你没看着鼻口窜血了,牙他们都掉了。” “哪有啊!这不挺好的吗?” 郑浩勇可不管这些,他穿着 90 年代流行的大军钩子,里面有钢片子支起来,老鸡巴硬实了。 只见他皮鞋一抬,照着张老二的面门“操”就是一脚,当时就把张老二踢得好像没了气息,好一会儿才缓过这口气儿来。 两颗门牙也被这一脚踢掉了,嘴唇子被踢得直翻翻,鼻子里的血呲呲往外窜。 “咋的?这回牙掉啦?” 老板急了:“哥们儿,你可不带这么玩的,这人是你打的,大伙这都在这儿瞅着呢。” “我打的?我操,来来来,你们几个说的谁打的?” 这几个要饭花子指着老板说:“他打的,就他打的。” 老板娘在屋里看到这一幕,心想这可不行,这明显就是过来整事儿的。 寻思一寻思,把电话往手里一拿,打给了大壮。因为啥呢?大壮和小飞他们平时就在这边收点管理费啥的。 “喂,大壮啊? 谁呀? 我那啥,你云姐啊,云禧饭店。 啊!啊,云姐咋的了? 那啥!你看你让个兄弟过来瞅瞅呗,我这饭店门口有人来闹事儿,一帮花子,哎呀,我的妈呀,给钱也不走,就在这作呀!! 都是盲流子? 可不是咋的啊! 行了,云姐你等着吧,一会儿我就过去。哎,那快点啊。 哎,好的好的好的。”电话就撂了。 这边大壮把衣服一拽正要出去,闫旭走了过来。 “壮哥,咋的了?” “那个云喜家饭店门口说来几个盲流子,就送财神那帮逼玩意儿,在这儿闹呢,我去把他们轰走得了。” “这他妈大过节的,你他妈扯犊子呢。”大壮说道。“ 壮哥你别去了,我去就完事儿了呗。” “那你带两个兄弟过去吧。” “不用带啥兄弟,操,几个盲流子我自己去。” “行了,快去吧。” “没事儿没事儿没事儿。” 你看闫旭也没带家伙事儿,一个人奔着云禧饭店这边就干过来了。 他正常来讲也不用带家伙,那闫旭也是嘎嘎牛逼的一个人物,跟贤哥总出去干仗,就金海滩这几个什么大壮、小飞、闫旭,那可都嘎嘎猛。吹牛逼,那真是一言不合抬枪就干的主儿。 闫旭一到这儿,大声喝道:“哎哎,干啥呢,你们干啥呐?” 因为这时候郑浩勇,已经薅着饭店老板的脖领子,这老板叫大喜,他媳妇儿叫云,这饭店叫云喜饭庄嘛。 郑浩勇怒吼道:“你妈的,我问你今天能不能拿这医药费,能不能拿?” 这边闫旭一伸手,“哎,别动手!” 这帮人一回脑袋这一瞅,“谁呀你,你他妈谁呀?! 把手松开!我让你把手松开!” 闫旭往前一来,“我他妈哪的?来来来,我他妈让你认识认识我!” 说着,啪的一拽手腕子,“操你妈!”啪就一个炮子,直接把郑浩勇给打懵啦。 郑浩勇当时懵了一下子,一寻思,这人干嘛这么猛,再一瞅,身后也没有别人,就他妈一个人。 “你敢打我呀?操!”从腰里面嘎巴一下子把砍簧刀就拽出来了,身边的刘涛、马长柱、刘峰等人也是,把刀也都拿了出来。“你妈的,操!” 上来,操操操!连着怼了他妈有三四刀,直接就把闫旭给怼倒这儿了。 闫旭是一点防备都没有,根本就没拿他们当盘菜,这下可就有点吃亏了。 第229章 中间人 闫旭毫无防备,压根儿就没把对手放在眼里,哪曾想这下可吃了大亏。 只听得“咕咚”一声,闫旭重重地摔倒在地。他怒目圆睁,嘴里骂骂咧咧:“啊…!,你妈的,?” 一旁的刘涛急忙上前,喊道:“勇哥,勇哥,快走,一会儿人要是报警了,咱们可就走不了了。 你给我记住,你妈要是再敢装逼,老子扎死你。”说完,便催促着众人赶紧离开。 这边老刘一看,事情不妙,赶紧喊道:“快快快,把张老二抬起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张老二拖走,那场面真是混乱不堪。 老板娘瞧见闫旭被扎,慌里慌张地打电话:“兄弟,快快快,你赶紧过来。 咋回事? 小旭让人给打倒在这儿啦!快来吧,快来吧。” 电话一撂,大壮带着小飞以及金海滩的那帮内保,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他们手里拿着十来把五连子,那叫一个威风。 为了赶时间,车都没开,为啥这么快呢?原来他们就在马路斜对过。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哪还有人影呢?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此时,闫旭倒在地上,周围一大滩血。 大壮见状,连忙喊道:“赶紧的赶紧的,快快快上医院。”就这样,众人急忙把闫旭送往医院。 咱们再说说另一边。贤哥和三哥他们此时已经到了吉林。 杨毅他在船营区,和沙老六在一起,他们俩离得挺近。 这次生日宴没在酒店办,而是在杨毅位于朝阳区的家里。 那是一栋三层楼的小别墅,外观那叫一个气派,大院也整得贼像样。 前来参加生日宴的人那可多了去了,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吉林牛逼点儿的人物,像曲刚、沙老六、马长东、曲红简、新泉等等都来了。 长春的那帮蓝马子,常保民、霍忠贤三哥,还有贤哥,汽车厂的刘俊、于永庆,以及赵三赵红林等人也都纷纷到场。 众人一见面,纷纷打招呼:“哎哎,你好你好。” “哎,你好呀,贤呐,过来了。” 沙老六走上前,说道:“贤哥。”迎了上来,和贤哥握了握手。 这时,曲刚走过来,一把搂住贤哥,说道:“贤子,这啥意思啊?我给你打了多少回电话,让你来吉林喝点酒,咋就不好使呢?我曲哥就这么没面子?” 贤哥微微一笑,说道:“哎,这一阵事儿多嘛。” 曲刚笑骂道:“操,你他妈一天事儿就是多。”众人有说有笑,气氛很是融洽。 再看杨毅大哥,他正在里面忙活呢。只见他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梳着一个方寸头,穿着一个跨栏背心,外面还系着一个围裙,正在那儿哐哐地炒菜呢,那架势,一看就很专业。 大傻园子抬眼一瞧,惊道:“我操,贤哥,他就是杨毅大哥啊?这当年在吉林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啊!可这……这不像大哥呀,我瞅着倒像个厨师呢。” 原来,杨毅特意为自己的老妈下厨,亲手炒她最爱吃的葱爆羊肉。 这边杨毅一回头,看见小贤,连忙拿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走过来和贤哥紧紧一握手,说道:“贤子啊,啥时候来的?” 贤哥回应道:“刚到。” 杨毅赶紧招呼道:“来来来,赶紧坐下,大伙准备开席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杨毅感慨道:“哎呀,啥都别说了,我现在觉得自己挺好的。虽然不再涉足江湖,但如今一日三餐,也过得不错,一家人幸幸福福、安安康康地在一起,比啥都强。” 这时,赵三一瞅杨毅,问道:“那啥,孩子那病好没好点啊?” 杨毅叹了口气,说道:“好啥呀!就这么地吧,反正不管得啥病,那都是我儿子。” 正说着,一个十六七岁外表长相的小伙走了过来,穿着得体,长得也精神。 这孩子来到众人面前,杨毅说道:“来,儿子,这个叫大爷,这个叫叔叔,这个叫贤叔。” 孩子乖巧地喊着:“贤,贤叔。” 众人这才知道,这孩子从小发烧把脑瓜子烧坏了,现在的智商也就四五岁的样子。 但杨毅看着自己的儿子,满脸都是父爱和慈爱。 他摆摆手说:“去玩儿去吧。” 孩子名叫杨明志,听话地跑到院里玩去了,毕竟大院很大。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谁呀?原来是大壮把电话打给了贤哥。 此时贤哥正在和大义说话,春明把电话接了起来。“喂。谁呀,哪位呀?” “贤哥?! 不是我春明!! 我是大壮。” “咋的了大壮啊?” “明哥,你们赶紧回来一趟吧,闫旭让人给扎了,挺严重,大夫说脾都给扎坏了,不知道是谁扎的。” “行了,我知道了。” 春明挂了电话,这边贤哥一回过头,问道:“谁来电话?” 春明赶紧回道:“哥,是大壮,闫旭在家里面让人给扎了,现在搁医院呢,说挺严重,脾都给扎坏了。” 贤哥一听,眉头紧锁,对杨毅说道:“毅哥!! 哎,咋的呀,贤弟。” “毅哥,我家里有点事儿,我得回去一趟。”“咋的了? 我一个兄弟让人给扎了。” “哟,我操,那啥吧,那你赶紧回去吧!不没啥大事儿吗?” “不知道,现在在医院呢,我得赶紧回去。”贤哥说着站了起来,这边大庆离他们也不远,听到了对话。 “咋的了?贤哥。” “没事儿,大庆你该在你这,我回去一趟。”“贤哥,我跟你回去,我看看他妈谁呀。”大庆站起来跟贤哥就要走。 三哥和保民一看贤哥这架势,忙问道:“贤呐,用不用我跟你回去?” 贤哥摆摆手说:“不用了,没啥没啥大事儿,三哥你跟保民你们在这玩吧。” 三哥和保民便留在杨毅生日的局上,毕竟这聚会整得挺好,他们打算在这玩几天。 贤哥开着车,领着一帮兄弟从吉林往长春疾驰而回。 到了医院,大庆也跟着一起来了。 只见闫旭趴在病房里,痛苦不堪。 贤哥上前,问道:“这他妈的谁干的?” 闫旭有气无力地说:“几个花子,还有几个像社会人又不像社会人的一帮家伙。” 大庆在旁边一听,怒不可遏:“哎,我跟你说啊,这帮逼玩意儿真的,我早就想收拾他们了。在站前他们不光要饭,还拎包,就这帮犊子,我早就想整他们了。” 贤哥眉头一皱:“啥意思?他们是有团伙的?” “那可不咋的,贤哥你不知道,这帮逼玩意儿分老多片儿了,全长春不少呢。他们自己管自己叫个什么丐帮,得他妈有几百号人。” 贤哥怒喝一声:“真他妈给他们惯的,抓他们来。” 于是,众人开始行动。 春明、喜子和二弟他们带一队,天龙跟大傻园子领着兄弟小飞、大壮他们带一队,大庆也吩咐梁伟带队。 他们朝着站前的各个浴池进发,什么新民主浴池、南关浴池等,准备去抓这帮人。 到了南关浴池,春明和二弟领着人刚往屋里一进,正好赶上这帮人回来。 春明二弟眼睛很尖,他没急着跟这帮花子动手,因为这帮人带头的王大民正领着几个兄弟来收钱。 只听王大民喊道:“王贵,来来,把今天的钱往上提一下子,快点快点,我这他妈有事儿呢。” 春明瞅一眼,几个人悄悄往前靠近,然后猛地掏出五连子,往上一杵,喝道:“别动! 唉唉!哥们儿,是不是认错人啦?” “操!”春明他们可不管这些,咣咣就是一顿砸,当时就把王大民他们的脑瓜子给砸开啦,这雪汩汩往外冒。 春明更是手黑,旁边有个干净的痰盂,是那种瓷的,像个葫芦似的,里面的水还是刚换过的。 春明拿手一拽,照着王大民脑袋就是咣咣两下子,差点没把王大民给打死。 王大民惨叫着:“哎呀,我操!哎呀哎呀,我操!大哥大哥别打了,大哥大哥打我得知道因为点啥呀,大哥这咋的啦?咋的啦?” 春明怒目圆睁:“你妈的,来,我问你。你们老大是谁呢?我问你啥,你说啥,听没听见,说差一个字儿我还干你,听没听见?我问老大是谁?” 王大民哆哆嗦嗦地说:“郑浩南,浩南哥。”“他妈的还浩南哥,我问你,在民康路你们他妈是不是扎个人呢?我问你他妈谁干的?” 王大民吓得连忙回答:“那是我老大的亲兄弟郑浩勇,还有刘涛,马长柱,刘峰。” 春明把电话拿来,逼着王大民说出老大的电话号码,然后拿着电话号码回到了金海滩,把电话号码递给了贤哥。 贤哥拿起电话,语气冷峻地说道:“郑浩楠呐?”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诶,哪位呀哪位?” “我孙世贤。” “呀呀,贤哥呀?! 咋的你认识我呀? 在长春谁能不认识贤哥呀!! 少他妈跟我俩套近乎,这么的,你把你那个兄弟,就是打人的兄弟给我交出来。” “哎,贤哥,贤哥,打谁了打谁啦?” 贤哥怒喝:“你妈的,你跟我装傻冲愣呐,跑到民康路云禧酒店门口,把我兄弟给扎了四刀,咋的你不知道啊,这事儿郑浩勇你认识吧?” “贤哥,这事儿是不是有啥误会啊。” “误会?没有!你这么的,你把张浩勇交出来,再给我兄弟拿五十万,这事儿咱拉倒。别鸡巴跟我俩讨价还价,我就给你一宿的时间,你考虑明白了,明天我看不着钱看不着人,我他妈让你在长春消失!”说完,贤哥“啪”的一下把电话撂了。 这边郑浩南彻底懵了,听他弟弟回来讲这事儿,把别人给扎了,当时也没当回事儿,在他们看来,出去扎个人很正常。 没想到这事儿捅到了孙世贤身上,这可麻烦了。 郑浩南拿手一指弟弟郑浩勇,怒骂道:“你他妈一天多能他妈惹祸吧? 郑浩勇一脸慌张:“哥,那你看现在都已经这样了。 人家小贤让我把你交出去呢!小贤他妈干啥的你应该知道吧,去了腿他妈都给你打折喽。” “那咋整啊,哥?” “咋整?找人呗。” 可寻思来寻思去,他在长春也不认识谁呀。于是,张浩南把电话拿起来,打给了三哥。“嘎巴”,电话一过去。 “喂,三哥,我浩南。” “哎呀,老弟,这咋的有事儿啊?” “三哥,你看有个事儿真就求求你啦。” “怎么的了?” “你看我跟贤哥之间吧,发生点误会。” 三哥一听,忙问:“啥玩意儿,你跟小贤发生误会?咋的了?” “那啥,他手底下一个小老弟儿跟我弟弟撕吧起来了,让我弟弟他们给扎了几刀。完了贤哥给我来电话了,说让我把我弟弟交出去,再给拿五十万。三哥,这钱我可以拿,但是说我弟弟我指定不能交啊,对不对?你看你能不能跟贤哥说说,这是我亲弟弟啊,这无论如何的,咱给个面儿呗。这人就扎了几刀,你看给拿五十万,这已经是不少啦。” 三哥沉默片刻,说道:“这事儿我告诉你啊,小贤这个人你不太了解,他对他这帮兄弟那真是……!! 三哥,你啥都别说了,我知道啊,这事儿呢,我也不能让你白办,我再给你拿二十万,你看行不行啊?” 这边三哥这一听,说道:“哎呀,你看你这不难为我们对吧?再一个呢,就是三哥给你摆这个事儿,也跟钱没有关系,单纯我就瞅你这老弟不错,我帮你一把,咱以后交个哥们儿好好处。” “哎,三哥啥都别说了,这个浩南心里有了。行行行!”说完,三哥把电话撂了。 三哥拿起电话打给了贤哥。 “喂,贤呐? 三哥。 那啥,闫旭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现在没啥大事儿了吧?” 贤哥回应道:“没啥大事儿了,三哥咋了?”三哥接着说道:“贤呐,三哥跟你说点事儿,别跟三哥生气啊。 啥事儿啊,三哥?” 三哥缓缓道来:“就是那天跟双权整起来那个,你放他走还让他上那儿找你喝酒的小子,他叫郑浩南。对对对,就他。你说他也怪不容易的,跟我说了,他没啥买卖,就领着一伙要饭的,苦出身。他那个老弟吧,那天也是喝点逼酒,就把闫旭给扎了。他说这五十万他认了。贤呐,你看能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呢?你就别把他弟弟整来了。三哥也没有别的意思,贤呐,你自己斟酌。要是能给三哥这个小薄面,这事儿我看就拉倒得了呗,钱指定到位。” 第230章 所有流氓动起来 咱们说实话,50万确实不少啦!这也多少有点欺负人了。 可贤哥手下却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毕竟自己兄弟不能白挨这两下子。 但是三哥多少还是有面子的啊!!! 贤哥一瞅,沉声道:“行,三哥!既然如此,这个面子我给你。那你说说,这钱啥时候能送到位?明天一早上,送医院去,给我兄弟送医院去。” “妥了,贤子!三哥领你这个人情。 操,三哥,你跟我俩唠这个。” “妥了,贤啊,妥了妥了妥了。” 此事被赵三儿给拦了下来。 赵三儿拿起电话,对着那头说道:“老弟,你要知道,小贤那脾气,眼睛里容不了沙子。就你弟弟这事儿,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小贤的脾气,两条腿都得给他掐折了,你知道不?” “哎呀我操,三哥,我知道,那这会儿贤哥咋说的?” “这不冲我面子吗?事儿就这么算了。这钱儿你明天早上给人送医院去,听没听见?别他妈差事儿,不然可他妈打我脸了。” “三哥啥都别说,明天一早上,我把那 20 万我也给你送过去。” “哎呀,我这钱不着急!你那啥送局子来吧?”啪的一声,电话撂下。 此事暂且告一段落。 再看杨毅这边。杨毅的儿子杨明志,那可是杨毅的命根子。 自从有了这个儿子,杨毅金盆洗手,不再混江湖。 这一天,在杨毅的局子上,有个耍钱的叫姜滨,人称老姜头子,是个两牢释放人员。 这老姜头子今日输了一万七八千块钱,可他家中并无钱。 老姜头子来到杨毅面前,说道:“毅哥,你看看,再给我拿 5000 呗。” 杨毅瞅了瞅他,说道:“老姜啊,今天手气不好,就别玩儿了行不?” “别的别的,毅哥,你再给我拿 5000。” 杨毅无奈,又给了他 5000。 可这 5000 拿到手,没一个来小时,又他妈没了。 老姜头子又来找杨毅。 “毅哥,毅哥?! 咋的了?。” “毅哥,你再给我拿 5000 呗。” 杨毅怒了,说道:“老姜啊,你有点儿得寸进尺了。不是我说你,你看你挺大个岁数,我已经够给你留脸了。你算没算到现在你欠我多少钱了?我问问你欠我多少钱了?好像得八九万了吧,九万多加上刚才那 5000,正好 10 万块钱,知道不?这么的,后天,我不管你想啥招儿,这钱你他妈欠我快半年了吧,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把这钱给我凑上,听没听见?。” “毅哥,那我这……”老姜还欲争辩,却被杨毅打断。 “别的,你都不用跟我唠,也别在这儿跟我苦穷,更别演苦情戏,没有用。借钱的时候你咋说的?有谁像我杨毅这样,十万块钱让你使半年,现在我才找你要,利息都不收你的。还想咋的呀?老姜啊!”杨毅言辞严厉,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姜无奈,悻悻地走出门去。 他心中恨透了杨毅,觉得杨毅做人不讲究,“你给我拿俩钱能咋的?非得逼我。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这一天挣得盆满钵满,却丝毫不顾我的难处。”老姜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咒骂着。 走到门口,老姜瞅见了杨毅的儿子杨明志。这孩子正在院子里逗狗玩呢。 老姜顿时心生一计,“你不让我好,那我就把你儿子绑了,看这钱咱俩能不能了。”老姜想着,便走上前去。 “大志啊,叔带你去看老虎呗。看这狗有啥意思,那大老虎多威风。”老姜哄骗着杨明志。 “大老虎? 对啊,走走走。” 杨明志毕竟年幼,智商也低,一听有大老虎看,立刻就跟着老姜走了。 老姜的老家是桦皮厂的,离吉林也不太远。他带着杨明志来到客运站,买完票后,离发车还有将近一个小时。 老姜瞅见门口有个小饭店,便问杨明志:“孩子,饿了吧?走,叔领你吃点东西。” 老姜对杨明志还算不错,领着他去饭店吃了饭。 老姜自己在这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一瓶白酒下肚。 随后,老姜拽着杨明志上了大客车。他俩没有坐在一起,一前一后。 老姜坐在前面,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跟杨毅谈条件。 而杨明志还在天真地问着:“老虎在哪儿呢?”他哪里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场危险的风波之中。 老姜静静地坐在大客车的后面,眼神中带着些许迷茫。 客车缓缓行驶,当抵达桦皮厂时,车上的乘务员大声呼喊:“桦皮厂到啦,桦皮厂到啦!” 这一喊,老姜瞬间回过神来,头顶一震,急忙应道:“到了到了。”说罢,他叮当几步便下了车。 然而,刚走出去二三十米远,老姜突然心中一动,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这,这不对劲儿啊,是不是落下啥东西了?我操!”他猛地一拍脑袋,突然意识到,自己把杨明志带出来,结果这人竟然被大客车给拉走了。 老姜懊恼不已,心中暗道:“完了啊,完了。” 与此同时,杨明志本人此时又在哪里呢?原来,这辆大客车的终点站是长春,他就这么一路被拉到了长春。 杨明志本身智商就不高,客车售票员看着他,大声说道:“哎哎哎,来吧,到地方了,来下车吧。” 杨明志却还在嘟囔着:“我要看老虎!! 看啥老虎。”售票员无奈,一把将这孩子从车上拽了下来。 杨明志走下车后,来到了黄河路客运站。 马路对面便是站前广场,而此时,正巧赶上郑浩勇等人在此收钱。 他们这边有个团伙,郑浩勇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收取钱财。 郑浩勇一抬眼,正好看到杨明志在马路边嘻嘻哈哈地走着。 他当时问道:“这傻子,是咋回事?有人跟着吗?” 郑浩勇回答道:“没有,去!把他整回来,把他整回来。” 说着,两个人迅速走过去,一把抓住杨明志。 杨明志惊慌地喊道:“你干什么?干什么?走走走。” 可他们哪管这些,“啪”的一下子就把杨明志拽上了车。 就这样,杨明志被带到了他们的大院。 等杨明志被带回来后,郑浩南一瞅,怒喝道:“这傻子,你给整回来干啥呀?他会要钱吗?他一钱都不会要,还得整天让人看着他。” 有人提议道:“那不行,让老刘来处理呗。”郑浩楠一听,连忙点头:“对啊!对对对。”老刘是谁呢?老刘是一个诊所的外科医生,和这帮人勾结在一起,成天混在一起。 他们平日里干的都是些伤天害理的勾当。 他们看着杨明志,心想这傻子长得挺健康,高高壮壮的。 一开始他们想着割了他的手,没了手要钱不方便,可又觉得这傻子要是跑丢了,谁能看住他呢?割手不行,那就割腿吧。 于是,他们准备把杨明志的双腿给锯断。 就在这时,有人把电话打给了杨毅。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喂,毅哥,我跟你说点事儿,千万别说我说的。 咋的了? 我在公交客运站,我看到姜斌领你儿子走了。 谁?姜斌?”杨毅一听,心中顿时一紧。 谢谢啊!谢谢! 没事儿!没事毅哥,你平时对我挺关照的。行了,我不跟你多说了,我去他妈找这逼去。”电话一撂下,杨毅二话不说,谁都没带,独自开车朝着桦皮厂疾驰而去。 一路风驰电掣,杨毅很快来到了桦皮厂。 他一脚踹开姜斌家的门,只见姜滨正坐在炕上,小火炕烧得暖烘烘的,他哼着小曲儿,手里夹着小酒盅,面前摆着黄瓜蘸酱和花生米,旁边还有一盘煎得金黄的小老头鱼。 他正吃得尽兴,刚端起一盅酒要喝,门却“啪”的一声被踹开了。杨毅冷着脸走了进来。 姜斌一瞅,惊慌失措:“毅哥,这这这咋的,这有事啊?” “你妈的有事。太他妈有事儿了。我问你,我儿子呢?啊,我儿子呢?我告诉你姜斌,我儿子少一根头发丝儿,我他妈整死你。”杨毅怒目圆睁,眼神中满是愤怒。 “毅哥,你说啥话呀?我这不知道啊,这咋大志走丢啦? 走丢啦?人家他妈看着你他妈领着大志是不是坐车走了?”姜斌满脸惊恐,连忙解释。 “毅哥,要不你这那啥……” 姜斌话还没说完,杨毅从腰里“啪”的一下子把一号大卡簧往出一拽,“啪”的一掰开,对着姜斌的肩膀头子,“噗哧”又是一捅。 “哎呀,我操,毅哥,毅哥!! 我儿子呢?来,我问你,我儿子呐?”杨毅怒吼着。 “毅哥毅哥,你别扎我啦,我说,我说。”姜斌捂着肩膀,满脸痛苦。 “大志我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我,我,我是寻思领孩子到我这来!! 到你这儿来!!! 是我寻思我领他到我这儿来待两天,但是我下车的时候,我把孩子给忘了,他自己坐车,可能到长春了。”姜斌哆哆嗦嗦地说着。 杨毅一听,瞅着姜斌这副模样,觉得他应该不是撒谎。 姜斌整天喝得五迷三道的,把孩子落车上也很正常。 杨毅气得拿刀往起一拿,“操操操”,噗噗噗连着怼了三下子,也不管怼到哪儿了。 “你他妈记住,我他妈现在上长途找我儿子,但凡我儿子要出他妈一点儿事儿,我他妈指定整死你。”杨毅怒喝着。 “毅哥义哥。”姜斌痛苦地呻吟着。 此时的杨毅哪有功夫搭理姜斌,心急如焚的他赶紧开车朝着长春奔去。 第一站,杨毅来到了长春市公安局,他必须报案,寻找自己的儿子。 杨毅详细地描述着儿子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警察看着心急如焚的杨毅说道:“你这么的啊,有没有孩子照片啥的,你也拿过来,咱们给咱们这些所有的广大民警也看一看,帮着找一找什么的。” 杨毅连忙点头:“行行行。” 很快,杨毅让人把自己家孩子的照片送来了,而且印了好多份,足足有几百张之多。警察接过照片说道:“你先回去等信儿,这边有信儿呢,第一时间通知你。” 杨毅从公安局出来后,心中依旧焦虑不安。他思索片刻,拿起电话打给了贤哥。 他知道小贤在长春有着极大的影响力。 电话接通,杨毅急切地说道:“喂,小贤啊!! 毅哥。 小贤你在哪儿呢?在没在金海滩?” 贤哥回应道:“我在这呢。” “行,你等我,我过去找你有点事儿。” “那行,毅哥,那你过来吧,我在这儿等你。” 杨毅开车迅速赶到了金海滩。 他走进屋内,贤哥一瞧,惊讶道:“哎呀,毅哥,哎呀,咋啦?毅哥,这是咋的了?脸色咋这么不好看呢?” 杨毅满脸愁容地说道:“别提了,我儿子,就你大侄儿小志,他妈的上长春来了。” 贤哥一听小志上长春来了,心中立刻明白,这孩子只有三四岁的智商,怎么可能自己来到长春呢? 他连忙问道:“谁领他来的?”杨毅便把姜斌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跟小贤说了一遍。 贤哥听后说道:“行,毅哥你先别着急,我现在我给你打电话,孩子照片你这不有吗?”“有有有。” 杨毅从后面包里拿出一大沓照片。 贤哥拨通电话说道:“喂,大庆,让梁伟或者谁到我这儿来一趟,我给你拿点照片儿。”大庆疑惑道:“贤哥,你真他妈能闹,过年有送肉的有送鱼的,干哈,你还送照片儿啊,别闹。” 贤哥严肃地说道:“毅哥过来了,哥家孩子丢了,大志丢了。 行行行,那啥还找别人干啥?我过去。”大庆很快就赶了过来。 贤哥回手又把电话打给了邱刚。 邱刚此时在桂林路,手头有很多小偷,这帮人加起来得有一百来号。 贤哥把事情跟邱刚一说,邱刚说道:“那你把照片送过来吧。” 这边打发人把照片给邱刚送过去,邱刚又立刻打给梁旭东。 梁旭东也告诉杜老三以及所有在外面的兄弟,让他们留点神儿,留意一个十六七岁的大小子,长得挺精神,但智商只有三四岁,跟傻子差不多。 这事儿一说完,包括汽车厂的刘俊、沙老七、二林子、大伟、双全、老歪,还有刘奎燕、纪伟等人,一顿电话全给通知过去了。可以说在整个长春的江湖,贤哥都给调动起来了,大家都开始帮着杨毅找他这个儿子。杨毅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对儿子那是太上心了。 要知道,这儿子可是他的命啊。 当年,杨毅要是一直混江湖的话,现在在吉林那肯定是一方霸主。 就是因为有了儿子,他毅然金盆洗手,说:“我他妈不混了。” 手底下原来那帮兄弟纷纷说道:“毅哥,那你不混了我们咋整啊?” 杨毅坚定地说道:“不管你们说啥,我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别的啥都不唠了。” 第231章 命运捉弄 邱刚他手底下有个机灵的小偷,名叫小毛子。 这天,小毛子在桂林路闲逛。 只见此处人群熙攘,众人纷纷给钱。 小毛子定睛一瞧,原来是个小孩在乞讨,那盆子里十元、五元的票子堆了不少。 小毛子心中暗道:“这小子一天挣得比我干活还多。” 再仔细一看这小孩,小毛子心中一惊,这孩子的脸咋这么眼熟呢?他赶忙从怀里掏出秋刚分发下来的照片一比对,除了脸色煞白之外,可不就是这孩子嘛!小毛子一拧身,快步走到旁边的绿色公共电话亭,咳嗽一声,拿起电话便拨了出去。 “大哥,我是小毛子。” “咋的了?毛子。” “哥,照片里那孩子我找着了。” “找着了?在哪儿呢?” “就在咱们桂林路路口这块儿呢,我看他跟着他过来的。 一定把这孩子给我看住了,听没听见?我他妈现在就下去。” “哎哎哎,好了好了好了。” 这边邱刚带着庞毅、尹辉、刘航等一大帮兄弟,从楼上的办公室风风火火地往楼下跑。等他们赶到桂林路路口,庞毅把照片也拿了出来,邱刚给每人发了一张。 众人一瞅,没错,就是这孩子。 邱刚快步向前,轻声呼唤:“孩子,孩子,过来。”那孩子,也就是杨明志,眼睛微微一抬。 邱刚问道:“是不是大志啊?是不是叫大志啊?” 杨明志哼了一声:“我是大志。” 这话一说完,旁边的郑浩勇、孙立柱等人都在那儿瞅着呢。 郑浩勇怒喝:“你们干啥呢?干啥呢?” 这时,庞毅他们这帮人那可都是狠角色,刘航、尹辉等人从腰里抽出扛簧刀,朝着几个人走去,大喝一声:“过来,照着大腿根的位置,操!”只听“噗呲”一声,哎呀,那三四个人全被控制住了。 “别动!别动!哎呀哎呀,大哥大哥这咋的了?大哥!! 别鸡巴说话!秋刚把电话往旁边一放,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贤子! 咋的了?刚子。” “你来桂林路一趟,那孩子咱们找着了。” “找着了?哎呦,我操啥都别说了,我现在我就过去。毅哥,孩子找着啦。” 杨毅一听,急忙问道:“贤子,搁哪呢? 别着急,在桂林路我哥们儿那儿呢。” “那走吧,走吧,走吧,我现在往这儿去啊。”电话一撂,贤哥领着杨毅,带着春明,二弟、喜子、天龙,海波、大傻园等一众兄弟,开车朝着桂林路疾驰而来。 从那儿开车到这儿大概需要不到半个点儿,众人风驰电掣般地赶了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焦急地等待着那个关键的时刻到来。 终于,杨毅看到了自己的儿子。 这一瞅,杨毅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好悬没昏过去。 那孩子此时正处于昏迷状态,杨毅心如刀绞。 他愤怒至极,一下子将刀拽过来,如疯了一般冲上去,对着那几个人就是一顿猛扎。 “蹭蹭蹭”“啪啪啪”,那几人被怼得连连求饶:“哎呀,大哥,哎呀,饶命大哥。” 贤哥赶忙伸手拦住:“毅哥毅哥,赶紧的,先把孩子整医院去,快点的。” 杨毅这才回过神来,颤抖着声音说道:“走走走,儿子,儿子,爸来了,爸来了。”说着,搂着孩子直奔医院而去。 而那几个家伙则被全都带到了贤哥的金海滩地下室。 二弟站在那里,拿手一指,怒喝道:“都别动!听没听见?动一下子整没你们!” 医院这边,杨毅抱着儿子冲进急诊室。 外科医生们迅速行动起来,找了很多专家进行会诊。 杨毅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每一秒钟都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等到大夫出来,杨毅急忙上前,声音颤抖地问道:“大夫,大夫我儿子怎么样啊?我儿子怎么样?” 大夫微微皱着眉头,咬了咬脑袋瓜子,缓缓说道:“家属啊,你有点儿心理准备。我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受的创伤,但从手法上看,应该是手术造成的伤害,不过又很不专业。现在这孩子在外面重度感染了,凝血功能异常。” “凝血功能异常?这是什么意思啊?”杨毅急切地问道。 “凝血功能异常就是说,要想治好,现在得做骨髓移植手术,必须得直系亲属。” “做我的!做我的!只要能救我儿子咋的都行啊,我是他爹,我是他爹。”杨毅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行,赶紧的吧。”医生们立刻开始忙碌起来,给他们做穿刺进行匹配。 杨毅守在儿子身边,看着儿子那虚弱的模样,眼泪“啪哇”往下掉。 “儿子,爹没照顾好你啊,没照顾好你。”这话一说完,大夫走了过来。 “呃,怎么着呢,大夫?”杨毅急切地问道。大夫面色凝重地说道:“这个你跟孩子的骨髓呀,匹配不上。” “啊?什么意思啊?”杨毅瞪大了眼睛。 “你俩这个血型都不一样。 不可能啊,不可能不可能。”杨毅连连摇头。“没啥不可能的,我再把话说得直白一点,可能这个孩子,跟你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这话一说完,杨毅如遭晴天霹雳,整个人呆立在那里,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当那句话从大夫口中说出,杨毅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他的后半生,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儿子身上,可如今却被告知这孩子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这无异于晴天霹雳。 杨毅失魂落魄地走到走廊里,一屁股坐下,眼神空洞,满脸的绝望。 贤哥走上前来,轻声问道:“毅哥,怎么样?” 杨毅缓缓抬起头,看着贤哥,声音沙哑地说:“不是我儿子啊,不是我儿子。” 贤哥也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劝慰。在这种时候,任何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杨毅呆坐了许久,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拿出电话。 他知道,现在不是沉沦的时候,他还有事情要做。 “媳妇,你干啥呐?! 我找儿子呐!! 别他妈找啦!刚才我忘给你打电话了,儿子,我找着了。 在哪儿呢?哎呀,儿子在哪儿呢? 你现在来二院吧,快点的,我在这儿等你。”杨毅的妻子接到电话后,心急如焚,从火车站一路狂奔,朝着医院赶来。 等她到了医院,急切地问道:“儿子在哪儿呢?找着了啊?” 杨一指了指病房里面。他妻子冲了进去,紧接着就听到了嚎啕大哭声:“儿子,我儿子腿哪去了?哎呀,嗷嗷一顿叫唤。” 过了三五分钟,杨毅推开门,对妻子说:“你出来,我跟你说点事。” 妻子不情愿地说:“你让我陪一会儿儿子呗。” 杨毅却突然暴怒,冲上前一把抓住妻子的脖领子,将她按在墙上。 “哎,你咋的了?你疯啦?”杨毅和妻子结婚二十来年,从未动过妻子一根手指头。 他在外面混社会,再凶狠再霸道,可回到家对妻子和孩子却温柔得如同小绵羊,把他们捧在手心,视若生命。 此时,杨毅红着眼睛,怒吼道:“谁?告诉我是谁?” 妻子惊慌失措:“大毅,你说啥呢?” “你再跟我俩撒谎,我掐死你信不信?我问你大志的亲爹是谁?我问你呢?” 妻子一听这话,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她面露难色。 杨毅再次逼问:“赶紧说,听没听见?赶紧说,要不然我他妈整死你。”妻子无奈,终于开了口。 杨毅一听,脑袋里再次响起一个晴天霹雳。原来,大志的亲生父亲竟然是刘艳江,杨毅最好的兄弟。 这些年,其他兄弟都已各奔东西,只有刘艳江一直跟在杨毅身边。 这次出事,刘艳江还说让杨毅在家看着“局子”,他去寻找大志。 还信誓旦旦地说大志跟他儿子一样,他必须得去找。 杨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兄弟竟然背叛了自己。 当那些话从妻子口中说出,杨毅的内心犹如被重锤狠狠砸中。 曾经,他从未怀疑过孩子的身世,可如今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过往。 他苦笑着,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真他妈行啊,真他妈行啊,我拿他当命当宝,却不是我亲生儿子。我捧在手心里的人,竟和我最好的兄弟在一起。” 杨毅的怒火在心中燃烧,他的妻子被他这副模样吓坏了。 “哎呀哎呀,你听我说,当时我俩也是喝点酒,一时糊涂。” 杨毅怒喝道:“啥都不用说!去看看大志。”妻子赶忙鸟悄地来到儿子跟前,眼泪簌簌落下。 “大毅啊,你可别干傻事啊,千万别干傻事儿啊。”她深知杨毅的脾气,年轻时在吉林那可是拼命三郎,谁都不惯着,拿刀就敢往死里扎。 如今因为有了儿子和妻子,才退出江湖。 这时,杨毅走了出来。“谁在那儿?” “毅哥,咋的了?” “手里有家伙事儿没有,给我拿一把来。” “毅哥,你说要办谁,我给你办。” “不用,贤呐!谁都不用,你要拿我当哥们儿,就帮我一个忙就完事儿了,行不行?” 杨毅看着小贤,小贤心领神会,把目光投向海波。 海波立刻走过来,从腰里“啪”的一下把五四手枪拽出来递给杨毅。 杨毅接过枪,“啪”的一撸,别在自己腰里,说道:“行了,谢了。” “毅哥,你跟我俩说啥呢? 毅哥这是咋的了?” “啥都不用说了。”正说话间,刘艳江如疯子般跑了过来。 “毅哥毅哥,孩子找道啦?。” 杨毅一瞅刘艳江,怒从心头起,从腰里“啪”的一下子把五四手枪掏出来,薅住刘艳江的脑袋,枪口咔就顶在他下巴上。 “刘艳江,我拿你当亲兄弟,你这么玩儿我呀!你妈的,有啥说的?我他妈送你走。”“毅哥毅哥,你听我说,毅哥,我当时喝酒了,我糊涂了,毅哥,我对不起你。” “别鸡巴跟我唠这嗑,你妈的恶心我。” 杨毅怒火中烧,这边他的枪顶着刘艳江的下巴,回首“操”的一声,朝天“砰”地开了一枪,这一下可把刘艳江吓得够呛。 刘艳江吓得浑身颤抖。“毅哥,你看在大志的份上饶了我吧,我看着大志,他现在等着骨髓移植呢。” 杨毅怒目圆睁,咬着牙说道:“去吧去吧,你要是个爹,你赶紧去,快点的。” 刘艳江一听,嘎巴一下跪在地上,对着杨毅咣咣磕头。 杨毅不耐烦地一指:“快去快点的。” 刘艳江赶紧爬起来,跑去配合大夫重新做穿刺等检查。 大夫再次出来的时候,杨毅急忙上前询问:“大夫这回怎么样?” 大夫微笑着说:“没有问题了,血型包括骨髓啥的各方面都吻合了,下午我们就准备手术了,孩子的命没有问题,孩子的命指定能保住。” 杨毅松了一口气:“行,大夫,我谢谢你,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大夫点点头:“行,那你等我消息吧。” 大夫走后,贤哥等人也看出了其中的门道,贤哥一挥手:“走吧,咱别在这儿待着,医药费啥的我也都交了,咱走吧。”众人纷纷离开医院。 贤哥领着杨毅回到了自己的地下室。 回到地下室后,杨毅满腔的怒火全发在了郑浩勇、刘涛和马长柱身上。 这三人本就被杨毅一顿扎过,此时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杨毅怒冲冲地走过去,喝道:“我问你,我儿子那腿咋鸡巴整的?你们谁干的呢?谁干的?” 刘涛战战兢兢地说:“大哥,这真不知道。”杨毅一听,怒火更盛,刀往手里一拿,照着刘涛的胸脯位置,“噗噗噗”连捅三刀。 血瞬间崩得满脸都是,杨毅拿舌头一舔嘴唇,一撒手,刘涛嘎嘎往那一倒。 马长柱吓得尿了裤子,哆哆嗦嗦地喊道:“大哥,大哥。” 杨毅怒目而视:“噗嗤!就一下子。”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确实会出现一些难以控制的反应,就像那被砍掉脑袋的鸡鸭,还会扑腾着翅膀乱跑。 杨毅对着马长柱的胸脯,心脏的位置,“咔”的一下捅进去,再一拔,一口心头血呲得满地都是。 马长柱当时一翻白眼,嘴唇发紫,死了。 就这么两下子,把这俩人全给解决了。 这可把郑浩勇给干蒙了,叫大哥也不是,不叫大哥也不是。 众人都能闻到那股腥臭味,郑浩勇吓得连拉带尿。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确实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绝非玩笑。 第232章 一入江湖岁月摧 在金海滩内,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贤哥的厉声问道:“来吧,说说吧,谁干的?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一个声音颤抖着响起:“大哥…是我哥……我哥整的这事儿,想着能多要点钱,还有咱家的刘大夫。” 贤哥见状,忙对毅哥说道:“毅哥,你这么着,这人咱们去给你抓过去。这两个混账东西你帮我处理!!剩下的事儿啥都不用你办。” 毅哥却坚决地说:“别的,贤弟,在这儿我不能不管!贤呐!啥都别说。” 说着,毅哥“啪”的一下把枪拽了出来,往郑浩勇脑瓜顶上一顶,吼道:“小子,你别逼我,我没招的时候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毅哥猛地一薅,拽着郑浩勇就往外走,嘴里还喝道:“走!你跟我出来!” 郑浩勇被从金海滩拽了出来,身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流着血,那鲜血淌得哇哇的。 毅哥拿着枪抵在他的腰上,恶狠狠地说:“你再敢哼哼一句,我现在就打死你。” 郑浩勇此时满心恐惧,他深知杨毅有多狠,刚才在屋里,刘涛和马长柱当着他的面全被销户了。 出租车上,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司机都忍不住抱怨:“哎呀妈呀,这咋的了?掉粪坑里了?这天虽然凉点,可你们这味儿也太大了,我得把窗户开开一会儿。”杨毅微微点头,示意司机随意。 车子一路疾驰,来到了伊通河。 从大坝下来,有一个白色的小二楼,带着个院子,宛如小别墅一般。 院子里养的全是狗,旁边还有几个偏岔子的屋子。 这边,刘大夫被拽了出来,他一脸惊慌地说道:“南哥,南哥,咋的了? 我跟你说一下,这张老二应该是不行了。我去,你看现在有进气儿没出气儿了,这人他妈够呛了。 再一扒开他的眼珠子,眼仁儿都往上翘了,都看不见黑眼珠儿了,都翻白眼了。 等一会儿他咽气了,大勇回来把他扔到边儿去得了。 那里面那几个,该打针的打针,有药就给他们吃。 还在这唠呢。” 正说着,车子到了门口,门口还有个铁门。出租车司机停在外面,战战兢兢地说:“那个……一共十五块钱。”杨毅“啪”的一下把枪一举,司机吓得连忙说道:“对不起啊,大哥,大哥,你看你是要车还是要钱,别整死我大哥。”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抢出租车的事情时有发生,一不留神就可能让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出租车司机心里直发慌,还以为自己碰到了抢劫的。 这时,杨毅举着枪说道:“别误会,我不抢你。你给我冲进去,把这门给我撞开,干进去!” 司机一听,连忙说道:“行行行,大哥,你把这玩意挪了呗,别走火,打着我可就完了。”杨毅把枪挪开,司机猛地一挂挡,油门踩到底,“砰”的一声就把大铁门给撞开了。 车子一进到院子里,众人都惊呆了。 郑浩楠和两个手下站在旁边,其中一个手下拿手一指,怒喝道:“你他妈的咋开的车呀?往人家院子里开?疯了吧!” 这个时候,杨毅把郑浩勇从后座上猛地一拽,给拽了下来。 郑浩勇一下车,就看到了郑浩楠,连忙喊道:“哥救我,哥!” 郑浩楠一看,急忙说道:“哥们儿,哥们儿,这是咋的了?咱有话好好说行不?别动我弟弟,别动我弟弟。” 旁边那两个手下跟个二愣子似的,从腰里“啪”的一下抽出砍刀,叫嚷着:“你妈的,撒开!把勇哥撒开!”说着就往前冲。 杨毅二话不说,把五四手枪甩出来,“砰砰”两下子,就把这两个家伙全给撂倒在地。 两人“咕咚”一声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哎呀,我操!哎呀,哎,我操!” 这时候郑浩南蒙了,连忙说道:“哥们儿,哥们儿,你看这事儿……” 他话还没说完,刘大夫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说道:“那个那个,那啥,你,我,我我我就是到这儿来给他们看病的,哥们儿,这这没有我事儿啊,我我我我先走了啊,哥们儿。”他刚说完要走,又强调自己是来看病的。 郑浩勇在车上已经把刘大夫的所作所为都跟杨毅说了个明白。 杨毅把枪往前一抬,问道:“你是大夫?是不是?” 刘大夫连忙点头:“对对,这个我就是来给他妈,就他找来我看病的。” 杨毅说道:“那你走吧。” 刘大夫一听,如获大赦,连忙说道:“谢谢啊,大哥,谢谢啊。” 他往前走了几步,杨毅突然回手一枪,“砰”的一声,子弹击中了刘大夫的后脑勺。 只见刘大夫眼瞅着一股白烟先出来,紧接着脑浆迸射而出,前面的脑门子整个脑瓜骨都被打得飞了出去,脑袋被打得稀碎,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张浩楠被这一幕吓坏了,他感觉自己的裤裆都热了,因为他平时虽然听说谁死了怎么怎么地,表现得很狠,但轮到自己的时候,他是真的害怕。 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别的,别的,哥们儿,咱有话好说,我,我那啥啊,我这楼上我这有 70 万现金,你要不够我再给你凑,别动我和我弟弟行不行啊?这么的,大哥,我也不知道咱有啥恩怨,我给你拿 100 万,拿 100 万 你看行不啊。” 这边杨毅怒目圆瞪,死死盯着郑浩南,吼道:“你给我拿多少?拿 100 万?你妈的,你给我拿 1000 万 又能怎样?你能换回我幸福的家庭吗?你能换回我儿子的腿吗?你能换回我儿子吗?” 这话一说完,郑浩南顿时懵了,完全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这么着大哥!不管咋地,咱先放了我老弟,你看他流了多少血,一会儿人就不行了。” 杨毅把枪一撸,顶着郑浩勇的下巴,怒喝道:“不行了?哼!”说罢,“砰”的一声枪响,当着郑浩南的面,把郑浩勇的脑袋打得稀碎。 当时就把郑浩南吓得“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哭喊着:“老弟啊,老弟啊!” 杨毅咬着牙说道:“我告诉你一声,让你当个明白鬼。你们前两天抓过来的那个小孩儿大志,是我儿子。你们活生生地把他腿给锯了,就是这个混账东西下的手。” 杨毅一指倒在地上脑袋淌着血、脚丫子还在抽搐的郑浩勇,那场景,一般人见了非得吓死不可。 郑浩南惊恐万分,连忙说道:“大哥,大哥,你说,咋能饶我一条命?” 杨毅怒不可遏,吼道:“饶你一命?你妈的!”说着,把枪往后一顶,顶着郑浩南的膝盖,“啪”的一声,把郑浩南两条腿的膝盖骨打得稀碎。 郑浩南疼得“啊啊”直叫,然而,人的求生欲望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郑浩南强忍着剧痛说道:“大哥,你儿子两条腿是我们干的,现在我这条腿也废了,大哥,咱一报还一报行不行?” 杨毅阴冷一笑,这一笑,吓得郑浩南浑身发抖。 那股笑实在是太阴冷了,让人听着从脚后跟一直凉到后脑勺,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郑浩南吓得裤裆一热,“叭”的一下,一泡尿就呲了出来,颤抖着说道:“哥,哥……”话还没说完,杨毅又是“砰”的一枪,直接结果了郑浩南的性命。 郑浩南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这边杨毅一看人没了,此时子弹也打没了,枪没了子弹,就仿佛失去了力量一般。 杨毅一瞅这情形,把枪“叭”地往下一扔,扔到了边上,自己点上一根烟,陷入了沉思,琢磨着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对于杨毅来说,此刻的他已然生无可恋。 兄弟们可以想象一下,若是你们遇到这样的事情会作何感想。 自己最心爱的儿子,那可是自己的命根子。先是儿子的腿被人整没了,这已经是沉重的一击,紧接着在医院准备做骨髓移植手术时,却发现自己竟然不是亲爹,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啊!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杨毅赶紧把自己的妻子找来,质问她孩子的生父是谁。 他这么做并非是要去寻仇,只是希望能找到这个人,让他为儿子做骨髓移植手术。 毕竟,养只猫养只狗这么多年都会有感情,何况是一起生活了十六年的人呢。 然而,谁能想到,这一查,竟然发现孩子的生父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接二连三的打击,谁能承受得住呢?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把杨毅的生活彻底打得毫无希望。 原本他干劲十足,为了这个家,江湖之事也不再参与,只想安稳地做点小生意挣点钱。可如今,他觉得人生已无意义。 杨毅思前想后,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喂,是公安局吗?我杀人了。对,我在伊通河这边,有个白色的小二楼。” 电话挂断后,不一会儿,警车呼啸着赶来。一进院子,众人都被眼前的惨状吓了一跳。东倒西歪地躺着好几个人,只有两个人还在那儿喘着气直叫唤:“哎呀,我呀!哎呀,我操,变态,疯子。” 贤哥后来也来到了现场,临走的时候看到了杨毅。 贤哥说道:“毅哥,你说你这是图啥呀?” 贤哥的眼泪差点掉下来,杨毅无奈地说:“贤子,我没啥可惦记的了。曾经我认为最美好的一切,一夜之间全都没有了。我也听说了,他们给我来信儿了,大志现在这病也好得差不多了。贤呐,将来你要是行的话,但凡行的话,你帮我照顾照顾大志,不管咋说,我还是拿大志当我亲儿子。” 这话一说完,贤哥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有几个老爷们能受得了这个? 毅哥一挥手,强忍着悲痛说:“贤呐,别哭了! 行了!一入江湖岁月催,这辈子想回头真是太难了!本身咱就是混江湖的,生死也有些看淡了。如果一个人把所有自己想要的最美好的东西都丢了,活着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所以说,杨毅选择了自首,选择了自己把自己送走,也算是个爷们儿。 接下来咱们要谈及一个人,这个人也是一直以来让众人饱受争议的焦点话题。 那就是,贤哥在长春江湖,能够呼风唤雨这么多年且安然无事,其背后的大哥究竟是谁呢?在此,老哥们需记住,这仅仅是个故事,博君一笑罢了,千万不可对号入座。 就如同港台电视剧里所说,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众所周知,贤哥从 1991 年一直到 1997 年从这个世界消失,在这整整六年的时间里,稳稳地坐着长春一把大哥的交椅。 再看看后来的那些人,比如梁旭东,他在成为长春一把大哥后不到一年,整个团伙就从上到下被一网打尽,彻底被端了。 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他背后的势力不够硬。 老彭一下台,老田一上来,立马就把梁旭东给收拾了,直接让他走上了绝路。 随后呢,就是赵三,我三哥。 三哥在梁旭东走后起来也就一两年,就因为九九年夜上海的那件事儿,也被带走了。 如此嚣张的两个团伙,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究竟说到底是啥原因呢?包括后来上位的郝树春,也没在长春待上一年,就被公安局给法办了。 这充分说明,他们背后的金主、背后的大哥不硬。 那孙世贤在长春玩了六七年,为何他就没被抓进去呢?为何他的团伙没被连锅端呢? 关键就在于贤哥当时背后的这帮大哥。 老哥们啊,有人说,贤哥背后的金主最大的应该是史连发。 史连发大哥呢,不能说是最大的金主,只能说他们认识最早,关系挺好。 再说后来的王红军,就是那个广东菜馆的老板。还有人说是侯柱,也有人说是桑月春。其实呢,这些只能说是贤哥背后关系中的一部分………。 第233章 背后的大哥 贤哥在长春那可是混得相当牛逼,在南关那可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就说那六扇门的一把老彭,二把老唐,可都和贤哥有着不浅的交情。 而且,雪松他老爹,那可是组织部的一把手,也和贤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过呢,要说贤哥身后关系最硬的,还另有其人。 在江湖故事里,常常有人提起一些京城的神秘人物,像林有金之类的,但今天,咱要揭开另一个神秘人物的面纱。 贤哥接到了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可是贤哥背后真正的大哥。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声音:“喂,小贤啊?” 贤哥一听,赶忙回道:“大哥,你在哪儿呢?” 大哥说道:“小贤啊,我在长春呢。” 贤哥略带埋怨地说:“大哥,你回长春咋不跟我吱一声呢?吱声我好去接你啊。” 大哥笑骂道:“接啥接呀,我又不是啥大干部。再说了,我昨天半夜到的,寻思太晚了,就没给你打电话。” 贤哥忙说:“哥呀,跟我你还客气啥啊。哥,你忙不忙啊?” 大哥回答:“不忙,不忙。这样,你过来,咱哥俩喝点。” 贤哥应道:“哎,好嘞,哥。还是去南湖宾馆呗?” 大哥说:“对,过来吧。” 挂了电话,贤哥谁都没带,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就往南湖宾馆去了。 去过南湖宾馆的人都知道,那地方可不一般,透着一股幽静,甚至有点让人觉得神秘。 那种氛围,哪怕是在下午四五点钟进去溜达一圈,都能让人有种别样的感觉。 贤哥到了地方后,轻轻敲了敲房门。 里头传来声音:“来来来,进来,门没锁。小贤呐,是你吧。” 贤哥推开门进去,就见迎面走来一个男子。这男子四十多岁,身体微微有些发福。 不过,单看面相,那真是满面红光,透着一股鸿运当头的气势,运势一看就特别强。 那男子走上前来,一把握住贤哥的手,然后顺势搂住贤哥的肩膀,这一举动就看得出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男子说道:“一年多没见你了吧?” 贤哥点头说:“可不是嘛,大哥,关键你在国内的时间太少了。” 大哥叹道:“哎,咱就是奔波的命啊。你咋样啊?夜总会生意还好吧?” 贤哥回道:“还行,大哥。上次春明的事,多亏了你啊。” 大哥摆摆手说:“咱哥俩,别唠这个,你兄弟不就是我兄弟嘛,这些都是应该的。”贤哥在一旁点头。 大哥又语重心长地对贤哥说:“小贤啊,你都30多岁了,不能整天在江湖上混啊,成天打打杀杀可不行。小事就让小兄弟们去办,你得找机会上岸了,是不是?” 贤哥听了这番话,点了点头,说道:“大哥,我知道。可我这一天天麻烦事儿太多了,兄弟也多,只要有人找我,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吧。” 大哥拍了拍贤哥的肩膀,“小贤,你也知道我这人,不喜欢跟那些社会混混打交道,不是我自视清高。我为啥和你交好,拿你当亲老弟?就是因为你和那些混混不一样。你讲道义、仁义,你玩的不是那种下三滥的社会手段,你闯的是江湖。可是小贤你得明白,如今这社会,留给江湖的空间越来越小了,懂我的意思不?” 贤哥再次点头,他心里怎会不明白。 自己身边的那帮哥们儿朋友,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 在那个年代,当初出来混社会的,玩的是兄弟情义。 可现在呢?有几个人还讲这个?大多数人都是为了钱和名,只要给钱,谁都敢去招惹,连自己的爹妈都能不管不顾,是非黑白、正邪曲直都全然不顾了。 贤哥看在眼里,却无力改变什么,他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小弟跟着自己走正道,可其他那些朋友,他又能劝得了谁呢? 所以说,此时贤哥在这黑道上混得,是真心累了。 大哥看着贤哥,问道:“想啥呢?小贤。” 贤哥苦笑着回答:“哥,多少还是有点感慨啊。” 大哥劝慰道:“行了,别想这些没用的了,想也想不明白,还怪累的,你就做最真实的自己就行。” 大哥顿了顿,又接着说:“哎呀,有时候我也矛盾,我既想让你赶紧洗白上岸,可有时候,又不想看到你变成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如果你变成了商人,眼里只有利益,没了那份江湖义气,你说这矛盾不?” 两人相视一笑,这笑容里都有着复杂的意味。 这确实是个两难的问题,让贤哥上岸,就意味着他要放下曾经的江湖义气;可不上岸,这成天打打杀杀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呢? 大哥突然伸手,说道:“来吧,上次我去法国,给你带了些东西,一直没机会给你。” 说着,就把东西拿了出来,“你看,有路易威登的包,还有西装、大衣,都特别好!来,小贤,穿上试试。” 贤哥推辞道:“哥,不用了吧。” 大哥坚持:“穿上,让哥看看。”贤哥只好把大衣穿上,大哥赞叹道:“哎呦,我老弟啊,天生就有大哥的气质,这衣服和你太配了,真有派头!” 随后,大哥又拿过一个包递给贤哥,“ 夹上这个包。哎呦,真像样,比电影里的万子良还有型啊。” 贤哥看着大哥带来的大包小裹,忙说:“大哥,你看你这又是大包小包的,每次来都这样。” 说着,大哥递给贤哥一个包,贤哥连忙摆手,“哥,这个我就不要了。” 大哥却笑道:“哎,这个你指定喜欢。” 贤哥接过来,感觉这包还挺沉的,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套书,还是全集。 贤哥从小就怀揣着武侠梦,对武侠书籍甚是酷爱,其中最爱的便是金庸的作品。 大哥笑着说:“上次啊,我有幸在香港和金庸老先生一起喝了下午茶。我知道你是金庸的铁粉,就向金老先生要了一套签名全集。” 那一套书正是“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整整14本,全给贤哥带了回来。 贤哥看着这些书,一脸快意恩仇的样子,感慨道:“哎呀,哥,金老先生的书把江湖刻画得真是细腻极了。” 大哥语重心长地说:“小贤啊,书归书,看看就行,书里有些东西可以学,有些可不能学,明白不?” 贤哥点点头,说道:“行,我知道了。” 两人随后坐下,这时秘书走了进来,说道:“王总,午餐准备好了。” 大哥起身,说道:“好了,走走走,咱喝酒去,边喝边聊。” 贤哥便跟着大哥来到了餐厅。 两人一坐下,酒菜便陆续上桌了。 大哥王啸天看着贤哥说:“小贤啊,这次回来,我打算在长春投资做点生意。” 贤哥一听,问道:“哥,你打算做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大哥摆摆手说:“你先听我说,这次回来,我想在长春建一个大型的、有点国际化风格的购物商场,到时候你来帮哥管理。这商场啊,要和国外一线品牌、香港的一流大商场不相上下。” 贤哥一听,连忙拒绝道:“大哥,我可做不来。你也知道,就连夜总会的生意我都不管,都是我兄弟在打理。” 大哥却坚持道:“我让你来管,你就管。为啥呢?因为你是我兄弟,只要你在那儿坐着,我看着就舒坦。股份的事,回头再定,我也得看看这商场具体怎么分配股份。” 贤哥还是有些犹豫,说道:“哥,不是我推脱,你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我真没这能力。” 大哥却一脸认真地说:“我告诉你,公司我在香港已经注册好了,位置我也选好了,就在西安大路香格里拉旁边。今天我特意腾出时间来和你喝酒,明天我就得去把这事落实了。省委还特意让我过去一趟研究这事呢。”贤哥听了,说道:“大哥,要是前期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跟我吱声。” 王啸天微微一笑,看着贤哥说道:“哎呀,我的傻老弟呀,我明白你的意思。有些事儿,尤其是生意场上的事儿,有时候可比你们混社会还要黑暗得多,真的,我都不忍心让你掺和进来,不想让你看到这么黑的一面。就比如说咱们这个项目,你以为我会走正常手续?先去竞拍地皮,然后搞动迁,动迁完了再搞基建?” 贤哥在一旁听着,问道:“哥,难道谁做买卖不都是这样的程序吗?我看连发大哥他们都是这么干的。” 王啸天摆了摆手,“我告诉你,小贤,这个买卖我只负责装修,主体建设我都不管,但主体建设必须得按照我的图纸、我的方案来干。” 贤哥一脸疑惑,“大哥,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王啸天解释道:“你想想西安大路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寸土寸金,地价高得很。一旦这块地拿出来竞拍,你想想会有多少人争着抢着要?那样的话,咱们的投资成本不就高了?” 贤哥想了想,回答道:“那肯定的,不过成本高些,只要在咱们可接受范围内就行。” 王啸天接着说:“还有,开发最让人头疼的是什么?就是动迁。总有一些难缠的‘刁民’挡道,你不上点手段吧,他们根本不配合,给多少钱都嫌不够;你要是上点手段吧,万一事情闹大了,搞不好还会出人命,那可就麻烦了。这买卖还没开始做呢,就先给自己埋下隐患,我可不想干这种事儿。所以啊,这些乱七八糟、让人烦恼的事儿就让公家去做,我让政府牵头,他们做政府的项目,谁还敢捣乱?贤子,你明白我的意思不?到时候要是政府项目做不下去,一旦烂尾了,我们之前都商量好了,我直接接手就行,这样咱们就捡了个现成的便宜,多好啊,而且政府也不亏。” 王啸天顿了顿,又叹气道:“最难的就是和那些老顽固打交道,疏通关系的时候,和他们喝酒,说的都不是心里话,真的挺难受的。但生意就是这么回事儿,人际关系也就是这么回事儿。你看看人家这买卖做得多牛。” 说到这儿,王啸天指了指自己,“ 咱说这个人是谁?这个人姓王,叫王啸天,海源集团的老板,他家孩子嫁给了咱们国家高层领导的孙子,厉害吧。” 这时,两人看了看,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王啸天对贤哥说:“小子,明天商场的事儿,我估计我去了就能尘埃落定,基本上就落实了。之前我来之前也打电话沟通过了,不过就是些无聊的应酬,走个过场罢了。后天中午,咱哥俩再吃顿饭,然后我下午的班机要去国外有点事儿。这边如果在长春你遇到什么事儿,碰到你摆不平的,记住了,给哥打电话,别去求别人。你是我弟弟,我可不想看到你对那些垃圾点头哈腰、满脸赔笑的,那些人都不算什么。” 贤哥听后说道:“行,哥,我知道了。” 两人酒足饭饱后,贤哥从里面出来,心中不禁再次被震撼到。 这可是投资几十亿的大生意,在大哥眼里却如同芝麻绿豆般的小生意,小到不能再小了。这人和人真没法比啊。 一晃就到了第三天中午。 王啸天大哥已经把和政府相关的事宜都处理妥当了,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愿定了下来。有政府牵头,那些金钱方面的麻烦事都迎刃而解。 就好比开发商来开发土地,如果有工厂或公司厂房属于私人,私人开口要两千万赔偿,可政府规定只给八百万,那你不走也得走,不走的话第二天铲车就直接推平了。 贤哥不禁感叹,王啸天的经济头脑实在是厉害,不服都不行。 到了第三天中午,贤哥又和王啸天大哥一起吃午餐。 吃完饭后,贤哥送大哥去长春大房身机场。这次可不是贤哥一个人去,他身边的兄弟基本都到了,像二林子、老七、大伟、陈海、海波、春明二弟、喜子、傻园子、大猛等人都来了。 他们一个个上来跟大哥打招呼,大哥也笑着回应:“哎,你们好啊,兄弟们。哎呦,瞧你们一个个长得精神,真有咱们东北爷们的样,真牛啊。” 王啸天特意指着春明说道:“大哥,这就是春明。” “老弟啊,这小伙不错,长得精神,哎,你发现没有,跟小贤年轻时候还有点像呢。” 说着,大哥走过去拍了拍春明的后脑勺,“以后跟你贤哥好好干,听到没?将来肯定有出息。” 春明赶忙回道:“谢谢大哥。”说完,大家就准备送大哥到候机厅检票进站。 就在这时,大哥的电话响了。 他拿起电话:“喂,涛啊。” 电话那头急切地说道:“哥呀,这林国强现在越来越过分了,今天又带了一伙人,把咱工地大门都给堵了。” “六扇门没来吗?” “来了,可你也知道,跟往常一样,来就是走个过场。我明白他的意思,这是逼着我同意跟他合作呀。就算我同意,他也不想想上面可不会同意。这林国强啊,他就是个赵长河,这个副省我看他也快干到头了。 那现在咋整啊?” 王啸天说道:“行了,你别管了。” 说完便挂了电话。 这边刚挂电话,这边就有人问那该咋办。 “他妈的,这还能咋办?告诉他一声,让咱家这帮兄弟尽量保持克制。” “克制啥呀,一共五十来个保安,现在都被打跑二十多个了,还克制,不克制能咋的?” 第234章 隐形大佬 咱说刚才来电的那个人是谁呢?他是王啸天的亲弟弟,名叫王啸童。 王啸童负责海源集团在西安的所有项目工程。 那刚才电话里提到有人来闹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海源集团有着强大的背景,做着大生意,一般人哪敢来挑衅?敢来闹事的,肯定不是简单角色。 在西安,他们参与的项目是长庆油田,这可是中石油首次与民营企业合作开发。 当时,最有力的两个竞争方,一个是陕西中关能源实业公司。 这公司的老板林国强可不是一般人,背景相当厉害。 他背后的靠山是省里的二把手书记赵长河。中关能源作为地方企业,本身就有一定的倾向性,关键是林国强完全是靠赵长河一手扶持起来的。 如果能把这个项目拿下,对赵长河来说,无论是在政绩上,还是其他方面,都意义重大,他自然会拼命帮中关能源拿到这个项目。 林国强原本以为这个项目已是他的囊中之物。项目部的选址、将来公司的地址,甚至中标后的庆功宴地点和邀请名单,他都已经确定好了。 可万万没想到,项目最终落到了海源集团王啸天的手里。 林国强心里很不服气,他觉得长庆油田就在西安,自己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王啸天一个外省人,凭什么来跟他争? 有老哥可能会问,王啸天为什么这么厉害?王啸天可不是一般的牛,他背景硬得很。 他曾在某机构担任主任,在四九城和很多上司关系密切。 他还负责过大连的天然气铺设工程,和大连的一位有头有脸的人物关系很好。 这和项目有关系吗?当然有。 中石油是中央直属企业,不归地方管制。 当时中石油的一把手是康哥,其行政级别和省里书记一样,都是部级干部。 康哥和王啸天关系不一般,而且康哥的儿子斌公子和王啸天的女儿女婿关系极好。 咱再说王啸天的女婿,那更是大有来头,是曾经天朝某爷爷的亲孙子。 这下大家应该明,白王啸天为什么背景如此强硬,为什么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了吧? 他在这行稳稳地坐着贤哥身后的头把交椅,其他人根本无法与之相比,因为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老哥们,这回懂了吧? 咱说这个项目,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海源集团,落入了王啸天的手中。 就像常言所说,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边王啸天得到了项目,自然是满心欢喜,可对于另一方来说,这就如同到嘴的大馅饼被人硬生生地夺走了一样。 这么大一块肥肉,眼看着都要下肚了,却被别人拿走,放在谁,心里都不会好受,谁也不可能就此罢休。 林国强气得火冒三丈,他二话不说,直接开车奔向省委办公楼。 来到办公室外,他对秘书说道:“吴秘书,我要见领导。” 吴秘书赶忙进去通报:“领导,中关能源的林总来了。” 领导回道:“让他进来,你出去吧。” 吴秘书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林国强猛地推开办公室的门,一屁股就坐到了办公桌上,满脸愤懑地说道:“大哥,这事儿到底怎么搞的?” 这边赵长河正拿着文件,他重重地把文件往桌上一拍,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眉头紧皱。 林国强见状,有些担忧地问道:“大哥,你不舒服啊?” 赵长河抬头看了看办公室门口,又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冷冷地说道:“下去坐好。”林国强赶忙起身,规规矩矩地坐到了椅子上,急切地说道:“大哥,你得帮帮我啊,得想想办法。这都快到嘴的肥肉了,怎能让外人给吃了?长庆油田就在咱们西安,这肥肉在咱家门口被抢走,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大哥。而且这不是也让你没面子嘛。” 赵长河瞪了他一眼,呵斥道:“林国强,你别老是试探我的底线,也别让我对你越来越失望。要是你真的是扶不起的阿斗,那我可就把你扔给别人当垫脚石。” 林国强再傻,也听得出赵长河是真的动怒了,而且他知道赵长河可不是在吓唬他。 这些年来,如果没有赵长河的扶持,他林国强算什么?顶多就是个社会混混,和那些在江湖上混饭吃的人没什么两样,不是开个赌场,就是经营个洗浴中心,或者管理夜总会之类的,哪能过上如今这般风光无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 想到这儿,林国强收敛了刚才那副张狂的模样,坐直了身子,也不敢再跷着二郎腿放肆了。 他陪着笑脸说道:“大哥,你也知道,我没啥文化,刚才我是着急了,大哥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这也是为了这事儿着急啊,大哥。你想啊,如果我能拿下这个项目,那不就等于是大哥你的嘛,而且对咱们省也是有好处的啊,要不我也不会这么心急嘛。大哥,难道这事儿咱们就这么认了?” 赵长河斜睨了林国强一眼,示意他闭嘴,接着伸手拿起办公桌上的专线电话。 手指快速地在按键上跳动,可电话拨到一半,他却戛然而止,随后从衣兜里掏出私人手机,迅速拨了出去。 “喂,周总啊!!首先,得恭喜长庆油田与民营企业合作的项目,终于要启动了。这么讲吧,若有需要地方支持或配合的地方,你尽管开口,不用跟我客气。”赵长河不紧不慢地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哎呀,多谢赵书记关心。项目能顺利推进,省委领导确实费了不少心,尤其是赵书记您啊。”这话语气看似平常,却暗藏玄机。 其实就是在暗示赵长河等人别在项目里暗中使坏,就像在说:“这件事从一开始,你们西安这边的人就别给我使绊子,特别是你赵长河,别在里面瞎搅和。”大家都是老江湖,有些事无需说得太直白。 赵长河怎会听不出这其中的挖苦之意,却也只能应和道:“应该的,应该的!周总!咱们都是明白人,就别兜圈子了。” “行,能互相体谅就好啊!! 老周,我听闻中标的是一家省外企业,并非陕西省内的。他们对陕西的风土人情可能不太了解。你也知道,很多外来企业到这儿都会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这么大的项目,单靠一家企业很难吃得下,就算勉强做了,估计也会搞得一团糟。这样吧,我打算委托一家本地非常优秀的企业参与进来,给那家外省企业保驾护航,顺便引引路,这样在西安办事也会顺畅些。现在不都提倡‘强强联合、共同发展’嘛。”赵长河试探性地抛出了自己的想法。 电话那头的周哥听后,笑了笑回应道:“感谢赵书记考虑得如此周全。不过,海源集团的综合实力相当强劲,不然也不可能中标。优秀的企业嘛,赵书记就该让他们在困境中历练、成长。要是领导把路都给铺好了,那企业未来的抗风险能力可就太差了,您说是不是?” 话一出口,赵书记像是被狠狠噎了一下。 他愣了愣,随后说道:“这话有道理,有道理啊。老周啊,老哥我愿意给你当这块试金石,去试试海源的王啸天到底有多少真本事,免得老弟你看错了人,要是所托非人,那可就麻烦了。” “赵书记,看来你真是用心良苦啊,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咱们这关系嘛。还有啊,我得提醒你个事儿。这个企业固然优秀,但陕西省的人际关系可是错综复杂的,尤其像长庆油田这么大的项目,选择合作伙伴可千万不能看走眼啊。综合素质必须过硬,要是遇到突发事件,或是当地的一些社会关系问题,如果在西安都站不稳脚跟,老周啊,你说这种企业是不是就没什么培养价值了?” 对方听后只是一笑,没有吭声。 “真的,要磨炼一个企业,也得看看它在官场之外的磨炼情况。这种事,咱们就没必要参与了,让下面的人自己去折腾折腾就行。”赵长河继续说道。 “行,赵书记,如果我拒绝你的话,就太不给你面子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语气中带着一丝被挑衅后的不悦,心里想着:你这不是在威胁我吗?你以为你们在本地就能一手遮天了?你这企业想在西安站稳脚跟可没那么容易,在白道上咱们或许能势均力敌,但在西安的社会层面,就你们企业那些人,还真不一定能行。 听到对方同意,说道:“好啊,赵书记就按你说的办。不过,要是两家企业真闹出点矛盾,动静闹大了,不知道会不会给咱们地方领导添麻烦呢?” “不麻烦,不麻烦。革命都有牺牲嘛,何况这点事儿呢,兄弟啊,凡事点到为止,偶尔有点小意外,还是可以接受的。” “好好好,赵书记,那就这么定了。”随着电话挂断,两人的对话就此结束。 一旁的林国强看着赵长河,赵长河瞅了他一眼,问道:“我说了这么半天,你听没听明白?” “大哥,我就寻思,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林国强这话一出口,气得赵长河直咬牙。 “你他妈跟我说假话吧!哼! 要是假话,大哥我就当你听明白了。” 此时的赵长河心里才明白,自己这是所托非人啊。 可转念一想,又能怎样呢?都培养了十多年了,把一个当年的街头小混混捧成了西安数一数二的民营大企业,这其中历经了多少艰辛啊。 “国强啊,现在你发挥长处的机会来了,长处,长处加强项。”赵长河说道。 林国强听后,脸上莫名一红,接着岔开腿,看了看自己的下身,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长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推了推眼镜,骂道:“你妈的,我说的可不是美男计,你他妈在想什么呢?就你,具备那条件吗?眼睛往哪儿看呢?” 林国强赶忙把腿夹紧,说道:“哥,那你说长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赵长河说道:“动用你的社会关系,听明白了吗?让海源集团在西安寸步难行,让王啸天知难而退,然后同意和你合作,这是咱们挽回败局的唯一机会了,懂了吗?” 林国强一听, “懂了,大哥。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我又不傻。不过咱们使手段的话,肯定会闹出动静。”林国强回应道。 “警方那边不用你操心,市里的领导我会去打招呼,知道了吧?”赵长河说道。 “行行行!! 但是国强,所有事都别拖沓,动作一定要快。要是拖得太久,动静闹大了,舆论可就不好控制了,明白吗?”赵长河叮嘱道。 “大哥,这个我明白,我办事肯定利落,你放心。我现在就安排人去办,先从小打小闹开始,温水煮青蛙。要是他不识相,看我怎么收拾他。”林国强信誓旦旦地说道。 说完,林国强站起来,转身就往门外走。 刚走到门口,赵长河喊道:“站住!” 林国强回过头,问道:“大哥,还有事吗?” 赵长河呵斥道:“第一,以后在办公场所,不许叫我大哥,要叫领导,听到了吗?” “是,是,领导。”林国强连忙应道。 “第二,这他妈是你家啊?你出门跟走城门似的,连门都不会关,怎么的,身后长尾巴了,怕夹住啊?”赵长河继续骂道。 “大哥,哦不,领导,我关门,我关门。”林国强小心翼翼地把门轻轻带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门关上后,赵长河气得往椅子上一靠,不停地摇头,心中暗想:“唉,真是没办法啊,这时候也不可能临阵换将了。” 咱再说这个林国强,林国强他在西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呢?这可不是吹牛逼!林国强可不是一般的人!他绝对是西安这个道上的隐形黑道教父。 第235章 没有武器 林国强在西安的黑道上,就如同一个隐形的黑道教父一般。 当时的西安江湖,可谓是波谲云诡,有好几股势力盘踞。 杨宝平算是其中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在这些势力中,他的规模算是最大的。 还有王海涛一伙,刘向南一伙,以及李俊那一群人。 不过李俊比较特立独行,一般不与他们同流合污。这是因为李俊的老丈人在澳门势力非凡,有着自己的场子和局子。 而除李俊之外的其他几股势力,基本上都依附于林国强,这是有原因的。 首先,林国强财力雄厚。在黑道混,无论你自认为有多厉害,身后要是没个金主,没个能依靠的大哥,没抱住一条粗腿,光靠打打杀杀,根本赚不到钱,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其次,林国强背后的关系硬得很,据说他和省里的二把手有着密切的联系。 在这西安地界,只要手下的人别闹到灭人满门那种无法收拾的地步,出了事他基本上都能摆平,只要他出手,就能把人从麻烦里捞出来。这样的靠山,谁不想拥有呢? 再者,林国强手底下有两个厉害的角色,两个狠人,也就是职业打手,一个叫周庆东,一个叫焦伟涛。他们的厉害,在西安的黑道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 有一次,在西安的一个饭局上,有一个叫韩风的人。这人在西安也是有头有脸的,相当的狂妄。 当天在饭局上,韩风喝多了,猛地站起身来,对着林国强就破口大骂:“今天我能来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都在这瞎扯些什么玩意儿?我早就听够了,你别老在这给我们训话,你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说你是混社会的吧,自己就弄了个小买卖,手底下也没几个兄弟;你要说你不是混社会的吧,还天天跟我们混在一起,还总爱装老大,真能装啊。要是没有赵长河给你撑着,林国强,你他妈能干啥,你就是个废物!” 林国强旁边的几个小弟一听这话,立马就想站起来动手。 可林国强一抬手,示意他们别动,冷冷地说道:“韩风,我就当你喝多了。” 韩风却不依不饶,继续骂道:“我他妈没喝多,你记住,在西安没人服你,我就不服你。看看你们这一个个的,真给我们混社会的丢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啊?你们喝吧,我不喝了,走!”说完,韩风一挥手,带着他的兄弟就离开了酒店。 然而,到了第二天,令人惊讶的是,韩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在西安的江湖上再也没人见过他。 杨宝平他们这些人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林国强干的,而且动手的十有八九就是周庆东和焦伟涛。 韩风手底下的那些小弟,有的逃跑了,有的被抓了,韩风的团伙在西安瞬间就被瓦解了。 从那以后,在西安,谁还敢轻易地去招惹林国强呢?那不是嫌自己命长,不想在这黑道上混了嘛。 林国强回到办公室,一把抓起电话,拨通了王海涛的号码。 “喂,涛子呀。” “强哥,打电话有事儿?” “你这么着,带些兄弟从今天起去海源集团的项目工地。不管用什么手段、方法,我不想看到他们工地有一丝一毫的施工进度,听明白了吗?” “强哥,这事儿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啊。” “难?怎么个难法?收拾一帮做买卖的,对你来说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强哥,我收拾他们是没问题,但要是他们报了警咋办?” “警察这边你不用操心,领导那儿我都打好招呼了,你放心大胆去干就行。” “妥了,强哥,有你这句话,你就瞧好吧。” “行,去吧,把这事给我办利落了。” “好的,强哥,你放心。”王海涛挂了电话。 王海涛召集了自己的兄弟,像刘贺、王长青等,纠集了二十多人,将近三十号人,浩浩荡荡地直奔工地而去。 这边,王啸天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拨出了电话。 “喂,康哥,有个事得跟你汇报一下。” “是不是有人上工地找麻烦了?” “康哥,你真是料事如神啊。” “神个屁,赵长河刚给我来过电话,看来他是白道走不通,开始玩黑的了。” “康哥,那你看我们这边在道上有没有什么关系能解决这事?没事儿,如果没有,我让小斌给你打电话,四川他有朋友,是做买卖的,在道上也很厉害,叫刘汉,不行让他来帮帮忙。” “你觉得行,你就自己看着办,如果有摆不平的事,再给我打电话。” “行,康哥,那我知道了。” 王啸天挂了电话,转头看向贤哥,“贤呐,有个事得麻烦你去办一下。”接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跟我玩黑的,我可能不行,但我兄弟行。老弟,去,干他们,不仅要干,还要干服,出了事我给你兜着,我给你撑腰。” 贤哥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哥,你放心吧。” “我把电话给你,你到那儿跟涛哥联系,听到没?” “行,好嘞,哥。”王啸天随后登上了飞往美国的航班。 贤哥转过头,心里暗自思忖,这事儿牵扯可不小,绝非以往兄弟间简单的火并那么容易。这里面牵扯的人太多了,而且最关键的是这关乎面子,面子绝对不能丢。 可要是带上三五百人直接杀到西安,似乎有些兴师动众,也不太必要。得先去摸摸底,探探虚实。 贤哥看了看身边,自己的精锐基本都在这儿了,不过寻思一番,身边这些人基本上都有其他用处。 像海波、春明、二力、喜子、天龙、大傻、园子、陈海儿、大伟、老肥、大壮、小飞,还有老三、老七、二林子。 贤哥当下订了最早一班飞往西安的机票,直奔西安而去。 然而,他们坐飞机去,手上却缺了一样东西——家伙。从长春带过去根本不现实,一方面时间来不及,毕竟长春离西安有两千多公里远。 而且这一路上要经过多个省份,吉林省、辽宁省、河北省、北京(四九城),还有天津、河南、陕西,这一路难保不在道上出点岔子,总不能说全国到处都有朋友帮忙吧。 贤哥思索片刻,拿起电话打给了山东济南的一把手大哥许东涛。 电话一接通,许东涛就嚷道:“喂,东涛,!哎,我操,贤子,你可真是啊。上次我听说怎么着?从我这儿过,把我给绕过去上青岛找聂磊去了,怎么着,咱俩关系不好呗?有你磊弟就没你涛哥啦?” 贤哥赶忙解释:“不是这意思啊,东涛。” “不是这意思是啥意思?” “东涛,我有点事。” “咋的了?” “你看啊,我要到西安去办事,我从长春坐飞机过去,但是手上没法带家伙,到那儿可能用得上,你看看你这边要是方便的话,打发兄弟给我准备点家伙事儿呗。” 许东涛一听,问道:“不是,咋的了?在那边跟谁杠上了?” 贤哥回答:“暂时还不知道呢,不过估计得打一场,也不清楚西安这帮道上的人啥套路,我先过去探探情况。” 许东涛立刻说:“那这样,贤子,我带兄弟直接过去,你看看用多少人合适,你尽管开口。” 贤哥拒绝道:“不用啊,东涛,等需要用你的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你这样,先打发个兄弟给我整点家伙事儿。” “用啥呀?” “短的长的都要,长的只要七连子,五连子就别拿了! 十来把够用不?” “够了够了。 那我一会儿让刘畅开车给你送过去,到西安给你打电话。” “行,到西安给我打电话。”贤哥说完便挂了电话。 刘畅走进屋里,许东涛吩咐道:“刘畅,你这样,到楼下咱们的仓库里去拿些家伙事儿。五四手枪拿个四五把,七连子拿个八九把,还有子弹都给我带齐了。把它们放在车备胎那儿,你找个油布包好都装在里面。记住,是放在备胎位置。这是要送到西安去的,到了西安给你贤哥打电话,听明白了吗?路上别耽搁,这事儿挺急的,要是耽搁了容易出大事儿。” 刘畅连忙应道:“放心吧,哥,我一定准时送到。”说完,刘畅就下去准备了,随后便开车从济南出发前往西安。 贤哥这伙人,一路风风火火地赶到了西安。下了飞机后,他们打车直奔西安的项目部。三辆出租车在项目部门口停下,贤哥率先下了车。 只见项目部的大院里本应是一片繁忙,车来车往的景象,毕竟这个点儿正是干活的时候。 可现实却是另一番模样,整个大院冷冷清清。工人们有的坐在树荫下乘凉,有的拿着扇子躺着,都不干活了,而且一辆车都没有。 这时,只见前面站着一个保安,正探头往这边看。 海波见状,喊道:“哎,哥们儿。” 那保安一听,撒腿就往院里跑,那速度快得就像后面有猛兽在追一样。 大伟走过来,一脸疑惑地说:“哥,这怎么回事儿?跑啥呀?” 贤哥也摸不着头脑,说道:“不知道啊,谁知道这是咋回事儿,跑啥呀?” 贤哥思索片刻,拿起电话打给了王小涛。电话接通,贤哥说道:“涛哥,我小贤啊。” “哎呀,贤弟,你到了?” “涛哥,我到了,就在咱们院儿呢。” “妥了妥了,你这样,我现在下去。” “不是,涛哥,这院里是咋回事儿啊?那保安咋回事儿?” “别提了,保安还以为是西安那帮道上的人来了呢,都被他们给打怕了。行了,一会儿咱俩见面说,我马上出去。” 说完,王小涛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到了外面,两人一见面,紧紧地握了握手。 贤哥介绍道:“哎呀,老弟啊,这是我兄弟春明、海波、喜子、天龙、大傻、园子……”贤哥一个一个地介绍着。 众人纷纷与王小涛握手,王小涛说道:“老弟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众人回道:“说啥呢,大哥。” 这个时候,涛哥身后跟着十来个保安。 涛哥扭头看了看这些保安,说道:“也不怪他们。咱们原本有五十多个保安,现在就剩下这十来个了,其他的都被打跑了,还有十来个在医院躺着呢,都被打得不轻。这些保安年纪都不大,哪经历过这种事儿。” 贤哥皱了皱眉,问道:“这警察不管吗?” 涛哥苦笑一声:“管?怎么管?来捣乱的是赵长河的人。他们每次来这儿晃一圈,你打电话报警,等警察来的时候,他们就跑了。警察一走,他们又回来,掐着时间来捣乱。这三天来,咱们的大车司机被打了七八个啦,不管是大车还是小车,都别想往院里拉一砖一瓦。就连咱们后厨买菜的刘师傅,都被他们踢得眼睛都肿得睁不开了,买菜的车都不让进。” 大伟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我操,他们这么张狂?还这么会躲?”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众人看去,只见停了几辆车,都是陕a牌照,其中一辆车的车牌号是陕a,正是王海涛的车。 车门打开,王海涛从车上走了下来。他戴着一根很粗的大金链子,穿着小t恤,身材魁梧。 王海涛练过武,有两下子,他的发型就像电子游戏里的美国大兵一样,留着大背头。 他腰间扎着一条虎头大腰带,是不锈钢做的,锃光瓦亮,腰带一侧还别着一把枪刺。 王海涛一下车就喊道:“涛哥,哎,怎么回事?有人来了?来人了,抄家伙!妈的,这时候还有人敢往这儿凑,走走走。” 说完,三十多号人手里提着砍刀、镐把子、片柳子等武器,朝着海源总部的项目部冲了过来。 项目部里的陈海抬起头,看到了这一幕,喊道:“哥呀,这帮人来了。” 涛哥看了一眼,说道:“对,就是他们。” 那些保安吓得有些发抖,但这次他们却没有跑。 因为他们看出来了,贤哥这伙人肯定是道上的。 只见贤哥一脸镇定,丝毫没有慌乱的样子,其他人也都静静地看着。 保安们心想,如果贤哥他们一看情况不对就赶紧进屋,那他们肯定跑得比谁都快。不过这些十七八、十八九岁的保安,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怕事,平时就爱打架,只是之前打不过对方。现在看到对方又来了一伙流氓,心里都在想:这贤哥他们到底行不行啊?要是一会儿真能冲上去,那我们也跟着报仇,好好出出这口恶气,都等着看好戏呢。 贤哥看了看周围,工地里别的不多,就钢管最多。 那些大筐里装的都是截成半截的钢管,这东西拿来当武器正趁手。 整个场面剑拔弩张,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一场激烈的冲突一触即发。 第236章 东北虎西北狼 这边,大伟猛地一拽那大筐,众人纷纷凑了过来。 天龙、二弟、春明、老肥、陈海、大傻园子、小飞、大壮……这些人一个个气势汹汹,他们总共也就十二三个人,可各个都如同凶猛的东北虎一般。 而在他们对面,那些保安们没有一个逃跑的。 他们握紧了手中那破旧的胶皮棍,纷纷转了起来。 哪个男人没有血性?这绝不是空话。 他们有五十来个同事,如今已经有十来个被打跑了,还有十来个被打进了医院。 这几天,他们可没少被这帮流氓欺负。 “小逼崽子,过来!”怒吼着冲了上去。 那家伙如雨点般砸向对方,有的砸在对方后腰,有的砸在腿上。 他们都憋着一股劲儿想要报仇。可俗话说得好,蛇无头不行,没人带头,这事儿还真不好办。 此时,这帮保安在一旁围观,他们心里想着:这帮人到底行不行呢?只见这十来个人就如同猛虎一般冲了进去,真可谓虎入狼群。 且看天龙,他手中的钢管猛地一抬,便开始上下翻飞。 他可不是毫无章法地乱挥,而是上打下劈,左拐右磕,每一招都带着套路。 只听得“当”的一声响,必有一人倒下。 这会儿功夫,天龙一个人就已经打倒了四五个。 二弟和春明的身手也丝毫不差。 他们这伙人不仅勇猛,而且下手狠辣。 对方有人提着镐把子冲了过来,一镐把子朝着春明的后肩膀子砸了下去。 一般人被这抡起的镐把子砸中,肯定得被磕倒。 可春明却猛地一回身,“我操!”他大骂一声,手中的钢管狠狠砸出。 “啪嚓”一下,钢管砸在对方脑瓜子上,发出“当”的一声响,那小子瞬间脑袋一歪,身体像没了骨头似的往地上栽去,被打得直抽搐。 春明紧接着抬起大皮鞋,照着对方脸上就是一顿暴踢,“你妈的,操!操!”他边踢边骂。 再说陈海他们,那可都是久经沙场。 他们从小就在打架中摸爬滚打,无论是单挑还是群殴,都打得有模有样。 尤其是大伟,那也是个狠角色。 还有大傻园子、大壮、小飞他们,一个个都相当霸道。 贤哥走在最前面,手中提着一根粗钢管,“你妈,操!”他骂着就冲了上去。 贤哥本就是个车轴汉子,从小就在新民胡同混,十四五岁就开始打架。 从大马路一路打到七马路,他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 想当年,大志、三成加上小贤,在整个南关区那可是无人不服。 赵三儿、梁旭东这些半路出家的人可没法比。 就在这瞬间,这边已经有三十来号人参与混战,其中十来个已经被撂倒在地上,“哎呀,我操。”地上的人不断呻吟着。 此时,王海涛瞅准时机,从腰间猛地抽出枪刺,“唰”地一下拉开,就往前冲,嘴里喊着:“躲开!来,起来。”巧的是,他正好与天龙对上了。 天龙手中的钢管有碗口粗细,中间是空心的。 王海涛大骂着:“你妈的,操!”一枪刺朝着天龙猛刺过来。 天龙可不是普通的混混,他身手十分了得。只见枪刺袭来,他并没有用钢管去简单格挡,比如“啪”地一下把枪刺挡飞。 而是巧妙地将钢管抬起,精准地对着枪刺的来势,稳准狠地一迎。 就像刀入鞘一般,“嘎巴”一声,枪刺扎进了钢管里。 天龙手腕一攥,用力一掰,“哎呀,我操!”王海涛的枪刺就被挣脱脱手了。 天龙回手将钢管一掉转,“啪”地把枪刺拔了出来,紧接着“噗呲”一刀,这一刀就直接把王海涛给钉住了,“咔嚓”一声。“哎呀,我操!”王海涛痛叫。 天龙紧接着又是一记大力金刚脚,“当”地踹了出去。 要知道,这帮练武之人都讲究“手是两扇门,全靠脚打人”。 这一脚他可是运足了劲,只听“咔”的一声,什么意思呢?这一脚下去,王海涛胸前的肋骨至少得断三根。 王海涛整个人像个破布袋似的,“嗖”地飞出去四五米远,“咔嚓”一声砸在地上,顿时尘土飞扬。 “哎呀,我咋的有点儿他妈上不来气儿了啊。”王海涛被这一脚踹得喘不过气来。 陈海见状,拿着钢管喊道:“来,别动,都别动!” 剩下还有七八个小弟没倒下的,看到这情形,纷纷把手中的镐把子、钢管子、片柳子往地下一扔,“大哥,大哥”地叫着,把东西都扔了。 这时,贤哥走了过来,他一眼就看出王海涛是带头的,便走上前说道:“这么的,今天就不整你了,回去给你主子带个话,告诉他,我东北来的,长春的,我叫孙世贤。你们不是爱玩阴的吗?不想好好混社会吗?我来教育教育你们,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他妈叫社会,滚犊子,听没听见?赶紧滚!” 王海涛嘴里嘟囔着:“行行行,你他妈等着。” 话刚说完,二弟在后面把大皮鞋抡圆了,照着王海涛的脸“啪”地就是一脚,“当”地把他踢倒在地,骂道:“你妈的,让你走,不是让你在这叽叽歪歪的,你要是再敢嘴里不干不净的,别说他妈打死你,听没听见?” 这一脚踢完后,王海涛愣是不敢吭声。 几个小弟赶忙跑过来扶住他,“涛哥,涛哥!”他们搀扶着王海涛直奔医院而去。 到了医院,这帮人可算是憋了一肚子火。 尤其是他们背后的大哥——西安的黑道教父林国强。他是第一个赶到医院的,紧接着,西安的一众社会人物,如杨宝平、金子、刘向南、孙敬东等人也纷纷赶来。 他们一到,就急忙询问:“海涛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方来了多少人,把你打成这样?” 王海涛有气无力地回答:“哥,对方来了大概十来个人。” “十来个人?你带了多少兄弟去?” “三十多个。 可现在,医院里咱这么多兄弟躺着呢。 咱说走廊里到处都是受伤的兄弟,一个个呲牙咧嘴的。有的骨头被打折了,被钢管砸在胳膊上,‘咔嚓’一下就骨折了。还有的脑袋上被打出一溜大血包,用手指轻轻一按,‘噗哧噗哧’地直冒血,那大夫看了都直摇头。 走廊里充斥着兄弟们的痛叫声,场面一片凄惨。” 林国强见状,怒骂道:“行啊,敢找人来动我的人,这是哪来的?” “大哥,他们让我给你带个话,说是东北来的,长春的,叫孙世贤。” “我去,隔着两千多公里跑这儿来跟我林国强作对,可真够牛逼的。要不是我下午有事,真想过去会会他们。” 杨宝平一听,立刻明白过来。跟着大哥混,这种时候就得表现。 他上前说道:“强哥,对付这种小角色哪还用您亲自出手?一会儿我带兄弟过去。” 林国强嘱咐道:“宝平,你可别小瞧了这伙人。你们要是去了还折在那儿,可就丢了咱西安社会的脸,而且还打我的脸。我的脸代表着什么,你们心里应该清楚吧?要是惹得赵书记不高兴,那可就麻烦了。明白吗?” “明白,强哥,您放心。” 杨宝平一声呼喊,他手底下三十来号兄弟立刻集合起来。 金子那边也有二三十号人,再加上刘向南、孙敬东等人的手下,一下子就凑了一百多号人。 他们准备的家伙也不少,五连子就有三十来把,算上钢管、砍刀之类的,足有五十来把。 众人看着这些家伙,林国强说道:“这些家伙都带上,到了那儿,如果真要干起来,别怕事,放手去干。赶紧去,把那些东北来的都给我撂倒,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我倒要看看,这王啸天有什么能耐,还从东北调人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去吧,出了什么事我给你们兜底。” 话说完,杨宝平那是毫不犹豫,带着一百多号兄弟,驾车直奔工地,准备大干一场。 再看贤哥这边,工地里,许宗涛的兄弟刘畅到了。 其实,按常理来说,他们本应在两个小时前就赶到的。可刘畅那辆车在半道上出了毛病,居然丢缸了,一会儿有油,一会儿没油。 车子开到祁县一个地方,那里有个修理铺子,换了几个垫嘴子后,车子才恢复正常。当时刘畅都想干脆把车扔了去修,花钱另找辆车。 可他身上还带着用油布包着的家伙事儿,他很犹豫,万一在路上被人劫走可就糟了。 好在垫嘴子换好后,车子不再丢缸,这才马不停蹄地朝西安赶来。 虽说晚了两个小时,但来得正是时候。 刘畅一到就赶忙问:“贤哥,没耽误你们正事儿吧?” 贤哥回道:“没有,老弟,来的正好。” 说话间,刘畅打开后备箱,把大油布包一解开,里面有五把五四手枪,其余的全是清一色的七连子。 这些七连子可是从家里精心挑选出来的,一拿出来油光锃亮,握在手里还带着枪油,拉动枪栓,“咔吧咔吧”直响,清脆得很。 旁边还有一个大袋子,装的全是弹药,“有这些,只管干就完事儿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车辆一台接一台地驶来,动静极大,车轮扬起阵阵尘土。 在马路上开快了倒没什么,可一进工地院子,这路都是沙石路,车子一跑,车轮就开始空转,石子“叭叭”地往后直蹦。 最前面杨宝平的车很是气派,一辆大奔开进来,车轮一甩,石子飞溅。 后面的车可就惨了,石子不断打到挡风玻璃上,砸出一道道像蚂蚱腿似的口子。 有的车甚至不敢再跟着了,左拐右拐,车队一下子就散开了。 贤哥可不是一般人,他打仗经验极其丰富。他眼睛一瞄,大致估算了一下,说道:“来了得有二十来台车,最少有一百来号人。” 贤哥一招手,喊道:“拿家伙,进楼里来。”众人一听,急忙拿起家伙,往楼里跑去。 为什么要进楼里呢?这道理很简单,敌众我寡的时候,必须得找个有利地形。 贤哥这伙人里,没有一个是孬种。二弟、春明、喜子、天龙,还有大傻园子,以及大壮、小飞虽然稍逊一筹,但其余的像陈海、大伟、海波等人,那都是打仗不要命的狠角色。 可即便如此,这个时候也不是一味好勇斗狠的时候,对方可是有一百多号人,五十多条枪,要是盲目冲出去,肯定得被撂倒在那儿。 贤哥一摆手,喊道:“走走走,进来!”众人迅速退到办公楼里面。 外面顿时喧闹起来,“你妈的,来来来,准备!” 杨宝平、孙金东等人纷纷从车上下来,他们拿起家伙事儿,有的拿着短家伙,有的拿着长家伙,“嘎巴”一声拉上枪栓,喊道:“走,进去!”众人呼啦一下朝着办公楼大门涌来。 此时,贤哥他们也握紧了家伙事儿。 办公楼有两个门,一个小门,一个正门。 守在小门口的是陈海、大伟、老肥、小飞和大壮他们五个人。 正门这边则有贤哥,还有春明、海波、喜子、二弟、天龙以及大傻园子等六七个人,他们手里掐着五四手枪和七连子,严阵以待。 贤哥说道:“啥都不用说,他们进来就崩!” 外面的人一开始也不傻,没几个敢硬往里冲的。 但他们当中有个叫金子的,是个鲁莽的家伙。 他冲着杨宝平喊道:“平哥,直接进去呗!”杨宝平往前走了几步,喊道:“东北来的叫孙志贤的,不是挺牛的吗?躲在楼里干啥?出来啊,咱比划比划?” 贤哥在楼里回应道:“我说哥们儿,你说的是人话吗?我们十来个人出去跟你一百多人对打?你有本事就进来,我们在这儿等着你呢!你要是真牛,就进来,我给你磕头都行,操你妈!” 金子一听这话就受不了了,骂道:“你妈的,操!二笨子,走,你们几个跟我上!” 说着,他手里拿着五连子就冲了出去,身后跟着七八个人。 他们一边往门前冲,一边开枪,“操操操”,火球子从枪口喷出,瞬间把玻璃门打得稀碎。 这几个人还采用交替射击的方法,前面三个人打完,后面三个人赶紧补上,火力十分凶猛。 要是一般的帮派,看到这架势可能就被吓住了,心想这西北狼可真够狠的,敢对着屋里这么多人就往里冲。 然而,今天他们碰到的可不是一般人。 这可是东北虎啊!贤哥打仗很有策略,他用眼色示意春明、海波、二弟他们。 眼瞅着金子他们一露头,二弟第一个冲了出来,大喊:“你妈的,操!”那气势绝对够猛,完全没有躲在后面偷袭的意思,而是直接正面迎敌。 只见金子刚冲进来时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地飞了出去,一个火球子伴随着他从门里嗖地飞了出来,“咕咚”一声倒在地上,他大喊:“哎呀,我操!”后面的几个小弟还没来得及反应去扶他。 第237章 全班人马 春明、喜子、天龙、大傻园子他们猛冲向前,大骂着:“你妈的,操!”瞬间就是几记狠招,把冲进来的人撂倒在地。 来的这六个人,三个倒在屋里,一个被打飞出去,剩下那两个吓得把枪都扔了,嘴里骂着:“你妈的,我操!”然后仓皇逃窜。 此时,双方陷入了僵局。贤哥他们肯定不能出去,要是出去,肯定会被打成筛子。 而杨宝平一伙人也进不来。不过,优势在贤哥这边,毕竟他们在楼里守着,就等着对方来攻。 杨宝平在外面叫嚷着:“你妈的孙世贤呐,你牛逼,出来!出来咱俩单挑,咱不能说西安的欺负你们东北的,咱单挑!” 贤哥在楼里冷冷地回了几个字:“去你妈的,你玩儿谁呢?都是老中医,你给谁开偏方呢?”在贤哥眼里,杨宝平这种人,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思。 这时,杨宝平身旁的孙金东动起了脑筋。他看到楼后有一排窗户,其中有一个是可以打开的,窗户里面是个大教室。 他对杨宝平说:“平哥,平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带几个兄弟从后面摸进去,咱们前后夹击。后面有个窗户能通到里面。” 杨宝平一听,说道:“东子,这事你要是办成了,那可是给咱西安社会立了头一功,回去我肯定跟强哥好好说这事。” 孙金东领了命,带着刘春、马立三等人,大概十来个,朝着后窗户跑去。 他们到了后窗户那,孙金东骂了句:“操!”然后“咔嚓”一声把玻璃打碎了。 其实他们在外面行动有个失误,就是缺少掩护。 如果他们能掐好时间,比如事先约定好几点砸玻璃,外面的人同时放枪制造动静,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 但他们没这么做。屋里静悄悄的,贤哥他们都竖着耳朵听着动静,判断对方是从前面来还是后面来。 这就显示出他们和贤哥这边比起来,还是差了些经验。 要是海波来处理这事,肯定会让两个人拿着电话保持联系,比如这边要砸玻璃了,就通知外面,外面的人拿着五连子“操操”地一顿枪响,这样屋里的人就不知道他们具体位置了。可他们没有这么做,这一砸玻璃,屋里的人立马就听到了。 这头,大伟领着老肥、小飞、大壮等人走了过来。 大伟说道:“好像这屋有人,走走走,跟我过去瞅一眼。”几个人气势汹汹地来到一扇门前,大伟“啪”的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可就在门被踹开的时候,对方有五六个人已经从窗户翻进来了。 孙金东是他们的领头,他拿着枪猛地一捅,嘴里骂道:“你妈的,操!”“咣”的一声,大伟毫无防备,被枪击中了肩膀,“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小飞见状,急忙喊道:“伟哥,伟哥!”然而,对方紧接着又是几枪。 这伙人可都不是善茬,像马立三他们,在西安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眨眼间,小飞也倒下了,紧接着老肥也被击中,摔了个跟头。 三人就这样倒在地上,痛苦地叫着:“哎哟,我操。” 就在这时,陈海儿猛地一回头,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七连子,往前一站,对着孙金东“操操”就是两下,直接把孙进东撂倒了。 随后,二弟和春明也跑了过来。因为这边枪响了,他们在走廊那头听到动静后就赶了过来。 二弟和春明一到,举起七连子对着屋里一顿猛射,“操操啪啪”的枪声不断,屋里瞬间打得硝烟弥漫,窗户的玻璃都被打得稀碎。 有几个对方的小弟还想往屋里爬,玻璃碴子碎了一地,直接刮得他们满脸是伤,那伤口横七竖八的,就像毁容了一样。 孙金东一看,这屋里的火力太猛了,心想不行,不能再继续往前冲了,不然得被包饺子。 于是他边打边往后退,准备从窗户那儿撤出去。可就在他快到窗户位置的时候,春明往前一站,举起枪,“操!砰”就是一下,直接把孙金东从屋里射了出去,玻璃被撞得粉碎,孙金东的人也飞了出去,“哐哇”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刘春和马立三当时就懵了,拿着枪还想回头反击。 二弟和陈海冲了过来,“你妈,操操”地骂着,一个朝着腿打,一个朝着肚子打,两人“咕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这边,杨宝平还在等着消息,心里犯嘀咕:“这咋回事啊?这么半天没动静呢?” 就在这时,孙金东的几个兄弟丢盔卸甲地从正门跑了回来,喊道:“大哥,大哥,东哥,东哥受伤了!” 他们满脸惊恐,“快,把东哥扶回来!”说着,呼啦一下又过去了二十来号人,去把孙进东这伙人往回救。 再看这边,大伟被放倒了,大壮、小飞和老肥也都受了伤。 贤哥这边也有四五个兄弟倒下了,后面倒了三四个,前面倒了五六个,加起来有十来个了。两边在屋里“咣咣”地对射着。 而楼上的涛哥早就报了警,心里想着:不管你向着谁,这种场面我报警了,警察肯定得来处理。 杨宝平眼睛都红了,恨恨地骂道:“你妈的,我他妈就是进不去。孙世贤你记住,你不出来是吧?千万别让我进去,我要是进去了,非把你们打得没影了不可!” 贤哥在厅屋里听到杨宝平放狠话,立刻回怼道:“你不用在这儿放狠话,有本事你进来,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两人正僵持着,这时电话响了。 杨宝平起身拿起电话,没好气地问道:“喂,谁呀? 喊什么?是我,你强哥!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办个屁啊,强哥。这帮逼人躲在屋里不出来。金东他们,还有金子都受伤了,我现在让他们送去医院了。 算了,先撤吧,不整他们了。” “整啊,怎么能不整?” “先回来,这帮逼玩意儿报了警,刘局给我打电话了,让咱先躲一躲。” “那不行啊,警察打电话了能不过来吗?” “行了,我知道了。”说完,“叭”地把电话一撂,骂道:“你妈的,上车!”众人听到后,“哐”地纷纷上车。 杨宝平还不忘放狠话:“孙世贤,你他妈给我记住了,只要你在西安不走,我必干死你!”说完,他们开车离去。 贤哥这边也赶紧行动,把自己的兄弟大伟、壮子、小飞等人都抬上了车,送往医院。 等警察赶到时,现场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迹,但是两方的人都已经不见了。 其实警察来得晚,是为了给杨宝平他们留出撤退的时间,不然要是在现场把他们堵住了,就很尴尬。不管抓还是不抓,都会显得破坏了游戏规则。 警察觉得枪战差不多结束了才进来,由涛哥负责接待他们。 贤哥这伙人此时都在医院。 贤哥经验丰富,他安排二弟、春明、喜子,天龙、大傻园子等人守在楼梯口。 因为手术室在二楼,兄弟们在里面包扎,万一有仇家来补刀可就麻烦了。 每个楼梯口安排三个人,他们手里分别握着五四手枪和七连子。 贤哥很清楚这几个人的战斗力,要是他们豁出命去防守,谁也别想上来。 不管对方在社会上多厉害,难道还敢硬闯?又不是打游戏魂斗罗,死了还能续条命。 在楼上,大伟的伤势最重,贤哥心疼不已。这时,贤哥的大哥王啸天打来电话。 “喂,小贤。” “大哥,刚才涛哥给你打电话了吧?这帮人确实有大动作。” “小贤,你那边是不是吃亏了?我听涛说有好几个老弟都被放倒了,严不严重?” 贤哥回答道:“不打紧。” “这么的,小贤,你是我弟弟,别硬撑。我知道西安这伙人不好惹。要是挺不住了,跟哥说一声,哥帮你找人。” “哥,不用。我就问你一句,如果有兄弟被销户了怎么办?” “小贤,这事你不用操心。双方的老大涛哥和赵长江彼此有约定,死伤不计。” “行了,哥,有你这句话我就知道了。”贤哥说完,把电话挂了。 贤哥挂了电话后,立刻又拨出一个电话。“叭叭叭”拨通后,说道:“大庆啊。” “贤哥,听说你去西安了?” “是啊。大庆,你把梁伟、殿起、大军他们都带上,来西安找我。把你手底下那些能打能拼的南下兄弟都给我带过来。” “行,贤哥,我知道了。那我们怎么过去呢?开车还是坐飞机?” “坐飞机。家伙事儿你别管。” “好的,哥。”电话挂断后,大庆带着李殿起、邢亚军、梁伟、春江等人,一番搜罗,凑了四十来号兄弟。这些可都是大庆的亲信,个个敢打敢拼。买好机票后,贤哥又打电话给张红岩、张涛,他们肯定要到位。 接着又打给李强、老五。 李强和老五那可是狠角色,这种战役他们怎么可能不参加呢? 电话接通后,贤哥说道:“赶紧的,你和老五过来。” “行行行,我俩现在就走。” 这两人还挺有意思。他俩开车到了机场,在那研究了老半天。 他们走进机场,李强看到了大庆,原来他们是同一航班。 大庆回头一看,说道:“强子,老五来了啊,你们啥时候到的?” “刚到。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始检票了。” 大庆瞅了瞅老五,问道:“你夹着啥玩意儿呢?” 老五回答:“咱出门,贤哥找咱打仗去,我夹的五连子啊。我和贤哥没这玩意儿可不行,没这东西打仗不是白费力气嘛,那还不如在家喝点小酒呢,是吧?” 大庆呲牙说道:“你到机场里面还带着五连子啊,一会儿过安检,你怎么过?” 说着,他赶紧拉着两人到一边,说道:“来来来,把这事儿在这儿解决了。你赶紧把五连子送回去,不行啊,坐飞机不让带这玩意儿,你疯了啊?老五啊,你要是把枪带到机场里面,你这辈子就出不来了。” 老五瞅了李强一眼,说道:“强哥,大庆是不是在吓唬我呢?” 李强看了看,说道:“不是,那玩意儿可别闹。我要是把它当包背进去,难道他们还不搜身啊?你他妈真疯了。”李强赶紧把那东西收起来,着急地说:“快点!” 这时,李殿起、邢亚军他们也都走了过来。李强说道:“老五,别闹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俩要是这么一闹,把我们都得连累进去。快点!” 他们出来后,把东西扔到奔驰车的后备箱里,“叭”地一扣。 老五还嘟囔着:“真他妈不得劲儿,到那没家伙可咋整?贤哥让咱去,难道让咱空手跟人干仗啊?你想啥呢?” 总算把这两人安抚下来了。 再说贤哥,他又把电话打给了桂林路的邱刚。电话一通,贤哥说道:“老铁,我在西安碰到点事儿。” “啥意思啊?打面子,还是真要干一场?” “两样都有。” “行,我明白了。如果是打面子,那就是能叫的兄弟都叫上,越多越好,给咱东北流氓撑撑场面。但如果既要不打面子还得往死里磕,那就得挑一挑人了。” 邱刚心想,尹辉、庞毅、大航、邱虎、孙卓他们肯定都得带上,于是在桂林路找了二十来号敢打敢干的兄弟,准备前往西安。 接着,贤哥又打电话给梁旭东。一开口就说:“旭东啊,贤哥在西安碰到点事儿,你让老三他们带着兄弟过来一趟。” 梁旭东问道:“贤哥,这仗得怎么打?你跟我透个底。是打打场面,还是得往死里磕?” 两方面都有。 “行了,我知道了。”梁旭东这边也派出了二十来号硬实的兄弟。 这时候,三哥赵三儿把电话打了过来。 这三哥在长春江湖就像个小广播,啥事儿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一般人碰到打仗这种事,尤其是去外地打仗,都得躲得远远的,哪怕是梁旭东有事儿,他都不一定会伸手帮忙,但他和小贤的关系那是真的好。 第238章 声势滔天 赵三拿起电话,“喂,贤呐? 哎呀,三哥。 贤呐,不是你跟三哥咋的,走的越来越远呐,啥意思啊? 三哥这咋的? 我听说你在西安不出事儿了吗?你挨个打电话,什么大庆啊,旭东啊,包括说红岩,包括说的这个邱刚,你都给打电话了,把三哥我贬得啥也不是呗,是不是啥也不是?” 贤哥连忙解释:“不是,三哥你别挑理,是这么回事儿,这场仗呢,咱不是出来做秀来的,可能都得有打销户的风险!!所以三哥……! 那咋的,三哥熊小贤?? 我不是那意思? 你看真的真的,你把三哥唠得心里不是滋味儿了都。 三哥绝对不是怕事儿的主儿,三哥这帮兄弟也不是吃素的。洪武咋回事儿你知道吧?那王志也行!! 三哥,那你要能来那最好了啊!正好有这事吧,我拿不定主意,还能跟你商量商量。” 赵三一听,语气缓和了些:“哎,你这话闹到点子上了,三哥去了,别的他妈瞎扯,审时度势,这一块儿三哥不比他妈谁都强。那大庆脑里装的都是浆糊,你让他干仗行,让他给你出个主意,当时就给你带他妈沟里去。还他妈有谁呀?那邱刚脑瓜有你三哥快呀,对不对?” “那行,三哥,那你过来吧。” “哎哎哎,那好的好的,下回啊,再整这逼事儿,三哥给你翻脸了啊。”赵三把电话给撂了。 也真就是这么回事儿,赵三跟谁都不对付,就他妈跟小贤行。 你看赵三儿领着左洪武,黄强,黄亮,吴立新,党立他们一大帮,再加上小疯狗王志,奔着西安就干过来了。 回首包括说汽车厂的刘俊,带着自己的大兄弟大刚,陈伟他们,咱说也得有三四十号也奔着这边就干过来了。 你等长春这帮人马呼呼啦啦的,到这儿将近300号人。 但是来的人都明白,这可不是说来摆队形的,可以说长春这帮流氓子里,这帮精锐全他妈到了。 对,还落了一伙人,东大桥的双全,那双全他们也过来了,对吧,300号人。 这个时候就干到西安的项目部了,除了大伟他们几个人在这住院呢,剩下贤哥这帮兄弟也都回来了。 这一比划手,贤哥看到赵三是第一个过来的,嘎巴的一握手。 贤呐!把这事儿跟你三哥絮叨絮叨,我看看这事儿咱应该咋办?” 这一说,贤哥都笑了,“三哥,你等一会儿咱再拿主意,那个我先跟大伙儿打个招呼,打老远这么远过来的。” “啊!对对对。” 这一过来,什么这个杜老三,红岩,张涛,就我强哥和五哥撇个嘴往前一来,“他妈的,哥,我跟你说点事儿! 咋的了? 那啥,你看我这来,我俩带家伙来的,完了让大庆给我俩弄去了,没给我带来,你说这他妈咋整啊?” 这大庆往前一来,“哥!不是我说这俩逼玩意儿啊,背着枪进他妈机场了,我要不拦着,人俩他妈要过安检。” 贤哥一听这话,脑袋都快气炸了,心里想着,真是见过虎的,没见过这么虎的。 “不是哥,那你看不管咋地,你看现在手里没家伙啊,你也知道我俩这情况,没家伙干不了仗啊,这大伟这不受伤了吗?你小飞大壮再加上说的老肥,一共倒出4把枪,对吧?”这边贤哥一皱眉头,咬咬牙说:“给他拿来。” 这一说,二弟赶紧过来,“叭叭”的递过两把七连子。 “嗨,操,就这玩意儿,他妈心里才得劲。”大庆在一旁气得不行,大庆一瞅,你说你把贤哥当成啥人了?说你有我没有,那他们拿手上去给人扣电炮啊。” 贤哥早就把电话打给了许东涛,第一时间就联系上了。 其实贤哥一开始没想让许东涛来,为啥呢?是想着在许东涛那儿弄点家伙事儿,他知道长春过来这帮兄弟,手里都没家伙事儿。 电话这一过去,“喂,涛子? 哎呀,小贤呐!咋样你这事办的!! 别提了,这西安这边人他妈挺硬实,看来这仗越打越大了。” 许东涛在电话那头嚷嚷着:“操,你看我就说吧,当时我就领兄弟过去,直接平他就完事了呗。这鸡巴这仗干的多磨叽!那这么的,我现在我领兄弟过去。” 贤哥赶忙说:“不用不用,你这么的,你把你这点家底儿借我用用呗。” “啥家底啊?” “家伙事儿呗,我在长春我叫兄弟过来了,但是现在就他妈缺家伙事儿。” “你那有多少?” “我他妈上次给你拿了十来把吧?然后我现在三四十把肯定是有,不够我再在当地张罗张罗呗,其他这帮团伙社会啥的,谁不给我点面子?” “那你能张罗多少?” “六七十把肯定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啊,那行,你打发几个人把这枪给我送过来,送到西安。” “打发鸡毛人啊,这回指定不能听你的了,我带兄弟过去就完事了,你放心吧,贤!行了,别跟我俩墨迹了!好了好了好了好了!! 贤哥根本就插不上话,许东涛电话这边一撂,就开始行动了。 许东涛在他妈济南带了得有将近100多号兄弟,开车奔着西安,这就干过来了。 许东涛跟小贤关系那可是嘎嘎牛逼,贤哥帮过他多少回,他也帮了贤哥很多次,兄弟们都知道他们之间的情谊。 这才是真正的哥们儿,真正的情谊。 随后贤哥又把电话打给了青岛的聂磊。“喂,磊子。” “呀,贤哥!! 磊子,这么的,你打发几个兄弟从那个青岛,给我带点家伙事儿送西安来。” “哥,咋的,在西安碰到啥事儿啦?” “我跟当地的社会叫李国强的,整起来了。”“是,是你自己的事儿吗?” “不是,大哥的事儿,但是现在也是咱们自己的事儿了,把大伟给打了。” “那把伟哥给打了,你妈的…!这么的,你也别管说是谁了,你说这人我也没听过,咱干他就完事儿了呗,我现在我组织兄弟往你那边走啊。” 这边贤哥一听急了:“不是磊子,我是让你给我拿点家伙事儿! 哥啊,拿啥家伙事那去,人不比家伙事儿强吗?家伙事儿咱直接就带过去了。” ”啪的一下子电话一撂。 在西安的这场风云变幻中,局势愈发紧张而又充满期待。 这边聂磊在青岛也带着一百来号人,风风火火地开车朝着西安赶来。 等他们到了西安一进城,在那收费站处,只见两拨车队,一伙儿是鲁b牌照的,一伙儿是鲁a牌照的,车辆打着双闪,那场面甚是壮观。 这边有个老弟往前凑了凑,喊道:“涛哥,涛哥,好像聂磊他们来了。” 许东涛拿倒车镜一看,可不是嘛,一条大长龙,二十来台车,鲁b牌照的,前面那台宝马,正是聂磊当年的座驾,嘎嘎威风。 许东涛笑了笑,下车伸了伸懒腰,然后走到聂磊车窗旁边,抬手一敲窗户。 聂磊正困着呢,开车这一路,他在后面靠着睡着了。 这一敲窗户,他惊醒过来,“哎呦我操。” 抬头一看,“我操涛哥,哎,你咋来了呢?”“他妈的,小贤打仗我能不来吗?” “啊,你啥时候过来的?你整的挺快呀,我从济南往这儿干,咱俩差他妈好几百公里,你他妈追上我了啊,这车他妈开飞啦?你啊。”“不是我这不着急吗?我怕贤哥在这吃亏。”就这一句话,足以看出他们之间的情谊深厚,真的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啥都不顾了。 话一说完,许东涛说:“走吧,我坐你车过去了,给小贤个惊喜,你看咋样?” “行,走吧。” 许东涛就这么坐聂磊车上了。 这车队哇哇地往这边驶来。 许东涛、聂磊带了两百多号人,家伙事儿一百三四十把,这实力可真是不容小觑。 咱再说贤哥这头,他直接把电话打给了自己大哥。 “嘎巴”一声拨通,“喂,哥。 怎么样了老弟? 哥,我在长春把兄弟都调过来了! 调过来多少人呢? 得有三百多人。”这句话一说完,把王啸天都整得挺震撼啦!! 吹牛逼了,到西安打仗了,能他妈过来三百多人。 老弟啊,行,那哥指定是没看差你。你是大个哥,还是那句话啊,上面也都碰完头了,贤呐,啥都不用顾虑,出啥事儿哥他妈给你兜着,听明白没有,这一仗就给他干服喽!!也让谁呢!让康哥看看你哥到底是咋回事儿,也看看我这个老弟到底是咋回事儿。” “行,哥你放心吧!! 还有个事儿咋的? 你把那个林国强的电话给我呗,我给他打个电话。” “咋的,你要约他一下子!行,我把电话给你啊。” 这边就把林国强的电话给了贤哥,贤哥这边记完了电话,就听着这个项目部外面,那车喇叭“哒哒哒哒哒哒”,一个劲儿地响。 海波赶紧往里跑,“哥!! 咋的了?谁来了?” 我看许东涛这个车队应该是来了,还有聂磊的车队也到了。 这贤哥一听,立马起身,领着春明,二弟海波,李强老五还有长春那帮社会人呼啦一下子就都出来了。 贤哥走到许东涛那台奔驰跟前,抬手敲了敲窗户,喊道:“装逼呢,还不下来呀啊。”车门打开,里面却没人。 贤哥便问司机:“你大哥呢?” 司机笑着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大哥半道下车了。” 贤哥心里寻思:“我操,这他妈玩的什么把戏呢?半道还下车。”接着,他就朝着聂磊那台宝马走去。 等贤哥走到宝马车旁,还没等他去开车门,车门就从里面打开了,聂磊探出头来:“谁?” 贤哥一看,说道:“我操,你咋跟聂磊整一块儿去了呢?” 东涛笑着说:“哎呀,我他妈半道下车直直腰,聂磊睡着了,让我给弄醒了,索性直接坐他车。”聂磊伸出手来和贤哥握手。 这时,许东涛走了过来,和赵三碰到了。 他俩的渊源可深了,大伙都记得,三哥去了两趟济南,在饭店里都让东涛揍了,而且两次都是在厕所,可真是够倒霉的。 赵三看到许东涛就说:“涛子,不是我真是,我都不想跟你俩说话!! 啥意思啊三哥?”许东涛笑着回应。 “不是,你看我,我只要看着你啊,我指定倒霉。” 随后,许东涛又和大庆打招呼,长春这帮流氓们都互相热络地打着招呼,场面看起来十分热闹。 许东涛瞅了瞅身后的这帮兄弟,他们带来了两百多号人,再加上长春的那帮人,将近600号人。 “操,就谁来不得被打得趴下啊?” 这可不是吹牛,这些可都是纯纯的顶级社会人物,顶级流氓,都聚到这儿了。 许东涛有多狠,大家上网一搜便知,聂磊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天天听故事也都清楚,贤哥就更不用说了。 这个时候,贤哥看了看,家伙事儿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大庆他们从涛子和聂磊的兄弟手里拿到了各种武器,五连子、七连子,随便挑随便拿。一线的这帮兄弟肯定人手一把家伙事儿,二线敢干的老弟手里也有,剩下的片柳子、砍刀之类的,一找一大把。 海波还特意开面包车出去,在西安转了一大圈,连开山刀都给买回来了。 这队伍真不是吹的,太壮观了。 涛哥看到这场景都惊呆了。 他见过不少小混混,也见过流氓闹事,知道西安这帮人打仗厉害,西北狼确实硬实,之前还担心贤哥整不过人家。 可此时此刻,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哪还会去琢磨那些担心的事儿,心里只想着:“太他妈硬了。” 他忍不住给王啸天打了个电话:“喂!哥啊!! 涛啊,怎么样? 哥……! 小贤的人到啦?小贤说整过来300多号人。 哥啊!何止300人呀,真的,你要是能看到这场景,绝对震撼,现在咱们整个院里都快被占满了,得他妈600来号人,哎呀我操,这手里面这家伙事儿掐得真硬啊。” 第239章 百人大战 王啸天得知自己的老弟在长春江湖势力强大,乃至在东北乃至全国都有朋友,心中既欣慰又有些担忧。 当听闻要去西安打仗,竟来了600多号人时,他起初还在思索小贤这边人多但没家伙可怎么办,甚至想着找人给整点家伙事儿,还考虑过给丁公子打电话。 可当得知家伙事儿都准备了200来把时,他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他深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虽说己方气势汹汹,但他也害怕真闹出大事。 要是真打死个二三十口子,那局面可就难以收拾了,就像当年白龙江那事儿一样,死了那么多人,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儿,他赶紧把电话打给了贤哥。 “喂,贤呐,”王啸天说道。 “大哥咋的?”小贤回应道。 “我听说外地又来朋友了? 哥,涛哥跟你说的啊。 这么的啊,贤呐,本来呢,哥对你这边原来还挺担心的,但是现在瞅到这个局面,哥说的你稍微悠着点行吧,能明白哥啥意思不?” 小贤自然明白大哥的担忧,回道:“哥,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行了啊,好的好的好的。”说完,王啸天便挂了电话。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非完全受人掌控。 此时的小贤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号称西安黑道教父的林国强。 “喂,小强啊。”小贤说道。 “你谁呀?”林国强问道。 “我谁,我长春的孙世贤啊,你不是玩社会吗?你不跟我玩黑吗?行啊,咱俩现在正经八百的,咱俩碰一下子。”小贤气势汹汹地说道。 “哎呀,我操!碰一下子,上次我听我兄弟宝平回来学了,你不挺牛逼的吗?你不挺能叫唤吗?你躲楼里干啥呀? 这么的林国强,你带兄弟,你现在你过来,你码人你往我这儿来。”小贤继续说道。 “往哪来呀?”林国强问道。 “还到我大哥这个项目部海源总部,你过来吧,这回谁他妈的躲楼里,谁他妈是孙子的,听没听见?咱就在大院里面,咱俩真刀真枪的磕一下子,生死不论呢,没毛病吧?”小贤直接放话。 “孙志贤呐,这话他妈可是你说的,你要是长把的,要不是说墩着撒尿的,希望你说话算数,这回去了,你再他妈躲楼里面,孙世贤你记住啊,我他妈的就是开坦克进去我也把你怼死,知不知道! 别鸡巴吹牛逼,我等着你,你过来吧。”说完,小贤“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这头林国强自然不可能亲自带队过去,他在西安那可是数一数二的牛逼人物,是知名的企业家,拥有当地最大的民营企业,怎会亲自去参与这种街头火拼。 但杨宝平必然是首当其冲,林国强对宝平说道:“宝平,你这么的赶紧的,把咱西安的其他的社会你都拢吧拢吧,告诉他们是我林国强的意思啊,今天无论他妈谁去,有受伤的兄弟一个,我他妈给拿2万啊。他妈的,真有被打死的,我给拿50万听没听见,打死对方一个的,我他妈也给拿50万,而且出啥事儿我他妈担着,听没听见?” 杨宝平接到林国强的指示后,立刻行动起来。 他先给刘向南、王宝等人打了电话,随后又把电话打给了李俊。 李俊在西安那也绝对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李俊一听整个西安的社会都要参与这事,自己要是不帮忙,那可就说不过去了,将来在西安社会里肯定会被孤立。 于是,李俊也赶了过来。 就这样,西安那帮社会人陆陆续续地聚集起来,足足有300多号人。 此时,林国强站在自己公司大楼的顶上,打开窗户,向楼下的兄弟们比划着喊道:“兄弟们记住了啊,宝平给你们打电话说的事儿没有一句是假的。那到那打销户的我给拿50万,咱这边兄弟要是不信,挂彩的我一个给拿2万,严重的我给拿10万。人打没的,这辈子你家里人我照顾,钱儿我还不给你少拿。记住了,让他们看看什么他妈是西北狼!” 这一嗓子喊下去,底下300多人齐声高呼:“记住了,大哥!大哥!”声音震耳欲聋。 杨宝平见状,大手一挥,喊道:“走吧,上车!兄弟们上车!” 呼啦一下子,这帮兄弟纷纷上车,车队浩浩荡荡地朝着项目部方向驶去。 在车上,杨宝平还牛逼哄哄地跟自己的兄弟们唠着:“他妈的记住啊,你们上次都知道,他们就躲在那个办公楼里面了。跟咱家的这帮老弟都说去了以后,开车先把他后路给掐了,先把楼那个位置给我堵上,咱们给他围上,那这回让他跑都跑不了。别鸡巴像上回似的傻逼呵呵的,这帮逼呼啦往楼里一跑。那他妈那个楼就俩进口,那属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呀,手里面掐了20来把家伙事儿你真就打不进去。金子现在还在医院里面还说这个事儿呢。” 大伙纷纷回应道:“知道了,哥放心吧,放心吧大哥。 再一个到那儿,狠点!往死里磕,听没听见。” “明白明白。”众人应和着。 不一会儿,车队就到了项目部门口。这边杨宝平一伙人显得气势汹汹,准备大干一场。而另一边,长春的小贤等人也严阵以待。 小贤这边,大庆一瞅,把七连子往肩膀上一扛,说道:“哥,怎么干?” 贤哥看了一眼,说道:“一会儿下车,啥都不用唠,上去就给我磕他们。” 这一说完,包括李殿起、李强老五等人都纷纷响应,“放心吧,哥,干他就完事儿了呗。” 说完,二弟,春明、喜子、天龙这伙人也哐哐地把七连子举起来,“啪”地一撸,双方都做好了开打的准备。此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大战一触即发。 杨宝平原本信心满满,他觉得对方就算敢约战,从长春带过来的人能有多少?一百二百就算多的了,而且家伙事儿怎么解决? 可当他透过车窗贴膜往外看时,顿时傻眼了。 只见外面乌泱泱一片人,少说也有五六百,手里的家伙事儿至少有一百来把。 这场景让他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这场仗不好打了。 但此时他已骑虎难下,身边的兄弟们都看着他呢,而且他还心存一丝侥幸,想着自己带来的人,像刘向南、王宝、李俊、等,都是敢干的主儿,手底下也有几个凶狠之徒,说不定还有胜算。 他把车停下,深吸一口气,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然后从车顶下来,把“5+4”从腰里拽出来,“啪”地一撸,想先喊一嗓子壮壮声势,想往天上…砰!!来一枪,你妈的给我上去了”,可还没等他喊出口,对方的枪就响了。 只见大庆的枪率先开火,紧接着,两个人影如闪电般从他身边窜了出去,正是李强和老五。 李强那可是个嗜血的悍匪,经历过各种大仗,每次打仗他都冲在第一个。 老五也不甘示弱,把家伙往上一举,嘴里喊着“你妈的操操”。 李强还喊道:“老五,哥说了,这回他妈打死人都鸡巴没有事儿。 这回可不瞄了,以前跟贤哥他们出去打仗去,还得照下三路打,现在去你妈的,这抬枪就干! 这边李殿起也不含糊,带着人呼啦一下子冲了上来,包括杜老三他们也领着人冲了上去。一时间,枪声大作,“噼里啪啦”就像过年放炮一样。整个项目部的大操场瞬间陷入一片混乱,枪声响彻云霄,什么刘群、大刚子等,全是敢打敢干的,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王孝涛站在楼上,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这他妈的不得出大事儿啊,能不能出大事儿啊?” 他慌乱中又把电话打给了王啸天,“哥呀,哎呦!!…! 你说啥呀,我听不见呢?? 哥呀,这边老乱啦,来来来,我让你听听。”说着,他把电话从窗户里伸出去,电话那头传来“砰砰砰”的激烈枪声和嘈杂的喊叫声,“哎呦,我操!! 那他妈此起彼伏的。 不是哥呀,这不能出啥大事儿吧?” 王啸天在电话那头回应道:“应该不能,我跟小贤我都嘱咐好了,就是能不能出啥大事儿,你这时候不得咬着牙得挺着了吗?” 此时,双方已经正式陷入了激烈的火拼。 西安这边瞬间就有十来个人倒下了,贤哥这边也有六七个兄弟受伤挂彩倒在地上。 李强对上了唐文亮,老五则与蒋来交锋。 这唐文亮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刘向南的兄弟,外号“虎亮子”,一听这外号就知道这人够狠,行事有些莽撞,脑袋里缺根筋似的。但他在李强和老五面前,这点狠劲可就不够看了。 唐文亮嘴里骂骂咧咧地朝老五走来,一脸不屑地说道:“你他妈和谁俩呢?”说着,他举起五连子,“砰”地一下子就朝老五打去。 这一五连子威力不小,直接把老五打得一个趔趄,肩膀处的一块皮猛地扯了下去,鲜血如注,“哇哇”地往下淌。 可谁也没想到,老五极其顽强,硬是自己咕噜一下爬了起来。 就这一个动作,把唐文亮给吓懵了,他哪见过被五连子打成这样,还能自己爬起来的人。 老五见状,毫不手软,“砰”就又是一下子,这一枪直奔唐文亮的上半身而去,正好打到脖子位置,只听“噗”一声,一个火球闪过,唐文亮的半拉脖子直接被削没了,脑袋“啪”的一耷拉,人瞬间倒地,当场就被打销户了。 另一边,春明和王宝对上了。 王宝这枪往起一提溜,“砰”地一下子就把从后面冲上来的大庆打了个跟头,大庆捂着肚子,“哎哟,我操”,幸好离得远,要是再近点可就废了。 春明一看这情况,怒目圆睁,指着王宝骂道:“你妈的!”然后一枪,砰!打在王宝胸脯上,王宝“咕咚”往那一倒,此时已是进气儿多,出气儿少,眼看也不行了。 一片混战,600来号人如潮水般涌进。手持家伙事儿的人已经过了最初的激烈交锋阶段,此时还剩下400来号兄弟,手里拿着各种武器,场面甚是壮观。 贤哥站在人群中,大声比划着喊道:“你妈的,看到没?冲!” 只见西安那边有人拿着关刀。 天龙第一个冲了进去,此时他也不再使用五连子、而是拿起一把硕大的砍刀。那砍刀的刀背足有手指这么厚,长度惊人,他握住刀柄,熟练地抡起,刀花飞舞。 只见他一个反劈,“刺啦”一声,从对方的肚脐眼子一直砍到肩膀头,这一刀下去,就如同给对方做了一场极其惨烈的肺部切割手术,从腹部一直延伸到肩部。 那人“哎呀”一声,“哐当”扑咚就倒在地上。 不得不说,无论是玩刀还是玩枪,论起狠劲儿,西安这边和长春来的这伙人还真比不了,长春这伙人真是生性。 整个操场上,鲜血流得一片一片的,伤者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此时,杨宝平已经被枪顶到了墙角。 贤哥走上前去,用枪顶住他,恶狠狠地问道:“你妈的,哎,我问你服不服?我问你服不服气,只要你敢说一个不服,我他妈现在就打死你?” 杨宝平看着贤哥,没敢吱声。 贤哥瞅了他一眼,作势要扣动扳机,准备打他的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贤哥的电话响了。 “啪”,贤哥接起电话。 “喂,小贤,你这么的,现在马上停手,立刻停,这帮人你让他们走。”电话那头说道。“哥,这会儿带头的,现在让我摁下啦。”贤哥回应道。 “你听我说小贤,我听涛子说的,所有的情况现在我也都掌握了。咱们上面老大也来电话了,我跟人家汇报了。啥事儿呢,不能闹得太大,要不然的话,咱们这个买卖现在还得在西安干,毕竟人这个长庆油田就在人家这个西安。小贤你要明白哥说的是啥意思,还得在人家这地头混饭吃,咱把他打服了,打怕了,只要不影响咱做买卖了,就够用啦。老弟,你现在也绝对是够用了。”电话那头王啸天耐心地解释着。 贤哥一听,这才明白过来,心想自己来不就是帮大哥摆事儿铲事儿的嘛,再闹下去可就给大哥添麻烦了。 于是说道:“行,大哥,我知道了。” “那行,你先把人放了吧,一会儿下午我也到西安了,咱们见面再说。” “好的好的,哥啊。”贤哥说完,把五连子“啪”往后一扔,海波赶紧上前把枪接住。 贤哥转身,拿手一指杨宝平,说道:“你妈的,你记住,不服气不得劲儿,我在西安可以干你,我也可以在长春等你,你不得劲儿,你可以上那长春来找我来。” 这时,许东涛和聂磊也走了过来。 聂磊脾气向来火爆,上来就是一个飞脚,“啪”的一下子踢在杨宝平脸上,骂道:“你妈的咋的不服啊?我告诉你,不服气可以到咱们山东来找俺来,你妈的不用找我贤哥,你看俺都不收拾你就完事了。” 第240章 各施手段 这他妈一说完了,杨宝平这一瞧。“哥们儿,你叫啥呀?” “哎,我的妈,青岛的聂磊。你啥意思,还不服气,还想比划一下子呀? 你不用那么麻烦,到青岛还远,到济南多近呢,可以找我,我他妈叫许东涛。” 这话一唠完了,说句牛气一点的话,都在社会上玩儿的,都在社会上混的,杨宝平他在西安,虽说没听过他们,但聂磊和许东涛他可听过,那纯他妈是山东一霸级的大哥呀,而且人家交际广。 这边一听,“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一比划手,“你赶紧的吧。” 自己受伤的那一个一个,“哎呦我操,哎呀哎呀我操”,咣咣的把这帮人就给弄走了。 这我三哥往前一来,“贤子,这仗打得得劲儿啊,舒服对不对?” 这边贤哥一瞅他,“三哥,那你看你这主意也没出上。 下回的啊,下回三哥给你出个主意,这咱这边还受伤十来个呢,你要听三哥的,一个都不带倒下的。” 这边他妈大庆说,“三哥啊,你吧,真的,这一阵我觉得你表现不错,但是你吹牛逼这个毛病能不能改改,你要不吹牛逼呢,咱们以后能当成朋友。” “大庆你就埋汰你三哥是不是?” 这一场战斗,打到这儿基本上结束了,但是事儿完了吗?没有,更大的事儿在后边呢。 这头儿你不管咋地,你来了这么多人儿,人家对方也说他妈服气了,人家大哥也来电话了,就包括上面的大领导,赵长河都说了,“行了,点到为止了,不能再往下整了,再整我可就兜不住了。” 他这边吃大亏了,人他妈就打没了俩,但是呢,这属于啥,打掉牙,你往自己肚子里咽,因为人家跟康哥他俩都说好了,死伤各论。 那这一瞅,你这么多社会人在这指定是不行,贤哥就把聂磊,包括许东涛,还有大庆长春这帮社会人,人家都给先安排回去了,说回去贤哥给你们找这个人情,给你们找这个过往。 这帮人一瞅,“贤呐,你跟咱们唠这个呢?”三哥这一瞅,“可真有意思,行了,贤呐,那咱就回去了,这他妈的西安的羊肉泡馍啥咱也吃够了。” 这一说完了,人家这伙人全撤了。 贤哥就留了自己身边这帮大兄弟,那包括大伟啥受伤的,也都整到长春家了。 这头留了谁呢?海波一个,春明一个,二弟一个,李强老五都给整回去了,为啥呢?贤哥太知道他俩了,你把他俩扔在西安,不一定他妈给你惹啥乱子,真的,这哥俩他妈惹的乱子,你都想象不到的奇葩。 所以说贤哥说的,“回去吧。” 这李强老五跟着大庆他们也就回长春了,他们回长春的事儿咱就不说。 咱再说王啸天大哥人就回来了,离老远,这一过来,叭的一下子就把贤哥给搂着了,“老弟啊啊,哥真是没看差,绝对人中龙凤啊。”贤哥这一听,“哥,你可别捧我啦,我他妈也不会别的,但是社会这一套,你弟弟还行,够用,指定是够用了。” 这头双方也都打电话商量这事儿。 林国强把电话打给了王啸天,电话一接通,“哎,王总啊。” “啊,林总,打电话有事啊?” “王总,行啊,在白道这一块儿呢,你的关系确实是硬压我一头。然后说论社会方面,你那个弟弟叫什么孙世贤,确实厉害。我这个人也挺好交往的,毕竟将来咱们在西安呢,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生意上的事儿,既然说你们海源已经拿到这个项目了,我以后也不惦记了。但是呢,不耽误咱们在一起交个朋友吧?你这么的,你把你那个兄弟,就是那个东北虎你给带过来,我也想认识认识啊,我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儿,什么人?说整六七百社会人跑西安,把我这帮老弟全给干了。我这个人就愿意喜欢结交社会人,因为我说句难听点的话,我也社会出身。” 这话一说完,这边人家上面康哥也说了,如果说这个事儿能往回拉一拉,毕竟在人他妈地头里混饭吃,能圆滑点,咱尽量圆滑一点,对吧,你已经把人给打怕了。 这一说完了,“行。那这么的,既然说的王老板能够赏这个脸,咱们就在金碧辉煌下午5点半,我在这儿等你。” “好的好的。” 这话一说完,这头王啸天带着贤哥、春明、喜子、二弟、海波,这伙人开车就奔着金碧辉煌大酒店去了。 你等到了那儿,坐电梯上到五楼508。 这大包房真他妈大,把门这一推开,林国强就跟自己身边两个兄弟在里面,说是兄弟呢,也可以,说是保镖也行。 这俩人呢,在他妈林国强身后这么一站。 林国强一瞅,“哎呀,王老板。” “哎,你好啊,林总!! 那啥离得远,我就不过去跟你握手了,那个哪个是孙世贤呢?” 这贤哥这一瞅,“我是!! 行啊,是那个。” 这边刘向南往前一来,就从外面进来了,啪的,领着两个兄弟就进来了。 “你就孙世贤呐!! 贤哥这一伸手,咋的有事啊,哥们儿。” “我有个兄弟让你们打销户了,唐文亮。” 贤哥说:“这事哥们儿,咱们都翻篇儿了?咋的还提啊,没完啦。你要觉得不得劲儿呢,你看看咋整?在西安咱们是再整一下子,还是可以上长春来找我。” 这边话一唠完了,你看这边王啸天脸色也不咋得劲儿了,这一瞅着林国强,“林国强,你把咱们找来吃饭,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王啸天你说,你他妈一个外地的,你跑这儿来跟我俩抢食吃。再一个,你咋他妈找了一帮东北的社会小崽子,跑这儿来跟我玩黑来了,我操。” 这一说完了,啪的一拍桌子,你看春明、二弟他们这时候,就去摸腰去了,可还没等摸呢,从后面乌央一下出来多少人呢?操,得他妈出来五六十号,全是穿的啥?防弹衣,防弹背心,戴他妈头盔的,手里面拿着五六,呱呱的一进来,“别动!别动!都别动!。” 王啸天当场就明白咋回事儿了,“林国强,你跟我俩玩阴的是不是?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不说了吗?这买卖我他妈不惦记了,但是你这个兄弟在西安,他弄出了两条人命,你能明白不?他妈的咋的拍拍屁股打完人想走啊?买卖是买卖的事儿,命案是命案的事儿!刘队,这帮人,来来来,全都带回去,带回带,带回去。” 这王啸天往前一来。 “王总,这个事儿跟你没有关系,我希望你不要再进一步参与了,如果说你再妨碍咱们执法,连你一块儿带走,听没听见。” 就给他妈王啸天也整懵了,啪啪的!把贤哥这帮人,全都给带回西安市六扇门总公司去了。 这边赵长河电话直接打给了西安市六扇门总公司的谁呢,老单啊,这逼叫单人行。 电话这一过去,“老单啊,你这么的,你赶紧的,咱们找你们这个经侦的这些询话的,那询问的包括,就是这些所有的高手知道不。必须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个叫孙世贤的和他身边这几个兄弟嘴给我掰开,他们身上的案子应该是不少,如果说能牵连到这王啸天那是再好不过了,牵连不着,这几个人儿谁也不能从西安走,听明白我啥意思吧,必须把他们法办了。” “行,领导,我知道了,我明白我明白。”啪的一下子这边电话就撂了。 贤哥他们进去以后,那六扇门,那真的手段太多了,各种什么小手段了,折磨人的招数,在这屋里面,那真是没少折腾。 而且这屋里面,西安这地儿啊,尤其说人家这个号子里面的屋,嘎嘎凉。 凉还不行,地上还得妈的给你整点什么小冰块子,乱七八糟的,那真是往地上一扔,整得人都懵了,给贤哥他们都整坏了,都包括谁呢?包括说的春明、海波、二弟、喜子、天龙、大傻园子,得亏贤哥带的没有他妈一个二线的兄弟,全是自己这帮嘎嘎的一线兄弟,那他妈打成啥样都硬扛着。 一般人真的哭爹叫娘的,啥都得招了,问你啥是啥了。 但是人家就硬气,咋整就这个,“来来来,继续来,还有啥招儿来继续。” 王啸天知道这个事儿以后,赶紧的,赶紧的给康哥打电话。 康哥知道后,把电话打了出去,这边一接,“赵长河,你什么意思?咱们之前是怎么约定的,生死各论,你现在玩啥呢?我问你现在玩儿啥呢?” “啊,老康啊,我希望你呢,保持一个平稳的心态,再一个你不要跟我说话这种态度,咱们两个,属于两个部门,你呢属于啥,属于中石油的一把,我是咱们这个陕西省的二把手,我得对我他妈省里的这些治安环境各方面的我得负责任,招商引资不假,但是说得给本地治安带来混乱,我也不能不管,那两条人命,那我能不管吗?” “好好好好,赵长河,你跟我开玩笑是吧? 我都跟你说了,别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你们这个中石油不牛逼吗?牛逼你们就干,咱们也不叨你们这块肥肉了,咱们庙小。” 这边一说完了,”啪,电话就撂了。 你当康哥是好惹的吗?,是个只会吹牛逼的人吗? 只见他“啪”的一下又拨出一个电话,打给谁了呢? 打给了四川省省厅一把手,叫刘备。 电话很快接通,“喂,刘备。” “康哥,有何吩咐?” “你这么的,你现在马上组织精干的人手,到西安来一趟,把这个叫林国强的给我带回去,带回四川。他身上的事儿可不少。 主要从哪个方向入手呢? 我告诉你,就从他跟赵长河之间的事儿入手。要快,五天之内,我要结果,能明白不?” “我明白!这个本身他们在这边也有案子,我们之前抓了两个人,一个叫周庆东,一个叫纪伟涛。 他们把咱们四川钢铁公司的刘峰给打死了,两个人当场把人给销户了,在回去的路上被我们抓住了,他俩提到林国强了。 这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那这么的,你赶紧的,现在组织精干的人手,赶紧把这林国强给我抓回来,快点的。” “知道了康哥,我现在马上就去办。” 电话一撂下,这边立刻就开始组织人手。 负责行动的是谁呢?是刑警总队的一把手,这人叫钱蒙雄,厉害得很,是个经验极其丰富的老警察了,有着30年的办案经验。 他带着手下那些干练的队伍,开着车径直从四川赶往西安。 到了西安后,他们直接来到中关能源,一下子就把林国强给摁住了。 “啪”的一下,林国强惊叫道:“哎,哎,你们他妈知道这是哪儿吗?哎,你知道我是谁吗?让我打个电话,你们敢不敢让我打个电话?” 这边钱蒙雄“啪”的一拍桌子,呵斥道:“没到你说话的时候呢!如果该你说话的时候你不说,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听没听见?带走!”“哇哇”的,他们就把林国强这伙人从屋里带了出去。 西安这边,包括赵长河收到消息后,都不知道这人被带到哪儿去了,只知道被警察带走了。 陕西省厅的、西安市六扇门分公司的,他挨个打电话去问,可谁都不知道这事儿。而且这帮人心里都清楚,林国强可是赵长河的人,他们哪敢乱动啊? “领导啊,那不是开玩笑嘛,真不知道。 这人被弄到哪儿去了?弄四川去了。 等林国强被带到四川后,那真是被折腾得够呛。 到了那儿,一开始人家也用了些手段。 林国强心里明白,他能分得清轻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自己的事儿可以谈一谈,但要是把老大的事儿给抖搂出来,谁还能保他出去?那不是扯淡嘛。 第241章 贤哥的兄弟 康哥给这边钱蒙雄布置的主要任务就是。得深挖谁呢,得深挖林国强和赵长河之间的事儿,你就给我使劲挖,往死里挖。 头一天把林国强收拾一顿,这家伙嘴挺硬,啥也没交代, 第二天呢,咱说又晾他一天,林国强以为没啥事儿了,到第三天的时候开始干啥呢?不让你睡觉了,也不打你,也不骂你。 你看看人家这个钱蒙雄厉不厉害,人家绝对有经验。 这头说的是啥,审讯室里面的大灯,贼他妈亮,就“啪”地往上一照,这边眼睛一晃,“别睡了,来来来,整颗烟吧。”“啪”,“给支烟,来来来,整一口来。” 这抽完了以后,这精神不到2分钟,人到困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那眼皮可是自己就往下耷拉啊,这就这个情况了,火柴棍支眼皮,这在这块,这可真是真事儿,必须给你支上眼皮,你想撂下,你根本就撂不下来。 睁着眼睛能不能睡,,后来困得睁着眼睛都能就睡了。 这边一睡,过来照脸“啪”地拍一下。“别睡,来来起来溜达两圈,来溜达两圈儿。”溜达两圈你就精神了,往起来一站,在屋里面就转圈走,这一圈就走,那你看得走一阵子,那你肯定是睡不着,你再等一会儿妥了,走着走着,就是靠着那墙点儿一靠就睡。 各种办法,电风扇往屋一拿,本来屋里就阴冷阴冷的,那电风扇他妈一吹,那真的冻得这时候睡不着,那难受啊!! 连着4天折磨得都完了,那人的精神都快崩溃了,瞅啥都已经干啥,都已经出现幻觉了,瞅着这屋里面都是像啥海市蜃楼在大海里面一样。 而且这一瞅,对面谁钱蒙雄跟地狱里那判官是一模一样的,这一瞅,干到他妈地狱了,这是判官老爷,我他妈啥都说啊,我他妈啥都说。 这一说完了,来吧,“这他妈,你跟他妈的那个赵长河这些年有多少经济上的往来,就包括他这个中关能源,暗地里面给了赵长河多少股,这些年替这个赵长河办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 都他妈交代啦!! 都这边“啪”一按电话往前一拿,这头接到啥,接到钱蒙雄的报告了,“啪”一报告吗?康哥!! 怎么样? 你想要的都在咱们手里呢? 妥了,那我心里就有数了。” 把电话往起来这一拿,“嘎巴”就打给谁了呢?打给赵长河。 “赵长河。 这是怎么的了?” “哎,这两天你不奇怪吗?你没发现林国强?没在西安市吗?” 这一话一点,这边还故作震惊,“可能去外地开会了吧,或者考察什么项目去了,怎么的,你有他的消息啊?” “有了,而且我得到了很多消息,一定是咱们领导啊关心的。” “什么意思啊,你什么意思?” “我给你念两段呢,这边这一说,说的93年说的在哪呢?在这个小红屋酒吧,当场把赵飞给他们销户了。” 赵飞跟赵长河他俩可是有仇的,赵飞是赵长河的对立面。 你看,这一句话一说完了,赵长河的脑瓜子“唰”地一下汗就下来了。 “还要我念吗?还有很多值得惊喜的地方。”操!你什么意思?”赵长河问道。 “我没啥意思,这个东西在我手里面狗屁都没有用,但是如果说你想想我送到纪委手里面呢,你说说他们会不会感兴趣呢?我问问啊,我看看这个中纪委的老杨,我看看他感不感兴趣。” “不是不是,这闹着玩儿可不能下死手啊啊。咱们啥事儿得讲究个规矩。”赵长河着急地说。 “你他妈少给我放屁,赵长河,这时候我可硬气了,对不对?吹牛逼,这他妈的命脉给你拿的死死的,这一瞅你跟我俩放屁呢?是他妈谁先破坏游戏规则的,是不是你啊?” “是是是,我错了行不行?我错了,我以我的党性跟你保证。”赵长河赶忙认错。 “你他妈少放屁,你还有那玩意儿?说点别的。“这么的,以后你们在咱们陕西,在这个西安,说中石油有任何问题,我一路绿灯,而且王啸天的买卖,当成自己的买卖去扶持,你看咋样。 那个那个林国强。”赵长河急切地提出条件。“行,这个人我可以交给你,但是现在我有几个小兄弟!! 你放心马上放人,马上放人! 不是说放人,我听说让你们给整够呛,这赔偿问题。” “没有问题,赔偿问题只要你说咱们都不带还嘴的啊。”赵长河连忙保证。 “那行,那咱们在哪教人呢?” “这样咱们就在这个西安35km处,你把林国强给我,你看行不?”赵长河说道。 “行,那就在这儿吧。” 这一说完了,把人就给送过来了。 那真是到了这一块。车上拿了啥?六个小皮箱子,一共抓的贤哥六个人吗?每一个皮箱子里面装的是多少呢?50万,一共是300万,这钱他妈就给拿过来了。 王啸天都没去,谁呀?王孝涛去的,到这一来,把钱这一收,“不是老弟啊,你看你们这钱也收了……! 这个时候你看赵长河穿个啥玩意儿?穿了一个大衣,把领都立下来了,跟傻逼似的,戴个口罩,带个墨镜,上面还戴个帽子,恐怕别人认出来。 而且开的也不是政府的车,政府的车都是零零打头的,开个啥逼玩意儿,私家车在这块儿。”“行了,之前说的事儿,说到哪儿办到哪儿,我哥说了,老爷们在外面办事儿,吐个吐沫是个钉,希望咱们将来呢,能够成为好朋友。” “放心,一定啊,一定一定。” 这头他妈的“啪”的一下子人就走了,而且这卷宗,老厚一摞子,“啪”往那车里一扔,自己回去看去了,真是惊得赵长河那是一脑瓜子冷汗。 你等的这头林国强往前一来,说道:“哥!! ! 啥都不用说,上车。”上车后,林国强又说:“哥呀,不是我想说,这帮逼崽子太鸡巴狠了,把我整的5天我都没睡觉了,真的,哥,我后来我都出现幻觉啦。” “行,我也知道这个事儿,不怪你,但是国强啊,你他妈的真是有一句话我得说到你心里去。 咋的了? 记得上回我咋说的不?” “你说啥了,大哥。”林国强问道。 “你是烂泥扶不上墙啊,烂泥扶不上墙怎么办呢?就得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哥……! 你这话还没等说完呢,这边司机,人家一回头,一把黑洞洞的手枪拽出来,照着他妈林国强脑瓜子“砰”就一下子,“啪”。 这人当场就给你打销户了,这种人,人他妈还能留在身边吗?你早晚是个定时炸弹。操,真的!一直没下着这个狠心,知道这逼他妈不行,但是你没招了,十多年的心血搭在他身上了,但这个时候涉及到自己利益了,涉及到自己的生死存亡了,对不对?兄弟们,那还能留你吗?留不了了,就这一下子把他妈的林国强这边也给干没了。 可以这么讲,官场的东西比咱们想象的还要他妈黑暗。 有的兄弟说,那不对呀,康哥为啥不把他整了呢? 你想想,你把他整了有个鸡毛用,是你检举有功,还是那给你提半格? 但是你不整他这个事儿,在他妈赵长河心里面永远是个阴影,他看着你康哥,到啥时候他不得矮半头吗?别说他现在是副书记,他就是想来他妈一把,或者是他妈调到他妈京里了,他对你永远他都得俯首称臣,能明白不?到啥时候他不得玩儿了命替你办事儿吗?对不对? 老哥们,所以说这帮人,不像咱们快意恩仇的时候,他妈我恨你,你妈的你玩我,我整死你,不会的,就前脚把你媳妇儿给睡了,后脚咱俩有利益,那都得勾脖搭肩的,俩人成为好哥们儿。能明白不? 事儿呢,就是这么回事儿。 贤哥他们拿了这个钱儿,从西安这也回来了,也把这个王啸天的事儿摆得很明白,干得很利索。 王啸天从此对贤哥的看法又进一步升了个级,为啥,确实牛逼!!!! 咱说贤哥从西安回来以后,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 这天!这门呢,“当当当”响起来。 “谁呀,这么使劲干啥呀?进来来。” “叭”的一下子把门一推开,谁来了?常保民。 往屋里这一进,贤哥拿眼睛一瞅,这常保民的脸色,确实啊,脸色不咋好。 他俩这么多年的哥们儿,贤哥这一抬头,问道:“保民呐,你是咋的了?瞅你这脸色暗淡无光的呢?” “我操,别鸡巴提了,我得有半拉月了,半拉月都得多了,我得有一个月,我他妈都没睡好觉了。” “咋的干哈呀,天天晚上熬夜呀?” “不是熬夜呀,我现在我基本上不熬夜,晚上后半夜的局子都是小义他们几个在那看着。”“那你就睡你的呗,那你咋不睡觉呢?” “我操,我他妈不是不睡呀,要么就是睡不着,睡着了我操,整宿整宿的做那些他妈梦,都是噩梦吗?反正挺奇怪的,真的。”“这是咋回事儿?有多长时间了啊?” “操,这得有他妈将近一个来月了,他妈真难受啊,睡不好觉真难受,一天这人都没有精神。我前两天我找人去看去了。” “咋的算卦去了啊?” 保民这个人呢,他挺迷信的,他信这些玩意儿。 贤哥这一瞅,说道:“你算那玩意儿干啥呀,睡不好你就好好的,天天的你把你的精神头养足了,再一个小快乐那玩意儿你少整。” 常保民连忙说:“哎呀,行了行了行了,跟它没有关系,没整小快乐,我撒谎都不是人,我他妈现在整个人我都得废喽。他妈的,我去找人去看去。 这人也真不行,那算卦的水平太他妈次了。哎,我记得上回你不是给我领到这一个宋大师吗?那人算的不挺准的吗?” “准呢,那可不是准咋的,他自己的话说了,说他这一辈子泄露的天机太多了,他妈的去年让老天给收走了吗?人不在了,操。” “走吧,你是不是没啥事儿啊?”常宝民问。贤哥这会儿一瞅,“我咋没事儿,一会儿下午我还得出去呢。” “那不下午吗?跟我出去一趟!! 干啥?上哪儿啊?” “上那哪儿,上那个广场,那个大庙。不管咋地,不管这帮玩意儿算的准不准,人家都说了,让我上这个庙里面捣鼓捣鼓,说的烧烧香啥的,念叨念叨估计就好了。走吧,你陪我溜达溜达呗。” 贤哥这一瞅,“不是!我不乐意去那地方,你去吧,等你回来一会儿中午咱俩吃口饭,下午我出去办事儿去。 走吧!啊,起来起来起来。” 常宝民过来“叭”就过来拽贤哥,你看咱说,他俩关系真好,一般人谁能跟小贤俩在这撕撕巴巴的。 这贤哥的小脾气,不是!那地方,我真不愿意去。 “走走走”走,“扒”着一拽,把贤哥就给拽起来。 没招啦!这足以证明这两个大哥的关系那是非常好。 大伙儿都知道,常保民那那个时候可以说在咱们吉林省,号称第一大的蓝马子,比赵三儿赵红林那局子放的还大,那钱真是没少整。 那你说为啥常宝明和小贤他俩关系这么好呢?有兄弟问,也都不知道这个咋回事儿,对吧? 那咱就得说,从远一点开始讲了,那本身人俩小的时候关系,就嘎嘎的,知道不,非常好。 咱们说的这常保民可以这么讲,他可不是从小时候起就跟小贤一样。 贤哥小的时候那就是个十足的刀枪炮子性格,打小就爱与人争斗,在街头巷尾那也是出了名的顽皮好斗。 但保民不一样,保民的家境那是相当殷实。他家的条件非常优越。 就说有这么一年,他爸在部队里给他弄回来一件六九式的将校大衣。你想想在八二年的时候,那时候的兄弟们要是能有这么一件大衣,那可真是老牛逼了。 它不像到了90年代,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时候,在3504对面的那些劳保用品商店之类的地方还能买着。 在那个年代就算你有钱,也很难买到这种军黄色的大衣,而且两边全是那种闪闪发光的金扣,人要是穿上了,那绝对是威风凛凛,特别带派,显得格外精神,嘎嘎牛逼。 第242章 往事如烟 常保民,这天在大安电影院。这大安电影院是啥地方呢?其实就是前进电影院,老长春人,特别是南关区五马路附近的,肯定都知道。 这电影院旁边就是真不同,左边有个鱼市,对面是沙龙舞厅,就这么个地儿。 21 岁的常保民穿着那件将校大衣,小伙儿倍儿精神。 这保民啊,长得不丑,还有点胖嘟嘟的。 为啥胖呢?家里条件好,吃的也好,天天有肉吃。 不像贤哥他们,能隔三差五吃一回肉就不错了。 这保民走到大安电影院和鱼市交汇的地方,正走着呢,突然听到有人喊他。 他扭头一看,是徐威。 这徐威在二实验那一片混得相当牛,而且岁数比保民和贤哥他们都大,这时候都二十五六岁了。 徐威朝他比划着:“来来来,我操,这不是保民吗?挺得瑟啊,来来来,过来。” 保民斜着眼瞅他:“徐威有事?找我?” “你过来,过来。” 保民就走了过去:“咋的了?” “你这大衣不错啊?脱下来,我穿上试试。”保民皱皱眉:“啥事啊?我还有事呢,没正经事我走了。” “你他妈站住,小逼崽子,我说话不好使了?” 说着,徐威过去一把搂住保民的脖子,把他拽了过来。 保民挣扎着:“你干啥呀?” “你个小逼崽子,还敢跟我顶嘴?” 这时候,徐威旁边过来两个小弟,其中一个叫王贵的骂道:“我大哥让你立正,听见没?立正!那时候的人可都讲究这个,到哪儿都得规规矩矩的。” 这常保民一听,眉头一皱:“我立什么正?别来招惹我。” 说着就推了对方一下。徐威大骂一声:“你妈的。” 上来就是一记重拳,“啪”的一下打在保民脸上,紧接着又是一口唾沫吐在保民身上,骂道:“你妈的?” 这徐威上来就是一拳,又啐了一口,保民哪能受得了。 虽说保民日后也是个厉害角色,但他不是那种从小打架斗殴出身的。 他哪能经得住徐威这帮人折腾?徐威他们都二十五六岁了,保民才 21 岁,这年龄差可不小呢。 徐威冲过来,嘴里骂着:“你个小逼崽子。”“啪啪”地连着给保民几个大耳光。保民一边挡一边躲,可还是被打中了几下。 他回骂道:“你妈的,还打。” 徐威一听,更加愤怒,“啪”的一下薅住保民的头发,“操操”地骂着,又扇了两个嘴巴子。 保民被打得急了,从腰里抽出一把弹簧刀,“啪”地拽了出来,吼道:“你妈的,再动一下试试,小逼崽子,信不信我今天扎了你。” 徐威冷笑一声:“保民,你什么意思?跟你好说好商量,你不听是吧?把大衣脱下来,借我穿两天,听到没?” 保民怒视着他:“行啊,你不就是要抢我大衣吗?别说得那么好听!! 都哥们儿,都朋友,穿两天能怎么样?傻逼。”徐威又扇了保民一个嘴巴子:“快点,别磨蹭。” 保民看了看周围,对方有四五个人,而且手里还有家伙事儿。他无奈地把大衣递了过去。 徐威一把夺过大衣,得意地笑了:“你他妈早拿过来不就完事儿了?” 说完,他把自己的黄色军用棉袄脱了下来,穿上保民的大衣。 他里面还穿着个假领衬衫,兄弟们都知道那种衬衫吧,就到脖子这儿,不像现在的衬衫能一直到下面,它就只有半拉袖,是那种配圆领毛衣用的。 他把大衣穿上后,把小翻领一翻,看起来还挺精神。 两排金色的扣子闪闪发光,假领衬衫露在外面。旁边的小弟们纷纷称赞:“哎呀我操,威哥,还是你穿着好看啊。这衣服给常保民穿,那真是白瞎了。你看他那胖样,那小个儿,真不配。” 徐威听了更加得意,朝着保民屁股踹了一脚:“滚,滚犊子。” 保民转身就走,一肚子委屈和愤怒。 他一路小跑,鼻子被打得出血了,边跑边擦。 他跑到了新民胡同,大安电影院对面就是新民胡同。 他连跑带颠地,跑到新民胡同左边一拐弯,第一家茶馆。 他知道小贤没事的时候成天在这茶馆里泡着。 为啥呢?小贤喜欢听书,茶馆里的说书人讲的都是《三侠五义》《杨家将》《水泊梁山》之类的故事。 贤哥就爱听这些江湖故事,他从小就有个大侠的梦,和一般的小混混可完全不一样。 这茶馆里,说书人还在讲着呢:“上回书咱们说到,一员小将,银马银枪,从山顶上……”小贤在那儿听得正入神呢。 这保民猛地把门一推,就冲了进去。 那时屋里的人都穿着棉袄,戴着小帽。 小二正拎着水壶在桌间穿梭,看看哪桌茶水需要添水呢。 “我找人,小贤呢?”保民大声喊道。 “大哥,你别喊啊,大家都在听书呢。”有人提醒道。 不过这一喊,小贤还是扭头看向了他。 小贤一瞧,惊道:“保民,你这是咋啦?” 说着便起身,和三成一起从屋里走了出来。刚到门口,三成就瞪大了眼睛:“我操,保民,谁把你打成这样?在哪呢?” “就在鱼市那儿,大安电影院附近。”保民委屈地说道。 “在大安电影院有人敢动你?谁啊?”小贤皱着眉头问。 “是徐威。”保民回答。 “谁?徐威?”小贤又问了一遍。 “对,那家伙过来就给了我几个耳光,你看我这脸。还把我大衣抢走了,那是我爸给我的六九式将校大衣。”保民越说越气。 “真他妈的反了他了!走!”小贤愤怒地一挥手。 这时,屋里的二林子也听到了动静走了出来。 保民看了看,说:“要不,咱们再叫几个人?” 小贤一扭头:“还叫什么人?走!就咱们几个过去。” 三成也拍了一下保民:“对,还叫啥,过去揍死他!” 这几个人那可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风风火火地就往门口走。 到了门口,把二八的飞哥的自行车咔咔地推出来。 三成驮着二林子,小贤驮着保民,骑着自行车,带着满腔怒火,朝着大安电影院奔去。 可等他们骑到大安电影院的时候,徐威那帮人已经走了。 “妈的,他们肯定不会在这儿等着咱们。走,去他家找他!”小贤说道。 “知道他住哪儿吗?”三成问。 “知道,徐威住在二实验小学附近,二玻璃厂后院有个大破楼,挺旧的。那楼门口有个大石狮子,也叫狮子楼。那楼是那种 1 - 4 层的,楼梯和走廊都在外面那种。”保民回答道。 小贤那时候在三马路、四马路、五马路、六马路以及北安路这一片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号称新民胡同小霸王,专治各种不服。他带着人,丝毫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骑着车就朝着徐威家去了。 等到了大院门口的时候,发现人还真不少。都是些邻居,还有和徐威一起玩、一起混的小青年,有十五六个,都是二十来岁。 这些人手里拿着车链子,有的在抽旁边的沙袋,边抽边说:“哎呀,我操,威哥这衣服穿得帅啊,真牛逼,是不是挺像样?”他们在那儿有说有笑呢。 贤哥骑着自行车,“嘎巴”一声,把车子猛地一停,然后利落地跳下了车。 保民呢,身体有点微微哆嗦。他瞅着贤哥,带着几分犹豫地说:“贤哥,要不……要不咱们一会儿再来吧?” 贤哥眉头一皱,骂道:“操,还一会儿再来?人不就在这儿呢嘛!” 说完,贤哥和三成几个人风风火火地就朝着前面走去。 徐威听到动静,扭头一看,嘴角一扬:“嘿,我操,这不是小贤吗?你过来干啥?”再一回头,他就看到了站在贤哥身后的常宝民。保民穿着个蓝色的针织毛衣,上面满是疙瘩球,正捂着脸站在后面呢。 贤哥上前一步,大声道:“徐威,你把大衣脱了,还给保民。还有,你得给保民道歉,这事儿咱们就到此为止,听到没?” 徐威瞪大了眼睛:“你说啥玩意儿?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小贤,你觉得你混得挺牛逼啊?就这小子,你还为他出头?再说了,这大衣我就穿两天,穿够了我肯定还他,听到没?”他满不在乎地说道。 贤哥一听,脸色一沉。三成见状,伸手就往腰里摸,掏出了一把匕首。 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明眼人都知道肯定得动手了。 贤哥其实手里没家伙事儿。 他眼睛一扫,看到地上有块砖头。 只见贤哥假装蹲下系鞋带,眼睛却一直盯着徐威。 徐威看着贤哥蹲下,不耐烦地说:“你要唠就唠,不唠就滚犊子,小贤,你牛逼啥啊?回你的新民胡同待着去,在二实验、北安路这一片儿,你还想翻天啊?赶紧滚!” 他边说边挥手,根本没把贤哥他们几个人放在眼里。毕竟他们一共就来了四个人,常保民看样子还不怎么能打。 就在这时,贤哥假装系鞋带的手猛地一伸,抄起砖头,背在身后,站起身来,盯着徐威说:“我再问你一遍,徐威,这衣服你还不还?你别他妈磨叽!” 徐威一听,破口大骂。 贤哥眼睛一瞪,大喊一声:“我操!”说着,手中的砖头“咔吧”一下,就朝着徐威的脑袋砸了过去。 这一下可真狠,砖头都碎了。徐威“哎呀”一声,捂着脑袋就往后退。 他那些邻居,还有一起玩的那帮小混混可不干了。 这一帮人足有十五六个,一个个手里都拿着家伙。 有的拿着链锁,那链锁在手里晃得哗哗响;有的拿着车链子,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还有的拿着小匕首,甚至有人拿着菜刀,大喊着就朝着贤哥他们冲了过来。 贤哥回头一看,三成拿着刀还想往上冲呢。贤哥急忙喊道:“冲个屁啊,快跑!” 这时候要是硬拼,那可真是找死。 他们就三个人,对方可有十六七个,而且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这哪打得过啊? 贤哥打完这一下,撒腿就跑,边跑边挥手示意。 二林子反应也快,身子一拧,那跑得比兔子还快,连自行车都顾不上要了,撒丫子就狂奔。后面那帮人举着刀,嘴里骂着:“你妈的,别跑,站住!”在后面紧追不舍。 贤哥他们在前面拼命跑,后面的人在后面猛追。 贤哥一路狂奔,从这个大破院跑出来,前面是一堵大院墙。 这院墙正好挨着二玻璃厂。 贤哥他们年轻气盛,身体倍儿棒,一伸手,“啪”的一下,就从墙头上翻了过去。翻到墙后面后,贤哥可就不跑了。 为啥呢?他心里想着:你们要是有人翻过来一个,我就干掉一个。这时候,三成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大号卡簧刀,“叭”的一声掰开,站在墙边严阵以待。 贤哥沿着墙边往二玻璃厂那边跑去,小时候在这儿玩过的人都知道,墙边堆着不少玻璃管子。 贤哥随手拿起一根,“啪”的一声,照着墙面用力一摔,玻璃管应声而碎。 这玻璃管原本有一定长度,前面还带着尖儿,贤哥把碎玻璃管攥在手里。 二林子在一旁急得直嚷嚷:“我拿啥呀?”他眼睛一扫,也看到了玻璃管,跑过去拿的时候腿不小心被绊了一下,“砰嚓”一声,玻璃管碎了,他顺手捡起两块,一人手里拿着家伙,三人站在那儿严阵以待。 这个时候,后面追的人不知为何突然不追了。 只听到墙外面传来阵阵惊呼:“哎呦,我操!哎,哎呦我操!哎呀我操!” 贤哥猛地一拍脑袋:“我操,保民呢?保民怎么回事?”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只顾着跑了。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就像闪电一样。 贤哥从开始说话到动手,整个过程还不到 30 秒。 当时情况紧急,贤哥蹲下系鞋带,拿起砖头,喊了句“我去你妈”,就朝着徐威砸了过去,然后大喊“快跑”。 保民当时都懵了,贤哥撒腿就跑的时候,他还在那儿捂脸傻站着呢。 等他回过神来,贤哥都已经跑出去二十来米了。保民急忙转身,撅着他那胖胖的屁股,呼哧呼哧地在后面追。 可这时,追上来一个人,大骂一声:“我去你妈!”一脚就把保民踹倒在地。 保民摔倒后,那帮人一拥而上,嘴里骂着:“我去你妈的!”对着保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小逼崽子,操!”边骂边打,完全把追小贤他们的事儿给忘了。 贤哥回头一看,这哪行,赶紧招呼二林子和三成:“走,回去!” 几个人又迅速爬上墙,在墙顶上拿着玻璃管子,“叭叭”几下又跳了下去。 他们跳下去的时候,那帮人还在围着保民拳打脚踢呢,都没注意到贤哥他们回来了。 贤哥冲过去,拿着玻璃管子朝着一个人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这一下可真狠,就像砸在石头上一样,“砰”的一声,那人的脑袋被砸得直冒烟。 贤哥紧接着又朝着旁边两个人砸了两下,瞬间干倒了两个。 可对方人实在太多了,而且每个人手里都有家伙。 贤哥一边抵挡,一边朝着保民喊:“保民,起来!”然后伸手去拽保民。 这边徐威捂着脑袋,还在那儿骂骂咧咧:“小逼崽子,还敢回来,别管他了,先干死小贤!快来人,干他们!” 说着,拿着家伙朝着贤哥他们一伙人就冲了过来。三成可真是个猛人,拿着一把大卡簧刀,挥舞着喊道:“你妈的,谁过来,过来我就扎死你!” 他朝着冲过来的一个人猛地刺了过去,这一下可不得了,得亏是冬天,大家都穿得厚。就见那军用大棉袄“噗呲”一下,里面的棉絮都被扎出来了。 第243章 兄弟情谊 这边稍一停顿,你瞧那二林子,手里拿着两根破玻璃管子,还在那儿咋咋呼呼:“你妈的,别过来啊!别过来啊!” 他拿着玻璃管子在那儿比划,可那玻璃管子本就脆弱,这么一碰,“哗啦”一下就碎了,手里就剩下两个管把子。 刚一弄完,对方那大菜刀就朝着这边抡了过来,嘴里还骂着:“你妈,我操!” 二林子赶忙用胳膊去挡,“噗哧”一声,棉袄都被砍开了。 多亏他穿的是件翻毛的,不然这胳膊当时就得被砍出个大口子。 二林子回头大骂:“哎呀,我操!”他这一回头,对方又把菜刀举起来了,“我去你妈!”一刀就朝着这儿砍了下来,“噗”的一声,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贤哥见状,一个飞脚踢过去,把那人踢了个跟头,然后回手捡起菜刀,一顿猛抡:“操!操!” 边抡边喊:“快跑!快跑!快跑!”说着就去拽人,拽的正是保民。 那保民刚站起来,还在那儿呼哧呼哧直喘气:“哎呦,我操!我操!” 这四个人被对方从北安路,一直撵到了四马路口,快到四马路口和永春路交界处的时候,徐威一摆手:“行了,行了,别追了,别追了。” 旁边有个小弟不解:“咋不追了呢?” 徐威骂道:“你妈的,还追啊?再追都追到人家老窝了,不想活啦?走走走!行了,把那二林子也砍了,把那啥三成都踹了两脚,行了,走走走!”说完,他就领着人回去了。 再看贤哥这伙人,回来的时候,那三成气得都要发疯了,冲着二林子喊:“二林子,你没事儿吧?你这脑袋是咋回事儿啊?” 二林子没好气地说:“还没事儿?我都快被砍死了,你瞅瞅!” 贤哥赶紧说:“哎呦,我操!行了行了,二林子、保民啊,你俩领二林子上医院吧。” 保民急忙说:“不是,我……我……” 二林子摆摆手:“不用,我自己去,我自己去。”说完,二林子就自己往医院去了。 这边贤哥又找来了沙老七,还有自己那帮兄弟,像大军子这伙人。 他们都是三十来岁,这些人可都是在道上混的,是贤哥的兄弟。 大军子、老玉、海林儿,再加上小光,贤哥在新门胡同这一召集,就聚了四十来号人。贤哥怒气冲冲地喊:“走! 上哪儿去? 上那个二实验小学,找徐威那孙子去,哎呀,我操!这逼竟敢扎我们人,去干死他,你妈的,看我不剁了他!” 这一大帮人,呼啦啦地拿着菜刀、枪刺、镐把之类的家伙,全都气势汹汹地朝着实验小学奔去,准备再大干一场。 且说这时候,众人回到了狮子楼这块儿。 在狮子楼门口,徐威正带着人呢。 他们觉得打完这一架,小贤他们应该不敢再回来了。 这门口大概有二十来个人,正吹着牛呢。 其中一人扯着嗓子喊:“我告诉你们,这人呐,有名没名,输赢啥的,大多都是捧出来的,懂不懂?还小贤呢,有啥了不起的?打他他不就得跑,砍他他不得怂啊?还说三成猛,猛个屁啊,他刚才要是敢在这儿跟我们装犊子,我就剁了他!” 旁边的兄弟也跟着附和:“威哥,你那是真行,收拾他们不在话下。” 他们正吹得热火朝天呢,就瞅见新门胡同那边呼呼啦啦地来了一大帮人,差不多有四十来号。 离着大概三十来米的时候,三成“叭”的一下抽出枪刺,大喊一声:“操你妈的?” 这一嗓子,把狮子楼门口这帮小子吓得一激灵,回头一看,只见对面来的人可真是气势汹汹,手里的家伙事儿在阳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直晃人眼睛。 有人惊叫道:“哎呦我操,威哥,小贤他们来了!”这一喊,可不得了,等他们反应过来,贤哥这伙人已经到跟前了。 这伙人这次可不像刚才那般好惹了,那是来者不善,上来就动手,毫不留情。 没一会儿,狮子楼门口就有两人被打倒在地。 这帮小弟一看,心里直叫苦:“我去,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啊,根本打不过啊!” 于是,有人转身就往胡同里跑,有的直接冲进楼里,“哐当”一声把门一关,嘴里还喊着:“哎呦,我操!” 徐威一看这情形,知道大事不妙,撒腿就往家里跑。 他家在三楼,他冲进屋,跑到那扇老式木头门前,拿起一根大叉子,“啪”的一下把门给锁上了。他靠在门上,一个劲儿地喘粗气。 这边,贤哥领着人风风火火地奔着楼上就来了。 到了门口,贤哥开始敲门:“徐威,来,你把门开开,咱们唠唠,你开门,我保证不打你,听到没?快开门!” 徐威在屋里喊:“小贤,你有完没完?你他妈的把我也给打了,还揪我头发,我这脑袋都缝了十来针了,你还想咋样?” 贤哥怒道:“别他妈废话,你出来,咱俩好好唠唠。” 徐威叫道:“我不出去,我才不出去呢!” 贤哥又说:“你要是个爷们儿,就把门开开,听到没?你躲在屋里算怎么回事儿?你不是挺牛的吗?” 徐威回嘴道:“小贤,你也别跟我来这套,今天我肯定不会开门的,有本事你就进来!” 贤哥一听,火冒三丈:“好,这是你说的!”说着,他抬起大脚,对着门“哐哐”就是两脚,“咔啪咔啪”两声,震得门剧烈晃动,连徐威在屋里靠着门都被震得直抖,嘴里喊着:“哎呦,我操!” 他赶紧把身上穿的将校尼大衣脱下来,他家旁边有个小窗户,虽然有铁栏杆,但他还是把大衣一点点地往窗外塞,边塞边喊:“小贤呐,这大衣我还给你了,咱把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行不行?拉倒吧!” 贤哥冷哼一声:“你想得美!徐威!人家大衣穿得好好的,你上来就抢,还把二林子都给砍了,就这么算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开门,咱俩还能好好聊聊,要是等我进去了,我今天要不砍你,我就不叫小贤,听到没?你出来,给保民道歉,给我这帮哥们儿道歉,这事儿才能拉倒,你快开门,给我服个软!” 徐威在屋里喊道:“开不了,大衣也给你了,让我服软,没门儿!我是真服不了!” 这边,大军子挤了过来,一边喊着:“起来,起来,起来,来来来,起来。” 大军子身材魁梧,身高一米八多,体格健壮得很,足有 190 斤。 他那双脚可大了,得有 48 号,穿着一双大皮鞋,鞋底还带着大铁鞋掌呢。 只见他照着那扇木头板子门,猛地一脚踹过去,嘴里骂道:“你妈的,我操!”只听“咔嚓”一声,那一脚下去,门板就被踢裂了。 走廊里有扶手,他双手紧紧抓着扶手,整个身子往上一蹿,双脚朝着门狠狠一蹬,“哐当”一声,门直接被踹开了。 这一下,把堵在门后的徐威踹得向前连着跑了好几步,最后“啪”的一声趴在了炕上。 等他从炕上转过身来,一回头,就看见小贤这伙人已经冲进来了。 小贤他们怒不可遏,骂着:“你妈的,我操!” 说着就朝着徐威一顿猛砍。 常保民也冲了过来,对贤哥说:“哥!! 小贤一指徐威,厉声说道,记住了你妈的,以后你要是再敢欺负保民,我打死你,听到没?还有,你要是再敢跟咱们新民胡同的人装犊子,我们还来收拾你,听到没?” 徐威被打得嗷嗷直叫:“我知道了,我知道啦。” 贤哥这才一摆手,搂着保民说:“走吧。” 保民走到窗边,把大衣拿起来,看着领口上沾的血,皱眉道:“哎呀我操,这脖领子上都是血。” 贤哥说:“行了,行了,回去再收拾,先洗一洗,能洗掉就洗掉,洗不掉再说,走走走。”本来呢,这事儿就是个小冲突,可谁能想到,徐威这一闹,正好赶上了特殊时期。 兄弟们都知道,八三年可是严打啊!这一下,之前的那些事儿都被翻了出来。到了八三年,警察直接到新民胡同把贤哥他们给抓走了,常保民他们这一伙人也没能逃脱。 贤哥就因为这事儿,被判了 15 年,人生能有几个 15 年呢?不过贤哥在里面待了 7 年多一点,还不到 8 年就出来了。 常保民被判了 5 年,不过他在里面待了不到两年就出来了。 为啥呢?保民家里虽然没多少钱,但关系网还挺管用,那个年代的体制不像现在这么完善,有钱有关系确实能办事儿。 贤哥在监狱里的时候,常保民那心里能不愧疚吗?贤哥可是为了帮他才进去的啊。 所以保民经常去监狱看望贤哥,给他存钱,送吃的。 后来,贤哥出狱了,这哥俩的关系那真是铁得没话说。 有次喝酒的时候,常保民眼泪汪汪地说:“贤哥,我不是人啊,我这辈子就欠你的,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蹲巴篱子。” 贤哥一摆手:“拉倒,这事儿都过去多少年了,别再提了,咱们是兄弟,是一辈子的兄弟,不说这没用的。” 咱们再把话锋一转,回到现在。 贤哥他们一共开了两台车,贤哥带着一帮小弟,常保民也带了两个兄弟,像刘毅他们,一行人呼呼啦啦地进了大庙。 就在长春大街上,还没到人民广场的地方,有一座般若寺,就是护国般若寺,长春的老哥肯定都知道,现在这大庙还在呢。 进去之后,一尊大观音像矗立眼前。 那常保民赶忙走上前去,神色虔诚,看着神像喃喃自语:“真的,只要是这神像,我都得拜一拜。哎呀,菩萨保佑,保佑我这事儿能过去吧,别再让我天天睡不着觉了,这太折磨人了啊,菩萨保佑。” 说完,他便哐哐地一顿上香。 咱说人呐,有时候就是这样,心理作用很大。 他在这寺庙里,每个大殿都走了一圈,香也上完了。 贤哥瞅着他问:“咋样?” 保民点点头:“好像比刚才好多了,我感觉现在说话都有底气了。” 贤哥笑着骂道:“操,你呀,这纯是心理作用,走吧。” 说着,两人带着那帮兄弟乐呵呵地从大庙里走了出来。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刚到门口,突然就被一个老头儿拦住了。 这老头儿大概 60 来岁,长得那叫一个仙风道骨。 他留着的胡子雪白,头发也是雪白的,还往后梳着,中间系了个发髻,明白人一看就知道这老爷子肯定不是一般人。 兄弟们应该能明白那种感觉,虽说不完全像,但也很有那种韵味。 保民一看,寻思着:“这是咋回事?难道是要钱的?” 那时候大庙门口经常有乞讨要钱要饭的。 常保民二话不说,“嘎巴”一下拉开包,从里面拿出一张 10 块钱的票子递过去:“大爷,拿着吧,买点吃的。” 这老头儿看了看他说:“小老弟,我有几句话想送给你。” 常保民笑了笑:“啥话呀?” 贤哥在旁边不耐烦了:“走吧,我发现你他妈是不是闲的。” 保民忙说:“等等,等等,啥话呀,大爷?”老头儿慢悠悠地说:“呃,怎么说呢,要是你信,我就说,你要是不信,我就不说了。” 保民这人有点愣头愣脑的,直接说:“啥玩意儿信不信的,你说吧,我听着呢。” 老头儿又问:“那你信不信呢?” 保民回答:“我信,你说吧。” 这老头儿可不像现在的人,他玩的那是奇门遁甲。 现在玩奇门的和过去可完全不一样了,现在都简单,手机上都有排盘软件,你把生辰八字一说,再把你要寻人、寻物还是问事之类的需求一输入,按照当下的时辰,根据排盘显示,人家就能给你讲出来。 可那个时候,没手机也没电脑,全靠人脑。老头儿说完,又接着说:“这么着,我给你起个盘。” 第244章 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话说完,那老头接着道:“我给你起个盘,要是准,我就收钱;你要是觉得不准,我分文不取。” 保民一听,寻思了一下,说:“行,那你给我起个盘吧。不过,啥玩意儿叫起盘呢?” 老头眉头一皱:“你就别问了,来,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保民毫不犹豫,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说了出来。 老头听后,双手开始不停地摆弄,嘴里念念有词,什么乾坤、天干地支之类的,说了半天。 随后,他抬头瞅了瞅保民,却突然说道:“算了,你走吧。” 保民当时就懵了,大声说道:“爷们儿,你这是逗我玩儿呢?你说要给我起盘算卦,我在这儿冻得够呛,等你掐了半天手指,结果你让我走?咋回事儿?” 老头慢悠悠地说:“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信,我就告诉你;要是不信,就当没这事儿。” 保民赶忙说:“不不不,我信,你说吧。” 老头盯着保民,缓缓道:“你这个卦是大凶之卦。” 保民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问:“啥意思?大凶?” 老头解释道:“这九星凶,八门也凶,而且丁入木,你的命门还悬空。” 保民一头雾水:“爷们儿,你把话说明白点,我听不懂啊。” 老头叹了口气:“信则有,不信则无啊。这么跟你说吧,你丁入木,这意味着你这段时间必定有牢狱之灾。” 保民瞪大了眼睛:“牢狱之灾?你是说六扇门要来抓我?这不可能啊。” 老头摇了摇头:“这牢狱之灾呢,我给你解释一下,囚和困都算,也许你被囚在某个地方,或者被困住,或者被人抓走之类的,都算牢狱之灾。” 保民听了,心里有些发慌,他从包里“啪”地拿出 1000 块钱,递给老头:“爷们儿,你拿着,好好给我讲讲。” 老头看了一眼钱,说道:“我都说了,你有被困之灾,而且你这九星和八门太凶了,这是大是非啊。” 保民追问:“大是非是啥意思?” 老头皱着眉头说:“就是你的命格已经超出了这个卦象,必有大灾。” 保民急了:“你的意思是我要死了?” 老头点了点头,捋了一下胡子。 保民又拿出 1000 块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爷们儿,那我是咋回事?是我自己作死,还是六扇门要把我毙了?还是有人要弄死我?你能告诉我不?” 老头掐指算了半天,说:“你这事儿,跟嘴有关。” 保民一愣:“跟嘴有关?我是说了谁坏话,把人得罪了,然后人家要干掉我?这也太扯了吧,就这点事儿,犯不着吧?” 接着,保民又问:“爷们儿,我再问一下,我凭啥有这横祸啊?” 老头看着卦象,缓缓说道:“从这卦象上看,你财库太小,但是财运太旺。” 保民一听,有些生气:“爷们儿,你这话前言不搭后语啊,我多少也懂点算卦这事儿,我财库小,哪来的财运呢?” 老头说道:“施主啊,财库小不代表财运小,就是因为你财库太小,装不了这么多钱,可你的财运又太旺,天天有钱进来,你保不住这财,担不起这财运,所以有大是非。” 保民听完,心里很是膈应。 他皱着眉头问:“爷们儿,既然你能看出来,这事儿能不能破啊?能算应该就能破吧。” 老头看了他一眼,说:“这人啊……哎,我跟你说,这事儿我要是给你破了,你把钱给我;要是没破成,你也不用给我钱,明白不?” 保民一听,赶紧从包里又拿出好几千块钱,大概有六七千,几乎把兜里的现金都掏出来了,递过去说:“你拿着,你拿着。” 贤哥他们在一旁看着,直皱眉,心里想着保民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折腾,跟一个算卦的,一下子就拿出一万块。 保民说道:“爷们儿,你再跟我说说。” 老头却伸手把那六七千块钱一推,说道:“小伙儿,我能看出来,你现在身家不菲,荣华富贵都有了。要是你现在收手,下半生也够花了。你这劫要破,就得散财,不能再聚财、捞财了。要是听我的,能躲过这一劫。”保民听了,说:“那行,小爷们,我听你的,你把这钱拿着。” 说着又把钱递过去,老头却摆手:“不用,不用。” 接着,老头又说:“现在我分文不取,等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你要是还在,我给你个地址。” 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保民,“这纸条你留好,日后肯定有用。等到春暖花开,你来找我,到时候我再收尾款,可不是七千,我要收三万。 爷们儿,别忘了到时候来找我。”说完,老头转身就走了。 贤哥在一旁嘀咕:“这老头挺古怪啊,给钱都不要,是不是疯了?还说明年让你送钱去呢。” 保民在那儿来回踱步,听完这卦心里特别闹心,难受得很。最后他一甩手,说:“行了,拉倒吧。”就和贤哥回去了。 吃饭喝酒的时候,保民都有些神不守舍。 回到香格里拉,他往床上一躺,就琢磨老头说的话:“真按他说的,我就没这么大财了,我常保民难道就弄不上一个亿?” 正想着呢,大哥大响了,保民接起来:“喂?” “哎,我操,保民,你在哪儿呢?” “我在香格里拉呢。” “你这样,我领人现在过去,你把房间打开,今天来的可都是好手,嘎嘎牛逼,你小子今天又有好事了。” 保民刚听到时,心里还动了一下,但一想到老头离开时的背影和那些话,便改了主意。他对着电话说道:“大雁啊,今天你别来了,我身体不太舒服,难受得很。” 大雁一听就急了:“吹啥呢?你可别跟我扯犊子了,你还不舒服?咋地,你是老娘们儿啊,每个月还有几天不得劲儿的时候?别闹了,我们都快到了,都过西安大路了。” 保民赶忙说:“别,别啊,我是真难受。” 大雁不耐烦道:“你不舒服就歇着呗,屋里不还有你那几个兄弟呢嘛。我好不容易凑的这几个好手,都快到了,别磨叽了。” 保民坚决地说:“大雁,不行,别过来了,真的,我难受着呢。”说完,“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大雁愣住了,心里直犯嘀咕:“这保民抽什么风啊?放着钱都不挣了,真是奇怪。难道这钱挣得太容易,他不稀罕了?” 再说保民,这一段时间确实有些变化。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那卦真的算准了,他天天都能睡好觉,不再做噩梦,整个人的脸色红润了许多,精神头也足了,后背那种沉重感也消失了。 人一旦身体舒服了,心情也好起来。 他拿起电话打给小贤:“小贤,我是保民,你在哪儿呢?” 小贤回答:“我在大伟这儿呢,在玩儿呢,咋啦?” 保民笑道:“没啥,就问问,你过来喝点儿啊?”小贤说:“正有此意呢,你这两天不闹心啦?” 保民高兴地说:“不难受了,精神着呢。” 小贤道:“那行,你过来吧,我在这儿等你。” 保民应道:“好嘞,妥了。”说完挂了电话。 保民哼着小曲儿,开着车来到天人门口。 彭军在门口,一看到他就喊道:“民哥,你来了? 大伟呢?小贤呢?他们在二楼包房呢吧?” 彭军说:“对,他们在二楼包房呢,我带你上去吧,民哥。” 保民摆摆手:“用不着,我知道是 206,我自己上去就行。” 彭军叮嘱道:“民哥,那你慢点啊。” 保民笑着说:“没事儿。” 然后哼着歌,慢悠悠地走到包房门口,“砰”的一声把门推开就进去了,嘴里还哼着调呢。 小贤一看,打趣道:“哟,今天兴致挺高啊,保民,看来你是缓过来了,满面红光的呢。” 保民得意地说:“我告诉你,我现在身体好得很。” 大伟也笑着打招呼:“民哥。” 保民看了看桌上的酒,对大伟说:“哎呀,大伟,你这酒我可不乐意喝。” 大伟问:“民哥,那你想喝啥?” 保民走过去挑酒。 贤哥在一旁笑道:“你这刚好点儿,就开始得瑟了是不?” 保民端起酒杯,对小贤说:“小贤呐,我这好啊,可你知道我是拿啥换回来的?我是拿钱换回来的。” 小贤和其他人都一脸疑惑:“啥意思?” 保民苦着脸说:“我得有一个来月了,一场局都没摆,一分钱没挣着,还花了十来万,真是心疼死我了。” 贤哥一听,皱着眉头说道:“你要是不行,就别在香格里拉开房了,把房退了回家得了。你天天在那儿耗着干啥?你自己也说了,局都不放了,这钱花得不是冤枉吗?” 保民一听就火了:“拉倒吧,我为啥要退房?难道我不干了?” 贤哥看着他说:“人家不是说了吗?不让你整这些事儿,说你整得越多,身体越不好。” 保民不屑地一摆手:“拉倒吧,我才多大岁数?我才 30 来岁,就退休?下半辈子喝西北风啊?那不是疯了吗?这不是扯淡嘛。” 人啊,就是这么回事儿,伤疤好了就忘了疼。 才一个月,保民觉得自己缓过来了,心里就开始琢磨:“不行,明天我得找找关系,赶紧联系人,整一场大的,把损失捞回来,这一个来月一分钱没挣啊。” 贤哥问:“怎么?你不信那卦了?” 保民不耐烦地说:“哎呀,信不信的,人得生活啊,没钱可不行。再说了,当时我也是有点懵,那叫有病乱投医,现在我这不是好了嘛。行了,别唠这些了,喝酒。” 人啊,有事的时候都虔诚得很,临时抱佛脚去烧香,等事情一过,基本上就都忘了,又开始忘乎所以。 到了第二天,保民“啪”的一下拨通了孙远兵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保民就喊:“大兵啊!” 孙远兵回应道:“我操,保民呐。” 保民说道:“大兵,前段时间我这一个来月都没开局。上次你打电话说你那边有几个厉害的人,咱组织一下,干场大的。我可太需要钱了。” 孙远兵问:“保民,你是缺钱了?” 保民急道:“我可不是一般的缺钱,我是嗷嗷缺钱,我都一个来月了,一场局都没摆,一分钱没挣。” 孙远兵疑惑地问:“是长春那边警察抓得严,还是怎么回事?” 保民说:“跟这都没关系,你别问了。你那边的人怎么样?靠不靠谱?咱干把大的行不行?” 孙远兵一听,立马回答:“行啊,怎么不行?人肯定够用,都嘎嘎厉害。你想啊,都是药厂老板,能不厉害吗?” 保民一听,兴奋地说:“我就等你这话呢,有钱就行。那就这么定了,你赶紧组织,等你人马齐了给我打电话。” 孙远兵应道:“行,我组织好了就给你打电话。”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这孙远兵还挺靠谱。他“啪啪”地给那几个药厂老板都打了电话,嘿,这局就这么给组织起来了。 来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相当有实力的人物。大伙都知道通化这地儿,别的不多,药厂那是多得很,各种药业,大的小的作坊啥都有。 所以这些老板那可都是富得流油,就那个年代,哪个身家不是七八千万打底儿啊? 这孙远兵约了能有三四个这样的大老板。 还有那种二流点儿的,手里面有个四五千万、两三千万的,也约了四五个、五六个。再加上当地有个响当当的人物,叫杨平。 这不,人齐了,孙远兵拿起电话:“保民呐。” 保民回应:“嗯,咋样?” “人马齐了,你看你啥时候方便?我好跟人说一声。” 保民回答:“我随时,长春离通化也不算太远,就明天呗,行不行?” 孙远兵说:“行,那就定明天。” 保民又道:“完事儿咱俩再算账。” 孙远兵:“行,差不了。”电话这么一定,事儿就妥了。 这边保民正跟人说话呢,巧了,今儿来了个大哥,是贤哥背后的金主,叫侯柱。 侯柱问:“保民呐,这是要上外地啊?” 保民回答:“侯柱大哥,我在通化组织了个局子,来的可都是大手子,通化那些药业的大老板,都有名儿,也都有钱。” 侯柱在长春那买卖做得多大,大家都清楚,不过他有个小毛病,就是好赌钱。 一听保民这话,他就来劲儿了:“正好我要上白山看个哥们儿,那我跟你去呗,通化是必经之路啊。” 保民问:“侯柱哥,你要玩啊?” 侯柱回答:“玩会儿呗,有牌九不?” 保民说:“我不玩牌九,有添大坑,你要去我给你张罗。” 侯柱问:“那坑多大啊?” 保民说:“五千、一万的呗。” 侯柱一听:“行,走!” 保民忙说:“我打个电话,让我秘书给我送点现金。” 侯柱一摆手:“不用了,大哥我这不有嘛,走走走。” 保民说:“那行,先从这儿拿,回来再算。”说完,“啪”的一下,保民领着侯柱,开着车,带着自己的兄弟就往通化奔去。 第245章 赌局 到通化后的地点定在哪儿了呢?就在新岭路这儿,有个公路宾馆,通化本地的老哥肯定知道,就在东方区新岭路公路宾馆。 80年代的时候,这公路宾馆可就相当厉害了,对吧? 到了90年代中期,是稍微有点不如以前了,毕竟后来宾馆多了。 但在那个时候,这公路宾馆在通化绝对是数得着的。 这边的人马都快到齐了,药厂好几个老板都来了,再加上杨平。 里屋一伙儿人,外屋一伙儿人,外面还有个厅,屋子空间很大。 里屋这伙儿是添大坑的,外屋这伙儿是推牌九的,屋里热闹得很。 这边呢,常保民那几个兄弟在旁边伺候局,大哥要烟了,或者需要递茶倒水啦,包括那玩意儿(白粉),都往茶几上一放。 常保民当时设的这个局可真是够厉害的,那玩意儿在当时多贵啊,大家都知道,可在常保民这局里,随便用,一分钱不用花,牛不牛逼? 咱先不说外面推牌九的,就说说屋里填坑这局为啥要讲呢,因为屋里有候柱。 当时这填坑局玩多大呢?五千一万的,这么说吧,在90年代,这绝对是顶级大坑局了,超级厉害。 你看,几个人坐在一块儿就开始了。 今天也不知道咋回事,这候柱点子非常好,牌往手里一抓,不是什么两对呀,要么就是三条,要么直接起个原板(好牌型)。只要有暗杠,这边一翻牌,基本上都能赢。 好家伙,左一把右一把的,你想想,五千一万的,那能少赢钱吗?那底注都让候柱又收了好几把。 这候柱哥不说他赢了多少钱,咱就说,哪怕你有一个亿,耍钱的时候赢了一百万,那也高兴啊,玩的就是个过程,玩的就是心跳。这边肯定得有一百来万了,候柱这天可没少赢,乐得不行。 常保民抽水也没少抽,就这一个填坑局,抽水都抽了几十万了,你说这局设得大不大?为啥常保民这么有钱,为啥说他是咱们吉林省最大的蓝马子,就是因为人家局干得大,手里面资源多。 咱们说当地这几个老板,说句难听的,都是药厂的,那也不见得就比侯柱身价差到哪儿去。人家也是相当有钱,输个百八十万或者大几十万的,根本不当回事儿,就那么云淡风轻地一坐。 有的也就是随口骂几句:“我操,今天真他妈的点儿背。” 再看这桌里还有一个人,之前也介绍过,叫杨平。 他这会儿可有点坐不住了,他自己带了一百来万过来,这时候都快输光了,知道吧。 正说着呢,门“砰”的一下被推开了,谁来了呢?通化道上的,这小子叫王斌。 王斌一进来,屋里就有人喊:“我操,斌哥。在屋里呢,我刚在外面没瞅着你车呢。” 这边有人一看:“哎呀我操,斌子你来啦。 咋了? 斌子,你手头有没有钱?带没带钱?” “咋了?平哥?? 别他妈问我,问你带没带钱呢?! 我车里有。” “有多少啊?” “有五十来万吧。” “去吧,斌子,全给我拿过来。” “咋的了?平哥? 我操他妈的,今天也不是咋了?是他妈牌不顺还是咋的?这手气真他妈的背,这一百来万,不到俩小时就快没了,我操。” 这边王斌一看:“我操,平哥,要不我替你玩儿得了呗,换换手。” 杨平眼睛一瞪,回头瞅着:“兄弟,不用,我自己玩儿。” 咱得说说这杨平是啥人呢?其实咱们给他改了个名儿,为啥呢?不能用原来那名儿。 他是通化二道江区正阳村的书记兼村长。 而且这杨平早就超过村霸那个级别了,在二道江区连续好几届都是人大代表,就连在这黑道里玩得最开的王斌,看着杨平都得叫一声平哥,还得跟他点头哈腰的。 王斌一听杨平不用他换手,有点扫兴:“那我下去给你取钱去。” 说完,王斌就下楼了,很快把那五十万拿了上来,“啪”地往桌上一放:“行了吧? 你来玩儿不?” “我不玩儿,我他妈不玩儿这玩意儿。” 这时,常保民在旁边,他和王斌也认识。 常保民一看:“哎呀,斌子过来了啊,来玩儿会儿啊?” “我他妈不玩儿这破玩意儿,一个朋友下午还有事儿,我得出去办事儿。我过来看看你在这儿设局,我过来给你撑撑场子。 来来来。” 说着就把王斌拽到外面了。 到了外面,在茶几那儿,常保民自己拿了小白粉,就来了一把,完事问王斌:“整不?”王斌瞅着:“我操,不整了。” “咋不整了呢?” “我他妈来的时候在路上刚弄完,还整,再整就死了,都快抽死了,不整了。” “那一会儿下楼喝点儿?” “不行,保民,我一会儿有事儿呢。行了,你这局也挺稳,我走了。” “走吧。” 这王斌在那边说有事要先走,咱再看,王斌走过来,和杨平说了句话,还拍了下他的肩膀。 这杨平是个挺迷信的人,一下就急眼了:“我操,你他妈有病啊? 咋的了?平哥。 啥玩意儿咋的?你他妈说话就说话,拍我肩膀干啥?拍后背干啥?本来我手气就差,你这么一拍,更倒霉了。” “行了行了,平哥,你多赢点儿。” “赢个屁,能把本捞回来我就谢天谢地了。”王斌摇了摇头,就从屋里出去了。 这回这杨平,还真有句话叫拿别人的钱能改改运气,他这运势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等王斌那钱往桌上一放,转运了。 接连好几把,都起了好牌,这时候他脸上可不像刚才那样难看了,也有了笑容,那运气终于回来了。 “他妈的,来来来,三个勾,你们跟不跟?”那几个人一看:“我操,又是好牌?! 你寻思啥呢?谁他妈能倒霉一辈子,还能输一整晚啊?难道我在这儿是给你当陪衬呢?”啪的一下,又过了一把。 这个时候,那几家药厂老板,谁都不往上跟了,一抓牌发现不好,就摇摇头,把牌一扣,点根烟在那儿歇着呢。 桌上就剩下杨平了,杨平是什么牌呢?一对 k,也就是两个老 k 做底,上面一张q。 对面呢,还剩下一个人,就是野力集团的老板侯柱。 侯柱是什么牌呢?一对 a,也就是一对“大腰子”,外面还有一张 k 露着,这牌在这儿绝对是大牌,厉害得很。 这边杨平一看,一万一万地跟。 再踢一万。 哎呀,侯老板,今天晚上你挺幸运,一口都不松啊,都不给我们这些人看牌的机会。” 侯柱微微一点头:“哥们儿,牌在这儿呢,等这局完了,我给你亮牌,我让你看看我下注是有道理的,我绝对不是瞎玩。 没事,你有钱你也可以随便下注,只要别出老千就行。下注,下注,再踢一把。” 说完,啪的一下,他又下了一万。 这时候,下注都完成了,等到发牌的时候,侯柱抓了个啥?抓了一个q,杨平这边呢,一下子抓了个 k,这可真是一脚踩上好运了。 杨平一下就兴奋起来,把烟一点,心里暗喜:“妈的,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对面都已经亮了个 k,扣了三家牌,结果这 k 到我手里来了。” “这今天晚上要发达了,今天晚上这是要赢大钱呐,为啥呢?因为身边的这帮老板都有钱,侯柱在长春也是干大买卖的,这我可知道,他有的是钱。” 这杨平一看,心里暗喜:“这是老天要给我送钱来了啊,真得劲儿。” 他顿时眉开眼笑,下注一万。 那侯柱呢,在这边跟着他,也下注一万。 杨平说道:“侯老板,你今晚这么硬气,你不再加一加?” 侯柱一听:“那也好,听人劝,吃饱饭,那我也再加注,再来一把。”说着,啪的一下,又下了注。 再看这时,杨平猛地一下抓了个 a。 这 a 到手,杨平心里其实也有点犯嘀咕,他就怕啥呢?就怕侯柱手里也是一对 a。 他想着:“我这抓个 a,这把稳赢了吧?” 可没想到,这牌就是这么邪乎,侯柱手里还真就是两张 a。 侯柱把牌一翻,也是一张 a。 不过这时候呢,杨平毕竟是成天在赌场混的人,心里有数。 他觉得自己还是稳赢,为啥呢?因为有三家扣牌了,自己又抓个 a,侯柱手里有两张 a 的概率那基本没有,为啥?三家扣了牌,怎么也得扣个 a 吧,哪能这么顺,他们扣了九张牌,一张 a 都没有? 这么一想,杨平心里就稳当了。 他瞅着侯柱说:“侯老板,你还加注不?你财大气粗的,来一万,跟了,再加一万,我再跟一万。” 侯柱冷笑一声:“哼,行啊,我这人就是来者不拒,多少我都接着,来吧。” 杨平见状,凑过去说:“哥们儿,哥们儿,等会儿,你啥牌啊?得让我看看。” 侯柱把牌一亮:“看吧,就知道你不见棺材不落泪。” 杨平一看,嘴里嘟囔着:“真他妈倒霉。” 心里想着:“好不容易来的好运,可别因为这一下又没了。” 他站起身,跑到厕所,拿着香皂使劲搓手,洗完后甩了甩,在身上蹭了蹭,又觉得不对劲,又用水冲了冲,这才匆匆回来。 接着,又到了下一把。 这局一开始,众人纷纷下注,一万、两万的,有对一万的,有加注一万的,一阵噼里啪啦之后,最后又剩下杨平和侯柱了,其他人都被踢出局了,因为他们都没资格再跟牌了。 两人对视一眼,杨平问:“你多大牌?” 侯柱回答:“我是q、10、底、2、5。你呢?” 杨平皱眉道:“我去,今天是咋了?碰到冤家了?” 说着把牌一翻,也是q开底,2、5,两人同底,这局算是平局了,底注一下子就烂在这儿了。 等到第二把的时候,那侯柱真是运气爆棚,点子好得不得了,直接来了个三个q,一下子就把这局不小的底注给收走了。 那一堆钱呼啦一下就被他划拉过来。 这时候,常保民走了过来,惊叹道:“柱哥,你这可太厉害了。” 为啥他这么说呢?这时候侯柱都已经赢了两百多万了,旁边那放底注的箱子都堆满了。常保民又说道:“柱哥,照这么整,我估计你赢个三五百万都没问题。各位老板也都多赢点儿啊。” 侯柱在这边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笑容:“还行,也不知道咋回事,今天运气确实不错。”侯柱笑得越欢,杨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心里暗骂:“妈的这个王八蛋,今天怎么就好像总压我那么一杠。”就这么一下子,杨平的好运气像是被狠狠打压下去了。 本来呢,杨平从王斌那儿拿了钱之后,运气已经开始好转了,懂行的都明白,那可是连着好几把都能赢钱。 结果呢,上一把和侯柱对牌,被侯柱给截了胡,紧接着这一把又平局烂底,底注还被侯柱拿走了,这一下子,杨平的运气又差到了极点。 兄弟们都知道,赌博这事儿啊,就是这么无常。如果你起了点子,就算你再小的牌,也能把对方干掉!但是反之来说,如果点背,那是背的让你难以想象!! 你刚有点好运,要是碰到个厉害角色,就像打麻将遇到高手用各种计谋,一下子就能把你打得很惨,再想翻身可就太难了。 就好比有时候你在麻将桌上等牌,你想要三万、六条这两张牌,你要是等三万,可能等来的是六条,你要是打了六条,没准就给人点炮了,这就是运气好坏、牌技高低的事儿。 再看这边,杨平现在可真是倒霉透顶了。抓了个三张q的牌,结果还是输,碰到人家三张 k,人家两对 a 做底都能赢他,碰到三张十带个啥,人家也能赢他。 杨平气得把扑克往桌上狠狠一摔:“什么玩意儿啊!真他妈的!” 他这赌风都有点控制不住,开始有点不正常了。 第246章 惹祸 有句话说得好,老哥们永远得记住,那叫啥呢?叫“赢钱三只眼”,输钱那可就是一片黑! 你赢钱的时候,那真是眼光六路、耳听八方,哪怕是一丁点儿细小的变化,你都能瞧得明明白白。 可要是输钱了,那时候就啥都看不见喽,哪怕旁边“咕咚”一下,像是放了个炸弹,你都听不见,一门心思全在那赌局里呢。 而且这时候也没个底了,刚开始玩的时候,还会琢磨琢磨,看看好像是他妈的买啥能赢,这边是啥情况,现在可倒好,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管了,就是干啦! 玩鬼三张的时候,也不管不顾,啥都往上押。 那边喊一万,我跟了,再来,继续加注,这时候就像着了魔一样,把自己那一百多万,咱先不说是不是全没了,就说王斌给他拿的那五十来万,也都他妈输光了,这时候可真是被逼到绝境了。 都他妈输得一干二净了,这时候都快被逼到墙根儿了。 本来呢,他在这儿琢磨着,寻思着跟常保民张张嘴。 这边刚喊:“小兵啊!” 孙远兵就过来了,“咋的了?平哥。” “你这样啊,你跟保民说一声,给我拿一百万。” “啊,行,那行,那我去问问。” “问啥问呐?他妈的放局子,还不借钱啊?”正说着呢,就听到那边喊的嗓门子可大了。这时候都已经干到后半夜了,那侯柱虽说好赌钱,但绝对没到那种疯狂的地步,对吧?毕竟人家是身家过亿的老板,玩这个那就是娱乐娱乐。 而且从下午一直干到后半夜两点多了,也差不多了。 这边侯柱一挥手:“兄弟,这么的,你们看咱们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呢?愿意玩,咱们明天再组织组织,明天再玩一场行不行?这都两点多了,我都有点儿困了,今天就到这儿吧,玩了他妈六七个小时,腰都快累断啦。”侯柱这么一说,旁边那几个老板也都点头,毕竟人家是做大买卖的,有钱是有钱,但也得注意身体,人家对身体保养啥的都挺在意的。 这赌局常在,就怕人不常在。人家一瞅,说:“行,那拉倒吧,今天就到这儿吧。” 谁也没啥意见,这点钱对这些大老板来说那就是九牛一毛。 可对于杨平来说,这他妈可都是大钱啊!他就是一个村书记,那些什么占地补偿款啊,还有国家拨的各种扶贫款,都被他给捞够了,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这钱来之不易,对吧?你说他能就这么甘心,这钱就这么在几个小时里输光了?这几年不都白忙活啦,一下回到解放前,他能愿意吗? 他气得“啪”地一拍桌子,“哎,咋的?没见过钱咋的?有几个臭钱你就想走啊?你他妈动一下试试?你他妈动一下试试!”侯柱一听,眉头一皱。 其实你说侯柱能是因为差这点钱吗?你可别把人瞧扁了!你自己坐井观天,就以为别人也和你一样只有那么点儿见识?人家可是身家过亿,能差你这仨瓜俩枣的?人家确实就是玩累了,绝对不是说赢了点钱就想撤。 这边候柱瞅着他说:“哥们儿,哥们儿,你看看,这都玩了好几个小时了。再有,你也别叽叽歪歪的,说话嘴里干净点儿,别老带着那些骂骂咧咧的词儿!” 侯柱也用这话点了他两句。 这杨平本来就心烦,一听这话,哪能忍得了?就想着找个台阶下,于是瞪着眼说:“你跟我在这说啥呢?我给你脸了是吧?你再跟我得瑟,你再装逼,信不信我揍你?你们都给我坐下,咱们干到早上六点半,都听见没?” 这边有的老板一听,立马不干了,说道:“哥们儿,六点半?开什么玩笑呐?咱又不是铁人。下午就开始玩,现在都玩了七八个小时了,都两点了,再玩四个来小时,干啥呀?玩他妈十来个小时,要是白天还情有可原,这都几点了,一宿不睡觉,哥们儿,我可跟你说,我明天晚上还有正事儿。拉倒,今天就到这儿吧,愿意玩,明天上午或者下午再玩会儿行不行?” 这话说完,杨平就不乐意了,瞅着那人说:“哼,你把我的话当放屁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哪呢?你在我这儿呢,再跟我逼逼赖赖的,别怪我收拾你。” 侯柱呢,倒也没太在乎,因为他知道常保民玩得大,而且这局是保民组织的,能没点安全感吗? 侯柱站起来,说了句:“你这人,真的太不讲道理了,拉倒吧,你要是不讲道理,我也不跟你闹了,我就告诉你,玩不了。” 侯柱也是有脾气的,这杨平一听,更来劲了,朝着旁边喊:“李祖全,给我过来。” 李祖全是杨平的小弟,立马就过来了,上去一把揪住侯柱的衣领,“叭”的一下,吼道:“你妈的,我大哥叫你没听见啊? 来,你把手松开。” 侯柱怒道:“你先把手放开。” “靠!”李祖全二话不说,一拳就朝着侯柱脸上砸去。 这屋里一打起来,外面可就有动静了。 原来,保民他们在外面看牌局呢,听到屋里嗷嗷叫,保民带着刘义他们就冲进来了,喊道:“哎哎,都他妈干啥呢?住手!” 要知道,侯柱那可是保民敬重的大哥,他们赶紧把侯柱扶过来,“柱哥,你没事儿吧? 哎呀,我去,保民呐,这是咋回事儿啊?” 保民把侯柱拉过来,说道:“柱哥,你先坐这儿,这事儿我来解决。” 常保民扭头一看,怒喝道:“你他妈的是不是疯啦?在我的局子里动手?” 杨平却瞅着他说:“常保民,你别以为你在道上有点名声,就可以在我这儿耀武扬威,听到没?别在这儿跟我瞎扯,跟我得瑟。哼,信不信我让你出不了这个地方。” 常保民骂道:“放你娘的屁,你知道他是谁吗?这是我柱哥,你打他,你他妈的脑子进水啦?输了点逼钱,怎么你输不起啊? 怎么的,他就不能打?我今天不光要打他,还要废了你。” 这话一出口,常保民不屑地冷笑:“你吹什么牛逼呐?有本事你再让他动一下试试,你再动他一根手指头看看,试试。” 这杨平可真不是善茬,眼睛一斜,站起身来,顺手就把桌上的烟灰缸抓在手里,恶狠狠地说:“你说啥?我看看动他会怎么样。”说完,拿着烟灰缸朝着侯柱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哐当”一声,那么大一个烟灰缸竟被砸得粉碎,而侯柱的脑袋瞬间被砸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如注,那血就哗哗地流了下来。 “哎呦,我操!” 保民见状,顿觉颜面无光。 他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家伙,抬手朝着杨平,砰!!就是一下,“我去你妈的!” 这一下直接把杨平打得摔倒在地。 旁边的李祖全见状,大喊道:“哎呦我操,你他妈的敢打我大哥!” 他刚要冲上去,没想到人家刘义在后面早已把匕首抽了出来,把刀鞘一扔,朝着李祖全的大腿根,噗噗!!一接就刺了两下,“别动!再动,我他妈扎死你,听到没?听到没?” 这边常保民提着家伙走过来,用枪指着众人说道:“我不管你们在通化混得怎么样,但是这是我柱哥,这个局是我摆的,你们在我的局上闹事,还打我柱哥,今天我得让你们长点记性,听到没?” 这话一说完,杨平却还是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常保民,满脸不服气。保民把枪一拉,作势就要开枪。 这时,大兵过来了,他知道保民不清楚杨平在通化的势力,可他清楚啊。 “保民,保民,算了,算了,差不多得了。平哥,平哥,真是不好意思啊。” 杨平大骂道:“你他妈的,大兵,你等着,我肯定不会放过你,还有你,常保民,咱们走着瞧,山不转水转!!! 操!!赶紧滚!” 说着,他站起身来,和自己的兄弟李祖全一瘸一拐地从常保民的公路宾馆离开了,两人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 你说都打成这样了,这局还能继续吗?这局是彻底散伙黄了。 那些老板见状,纷纷说道:“哎呀,大兵啊,哪天咱们再玩吧。” “保民啊,我们先走啦。” “哎,慢走,大哥,慢走慢走。”保民也只好把这些人都送走了。 这边张远兵走过来:“我操,保民,你太他妈冲动了啊!你咋这么冲动呢? 那孙子打了我大哥,我他妈崩他一枪都算便宜他了,就该把他腿打折。 哎呀,我操,保民呐,你啥也别说了,赶紧的,收拾收拾,麻溜地走。 干啥?都他妈几点了,等明早再走? 别啊,你得连夜走,听到没?我可告诉你,通化这地儿我是待不下去了,我得出去躲一阵儿。” 常保民一听,不屑地说:“犯得着吗?他能有多厉害?在通化能翻出多大浪? 通化最大的,哼,我告诉你,王斌你认识吧?” “我认识啊,王斌在通化是挺牛的。” “对,那绝对是个人物,你问问王斌,他见了杨平敢不敢嚣张?保民呐,你知道杨平现在啥样了吧?啥都别说了,赶紧走,赶紧走啊。我他妈的也得回家接上我媳妇,然后去白山躲躲。” 保民一听,忙说:“要不这样,大兵,你跟我回长春吧。别管他咋叫唤,我回去找人平这事,我有办法。” “行,你这么着吧,我就不跟你回长春了,你去联系人吧,这事儿肯定得解决,对吧?等你把这事儿摆平了,给我来个电话。” “行,这次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咱俩说这干啥,没事。”说完,大家哐哐地都下楼了。 刘义把钱收拾好,保民在这局里抽水总共抽了多少呢?有一百来万,不到两百万。 正常来说,这局要是不散,抽两百万那是轻轻松松的。 这边侯柱赢了两百多万,哐哐地把装钱的皮箱往车顶上一放。 候柱瞅着保民说:“保民,我就不跟你回长春了。” “柱哥,那你去哪儿?”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这次来主要是去白山,我有个朋友找我,正好我直接去他那儿得了。我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睡没睡。哎,大志啊!! 哎,我操,铁子,你还没睡呢?是这样,我在通化呢。嗯,啊,行行行,那我现在往你那儿走。哎呦,我操,不行,我得先去趟医院,然后再去你那儿。没事儿,不用管我,你在那儿等我就行。哎,好嘞好嘞好嘞。” 保民说:“柱哥,那给你安排俩兄弟跟着你吧。” “用不着,用不着,没事儿,一会儿我自己包扎一下,找个小诊所敲敲门,包扎好了就去我哥们那儿。你们也赶紧走,别一会儿真被他们堵上了,不值当。” “那行,柱哥,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走吧。” 说完,大家就分道扬镳了。 侯柱还真就找了个小诊所,大半夜的敲门,把人家给敲起来了。 一开始人家不愿意给弄,最后侯柱加了钱,他也不在乎这点钱了。 包扎了大概二十来分钟,侯柱就开车朝着白山奔去了。 常保民这伙人,正开着车往哪儿去呢?朝着长春,连夜疾驰而去。 咱且不说他们,把镜头一转,来到哪儿呢?来到医院这边。 谁在医院呢?那还用想,自然是杨平和他的兄弟李祖全。 杨平都被气得发疯了,那眼珠子都快气蓝了,心里想着:在通化啥时候吃过这种亏啊?他气得手都直哆嗦,拿起电话。 “喂喂! 哎,大哥,咋了? 你妈的,睡着啦? 大哥,这都几点了,都三点了,能不睡吗?” “起来!把大勇他们,还有店里的,包括肖长江、郑源全,都他妈给我叫起来。” “大哥,这是咋了?大半夜出啥事了?” “我是大哥,还是你是大哥?我叫你把他们叫起来,就麻溜地去办,快点!” “你这么着,你们几个,现在就开车,往哪儿去呢?朝着长春方向走。有一台皇冠3.0,记住了,是皇冠3.0!车牌号尾号是266,把这台车给我拦下来,把车上的人给我抓回来,听到没?” “大哥,皇冠3.0往长春去了,对吧?” “对,快点的。志东啊,如果这个人你都拦不回来,你就别他妈回通化了,听到没!?” “我听到了,大哥。” 第247章 我要你命 这杨志东,还有樊大勇、秦殿里、肖长江、张正元、赵海,这些人可都是杨平的得力手下,是过命的兄弟,后来他们都因犯事被判刑了。 只见他们一伙人朝着正在睡觉的兄弟走去,啪啪地拍着床铺:“别睡了,别睡了,都快起来,妈的,出事了!” “干啥呢?出啥事了?”有人迷迷糊糊地问。“大哥,那边有情况,快起来,拿家伙!”众人听闻,纷纷从床底下拽出武器,有五连发猎枪、钢管、大砍刀、开山斧,还有枪刺之类的,一阵忙活。不到十分钟,他们就集合在楼下。 虽说人不多,只有三十来号,但这大半夜的,能召集这么些人也够用了。 毕竟不像白天,有些兄弟不好找,那些在一起住、一起玩的还好说,可剩下的那些兄弟,好多都是穷得叮当响,尤其农村来的,连个 bb 机都没有。 大半夜的,上哪儿找去?一般打电话都是打到小卖铺,让帮忙找隔壁的谁谁谁,可这大半夜的,打电话谁会接啊?谁会给你找人啊?所以能来的都是身边最铁的兄弟。 这三十来号人到了楼下,纷纷往车顶一坐,开着五辆公路小霸王,也就是那种四挡箱的方头捷达。 那时候这种车可猛了,上了道,速度飙到 180 都没问题,而且给油还有劲儿,开过这款化油器捷达的兄弟都知道,那车是真牛逼。他们开着车就朝着长春方向的国道追了过去。 出了通化没多远,大概二十来公里的地方,情况有了变化。 为啥呢?一来,后面追的人那可是玩儿命地开车;二来,人家对这路况熟悉。通化这路七拐八绕的,国道上又有山路,像保民、刘毅他们在前面开车,本来就不熟悉路,黑灯瞎火的,在国道上开得就慢。 而且他们根本不知道后面有追兵,车子就五六十、六七十的速度慢悠悠地走着。 保民往后一靠,对刘义说:“刘义啊,这路不好走,你稳着点。”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车速又降了,大概只有四五十的速度了。 他们继续走着,眼瞅着后面的大灯一个劲儿地闪,刘义还没明白咋回事呢,还以为是后面的车着急,想超车,他就往旁边靠了靠,把道让了出来。 结果就听后面的车猛踩一脚油门,呼啸着冲了上来。 等到车到了跟前,车窗被摇了下来,那时候车窗都不是电动的,是用手摇把子摇的。 只听里面有人大骂:“妈的,都到这边来!”说着,“砰”的一声,像是枪响,刘义吓了一跳:“我操!”他猛踩油门,想加速逃离。 可这伙人哪能放过他们,后面一辆车一下子窜到前面,把他们的路给挡住了。 前面的车赶紧刹车,旁边的车拿着枪指着他们:“妈的,停车!” “当”的一声,正驾驶的玻璃被打得粉碎,玻璃碴子和钢珠溅得到处都是,刘义也被划伤了,他一脚把车刹住。 常保民这时也懵了,四处一看,五辆车把他们围得死死的。 呼啦一下,车门被打开,那三十来号人从车上下来了,手里拿着六七把双管猎枪,还有三四把五连发猎枪,他们拿着枪指着:“妈的,下车!没听见啊?” 说着,朝着丰田 3.0 的车门就是一枪,一个大火球冒起,车门被打出一个大窟窿。 “哥们儿,哥们儿,别开枪……”保民在车里大喊着。 “下车!下车!下车!”对方恶狠狠地吼道,“少他妈废话,都给我下车,听见没?”说着,就有人伸手过来,一把薅住保民的头发,把他往车外拽。 眼瞅着,保民座位旁边有个大兜子,那鼓鼓囊囊的样子,不用想都知道里面装的是啥,肯定是钱。 这帮人过来,猛地拉开拉链,里面全是百元大钞,那钱新得都泛着光。他们眼睛都亮了,一把将兜子拽走。 刘义在一旁急得大叫:“哎呀,我操,捂着点!” 还有大哲子,他俩刚一下车,就有人拿着枪把子朝着他们脑袋砸来,“操!操!操!”哐哐几下,砸得两人眼冒金星。“哎呦,我擦!” 保民哀求道:“哥们儿,哥们儿,你别这样!! 别吱声,听见没?” 可这些人哪管他,薅着他的头发就往捷达车里塞,把他往里一扔,然后一脚油门,朝着通化方向疾驰而去。 这边,常保民被抓走了,刘义晃了晃脑袋,满脸都是血,整个人都懵了,这一顿打可把他打得不轻。 他挣扎着往起一靠,坐在了车头前面,借着大灯晃出的那点光亮,他拿出了大哥大。 “哎呦,我操,怎么还不接电话呢?”他又拨了一遍。 这都三点多了,这时候打电话,谁能接啊?人家都在睡觉呢,贤哥也不例外。可刘义没办法,他只能打给贤哥。 贤哥正睡得迷迷糊糊呢,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心里“咯噔”一下。 贤哥最害怕的就是半夜接电话,这大半夜的,指定没好事儿,要不然谁会在这个点儿打电话啊? 贤哥拿起电话:“喂,谁呀?” “贤哥,是我,大义。” “我操,大义,你干啥?这个点打电话,吓死我了,出啥事了?” “贤哥,我哥出事了。” “谁?保民呐?你们不是在通化放局子吗?”“对,就是因为在那儿。我哥刚才让人给抓走了,不,是被劫走了。” “被谁劫走了?” “杨平的人,是通化的一伙社会人。” “为啥啊?”大义就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什么怎么打了侯柱,民哥为啥拿枪崩杨平之类的事。 贤哥在电话这头听着,眉头紧皱,说道:“行了,我知道了。好了,你先挂了吧。你怎么样?” “我没事儿,就是脑袋被砸了几个口子。” “你跟谁在一起呢?” “大哲子,大哲子在我这儿呢。” “行,你俩听着,车还能开不?” “应该能开。” “那你们别在通化了,往柳河这边走,到了找个医院看看病,这事儿我来处理,我来解决。” “哎,那好了,贤哥。” “好嘞好嘞。”说完,电话挂断。 贤哥眉头紧皱,暗自思忖:这事儿出在通化,在那儿出了事,得找王斌。 想到这儿,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王斌的号码。嘿,还真不错,这王斌这个点儿居然没关机。 电话那头传来王斌的声音:“哎呀,我操,谁呀?” “王斌,是我小贤。” “哎呀,贤哥呀,我操,这大半夜打电话,啥事儿啊?” 贤哥急忙说道:“我问你,保民在你们那儿设了个局,有个当地混社会的叫杨平,他俩发生冲突了,保民被抓走了,他那两个兄弟也被打得不轻,这是咋回事?” 王斌一听,愣住了:“不能啊,我下午还在局子上呢,他俩玩得挺好啊,杨平玩得也挺高兴,保民还跟我有说有笑的呢。啥时候的事儿啊?” “就他妈刚才,大义刚给我打完电话。” 贤哥说道,“你赶紧的,你认识那个杨平吧?你们关系咋样?” 王斌回答:“那是我平哥,在那边比我混得好点儿。” “比你好也好,差也罢,你跟他说一声,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有啥事好好唠唠,咱们都是道上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对吧?你赶紧打个电话,千万千万别动保民,不管他提啥条件,咱们都接着,明白我的意思不,王斌?”“我明白,贤哥,你等会儿,我问问咋回事儿,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一会儿我给你回电话。” “行,你快点啊。”说完,贤哥挂了电话。 这边王斌也是满心疑惑,下午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大家都乐呵呵的,怎么就突然闹成这样了呢?不就是玩个钱嘛,这局子他心里清楚得很,根本不存在有人出老千的情况,他实在不明白怎么就打起来了。 他拿起电话,直接打给杨平。 “喂,平哥,我是斌子。” “咋的,斌子,那 50 万的事儿?” “不是,跟那没关系,平哥,我就想问一下,你和保民咋闹起来了?” “你听说啦?谁告诉你的?” “我一个特好的哥们,长春的,我贤哥刚给我打电话了,他是长春的大哥。他说,平哥,大家都是兄弟,有啥误会唠唠,你别动保民。咱平时处得都不错啊。” “放你妈的屁,王斌。你知不知道你走以后发生啥事儿了?我肩膀都被打穿了,就这么算啦?出来唠唠?哼!你知道我在通化啥时候受过这委屈?向来都是我收拾别人,现在居然有人敢动我,这小子疯了,他这是死罪,我告诉你,这小子我必须整死,你给我记好了。还有,王斌,你给我放聪明点儿,别他妈胳膊肘往外拐,要是你敢整那些没用的,别怪我连你一起收拾,听见没?” 这话一说完,王斌赶忙说道:“不是,平哥,你这话说的,啥时候我都得向着你啊。 行,你要这么说话,说明你还没忘本,你还知道自己是通化人,知道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吃的喝的从哪儿来。行了,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了,不过这事儿,你别再掺和了,谁的面子都不好使,你听明白了吗?” “行了,平哥,我知道了。” 王斌接着说:“但我得跟你提一点,常保民和小贤那关系,那可就差一个姓了,那是亲兄弟一样。你要是动他,小贤肯定跟你没完。真的,你可别小瞧这小贤,他在长春那可是呼风唤雨的大哥级人物,不管黑道白道,都有他的一席之地,平哥,你真惹不起他。” 杨平不屑地骂道:“我不管他是谁,有多硬,只要在我通化的地盘上,天王老子来了都没面子,谁都不好使,记住了。” 说完,杨平就挂了电话。 王斌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里一阵苦涩,心想自己这是一点儿面子都没有啊。 他寻思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得给贤哥回个信儿,道上混的,可不能这么办事儿,答应了人家,事儿没办成,连个回话都没有,那可不行。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拿起电话:“贤哥!! 怎么样?” 贤哥急忙问:“斌子啊,保民在哪儿呢?你去把保民接过来,我正往通化赶呢。” 王斌无奈地说:“贤哥,我没好使啊,他根本不给我面子,连你的面子都不给。” 贤哥怒道:“杨平他啥意思?他想干啥?多大个事儿啊?他是想要钱还是怎么的?让他说个数,我拿钱过去。” 王斌回答:“贤哥,他不是要钱,他说保民犯的是死罪。” 贤哥大骂:“去他妈的,你告诉他,他要是敢动保民一根手指头,我指定跟他干,大不了鱼死网破,这话你传给他。” 王斌有些担忧地说:“贤哥,你不太了解平哥的脾气,这人脾气暴得很,而且在通化这一亩三分地儿横惯了,根本听不进去劝,他觉得自己在这儿就是老大,谁都不放在眼里呢。要不咱们再找找别人?我看这情况有点不妙,说不定他真会对保民下死手,就算不把保民整死,打折胳膊腿啥的也说不定啊。”贤哥怒吼道:“哼,他敢动保民一下,看我怎么收拾他。行了,我知道了。” 王斌忙说:“贤哥,不好意思啊。” 贤哥说道:“没事,兄弟。” 说完,两人挂了电话。 再看杨平这边,他把长保民带到了正阳村。正阳村后面就是山,旁边有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溪水一直通往浑江。这地方山清水秀,若是平常白天来这儿看看风景,那真是惬意极了。 可此时此刻的长保民,哪有心思欣赏风景?他被三十来个大汉揪着脖领子,往山里拽,他又惊又怕,大声喊道:“哥们儿,哥们儿,有啥事儿咱们在这儿说呗,这是要去哪儿啊?” 那些人不耐烦地骂道:“别他妈废话,走!” 就这样,长保民被拽着来到了一处地方,只见这里已经被杨平的人收拾过了。 他们在这儿挖了个坑,保民一过来,就看到了杨平。 杨平正领着一帮人,旁边树上挂着个大马灯。 这马灯就是过去那种柴油灯,昏黄的灯光在树杈间摇曳。 杨平他们几个坐在树墩子上,这时,杨志东把保民往前面一推,喊道:“老大,人带来了。 ”杨平冷笑一声:“哼,过来!” 第248章 谁也不好使 “叭”的一声,常保民被猛地推了过来。 保民稳住身形,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杨平人,沉声道:“哥们儿,啥意思啊?” 只见杨平满脸怒容,脸上的伤口触目惊心。“看没看见我的伤?常保民,我他妈挺佩服你啊!你他妈挺有魄力啊,你他妈挺牛逼呀!在通化这地儿,还敢跟我动家伙,竟敢把我大哥给崩了。你可真是个人才。如果说你要不打我的话,就冲你这股子狠劲,咱俩或许可以成为朋友。但你打错人了。” 保民一听,微微皱眉,说道:“大哥,啥都别说了。咱们呢,都是走江湖闯社会的。你也理解理解我,不多说别的。如果说你设个局子,别人在你局子里闹,而且还把你最好的大哥给打了,你咋整?你说说。” 这时,杨平慢悠悠地溜达着走到保民旁边,“哐当”一声,把大砍刀往地上一杵,怒喝道:“我他妈就剁死你!” 说着,“当当”两下子,保民躲闪不及,被砍得一个趔趄,掉进了旁边的坑里。 杨平上前一步,用刀指着保民,吼道:“常保民,你他妈犯了死罪了。记住,在这通化,得罪我杨平的,别说这个那个的,跟我嘴巴不老实,我他妈都得让他躺个三年两年的。你他妈拿枪崩我哥,我告诉你,你死定了。但是呢,你也别着急,我他妈不会让你一下子就死。我得一点一点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看着你最难受的样子,慢慢把你折磨死。你知不知道?”说罢,杨平继续在这边往死里折磨保民。 贤哥坐在车内,面色凝重,心中不停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此时,他身边坐着春明、二弟、天龙、大傻园子和海波等人,这一行人在这寂静的夜里,没有多带一个兄弟,开着车朝着通化疾驰而去。 贤哥一边赶路,一边在脑海中快速盘算着。他心想,这人到底找谁去办才好呢?真要是自己到了那儿,保民却已经让人给害了,那可就一切都晚了。 想来想去,在这边谁比较好使呢?田波!贤哥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喂,哪位啊?” “田波呐? 你谁呀?” 贤哥一听,这不是田波身边的张佳勇嘛。 “我小贤。” “哎呀,我操贤哥啊。我哥睡着了。 叫他一声? 贤哥,你要有啥事儿,你跟我说呗,要能办我给你办呗,你别叫他了。你也知道我哥,他脾气不大好,尤其睡觉的时候被叫醒指定得发火,嗷嗷地给我一顿骂。 你别磨叽了佳勇,我这边有事儿,快点的。这李佳勇没招了,过来。 波哥啊……” “你妈的干啥叫魂呢?大半夜捅咕我干啥?波哥,那个贤哥来电话了。 你妈的,谁?小贤?”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田波一把拿过电话,睡的懵登的,点根烟先精神精神,叭嗒一点着了。哎,不干啥呀?小贤呐,啊不,你他妈太折磨人了,都干啥呢?这几点啦,天都快亮了,你给我打电话。昨天晚上我喝酒喝的脑瓜子现在还疼呢。” 贤哥皱了皱眉,说道:“行了,可别鸡巴给我俩抱怨了,保民出事了。” “出事儿了?咋的啦?你说说。”一听有正经事儿,田波也不磨叽了。 “保民在通化放了个局子,把当地的一个社会人叫杨平的,把他妈的柱哥给打了。那保民能干吗?嘎巴一枪把他给放倒了。” “打死了没有?” “没有,没明啊,他好像打肩膀子上了。结果呢,这伙人他妈的在半道上把保民就给劫走了,现在人给抓走了。我寻思让王斌摆摆这个事儿,王斌结果整不了。而且王斌跟我说了,你赶紧的找人摆,说这人下手他妈贼黑。” “我操,我他妈寻思多大个逼事儿呢?不就杨平吗?啊,没有事儿,没有事儿。哎呦,我吓死我了,操。行了,我给你打个电话。呃,这杨平我跟你说一下吧,确实有点脾气。这逼在正阳村是个书记,是个村长,属于村匪恶霸级的。而且呢,在二道江区,他连着几届当这个人大代表。所以说现在这个人有点飘了,他就觉得他妈通话一口他最大了。如果说那保民呢,嘎巴一枪把他放倒了,这事儿得点面子,贤呐,你得有个思想准备。” “没有事儿,那不管咋地,保民拿枪先打的人家。该拿多少钱拿多少钱,只要他别动保民就行。” “这事儿我就看着办吧,那我就做主了。” “你做主吧。”说完,贤哥挂断了电话。 田波坐在那里,沉思片刻后,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杨平。电话“嘎巴”一声接通了。 “哎,我田波。” “我操,田老大呀,干啥呀,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儿啊?” “你看看,没有事儿咱哥俩就不能唠唠嗑了? 说吧!! 你是不是抓个人?长春的,常保民是不是在你手里呢?跟我说实话。” “是搁我这儿呢。啥意思啊?田老大,你要替他说情啊?这个情呢,谁也别说。咱哥俩关系不错,我也不想因为这点事儿撕破脸皮。你也了解我杨平啥脾气对吧?说吹牛逼了,我从小到大没让人打过。混这么多年社会,我浑身连个刀疤都没有。今天这个常保民一个臭无赖,他们拿他妈五四手枪嘎巴就给我干倒了。他犯的是死罪,我必须得整没他,要不然这口气我都咽不下去。” “杨平,你听我说……!。 可能谁找到你了,或者咋地,我能明白这个事儿。你跟那边人说一声,这事你办不了。你也知道我这个脾气,也别因为这个事儿咱哥俩整得怪不好的,我就当你没打过这个电话,你也就当我刚才这些话啥都没跟你说,行吗?” 这边田波一听,急了:“杨平啊,我跟你说一下子。这个是我最好最好的哥们儿,能不能听懂?小贤我俩他妈就差一个头磕地下了,关系嘎嘎好。而且人家在哈尔滨救过我的命,你明白这里啥道理了吧?所以说这个事儿无论如何你得给我这个面子。你这么的,你画个道儿,挨一下子你就挨一下子呗。你看看多少钱人家认了。而且呢,这个事儿我就可以定,你张个嘴,我不带还价的。” “田波我是不是给你面子给的太多啦!?你听不懂我说啥呀?这一枪打我肩膀子,好悬没把我打死,你跟我俩唠啥呢?我要鸡巴啥钱儿啊?我差钱儿吗?我不差。这个事儿我就再告诉你一遍,天王老子来了也留不下他,我必整没他,我必须整死他,听没听见?” 田波在这一听,怒了:“杨平你他妈啥意思?我他妈是不是给你脸给多了?我他妈跟你在这这么客气这么讲理,你他妈跟我俩这么唠嗑?我他妈田波咋回事儿你不知道啊?” “田波,你咋回事儿我还真他妈不知道。你他妈在梅河口你咋牛那我不管,但是你妈的田波,你要跟我俩呲牙,来,你来通华,咱俩比划比划,咱俩试试!信不信我给你打的回不去梅河口。” “哎呀我操杨平,我他妈咋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能吹牛逼呢?你妈的,这么的杨平,记住这个事儿,咱俩这个仇做下来了。你不不给我面子吗?你不跟我俩吹牛逼吗?我必须和你碰一下子!!再一个,我把话也给你撂这儿,你敢动他妈常保民一下子,还鸡巴整没了,别说把他整没了,你动他一手指头,我他妈打死你。 去你妈的,田波你来吧,就冲你这句话我办完常保民我他妈上梅河我找你去。 记住,你妈的真牛逼,让你吹的啊,通化还搁不下你了。” 田波被气得浑身发抖,狠狠挂断电话:赶紧的,来,走,走,上通化!这他妈的杨平,我他妈要不打死他,我他妈不叫田波。” 田波思来想去,觉得得给小贤回个电话。“叭”的一声,电话拨了过去。 “哎,贤呐? 搞定了? 搞定个鸡巴,我操!你往那个通化走呢?” “对,我开车往那边走呢。 你那啥,到不到梅河呢?” “我都过梅河了。我操,你他妈整的还挺快。你等着吧,我现在马上过去。 啥意思啊? 他妈杨平没给我面子,在他妈电话里面咣咣骂我,真他妈给这帮逼崽子惯的。也怪他妈我手懒,我就应该他妈好好治治他。这回正好,你妈的撞我枪口上了。” “哎哎,不是不是,这个事儿你别管了。” “我干啥不管呢?他跟我俩七八的,这保民在他手里呐。” “这事儿你别管了,我去办!等把保民整回来,你愿意干呢还是咋整,那我不管。” “行了,那你先去吧。我这边我就那啥,贤呐,这我没帮上忙。 行了!咱哥俩啥关系,啥也不用说?好了,你先撂了吧,我这边挺着急的,保民的事儿我再琢磨琢磨,这事儿咋办?” “那行,那行了,好了好了。你需要我的地方,你打电话。 你放心吧。”说完,田波挂断了电话。 贤哥在这边掐着脑袋,脑袋嗡嗡直响,脑瓜子疼得厉害。 如果不是这种情况,保民不是让他们给抓走了,吹牛逼了,谁敢跟贤哥这么闹,谁敢跟贤哥这么装牛逼,领兄弟过来直接就干他们了。 但现在不行啊,常保民在人家手里面呢。 贤哥在这寻思来寻思去,觉得解铃还需系铃人。 啥意思啊?打电话又打给了王斌。 因为啥呢?他们贤哥对这伙人不了解,但是王斌对杨平还是了解的,对吧?电话这么一干过去。 “哎。斌子。” “哎呀,贤哥。” “斌子,我问你一下子,他妈那个叫杨平的,他给谁面子,他跟谁俩好?咱们吉林省的社会,他跟谁走的近,你跟我说一声,谁在这个事儿上能说上话,他能听。! 王斌说,贤哥你给田波打没打过电话? 我找田波了,田波打电话了没好使。 你看我就说杨平的脾气吧,他贼鸡巴丧性,贼鸡巴酸性。” “行了,现在咱别唠这个,斌子,你告诉我吉林省找谁能平这个事儿吧。他跟谁好呢? 这时候王斌寻思寻思,想了半天,哎…!他跟这个吉林的曲刚他俩关系好。杨平前两年在他妈吉林出回事儿,是曲刚给他办出来的,要不然的话,这个村长都给他撸了。而且他跟曲刚在吉林有几个买卖,一直在一堆合作的,关系非常好。如果说找曲刚的话,我估计这个事儿应该能成。因为啥呢?上次曲刚来的时候,我能看明白,杨平对这个曲刚挺尊敬的,而且哥俩关系处理也挺到位。” “曲刚,行,我知道了。 那好嘞好嘞,完了贤哥你有事儿再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说完,贤哥挂断了电话。 贤哥寻思寻思,把电话往起一拿,直接给吉林的曲刚就打过去了。 “喂,曲刚呐!! 哎呦我操,贤呐,怎么的了? 不好意思啊,这么晚给你打电话。” “我醒了,没事儿没事儿。别说这不好意思话了,以后少办不好意思的事儿。那都已经醒了,快说吧,有啥事儿?” “是这么回事儿,保民在这个通化放了个局子,跟当地的社会杨平他们整起来了,现在把保民给抓走,那意思说要往死里整保民。这么的,曲刚,你现在赶紧的,你赶紧的给这个杨平打电话。我也打听了,说你哥俩关系不错,你跟他说一声,不管他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咱这边都答应,只要不动保民,咋的都好使,别动保民,咋的都行啊。” 曲刚说到“行行行,那我知道了。哎,好,你等我消息,我赶紧打电话。 贤哥说,那行曲刚,你快打电话,别他妈打晚了出大事” 说完电话一撂。 贤哥心中依旧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事儿到底能不能成。 第249章 不讲道义 曲刚拿起电话,直接就打给了杨平,他和杨平关系那是真的好。 电话一通,“哎,大平啊。” “哎,哥! 哎!大平?常保民是你抓的啊? 哎哟我操,哎哎,对!” 这时候,常保民在一个土坑里呢。 杨平走过去,用皮鞋头照着保民的脑袋就是一下,“你他妈挺牛逼呀啊?人脉挺广啊,把我老铁都给整过来啦,啥意思啊?” “大平,不是……那个长宝民,你别动啊,给我个面子。” “面子?你接着说。” “小贤和我是磕头兄弟,那关系嘎嘎的。你别动他兄弟,他和保民那也就差个姓,咱们这不都是自己家人嘛,这不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嘛。我也听说了,你这边吃了点亏。你划个道儿,有啥条件你说,不管咋样,我都依你。但是呢,有一个条件,别动保民,行不行?能不能给我这个面子啊?再一个呢,我现在往你那儿去,咱们见面唠,行不行?不管你咋地,委屈也好,不得劲儿也好,等我到了咱们再唠这事儿。没到之前,别动保民,行不行?” 杨平寻思寻思,“行,那行,整个吉林省的社会,也就你给我来这个电话,我能答应。我不吹牛逼,田波给我打电话跟我逼逼赖赖的,我直接就给他怼回去了。办完这事儿,我还真想会会田波呢,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行了,行了,你这好胜心太强了。再说你多大岁数了,能不能稳着点?” “稳当啥呀?我从小到大就没挨过欺负,没挨过揍,像这次,他妈的嘎巴一枪,要是把我放倒了,你说我能得劲儿吗? 现在不都哥们儿嘛,不打不相识嘛。那啥,我现在往你那儿走,行不行?咱们见面唠。再一个呢,我给你引荐引荐长春的一把大哥孙世贤,这人绝对够用,嘎嘎好使,而且贼讲究、贼仗义。” “来了再说吧,什么鸡巴小贤八贤的,我不认,我就认你曲刚! 行,铁子你认我就行了。” “好嘞好嘞好嘞。”曲刚挂了电话,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 “赶紧的,别磨蹭了…! 上哪儿啊?”旁边有人问。 “上通化,快点的。”曲刚说完,开着奔驰,风驰电掣般地从吉林往通化赶。 在道上,他又拿起电话,“喂,贤呐,你到哪儿了? 我眼瞅进通化了,咋样啊,这事儿? 我打电话搞定了。这么的,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我也跟他说了,我现在往通化赶呢,到了通化,咱们见面唠。我说了保民不能动,人家也答应我了,你放心吧,保民肯定不会有危险的。” 贤哥一听,“哎呀,我操,曲刚啊,我得咋谢你?我跟你说,你让我咋谢都行啊。” “那你就跟我好好喝点酒呗。” “妥了妥了妥了,那你过来吧。”说完,把电话一撂。 这贤哥此时心里算是踏实了,也松了口气。找了个酒店,大伙儿暂且住下。 等到第二天上午,曲刚来到了通化,先歇了一会儿。 上午的时候,在宾馆里和贤哥碰面。 两人一握手,“哎呀,我操,贤哥。” “哎呀,先啥都别说了,找个饭店呗。”这边就找了通化最牛的饭店,当时叫云峰酒店。在这儿把包房订好,把电话打给了杨平。 “大平,过来吧,在这个云峰酒店,4 楼 408,在这等你。” “好的好的。”啪的一下,电话撂了。 这边安排妥当,但要记住,头一次曲刚给杨平打完电话的时候,有个事儿得留意。 杨平脑瓜子转得贼快,一看曲刚都出面了,要真把这人打死,肯定不行,毕竟自己也答应了不整他了。虽说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这时候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把他拽起来,拽起来。”从坑里面把常保民给拽了出来了。 保民也听明白电话里的意思了,肯定是小贤在外面找人了,而且找的是有分量的人。 因为这边说了,行,不动他了。保民心里还挺得劲。 这一被拽出来,“你妈的,来来来,过来过来。你小子你人脉挺广啊,把曲刚都给找过来了。行,有两下子。我不说了吗?你要不崩我那一下,咱俩都能成为朋友。但是,你打我这一枪,记住,这辈子咱俩都是仇人。” 这边保民一瞅,“你看咱们都是哥们,既然托人找到你了…! 小子,你看看这个事儿你想咋办?你张罗个办法!! 该咋地咋地,是拿钱呢还是怎么的? 口气这么大呀,当个小混混手里有两个钱儿,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啦。他妈的,你以为我稀罕你那两个钱儿啊?来,把他腿给我拽起来。” 这边一说,四五个人过来,就把常保民给架着了。 这腿往树墩子顶上一搭,这边人拿着镐把子走过来。 “你打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你会想到有这么个结果。我告诉你,在这通化别跟我得瑟。你不听劝呐,有句话叫啥?听人劝才能吃饱饭。我今天也给你在江湖这个板块上,我给你上一课,免得以后你再把命丢了。记住了,以后惹不起的人你别惹。” 保民瞅着,“哥们儿,有话好说好说。” “说你妈。”嘎巴一下,这一镐把子下去,给保民的腿打得嘎巴一声。 啊……! “别他妈叫你妈的,把他胳膊拽过来。” 两个人一伸手,把保民胳膊抻直了,这一抻直,镐把子一抡,“我去你妈。” 嘎巴又一下,当时给保民疼得直接昏过去啦,那骨裂的声响让人胆寒。 倒在一旁后,旁边的小弟急忙上前,“哥,咋整啊?” “妈的,咋整? 整车上去!”说着,几人薅着头发,连带着腿,哐哐地把保民往车上抬。 等到第二天,这边不是也接到曲刚的邀约了嘛,说到云峰酒店见面。 杨平带着一帮兄弟,浩浩荡荡地来了,人可不少,领了他妈得有三十来号人。 贤哥身边都是谁呢?春明,二弟、海波、喜子、天龙、园子,再加上崔磊、曲刚,一共就这八个人。 但杨平这边可是大张旗鼓来的,那范大就说了:“哥,咱到这边是不是得多带点兄弟,万一他妈在这边玩埋汰的呢?” “操,亮他也不敢,有曲刚在这呢。应该是不能,但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咋说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去吧,把志东他们叫来,兄弟也也叫来。 ”这杨志东、樊大勇、肖长江、张能亮、赵海这伙人,夸夸地来了。将近四十人。大伙呼呼啦啦地往云峰酒店赶去。 到了云峰酒店,杨平他们进了酒店,大兄弟们跟着进去了,剩下的小弟在走廊里面,就在包房旁边,真的站了一大溜。 有抽烟的,有在这边亮纹身的,一个个提着刀,拿着镐把子、甩棍,还有扛五连发的,都在这走廊里面呢。 人家有的来吃饭的,这一瞅,“哎,我操,我操,我操,走走走走,快走,别来这吃了,快走。” 他们这等于包场了,整个这一层四层,没人敢来了。 谁敢来呀,那不是傻逼嘛,来这儿吃饭,一瞅一堆社会流氓在这站着,又抽烟又拿眼珠子横着你,那不是没事儿找病嘛。 再说杨平他们,啪地推门一进,杨平小肩膀子还挂着纱布呢,往屋里一来,曲刚一瞅见他了,“哎呀,我操啊!” 一比划手,“来了,老铁啊!” 嘎巴一握手。 曲刚赶紧介绍,“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子,我最好的哥们儿,长春的一把大哥孙世贤。”这边贤哥也过来了,“哎,你好哥们儿!! 我的手不方便,咱俩就别握了。” 杨平的手确实不方便。 “我听过你,在长春呼风唤雨,牛逼闪电嘛,挺鸡巴了不起的。但是呢,我也跟你说一声,真的,我这人吧,咋说呢,脾气犟,从小爹妈生的给的这个脾气没招儿。你说我一般谁都不服,真的,我谁都不服。除了喝多的时候,我服墙,谁都不好使。也许你在长春挺牛逼,但是这是通化,在通化的一亩三分地儿,你在这边不有哥们儿吗?不有王斌吗?你打听打听我杨平是干啥的?再一个,曲刚我俩是老铁,他也知道我他妈在通化到底是啥力度。今天我不是说在这块卖谁人情,曲刚你也听我说,今天也就是你给我打这个电话,我撒一句谎是儿子,就那逼崽子我就整没喽,知道不?” 这边这一说完,曲刚赶紧在这打圆场。 瞅了一眼小贤,贤哥脸色肯定不好,但还没到急眼的地步。 但是二弟和春明这伙人那可是眼睁睁地瞅着呢,一个个的。 这边杨平又说了,“我操,瞅啥呀,你们?瞅啥?我不说了吗?还是说给我兄弟面子,给曲刚面子,要不然的话,就冲你们这个眼神儿,你们这个酒店都出不去了。” 你说这杨平多狂,说话是真狂。 春明一看这情形,当时就想发作,刚要动,贤哥啪地一摆手。 春明便低下头不吭声了,为啥呢?因为到现在他们还没看到常保民呢。 贤哥瞅了一眼曲刚,曲刚自然明白小贤的意思。 这时候,曲刚开口道:“哥们儿,啥都不说了。首先呢,我感谢你能给我这个面子。我还是那句话,这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小贤那是纯哥们儿,你跟我也是老铁。咱说那常保民跟小贤也就差个姓,那也是纯自己人。这扯不扯的。这么的,把保民整回来吧,完了咱们好好谈谈,把这事儿说一说。是让保民给你端个茶、道个酒、道个歉呢,还是怎么着,咱商量商量。咱也别钻牛角尖了,以后你在长春,包括这吉林省的道上,有啥事儿你找小贤,指定都能给你办。不光是黑道上,白道上小贤也绝对够用,跟我曲刚比,那能顶我十个八个的。真的,你交小贤这个朋友一点儿都不吃亏。” 曲刚在旁边也跟着捧贤哥,贤哥在那微微点头,“对,曲刚说得对。咱们就当个哥们儿处,以后有啥事儿说,但凡小贤能办到的,指定不带推的。” 这话一说完,那边杨平瞅了瞅,说道:“行,我还是那句话,给我老铁面子。再一个呢,听你说话,挺让人高兴的。行,那啥吧。” 他一比划手,旁边的小弟立马会意,出去了。 明白啥意思不?他们去把常保民从楼底下车顶上给薅上来。 这时候保民刚醒过来,疼得呲牙咧嘴。 走道都费劲,那腿根本走不了。 虽说腿上骨头没被打折,但肯定是打裂了那是肯定的。胳膊也是,提溜当啷的,肿得老粗了。 就这副惨样,被人给架着弄了上来。 到楼上,几个人架着他,往屋里啪地一推。保民一进来,贤哥拿眼睛一瞅,保民那惨样,贤哥当时脸就沉了下来。 “过来,保民,来,坐这儿。” 这边曲刚一看,也是心里一揪,“哎呦我操。”他也不知道说啥好了。 这边他还能说啥呀?他给杨平打电话让别动保民,结果呢? “杨平,哥们儿啊,我不都说了吗? 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打电话打晚了。我打完他,你电话才来。你要是早打两分钟,不就没这事儿了吗?再一个啊,偷着乐吧。说实话你问他,他知道我他妈要整死他。他知道我当时多生气不?你打电话等于救他一条命,还咋的呀?” 这边二弟、春明赶紧过来,“民哥,民哥。”啪地把保民往起一拽。 贤哥这一看,保民太惨了。 脑瓜子顶上三个口子,血都凝固结痂了,可那口子还翻着,都能看到骨头,都没说领到医院去缝缝。 满脸都是血,嘴肿得不行,那是被大皮鞋踢的。 眼睛有一只也肿得睁不开了。 这胳膊,眼瞅着提溜当啷的,腿也站不住。贤哥这一瞅,当时脸就沉了下来。 贤哥一回脑袋,那脸色一沉,瞪着眼睛,也是嘎嘎吓人。 第250章 各自准备 贤哥猛地一回头,啪地一指他,“不行,你妈的,我是不是说过,这个事儿,咱怎么谈都行,你他妈的就是别动我兄弟,别动常保民,你真当我说话是放屁呐? 行,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你想咋地?”他这一说完。 旁边这些老弟一个个都把家伙事儿亮了出来,“都别动,都他妈别动。” 走廊里也是一片混乱,有人在里面大喊,一帮人正往里面挤呢。 你看杨平那副德行,“哎,你看看,我兄弟太多了,说话声都听不太清了,你还想在这儿闹事?还长春什么几吧一把大哥,我告诉你,在通化这儿,我就是老大,谁都不好使,记住了!通化只有我杨平,什么几鸡巴一把二把的,咋地?想挑事儿啊?不想从通化出去啦,还是不想从这酒店出去啦?你妈的,你要再敢说一句,看我今天让不让你们出去。” 贤哥眼睛一瞪,“你跟我吹牛逼呐?是不是?你记住了,咱这仇算是结下了,我小贤要是不收拾你,我就不姓孙,从此我退出江湖,我管你叫爹。” “哎呀我操,你还挺硬啊,来啊,有种就来干啊,你妈的,干他。” 春明,二弟、喜子,还有天龙他们,傻园子也不含糊,都把家伙事儿准备好了,可对方人太多了,二十多人都冲进来了,五连子都有七八把,双管子也有八九把、十来把枪,都顶着脑袋呢,“别动,你妈的,别动,别在这儿装横,听到没?谁要是装横,脑袋我给你打爆。”就这样,贤哥这伙人被架在这儿了。 这时曲刚在一边喊道:“哎哎哎,哥们儿,别,别啊,你这是干啥呢?杨平,你干啥呢?我都给你打电话了,说了你别动他,别乱来啊。” “咋地?曲刚,我给你面子还不够吗?我啥脾气你不知道?要不是你打电话,我早把他弄死了,你问问他,坑都给他挖好了,我够给你面子了吧?咋地,还有你,孙世贤,你他妈的就仗着是曲刚的朋友,要不然今天我就打死你。” 贤哥这边也回应道:“这话咱得说清楚,啥意思我告诉你,要不是曲刚在中间,我不想让他为难,不然我现在就和你死磕,就在酒店里和你干。” “哎呦我操,哎呀我操,小贤,你是不是在跟我吹牛逼呐?你看看有多少把枪指着你呢,你还在这儿大言不惭,你拿什么干我?”这话刚说完,贤哥瞅了一眼春明,春明把家伙往腰里一插,回手从裤兜里嗖地拽出两个雷子,啪地拎在手里一举,“你妈的,都别动,动一下炸死你们,听到没?” 这一拿出来,把对方几个兄弟都吓蒙了,“哎哟我操,我操,大哥,大哥。” 杨平也有点懵了,曲刚脑门上也直冒汗,曲刚忙道:“贤,贤哥,哎,不至于啊,有啥事咱商量行不行?咱好好想想办法。 我不是故意为难你,我要是说谎,我就不是人。今天要是没你在这儿,我要不把这事儿在这屋里解决了,我就不姓孙,但是你来了,我不想把你夹在中间,咱走。杨平,你记住,这事儿和曲刚没关系了,我也没动手是不是?你记住了,我肯定还会来找你算账。” 杨平刚一抬手,春明在后面拿着两个雷子垫后,吼道:“你过来,过来我就炸死你,听操你妈地?” 贤哥这边搂着常保民就走,真是心疼坏了,边问:“保民,你没事吧?” “我操,没事。” 就架着宝民从这儿出来了。 二弟往外一走,走廊里还有一堆杨平的兄弟,二弟过去,抬手就把那些人一顿怼,那些人没一个敢吱声的,这伙人那叫一个潇洒,就从云峰大酒店出来了。 等他们一走,曲刚瞅了一眼杨平,“铁子,你可真是把我坑苦了,我这算怎么回事? 我没打死他,怎么还像是我错了,我还做得不够意思呐吗? 行,你是真不知道小贤啥脾气,这么着,小贤要是再找你,你别给我打电话,这事儿到此为止了,我走了。” 说完,曲刚头也不回,一摆手就从屋里出去了。 杨平心想,曲刚能有这样的态度,看来这小贤不简单,毕竟自己也是混社会的,不是傻子。 他琢磨着这小贤到底是什么来头,他那兄弟能一下子就掏出两个雷子,这小子肯定有两下子。 他拿起电话打给了王斌,“喂,王斌呢?” “哎,平哥,你有啥事?” “你在哪儿呢?” “我在商场呢。” “你这么着,你来云峰一趟,我有点事和你说说。” “那行。”撂下电话,王斌就开车来到了云峰,进了包房,问道:“平哥,啥意思啊?”“我想让你帮我打听打听,孙世贤在长春到底什么实力?” “平哥,咋啦?你跟我说实话。” “是这么回事,我把曲刚找来评理,我也给面子了,我也没把那小子怎么样,结果临走孙世贤还跟我放狠话,说要回来找我算账,要和我干一架,我得打听打听,他有没有这本事。” 王斌一听,说道:“哥,你跟我说实话,常保民你是不是动了?他腿和胳膊都被你打折了吧?这就好比捅了马蜂窝,你把小贤惹急了,他和你那可就是不死不休了,这仇他要是不报,他就不是孙世贤了。” 小贤,可以这么说,在长春那可是响当当的大哥,在整个吉林省那也是朋友遍天下。 而且他和省外的,像沈阳的刘涌、鞍山的徐铁,还有哈尔滨的焦元南,关系都硬得很。平哥,你惹不起他,我劝你别这么干,可你不听啊。 杨平一听,“你别在这儿替他瞎吹,兄弟,咱们才是一伙的! 我能帮他吹? 那你啥意思?他要是来找我,你不帮我?我就问你,王斌,你来不来?” 王斌一听,“那我能不来吗?” 杨平笑了,“这才是我的好兄弟。没事儿,别想太多,有时候人的名气都是吹出来的。他在长春可能厉害,可到了二道江区,到了咱们正阳村,他算个屁。他要敢进村子,我绝对不会让他活着出去,别担心了。这样,你把你的兄弟安排一下,跟我回正阳村待两天。能咋的?” 王斌没辙,毕竟那时他依附于杨平。 王斌想了想,说:“平哥,我给小贤打个电话,毕竟我和他还有点交情。这事儿看看能不能缓和一下,咱们能不能坐下来谈谈?要是对方有啥要求,咱们尽量答应,化干戈为玉帛,行不行?” 这时杨平也不嘴硬了,“那你问问他吧,看他啥意思,不过他要是跟我耍横,肯定不行。”“行,我问问。” 王斌拿起电话,打给了贤哥,“贤哥,我是王斌。” “小子,咋了?” “贤哥,这事儿没谈拢啊?” “谈个屁,你知不知道他把保民打成什么样了?腿打折了,胳膊也打折了,脑袋上被砍了三个大口子,血直冒,连医院都没送,他还是人吗?这事儿从头到尾,谁对谁错明摆着。我在道上混这么久,啥狠人没见过,像他这种混蛋,我必须收拾他。” “别啊,贤哥,给我个面子,咱们出来谈谈这事行不行?平哥他也知道自己这事做得有点过了,也想跟你谈谈。” “不用,我和他没什么好谈的。要是他没动保民,怎么都行,可他把保民打成这样,我和他没什么可谈的。他根本没把我之前说的话当回事,他必须付出代价,记住了。你把这话转告给他。还有斌子,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要是他找你帮忙,你想去就去,不过去的时候你别往前冲,懂吗?咱们兄弟肯定不会动你,也省得你难做。” 贤哥在这江湖中可真是玩得通透。这个节骨眼上,他还能为王斌考虑。 他心里明白,要是杨平让王斌去帮忙,王斌要是不去,那可就把杨平给得罪了。 但要是去呢,又觉得对不住贤哥。 所以贤哥说让他该去就去,等双方碰面的时候,他往后靠靠,保证不碰他。 这可真是既给了王斌面子,又顾全了他的难处,省得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王斌心里那叫一个感动,“哥呀,我知道了,挂了。”打完电话就结束了通话。 贤哥那是胸有成竹,打算好好收拾杨平。 他先把保民送到梅河口,直接送往梅河口的医院。 他给田波打电话,可田波不知怎么回事,没接电话。 贤哥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召集了兄弟,像陈海儿、大庆,还有自己那些亲信兄弟,二林子、沙老七、大伟、大猛等,全都到位了,加起来得有一百七八十号人,呼啦啦地开车直奔梅河口。 半路上有兄弟打电话过来,“哥,我们已经到道口了,你在哪呢?” “我马上出来。”贤哥这边安排大夫,“你把我兄弟转院,用 120 车,在梅河口简单处理一下,包扎好就送到长春省医院。” 先不说保民回长春省医院的事,单说贤哥,他领着二弟、春明、海波这些兄弟在道口,也就是零公里的位置和大部队会合了,兄弟们纷纷喊道:“贤哥,贤哥……” 贤哥这派头可不是装出来的,大哥的威严那是与生俱来的。 瞧他那三七分的分头,潇洒地一甩,小皮鞋一跺,喊了声“上车”,众人哐哐哐地关上车门,四十来辆车朝着通化疾驰而去。 再说另一边,杨平这边的兄弟也不少,像樊大勇、杨志东、肖长江、张振光、赵海、秦殿亮等人,加起来有七八十号人,再加上王斌从通化市里面带来的四十来号兄弟,总共一百多号人。 这些人手里的家伙事儿都不含糊,双管子有二十来把,五连子有十来把,能响的家伙事儿加起来将近四十把。 在通化这地界儿,就这队伍,不管去哪打架都够用了。他们在村委会大院里聚集,有人喊着:“我就不信了,孙世贤来了,咱们就把他打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他算个什么玩意儿。一会儿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听到没?谁都不许掉链子,不许拉稀。别管他什么名声,来了就往死里干,往死里崩,打倒一个人,我给两千块,如果谁能把孙世贤给崩了,我给五万。” 有兄弟就问:“平哥,你咋这么大方呢?” 他把保民那两百多万都吞了,这钱不就跟白捡的一样。 众人纷纷回应:“放心吧,平哥。” 杨平歪了歪脑袋,看向王斌:“斌子,哎,平哥。我看你这战斗的劲头不太足啊,啥意思?害怕了?不会吧。” 王斌忙道:“那不能,我就是在琢磨小贤会带多少人来呢? 不管他带多少人来,想从这儿打出去,百八十号人肯定出不了这个村子。” 王斌心里其实很清楚,要是贤哥真来收拾杨平,别说是百八十号人,就算再多几个百八十号人,杨平都够呛能应付。 好在贤哥说了,让他到时候往后靠。 王斌也和自己几个亲信兄弟说了,要是贤哥真来了,就往后退,别把家伙事儿往前伸,要是被贤哥那边像春明、二弟那些猛人给伤到了,可就走不了了。 “明白,哥,明白。” 这些人都站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这大院里热闹非凡,一群流氓聚在一起,尤其是这些本地的土流氓,一个个都把膀子露出来,把纹身展现得明明白白,在他们看来,不露纹身那还能叫混社会的? 有个小流氓叼着烟,得意洋洋地说道:“哎,我跟你们说,前两天我把上官村那小子给揍了,那小子还跟我装呢。我带了二十多个兄弟过去,噼里啪啦一顿揍,打得他直喊爹。记住了,以后在咱们这一片,我绝对是号人物。” “哎呦,我去,那以后我有事儿能给你打电话不?” “打呗,有啥事吱声,三五十人我都不带怕的。”他们就在这儿一个个地吹着牛。 就在这时,门口来了一个车队,嘎吱嘎吱地在门口停下。 有小弟喊:“大哥,是不是对方来人了?是不是他们来了?” 杨平大手一挥:“没事儿,来,都把家伙举起来,跟我出去。” 哗啦一声,众人都把枪拿起来,顺着院子往大门走去。 但是咱说,这来的那可不是贤哥,那是谁呀?操!是田波!! 第251章 什么是段位 田波那脾气可真是火爆!他在电话里对着杨平就破口大骂:“你妈的杨平,在电话里跟我这儿骂骂咧咧的,你给我等着,我田波可不是吃素的,我这就带人去收拾你。”说完,田波就气疯了似的挂了电话。 然后他开始招呼兄弟,大声喊着:“兄弟们,都给我集合起来,跟我去通化,找杨平算账。” 这田波领着一伙人就气势汹汹地出发了,他要去收拾杨平。 李家勇、王波、贾意他们都跟着,这一伙人可有将近一百号兄弟,而且都不是吃素的。车一停,三四十人哐哐地从车上下来,手里都拿着家伙。 田波走在前面,那小八字胡一翘一翘的,背着手,掐着腰,扯着嗓子喊:“杨平,你给我滚出来,你不是要跟我叫板吗?我田波来了,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田波更狠。” 这边呢,王斌和杨平都有点诧异,甚至有点懵了。 他们本来在等孙志贤,没想到田波先杀了过来。 这要是孙志贤这时候再来,他们不就前后被夹击了吗? 杨平皱着眉头,对着兄弟们喊:“兄弟们,都别冲动,把家伙准备好,谁敢往前逼,咱们就跟他们拼了,往死里崩他们。” 那些兄弟一听,哐哐地都把枪举了起来。 杨平对着田波喊道:“田波,我不是怕你,你要是有种,咱们改天再约,今天我真有事。一会儿孙世贤要来,我得和他干一场。” 田波一听,转过头问:“你说啥?孙世贤要来?你们要在这儿干架? 哼,等我灭了小贤,咱们再好好说道说道。田波,咱俩要是能谈,就好好谈谈,你要是能和我杨平交个朋友,以前的事儿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要是觉得我好欺负,那咱就走着瞧。你要是想单挑,我奉陪到底。” 田波冷笑一声:“哼,不是杨平,你真是疯了,你和小贤在这儿干架?你觉得你能打得过他? 操!我可不怕他,我能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正说着呢,突然又有一个车队开了过来。 四十来台车,在农村的土路上狂奔,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旁边在地里干活的人都被呛得睁不开眼睛,车轮在地上一打滑,扬起的尘土就像被狠狠地抓起来一样,漫天飞舞。 大家都惊呆了,纷纷议论:“这又是干啥的呀?这阵仗,是要闹翻天了啊?难道杨平真的疯了,把这么多人都招来了?” 这时候田波也转过头看去,只见打头的那台车是黑色的虎头奔,车牌是4个7。 田波笑了笑,骂道:“妈的,有好戏看了,来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灭了小贤。杨平,你要是有种,今天我就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儿,咱俩的恩怨以后再解决。” 杨平哼了一声:“田波,你今天你最好别插手,不然有你好看的。” 田波不屑地摆摆手:“操,我才不插手你们这破事儿呢,来,兄弟们,往后退一退,咱们就看看热闹。” 他这一喊,兄弟们哐哐地都退到车后面去了。 就在这时,贤哥的车叭叭叭地开了过来,停在了那里。 贤哥一马当先,从车上下来了。 贤哥这一下来,身后跟着春明,二弟、喜子、天龙、海波,还有大伟、陈海、老七、大庆、二林子、邢雅军他们。我操,这些可都是狠角色,都是一线的得力兄弟,个个敢打敢干,就这么站成一排,足有十来个。 他们手里的家伙可硬了,不是五连子,就是七连子,后面的那帮小弟也把五连子举得高高的。 这一下车,那气势,简直了。 这时候,杨平算是看明白了小贤的实力,这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啊。 贤哥带来了一百多号人,手里的家伙得有七八十把呢。而且下来的这帮人,一个个眼睛里都放着寒光。 怎么说呢?在道上混的人看道上混的人,看的就是那股子狠劲。 那些敢打敢干的,身上背着人命的,眼神一对,谁先把眼神挪开,谁就是孬种,谁就怂了。 杨平手底下的小弟和邢亚军、春明二弟他们一对眼神,就赶紧把头一低,问:“哥,咋办?干不干啊?”气势马上就下来了。 贤哥这边瞅了一眼田波,说道:“田波,咱们的事儿等会儿再唠。” 田波叼着烟,靠在车顶,满不在乎地说:“你先忙你的。” 贤哥转过头,这时候杨平想说话了:“小贤,既然你来了,咱们聊聊江湖上的事儿,讲究的是……” 话还没等说完,贤哥就骂道:“聊你大爷,没什么好聊的,给我打!” 春明二弟他们早就等不及了,嗷的一声就冲了上去。 大庆那更是猛,把膀子一甩,小衬衫领口敞着,大冬天的,外面穿着貂,那叫一个狂。脖子上的链子露在外面,单手拿着枪,骂道:“就你们?知不知道!我今天本来有局都没去,就为了收拾你们。”说着就开了一枪。 那帮兄弟也不含糊,二林子、老七、陈海、大伟他们都喊着:“打!打死这帮玩应!” 枪一响,杨平这边的兄弟就倒下好几个,像樊勇啊,还有志东等几个小弟,都哐哐地倒在地上。 哎呀,我操! 杨平在这边一看,喊着:“上啊,都给我上!” 可刚把七八个兄弟往前一推,就被打倒了四五个,扑通扑通地就倒下了。 剩下的这帮小弟一看这架势,心想这还打个屁啊,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自己这边拿着锄头之类的农具,人家拿着枪,拿着这些破玩意儿到跟前就懵了,喊着:“大哥,大哥,我们……” 于永庆拿着枪指着:“你妈的,你来干啥?拿着个锄头,你是要刨我啊?” 小弟忙说:“没有,大哥,我在地里干活呢,我这就回去,我准备去刨草呢。” 大庆骂道:“你大冬天刨你妈个毛,忽悠谁呢?” 说着就给了那小弟一枪托,直接把他打翻在地。 大庆可不管你那些,他可不会惯着这些人。 这时候,局面已经是一边倒了,杨平的兄弟被打得四处逃窜。 村委会的办公室、财务室、大队书记办公室,还有会计那屋,包括村里的广播站,里面都藏满了他的兄弟。 有的把凳子搬过来,把头往凳子下面一夹,也不管看不看得见了,真应了那句话,顾头不顾腚。 还有的往桌子底下、灶炕里钻,恨不得找个地缝就进去,感觉钻到炕里就安全了,就抓不着自己了。这时候基本上就已经把他们给控制住了。 杨平这时一转头,就感觉至少有十把枪顶着自己呢。 二林子和杀老七他们冲到谁跟前了呢?是王斌。 这戏得演全套啊,只听他们喊道:“王斌,你别动,动一下就打死你!” 杀老七还在那瞪大眼睛威吓呢。 王斌赶忙说道:“我不动,不动,都别动啊!” 他心里明白,这是被人彻底制住了。 他暗自想:“平哥,我这可不是不帮你,实在是没办法。” 杨平一看这形势,知道大势已去了,忙说:“哥们儿,这事儿咱唠唠吧。” 贤哥几步走上前,质问道:“现在想唠啦?行,那就唠唠。” 杨平赶忙说:“哥们你看,这就是不打不相识。你和斌子之前关系也不错,还有田波,大家关系都还行,就连你和曲刚关系也挺好,咱们其实就是一家人。我昨天是喝多了,酒劲上头,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贤哥听着,没说话。 这时田波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了,骂道:“我跟你好?你他妈从哪觉得我跟你好啊?贤哥,你这边事儿办完没呢?” 贤哥说:“我就找他算账,其他人我不管。”田波一听,来了劲:“行啊,那还等什么呢?让兄弟们进来,他妈的给我砍,我得先出出这口气。” 说完,李家勇领着一群小弟,呼啦啦地就冲进院里了。 那些没跑出去的,有三十来个,正在院里抱着脑袋蹲着,本以为这事儿差不多要结束了,没想到李家勇的人冲了进来。 一时间,院子里乱成一团,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好家伙,裤腰带、鞋子扔得到处都是,院子里全是鞋,有的裤腰带都被砍断了,那场景真是凄惨无比。 等这面出得气差不多了,贤哥喊道:“来,咱俩接着唠唠。现在你说说吧,哥们儿,这事儿你想怎么解决?你划个道,我接着。你把我兄弟打伤了,医药费你得拿吧?” 贤哥又看了杨平一眼,嘲讽道:“你不是说你不差钱儿吗?操!咱们可差钱,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过呢,你拿保民的钱,必须得还回来,咱们得讲理,这钱本来就不该拿,现在得拿回来。” 说着一挥手,旁边一个小弟,胳膊上还流着血呢,血直往外冒,听到吩咐,赶忙往屋里走。 进屋后,他把两个大兜子一拽,两百多万现金就这么被薅了出来,“叭”地一声放在地上。 春明,二弟把钱提起来,往奔驰车后备箱一扔。 贤哥接着说:“钱的事儿,咱们算聊完了。你当初怎么打保民的,我就怎么还给你,没毛病吧?” 杨平慌了:“不是,小贤呐,这事儿咱们能不能商量商量?咱们都是哥们儿,都是朋友。” 贤哥一听这话,冷笑一声,猛地一伸手,“叭”的一下把五连子紧紧攥在手里。 他咔嚓一上膛,用枪顶着杨平大腿的位置,二话没说!“砰”的就是一枪。 那声音,“咔吧”一声,好家伙,这一枪下去,杨平这腿指定是折了。 你瞧那腿两边的肉,就像是被剔骨了一样,里面的骨头都露了出来,白森森的,腿上的肉都被打得稀烂。 贤哥还不解气,又把杨平的胳膊拽过来,“嘎巴”几下,旁边几个拿着五连子的小弟也一起动手,对着杨平的胳膊就是一阵猛抡。那胳膊被打得晃荡起来,像是要断了一样。杨平在那儿惨叫着:“哎哟我操,哎呀我操啊………!” 贤哥几步走到他跟前,怒目圆睁,大声质问:“你不是不认识我吗?你不是觉得我小贤啥也不是吗?你不是让我滚回长春吗?我今天就在这儿收拾你,现在我问你,认不认识我?” 说着,抬脚就朝杨平踢去。 杨平赶忙求饶:“认识了,认识了,贤哥,我错了,贤哥。” 贤哥冷哼一声:“我告诉你,以后你要是再敢找我兄弟的麻烦,再敢跟保民过不去,我就打死你,听清楚没?你知道我为啥不现在就打死你吗?我是给曲刚个面子,记住了,如果没有曲刚在中间,今天我就一枪崩了你,让你脑袋开花,懂不懂?” 杨平连忙回答:“懂了,懂了。” 贤哥这人,在这种时候都还不忘给曲刚留面子。 为啥呢?毕竟曲刚夹在中间也不好受啊。 人家贤哥不管怎么样,给了曲刚面子,没把杨平往死里整,要是反过来,贤哥把杨平杀了,那可就把曲刚给坑了。 贤哥想了想,就留了杨平一条小命。 贤哥又说道:“你也别心里有啥想法,要是你心里有啥不舒服的,记着,可以到长春来找我。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你要动我可以,要是敢动我身边的兄弟,我随时要你的命,给我记住了!” 贤哥一摆手,那叫一个潇洒,转身就走。 大庆在旁边开着玩笑:“真他妈的没意思,就这么两下子就完事了,你看看,七颗子弹才打了两下子,这家伙就不行了。” 说完,大家也都纷纷往车上走。 这时候,田波喊道:“贤子,别走了呗,回梅河口,咱喝点酒。” 贤哥看了看他,说道:“不了,保民一身伤,我得回去看看他,改天吧。要不你跟我回长春?” 田波摆摆手:“拉倒吧,我这边一堆事儿呢。” 于是,贤哥领着众人,四十多台车浩浩荡荡地往长春驶去,而田波也回到了自己在梅河口的家。 过了些时候,贤哥他们也到医院了,和保民在一起,把这些事儿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第252章 人的命 天注定 这保民一抬脑袋,“贤子,谢了啊。” 小贤骂骂咧咧地说道,“操,跟我俩说这个,你他妈是有病吗?那个你那水钱我给你拿回来了。” 这时保民又说:“贤呐,你说就那个,就那个算卦的,他算得挺准啊,说我他妈的有牢狱之灾,有被困之厄,说要么让人抓,要么被困在某个地方,你说真他妈灵,不行,我得上他家去找他去,我得去找他。” 贤哥在一旁道:“那你去,那我陪你去啊。” “不用,等我伤好了,我自个儿去。” 这话说完,一晃两个来月就过去了。 常保民他骨头不是折了,是打劈了,打上石膏两个来月,这时候基本上也好得差不多了。 毕竟常保民是年轻人,30来岁,要是80岁老头子,那可不行了,嘎巴一下子给你打骨裂了,没半年,别说半年,一年可能也养不过来。 这保民呢,带着几个兄弟,把兜里的小纸条一打开,上面写的是啥呢?伊通河汽车队大院就在大坝后身儿。 里面有三间大瓦房,这老头儿姓郭,叫老郭头,在这一带叫郭半仙。”说着就往这边来。 到了地方,一敲门,推门就进去了,“爷们儿,还记得我不?” 这郭半仙一瞅,“我不是说了吗?春暖花开的时候再让你来。” 常保民满脸佩服,“爷们儿,啥都不说了,高人呐,绝对是高人。”说着在包里拿出五万块,就放在那儿了。 常保民说道:“师傅,你说我有这个牢狱之灾,包括被困之行,真就有了,我前两个月差点死了,爷们儿你说,包括后来我这个命格出了这个卦象,那我这回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算不算把命捡回来了啊?” 老头说道:“一卦一时,我让你做的那些事儿,你听没听话呀?” 说着,摇了摇脑袋,“我再给你起一个卦吧,起个盘看看。” 说完,啪啪的,现场又起了个盘,起完盘,老头瞅瞅他,寻思了一下,“呃,这么的吧,这5万块钱呢,我留2万,剩下3万你拿走。” “不用不用,郭师傅,这钱就都给你了,你看我这个事儿到底怎么说呢?” “你呀,真是不听话。这么的吧,我给你出个招儿,你能咋的呢?能把这条命绝对能捡回来,但是信与不信全在你。” “师傅,你说我肯定信,现在你说啥我还能不信吗?” “你这么的,你就上五台山,五台山最顶这个道观上面,你在金德法师身边待上3年,如果这3年里边,你没有任何的意外,你的这条命就算是保住了,而且你这个财库也算是打开了,以后你回来再挣钱,财运再旺,也耽误不了你性命这事儿了,能不能明白我说的啥意思?” 保民一听是待3年,“待3年?行,那我回去准备准备。” “如果3年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儿,你还可以回到这里来找我,希望咱俩还能见个面。” “行,行啊,谢了啊,谢了谢了。” 保民领着这帮兄弟从那屋里走了出来。不过,咱得说说,保民到底信没信那老头儿呢?他回去后纠结了老长时间。 可他终究是个俗人,谁能真跑到那清家道观里,每天供奉三清,吃着粗茶淡饭,在山里待上三年呢?那不得疯了吗?局子不管啦?钱也不挣啦? 这常保民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去你妈的吧,我上回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说不定这事儿就已经破了呢,拉倒吧,爱咋咋地。”人嘛,不都是为了挣钱。 他走后,那老头儿“叭”地把门一关,在屋里一坐,摇了摇脑袋。 老头儿心里清楚,他早知道常保民会有这样的结果。 只要保民不信、不听,那他最后的结局就是命不在卦上。 什么是命不在卦上呢?比如说你求个事儿,在卦象上显示西北方、乾坤方之类的信息,这个能找到方向。 可要是显示“寻空”,那就是没有的意思。 你问财,就是没财;问升官,就是升不了官。 就像兄弟们做生意,要是财路这块“寻空”,那这一年累得要死,也挣不着一分钱。 这命要是“虚空”了,那不就是没命了吗? 那常保民后来是怎么没的呢?经过这事儿后,他也是疑神疑鬼的。 有一天在香格里拉自己屋里,他弄了两板“小快乐”,之后又加大了剂量,这一下可就整大了。 人别的地方或许还能受得了,可心脏受不了啊,兴奋过头了。 心脏猛地一抽筋,他在屋里就喊起来,“大爷,大爷”喊了两声,接着“扑通”一下从床上掉下来了,脸色当时就铁青了,自己还咬舌头,那模样可吓人了。 等到晚上快6点了,小弟过来敲门,“哥,哥,走啊,下楼吃饭去。” 敲了好几遍,小弟以为大哥睡着了,昨天睡得晚累了呢,想了想就没再喊,打算过会儿再来。等到7点多再敲门,还是没人应,小弟有点慌了,赶紧找来服务员,用房卡把门打开!一进去,发现保民都硬了。 这一代大哥保民,就因为抽“小快乐”过量,人没了。你说人有再多钱有啥用呢? 不过咱得佩服那郭半仙,人家算的卦准啊。还记得保民之前怎么说的吗?他觉得自己要是得罪人就会被干掉,可实际上是祸从口入,他抽那玩意儿过量,不也是通过嘴嘛。 这一晃就到了秋天,大伙都知道秋高气爽。那喜子、天龙、二弟这些人,都在金海滩门口晒着太阳。 海波、春明几个人走上前来,“哎呀,大龙,你这身手真是不错,而且特别牛啊,没事的时候指点指点咱们呗。” 天龙一听,说道:“喜子,这玩意儿吧,说实话,招式还是其次,主要得基本功扎实。要是真想练,你最少得花个三五年打底儿。” 大伙一听,春明一瞅,“不是,三五年?太长了吧。” “对呀,其实都不用练别的,每天早上早点起来,出来打打大树,打上三年五年的,等你这手练出老茧了,再研究招式的事儿。” 这时春明叫道:“这他妈打大树,得多疼啊!” “那也得忍着。” 天龙说着,啪地把嘴里的烟卷往地下一吐,走到一棵大树跟前。 只见他把掌一横,朝着大树斜劈下去,“啪”的一下,都能看到树跟着晃动。 这树有多粗呢?大概有咱们用手比划大腿那么粗。这一下,砰的一声,树叶从树顶哗啦哗啦直往下掉。 旁边几个人一看,“天龙,哎哎,行啦,别打了,一会儿再把树打折了,这玩意儿咱是练不了了。” 贤哥在旁边也看到了,看着这场景,贤哥笑了。 就在大伙说话这当口,一辆车嘎吱一下就停在了门口,是一辆皇冠3.0,大猛的车。 车啪嚓一停,大猛从车上下来,一瞅,贤哥他们有说有笑的,就问:“哥,咋的啦?笑啥呢?波哥,你们笑啥呢?” 海波一瞅,说:“没笑啥,我们在这唠嗑呢,说说天龙的身手。” 这时的大猛还不认识天龙呢,这是他们头一回见面。 这大猛,那派头十足,一米八的大个儿,长得又高又壮,穿着一身蓝色西服,梳着大背头。 他往前一来,往那一站,“兄弟,这几天我就听兄弟们说,你天龙那身手如何了得、如何牛逼。” 说着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天龙,心里想:“这他妈跟说的也不一样啊,小个儿,一米七左右,比我矮了将近一头,就这?能有多能打?” 天龙走过来,跟大猛啪地一握手,“你好,哥们儿。” “你好,哥们儿。” 大猛说道,“天龙,这帮兄弟都说你身手挺好的,是吧?” 天龙看了大猛一眼,说:“啊,还行吧,练过几天。” “哎,练过呀,咱俩试试呗,就友谊赛那种,切磋切磋玩玩,你看大伙都在这也没啥事儿,贤哥他们也都在旁边听着呢。” 大猛这话一说完,天龙咧嘴笑了,心里想着:“你这不是找揍呢吗?” 海波也笑了。 大猛回头一瞅,“不是,你们笑啥呢?不是瞧不起我咋的?” 贤哥瞅了一眼,说道:“大猛你这人,真的,有时候挨揍真是自己找的,你咋就挨揍没够呢?你要跟天龙比划比划?” “哥,他们笑,你也瞧不起我?哥,你看看我这体格,就三五个人,谁能是我的对手?”说完,他捏了捏手腕子和胳膊,关节处嘎嘎作响,脖子也来回扭动,拳头一握一比划,还真像那么回事。 天龙见状,说道:“哥们儿,拉倒吧,都是自己家兄弟,万一我没收住手,把你伤着了,多不好。” 大猛嘴角一撇,“操,没事儿,小子,你看我这皮糙肉厚的,就算挨两下子也没啥事,再说了,点到为止呗,咱俩下手都有点分寸就行。” 天龙看了贤哥一眼,贤哥点点头,意思是让他和大猛玩一把。 春明、喜子、二弟他们走上前,啪地拍了一下大猛的肩膀,“你小子,真有勇气,大猛,行,我看好你。” 大猛喊了一嗓子:“都往后退,倒出点地方来。”众人笑嘻嘻地在一旁看热闹。 大猛把西服一脱,往二弟那边一扔,“给我拿着。”二弟接住西服。 大猛里面穿着小衬衫,打扮得很精神帅气,还打着领带。 他把袖口往上一卷,“兄弟,行了不?咱俩可以开始了吧?” 天龙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没说话。 大猛见状,直接一个大左勾拳,朝着天龙的脸颊就打了过去。 大猛体格高大,人高马大的,甭管练没练过,就这体格,一般人挨上他一拳,肯定得被揍趴下。 可他面对的是天龙。 天龙往旁边一闪身,看似气势汹汹的一拳就这么被躲过去了。 天龙的反应能力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十个大猛都比不上。 紧接着,大猛右手一个摆拳,又打了过来,天龙再次闪身。 大猛这时候可就急了,双拳像风车似的抡起来了,呼呼带风,噼里啪啦,这几下就打出了七八拳,每一拳都带着十足的劲道。 然而,这些拳都被天龙一一化解了。 到现在,天龙一下都没还手,光躲避了,大猛连天龙的衣服边都没碰到。 大猛可累坏了,他那体格,浑身较劲,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哎呦我操,哥们儿,这咋玩啊?你个子小,灵活,老躲啥呀?” 贤哥在一旁看着,说道:“天龙啊,你不用让着他。” 天龙听了这话,点了点头。 这时,大猛的拳又攻了过来。 只见天龙左脚微微一发力,“咔吧”一下,一个飞踢。 眼瞅着这一脚就要踢到了,目标正是大猛的肚子。 就在快要踢上的时候,能明显看到天龙有个收脚的动作,他是故意卸了一下力。 要是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大猛肚子上,说不定能把他的肠子都踹断了。 不过,就这卸了力的一脚,大猛也受不了,整个人被蹬飞出去四五米远。 “哎哟,我操!” 随着一声大喊,“扑通”一下,大猛摔倒在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半天缓不过来劲儿,“哇”的一下还吐了。 春明、喜子、二弟几个人赶忙跑过去一看,“哎呦我操,我操,大猛啊,你这早上是没少吃啊,这都啥玩意儿啊?”春明咋呼着。 “白花花的,还有豆脑、油条,我操。”喜子也嚷嚷着。 二弟凑上前瞅了瞅,“这黑不溜秋的,应该是茄子吧?怎么还有包子呢?你这是吃多少东西啊?” 喜子指着一团黄不拉几的东西,“这又是啥?” 大猛自己回头看了一眼,“这他妈的,我早上吃的啥饭啊?” 这话一出口,大伙哄堂大笑,“我操,大猛,你可真能吃啊。” 天龙走过去,伸手把大猛从地上拉了起来。“哥们儿,没事儿吧?” “哎呦我操,兄弟,我谁都不服,今天我是真服你了。以后要是有打架单挑啥的,还找啥春明、二弟他们啊,以后哥们儿我就找你。咱俩以后就当铁哥们处,我跟你说啊,我大猛,不吹牛逼,在贤哥这帮兄弟里,我绝对是狠角,真的,我在贤哥这帮兄弟里,那是最讲究的。” 第253章 刀枪炮和痞子的区别 这话一唠完,这边天龙一听,行啊,猛哥,那以后咱就当铁子处,当哥们处。 这边话还在唠着呢,这时候又来一台车,“嘎巴”一下子停到了门口。 啥车呢?一台 4500。贤哥几步走了过去。 谁来了?咱们正式介绍一下。 这个人姓吴,叫吴兴旺,是贤哥六马路的老邻居,而且还有一层重要身份,是贤哥的好哥们儿、发小,两人从小玩到大。 他还是三成的表哥,贤哥管他叫二哥。 咱得说说三成,这三成后来在监狱里弄那个小偏方,玩大了,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大家都知道这事儿。 那时候贤哥在号子里,听到这消息差点没哭死。 可以这么说,如果三成还活着,就当年贤哥跟老歪那一战,三成能把老歪打得屁滚尿流。 不过今天咱不多说三成。 吴兴旺从车上一下来,就和小贤“嘎巴”一声握了握手,说道:“贤子,这干啥呢,这么热闹啊?” 贤哥瞅他一笑:“二哥,你咋今天有空呢?咋的,今天商店不忙了?” “我来是想跟你说个事儿。” 贤哥一瞅:“走吧,上楼说。二哥上楼说。”说着,他一摆手,这帮兄弟跟着贤哥就上到三楼办公室了。 大家进了屋,各自找位置坐下。 贤哥瞅着二哥问:“二哥,你今天来是啥事啊?” “是这样,小贤你也知道,我在八里铺,在 2 木材那整了几个档口,这木材生意现在做得还不错,我就交给他们家小乐干了。 小乐是你小舅子吧?” “对对对。” “这小子挺能干,脑瓜子也够用,我寻思好好培养培养他。这孩子里外都是把好手,现在家里基本用不上我了。我就琢磨,咱这买卖干得也不小,货一天走不少,成天从别人手里进货,让人家赚了一道,没啥意思。这不我在一村开了一家木材销售公司,这可是纯纯的源头。你也知道咱们东北三省的红松那是最出名的。” 贤哥摇了摇脑袋:“二哥,你跟我说这些,我真不懂。你今天来主要是咋回事?” “贤呐,我那销售公司不是要开业了吗?我寻思你跟我一起到那边溜达溜达。毕竟那是黑龙江,咱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当地那些驴马乱子、社会人啥的,你过去帮我瞅瞅,帮我盘盘道。” 这话一说完,贤哥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就答应了。 第一呢,他和二哥关系不错,最关键的是,他是三成的表哥。这边贤哥就这么一口答应了。 贤哥跟三成的关系那自不必说。 吴兴旺跟着,他那帮兄弟也成天念叨:“小贤跟我们那真是亲,就跟我亲表弟似的。” 贤哥点头说道:“行,二哥,是去伊春吧?”“对对对,黑龙江伊春。我在伊春搞这个买卖,当时我去看的时候,也没敢多打量,就怕有啥风吹草动的,你说呢,贤?” 贤哥一听,说道:“行!我在伊春还真有哥们儿,等咱到了,我给他打个电话。在当地,他绝对有能耐,你放心二哥,你这买卖尽管干!社会上的事儿,小贤给你办。” “哎呀,那妥了,贤呐,那这么着,我今天来就是跟你打个招呼,咱明天就走呗,我定的是后天开业。” “咋这么着急呢?行,二哥,我这边安排一下,明天就跟你过去。” 这事儿基本就这么定下来了。 贤哥又说:“二哥,事儿说完了,一会儿咱喝点儿?” 吴兴旺点头:“行,到这儿了,就听你的。” 当天中午,在明康路旁边有个清真馆子,大家去吃涮羊肉。 海波、春明,喜子、二弟、大猛、天龙,一伙人“啪嚓”坐下。 吴兴旺眼睛一直瞅着天龙,说道:“你看,长得真像啊。” 贤哥微微一笑:“二哥看出来啦,你说像谁?” “像三成啊!! 段天龙和三成得有几分相似?得有七分相似,尤其眉宇之间,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模一样。 为啥贤哥三番五次跟天龙说那些话呢,主要原因就在这儿,跟贤哥的发小三成长得太像了。” “来,小子,二哥敬你一杯。” 吴兴旺拿起杯子,“弟,你看你在长春现在混得这么好,二哥打心眼儿里替你高兴。” 贤哥也举起酒杯,“啪”地一端,两人一碰。贤哥说:“二哥,说实话,我真有点想三成了。”说着,贤哥的眼圈都有点红了。 吴兴旺一瞅:“行了,别提这事儿了,这都是命,该着的事儿,别提了。” 贤哥摇了摇头:“三成要是在,混得指定比我好。” 吴兴旺咬了咬牙:“那不一定,你也知道三成那孩子啥脾气,他跟你不一样,他办事太冲动,不动脑子。他要是活着,整个长春的社会,他得打个遍。” 二哥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没夸大。 三成当年是真猛,谁都不惯着。 要是论勇猛,三成可能在贤哥之上,可要是论平衡、智慧、人情世故,三成和贤哥差的段位太多,根本没可比性。 当天这顿酒,大家喝得挺好,也尽兴。 一转眼到了第二天,贤哥这边就两台车。 海波、春明,喜子、二弟、天龙,一个多余的兄弟都没带。 吴兴旺带着他媳妇儿刘丽娟上了 4500。 三台车从长春出发,往黑龙江省伊春市而去。 伊春市,那绝对是个美丽的城市,是一个天然的大氧巴,可以这么讲,那是人杰地灵,民风淳朴。 当地盛产什么呢?红松。 有懂行的老哥都明白,这木材肯定都懂,红松有很多特性,比如说,红松这种木材韧性好、硬度高、密度强,关键色泽也好。 无论是用于建筑,还是打造家具,那真的是上等木材。 这边,吴兴旺在这里开了一家木材销售公司,主要原因也在于此。 大家一来,吴兴旺的销售公司开在哪里呢?开在伊春的乌翠区,名字叫东达木材销售公司。 挺大的一个大院儿,弄得挺像样,而且还有一个三层的办公楼,后面全是车间,包括一些仓库之类的。 车间主要是把原木的皮扒掉切成板,仓库则是储存原料的。 一进院里,厂子里已经热火朝天地干活了,电锯声“刺啦刺啦”地响着。 成品的红松一摞一摞地摆着。 贤哥跟着二哥在里面转了一圈,出来后,贤哥说道:“二哥,你这买卖整得真不错,没少投资吧?” 二哥点头:“总共一百多万,还不算多。” 说完,贤哥看了看厂房和办公楼,问道:“这是买的,还是自己盖的?” “行了,别说这些了。”二哥看了看表,差不多了,10点58分,定的就是这个吉利时间,准备正式开业了。 贤哥把电话拿过来,打给了当地一个道上的人,这人叫黄英顺。 有伊春的老哥肯定认识,都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在当地那是响当当的社会人。 电话一下子就拨通了:“喂,顺子,我问你,你在没在伊春?” “贤哥,你到伊春啦?” “对呀,我就在你们乌翠区呢。” “我操,贤哥,你早来咋不先给我打个电话呢?我跟兄弟在外地办事呢。咋的?贤哥,伊春是不是有啥事?有啥事你跟我说,我安排兄弟,指定好使,不行我连夜往回赶。” 贤哥在这边说道:“不用了,顺子,我有个表哥在你们伊春,开了个木材销售公司,就在乌翠区,叫东达木材。等你回来有空,来这儿坐一坐,喝点茶。这是我亲表哥,有啥事,你在这边帮我照应着。” “行,贤哥,那自家人的事,还说啥呢?妥了。你放心,你表哥就是我表哥,在伊春这一片儿,你告诉他,买卖随便干,横着走都不用担心,社会上的事儿,我给他全包了。” 这话一唠完,贤哥一听,说道:“行,顺子,那这事儿就拜托你了。” “妥了啊,贤哥,你等我回去,咱哥俩好好喝点。” “顺子,这回肯定是不行了,这次来本来就挺仓促,而且我今天晚上必须连夜回长春,家里确实有点事儿,下回吧,等我下次过来,我肯定等你。” “那行,贤哥,那你下回来,务必得给我打电话。” “好嘞好嘞好嘞。”啪的一下,电话就挂了。 这个时候,距离开业时间也到了,大家都走到门口,把事先准备好的鞭炮、二踢脚什么的都点着了。 鞭炮一点燃,就听噼里啪啦咚,噼里啪啦咚,那场面,就像小兵张嘎里面小胖说的,这是正宗的十响一咕咚,开业气氛那叫一个隆重。 鞭炮一响,吴兴旺的媳妇刘丽娟害怕这玩意儿,怕被崩到,赶忙往后躲,一下子就躲到了看热闹的人群里。 在人群中有一伙人,为首的叫老童,大名马柱明,在这一带那是个老痞子、老流氓了。七九年他就因为流氓罪被抓进去,81年保外就医出来,没在外面待两天,又因为强奸罪再次入狱,八六年又一次因为强奸罪被判了九年。 这家伙出来没几天,还不到一年呢。这边买卖一开业,那时候人都爱凑个热闹,为啥呢?门口停着 4500、奔驰这些车,一瞅就知道老板有实力。 老童身边还跟着几个兄弟,像贺勇、刘建、管生、刘广胜。 就在这时,吴兴旺的媳妇刘丽娟往后一躲,正好靠近老童。 这老童就是个色鬼,眼睛一瞪:“哎呦我操,这小娘们儿长得真不错啊。” 吴兴旺的媳妇那是真漂亮,比吴兴旺小了整整 8 岁,30 岁左右,浑身透着少妇成熟的韵味,那真是诱人。 当天她穿着脚蹬裤,上身是紧身小衫,外面搭着披肩,打扮得很洋气。稍微有点阅历的人都知道,那时候穿脚蹬裤,裆部位置特别显形,尤其是那小屁股蛋,被勒得圆滚滚的。 老童瞪大了眼睛,看着刘丽娟,哈喇子都流下来了,他往刘丽娟屁股那蹭过去,上去就摸了一把,嘴里还说着:“哎呦,真好啊,真他妈有弹性啊。” 他这一摸,刘丽娟被吓得大叫一声:“哎呀!”这一下,贤哥他们这伙人都听见了,纷纷看过来。 吴兴旺也急忙跑过来问:“媳妇儿,咋的了?嫂子,怎么了?” 这边,刘丽娟回过头,拿手一指:“老公,这人不要脸,他耍流氓,他摸我。” 贤哥和吴兴旺都把目光投向了老童。 这伙人竟还色眯眯地瞅着刘丽娟,一脸的满不在乎。 老童嚷道:“咋的啦,小娘子?摸一下咋啦?难道还能掉块肉啊?” 吴兴旺还没来得及回话,贤哥就骂道:“你再说一遍!” 贤哥这一骂,老童那几个兄弟,贺勇、刘健、管生、刘广胜可就不干了,他们在当地也是地头蛇。他们走上前来,老童更是伸出手指唤着。 就在这时,老童的手腕被人“啪”地一下抓住了,是天龙。 天龙手上微微一用力,只听老童的手腕“咔吧”一声,老童疼得大叫:“哎呦,我操!哎呦!” 那手腕都被拧变形了,整个人蹲了下去。 天龙单手抓着他的手腕,骂道:“你跟我哥俩咋说话呢?再他妈的逼逼赖赖,信不信我把你胳膊撅折了?” 天龙的手就像老虎钳子一样,老童挣扎了几次,想把手从天龙手里挣脱出来,可根本纹丝未动。 旁边老童的几个兄弟一看,老大吃亏了,胳膊被人拧着呢。 其中一个“啪嚓”从腰里掏出一把自制的火药枪,吼道:“撒开!再不撒开,信不信我崩了你!” 这时候,春明走了过来,他也拿着一把枪,不过春明这可是真家伙,是把黑星大五四。他从腰间“嘎巴”一下抽出枪,比划着骂道:“把你那破玩意儿收起来,放下!你他妈的还敢掏枪,啥意思?放下!” 海波这时也站在贤哥身边,喜子和二弟也“咣咣”地从腰间抽出家伙。 众人往前一围,吼道:“你妈的,都给我蹲着!蹲这儿!” 老童这帮兄弟当时就懵了,知道今天是碰到硬茬子了,而且是超级硬的那种,分分钟就掏出三四把五四,这哪是一般人啊?他们赶紧抱着脑袋,全都乖乖蹲下了,这时候不听可不行。 第254章 不速之客 贤哥这边一瞅,老童子,咋的?我还用不用好好打听打听你是干啥的?就这一下,老童子此时是真懵了。 一方面被天龙掰得满脑袋冒汗,疼得要死。再一看这架势,老童子赶忙说道:“不用不用,大哥,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错了,大哥。” 贤哥冷哼一声:“你妈的!你哪只手摸我嫂子的?说!”。 老童子急忙求饶:“大哥,大哥,别啊,我真错了。” 可天龙哪会给他机会,贤哥都点头了。 只见天龙上前一较劲,一使劲,“嘎巴”一声,把老童子的小臂从腕子往上的位置给掰折了。 那骨头折断的声音“咔啪”作响,老头子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哎呀我操,哎呀,我操。”那场面,骨头硬生生被掰折,得多疼啊! 贤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老童子,手一挥:“你妈的,赶紧滚犊子,听到没?” 老童子疼得都不像样了,但人家都让滚了,只能硬着头皮起身。 脑门上的汗珠如豆大般,哗哗地往下淌。 他活生生地被掰折了手腕,忍着剧痛,带着几个兄弟灰头土脸地从人群中挤了出去,边挤边喊:“来来来,让一下,让一下。” 这不过是开业的一个小插曲,像贤哥这伙人,谁都没当回事儿。 当天下午,他们就在这儿吃饭喝酒。 二哥说道:“贤子,你别走了,都这么晚了,晚上在这儿住一宿。” 贤哥看向二哥说:“二哥,长春那边我确实有事,兄弟还等着我呢,我不能留。二哥,你在这要是有啥事,就给我打电话。” “行,贤子,你要有事,二哥就不强留你了。二哥知道你跟我不会来虚的。” “那是,我跟你还假啥呀?”贤哥点头后就准备走,二哥又说:“那行,你先回去吧,下个月我和你嫂子也回去,到长春咱们再聚。” 贤哥应道:“行行行。” 随后,贤哥领着二弟,春明,喜子、天龙他们开车回长春了。 且不说贤哥他们回长春这一路。 单说二哥和他媳妇刘丽娟,他们住在木材公司大院里的小三楼顶层,这一层被改成了生活区,有卧室、卫生间、厨房,虽小但五脏俱全,装修得还不错,两口子就住这儿。 再说说那被天龙掰折胳膊的老童子,他被几个老弟送到当地医院,特意挂了骨科。 大夫又是打石膏又是包扎的,还说道:“你这阵子得好好静养,最少得三个月。” 旁边的兄弟贺勇说道:“哥,这木材公司的老板好像挺有背景,这仇咱还报不报啦?” 这老童子,怎么说呢?可以说他是阴损毒辣到了极点,一肚子坏水。 要说玩社会的真本事,他不咋地,但论阴损毒辣,那手段出得快着呢。 在伊春他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就连訾老三都得让他三分。 他脑子转得也快,在那儿琢磨着,今天他也看出来了,小贤这伙人他是惹不起的。 就看天龙旁边拿着五四的喜子、春明、二弟他们,从眼神里就能看出,要是今天自己再敢挑衅,多说一句废话,人家当场就能把自己给收拾了。 自己这实力跟人家没法比,琢磨来琢磨去,心想:我是整不过你,但在伊春有人能治你们,看我不把你们给整垮。 这老童子,一肚子坏水,胳膊打着石膏,他也不消停。 领着兄弟刘健、何用,就去了国峰木材批发公司。 他一到那儿,瞅见小二楼办公室就进去了。到门口,“砰”的一下把门推开,大摇大摆地走进屋里,喊道:“哎呀,老五啊。” 屋里坐在大老板台旁边椅子上的就是老五,他口中的老五叫訾庆丰。 说到这个人,咱在这儿多啰嗦几句,有的老哥可能知道,有的可能不知道。 九几年一直到 2000 年,老訾家这哥几个可不得了,在訾老三的带领下,可以说称霸整个伊春市。 不管是普通老百姓、做买卖的,还是江湖中的混混,见到老訾家这几个兄弟,都得绕着走。 那些做买卖的更惨,一旦被老訾家这哥几个盯上,买卖都能给你搅黄了。 欺负你那是往死里欺负,找你要钱你要是不给,轻的把你腿打断,重的要你命。 这个时候,正好是訾老三跑路的时候,你说巧不巧,他就躲在长春了。 咱先把訾老三放一放,按故事主线接着说。这边訾老五一抬头,瞅见老童子就骂道:“哎哟我操,老童子,你他妈来干啥啦?” 老童子说:“老五啊,我听说老三这段时间一直没动静,去哪儿了?” 訾老五瞪了他一眼:“你妈的,这跟你有啥关系?他去哪儿还得向你汇报?你妈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屁赶紧滚。” 訾老五和老童子确实挺熟,但说实话,资老五有点瞧不上他。 因为老童子算不上什么正经八百的混社会的,几次进局子都是因为调戏妇女,被人家女人扇大嘴巴子。 他充其量就是个胆大妄为的老色鬼,还成天带着几个小兄弟欺负老百姓。 这边訾老五瞅着他,不耐烦地问:“咋的?” 这老童子,脸皮那叫一个厚,被人这般骂,换做一般人,早挂不住脸了。 可他倒好,“啪嚓”一声,一屁股就坐到椅子上,说道:“我发现你这脾气咋跟你哥学的呢?越来越爆。我就过来跟你唠会儿嗑,咋就不行呢?咋的,你心里不顺啊?瞧你那德行。” 老五怒喝道:“我就这脾气,咋的?行了行了,别废话,有话快说,你来干啥?” 老童子忙道:“别闹了,我今天来是跟你说个正经事儿。” 訾老五回头瞪他:“你还能有正经事儿?啥事儿,说吧。” 老童子问:“老五啊,咱们那边新开了一家木材公司,你知道不?有没有人跟你打招呼?”訾老五一听,满脸诧异:“新开了木材公司?啥时候开的?我咋不知道呢?” 老童子道:“昨天开的,我可没撒谎。那木材公司规模可不小,光仓库就有三四个。你说这事儿奇怪不,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訾老五撇嘴道:“我咋就不能不知道?兄弟,我不知道这太正常了。” 老童子煽风点火:“我去,老五啊,你说这老板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在咱们伊春做买卖,居然不跟五哥你打招呼?他怕是疯了吧,咋想的?”这几句话,让訾老五心里很是不爽。 老童子顺势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递给訾老五,又回手拿打火机,“啪嚓”一声给点上了,接着说:“老五啊,说实话,我也不认识那老板,应该是外地来的。” 訾老五问:“外地来的?” 老童子点头:“对啊,开业的时候我看见了,人不少,来了好多长春牌照的车,应该是长春人。” 訾老五听了,点点头说:“我说呢,要是伊春的,不可能不懂这规矩,在这儿做买卖,谁敢不跟我们老訾家打招呼?没事儿,下午让李峰、刘百寿他们过去瞅瞅,把该收的费用晚上去提一提。” 可老童子这坏家伙,又往前凑了凑:“老五啊,就收点钱就完事儿了?那也太便宜他了吧。不管咋说,他就算是外地人,到这儿不得先拜码头嘛?得知道这伊春谁当家啊!他妈的,做个买卖,到这儿连个招呼都不打,当伊春是他家呐?还有老五,我不骗你,我说话你别不爱听,你真的比你三哥差远了。你三哥在的时候,这种事儿可不会这么办,那不得狠狠收拾他。” 訾老五听完,嘴角一撇:“我操,你说要是我三哥在,这种事儿他会咋办? 我告诉你,三哥要是在,一次性不得从他那儿整出几十万来?我跟你说老五,他家仓库里收的原料可不少,那红松都是一车一车往里拉的,我都看见了,仓库里堆得满满的。他囤那么多货,你就不想想?哪像你这儿,你瞅瞅你家楼下仓库都空了。老五,你正好把他家货弄过来卖,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卖多少赚多少,你说呢,老五?” 老五瞅了一眼老童子:“老童子,我发现你在这伊春真是最坏!说啥呢?” 老童子道:“老五,我这是给你指条赚钱的道儿,你还说我坏?得,就当我没说,行了吧?” 老五这才注意到老童子的肩膀,肩膀上挂着纱布,晃荡着呢。 老五问:“你那肩膀,这是被谁揍了?还是被谁踹折了?” 老童子赶忙摆手:“没有没有,谁他妈敢揍我?我自己摔了一跤,手别了一下,就给别折了。” 老五嗤笑道:“摔一跤就能把胳膊别折了?你这也够背的,这段时间你走霉运啊?行了,事儿我知道了,你走吧。” 老童子应道:“行!那我走了。” 这老童子达到目的后,就从屋里出来了。 他来干啥?就是来煽风点火的,想借老訾家的手收拾人。 他太清楚老訾家这帮人做事的风格了。 在伊春你随便打听那些做买卖的,老訾家这几个兄弟往家门口一站,谁腿肚子不转筋?没准儿辛苦一年挣的钱,一下子就被他们霍霍没了。 那时候在伊春没人敢买好车,为啥?就怕老訾家兄弟惦记。 他们会说:“听说买新车了呀?借开几天呗。” 你要是不乐意,他们把五四一掏,往桌上一放:“咋的?借不借?”就这么霸道。 咱长话短说,到了第二天上午,大概九点来钟,訾老五领着兄弟李峰、刘百寿,开车直奔木材厂。 等看到老童子说的那个木材厂,离老远就瞧见个大牌子——东达木材销售公司。 訾老五一看,不禁骂道:“我操,这规模还真不小,你看看这大院子、库房,有四五个呢,这是给咱们准备的肥肉啊。走,跟我进去。” 说着,訾老五下了车,夹着个小包,身后跟着两个兄弟,进了院子就直奔办公楼。 进了办公楼,打开办公室的门,屋里有个接待员。 接待员王起立一看,忙说:“哎呀,你好,先生,有什么事吗?” 訾老五说:“我找你家老板谈谈合作,他不在吗?” 王起立回答:“在在在,您稍等一下。” 接着喊道:“小刘。” 一个女孩过来,他吩咐道:“赶紧给这几位先生倒点水,几位先在这儿坐会儿,我去喊老板。” 訾老五大大咧咧地“啪嚓”一声往沙发上一坐,两个兄弟李峰、刘百寿则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訾老五摆了摆手:“你快去把老板叫来。” 接待员忙道:“老板就在楼下车间呢。” 訾老五不耐烦地说:“你去吧,去吧。”说着又挥了挥手,接待员便急忙从办公室出去了。 来到厂房里面,大伙都知道这厂房是干啥的,主要是扒松树皮、去除上面的毛刺,有的还会把木材裁成板子。 里面机器轰鸣声震耳欲聋,“呲啦”“哐当”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接待员扯着嗓子喊:“老板,老板!”可这声音在嘈杂的环境里根本传不出去。 他快走几步来到吴兴旺身边,大声喊道:“老板呐,咱们办公室里来了几个客人,说是有项目要跟你合作,你赶紧上去看看吧。” 吴兴旺皱着眉头:“你说啥?” 接待员提高音量:“有人找你要合作,让你上去看看,这里太吵啦。” 吴兴旺骂道:“他妈的,这太吵了,啥都听不见呢,走走走,出去说。” 确实,这屋里的噪音实在太大了。 在这种工作环境里干上一两年,听觉最少得下降 30%,这就是职业病。 等走到外面,吴兴旺摘下手套,挠了挠头问:“咋的了?喊啥呢?屋里那么吵,我啥都没听见。” 接待员赶忙回答:“老板,办公室里来了几个人,说要跟你谈谈合作的事儿,你赶紧回去瞅瞅吧。” 吴兴旺疑惑道:“哪来的说要合作?你没问问?” 接待员无奈道:“我这级别不够啊,没敢问。” 吴兴旺点点头:“那行,我回去瞅瞅。你就别上去了,回车间帮我盯着点,这批货得赶紧发出去,家里还等着卖呢。” 接待员应道:“哎,放心吧,老板你去吧。” 吴兴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啪”的一声把门推开,眼睛一扫,看向訾老五几人,刚要开口说话,訾老五却先开了口:“你是老板吗?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姓訾,訾庆峰,是国峰木业的老板。” 吴兴旺忙伸手握手:“你好你好,訾老板。”说着,两人寒暄起来,在那个时候做买卖的,见面得先把烟掏出来,互相递一根,拉近一下感情。 訾老五说:“来来来,再续一根。”说着就递了一根过去,还帮忙点着了。 吴兴旺抽了一口烟,问道:“訾老板,你说这合作,咱们怎么个合作法啊?” 訾老五笑了笑:“兄弟,我看你这边是刚开业吧?” 吴兴旺点头:“对对对,刚开业。” 訾老五又问:“贵姓啊?” 吴兴旺回答:“我姓吴,吴兴旺。” 訾老五打量了他一下:“吴老板,听口音你不是本地的吧?” 吴兴旺回答:“不是,我们是从长春来的。在这边呢,也是想拓展拓展,有啥事儿还希望多关照点。” 訾老五追问道:“渠道啥的都打开了吗?” 吴兴旺摇摇头:“没有,我们在这儿主要是收购原料。不瞒你说,我在长春有几家木材销售商店,我就寻思在这边开个木材公司,收点木材自给自足,供应那边的店。不过现在我收的量有点大了,货囤得有点多,都积压了。” 第255章 打水漂 这话一说完,正好说到訾老五他妈的心坎里。 訾老五一扬脑袋,说道:“这么着,咱们呢,呃,都算是同行。我老訾家,你可以在整个伊春打听打听,咱哥们儿那是最热心肠的,就乐意帮人,哥们儿,这话没毛病。”啪,他一伸手握住对方的手,“你看看。这么说吧,咱们呢,一个呢,也算是同行,你从外地来在这儿干,也不容易,以后常来常往,我在这边啊,有不少国内的大客户经常到我这儿来选货、订货啥的,几个知名的大家具厂呢,也是我的合作伙伴。 啊,訾老板,那你这买卖干得大呀!” “一般般吧!我跟你说这不是重点。你看这样,现在市面上顶级红木的价格呢,700一立,我给你750。啥意思呢?吴老板我给你代卖。我这货根本就不够卖,放你这儿呢,还积压了,咱俩这属于啥?资源互换了。你把你的货拉到我的厂子里,等我给你卖了,我在中间赚点差价,再把本金给你结清,咱俩一笔一清,你看咋样?” 这边吴兴旺一听,挺犹豫的,“不是,訾老板…! 这是信不过我吧?” 訾老五笑呵呵地把自己的小夹包啪地拿出来,拉锁一拉开,拿出个啥玩意儿呢?供销合同,而且供销合同上公章都盖好了。 那个年代吧,人都有点傻愣,就这一张纸,就拿来糊弄人,只要上面有公章,就好像钱已经到手了似的,到现在可不一样了,不见兔子不撒鹰。 “兄弟你看咋样? 吴兴旺这一瞅,当时他这成本多少钱呢?600块钱一立方左右,这七百五一立,那立马能挣150。自己这些货,说少了,挣个三四十万那是轻轻松松的。 这一瞅,“不知道訾老板你这买卖在哪儿啊?我都不知道你公司在哪儿,我是外地人,真的,訾老板你也别笑,我对伊春真不熟悉。”訾老五一摆手,“你从这儿出去,开车过四条街就到我那儿了,咱俩家离得不远,你也能看到。咱家的实力在伊春,我要说是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这话可都是真的,在伊春这些倒腾木材的,吴兴旺刚来,他不明白咋回事。 人家干的和他们干的,那不是一个买卖。 人家訾老五根本不管什么行情,什么多少钱收、多少钱囤货、多少钱卖,我到你这儿拉了就卖,卖完还不给你钱,人家干的是无本买卖,你说你咋跟人家比?在伊春能干过人家?那是吹牛逼。 这边吴兴旺一听,“那你看咱们离得这么近呐,那行,那你看我在你那儿代卖多少合适呢?” 訾老五拿手敲了敲茶几,“这么着吧,先整个几十万的呗,啊…!整个百八十万的也行,反正我这边渠道广,用不了多久,货款我就给你结清了。干咱们这行,其实挣钱是其次,只要回款快,那就算挣到钱了,我说这话没毛病吧?吴老板。” 这边吴兴旺一听,忙不迭说道:“你说得对,真对。那行,你看我先给你拉个七八车吧。”“拿多少?七八车?哎呀我去,吴老板呐,你这么大家大业的,跟我开玩笑呐?七八车哪够啊。这么着吧,你凑个整,先送10车吧。我估计个把月的,我就能把这10车的账给你结了。” “那行那行,訾老板,你也别怪我小家子气,这合同我能看看吧?” “来来来,随便看,做买卖哪有不看合同的?” 吴兴旺一伸手,把茶几上的合同拿了起来。他还仔细地戴上了个小花镜,岁数不大,眼睛却有点花。 拿起合同瞅了半天,合同写得确实没啥问题。 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人家訾老五哪会按合同办事啊,可吴兴旺是从外地长春来的,他并不清楚。 只见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乒乒乓乓就把合同给签了。 訾老五站起身来,“行,那你啥时候能把货送过来?” “訾老板,我下午联系车就给你送过去。”“行。” 訾老五和吴兴旺一握手,“合作愉快,吴老板。” “哎,合作愉快,合作愉快,兄弟。你看这都这个点儿了,中午就在我这儿吃一口呗。” 訾老五一摆手,“不了,我公司还有事,你抓紧找车把木材给我送过来,兴许下午就有客户来看。” 说完,吴兴旺应道:“行,哎,那好嘞好嘞好嘞。” 他还满心以为自己在伊春是遇到贵人了,哪晓得这竟是噩梦的开端。 这边送走了訾老五,吴兴旺乐不可支,嘴角都往上翘,哼着小曲就开始组织人手装车,准备往訾老五的公司送木材。 时间过得飞快,这木材晃晃悠悠送到那儿,都已经两个来月了。 再傻的人这时候也该琢磨琢磨了。 吴兴旺一看时间过了这么久,对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他就来到了訾老五的木材公司。 来到楼上,门口的兄弟瞅见他,问:“你找谁呀?” “你好你好,我找訾总。” “你他妈谁呀?你干啥的?” “我是东南木材的老板,我姓吴,我和訾总我俩有合作关系。”说完,他就想往屋里进。 这时,李峰喊道:“他妈的,干啥呢?大爷的,让你进了吗?等会儿。” “啊,那也行。” 这时候吴兴旺才觉得,这人咋这么横呢?不过他也没往心里去。 这李峰转了转脑袋,过了大概两三分钟后,从里面出来,瞅了他一眼,“进来吧。”一摆手。 然后,吴兴旺推开门,进了办公室。 此时的訾老五还是那副德行,两条腿搭在办公桌上,靠在老板椅上晃悠着,那叫一个舒坦。 他抬眼瞅了瞅,“哟,吴总,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有啥事?” 吴兴旺一听,心里有些不快,“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他看着訾老五说道,“訾老板,这货在你这儿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也没个信儿,我都不知道是卖了还是没卖。要是没卖,要是不好卖,我就找车拉回去,正好我长春那边的店,也不知咋回事,这两天销量出奇得好,我来就是和你说一声。” “我跟你说,这货都已经被别人订走了,卖得还真不错。不过呢,我和人家是长期合作关系,人家不可能马上结账,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个我懂,一般大客户都得有个账期。” “我就说嘛,就愿意和吴老板你这样做大买卖的人合作,一点就通。” “訾总,你也别夸我了,我懂是懂,那咱这账期大概得多久呢?” “多久?嗯,应该快了,我估计再有个十天半月的,钱怎么也该回来了。这么着,你再给我拉几车过来,到时候,连上次的一起给你结清。” 吴兴旺可不是傻子,他心里想着,上一批价值 50 万的货到现在都没结账呢,还让我拉,这次可不能再上当了。 他寻思了一下,对訾老五说:“訾总,我这边还得给林业局的林场结账呢,我不给人家结账,林场就不让我再拉木头了。咱等这批货款回来,再谈下一批货的事儿吧。” 訾老五听了,“行行行,吴总,随便你吧。这么着,等钱到了,我给你打个电话,你也别来回跑了,虽说距离不算远,但也不近,这段时间别往我这儿跑了,别来找我了,等我电话就行,回去吧。” 说话那语气很是生硬,和当初合作的时候完全是两种态度。 吴兴旺从屋里出来,心里直犯嘀咕。 现在他也不想别的了,只要这批货款能顺利拿回来,合不合作的,都无所谓了。 你看,他走了之后,又过了大概一个来月。这一个来月里,吴兴旺又给訾老五打了几次电话。 一开始訾老五还接,每次都找借口推脱。 渐渐地,吴兴旺明白了,这訾老五可能是要耍赖了。 而且这个时候,他也认识了不少同行,有个同行悄悄和他透了点话,“听说你往他那儿放货了?他要代卖?兄弟啊,你在这儿做买卖,不得先盘盘道吗?啥人你都敢合作?我可告诉你,千万别把我卖了啊。” “放心放心,不会。” “那訾家一家子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啊。”这话可把吴兴旺彻底整没底了。 这天一大早,吴兴旺夹着个包又来了,今天他是铁了心,无论如何,这钱必须得要回来。 来到訾老五的办公室,他啪地一下把门推开,屋里的李峰、刘百寿、周野闻声扭头一看。 訾老五嘴角一撇,骂道:“你妈的,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太随便了吧?进来都不敲门啦?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这一顿骂把吴兴旺骂懵了。 不过,不敲门确实是自己理亏,他这不是着急来要钱嘛。 吴兴旺寻思了一下,把门关好,在外面敲了敲门,然后才又推门进去。 “哎呀,不好意思啊,訾总,我真是太着急了,这次我守规矩了。” “还他妈守规矩呢?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让你来要钱吗?” “訾总啊,你看这都三个来月了,这账期早该到了啊。” 訾老五瞅了他一眼,心想也没必要再和他藏着掖着了,手一挥,“你他妈回去等着,听没听到?咱们的账期和你们想的不一样,就是长,一般得个一年两年的,慢的可能得三五年。” 这话一说完,明显就是在扯犊子。 吴兴旺听完,抬起头看着訾老五,“訾总,咱做买卖不能这么干啊,要是一年两年的,我这买卖不都得被你拖垮啦?” 訾老五眼睛一瞪,“怎么的?你垮不垮跟我有个屁关系?听不懂人话啊?我让你回去等着就完事了,我就告诉你一年两年后钱才能到,咋的?你还想怎样?要不还有一种办法,我这儿还有一种结账比较痛快的,一个月指定就能结账。这么着,吴老板,你再送点木材过来,你把木材送过来,说不定能把你结账慢的那些钱都给你补上。” 訾老五说完,吴兴旺气得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心里暗骂: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了。 “我他妈还给你送?别说送一车了,我一块板都不会给你送了。 訾总啊,你看我这边厂子资金确实遇到困难了,你看看能不能帮个忙,先给我结30万货款也行啊,我先应急,等大款回来,咱们再算账,你看行不行?” 訾老五看了看他,“你要用多少?30万?行啊。不过我得跟你说清楚,这30万可不是从货款里给你结。吴老板,你是不是着急用钱?” “那肯定啊,我都快卡死了。” “那这样,30万没问题,但是我的钱给你用,你可得想好了。30万我可以给你拿,但半个月以后你就得还我,而且本金30万,连本带利你得还我40万,你想好,这钱你用还是不用?” 咱说啊,吴兴旺说借钱其实就是给自己找个借口,就盼着能把账快点结清。听訾老五这么一说,这明摆着是欺负人啊,傻子都能看明白。 而且他在外面也打听了,和附近几个工厂老板一起吃饭喝酒的时候,人家都告诉他了:“吴老板,你就别想着要那批货的钱了,真的。要是你能把这钱要回来,”说着用手一比划,“就那水缸泡的药酒,得有多少斤?得他妈200斤。兄弟,我告诉你,你要是能把钱要回来,这200斤酒我一口气全喝了。” “别吹牛逼了,你能喝得了?” “你也知道我喝不了啊,所以说你这钱根本就别想拿回来。” 大家这么一说,吴兴旺心里透凉,这他妈不是纯粹的耍无赖嘛。 这时候,他有点要急眼了,不管咋说,是人都有脾气,被人这么当猴耍,能不急眼吗? 吴兴旺瞅着訾老五,“訾总,你就给我个痛快话,你就说这钱啥时候能给我结清吧。” 他这一硬气,訾老五可就等着呢,就好像就盼着他翻脸,都不想再应付他了。 吴兴旺接着说道:“我跟你明说,这钱你不给我肯定不行。” 訾老五眼睛一瞪,“你跟我搁这儿说啥呢?你过来,再大点声说,我他妈没听清呐,来,你再说一遍?。” 第256章 天外有天 吴兴旺壮着胆子走上前,说道:“这钱不管怎样你都得给我,咱俩今天就把你还钱的日子给定下来。” 訾老五骂骂咧咧地说:“操,今天我心情好,我告诉你,姓吴的,你一个外地来的,我不欺负你,今天我也不难为你,我高抬贵手,就不揍你了,听明白了吗?要是你不要脸,再来纠缠,可别怪我不客气,别说打折你腿这种事我做不出来。还是那句话,有钱我自然会给你,没钱你来了也是白搭,而且还得挨顿揍,不划算,滚吧,滚犊子。” 吴兴旺一听,急道:“这世上哪有这样办事的?哪有做买卖这样的?” 他这话还没说完,李峰和刘百寿几个人,猛地从腰间抽出卡簧刀。 把刀往外一掰,“啪”的一声,其中一人骂道:“我五哥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啊?别他妈在这儿啰嗦了,听见没?赶紧滚,再不滚,别怪我扎你。” 吴兴旺看到刀,心里有些害怕了。 毕竟他是正经生意人,不是混社会的,很少经历这种场面。 而且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无奈地说道:“行行行,我走。” 那些人又骂道:“你这逼样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别再到这儿来撒野,听见没?滚犊子,快点。” 吴兴旺从办公室出来,回到自己车上,心里憋屈极了,越想越难受。 他拿起电话,打给了长春的仁义大哥贤哥。电话接通,“喂,小贤呐。” “二哥,怎么了?有事儿?” “贤子,真让你说着了,二哥在伊春碰到点事儿,你得帮二哥解决一下。” “在伊春碰到事儿了?怎么了?二哥,你说说。” “贤呐,我在这边开了个厂,你也知道的。”“对呀。那怎么了?生意不好还是咋的?” “哎呀,先别管生意好坏了,贤呐,我在这儿碰到流氓啦,我给他们送了 50 万的货,到现在一分钱都没给我。我每次去要钱,他们都让我等,今天我去,他们彻底翻脸了,在屋里都拿刀要捅我,还说我再来要账就打折我的腿。小贤,你看这事儿怎么办?你不是说在当地有朋友吗?帮二哥找点人,把钱要回来,行不?” 贤哥一听,说道:“行,二哥你别着急,你放心,这事儿交给我,我先给当地朋友打电话,然后让他去找你联系,没什么大不了的,拿了货不给钱还这么嚣张,整死他们。”“行行行,小贤,这事儿二哥可就指望你了。”贤哥挂了电话。 贤哥放下电话,这边吴兴旺也开车回到了自己的木材厂。 贤哥拿起电话,“嘟嘟”地拨了号码,打给了伊春当地的黄英顺,之前也曾提到过此人,伊春的老哥们都认识他,在伊春那可是响当当的厉害角色。 电话接通,“喂,英顺呢。” “哎呀,贤哥! 我不是上次就和你说了嘛,咱自家哥哥在你们伊春开木材公司这事儿!! 我知道啊,咋啦?” “碰事儿了,有批货被人拉走了,现在对方有点耍赖,不想给钱了。你说说,这事儿要是没难度,你帮贤哥我处理一下呗?” 黄英顺一听,立马说道:“贤哥,你这话说的,跟我还这么客气呢?这不是自家事儿嘛。操,在伊春,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咱自家人,我弄死他。贤哥,你就告诉我是谁吧。” 贤哥忙道:“英顺,这事儿别硬来,如果有难度……” 黄英顺打断道:“贤哥,你这是瞧不起我啊,在伊春能有啥难度?” 贤哥道:“那行,英顺,麻烦你了。” “贤哥,你要总这么客气,咱俩都没法处了,这算啥事啊,举手之劳而已。” “那这样,我把号码给你,你一会儿给我哥打个电话。” “行行行。”说完,两人挂了电话。 黄英顺随后就把电话打给了吴兴旺,电话接通,“喂,哎,你好哥们儿,我是贤哥的兄弟,你是二哥吧?” “对对对,你好你好。” “二哥,你在哪儿呢?” “我在铁路宿舍这边,我对伊春不太熟,现在在站前呢。” “行,二哥,那你就在站前等我,别动,我带兄弟现在就过去找你。别着急,别上火,这就是小事儿一桩,不就 50 万嘛,我到那儿肯定能给你要回来。” 吴兴旺忙道:“老弟,那真是太感谢你了,这事儿办完,大哥肯定不能让你白忙活,我给你拿五万。” 黄英顺一听,“不用了,二哥,咱办这事儿,说实话,不是冲你,你也别介意,我是冲贤哥。和贤哥还提啥钱呢,千万别提。你等着我就行,我一会儿就到。” “那行那行,老弟,我在这儿等你。”说完,电话挂断。 黄英顺带着手下兄弟,有宋先进、李新、袁亮、老耿、刘金超,还有一帮小弟,总共十来个人,开着两台车朝着火车站方向疾驰而去。一台是桑塔纳,另一台是金杯面包车。“嘎吱”一声,车到了站前,稳稳停下。 黄英顺并不认识二哥,他拿起电话拨打,“喂,二哥,你在哪儿呢?你看老弟我在这儿呢,车打着双闪呢。” “我看见了,我这就过来。”电话挂断后,吴兴旺和黄英顺在火车站见了面。 黄英顺一摆手,“二哥是吧?” “哎,你好兄弟。”吴兴旺有些不好意思,“兄弟,给你添麻烦了。” “二哥,说啥呢?你是小贤的二哥,那就是我二哥啊,咱是一家人,说什么添麻烦。二哥,你说说,是谁这么不长眼,敢欺负咱自家人?” “兄弟啊,这人姓訾,叫訾庆丰,是国风木材的老板。” 黄英顺嘴角一撇,“操,又是老訾家那几个家伙。这帮崽子现在挺能蹦跶,我看伊春都快容不下他们了。大哥,这事儿你别操心了,我肯定给你办好。” “行行行,兄弟,还是得说给你添麻烦了。”“哎呀,二哥,别这么说。在整个伊春,不把訾老三那伙人放在眼里的,也就我黄英顺了,一点不吹牛逼。要是訾老三在家,我办这事儿可能还得掂量掂量、准备准备,但现在我绝对不怕。自从訾老三跑路后,在伊春我黄英顺可以说是一家独大。” 说着,黄英顺拿起电话就拨了过去,“喂,你知道我是谁吧?我是黄英顺。” “哎呀,大烟鬼啊,你有啥事?”(大烟鬼是黄英顺的外号,因为他总是烟不离嘴,有时还沾点毒品,所以江湖人称大烟鬼。)“咋的?我打电话肯定有事。訾老五,你在哪儿呢?我现在去找你,咱俩把事儿掰扯清楚。”“你还没说啥事呢,我跟你唠个屁。” “是这样,我长春一个好大哥在伊春被你欺负了。人家把货放你那儿,都三四个月了,你一分钱都不给。訾老五,你啥意思?” “我啥意思?大烟鬼,你这是替别人出头哇?”訾老五已经反应过来了。 他寻思着肯定是吴兴旺找了大烟鬼。 不过訾老五也没把黄英顺放在眼里,为啥呢?老訾家在伊春那也是只手遮天的存在。你黄英顺是混得不错,但跟我们老訾家斗,你还差点。 而且他很自信,觉得黄英顺不可能为了一个外地人跟他撕破脸,无非是想捞点好处、摆摆事。 “行,你过来吧,我在工人文化宫的银座咖啡呢,你来。” “行,訾老五,你在那儿等我。”说完,黄英顺挂了电话。 这十来个兄弟从站前驾车直奔工人文化宫。加上吴兴旺的车,一共三辆车,“叭”的一声,停在了银座咖啡门口。 黄英顺打开后备箱,从中拽出一把五连发猎枪。 老耿、袁亮每人手里拿着一把三棱刮刀,其余兄弟也都提着家伙,什么大砍刀、开山斧、枪刺之类的。 黄英顺回头一招手,“二哥,走,咱进去,我倒要看看他能怎样。他要是识相把钱给你,这事儿就罢了。要是他敢再嘴硬不给钱,看我怎么收拾他,走!” 说着,就领着吴兴旺等人走了进去。 里面那伙人有几个兄弟围坐在一桌,旁边还有个一肚子坏水的老童子,他还带了两个小弟,一个是刘健,一个是关胜财。 老童子瞅了一眼,“哟呵,听你这意思,有人要来找你麻烦?” “操,有人手伸得太长了,啥事儿都想管,想挣钱想疯了,居然管到我们老訾家头上了。”老童子眼珠转了转,“那咱是不是得准备准备?万一大烟鬼跟你翻脸,咱可就吃亏了。”訾老五一摆手,“老童子,你真是色大胆小。他敢动我?借他个胆儿!今天我就坐这儿,看他能把我怎样。” 当时訾老五身边也有几个兄弟,李峰、周杰、刘百寿,还有一个叫王头,再加上老童子,也有七八个人,不过他们手里都没带什么正经家伙,腰间只别着些一号大卡簧。 这时,黄英顺领着兄弟从外面进来了。 黄英顺长相还算凑合,他眼神往里面一扫,黄英顺歪了下脖子,示意兄弟们,然后领着众人呼啦啦地围了过去。 訾老五的几个兄弟见状,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把腰间的卡簧刀“哐哐”地抽出来,“大烟鬼,你什么意思?” 黄英顺从背后拽出五连发,枪口一指訾老五,“訾老五,我告诉你。” 他手指向吴兴旺,“这是我二哥,他的钱,你他妈的必须还。这事儿咱可以就此了结,大家都在伊春,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也不想把你弄得太难看。要是你不还钱,訾老五,我今天就废你一条腿,我可不是吓唬你,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訾老五的兄弟里有个叫大虎的小子,很是生猛。他一看黄英顺一伙都带着家伙,却没当回事儿,站出来一挥手,“大烟鬼,你吹牛逼?有种你崩我五哥一个试试!”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再狂,也有比他更狠的角色。 黄英顺的兄弟袁亮,把三棱刮刀猛地一握,往上一抬,怒吼道:“你妈的,你再说一遍,来,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对方那小子也是个硬茬,“操,我说八遍又怎样?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就你们这副德行,枪拿稳了,别他妈掉地上了,不是我笑话你们……”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砰”的一声枪响。 只见一个大火球般的光影闪过,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哎呀,我操!”整个人从桌子上飞出去三四米远,“啪嚓”一声摔倒在地,“哎呀,卧槽,啊!”他的肩膀被打得豁开了大口子。 黄英顺这边的兄弟见状,呼啦一下全冲了上去,举起砍刀,挥舞着枪刺,大声喊道:“别动!都别动!谁动一下就剁了谁,听到没?”瞬间,局面被他们控制住了。 黄英顺看了一眼老童子,骂道:“他妈的,你咋回事?在这儿干啥呢?瞅啥呢?看热闹呢?有你啥事?” 老童子一看这形势明显是一边倒,赶紧满脸赔笑,“顺哥,没我啥事,真没我啥事,我就是碰巧遇到老五,我俩闲聊呢,没啥事我就先走了,走走走。” 他一边说着,一边领着自己两个小弟,灰溜溜地从咖啡厅跑了出去。 此时,只剩下訾老五和他的几个兄弟了,还有一个在地上嗷嗷惨叫的。 黄英顺向前一步,拿着五连发猎枪一指,“你妈的,訾老五,现在知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了吧?我再问你一遍,这 50 万你能不能给我?想好了再回答。” 訾老五瞪着黄英顺,“大烟鬼,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死?你打伤我兄弟,你知道吗?要是我三哥回来,非宰了你不可。” 黄英顺嘴角一撇,“訾老五,你就这点能耐?你们老訾家不就指着訾老三吗?少拿他来吓唬我。别说他今天不在,就算他在,信不信我连他一块崩了。你就说,这钱你给不给?少废话。” 訾老五一咬牙,指着黄英顺,“我告诉你,大烟鬼,这钱我不给,有种你今天就打死我。” 黄英顺二话不说,把五连发猎枪“哗啦”一下上膛,对着訾老五的大腿,砰!就是一枪,“我操你妈的,跟我叫嚣。” 这一枪下去,訾老五穿着的裤子瞬间冒烟,大腿上一大块肉被打得消失不见。 訾老五坐着的凳子也被震得粉碎,“啪嚓”一声。 可以想象,那疼痛简直无法忍受,上一秒还在逞强叫嚣的訾老五,此刻已经倒在地上,大腿处鲜血如注,像西瓜汁一样往外喷涌,怎么按都按不住,“哎哟我操,我要死啦,哎呀我操,疼死啦!啊…!。” 黄英顺走上前,拿着五连发猎枪指着他,“还装不?起来,我问你,这钱你到底能不能拿?” 訾老五满脸惊恐,“能拿,能拿,但是我现在没这么多现金,我先给你 20 万,剩下 30 万过两天给你送过去,行不行!啊…!,黄英顺。” 第257章 黄雀在后 这边黄英顺回头瞅了瞅,瞅的是二哥,毕竟是替人家办事儿,怎么也得征求一下二哥的意见。 这头吴兴旺都他妈吓得不轻,他哪见过这阵仗。 一看这黑龙江的道上人物,是真他妈狠呐,就为了要个钱,没说几句话呢,当当就是几枪,瞬间就崩了俩。 再看黄英顺这伙人,却没当回事儿。 黄英顺心里寻思,不能再闹了,再闹下去事儿可就大了,说不定得闹出人命。 想了想,他冲着对方喊道:“行,再等两天也行,二哥都说话了,那我就等你两天。訾老五,你别他妈给我整那些没用的,要是敢玩阴的,下次让我逮着,非弄死你不可。” 訾老五瞅了一眼,一声没吭。 黄英顺又喊道:“来吧,先把那 20 万拿来。”訾老五疼得龇牙咧嘴,拿起大哥大,打回自己公司:“你他妈的赶紧到财务给我支 20 万现金,现在就给我送到工人化工的银座咖啡,快点儿,妈的。” “哎,好嘞好嘞好嘞,你等吧,五哥,我马上就过去。” 没过多久,一辆红色的捷达车风风火火地开到了工人化工的银座咖啡厅门口,那车看起来还挺喜庆。 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拎着个大兜子,急匆匆地走进咖啡厅。 看到屋里的场景,他当时就懵了。 “五哥,钱拿回来了。” “拿来。”那人把兜子拽过来,啪地往桌上一放。 黄英顺把钱拿过来,拉开包,里面不多不少,正好 20 万。 他数了数,把钱递给二哥:“二哥,这是 20 万,你先拿着。剩下的钱,訾老五,你说几天?” “三天。” “行,訾老五,我就等你三天,三天后要是钱不到位,你下半辈子就等着坐轮椅吧,听清楚没?我黄英顺说到做到。” “行了,走,二哥。” 二哥这时还有点没缓过神,拎着个大包,跟着黄英顺一伙人就出了屋子。 当天,吴兴旺为了表示感谢,在万福酒楼摆了一桌,那是只点贵的,不点对的,啥贵就点啥。 黄英顺拿起电话:“二哥,今天这事儿办得满不满意?” “哎呦我操,太满意了啊,兄弟。” 黄英顺又打给贤哥:“贤哥,我顺子。” “顺子,怎么样,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贤哥,我办事儿你还不放心吗?訾老五那逼样,我去了,啪嚓一枪就把他震住了,钱呢,先拿回 20 万,剩下 30 万他说三天内给咱送来,贤哥你放心,这钱他不敢少一分,要是他敢不送,我把他另一条腿也给打折,让他下半辈子坐轮椅。” 贤哥在那头一听:“咋的,顺子,还动手了?” “操,能不动手吗?你不知道那家伙,在伊春可牛逼了,还拿他哥老三来压我,我能惯着他?我肯定得收拾他。” 贤哥在这边一听,说道:“不是,兄弟,不会出啥别的事儿吧?” “啊,哎呀,能出啥事啊贤哥。贤哥,我不是跟你见外啊,你弟弟我还可以吧。” “行,你觉得这事儿没给你添麻烦就行,等你到长春,哥请你喝酒。” “妥了妥了,那个贤哥,这事儿我就跟你说一下。” “好嘞好嘞。”说完,啪嗒一声,电话就挂了。 吴兴旺把酒杯一举,说道:“老弟啊,是这样,咱们通过小贤认识,以后就是哥们儿,这杯酒二哥敬你,咋样?” 然后又道:“二哥也敬在座所有兄弟,大家辛苦了。为了二哥的事儿,你们费心了。” 众人一听,都站起身来,都是性情中人,说道:“二哥,说啥呢?我们是给顺哥办事,顺哥不也是替贤哥办事吗?咱们都是一家人啊,说这些干啥?有贤哥在,咱们就是一家人。”说完,啪地一碰杯,一杯酒就干了。 这时,有人看向二哥说:“二哥,今天晚上要是没啥事儿,一会儿喝完酒,你请我们吃饭,我们请你唱歌,行不?” 二哥一听,连忙摆手:“老弟,你可别闹了,二哥能让你花钱?” 说着,二哥从包里迅速拿出 10 万块钱,递过去,“兄弟,这钱你拿着。” “哎,不行,二哥,你别闹啊,我都说了,这钱我肯定不能要。给贤哥办事,我要是拿钱,像什么话?” “老弟,你听我说,你先别推辞,别撕巴,这钱你必须得留着。” “二哥,这钱我指定不能留,啥都不说了,就冲贤哥。” 其实啊,黄英顺本来不想留这笔钱,可他心里又实在想要。 他明白自己在这儿没什么经济收入,手头紧得很。 不像那老訾家,买卖做得大,歌舞餐厅、洗头房、夜总会,还有房地产,就连当地的啤酒生意都被他们垄断了,外地品牌根本进不来。 所以黄英顺没啥赚钱的营生,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90 年代的 10 万块钱,那可不是小数目。 二哥是真心实意要给,说道:“老弟,你就留着吧。” “二哥,那我就留着了。” “留着吧,老弟,以后在伊春,不少事还得靠你呢。” “二哥,你这话说的,以后谁敢动你,我要他命。” “行行行,老弟,咱喝酒。”啪,这事儿办得也算圆满,黄英顺把事办得干净利落。 但咱得说啊,訾老五被人一枪打在腿上,自家兄弟张涛的胳膊也被打得残废,这事儿哪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人家老訾家能认吗?那是不可能的事。 在医院里,手术都做完了,訾老五拿起电话,拨通了三哥,也就是老訾家最厉害的物訾老三的号码。 “三哥,你在哪呢?” “你就说咋了吧。” “三哥,我让人打了。” “被谁打了?” “是黄英顺那混蛋,今天带着人在银座咖啡把我放倒了,张涛也被他撂倒了。” 訾老三家一听,“老五啊,严重不?” “没伤到骨头,但疼得要命啊,而且三哥,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啊。” 訾老三在这边一听火了,“这小子是在作死呢。老五啊,三哥给你办这事儿,我现在就从长春往回赶。” “行行行,三哥,你赶紧回来,回来咱见面再说。” “行,你等着。”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咱得说,訾老三这脾气,那是个十足的暴脾气,从不会隔夜报仇。“你个黄英顺,大烟鬼,你还敢跟我叫板?我非抽烂你的嘴。再说那是我的亲弟弟,被你打得这么惨,你打訾老五不就等于打我訾老三吗?操,这伊春难道你要翻天?我肯定要收拾你。” 訾老三从长春带着自己那帮兄弟,像江城耀、江风伟、孟涛、孙庆斌、孙龙、尹丽,尤其是刘吉庆这伙人,开着三辆车就往伊春赶。 到了伊春市医院,訾老三猛地推开病房门,众人呼啦一下涌进屋里。訾老五抬起头,“哥,你回来了。” 訾老三这人,一米七多的个头,满脸横肉,脑门上三道刀疤,他有个习惯性动作,就是摸自己的刀疤。 他走过来,摸摸自己的脑袋,问:“腿没事吧?” 訾老五呲牙咧嘴地说:“就是有点疼,三哥,没伤着骨头,应该没啥大事,真他妈的疼啊。” 资老三拿出电话,直接就给黄英顺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黄英顺问:“谁啊?” 訾老三破口大骂:“你妈的大烟鬼,你听不出我是谁?” 黄英顺也骂道:“你他妈谁啊?张嘴就骂,你装什么逼?” “我装?黄英顺,你是不是活腻了?还问我是谁,听到我的声音你不害怕?我是訾老三,你三爹。” 黄英顺回道:“我去你妈的訾老三,你跟我装逼?你就说吧,打电话啥意思?想替你家訾老五报仇? 大烟鬼,你是不是以为我不在伊春就没人能治你了?你以为风停雨停,你就又行了?你小子是不是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让你认清个事实,就你这德行,啥时候见着我都得跪着,见了我得叫哥,你永远是弟弟,明白不?怎么,想跟我碰一碰?” 这边黄英顺一听,气得浑身直哆嗦,“去你妈的,訾老三你少他妈放屁。在伊春,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别把自己当个玩意儿。大烟鬼我告诉你,你现在报了名号,说你在哪呢?我马上就去找你,别到时候说我欺负你,听到没?把你那些狐朋狗友都叫上,看我过去不打死你。” “黄英顺,你别吹牛逼,你来吧,我现在就在云山铁路宿舍,我等着你。” “行,你真是活腻歪了,你等着我。”啪嗒,电话一挂。 这时候,老童子推门进来了。 他一进来,訾老三猛地一拽他头发,又狠狠薅了一下,“三哥,三哥,这是干啥呀?” “你妈的,我听说大烟鬼打老五的时候你在旁边呢,还听说你他妈跑了。” “三哥,三哥,你别这样,你听我说,你也知道我就不是混社会的料,玩女人我在行,打仗我就腿软啊。大哥,我要是不跑,在那儿也帮不上老五啊,我这不还想着来给老五送点钱呢。”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 2000 块钱,往桌上一拍,“你看,我还买了吃的水果啥的呢。” 訾老五抬眼瞅了瞅他,不太愿意搭理,“你好好养伤,老五,这事儿三哥给你办了,你放心,今天我指定要那家伙的命。” “哥,那你去吧,我等你消息。” 訾老三一挥手,带着自己那帮兄弟就从医院出去了,其中有李峰、刘百寿、周杰他们。 訾老三心里清楚黄英顺有多少实力。 黄英顺虽说号称有兄弟二十来个,但真正敢打敢拼的也就五六个人,和自己比差远了。訾老三身边的一线兄弟就有江城、徐野、江风伟、刘吉庆、安全胜、张云龙、米弟、李峰、刘百寿、孟涛、孙庆斌这些人,再加上后面的小弟,总共四十来号人,而且他们家有十来把五连发猎枪,那气势,杠杠的。 “上车,出发。”他们直奔铁路宿舍而去。 咱先不说他们,再说楼上还有个人呢,就是老童子。 这小子眼珠一转,“老五啊,那钱是他们硬抢的啊? 枪都顶我脑瓜子上了,我能不给吗?不过你放心,这 20 万得让他双倍赔回来,等会儿三哥带人到那儿,我把他的厂子给点喽。” 这边话音刚落,老童子便说道:“老五,老五,你先歇着啊,我先走了。” 在医院里,老童子下了楼,他身边有四个兄弟,分别是贺勇、刘健、牛光胜、郭星慈。这几个人,可以说是有什么样的大哥就有什么样的小弟。 他们算不上正经的社会混混,也不是专门收保护费的那种。 他们之中有小偷小摸之辈,能偷点就偷点,能顺点就顺点,平常还都好色。 他们走上前来,问:“大哥,老五怎么样了?” 老童子骂道:“还能怎么样?躺在床上呢。兄弟们,你们家伙都带着呢吧?” 几个小弟摸了摸腰,回答道:“带着呢,咋了?大哥。” “走,跟我出去办点事。” “啥事啊?” “我他妈受够了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了。木材厂的老板今天手里肯定有现金。”“你咋知道的?大哥。” “我咋知道的?訾老五刚给了他 20 万,他刚跟我说的。走,咱们直接把这钱弄到手。”“不是,哥,这事儿要是干了,让訾老五知道了可咋办?” “知道就知道呗,能咋的?我们劫的是吴兴旺的货,又不是訾老五的。再说了,那可是 20 万呢,钱到手了,我们就不在这儿待了,我带你们出去潇洒潇洒。伊春才多大个地儿,我带你们出去闯闯。” 这么一说,大家一想到 20 万,在 90 年代,那可都是乐开了花,纷纷说道:“大哥,行行行,听你的。” 你瞧这几个人开着一辆啥车呢?一辆九手的桑塔纳,那车简直就是个破玩意儿,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 车一走起来,噼里啪啦的,马路稍微有点不好,保险杠都能掉下来。 不过不管怎么说,车还能开,就这样开到了东达木材销售公司。 车在门口一停,这个时候啊,整个木材公司没人。 这大半夜的,只有门口收发室值班的老头。 第258章 血海深仇 半夜了,只有门口收发室的老头儿还在。 这老头儿当年都快 70 岁了,大概六十五六岁的样子。 再就是吴兴旺两口子,他们在办公室三楼住着。 车停在门口,几个人从车上迅速行动。 当时这院墙并不高,也就一米来高。 老童子对贺勇说道:“你进去,从院里把门给咱开开。” 这边贺勇的身手那是相当不错,一米来高的院墙,他往上一蹿,一搭手,“啪”的一声就翻进院里了。 进来后,他拿眼睛迅速扫了一下,收发室里有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是那老头儿,此时老头儿正打着呼噜,睡得正香呢。 而且枕头旁边还放着个半导体,半导体里正播着评书,单田芳那独特的声音在讲述着:“上回书说到,从北面来了一员老将……” 贺勇轻手轻脚地走到大铁门旁边,“嘎巴”一下就把小铁门打开了。 老童子几个人就像鬼魅一般,一跃而入,直奔那小三楼而去。 等到了楼上,一瞅,卧室里还亮着灯呢,屋里还有人在说话。 “老公啊,对了,我有个事儿还没跟你说呢。” “啥事儿啊,媳妇儿?” “老公啊,我今天去医院检查了。” “怎么说的?” “我这不是两个月都没来例假了吗?我一检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有了。” “真的假的啊,媳妇儿?” “这我能骗你?哎哟,这真是我们老吴家祖宗显灵了,保佑了啊。” “老公啊,大夫说了,前期这胎相不太稳,可能咱俩的夫妻生活得停一停,等月份大了再说,你看行不?” “我操,这咋不行呢?媳妇儿,为了我将来的儿子,真的,我他妈挥刀自宫都行啊。” 他俩在屋里正说着呢,“砰”的一声,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老童子冲进寝室,手里卡簧刀一扬。 吴兴旺见状,大喊:“哎哎,不,你们要干啥呀?干啥你们?” 老童子一挥手:“给我薅过来!” “啪”的一下,吴兴旺就被薅了过去。 贺勇几个人一搭肩膀,“你妈的,给我过来!” 就把他拽了过去,两个胳膊一压,床单也给掀起来了。 可以说啊,把他绑得那是结结实实的。 吴兴旺大喊:“啥意思啊?你们啥意思啊?啥意思?” 老童子恶狠狠地问:“我问你钱搁哪儿呢?钱在哪儿呢?” 吴兴旺一脸茫然:“啥啥钱呐?啥钱?” 这时候,床单一被薅起来,被子也掉地上了。 吴兴旺的媳妇儿刘丽娟,本来穿得就少,当时就穿了一个三角裤头,上面戴着一个胸罩,而且这胸罩还是半透明的,毕竟是在自己家里。 这边老童子眼中绿光一闪,像是上了发条一般来了劲儿。他瞅见坐在旁边的刘丽娟,恶狠狠地骂道:“啊,又是你。操! 你想怎样? 你要是敢喊人,信不信我一刀宰了你男人?”说着,他猛地拽出卡簧刀,直接抵在她老公吴兴旺的脖子上。“你妈的,你喊啊,你要是喊一嗓子,我就往他身上戳一刀,你喊三声,我就扎他三刀,我倒要看看他有多结实,能不能被我扎死。” 刘丽娟满脸惊恐,还想反抗。 老童子二话不说,“噗呲”一刀扎在吴兴旺的大腿上。 刘丽娟大哭:“我给你们拿钱,行吗?你们不就是要钱吗?我给你们。” 她急忙把自家的电视柜打开,里面有十来万,不到 20 万,所有的现金都在那儿了。“钱都在这儿了,别再伤害我老公了,求求你们了。你们拿了钱就赶紧走吧。” 老童子冷笑:“钱,我们肯定要拿,但事儿可还没完呢。” 刘丽娟惊恐地喊:“你别过来,别过来。” 可老童子此时精虫上脑,哪会听她的。 要知道,这家伙三次进监狱,都是因为强奸罪。 当初刘丽娟在开业的时候,他就垂涎三尺,那时刘丽娟穿着衣服他都那样,何况现在刘丽娟穿得如此之少。 老童子一脸淫笑:“来吧,小宝贝儿,别跟我挣扎,你越挣扎我越兴奋。” 吴兴旺见状,怒吼:“别动我媳妇儿,你们要是敢动她,我跟你们拼命。” 老童子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哼,就你还想整死我?” 他顺手从地上抄起一把椅子,高高举起,朝着吴兴旺的脑袋狠狠砸去。 “我让你狂,就你这熊样,还敢威胁我?” 那实木椅子砸下去,顿时碎成了几块,吴兴旺的脑袋被砸得鲜血飞溅,鲜血“刺啦”一下流了一地,他当场昏死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刘丽娟大哭:“老公,老公!” 老童子却兴奋地叫道:“这叫声真他妈好听,等会儿你高兴了,也得管我叫老公。” 说着,他猛地扑过去,一把将刘丽娟摁在床上。 旁边还有几个小弟在,老童子扭头吼道:“你们几个废物,滚出去,都他妈滚出去。我办事儿的时候不想有人看着。放心,有你们的份儿,一会儿有你们玩的时候。” 那几个小弟一听,忙不迭地打开门出去了。老童子把刘丽娟死死摁在床上,另一只手用力一扯,直接把刘丽娟的三角裤衩扯了下来,紧接着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此处,罪恶如恶魔般肆虐,血腥与暴力笼罩着整个房间,那是人性最黑暗的深渊…… 完事之后,老童子一脸满足,一手提着裤子,另一只手把烟叼在嘴里,满脸淫笑:“哎呀,我操,你真是极品啊,真是极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他这话一说完,外面那几个小弟早就按捺不住了,冲进屋里,可一瞅,都傻眼了。 本来他们满心幻想,想着进去能看到那小媳妇赤条条的躺在床上,那身材、那长相,光溜溜地躺在床上得多带劲啊。 但此时一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床上满是鲜血,洒了一床。怎么回事呢?大夫不是说了嘛,这媳妇怀孕两个多月,正是最不稳定的时候,就被老童子这么一折腾,给弄流产了。 这场景,血腥又凄惨,哪还有什么兴致。 那几个小弟看着刘丽娟躺在床上直抽搐,身上、腿上、肚子上全是血污。“大哥,走吧,这都出人命了,快走,快走。” 老童子回头看了一眼,骂道:“他妈的,走。” 趁着夜色,这伙人开着那辆破旧的桑塔纳离开了伊春。他们去哪儿了?咱们稍后再讲。 再说訾老三,他带着一帮兄弟已经赶到了铁路宿舍。“啪嚓”一声,车在铁路宿舍大门口停下。 离老远,就看到凉亭那儿聚了不少人,大概有 20 来个。 和訾老三想的一样,他嘴角一撇:“操,你个大烟鬼,就这几个人,还摇来晃去的,还有别的兄弟吗?” 他对身边的兄弟说道:“一会儿过去,你们都给我记好了,别人不用管,就盯着那大烟鬼,今天晚上必须把他弄死,听到没?” “听到了,三哥,走走走走。” 这帮人就朝着凉亭走去,像刘金超、宋前进、李新、袁亮、老耿、马彪、杨德华,还有一帮小弟,手里大多拿着家伙。 少的不说,有七八把五连发猎枪,三把短枪,剩下的清一色都是大片刀,还有几个兄弟拿着防火斧。 眼瞅着杨德华向前一指:“三哥,这帮人过来了,人可不少啊。” “不用怕他们,一会儿他们过来,看我怎么崩了他们。” 就在这时,凉亭里的人也没动,双方距离大概十五六米。 訾老三这边的兄弟如孟涛、李峰、江城、民利等人,拿起五连发猎枪,二话不说,枪就响了。 “你妈的,操操操。” 一串串大火球朝着对方飞去。说实话,黄英顺和他那帮小弟当场就懵了。 他们谁也没想到,对方过来连个招呼都不打,拿起枪就干,而且自己这边有三四个拿着西瓜刀的小弟,直接就被放倒在地,刀都被打飞了,躺在地上惨叫:“哎呀我操,哎呀我操,顺哥,顺哥。” 尤其那宋前进,拎着把双管猎枪,还没等开枪呢,枪把子就被人打折了。一个大火球般的攻击袭来,“咔咔”一声,宋前进惨叫:“哎哟,我操。”要不是这枪把子挡了一下,宋前进当场就得被打死。 即便如此,他也被火烧得浑身刺痛,鲜血像西瓜汁一样流了出来。 “顺哥,啊…!。” 瞬间,自己这边六七个小弟转身就跑。 袁亮、马彪跑过来喊道:“哥,赶紧走,顺哥,快走。” 黄英顺拿起五连发猎枪,“砰”的放了一枪,不过这一枪可不是要和对方硬拼,只是为自己撤退做个铺垫,然后转身就跑。 可訾老三之前特意交代过,对自己的兄弟说道:“你啥都别管,就给我盯着大烟鬼,今天晚上无论如何得把他弄死。” 这个刘吉庆是个不折不扣的狠人,端着五连发就在后面追。 訾老三扯着嗓子喊:“你妈的,别让大烟鬼跑了,给我抓住他,打死他,你妈的。” 他越喊,黄英顺跑得越快。 说实话,兄弟们,不管你有多想弄死一个人,不管你跑得有多快、仇有多深,但你绝对没有正在玩命逃命的人跑得快。为啥?他要是跑慢一点,心里清楚一旦被追上,那可就完了,这就是所谓的拼命吧。 这黄英顺跑得是真快,而且他对铁路宿舍旁边的胡同太熟悉了。 伊春的老哥们都知道,铁路宿舍旁边全是密密麻麻的胡同,他一钻进去,几个闪身就没影了。 訾老三他们在胡同里里外外找了半天,拿着五连发在胡同里喊:“你妈的,出来,操操,啪啪崩他几下子,出来出来。” 说句难听的,这种情况下谁还会出来,打死都不出来。 这边刘吉庆对訾老三说:“三哥,跑了,没他妈的事儿,跑了。” 訾老三扯着嗓子喊:“你妈的,在伊春,别让我再抓到他,抓到他我直接打死这个大烟鬼。” 他故意扯着嗓子喊,就是想让大烟鬼听见:“我他妈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你妈的,你记住了,这回我要是再抓到你,不打死你,我就不叫訾老三。听见没?要么你现在就从伊春消失,只要你敢在伊春出现,记住,我必把你脑袋打碎。” 再说吴兴旺这边,他抱着媳妇儿刘丽娟从楼上下来了,自己脑袋上的血还在滴答滴答地往地下淌呢,可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等到了车上,把门一关,一脚油门就往医院奔去。 “媳妇儿,媳妇儿,你挺住啊,你可别吓我,媳妇儿,你没事儿吧?” 此时的刘丽娟脸色苍白,身体无力,她轻轻搭了一下吴兴旺的手:“老公,老公,孩子好像没了。” 吴兴旺忙说:“没事儿,媳妇儿,孩子现在没了,将来还会有的,只要你没事儿就行啊,你没事儿就行。” 把刘丽娟送到医院后,在手术室外面,吴兴旺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是打给贤哥的。电话接通:“喂,二哥,咋的了?咋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呢?” 吴兴旺怒吼道:“贤子,二哥我现在要你帮我,你给我打死他,花多少钱都行,我不惜一切代价。” 贤哥在这边一听,顿时懵了,“不是,二哥,这是咋的了?打死谁呀?出啥事了?” 吴兴旺只是反复喊着:“你给我打死他,你给我打死他。” 他这状态,就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整个人有些魔怔了,嘴里翻来覆去就这两句。 贤哥一听,心里明白,这肯定是出大事了。“二哥,你先别急,缓一缓,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我在医院呢,你嫂子在里面抢救呢。贤子,有人要把我逼死啊,这个仇我必须得报,而且我的儿子没了,我好不容易要有个儿子,现在没啦。” 贤哥听着他这东一句西一句的,知道二哥肯定是受了刺激。 “行,二哥,你在伊春对吧?那你在医院等我,我这就过去。” 贤哥挂了电话,立刻又拿起一个电话打出去,打给了海波。“海波啊,你赶紧的,过来接我一趟,还有,把喜子、春明、二弟他们全都叫起来。” “哥,咋了?” “别问了,快点。” “行,哥,我知道了。” 不一会儿,小喜子、春明、海波、天龙、二弟就把车开到了贤哥家楼下。 “叭叭”按了几声喇叭,贤哥从楼上下来。 “咋的了,哥?咋的了,哥?” “走,二哥那边出事了!走走走,赶紧的。”只见一辆虎头奔和一辆 3.0 ,一脚油门下去,如离弦之箭般从长春往伊春疾驰而去。要知道,不管你车速多快,这可有将近 600 公里呢,就算你飞起来,也得四个小时才能到啊。 第259章 各路人马 贤哥一上车,就拿起电话打了出去,打给谁呢?打给黄英顺了。 为啥打给他?只因二哥情绪太过激动,说了半天,贤哥听得稀里糊涂,没明白咋回事。电话接通,贤哥说道:“喂,顺子。” “哎,贤哥?! 你在哪呢?” 黄英顺回应道,“我在朋友家躲着呢。” “躲啥呀?怎么了?出啥事了?”贤哥追问。“别提了,贤哥,我让訾老三给打了。” “这訾老三是谁?”贤哥又问。 “哎呀,是我们当地一个混社会的。”黄英顺回答。 “是不是因为二哥的事?”贤哥猜测。 “嗯,一部分原因吧!訾老五被我打了,他说这回回来要弄死我。刚才他领了四五十号人,幸亏我跑得快,不然真就被打死了。我还听说,现在整个伊春都在抓我呢。”黄英顺心有余悸地说道。 贤哥一听,安慰道:“顺子,你放心,我现在就往你那儿走呢。这事儿是因为你替我办事才出的,我肯定帮你把这事儿处理好,妥妥当当的。” “不是,贤哥,我感觉我这混得太丢人了。”黄英顺有些沮丧。 “行了,啥都别说了,咱见面再说。还有,我问你,二哥这是咋了?受啥刺激了?”贤哥问道。 “二哥没咋地呀,钱也拿回去了,20万呢,他回厂子了。他是吃早餐后就来找我的,二哥咋回事我真不知道。”黄英顺说道。 “行,你一会儿也来医院,咱们在医院集合。”贤哥安排道。 “行,贤哥,你大概啥时候能到?” “再有两个小时吧。” “那行,那我两个小时后在医院等你。” 咱们再说贤哥,他带着四五个兄弟,手里都拿着五四,朝着医院疾驰而去。 这边黄英顺接完贤哥电话后,一边看着表,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就领着几个兄弟,手里握着五连子,也往医院赶。 他心里也忐忑,既想耍耍威风,又害怕在伊春被訾老三那伙人抓住。 他身边这五六个兄弟,拿着枪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就这样哆哆嗦嗦地进了医院。 一进医院,正好来到手术室门口,看到二哥在那儿,二哥此时就像着了魔一样,嘴里嘟囔着:“我必须得杀了他,我得杀了他。” 黄英顺走上前去:“二哥,二哥这是怎么了?” 二哥转过头来:“老弟啊,来来来。” 黄英顺手里拿着五连子,二哥一看,眼珠子发红:“来来来,把枪给我。” “二哥,你要干啥?” “给我,给我,给我!” 黄英顺连忙阻拦:“二哥,贤哥马上就过来了,你等会儿。” “不行,老弟,我一分钟都等不了了,我得去抓他,我要打死他。”二哥边说边去抢枪。“老弟,你把枪给我。” “二哥,别抢,别抢。”两人撕扯起来。 黄英顺劝道:“二哥,贤哥马上就到了,这仇咱们肯定给你报,你先冷静点。” “妈的,孩子没了。”二哥怒吼道。 “妈的,孩子没了,他们还把我儿子给杀了,我必须得弄死他们。 咱说老哥们你记住,把老实人逼急了,那是真有杀人的心思,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对吧?” 贤哥他们过了大概40来分钟,也来到了伊春的这家医院,“啪嚓”一声推开门走进屋里。 这个时候,刘丽娟已经被推回病房,黄英顺几个人在病房门口站着,毕竟他们进去不太方便。 贤哥赶了过来,黄英顺一看到贤哥,赶忙上前握住他的手:“二哥在里面呢。” 贤哥透过病房的玻璃窗往里一看,只见二哥紧紧攥着自己媳妇儿的手,嘴里念叨着:“媳妇儿,你放心,这仇,我一定给你报,我肯定打死他们,我指定要他们性命,你妈的。”贤哥不明就里,就问黄英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英顺回答道:“哥呀,好像嫂子被他们给欺负了,而且……哥,你还不明白吗?孩子也没了。” 就这一句话,贤哥听完,气得一拳狠狠砸在旁边医院的墙上:“他妈的,谁干的?” 黄英顺走上前来:“贤哥,我听二哥的意思,好像是那个叫老童子的,是我们当地一个混社会的。哥,你还记得开业那天来闹事的那个吗?就是我把他手掰折的那个。” “咋的,和訾老三他们一伙的?” 贤哥怒吼道:“来,先给我把这个老童子抓来,抓住了必须打死他。”贤哥咬牙切齿地说道。 黄英顺一听,忙说:“行啊,不过贤哥,你听我说,这个老童子既然敢干这种事,要找到他可太难了。他在伊春啥都没有,没房没地的,现在住的房子还是大队借给他的,他连个固定住所都没有。他从二哥手里抢了钱,犯了这么大的案子,我估计早就跑路了。” 贤哥一听:“那咋的,顺子,你是说我找不着他了?” “贤哥,你要想找着他,得从訾老三这边下手。” 贤哥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这时,二哥从病房里推门出来了:“小贤子,你来啦…!。” 这个四十岁的大老爷们,眼泪顺着眼角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贤哥看着,心里一阵难受,赶忙过去一把搂住二哥的肩膀:“二哥,你放心,这仇,小贤我一定给你报。” 这一搂,二哥再也绷不住了,就像个七八岁的孩子一样,哭得无比委屈,趴在贤哥肩膀上。 贤哥劝慰道:“二哥,你别哭了,你这么哭,我心里难受。行,我帮你把他们都打死,你就看在咱们兄弟的情分上,别这样了。” 贤哥说完,二哥抽噎着说:“你一定要帮我往死里整他们。” 贤哥眼神一凛:“二哥你放心,我肯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贤哥扭头问黄英顺:“顺子,这訾老三在你们伊春很厉害吗?你搞不定他?” 黄英顺点点头:“贤哥,訾老三不在的时候,我还能应付,可他一旦回来了,我真不是对手。他手底下兄弟有十来个,这些人一个个都敢玩命。而且,要是真动起手来,他能召集七八十号人,我满打满算才二十来个人,这里面还有一半是不顶用的。贤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贤哥听了,说道:“行,我知道了。” “贤哥,你啥意思?你要从长春调人过来?”贤哥点头:“对,我必须收拾他们,你别管了。” 这边顺子一看,贤哥要从长春调人过来,顿时来了精神:“贤哥,这訾老三在这儿就是个祸害,他就是一头恶龙,我就不信我扒不了他的皮,拆不了他的骨!” 贤哥拿起电话,“嘎巴”一声,打给了四马路的陈海。“喂,海子,你现在去金海滩,到我办公室里面,就是最里面那个柜子。你把里面那个油布包拿过来,然后把你们四马路那些敢打敢干的兄弟都带上,接着你通知二林子、沙老七他们,还有大伟,听到没?”“哥,我知道了。” “你们到时候来伊春找我,快点,我着急。”“哥,我知道了,好嘞。”说完,电话挂断。 紧接着,贤哥又把电话打给了站前的一把大哥于永庆。 电话接通:“喂,大庆啊! 哎,我操贤哥,咋这么晚打电话呢?我都睡着了。” “大庆,别睡了,贤哥在伊春遇到点事,你得过来帮贤哥一把。” “贤哥,在哪?在伊春?那破地方,跟谁杠上了?” “当地的社会,你这么着,把李殿启、邢亚军、梁伟他们都带上,来伊春找我。” “行,贤哥我知道了,那是不是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好嘞,哥,你放心,你在伊春等着我,我这就往你那儿去。” 不得不说,大庆这人是真够义气,贤哥两个电话,他这边就开始行动了。 这边李殿启他们,就是长春这一伙,加上南下的兄弟,总共没有十五六个,开着三台车。 可别小瞧这十五六个人,他们可都不是吃素的。 这些人都是大庆当年在狼队时,一个个从枪林弹雨中拼杀出来的,个顶个都是狠角色。这十五个人手里得有十六把五连子,为啥呢?因为大庆车里枪多啊,尤其是大庆自己的副驾驶那儿还竖着一把,好像是十一连发的,就那么威风凛凛地杵在那儿,大庆那气势,真不是盖的。 再说贤哥,又把电话打给了李强和老五。 电话接通,李强迷迷糊糊地问:“强子,哎呀我操,谁呀?” “你说我是谁? 我操贤哥,哎呀,我都睡懵了,我还以为在做梦呢,咋的了?” “你在哪呢?” “我在榆树呢,在家呢。” “老五呢?” “在这睡觉呢。” “把他叫起来,来伊春给哥办事,干仗。” “那行,我俩现在就往你那边走。哥呀,你就瞧好吧,不管伊春是个啥鸟地方,不管对方是谁,我俩干翻他。” “好,快点过来。” “啪”的一声,电话挂断。 这头老五睡得正香呢。 李强他也不轻轻推老五一下,而是照着老五的腮帮子!啪!就是一巴掌:“起来,别他妈睡了。” 老五被打得“嗷”一嗓子:“强哥,干啥呀?”“不是跟你说了嘛,起来,贤哥让咱俩赶紧去办事,要干仗。” 老五一听就来气了:“干哈呀?贤哥打仗咋不挑个时候,我睡得正香呢。真能惹祸,惹祸也得白天惹啊,大晚上的,觉都不让人睡了。” 李强一听就火了:“那行,你睡你的觉吧,你别去了。” “我咋能不去呢?”老五一边说着,一边提上裤子。 随后,两人开着车从榆树出发,直奔伊春。 再说大伟,他带着彭军、二懒子他们,不多不少,也是二十来号兄弟,将近三十号人。陈海在四马路带了三十多个人,沙老七也带了二十多个兄弟。 可你知道吗?今天贤哥没找的一个人,他自己主动来了,这人就是郝树春。 咱说当时打电话的时候,郝树春正和沙老七喝酒呢。 沙老七一听贤哥找他,“蹭”地一下站起来:“春哥,我不跟你喝了,我有事得赶紧走。”郝树春一愣:“干啥呢,老七?就剩半杯酒了,喝完再走呗。” “不整了,贤哥找我,说在伊春跟人掐起来了,我得赶紧带兄弟过去,贤哥刚给我打完电话,大家都在等我呢。” “啥!出事儿啦?” “可不是咋的,而且特别急。” “那行,不喝了,你赶紧去吧。” “不对!我跟你一起过去,你都跟我说了,贤哥在外地和人干起来了,我要是知道了还不管,那我成他妈啥人啦?” 郝树春在长春那也是响当当的大哥,绝对有分量。 当时他在七八线带着三十多个兄弟,还有十来把五连子,跟着沙老七,两伙人加起来五十来号人,开着十来台车,风风火火地朝着伊春赶去。 贤哥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了张红岩和张涛。 电话接通,贤哥问:“小岩呐,张涛在你那儿不?” “没有,他在楼下打麻将呢,就在邻居家。咋的啦贤哥?找他有事啊?” “小岩呐,你和张涛来一趟伊春,哥在这边遇到点事,需要你们帮忙。” “贤哥,那行,那我们是明天早上走还是咋的?” “现在就走,陈海他们、大伟他们都往这儿赶呢。” “行,贤哥,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走,我下楼喊张涛去。”说完,电话就挂了。 这小岩麻溜地穿上衣服,出来后把屋里灯一关,想了想又打开,走到柜子前,“啪啪”拽出两把五连子,用衣服一缠,往胳肢窝一夹,就下楼了。 走到旁边一个小卖店,他上去就敲门:“开门,开门。” 屋里人问:“谁呀?” “是我,张红岩。” “哎呀,岩哥,你等一下。” 随后把闸板“嘎吱嘎吱”打开,小岩走进屋里,只见屋里烟雾缭绕,几个人正在打麻将呢,还有三四个在旁边看热闹。 有人还在说:“上把要是打八万就他妈胡啦,你不听我的。” 第260章 火力全开 张涛嘴里也叼着个小烟儿,瞅了一眼,“这咋的了啊?你咋来了呢?” 又疑惑道,“咋的了? 那啥,你别打麻将了。 咋回事儿?这还有一波没打完呢!! 快点儿的,别玩了,贤哥找咱俩有事。” 说着,他把牌一推,“来来来,你替我干吧。”张涛和张红岩出门,拿着衣服往车顶一扔,上车后一脚油门,奔着伊春疾驰而去。 可以这么说,长春这帮厉害的社会人物、猛将们基本都往伊春赶来了。 这边呢,有的兄弟也看到李强和老五赶过来了。 老五就问:“这咋的了?出啥事了?我听说好像啥玩意儿被抢了啊?” “贤哥肯定急坏了,你就别问了,赶紧开车。” 再说訾老三和訾老五这边,兄弟问:“咱那 20 万呢?给东南木材厂那家伙了,这钱不要了?去找他要回来。” 訾老三刚要行动,訾老五制止道:“先别去了,哥,他家出事了。” 訾老三皱眉:“出事儿了?咋回事?” 訾老五说:“我听队里人回来说,昨天晚上他家让人给抢了,而且他家女人也被糟蹋了。”訾老三一听,瞪大了眼:“抢多少钱?” “几十万呢。” 訾老三摇了摇头,“这事谁干的?” 訾老五冷哼一声:“三哥,我跟你说,这要是光想着抢劫,谁都有可能。但连人女人都祸害,咱伊春除了那老童子还有谁?” 訾老三不信:“不是老童子吧,他有这个胆子?他敢干这么大的事儿?” 訾老五急了:“你要知道,那可是 20 万呐。而且那老童子现在可膨胀了,要钱不要命,他哪管这钱是谁的。” 訾老三怒了:“抓他,抓到他非把他腿打折不可。”说完,訾老三和訾老五也准备去抓老童子。 贤哥这边已经到了医院,病房里两口子都在呢。 有人说:“二哥腿让人扎了一下,虽说不严重,但也得个把月才能下地。” 贤哥看了看说:“顺子,接下来的事儿你不用管别的,领几个兄弟在医院把二哥给我看好了,千万别让二哥再出啥事儿,能做到不?” 这边黄英顺一听,说道:“哥,你放心吧,我在这儿,指定不会让二哥出事。” 贤哥点头:“行,有啥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正说着,贤哥的电话响了,“喂,哥? 海子!! 哥,咱们到了,你下来呀,还是我们上去?”贤哥回:“别上来了,二哥挺难受的,我下去。” “好嘞。” 贤哥猛地一拧身,领着海波、春明、二弟、天龙他们就下楼了。 他一来,下面好多兄弟,一抬头都喊:“贤哥,贤哥。” 好家伙,足有 100 来号人,那场面,齐声打招呼,真是太壮观了。 而且,有人拿来一个油布包,包里装的是啥?4 把枪。怎么分配呢?给红岩一把,春明一把,二弟一把,剩下的给李强。 李强拿着枪,惊叹:“哎呀我操,这玩意儿牛逼啊!” 老五见状,嚷嚷:“强哥,你干啥呢?这玩意儿能你拿?” 李强皱眉:“咋的?又得你拿? 不是,强哥我问你,在家里面谁是老大?” “那肯定你大呀。” “就像贤哥似的,咱俩跟贤哥比谁大?贤哥大吧。你见过哪个老大提着把家伙事儿出来又打又杀的?大哥是负责指挥的,拿手一指,‘给我干他!’强哥,那多有派啊,你说我说的有毛病没?” 李强一听,觉得有理:“是这么回事儿。 那大哥必须得牛逼,你把这玩意儿给我,我拿着。 到时候我一指唤你,老五,给我打他,你指哪儿我不打哪儿?多有派头,也让长春这帮社会的看看我强哥啥段位。” 老五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李强把枪递给老五。 在楼上,黄英顺告诉贤哥:“訾老三有不少买卖,有个百乐园洗发城,还有百乐园歌舞餐厅、百乐园夜总会,还有全市垄断的国峰酒水批发。” 贤哥一听,带着人就出发了,心里想着:“只要是訾老三的厂子、买卖,我都给他掀了。”首先到了国峰酒水批发那儿,一顿打砸。 随后到了百乐园夜总会,老五他们一过来,就看到门口有个大红灯笼的牌匾,上面写着“百乐园夜总会”。 李强一下车,还没等大庆他们动手,李强就大手一挥:“老五,给我打他!” 老五把枪一拿,哗啦一拉枪栓,大骂:“去你妈的。” 枪里子弹,瞬间就打没了,枪口直冒烟,把霓虹灯打得噼里啪啦,灯管子掉了一地,原本亮堂的地方瞬间漆黑一片。 “他妈的…! 李强一瞅,哎哟,我操,这玩意儿真硬实啊,真他妈的好使。” 李强兴奋地叫着,“老五,这枪是好使,就是……”他嘟囔着,“咋没子弹了呢?”转头看向贤哥。 贤哥瞪了他一眼,骂道:“瞅你干的啥事儿?你当这是在家玩弹弓呢?一梭子就给打完了。行了,你也别用了。” 李强赶忙求饶:“贤哥,你再给我整一个吧,我这回悠着点使,行不?” 贤哥一扭头,这时海波从后备箱里又拽出个弹夹,贤哥叮嘱:“省着点使啊,不行你就扣单发。” 李强应道:“行啊,往下一掰不就是单发嘛。” 再说他们进了夜总会里面,大庆那气势,大家都懂。 只见他脖子一梗,衬衫领口竖着,带着小弟们往屋里一冲,把门帘一掀,大吼:“都他妈的给我蹲下来!”这一喊,屋里有的人乖乖蹲下了,有的人却愣住了。 为啥?一看他们手里有家伙事儿,不敢乱动啊。 大庆拿着枪一指,和李强、李殿启、刑军、梁伟他们喊道:“他妈的,给我砸,往死里砸!”那真是,五连子一端,“叮咣”声不断,从楼上一直砸到楼下,什么音响设备啊,还有切水果的桌子之类的,都被崩得稀碎。 把这百乐园歌舞餐厅、夜总会之类的地方都砸了个遍后,贤哥算是出了一口气,心情稍微平复了些,然后把电话打给了訾老三。“喂,訾老三?” “你谁呀?” “我他妈的是孙世贤。” “我没听过你,有啥事快说。”訾老三不耐烦道。 贤哥冷笑:“你知道二哥是谁不?” “什么二哥?你在说啥呢?” “东达木材厂的老板。” 訾老三听到这,心里明白了几分。 贤哥又问:“黄英顺是谁你知道不?那是我兄弟,你找人打他?你记住訾老三,不管你在伊春有多狂,今天我他妈的必须把你收拾了,在伊春把你打没喽,听到没?我要把你的腿打折。” 訾老三在电话那头一听,怒了:“我操,你他妈的跟我吹牛逼呢?你以为这是哪儿呢?你在长春能装,在伊春可不好使。 我把你百乐园的洗发城、歌舞餐厅都给砸了?操,你有种,你去问问你家服务员、经理,看我是不是在吓唬你。”贤哥冷哼一声,“啪”地把电话挂了。 訾老五跑来,慌张地对訾老三说:“哥,咋的了? 有个叫孙世贤的,说过来把咱们的买卖都给砸了。” 訾老三不屑地骂道:“别听他吹牛逼,在伊春,谁敢动咱家买卖?我问问。” 说着,訾老三拿起电话,打给夜总会那个鸡头的刘晓,“刘晓啊,夜总会没啥事儿吧?”刘晓在那头带着哭腔喊:“哎呀,三哥,你快带人来看看吧。来了 100 多号人啊,手里都拿着家伙,把咱夜总会都给砸啦。” 訾老三不信:“来多少人?100 来号人还都有枪?你他妈的别跟我吹牛逼呢,哪来这么多枪?”说完,他挂了电话,又给洗头房之类的自家买卖一一打电话询问,结果发现确实都被人给砸了。 訾老三气得暴跳如雷:“他妈的,孙世贤呐,你真是能作死,你别跑啊,有种别跑。” 孙世贤听到这话,冷笑回应:“我跑?你他妈的想多了,訾老三,我来就是要收拾你,听清楚了。” 訾老三恶狠狠地说:“行,咱们就在伊春大桥,咱俩拼一下,你打听打听,你要是找不到地儿,可别怪我。” 贤哥哼了一声:“伊春大桥?我能找不到?行,来吧,今天不把你打死在那儿,我就不叫訾老三。”说完,“啪”地把电话挂了。 贤哥打仗和别人不同,张红岩、张涛过来后,得知地方已经定好,就想直接冲过去拼个死活。 贤哥却摇头,说道:“不行,打仗不光要狠,还得动脑子。” 他特意让海波开车去一趟伊春大桥查看位置。 之后,贤哥安排道:“咱们一会儿分成两伙儿,一伙在桥的东边,一伙在桥的西边。 二林、老五,你们在一边,大伟、老七、张涛、红岩、大庆,你们在另一边。 还有,红岩、陈明、李强、二弟,你们几个上一台车,直接开过去。 到那儿就给我打,但千万注意,别弄出大事儿。” 众人回应:“行,哥,我们知道。”这几个人手里都拿着枪呢。 这时候,李强已经给老五做通了思想工作,李强走过来对老五说:“老五,你看你刚才在夜总会打得挺过瘾啊,一会儿也让强哥过过瘾呗,这玩意儿没啥意思,还是五连子带劲,一打‘咕咚’一声,那多好,这小枪没咋地呢就没子弹了。” 李强接着说:“既然五连子这么好玩儿,你玩过了,也让我玩玩呗,你看这枪把子都被你盘出包浆了,拿着多顺手啊。” 老五嘟囔着嘴,不情愿地把那把五连子递给了李强。 刚才说訾老三那边那可是气势汹汹。 什么江伟峰、安全生、江涛、刘百寿、孙晋斌,还有李峰、张云龙、丽敏、曲爷,他们纠集了 100 来号人。 訾老三在伊春可不是吃素的,手底下五连子都得有 30 来把。 要是双方正面硬刚起来,贤哥这边能赢吗?那是肯定能赢,毕竟从长春来的都是精英。但要是这么打,贤哥这边肯定也会有兄弟倒下,受伤那是必然的,说不定还会有重伤的,甚至哪个倒霉的兄弟,命都可能没了。因为黑龙江这帮家伙,玩起黑道来那是相当狠辣。不过呢,贤哥这边的战术那可真是厉害。 这时候訾老三这伙人在桥顶站着,把那地形都占了,100 多号人严阵以待。 旁边有人喊:“三哥,一会儿这帮家伙靠近了,啥都不用说,你一比划,咱就直接崩了他们,管他是长春哪旮旯来的,往死里干。”訾老三点头:“听到没?” 众人回应:“听到了,哥。” 再看贤哥这一伙人,一伙在桥东,一伙在桥西,车队风驰电掣般地开过来了,两边一堵,那是让对方跑都没地儿跑。 这时春明、二弟,还有李强、陈海他们开着一台车“呜呜”地朝着桥这边冲过来了。 訾老三一看,纳闷道:“这啥意思?怎么就过来一台车?后面那些车咋不跟上呢?难道是他们老大想先来唠两句?” 他在那琢磨着,是不是对方想先谈判之类的。 他正想着呢,又寻思不管是谁,只要车一停,人都不用废话,直接动手。 说完,这帮人把五连子咔咔一拉,都盯着那辆车。 那辆车贴的是那种玻璃膜,从里面能看到外面,从外面可看不见里面。 等车开到跟前,“嘎吱”一声,司机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啪”地一横。 接着,前面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来了,一把五六式冲锋枪伸了出来,“砰”地开火。 这头春明和二弟,从后面把副驾驶和后座的车门打开,两人站起身来,趴在车顶上就开始射击。 尤其是李强,那家伙对枪械不太懂,这一梭子子弹打出去,一个人都没打中,倒是把桥顶的路面打得“哇哇”冒烟,火星子直蹦。 这边枪一响,訾老三顿时就懵了。 他们手里虽说有五连子、七连子,可对方拿着制式的五六式来打仗,他还是头一回见,而且对方一上来,二话不说就是一梭子子弹扫过来,打得他们阵脚大乱。 不过,这边陈海的枪就压得很稳,专朝着对方下三路点射。 懂行的都知道,玩枪得有技巧,一般以点射三枪为一个基准,哪像李强那样一梭子子弹乱扫,那纯粹是瞎胡闹。 再看车上,二弟和春明也是火力全开,“哒哒哒哒哒哒”,瞬间就把訾老三这边七八个小弟打得“哐哐”倒地,“哎呀,我操,哎呀,我操”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些人就这么被撂倒在桥上了。 这枪声一响,有些小弟当时就吓傻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边“咣咣”倒下六七个,而且好几个还是訾老三的得力干将。 贤哥这边一挥手,时机差不多了,长春来的车队从东西两边朝着桥上冲了过来。 大庆一马当先,大北也不甘示弱,他俩领着一帮兄弟,把十一连子、七连子一举,怒吼道:“他妈的,打!”这一冲上前,那场面可太吓人了。 几十把七连子、十一连子同时开火,那声音,此起彼伏,“他妈的,谁敢动就打死谁!都别动!” 在这伊春大桥上,枪声震耳欲聋。 先别说能不能打中,就这气势,那可真是唬人。 訾老三的那帮兄弟都被吓得不知所措,“我操,我操”地喊着,有人往前跑,有人往后跑,乱成了一锅粥。 有的跑到伊春大桥边,瞅着那湍急的河水,一咬牙,“我去你妈的”,“哐哐”就往水里跳。会游泳的基本都跟着跳下去了,也有些在那儿犹豫,心里害怕,不敢跳。 这时,后面的兄弟也冲上来了。大庆瞅见一个家伙在桥边犹犹豫豫,抬手就是一枪,用十一连子朝着那家伙屁股就是一下,直接把那人打得飞了出去,“扑通”一声落入水中,之后就再也没见他浮上来。 第261章 无巧不成书 这时候,贤哥大手一挥,怒喝道:“妈的,谁敢乱动,给我往死里干!” 话音刚落,那訾老三和他的人瞬间就被围得水泄不通。这几个小年轻,一下子就被这阵仗给干懵了,这也太猛啦! 与此同时,长春来的那帮兄弟如狼似虎地冲了上去,把訾老三那帮人围得更紧了。 后面的兄弟提着片儿溜子就往前冲,嘴里喊着:“操!操!”手上的家伙事儿一顿猛挥,“咣咣”作响。 “都他妈别动!谁动一下试试!” 这一吼,那些家伙都吓得蹲了下来,一个一个,全都老老实实蹲在那儿了。 再看那訾老三,手里还掐着把五连发猎枪呢,那场面可真是尴尬至极。 他动也不是,蹲也不是。为啥呢?这帮兄弟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呢。 这小子在伊春可是横惯了,可如今,他也犯难了。不蹲吧,眼前这帮人可不像开玩笑的,那是真敢动手啊。 就在这时,贤哥走了过来,大声问:“谁是訾老三?” 訾老三拿着五连发,站在那儿一声不吭。 老五见状,上前吼道:“我哥问你话呢,你还在这儿装什么逼呢!”说着,作势就要动手。訾老三却还是那副死样子,眼睛瞪着老五。他可真是太不了解老五了。要是换做别人,被訾老三那凶光毕露、仿佛要杀人的眼神一瞪,说不定得从心底冷到脑门,浑身打哆嗦。可老五是谁?他看到訾老三的眼神,只觉得是一种挑衅。 老五怒从心头起,大骂一声:“我操!”抬手就是一下,那枪托朝着訾老三就砸了过去。要不是有桥栏杆挡着,这一下能把訾老三直接砸到河里去。 訾老三“哎哟”一声,摔倒在地。 老五拿着枪指着他,骂道:“你妈的,再用那种眼神瞅我试试!” 说着,把五连发的枪筒子直接怼到訾老三的眼珠子上,“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给打飞喽!” 贤哥这时走了过来,说道:“你先把枪挪开,老五。” 老五把枪往后一收,但还是恶狠狠地盯着訾老三。 贤哥盯着訾老三问:“老童子,是和你们一伙的吧?” 訾老三赶忙回答:“我和他不是一伙的,我还想找他呢,我还想抓他呢,他不是我兄弟。”强哥瞅了他一眼,说:“行,我现在就问你,訾老三,你服不服?” 老五也上前逼问:“我哥问你话呢!” 訾老三忙不迭地说:“服,服了,肯定服了。” 贤哥冷哼一声:“行啊,我再跟你说清楚点,以后在伊春,不许跟黄英顺装逼。知道为啥吗?因为黄英顺是我兄弟。以后要是让我知道你再跟他找茬,记住了,下次我见了你,指定打死你,听明白了吗?” 老五一听,上去就是一脚,大皮鞋直接踹在訾老三脸上,骂道:“我操你妈的,你怎么老是反应这么慢呢?” 贤哥刚要抬手阻拦,话还没出口呢,老五又是一脚:“我操,哥们儿,我哥在这儿跟你说了半天了,我哥啥意思你还不明白?你说你该不该踢?该不该踢?” 訾老三哪还敢吱声,只能连连点头。 贤哥看着老五那一脚踢完,本来自己想说的话,都被这一脚给踹忘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行了啊,走,兄弟们,上车。”众人应和着,“哗哗”地朝着车上去,随后车子启动,朝着长春的方向疾驰而去。 二哥和二嫂他们已经转院,都回长春了。 且说那訾老三,直到贤哥走了以后,在 99 年的时候,他才敢把黄英顺给销户了,不过那都是后话了,暂且按下不表。 只说在贤哥活着的时候,訾老三那是真不敢跟黄英顺叫板,老老实实的。 再看医院这边,贤哥他们领着二哥,也准备往长春返程了。 二哥伤势不轻,就那么静静地坐着,贤哥那辆奔驰也跟在队伍里往回开。 当到了绥化这个地界的时候,二林子事儿可就来了。 大家都知道,二林也买了一台奔驰,型号也是 s500,可和贤哥那辆不一样。 贤哥买的那可是正儿八经带关税的大贸车,可二林呢,图便宜,在二黑那儿弄了一台水车。 就在绥化的公路上,经过一个检查站的时候,检查员伸手示意停车,“嘎巴”一下,就把车给拦下了。 检查员喊道:“下车,都下车!” 二林心里“咯噔”一下,赶忙下车陪着笑脸问道:“领导,咋回事呀?您看,这儿来,我给您看看,我把行驶证拿出来啊。” 说着,就把行驶证递了过去。 那检查员拿着行驶证,仔仔细细地跟车架号等各方面一比对,心里就有数了,板着脸说道:“你的车开不走了啊,得扣下了。” 二林一听,心里想着,这可咋办,眼珠一转,寻思着要不花钱消灾呗,便陪着笑说道:“哥们儿,您看,我开别的车走,给您拿点钱,行不?” 其实在公路上拦这种车的情况,大家心里都明白,无非就是想趁机捞点外快嘛。可这位检查员却没吭声,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二林。 这二林在贤哥这团队里,那可是出了名的抠,除了老七,就数他了。 他琢磨了一下,咬咬牙,掏出 500 块钱,“叭”的一下塞给检查员。 他这钱还不如不掏呢,一掏可就坏事了。 你想啊,开着一台走私车,那好歹也是价值五六十万甚至六七十万的玩意儿,被人扣下了,就拿 500 块钱想摆平,这不是骂人嘛,当是在马路上压了个线,随便交点罚款就能了事呀? 那检查员一看他这举动,顿时火了,把钱“啪”的一下扔了回去,冷笑一声:“行啊,谢谢哥们儿,谢了啊。我告诉你,这台车罚没了,你找谁都不好使,今天你要是能把车开走,我都得管你叫声祖宗,听明白了吗?” 二林一听,赶忙求饶:“别的,别的,您消消气呀。”可人家检查员根本不吃这一套,脸色一沉,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时候,贤哥一伙人也过来了,赶忙跟检查员好言好语地唠了一会儿,可人家根本就不松口,这事儿看来是难办了,一场麻烦就这么缠上了他们,也不知道后面该咋收场呢。 贤哥瞪了二林子一眼,满脸无奈地说道:“你这……你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咋想的,就给人拿 500 块钱呢?这可咋办?” 他皱着眉头寻思了一下,这是在绥化,得找人帮忙。于是,他拿起电话就打给了范老四,也就是范玉。 “啪”的一声,电话拨通。 “喂,四哥呀。” “小贤呐,咋的了?” “四哥,是这样,我在你们绥化公路上呢,我的车被警察给扣了。” 贤哥有些着急地说道,“四哥,你以前不总说你在绥化有面子嘛,我现在可真是碰到难题了。 来来来,你让扣车的人接下电话。 贤哥走过去,“嘎巴”一下,把电话递给了扣车的那个中队的人。 中队的人拿起电话,语气不善:“喂,谁呀?” “我是刘玉,第二中队的。” 电话那头说道,“我是范玉,范老四,你知道我是谁不?” 这边一听,立马变了态度:“哎呀,四哥呀,我当然知道。这怎么了,打电话是有啥事?哦,是扣台车的事儿吧?那车是你哥们儿的啊?早说呀,要是早提四哥你,这事儿根本就不会有。行了,你把电话给你那哥们儿吧。” 然后又对着贤哥说:“哥们儿,你刚才要是提一下四哥就好了,何必闹这一出呢?” 范玉在绥化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确实有能耐。 贤哥拿回电话:“四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看,我这边真有事儿,我二哥出了点状况,我们刚在伊春把事儿处理完,现在正准备回长春呢。这次实在没时间,要不下次我专门过来拜访你,或者哪天你到长春来,咱们好好聚聚。” “也行,其实吧,我这边来了个哥们儿,要不然的话,我现在就该和你好好聊聊了。” “四哥,你说谁来了?” “是伊春的老童子。”贤哥一听,神色一变:“四哥,你说老童子?你知道他和我啥关系不?那是生死之仇啊!四哥,他现在在你那儿啊?” “对呀,贺勇、刘建、观才、关天生、朱广胜他们都在这儿呢。小贤,你和我关系近,还是和他走得近?这还用说嘛,那肯定是咱俩近啊。我都不知道你们之间有这仇。” “四哥,你把他按住,我现在就过去抓他。”“行,四哥明白了。” 无巧不成书,这老童子领着这几个人从伊春出来后,哪儿也没去,直接跑到绥化来了,在范玉的赌场里耍钱,而且一玩就是好几天。 这两天他手气还不错,赢了有十来万。 他本来和范玉关系挺好的,毕竟以前在一个监狱(苦窑)里待过。 范玉眼神一使,给自己的一个兄弟递了个眼色。 那兄弟出去后,不一会儿,呼啦一下子进来了十来个人,手里拿着五连发猎枪,指着屋里的人吼道:“都他妈别动!动一下试试!”枪口“啪嚓”一下顶在众人头上。 老童子嘴里正叼着烟,一听这话,“啪”的一下掉在地上,满脸惊恐地问:“四哥,这什么意思啊?这咋回事?四哥,你是赢了钱不高兴了?还是咋的?跟我有啥关系啊?” 范玉冷冷地说:“有个人要找你。” 老童子一脸茫然:“谁呀?” “长春的一个哥们儿,孙世贤。” “我不认识他呀!” “人家说了,你把他二哥怎么着了,跟你有血仇,说是在伊春开木材厂的,你知道不?” 老童子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在伊春开木材厂的吴兴旺,冷汗“刷”地就下来了。 他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孙世贤,不就是开业那天被自己兄弟掰折手腕子那人的老大嘛。他可清楚得很,孙世贤那帮人,能一下子拿出四五把五四手枪,那都是狠角色。要是落在他们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老童子赶忙哀求道:“四哥,咱俩可以说是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也知道你和他关系比我近,四哥,我把这些钱都给你,你看行不?” 说着,把自己带的 20 万,再加上赢的十来万,一共 30 多万都拿了出来,“哥,你就别把我交给他们了,就当我是个屁,把我忘了吧。” 范玉不屑地瞅了他一眼:“我操,老童子,你别闹。我范玉是缺钱的人吗?我是渴,但再渴也不差你这 30 来万。你就是现在给我 1000 万,兴许我能考虑考虑把你放了,可这 30 多万和小贤比起来,那差得太远了,你懂我意思吧?”老童子一听,彻底绝望了。 就在这时,长春的车“嘎嘎”地停在了范玉的赌场门口。 “哐”的一声,车门打开,100 多个长春的社会人从车上下来,手里都掐着家伙事儿。 范玉赌场门口的几个兄弟都吓懵了,大喊着:“我操,我操,四哥,外面来好多人了!” 范玉倒是镇定:“别慌,是我朋友,起来,咋的,还让我请你们啊?起来!” 说着,就和手下一起连拖带拽地把老童子几个人从屋里弄了出来。 到了门口,贤哥领着海波、春明二弟他们走了过来,正好和范玉碰面,两人“嘎巴”一下握了握手。 贤哥感激地说:“四哥,啥都不说了,谢谢你啊。” 然后看向那边,问道:“是那几个家伙不?”贤哥一指挥,眼神扫过去,突然发现二哥吴兴旺在自己车上看着呢。 吴兴旺看到老童子,眼睛瞪得像铜铃,眼珠子都要冒火了,恨不得立刻冲下来。 他大声喊道:“贤子,让我来!” 贤哥赶忙阻拦:“哥,你等会儿。” 然后指着旁边的贺勇、刘建、郭成才、刘广胜他们几个,对李强和老五喊道:“这几个人,把腿给我掐喽!” 李强和老五那可是最喜欢干这种事儿的,一听这话,把家伙事儿一拿,气势汹汹地就准备动手。 春明在旁边刚把五四手枪拽出来,还没等动手呢,那哥四个已经“扑通”“扑通”地应声倒地了,每个人都抱着腿惨叫:“哎呀,疼死啦!啊…!” 贤哥用手一指他们,厉声喝道:“你们几个给我记住了,以后再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儿,我把你们脑瓜子都打碎了,听没听见?” “听着了,听着了。” 贤哥一挥手:“走!”然后让人把老童子押上了车。 范玉在一旁比划着手:“有事儿给四哥打电话啊。” 贤哥回应:“放心吧,四哥。” 说完,车子疾驰而去,只留下一片紧张过后的寂静。 第262章 不能得罪老实人 这时候,老童子在车顶上,眼珠子慌乱地转动着,可这已经无济于事了,他心里明白,今天自己怕是凶多吉少。 他瞅着眼前这伙人,刚才那几下子,就把自己几个兄弟吓得腿都软了,这帮人可不像开玩笑的。 他心里直犯嘀咕,琢磨着这帮人会不会把自己的两条腿也打折了。 他可真是小瞧了贤哥这伙人。 从绥化出来往这边走,有个地方,是一个山坡,是个光秃秃的大山,而且这地方特别偏僻,四周荒无人烟。 车队在这儿停了下来,八辆车首尾相连围成一圈。 老五瞅了一眼,骂骂咧咧地说:“妈的,下来!” 说着,就从车顶把老童子拽了下来,“就是这孙子,把二哥媳妇给糟蹋了。” 这话一出口,吴兴旺浑身一颤,李强瞅了老五一眼,“你会不会说话?你媳妇让人那样糟践了,你还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不嫌丢人啊?二哥的脸往哪儿搁?你媳妇要是被人祸害没了孩子,你啥心情?”李强这声音比老五还大。 老五一听,“不是,我不就说报仇嘛,嫂子被他欺负了啊。” 贤哥皱了皱眉,“你俩别他妈在这儿吵了,滚到后面去,把嘴闭上。” 老五哼了一声,“好像没骂你似的。” 他俩还在那儿争执呢,这边贤哥说话了,“二哥,送他上路吧。” 吴兴旺一听,一把揽过来,“把枪给我,这仇我来报,不能脏了你们的手。” 贤哥知道,这种夺妻杀子之仇,任谁都忍不了。 吴兴旺拿起五连子,哗啦一上膛,贤哥走过来说:“这儿还有个保险呢。”说着,啪地打开保险。 吴兴旺拿着枪,哆哆嗦嗦地走向老童子,老童子吓得连忙求饶,“大哥,大哥,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下半辈子再也不敢了。” 这时,奔驰车里,他媳妇刘丽娟正透过车窗看着这一切。 老童子像疯了一样磕头赎罪,可一切都晚了。 吴兴旺走过去,眼睛发红,怒吼道:“还我儿子命!”说着,扣动扳机,“砰”的一声,老童子被打得飞了出去,子弹击中了他的肚子。就像崩爆米花一样,肚子先是往里一凹,然后“砰”地一下,肚腹被打得稀碎,两边肋条挂着点肉,要不是这样,整个人都得被打成两截了。 不过就这一下,老童子虽然没死,但也是疼得满地打滚,抱着肚子,肠子流了一地。 你可知道,老实人一旦发起狠来,那是真的狠呐! 吴兴旺开枪之后,溅得自己满脸都是那些血腥的玩意儿,黏糊糊的。 他拿着枪,又一上膛,“砰”的一声,这一枪直接打在老童子的脑袋上,就听“咔嚓”一声,老童子的脑袋被打得稀巴烂。 这时候,吴兴旺伸手擦了擦脸上溅到的血浆,口中喃喃道:“儿子,儿子,爸给你报仇了啊!媳妇儿,老公给你报仇啦…!。”这心结啊,总算是解开了。 要是这仇不报,就吴兴旺这状态,不被逼成精神病才怪呢。 人呐,最怕心里有个念头天天折磨自己,像“我要杀了你,我要弄死你”这种想法,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你看,在贤哥的帮助下,这大仇算是报了。贤哥回头看了一眼海波,“海波,你领几个兄弟处理一下这里的事,我们先走。” “哥,你们放心,这事儿交给我了。” 贤哥拉了一下吴兴旺,“二哥,走吧。” 然后把家伙递了过去,随手一扔。 贤哥在旁边喊道:“走吧,上车,回长春。”众人纷纷上车,车队足有将近 60 台车,“嗡嗡”地响着,打着双闪,浩浩荡荡地朝着长春驶去。 从此,老童子在江湖上,尤其是伊春的江湖中彻底消失了。 再说那訾老三,在 95 年一直到 99 年之前,因为贤哥警告过他,他确实没再和黄英顺发生过冲突。 贤哥当时就放话了:“你再敢欺负我兄弟,下次就把你的脑袋打碎。” 后来呢,訾老三在长春和小贤还碰过面,但这都是后话了,以后会和老哥们交代清楚。 咱们老祖宗留下一句话叫啥呢,叫合久必分,那是分久必合,尤其说这个江湖圈子。平时的时候吧,两个人好的跟一个人的时候,那你说两口子有的时候还搁结牙呢,你何况说兄弟之间了。 有的时候呢,也会有一些误会。 有的时候说朋友怎么能走得远,怎么能处的好。 那就得相互之间的理解,而且你胸襟必须得打开,格局你必须得打开。 如果说两个人成天在一起斤斤计较的,说他妈的他占我便宜了,我占他便宜了,他办事儿不讲究了,我他妈跟他办事儿不讲究了,那咱说这哥们儿你也就没法处了,朋友这条路你也算是走到头了。 咱们今天的故事在这儿,拉开帷幕了。 大伙儿都知道,90年代贤哥的金主,其中之一,有一个叫啥?叫侯柱。 侯柱他家不是咱们长春本地人,他是黑龙江的。 但是来到长春以后,跟小贤的关系那是嘎嘎的,如果说没有贤哥,这么说吧,咱说野利集团呢,在长春他也站不住脚,他也干不大。 你看这野力集团在哪儿,就在这个刘永路,宽城区刘永路这边,在这个位置。 这个时候侯住这买卖,干的已经相当大了,那咋的,那就厂房有点周转不开了。 正好挨着侯柱这个野力集团后面,有个啥呢?有个建材大院,这个建材大院可以这么说,荒废了得有他妈七八年了。 而且它是一个国营的企业,这个时候国营的吧,纷纷都归个人了。 就是国营转私有这么一个过程,当时人家侯柱也相中这块地了,这找人就把这块地给拿下了。 原来这个建材厂的老板姓啥,姓张,叫张江,他不能说是老板,只能说是这块的经理,因为以前是国有的嘛。 这头儿这一出手妥了,一块石头人家也落地了,得劲儿了,人家马上回二星局了。 也不用天天在这给我守着一个破大空场子,你说在这人时间长了不得饿死吗?本来挺高兴的事儿。 这一天这所有的移交手续,各方面的也都差不多了。 张江从这往出一来,正好碰着当地的一个社会,哪儿的呢?就是在这个刘影路附近的,这小子还挺有名气的,叫啥叫黄群。 但是为人办事儿吧,不怎么讲究,知道不?这一瞅,哎,张经理啊,张经理, 这边张经理回过头瞅了瞅黄群,“哎呀,老弟,这……这有啥事啊?” “不是,我看你们这两天大车小辆的,这干啥呢?这翻建呢还是咋的?” “不是,不是翻建,那啥,这个现在不是咱们的了,以前是国营的,现在归个人了。” “归个人了?又他妈谁把这块地给买去了?”“就旁边野利集团的侯总,要不然,谁有这实力呀?” “啊,现在归他了呗。” “对,归侯总了!那啥,老弟啊,我这边有事,就不多说了啊。” 这时,嘎巴一辆车过来,黄群旁边的老弟,还有马文军、刘照立走上前来。 “群哥,那咱们那几个破仓库咋整啊?” “破仓库?你他妈寻思啥呢?这回啊,我告诉你,咱要发一笔了。” 马文军和刘照立还没明白。 “你看这原来是公家的,咱们占块地方就占了,以前张经理也不管。可现在归个人了,不得让咱们走啊?” “走?吹牛逼呐?我他妈这么好几个仓库在这儿,他不给我钱,我能走?” “不是大哥,咱那是老破木板搭的房子,风一吹都得倒了。” “你不会收拾收拾啊?一天脑子里他妈的装的啥玩意儿,跟傻似的?” 这黄群脑子挺够用,他领着刘照立和马文军来到旁边的建材市场,一进屋,老板都认识,“群哥,过来了,这是有啥事啊?” “你家玻璃,给我整点。” “要用还是咋的?” “要买,不过我现在没钱,这么的,我给你打个欠条。” “啊,那行,那也行。” 那些老板都知道他是啥人,那时候做生意的可被这帮家伙欺负坏了。 就像这伙人,到牛二的砖厂拿完砖,走的时候告诉牛二:“等着,过一阵我工厂款下来,就把账给你结了。” 等他一走,牛二在地上呸地吐了口痰,“你妈的,你他妈有啥工程款呢。” 牛二媳妇走上前,“那红砖钱不给了? 行啊,就当他家死人了,咱当随礼了。”都恨得不行。 黄群把木方、钢筋之类的东西,一分钱不花全都弄了过来,然后把原来靠墙角位置眼看风一吹就要倒的三间房,找工人加固了一下,还安上了玻璃,这么一瞅还挺像样,整出了6间房。 有的兄弟问,他整6间房干啥? 你看这不是侯柱把这地占了嘛,他整这6间房就准备讹一笔钱。 眼瞅着人家房子啥的都定好了,侯柱把院子也买下来了。 咱就说,买了不就是为了扩大生产、经营嘛,所以这边就准备施工了。 项目经理领着工人进来,大车小辆准备热火朝天地干活。 推土机哐哐地开始平整地面,有的地方还得深挖,为啥?底下图纸有要求,不挖能盖楼?盖厂房底下也得挖坑,然后把四六碎石、大块石头哐哐往里垫,再用压路机压平了,上面才能盖厂房。 等推到西墙角位置的时候,这边人一瞅,“我操!这旮旯咋还有几间房呢?” 项目经理老刘瞅了一眼,说道:“没事,我听侯总说了,这里面没一样是要留下的东西,该推的就推。” 他这么一说,施工人员也没多想,开着推土机哐哐就把那几间房给推了。 这一推可捅了马蜂窝啦…! 黄群领着他一帮兄弟呼啦一下就围了过来,“你妈的,干啥呢?别动!都给我下来,操,你干啥呢?” 施工的人都懵了,一看,来了十多个混社会的,手里拎着镐把子、砍刀,都往前走。 “不是,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这是正常施工啊。” “正常施工?你妈的,我问你,正常施工你推我房子干啥?” “就这房子……没说这院里有要的东西啊。” “操你妈的,这房子你看不见啊?这是我新盖的。” 刘经理当时就懵了,他是真不知道咋回事。黄群恶狠狠地说道:“我告诉你,这房子里外里我花了将近他妈 100 万。既然你他妈给推了,我也不要这房子了,100 万,少一分,你们谁还想在这干活,我把你们脑袋都剁下来。” 说完还比划了一下,刘经理吓得一哆嗦。“哎,哥们儿,咱就是个打工的,干不干活我们说了不算,这么的,我给老板打个电话,你看行不?” “你打吧。” 刘经理拿出电话,直接给侯柱打了过去。“喂,侯老板啊。” “刘经理啊,怎么了?项目进展得还顺利吧?” “这刚干两天,就卡住啦。” “卡着了?是设备有问题还是人员有问题啊?” “都不是,在西北角那个位置有几间房子,你不是说这里没有咱要的东西吗?” “对啊,没有一样是要的,你随便干,怎么了?” “侯老板,我刚推那房子,有人来不让干了。” “不让干?我去看看谁不让干。” 说完,侯柱挂了电话,领着几个经理和司机就赶了过来。 侯柱到了现场一看,皱起眉头问:“这是怎么回事?” 黄群叼着小烟,上前一步站定,“你就是老板呗,这地让你买去了。” 侯柱说:“哥们儿,你这有啥事啊?” 黄群眼睛一瞪,“事儿他妈大了,你自己看看,这房子是我新盖的。” 侯柱满脸疑惑,“不是,哥们儿,你是不是弄错了?这块地我们买了,你怎么能在这儿盖房子呢?” 黄群不耐烦了,“少他妈跟我废话,这没用。我告诉你,以前建材公司他妈欠我钱,这房子这块地就是抵债给我的。你要动工,得把这块地给我划出去,知道不?现在地我不要了,房子你也推了,连地带房子我不多要,你给我拿 100 万,记住了,差一分,操!别说我找你事儿,你不是野利集团的吗?我把你工厂门都给你堵上,你给我记好了。” 第263章 张红岩出头 咱说侯柱,人家那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家才不跟你这种小混子扯犊子呢,没空和你在这儿唠些没用的废话。能 hold 住局面就行。 你要是想比划比划,报个名儿,咱就干一下子。就在宽城区这块儿,你以为你找谁都好使呐? 你找人吧!我是黄群,听着,100 万,明天我要是看不到钱,记住,我指定到你厂子里找你去。 这边黄群这么一说,对面候柱一听,行行行,哥们儿,明天我指定给你个信儿。 还问黄群方不方便留个电话,还给侯柱留电话了。 这侯柱呢,碰到这事儿,他得找谁呢?那必须得找长春的大哥小贤。 他开着车就朝着小贤那儿奔去了,一路疾驰来到了金海滩。 侯柱梆梆梆地敲门,屋里小贤喊了句:“谁啊?” 门一推开,小贤就问:“柱哥,你咋来了呢?” 侯柱往屋里一瞅,说:“贤呐,有客人呐?”小贤说:“没事儿,来来来,柱哥坐这儿。正好我给你介绍介绍,认识一下。” 小贤一扭头,指着一个人说:“这个你得叫三哥,岁数比你稍微大点儿。” 侯柱赶忙打招呼:“你好,三哥。” 这个三哥是谁呢?可不是赵三赵红林,这人姓罗,叫罗桂春,外号罗三。 后来这外号更吓人,叫宽城的地下区长。 在宽城这地儿,那可是有一号的人物,老牛逼了,和小贤的关系那也是杠杠的。 这罗三儿说话大大咧咧的,那一身的江湖气息,浓得很。 罗三往椅子上一靠,说:“侯总,久仰大名啊,你在长春这买卖干得可大了,钱没少挣吧?” 侯柱连忙摆手:“大啥大呀,就是勉强糊口罢了。” 罗三乐了:“可别这么说,侯总,我又不找你借钱,你哭啥穷呢?” 侯柱瞅了他一眼,说:“三哥,别闹,你要是真缺钱,吱个声,有我侯柱在,啥都好使。”罗三哈哈一笑:“哎呦我操,贤子,你看你这哥们儿真讲究。侯总,你别担心,我罗桂春虽说比不上你,但也还凑合,还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要是哪天我真吃不上饭了,侯总,你可得拉兄弟一把。” 小贤这时候说话了:“行了,别闹了,柱哥,你今天来是不是有啥事啊?” 侯柱就说了:“贤呐,你不知道,我那厂房不够用了,我在旁边把那个建材公司的大院买下来了。 上次来听你说那儿不错!! 本来都好好的,结果有人来捣乱,推了几间破房子就想来熊我。” 小贤一听就明白了,这就是来找事儿的啊。侯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小贤说了一遍,小贤皱着眉头问:“他叫啥名儿?” 侯柱回答:“叫黄群。” 小贤扭头问身边的海波、二弟、春明他们:“黄群,你们听过吗?” 他们都摇头,说不知道。 为啥呢?因为他们和宽城,尤其是宋家这边的社会人不太熟,也不知道这黄群啥段位。这时候罗桂春说话了:“黄群?他不就在刘永路那片儿吗?” 侯柱赶紧说:“对,就是刘永路那边的,离我厂子不远。” 罗桂春一拍桌子:“不就这点事儿嘛,贤呐,你也别找人了,我去办,这小逼崽子敢来熊人,还熊到咱哥们儿头上了,我去整他。” 这话一唠,贤哥就瞅着罗桂春说:“三哥,这事儿不给你添麻烦吗?” 罗桂春一摆手:“哎呀我操,添啥麻烦呢?行,放心吧。” 说完,罗桂春啪的一下拿起电话,打给自己的兄弟大军。 这大军绝对是个狠角色,敢打敢干。 电话接通,罗桂春说道:“哎,大军啊,是这么个事儿,那个叫黄群的你听过吧?” 大军回答:“我听过呀,不就是在刘永路那一片的一个小崽子吗?” 罗桂春说:“对,就是他。这是咱自家的事儿,是你贤哥的事儿。侯老板在那边做买卖,他跑去捣乱,把几间破房子推倒了,还跟人家要 100 万,那地方本来也不是他的。再说了,人家侯老板人不错,本来还想着看看那些材料值多少钱,给拿个两三万。你去把这事儿办了,这种人根本不用惯着,知道不?” 大军赶忙说:“大哥我知道。” 罗桂春接着说:“我的宗旨你听明白了,以后不能让他来这儿撒野,再来就收拾他。” 大军回答:“放心吧,三哥,我心里有数,这点事儿我能办好。”说完,啪的一声,电话就挂了。 你看,大军挂了电话后,直接就给黄群打过去了:“喂,是黄群吗?” 黄群问:“你谁呀?” 大军说:“我是三哥的兄弟,我是大军。” 黄群一听,心里一紧,为啥呢?他和大军可不是一个段位的,大军要是收拾他,他可没好果子吃。 黄群赶紧说:“军哥,这打电话有事啊?” 大军问:“你在哪儿呢?有点事儿和你唠唠。” 黄群回答:“我在汉口大街呢,西广场这儿有个文化宫,我在文化宫这儿。” 大军说:“行,那你在那儿等我,我过去找你。” 黄群问:“军哥,是有啥事儿还是咋的? 见面说?”大军不耐烦地说。 “哎,那你过来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旁边有个老弟问黄群:“大哥,他找咱啥事啊?” 黄群满不在乎地说:“爱他妈啥事儿啥事儿呗,反正大事儿咱办不了,这种小事儿我还不稀得办,管他呢,来来来,打球打球。” 他们继续打着台球。没过多久,大军带着七八个小弟就来了,啪的一下推开台球厅的门就走了进去。 黄群一看说:“军哥,过来打两杆啊。” 大军一摇头:“不玩了,我来和你说点正经事儿。” 黄群问:“军哥你说吧,咋了?” 大军说:“我听说你到侯柱的野力集团去闹事了,还不让人家工地开工,你现在挺能耐啊,多大的买卖你都敢去闹。你知道人家是干啥的不?我三哥说了,这事儿到此为止,也不找你麻烦了,听见没?以后你不能再去了,记住我的话,懂不懂?” 黄群心里盘算着,不管你多大的社会,多大的流氓,一般情况下别人说两句,给个面子也就算了,可这次涉及到自己能捞一笔的事儿啊,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不讹 100 万,也得要 50 万。 于是他对大军说:“军哥,别的事儿都行,你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你可别管这事儿。” 大军一听就火了:“你妈的,你不用跟我废话,这事儿我说了算。” 黄群赶忙说:“军哥,你别这么说话呀,这样吧,你来了,我给你面子,让他给我拿 50 万吧。” 这边大军抬眼一瞅,骂道:“你妈的,我说话你是听不懂还是咋的?跟我装傻充愣呢,你自己啥德行,你心里没数啊?别吹牛逼,你他妈地无一垄、房无一间,就那几个库房,咋来的你不清楚?我告诉你,今天我来已经是给你脸了,记住,以后野力集团不许去。要是你再敢去捣乱,我把你腿打折,听没听见?” 黄群还狡辩:“军哥,就是一分钱都不给呗?” 大军怒吼:“对,一分儿都没有,咋的,你有意见?你有啥想法?” 黄群硬气道:“军哥,罗三爷我惹不起,你我也惹不起,可一个做生意的,我有的是办法对付。” 大军怒了:“你这是要干啥?黄群,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试试。” 黄群脖子一梗:“再说几遍能咋的?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我这辈子就这么个发财机会,你想拦,没门儿,就是一分钱没有,有能耐咱就较量较量。” 话音刚落,大军哗啦一下把家伙抽了出来,指着黄群喊:“你过来,你妈的,过来。” 黄群见大军抽出家伙,有点慌了,但还嘴硬:“军哥,这事儿不能这么办啊,咱们得讲讲理。” 大军大骂:“讲理?你他妈欺负人还讲出理来了?” 说着,啪啪两下枪把子就朝黄群脑袋抡过去。 黄群被打得有点懵。 旁边几个小弟刚要动手,大军带来的兄弟纷纷掏出卡簧,指着他们喊:“别动,来,别动,你妈的,动一下扎死你,听没听见?” 大军接着对黄群吼道:“记住了,黄群,你要是再敢去野力集团一趟,只要让我知道,我就把你腿打折,今天就是让你长点记性,不服气随时来找我,但是别去人家买卖那儿闹事,来找我,咱俩还能聊聊,你要再去闹,腿肯定没了,记住没?” 黄群赶忙求饶:“行行行行,军哥,你牛逼,别唠那些没用的了。” 大军问:“服不服?” 黄群回答:“服,我肯定服啊。” 大军喊了声:“记住啊,走。” 大军带着兄弟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后,他挥手打了个电话给贤哥:“喂,贤哥,我三哥跟你在一起呢吧,他电话咋打不通呢?” 贤哥回答:“在呢,啥事?” 大军说:“三哥,这电话咋不通呢?” 罗桂春在旁边说:“不知道啊,我操,没电了吧。” 大军接着说:“贤哥,事儿办完了,在西广场我把那小子收拾了一顿,估计他不敢再去捣乱了,你跟三哥说一声。” 贤哥笑道:“行了,好嘞。” 挂了电话,贤哥对罗桂春说:“三哥,搞定了,收拾那小崽子还不跟收拾小孩似的?” 然后对侯柱说:“你看,走,我请吃顿饭。”侯柱忙说:“那咱家这帮兄弟帮我办事,我得表示表示,多少我得给点。” 罗桂春一摆手:“啥都不用,有小贤在,还用你破费?不把我们当兄弟啊?” 这事儿说完,贤哥他们几个出去吃饭了,他们吃饭这事儿咱就暂且不提。 且说这黄群,被打完后,那叫一个憋屈啊。但凡在道上混的,谁没几个朋友呢? 尤其是这黄群,以前是靠铁路吃饭的。 他和张红岩关系不错,被打之后,他思来想去,觉得能收拾罗三的人在长春可没几个。他知道张红岩厉害,那时候在长春,张红岩号称是长春第一炮子。于是他拿起电话就给张红岩打了过去。 “喂,岩哥,是我。” “黄群啊,咋的了?打电话啥事?” “岩哥,我他妈让人给欺负惨了。” “让谁欺负了?怎么回事?” “你看我好不容易弄了几间房子,那饮料厂的人把我房子占了,二话不说就把我房子给推了,多霸道啊。岩哥,我能咽下这口气吗?我去找他们,结果罗桂春来了,他派他兄弟大军来,在西广场二话不说就把我一顿揍啊,我现在脑袋都被打得像开了瓢似的,流了好多血,现在还晕乎呐。” 张红岩一听就火了:“啥?罗桂春的兄弟把你打了?他凭啥这么牛逼?” 黄群无奈地说:“人家势大,有人撑腰,咱们惹不起。岩哥,你看这事儿咋办?” 张红岩道:“这么着,我去找他。你就说你啥想法吧。” 黄群说道:“这事儿得找人评评理啊,岩哥。我那几间房子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给我 100 万,也得给我 50 万啊,而且他把我打成这样,怎么也得给点医药费吧。” 张红岩说:“行,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黄群把地址说了,张红岩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张红岩这个人,脾气就是这样,特别仗义。他也没细问这事儿到底咋回事,一听黄群说房子被扒了,一分钱没给,还被罗桂春手下大军打得很惨,就火冒三丈,觉得对方太欺负人了。 旁边的张涛一看,问:“咋了,小岩?黄群被罗桂春的兄弟打啦?” 张红岩气愤地说:“可不是嘛,这就是欺负人。就为了讨好那饮料厂的,把黄群的几间房子扒了,一分钱不给。” 张涛皱眉道:“这事儿你要管?” 张红岩瞪了他一眼:“你说啥呢?涛啊,这事儿咱能不管吗?” 张涛有些担忧地说:“那罗桂春在宽城可不好惹,咱们几个去,要是摆不平这事儿,可就丢大人了。要是对方给面子还好说,要是不给呢?而且你也知道,现在涉及到钱的事儿,谈面子可不好办。” 第264章 不知好歹 这边,他妈的!小岩一听,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你到那儿去,就你这几个人,他这块有四五个兄弟。 你到那块跟罗桂春和大军子他们干呐? 你说人家给面子,行,小岩来了,这事儿咱还能谈一谈、唠一唠。 要是不给面子呢?张红岩,你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你能咋整?不就得干仗吗? 尤其是张红岩,那脾气,脸皮薄,要面子比命都重要。 他寻思了一下,电话打给旭东了。 “嘎巴”一声,电话接通。 “喂,旭东啊。” “啊,小岩呐,咋的了?” “那啥,我这边出去办点事儿。” “嗯,办啥事儿啊? 你别问了,我这边缺点人手,我一个兄弟让人给欺负了,还吹牛逼呢,咱家人可不能被别人熊了吧?” “你出去摆这事儿啊?小岩呐,别老干那赔钱的买卖了行不行?上回你为二拐子打仗,把人腿打折了,二拐子跑了,10万块钱医药费不都是你掏的吗?操!” “不是,旭东,说这干啥呀?走一回社会,玩一回江湖,玩的不就是仗义吗?操!” “行了行了,你仗义。那我打电话,我让杜老三过去找你,你看行不?” “行,你让老三带点兄弟过来吧。” “好的好的好的。” 梁旭东打完电话,把电话拿起来。“喂,老三呐?” “东哥,咋了?” “你去桃园路那儿找小岩他们,他们好像要去铁北那边摆事儿还是咋的。” “这岩哥他们咋感觉不太对呢?东哥,有时候吧,真的,岩哥拿咱们当小兄弟,可咱是你的兄弟,不是岩哥的兄弟啊。” “行了老三,别他妈说这些没用的了,我现在忙得很,你赶紧去,把小岩的事儿给办了。”“行,那我知道了。” “那好嘞。”说完,电话就挂了。 咱说那杜老三是真不乐意去。 为啥?因为杜老三在长春那也是有头有脸有段位的人,这不是把他当枪使呢?可没办法,自己大哥梁旭东都说话了,说小岩在那等着呢,让他赶紧去。 这边,“呼呼”地,三台车朝着桃园路就开过去了。 到了桃园路,杜老三在车里没下来,就见张红岩几个人在那呢,黄群也在,脑袋上缠着纱布,就在桃园路入口那站着,旁边还有两三个人,总共六七个。 这边,杜老三开车往过一来,“叭叭叭叭”摁了几下喇叭,那架势挺牛逼,车都没下。 张涛扭头一看,“我操,老三他妈过来了。”小岩点了点头,“你去吧,跟他打个招呼。”张涛走过去,敲了敲窗户,“下车啊,来来来,下车来。” “啊,不下车了,咱这事儿要着急办的话,就赶紧走呗,东哥那边还有别的安排,办完事儿还得赶紧回去。” 他俩在那唠着,小岩瞅着半天没动静,就走过去。“咋的,老三呐,下车呀,正好中午了,咱吃点饭,约的是下午呢,吃完饭再过去。” 杜老三脸色一直不好看,沉着脸。 “岩哥,不吃了啊,要是办事儿,就抓紧,我哥那边还有安排,挺急的。” 小岩也看出杜老三那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岩拿出电话,打给谁?打给梁旭东了。 这时候梁旭东正在分局里面开会呢。 电话响个不停,梁旭东把电话挂了。 响了两三遍,张红岩还在打。 大队长抬头瞅了瞅,“你这是不是有事儿啊?要是有事儿,你出去接。” 梁旭东点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然后把本子一合,拿着电话就出去了。“喂。不是小岩你干啥呀?一遍一遍给我打,我他妈开会呢。” “旭东,你他妈啥意思啊? 我咋了? 那杜老三咋的了?吃错药啦?到这儿跟谁摆臭脸呢?咋的?这回我办事是不给钱呗?要是换别人给拿钱,早他妈乐开花了吧?” “小岩呐,你也知道老三就那样,你跟他计较啥呀,操。” “那他妈啥玩意儿? 行了小岩,我这边还有事儿呢,你一遍一遍打,人不都去了吗?你管他是咧嘴笑还是摆臭脸,能把事儿办了就行呗,行了行了啊,你们也别他妈找事儿了行不行?” 旭东跟张红岩关系非常铁,但他这会着急开会,说话没多考虑。 可张红岩不行,他脸皮薄。 一听这话,“行了行了,拉倒吧,你妈的人我不用了。”啪,电话就挂了。 梁旭东还想回拨呢,同事出来了,“旭东啊,打完没?队长叫你进去呢。” “啊,打完了。”人家也没空管这事儿了,张红岩这一甩脸子,矛盾可就大了。 梁旭东进去后,张红岩在挂完电话后,走到杜老三的车跟前。 杜老三他们几个在车里叼着小烟,有说有笑。 看到张红岩过来,杜老三立马把脸板了起来。 张红岩走过去敲了敲窗户,杜老三“叭”地把车窗降下,“咋的呀哥?” “别他妈废话,走,现在出去办事。” “办啥事儿啊?” “不想用你了,啥意思?没他妈啥意思,不用你了,回去吧。” “我咋的了哥?我哪儿做错了?” “别跟我磨叽,走,我用不着你了,听没听见?滚犊子!” 这一顿骂,让杜老三心里很不好受,不过,说实话,杜老三可不敢跟张红岩翻脸,他知道张红岩那火爆脾气。 杜老三走后,小岩在这边又骂了几句。 再说梁旭东,他已经知道这事儿了,直接把电话打给杜老三,“他妈的咋回事儿啊?我问你。” 杜老三回答:“东哥,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他妈摆个臭脸。” “不是,哥,你也知道咱们刚在香格里拉吃完饭,岩哥叫我们吃饭,我就说不吃了,谁知道岩哥就不高兴了。而且东哥你那边不是着急办事,还要回德惠吗?我就跟岩哥说,要是办事就抓紧,你晚上还有事儿,然后他就不乐意了。” “行了,你先回来吧,我知道了。” 这边张红岩琢磨着,黄群就问:“咋的?他们怎么走了?” “走就走,爱去哪儿去哪儿!不就大军子、罗三那几个货吗?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张红岩喊了一声:“老凯、任军、张涛,走!”加上张红岩和黄群,一共五个人,开车就往目的地去了。 黄群心里有点没底,不太舒服,不过一寻思,来都来了,也得拼一把。 他们直接开车到了铁北,有个饭店叫福满楼大酒店,都知道这饭店是罗桂春的,罗三爷在这一片那是相当有势力。 等他们进了屋,气势汹汹地就闯了进去,可到里面一看,大军子等人都不在。 张红岩喊了一声:“服务员,过来,我问你,大军子呢?把他找来!” 又问:“罗三呢?” 要知道,一般人都得尊称罗三为罗三爷。 这服务员一瞅这伙人,那是相当豪横,一看就是道上混的。 那边的前台经理走了过来,上前说道:“哥们儿,你们这是来吃饭呢,还是有别的事儿啊?” “你瞎啊?你看咱像是来吃饭的吗?” 前台经理一看这架势,忙说:“那大哥,这样,我打电话吧。” “打电话,让大军子回来。” 前台经理拿起电话,“嘎巴”一声拨通。 “喂,军哥,咋的了?你在哪儿呢?” “我跟大哥正往回走呢,咋的?有事儿?” “那啥,你快点回来吧,酒店里来了一伙人,我瞅着他们可不是一般人,凶神恶煞的,肯定是来闹事的,而且其中有一个,脑袋上缠着纱布,看着挺吓人。” “行了,我知道了,好了好了,几个人啊?”“五六个。”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大军回头和罗三说,“哥!咱酒店里来了几个人闹事。 走吧,回去看看。” 然后“啪啪”地打电话:“宇豪啊,把兄弟们召集一下,我们现在往酒店走呢,你们也过去,有人在酒店闹事,我得去看看是谁,就在一矿街,在那等我。” “好嘞好嘞好嘞。” 这伙人在铁北这一片可是硬茬,一划拉就召集了三十来个兄弟,光五连发猎枪都有七八把。 在一矿街等了会儿,大军子和罗三的车就到了,闪着大灯,小弟们的车在后面跟着,“啪啪”地就往酒店赶。 到了酒店停车场,张红岩、张涛、老凯、任军儿,还有刚挨完揍的黄群,几个人正在那抽烟呢。 一看六七台车开过来,就知道是罗三回来了。 黄群腿有点哆嗦,对张红岩说:“岩哥,来这么多人,咱能行吗?” 张红岩瞪了他一眼,骂道:“操,来多少咱都得打,抄家伙,抄家伙。 这帮人把五连发猎枪都拽了出来,往怀里一揣,就往前走。 这边罗桂春一下车,离老远就看到张红岩了。 虽说和张红岩不是特别熟,但在金海滩见过几次面。 他离老远就打招呼:“哎呀,小岩呐!小岩。”张红岩也回应了一下。 张红岩带着张涛几个人往前走,罗桂春说道:“我操,小岩呐,我还寻思谁来了呢。这经理打电话说酒店里来几个闹事的,闹啥事儿啊,这不都是朋友嘛,都是哥们儿啊。” 正说着,大军子走过来,对罗三说:“三哥,那个小子就是黄群,就是我刚揍的那个。” 然后对张红岩说:“小岩,你是为这老弟的事儿特意过来的?你们认识啊!最近上没上小贤那儿去啊?” 张红岩一摆手:“这么跟你说,我跟你呢,首先咱俩不咋熟,你别跟我瞎扯,别拿贤哥来压我,啥意思?拿贤哥压我呢?” 这边,罗桂春心里暗自思忖:这小子说话怎么这么冲?我可真没压他的意思。 罗桂春在宽城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什么段位?犯得着用小贤来压人这一手?“不是,小岩,你啥意思啊?” “我没啥意思。这么着,别的咱都先别闹,你认识他吧?这是我兄弟,你们干啥呢?上来就把他给打了,说吧,这事儿你打算怎么给我兄弟一个交代?还有,那厂房你们说扒就扒了,你们想干啥?一分钱不给,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这话一出,罗桂春眉头一皱:“小岩呐,你是不是不知道这里面是怎么回事儿啊?拉倒吧,走走,都在这儿杵着干啥?走走走,上楼上,在这儿咱们喝点,一边喝一边唠。” 说着,拿手一指黄群,“小岩,这种人你得离他远点,你不知道他在铁北这边啥名声,那是啥事都干得出来的主儿,你跟他在一起都丢人。” 罗桂春就是这么个人,嘴大,说话有时候不过脑子,但说的也都是实话。可他不了解张红岩的性格。 张红岩一听就火了:“你当着我的面骂我兄弟,这不是打我脸吗?你他妈说啥呢?” 大军子也不乐意了,瞅着张红岩:“你他妈啥意思?这事儿跟你有啥关系?” 说完,大军子身后那帮小弟呼啦一下围了过来,手里的家伙都举了起来,五连发猎枪纷纷指向对方,“别动!别动!” 老凯、张涛、任军他们也不含糊,把枪都拽了出来,“你妈的,咋的?想动手?来啊,谁怕谁?” 罗桂春见状,怒喝道:“干啥呢?小岩呐,我是说不动你了是吧?给你面子你不要是不是?我告诉你,这种人就欠收拾。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来不来,这事儿就这么个事儿,这小子最不地道,欺负人的事儿就是他干的,明白不?操,你走吧,小岩呐,你走吧。” 其实,罗桂春这是给张红岩台阶下呢,意思是我这么多兄弟围着你,这事儿你别管了,赶紧走。 张红岩却瞪着罗桂春:“罗桂春,你再说一遍?” “我说几遍都一样,张红岩,别给脸不要脸,你咋还端上了?知道这是哪儿不?这是宽城,你还真敢在这儿撒野?我给你面子,你还没完没了了?你当我罗桂春好欺负呐?我还是那句话,看在小贤面子上,咱在金海滩见过面,我不打你,换了别人,我早把你撂倒了。” 第265章 兄弟之间 这话一唠完了,这张红岩当时把这他妈这把东风三就给拽出来了,嘎巴从腰里头一拽去,你妈砰!就一下子。 张红岩那他妈是真狠实真鸡巴,不给你面子,尤其说这么多人,你咋的,你跟他妈骂儿女似的,你骂我张红岩呐,他能惯着你吗? 砰!一枪!奔着谁奔着罗桂春这边就去了。哎呀我操!罗桂春这一捂他妈肩膀头子。 你看人大军子这会儿他妈的家伙事儿也往起里一提了,操!操,砰砰!这边他妈就响啦! 咱再说这头,眼瞅着两伙人在这块咣咣的,有他妈躲车后面,有他妈躲树后面,让他妈打的直冒烟。 这一瞅,他妈不行啊? 张涛的一瞅,小岩呐,赶紧走,赶紧走,这他妈不行…! 张红岩一瞅,操!干他们…! 你他妈干啥呢?多些人呐,走走走,先走先走。 这一说完了,赶紧的,这他妈张红岩几个人往车顶一上。 你看人家他妈大军子,包括这帮兄弟往上一围,你妈的站那!别鸡巴跑,操!操!砰砰! 那五连子就是崩,打的那些前后,包括风挡玻璃,包括这个倒射镜啥的,全他妈给你干碎了。 吹牛逼了,你还他妈的在这块跟人较劲,装牛逼!你不跑,全都给你摁这。 咱说张红岩这伙人把这个罗桂春打完了以后,这帮逼玩意儿就溜了。 但是人家罗桂春挨打的这个事儿,贤哥也知道了,人家贤哥往过一来,到医院去看谁?看这罗桂春去了? 当时就在市医院里面,得有多少人呢?一点儿都不扒瞎,人家大军子得有他妈五十来个人,全在这个走廊里面站着呢。 贤哥这一来的时候,大军子也瞅着贤哥了,贤哥,贤哥。 这咋回事儿啊? 这不是因为那啥的事儿吗?把那个黄群打了,张红岩到这儿来,三句话两句话,没说到一堆儿去,把我哥给打了。 谁打的?张红岩呐? 这个时候罗桂春从那个手术室里面也给推出来了,往出一来,哎呀,我操贤呐。 那他妈你说贤哥脑瓜子嗡嗡疼,真的,一个脑瓜子好悬没炸了。 为啥呢?你说人家他妈罗桂春是替你去办事儿去了对吧? 在这个金海滩里面一比划,这不咱自己家的事儿吗?谁也别去了,大军子去,人家大军子给办的这个事儿。 反过来没想到说他妈张红岩又找来了,把人他妈罗桂春给打了,还是因为这点逼事儿,那你说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贤哥这一瞅,呃…,小岩,我俩关系挺好,那是我一个小老弟,那是嘎嘎的,每次我他妈出去办事去,人总是冲在最前面的。这里面肯定是有点儿什么误会,这仇呢,你就先别报了。这么的,我给你拿30万。 哎呀小贤,这钱我指定不能要。 你听我说,第一,这个钱呢,是给你找个面儿,第二呢,我把长春那帮社会都找过来,然后摆几桌,我让小岩给你道个歉,敬个酒,你看咋样? 这边罗桂春一听,说道:“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都是自家兄弟,我也没啥好计较的了。” 贤哥听了,见罗桂春这边被安抚下来,心里稍感欣慰,可又总觉得亏欠了他。 寻思了一会儿,贤哥拿起电话,打给了小岩。 其实,贤哥这边的人,包括大军子他们,已经把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 他们知道张红岩现在在宋家的一家饭店里,正和黄群等一大帮人在包房里吃饭呢。 这时候,大军子他们召集了 50 多号兄弟,每个人手里都有家伙,那可都不是吃素的。要是就这么冲过去,张红岩肯定会开枪反击,不过大军子这伙人也不是好惹的,有足够的实力。 贤哥得知这些情况后,拿起电话。“喂,小岩你在哪儿呢?” “贤哥,咋了?有事?” “你是不是在宋家吃饭呢?” “哥,你咋知道的?” “小岩,不是我跟你说,那黄群就是个无赖。候柱的厂子是他跑去捣乱,是我特意找的罗桂春来处理这事,人家是在给咱们办事。你怎么能参与进去呢?就算你参与了,你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一上去就开枪打人,人家罗桂春说了,在金海滩咱们都见过面,你这是干啥呢?” 张红岩一听,说道:“贤哥,你这是啥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小岩,咱们在道上混,讲江湖规矩,哥知道你仁义,为朋友两肋插刀,可啥事都得有个是非黑白吧?这样,这事儿哥替你处理了。人你打了,别的你不用管,这两天我安排个局,你过来给你三哥敬个酒,赔个不是,这事就算了。” 张红岩一听,不乐意了:“贤哥,你让我去给他赔不是?第一,我不知道他是替你办事。第二,贤哥,他把我兄弟给打了,我找他有啥错?” 贤哥一听,怒了:“小岩啊,我跟你说话你都不听了?这事儿肯定是你不对。小岩,你记住,贤哥说话从来都是公正的,要是论亲近,我可不会跟你客气。我这事儿办得已经够意思了吧?你把人打了,我给对方 30 万,还安排局让你去赔礼道歉,不然的话,就你现在在宋家吃饭,大军子他们带人过去,你能有好果子吃?” 这话一说完,小岩本来心情就不好。 他心里郁闷着呢,想着要是梁旭东的兄弟跟自己一起来,今天哪会是这种局面?哪会被人打得落荒而逃,面子丢尽。 虽说把罗桂春给打了,可自己这方不也狼狈不堪吗?在自己的地盘上干仗,还打成这样,真是太憋屈了。 本来张红岩就对梁旭东有点较劲的意思,这贤哥一打电话,他又误解了。 他心里想着:贤哥,我张红岩虽说没为你立下什么汗马功劳,但每次你孙世贤打仗,只要喊我,我哪次没到?哪次不是玩儿命地往前冲?就因为兄弟侯柱的事儿,还有罗桂春,你就让我去给他们道歉? “贤哥,你的意思是怪我小岩了?”小岩有些不满地说道。 贤哥赶忙解释:“小岩,贤哥没别的意思。不管怎么说,你把罗桂春打了,给人道个歉也不为过,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小岩,贤哥一直很看重你,但这事儿咱们得讲理,不能只讲面子。” “贤哥,你就直说吧,是咱俩关系近,还是我和罗桂春关系近?” 贤哥反问道:“小岩,那你说是咱俩关系近,还是你和黄群关系近呢?” “贤哥,你什么意思?” “小岩我就问你一句,是咱俩亲,还是你和黄群亲?” “那肯定是我和你亲啊,贤哥。” “既然你和我亲,这事儿你就听我安排。到时候你过来敬个酒,认个错,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不过,黄群这边我肯定得收拾,这小子太坏,太能折腾了。” 张红岩一听,急了:“贤哥,你也知道我小岩的脾气,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兄弟黄群被人收拾。这是其一,再者说贤哥,你不会因为这事儿就和我小岩翻脸吧?” 贤哥也有些生气了:“小岩,你现在怎么这样了?” “贤哥,啥都别说了,我不可能让你动黄群。要是你觉得我不顺眼了,贤哥,你想咋办就咋办吧。” 说完,“啪”的一声,张红岩就把电话挂了。 这可把贤哥气得够呛。 张红岩这样和贤哥说话,让贤哥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贤哥为人仁义,心里还念着小岩以前的好,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放下了电话。 这边,在包房里,黄群见张红岩挂了电话,满脸疑惑地问:“咋回事啊?” 张红岩看了他一眼说:“这钱你别要了。” 黄群急了:“这怎么回事?那我的几间房子不就白扒了?” 张红岩瞪了他一眼,黄群说,你怕那个小贤?” “你放屁呐,你知道贤哥和我是什么关系吗?我来长春的时候,贤哥可没少帮我。这钱,我不让你要了,你就别要了,听到没?我告诉你,贤哥说的话肯定有他的道理,这里面肯定有事儿。你是我的兄弟,刚才我和贤哥都杠上了,我心里也不好受,你别再惹我了。” 黄群见张红岩急眼了,连忙说道:“行行行,小岩,我给你面子。别看我黄群穷,但为了兄弟,为了成全你小岩,我怎样都行。” 这黄群挺会说话,人家帮他办事,他又成全了小岩。 且说梁旭东这边,此时他把杜老三叫到了办公室。 杜老三进来便问:“东哥?” 梁旭东眉头一皱:“老三,你今天那事儿办得可有点差劲啦。” 杜老三一脸茫然:“咋了?东哥。” 梁旭东语气加重:“不管怎么说,我和小岩啥关系,你难道不清楚?小岩现在是混得不太好,手头也紧,可你得明白,他是我梁旭东的哥们。而你呢,是我兄弟,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你就应该知道怎么维护我身边的人,懂我的意思吗?” 杜老三一听,忙说:“东哥,我这事儿办得是差了。” 梁旭东接着说:“这事儿虽说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但得让你长点记性。这样吧,这个月扣你 5000 块钱,没意见吧?” 杜老三无奈应道:“行,东哥,你说咋办就咋办。” 可杜老三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他心里暗自思忖:是你让我去帮张红岩的,我是去了,态度是不太好,可我是你梁旭东的兄弟,又不是张红岩的兄弟。每天看着张红岩、张涛那副样子,我就来气。 而且,杜老三在梁旭东的团队里那可是二号人物,平日里被人捧着,走到哪儿都有人恭恭敬敬地喊一声“三哥”。 可在张红岩、张涛面前,却总感觉低人一等,这谁能舒服?肯定不好受。 再说小岩和张涛,他俩也不傻。 事情办完后,从那边出来,张涛就对小岩说:“小岩呐,咱俩这事儿办得可有点不地道啊。” 张红岩也在琢磨这些事儿,一方面,因为这点事和梁旭东要是闹掰了犯不上,另一方面,肯定也把贤哥给得罪了。 贤哥都已经说了:“小岩我不冲你,你把罗桂春打了,这事儿我给你兜着,你就敬个酒、道个歉,这事就了了,其他的你不用管。” 可张红岩不答应啊,贤哥还说要收拾黄群,张红岩更是不干了,他说:“那是我兄弟,贤哥你不能动。” 这可把贤哥气得不轻,要不是张红岩,换做别人,就凭把罗桂春打伤这事儿,贤哥可不会轻易放过,别说要钱了,直接就收拾他了。 张红岩和贤哥相处这么久,他心里能没数吗?他知道贤哥肯定不好受。 张涛和张红岩商量了一下,张涛说:“咱俩先去圣罗兰找旭东,把和他之间的疙瘩解开,然后再去金海滩找贤哥聊聊。咱不仅得给罗桂春赔礼道歉,还得给贤哥赔不是。” 这想法倒是挺好,也挺明白事儿。 商量妥当后,二人便来到了圣罗兰找梁旭东。 二人“啪”的一声推开梁旭东办公室的门,进去一看,旭东并不在,只有杜老三几个人在屋里。 张涛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他这人有个毛病,手欠得很。 他一进去就嚷嚷:“我操,旭东呢?” 大虎、王伟和旁边几个小弟闻声站了起来,说道:“东哥不在这儿。” 杜老三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在那儿沉着脸,下巴微微扬起,目光盯着走进来的张涛和张红岩,一声不吭。 张红岩见状,知道梁旭东不在,便想带着张涛离开。 可张涛不依,他凑上前去,看到杜老三在那儿发呆,便伸手拍了一下杜老三的肩膀,说道:“咋的,老三?在这儿发什么愣呢?” 杜老三伸手把他的手拨开,冷冷地说:“你们俩坐着吧,我有事,先走了。” 虽然他没说什么不客气的话,但大家都能看出来,杜老三心里很不爽。 张涛一听,眼睛一瞪:“操,你干啥呢?你跟谁俩呢?” 杜老三回头怒视着他,呵斥道:“咋地?瞅我干啥?” 张涛也不甘示弱:“我瞅啥关你屁事?” 其实杜老三本来不想和张红岩计较,他是冲着张涛来的,他知道梁旭东不怎么待见张涛。 他恶狠狠地对张涛说:“张涛,我是看在我东哥的面子上才不跟你计较,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别他妈跟我嘚瑟。” 第266章 兄弟反目 张涛一听,“哎,我操,不是,你他妈今天咋回事啊?你跟谁俩说话呢?吃枪药了?啊,来来来,我摸摸你发没发烧。” 说着,啪地往前一伸手,就要摸杜老三的额头。 “你妈的,你让谁说话注意点儿呢?” 杜老三一边骂着,一边啪地一甩胳膊。 “我跟你说的话呢! 以后你跟我说话注意,我不是你小弟。”说完,杜老三转身就要走。 这张涛一个箭步冲过去,啪的一下,把杜老三的胳膊给拽住了。 杜老三怒目圆睁,“撒开!”啪地又一甩。 小岩在一旁赶忙喊道:“哎哎,干啥呢?张涛你干啥呢? 逼崽子,你妈的,你是不是他妈混飘了?没大没小的。” 这一下可算是把杜老三给彻底激怒了,那感觉就像是卡到了他的肺管子上,是叔不可忍,婶也不能忍了。 杜老三直接就爆发了,拿手一指,“你妈的张涛,你装个鸡巴毛啊,你跟我俩装啊。操,不是说东哥跟张红岩走得近,你是个屁啊!就在长春,我分分钟能弄死你,信不信?” 张涛一听,眼睛一瞪,“你妈的杜老三,你他妈是作死呢呐?你是不是作死呢?咋的?” 杜老三也瞪着他,“咋的?你还要动我呀?你妈的,你在这动我一下试试,来,你他妈动我一下试试。” 张涛二话不说,往前一冲,“哎哟我操,小岩,你看他跟我说啥呢?你真是反了。” 啪,上去就是一个电炮。 张涛出手可从不惯着人,这一拳砰地一下就打在了杜老三脸上,把杜老三打得一个趔趄。 要知道,杜老三是梁旭东的兄弟,他也考虑到以前和张涛有那么点交情,平时相处得还算凑合,动动手脚没啥大问题,但要是上来就动家伙,那可就坏了规矩。 这时候,旁边屋里的大虎、王伟、刘铮、许利民他们一看,这是真打杜老三呢,他们和杜老三那可是一伙的,啪地一下,全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往腰里伸,那意思是要掏家伙。 这边张红岩眼疾手快,把家伙事儿拽出来了,大声喊道:“别动!来,干啥呢?你们别动,别动,别动。撂下来,把手撂下,撂下。” 张涛见状,对着杜老三嘲讽道:“杜老三,真他妈的跟我俩牛逼,你妈的,你他妈的咋的现在混大了?” 杜老三满脸通红,“我不还是那句话,在长春,我杜老三也是有头有脸的,今天你打我这事儿没完。 操,别老提你东哥,没你东哥罩着你,你啥都不是,我能整死你。” 张涛往前一凑,“你呀,就你这个逼样的,你再混十年也不好使啊,你他妈整死我?” 说时迟那时快,噗嗤一声,张涛不知啥时候把卡簧从腰里拽了出来,对着杜老三的肩膀就刺了过去,嘎巴一下,就扎在了杜老三的胳膊上。 正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门砰地一下被推开了,齐铁民和其他几个兄弟走了进来,一看到屋里这场景,顿时都懵了。 齐铁民和其他几个兄弟一进屋,顿时就懵了。 只见刀攥在张涛手里,正怼在杜老三的肩膀上呢。 不管怎么说,杜老三在梁旭东集团那也是二号人物啊。 一看这情形,齐铁民就喊:“老三让人给扎了,干啥呢?啊?” 啪啪几声,有人把枪拽了起来。 “你妈的张涛!” 这时张红岩向前一步,“别动!来,别动,别动,铁民呐,咋的,你要打我呀? 不是,小岩呐,你们这是干啥呢?跑到咱家场子里边把老三给打了。 这么着,你们也别喊,谁也别叫唤,这个事儿我给旭东交代,行不?这事不用你们管了,我跟旭东我俩办。” 说完,这帮兄弟也都知道张红岩和梁旭东关系好,也就没再吭声。 张红岩转身领着张涛就从屋里出来了,张涛临走的时候还挥舞着手,“你他妈注意着点,杜老三,不定哪天我喝多了,你再跟我唠嗑,我他妈整死你。” 杜老三回骂道:“你别他妈跟我俩吹牛逼,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再说杜老三,被送去医院了。 梁旭东听说自己兄弟杜老三让人给打了、扎了,能不知道吗?随后就赶到医院来了。 他一到,众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喊:“东哥,东哥,东哥! 咋回事儿啊?咋跟张涛他们整起来了呢? 东哥,说句不好听的,你别不乐意听,这张涛、张红岩现在有点太能装逼了,真的,这逼都让他们装圆了。说句难听的,东哥,咱们是你兄弟,不是他小弟呀,一天拿咱们当小弟使,而且今天他们来,真没把咱们放在眼里,东哥,你要不拦着,你就寻思寻思,咱家这帮兄弟谁能惯着他们?你张红岩牛逼咋的?咱们就那么好欺负啊?来了就把三哥给扎了。” 梁旭东听着这些话,脸都憋红了,气得半天没说话。 这时杜老三从屋里出来了,满脸羞愧,“不好意思啊,东哥我给你丢人了。” 这一句话就像根刺,扎在梁旭东的心窝。 他心里想,你这不是打我脸吗?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梁旭东气得拿起电话就打,“喂,小岩呐,不是小岩,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啊?” “你喊啥呀?! 啥我喊啥呀?你咋的?张涛把老三给扎了,不是你们咋想的?” “你先别喊,本来呢,我和张涛过去是想说说前天的事儿,咱们哥们儿之间别他妈有隔阂,结果一进去,杜老三那脸拉得老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干啥呢?而且一点都不给张涛面子,也没给我面子。” 梁旭东打断他的话,“小岩,你他妈天天面子面子的,小岩呐,你咋活的这么不实际呢?啥面子?说句难听的,你他妈穷得叮当响,别人凭啥给你面子?” 梁旭东气得嘴都有点瓢了,“再一个,你让张涛扎老三,你给我梁旭东面子了吗?你成天管别人要面子,那咋的?你拿我梁旭东当死人了?杜老三是干啥的?那是我兄弟,你扎他,你给我面子啦?” 这边,小岩已经听不清他在说啥了,就因为一句话,伤小岩伤得太深了,哪句话呢?就是“你他妈穷得叮当响”。 小岩怒了,“梁旭东,你说啥?你说他妈谁穷得叮当响呢?” 梁旭东见状,忙说:“不是小岩,那我刚才不是那啥嘛……”他准备解释一下。 这时张红岩在一旁听着,冷笑一声,“行了,梁旭东,这句话我估计在你心里憋很久了吧?是,我张红岩现在混得狗屁不是,我他妈穷得尿血了,你梁旭东多牛逼啊,买卖大,做事硬,兄弟多。咱俩呢,哥们儿情谊到此为止,我张红岩算什么?在你眼里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我高攀不起你。” 梁旭东一听,急了,“不是小岩,这不是攀不攀的事。” “咋的?梁旭东,攀不攀的?你要是想替老三报仇,你要打我是吧?” “不是,什么打不打,小岩,你能不能别这么胡搅蛮缠?” “我再问你一遍,梁旭东,你打还是不打?”此时小岩的声音都变了,梁旭东没注意到,但旁边的张涛看得清楚。张红岩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睛都红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梁旭东会这样说。 从1992年他们相识,在长春一起熬过苦日子,虽然后来梁旭东和他们走的路不同,但小岩一直把梁旭东当最好的哥们儿。 小岩把贤哥当大哥,对梁旭东那是纯粹的兄弟情。 小岩是个极要面子的人,把对方当亲兄弟,对方却不把自己当回事,还说自己穷得叮当响,这太扎心了。 梁旭东也火了,“行了,小岩,我跟你真是没法说了,你爱咋地咋地吧。”啪的一下把电话挂了。 这电话一挂,小岩心里更难受了。 人有时候就是想不明白,就说黄群这事儿,他觉得贤哥办得有问题,梁旭东办得也有问题,就自己没错。 现在和梁旭东闹掰了,和贤哥那边也弄得心里堵得慌。 张涛在一旁劝道:“行了行了,小岩,你还没看明白吗?你在这感慨啥呢?” 小岩回头骂道:“你妈的,你少放屁。 你眼睛通红干啥?跟得了红眼病似的,操,什么哥们儿?什么哥们儿义气?我跟你说,在钱面前全是扯淡。这年头啥都不看,就看谁有钱,谁手里有货。哪个不是嫌贫爱富?拉倒吧,咱哥俩也得长点心眼了,咱得琢磨琢磨怎么多挣点钱。小岩,你说你一天帮这个帮那个的,你得到啥好了?谁他妈把你当回事了?还是谁拿钱养你了?拉倒吧。” 这话说完,张红岩心里是越来越憋屈,难受得很。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打电话的是谁呢?是长春另一个混社会的,在新车场那片混,外号叫大脑瓜子,大名孙长胜。 他和小岩关系还不错。 电话一接通,“喂,小岩呐,我,长胜,有事找你。” 张红岩这会儿心情正低落呢,接起电话语气也不好,“咋的了?有事就说。” 孙长胜一听,“你这是咋了?我问你忙不忙,有事找你呢。” “有啥事?别磨叽。” “是这么个好事儿。我大哥你知道吧,就是范同实业的老板。他在鹤岗有点事,得咱们过去摆一下。” 张红岩没吭声,孙长胜接着说,“我接着说呢,你倒是给个回应啊,嗯一声也行啊。哎,你事儿咋这么多呢?算了算了,我看你今天肯定是心里不顺。是这么回事儿,我大哥在那边和人合伙开了个矿,叫元兴煤矿。300万投进去都两年了,一块煤都没见着,一分钱都没返回来。我大哥说了,拉倒吧,不合作了,让咱们过去一趟,把钱取回来。钱取回来后,我大哥只要150万,剩下150万,小岩咱俩平分,你看咋样?” 孙长胜为啥把这么好的事儿和张红岩一家一半呢? 鹤岗在黑龙江,那矿场周围乱得很。 黑龙江的社会人有多狠,他是有所耳闻的,就他自己那两下子,单干这事儿肯定办不成。 但张红岩有多猛、多能干,他可太清楚了。在长春,张红岩那绝对是狠角色中的顶尖人物,胆子大,敢干。 所以他就想着把张红岩拉进来。 张红岩在这边一听,刚还说着以后不能再干那些赔钱买卖了,得想法子挣钱呢。 自己现在是真没钱,老被人瞧不起,人家出门都穿登喜路西服,自己和兄弟还天天穿佐丹奴夹克呢。 想到这儿,他说:“行。那你那边有多少人?” “我这边有大雨、刘贺他们,十五六个兄弟,你呢?” “我这边六七个人吧。” “行行行,你那边人的本事我清楚,够用了。就他们一个开矿的,还能把咱们咋的?到那儿收拾他们。” “那行,啥时候走?” “明天早上就走。” “那行,明天早上你到庞安路来找我,从这儿走。” “好嘞好嘞。”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你看他们一共多少人呢?张涛一个,张红岩一个,老脍一个,任军一个,还有桃园路的两个哥们儿,一个叫袁涛,一个叫李雪健,这两人也是混社会的,胆子大,也挺能折腾,平时他们六个人经常在一起玩。 一听说有好事儿,小岩就把那几个人都找了过来,说道:“咱们走一趟。” 双方一见面,总共二十来个人。 孙长胜这边带着十五六个兄弟,张红岩这边有六七个人。 孙长胜一看,咧嘴笑道:“哎呀,我操,这人手太他妈够用了啊!就一个开矿的,咱们去了还不把他轻松拿下?走走走,上车。” 众人轰然应和,纷纷上车,朝着鹤岗疾驰而去。 等到了鹤岗,按照地址找到那个叫元兴矿业的地方。 那矿场在半山腰往上一点的位置,车辆驶到后,众人下车,走进院子,顿时就懵了。 “我操,这是找错地方了吧?” 一个小弟在外面瞅了瞅,又跑回来说,“大哥,没找错,你看那牌子不还在外面挂着呢嘛,是元兴矿业啊。可这咋连个人影都没有呢?我操,这地方是不是废了啊?” 众人打量四周,发现这个地方确实荒废太久了,也没个人在干活。 再一瞅,左边靠里的位置有个像是小办公楼之类的建筑。 尹超眼睛尖,小声说道:“那屋里好像有动静,是不是有人在里面啊?”众人一听,立刻朝着那屋子围了过去。 第267章 碰到茬子 这屋里面,就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头在那守着,任务就是看着别丢东西,别让人把机器之类的给弄走。 那老头子得有将近 70 岁了,走路都颤颤巍巍的。 他们一进屋,他就喊:“爷们儿。” 老头应了声:“啥?” “这屋里还有别人不?爷们儿,我打听一下,你们老板呢?在不?” 老头回道:“你说啥?我听不清,大声点。”孙长胜几步上前,拉着老头,提高音量:“你家老板呢?” 这一下,老头被孙长胜扯得一趔趄,嚷嚷道:“哎呀,我滴个乖乖,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你找老板?老板他妈的两年多都没来了。” 孙长胜一听,说道:“行了,爷们儿,你待着吧,我走了。” 老头却着急了:“干啥?来这么多人,再丢了东西,我这一个月 200 块钱都拿不着了,快走。” 说完,一伙人就从院子走到门口。 小岩瞅了瞅孙长胜,问:“打个电话?没给你留号码吗?” “留了,我寻思直接过来能当面解决更好,钱一拿咱就回去。” 这孙长胜把这事儿想得太简单了,他自己来可能没这底气,可他把张红岩和张涛带来了,就觉得这阵容对付一个矿老板那是绰绰有余。 不就一个矿老板嘛,还能翻了天?孙长胜拿起电话就打给那矿老板。 这矿老板叫卢建林,在鹤岗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孙长胜哪管什么江湖规矩,电话一通就喊:“喂,是不是卢建林?” 对方回应:“你谁呀?” 孙长胜又问:“不是,是不是卢建林? 你哪位啊? 我跟你说个人,我是马云超的兄弟,马云超你知道吧?我是孙长胜。咱也别废话,我就直说了。我大哥马云超在你这儿投了 300 万,两年前投的,这事儿你知道吧?” 对方沉默了一下,说:“你接着说。” 孙长胜接着吼道:“你看看,一分钱都没回来,这钱扔水里还得有个水花呢,扔你这儿咋啥都没了?我们大老远从长春过来,就是来要钱的。” 卢建林问:“那你的意思,马老板这边是不合作了?” 孙长胜骂道:“哥们儿,咱都是明白人,就别装糊涂了,还合作个屁啊,谁能跟你合作?我在你们矿场呢,这机器都生锈长毛了,你这矿都快黄了吧?我听老头说了,两年前你就不在这儿啦,你这不是坑我大哥嘛。哥们儿,我也跟你说实话,我们在长春可不是好惹的,是混社会的,你别想耍花样,也别整那些没用的。记住,这钱你必须还回来,要是这钱我们拿不走,今天要你命你可能不信,但打折你两条腿那是肯定的,知道不?” 这边在电话里一听,哥们儿,多大点事儿啊,犯不着啊。做生意嘛,和气生财,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就好聚好散呗。 孙长胜一听,这小子还挺上道。 孙长胜就问:“你在哪呢?我在你矿上呢?” 对方回答:“在矿上呢是吧?兄弟,那你在矿上等我会儿,我这就过去,咱们当面聊聊。”孙长胜道:“行,你过来可以,不过钱你得准备好,我可没跟你开玩笑,要是到时候整出不愉快,兄弟,我觉得你也明白,犯不上。”对方忙说:“行行行,兄弟,我心里有数。”“行,那你麻溜点。” 说完,孙长胜就挂了电话。 张红岩瞅着孙长胜问:“咋样?成了?” 孙长胜得意洋洋:“瞧好了,就我那几句江湖嗑,直接把那家伙拿下了,我估计他在电话那头都吓得哆嗦,咱这气势,硬不硬?他能不迷糊?” 张红岩又问:“他答应给钱了?” 孙长胜点头:“我让他把钱带过来,他说行,等会儿见面唠唠。” 张红岩听了,心里却有些七上八下。 他脑子灵活,心想:这可不是小数目,300万,哪能这么容易?要是这么容易,马云超老板也不至于两年都没把钱要回来,天上哪会掉馅饼? 张红岩、张涛、老侩,还有袁涛、任军、李雪健,他们都在那靠着车上抽烟呢。 孙长胜说:“一会儿就送钱来,妥了,等回去咱研究研究,不行咱也整个买卖啥的,都准备分钱吧。” 张涛也觉得钱已经到手了,挺他妈高兴的。 小岩却皱眉道:“涛啊,我总觉得这事儿不靠谱。300万哪能这么痛快就给咱们?” 张涛不以为然:“小岩,你就是想太多。咱过来一亮江湖身份,他能不害怕?再说了,咱手里有家伙。” 说着,他把枪拽出来比划了一下,“要钱还是要命?咱是混社会的,他一个正经做生意的敢咋的?” 张红岩却觉得不对劲,大声说:“哥几个,把家伙都准备好,等会儿都精神着点,别阴沟里翻船,明白不?” 张涛有些不耐烦:“行行行,听你的。” 说完,张涛、老侩几个人把枪拽出来,拉上枪栓,往怀里一揣,站在车边。 小岩觉得小岩做事谨慎点没坏处。 咱们且说对方那头。 接完电话后,大概过了半个来小时,还不到 40 分钟。 这上山路,得一圈一圈地盘旋而上。 只见有六辆车朝着山上疾驰而来,张红岩正蹲在山边呢。 山边有好几个围挡,中间有个挺大、挺厚实的大石头块。 红岩一只脚踩在那石头上,嘴里叼着烟,眼睛盯着山下。 他把那六辆车看得一清二楚,三辆吉普,三辆面包车。 红岩猛地一甩头,把烟头吐掉,骂道:“妈的,人来了。” 张涛听到喊声,立马跑过来,老侩他们也都围了过来,孙长胜也赶了过来。 孙长胜他们一看这情形,心里就明白了。 正常送钱的话,来个两台车就够了,这一下子来六辆车,还有三辆面包车,他们这些在道上混、成天打架的人,能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吗?这哪是来送钱的,分明是来收拾他们的。 “操!抄家伙!”红岩怒吼一声,迅速把家伙握在手里。 孙长胜也看明白了局势,这时候他心里有点发虚,不过回头看了看张红岩和张涛他们,又觉得有了点底气。 他深知这伙兄弟有多狠,于是对兄弟们喊道:“都把家伙收好,一会儿谁也别给咱长春人丢脸,听到没?都别掉链子。” “大哥,放心吧!”大雨他们纷纷把枪拿好,众人站在门口严阵以待。 再看那伙人,他们没把车停在门口,而是直接把车开到院子里。 车一停,人就从车上下来了,这一下来,足有四十多号人。 他们手里什么家伙都有,五连子、七连子、霰弹枪,只有十来个兄弟提着砍刀,剩下的人都拿着枪。 就这架势,这伙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卢建林把车门“砰”地一甩,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嘴里嘟囔着:“哎呀我操,有点晕乎。” 小岩叼着烟,歪着头看着。 孙长胜瞅了小岩一眼,小岩朝他点了点头,孙长胜便故作镇定地大步向前走了几步,喊道:“是卢建林吗?” 卢建林瞅了他一眼,点头道:“是我。” 这卢建林跟在电话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有时候,咱们和陌生人第一次通电话,通过对方的声音、语气,多少能想象出对方长什么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心里会有个大概的判断。 孙长胜原本以为卢建林是个瘦弱、戴着小眼镜、好欺负的家伙,等见了面才发现,卢建林虽然瘦,但那气势可太吓人了,浑身透着一股狠劲,眼角还冒着寒光,绝对是个狠角色。 卢建林开口道:“哥们儿,我就说一句,这钱,你肯定拿不走啦,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孙长胜一听这话就火了,骂道:“你别跟我这么说话,咋的?你带一帮乌合之众来吓唬我们啊?咱在长春也不是吃素的,我告诉你……!” 他这话还没说完呢,卢建林已经从腰间猛地抽出家伙,这小子可真是个狠茬儿!只见他歪着头,抬手就是一枪,“砰”的一声,孙长胜直接被放倒在地。 “哎呀我操!岩哥!岩哥!”孙长胜惨叫着。 卢建林见状,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打!” 他手下那几个兄弟,孙永义、严斌、田强、田军,还有刘方东,这些名字要是熟悉鹤岗情况的人一听,就知道他们可都不是善类,都是 128 大案里的人物,那可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儿,手里拿着五连子、小口径之类的家伙。 他们把枪一举,“妈的,打!”枪声瞬间响成一片。 这边,刘贺跑过来拽孙长胜,“胜哥!胜哥!” 可就在他拽人的这工夫,对方的五连子又响了,“砰”的一声,一个火球闪过,刘贺也被撂倒了。 张红岩、张涛和老侩这时也火了,他们把枪端起来,躲在车后朝着对方还击。 可他们人少,从汽车厂带来的这些人,除了大雨、刘贺等三四个兄弟还能拼一下,剩下的那些人都吓得够呛,有的直接躲到车底下去了。 张红岩和张涛他们还在拼命抵抗,那边刘方东贼他妈狠,几步就窜了过来,一下子蹦到了车顶上,准备居高临下地朝他们射击。 张红岩一抬头,“砰”的一枪,五连子飞射而出,直接把刘方东从车顶打飞了出去,胳膊都被打碎了,刘方东惨叫着摔倒在地。 卢建林见状,向前走了几步,骂道:“操…!你们挺牛逼啊!来,有能耐别跑!”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袁涛举起枪,朝着卢建林,砰!就是一枪,正好打中卢建林的肩膀。 “哎呀,我操!”卢建林疼得大叫,“别让这小子跑了,抓住他!干他!给我干死他们!!”严斌、田强、田军、孙永义这几个人提着枪就冲了上来,这些小子绝对凶悍,再加上他们人多势众,五十多号人打这几个,这局势对张红岩他们来说,可真是太凶险了。 张红岩一看这形势,心里明白,这仗再打下去可就全完了,得赶紧他妈撤。 张红岩急忙挥手大喊:“这场仗打不了啦!别在这儿磨蹭了,再耽搁全都他妈得死在这儿!上车!快上车!” 众人听到呼喊,纷纷朝车奔去。 袁涛也在往车那边跑,眼瞅着就要到车跟前了,孙永义那帮人却抬起枪,骂道:“妈的,去死吧!” 随着一声枪响,袁涛被击中,倒在了地上。小岩猛地把车刹住,张涛在一旁喊:“快走啊!”说着要去就袁涛。 小岩吼道:“涛子,别管了,先走,不然一会儿都走不了了!再不走,咱们都得被包饺子了!” 说完,张红岩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轰”的一声,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还有几个机灵的兄弟也开着车跟着逃离,剩下的人可就全被撂在那儿了。 再看孙长胜他们这边,卢建林走上前来,用手指着他们,轻蔑地说道:“就你们这几个废物,还敢来这儿闹事?还想从我这儿把钱拿走?操!你们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他眼神扫过众人,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袁涛,又接着说:“刚才是谁打的我?是这小子吧?把他给我带回去!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打我?你有几条命?你以为在鹤岗这地儿,你们能他妈撒野?” 卢建林眼神阴狠地盯着袁涛,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可袁涛现在只能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卢建林肩膀还在流血,那血一滴一滴地淌着,可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还在那儿冷笑,那副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再说说小岩他们,孙长胜虽然被对方堵住没跑掉,不过大雨倒是和小岩一起逃了出来。小岩一边开车,一边回头问大雨:“大雨,你有没有老板的电话?” 大雨回答:“岩哥,我有。” 说完,就把电话递给了小岩,小岩接过电话,心里想着,得赶紧给孙长胜老板马云超打电话…。 第268章 操心的贤哥 张红岩拿起电话,拨通了老板孙长胜的大哥马云超的号码,“喂,是马云超吗?” “你谁呀?”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我张红岩。” “哎呀,张红岩啊,我听过。” “你肯定听过,在长春谁能没听过我张红岩。 呃,老弟,你和孙长胜去办的那事儿咋样了?” “你还敢提这事儿?你在玩谁呢?”张红岩语气不善。 “怎么了,兄弟?”马云超问道。 “那卢建林是正经做买卖的吗?我问你,他是不是正经做买卖的?”张红岩大声质问。 “兄弟,别跟我喊啊,孙长胜没跟你说吗?他肯定不是正经做买卖的。兄弟,你用脑子想想,如果他是正经做买卖的,我能通过啥手段把钱取回来?我何必找你们?我都拿出 150 万了,能让你们去办这事吗?” “多余的废话我不想跟你唠了。孙长胜,还有我一个兄弟袁涛,让人家给抓走了,这事儿你说咋整?” “老弟,你跟我唠这嗑,把我都整懵了。你们是江湖人,是社会人,出这种事了问我,我哪懂啊?”马云超有些推脱。 “行,你往外推是吧,马云超,你记住,这事儿肯定得解决,至于花多少钱,这钱你出。”张红岩语气强硬。 “老弟,你这有点欺负我了吧。钱你们都没要回来,咋的,我的钱不管了,现在还得我拿钱去解决这事儿?哪有这规矩?你们技不如人,没搞定人家,还让我兜底?”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了解我张红岩,就该知道我啥脾气,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你记住,如果这事儿你不兜底,我回长春第一个找你算账,你听见没?” 马云超被张红岩弄得没了办法,他深知张红岩说到做到,孙长胜或许可以不在乎,但张红岩绝对不好惹。 他无奈说道:“行,行,不管咋地,孙长胜是我兄弟,我也不能不管。刚才我在气头上,别跟我扯没用的。多少钱我出?” “行。”张红岩挂断电话,在原地思索着这事儿该怎么解决。 这时张涛走上前,“这事儿咋整啊?咋解决呀?我看这伙人不一般。” 张红岩看了一眼,“我给旭东打个电话吧,实在是没招了,不然我也不可能再找他。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跟人家硬干肯定不行,人家有四五十号人呢。要是去谈判,也得有谈判的资本。就咱这几个人,跑去跟人家说把我兄弟放了,我给你点钱,人家能信吗?不得把咱都摁了?要是能有五六十个兄弟,手里还拿着家伙,到那去跟人家说,兄弟,你看我这兄弟你给放了,这事儿咱商量着办,那才行啊。” 张红岩说完,便拨通了梁旭东的电话。“喂,旭东,我是红岩呐! 咋的了? 旭东,我在鹤岗出了点事儿,你把家里能调过来的兄弟都给我调过来,这事儿我必须得办。” 梁旭东一听,心里很不是滋味,张红岩这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他回应道:“红岩,咋的了?啥事儿还闹到鹤岗去了?” “孙长胜我们到鹤岗来办点事儿,现在让人给抓了,这事我不能不管。” “不是,红岩,谁是孙长胜啊?你这成天认识的都是些啥人?前一段时间跟贤哥闹得差点撕破脸皮,我都听说了,整出个刘永路的事儿,这回又来个孙长胜,你这是干啥呢?” 张红岩一听就火了,“梁旭东,你在这教育我呢?我就问你,这事儿你能不能帮我?” “红岩,你和张涛有没有事儿吧?” “我俩没事。” “红岩你听我的,黑龙江那是啥地方?鹤岗那可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儿,那些人一个比一个猛,你去干啥?人家要是跟你玩命,你犯得上跟他们拼命吗?再者说,不瞒你,就算老三他们去了也白搭,说实话,他们去能有啥用?能把你都整服的,那能是一般角色吗?你都搞不定,老三他们去就有用了?” 张红岩一听,“行,旭东啊,我算认识你了。” “你别跟我扯这没用的,我跟你说的不是实话吗?红岩,你听我的,赶紧回来,我不吹牛逼,如果说你在那边出事了,我梁旭东就算没一个兄弟,我自己也去。但这不是你没事嘛,为别人咱犯不上啊,消停回来得了。” “旭东,你这话纯属放屁,我不可能把孙长胜扔这儿,再说袁涛也被抓了,我都不管了呗?” “不是红岩,你咋这么犟呢?那你说你想咋管?” “行,我咋管跟你没关系,知道不?你就别操心了。”啪的一声,张红岩挂断了电话。 梁旭东撂下电话后,心里窝火极了,把电话往桌上猛地一摔,“操!” 杜老三走上前来,“咋的了,东哥?” “跟你没关系,出去把门带上。”咣的一声,门被关上。 梁旭东生着气,心想你张红岩咋回事?好话坏话都听不明白。 可又一琢磨,从长春开始,哥几个就混在一起,苦日子里一盒烟几个人分的时候也有,包括半联合之夜的事儿,没有红岩就没有自己的今天。 可以说,长春江湖大半的人物都是红岩给自己介绍认识的。 这边梁旭东思索片刻后,决定把电话打给贤哥,迅速拨通号码。“喂,贤哥? 旭东啊,咋的?打电话有事啊?” “贤哥,我真有个事儿。” “你说吧,咋的了?” “哥,不是我的事儿,是小岩的事儿。” “小岩?小岩咋的了?” “小岩他在鹤岗跟别人起冲突了,那家伙叫卢建林,听说在鹤岗挺有势力。贤哥,我跟你说,第一呢,我工作在这,去了不太好,再者说,就算我去,咱哥俩也没啥不能说的。黑龙江这帮混社会的啥情况,我心里有数,我有多大能耐自己清楚,在吉林省还凑合,到黑龙江,我真没把握。” 贤哥一听,“到底咋回事?小岩又替谁去那边平事儿了?几个兄弟让人给扣下了?小岩受伤没?” “没有,贤哥,我劝他回来,他不听,张涛也没事,老脍也没事,我是劝不了了,你给小岩打个电话呗,我怕他在那边吃亏。” “行,旭东,我知道了,我给小岩打电话。”紧接着,电话拨向了张红岩。 贤哥与小岩通话可就不一样了。 为啥呢?贤哥不会像旭东那样劝他回来,毕竟兄弟在那边让人扣了,还有人被打了,张红岩肯定不会轻易回来。电话接通,“喂,小岩呐。” 张红岩听到贤哥的声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既熟悉又温暖。 仿佛一股暖流从肚脐眼直冲向嗓子眼,眼眶也有些湿润,满满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刚被人打完,听到贤哥的声音,就像找到了依靠。 “贤哥,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上次的事儿不好意思了。” “小岩,你跟我唠这嗑干啥,我哪能那么小心眼,我一直拿你当弟弟。小岩,你就直说,这事儿你想咋办?哥给你找人办。”这话掷地有声,尽显敞亮。 小岩听了,心里暖烘烘的,眼睛泛红,“哥,不用了,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 “小岩,你别犟。” “哥,你听我说,等我回去,我当面给你赔礼道歉,还有那个罗桂春,我也找他赔礼道歉,上次是我办得不好。” 贤哥一看,“小岩,你别犟,这事儿贤哥给你办,你在那儿等着。” “黑龙江的社会,哥哥你别说了,等我回去我心里有数,要是我搞不定,我再给你打电话。”说完,张红岩便挂断了贤哥的电话。 张涛见状,忙问:“小岩,咋的了?贤哥找人你咋不用呢?” 张红岩扭头瞪了张涛一眼,“我用啥呀?我用!这他妈是自己捅的篓子咋的?我张红岩啥人?我能惹事,还不能平事?我能躲事?操,这事儿我自己办,不用别人。 你找谁办呢?你可真犟!! 跟你没关系,别瞎咧咧了。” 张红岩拿起电话,思索片刻后,打给了曾经南下结识的一个哥们儿。 这哥们儿在黑龙江佳木斯混得风生水起,名叫王德柱。 想当初张红岩在北安购置家伙事儿,就是王德柱从中牵线搭桥。 “喂,柱子。” “哎呀,小岩呐,怎么的了?” “柱子,我现在在鹤岗呢。” “你上鹤岗了,咋不来佳木斯找我呢?瞧不起我呀?这样,你在鹤岗办完事儿,就来我这儿,咱哥几个好好喝两天。” “不了,柱子,你先听我说,我这边有正事儿。” 张红岩随即将来鹤岗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跟王德柱讲了一遍。 王德柱听完,张红岩说道:“这钱我不见得要了,起码得把我兄弟人找回来。 你要不要这钱,我可以帮你运作运作。不过小岩,我跟你说,这卢建林在这边势力不小,你们不好对付。我不是埋汰你,我就实话实说。” “我明白,我明白。那这事儿你打个电话看看咋整,我等你电话。” “好嘞。” 王德柱挂断电话,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办。 思量再三,他决定给卢建林打电话。 虽说他与卢建林并非一个段位,但他这人有点自来熟,总觉得见面三分情,大不了被拒绝。 “喂,卢哥。”卢建林接起电话,王德柱赶忙说道,“我是佳木斯的王德柱啊。四哥过生日那次,咱俩坐一桌喝酒,我还让你在佳木斯多待两天,后来你有事就先回去了。还记得我不?挺胖的,嘴角带个痣。” “啊啊啊,怎么的,哥们儿打电话有事啊?” “刘哥,我跟你说个事儿。我有个特好的哥们儿,长春的,跟你发生了点冲突,现在还有两三个兄弟在你手里。” 卢建林一听,“啊,王德柱,你啥意思?你要来摆事儿?” “卢哥,是这样。我听说你这边也挂了点彩,对吧?咱见面让我兄弟赔个不是,医药费这块,你尽管开口,绝不还价。你看行不?把这几个兄弟放回来,以后到长春咱也多个朋友多条路,行不行?” 这边卢建林一听,“德柱啊,你还知道他们把我给打了? 那我能不知道吗? 啊,那行,别人面子我肯定不给,王德柱的面子我肯定得给。” “哎,那妥了妥了,哥!我在电话里都给你抱拳啦!! 你等会儿,就他们那几个老大,得把他们都整过来,到这儿来,第一呢,咱们认识认识,二呢,他们得给我赔个礼,道个歉,给我敬杯酒啥的吧。” “那行,放心吧,这是应该的。那啥,现在大哥,你看咱们上哪儿找你去呢? 来吧,直接过来吧,你到鹤岗有一个方圆大酒店,到那儿你再给我打电话。” “妥了妥了啊妥嘞。”啪的一声,电话挂断。王德柱定好此事后,又给张红岩打去电话,将事情的进展告知,此处省略具体转述过程,毕竟这不是关键所在。 且说贤哥,听闻张红岩在鹤岗出了事,心里很是担忧。 之前张红岩撂下狠话让他别管,可贤哥哪能真不管。 他寻思一番,拿起电话打给了在焦元南。 “喂,小南呐。” “哎呀,贤哥,我在广州呢,这几个老板非得拉我来,这珠江边上可带劲了。” 贤哥一听,就知道这小子有点喝多了。 “不是那个元南呐,你跑广州去了啊, 咋的有事儿? 小岩在黑龙江鹤岗碰着事儿了。” “我操,我当多大事儿呢,我派人过去就得了呗。” “不用了,元南,不用了,行了,你在那边玩吧。 那咋的,真不用啊?不用你那么的,贤哥在这边要不行,你给我打电话,吹牛逼!到那必收拾他们。 好了好了,你喝酒吧。”贤哥挂断电话,又思索起来,接着把电话打给了黑龙江的史永春,也就是史二胖。 这史二胖在牡丹江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比王德柱可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电话接通,“喂,二胖呀? 贤哥。” “我操!盼星星盼月亮,把你电话给盼过来了,这咋的?贤哥,你想我啦?” “二胖啊,我给你打过几次电话,让你来长春,你说你也不过来,能不想吗?多长时间没见着了?二胖!! 你看我那牡丹江的地方吧,虽说人口少,但是地方大,一天到晚事儿也不少。咋的?贤哥,这打电话有事啊?” “二胖啊,这么的,我有个兄弟,跟我亲老弟一样,在鹤岗呢,跟鹤岗当地的社会整起来了,鹤岗当地的社会有个叫卢建林的,你这人认识不?熟不熟?” 第269章 救兵 贤哥这一说完,史二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将近 20 秒。 “咋的?二胖啊,这有啥为难的吗?”贤哥问道。 “哎,贤哥,你别误会,我正琢磨这事儿咋整呢,我没啥为难的。贤哥,我跟你就实话说吧,我跟卢建林这人不熟,但我知道,这小子在鹤岗可不是吃素的。咱要是跟他拼一把,输赢还真不好说,这人相当棘手。” 贤哥一听二胖主动这么说,心想能和自己实力相当的人肯定不简单。 “那行,二胖,你等我电话。要是需要你帮忙,我再联系你。” “贤哥,你听着,如果说你要找人摆平这事,你可以找别人。但要是去跟他干仗,你一个电话,我准到。不过贤哥,我就说一句,你可别偷偷领着兄弟去鹤岗办事,把我史永春撇了。不然,咱哥俩这交情可就到头了,行不?” 贤哥赶忙回应:“行,我知道了。”随后便挂了电话。 史永春心里暗自思忖,这卢建林在鹤岗势力极大,手段还极其狠辣。 不过,我二胖也不是好惹的主儿。 他心里想着,小贤要是去办这事儿,自己肯定得去,就当还个人情了。 这边,贤哥一听二胖说卢建林是个狠角色,就怕张红岩吃亏。 一来怕他轻敌,二来张红岩那脾气他太清楚了,那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 要是有人拿枪指着他脑袋,把他逼急了,他能拍着胸脯让人家往这儿打。 可要是跟卢建林那伙人这么干,那就太危险了,这可跟平时情况不一样。 贤哥琢磨片刻,赶紧拿起电话给张红岩打回去。 “喂,小岩呐,你听哥说,这事儿你千万别冲动,千万别轻举妄动。我马上带兄弟过去,到那儿之后,你想咋报这仇,咋处理这事儿,贤哥都听你的,咱好好商量,行不?”“贤哥,别折腾了。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不是你打电话来惦记我,我明白。我这边已经找好人了。” “你找谁了?” “我的一个哥们儿,从佳木斯来的,叫王德柱,在佳木斯挺有能耐的。” “他行吗?” “没事儿,都约好了。现在这钱也别要了,咱也挣不着,把兄弟们领回来就行。再看看人家那边有啥要求,这次肯定是栽了。” 贤哥听后说道:“行,小岩,只要你心里舒服就行。”说完,便挂了电话。 贤哥在那暗自思忖后,拨通了史二胖的电话。“喂,二胖呀,事情寻思得咋样了?”贤哥问道。 “还没呢,贤哥,咋了?” “二胖,我跟你打听个人。佳木斯有个叫王德柱的,你知道不?他要去处理这事儿,你觉得他能整到啥程度?” “贤哥,你也没说清楚,卢建林是咋把他兄弟打了还是咋回事?我听小岩那意思,好像他兄弟也挨打了。贤哥,我就跟你讲,咱得赶紧过去。你那兄弟现在有危险,那王德柱就是个废物,在佳木斯啥都不是。他到我跟前,我都懒得多瞧一眼,卢建林怎会给他面子?他能处理个啥事儿,根本就不靠谱。” 贤哥一听,心里明白了,料想小岩怕是被人糊弄了。 他赶忙又致电李强:“强子,赶紧来长春,跟我出去办事。” “哥,那行,我和老五一起过去呗。” “那还用说,你俩咋能分开。” “好嘞,哥,我俩这就往你那儿去。” 紧接着,贤哥拨通大伟的电话:“大伟啊,你把彭军、二懒子、刘玉柱他们召集起来,就六七个人,别多带,家伙事儿带好,来接我。” “哥,这是要出外地?” “对,去黑龙江。” “行,哥我知道了。”大伟带着彭军、二懒子、刘玉柱等六七人,开着两台车出发了,这些人皆是大伟身边最为猛的兄弟。 随后,贤哥又联系陈海,陈海带着老肥、小飞、大壮、春明,还有二弟,喜子、海波、大傻园子等,一共三十多号人。 这三十多人堪称精锐中的精锐。 贤哥领着这伙人径直朝着鹤岗驶去,同时致电史二胖:“二胖,你找些兄弟,往鹤岗来。” “贤哥,我就等你发话了。” “行,那咱就在鹤岗会合,毕竟佳木斯到鹤岗是一路,牡丹江可就不同道了。” “好嘞,贤哥,我这就动身。” 再说红岩那边,贤哥一晚上给张红岩打了好几通电话,想告诉他千万别冲动行事,还想把王德柱这事儿告诉他,可电话打了七八遍,直至张红岩的手机都关了机,也无人接听。 王德柱与张红岩碰面后,两人一握手。 “哎呀我操小岩呐? 柱哥,这事儿给你添麻烦了吧?” 王德柱说道。“哎呀,添啥麻烦,一点都不麻烦。走吧,我已经约好了,建林在那儿等着呢。” 说完,一群人叮咣上车,直奔方圆大酒店。到了大酒店,三楼一整个大厅,门一推开,王德柱和他的兄弟们进来,一眼瞅见卢建林。 王德柱乐颠颠地双手举起,准备打招呼。 卢建林坐在大圆桌旁,穿着小汗衫,双脚搭在桌上,嘴里叼着烟,纹丝未动,抬手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瞬间从旁边两个门里呼啦涌出三四十号兄弟。 他们往前一冲,拿枪顶着众人,大喝:“都别动,别动别动,你妈的别动。”众人全被制住。 张红岩和张涛伸手欲摸腰间,这时枪已抵上,“你妈的别动,动一下打死你,听见没,都别动。” 张红岩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被耍了,回头狠狠瞪了王德柱一眼。 王德柱忙和他对视,眼神里满是无辜与惶恐,仿佛在说:“不是我啊,真不是我。” 接着又转向卢建林,满脸堆笑:“哥,这可能有点误会,咱们是过来谈的呀。哥,你有啥要求,尽管提。我这兄弟在长春可厉害啦,以后到长春,绝对能当好哥们儿处。” 卢建林抬了抬脑袋,冷冷道:“王德柱啊,你是不是傻逼呀?我卢建林啥脾气你不知道?他把我肩膀子打了,还来摆事儿,你够格吗?我让你把他们送过来。怎么,这事儿你还想参与?” 王德柱结结巴巴地说:“哥,看在咱们都是黑龙江老乡份上,放我…我走,我走。” 卢建林哼了一声:“我给你一次机会,再啰嗦一句,今天就把你留在这儿。我数三个数,快滚,三个数,不走就别想走了,我他妈今天打死你。” 话说完,王德柱一扭头,满脸惊恐:“这事儿我我我不行了啊,这事儿……” 张涛见状,怒喝道:“别说那些没用的,还扯什么犊子。” 王德柱当即领着那帮兄弟,哗啦一下从三楼冲了出去。 张红岩仰起头,满脸怒容地质问:“啥鸡巴意思啊?啥意思啊? 你他妈你没死过吧?在鹤岗你敢开枪打我?你这德行,还到这儿来摆事儿,也不先盘盘道,还想着那 300 万能拿回去,把这孙子给我拽过来。” 此时的孙长胜已被打得体无完肤,脸肿得老高,浑身像是血疙瘩拼凑而成。他艰难地抬起头,望向张红岩:“小岩,救救我呀,小岩。” 张红岩骂道:“操你妈,还救你?扯犊子呐!。” 随即又问:“我那个兄弟呢?” 卢建林冷笑:“你兄弟?我知道了。就是打我肩膀子那小伙儿对吧?你惦记着,他那儿人还不少呢,别着急,一会儿兴许我就送你下去,你就能跟你这兄弟碰面了。” 张红岩一听,怒不可遏:“你他妈啥意思?啥意思? 操,你是真不了解我呀,在鹤岗敢动我的,能活到天亮吗?我告诉你,我找了一块风水宝地,把你那兄弟给扔那儿了。他现在挺好的,有盖的,有住的,但是就是永远站不起来了。” 话刚落音,卢建林拿枪一顶:“你别着急,我有收拾你的时候。不是说来唠唠吗?这事儿这么着,加上你们一共 1、2、3、4、5、6,哎呀六个。一个人我不多要,给我拿 50 万,五六正好 300 万,这钱,你看你打发谁给我送过来。而且,你叫张红岩是吧,我得要你两条腿,然后我能让你从鹤岗出去。但是,你要保证啥呢?从现在开始,别再说一句我不愿意听的话,但凡你说的话让我不得劲了,我告诉你,我不差那 50 万,我可以收 250 万,你能明白啥意思不?” 孙长胜忙不迭地叫嚷:“给我大哥打电话吧,这钱让他出,让他出。” 张红岩瞅着他骂道:“操,不是啥鸡巴意思啊,我告诉你,钱肯定能给你拿,但是我兄弟哪去了?” 卢建林不屑地说:“你是不是傻?我不是告诉你,那人没了。” “你记住,除非你今天打死我张红岩,只要你打不死我,我他妈指定找你算账,我不把你脑瓜子打碎了,我他妈不叫张红岩。” 张涛在一旁听着,身体都有些哆嗦,心想这不是往死路里走吗?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人家都要把你剁了,你还在这儿放狠话呐。 张红岩本就这火爆脾气,性格刚硬。 虽说袁涛与他结识时间不算长,不过是在桃园路认识,一起玩了几个月,他觉得,自己从长春带来的兄弟袁涛若有了闪失,都是自己的错。 张涛在后面拽了他一把,劝道:“岩呐,你他妈少说两句行不?。” 卢建林说道:“兄弟,你张红岩绝非孬种。若咱俩早几年相识,也许咱们能当兄弟。但你在鹤岗跟我面前装大瓣蒜,那可看错人了。罢了,人的命运有时就是一道坎,该着你今天死在我手里?” 说完,卢建林的手下提着枪就冲向张红岩。而此时,贤哥给张红岩打了无数次电话,均未接通。 待贤哥与二胖等人抵达鹤岗后,再次拨打,依旧无人接听。 并非张红岩不愿接,而是他们被卢建林一伙人困在屋内,自身都难保。 史二胖翻找手机,嘟囔着:“我看看有没有那家伙,王德柱,佳木斯那小子的电话。” 随即拨通:“喂,王德柱啊? 哪位?” “我,史二胖。” “呀,胖子,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问你,张红岩是不是找你摆事儿了?他人在哪?” “在方圆酒店呢,我刚被卢建林给撵出来了,屋里三十来条枪,我再不走,命都得丢在那方圆酒店三楼了。你要是小岩的朋友,赶紧去吧,不然一会儿他准吃大亏。” 史二胖挂了电话,回头喊道:“贤哥,张红岩他们在三楼,被卢建林他们给困住了。走走走,赶紧的。” 众人驾车风驰电掣般朝方圆酒店疾驰而去。 再看屋内,卢建林一脸阴狠,将枪抵在张涛嘴边,冷笑道:“你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想回去?可以,差一分钱,打折你们一条腿。兄弟,你想想,哪怕差一块骨头渣子,我都能让你这条腿报废。” 说罢,抬手一指张红岩:“但你今天肯定走不了了。” 张红岩怒目圆睁:“你妈的,来来来,开枪来开枪。”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这三楼的大宴会厅共有四个出口,中间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李强和老五率先冲了进来。 后面是陈海,紧接着大伟、二懒子、彭军,还有老肥、春明、二弟、喜子、天龙以及大傻园子等人,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呼啦一下朝着屋内猛冲进去。 他们刚踹门的刹那,屋内的卢建林已然扣动扳机。 可以想象,倘若这门未能及时踹开,张红岩必定会被那夺命的子弹击中脑袋,后果不堪设想。 只听得嘎巴一声,门被踹开,卢建林的手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微微一抖,原本死死顶住张红岩脑袋的枪顺势往下一斜。 紧接着,当的一声枪响,子弹呼啸而出,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张红岩整个人打飞出去,足足有四五米之远,而后他便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这一切都被贤哥看在眼里,他双眼圆睁,满是怒火与急切。贤哥怒声高呼,“你们他妈的给我打死他!给我狠狠地打!”随着这一声令下,李强、老五、二弟、春明等人瞬间热血沸腾,手中的五连子、七连子,还有那大五四哐哐哐就是崩。一时间,屋内火光四溅,子弹在空中交错纵横,打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再看那屋内桌子上摆放的形形色色的瓶子罐子,在这密集的火力扫射下,瞬间被击得粉碎,噼里啪啦地四处飞溅,整个屋子都被这激烈的交火声和物品破碎的嘈杂声所充斥,一片混乱。 第270章 为兄弟报仇 咱说长春这边,以贤哥为首的这伙人,那气势和之前那些人相比,可完全是两回事儿,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级上。 就说那史二胖,带着一帮兄弟,气势汹汹地喊着:“给我干他们,往死里干!” 紧接着,“咣咣”的,三十多号人就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往前冲去。 再看卢建林身边大丁子,张方玉的那些兄弟,刚要往前冲!! 这边二弟把枪一举,“砰砰砰”几声,直接就把大顶子撂倒,张方玉等人也没能讨着好,同样被打得狼狈不堪。 史二胖更是猛,把枪往起一举,大喝一声:“我去你妈!”随着这一声怒吼,“砰”的一下,直接就把人给打得飞了出去。 剩下的那些小弟们,一下子都慌了神,面露怯意,不知如何是好了。 就在这时,史二胖往前大踏步一迈,一下子站到了桌子顶上。 这小子那气势可太足啦!怎么个足法呢? 只见他身材高大魁梧,体格那叫一个壮实,皮肤黝黑黝黑的,胸口还长着一层渗人毛,往那一站,就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劲儿。 这时候,孙世贤,也就是贤哥,缓缓站起身来,大声喊道:“都别动!别动啊!我是长春的孙世贤。” 可对方那些人,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贤哥是谁,也不清楚他有多厉害。 但史二胖在黑龙江这一带,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那是出了名的狠角色!只见史二胖“蹭”的一下跳到那圆桌顶上,把手中的五连子高高举起,扯着嗓子吼道:“操你妈!都给我老实待着,谁动一下我他妈打死谁!听没听见!” 这一嗓子吼出去,那效果立竿见影,卢建林不少的兄弟,当时就被吓得不敢再有丝毫动作,整个人都麻在啦。 那卢建林这会儿跑哪儿去了呢?原来在旁边侧面有个实木的吧台,他早就麻溜地躲到那吧台后面去了,企图靠着吧台来保命。 而他那几个得力的小弟,像孙永义、严斌、田军,还有田强他们几个,那可都是卢建林身边最勇猛的兄弟。 他们一瞅这形势,知道大势已去了,心里明白,这几个小子也是够机灵,一看到史二胖来了,又瞧见贤哥身边那帮兄弟,像大伟、海波、春明,二弟、喜子、李强、老五等人,各个都凶神恶煞的,那架势一看就不是一般社会人,心里想着,要是再在这屋里待下去,没准儿腿都得被人给打折喽。于是,几个人撒腿就跑,“哐哐”的,从这屋里夺门而出,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屋里剩下的那些小弟们,被贤哥这边的人用枪一指,吓得浑身哆嗦,只听到一声声呵斥:“都别动!不许动!”一个个都懵了,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局势总算是被控制住了,贤哥赶忙几步走到小岩身边,焦急地问道:“小岩呐,小岩你咋样了啊?” 小岩听到声音,吃力地抬起头,回应道:“行,哥,还行吧。” 贤哥这才注意到,张红岩肩膀头子再往下一点的地方,正“咕咚咕咚”地往外冒血泡子呢,那血不停地往外涌,看着就让人心疼不已。 贤哥顿时心疼坏了,皱着眉头,满脸怒容地吼道:“谁他妈打的你啊?啊!” 小岩用手指了指,说道:“就是那傻逼打的,贤哥,当时他们冲进来的时候太快了,我就晃了那么一下,具体是谁我也没太看清,反正就是他们!贤哥,我兄弟袁涛被他给打死了,我得弄死他,我非得弄死他不可!” 贤哥一听,立马喊道:“李强!” 李强听到呼唤,赶忙快步走上前来,说道:“哥,啥都不用说了,我心里都明白,小岩,这仇强哥给你报!” 老五一听,可不乐意了,凑过来嚷嚷道:“咋的呀,就你一个人报啊,五哥我也得给小岩报这个仇!” 李强回头瞪了老五一眼,没好气地说:“老五,咋啥事儿你都要跟我争一争呢,你这人咋这样呢?” 老五也不示弱,回怼道:“那你看你说话咋也不带上我呢,那我重说行不?” 李强不耐烦地摆摆手:“那你重说吧。” 老五这才对着小岩说道:“小岩呐,这个仇你强哥跟五哥给你报!” 就在他们在这儿吵吵嚷嚷的时候,那头卢建林猫在吧台里面,身子使劲往一侧缩着,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陪着笑脸说道:“哥们儿,哥们儿,咱有话好好说呀,有啥事儿咱们可以心平气和地唠一唠嘛。” 这边张红岩一听,立马火冒三丈,骂道:“唠个屁呀!你他妈当初要打死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唠唠?你把我兄弟都给弄没了,那会儿你咋不唠了呢?操,你给我记好了,我肯定不会放过你,必须要你偿命!” 说时迟那时快,李强和老五一人拎着一把七连子,往前一站。 不光他俩,再看二弟和春明,也迅速地把手里面的家伙事儿换成了五连子,“啪啪”两声,利落地把枪拿在手里,四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然后齐刷刷地朝着吧台大步走去。 走到近前,只听“嘎巴”几声,四人同时拉响了枪栓,紧接着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响,“操操操咣咣”的,子弹如雨点般朝着那吧台倾泻而去。 虽说那吧台是实木打造的,质地确实够厚实,可哪经得住这般攻击呀。只见一个个火球子从枪口喷射而出,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那吧台瞬间就被打得冒起了滚滚浓烟,木屑被炸得四处乱飞,碎块崩得到处都是,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吧台的位置,被打得烟尘弥漫,乌烟瘴气的,压根儿就看不清里面是啥情况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弥漫的硝烟才缓缓散去,这时候都不用再多说啥了。 李强和老五手里拿的是七连子,一把七连子能装七发子弹,两把那就是十四发呀。 再加上二弟和春明手里的两把五连子,他俩把弹管里的子弹一股脑儿地全都打光了,这五连子一管里装的子弹也不少,这么算下来,总共打出去了二十四发霰弹枪的子弹啊。 就这么个打法,那吧台能完好无损才怪,整个吧台都被轰得稀巴烂,碎成了一堆渣渣。 再瞅瞅吧台后面的卢建林,那可真是惨不忍睹啊。 只见他趴在那儿,只能瞧见半截脖子还露在外面,脑瓜子也被打得碎了一半,那胳膊和肩膀处更是血肉模糊,被打得零碎的肉块耷拉着,随着身体的姿势晃荡来晃荡去。 再看腰部的位置,我操!被打出了一个碗口粗的大窟窿,看着都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等有人壮着胆子把他的身子拽过来一看,前胸那儿也被打得不成样子,一片血肉模糊,。就他这样,还能有活路吗?那肯定是活不成了,根本就没那可能了。 贤哥回头瞅了一眼,然后冲兄弟们喊道:“把受伤的兄弟都带上,赶紧走,咱们也撤了,差不多了,快走!” 随着这一声令下,长春那帮兄弟立马行动起来,“呼啦”一下子,就朝着楼下涌去。 到了楼下,小岩的眼珠子通红通红的,直勾勾地望着贤哥。 为啥他会这样呢? 兄弟们,咱们不妨回想一下,小岩刚开始和贤哥之间,就闹了些不愉快的事儿,整得大家心里都挺别扭的,反正就是挺难受的,具体咋回事儿,大家心里也都明白,他那都是为了他那个叫黄群的兄弟。 可贤哥呢,当时并没有跟他计较,要是贤哥稍微使点儿性子,心里稍微置点儿气的话,大家想想,还能来帮着张红岩办这事儿吗?肯定就不会来了呀。 而且啊,小岩后来又和梁旭东闹得挺僵的,在他最无助、最难受,甚至可以说是性命攸关的关键时刻,贤哥带着兄弟们及时赶到了。 这份情义,那可太深厚了,怎能不让人感动呢? 张红岩扭过头,看着贤哥,喊了一声:“哥。” 小岩激动得眼眶泛红,哽咽着说道:“小岩我真不是人啊!! 哎,说啥呢!! 小岩,咱要是哥们儿,啥都不用唠了,以后就永远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说完,贤哥张开双臂,“啪”的一下,紧紧地搂住了张红岩。 张红岩被这么一搂,心里那叫一个暖和,别提有多感动了。 贤哥开口说道:“二胖啊,跟我一道回长春吧。” 史二胖却摇了摇头:“哥啊,我就不去了,牡丹江那边我还有事儿,真去不了。这样吧,贤哥,下个月,我准到长春去找你,行不?”贤哥点头应道:“定准了啊。” 说罢,史二胖便回牡丹江去了,贤哥则领着小岩等人返回长春。 回到长春后,贤哥在省宾馆宴会厅摆下好几桌酒席,把长春城里该请的江湖人物全都请了过来,还特意叫上了梁旭东。 梁旭东坐在小岩旁边,小岩抬眼瞅了瞅他,问道:“咋的?还跟我生气呢?” 梁旭东笑了笑:“我跟你生啥气呀?” 小岩又道:“我寻思之前的事儿我办得有毛病。旭东,我要是跟你生气,那我真不是人。你不给贤哥打电话,我肯定从鹤岗回不来。” 梁旭东摆了摆手:“行了,别这么说,不生气啦,咱俩是好哥们儿。”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抱在一起,往昔的嫌隙就此烟消云散。 这时,罗桂春罗三爷也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大军子。 罗三爷肩膀上还缠着绷带,他大步上前,众人纷纷投去目光。 贤哥忙招呼道:“来来来,坐这儿。” 罗三爷坐下后,张红岩赶忙起身,恭敬地说:“三哥,小岩年纪小,之前若有冒犯,您别跟我计较。这杯酒,我敬您。”说完,一饮而尽。 罗三爷哈哈一笑:“哎呀,这扯啥呢?红岩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那点事儿就跟蚊子叮一口似的,能成为好哥们儿比啥都强。来来来,我回敬一杯。” 一时间,宴会厅内气氛热烈,推杯换盏,江湖的豪情与情义尽显,而这一切的核心人物便是贤哥。 若没有贤哥,这局势不知会走向何方。 在再说那卢建林的几个小弟,孙永义、严斌、田强、田军等人。 他们从酒店仓皇逃出后,后来混的都不咋地。在鹤岗,卢建林这棵大树一倒,他们便没了依靠。 往日里,他们仗着卢建林的势力,在鹤岗横行霸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没少欺压百姓和其他江湖同道。 如今,卢建林垮台,他们在鹤岗自是待不下去了,想置他们于死地的大有人在。 卢建林一倒,他们与白道的关系也断了,在鹤岗的处境艰难,都他妈快混不下去,吃饭都成问题啦。 田军神色凝重地说:“斌哥,这日子没法过了呀。老大如今没了,啥都没给咱留下,地没一垄,房没一间。我倒是知道个事儿,南山的矿场,每天的货款都有个百八十万。我寻思咱去整他一下子,咱手里有家伙,怕啥?虽说那儿有不少人看着,可在咱眼里,他们不就是摆设、废物吗?咱去了还不是轻松拿捏?”其他人一听,觉得似乎可行。 有人提议说:“得化化妆,不然容易引人注意。” 田军和田强这俩货,当下一人整了顶假发,还穿上了女士衣服,试图掩人耳目。 随后,孙永义与严斌开着车,载着乔装打扮后的田军和田强,径直朝着南山矿场疾驰而去。 到了南山矿场,只见经警队外面的办公室里有四个人,而放钱的仓库里面也有四个人,大门的收发室还有俩人正在值守。 这几人刚一靠近,收发室里的人便问道:“你们找谁呀?” 这的安保措施,平日里本就松散,再加上所有经警都没想到会有人敢来抢钱,都放松了警惕。 他们哪能料到,这伙人竟是如此心狠手辣。 田军他们刚踏入收发室,王梦新抬头问道:“找谁?” 话还未落音,田军抬手就将五连子一举,怒吼道:“去你妈!”紧接着“砰”的一声枪响,子弹直接打在对方胸脯和脸上。 旁边那个刚调过来、年仅 21 岁的小经警一下子就懵了,整个人慌了神,刚下意识地摸向后腰,“咕咚”一声,两人就被打倒在地,瞬间就被销户啦。 随后,这伙人又朝着经警办公室冲去。 第一个办公室里的人听到动静,赶忙拿枪向外射击,“砰砰砰砰”枪声响彻四周。 田军他们也不甘示弱,拿着口径枪,还有五连子,还有自制的洋炮,朝着屋里疯狂喷射,“操操!”。 片刻之间,办公室里的四个经警就全都被撂倒了,一个都没剩下。 但这动静如此之大,外面仓库的人又怎会听不见呢?此时严斌有些着急了,大声喊道:“钱在哪呢?钱在里面呢,快进去!” 说完,一群人便朝着里面冲去,脚步声杂沓,伴随着紧张的呼喊声。 第271章 上层圈子 当到了那间办公室的时候,严斌急了。 他往前一冲,刚推开门,人家里面早有防备,枪瞬间就响了。 一枪击中严斌,严斌朝周哥身旁倒去。 严斌倒下后,田强、田军儿他们,还有孙佳义,端着枪就冲进屋里。 一进去,那可真是凶相毕露,“砰砰砰”,连着几枪,屋里的人没一个还能站着的。 只有一个当时值班的叫罗文义,他被自己的同伴砸倒在地上,算是逃过一劫。 这屋里又倒下三个还是四个来着?死了三个。 等他们再往里面去,库房里还有两个人。 库房紧挨着放着当天货款的地方,一共是 97 万。 说起来,当时这两人的敬业精神倒也挺强,谁也没跑。 他俩把枪一拿,真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就那么“当当”地往外射击。 亏得子弹还挺多,这边枪声一响,外面也有人报了警,警铃也跟着响起来了。 田强和田军儿那鬼精的脑袋一转,冲着孙佳义喊:“快走快走,不行了,报警啦,妈的,这钱不拿了,不拿了。” 可又不甘心地吼道:“不行,起来,你妈的把钱给我扔出来,不把钱拿出来,我炸死你们!” 可里面根本没人搭理他们,只有枪声回应着。 这可把孙佳义气坏了,真就把矿上的炸药拿出来,往那帮人那儿一怼,“轰”的一声,半条走廊差点没被炸塌。 但即便这样,他们也没能把钱拿走。 他们从里面跑出来,往外跑的时候,还寻思着把严斌也拽上。 严斌被击中的是胸脯位置,这人估计是不行了,就算不死,带着他也走不动啊。田强一回头,看着严斌,“强子,哎哟我操,我他妈疼死了。 不好意思了,斌子。”说着,一枪把严斌打倒在地。 为啥呢?不可能带着他走,万一他把大伙给供出去呢? 把严斌打死之后,田强回手就把汽油倒在尸体上,拿打火机一点,就把人给烧了。 烧得差不多了,就是胳膊没烧着。 这三人往外跑,矿顶上还有一个人,是个老工人。也该着出事,他领着自己 11 岁的儿子跑到矿顶的职工浴池洗澡来了。 来的时候他媳妇还说:“别去了,都这么晚了,在家待着得了。” 他却说:“我得领儿子洗洗澡去。” 有时候,不信命还真不行。 这孩子刚过来,就听着枪声响,他爸正掏枪呢,这边一出来正好对个门儿,“砰”的一声,孩子一下被打飞出去,倒在他爸跟前。孩子连喊都没喊完,又一枪响,父子俩都倒下了。 这三个人上车,“哇哇”地就开车跑了。 等到公安局的人抵达现场之时,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细细一数,竟有 11 人丧生,其中还包括一个年仅 11 岁的无辜孩童。 这案子可谓是惊天大案,其影响力远远不止于黑龙江,甚至整个部里都被惊动了, 上头下令必须严办。此案性质太过恶劣,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夺命,怎能容忍? 这伙人作案后本以为能逃之夭夭,毕竟他们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只要彼此守口如瓶,便无人知晓。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严斌身上的特征成了破案的关键线索。 严斌有一处纹身,恰巧在着火时未被烧毁的那只胳膊上,此外,他还有一颗大金牙假牙。 公安局的人凭借这些特征展开调查,将纹身照片在各个场所,诸如台球室、游戏厅以及他们看场子的地方一一比对,还对那些小社会流氓逐个询问。 严斌家的邻居刘永强一眼就认出了他,说道:“这不是斌子吗?我当然认识,以前都是卢建林的兄弟。” 顺着这条线索,办案人员顺藤摸瓜,很快就将田军、田强、孙永义等人一网打尽。 这三人被抓捕归案后,众人都清楚他们的下场,如此凶残、毫无人性之人,必定是被送上黄泉路。 他们抢劫时毫无缜密计划,只知一味地杀戮,连 11 岁的孩子都不放过,留在鹤岗必然是一大祸害。 要不怎么说,江湖的路不好走呢?基本没有回头路!那什么是江湖呢? 咱们不妨先聊聊江湖的含义。江湖,在不同的人群中有不同的呈现。 底层之人有其独特的江湖生存逻辑,那些操着刀枪炮的流氓混混,也有他们自己的江湖规矩。 而那些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之人亦有其眼中的江湖世界。 但最为令人咋舌的当属走仕途的圈子。 就拿悍匪来说,若是持枪抢劫 50 万,那便是情节极其恶劣严重,数额巨大,量刑标准必然是 10 年以上有期徒刑,直至无期徒刑甚至死刑,量刑主要依据其对社会的危害性大小而定。 而那些巨贪,涉案金额达数百万、上千万乃至上亿的,判决结果却多是十年左右有期徒刑,重些的无期徒刑,再重些的不过是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真可谓是“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啊”。 言归正传,在长春的 90 年代,那是个特殊时期,涌现出诸多社会大哥以及流氓团伙,这皆是那个时代的特殊产物。 与此同时,也滋生了大量巨贪,例如曾经的田中,还有省里的田学仁以及王敏等等。 不过,咱们要讲述的主角名叫米江涛,名字稍有改动。 当时,米江涛在海关任职,是个年轻有为的干部。 在此得再次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米江涛有一位结拜兄弟叫宠二平。 在长春的社会底层圈子里,或许没几个人知晓他是做什么的,但在那些大的社会势力范围内,却有人认识。 宠二平身边兄弟虽不多,仅有五六个,可个个都是狠角色。 平日里,他们甚少露面,既不张扬,也不刻意扬名,主要是帮市里的大公子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此人绝对是人狠话不多的类型。 之前咱们曾总结过,混社会大致分为几种人。 一种是那些刀枪炮子,极为凶悍,整日里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干的都是打打杀杀的勾当,其目的便是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让众人知晓自己的厉害,像张红岩、刘东辉、李殿起、邢亚军等人便是这类人的代表,他们将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还有一种人,名声较大,与长春形形色色的大小社会势力都能玩得转,靠的是人脉与口才吃饭,也就是俗话说的“语言炮子”,代表人物有胡三爷、林大哥之类。 说句实在话,这世上哪有白帮忙的事儿,所以这类人也被称为“摆事大哥”。 再者,就是那种纯社会大哥,综合实力堪称天花板级别的存在,要兄弟有兄弟,背景深厚,靠山强硬,黑白两道都能吃得开。 在 90 年代的长春,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贤哥,再无他人。 而宠二平属于另外一种,他与自己的兄弟既不图名,也不想出风头,只是想问那些所谓出名的大哥一句:你们怕不怕我? 咱们都清楚,圈子这个东西极为重要。 米江涛在长春,就如同大衙内一般,是个纯粹的官二代。 这些二代之间,有的关系交好,有的却因阵营不同而存在矛盾,互相看着不顺眼,这也是极为常见之事。 这一天雪松正在家中酣睡,那电话却一个劲儿地响个不停。 雪松迷迷糊糊地拿起电话,“哎呀我操,谁啊?” 连来电显示都没顾得上瞅,打来电话的正是李长林,那可是雪松最好的发小与兄弟。 “你干啥呀?一大早打电话?! 还醉着没?起来吧,我跟你说,米江涛刚给我来电话了,问咱俩还玩不玩了?” “那你咋回的?” “我说玩啊,凭啥不玩?这段时间在他那儿都输了有一百多个了吧?妈的,这仇咱俩不报啦? 拉倒吧!!咱俩就没那耍钱的命,也不是那块料,别玩了,净给人送钱。” “啥意思啊,啥叫不玩了?输点钱是小事,关键是我真看不惯他那得瑟样儿。行了,别墨迹,我十分钟左右到你家门口,你赶紧洗漱出来。 我跟你说,我手里可没钱了。” “行了行了,我又没说让你拿钱,我这儿有三十万,你看够不够,咱俩应该够了吧。” 雪松一听,见长林这般急切,再者他们也不是真怕事儿,输点钱倒不要紧,主要是面子不能丢。 寻思片刻后说道:“那行,你等我。” 雪松洗漱一番,简单地洗了脸、刷了牙,随便找了件衣服披上就出了门。 到了门口,一辆白色的 4500 已经停在那儿,车门还大开着。 长林从车窗探出脑袋,“我操,雪松啊,你咋这么磨叽呢?跟个娘们儿似的,咋的,在家出来还得化化妆、描描眉呀?” 雪松上车“啪”地关上车门,瞅了长林一眼,“长林,你急啥呀?赶着去送死去啊?” 长林一听,“哎呦,我操,赶紧的,你朝外面吐口唾沫。 啥意思? 这话不吉利,快呸呸。”说着自己先拍了下嘴,“说错说错了。” 雪松也跟着抬手拍了下嘴,“我说错了,哎呀,告诉你,别说这话,还没玩呢,多不吉利,得说咱们鸿运当头,大杀四方。 快走吧,就你话多。” 说完,车子“轰”地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直奔锦水路长春宾馆。 待他们到了长春宾馆,推开 8 号包房的门,屋内热闹非凡。 两间打通的大套房里,左边沙发上坐着几个美女,一个个长得那叫一个漂亮,穿着在当时也算相当暴露,正叽叽喳喳地聊着。 桌面上扔满了各种“小快乐”,有成片的、成盒的、成包的,想怎么玩都有。 旁边有两张牌桌,牌局正打得热火朝天。 在这儿玩的基本上都是春城的二代,有官二代,有富二代,反正能在这屋玩的,都是非富即贵。 当雪松与长林踏入这房间,刹那间,众人皆纷纷热情地向他们打起招呼,“松少,欢迎欢迎!” “常林,好久不见!”那阵仗,可谓热闹非凡。 为何众人如此殷勤?只因雪松和常林在这二代的圈子里,地位堪称顶级。 就在这时,米江涛抬眼望来,“哟,我还正纳闷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对海尔兄弟大驾光临啊。”说着,他把手中的扑克“啪”地往桌上一撂。 眼神带着几分挑衅,“怎么着?你们俩还傻站着干嘛,有点眼力劲,赶紧给我这两位‘送财童子’腾个地儿,都起来,别碍事!” 雪松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抬手狠狠一挥,怒喝道:“你他妈的给我把嘴闭上,少在这儿瞎咧咧!你以为你是谁啊?别以为你爸有点权就了不起,我看呐,就你这德行,迟早把你爸给坑了,他能有好果子吃才怪!” 米江涛也不是吃素的,立马回怼道:“吴雪松,你可别太张狂了,别以为你爸坐上了纪委一把手的位子就牛逼啦。咋的?你爸和我爸不都是常委吗?论级别,那可是平起平坐,真要较起真来,论实权,你爸恐怕还得往后稍稍,操!” 雪松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是,我承认我爸没你爸那么‘牛逼’,你爸那可是人老心不老,风流韵事不断,就你那小妈,在外面不知道招惹了多少人,你说,那数量得有多少啊?” 长林在一旁附和道:“那肯定多得数都数不过来,起码得有一个加强连了吧?。”说完,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米江涛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感觉面子挂不住了,“你们他妈的,想干什么?”他恶狠狠地瞪了雪松一眼,又将目光转向长林。 长林和雪松察觉到米江涛的怒火即将爆发,“啪”地一下站起身来,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怎么着?你想怎样?” 米江涛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咬咬牙说道:“行,行,行,跟你们在这儿打嘴炮纯粹是浪费时间,咱们来这儿是干什么的?是玩牌的!有本事就在赌桌上见真章,你们钱带够了没?” 长林不屑地撇撇嘴,“操,能赢走我们的钱,算你有本事!” 在这几人唇枪舌战之时,旁人根本不敢吭声。 为啥?只因他们的父亲皆是常委副部级的高官,而在场的其他人,不过是市里的副市长、厅长、副厅长、正局长、副局长之类的,与他们相比,身份地位差了十万八千里。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几个机灵的小伙子赶忙跑过来,小心翼翼地给长林和雪松腾出地方,两人大摇大摆地“啪嚓”坐下。 米江涛深吸一口气,开始发牌。长林拿到牌后,在手中不停地揉搓着,“操,我倒要看看这牌咋样。” 雪松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长林,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这么搓能搓出个什么来?直接翻开不就得了,看着你就心烦!” 长林白了雪松一眼,“你懂什么?玩牌玩的就是个过程,结果不重要,享受这其中的刺激才是关键,你懂不懂啊?” 第272章 高手 这边雪松一看这情形,说道:“那行,你他妈自己在这儿折腾吧,我去看会儿电影去。” 说着便要起身,这边长林赶忙说道:“哎,行行行行,坐下吧,我他妈真整不了你。” 随即将两张扑克牌“啪”地往那一翻,说道:“你看,8 点。” 咱们再说米江涛这头,也“啪”地一下子把扑克翻开,众人一瞧,是 7 点。 这边长林一看,嘴角泛起笑意,说道:“看来呀,这么的,今天米大少爷这是要败呀,第一把这牌就这么邪性吗?怎么的,这第一把就是点杀呀。” 这话说完,米江涛听完,嘴角也是一撇,冷哼道:“哼,操,没见过啥世面呐,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让你几把又能如何,又能咋的。来来来。” “啪”的一下子,下一局又开始了。 接着啊,又是长林人赢了,今天长林人包括雪松的运气,那可是点子极高,好得不得了。连着赢了有十来把了,专门和谁对赌呢?就是和米江涛,打的就是对门。 不多不少,就这十来把,就赢了他妈好几十万。 这几十万的钞票就摆在桌子上,长林是故意这么做的,为啥呢?前两回都输了,这回把这钱左边挪一挪,右边挪一挪,往桌上一放,还摆弄来摆弄去的,就是故意气那米江涛,说道:“哎呦我操,也不知道咱们谁他妈是善财童子啊,谢了啊。” 这话一唠完,就见米江涛在这儿也笑了,说道:“行啊行那行啊,我他妈累了,我换个哥们儿替我玩一会儿,老杨啊老杨,你过来整几把。” 这一喊老杨,老杨从后面走了过来,这人 40 多岁,一只眼睛有点像加勒比海盗里面的杰克船长一样,而且嘴上留着满满的胡子,走路还有点一瘸一拐的。 这边雪松拿眼睛一瞅,眉头就皱了起来,心里想着:咋的呢,又是你这个老瘸子。 上次输钱就跟他有极大的关系,只要这个老瘸逼一上场,他们哥俩上次就输了七八十万,这逼指定是会点啥手段。 这面米江涛瞅一眼,问道:“咋的,怎么都不下注了啊?” 这长林说道:“不是你他妈啥意思,你把他又整出来啥意思?咋的又要开玩又要使活呗。”米江涛一摆手说道:“哎哎,我操,我告诉你长林啊,咱们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谁他妈使活了,你看到了?你是看到了,还是叫开了?赢你凭的是点子,咋的怕了?怕了也无所谓,正好你们今天不赢钱了吗?见好就收吧。” 这边这么一说,明显有埋汰长林和雪松的意思,意思是说别玩了,要不然一会儿赢的这点钱再给倒回去。 长林脾气直,而且最是刚硬,往起一站,说道:“你妈的,我他妈怕,我问你啥叫怕,在我他妈从小的字典里,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这一说完,米江涛说道:“行行行,你把嘴放干净点,别他妈妈妈的,你要不怕就干呗。”就如同大家所料的那样,人家老杨那可是个高手,一上桌,就把长林和雪松杀得片甲不留。 不仅将他们赢的那 30 来万,将近 40 万全都赢了回去,甚至连他们自己的本金 30 万也搭了进去,全都摆在了桌子上。 里外里算起来,这可就是 70 多万了。 两人站起身来,米江涛见状,故意说道:“我操,这是咋的了啊,咋的没钱清账啦,用不用我给你拿点儿啊?我这有,放心啊,你们哥俩在这我这拿钱,肯定分逼利息我都不带收你们的。” 这边长林一听就火了,骂道:“操,你妈的放屁,你小爷我他妈有的是钱,我们哥俩就在这屋待着,有点那啥了,出去透透气咋的不行啊?” 这边米江涛瞅着就说:“行,行啊,咋不行呢?有钱就干呗,但是千万别借着尿遁跑了,那要是跑了肯定丢人啦,两位大少爷。”长林怒怼道:“操,你那个逼嘴闭了就得了,你等吧,一会儿看回来咋他妈治你们。” 这哥俩从这屋里面出来,嘴虽然硬,可心里却没底,漫无目的地就往外走。 长林扭头就问:“小松,你那手里面还有没有钱了?” 雪松看着长林说道:“我,你他妈早上打电话我不就告诉你了吗?我他妈哪有啊?我家倒是有个存折,我听说是我妈给我存的,死期的,但在哪我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我要去拿,一是我妈不一定能跟我说,再一个那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啊。 操,那这不是丢人的吗?” 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开着车瞎逛。 过了广场往下走,就到民康路了。 长林一抬头,就看到“金海滩”三个大字就在跟前,不禁叫道:“我操!这这,这不巧了吗?雪松,你看到哪儿了来?” 这边雪松也抬头瞅了一眼,随即说道:“这不到贤哥的地方了吗?你他妈啥意思啊?” 长林说:“不是那啥呗,咱找贤哥去呗。” 雪松有些犹豫:“你要他妈舔个逼脸找贤哥借钱呐? 那咋的啊?” 长林解释道:“江湖救急嘛,再说了,我又不是不还,今天拿完了,我这不是实在着急吗?明天我就还贤哥。” 这边雪松一听,说:“行啊,要借的你借,我他妈可张不开这个嘴,我不好意思,你去吧!! 你他妈快下来吧,咱俩属于啥呀?咱俩属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自己他妈想在车里待着,下下下下。” 长林火急火燎地,一把就将雪松从车上拽了下来。 等着到了楼上,把办公室门“叭叭叭”地敲开。 贤哥看到他们,便打了个招呼:“小松啊,长林啊,你俩咋过来的呢?来来来来,赶紧坐这儿来。” 说着,就把他们让到了茶台的位置。 哥俩往这一坐,一个一个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雪松低着头也不吱声。 那长林在那搓着手,想说又不想说的。 贤哥一看就问道:“咋的了啊,有事儿啊?”长林这才开口:“贤哥啊,那个有点小事儿。啊,咋的了?都自己家兄弟说呗,长林啊,我这头一次看着你,还有这么扭捏的时候呢? 贤哥,我这有稍微有点不好意思,那啥,我俩在外面玩一会儿,完了手里钱不够了,寻思在你这倒点钱?” 这贤哥一听,说道:“我操,我他妈寻思咋的了?这他妈不小事儿吗?你看一共多少啊?”这边长林又说:“贤哥!那你看,你要方便的话,拿个 30 或者 50 的,要不方便 10 个 20 个的也行啊,但你放心,明天一早上起来我就给你送过来。” 这边贤哥一瞅,说:“行啊,这咋的跟谁玩儿呐?海波啊,下楼拿钱去。” 这一说,海波准备下楼拿钱去了。 这雪松在这儿把嘴一张,说道:“妈的,你说我告诉他,不让他玩儿,非得他妈玩儿,这一阵儿在那儿就没少输,100 多万他妈全搭进去了,谁家他妈有那么多钱啊?你说我爹他妈一天两袖清风的。” 这话一唠完,长林一瞅,赶忙说道:“哎哎,你可拉鸡巴倒吧,你爹他妈两袖清风的,我他妈咋不信呢? 不是你他妈是不是虎?我问问你长林,你是不是虎?” 这贤哥也听出来了,问道:“这个是在外面,这是耍钱儿输的?雪松跟谁玩儿啊,输这么多钱呢,玩儿的还挺大呀?” 长林回答道:“挺大,百家乐我们在这玩都没有上限的,随便往里扔!那啥,这不是跟那谁吗?跟那个老米他大儿子我们天天在一起玩,这逼他妈可能装了,贼鸡巴能装犊子,操。” 这贤哥一听,心里明白这纯纯的都是官二代呀,便又问道:“那米江涛手法还不错呀?”长林不屑地说:“手法不错啥呀?他身边有个他妈死瘸子,姓杨,叫啥杨咱也不知道,这逼一来,我们哥俩就输。” 他把情况这么一说,贤哥在这边一听,多少也听明白是咋回事儿了,心里琢磨着这个老杨身上指定是有猫腻。 等着这边海波把钱拿上来,得有个五六十万吧,“叭”地往这一放。 这长林着急地说:“贤哥,那啥,我俩就先过去了,那帮逼玩意儿还等着呢,回来晚了,觉得我们哥俩没钱了,该他妈丢脸了。” 贤哥一瞅,说道:“等会儿长林,要按雪松这么说吧,你俩去是白送钱去,还是给人送钱去?” 长林一愣,问道:“啥意思贤哥。” 贤哥解释道:“啥意思,那明显那姓杨的肯定身上是有事儿,而且人家肯定是会使手段,绝对是个高手,你俩去,你俩会啥呀?” 长林无奈地说:“我俩他妈啥也不会。” 贤哥一听,说道:“那就得了呗,那贤哥这面子不能丢啊,他不会我也得整他妈的。” 这话一说完,贤哥又道:“你等会儿,我给我一个朋友打个电话,我让他给你俩去,到那儿呢,你俩输多少钱!!一共输了 100 多万,有没有啊雪松?” 雪松挠挠头说:“我他妈记不住,有了吧,100 多万肯定有了。” 这一说完,贤哥把电话拿起来,打给了赵三儿三哥。 那三哥可是个中高手啊。 “嘎巴”,电话接通。 “喂,三哥呀? 贤呐,咋的了?” 贤哥说道:“三哥,你这么的,你忙不忙?”三哥赶忙回应:“你说,你有事我肯定是不忙!! 不是我的事儿,那个雪松包括长林碰点事儿。 你看这一说完了,这三哥一听,心里乐开了花,想着雪松,长林那是大腿都想抱多长时间了,一直都没抱上啊,这一听那就更没事儿了,连忙说道:“贤呐,咋的,有啥用得着三哥的地方啊,我跟你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贤哥一听,在这边都忍不住笑了,说道:“三哥,你这么的,你过来吧,过来跟你说,但是这边挺着急,你快点。” 三哥忙不迭地应道:“我他妈快,我开车贼快了。” “行行行,好嘞好嘞好嘞。 ”“啪”,电话一撂,三哥拿着车钥匙就往外走。 左洪武一看三哥这着急忙慌的样子,三哥你干啥去啊? 赵三赶忙说道:“别别别碰我,我他妈着急。” 三哥从屋里出去,到门口把防盗器一按,钻进那辆奥迪一百,一脚油门就从桃园路冲了出去。 要说三哥真是急了,从桃园路一路疾驰,从长春大街上来,一个转弯扎到平子街,再往下一窜,就直奔金海滩。 到了地方,三哥连跑带颠地往上冲,那脚步声“咣咣”地在楼梯间回响。 到了门口,有人问道:“三哥这咋的,这么着急呢? 啊,你贤哥是不是在屋呢? 搁屋呢?三哥咋的了?出啥事儿了?” 三哥头也不回,说道:“别管别管。”“叭”,把门一推开,往屋里一进,跑得那是上气不接下气。还问着:“那个贤呐!没耽误事吧?”这贤哥一瞅,心想:“我操,三哥至于吗?”嘴上却说道:“三哥这不着急?” 此时,雪松和长林回头瞅了一眼,赶忙招呼:“哎呀,三哥,三哥?! 哎,哎呀,这咋的了,啥事儿啊?” 贤哥说道:“这么回事儿,那个雪松,你跟你三哥说吧,都自己家哥们儿,你说吧。” 这雪松就把输钱的事儿“叮咣”地跟三哥详细说了一遍。 这三哥一听,立刻嚷嚷道:“我操,这不小事吗?妥了,我去,你看我咋给你收拾他们个逼样的。” 这一说完,贤哥心里也明白,三哥这是想抱紧雪松和长林的大腿,瞧三哥那咧着的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这对他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贤哥看着三哥在那儿兴奋劲儿,说道:“走走走吧,那咱走吧。” 这边,长林把桌上的钱拿起来,三哥一看,说道:“这,这啥玩意儿? 这不钱不凑手了吗?在贤哥这拿的!! 你不行…!干啥呀?在小贤这拿啥钱呢?这不骂你三哥呢吗?长林啊,你看你用多少吱声就完事了。 三哥不是,咱那边玩儿都是用现金,就我在贤哥这拿的 60 万。 不用不用不用,快给小贤撂下,瞧不起你三哥是不是,小松啊,三哥后备箱里面 200 万指定是有的。”这一句话一说完,长林和雪松,对这个三哥都有了新的认识。 心想着这赵三赵红林行啊,不是说谁有钱没钱,就这能在后备箱里随时揣着 200 万 现金的,可不多见。 当下说道:“那咋的,那不拿了? 放下,放下放下。”“叭”把钱往那一放,说道:“走吧!三哥这儿有,你就放心就完事儿了,到那儿三哥拿捏他们,你们就说话,三哥就给你们干,你看三哥这老幺咋给你们磕?” 贤哥一瞅三哥有点太能得瑟了,就怕他把这事儿办砸了,说道:“三哥,三哥?! 哎,贤呐,那我们就先走了。” 着急忙慌地搂着雪松和长林就要往下走。 这贤哥在这边一瞅,喊道:“长林呐?雪松你俩先下去,我跟你三哥说两句话。” “那行!那行!。”这哥俩就先下楼去了。 第273章 就是拿捏 这赵三一回头,哎呦,这贤呐,你看就和我们一块下去就完事儿了呗。 三哥,我跟你说一下子啊,你呢,咋回事儿,我心里知道,我太明白了。但是我告诉你,这个事儿你到那儿别装大,差不多就得。我也听说了,雪松呢,他俩一共输了得有个一百来个。把输的钱捞回来就拉倒。 “不是那啥意思啊,那我不得给那哥俩赢点儿吗?” “三哥呀,那不是你得瑟的地方,你知道谁放的局子嘛? 爱他妈谁谁呗,是有他妈周少爷也在这儿,长林人也在这,我他妈在乎谁呀? 老米的儿子不知道啊?米江涛…! 这一说完了,你看三哥,我操!这他妈水挺深呐! 那你寻思啥呢?三哥,要不我能跟你说吗?到那千万别得瑟,差不多就得了,因为这个事儿结仇犯不上了。 “那行,那我明白了!!啥也别说了,三哥真得谢谢你,你要不提醒我,我他妈容易犯错误啊,我他妈有点二的是不是?” “你不是二,你他妈太二啦,我不拽你一把,我看你都要起飞了。” “那行,那我去了啊。” “去吧三哥。” 这三哥提了个脑瓜子,算计算计的从楼上他就下来了。 等着往车顶一来,这长林儿回头一瞅三哥,三哥,我跟你说一下,咱们去其实输赢都他妈无所谓,但是要的就是面子,玩儿的咱必须得漂亮的,而且必须把这个气儿给我出了,他妈的压我他妈挺长时间了,这逼样装的都他妈装圆了都。这么的三哥,这个事儿你要是帮咱们哥俩办了以后,你就是我三哥啦。 这他妈三哥这一听,我操,这他妈都捧上天了,这就把小贤说的话,就有点忘在脑后了。 往前一来,那啥!三哥必须的必啊,三哥必须得好好表现了,你放心就完事儿了,你咋解气,你说咋干三哥就咋整!! 三哥?那逼他妈的会两下子。 他会两下子,如果说要是按数字来学的话,他会两下子,你三哥会200 下子。我整不死他!! 我操!真的假的三哥呀? 三哥能跟你闹吗?一会你就看看三哥啥手艺吧! 行!三哥,那就看你表演呗? 那必须的必啊,只要你们哥俩高兴,三哥就达到目的了。 “那三哥你要是说的真,你放心三哥,我指定不带亏待你的,这钱儿嘛……! 你们哥俩千万别跟三哥说他妈提钱儿,千万别提钱,这事儿咱当哥们儿处,哥们儿之间提什么钱呢啊!! 行!三哥。” 你看这他妈奔着哪儿来了呢?奔着这个长春宾馆。 等着把这局子门这一打开,这边米江涛这一瞅说,这长林包括雪松又进来了,而且雪松后面还跟了一个人。 当时穿的一个西服,后面配个大衣,梳个大背头,嘴里上叼个大雪茄,你妈的就跟电影里那周润发他妈是一模一样,那哐哐的!挺有派头子的,就往屋里一来。 前面那个米江涛,人家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咋回事儿。 他一瞅,咋的呀?我说这么半天没回来,输怕啦,操,这怎么的找外援去了啊? 这边雪松回头一瞅他说,你妈的少放屁,咋的?就许你们州官放火,不许咱们百姓点灯啊?你们那个瘸老杨能上,这是我三哥。 这一说完了,这三哥在这面往前一来,装起了大瓣蒜,说道:“你看看我跟雪松、长林儿,那是好哥们儿,纯纯的兄弟。听说在咱那块儿就有点手风不顺,让我过来较较劲。那啥啊,那我就上来陪你们耍两把,玩两把。” 这边米江涛不认识赵三,回头瞅了瞅,冲自己身边那个老杨说道:“老杨我告诉你啊,来的这个人儿应该是不简单。但是不管简单不简单的,千万别丢了咱们老米家的面子,能明白不?” “放心啊!放心大少爷。” 这三哥往前一来,把那大雪茄往那儿一放。雪松、长林儿就坐在后边。 这三哥一瞅,说道:“这是百家乐是不是?哎呀,这玩意儿行啊,这玩意儿最公平,这属于啥呢?一拍两瞪眼儿,谁也使不了活啥的,对不对?那个为了公平起见啊,这么的…! 这三哥叭的一下子,把这大衣就给脱下去了,为啥呢?因为你整了个大衣在这捂捂宣宣的,好像穿得挺厚,再有活儿啊。 三哥把这大衣往下一脱完了,然后把那个西服也啪啪地摘开了,往那一放,搭着自己凳子边儿。 三哥到哪儿都规矩,咱这衣服叠得板板正正的。 回首,把这衬衫的纽扣一解开,往上一翻,两翻三翻,翻到能把整个小臂胳膊全给露出来的位置。 这边也是,一翻两翻,三翻四翻,两个胳膊光溜溜的,就像咱们变魔术似的,得让你们看看。 三哥为啥这么做?大伙儿都明白,我就是让你们知道知道,别他妈觉得我穿得多,好像在这儿使花活儿似的。 三哥这一瞅,说道:“那啥呗,那个别的咱就不说了,这扑克牌我能不能洗两把呀,完咱就干呗。” 这边你看,米江涛瞅了一眼老杨,老杨在这点点头,“叭”的一下子把这扑克牌就给推过来了。 这他妈玩百家乐,它几副扑克可不是一副,你说这么厚的扑克牌这么老厚,要正常人根本就洗不了。 但是三哥这一过来,还亮了个手艺,拿过来,手就跟点那点钞机似的,啪啪往里面一合,这一把牌又给你拿回来了,往那盒子里一插,说道:“行啊,我过一下手就行。” 这个时候老杨才发现说这个赵三儿,绝对他妈是个牛逼的人物,是个大手艺人。 但是他对自己的这个手艺,还是比较那啥的,那比较自信的。 你看咱说扑克也洗完了,我三哥那真是,这个时候,再一次把自己的大雪茄叼嘴里来了,拿过来这扑克,三哥玩了一把,啥玩意儿,必须得震撼全场。 为啥说三哥今天这么能得瑟呢?因为三哥要给他妈雪松、包括这个长林儿看看,说我赵三我到底多牛逼,你们交我赵三不白交,我他妈是有手艺的。 这边三哥啪啪地拿扑克牌往过一拿,咱大伙儿见过啥?见过摸麻将的,那这麻将往过一捋,啪的一打,可你们见过摸扑克的吗? 三哥就是啊,拿手在这一捋,两张扑克牌,“叭”,往那一扣啊。 这边老杨,人家也是把这牌拿起来,“啪啪”地一瞅。 “还来吗? 啊,你先来。” 这边老杨把牌一翻,8 点,第一把,人家就抓个 8 点。 这赵三在这一瞅,说道:“你输了,哥们儿。” 这边老杨没吱声,但是米江涛嘴一撇,“我操!哥们儿,你挺大个岁数,你不知道咱这屋是玩啥的吧?这他妈是玩百家乐,不是炸金花,你在这还闷一道啊?连牌都没看,你说谁输了?” 赵三说:“这牌还用看啊。” 就回头瞅瞅长林、包括雪松,雪松他俩也有点懵逼的状态。 赵三拿手一捋,这牌还能摸不准吗? 赵三一瞅,那他妈真的 ,8、9,那是场场有。 “叭”的一拍,9 点,“叭”往这一放,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包括这老杨,还有那头的米江涛,那也是,他死活都没想到,这人他妈的真是个高手,摸扑克都能摸出点子来。 这左一把右一把的,可以说是口口不放,口口杀,为啥三哥就是要展示一下子,我他妈到底有多牛逼,必须得一下子把长林包括雪松就给征服了。 你看就几把牌的功夫,赢了多少?得有 80 来万了。 那三哥带着他妈 100 来万上来的,就“啪”往那一放,加上赢的 80 多万,一共 200 万。这长林儿一瞅,“他妈的,三哥他妈牛逼呀,真他妈牛逼。” 这回到自己找面子的时候了,“你妈的,你不总叫我吗?这回我叫你一道。” 这长林把这 200 万“呱啦”一下子往这一推,“就这一把,干一把,来。” 老杨当时脑瓜子就冒汗了,知道为啥呀,他没把握了,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米江涛在这看着老杨,说:“那啥,老杨啊,有把握不,有没有把握?” 老杨摇了摇脑瓜子,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对方指定是个高手,我真没啥把握啊。” 他俩正在这说呢,那你看人家他妈的那谁能惯着他毛病吗?长林一看,就你们在这儿商量呢,一瞅哆嗦了,迷糊啦这是,“哎呀,怎么的,敢不敢呢呐,不敢啦?米江涛,你要说不敢,你认个怂拉鸡巴倒!我把这钱拽回来,咱小点玩儿或者不玩儿都好使,之前输那钱儿,就当我给你他妈买东西了。” 这米江涛他能咽下这口气吗?他肯定不能,硬着头皮,他也把老杨一拽,“行了,这把我跟你赌,你叫赵三,赵红林是吧?我问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这一喊,给赵三喊得有点懵逼了!其实他知道,这不米大少爷吗?来的时候贤哥不也告诉了。 这个时候赵三儿才缓过点劲儿来,人家小贤特意告他,你到那儿属于二代的圈子,你别得瑟,帮长林,包括说的这个雪松把事儿办了你就回来…!这你看不是不嘚瑟,那他妈都嘚瑟大发了。 这米江涛一吵吵,“你知道我是谁不?长春的这个一把是谁知道不?他姓米,你妈的你可想好了,听没听见?你要是再他妈整没用的,我告诉你一声,你可就把我爸包括我全给得罪了,你在长春还想好不想好了,我就想问你一下子。” 这话说完了,那属于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长林在旁边一瞅,三哥这时候脑瓜冒汗了,而且脸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脸色极为难看。 长林“啪”地一拍三哥肩膀,“三哥,你忘了你跟谁来的啦,他是个啥呀,你还怕他。来,妈的,还长春?长春怎么的,长春姓米呀,长春老大怎么的。这是谁啊?吉林省的纪委老大姓啥?姓吴!真他妈凑巧了,我兄弟吴雪松呢,他也姓吴,吉林省武警总队的司令姓啥?他姓李啊,妈的,你说巧不巧?哥们儿,我呢,也姓李,那咋的啊,就你家牛逼呀,咱够用不啊?我就问你够用不?” 这三哥此时此刻在这儿整得挺尴尬,在这边寻思来寻思去,心想着:去他妈的吧!既然说要捧雪松和长林的场面,就得豁出去一面来,而且人家是二比一的局面,就算米江涛他爸将来能怎样,那也是常委是个副部,人家这俩兄弟的爹,那都是有分量的人物,二比一,三哥心里太会算了,哪头重哪头轻,心里明白着呢。 而且这个时候,可不能学那墙头草了,想说两边都不得罪,兄弟们,那可就两边都得给得罪了。 既然决定站稳这条船了,那就干到底吧。 于是就下定决心,就捧长林和雪松了。 “那个米大公子,你看我跟雪松、长林,这都是我弟弟,那个来吧,发牌吧。” 这话一说,很明显是站定立场了,意思是我这把我必须得干。 “行啊!行。”“啪”的一下子牌一发,又是一个九杀八,你说这牌邪不邪?三哥把这牌“啪”地一翻开,“不好意思啊,米少爷,9 点。”给米江涛气得啊,手直哆嗦,“行…!你行!。”给米江涛气得手直哆嗦。 本来如果这把钱赢完了,拿着一走,别说以前输的,就今天赢的,那最少得赢一百多万了,基本上也够用了。 但长林属于啥呢?得理不饶人了。 这一瞅,这下可出气了,前一段时间自己输得那叫一个憋气,这口气必须得出。 “啪”地把这 200 万又全推回去了,“操,来来来,再来一把来。” 咱说米江涛手里可没有这么多现金啦,这把他也赔不起。 “咋的啊,咋的玩儿不玩儿,米江涛,你不挺牛逼的吗?前一段时间这家伙把你牛逼闪电坏啦,你都……!!” 这米江涛一瞅,“行,今天我玩的时间有点长了,我有点累了,这局咱们就到此结束吧,散了吧。” “我操,咋的!玩不起啦?” 这头米江涛就不搭话了,就瞅着赵三,“赵三是吧!行,我他妈记住你啦…!。” 第274章 惹祸上身 三哥瞅着米江涛离去之后,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凉飕飕的,身体都微微有些哆嗦。 然而,就在长林和雪松走过来的那一刻,三哥又重新有了底气。 他心里对这两人的能量再清楚不过了。 只见他们走过来,“叭”的一声,提了个皮箱,里面装着整整 100 万,直接就递给了三哥。 长林说道:“三哥,这钱你拿着。” 三哥赶忙推脱:“别,别闹,我来这儿,那是为了交你们这俩兄弟,难道我是为了钱吗?这钱我肯定不能要。” 雪松在一旁瞧着三哥,说道:“三哥,我看你刚才有点发怵,我跟你说,啥都不用怕,有我们哥俩在,就白道那些人,他要是敢找事儿,那就是在吹牛逼,我们能把他的软肋给捏出来。三哥,你以后要是遇到啥事儿,就提我雪松,提长林,看谁还敢嚣张。” 三哥一听这话,心里就踏实了,心想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效果,以后大家可就是一家人了。 三哥连忙说道:“行行行,那啥,我安排你们俩出去吃个饭吧,喝点酒去。” 长林笑着回应:“三哥,还是我们来安排你吧。” 其实这时候谁安排谁都不重要了,随后他们便出去喝酒了。 三哥心里那叫一个美,乐开了花。 而另一边,米江涛这边,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米江涛怎能咽下这口气呢?在长春,他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曾经那可是一手遮天。如今被人撅了面子,他越想越气,一把抓起电话,打给了自己的拜把子兄弟佟二平。 “喂,二平啊,你在哪呢?” “我在铁北这边呢,怎么了?” “二平你过来一趟,到我公司来一趟,我找你有点事儿。” “好嘞,我现在就过去。” 佟二平带着六七个小弟,开车就直奔海关总署。 到了米江涛的办公室,屋里就他们两人。 米江涛满脸怒容,往那一坐,破口大骂:“我今天这面子可丢大了。” 佟二平问道:“咋回事儿啊?谁呀?” 米江涛说道:“兄弟,那俩家伙跟我玩牌输钱,这都小事儿,关键是他们当着那么多人跟我一顿叫板,最后还砸出 400 万问我敢不敢接,今天这脸可丢到家了。也不知道这俩小子啥时候手段变得这么厉害了,以前哪次不是被我们拿捏,今天居然找了个外人,就是那个赵三儿。这小子不识好歹,长林和雪松我动不了,他一个赵三儿,一个小混混,我还收拾不了他?我在长春还搞不定他?我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二平啊,这口气必须得出,而且必须从他手里给我拿回来 500 万,少一分都不行,我就整死他。” 佟二平一听,立刻应道:“行,这事儿我去办。你也别太生气了,你忘了咱家老爷子说的话,早晚吉林省都是咱们的。雪松他爸,还有长林他们,将来不都得调走吗?他们谁能在长春一直待下去?老爷子上次不也跟你说了嘛,北京那边都安排好了。这两年他们在咱头上作威作福,我也早就受不了了。我这就去。” 佟二平这头撂下狠话,便领着自己那几个小弟朝着桃阳路疾驰而去。 咱说佟二平手底下这帮兄弟,那可都是狠角色,下手绝对够狠辣。 再说三哥这边,与雪松和长林酒足饭饱之后,长林还特意开车将三哥送回去。 三哥有些受宠若惊,连声道:“老弟啊,这可使不得,还劳烦你专门送我回来。” 长林笑道:“三哥,你这不是喝了酒嘛。 对了,回去给老爷子带个好。 以后要是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你直接来找我们,也不一定非得通过贤哥。三哥咱这关系可不远。” 三哥赶忙回应:“不远不远,以后有事就招呼我。” “好嘞,三哥? 那您慢点开。”看着雪松和长林的车渐渐驶离,三哥心情愉悦,哼起了小曲:“可爱的人已经飞走了。 ”随后“啪”的一声打开自己场子的门,迈步走进屋里。 三哥刚一进屋就感觉不对劲。往常这个时候,场子里那可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今天却好似苏联电影《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一般,寂静无声,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且屋里漆黑一片,三哥暗自纳闷:“这是咋回事?停电了?黄亮、黄强,你们在哪呢?”三哥摸索着往屋里走,就在这时,“嘎巴”一声,灯被人拽开了,屋内瞬间亮堂起来。 只见左洪武躺在地上,旁边有一滩血迹。 黄强在一旁捂着脑袋,吴立新、周宁也都蹲在桌子底下,脑袋都受了伤,鲜血顺着脸不断往下淌。 三哥抬眼望去,只见旁边站着几个人,手里都提着一把东风 3。三哥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里暗忖这厂子怕是遭人寻仇了。 三哥强作镇定,开口说道:“这……这是不是有啥误会啊?有啥事跟我说。” 这时佟二平把脸转过来,盯着三哥说道:“赵三儿,你认识我不?” 三哥忙道:“哥们儿,这是咋的了?有话好好说,为啥动手打我兄弟?” 佟二平冷哼一声:“打你兄弟?你他妈真是没长脑子,谁都敢得罪。” 三哥壮着胆子走上前两步,颤抖着问:“我问下,你是?” 话未说完,佟二平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扇在三哥脸上,三哥被打得一个踉跄。 这一巴掌扇得三哥脑袋里直冒金星,佟二平出手着实很重,打得三哥嘴角鲜血直淌。 佟二平恶狠狠地说道:“过来,哥们儿,今天就是让你长点记性。别以为你傍上两个兄弟就牛逼啦?记住,老米要整死你,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今天只要米大少爷一句话,信不信我立马就打死你。还有,我要500 万,少一分就打折你腿,少 100 块我就把你脑袋捏碎,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 三哥脑子转得飞快,心里寻思:“我是想去抱大腿,可电话是小贤打给我的,长林和雪松不也是我哥们儿吗?这浑水不能让我一个人趟啊。” 三哥赶忙回应:“哥们儿,你看,我柜子里有现金 300 万,但 500 万确实没有。” 佟二平一听,眼睛一瞪:“你再说一遍没有?” 三哥急忙解释:“不是,哥们儿,你别误会,我打个电话让我兄弟送过来,保证不少你一分。” 佟二平把枪往那一放:“行,我就给你半个小时时间,钱不到你就死,记住了,赵三。” 三哥心里焦急万分,他办公室柜子里确实有 300 万,他也清楚自己车里后备箱还有 200 万,加起来够 500 万。 可他为啥非得找小贤借钱呢? 这三哥向来精明,他想着无论何时都得拽个垫背的,心里琢磨着:“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我就像条黄花鱼,先往后躲躲。” 三哥拨通电话:“喂,贤呐,你看你那有现金吗?。” 小贤一听就懵了,以往都是自己找三哥周转资金,啥时候三哥管自己借钱了? 况且三哥的场子生意那么红火,每天进账不少,在同行里那可是出了名的现金多。 小贤脑子也灵活,马上意识到三哥可能出事了,问道:“三哥,是不是你那边有啥事儿啊?” 三哥连忙说道:“放心吧,贤呐,用完这钱我肯定马上还你。你方便的话给我拿 200 万,送到我桃园路局子上,我有个哥们儿应急。”小贤应道:“好嘞,三哥,我马上给你送去。” 这边佟二平瞅了一眼三哥,问道:“啥时候能送到?” 三哥忙说:“放心,哥们儿,半个小时之内肯定到。” 佟二平冷笑道:“我无所谓,拿到钱还是要你命,对我来说结果都一样,明白不?” 三哥赶紧点头:“明白,兄弟,我明白。” 三哥又低头看了一眼左洪武,关切地问:“洪武,你没事儿吧?” 左洪武在地上咧着嘴说:“三哥,没事儿,花钱消灾,没事儿。” 其他人都在一旁蹲着,谁也不敢吭声。 贤哥这边听闻三哥借钱之事后,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深知此事或许不简单,当下便与海波着手行动。 他们将金海滩里所有的现金,连同柜子里存放的钱一并取出。 这钱本是侯柱拿来托贤哥办事的,未曾动用,此刻却恰好能解三哥之急。 贤哥心里想着,不管怎样,先拿这 200 万去应应急,万一钱不够,三哥在那边出了岔子可就麻烦了。 钱备好后,贤哥领着海波、喜子、天龙、春明、傻园子、大壮等一众兄弟,这些人可都不是吃素的,皆是心狠手辣之辈。 他们手持五连发、七连发,往怀里一揣,贤哥大手一挥,三台车便风驰电掣般朝着桃园路的场子奔去。 等他们赶到这一进屋,贤哥那气场瞬间弥漫开来,派头十足且绝非虚张声势,那股子狠劲让人不寒而栗。 小飞、大壮等人率先反应,七连子瞬间举了起来,大声喝道:“别动!你妈的,别动!”春明、喜子也不甘示弱,五四手枪纷纷拔了出来,怒吼道:“别动!操你妈的,别动!” 佟二平的那帮兄弟见此情形,也迅速将手中的东风 3 提了起来,齐声喊道:“你别动!别动你妈的,别动!” 佟二平抬头一看,心中一惊,暗自思忖:“这谁来了?” 贤哥走进屋内,他虽不认识佟二平,可佟二平却对贤哥早有耳闻。 佟二平不禁脱口而出:“这不孙世贤吗?” 贤哥进屋后,目光急切地搜寻着三哥,看到三哥正坐在地上,就在佟二平的身前。 佟二平一只手紧握着东风 3,另一只手死死扣着三哥的手腕,并用枪顶着三哥的后脖子。 贤哥见状,眉头紧皱,大声说道:“三哥,你没事儿吧?” 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佟二平,厉声道:“你先把三哥放了!” 佟二平冷哼一声,说道:“我操,孙世贤,你这社会混得是不是太愣了?长春是谁家的你知道不?你别以为你混得大,米江涛他爸一句话,就能把你脑袋撅折了,你信不?” 春明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往前一步,举起枪吼道:“你咋跟我哥说话呐?” 佟二平的那帮兄弟见春明如此举动,也纷纷将枪举了起来,喊道:“别装犊子,咋的,你还敢开枪咋的?”王超、刘新彪等人也都将枪抬了起来。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二弟这人性子最是火爆,也最为莽撞,他全然不顾这紧张局势,把枪一抬,“操,操…!”,率先开了枪。 这一枪如同导火索,瞬间点燃了双方的怒火。大傻园子、喜子、天龙、小飞、大壮等人也毫不犹豫,纷纷举枪射击,“咣咣一顿干”。 一时间,屋内枪声大作,众人陷入了一场激烈的混战之中。 刘新彪此刻正紧握着东风 3,嘴巴大张,满脸的惊愕。 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竟然碰到了一帮如此不要命的狠角色。 以往替米大公子出去办事,那些人哪敢还手,连反抗的胆量都没有。 可眼前这帮人,简直就是混世魔王,谁都敢招惹。 就在他这一愣神犹豫之际,砰!!。 刘新彪躲闪不及,被这强大的冲击力直接从桌子上掀飞出去,“啪嚓”一声重重地摔落在地,他痛苦地哀嚎着:“哎呀我操,哎呀,我操。”只见他的肩膀被打得惨不忍睹,骨头都被打碎了。 紧接着,王超也未能幸免,整个人像个破布娃娃般飞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摔在佟二平的脚底下,这股巨大的冲击力,把佟二平的凳子都给撞翻了。 佟二平这才彻底意识到,小贤这帮人可不是好惹的,简直太凶悍了。 他“啪”地一下站起身来,用枪死死顶住三哥的脑袋,声嘶力竭地喊道:“来,都别动!你们谁敢动一下,信不信我立马打死他!都别动!” 三哥被困在中间,脸上挤出一丝苦笑,说道:“我操兄弟,兄弟,这贤哥在这儿呢,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把我放开。” 贤哥在一旁怒目圆睁,吼道:“你要是还算个道上混的,就把三哥放开!这么着,你把我三哥放开,我今天就放你们走,听到没有?” 佟二平却根本不信,用枪使劲一顶三哥的脑袋,恶狠狠地说:“我用你放?咋的,你以为你赢啦?” 这时,二平走上前来,冲着贤哥喊道:“钱呢?钱在哪儿?”一边说着,一边用枪顶住贤哥的手。 贤哥无奈地说道:“行行行,钱给你拿!海波,把钱拿进来。” 海波闻言,迅速出去提了两个袋子,“叭叭”两声扔在屋里,里面装着 200 万。 随后,他们又把三哥那里的 300 万也都找了出来,五个大袋子摆在地上。 有人把受伤的刘新彪和王超扶了起来,佟二平及其手下们拿着枪,顶着三哥的脑袋,薅着他的头发,嘴里不停地叫嚷着:“别动!动一下我就打死他!听到没有?” 二弟、春明、喜子以及海波他们也都紧张地对峙着,齐声喊道:“你别动!别动!都别动!让开!让开!” 现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第275章 下套 他们架着赵三,快步从里面走了出去。 不多会儿,就来到了门口。 此时,佟二平冲着赵三他们大声吼道:“赵三,你给我站在那儿别动,要是敢动一下,我一枪崩了你,你听到没有?” 赵三身体微微颤抖,赶忙回答:“我不动,哥们儿,钱你们都已经拿走了,我不动。” 贤哥带着的那伙人也都不是好惹的,他们手里紧紧握着各种家伙,目光紧紧地盯着那辆车。 佟二平扯着嗓子喊:“往后退,都往后退!”随着他这一喊,贤哥等人迅速地向后退去,脚步声响个不停,大约退出了十来米的距离。 就在这个时候,车的发动机被打火启动了,两台车准备开走。 三哥原本一直悬着的心,在这一刻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可谁能想到,就在他刚要松口气的瞬间,突然,一声怒吼伴随着一声极为响亮的枪响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平静。 三哥只感觉自己的后臀部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咕咚”一声,就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哎呀,我去!屁股,屁股中枪啦!” 枪声停止之后,那两台车早已像风一样迅速地驶离了现场,贤哥这帮兄弟,冲着两台车,砰砰砰!一顿开枪。 佟二平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佟二平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只感觉到一股温热的鲜血正不停地往外流淌。 不知道是二弟,春明还是海波,手中拿着的那把五四式手枪,威力极其强大,一阵疯狂地射击之后,竟然直接将他的肩膀给打了个对穿。 佟二平强忍着肩膀处传来的剧痛,咬着牙,用手紧紧捂着鲜血淋漓的肩膀,带着手下的一帮人匆匆忙忙地朝着医院赶去。 先不说佟二平这边去医院的事情,再来说说三哥这边的情况。 三哥躺在地上,哥几个立刻围了上来。 贤哥也急忙快步走上前去,问道:“三哥,三哥,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啊?” 三哥满脸都是愤怒的表情,狠狠地骂道:“我去,都别在这儿说废话了,你们今天要是不来的话,我这条命恐怕就得丢在这儿了。这帮小子太他妈狠了。” 另一边,佟二平被送到医院之后,医生们赶紧对他进行救治,费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终于把他伤口里面的子弹给取了出来。 他的兄弟心急如焚,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等佟二平的情况稍微稳定了一些之后,他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米江涛的电话:“喂,涛子,是我二平,我现在在医院呢,事情倒是已经办成了,钱也顺利地拿回来了,可是我和兄弟几个也都受伤了。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就是长春那个孙世贤。那小子太嚣张啦,他居然敢对我动手,我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我非得把他的一条腿给打折不可,一定要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 米江涛在电话的那头静静地听着,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语气沉稳地说道:“行,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好好地考虑一下该怎么去处理这件事情。你先别着急,也别上火,咱们得从长计议。” 佟二平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大声说道:“考虑个屁啊!他都已经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根本就没有把咱们放在眼里。这种人要是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还真以为咱们好欺负呐。必须得好好地教训他,让他知道咱们也不是吃素的。” 米江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你说得也对,像这种人确实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肯定是不能留着他继续在外面嚣张。你看看你身边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能够想办法把他给约出来。只要你能把他成功地引出来,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再操心了,全部都交给我来处理。我向你保证,一定会给你把面子和里子都找回来,这仇咱们肯定是要报的,而且还要报得漂漂亮亮的。” 佟二平听了他的话之后,情绪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那行吧,我知道了。你赶紧来医院吧,咱们见面之后再好好地商量商量具体应该怎么办。”说完,便“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米江涛开着车,径直朝着军大医院赶去。 一路上,他都在心里反复盘算着,究竟谁能有法子把孙世贤给引出来呢?思来想去,他想到了史连发四哥。 虽说他和史连发的关系并非亲近,但史连发与他父亲之间的交情那可是相当深厚,两人在诸多经济事务上都有着频繁的往来。 在这黑白交错的江湖之中,也有不少人在暗中议论,说这四哥的一些经历着实有些诡异。 就拿贤哥的事情来说,贤哥遭遇不测之后,四哥也离奇地出了事。 当时四哥开着那辆白色宝马 x5,在长青公路上平稳行驶着,车速不过七八十迈,可谁能想到,突然就“咕咚”一声撞了上去,当场就没了性命。 大多数人都觉得这只是一场意外,大家也都愿意相信是意外。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时隔一年之后,四哥的亲儿子不过是得了个小感冒,打个吊瓶的工夫,竟然也突然离世,这里头就值得大家思考了。 米江涛把电话拨给了史连发四哥,电话接通后,他说道:“喂,四叔啊。” 那边回应道:“小涛啊,怎么啦?打电话有啥事啊?是你爸找我还是怎么的?” 米江涛赶忙解释:“跟我爸没有关系,是这么回事儿,我兄弟二平,您知道吧?” 四哥说道:“你那兄弟啊,听说跟小贤发生了点误会。” 米江涛接着说:“是啊,我也听说了,您和小贤关系挺好的。四叔啊,这里面是不是有啥误会呀? 小贤就跟我亲弟弟一样。 所以啊,四叔,冤家宜解不宜结。您把他找出来,咱们坐在一起好好唠唠,把这事儿掰扯清楚,谁对谁错都不重要,关键是得把这疙瘩解开,毕竟都是一家人嘛。” 四哥听后,说道:“那行!!这么的,在长白山宾馆咋样? 408 包房,咱们摆一桌好好谈一谈。你也知道二平那脾气不咋好,他以后在道上混,小贤又是长春的人物,而且都是自家人,他俩要是闹别扭,那可是咱们老米家的损失,你说呢?” 米江涛连忙附和:“四叔您说得对。” 话说完,史连发便说道:“行啊,小涛,你等一会儿,我现在就给小贤打电话,把这事给定下来。”随后,电话便挂断了。 此时的贤哥在军大二院呢,三哥以及左洪武他们都受了伤,正在医院里接受治疗。 四哥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接通后,只听四哥说道:“喂,贤呐。” 贤哥回应道:“哎呀,是四哥啊,你在哪儿呢?” 四哥问道:“你呢?” 贤哥没好气地说:“我他妈在医院呢,三哥让人给打了,现在正在医院躺着呢。” 四哥紧接着问:“是不是那个叫二平的给打的?” 贤哥有些诧异:“四哥你咋知道呢?” 四哥说道:“我就为这事儿来的。你知道那个叫二平是谁的人不?” 贤哥回答:“我知道,不就是老米的儿子嘛。” 四哥语气严肃起来:“那你看你知道你咋还能这么干呢?不是我说你啊,绝对不能和他成对立面啊,我告诉你一声,老米人家上面可是有人的。 四哥?不管他上面有人没人的,他不能这么过分熊人。再一个,你知道咋回事不?他儿子跟雪松,包括长林儿……” 四哥连忙说道:“小贤你别说了,我明白。我知道你跟雪松好,也跟长林好,而且雪松和常林他爹呢,在吉林省确实地位高,但是有些事儿得往后看,得往远了看,别说什么跟他们掰不掰的,这谈不上。你当好哥们儿,该咋处咋处,但要明白,老米人家上面有人,迟早是咱们吉林省的一号人物。而且呢,老弟你记住了,人家能在纪委一把手的位置坐着,将来肯定得是一方大势力,说不定还会到外省当一把手。你包括说的这谁,这个老李,就是长林他爹,咱说现在马上就要升中将了,一旦升中将就不可能在咱们吉林省总队待了,你能明白不?从这一走,将来这是谁的天下呀?不还是人家老米的天下吗?不说你跟老米处成啥样,你不能把这关系往坏了整啊,咱们毕竟得在人家眼皮底下吃饭呢。能听四哥的不?” 贤哥听了,说道:“四哥你就说吧,啥意思?” 四哥又说:“我听说你们不也把二平这边打倒好几个吗?赵三这边有没有啥大事儿啊?” 贤哥回答:“没有,就打屁股了,也没咋地。” 四哥说道:“那就这么着,正好人家这边说了,也知道是自己家人,米大少爷,可以这么讲,还挺通情达理的,说让你过来一趟,咱们在一起唠一唠。 上哪儿啊? 上那个长白山宾馆 408。你放心,四哥跟你去,到那儿去呢,我一个是能压压事儿,二一个也能缓解一下尴尬,不是吗?再一个,你跟那个米少爷你也不熟,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子。” 贤哥听了,说道:“行啊,四哥。 那我现在找你去,你不在二院呢吗?我过去找你去。” 说完,史连发带着司机就朝着平子街的二院疾驰而来。 到了以后,贤哥领着一帮兄弟下楼了。 算起来有春明一个,海波一个,二弟一个,喜子一个,天龙一个,傻园子一个,再加上贤哥自己,一共七个人,刚好三台车。 随后,他们上史连发的车,便直接朝着长白山宾馆驶去。 等到了宾馆楼下,史连发回头看了看,说道:“那啥,贤呐,这么多兄弟就别都上去啦。” 这边贤哥瞧了瞧,开口说道:“行,天龙啊,你跟我上去吧。” 为啥贤哥单单挑上天龙呢?这大伙心里都清楚,在贤哥这伙人当中,天龙的身手那可是最为出众的。 海波这时走上前,对天龙说道:“小龙,一会儿上楼,你可得机灵着点,听到没?要是有啥事儿,赶紧放响子,咱们随后就上去。” 天龙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波哥,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让贤哥受一丝一毫的伤。” 随后,天龙跟着贤哥,再加上史连发,三人一同乘坐电梯来到了 4 楼。 当他们猛地推开那扇门,只见屋内有七八个人。 这些人都是谁呢?全是二平的兄弟,还有一个人便是米江涛。 米江涛稳稳地坐在那儿,而这边二平呢,胳膊上缠着绷带,毕竟肩膀刚被一枪给打穿了。 四哥率先开口,满脸堆笑地说道:“哎呀呀呀,江涛啊,我们来晚了。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呢,是大少爷江涛。这是我兄弟小贤。” 贤哥走上前,双手抱拳,客气地说道:“你好。” 四哥又接着说:“这可就是长春的一号大哥小贤呐。” 然后说道:“行行行,那先坐着吧,坐着慢慢唠。” 这时,米江涛伸出手指,对着史连发说道:“四叔啊,四叔。” 史连发应道:“怎么的,涛啊?” 米江涛不紧不慢地说:“这么的啊,这个事儿呢,到现在这地步,没你事儿了,你可以走了。” 这话一出口,史连发顿时懵了,连忙问道:“涛,啥意思啊?” 米江涛冷冷地说:“我就告诉你,没有你事儿了,你可以走了,让你来,就是把小贤整过来。” 贤哥一听这话,心里哪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天龙也反应过来。 只见天龙迅速伸手往腰间摸去,而二平的那些兄弟早就有所防备,瞬间就把枪拽了出来,大声吼道:“别动你妈的,别动!别动!别动啊,动一下打死你俩,听到没?别动!”就这样,贤哥和天龙被他们用枪给顶在了屋里。 史连发一看这阵仗,心里直叫苦,暗自想着这不是瞎胡闹嘛。毕竟人是自己领来的,要是小贤有个三长两短,出了啥意外,那自己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于是他急忙上前,说道:“小涛啊小涛,可别瞎闹啊,千万别瞎闹,都是自己家人,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能动刀动枪的呢? 四叔,我跟你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啊,你就别说话了。”米江涛却根本不听。 四哥说道:“还得我给你爸打电话咋的?行行行啊,小涛,你是真把我往死里逼呀。行行行,我给你爸打电话,我跟你说不了。”说着便要拿电话。 二平的一个兄弟迅速走过来,用枪“叭唧”一下重重地顶在史连发脑袋上,呵斥道:“别动啊,你别动。来把电话拿来。” 史连发惊恐地说道:“不是,你妈还想打我呀?” 那兄弟根本不理会,再次吼道:“别动,拿来!” 然后一把就将史连发的电话给抢了过去。 米江涛接着说道:“行,四叔,那你要不想走呢?那你就在这看吧。来,往回捎一捎。” 说罢,旁边过来两个兄弟就把史连发给拽到一边去了。 史连发还在挣扎着喊道:“别瞎整,别瞎整,都是自己家的兄弟,你们可别……” 第276章 闹心的三哥 第277章 贪 心 第278章 点子太背 第279章 就欺负你 第280章 被偷袭 第281章 不是一个段位 第282章 吃 瘪 第283章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第284章 挑起事端 咱说这服务员正站在那儿,冷不丁就被这老头使劲扒拉了一下。 吧台的服务员起初都打算不计较了,可一看这老头这么不讲理,心里就犯起愁来。 这老头岁数那么大,真要是闹起来,打他肯定不合适,毕竟人家年纪摆在那;可不打吧,他这做法又太气人。那小孩是个打工的,吓得不敢言语一声。 这时候,老板宋伟从外面进来了。 宋伟满脸不解,大声问道:“这是咋回事啊?在这儿吵吵嚷嚷的。你是干啥的呀?” 老头一听,大声说道:“你管得着我吗?” 宋伟皱了皱眉头说:“我咋管不着?你在我这浴池里捣乱。” 吧台的工作人员急忙说道:“老板,这老头拿了一套备品,走的时候就给两块钱。咱们这备品加上洗澡一共 10 块钱,他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就因为看我年纪小好欺负。” 老头一听,眼睛一瞪,大声嚷嚷:“我跟你们提个人,你们认不认识!史建?我可是史建的老丈人,你们敢跟我这样?信不信我给我姑爷打个电话,把这破浴池给砸喽!” 宋伟心中暗自思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开口道:“行了,爷们儿,不管你是不是史建的老丈人,我看你岁数大了,这钱我不收了,算我倒霉,你走吧。” 按常理说,这老头此时就该顺势离开,可他偏不。 只见他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说道:“你跟谁俩说话呢?你个小瘪犊子。 操!别给你脸你不要脸,别在这儿倚老卖老!你说你嘴里能不能干净点,挺大个岁数,你在那儿装什么逼?咱家所有的备品,来,看看。” 说着,他猛地一把将老头的备品拽了过来,“这毛巾一条 4 块钱,两袋海飞丝一袋 1 块共 6 块,再加上一个搓澡巾,要你 10 块钱有啥毛病?” 老头见状,伸手便去抢夺,嘴里还喊着:“你给我拿过来!你给我拿过来!” 宋伟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挺大个岁数,我不愿意跟你计较,你走吧。” 老头一听,顿时恼羞成怒:“小崽子,你跟谁俩呢?我说没说我是史建的老丈人!”说完,竟挥起手来,“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打了过去。 这老头岁数不小了还动手,有点狗仗人势、仗势欺人的意思。 想当年史建在这梅河口,也是个赫赫有名的流氓混混,无人敢轻易招惹,这老头就是借着他的名在此撒野, 宋伟哪能容忍被这老头打着,老头“叭”地打了一下后,宋伟怒喝道:“老犊子,我告诉你,你可别他妈赛脸,听没听见,我没揍你,你他妈打我。” 话落,老头又一拳挥来,宋伟侧身一躲。 “哎呦我操?你他妈还敢躲。” 紧接着老头又一拳砸来,宋伟彻底被激怒了,“你妈的还赛脸,给你脸你他妈不要。”宋伟伸手一拽老头的胳膊,本意也并非要打他,只是这一拽一转,“啪”的一声就把胳膊给攥住了,老头挣扎着叫嚷:“你他妈撒开!!。 我告诉你老犊子,别鸡巴跟我俩呜呜喧喧的,别再跟我动手了啊,你再动手,你多大逼岁数,我都不惯着你啦。” 宋伟手一甩,“起来。” 这一甩劲大了些,老头脚一滑,“啪啪”往后退了两步,“扑通”一声正好坐在浴池大门的门槛上,“哎呀!哎呀我操,行行行,你他妈敢打我,你是真牛逼呀,你他妈摊事儿啦!你完了啦…! 你赶紧该干啥干啥去,别他妈堵着我的门儿,还他妈我摊事儿了,我他妈摊啥事儿了,你他妈自己摔倒,我打你啦? 行啊,你说没打就没打,你等着,你等着。” 这老头站起身来,旁边有个望月食杂店。 在那个手机不普及、大哥大一般人用不起的年代,食杂店都有公用电话这项业务。 老头走进食杂店,大声道:“电话呢,我打一个来。” 店员问道:“行!爷们儿,你看你这个往哪儿打呀? 我不打长途! 那你是打市话呀,还是说打手机呀?” 老头不耐烦道:“不怎么的,有区别呀? 你要是打市话的,打个电话是 5 毛,你要是打这个大哥大呢,是 8 毛。 放你妈了个屁,那玩意儿都是个电话,那凭啥你多收三毛钱?” 店员赶忙解释:“爷们儿,你看这不是咱瞎收的,人家本身这玩意儿,你打大哥大他就贵呀!那你是打是不打呀?” 老头道:“我打啊!我打。” 说着走过去拿起电话,“啵儿”的一声,过去的电话拿起时都会“当”一声,因为带两个听筒要弹一下。 老头拨完号:“喂,史建呐。” 对面回道:“你他妈找谁呀?! 我找史建呐!! 他妈的我不认识,别鸡巴往这打了,你他妈打岔了。” 老头一听打错了,骂骂咧咧几句,旁边店员见状问:“要不你再想想再打呢?” 老头又拨,“喂,史建呐,喂,你找谁呀?是不是打岔了啊?你他妈看清了再打。”电话又被对方挂断,老头又拨错了。 老头寻思寻思,第三遍终于拨对了,“嘎巴”一声接通,“是不是史建? 啊…爸呀!! 哎呀,史建呐!,你赶紧的,上那个天虹洗浴的。 哪个天虹洗浴?? 就我们家楼底下斜对面那个。 咋的了爸?? 咋的了,你爸让人给欺负了啊,让人给揍啦。” 史建在电话那头惊道:“让人给揍啦,谁他妈把你给揍啦? 就那个天虹洗浴? 我操,这他妈洗浴是谁的,这么牛逼呢?你没提我啊。” 老头抱怨道:“我提了,压根儿就没给面子,我说了,史建是我姑爷,我是他的老丈人,那他妈也给我干坐地上啦!这他妈屁股蛋子,就现在那个尾椎骨好悬没给我坐折了。” 这老头子挺能瞎咧咧,史建在电话里一听,立马说道:“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10 分 8 分的,我就到。”说完就把电话一撂。 史建瞅着大春,喊道:“大春…! 大春走上前,史建便吩咐道:“你这么的,你领几个兄弟过去一趟,我老丈人家你知道在哪儿不?” 大春应道:“我知道啊。” 史建接着说:“你去一趟,那门口有个什么破洗浴,他妈的真是活腻歪了,把我老丈人给打了,你去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完事儿呢,我老丈人这边出完气,你看看要多少钱合适,你到那现场你定一下子。” 大春拍着胸脯说:“放心吧,哥,我这就过去。” 刚要走,这时和史建喝酒的苗三子听到了。苗三子从白山回来不久,他问道:“哎,等会儿。 咋的了,三子?” “你知道那个天虹洗浴是谁的不?” “我他妈上哪知道啊。” “我跟你说一下吧,这天虹洗浴那宋伟,那是他妈的田波的表弟,知道了吧?” “我操,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妈的他表弟的买卖啊,我正好不知道怎么找田波茬呢,这不送上门来了吗?你妈的真是冤家路窄呀,他敢打我老丈人,三子,走吧,那咱俩也别喝了,咱俩去一趟,把这个事儿办一下子。咱先给他妈的田波来个下马威。”说着,啪啪几声,苗三子他们都起身了。 史建又朝着刘成、刘威、马俊杰、王斌还有大屯他们喊道:“老弟,都跟我走。” 这一下子带了不少人,足有四十来号,分坐三个微型面包子和两台捷达,就朝着天虹洗浴疾驰而去。 等车到了天虹洗浴门口,“嘎巴”一声停下。史建拿起电话:“喂喂,爸呀,你搁哪儿呢?” 他老丈人在电话里说:“我在旁边这个小卖店呢。” 史建说道:“那你赶紧出来吧,咱都到了。”他老丈人回了句:“哎,我马上就出去。”然后电话一撂。 史建老丈人转身要走,小卖店老板急忙喊道:“哎,爷们儿,爷们儿,你看你一共打了三个电话,2 块 4 毛钱。” 他老丈人一听就火了:“我他妈就给我姑爷打一个电话,你收我 2 块 4 啊,哎,你他妈的是不是挣钱不要命啦?。” 老板赶忙解释:“爷们儿你看你,你之前那不也打俩吗? 我问你,那俩是我姑爷吗?我找着正主了吗?那不没接通吗?那是我姑爷啊。” “爷们儿,那是不是你姑爷,那你不是打通了吗?咱这不就计费了吗? 我告诉你啊,来来来,你过来,来你过来来…! 爷们儿,咱说话别动手啊,我过来干嘛呀?? 出来到门口。 来来来来,你瞅瞅来!管我要 2 块 4,你这个小卖店,你他妈是不是不想干了。” 说完把门一推开,拿手一指。 只见外面站着四五十号人,手里都掐着家伙事儿,一看就是混社会的流氓混混。 小卖店老板一看这阵仗,害怕地问道:“爷们儿,你这啥意思,啥意思啊。 他老丈人喊道:“史建。” 史建一回头,爸!你过来吧?! 知道是咋回事儿了吧?这他妈的是我姑爷,你把他惹急了,你妈的回手把你这个破逼他妈的小卖店给你砸了。要不要了两块四?? 爷们不好意思了啊,不要了,不要了。” 这老逼犊子拎个布兜,“咣咣咣”地朝着那伙人就走过去了。 苗三子走上前去,先打了个招呼,说道:“你好,叔啊! 老头说,行行行,咱们就别再啰嗦别的了,我这么大岁数把我给打了,不能给我饶了他。” 说罢,众人气势汹汹地朝着浴池奔去。 一到门口,二话不说,直接就开始动手。 苗三子大手一挥,对着身后的兄弟们喊道:“给我砸!” 那帮兄弟一个个拎着片柳子、镐把子,如恶狼般扑了上去。 门口立着的大玻璃,还有那鱼缸,以及别人赠送的花瓶等各种装饰物品。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这些东西被砸得粉碎。 吧台的服务员吓得惊慌失措,一个劲儿地叫嚷:“哎呀!哎呀!哎呀。” 苗三子见状,怒吼道:“你他妈哎呀啥呀,你出来!来出来!。” 服务员战战兢兢地回应:“大哥大哥,我我就是个打工的,这…跟我没关系啊…! 史建说,爸呀,我问你呢,刚才打你有没有他?有没有? 老头说,他是没敢跟我动手,但是没有他,我就不能挨这个揍,小逼崽子,你不不认识史建吗?我问他了,他说他不认识你!! 这小服务员一听吓懵了,大哥!大哥,我真不认识,你说我就是一个从农村过来打工的,我谁也不认识啊。” 史建一呲牙:“操!不认识我呀,正好今天我让你认识认识。” 这时刘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镐把子,照着吧台服务员的脖梗就是一下子,“啪”的一声,服务员被打得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老头又抬起脚,用皮鞋照着服务员的脸一顿猛踢,嘴里还骂骂咧咧,操!操!操! 史建这个老丈人,他妈是真坏啊,他比他妈史建还坏。 此时,外面打得一片混乱,宋伟在屋里面也听到了动静,“嘎巴”一声从屋里面冲了出来,大声问道:“哎,这干啥呢?你们干啥? 老头指着宋伟喊道:“就他,就他。” 宋伟急忙上前解释:“哥们儿,哎,你们别动手啊,我跟你说一下子,我表哥是田波。” 苗三子一听,冷笑一声,往前一站,说道:“你表哥是田波啊,哎呀我操!不是他表哥是田波啊,你他妈可吓死我们啦!。” 说完,抬手就用五连子朝着宋伟打去,只听“砰”的一声,宋伟被打飞出去,“咕咚”一下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哎呦,我……”! 苗三子拿着五连子指着地上的宋伟,恶狠狠地说道:“我告诉你,回去告诉田波,他他妈在梅河的好日子到头啦,还当他妈以前呢,他妈想欺负谁就欺负谁,想熊谁他妈熊谁。你告诉他,以后梅河口变天啦,记住,这他妈才是刚开始,下回你妈的打死他,听没听见,以后他再敢跟咱们装逼,指定打死他,回去告诉他,史建说的。” 说完,大手一挥,那老头子瞅了一眼,还朝着宋伟吐了两口吐沫,然后从屋里面领着这伙人扬长而去。 第285章 世态炎凉 他们这一走谁能善罢甘休? 人家田波也接到信儿了,自己表弟让人给打了,他能不知道吗?呼呼啦啦地,带着这帮兄弟就赶到哪儿了?赶到医院来了。 你等着,一到医院啊,这边就问:怎么样?谁他妈把你给打了? 表哥,是史建还有苗三子,领了好几十号人把我给扎了,临走还崩了我一下子,这他妈的,我提你了,也没给面子。 这话一唠完,李家勇绷不住了,李家勇气得牙根都直痒痒,喊道:“波哥,我他妈带人干他们去!” “这么的,一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看看这个事儿咱们唠一唠?” “波哥,跟他有啥可唠的?这不摆明了吗?这不熊咱们吗?就他那几个鸟人,咋的?想跟咱们掰手腕子,打死他们!哥,你这事儿你别管了,我去!” “不行,前两天这个事儿我也没跟你说,咱们新来的大领导,跟这个史建多少沾点亲戚,有点沾亲带故的,他话里话外点了我好几回了,不让我跟史建发生冲突,咱就别给人家惹这个麻烦,添这个乱,忍一忍,早晚咱们扒他皮,早晚得收拾他。” 这边田波意思,这事儿咱忍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那你放心,他在这儿待不长,他走了,梅河口还是咱们的天下。 接下来是咋的呢?并没有说他因为这件事儿就拉倒,反而这边史建,包括苗三子俩人这一抱团,就觉得相当牛逼了。 现在他们是咋感觉的呢?论白道,我表舅现在在梅河口那可是一把手,对吧? 然后你论兄弟,你以前田波是牛逼,但是现在我们属于啥,我和苗三子,我俩兵合一处了,我俩一起那也是有势力的,论黑道,能不能跟你比划一下子啦? 再一个你现在你敢吗?你田波你敢跟我出来较量吗?吹牛逼你前脚跟我干,后脚就把你送进去。 田波也有个兄弟,关系不错,姓田叫田老四。 这田老四,在梅河口也都知道,田老四是干啥的,他是开矿的。 田老四也遭殃了,这帮家伙给他熊坏了,到矿上来了。 装逼不啦?我问你还装不装逼了? 给田老四整懵逼了,行,我服了!你们牛逼啊。” 这边一瞅,行,你记住啊,以后再敢跟咱们两个呲牙,在梅河口整死你,整没你。 咱说但凡当时跟田波只要走得近的,走得好的,这帮人就给你一顿收拾,就是要把田波在梅河口给打没名了,把他从那个道上给挤出去。 这边田老四把电话打给田波了,这边一接通,“喂,波哥,我老四啊。” “老四啊,怎么的呢?” “波哥,这帮家伙太欺负人啦,这今天到我矿上来了,他妈的给我都给打跪那儿了,还说以后我要再跟你走得近,梅河口不让我待啦。波哥,这他妈的,咱不能一直这么忍着吧。” “你等着,你等我电话吧。” “不是波哥?!! 你等我电话。”把电话一撂下。 田波这一段时间太他妈憋屈了,把电话拿起来,他觉得跟他关系不错的,谁呢?范建屯的彭淼,电话就拨了过去。 “喂,彭淼,我田波。那个你在哪呢?” “咋的,你有事儿啊?” “不是,也没啥大事儿,我他妈的不顺事儿,我谁也没找,你也别多心,我也不知道你忙不忙,这阵儿我他妈挺憋屈的,我就是想让你过来咱俩喝点酒唠一唠,你看行不?” “你看这事儿赶不巧啊! 怎么的呢? 我现在没在范家屯啊。” “那你搁哪儿呢?” “现在我在西安呢。” “上西安去了啊?” “是啊,这不孩子嘛,张罗说要溜达溜达,我这领他过来,没看过这个故宫啥的,领他走一走。” “那你不是看兵马俑去了?” “不是,这不是这个故宫啥的吗?是圆明园啥的,在西安溜达溜达。” “那行啊,那等你回来的吧。咱俩再喝。” “那不好意思,大波啊。”电话就撂了。 咱说的这真就是,人就是这么回事儿,你好的时候往死里捧你,你不好那是往死里踩你。撒谎都不会撒,那他妈西安,哪有圆明园,故宫。 田波回手把电话一拿,打给谁了呢?打给通化的王斌。 电话一过去,“喂!王斌呐,我你波哥。” “波哥,你快点说啊,我这手机要没电啦! 操你他妈的一天净事儿,这么的,你也知道,明天我过生日,没有别人,就是我寻思找几个自己的好哥们儿,说今年我就不办了,大伙儿坐一起喝点酒。这阵儿我他妈憋屈,我他妈闹心。” 这边王斌一听,“波哥!那啥!那个你刚才说啥?你刚才说啥? 我说明天……!! 哎呀…!这咋的,这咋的没电啦,啥也听不着了呢?喂…喂,电话给你撂了啊?”王斌把电话也给撂了。 田波寻思寻思,又把电话打给谁了呢?打给了长春的梁旭东,他觉得跟旭东关系也挺好的。 电话这一过去,这梁旭东一接。 “喂,波哥,我他妈的现在在那哪儿呢?在松原呢,有一个杀人的案子,对对,全队都在这儿呢,我肯定过不去啦!。嗯嗯,那啥,我让老三把那个礼给你飞过去。” “不是,旭东,你别整事儿了啊,我找你就是喝点酒,这跟送礼有啥关系啊,你要送过来,我也让老三拿回去。” “波哥,那咱这不能差事儿啊。” “真的,我就觉得咱哥俩不错,我寻思让你过来,咱俩唠唠?拉倒吧,你要有事拉倒。” 这一说,嘎巴一下子电话也撂了。 这杜老三在旁边听着呢,“东哥!你跟田波关系,你俩不挺好的吗?这咋的?” 梁旭东回头瞅了一眼杜老三,那眼睛他妈瞪了一下子,这一瞅他,“我告诉你,老三永远记住,在社会上玩儿,在江湖上走,有用的人呢,多走动走动,没用的人敬而远之,能明白不?” “明白,东哥。” 这就是现实,田波本来寻思寻思说想给小贤打个电话,但是他没有这个勇气了,因为啥,他怕这个友谊经不起世态炎凉,他不想让自己他妈心窝子再被扎两刀。 如果说给小贤打个电话,贤哥再说,“哎呀,不行啊,说在广州呢,我回不去呀啊,或者我在山东,我在青岛呢,怎么怎么地的。” 那人随便找个理由嘎巴不撅你一下子吗? 田波不敢打了,因为他认为好的他都找了。这边李家勇一瞅,“波哥啥意思,都鸡巴不来呀啊?知道咱们现在不好都往死里踩?” 这一说完了,“拉倒啊,兴许人家真有事儿呢。” “有个鸡巴毛事啊,再一个,哥……!。” “行了,别说了。” 你等着这个事儿到了第二天,田波那是一宿没睡觉,眼珠子干通红,在那儿吧嗒…吧嗒…抽烟抽了他妈一宿,心里老他妈难受了。 但你看这时候,李家勇看在眼里,那自己大哥他能不心疼吗?他心里清楚大哥为啥生气,不就是因为史建和苗三子那几个狗懒子嘛。 他“叭”地把门推开,喊道:“波哥! 咋的了? 哥,走啊,咱俩出去吃口饭,走…! 咱俩啊? 走,哥,咱俩能走不走吧?” 于是,田波跟着李家勇,还有几个兄弟就出来了,到了饭店,“啪”的一下子往那儿一坐。 这时候的情形,跟往年那是完全不一样的,能明白不? 往年兄弟们那是大厅里面外面坐得全是,连包房都搁不下,可如今却冷冷清清。 这边两杯酒下肚,李家勇瞅着田波说道:“哥,这么的,这杯酒呢,咱俩就算是兄弟,咱俩最后在一起喝酒了。这啥意思呢?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我大哥了…! 不,你他妈是不是疯啦? 真的,咱俩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我李家勇接下来办的事儿,跟你啥都没有关系。我他妈的我就不信,我整不死这史建,我干不没他苗老三!再牛逼让他来找我,抓着我把柄把我崩了,我李家勇要是他妈眨一下眼睛,我他妈不是爹生的,我他妈不是娘养的。哥,我他妈瞅着你,我太心疼啦!,啥时候你让人这么熊过呀。这一宿都没睡,你看看你这眼睛。” 这话一唠完了,田波眼泪都掉下来了,“啪”的一拽李家勇,说:“你越这样啊,你越对哥这样,哥越不能让你去,哥现在身边没啥人儿了,没啥朋友了,你是我兄弟啊,我不能让你去送死。让哥身边有点人吧,让我有个依靠。” 这边李家勇一听,急了:“波哥,我他妈瞅不了这个。” “有什么瞅不了的兄弟,哎呀,啥都别说了,咱俩喝酒。” 正说着,把酒杯往桌上一拿,这时候,包房的门“啪”的一下子让人给推开了,谁来了?门一推开,贤哥领着海波俩人推门进来了。所有的兄弟都纳闷,他咋知道呢?原来是贤哥到田波的办公室去了,到那儿一打听一问,说跟李家勇到这儿来吃饭来了。 贤哥连电话都没打,直接“叭”地把门推开,说道:“咋的喝酒咋不招呼我一声呢?田波。” 田波一抬脑瓜子,瞅着贤哥,当时就干一愣?他都没想到,说小贤他妈咋能来呢?我也没给小贤打电话呀,而且他跟小贤好这才一年的事儿,去年他俩还他妈的是生死仇敌呢,那仗打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呀。 自从哈尔滨那一件事儿,贤哥在哈尔滨帮了田波后,这哥俩的关系那真是今非昔比,嘎嘎好,关系杠杠硬。 但是呢,田波也没有勇气,去试探这友谊的试金石,因为他打了好多电话,那帮人都没来,他怕给小贤打电话也是这个结果,他就没想到,贤哥自己来了。 这边李家勇一看,说道:“贤哥……! 行了,家勇啊,你们唠啥,我在外面都听见了,坐这坐这。” 说完,又扭头喊道:“海波,来来来,拿进来来。” 海波一回身,在门口拿进来一个老大的蛋糕,三层的,“啪”往那一放,说道:“是不是蛋糕都没定啊?来吧。” 这时候蛋糕往这一摆,田波当时眼泪啪啪就掉下来了。 有些人那是落井下石,贤哥这可是纯纯的雪中送炭。 田波除了感动激动,再没别的想法,就觉得这辈子能交孙世贤这么个哥们儿朋友,值了,当时就想,哪怕现在死都值得。 大伙往那一坐,田波擦了把眼泪,瞅着一眼小贤,说道:“行了,啥都不说了,今天我说实话都忍不住,小贤真的就是,我田波今天过生日,来他妈 1 万个人给我庆祝,小贤你一人来比那 1 万个人都强。我敬你一杯,贤哥。” 贤哥瞅着田波说:“田波,跟我打仗那股劲儿呢,这咋还流上马尿了呢?快点擦一擦,别鸡巴整这出,瞅着我不得劲。 我高兴的,我撒谎不是人,我是高兴啊。” 大伙正在这儿说话唠嗑呢,包房门“叭”的一下子又让人给推开了。 谁来了?史建苗三带着手底下那帮大兄弟,刘成、刘威、马俊杰、这伙人哐哐地往这一来,得有十来个将近二十来号人。 史建抱着膀,一瞅,说道:“哎呀我操,这不是田市长吗?这咋整的,往日的风光不见了啊,我早就告诉过你嘛,别拿他妈的一时辉煌当永久,你也有今天呐,这他妈的真的,往年给你过生日,都得在大厅里吃,能进你包房的,那真的挺了不起的,那今年呢?那我问你今年呢,你这人呢,小猫几只啊!!” 苗三子在那边一点头,骂道:“操!妈的,这也能看出来你的气运尽了,小波啊,你的气运尽了。” 说完,苗三子还在那叽叽歪歪往上聊这两句,有恃无恐地说道:“兄弟,我告诉你啊,以前在梅河口,你是一手遮天,以后是咱们兄弟的天下,记住了,别鸡巴装牛逼。” 田波一瞅,当时眼珠子通红通红的。 李家勇“嘎巴”往起来一站,这边史建的人一看,喊道:“你他妈站起来干啥呀。” 那头人家这帮兄弟,大橙子、大威啥的,把枪往起一提,指着喊道:“别动,来,别动,别动。”就给李家勇支这了。 第286章 有备而来 田波双眼一瞪,怒喝道:“你他妈啥意思啊? 操!啥意思?我告诉你,”说着,史建往前一抬下巴,拿手直直一指,“田波以后在梅河,我让你待不了,今天这才只是个开头,刚刚开始。” 贤哥听到这话,缓缓往起一站,抬手一挥,朗声道:“哥们儿,今天是我好兄弟田波过生日,我俩在这儿喝点小酒,你们呢,该忙啥忙啥去,别在这儿找事儿,听到没?至于其他的事儿,其他的账,咱们往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算行不?你不是要找田波吗?我还想找你们说道说道呢。今天他过生日,给个面子,别找事儿。” “哟呵,我操,你他妈谁呀?跑这儿装大尾巴狼来了?还让我给你面子?” 海波“啪”地一下站起身,这边怒目而视。 “怎么着,想动手啊?咱都明说了吧,我们俩带来的这二十来个人,家伙事儿都揣着,今天就是来整田波的。至于崩不崩你,那得看田波的表现。你要是跟我俩装牛逼,那就崩了你,今天就在这儿把你打废,让你在梅河彻底消失。不是说打死你,是让你在这儿混不下去。我告诉你们,论兄弟,我们现在人多;论白道关系,以前田波你最引以为傲的,现在我表舅是李干。你妈的,咋的?” 贤哥一听,心里寻思着史建说的啥意思,嘴上却说道:“哥们儿,没完没啦,有点欺人太甚了?你快把嘴闭上,你他妈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端了你们?是不是不想在梅河待了? 操!也不知道谁他妈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我告诉你,你别再说话了,听到没?操,这么着,你不是田波的朋友吗?我也看出来了,你俩关系肯定不一般。每年来的人不少,今年病房那屋就你们哥几个。你能来,说明你这小子有点良心,行啊,是个仁义的人。我呢,其实最看重义气情义。这么的,我不打你,也不收拾你。你今天跪下,我就放你走,听到没?” 田波和李家勇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李家勇“嘎巴”一下把腰里的枪拽了出来,枪口一点,怒骂道:“贤哥不用听他的,你敢动我贤哥一下,我他妈整死你!” 田波也跟着喊道:“史建呐,你牛逼就冲我来,跟我哥们儿没关系。这么着,你让我哥们儿走,你是要杀要罚,咱俩今天在屋里单挑。我田波要是跟你皱一下眉头,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一头撞死。” 贤哥却在这时一笑,连忙伸手阻拦:“干啥呢?不至于,不至于。来来来,都别动。”说着就把田波和李家勇给拦下了。 这边史建还没搞明白咋回事儿,“啪”地一瞅,心里暗自琢磨:这哥们看着就混得不错,关键是这人识时务,能看清局势,不像旁边这俩。 贤哥抬眼一瞧,不慌不忙地说道:“这么的,哥们儿,你看我是外地来的,你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 “不,哥们儿,我刚夸完你,你这啥意思?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啊?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把你打成筛子,你信不?” 他这一喊,旁边那帮小弟立马把枪举了起来,齐声吼道:“别动!别动!我大哥说啥听见没?别装逼!” 贤哥看着这阵仗,冷笑道:“哥们儿,你混得这么牛逼,你也踩着田波,咋的,你怕我一个外地的?我就打个电话,你都不敢? 想用激将法?行,你成功了,你成功激到我了。打吧,不过哥们儿,我告诉你,你打这个电话,不管你找谁,在我这儿都不好使。等你电话打完,我可就不会放你走了。今天我把话撂这儿,我最少废你一条腿。你不是和田波走得近吗?我也废他一条腿,让你们哥俩以后像海尔兄弟似的。兄弟打不打你自己好好想想。” 贤哥听了,淡定地说:“行,哥们儿,我打完电话,你要是能废我一条腿,算你厉害。 哈哈哈!他是不是不了解我啊,三子?” 苗三在一旁听了,只是一笑,心想这可真是作死。 贤哥从容地拿起电话,只说了三个字:“兄弟们。” 然后对着电话大声喊道:“进来吧!” 刹那间,只听得走廊里一阵嘈杂,人声鼎沸。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从大厅里乌泱泱地涌进一大帮人,足有一百多号。 他们手里大多都握着五连子、七连子,粗略一数,竟有六七十把。 走在前面的是谁呢?有陈海、大伟、沙老七、二林子、大猛、小飞、大壮,还有五哥和强哥。 后面跟着二弟、春明、喜子、园子、天龙等人,气势汹汹地就冲了进来。 这伙人进来后,把七连子、五连子一举,大喝道:“别动!都别动!放下!” 长春贤哥这伙人可都是社会上的精锐,打这帮人就跟踩蚂蚁似的,一顿枪把子下去,对方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外围的小弟们也都冲上去打,打得那些人嗷嗷直叫,躺倒一片。 这时强哥和五哥走上前来,吼道:“就你们跟我哥俩装牛逼啊?谁啊?” 成子和大威这俩是亲兄弟,此时他俩一转身,就对上了李强和老五。 李强和老五转过来,瞅着他俩,冷哼一声:“还举着枪,操!” 说罢,这哥俩手里的五连子就响了,眼瞅着成子和大威被打得飞出去六七米,“哐嚓”一声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哎呀,我操,哎呀。” 二弟,春明,喜子,天龙,园子这伙人,扯着嗓子吼道:“都给我老实点!不许动!动一下,打爆你脑袋,听没听见,听没听见!” 这边苗三子有点不服气,刚想开口说:“咱手里也有枪,在这儿装啥犊子。” 话还没说完,刚有个抬枪的动作,春明扭头就是一枪,“砰”的一声,直接把苗三子撂倒在地,苗三子“啪嚓”往那一倒,痛苦地叫嚷着:“啊,我啊啊呀,我操啊!” 贤哥此时冷冷说道:“砍他们!” 南关的这帮兄弟,后面没拿家伙事儿的,把片柳子砍刀往上一提,“当当”地就抡起来了。 那些人被砍得在屋里来回乱窜,根本没地方跑,走廊就那么窄巴。 那血溅得满墙都是。不到 30 秒,五六十人砍十来个,那还不跟砍瓜切菜似的,全给砍倒在这儿了。 这时候唯一还能站着的就剩史建了。 史建站在那儿,脑瓜子上的汗珠子“咣咣”地往下掉。 “操!哥们儿,哥们儿,我看你在长春指定是有名,报个号呗。”史建战战兢兢地说道。 贤哥镇定地回答:“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孙世贤。小贤这名字你听过没?不用唠这个了,没啥用。我为啥来的时候没报这个号?记住了,我今天来就是为我兄弟田波出气来了。” 田波在一旁听着,心里那叫一个热血澎湃,眼眶里满是泪珠,激动得不行。 贤哥伸手一把搂住田波的肩膀使劲一拽,问道:“是兄弟不?” 田波带着哭腔说:“那还用说,肯定是。” 贤哥接着说:“小波,把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收起来,不许哭,听到没?别掉眼泪。就这帮犊子还想骑在咱们头上拉屎?来,李强,给我干他!” 李强听到指令,拿起五连子就冲了过去,“当”的一下子,对着站在门口还在装牛逼掐着腰的史建就是一枪。 那门口“砰”的一声,火球子飞出去,门板都被打碎了,史建被强大的冲击力干飞出去,“扑咚”往那一倒,痛苦地惨叫着:“哎呀,我操,哎呀!” 从他胸部以上到肩膀的一块皮“啪”就给掀下去了,那疼痛难忍,史建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嘴里不停地“哎呀,我操”叫着。 老五一过来就扯着嗓子喊:“哥啊,咱把这窟窿堵上呗,我直接把那小子弄没了算了。” 贤哥眉头一皱,说道:“你给我听好了,史建,还有你 苗三子,麻利儿地把他俩拽到我这儿来。” 海波二弟和春明一听,上前就揪住那边头发,骂骂咧咧道:“你个兔崽子,赶紧过来,给我跪好了。” 那两人被拽得踉跄,海波二弟又吼道:“咋的,不想跪?是不是得我拿枪顶着你才肯跪?”说着就把枪亮了出来。 两人吓得腿一软,“扑通”就跪在地上,血从胸口一个劲儿地往外冒,跟开了闸似的。 贤哥冷眼瞧着,说道:“田波那是我好兄弟,就你们这熊样,我整你们就跟玩似的。别在我兄弟跟前装大瓣蒜,下回再敢在梅河口跟田波过不去,再敢跟他叫板,我肯定整死你们,听见没?” 两人忙点头哈腰:“听见了,听见了。” 贤哥坐在凳子上,伸出手指点着他们:“兄弟,你可想好了,我可不是吓唬你,你要再敢提这茬儿,我立马还收拾你。” 两人赶忙摆手:“不敢了,不敢了,我服了,真服了。” 贤哥扭头瞅瞅,感觉差不多了,就说:“走,回长春。” 又扭头跟田波说:“我在香格里拉都给你安排好了,长春一帮兄弟都等着咱呢,大庆他们我也都打好招呼了,还有我三哥。” 说完,就带着田波往长春走。 一路上,田波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靠在车座上,心里头翻江倒海。 之前自己受了那么多委屈,遭了那么多罪,可贤哥这一出头,啥都值了。 他心里琢磨着,这才知道啥叫真兄弟,啥叫有难同当。 朋友不用太多,有一两个真心的就知足了,那些酒肉朋友有啥用啊。 旁人都寻思这事儿是不是就这么结了。 有的兄弟就犯嘀咕:“贤哥咋这么牛呢?他就不怕李干?这可是在梅河口,李干能咽下这口气?就算贤哥回长春了,能保证李干不找田波麻烦?” 贤哥怎会料不到这些事儿?贤哥是和雪松一道来的。 之前贤哥知晓事情原委后,电话率先打给了雪松。 电话一通,那边就传来声音:“喂,雪松啊?? 贤哥。” 贤哥便说:“有个事儿,你看能不能帮贤哥个忙。” 雪松忙道:“贤哥,你跟我客气啥,有事直说,你在哪呢?” 贤哥回应:“我在这车行呢,我跟长林在这儿打麻将。” 接着贤哥又道:“雪松,我有个特好的哥们儿,现在被人欺负,我这兄弟在梅河口也有些能耐,可如今梅河口变天了,来了个新老大,和当地一个混社会的有点关联,把我兄弟整得挺惨。这事儿你看能不能找老爷子出面说句话?” 雪松一听,赶忙说道:“哎呀,贤哥,你可太看得起我了,就这事儿还用我爸出面?别闹。这样哥,你啥时候去,我跟你一起去,我去找他,肯定好使。哥你是不是有点小瞧我,要是我不行,我带上长林去呗。” 贤哥应道:“行,那明天早上你跟我走。” 你看,这是昨天打的电话,到了今天早晨,长林、雪松跟着贤哥,还有南关所有兄弟,贤哥早把人召集齐带过来了。 当时众人都在饭店门口候着贤哥电话。 南关的兄弟一拥而入,对着史建就是一顿收拾。 而兵分两路,另一路便是雪松和长林。 他俩开的是雪松他爸的车,那车号牛得很,别说在这小地方,就是进京都有分量。 到了地方,那车号一出现,就引得众人侧目。 大楼里有个大秘,正趴着窗户瞧,一见这场景,忙对李干说:“领导,好像上面来人了。” 李干疑惑:“你咋知道?” 大秘指着楼下:“这车牌号,00001 啊,这小号车可太特殊了,咱平时都见不到。” 李干一听,赶忙起身:“快快快,没听说有检查啊,我这衣服行不?”又自我打量一番,觉得没啥问题,便喊着:“走走走,快下楼,赶紧告诉各个科室,所有初级以上干部,包括科长级的都赶紧下楼。”众人听话,纷纷下楼来到门口。 雪松对官场之事极为了解,车就停在办公楼大门口,车窗摇下,他嘴里还叼着烟。 等这伙人一下来,离老远就有人招呼:“领导,领导,您好。” 雪松仔细一瞧,来人靠近后也觉得不对劲,车里是两个年轻人。 这时副驾驶的长林把窗户摇下来说:“谁叫李干呢?” 李干忙道:“我我我,这这位怎么称呼?” 长林道:“上车,上车跟你唠唠。” 李干左右瞅瞅,见车号摆在那,还有一排通行证,都盖着大印,知道来头不小,便忐忑地打开车门,坐到后座。车窗缓缓摇上,在车里面待了 5 分钟,也没人知道他们说了啥。 李干从车上下来时,脸上满是惨笑,对着两位公子说道:“两位公子啊,慢点回去,哎,慢点,慢点,慢点,哎,慢点,慢点,慢点。” 长林与雪松连个招呼都不跟他打,雪松发动车子,一脚油门下去,车子便从市府大院疾驰而出。 市府里其他人都看着李干,他一脸赔笑,可从他后脖梗子能瞧见,那汗珠子不停地往下滚落,眼瞅着裤裆那一块都湿了一大片。 究竟说了啥能把他吓成这样,咱不是那圈子里的人,自是无从知晓,但肯定是极具威慑力。此时雪松和长林已然离开。 另一边,贤哥接到了雪松的电话,雪松在电话里说道:“哥,你们走没走呢?” 贤哥回道:“我们往长春走了,你这事儿办完了没有?” 雪松笑着说:“办完了,哥,我把他拿捏得死死的。放心吧,跟你那哥们儿说,以后在梅河口,李干要是敢找他麻烦,你给我打电话,不用我爸出面,我就能吓死他。 行了,你来香格里拉吧,正好我给你介绍介绍我这个朋友,今天他过生日。” “那你看咱还得准备点啥不?” 贤哥忙答:“不用,你俩空手来就行,啥都不用拿。” 雪松说:“行,那咱就去你那儿蹭顿饭呗。”长林也在旁附和:“哥找咱俩吃饭,那肯定得去啊。” 再说那史建躺在医院里,心里能舒服吗?他思来想去,拿起电话打给了他表舅。 电话一通,他就说道:“表舅,我跟你说个事儿,这田波作死,在长春找了一伙社会人来把我给打了,肩膀子好悬都被打碎了,我现在一咳嗽就吐血,这事儿你得给我做主啊,必须得查他,必须得找他。” 他表舅听完,怒喝道:“你他妈屁话说完没有?你要是不跟我沾点亲戚,我早就把你送进去了,嘎巴一下,就把你给办了,你知道不?扫黑第一个就把你扫了。你他妈什么好东西呀?你自己啥样心里没点数吗?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再打着我的旗号在梅河口为非作歹,但凡我再听到你敢说你是我啥亲戚,记住了,我第一个把你收拾进去,听没听懂?我说的话可不是吓唬你,要不你就试试。 不是表舅……! 你要是再敢管我叫一句表舅,我现在就给六扇门打电话,这辈子你要是能看到外面的太阳,我他妈不姓这姓。” 史建赶忙说道:“行行行,那我知道,好,那我知道啦…! 记住了,我在梅河口这段,要是再敢惹是生非,但凡能牵扯到我一点,你自己想后果。”“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随后电话便挂断了。 第287章 大哥出狱 咱说贤哥在梅河口,回来以后。 这一天天也没啥事,最近说实话,确实挺消停! 这一天,跟平常没啥两样,贤哥在自己办公室里,旁边围着海波、春明、喜子、天龙这一帮人。 正待着的时候,就听见门被人“砰砰”敲响,随后门被推开。 贤哥抬头一瞧,原来是华山大哥孙华山。 孙华山几步跨进来,脸上挂着笑。 贤哥忙道:“华山大哥,啥风把您给吹来了。” 孙华山瞅瞅四周,笑着说:“兄弟,看我给你带谁来了。” 贤哥有点疑惑:“谁啊?” 孙华山扯着嗓子冲门外喊:“咋还磨磨蹭蹭不进来呢?” 紧接着,从门外走进一个人,看着得有四十好几了。 贤哥眼睛一下子瞪大,立马站起身来:“哎呀,宝哥,你咋提前出来了?不是说要年底才出来吗?” 宝哥嘴角一咧,笑着走过来和贤哥握手:“在里面的时候,有个小年轻,娇生惯养的,在号子里待不住,差点想不开。我瞅着就顺手给拉了一把,把人给救了,这不,就给我减了刑,提前放出来了。” 贤哥连声道:“宝哥,出来就好,快坐快坐。” 一边说着,一边把华山大哥和宝哥往座位上让。 众人纷纷落座后,宝哥看着贤哥就开了口:“小贤啊,打小你这孩子就仁义,我早知道你将来肯定有出息。虽说我在里面待了这些年,可你逢年过节的,哪次都没忘了去看我。” 贤哥赶忙摇摇手:“宝哥,你可别这么说,这不是应该的嘛。” 宝哥又接着讲:“现如今,这世上念旧情的人可没几个啊,像你小贤这么重情义的,太难得了。你嫂子也常念叨,说家里那些买卖,你可没少帮忙照料。” 贤哥摆了摆手说:“宝哥,咱哥俩之间,就别提这些个事儿了。正好华山大哥也在这儿呢,当年要不是有你们罩着我,我小贤恐怕早就没了。 咱说当年在新民胡同,还有整个南关区,甚至在整个长春市,最牛的那伙混混是谁?那肯定是孙华山大哥这一伙。 这孙华山一伙里都有谁呢?有宝哥,有刀子,有姜昆,有水耗子,还有裴晓光他爹裴长战。 毫不夸张地说,这伙人在当时的长春,那可都是响当当的厉害角色,没人能比得过。 贤哥为啥能在道上混得这么开?那肯定跟这伙人脱不了干系。 贤哥混得早啊,二十一岁刚冒头的时候,在南关就已经名声在外了。 他十四五岁就开始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跟这些职业混混、顶级的流氓成天混在一起。 那些人哪个不比贤哥大上个十来岁,可奇怪的是,他们都特别稀罕小贤,都把小贤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对待。 为啥呀?因为小贤这孩子仁义讲究。 咱说,贤哥当时也有自己的一帮兄弟,这事儿都提过好多回了,像三成、大志、老海、二林子、沙老七、小光等等。 当时可以这么讲,在三马路、四马路、五马路、六马路、七马路这一片儿,不吹牛逼,那可是专治各种不服。 就说那些二十八九岁到三十左右岁的流氓,看到小贤都得发怵,心里直迷糊。 那这帮人靠啥生活呢?一天到晚抽烟喝酒的,钱从哪儿来呢? 贤哥他们呢,可以这么说,一不偷二不抢,那咋整?那就倒点票呗。 这里说的倒票,可不是从别人手里拿 10 块钱换 20 块钱那种,不是这个意思。 当年在三马路到七马路这一片,有好几个电影院。 第一个电影院是新民胡同一出来的前进电影院,第二个是七马路的儿童电影院,在中间位置还有五马路的大众剧场,还有四马路、三马路下面有个游乐宫,再往上走二马路还有个红星剧场。 你看,就这一条大马路上就有四五家电影院。 有的老哥可能会问了,那电影票有啥可倒的呀? 我跟你说,这就跟早期的黄牛似的。 就像咱们现在看演唱会,当年没有演唱会,电影就是当时最牛的娱乐活动了。 当时都有啥电影呢?基本上南斯拉夫的比较多,像《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还有《桥》,这电影可太牛了,而且主题曲那可以说是家喻户晓。 每个人都能哼上两句:“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如果我在战场牺牲,请把我埋在那山岗上。” 这就是《桥》的主题曲。 还有像《这里的黎明静悄悄》,都是那个年代的电影。 不过当时国产电影也有一部特别火,火到啥程度呢?可以说全国老少没有不知道的。 这么一说,老哥们可能就猜到是啥电影了,对,就是《少林寺》。。 当时是李连杰演的,拍得那叫一个牛逼。 这电影是 1982 年上映的,一上映那可轰动全国了。 当时李连杰那造型,大家都记得吧。 咱那时候小,但电影情节记得可清楚了,李连杰剃度出家那一块,往前一跪,人家问:“不淫欲不杀生,汝能持否?” 第一句问的时候李连杰没吭声,又问了一遍,李连杰回头看看牧羊女,一咬牙,说了声:“能持。”对吧,老哥们。 那牧羊女挺可惜的一个姑娘。所以说这电影一上映那是超级火。 小贤他们这帮兄弟常常守在电影院门口,跟那些售票员混得挺熟络。 那时候电影票价格,儿童票 5 分,成人票 1 毛 5。而且成人票有个规则,当时挺有意思,一张成人票能免费带一个小孩。 我小时候在五马路电影院,总是干一种叫“出溜”的事,就是拽着大人衣角往电影院里混,毕竟普通票能带小孩嘛。 这片区域的电影场次安排是一点半一场,四点半一场。 每场的票大多都攥在贤哥这帮兄弟手里。 当时一毛五一张的票能卖到两毛五,一张能挣一毛。 一天下来,要是顺利的话能挣个 10 块 20 块的,有时候甚至 30 块不止。 在八二年,10 块 20 块那可是大钱,要知道当时成年人上班,就算是四级工、五级工,一个月也就开 19 块 8 毛 2。 二林子和球子在那叫卖:“一点半的票,还有没有要的啦?”正喊着,来了一伙人。 离老远就能看到,大概有十来个,男男女女的。 这伙人是谁呢?是南关区的社会流氓,带头的叫石建国,1949 年出生。 他混得早,岁数也大,比孙华山、宝哥他们资历都老些。 他叫石建国是因为出生那年建国,外号大国子,在东大桥那一片相当有势力,手底下小弟不少。 当天他领着刘勇、刘广利、李吉庆、梁东大裤衩子、马晓峰、老笨、李大龙等八九个兄弟,还有几个不咋出名的, 像老皮子之类的,到大众剧场来看电影。 毕竟那时《少林寺》正火,这些流氓也都想来看这部电影。 但这伙人可不像其他人那般行事,他们做事不地道,净干些埋汰事儿,什么跑皮子、挂马子、扒老太太裤衩子,无恶不作。 石建国往前这么一来,就对国立说道:“国立!!你去瞅瞅,查查咱有多少人,把票买了。” 说着从兜里“叭”地掏出两块钱,“去吧,买票去,咱十来个人,一毛五一张票,两块钱肯定够了。” 国立走到售票窗口,只见售票员在里面趴着都睡着了,哈喇子流得老长。 “哎,干啥呢啊,这他妈不卖票,咋还睡着了呢?来来来,买票,我要一点半的。” 售票员迷迷糊糊地回了句:“对不起,没有了没有了。” 国立回头对石建国说:“大哥,1 点半的票没有了。” 石建国皱皱眉:“那你问问他还有几点的?”国立又问了句,售票员有气无力地说:“就写着呢,大哥,还有 4 点半的。” 石建国说:“那就买 4 点半的,咱再出去溜达溜达也差不多了,完了不行,咱在外面找个地方,咱先喝点,一会儿咱再回来,咱买 4 点半的吧。” 国立应了声:“行啊,4 点半的。” 国立又对售票员说:“买 4 点半的。” 售票员却道:“对不起啊,那个 4 点半的也没有了。” 国立一听就急了:“你他妈的跟我俩闹呐!这他妈几点了?一点半的没开场呢,四点半的没有啦?? 真没了啊,真没有了。” 这边刘广利一看,知道为难售票员也没用,就走出来到石建国身边说:“大哥,啥票都没有了。” 梁大裤衩子这时瞅见二林子和老球子在那卖电影票,就对石建国说:“大哥,大哥,他们这大众剧场这不也有倒票的吗? 小逼崽子!都让这帮小逼崽子整去了,这不搁这倒票的吗?” 石建国一听,眼睛一瞪:“妈的,去找他,找他要几张去,这回妥了,连他妈钱咱都省了。” 梁大裤衩子气势汹汹地往前走去,对着二林子就喊:“来来…! 二林子一回头,梁大裤衩子又道:“逼崽子,过来。” 二林子叼着烟,回头瞅了一眼说:“不,你跟谁俩说话呢? 跟他妈你,我叫你他妈过来呢。” 二林子跟老球子往前一走,问道:“干啥呀?啥意思?” 梁大裤衩子说:“这么的,给我拿 12 张电影票来。” 二林子啪啪啪地一查,正好 12 张,就往过一递,说:“那个大哥,这钱儿……” 梁大裤衩子把手“啪”往回一拿,照着二林子的脸“啪”地一推,骂道:“滚他妈犊子,逼崽子,啥鸡巴钱,我给你个鸡毛钱。操,知道我是谁不?东大桥大国子的兄弟,就当你孝敬国哥了,听没听见,赶紧的滚一边去,别他妈说我没好脸,你听没听见?” 他在这比比划划,一般十七八的小孩儿可能就被吓住了,毕竟这帮人可是成年的流氓,职业混社会。 但二林子可不是好惹的,抬手一抓,“啪”,伸手就把梁大裤衩子给拽住了。 这一拽,顺势把手里的电影票往回抢,骂道:“你妈的,他是你大哥,跟我有个鸡毛关系,要么你拿钱,要么滚蛋。 二林子也真是没惯着他们。 为啥呢?二林子和老球子在这一片儿,五马路这一块儿那可是相当豪横,人家也豪横惯了,哪能惯着他们? 这边石建国一瞧这情形,脸色一沉,心想这还了得。 他那帮兄弟也瞧见了这边的动静,呼啦一下就全围了过来。 梁大裤衩子本就不是善茬,率先就动起手。 人家毕竟是在道上混了多年的职业流氓,年龄也摆在那,三十来岁的人对付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自认为轻松拿捏。 只见他猛地一把就揪住了二林子的头发,用力一薅,紧接着回手就是一记重拳,“啪”的一声,二林子的脑袋被打得偏向一侧,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又是两记电炮砸了过来。 二林子被打得晕头转向,脚下踉跄,一个跟头栽倒在地,牙齿都被打得松动,嘴里满是鲜血。 老球子一看这状况,眼睛一瞪,怒骂道:“你妈的!”刚想动手,石建国手下的刘勇、李吉庆、老笨、马晓峰等人也都一拥而上。他们心想,收拾这两个小崽子还不跟教训自家儿女一样简单。 于是,一顿电炮加飞脚朝着二林子和老球子招呼过去。 老球子被一脚踹得飞了出去,摔了个狗啃屎,正好摔在大柳树旁。 这小子反应倒也机灵,尽管鼻子和嘴巴都被打得鲜血直流,但他也顾不上那么多,爬起来撒腿就跑。 他这是干啥去呀?自然是回去搬救兵了。 在那个时候,打架斗殴搬救兵是常有的事。他直奔小贤家而去。 小贤当时住在新民胡同的一个小二楼里。 老球子冲进去就大喊:“贤哥,贤哥!” 小贤一脸疑惑:“咋的了?别急,慢慢说。”老球子喘着粗气:“快走吧,二哥让人给打啦!。” 小贤追问:“在哪打的?” 老球子回道:“就在五马路大众剧场门口,快快快,赶紧走!” 小贤一听,立马叫上屋里的三成和老海,这三人那也是出了名的猛。 从屋里冲出来后,便朝着大众电影院飞奔而去。 两地相距不远,全力奔跑的话,也就三四分钟的路程。 就如同从新民胡同跑到东大桥那般距离,这点时间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而老球子呢,他也挺机灵,没跟着小贤他们往大众剧场跑,而是反方向朝着新民胡同里的一家茶馆奔去。 这新民茶馆平日里可是个热闹地方,孙华山他们一帮人经常在这消遣。 为啥呢?因为这里天天都有说书唱戏的,还有京韵大鼓表演啥的。 虽说今天孙华山没在,但刘宝在这呢,也就是宝哥。 宝哥正坐在屋里跟福生,老棒子,喝着茶,听着评书,听得正入神,嘴里还时不时跟着哼几句。 正惬意着呢,突然被老球子这一嗓子给吓了一跳:“宝哥,宝哥!” 刘宝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呵斥道:“喊什么喊?小崽子,这么多人,小点声,咋的了?” 老球子焦急地说道:“宝哥,快点的吧,二林子在五马路大众剧场那边让人给打啦。” 刘宝一惊:“在哪儿?” 老球子重复道:“在五马路大众剧场那边,贤哥和三成老海已经去了,但对方人太多了,有十来个,我怕贤哥他们吃亏呀。” 第288章 昔日情分 这边二宝一听,扯着嗓子就骂:“你妈的谁呀?从哪蹦出来的?” 说是东大桥的叫大国子的。 二宝一听,迅速站起身来。 为啥呢?要是普通的小混混或者一般的团伙,二宝压根儿不用理会。 他心里明镜似的,小贤、三成、老海儿这几个家伙,动起手来那股子狠劲可不比那些老油条差,而且他们心狠手辣,寻常流氓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一听说是大国子,宝哥立马急了眼。 为啥呢?因为这伙人在长春混出名都好些年了,自家兄弟虽说勇猛,可毕竟年纪尚小,人家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再者说人家那边人多势众,他怕小贤会吃亏。 二宝站起身,领着福生,老棒子,风风火火就朝着五马路奔去。 且说贤哥这边,跑得气喘吁吁,老远就瞧见一帮人把二林子围在正中间,正围着圈儿猛踢呢,那脚丫子一个劲儿地往脸上踹,嘴里还骂骂咧咧:“小逼崽子,认不认识爷爷?”二林子在地上疼得直打滚。 贤哥别看岁数小,打架那可是相当勇猛,三成、老海儿也个个都是出了名的凶狠角色,打起架来全然不顾性命。 这三人往前一冲,二话不说,从腰间抽出弹簧刀,“叭”地一拔,“叭”地一按,弹簧刀瞬间弹出刀刃,照着正踢人的大裤衩子就刺了过去,噗噗两下扎在肚子上,紧接着又朝着大腿刺去,卡卡又是两刀。 三成,老海儿也把刀掰开,朝着马晓峰、李广利就冲了过去,也不管是肩膀还是肚子,举着刀就一通猛刺,操操操!。 二十来岁的他们面对三十来岁的职业流氓,丝毫没有畏惧之色,直接就冲上去开干。 可毕竟年龄摆在那,打架的经验与对方相比,确实差了一大截。 这伙大国子,那可是职业流氓,家伙事儿相当齐全。 枪刺、弹簧刀、大菜刀(大片柳子)从书兜里一把拽出来,嘴里叫嚷着:“小逼崽子,操!” 那菜刀一抡起来,贤哥他们手里的家伙就显得短了许多。 常言道:一寸短一寸险,可人家一寸长那便是一寸强。对方的枪刺一下子刺过来,不是扎,而是剁,“哐”地一下剁在老海儿脑瓜子上。 老海儿还没等反应过来呢,一菜刀又剁在他后背上,“啪”地一声,老海儿直接被砍倒在地。 三成一看,骂骂咧咧地一刀朝着李大龙的胳膊扎了过去。 这李大龙胳膊被扎了,这小子倒也有几分刚猛和血性。 那一刀扎在胳膊上,他居然没倒下,还回手反击。 只听他怒吼一声:“哎呦,我操你妈!”猛地一挥菜刀,竟把三成给撂倒了。 咋回事呢?原来那菜刀正好剁在三成脑门子上。 其实倒不是这一刀能有多疼,关键是这一下直接把三成给砍懵了,脑瓜子里直冒金星,只听咕咚一声,三成一屁股坐到地上。 再说贤哥这边,有三四个人围着他打。 贤哥的后背都已经被人砍了两下子,可他根本就不在乎。 贤哥本就是混社会的料,那股子狠劲十足。他手里的刀都被人给打飞了,只见他瞧见旁边有租小人书的,那儿有个长条的大木头凳子。 贤哥一个箭步冲过去,抄起凳子,嘴里大骂:“你妈我操!” 抡起凳子就在人群里一顿猛砸,一边砸还一边往后撤。 贤哥撤得也快,等撤到五马路口的时候,那帮人不追了,转身又去打三成和老海他们去了。 贤哥一瞅,自己手里没了趁手的家伙,而兄弟们还躺在地上。 他看到地上有块大方砖,便弯腰捡起,绕了个圈,又杀了回去。 那石建国自始至终都没动手,毕竟他是大哥,只在旁边搂着个马子,还在那指挥着:“来来来,干他们!砍这小逼崽子,砍他!” 这边小贤悄悄绕到他背后,猛地往上一蹿,把砖头紧紧掐在手里,抡圆了胳膊,大喝一声:“我去你妈的!” 啪嚓一下,那红砖砸得稀碎。 石建国赶忙捂住脑袋,惨叫一声:“哎哟,我操!” 他回头想看看是谁打的自己。紧接着贤哥左手又捡起一块砖,右手那块刚拍碎,趁着石建国回头的当口,左手这块抡圆了,照着他脸的位置狠狠砸去,“我去!”啪的一声,这一板砖直接把石建国砸了个跟头,他扑通一声倒地,一口鲜血喷出,后脑勺子那儿也像西瓜破了瓤一样,鲜血汩汩往下淌。 石建国拿手捂着脑袋,稍微缓了缓神,便怒吼道:“给我扎死他,扎死他!” 这一指,他手下那帮人就围了过来,手里的枪刺往上一举,朝着贤哥就捅了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手如闪电般伸过来,啪的一下把贤哥拽进怀里。 是谁呢?原来是宝哥到了。 宝哥这一拽,那枪刺已经递到跟前了。 他虽然把小贤给拽开了,可自己却躲不了了。 那枪刺实实称称地扎在宝哥后腰的位置,噗噗两下,直接给扎了个对穿。 贤哥一看,怒从心头起,沈强和福生加上老棒子也都把腰里的枪刺拽了出来。 这一头,那李吉庆可是大国子手底下最猛的兄弟,刚才就是他一枪刺扎倒二宝的。 紧接着他还没完事,又连捅两下,一刀捅在宝哥肩膀子上,一刀捅在宝哥大腿上,那枪刺都是对穿而过,大腿都被扎穿了,可见这李吉庆是何等凶狠。 倘若二宝当日未如此拼命相护,贤哥恐怕早已命丧黄泉,在那场混战中被人用枪刺活活扎死。 眼见二宝为自己遭受重创,那可是实打实的枪刺,连捅三下皆贯穿身躯,这般凶狠攻击,又有几人能承受得住? 贤哥此刻满心焦急,只在口中呼喊:“宝哥,宝哥!” 二宝强忍着剧痛,从腰间猛地抽出枪刺,就在李吉庆欲上前补刀之时,宝哥爆发出一股狠劲,仰头怒喝:“我去你妈!”枪刺顺势而出,噗呲一声,直直地将李吉庆扎了个对穿。 李吉庆双手紧捂肚子,痛苦哀嚎:“哎呀,我操,哎呀我操!” 恰在此时,五马路上又有二十来号人飞奔而来。 原来是孙华山领着一帮兄弟赶到,随后裴长战、水耗子等人也纷纷前来。 孙华山于远处便高声怒骂:“你妈的,跑这儿来装逼,给我上!”瞬间令场上局势风云突变。 孙华山一众人那股凶狠劲儿,好像不将石建国一伙置于死地绝不罢休。 要知道,八十年代的流氓斗殴极为惨烈,不像现在,起初拿枪刺剁向脑袋或许只是威慑,可一旦真急了眼,哪还管是脑袋还是屁股,或是上半身下半身,只管噗噗地猛刺,胳膊被砍得都无力垂下。 石建国见势不妙,转身便逃。 在当时的长春,不论南关的流氓还是其他地方的,只要听孙华山的大名,谁人不惧? 贤哥此刻只顾着宝哥,口中念叨:“宝哥,宝哥你挺着点啊!” 说罢,一把夺过宝哥手中的枪刺,转身向石建国追去。 石建国跑得飞快,贤哥在其后紧追不舍,口中怒喝:“你妈的,站住!” 石建国仓皇回头之际,贤哥已然追上,照着其后腰肚子的位置,奋力一枪刺去,噗呲一声,枪刺深深刺入。 此时,三成与老海儿因无人攻击得以脱身,二人虽浑身是血,脑袋也都是血。 这俩人根本就不在乎,抄起菜刀便朝着众人一通猛剁,那石建国更是成为他们的主要目标。 此刻被鲜血染得通身血红,地上是一大片血泊。 孙华山见状,赶忙上前阻拦,将三成、小贤、老海儿等人用力扒拉开。 若不如此,石建国估计能被乱刀砍死,即便不死,手脚筋肯定是保不住了,肩膀的筋骨怕也得被砍折。 正因这场生死之战,贤哥对宝哥的感激与情谊才无比深厚。 若无宝哥当日舍命相护,长春日后便不会有贤哥这般人物。 这便是为何小贤始终对宝哥情深义重的缘由所在。 宝哥瞧了一眼小贤,缓缓开口道:“我听华山大哥讲,你如今混得相当不错。咱们新民胡同出来的这帮小孩里,你和三成,那可都是出类拔萃的。唉,想当年我听到三成和老海的死,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贤哥在旁微微点头,说道:“这都是命数啊。” 接着又道:“宝哥,不高兴的事儿就不提了,走吧。正好华山大哥在,咱们出去吃点饭,喝点酒,边吃边喝边唠。” 说完,众人便从办公室出来,都上了车。 民康路那头是人民广场,再往下便是人民大街,以前叫斯大林大街。 众人来到一家长春烤鸭店,纷纷入座。 酒过三巡,聊到情深之处,回忆往昔,大家都不禁有些眼眶泛红。 孙华山在那抹了一把脸,叹道:“我现在真不愿参加这种局子,一唠起过去的事儿,也不知道是岁数大了还是咋的,心里就不得劲儿。” 说着,便看向众人,“兄弟,咱唠点别的高兴事儿。宝子,你儿子现在可出息了吧?” 贤哥接话问道:“宝哥,咱家孩子考上哪儿了?” 宝哥笑了笑,说道:“考上大学了。 咱说90 年代能考上大学可不像现在,现在大学生满大街都是,那时能考上的,那都是品学兼优的孩子。 贤哥一听,忙道:“宝哥,咱得好好张罗一下啊。” 刘宝点了点头:“兄弟,我也正寻思着呢,打算给孩子办个喜庆事儿。贤呐,要是办的话,到时候你可得来啊。” 贤哥立刻说道:“宝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天大的事儿我都得推了。这事儿我肯定到。酒宴的事儿,你定好日子跟我说就行,其他啥都不用管,我都给你安排妥当。” 宝哥连忙摆手,说道:“那可不行,哪能让你破费,这不是扯淡嘛。 贤哥说,你要是跟我客气,咱哥俩从现在起就算不认识了,行不?我小贤走在马路上,以后见着你宝哥,我连招呼都不打。” 话一说完,宝哥无奈地笑骂道:“你这脾气,小贤呐,一辈子都改不了。” 后来,贤哥在香格里拉找梁旭东,为刘宝的儿子刘鹏办庆祝酒宴。 这刘鹏确实厉害,考上了四川美术学院。 川美当时和现在一样,不在成都,而是在重庆,那可是艺术类的高等学府。 再说二宝哥的媳妇刘梅,今年已然 40 岁了,与二宝哥青梅竹马,感情非常的好。 二宝哥在狱中度过了整整 11 年,这漫长的岁月里,刘梅独自带着孩子在外生活。 她既未与二宝哥离婚,也未改嫁,更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二宝哥的事。 刘梅下岗后,贤哥还帮着找了个档口,在黑水路做服装批发。 她能吃苦耐劳,硬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撑起了这个家,在艰难的日子里等待着二宝哥归来,这份坚守与深情,在这黑道江湖的恩恩怨怨、打打杀杀之外,宛如一股清流,彰显着平凡而伟大的人性光辉与真挚情感。 再说说刘梅,她好像天生就是块做生意的料,特会经营。 这几年可没少挣钱,在黑水路还有远东那一片,有好几个档口,雇了差不多十来个服务员呢。家里的钱那是攒了不少,底子挺厚。 这不是儿子刘鹏要去重庆上学嘛,两口子就商量起来了。 刘梅跟宝哥讲:“老公啊,大鹏打小就没出过远门,这一下子要去好几千公里外的地儿,我心里不踏实,要不我跟着他去。家里的买卖你可得上点心,别啥都不管。咱家现在钱也够,我寻思着在重庆买套房,我在那边陪着他读书,暑假再回来。你也知道重庆夏天热得很,等冬天这边没啥事了,你就过去,省得在东北挨冻。”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挺好。 宝哥也说过,他俩感情好着呢,从年轻时候就在一起,今年都 40 岁了。 刘梅保养得挺好,身材模样都不错,皮肤白白的,挺有韵味。 有人就说,小姑娘是有小姑娘的好,可小媳妇也有小媳妇的迷人之处,刘梅就是这样。宝哥送孩子来重庆上学,肯定得来。 在江北区看上一套房子,叫天通苑的,是顶楼大平层,有 140 来平米,顶楼还送个大花园。 九几年的时候,重庆房价便宜,才 1000 来块钱一平米,买房子加装修一共花了不到 60 万。就是孩子上学的地儿在沙坪坝,离江北远点。宝哥就又给刘梅买了辆宝马车,这样一来,啥都安排妥当了。 走的前一晚,宝哥和刘梅在新房里腻歪了好一阵。 完了之后,刘梅看着老公说:“我跟你说,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出去吃吃喝喝,跟朋友聚会啥的,我不管。但是你可别在男女关系上瞎搞,你知道我啥脾气,要是让我发现你在家里胡来,孩子都这么大了,我可不会客气。你以前在牢里的时候,我要是跟你离婚,别人肯定会说我闲话。现在你出来了,你要敢乱搞,我肯定跟你离婚,别跟我扯没用的,我可不是好糊弄。” 就这样,宝哥回到长春后,每天就找小贤喝喝酒,跟以前的老哥们儿凑一块儿打打牌,会会朋友,没事就唠唠以前在道上的那些事,吹吹当年的牛逼。 第289章 女人心 反倒是刘梅,在重庆那边出了点儿状况,就此拉开了整个故事的导火索。 宝哥回到长春后,刘梅整天闲得慌。 白天,偌大的房子,她要么收拾收拾,要么就到楼下菜市场逛逛,买点菜,等周末孩子回家好做顿好吃的。 要知道,在九几年的重庆,可不像 2000 年之后,普通话远未普及,年纪大些的当地人,大多不会说普通话,一口一个“啷个啥子嘛”。 刘梅初来乍到,很多时候都听不懂,交流起来极为费劲,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在她所住小区对面,有个挺高档的美容会所,叫佳丽美容院。 美容院常有人发传单,一来二去,刘梅就在这儿办了卡,没事就去做做美容,放松一下,和美容师们唠唠嗑,打发寂寞时光。 她在重庆没什么朋友,除了周末儿子回来,周一到周五就自己一人,孤单得很。 在美容院里,刘梅结识了陈芳。 这陈芳体重将近 200 斤,体型肥胖。 她老公在重庆市规划局任职,有权有势,家境殷实。 两人渐渐混熟,成了好姐妹,时常一起做美容,出去吃重庆火锅、撸串串。 这天,两人约好在观音桥商场逛街购物。 逛累了坐下休息时,陈芳开口问道:“刘梅,你老公在东北,你晚上一个人是不是挺无聊?” 刘梅无奈地回答:“可不是嘛,儿子不回来的时候,我整天都无所事事。” 陈芳神秘一笑:“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解解闷,现在先不告诉你,去了保准你满意。”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陈芳又约了几个姐妹,一行人直奔渝中区解放碑。 车停下后,刘梅抬头一看,眼前是“寒潮欢乐会”几个大字。 她心里不禁纳闷,夜总会这种地方,不都是老爷们来玩的吗?不过也没多想,只当是进去喝喝酒、唱唱歌放松一下。 等推开门进去,才发现这寒潮欢乐会与众不同,所有服务生都是男孩,没有一个女的。 咱说陈芳一到这寒潮欢乐会,显然是熟客无疑。 那经理乐子赶忙迎上前来,满脸堆笑:“芳姐来了啊,皮特可说想你了。” 陈芳那肥硕的腰肢扭动着,似个大水桶般上前,哼道:“那小子就嘴甜,指不定这会儿在哪个女人怀里逍遥呢!走吧。” 说着便领着刘梅往里走,“美丽姐她们都已经到了,房间也开好了,这边请,来来来。 乐仔,这是我的好姐们,你叫梅姐吧。” 刘梅礼貌性地点点头,她对这种场合着实陌生,从未涉足。 推开包房的门,里面空间极大,装修奢华至极。 四五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坐在沙发上,看模样应是富婆,只是一个个长得实在不敢恭维。“小芳啊,你怎么才来呢?” “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嘛,我和小梅逛街去了。来,给大伙介绍下,这是我的好朋友小梅,这些也都是咱家好姐妹儿。” 经此一番介绍,刘梅知晓这些女子的老公不是当官的便是做买卖的,总之皆是有钱之人,只是长相和身材实在差强人意,要么肥胖臃肿,要么瘦骨嶙峋如骷髅,想来是被不良嗜好所害。 众人坐定,有人便嚷道:“人也到齐了,芳姐,上货吧。” 片刻后,乐子带着二十来个小伙进了房,如同夜总会里叫小姐一般。 陈芳抬手一指:“皮特啊,你不是说想我了吗?过来吧,还有巴特,过来过来。” 皮特和巴特这两个小伙在风月场中自是游刃有余,毫不拘谨,大方地坐到陈芳身旁,脑袋还直往陈芳胸脯上蹭。 陈芳体重近两百斤,那胸脯虽大却也油腻,旁人见了都觉不适。“宝贝儿啊,你是不是把我俩给忘了?” “哪能呢,芳姐最疼你们了,你们是知道的。” 此时唯有刘梅没有相好的,显得极为尴尬拘谨。她本就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对眼前之事全然不懂,之前也从未接触过这般场合,只觉浑身不自在,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安放,只能默默坐在一旁,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与无措,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一晚究竟该如何熬过。 这边陈芳回转身子瞅向刘梅,开口就问:“小梅呀,咋回事啊?这里面这么多人,就没一个你能看上的?” 刘梅脸一下子红了,赶忙说道:“我就陪你们坐一会儿就行,我不用找什么人。我可是有家的人啊。” 结果陈芳一听,立马嚷嚷起来:“哎呦,我的老天爷呀,老妹儿啊,你这话可太有意思了。好像咱们这群人里谁没老公似的。” 其他那些女的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 “小梅啊,咋的,就许男人在外面胡搞瞎搞、花天酒地的,咱们女的就不行啦?咱就只能在家里干巴巴地守着空房子啊?得了,你也别挑了,我给你安排一个。巴特,你听着,去把你梅姐给我好好陪着,我跟你说哈,你梅姐可是个有钱人,你要是把她陪好了,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这巴特听完,马上转身,“咔吧”一下就把刘梅的腰给搂住了。 刘梅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 咱不是说了嘛,这巴特别看才二十二三岁,可干这陪人的事儿都已经两三年了,那就是个情场老手。 他这一看刘梅的反应,心里就明白,这指定是刚开始出来玩的,还有点害羞,不太好意思。 一般头一回出来玩的都这样,这就得靠他们这些少爷来带着玩了。 而且呢,刘梅虽说年龄有 40 岁了,可身材和脸蛋儿那比这屋里其他那些女的强太多了。 巴特伸手把酒杯和烟拿起来,递到刘梅跟前,说道:“小梅呀,咱俩喝一杯。”刘梅瞅了巴特一眼,说道:“哎呀,我都多大岁数了,你还叫我小梅,我儿子跟你都差不多大了。” 巴特呢,也不管不顾,手直接就放到刘梅大腿上了,眼睛还眨巴眨巴的,自认为挺有魅力,还会用眼神传情呢。 一边伸手把头发抹了抹,一边说:“在我眼里,你就是 18 岁的大美人儿,而且你特别有韵味。” 女人嘛,一旦放开了玩起来,有时候比男人还厉害。 几杯酒下肚,刘梅慢慢地也没那么拘束了。巴特把刘梅的手放到自己裤裆那个位置,他自己的手也在刘梅的身上到处乱摸,一会儿上边,一会儿下边的。 就在这时候,陈芳开始搞事情了。 她大声喊着:“来来来,都过来。” 大伙都把目光投向她。 只见陈芳把自己那双 40 号的大脚一伸,大高跟鞋“叭”的一声就被她用另一只脚给踢掉了,把那脚丫子就亮了出来,脚丫子一翻,说:“你们谁要是能舔我脚心,把我给舔笑了,这钱就归谁。” 说着就从她那个小皮包里“扒”地一拽,拽出 5000 块钱来,“叭”地往桌子上一放。 咱得说啊,那可是 5000 块。除了刘梅身边的巴特,像安迪呀、皮特呀,还有什么乱七八糟叫各种名儿的那些人,都“呼”地一下跑过去了。 为啥这些人都起这么些个名儿呢?你得知道,这些人大多都是从农村来城里的孩子,起个这样的名儿,感觉洋气呗。 这时候,他们都围着陈芳的脚,大舌头一伸出来,“啪啪”地就在那舔起来了。 本来这帮小子都是从四川农村出来的,一个个看着不伦不类,土气中硬要装洋气。 那些富婆相中他们,无非就是图他们年轻力壮体格好,这大家心里都明白。 就说那皮特,舔起陈芳的脚来那叫一个卖力气。 也不知道是他舌头上有倒刺还是咋的,陈芳脚心的茧子都被他舔得好像比脚后跟的还大,就这么“刺啦”一下,还真把陈芳给舔笑了。 “行行行,还是我家皮特厉害,来,拿着,谢谢啊,宝贝儿,过来过来,芳姐疼你。”真是让人觉得恶心至极。 这伙人在这儿玩到大概 11 点来钟,又出去吃了个宵夜,随后便去了酒店,开了几个房。 刘梅自然是跟着巴特一起。巴特今晚可兴奋坏了,毕竟来这儿玩的富婆大多长得不怎么样,又磕碜,岁数还大。 三十来岁、四十来岁还出来玩的,基本都是模样奇丑的,但凡有点姿色的谁没几个相好的。 像刘梅这样身材好、长相好又有钱的,可不多见。 巴特头一回见就眼睛发直,等刘梅衣服一脱,他更是激动得不行。 而刘梅呢,老公宝哥不在身边,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碰到体格健壮的农村小鲜肉巴特,两人连澡都没洗,“咔吧”一下就滚到床上了。这一宿下来,彼此都挺满足。 巴特还多少有点练武的底子,加上刘梅各方面条件近乎完美,一来二去,巴特竟喜欢上了刘梅。 但喜欢归喜欢,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挣的就是这份钱。 每次服务完,小费还是得要的,他从刘梅的穿着打扮,还有开的那台宝马,就知道刘梅是个有钱的主。 自己傍上这么个钱垛子,肯定得伺候好了,于公于私,刘梅都是他的大客户。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孩子放暑假的时候。 正常来讲,刘梅应该带着儿子回东北,一家人团聚。 可今年不一样,有了巴特后,刘梅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魂儿都被勾走了。 她今年没领儿子回去,可家里的宝哥还在盼着呢。 宝哥眼巴巴地盼着儿子放假回家,结果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心里肯定犯嘀咕。 宝哥瞅着自己生意上暂时没啥事儿,就去买了张机票,直接奔重庆去了。 七八月份的重庆那可是热得要命,宝哥刚从江北机场出来,那热浪“扑通”一下就冲过来了,差点没让宝哥喘不过气来。 他在那儿缓了老半天,抽了根烟,然后打个车就回观音桥了,他住的是通天医苑小区。 他拿着钥匙把门一打开,一进屋就问:“儿子呢?” 刘梅在床上躺着,回他说:“去同学家了。”宝哥看到刘梅这样,挺惊讶的,就说:“老婆,你咋在这儿躺着呢? 你来你也不打个电话?” 宝哥在外面热得一身臭汗,把衬衫一脱,那汗都好像能拧出水来。 “我这不是在家想你们娘俩嘛,我就想着来给你们个惊喜。媳妇,你想没想我呀?”说着就往刘梅那儿走过去。 都说小别胜新婚,可刘梅心里现在有别人了,她就有一种不自觉的抵触,一伸手就把宝哥给推开了,还说:“你看,咱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这一身臭汗,先去洗个澡吧,别的事等晚上再说,儿子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宝哥听她这么说,也没多想啥,就觉得老夫老妻的,这都正常。 他一边脱衣服往卫生间走,一边问儿子干啥去了。 刘梅说找同学玩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宝哥又说家里也没做饭,咱出去吃吧。 然后开着车,往江北那边去,到了南岸的南滨路,上了长江上的一个游轮吃火锅。在船上吃着火锅,吹着江风,看着风景,那重庆的景色确实挺牛的。像洪崖洞,晚上灯光一亮,老漂亮了。 就在这时候,刘梅的手机响了。 刘梅把手机拿起来一看,就对宝哥说:“我接个电话。” 然后走到旁边,扶着门小声说:“喂,宝贝儿,想我了吗?” “哎呀,想了想了。怎么了?” “你这两天别给我打电话了,我这儿有事呢,我找你,不方便。” “宝贝儿,你是不是有新欢了?不喜欢我了?” “别瞎想,怎么能呢?是我家孩子他爸来了。 我告诉你宝贝儿,我可不管谁来,反正你是我的,听没听?我不许他碰你。” “哎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快挂了。” 说完,刘梅就“啪”的一下把电话给挂了。 宝哥见刘梅接完电话回来,不禁问道:“谁呀?还跑那么老远去接电话?” 刘梅赶忙解释:“哎呀,别闹了,是我一个姐们儿。我在这边也没啥朋友,就她陪着我打发日子,逛逛商场,买买衣服啥的,不然我在这儿都快憋闷死了。” 宝哥瞅了瞅她,说道:“行啊,你在这边是该多交点朋友。你们女人交朋友不都挺快的嘛,一起出去逛逛街、买买包,用不了几天不就混熟了?” 刘梅连连点头:“行,我知道了。” 宝哥这边还在好心地鼓励她多去社交拓展人脉。 第290章 怒火中烧 这顿饭吃完了,回到家里面,儿子呢,人也睡觉了。 宝哥把自己老婆搂过来,毕竟咱说几个月没逮一堆儿了,是时候应该交点公粮,办点正事儿。 刘梅呢,虽然没拒绝,但是跟以往啊夫妻之间那个热乎劲儿,那绝对不一样。两口子咱说这么多年了,稍微有点异样的地方,宝哥能没有察觉吗? 你等这边完事儿了啊,宝哥往旁边一躺说,你这是咋的了?你今天晚上有点不对劲呢。这刘梅把这衣服往上一穿,哎呀,行了,你可别瞎想了,我吧,可能今天晚上在江面上吹风吹着了不太舒服,你赶紧睡吧,我洗个热水澡,洗完澡可能就能缓过来了。 宝哥在这抽了根烟,看了看屋里面这个摆设,梳妆台上面有一台电脑,长城牌的。 心里话,这真是到这个大城市里来了,这媳妇儿在这边都用上电脑了,这咋的会上网了? 平时的时候呢,这刘梅除了跟巴特两个打电话,说当时还经常上网,上那个聊天室。 90 年代末咱们说,才出的这个腾讯 qq,但是当时只有啥聊天室,像什么这个聊,聊的什么爱聊的,什么寂寞玫瑰呀,心之与之啊,这都是最早的网聊工具。 你看这个他妈娘们玩的还挺花花。 有的时候,咱说的他俩一开房,在床顶上真的,脱光了以后就给这个巴特看,这巴特拿着这傻瓜照相机,还给拍了不少照片。 美其名曰,这是啥说叫爱的回忆? 咱说第二天,儿子人又出去了,那放假呢,又找同学出去玩去了。 刘梅下午就开始坐在梳妆台这块,描眉打扮的。 宝哥这一瞅,怎么的,要出去啊。 啊,老公,那个芳姐找我,我出去逛逛街去,得晚点回来,这不姐妹儿们,我们出去吃口饭,你不也鼓励我说在这边多交点朋友吗? 这一说完了,宝哥一点头说的,行,那你去吧,那一会儿晚一点,用不用我接你? 不用了,重庆我比你熟,你接我可别闹了,你完事儿你再走丢了。 这刘梅呢,你看说着说着从这屋里就出去了。 你等这功夫劲儿呢,这电脑这聊天室里面,一个劲儿有人在那发信息,这宝哥就在这瞅着吗?这屏幕吗一闪吗?说是一个心语,聊天时自己媳妇儿的昵称叫什么名呢?叫孤芳自赏。 宝哥他也知道聊天室,咋的呢,就在这黑水路商店里面,这帮小年轻的成天玩儿,他有的时候看他们说,你们下班干啥去,说的上聊天室玩一会儿,啥玩意儿聊天室,宝哥你不会啊,来来来,哪天我教你,就这么的,宝哥也略知一二的。双击这一一点那个信息,这一打开,可看着不该看的东西了,就这一条信息,把说这个整个的家庭的人生轨迹和命运全都给改变了。 谁发过来的信息呢,巴特!信息的内容,大概就是宝贝儿,我给你打电话,你咋不接呢?我再问你一下子,你替没替我守身如玉呀?可不行让你家那个老东西占顾你啊,这个你是我的,你的身体每一寸每一个肌肤都是我的。 你想想啊,哪个老爷们,你看着这样一条记录,你血压不得干上来,那脑瓜子气的是嗡嗡的啊,再往上一翻类似这样的聊天记录,他妈老了。 这功夫劲儿,他就他妈的再傻逼,他也知道自己媳妇儿肯定是出轨了? 回手把电话拿起来,就给自己媳妇儿干过去了,但是电话这一打,总是暂时无法接通。因为他媳妇儿他不是怕别的,那他怕说这个巴特给他打电话。怕让谁呢?怕让宝哥听着,所以把这个手机就给关机了,一直他就没开机。 咱说宝哥那可是粗中有细之人,别看他平日里大大咧咧,实则心里头精着呢。 平时刘梅除了日常开销,那些高额消费用的都是信用卡,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用上工商银行的长城卡了,也算挺牛气。 宝哥来到楼下银行,拿着身份证就说:“我想查查这卡的消费情况,都在哪消费的。” 银行工作人员立马回应:“您好,先生请稍等。”随后银行里就传来打印机嘎吱嘎吱打印单子的声音。 宝哥拿到单子一看那流水,气得差点把牙咬碎。只见单子上显示:5 月 23 号晚上 11:58 在寒潮欢乐会消费 9800,6 月 1 号在寒潮娱乐会消费 6500,6 月 6 号在潮娱乐会消费 8900,像这样的消费记录密密麻麻一大串。宝哥把单子揉成一团,“啪”地扔进垃圾桶,然后打了个车就准备去找。 当时这寒潮娱乐会在重庆那可是相当有名。宝哥上车后,司机问道:“去哪儿啊?” 宝哥说:“去那个寒潮娱乐会。” 司机又问:“去哪儿啊?去那个杭州娱乐会?” 宝哥纠正道:“是解放碑那个。” 司机这才明白:“哦,你说的是解放碑那个啊。你们这有几个寒潮娱乐会呀?我就知道这一个。” 宝哥说:“行,那就去你说的那个。”于是车就从江北朝着解放碑疾驰而去。 宝哥到了娱乐会门口,下车推门就往里进。服务员见状赶忙过来:“您好,不好意思啊,先生,如果您是喝酒或者想去夜总会,得换个地方。” 宝哥眼睛一斜:“怎么?你们这儿不接待男士?” 宝哥一步上前,哪能惯着这毛病,伸手“啪”地一下就揪住服务生的脖领子,来了个锁喉。 这帮服务生小男孩个头普遍不高,而且模样长得也不咋地。 宝哥一米八几的大个儿,体重 190 来斤,浑身都是腱子肉,胳膊一用力,恶狠狠地说:“我他妈问你,刘梅在哪个屋呢?” 服务生吓得直求饶:“大哥大哥,我不知道。” 宝哥一听,“操”,抬手就是一个电炮,打得服务生鼻口喷血:“我他妈再问你一遍,在哪屋呢?你他妈不说,信不信我打死你。” 服务生扛不住了:“大哥,别打了,二楼二楼 208。” 宝哥一甩手,把这小子扔到地下,转身就往楼上奔 208 去了。 宝哥到了 208 门口,“啪”地把门推开,只见屋里陈芳、董姐、小样、四妹儿等人身边都各有一个小伙,又是摸又是亲,又是搂又是抠又是抱的。 再一看沙发那边,自己媳妇正躺着,一个男的手都伸进自己媳妇裤衩子里了,而刘梅闭着眼睛还挺享受。 宝哥这一看,气得大骂:“你妈的!”这时候众人也都瞅见门口来了个人。 一个叫皮特的站起来问道:“哎,你找谁呀?” 宝哥大步向前,手里拎着个酒瓶子。 皮特见状一指:“哎,你他妈干啥?你在这儿闹事啊?我告诉你,这是萍姐的买卖。” 话还没等说完,宝哥手里的啤酒瓶子就抡了起来:“我去你妈!”“啪嚓”一声,瓶子被打得稀碎,这一啤酒瓶子直接把皮特砸了个跟头,宝哥怒吼:“起来!起来?” 这时候刘梅赶忙坐起来,带着哭腔喊道:“老公。” 宝哥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吼道:“刘梅!你他妈是真对得起我呀!”说着就大步向前,“啪”的一下狠狠揪住刘梅的头发,“操你妈的,下楼来,下楼下楼来,你妈的你先下楼去等我,听不听见?” 宝哥用力一拽头发,“下楼,我他妈现在不想在这儿打你,听没听见,滚!” 这边刘梅一是知道自己理亏,二是和宝哥做了这么多年夫妻,深知宝哥的脾气。 宝哥这脾气一上来,那真的是杀人的心都有。刘梅拿起包,低着头就要走。 这时那个叫巴特的,年纪轻轻不知深浅,也不识人。 他见宝哥这般模样,却还仗着这是谢才萍的场子,觉得自己跟着也高人一等。 他伸手一拽,“叭”的一下把刘梅拉了回来,“宝贝儿,不用怕,你怕他干啥呀?他在这儿啊,现在已经惹祸了,一会儿乐哥他们来了,你看咋收拾他就完事儿了。”他是真不知道宝哥是干啥的。 宝哥见状,又抄起一个啤酒瓶子。 这回可不是冲脑袋打,而是冲着脸,而且这瓶子不是随意拎着,而是宝哥拿手紧紧握着瓶颈。 宝哥一把薅住巴特的头发,“小逼崽子,你说啥呢?哎,你他妈撒开我,你敢动我……”话还没等说完,宝哥怒吼:“我去你妈的!”“啪嚓”一声,握着瓶子照着巴特的脸就拍了过去。 瓶子瞬间在巴特脸上拍得稀碎,宝哥也不管自己的手会不会被划伤,手里剩下的玻璃碴子在巴特脸上又狠狠划了一下,那一抹一带,巴特的脸顿时被划开了七八个大口子,肉都翻了出来。 “哎呦,我操!”巴特的嘴唇被划得像兔唇似的,全是大口子,牙床子都露了出来,模样十分吓人。 宝哥把头发往回一拽,“你妈的,还敢跟我装逼!”一个肘击把巴特打倒在地,接着抬起大皮鞋,照着巴特的脑瓜子就猛踩,“我操操操”,这一顿跺,好像要把巴特踩死。 整个屋里的人都看傻了,那些所谓的富婆,像陈芳她们,躲在沙发后面直哆嗦,都不敢动。 刘梅赶紧跑过来,“老公,老公,老公,别打了老公。” 宝哥一挥手,“你妈的怎么的,我他妈打着你心疼了啊?给我滚犊子!”刘梅一声不敢吱。刚才宝哥上楼的时候打了一个服务员,人家服务员哪能白挨揍。 被宝哥一个电炮打得鼻口喷血后,就进去把看场子的经理叫来了,这经理就是乐仔。 乐仔一听,有人说:“一个东北人把我给打了,说是找梅姐。” 两句话没说完,又说:“嘎嘎,给我揍得牙都快掉了,人呢?上包房了。” 乐仔一听,拿起对讲机就喊:“赶紧的,快点快点,快点到大厅集合来,快点!” 像袁伟、李再清、刘江等十来个小弟,就跟着乐仔往过赶来。 他们拿着砍刀、镐把子、钢管子,气势汹汹地朝着 208 奔来。 门一推开,正好看到宝哥正拿脚丫子往死里跺巴特。 乐仔见状,拿手一指,“住手!来,你他妈的别动,来!” 这头宝哥听到喝止声,猛地一回头,此时那火气仍在胸腔中熊熊燃烧,正处于疯狂的状态。 他手中还拎着个酒瓶子,想也不想,大喝一声:“我去你妈的!”顺势就将酒瓶子全力撇了出去。 只见那酒瓶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嗖嗖嗖地转了七八个圈,最后“啪嚓”一声,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乐仔的脑瓜子上。 只听“嘎吧”一声脆响,乐仔的脑袋像是被重锤击中一般,鲜血瞬间从伤口处涌出,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脑袋,惨叫一声:“哎,我操,哎哟!” 接着怒目圆睁,抬手一指:“瞅啥,给我打他!” 那帮看场子的兄弟听到命令,如潮水般往前涌来。 宝哥身手不凡,堪称纯职业流氓,面对众人也毫无惧色。 只见他一个箭步上前,怒吼道:“你跟我俩他妈动武把抄!”紧接着,他施展出凌厉的拳脚功夫,那小电炮如雨点般迅猛砸出,“我操操操”,同时飞脚也连环踢出,瞬间就将冲在最前面的三四个家伙给撂倒在地。 然而,有道是“好虎架不住群狼”,对方人多势众,足有十五六个,而且个个手持家伙,有镐把子、钢管子。 他们一拥而上,将宝哥围在中间,手中的武器纷纷朝着宝哥抡去,“我操操,打他!” “啪啪”几声,宝哥躲闪不及,被重重地击中,最终被打倒在地。 几个人迅速冲上来,死死地按住宝哥的胳膊和腿,用力一拧,宝哥动弹不得。 乐仔走上前,恶狠狠地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他妈谁的场子?我告诉你,哎呀我操,哎呀你妈的,你敢打我,你摊事儿了!” 刘梅在一旁看到自己老公吃亏,心急如焚,赶忙跑过来,陪着笑脸说道:“那啥那啥,给梅姐个面子行不行?这是我老公,拉倒吧,这么的,砸坏的东西呢,包括说你们大伙儿所有的医药费我给你拿。” 乐仔瞥了一眼刘梅,冷笑道:“梅姐你也知道,没人敢在咱们场子里面闹事儿,这他妈的真是破天荒了,真是头一回呀!” 他俩还在那儿交谈着,宝哥在地下趴着,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为啥呢?兄弟们心里都明白,自己的媳妇儿此刻与这帮人表现得如此熟悉,这让宝哥怎能不气?宝哥咬牙切齿地吼道:“刘梅,你把你这个逼嘴给我闭上,听不听见?你要再跟他俩唠嗑,回家我他妈打死你!” 这话一出口,刘梅顿时吓得不敢吱声了。 乐仔听到宝哥的叫骂,更是火冒三丈,往前一步,骂道:“我操你妈的,你还挺牛逼的啊,既然这事儿呢,你不想私了,那咱就往大了闹,我他妈现在给老板打电话,你等着!” 第291章 兄弟支援 这头乐仔这电话打给谁了呢?就打给谢才平了。 电话接通,喂,萍姐。 这萍姐有人知道,有人可能不知道。 她是谁呢?以前咱也讲过,她是重庆公安系统里一位重要人物文强的弟媳,文强有个弟弟叫文斌,谢才平就是文斌的媳妇儿。 这两口子的关系,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 这谢才平在外面那可是比老爷们还厉害,胡搞乱搞的,跟她有过关系的男人,没有两百也得有一百五了,这人数加起来肯定是够多的,平时常在一起的就有十五六个。 她不光开了一个会所,还涉及黄赌毒里的黄和毒,也就是小快乐那类东西,她可是当时重庆唯一的女性黑老大。 电话里说道:“喂,萍姐,咱场子里有人来闹事了,跑咱们场子里闹事儿来了。” “哪来的?” “是东北来的,把咱家的少爷服务员全给打了,连我也被打了。” “打得咋样啊?” “巴特的脸都给打花了。” “等着我,我现在就过去。”啪,电话撂了。 谢才平开着车,带了七八个兄弟,就到了解放碑的韩潮欢乐会。 她走进屋里一瞅,骂道:“你妈的谁呀?”穿着高跟皮鞋,咯噔咯噔地往前走来,指着倒在地上的宝哥说:“就你呀!就你在这儿撒野来了啊。这么着,这事儿你给我拿 20 万,我这边就把巴特的伤给了了。巴特啊,弟弟你先去看病,至于花多少钱,回头我再给你打电话,少一分你他妈记住,在重庆,我玩死你,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你信不信?” 宝哥瞅着她说:“你妈的,你是个啥玩意儿?你跟谁俩唠嗑呢?给你钱,我给你个屁,我还怕你吹牛逼?你能把我咋的?”宝哥那也是相当硬气,一点不怂。 谢才平一看,骂道:“你妈的,你还挺横的,来,一会儿打完你,我看你还横不横,给我继续揍他,打到他服为止。” 这一说揍他,身边那帮兄弟拿着钢管子镐把子又抡起来了,往前一冲,噼里啪啦地就往宝哥身上招呼,打得宝哥脑瓜子全是血,那血都挡住眼睛了。 谢才平往前走来,穿着高跟鞋,拿这高跟鞋的脚尖在宝哥身上捅啊捅,说:“这回打到你身上,我看你还装不装了,还装不装逼了?”宝哥回头瞅她一眼,她还在那一个劲儿地捅咕。 宝哥使劲一甩头,把脸上的鲜血甩下去,眼睛睁开了,正好看着谢才平的大脚丫子在那捅呢。 宝哥一张嘴就朝着那脚咬去,虽说手让人摁住了,腿让人摁住了,可嘴没被封上啊,嘎嘣一声,好像把谢才平的脚趾头给咬折了。这可把萍姐疼得够呛,“哎呀哎呀,我操,我操,打他打他。” 这一喊,那帮兄弟都上来了,“来来来,你把嘴撒开来,把嘴撒开。” 可宝哥就是不撒嘴,这帮人噼里啪啦地就照着宝哥脑瓜顶一顿踹。 最后,有人拿钢管子照着宝哥后脑勺子来了一下,这一下把宝哥打懵了,嘴这才撒开,人也被打昏了。 你想想这把谢才平疼得,“哎呦哎呦,我操这脚好疼,没给我咬下来,揍他啊揍他。” 这时候刘梅往前一来,萍姐,萍姐那啥,咱愿意拿钱啊,咱愿意拿钱,你看你说个数,别打了,我求你了,别打了,再打打死啦。 谢才平那一瞅,他妈的,刚才,刚才我不说 20 万吗?我告诉你,少 50 万少一分不好使。 这刘梅这一瞅说的行行行啊,50 万我拿我拿,你看这刘梅呢,就给拿了 50 万,算是就把这个宝哥从这个欢乐会里面给整出来了。 你等把宝哥送到医院里面,巴特身上的伤咱不说了吗?钱还没给呢,事儿没完呢,说看病花多少钱,包括说手术费呀,将来怎么怎么地的,为啥?因为他这个脸等于毁容了,说将来的美容啥的得花多少钱,这笔账咱另算。 宝哥在这医院里面倒了两天,刘梅一直就在这床边,在这伺候,整天那也是以泪洗面的,时不时的得念叨,老公我一时糊涂?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你不看别的,你看儿子的面上,毕竟咱们夫妻这么多年了。 而且咱说宝哥呢,确实对他媳妇儿刘梅那是有感情的。 之前没有这事儿,俩人他妈好的像一个人似的,但你说你让人家给绿了,他心里多少有点过不去这个坎儿,一直都没吱声。 你等到第三天的时候,这胳膊腿儿也能动弹了,那把电话往前一拿,啪啪啪,拨通了。哎呀,宝哥!! 贤呐,宝哥有点事儿他妈想求你。 这贤哥这一听动静不对,宝哥,你跟我俩还客气啥呀,啥事儿你张嘴指定就好使!! 行嘞!这么的,我想跟你借几个兄弟到重庆帮我办点事。 贤哥这一听,宝哥你是不是在重庆出啥事儿了,这么的,我现在我订机票,我带兄弟过去。 不用不用不用,贤呐!家里的事儿,自己家的事儿,你叫我几个小老弟儿就行,你别来了,将来回长春的,宝哥给你细唠这个事儿。 贤哥这一听,行宝哥,我这就派兄弟过去,行,啥都不说了!! 行!宝哥,他这边电话掉了。 贤哥在那琢磨一琢磨,你毕竟说这他妈是去外地,而且他对宝哥的性格太了解了,如果说不到这个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再说张嘴求自己的。 但是说,不让自己过去,可能是也有啥难言之隐呗。 那说了人说是自己家的事儿,贤哥在这琢磨琢磨,这他妈事儿咋整?把谁呢?把春明、小喜子、天龙,李强、老五,二弟他们,包括说陈海身边的,还有这个金海滩的,像那个小飞,大壮这伙人全都给整过来了,老肥也给整过来了。 多了没有吧,一共十五六个人儿,这往过来吗? 贤哥这一瞅,春明啊,这么的,这次出去你带队,但是我告诉你到那儿出什么事,办什么事儿,你给我注意点儿知道不?那他妈是重庆,不是咱们长春,宝哥跟我亲大哥那是一点区别都没有,有啥事儿多替宝哥考虑考虑。而且这次你们去,得坐飞机过去,家伙事儿都带不了,到那边,自己小心点儿,啥事儿多长个心眼,听明白没有,有啥拿不定主意的,赶紧给我打电话。 说罢,春明走上前来,道:“贤哥,你放心。这十五六个人,坐着飞机就直奔重庆去了。别看咱人少,可你想想,这些人都是干啥的?那都是常年在道上混的狠角色。 李强、老五就不必说了,春明、小喜子、天龙、二弟,那可都是心狠手辣之徒,在长春一提起来,谁不得敬畏三分? 还有小飞、大壮以及老肥这帮兄弟,那都是眼睛一瞪就能要人命的主儿,动起手来绝不含糊,拔枪就敢打爆你的头。 就咱这伙人,哪有一个孬种?办事绝对靠谱。” 且说这一行人到了何处?是江北机场。 众人下了飞机,春明掏出电话,拨通后说道:“喂,宝哥,我是春明,贤哥的兄弟。”“哎哎哎,你好老弟。 宝哥你在哪呢?” “我在重庆的江北医院呢。” “行,宝哥你在那儿等着吧,咱们现在过来。” “那啥老弟,你们辛苦啦,宝哥现在身体实在不方便,没办法接你们。” “宝哥,接啥接呀,咱一会儿出去打个车就过去了,你搁医院等着吧。” “好的好的好的,我在这等你。” 说罢,春明挂了电话,众人打车直奔重庆江北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众人上楼进了病房,纷纷喊道:“宝哥,宝哥,宝哥。” 春明率先走进,李强、老五等人也鱼贯而入,皆唤道:“宝哥。” 春明说道:“宝哥,贤哥来的时候都交代了,你说吧,这事儿到底想咋办?到底是啥事儿,你说咋干?这帮兄弟都听你的。” 宝哥闻言,坐起身来,此时也有了些精神,缓了缓道:“这样,你们先坐会儿歇歇,晚一点儿咱就过去。你们来是不是没带家伙事儿?” “没有,哥,咱们坐飞机来的。这附近有个五金店,我知道,我们去整点家伙事儿,放心吧哥,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 春明遂让二弟和小喜子出去,寻了一家五金店,别的没买,只买了西瓜刀、镐把子、片柳子之类的刀具。 毕竟在这地方,那些更厉害的砍杀利器是买不到的,镰刀之类的玩意儿又无甚用处,二人将东西装入丝袋子,提溜着回了医院。 待他们回来时,宝哥咬着牙从病床上下来了。 此时,宝哥的媳妇儿刘梅回来了,原来是在家做了饭送来。 刘梅见状,惊道:“老公啊老公,你这是干啥呀?我跟你说,这可不比咱们长春,可别在这儿闹事儿啊,这事儿我都说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宝哥冷眼一瞧,道:“小梅,现在我不想跟你多说一句话,你回家,多余的话我不想跟你说,你也知道我刘宝啥脾气,这事儿我要不办了,能把我憋屈死。” 刘梅深知其夫脾性,有道是“执性者才能成大事”。 那刘梅深知刘宝的脾气,只能强忍着泪水,不敢再多言语,只是轻声道:“老公,那,那你小心点。” 宝哥回过头看了看她,此刻语气已不像刚才那般生硬,稍微柔和了些,说道:“回家吧。回家等我。” 其实这时候,宝哥心里基本已原谅了他媳妇儿,自己在心里开导着自己,毕竟夫妻相伴二十来年,儿子都十八九了,怎会没有感情?就如同冯巩相声里说的那般,“就当自行车丢了,让人骑了一圈又给送回来了”,也只能如此自我安慰。 这边李强、老五、春明、小喜子、二弟等人,簇拥着宝哥就下了楼。 到了楼下,拦了五六台出租车,径直朝着韩朝欢乐会奔去。 待来到了解放碑,车辆嘎吱嘎吱地停在了欢乐会门口。 宝哥瞅了瞅,对春明说道:“春明,给我拿个片柳子。” 春明诧异道:“宝哥,你拿它干啥呀?到这来还用你动手吗?” 宝哥没理会,又道:“别的!给我拿来一个。” 说着,春明递给他一把大菜刀。 宝哥提刀在手,大声喝道:“进去见人就给我揍他,给我砸,狠狠地砸!” 春明带着这帮兄弟气势汹汹地就冲了进去。刚一进屋,屋里的内保和保安见状,忙问道:“哎,你们干啥的?”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你想想春明、二弟、小喜子、天龙这些人是什么角色?李强、老五此刻也已将片柳子抡了起来,怒吼道:“去你妈的!”紧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声,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那大厅里摆放着两米来高的工艺大花瓶,个个精美,一个怕不得值个七八千,有七八个。 老五提着镐把子冲过去,嘴里喊着:“哎呦,我操我操。”一镐把子下去,没打碎。 李强见状,嘲笑道:“你拿这玩意儿不行啊,这也太菜了。” 说着,他提着大西瓜刀走上前,对着花瓶哐当一下,砍得稀碎。 吧台正对面有个七八米长、两米高的大鱼缸,里面布置得如同海景一般,漂亮极了,这鱼缸估计也得值个十万八万的。 有人拿着钢管子朝着鱼缸砸去,只听当的一声,管子被弹了回来,这鱼缸着实厚实,足有 15 毫米厚,哪能那么容易打碎? 老肥走过来,骂骂咧咧道:“他妈的,这么结实。” 说着,连着七八下,砰的一声,总算把鱼缸给砸破了,里面的水哗啦一下流了出来,鱼儿在地上噼里啪啦地乱蹦。 宝哥这时拿手一指,喊道:“上楼,跟我上楼砸去!” 这边经理乐仔小乐,领着七八个内保从楼上也下来了。 那经理乐仔小乐一眼就瞧见了宝哥,顿时破口大骂:“你妈的,你他妈真没脸呐,刚打完你没几天,又他妈跑回来闹事儿来了,你看今天我打不打死你,给我上去!来。” 这一嗓子喊出,春明和小喜子率先冲了上去。“还他妈你上来的,去你妈的!” 春明手中片柳子猛地抡起,带着呼呼风声。天龙更是勇猛无比,一个反劈,嘴里怒吼着:“我去你妈!”那气势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这一下力量极大,差点就把对方胳膊给废掉,只听得刺啦一声,甚是骇人。 众人如同猛虎下山一般,一顿片柳子猛砍,镐把子横扫,钢管子乱砸! 刹那间,那些个保安内保们就被全部撂倒在地,一个个躺在那儿直抽搐,嘴里哎哟哎哟地叫唤着。“我操,哎呀,我操啊呀啊。” 这些个家伙,平日里哪见过如此凶狠的阵仗?他们根本就没见过这么狠的人,只有狼狈挨打、毫无还手之力的份儿。 第292章 集体被抓 李强老五那家伙生性得很,春明也不是善茬。 老五把地上那片柳子拾起来,就往人脑袋上砸,砰砰砰的,砍得鲜血溅到墙顶上到处都是。 这边东子他也不示弱,后背、脖子、肩膀子、脑瓜子全被招呼上了,浑身都是血,那时候要多惨有多惨。 也不敢再装逼了,乐仔堆在那儿直喊:“大哥大哥大哥,别打了,我操。” 往起一伸手,那三个手指头连着皮儿晃悠,自己一看,好像差点没吓哭过去,“哎呀,我操大哥,哎呀啊。” 宝哥走上前来,“你妈的,来来来打电话,把那天那个娘们儿给我叫来,告诉她,她要不来,一把火我把你那破逼夜总会给点了,听没听见。 大哥大哥,我打我打我。”手往兜里一摸,“哎呀,我操,哎呀大哥。”另一只手去拿电话。 往前一拿,他这手指头都摁不了电话了,三个手指头晃悠着。 把电话搁地下,单手在那儿摁,叭叭叭就给谢才平打过去。 这边谢才平一听,“怎么回事,什么动静?”小乐在电话里喊:“姐啊!你快来哟,人家找你的,咱家场子让人给砸啦。” “谁啊?” “还是上次那个大哥回来啦,就是那个东北的!对,就是他!! 这人也挺有意思啊,咋的挨打没够,没脸呢,刚打完他,他又回来了?? 这回人家带人来的萍姐,你快来吧,咱兄弟在场子里的全让人给撂倒了,我他妈现在这血流得止不住了,我再流一会儿都得死啊…! 这没出息的玩意儿!我知道了。”啪,电话一撂。 你看这边就开始叫兄弟,董文才、刘江、袁伟啥的一过来就问:“咋回事啊?” “还他妈上次那个东北的,叫什么二宝,还有那个刘梅,就刘梅他老头又跑这儿来闹事来了,跑到咱们场子里面,把小乐他们都打了。” 袁伟瞅着萍姐说:“把咱们兄弟全给撂了,招呼兄弟,赶紧的,咱过去,在山城他东北人还想立棍儿!过去教育教育他们。” “操,知道了,兄弟知道了。” 这边袁伟、刘江他们这伙人,那他妈加起来也得四五十号,而且还带了一把啥玩意儿,五连发,就朝着寒朝欢乐会奔过来了。 二宝一伙人就伫立在大厅里,二宝位居中央,脚下正踩着大堂经理小乐的脑袋,身旁围绕着贤哥的一帮弟兄,像李强、老五、春明、二弟、喜子、老肥、天龙都在其列。 他们就静静地站在那儿,这时,门“砰”地被猛地推开,涌进来大概四五十号人,人手都握着家伙。 “你娘的,谁啊?跑这儿来撒野,是不是活腻歪了。”那帮人扯着嗓子叫嚷。 这边二宝他们这群人,那可都是久经沙场的主儿,打仗的经历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并且个个都是厉害角色,面对这种阵仗,没一个人腿软。 他们都是在刀光剑影里摸爬滚打过来的,社会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争斗,少说也经历了八九十回了,啥血腥残暴的场景没瞧见过?瞅着对面那帮人,只当是些不值一提的小混混。 袁伟站在谢才平身后,刚踏入就瞧见自家场子里的兄弟全都被砍翻在地,一个个疼得呲牙咧嘴。“哎呀,我去,哎呀。”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有蹲着哼哼的,有躺着哎哟的,歪歪斜斜不成样子,嘴里还不停嘟囔。 他高声吼道:“还傻站着干嘛,动手啊。” 他身后的兄弟仗着人多势众,根本没把这伙东北人放在眼里,更没瞧得起宝哥他们。 四十来号人,把家伙举过头顶,一窝蜂地朝着二宝他们冲过去,嘴里喊着:“砍死他们,剁了他们。” 春明和天龙那可真是勇猛无比,手里的家伙在血光中肆意挥舞,那菜刀与西瓜刀上下左右来回翻飞。 春明左边一刀“刺啦”划过去,右边又顺势一挥,照着肩膀猛地砍去,“哐当”一声,差点就把膀子给卸下来。 那菜刀都是加厚加重的,真要砍实咯,半拉肩膀都能给剁掉。 春明这帮人打架,不动手则罢,一旦动手那就是往死里招呼,抡圆了胳膊使劲砍,不像有些兄弟打架还挑三拣四,这个地方不能砍,那个地方得悠着点,他们可不管这些。春明、天龙、李强、老五等人,逮住哪就往哪砍,只要刀过之处,一刀一个,必定倒下,砍到胸脯的时候,那力气大得能把肋骨给砍断。 天龙他们,还有喜子、二弟,春明身上也都挂了彩负了伤,可这帮人连看都不看一眼伤口,只顾着拼命厮杀,就这会儿工夫就撂倒了对方十来个。 这边谢才平的兄弟刘江一看,这可不得了,眼瞅着自己带来的这群人都得被撂倒在这儿,心里想这伙东北人简直是疯了,他把五连子抄在手里,对着天花板“砰”就是一枪,“砰”的一声巨响,喊道:“都给我站住,你娘的谁都不许动,谁敢动我就崩了谁。” 他满心以为这玩意儿肯定能震住场子,能把人给吓唬住。 可他却没搞清楚,他面对的这群人可不是能被轻易吓住的主儿。 宝哥瞧见这阵仗,大步流星往前几步。 对方拿枪指着呵斥:“别过来了,别过来!”宝哥却丝毫不停,径直上前,“啪”地一下就把那五连子给抓住了。 刘江在那儿一看,懵了,喊道:“干啥呢?干啥呢啊?” 宝哥瞪着眼珠子,吼道:“来来来,你妈的往这儿打,来啊,往这儿打,你要不开枪,你他妈都不是人,来来来,开枪!” 就这几句话,把刘江直接干懵了,他手里提着五连子,直打哆嗦。“那个哥们儿,哥们儿,你他妈的,你先杀他,这他妈要是走火,可就不得了! 去你妈的,咱往这儿打,来!拿脑瓜子往这一顶,你看看。 这边刘江更是不知所措,心里直犯嘀咕,想着自己这是碰到傻逼了还是疯子了啊? 往常别说拿枪顶脑瓜子,只要五连子一掏出来,在哪个场子那些小喽啰全都跑得没影了,再不就是直接被爆了脑袋,一个个“大哥大哥”地求饶。 可今天倒好,宝哥不仅不怕,还把脑袋往上顶,一个劲地叫嚷着让开枪。 他敢开枪吗?他不敢呐,毕竟谢才平手底下这帮人可没干过销户的命案,没有这样的狠角色。 刘江拿着五连子的手不停地颤抖,身体也跟着哆嗦。 宝哥眯着眼,冷冷地看着他,质问道:“你妈的,你打不打?你是不是不打?。” 说着,宝哥猛地往前一冲,抬手一把就把枪给拽了回来,反手一挥,他手里那片柳子就在这只手上呢,照着刘江的肩膀,“我去你妈”,“当”地就是一下子。 这一刀结结实实地剁在肩膀上,刘江疼得“哎呀妈,哎呀,我操”地惨叫。 宝哥顺势把五连子往上一提。 这边袁伟以及谢才平的其他兄弟还在那儿傻愣愣地瞅着,心里都在想这伙人打仗可真是太狠了,人家根本不跟你玩虚的。 想着咱们不过是拿五连子吓唬吓唬人,可人家宝哥,还有春明、二弟、李强、老五这些人那都是啥人呐?常年在道上混,就靠着这些家伙事儿过活,人家可不会跟你客气。 宝哥把枪往前一举,袁伟在那儿,“哎哎”还没反应过来,一颗火球子就飞了出去,直接把袁伟给掀了个跟头。 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被打飞出去。 宝哥拿着五连子转身大喝:“谁还在动弹?你妈的动一下我打死你,听没听见?” 此时的谢才萍,脸色早已不是个正常模样,吓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 心里直犯嘀咕,见过狠的,可没见过这么猛的,这是要干啥呀?简直是玩命来的!她看着自己那帮兄弟,此刻基本上倒在地下一大半了。 这边春明把片柳子高高举在血光之中,怒吼道:“都别动!你妈的都别动!瞅啥呢!” 说罢,咣咣就是一顿猛剁。 剩下的那帮人也全都被吓得不敢乱动,脑袋对准这儿,生怕有丝毫差池,嘴里念叨着:“你妈的再乱动一下,我他妈剁死你。” 这般场景,谁还敢有动作?整个大厅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毫不夸张地说,那味道浓烈得很。 尤其是在重庆这闷热的天气下,地上流淌的鲜血在空气中不断蒸发,那股味儿简直能把人熏晕过去。 宝哥的兄弟大步向前,伸出手指用力一指:“你给我跪下来,你妈的,你给我跪下。跪不跪?我问你跪不跪?” 五连子随着手指方向一摆,“别逼我啊,别逼我开枪打你,听没听见啊?咋的没听懂啊?”只听“咔吧”一声,五连子轻微的上膛声仿佛一道催命符。 谢才萍哪敢不从,“嘎巴”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她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敢不跪吗?那不是找死吗? 谢才萍抬起头,壮着胆子说道:“行啊,我也能看出来,你在东北指定是个老大,也是混社会的。你说你欺负我一个女的,你算啥能耐呀?你他妈啥意思?你敢不敢让我打个电话?” 宝哥不屑地一瞅:“来,你打,别说我欺负你个老娘们儿,来把你家老爷们找过来,不服气是不是?你找人来,找谁来,你看我他妈就干不干你们就你们这个逼样的,有多少能咋的啊?有多少能咋的?今天就让你们看看啥叫社会,啥他妈叫流氓子,你妈的打吧。” 谢才萍往旁边挪了挪,哆哆嗦嗦地把电话拿起来:“哥!我,才萍。 我跟你说多少回了,你别管我叫哥,我他妈是真担不起啊。你跟小斌吧,我都劝过好几回了,赶紧的把这手续办了得了啊,听没听见?再一个啊,别他妈打着我的名号,你他妈成天在外面招猫逗狗的。 哥!那不管咋说,那我不是你弟妹吗?我现在我他妈的摊着事儿了,出事儿了,你不管我不行了。” “你出事儿了?你出啥事儿了?你在外面不挺牛儿的吗?不挺能嘚瑟的吗?” “哥,来了伙东北人现在把我场子都给砸了,把我兄弟现在全给打了,还拿枪把我给顶这儿了,我现在跪着给你打电话呢。” 电话那头文强一听,顿时火起:“什么玩意儿?东北人跑重庆来闹事儿来了,把你场子给砸了?搁哪儿啊?” “欢乐汇,解放碑那个。” 文强心中有着两层考量。其一,谢才萍毕竟是他的弟妹;其二,他心里着实窝火,心想一伙东北人竟跑到山城来撒野,简直是不把他文强放在眼里。 在重庆这地界儿,文强的名号那可是响当当的。 他对着电话那头说道:“你他妈记住,我他妈最后一次帮你,是看着你跟小斌你俩他妈有孩子,不然的话,我他妈管你这些破事儿呢,记住了啊,最后一回。” “行行行,哥,我知道了! 等着吧。”谢才萍说完便把电话撂了。 过了不到十来分钟,只听得大门“哐当”一声巨响,又被人给踹开了。 进来了大概 40 来个警察,他们一个个把配枪六四提在手中,大声喝道:“别动了,都别动,别动别动。” 宝哥抬眼一瞅,怒骂道:“我操你妈呀!你他妈找警察来,本来宝哥接下来还想说一句话,说你他妈算他妈老爷们儿吗?但是一看确实啊,这逼娘们儿,她不是老爷们儿。” 那帮警察围过来喊道:“把枪放下来,把枪放下,把那个刀也都放下来,放下。” 这种情况下,宝哥他们也没了辙。 春明瞅了瞅宝哥,宝哥无奈地点点头,示意放下。 众人“啪啪”地把家伙事扔到地上。 警察们喊道:“走走走,两人押一个。” 接着“叭叭”地拧着胳膊,就把人往外面带。这些警察看着眼前的场景都有点哆嗦迷糊,为啥呢?地上到处是鲜血,一进来走动,脚踩在上面都呲溜呲溜滑,那股血腥味儿更是浓重得刺鼻。 随后,宝哥、春明、二弟、李强、老五他们全都被警察给带走了。 刘梅呢,她一直在门口。 原来宝哥他们来的时候,刘梅就留了个心眼儿,开车一直在这儿跟着,就怕自己老公出啥事儿。 这下可好,眼瞅着来了这么多警车,把老公从里边就给带出来了,她知道这事儿闹大了,而且是要出大事儿了。 她赶紧把电话打给孙华山。 电话接通后,刘梅焦急地说道:“华山大哥,我是刘梅。” “刘梅啊,弟妹啊,这是咋的了?” “不好了,那个宝子让警察给抓走了。” “警察?哪个警察?” “重庆的。” “哎呦,我的妈呀,这重庆的警察咋的了?”“别问了,你快想想招吧,出大事了啊。” 这边孙华山一听,赶忙说道:“行了,那个弟妹啊,你先别着急,我这边我打个电话,我看看我怎么运作。”说完便把电话撂了。 孙华山在 70 年代 80 年代玩社会那可是顶尖的人物,但说到白道关系和深厚背景,却几乎是一无所有。 此刻他也有些抓瞎,一脸懵逼。 别说在重庆,就是在长春,面对这种情况他也没辙,谁也不好使。他思索片刻后,把电话拿起来,打给了小贤。 第293章 咄咄逼人 孙华山在那儿来回踱步,心里正焦急地寻思着事儿呢,突然一把抓起电话,就打给小贤了。 电话一接通,小贤就问道:“呀,华山大哥,啥事儿啊?” 孙华山着急忙慌地说:“贤呐,你知道不?”小贤被问得一头雾水:“我知道啥呀?咋的了?” 孙华山大声说道:“你宝哥在重庆出事儿啦,好像你那帮兄弟也出事了。” 小贤一惊:“不是出啥事儿了,这咋没人给我打电话呢?” 孙华山无奈地说:“打啥电话呀?刚才刘梅来电话,全他妈给整公安局去了。” 小贤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说道:“行,我知道了啊,我知道了。”说完就把电话撂下了。 撂下电话后,小贤心里直犯嘀咕,这重庆的警察,找谁去疏通关系呢?他在这儿苦思冥想了老半天。 你说雪松长林在吉林省或者东三省那还行,可到了重庆,这人脉关系可就一点儿都不挨着了。 小贤思来想去,最后把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大哥王啸天。 电话一通,小贤赶忙说:“喂,天哥,我小贤。 哎呀,老弟,这咋的,这么长时间没给哥打电话呢。” 小贤也顾不上寒暄,急忙说道:“哥,我跟你说点事儿,我一个最好最好的大哥,跟我亲哥都没有区别,在重庆出事儿了,这事儿你得帮他摆一下子,还有我不少兄弟,春明,二弟、喜子,天龙,包括李强,老五现在都在那儿呢,这事儿咱得抓紧办,我就怕时间越长对咱们越不利,哥,你看这事儿能找着人不?” 王啸天一听,立刻说道:“行,别人不行,你还不好使吗?你是谁呀?你是我弟弟啊,这么的我打电话,你等我电话吧。” 小贤连忙应道:“行哥,那我等你电话。”说完,王啸天就把电话撂了。 这边王啸天撂了电话后,直接就打给了自己的大哥康哥。 康哥呢,又把电话打给了当时重庆的一把手——重庆一把手德林。 电话接通后,康哥说道:“德林大哥,哎呀哎呀呀呀,怎么样?”然后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德林这人也很办事儿,听完后直接就把电话打给了文强。 文强在那边还在狡辩呢,嘴里嘟囔着:“这个不是,这是一伙东北来的社会,东北来的流氓子。” 德林一听这话,当时就不乐意了,生气地说:“什么意思?怎么回事儿,我告诉你,你比我清楚,我跟你说个最实在的,如果说我要不是再有两年就退了,我就想功成身退,你懂不?我就不想趟这场浑水,如果说我要不这么想的话,这重庆的这个风气,我他妈还真想整顿整顿,我告诉你别跟我俩闹,扯这些没有用的,你要是把我这个精神头给拱起来,我他妈好好拾掇拾掇你们。” 文强一听,心里能没个底吗?人家可是一把手德林啊。 文强赶紧说道:“领导啊,那我听你的!! 行,接下来的事儿你应该知道咋办了吧?”德林说道。 “知道了啊,知道了。” 你还别说,就这一个电话真就好使,“嘎巴”一下子,宝哥这伙人就给放了。 他们前脚刚从里面出来,这时候谢才萍在医院里也没闲着,正逛荡逛荡地从医院里出来呢,他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儿,就准备到这儿来添油加醋或者整点事儿啥的。 他到了宝哥被关的地方门口一停,眼瞅着宝哥出来上车,刚走,谢才萍就懵了。 他赶紧把电话拿起来,拨通后焦急地问:“喂,哥,这怎么回事儿啊?这人人怎么放了呢?这啥意思嘛?”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呵斥:“什么他妈意思,谢才萍,我他妈告诉你一声,我他妈该办的事儿,用不着你教,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你在山城办事儿,你给我收敛点,那再一个,从此咱们没有一毛钱关系,你他妈要是敢再给我添乱,或者打着我的旗号出去得瑟去,我第一个就先把你给打掉,听没听懂?” 谢才萍委屈地说:“哥!这是怎么回事儿??什么怎么回事儿,你自己心里没有逼数吗?”“啪”,电话就被撂了。 这边兄弟们都围了过来,关切地问:“萍姐,咋的了?” 这谢才萍看着兄弟们,心里那个气啊,忍不住骂道:“妈的,这老色狼以后咱是指不上啦,行!他妈的,你他妈就能玩娘们儿吗?早晚让你死在女人身上。” 这话说得也没错,那强哥在这方面确实是劣迹斑斑,被他霍霍过的明星没有 100 也得有 80。 只要是到山城来玩的、演出的,不管是开演唱会的,还是干啥的,那都是雁过拔毛。 能拿钱砸的就拿钱砸,拿钱砸不了的就使手段,真不愧是强哥,作为男人来讲,也算是“潇洒走一回”了,当然这都是在道上的那些事儿。 这边宝哥刚从里面出来,就直接把电话打给贤哥了。 电话“嘎巴”一声接通,宝哥心里那是透亮的,他太清楚这事儿是谁给他办成的了。 如果不是小贤在背后使劲儿,那后果可不敢想,真不是说夸张,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宝哥在电话里说道:“谢了啊。” 贤哥一听就笑了:“咱俩你跟我说谢,那这关系一下子不就远了吗? 行,贤子,那宝哥就不说别的了,那就回去喝酒。” “这个行啊,宝哥,那你啥时候回来呀? 我这边还有点事儿,我得处理处理。让你家这帮兄弟先回去吧,我在重庆处理处理家里的事儿,再陪陪儿子,我待几天,完事我就回长春,回长春咱哥俩好好喝点。” 贤哥听了,说道:“那这么的哥,你不在那儿待着时间不长吗?就让那个春明他们在那儿陪你几天呗,也不差这几天,一起回来。” 宝哥连忙拒绝:“真不用了,家里的事儿,家里的事儿。” 贤哥听宝哥反复强调好几遍是家里的事儿,心里虽然有点疑惑,但也没再多问。 然后贤哥就给春明他们打电话说:“你这么的,既然宝哥不用你们在那儿了,你领着你们二弟他们回来吧。” 春明在电话那头应道:“那行哥,那咱们就回去了。” 接着春明他们就去找宝哥告别:“宝哥,宝哥,那咱们走了!! 啥都不说了,兄弟啊,所有的,老弟啊,等回长春的啊,回长春宝哥请你们喝酒行不行啊?”宝哥笑着说。 “行行行,宝哥,那等你回来啊,等你回来。”然后大家就“哐当”一声关上车门,朝着机场奔去,回长春去了。 咱先不说春明二弟、李强老五他们回长春的事儿。 本来大家都以为这事儿应该告一段落了,可实际上并没有。 宝哥回家这两天,就发现自己媳妇儿状态不对劲儿。 刘梅成天以泪洗面,在那儿不停地哭,而且精神恍惚得厉害。 宝哥喊她一声,半天都没个动静。 宝哥心里着急,问道:“你咋的了啊?我问你咋的了?” 刘梅有气无力地说:“你别问了行吗?我自己做的孽我自己受。” 宝哥一听就火了:“你他妈说这他妈什么话,是他妈人话吗?我他妈现在还是你老公吧?我问你咋的了?说到底咋回事儿?” 刘梅犹豫了一下,说:“老公,我要说你能不生气不?” 宝哥不耐烦地说:“你他妈不说,我他妈才生气呢。说呀!” 刘梅这才小声说道:“那个叫巴特的,他脸不是让你给打坏了吗?这两天天天给我打电话,找我要钱呢。” 宝哥皱着眉头问:“要钱,问你要多少钱呢?” 刘梅说:“说跟我要 200 万,我去他妈的吧,他疯了,他他妈没见过钱呐,200 万,200 万都要他命啦,他他妈真敢要啊,他这条狗命岂不值 200 万的。”宝哥一听,更来气了:“他妈的,他这条狗命值几个钱?你问问他的。这么的,来来来来,把电话给我,你把他电话给我。” 刘梅赶忙求饶:“老公啊,别这样了啊,我求求你,这个事儿你你别那啥了。” 宝哥可不管,大声说:“啥玩意儿,你把他电话给我。” 刘梅实在没招儿了,只好把巴特的电话给了宝哥。 宝哥一把拿过电话,那可真是没惯着对方,立马就拨了过去。 电话一通,对方接起来,还以为是刘梅打过来的呢,嬉皮笑脸地说:“宝贝儿啊,想明白了啊,可以舍得花钱儿了。” 这话一出口,可把宝哥给气得够呛,那牙咬得“咯咯”响,感觉都快咬碎了,大骂道:“宝你妈了个逼儿,你个逼崽子,我告诉你。这么的,我他妈看你岁数小,这个事儿拉倒到此为止,听没听见,我他妈也不抓你了,我也不找你了,但是你得明白明白,你要是再敢他妈骚扰我媳妇儿,我告诉你,就你这个逼样的,我抓着你,我打死你。我他妈要不把你脑瓜子剁两瓣儿了,我他妈都不叫刘宝。” 巴特却不以为然,阴阳怪气地说:“哎呀,我的妈呀,你是不是吓我呢,这怎么的在你面前就没法力了,你是神呐,你说让谁死谁就死啊,吓唬我,我告诉你,我他妈可一点儿没吓唬你,你试一试,我告诉你我这人胆儿小,你要再吓唬我,我兴许做出点儿事儿来,让你们都不得劲了,兴许让你们身败名裂,没脸做人。” 宝哥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吼道:“你他妈身败名裂,个逼崽子,你他妈记住我刚才跟你说的话就行了,别再得瑟,到他妈此时此刻,你还敢威胁我?? 我他妈就威胁你了,咋地吧?”对方还嘴硬道:“好好好好好好,你别后悔。”宝哥大骂一声:“去你妈的吧。”“咔嚓”一下子,就把电话给撂了。 撂了电话后,宝哥又把电话递给了自己媳妇儿刘梅,说道:“以后他再找你,你跟我说。不行这么的吧,咱们也别在这重庆待着了,这破逼房子赶紧该卖卖,该处理处理,这就不是咱们北方人待的地方,又热又闷的,这有啥好的。儿子放假他乐意回来他就回来,他不乐意回来自己就在这边租房子,还是咋整,那么大了,20 岁的人了,也应该让他独立独立了。” 刘梅赶忙应道:“行,听你的,老公,我听你的。” 这时候,大家都以为这事儿该就此打住了,可哪知道,这才只是个开头。 第二天一大早,刘梅像往常一样,他们家订了牛奶,以往都是送奶的上门。 刘梅把门一打开,却没看到牛奶,刚走到走廊里,就“嗷嗷”一声尖叫起来。 宝哥正在床上睡着呢,听到叫声,“呼噜”一下子就从床上蹦起来了,跑到厨房拽了把菜刀就冲了出来,嘴里喊着:“咋的了?”还以为是有人上门寻仇来了呢。 等他跑到走廊里一看,只见刘梅站在那儿,旁边有个人正蹲在地上看着什么东西呢。 宝哥凑近一瞧,好家伙,楼道里贴的到处都是照片。 宝哥捡起一张一看,顿时气得浑身直哆嗦,那照片上拍的竟然是自己媳妇儿没穿衣服的模样,赤条条的,而且还摆着各种风骚的姿势,有劈腿的,有撅腚的,这场景让宝哥又气又羞,冲着刘梅吼道:“你妈的,这你他妈啥时候拍的?你他妈还能不能给儿子要点脸了你呀?” 刘梅吓得直哭,一个劲儿地说:“老公,我错了,我错了啊。” 就在这时候,他家门铃也响了,“叮当叮当”地响个不停。 宝哥走过去拿起门铃话筒,没好气地问:“喂,谁呀?”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哎,你好业主,你们要是方便的话,到这个地下车库来一趟呗,你车的车顶上,贴了好多东西。” 宝哥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和刘梅两人急匆匆地收拾了一下,就坐电梯直奔地下车库去了。 这一到地下车库呀,就瞧见车顶上还贴着一张纸条呢,上面写着:“兄弟,你们看看开宝马的这个女人,这个娘们儿骚不骚?” 再往车上一看,好家伙,贴的全是他媳妇儿刘梅的照片儿啊。 在走廊里面,可能看到照片的人还相对少些,可这地下车库那可是人来人往的,大家经过的时候,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都忍不住往这儿瞅呢。 毕竟,这种照片,哪个老爷们儿见了能不多看两眼呀,尤其是重庆那帮爱凑热闹的老爷们儿,站在那儿瞅个没完,嘴里还念叨着:“哎呀,这东北娘们长得真漂亮,该大的地方大。” 旁边有女的得够呛,过去照着自家男人的后脑勺“啪”的就是一下,呵斥道:“走啊。”那男人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瞅两眼。 咱再说这照片是咋来的呀,其实就是之前他俩在宾馆开房的时候拍的。之前不是说了嘛,那巴特拿着个傻瓜照相机,说是要留个爱的记忆,留个青春的影像啥的。 当时刘梅也是鬼迷心窍了,不然的话,哪能让别人拍这种照片。 就在这个时候,保安的对讲机“滋滋”响了起来,里面传来声音:“嗯呐,小刘啊小刘,队长,队长你在哪呢?” 小刘赶忙回应:“我在地下停车场呢。” 那边着急地说:“赶紧上来吧,这他妈的不知道谁他妈整的老破逼裸照,在咱们这个入户门那块他妈全是啊,说是咱们那个业主叫什么刘梅的,你快过来来。说是咱们那个业主叫什么刘梅的,你快过来来来,再一个,哎,你看看啊,还真挺好看的嘛。” 这一下,可把宝哥给气坏了呀,那脸气得都发绿了,感觉都快被气晕过去了。 刘梅更是受不了了,嗷的一声哭了出来,心里想着这下可没脸见人了,哪个女的遇到这种事儿还能站在这儿?那帮保安也都拿着照片,一边看照片,一边又瞅着刘梅本人,这感觉就跟刘梅赤裸裸地站在众人面前似的,别提多难堪了。 刘梅扭头就往电梯那儿跑,上了楼了。 宝哥也没去追,自己一屁股往地下一蹲,从兜里掏出根烟,“吧嗒吧嗒”地在那儿抽了老半天。 他心里头寻思着:这自己媳妇儿,确实是不检点了,这么一弄,等于是给自己戴了绿帽子曝光啦。可是越是在这个时候,越应该原谅她,越得体谅她。毕竟从某种角度来讲,此时此刻的这个刘梅,也是个受害者。自己可是她老公,是她的爱人呐,不能胳膊肘往外拐,跟着外人一起欺负自己媳妇儿吧?要是自己都不心疼她,那别人更不会心疼了,那可咋办? 第294章 手刃仇人 宝哥在楼下苦等之后,心里头来回寻思,最终想明白了,决定上楼瞧瞧。 他走上楼,伸手把那门使劲一推,大声呼喊:“刘梅,小梅!”可这屋里头却没半点回应。 正这当口,楼下猛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有人跳楼啦!有人跳楼啦!” 宝哥心里“咯噔”一下,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阳台边上,探着身子往下瞅。 只见那楼下草坪之上趴着一个女人,模模糊糊的身影,宝哥脑袋瞬间“嗡”地炸开了,心里直叫:“这他妈不就是自己的媳妇儿吗?”他也顾不上换拖鞋了,脚丫子在地上“吧嗒吧嗒”地响,火急火燎地就从楼上冲了下来。 宝哥跑到近前,一把抱起自己的媳妇儿,那眼泪止不住地就往下淌,嘴里念叨着:“刘梅,你咋这么糊涂啊。” 刘梅有气无力地回着:“老公………! 不怪你,我都想通了,你咋就想不开呐?” 宝哥和刘梅那可是打小的结发夫妻,他们的儿子刘鹏听到消息后,从沙坪坝的学校心急火燎地往回赶。 刘鹏一到这儿,哭得稀里哗啦的,扯着嗓子问:“爸,这是咋回事啊?” 宝哥看着儿子,一脸沉痛地说:“儿子,别问了,你不知道比知道强,相信爸爸能把这事儿处理好。” 在重庆当地,刘梅的葬礼简简单单地就给办了,宝哥把骨灰拿回了观音桥这天通苑的家里,没送去别处存放。 这时候,刘梅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 宝哥伸手把手机拿起来接听:“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这回咋样啊?那照片看着够爽吧?再跟你说个事儿,我听说你儿子在四川美术学院呢,就在川北,好像是搞艺术的。我琢磨着,我要到四川美术学院的大门那儿,再贴点这些照片,看看那帮搞艺术的能给我这照片来点啥艺术指导,是拍得高了还是低了啊,这颜色光线啥的是不是没弄好啊?” 宝哥一听,心里那个气,可还是强压着怒火说道:“你不就是想要钱吗?你要多少?” 那边回话说:“200 万。” 宝哥咬着牙说:“200 万行,我给你,我跟你说,我拿现金换这些照片?” 那边一听,应道:“行,你说地方吧。” 宝哥瞅了瞅四周,说道:“就在那条步行街吧,那儿有个时尚咖啡厅。” 那边乐了:“行,现在 2 点,你不得凑凑钱嘛,那就 5 点呗。”宝哥应了一声,电话就挂断了。 打电话的这主儿是巴特,他心里头可精着呢。他知道宝哥不是善茬儿,也听刘梅说过她老公在道上混。 可这观音桥是啥地儿,重庆的老少爷们都清楚,那是个商业街,还是步行街,每天人来人往的,少说也有个千儿八百的。 他心里暗自寻思:“这么热闹的地儿,你宝哥敢动我?吹牛逼吧,你敢打我两下,警察立马就把你给逮走。” 这步行街里巡逻的警察确实不少,道路两旁时不时就能瞧见警察在那站岗。 宝哥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握着手机,眼神里透着一股寒意。 咱再说宝哥这边,将媳妇儿的手机“呱嗒”一下给关了机,缓缓走到媳妇儿的照片前。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儿,那眼泪“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掉,嘴里念叨着:“小梅呀,你等着啊,老公定给你报这个仇,老公肯定给你报这个仇。”说完,便转身下楼了。 他走进附近的五金店,家里本有的菜刀都没拿,而是买了一把一号的大菜刀。为啥呢?这一号大菜刀厉害,要是砍人肩膀,一下子就能给卸下来。 宝哥拿报纸把菜刀卷了卷,往怀里一塞,就径直朝着观音桥去了。 等到 5 点多钟的时候,宝哥坐在了时尚咖啡厅靠窗的位置。 那巴特呢,满脸带着一种嚣张的气焰,在外面大摇大摆地走着。 一瞅见宝哥,就咧着嘴说:“你还挺准时啊。”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瞅他,为啥呢?这巴特长得太吓人了,脸上满是缝合的痕迹。 他又接着说:“赶紧的吧,东西都带来了吧?” 宝哥伸手一指,说道:“你先坐着。” 眼睛微微一眯,那眼神里的威慑力仿佛带着一种血脉压制的力量,巴特不由自主地被吓住了,“咕咚”一下就坐了下去。 巴特还嘴硬地说道:“我也知道,我听你媳妇儿说过,说你是道上混的,你可千万别在这儿动手,你也别动粗,我告诉你,看没看见这一左一右全都是警察。你要打我你可就完了,再一个,你这回再敢动我一手指头,给我钱我都不要了,我把这照片全都贴到你儿子学校去,我看看你儿子后半辈子还有没有脸做人了。” 原本宝哥还想着给他个机会,想着说:“你要是真能把底片拿回来,到我媳妇儿的骨灰盒面前,你他妈认个错,给磕仨头,这事就拉倒,我还能跟你谈谈。” 可这小子说了一句最不该说的话:“我让你儿子后半辈子没法做人。” 就这一句话,彻底把宝哥的火给顶到了顶点。宝哥怀里那把菜刀“嘎巴”一声被抽了出来,二话没说,照着巴特的脖子位置就砍了下去。 “你妈的,我操!”这一刀下去,好险没把巴特的脖子给砍掉,虽说没砍折但也砍断了大半。 一来是刀快,二来是刀砍进去后没往出拔,就卡在里边了。 巴特先是一愣,接着回过神来,脑袋一热,往起一站,那菜刀还在脖子上卡着呢,他就哇哇地往外跑,嘴里喊着:“救命啊救命啊!”鲜血顺着脖子“呲呲”地往外喷。 宝哥则在后面叼着烟儿站着。 巴特跑出去也就十米八米的样子,踉踉跄跄的,毕竟脖子都快砍折了,能跑多远呢?“扑通”一声就趴那儿了,流的血太多了,他自己也快被吓死了。 这时宝哥慢悠悠地溜达过去,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可不少,有的女的吓得都尖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这观音桥步行街本就是个人口密集的地方,尤其是在重庆这样人口众多的城市,这一下子就有好几百人围了上来。 宝哥面色冷峻,一步一步缓缓向前,抬脚“叭叭”两下踩在巴特的肩膀上,随后大手猛地一用力,那卡在巴特脖子上的菜刀“啪”地被硬生生薅了下来。 菜刀刚一离开,鲜血便如失控的喷泉一般汹涌而出,先前有刀在的时候,血还只是缓缓地渗流,此刻没了阻碍,血柱“刺啦”一下喷射而出,眼瞅着巴特那脖子晃悠得厉害,伤口处的皮肉都耷拉着。 巴特用手紧紧捂着脖子,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喊道:“大哥,大哥,我不要钱了,大哥,你拿走吧,大哥!” 宝哥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向前逼近,嘴里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不要了?晚了!下去吧,下去后一辈子跪在我媳妇儿跟前儿!听见没?” 说罢,手起刀落,“咔”一声闷响,这一刀再次精准无误地砍在之前的位置。 只听“嘎巴”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咕噜咕噜”地滚了出去,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喉结被剁飞了。 这血腥的一幕瞬间让人群像炸开了锅,几个胆小的直接被吓昏了过去。 此时,周围围了密密麻麻的人群,警察也迅速朝着这边赶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别动了!别动!”很快,警察就冲到了宝哥面前,将他制住。 宝哥却异常镇定,顺势往地上一坐,手伸进上衣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又摸出打火机点燃。 接着,他抬手在自己沾满鲜血的衣服上随意擦了擦,还对着警察说道:“别紧张,别紧张,我配合你们。” 说完,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几个烟圈,然后再次把手伸进兜里,掏出手机。 宝哥直接拨通了大哥孙华山的电话,电话接通后,他平静地说道:“华山大哥,宝子我回不去了。” 孙华山在电话那头焦急地问道:“宝子,怎么回事?为啥回不来?” 宝哥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别问了,咱哥俩好一辈子,我希望下辈子咱俩还做兄弟。” 说完,“叭”的一下就挂断了电话,只留下孙华山在电话那头一脸懵,还在不停地“喂喂”叫着。 紧接着,宝哥又拨通了小贤的电话:“贤弟,你帮宝哥的事儿实在太多了,啥都不说了。”小贤在电话里着急地问道:“宝哥你咋的了?这说的是啥话呀?怎么突然感慨上了?” 宝哥依旧没有回答,只是重复道:“别问了,山呐,下辈子咱还是哥们儿,还是兄弟。”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警察看着宝哥抽完烟打完电话,走上前说道:“行了,烟也抽完了,电话也打完了,跟我们走吧。” 然后迅速给宝哥戴上手铐押走了。 第二天,各大媒体报纸纷纷报道了此事,这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而宝哥的那些兄弟们得知消息后,纷纷行动起来。 王啸天在重庆四处托关系,想要把宝哥救出来。 孙华山也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贤哥带着侯柱、三哥等人,还准备了 600 万现金,直接坐飞机就到了重庆。 他们心里都清楚,这可不是光靠钱就能解决的事儿,但为了宝哥,他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拼尽全力试一试。 王啸天四处寻觅人脉,连省高法那边都去疏通了,可人家却无奈地回应道:“这事儿难办呐,步行街那可是有成千上万群众都亲眼目睹了,影响实在是恶劣至极,而且手段极其残忍,如今咱重庆的老百姓都管他叫屠夫了。这案子办不了,你就算找再多的人也够呛,还是赶紧找些厉害的律师吧。” 然而贤哥并不甘心就此罢休,他逐个去联络关系,最后找到了高法的一把手刘建明,甚至连最高审判厅的厅长都联系上了。 对方表示:“光在我们这边下功夫可不行,你还得去找家属谈谈,聊聊。倘若家属这边能点头,我们这边自会尽力而为,尽量留他一条性命。” 贤哥说道:“我大哥这事儿,其实情有可原。那家伙把我嫂子给逼死了,不然也不会闹成这样。 关键就在于,一是看咱在法庭上道歉的态度,二是要看对方家属能不能认可。要是家属不追究了,当庭能提出条件,双方能达成谅解,或许就能保住性命。” 贤哥听后,应道:“行,大哥,那就麻烦你了。” 在贤哥看来,宝哥大概率是不会被处死,但牢狱之灾肯定是免不了的,运气好的话判个无期,差一些便是死刑,但命总算是能保住。 随后,通过文强等人的关系,消息辗转传入狱中,告知宝哥在庭上该如何应对,怎样表态,只要配合,便能保住性命。 时光飞逝,转眼间便到了开庭之日。 贤哥没让刘鹏进入法庭,只因他不想让宝哥的儿子目睹父亲受审的这一幕,于是刘鹏便在法院外的车里静静等候。 开庭之后,审判长以及公诉人将整个案情仔仔细细地梳理了一遍。 巴特的父亲王守财,人如其名,是个极为贪财的人。 在法庭上,他全然没有因儿子的死而表现出伤心欲绝,反倒一个劲儿地提及钱财赔偿,念叨着该如何赔偿他家,该给他拿多少钱,嘴里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对于他儿子犯下的过错却是只字未提,甚至还说出许多对刘梅极具侮辱性的言语,什么“挺大个老娘们儿,你勾引我儿子,不然他儿子不可能……”之类的话。 贤哥在一旁看着宝哥,一个劲儿地比划着手势,示意宝哥一定要忍住,不管对方如何,只要答应他的要求,忏悔态度良好,就能保住性命。 可宝哥此时心中已横下一条心,他虽知晓贤哥传来的消息,明白只要向王守财低头,挨顿臭骂,或许就能活下去。 但此刻的宝哥已不想苟活于世,自从他持刀砍死巴特那一刻起,他便已下定决心。 自己媳妇刘梅已离他而去,想当年自己在监狱里十来年,媳妇在外面含辛茹苦带着孩子苦苦等待,好不容易熬出了头,过上点好日子,却遭此横祸。 宝哥心中暗道:“行,刘梅啊,我这就去陪你。” 第295章 江湖宿命 在法庭那严肃的氛围里,宝哥眼珠滴溜溜一转,随后高声喊道:“审判长,我有话得说。” 审判长微微点头,说道:“说吧。” 宝哥眼神犀利,抬手一指王守财。那王守财呢,正满不在乎地撇着嘴。 我可告诉你,300 万少了哪怕一分都不成。宝哥说,你给我好好听着,有其父必有其子,你那儿子长得五大三粗的,好端端的正道不走,非得在外面瞎混胡搞,弄那些个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就问你,这是不是你这当爹的教出来的?还敢跟我提什么 300 万一分都没有,哼!我现在被困在这儿是出不去了,可我要是能有出去的那天,就凭你这副德行,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肯定把你给收拾了。” 这一番狠话一出口,一旁的贤哥和孙华山心里暗叫糟糕。 再瞧瞧宝哥,骂完之后嘴角竟然还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接着又转过头,冲着审判长略带歉意地说道:“审判长,实在不好意思,我在这法庭之上没忍住,说了些脏话。” 可结果呢,审判长还是依照法律,以故意杀人罪判处宝哥死刑。 回到那阴暗潮湿的牢房后,行刑的日子也已经确定下来了。 宝哥在牢房里整天无所事事,就只能天天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等着那最后时刻的到来。终于,到了行刑那天的清晨,“嘎巴”一声,牢房的铁门被缓缓打开,紧接着就传来一阵“当当当当”的大皮鞋踩地的声音,狱警们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牢房这边快速走来。 要知道,今天要被执行死刑走上黄泉路的可不只是宝哥一个人,还有其他几个囚犯。 这些人,有的已经被吓得完全失去了理智,嘴里不停地胡言乱语:“我不走,我死也不走啊,我不想死啊,哎呀妈呀。” 有的囚犯吓得屎尿齐流,瘫软在地上,连大声呼喊都不敢了。 还有的人被吓得浑身直抽抽,白眼一个劲儿地往上翻。 更有甚者,双手死死地拽着牢房的铁栏杆,说什么也不撒手,那场面可谓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可唯有宝哥,那表现得是相当淡定从容。 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抬手轻轻地拢了拢自己略显凌乱的头发,身上穿着的那身西服崭新崭新的,这可是贤哥特意在外面给他买的,一大早宝哥就已经换上了。 随后,他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自己从牢房里走了出来,那气势就像是去奔赴一场无关生死的平常事。 按照正常的法律程序来说,犯人,尤其是像宝哥这样的死刑犯,在临刑之前是可以和家属见上最后一面的。 首先走上前来的是宝哥的大哥孙华山,他满脸泪痕,脚步踉跄地朝着宝哥走来。 一到宝哥跟前,他就伸出手紧紧地抓住宝哥的肩膀,声音哽咽地说道:“兄弟啊,你这到底是图个啥呀?” 宝哥看着大哥如此伤心,赶忙安慰道:“大哥,你别哭,你是知道我这脾气的,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改不了喽。小梅等了我足足十来年,可现在她却先走了。我不能让她在下面孤孤单单的。再说了,这仇要是不报,我还怎么算得上是个爷们儿!大哥,你这一哭,哭得我心里怪不是滋味儿。” 说完,宝哥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贤哥。 贤哥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走上前去,轻声说道:“宝哥!! 咱啥都不说了,都在心里呢。” 宝哥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贤呐,我心里唯一觉着遗憾的事儿,就是再也回不去了,也没法跟你痛痛快快地喝上一顿酒了。这酒啊,看来这辈子是肯定喝不上喽。” 贤哥听了这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不容易才把那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给憋了回去。然后抬起头,看着宝哥问道:“宝哥,你家里还有啥放心不下的事儿,或者有啥要交代的,你就跟我说,我一定给你办妥了。” 宝哥听到这话,缓缓地转过头,眼神朝着不远处自己的儿子刘鹏所在的方向望了过去。 这边宝哥,眼睛看向不远处自己的儿子刘鹏。 宝哥心里想着,我这辈子,啥事情没经历过呀?我从生死边缘一路闯过来,啥都不害怕,也觉得没啥可放不下的。 可就在这时候,宝哥的眼眶却红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对小贤说道:“小贤啊,等我走了,你帮我多照看照看他。我宝子这一辈子,向来独来独往,我不欠别人啥,都是别人欠我的,但唯独放不下这个孩子。” 这话一说完,就见贤哥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宝哥这人一辈子确实厉害,不管是在道上混还是其他方面,那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哥。 贤哥看着宝哥说:“宝哥,别的我不敢说,但这孩子我肯定会帮你照顾好的。” 松华山也抹了一把眼泪,对贤哥讲:“兄弟,咱俩先到一边去,让孩子和他爸好好说说话。” 贤哥也跟着点头,于是两人就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刘鹏走了过来,哭得那是稀里哗啦的。宝哥一下子把儿子紧紧搂在怀里,过了会儿又松开,擦掉自己的眼泪,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儿子,别哭,别他妈的哭。你是我刘宝的儿子,现在把嘴闭上,把眼泪收起来。你给我记住一句话,要好好做人,走正道,走属于自己的路。别沾染上江湖那些事儿,别碰那些社会上的麻烦。咱作为男人,在外面就得顶天立地。咱不去欺负别人,但要是别人欺负咱,儿子你要是不敢还手,那你就不是我刘宝的儿子。” 刘鹏带着哭腔回答:“爸爸,我知道了。” 宝哥又接着说:“我眼瞅着就要走了,你能不能别哭了?听我说,以后要是有啥困难,有啥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去找你贤叔,去找你华山大爷,他们肯定会管你的。你知道为啥我要走吗?儿子,你妈在那边太孤单了,我得去陪着她。你不也希望妈妈有人陪着吗?你妈在那边晚上会害怕。我给了你这条命,可你才十来岁我就进了监狱,没照顾好你。本来想着出来后能多陪陪你,现在不行了,以后的人生路就得你自己走了。” 等宝哥说完这些话,小贤和孙华山哭得都快抽过去了。 刘鹏在那低着头,抠着手指头,因为他爸不让哭,只能强忍着。 宝哥说:“咱在外面就算被人拿枪打、拿刀捅,都没掉过眼泪,大哥,别哭了,行不?我这一辈子也值了。再说了,估计那些先走的兄弟们也在想我呢,想让我下去和他们团聚。”在场的所有人,就连李强和老五这样的人,也都噼里啪啦地掉眼泪。 这边警察走上前来,严肃地说道:“行了行了,时间到了,该上路了,上车吧。” 宝哥冲着贤哥抬手一比划,说道:“贤呐,这辈子咱相识的时间太短了,我刚出来不久,如今却又要走了。若有下辈子,宝哥还跟你做兄弟。”话音落下,车门被关上。 松华山心中明白,等宝哥再被带回来时,就不再是那个一米八多甚至一米九的魁梧之人,而仅仅是一把骨灰,全身重量或许都不到八两。此事看似突然,实则在黑道生涯的无常之中,也有几分必然。 贤哥为此消沉了两三个月,情绪始终难以恢复。 每每回想起宝哥临行的场景,贤哥便独自落泪。好在时间能渐渐抚平忧伤,且身边还有其他兄弟相伴。 此时,三孩儿与宝玉从医院伤愈归来。 三孩儿、宝玉、喜子、二弟、天龙、海波、大傻园子等一众兄弟齐聚。 贤哥猛地一转头,喊道:“走,出去吃饭,陪哥喝点酒。” 众人来到饭店,八人围坐,却放了九张凳子。 贤哥拍着身旁的空凳子,对着虚空说道:“宝哥,我知道你能听见。今天咱们敞开了喝,要是你能把我小贤喝倒,我下去陪你。” 说罢,贤哥将一杯白酒倒满,又把旁边的空杯子和自己手中的四盏缸子也都倒满。 他左手端起一杯酒,右手拿着另一杯,用力一碰,随后一饮而尽,接着将另一杯酒朝着地下洒去。 如此动作,连续三次。 贤哥身边的兄弟春明、海波、二弟等人见状,虽不像贤哥这般喝法,但也没人劝阻。众人纷纷拿起整瓶白酒,站起身来,齐声道:“宝哥,兄弟敬你了。”言罢,仰头将整瓶白酒一饮而尽。 宝哥,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江湖人,江湖事。江湖未了情,从你踏入江湖的那一步开始,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贤哥在吉林与桦甸的三花子曾有一段江湖恩怨纠葛。 不过,三花子后来帮贤哥搞定了余晓东以及郭东方等人,如此一来,贤哥与三花子之间的事儿算是有了个了结,虽谈不上化敌为友,却也可说是化干戈为玉帛。 贤哥也曾助力三花子,帮其拿到采矿证,还领着长春的兄弟奔赴桦甸,教训了董大愣子、董二愣子以及余晓东一伙。 两人间的矛盾就此冰释前嫌。 众人皆知,江湖这潭水又深又浑,有道是“一入江湖岁月催”,亦有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实则有时,哪怕是为官者,走那官道也是艰难万分,可谓一步一坎,稍有差池,说错句话或是站错队,真可能死都不知咋死的。 给三花子办事的是雪松,这雪松可不是一般人物,他姓吴,叫吴雪松,其父在长春曾是吉林省的一把手。 如此背景,雪松能不厉害吗?贤哥为表感激,特意在马克威大酒店宴请雪松。 这酒店老板是袁大脑袋,见这伙人来,又是递烟又是端茶倒酒。 包房里的这些人,个个都是他惹不起的主儿。 贤哥瞧着,心里有些别扭,便对袁大脑袋说道:“袁哥,袁哥!! 贤呐,还需要点啥? 袁哥,别忙活了,咱哥几个就喝点酒唠唠嗑。” 袁大脑袋一听,赶忙应道:“那行,那你们喝你们的,你们唠你们的。贤呐,完了缺啥少啥,喊一声就行。” “袁哥!!谢了!! 跟我俩你客气啥呀?”袁大脑袋转身出了屋子,还不忘把门带上。 屋内剩下贤哥、雪松、长林以及贤哥的几个兄弟海波、春明、天龙等人。 有兄弟会问,二弟他们呢?二弟在医院呢,三孩儿和宝玉受伤不轻,二弟作为他们的好哥们,自然在那照料,所以今晚吃饭二弟没来。 贤哥举起杯子,对雪松说道:“雪松,来来来,贤哥跟你俩就不客气了,咱也不绕弯子,啥都不说了,都在这酒里了。来来来。”雪松见状,忙说:“贤哥,不是你跟我俩还客气啊,你要这么唠嗑的话,那真的把咱俩的关系距离可就拉开了。” 长林在旁瞅了瞅,说道:“贤哥,你别太把他当回事儿,没有他爹,他是个屁。真的,说难听点的话,哪天真的他爸要是真倒下了,他就是个无名小卒。” 长林这人,脑瓜子回路有点短,说话也挺损。 雪松一听,顿时怒目而视,呵斥道:“你妈的长林,都说我一天我骂你,真的你自己说你像不像个傻逼啊?跟个傻逼你有什么区别呢?要不是咱俩从小玩到大的,我他妈一啤酒瓶子,我脑瓜子不给你干开,你信不信?” 长林瞅了瞅雪松,骂骂咧咧道:“操,你看贤哥,他不是不让说实话。” 贤哥一听这两人在这争吵,不禁笑了。 贤哥随即说道:“行了啊,行了行了,这么的,咱换个话题。” 就在他们正准备换话题的当口,雪松的大哥大突然响了。 雪松拿起来一看,便接起电话,连来电显示都没仔细瞧,就不耐烦地说道:“喂,谁呀?” 电话那头传来呵斥声:“就这些年,真的,你这受的这些教育都到哪儿去了?你这书怎么的都就饭吃了?你跟谁俩说话呢?你是什么素质,什么教养?这些年我真的有点把你给惯坏了。” 雪松一听,立马慌了神,连忙解释:“不是不是爸,你不知道咋回事儿,这不是冲你!!! 不管冲谁冲谁也不行!! 不是爸,你这打电话有事啊,你不是上那个沈阳开会去了吗?” “行了,我问你点事儿,你跟那个小贤在没在一堆儿。” 雪松忙回答:“我在一堆儿呢,我跟我贤哥在一堆儿呢。” 一听是找自己,贤哥有点懵。 他与雪松他爸才哥总共就见过三面,一回是雪松过生日的时候,另外两回都只是远远打了个照面。 没想到才哥会主动联系自己。 贤哥接过电话,说道:“喂,才叔。” 才哥说道:“小贤呐,雪松跟你在一块儿啊,我希望能看到他多学一些什么人情世故,但是我不想说的,让他沾过多的一个江湖的气息,你能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不?” 贤哥赶忙回应:“我明白。” 才哥又说道:“小贤,我问一下子,你在沈阳有没有社会上的朋友?” 贤哥回答道:“有,我在沈阳有个不错的哥们儿刘勇。” 才哥接着问:“嗯。关系怎么样?可靠吗?”贤哥说道:“关系挺近的。” 第296章 秘密任务 才哥缓缓开口说道:“那就好啊,你看你方不方便来一趟沈阳,我这有点事儿需要你帮着办一下。” 贤哥一听这话,当即应道:“那我现在就动身呗,我往沈阳走。” 才哥又道:“行,确实有点着急,那辛苦你了啊。” 贤哥连忙回道:“这啥话呀,那我现在就往你那儿去,到沈阳我给你打电话。” 才哥点头:“行,可以,你把电话给雪松吧。” 贤哥扭头对雪松说:“电话。” 雪松却一脸疑惑地问:“你把我贤哥整沈阳干啥去啊?我也跟着去溜达溜达呗。” 他爸立刻呵斥道:“你给我消停点,你就在长春待着,咋的长春搁不下你了啊?再一个,该问的你问,不该问的你别问,记住了,再说这些不在行的话,国内你就别来了。” 雪松一听,吓得一缩脖子,他深知他家这老头儿可不是跟他开玩笑,真要把老头儿惹急眼了,说不定真就把他给流放国外去,比如欧洲啥的。于是赶忙“嘎巴”一下把电话挂了。 此时贤哥已经把大衣啥的都穿好了,准备出发。 人家才哥找他去办事,他自然不敢怠慢。 雪松见状,不禁问道:“贤哥干啥呢?哪有那么着急的事儿,咋地等喝完酒的呗?” 贤哥笑了笑说:“还喝个屁呀,你俩搁这儿喝吧,这么的,单我都买完了,你俩慢慢喝吧。” “贤哥,我们送你呗。” 贤哥摆摆手:“送啥呀送,咋的我不认识道啊还是咋的,还是喝多了?这酒还没喝呢。” 说完便从包房里面走了出来,到了车上,海波正在那儿开车,直接就朝着沈阳方向疾驰而去。 等到达沈阳的时候,都已经晚上八九点了。贤哥拿起电话,拨通了才哥的号码:“喂,才叔,我小贤,我到沈阳了。” 才哥说道:“到的还挺快,你这样,小贤呐,沈阳有个迎宾馆,你打听打听应该很好找,对面呢,有个四季茶楼,有个叫金秋的包间,你直接过来吧。” 贤哥应道:“哎,那好了,才叔。” 挂了电话,没多大一会儿功夫,贤哥就到了那个茶楼。 他轻轻敲了敲金秋包间的门,门开了,里面站着刘孝瑞,也就是才叔的得力助手。 刘孝瑞瞅着贤哥点了点头,把贤哥迎进屋里。 屋里灯光不算很暗,能让人看清才哥的面容。 才哥表情说不上冷峻,但带着几分威严,五十来岁的年纪,满面红光。 贤哥虽说对这一套一窍不通,不懂算卦也不懂看面相,但就从这满面红光也能瞧出才哥运气正盛。 贤哥走上前去,恭敬地喊道:“才叔,小贤来了。” 才哥笑着说:“来来,坐这儿,来来来。” 屋里摆放着一张老船木的大茶台,足有三米来长,几把大椅子,显得格外厚重。贤哥缓缓坐下。 才叔这面呢,用余光看了看小贤身后的这几个人儿,像春明呢,海波呢,喜子了,天龙了,随即有意无意的说,瞅了一眼嘛,把这茶就给递过来了。 贤哥呢,把这茶杯接过来的那一刹那,他也明白说这个才叔是什么意思,自己赶紧补了一句,这几个都是我兄弟。 而且又加了一句,重重的加了一句,我过命的兄弟。 啊,小贤呐,这么的,你跟这个雪松的关系呢,我就不耽误这个时间了,是这样,这次开个会。就定在沈阳了,原本的日子是后天,但是四九城,再加上外地,不老少我的一些老同事,包括说的这个老关系也比较多,这大伙儿也是想在这块趁这个机会聚一聚,这不就提前两天咱们就都到这儿了。我有一个故交。也是相当不错的一位小老弟,姓李,在央视工作,很有背景啊,小贤呐,咱们大型的会议,包括接见,包括说亚运会的这种大型的采访,那都是他在负责。 今天下午你看他上到哪儿呢?去了一趟沈阳的故宫,这就停在门口了,出来的时候车门子去让别人给打开了,在里面丢了点东西。说完这句话,抬眼睛瞅了一眼贤哥。 当然了,财物吧,大概有 1 万美金和一块金表,但还有一样东西是比较关键的,是一个公文包,里面有来往的一些信件,我只能跟你说很重要。 我知道!! 小贤呐,你呢,在哪绝对是那个,我听雪松总提啊,其他的我不多说,那东西非常非常的敏感,敏感到有人可能因此会掉脑袋。这李老弟这边也挺焦急的,你看,毕竟嘛,这在东三省出的事儿,我也算这个东道主,于情于理,这个事儿我都得伸伸手帮个忙,所以小贤,你看看这事儿呢,咱们不能通过官方来找,只能说拜托你了是不是啊,你走一走,社会上的关系。 这一喊,这刘孝瑞也就是他自己的秘书,叭的一下子把箱子就拿出来了,一个大箱子咔吧往这儿一放,正好放在哪儿?放在这个贤哥的脚边上了。 这箱子里面装的是啥? 这边才叔就说话了,说这里面,小贤有 100 万,其中 50 万呢,咱们说把这个美金和手表,关键是包里那几封信给换回来,剩下的 50 万是你这趟来的辛苦费。 贤哥在这儿,刚想要拒绝。 这边才叔一笑,拿手轻轻拍了拍桌子,这个钱呢,你拿这个钱你拿的是理所应当,你收了钱,李老弟他才能安心,明白吧,按说人家这帮上层的人,其实不想跟你有过多的一些交集,跟你办事儿属于啥?也是一把一利索,对吧? 就包括说这个李老弟,当时说找才叔的时候也说这个话了,说这人靠谱吗? 没有问题绝对靠谱。 这么的,拿 50 万不少吧? 没有事儿,这钱你不给他也行!! 哎,不行啊,大哥,这钱咱必须得给。再一个,我也不想跟那些江湖人物有过多的接触!! 行,我明白了!! 你看,所以说人家 50 万你必须得拿着。 贤哥心里清楚才叔的意思,甭管那个李老弟是何方神圣,公文包里的东西必定至关重要。 人家不也讲了嘛,重要到有人会因此掉脑袋。 至于美金、手表这些玩意儿,值个十几万、二十万罢了。 但绝不能留隐患,宁可拿现金把东西赎回来,就当这是江湖事,东西拿回来便如同一切未曾发生。 有些兄弟或许会不解,觉得那都是官场有背景的厉害人物,找六扇门不就得了,岂不是更方便? 实则不然,这事儿找六扇门根本行不通。 官场如战场,谁知道谁是谁的人,你是哪棵树上掉下来的猴儿?这东西若落入对立面之手,那可就捅大篓子了,死的绝非一两个人那么简单。 贤哥听完,点了点头,说道:“这么着,这事儿我尽量去办。” 才叔接着道:“行,小贤呐,今天也晚了,我就不留你了,你早点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这事儿,不过办事得抓紧。” 贤哥再次点头:“明白。” 随后,贤哥与才叔道别。 说实话,贤哥真心不想接这活儿,他大哥王啸天曾跟他讲过,官场的水太深了,前一秒还风平浪静,下一秒说不定就被满门抄斩,真可谓死都不知咋死的。 但雪松毕竟是自己哥们儿,又帮过自己不少忙,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人情总是要还的。 贤哥上车后,海波瞧了瞧他,说:“这事儿,我看你好像挺发愁呢。” 贤哥点头。 海波说,“愁啥呀!咱到沈阳了,这事儿找刘勇二哥,在沈阳他办这事儿不就几个电话的事儿吗?我估摸着,这包指定能给送回来。” 贤哥听完却摇了摇头:“海波,这事儿找不找二哥,肯定得找,但只能先打听打听,看看是哪几伙小绺子干的活儿。具体要办这事儿,还得咱们自己来。这种事儿记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海波听了,点头称是。 贤哥瞅了瞅时间,还不到 11 点,便拿起电话,打给了沈阳当时最有实力的社会大哥嘉阳集团的董事长刘勇。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声音:“喂,二哥!! 哎呀,我操小贤呐。 二哥,你在哪儿呢?怎么这么吵呢? 我跟一个哥们儿还有建飞他们在酒吧里坐会儿,这么晚打电话,有啥事啊?” 贤哥说道:“二哥,有点事,我来沈阳了。 哎哟我操!小贤你来沈阳,咋不 打电话呢,我去接你!你在哪儿呢? 我找你,二哥真有点事儿,你在哪儿?你别找我了,我去找你,饭就不吃了,我找你打听点事儿,完了你从楼上下来一趟,在车里咱俩坐坐,唠唠。” 刘勇道:“啥事儿啊,整得神神秘秘的。行,那你过来找我吧,我在哪儿呢?我就在富雅酒吧这儿呢,迪厅。你过来吧,你要是找不着,我派兄弟过去接你。” 贤哥赶忙说:“不用了,二哥,我打个出租车,让司机带个道,你等我吧,到楼下我再给你打电话。” 这话一说完,这富雅迪厅在沈阳那可是最早的迪厅之一。 它位于和平区中山大厦附近,而这中山大厦是沈阳最早的三星级酒店,富雅迪吧就在同村街上。 今晚刘勇为啥会在这儿喝酒呢?原来他跟这儿的老板郭强关系极为要好,两人是铁哥们儿。 贤哥到了楼下后,立马拿起电话打了过去:“喂,哥,我到楼下了。” 刘勇在电话那头说道:“哎呀我操,你来得挺快呀,那我这就下去,你等我吧。” 说完便挂了电话。刘勇起身,跟旁边的人比划着手势说:“不行啊,我长春来了几个哥们儿,我下去一趟,看看啥事儿,要是没啥事儿,我就把他拽上来。” 旁边有人说道:“二哥,有朋友来了,还等啥呀,叫上来一起坐着喝呗。” 刘勇摆了摆手说:“好像有啥事儿,可能不太方便,当着这么多人,我下去看看。” 这时宋建飞也站了起来说:“勇哥,我跟你俩下去吧。” 刘勇连忙说:“不用不用,你贤哥来了,我下去跟他唠唠嗑。” 说完刘勇就下楼去等着了。 刘勇下楼的时候,贤哥正靠在车门边上,一眼就瞅见刘勇下来了,赶忙喊道:“二哥。” 刘勇几步向前,往前一站,说道:“啥事儿啊?有啥话上楼唠呗,一边吃一边喝一边聊,多带劲啊。春明、喜子、海波、天龙他们人也不少,都上来一起热闹热闹,喝点酒。” 贤哥说道:“二哥,上车我先跟你说点事儿。” 刘勇手往车顶一搭,问道:“咋的了?你说啥事儿?” 贤哥说:“你们沈阳这沈阳故宫那儿,干钳工的有几伙儿啊?而且谁干得最大呀?” 刘勇一脸疑惑地问:“咋的了?” 贤哥回答:“我朋友在那儿丢了点东西。” 刘勇笑骂道:“贤子,你一天神神叨叨的干啥?我还寻思多大事儿呢。这么着,一会儿咱俩上楼,我让建飞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不管是谁拿的,一个小时之内,我让他把东西给送过来。” 刘勇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吹牛逼,但其实不然。 贤哥一听,赶忙说道:“二哥这事儿有点复杂,具体啥原因我就不在这儿跟你解释了,这事儿得我自己去办。” 刘勇一听,心里明白这事儿恐怕是有啥难言之隐。 毕竟在这社会上混的,脑子都转得快,谁也不会像傻逼似的刨根问底,真要是那样,这社会也就混到头了。 这边刘勇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故宫嘛,在咱们沈河区东街那块儿。你也清楚,那地方热闹得很,南来北往做买卖的人不少,干这行的自然也就多了。不过在这行里干得最大的那小子叫刘宝林。” 咱说这沈阳的刘宝林,可能有些老铁知道他的身高情况。 这小子相当特别,身高不到 1 米 5,长得就跟个小孩似的,乍一看仿佛就是个初中生或者小学六年级学生。 也不知道是没长开还是咋回事,模样瞅着挺可爱,身材也如同小孩一般,说话声音同样有点稚嫩。他往孩子堆里一扎,旁人还真难发现。 然而,可千万别被他这外表给蒙骗了。 这刘宝林,绝对是他们那伙小偷里的老大。不光偷窃手艺高超,关键是心狠手辣。 要是手下有人不听话,敢反驳两句,他二话不说,拿刀“噗嗤”一下就敢扎人。 想象一下这样一个画面:一个看似六年级或者初一模样的小孩,对着一个身高一米八多、三十来岁的大汉,那小孩哈着个腰,对着大汉“啪啪啪啪”就是一顿大嘴巴子猛抽,而大汉却不敢直起腰来反抗,是不是感觉很滑稽?啥时候刘宝林撒完气了,这事儿才算完。 他站在那指挥时,会恶狠狠地说:“你他妈再敢在外面私自做主,记住,下回我把你手给掰折了,听着没?” 而且,这刘宝林跟其他人不一样,他特别会来事儿,和沈阳反扒大队的关系相当好。 别的盗窃团伙干一阵儿活,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都反反复复进局子了,唯独刘宝林一直在外面逍遥自在,说他逍遥法外那一点儿都不为过。 第297章 滚刀肉 在沈阳沈河区,有一家挺大的医院,就是沈阳省医院。 有道是“道亦有道”,一般的小偷都不会到医院来作案。 就像长春邱刚那伙人,在桂林路、朝阳区一带活动,他们就有规矩。 朝阳区那医院可不少,军大医院、三院、省医院、中医学院,哪一个不是长春的大医院?但邱刚再三叮嘱自己的兄弟:“我告诉你们,谁也不许到医院里面去干活,如果让我知道了,别说胳膊腿给你打折了,听没听见?” 所以邱刚那伙人就不在医院行窃。为啥呢?大家都知道,患者的钱那可是救命钱。 要是偷了这钱去花了,往下数三辈儿都不会有好运,生个孩子都可能没屁眼。 可刘宝林这人不讲究,他只认钱不认人,在他眼里那就是道义放两旁,利益摆中间。 有一回,在省医院胸外科的理疗区,来了一个小孩,在这儿哼哼呀呀地往前走,蹦蹦哒哒地挨个病房乱窜。 因为是小孩,谁也没当回事儿。 可等他走后,不少患者发现自己的钱丢了。尤其是刚入院的一位 60 来岁叫刘贵的老人,他得的是肺癌中期。 其实他早期就发现了,医生当时就说:“你这是早期,没事,赶紧做手术,恢复程度能达到 90%以上。” 大家一听都挺高兴,可一听手术费好几万,就都懵了。 在90年代啊,对于一个农民来说,几万块那可不就是天文数字嘛。 刘贵就是这样一个普通农民,得了肺癌,起初是早期,医生建议赶紧做手术,恢复程度能达到90%以上,可一听那好几万的手术费,他就只能一拖再拖。 拖到后来实在拖不了了,为啥呀?他天天都开始咳血了,可把儿女们给吓坏了,儿女们哭着劝道:“爸,咱家就是卖房子卖地,也得看病啊。”可刘贵还是犹豫,那咳血的症状却越来越严重,没招了呀。 好在儿女们在外面四处借钱,再加上村子里左邻右舍、沾亲带故的乡亲们,你凑一点,我凑一点,好不容易才把这3万块钱给凑齐了。这下手术总算能做了,住院手续啥的也都办好了。 就在那天下午,赶巧要把这钱存到银行去。当时病房里溜达进来个小孩,那小孩长得白白净净的,模样挺招人稀罕。 刘贵呢,一想到自己马上要做手术,病也有治好的希望了,心情还挺不错,正拿着个刚选好的苹果准备吃呢,一瞅这孩子来了,便笑着说:“孩儿啊,这苹果给你吧,可甜了。” 那小孩也没客气,接过苹果,就在跟前溜达了一会儿,等把苹果吃完了,就转身走了。 可等刘贵的儿女回来,准备取钱去存,好安排手术的时候,一翻床头柜,好家伙,原本放在里面的3万块钱竟然不翼而飞了。 当时那对于这一家人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感觉天都塌了。 这3万块钱那可是全家人砸锅卖铁、好不容易才凑上的,现在钱丢了,再想凑出3万,那可就是天方夜谭了。 刘贵无奈地摇了摇脑袋,唉声叹气地说:“哎呀,啥都别说了,这就是命,就该着。行了,你们几个也别哭了,别哭了,哭啥呀。”可儿女们钱丢了,哪能不上火,在那儿哼哼唧唧地直掉眼泪。 最后,刘贵摆摆手说:“走吧,收拾收拾,咱回去吧。” 这一家人,来的时候那是高高兴兴、满怀希望的,可现在呢,是彻彻底底地绝望了,踏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起,儿女们心里就明白,包括刘贵自己也知道,自己怕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回到老家后,刘贵就躺在自家火炕上,熬了3个月,最终还是死在了那火炕上。 再说另一边,刘勇瞅了瞅小贤他们几个兄弟,说道:“这边的事儿基本上也就这些了,走吧,上楼喝点儿吧。” 小贤回应道:“二哥你去吧,一会儿我们找个宾馆简单对付一口,就睡觉了,开车过来挺累的。” 刘勇一听就不乐意了:“小贤呐,你说你到沈阳来了,还开个宾馆,还让你花钱呐,扯啥淡呢?还说对付一口,这不是埋汰你二哥嘛?” 小贤还是推脱:“二哥,别磨叽了,这么磨叽的。” 刘勇一边说着一边推开车门就下来了,径直朝着楼上奔回去了,嘴里还嘟囔着:“我上楼跟我朋友打个招呼,咱们找个地方吃口饭,完了酒店我都给你们安排好了。” 贤哥这当口,一瞧这刘勇,心里明白人家也不是跟自己虚情假意。 贤哥便也下了车,在那儿候着。 就在等刘勇的这功夫,还出了个插曲。 贤哥这边一下车,海波、春明等人也都跟了过来,大伙在这儿唠着闲嗑。 眼瞅着从那迪厅楼上下来两伙人,一伙是两个人,另一伙有八九个。一看就全都是道上混的。 那两个人是谁呢?沈阳本地的老哥肯定认识,其中一个叫陈文斌,外号大斌子,旁边是他的兄弟高然。 这大斌子在沈阳那可绝对是个狠角色,不过有一点,和贤哥极为相似,那就是有着古典流氓作风。 像607大案,大伙都知道,任六任世伟和宋鹏飞在沈阳北大营那场恶仗吧,就是陈文斌亲自带着兄弟去的。 可以这么讲,陈文斌那是相当勇猛,当时号称沈阳一把大哥的宋鹏飞,都被陈文斌打得落荒而逃。 可结果呢,双方都进了大北监狱,栽到了警察手里。 当时陈文斌身上已经背了几条命案了。 在审讯的时候,陈文斌面对审讯的警察,那态度可是强硬得很。 警察说道:“陈文斌呐,你身上的事儿,我们都知道,都了解,都掌握,你自己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正常来讲,你指定是死定了,但是今天,就今天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指控任六涉黑,你只要能把他整死,你就能活。” 陈文斌瞅了瞅审讯他的警察,当时就笑了,骂道:“操,我跟你说,我妈说了,我可以不识字儿,但我不能不识人。我的事儿你们爱咋办咋办,爱咋处理咋处理。任六是谁呀?我他妈连听都没听说过。” 陈文斌又被警告:“你可想好了,活命的机会可只有这一次。” 陈文斌却不耐烦地说:“行了,跟我唠这干啥呀?你要说够意思呢,你给我根烟,你看行不?” 陈文斌这人也是硬气,到死都是零口供,绝对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书接正传,这两伙人就站在酒吧门口的台阶上面。 陈文斌伸手一指,对着一个叫闫峰的说道:“闫峰啊,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把这事儿说清楚,刘响的那个酒店,你别再过去找麻烦了,算是给我陈文斌一个面子?” 闫峰往前凑了凑,脖子一歪,嚣张地说:“我操,刘响的饭店在西塔,那是咱们新哥的地头,陈文斌,你这手伸得有点太长了吧?再一个,我也告诉你陈文斌,这事儿你别掺和,你也别管,因为啥,因为你管你也管不了。刘响要么呢,你回去告诉他,给咱拿50万,咱以后就不去了,要不然的话,我现在也把话给你挑明了,我明告诉你,如果这50万他不拿,他这个酒店只要开一回,我闫峰领人就砸一回,听没听见?行了,该说的咱俩也说完了,你把这话给刘响带回去就行了,咱楼上还有哥们儿等着喝酒呢,走。”说罢,闫峰一领人转身就要上去。 这边陈文斌见闫峰要走,顿时怒目圆睁,大喝一声:“你妈的,你给我站着!我是不是他妈的脸给你给多啦?别他妈说是你,就是你大哥崔玉新在这儿从里面出来,他也不敢跟我这么牛逼,他也不敢这么跟我唠嗑!今天,我也把话跟你说明白了,我也告诉你,刘响的事儿,我他妈管定了!你要是再领着这帮玩意儿去那儿得瑟,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腿我给你掰折喽!”说着拿手一指他们。 闫峰一听,也火冒三丈,拿手一指陈文斌:“你他妈指谁呢?刚才你指谁呢? 我他妈指你呢,咋的?带两个逼人儿,你觉得自己行啦?就你们呐!! 那陈文斌是真狂,拿手指头挨个指唤,就你们呐,他妈有一个算一个,哪个是那块料?不,你妈的,你再说一遍,来?! 我再说八遍能咋的!” 人家对面可是有八九个,陈文斌这边就俩人,一个他一个老弟高然。 可陈文斌还真没把对面当回事儿。 但闫峰也是混社会的,哪能就这么被陈文斌喝住? 这是在西塔这边混,以后还咋有脸?闫峰又怒喝一声:“你再说一遍!! 来,我他妈再说八遍能咋的?什么鸡巴玩意儿!” 这话说完,闫峰可就不干了,拿手一指:“干他!” 身边的那帮小弟立马从腰里“嘎嘎”地把家伙事儿拽了出来,上来是该扎的扎,该砍的砍。 陈文斌能打是能打,身手也不错,可对方人太多了,而且自己这边吃亏就吃亏在没带家伙,家伙还在自己车的手抠里呢,这可就惨了。 这边肩膀“噗哧”一下被人用大卡簧扎了一刀,那肩膀上的血“哇哇”往下淌。 他的老弟高然这边也让人拿片柳子“咣咣”几下子给剁倒了。 闫峰这伙人可都是狠角色,崔玉心手底下这帮兄弟够狠够猛。 这时候,陈文斌挨了打,电炮往他脸上招呼,他顶多把人打个趔趄,可人家片柳子一举,“噗呲”一下就能给他划个口子,回手几把卡簧往脖子上一顶,怒吼道:“别动,再动扎死你,听没听见?” 闫峰往前一站,盯着陈文斌:“你妈的还装不装牛逼了?看啥呢?我问你还装不装逼了?”陈文斌瞪着眼睛,闫峰见状更恼了:“陈文斌还敢瞪我,我操你妈的,你给我跪下来,你给我跪下今天我不整你,听没听见?如果今天你不跪,今天我扎死你!” 这时候陈文斌脑瓜子顶上挨了两下子,肩膀子上让人扎了一刀,脸上也都是血,躺在地上却还嘴硬:“操,我给你跪? 对,今天你他妈给我跪着! 我跪你妈…!。” 这一骂,闫峰更是火大,刀往上一举,照着陈文斌的大腿“噗嗤”就是一刀怼上去了,还边怼边喊:“你妈的跪不跪?你妈的跪不跪? 来来来,牛逼来,来牛逼,你扎死我,闫峰你记住,你他妈不扎死我,我他妈指定整死你,听没听见!” 说罢又“噗呲”一刀扎了下去,陈文斌疼得直叫:“哎哟我操啊…! 你妈的跪不跪,跪不跪。 继续啊,继续……! 哎哟,我操,你真以为我不敢扎死你,是不是陈文斌?” 你看贤哥他们几个人就在那儿瞅着呢,离事发地也就十来米远。 贤哥瞧着这场景,心里寻思着:这哥们儿挺有意思。 贤哥啥性格大伙都清楚,那是英雄惜英雄的主儿,尤其偏爱有刚有骨的人。 就说这陈文斌,绝对是条汉子,对面八九个,他这边就俩人,却根本不在乎,赤手空拳就敢跟人干,被刀砍被刀扎了嘴还不服软,人家让他跪下,换了一般混社会的早给跪下了,毕竟有句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嘛。但陈文斌这种传统流氓,把面子看得比命都重,就是那种“我去你妈的,你扎死我,我也不可能给你跪”的硬茬。 贤哥这时候往前迈了一步,喊了一嗓子:“哎,哥们儿,哥们儿,啥事儿吧,差不多就得了,你们这么多人打人,咋还没完没了了?” 这闫峰听到喊声,扭头瞅了一眼贤哥,只见贤哥三七分带点卷毛的头发,穿着一件挺长的半大截皮袄,里面是大哥大羊毛衫。从这打扮和说话的腔调,闫峰也能看出来,这人指定也是道上混的,尤其贤哥身后的春明、海波、喜子这帮兄弟,身上那股江湖味儿太浓了。 不过闫峰也没太在乎,为啥呢?第一,听贤哥这一说话,吉林口音和辽宁口音不一样,一听就是外地人。第二,贤哥这伙人一共才四五个人。 闫峰拿刀一指贤哥,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没你事儿,听没听见,有鸡巴多远给我滚多远,别在这儿瞎咧咧了,再咧咧,放倒你们,听没听见?” 第298章 当地钳工 这话一说完,春明在那儿一听就火了,手就往后腰摸去,“叭”的一下,春明心里想着:你妈的,你跟谁俩说话呢? 闫峰一看春明的动作,不屑地骂道:“哎呀我操,真他妈是不想好了,我看你们!” 他这么一说,身后几个小弟举着家伙事儿就围过来了。 春明可不含糊,从腰里“嘎”一下就把枪拽出来了,对着闫峰脚底下的位置“操操操,砰砰砰”连搂了三枪,那地上被打得直冒烟,火星子四溅,闫峰吓得“哎哟,我操”,啪啪往后连跳好几步。 春明把枪往起一举,怒吼道:“你妈的,动来动来,再动一下,你妈的脑瓜都不给你打碎了。” 这时候闫峰才知道,对方这伙人绝对不是一般的混混,那可是大有来头。 在那个年头,有枪虽说不稀奇,90 年代中期,好多做买卖的,像史连发,还有希国二哥,手里都有家伙事儿,侯柱啥的也都有,小夹包里边一揣,那都算平常。 但他们有的大多是些小东风或者小改装的玩意儿,真正的枪可不一样,那可不是谁都有的。 尤其春明和喜子这俩人,一伸手“叭叭”地一人就薅出一把枪来,这能是一般人吗? 再说说春明和喜子开枪的时候,那熟练的动作,一看就是经常玩枪才有的。 闫峰当时就懵了,赶忙说道:“哥们儿,哥们儿,我就想问一句,可能我刚才说话有点不着调了,但是你们不也不认识陈文斌吗?” 贤哥这边都懒得搭理他,拿手一指:“你妈的滚犊子,听没听见?滚犊子!” 闫峰被贤哥这么一骂,那场面可尴尬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吧,在这和平区可就把人丢大了;不走吧,瞅着贤哥这伙人挺猛,说不定真敢给自己来两下子。 这时候春明瞅着闫峰,像被点了穴似的站在那儿,往前走上前,拿着枪把子照着闫峰的脑袋“操操,咣咣”就是两下,骂道:“你妈的聋子啊,我问你聋子,我哥让你滚犊子呢,咋的不走?”说着还用枪顶着闫峰的脑袋。 闫峰连忙求饶:“行行行,哥们儿哥们儿,别介别介,走走走走走。那个大哥,大哥,我知道您肯定也是道上混的,不管咋地,老弟我有眼不识泰山,您留个名吧,省得下回再得罪您,犯不上了。” 贤哥一听,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儿,说道:“行,要是有啥不得劲儿的,随时来找我,我是长春的叫小贤,在长春打听打听,不少人认识我,到那儿肯定能找着我,不得劲随时来。” 闫峰赶紧应道:“行,贤哥,那我们就先走了。”说完,领着自己那帮小弟“呼”的一下子就从富雅迪吧走了。 他们这一走,贤哥就过来了,伸手去扶陈文斌,说道:“兄弟,没事儿吧?起来起来。”一边说着一边把陈文斌拽起来。 陈文斌起来后,只是朝贤哥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感谢的话,像“大哥啊,这谢了”之类的都没有。 接着贤哥就对海波说:“赶紧的海波,打 120,来来来,赶紧的打 120 送医院去。” 陈文斌这人绝对有骨气,很有刚儿。 这时他又抬头瞅了瞅自己兄弟高然,问道:“高然,你咋样啊?” 高然回答:“没事儿,我也能起来。” 陈文斌伸手把高然也拽起来,俩人都一瘸一拐的。 陈文斌伸手说道:“我叫陈文斌,沈阳和平的。” 贤哥也伸手和他握了握:“长春南关的小贤。” 两个大哥的手紧紧一握,陈文斌说道:“兄弟,小贤我记住你了,大恩不言谢,这情我早晚得还,我先走了哥们儿。” 陈文斌前脚刚走,刘勇就领着兄弟下来了。刘勇身边的老弟,像宋建飞,手里也都掐着家伙。 刘勇回来就问道:“刚才哪儿响枪?是不是你们跟谁整起来了?” 说着就把枪举了起来,往前走上前又问:“咋的了?贤呐。” 贤哥在那儿瞅着,说道:“没事儿,刚才碰到点事儿。” 接着就把这事儿简单地说了一遍。 刘勇也没太往心里去,大手一挥:“那走吧,走走走走走,咱去吃饭去。” 众人便纷纷上车,前往海源酒店。在酒店里吃饭住宿时众人都聊了些啥,咱就先不提了,包括陈文斌之后商量怎么去对付闫峰的事儿,咱也留到后面故事里再讲。今天的重点得看第二天,毕竟才叔交代的事儿得给人办好不是? 贤哥把电话拿起来,刘勇已经把刘宝林的电话给了贤哥。 电话一拨过去,贤哥直接说道:“喂,是不是刘宝林儿啊?” 那边问道:“谁呀?” 贤哥回应:“你是那个哥们儿,我跟你说一下,我是长春的,我姓孙,叫孙世贤。” 刘宝林有点不耐烦:“哥们儿,咱俩认识还是咋的,有事你直接说事儿就完了。” 贤哥说道:“是有点事儿。你回忆回忆,昨天你是不是去故宫了?故宫门口停了一台车,我朋友在这个车顶上丢了点东西。” 刘宝林一听就火了:“哥们儿,你是有病吧?你他妈丢东西了,你去打 110 ,你给我打电话啥意思?” 贤哥赶忙说道:“哥们儿,你先别急,也别喊,咋回事儿呢?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你是干啥的,咱们也都知道。咱们在沈阳也有朋友,是谁呢?我就不跟你唠了,不方便,不然我怎么能有你电话,我怎么能找到你呢?我也知道,在沈河区这一块儿,中街玩,你肯定是个大拿。这么的哥们儿,咱们交个朋友,我也不瞒你说,咱们在长春也是玩社会的,虽然咱们玩的是两条路,但是希望通过这件事儿,咱们交个朋友,如果你到长春以后有啥事儿,你给我小贤打个电话。你再想想。” 刘宝林听了后说道:“不是?你说东西啥样。哥们儿,啥东西啥样啊?” 贤哥回答:“没有别的意思,我帮你回忆一下,里面有一块表,而且有 1 万美金,还有一个公文包。 这个我帮你问问吧,我看看这旁边有没有兄弟啥的,或者是哥们儿朋友有干这个的,谁在这边干活的,但是你别抱有太大的希望,哥们儿,我纯纯是为了交你这个朋友。” 贤哥一听这话有戏,心里琢磨着这货指定东西就在他手里呢。 贤哥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跟小偷小摸的可没少打交道,就像在大庆,邱刚手底下那么多小偷,贤哥能不明白这里面的套路吗? 贤哥又接着说:“哥们儿,咱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了啊,这一万美金,包括这一块手表加一起不止 20 万,你心里应该有数,因为货在你手里呢。 哎,哥们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我只是说帮你问问,不是什么玩意儿就在我手里了!! 哥们儿,你先别激动,你听我把话给你说完,咱们也都明白,说这个东西呢,不存在咋的,不存在说这个事儿让你白办啊,我拿 50 万,我想把这个东西换回来,你看行不哥们儿。” 这话一说完,刘宝林在这边心里可就透亮了。 他心里明白得很,自己偷的这 1 万美金,还有那块金表到底值不值钱,他一上手就门儿清。 这两样东西加起来,当时美金汇率 1:6 点多,再加上那块表,可不就值个 20 来万嘛。 现在人家说拿 50 万来换,刘宝林能不高兴吗?他心里犯嘀咕,嘴上问道:“哥们儿,你说这话没逗我吧?” 贤哥在这边赶忙回答:“没有哥们儿,这么的,你看看你,约个地方咱们见面唠呗。” 刘宝林接着说:“见面聊,小子,我跟你说句实话,如果说你小子找着我了,想跟我来硬的,你可就打错算盘了,知道不?我不管你在哪混的,混得有多大,但是在中街这一块,在这沈河这片儿,我可不是吹牛逼,你要敢动我,你肯定是走不了了。” 贤哥一听,笑着说道:“哥们儿,我要是想动你的话,我直接就去抓你了,能明白不?我就是想找你,咱们唠唠,交个朋友,你把东西给我拿回来,咱们就相安无事。你看行吗?” 刘宝林一听,问道:“那行,那 50 万是你说的吧?” 贤哥回答:“是我说的。 这么的吧,下午咱们就在中街的五一饭店,你打听打听,到这边都知道,我在那等你。”贤哥又问:“下午几点?” 刘宝林想了想说道:“那就一点,你看行不行?” 贤哥应道:“行啊,那咱一点,说好了! 哥们儿放心吧。”说完,“叭”的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刘宝林哪能不心动啊?这 50 万,他得干多少个活儿才能挣到?他这人狡猾得很,那心眼儿就跟猴儿似的,精得不要不要的。 一听贤哥这口音,知道是外地人,可就凭贤哥说话这几句,就能感觉出绝对是道上混的。 刘宝林虽说干的是小偷小摸的行当,在这一块偷东西确实有一套,平时收拾收拾那些普通老百姓,要是急眼了,掏刀出去比划两下子他也敢干,可要是跟那些职业混黑道的比起来,那可就差远了。 他寻思了一会儿,“叭叭”把电话拿起来。 刘宝林能在这儿混得这么开,不是说他混得有多厉害,而是他背后在白道有点关系,关键在黑道还有人给他撑腰,这人是谁呢?叫扁嘴,大名叫王立志。 这王立志在沈阳那也是个狠角色,沈阳本地的老哥肯定都知道他。 电话拨通后,刘宝林说道:“喂,宝林儿啊? 咋的?又要喝酒啊,今天干完活啦?” 刘宝林赶忙回答:“不是不是,昨天我干了个活儿,今天找上来了,找我这逼挺有手段的,是外地的,外地的能找到我,我也纳闷儿呢,应该有点两下子。” 王立志问道:“什么意思? 想把东西拿回去呗?” “操,这么的,你打听打听,你问问他是哪儿的,不行,给人拿回去一半吧。” 这王立志呢,多少还是讲点江湖规矩的,虽然只是那么一点点。 正常来讲,如果有人找着你了,按规矩得扣下三层,比如说你偷了人家 10 万块钱,人家找上来让你把钱还回去,那得返 7 万,留下 3 万。 可这次情况不太一样。 刘宝林跟他说让给人返一半,王立志却不乐意了,说道:“不是啊,他不是这个意思! 啥意思啊,一分钱不留,想全拿回去? 吹牛逼,你让他来吧,你看我整不整死他个逼样的。 不是?他说给咱拿 50 万!! 你说你昨天偷的那玩意儿,拢共不到 20 万吧?” 刘宝林回应道:“是啊,说拿 50 万换那 1 万美金和金表,他把那公文包的事儿就给忘了,他也没提,也没当回事儿。” 王立志一听,不屑地说:“这人脑瓜子让驴踢了咋的? 不知道啊!这钱倒无所谓,是不是这手表有什么纪念价值还是咋的,咱就不管这事儿了。 那咱去一趟呗,我跟他约好了,下午 1 点在五一饭店。” “行,那我等你过来吧。”说完,电话就挂了。 王立志带着一帮兄弟,有十来个,晃晃荡荡地朝着五一饭店赶来。 他们在沈河区确实有点势力,大摇大摆地走着。 到了饭店,刘宝林一看,说道:“这不还早嘛。” 王立志说:“走吧,咱先进去呗。” 说着就领着人进了屋,王立志和他那帮兄弟坐了一桌,刘宝林自己单独开了一桌,在那儿等着贤哥他们来。 时间眼瞅着快一点了,12 点 58 分的时候,从大门口进来五个人。 打头的就是贤哥,后面跟着海波、春明、喜字、天龙,这几个人往后面一站,那气势,嘎嘎牛逼,特别精神。 贤哥走过来,拿起电话打了一下,刘宝林的电话叮叮响起来。 贤哥比划了一下,说道:“哥们儿!! 来来来,坐坐坐坐坐。”大伙“咣”的一声坐下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贤哥率先开口:“咱们也别拐弯抹角了,东西你带没带过来?哥们儿。” 刘宝林却说道:“你先别说我东西带没带过来,钱呢?钱你带回来了吗?” 第299章 心狠手辣 贤哥使了个眼神,海波在后面“叭”的一下把皮箱拿出来,放在桌上,“咔吧”一声打开,里面 50 捆儿,一分不少,一分不多,整整 50 万,就放在那儿了。 刘宝林一看,说道:“哥们儿,行,那个怎么称呼? 长春的小贤?”贤哥说道。 “你好你好你好。”两人握了握手。 贤哥瞅着刘宝林,心里想着这人长得跟个小屁孩儿似的,如果不这么说话,就这嗓音,再扎个红领巾,那就是小学生啊,个头不到一米五。 不过贤哥可从不以貌取人,他知道越是长得这种其貌不扬的,肯定有不一般的地方。 刘宝林拉开旁边一个包,“啪”的一声,里面一块劳力士金表“叭”地放在桌上,旁边一沓正好是 1 万美刀,说道:“哥们儿,你看看是你要的不?” 贤哥也不太清楚这金表到底咋回事儿,但看这 1 万美金,东西应该是对的,不过这表也不是自己的东西,所以也不敢确定。 贤哥瞅了一眼海波,海波便把桌上的金表和美钞收了起来。 贤哥说道:“哥们儿,还有呢?” 刘宝林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不是在电话里我跟你说了吗?当时还有个公文包呢。” “公文包有一个有一个有一个,在车上呢?”刘宝林站起身:“那你们先坐吧,我去给你取去,能信着我不?” 贤哥看了看他:“能啊,哥们儿你去吧。” 刘宝林起身出门,走到后院,“当当”摁了下遥控器,把后备箱抽开。 他这后备箱就跟百宝箱似的,天天在外面偷摸弄回来的东西都往里扔,有用没用的,过个一周两周才清理一次,钱包啥的扔了不老少。什么 lv 的,鳄鱼皮的各种包,对他来说都没啥用,他只要里面的现金,还有那些身份证之类的证件,多的是。 他在后备箱里乱糟糟地划拉了一阵,“啪”的一下看到那个紫茄子皮色的公文包了。 这公文包看着就挺高档。 他打开公文包,里面有一些文件啥的,上面还带着红章,他起初也没当回事儿。刚要把包拿回去,突然寻思寻思觉得不对劲儿。 心里琢磨着:“你拿这个换现金换手表,说有个 20 万的价值,我拿过来都给你换,你也是玩社会的,不可能不知道咱这行里的规矩。既然你在沈阳还有哥们儿,还有朋友,还知道规矩,为啥要给我 50 万呢?多给这 30 万是啥意思呢?就是为了要这个公文包吗?这里面是啥呀?” 有道是好奇害死猫,其实他本可以不管里面有啥,拿过来把 50 万拿到手就得了,多轻松。可他偏不,在里面一翻,看到有 4 个没开封的信,就是那种后面用辣条啥的封上的。他想都没想,“刺啦”一下子就给撕开了。 这一看,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我再不明白也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太牛逼了,而且都是上层人物的东西,往来的一些重要文件啥的。” 他心里一惊:“哎呀我操,我说给我 30 万呢,这玩意儿可值钱了,明白那 50 万可不够,你现在不给我拿 200 万,这事儿咱都了不了。” 他把公文包一合上,“叭”的一声又扔回后备箱,“啪”地把后备箱扣上,蹦蹦哒哒像个小孩似的又回来了。 回来后往那一坐,贤哥看着他说:“东西拿回来了?” 刘宝林却不紧不慢:“不着急,咱们先唠唠呗。” 贤哥一听,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什么意思?哥们儿,你看钱咱们也给你了,东西在电话里不也说好了吗?再一个我跟你说一下,咱们也是玩社会的,你要明白,正常来讲,如果我找着你了,这钱你顶多留三成,我一分不用给你,你得给我退回来七成,对吧?但是咱们给你拿 50 万,能明白咋回事儿不?兄弟,有些事儿不要做的太过分。 哥们儿,你也不用拿话在这呵斥我,你混不混社会的,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要的那个公文包挺有用的啊,哥们儿。” 贤哥瞅了他一眼,说道:“有没有用跟你都没有关系,对不对?哥们儿,你这话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钱给你了,你把东西还给咱们,从此咱能处朋友就处个朋友,如果处不了,井水不犯河水,哥们儿赶紧的吧,东西给我拿过来。” 刘宝林却不慌不忙:“东西能不能给你呢?能啊,但是这 50 万你肯定是拿不走。” 贤哥一听,看向海波以及身边的兄弟们。 这时,海波他们“嘎巴”一下就摸向后腰。 “小逼崽子!! 你看他长得确实像个小孩儿。 他这一说,一旁的扁嘴王立志“嘎”地敲了下桌子。 他这一敲,身边那十来个兄弟“呼啦”一下都站了起来,手里有提着片柳子的,有拿着钢管子的,还有握着枪刺的,更有一个把双管猎从怀里“叭”地拽出来,那是锯短的一种,往前一拎。 王立志恶狠狠地说:“别他妈整没用的,听没听见?如果说你跟我兄弟能唠,你们就唠一会儿,如果说不能唠,我告诉你,别他妈找不自在,信不信这饭店你们都出不去了。” 贤哥回头瞅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咋的呀?黑吃黑呀,哥们儿,如果说你要跟我玩这个,我指定让你难受,我操,别跟我俩吹牛逼,听没听见?” 王立志却满不在乎,对着刘宝林说:“没事儿,宝林,你该说说你的,那个东西不是要吗?你问问他,他能给出多少钱?” 刘宝林走上前:“哥们儿,我也不讹你,这么的吧,这个东西,你要是想拿回去,你给我拿 200 万。” 贤哥一听,瞪大了眼睛:“拿多少?200 万?”“啪”的一下子贤哥就站了起来,当时脸就沉了下来,显然是不乐意了,翻脸道:“这 50 万给你放到这儿了,如果说你讲点人话,你管我多要个十万二十万的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说要 200 万,记住,50 万,你现在收下,东西给我拿回来,多一分我都不给你加,听没听见?东西要拿不回来,你们谁他妈从这屋也走不了。” 王立志一听,走上前来,走到贤哥前面,歪着脑袋瞅着:“哎呀,我来看看,你他妈也没长三头六臂呀,你也没长八个脑瓜子啊,不咋的呀,这么牛逼呀?还他妈把他给整死,今天你得考虑考虑你们从那屋能不能出去。 打听打听,我他妈王立志在沈阳是干啥的?个逼样的。要么拿钱来赎东西,要么我告诉你,今天你们几个……” 话还没说完呢,贤哥回头瞅了一眼春明,春明立马心领神会,把枪“往起来一拽”,“砰”的一下子就开了一枪,直接把王立志打了个跟头,正说着话呢,就从桌子上“砰”一下被崩到门口了。 王立志捂着自己胳膊和肩膀中间的位置,喊道:“哎呀我操,大傻,你给我干!” 大傻把枪一提溜,“我操”,“乎通”一下子枪就打响了,一个火球子飞出去,正好打到春明后背的位置。 好在两桌离得稍微有点远,要是离得近,这一下子春明可就够呛了,但就算离得远,那大钢珠子打到身上,也真受不了啊,春明“哗”的一下子也趴在那儿了。 海波几个人迅速把枪举了起来,喜子也不含糊,“砰”的一枪就把大傻撂倒在这儿了。 还有那个李江,他是扁嘴的得力兄弟,手里刚把枪举起,“操,啪”的一声也被打倒了。这三人一倒下,得嘞,他们身后那帮小弟“呼泱”一下子就从饭店里跑出去了。 他们手里虽说提着片柳子、镐把子、钢管子,可拿枪的都被放倒了,还拿这些跟人家死磕啥呀? 这时候数扁嘴跑的也快,枪一响,他自己倒下,又看到自己兄弟李江和大傻也被打倒,捂着胳膊,“嗖嗖”几步就窜出去了。 要说这刘宝林,不到 1 米 5 的小个子这时候也显出优势了,稍微一低头,在桌子底下悄悄就溜走了。 贤哥这时候正忙着扶春明,都没注意到。 等缓过神来,一看刘宝林跑了,无奈地说:“走吧,先上医院。” 众人赶忙扶着春明,朝着医院就奔过去了。到了医院之后怎么看病的,咱先不提。 就说这扁嘴,被打得够呛。王立志在沈阳可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而且还是败在一伙长春人的手里,他心里想着,这以后在辽宁地界可真没法混了,太磕碜了,面子丢大了。这王立志可是个狠角色。 这王立志狠到啥程度呢?我跟你们说说他后来的事儿。 他后来认识了于洋,这于洋是谁呢?是辽宁省某个大领导秘书的媳妇儿。 就因为她老公是大秘,她可牛逼坏了。 于洋有个朋友叫柴老板,是内蒙古到沈阳做买卖的房地产开发商。 柴老板因为偷税漏税被抓进去了。 于洋找到柴老板的媳妇儿说:“你老公这事儿可不小,我看咱们之前认识是朋友,你这事儿需不需要我给你摆平啊?” 结果从柴老板媳妇儿手里拿了 180 万。 实际上柴老板偷税漏税才 20 万,哪用得着这么多钱摆平啊? 可柴老板在里面没办法,他媳妇儿就把钱给了于洋。 柴老板出来后,把他媳妇儿骂了一顿:“这事儿你咋不跟我商量商量呢?” 他媳妇儿委屈地说:“你在里面,我这不是着急嘛。” 柴老板无奈地说:“行吧,钱都花完了,那就慢慢挣呗。” 于洋还说:“没事儿,以后我给你多找两个工程,活儿也就差不多了。” 还真就给找了工程,可这活儿还没等干,还没等挣钱呢,于洋又跑来说:“柴老板,我这手头有点紧,给我拿 30 万呗。” 这边柴老板瞅着于洋说道:“于洋,这活儿我刚接,工程款还没下来,你管我要钱。再一个,你不是说了吗?这活儿是给我找补上上次那茬儿的,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这咋的,挣点钱不愿意往外掏啊?”于洋一听就急了。 “不是不愿意往外掏,这活儿一共能挣多少钱啊?都给上供了!! 你他妈要这么唠嗑,我可不乐意听了!你他妈丧良心了。” 柴老板也火了:“咱俩谁丧良心?于洋,咱是哥们儿,完了你整我,我这点破事儿你管我媳妇儿要 180 万,你不花这钱,我他妈在里面待一年,我也出来了。 别吹牛逼,我告诉你柴老板,信不信一句话让你把牢底坐穿。你就说你啥意思吧,这钱你能不能拿? 拿不了,我告诉你于洋,从此以后咱俩就当不认识。如果说你再来找我要钱,别说我他妈告你!! 你敢告我,我让你全家死,你信不信? 别跟我吹牛逼,火葬场天天死这些人,难道是你整死的?”柴老板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也没太当回事儿。 但是于洋可把这话真往心里去了,回来就找王立志扁嘴商量,说:“这人咱惹不起,不少领导真让他给告进去了,他要是告我,整不好真把我送进去,与其让他把我送进去,还不如让他先死。” 就这么着,王立志开始天天蹲守柴老板。 终于有一天早晨,柴老板领着自己 5 岁的儿子,开着卡迪拉克准备去肯德基吃早餐。 父子俩蹦蹦跳跳的,刚一上车,车门就让王立志给拽开了,王立志一进来,拿着枪往柴老板脖顶上一顶,喝道:“别动,别动啊!不是哥们儿…!?” “柴老板,来,开车。” 那小孩吓得“哇哇”直哭,王立志怒吼:“别他妈叫,小逼崽子,捂上嘴。” 手下李谱过来,“嘎巴”一下就把孩子嘴给捂着了。 柴老板哀求道:“儿子,你别喊别喊,别捂孩子嘴行不啊?” 王立志不耐烦地说:“别吵,走。” 开车回到王立志的公司,一进去就看见于洋在那儿。 柴老板一见于洋就说:“于洋,你要真往死里整我呀,那你他妈寻思啥呢?你他妈寻思啥呢?” 这时候,小孩推门进来,喊道:“爸爸。” 于洋脸色一沉,喊道:“把这孩子给我整出去。”直接就把孩子给拽出去了。 然后于洋拿起电线,“嘎巴”一下子就把柴老板脖子给勒住了,转了几个圈儿。 柴老板挣扎了大概有一分钟,脸都憋紫了,蹬了一会儿腿儿,大小便都失禁了,人就直接给勒死了。 王立志走过来一瞅,心想:“这孩子留着也是个后患,一不做二不休吧?我他妈这么大个人,不能死在一个几岁孩子手里吧?我跟他比哪头大哪头小啊。” 王立志当时也明白于洋的意思,就出去把那 5 岁的孩子也用那电线“嘎巴”一下给勒死了。 后来,在铁西一个废旧的垃圾场里,才把这爷俩的尸体给搬出来。 第300章 召集兄弟 咱说也是因为这起残忍的命案,于洋、王立志、李谱全都被警方给抓捕归案了。 于洋被抓进去的时候还百般抵赖呢! 哭着说:“不是我让干的啊,我能那么丧心病狂吗?再说我是一个女的,都是王立志自己做主的,这人太狠了。” 两人在警局里就开始互相推诿指责,王立志也叫嚷着:“我跟柴老板无冤无仇的,是你俩之间有事儿,你指使我伤人的。” 但不管他们怎么狡辩,这案子做得太丧心病狂了,最终 “嘎巴” 一声,法院判决下来,这三人全被给枪毙了。 哪怕于洋的老公是个什么大秘也没用,因为这案子太轰动了,就因为这事儿,她老公在领导跟前也彻底失势了。 咱这话题稍微有点跑偏了,现在回到故事当中来。 主要就是给大伙儿说说,这王立志可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他在饭店被打得那副惨样,你寻思寻思,他能善罢甘休吗?肯定不能啊。 王立志在医院里给刘宝林打电话:“喂,宝林,你搁哪儿呢? 我看你跑了,我也跟着跑出来了,你过来!来来来,我在医院呢,你过来。” 刘宝林赶忙回应:“我现在就过去。” 刘宝林到了医院后,王立志就说:“兄弟,这事儿咱不能就这么算了,那钱你拿没拿?” 刘宝林无奈地说:“我跑的时候着急,我没敢拿呀。” 王立志一听就火了:“你他妈真行,钱你还没拿回来,你那咱自己的货呢,美金呢,还有那手表呢?” 刘宝林小声说:“我都给扔那儿了。 你说你能干点啥呀?” 王立志瞪大了眼睛:“刘宝林啊,那这他妈不完犊子了吗?” 刘宝林赶紧劝道:“别别别别着急啊,哥。我后备箱里那个文件夹值钱,这些东西我感觉都不太重要,给不给他都无所谓。” 王立志眼睛一亮:“你那意思,这咱还能有转机呗?” 刘宝林点头:“必须的啊,必须得有转机,我找他,我约他,钱咱们得要,这逼我得好好收拾收拾他,在沈阳敢打我。” 王立志皱着眉头说:“那啥,宝林,我知道,你咋回事儿咱们太清楚了,但你也看出来了,这伙人不是好对付的,那 5 个人拽出四把54,把大傻、李江全给打倒了,把我也给打了。如果说你要跟他们掐一下子或者约架的话,我就怕他们来的人更多,咱要整不过人家,那可就废了。我在沈阳可不想栽这么大跟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王立志脑子一转,寻思着这伙人确实棘手,人家报号是小贤,他琢磨琢磨后,把电话拿起来,“嘎巴” 一下拨通了,也不知道打给谁了,估计是在找能帮忙对付贤哥他们的人吧。 王立志把电话打给了长春的一个混社会的,这人叫李文,跟小贤向来不对付。 李文在汽车厂那一片有点势力。 电话接通后,王立志说道:“哎,李文娜,我和你打听一下子长春的小贤呐,这小子什么情况?。” 李文回应:“操!你要说实力,他肯定是有点,他跟你在沈阳肯定比不了,你干他往死里干他啊。” 李文问道:“用不用我带几个兄弟过去啊?” 王立志心想:“你李文就是个小角色,过来也是添乱。” 便说道:“那好嘞,能用你带吗?” 王立志觉得还是不靠谱,于是又把电话打给了西塔和平的陈文斌。 陈文斌和扁嘴也就是王立志,他俩只是泛泛之交,关系说不上好,也没什么大过节。 电话接通,王立志说道:“文斌啊,我扁嘴。” 陈文斌回应:“扁嘴啊,怎么了?” 王立志诉苦道:“我他妈的跟一伙外地的社会人整起来了,你帮哥们一把呗,我看平时咱哥俩关系也不错,再一个在沈阳,说实话,说能干这种硬仗的,除了你,我真想不到别人。” 陈文斌在这边一听,无奈地说:“你可别夸了,我他妈昨天刚让人给整完,我现在还自己琢磨咋报这个仇呢。” 王立志好奇地问:“不是,谁他妈敢动你啊?你别问了!!你跟谁争起来了?” “外地的,我不说了吗?长春那一伙社会叫什么小贤的。” 陈文斌听到小贤的名字没吱声。 王立志接着说:“这事儿你想咋办呢? 我寻思,咱把人马召集召集,然后我约他,你妈的咱见面,他得给我拿钱,完了我还得把他腿给他掐折了,必须的,在沈阳敢他妈打我扁嘴,你看看,胳膊给我他妈打对穿了都。文斌啊,这事儿我指定不能让你白办。事成之后,我给你拿 10 万,你看咋样,这边兄弟你看你给我找个二三十个敢打敢干的就够用行吗?你要觉得钱不够你说。” 陈文斌在这边一听,问道:“你给我拿多少钱?” 王立志回答:“拿 10 万呗。” 陈文斌说道:“10 万行,10 万够用了。 哎呀,我操老铁,要不咋说还得是你,全沈阳这帮社会,这帮流氓,真的,文斌你属于最讲究,你是最仗义的。你在里面的事儿我早就听说了,一直吧,我就想跟你深度的往前走一走,交一交,但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呀,正好啊,这次这个事儿办完了,咱哥俩呢,好好的喝点啊,好好唠唠,我感觉咱俩像一路人呢。” 陈文斌心里不屑:“我去你大爷的吧,谁他妈跟你俩是一路人。” 王立志狠是狠,但他和陈文斌的狠是两种类型,一个走的是古典流氓的江湖之路,另一个纯粹是利益为先的小人之路,根本不一样。 陈文斌说道:“行,兄弟你这么的吧,你约他吧,完事你咋约的?几点在哪干?你告诉我一声,我他妈指定到位。” 王立志高兴地说:“妥了妥了,文斌啊,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啊。” 说完,“啪” 的一声电话就撂了。 王立志撂下电话一琢磨,觉得人手够了。 自己召集三十来个老弟,陈文斌那边最少也能有 30 多个兄弟,两伙人加起来七八十号人呢。 他心想:“李文说小贤在长春有点名号,但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就算他带个三四十人来,到沈阳来,我再加上文斌,我俩 80 人还不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不给他们打得尿裤子。” 王立志越想越得意,随后把电话拿起来,恶狠狠地给贤哥拨了过去:“喂,是不是他妈小贤呢?” 贤哥在这边一听电话,问道:“你谁呀?” 对方恶狠狠地回道:“我谁?我告诉你,我他妈叫扁嘴,我是谁你在沈阳打听打听,你他妈刚在沈阳动我,你摊上事儿啦,你不挺牛逼的吗?哎,咱出来碰一下子,如果说你把我碰赢了,就你要的那个东西咱们分文不取,我把那东西还给你,而且我他妈还服你,如果说你要是被我撂倒,你记住啊,第一我得废了你,第二你妈的这东西,你最少给我拿 200 万,听没听见?” 贤哥一听,镇定地说:“这么的,你说吧,在哪,咋干咋碰来吧。 我看看啊,现在他妈几点了,这么的也别今天了,明天吧?明天呢,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约在哪儿我再告诉你。但是你要说不来我明天我必到。” 扁嘴说道:“行行行,我等着你,记住喽!。” 说完,“啪” 的一声电话就撂了。 贤哥跟扁嘴约好了之后,把电话拿起来就打给家里了。 再说春明这时候的伤,虽说离得远,只是后背被刮了一下,但那可是 37 个钢珠子啊,疼得厉害。 大夫拿着小镊子在那 “叭叭” 地一个一个往外夹,有的钢珠子都镶到肉里面去了。 大夫一边夹一边说:“你忍着点啊。” 一用力挑出来,钢珠子 “砰哒” 一下掉到铁盘里。 春明咬着牙忍着,疼的时候就闷哼一声,要是换了别人,估计早喊着:“哎呀哎呀我操,不行,给我打点麻药吧。” 这也能看出人家混黑道的就是不一样,天生就是这块料。 春明的伤在这治得差不多了,就把大沙布 “咣咣” 地往身上一缠。 贤哥瞅着他说:“春明,你这么的,你回长春吧。” 春明却不乐意:“哥,我这没咋地,我回啥长春呢?你别让我走了,回去我也闹心。” 贤哥知道春明的脾气,寻思寻思也不劝了。 这时候扁嘴又打给贤哥:“喂,咋样,人凑齐没啊?我告诉你,明天就在苏家屯大桥,你要是不知道的话,你可以打听打听,咱们就在这儿等你,听没听见?” 贤哥问道:“你说吧,几点?” 扁嘴回答:“上午11 点来钟,小贤呐,我可告诉你,你他妈能来,能不能回去,可他妈两码事了!!! 这么的,你把刘宝林带着,把我要的东西带着,明天上午 11 点,我准到。” “行啊,行行行。” 说完电一挂!! 随后贤哥把电话拿起来打给大伟:“喂,大伟。” 大伟问道:“哥,听说你上沈阳了? 你来一趟,来一趟沈阳!! 咋的了?” 贤哥说道:“你把二懒子,彭军他们都带着。你们当中能打的都给我带上,有家伙事儿的给我带上,不带响子的一个都别来。” 大伟一听就明白了,贤哥一旦这么说话,就知道这指定是一场硬仗。 大伟在长春那可是相当厉害的角色,他手底下的兄弟,包括内保加上外面的保安啥的,乱七八糟加起来得有 100 来号人。 长春那些顶级的社会人物,像贤哥没了以后,那些自称大哥的,跟大伟比起来都差远了。 就说于永庆,他都划拉不上 100 多人,还有梁旭东那就更不用提了,赵三儿团伙最多的时候也就 80 多人,根本没法跟大伟比。 大伟带着彭军、二懒子挑选的一些敢打敢干的兄弟,四十来号人,手里拿的可全是五连子,没有别的东西,开车就奔着沈阳这边过来了。 随后贤哥又打电话给陈海:“喂,海子,你这么的,你把老肥他们都带上,然后到沈阳来,对对对!好了,我在沈阳等你。” 说完 “啪” 的一声电话一撂,就开始在沈阳等着各方兄弟的到来,准备应对明天苏家屯大桥的对决。 陈海,在贤哥的团队里那可是出了名的敢打敢拼,常年在外面闯荡,只要不服气就直接动手,毫不含糊。 陈海,老肥这边召集了二十来号兄弟,家伙事儿也齐全,什么五连子、七连子都有,开着车就朝着沈阳疾驰而来。 贤哥这边又掏出电话,分别打给老七、二林子、大猛以及接海滩的那帮兄弟。 这一通电话召集下来,人数虽然没有精确统计,但凑个小 200 号人那是绰绰有余,应对即将到来的事情肯定是够用了。 接着贤哥给二弟打电话:“二弟,你这么的,那个三孩儿和宝玉咋样了?” 二弟回复道:“他俩没啥事儿了,都能走能动,要回去呢。” 贤哥赶忙说:“别的了,你让他俩养一养吧,你过来一趟,来沈阳。” 二弟毫不犹豫:“哥?现在就去。” 说完就挂了电话。 三孩儿一听,问道:“二弟,咋的?贤哥那边有事儿啊?” 二弟点头:“应该是,说得让我赶紧上沈阳。” 三孩儿和宝玉齐声说:“那这么的,咱跟你一起过去。” 二弟连忙阻止:“别的了,你俩这身上伤还没好呢,一起过去干啥去?不行不行不行。” 可三孩儿和宝玉态度坚决:“不行,我俩必须得去。” 说着就把身上还扎着的吊针等东西 “啪啪” 地拔了,把衣服往身上一套就起身要走。 正好护士进来,见状惊讶地问:“哎,这你俩咋的,这是要干啥去啊?不行啊,你们得跟主治医生说一声,这你要走了的话,得扣我奖金。” 三孩儿无奈地说:“有这么麻烦吗?” 两人只好到大夫屋里,跟大夫好说歹说:“我这没有事儿了,我走了。” 大夫严肃地说:“必须得签个字儿,因为是你自己提前出院的,以后出现任何的问题跟医院都没有关系。” 两人签完字,二弟开着车,拉着宝玉和三孩儿,奔沈阳就来了。 第301章 大战前夕 这时候贤哥又把电话打给了李强和老五。 电话接通后,贤哥问道:“李强,干啥呢?”李强回答:“看电视呢!! 老五呢? 老五应该在野玫瑰找那孙霞他二姨去了。” 贤哥说道:“行了,你赶紧的把他找回来,现在上沈阳过来一趟给哥办点事儿。” 李强应道:“行行行,哥,那我现在就走呗。”说完挂了电话。 李强开着那台原本是白色但在他和老五手里开得黢黑的奔驰,来到野玫瑰门口“嘎巴”一停。 进去后,老板娘燕儿姐迎了出来,这燕儿姐年纪不小了,60 来岁,走路的时候身上的肉一颤一颤的,就像粉坨子似的,后面都好像带着烟。 燕儿姐看到李强,笑着说:“强子过来了,嘿嘿,这么的,今天正好有两个好货啊,我给你介绍介绍呗。” 李强连忙说:“让她等回来的吧,我这有点事儿,我得去办一下子,老五呢?” 说着就走到门口敲门:“老五啊老五。” 只听屋里传来声音:“哎呀,妈呀,老五,别掰了,腿掰折了,哎呀,老五,哎呀。” 李强大声喊道:“老五…老五!! 哎呦我操!强哥干啥呀,正得劲呐!! 快快快,赶紧的,贤哥找你有事呢。” 老五抱怨道:“不是贤哥咋总这样呢?一到关键时刻他就卡壳子,这不扯淡呢!! 下来吧啊,快快快…快点的。” 沈 这边李强领着老五从屋里出来了,孙霞的二姨躺在炕上头,汗珠子“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 为啥呢?老五这虎劲儿,把人家 60 岁老太太的腿都快掰到后脑勺了。 幸亏这孙霞二姨心里想着自己年轻时练过,要不然这腿非得被掰折不可。 她心里还暗自庆幸:这小贤是谁呀?关键时刻来个电话把我给救了,要不然这老五的莽撞劲儿今天真得把我折腾坏了。 她这些想法咱就不多说了。李强和老五开着车也朝着沈阳赶来。 大伙算算,贤哥这次叫的人可都是自己团队里最核心的成员,一个外援都没找,像大庆那边的人,电话都没打。 为啥呢?因为这事儿找外人不合适,也办不了。 这边大伟、陈海、二林子、老七、李强、老五,再加上金海滩的小飞、大壮、二弟他们呼呼啦啦地往这边来。 一到地方,就喊:“哥在哪呢?” 贤哥在楼上听到后,说道:“你们到了? 我们现在就在宾馆门口呢! 行,我们现在就下去。” 说完,贤哥领着二弟就从楼上下来了。 这一下来,到了楼底下,好家伙,车把宾馆门口都停满了,双闪灯“啪啪”地闪着,全是外地牌照。 这时候,但凡在道上混的,打这儿一过就能看明白咋回事儿,心里肯定在想:这长春的社会人跑这儿来干仗来了,这是要干谁呀?这阵仗可不小。 在沈阳道上混得明白的,一般都能得到消息,尤其是刘勇。 在 95 年之前,刘勇在沈阳还真不算啥,那时候沈阳的流氓多了去了,牛逼的人物也不少,像三肥子、崔志新这些人,那可都不是吃素的。 不过后来他们都被抓进去了,这沈阳就成了刘勇的天下。 当时唯一能和刘勇掰掰手腕的也就是宋鹏飞,最后还不是被刘勇和小贤给打到广州去了。 所以说在这个时候,刘勇在沈阳虽说不是天下无敌,但他说一,真没几个人敢说二。 直到后来刘勇进去了,99 年出事儿了,其他人才有机会冒头。 这时候刘勇正待着呢,旁边宋建飞过来跟他说:“勇哥,好像小贤在长春调人过来了,在沈阳办事也不给咱打电话,这是咋回事啊?”刘勇一听,心想:这小贤搞什么名堂? 于是拿起电话就打给贤哥:“喂,贤弟啊? 二哥怎么的了? 你这整的是啥事儿啊?咋的在长春调人来沈阳了?” 贤哥回答道:“二哥你咋知道呢?” 刘勇哼了一声:“我操,长春来了这帮流氓,我能不知道吗?你们不在那个宾馆吗?” 贤哥解释说:“二哥,是这么回事儿,我是替一个好哥们儿的父亲办点儿事儿,他父亲是官道上的,能明白不?所以有些事儿不能用你们插手。” 刘勇一听,心里也就明白了。 毕竟刘勇当时和沈阳的某个领导关系那是相当好,两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 所以对于官场里的这些事儿,刘勇也特别清楚。 而且呢,刘勇本身是世家子弟,做买卖出身,并非像贤哥那样是职业混黑道的。 贤哥打小就在道上混,一路摸爬滚打,以打架斗殴为生,一直到最后。 而刘勇是先从商业起步,后来养了一帮手下,以黑护商,又以商养黑,势力就这么越做越大。所以他俩属于不同的体系。 这边刘勇一听贤哥不用他帮忙,就问道:“那咋的,真不用啊?” 贤哥回答:“用不着,二哥,我跟你俩还能客气吗?” 刘勇又说:“行,反正在沈阳,我扒拉手指头一算,能跟你俩掰手腕子的,除了我刘勇就没别人儿了。” 贤哥笑着说:“二哥,你哪儿都挺好的,就是有时候爱吹个牛逼。” 刘勇不服气:“那咋的,不吹牛逼咱俩还能当朋友呗?是这意思,不行了,那你的事儿我不管了啊,但是你注点意,别把动静闹得太大。” 贤哥应道:“行,我明白了,哥啊,事儿办完了,我找你喝酒。” “好嘞好嘞好嘞,我等你啊。”说完,刘勇就挂了电话。 贤哥瞅着自己这边来了 200 多号兄弟,心里琢磨着人数是够用了,就等着第二天去苏家屯大桥赴约。 这苏家屯大桥在当时的沈阳算是郊区,不像现在已经成为市区的一部分。 那时候一提到苏家屯,就感觉是比较偏远的地方。 双方时间地点都约好了,就等着较量一番。 再说这其中的关键人物陈文斌。之前王立志找陈文斌帮忙,说给 10 万块钱,陈文斌一口答应,说是要对付长春的小贤。 王立志还说:“我指定不能让你白干,我给你拿 10 万。” 陈文斌问:“行,你说吧,几点?” 王立志告诉他明天在苏家屯大桥,跟小贤约的是 11 点,还说:“你早点来呗,别让这逼打咱个措手不及的。” 陈文斌回答:“你放心吧,我指定早到。你几点到吧?” 王立志说:“那咱就 10 点呗,提前一个小时。” 陈文斌应道:“行啊,10 点到。”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头王立志回头瞅了一眼刘宝林,问道:“宝林啊,那公文包里装的都是啥玩意儿呢?你敢管人家要 200 万呢?这逼能给吗?” 刘宝林刚想说:“我告诉你一声,志哥这个东西……”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说:“算了算了,我就不跟你说了。” 他这一犹豫,其实是救了王立志一命,至于为啥,后面就知道了。 王立志一看刘宝林这样,不耐烦地说:“你说话他妈吞吞吐吐的,拉鸡巴倒,你爱说不说。你自己觉得能要 200 万,咱就管他要。 指定能给,多了我就不跟你说了。 刘宝林又问:“不是志哥,那明天咱这事儿能有把握吗?” 王立志自信满满地说:“有把握吗?你把吗去掉,我打死他。我王立志,我扁嘴儿在这边啥情况你应该知道吧,现在我把陈文斌给找来了,陈文斌咋回事你知道不?在沈阳那可是出了名的猛,顶级的混子,谁他妈比陈文斌猛啊,自己往锅炉顶上趴,弄个 8 级烧伤就为了保外就医,你有这两下子?” 这话一说完,刘宝林心里直犯嘀咕,心想:这人是不是有点虎啊?要说虎吧,也差不多。 他不就是瞅着崔志新保外就医了,自己着急了嘛。 人家崔志新保外是靠吃药,你看他呢,居然自己往锅炉顶上趴。咋没把自己给烤了呢?他俩还在这唠着这嗑。 眼瞅着就要到第二天了,陈文斌一大早起来就给自己的兄弟打电话。“嘎巴”一声电话拨通,陈文斌说道:“镇江啊,赶紧的,把咱家的兄弟全给我划拉划拉。对,家伙事儿都给我带着,听没听见?洋洋他们也都过来,马五,斌子他们都给我叫过来。” 镇江在电话那头问道:“哥,这咋的,出啥大事儿?” 陈文斌不耐烦地说:“别鸡巴问了,然后到老猫那块儿,你去给我串点家伙事儿,听没听见?今天来的兄弟全他妈给我带好家伙过来。” “好嘞好嘞好嘞。”说完就把电话撂了。 陈文斌在沈阳还是挺有号召力的,这一下子就召集了 50 来号兄弟。 枪凑了 30 把,自己有十来把五连子,双管子也有个两三把,又在皇姑的老猫那儿串了几把五连子,凑够了 30 把家伙事儿,带着 50 来号兄弟,开着车,打着双闪就朝着苏家屯这边疾驰而来。 到了苏家屯大桥这儿,“嘎巴”一声把车停下。 陈文斌一招手:“下车!” 和平的这伙流氓、社会人全都下来了,一个个看着就带着那股子混社会的劲儿,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嘛。 陈文斌够狠,他手底下自然也有几个厉害的兄弟,这就叫志同道合,鲶鱼找鲶鱼,小鱼找小鱼。 陈文斌往前一站,看了看扁嘴儿这伙人,大概有三十来个,手里的五连子有个六七把,双管猎也有个七八把,带响的也有十来把。 刘宝林在旁边站着,他那模样就像个小屁孩。 他那小个子,不到一米五,也就一米四多,穿着打扮也像个小孩。 他偷东西方便,就是因为容易让人放松警惕,谁能想到一个小孩在身边晃悠会有啥事儿呢? 这时候刘宝林看到陈文斌来了,惊叹道:“哎呀妈呀,这陈文斌到了,哎呀我操!这陈文斌行讲究啊,整这么多兄弟过来。 你看看这家伙事儿,我说陈文斌在沈阳硬吧,家伙事儿有三四十把,我看兄弟们手里都掐着东西过来的。” 说着,就迎上去,跟陈文斌一握手:“文斌呐,啥都不说了,我之前就说过,你在里面的时候,我在外面,在沈阳的社会上,有挺多次我想跟你走近点,没成。正好借着今天的事儿,咱哥俩从此以后好好处一处,好好交一交。咱哥俩在沈阳一联手,别看刘勇多牛逼,他他妈还在五爱出鞋摊的时候,他算个啥?现在咱联手了,拿他还不就跟拿个小鸡仔似的?咱别说跟他翻脸,起码他得在乎在乎咱们吧,不管啥事,他也不能独吞好处,得有咱哥俩一份。” 陈文斌呢,根本就没把他这些话听进去,只是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事儿该咋整。 陈文斌瞅了瞅扁嘴,不屑地说:“立志,你还找谁了? 我操,你真有意思,我再找别人,那不是打你脸吗?你来还不够用啊?再说我这帮兄弟也够用,绝对够用。我都打听了,那小贤在长春,就是个狗懒子,屁都不是。我是怕万一有啥变数,再一个呢,我不说了嘛,咱哥俩合作一回,下回咱俩的道就能走得长远一点,是不是?没找别人,哪有这事,还用我找别人吗?你看看我这边,你这也得有50来人吧,就咱这百八十号人,能把他们打得裤衩带都他妈打折喽。” 说完,陈文斌回头瞅了一眼自己的大兄弟。他那些兄弟一看大哥这眼神,在道上混久了,哪还不明白啥意思呀,“呼啦”一下子就都往后撤去。 扁嘴呢,一开始也没当回事儿,心想着往后撤很正常,估计是摆摆队形呗。 他还在那客气着:“辛苦了兄弟们啊,辛苦了,辛苦了。”边说边抱拳作揖。 可刚抱完拳,一扭头,陈文斌的枪“叭”就顶上他了。 扁嘴还以为是开玩笑呢,笑着说:“哎哎…!,别闹别闹,铁子…!。” 陈文斌却一脸严肃:“你看我没跟你闹,别动,听没听见,扁嘴?” 这话一出口,可把扁嘴给弄懵了,瞪大了眼睛瞅着陈文斌问:“不是,文斌,你啥意思啊?” 陈文斌哼了一声:“我他妈啥意思?” 说着,手里的枪又用力顶了顶扁嘴的脑袋,“别动,动一下我把你脑瓜给打碎喽,你知道我陈文斌啥脾气?” 第302章 江湖道义 这时候,扁嘴那帮兄弟一开始也以为是他俩在闹着玩呢,可这会儿听陈文斌这么一说,再看那架势,才明白这可不是开玩笑。 旁边有的老弟刚想把五连子举起来,陈文斌的兄弟“呼啦”一下子就围了上去,50 多号人把扁嘴那 30 多号人给围在里面了。 而且陈文斌这边家伙事儿还多,有人特意大声喊道:“都别动,别动,大哥说了,今天只要你们谁他妈敢动一下,腿直接给你打折了,还得把你舌头给掐了,听没听见?” 说着“咔”的一声,把枪朝着天上放了一枪,“砰”的一声枪响,喊道:“别动,必须得镇住你们一下。” 他们约架的地方是苏家屯大桥那儿,旁边就是铁路桥,这边是过车的桥。 这一枪响,两边都是树趟子,枪一响,树趟子里面的鸟,也分不清是乌鸦还是喜鹊,“呼啦”一下子全飞起来了,乌压压的一大片。 扁嘴这会儿还没回过神来,着急地问:“不是,你能不能告诉我咋回事啊,这是咋了,文斌,咱哥们儿之间没啥过节啊。” 陈文斌冷笑着说:“你说对了,我跟你确实没啥过节,但是我跟小贤我俩有交情。以前不认识,刚认识,但是人家对我有恩,今天正好,我把这恩情还了。” 陈文斌这个人就是这样,在沈阳道上那可是出了名的讲究、仗义、仁义,就说在贤哥没出事之前那几年,他俩后来处的关系可比跟刘勇好多了。 为啥呢?还是那句话,鲶鱼找鲶鱼,小鱼找小鱼,得找同频道的人。 陈文斌又接着说:“我前几天还在医院里躺着呢,就在那琢磨,就小贤这恩情,我他妈得咋还,嘿,你倒好,给我送上门来了,我可得谢谢你啊。” 说这话的时候,陈文斌腿上刚让人扎了两刀没几天,就这么站着,稍微一使劲一抻,腿上绷带里面那血还往外渗呢,可他全然不顾,就一心想着要帮贤哥这事儿。 扁嘴一看这形势,急忙说道:“不是不是,那你这么的,文斌文斌,不管咋地,咱们都是沈阳的,咱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呀。你这么的,小贤那个事儿,既然是你哥们儿,你想还他个人情,还他个恩,嗯,那啥,他呢,无非就是想要东西在咱们手里呢,我给你,钱也不要了,你看行吗?” 陈文斌却不耐烦地呵斥:“你把嘴给我闭上啊,听没听见?我告诉你,小贤跟你有啥过节,他咋收拾你,我不管。我只要把你交到小贤手里,我俩的账就两清了,能明白不?现在开始你别说话了,你再说话,扁嘴,我他妈指定打你。” 扁嘴也算是个狠角色,可看着陈文斌那眼神,心里也犯怵。 陈文斌的狠那可是出了名的,他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敢往锅炉顶上趴,就为了达到目的。 而扁嘴呢,王立志他们是对别人狠,轮到对自己,可就下不去手了,这种人其实比谁都怕死。 刘宝林个头小,还不到一米五,看到这场景,心里直犯嘀咕:“这他妈啥玩意儿,碟中谍啊,我操,这不是无间道吗?” 他心里想着要跑,就慢慢往边上蹭,想从人群里找个空子溜出去。 可还没等他走出几步,陈文斌一直留意着他呢,扭头拿枪一指:“刘宝林,你别动,你再敢跑,我今天他妈打折你一条腿,听没听见?以后你连一米五都没有了,我让你变成一米三,听没听到?” 刘宝林吓得连忙说:“行行行,斌哥,我这我这有点想尿尿。” 陈文斌冷笑:“给他腾个地方来,让他尿。再一个我也想看看你长这么小逼个子,家伙事儿到底多大,来尿。” 刘宝林战战兢兢地过来,把裤腰带解开,可因为害怕,根本尿不出来。 陈文斌嘲讽道:“快鸡巴提着吧,你妈的,还没有黄瓜扭大呢,个逼崽子。” 刘宝林赶紧提着裤子,走到陈文斌跟前,站在那儿不敢动。 这时陈文斌把电话拿起来,拨通后说道:“喂,小贤吧? 哪位啊? 我陈文斌,还记得前天晚上酒吧那个事儿不? 哎,你好老铁!! 这么的,我听说你跟扁嘴整起来了?? 哥们儿,如果说扁嘴要是你朋友的话……”贤哥在电话里回应。 “不是,他不是我朋友,他找我了,找我要干你一下子。” “那你啥意思啊,铁子? 我没啥意思,我这个人呢,你可以在沈阳也打听打听,我别的优点呢,没有,我妈说了,我可以不识字,但是我不能不仗义。这么的,你看你上次呢,不能说救命之恩吧,但是没有你那天晚上我他妈亏吃大了。小贤你来,他约的不是在这大桥这儿吗?你过来,我也在这儿呢!! 你也在那儿呢? 再一个,我已经给你控制住了,一个刘宝林,还有这个扁嘴王立志都他妈在这儿呢,我拿枪顶着他俩。你过来,我把人交给你,咱俩的恩算是拉倒,但是友谊咱俩得慢慢处。” 贤哥在电话里说道:“小子,像你那句话,大恩不言谢啊,行了,见面说呗。” 陈文斌应道:“好了,妥了妥了妥了。”说完就把电话撂下了。 这边,海波扭头看向贤哥,问道:“哥,谁的电话?” 贤哥目光一凛,说道:“是文斌打来的,就是在富雅酒吧门口的那个文斌。 他这时候来电话,是有啥情况。” “咱在家召集这么多兄弟,本来是准备对付扁嘴王立志和刘宝林的,可现在情况有变,应该不用打了。” 说完,贤哥带着兄弟们驾车朝着苏家屯大桥飞驰而去。 一路上,车队浩浩荡荡,一辆辆车疾驰而过,扬起大片的尘土。 这车队规模可不小,如果按照一辆车坐 4 个人来算,差不多得有 50 台车。 平日里参加婚礼,车队一般也就二三十台车,这次 50 台车的阵仗,那真是前所未有的大场面,远远望去,就像一条奔腾的长龙。 文斌旁边一个兄弟说:“哥,车队来了,小贤到了吧?” 众人纷纷抬眼望去,只见在滚滚烟尘之中,一台黑色的大奔格外显眼,车牌号四个七十分霸气,“哐哐”地朝着这边驶来。 车稳稳地停下后,两边的车辆迅速呈扇形散开,整齐地排列在大坝顶上。 陈海儿、大伟、二弟、三孩儿等人纷纷从车上下来,每个人的手里都紧紧握着家伙事儿,有五连子、七连子等等,粗略一数,足有 100 来把。 这阵仗把陈文斌惊到了,他在道上混了这么久,见过不少厉害的角色,但像小贤这样的场面,还真是头一回见。他心里不禁暗自想着:小贤在长春这地界,绝对是有一号的人物,就冲今天这排场,这势力,在长春哪怕不是顶尖的社会大哥,那也绝对是有头有脸的厉害角色。 贤哥一下车,身姿挺拔地往那儿一站,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小觑的威严。 他领着海波、二弟、春明几个人大步走了过去。 陈文斌见状,赶忙迎了上来,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陈文斌激动地说:“贤哥??啥都不说了,感谢!” 贤哥调侃道:“小子,你咋又唠这嗑呢?你不是说大恩不用谢吗?你这是觉得我给你办这事儿没啥分量呗?” 陈文斌连忙摆手,说道:“哥,我不是这意思,绝对不是。” 贤哥一把搂住陈文斌的肩膀,笑着说:“老第,我跟你说几句话。” 陈文斌却故意往后躲了躲,笑着说:“哎呀,我操,别靠我这么近。” 这时,海波也走上前来,陈文斌看着海波,笑着打招呼:“你好,兄弟。” 海波礼貌地回应:“斌哥,你好。” 陈文斌突然来了兴致,说道:“咱俩长得像吗?”两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还真别说,仔细一看,还真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一时间,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把旁边的扁嘴王立志和刘宝林等人完全当成了空气,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似的。 贤哥这时转过头,眼神冰冷地看向扁嘴王立志,大声说道:“你过来!” 那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让人不寒而栗。 扁嘴王立志吓得一哆嗦,双腿发软,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又不敢违抗贤哥的命令,只能战战兢兢地慢慢走了过来。 这往前一凑,贤哥眼睛瞪得溜圆,说道:“哥们儿,你之前不是挺能装犊子吗?说我到这儿就回不去长春了,还要掐我一条腿?现在我人就在这儿,来吧,动手吧!” 陈文斌在一旁瞧着,他本来想着小贤在沈阳人生地不熟,怕他吃亏,毕竟这王立志是个阴狠的角色。 他抢先一步把王立志给制住,本以为能帮小贤解决点麻烦,没想到小贤带来的这阵仗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在这强大的实力面前,啥阴谋诡计都不好使了,就像纸糊的一样,一捅就破。 王立志这会儿吓得腿都发软了,心里直念叨:“我这是惹上哪路神仙了?我之前还特意打电话问人,这小贤在长春到底啥样,也没人跟我说他这么厉害啊!这一大帮人,还有这么多枪,这可咋整?” 贤哥可没心思管王立志咋想,他目光犀利地看向周围。 这时候,李强和老五走上前。 老五把五连子提溜在手里,往前一戳,冲着王立志就喊:“春明就是这逼崽子打的!你说咋办吧?” 王立志战战兢兢地瞧了瞧小贤身边的人,像陈海、大伟他们,看着就不好惹,身上那股子混社会的劲儿明摆着。 再瞅瞅李强和老五,王立志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这俩人穿得邋里邋遢的,一人蹬着双片儿鞋,大脚指头都露在外面,脚后跟黑乎乎的,跟带着个大泥巴坨似的。那裤子也不知道咋回事,皱皱巴巴的,像是八筒裤,又像是底恤长裤子缩水了,成了吊腿裤子。裤腰带扎着,可裤鼻子掉了,裤腰带在前面撅着,一走道晃晃悠悠的,跟个啥似的,好像把老爷们家伙都明晃晃地露在外头了。 老五就凑到李强跟前,小声说:“强哥,我瞅这小子是不是有点看不起我呢?” 李强哼了一声:“嗯,是有点那意思,你看他们那眼神,好像压根没把你当回事儿。” 贤哥这边的兄弟们都紧紧攥着手里的家伙,眼神坚定地站在那儿,就等着贤哥一声令下,随时准备冲上去干仗。 这边,王立志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地喊道:“你俩到底要干啥呀?小贤呐,有句话说得好,不管咋地,咱们都是走江湖闯社会的,士可杀不可辱!” 老五一听这话,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心中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哎呀我操,还他妈士可杀不可辱!” 他猛地把五连子一举,王立志见状,以为老五这是要砸他脑袋,吓得“嗷”的一声,赶忙一哈腰,腿一劈开,双手抱头,来了个就地防御,心里想着:“你这一下子,顶多砸我胳膊上。”可他哪知道,老五这是虚晃一枪。 老五瞅准王立志抬起胳膊、劈开腿的空当,抬起下面那条腿,朝着王立志的裆部狠狠踢了过去。 这一脚下去,结结实实地踢在了王立志的裆上,疼得他“嗷呜”一声,像只受伤的野兽般直蹦跶,嘴里不停地喊着:“哎呀我操,哎呀哎呀哎呦我操啊!” 老五扭头看了看春明,春明在一旁点点头,嘴角忍不住上扬,差点笑出声,但还是强忍着没吱声。 老五心里想着:“操,就凭你之前对春明做的事儿,崩你一枪都是轻的,现在踢你一脚算是便宜你了。” 老五扯着嗓子喊道:“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欺负你,那些敢埋汰我们哥俩的人,坟头的草都他妈长三尺来高了!这么着,我数到 3,你要是能跑出这五连子的射程,我今儿就放过你,要是跑不出去,我一枪就把你撂这儿,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第303章 如同蝼蚁 王立志一听,心里开始盘算起来:“这可咋整?我得想办法跑出去。” 他瞧了瞧周围的环境,心里有了主意:“前面那个大坝有个斜坡,我只要跑上那个斜坡顶,他这子弹总不能拐弯儿打我吧?” 他咬咬牙,暗自下定决心:“拼了!” 老五见他不信,“嘎巴”一声把五连子的保险打开,朝着旁边的地上“当”的就是一枪,吓得王立志浑身一哆嗦。 老五冷笑着说:“我可真开枪了啊!” 王立志脑门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心里紧张得要命,眼睛死死地盯着老五手里的五连子,想着:“一二三,我怎么也能跑出个二十米吧?正常人一秒还能跑几米呢,我左闪右闪的,他这子弹也不一定能打着我。” 老五看着王立志,嘴里叼着的烟一上一下地颤动着,喊道:“准备好了吗?” 王立志连忙点头:“准备好了!” 老五冷笑一声:“操,来吧!” 说罢,举起五连子,王立志见状,撒腿就跑,按照之前看好的路线,拼了命地朝着大坝斜坡冲去。 老五看着王立志跑出去几步,嘴里喊着:“三!”然后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当”的一声,子弹飞射而出,正好击中了王立志的后背。 王立志只觉得背后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疼得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嘴里不停地喊着:“哎呀,我操你这他妈玩的埋汰呀!” 老五走过去,一脸不屑地说:“怎么的?不是你说的吗?3 之前你能跑多远跑多远,你自己没跑出去,怪我埋汰?我他妈哪儿埋汰了?” 王立志疼得龇牙咧嘴,连忙摆手:“不埋汰不埋汰!” 李强在一旁看着,刚想上去再补两下,老五把他拦住了:“行了行了,等会儿,哥不叫你,我能玩死他!” 李强撇了撇嘴,说:“回来回来,兴许再整两下,就能把这逼给霍霍没了。” 老五瞪了他一眼:“你懂个屁!” 说着,把李强和春明往回一拽。 贤哥转过头,目光如炬,看向刘宝林,大声喊道:“刘宝林,你给我过来!” 此时李强和老五也在一旁,真可谓是打仗父子兵,王立志竟然把儿子也带来啦?? 贤哥瞧着刘宝林,心里犯嘀咕:“这小子应该就是中街那有名的神偷刘宝林?” 转头问身边人:“你们认识他不??” 旁边有人接话:“哥,怎么不认识,这事儿可不就是因他而起嘛!” 老五满脸怒容,恶狠狠地瞪着刘宝林,吼道:“你这小兔崽子,把咱们这帮兄弟都折腾到沈阳来了。我听说你还挺会变卦,说好的 50 万,最后又不认账了,看我不把你捏碎了!” 老五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要动手,刘宝林吓得冷汗直冒。 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俩人可不是善茬,自己要是说错一句话,恐怕就没好果子吃。 李强也没闲着,在后面运足了劲,见刘宝林往后退,猛地一脚踢过去,这一脚可不得了,刘宝林那小小的身板,直接被踢得飞了起来,少说也有两米半高。毕竟刘宝林才一米多高,哪经得住李强这一脚。 老五见状,还想上去再补一脚,贤哥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老五,呵斥道:“我这正事儿还没办完呢,你俩瞎闹什么!” 刘宝林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到贤哥跟前,哀求道:“大哥,求你别祸害我了。东西在我车里,真的,我不敢撒谎。” 说着,他指向大坝顶上那几十台车停放的地方。 众人走过去,刘宝林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拽出一个暗紫色、像死茄子皮颜色的包。 拿到屋里,贤哥一看,东西都在,刘宝林赶忙解释:“大哥,我就是个小偷,我知道错了。东西你们拿回去了,我也没落下啥好处,真的大哥,你放过我吧,以后我见到你,躲得远远的,只要你在沈阳有啥事儿需要兄弟帮忙,你吱一声,我肯定赴汤蹈火。” 李强和老五眼珠子一瞪,这一下把刘宝林吓得“咕咚”一声就跪下了,不停地磕头。 李强和老五对视一眼,心想这小子是不是吓傻了。 贤哥见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东西也拿到手,便走到陈文斌跟前,说道:“文斌,有事儿到长春给我打电话。我现在有点重要的事儿,得去办一下。” 顿了顿,又接着说:“我不知道你和二哥关系咋样,要是不熟,咱俩单独唠,在沈阳或者回长春,到时候再定。”说完,贤哥大手一挥,转身朝着车队走去。 随着一阵汽车启动声,五十台车浩浩荡荡地驶离,车轮扬起的尘土在马路上弥漫,车子很快消失在了视线中。 陈文斌回头瞧了瞧,心中暗自思忖:在这社会上混到这般地步,那绝对是够厉害的了。出门打仗能带上 200 多个兄弟,而且家伙事儿一应俱全,小贤身边的这些人,那可都是个顶个的厉害角色。从他们的眼神中就能看出,那都是真正在道上混的流氓,是十足的社会人。 不过,他还没来长春呢,等他日后到了长春,那场面才真叫震撼,什么叫做一统江湖,唯有孙世贤能做到,这事儿以后再说。 这边,贤哥把一众兄弟都打发回去了,毕竟眼下用不着这么多人了。 但是,事儿还没彻底办完,还得去找才叔,把东西交给他才行。 贤哥拿起电话,拨通了才叔的号码:“喂,才叔,我是小贤。” “小贤啊,怎么样?”电话那头才叔问道。 贤哥连忙回答:“才叔,东西我都给您拿回来了。” 才叔一听,高兴地说:“行,小贤呐,才叔没看错你。这样吧,还是在迎宾宾馆对面的茶庄,我在这儿等你。” “好嘞好嘞。”贤哥挂了电话,提着公文包,径直朝着茶馆走去。 这次,贤哥谁也没带,就自己一个人。到了地方,才叔在屋里,旁边还有他的一个大秘书。 贤哥进门后,将公文包递过去,说道:“才叔,这包里有 1 万美金,还有一块表,您看看是不是这两样东西?” 才叔心里明白,其实这两样东西本身并不重要,如果真丢了也就罢了,但要是知道是谁拿的,那可就不行了,之前也跟贤哥暗示过这意思,贤哥也点头表示明白。 现在东西拿回来了,关键是里面的信件。 贤哥接着说:“才叔,我没动那些信件,也没看,不过我想应该都在里面,他一个小偷要这些东西也没啥用。” 才叔对此也认同,毕竟一个小偷要这些信件确实没啥价值。 贤哥办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只见他“叭”的一声,又把一个皮箱放在地上,才叔一看,问道:“这是啥呀?” 贤哥解释道:“才叔,这是 50 万。我老弟说了,这 50 万您必须得拿着。他之前说的那 50 万他留下了,这 50 万就当是赎这东西的钱,咱们没花钱就把东西拿回来了。” 才叔听后,说道:“行,小贤,在这边我就替你老弟做主了,这钱你拿着,留着。” 贤哥看了看,说:“那行,才叔,我就先走了。” 才叔又说道:“小贤,还有一句话。回去以后,你这做人做事的风格,教教雪松。这孩子让我给惯坏了,我说话他不听,倒是听你的。” 贤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行,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贤哥抬手示意,便从茶馆里走了出来。 这故事讲到此处,老哥们或许觉得事情该告一段落了,实则不然。 常言道,这官场比江湖还要险恶黑暗。 哪怕只是稍有差池,哪怕只是一件事办得稍有偏差,那可就真是在生死边缘徘徊了。 这边东西刚一到手,才叔的大秘书王贵便在一旁忙碌起来。 他把那表拿出来端详了一番,对于那美金,连查都没查,毕竟在他看来,这些玩意儿都无关紧要,随手就搁在了一旁。 可当他把信拿出来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为何如此?只因原本那几封信都是带着蜡封的,可如今那蜡封竟全被人撕开了,这意味着信里的内容已然被人看过。 王贵赶忙上前,神色慌张地问道:“领导,?” 才叔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一把将现金拿过来,随后迅速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喂,老弟啊。” “嗯,大哥? 怎么了?”电话那头问道。 才叔强压着怒火说道:“东西我给你拿回来了。” “哎呀,大哥,那太好了啊!”对方欣喜地回应道。 “你这小老弟办事还算稳妥,我再给他拿 50 万。” “现在不是钱的事儿! 咋回事? 信出岔子了,美金和表都拿回来了,信也在。 其实美金和手表无所谓,老弟要喜欢就送给他了。” 才叔的声音愈发低沉:“不是不是,我跟你说一下,你跟我说的,你这几封信顶上都是带着蜡封的? 对呀。 但是现在信打开了!! 打开了?” 对方一听,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大哥,这事儿大了,我得跟上面说一声。” “那你说一声吧。”才叔无奈地挂了电话。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才叔的电话再次响起。才叔此时已然紧张得脑门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慌乱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衬衫的领口,这才颤抖着拿起电话:“喂,领导。”“这个事儿是你办的?”领导的声音威严而冰冷。 才叔连忙说道:“领导,是我办的,跟别人没有关系,是小李的失误。” “这样吧,那个偷东西的人找着了?? 对!叫什么沈河区的,一个小偷子叫刘宝林。 办这个事儿的人呢? 是我们长春的一个混社会的,叫孙世贤。” 领导沉默片刻后说道:“行,那这样吧,这两个人我自己处理了。” 才叔一听,急忙辩解:“不是,领导,领导你听我说啊。我用我的党性来保证,这小贤绝对没看过这信。” “你能确定吗?再一个,为了一个混社会的流氓,犯得上吗?”领导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 才叔焦急地说道:“不是,真的,这个人品各方面非常好,领导,你斟酌斟酌。” “你在教我做事儿吗?”领导的声音愈发严厉。 才叔赶忙说道:“不是不是,领导,我就是把实际情况跟你说一下,他绝对不会看这封信的。” “行了,我心里有数了。”说完,领导便挂了电话。 此时的才叔深知,虽说自己极力为贤哥辩解,但贤哥的命运依旧悬于一线。 毕竟,但凡看过这信里内容的人,在那些大人物眼中,都可能被轻易地抹去,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背后的势力若是想要贤哥的命,那意外随时可能降临,贤哥随时都可能性命不保。 在这风云变幻、波谲云诡的江湖之中,命运就像那难以捉摸的鬼魅,不知何时便会给人致命一击。 就如同连发大哥,曾经也是一方人物,可谁能料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便让他消失在了这世间,徒留下人们的猜测与叹息。 不过,大伙可别瞎寻思,他的事儿和当下这情况并无关联。 且说这刘宝林,从那大桥处一路返回后,只觉浑身疲惫不堪,满心想着先去洗个澡,好好放松一下。 待他回到宾馆房间,一进屋便迫不及待地将那些能带来短暂欢愉的“白粉”一股脑儿地翻了出来,摆在眼前。 随后,他熟练地拿起一支,“嘎巴”一声扎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片刻之后,那股劲儿便上来了,他整个人沉浸在一种飘飘欲仙的舒适感之中,脸上露出了满足而又迷离的神情。 就在他尽情享受这片刻“愉悦”之时,一阵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先生,您订的餐到了??。”门外传来一声呼喊。 刘宝林此时正处于恍惚状态,听到喊声,下意识地应了一声,便起身去开门。 第304章 黑 暗 刘宝林他这小个子,由于身材矮小的缘故,那门上的猫眼在他头顶上方,他平日里就不太容易够得着去查看门外情况,此刻更是完全没去想这茬儿。 他迷迷糊糊地走到门口,“嘎巴”一下就把门打开了。 门刚一敞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把冰冷的枪便顶在了他的脑袋上。 “别动!”一个低沉而凶狠的声音传来。 刘宝林吓得浑身一哆嗦,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喊道:“大哥,大哥,咱这事儿不都已经了了吗?” 持枪之人呵斥道:“别他妈说话!” 紧接着,三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推搡着他进了屋。 这三人往屋里一站,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宝林,那气势仿佛是老鹰在审视着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 其中一人拿着枪,指着刘宝林说道:“坐这儿来!听好了,我们问你啥,你就说啥,明白吗?” 刘宝林连忙点头哈腰地应道:“大哥,您放心,您想知道啥我都告诉您。” 那人紧接着问道:“牛皮纸信封里的那几封信是你打开的吧?” 刘宝林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儿大了,但也不敢隐瞒,战战兢兢地回答:“是,是我打开的。” 那人又追问:“还有谁看见了?” 刘宝林急忙摆手:“没有别人,真的,就我一个人,我跟谁都没说里面的内容。” 那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冷酷的杀意。 其中一人猛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嘎巴”一下,一只手像铁钳一般死死地掐住了刘宝林的喉咙,让他瞬间喊不出声来。 与此同时,另一人迅速蹲下,双手如同两把钢钩,紧紧地掐住了刘宝林的双腿,刘宝林拼命地挣扎、蹬踹,但在这两人的强力控制下,完全动弹不得。 还有一人从身上掏出一个针管,在手中摆弄了几下,随后“刺啦”一声,照着刘宝林的胳膊就狠狠地扎了进去。 刘宝林疼得眼睛瞪得滚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可喉咙被掐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微弱声音,脸上满是恐惧与绝望。 起初,当那致命的东西注入他的身体后,他的眼珠子还残存着些许白眼仁儿,可随着那管液体的推进,那一丝白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刹那间,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邪恶的力量所掌控,先是脸色急剧泛红,那红得如同熟透的番茄,紧接着又转为令人胆寒的紫色,仿佛被恶魔诅咒了一般,最后又变成了毫无血色的惨白。 他整个人在床上疯狂地挣扎着,双手不停地在床铺上抓挠,那模样就好似一只误食了耗子药而痛苦不堪的老鼠,身体剧烈地扭动着,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哎呀哎呀哎呀”地叫着,仿佛在向这冰冷的世界发出最后的求救。 这场生与死的挣扎持续了大概两三分钟,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时间里,他的生命如同风中残烛,渐渐熄灭。只见他的嘴中开始不断地吐出白沫,鼻子、眼睛、耳朵等七窍开始渗出血来,那原本不大的眼睛此刻瞪得如铜铃般大小,充满了恐惧、绝望与无尽的痛苦,真就如同那《黑猫警长》里唱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那模样任谁见了都会毛骨悚然。 最终,他的头无力地一歪,整个人彻底没了气息,就像一个破败的人偶,被随意地丢弃在床上。 那几个神秘人却没有丝毫的慌乱,他们从身上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小毛巾,有条不紊地在房间里各个角落擦拭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 随后,他们将刘宝林的尸体摆弄成一个看似自然的姿势,就像是一个因吸食过量而暴毙的瘾君子。 做完这一切后,他们像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打开门,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为何他们能如此轻易地制造出这样一场看似毫无破绽的死亡现场呢? 那是因为他们是专业的,在行动之前,就已经对刘宝林做了详尽的调查。 他们清楚地知道刘宝林是个小偷,还有着吸食“毒品”的嗜好,所以他们无需再大费周章地,制造意外坠楼或者在洗澡时触电之类复杂的假象,只需利用他这个致命的弱点,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置于死地,而且还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毕竟,在那个年代,一个瘾君子小偷死了,又有谁会去深究其中是否存在疑点呢? 在沈阳,人们谈起刘宝林,都会说他是因为吸毒过量而死,可又有谁知道这背后隐藏着的黑暗内幕呢? 当警察接到报案赶来时,那已经是第二天了。 服务员像往常一样来打扫房间,却被眼前这具早已僵硬的尸体吓得惊声尖叫。 警察们迅速赶到现场,“叮咣”地一阵忙碌,对着尸体和房间各个角落一顿拍照取证。 他们所看到的,也只是一个表面上因吸食过量毒品而死亡的现场,没有任何明显的异常迹象。 而此时,贤哥已经回到了长春。 他并没有把这事儿太放在心上,毕竟在他看来,事情已经办完,对雪松也算有了一个交代。 雪松之前为才叔办了不少事儿,这次替才叔解决了这个麻烦,也算是还了一份人情,而贤哥最不愿意欠下的就是人情债。 然而,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已风平浪静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打破了这份平静。 究竟是谁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呢?是贤哥的大哥,王啸天!! 王笑天的电话如同一道凌厉的闪电般打了过来,“铃铃铃!铃铃铃!”,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贤哥心头一紧,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他缓缓拿起电话,听筒里传来王啸天那熟悉而又略显焦急的声音:“喂,小贤呐。” 贤哥赶忙回应道:“大哥,你咋来电话了呢?” 王贤天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感慨:“老弟呀,哥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这官场里面的水太深了,深不见底,比你在江湖中闯荡所遇到的那些暗流险滩还要危险得多。在这里面行走,就像是在一片迷雾弥漫的沼泽地中摸索,深一脚浅一脚的,说不定哪一脚踩下去,人就没了,你知道吗?” 贤哥听着王啸天的话,心中满是疑惑,问道:“哥,这咋的了?怎么突然这么感慨?”王啸天提高了音量,声音中带着一丝庆幸与责备:“小贤子,你他妈真是命大呀!你是不是替老财子上沈阳办事去了?” 贤哥心中一惊,暗自思忖大哥是如何得知此事的,但还是如实回答:“哥,你咋知道的呢?” 王啸天冷哼一声,说道:“我咋知道的?操,如果不是这通电话打到了康哥那里,你这条小命可就没了。你知道吗?” 贤哥更加困惑了,追问道:“啥意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啸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那个给才哥打电话的所谓的大哥领导,他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他们在一起商量着这件事。才哥在那边不停地保证,说你小贤绝对不会看那些东西,让他们放心。虽说他信誓旦旦,但有些人觉得还是死人最能保守秘密。当时,他们都已经打算要把你给除掉了,在他们商议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就是永康,康哥。当他听到你是长春的,是我王啸天的弟弟,而且他也知道我们的关系就跟亲弟没啥两样。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相信老财子的话。毕竟一共三个人,一个主张把你整没,一个主张相信老财子,而老财子又一再保证。最后,他们就少数服从多数,决定还是先放你一马,把电话打给了老财,让他务必说到做到,大家的脑袋可都别在裤腰带上,就看他的保证了。老财自然是满口答应,说这里面也有他的事,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和前途开玩笑。” 贤哥听着王啸天的讲述,后背不禁冒出一层冷汗,心中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他深知这官场的黑暗与江湖的复杂相互交织,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电话那头,王啸天继续说道:“这事儿也算暂时告一段落了,他们那头还准备给小李进行一定的处分,说这小子太不让人省心了。行了,老弟,以后做事可得小心谨慎些,这官场的水,你可别轻易去趟了。” 贤哥连忙点头称是:“哥,我知道了。” 随着“叭”的一声挂断电话音,贤哥陷入了沉思。 在这错综复杂、波谲云诡的江湖与官场交织的世界里,每一步都仿佛行走在钢丝之上,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才哥,这位在吉林省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物,已然年逾五十。平日里,在那些更为权势滔天的人物面前,他也不得不收起自己的锋芒,低头哈腰,谨小慎微地行事。 然而,一旦回到吉林省这片他的“地盘”,那可就是截然不同的景象了。他在这片土地上可谓是呼风唤雨,走到哪儿都能挺直腰杆,说起话来底气十足,旁人见了他,哪个不得敬畏三分?他就是这片土地上的一方霸主,掌控着诸多不为人知的势力和资源。 电话那头,才哥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心有余悸:“老弟,你可知道,你这次真的是差一点就大难临头了。我得再郑重地告诫你一声,以后这官场的事儿,还有那些涉及到利益争斗的事儿,你都得尽量少掺和。这官场的水太深了,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你要是稍微站错了队,那可就不得了了,你的这条小命,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悄无声息地拿走。还有,我得告诉你,刘宝林没了,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说罢,“叭”的一声,才哥挂断了电话。 这边,王啸天也紧接着撂下了电话。 贤哥听闻这些话后,心中隐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没过多久,贤哥真的听到了消息,据说刘宝林是死于吸食“毒品”过量。 当贤哥看到这条新闻时,他的脑门上瞬间冷汗直冒,那汗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他深知,这看似简单的死亡背后,隐藏着的是一场惊阴谋。 想想看,昨天讲述的还是江湖人物之间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兄弟情谊,那些出生入死、义薄云天的故事让人为之动容。 可今天呢?现实却给了贤哥一记沉重的耳光,让他深刻地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千万不要以为自己身后有几个大哥撑腰,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横行霸道、为所欲为。 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居安思危。 那些所谓的大人物,往往都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当你能为他们带来利益的时候,他们会把你捧上天,可一旦觉得你没用了,或者是察觉到你可能会对他们构成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威胁,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你抛弃,甚至痛下杀手。 就像贤哥这次,他只是把东西拿回来,连看都没看一眼,可即便如此,如果不是才哥极力担保,再加上永康的介入,他的这条命恐怕早就没了。 也许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车祸,也许是一场让人毫无防备的暗杀,总之,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一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如同那些电影里演的特工一样,悄无声息地让你人间蒸发,不留一丝痕迹。 此时,贤哥独自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其实咱们看到的,是江湖上的大哥光鲜的一面。 反过来说,如果要是按阶层来说,这帮混社会的,你不管有多少钱还是在食物链的底层。 普通老百姓,看到是这帮大社会大哥的光鲜。 其实在某种角度来看,他们也只不过是一些顶层或者大老板,需要的工具罢了。 当然了,小贤也不例外。所以说有的时候你在道上混,你也得拜人品。 还有就是,你也得有一定的运气,咱们就说这件事,如果贤哥不是有贵人帮忙的情况下!那100%贤哥也会消失。 第305章 找 茬 咱们说从哪儿讲起呢?就从长春市的这个规划局讲起,这规划局有个副局长叫刘景生。咱说这个刘景生可不是一般人。 说他做人正吧,那肯定是在吹牛逼,要是正的话,咋还想着省钱呢,是不是?兄弟们。但要说他歪吧,这人其实还有点底线,而且特别好交朋友,做人做事挺讲究,也仗义。 他有个媳妇儿叫张燕。 按说老公在仕途上混,家里啥都不缺,吃的、喝的、穿的都不缺,当个富太太挺好的。 可张燕这人要强,闲不住,非得自己张罗着做生意。 就在清明街开了个精品屋,专卖男装,叫啥百丽男装,从清明街正数第三家就是她家店。 90 年代的时候,精品屋挺时兴,她卖的东西还挺高档,像登喜路、圣罗兰,还有些男包啥的。这里面的东西吧,不能说全是真的,也不能说全是假的,质量那是相当不错,属于 a 加的版本。 到了冬天,店里四个货架顶上摆的都是貂皮,东北冷,那时候穿个貂皮可牛了,不像现在,说这貂皮给谁谁都不稀罕穿了。 张燕这人办事特别圆滑,能说会道的,做生意就得这样,你要是一天到晚拉着个脸,站在那儿跟谁欠你钱似的,谁能在你家买东西? 所以张燕见谁都是笑脸相迎,说话也中听。这生意做得就不错,每个月挣的钱也不少。 一开始刘景生对他媳妇儿做生意挺反对的,后来一看,自己媳妇儿每个月挣的有时候都跟自己的灰色收入差不多了,也就不咋管了。 就说这一天下午,张燕正和一个服务员在这儿干啥呢?在整理货架呢。为啥呢?因为从广州到了一批新货。 张燕就说:“小丽啊,你赶紧把模特身上去年那个款给换下来,把咱们的新款换上。” 小丽说:“姐,那标签还没往上打呢,我得赶紧打上。” 这边小丽一打开新货,瞅了一眼说:“哎呀,燕姐,这衬衫挺好看啊,多少钱呢?要是便宜点,我寻思给我老公买一件。” 她把那 t 恤衫一打开,一看标价 3980,当时就吐舌头了,说:“哎呀妈呀,这么贵呢,拉倒吧,他一天在外面开出租车,穿这个也穿不出啥高档样,给他穿都白瞎了。” 张燕一笑,说:“小丽这样,还有你们几个,来来来,都过来。” 这一喊,把几个服务员都叫过来了。 服务员问:“姐,咋的了?” 张燕说:“一会儿,你们问问自己老公或对象都穿啥尺码的,一人拿一件,燕姐送给你们。咱家是卖男装的,你们在这儿干这么多年,咱处得跟姐们儿似的,又没有女装,就便宜你们老公和对象了,算是姐的一点心意,听着没?” 这话一说完,这几个人都高兴得不行,都在那儿说:“谢谢姐,谢谢燕姐。” 正说着话呢,就听门“啪嚓”一声被推开了,进来四五个人,岁数都不大,二十六七岁。 这边小丽,赶紧把手里的小衫放下,赶忙迎了过去,心想:这来客人了,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还当啥服务员,当啥导购呢?这一过去,就满脸堆笑地说:“帅哥,买衣服啊?咱们家店里可都是今年的新款,来来来,我带你们转转,看看相中哪个了?我摘下来给你们试一试。” 旁边一个老弟走上前,这老弟叫周小,外号三小,在清明街这一带,算是个小混混,不过就是个没多大能耐的小角色。 三小回头瞅了瞅身后的同伴,说:“你们几个不是成天嚷嚷着买裤子吗?来来来,你们先试试,我自己先看看。” 小丽一听说是买裤子,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哎呀,老弟啊,这一排可都是今年的新款,有啄木鸟的,有皮尔卡丹的,这裤型那是嘎嘎板正,像你们这样的精神小伙儿穿上,那老帅了。” 小丽卖货的口才那是一流的,说得那是天花乱坠,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这几个小伙儿听了,上前把裤子拽出来,小丽和几个服务员忙里忙外的,又是窝裤腿儿,毕竟新裤子都长。 边弄边说:“兄弟,你看这裤子这版型多像样啊。” 几个人在镜子前比划着,都说:“行,这裤子是挺好看的。” 这时三小走到旁边,一把抓起一件貂皮就往身上套。 他这一转过来,那帮老弟都纷纷叫起来:“哎呀,小哥,我的妈呀,穿上这是真富态啊,哎呀,太像样了,兄弟。” 张燕见势,几步走过来,笑着说:“哎呀,老弟呀,咱家这貂你放心穿就行,而且全都是短针的。你看看这貂,都是进口貂,可不是国产的,你瞅瞅这毛,大姐可不是瞎说,这毛又密又好,都赶上貂绒的毛那么密了。” 三小拿眼睛斜了斜,说:“啊…!那我就不脱下来了,你要说好,大姐,那我就留了吧。”张燕连忙应道:“哎呀,老弟呀,那肯定好啊,姐能忽悠你吗?” 三小又说:“那行,我就穿着走了,把我那个大衣给我包起来。” 小丽赶紧说:“行,老弟,你们这裤子是脱下来还是咋的?” 三小不耐烦地说:“那裤子肯定得脱呀,裤腿还没弄好呢。” 随后,他们把裤子脱下来,衣服却没脱。 张燕他们把剩下的东西往包里一装,心里盘算着:这一件貂儿标价 8000 多块,那时候买东西没有不讲价的,要是讲到 6000 块左右,这貂差不多就能卖出去了。这裤子明码标价 798,有人要是讲价,说“大姐,你这裤子有点贵,便宜点儿,五百四百行吧”,厉害点儿的能讲到 300 来块钱儿,反正进货价从广州那边过来才 100 来块钱儿,220 左右,这四条裤子就算卖三百三四,那就是 1200,貂算 6000,加到一起 7200 块钱,这笔生意稳赚,最少能挣个 3000 元。 就在张燕美滋滋地想着这笔生意,张燕这会儿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为啥呢?今天上午的生意那可真是差得够呛,总共才卖出去 1000 多块钱。中午的时候,她还特意给财神爷上了一炷香,嘿,没想到下午就来了这几个大客户。 张燕满脸堆笑地说:“老弟你看你也爽快,大姐这边也给你便宜,给你个实在到家的价,再加点运费,大姐就卖你了。正常这貂得 8800,裤子呢七百九十八一条,咱也不扯那些虚头巴脑的,一撸到底。裤子就当 300 一条卖给你们,这貂儿呢,你就给大姐 6000,咱们就当交个朋友了,行不?下回你多领两个哥们儿过来,比啥都强。一共你给大姐 7200,哪个老弟给姐把钱付一下。” 三小说:“行,大姐,我瞅你这人也不错,那以后哥们儿的衣服就都在你家拿了。” 张燕一听,乐开了花:“哎呀,老弟,讲究啊!妥了,你放心,以后你领来的人,大姐一律打折,指定给你面子。” 三小又接着说:“不是大姐,我看你这店开业有半年了吧?” 张燕回道:“有了,正好半年。我跟你说,老弟,咱家都是回头客,款式档次啥的没得说,你在大姐这儿常来常往的,肯定差不了,你这衣服穿出去,在班里保准回头率超高,嘎嘎像样。” 三小脸色突然一变,说:“大姐,你等会儿再给我介绍这些东西,我先跟你说一说,这清明街这一片儿,你出去打听打听我三小是干啥的。你家我之前没来,为啥?因为你刚开业。但现在过去半年了,我今天过来溜达溜达。这一片儿做买卖的,管理费没有一个不交的,不过这钱你也不是白交,明白不?大姐,这附近但凡有些不长眼的小混混跑这儿来闹事,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全给你摆平。像你家这样的店,一个月这样吧,你就给我 2000,这半年一共是 。今天咱拿的东西,你刚才说多少钱?7200 是吧?你看剩下的你是给我现金呢还是咋说?” 张燕一听这话,顿时就傻眼了,她还当是来了笔好买卖呢,没想到竟是这么一出。 她结结巴巴地说:“不是老弟,你这啥意思?大姐咋没听懂呢?” 旁边的一个兄弟猛地往前一凑,从腰里抽出一把卡簧刀,“啪”地一声掰开,拿在手里拍了拍,恶狠狠地说:“大姐,没听明白啊?这一片儿,大小事情我三小小哥说了算!要是你家遇到啥麻烦,你吱声,谁来也不好使,过来咱就干他,操,磕死这个王八蛋!现在你明白了吧?大姐,咱是干啥的?不过咱保护你,你得象征性地交点费用,咱这一大帮兄弟人吃马嚼的,能明白不?”说着,还把那卡簧刀在张燕眼前来回比划着。 这张燕吓得往后一躲,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哎呀妈,老弟啊,你先把这玩意儿收起来,大姐瞅着害怕。” 三小回头瞪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呵斥道:“你干啥呢?把这破玩意掏出来干啥,再把大姐吓着!” 接着,张燕赶忙说道:“老弟啊,咱们就是个卖衣服的,平常真没什么人来闹事,大姐这回就不用保护了,行不?” 张燕的老公走仕途,对于社会上这一套,她是真不懂。 三小听后,盯着张燕说:“大姐,你话可别说这么满。这么着,你也打听打听我三小到底是干啥的,行不?你也别着急给我回信儿,明天咱们再过来,有事你找我,是不是,大姐?” 旁边三小的兄弟把刀又往外拽了拽,三小见状,大声吼道:“把刀收起来,干啥呢!” 然后又对张燕说:“大姐,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叫三小,在清明街也是有名有号的。钱呢,咱肯定差不了你的,咱有账不怕算。如果明天你考虑完了,确实用不着,这 7200 块钱,明天我给你送过来,你自己好好想想,能明白不?”说完,这几个人提着衣服,拿着兜,从屋里出去了。 张燕瞅着这伙凶神恶煞的人离开,心有余悸地说:“哎呀妈呀,吓死我了,我这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人,这不是明抢吗?” 几个服务员也都吓得不敢吭声,眼瞅着三小他们走了。 三小他们出了门,三小就拿起电话,对电话那头说:“这么着,你出去找找茬,清明街有一家精品屋,太不懂规矩了,得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在这儿是干啥的,去把玻璃给我砸了,明白不?” 这头,“明哥,干啥去?” “咱这边有个百丽男装,开业几个月了,一分钱没交,咱们过去把玻璃砸了,走走走。” 这边张燕正领着女服务员在屋里发愁,商量着这事儿该咋办呢,话还没说完,门口停了一辆出租车,下来几个人,“啪嚓”一声把门推开了。 张燕还以为是顾客,强打起精神问道:“老弟,你想买点啥?” 这几个人走过来,拿起一条裤子,质问道:“这裤子咋卖的?” 张燕忙说:“哎呀,老弟,你真有眼光,这是咱家今年的新款,七百九十八一条。” 那几个人一听,立刻破口大骂:“啥玩意儿啊?金线缝的七百九十八一条?你家是不是黑店呢?你看别人家,这裤子顶多要 300 块钱,不是你家太黑了吧?” 张燕连忙解释:“老弟啊,这裤子上架都要好几百呢。” 那些人不依不饶:“别跟我俩扯犊子,干你们这行的我告诉你最黑,知道不?200 块钱、100 块钱进的,你敢卖 2000、3000!” 张燕无奈地说:“老弟,你这么着,也别急眼,你要是真心买,大姐给你便宜点儿,行不?” 那些人嘲讽道:“行,便宜多少?50 块钱一条,你卖不卖?卖的话咱就整几条。” 张燕哭笑不得:“老弟,你这是咋的?来消遣我呢?这不是开玩笑吗?” 那些人一听,眼珠子一瞪:“跟谁俩说话呐?” 第306章 找到四哥 张燕被吓得不轻,其中一个流氓喊道:“我他妈就问你卖不卖? 老弟啊,要不你就换一家呢,咱这个价肯定卖不了啊,这么卖货的话,咱不得赔死了!! 卖不了,卖不了是吧? 啊,真卖不了行! 你他妈卖不了,我他妈还不买了呢,操你他妈等着等着。”那人恶狠狠地回怼。 “不是老弟啊,你看你这话是啥意思? 啥意思,自己分析,你他妈等着就完事了。”说完,这几个人从屋里一转身就出去了。 到了外面,马路上砖头子挺多的,他们顺手捡起砖头子,朝着店铺落地的大玻璃就砸,一边砸还一边骂着“我去你妈”,“啪啪”几声,那玻璃就被砸得稀碎,哗啦一下子全碎了一地。 砸完后,这几个人顺着胡同,刺啦一下就钻进去没影了。 张燕领着服务员赶紧出来了,着急地喊着:“哎呀,你们别跑,站那站那。” 可喊也没用呀,人早就跑没影了。 张燕气得直捂脑袋,嘟囔着:“他妈今天这是咋的了?这冲着点啥了?咋净碰着这种人呢?” 旁边服务员小丽凑上前说:“小姐,大姐啊,你说这两伙人能不能是一伙人呢?就刚才那个说收咱保护费的,是不是他们找来的,跑这故意找咱茬来的?” 张燕一听,觉得挺有道理,恍然大悟道:“哎呀,妈呀,肯定是啊,肯定是。” 寻思了一会儿,张燕就打电话给自己老公了,电话拨通后,她赶忙说:“喂喂,你搁哪儿呢?” 刘景生在那头回道:“你这不废话吗?我在局里呢呗,咋的了?” 张燕焦急地说:“小生啊,那咱家那个商店玻璃让人给砸了。” 刘景生一听,有点惊讶:“商店玻璃让人给砸了,你得罪谁了?咋回事儿啊?” 张燕赶忙解释:“不是我呀,你还不了解我吗?咱俩过这么多年了,我能得罪谁呀?就今天来了一伙买衣服的,衣服啥的也没管他多要,裤子要了几条,然后还拿了一个貂儿,结果人走的时候一分钱没给我,说是这块儿的社会儿叫什么三小的,还得收咱们管理费。我说我这不知道啊,也没听说有这事儿啊。你看这过一会儿,又来一伙故意找茬的,把咱家玻璃给砸了,临走的时候还让我考虑考虑呢。你说他们多过分,进屋吧,咱那裤子大几百的,就给50,这不是故意找茬吗?我能卖的话肯定就卖了呀。这一出来就把咱家玻璃给砸了,我合计着,这肯定他妈是一伙儿的,完了说明天还要来呢,老公啊,你看这事怎么整,要这么闹下去的话,那咱这买卖没法干了都。” 刘景生一听就火了,问:“他叫什么玩意儿?叫那个三小!! 行,我他妈知道了,我给我哥们儿打个电话,我问问,他就在清明街派出所!不行我让他去一趟,看看这个事儿怎么处理处理,他妈的收拾收拾这帮小逼崽子,这咋的还反天了,还没王法了。” 张燕赶紧说:“行行行,建生啊,那你可得快点啊,这整的,我也没见过这事儿,我都有点害怕了。” 刘景生不耐烦地说:“操,怕啥呀,当初不让你干,你他妈偏得干,干了你就别怕这个,能明白不?” 张燕生气地回怼:“你都不知道这帮人儿长得可吓人了。”说完,“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撂了。 刘景生琢磨了一会儿,翻开电话本,给清明街派出所的一个哥们儿打去了电话。电话接通后,他说道:“喂,大明啊。” 对方回应:“哎呀,生哥啊? 搁哪儿呢? 我在所里呢,今天正好我值班,咋的了?” 刘景生赶忙说:“正好正好,明啊,你嫂子不是在你那块儿开了一个店儿吗?” 大明有点诧异:“开了个店儿?啥时候开的,我咋不知道呢?” 刘景生解释道:“不是我就怕你们多心嘛,就没跟你们说,开了有几个月了。” 大明又问:“那你咋不吱声呢?” 刘景生回:“吱啥声啊,一个小店!! 生子,那你今天打电话,这是有啥事啊?? 刘景生气愤地说:“这不嘛,今天来了一伙流氓,跑这儿来闹事来了,把咱家店的玻璃都给砸了,妈的,把你嫂子吓坏了,我寻思,这他妈咋的要反天呢?你看看,你过去一趟帮你嫂子维持维持,看看这个事儿该怎么处理处理,是把他们都抓起来呀,还是怎么整啊?说实话,你们这一套业务我也不太懂,只要他们别再来闹事就行,反正你看看咋处理吧,咋整都行。还有啊,他们穿了咱家的衣服裤子,这钱也没给呢,好几千块呀,这钱他们得给咱送回来呀。” 大明一听,说道:“那啥,生哥,你说这人叫啥? 叫三小?哦,我知道,是我们这一片儿的社会流氓,咱们处理他,都不是处理一回两回的了,我跟你说,这种人属于他妈滚刀肉,你处理完了也没啥用,进进出出对他们来讲那都是家常便饭了。胜哥,咱这关系呢,我就跟你说点实话,咱也不掖着藏着了,我就有啥说啥了,这事儿说实话你找我白扯。” 刘景生一听就急了:“啥意思啊,大明,你不正管他们吗?怎么的,这流氓子还不怕你们呐?还治不了他妈几个小地痞了啊,妈的,什么社会,整不了他们了。” 大明赶忙解释:“生哥,不是说咱整不了他,他们要是犯事儿呢,咱肯定得管着他们,而且往死里管着他。咱说大哥呀,你这不是在这儿开店吗?就算我今天把他整了,按寻衅滋事拘留那几天,那也没用,十天半个月的,他又出来了,那出来以后嫂子这边不得遭罪吗?咱说句到家的话,我不可能说24小时扔两个兄弟在你店门口守着吧?就这帮逼犊子,我告诉你,能把咱家店祸祸没了。” 刘景生听了这话,发愁地问:“妈的,那你说这个事儿该咋整啊,那衣服啥的他得给拿回来呀。” 大明想了想说:“生哥,现在这帮社会人,我跟你说,他们也没啥来钱的道儿,不就欺负你们这帮做买卖的嘛。 那咋整啊? 我给你出个道儿,社会上的事儿你还得找社会人来解决,你看看行不行?” 刘景生无奈地说:“你找找谁啊?我这也不认识啥社会流氓啥的,你也知道我这一天成天在局里面上班,你说我他妈认识谁呀?而且我这是文化局,又不是公安局,这也不对口啊。再说了,就你那一片,那谁好使啊?” 大明一听,回答道:“谁好使?那你要说好使的可多了,那最好使的就是南关混得最大的呗,也是长春混得最大的那小贤呗,那他妈谁也没有他说话好使。你认识不?” 刘景生赶忙说:“我哪认识啊?那你认不认识?你要认识给我介绍介绍呗。” 这边大明一听,无奈地说:“大哥,你还真瞧得起我,我他妈就是一个小派出所的小警察,我哪能认识人家呀。你这么的吧,你这关系广,你打听打听你身边的朋友啥的,看有没有认识的,反正我这边肯定是不好使,大哥呀,真的,我刚才跟你说这么半天,你没听明白呀,我收拾他行,可他出来后,你那商店在那儿,你不得倒霉、遭罪嘛。 行了啊,那我明白了,那我知道了!! 行,胜哥,以后有啥事儿,你再给我打电话。” “哎,好嘞好嘞好嘞。”说完,“叭”的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刘景生在这边琢磨了老半天,心里想着:他妈的,这该问谁呢?寻思了一会儿,他把电话打给史连发了,电话拨通后,说道:“喂,连发,我是景生。” 史连发一听,打趣道:“哎呀我操,这不刘局吗?” 刘景生赶忙说:“哎,连发呀,别闹别闹,哎,你看我这有个事儿想求你。” 史连发故作惊讶:“我的妈呀,这么大个局长还有事儿求我呢,说吧,啥事儿?” 刘景生无奈地说:“那啥,我媳妇儿吧,在清明街开了个服装店,他妈碰着一伙流氓,又是收管理费,又是要砸店的,你说碰到这事儿,谁他妈不闹心呢?咋整啊?连发,我知道你这边人脉广,跟谁都认识,你看看长春这帮社会上的人,你能不能帮我找找人,把这事儿给咱家说一说,毕竟是自己家的买卖,别折腾咱们啦。” 史连发一听,问:“搁哪开的?那个清明街吗?” 刘景生回道:“啊,清明街!! 那清明街不搁南关嘛。”史连发说。 “对呀,咋的了? 景生啊,我呢,现在在外地呢,我回不去,不过我给你打个电话,然后你自己直接过去找他就行。我有一个非常好的兄弟,嘎嘎好,跟我亲老弟一样一样的,你要在长春说找社会上的人帮忙,找他就没有摆不平的事儿。” 刘景生赶忙问:“谁呀?” 史连发说:“小贤。” 刘景生又惊又喜:“哎呀,你认识小贤呐? 咋的了,啥意思?” “那就太好了,刚才我也找别人了,人家说这事儿要找到小贤,那就一句话的事儿。 行,那我这边给你打个电话,我看看怎么整,你等我电话吧。” 刘景生感激地说:“哎哎,那好连发,太谢谢你了啊。” 史连发笑着说:“咱俩之间还用这么客气吗?小事儿。”说完,史连发就把电话挂了。 随即,史连发拿起电话,打给了贤哥,贤哥接起电话问:“哎,四哥?! 贤子搁哪儿呢? 我在办公室呢,咋的有事啊四哥。” 史连发说:“那什么,我有一个啥呢,这个文化局的哥们儿挺好的啊,是咱们文化局的一把手,平时关系处得相当不错的,咱说现在家里有点儿事儿,说需要咱们给办一办。啥事儿呢,他媳妇儿就在这个清明街开了个店儿,让社会上的流氓给欺负了,也不是咋的,我也没仔细问,你看看这个事儿,你帮帮他,帮他处理一下,帮他摆平呗。” 贤哥应道:“那行,四哥,那你看看咋整,是让他过来找我呀还是咋的?” 史连发说:“行,那我让他过去找你,你不在办公室呢嘛。” 贤哥说:“对,那我就在这儿等着。” “好的好的好的。”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这边四哥呢,又一次把电话打给刘景生了。 刘景生接到史连发的消息后,史连发告诉他:“那啥,这边我都给你问完了,你去吧,我都他妈安排好了,你找我这个兄弟,就在民康路呢,有个金海滩夜总会,你到那儿直接上办公室找他,事儿我都跟你说完了,你直接找他就行。然后我兄弟呢,指定给你办得明明白白的。” 刘景生感激地说:“哎呀我操,啥都不说了,连发啊,那我现在就过去呗。” 史连发笑着说:“我这边还有事儿,那么的刘局,多的话我就不跟你讲了,等回长春咱们再聚。” 刘景生赶忙回应:“好的好的好的,这事儿我必须得请你吃饭!! 咱俩谁请谁都行。”说完,“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然后刘景生跟着自己的司机开车直奔南关,朝着民康路的金海滩夜总会赶去。 到了那儿,把车往门口一停,外面的保安就过来了,客气地问:“大哥,过来玩儿啊?”刘景生回应道:“哎呀,那啥你好老弟啊,咱们不是过来玩儿的,我找个人。” 保安又问:“找谁呀?” 刘景生说:“我找一下小贤呀,找贤哥。” 保安拿起对讲机说道:“贤哥,贤哥,这楼底下有两个人要找你。”对讲机里传来声音:“我知道,有这么回事儿,你让他上来吧。”保安便热情地招呼:“哎,那好嘞,大哥,来来来,这边请,来这边请。” 说着,就把刘景生这伙人给让了进来,还一路送到三楼的办公室门口,一推开门,屋里的海波、春明等人都在呢,他们一看有客人来了,便说:“哥,那咱们先下去了。” 贤哥说:“去吧,你们忙你们的啊。” 第307章 段位碾压 小贤起身招呼道:“是景生大哥吧?? 哎哎,你好,小贤老弟啊。” 小贤边说边比划着手势,“坐着,大哥来。”这时候,海波、春明他们几个人本来已经出去了,可没一会儿又回来了,为啥呢,原来是有点东西没拿。 这一回来,他们就站在那儿没走。 刘景生这一瞧,好家伙,海波、春明他们穿的都是t恤,可那t恤衫掖在裤子里,后腰那块明显鼓着,好家伙,那是别着家伙呢,就这么露在外面。 刘景生当时就看愣了,心里想着:“哎呦我操,这干啥呀,这也太牛逼了,这都赶上警察配枪了,这枪就在后背别着呢,还是五四式,这一看就是纯社会的做派。” 小贤倒是没在意这些,笑着问:“大哥,你看看咋的了,啥事儿啊?” 刘景生赶忙说:“贤弟,这事儿给你添麻烦了啊。” 小贤摆摆手说:“添啥麻烦呢?大哥,我跟四哥的关系,你啥都不用说,啥也不用唠,跟自己家哥们儿是一样一样的,能明白不啊,四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说说吧,咋的了,啥事儿呀?” 刘景生无奈地说:“那啥,就我那个败家娘们儿呀,非得在清明街整个服装店儿,我不让她干,不让她干,她非得干,我这也管不了啊,就因为这个事儿,小贤呐,我都不撒谎,我们两口子他妈成天干仗,后来被她磨得我是没招没招的了,我说你整吧,你愿意整啥样整啥样,我都说了,我他妈都不带管的了。” 贤哥听了刘景生的讲述后,接着说:“大哥,你接着说。 那毕竟是自己家人,她遇上事儿了,我能不管吗?没想到这买卖干得还挺好,可今天来了一伙人,说是流氓还是社会上的啥人,到你嫂子这儿,拿着六七千块钱的衣服,一分钱没给,完了还说要收什么管理费,这一下子把你嫂子都给弄懵了,她哪见过这阵仗呀。回头人家还找人了,到店里把咱家的店玻璃啥的全给砸了。小贤,我也不怕你笑话啊,我是在文化口工作的,平常不接触这方面的事儿,当时我也有点懵了,没主意了,也不知道这事儿该咋处理,你看你给大哥拿个主意呗。” 贤哥听完,想了想说道:“清明街,他叫啥?叫什么三小是吧。 贤哥指定是没听过,因为这差的段位太多太多了,要是按照咱们这‘江湖辈分’来讲,那可能都低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说着,贤哥回头瞅了一眼海波、春明,问道:“你们听过这个人吗?” 海波摇了摇脑袋说:“哥,没听过。” 刘景生一看这情况,心里就想:难道这社会上不认识的人就说不上话,这事儿就办不了了。 于是他无奈地说:“行贤呐,这个事儿呢,也别太为难,要是不认识就拉倒,要是有认识的朋友呢,就打个招呼,要是实在不认识的话,那我就回去,再想想别的招儿。” 贤哥一听,笑了笑说:“景生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寻思咋的呢,要是认识,就省得折腾一趟了,我打个电话就行。大哥呀,他说啥时候来呀? 说是明天吗?说明天还要过来呢,还惦记着要管理费啥的呢。 大哥,我也听明白了,咱家现在都损失啥了? 那门口两块大玻璃给砸了,那倒没多少钱,那衣服进价咋地也得四五千块钱吧。 行!大哥,那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明天一早上我让兄弟过去,你家那店叫啥名?叫百丽男装行是吧,清明街的对吧? 对…! 明天早晨我让兄弟过去,指定把这事儿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行吧。” 刘景生赶忙说:“那啥,贤呐,你跟我也不用客气啊,大哥是真不明白,真不懂这里面有没有啥说道啊,还是说有啥费用啥的,你跟大哥直说,大哥真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呀。”贤哥笑着回应:“大哥,这有啥费用,啥费用都没有,自己家的事儿,你回去吧,明天办完了我给你打电话。” 刘景生感激地说:“那行,贤呐,要是你这么说的话,大哥就不跟你俩客气了,等连发回来,咱们坐到一块儿好好喝点。” 贤哥应道:“妥了啊,妥了妥了,海波,送大哥回去。” 就这样,海波、春明他们一直把刘景生送到了金海滩的门口,刘景生还客气地说:“兄弟,快回去吧。” 等刘景生一走,贤哥坐在那儿寻思了一会儿,对春明说:“春明,明天早晨你带着二弟他们几个,去一趟清明街,到这个百丽男装行去一趟,要是上午这帮小子来了,你们几个也别手欠,也别动手,听没听见,你们太好动手了,去呢,把钱拿回来,再一个告诉他们跟咱们是啥关系,咋回事儿,以后不许再跑这儿捣乱来了,能明白不?” 春明答应得挺干脆:“你放心吧,哥,咱们指定办得明明白白的。” 到了第二天早晨8点来钟,春明几个人吃完早饭,在办公室里跟贤哥说:“哥,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贤哥看了看表,将近9点了,便说:“去吧,还是那句话,到那儿好好说,听没听见!!! 放心吧,哥。” 春明,二弟从办公室出来后,到一楼又领了四五个兄弟,他们也没拿五连子之类的家伙,就是在腰里别着卡簧。春明开着车,直接朝着清明街的百丽男装行奔去了。 到了地方一瞅,门口的玻璃不是被砸碎了嘛,那卷帘门也拉下来了,得拉下来呀,不然那风呼呼地往店里灌。 春明他们走到那扇还能开的玻璃门跟前,一推开门,把张燕他们几个人吓得不轻,张燕心里直犯嘀咕:“我操,这他妈咋的了啊?捅马蜂窝了是咋的?这长春现在流氓咋这么多呢,这咋没完没了的,左一波右一波的,我操,干点买卖也太不容易了。” 不过嘴上还是赶忙迎上去说:“老弟啊,你们又是咋回事啊?大姐都老害怕了都。” 春明往前一步,客气地说:“嫂子吧!? 啊,你,你是哪位啊? 那啥,昨天你家大哥找咱们了,找的我老大贤哥,我哥让咱们过来的。” 张燕一听,拍着胸口说:“哎哟,我的妈呀,吓死嫂子了,我昨天听我家那口子跟我说了,哎呀妈呀,吓我一跳,我寻思昨天那伙人又来了呢!! 没事儿啊,嫂子,咱们来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事儿指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咱这店,谁来捣乱也不好使。”春明笑着说。 “哎呀,老弟啊,你有这句话,嫂子心里老踏实了,哎,拿凳子赶紧的,坐坐坐。” 春明他们摆摆手说:“嫂子,咱站会儿就行,咱们在这等会儿。” 他们在店里边溜达边看着,正说着话呢,门口那帮人还真来了,三小领着四五个小弟到这儿了,“啪”的一下就把门给推开了,三小穿着昨天在店里拿走的那件貂儿,手敞着兜,小头发还挺长的,一甩一甩的。 一进来,三小就瞧见了春明这伙人,他在道上混了这么久,心里明白着呢,一看这伙人就不是来店里买货的,一个个都带着那股子流氓劲儿,不过他没吭声。 之前张燕就认识他们呀,一看这情况,赶忙拽了拽春明和二弟的袖口,着急地说:“小弟,小弟,你看来了。” 春明倒是很淡定,笑着说:“嫂子,你看我不都说了嘛,没事儿啊,你放心。” 这边二弟可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拿手一指,喊道:“哎,你是三小啊?。” 三小这时候,也正拿眼睛打量着春明和二弟呢,二弟往前凑了凑,大声问:“我他妈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叫三小?” 三小一听,哼了一声说:“啥意思,哥们儿,你要替这家店出头呗,是这意思呗。我告诉你啊,你可别弄错了,在清明街,你打听打听我啊,我……” 他这话还没说完呢,二弟火了,往前一步,照着三小的脸,“啪”就是一个嘴巴子,骂道:“我操你妈,你他妈敢跟我顶嘴!” 三小身后那帮小弟一看,立马就不干了,纷纷把卡簧刀“啪啪”地掰开了,伸手就往出拽。 这时候金海滩那几个兄弟也不含糊,“啪啪”地把家伙事儿也给拽出来了,枪刺啥的都亮出来了,嘴里喊着:“你妈的,别动,别动啊,谁他妈动一下扎死你,听没听见?听没听见?”那表情一个个凶狠得很。 春明一看这架势,赶忙伸手制止,喊道:“来来来,把你们那玩意儿都放下,听没听见,我告诉你们一声,咱们是贤哥的兄弟,我叫春明,他叫二弟,别他妈整这些没用的了,赶紧的放下来,今天来咱不想打你们,知道不?我哥说了,特意交代的,说咱们想平平安安、和和美美地把这事儿解决了,能明白不?但是你别他妈往枪口上撞,懂点事儿。” 三小一听说是小贤的兄弟,当时脑袋就“嗡嗡”的了。 那可不是吹的,在当时的长春市,只要一提贤哥,哪个混社会的敢不给面子,更何况这儿是南关区,那可是贤哥的大本营,在南关这块儿,就更没人敢跟贤哥叫板了。 而且春明和二弟的名号三小也听过,那可都是贤哥身边最猛的兄弟之一呀,都快成三小心中的偶像了。 平时这些社会流氓凑在一起喝酒、唠嗑啥的,不也得吹吹牛逼嘛,就有人问:“哎呀,我操,你知不知道小贤身边最猛的兄弟是谁不?” 有人回:“那肯定是老七呗,要么就是啥的。” 就有人反驳:“都不是,最猛的那得是这帮年轻的,像春明、二弟、痞子、天龙这伙人,那绝对够厉害的呀。”就这么着,口口相传,名气也就慢慢起来了。 再说这春明和二弟,那长相在这帮人里也算是精神、有派头的,长得挺帅,关键是他俩出手那是相当狠。 这边春明一瞅三小那副模样,就说:“混社会,兄弟,没有你那么混的是不是?你说什么酒吧呀,夜总会呀,ktv呀,赌场啥的,你去收收管理费啥的很正常,可人家在这儿就一个卖衣服的小店,用你们管理啥呀?再一个哥们儿,我也不笑话你,你会管理啥呀?这不心知肚明的事儿嘛,你纯纯就是跑这儿讹人家来了。我告诉你一声,这家店的老板跟贤哥是好朋友,能明白不?” 三小赶忙点头说:“明白!明白!明白。” 这三小也是个会来事儿的主儿,赶紧转身对着张燕满脸堆笑地说:“大姐,大姐,你别跟咱一般见识啊。” 张燕心里想着:这可真是见人下菜碟呀,昨天恨不得把我给生吞活剥了,今天这一听这几个人的名号,立马就服软了。 三小又接着说:“大姐,绝对是误会啊,这么的,我把昨天的衣服钱给你。” 说着就喊:“瞅啥呢,把我包拿过来。” 手下小弟赶紧把包递过来,三小“呲啦”一下把拉链拉开,从里面拿出8000块钱,往桌上一放,说:“大姐啊,这钱你拿着。” 张燕一看,赶忙说:“哎呀,老弟呀,用不了这么多啊,你看既然都认识,都是朋友,你给5000块钱得了啊,真是进价了。” 三小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不行,大姐啊,该多少钱就多少钱,那以后我还得总到这儿来捧场呢,毕竟认识贤哥是吧?大姐呀,你昨天咋不说呢?” 张燕心里暗忖:我昨天也不认识小贤呀,我装啥呀。 大姐!你昨天要是说了,不就没这个误会了嘛,还让二弟哥给了我一个嘴巴子呢,不过也挺好,要不然的话,也不能跟二弟哥和春明哥认识上呀,这么的,以后大姐你的买卖就跟咱自己家的一样了,明哥、二弟哥,你们以后有事儿都不用来,在清明街这一块儿,大姐有事儿谁都不用找,我三小一个人就能搞定,吹牛逼,我横扫这一片儿。 第308章 投桃报李 这话一唠完,春明笑了,二弟也笑了。 二弟走过去,拿手捂着嘴打趣道:“二哥,这脸打的疼不疼啊? 我操,没事儿没事儿啊!! 刚才我也是有点手欠了,你别往心里去,别挑我理啊。” 三小赶忙回应:“我操,二弟哥呀,挑啥理呀,兄弟就盼着有啥机会,能跟你们出去喝点,真的,老弟老佩服你们了,说句难听点的话,也不怕你们笑话,你们都赶上我偶像了。” 春明这时走过来,“啪”地一拍三小的肩膀,说:“行,这么的,一会儿让二弟给你留个电话,以后有啥事儿呢,给咱们打电话?咱们当个哥们儿处。” 三小兴奋地说:“我操,真的呀,哎哟我操,那太好啦。”说着,就赶紧把电话号码互相记下了。 这事儿办得挺圆满、挺完美的。 春明回头瞅了瞅张燕说:“嫂子,事儿办完了,咱们回去吧,我得跟哥交代一声,那我们先走了嫂子。” 张燕赶忙说:“哎呀,老弟呀,那就太谢谢了啊。” 春明笑着回应:“谢啥呀,嫂子,这不都是自己家的事儿嘛。” 正准备走呢,张燕看到店里新到的衣服裤子还有t恤衫,就说:“老弟啊,这几件衣服你们拿回去,回去穿。” 春明赶忙摆手比划着说:“嫂子,这个指定是不能拿,你要是非让拿回去,我哥得把咱们骂死啊。” 张燕说:“别的!嫂子给的,他骂你干啥呀?” 春明解释道:“嫂子,你不了解我哥的脾气呀,你就别给咱添麻烦了。” 张燕便说:“那行,老弟,那你看这账啥的,我让我家那口子找你哥去算去。” 春明应道:“哎,那行啊,那走吧,嫂子。” 这帮人往外走的时候,三小赶忙过来,搂着二弟的胳膊说:“那我送你们回去得了呗,啊,二弟哥。” 春明他们回应道:“不用了,咱开车了。 那啥,我这两天找个馆子,完了我给你们打电话,完咱出来喝点行不行啊,给老弟一个面子。” 二弟、春明点点头说:“行啊,三小,那你定吧,但是时间你别定得太早,贤哥这边事儿挺多的,有的时候咱出不来。” 三小连忙说:“行行行,明白明白明白,那我定到晚上10点以后,应该没啥大事儿了吧。”春明说:“行,那就定到10点以后吧。” 随后,春明几个人快步走到车跟前,上车就走了,三小还在原地喊着:“二弟哥,明哥,慢走啊,慢走。” 旁边小弟凑过来问:“哥,咋的了?他打你那一下子就这么拉倒了?” 三小白了他一眼说:“你跟个傻逼似的,别说打我一下子,打我两下子,能他妈交到二弟、春明这样的哥们,那咋的,吹牛逼,以后我看看在清明街谁他妈敢跟我三小呲牙?我一个电话春明过来,把你妈的裤衩带都打折了,操。”说着,他还挺得意,乐呵呵的。 这边大家都走了,张燕把电话拿起来,打给了自己老公,电话一通,她就兴奋地说:“喂,老公!! 媳妇儿,我找的那个人去没去呀? 啊,去了!! 好不好使啊?。”刘景生赶忙问。 “来了,哎哟,我的妈呀,还好不好使,你把那个‘不’去掉了,好使,太好使了啊,昨天那帮人一来了,真的就跟耗子见到猫似的,把昨天的衣服钱给了,而且还多给了呢。” 刘景生好奇地问:“多给了? 给了8000块钱!说了以后在这一块儿有事找他们就行,都给咱们办,你找的这个人是谁呀,咋这么有力度呢。” 刘景生一听老婆打听这事儿,不耐烦地说:“行了,老娘们家家的,你打听这玩意儿干啥呀?啊,行了,我知道了,哎,好的好的,好好做你买卖吧。”说完,“叭”的一声就把电话撂了。 当天晚上,刘景生领着文化局那帮人特意在金海滩,也就是贤哥的场子那儿公款吃喝,那是可劲儿地点,造得挺欢。 贤哥见状说:“给生哥打个折。” 刘景生一听,乐了:“干啥呢?打啥折,这他妈也不从我自己兜里掏钱,老弟你虎啊,不打折,一点折都不用打。” 就这么着,一来二去的,和刘景生的关系处得相当不错。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长春发生了一件大事儿,就是长春电影节,这电影节大家都知道,是两年一回,今年举办得那叫一个隆重。 国内那些知名的老艺术家,还有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像香港的一些明星啥的,来了好多人。 当时组委会的重要成员就是刘景生,毕竟人家在文化口工作,是文化局的一把手,像这种大型的文化娱乐活动,他肯定得是组织者、领导者、参与者。 这不,刘景生“咔吧”一下就把电话打给贤哥了,电话一通就说:“喂,贤子,我跟你说,今天晚上在那个体育场,咱们南宁体育场有个开幕式,你这小子一天对咱们长春市的文化建设太不当回事儿了,电影节这么大个事儿你都不知道啊,你也不关心咱们长春呀。”贤哥在这边一听,赶忙说:“生哥,那我还真不知道,那咋的了啊,生哥? 那啥,今天晚上过来呗,来老多明星了,老鼻子了,你领着你家这帮兄弟朋友,或者媳妇儿孩子啥的,想来就给生哥打个电话过来,热闹热闹,而且票啥的我给你们安排,都是前排的,一会儿我让司机给你们送过去。看完节目咱们就在香格里拉定了一桌,行不行,咱们吃口饭,你看你这边多少人。”贤哥听了回应道:“大哥,这事儿吧,我是真的,你不太了解我,我真不乐意去。” 刘景生又说:“别的,贤子,那你要不乐意去,那手底下这帮老弟,谁乐意去谁去呗,这明星啥的都不乐意看咋的呀,完事我这边忙完,咱们就到香格里拉包房,我都定完了,v308,咱哥俩好好喝点。” 贤哥说:“那行,大哥,喝酒我指定到,完了我这帮兄弟他们谁要去,我就把票给他们了。” 刘景生应道:“行行行,你安排吧!! 啊,好的好的。” 随后,刘景生还真就派司机把票送来了,贤哥把票拿过来,就分给大伙儿了,一边分一边说:“二林子,还有沙老七,你们不都是愿意凑热闹的嘛,来,拿着票。” 旁边郝树春说:“我这前两天还说整点票呢?? 这有前排的,拿着。” 分着分着,票也分得差不多了,贤哥一看,问:“你们几个咋没留几张呢,你们不去啊?” “哥,你说咱们去干啥呀,再说你不是不去嘛。” 贤哥一听乐了:“我不去,我是对那玩意儿不感兴趣。” 春明接着说:“哥,你不去我们也不去,看他们干啥呀?看他还不如看你呢。” 贤哥笑骂道:“操,小逼崽子,一天,你他妈这马屁拍的,我有啥好看的,天天在一块儿,那咋的看不够啊。” 大家一听,都哈哈笑了起来,打趣说还真就看不够呀。 春明、喜子、二弟、海波这伙人都没去看开幕式,不过那开幕式办得可是相当震撼。 先是绚丽的烟花雨把整个南宁体育场照得透亮,接着随着音乐响起,像关牧村、殷秀梅这些老艺术家登台献唱,《我的塞北的雪》等经典曲目一一唱响,还有毛宁、杨钰莹、毛阿敏等也纷纷上台表演。 香港来的影视明星,也就是那时候说的“三溪明星”,像温兆伦、黄日华、谭咏麟、曾志伟啥的,大腕儿来了一堆。 而且当天来的还有臧天朔,这位号称当年国内的摇滚歌王,一首《朋友》那可是红遍大江南北。 臧天朔这人,大家都知道他歌手的身份,可他在北京也算是个江湖人物,在演艺圈里老是爱充大哥、摆社会范儿,越是人多的场合就越爱显摆。 这臧天朔一看内地、香港的大咖云集,也准备在香格里拉摆上一桌,邀请了二十来个人,像谭咏麟、毛阿敏、杨钰莹、毛宁他们,领着这伙人在南宁体育场表演完节目后,就直奔香格里拉去了。 为啥选香格里拉呢?那时候长春不像现在有这么多高档酒店,当时最牛的五星酒店就是香格里拉。 再看贤哥这边,当天晚上贤哥瞅了瞅表,时间差不多了,就领着春明、海波、喜子、二弟他们开车往香格里拉赶去,到了地方“啪嚓”一声把车停下,正好孙殿亮在门口,梁旭东的兄弟们一看,忙打招呼:“贤哥,你咋过来了呢?” 贤哥点点头说:“一个朋友请咱们吃口饭。”孙天亮说:“贤哥,我跟东哥说一声啊? 这么的,旭东要是忙的话不用过来了。” “行行行,东哥自己拿主意吧! 但是这个事儿我必须得说,要是落下啥没做到位的,你也知道东哥真收拾你们呢。” 孙殿亮又问:“贤哥,你看你哪屋,我领你上去。”说着,就把贤哥、海波、二弟、春明他们领到了v308这个包房。 这包房在香格里拉算是最大的一间了,里面能同时容纳三桌到四桌,不过今天就只摆了一桌,可就这一桌也够用了,因为是个超大的圆桌,能同时坐下30个人。 贤哥一进屋,就忍不住感慨:“我操,生哥这是干啥呀,这是多少人吃饭呢,整这么大桌子啊。” 正说着呢,刘景生领着几个朋友进来了,一进屋就说:“贤子,这咋的,你先到了呀。”贤哥回道:“也刚到! 来来来,贤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哥们儿,南关的小贤。” 对方一听,忙说:“哎呀,小贤呐,那真是如雷贯耳啊,老弟啊。” 接着刘景生又给贤哥介绍说:“这个是咱们南关教育局的,你得叫王哥。” 贤哥客气地打招呼:“哎,你好,王哥。” 又介绍另一位:“这个是咱们建委的,你得叫金哥。” 贤哥回应:“哎,金哥。” 刘景生今天这么做,完全就是一种投桃报李的行为。 为啥这么说呢?兄弟们上次贤哥帮他办事那办得是相当漂亮,而且人家啥人情都没要。这段时间通过和贤哥的接触,刘景生发现贤哥这人的人品那真是没得说,必须得竖大拇指,对贤哥的为人佩服得很,所以今天特意借着这个电影节的机会,把电影节组委会的这些领导啥的都给请过来了,唯一的目的就是让贤哥认识认识这伙人,帮贤哥把白道上的关系给铺铺路、捋一捋。 贤哥心里明白刘景生的用意,赶忙跟刘景生说:“胜哥,谢了啊。” 刘景生一听,笑着回应:“哎呦,我的妈呀,贤子,你跟我俩客气啥呀?赶紧赶紧坐这儿,来来来。” 随后大家纷纷落座,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不过说实话,贤哥跟这伙人共同语言确实挺少的,毕竟这帮人都是走仕途的,在机关单位上班,唠的话大多是打官腔,有的还中听些,有的就不那么入耳了。 贤哥听着心里不太舒服,可既然都来了,也不能站起来转身就走呀,那不是驳人家面子嘛,而且大家都在这儿捧着自己呢,都说着:“老弟啊,你在长春那指定是有一号的,虽然咱们不是混社会的,但都听说过你,你这社会玩得明白啊。” 贤哥谦虚地回应:“大哥呀,哪有你们走仕途好呀。” 有人就感慨道:“走仕途有啥好的?再说了,我们这几个都是快退休的人了,你瞅瞅,这都58了,还有两年就退了,也就定死在这岗位上了,干了一辈子为人民服务,要咱说,不整点人脉关系啥的,这辈子都白活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倒也都是心里话。 接着又有人说:“贤子,这咱也算认识了吧,认识了大哥,以后有事儿大哥找你,你可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呀。” 贤哥笑着应道:“大哥,只要你们有事儿找到我,贤子我肯定尽力给你们办,我这个人也不会说啥好听的,反正到哪儿都是稳稳当当、不张扬的。这么的吧,都在酒里了,我敬大伙一杯。” 贤哥这么一提,大家“咣”的一声都站起来了,“啪”的一碰杯,一杯白酒就干了下去。 第309章 贤哥怒了 就在这时,门“啪”的一下被人推开了,梁旭东手里拎着几瓶白酒走了进来,旁边跟着的小弟也都抱着酒,是那种高档的茅台。 梁旭东进来一看,有点懵了,没想到屋里这么多人。 贤哥一看,忙招呼:“旭东过来了,来来来来,赶紧过来来来来。” 接着又说:“这么的,旭东,我给你介绍介绍。” 梁旭东走上前,把两瓶酒“叭”的往桌上一放,小声跟贤哥说:“贤哥,我不知道你这儿有这么多朋友?!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咱们文化局的,你得叫生哥。” 说着朝刘景生点点头:“哎,你好,生哥啊。” 又接着介绍:“这个是咱们财政局的,叫刘哥。” “哎,刘哥啊。”就这么挨个介绍了一圈。 大家一看,也都客气地回应着:“哎,你好,旭东,哎哎哎,老弟,哎,这老弟长得真精神啊。” 梁旭东心里想着,贤哥这人可太讲究了,把自己这点人脉关系转手又介绍给自己了。 梁旭东赶忙说:“贤哥,你这都是自家人,啥都不用说,啥都不用唠啊。” 然后又道:“你们喝你们的,我出去,我再给你们拿点酒。” 大家忙说:“不用了,旭东不用了,不用了!! 这哥几个也不知道你这边这么多人呢? 这两瓶酒够了。” 梁旭东一听,坚持道:“那不行,你们等着,我再去拿两瓶去。”说完,梁旭东转身就出去了。 梁旭东心里觉得贤哥这人为人处事那是相当够意思。 有的人,格局小得很,自己认识几个厉害人物后,就生怕别人沾光、靠着自己这个跳板发展起来,可贤哥就不一样,胸怀宽广,梁旭东一来,贤哥就热情地挨个介绍,还特意强调是“朝阳的梁旭东,嘎嘎好使,我老弟跟亲老弟一样”,贤哥这格局确实大,怪不得能当大哥呢。 没一会儿,门又被推开了,原来是大宏把酒送过来了,往桌上一放,说道:“今天的酒呢,送给贤哥,也送给咱们这桌子上所有的好哥哥们,还有在座的各位领导们,祝大家在香格里拉用餐愉快,贤哥,那没啥事儿我就出去了。”贤哥摆了摆手回应着。 这头一看,心里暗赞这事儿办得漂亮,在座的领导们也不禁高看贤哥一眼,心里想着:这小贤可真够牛的呀,混社会都混到这份儿上了,到香格里拉都有这么大的牌面。再想想自己在单位虽说也是领导干部,可到了社会上,又有几个人认识自己,哪有贤哥这牌面呢。 这么一来,大家对贤哥的热情就更高涨了,纷纷端起杯子,一口一个“贤子,那个怎么怎么地”的,气氛挺热乎。 可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只听有人大声嚷嚷着:“不是不是,你们这么大个酒店,装个20来人的大桌没有吗?这他妈什么地方啊,你这是?再一个,咱们是啥人,你看不见啊,咱们他妈能在大厅里吃饭呐?” 酒店的工作人员赶忙解释:“朔哥,您看我也是您的歌迷,真的,但凡要是有的话,不用您说,我这边肯定给您安排了,咱们其他地方吧,一桌最多能坐20个人,就这个屋能坐30个,但是已经提前预定出去了呀。” 那人却不依不饶,蛮横地说:“坐这儿的是谁呀? 哥!跟多少人没有关系,人家是提前预定的又怎样,而且这桌人家也是有最低消费的。 只要能满足这个最低消费,人家就可以在屋里就餐。 操,还他妈最低消费,妈的,我给他拿双份啊,快点的,兄弟。” 旁边阿伦、毛宁等人也过来劝说:“不行那啥呗,咱们换一个屋不也一样吗?稍微挤一点也没事儿啊。” 可这人谁劝都不听,还嚷嚷着:“换啥换呢?这怎么的,我他妈没面子怎么的啊,不换,我他妈就非要这个屋,别的甭说了! 那咱们不行做两桌不也挺好吗?还省得挤挤喳喳的啊。” 然后又一摆手,十分强硬地说:“不用,不用,不用,什么事儿,咱讲究的是啥?讲究的是团团圆圆、美美满满,说好不容易他妈聚到一起了,咱必须得坐一桌,这事儿你们就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看这架势,这人是铁了心要占这个预定出去的桌位了,也不管不顾的,纯粹就是在这儿耍横、装逼。 当时臧天朔出来,还带着几个小弟,分别是刘方兵、赵献祖、李小林,还有王光宇。 臧天朔一摆手,吩咐道:“你们几个到屋里看看,谁在这屋里吃饭呢,进去跟他们商量商量,把这桌给咱们倒出来,听没听见?” 这时候的臧天朔,全然没了摇滚歌手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个社会大哥的派头,挺着个大肚子,留着板寸头,脸上满是横肉,脖子上还挂着条银色的大链子。 刘方兵听了吩咐,上前“哐”的一下就把v308的门给推开了,几个人大摇大摆地就走了进来。 贤哥抬起头,刘景生也看向他们,刘景生问道:“这哥们儿,你们找谁呀?是不是进错屋了?” 刘方兵他们几个却一副嚣张的模样,手插着兜,甩了下头发,不屑地说:“哥几个,我哥呢,请了几个重要的朋友在这屋吃饭,我跟你们讲,那可都是内地、香港的明星大腕儿,你们懂不?你们这屋也没坐满不是,这桌多少钱,朔哥出了,你们换个房间。还有我也告诉你们,这些明星大腕儿,包括朔哥啥的,你们给了这个面子,一会儿兴许还能给你们签个名啥的,能明白不?赶紧把这桌给咱们倒出来。” 可今天这顿饭是刘景生张罗的呀,他作为东道主,站起身说道:“哥们儿,我也不知道你说的这个朔哥是谁,咱们也不差这顿饭钱,用不着你们买单,没啥事儿的话,咱们喝酒呢,你们就出去吧。” 刘景生说话挺客气的,可刘方兵却翻了个白眼,恶狠狠地说:“不是,哎,你他妈是不是有点听不懂人话呀?我可不是来跟你商量的,我是过来通知你们一声,赶紧把这桌倒出来,听没听见,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时候,赵献祖、李小林、王光宇他们也围了过来,一边往前凑,一边嚷嚷着:“大家把桌子收拾收拾,赶紧的,这包啊、衣服啥的都拿起来,听没听见,你们点的那些菜,一会儿咱们重新给你点一桌,听到没,赶紧的换个屋,在哪喝不是喝,别较劲,听没听见。” 这话一出口,满屋子的人都有点懵了,心里想着:这人是干啥的呀,这么横呢。 春明气得“噌”一下就站了起来,贤哥赶忙伸手把他拽住了,说道:“兄弟,春明,这是旭东的场子,别在人家场子里闹事。” 贤哥说着也站起身来,他是怕春明脾气太爆,在这儿要是打起来了,那可不好,毕竟这是在香格里拉,那不等于打梁旭东的脸嘛,多不合适呀。 贤哥站起来后,客气地说:“老弟啊……” 刘方兵一听,扭头瞪着贤哥,气势汹汹地说:“不是,你管我叫老弟呢?你是不是管我叫老弟呢?” 说着,就从腰里“唰”的一下拽出一把匕首,挥舞着说:“我告诉你,别在我面前装那啥,听没听见。” 贤哥看着刘方兵,沉声道:“哥们儿,你不是长春的吧?我告你,这不是你们能闹事的地方,别找不自在。 哎呀我操,听你说话,你挺鸡巴社会呗,你长春当地的流氓啊?你也不打听打听咱们是干啥的,朔爷是干啥的?” 正说着呢,臧天朔推门进来了,不耐烦地嚷嚷着:“不怎么的,就这点儿小逼事儿,怎么办得这么磨叽呢?” 刘景生瞧见臧天朔了,毕竟他是节目组委会的,之前跟臧天朔有过接触,便客气地打招呼:“哎呀,哎哎,你好啊,臧天朔老师,我是组委会的刘景生。” 臧天朔却把眼睛一斜,哼道:“兄弟,你们组委会这个工作,办得是真不到位啊,咱们说内地的、香港的这么多明星大腕儿,到你们长春来,跑这么小个地方,这不是为你们长春文化教育各方面做贡献嘛,对你们城市排名也是有影响的,咱们来是给你们城市增光了,能明白不?结果你们这安排工作安排得太不周到了,还得我把大伙儿组织到一块儿吃顿饭。” 刘景生往门外一看,确实来了有20来个明星,被他这么一说,挺尴尬的,回头瞅了一眼贤哥,贤哥一摆手示意他坐下,说道:“胜哥,你坐下吧,这个事儿我来办。” 贤哥瞅了瞅臧天朔那伙人,接着说:“你呢,肯定没有我岁数大,我叫你一声老弟,你请你们这帮演艺界的哥们儿朋友吃饭,无可厚非,那吃饭你就好好吃,别在这儿整些没用的,听没听见啊。” 这时候,海波、春明、喜子、二弟都已经站起身来了。 臧天朔一看,瞪大了眼珠子,满脸不可思议地说:“我操,这咋的,你不认识我呀?” 臧天朔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说实在的,要不是顶着娱乐圈的光环,就看那模样,跟流氓也没啥区别。 他还拿着劲儿,继续说道:“我告诉你,我他妈到这儿来,就不想让我这帮哥们儿下不来台,你让我没面子,那肯定不好使。” 贤哥看着他,心里想着:这是长春,你还在这儿摆谱。 臧天朔接着说道:“我也知道这是长春,如果这他妈要是在北京,就你这个逼样的,你他妈早躺下了,你知道不?赶紧的,别瞎逼愣的,把这房间给我倒出来。” 贤哥啥脾气大家都清楚,向来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可要是有人跟他装逼,那他可绝对不惯着。 臧天朔非常的张狂,这伸手就朝着贤哥“咔”的一下扇了个耳光子,这一下把贤哥都给打愣了,谁能想到他竟敢直接动手!! 贤哥是真没想到啊,心想着你一个唱歌的,居然敢跟我动手,这不是班门弄斧嘛。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啪”的一下就给贤哥扇了个嘴巴子,他先动的手,他身后那帮小弟见状,立马“啪啪”地把腰里的卡簧都掰开了,那架势就是一副欠揍的模样,分明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同一时间,春明、海波、二弟、喜子这几个人也不含糊,“叭叭”地就把五四式手枪从腰里拽了出来,一提溜出来,大声喊道:“我操,都别动,别动!” 这时候贤哥也回过神来了,想他贤哥多少年都没让人打过了,当时那怒火“噌”就上来了,怒目圆睁,心里想着:“操,就一唱歌的,你他妈竟敢跟我动手,我操!” 贤哥反应过来后,照着臧天朔肚子的位置,“我去你妈”的就是一脚。 要说这臧天朔,装逼倒是挺在行,可真论起干仗,哪能跟贤哥比,贤哥年轻的时候那可是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去打仗的路上,对付他们这帮人,那还不跟打小孩儿似的。 就这一脚,把臧天朔踹得“嘎”一哈腰。 紧接着,贤哥又是一个正宗的“海底捞月”式的大电炮,“我去你妈”的就往脸上招呼,这一拳下去,臧天朔那原本挺肥的脸被打得直变形,“啪嚓”一下,整个人在空中倒着就往后飞去了。 贤哥还不解气,上去“啪”的一薅头发,“你妈的”,又是“啪”的一个大嘴巴子。 这时候,外面那帮人,像阿伦他们也都看见了屋里的情况,可一看这伙人都拽着枪呢,哪还敢进来拉架呀,心里直犯嘀咕:“这他妈的内地太乱啦。” 温兆伦也忍不住说道:“我操,这内地可比咱们香港猛啊,这一打仗,咋还都动枪了,真是卧虎藏龙啊!。” 就在屋里打成一团的时候,孙殿亮、于永宏他们带着一帮内保“呼啦”一下也赶过来了,到了门口,“啪”的把门一推开,一看是贤哥,都不敢吱声了。 再一看臧天朔几个人那狼狈样,也都愣在那儿了,毕竟臧天朔那也是响彻大江南北的明星呀。 孙殿亮就问:“贤哥,这咋回事儿啊?” 贤哥瞅了他们一眼说:“这事儿跟你们都没关系,那这么的,把他们薅起来。” 于是,海波、春明、二弟他们对着臧天朔带来的那几个兄弟,像刘方兵、赵献祖、李小林他们,就是一顿枪把子往脑袋上招呼,“我操,我操,操”的,“咣咣”地一顿猛干。 贤哥上去薅着臧天朔的头发,骂道:“你妈的,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我他妈让人砍过,让人拿枪也崩过,还没人敢打我嘴巴子。行,这个账咱俩慢慢算,我他妈告诉你,你他妈记住了,你他妈摊上事儿啦,操!”说着,反手又是一个大嘴巴子。 臧天朔还嘴硬道:“你妈的,你敢打我,还我摊上事儿了,我告诉你,你他妈摊上事儿了啊。” 贤哥冷笑一声,问:“咋的,你他妈是不是不想出长春啦?我问你,是不是不想出长春了?” 再看臧天朔那几个小弟,这会儿正抱着脑袋在地下蹲着,狼狈不堪。 第310章 谁都没用 春明他们几个那可是一点没留情,刚才拿枪把子一顿砸,这会儿又气势汹汹地冲过去,嘴里骂着“我去你妈,操”,“咣咣啷啷”地又是一顿猛揍。 那被打的脑袋血一个劲儿地往外喷啊,枪把子砸完了,又用皮鞋往脸上招呼,“我操我操”地一边骂一边“啪啦啪啦”地一顿跺,本来脑袋都被打得开花了,血淌了一地,再被皮鞋这么一跺,那得多疼,想想都让人觉得惨。 屋里屋外的人都看懵了,贤哥的这帮朋友,像刘景生他们,以前哪见过社会上打架是啥样啊,这次可算是见识到了。 贤哥一看,觉得也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影响就太大了,毕竟外面来了不少明星呢,还有香港那边的,万一这事儿捅到上面,闹大了上了报纸,那就不好收场了。 于是贤哥喊道:“拉鸡巴倒吧,这打的也差不多了,不能再动手了。” 接着贤哥一使眼色,海波他们就上前去拽臧天朔,拽着他那肥腰,喊着:“过来吧,走吧走吧,我哥叫你走呢,听没听见?瞅啥呢,起来。” 喜子、二弟、春明也过去,薅着那几个人的头发,骂道:“你妈的,过来,走走走走走。” 贤哥回头跟刘景生他们说:“各位大哥,对不起了啊,我今儿有点事儿得去处理一下,这酒就不喝了,改天啊,改天我请大伙儿喝酒行不行,不好意思了。” 刘景生还想劝劝,比划着手说:“贤子,这事儿吧,差不多得了行不行?别往大了整啊。”贤哥摆摆手说:“生哥,这事儿你别管了。”说完,“啪嚓”一声就往外走了,其他人也跟着出来了。 到了楼下,把臧天朔他们往车里塞的时候,臧天朔还嚷嚷着:“不是你们把我整哪儿去啊,把我往哪整啊,你妈的,不是你们他妈摊上事儿啦。” 贤哥一听,火又上来了,上去就是一脚,骂道:“你妈的,给我进去,操!”然后“吧唧”一声,把他给踹进车里了。 波哥在那骂骂咧咧地说:“你妈的,你少在那他妈瞎逼逼,再逼逼、再乱说话,小心我他妈还好干你,听着没?” 然后海波把大卡拿起来,朝着臧天朔大嘴那儿一顶,呵斥道:“别再说话了啊,再说话,我一刀扎死你,听着没?” 接着车就往新海滩那边开过去了。 到了地方,把臧天朔弄到办公室里,往屋里一推,贤哥一看就火了,骂道:“你妈的,你挺牛逼啊,你还敢打我嘴巴子,来来来,你他妈给我跪下来,赶紧给我跪下来。”贤哥可一点没含糊。 这时候臧天朔有点害怕了,他穿着个黑色的小皮夹克,是拉链竖着挽起来的那种,顶上没什么花,里面穿着方领的t恤,t恤那个地方都被汗湿透了,出了一身冷汗。 而且臧天朔也看明白了,贤哥办公室里,海波、春明、喜子、二弟、二林子,还有陈海,他们那些人都得到信儿赶过来了。 陈海他们刚到,把门一推开就骂:“你妈的,谁呀?哥,竟敢打我哥嘴巴子,你他妈找死呢吧?” 贤哥这边抹了把脸,陈海从腰里把枪拽出来,朝着外面一顶,骂道:“你妈的,你是不是作死呢?你敢打我哥嘴巴子啊??。” 说着就薅着臧天朔的头发,拿着枪把子朝着脸就一下子,打得臧天朔直叫唤:“哎呦我操,哎呀,哎呦,我操,哥们哥们哥们,别打别打,我靠脸吃饭呢。” 结果又挨了一个电炮,臧天朔还喊着靠脸吃饭呢,又接着求饶:“哥们,哥们,我错了错了错了,这么的,我打个电话行吗,我打个电话行吗?” 贤哥坐在沙发上靠着,不屑地说:“你妈的,打电话。我告诉你,今天谁来了都他妈没面子,我要不把你牙打掉了,我他妈就不叫孙世贤,你给我记住了。” 臧天朔拿起电话,寻思了寻思,把电话打给了四九城自己的好哥们、南城的杜崽,电话一通就说:“喂,三哥,我??? 天朔啊,你不是去长春那个电影节了嘛,怎么给我打电话呢?” “三哥,我他妈出事了呀,出事了啊。” 那边三哥不信,说:“你别瞎说了,就长春那地方,在你眼里算小地方了,你还能在那出事呢,别扯这些了。” 臧天朔着急地说:“哥,我他妈现在让人给摁着呢啊,他们还说今天得把我牙打掉。” 三哥听了骂道:“我操你丫的,真他妈能吹牛逼,长春是吧?” 然后说:“你等着,我他妈找人。” 说完就把电话撂了,臧天朔还想再说两句,想催他快点,结果电话已经挂了。 杜崽皱着眉头,心里暗暗寻思:这长春,他还真没什么认识的社会朋友,也没有啥这边的关系人脉。不过,他马上想到了加代,加代这人可不简单,人脉那叫一个广,特别是在东北,朋友多得很。 就说那个李龙,也就是李正光,不就是东北那边的嘛。杜崽没多犹豫,直接一个电话就给加代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杜崽赶忙说道:“喂,代弟”?!加代那边声音听起来有点迷糊,显然是喝了不少酒:“哎,我操,咋的了?咋着,有事啊?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呢。我告诉你一声啊,今天晚上要是喝酒,管我叫爹我也去不了了,我他妈喝多了,真他妈喝不了啦。” 杜崽着急地回道:“哎哎哎,代弟,不是这个事儿,您他妈寻思啥呢?那个你在东北不是有认识不少的哥们吗? 啊,是咋的了?”加代不耐烦地说。 杜崽赶紧把事情说了:“天朔这不是上东北参加那个长春的电影节去了吗? 我知道,他还喊我去,我没去啊!不是你跟我说这干啥呀?我不都说了吗?我这酒喝多了,这脑瓜子快炸了!大哥,要没啥事,咱俩明天唠行不啊?” 杜崽接着提高了音量:“这他妈的天朔现在在长春出事啦!! 出啥事啦? 说让长春一伙流氓给摁住了,你赶紧的,你看看打电话,你问问,看看咋回事啊,谁能把这个事儿给摆一摆,妈的。” 加代一听,酒也醒了几分,说道:“行了行了,我他妈打电话,我先问问啊!你把对方的电话给我。 这头杜崽把电话号码给了加代!那你问吧问吧。” 加代这边刚挂了杜崽的电话,旁边的马三就凑了过来,问道:“咋的了,代哥?” 加代皱着眉头说:“操,说他妈天朔,在长春不知道让哪个社会给熊了,妈的。” 马三一听,出主意道:“天朔在长春的事儿啊?在长春那你给小贤打个电话不就搞定了吗?小贤在长春咋回事,你不知道吗?” 加代白了马三一眼:“绝对是那个,我知道,但你办啥事儿,你不得问问对方是谁吗?” 加代拿起电话,拨了出去,这时候他还不知道对方是小贤,他直接拨通了臧天朔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加代就说:“喂……!。” 贤哥在这边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电话声音很大,贤哥没吭声,只是瞅了一眼旁边被摁着的臧天朔。 臧天朔喊到说:“ 哥们儿!是崽哥的哥们儿吧!我是天朔呀!我他妈让人给摁着呐!! 加在那头说了,天朔,你先问问那么对方是谁,或者这么的,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 这边把电话往过一递,春明接过电话直接递给了贤哥。 贤哥接过电话,说道:“喂……!。” 加代一听这声音,太熟悉啦,脑袋“嗡”的一下:“不是…哎呦我操,贤子,不咋回事啊?你咋搁这呢?你千万别告诉我,你跟天朔整起来啦??!。” 贤哥平静地说:“操!就是我!加代呀,这个事儿,你要是说打这个电话替他求情,真的不是说我小贤不给你这个面子,今天谁鸡巴来了也不好使,他这两颗门牙,我必须给他掰下来!! 加代说,贤子,这是咋的了,多大个事儿啊,都是哥们,平时的时候关系处的都不错。” 小贤说道:“加代,你也是混社会的,你也是走江湖的。我就跟你说一句话,他打我脸了,你能明白不?” 加代说道:“小贤,那这事儿咋的呢?那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呗啊? 贤哥说了,加代,你也知道我小贤啥脾气,咱哥俩指定是好,但是这个事儿肯定给不了你面子,肯定是不行。” 加代在这边听了,沉默了一会儿,说:“那行,那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加代电话一撂,臧天朔就傻眼了,嘴里嘟囔着:“哎,哎…,这他妈加代打电话都没好使啊。” 这边加代拿着电话,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又拨通了杜崽的号码。 电话一通,杜崽便急不可耐地问道:“代弟?怎么样啦??事情摆平了没?” 加代在那头没好气地回道:“摆平个鸡巴毛啊!你知道臧天朔把谁给惹了吗?” 杜崽追问:“谁呀?不是就长春那个小地方,能他妈咋的呀,爱谁谁呗。” 加代听了,语气严肃起来:“大哥,你这话说得太大了。你真不知道,出了四九城,外面的世界大着呢,你根本不清楚外面的社会啥情况。天朔是跟长春的一把大哥孙世贤杠上了。而且听小贤那意思,这事儿可不小,臧天朔他妈的还打了人家脸。” 杜崽满不在乎地说:“打他脸咋的?不就是一巴掌的事儿,多大个鸡巴事儿啊。” 加代提高了音量:“你这么说话可就不对了。你要知道,小贤是干啥的?人家是在道上混得响当当的大哥,面子比命都重要,跟你我可不一样。要是打了我加代的脸,给我点钱,这事儿或许能过去。但现在,你就是拿个一两百万扔在小贤跟前,人家瞧都不会瞧一眼,你明白吗?这些玩社会的,把面子看得比啥都重。要不这样,让臧天朔挨几下,出出气,估计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杜崽一听,立马不干了:“那不行啊!怎么能让天朔挨打呢?代弟,你这是整不了了呗? 加代无奈的说道,我这边肯定是无能为力了。” 杜崽有点火了:“行了,你要这么说,这事儿不用你管了。”说完,“叭”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旁边的马三瞅着加代,小心翼翼地问:“代哥,这事儿咋整啊?” 加代烦躁地摆摆手:“咋整?爱咋咋地呗!我这脑袋都快炸了,谁他妈管得着啊!马三,你信不信,杜崽指定会给人家打电话。你记住了,他要是不打这个电话,这事儿或许花个三千两千的就能了事。他要是打了,臧天朔肯定得遭殃。” 马三疑惑地问:“那你咋不跟杜哥说呢?” 加代瞪了他一眼:“我刚才说的,他能听吗?行了,咱们北京这帮混子,日子过得太安稳了,总觉得别人啥都不是,正好让小贤给他们上一课。别管了,我得睡觉,走走走,赶紧回家,脑袋都要裂成两半了。” 马三无奈地应了一声:“那走吧,回去了。” 正如加代所料,杜崽这边的火爆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心里想着:我这一辈子,在四九城混得风生水起,六扇门的人都得给我几分面子,我在这城里的传说那可不少,咱才是真正的社会人,才是流氓头子!长春那地方能有多大?不过是东北的一个小破城市罢了。 想到这儿,他的脾气一上来,拿起电话就拨了过去。 臧天朔一接电话,崽哥!!刚才他妈加代来电话啦,没好使啊!!。 杜崽大声吼道:“你他妈能不能稳当点,别给咱们京城的爷们丢脸!来来来,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 臧天朔说:“刚才加代都来电话了,我看那意思是不管用啊!。” 杜崽一听更来劲了:“加代是加代,我杜胆是杜胆,你把电话给他,让他再接一个。” 第311章 没瞧起贤哥 贤哥正坐在椅子上,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一伸手,“叭”地把电话拿过来,语气不善地问道:“谁呀?”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小贤吧,我是四九成的,我叫杜崽,你也可以到京城,你打听打听,咱爷们是干啥的?我给你来这个电话,也没有说这别的意思,就是想单纯的跟你交个朋友,这么的啊,你给我个面子行不行,你让天朔先走,随后你到四九城来,我给你摆一桌。我也听说你这边多少可能受点委屈,这么的,老弟啊,等你来了,里子面子我都给你找回来。” 贤哥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在这边就骂开了:“你干啥,兄弟,你妈这咋的没睡醒呐,你跟我俩唠啥呢?你跟我唠啥嗑呢?再一个就你说话这个态度,谁他妈交朋友这么唠嗑,还打听打听你是干啥的,还四九成这那的,这咋的,我他妈孙世贤没吃过饭呐,你妈的,我他妈 1000 多公里,我跑你他妈四九城吃顿饭去,你他妈咋合计的?再一个用不着,江湖的事,咱们江湖了,我看你啥面子?? 这边这一听,不是?你啥意思孙世贤,我告诉你一声,我他妈今天把话也给你撂这!如果说你动天朔一手指头,我告诉你孙世贤,我可不是跟你俩在这吹牛逼,可不是吓你丫的,我让你在长春,你他妈待都待不了,你信不信?” 电话那头的杜崽也不示弱,继续放狠话。 贤哥在这边一怒,我操,哎呦我操,行,那这么的,你别撂电话,你刚才说啥? 我说你他妈要敢他妈动天朔一手指头,我让你在长春你待都待不了,你信不信?。” 贤哥冲着春明使了个眼色。 这边春明走过来,从腰里边“叭”地把卡簧往出一拿,“啪”地掰开,照着臧天朔就过去了。 臧天朔吓得连忙喊道:“哎,别……别…哥们哥们哥们。” 春明哪管他这些,一把薅住他后面的大脖子,这脖子跟脑瓜子一边粗,他用力一摁,骂道:“你妈的别动,你要是乱动,我他妈兴许扎死你,你别动,哥们下手可他妈是有准,能明白不。” 说着“哎呦,我操”,一刀就扎在臧天朔大腿上了,血一下就冒了出来。 贤哥拿着电话,对着那头说道:“哎,什么兔崽,你听没听见呢?我不仅动他,我他妈还杀他呐!我看看你他妈咋让我在长春待不了的,再给他一下子,来,再给他一下子。”春明听言,把那刀“啪”地又一扬。 臧天朔疼得直叫:“哎,我操!你别…别…去你妈…哎呀,我操!哎呀,我操哎呀…!” 这一刀扎完了以后,杜崽在电话那边气得脸都绿了,喊道:“孙世贤你他妈行,我他妈指定得找你…! 你他妈的随便,你随时来,我他妈指定等着你,操你妈的。” 贤哥这边更是眼睛一瞪,对着已经被扎得没脾气的臧天朔吼道:“来,你妈的给我跪下来,跪下。” 臧天朔哪敢不听,“嘎巴”一声就往那一跪,血顺着大腿直往下淌。 而此时杜崽的电话还没撂,贤哥继续骂道:“操!你找人儿,你不找好大哥吗?我告诉你,本来我寻思他妈踹你两脚,这鸡巴逼事拉鸡巴倒了,操!这什么叫杜崽的跟我俩装逼,对不起啦,他要来我肯定收拾他,但是他不在!我不能说隔着电话,我干他吧。兄弟,那你就得多担待点!给我干…来! 别的别的,哥们哥们。” 春明带着小喜子、海波几人迅速冲了过来,一把薅住那人头发,拿着卡簧照着嘴的位置“啪啪”就是两下,下手极准,直接把臧天朔门牙给崩掉了,上面一颗,下面一颗。 臧天朔疼得直叫:“哎呦,我操哎呦,我操哎呀,我操我的牙哎呀。” 贤哥拿起电话,对着那头吼道:“杜崽你听见了吧?孙世贤我还等着你,你不是说不让我在长春混吗?吹牛逼吧!!。”说完“啪”地就把电话撂了。 再说杜崽这边,气得暴跳如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像心脏病都要被气犯了,身子直哆嗦。 这杜崽在四九成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啥时候受过这等憋屈气。 贤哥看着受伤的臧天朔,牙掉了,腿上还被扎了两刀,用手戳着他骂道:“你妈的,记住了,跑长春来装逼,我他妈整死你,别觉着你唱首破逼歌就了不得了,咋的?谁都得惯着你啊,你在我这没面,听没听见。” 臧天朔连忙回道:“听见了听见了!!! 滚…滚吧!。” 臧天朔那五短身材,胖得像吸饱了汁水似的,血还在哩哩啦啦往下淌,连滚带爬到门口,打了个车,自己上医院去了。 臧天朔到了医院,包扎完伤口,拿起电话就哭诉:“崽哥啊,我操!这他妈咋整啊?他拿刀真扎我啊!扎了我一刀,哎呦,我操疼死我了,都缝了他妈三层。再一个吧,这是小事儿,我他妈回去还得镶牙啊,我上面掉一颗,下面掉一颗,崽哥,这他妈拿我太不当回事啦! 天朔我告诉你,小地方这流氓他就是不知生死,你妈的你记住,崽哥指定给你报仇,你妈的我要不收拾他孙世贤,真他妈给咱们京城的老炮这脸都丢到家了,放心,我他妈必须得整他。” 杜崽接完电话就开始召集自己手底下那帮兄弟,都是四九成比较厉害的角色,像赵海亮、朱晓东、李思华、石磊等 30 多号人。这些人在四九成那也是响当当的,如果在当地比,绝对是厉害的主儿。 他们这伙人在京城那是有一号的,要是比作东北的刀枪炮子,在京城也是够用的。 这伙人从四九城浩浩荡荡地出发了,30 来个人开了七八台车就朝着长春赶来。 杜崽在车里恶狠狠地说:“必须把这孙世贤给我放倒,你妈的,我必须得废他一条腿,之前在电话里牛逼都吹出去了。” 旁边一人问道:“咱去的这三十来号人到东北干仗去可行啊?” 杜崽不屑地回道:“可行,我操,你看看小东是干啥的,四华是干啥的啊,那磊子他妈是干啥的?再一个赵海亮,八几年的时候在海淀,那一提都是这个,一个农村土流氓,还能怕他?裤衩子给他打下来。 行,大哥,听你的…! 再一个咱他妈带多少把家伙事,光他妈五连子,咱就带了六把,还有四把响子,打死他。” 在四九成,他们之间的争斗被叫做“掐架”。那他们掐架一般都用啥呢?大多是以冷兵器为主。 这可不是因为他们没钱置办不起“五连子”之类的火器,而是因为他们身处天子脚下,要是敢在干仗的时候动用响子,那可就闹得太大了。 咱就说,这要是天天在天子脚下发生枪战,那黑社会还不得被迅速剿灭啊!所以他们一般就用日本战枪刺之类的武器。 他们根本不知道东北这边的情况。在东北这旮旯,别说那些社会人了,就是普通老百姓,说不定从夹包里随便一拽,就能拽出把东风三来。 再说贤哥,这时候他正在办公室待着,二林子打来了电话,扯着嗓子喊:“哥!! 咋回事啊? 我跟九台的那个徐江闹起来了!那家伙在工地成天瞎显摆,牛逼哄哄的,你说咋办?” 贤哥就问:“到底因为啥呀?” 二林子急忙说:“哥,我寻思这次得把场面撑起来,陈海、老七我都联系好了,大猛也正往这边赶呢。我就想借春明他们这帮兄弟去撑撑场子,行不?” 贤哥一听,说道:“行,打牌面这事儿我懂。那这样,我让春明二弟他们过去。” 说完,贤哥就安排金海滩的小飞、大壮、喜子、二弟春明等人前往九台去帮二林子。 而且还特意跟海波交代:“海波,你去了可得掌握好大局,春明和二林子动手的时候,可得有个度,别没轻没重的,千万别把这事儿给闹大了,知道不?” 海波连忙应承:“明白,明白,哥你放心吧。” 随后,这一伙人就火急火燎地往九台去了,金海滩就剩下天龙和园子他们几个人。 贤哥也离开了办公室。 到了中午,杜崽领着一帮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长春。 到了地方,杜崽就问身边的人:“那小子在哪呢?你们问了没?” 旁边的人说:“我也没问呢。” 杜崽不耐烦地拿起电话:“喂,天朔,你搁哪儿呢?” 臧天朔在电话那头有气无力地回答:“我在市医院这边呢。” 杜崽接着问:“我能过去找你不?” 臧天朔说:“你过来吧。 要不这样,我看看找个啥地方等你,像伟星广场之类的,你看你能找着不?” 张天朔又接着说:“哥,我这起身不太方便,要不你还是来找我吧,我就在市医院等你。”杜崽听了就说:“那也行。” 接着,杜崽就领着人开着车直奔市医院去了。 等接到臧天朔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臧天朔上了杜崽那辆卡迪拉克伍德车,那车长长的,里面的大皮沙发看着就很气派,在当时那可是相当霸道,一点不比奔驰车的排面差。张天朔往那大皮沙发上一坐,嘴里还“哎呦”了一声。 杜崽瞧了瞧臧天朔,不禁皱眉道:“这咋的,咋成这副模样了?” 张天朔呲牙咧嘴,上面一颗牙掉了,下面也缺了一颗。 杜崽顿时火冒三丈,骂道:“他妈的,记住了,你放心,这个仇咱指定给你报,要是不给这小子点颜色瞧瞧,我他妈就不叫杜崽!” 臧天朔还在那絮叨:“我现在有点懵,他昨天晚上真把我打懵逼了。” 这时杜崽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喂,大哥,你说你昨天晚上我都说我喝酒喝多了,脑瓜子哇哇疼!!你说吧,咋的有啥事啊?” 杜崽说道:“那啥,我现在搁长春呢。” 加代一听急了:“你到长春了,崽哥,我劝你赶紧回吧。” 杜崽一听更火了:“代弟,你要说啥,我心里有数,但是咋回事儿,你应该也他妈心里有数!他妈这个叫小贤的太鸡巴狂了,你不知道昨天接下来发生的啥事儿。昨天你撂了电话,我寻思给他打电话唠一唠,而且我他妈挺客气,我还说了,只要你让天朔走,在他妈北京,我他妈给你摆一桌,里子面子我全给你拿回来。代弟,崽哥说这话是不是吹牛逼,那他他妈的一个长春流氓,说到北京来,我他妈能安排他吃饭够不够牌面。你妈的,他不但不领情,反过来把天朔给扎了,门牙都给打掉了。” 加代沉默了一会儿说:“这边他妈的其实我心里也明白。 兄弟,你看你不用给我打电话,我心里有数。 那之前我都知道你要不打电话,臧天朔可能踢两脚,你要打他个电话,他不扎你扎谁呀,我太了解小贤的脾气了。大哥,那你给我打电话啥意思,还不让我说话?” 杜崽吼道:“不是我就问问你,那个叫小贤的,你不认识吗?” “我认识。” “他那个买卖在哪儿,你知道不?? 那天朔昨天不让人给整回去了吗?你让他领道就完事儿。” “不是,那他妈都打懵了,他想不起来了操。” “那咋的,你非要过去啊。” “咋的不能说呀? 能说能说,你去吧,在那个明康路有个叫金海滩夜总会的,你去吧,但是别说我没告诉你一声。” 杜崽不屑地说:“代弟,你他妈是真瞧不起你崽哥呀,行了,啥都不用跟你说了,等这边事办完了,咱回北京再唠。”说完“啪”地撂了电话。 再说另一边,杜崽带着人就朝着金海滩夜总会去了。 他们气势汹汹,有人拿着五连子,后面的人提着砍刀。 到了地方就喊:“都别动,都别动,那他妈也是十来个人呢,后面这提着他妈的砍砍啥的,这一个一个的也他妈过来了。 来来来!都别动,你妈的孙世贤呐,孙世贤呐??。” 而此时金海滩夜总会里,只有傻园子和天龙几个人在。 之前贤哥他们去给二林子撑场子,走的时候把家伙事都拿走了,傻园子和天龙一摸腰,发现没枪,顿时有些慌了神。 但傻园子也是个猛人,一伸手把吧台旁边的大砍刀提了过来。 第312章 贤哥的势力 这天龙身手那可是厉害,大伙都知道。 只见他把大砍一提,对面北京那帮流氓还在那装牛逼呢,有个拿着五连发,冲着天龙他们喊:“你妈的,信不信,爷们儿,我他妈一枪崩了你个瘪犊子,打死你!” 这话还没落,天龙抄起刀往前一递,骂道:“你妈的!” “把你那刀给我放下,你丫的!” 天龙紧接着咔咔就是一下子,这一刀直接剁在了对方膀子上,眼瞅着那血就蹭一下冒出来了。 反手又是一个斜劈,“去你妈”的一声喊,又一下子,就这两三刀下去,撂倒了两三个。 傻圆子也拎着刀冲上来了,骂道:“你妈的!” 可这边刚把刀举起来,对面那帮人里也有猛的,那小东把五连发一举,一看天龙他们这帮人挺硬气,就喊道:“别他妈找死!我操,别过来,别过来!”说着“去你妈”的就开了一枪,这一枪正打在圆子身上,圆子“哎呦”一声就倒了。 天龙一看,怒喊道:“你妈,我操!” 举起刀就要往上冲,结果后面有个老弟拿着家伙,照着天龙也来了一下子,天龙一个踉跄,“扑通”一声就倒在地上了。 这一下,屋里基本就被对方控制住了,能打的兄弟全被干倒了。 杜崽在一边喊道:“来来来,我问你,孙世贤呢?不他妈挺能装牛逼吗?告诉他,我过来了!你们几个,上楼去看看去!” 天龙不屑地说:“不用去,操,你他妈得庆幸?? 我他妈庆幸啥呀? 庆幸我哥没在家,知道吗?我哥他妈要是在家,就你们这逼样的,早他妈废啦!!!操,你丫他妈嘴还挺硬啊!” 他们在屋里吵吵呢,那些服务员啥的都吓得跑到外面去了,他们也没顾得上管,毕竟再怎么着,也不能为难那些小姑娘。 有个叫小云的跑到外面,赶紧拿出电话打给贤哥,电话一通就着急地说:“贤哥,哎呀…! 谁呀? 贤哥,是我,小云啊!! 小云呐,这怎么的了?有啥事儿啊?”贤哥问。 小云带着哭腔喊道:“贤哥,你赶紧回来吧,咱家金海滩被砸啦,来了一帮社会人,把龙哥,还有圆哥全给打倒了,哎呀妈呀,那枪打得噼里啪啦的,老吓人啦。” 贤哥一听,赶忙说:“行了,我知道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扯着嗓子喊:“调头,调头!” 这时候他们还没到九台呢,大伙一听贤哥喊,都看向贤哥。 贤哥一说金海滩出事了,包括上老七他们也都听到了。 别的车电话就打过来问:“咋的了?我看你那车怎么掉头了呢? 赶紧的,调头,赶紧回长春,金海滩让人给砸了,圆子和天龙让人给打了。 大伙一听,立马招呼着大家,“噼里啪啦”一阵忙活,陈海这帮人也赶紧掉头,朝着长春就往回赶。 贤哥这心里急得火烧火燎的,又给大伟打电话:“大伟…! 哥,咋的了?” 贤哥着急地说:“你这么的,你赶紧去金海滩,快点的!! 咋的了?哥?? 操!可能他妈四九城来人了,把园子,还有天龙都给打了,快点,快点!” 这边一喊快点,大伟也急坏了,赶紧带着彭军、二懒子这帮人,四五十号兄弟,人手一把五连发,火急火燎地喊着:“快点开,快点开!”就朝着出事的地方疾驰而去了。 等大伟他们赶到的时候,杜崽那帮人早就打完收工走得没影了。 大伟一瞅,圆子和天龙还倒在地上呢,赶忙往屋里走,圆子他们瞧见大伟,虚弱地说:“伟哥,你怎么来了?” 大伟着急地喊:“赶紧的,把他俩整起来,赶紧送医院去!” 一群人慌乱地把圆子和天龙抬上车,送去了医院。 大伟随后给贤哥打电话汇报情况:“哥…! 抓没抓着他们? 我们来的时候,人都走了。” 贤哥在电话那头应道:“行,行,那行,好嘞。” 等贤哥赶到二院的时候,看到天龙后背的位置被砍了一下,傻圆子大腿那儿也挨了一下子。 虽说伤得不算致命吧,但十天半个月的,想活动那肯定是不行的,没个两三个月,根本下不了地。 贤哥那叫一个气啊,自己最得力的老弟让人给打成这样,而且金海滩也被砸了,这仇哪能不报。 贤哥越想越气,正琢磨着呢,杜崽那头也挺得意,还打电话来挑衅贤哥。 电话一通就说:“孙世贤呐,我是杜崽,现在你知道我是干啥的了吧? 操你妈的!!你他妈玩得挺埋汰呀,过来连个招呼都不打??? 操!今天爷们儿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知道啥是江湖,啥是社会。再说了,我打不打招呼,不也把你这儿给收拾了嘛,就你那俩老弟,有啥能耐啊?孙世贤,今天算你捡个便宜,别捡了便宜还卖乖,你要在这儿,现在也得躺医院呢,能明白不?还有,我就告诉你一声,少跟北京爷们儿装牛逼,听没听见?再装逼,下次来可不光是砸你店、打你兄弟了,我把你胳膊腿都给你掐折喽!!你不是牛逼嘛??。” 贤哥气得大骂:“你别走,现在我就在金海滩,你刚才不是来砸了,你有能耐回来!” 杜崽却嚣张地回道:“我告诉你,爷们儿现在已经往北京走了,没工夫搭理你,听明白了没?你要是不服气,可以到四九城来找我,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杜崽,操!”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贤哥这火“噌”一下就冒起来了,可琢磨了一下,想着他们开车往回走,回四九城必经之路就是四平。 不管是走朝阳、彰武,还是走沈阳,都得路过四平。 贤哥赶紧拿起电话打给孙长春,电话接通后,那边说:“哎,贤子,咋的,想我了呀?” 贤哥赶忙说:“长春啊,你帮我办个事儿。”孙长春回道:“行,你说吧,啥事儿呀?” 贤哥急切地说:“你帮我截住几个北京牌照的车,大概有个七八辆吧,我估计一会儿指定就到四平了,而且四平是必经之地,一定得把这几辆车给我拿下,能明白不?他妈的这帮逼!把我金海滩给砸了,而且把兄弟给我伤了?。” 孙长春一听,说道:“我操,把你兄弟给打了,把你场子给砸了,行了,你啥都不用说了,这事儿我指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除非他们长了翅膀从天上飞过去,只要从公路走,你放心,我指定给他们拿下!” 说完,“啪啦”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孙长春在四平那可是相当有势力,一接到贤哥的电话,立马招呼身边的崔健:“崔健,贤哥打电话了,赶紧的,把咱家兄弟都召集起来,现在就上国道,快点的!” 这一召集,七八十号自家兄弟就聚齐了,像崔健、大海、张涛他们,一个个都拎着五连发,风风火火地就赶到公路上了。 他们还特意做了一番安排,叫“上车”,就是让人开车出去个五七八公里远,到了地方把车扔在马路边等着。 这边呢,有个老弟开着车就在路边候着,眼瞅着一台凯迪拉克伍德开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好几辆车,都是京城的牌照,那车开得风驰电掣的,闪着大灯,呜呜呜地朝着四平方向疾驰而来。 这老弟赶紧拿起电话汇报:“哥…!过去了,刚从我这儿过去七辆车,对对对,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北京的牌照。”说完就挂了电话。 从那边到这边也就两三分钟的车程,孙长春他们直接弄了辆大车横在了马路中间。 杜崽这边开着车,远远就瞧见有辆车横在马路当间儿呢,那时候国道本来就不宽,这么一横,车肯定过不去。 杜崽心里直犯嘀咕:“这他妈咋回事,车咋还挡道了呢?”赶忙喊:“减速,减速,减速!”车就慢慢停了下来。 杜崽带着赵海亮、朱晓东、李思华、石磊这帮人下了车,想着去看看是咋回事,怎么把道给横上了呢。 结果刚一下车,就听“砰砰砰”的枪声响起,从公路两边的沟里,一下子窜出来三四十人,瞬间就把这帮北京来的给围上了,大喊着:“你妈的,别动,别动啊,都别动!” 杜崽还在车里坐着没动呢,那崔健可是个猛人,冲着杜崽的车就骂道:“你妈的,还装逼,你给我下来!”说着“砰”的一枪,就把车的挡风玻璃打得稀碎,紧接着又一枪,把发动机盖子都给掀起来了。 杜崽吓得“哎呦我操!!!”直叫唤,赶忙打开车门。 这时候孙长春走了过来,那架势挺威风,肩膀上扛着把五连发,往地上一扔,骂道:“你妈的,谁叫杜崽?” 杜崽哆哆嗦嗦地说:“哥们,咱好像是不认识吧?” 孙长春冷笑一声:“你他妈肯定不认识我,我问你,认不认识孙世贤?” 这话一出口,杜崽当时脸色就变得特别难看,这时候他才回过味儿来,意识到孙世贤在长春乃至整个东北,那影响力可真是不容小觑啊。 自己虽说带着三十多个混社会的,像赵晓东、李四华、石磊、赵乃亮他们,平时觉得挺厉害的,可这会儿被人拿枪顶着,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而且他们就带了十来把响子,人家孙长春这边一下子就亮出了至少三十把家伙事儿,这哪能比呀,真要动手,分分钟能把他们给灭了。 孙长春这边走过来,照着杜崽的脸“啪”就是一巴掌,说:“我他妈先不动你,等会儿我哥们来了,看他咋收拾你。” 说完就拿起电话打给贤哥:“贤呐,咋整啊,是你过来呀,还是我把人给你带回去?” 贤哥在电话那头说:“不用,你别把他们弄过来了,我现在往你那儿去。” 孙长春应道:“行,那你过来吧,那我把他们带去金龙湾洗浴了,你到洗浴来找我吧。” 贤哥回了句:“行,行行行,好嘞。”就挂了电话。 随后,孙长春他们就把这帮人都带到了金龙湾洗浴。 到了那儿,大家一坐下,孙长春就冲着杜崽骂道:“挺大岁数了,瞎折腾个啥,跑东北来撒什么野!” 等贤哥一来,那脸色阴沉得吓人,直接就问:“他妈的,当时谁打的我兄弟,我问你们!” 赵晓东在那边还挺横,大声说:“我打的,咋的。” 话还没说完呢,春明“咔”一下举起五连发,骂道:“我去你妈!” 紧接着“砰”的一声,一枪就把赵晓东给撂倒了。 李思华那边也被问,是不是把大傻园子打倒的,结果这俩人一人挨了一枪,都被放倒了。 杜崽在一旁吓得脑瓜子直冒汗,赶忙说:“哥们儿,这么的啊,我跟加代那可是生死之交,是我最好的老弟啊,我给加代打个电话,你看行不?咱先别动手啊。” 说着就拿起电话打了过去,贤哥看都没看他,自顾自地坐在那儿和孙长春唠嗑。 电话一通,那边问:“大哥,在那边吃亏了吧?” 杜崽无奈地说:“代弟啊,你就别笑话哥了,现在我都让人给围上了,在长春呢,不是,在四平呢,我在长春把他场子都给砸了,没想到在四平冒出百十来号人把咱都给围着了。” 那边加代说道:“大哥,我早不就跟你说了嘛,你跟小贤对着干,那不就等于跟天对着干呀。你在四九城,咱这帮混社会的还行,可出了四九城,到黑龙江、到吉林,那可就不一样了呀。之前李正光那事儿,你心里没数啊?你还以为都跟李正光似的呐?可这帮人,哪一个比正光差呀,虽说不敢说强多少,但都不弱。” 杜崽赶忙说:“现在别说这个了,你也别给大哥上课了,你看现在这事咋整啊,我打了他两个兄弟,还把那夜总会给砸了一下子,我这事儿确实玩大了。” 加代说:“行了,你把电话给他吧。” 杜崽把电话递给贤哥,加代在电话里说:“小贤呐,你先别冲动,我跟你说一下,无论如何,这事儿你得给我个面子,这是我特别好的一个哥哥,我也知道他这事办得不对,可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听说你兄弟也把他那边的人给打了。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么着,把那个圆子,还有叫天龙的给打伤了吧,一个人我给拿100万行不行?然后砸场子这事儿,我再给你拿300万,一共这事儿我给你拿500万,咱就把这事了了,你看行不行?不管咋地,你给我加代这个面子,我这哥哥跟我,那是非常好非常好的哥们。” 第313章 背后下手 贤哥一听加代这话,先是强硬地回道:“小代,别人来啊,谁也不好使,他不是在四九城挺牛逼嘛,我还打算去砸他场子呢,一报还一报。” 加代赶忙劝道:“别别别,多个朋友多条路呀,这钱你就收下吧。” 贤哥想了想,说:“行,那让他把钱给我们,让他把钱送过来。” 杜崽一听这话,心里那叫一个舒坦,想着给钱能把事儿了了,起码不用再担惊受怕了,毕竟命攥在人家手里呢。而且这事儿说到底,也是从自己当天作妖闹起来的,花这些钱就当买个平安了。 可这时候,一直缩在不起眼地方的臧天朔被贤哥瞧见了,贤哥火“噌”一下就上来了,骂道:“你妈的,你给我过来!” 臧天朔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贤哥瞪着他骂道:“我他妈之前没警告过你别嘚瑟嘛,你可好,从京城找几个混社会的把我场子给砸了,把我兄弟给打了,你还来劲了是吧?” 这边孙长春的兄弟一听,拿着镐把子就冲上去了,骂道:“我去你妈!” 照着臧天朔的腿“啪啪”就是两下子,直接把臧天朔又给打倒了,疼得臧天朔“哎呀,我操,哎呀哎呀,我操”地直叫唤,整个人都懵了。 接着说这送钱的事儿,北京那边也得派人过来,找的也是在京城有头有脸、挺有势力的人物。 加代倒是觉得小贤的性格,只要把钱拿过去,这事儿估计就能了了。 可其他那帮人不这么想,心里犯嘀咕,觉得四平那也是吉林地界呀,到那儿被人给摁住了,这多憋屈,多不讲究啊,就合计着找个中间点的地方。 有人就说:“我听说你跟刘勇关系不错呀,你给刘勇打个电话,咱上沈阳呗,四平离沈阳也不远,咱们就在中间那个位置,把钱放那儿交接一下。” 加代琢磨了一下,心想反正也好久没和刘勇聚聚了,就答应了,拿起电话打给刘勇,电话一通就说:“喂,刘勇啊! 咋的,有啥事儿呀? 是这么回事儿,我跟小贤闹了点别扭,这事儿现在也都商量得差不多了,还没跟你说呢。这不,到交接这事儿了,有几个北京的哥们嫌远,不愿意去四平那边,你看在沈阳找个地方安排一下,完了咱一起聚聚、唠唠,把这事儿说清楚就行了,也没啥大不了的。” 刘勇一听,心里暗暗骂道:“这帮玩意儿,啥玩意儿呀,还嫌四平远,不就是怕到了四平,小贤收拾你们嘛,怕小贤玩埋汰的。” 可嘴上还是说:“那行,那就来沈阳吧。” 挂了电话后,刘勇心里挺纠结的,其实他是不太愿意掺和这趟浑水的,把这地方定到沈阳,他心里就琢磨,这显得我跟北京这帮人走得近,还是跟小贤走得远了呀,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儿。 可加代电话都打过来了,他又不能说这事儿我不管了,跟我没关系,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事儿应承下来了。 再说臧天朔这边,那腿被打折了,一时半会儿肯定是站不起来了,牙还让人给打掉了两颗,身上也被扎了好几刀,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这仇算是记下了,可现在也没办法呀。 而贤哥这边一听要去沈阳,孙长春就说:“上哪儿,上沈阳啊,我跟你过去呗。” 贤哥摆摆手说:“不用不用啊,你去干啥呀,好像咱信不过似的,行了,我领他们过去就行了。” 贤哥说完后,就带着杜崽、臧天朔以及自己那帮兄弟,像孙平、二弟、海波、喜子等人,朝着沈阳赶去了。 臧天朔这边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心里直犯嘀咕,想着:“你杜崽是我兄弟,可你惹了事,我替你出头,结果挨了两下子不说,这500万还得我出,谁能咽下这口气呀?” 原来杜崽当时拿手一指臧天朔,说这事儿是替他出头的,钱就得他出。 臧天朔虽说心里不情愿,可也没办法,只能认了,毕竟在四九城那地界,自己在娱乐圈里也横行惯了,以前不管谁来开演唱会啥的,他都得去捞点好处,在那一片也算个人物。 这下可好,在长春被收拾了不说,到沈阳了还得掏钱平事,越想越气,心里就憋不下这口气。 臧天朔瞅见贤哥他们来沈阳了,而且身边就带了五六个老弟,他觉得机会来了,暗自寻思:“你在长春我整不了你,到了沈阳,操,看我怎么收拾你。” 到了沈阳后,臧天朔找了个机会打电话,打给了他认识的一个混社会的,叫李长春。 电话一通,臧天朔就说:“长春啊,我臧天朔呀,哎呀我操,是这么回事儿,你帮我办个事儿呗。” 李长春问:“办啥事啊?” 臧天朔接着说:“我给你拿50万,你帮我办一个人,到时候具体时间地点我再给你打电话,你现在先把家伙事儿备好,把人手码齐就行,这人正往沈阳赶呢。” 李长春一听,立马应道:“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好嘞好嘞好嘞。” 这李长春也是个有手段的,当下就召集了60来号人,在那个年代,这阵仗可不小了,随后就朝着沈阳赶去了。 当时他们订的酒店在沈阳和平区十一纬路的一个百年老店,叫鹿鸣村。 刘勇毕竟是老江湖了,想得比较多,为了避嫌,没敢带太多人去,就怕贤哥多想,寻思来寻思去,就带着自己的大兄弟宋建飞过去了。 宋建飞还念叨呢:“就咱俩去呀?” 刘勇说:“可不就咱俩去呗,咋的啊?我跟你说,小贤这人有时候挺敏感的,加代把交钱的地点定到咱们这儿了,咱要是领一帮兄弟过去,这算咋回事儿,好像咱站队了似的,拉倒吧,就咱俩去得了。” 等大伙都到了酒店,杜崽他们也进了酒店。加代带着马三、丁健也来了,贤哥呢,因为之前受伤了,这时候还坐在轮椅上,不过事儿既然已经说好了要了结,总不能让人架着走呀,就弄了个轮椅,让一个兄弟推着也过来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些社会人和江湖人聚在一起,倒也有了别样的氛围。 这时候,杜崽倒也展现出了大哥的风范,虽说之前被贤哥他们收拾了,可这会儿举起杯子,对贤哥说:“小贤呐,虽然你把我给打了,但是呢,你也让我长了见识,开了眼界了。啥意思呢?以前我在四九城待着,就觉得自己那帮兄弟挺牛逼的,不管走到南城还是北城,只要一掐架,我一招呼就是四五十号人,家伙事儿一拎,想着还不把对方给收拾了呀。没想到这次来东北办事儿,直接就让人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说着就把杯子往前一举,“这么的,贤哥,我敬你一杯,你看行吗?所谓英雄惜英雄,不打不相识,你在长春玩社会,那可真是有两下子呀,来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这边加代见杜崽都起身敬酒了,也跟着起身说:“来吧,大哥都敬酒了,那就喝呗。” 贤哥寻思了一下,也拿起杯子站了起来。 刘勇笑着说:“那必须的呀,来来来,碰一个。”大伙便一起碰杯,气氛挺融洽。 杜崽这时伸出手对贤哥说:“老弟,咱俩握个手呗,以后要是到四九城有事找我,指定好使,你看我咋给你办。” 贤哥伸手跟他一握,说道:“行,以后到长春来也给我打电话,你这个大哥,我认了,喝酒!” 屋里众人把酒言欢,都感觉挺顺利,挺舒心的。 可臧天朔心里却憋着坏,坐在那儿说:“大哥,你们先喝着,推我出去,我上趟厕所。”旁边人应了一声,就推着他出了包房。 到了包房外,臧天朔立马拿出电话打给李长春,电话一通就着急地问:“长春,你们到哪了,到没到沈阳呢?” 李长春回道:“到了,咱们到沈阳都半天了,这不等你电话呢嘛,你赶紧说咋整。” 臧天朔赶忙说:“你赶紧的,过来十一纬路这边,和平区有一个叫鹿鸣村饭店的,赶紧过来,我现在在这儿等你,我这就下楼。” 李长春说:“那行,那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说完就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李长春就领着自己那帮兄弟来到了饭店门口,眼瞅着七八台面包车“嘎吱”一声停住,车门“哗啦”一下打开,这帮人纷纷下了车。 李长春自己拎着五连发,剩下的兄弟也都拿着家伙事儿,气势汹汹的。 臧天朔指着饭店说:“人就在楼上那个包房呢,208,上去,给我把那个叫孙世贤的腿打断,必须得让他付出代价,你们瞧瞧我这牙,我这腿现在都站不起来了,腿上被扎了一刀,还被镐把往骨头上削,打得噼里啪啦的,虽说没折吧,但我感觉骨头肯定是裂了缝了。” 李长春一听,满不在乎地说:“行,你放心吧,楼上有多少人?” 臧天朔说:“没几个人,一共能有个十来个人吧。” 李长春心里有了底,心想着十来个人,我这六十来号兄弟,还有二十来把五连发,上去还不把你们打服呀,喊了句:“走,上楼!” 这帮人“呼啦”一下子就朝着楼上冲去了,到了走廊里,那时候的人都爱穿大皮鞋,像什么“金利来”之类的牌子,而且很多人还有个习惯,皮鞋后跟那儿非得钉个铁掌子,走起路来“当当当”地在地上响得厉害。 这六十多号人,就算只有十个人的鞋上带铁掌子,在瓷砖地面上这么一走,“砰砰砰”的声响那可大了去了,聋子都能听见。 海波耳朵尖,第一个就听到动静了,一听这“呼啦呼啦”的声音,心里就明白肯定是有人上来了。 他赶忙把门一打开,走到走廊上,斜着眼睛往楼梯那儿一看,好家伙,一眼就瞧见李长春他们正往上冲呢,立马扯着嗓子喊:“你妈的,有人上来了,上来了!” 喊完转身就往回跑,海波、小喜子、二弟、孙平他们“哗啦”一下就把枪拽了出来,提在手里。 还有一个拿枪的就是宋建飞,刘勇一听动静,忙问:“这他妈咋的了?” 宋建飞说:“哥,楼下来人了。” 说完,众人纷纷把枪拽了出来。 这时候,加代瞅着杜崽,杜崽赶忙摆手说:“大哥,这事儿跟我可真没关系啊,我是真不知道。” 而马三跟丁健手里没家伙事儿,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看着。 就在这时,走廊里已经交上火了。 宋建飞、海波、春明、二弟、喜子几个人冲了出来,这走廊两边一边站两个人,严阵以待。 那边李长春领着兄弟往上冲,打头的是他的大兄弟小慧,拎着五连发,嘴里骂骂咧咧的:“干谁来着?孙世贤是吧,我他妈知道你!! 提着枪咣咣往上冲!那走路的架势,跟马蹄子似的,咔咔哐哐地就往上来了。 春明眼疾手快,第一个闪身出来,抬手把五四式手枪往前一指,骂道:“我去你妈!” 紧接着“砰砰”就是两枪,五四式手枪的贯穿力那大家都知道,一下子就把对方给打透了。 那人被子弹的冲击力一撞,“扑通”一声就飞出去了,两条腿跟麻花似的,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下了。 这边枪一响,其他人也纷纷开枪,“你妈的,我操操啪啪”,枪声在走廊里响成一片,那打得是白灰直冒,旁边的大理石都被磕得掉了茬子。 刘勇一看这架势,赶忙拿起电话打给志平:“喂,志平啊,你们赶紧的,赶紧带人过来,快点的,快点的,我们在十一纬路,鹿鸣村这儿呢,快点快点!”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头志平、铁岩、还有身边的一帮兄弟,像董成他们,虽说总共也就百十来号人,不过好在离得不远,毕竟都在和平区,没一会儿就往这边赶过来了。 走廊里这会儿都快打冒烟了,枪声噼里啪啦的,跟放鞭炮似的。 第314章 东三省大哥 但春明他们包括宋建飞这伙人,那是真够勇猛,死死守在那儿,一步都不退。 虽说走廊挺宽,可他们两边各站几个人,这站位挺巧妙。 而且五连发这玩意儿,确实比一般枪强,一打就是一大片。 李长春那帮兄弟被撂倒两三个之后,其他人就有点怂了,都不敢往上冲了。 李长春自己拎着枪,嘴上喊着“干啊”,可一边喊一边往后撤。 打仗有时候就是这样,一看势头不对,先保命要紧呀。 等撤到一楼的时候,春明、二弟、喜子他们把枪一拎,骂道:“你妈的,下去!”直接就冲了出去。 海波没跟着下来,毕竟贤哥还在楼上呢,他得守着,哪能都走了。 宋建飞这边也是,刘勇在楼上,他也不能轻易离开。 可春明、二弟、喜子可不管那些,瞅着对方都退到门口了,三人举起枪,“砰砰砰”,一人一梭子,九发子弹就这么打出去了,打得对方根本抬不起头来。 再说李长春这帮人,虽说里面有像小慧这样能打的狠角色,但剩下的大多都是些乌合之众,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 有的是从东北到北京四九城干烧烤没干下去的,有的是在那边干工地混不下去的,反正都是在四九城待不下去了,才跑到这边来凑数的,真遇到事儿,没几个敢玩命的。 这枪一响,再有两三个兄弟一跑,其他人“乌央”一下子全跟着撤了。 李长春一喊:“上车,上车,上车!”众人一窝蜂地往车上跑,一脚油门,车就朝着门口冲出去了。 春明他们在后面还开枪,可只能眼睁睁看着车队跑远了。 没一会儿,后面又有一个车队开过来了,正是志平他们领着兄弟赶到了。 这边志明跟春明他们关系挺好的,之前春明和二弟跑路到沈阳的时候,就处得相当不错了。 志明一看李长春那帮人跑了,拿手一指,可车都开远了,就有几台车停下来,剩下的几台“哇哇”地往前冲,这边开枪打过去,车窗一摇下来,五连发一顿射击,可对方车的后挡风玻璃、保险杠啥的,都被打得稀碎,不过也没啥用了,毕竟车都跑远了,这时候也只能干瞪眼,只能放他们跑了,就想着赶紧撤了。 这时候李长春那帮人撤了,志平他们也回来了,喊着:“勇哥,勇哥!” 而贤哥心里肯定不会觉得是刘勇在这儿设局等着出这事儿,毕竟刘勇的表现也不像是那样的人。 杜崽这时候脸色可难看了,要说有嫌疑的,好像就他最有可能了,加代那是不可能的,人家加代领着马三和丁健过来,手里连家伙事儿都没带。 杜崽赶忙对贤哥说:“大弟,这事儿你得听我解释一下,加代老弟我是信得过的,我拿他当自己人,真的,咱之前都说好了这事儿翻篇了,就这么算了,咱在江湖上混,那都是真刀真枪的,我杜崽就算打不过你,也不会在背后玩阴的,这点我敢保证。” 加代也在旁边附和着说:“大哥,要说不知道这事儿,那我指定是真不知道呀,真的,我加代给他担保。” 大伙正说着呢,一回头,发现臧天朔没影了,这一看,那肯定就是他搞的鬼呀,这事儿都不用怀疑了,铁定就是他了。 贤哥二话不说,打了个电话,把长春那边的一帮哥们,像陈海、大伟他们都叫过来了,这帮人接到电话,立马奔着沈阳来了,准备到了沈阳之后,直接就奔着四九城去抓臧天朔。 臧天朔当时开了个蓝夜酒吧,后来在99年又开了朋友酒吧,就是因为开这个朋友酒吧,跟合伙人张宝和起了冲突。 李长春还带人过去把张宝和他们那边打得一死一伤,出了这事儿后,李长春吓得跑路了,跑到长春来了,本以为能躲过去,没想到这边的警察挺厉害的,直接就在长春把李长春给抓住了。 抓住之后谁都想着立功呀,李长春心里一盘算,要是不把啥事儿供出来,自己可能得判个15年到20年,他琢磨了一下,为了立功,就赶紧说:“政府,我立功,我立功呀!” 然后就把臧天朔给供出来了,说其实臧天朔才是背后主使,是臧天朔让他去干那些事儿的,怎么怎么地说了一通。 就因为这事儿,臧天朔被牵连进去了,最后判了6年。 有人就觉得奇怪了,人都被销户了,咋就判6年呀? 臧天朔的意思是,自己只是让李长春去教育教育对方,可没让他把人给打死,所以就这么个情况。 你看这帮大哥,让兄弟出去办事的时候,都爱说“教育”俩字儿,这里面的含义可就复杂了,就像刘汉当时在法庭上也说让谁去教育教育别人,结果旁边人就反驳说:“你不是让我教育,你是让我打死他,你说了! 我没说,我让你去教育。”反正这里面的事儿挺微妙的。 臧天朔这边也收到消息了,听说小贤要到北京来抓他了,而且他也知道,贤哥这帮人砸场子那可是相当专业的,家伙事儿都提前放车里了,镐把子啥的都备着呢,不过为啥没带喷子去呢? 这里面估计也是有讲究的,只是现在也顾不上细想这些了,臧天朔估计心里正害怕着呢,想着怎么躲过去这一劫。 加代劝贤哥说:“贤子,你到这边来,轻易可别冲动了,毕竟这儿不是长春,这可是四九城。说句实在话,在这儿哪怕被块砖头子砸一下,那可能都惹上大麻烦了。所以咱别因为这点事儿,在这儿犯糊涂,犯不上啊。” 贤哥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不过还是带着一帮兄弟,拎着砍刀、镐把子就进了蓝夜酒吧,进去就喊:“你妈的,都他妈给我出去,这酒吧黄了,听没听见?” 这一喊,酒吧里的人心里都慌了,本来在屋里玩得好好的,一看这架势,来的这帮人那一看就是职业流氓,一个个长得膀大腰圆的,拎着砍刀,寒光闪闪的,这还怎么玩呀,屋里那些歌手呀、跳舞的小姑娘啥的,“乌泱”一下子全往门口跑了。 随后就听到酒吧里面噼里啪啦、叮当乱响的,贤哥这帮人砸场子那可真是专业的,没一会儿,场子就被砸得乱七八糟了。 臧天朔这边接到消息,听说自己酒吧让人给砸了,而且来了100多号东北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他心里直发懵,寻思着这可咋整呀。 想来想去,觉得四九城是待不下去了,那就上天津吧。 他心里明白,自己的事业啥的虽然都在四九城,可现在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和小贤这事儿没完,早晚得让人给抓住。 而且他也看出来了,小贤这帮混社会的可不好惹,这次要是被抓住了,那可不是拿镐把子打打嘴这么简单了,没准儿拿五连发“嘎巴”一下,命就没了呀。 臧天朔琢磨了一下,把电话打给加代了,可这时候加代包括杜崽,谁能搭理他呀。 想想也是,本来大家是去帮他摆事儿的,在鹿鸣村那儿都快把事儿了了,结果他不声不响自己跑了,还整出后面这些事儿,这江湖上哪有这么玩的,这不是把加代和杜崽都给坑了嘛。 而且万一碰着那不讲理的,没准儿连加代和杜崽都得一块儿被收拾了。 臧天朔心里也清楚,加代和杜崽在四九城那可是混社会的天花板级别了,他俩在小贤这儿都没好使,自己这事儿可不好办了,想来想去,毕竟自己是演艺圈的人,还上过春晚,人脉还是有一些的,就把电话打给了一个老大哥。 这人在辽宁那可是相当厉害,有句话叫“一过山海关,全得看我山哥”,那绝对是有面子、有分量的人物。 电话一通,臧天朔赶忙说:“山哥,是我呀,臧天朔啊。” 山哥回道:“哎呀,小朔啊,这是怎么了,有啥事儿呀?” 臧天朔就把在东北这边,和社会上闹事儿的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 山哥听完,略带责备地说:“小朔,我不是说你,你这事儿办得属实有点差劲了,啥都别说了,事已至此了,你看你这事业啥的也放不下,那你说说,现在人家要抓你,你想咋整啊?” 臧天朔赶忙哀求道:“山哥,无论如何,咱俩这交情在这儿呢,你帮老弟把这事儿摆一摆呗,真的,大恩大德,永世不忘啊。” 山哥寻思了一下说:“行吧,我给你问问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咱说这个山哥是谁?想必老哥们也都知道了。在咱们这儿咱就不能提名了,因为这个人名气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山哥和小贤不熟悉呀,想想长春他有一个人熟悉。 谁呢?广东菜馆的老板王红军。 老哥们也都知道,那王红军那是贤哥结拜把兄弟呀! 山哥和这个王红军非常的熟悉,在早期山哥刚刚出名的时候,每次到长春,那都是王红军大哥接待,现在在网上还能找着他们在一起拍的照片。 所以山哥把电话就打给了王红军,把这事情的经过和王红军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这头王红军大哥也不含糊,随后给小贤打去了电话,把这前后关系也和小贤说了。 然后告诉小贤,一会儿我让山哥给你打电话,具体怎么说你具体给不给面子。 我就不参与了,我只是起了一个桥梁和纽带的作用。 咱说说了也小,这时候的山哥正好到长春。有个演出。 所以山哥亲自来到了小贤的金海滩,登门拜访了,那小贤一看山哥来了马上摆了一桌。这一见面,山哥非常的客气,哎呀,你好,是小贤兄弟吗? 咱说小贤他太知道山哥,那不光是小贤知道,那时候全国人民也都知道啊,而且都知道三哥为人讲义气,口碑极好。 三哥说了,小贤呢多了的话我不多说了,你看能不能给山哥个面子,其一呢,我和臧天朔我们认识,但是关系一般,我和你说的都是实话。但是小贤山哥和你说一句,他毕竟是名人,如果追着不放的情况下,时间长了对你没有好处。还有的就是,我是想和你小贤交个朋友,具体你不给不给我这次事儿的面子,以后咱们也是好哥们儿,也是朋友了。 贤哥一听三哥这么说,赶忙回应道:“山哥,您的为人、人品各方面,小贤那肯定是打心底里敬佩,再一个,您跟我军儿哥那可是好哥们儿,我跟军儿哥就差一个姓了,关系也好着呢,所以这事儿您说咋整就咋整呗。” 山哥接着说:“老弟呀,是这么回事儿,我也听说他办的那些事儿了,他挺有钱的,出一张专辑就能赚不少呢。这样吧,我让他拿出200万来,我司机就在门口呢,一会儿就把这现金给你提过来,咱就把这事儿了了,拉倒得了,行不行呀?” 贤哥一听,立马说道:“行,山哥。” 贤哥这人做人做事那可真是够大气的,接着又说:“山哥,您认我这个老弟不?” 山哥笑着说:“那我肯定认你这个老弟呀,为啥呢?第一呀,我看人的时候,讲究这人得仁义,就从你刚才唠的这些嗑,说的这些话来看,大哥我认可你这个人。第二呢,还有一点,我这人看眼缘儿,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我瞅你就是特别顺眼呢。” 贤哥也笑着说:“哥,咱俩一样呀,我瞅您也顺眼。再一个啊,你都能给我带来不少欢声笑语呢? 咋的,还让哥给你表演一段啊,哈哈。”说完,两人紧紧地握了握手。 这时候,贤哥又说道:“山哥,既然您认可我,我也认可您,这钱我就不要了。” 这话一出口,那可太显格局了呀,就冲山哥这面子,200万说不要就不要了。 你说要是你,山哥心里能不得劲儿吗?那肯定老得劲儿了呀,这多大的面子呀,张嘴说200万不要就不要了。 山哥赶忙说:“贤子呀,咱哥俩来日方长,慢慢处,你别觉得这200万不要了就亏了,说不定以后能换来2000万的回报呢。” 说完,几个人把酒都倒上了,“来来来”,大家把酒杯往起一端,“啪”的一声碰杯,至此呀,臧天朔惹出来的这事儿就算是完美收官了,兄弟们之间的情谊也在这一来一往中变得深厚。 第315章 村 霸 咱们今天,从咱吉林省第二大城市唠扯起,就是跟省同名的吉林市。 您各位仔细寻思寻思,除了咱吉林市,还真难找出另一个跟省同名的地儿。 这吉林市啊,还有个名儿叫江城。 松花江就跟条腰带似的,从中间把吉林市给截成两半,分成了江南和江北。 这吉林市的人口,大概有 300 多万,主城被分成了四个区,分别是昌邑区、丰满区、龙潭区,还有船营区。 今天要讲的故事,就发生在龙潭区的哈什蚂村。 有些兄弟可能就好奇了,这哈什蚂到底是啥东西呢? 其实啊,这是咱东北的林蛙,这玩意儿的营养价值可不得了。 特别是哈什蚂的油,那功效可多了去了,能滋阴补肺,还对美容养颜有好处,味道也是相当不错,兄弟们要是有机会,可一定得尝尝这新鲜玩意儿。 咱说回正题,咱吉林当地的老少爷们儿,还有那些平常就爱听江湖故事的兄弟,心里都明白,一提到吉林这地界儿的社会事儿,首先浮现在脑海里的,就是江北的新泉,江南的贵金这些人,还有船营的沙老六、沙云涛,以及曲刚、刘柱、许红简、周万里等。但是在龙潭区,还有个在道上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物。 这人是个养鸡的行家,还是人大代表,他叫张永福。 张永福有手段,把自己大舅哥捧上了哈什蚂村村长的位置,他手底下最能打的兄弟刘广财,当上了村里的治保主任。 这一伙兄弟,大多数都是从监狱里出来的。 老话说得好,“要想富,先修路”。 张永福琢磨着村里这路得修修了,于是就联系上了崔栋吉。 这崔栋吉在吉林市当时,那可是有头有脸的实权派人物,厉害得很,在没进去之前,那可是吉林市经济领域说得上话的一把手。 张永福跟崔栋吉一提修路这事儿,两人那是相当默契,立马就达成了一致,为啥呢?这事儿对他俩来说,那可是好处多多,说是多赢都不为过。 就说张永福吧,路要是修好了,他那养鸡场出货可就方便太多了。 以前村里那路,一到阴天下雨的时候,简直没法走,车都进不去,歪歪扭扭的,尽是泥坑。 而且这修路的活儿由他来负责发包,这里面的利润,那可海了去了。 再说崔栋吉这边,这修路的事儿一搞,他腰包里的钱自然是少不了,关键是在仕途上,又能给自己添上光彩的一笔,对外说起来,那是给农村修了条通往富裕的康庄大道,这名声不就有了嘛。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路修得那叫一个顺利。 等这乡村柏油路竣工的那天,市里头那些有头有脸的大领导们,都纷纷来到了现场。 为啥呢?这修路可是政绩工程,谁不想来凑凑热闹,跟着沾沾光,给自己脸上添点彩儿呢?毕竟这种露脸的好事儿,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咱先前提到的那活动,就在当天风风光光地举办了。那崔栋吉,可是个八面玲珑、特别会来事儿的主儿。 他把这修路的活儿,直接就给了当时吉林市的一把手书记,也就是学仁。您是没见着学仁在台上讲话那场面,那叫一个气派。 第二天,各大报纸都把这事儿当成头条来报道,写的是啥?“办实事,时刻不忘振兴农村经济,时刻不忘老百姓”。 瞧瞧这写的,那可真是冠冕堂皇。 可实际上呢,咱心里都明白,这些人还不都是为了自己那点私利,为了那几两碎银子在奔波。 要不是为了这些,就学仁那样的,能有这么好心? 这事儿差不多过去一个多月之后,张永福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着。 突然,门“哐当”一声被人给推开了。 张永福抬了抬眼皮,没好气地瞅了一眼,不耐烦地说道:“咋回事啊?慌慌张张的,有啥事儿慢慢说。” 进来的这人是谁呢?正是张永福的手下兄弟大悦。 这大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桌子前,伸手一把就将放在桌上的大茶缸子给抄了起来,然后扬起脖子,“咕咚咕咚”地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没几下,就把一茶缸子的水全都给灌进了肚子里。 喝完之后,他随手抹了一把下巴上残留的水渍,开口说道:“福哥,这两天咱这路上可一直都有车在来回跑。” 张永福一听,骂道:“你在这瞎咧咧啥呢?路上过车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吗?有啥好大惊小怪的?” 大悦赶忙解释道:“不是,福哥,这过的可不是一般的小车,都是那种拉煤的大车。您说,咱好不容易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把这路给修好了,哪能就这么轻易地让他们占了便宜呢?而且这些大车装得那叫一个满满当当,一点缝隙都不留。照这样下去,时间长了,这路还不得被压得翻浆了啊?” 张永福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追问道:“那国道不是在修路吗?” 大悦连忙回答道:“国道早就已经通车了,可这些车还是在咱这儿绕来绕去的。您知道为啥吗?因为从咱这儿走,能省 30 多里地,差不多将近 20 公里。他们就是为了省那几个油钱,真是太会算计了。” 张永福一听这话,气得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吼道:“真他娘的会算计,竟然算计到老子头上来了。大悦,你赶紧去,把广财给我叫下来。”大悦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就出去叫人了。 话说这村长办公室斜对面,就是治安主任的办公室。 这刘广财今天中午不知道跟谁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正躺在屋里呼呼大睡。 大悦推门走了进去,看着刘广财睡得正香的样子,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他心里清楚,这刘广财的脾气那可不是一般的火爆,要是发起火来,那可是六亲不认。他站在那儿,犹豫了一下,心想:这要是叫他吧,怕他一下子火起来动手打人;可不叫吧,老大又吩咐了,这可咋整呢?思来想去,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轻轻地伸出手,捅了捅刘广财的肩膀。 这一捅,刘广财没啥反应,还在那儿呼呼大睡。 大悦见状,咬了咬牙,又用力地攥住刘广财的胳膊,使劲地摇晃了起来,嘴里喊道:“财哥,财哥,快醒醒。” 这一摇晃,刘广财忽悠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他刚睁开眼睛,那眼珠子里布满了红血丝,通红通红的,看起来特别吓人。 刘广财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大悦,还没搞清楚状况,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紧接着,又照着大悦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一脚,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你他娘的,是不是疯了?大早上的来打扰老子睡觉。” 大悦被这突如其来的打骂给打得措手不及,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连连后退,嘴里赶忙解释道:“不是啊,财哥,是福哥叫你。” 刘广财一听是张永福叫他,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不过还是满脸的不高兴,冷哼了一声说:“福哥叫我?我告诉你,如果没啥正事儿,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今天我看你就不顺眼,要不是福哥叫我,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你不可。” 说完,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跟着大悦朝着张永福的办公室走去。 刘广财推门就从屋里出来了,径直往张永福的办公室走去。 那大悦呢,捂着脸又捂着肚子,也跟着进了屋,呲牙咧嘴的,看着就挺狼狈。 刘广财走上前去,张口就说:“三哥,三哥,你找我呀?” 张永福抬了抬头,瞪着眼说道:“广财,你带上几个兄弟,去大道上瞅瞅。这两天大悦跟我说,那些拉煤的车成天在咱这儿跑,这路都修完了,他们还绕啥小道,净瞎折腾。你去,把他们都给我截下来,谁也不许过,听没听见?这路又不是他家开的,操!” 刘广财赶忙点头,应声道:“行,大哥,我知道了。那是不是得让他们长长记性,大哥你说呢?” 张永福皱着眉头说:“对,下手知道轻重就行,别太过分啦。” 说完这话,张永福又抬头瞅了一眼大悦,就见大悦脸上有个大红手印子,看着特别显眼。 张永福就问:“谁打的你?” 这大悦听了,看了看刘广财,可没敢吱声。张永福立马就明白咋回事了,转头对着刘广财说:“广财啊,是不是大悦叫你,你不乐意了?” 刘广财赶紧摆摆手,说道:“没有没有,福哥,我刚才睡得迷迷糊糊的,没太清醒呢,真不是故意的呀。” 张永福冷哼一声,呵斥道:“你给我记住了,别跟谁都处决横丧的,要是再这样,可别怪我收拾你,听明白了没?” 刘广财忙不迭地回答:“知道了,知道了,福哥。我哪敢飘啊,不敢不敢。” 张永福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去吧,把事儿给我办得妥妥当当的,听没听见?” 刘广财赶紧应道:“明白了,福哥,我这就去。”说完,刘广财就从屋里出来了。 刘广财这心里不好受了,让张永福这么一顿劈头盖脸地臭骂,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这时候,身边有兄弟凑过来问:“哥,咱这是要上哪儿去呀?” 刘广财本来心里就窝着火呢,一听这话,立马就火了,骂道:“上哪儿去?上你家去,一天到晚就你他妈话多!” 那兄弟一听,也不敢再多说啥了,乖乖地跟在后面。 刘广财就这么领着一帮兄弟,来到了他们刚修好的这条乡道边上。 到了地儿,刘广财往那儿一站,把烟掏出来点上了,那二十来个兄弟也都在马路边上站着。 烟抽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就瞧见从那边开过来几辆车,数一数,得有个四五辆大翻斗子呢,正朝着这边呼呼地开过来。 刘广财双手插在兜里,晃晃悠悠地就往前走了几步,一下子就走到马路中间去了,然后伸出手,指着那几辆车大声喊道:“停车!停车!” 大家都知道,这大车,尤其是拉得满满当当的时候,那得使劲踩油门才能跑起来。 那司机眼瞅着路中间突然冒出个人来,吓得赶紧使劲踩刹车,就听“嘎吱”一声,那刹车踩得都冒烟了,车“哐”的一下,猛地就停住了。 好家伙,那车停下来的地儿,距离刘广财还不到50公分,那刹车带起的风,把刘广财的头发都给掀起来了,看着可太危险了。 那司机吓得脸都快青了,摇下车窗,张嘴就骂:“你他妈的,你是不是不要命啦?想死也别在这儿啊,离远点,你是不是疯啦?” 刘广财站在那儿,纹丝没动,听了这话,瞪着眼睛回骂道:“操,你还挺横,给我下来!下来!” 这司机一瞅,刘广财身后那帮兄弟“呼啦”一下子就围了过来,足有二十来号人,这阵仗可把他吓住了。 他哪敢下车,赶紧把车窗往下摇了摇,心里直发慌。 再看刘广财那帮兄弟,手里都拿着镐把子、砍刀,拖拉在地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碰上流氓混混了,是社会上不好惹的主儿。 这司机心里直犯嘀咕,寻思着自己这是得罪谁了,这是要倒大霉的节奏。 他赶忙陪着笑脸,冲着刘广财喊:“大哥,大哥,咱有话好好说呗。我就是个开车拉煤的,是不是有啥误会啊?我咋就得罪您了呢?” 刘广财根本不听他这套,伸手一指,恶狠狠地吼道:“我说话,你听不见呐?给我下来!”可司机哪敢啊,就这么僵持着。 刘广财火了,一伸手冲旁边的兄弟喊:“大悦,把那五连发给我递过来。” 大悦赶紧把枪递过去,刘广财往前一拉枪栓,“哗啦”一声,把枪对着车挡风玻璃,再次吼道:“下不下来?” 司机吓得差点尿裤子,可还是不敢动。 刘广财急了眼,抬手就是一枪,“砰”一声,挡风玻璃被打得稀碎。 那司机吓得赶紧往方向盘底下一趴,“哎呦,我操,哎呦我……”玻璃碴子崩得他脑瓜勺子划出了好几个口子,鲜血直流。 这一枪下去,司机彻底扛不住了,连忙求饶:“大哥,别开枪,别开枪,我下去,我下去!”一边说着,一边哆哆嗦嗦地推开车门,还赶紧把手上的白手套摘了下来。 那时候开大车的司机,都习惯戴个白色线手套。 这边一枪响,后面那六七台车的司机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也都纷纷停车下来,嘴里喊着:“咋的了?咋的了?” 第316章 刁 民 刘广才脸色阴沉,抬手猛地一指前方,破口大骂道:“好啊,你们这帮兔崽子,是不是都瞎了眼?是不是都不想活了,都给我滚过来!” 那帮人瞧着对方又拿着明晃晃的刀,又端着黑黢黢的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有个胆大些的,哆哆嗦嗦地开口:“大…哥,这……这是咋回事啊?” “咋回事?”刘广才眼睛一瞪,吼道,“我问你们,谁他妈让你们从这儿走的?” 一个司机战战兢兢地回答:“这……这不就是条大道吗?谁都走啊。” “放你娘的屁!”刘广才怒不可遏,“什么大道?知道我是谁吗?” 众人忙摇头:“真不知道,大哥。” “操!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 刘广才一挥手,身后二十多个小弟蜂拥而上,对着那些司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嘴里还骂骂咧咧:“让你们不长眼,敢走这儿!” 司机们被打得满脸是血,连连求饶:“大哥,别打了,别打了!” 刘广才冷哼一声:“都给我站直了!”众人赶忙站好,规规矩矩的,不敢再有丝毫动弹。 刘广才再次质问道:“说,谁让你们在这儿走的?” 一个司机哭丧着脸说:“是老板让我们走这儿的,说能近点。” “你们倒是图省事了!”刘广才暴跳如雷。 “你们知不知道这条路是咱们村子自己修的?能让你们这些大车随便走吗?走多了不坏吗!告诉你们,我是哈什马村的治保主任,我叫刘广才,听清楚了吗?以后不许再从这儿走,要是再敢走,我把你们的腿打断!” “知道了,大哥。”司机们忙不迭地应道。 “操,把车玻璃给我砸了!” 刘广才一声令下,小弟们拎着镐把子就冲了上去,噼里啪啦一顿砸,大灯、车身被砸得稀烂。 司机们苦苦哀求:“大哥,别砸车啊,我们以后不来了,行不行?” 刘广才却根本不理会,小弟们依旧我行我素地砸着。 砸完后,刘广才恶狠狠地说:“记住了,国道修好了就走国道,这路修完了还敢从这儿绕,你们是真不要脸!今天给你们个教训,下次再敢走,看我不把你们脑袋打开花!” “知道了,大哥。”司机们不敢反驳,只能应着。 随后,这帮人开着车,掉转车头回去了。他们心想,这事儿得跟老板说说。 他们都是矿上雇的司机,挨了这顿揍,哪敢隐瞒。 车子渐渐远去,只留下刘广才一群人站在原地,满脸得意。 “打给谁?”司机们憋着一肚子火,把电话打给了艳龙矿业的老板马艳龙,“老板,我们被人打了!” “啥?怎么回事?”马艳龙在电话那头急声问道。 “老板,您不是说让我们从哈什马村那儿绕,能省点油吗?结果我们在那被人拦住了,不让走。” “凭啥呀?那路是他家的?”马艳龙怒声吼道。 “人家说那是村子自己修的路。” “放屁!那是国家修的路,怎么成他家的了!”马艳龙暴跳如雷。 “老板,那帮人可横了,带头的是什么村治保主任,领了一帮人,手里还拿着家伙,把咱车的玻璃、大灯全砸了,修车估计得一万多!” “这帮土鳖,疯了吧!”马艳龙咬牙切齿,“你们等着,我这就过去。”说完,啪地挂断电话。 为啥他们非要从这儿走呢?一来,这条路近,能比走国道节省很多时间成本,至少能少走 30 到 40 分钟的路程。 二来,能省 20 公里的路,一天下来,油钱最少能省千把块。 毕竟,兄弟们常说“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这些老板们在生意上都精明得很,就像有些开饭店的,对成本把控极其严格。 比如炒一天菜要用多少油,都算得清清楚楚,一点都不带差的。 有的老板一进厨房,瞅见油少了一大块,就会质问厨师,哪怕是炸个地瓜、多个鸡蛋皮子,都能察觉出来。 马艳龙和这些精明的老板差不多,他也会算计。 挂了电话后,他开车朝着国道和乡道的分岔口疾驰而去。 到了那儿,只见司机们都在大车底下蹲着抽烟,一个个鼻青脸肿。 马艳龙走过去,满脸怒容:“他们怎么这样?无法无天了!一个村治保主任,算什么官?走,跟我过去!” 司机们畏畏缩缩地说:“老板,咱还是别去了吧。” “怕什么?我是从哪来的,你们不知道?别说他一个村治保主任,就是吉林市的警察,他也不好使!这种小官我见多了!” 马艳龙满脸不屑,开着他那台奔驰,气势汹汹地朝着村子驶去。 众人皆知他为啥这么有底气,因为他是从京城来的。 在那京城,据说一砖头子砸下去,砸到的四个人里,有三个得是处级干部,还有一个可能是部级干部,所以他对地方上的这些小领导根本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一个村的治保主任呢。 车开到村子的办公楼前,嘎巴一声停下。 马艳龙推开车门,冲着司机们喊道:“跟我下去!” 司机们却有些犹豫:“老板,我们就在楼底下等您一会儿吧。” “怎么?都说东北人横,你们怎么这么没出息?跟我不是一个段位!”马艳龙骂骂咧咧地朝着办公楼走去。 这边马艳龙独自夹着个小包,大摇大摆就进了办公楼。 到了一楼,他扯着嗓子问:“你们村长在哪屋啊?” 有人回他:“找村长啊,你上二楼往里面走,那屋就是。” 马艳龙便顺着楼梯上了二楼,瞅见村长办公室,二话不说,把门一推就进去了。 此时屋里坐着的是张永福。 张永福虽说不是哈什马村名义上的村长,可实际上他才是真正能管事的人,他大舅哥,也就是他媳妇的哥哥,能当上村长那可都是他在背后捧上去的,这村子里真正说了算的就是张永福。 马艳龙走上前,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好,大哥,你就是哈什马村的村长吧。” 张永福斜睨着他:“你哪的,找我有事啊?” “是这么回事,大哥,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从北京来的,在咱们舒兰开了个矿,叫艳龙煤矿。你看我们车队从那道上走,咋就不行了呢?你们那治保主任是不是太张狂了,把车给拦了,还把我司机给打了,那路又不是他家的,凭啥不让走?再说了,不管让不让走,打人、砸车算怎么回事啊?大哥,我也不欺负你,也不讹你,修车得花多少钱,还有我兄弟看病的费用,你看着办吧。” 张永福一听这话,眉头立马皱成了一团。 本来要是好好来说这事,他或许还能和马艳龙唠上几句,可马艳龙这一进来就咋咋呼呼、颐指气使的,张永福哪能惯着他呀。 而且俗话说得好,别拿村长不当干部。 张永福瞪着眼睛,提高了嗓门:“哎哎哎,怎么的?那路就是咱自家的,听明白了吗?还什么你家的,我就不让你走了,听明白没?打你司机又怎么了,你再敢在这儿逼逼一句,连你一起收拾,听着没?” 马艳龙却看不出眉眼高低,心里想着这张永福不就是个土流氓,当个村长,无非就是个能说会道的混混成精了呗,能有多大能耐。他往前凑了凑,不屑地说:“哥们,你也别跟我横,别跟我挤眉弄眼的。咱可是见过大世面的,在京城那也是潇洒消费的主儿,不信你可以打听打听。我也不想跟你置气,过来就是跟你讲讲道理。我可跟你说实话,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我要收拾你,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张永福一听,乐了:“操,我看你是啥都不懂啊,还在这儿跟我吹牛逼呐,还黑道白道的。 第一,我告诉你,我可不是混社会的,可我跟你讲,就算是社会上那些人在我面前那也不好使,懂不?第二,你说那白道,跟我也扯不上关系,我确实不是这村子的村长,我大舅哥是,可你打听打听,在这龙潭区,这村子里谁说了算,我张永福是干啥的,你心里没点数啊?我还就告诉你了,这路我就是不让你走,咋的?” 马艳龙也来了脾气,梗着脖子喊:“不光我今天要走,明天走,后天我还走,知道不?” 这话可把张永福彻底惹毛了,他抬手就指着马艳龙:“来来来,你再说一遍试试。” 马艳龙也不示弱:“我说几遍都行,你耳朵不好使啊,要不要我给你配个助听器呀。我说今天我从这走,明天我从这走,后天、大后天我都从这走,听明白了没?” 张永福气得脸都红了,扯着嗓子大喊:“广才!广才!” 刘广才领着几个兄弟匆匆从办公室赶来,这边刚一到,张永福瞅见帮手已就位,二话不说,伸手猛地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朝着马艳龙的脑门狠狠砸去。 “啪嚓”一声脆响,烟灰缸重重地砸在马艳龙的脑袋上,刹那间,鲜血如注,从他的头上喷涌而出,溅得到处都是。 “哎呦,我操!你他妈敢打我?”马艳龙又惊又怒,捂着脑袋大声叫嚷。 张永福冷哼一声:“打你又怎样?给我把他打出去!” 刘广才立刻冲上前,一把揪住马艳龙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在走廊里拳打脚踢,嘴里还不停地骂着脏话。 从办公室门口一直踢到楼梯口,马艳龙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一路踉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疼得他嗷嗷直叫。 张永福则双手抱胸,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端着茶缸,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还时不时地吹一吹茶缸里漂浮的茶叶,喝上一口,那模样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他看着在地上挣扎打滚的马艳龙,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嘴里还念叨着:“踢,给我狠狠地踢,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长长记性。” 马艳龙好不容易滚到楼梯口,刚挣扎着要站起身来,刘广才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他从楼梯上踹了下去。 马艳龙的身体像个破麻袋一样,顺着楼梯一路“咕噜咕噜”地滚下去,最后“当”的一声,正好滚到楼底下办公室的门口,又狼狈地滚到了院子里。 一到院门口,马艳龙的司机刘卓,这个身兼保镖职责的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他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电棍,电棍噼里啪啦地闪着火花,发出“滋滋”的声响,看着确实挺吓人。 刘广才看到刘卓拿出电棍,眼睛一瞪,毫不畏惧地举起手中的五连发猎枪,大声吼道:“你他妈敢动家伙事儿,找死!” 说罢,“砰”的一声枪响,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刘卓击飞出去好几米远。 刘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咕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再也爬不起来了。 张永福穿着大裤衩和拖鞋,上面套着一件破了好几个窟窿的白背心,慢悠悠地走过来。他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个茶水缸子,那形象和他亿万富翁、养鸡大王以及人大代表的身份简直是天壤之别,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人,在这村子里有着如此大的权势? 他走到马艳龙跟前,用茶水缸指着马艳龙的鼻子,恶狠狠地骂道:“你长没长记性?从京城来又怎样?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你还敢嚣张?开个破奔驰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我呸!” 刘广才和他的兄弟们立刻领会了张永福的意思,他们举起五连发猎枪,对准马艳龙的奔驰车就是一顿疯狂扫射。 “砰砰砰”的枪声震耳欲聋,子弹打在奔驰车的挡风玻璃和机器盖子上,瞬间玻璃被打得粉碎,像蜘蛛网一样裂成无数小块,钢珠子四处飞溅。 机器盖子也被打得千疮百孔,凹进去一大块,里面的纯皮座椅也被飞来的弹片划破,好好的一辆豪车转眼间就变得惨不忍睹。 张永福看着被打得稀烂的奔驰车,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再次对马艳龙放狠话:“你他妈给我记住了,别再跟我这儿瞎嘚瑟。这路你要是再敢走一次,我就让你在舒兰的矿彻底开不下去,不信你就试试!” 刘广才也走上前,用枪指着马艳龙等人,大声咆哮道:“我大哥的话你没听见吗?赶紧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马艳龙和他的司机们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他们手忙脚乱地爬上大车,有的司机因为太过紧张,双手不停地颤抖,连挂挡都挂不进去,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车发动起来。 车刚往前开了一点,又因为刹车太急,“咔啦”一声憋灭了火。 司机们急得满头大汗,不停地重新打火、挂挡,车子在原地来回晃动,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缓开动。 而刘卓被刘广才一枪打得重伤倒地,根本无法开车,只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第317章 得寸进尺 马艳龙眼神一横,紧接着,他把自己的司机兼保镖弄上车,亲自开着车朝着龙潭区医院疾驰而去。 到了医院,他们车被砸得惨不忍睹。那些大车要修好,起码得两三万块,他那辆奔驰车维修费用更是高达好几万,总的算下来,损失将近小十万,这还仅仅只是车辆方面的损失。 再说这马艳龙,在北京的某个圈子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顽主圈儿”里有点地位,生意做得更是风生水起。 不光当地有矿,在辽宁也有好几个矿,身家丰厚。 他怎能咽下这口气?自己从北京来,居然在这儿被一个村匪恶霸欺负了。越想越气,他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 “喂,大哥,我艳龙。” 电话那头是北京的社会大哥加代。 加代一听,说道:“天龙啊,怎么着?我听说你不是去舒兰搞矿了吗?找你喝酒都不来,是不是太忙了?” 马艳龙着急地说:“大哥,我在吉林,在舒兰的龙潭区这边,我让人给揍了。” “啥?为啥啊?” “啥都别说了,代哥,我真没想到在这小地方栽了跟头。我从国家修的道上走,他们不让,把我司机给打了,车也给砸了,我能就这么算了?我去找他们村的质保主任,想着跟村长唠唠,让他们给个说法。结果那村长张永福,上来二话不说,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揍。代哥,你是不知道,我现在这两只眼睛肿得跟桃似的,就剩一条缝,嘴唇破了,鼻梁骨都被踢断了,浑身哪哪都疼得厉害,还不知道身上有没有骨折的地方。我那司机兄弟,你知道吧?被他们打得进手术室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加代一听,火冒三丈:“这他妈也太嚣张了!这么狂妄?” “可不是嘛,大哥,你看这事儿咋整?咱可不能吃这哑巴亏,太憋屈了。” 加代想了想,说:“行,这样,你有他电话吗?” “这我还真没有,不过我估计我这些司机有认识的。” “那行,你把电话要来,我给他打个电话,欺负人也不能这么欺负。” “行行行,代哥,你等我一会儿。” 马艳龙赶忙去问车队的司机们,还真有知道的,说张永福电话尾号是 5 个 8。 马艳龙把电话要来后,告诉了加代,加代一看,说:“这手机号还挺牛逼啊。” 然后就把电话拨了过去,“喂,你好哥们儿。” 这边张永福接起电话,没好气地问道:“哪位? 加代在这边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哥们儿,我跟你说,我叫加代,北京的。操,咱俩不认识,咱东北人可没那些弯弯绕绕,有啥事儿就直说,我没功夫跟你在这闲磨牙。” “我操,哥们儿,你说话挺痛快啊?行,那我就跟你直说。马艳龙,就是那个艳龙矿业的老板,是我兄弟,北京的哥们儿。怎么着,你把他给打了,车也给砸了,这事儿你是不是得给个说法?” 张永福一听这话,“我操,你叫啥?还让我给说法?我给你个鸡扒吧!! 哥们儿,我也希望你,要是有京城的朋友,你打听打听,在四九城有没有不认识我加代的?打听好了,咱俩再对话,。” “你妈的,咋的?你以为报个地名就了不起啦?你上来又北京又东京的,你他妈是个啥玩意儿?我认识你吗?再说了,那道是我花钱修的,我不让走,有毛病吗?没打死他就算留脸了,你记住,他要不找人这事儿我兴许就拉倒了,他这找人了,你还跟我装逼?你不让他矿场干啦!? 操!我看你是在这吹牛逼呢!你叫张永福是吧?哈赤马村、吉林龙盘的是吧? 是能咋的,来!你他妈有种就来,别在这说没用的。” “行,你等吧! 我等着你!”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加代这边寻思着,自己手头确实还有点事儿没办完,于是又把电话打给马艳龙:“喂,艳龙啊,我这手头有点事儿,今天肯定过不去了。两天吧,我争取两天过去。” 马艳龙一听,连忙说:“代哥,要是那啥的话,你不过来也行。” 加代立刻打断:“放屁!你记住,我他妈必须得收拾他,你都不知道他在电话里跟我逼逼赖赖的。” 马艳龙赶紧应道:“行行行,哥,那我就在这边等你呗。” 加代斩钉截铁地说:“两天我必到,我倒要看看这张永福多大个尿性,这么能装犊子。” 马艳龙又叮嘱道:“代哥,你来的时候多带点兄弟。” 加代回道:“我知道了,好的好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加代继续去办事儿,没把张永福太当回事儿。 但是人家张永福那可是把这事儿,实实在在地放在心上了,心里头直犯嘀咕,暗暗骂道:“你妈的,在我这一片儿,你还敢跟我装牛逼呢,别说是你从外地来的,就算是在整个吉林这块儿,又能有几个敢在我面前这么张狂,跟我呲牙咧嘴的。” 想到这儿,张永福扭头就把自己手底下的兄弟,也是村里的治保主任刘广财给叫了过来,一脸严肃地吩咐道:“广财,你听好了,有个叫加代的,跟我打电话的时候那是满嘴跑火车,牛逼都吹到天上去了,那架势,就好像我这儿没人能治得了他似的。你这样,现在就去把咱们那帮兄弟都给我叫上,听明白了没?然后带着他们直接奔着那个舒兰的艳龙矿业去,到了那儿,不管用啥招儿,就是不能让他们正常营业了,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这事儿该咋办,反正得给我办得妥妥当当的,可别给我整岔劈了。” 刘广财赶忙点头哈腰地应承着:“哎,那行啊,哥,我知道了,你就瞧好吧,我这就去安排。” 刘广财应完声,麻溜地从屋里走了出来,开始扯着嗓子招呼起自己身边,那些平日里跟着他一块儿混的兄弟们。 这一通喊,没多会儿,就凑了大概四十来号人。 这帮人一个个那也是凶神恶煞的,手里头拎着各种家伙事儿,那是五花八门的,都准备好了之后,一群人就呼啦啦地朝着舒兰那边奔去了,目标就是艳龙矿业,那阵仗,看着就挺唬人的。 等他们这帮人,开着车风风火火地赶到艳龙煤矿的时候,正好瞧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老头呢,是马艳龙从北京给带过来的,至于是他叔啊,还是二大爷啥的,反正就是跟他家沾亲带故的这么个人。 这老头平日里那做派不招人待见,尤其是对矿上这些干活的工人,那克扣得可狠了。 就比如说吃饭这事儿,每次让厨房做个小鸡炖土豆,那端出来的菜,基本上就是土豆炖土豆,偶尔能瞧见里面有那么点儿鸡肠子、鸡肚子、鸡脑瓜子、鸡屁股啥的,那鸡肉少得可怜,就跟没有似的。 矿上这帮工人早就对他一肚子怨气了,背地里都没少骂他。 这不,车队“嘎吱嘎吱”地开过来的时候,这老头还大模大样地站在那儿,扯着嗓子喊道:“哎哎哎,干啥呢?来来,停着停着停着。” 那语气,牛逼哄哄的,就好像这地方他说了算似的。 刘广财开的那是一辆丰田的大面包子,车开得本来就猛,再加上他平常也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压根儿就没打算停车。 这老头呢,平常也是装牛逼装惯了,总觉得自己往那儿一站,别人就得乖乖听话停车。结果可好,刘广财一脚刹车踩下去,“哐当”一声响,那老头就跟个破布袋子似的,直接被撞飞出去了四五米远,“啪嚓”一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疼得他“哎哟,我,哎哟我,哎哟我操”地在那儿叫唤个不停。 再看这院子里那些正在干活的工人,一个个就跟没看见似的,根本没人过来扶他一把,甚至不少人心里头还在那儿偷偷地乐呢,嘴上小声嘀咕着:“你妈咋没把你压死呢啊,活该!” 就在这个时候啊,刘广财他们一伙人“呼啦”一下就从车顶上下来了,四十来号人啊,一个个手里都紧紧地握着家伙事儿,满脸的戾气,气势汹汹地就朝着那老头这边大步走了过来。 其中有个兄弟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道:“你妈的,你他妈死了没啊?死没死?没死就赶紧给我起来,再敢在这儿跟我们装犊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活埋了,让你永远也起不来。” 这老头抬眼一瞅,妈呀,这帮人手里可都拿着家伙呢,心里头立马就明白了,今天这是碰上硬茬子了,知道来者不善。 他吓得一哆嗦,赶忙从地上坐了起来,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告诉你,咱……咱这可是上面有人儿的,你们可别在这儿乱来,要是把我咋地了,你们也没好果子吃,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刘广财一听那老头还敢嘴硬,顿时火冒三丈,拿起枪把子照着老头的脑袋“当当”就是两下,嘴里骂道:“我操,给我闭嘴!” 那老头被砸得两眼直冒金星,“哎呀,我操”地叫了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刘广财恶狠狠地说道:“告诉你,咱们是张永福的兄弟,今天来就是砸你这矿场的,知道不?都别干了!” 接着,刘广财看到有开铲车的工人,便大声吼道:“那个开他妈铲车的下来!” 说着,拿着枪朝着铲车“砰”地开了一枪,正好打在了铲车底下的履带上,火星子“啪嘎”直爆,把开铲车的工人吓得一哆嗦。 其实不是他不想下来,这铲车本身噪音就大,“当当当当”响个不停,外面喊他根本听不见,这一枪响和火星子一冒,他才听到,赶紧喊道:“下来,下来啦。” 这时,矿上干活的工人,包括下矿的那些人,都灰头土脸地跑了出来,站在一旁。 刘广财看着他们,大声说道:“我告诉你们,说句难听的,你们要失业了。要是你们老板跟咱这事儿唠不明白,这矿从今天开始就黄了,明白不?别干活了,要换衣服的赶紧换,不换衣服的赶紧滚蛋!” 工人们面面相觑,有个工人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搭,那毛巾本来是白色的,现在都黑得不成样子了,他擦了一把脸,也没说什么,就和其他人一起从矿里走了出来。 刘广财他们接着闯进了矿里的办公室。 这马艳龙是北京人,在北京待久了也有些讲究。 虽说这矿在偏远地方,可办公室里也布置了不少好东西撑门面。 里面摆的不是缅甸翡翠就是新疆和田玉,还有辽宁的岫玉。 这办公室里,岫玉的屏风、茶台、摆件摆得满满当当,尤其是一个老大的白色岫玉平安扣,摆在屋里格外显眼。 这一屋子岫玉玩意儿,怎么也得值个几十万。 刘广财他们可不管这些,进了办公室就是一顿砸,“叮叮咣咣”响个不停,里面被砍得一片狼藉。 门口的铲车他们也没放过,拿着五连子朝着挡杆“当”地一崩,打得火星子直冒,玻璃全都被砸得粉碎。 临走的时候,刘广财站在车上,拿着枪耀武扬威地说:“我告诉你们,明天谁敢来,或者这矿要是敢开门,咱们还过来,再来可就不手下留情了,听没听见?还有你这个老逼犊子,你也听好了!” 那被砸倒的老头赶忙应道:“我听见了,我听见了。”刘广财这才带着人“哐哐”上车,回村子去了。 那你看啊,艳龙他二叔,在那儿寻思了半天,这心里头憋屈。 自己让人给揍成这熊样,矿也被砸得稀巴烂,办公室更是一片狼藉。 琢磨了一会儿,他给马艳龙打去电话:“艳龙啊,我,你二叔啊。” “二叔,咋的啦?我这边正闹心呢,有啥事儿你就直说,别跟我磨叽。”马艳龙没好气地回道。 二叔着急忙慌地说:“那啥,你快回来看看吧,家里这矿让人给砸啦。矿上的人被打了,你那办公室里的玉石,全被砸得粉碎粉碎的。是一个叫刘广才的干的,他大哥叫张永福,放话说让咱这矿开不了业了,把工人都打发走了,还说谁要是再来,明天就把腿给掐折了。 这他们还没完没了了啊。” 马艳龙一听,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行了,我知道了啊,我知道了。”说完,“啪”地就把电话给挂了。 第318章 不容小视 马艳龙在这边犯起了愁,心里想着:在这地方,自己谁也不认识,面对这些地痞流氓,真是两眼一抹黑,啥也干不了。 想来想去,没别的办法,只能找自己的好哥们儿加代。 电话拨通后,马艳龙说:“大哥,这两天我就过去。” 加代问道:“咋回事?是不是有啥变故?” 马艳龙气呼呼地说:“啥变故?我还没找他呢,他倒好,派他的兄弟上我矿上去了,把我的办公室啥的都给砸了。就我屋里那点玉器,咋也得值个大几十万,肯定是值了。” 加代一听这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他本来想着,自己在北京也是有头有脸的,打个电话过去,报上名号,对方怎么也得给几分面子,把这事儿给平了。可谁知道,人家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儿,还把矿场给砸了,这让他觉得自己这脸可丢大了。 加代咬着牙说:“行,艳龙,我知道了。这么的,我现在就带兄弟过去,我倒要看看他有多狂,我要不把他屎打出来,算他拉得干净。” 马三在旁边听了个真切,往前凑了凑说:“大哥,大哥,咋回事儿?那咱为啥还自己跑一趟啊?那不就是吉林省的事儿吗?吉林离长春就那么点儿距离,不行给小贤打个电话呗,这不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儿吗?” 加代听了这话,心里头犯起了嘀咕。 为啥呢?之前在金建磊那事儿上,因为焦元南,加代和贤哥闹得挺不愉快。 在青岛那件事儿的时候,贤哥就跟加代说:“你别再打电话了,也别再给他求情了,能听明白不?咱俩玩的路不一样,你手里拿的是钱,我手里拿的是刀,咱俩走的不是一条道,不是一路人。” 所以加代现在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找小贤帮忙。 这话说完以后,加代心里头就不得劲儿,老膈应了。 以前跟小贤那关系,那是杠杠的好,好得穿一条裤子都嫌肥,可现在呢,多多少少有点隔阂了,兄弟们能明白不? 加代瞅了一眼马三,说:“咋啥事儿都得求别人呢?咱自个儿没哥们儿、没朋友、没兄弟咋的?” 完了加代就把电话打给金锁了:“喂,金锁,你不总吵吵着要跟我上东北溜达溜达吗?现在正好有个事儿,你跟我去一趟吉林市东南区那儿。那旮旯风景啥的也不错,咱就当溜达了。” 金锁在电话那头说:“行啊,代哥,反正跟着你走,上哪去都行。” 加代接着说:“金锁,我跟你说,可不单是溜达。当地有个土流氓子把艳龙给揍了,就是西直门那家有矿的艳龙,你知道吧?” “知道啊,不就是开矿那个嘛。” “对喽,就在龙潭那疙瘩,那人牛逼哄哄的。你麻溜儿地把你那帮兄弟拢拢。” “行,大哥,家伙事儿啥的都带上呗?” “那必须得带啊!” “那妥了,大哥,我知道了。”金总挂了电话。 加代心里门儿清,邓金锁这一伙人吧,多了没有,也就三四十号。 他也知道东北那帮流氓子手黑得很,而且一招呼人,那就是百八十号,哪怕是个小喽啰小流氓,咋也得有个三五十号人。 自己带这三四十号人过去,指定容易吃亏。虽说对方是村子里的村匪恶霸,可真要在村子里闹起来,万一整出啥乱子可咋整? 加代心眼儿也不少,寻思来寻思去,觉得还是多找点人保险。 这么着,加代又把电话打给哈僧了:“喂,哈僧,你这么的,把你手底下那些敢打敢干的兄弟给我划拉划拉,跟我到东北去办点事儿。” 哈僧在电话里问:“上东北?你找小贤那兄弟帮忙啊?他在吉林指定好使。” 加代有点不耐烦地说:“这是咱四九城的事儿,艳龙让人给揍了,找小贤干啥玩意儿?咋的,你不乐意去?” 哈僧赶忙说:“没有没有,小代,我寻思你俩是好哥们儿。行,当我没说。我整四五十号人,够不够用?” “够了够了,家伙事儿都备齐了吧?” “备齐了。” “那行,好嘞。”哈僧也挂了电话。 加代有邓金锁(也就是小八戒),再加上哈僧,里外里凑吧凑吧也能有个八九十号人,带着家伙事儿,开着车就奔吉林省吉林市去了。 这一路上也没啥可说的,顺顺当当就到地儿了。 等到车开到吉林的龙潭区,在龙潭区医院那儿,就瞅见马艳龙了。 这马艳龙从车上下来,那家伙,嘴唇子肿得跟叼着两根大粗香肠似的,鼻子肿得比成龙的鼻子还大,两只眼睛肿得跟两个大深槽似的,就中间露着那么一条小缝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让人给踢了揍了,指定是被刘广才那帮人给祸祸成这样的。 马艳龙眯缝着眼睛,扯着嗓子喊:“代哥…!! 我操,咋成这熊样了啊?” “啥都别说了…。” 这时候哈僧和金锁都过来了,哈僧还故意捻着他那小八字胡,嘴里嘟囔着:“哎呦我操,这东北流氓的拳头可够硬的哈,把你揍得这德行,他们是不是不摔跤,就爱用电炮(拳头)招呼人啊?” 咱说在北京和天津这旮旯的流氓社会圈子里,大伙都清楚,天津那帮爷们儿愿意玩摔跤,玩五马超,各个都有两下子,就好这口儿,玩得那叫一个在行。 而东北这边呢,打起架来就是电炮飞脚,没啥别的特别招式,就这风格。 马艳龙瞅着哈僧逗他,就说:“僧爷,你可别逗我了,我现在浑身都疼,这他妈遭老罪啦。” 加代摆摆手说:“行了,行了行了,别逗他了。对方到底啥情况,你仔细跟咱说说。” 这边金锁可牛逼坏了,觉得自己从四九城来,长春是吉林省的省会,他都没瞧在眼里,更别说吉林市了,在他看来,和四九城比起来,那得差一档。 他们这一路朝着龙潭这边来,到了哈什马村,也就是现在的五化公路那块儿,一看这地方,净是些破平房,心里就不屑地想:“就这地儿的流氓,能掀起多大风浪?还打听啥呀?” 就跟加代说:“大哥大哥,别打听了,咱来百八十号人,五连子都掐了 20 来把,还怕弄不死他们?赶紧上去办了事,咱好赶紧回去,家里还一堆事儿呢,跟这些泥腿子耗着没意思。” 加代瞅了瞅,说:“行,这么的,不管咋说,咱按江湖规矩办,我给他打个电话。” 金锁在旁边嘟囔:“我看你这出,有点跟小贤学呢,是不是跟谁打仗都得先打个电话,玩江湖玩上瘾了,咱这次去,肯定稳赢这场仗。” 加代没搭理他,把电话打给了张永福:“喂,是不是张永福? 你谁啊?? 你咋这么健忘呢?昨天咱俩刚通完电话,我北京的,我叫加代。” 张永福在电话那头不耐烦地说:“你他妈有啥事儿直接说,咋的,你兄弟没告诉你?他那个矿让我砸了,为啥砸,你兄弟没跟你说?就因为你给我打电话了,你跟我玩什么牛逼,现在你过来,你看我干不干你。” 加代一听,也火了:“兄弟,我跟你说一声,我为啥打这个电话,我们到了,到你们吉林市了。” 张永福嘲讽道:“咋的?逼崽子,你突突了?你他妈是不是突突啦?” 加代被骂得一蒙:“你妈的,你嘴能不能干净点?” 张永福骂得更难听了:“我干净个屁,骂的就是你,装什么犊子,还北京的,你等着,你是不是要过来找我?” 加代咬着牙说:“对!!! 来吧,我告诉你一声,哈什马村,你直接到你们村广场就行了,听没听见?我在那儿等你。” “听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你挺牛逼呗?” “牛不牛逼不是说出来的,咱见面,是骡是马,拉出来溜溜,手底下见真章。” “行啊,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记住了,加代,我今天去,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你太狂了,我得教教你做人,告诉你这社会是咋混的。还有,你兄弟的车和矿都被我砸了,你拿 1000 万来,少一分,你就从这地方给我消失。” 加代一听,怒极反笑:“哥们儿,你是不是从小看故事会长大的?是不是东方夜谭看多了?还 1000 万,你见过 1000 万摞起来有多高吗?” 。 张永福也被激怒了:“咋的?你觉得我没这实力? 你有个屁实力,有实力就别在电话里跟我逼逼赖赖的。 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不就是北京来的吗?这回你来了能不能走可就两说了。” 说完,“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你看张永福呢,在电话里头那喊得可响亮了,语气也贼硬实,可他心里门儿清,脑瓜子一点儿也不笨,知道有句老话叫“不是猛龙不过江”。 既然人家能从北京大老远地跑到吉林这旮旯来找他张永福的麻烦,那肯定是做了周全准备的,手底下也指定有厉害的角,在道上混社会的这点事儿他还能不明白?他心里一合计,觉得自己可不能大意,也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就寻思着得找个帮手。 他把电话打给自个儿的铁哥们儿,这人是谁呢?那可是吉林这一片儿有名的“地头蛇”,跟吉林当地这些混社会的关系那是杠杠的,好得没话说。 他把电话打给了沙云涛沙老六。 电话刚接通,张永福就扯着嗓子喊:“喂,老六啊,我是有福? 我操!咋寻思给我打电话呢? 老六啊,我跟你唠唠,前几天我把一个矿给砸了,你可别寻思我一天净干些偷鸡摸狗不着调的事儿,是那家伙太不像话了,开着那些破大车在我家那道上走,把道都给压得不成样子了,我不让他走,他还跟我在那儿瞎咧咧、瞎逼逼,我要不收拾他,我还咋在这一片儿混?” 沙老六在电话那头听着,就问:“哪儿的人这么大胆?” 张永福大声说:“是北京的!这不,打完小的,老的坐不住了,开始在那边找人了,说要从北京过来人找我麻烦。我琢磨着,他们大老远跑过来,肯定是有备而来,我怕我和广财他们在这儿吃亏。老六啊,你看咱们这关系,你可得拉兄弟一把,带点兄弟过来帮衬帮衬,咱吉林的兄弟可不能让北京来的那些流氓给欺负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要是真让他们在咱们家门口把我给收拾了,这传出去,咱还咋在这一片儿抬头见人呢?不得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笑话死啊?” 沙老六一听,寻思了一下,觉得张永福说得在理,就说:“行了,那我知道了,有福你放心吧,这事儿我不能不管,我肯定帮你。” 沙老六和张永福那是多年的好哥们儿,关系铁得很,再加上张永福这话也确实没毛病。 咋的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北京来的人,在自己家门口把吉林的兄弟给欺负了,这要是传出去,那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在沙老六所在的船营,他一招呼,那也是有一号的人物,没费多大劲儿就召集了将近 70 号兄弟,还特意准备了 20 来把五连子,这可都是硬家伙事儿。 准备妥当后,他们就开着车朝着张永福这边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 这边张永福也没闲着,他把张广财以及张广财手下那些平日里在村里横行霸道、惹是生非的兄弟都召集到一块儿,而且还把村里那些身强体壮的农民也喊了不少来。 这些农民兄弟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有镰刀、二尺钩子、大镐把子等等。 把裤腿子都挽到了大腿根儿,一个个虽然平日里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地里刨食儿的庄稼汉,但这时候看起来都特别精神,劲头十足。 张永福还让人给大伙发烟,发的是 5 块钱一盒的黑猫烟。 有个农民刚抽了一口,就皱着眉头咧着嘴说:“这是啥烟啊?咋一股子臭脚丫子味儿呢?这咋抽啊?。” 旁边的人听了,就笑着打趣说:“来来来,你要是不乐意抽,就给我吧。” 结果这人第二口抽下去,好像慢慢适应了,就说:“哎,这玩意儿好像还行啊,还凑合。” 在前面站着的是刘广财,他领着那帮平日里在村里游手好闲、专门欺负人的流氓混混,有 30 来个,这些人都满脸横肉,看着就不是善茬儿。 后面站着的是乡里乡亲的农民兄弟,大概有四五十号人,这些人虽然看着朴实,但这时候也都满脸严肃,手里紧紧握着家伙,准备保护自己的村子。 再加上沙云涛沙老六带来的将近 70 号职业流氓,那可都是在道上混了有些年头,打起架来下手贼狠的主儿。 这两伙人这么一聚到一块儿,好家伙,粗略一算,足足有 150 多号人。 这阵仗,先别说能不能打得过对方,就单看这人数,谁能想到在这普普通通的村子里干一场仗,居然能聚集起这么多人呢? 第319章 代哥被干 咱说的这加代,他可真没把这事儿放心上,领着那帮兄弟,呼呼啦啦一大帮人。 这一上车,就扯着嗓子喊“走走走走走”。 不管不顾的。这帮人浩浩荡荡地就往村子里扎。 他们还没来的时候,村里家家户户都接到信儿了,有人挨家挨户地说:“一会儿,哪怕是下地里干活的,今儿个也不差这一下午了。听说村子里要来些外人欺负咱们,那可绝对不行。家里的爷们儿,都到广场上帮着打架去,娘们儿领着孩子把门关严实,听到没?都在屋里待着,别出来。” 就连村子里的小卖店都把门给封上了,懂不? 你看加代他们把车往村子里一开,他就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儿。 咋回事呢?这正下午一点多的时候,这一看,稻田地里连个人影都没有,种瓜的地里也没人,瓜棚子全是空的。 车停下后,这边他们一过来,有人就瞅着这香瓜:“这东北种的香瓜,甜不甜啊?” 接着就有人扯着嗓子喊:“谁的香瓜啊?买几个来。” 那边一看,没人吱声儿,这边的人就开始动手了,“啪啪”地拿起香瓜,在衣服上蹭两下,“嘎巴”咬一口,就喊起来了:“哎呀,我去,这香瓜可太甜了,那滋味儿,代哥,来来来,这香瓜老甜了。” 加代在旁边不耐烦地喊:“走走走,上车吧,别搁这儿瞎耽误工夫。” 这大伙刚要上车,加代琢磨了一下,拿了 100 块钱,压在瓜棚子底下了,不能白吃人家的瓜。 你看这车就朝着村子里的广场开过去,其实就是没头没脑地瞎走。 为啥呢?他们本来是想停车打听打听这村子的广场在哪旮旯。 结果一进村子,家家关门闭户,一个人都瞅不见,村子里的食杂店也把门顶上了。 他们就纳了闷了,这是啥村子啊?咋一个人都没有呢?找来找去,还真就找到了村子的广场。 这广场正面是村子的村委会办公室,一栋二层的小办公楼,这边是村子里的卫生所,也就相当于个小医院,那边是村子小学。 这时候,就瞧见村委会门口站着沙云涛沙老六,还有他们身后那帮兄弟,像刘华、张广他们都在后面站着,手里都攥着家伙事儿。这边是刘广寒领着一帮混子,还有村子里的那些乡亲,拿着二齿钩子啥的也都在这儿候着。 加代他们“叭叭”把车一停,两边距离差不多有四五十米。 洪刚他们一下车,好僧还有小八戒一瞧,心里有点发怵,跟加代说:“大哥,你瞅对面人不少,得有六七十号人,手里也都有家伙,后面站着的那些乡亲看着不太像流氓,他们把乡亲都弄来凑数打架,这也太狠啦?” 这边小八戒手拿着家伙往前一站,扯着嗓子喊:“谁叫张永福?谁叫张永福,给我滚过来!” 然后又对着加代吼道:“别他妈瞎喊,能听见!喊啥呀?咋的?你就是加代啊,从北京来的?我跟你说,现在我还是那句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听到没?这么着,我今天卸你一条腿,然后你给我兄弟拿 1000 万,少一个子儿,你可给我记好了!我今天能让你站在这儿跟我唠嗑,你就烧高香吧!” 加代这边话还没说完……! 沙云涛站在那儿,张永福嘴里骂骂咧咧:“这小子,太能吹牛逼了?老六,你听听,真他妈的!” 沙云涛那脾气,只见他双手把五连发往上一举,扯着嗓子就喊:“都给我出来!”紧接着“砰”的一声,五连发响了。 不过,这一枪不是冲着加代打的,而是朝着天放的。 这一枪下去,场面瞬间就变了。 原本瞅着对面也就六七十号人,可这一下子,从小学里面呼呼啦啦冲出来 20 多个。学校院墙顶上也站了 20 来个,手里都紧紧握着五连发,还有人把猎枪往上一提,大声叫嚷着:“都别动!动一下打死你们,都给我老实待着!” 这突然的变化,把加代和他身边那帮兄弟惊到了。 本来他们想着对面就那么些人,心里对这种阵仗还挺有底,觉得一个村里的恶霸,能凑出六七十号人都算是多说了。 可谁能想到啊,一下子冒出来 150 多号人。 加代一看这情况,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妙。 马三匆匆忙忙跑过来,刚喊了声:“代哥……”话还没说完呢,小八戒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人多有啥用?不定是从哪花钱雇来的,瞎咋呼啥,就他们,我还能怕了?” 第一枪往天上一打,小八戒就开始嘲讽起来:“还朝着天打,你以为这是比赛呐?发令枪啊?干就完了!” 这边小八戒一喊,哈僧也不甘示弱地冲上来,说道:“没事儿,小代,看咱北京爷们儿怎么收拾他们。” 说着就招呼着:“四九城的,跟我上!” 他们刚要抬腿往前走,那边刘广才和沙老六这帮人就像发了疯似的冲过来了,尤其是沙老六,那真叫一个猛,手里紧紧提着枪,大声喊着:“你们还敢往上冲?跟我走!” 带着人就朝着加代这边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双方离着大概 20 多米的时候,又是沙老六,眼一瞪,牙一咬,打响了第一枪,单手把五连发一举,“砰”的一声,直接把马艳龙给撂倒了。 当时金锁还在旁边跟马艳龙说:“没事儿,艳龙,跟我上去,看谁打你,我一会儿不把他打得跪下。” 结果话还没说完,马艳龙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嗖”的一下飞出去,“咕咚”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 接着,刘广才他们这边枪打得跟爆豆似的。没一会儿,从四九城来一直没把这些土流氓当回事儿的小八戒,“咕咚”一下也倒下了,正好倒在加代脚边。 加代直喊:“我操!” 再说哈僧,拿着五连发也打倒了沙老六的一个兄弟。 可这一下把沙老六惹毛了,他也不管不顾了,之前开枪还照着下三路打,这一看自己兄弟倒下,彻底上头了,举着枪就朝着哈僧的脑袋打过去。 好在这五连发有点后坐力,而且沙老六是单手打的,要不哈僧可就危险了,真要是被爆头,那可就当场没命了。 这沙老六是单手举着五连子?就听他扯着嗓子骂:“你妈的!”接着“砰”的一声就扣动了扳机。 这一打可好,那后坐力“啪”的一下就把他的手往上一挑。 你瞅一股气浪冲着哈僧的脑瓜子就过去了。哈僧这边,“哎呀,我操!”赶忙一低头。 就感觉脑后勺有一股风带着一股热浪,“唰”的一下子就过去了。 你看他当时还戴着个啥?戴着个棒球帽子。这一枪下去,那帽子“嗖”一声就被打飞出去了。 他伸手往脑瓜顶上一摸,头发上一层黑乎乎、乱糟糟的,咋回事?那是被火药燎的。这可真是命大呀!他心里也明白,自己要是没机灵地这么一低头,或者说这沙老六的枪打得再往下一点点,那他这脑瓜子可就被打碎了,后脑壳子就得被崩开,那就相当于直接被做了个开颅手术,你说这得多狠? 这一下子就把哈僧给打蒙圈了,他这才知道,东北这伙混社会的是真狠,那是奔着打死他来的。 再瞅瞅自己这边的兄弟,已经倒下去四五个了。 他心里清楚,再不走那指定是走不了了。 为啥呢?这要是等村里卫生所的,还有学校那边的人再围上来,把他们这么一堵,那可就真成瓮中捉鳖了,他们这些从北京来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这马三儿眼睛尖,一眼就瞅出事儿不对了,赶紧喊:“代哥,这仗没法打了,赶紧上车!上车!上车!” 马三这么一喊,加代被他一拽,也跟着上了车。 那些受伤的老弟们,一个拉着一个,互相搀扶着往车里塞,“叮叮咣咣”的,哪还顾得上什么,直接就往车里“撇”,嘴里还喊着:“上去!上去!”“啪啪”地往车里一扔。 你再看这时候,车一开起来那也是乱得够呛。 有的车两台离得近,倒车的倒车,往前走的往前走,“嘎嘎”地一顶,保险杠撞掉了都没人管,这时候谁还顾得上那点事儿啊?只想着能冲出去就行,心里想着今天只要能跑出去就算是赢了。 这边沙老六和刘广财他们哪肯罢休,举着枪就喊:“别让他们跑了!” 枪子儿把车玻璃打得稀巴烂碎,倒车镜也被打得“滴里当当”响。 不过,车队还是从村子里冲出来了。 人家也没开车追,有句话叫啥?叫“穷寇莫追”,这话肯定是对的,是不是,兄弟们? 咱先不说人家打胜仗的事儿,就说吃了败仗的加代,坐在车上,脸色那是相当难看了。车过了哪儿呢?过了那个龙潭,到了丰满这个位置,车队这才停下来。 这时候才能休整一下子,喘口气儿。 把车往那儿一停,加代一下车,眼眶里眼泪直打转,差点就掉下来了,为啥? 心里肯定在想:“去你妈的,这也太惨了!”看着受伤的兄弟们,加代赶紧过去问:“金锁,你没事吧?” 这金锁苦笑着说:“代哥,哎哟我操,这帮玩应太不是东西了,咱这次吃大亏了!” 加代瞅着金锁,神色关切又带着几分愧疚,说道:“金锁,你放心,这仇咱指定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加代绝对不会白吃这亏。是我大意了,是我轻敌了。这么着,赶紧把金锁还有受伤的兄弟往医院送,快点,别磨蹭!”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邓金锁和受伤的兄弟都弄上了车,往医院疾驰而去。 加代转过头,看着哈僧,问道:“哈僧,你咋样?没啥事儿吧?” 哈僧摸了摸脑袋,心有余悸地说:“我操他妈的,真是邪门了。来之前我还找人算了一卦,说是有惊无险,没想到还真应了这卦象。你瞅瞅,我要不低这一下脑袋,现在脑袋都得开花,估计都得被直接‘开瓢’了。就这一下,你看给我这脑袋整的,头发都被燎得乱七八糟,跟个扁铲似的,这头型算是彻底毁了。” 加代瞧了瞧,苦笑着点头:“可不是咋的。” 加代又望向那些车,不禁皱起了眉头,满心的无奈与窝火。 来的时候,车队浩浩荡荡,丰田 3.0、帕杰罗啥的,一辆辆都威风凛凛,挂着京牌,看着就气派。 可如今呢?车被打得不成样子。 倒车镜被打得“滴里当啷”,风一吹,撞在车门上“当当”直响。 后面的保险杠,有的掉了下来,在地上拖着,发出“嘀里当当”的声响。 车牌也被崩得没了踪影,原本干净的车身,现在溅满了泥点子。 风挡玻璃有的碎了,后风挡也破了,副驾驶的玻璃也有被打碎的。 这惨状,真是让人揪心。 这场仗打得,简直是一塌糊涂。 在北京的时候,加代带着兄弟们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觉得有小八戒、哈僧他们在,又召集了百八十号人,还带着二十来把家伙,本想着能风风光光地把事儿办了。谁能想到,到了这儿,话没说两句,还没来得及耍威风,就被人打得落荒而逃。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谁听了不得郁闷?加代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等大家的情绪都发泄得差不多了,心情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毕竟邓金锁被送去医院了,得去看看情况。到了医院,得知金锁的伤势不太严重,加代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马三凑了过来,说:“代哥,我跟你说两句话。” 加代瞅了他一眼,说:“有啥话就在这儿说吧。” 马三犹豫了一下,说:“别了,代哥,咱俩出去单说。” 说着,就把加代从屋里拽了出来。 到了门口,加代不耐烦地问:“你要说啥?”马三压低声音说:“代哥,要不咱给小贤打电话吧。我知道你咋想的,不就是青岛那点事儿嘛。可我觉得小贤不至于那么小心眼?再说了,前两个月他不也给你打电话了,也没提这茬儿啊。” 加代一听,脸色沉了下来,说:“我跟你说,马三,小贤有句话我最不爱听。他说他天生是拿刀的,我天生是拿钱的,说我俩不是一路人。这不是明摆着埋汰我吗?不管咋说,我就算不是纯混社会的,好歹也打过不少硬仗,啥场面没见过?他这么说,太伤人了。拉倒吧,我才不找他帮忙。” 第320章 尴 尬 马三劝着加代说:“代哥,咱说有些事儿吧,不用这么细琢磨细抠,跟朋友之间还用想那么多干啥呀。而且小贤说的那话,我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加代一听就火了:“你他妈说啥呢?马三。” 马三赶忙解释:“不是不是,代哥,你先别激恼呀!你说咱们主要是以挣钱为主,你看咱干的赌球,还有在深圳干的那些买卖,还有在北京搞的那些灰色产业,咱咋接触的社会人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那都是让人逼得没招儿了呀。要是没有社会这帮朋友帮忙,咱这买卖也干不大,可要是没有这些麻烦事儿,没有这些拦路虎,咱能沾社会这一套吗?你想想,对吧?所以小贤说的没毛病呀!小贤那骨子里天生就带着江湖气,他对做买卖不感兴趣,一干仗,他那眼珠子锃亮,跟咱真是两路人。要是说他是江湖人,那咱们就是生意人呗,这话有啥毛病呀。” 加代却不以为然,摇了摇脑袋说:“生不生意的咱先不唠,我就觉得朋友之间,还是尽量少麻烦别人的好,咱有多大能耐就办多大事儿呗,我他妈到吉林来,就这点儿破事儿我还摆不平了,就一个恶霸,我加代还收拾不了他了?吹牛逼呢,操!” 马三一看,知道也劝不住加代了。 加代心里琢磨着,这亏可不能认,金锁让人给打了,艳龙的仇也没报,这旧伤未平,又添新仇了。 再加上自己这面子,那都被人踩在脚底下了,哈僧、登金锁他们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得合计,想着跟代哥出来干场仗,到吉林这么个农村,让人打得灰头土脸的,这要是回了四九城,名声传出去,那可就完犊子了。 想到这儿,加代把电话拿了起来,打给了李正光。 其实这时候,正光和加代走得已经不是特别近了。 为啥呢?大伙儿都知道,李正光后来和那衙内小童关系挺好的,当时小童家里出事儿了,加代还劝过正光,说你可别瞎站队,真整不好得跟着吃瓜落,可李正光没听劝。不过好在小童他们爷俩还行,也没把李正光给牵扯进去,毕竟在人家眼里,正光也就是个小角色,说你能咋的,还能给你减刑啊?所以加代这会儿也没提这茬儿。 但不管怎么说,俩人好歹还是哥们儿、朋友。 加代寻思着,自己身边那些狠人里,除了李正光,那还有谁能镇得住场子?说句难听的,就北京这帮老炮儿,有几个能跟李正光比的?平常掐架啥的还行,真要是往死里干,身上有那股狠劲儿的可没几个,有也就是偶尔那么一两下子。 电话接通了,加代说:“正光,我加代。” 李正光在那头回应着:“哎,代哥,这怎么的,打电话有事啊?” “正光,你在哪呢?”加代问道。 “我在那个茶楼呢。”李正光回着。 “你这么的正光,你跟谁在一起呢?”加代又问。 “今天兄弟们都在这儿呢。”李正光说道。 “那正好,你这么的,把你兄弟,那些敢干的人都给我带过来啊。”加代吩咐道。 “上哪儿啊,咋的了,跟谁俩整起来了?”李正光好奇地问。 “上吉林,你到龙潭那边给我打电话。”加代说道。 “不是代哥,吉林,你那什么呗,你跟小贤打个电话不就完事儿了呗?”李正光提议道。 “正光,咋的咱这哥俩关系远了啊,就这点儿事儿,咋的我加代现在在你那没面子了?”加代有点生气了。 “不是我操,你唠啥嗑呢?这咋的了,咋的跟小贤俩不乐意了?”李正光也挺纳闷。 “行了,这事你别问了,你就问你能不能来吧。”加代不耐烦地说。 “能来,能来,那我能不来吗?你有事儿我肯定来呀,这咋的,吃亏了?”李正光问道。 “别问了,你过来就知道了。”加代回道。 “行啊,那我现在走呗。”李正光应道。 “对,现在走。”加代说道。 “好的好的好的。”李正光说完,加代就把电话挂了,就等着李正光他们赶过来了呢。 陈红光走上前嘟囔着:“光哥啊,你说一天加代整得跟小孩似的,在吉林出点事儿,大老远的非得让咱们过去一趟,操,给小贤打个电话,这事儿不就办了嘛,小贤都不用去,一个电话就能把事儿摆平了,何必折腾咱们,大老远舟车劳顿的呢。” 陈红光这话一出口,李正光听着就有点不乐意了,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不过嘴上还是接着说:“可不,代哥在电话里那语气,尿叽的,一天要么喝得懵逼的,要么就跟那啥似的,行了,走吧。”说着,就把庆华他们都叫了回来。 这边李正光呢,带着朱庆华、陈红光,还有自己的表弟金华、金广日。 这里面有个厉害角色得着重说一说,就是哈素。 哈素那可是黑龙江哈尔滨鼎鼎有名的刀枪炮子,以前是跟乔四一起玩儿的,属于乔四那一伙的,他和陈红光他们一样,包括李正光,都是90年那一批,有落网的,也有侥幸跑出来的,后来这伙人就跟着李正光跑到四九城来混了。 虽说在李正光的团队里,哈素算是二号人物,但实际上呢,他跟李正光的能耐不相上下,凶狠程度可不比李正光差。 甚至可以说,没有李正光,可能就没有后来的局面,同样,没有哈素,也没有李正光如今的声势,所以哈素那也是个相当牛叉的人物了。 哈素手下也有一帮兄弟,像朴正玉、郑日成、崔永吉啥的,基本上李正光这个团队里朝鲜族人居多,当然也有汉族的,不过汉族人在这团队里,还真扛不起大旗来。 哈素就领着这伙人朝着吉林这边赶过来了,在车上,哈素问李正光:“这大老远的,上哪去呀,这是要干啥呀,上吉林干啥去呀?” 李正光回道:“这不代哥来电话了嘛,让过来帮忙。” 哈素一听,撇撇嘴“咋的,你要不乐意去,咱就别去呗,咋的,给钱啊?” 李正光听了这话,扭头瞅了哈素一眼。 为啥呢?这段时间哈素这人做事,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啥事都只往钱看,以前看重的兄弟情义、江湖道义,现在都没了,办的事儿挺让人寒心的。 好几次李正光都想找机会跟哈素好好谈谈,可每次一谈,哈素就不耐烦地说:“哎呀,可别鸡巴墨迹了,看我变了,我哪变了,咋的,变好看了啊?” 而且周围还有一堆兄弟在,李正光心里想着,有句话叫当面教子,背后教妻,你是我兄弟,我哪能背后说你坏话呀,可他根本不给你好好唠的机会,所以这哥俩之间已经产生隔阂了,这情况大家应该都能明白吧。 并且哈素有意无意地在培养自己的势力,还经常和哈尔滨的那帮人联系,李正光可不想让他这样,毕竟大家都是从那边跑出来的,又不是出门旅游,老和家里那帮人联系,三联系两联系的,万一哪天出事儿了,那可不是一个人的事儿,整个团队都得遭殃,毕竟兄弟们身上谁没点事儿,进去了哪能那么容易再出来,想想都让人头疼,兄弟们这心里头都挺无奈的呢。 李正光劝着哈素说:“我说的吧,没事儿别老跟家里人联系,咱这情况得小心着点儿。” 哈素却满不在乎地回应:“哎呀我操正光,咱都出来几年了,我估计哈尔滨人都把咱给忘了都。” 李正光一听就急了:“就算哈尔滨谁把咱们忘了,警察可不会忘,咱怕的不就是警察找过来嘛。咱现在在这边买卖做着,一天小酒喝着,小肉吃着,不挺好的嘛,作啥作呀啊,咱稳当点儿不行吗?” 哈素不耐烦了:“哎呀,行了行了行了,别磨叽,别磨叽,我睡会儿啊,我睡会儿。” 说着就在车上眯起眼睛,其实哪是真睡,就是不想跟李正光唠了。 李正光无奈地摇了摇脑袋,也没再吱声。 朱庆华回头瞅了一眼哈素,那眼神里满是嫌弃,心里挺看不惯哈素那副做派。 就这样,车朝着吉林这边疾驰而去,他们这一伙人过来的,不多不少二十来个,还都是朝鲜族的骨干成员,这伙人的战斗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强。 加代这边心里也清楚得很,他知道李正光这伙人打起仗来那是相当狠的,而且个个都是好手,不过唯一的不足就是人少了点儿,满打满算就二十来个人。 加代心里盘算着,现在这场仗,不光是要往死里干,还得把面子挣回来,要是单纯去对付张永福或者沙老六,李正光他们一伙人可能够用了,毕竟他们一分散,蹲进去几天,吓唬吓唬人,没准事儿也就办了。 但加代不想这么干仗,他想的是真刀真枪地跟对方正面刚一下,得把脸面挣回来,得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厉害,明白自己可不是好惹的。 于是,加代寻思来寻思去,又把电话拿起来了,这次打给了丰台的代哥崔志广。 电话一通,加代就说:“广哥。” 崔志广在那头挺意外的:“哎呦,我操代弟啊,这怎么的,咋寻思着给我打电话了呢?” “不是不是!! 啥玩意儿,不是不是的,咋的,喝酒啊,喝酒我告诉你喝不了啊,这两天我针灸呢,人家大夫说不让喝酒,你咋的了啊?”崔志广又接着说道。 “广哥,我打电话是有事跟你说。”加代说道。 “你就说啊。”崔志广回道。 “这么的,广哥,我在吉林呢,有点儿事儿,我寻思你看看能不能给我派点人手过来帮我一把,就在吉林市东北边。”加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着急不着急呀? 我在这边打脸了。”加代又强调了一下情况。 “那行啊,代弟,那我现在就过去,我现在领兄弟过去!你代弟在吉林市打脸了,我他妈的能不去吗?啥都不说了,啥都不说了,广哥我肯定得帮你。”崔志广毫不犹豫地应道。 说完,“啪”的一下,崔志广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就在丰台召集人手,划拉划拉凑了60多号人,将近70号呢,接着一群人开着车,风风火火地朝着吉林市奔过去了。 到了吉林市以后,最先到的自然是李正光他们了。 李正光一下车,就赶忙过来跟加代握手,说道:“代哥。” 加代握住他的手,却说道:“我发现有的时候吧,你真的,整得跟小孩似的,不是正光,你说,玩社会可以这么讲,你玩得转,你跟乔四在一起玩儿的时候,没学过一样东西吗?咱说自己能办的事儿尽量别求别人。” 这话一出,就等于把李正光的嘴给堵上了,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别再提小贤了,别再唠那事儿了。 李正光听了,只得应道:“行,那一会儿过去就往死里磕呗。” 这时候,哈素也走过来了,笑着跟加代打招呼:“代哥,哎,代哥好啊。” 说着还握了握手,接着就说:“这么的吧,还等谁呢?别等了,咱过去把事儿办了就完事了呗!再一个,咱这是替谁出头啊?” 加代伸手一指旁边的人,说道:“这是咱家兄弟艳龙,艳龙让人给打的,腿都瘸了。 艳龙瘸着腿过来的,这还拄着拐。 艳龙跟哈素他们一握手,当时李正光在北京叫李龙,这艳龙过来,还挺客气地跟哈素打招呼:“哈素哥,你好啊。” 哈素摸了摸下巴,说道:“那啥,哥们儿给你办事儿啊? 啊…!这不我让人给欺负了嘛,咱都是四九城的,在这边可不能让东北吉林这边的给欺负了呀,是不是?” 哈素一听,赶忙说:“你先别说那些,咱不管你是东北的吉林的,咱老家可都是哈尔滨的。” 这话一唠完,正光心里都有点懵了,扭头瞅了瞅哈素,心想着:“你这嘴是不是又没把门的了呀?” 哈素还挺不以为然,说道:“不是,代哥,咱有啥不好意思说的呀,咱大老远的,1000多公里跑这儿来给人摆事儿,那他不得意思意思呀,不能白来啊。” 第321章 坐地炮 李正光一听就火了,呵斥道:“你他妈疯子啊,咱冲谁来的你不知道,冲代哥来的,咋的?你冲代哥要钱呐?” 哈素也不示弱,反驳道:“不是正光,你他妈总跟我叽歪啥呀,我说代哥要钱了吗?我这不就说那小子嘛,咱不是跟他来的,代哥不也替他办事儿嘛。” 两人就这么争执着,这时候加代说:“这么的,这个事儿别跟他算了,那这个账,你跟我加代算。” 哈素一听,觉得这话也没毛病,说道:“行,兄弟们大老远过来,舟车劳顿的,现在呢,咱先不说咋办,完事儿以后,代哥就一句话,不带亏待兄弟的就行。”说完,哈素就把小烟一叼,一转身,领着自己那帮兄弟就回去了。 李正光有点尴尬,赶忙跟加代解释:“代哥,你知道,这不是我的意思啊。” 加代摆了摆手,说道:“我明白,哎呀,兄弟现在也不好带呀。” 就这么一句话,那可真是一语双关,直接说到李正光心里去了,让李正光挺扎心的。 毕竟像贤哥那个团队,贤哥说话那是说一不二的,贤哥说完了,没有一个兄弟敢唱反调,可再看看李正光这边,自己说完话,哈素还在那叽叽歪歪的,确实挺让人头疼的。 加代这话其实就是在暗指李正光如今统治力下降了呀,李正光听了,只是点点头,苦笑着,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那都是曾经的生死兄弟,有些话确实不好讲。 就在他们说着话的时候,第二批人,也就是崔志广那伙人也到了。 只见那锃亮的车牌,一辆辆车“咣咣”地开了过来,好家伙,足有十四五台车,70号人“呱呱”地从车上下来。 崔志广这人长得人高马大的,而且还真有两下子,正所谓“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崔志广往前走着,嘴里嘟囔着:“哎呀,代弟呀,我操,这他妈啥地方啊,荒郊野岭的呀。” 哈素在旁边搭话:“广哥过来了呀,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咋的,金锁还在楼上呢,咋回事儿啊? 让人给砸场子了呗,咋的了!! 我操,这东北流氓挺牛逼呀啊。” 加代赶忙说:“行了,广哥,别说这些了,要不你上楼瞅瞅金锁去。” 崔志广一听,说道:“我到这儿了,能不瞅瞅嘛。” 说着就上楼去看金锁了,这上楼的事儿咱就先不细说了。 楼底下这帮人,就把这事儿的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通,李正光听完,也算是彻底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这时候算一算,加上之前来的那帮兄弟,总共在一起得有200多号人了,可以说是兵强马壮了。 就凭这会儿这架势,要是去对付沙老六和张永福,那绝对能把他们打得服服帖帖的。 为啥呢?一来,李正光和崔志广这两伙人那可都是硬茬子里最硬实的,二来,来的这些人那可都是个顶个的杀手级别呀!再加上崔志广,那可是北京出了名的能打、最狠的流氓,手底下兄弟还多,剩下的这帮人也都是虎虎生威的主儿。 等这两伙人一聚齐了,加代心里可就彻底踏实了,因为他心里对这伙人的战斗力那是门儿清,啥样的对手该咋应对,他心里都有数,就这队形去打对方,那就是手拿把掐的事儿。 加代这人有一点和小贤挺像的,就是打仗的时候愿意用阳谋,啥叫阳谋?就是真刀真枪地跟对方干。 这不,他把电话又拿起来了,再次打给了张永福。 电话一通,加代就没好气地说:“喂,张福,我他妈北京的加代。 我操,你他妈有完没完了,我问你有完没完,而且你给我打电话,能不能换一种口吻,一打电话你他妈先报号,一打电话你先报号,咋的,你是明星啊,你是大腕儿啊,还是你是网红啊,我他妈给你点点关注呗。” “你不用在这儿没屁搁楞嗓子!! 我告诉你,你也别觉着自己多牛逼,别说我张永福怕了你。 就你,包括昨天那沙老六,你们这伙人真他妈不够干,别说我张永福怕了你们北京这帮爷们儿。 一会儿下午两点半,咱他妈过去找你去,听没听见。” “你他妈还约个两点半,你咋不他妈约个2:58呢,凑个吉利数多好,就你们这帮逼玩意儿,几斤几两我心里清楚着,你就别在那儿装逼了,吹牛逼你来呀,你他妈牛逼,你跑啥呀,到这儿来一个回合就把你打落马下了,还在那儿装牛逼,我不佩服你别的,第一,我佩服你这嗓门,输赢不说,你是真敢喊真敢叫,这是其一,其二,咱说让人把你打得那熊样,挨打还挺能扛啊!行,按你说的办,两点半,还是咱村的广场,我他妈在这儿等你。” 加代被气得手都直哆嗦,大声说道:“行,我他妈不跟你在这儿玩语言游戏了,你记住了,今天啊,你他妈给……” 张永福却在那头打断他:“哎呀呀呀,哥们儿,哥们儿,你听我说一句话行不行,你上次打电话也是这么说的,完了呢,你他妈丢盔卸甲,车都给你们打报废了,你跑了,现在你又跟我撂狠话,这么的,等你把我打跪下再说为时不晚吧,风大别闪了舌头,你这牛逼都让你吹得漫天飞了,操。” 张永福这几句话那是相当硬气,把加代怼得够呛,气得加代喉咙里“咯喽咯喽”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缓了缓,加代回怼道:“行行行,你牛逼,你语言炮子我不跟你犟,一会儿你看我干不干你!! 你快过来吧,我屁眼都刺挠了,我等着你干我啦,我等着你呢,操。”说完,张永福就把电话撂了。 这一通电话下来,加代连骂人的劲儿都没了,心里那火“噌噌”地往上冒。 旁边李正光瞅见加代这模样,问道:“怎么的了代哥,他能咋的呀,他也不能上天,走吧,差不多咱过去。” 加代这会儿是真忍不住了,心里想着现在恨不得扒了张永福的皮,啃他的骨头才解恨。 他瞅了瞅大伙,一挥手说:“来吧,上车。”只见这200多号人呼呼啦啦地往车上涌,那场面,那可相当宏伟了,光关车门子的声音就是“噼啪噼啪噼啪”响个不停。 然后,一辆辆车打着双闪,风风火火地朝着目的地奔去了,去哪儿呢?自然是去找张永福了。 再说这张永福,之前也说过,张永福这人,说话办事那脑子转得挺溜,要不咋能当上养鸡大王,在这一片儿当土皇上呢 。 沙老六跟他打完架,不让他走。就在那杀鸡宰羊,带着兄弟们连吃带喝。 老六喝得那叫一个猛,一天一宿下来,整个人都迷糊了,脑袋昏昏沉沉的。 他一看这情况,心里想着:“哎呀我操,服了,再这么喝下去可不行,这不是扯犊子嘛。打仗没被打死,在这嘎达喝死啦。” 张永福没当回事儿,觉得加代没啥了不起。但沙老六这人,有时候脑袋瓜转得快。这会儿他突然反应过来,心想:“咱这边有 200 多号人,刚把加代那伙人打跑,人家马上又打电话约架。要是没十足把握,谁能干这事儿,除非是傻逼。眼瞅着加代那伙人不傻,这事儿肯定不对劲。” 沙老六就跟张永福说:“永福,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儿。咱刚打完他们,撂倒他们好几个兄弟,要是没点底气,他们肯定不敢再来。” 张永福听了,也琢磨起来:“哎呀,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道理。我刚才跟他约两点半,是不是太冲动了。” 一看表,12:40 ,沙老六觉得还来得及。 沙老六赶忙拿起电话,打给吉林市的大流氓曲刚。 这曲刚在道上那是嘎嘎牛逼的风云人物。 电话一接通,老六就喊:“喂,刚哥。” 曲刚回道:“哎,我操,老六啊,咋的?” 老六说:“刚哥,你在金帆船呢?” 曲刚说:“没有,我出来办点事,在教堂这边呢,咋的了?” 老六说:“刚哥,我在福子这儿呢。” 曲刚问:“谁?张永福啊,你上他那干啥去了?吃杀猪菜去啦?” 老六说:“没有没有!福子前两天跟人干起来了。” 接着老六就把这事儿一五一十地跟曲刚说了。 “我刚把那伙人整走,现在他们又打电话约架,我估计他们肯定又找人了,不知道找的谁。但没十足把握,他们肯定不敢来。我怕咱在家门口吃亏,刚哥,你带点兄弟过来呗,或者让崔磊他们过来也行。” 曲刚一听:“哪来的?” 老六说:“北京四九城的。” 曲刚说:“我操,这福子真牛逼,谁都敢惹,咋惹到首都去了,四九城的谁啊?” 老六说:“叫加代。” 曲刚又问:“这叫什么?” 话说完,曲刚念叨着“加代加代”,心里直犯嘀咕:“我操,这名字咋这么耳熟呢。” 沙老六在一旁着急地问:“刚哥,你认识啊?” 曲刚说:“我不认识。” 老六接着问:“那刚哥你啥时候过来?” 曲刚回道:“我现在就给崔磊打电话,让他先去,随后我就到。” 老六一听,赶忙说:“那行了,刚哥,这伙人我就等你了,心里就有底了。” 曲刚和沙老六因为贤哥的关系,平时处得相当不错。 曲刚心里明白,不管咋说,得先把人派过去。 要是沙老六吃了亏可不行,他后来想起来点儿,是不是这个加代,跟小贤关系挺好。 但当务之急是别让自己兄弟吃亏,完了再给贤哥打电话,他觉得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 曲刚拿起电话就打给崔磊,喊道:“磊子,听好了,你把咱家兄弟全给我召集起来,现在马上往永福的养鸡场那个村子去,你知道地方吧?” 崔磊回道:“我知道,上那儿去啊?” 曲刚说:“对,老六在那呢,你到那等我,我现在从教堂这边往过赶。” 崔磊问:“那用不用我接你?” 曲刚说:“不用不用,你赶紧先去,我怕老六吃亏。” 崔磊应道:“哎,那好嘞好嘞好嘞,哥。” 挂了电话,小爽上前问道:“咋的了啊,磊哥?” 崔磊立刻下令:“磊哥赶紧的,把咱家兄弟全他妈给我叫下来,都到地下室里面,把柜子全打开,把带响子的家伙全他妈给我拿出来。” 这曲刚在吉林那可是绝对的牛逼人物,崔磊可以说是曲刚手底下最猛的兄弟之一。 很快,崔磊带着八十来号兄弟,拿着将近40把五连子之类的家伙,浩浩荡荡地开车就往永福养鸡场那边赶。 这边沙老六也没闲着,又把电话打给了吉林当地一个叫王勇的社会大哥。 这王勇在丰满那也是相当厉害的角色。 王勇接到电话后,带着46多号老弟,还拿着十来把五连子,就朝着永福养鸡场这边来了。 等崔磊带着人赶到的时候,正好和王勇碰了面。 再加上沙老六、还有刘广才的那帮兄弟,张永福这边前前后后一共码了300多号人。 张永福在吉林当地,那也算是顶级的刀枪炮,势力不容小觑。 原本加代以为带200多人过来就能轻松拿捏,可他没想到这边的势力,一下子就膨胀起来了。 虽说李正光那伙人可以说是虎狼之师,但张永福这边的沙老六、崔磊、王勇,包括刘广才这些人,那也是不怕死的主儿,打起这种仗来一点都不含糊。 而且张永福这边足足有300多人,加代那边才200多号人。 现在这场仗眼瞅着就要打起来了,到底谁输谁赢,还真他妈说不准。 这不,两伙人一见面,崔磊就和沙老六热情地握手,崔磊说道:“哎呀,我操,老六。”沙老六回应:“磊子,你过来了啊?是三哥让你来的吗?” 崔磊说:“是啊,三哥让过来的!!这是跟谁整啊,搞这么大阵仗?” 沙老六骂骂咧咧地说:“操,还不是北京过来的,跑咱吉林这装牛逼来了,兄弟们,干不干他?” 众人齐声喊道:“干他,干他。” 这时候王勇也来了,沙老六赶忙上前打招呼:“哎呀,我操,勇啊,这孙子骑咱脖梗拉屎来了,这不跟有福对着干呢嘛,装大尾巴狼,咱这回得彻底把他打服了,要不然谁都想踩咱一脚。” 。 第322章 大战一触即发 这边,大伙在这儿连说带笑、唠得热火朝天,压根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一点儿大战之前该有的紧张气氛都没有。 为啥呢?铁子,我跟你讲,等你加入到咱这队伍里,你就知道了。 三百多人齐刷刷站一块儿,全是道上混的社会人儿,你说你能害怕吗?指定不害怕啊!再瞅瞅手里拎着的家伙事儿,那叫一个像样。 这时候,咱说这事儿基本上都快定下来了。但就在这档口,曲刚把电话拿起来,打给谁了呢?打给贤哥了。 曲刚拨通电话就喊:“喂,贤呐,我曲刚。”贤哥那边一听,回道:“哎呀我操,曲刚啊,咋的,让我上吉林呐?我告诉你,去不了啊,这两天我他妈脑袋瓜子疼得直嗡嗡,就因为喝酒喝的,我都打算戒酒了,反正头年之前我是不准备再喝了。” 曲刚赶忙说:“不是贤呐,你先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哎,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个哥们儿,是北京的。” 贤哥说:“北京有啊,你说的是谁呀? 叫啥加代? 我那哥们儿朋友咋的了?” 曲刚说:“操!跟老六整起来了!! 谁!跟沙老六啊。” “那可不是咋的!我这头刚摇完人,崔磊他们带着兄弟都过去了。说是从北京过来的,不就是加代嘛!! 我操!早不给我打电话呢? 他妈的,你说这不是刚想起来吗……那咋整啊,这事儿……” 贤哥接着说:“行,我现在过去,约的几点呢?” 曲刚说:“两点半。” 贤哥这边一看表,12点45了,就说:“行了,我知道了。那你那啥,你去一趟。这么的,去了之后尽量保持冷静,双方尽量别动手,我现在往这边走。” 曲刚说:“行,那行,好的贤呐,我在这边等你。”说完,电话就撂了。 这边贤哥,领着自己一帮兄弟,有春明二弟、喜子、天龙、海波、傻园子,还有宝玉他们几个,开着两台车,朝着吉林就干过来了。 贤哥开的那虎头奔,一路上那速度,跟飞起来似的,后面那3.0的车,脚丫子使劲踩油门都追不上。 二弟在旁边瞅着,惊得喊:“哎呦我操,头一次看着咱哥开车这么着急呀。那是哥开的吗? 他妈扯淡呢,那他妈不是波哥开的吗?” 就这么说着,贤哥的车一路朝着吉林就冲过来了。 咱再说说那头。 加代领着这伙人,现在有二百多号,开了将近六十台车,这会儿二反脚就进了哈什马村了。 这回跟上次可不一样。上回来的时候,一进村子,加代就觉得他妈有猫腻儿,因为整个村子大门啥的都锁得死死的。 这回可倒好,村子门都大敞四开的,男女老少都在那儿伸着脖子瞅呢。 有的说:“哎呀妈呀,真来了啊,真过来了,你说不得让那个永福他妈给打没影了吧?” 还有的说:“哎呀,你可拉倒吧,但你看人家这人也没少来呀。” 旁边有人接话:“没鸡巴用,你没看着吗?吉林市那帮大流氓们全来了,我都看着了,那崔磊,还有那沙老六是干啥的?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啊。” “也是哈。” 你看,村民们都在这儿议论纷纷呢。 加代的车咣咣地朝着广场的位置就干过来了,到了地方,还是保持着小车队的队形,整整齐齐地在那儿一停。 那六十来台车停好后,加代一下车,这边李正光也跟着下来了,后面的兄弟一个接一个地握手、下车。 李正光拧着步子走到加代旁边,旁边哈僧、马三儿也站在代哥旁边。 你看这整个队伍,一字排开,二百多号人。他们拿眼睛往对面一瞅,我操,你瞅瞅人家那边的队形,那真是整齐得很,可以说比起他们来,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面三百多号人,精神抖擞的,一看就知道都是玩刀枪炮子的主儿,没有一个是来凑数的,能明白不?手里的家伙事儿也贼拉厉害,五十来把家伙事儿,你说这能不牛逼吗? 好家伙,在那边齐刷刷地一摆,那气势,叭啪的。 对面的人还喊呢:“你妈的,又鸡巴过来了啊。” 这头,李正光和哈僧他们往前凑了凑。 李正光问:“大哥,唠两句儿,还是直接就开壳呀?” 要说正光办事儿,和哈僧不一样,跟邓金锁也不同。 倒不是说邓金锁不猛,哈僧不厉害,咱北京这帮混社会的,都喜欢玩点语言艺术,先整一顿吓唬人,说白了,就是先得装个逼,懂这意思吧。 可李正光不一样,他是实干派,事儿来了,二话不说就干,干完拉倒,要钱还是咋的,打完就有结果。 这时候,代哥往前一站,抬手指挥着喊道:“来来来,沙老六是你吧?还有那个张永福,你妈的,跟我玩语言炮子是吧?现在是骡子拉车——就看你敢不敢出来遛遛。” 张永福往前一站,回怼道:“我操,你看你吧,上次也是拿手一指,还没等把逼装完呢,就被我们打出去了,今天也一样。要不我给你整副花镜戴上,你瞅瞅清楚?是你眼神不好使啊,还是小学没念过数学,不会查数啊?你开60台车来,就算你满编,能有多少人?撑死300人,何况你还没那么多,不就200来号嘛。再说瞅瞅你们后面站的那些人,我都不笑话你们,一个一个歪瓜裂枣的,在这儿玩啥呢?操!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沙云涛沙老六,上次打过你,你心里应该有数。这位,曲刚,咱吉林市的,不敢说他是一把大哥,但要是说曲刚排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还有这位,丰满的王勇。” 这丰满的王勇也跟着吹起牛逼:“在咱整个吉林市,我说话那就是好使,跺一跺脚,地面都得颤三颤,你还敢跟我装牛逼,谁给你的胆子啊?” 张永福那嘴也是一套一套的,把加代说得一愣一愣的。 加代被怼得没话说,李正光瞅见了,心里骂道:“操,还跟他们磨叽啥呀。” 崔志广也在一旁说:“我操,代弟呀,能把你说得没话,这哥们挺有意思,等一会儿打完他,我得跟他唠唠。” 这边李正光一挥手,喊了声:“来来来来。”身后这帮老弟“唰”地一下把家伙事儿都举了起来。 你看双方这时候就准备大打出手了。 这边曲刚,还有沙老六沙云涛,他们也都把家伙事儿准备好了。 崔磊领着这帮兄弟,气势汹汹地喊着:“来来来。” 刘广才作为村子里的治保主任,那可是张永福手底下最猛的兄弟,打仗肯定得第一个冲上去,当仁不让。他领着兄弟站在最前面,双方的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候,顺着乡间小道,大家都知道村道,水泥路本来就少,就算有水泥路,车一开过去也是尘土飞扬。 “啪啪啪啪”一溜黑烟,两台车冲了过来。 两伙人正准备动手,这两台车就冒着烟冲了过来。双方都歪着脑袋往那边瞅。 谁先笑了呢?曲刚先笑了。 懵逼的是谁呢?是沙老六。 因为沙老六一抬眼就瞅见了,心里一惊:“我操,这不我贤哥的车吗?贤哥咋过来了呢?”他回头瞅曲刚,满脸疑惑。 曲刚瞅了沙老六一眼,说道:“我不跟你说了嘛,这加代和小贤是朋友,是铁哥们儿。操,出了这事儿能不跟贤哥说一声吗?” 沙老六瞅着曲刚,有点埋怨地说:“不是,你给贤哥打电话,咋不跟我吱一声呢?你看这事儿闹的。” 曲刚回他:“咱俩谁打不一样 。” 他们这边正说着话呢,再看加代这边。 本来李正光来的时候就说过,这事儿没必要闹这么大,给小贤打个电话,这事儿说不定就能摆了。 毕竟事儿出在吉林这地界儿上。可眼瞅着小贤的车冒着黑烟,风驰电掣般往这边冲过来,李正光嘴一撇,把怀里揣着的家伙事儿——枪掏了出来,在手里面“嘎巴”一声撸了一下,把保险“啪”地扣上,又插回腰里。 哈僧走过来,伸手捅了捅他,问道:“咋的,咋把枪收起来了呢?” 李正光说:“你也收起来吧,这仗,打不了了。” 哈僧一脸疑惑:“啥意思?” 李正光说:“你没看着吗?来人了。” 这边加代也摇了摇头,马三在一旁乐呵道:“我操,这小贤来的真是时候,这都赶上演电视剧了,咋就这么巧呢?早来一会儿没这气场,晚来一会儿,都打起来了,白来了。” 正说着呢,“嘎嘎”两声,两台车稳稳当当停在众人面前。 贤哥从车上下来,那气场,天生就是大哥范儿。 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穿着一件蓝色小西服,里面套着个小半袖t恤,那小分头,还是自来卷儿,娃娃脸笑眯盈盈的,“嘎巴”一下往那儿一站,昂首挺胸,那气势,“嘎嘎”的。 这边曲刚、沙老六,还有王勇他们,一看着贤哥来了,“呼啦”一下子全围了过去,嘴里喊着:“贤哥!贤哥!” 贤哥笑着和大家一一握手,瞅了瞅现场,说道:“哎呀我操,我看这人他妈没少整啊。”曲刚赶紧接话:“那不是吗?这不北京来的哥们儿?人家可是首都来的,咱要是来少了,那不是不给人家牌面嘛。” 曲刚又对着张永福说:“永福,这就是贤哥。” 张永福赶紧上前,“啪”地和贤哥握了下手,说道:“贤哥,久仰大名了,幸会幸会。” 这时候,有人心里犯嘀咕了,寻思贤哥来了咋不先跟加代打招呼呢? 你得明白,曲刚、沙老六那可都是贤哥铁得不能再铁的哥们儿,而且他们都是东北吉林这嘎达的。 贤哥到这儿,要是一来就站在加代那边,那成啥事儿了?谁能这么办事儿? 打完招呼,贤哥回过身,身后跟着春明、二立、喜子、天龙、园子、海波,还有三孩、宝玉这伙人,一个个“嘎巴”一下站得笔直,那气势,真是不一般。 旁人一看,心里都感叹:“我去你妈的,贤哥这四梁八柱太牛逼了,个顶个的厉害。什么权学寿之类的,跟他们比起来,真能被打成猪头,谁撒谎谁不是人。 这伙人可都是狠角色,而且对贤哥那是说一不二,谁要是敢跟贤哥呲牙,他们指定干谁。 在他们心里,贤哥那就是值得纯纯尊敬的大哥,小贤做人做事太到位了,也难怪人家都服他。” 贤哥往加代那边走过去,瞅着加代说道:“咋的,加代啊,现在到吉林来办事儿了,都不跟我打个招呼,也不跟我吱个声?哪怕你说过来到长春停一停,咱俩喝点酒呢!操。”加代往前走了两步,回道:“你他妈不忙吗?我让你到北京来,给你打了几次电话,你他妈都不过来。” 这时候,李正光也赶紧走了过来 。 咱兄弟们都听过不少故事,都知道之前贤哥因为张红岩的事儿,跟崔志广在北京干过一架,而且把崔志广打得服服帖帖的,对吧?这时候崔志广一瞅见贤哥,惊讶道:“哎呀,我操,贤呐,你咋过来了?” 贤哥上前,和崔志广“啪”地握了下手,笑着说:“我操,咋的,这是你哥们儿啊?”贤哥点了点头。 李正光也上来,和贤哥“啪”地握了握手,说道:“贤子,我本来要给你打电话,加代还不让呢。你来得太是时候了。” 贤哥也笑了,说:“好说,都给我小贤个面子,都是自家兄弟、自家哥们儿。” 加代在一旁看着,贤哥接着说:“加代听我讲。既然咱们能论得上朋友、哥们儿,而且你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这就说明这里面没有啥解不开的大疙瘩。要是把你加代给打了,咱另说,对吧?你看你也没啥事儿,我这几个哥们儿也没受啥大伤,所以说这个矛盾,咱们能解开。既然能解,咱找个地方坐下来唠唠。这次我就当一回东道主,行不?能不能给我小贤这个面子?你们看着办。” 这话一说完,李正光就走过来,瞅着大伙说:“走吧,喝酒这事儿还能不去吗?小贤呐,我得狠狠宰你一顿。” 贤哥笑着回应李正光:“正光啊,你这话唠得没水平,在吉林这地方,你随便吃随便造,花不了几个钱。”大伙听了,都哈哈一笑,这气氛一下子就轻松起来了。 随后,这一大帮人热热闹闹地出发。 曲刚在前面张罗着:“贤哥,到这儿来,找地方这事儿我包了,肯定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最后他们来到了吉林市宾馆,那在当时可是相当牛逼的地方。 吉林市宾馆的厨师最拿手的,就是做松花江的鲤鱼,那手艺,“嘎嘎”厉害。 这道菜一端上桌,大伙尝了都赞不绝口,整个吃饭的氛围特别好。 贤哥一边吃着,一边把这事儿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听了一遍,又跟大家唠了唠。 听完之后,贤哥看着张永福说:“永福啊,是这么回事儿。这事儿我也听明白了,不管你说的在理不在理,这道是你修的也好,公家修的也罢,但是你毕竟把人家兄弟给打了,这是其一。其二呢,人家说你把人车给砸了,好在你这边没啥损失。这么着吧,你看加代他们大老远从北京跑来,车被砸了,人也被打了,我合计合计,你拿100万出来,行不?” 张永福一听,心里明白,这是贤哥给台阶下呢。 咱说白了,混社会也好,做买卖也罢,脑子得转得快,得好使。 要是脑子不好使,干啥都干不成。 你想想,今天这场仗,要是贤哥不来,就这两伙人打起来,以李正光团队那帮狠角色,再加上崔志广他们这些敢下死手的主儿,指不定得出多大事儿 。 所以张永福心里虽然有点肉疼,但还是咬咬牙,准备应下贤哥这个调解 。 第323章 一身反骨 沙老六曲刚手底下那帮兄弟,像崔磊、大云子啥的,那一个个都跟亡命徒似的。 咱就说刘广才吧,他心里也明白,那些人那可真是敢拿枪往你脑袋上崩啊。 你就想,这场仗,300多人对200多人,死个三五个那太有可能了。 张永福出了这档子事儿,你说他不得拿个三百万二百万的才能摆平啊。 贤哥让他拿100万,他还乐不得的呢。 张永福也啥都没说,就来了一句:“别说一百万两百万的,我都拿。” 还说:“之前也不知道你们认识,要是早知道,代哥你给永福打个电话,说你是小贤的哥们儿,咱也不能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哪能有这些插曲。” “啥都不说了,我哥说了,拿100万。你去我后备箱把钱拿出来。” 到了地方,贤哥把那100万往桌上一放,说:“大哥,我多余的话就不说了,都在酒里了,老弟我敬你一杯,咋样?”这面子里子可都给足了加代了。 加代瞅着小贤,小贤就问:“咋的?咋还下不来台呢?我再敬你一杯行不行?” 代哥笑骂道:“操,你可别跟我整那些没用的。”然后一碰杯,气氛还挺好。 李正光在对面喝着小酒,也挺得劲儿。 有人就说:“哎呀,正光不好干吗?。” 旁边人就接话:“谁也不是傻逼精神病,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去惹别人,那不是有病吗?能喝喝酒解决的事儿,还用动手吗?” 现在小贤来了,这事儿办得那叫一个圆满,大家又吃又喝的,可高兴了,朋友聚在一起还能唠唠知心嗑。 但这帮社会人在一起,有几家欢喜就有几家愁啊。 就说哈素吧,他可就不得劲儿了。 第一,哈素这人吧,就是没有啥容人之心,他跟李正光可没法比。 咱就说正光,以前在乔四待着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黑龙江的流氓,到哪儿都得立棍儿。可跟小贤接触以后,他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正光改了不少毛病。 但哈素可不行,他心里就想:“这小贤是干啥的,咋这么得瑟呢?” 你看加代、李正光、崔志广他们,还有吉林那帮社会人,一口一个哥,一口一个贤哥的,他就觉得小贤也没啥过人的地方。 再看看贤哥身后那帮兄弟,他就寻思:“这帮小兔崽子一个个虎了吧唧的,能跟我哈素比吗?” 他这心里,一是有点嫉妒,不得劲儿,二是觉得小贤太牛了,之前说要五百万一千万的,到这儿100万就把事儿打发了,这100万也没提给他们,他们这帮兄弟不就白来了吗?啥都没捞着啊,他就琢磨:“你贤哥多大个面子啊?” 这时候,哈素瞅着小贤说:“咱哥俩头一次见面,之前我也听说过你小贤,我寻思问你点事儿。” 这话一说完了,贤哥慢悠悠地把手里那酒杯往下一放,就这一下,满桌子的人那眼珠子“唰”地一下,都朝着卡座那边瞅过去了。 李正光皱着眉头,一瞅:“咋的呀,这还没咋喝呢,就要开始犯浑了是咋的?” 就听卡哈素扯着嗓子喊上了:“正光,我就说两句心里话,咋就不行啦?咱都是在江湖上混的,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唠唠嗑咋还不行了,还嫌我多嘴咋的呀?” 贤哥听了,冲那边一摆手:“这老弟挺有意思哈,挺有脾气。” 哈素一瞅小贤:“小贤呐,你这可有点蹬鼻子上脸了吧,还管我叫老弟,我可跟你说,说句不好听的,我在这社会上混的时候,你都还不知道搁哪儿呐,没准儿还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玩泥巴呐。” 这哈素这话,可就有点吹牛皮吹大了。 他是86年才开始在这社会上折腾的,贤哥那可是早在八三年之前就在南关这块儿立棍儿了,整个南关,那大街小巷的,就没几个不认识小贤的。 人家贤哥七几年那时候就已经在道上闯荡了,还跟长春那一把大哥孙华山成天在一块儿,干啥事儿都一起往前冲,那才是正儿八经从根儿上就开始玩社会的主儿,要论这玩社会玩得地道、玩得专业,孙世贤那不得排在头一个。 不过贤哥倒也沉得住气,就只是瞅着他微微一笑,啥也没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这时候哈素在旁边就不乐意了,冲着贤哥就嚷嚷起来了:“你说说你,你这一来,就凭你自个儿那面子,100万就把这事儿给平了。咱这可是大老远的,大车小辆的从北京那边赶过来的,那折腾这一趟,合着就白费劲了呗,啥好处都没捞着,你倒是挺能耐。” 贤哥刚要张嘴说话呢,李正光急眼了,使劲拿胳膊肘怼了怼哈素:“你能不能闭上你那嘴,能不能闭上?你在这儿瞎嚷嚷啥呢,没完没了的了还。”李正光那脸都气得有点发红了,是真着急了。 贤哥见状,赶忙摆摆手,心平气和地说:“正光,这位兄弟说的呢,也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 接着提高了点儿嗓门喊道:“永福啊。” 永福一听贤哥叫他,赶忙麻溜地往前来了几步,满脸堆笑地说:“哥,你说吧,这事儿到底该咋办?” 永福这话音还没落,瞪着眼睛冲着贤哥喊:“贤呐,你这就是故意埋汰我呢,是不是? 小贤寻思寻思,哥们!要能喝酒呢,咱就接着喝,要是不能喝,我可就走了,不在这儿跟你们瞎掺和了。” 正光赶忙又摆摆手,满脸无奈地说:“没有没有,别搭理他,他这人,就是沾酒就醉的主儿,只要一沾酒,那酒瓶子一打开,就开始胡言乱语了,说的都不是人话了,甭跟他一般见识。” 这话一唠,哈素那脸“腾”地一下就红到脖子根儿了,那是又气又憋屈,可他心里也明白,这会儿要是跟李正光当场撕破脸皮,那也不好看,毕竟大家虽说心里头有点小疙瘩,但好歹还在一个团队里混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其实,他俩早就有了点底火了,平常虽说表面上还在一块儿玩,可这心里头的那股子劲儿啊,早就不对付了。 这时候哈素那心思,那可就彻底跑偏了,心里头憋着一股火,没处撒。 哈素一甩脸子,冲着身边跟着他的那几个兄弟喊:“走,咱不喝了,在这儿待着也没啥意思,走!” 说完,一扭头,气呼呼地就领着那几个兄弟从屋里出去了。 他们这一走,加代赶忙站出来打圆场,笑着说:“行啦,都别跟他俩一样的,来来来,都别管那些了,接着喝酒,喝酒才是正事儿。”大家听了,也都觉得就是个小插曲,就没太往心里去,又接着吃喝起来了。 可哈素从屋里出去的时候,春明、宝玉、喜子还有三孩儿他们几个,眼睛就跟长在哈素身上似的,一直盯着他看。 哈素呢,也歪着个脑袋,那副气哼哼的德行,也瞪着眼睛瞅着这几个人,那眼神儿,就跟能冒出火来似的,这就是那种眼神和眼神之间的交流,相互之间好像不用说话,就传递了不少信息。 那场面,真就是你瞅我、我瞅你,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别扭劲儿。 哈素从屋里出去了之后,这酒桌上的大伙儿,还接着喝着,喝得也挺热乎。等这酒喝完了,那就各回各家呗,不就是各找各妈了嘛。 基本上该回北京的就奔北京去了,该回长春的也往长春走了,这事儿也算是办完了。 这边李正光在宾馆退了房,一下楼就冲着哈素喊:“走啊,上车呀。” 哈素一瞅,赶忙说:“正光,我有点事儿,我想回趟哈尔滨。” 李正光一听就急眼了,说:“哈素,我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哈尔滨咱不能老回去,咱得保证自己干净点儿,咱又不是现在彻底没事儿了?你成天老往回跑,那不是扯犊子嘛。” 哈素赶忙解释:“不是,我寻思我回去一趟,显独屯那个老张找我,有点私人的事儿,我回去低调着点儿,几天就回来,你看行不?”李正光瞅着他,知道劝也劝不住了,就说:“那行吧,那你去吧。” 哈素呢,又跟代哥那边打了个招呼,说自己要回哈尔滨,代哥也没再多说啥,就说:“那行,那咱走吧。” 小贤在旁边一瞅,就说:“走吧,咱回哪儿啊?回我那儿,咱们再喝点呗。” 其他人就纷纷摆手说:“不的了,回去都有事儿呢。”然后大家就这么散了。 再说说哈素这边,他领着自己的兄弟,像郑志成、朴正玉,还有崔永吉这一帮人,去哪儿了呢?直接就奔着艳龙的那个矿业,也就是那个煤矿去了,去找马艳龙了。 哈素心里,一直就觉得这事儿办得太憋屈了,总寻思着:“咱出来在社会上混,图个啥呀?不就是为了挣钱嘛,为了那票子。 从四九城大老远折腾回来,到这儿帮着摆事儿、打仗的,虽说这仗最后没打成吧,可那钱咋也得拿着,那不是应该的嘛。” 哈素一边想着,一边领着这几个兄弟,“咔咔咔”地就到了地方,到了艳龙矿业那儿,“叭”的一下就把办公室的门给推开了。 办公室里的马艳龙当时就有点懵了,赶忙说:“哎呀呀,素哥,你咋还回来了呢?” 说着就招呼着:“坐这儿,坐这儿呀,咋的了,有事儿啊,素哥。” 哈素一屁股坐下,看着马艳龙说:“龙啊,你看咱们这事儿吧,从四九城过来那可是来帮你办的。” 马艳龙连忙点头说:“对呀,我给代哥打电话,没想到把你们都给折腾过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哈素摆摆手说:“别说那些了,你看我是这么想的,你这腿走道一瘸一拐的,疼不疼啊?”说着就拿手往马艳龙大腿上一拍,马艳龙“哎哟”一声,说:“我去,疼啊,哥。” 哈素哼了一声说:“老爷们儿嘛,有时候可不能忘了恨,也不能忘了仇,咱都是站着撒尿的主儿,凭啥让人给欺负了?你做个买卖,还能让他们给熊了,吹啥牛逼呢。有句话咋说的来着,有仇不报非君子。” 马艳龙一听,就问:“素哥,那你看这小贤来了,这事儿变得……” 哈素立马打断他说:“提小贤有啥用,操,我就跟你说个最简单的,他们跟加代、正光他们啥关系,咱就不用唠了,他们好那是他们之间的事儿。” 哈素越说越激动,接着说:“他们好那是他们之间的事儿,他们可以不打,但是咱们自己的仇咱得报。你看那张永福把你打了,还有沙老六把你打了,他不也没咋地嘛。所以说你报仇那不是正常的嘛。素哥我是这么想的,你给咱拿100万,这个仇我替你报,不管是沙老六还是张永福,让我碰上一个,我就干他一个,你看行不?” 这边话一唠完,哈素一瞅马彦龙那表情,心里就明白了,哼了一声说:“咋的,我瞅你这意思,有点不乐意给这钱呀。” 这话刚落,就见朴正玉“嘎巴”一下子,从腰里把家伙事儿就拽出来了,“啪”地往桌上一放,瞪着马艳龙喊:“龙哥,咱他妈好心好意替你出头,你这是分毛不想花呀?你别跟咱在这儿磨叽,这事儿要是他妈捅大了,有哈素哥顶着呢,跟你有啥关系,你就说这钱你拿不拿,这仇你报不报吧。” 其实呢,马艳龙他真不差这100万,咱之前不也说了嘛,人家在辽宁有矿,在吉林也有好几个矿,就这100万,对他来说真没当回事儿。 关键是他怕把这事儿捅大了,到时候收不了手,而且他也看出来对方那可不是一般的实力。 可这朴正玉都把枪掏出来了,马艳龙寻思了寻思,咬咬牙,还是把钱给拿出来了。 哈素这边,一拿到钱,就把电话给掏出来了,在哈尔滨他有几个哥们儿,都是鲜族屯儿的,像刘春、马云彪、孟起这帮人。 电话一接通,哈素就说:“刘春呐,我听说你现在手底下有不少老弟。” 刘春在那头说:“对,苏哥,咱这帮老弟现在那是兵强马壮,就等你回来摇这大旗呢。” 哈素接着说:“我现在在四九城呢,一时半会儿回不去,这么着吧,我想看看你们到底有他妈啥实力,正好我在吉林这边碰到点事儿,你领兄弟过来,我瞅瞅你们到底啥段位。 哥!你放心,我跟你说,别看这帮孩子岁数不大,都20出头,可他妈绝对都敢干! 别净吹牛逼,过来咱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刘春一听,立马应道:“那行了,苏哥,我现在就领他们过去。” 第324章 自作孽 这头刘春、马云彪、孟起他们,一下子带了40多个老弟啊,从哈尔滨就往这边赶过来了。 说实话,这人看着是真不少,可这里面呢,有凑数的,也不全像他们吹的那样个个都敢往上冲。 等他们到了吉林市,就跟哈素、郑志成、朴正玉、崔永吉这伙人会合了。 这一见面,五连子都有个十五六把,其实这火力也够用了。 他们把家伙往车上一放,奔着哪儿去了呢?直接就奔着哈什马村去了,去找张永福了。 这张永福当时跟谁呢?沙老六没走,贤哥他们那帮人不都走了嘛。 张永福觉得这事儿沙老六给他办得挺明白,就跟老六说:“不行老六,你在这儿最少得再待个两天,咱哥俩得喝个痛快为止。” 沙老六也是个性情中人,当下就说:“喝呗,那必须得喝透了呀。” 于是沙老六跟他们就在那儿喝着酒,身边的兄弟也不少,不过没之前那么多了,整个在这儿喝酒的一共就二十来个人儿,再加上刘广才身边有几个得力的兄弟,就在那村委会里面,旁边有个大食堂,桌上那鸡鸭鹅啥的摆了一大桌子,喝得那叫一个热闹。 正喝得带劲的时候,就听着外面车的动静不对,“哒哒哒”的,然后车“吱”的一声就停住了。 沙老六这人向来警惕,一听这动静,立马抬眼睛往外面一看,就见哈素、权学寿领着那帮人从车上下来了,哈素扯着嗓子喊:“进去就给我崩!” 他们这一喊,沙老六这边也不含糊,刘广才这伙人“哗啦”一下子把枪举起来,就往外冲。 老六那是第一个冲出门的,手里枪往前面一抬,“我操”,照着对面“砰”的就是一下子,这一下子可,当时就把朴正玉给撂了个跟头。 朴正玉那可是咱哈素的大兄弟,就看那朴正玉“咕咚”一下子往地上一倒。 这时候这边有个小子,那脾气挺爆,嘴里骂骂咧咧的,“你妈的,我操操”,紧接着“砰砰砰”连着三下子,直接就把老六给揍倒了。 “咕咚”一声,老六这边一倒,老六旁边那些兄弟,像云贵啥的,嗷的一嗓子就直接往上冲啊,嘴里也骂着,“你妈的,我操操”。 刘广才这小子打仗也挺有两下子,他一瞅这架势,扯着嗓子喊,“关门,关门”,“叭”的一下子,大门就让他给关上了。 大伙都麻溜地躲在窗户后边。为啥呢?眼瞅着外面人多了去了,足有四十多个。咱这边就二十来号人,人是少点,可手里的家伙事儿那可一点不比他们带的少,光那小的也有十六七把。这就好比啥呢,那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边张永福颠颠地就过来了,一瞅,“我操,老六啊”,老六在那儿哼哼呢。 张永福往窗户那儿一凑,就看着外边有人正盯着他们。 他拿着枪,“啪”的一下把那玻璃给敲碎了,跟着就把枪一伸出去,嘴里骂着,“你妈操”,“砰”的就是一枪,把外面一个人给搂倒了,那人嗷一嗓子就飞出去老远。 同时对方也放了一枪,打在了张永福的肩膀上 这边刘广才一瞅,“你妈的,我操操”,“啪啪”地就开始还击,这一下子,把哈素的胳膊也给刮了一下子。 再看那边,郑志成、崔永吉,还有刘冲、马云彪他们这时候都在外面,扯着嗓子喊,“你妈的,出来,出来!! 谁他妈傻逼呀,谁出来呀”。 偶尔的,人家躲在窗户那儿也往外打枪,“你妈当”一下子,冷不丁来一枪,这边的人吓得一哆嗦。 所以说就这么个情况,外面想往里冲的进不来,屋里想出去的也出不去。 哈素这边一瞅,心里寻思着,这事儿办得也差不多了,沙老六让自个儿给打倒了,那个叫张永福的也给撂倒了,我拿那100万也算是有交代了。 他一瞅自己这胳膊,好家伙,哩哩啦啦地正淌血。 哈素回头和马艳龙说,“我替你办事儿,把那个沙老六包括张永福全给揍了,我自己也挂彩了,这100万可不行,你咋地也得再给我多拿50万”。 说完还不忘放狠话,“你他妈给我记住了,吉林那边的,你们再装逼,信不信我打死你们,听没听见呐?你要是觉得自己牛逼,咱就出来练练,操!要是不敢出来,以后少在我跟前装逼,我告诉你,咱哈尔滨的可不好惹,你出去打听打听去,操!”。 完了哈素大手一挥,招呼着兄弟,把朴正玉从地上拽起来,一帮人“呼呼啦啦”地上了车,开着车奔着矿业那边就回去了。 他们这前脚刚走,还不到俩小时,贤哥这边刚到长春,电话就响起来了,贤哥一接电话,就听那头喊着,“哥呀!! 老六啊??咋了! 妈的,那帮逼玩意儿来个回首掏!! 回首掏啥鸡巴意思啊?? 咱正喝酒呢,也没防备呀,哎呦我操,进来就给我们干了一顿呐!这我他妈也挂彩了。”。 贤哥赶忙问,“老六,你伤得咋样,能动不?” 老六说,“我倒是还能动弹,就是永福那伤好像挺严重的,打在后肩膀子上了”。 贤哥一听,“行了,我知道了,他们上哪了,你知道不?” “我有兄弟跟着呢,往矿业那边去了,往舒兰那方向去了”。 贤哥又说,“行了,我知道了,老六这么的,你给曲刚打电话,可别在医院再出啥别的事儿”。 老六连忙说,“不用不用,我兄弟们都在医院呢?” 贤哥回着,“你要是信得过哥,你就在医院好好养伤,这事儿哥给你办”。 老六应着,“行那行了,贤哥,好的好的”,说完就把电话给撂了。 这时候贤哥气得呀,牙都咬得咯咯响,心里骂着,“你妈的,刚跟你们吃完饭,都说好这事儿就拉倒了,100万也给你们了,还他妈整这出,干啥玩意儿,干你妈个嘚儿呢”。 贤哥之前都不咋认识,贤哥冲的是谁呀?那可是李正光。 贤哥一把抓起电话,就给李正光打过去了,“正光,你们啥意思啊? 咋的了? 你搁哪儿呢?” 李正光那头回着,“我到四平了,正往四九城走呢。” 贤哥一听就来气了,“我跟你说个事儿?” 李正光有点懵,“你说咋的了?你这话给我整得,都给我整愣了。” 贤哥气呼呼地说,“你那兄弟哈素,刚才反手把老六给掏了,把老六给揍了,永福也给干了,这他妈啥意思?” 李正光赶忙解释,“贤哥,我他妈真不知道这事儿啊,真的。” 贤哥哼了一声,“正光,你要不知道这事儿,你就现在也当不知道,拉鸡巴倒,我可得找他,我得收拾他。” 李正光还想劝,“别的别的,贤哥,你啥都不用说了,老六是你兄弟,我也知道跟你啥关系……! 你啥也别说了正光,我肯定得找他,我这就给你打个招呼。” “哎,贤哥,哎,贤哥。” 没等说完,贤哥电话就撂了。 电话一撂,贤哥又把电话拿起来了,“喂,海子,这么着,把你四马路的兄弟带上,跟我上吉林,对对对,不用人太多,敢打敢干的就行,都得是靠谱的。” 海子那头应着,“哎,明白明白。” 陈海这边就带着二十来个人,人手一把五连子,呼呼啦啦地往贤哥这边赶来。 这边电话又打给谁了呢?打给了大伟,“大伟,给我找20来个兄弟,得是敢下手的,跟我上趟吉林。” 大伟也不含糊,“哎,好的好的。” 接着呢,贤哥又把金海滩那边的小飞、大壮这伙人,“哗啦”一下全给叫上了,也是20来个人。 这三伙人加到一块儿,60多号人。 其实贤哥都没多叫人,为啥呢?因为贤哥身边的猛将那可太多了。像陈海手底下的老肥,大伟身边的二懒子、彭军,还有金贵他们,那一个个可都是嘎嘎猛的主儿。 贤哥身边这帮人,什么二弟、春明、喜子、天龙、傻园子,还有宝玉,就这队形,真的,打两个来回都够用了。 这边人“咔咔”地全上了车,奔着吉林就去了,贤哥这是要反抽回去,人家也得来个回手掏不是。 再说这头,沙老六有兄弟在山底下等着呢,在车里一直没下来。 那边给贤哥回话说,“哥,到现在还在车上等着。” 贤哥回着,“行了,我知道了,你等着,等我到了山底下再说。” 等贤哥他们到了山底下,一帮人呼呼啦啦的,又折返回那矿上了。 这边那马艳龙,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心里直犯嘀咕,寻思着这事儿用不用给代哥打个电话呢,这么整的话,可别整操蛋了,再把自个儿给搭进去呀。 而且当时都说好了,张永福都讲了,“兄弟,以后你这矿在这边随便干,你有事儿跟我永福说。”还有那老六,曲刚,在吉林这儿谁敢欺负他们,都挺牛逼的,都成哥们儿成朋友了,哪成想哈素这手一撒,又去闹了这么一出,“哎呀,我操”。 哈素也知道贤哥的厉害,他可不敢跟贤哥硬整。 而且当时那100万都拿走了,他最开始想的就是,你把这100万拿走,咱就息事宁人了,你也不用去打张老六,也不用去打张永福,我拿这100万就当这事儿了了,可没想到这哈素真就去闹了这么一场。 这时候,“啪”的一下子,办公室门被人猛地推开了。 就见哈素那肩膀子“哗啦哗啦”地直淌血,他一进屋,“啪”的一声,大咧咧地往屋里一坐,嘴里还叼着烟,扯着嗓子喊:“你看看,我这是替你摆事儿,我可跟你说一下。那俩傻逼,沙老六还有那个张永福,我全给放倒了,都给揍了,都他妈打了。所以说,你拿那100万可有点少了,你瞅瞅我,我也挂彩了,我有个老弟,现在都他妈送医院去了。这么的吧,我也不多要你的,你再给我拿50万,就当医药费了。” 艳龙赶忙应着:“行,哥,这钱我拿,我拿,但是后面的事儿……? 你啥都不用担心,他们要是敢来找你,你给我打电话,我还来,我他妈收拾他们。” 哈素还在那吹呢:“我还来,我他妈摆他们,他们应该是不敢来了,咋的,他们不怕死啊?” “行行行,素哥。” 可心里头比谁都清楚,心里骂着:“你妈的,我宁可下回让人打我一回,我也不带再找你的,第一,找你就是个无底洞,你他妈来一回,就得坑我一回,这是其一;其二呢,你打完人拍拍屁股就走了,这烂摊子都得我他妈处理,跟谁俩呢,谁他妈是傻逼咋的。” 寻思了一会儿,艳龙想着,先把这钱给了,先应付这一回得了。 “记住了,有事就打电话!! 素哥,你赶紧的吧,上医院吧!! 这都不算个啥事儿,操,走吧。” 说完,哈素他们就从山上往下走。 可巧了,这时候两伙车队就他妈遇上了,对面正是贤哥的车队。 贤哥这边,坐在头车的是海波,那车窗一摇,海波一马当先,后面跟着立春、明喜、天龙他们。 “啪啪”的,枪一下子就都举起来了。 后面坐着的是谁呢?有傻园子,还有三孩儿,还有宝玉,再往后就是陈海、大伟、二懒子、彭军他们。 贤哥这边的车“啪”的一下,横着就把山道给堵上了,这山道本身就窄,这么一横,大伙把枪从车里一架,嘴里骂着,“你妈操操”,“砰砰砰”就直接开火了。 那头哈素他们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哈素还拿眼睛在那儿瞄呢,嘴里嘟囔着:“你妈的,这他妈啥玩意儿,咋来这么多车呢?” 旁边的张志成喊着:“这不能是当地的社会人找上来了吧,这牌照看着这么熟呢,我操,那他妈不是小贤的车吗?” 话刚说完想起来了,“吉a4个7”呀,可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枪都已经响起来了。 这边哈素他们车队开车的是大同,一下子就被打在肩膀子上了,那子弹直接给打穿了,把他身后正在说话的郑志成都给拽了个跟头,可不是简单的拽跟头,那是“咔嚓”一下,靠着车帮子,郑志成被撞得“哎呦我操”,这劲儿多大呀。 那开车的大同,右手这一疼,下意识地一拽座椅,“哎哟,我操他妈”,这车子一下子就失控了,从山顶上就扎下去了。 不过还好,吉林这矿山不像南方的,深不见底的,几百米啥的,这矿山也就六七米深,而且都是那种间隔着的,像t字型的,每个高台也就几米高。 那车往下一扎,“咕咚咕咚”,连着翻了三四个个儿,“咔嚓”一下子,掉到下面去了。 第325章 人心不足 这边小贤领着二弟春明、喜子他们喊道:“你妈的,下去,下去下去。” 在旁边有个小陡坡,枪也都掏出来了。 身后的刘聪、马云彪、孟喜他们还没等反应过来呢,陈海和大伟就领着兄弟把对方给围上了,一上来就骂道:“你妈的,哎,别动了,别动,下来,你妈下来下来,操,下来来下来。”瞬间就把对方给顶住了。 这一顶着,那些小弟咱先不说,就说车里的人,都给摔蒙圈了。 哎哟哎哟地叫着,伸手去拽座椅,那大鹏估计是爬都爬不出来,就别说挨了一枪了,这一拽,脑袋还被磕出个大口子,舌头伸得老长,好在一摸还有气儿,没啥大事,就把他给拽出来了。 他们几个正忙着这事儿呢,一抬头,就看到对方拿着家伙事儿过来了,喊着:“别动,来,你妈的,别动别动。” 哈素这时候一抬头,瞅见小贤,就骂道:“小贤,你啥鸡巴意思。” 小贤也回怼:“我他妈还问你呢,啥鸡巴意思。” 春明在旁边一听,朝着对方“砰”就是一下子,一枪干在肩膀子上,直接给人干了个跟头,还喊着:“你妈的,你再跟我哥俩逼扯,今天他妈打死你,听没听见。” 小贤瞅着,拿着枪比划着说:“你把永福给打了,把他妈的老六给打了,今天我掐你一条腿,记住了,我必掐你一条腿。” 说着就把枪一换,换了把五连发,为啥呢,因为要掐腿。 就在这个时候,李正光的电话打过来了,电话一通,李正光就说:“喂,小贤。” 李正光心里有数,他给哈素打了好几遍电话,哈素都没接,他寻思着,就小贤的实力,在吉林拿捏哈处那是轻轻松松的,别说吉林了,就是去哈尔滨收拾他,那也是绰绰有余的事儿。 李正光就说:“小贤啊,哈素是不是在你手里?” 小贤回:“对,现在就在我跟前。” 李正光接着说:“小贤,这么的,咱哥俩处的时间也不短,有两年没有,我也没求过你啥事儿,哈素呢,是我最好的哥们儿,我兄弟生死那种,小贤,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说这个话你应该能明白,别人的事儿我不可能给你打这个电话,你也知道我李正光最要脸,但这个事儿我真得求你一下,高抬一下贵手,你看行不?至于说他办的这个事儿,你兄弟那边你看看钱多少,我给他拿啊。” 小贤说:“正光,不是……! 小贤,你看这么的,我现在已经到长春了,我就在你金海滩办公室,我这一来,我看你没在这,我就知道咋回事儿了,小贤,你这么的,你回来咱俩见面说,千般的不是你冲我李正光行不行?。” 这边小贤一听,觉得李正光也是个讲究的汉子,李正光能这么放下面子来跟自己唠这事,小贤心里就觉得李正光挺够意思,为了兄弟,也是拼了。 小贤就说:“行,正光,听你的,啥都不说了。 贤哥!我在这等你们。” 然后小贤一扭头,拿手一指哈素,骂道:“你妈的,你有个好哥们儿知道不,你他妈给我消停点,你再敢动我孙世贤的兄弟,下回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你,我说的。” 说完就上车,领着这帮兄弟回长春了。 等小贤和李正光见面后,那肯定是把事儿唠了个明白,李正光还说要给小贤拿100万,小贤死活不肯要,最后李正光办事也挺敞亮,拿着这100万到吉林来了,把钱给了沙老六50万,又给了赵永福50万。 哈素还在医院里,李正光过去,一进屋就说:“哈素,你他妈现在咋的啦,这社会你他妈是咋混的?你是不想好了,你是? 哈素说,我一直憋在心里面老长时间了,自从从哈尔滨出来到四九城,刚来的时候,咱人生地不熟的,谁也不认识,咱稳一段,猥琐发育嘛,但是你也不能一直这么稳啊,再一个,你跟这个也好,跟那个也好,有的时候这个也不收钱,那个也那啥的,那咱出来混社会干啥呀,咱俩现在三观有点不太合了,这么的,四九城我也不想回去了,我想回哈尔滨。” 哈处说:“我想好了,真的。” 接着又说:“咱俩呢,到啥时候都是生死兄弟,生死哥们儿,你要有事儿,我哈素指定到,但是呢,咱们在一起玩不下去了。”李正光眼泪都快在眼圈里打转了,没想到跟自己生死多年的兄弟,这会儿能说出这样的话。李正光瞅了一眼,把脑袋一扭,说:“行,路呢,都是自己走的,我也希望你能走明白你这条路,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你回哈尔滨不是不行,但是你低调点,你也知道咱们这帮兄弟,所有人的命都在你手里掐着呢,你他妈的要是出事了……! 你放心,正光!我他妈啥样你不知道吗?我进去我也不带咬你们的。”哈处说。 “你他妈放屁,六扇门他妈是干啥的?吃干饭呢,操,行了。” 李正光又说:“我还是那句话,你回去,你稳当点,你要是在哈尔滨混不下去了,咱这个家随时等着你回来。” 哈素点点头说:“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哈素都不知道李正光已经替他搭了100万了。 哈处就拿着100万,领着张志成、朴正玉、崔永吉回哈尔滨了。 结果他可没像跟李正光说的那样低调做人,而是大张旗鼓地回到了朝鲜族村。 咱们时间再跳转回来,咱之前不是说了,李正光还有他自己的兄弟陈宏光、朱庆华、一纵等人,就在这金海滩等着贤哥呢,那可是等了好半天了。 这贤哥一推门进来,李正光就喊了一嗓子:“贤呐!” 然后他俩人这么一握手,李正光肯定是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脑袋一低,就说道:“贤呐,这事儿办得可有点不咋地了,整得挺卡拉的。” 贤哥呢,在这边微微一笑,说道:“正光,我还是那句话,啥都不冲,我就冲你李正光这个人。” 说完呢,俩人的手又紧紧地握到一块儿了。贤哥这时候一瞅,就说道:“行了行了,走走走,肚子这会儿都咕咕叫了,走吧,咱吃饭去呗。” 就这么一说吃饭去,咱就书说简短,贤哥和正光吃这顿饭的时候那些个具体细节,咱就不讲了。 本来呢,贤哥是想留李正光在长春多待几天的,就说:“兄弟,你看你好不容易来这一回,就在长春多待上几天呗,多好呀。” 这边李正光,摆了摆手说道:“贤呐,不是说我不给你这个面子,哈素跟我那可是过命的交情,现在他在吉林的医院里面躺着,我要是不过去瞅瞅他,那可是说不过去了。 再一个,我也想着借这个机会,跟他好好唠唠。” 这话一说完,贤哥这边就点了点头,说道:“正光,你这个兄弟确实是得好好唠唠了,那哥们儿现在玩得都有点跑偏了。” 李正光在那边一笑,张嘴就骂道:“操,以前哈素可不是这样啊,行了行了,还是那句话,我可得谢谢你放了哈素一马。” 这边贤哥一听,瞪了他一眼,说道:“正光,你这还谢啥谢,兄弟之间来日方长。” 这话说完了,你看李正光也是跟着点了点头,说道:“对,来日方长。” 就这样,咱说的这个李正光,就带着朱庆华他们这一帮人,转身就回吉林去了。 在车上这陈宏光瞅了瞅李正光,说道:“光哥,我有个事儿,我都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李正光就问:“咋的了?有啥话你就说呗。”陈宏光就接着说道:“哈素这两年,说实话,变化那可真是有点太大了,说实在的,你也都看见了,就你说话,现在他都有点不听了,要是照这样下去。” 这话一停顿,这边李正光就瞅了瞅他,说道:“咋的,有话你就直说。” 陈宏光就又说道:“我的意思,如果哈素一直就这么下去的话,早晚得惹出大祸来,真的,早晚得把咱这帮兄弟都给拖下水。” 这边陈宏光这话一说完了,朱庆华在旁边听着,也跟着点了点头,也开始附和着说道:“真的,我觉得四哥说这话可没毛病。” 这李正光呢,就把手里头的烟头子用力地往那个烟灰缸里面一怼,“叭”的一声,然后把头往后一靠,就只说了一句话:“不管咋地,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了,他哈素那可是我李正光的兄弟。” 说完这话呢,就把眼睛给闭上了。 这话一说完,你说?陈宏光和朱庆华听了,都摇了摇脑瓜子,谁也没再吱声,都知道李正光那脾气,劝也没用。 咱说长春离吉林,那距离也不远,开车也就一个来小时就到了。 等到了医院那儿,那可真是难兄难弟呀,像什么郑日成了,朴正玉了,包括说崔永吉了,那身上可都是挂着彩,都带着伤。 这李正光这一伙人一进来,那些人就喊:“光哥,光哥,光哥。” 李正光就拿手比划了一下,就算是打招呼了,随后就走到了哈素的病床跟前。 伸手自己,拽过来一把椅子,“叭”的一声,往这一坐。 从这个兜里面拿出一盒烟来,递给哈素一支,自己也叼上一支,“叭”的一声点着了,回头瞅瞅陈宏光,包括说郑志成他们,拿手那么一比划,那意思就是让你们都出去。 就这一个动作,朱庆华,朴正玉这一伙人就都退出房间了,而且把门都给关上了。 此时此刻,在这病房里面,就只剩下李正光和哈素兄弟二人在屋里头了,这一根烟,咱说抽得也差不多了,可他俩谁都没吱声,就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静悄悄的,一句话都没有。 还是正光先把烟头子扔到地上,用脚那么狠狠一踩,接着过来拍拍哈素的肩膀,“叭”的一声拍下去,说道:“哈素,别人都说你变了,可在我李正光心里,你还是几年前那个好兄弟,还是那个能为了这帮兄弟玩儿命的哈素。这两年呢,咱们为了能在这儿站稳脚跟儿,兄弟几个凑一块儿说点儿知心话的时间都少得可怜了。有啥话,我觉得你可别憋在心里头了,说出来。我就想问问你,为啥咱们前脚刚跟人唠完,后脚你又去找马艳龙,还把张永福给打了呢?咋的,单纯就是为了那100万?到底是因为啥呀?哈素,我就想听你说句实话。” 这话一说完,哈素抬眼睛瞅了瞅李正光,张嘴就骂道:“操,正光,我还以为你到医院来看我,那是真的惦记我伤势来了,把我给激动得不行,还挺感动,结果你妈的倒好,弄了半天,咋的,你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呀?要我交代口供啊?行,你不是想问我吗?问我咋想的,那我就告诉你我他妈到底是咋想的。 自从咱从哈尔滨跑路出来那天起,我就明白了一点,什么他妈的叫江湖义气,什么叫兄弟情义,全都是扯淡,都得往后靠一靠。四哥那下场咋样?咱可都是亲眼瞅着的,小克又咋样,牛不牛?马龙牛不牛?哪一个进去了不是交代得干干净净的,哪有什么兄弟情义呀,操。 再有,咱们刚到北京的时候,你老是劝我,劝了一遍又一遍的,说让我到这儿稳当点儿,做人得低调,低调,再低调。我他妈低调了没呀?你说我低调了没?那卖水货的家伙,上来就啪啪给我两个嘴巴子,我他妈都没还手。你知道我哈素啥脾气吧?换做别人,我他妈早弄死他了。 低调又能咋的,还不是过得跟狗似的日子,谁他妈瞧得起咱了?咱是咸鱼翻身了还是咋的?记住了,正光,咱们这种人,早就没回头路了,装什么好人呢。” 说着,一伸手就从腰里把那把54“啪”的一下拽出来,又拍了拍,接着说道:“咱他妈靠的就是这个,你说说我不低调了,反倒咋的,这日子过得那是越来越舒坦了。之前打我那两个嘴巴子的,还记得吧,我后来把他两条腿都给打折了,你再看他见着我的时候,那真的是点头哈腰的,一口一个哈爷,叫得那叫一个亲热呀。 还有,在咱们那个市场,现在谁敢跟咱们呲牙。你问我张永福那事儿,我他妈咋想的?太简单了,正光,首先来说,那孙世贤我他妈根本就不认识,他跑我这儿来装啥牛逼,能有啥面子,马艳龙我就更不认识了,我去干啥呀?我就是去挣钱的,谁的面子我都不认。我就知道咱这帮兄弟没钱的时候,想他妈吃顿肉都吃不上,那时候谁帮咱们了呀?哪个是哥们儿,谁他妈是咱朋友?去你妈的吧,还得是靠咱们自己,得靠咱这帮哥们儿够狠才行。操,我找他咋的了,我知道你跟那小贤关系不错,这事儿,你也别为难了,等我伤好了以后,我他妈指定得找他,这个仇我他妈必须得报。” 第326章 大肆挥霍 哈素这一通话说完,李正光就这么瞅着眼前的哈素,心里那滋味儿,怎么形容呢?就是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啥呀?就是哈素那张一直没啥变化的脸,可陌生的呢?那他妈是人心,是人性。 他也看出来了,此刻的哈素,已经不像个江湖人了,而是跟着时代的脚步,一步一步光盯着利益看了。 这边,李正光对哈素这事儿那是真挺上心的,他寻思了寻思,然后瞅着哈素就说了:“哈素,我跟你讲,别的那些个话,我是真不想再多啰唆了。你瞅瞅你现在,那是真有点走极端了,都跑偏到姥姥家去了,多余的废话我也不跟你扯了。一会儿呢,我去给你办个转院手续,咱回北京去,你看行不行?” 李正光心里头是咋想的呢?他就琢磨着,自己兄弟有时候走岔了道儿,那大家伙儿就得帮忙给往正道上带一带,这是一方面。 还有一方面呢,他觉得哈素就是一时半会儿没想明白事儿,脑子还没开窍,早点回四九城的话,可不就应了贤哥说的“来日方长”那话了嘛,往后找机会还能再好好唠唠兄弟之间那情深义重的事儿。 可李正光这想法,就是那“剃头挑子一头热”。 李正光心里是这么琢磨的,也这么认为的,但是哈素可不这么想。 就拿这次来帮加代这事儿来说,哈素心里想的是啥呢?他觉得那就得明码实价地讲清楚,我大老远地跑过来帮你,咱是朋友、是哥们儿,这确实不假,可我他妈大老远跑了八百里地,差不多千十来公里,来帮你平事儿来了,你就得给我拿钱,不管最后打没打起来,那是你加代的事儿,反正我人都到这儿了,你那钱必须得给我到位才行,这才是正事儿。 可你再看李正光,他跟加代那是哥们儿,他就想着哥们儿之间那就是互相帮忙,要是啥事都扯到钱上,那多伤感情,所以说这就是他俩之间最大的一个矛盾点儿了。 哈素一听这话,立马就回了:“行了,得了吧,正光,我哈素也不是个傻逼,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就咱这团队里,陈宏光、朱庆华瞅我不顺眼,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说实在的,我瞅他们也不得劲儿,大家整天在一块儿,那都是面和心不和的,太累人了,你不累我都累。而且我估摸你夹在中间也挺难做的吧,算了吧,道不同不相为谋,北京我肯定是不回去了,等我这伤养好了,我回哈尔滨。” 李正光听了,就接着说:“哈素,既然你都下了这么大的决心了,那我就跟你说几句,说两件事儿吧。第一件事儿呢,就是小贤那事儿,你把那报仇的念头给打消了,这事儿就翻篇儿了,咱哥俩都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啥脾气、啥性格,我李正光可不是那种胡咧咧、满嘴跑火车、说话不靠谱的人吧?你跟孙世贤对着干,你根本就弄不过他,这事儿你要是不听我的,哈素,搞不好你这条小命可就没了呀,我可真不是吓唬你。” 这哈素听了李正光的话,心里不服气,往前凑了凑,说道:“不是,正光………! 你先等会儿,你让我把话说完。这第二件事儿呢,就是你说回哈尔滨这事儿,我劝你,还是好好琢磨琢磨。咱兄弟几个那可是出生入死的,好不容易在四九城有了一席之地,我觉得咱这日子过得也还凑合吧,虽说咱不能说像分金山银山那样,但也是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我觉得该给兄弟们的,我李正光那可都做到位了,我也没藏着掖着啥吧,咱也不缺啥,对吧?不过呢,要是你真觉得在这儿待着不得劲儿,想换个地方待着,那我也不拦着你,毕竟人各有志。但是我可得劝你,哈尔滨你最好还是别回去了,为啥?咱当初可是从哈尔滨跑出来的,就是因为在那儿认识咱们的人太多了,你都搞不清楚谁是你朋友,谁是你仇人。 你自己心里都没个数,你这一回去,万一被人给盯上了,你身上干净不干净,你自个儿心里没点数啊?再说了,哈尔滨早就不是四哥在的时候了,那会儿谁都给咱面子,现在可不一样了,能给你面子的人那是没几个了。我话就说到这儿,你自个儿好好合计合计。” 哈素听了,就回了句:“行了,正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怕我回哈尔滨整不好,把自己给折进去了,然后到了六扇门那儿,把你们都给咬出来,把你们在北京开的那些酒店、茶楼,还有酒行啥的,全都给弄废了,是这个意思吧?你放心吧,正光,我这辈子多活一天那都是赚的,横竖就是个死,只要你们做事别太过分,别来招惹我,我指定不会拖你们后腿。” 李正光一听,就有点不乐意了,说道:“不是,哈素,你跟我唠这嗑呢,你这说的都是啥话呀?” 哈素赶忙摆摆手说:“行了行了,正光,咱俩呀,别在这儿吵吵了行不行,咱哥俩就别接着唠了,我看再唠下去,一会儿真得伤感情了,而且我也累了,这伤虽说不重,也挺疼的,你让我睡一会儿吧,等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门给我带上。”说完,哈素一拧身子,把头转过去,把被子往肩膀上一拉,看都不看李正光一眼了。 李正光无奈地摇了摇脑袋,说道:“行,哈素,我跟你说的话,你可得往心里去。” 哈素在那边拿手比划了一下,李正光便从病房里出来了。 李正光这人也讲究,从始至终都没跟哈素提那给张永福、沙老六拿了100万医药费的事儿,那就自己掏腰包呗。 等回到车上,朱庆华瞅了瞅李正光,就问:“光哥,咋的,不等哈素他们了,他们不回去了是啥意思,哥!他妈的,他是不是有点太装逼了,这是要单飞?” 李正光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我也知道,这天下就没有不散的宴席,爱咋咋地吧,别管他了,走走走,咱们回北京。” 朱庆华又接着说:“哥,他哈素这人属于啥,那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儿。可咱跟他比不了,哥,咱还有一大帮兄弟呢,还拖家带口的。哥,你想想,就哈素那做派,还跟咱在一块儿的话,哥你能压得住他吗?他能收敛点儿不?要是没你在身边,哈素那脾气你可太清楚了,他回哈尔滨了,指不定得咋折腾呢。再一个,哥,你也知道,他身后连个能帮他的人都没有,咱就说谁能保他,那六扇门抓他那就是迟早的事儿。到时候他……” 刚说到这儿,还没等接着往下说呢。 李正光这时候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朱庆华,得了,啥也别说了!哈素之前不是说,要是出啥事了,他自己一个人扛着,他当老大顶事儿嘛。 光哥!就他这话,你们能信呐?那可不就跟放屁似的嘛!你琢磨琢磨,咱哥们儿凑一块儿的时候,谁不会吹吹牛逼,他说进去了不会把咱们给供出来,可那六扇门的人哪是吃素的呀,他能扛得住吗?他真能扛得下来吗?他就跟个定时炸弹似的待在外面,说真的,没准咱们正搁家里开开心心喝酒唠嗑,那头一下子人家就把咱全给一窝端了,到时候咱都不知道自己是咋死的,哥,你说咱冤不冤呐? 这时候李正光又抬头看了看陈红光,就问他俩:“你咋说?” “我觉着朱庆华说得挺对的。” 那意思好像就是说,我知道你跟哈素关系挺铁的,平时处得那是没话说,咱们跟哈素也算是兄弟一场。但是呢,我可得再说一遍,他就一条命,可咱们这儿有20多条兄弟,那可是20多条命,要是因为他把咱都给搭进去了,那可不太地道了。要不这样吧,你把这事儿交给我和朱庆华去处理得了,这样也省得你夹在中间为难。 这话里的意思那可太明显了,大家伙儿一听就都听明白了,朱庆华和陈宏光那意思就是,这人可不能留着,干脆直接把哈素给解决了得了。而且他们这个圈子,都是朝鲜族的圈子。 正光这边呢,点了一根烟,想了想,摆摆手说:“算了,再看看吧,要是他往后能低调点儿,咱就随他去吧,说不定哪天他脑子转过弯儿来了,就老老实实回来了呢。” 这话刚说完,朱庆华那不是还想接着说话嘛,结果这时候李正光眼睛一瞪,那眼神可吓人了,朱庆华吓得赶紧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回去了,咽口水的时候,就好像把那些话顺着口水一块儿给咽下去了,不敢再吭声了呀。 为啥呀?因为他太了解李正光那脾气了,要是再在这儿啰里吧嗦的,李正光可就翻脸了。 再说哈素这边,他带着几个兄弟,像崔永吉、郑志成、朴正玉啥的,他们几个商量得也差不多了,就琢磨着往哪儿去,后来一合计,奔着哈尔滨就回来了。 等他们一进哈尔滨,那心里的滋味可太复杂了,真是少小离家老大回呀,一回来那感觉太不一样了,心里头感慨万千。 还是那熟悉的味儿呀,感觉可太舒坦了,一回到哈尔滨,就觉得这空气闻着都是甜丝丝的。 看着那些地方,像哈一百呀,秋林公司,还有中央大戏院啥的,就忍不住感叹:“哎呀,我去,真他妈得劲儿,真好,太舒服啦。” 然后又想起以前的事儿了,就问:“郑月啊,咱小时候在旁边那棵树那儿,我去,那树都给砍了呀,以前咱还爬到树顶上摘果子呢,你还记得不?” 郑月就回话说:“我咋不记得,哥,那时候咱可不天天往墙顶上跳嘛,哎呀,没想到那树都没了呀。” “可不是嘛,那时候咱确实天天往墙顶上跳呢,树没了,不过好在那些建筑还在。” 大家伙儿这么说着说着,就勾起了一堆小时候的回忆。 然后哈素就说:“兄弟们,记住了,咱在哈尔滨必须得有咱自己的一席之地,以后在哈尔滨这地界儿,我哈素肯定得比四哥还厉害呢,操!你们就瞧好吧,兄弟们。” 这话一唠完,那架势看着挺豪情壮志的。 可你要是真想这么干,想当那仁义大哥,有些事儿那可得做到位。怎么着也得把社会这条路玩明白、玩得讲究。但老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哈素这一回到哈尔滨,之前那些事儿全给忘到后脑勺去了。 为啥这么说呢?大家都知道他从马艳龙那儿坑了100万。 这一回来,那就是可着劲儿地消费,主打就是各种消费,什么圣罗兰之类的品牌衣服,招呼着大家伙儿都去买,什么大衣、皮夹克、貂儿,只要是花钱能买到的,那是想买就买,一顿猛消费。 不光买衣服,还换了新电话,这零碎那零碎的,每天也不回家,就在宾馆住着,净出入那些高档场所。 而且那酒吧、夜店啥的,他更是天天去,那里面天天都是歌舞升平的。 就这么一阵儿下来,大概花了多少钱?得有二十来万到三十万。 关键是他还有个特殊爱好,知道是啥不?就是耍钱儿,不过他耍钱的方式跟别人还不一样。 别人都是把人聚一块儿,凑一块儿玩。 他倒好,跟机器玩。有人就问了:“啥玩意儿跟机器干?” 这得说回90年代中期,那时候最盛行的就是扑克机,满大街都是。走到哪儿都能听到“恭喜3号机喜中4枚”这样的声音。 而且当时那扑克机玩的赌注也挺大的,在哈尔滨的中央大街这边,还有别的地儿,到处都有这玩意儿,有玩五毛的、一毛的、5分的,最贵的还有玩一块的。 你别看好像这几毛钱几块钱不多,但是那只是一分啊!!有的时候一手,就进去好几千,那很正常的!! 第327章 惹上臭无赖 咱就说哈素,天天可劲儿折腾,东家玩儿完了,就奔西家玩儿。 那家伙往那一坐,屁股就跟长凳子上似的,还老爱装逼,装那大哥范儿,对吧? 到了地儿,有玩一块的局,他就不玩五毛的,有五毛的局,他就不玩一毛的。往那一坐,张嘴就喊:“上分来。” 你寻思寻思,咱人脑再厉害,那玩的可是电脑,电脑那玩意儿都是有程序的,你能算计得过它,那不是扯犊子嘛。 就这么左一家输,右一家输的,那钱哪扛这么霍霍,没多几天工夫,手里那钱就剩下不到10个了。 他当时就懵逼了,嘟囔着:“这钱咋这么不抗花呢。” 这时候有兄弟好心劝他:“哥,要不咱先别玩了呗。” 他一听就急眼了,张嘴就骂:“你妈的,我这两天就是手头不顺,过两天等我顺溜了,我连本带利都给它捞回来,你没瞅见那天我赢两万呢嘛。” 那兄弟也挺委屈,小声说:“哥,那第二天你不也输六万了。” 哈素一听更来气了,骂道:“去你妈的,你把嘴给我闭上,你咋嘴那么丧呢,能不能懂点事儿。”这兄弟一听,也不敢再多嘴了,那就接着玩吧。 这一天,玩着玩着就到了景阳大街,就在那中央大戏院旁边,有个小三楼。那小三楼是以前那种欧式建筑,房顶上写着几个大字——皇后扑克机。 一进屋,好家伙,那皇后扑克机的场子可老大了,屋里哇哇哇的,有仨7,还有扑克机,还有那卸奖的地儿。 屋里人那叫一个多,抽烟抽得满屋子烟雾缭绕的,跟仙境似的。 这刚一进去,服务员就赶紧过来了,点头哈腰地说:“大哥你好呀,是打会杀7呀,还是玩拍火菩萨,杀7那玩意儿,还是玩扑克机呀? 咱这儿都多少钱一分?” 服务员接着说:“咱们这儿有五毛的,还有一毛的。” 哈素一听就不乐意了,撇撇嘴说:“咋的,你家没有一块的呀。” 服务员赶忙赔笑说:“有大哥,那一块的在二楼呢。” 哈素一听,乐了:“哈哈,二楼走走走行啊,你家还有一块的,走走走。” 就这么着,服务员把哈素几个人领到了二楼那一片儿。 咱可得说,到这儿来玩儿的,那除了是大耍,就是当地有钱做买卖的主儿,不差钱儿,一天输个三万五万的,根本不当回事儿,往那一坐,张嘴就喊:“来来来,妈的,上分来,上分。” 这一喊上分,哈素哐当一下子就甩出去1万,上了1万分。 你还别说,他那天挺牛气逼,这1万分上去之后,玩那比大比小的,那是口口中,一手都没折,旁边的人一看,都惊着了,喊着:“哎呀我操,我哥今天点子行啊?? 我就说嘛,谁他妈能天天倒霉,那不扯淡嘛。”一边说着还一边拍大腿。 就这么几下子,哈素赢了多少钱呢?赢了得有2万块钱了,是挺牛逼的。 哈素一瞅,行了,喊着:“来来来,下分来。” 旁人就说:“大哥手气挺好啊?? 操,这才赢了2万,高兴啥呀。” 哈素也不理会,从屋里出来没走多远,就有个喜上老骨头馆,那老骨头馆里面还带火锅带砂锅。 几个人就进去了,往那一坐,点菜那可得要最贵的,酒也得要最贵的,为啥呢?这钱来得容易,就玩了那么三手两手的,就挣了2万,吃喝能差了嘛。 吃饱喝足了,往外走的时候,哈素还喊着:“去去去,给我拿两条华子回来,这个那个的。”那整得老牛逼了。 这时候张正凑过来说:“哥,咱一会儿上夜总会溜达溜达呗!! 操!等一会儿,今天点子这么好,咱不去得干一会儿去,下午再整他个三万五万的,这一阵儿咱可没少输啊。” 哈素一听,脑袋往后一歪,瞪着眼珠子骂道:“你他妈以后,这嘴你他妈给我记住点,听没听见,好的你说,不好的别瞎逼逼!!! 行行行,哥!我知道,那咱一会儿去,哥那必须得旗开得胜。” 哈素一听,乐了:“这他妈话我爱听。” 你再看这哈素,领着自个儿那几个兄弟又他妈折回来了。 咱可得说,这一回来那可就完全不是之前那回事儿了。 在那玩着玩着,赢点儿输点儿,输点儿赢点儿的,就跟那拉锯似的,可那拉锯能拉得过电脑嘛,能斗得过那扑克机嘛,根本就不行。 就这么左折腾右折腾,之前赢的那2万块钱,全他妈给倒腾回去了不说,连带着自个儿身上那2万多块钱也都给输了个精光。 这一摸上下兜儿,那兜里比脸都干净。哈素扭头就问那几个兄弟:“哎哎,你们几个兜里谁有钱?” 那几个兄弟都苦着脸说:“大哥,咱他妈手里哪有钱呢?我这兜里还有50,你呢?” 另一个兄弟接话道:“我这有100。” 哈素一听就急眼了,骂道:“你妈的,你们跟我俩在这开玩笑呢,你他妈50你100的!。” 哈素寻思了寻思,冲服务员喊道:“行了,一天指你们呢,服务员呐。” 那服务员颠儿颠儿地就跑过来了,在这一块玩儿的那可都是大哥,必须得伺候好了。 服务员满脸堆笑地问:“哥,这是要点啥呀?” 哈素没好气地说:“我他妈啥也不要,给我上点分来。” 服务员赶忙说:“哥,你还上多少!! 上1万?” 说着,这小服务员就拿着钥匙要去上分,可刚走两步,寻思寻思觉得不对劲,又回过头来说:“哥,咱这是先交钱后上分?” 哈素一听就火了,骂道:“你妈的,你先给我上了,一会儿我他妈打差不多了,我让我兄弟回去取钱去,这钱他妈也差不了你的。” 服务员一听,吓得赶紧把钥匙一拿,往兜里一塞,哭丧着脸说:“大哥,那不行啊。” 哈素瞪着眼珠子骂道:“你妈的,你做不了主?? 大哥,你别难为我了啊。” 他这一喊,旁边玩儿的人也都扭头往这边瞅。 哈素寻思了寻思,冲服务员喊:“把你家老板叫来,赶紧的,快点儿的。” 说着,一伸手,把那服务员吓得够呛,赶忙说:“哎,行行行,大哥,我我我我去叫去。” 咱说这老板,这不是个小三楼嘛,老板就在三楼那个办公室。 这时候都他妈一点多了,那服务员上楼去,一边走一边喊:“四哥,四哥。” 这老板叫丁建仓,外号丁四,丁老四儿。 这丁老四儿,在道外那块儿也算是在道上混的,不过混得不算大。 当时,丁老四儿睡得正香,哈喇子都淌被窝子里了,被这一敲,不耐烦地喊:“谁呀?”服务员在外面回着:“我小于子。” 丁老四儿没好气地说:“进来进来,叭,把门一推,不他妈有病吗?大半夜的啥事儿,你他妈敲门呐啊,咋啦?? 老板呐。” 服务员赶忙说:“有个大哥在咱这边输点钱,完了让我给上分,啥意思说的,让我给上1万分,就一元区的。我没敢上啊,这就说让你下去。” 丁老四儿一听就骂道:“你他妈的就跟个傻逼似的,你就跟他说老板不在不就完事儿了吗?我他妈下去咋的,我他妈能给他上分呐。” 服务员又说:“不是老板呐,这人我瞅着挺横的啊,别他整出啥事儿,在咱们场子里闹事儿啥的。” 丁老四儿一听,不屑地说:“放他妈的屁,他谁呀,敢在我丁四儿的场子里闹事儿,这逼样的,走走走走,你妈的我下去,我看看他妈谁,你看我他妈雷不雷他?” 这丁四儿的牛逼吹得挺响,不过也是他妈挺假的。 就这么着,丁老四儿从楼上跟着那小于子服务员,晃晃悠悠地就下来了。 等走到二楼,往屋里一进,丁老四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这一折腾,满脸不耐烦,往出一来,旁边那帮人里有认识他的,就打招呼:“哎呀,四哥,哎哎哎,过来了,哎哎哎,你玩你的,你玩你的。” 丁老四儿也不理会,瞪着眼珠子就问:“你妈的,干啥呢?到底他妈咋回事儿?, 这头哈素,往那一坐,那椅子被他弄得嘎嘎响,两条腿还直接搭在那扑克机顶上,身后站着自己那几个兄弟,像朴正玉,崔永吉啥的。 哈素扭头这么一瞅,操!熟人儿啊,巧了不是,他认识这丁四儿,丁四儿也见过哈素。以前这丁四儿就是在西院门口抠皮子的一个小混混,知道不? 哈素一看,张嘴就骂:“我操,哎呦我操丁皮子是你呀。” 那丁四儿往前走上前来,说道:“这不哈素吗? 这你妈的哈素也是你叫的,叫啥?” 丁四摆摆手说:“哎,别闹别闹!! 我他妈跟你闹啦,操!! 哈哥,不是这这怎么的了啊!! 认识就好说了,不是你家他妈的这破逼他妈的个机器,真他妈黑啊,再一个你家的什么鸡巴服务员,我在你这输他妈好几十万,干哈呢,上他妈1万分不给上啊?。” 丁四儿一听,赶忙解释说:“咱这也是个小本的买卖,再说这孩子他能做得了主吗? 行了,你来吧,你给我上个三万两万的。” 丁四一听就急眼了,瞪着眼睛说:“大哥,你看……! 咋的,我在你这儿没有面子啊。” 丁四儿又说:“不是不是说有面子没面子,你在我这输多少钱呢?” 这时候服务员凑过来说:“老板,他一共输了4万,但是有两万是他上午赢的,实际上他就输了2万块钱。” 丁四儿一听,就说:“哈哥,你呢,在这一共输了2万块钱,我给你拿1万行不行,我给你拿回去一半儿,今天别干了,等着有这个手风顺了,咱们说再过来呗,正好领这几个哥们儿几个咱说的你看出去喝点酒吃点饭,养养精神,睡醒了明天再来干,来,咱这场子天天都开24小时的,随时你觉着点子好了你就过来,你看行不?” 这丁四儿,倒不是说特别怕这个哈素,可他心里明白,自己跟哈素原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 他也知道哈素在90年代初期的时候,那可是干得挺硬气的,而且还知道哈素跟李正光在一起玩儿。 虽说哈素销声匿迹好几年了,他心里也纳闷,寻思着这活爹咋又回来了呢。但不管咋地呀,该哄还得哄着点儿呗。 哈素一听,哼了一声!! 人家丁四他妈也不差你这一万块钱,那天天的,那扑克机进账多了去了,一个月赚四五十万,那也是手拿把掐的。” 哈素斜着眼睛瞅着丁四,:“你给我拿多少??? 拿一万,你看你输的嘛,我拿回来一半!!! 行,丁四儿啊丁四儿,这话是你唠的。” 丁四儿赶忙应着:“是我说的,你快快快,小于子,来来来,把你那包拿来,给我拿1万块钱现金。” 那小于子就过来了,嘎巴一下子把包打开,就开始往里面装钱,那包就在胸前挂着,有个大兜子,一拉开,把钱全往里头塞,塞了一大把,100的50的都有,小鱼子还在那儿查着,准备查这1万。 哈素一看,又开口了:“哎哎,等会儿!!!! 咋的了哈哥? 别鸡巴哈哥哈哥的,我跟你说一下,这一段时间呢,我在你家多了没输,里外里呢,一共输了100来万,也别说我他妈熊你,我他妈哈素咋回事儿,你心里清楚,我他妈也不差你这点钱,你既然说给我拿回来一半儿的,说明你懂事儿,那这么的。一共100多万,你给我拿回来一半,你给我拿回来80万,听没听见。” 丁四儿一听,赶忙走上前来说:“哈哥,别……别闹了,这大半夜的,赶紧的,这一半我给你拿回去,完了,要不这么的,我这请你吃顿饭,喝点酒,正好咱哥们儿也老长时间没见着了。” 第328章 今非昔比 哈素这边把手指头一伸,扯着嗓子骂道:“你妈的,我跟你搁这儿闹着玩呐!” 那脸瞬间就拉下来了,刚才还嬉皮笑脸的呢,这一会儿工夫,眼珠子一瞪,满脸的凶相,“你妈的,你寻思我跟你搁这儿开玩笑呐?你给我听好了,今天这80万,你他妈要是不给我弄回来,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听没听见呐!” 说着话呢,“嘎啦”一下子就从腰里把那家伙事儿给拽出来了,“咔”的一下把那玩意儿一撸,骂道:“你妈的,咋的,你不想干啦!?” 这一下子,可就把丁四儿给唬住了。 那丁四儿咋说呢,以前也就是个小混混,在江湖上瞎溜达混日子的主儿,可跟哈素比起来,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为啥呢?哈素那可是道上有名的刀枪炮子,狠呐! 丁四儿一看这架势,赶忙陪着笑脸,“哈哥,哈哥,你看你这不是难为我了嘛。” 这时候,小于子凑上前了,“大哥…! 哪天来的,在咱家一共输了多少钱,你他妈跟我俩说实话。” 这话一出口,可把那服务员吓得够呛,哆哆嗦嗦地说:“我……我说实话呀,你……你妈的,别……别骂人呐,老板,这大哥昨……昨天来的呀,昨天上午在咱家赢走1万,完了今天又来的,又赢走2万,出去吃顿饭回来又接着玩儿,咱这都有账,机器上都记着呢,老板,要不我给你调账,你查一查呗,实际上咱真就赢他1万块钱呀。” 丁四儿一听这话,赶忙跟哈素说:“哈哥,你看咱这都有记录的,他在咱家输的钱真就这1万,而且我都说了,这1万我给你拿回去,二哥,别闹了,咱咋说也是老相识啦。” 说着,还伸手搂了搂哈素的肩膀子,“走吧,出去喝点酒去呗。” 哈素可不吃这套,把手里那家伙事儿往上一举,照着丁四儿的脑瓜子就抡了一下子,“我去你妈”的一声骂道,“咔嚓”一下,这一下可挺狠呐,丁四儿“哎呀,我操,哎呀”地叫唤起来。 哈素接着骂道:“你妈的,你跟我搁这儿装熟呢,你他妈就是个完蛋玩意儿,就你这熊样,还跟我搁这儿套近乎拍拍打打的。我他妈告诉你,咋的,瞧不起我哈素啊?” 丁四儿一脸懵,捂着脑袋问:“哈哥,你这到底啥意思呀?” 哈素瞪着眼睛说:“没他妈啥意思,我告诉你,我他妈玩扑克机一共输了100多万,你妈的,今天你给我拿回来80万,这事儿咱就拉倒,这钱你要是不给我拿,你他妈记住了丁四儿,今天晚上我他妈扒了你的皮,而且你这买卖,你他妈也别想干了,听没听见,我要是不让你这店关门,不让你黄摊子,我他妈就不姓哈。” 这话一说完,丁四儿彻底懵圈了。 旁人心里也犯嘀咕,哈素真输了这么多钱吗? 其实大家伙儿心里都有数,他那成天出去花天酒地的,胡吃海喝的,再咋装逼显摆的,里外里也就花了二三十万,玩扑克机输个60来万那倒是有,可那也不是都在人家丁四儿这儿输的,都是这家输个两万三万的,那家输个三万四万的,这不今天赶巧了,到这儿碰着丁四儿了,而且哈素心里也明白,丁四儿这买卖在这扑克机行当里,在哈尔滨,尤其是道外这块儿,那可是最大的一家了,他就想从这儿讹一笔。 哈素瞪着眼睛,扯着嗓子骂道:“你妈的,以前你就是个小偷子,就你这熊样,现在出门都开上奔驰了,我不欺负你,我他妈欺负谁? 以前那帮刀枪炮子,就专门爱欺负这帮小偷子。 就你这样的,在火车站干活的,不管是蹬大轮(偷火车上东西)、蹬小轮儿(偷自行车啥的),还是在商场门口抠皮子(偷钱包)的,在那儿忙活一天,好不容易抠了三五个钱包,整了个三百四百的,那钱在兜里还没等捂热乎呢,这边流氓一过来,‘来来来,过来呀,兄弟几个没烟抽了。’ 你还得陪着笑脸说:‘哥,那啥,我给你买去。’ ‘不用,还麻烦你跑腿儿吗?拿几百出来! 今天一天也没整多少!! 操他妈的,咋的呀,你妈的,非得让我们动手从你身上抢啊?’ 旁边兄弟再把卡簧一掰开,吓唬你说:‘你妈的,你找扎呢啊,非得扎你两刀才得劲儿啊。’ 然后就从你上衣兜里一拽,那十块十块的,一把全拿走了,你要是说‘哥,给留个十块二十块的买盒烟呗’! 人家都得骂你:‘操你妈的,你啥水平,啥档次,还他妈十块二十块买盒烟,你妈的,都滚犊子。’ 就这帮小偷子,可让这帮流氓给欺负惨了。 你看今天,就你这逼样,以前在我跟前都得跪着求饶,现在你他妈站起来了,那能行?正好我这阵子玩牌输上火了,也他妈输急眼了。行,你不是挣着钱了吗?你给我找补找补吧。 哈素就是这么寻思的,可这人呐,都是会变的。 就像李正光走的时候劝哈素那句话,说得那是一点毛病都没有,说现在你回哈尔滨,跟之前的哈尔滨那可完全是两码事儿了,你别他妈穿着裤衩就串门,拿自己不当外人,能有几个买你账的呀。 丁四儿一看这架势,赶忙说:“哈哥,你等我一会儿,我跟朋友打几个电话,我凑凑钱行不行?我看看能给你张罗多少。” 哈素不耐烦地骂道:“操,赶紧的,别他妈磨磨蹭蹭的,这分儿能不能上。 给大哥上!!! 这边把分儿也给上了,上了之后,哈素就坐在那儿,还扯着嗓子喊旁边玩的人,那帮人都瞅他,为啥呀,有的人都想走了,可他把那家伙事儿往机器顶上一放,谁看着不害怕。 哈素还在那显摆:‘我他妈告诉你们,以前看着我都得跪下,我他妈是谁,我告诉你们一声,我是哈素,这几年老子在北京待的时间长,在哈尔滨露面少,但是将来你们记住,在哈尔滨最硬的一个棍儿,那就是我哈素,听没听见,认不认识我?’ 那帮做买卖的啥的,乱糟糟地应和着:‘哎哎,你好你好,哎,给留个名片,有啥事儿找你指定好使。’ 你看这家伙,那哪是低调,再高调点儿都得安个翅膀飞起来了。 丁四儿这边出来干啥,他给焦元南打电话呢,那焦元南可是道外的一把大哥,那是相当有号的主儿。 丁四儿跟焦元南关系不错,而且每个月管理费啥的都交给焦元南他们,这出事儿了,可不就得找焦元南嘛。 电话拨通了,响了两三遍,没人接,丁四儿心里犯嘀咕了,寻思寻思,又拨过去了,这回接起来了。 你想啊,这都他妈几点了,都半夜一点半了,快两点了,好在今天焦元南正好跟老明子这伙人在外面喝酒呢,就在他们那个托运站斜对面有个三老太太烧烤店,一帮人都在那儿吃烧烤,正往嘴里灌着小烧酒,撸着小串儿。 焦元南瞅着老明子,皱着眉头说:“老明子,今天晚上你这是有心事,这酒让你喝的,妈的,呲溜一口、滋啦一口的,你就不能痛快点儿啊?” 老明子苦着脸回道:“南哥,别了,这玩意儿我他妈真喝不惯呀,整点啤的得了。” 焦元南一听就不乐意了,骂道:“放屁,谁家老爷们喝啤的,你这么的,你把这杯干了,干完了,然后你再喝啤的。成子,咱几个接着喝白的?” 成子赶忙应道:“行,南哥,咱陪你喝白的。” 焦元南看向老明子,说:“老明子,干了来,干了。” 老明子没办法,把那军用茶缸子往起一拿,好家伙,那茶缸子装的酒,没有一斤也得有八两。 老明子直犯嘀咕:“这酒还能这么喝的?” 焦元南又说:“你这么的,这牛蛋都给你烤熟了,你喝完酒吃这个牛蛋,正好往下压一压。” 老明子一瞅,心里想着:“真的,元南我他妈真整不了你,下回喝酒可别叫我了。” 然后“咔咔”一下子,老明子就把那将近一斤的白酒给干了,干完赶紧去抓牛蛋吃,可那牛蛋老大个还没改刀呢,他又赶紧抓把花生米往嘴里放,结果“哎呦我操”,全给喷出来了。 就在这时,焦元南的电话响了,焦元南不耐烦地瞅了一眼,骂道:“妈的,谁呀,这么晚了谁呀?”拿起电话就问。 电话那头传来丁四儿的声音:“南哥,我丁四儿。” 焦元南一听就火了,骂道:“我操,丁老四,你他妈的咋的,有病啊?今天晚上我喝酒呢,你说我今天晚上要是睡着了,你这一个电话给我打醒了,你想没想过会是啥后果?” 丁四儿赶忙求饶:“南哥,南哥,以后半夜我肯定不给你打电话了,南哥,咱家场子出事啦。” 焦元南愣了一下,问:“出事儿了?出他妈啥事儿了,丁四儿,你不是挺牛逼的吗?” 丁四儿带着哭腔说:“这人他妈是咱哈尔滨的老社会儿,挺他妈牛逼的,都好几年没回来了,这一回来就他妈熊我,我感觉就是奔着我回来的,也不知道谁他妈传的话,说我在外面挣着钱了,今天来讹我80万。” 焦元南问:“讹你80万,他妈的谁呀?” 丁四儿回答:“叫哈素。” 焦元南一听,说道:“行了,你等着吧,一会儿我过去。” 丁四儿赶忙哀求:“南哥,求你了,你快点行吗?刚才他一下子给我脑瓜子都抡开瓢啦,现在这血直往脸上淌呢。” 焦元南一听更火了:“咋的,他还动手了,真他妈给他惯的,道外是他家呀,你妈的,行了,你等等我,我他妈现在就过去。” 焦元南这脾气那可是相当火爆,而且那个时候焦元南在哈尔滨那也是有一号的人物。 乔四没了以后,那就是焦元南和满立柱的天下了,要说玩刀枪炮啥的,满立柱二哥也不是焦元南的对手,只能说满立柱为人比较圆滑,手底下兄弟多,买卖也比焦元南干得大,不然的话,焦元南早他妈一统江湖了。 焦元南“啪”的一下子站起身来,喊道:“行了,别鸡巴喝了,走走走走走。” 这边老明子,还有王福国他们赶忙凑上前问:“咋的了啊?咋的了?” 焦元南骂道:“妈的,有人跑道外装逼来了,叫什么哈素的,还是啥玩意儿的,我都没听过,走吧,咱过去瞅瞅去。” 焦元南没听过哈素挺正常,但是老明子,也就是林汉强,他肯定是听过,以前他们可都在乔四手底下干过。 林汉强在哈尔滨那在道上可是相当牛逼的人物,有句话说得好,“没有林汉强,也没有焦元南最鼎盛的时期”,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老明子那是相当猛。 你瞧这伙人,“咣咣”的,焦元南一个,老明子一个,王福国一个,刘强一个,王伟东一个,一共就五个人,“叭叭”地往那4500车里一坐,焦元南那脾气,一脚油门下去,大马路牙子挺老高的,他也不管不顾,“咣当咣当”的,车就这么冲下去了,那后面的排气管子差点没给磕掉了。 老明子瞅着就喊:“你这开车能慢点不,操,慢点慢点,谁他妈开越野这么猛啊。” 然后就朝着丁四儿那边奔过去了。 等进了屋,焦元南刚开着车,又吹了点风,兄弟们都知道,喝完酒在屋里待着兴许还能稳当点,可这酒一被风一吹,脑瓜子就晕乎乎、迷迷糊糊的了。 焦元南一进屋,就喊:“哎,别他妈跟我说话,给我拿把椅子来。” 有人赶忙把椅子拽过来,他往那一坐,跟老明子说:“兄弟,你去处理处理吧,把这事儿给解决了得了,我这脑袋咋还疼呢,赶紧整完咱回去睡觉了。”老明子几个人一点头,就朝着那边过去了。 第329章 踢到铁板 老明子心里想着,自己认识哈素,等往那一来,哈素也一眼就认出老明子了,哈素心里清楚老明子有多狠、有多硬。 在80年代,老明子那绝对是响当当牛逼的人物,虽说现在是90年代,那在哈尔滨是焦元南的天下,可老明子的名号也不是盖的。 哈素一抬头,瞅见老明子领着一伙人过来了,心里暗叫:“哎呀我操,这还找人了。”再仔细一瞅是老明子,赶忙打招呼:“哎呀,明哥。” 老明子瞅了瞅哈素,问:“丁四儿,过来。”丁四儿赶忙凑过来,老明子就问:“你把我找来啥意思?” 哈素“叭”的一下子把枪把子一拍,骂道:“你妈的,这一指。” 老明子往前一站,说道:“哎,哈素,先把那玩意儿给我收起来,丁四儿,明哥在这儿呢,咋回事儿,说来听听。” 丁四儿赶忙说:“明哥,就是他跑这儿玩来了,完了非说在我家输了100多万,哪有这事儿,咱可以调那投币机里的账,我家所有服务员你挨个问,哈哥昨天来一次,赢走1万,今天上午赢2万,下午输了2万,这不里外里就输了1万块钱嘛。兄弟我都说了,这1万我给他拿回去,可他不干,管我要80万。” 老明子一听,看向哈素说:“哈素,你啥意思,我跟你说句到家的话,别的话咱也不唠了,你看你好几年没回哈尔滨了,你要是还拿咱当哥们儿、当朋友,这个事儿你就别说了,也别闹了,行不行,咱一会儿找个地方,喝点酒唠唠嗑?还有,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南哥焦元南的场子。你老长时间不在哈尔滨待着了,有些事儿你真不清楚,一会儿你就知道谁是焦元南了。再一个,这是南哥的场子,咱别在这儿闹,行不行?” 哈素却不买账,说道:“明哥,我捧你,你也得捧我,你跟他,我就说句难听的话,你跟一个小偷小摸的,你跟他有啥交情,咋的,他月月给你上炮,这么讲,我拿他的钱那是他该我的,就算我熊他的,我就硬熊了。而且我再说句话,我就是熊他了,咋的,他保护费以后还不交你了,咱俩属于谁也不耽误,能明白不,明哥,这事你别管了。” 这话一说完,老明子一听就火了,瞪着哈素骂道:“你唠嗑这玩意儿,话咋这么多呢,你咋的,喝假酒啦?我再跟你说一遍,这是南哥的场子,看在咱们都跟过四哥的份儿上,我让你走,听明白没?” 这边王福国和刘强他们,也都纷纷把手往后腰那儿摸去。 哈素一听,也急眼了,喊道:“老明子,你妈的,你这么跟我唠嗑,你拿我当兄弟,还是拿我当小老弟,搁这儿拿捏我呢?是不是在这儿消遣我?”老明子一咬牙,也伸手去掏家伙事儿了。 焦元南在旁边,本来喝酒就喝多了,脑瓜子正嗡嗡的,听他们在这儿叽叽歪歪个没完没了的,尤其是哈素,那话听得他火“噌”一下就上来了,话还没等说完,焦元南“嘎巴”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了,伸手从兄弟刘强手里“叭”的一下把五连发拽了过来,往前一凑,对着老明子就说:“老明子,你他妈咋的了,咋这么磨叽呐?” 又扭头看向哈素,骂道:“不咋的,岁数大了就这熊样呗,你跟他磨叽啥呀。”说着就指唤起来。 哈素这边也把枪在手里紧紧一攥,就这么顶着那游戏机,“叭”的一顶,喊道:“咋的,你就是焦元南呐,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我……” 话还没等说完呢,焦元南拿手一比划,骂道:“我他妈不认识你,我明确告诉你,但是你他妈得认识我,我焦元南你没听过呀?你妈了个蛋的,你要说没听过,我今天就打死你?”焦元南那是相当狂。 这一顿骂,把哈素给骂懵了,他抬头瞅着焦元南,心里想着,这人吧,个儿也不算高,长得胖乎乎的,小圆脸,那眉毛看着还有点喜相,咋瞅也不像个狠人。 这时候,哈素的兄弟朴正玉冒出来了,伸手一拽哈素,喊道:“你拿个破五连发跟谁俩呢,你跟我大哥咋他妈说话呢?” 说着就把东风三从腰里拽出来,指着焦元南说:“我跟你说,赶紧的,你妈的,跟我哥道歉,跟我哥道歉。” 话还没等说完,焦元南一扭头,拿着枪一指,骂道:“跟谁俩道歉,跟他呀,你妈的,你是谁!! 我是谁?操!你到鲜族村里打听打听,我他妈叫朴正玉,这是我大哥哈素!! 你妈的,我他妈没听过,我去你妈的。” 说着“砰”的一下子,用五连发就把朴正玉给打飞出去了,朴正玉“咕咚”一声就倒在地上了,“哎呀我操,哎呀”地叫唤着,疼得够呛,都懵圈了。 焦元南这枪一响,那就是信号,啥叫兄弟,就是在这时候得齐心,得配合默契。 这边枪一响,老明子、王福国他们“叭叭”地把家伙事儿拽出来,王伟东他们也把五连发举起来了,喊道:“你妈的,别动了,别动,别动,别动。” 当时就把崔永吉还有哈素几个人给顶住了,哈素手里还拿着枪呢,在那儿僵着。 焦元南单手一指,骂道:“你妈的,来,你把枪放下,我让你把枪放下,我他妈数到三,你要不放下,记住,我他妈打折你腿,一……二……” 这边哈素可不是怕焦元南,焦元南狠不狠辣他心里也有数,知道这绝对是个厉害角色,可哈素瞅着焦元南一下子把自己兄弟给崩倒了,他还真没害怕,那他怕谁呢?他把眼睛往老明子那边一瞅,就瞧见老明子那副模样了,眼眉往下一耷拉,眼珠子往他这儿一瞪,哈素心里就明白,老明子这是要对自己下手了,心里头还真有点犯怵。 哈素一看这架势,把枪往怀里一收,“叭”地别到腰里了,咬着牙说:“行,我他妈今天认栽了,焦元南是吧?我他妈记住你了。” 这话刚说完,焦元南单手伸过去,一把拽住枪管,拿着枪把子照着哈素的后脑勺“我去你妈”的一声就拍了过去,边拍边骂道:“我他妈最烦你这逼样的,挨打就老实待着,还非得说两句,咋的,你牛逼呀?我告诉你,再记住一句话,叫唤的狗不咬人,能明白不?你要是牛逼,你有能耐就来找我,装什么鸡毛犊子,还你他妈记住我了,我他妈用你记,你算个鸡吧,操,赶紧的,傻逼玩意儿,从这儿给我滚出去!以后不许来这儿了,要是再来,你妈的腿我给你打折,听没听见?” 哈素赶忙应道:“行行行,我知道,我走,我走行不行?” 哈素就领着自己的兄弟郑志浩,还有崔永吉他们,把朴正玉那个倒霉蛋“咣咣”地从地上拽起来,拽起来就往医院奔去了。 到了医院,哈素脑袋上的伤都缝不上了,心里头那叫一个气啊,想着:“你妈的,我他妈必须得找焦元南算账,焦元南,你他妈太欺负人啦!。”就琢磨着要找焦元南的麻烦。 这时候,郑志成他哥,也就是郑志喜,听说这事儿后也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来了,一到那儿就问:“哥,咋的了?” 哈素就说:“你把咱朝鲜村的这帮兄弟,都给我召集召集,一会儿跟我去一趟托运站,我他妈要干焦元南一下子,知不知道,这焦元南现在在哈尔滨太牛逼啦!。” 这话一说完,可把郑志喜给吓得不轻,脑瓜子直冒汗,赶忙劝道:“不是…不是,哈哥,我跟你说点事儿呗,那焦元南现在在哈尔滨,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厉害,太他妈厉害了,真的,满立柱都不敢跟他死磕。啥意思呢,自从四哥没了以后,这焦元南那可是后起之秀,而且老明子那样的兄弟,他身边可有十来个,个个那都是亡命之徒,都是暴徒,就好像有杀人执照似的,整死人都他妈不偿命的主儿。而且焦元南现在这白道关系也硬,真的,哥,你要听我的,这事儿你忍一忍,现在你去招惹他,可不是时候呀。” 咱可得说哈素这小子,那是相当的疯狂,也特别能装逼,不过呢,他可不是个傻愣子,要是傻愣子的话,他能一路混到现在这个地步吗?那肯定不能! 老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焦元南这会儿那可是如日中天,正处在风口浪尖上。 行,那我哈素现在不跟你计较,可你得给我牢牢记住了,这仇我他妈的肯定是要报。 哈素说这话,那是一点儿毛病都没有,他就是这么个有脾气、有“胸襟”的人,哪怕你8年前扇了我一嘴巴子,16年之后我不但得还回去,还得狠狠扇你俩嘴巴子! 心里头虽说想着把这事儿先暂且放一放,把那满腔的怒火往下压一压,可没钱花这事儿那是真难熬啊,钱这玩意儿,三耍两耍的,全让他给霍霍没了。 这下可好,手里面那是干干净净,连根毛都不剩了,可身边还跟着一帮兄弟指望着跟他吃饭。 就光看抽烟这事儿就能瞧出来日子过得有多紧巴了,一开始抽的是华子,后来变成三五了,再后来又掉到希尔顿了,眼瞅着现在都抽上蝴蝶泉了,这往后可咋整,哥几个心里都犯嘀咕。 眼瞅着到中午了,兄弟们就凑过来跟哈素说:“哥呀,一会儿咱出去吃饭,可咋感觉兄弟们手里这点钱都凑不上了呢。哥,要不咱干脆回北京得了呗,行不行?咱回北京找找光哥,你俩那关系也挺铁的,光哥肯定不能说啥,咱回去的话,起码在北京过的日子可比现在强老多了呀。” 哈素一听这话,立马扭头拿眼睛狠狠一瞪,张嘴就骂道:“你妈的,咋的?我这大哥当得不够格呗,我问你是不是这意思?” 郑诚赶忙摆手说:“不是那个意思,哥,我可没那想法啊。” 哈素气呼呼地从兜里掏出10块钱,“啪”的一声,往桌子上一扔,没好气地说:“去吧,你们几个出去吃去吧。” 那可是90年代中期了,要搁80年代的时候,10块钱那还挺能顶事儿的,可到了这会儿,10块钱能吃个啥呀? 哥几个瞅着那10块钱,又看看哈素,问道:“那你呢,哥,给你带点啥吃的?” 哈素不耐烦地摆摆手说:“我不吃,你们去吧,别他妈在这儿打扰我,把烟给我留下。”说着“啪”的一下,把那半盒蝴蝶泉往桌子上一扔。 这时候,哈素也不住宾馆了,直接回自己在建国街4楼的老家了,一个人在屋里闷头一坐,心里头就琢磨开了:“你妈的,这社会这么混下去可不行,必须得好好琢磨琢磨,从哪儿能整来点钱花。” 正愁得一筹莫展的时候,大哥大“嘟嘟”响了,他伸手拿起来一看,打来电话的这人是谁呢? 那也是哈尔滨以前混刀枪炮子,还是个鲜族人,这人叫啥名?叫金大勋!!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哈尔滨这块儿混了。 咱得说,90年代乔四出事儿以后,金大勋领着一伙人就跑到延吉去了。 他那边听到信儿了,说是哈素好像回哈尔滨了,就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喂,哈素,我呀。” “谁呀,我他妈咋没听出来呢?” “我操,我金大勋呀! 哎呀我操,大勋呐? 哎,你搁哪儿呢?” “我他妈在哈尔滨呢,我回朝鲜族村了,我咋没瞅着你呢?” “我操,我他妈现在没在哈尔滨,你们走我也走了。我听说你不跟正光去北京了吗?这咋还回来了呢?” “别鸡巴提了,有的时候,好哥们不能在一起玩儿,正光,哎…行了,我他妈说别的吧,好像我背后说别人坏话似的!打电话有事儿啊?” “不是,你现在咋样,在哈尔滨呢咋样啊?” “一般般吧!!! 只能说要是一般人问,你现在混得好不好?还行,挺好的,挺好的。” 其实这话就是给自己找个台阶,谁都明白,那就是混得不咋地。 第330章 立 棍 金大勋一听就明白了,说道:“老铁,咱哥们儿啥都别说了,相互之间也比较了解,你啥样我他妈金大勋啥样,那可以说彼此放个屁拉啥屎咱都知道,咱也别掖着藏着了,你现在在哈尔滨肯定混得不如意,肯定不得劲儿,这都在我心里装着呢。就咱们这一批人,现在回去谁他妈也不好使了,我告诉你为啥,吹牛逼我他妈撒谎都不是人,我他妈刚来延吉的时候也让人欺负够呛,为啥呀,咱身上有事儿不敢跟别人硬整,熬了几年以后,我他妈现在也想通了,去你妈的,爱咋咋地吧,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再一个,这事儿都多长时间了,也该翻篇儿了,你说呢?” 哈素回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真的老哥!但是正光他不一样,一直告诉我要低调低调,也不知道低调个鸡毛,操。” 金大勋接着说:“这么的,你来一趟延吉呗。” 哈素连忙拒绝:“我操,我不去了,那鸡巴地方我去干啥呀。” 金大勋劝道:“你来一趟,好事儿,而且呢,我跟你商量个大事儿。” 哈素好奇地问:“大事儿,啥鸡巴大事儿啊?” 金大勋卖着关子说:“你过来,你过来就知道了。” 哈素又犯难了:“不是,我他妈过去,这他妈一票兄弟,这人吃马嚼的,我操铁子,你可真逗啊。” 金大勋倒挺爽快:“这么的,给我个卡号,我先给你汇1万,完了你先花着,啥时候你得劲了,你他妈就过来找我了,这个事儿咱俩要办成了以后,吹牛逼了,真的,打折腿下半辈子都够花的了。” 哈素追问:“啥鸡巴事儿啊? 你过来再说呗。” 就这么的,然后金大勋就给哈素汇了1万块钱,哈素拿着这1万块钱,心里也琢磨着,金大勋到底找他是啥好事儿呀,就领着这帮兄弟,这回也没犹豫了,从哈尔滨坐火车直奔延吉去了。 等着到了延吉,一下火车,刚出火车站,就瞧见金大勋领的人了,得他妈三四十号,“啪啪”地喊着:“哈哥,来这边,哈哥,哈哥。” 这边哈素一瞅,哎呀我操,这金大勋可真是站起来了。 就瞅他那帮老弟,一个个长得那叫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再一听说话那口音,全是“思密达”啥的,这不一眼就看出来了嘛,全他妈是他自个儿那帮鲜族人。 那也对,毕竟延吉这块儿,本身鲜族人就老多了,他收点鲜族小弟那不是挺正常个事儿嘛! 鲜族人跟鲜族人凑一块儿,那可没一点儿违和感,那亲切感老强了。 为啥呢?他们有时候有个特殊的语言,就那“思密达”啥的话呗,咱也听不懂说的是啥玩意儿,可他们搁一块儿滴里呱啦这么一唠嗑儿啊,那家伙,贼高兴。 前儿个事儿还没咋过去呢,后面这不就开始热乎上了。 金大勋和哈素“啪”的一下就握手了,这边就说:“走!! 干啥去呀? 吃饭呗!你大老远来的,不得接风洗尘呐?”说完就领着哈素,奔着延吉最牛逼的饭店去了。 到了地儿,大伙儿叮咣的往屋里一坐,那酒啊、菜儿啊啥的也都呼呼往上上。 而且咱说那菜啥的也老硬了,在那韩式的小料理屋里头,各种的小烧酒啥的也都有,再加上什么茅台,五粮液也都摆上了。 哈素这边一瞅,就跟金大勋说:“大勋呐,行啊,我看你现在这日子那是真他妈好起来了呀?? 我操,这才哪到哪儿啊。” 接着又说:“来,我跟你说点正经事儿。” “来呗,啥事儿啊?? 大老远把你整过来,肯定是有事儿啊! 你快说说呗。” 金大勋就说了:“你也知道,延吉这块儿,那他妈都是咱们老乡! 这不是废话嘛。 但你瞅瞅啊,咱自个儿家这地盘,可一直都是别人说了算呐。以前是那李文革,这李文革把那李虎山眼睛都给崩瞎了,后来呢,这李文革也让六扇门给收拾了,刚他妈给崩完。打完李虎山,李虎山也他妈往后跑了,他现在都没在延吉,正处于跑路那状态。 现在延吉这块儿,有俩在社会上挺好使的,一个叫曹大海,一个叫二黑王少斌,他妈全都是汉族。你说说,咱凭啥让他们搁这儿当家做主呢?一天天的,收保护费啥的都让他们给占了,我他妈心里这口气可有点咽不下去,我就觉得延边这地方,就应该咱鲜族说了算。” 这话一唠完,哈素一听,寻思寻思,觉得挺有道理,就说:“在这块儿咱说举个旗、立个棍儿啥的,那不是挺简单个事儿嘛。那你啥意思啊?” 金大勋就说了:“你看我手底下现在兄弟可不缺,七八十号那是有了,我他妈家伙事儿也指定有,可就是他妈缺点狠角,就像咱们当年那一批似的,我手里面现在一个那样的都没有。这帮老弟们看着挺虎实,可真让他们出去把谁谁谁给销户了,或者把腿给打折了,那他们可不敢,这帮孩子还得咱带着,慢慢带一带,他们才能变猛,是不是?” 哈素一下就明白了,就说:“你的意思是咱俩合作?” “哎,就这意思,以后咱们把这延吉给拿下了,那他妈到时候就是咱哥俩的天下了呀。到那个时候,你愿意在这儿待着,你就在这儿待着,不愿意待你就回哈尔滨当你的大爷去呗。这边所有的生意买卖,只要钱到我手里了,我收一半,另一半我就给你转过去,你看咋样?咱两个人还能相互照应,你在哈尔滨那边立棍儿也好,咋地也好,我在延吉给你派兄弟去,到时候咱要兄弟有兄弟,要名儿有名儿的,多好,那不得劲儿嘛。” 这几句话一说完,可把哈素给说得老心动了。 他心里就琢磨,自己现在缺啥呀?可不就缺那三样嘛,缺兄弟,缺钱,还缺家伙事儿,再就是缺个能在背后挺自个儿的大哥。 但咱说这能挺自己的大哥,哪能那么好结交?你还真当自个儿是诸葛亮,光凭那三寸不烂之舌就能行呐?那不得来点实际的嘛,你得给人拿出点儿真本事,你不拿出真本事,谁他妈能罩着你呀? 再说了,人家要罩着你,你咋也得有像样的买卖,得在这块儿混出个样儿来,就哈素现在回哈尔滨,他能成啥气候,谁他妈认识他呀,对吧?要想重新站起来,那真就得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往上走呗。 所以哈素这一寻思,觉得金大勋说得挺有道理呀,就说:“你说吧,咱得咋干,我听听你啥意思。” 金大勋一听,就说:“咱们呐,先从那客运站下手,那边他兄弟可不多。而且我寻思着,咱给他打个电话,现在咱也算是兵强马壮,差不多了都。客运站那帮人啥情况,我心里可太有数了,就对付他们,咱俩那是手拿把掐的。咱要说队形,咱百八十号兄弟也能拉出来,我指定能给干到位。咱这头过去,五连子一端,‘当当’放倒他两个,我看那曹大海在延吉他还咋装逼,他就得消失。这么的,我给他打个电话,明天咱就上客运站找他去,他要是不服,咱就跟他掐一下子,在延吉这块儿,他装牛逼可不好使。” 金大勋这话一唠完,哈素把剩下那半缸白酒“嘎嘎”的一仰头就给干了,抬眼睛瞅了瞅金大勋,就说:“电话你就别打了,打鸡毛电话,装鸡毛人呐,你装啥讲究,操。不用跟他讲啥规矩,以后延吉咱说了算,他不有个客运站嘛,明天咱直接就怼过去。” 金大勋说:“那咱怼过去他不一定在那儿呀。” 哈素就回:“他在不在那能咋的,咱就收拾他那些兄弟,他兄弟不都在那儿嘛。咱得让延吉这帮人知道知道我哈素过来了,也得知道知道你金大勋是干啥的,咱得先扬个名,立个腕儿,得让这帮人怕咱,他要不害怕,咱还咋在这儿立棍儿。” 金大勋一听,就说:“行,那我听你的,来吧,来喝酒,来喝酒。” 这么一说,这事儿就算是定下来了,俩人“啪”的一碰杯,然后这帮人就在这儿一直喝到后半夜。 咱说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他们晚上回去咋睡的觉啥的,这些个事儿咱就不提了,书说简短。 等到第二天十点来钟,大伙儿也都起来了。那金大勋真是不含糊,一点儿没吹牛逼,拢共得有百十来号小弟,就在那宾馆楼下,乌泱泱的一片。 金大勋把电话一拿,就说:“喂,起没起来呢?” “我刚起来,我抽根烟,精神精神。” “哎,快下来吧,我领兄弟都在楼底下等着你呢。” 哈素这边过来把窗帘“扒拉”一撩,往楼下一看,我操,呼呼啦啦、黑压压的得站着一百多号人。 这一瞅,心里就想,这金大勋行啊,然后就说:“行那行,我现在就下去!好嘞好嘞好嘞。” 说完“啪”的把电话一撂下,就领着自己的兄弟,像崔永吉他们呀,从楼上就下来了。 崔永吉的,朴正玉的,郑志成的,都跟着。到了楼下,俩人一握手,“嘎巴”一下子,金大勋就说:“来来,上车来。” 说着,把一辆丰田海狮的大面包“嘎巴”的一拉开,两个大哥往里一坐。 这个时候,金大勋递给哈素一根烟呀,“啪”的一点着。 然后他弯腰在车座底下,“嘎巴”一拽,拽下来一个老长的大帆布包,把那帆布包的拉链“刺啦”一拉开,我去,可真是大开眼界了,里面五连子足有20来把,那可都嘎嘎新呐。 为啥说嘎嘎新呢,那枪自从弄过来就没用过,也没跟谁火拼过,可不是新的嘛,那枪油子都还在上面呢。 接着又从旁边拽过来一个大兜子,也是“啪”的一拉开,里面四把七连子,“咔”的一打开,这边摆弄摆弄,那边试试,哈素一看就说:“我操,这可是好东西。” 还“咔”的一撸呢,嘴里念叨着:“这他妈省得一个劲儿换弹啦。” 说完了,金大勋就喊:“走吧,那地儿在哪儿呢?” 然后冲着自己老弟大伟喊:“赶紧的,让兄弟们上车,来来来,走了走了走了。”说着“啪”的一拍前头老弟的肩膀,喊了句:“走,长途客运站。” 就奔着长途客运站这边,风风火火地干过来了。 咱都知道,从延吉出发,不管是到图门、敦化,还是白山啥的,包括到吉林长春,只要是从延吉出去的长途客运,那可全都是曹大海控制着的。 曹大海当年那在延吉,虽说不能说是一手遮天,但那也是嘎嘎牛逼的人物,毕竟这长途客运站可是块肥肉,所以这第一站就直接奔它来了。 等到了那地儿,是个小二楼。 你要说那是个啥地方,说是办公室也行,说是调度站也成。 一楼呢,有人办公,就是那些调度员啥的,天天在那儿管着进客运站里的车号啊、多少人、啥情况这些事儿,那不都得有个记录的地儿嘛,一楼就是干这个的。 门口有人站着,二楼就是曹大海那帮兄弟待的地儿。 平时就是海涛一个,明虎一个,他俩带着几个老弟在那儿坐镇,天天往这办公室里一坐,没事儿就打打扑克,玩个六角的,中午出去喝顿酒,那日子过得挺得劲儿。 可兄弟们呐,千万别光看着贼吃肉,也得瞅瞅贼挨打。这不,马上这贼就要挨打了。 今天跟往常一样,几个人在屋里坐着,嘴里叼着烟,腿翘着,喝着茶水,跟没事儿人似的。 就听楼下这汽车“嗒嗒嗒嗒”的一个劲儿响,来了二十来台车。 那车门子“哗”的一打开,这帮兄弟呼呼啦啦就从车上下来了。 先不说这帮人能不能打,就光那架势,那可老吓人了,一个个都是20来岁的小生荒子,手里拿着砍刀、枪刺、日本战啥的,“叭叭”的一拽出来,在阳光底下一晃,那刀光剑影的,一般人瞅着都迷糊。 尤其是那些来客运站的,本来都背着大包小裹的,走得挺费劲,这一瞅,妈呀,有的本来都快走不动道了,这时候也不知道哪来的那股劲儿,“哇啦”往前撩啊,嘴里喊着:“我操,哎呦我去。 ”“啪”的往一边躲,这帮人都躲到客运站后楼那个位置去了,一边躲还一边瞅呢,心里直犯嘀咕:“哎呀妈呀,这干啥呀,这帮人这是要干啥呀。” 有的也看明白了,心里想着:“这他妈指定是社会流氓,这是过来干仗来了,这是来干谁来了呀?” 到了一楼,那帮调度员可都吓懵逼了,都从屋里跑出来了,基本上一楼这就清场了。 第331章 砸场子立威 这时候,金大勋领着人,领的是谁?领的是哈素,俩人牛逼闪电的,蹭蹭就往前这么一来,到了门口,大手一挥,扯着嗓子喊:“上去上去!” 这一喊,那边朴正玉嗷一嗓子,领着郑志成,那可都是猛人,这帮小子那可挺够用。拎着五连子,从一楼就腾腾往上冲。 后面跟着的那都是金大勋那帮兄弟,大北他们一帮人乌央乌央的,乱糟的呼啦一下子就往楼上干来了。 这边屋里头,也听着动静了,眼瞅着楼下呼呼啦啦上来这么老些人了,他们在楼上,手里面就他妈一把五连发,躲在办公桌后面,在那憋着劲儿等着。 咱说海涛那也是个手儿!这边明虎和海涛倒是挺硬实,可手底下那俩老弟,是完蛋玩意儿,吓得直哆嗦,扯着嗓子喊:“哥呀,哥,这他妈这些人可咋整啊? 你妈的,赶紧给大哥打电话,麻溜的,快点打呀!” 这老弟慌慌张张就把电话拿起来,打给自己大哥曹大海了。 “喂,海哥,海哥,哎呀,我…我小雨呀! 咋的了? 海哥,你赶紧领人过来吧,咱客运站让人给围上了,现在咱都让人给堵住了,快点吧,快点吧。” 正说着话呢,就听“砰”的一下子,那一声枪响!当时就把那门给打得稀巴烂。 那小办公室的门,就是过去那种胶合板的门,老薄老薄的,四边拿那木头方子,就那小三四方,钉的框子,两边拿那胶合板一钉,带皮子的。 这一枪打上去,那门“啪嚓”一下子就碎成渣了,那木头渣子飞得满屋子都是。 火星子也跟着迸来了,那沙粒子打到老板桌子上,“啪啪”直响。 这边吓得那打电话的老弟手一哆嗦,电话“啪”一下就掉地下了,扯着嗓子喊:“哎呀,我操!” 电话那头大海还在那喊呢:“喂喂,咋的了咋的啦?”他那头电话还没撂呢。 这头他自己的兄弟海涛可不含糊,把那五连子往起一举,对着门口就骂上了:“我去你妈的,谁进来谁死,我操,我操!”砰砰就是两下子,照着门口就干出去了。 那边朴正玉,单手拿着五连子往屋里比划,他也不敢冒冒失失就进来,就那么个窄门,真要是进来,那不得一下子让人给轰飞出去呀。 他就单手往里那么一指,扯着嗓子喊:“我去你妈,操操!”砰砰!也打出去两下子,往屋里面瞎打,这瞎打不要紧,把旁边那窗户玻璃“咔啦”一下子就给崩得稀碎。 在这边,还有个花架,就是过去那种三角的带个花架,上面养了一盆虎皮兰,兄弟们都知道这玩意儿吧,就听“嘎巴”一下子,那虎皮兰也给打得稀碎,把那俩老弟吓得直接捂着脑瓜子,喊着:“哎呀我操,哎呀我操,哎呀。”那枪打的跟蹦豆似的,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呐。 曹大海在那头,听着电话里传出来的动静,当时就懵圈了,心里犯嘀咕:“这他妈是谁呀?” 他是死活都没想到,到底是谁胆儿这么肥,敢到自己场子来闹事砸场子。 寻思着王少斌那不能,在延吉这块儿,以前能跟他掰掰手腕的,也就剩王少斌了二黑,可二黑跟他现在关系挺不错,尤其是贤哥出面给调解了,那关系老好了。 “来来来,赶紧的。”曹大海扯着嗓子喊着集合,把自己那帮兄弟呼呼啦啦地都聚到一块儿了。 像李文化、郝京东、国明啥的,那可都是他的得力大兄弟,要不咋说曹大海在延吉这块儿挺牛逼,手底下大兄弟那可不老少。 “赶紧的赶紧的!! 客运站那边去人啦?。” 曹大海急眼了,骂道:“别鸡巴问了,听那他妈枪声跟过年放鞭炮似的,快点快点,海涛他妈可别吃亏呀,麻溜的。” 这一喊,把自己这帮老弟一股脑儿地集合起来了,一下子凑了50多号人。 开着车就奔着客运站那边,风风火火地赶过去了,人可不少。 不过呢,虽说对面那伙人多,估摸着有100来号人,可曹大海这50多号人质量那可比对面强多了。 对面那100多人里,有他妈七八十个都是些虎了吧唧的小崽子,就是些小孩儿,一人给拿个50块钱、100块钱的,就跑过来凑数打便宜仗、站队助威的,回头再给扔盒华子,就都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咱说当地这帮小子也都是鲜族的,平常在市场里瞎晃悠,要么就在电子游戏厅、台球室里混日子,一天到晚混不着钱还得往里搭钱,这跟大哥出来,那既有牌面,又威风,完了还能拿钱。 这开车就奔着客运站那块儿去了。 再说这边客运站屋里头,海涛手里那五连子,“砰砰砰砰砰!”一下子就打出去五下子,那五连子一共就五发子弹,再想打,就得从兜里往外掏猎枪子弹,然后顺着枪底下那位置,“啪啪啪”地往枪膛里怼。 这边枪刚一停,朴正玉那可是打仗的老手了,老油子一个,一听枪没动静了,心里一估摸,八九不离十,寻思着你他妈大概率是没子弹了。 一伸手就把身后一个老弟给薅住了,那老弟手里正拎着把砍刀,在那儿傻愣愣地等着呢,就等大哥一声令下,就准备往里冲。 朴正玉一把揪住那老弟脖领子,骂道:“你妈的,来,过来。”啪!的一下就给拽到屋门口了,那老弟被推进屋里,扯着嗓子喊:“大哥,他没子弹啦…!。” 朴正玉一瞅,心想着:“难道真让我猜对了?” 这时候,朴正玉、崔永吉他们,还有郑志成拎着枪,直接就从门口冲进来了。 郑志成一进屋,照着海涛“砰”的就是一下子,好家伙,这一枪下去,正赶上海涛在那压子弹呢,“砰”的一声,那五连子的枪把子都给打碎了。 咱说也亏得拿枪把子挡了一下呀,要是没挡这一下子,这人都得让他给销户了。 可就算这样也够呛,海涛“咔吧”一下子,左边胸口那块儿就被掀下一块肉,“咕咚”一声就倒地上了,嘴里喊着:“我操,哎呀。” 这边明虎一看,喊着:“海涛,海涛。” 刚要冲过去,对面“砰”的一下子,直接就把明虎也给抡了个跟头,“嘎巴”一声就倒地上了。 那俩老弟,打从一开始就趴在地上没敢起来,对面的人喊着:“你妈的,都别动,来,别动别动。” 这时候走廊里那帮兄弟想进来也进不来,那办公室本来就贼小,100多人哪能挤得进来。 那楼梯上站得满满当当的,走廊里也都是人,一个个拎着刀,在那儿喊呢:“砍他!让一让,起来,起来。”一边喊还一边扒拉着旁边的人,乱哄哄的一片。 金大勋跟哈素俩人,那走路的架势可太“尿性”了,一个背着个手,另一个手插兜儿,就那步伐,妥妥的流氓步,你就说多嘚瑟吧,一般人还真想不到能走出那样的步伐来。 到了门口,那帮老弟“啪啪”地赶紧侧身,不侧身根本过不去,这一侧身,就把道给让开了。 俩人叼着烟,大摇大摆地就奔着屋里进来了。“啪”的一下进来后,哈素半拉屁股往那半台上一坐,就开始扯着嗓子喊:“你妈的,来来来,起来,我看看你。” 海涛抬了抬头,哼了一声,喊道:“你们他妈摊上事儿啦,知道咱是谁的兄弟不?咱可是他妈曹大海,海哥的兄弟,操你妈,你跟个傻逼似的,咱海哥今天没在,算你们捡着了!!” 哈素一听,不屑地骂道:“还他妈曹大海的兄弟,你妈的,来来。” 说着一伸手,从旁边兄弟手里接过来一把片柳子,那片柳子老长了,照着海涛后背那一侧,“我去你妈”,就听“刺啦”一下,海涛疼得大喊:“哎呀,我操!。” 哈素接着骂道:“告诉你,曹大海从今天开始在延吉待不了了,记住,你妈的延吉从今天开始变天了,你们以前不是挺能嘚瑟的吗?不是挺能装牛逼的吗?曹大海还当自己是大哥?以后延吉没曹大海这人儿了,知道不?告诉你,我他妈叫哈素,从哈尔滨来的,这个是我兄弟金大勋,能明白不,你妈的,以后延吉咱们哥俩说了算,不长眼的东西,把话给我带到了,听没听见。” 海涛在那儿也不敢吱声,心里想着,这要是吱声,不得再挨一刀啊,那不得疯了,就这么硬挺着。 哈素他们走的时候,后面那帮老弟可兴奋了,一个个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哎呀,咱这一帮兄弟,还有外援,太牛逼啦!。” “可不是,听说哈素他们在哈尔滨那朝鲜屯老厉害了,80年代90年代还跟乔四在一块儿玩呢,那能差得了吗?” “我操!那咱以后不得在延吉横着走了呀,大哥都说了,以后延吉咱们说了算,就咱这一伙儿,别人来,去你妈的,全都给放倒。” 等他们走了后,曹大海这时候正领着他那50来号兄弟,车“啪啪啪啪”地就开到门口了,“嘎吱”一声停下,人“呼啦”一下下来了。 曹大海把五连子“啪啪”一抻,往自己肩膀上一卡,扯着嗓子喊:“你妈的,给我上去,操,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记住了,这帮犊子给我往死里弄,出啥事儿我曹大海兜着,听没听见你妈的,我拿200万摆这个事儿,往死里干,往死里干。” 曹大海这可真是下了血本儿了。为啥呢?心里想着:“你妈的,你到我地头上来踩我一脚,这口气我必须得还回去,要是这事儿我摆不明白,以后我曹大海在延吉还咋混?别说200万了,就是2000万,我也得办这事儿。” 曹大海在延吉这些买卖加一块儿,就说水车那些生意啥的,一年挣老多钱了,可要是让人给打没名了,你们想想,这些买卖还能是我的吗?还能归我管不?所以说就是死,也得扞卫自己这名声,扞卫自己这地位,这面子绝对不能让人给撅了。 曹大海就跟那帮兄弟喊着:“你妈的,给我干死他们,你们放心,200万我给你们兜底。” 国明、郝东青、李文化他们这帮兄弟,那是提着枪,撒丫子就从楼下往楼上跑,“你妈的,火急火燎地就奔到楼上了。 可到了楼上一看,哪还有人呐,他们这属于前后脚没赶上趟儿,人家那伙车队刚走,他们就到了。 一进屋,就瞅见自己那俩老弟了,一个是海涛,一个是明虎,俩人靠在那儿,旁边还有俩小老弟在那喊着:“哥,我打完120了,马上就来啦,马上就来。” 海涛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骂道:“滚,你妈的,废物,你妈的刚才干啥去了。” 那俩老弟委屈巴巴地说:“大哥,那你知道,那你说这些人,我俩也没敢动啊。 赶紧收拾收拾回家,你妈的,你他妈不适合混社会,听没听见,再一个,我也不想带你们这样的兄弟,滚犊子……滚犊子。” 这时候,曹大海领着一帮兄弟就进来了,李文化他们也都跟着进来了。 曹大海扯着嗓子喊:“人呢人呢。” 刘火华一瞅,那场面太惨了,屋里玻璃碎得稀巴烂,门也给打碎了,这边海涛那五连子,好家伙,枪把子都给打折了,打得乱七八糟地扔在那儿。 曹大海凑过去问:“海涛,没事吧,哥问你,谁干的?” 海涛咬着牙说:“妈的那个金大勋,北市场那小子,对,就是他,领一帮鲜族人过来的,我操,进屋就崩,得亏我他妈把门啥的给挡了挡,要不然的话,这帮逼能把咱都祸祸死!!! 真他妈的活拧歪啦,还敢跟我曹大海掰掰手腕,你妈的,来来来,赶紧的,上医院。” 说着,就把这俩受伤的兄弟从楼上往下弄。 第332章 搬救兵 你再看金大勋这伙人领着那帮兄弟,人家压根儿就没走,知道吗? 从客运站一出来没多远,也就七八公里的地儿,有个叫远航歌舞餐厅的地方,那他妈也是曹大海开的。 人家这属于一走一过,正好赶上中午了,他们10点多钟先到的这儿,去客运站办完事儿。 11点多钟正好就到这儿了,正好是饭点儿,那屋里老热闹了。 有的兄弟可能不太了解,这鲜族人的喝酒文化,跟咱们东北人不太一样。 咱东北人喝喜酒啥的,那酒一端上来,大伙儿往那一坐,三两的酒缸子一倒,“铁子,来,干”,“啪”的一碰杯,三两白的一口就干了,然后再喝的话,再倒!要是剩下个一两多,一般就想着留着“养鱼”了,说不喝了不喝了,走了得了。 可延吉这边的鲜族人喝酒。不是那么回事儿,他们喝酒慢。 就是早上起来,7点多钟往那一坐就开始喝酒,可能你晚上7点回来,人家还在那儿坐着喝呢。 不是说人家喝得少,人家这一天坐在那儿,那也不少喝,没准三瓶两瓶白的都能给干没了,那是从早上能一直喝到晚上,所以说人家中午这个时候,就已经又吃又喝又唱上了。 咱说这金大勋,领着哈素这一帮人,骂骂咧咧地就往屋里这么一进,咔咔的,五连子一下子就支棱起来了,照着那天棚,扯着嗓子骂道:“你妈的,操!” 紧接着,砰砰砰!连着就是三下子。 当时那挂着的玻璃球子,顶上不还闪光呢嘛,砰的一下就让给打碎了。 屋里那帮喝酒喝得迷迷糊糊的,这下可彻底懵圈了,心里直犯嘀咕:“这他妈啥玩意儿啊?” 一个个懵懵地一抬头,就瞅见这边拿着枪在那指唤呢,只听喊着:“你妈的,想活命的,赶紧从这屋给我滚犊子,告诉你们,这饭店以后就别想开了,黄了,麻溜儿的,你妈操!”说完砰又放了一枪。 就这么一吆喝,那些个懵逼的家伙,全他妈吓得屁滚尿流地给跑没影了。 再说这帮人,还挺得意,得意啥呢?你寻思寻思,这都喝了他妈一天酒了,那得花多少钱呐,这可好,一年到头兜里那分儿逼,这回都不用花了。 就在这时候,在二楼屋里正睡觉的江春雷和曹大海手底下一个嘎嘎猛的兄弟…! 头天晚上这哥们儿没睡好觉,耍了一宿钱。 这边江春雷一听楼底下咣咣咣连着响了四下,一听是五连子响,心里就明白肯定是有人来闹事了。 他也不含糊,领着俩老弟,撒丫子就往楼下跑,到那嘎达抄起家伙事儿,把五连子一拽,就从屋里冲出来了。 这江春雷,那身手可比一般人厉害多了,听着楼底下呜嗷喊叫的,也没像别人似的顺着二楼窗户跳下去跑,而是嘎巴一下子,从二楼那出来,顺着拐弯儿楼梯往下走,站在楼梯那,一眼就瞅见一楼大厅的情况了。 只见他把枪一举,扯着嗓子喊道:“你妈的,听着没?哪来的跑这儿装逼来了,这可是海哥的买卖,都他妈给我别动,别动,别动!”旁边那老弟也是挺血性,跟着喊:“别动来,把枪给我放下,把枪撂下。” 哈素回脑袋一瞅,瞪着眼珠子骂道:“跟我俩说话呐,是不是跟我俩说话吗呐? 你他妈谁呀,跑这儿来嘚瑟来了,你是不是他妈活腻歪了? 咋的,你这块挺牛逼呗,别跟我提什么鸡巴曹大海子,听没听见,我告诉你。”说着,啪砰砰砰砰!连着放了四枪!。 咱得说说这七连子和五连子的区别,七连子这玩意儿,第一,它有效的杀伤距离比五连子稍微长那么一点儿,再一个呢,它不用像五连子似的,打一下撸一下,它能咔咔咔咔连着打,所以它这射速就比五连子快那么一点儿。 就这边声枪响过后,直接就见江春雷咕咚一下子就倒地上了,嘴里喊着:“哎呀我,哎呀我操!” 旁边那俩老弟当时就麻爪了。 咱说句实在话,火车跑得快,那全靠车头带,一开始要是大哥能把这伙人给镇住了,这俩老弟那绝对也敢往上冲,可这自己大哥咕咚一下子,让人一枪给撂倒这儿了,他俩就没主心骨了,这是打呀还是不打呀?心里想着,自己大哥春雷这么牛逼都让人给放倒了,而且这帮人那打起枪来可不管不顾,逮哪儿往哪儿干呐,而且这他妈打的还挺狠,嘎啦一下打腿上,离近了,当时腿都给打飞了,去你妈的。 这哥俩赶紧去扶大哥,大哥咬着牙咔嚓往起一举手!! 这边哈素往前一凑,骂骂咧咧地说道:“就你们他妈这样的,还混社会呐,撂倒一个,这俩也都完蛋玩意儿了,我操。你妈的,我告诉你们一声,我叫哈素,记住了,我是从哈尔滨来的,我兄弟是金大勋。” 每次哈素说这话的时候,说实话,金大勋心里头都不得劲儿,心想着:“你说你是我哥们儿,你是我朋友,那没毛病,是我把你哈素从哈尔滨找过来的,我他妈还带着百十来号兄弟,你这逼装得有点大了,这可有点过分了。”不过为了共同的利益,金大勋这哥们儿也算是个爷们儿,能屈能伸的,就这么忍了。 哈素那家伙是越来越张狂,往前凑了凑,扯着嗓子骂道:“你妈的,给我记住了,一会儿告诉曹大海一声,现在这他妈就是游戏刚开始,从今天起,只要是曹大海的场子,我他妈见一个砸一个,你可给我记好了,一直得把他从延吉给打出去为止,以后在延吉,只能有我哈素,没有曹大海,听没听见,你妈的,这朝鲜族聚居的地儿,你们跑这儿来嘚瑟来了。” 临要走的时候,这帮兄弟把五连子往上一拿,七连子一举,照着屋里头就开始搂火,什么天花板,落地玻璃,还有那饭店大堂挂着的大吊灯,就连吧台摆着的那个老大个儿的浴缸,那都没放过。 就他们那枪法,砰砰砰的,打得那是稀巴烂呐,咣咣的一顿崩。完事儿后,这帮人骂骂咧咧地就走了。 曹大海这伙人,正领着自己的兄弟海涛、明虎往医院赶呢,这时候电话就响了,曹大海一接,就听那边喊:“哥,我是春雷。” 曹大海赶忙问:“你这嘎达啥动静啊?” 江春雷在那头带着哭腔喊道:“哥,你赶紧领兄弟过来呀,咱家那场子让人给掀了,让人给砸了,快点过来吧,哎呦我操,哎呦我操,我这胳膊,哎呦,胳膊好像废啦!。” 曹大海一听,气得牙根直痒痒,扯着嗓子问:“是不是金大勋?是不是金大勋那犊子? 对!金大勋来了,还有个叫啥鸡巴哈素的,说是哈尔滨的,还让我给你带个话呢,说以后延吉不让咱待了,只要咱在这儿,就一个一个砸咱的买卖。” “行了,你赶紧上医院,还能动不?” 江春雷回道:“能动大哥,我能去! 行了,我知道了。”说完,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你再看曹大海,让这事儿气得都快懵逼了,心里明白过来了,这百分之百是冲着自己来的,这是他妈要断自己的后路啊!!要他妈鸠占鹊巢啊这是。 他拿起电话,直接就打给金大勋,电话一通,曹大海就骂开了:“金大勋,你他妈啥意思,这他妈社会让你玩得也太埋汰了吧?你瞅我曹大海不顺眼,你可以跟我说,咱有啥恩怨的,也能唠!如果说你单纯就是他妈想跟我掰掰手腕子,想跟我一较高低的话,金大勋你吱个声啊,你别玩阴的呀,牛逼的话,咱他妈真刀真枪碰一下子,你趁我不在,砸我场子,你算他妈啥社会人,你他妈狗篮子都不是,你知道不?” 那边金大勋听了,不耐烦地回道:“你别鸡巴跟我唠这些没用的,我就还是那句话,我告诉你,以后你在延吉肯定是不好使,平常他妈好事儿都他妈让你一个人占了,你他妈吃肉的时候,给别的混社会的留粥了吗?你他妈跟二黑你俩独霸延吉,延吉是你家的啊? 操,别鸡巴跟我唠这没用的,金大勋我看你是找揍是不是,你找些朝鲜族的小逼崽子,要跟我俩掰手腕子,行,我倒要看看你多牛逼,你记住金大勋,我他妈这回要不把你从延吉打回哈尔滨,我他妈就不叫曹大海,我操你妈。” 他俩正搁那儿吵吵呢,哈素在旁边听着,不耐烦了,伸手就说:“来来来,给我给我。”啪的一下把电话拿过去了,对着电话就喊:“你记住………! 我记住你妈了个嘚儿…! 我告诉你,你他妈给我记着点儿,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他妈叫哈素,从哈尔滨过来的,你他妈在哈尔滨有亲戚有朋友的,你去打听打听我哈素是干啥的?你要是懂事儿呢,这么的,你把你的买卖都让出来,兴许我还能留你在延吉待着,要是你他妈冥顽不化,还跟我俩装犊子,记住,我不光把你那买卖都给你砸了,而且你记住了,我他妈得打死你,能不能明白,把你打出延吉那都便宜你了,我他妈得干死你,记住了,我哈素说出的话那就能做得到。” 曹大海一听对面那话,心里那火“噌”就上来了,骂道:“行,你们跟我俩吹牛逼呢是不是?行行行,你等着!! 我操,我他妈等不等的!! 你把我买卖给砸了,你心里没点儿逼数,还他妈在这儿跟我装逼呢?就你这逼样的,我最瞧不起你这种混社会还净放狠话的,懂不懂事儿,你妈我要是怕你,我早就不干你了。”说完,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撂了。 撂了电话后,曹大海在那儿琢磨起来了,寻思着这哈素自己以前没咋听过,不过既然都敢这么张狂地跑过来挑事儿,那肯定不是一般人呐。 从哈尔滨过来的,他也知道黑龙江那帮刀枪炮子,那可都是够狠的主儿,一个个也都挺有手段。 他又寻思着,找人打听了一下,说是来了100多号人。他心里一盘算,自己划拉划拉兄弟,能凑个七八十号人,这在人数上,好像还真有点吃亏。 琢磨了一会儿,曹大海拿起电话打给二黑了,电话“嘎啦”一下子就拨过去了。 这二黑叫王少斌,在延吉那也是个狠角色,不过跟贤哥的关系倒是挺好的,可比跟曹大海亲近多了。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声音:“喂,二黑呀,我大海。” 二黑回道:“我操,咋的了,有事啊,大海啊,我听你这动静不太对呀,咋的了你就说吧。” 曹大海赶忙说:“你这么的,你给我码码兄弟,我给你码码兄弟。 我操你别鸡巴跟我俩闹了,你他妈现在兵强马壮的,你还用我二黑,真的,我都怕你把我给吞了,别鸡巴扯淡。” 曹大海着急地说:“我知道,我跟你说一下子,现在就那个北市场的金大勋,你知道不?” 二黑回道:“我知道,咋的了?” 曹大海骂道:“那逼他妈要立棍儿了,在延吉,他要当大王,知道不?把我他妈长途客运站刚砸完,回头又把我那远航歌厅餐厅也给砸了,我兄弟海涛,包括说明虎,还有江春雷,现在都给送医院去了。 我操,这逼他妈挺能折腾呀?? 他啥意思你还不明白吗?这是要撅我这根棍儿啊。” 二黑听了,撇撇嘴说:“大海,我跟没跟你说过,人别太牛逼,你看看,报应来了吧,操。” 曹大海一听就火了,骂道:“你他妈的,我现在都摊事儿了,你怎么还在这儿闹呢?你不用在那儿幸灾乐祸,我告诉你,二黑,这个事儿,你帮我那可就等于帮你自己。” 二黑不屑地说:“别鸡巴闹,啥叫帮你等于帮自己,净挑好听的说呢。” 曹大海急了,说:“啥好听的说,我问问你,金大勋他是什么人?他是鲜族人,知道吗?他带过来那个人,有一个是从哈尔滨过来的,叫哈素,他也是哈尔滨朝鲜屯的,他们都属于朝鲜族人。你是啥?你是哪个族的?来,我问你?? 我他妈汉族!! 这他妈就对了,我他妈也是汉族,你想想,他把我放倒了以后?你二黑还能独善其身吗?他他妈能惯着你,你跟个傻逼似的。” 第333章 引狼入室 这边二黑一听,“确实挺有道理,这属于啥玩意儿呢?这不就是唇亡齿寒那关系嘛。 再说了,他要是把曹大海给灭了,那我二黑不就是下一个目标了,先把老大干掉,接着就得来收拾我这老二了呀。” 二黑就问:“那你说咋整,需要准备些啥呀?” “准备个屁,你赶紧把你那帮兄弟都召集召集,把家伙事儿都带上,我一会儿给他打电话,咱约个地儿,跟他干一架,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敢跟咱俩搁这儿装犊子。”二黑应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你还别说,这二黑一招呼,划拉划拉兄弟,四五十号人,开着车就奔着曹大海那边去了。 两伙人加一块儿,那得有一百三四十号人,这阵仗队形老硬实了。 而且那五连子都得有他妈三十来把,双管子也有十来把,加一块儿,带响的家伙事儿得有五十把。 约的地儿在哪儿呢?就在那省道口旁边的大地空场上,两伙人就都约到这儿了。 曹大海这边拿起电话就打过去了,“喂,金大勋呐,我是曹大海,多余的废话我可不想跟你唠,你不就想在延吉这块儿称王称霸嘛,我给你个机会,咱俩碰一碰,就在省道口旁边那块晒粮食的大地那儿,咱就在那儿比划比划,生死各论。” 金大勋一听,“行,行行行,曹大海,我这就过去!! 操,我等着你呢。”啪,电话一撂。 “咋的,还愣着干啥呀,甩啥脸子呢,人说在省道口那块晒粮的大场子,走吧,上车吧,还寻思个鸡毛呢,走走走,上车。” 咣咣的,人都往车上一坐,哈素带着自己的兄弟,像崔永吉呀,还有郑日成啥的,还包括从哈尔滨特意赶过来支援的,像刘聪啦,马云彪啦,那家伙,这时候他的兄弟也有他妈一百多号人。 这马云彪他们,上回咱也说过了,是从哈尔滨朝远屯那帮人,社会人儿,五十来个呢,再加上金大勋那边百十来人,总共一百五十多号人,也哐哐地朝着那个省道口,也就是他们说晒粮食的那个地方,开着车就奔过去了。 曹大海一下车,你看那架势,咔咔的就把队形给摆上了,能明白不?就一字排开了,枪都在手里头攥着呢。 二黑就寻思着:“啥时候能过来?? 应该马上就到了吧。” “等过来了咱就开干呗?? 你还寻思啥呀,啥都不用唠了。” 曹大海扯着嗓子喊:“二黑,今天这事儿我跟你说,200万也好,300万也罢,四百万,五百万,我他妈都认花,记住了,来就往死里磕,出多大事儿,都算我曹大海的,真要是打死人了,我他妈去偿命去,二黑,告诉你那帮兄弟,手脚都给我放开了,别他妈畏畏缩缩的。” 二黑一听就嚷嚷道:“我明白大海,你那点小心思,我可太知道了!! 你也别搁这儿说我了,我要是倒了,对你那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咱俩现在那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平常时候还能互相帮衬着点儿,你要跟那帮人较上劲,他们可不得往死里整你呀? 行了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了。” 说完,二黑冲自己那帮兄弟一摆手,扯着嗓子喊:“都听好了,一会儿都别给我掉链子,别拉胯,听没听见,等会儿啥都别唠,上去就干,听没听见?” 兄弟们赶忙回道:“放心吧大哥,放心放心放心。” 说完,大伙就在那儿站着,有的靠着车,有的抽着烟,就等着了。 眼瞅着,从国道那个方向,“叭叭”地开过来一队车,好家伙,得有三十来台。 咱之前不也说了嘛,人家那边现在都有一百四五十号人了,可不是昨天那一百号人了,现在这人数可不少。 等这这三十多台车往这场子里头一进,这地儿不就是平时晒粮食的地儿嘛。 车往里一开,那车扬起的灰尘,再加上带起来的石头子儿,“咔嚓哧”直响。 等车上的人下来,人虽然这边看着也有不少人,可人家那边的家伙事儿可比这边硬实多了。 七连子都得有十来把,五连子也有个二三十把,打仗可不就看这个嘛。 再瞅瞅身后这帮老弟,尤其是王少斌他们,二黑这帮兄弟那手是真不硬实,确实不行啊。 一瞅,好多人手里还拎着刀呢,人家那边基本上都带着枪。 这一看,有的兄弟就往后缩了。 你这边往后一退,人家那边气势就起来了,跟弹簧似的,遇强就弱,遇弱就强。 对面那帮人一瞅,就喊开了:“我操,就这帮玩意儿,仗都没打过呀,怂个啥呀,孬种啊。” 这话一喊出来,二黑气得不行,回头就骂:“都他妈给我站住,谁再往后退,我他妈可收拾你了啦,操。” 正说着呢,这边老弟们还没等闹内讧呢,人家那边可就先动手了。 要说从哈尔滨来的这帮人那是真挺猛,像崔永吉呀,朴正玉,还有郑日成他们,那是真不含糊,包括刘通、马云彪啥的,“哐哐”地把枪一抬,全朝着这边脸就招呼过来了,边跑边骂:“操!我操!我操!。” 那枪打得呀,“啪啪啪”的,跟蹦豆子似的,嘎嘎响。 那枪子儿打到地下晒着的苞米上,苞米粒子乱飞,崩到脸上都能划出口子来,你说那场面得多乱。 曹大海身后那帮老弟里,有几个倒是挺能顶事儿的,像李文化、郝东青,还有国明啥的,那是真够用,可其他人那是真差点意思。 这枪一响,人又多,这边有两个老弟“扑通”就倒地上了,顺子吓得直接往后面苞米地里跑,都跑一半儿了,二黑领过来的兄弟里也有不少往后躲的,就这架势,你说这仗还能接着打下去不? 二黑那也是要脸的主儿,回头瞅了曹大海一眼,那意思就是在说:“你放心,我他妈肯定不跑。” 这二黑的虎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把五连子一抬,扯着嗓子骂:“我操操。”说着“啪啪”就开了两下子。 他这么一弄,倒让曹大海心里挺舒坦的,寻思着好歹二黑没怂,这事儿还有得一拼。 曹大海喊了一嗓子:“兄弟们,上,跟二黑一块儿往前冲。” 二黑撒丫子往前跑了也就七八步的样子,哈素那边一把举起七连子,对着二黑那上半身,“我去你妈”的就搂了一下子!! 就见一个火球子,直接把二黑给带飞出去了,“啪嚓”一声摔在地上,“哎哟我操啊”!。 二黑这一倒下,曹大海这才回过味儿来,心说对面这帮人,可真是够狠的呀,真不是吃素的。 他心里也明白,自己这帮兄弟跟人家压根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就从人家敢朝着上半身招呼这七连子,就能看出来,那是真敢往死里整。 曹大海不敢跟这帮人硬刚了,寻思了一下,冲着那边喊:“快点的,我操操。” 他也不敢往人家上半身打了,就朝着下半身招呼,可旁边也有老弟被枪子儿刮着了,“咕咚”一声就倒地上了,“哎呀,我操”。 这时候李文化赶紧拽着二黑,往车上就跑。曹大海一瞅这架势,心里明白今儿这仗是打不了了。 为啥呢?自己兄弟顺着苞米地都跑了一半了,二黑的兄弟更是跑了一大半了。 二黑好歹也算个厉害角色,这刚上来还没等发威呢,“咕咚”一下子就被干趴下了。 再看自己旁边这帮老弟,一个个都吓得直哆嗦了,这仗肯定是没法继续了。 曹大海心里明白着,再打下去,指定得被人打得跪地求饶。 寻思了一会儿,曹大海喊:“文华,往那边站,掩护我。” 这李文化一听,立马把枪举起来,“操操啪”就开了几枪,好歹算是给大伙打了个掩护。然后几个人赶紧往车顶上爬,准备开溜。 金大勋在那边一瞅,扯着嗓子喊:“你妈的,这是要跑啊,别让他们跑了,抓着他们,哈素,喊兄弟们,干他呀,干他,郑玉,给我干他!来!。” 这边的人“哐哐”地就把五连子、七连子都举起来了,“我操我操”地骂着,“啪啪啪”地就朝着车开枪,那车被打得直冒烟啊,就跟玩反恐精英似的。 眼瞅着再多打两下,车都得炸了。 那司机脑瓜皮都被枪子儿打得冒血了,也顾不上了,把头一低,油门一脚踩到底,就寻思着赶紧跑。 可往哪儿跑呢?要说上公路吧,根本就不行,为啥呢?人家哈素他们来的时候就是从公路来的,车一停,把这晒粮的场子都给堵满了,三十来台车呢,根本没地儿跑呀。 而且要是往公路那边冲,那不等于是往人家枪口上撞嘛,一顿喷子下来,车不得被打翻了呀,吹啥牛逼都不好使。 那往哪儿跑呢?旁边不就是苞米地嘛,那就“呱呱”地往苞米地里开。 也不管那车压着啥了,就跟犁地似的,那苞米长得挺老高,被车一压,一排一排地就倒下去了。 就这么着,从苞米地开出去,干到乡道上了。 正好那地里还有种地的农民,看着自家地被压成这德行,刚想喊,这边车上的人把枪一举,“我操”,朝着天上就开了一枪,那哥们儿吓得一屁股就坐到地上了,“哎哟,我操,哎呦,我操”,哪还敢拦着呀,根本拦不了了。 就见一辆辆车从地里开出来,上了土道,“咣咣”地一溜烟,朝着延吉市里就奔过去了。 到了医院,曹大海那是够精明的。 他拿起电话就打了出去。 “喂喂,孙局,我大海呀。” “啊,大海啊,怎么的了?” “孙局,我跟一帮社会人干起来了呀!你看您帮帮我呀!。” “大海,你也知道你们社会之间那点儿事儿,你就别给我找麻烦了。” “孙局你听我说,你这么的,你调点儿兄弟过来,在医院帮我守一守,吓唬吓唬他们就行,我怕这帮家伙到医院来给我补刀,二黑都被他们给打了呀。” “你们就不能让我消停点儿吗?知不知道你们把事儿闹多大了,我得多添多少乱啊。” “孙局你放心,这事儿肯定不能让你白办,大海心里有数?” “行了,那我知道了。”说完就把电话撂了。 人家孙局,转头就找了治安大队的,还有刑警的,一共得有二十来个警察,都特意穿着警服,就站在延吉市医院的门口。 他们也不上楼,就搁那儿站着,跟曹大海压根就没打照面儿,反正对外就说正常执行任务,别人想打听也打听不出啥来。 曹大海在二楼往楼下一瞅,就瞧见一堆警车,那些警察还都荷枪实弹的在门口守着,把来看病的人都吓一跳,心里直犯嘀咕:“这咋的了?出啥大事儿了呀?”也都不明白咋回事儿。 还得说曹大海这招挺管用。再看那边金大勋和哈素,金大勋那得意劲儿就上来了,寻思着:“行了,这下可好了,咱这可算是扬名立万了呀,把延吉这俩社会大哥都给干跑了,而且二黑都被放倒了,以后延吉这块儿就是咱们的天下了,我估计曹大海以后绝对不敢在咱俩跟前儿装逼啦。” 哈素一听,哼了一声说:“不敢装逼了?那哪行,我告诉你,咱得斩草除根,不说打死他,也得把他腿给掐折了,可不能让他有反击的机会。这小子不是受伤了吗?走,他们一般都上哪个医院? 肯定上市医院了呀,去医院干啥呀? 补刀,你还寻思啥呢,干一回就得把他干翻了,干倒了,不然等他回头来找咱们报仇咋整,咱这混社会还能让人拿捏了,走走走,上车。” 他这一喊,那帮人,像刘冲、崔永吉、马云彪啥的,“咣咣”地就往车上爬。 金大勋手底下的兄弟也围过来了,有个兄弟凑过来小声说:“大哥,我看这哈素,将来怕是不好对付呀。” 金大勋心里明白着呢,嘴上却说:“将来的事儿将来再说,走走走,上车。” “叮咣”的,两伙人这还没等分享胜利果实,就已经有分歧了。 金大勋心里透亮,知道自己这是有点引狼入室了,一旦真把曹大海他们都给干趴下了,在这延吉地界儿,以后谁当老大那可就说不准了。 就哈素那脾气,整不好都能把自己给撵出延吉去。 可现在也没招儿,人都已经找来了,金大勋这脑瓜子也转得飞快,就在那儿琢磨着,等这事儿完了,可得好好想想咋对付哈素。 在李正光手底下的时候,那是没招儿,整不过人家,那属于血脉压制,可这哈素一旦离开李正光,那可就是不服天朝管了,爱谁谁,谁敢跟他呲牙,他就干谁。 这头他们一帮人往医院这边赶来,车队还没到地儿呢,离老远就瞧见一堆警车在那儿停着。 第334章 还得求助贤哥 金大勋那边电话“叮铃铃”一过来,扯着嗓子就喊:“喂喂,哈素,快走,快走!” 这边就问:“咋的了呀?” 金大勋急赤白脸地喊:“你没瞅见呐?那老多警察的车了,而且医院门口站老多警察了。”说完了,又喊着:“慢点开,慢点开。” 然后把车窗户往下一摇,伸脖子一瞅,市医院门口那阵仗可不小,警察咋说也得有20来个,而且不少都拎着五六式,在那儿站着,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瞅着过往的人。 金大勋心里合计着,这可不能硬往上冲,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就这么一脚油门,从医院这边开出去了。 要是没那些警察在那儿拦着,他们都得直接上楼去补刀了。 这时候,二黑从手术室里边让人给推出来了,一出来,金大勋赶忙凑过去问:“二黑,你没啥事儿吧?” 二黑捂着自个儿肋巴扇那地方,“我操,我这肋巴扇子这块儿,也不知道咋整的,那一大块皮都给掀掉了!! 我操,这事儿可咋整? 大海,他妈的这仇咱得报!! 报啥,这来打咱的这伙人你也瞧见了,就咱俩这两下子,真他妈整不过人家呀。” 二黑寻思寻思说:“没事,你把电话给我来,我给我哥打电话。” 大海就问:“你给谁打呀?” 二黑说:“给贤哥打,那还能给谁打?” 二黑把电话拿起来,直接就给贤哥拨过去了。 电话一通,二黑喊着:“喂!哥啊,我二黑。” 贤哥在那头问:“二黑,这咋样了?最近这水车的生意还行,哥正谈车的事儿呢,你这咋的了呀?” 二黑带着哭腔说:“哥呀,我他妈让人给打了,让人给打了呀。” 贤哥一听就急了,问:“让谁给打了,咋回事儿啊?” 二黑接着说:“我跟大海打……哦,不是跟大海,就是因为帮大海,也不能说光是为了帮他了。” 这话说得颠三倒四的,贤哥听着都懵圈了,在电话那头喊:“你这咋的了,语言能力咋还给打岔了,你这逻辑性呢,好好说话。” 二黑这才稳了稳神,说:“啊……啊,是这么回事儿,哥。 随后二黑就把曹大海这个事儿,一二三四这么一讲。 贤哥在这边听着,又问:“谁过去把你给打了啊?” 二黑说:“他说他是哈尔滨的哈素,哥!你认识他不?” 贤哥一听就火了,骂道:“我他妈不认识他,咋的啊,我刚他妈在吉林,我他妈放他一马,你妈的他又跑延吉把你给打了,这逼他妈真是能躲呀!行了,我知道了,我知道咋回事儿了,你这么的,你们现在搁医院安全不安全呐?” 二黑说:“那个大海整了一帮警察在他妈楼下呢。” 贤哥一听,乐了:“操,你还他妈怪有招的呢!行了,你把电话给曹大海。” 这边曹大海把电话接过来,喊着:“喂,贤哥,我大海。” 贤哥问:“大海,那具体怎么回事儿?什么情况?? 哥!他就是奔着一统的延吉来的,这个金大勋原来就他妈的北市场的一个鲜族的混子?”“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你们注意安全!! 好的,贤哥,那我在这儿等你,你放心吧,安全都没有问题啊。” 贤哥回了句:“行行行。”就把电话挂了。 这贤哥挂了电话,寻思寻思,越想越气,骂了句:“去你妈的。” 然后把电话直接打给李正光了,电话一通,贤哥喊着:“喂,正光啊。” 李正光在那头应着:“哎,贤哥。” 贤哥说:“正光,我跟你说个事儿,你这么的,你看看你给哈素打个电话还是咋的,我现在带人我往延吉去。” 李正光一听就纳闷了,问:“这事儿跟哈素有啥关系啊,他他妈不搁哈尔滨呢吗。” 贤哥急了:“搁什么哈尔滨,在延吉把我兄弟曹大海还有那个二黑王少斌给撂倒了,这事儿肯定我得找他。” 李正光赶忙说:“这事儿我真他妈不知道!!! 那你这么的,你给他打个电话,你看看,他来了是给我兄弟赔礼,还是道歉呢,还是咋的,如果说他有这个诚意,有这个态度,我去了,我不找他,那边还有个金大勋?我找那小子!这事儿你应该明白怎么回事儿,正光,我是给你这个面子,我瞅出来了,你们哥俩的情谊他妈挺深的。” 这边李正光一听,说:“行,我知道,贤哥,我现在我给他打电话。”说完,就把电话给撂下了。 贤哥这边,把自己那帮兄弟,像陈海儿,大伟呀,还有三马路的大猛啥的,“咣咣”的全招呼过来了,不多不少,凑了能有100来号人。 贤哥大手一挥,喊着:“兄弟们,走!” 就奔着延吉去了。 贤哥心里明白,办啥事都得做两手准备,他办事那可是滴水不漏的。 为啥这么小心呢?“你妈的,万一到那嘎达对方跟我呲牙咧嘴的,在绝对实力面前,那些个阴谋诡计那都他妈是白扯玩意儿。” 就这样,贤哥带着这帮兄弟风风火火地朝着延吉就杀过去了。 毕竟二黑跟贤哥那关系老好了,打二黑,那不就跟打贤哥自个儿一样嘛。 再说了,对方再牛逼能咋的,想干啥呀,江湖上的事儿,能坐下来唠唠就唠唠,上来就动手,那像话吗? 这边呢,李正光撂完电话,搁那儿琢磨琢磨,伸手把电话拿起来,想着得给哈素打个电话。 旁边朱庆华就嘟囔着:“哥,你看吧,我就说哈素到哪儿都不带消停的。” 李正光一听,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你他妈少说点话。” 朱庆华赶忙应着:“哎,行,哥,我他妈不说了。” 李正光就开始拨电话,哈素在那头一看是李东光的来电,“叭”的一下就把电话给挂了,还随手一摁,直接给关机了。 李正光再打过去,就听到“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可把李正光给气够呛,咬牙切齿的。 再看贤哥这边,领着人到了市医院,一见到二黑,贤哥就喊着:“二黑。” 二黑赶忙应着:“哎,哥。” 贤哥二话不说,伸手在包里“叭”的一下子拿出3万块钱,“咣当”一声就放在桌上了,说:“兄弟,多少是点意思。 二黑赶紧说,贤哥!咱哥俩客气啥呀?不用不用!! 你受伤了,那咋的,我还能空着手来呀。” 二黑赶忙摆手:“哥,不不不不,这钱我不能要啊。” 贤哥一瞪眼:“拿着吧,别唠了,你说吧,这事儿你想咋办?” 二黑想了想,说:“哥,我别的也不说了,我王少斌在这延吉咋说也是有头有脸的,被这从哈尔滨过来的给干成这样,哥,你认识他不?” 贤哥说:“我认识他,他是李正光的兄弟。”二黑又问:“哥,那这仇咱还能报不?” 贤哥斩钉截铁地说:“必须得报,我肯定得收拾他。” 这边李正光没回电话,贤哥也觉得没必要再给李正光打了,啥意思大家心里都明白。 听说这事儿是金大勋挑的头,贤哥喊着:“来,把电话给我。”“嘎巴”一下子把电话拿过来,直接就给金大勋打过去了。 电话一通,贤哥问:“喂,是不是金大勋?” 金大勋在那头不耐烦地问:“你谁呀?” 贤哥说:“我长春的小贤。” 金大勋一听,哼道:“小贤,我他妈不认识你,你给我打电话干啥?” 旁边哈素一听是小贤,耳朵也竖起来了。 贤哥接着说:“咱俩确实没见过,你也确实跟我不认识,但是曹大海你认识吧,王少斌你认识吧,那都是我哥们儿,我兄弟,你妈的,你把我兄弟给打了,这事儿你是不是得给我个交代?” 金大勋一听就火了,骂道:“我他妈给你交代咋的,你长春过来的牛逼呗,省会过来的呗,你拿咱们延吉的社会啥也不是呐,你啥意思吧,你就说你打电话要交代,肯定他妈是没有,你要不服咱可以比划一下子。” 贤哥一听乐了,说:“行,听你说这个话,我听着倒挺得劲,哥们儿,你们在哪干呢?在那个省道口,那个什么赛狗场是不是?这么的,咱就还在那儿,两个小时之后,你在延吉,你随便码人,听没听见?我他妈搁这儿等你。 记住!金大勋,你不是在北市场混吗?如果说你要不来,别说他妈北市场了,延吉你都待不了了,我听说有个从哈尔滨过来的,哈尔滨我也有个哥们儿,叫焦延南,跟我是最好的哥们,你记住,你他妈回哈尔滨,我他妈照抓,你听没听见。” 金大勋一听贤哥那话,扯着嗓子骂道:“我操,别他妈跟我俩吹牛逼,还他妈两个小时,一个小时我就到,听没听见,操!”说完“哐”的一声就把电话撂了。 金大勋撂了电话,哈素凑上前来说:“我操,这他妈不是冤家路窄嘛,我他妈还惦记着他呢,他倒跑延吉来了。” 说着,脑袋一扬,冲旁边喊着:“周毅啊,过来过来,你们几个,还有永杰,今天这个孙世贤来了,必须把他给我放倒在这儿,听没听见?明白不?” 这都是他从哈尔滨带过来的兄弟,其他兄弟也纷纷应和着:“放心吧,放心吧,哈哥,放心!” 随后,金大勋领着这帮兄弟“呼啦”一下子,好家伙,他们这边也是100多人,两边加一块儿,正好200多号人,就奔着省道那边的练狗场气势汹汹地杀过去了。 这边曹大海瞅见了,跟贤哥说:“哥,那啥,我把我这帮兄弟,我再拢拢吧,你再等一会儿,还有四十来个呢,都跑散了。” 贤哥一摆手,说:“跑散的就别让他们回来了,就这种兄弟,你带他们去有啥用?咱他妈是去打仗的,又不是去摆队形的。再一个,你这帮兄弟去不去都无所谓,咱这人手够用。” 你看陈海他们,包括春明、喜个二弟这一伙人,那可都是出来打仗的老手了,太明白了,那可都是纯纯的职业刀枪炮子。 就看大伟往车上这么一上,曹大海当时就瞧出来了,心里想着,这可真是立分高下。 都说社会人看社会人,那是看得最准的,永远都得记住了。 啥叫真正的刀枪炮子,就看小贤带着这帮兄弟,身上就透着那股流氓架,能明白不?就带着那股刀枪炮子的味儿,往那儿一站,那气势,看着就渗人,还唬人,而且从那眼神里就能瞅出来一种坚毅劲儿,知道不? 不像对方领的那帮兄弟,眼神贼他妈涣散,还非常迷离。为啥涣散和迷离呀?就是因为他们对这场仗一点把握都没有,心里直犯嘀咕,怕他妈挨揍。 但贤哥这伙人可都是好干的主儿,来的时候那劲头,真的,嘴里还嘟囔着:“吹牛逼,咋还不干呢,咋还不整呢。” 一个个的都着急上火的,那能一样吗?这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而且就是这伙兄弟跟贤哥在一块儿,就从来没想过“你妈的,你能把我他妈打躺下,能把我们这一群人打躺下!!从来没有过这想法。也不是有人教他们,确实是这伙儿兄弟,就算吃亏了,那也不带打散了的,更不可能往后退的。 你兴许能把小贤这个团队的人全撂倒,但是想让这帮人跑,那吹牛逼,一个都没有。 就这么着,这车队“呱呱”的朝着那边风风火火地干过去了。 等一到那儿,贤哥这伙人打仗,那跟曹大海他们可真不一样,来的时候咋干咋打,那方案早就制定得妥妥当当的了。 这边长江、长海在这,只见他手里拿着两个易拉罐儿,俩人在这研究,是过去就撇还是怎么的。 咱说那易拉罐儿里装的是啥玩意儿呢?我告诉你,那里面装的可是长海自己鼓捣出来的土炸药。 长海手里是有真雷子的,就这土炸药,那一点儿都不比真雷子差劲儿。 这里面塞的全是他妈黑火药,而且啊,“呱呱呱呱”地往里塞了老多修自行车用的钢珠子,玻璃碴子啥的也都一股脑儿塞在里面了,塞得那叫一个瓷实,怼得贼他妈严实。 外面用的是那种类似雷管的长苗引信,这头拿胶带“咣咣咣”地这么一顿缠,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第335章 低调行事 就见这车队呼呼往前一来,那哈素还在那装牛逼呢! 尤其是金大勋,这金大勋这会儿心里也憋着劲儿,就想让哈素瞅瞅,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他心里琢磨着,得通过实际行动告诉哈素,“你妈的,别他妈老压我一头,我也不是好惹的。” 所以等这车队来的时候,金大勋心里想明白了,“我这回必须得先动手,得让你瞧瞧咱到底啥能耐,能怕你咋的呀,也算是为将来咱能平分秋色攒点本钱,懂不?” 这金大勋,领着一帮小弟,还跟哈素喊呢:“今天不用你动手,你就瞧着我咋收拾他们就行!! 你说那傻逼是不是点儿背,是不是倒霉催的? 你说他要跟他妈曹大海,二黑他们耍耍棍儿啥的,那真就是没啥大不了的事儿,可他非得跟孙世贤这伙人装牛逼立棍儿,要玩横的,这不瞎了眼珠子了嘛!” 正说着呢,就见春明往前这一凑乎,这边春明正抽着烟呢,抽了两口,拿手那么一点,烟一冒,那金大勋一瞅,扯着嗓子就喊:“你妈的,滴了个啥玩意儿,干啥呢啊?不年不节的,你要放炮啊?” 这边春明一听,骂了句“我去你妈”,顺手就把手里的东西嗖的一下子扔出去了,扔在哪儿呢?就扔在脚底下,离着大概能有个三四米远的地儿。 得亏那地方是个凹凸不平的,底下有个小坑,旁边还有个像大土包子似的。 那金大勋拿眼睛一瞅,还寻思啥呢,正盯着那坑里瞅呢,就听“轰”的一下子,好家伙,那真是崩得暴土扬飞,原本就那么个小坑,这一下子崩得跟个大黑锅那么大了,而且那崩出来的玻璃碴子混着钢珠子,就听嗖嗖嗖嗖嗖的,那穿透力可太强了。 “啪”的一声,眼瞅着把金大勋给崩了,两颗门牙“啪”就给崩掉了,剩下的顺着脖子那就是钢珠子,脖子这块插进去一个,脑瓜皮上也插进去一个,“哎呀我操,哎呀我操啊”,金大勋疼得嗷嗷叫唤。 紧接着这伙人都明白过来咋回事了,哈素一开始不也在那装牛逼呢嘛,一寻思,“你妈的小贤,今天我他妈指定得打死你。” 还跟自己那帮兄弟喊呢:“围住他们,一个都不许跑。” 可这一炸,直接就把阵脚给炸乱了,咱都知道,尤其是金大勋带来的这帮人,平时那也是敢打敢干的主儿,都站在前面呢,就这一个土质的小雷子,直接就给崩倒好几个,剩下的那些小弟,吓得捂脑瓜子往地下一倒,后面那些跟着来的,呼啦一下子,就跟那王少斌和曹大海那帮兄弟似的,撒丫子就往苞米地里跑,哇哇往里撩,你喊都喊不住,那场面,老混乱了。 “这边他妈的谁呢?权学寿,就拿枪一指,‘你妈的,给我站这儿来,别鸡巴跑,我操他妈。’” 那枪刚响了,有人咕咚打个跟头,爬起来还想溜,权学寿骂道:“去你妈的,这仗哪能这么干啊,你等着。”他就在那滴了把枪,还在那儿扯着嗓子喊呢。 眼瞅着春明第二颗雷已经撇过来了,“我去你妈”,嗖的一下子就飞出去了。 眼瞅着那雷子飞过来了,他还在那儿装犊子呢,也不知道是小时候体育项目玩得挺好,还是觉着自己踢脚挺利索,还是以为自己跟天龙似的呢,迎着那雷子就奔过去了,心里寻思着“我啪一脚,我给你踢飞”。 想法倒是挺好,可春明撇这雷子的时候有讲究啊,第一个撇完了隔了几秒才响,这回春明特意掐了会儿时间,一点着,“你妈嗖的一下子”就撇出去了。 这马云彪,还运足了劲儿瞄呢,那眼睛倒也好使,1.5的小眼睛瞪得溜圆往前瞅,一伸腿,“我操,噗嚓一下子”,那土质的小炸弹直接就炸响了,眼瞅着脚面子就给炸没了,整个腮帮子、耳朵啥的全给崩坏了,打得血花四溅,往那一倒,“哎呀,我操啊啊啊,哥。” 这时候那些车“哐”的一下子往这一停,陈海、大伟这帮人呼呼就下来了,七连子、五连子、十一连子都举起来了,“我操操,啪啪”就开干了,春明和二弟跟两条疯了的狼似的,一下来五四式手枪一拿,“你妈,我操,你妈的打死你”,扯着嗓子喊着。 这一喊,妥了,他们这几个在外面的兄弟,就像刘聪领的那几个,瞬间倒了得有四五个,往地上一倒。 要说哈素这个人,那绝对是个传奇人物,这逼贼狠,不过他可不跟你硬刚,能明白不?不像那些个愣头青似的,吹牛逼就直接打倒干,他不那样。 这一瞅大势已去了,金大勋也倒那儿了,金大勋那帮兄弟早都捂着脑瓜子了,他从哈尔滨带来的那帮兄弟也倒了好几个啦,韩日成,还有他那几个兄弟,往过一来,喊着:“哥,咋整咋整,上车上车。”“啪”的一下子往车顶上一爬,接着奔着苞米地“嘎巴”一下子就冲进去了,撒丫子就跑了。 这边陈海刚要开车去追,贤哥一摆手说:“别追了。” 这话没毛病,那叫穷寇莫追嘛,跑了和尚还能跑了庙呀? 贤哥就把电话拿起来了,“喂,大海!!你这么的,你把那个口给他堵上,听见没,我现在我抄他一下子,我看能不能抄着他。” 一说能不能抄着他,大海就知道贤哥这场仗已经打赢了,曹大海在电话那头说:“哥,你放心吧,只要他从这边来,我他妈指定给他撂着。” 这下他可来劲儿了,他知道那些大部分能打能干的,能撂倒人的,都让小贤给放倒了。 你瞅瞅贤哥这边,刚打完仗,也算是放松警惕了点儿,就跟陈海说:“海啊,你开车往这边兜一下子,前面有个道口,你看看他是不是在那儿呢。” 贤哥这话,猜得还真他妈挺准,不过咱都以为哈素跑了,就不会再咋地了。 我之前不就说哈素这逼,是个传奇人物嘛,他从那苞米地“哇”的一下子绕了一圈,又兜回来了。 他心里明白,寻思着你们这帮人打完仗,肯定都在那块儿要么吹牛逼,要么商量事儿,要么能去哪儿呀,“我他妈就瞄着你孙世贤,我得干你。” 他这车子刚一绕出来,这边陈海他们不正在那儿等着呢。 陈海呢,也寻思着哈素被打得跟丧家犬似的,肯定不敢再露面了,就领着七八个老弟,老肥他们也站在那块儿。 谁能想到,这个时候,哈素那车早就停在苞米地的旁边了,早就瞅着他们了。 这边哈素把他那五四式手枪一拿,喊着:“来,上去,来,开车过去,开车过去。” 这一喊开车过去,“啪”的一脚油门,从那苞米地底下,那不是有个稍微有点坡度的慢坡,“嗡”的一下子就蹿下来了。 等他车一上了道,陈海他们好像再想反应也来不及了,哈素把嘴里的烟头“啪”的一吐,喊了声:“干他。”“嘎”的一举枪,这车子已经到跟前儿了,哈素枪一抬起来,对着陈海就喊:“我去你妈。”“砰”的一下子,直接就把陈海给撂倒了,“啪嚓”往那一倒。 这边老肥一看,急眼了,枪一举,喊着:“你妈!操。” 砰!砰!! 可那车“啪”的一拧,奔着长春这边就开跑,就是奔着长春方向往回蹿了。 这个时候再想追,那肯定是来不及了,尤其是陈海,“叮咚”往那一倒,这一枪打在肚子上了,陈海大口大口地吐着血。 等着贤哥这会儿也接到信儿了,到了医院,那大夫直摇头说:“就差那么一点儿,这人可就给你送走了。” 把贤哥给气得,牙都好像要咬碎了。 贤哥拿起电话就打,喊着:“喂,正光我跟你说一下子,这哈素我得办他,而且我他妈得办没他!! 咋的了?? 他把我兄弟给打了,二黑被他打了,我过来抓他,他又把陈海给打了,还好没把我兄弟给打死,这人我肯定是留不了了,我给你打个招呼,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说完,把电话一撂下。 紧接着又把电话拿起来,打给谁了呢?打给焦元南了。 为啥打给他,因为哈素没别的地方跑,回北京你就是不能回了。 听李正光那时候也说了,俩人都掰了,那他唯一能去的地儿就是回哈尔滨。 电话“嘎巴”一接通,贤哥就说:“喂,元南呐!! 哎,我操,贤呐,咋的啊?”焦元南说道。 贤哥赶忙说:“南南,这么的,有个叫哈素的你知不知道?” 焦元南回着:“哈素,我他妈知道,前两天我他妈刚收拾完他,咋的,他又他妈惹着你了?” 贤哥气呼呼地说:“这逼他妈的有点太张狂了,昨天他妈有点冒泡了,不是,元南你这么的,他要是回哈尔滨你不用动弹他,你把他在哪儿,地址在哪儿,你告诉我,我他妈得办他!! 咋的呢?? 他他妈把陈海给打了,还好没把陈海给打没了。” 焦元南一听,有点不乐意了,说:“不是小贤,你他妈说这话啥意思,在他妈哈尔滨还用你吗?我要看着他,我就打没他,我就他妈干死他。” 贤哥赶紧说:“不用啊,不用,不用,元南你这么的,他要回去,你告诉我一声,这个事儿我他妈得亲手办他,要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焦元南听了,回着:“那行,那行行行。” 电话一撂下,焦元南就开始跟这帮兄弟交代了,扯着嗓子喊:“你妈的,都给我看着点儿,如果哈素要是他妈回哈尔滨了,告诉我一声,小贤抓他呢。” 可咱说哈尔滨这地方大呀,它有9个区,这人要是藏起来,只要他不出来瞎嘚瑟、装牛逼,那还真就不好找他。 这哈素回哪儿了呢?他就回他妈鲜族屯了,在那鲜族屯儿一猫,寻思着等这事儿过去呢。 这一瞅,俩月仨月就过去了,天都冷了,本来是夏天发生的事儿,眼瞅着都快过年了,这大几个月过去了,一瞅外面好像风平浪静了。 咱都知道,耍钱的人就这样,一时半会儿不玩儿,那心里就刺挠,这哈素憋了这几个月,都快憋疯了。 你看就在那动力那个位置,有那些扑克机啥的,他就又跑去玩了,包括道里的故乡那一块儿,他也偷摸着去玩。 在那儿玩着玩着的,可他现在没多少钱,也没啥名儿了,还不敢跟人装横。 哈尔滨道上的人都知道有人在抓他呢,所以他就挺低调的,纯粹就是为了过过玩的瘾。 哈素左三万右两万的,“呱呱”地往外输钱,眼瞅着兜儿比脸都干净了,这没钱可咋整啊? 他就开始琢磨了,相中谁了呢?就那些朝鲜族的饭店。 你得知道啊,那可都是老乡开的。 在朝鲜族这个圈子里,哈素还算有点小名气,那帮朝鲜族的人多少都有点怕他。 要是去汉族人开的饭店,像那南朗大酒店啥的,谁认识他是谁呀,他要是在那还跟人装横,背后又没几个能撑场面的社会人儿,那指定不好使。 再说了,他那时候倒不是真怕那些社会上的人,主要是不想把事儿闹大了。 他心里明白着呢,一旦事儿捅大了,哈尔滨这块儿他可就待不下去了。这是其一,还有,那焦元南正到处抓他呢,他也知道孙世贤也在找他,寻思来寻思去,觉得汉族人的饭店可不能去招惹,那就专盯着朝鲜族的饭店下手。 哈素晃晃悠悠就到一家朝鲜族老乡那去了,一进屋,扯着嗓子就喊:“老金呐,我来啦!” 老金一看是他,心里“咯噔”一下,但也只能笑脸相迎。 哈素就开始诉苦了:“哎呀,老金呐,我这两天手气那叫一个背啊。” 老金心里明白,他这一来准没好事儿,嘴上还得应付着:“咋这样了呢,那可挺闹心的呀。” 哈素可不管那些,接着就说:“这么的吧,老金,你给我拿两万块钱,这眼瞅着年底了,我这也是实在没招儿了呀。” 老金一听,心里挺不情愿的,可又不敢直接拒绝,就说:“哎呀,你看这都年底了,咱这生意也不好做呀,这钱……” 哈素一听就不乐意了:“咋的呀,老金,咱俩这关系还不行啊?我还能差你这点儿钱啊,你就放心吧,到时候我指定还你。” 说着就伸手去要,那架势,老金没办法,只能咬着牙,把钱掏出来给了他。 就这么着,哈素这家借两万,那家借三万的,在朝鲜族村子里,不到一个月的工夫,一共借出来了三四十万。 你说那些开个小狗肉馆子啥的,卖点汤饭的小店,能挣多少钱,本来就挣那点儿辛苦钱,被他左一趟右一趟地来借钱,都给整懵圈了,可又不敢不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第336章 人狂有祸 这一天,哈素就到了那么个饭店,叫金花狗肉。 那屯子里有个饭店,老板叫朱庆华礼。听这名大伙心里都明白,他跟朱庆华是表哥表弟的关系,正常来讲该叫堂哥,可咱这边就爱叫表哥。 哈素呢,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进了屋,一进屋就扯着嗓子喊上了:“我操,这饭店开的不错呀!我今天来找你有点事儿。” 朱庆礼就挺纳闷儿地问:“咋的了呀?? 这么个事儿,我瞅你这饭店干得挺老大呀,楼上楼下两层,这买卖也挺红火啊。” 哎呀,小本买卖,就是挣个吃喝!! 哈素撇撇嘴,扯着嗓子就说:“你可不能自个儿吃饱了,就不管别人饿着肚子。” 朱庆礼一听就不乐意了:“你这话我咋就没听明白啥意思呢?” 哈素哼了一声:“没啥别的意思,我他妈最近手气忒不顺了,手头缺钱,跟你借点钱呗。” 朱庆礼赶忙摆手:“哎呀,我这真没啥玩意儿,也没多少。你看你跟金华和正光他们关系都挺好的,你这一阵儿那些事儿,我也都听说了,咱自家人就别祸祸自家人了呗。再说了,这帮在饭店干活儿的,哪一个不是咱老乡啊,你干啥呀,咋还专挑老乡下手呢?” 这一句话可把哈素给惹毛了,哈素嗷一嗓子就骂上了:“你妈了个嘚儿的,你跟我唠这犊子嗑干啥,我他妈就跟你要点儿钱能咋的,我问你,五万块钱你能不能拿,能不能拿?” 朱庆礼心里也挺来气,但还是压着火儿说:“你别跟我俩吹胡子瞪眼的,我不吃你这一套,我弟弟朱庆华咋回事儿你心里也明白,你跟我俩装啥逼呢。” 结果这话还没等说完呢,哈素嗷一下子就把枪给掏出来了,冲着朱庆礼“砰”就是一下子,直接就把朱庆礼给撂那儿了,朱庆礼“扑通”一声就倒地上了。 咱得说这哈素那可是够狠,还骂骂咧咧地说:“你个逼样的,你还拿朱庆华吓唬我呐。” 说完,回手就把枪顶在朱庆礼膝盖那位置了,“啪”的一顶,瞪着眼睛问:“我问你,这五万你能拿不?” 朱庆礼咬着牙,哭咧咧地说:“我他妈是真没有啊,我这刚装修完,手头是真没钱啊,要不你容我一段儿。” 哈素一听就急眼了,骂道:“我操,跟我玩呐!我容你一段儿,你好给朱庆华他们打电话呗,我告诉你,别说朱庆华回来,就他妈李正光回来,这五万你也得给我拿。谁他妈敢跟我俩呲牙,你妈的,我谁都不惯着,听没听见。” 朱庆礼还是喊着:“我真没有啊,我操。” 哈素一听,那火“噌”一下就上来了,照着那膝盖骨“砰”又是一枪,这一枪下去,那腿当时就给打折了,你说打别的地儿,骨头兴许还能接一接,这打到膝盖骨上,直接就给打得稀碎,那腿当时就耷拉着,跟个破布条子似的,晃晃悠悠的。 朱庆礼“咕咚”一下子就昏过去了,往地上一倒,旁边的服务员,还有朱庆礼那媳妇儿,可都吓坏了,扯着嗓子喊:“救命啊,救命啊。” 哈素一听就急眼了,骂道:“你妈的,再叫,再叫我他妈弄死你。” 说着就奔吧台去了,到吧台里面把抽屉一拉,翻了翻,也就有个七八千块钱,回手照着朱庆礼媳妇儿“啪”就是一个大嘴巴子,骂道:“老逼娘们,钱呢,还有多少钱?” 说着就把那包给拽过来了,包里有两万来块钱,全给拿出来了,往那一放,骂骂咧咧地说:“你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们告状,就是告诉朱庆华又能咋的,他他妈回哈尔滨,你告诉他,我他妈照干他,听没听见,逼样的,走。” 哈素从饭店一走,人家朱庆礼这边可就赶紧把电话拿起来了。 到了医院一检查,大夫瞅了瞅,直摇头,说:“不行了,这腿肯定是废了,也没必要这么耷拉着了,直接给截肢得了。” 朱庆礼那疼得脑瓜子直冒汗呐,好不容易手术完了,刚缓过劲儿来,就赶紧把电话打给自己表弟朱庆华了,电话一通,带着哭腔喊道:“小华啊,小华!! 哥呀,咋的了?”朱庆华一听,赶忙问。 “哥,你这啥动静啊?” 朱庆礼哭咧咧地说:“哎呀,我这腿废了啊。” 朱庆华急了:“腿咋的了呀?咋给弄的呀?”朱庆礼骂道:“那他妈哈素,把我腿给打折啦,这他妈哈素太不是人啦。这他妈回哈尔滨可没少作妖呀,咱们所有朝鲜族人的买卖,他挨个祸祸,这家借两万,那家借三万的,谁不借给他,他就跟谁呲牙咧嘴的,谁他妈他都不惯着,见谁都打,大伙都恨死他了都。他跑到我这儿来,我说你和他关系好,别冲我来呀,不提你还好点儿,一提你,上来就给我一枪,我说你不怕你回来找他啊,他还说让你回来,回来打死你。而且还说就算李正光回来,他也不给面子。” 李正光就在旁边听着呢,一直没吱声儿。 听完这话,朱庆华瞅着李正光,喊了声:“光哥。” 李正光“嗯”了一声,说:“你说。” 朱庆华咬牙切齿地说:“光哥,我告诉你,这个仇我必须得报,那可是我哥呀。再一个光哥,我办这事儿也是为了咱这帮兄弟,咱这一桌子二十多号人,早晚得折他手里边儿。你也看见了吧,哥啊,这在咱自己屯子里,乡里乡亲的,没人能治得了他,也没人敢惹他。要是换做别人,早把他给弄进去了,他要是进去了,哥,你觉得他能不把咱给咬出来吗?那咱这帮兄弟不就死得太冤了,哥。” 这边李正光回头瞅瞅陈红光,陈红光也跟着点头,朱庆华又接着说:“还是那句话,光哥,我们几个去,这事儿不用你操心,免得你在中间难做。” 这话说完了,李正光心里挺纠结的,毕竟之前和哈素那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虽说这两年哈素变得不像个人样儿了,但正光还是有点儿心软,寻思了一会儿,把电话拿起来打过去了。 哈素那边一接电话,就扯着嗓子说:“我一寻思,你就得给我打电话,那你知道我接你电话啥意思了。” 李正光一听就来气了,骂道:“不是,你咋还整这出,有句话咋说的来着,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咋的,现在你是疯了咋的,咋还对自己家人下手呢?哪一个不是咱的兄弟姐妹,都是这帮老乡,你他妈干啥呀,你疯了啊?再一个,那可是庆华的表哥,你把人家腿给打折了,就为了几万块钱,你妈的,你他妈没钱跟我说呀。” 哈素也在电话那头骂道:“我操,李正光,我走的那一天我就告诉你了,咱俩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他妈跟你说,你有钱,你牛逼呀,你比我混得好啊,但是我告诉你,别跟我娘们叽叽的,记住,我哈素指定能在哈尔滨站起来那天。” 李正光冷笑一声:“你别他妈吹牛逼了哈素,我都听说了,焦元南是不是要抓你呢,小贤是不是也盯着你呢。” 哈素不屑地说:“操,他俩算个鸡巴,我告诉你,等我缓过这口气儿的,我先灭焦元南,再到长春干小贤,我把他俩都给干销户喽。” 李正光一听,更火了,说:“我再说一遍,那朱庆华的事儿,你打算咋办? 不就朱庆华嘛,这逼我早就瞅他不顺眼了!!! 我告诉你,今天你打他表哥,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你把这话也他妈告诉朱庆华,但凡哪天我要是进去了,那你记住了,我他妈指定把他给咬出来,朱庆华他想好过,没门儿。再一个就是陈红光、我他妈说句心里话,我倒不会咬你,可那俩逼玩意儿,你记住,我必须得让他们跟我一块儿死。” 李正光听完气得大骂:“你他妈是真疯啦,我操。” 哈素哼了一声:“我疯不疯的,我自己心里有数。” 李正光气坏了,“行行”,说完,“啪”的一下子,就把电话给挂了。 李正光撂下电话的那一刹那,眼泪都忍不住掉下来了。 他心里明白,和哈素这兄弟是做不成了,为啥呢?就因为哈素那话,说他要是进去了,要把朱庆华给咬出来,还要咬陈红光。 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这要是把这一帮人全给咬出来,那可咋整。 李正光想着,我自个儿一条人命无所谓,你把我咬出来,大不了我陪你一块儿走,毕竟是好哥们儿。 可这是二十多条人命,都折在他一个人手上,那哪行。他能咬朱庆华,就能咬别人,能咬陈红光,就能咬金广日他们。 朱庆华也看明白了,陈红光也瞧出来了,为啥呢? 就看李正光往后一抬头,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他俩心里就有数了。 朱庆华就说:“这个事儿不能怪你,你也是为了这帮兄弟,行了,我和庆华,我们去。” 说完,他俩就起身了,开着车奔着哈尔滨就去了。 李正光也没拦着,这就相当于默认了,兄弟们都懂。 你再看这仨人,“咣咣”地开着车,把三把11连子往后备箱里一扔,就出发了。 眼瞅着那时候就要过年了,年三十儿这天,朱庆华先是在医院陪着他哥待了一宿。 陈红光还有金广日,也好长时间没回哈尔滨了,也都偷偷摸摸回了家,看看家里人,在家舒舒服服过了个年三十儿,又过了个初一。 等到初二的时候,几个人在外面蹲了一天,想找哈素,可连根毛都没瞅着。 一直到初三的时候,眼瞅着就在建国街老房子的位置,有个五层的居民楼,从那楼顶上下来一个男的。 这男的吧,个头不到一米七,看着像个糙汉子,黑乎乎的,穿着个大衣,还是皮的,里面套着一身蓝色的西服,扎着个领带,白衬衫衬着,瞅着还挺精神、挺像样的。 脑袋上戴着个棉帽子,就是那种妮子的前进帽,那时候戴这个,绝对算得上时尚了。 他手插在兜里,嘴里叼着烟,哼着小曲儿,在雪地里往前走,那雪刚下完,一脚下去“嘎吱嘎吱”的。 正走着呢,就听有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哈素,哈素!”这一喊,哈素把抬着的那条腿慢慢放在雪地上,往下一放,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儿,然后他根本就没动,也没回头,就跟让人给使了葵花点穴手似的,在那儿直挺挺地站着,手还在兜里插着。 他一听这声音,太熟悉了呀,第一下喊的是朱庆华,第二下喊的是陈洪光。 此时此刻,他心里明镜儿似的,自己这是上了黑名单了,百分之百是这俩人回来要收拾自己的,不然的话,他俩不可能同时出现在自己身后。再一个,要是想唠唠,早就打电话了,为啥一直没动静,偏等自己一下楼,就在背后把自己叫住了呢,他也明白,这会儿唯一能活命的机会就是拼了,懂不? 哈素就那么站着没动,对面呢,金广日在一边,朱庆华在另一边,中间站着的是陈洪光,11连子往起一举,就那么顶着呢。 双方距离大概有个十来米,也就是10米8米左右的样儿。 哈素这边手还卡在兜里呢,突然“啪”的一下子,把大衣往前一甩,他本想着用大衣遮挡一下视线,好趁机去摸腰里那把枪,然后把枪掏出来。 可他也不想想,他又不是变魔术的,哪能一下子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事儿办了。 人家那仨人可一直瞄着他呢,就听“砰砰砰砰”,仨人同时搂火了,一人搂个两三枪,可不就七八个火球子似的子弹飞出去了嘛,奔着那大衣就去了,“啪啪”的,这大衣瞬间就被打得四分五裂的,那布片子崩得到处都是。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惨叫,正是哈素。 这子弹打在脸上、肩膀子上,那胳膊都给打掉了!! 就见这仨人站在那儿,“操操操!!砰砰砰砰,11连子搂了多少枪呢,加上刚才那几枪,后来又加了六七枪,反正最后打在哈素身上一共11枪。 旁边有个大雪堆,也不知道谁家小孩儿在那儿堆了个雪人,那时候小孩儿都爱扎雪人,鼻子还是拿黑胡萝卜做的。 你瞅那雪人,上面全是血,还有各种人体组织啥的,雪堆上还多了一条肠子,也就是把哈素都给打得稀碎了,11连子在这么近的距离打,那人还能有好吗? 这仨人打完了,往前一凑,骂了句:“你妈的,该死。” 朱庆华一回脑袋,喊了句:“走。” 仨人一比划手,就消失在黑夜当中了。 打这以后,哈尔滨的道上,哈素这名字可就出名了,不过是人没了出的名。 等他们几个人一回来,就把这事儿跟李正光说了。 李正光听了,寻思了寻思,把电话拿起来,“小贤呐?你是不是还想着找哈素算账呢?” 小贤说:“我得找他算账,这仇我不能不报啊。” “别找了!!! 咋的了,正光,你这嗓子咋还哑了呢?” “别找了,他没了。” 贤哥一听,心里啥都明白了,也没再多说啥,就回了句:“中,行了,我还有事儿,不说了。”说完,“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撂了。 要不怎么说,人不能太狂!!你人狂,老天都收你,哈素就是最好的代表!! 第337章 泼 妇 咱今儿个得唠唠一个人儿,不少兄弟老问我,大羊子跟小贤到底是咋认识的,咋回事儿呢,我之前一直也没咋细说。 后来虽说讲了不少他俩的事儿,可这开头到底咋回事儿,兄弟们都还蒙在鼓里。得嘞,今儿个就给哥哥们补上这一“课”。 这人叫大羊子,那也是曾经贤哥身边的兄弟,不过后来,跟贤哥那是分道扬镳,自个儿出去单干,另立门户了。 那为啥呢?俩人咋就产生隔阂了? 啥样的恩怨能让曾经那好得穿一条裤子的兄弟,闹到这地步呢? 兄弟们呐,咱今儿个重点就唠唠这事儿,咱这故事可就正式开场了。 这大羊子,1963年生的,比小贤小一岁。 他俩当时,都在号子里待着,在那铁北上大学(劳改),算是同学。 那他是为啥进去的呢?跟你们说,这事儿可老奇葩了,俺们大家伙儿分析分析,这人多少有点招人膈应,挺讨厌的。 那是70年代的时候,有一天雅文没去上学,就是逃课了,咱东北话不就叫翘课嘛。 当时那学校就在西广场边上,离胜利公园可近了。 那时候啊,半大小子们也没啥地方可去,不像现在似的,有啥电玩城啊,台球厅啊,还有网吧啥的能去溜达溜达。 那时候没那些地儿,就只能去公园玩儿。 等他从胜利公园那后墙往里一跳,那时候半大小子去公园,基本都跳墙进去,啥儿童公园、胜利公园,还有动植物公园,哪有买票的,小时候那都是翻墙进去玩儿。 就这雅文一跳进去,好家伙,就瞅见一男一女在那草窠子里正“轱辘”呢,知道啥意思不,就是在那滚床单儿呢。 那时候可不比现在,哪有啥宾馆能去开房,就有这些个露水鸳鸯,那真是天当被地当床,还挺“物美价廉”的,一分钱不用花,就是那蚊子老多了,屁股上能给咬得全是包。要不是这蚊子闹挺,那风景啥的,往草窠子里一躺,小风一吹,还挺得劲儿,又紧张又刺激的。 这大羊子那时候正青春期,大小伙子瞅见这“春宫图”,能不好奇嘛,那精彩画面哪舍得错过呀。 他站那位置可不咋好,前面那草长得老高了,把视线都给挡住了,风一吹,那草来回晃悠,瞅着模模糊糊的。 他就悄么声地往前凑,一猫腰,往前一窜,就想找个最佳位置看个清楚。 可你想啊,在那草窠子里来回动弹,人家那俩人又不聋,能发现不了嘛。 干那事儿本来就挺丢人的,就怕被别人瞅见,那时候要是让人抓着了,可不叫搞破鞋那么简单,那叫犯流氓罪,工作单位啥的都得给你整没了。 就看那女的吓得够呛,喊着“哎呀,有人啊,我就说不行吧”,那裤子咔咔往腰上一提,好家伙,俩人那真是丢盔卸甲的,旁边那一大包粉色卫生纸还没用呢,往胳肢窝下一夹,撒腿就跑。 这他妈可把大羊子给气够呛,心里直骂:“我操,真他妈没意思。” 他正搁那儿嘟囔着呢,一瞅,好家伙,可不光他自个儿在这儿看呢,树后面还躲着个老头儿,人家在那儿都看老半天了。 那老头儿拿手一指唤,骂道:“小逼崽子,你说你看就看呗,你整那么大动静干啥呀?这回妥了,谁也看不着了。” 这话一说完,大羊子扭头就骂上了:“滚,老瘪犊子,你他妈说啥呢?说谁呢? 说谁呀?我他妈还没说你呢!! 我他妈说谁呀? 不是你他妈看这事儿,你就笑么滋儿在那儿瞅呗,你来回折腾啥呀,还生气了,你来回鼓捣啥呢?” 那老头这边一嚷嚷,大羊子也不干了,回骂道:“你妈的老王八犊子,你再说一遍,来,你他妈再说一遍。” 老头更来劲了,喊着:“妈了个巴子的,你他妈赶紧他妈回家吧,我他妈再说一遍八遍的小逼崽子。” 就见那老头儿把身上的小马甲一脱,旁边不有个小马凳嘛,拿起来一提溜,就准备走了。 你说这大羊子也是手欠,在地上捡了块大砖头子,一拿起来,那老头儿下意识一回头,大羊子嗷一嗓子,手里那砖头子“嗖”的一下就奔老头儿飞过去了。 你说这事儿赶得有多巧吧,你们可能都不信,那砖头子飞过去,正好就打在老头儿脑瓜顶那块儿了,“嘎巴”一声,直接就把老头儿给打倒了,老头儿倒下后就没再起来。 可能也是岁数大了,70来岁了,脑瓜那地方不经砸,这砖头子一砸到脑芯儿上,当场就给人砸死了,你说寸不寸。 就因为这事儿,大羊子被判了他妈15年。 不过大羊子家里条件好,家里就这么一个男孩儿,那也是挺厉害的。一进去,那家里人是挖门子盗洞子的,到处找人。在号子里,大羊子一点儿罪都没遭着。 为啥?家里有钱呗,使上钱了,都不用收监。 时间长了,在号子里还干上管理工作了,啥出去劳动改造,收监入号,再有新人来了,都得听大羊子管。 贤哥进去的时候,大羊子对贤哥那是挺好的。 咱得说,小贤在外面的时候,南关那名号可老响亮了,就说在13中、四马路、五马路、新民胡同啥的,你一提孙世贤,那他妈没人不认识,尤其是那些混社会的。 而且贤哥那也是真有样儿,有句话咋说的来着,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贤哥在外面是个棍儿,在里面那也照样挺直腰杆儿,真就是没人敢惹。 贤哥为人还讲究又仗义,在里面也交了不老少朋友,像张法英,黄东岩啥的,还有这大洋子,都是在号子里认识的。 贤哥90年末出来的时候,大羊子是91年出来的。 这时候贤哥在长春江湖上,尤其是南关这边儿,那都已经挺有名气了,毕竟贤哥本身就有底子,这一出来,身边那些发小兄弟都围过来了,都跟着贤哥混。 就这么的,贤哥隐隐约约都朝着南关的大哥那位置去了。 大羊子这一出来,咱还得说那老话,一没技术,二没头脑的,赶上那时候的情况,不混社会,还能去干啥呀? 出来后,他就投奔小贤去了,还领了两个人,一个叫刘殿臣,另一个叫孙学义,跟着贤哥那也是打打杀杀了一年多,将近两年吧。 大伙都知道贤哥这人格局老大了,他就盼着身边兄弟都能有个好归宿,有好发展,不像别的大哥,怕自家兄弟风头盖过自己。 所以贤哥对大羊子那是特殊关照,对他好得很。 就这么的,在长春江湖上,大羊子也算是有了点儿名气,这都到了93年、94年那时候了。 从铁北改造回来的那些“大学同学”是越来越多,像万举、老乔、李英豪、假回子这帮人,陆陆续续都投奔到贤哥身边了,带着他们玩儿的就是大羊子。 慢慢儿的,贤哥身边就形成了两支队伍,一支就是贤哥那些发小组成的禁卫军、主力队伍,像陈海、老七、二林子、大伟、海波、春明、喜子、二弟,他们可都是死心塌地跟着贤哥的。 另外还有十来个人,就是大羊子他们,像刘殿臣、孙学义啥的。 可这大羊子,渐渐有了野心,开始想脱离贤哥的队伍了,不过在外面办事儿还都打着小贤的名号,为啥呀?贤哥名气大,在长春打着贤哥旗号,那既能挣名又能挣钱。 但他们挣着钱了,可一分都没给贤哥,全他妈揣自己兜里了。 也有人跟贤哥提过这事儿,话里话外都点过贤哥。 贤哥听完,每次都摆摆手说:“拉倒吧,都刚出来,挣点儿钱就挣点儿钱呗。”贤哥也没太当回事儿。 就说有一天,在经开那有个服装批发商城,咱长春的老铁肯定知道是哪儿,咱也不说那商场名儿了,那商场老总姓彭,咱就叫彭总吧。 这商场可老火了,整个自由大路那一片儿,包括长春这嘎达,只要是买布料的,基本都往这儿来。 在这商场里做生意的,有刘殿臣的亲姐,叫刘殿芳,她姐夫叫张建立。 当时在这儿做买卖,干得还挺不错,弄了俩档口,一个是1031,另一个是1046。 这人吧,有时候心眼儿可不咋正。 旁边也有个档口,是1051,两口子在那儿经营,那两口子挺能干,也挺老实。 刘殿芳他们就有点欺负人家的意思,能明白不?就比如说,有买布料的过来,还没等走到人家那呢,离老远刘建芳就在那儿喊:“哎,来来来,到这儿来看看来啊,像缎背、脱丝锦啥的,咱家都是新到的啊,来来来,毛料啥的,咱家最全了,啥都有,我跟你说,这玩意儿做西服老像样了啊。” 人家那头正搁那儿看布料呢,她在这边喊,等人家站在邻居家那儿,手拿着布料,人家邻居不也得介绍介绍嘛,说:“老弟啊,买料做衣服啊?。” 话还没等说完,刘殿臣的姐,也就是刘殿芳,嘴一撇就说:“老弟,老弟,你看看这买货呀!我可告诉你,你得货比三家,咱家的货那可都是物美价廉,到咱家来可以这么讲,整个市场你要是买贵了,姐都给你退。” 她这说完,人家买货的还真就过来了。 但她这么干,那可不就属于撬行抢生意嘛。旁边那邻居挺老实的,瞅她一眼也没吱声。这刘建芳可倒好,手一掐腰,喊着:“瞅啥呀,做买卖这玩意儿,就各凭本事,有能耐你也把我家客户叫你家去,你要是有这个能耐,我连个屁都不带放的。操,我不是瞧不起你,蔫蔫巴巴的,你有那个能耐吗啊?” 人家旁边邻居那女的,心里也挺来气,谁能咽下这口气呀,也想上去跟她掰扯两句。 可家里老爷们儿想着得压事儿,就过来劝:“媳妇,媳妇,拉倒拉倒,算了算了,咱也不差这一单生意了,是不是?” 这话确实没毛病,毕竟当时那市场老火了,来买布料的人那是应接不暇、络绎不绝的,也就没咋跟她计较。 再者说了,这两口子确实老实。 这市场里面囤货的地方特别少,这也是当时的一个弊端。 背后有个小仓库,可生意一火,货一囤,那布料一捆一捆的,占地方啊!! 有时候货来了没地方放,过道上商场管理又严,不让摆,人家防火这块儿也不允许,那要是挡了逃生通道,引起火灾可就完蛋了。 结果这刘建芳两口子摆货开始过界了,都摆到人家隔壁邻居家那边去了。 人家过来就说:“大姐,你看你家这个货,你往那边归拢归拢呗,你往那边挪一挪,我这边你看…! 我往哪挪?你没瞅着我家这多少货,这不搁不下了吗?有地方我往你家来呀。” 刘建芳那嘴可够损的,回呛道:“你跟我说呢?那我可不管,你往哪摆那是你的事儿,你跟我能说的上吗?行了行了行了,你可别跟我俩磨叽了,我这还卖货呢。” 你说让一回两回行,她这都骑到人家脖子梗子上拉屎了,谁能受得了。 人家那邻居也火了,说:“大姐,我可不是跟你俩商量,这可是我家的地方,你赶紧的把这货拿走,赶紧的!” 刘建芳一听,更来劲了:“不是…你在那命令我,那我要是不拿呢?” “不拿呀,不拿,一会儿我就给你推过去,我就给你撇过去。” 说着,那邻居把自家老头儿也叫过来了,老头儿一瞅,把他家那货赶紧就给扔过去了,也没砸着谁,就好像砸到刘建芳的脚了。 这刘建芳往后一躲,嗷一嗓子:“哎呀,我操。” 那股农村妇女撒泼的劲儿当时就上来了,张嘴就骂,那骂的可难听了,什么“小婊子,你他妈的”,那真是啥难听骂啥,什么“养汉”之类的,喊着:“老子这边一直给你脸啦,你跟我俩赛脸是不是?” 第338章 欺人太甚 就听那边两口子嗷唠一嗓子:“你那嘴能不能别像茅坑似的,喷那埋汰话啊,能不能干净利落地说话,你搁那骂谁呢啊? 咋的,我就骂了!” 那被骂的也急眼了,回怼道:“你个臭玩意儿,你说谁呢,你这么骂人,谁能受得了啊?” 这边那嘴欠的更来劲了:“我再说一遍能咋的,我再说一遍。” 说着就凑过去了,照着人家脸咔咔就挠了一下子,好家伙,当时就给人家那小媳妇儿脸挠出了四道大口子,那脸挂了四道大血岭子。 那小媳妇儿自己这脸那不得当宝贝似的嘛,虽说比不上命那么金贵,那也差不离儿了呀,脸被挠成这样,哪能善罢甘休。 顺手就把旁边量布的尺子给抄起来了,照着那嘴欠的脑袋啪嚓一下子就抡过去了。 说那量布的尺子,本身就不咋结实,就是个破木头条子,老长了,还脆生,往脑瓜子上一打,当的一声,那尺子直接就折了。那肯定也得疼一下子,但也没啥大毛病。 可这一下子,那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那刘建芳她老公,也就是赵建立,那也不是个省心的主儿。 正常来讲,俩老娘们儿干仗,你老爷们儿要么上去拉架,要么劝劝自家,他可倒好,嗷唠一下子就扑上去了,照着旁边那女的嘎巴一下就给推倒了。 那女的被推倒了,爬起来就喊:“哎呀,你他妈咋还打人呢?” 刚起来,这赵建立回手就是一个电炮,嘴里还骂着:“个臭逼娘们儿,你打我媳妇儿,我操!”这一下子,那女的被打得鼻口窜血。 旁边人家那女的老公在那儿瞅着呢,这人平时是挺老实巴交的,可眼瞅着自己媳妇儿被打得顺嘴丫子、鼻子往外哗哗淌血,这要是再不站出来,那还算是个老爷们儿吗?还能站着撒尿不?还有没有咱中国老爷们儿那血性了? 这人嗷唠一嗓子就冲过去了,跟那赵建立俩人就撕扯到一块儿去了。 那老实人平时也不咋会打架,伸手都没啥章法,就瞎比划,哎哎的,一点套路和招式都没有。 虽说这赵建立,也不是啥流氓混混,也算不上道上混社会的,可他成天跟那帮人在一块儿瞎混,多少也懂点打架的门道,肯定比这老实人厉害多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这边赵建立一薅人家头发,那老实人被拽得转了好几个圈,赵建立趁机啪啪啪几个电炮就抡过去了,给人家那老爷们儿打得眼冒金星,也是鼻口窜血的,很快被打懵圈了。 那老实人被打得晕头转向的,都忘了旁边有啥了,一伸手,瞅见柜台顶上有过去裁布用的那种大剪刀子,一伸手就把那剪子给抄起来了,拿起来就胡乱这么一抡,嘴里喊着:“别他妈打我,别他妈打!” 噗呲一下子,正好划到赵建立的胳膊上了,一下子就划了个大口子,那血刺啦一下就流出来了,跟开了闸似的,那赵建立也懵了,心里寻思着:“哎呀妈呀,平时瞅着这么老实巴交的个人,咋敢拿剪子捅我呢。” 疼得直叫唤:“哎哟哎哟,我操,哎呀啊。” 这刘殿芳急火火地往前一凑,扯着嗓子喊:“老公啊,老公,你没事儿吧?你妈的,你他妈太过分啦,你拿剪子捅我老公,我告诉你,你他妈等着,你等着!” 说完这话,扭头就出了门,把大哥大拿起来,就给她亲弟弟打过去了。 她这亲弟弟,大家伙儿都知道,那可是大羊子手底下的兄弟。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声:“喂,姐啊,咋的了? 你搁哪儿呢?” 刘殿芳扯着嗓子喊:“来,我问你搁哪呢?啥事儿你别管,你就说你搁哪儿呢?” “我搁七马路呢! 赶紧的,赶紧的上姐这来一趟! 这咋的了?姐,啥事儿你得跟我说,啥事儿啊?” “我告诉你,姐和你姐夫我俩全让人给打了,你姐夫那胳膊让人拿剪子都给划开了,都给划漏了。”她这话其实说得也有点夸张了。 刘殿臣一听,当时就火了:“我靠!谁啊!! 就我旁边这邻居,这他妈两口子太狂啦!! 这他妈的欺负你姐,老弟呀,你赶紧过来吧。” 刘殿臣一听,自己姐让人给欺负了,那哪能行,立马回道:“行行,你等着我,我他妈现在就过去,真他妈给他妈惯的,我操,行行行行,你放心,你看我过去,我咋他妈收拾他这逼样的,好了好了好了好了,操!”说完就把电话撂了。 这边刘殿芳瞅着她姐夫在那儿捂着个肩膀子:“老弟过来不过来呀?” “马上就来,小骚逼,你看我咋他妈治他们。” 再说刘殿臣那边,大羊子正仰着脑瓜子在那儿瞎瞅呢,瞧见刘殿臣神色不对,就问:“咋的了啊咋的了。” 刘殿臣赶紧说:“羊哥,那啥,我姐他妈在那个布料市场让人给欺负了,而且旁边这家他妈拿剪刀把我姐夫给豁了。大哥,我得过去一趟,这事儿我不能不管。” 大羊子一听,往起一站,大手一挥:“走吧,走走走,咱一块儿过去瞅瞅,看看他是谁,走走走。” 这一说,这帮流氓们呼呼啦啦的全起来了,大羊子一个,刘殿臣一个,孙学义一个,加上这个贾回子,老乔、万举,六七个人,打了两台出租车就出发了。 当时打的啥车呢?一台是夏利,另一台是捷达,奔着那个布料批发市场,就风风火火地干过去了。 等车到了门口,刘殿芳和她姐夫俩人就在这个市场门口站着呢。 她姐夫在那儿捂着肩膀子,其实那口子吧,也不算大,就那剪子划了一下,这时候估计都结痂了,血都不咋淌了。 刘殿芳一瞅她弟弟过来了,扯着嗓子喊:“哎呦,我操,这儿呢,这呢。” 刘殿臣赶忙跑过去问:“姐,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你看看你姐夫,看给你姐夫扎的!! 这扎哪儿了?” 刘殿芳指着说:“那血肯定是没少淌,疼得够呛!! 但是呢,这个时候不说了吗?那伤口都结痂了。” 刘殿臣凑过去一瞅:“搁哪儿呢?我看划多大口子,我操,这他妈不没咋地吗? 还没咋地,那还得咋地呀,还得杀死谁呀?” 你看刘殿臣他姐当时就不乐意了,一瞅这架势,扯着嗓子喊:“走走走!” 这大羊子也跟着过来了,瞪着眼睛问:“咋的,不就是你旁边那个邻居嘛,妈的,人搁哪儿呢?” 刘殿芳指着里边说:“在里边呢,那在这儿瞅啥呀?走走走,进去找他去!” 这一说找他去,这帮流氓呼啦一下子就从外面冲进来了。 往里边一来,两边做买卖的都在那儿瞅着呢,那个时候吧,可以这么说,大家伙儿都爱看热闹嘛。 一听这边好像干起来了,就都在那儿嘀咕:“哎呦我操,好像干起来了,谁家呀,1051和1041,妈的,1041那家两口子成天他妈欺负人,你看这不,找一帮社会过来了,完了,那两口子老实,这回可吃亏了。” 还有的人也跟着说:“完了完了,这是要出事,他妈的这两口子找人去了,完了,这下得遭罪了。” 等这帮人到了那块儿,人家那两口子正在那儿收拾呢,刚才不打起来了嘛,那些布料啥的乱七八糟的都被推到地下去了,尤其是俩人鼻子、嘴啥的,不也都被打得出血了嘛,正拿着纸在那儿擦呢,就在这节骨眼儿上,呼啦一下子,刘殿臣他们就围过来了。 两口子一抬头,当时就害怕了,一瞅过来的这帮人儿,那气势汹汹的,而且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帮人都不是啥好人,一个个都是小短头,衬衫敞着怀,露着里面的纹身,那纹身描龙画凤的,一个个嘴歪眼斜的,脑瓜子还一歪一歪的。 刘殿芳往前一凑,拿手一指,扯着嗓子喊:“老弟,就他妈他俩,就他妈他俩,这仇你得给报啊,这气必须得出,给我揍他来,必须得揍他!” 刘殿臣往前一迈,瞪着眼睛骂道:“你妈的,你疯了,你他妈敢打我姐啊,还他妈拿剪子扎我姐夫,你真他妈是有点儿活腻歪了,出来了,你妈的给我出来了,别他妈在里面躲着了,出来!” 他这一喊,人家那女的,赶忙挡在自己老公面前了,心里想着:咋的?我是个女的,你们是混社会的也好,咋的也好,你们总不能打女的吧? 但她可真是想错了,这伙人可他妈不管那个,还惯着你咋的。 这边孙学义嗷唠一嗓子就往前冲了过来,伸手一薅那女的头发,骂道:“你妈的,咋的,老娘们儿,我就不揍你了?” 说着就是一个电炮,挥手又照着那女的脸上,“我去你妈”的一声,大皮鞋头子就踹上去了,“啪”的一下,当时就给那女的踹了个跟头。 这帮人可跟那女的姐夫不一样,这都是啥人呀?那他妈是职业混社会的,纯流氓,打起架来那可太他妈会打了,而且出手那叫一个狠辣。 就这一脚,差点没把那女的给踢昏过去。 旁边人家那老爷们一瞅,嗷唠一嗓子:“哎,你们他妈欺负人,欺负大劲儿了吧?”说着嘎巴往前一冲。 这边刘殿臣一瞅,“我操,就你呗,拿剪子扎我姐夫。” 说着“啪”的一下子从后腰里面就把卡簧给拽出来了,“啪”的一掰开,对着那老爷们的肩膀子,“我去你妈”,噗嗤就是一刀,嘎巴就给扎肩膀子上了,那老爷们疼得嗷唠一嗓子:“哎呀,我操啊呀啊啊。” 刘殿臣把刀噗呲往下一拽,这伙人不是会打仗嘛,我不说了嘛,一掐掐个刀尖,那刀尖有个两三厘米长吧,就这么大,拿着这刀尖,照着那老爷们的脑瓜子也好,屁股也好,“我操操操操”的,噗噗噗,就一顿乱怼呀。 包括孙学义、万举、老乔他们,有的拿刀扎,有的拿着那卡簧的刀把,那刀把可是纯铜的,照着脑瓜子,“你妈操,我操操”的,咣咣的就往脑瓜上砸,一边砸一边喊:“你妈的,打死他来,打死他,操!” 这一顿揍,给这男的打得在地上直打滚儿,嘴里喊着:“别打了,大哥,哎呀。” 这倒在地下了,这帮人也没停手啊,那皮鞋照着脸顶上,当当一顿踢,还用那后跟照着脑袋上,那是剁,知道不,“操,我操”的,彻底把这人给打懵逼了,感觉都快打死了,打得那是晕头转向的。 你看,咱不是常说无巧不成书嘛,当时呀,这个市场的老总,也就是之前咱们提过的那个彭总,正领着自己这批发市布场的几个经理在市场里头转悠呢。 为啥转悠呀?原来是打算把这市场给改造改造,之前那分区弄得不太合理,像服装的区域、鞋帽的区域,还有布料的区域,乱得很。 卖布料的地方往后一走,又能瞧见卖衣服的,卖衣服的后面,居然还有卖布料的,顾客来这儿购物,找起东西来可不方便了,所以人家就溜达着,寻思看看咋改造合适呢,正搁市场里走着呢,眼瞅着这边就打起来了。 那咱说,在自己家的市场里出这事儿,他能不管吗?况且身后还跟着几个保安,这彭总就往那边走过去,拿手一指,喊道:“哎,干啥呢,我告诉你们,可不行在市场里面打仗,听没听见,赶紧住手了,住手!” 那些保安也都跟着走过来了,嘴里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这边大羊子,包括刘殿臣他们,眼睛一斜,往这边瞅了一眼,张嘴就骂道:“滚,你妈的,这事跟你们没关系,听没听见,别他妈多管闲事,再一个,你他妈干啥的呀,在这指手画脚的?” 那彭总也不示弱,说道:“我不管你们,我跟你们说一下子,我是这个商场的经理,你们到商场里面可不行打仗。” 第339章 打冒枝 彭总这一低头一瞅,就见自家的商户让人给揍了。 那两口子在里头躺着,躺在那地上,那女的拿手捂着脸,到现在还懵登的呢,那男的可倒好,让人连刀扎带脚踢的,根本就起不来了,身上少说也扎了六七刀,那血“哗哗”地往外冒呢,喷得地上哪都是,脸都给踹得走样了,就那么躺在地上直哼哼。 这时候彭总一看这架势,你说要是小打小闹的,人家可能拦一拦就拉倒了呗,可这都给人打成这样了。 赶紧的,报六扇门。”这边经理一听,麻溜地就把手机掏出来了呀。 可那大羊子在那,抬手就一指,扯着嗓子骂道:“你妈的,谁敢报,谁敢报一下试试。”这保安一听,就过来了,比比划划地到跟前儿了,说:“你们敢搁这儿撒野,这是我们老总,彭总。” 那大羊子一仰头,瞅着那保安,满脸的不屑。 这边刘殿臣他们一看,嗷唠一嗓子就过去了。 这一过去,那可就动手了,你寻思寻思,这帮可都是职业流氓,能惯着那几个保安吗?上去“咔嚓”一声就把卡簧刀掰开了,照着保安的胳膊,还有腿啥的,那是真往死里怼,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我去你妈的,操,我操。” 噗噗几下子,就把那几个保安给扎倒在地上了。 那保安都是二十来岁的小年轻,也不是混社会的主儿,哪能打得过这帮老爷们儿,哪能打得过这些职业流氓,当时那几个保安就倒地上了。 商场那几个经理当时都傻眼了,站在那儿都懵圈了。 这彭总多少还算有点担当,扯着嗓子喊:“住手,都给我住手,听没听见。” 那刘殿臣提着刀就往前凑,骂骂咧咧地说:“你妈的,就属你话多,还他妈让住手,去你妈的。 ”说着“噗呲”一下子,一刀就扎在彭总的肩膀上了。 彭总“哎呦”了一声,然后“啪”的一下,想把刀往下拔,一边拔还一边骂:“你妈的,你看我话还多不多了,看你话还多不多了。” 拿着那卡簧刀背儿,照着人的脑袋“啪啪”地就砍啊,砍了得有十来下子。 彭总拿手一个劲儿地捂脑袋,嘴里喊着:“哎呀,我操。” 可那血根本就捂不住,顺着脑袋“哇哇”地往下淌,弄了自己一脸都是。 这边在一旁瞅着,心里寻思呢:“这彭总肯定不是一般人啊,瞅那穿着,一身圣罗兰的西服呢,而且夹着那包,就那包,咋不得两三万,在这九几年的时候,那绝对是有钱人,可不能这么瞎整,别整出啥大事儿了。” 想着就赶紧过去,一把搂住刘殿臣,说:“行了,别打了,别打了。”刘殿臣这才把手停下来了。 这时候彭总,都已经被打倒在地上了。 就看他那一身行头,再加上周围这些人,像那几个经理呀,保安呐,对彭总的那个态度啥的,刘殿臣心里也琢磨明白了,知道这彭总不是一般人,绝对不简单,把人打成这样了,指定不能就这么完事儿了,这以后人家要是来找后账可咋整啊。 寻思了一会儿,他就想着报号,寻思着报号起码能把对方给镇住。 他就往前一凑,拿手一指,骂道:“你妈的,还他妈提报六扇门,吹啥牛逼呢。” 然后又说:“我告诉你,我叫刘殿臣,你给我记住了,这个是我姐,以后在这个市场里,你们都他妈给我听好了,有一个算一个,都他妈瞅啥呢,谁敢欺负我姐这俩口子,操,这就是下场,听没听见,下回我再来,我他妈整死你们!还有你,” 说着一指着彭总,“你他妈也别拿眼珠子瞪我,别他妈自己有俩籽就跟我装犊子,知道我是谁不,知不知道我是谁的兄弟,我告诉你,我可是小贤的兄弟,你要是觉得自己挺牛逼,不管你是黑的白的,咱都能碰一碰,听没听见,谁都不好使。” 大羊子在那边一瞅,觉得闹得也差不多了,扯着嗓子喊:“走,走走。” 这帮人一听,呼啦啦地就往外走。旁边那些看热闹的人都在那儿瞅着呢,大羊子拿着刀冲他们一比划,骂骂咧咧地说:“你妈的,都给我记住了,刚才我说的话,都他妈给我记好了,以后都规矩点儿,别他妈不知道啥是规矩,我告诉你,不然整死你们。” 就这么着,大羊子领着这帮兄弟,刘殿臣他们一帮人就从商场里出来了。 人家这边保安啥的,还有那几个经理,赶忙凑过去,把彭总给扶起来了,着急忙慌地喊:“赶紧打120啊,快快快。” 彭总强撑着往起一站,捂着自己的肩膀,又伸手摸摸自己的脑袋,骂道:“你妈的,叫啥120,不用打电话。”说着一指旁边,“这不就是中医院嘛,走走走。” 这边又有人喊:“赶紧的,把咱那商户也拽起来呀,老弟啊,没事儿吧。” 那几个保安赶紧过去把商户也拽起来了,一个个也都被打得龇牙咧嘴的,嘴里嘟囔着:“走走,赶紧的,都上去。” 这一帮人就奔着旁边自由大陆后面那个中医院去了。 可这彭总挨打的事儿,那传得可快了,没一会儿就传到人家家人和朋友的耳朵里了。 谁呢?深圳街派出所的二把手,这人叫刘振国。 刘振国一听这事儿,火急火燎地就往中医院赶来了。 到了那儿一瞅,瞪大了眼睛喊:“我操!哎呀,三哥,这他妈咋整的啊,谁他妈揍你的?” 彭总一边比划着,一边骂骂咧咧地说:“我操,我这刚过来就挨揍了,打我那小子报号了,叫刘殿臣。” 刘振国一听就火了,骂道:“刘殿臣咋的,流氓太他妈嚣张啦。” 刘振国就喊:“刘爽,去去去,到商场里面给我调查调查,看看到底他妈咋回事儿,把这个人给我抓过来,给我揪过来,看我他妈咋收拾他,听没听见,去!” 那警察刚要转身走,彭总赶忙喊:“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当时那小子报号了,他说是小贤的兄弟,跟小贤是一伙的。” 刘振国一听,眉头一皱,寻思了一下说:“这事儿挺难整。” 刘振国又一瞪眼,“操,管他小贤啥的,我必须得收拾他,他打你了能咋的?流氓还反了天了,还想当家做主了。” 彭总赶紧说:“我确定,走的时候他报号了,说了是小贤的兄弟。” 刘振国一咬牙,“那行了,三哥,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去办去。” 说完,刘振国下楼了,就在深圳街派出所那儿,把所里的警察“哗哗”地叫出来不少,得有六七个正式警察,帮忙的辅警啥的,也得有十来个,这一伙人加起来将近20人。“咣咣”地就往车里钻,两台面包子,两台桑塔纳,车身上还有蓝白道子呢,开着车就直奔南关区去了。 当时那开发区那头还没成立分公司,也归南关分公司管着。刘振国虽说不认识小贤,可也听过小贤的名头,而且贤哥的那些买卖在哪儿他也都知道,开着车就奔着南关区民康路的金海滩那地儿,“啪啪”地就开过去了。 咱再说贤哥这边,贤哥他哪能知道咋回事儿,这时候他还在办公室里待着呢,屋里有大伟、春明、海波、喜子、二弟,还有站前的大庆,也就是于永庆,这帮人在那合计事儿呢。 大伟就说:“哥,一会儿咱出去吃点啥去呀,下午正好没啥事儿,咱好好喝点呗。” 贤哥瞅了瞅,说:“那就喝点呗,大庆,你说你想吃啥啊?” 大庆一听,立马摆摆手,说:“我操,贤哥,这事儿你可别问我,我他妈一天吃啥,我自己都想不起来,一提吃啥,我脑瓜子都疼,真的,往那一坐,瞅啥都想吃,就这节骨眼儿,你让我说吃啥,我啥都想不起来呀,吃啥都行。” 贤哥寻思了一下,说:“那不行,那吃火锅呗。” 大伟一撇嘴,说:“拉倒吧,贤哥,这火锅成天吃,咱换换样。” 贤哥就有点无奈了,说:“大伟,那你说吧,你们大伙说说。” 正说着这话呢,贤哥把抽屉一拉开,那里面有点代金券。那时候开饭店、开酒店啥的,不都时兴印这玩意儿嘛,到地方能当现金使。 贤哥把代金券拿出来,说:“这么得了,橡胶坝厂那不是新开了一个汉斯啤酒城,那刘总给了我不少代金券,一个劲儿叫我过去捧场,要不咱今天正好过去溜达溜达,看看他家酒、菜啥的整得咋样?” 大伟在这边一听,眼睛一亮,说:“我听说了,他家那鲜酿啤酒整得不错,行行行,贤哥,你这主意出得好,下午咱就上他家。” 这话一说完,大伙一听,“哐”的一下都往起一站,大庆也说:“行行行,走吧。” 说着就把衣服一拿,奔着汉斯啤酒城就去了呀。 可你再看,楼下“嘎吱”一下,三四台车就停到夜总会金海滩的门口了。 谁来了呢?刘振国带着那帮警察,刘振国喊着:“走走走,下车下车,跟我来,跟我来。” 一帮人就奔着大门进来了。 楼下小喜子跟几个内保正在那唠嗑呢,一瞅来了这么多人,就有点纳闷,拿手一拦,说:“哎,哥们儿,这是检查呀还是咋的啊?” 刘振国瞪了他一眼,说:“起来,来,我问你一下子,孙世贤呢?” 小喜子一瞅,说:“我贤哥没在这儿,你有啥事跟我说吧。” 刘振国一听就火了,骂道:“跟你说,你他妈算干啥的?我问你,你们办公室在几楼?” 眼瞅着这时候,呼啦一下子,大伙从楼上就下来了。 刘振国眼睛一横,喊道:“这怎么的,想暴力抗法啊,信不信我把你们都整进去,起来,都给我让开。” 旁边那帮内保有几个着装的,一听这话,从腰里把家伙事儿就都给拽出来了啊,“啪啪”地往起一拿,喊着:“别动,让开让开,我看你们谁不让开。” 说着从腰里把铐子一拿,喊着:“起来,起来。” 就在这时候,贤哥、大庆、海波、大伟他们从楼上下来了,一边唠嗑,正好瞅着这场面,贤哥就有点懵了,喊道:“哎哎,怎么回事?” 小喜子一回头,冲着贤哥喊:“哥,来找你的。” 贤哥一愣,说:“找我的?这怎么的了?” 这边刘振国一回头,就见贤哥已经到跟前儿了,刘振国瞅了瞅,问:“你就是孙世贤?” 贤哥打量了一下刘振国,说:“是我,怎么的了?这是有啥事啊?” 刘振国哼了一声,说:“有啥事儿我他妈告诉你,你摊事儿了,知道不?大事儿!” 贤哥一听,皱着眉头说:“警察同志,我摊事儿了?我摊啥事儿了?我咋的了?我啥都没干。。 你现在也不用跟我在这儿他妈狡辩,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们回去,有没有事儿到里面就清楚了。” 大伟一听,立马往前凑了过来,春明、喜子、二弟他们也跟着过来了。 大伟瞪着眼睛,张嘴就骂:“不是你妈的,你们哪儿的?啥事儿在这儿不能说啊?再一个,你不说啥事儿,咱凭啥跟你走?” 刘振国一看,“啪”的一下子把枪套一拍,喊着:“凭啥,就他妈凭这个!” 说着又把铐子也拽出来了,趁着贤哥没注意,“嘎嘎”两下子,就把铐子套贤哥手腕子上了。 大庆这时候也急眼了,赶紧过来,喊道:“干啥呢?你哪的呀,我叫于永庆,认识我不?”刘振国撇撇嘴,说:“都他妈驴马烂子,别在这儿跟我报号,听没听见,都别动,都别动啊。” 说着拿手一指,那帮警察把枪一提,跟着喊:“别说把你们全整回去,听没听见?” 小喜子、春明、海波、大伟他们可不吃这一套,“呼啦”一下就往前凑,嘴里骂着:“你他妈拿个破逼玩意儿吓唬谁呢?来来来,你往这儿打,来,往这儿打。” 有的警察一看这架势,还真有点毛了,有点懵了,拿着五四手枪,往起一举,照着天棚的位置,哆哆嗦嗦地举着,喊着:“都别动,别过来,别动,别动,再动一下试试。” 大伟他们哪能被吓住,继续往前凑,你这出能把我们给吓住吗?你能吓住春明和二弟他们吗?吹牛逼呢啊。 大伙继续往前拥,喊着:“你妈的,来来来,往这儿来,往这儿打。” 就在这时候,贤哥拿手一比划,说:“我呢,也不想找麻烦。但是你是出来办案也好,还是办公也罢,你是不是得亮明一下身份呢?”刘振国一听,眼睛一瞪,说:“身份?我给你亮身份怎么的,这身衣服你不认识啊?” 贤哥眼睛一眯,说:“穿这身衣服的多了,咋的穿这身衣服的都是警察啊,那你把你工作证拿出来,来我看看。” 刘振国一听,“啪”的一下把工作证掏出来,往贤哥那儿一扔,喊着:“啪,来给你看看,啪,拿去看!” 深圳街派出所这几个字,二弟、春明、大庆他们都瞅着呢,可那地方吧,虽说不能说多偏僻,但他们平常很少往那边去,跟那边的派出所真就不熟,也不认识这刘振国。 第340章 无比猖狂 贤哥抬眼瞅了一下,扯着嗓子喊:“哥们儿,不管因为啥把我带回去,你好歹也得跟我唠唠,因为啥呀??在开发区我那兄弟把人给伤了?? 重伤,懂不懂?你也是在道上混的,可别跟我说你不懂。” 贤哥扭头一瞅,开发区自个儿这帮兄弟可都在跟前儿呢,就又大声问:“开发区啥时候的事儿?? 刘殿臣是你兄弟吧?孙世贤我可告诉你,你别跟我说你不认识。” 贤哥这边听了,点了点头说:“刘殿臣那是我兄弟,行,那你们没抓错人。多余的话咱也别扯犊子了,不管咋地,不管是有我事儿也好,没我事儿也罢,我跟你们回去接受调查就是了。” 贤哥这一答应,大伟和大庆就往前凑了凑,贤哥冲他俩摆摆手,说:“没事儿,我跟他们回去,走走走。” 结果那边有个警察过来拽贤哥,那拽的可挺不客气的,春明当时就急眼了,扯着嗓子骂道:“让你带回去,行,但你跟谁俩呢,咋呼啥呀?” 旁边骂骂咧咧地喊:“你妈的,你干啥呢?你们干啥呢?懂不懂客气,听没听见?” 不过话说回来,再咋的也不能把一帮警察都给撂倒在这金海滩,那可纯是扯犊子的事儿了。 就看着贤哥跟着这伙人往车那边走去,警笛“滴答滴答”地响起来,车奔着开发区这边就开回来了。 后面海波、春明、喜子,天龙二弟,大伟他们开着四五台车,大庆也在后边“呱呱”地跟着,一直跟到开发区深圳街派出所这儿,车刚一停下,从里面就出来了七八个人,还有几个来帮忙的,加一块儿都有30来个人。 这几个人站那横着,扯着嗓子喊:“你们是干啥的?我告诉你们,这事儿跟你们没关,咋的,想进来,想进来陪你大哥啊,谁想进来,吱声,听没听见?” 大伟和大庆听了,互相瞅了一眼,点了点头,大伟把电话拿起来,扯着嗓子喊:“喂!赶紧的,把站前的兄弟全他妈给我招呼过来,到开发区深圳街这边来,对对对,深圳街派出所,你要找不着就打个车,行了,我就在派出所门口等你。” 那边应了句:“庆哥那行行行,我知道了。” 这边长春两伟他们,没一会儿就在站前召集了60来号兄弟,开着十来台车,奔着开发区深圳街这边,就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 大伟又把电话拿起来,回头喊了句:“二胆子! 伟哥咋的了? 把咱家的兄弟,保安全他妈给我叫上,听没听见,上深圳街来。” 二胆子问:“拿家伙不?” 大伟喊:“不用,家伙一个都不行拿,听没听见,人来就行。” 二胆子回了句:“那行,哥,我知道了。” 从千人那调过来的兄弟,少说得有八十来号人,也都开着车往这边赶过来了。 这边海波给二林子、沙老七、夏小子、可欣,还有大脑袋他们挨个打电话,这帮兄弟乌央乌央的,加一块儿得有一百大多,全他妈往深圳街派出所门口这儿聚过来了。 这大伙一凑,好家伙,拢共得有300多个混社会的,虽说身上都没带啥家伙事儿,可这么多人把那派出所一围,里面那些警察当时就懵圈了。 刚才那二十来个警察还挺横,那些来帮忙的还拿手指头比划,喊着“怎么的,想进来,想进来陪你大哥”,这下可好,全他妈退回所里面去了,还赶紧把派出所的大门“叭”的一声给关上了,那真是彻底懵了。 那几个警察一看这架势,麻溜儿地寻思着得赶紧给自家派出所的一把手打电话,深圳街派出所的老大是谁呢?姓韩,叫韩东发,这电话“嘎嘎”就拨过去了。 这边韩东发正搁外边呢,一听电话,那火急火燎地就往回赶呐。 等他开车到了派出所附近,好家伙,眼瞅着黑压压一大片呐,300多人,把派出所的正门堵得那是水泄不通,再一瞧那些人,一个个描龙画凤的,光个膀子,嘴里还叼着小烟呢,扯着嗓子喊着“把贤哥放出来”,嗷嗷叫唤,那场面可太唬人了。 韩东发哪敢走正门呐,吓得脑瓜子直冒汗,赶紧从后门绕回去了。 他一进所里,心里直犯嘀咕:“他妈的这是咋回事儿啊,咋回事儿?” 这时候有个警察跑过来说:“刘所把那个孙世贤给抓回来了。” 韩东发一听就急眼了,问:“啥时候抓的,不审案子抓他干啥呀?? 好像是把那个布料批发商城那个彭总给打了。” 说着,韩东发几步就走到审讯室这儿了,“啪”的一声把门给推开。 屋里头刘正国还在那装牛逼呢,叉着腰,扯着嗓子喊:“我他妈不管你,在社会上你多能耐,在我这儿,你眼里得有王法,你落到我手里了,我得让你知道知道啥叫规矩,我他妈看我咋收拾你。”贤哥抬眼瞅了瞅,也没吱声。 韩东发冲刘正国喊:“老刘,老刘,你出来来,出来。” 刘正国回头应道:“韩总,咋的了呀?” 韩东发又喊:“你出来呢,出来。” 就这么着把刘正国从屋里给叫出来了。 到了门口,韩东发“啪”的一下把门关上,问:“老刘,咋回事儿!! 现在这帮混社会的也太他妈猖了,太他妈狂了,到咱们那个布料批发市场,把三哥给打了,还动家伙了,把三哥肩膀子给扎了,脑瓜子砍一溜口子,而且三个保安身上最少得扎两三刀。 再一个旁边那些商户也被打得够呛,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咋的,孙世贤干的呀?” 刘正国赶忙摆手说:“不是,说是他兄弟们干的,可那也是他兄弟,我这不把他整回来嘛。” 韩东发一听更来气了,说:“你他妈干了这么多年警察了,他兄弟干的,你把他整回来干啥呀?来来来,你自己出来,到门口瞅瞅,自己看看咋的了?” 俩人就走到二楼窗户跟前儿,把窗帘“扒拉”往起一挑,往楼底下一瞅,刘正国也忍不住骂了句:“我操!! 黑压压一大片,300来人,把咱这派出所的门口堵得那是严严实实的。” 刘正国寻思了一下,说:“韩所,我带人出,我看看他妈谁敢在这儿闹事,我再抓几个带头的,我看他们还敢不敢闹了。”说着就把家伙事儿给拽过来了。 韩东发一看,赶忙拽住他,着急忙慌地说:“我操,你干啥呢你,你看不清形势啊,不咋的,这300来人你能都给我抓进来啊,咱这屋里能装得下吗?万一说这300多人跟咱起了冲突,我告诉你,这他妈事儿可就大了,这责任你担还是我担呢?咱俩谁能担得起啊?” 刘正国一听,也有点懵了,问:“那咋整啊?” 韩东发一跺脚说:“打电话吧!! 这地方当时归哪儿管呢,归他妈南关南关分公司。 说完,“叭”的一下子就把电话给打过去了。 当时呀,在南关坐镇的一把手那是裴柱子,韩东发“嘎”的一下就把电话打过去了“喂,我是韩东发啊。” 那边回了句:“老韩呐,咋打电话了,有事啊?” 韩东发赶忙说:“局长,我给你汇报个情况呀,咋回事呢,咱们所呀,让一帮混社会的给围着了。” 裴柱一听就急眼了,大声嚷嚷道:“啥玩意儿,让他妈社会给围住了,反了天了这是,谁呀,来来来,你跟我好好说说,全他妈给我抓起来,真他妈惯他们臭毛病了。” 韩东发接着说:“局长,是孙世贤的兄弟,就那个小贤呐。” 裴柱子愣了一下,问:“不是,咋回事啊?”韩东发就解释起来:“是这么回事儿,今天在咱们辖区的批发市场,那个老板,就是咱那布料批发市场的彭总,说让小贤的兄弟给打了,而且在咱这地界还动刀子了。刘正国就带着人到金海滩把孙世贤给找回来了,这不,一回来就把咱们派出所给围上了,把大门口围得那是水泄不通,这不我跟领导您请示一下嘛,这事儿该咋办呀?” 裴柱子在那边一听,说:“哦,小贤现在搁你们所里呢,人呢?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 韩东发连忙应道:“哎哎,那行行行行,领导。” 说完,拎着电话就走到审讯室里了,冲贤哥喊:“来来来,你接个电话来。” 贤哥抬眼看了看他,韩东发把电话递过去,贤哥接过来问:“喂,谁呀?” 裴柱子在那头说:“小贤呐,这都怎么回事儿?” 贤哥赶忙回道:“我也不知道啊,这刘所领着那帮警察到金海滩就把我给整过来了,说刘殿臣把谁给打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咋回事呢,还说要收拾我,我也纳闷外面那些人是咋回事儿。” 裴柱子听了说:“小贤,这么说吧,你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呗,兄弟你起来,你自己看看啊。” 贤哥一听,站起身来,跟着韩东发就走到门口了,问:“咋的了?” 韩东发把那窗帘“扒拉”往起一撩,贤哥走到窗户跟前往下一看,好家伙,大伟、春明、喜子、二弟、大庆、陈海,还有二林子、杀老七他们的,300多号人全在楼底下。 贤哥瞅见了,说:“柱哥,我瞅着了。” 裴柱子在电话里说:“不管咋地,你赶紧让你手里这帮老弟先散了,听没听见?这他妈干啥呢,给我上眼药呢,这影响也太他妈不好了,还能把派出所给围了,疯了啊!!你这么的,赶紧让他们先走,这事儿柱哥给你办,能明白不?” 贤哥赶忙说:“柱哥,我知道。” 然后贤哥把电话递给韩东发,又把自己的手机给拽出来了,“啪啪啪”拨通号码,喊道:“海波。” 海波在那头回:“哥,你搁哪儿呢?” 贤哥冲楼下的海波一抬手比划了一下,说:“这么的,我这边没事儿,你们不用惦记,让兄弟们撤了回去。” 海波有点不情愿,说:“哥,我怕你有事儿呀,行哥,我知道了! 听我的就行。” 这大庆、大伟他们凑过来问:“海波,谁来电话呀?” 海波说:“贤哥说的,让咱们把兄弟撤了。”大伟一听就急眼了,瞪着眼珠子骂道:“撤鸡毛啊,撤呀,哥还没出来呢,凭他妈啥撤呀,你妈的。” 旁边有人劝大伟:“大伟,你赶紧的,哥说了,让咱们把兄弟撤了,听哥的。” 这边大伟和大庆听了劝,喊着:“走走走,回去吧,回去回去,回去回去。” 众人听了,也都纷纷应和,领着各自的老弟就往回走了。 陈海这帮人,还有司马路、二林子他们也都撤了,就留着大庆、陈海他们几个大哥,在门口“咣咣”地站着,像彭军、二懒子、老肥这些人,都领着兄弟全回去了,长春梁伟他们也都回站前了。 韩东发一瞅,人都走了,心里那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下了一大半儿。 他把电话拿起来,拨通号码说:“喂,刘局!! 东发,我想问一下,这事儿是不是有啥误会啊,不能说是小贤的兄弟,就直接认定是他干的吧。我跟您说这一天天的,在外面打着小贤的旗号,干这种事儿的人可太多了,知道不?咱可不能一有事儿就冲着小贤去。” “东发,我不是说批评你,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一个干部,把你放在这个位置上,你得有那担当,咱们出来办案子,那必须得严谨点儿,得有确凿的证据呀。要是你能把小贤盯死了,我啥也不说,可你这不没证据嘛,谁在外面干点事儿,都说是小贤的兄弟,都往小贤头上扣帽子,这哪行啊。” 韩东发赶忙应道:“是是是,领导批评得对。” 那头又说:“这么的吧,人是不是都散了,散了就好,这事儿呢,你们也别往大了闹了。正好今天晚上我也没啥事儿,把小贤找出来,你跟刘振国还有那个,你说在电话里提到被打的那个布料批发商城的彭总,看看他方不方便,要是方便的话,咱们就一块儿唠唠,我看看具体是咋回事儿,要是这事儿真他妈是孙世贤的问题,放心,用不着你们,我直接就收拾他了。” 韩东发听了,连忙说:“行,领导,听您的,听您的。 那行,您让小贤先走吧,一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说完,“啪”的一声把电话撂下了。 刘振国凑过来问:“韩总,老大咋说的?” 韩东发说:“老大说先把人给放了,完事儿找个机会大伙儿坐一块儿唠唠这事儿。你呀,也是太冲动了,那小贤兄弟办的事儿,你把他整回来干啥玩意儿呢?” 刘振国还想争辩:“你没瞅着那三哥让人给打了嘛。” 你得叫彭总,能明白不?” 刘振国忙回:“啊,那我懂,那我懂。” 就在他俩说话这工夫,贤哥从里面又出来了,刘振国冲贤哥说:“你这么的,你先回去吧,领导来电话了,不过我跟你说一下,这事儿咱们已经立案了,要是以后需要你配合的,你可得随叫随到。” 贤哥瞅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行了,那我就先走。” 说完,贤哥就从深圳街派出所里面走出来了。 第341章 游刃有余 往出这一出来,就见海波、春明二弟、喜子、大庆、大伟这一帮人,哎呀妈呀,“我操”,呼啦一下子就围过来了,那陈海老七他们也在,“贤哥,贤哥,贤哥”,喊得那叫一个热闹。 贤哥这边一摆手,回头瞅了瞅那派出所,寻思着,“这可不是唠嗑的地儿,咱先回。”,然后噼里啪啦地就往车上一坐,奔哪儿去呢?就朝着自个儿办公室干回去了。 贤哥一上车,往那奔驰车后座上一靠,这电话就响了。 谁打来的?原来是柱哥打来的。 贤哥赶忙把电话往耳朵边一贴,“贤子?出没出来呢?” “出来了,哥,我这正往金海滩走呢。” “出来了就行,我跟你说,这事儿呢,我给你压下来了。” “柱哥,谢了。” “操,你跟我俩可别这么客气,小贤呐,柱哥可得说你两句。” “柱哥,你说,我听着呢。” “你说你现在吧,这名气大了,你他妈可得收敛着点儿,再一个呢,你手底下那些兄弟,你得好好管管,不能他妈谁在外面都打着你的旗号瞎晃悠,一天天的在外面横踢马槽,胡作非为的,那哪能行啊?小贤呐,你这么干,早晚得出事儿,不定哪天给你捅出个大娄子来,到时候谁都给你收拾不了。” 贤哥一听,赶忙说道:“柱哥,你说的意思我明白。” “明白就行,你指定得教育教育他们。这事儿呢,我是这么寻思的,不管咋地,那个叫刘殿臣的我认识,那就这么的,晚上呢,咱找个地方,我把对面那伙人也都约出来,大家伙儿凑一块儿,七七八八地把这事儿唠扯唠扯,私了得了。” “行,大哥,那我听你的,那你说去哪儿呀?” “去那个汉斯咋样?汉斯啤酒城。” “行啊。” “那要是你觉得没毛病的话,哥,那我去定个包房呗。” “行,你定吧,反正定哪儿都无所谓,你定好了哪个包房,几点,你给我来个电话就行,我正好让对面也通知他们过来。” “行,柱哥,我知道了,这事儿给你添麻烦了。” “我操,别他妈唠这没用的嗑了,你以后可少给我找点这种麻烦事儿。”说完,柱哥就把电话撂了。 这边电话刚一撂下,海波就瞅着贤哥说:“哥,咋的,这事儿咱是不是得把大羊子找回来?” 还没等海波说完呢,贤哥一摆手,“等咱们把这事儿平完了再说,不管咋地,跟咱们也好,跟大羊子也好,那都是咱们的兄弟,这出事儿了,不能说还没咋地呢,你小贤就往外推,那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死。” “哥,有几句话我在心里憋老长时间了。” “咋的呀?” “哥,你不知道吧?这大羊子在外面可没少打着咱们的旗号干事儿,有些事儿哥你可能都不知道。” 贤哥又一摆手,“拉倒吧,这么说吧,都是出来混的,都挺不容易的,能挣点儿钱就挣点儿钱呗,行了,咱先别说这事儿了,等把这事儿办完了再说。你这么的,回去之后,把现金都划拉划拉,都拿着,这钱咱得出。” “哥,咱出呀? 谁出无所谓呗,先把事儿办完了就行呗。” 这话说完了,“行,哥,那我知道了。” 那晚上都谁去了呢?海波一个,贤哥一个,喜子一个,天龙一个,二弟一个,还有大伟也在,其他的兄弟,都各忙各的去了,谁都没跟着去。 为啥呢?因为贤哥这不都回来了嘛,大家伙儿也都寻思着没啥大事儿了,也知道柱哥都插手这事儿了,那应该问题不大,所以这帮兄弟就都撤了。 包括大庆在内呀,临要走的时候还扯着嗓子喊呢,“贤哥,不行我他妈找点人儿,咱在白道上也有人,咱办他,压他一头呗。” 贤哥一摆手,“不用,我先看看咋回事儿,大庆。” “那行,贤哥,那吃饭我就不跟你去了,有啥事儿你给我打电话,不用他妈在乎他们,能咋的呀?穿那身皮,多个鸡毛呀。” 贤哥又一摆手,“行了,大庆,你回去吧。”“那我走了啊,哥。”大庆也摆了摆手就走了。 这时间一晃悠,挺快就到了约定的时间了。在三道街的汉斯啤酒城那儿,贤哥就在门口站着,这时候一台黑色的奥迪,“嘎巴”一下子就停到门口了,那司机麻溜地下车,把门一打开,裴柱大哥就从车上下来了。 贤哥赶忙走过去,柱哥“啪”的一下就握住贤哥的手,“哎,我操,贤子来半天了?” “我这也是刚到,走吧,柱哥啊,来来来。”说着,海波他们就跟着柱哥,从外面往里面进。 到了里面一看,是个叫“3个8”的包房,这可是个大包房,那里面的装修、档次啥的,在当时那绝对是一流的,嘎嘎牛逼。 大家伙儿就往里面一坐,贤哥就问了,“柱哥,对面啥时候到,用不用在门口留俩兄弟去接接他们?” 柱哥一摆手,“不用,他来了不会打电话呀,接他干啥呀?咋的,没长嘴呀?等一会儿。” 正说着话呢,就听“咚咚咚”有人敲门,把门一打开,深圳街的老一韩东方,还有那个抓贤哥的刘振国,另外还有一个人,就是批发布料的市场老板,姓彭,彭总呢,耷拉着半拉膀子,脑瓜子顶上缠着纱布,左一圈右一圈的。 往屋里一进呀,就赶忙说:“哎呀,领导,咱们来晚了。” 柱哥点了点头,“没晚,咱们也是刚到,来来来,菜还没点呢,来来来,赶紧坐这儿来。”“哎,领导坐吧坐吧。”大家伙儿就都往前一坐。 这时候,柱哥就开口说话了,“把你们找来,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了解了解这情况。你看这里面的事儿是不是有啥误会?要是有呢,咱们正好当事人都在这儿呢,把这事儿说开了,要是真是孙世贤他的毛病,你们也都在这儿呢,小贤呐,那我可就把你带走了!! 你放心,我指定全力配合!! 你这态度不错,小贤这态度还是挺好的,来来来,说说吧,到底咋回事儿?这个是不是就是伤者呀?来来来,互相介绍介绍,认识认识,把这话正好唠开了,来,唠一唠。” 这边韩东发就把话接过来了,“领导,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子,这个呢,就是咱们那个布料批发的商城的老板,姓彭。这边这位呢,是金海滩的老板,孙世贤。” 这一说,贤哥赶紧麻溜地站起来,话还没等说完呢,就两步走过去,“嘎巴”的一下就握住彭总的手,“哥们儿,呃,说句心里话,现在我确实挺懵逼的,我都不知道这事儿的来龙去脉呀,但是不管咋地,你说的这个人,确实是我的兄弟,我现在替他给你道个歉,完了一会儿咱们再说别的,不好意思了啊。” 这边彭总一瞅,说道:“行行行,那我就跟你们说说。” 他一看贤哥,一点儿装逼的意思都没有,心里寻思着:“你就算没听过孙世贤呐,在长春这块儿,这么大个大哥跟你客客气气说话,咋的,你还能装逼呀。换做别的社会人儿,像梁旭东了,或者于永庆啥的,就那个年代,咱做买卖的,别说你这小买卖,就算买卖干大了,那不都得看人家脸色吗?” 彭总接着说:“贤哥,这事儿吧,是这么回事儿,今年我正好要改造这市场里面,你那兄弟在商场里头,他想在那闹事儿,真的,我一点儿都不撒谎,你可以到整个商场里去打听打听,去问问呐,或者问问你自个儿兄弟。他拿刀在商场里,把人家两口子,就105那两口子,全他妈给扎倒了,而且还踢坏了,你说我就在现场,这商场是我的,我能不管吗?我这一管,你这兄弟脾气还挺爆,就过来把我给揍成这样了。” 贤哥一听,赶忙对彭总说:“这么的,你看我兄弟这边,我回去肯定治他,肯定收拾他,这点你放心,我肯定给你出这口气,但是你这边彭哥,我也得给你个交代。” 说着,“嘎巴”一下子,贤哥把那酒一拧开,自己倒了一杯白的,又说道:“兄弟,彭总,我看你应该比我大,我就管你叫彭哥行不行,你哪年的呀?” “我60年的啊。” “那我62年的,你就管我叫小贤就行。”说完,贤哥端起酒杯,“大哥,这杯酒呢,我替我兄弟给你道个歉。”“嘎巴”一下子,贤哥一仰脖就把酒干了。 彭总一看,忙说:“给我也整点酒,给我也倒点儿,我得跟小贤一块儿喝一下子。” 贤哥赶忙说:“等会儿大哥,这杯酒完事儿呢。” 然后贤哥又倒了一杯,对着柱哥说:“柱哥,你看我这身份,给你添麻烦了。” 柱哥瞅了一眼,笑了笑,没吱声。 贤哥就把这第二杯酒自己往前一拿,对着大家伙儿说:“对不起大伙儿了,各位。”“啪”的一下子,贤哥又把酒干了。 接着,贤哥又倒了杯酒,对着韩东方和刘振国说:“两位哥们儿,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了啊,给你们也添麻烦了,小贤我在这儿,我啥都不说了啊,都在酒里了。”“啪”,一碰杯,“嘎巴”又干了。 这三杯酒一喝下去,这帮人一瞅,“我操,这小贤办事儿真他妈社会,而且跟外面传的一模一样,人家讲究,一点儿装逼的意思都没有,一点儿社会大哥的架子也没有,那威势是威势,不过这威势是从贤哥骨头里头散发出来的,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 小贤这时候说道:“彭哥,以后在长春你有啥事儿,你给我打个电话,你看我小贤咋给你办就完事儿了。” 彭总赶忙回应:“哎呦,贤子,那我这当大哥的,那我就啥都不说了啊,能结识你,真的,那我这不因祸得福了吗?以后咱们当好哥们儿处行不行?” “行,彭哥,以后咱们绝对是好哥们儿。” 贤哥又扭头对海波说:“海波哥,去到车里里面把那20万拿回来。” 这一说,海波就出去了,在后备箱里拎了个兜子,往回一拿,好家伙,里面装着20万,“啪”的一声就把那兜子往桌上一放,说道:“彭总,我也知道你是做大买卖的,你也别嫌少啊,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就这点心意,给兄弟们看看病,完了让兄弟买个烟啥的。多少是我小贤的这点心意,也代表我一份诚意,行吧。” 这边彭总一瞅,人家确实不差钱儿,能差这20万吗?那肯定不差呀。 但小贤能办出这样的事儿来,彭总可以说,就连刘振国、韩东发他们那都是打心眼儿里佩服。 为啥呢?一般那些混社会的、那些流氓,仗着上头有人,在白道上就吹牛逼,人家贤哥跟裴柱这关系这么好,那在白道上就已经压你一头了,都不止一头,得压你两头。 在黑道上,在长春这地界儿混社会的,吹牛逼说小贤要想跟你掰扯,在长春,你随便找人,随便吹牛逼,可一提小贤,谁他妈敢过来跟贤哥呲牙呀,谁能咋的呀?一般人打了你,那就是白打的,还能给你拿钱呐? 有几个社会大哥能又跟你喝酒,又跟你道歉,完事儿还掏钱的呀?“操,咱说的这也就是我贤哥了,换别人,一个没有。” 彭总赶忙摆手,“贤哥,这钱我绝对不能要,你赶紧收起来。” 贤哥一摆手,“彭哥你就别提这茬儿了,这钱也不多,你留下,要不然的话,真的我心里不得劲儿,来来来,喝酒,来来来。” “那个刘哥是吧?”这边刘振国把杯子也端起来了,贤哥接着说:“刘哥,这么的,咱哥俩单独喝一个!! 哎哎,谁还没个冲动的时候呀,我这下午吧,有点冲动了啊! 这都正常,你也属于秉公办案,来来来,整一个,啥都别说了,都在酒里呢。”“啪”的一碰杯,就干了。 可以这么说,当天晚上这顿饭吃的那真叫一个愉快,大伙儿心情都挺美的。 为啥呢?贤哥这也算是结交了几个好朋友,一个是那布料批发的市场彭总,人家在长春那可不是一般人物,嘎嘎有钱。 再一个呢,还结交了深圳派出所的一把韩东发,二把刘振国,这不都成哥们儿了嘛。 咱说以后再到这边办点啥事儿,还用找柱哥吗?自己不就能摆了嘛。 那酒喝到啥程度了呢?那刘振国喝大了,晃晃悠悠地往过一来,舌头都大了,“贤子,我肯定比你大,你哪年的呀,贤哥?” “刘哥,我六二年的。” “你看我,我看你年轻嘛,我比你大,我五九年的,以后啊,不跟你撒谎,你到开发区这边来,你到深街,你到外面有啥事儿,刘哥打电话,听没听见,你给打电话。” 这话说完了,一扭头,瞅着柱哥了,这一下,酒都醒了一半儿了,舌头也有点捋直了,就觉得刚才自己说的话有点大了,有点多余了。 赶忙说道:“领导,领导,那你给批示一下,我刚才说这话有毛病呗,那咱是一家人不?”这边柱哥一笑,说道:“你们呐,这话说得没毛病,以后到这儿,就跟到家一样。” 这顿饭吃得那真是非常圆满,大伙儿也都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