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日》 第1页 [军事小说] 《破日》作者：冰河【完结】 正文 第一章 独活 1941年1月，日军为了压迫国民党政权，发动豫东会战。从24日起，日军向豫东、皖北进犯，国军一路溃退，致使大片国土沦陷。 当江志国推开身上伪军的尸体，努力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依旧挂在天上。战斗已经结束，四周除了草木燃烧发出的噼啪噼啪的声音外，似乎什么都死了。 江志国坐了起来，右边的耳朵让炮弹震得还嗡嗡直响，右边脸上被弹片划出了一道大口子，右大臂上的刀伤和右小腿上的贯通伤都还在滴着血。江志国顾不得清理伤口，急忙掏出了白朗宁手枪，子弹还顶在膛上，从刚才那个伪军身上抽出了四棱刺刀向四周看了看，离自己不远处的一个伪军趴在那还在抽动，江志国上去对着他的后脑就是一刺刀，刺刀稍遇阻拦后便透体而出，那伪军也停止了抽动。江志国拔出了刺刀在阵地上巡视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情况后，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把伤口包扎了一下，然后点燃了一支烟坐在了地上抽了起来。 一个连的国军官兵在阻敌还不到4个小时，就遭到了鬼子和伪军的疯狂打击，鬼子在几次冲锋没有成功后，便调来炮兵小队，用炮火和伪军覆盖了阵地，留下了六十多具尸体后，连阵亡官兵的手臂和手指都来不及割下便急急地走了。 江志国掏出怀表看了看，不到1点，战斗结束还不到一个小时，阻敌24小时的任务也没有完成，连队也给全部打光了，自己怎么办。此时，自己的兄弟部队可能正在观看鬼子围攻八路军呢，也可能在和鬼子一起围攻八路军。对于上层领导的意图，真是搞不清，一方面怕鬼子打完八路军后调过头来打自己，一方面更怕共产党和自己抢江山，也许他们比自己还难受。如果现在自己回去，可能是死路一条，如果投靠八路军，又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接纳自己，算了，还是找个地方先躲几天吧。 想到这，江志国勐抽了一口烟后，扔掉了烟屁，来到了自己的阵地上，找到自己的莫辛-纳甘步枪，自己改装的瞄准镜还在上面，虽然很丑，但很实用。 本来以为要打两天恶仗，我让弟兄们把所有的武器弹药都带了过来，还向营里借了1挺重机枪和2挺轻机枪，可惜只打了不到4个小时，很多东西还没用上就结束了。 江志国拿来自己的背包，把阵地上的莫辛-纳甘步枪7.62子弹都收集了起来，大约有2000多发，试了试，有点重，又背到避弹坑里倒出了一半，全带走是不可能的。 江志国想不能将这些武器弹药落到日伪军的手里，要不藏起来，要不就销毁，考虑了一下，江志国决定把武器弹药都藏起来。接下来，江志国拖着条伤腿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将整个阵地搜索了一遍，从敌人的尸体身上找了一些生存所需的东西。一个小时后，江志国将没有损坏的枪枝弹药都收进了避弹坑，从鬼子脚上找了一双合脚的大头鞋，又从伪军脚上扒了2双布鞋，3身衣服，并换下了自己浑身是血的军装。江志国把自己脱下的衣服给一个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伪军穿上，并用石头把他的头砸烂，这样有人来收尸的时候就会认为自己已经死了。然后将避弹坑里的武器弹药盖了一下后，进行了掩埋，并做了简单的伪装。 江志国又整理了一下自己随身携带的物品：1支莫辛-纳甘步枪、1支白朗宁、子弹500多发、1把四棱刺刀、1把匕首、1支望远镜、4盒火柴，6盒烟，还有6块大洋、一把伪币、2套衣服、1个马灯，1水壶清水，1筒枪油、1把工兵锹，2个钢盔、1个指北针、5个m24手榴弹，还有几个压缩干粮、玉米饼子和十几个咸菜疙瘩。 做完这一切，江志国点燃了三支烟，插在了阵地前，向着阵亡的兄弟拜了三拜，大声说道：“兄弟们，安息吧，我会给你们报仇的”，然后背起东西，向着茫茫的群山中走去。 江志国背着沉重的装备沿泮汶河向桃花峪深处走去，泮汶河是大汶河的支流，河面能有3、4米宽，很浅，源头在大山深处。江志国决定沿这条河逆流而上，寻找合适的隐蔽地点。 沿着小河向山里走了一段时间后，山越来越陡峭，小河变成了小溪，石头也越来越大，有两次还是把东西放下分批背上去的。太阳渐渐下山了，江志国实在走不动了，便找了大石头下过夜。卸下了所有的装备，拎着刺刀砍了一些树枝在石头下简单地垫了一个窝，又找了一些干树枝准备晚上升火。 晚上，江志国升起一堆篝火，一为驱散野兽，二为取暖，山里的夜还是很凉的。江志国支起一个钢盔烧了点水，处理了一下伤口，下午出力太多了，伤口没有癒合的迹象，还在往外渗着血水。重新包扎好伤口，江志国把开水装满了水壶，就着水吃了点干粮就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太阳还没有升起。吃了点东西就收拾东西上路了。继续沿着小溪向上爬，大约又爬了一个多小时，太阳出来了，山上的树越来越小，石头也越来越多，小溪终于在一个小水塘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七、八米高的小断崖，水不断地从断崖上流下，在下面形成了一个有十多平方米大的小水塘，深度不过膝盖。江志国估计已经爬到了海拔600米以上了，心想不再向上了，就在此地择处隐藏。 第2页 江志国在水塘边卸下了所有的装备，用望远镜四处观察，发现在水塘右上方面向东南的陡峭山坡上有一个洞口隐蔽在两棵油松的后面，立即提了手枪和马灯爬上去观察。几分钟后，江志国来到了洞口，洞口有2米见方，多半隐藏在油松和巨石的后边，从下向上看很难发现，点上马灯进到洞内，洞内空阔，比洞口大，直通10多米后，分为左右两个小洞，左洞向上，延伸大约10米到头，右洞半米见方，爬行方能通过，江志国没有进去观看。整体上看，洞内没有野兽生活过的痕迹。江志国很满意，将带来的装备一一搬进洞内，整理了一下洞内的乱石，捡回一些柴草拼凑了一个睡觉的地方，并简单维护了一下山洞到水塘的路。 过了七、八天，江志国感到自己的胳膊和小腿恢復得还不错，但一早带着手枪和钱下山了，他要购置一点粮食和生活工具。2个多小时后，江志国来到了山下最近的曹家庄，曹家庄地处根据地范围，村内没有市场。江志国到一户老乡家里买了一身破衣服，一个草帽和一个背篓，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到了靠近泰济公路的芙蓉镇上。平时外埠里能经常看到八路军和国军的小镇，今天看不到任何一方的踪影，打听之下才知，鬼子撤退了，国军正和八路军打得不可开交。江志国现在还不关心这些，先找包子铺勐吃了一顿，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买到了多半袋玉米和少半袋麦子，一包盐，凿子、锤子，锯、刨子等工具，锅、碗、瓢、盆、桶，蚊帐、火烛等生活用品，一个京剧关羽的脸谱面具，可以遮住自己右边脸上的那道10公分长的伤疤，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5月天，粮食是老百姓、国军、八路军和日本鬼子都缺的物资，有钱都难买。 买齐了东西，江志国将剩下的钱买了10斤煎饼、5只风干鸡和一大块酱牛肉，便急急地赶回了山里，回来的路上顺便还买了一个小狗崽，在山里住缺个作伴的，它正好。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江志国将山洞内部进行了整修，清除了多余的石头，将洞口用石头垒死，只留了一个门和一个窗，用泥土将石头缝隙堵住，并移植了些花草进行了伪装，锅灶砌在了洞口的内侧，烟囱向外洞口外面。江志国下山伐了一棵大树，做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下脚料做成了干柴。 从镇上带回的那条狗长了很多，晚上已经不需要靠着江志国才能睡觉了。江志国给它取名叫“地雷”，因为他刚来的时候，趴在地上，黑乎乎的，就像一个土地雷。左边的洞被江志国当成了宿舍，右边的洞江志国也爬进去查看过了，进去十几米深后，有个大石乳洞，还在滴水。 江志国做了一个弩弓，竹子做箭杆，射了一只喜鹊，拔光了尾巴和翅膀上的大毛做箭羽。在这个地方，没有大的野兽，弩弓比枪好用，而且打猎的时候不会惊动其他的动物，如果用枪，一枪过后，保证你三天不会再看见一个动物。江志国在山上和水塘周围布了十多个兔子套和野兽夹，每天都有点收穫，水塘边移植的水芹菜每天也能採摘点。 从进山至今，江志国始终没有放松自己的军事训练，每天早晨起床后先是一套擒拿手，然后是整齐所有装备沿不同的路线跑半个小时，练半个小时瞄准，然后对着一棵树拳打脚踢，直至精疲力竭。晚上擦拭武器，在山洞里练拳脚，这都是当兵后养成的生活习惯。 在进山后的第38个早晨，江志国早早的就起床，他感到自己已经完全復原了，吃完早饭后就下山了。他径直来到了小张家村，向老乡打听了最近日伪军和国军、八路军的动向，又在泰济公路和津浦路周围观察了一整天，直到夜里才回山洞。 通过一天的活动，江志国了解到，最近一段时间，驻泰安、临沂和肥城的日伪军加紧了对泰西抗日根据地的围堵，经常性地到农村抢粮食，严格控制粮食向根据地流通。国民党军队又回到了观望状态，但是同八路军已是水火不容了。 晚上，江志国重新整理擦拭了武器装备，用布将水壶、钢盔、腰带扣等能反光的东西都进行了包扎，就连步枪也没放过，除了瞄准镜和枪机外，全都用布包了个严实，防止反光暴露目标。做完这一些，江志国早早的睡觉了，因为明天有事要做。 第二章 伏击 第二天天一亮，江志国就下山了，不到8点的时候，他来到了泰济公路的边上埋伏下来。之所以选择在泰济路上伏击敌人，江志国是仔细盘算过的，津浦铁路上的日伪军虽然多，但伏击后不好脱身，泰济路上虽然不经常有日伪军出现，但只要碰上，伏击后可躲进山区，不会有危险。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地消灭敌人。 江志国选择了一个公路拐弯处，埋伏在距公路100米的山坡上，并在距自己300米的公路上放置了几块石头，这样可以校正自己的射击距离，也可以阻拦下敌人。江志国在枪托下垫了一块石头，防止射击的时候震动，便用望远镜不停地向两个方向观察，等待目标的到来。 连续埋伏了两天，江志国眼前的公路上路过了一个中队的鬼子和200多伪军，还有一次是4卡车鬼子，就是没有落单的。第三天近中午的时候，江志国发现从肥城方向开来了一辆三轮摩托车，从望远镜内可以看见车上有3个人，连忙架起枪等待敌人进入自己的伏击圈。 江志国6倍瞄准镜中的目标渐渐清晰起来，可以看出是3个鬼子，坐在斗里的拄着一把指挥刀，骑摩托的两个背着步枪，3个人都没有戴钢盔。不一会，摩托车来到了江志国放置的石头前，停了下来，拄指挥的鬼子没有动，骑摩托的鬼子后面的下来开始搬石头。江志国用瞄准镜先套住了拄刺刀鬼子的脑门，左手紧紧握住枪托，右手慢慢地扣下了扳机，莫辛-纳甘步枪轻轻震了一下后，江志国便从瞄准镜里看到拄指挥的鬼子脑袋被射中倒向了一边。江志国立即推上了第二发弹，将骑在摩托车上正在发愣的鬼子从车上打了下来，然后推上了第三发弹。搬石头的鬼子发现同伴被袭，忙摘下枪趴在地上向四处观望，300米的距离，子弹只需飞行0.4秒,加上莫辛-纳甘步枪的7.62毫米子弹採用的是无烟无焰的火棉发射药，对手很难发现藏在暗处的自己。江志国趁鬼子抬头的时机，果断地命中了他的脑袋，鬼子趴在地上不动了。 第3页 过了几分钟后，江志国捡起发射过的弹壳，然后迅速跑到鬼子边上，查看了每一个鬼子，确认都已经死了之后，开始解他们身上的东西。拄指挥刀的鬼子是一个曹长，其它2个鬼子都是二等兵，江志国首先脱下了他们每个人的裤子，把裤脚口系死，然后把他们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解下塞进裤子里，拉紧腰带，就做成了一个搭裢。车斗里还放着一个皮箱和一个打好的背包。江志国在摩托车的发动机位置引爆了一个手榴弹后，将所有的东西都扛在身上，迅速地消失在了山林里。 太阳还很高的时候江志国就回到了山上，这次他没有沿小河走，而是走的山林，他怕老走小河边会留下痕迹。来到山洞口，地雷冲上来抱住了江志国的脚，这几天江志国都没在山洞，所以地雷看见他就格外的亲。 江志国回来后把东西扔在了洞口，首先在洞内的墙壁上用刺刀刻了一粗两细三道线，然后擦拭了一遍步枪，最后对缴获的东西进行了清点，1支日制大正十四年式手枪，俗称”王八盒子”，24发子弹，2支38大盖，240发子弹，10个日制97式手榴弹，也叫”甜瓜”手榴弹，1把军刀，1把短剑，1支日制十三年式望远镜，1套被褥，1条毛毯，皮箱内除衣服外，还有20个银元，1包饼干，2块带香味的肥皂。江志国扔了几块饼干给地雷，其他的东西都扔进了洞内，被褥正好自己用。 接下来的三天持续下雨，鲁豫地区夏季会下一点小雨，天气也会越来越凉爽。江志国利用这个时间在山林里开了一小块地，种了些白菜和萝蔔，在四周用石块和树枝围成了篱笆，防止野兽破坏。雨停了后江志国又到泰济公路附近设伏，但一直没有碰上合适的目标。 一天下午，江志国沿山路回来的时候，发现山里有人走过的痕迹，而且是在雨后，这里是西山坡，山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老百姓一般不会上到很高的山上，这到底是什么人留下的痕迹呢。 江志国仔细查看了脚印，是一个人，穿布鞋，而且是刚刚踩过的，应该还没走远。江志国心想，会不会是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派人来打探自己，想到这，他打开了步枪和手枪的保险，戴上面具，端着步枪向前搜索。走了没多远，江志国发现在一块露天的石头上，一个无精打彩的青年男子正在晒太阳，于是慢慢的接近了那个人，在离陌生人不到10米的地方，江志国躲到一棵树后，瞄准了陌生男子，同时大声喊到： “举起手来，干什么的？” 陌生男子一听，吓了一跳，但马上镇静下来，观察了一下江志国说道： “我是刘家沟的，上山砍柴迷了路。” “下雨天上山砍什么柴，刘家沟的人怎么会在这里迷路？”江志国又说：“说实话，否则我就开枪了。” 陌生男子见江志国的打扮，虽然头上戴着钢盔，但身上的衣着很杂，不像是伪军或国民党，再说这个时候、这种地方，伪军和国民党也是不会来的，于是说道： “我说实话，我是刘家沟的民兵排长，因为以前当过伪军，所以上级总怀疑我，去年刚躲过了“肃托”，前几天又有人开始监视我，怀疑我与伪军有联繫，我实在受不了就跑出来了。” “你叫什么名子？”江志国没有放松警惕，对陌生男子说， “纪二海，大家都叫我二海。”男子答到， 江志国还是有些担心，命令到：“举起手来。” 陌生男子乖乖地走下石头，举起了双手。江志国上前去对他全身进行了检查，除了发现一个矛头外，没有发现其他武器，便放下了枪，问到： “你出来几天了？你们指导员叫什么名子？” “我下雨前就出来了，今天是第四天了，已经有两天没有吃饭了，衣服又淋湿了，我正打算下山去找点吃的呢”二海答到”指导员叫王喜，是从抗日纵队过来的。” “嗯”，其实江志国也不知道他们指导员叫什么名子，这么只是诈一下他，看他是不是民兵排的人。见他不像说慌后，江志国将半个玉米饼子和水壶扔给了他。二海接了过来并没有马上吃，反问了江志国一句： “你是干什么的？” 江志国在石头上坐了下来笑了笑说：“吃吧，我不是坏人，我是打鬼子的。” 二海听完江志国说话便坐下来开始吃饼子。江志国歪着头问他： “接下来你怎么办？” 二海回答：“我也不知道，鬼子最近经常出来抢东西、杀人，我娘还在村里住着，我得回去照顾我娘，可我一回去他们就会把我当逃兵抓起来，我也没有办法。” 江志国想了一下，说道：“要不这样，你先到我那躲几天，我想你的事过几天他们就会弄明白的，到时你回去不就行了。” 二海一想，也没有其他的办法，点头默许，跟着江志国一前一后来到了山洞。 地雷见有生人来，冲着二海叫个不停，二海呆呆的站在那不知所措。江志国弯腰抱起了地雷，拍拍它的头说：“地雷，别叫了，是自己人。”然后对站在那不敢动的二海说： “我养的狗，叫地雷，没事的，进来吧。” 二海跟着进了山洞，地雷却一直盯着二海看，二海看了一会儿地雷，便好奇地打量起山洞来。江志国解下身上的东西，拿了一套鬼子的衣服扔给二海让他换正身上的湿衣服。等二海鬼换好衣服，江志国又扔给他一把刺刀说： 第4页 “走，跟我去看看今晚吃什么？”然后领着他和地雷向后山走去。 二海跟在后面也不好多问。江志国把下的兔套和兽夹逐一检查了一遍，只套到一个兔子，死了一些时间了，江志国解开兔子，重新布好套子后便带着二海一地雷返回了山洞。在小溪里处理了一下兔子后便整只放进锅里加了盐煮了起来，并另升了一堆火，烘烤二海的衣服和兔子的皮。 一个小时后，锅内的兔子炖烂了，二海的衣服和兔子皮也烤得差不多了，江志国便撕了一块兔子肉扔给了地雷，自己则和二海一人一条兔子腿啃了起来。二海吃得很香，也许是几天没有好好吃饭的缘故。二人吃饱喝足后，便倚在柴堆上聊起天来。 “你叫什么名字？”二海问， “我叫江南” “在这住多久了？” “来这快一年了”江志国想了想答到，他不想别人知道他的过去，包括他过去的名字，现在对江志国来讲，别人知道的越少，自己就越安全。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二海又问， “以前在东北当土匪，后来日本人去了，土匪当不成了，因为杀了日本人，他们到处抓我，没办法我就跑到这躲了起来。你当了多长时间伪军？”江志国问。 “不到一年，原来我在国军第58师，后来师长带着我们投靠了日本人当了伪军，我不想跟日本人干坏事，于是找了个机会跑到了山上投靠了游击队，并把我妈从老家也接到了村里。”二海说。 “他们为什么怀疑你？”江志国又问。 “我以前的一个兄弟还在伪军那边，经常联繫，最近根据地经常遭袭，于是怀疑有内奸，就对我们这些投诚过来的进行盘问，有时还打人。” “不说八路军不打人吗？” “也打，还有体罚，跑步，不让吃饭等，人逼急了什么法都会使。你杀过几个鬼子？” “以前在东北的时候杀过1个，前几天又杀了3个。” “你真行，我妈天天让我杀鬼子，可我一个鬼子都没杀过，还跟鬼子一起干了不少坏事。”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的民兵排有多少人，多少枪？” “加我32个人，有8支汉阳造和四支土铳，不过每个人手里都有傢伙。” “就你手里拿的那个傢伙，那杀个鬼子也太费劲了，你以前用什么枪？” “没办法，武器太紧张了，连纵队那边都没配齐，就这样每支枪也就能配5发子弹，平均每人一发，我以前用的是中正步枪，到游击队后用汉阳造了，不过前几天被缴了。” “你的民兵排现在谁负责呢？” “有个副排长叫金奎，我不在他就负责管理。对了，你现在还打鬼子吗？” “当然，要不今天怎么会碰上你，只要鬼子在中国一天，我就会杀他一天，直到他们一个不剩。” “那你加入游击队吧，纵队肯定欢迎。” 江志国一想，共产党的思想工作可真到位，这才刚混了个半熟就要拉我入伙了，真及时，慢慢说道： “我一个人自在贯了，不愿受人约束，再说我以前是土匪，你们能要我吗，以后再说吧，不早了，睡吧。”然后扔给二海一条棉被，自己上床睡下了。二海在柴堆上睡了一夜。 第三章 拜师 第二天天一亮，江志国穿戴整齐，叫起了二海，递给他1把‘王八盒子’、2个弹夹，1支三八大盖，刺刀，水壶，1个弹盒，1个钢盔，说道： “走，跟我巡山去。”地雷也跟了上来，江志国拍拍它的头，让它在家等着。 片刻之后，二海把东西都挂在了身上，提着三八大盖跟了出来，江志国一套擒拿手已经打完，拎着枪袋里的枪就向山上跑去。二海紧紧地跟在后边，刚开始还能跟上，后来就越拉越远，尤其是在石头上跳来跳去，看着很简单，可是做起来很费力，几下之后二海就跟不住了，江志国不时地停下来等等他。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们来到了山后坳里的一块开阔地上，这里是江志国练枪的地方。江志国等二海稍休息了一下后指着200米处的一个人头大小的木板对二海说： “200米，试试能不能打到。” 二海看了一下，装好标尺，立姿射击。砰的一声，打到了板子上，江志国拿望远镜看了下，微微点了下头，指了指300米的靶说： “试试这个300米的。” 二海装好标尺，选择了卧姿射击，射击后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看着江志国。江志国又拿望远镜看了看，轻轻的摇了摇头，笑了笑。二海知道没打中，对江志国说道： “太小了，有点看不清。” 江志国把望远镜递给二海，说： “看着第四个400米的。” 然后打开枪袋，取出枪，推上子弹，调整了一下焦距，立姿射击，砰的一声，命中靶子正中。二海放下望远镜看着江志国的枪惊讶地说： “真准，你是怎么练的？这枪是狙击枪吗？” 江志国从容地退出弹壳，说： “没什么，这是苏联的莫辛纳干步枪，不是狙击枪，我只不过是在上面加了一个瞄准镜，可以比你看得更远些，其他也没什么，你对着100米和200米的靶练一会吧。”然后自己趴下开始练习瞄准了。 第5页 其实，江志国对这几个靶子已经练过几百遍了，闭着眼都能打上了，之所以让二海看看自己的枪法，主要是让二海练枪有点动力，也让二海知道，要想对自己有什么不良想法，先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 二海每打一发就用望远镜看看，打了20多发后，江志国带着他去检查了兔子套和兽夹就回山洞作早饭了。 吃过饭后，江志国给二海讲了一下王八盒子和三八大盖的使用要领，二海受过正规的训练，一点就通。不一会，二海拿起了江志国的枪端详起来，二海发现，江志国的枪却是一支普通的步枪，一个单筒的望远镜用一个支架架在标尺上，用胶皮捆在了枪上，便问江志国： “你怎么会有苏联的枪？” “民国28年，国军从苏联买了5万支这种步枪，后来因为子弹配套问题，这种枪只装备给了一些老将的非嫡系部队，我也是在一个国军和日军的战场上捡到的。以前我用的也是汉阳造，汉阳造虽然威力比较大，但后坐力大，声音大，枪口火焰大，打冷枪容易暴露目标，这种步枪后坐力也比较大，但子弹同三八大盖的子弹一样採用火棉发射药，无枪口火焰，而且精度要比汉阳造和中正式好很多，于是我就改用这支枪了，只是子弹不好弄。” “那三八大盖怎么样？”二海擦着自己的枪问， “三八大盖除了子弹杀伤力不足外，其它都很好，后坐小，声音小，没有枪口火焰，600米的精度要好于中正步枪，特别适合打冷枪，只要是打中要害部位，一枪一个，关键是子弹好补给，没有了就去找鬼子要行了。” 二海也跟着笑了笑：“也是，就是超过200米就很难看清目标了，要是也有个你那样的瞄准镜就好了。”说道这，二海突然狡的笑了笑： “你能不能给我的枪也装个你那样的瞄准镜？” 江志国一听差点没晕过去，这人也太得寸进尺了，才一天工夫，有了吃的，有了穿的、有了住的、有了枪，还想和我一样装瞄准镜，真是的。刚想到这，二海看到江志国不太愿意给自己改装枪，紧接着又说： “你好人做到底，帮我改枪，我拜你为师，以后跟你学枪法，跟你打鬼子，不回游击队了，反正在哪也是一样打鬼子，跟着你还能打更多的鬼子。”说着就要跪下拜师。江志国忙扶起二海说： “别忙着拜师，你的年纪比我还大，我可不想收你这样老的徒弟，再说等事情过了，你还是当你的民兵排长去吧，跟着我会很危险的。” 二海不依，非缠着江志国拜师，江志国争不过，只好答应改枪，拜师的事以后再说。江志国拿出上次缴获的日本十三年式望远镜，找来工具从中间拆成两个单镜筒，取过右边的镜筒，拿来三八大盖拆下了标尺，比照标尺槽的宽度将望远镜中间的支架锉成了单镜筒的支架，再用车内胎将单镜筒固定在了标尺槽上，保持枪管、物镜、目镜在一个平面内。因为日制十三年式望远镜为伽利略式望远镜，分划在右镜筒内，目镜和物镜分为两段，不在一条直线上，所在当把目镜固定在枪的标尺槽上的时候，物镜则悬在了枪管的正上方，日制十三年式望远镜6x24的放大倍率，视场大，看得远，只要调整好焦距，1000米处的人头一样看得很清晰，缺点也很明显，不是定焦，需不断调整焦距，镜筒固定在标尺上，离人眼太远，瞄准时身体得尽量前倾。剩下来的工作就是校正瞄准点，江志国将三八大盖的基本瞄准点也选在了300米，即焦距调整在300米上，在300米距离射击时不用校正高低量。江志国将检查的原理和方法教给了二海，剩下的6.5mm的子弹也都给了他，然后让他独自到后山去调整校正瞄准镜，体验在各个距离上的瞄准射击点。二海拎着步枪、挫刀和子弹一路小跑地到后山去了。 天黑的时候，二海一脸兴奋的回来了，跑到江志国近前说： “师傅，好了。” 江志国头都没抬，问到： “各个距离的射击点都记住了？” 二海答到：“差不多都记住了。” “最远射击距离标了多少？” “800,不过最好的是600米以内，超过600目标就有点小，子弹也偏得厉害。”二海又问到：“还有一个问题，师傅，在射击的过程中距离怎么能知道，100米、200米还好估量，再远就没法估量了，距离不准，我们的瞄准点不也是白费的吗？” 江志国一想，这个人还是块枪手的料，能看出问题来了，便说： “实战中，我们是通过对比1.7米高的目标在瞄准镜内的长度来确定目标距离的。”说道这，江志国在地上划了一个示意图让二海看，并给他进行仔细的讲解，二海渐渐的明白了。 接下来的几天，江志国就怎样选择射击阵地，怎样伪装潜伏、怎样选择射击目标、怎样提高射击精度等手把手地教给了二海。江志国想，自己不便经常下山，教好二海，他可以帮自己多杀几个鬼子。一天晚上吃过饭，二海擦着枪跟江志国说： “师傅，你怎么懂得这么多知识，像你这样应该到部队里去，我保准你能当大官。” “去你的吧，知道的多和当官是两嘛事。”江志国答到， “师傅，我还剩下不到10发子弹了，咱们下山弄点吧？”二海有点按耐不住了，很想下山找鬼子试试自己的技术和步枪。 第6页 “也好，我们粮食也不多了，下山看看能不能解决点，你明天进城找你的兄弟打听一下，看看鬼子最近的活动情况，顺便看看能不能买点吃的回来。”江志国说。 “好咧，明天一早我就下山。”二海兴奋的说。 第二天一早，江志国给了二海几块银元，让他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不携带任何武器下山了。下午的时候，二海背着半袋大米回来了。江志国看了看说： “打听到什么情况了？” 二海喝了口水说道： “粮食太难买了，鬼子封锁得很紧，这点大米还是我从一个地主家买的，不过情况到是打听到了一点。”二海边说边从袋子里掏出了一只烧鸡，撕了一个鸡翅膀扔给了地雷，又撕了一个鸡腿送到了江志国的面前，江志国接过了鸡腿说： “有什么新情况？” 二海自己也撕了一块，放在嘴里大吃起来，边吃边说：“最近鬼子加紧了对根据地的扫荡，我兄弟说鬼子的一个小队和伪军的半个连后天要到安家林去扫荡，主要是抢粮食和抓壮丁，我已经把这个情况通知纵队了。” “他们能信你吗？”江志国说， “差不多吧，这种事他们也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如果这个消息是假的，那你以后可能就再也不用回村了。” “不回我也得告诉他们，万一鬼子真去了，要是没有防备，老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安家林离刘家沟有多远？” “不远，8里地。” 江志国拿出简易地图看了看，对二海说：“明天我们也去看看。” 第二天，江志国和二海来到了安家林村后的山坡上，江志国用望远镜顺着进庄的道路向县城方向观察了一段时间后，转头问二海： “你们的人要是想阻击敌人，会选择在哪打？” 二海放下了改枪剩下的一半望远镜说： “出庄一里左右有一个山脚，路是平了一段山脚修成的，另一边是断崖，敌人在那不易展开，而我们在那埋伏，如果打不过还可以退进山上。” 江志国嘆了一口气说：“如果拦不住敌人，村里的老百姓可就要遭殃了，走，我们过去看看。” 二海听到这，便领着江志国向山下走去。江志国到地方一看，路的东北面是一个山坡，灌木丛生，西南面是一片花生地，大约有100多米宽，再过去是一片断崖，路的两侧都是灌木，敌人如果在这受到伏击，肯定能在花生地内展开，这并不是一个打伏击的好地方，但也没有更好的地方可选择，再向前就到村头了，再向后不远就上大路了，敌人很容易逃跑或得到支援。江志国举起望远镜向路两侧看了看，便带着二海离开了。 江志国让二海先回山洞，自己来到了黄草岭，也就是自己连队全军覆灭的地方。再次来到这个地方，江志国的心情十分沉重，战场已经被打扫过了，江志国坐在曾经和战友们并肩战斗过的地方，点着了一支烟抽了起来。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江志国越想越难过，索性不想的，扔了菸头，来到藏武器的地方，扒开一个角，弹药没人动过，不过有些生锈了，江志国想，应该尽快把武器运走，好好保养一下，否则就废了，可是自己一个人又运不到山上去，给别人又不捨得，真是矛盾。江志国取了些莫辛纳甘步枪的子弹和三八大盖的子弹，装了两个袋子，重新掩埋了武器后便回到了山上。 进了山洞，江志国将6.5mm的子弹扔给了二海说： “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出发。”说完便倒出自己的子弹擦拭了起来。 二海一见有这么多子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前几天校枪一百多发子弹都打得差不多了，这几天都捨不得打了，一下子又有了这么多子弹，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找了一块布，把子弹倒在上面，坐在地上边擦连问江志国： “我说师傅，你是从哪弄来的这么多子弹呀？” “这是我以前储备的，带不到山上来，就埋在了山下。”江志国边说边把擦好的子弹装进弹夹，又将弹夹塞进弹盒里。 “那你储备的还有没有好玩意，比如说小钢炮什么的？”二海一脸媚笑地望着江志国。 “还有飞机你要不要？”江志国白了二海一眼，二海讨了个没趣，低头专心擦起子弹来，他知道师傅有很多秘密不愿说，自己却总禁不住好奇要问。 第四章 支援 第二天天刚亮，江志国就喊起二海，扔给他一个装着5个手榴弹的手榴弹袋说： “带手枪、步枪、刺刀、手榴弹和120发子弹，10分钟后出发。” 二海连忙起床，边准备武器边吃东西，10分钟后来到洞外，天刚蒙蒙亮，江志国已经在等他了。二人将步枪装在了用裤腿改成的枪袋里，便出发了，地雷还没睡醒，睁开眼看了一看，又闭上了，它已经适应了江志国经常不在的生活。 盛夏的鲁西露水很重，二人没走多长时间身上就已经湿透了，太阳刚出山的时候，二人来到了安家林村外预定的伏击地点，在路西南侧一处10米多高的断崖上隐蔽起来，江志国给二海找了一个射击位置后对二海又嘱咐了一下： 第7页 “一会不管你们的人在不在这里打伏击，鬼子如果发现我们，我们就向后撤退，不要和鬼子纠缠。” “明白。”二海点了点头。 江志国找了一个离二海十多米的地方埋伏了下来，用望远镜观看着对面的路。不一会就发现对面的山坡上出现了很多人在布置阵地，构筑简易工整，有穿着八路军服装的，有的是没有制服的民兵 ，二海沖江志国笑了笑说： “师傅，我们的人，他们还是相信我了。” 江志国放下望远镜，掏出了枪说：“测量一下距离，注意观察东边的路。” 二海用枪瞄了一会儿对面山上的人后偏过头对江志国说： “师傅，200米。” 江志国也放下了枪，又拿起望远镜说：“170米，一会儿注意，尽量不要暴露自己，如果暴露了就要变换射击位置。” 二海听完也放下枪，拿出他那个单筒望远镜向南望去，江志国则一直注视着对面的人布置阵地。他数了数，对面的八路军大约有70多人，不到一个连，一挺轻机枪，其他全是步枪，民兵大约有100多人，可能是各个村的民兵凑起来的，武器很杂，有的只拎了个片刀，八路军在路上埋了些不知是地雷还是手榴弹的东西后，便躲进了的简易工事里。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二海突然喊到：“来了” 江志国忙调过望远镜向南望去，只见一支队伍正沿着土路向这边走来，打头的是一辆摩托车，后面跟着一辆大车，大车上拉着人，车后还有一群人，山路不平，队伍走得很慢，到了距山口一里左右的地方后停了下来，江志国以为敌人发现了什么情况，但是不一会儿车后面上来一队伪军在前面开路，后面距离100米跟着鬼子的车队，整个队伍又向前开进。江志国一看就知道这是鬼子的惯用伎俩，让中国人在前面开路当炮灰。 江志国哼了一声后，放下望远镜，拿起了枪，打开了保险，并将几夹子弹放在了一侧，然后开始瞄准敌人。江志国在瞄准镜中看到，前面的伪军大约有70多人，后面的鬼子大约是一个小队50多人，大车顶上还架着机枪。 伪军慢慢地走过了八路军的埋伏点，对面的人并没有动手。当鬼子的大车开到埋伏点时，山上的人引爆了炸药，紧接着扔下了手榴弹，各种子弹向鬼子的队伍抛洒过去，鬼子的摩托车歪到了一边，大车也停了下来，车上的鬼子全都下了车寻找隐蔽位置展开还击。这些鬼子训练还是比较有素的，下车后迅速在路基一侧展开，依託路基进行还击，三挺机枪和三个掷弹筒也架了起来开始发射。前边的伪军则乱成了一堆向山上胡乱地打着枪。 鬼子在还击的时候，恰好将整个背部亮给了江志国和二海。江志国抓紧时间解决了一个拿着指挥刀的鬼子，那边二海也射杀了一个鬼子军官，然后二人开始射杀机枪手和炮手，几分钟的时间，鬼子已经死伤大半，伪军更是边打边退，无心应战，对面山上的人看到山下鬼子的重武器都不响了，人员死伤大半，便发起了冲锋，剩余的鬼子和伪军见势仓皇逃跑。江志国在射杀了一个400米距离上的鬼子后，收起了枪，关闭了保险，开始整理东西，枪声已经停息。这时，有两个民兵向他们隐蔽的地方跑来，显然他们发现了有人在鬼子背后出手。二海站了起来，对着那二个人叫了一声： “金奎，我在这。” 江志国戴上了面具，将枪装进了枪袋后，下了断崖向土路走了过去，二海跟在了后边，见到了那两个民兵后不时地同他们说着话。走到花生地的时候，江志国看到有五个八路军正端着刺刀围着一个同样端着刺刀的鬼子，看样想俘虏，但又不好下手，外围还围着一些人。看见鬼子，江志国心里就腾起了杀机，枪交左手，右手反握四棱刺刀快步走了过去，围攻鬼子的人看他走了过来，不知道要干什么，便让开了一点，鬼子见有人过来，挺枪便刺了过来，江志国一闪，躲过了刺刀，错身的同时，四棱刺刀从鬼子的下颌割到了颈后，鬼子翻身倒地，鲜血四溅。 江志国没有再理会，径直走到了一个鬼子军官的身旁，蹲下身子看了看，是一个准尉，这证明鬼子来的是一个小队，他捡起了鬼子的刺刀连同刀鞘一起递给了二海，然后又把望远镜和弹夹取下给了二海，对二海说： “你打死几个？” “5个，1个拿指挥刀的，2个机枪手，1个炮手，1个跑的。”二海说： “都是打的头吗？”江志国又问， “4个打的头，1个跑的打的后背，瞄不上头。”二海知道江志国肯定比自己打得多，但又不敢问，生怕惹师傅不高兴。 江志国将自己的刺刀插回鞘里，转过头对二海说：“你回去吧，他们需要你。” 二海忙上前一步，一脸惊讶的说：“你不要我了，我还有很多东西没跟你学会呢。” 江志国在面具后笑了笑，凑到二海耳边说：“以后再说吧，我的事要保密，以后要有事还可以上山找我。还有，这几天要小心鬼子报復，一下杀了他们这么多人，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向山里走去。 第五章 卖枪 江志国回到山洞后，重新整理了自己的物资，半袋大米，小半袋玉米，半盒盐（望远镜盒），一个药箱，里面没有多点药，一支莫辛-纳甘步枪，一支三八大盖，一支手枪，7.62mm子弹400多发，6.5mm子弹300多发，9mm子弹100多发，手榴弹5个，手雷9个。江志国清点完后坐在椅子上边抽菸边分析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状况，思量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第8页 一是增加伏击鬼子的次数，射杀鬼子的同时也可对自己进行补给； 二是解决目前吃饭问题，储备粮食，冬天马上就要到了，国、共、日各方都在囤积粮食过冬，再过些日子粮食更难搞到； 三是开闢一个新的藏身地点，要比这更隐蔽，在那储备一部分武器和粮食，一旦这个地方被敌人发现了，还能有个落脚的地。 第二天开始，江志国带上干粮，领着半大的地雷向更深、更高的山里搜索。三天后，江志国在向东北方向翻过两个山头的一个更高一点的山上发现了一个适合居住的山洞，山洞不大但很深，只是离水源地比较远，有动物居住过的痕迹。江志国带去工具对山洞进行了简单的整修，将剩下的一支三八大盖、所有的6.5mm子弹、5个手榴弹、一把刺刀、一点玉米、一点盐和一个打火机运到了这个山洞里，并在洞内存了一堆干柴，然后用石块将洞口封了起来，防止其它动物进去。 听二海说现在只有各村的地主家有粮食，江志国打算去向地主借点粮食。江志国回黄草岭取回了一支三八大盖步枪，一支汉阳式步枪，一个钢盔，7.62mm子弹500发，6.5mm子弹1000发，7.92mm子弹20发。 一天早晨，江志国拎着汉阳式步枪，来到了山下的曹家庄，江志国以前在曹家庄住扎过，知道村里唯一的一个地主张元住在村的东头，据说此人祖上曾为官，后还乡到这定居，以吝啬和苛刻闻名，在曹家庄成为根据地以前，拥有土地上千亩，对村民冷酷无情，聚集了大量的财富，八路军的教育发动和国军的威逼利诱都没有让这个老财主吐出一粒粮食，鬼子来了之后张元却主动献上了一批粮食，气得游击队几次要把他当汉奸拉去公审，江志国决定从他身上卡点油出来。 江志国从山上下来后直接绕到了张元家的门前，戴上面具后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伸也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大半个身子，江志国直接将汉阳式步枪顶在了他的脑门上，将其逼回门内，并反手插上了门。江志国问： “你是干什么的？” 中年男子忙说：“好汉饶命，我是新来的管家，叫来福。” “张元呢，就他出来。” “好、好、好，您稍等。”说罢，田来福扭头沖里屋喊了一声”老爷，有人找。” 不一会，张元从堂屋内慢慢地走了出来，一看见江志国和他手中的枪，便楞在了那。 江志国用枪逼着田来福和张元回到了堂屋内，进了屋，江志国便坐在了椅子上，冲着张元说： “家里还有什么人呀？” 张元已经没有了当前骄横跋扈的姿态，战战兢兢地说： “没什么人了，老婆孩子都在后屋呢。好汉，您今天来有何贵干，我以前没得罪过你吧？” 江志国笑了笑说： “当然没有，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和你做一笔买卖。” 张元一听，心里放松了一些，上前一步躬身说： “不知这位好汉要做什么买卖？” “不知道现在买一支这样的汉阳造步枪要多少钱？”江志国晃了晃手中的步枪说道。 “现在战事紧张，恐怕有价无货呀。”张元看了看说， “有货的话是什么价？”江志国又问， “至少得50个大洋。”张元撇了撇嘴角说， 江志国一听，把枪扔给了张元，然后又扔给他一个小袋子说：“成交，这把枪100个大洋买给你了，另外送你20发子弹。” 张元接住了枪，忙要递给江志国，说： “好汉，这可不敢，要是让八路军知道我家里有枪还不得要我的命呀，你要是缺钱花，老朽可以送你点。来福，去给这位好汉拿10块大洋来。”来福转身出去了。 江志国没有接枪，反而掏出了自己的白朗宁手枪，对头张元摇了摇说： “你别这样，我今天一不是来化缘的，二不是来打劫的，就是和你做点买卖，我出的货，你定的价，公平合理。” 张元一看今天是遇上祖宗了，等来福进来后，接过了10块大洋后，又对来福说：“再去拿40个来。”来福看了看张元说： “老爷，没有那么多了。”张元装出了一脸难色望着江志国说： “这位好汉，你也知道，自从共产党来了以后，我就被解放了，这几年也是过得很艰难啊。” “既然你过得也很难，那我去看望一下你的老婆孩子吧，给他们点零花钱。”江志国不耐烦的说： “不用，不用，好汉你等着，我再去看看。来福，看茶，侍候好这位爷。”张元忙说，将枪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向后屋去了。 过了片刻，江志国对来福说：“你在这待着，我出去看看。”便也来到了后屋。推门进屋后，江志国发现张元和他的老婆一下子都从床沿上上站了起来，老婆则忙收拾床上的东西，江志国径直走了过去，只见床上放着一个箱子，里面装满了金条和银元，床上还摆着一些银元，可能夫妻二人正在数钱。张元看到江志国走了过来，忙说： “好汉，马上就准备好了。” 江志国没理他，坐到了床上，摆弄着箱子里的金条和银元，张元和老婆在一旁看着他，恨不得吃了江志国。过了一会江志国慢吞吞地说： 第9页 “这只是你家底一个零头吧，这些年你从老百姓身上搜颳了多少血汗钱。”说道这，江志国索性将箱子里的金条和银元都倒到了床上，拉了一个床单打了个包背在了肩上走了出来，张元的老婆直接就坐在地上哭开了，张元则跟在江志国的身后说： “好汉，你多少给我留点，我一家老小还指着这个养活呢。” 江志国没有理会他，来到了堂屋，看见来福还在那站着，便坐在了椅子上转头对张元说： “看你表现了。” “好汉你说想要什么，我立刻给你准备。”张元一听忙说， “一匹马、一袋面、一袋大米、一袋黄豆、一袋玉米，20斤油、20斤盐，还要两条棉被，两套棉衣，两双棉鞋，十丈青布和2只大鹅”江志国说完，解下了包袱放在了桌子上，张元一看包袱解下来了，忙吩咐来福去准备，然后向桌子边靠了靠说： “这位爷，50块银元和那些东西算我孝敬你老的，枪我不要了，你老拿走吧。”说着要伸手拿装钱的包袱。江志国用枪指了指他说： “你这个人很不老实，有粮食不卖给中国人却要送给日本人，八路军能饶了你吗。” 张元束手站在一边盯着包袱说： “您教训得是，教训得是。”便不再作声，心里盘算着怎样能送走眼前的瘟神还能把钱留下。 过了一会，来福牵到堂屋前一匹马，上面搭满了东西，鹅居然都给杀好了。来福上前对张元说： “老爷，这位好汉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张元听后马上对江志国说： “这位爷，你要的东西备齐了，请过目。”说完就盯着桌子上的包袱，只等江志国一离开就马上拿过来。 江志国站起身向马上看了看，转头将枪顶到了张元的头上，张元忙说： “好汉饶命，你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可千万别杀我呀。”来福也在一旁哀求。江志国左手将包袱拿起背在了肩上，右手拿枪将张元逼到了椅子上说： “马和粮食是我用枪换你的，钱我借去买枪炮杀日本鬼子，等打完日本人我就还给你。另外，今天的事你不要说出去，否则八路军和日本人都不会放过你。”说过就牵着马驮着东西走了，张元和来福同时跟了出来，江志国走出门口的时候，回头向追出来的张元扔过去一个东西说： “差点忘了给你枪的击针，你把枪看好了，哪天我有钱了再来赎回去。”说完骑上马向着县城的方向跑去。张元一听江志国的话，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气得直想吐血。 第六章 江南重生 江志国跑过了黄草岭以后转向山洞方向，向山上走了一段后，马上不去了，江志国卸下了所有的东西，把马牵到了刘家沟的村外，找了个人，让他把马牵给二海。今天的收穫很丰盛，江志国一直运到了天黑才将东西全部运到山洞里。清点了一下，包袱里有22根金条，200多个银元，四袋粮食加起来也有200多斤，足够一冬天吃了。江志国趋天没黑下来采了点野菜，将一只大鹅放进锅里炖了，又升起了一堆火，将另一支鹅架在火上烤，边烤连想：“现在弹药和粮食都不愁了，下一步开始要主动打鬼子了。” 第二天，江志国刚跑山训练回来，二海就来了。二海一见江志国，叫了声“师傅”后马上掏出了一包烟，打开抽出一支递给了江志国，点着了火柴。江志国接了烟坐在了椅子上抽了起来，二海将烟和火柴放在了桌子上，摘下了肩上的枪，自己搬了个凳子也坐了下来，江志国吐了一口烟，问到： “你来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师傅了，来看看师傅最近有没有捣鼓出新玩意来。”二海笑嘻嘻的说， “别油嘴滑舌的，是不是鬼子又扫荡了，安家林没事吧？”江志国瞪了二海一眼说， “鬼子不是要扫荡，而是扫平整个根据地。根据可靠情报，日伪军50000多人不久即将开始对整个山东的抗日根据地进行扫荡，最近鬼子也加紧了对津浦铁路、泰济公路和泰济公路的控制，沿路各村庄都设了据点，正逐步向山内推进，八路军和游击队的活动范围被迫压缩了很多。上次伏击后，鬼子出动了400多人扫荡了安家林，我们虽然提前得到了消息，撤离的百姓，但鬼子将村里的房屋全部都烧毁了，还一起将途经的下峪村和凤凰庄两个村也扫荡了，抓了60多个壮丁，杀了10多个百姓，还祸害了10多个妇女。”二海幽幽地说， “鬼子在安家林、下峪村和凤凰庄三个村设据点了吗？”江志国问， “下峪村和凤凰庄设了，安家林已经烧平了，没有设的必要了。”二海回答， “一个据点里有多少敌人？”江志国又问， “一个班的鬼子，一个班的伪军，有两挺轻机枪，鬼子和伪军各一挺。人数虽然不多，但问题是鬼子在三友村的路口上建了一个碉堡，上面架着重机枪和小钢炮，碉堡离下峪村和凤凰庄两个村太近了，如果发现据点内有问题，能立刻支援，所以我们也不敢动，我来就是找你商量，看有没有办法，或者有没有能对付他们的重武器？”二海说道，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民兵排比以前强点了吧？”江志国没有回答二海，又问到： 第10页 “还行吧，自从上次打伏击后，他们也不在怀疑我了，还把我当战斗典型要在整个分区宣传，参加战斗的三个村的民兵排在战斗结束后各分到了两支三八大盖和40发子弹，其他的都补充到八路军的队伍里去了”二海说： 江志国微微点了点头，起身说：“你没吃早饭吧，来一起对付点吧，昨天剩的。” 二海一看江志国锅内的大鹅，咽了下口水说： “师傅不是我夸你，你就是有本事，在这什么都不缺，老百姓和八路军现在都要断伙了，就等着秋收补充一下呢，你居然还能吃上大鹅，待遇真不错。” “难啊，小鬼子也盯着呢，你们也不能只盯着地里那点，地主家里不是有得是吗，你们得想办法从地主手里把粮食弄出来才行，要不小日本就要出手了。”江志国边点火边说： “不行，我们是老百姓的队伍，怎么能从百姓手里抢粮食呢，连长说了，地主也是老百姓，地主的粮食只能借，不能抢，不给就去做工作，工作做不通就再想别的办法，反正就是不能抢。”二海说道， “人都饿死了还做什么工作，共产党有时候真是死板。”江志国说， “对，你要是当我们纵队司令就好了，什么都不用愁了。”二海说， “胡扯，我要是那块料还用在这躲着了。”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呀？”二海边吃边说， 江志国仰头看了一会儿洞顶说： “今晚12点，带上你全部人，外加4匹马到黄草岭等我。” “到那等你干什么？”二海问， “给你补充点武器装备。” “那太好了，我就知道师傅有货，都什么武器装备还得用马拉，是不是有山炮呀？”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不要告诉其他人。” “好咧，保证按时到达，那我先回去了。”二海抹了抹嘴起身走了。 夜里12点，二海带着他的人马来到了黄草岭，离很远时就听到了狗叫声，江志国在石头后面吹了声口哨，二海回了一声，江志国便从石头后走了出来，二海等人迎了上去，地雷跟在江志国的身后。江志国将他们领到了藏武器弹药的地方，扒开上面的覆盖物，二海等人一见这么多武器，兴奋极了，肩扛手拿，机枪、迫击炮等都捆到了马背上，带上了所有的东西，一起悄悄地返回了刘家沟。 回到刘家沟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民兵们进了一个大宅院，将武器弹药堆在了院子里，顾不上休息便拿着武器摆弄起来，二海递给江志国一把椅子，接过了江志国的步枪放在了一侧，给江志国点着了一支烟。江志国问到： “这是你家？” “不是，我要是有这家底还用去去当兵，这是以前村里地主的，后来八路军来了，地主便扔下房子捲铺盖跑了，现在我们当村委了。”二海接着问：“师傅，这些东西你搁哪弄的呀，这么多。” “前些日子国军一个连在黄草岭阻击鬼子，我正好也在那等鬼子，他们打完了，我替他们打扫的战场。”江志国边抽菸边说， “听说那次阻击战中国军的一个连全军覆灭，没一个活的，鬼子把国军那个连长打死后，脑袋都给砸烂了，真他妈的不是人。” “那连长真是个爷们，用不到一个连的兵力就敢阻击鬼子的一个炮兵中队和伪军的两个步兵连，不过也挺惨的。”其他人附和着说， “对” 江志国说完便倚在了椅子背上想：那场战斗已经结束了，国军连长江志国已经在那次阻击战中英勇地牺牲了，世上再没有江志国这个人了，以后自己要改名叫“江南”了，一个专门抗日打鬼子的江南。 第七章 武装民兵 “这些东西怎么分？”二海看着大家期盼的眼神问江南， “大家先休息一下再说。” “还是先分分吧，要不大家心理都不踏实。”二海紧跟着说， “那好，你们现在所有的人都换成三八大盖，不够的用中正，三八大盖的子弹全部均分，中正的子弹每支枪留100发，留下1挺捷克机枪和300发子弹，每人补齐1个钢盔、1把刺刀、2个手榴弹和1个水壶，个人再取一些零用品，像腰带，弹盒什么的，再给上次参加安家林战斗的两个民兵排各3支中正步枪，300发子弹，剩下的全部都交给纵队吧。”江南说， “为什么我们不全都用中正步枪，他打得远，威力还大。”有人问， “中正步枪的威力虽然比三八大盖大，但精度不如三八大盖，而且后座力大，声音大，子弹不好搞，我认为三八大盖更适合你们，如果你们不愿意用就换中正吧，我没意见。” “我师傅说的对，他是射击专家，他说的话肯定没错，你们看我都改用三八大盖了，上次战斗一枪一个，绝对有准头。”二海站起来向大家解释。大家一看排长都这么说了，便不再作声，由金奎领着开始分武器弹药。二海给江南递过一杯热水，说道： “我们有这么多枪，把民兵排扩大一下好不好，弄个民兵连也差不多了。” “暂时还没这个必要，兵在精而不在多，目前这个形势你这些人正好，多了没用。” 第11页 “好好，你先吃点东休息会吧。”二海说着拎着江南的枪将江南领进了一个房间里， “你先在这休息会吧，我叫人给你送点饭过来。”二海说着退了出去，江南解下身上的东西，躺在了火炕上。过了一会儿，一个妇女给江南端进一碗粥，江南喝了粥便睡下了。 很长时间没有在坑上睡过觉了，这次一下睡了5个多小时，起来的时候已经10点多了，江南来到了院子里，地雷在门口趴着，一个民兵马上端来了洗脸水，江南洗了洗后问到： “二海呢？” “他去送枪了，还没回来。”民兵回答， “你叫什么名子？” “我叫金刚，因为人长得瘦，他们都叫我金刚钻。”，民兵笑着回答， “好名子，其他人呢？” “都在后院擦枪呢。”金刚倒了水，边走边说， “你不用管我了，忙去吧。” “排长说了，你是他师傅，也是全排人的师傅，以后我就侍候你了。” “不用，我在这又住不了几天，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大官，还得配个勤务兵，你去忙你的吧。”江南说完便走向了后院。到后院一看，这里真是热闹，民兵们正在忙着，有擦枪的，有擦子弹的，有往子弹袋里装子弹的，有练瞄准的，可能是大家以前没有枪，一下子有了，有点太兴奋了，回想自己第一次拿枪，也是这个样，兴奋得连觉都睡不好，半夜还要起来摸摸枪。民兵们看到江南来了，都站起来和他打招唿， “师傅，你来了。” 江南忙纠正：“你们别这么叫，我可不是你们的师傅。” 这时金奎走了过来说：“二海说了，你是他师傅，也就是我们的师傅，以后我们都跟你学枪。” 江南忙说：“学枪可以，不用叫师傅，都是为了打鬼子，没什么师傅不师傅的，你们别听二海瞎说。” “师傅你别谦虚了，排长的枪我们都见识过了，普通的三八大盖经你一改，都能打中600米的葫芦。”一个民兵说， “师傅你看有时间也帮我们把枪上装个瞄准镜吧。”又一个民兵说， “哪有那么多镜子给你们改，再说带瞄准镜的枪只适合打冷枪用，平时战斗不如不带镜子的。”江南一看自己招架不住他们，边说边离开了。 回到了自己的屋内，江南把自己的步枪和手机都简单的擦了擦，整理了一下子弹和其它装备，便坐在门口的椅子上逗地雷玩。过了一会儿，二海领着几个人回来了，其他人都去了后院，二海搬了个小板凳坐到了二海的对面。 “师傅，下一步我们怎么办？敌人一下来那么多，我们可抗不住，八路军可能要化整为零，分散到山里躲一下，要不我们也躲一躲吧？” “躲是肯定要躲的，不过也不能闲着，得给鬼子添点堵，不能让他们消停了，你马上派人去摸摸下峪村、凤凰庄据点和三友村碉堡的具体情况，包括有多少人，多少枪，活动规律等，要快，然后找个熟悉山里情况的人带我到东面的山里转转。” “好的，我马上安排。”二海答应一声便到后院去了。不一会儿，金奎带着一个人来到了江南面前说： “师傅，二海说你要进山看看，让我给你带路。” “你对这附近的山区都熟悉吗？” “我从小就在这长大，周围百十里的地界我都熟，你要找哪吧？” “那好，你给我在东面或北面5里地到10里地的范围内找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带我去看看。” 金奎想了想说： “从这向东大约3里地的地方有个叫葫芦套的地方，三面环山，进出只有一条路，周围没有村庄，就是离这近了点。” 江南拿出地图看了看，地图上没有标註这个地方，便说： “先去看看吧。”说完回屋取了手枪、匕首和水壶跟着金奎二人一起上山了。上山的路比较好走，路是修过的，两侧的山坡上都是石头和杂草，来到了葫芦套，江南看到这里原来是个採石场，因为里大外小，像个葫芦，所以得名，因为採石的缘故，採石场四周都被挖成了十多米高的断崖。江南四周看了看，对金奎说： “能不能到上面去看看？” “可以，我给你领路。”金奎答应着便带着江南来到了一个石缝处，自己钻进石缝里一点一点地爬上了悬崖，江南也爬了上去，举起望远镜四处观察。这里已经能看到山下的村庄和进出葫芦套的道路了。江南又向更高的山上爬了一段后，便带着金奎二人回村了。 吃过午饭，江南将二海和金奎叫到了一起说： “据点和碉堡的情况摸得怎么样了？” “人派出去了还没回来，估计得晚上了。”二海回答说， “下午找个100米的靶子，全排人员每个人打5发子弹，记好成绩排出个顺序出来，看看你们的水平。” “师傅是不是要重点培养几个人呀？”二海问， “不是，我摸摸底，你们准备一下，到时叫我一声。” 二海和金奎答应一声便到走了。 第八章 拔据点一 第12页 下午5点多的时候，二海来叫江南，把江南领到了村后的一个打谷场上，江南一看，全排民兵都背着枪站好了，很多老百姓听说要比赛打靶，都来看热闹，打谷场对面大约100米的地方树着一个靶子，上面画了些圈。二海给江南拿了个板凳坐了下来，说： “师傅，开始吧？” “开始吧，不用记环数，上靶就算。”江南对二海说， 二海走到了民兵前说：“听我的命令，让打再打。第一个人金奎。” 金奎走出队伍趴到了场中间的一块凉蓆上，将枪架在了前面的板凳上开始瞄准射击。江南看到有的民兵打靶很老练，像受过训练的，有的很紧张，一看就没打过枪。一会儿全部人员都打完了一遍，江南让二海集合队伍，拿过了一支步枪，走到了队伍前面，简单地向民兵们介绍了一下步枪的操作，又示范了一下各个状态下瞄准射击的动作，讲解了一下瞄准的要领，然后让金奎带领大家反覆练习，自己便回到了院子里。一会儿功夫，二海拿着一张纸也回来了，坐到江南身边跟说： “结果出来了，全部上靶的6个，上4发的有6个，上3发的有11个，上1发的有7个，1发没上的有2个。” 江南点了点头问到： “这里有没有身手比较利索的？” “师傅指的是哪一方面？” “比如说会武术的，比较能打，又比较机灵的。” “武术大家都会点，比较能打的要数刘明海了，但他人高马大的，谈不上机灵，金刚比较机灵，但是也比较瘦小。” “金奎怎么样？” “金奎就知道种地，要是他机灵点，排长早就是他的了。” “三个班长怎么样？” “金奎是副排长兼一班长，你知道的，二班长刘明海，能打、能吃、能睡，就是不愿动脑子，三班长刘德武，跟我一起当过伪军的，以前是个迫击炮手，一般化个人。” “这样，吃过晚饭骨干集合一下，我们一起讨论讨论拔鬼子据点的事。” “我把人全集合起来你安排一下不就行了吗？” “不行，我是个外人，指挥你行，指挥其他人可不行，咱们一起研究一下，我帮你们出出点子，具体怎么干还是你们自己定。” “师傅你别客气了，我们都看出来了，你有学问，会打仗，我们全排都听你的肯定没错。” “别，我们还是骨干聚在一起研究一下，然后你们再自己安排吧。” 二海看拗不过江南，便去安排了。 吃过晚饭，二海、金奎和二个班长都来到了江南的屋子里，江南见人来齐了，分了一圈烟，自己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说： “咱们今天主要是商量一下袭击鬼子据点的事，出去侦察的回来了吧？” “回来了。”二海说：“据点里的情况和以前掌握的一样，每个据点有一个班的鬼子，一个班的伪军，还加一个做饭的，两挺机枪，碉堡里的情况摸不清，四周都拉了铁丝网，挖了壕沟，架了鹿柴，壕沟里还埋着地雷，里面进不去人，不过从外边观察，里面大约有一个班的鬼子和两个班的伪军，顶上有重机枪和迫击炮” “我们的人进过据点没有？” “下午进了下峪村的据点，据点设在村里张姓的宗堂里，小毒龙假装地主家的管事，给鬼子送了2只鸡去，里面的情况也看了个差不多，鬼子睡在正屋里，伪军睡在南面的屋里，做饭的睡在西面的屋里，弹药都放在各自睡觉的屋里。” 江南想了想自言自语地说： “要是有什么办法不声不响地就能把这些鬼子弄死就好了？” “有哇，我们有人会作迷药，给他们下到饭里不就结了，到时我们进去一刀一个，那才解恨。”二海接了话， “哪个会造迷药？” “小毒龙，他以前在县城里就是个混子，净会些下三烂的本事，后来因为得罪了宪兵队长张福的儿子张海军，在县城混不下去了才过来参加了游击队，我改造了他好长时间过去除了他身上的那些痞子习惯，今天就是派他出去打听的消息，他以前就造过迷药，可以把他叫来你问问他。” “好的，叫来看看。” 二海使了个眼神，三班长刘德武便出去了，不一会儿功夫，领回来一个瘦瘦的青年，只见他头髮稀少，两眼冒着贼光，眼球滴熘儿乱转，如果再跨上个盒子炮，整个一汉奸形象，江南看了看问到： “你叫小毒龙？” “是的，师傅。” “别叫我师傅，听说你以前做过迷药？” “嗯，那时在城里混，大家都做，有些时候能用上。” “做起来復不复杂？” “不复杂，只要买一味叫曼陀罗花的中药就可以了。” “人吃了以后多长时间起作用？” “只要够量，吃上立马就能放倒。” “迷香行不行？” “行，不过得加大药量，在封闭的房间里，效果肯定要差一些。” “放倒后多长时间能醒？” 第13页 “至少半个小时，或者更长时间。” “做迷香得多长时间？” “看要多少了，十根八根的一个小时就行” “好了，你回去吧，有事我再找你” “那没事我走了，师傅，有事叫我一声就行了。” 小毒龙出去后，江南说： “我先说说你们看行不行，明天上午让小毒龙进城买药做十支大号迷香，下午天黑前叫金刚和小毒龙再给下峪村的鬼子送4坛烈酒和2支鸡去,晚上我们去收西瓜。” “我看行，我们三十多个人，他们才不到三十人，一对一我们也不怕他们。”二海说， “对”其他人一听也随声附和，自从配齐了枪，他们就想着出去找鬼子打一仗，现在终于来机会了。江南又说： “明天早晨安排5点半集合，每个人带齐个人武器，然后扛一根木头送到葫芦套去，看谁先回来，排一下名，上午我去教大家一下基本的战术动作，下午准备武器，休息，你们看看还有什么事没有？” “没有。”大家都说， “还有一个问题，从今天开始，你们要在村口构筑防御工事，全天派出警戒哨，防止敌人偷袭。” 金奎等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庄稼人，对打仗一窍不通，听江南一安排，觉得很有条理，便离开了。 第九章 拔据点二 第二天上午，江南又教给这些民兵最基本的战术动作，使用刺刀杀人的方法，整个一上午，民兵都在对着木头庄子练习用刺刀抹脖子、捅肚子，刺心脏等动作。小毒龙进城一趟很快就回来了，还给江南带了两包烟，中午的时候，小毒龙已经制作出了十支比筷子还粗一点的迷香放在树下凉着，其他人吃过午饭便准备好武器各自回家休息了。下午小毒龙和金刚又去下峪村的鬼子据点送了酒和鸡。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 晚上10点钟，江南带着全排民兵都出动了，所有人都去掉了多余的东西，只带了刺刀和步枪，江南和二海都只带了手枪，为了防止民兵在行动过程中出声，江南让他们每个人嘴里者咬了一截木棍。队伍在村外的山上埋伏了起来，等待时机，江南用望远镜观察着鬼子所在的宗堂的情况，心里想，如果这家的祖宗知道自己的宗堂里住着鬼子，不气得在棺材里翻个身才怪。 快午夜的时候，院子里的灯熄了。过了一会，江南招唿人员分配了一下任务，二海带13个人控制伪军，二班长刘明海带一个人控制做饭的伪军，江南带剩下的人控制鬼子，原则上是鬼子全杀，伪军不杀，但要扒光。 分配完任务后，众人来到了据点围墙的外面，搭了个人墙，江南上墙头一看，一个伪军正背对着自己坐在一棵树下抱着枪打瞌睡呢，屋里的灯已经全熄了。江南扒过墙头，搭了刘明海的手，轻轻地滑进了院里，拔出匕首，轻轻地走到了伪军的身后，左手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右手的匕首割开了他的喉管和颈上的动脉，那个伪军挣扎了一下，没发出一点声音，头便歪向了一边，身子还靠在树上。江南轻轻地打开了大门，民兵们进来后，按事先安排，有人关上了窗户，有人点上的迷香从窗户纸伸了进去，接下来众人就是蹲在窗户下静静地等待。 大概是迷香用得太多了，刚开始的时候鬼子屋里面传出了咳嗽声，不过一会就没有了，大约过了10分钟，江南示意开始行动，大家便在嘴上扎上湿毛巾，轻轻打开门进到了屋里，进屋一看，这些鬼子真鬼，全部头沖里睡觉，防止晚上遭人暗算。江南先到了一个单独睡觉的鬼子床头，估计是班长，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右手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见鬼子一点反应都没有，便一刀下去结果了他，然后示意大家动手，十几个人跳上床去便开始工作，一会儿便全都下地了，江南到伪军屋里一看，伪军也都放倒了，没有一个有反应的，二海他们正用枪指着他们呢，江南说： “鬼子都解决了，收拾东西抓紧时间撤。”然后回到了鬼子屋里，组织人把鬼子的武器、弹药、衣服、被子等都收拾了出来，连鞋子都没放过，最后他来到了做饭那个伪军所在的屋里，刘明海已经把他绑了，堵了嘴扔在了一边，屋里很黑，看不清他的脸，江南走到了他身边，用匕首在他的脖子上比划了几下，那伪军吓得嗷嗷直叫，江南说： “今天我第一次碰上你们，不杀你们，如果我再看见你们跟鬼子在一起，那你们的下场就跟鬼子一样，听明的了吗？” 伪军用力地点了点头，江南一笑，一个掌刀砍在了他的后脑上，伪军昏了过去。江南出来，大家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江南摆了一下手，便和大家一起走了出去。 回到村里，江南让大家把缴获来的东西堆在院子里等明天再处理便回屋睡觉去了。天亮的时候，二海来找江南，看看东西怎么处理，江南和二海来到了院子里，一听要分东西，大家都围了过来，江南笑笑对大家说： “你们都起得挺早呀。” “哪里，他们昨天夜里就没一个睡的，听你领的那几个人吹了一夜的牛皮，有几个没赶上杀鬼子的，昨天晚上差点没赶回去把那几个伪军给抹了。” “以后还有得是机会，不要急。”江南看见地上还有粮食和蔬菜，便问： 第14页 “这也是昨天带回来的？” “看见有，就顺手带回来了。”刘明海说， “你们也太狠点了，也不给人家留点。”江南边说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点上了一支烟， “我看你连人家的鞋都给缴了，还客气什么。”刘明海说完，大家哈哈笑了起来， “缴获了多少东西？” “歪把子机枪一挺，子弹400多发，捷克式机枪一挺，子弹300多发，王八盒子手枪3支，子弹300发，三八大盖10支，子弹2500多发,中正步枪13支，子弹1000多发,手榴弹200多个，还有20多个地雷，再其它的就是钢盔、水壶、腰带、衣服什么的。”金奎回答到， “我们还有多少人在用中正？” “有9个人。” “都换三八大盖吧，上次每个人分了多少子弹？” “81。”二海回答， “这样，每人补齐120发，整好装满3个弹盒，手榴弹每人补齐5个，机枪加上上次留下的一挺，一个班一挺，用捷克机枪的子弹均分，其他的东西各取所需，骨干要后拿。” “那3支短枪怎么分？”二海问， “你已经有了，金奎是副排长，分他一支，小毒龙在这次行动中功劳最大，分他一支，剩下一支给二班长，子弹均分，三班长等下次再缴获了再给发，你们看怎么样？”江南说， 大家一听，都没有意见，小毒龙高兴得差点没给江南跪下，江南对小毒龙说： “你以后别叫小毒龙了，太难听，改叫小龙吧。” “谢谢师傅，我以后就叫小龙了。”大家哈哈大笑，开始排队领东西了，江南便领着地雷走出了院子，向村头走去，二海跟了出来。 走到了村头，江南站在一块菜地头上对二海说：“要防止鬼子进村扫荡，光靠你们民兵排是不够的，我们不是还有20多支中正步枪吗，发动一下老乡，找一些青壮年再拉一个队伍，专门负责保护村子，你找个人专门去给他们培训一下，然后组织他们在村口和这两边的山上构置一些防御工事，让他们负责村子的警戒，如果鬼子来了，在这组织第一道拦截。” “这个法子行，我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下，下一步我们干什么？” “抓紧时间派人下山去打听一下情况，一下子死了这么多鬼子，他们不会没有动作，我们要做好防御，等鬼子来，没事的时候让民兵民抓紧时间训练，他们的军事素质还差很多，这样跟鬼子干，一次两次侥倖能捡着便宜，一旦真打起来，肯定是不行的。” “那应该重点练什么？”二海问， “枪法，对各种目标射击，体力，就是在山上活动的能力，我们可以打不过鬼子，但绝不能让鬼子撵上，这些你以前在伪军的时候都受过正规的训练，把你学的都教给他们，现在不多流点汗，战斗的时候就得多流血呀,再有就是把班重新调整一下，根据枪法和体能的测试结果，每个班都均匀一下。”江南说， “师傅说得对，我回去就调整，一定会训练好他们的。”二海现在对这位小师傅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对他的话也是言听计从。 第十章 与鬼子遭遇 晚上的时候，二海过来告诉了江南下午侦察到的情况，下峪村的据点被袭后，鬼子十分恼火，可又找不到报復的对象，加上最近县城的鬼子正在酝酿大动作，所以这个事就先搁下了，据点里的伪军也撤了。江南一听，对二海说： “一定要打听出鬼子的大动作是什么，你们好提前防备，另外将这个情况告诉纵队，让他们也及早准备，我估计鬼子所谓的大动作是针对根据地的。” “我再去打听打听。”二海说， “最近没事了，我明天回山里去。” “你就在这住下吧，没有你我们也没主心骨，你在这我们也好侍候你呀。”二海一听江南要走，急忙说， “我不老不少的还用你们侍候了，再说了，你们的事还得靠你们自己，我毕竟不是你们队伍里的。” “可你是我师傅，也是我们大家的师傅，我们早就把你当成是自己人了。” “我可没想过要加入你们的队伍，明天我还是回去，有事你再去找我吧，如果碰上鬼子打不过就往山上跑，在山上鬼子是撵不上你们的。” “好吧。”二海有点捨不得江南走，毕竟江南给他带来太多的新鲜东西了，他让自己第一次体验了600米距离的精准射击，第一次经歷了没费一枪一弹拔了一个鬼子据点，自己的民兵排也从来没有这么强大过，这些都是江南给他带来的。 第二天一早，江南吃过饭便带着地雷返回了山上，进到洞里，江南感到这才是自己的家，只有在这，自己才不用处处小心，不用担心被别人认出来。 下午的时候，江南轻装简从来到了摩天岭的正南面山上，在这里可以清晰地观察津浦铁路、泰济公路、泰肥公路和县城西南面的情况，江南观察了一下午，没有发现鬼子和伪军有调动兵力的情况，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江南便往回返了，打算明天换个点观察。 路过万仙楼的时候，江南进了村，这里零星地住着十几户人家，江南打算找个老乡了解一下情况，刚进村，江南就听见一个门口栓着两匹马的院子里传来两声枪响，江南立即将手枪的保险打开，子弹上膛，戴上面具，急忙跑了过去，悄悄地靠近了大门。 第15页 门虚掩着，江南轻轻一推便开了，从门廊里可以看到院子里两个人身上中弹躺在地上，屋里传来了女人的哭声、男人的笑声和哀求声，江南听出了里面好像有鬼子的声音，一下子紧张起来，鬼子又出来祸害老百姓了。江南贴着墙根慢慢地来到了正屋前，门半关着，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江南慢慢地推开门，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汉奸正用盒子炮顶着一个老头的脑袋，老头坐在靠门的椅子上，正哀求着，茶桌上放着一个盒子，靠里侧的椅子上一个光膀子的鬼子正在扒一个小姑娘的衣服，上衣已经扒开，露出了肚兜，小姑娘挣扎着，头髮乱成了一团，正对面的香案上放着鬼子的衣服和指挥刀，右边的里屋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哭声。 汉奸见有人进来，一愣，同时枪口转向了江南。距离太近，江南左手一把抓住了枪管，转向了一侧，右手的枪顶到了他的头上，汉奸后面的鬼子一看，大叫了一声“八嘎”，放下了姑娘便到香案上找枪，江南枪口一偏，一枪就打爆了他的头。不到2米的距离，白朗宁9mm的子弹直接打碎了他的头骨，枪声一响，那个汉奸立马吓得坐在了地上，盒子炮脱了手，这时里屋探出了一个光着上身的鬼子，一看便又缩了回去，江南立刻沖了进去，一枪将正在掏枪的鬼子脑袋打穿，鬼子还光着身子，床上一个中年妇女停止了哭声，正围着被子看着江南。江南返回厅里，用枪指着刚从地上爬起来准备跑的汉奸问到： “还有没有其他人了？” 汉奸马上跪到地上说：“好汉饶命，没有人了，就两个太君。” 江南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老头，老头站起来哆哆嗦嗦地说：“连这个狗东西就3个人。” “这两个鬼子是干什么的：”江南将盒子炮插在了腰带上问到： “屋里的太君，不，是鬼子叫佐藤正男,是个少佐，外面这个是中尉国井一郎。” “你们怎么来的？” “他俩骑马，我跟着跑来的。” “那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宪兵队的缴共小队联络员。” “鬼子和伪军最近都在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最近要来大批的鬼子和伪军，好像要扫荡八路军的根据地。” “知道具体时间吗？” “这个我不知道，可能还要等几天，听说人还没到齐。” 江南听到这，站了起来，枪口顶在了他的脑门上，那个汉奸马上开始磕头哀求： “好汉千万别杀我呀，我也是被逼了，我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呀，老爷，替我求求情吧。”汉奸转向了那个老头， “汉奸跟鬼子一样可恨，帮着外人祸害自己人当天诛。”江南说着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然后便转向了老头，老头一看头羽看着自己，以为他要杀人灭口，忙说： “谢谢好汉搭救。” 江南看着老头问：“鬼子怎么会找上你呢？” 老头嘆道：“这个汉奸叫孙二，以前在我家是个管家，后来跑到城里给日本人当了汉奸，这不今天又领着鬼子来我家祸害，一进门就把我2个护院的给打死了，还祸害了我的老婆，真是作孽呀。” “你是干什么的，家里怎么还养着2个护院的？” “我叫于大同，是本村人，以前在城里做点买卖，家里有点钱，你也知道现在世道不太平，所以买了几把枪，请了2个护院，让孙二负责管理，没想到这个孙二拿着枪就去当了汉奸。” 江南笑了笑，心想这老鬼，不防着日本鬼子祸害他的老婆，反倒怕老百姓对他不利，真是不值得可怜，这种人不救也罢，想到这，又问： “你买了几把枪？” “4把盒子炮，2000发子弹。” “花了多少钱？” “整4根金条。” “够贵的，买4挺机关枪都够了。” “孙二找人买的，买完就拿着一把跑去当汉奸了。” 江南一算，外面地上有2把，自己手里有1把，还差1把，便问： “那还有一把呢？” “在我屋里，我也不敢用，便放在了枕头下面壮胆。” “今天你也看见了，这枪保护不了你，留着也是祸患，不如给我吧，我拿去打鬼子给咱们中国人报仇。” 老头一听，忙说：“也对，也对，你等着，我给你拿去。”说着便到里屋去了，江南到外面地上解下了2个护院的枪套和枪又回到了屋里，一会儿，老头回来了，拿回了一把20响的盒子炮，江南一看好东西，便接了过来，老头说： “子弹在厢屋里，三箱没开封的，一箱打开的，我拿不动，一会你自己想办法弄走吧，” 第十一章 抢了人家的小老婆 江南将两个鬼子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连同子弹一起绑在了拴在门外的2匹马上，又回到了屋里对于大同说： “这几个人的尸体你抓紧处理一下，然后早点收拾东西到别处躲一段时间吧，从今天的事可以看出鬼子和汉奸已经盯上你们家了。” 于大同连声道谢，江南便走出的院子准备离去，这时他发现刚才的那个姑娘跟在他的身后也走了出来，于大同也跟了出来，江南从那个姑娘的眼神里感到她似乎不愿自己走，便停下来问到： 第16页 “你是干什么的？” “她是我的小老婆。”于大同上前拉了那个姑娘一下，对她说：“赶紧回去。”，那个姑娘并没有听于大同的话， “你多大了？”江南又问那个姑娘， “她今年刚18。”于大同忙回答， “那你呢？”江南又问于大同，于大同此时才明白江南的意思，吞吞吐吐地说： “我......我......我今年54。” “18,54,你有几个老婆？”江南又问， “大老婆前年已经死了，里屋被鬼子糟蹋那个是二老婆，这个是小的，还没过门。” 江南听到这，转过头盯着那个姑娘看了一会，只见她散乱的头髮已经拢起，被鬼子撕破的衣服也整理了起来，两只大眼睛正看着江南，江南想了一会儿对她说： “你愿意跟我走吗，我送你到八路军的根据地去。” 姑娘没有说话，点了点头，江南便转过头笑着对于大同说： “让她跟我走吧，你都这么大年纪了，纳了他也无福享受，跟我走我给她指条明路。” 于大同一听，心里一紧，忙说：“这位好汉，这样不好吧，我养了她十几年，还指望她给我再动添个儿子养老呢。” “你已经有老婆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难倒非得让鬼子祸害了你才甘心，就这么定了，你还有什么问题？”江南开始变得不耐烦，又从腰里拔出了手枪。于大同一看这架势，不答应是不行了，嘆了一口气嘟囔到： “我命怎么这么苦，老了老了还落得个妻离子散，真是作孽呀。”转头又对那个姑娘说： “小叶子，以后跟了这位好汉要好好侍候他，有空要常回来看看我，我养了你十几年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江南没有理会他，对姑娘说： “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马上跟我走。” 那个姑娘一听，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儿挎了一个包袱又出来了，江南看了看，对于大同说： “你好人做到底，再去给我拿两条棉被来。” 于大同没有作声，回到了院里，片刻之后便拿了两条棉被和一个小包出来，棉被递给了江南，小包交给了那个姑娘，对她说道： “这是给你的，算是嫁妆吧，过去之后要好好侍候人家，不行就再回来。”那个姑娘接过了小包没有说话，江南把棉被搭在马鞍上，又把姑娘扶上了马，自己又骑上一匹，和于大同打了声招唿便带着那个姑娘下山了，走了很远，那个姑娘回头看的时候，于大同还在门前站着没有回去。 江南一路上都没有同那个姑娘说话，进入山区以后便下马牵着走，两个人绕了很远的山路才来到了水塘的边上，此时夜已经深了，江南把马拴在了水塘边上的石头上，将那个姑娘领进了山洞，点上了马灯，便把带回来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搬进洞里。 回到洞里的时候，姑娘正坐在椅子上，地雷摇着尾巴围着她转来转去。江南没理会她，解下身上的东西开始升火做饭。吃过饭后，江南将自己的被子从内洞的床上搬到了外洞原来二海住的简易床上，将带回来的新棉被抱到内洞，在内洞口挡了一块布，将马灯提到了内洞，将上次在泰济公路上缴获的那两块带香味的肥皂递给了那个姑娘，然后对她说： “你先在这委曲几天，过几天我就把你送到根据地去。” 姑娘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江南一看，心想这个姑娘是不是害怕，不敢进去睡觉，便拿出自己的匕首递给了她说： “你不用怕，我不是坏人，你要是不放心，拿着这个匕首。” 姑娘站起来，拿着匕首进了内洞，江南摇了摇头，笑了笑，心想：“这个小姑娘，连我都信不过就敢跟我走，看样于大同真是把她逼得没办法了。”边想着，江南拿起一火棍，借着火光，在墙上又刻了两道粗槓，加上以前刻的，现在墙上一共有4根粗的，13根细的，共17根槓了，这证明自己已经杀了17个鬼子了。 江南在洞外升起了一堆篝火，搬出了桌子，借着火光擦拭起了自己的手枪，擦完自己的枪后，又把今天带回来的几把枪都拆开进行了擦拭。擦完枪，江南反覆地把玩着那4把盒子炮，2把是20响的大肚，2把是10响的平肚，江南对这枪很熟，以前在国军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枪，直到民国28年崑崙关战役，邵一之团长牺牲后把白朗宁给了自己。想到这，江南又把自己的白朗宁掏了出来，拿着这把枪，江南就会想起崑崙关，想起老团长，想起黄草岭的三连。正想着，那个姑娘搬了个凳子从洞内出来，坐到了一边，江南见她出来，收起了枪，整理了一下思绪，对她说： “你叫小叶子？” “我叫小叶子。”姑娘第一次开口说话， “你今年18？” “嗯” “念过书吗？” “从6岁念到15岁。” “于大同出钱供你念的书？” “不是，我是陪他儿子去读书，他儿子是个病秧子，从小没离开过药罐子，我得随时跟着侍候他。” 第十二章 交流 “你怎么也没裹足呀？”江南盯着她的脚问， 第17页 “于大同家没有丫环，一直都是我侍候他们，于大同说小脚不能干重活，便不让我裹脚。” “他想得倒够长远，那你家在哪？” “我也不知道，从我记事起就在于大同家了。” “你怎么到于大同家的？” “听于大同说是他把我买来的，原来是给他儿子于小同当童养媳的，后来他儿子得病死了，于大同觉得不能白养我这么多年，便想让我给他当小老婆，再给他生个儿子。” “他想得倒挺好，不会让他的二老婆生，我看她年纪也不大吗？”江南添了点柴继续问， “他二老婆原来是青楼的妓女，后来被于大同看中了，赎了身，到于家后一直没能生个一男半女的。” “于大同就一个儿子，没有其他的孩子吗？” “还有2个女儿，都已经出嫁了。” “他给你的什么东西做嫁妆。” “10根金条。” “这老傢伙够大方的，我看万仙楼附近也没什么地，他哪来那么多钱？” “于大同不是地主，他家一分地也没有，他以前是个盗墓的。我们以前住在济南，后来于大同在济南东郊盗了一个大墓，得了很多财宝，怕人知道，便举家来到了泰安。前几年我们一直住在城里，直到3年前他大老婆和儿子一下子都死了，于大同认为是他盗墓作孽太多，触犯了神灵，就便卖了家产，到万仙楼定居，希望换换风水能再续一下香火。” “那他到底有多少钱？” “这个我不知道，我看到过他有一箱子金元宝，就埋在他大老婆住了那个屋里的床底下，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的，都是他挖出来的，他从来都不让别人进那个屋。他最怕有鬼怪上门找他算帐，所以他一看见你戴的面具就吓得半死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还应该再去敲他一下竹槓，让他再出点血。” “他二老婆已经被鬼子糟蹋了，你又把我抢来了，他虽然有钱，但以后也好过不了哪里去，一大把年纪了，就放了他吧。”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同情心的。”江南笑了笑说， “光问我了，你叫什么名子？”小叶子反问， “我叫江南。” “你在江南水乡出生？”小叶子又问， “不是，我是在我们村的一条小河南面生的。” “你今年多大了？” “25” “你家在哪，怎么住在这个山洞里？” “我家原在掖县，现在没有家了，父亲是个军阀的小官，母亲是父亲的小老婆，生了我不久就被父亲的大老婆给欺负死了，我从小在一个佣人家里长大，前几年他们都得瘟疫死了，我就自己出来混了，因为杀过鬼子，他们到处抓我，所以我就躲到这来了。” “那你父亲呢？” “第一次长沙会战的时候死了，被日本人打死的。” “你脸上的疤怎么来的？” “给日本鬼子的炮弹炸的。”江南说着摸右边脸上的疤， “你就一直在这藏着？” “不是，我一直在这打鬼子。” “你杀过多少鬼子？” “十七个。” “汉奸你也杀？” “不，我一般杀中国人，除非碰上特别恨人的，比如说像孙二那样的。” “于小同死后，孙二原来还想让我给他当老婆呢，于大同没同意，就因为这得罪了孙二，孙二才走的。” “过几天我送你到根据地去，给你找个好婆家，就不用担心给别人当小老婆了。”江南笑着说， “我不去，你把我从于大同家带出来了，以后就跟着你了，我就跟你在这侍候你，给你当老婆就行了。”小叶子说完红着脸低下了头， “那可不行，我在这有上顿没下顿的，说不定哪天就给鬼子打死了，你刚从一个火坑里爬出来，不能再跳进别一个火坑里。” “怎么不行，你比我大，脸上还有一道疤，我都不嫌弃你，难道你还嫌我不成，我又没和于大同圆房，还带着嫁妆，哪点配不上你？”小叶子辩解到，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以我现在的情形，你跟着我会受苦，会有危险，我把你送到根据地去，你找个八路军或者游击队员，说不定还能找个当官的，将来也能当个官太太什么的，前途多光明。”江南解释说， “我不稀罕，我就跟着你了，你要是不同意，明天我就回于大同家。” “可别，要不我先把你送到根据地去，你去看看，不行再回来找我怎么样？” “要不这样，我先跟着你，不行再到根据地去怎么样？”小叶子说着站了起来， “好吧，那就这样吧，不早了，你先进去睡吧。”江南心想，读过书的女子真是不好惹，怪不得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看来是有道理的，这个小叶子，明天我就叫二海把你领走。 江南收拾了东西，灭了篝火便和小叶子各自睡下了。 第二天早晨，江南把自己的白朗宁给了小叶子，教了她使用方法后便一个人带齐装备上山训练去了，小叶子没事做，打扫了一下洞里的卫生，在洞外支了个木架，把被子全都抱出来晒了，然后就带着地雷在洞口坐着摆弄江南留给她的小手枪。 第18页 突然，地雷叫了起来，小叶子发现山下爬上来一个人。 第十三章 小师娘 小叶子正张望着，来人喊了一声：“地雷，别叫了，是我。”地雷一听便不出声了，摇着尾巴跑了过去，小叶子立即打开了手枪的保险，顶上了子弹，注视着山下。一会儿功夫，地雷领上来一个背着步枪的男人，小叶子用手枪指着他，问到： “你是干什么的？” “别开枪，我叫二海，是来找我师傅的，他人呢？” “你师傅是谁？”小叶子又问，枪口始终指着他， “我师傅就是江南，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他老婆，他上山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你等一会儿吧。”小叶子说完收起了枪，进洞给二海搬了一个凳子，二海放下枪，坐了下来，小叶子也坐在了一边，二海打量着小叶子半天，只见江南从不离身的手枪和匕首都在她的手上，看来和江南的关系非同一般，问到： “我怎么没听师傅说起过他还有个老婆？”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呢。”小叶子白了二海一眼说， “那，小师娘，我师傅没说他去干什么去了？”二海又问， “没说，反正一会儿就回来了。” 二海一听，便坐下了，边和小叶子闲聊边逗地雷玩。过了1个多小时,江南回来了，二海和小叶子一见江南都笑了起来，因为江南只穿了一条短裤，裤子系了裤脚搭在肩上，里而不知装的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左手拎着枪，还挂着一只兔子，二海连忙上前接下了江南身上的东西，笑着问到： “这啥东西呀，这么珍贵，能让你把裤子都脱了？” “我发现了一片野栗子，有开口的了，就摘了点回来，没东西装，只好脱裤子了。”　　江南说着，解下了身上的东西，接过了小叶子递过来的干裤子穿上，将裤子里的栗子倒在了地上对小叶子说： “快洗洗煮上当早饭。”二海将兔子挂在了树上，给江南点着了一支烟，江南脱了上衣坐在了椅子上抽了起来，小叶子进洞煮栗子去了。二海凑到了江南身边，用大拇指指了指洞内说： “啥时候捣腾的，不错呀，也不告诉徒弟一声。” “别瞎说，我昨天刚从鬼子手里抢回来的，正准备送到你们村去呢。” “我不去。”小叶子在洞内听见了江南的话，大喊了一声， “脾气还挺大，得慢慢调教，新媳妇都这样。”二海凑到江南耳边小声说， “去你的，别瞎说，你又来干什么？”江南推开了二海问到， “唉”二海坐到了凳子上嘆了口气说： “咋天纵队来找我谈话了。” “表扬你了？” “没，狠批了我一顿。” “为啥呀？” “他们说我擅自行动，还有私分缴获物资。” “然后呢？” “然后就撤了我的排长，还要收缴我们的武器。” “他们把武器弹药都给拉走了？” “还没有，他说回去汇报一下再定,他们还通知村里百姓准备抢收，做好进山躲藏的准备。” “看来鬼子真要动手了，那你现在干什么？” “金奎代理排长，我现在负责新组建的预备队。”说道这，二海的两眼开始放光： “一听说要组建预备队，还发枪，全村的老少爷们全都去了，刚开始我选了23个青年，后来一些妇女说男女平等，非得也要加入预备队，没办法，我也弄不了这些老娘们，又选了8个妇女，总共分成了3个班，23条枪，我还弄了6个孩子组成了一个儿童团，负责放哨，咋天下午给他们训了一下午，累死我了。” “三友村的碉堡情况摸得怎么样了？” “昨天我又让人去蹲了一天点，活动规律基本摸得差不多，有一个问题就是原来下峪村的伪军现在也到碉堡去了，现在那个碉堡里有30多个人，也不出来活动，整天就在里面呆着。” “他们是在等待时机，我们得赶在他们前面行动。“ “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我还怕纵队的来收民兵排的武器弹药呢？” “不会的，纵队也希望你们多杀鬼子，这次只不过是教育教育你们罢了，现在栗子熟了，粮食马上也就熟了，鬼子也要行动了，现在鲁西的抗日队伍补给都很困难，弹药、粮食、药品都缺，鬼子封锁的又严，你有这么多东西大家都看着眼红啊。” “那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再等两天，我刚杀了鬼子的一个少佐和一个大尉,他们这两天肯定正上火呢，过两天放松了再说，你回去和金奎抓紧时间搞好民兵的训练，进一步摸清碉堡的情况，再准备些炸药，到时把碉堡给平了。” “好，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吧，你走的时候把山下的两匹马也牵走，我这养不活它们。” “好的” 二海吃了些栗子便牵着马回去了，江南把兔子剖洗干净后放进锅里炖了起来，小叶子把栗子都晒在了石头上，看见江南又坐在洞口抽起了烟，便过去对他说： 第19页 “我也要跟你去打鬼子。” “不行。”江南头都没抬就给回绝了， “怎么不行？” “你连枪都没打过，还需要别人保护呢，怎么去打鬼子？” “小看人，连二海他们村的妇女都行，我怎么不行，反正我现在也有枪，你不让我去我就自己去。” “那枪不能给你，再说你也不会用。” “你教我不就行了，谁一下生就会打枪呀，你不也是跟别人学的。”小叶子继续辩解，江南想了想，如果小叶子说会了用枪，不管能不能打鬼子，能保护自己也不是一件坏事，于是便说： “我可以教你打枪，但是如果你学不好的话可不能跟我去打鬼子。” “好不好还不是你说了算，快教吧。”小叶子嘟囔着， 江南回洞内取出了一支三八大盖，一支10响的驳壳，一支王八盒子，一堆子弹，然后开始给小叶子讲解各种枪的使用方法。读过书的女孩子就是聪明，不一会儿，小叶子就已经把三种枪玩的很熟练了。接着，江南在50米处的一棵树上吊了一个钢盔让小叶子用各种枪打，刚开始，小叶子耳朵震得受不了，钢盔也打不中，可她一点也不气馁，咬着牙坚持练，江南见她真想学，便在一旁细心地指导，到了下午的时候，小叶子在消耗了近200发子弹后，用三八大盖打已经能达到百发百中，用驳壳十中八九，用王八盒子子弹也能中上一二，子弹壳打了一地，直到江南说可以了小叶子才停手。晚上擦枪的时候小叶子边分解枪边对江南说： “打枪也没什么吗，就是耳朵有点疼，你说我明天可以跟你去打鬼子了吧。” “就你现在这水平还差远了。”江南笑了笑说， “我不都能打中了吗，不差哪呀？” “你想啊，战斗的时候鬼子会站在这么近的地方不动让你打吗？” 小叶子一想也是，又问到：“那我明天再练远点的。” “明天不能这么练了，再这么练下去我那点库存的子弹就都被你打没了，我拿什么去打鬼子。” “那怎么办？”小叶子盯着江南问， “你根据今天的使用情况选一把枪，从明天开始就主要练一种枪吧，这样进步比较快。” 第十四章 小叶子与枪 “那我选你给我的小手枪吧，我就看它好。” “那可不行，那是我老团长临死前留给我做纪念的，我要把它留着送给我将来的媳妇呢，还有那把匕首你也得还给我，那也是别人给我做纪念的，其他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挑。” “那更好，不用留着给你将来的媳妇了，直接给我就行了，我给你当媳妇。” “那个枪是我防身用的，打仗并不好用。”江南生怕小叶子不还他白朗宁，又解释说， “我看你用得挺好的呀，不过没事，我也用作平时防身好了，打仗我再另选一支枪。” 江南听了差点没晕过去，怎么碰上这么个克星，看来枪和匕首现在是要不回来了，只能等给她找到个婆家再说吧，到时他有了男人也就不会再要自己的东西了，想到这，江南又说： “那你选哪个枪？” “就这个了。”小叶子拿起了10响的平肚驳壳说： “那个步枪虽然打得比较准，但跟个烧火棍似的，你们男人拿着还行，我们姑娘家的拿着太影响形象了，剩下的那个手枪（王八盒子）太丑了，再说还是日本人用的，我看着就不舒服，就这个还行，虽然沉点，后座大点，但我还能接受，你看我要是左边插着这个（驳壳）枪，右边插着这个（白朗宁）枪，是不是有点花木兰的感觉？”小叶子边说边比划着名，江南直接笑得滚在了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女子无才便是德，老祖宗说得太对了。” 小叶子一听，便扑了上来，对着江南一阵拳打脚踢，直到江南求饶才罢手，末了还威胁江南，如果再敢笑话她，就别想要回白朗宁和匕首了。 第二天早晨，江南又给了小叶子一把平肚驳壳，并教了她四个新的训练方式，一是打晃动中的头盔，二是在走动中打头盔，三是在更远的距离上打头盔，四是左右手各持一把枪同时打，并说好晚上要考核。江南教完扛了一箱驳壳枪子弹上山了，留下小叶子一个人在洞口练枪。快中午的时候，江南挑着两袋子栗子回来了，小叶子放下枪，接下栗子边晒边问： “还有这么多栗子呀？” “那一片栗子树少说也能摘5、6百斤，我多摘点等冬天没粮食的时候好吃，你在家给我好好晒晒。” “离这远不远？” “不太远，翻过两个山头就到了。” “那下午我也去看看。” “不行，你得在家练枪，再说山路也不好走，看着很近，可望山跑死马，走起来可远了。” “没事，你能去我就能去，枪可以边走边练。” “那好吧，到时候可不许乱跑。” “没问题。” 吃过午饭，江南带着小叶子出发了，地雷被留在山洞口看着晒栗子，防止被其它动物搬走。 第20页 好不容易走到了栗子林，小叶子一看见成片的栗子便像吃了鸦片一样兴奋，不停地在这棵树和那棵树中间穿梭，江南坐在一块石头上点着了一根烟抽了起来，看着小叶子在面前跳来跳去，心里涌现出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安详和幸福。有个人作伴真好，也许自己也应该找个媳妇了，可是自己现在这个情形怎么能照顾好另一个人，小叶子似乎想跟自己，但是她这个人有点太不含蓄了，和自己心中期待的那个秀外慧中的形象差得太远了。 江南刚想到这，小叶子就喊他快过去，江南碾灭了菸头，来到了小叶子的身边，小叶子指着地上的一些动物踩出的脚印问江南： “这是什么东西的脚印，这个样？” 江南蹲下仔细看了看说：“这是野猪的脚印，看样子有至少有3头，你看这个大的，是一个成年公猪踩的，这个小的是个小猪，还有这个也是个成年的，野猪一般不会到这么高的地方来找食吃，现在栗子熟了，连他们才过来凑热闹的。” “那我们打一只回去杀了吃吧，肯定能吃好多天。” “你就知道吃，野猪哪是说打就能打着的，它们通常都是在凌晨出来找吃的，你能起来吗？现在天气还没变冷，野兽都还没上膘，等再过一个月就是捕猎的好时节了，到时候再说吧。” “那好，到时我们再来打猎，我要打个野猪回去吃，一定很过瘾。” 接下来的二天，小叶子没有再跟着江南上山，而是在家专心练枪和晒栗子，江南在水塘边种的几棵白菜和萝蔔也长大了不少。第二天晚上，江南告诉小叶子把所有的栗子都收进洞内，准备好个人的东西，明天一早到刘家沟去。 第二天一早，江南就开始帮小叶子整理东西，先给她改一根牛皮腰带，右边挎着江南的白朗宁，左边别着两个弹夹、水壶和江南的匕首，头上戴着自己改的棉布帽子，背后的帆布包里除了江南给装的两把平肚驳壳和4个弹夹、100发子弹外，小叶子往里面塞了满满的一堆东西，整个包都鼓鼓囊囊的。江南的装备还是老一套，莫辛纳甘步枪带两盒80发子弹,四棱枪刺，望远镜等，与以往不同的是腰里的白朗宁和匕首挂在了小叶子的身上，自己背包里多了两把大肚驳壳和4个弹夹、100发子弹。二人封了洞口后便一前一后带着地雷出发了。 接近中午的时候，江南和小叶子从山路来到了刘家沟的村头，二人在山坡上观察了一会儿，村头的一块空地上，二海正在组织民兵训练，有男有女，还有几个孩子，大家训练得很认真，没有注意到山上有人在看着他们，直到地雷听见山下有二海的声音叫了几声，二海他们才发现江南和小叶子的到来，二海让儿童团继续警戒，让民兵解散回家抢收，便领着江南和小叶子回到了村委，一进大院，江南就问二海： “你的排长不是给撤了吗，怎么还住在这？” “我的排长撤不撤都一样，民兵排的兄弟还都听我的，村长也没让我搬。” “你娘呢，怎么没看见她呀，还有村长，也从来没见到过？”江南边帮小叶子摘背包边问， “自从我上次走了以后她就一直住连金奎家里，金奎媳妇给我照看着呢，村长一般不来，这个村基本上是我说了算，谁让现在是非常时期，咱手里正好有枪呢。” “快别吹了，对了，你也该成个家了，也好找个人照顾你娘，再给你娘生个大胖孙子她才高兴呢。” “我现在是一穷二白，谁能看上我呀，我要是有师傅你那两下子就好了，不费力气就能捣腾这么好个媳妇。我说师傅，你什么时候也帮我解决一个呀，要求不高，有师娘一半好看就行了。”二海说着瞟了小叶子一眼，江南一听，笑了笑说： “这个好办，你跟小叶子商量一下，她要是同意你领走就行了，我陪送10根金条当嫁妆。” “两个没正形的。”小叶子骂了一句，拎了自己的背包和江南的背包跟着一个妇女进了屋，江南解开了腰带，连步枪一起递给了二海，坐在椅子上点上了一支烟，二海把东西送进屋里后也坐到了江南的身边，江南问到： “最近鬼子没啥动静吧？” “鬼子是没啥动静，不过各个据点的伪军从前天开始沿着路在各村之间巡逻了，昨天观察了一天，好像他们的警惕性降低了。” 第十五章 给二海娶媳妇 更新时间 2010-01-17 09:18:23字数 2554 “怎么看出来降低了？” “第一天他们是端着枪巡逻，其他什么都不干，整点出来，整点回去，昨天则是背着枪出来的，队伍也散，不到时间就回去了，还抢了老百姓几只鸡，今天快10点了才出来。”二海说， “他们是几点出，几点回，一天巡逻几趟？” “上午9点，下午3点，每次两个小时，一般只走两个村。” “下午再去摸摸，如果行，明天我们去把三友村的碉堡给搞掉，给鬼子再添点堵。对了，炸药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们做了3个炸药包，每个有20多斤，还有一个包了个没炸的迫击炮弹，保准能将碉堡炸上天。” “好，这事你先别告诉别人，等行动前再说。” 第21页 “那我先去安排一下，你先进屋休息一会吧。” “小叶子住哪？”江南一回头，看见小叶子正坐在自己屋里的坑上揉脚脖子呢，便问到， “也住这屋，怎么你们吵嘴了，还分床睡？”二海一脸坏笑地说， “别瞎说，要是坏了她的名声，她嫁不出去你可得负责任。”江南吓唬二海说， “这个没问题，你替我负责任不就行了吗，到时再给我生个小师弟。” “不行，你得给她或者给我再找一个睡觉的地。” “这事还挺难办，你等我一会儿回来吧。”二海卖起了官子，江南气得差点没用脚踹他。 这时一个妇女送来了几个苹果，放在了江南面前的桌子上，又拿了两个给了屋里的小叶子，二海告诉江南这是明海的媳妇，就住在前屋，没事就来帮忙，说完便走了。 二海刚走，小叶子就在屋里对江南说： “怎么着，跟我住一个屋还屈着你了？你看你长得那个丑样，还那么恨人，这天底下可能也就我不嫌弃你，你还老拿一把。” 听到这，江南忙放下手中的苹果，转过身来对小叶子说：“我是怕屈着你，你看我现在这样哪里能配上你。” “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还大老爷们呢，还个娘们都不如，粘粘煳煳的......。”小叶子刚说完了，一群人便冲进了院子。江南一看是金奎和刘明海几个人，还有金刚和小龙，便站了起来和大家打招唿，没想到除了金奎和刘明海停了下来以外，其他人一窝蜂似的全部都钻进了屋里，围着小叶子东一句“小师娘”，西一句“小师娘”地叫着，再看小叶子一点都不害羞，竟大言不惭地答应着，还不时地跟他们说笑，里面居然还有小叶子认识的人，真是亲上加亲。江南和金奎、刘明海一起坐了下来，摇摇头说道： “我教了他们好几天东西，却还不如一个初次见面的小姑娘有吸引力，这帮傢伙可真是见色忘义啊。” 金奎笑着沖屋里喊了一嗓子：“哎，我说你们注意点形象，好歹小师娘是第一次来，留点好印象不行吗，看一会儿就行了，快都出来吧，别影响小师娘休息。”民兵们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在屋里围着小叶子问这问那。江南转过头看了看屋里的小叶子后，对金奎说： “抢收怎么样了？” “刚开始。今年雨水少，庄稼普遍减产，估计再有10天就能完事了。” “恐怕等不了10天鬼子就要来扫荡了，告诉老乡们，收一点就往山上藏一点吧，以防万一呀。” “纵队也是这么通知我们的，我们现在正在做这样的准备，县城附近的几个村的老百姓家的值钱东西都在往山上藏。” “要快，说不定鬼子哪天就来了，八路军和纵队那边最近有什么动作吗？” “没什么动作，听说鬼子要大规模扫荡，他们能撤的都已经撤了，不能撤的化整为零，分布到整个根据地范围内，现在正忙着帮老百姓抢收呢，他们现在也急着补充粮食、弹药和药品，准备过冬之需。” “二海的事他们怎么处理的？”江南又问， “纵队跟鬼子打了几次大仗，武器弹药消耗了不少，我们送去的正好给他们补充了一下，将功赎过，他们也就不再追究二海的事了，只是批评教育了一下。” “那二海的排长职务呢？不恢復原职吗？” “人家没撤二海的职务，是二海一听要收缴我们的武器，便和他们吵了起来，说这是他师傅给的，不经同意，不能收缴，人家也很上火，说二海思想转变不彻底，还有封建思想残留，二海一气之下，自己撤了自己的职，跑到预备队去当队长去了。第一天还不适应，一会儿回来一会儿去的，第二天就不回来了。刚开始我们还想，这傢伙是不是脑袋让驴给踢了，放着好好的民兵排不要，非得去当预备队长，里面还有几个老娘们。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这小子是看上了预备队里一个叫春霞的寡妇，这个人还是我媳妇介绍进预备队的，早知道二海对她有意思，直接叫我媳妇去说媒不就成了，可现在弄的，再去给人家说媒，别人会以为我们拿队长的身份压人家，以上欺下，摆官僚主义架子。” “他也是被逼的，你们一群木头看不出他在想啥，他只能自己想办法了，不过他也老大不小了，该有个家了。” “二海他娘身体不好，一直在我家住着呢，老人是日盼夜盼，盼二海能成个家，生个娃，可二海这个傢伙一点也不着急，要不是他娘身体不好，眼瞅着时日不多了，二海也不能着急。” “可是二海这头笨驴，平时看着像个爷们似的，可一见了那个春霞，脸皮薄的跟纸儿似的，有话都不敢说，有事不敢办。人家春霞是个寡妇，男人死了没几年，身边还有公公和孩子，有顾虑，她还怕别公公不同意，还怕别人说闲话，你知道的，舌头底下压死人啊。” “这样啊，事还挺复杂，让我想想怎么办好。”江南点着了一根烟，仰头望着天，突然听到了屋里传出的小叶子和民兵们的笑声，一下子便豁然开朗了，转过头来对金奎说： 第22页 “那个叫春霞的我去搞定，如果她同意了，你去做村长的工作，再让村长做春霞她公公的工作，只要春霞的公公同意了，村里的老人就不会有什么意见，然后集合民兵排和预备队，把事情向大家说清楚，我们的人基本上村里每家每户都有，回去一解释不就行了吗，你们看怎么样？” “行是行，那谁去作春霞的工作呢，他老思想很重的，怕前怕后的不好说服呀，万一不成，会不会影响二海在村里的形象啊？” “哪来那么多顾忌，你们都这样，春霞她还能同意吗，不用管了，为了二海和春霞的幸福，我们得硬着头皮上，反正我不怕，大不了以后不来你们村就是了。”说道这，江南沖屋里喊了一声： “小叶子，麻烦你出来一下呗，有点事商量。” 小叶子和民兵们一听，都出来了，围在了江南身边，金刚给小叶子递过来一把凳子，刘德武也搬了个凳子坐在了一边。这是江南第一次来的时候二海给民兵们规定的，当江南坐椅子的时候，骨干只能坐凳子，其他人必须站着，二海说师傅就是师傅，这叫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小叶子靠着江南坐着，问江南： “你叫我什么事？” 江南叫其他人都散开，只留下了金奎和金刚，将二海和春霞的事讲给了她听，并安排她马上去作春霞的工作，小叶子答应一声，高高兴兴地回屋了，这是江南第一次交待给她事作，自然很兴奋。 第十六章 借钱 更新时间 2010-01-17 09:19:49字数 2435 一会儿功夫小叶子便出来了，江南一看，惊得连手上的烟都掉到地上了，只见小叶子头上戴着小帽，腰里扎着牛皮腰带，左边挂着匕首，右边挂着白朗宁，中间还插着两把漆黑铮亮的盒子炮，江南忙说： “我让你去说媒，又没让你去打架，你带这么多枪去干什么？” “我这是带去给那帮男人看的，不能让他们小瞧了我们妇女，现在男女平等，妇女也是有地位的，我们妇女要翻身。” “我看你这架势不是要翻身，是要造反。你快去吧，别把事给办砸了，要是办砸了，你就不用回来了，直接去二海家给他当媳妇就行了。” “那我去了。”说完，小叶子便跟着金刚走了。 吃过中午饭，江南和二海几个人在院子里研究枪法，小叶子回来了，江南一看小叶子一脸笑容，心里一喜，站起来问到： “怎么，中午人家还管的饭？” “嗯，我们吃的手擀面，比你炖的兔子强多了。” “别光顾吃了，事谈得怎么样了？” “成了，她说只要他公公没意见他就同意，时间由你们定，结婚后让二海搬她家去住也行，她搬这来住也行，由二海定。”小叶子说着挤开了江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江南转过头对金奎说： “按原计划，你去找村长和几个老人做工作，明海你去召集民兵排和预备队的人，把情况讲清楚，择日不如撞日，日子我看就定在明天晚上吧，三班长找几个人准备点糖果和点心，明天把村里的老人都请来作个证婚人，没什么问题的话你们就开始行动吧，一定要快。”大家答应了一声散去各自忙了，小叶子一听三班长要去买东西，忙叫住他说： “等等，我给你拿点钱。”说着就要往屋里走，这时江南才注意到她腰上的驳壳枪少了一把，便问： “你的枪怎么少了一把？” “刚才忘了告诉你，我和春霞拜了个干姊妹，我送了一把驳壳枪给她当结婚贺礼，本来她想要白朗宁的，我说这是你给我定婚的东西，她便要了把驳壳，还挺喜欢的呢。” “你怎么犯晕呢，人家结婚大喜的事，你送人一把枪，想让人俩口子打架呀，快找样东西去换回来，等过段时间再把枪给他。” 小叶子撅了一下嘴就进了屋，不一会儿，便拿了一把银元和4根金条出来，把2根金条和银元给了刘德武，自己拿着2根金条便要往外走，江南喊住了她，问到： “你什么时候带金条过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今天来的时候，我以为能有机会跟你进城，所以带了点钱来看看买点东西，对了，我又忘了一件事，来的时候还替你拿了30块银元，都给三班长了，正好买东西。” “你拿着2根金条干什么去？想送人两根金条？”江南怕小叶子再弄出什么笑话来，又问， “送给我姐姐打个手镯什么的，姑娘出嫁不带点金货进了别人家门会被看不起的。” “行了，行了，你快去吧，赶紧回来啊。” 小叶子答应一声便往外走，刚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对二海说： “我还忘了一件事，我姐姐也就是春霞说了，她过门后二海要叫她师娘。” “为什么？”二海不解地问， “因为我是你师娘，她是我姐姐，依此类推，她也是你的师娘。”小叶子说完便走了， 二海回头看着江南说： “师傅，你刚给我找了个媳妇，小师娘就给我找了个娘，看来这妇女真的是要造反啊。” “你快别在这废话了，赶快去找你娘准备一下去吧。”二海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第23页 吃晚饭的时候，江南试探性地对小叶子说：“今年粮食收成不好，老百姓和八路军的日子都不好过，我想派个人去于大同家借点钱应付一下这个冬天，你看这事合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于大同有的是钱，咱们这附近能买得起枪、请得起护院的也就只有他了，在他的两个姑娘家藏的这辈子都够他用了，你们赶两辆马车去，把他大老婆的炕挖开，找到什么就全都拉回来就是了，还有那些古董，听说也都很值钱，不过估计找不到人买。” “还用赶两辆马车了，有那么多东西吗？” “差不多，可别小瞧了于大同，到他家绝对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再就是他家里有一把小剑，你们找找给我拿回来，我就要那个东西行了，都好几年没见到那把小剑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小叶子嘟囔着， “那我一会儿就安排人去了？”江南一听小叶子没意见，很高兴， “你们去的时候别让他认出来，有几个人他能认识，光拿东西行了，别伤了他的家人，他已经够倒霉的了，经不起折腾了。” “你放心，我们就是去借点钱应应急。” 吃过饭，江南找来小龙，安排他带6个人，穿伪军衣服，蒙面，上预备队借6支中正步枪带着，赶2辆马车去万仙楼的于大同家走一趟，小龙是个好事之人，一听这任务正合自己胃口，连忙带人走了。 快午夜的时候，小龙一行人回来了，江南和二海几个人正在院子里商量明天婚礼的事，小龙一见面就对江南说： “师傅，这下咱们发财了。” “弄了多少？”江南忙问， “满满2马车，可把哥几个给累坏了，真沉，你们等着，我叫他们给抬进来。”说完，小龙便出了院子，不一会儿，来了十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四个大箱子进院，打开了盖子，江南等人点上灯围过来，小龙指着箱子说： “看，这都是小号金元宝，300多个，下面还有100多根金条，这一箱都是银元，太多了，没数过来，得好几千，还有这两个箱子，全都是些古董，有金的、银的，还有瓷的、玉的，这老傢伙太有货了。” “你没伤着人家吧？”江南问 “没有，他家里就俩人，一看见我们就全堆地下了，我把他们请进了柴房，让一个人在那看着，走的时候还没缓过劲来呢，他们知道我拿了他们这么多钱，肯定得上吊。”小龙得意的说着， “他才不会上吊呢，这点钱算什么，我见过他一次拉两箱金元宝回家呢，这点钱对他来说只能是一小部分，但也够伤他元气的了。”小叶子从屋里走出来说， 小龙一见小叶子出来了，忙从腰里抽出一个布卷出来递给小叶子说： “小师娘，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找到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小叶子打开了布卷，拿出了一把通体漆黑的小剑，说是小剑，实际就是一把匕首，只不过刃稍长了一点，剑柄上光秃秃的，估计以前缠的东西都烂掉了，这时小龙又从兜里拿出一个布包递给小叶子说： “一把破剑有什么好看的，小师娘，给你这个，你肯定喜欢。” 小叶子接过来一看，是个玉镯子，以前见过，好像是于大同的大老婆戴过，后来不知为什么又不戴了，便对小龙说： “这个镯子是比较值钱，但这把剑才是于大同最喜欢的，据说锋利无比，可以断金，小龙你拿个金元宝出来我试试。” 第十七章 碉堡飞天一 更新时间 2010-01-18 21:20:45字数 2693 小龙一听，敢紧拿出个一个金元宝放在了桌子上，小时子走过去两手握剑朝金元宝用力砍去，只听“铛”的一声，金元宝的一个角被砍了下来，大家都叫好，江南拿过剑端详了一会儿，只见整个小剑有一尺左右，剑刃通体乌黑，一看就是在铸剑的过程中添加了其它金属或者辅料，护手和剑柄做工精细，剑刃后部刻有篆体“破日”二字，锻造年代应该不会很久，便说： “砍金元宝随便找把刀都行，这把剑所说的“可以断金”应该是可以砍断普通的金属。”说着把刀还给了小叶子。二海问江南： “这些钱怎么处理，分了吗？” “先不急，金奎明天一早派人找个地方把这些个瓶瓶罐罐的埋了，别让小鬼子给弄去，金元宝和银元先放着，等二海结完婚我们商量一下再说，不过有一件事要注意，这些钱的来歷要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从鬼子手里抢回来的” “那好，我明天一早就安排人去埋。”金奎答应着，江南又说： “二海你先去休息吧，小龙把这些东西都放起来也去休息吧，其它骨干到我屋里来一下，我们再商量一下明天的事。”说完便和小叶子回到了屋里， 一会儿，金奎、刘明海，刘振武都来到了江南的屋里，围在了炕上的小桌子旁，小叶子坐在了江南的后面，江南让金奎关上了门，便在桌子上铺开了一张纸，画了一个三友村及周围公路的简易地图，然后对着地图对其他三个人说： “金奎，明天早晨6点钟以前，你带11个民兵排的人在村口等我，全部都穿伪军的服装，背中正步枪，另外还要准备一块门板，再给我也准备一套衣服，刘明海也参加这个组，刘振武你领剩下的民兵排的人，准备两辆马车，带上炸药8点钟到凤凰庄以南这个地方隐蔽待命，我们明天给鬼子搬搬家，都明白吗？” 第24页 “要不要预备队在村口警戒一下？”金奎问， “可以，但要明天早晨再安排，今天我们商量的事在明天出发前谁也不能说出去，包括二海，没有什么问题就回去准备吧。” “好的，那我们回去了，你和小师娘也赶紧睡觉吧。”金奎说， “不说还忘了，你赶紧去给我找个睡觉的地。”江南忙说， “没有了，现在住房很紧张，你就在这和小师娘凑一夜吧，都一家人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金奎说完便和刘振武关上屋门退了出去。江南把桌子搬下了地，便往炕尾一躺对小叶子说： “你炕头，我炕尾，快睡吧，明天还很多事呢。” 小叶子没吭声，下地吹了灯便坐到了江南的身边，江南一看，问到： “你不睡觉坐这干什么？” “明天我也去。” “不行，你明天得在家帮着二海布置新房。” “我回来再布置也赶趟，再说他们人多也用不上我。” “那也不行，三友村靠县城太近了，你去太危险，我们也是快去快回，你快睡觉吧。”说着江南翻了个身，背向了小叶子，小叶子“哼”了一声，赌气地拉过了一个被子盖在了江南的身上，自己也靠着江南躺下了。江南转过身说： “你到炕头睡去，别挨着我。” “我偏要，你要是让我明天去我就不挨着你了。” “那你随便吧。”江南说着转过了身，把后背留给了小叶子，小叶子一看，便把手伸进了江南的衣服里摸索起来，江南又转过头来说： “你别碰我，我身上脏着呢。” “你转过身来我就不摸了。”小叶子晃着小手说，“就这样，再把胳膊给我枕着。”说完拉过了江南的胳膊枕在了上面，江南拿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睡觉怎么不脱衣服呀？”小叶子玩着江南的衣服角又问， “我一直都这样。” “那我脱了。” “你要脱我就到院子里睡去。” “那算了，你快睡吧。” 第二天天刚亮，江南就醒了，睁眼一看，小叶子枕着自己的胳膊还在睡着，头髮凌乱地铺在脸上，江南轻轻地抽出了胳膊，拿了一个枕头给她垫上，又拢了拢她脸上的头髮。看着小叶子清秀的脸庞，江南想，要是自己不是身份特殊，说不定就娶小叶子当媳妇了呢，而现在，小叶子最好的归宿就是投靠共产党的队伍，将来的天下肯定是共产党的，跟着共产党肯定是她最好的出路。 江南轻轻地起身，给小叶子盖好被，拿着东西出了门，门口放着金奎一早送来的一套伪军服装，江南换上服装，将两支大肚驳壳枪别在了腰上，又取了匕首和2个弹夹便来到了村头，一些民兵已经换好服装在村头等着了，一见江南来，纷纷和他打招唿，江南一看表，才5点半，便找个块石头坐了下来点着了一支烟抽了起来。民兵们都围上来问今天是什么任务，怎么还穿着伪军的衣服，江南只是笑了笑说，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保管你们过瘾。不到6点，其他的民兵陆陆续续到齐了，金奎说了说注意事项便招唿大家出发。 不到7点，十三个人就从庄稼地里隐蔽地来到了距三友村碉堡有2里地的一片树林里，大家都坐在地上休息，江南则始终用望远镜观察着碉堡。8点过后，一个班的伪军出发向岗上村方向去了，江南便把大家叫到一起开始交待任务： “前面的碉堡里现在有一个班的鬼子和一个班的伪军，鬼子都住在第二层，有13个，第一层有12个伪军，第三层有1个伪军站岗。等会儿进去后，迅速控制第一层的伪军，由刘明海带2个人用机枪看住，其他人跟我上第二层，上第二层后我直接上第三层解决上面的伪军，剩下人的由金奎带领解决第二层的鬼子。大家上楼动作一定要快，上去后直接开工，干完活立马往外撤东西，我们只有10分钟的安全时间，要是让其他据点的鬼子赶来我们就走不了了，大家都听明白了吧？” 大家都点头，纷纷打开枪的保险，压上子弹。江南看全都准备完毕，便一挥手，众人跳上了大路，站成一队，用门板抬着江南向碉堡快速走来。不到10分钟，13个人来到了碉堡下，碉堡的第三层上的一个伪军看见了来人，便伸出头来问： “站住，干什么的？” “我们是司家庄据点的，我们班长在巡逻的时候突然晕过去了，我们想先抬到这来看一看。”金奎回答， 伪军缩回了头去，不一会，从大门里走出一个伪军，打开了铁丝围墙的横栏，领着金奎等人进了碉堡。一进碉堡，抬门板的人便把江南放在了地上，手放在了背着的枪上，几个伪军围上来看怎么回事，江南躺在那一动不动。 这时一个鬼子从第二层上下来了，他似乎懂些医术，叫别人让开，自己蹲了下来，开始检查江南，小龙在后面对头他的后脑就是一枪托，鬼子一下子趴在了江南身上，伪军一愣的瞬间，刘明海的机枪和其他人的步枪都指向了伪军，伪军一看，立马把枪都举过了头顶，江南起来后解果了那个鬼子，然后示意伪军把枪放在地上，都到墙角站着，不要出声，便拎着驳壳上了第二层。 第25页 第二层的鬼子有的躺在那休息，有的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东西，根本没把上来的江南放在眼里，也许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江南等人敢到他们的碉堡来。后面金奎等人一个个地都上来了，江南直接上了第三层，江南刚上第三层，第二层枪就响了，江南看见一个伪军正端着步枪在那来回的熘达。伪军一见江南上来，忙说： “下面怎么了？你上来干嘛，快下去，皇军不让。” 江南没说话，向前走了几步，双枪同时举起，轻声对那个伪军说： “把枪放下，我们今天只杀鬼子。” 第十八章 碉堡飞天二 更新时间 2010-01-18 21:23:05字数 2424 伪军乖乖地把枪放在了地上，用手比划出一个八字，小声地问： “你们是这个？“ 江南笑了笑，掏出一条白毛巾，站在墙边向北甩了甩，然后用枪朝那个伪军比划了一下说： “到下面去。” 来到第二层，江南看到，鬼子已经死光了，战斗已经结束，民兵们正在收拾东西，便对金奎说： “上面还有一挺重机枪和一门迫击炮。” 说完便押着那个伪军下到了第一层，刘明海正用轻机枪将第一层的伪军逼在墙根上，江南数了数，加上刚下来的这个，正好13个，便对他们说： “你们都是中国人，我也是中国人，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日本鬼子才是我们中国人的敌人，你们说对吧。” 伪军们连声答应，江南又说： “前几天下峪村的鬼子就是我们去给砍的头，你们回去告诉其他的伪军，再跟鬼子一起干坏事，下场就跟鬼子一样，明白吗？” 伪军一听，吓得直哆嗦，忙说：“明白，明白。” 这时，刘振武的人已经赶着马车来了，一群人开始把碉堡里的东西往马车上搬，不到10分钟，两辆马车便装满了，民兵们连碉堡里的被褥和鬼子的衣服都给装上了车，金奎过来跟江南说： “完工” “你们先撤，留下两个人埋炸药，一定要找好位置，把这个碉堡一下炸趴下。” “明白”，金奎和小龙留了下来开始挖墙根埋炸药，其他人已经赶着马车离开了，估计已经马车走远了，江南便和金奎、小龙押着伪军出了碉堡来到了路上，江南命令小龙点火，自己则和伪军一起站在大路上看，小龙不一会儿便跑了回来，接着几乎同时的三声巨响过后，碉堡慢慢地塌了下来，灰土四起，江南对伪军说： “你们向西一直跑到司家庄，我看谁跑慢了就把他抓回来，现在开始。” 伪军一听，便拼命地向西面的司家庄方向跑去，江南三人也消失在了庄稼地里。 江南回到村头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回来了，江南看见预备队的人已经在村头设防了，二海也在，便接过了他手里的望远镜说： “你和你媳妇回去，通知其他不负责婚礼准备工作的人都带枪在这警戒到中午。”说完便爬上了一个大石头上，不停地用望远镜向山下望。二海交待了一下，带着春霞和另外的几个妇女走了。 不一会儿，一群人拎着枪赶到村头，并迅速进入了阵地，小叶子也跟着来了，还给江南带来了他的步枪和子弹，还有一个卷着土豆丝的面饼。江南看见小叶子来了，跳下了石头，将望远镜交给了别人，接过了小叶子递过来的步枪和子弹，背在了肩上，小叶子又将面饼递了过去，说道： “快吃吧，还热呢。” 江南接了过来问到：“其他人都有吗？” “都有，马上就送过来了，我们烙了一早晨的，你快吃吧。”小叶子说着，打开了一壶水，端在江南边上，江南咬了一口饼说： “放那吧，我自己喝。” “没事，我不累。” 江南三口两口就将面饼吃完了，接过水壶喝了几口，拧上盖子扔在了一边，然后对小叶子说： “这没你事了，你回去吧。” “我回去也没啥事，在这看看。” “你回去帮二海忙活忙活。” “我回去也帮不上忙，他们都不让我干活。” “为啥呀？让你光在这白吃白喝。” “不为啥，就因为我是他们的师娘呗。” “谦虚点，人家可都比你大，你要是呆这也行，不过得听我的话，跟在我身后，没我同意哪也不准去。” “那没问题。”小叶子整了一下别在腰里的2把驳壳枪，站到了一边。 快到中午的时候，派出去的一个前方警戒哨跑回来对江南说，从下峪村方向过来了5个伪军，领头的一个还扛着一挺机枪，正向这个方向赶来。江南想了想说： “5个伪军，带着武器，人太少，不像是来扫荡的，也不像是巡逻的，那他们来干什么，不会是来投降的吧。” “管他呢，一会儿来了我去抓来，问问不就得了，正好也问问县城里的情况。”金奎说， “对，你带几个人去，别伤着人家，万一是来投降的呢。”江南说完，便告诉大家做好战斗准备。 不一会儿，5个伪军出现在了江南的望远镜里，又过了一会儿，江南从望远镜里看到金奎带着几个人围住了那5个为军，伪军没有反抗，交出了武器，被民兵押着走上山来，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江南的面前。 第26页 江南问金奎： “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他们是二海以前的战友，听说二海今天结婚，是带着武器来庆贺并投降的，我已经叫人回村叫二海去了。” “原来是这样。”江南让民兵们放下枪，回到阵地里继续警戒，然后问领头的那个伪军： “你叫什么名子？” “我叫刘大彪，人家都叫我大彪，也有叫我卡车的。” “你在伪军干了几年了？” “4年多。” “原来在哪个部队干？” “保安第五师第一旅二营一连,跟二海一个营，他在二连。” “你们5个人怎么出来的？” “我们今天在司家庄据点蹲守，上午出来向三友村方向巡逻，就直接过来了。” “鬼子今天有啥动静吗？” “有，你们是不是刚把三友村的碉堡给炸了，鬼子正上火呢，他们要今天下午派人侦察地形，明天要进行报復性扫荡。” “能来多少人？”江南坐了下来，点着了一支烟， “听说是一个小队的鬼子和一个连的伪军，这几天死的都是鬼子，伪军一个没伤，山口大佐认为是伪军有人通敌，对伪军的表现很不满意。” “明天什么时候能到这？” “吃过早饭出发，到这怎么也得9点。” 这时，二海来到了村头，一见大彪便抱在了一起，然后领着大彪到江南的面前说： “这个就是我说的那还在当伪军的兄弟，很多信息都是他给我的。”接着又给大彪介绍： “这是我师傅，姓江。” 大彪抱了一下拳说： “江师傅好。” 江南摆了一下手，向大彪问到： “如果你现在回去，明天扫荡能让你来吗？” “肯定，城里的伪军不多了，肯定从各据点抽人。” “那这样，二海的喜酒改天我给你们补上，你们现在赶紧回去，明天跟着一起来扫荡，到时候我会在沿途贴一些标语，你看见了就解释给你身边的人听，可以适当的夸张一点。到时你鼓动伪军尽量走在鬼子的后面，听到我的信号就停止前进，被人包围就赶紧投降，能听明白吗？”江南说道， “那鬼子非让我们走在前面怎么办？再说鬼子会按你们设计好的路线走吗？”大彪问， “鬼子往哪走我会让人领着，如果你们走在前面，那到时你们几个尽量往后靠，一进葫芦套就在採石场口上停下，听见我的信号就往外跑，千万别往里走。” “明白，那我们得快点走了，我回去正好让伪军明天多带点弹药过来，二海你们忙吧，江师傅我们走了，明天再见。”大彪说完便带着人走了。 第十九章 二海的婚礼 更新时间 2010-01-19 19:53:43字数 2213 江南见大彪走了后对金奎说： “既然鬼子明天才来，那留下一个预备队的警戒，其他人回去准备婚礼的事吧。”江南说完便带着小叶子回村了。 吃过中午饭，江南叫过来金刚，让他去请李家泉和范家庄的两个民兵排长来喝喜酒，金刚答应一声便出去了。院子里金奎正在组织抬桌子，几个妇女在桌子上摆了一些花生和爪子什么的，江南怕在院子里给别人添乱，就到屋里坐反覆考虑明天的战斗安排，看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这时小叶子从外面回来了，进了屋对江南说： “我给你剃剃头吧，看你那头髮长的。” “没事，再长点就能盖住我脸上的疤。”江南捋了一下乱草似的头髮说， “别臭美了，盖住就没有了，弄得跟个花子似的，二海有你这样的师傅都不嫌丢人，快出来，我给剃剃。”小叶子说就抓了江南往外拽，江南出了屋说： “不用剃了，直接刮个光头行了。” “那更好办了，我正愁着剃不好呢，你等着，我去找剃刀。”小叶子说完便出去了，江南坐在椅子上等着。 不一会儿，小叶子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把刮刀，给江南围上一个围裙，便开始刮开了。 不一会儿，头髮就全刮光了，江南只剩下一个光光的脑袋，小叶子端了盆水，拿出了江南给他的有香味的肥皂，把江南的光头摁在了盆里洗了起来，洗完后，递给了江南一条毛巾，便把水倒了。江南擦完头，用手摸了摸头顶，问小叶子： “你以前给人剃过头？剃得不错嘛。” “没有，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就剃得这么好，等打完鬼子你可以到城里开个剃头铺了。” “给自己的男人剃能剃不好吗，给别人剃我可没有那个耐性，对了，今晚上你赶紧洗个澡，身上臭死了，昨晚熏得我一夜没睡好。” 江南听了，心里美滋滋地，回屋躺着去了。下午的时候，江南被一阵寒喧声给吵醒了，下了炕来到院了里，只见两个穿八路军制服的人坐在那，还有两个人以前好像见过。二海一见江南出来，忙站起来对一个穿八路军制服的人说： “这是我师傅。”然后又对江南说： “这是咱五分区的高连长，这是李家泉的民兵排长刘明川，是明海的堂兄，这是范家庄的民兵排长鲁超。”江南与他们一一握手后坐在了椅子上，对高连长说： 第27页 “高连长能来真是给足了二海面子呀。” 高连长忙说：“这次来主要是喝喜酒的，再就是向二海同志陪个不是，上次王指导员来找二海谈话，有些话说得可能有些过激，产生了一些误会。” “过去的事了，就别提了，都是为了打鬼子嘛，没什么个人矛盾，二海这个人你们也放心，绝对是一心打鬼子的。” “你说得对，二海不但是一心打鬼子，而且最近还打得很好呢，听说你们上午刚炸了一个鬼子碉堡，动作挺利索呀。” “没什么，早就想炸它了，一直没等到机会。” “又收穫了不少东西吧，不支援老哥我点？” “没问题，你想要什么吧？” “武器弹药、粮食、药品和钱，这些我们都缺，有多少要多少。”高连长笑着说， “粮食和药品我们也缺得厉害，二海昨天才发了一笔小财，钱倒是可以支援你点，至于武器弹药，你要是想要的话，得等明天。”江南盘算了一下对高连长说， “怎么，明天你们又有行动？”高连长和其他两个村的民兵排长同时问， “不是我们有行动，是鬼子明天要来给二海庆祝婚礼，顺便送点武器弹药，我们只是接收一下，今天叫你们二位排长来了是商量这个事的。” “怎么安排你就直接说吧，需要我们出力的地方我们绝不会推辞。”两个民兵排长一起说， “这个先不急，你们今天既然来了，让你们空手回去也不好，这样吧：”江南转头对金奎说： “你去找几个袋子，把金元宝全都装了给高连长，再送给他一匹马驮着，这两个排长每人给100个银元吧。”江南说得很轻松， “师傅，那些个金元宝一匹马驮着能行？山路可不怎么好走” “没有多沉，不行那就再给他一匹。” “好的。”金奎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高连长和二个排长一听，都以为他们演戏呢，多少金元宝呀，一匹马还驮不了。过了一会，高连长的通信员过来了，跟高连长说： “连长，碰着财神了，4袋金元宝，他们说有300多个，这下营长肯定高兴了，不用再愁没钱买粮食了。”高连长一听，马上站了起来，握住江南的手不停的摇着说：“真是太感谢了，真是太感谢了，你们可帮了分区大忙了，我们正缺钱呢，真是缺什么你们就给送什么呀。” “别客气，本来就要给你们送去的，正好你们来了，我们也省事了，这些东西在我们手里又花不出去，给你们还能中点用。”江南正说着，金奎过来了，递给了两个排长一人一个袋子，然后对江南说： “师傅，100个有点少，看不着，我给了他们一人200个，他们人多，缺得比我们厉害。” “行，不够你们再来拿。”二个排长连声道谢。 这时，江南对二个排长说： “我今天叫你们来还有一件事，是件好事。“ “什么好事？”二个排长问， “再送你们点武器，不过你们明天一早得带着队伍来领。” “具体怎么安排你说吧，只要是打鬼子，我们出全力。” “打鬼子倒不用你们，你们只要带着枪来就行了，不用开一枪，到时东西随便拿。” “好，还有这便宜事，你说说具体安排，我们执行就是了，千万别客气。” “具体安排我还不能告诉你们，你们只要在明天早上7点钟前带着所有的人和枪到葫芦套集合，到时会有人告诉你们怎么做的，来晚了的话东西被别人拿走了我可不管啊。”江南说， “那好，我们保证准时去。”二个排长答应着， “用不用我也来点人配合一下，我还有点重火力。”高连长一听，忙说， “你可以来点人看看热闹，顺便带点武器回去，也省得我们再给你送。” “那我来多少人，50人可以吧？”高连长问江南， “行，可以牵几匹马来，有些东西得用马驮。”说到重武器，江南转头问金奎： “上午你们都带了些什么回来，我怎么都没看见呀？” 第二十章 迟到的贺礼 更新时间 2010-01-19 19:54:33字数 3632 “这不，二海要在这儿结婚，我怕这些枪炮弹药的堆在这不安全，就放我家了。” “都有什么？” “重机枪1挺，子弹4箱，迫击炮1门，炮弹10箱，歪把子机枪1挺，王八盒子4把，三八大盖9支，中正步枪15支，子弹一堆” “这样，你把三八大盖给预备队，中正步枪给这两个排长，明天正好要用，重机枪和迫击炮等明天用完了记得都给高连长带走，我们不要那么重的东西，带着太费劲，还有那个歪把子，明天用完了也给他们两个排长，我们用不了那么多。” “好的，我马上带人去分。”金奎说完便走了， “你有多少机枪？”高连长伸过头来惊讶地问， “我也不知道，7、8个有了吧，你别急，多了的东西都给你。”江南跟高连长说完又转对二个排长说： 第28页 “你们也不用在这呆着了，快去找金奎要东西去吧，去晚了他就分光了。”二个排长答应一声出去了，高连长这个时候也站起来说： “那我也过去瞧瞧？” “好的，早点回来喝酒啊。” 过了一会儿金奎和金刚他们都回来了，江南将金奎和其他两个班长叫进了屋，关上门后拿出一张纸铺在桌子上，画了一个葫芦套的简易地图，和大家商量起明天的计划来。江南说： “我先说说我的想法，你们听听。明天一早，二海和他媳妇组织村民疏散，金奎带十个左右跑得最快的人在村口等着引鬼子，二班长组织民兵排和预备队的人将武器弹药全部运到葫芦套四周的断崖上，为每个人配齐5个手榴弹，然后组织所有人员在断崖上做好战斗准备，把重机枪和两挺轻机枪放在入口处，防止鬼子跑出去，其他的轻机枪全部放在西侧。三班长负责安排其他两个村的民兵排和八路军的50人，他们全部都在採石场以外的两侧山上隐蔽，准备俘虏伪军，另外安排小龙写一些标语明天一早贴出去，要从安家林一直贴到葫芦套，到时用这些标语激怒鬼子和教育伪军，所有工作7点以前必须完成，村头的警戒哨天亮就得上去，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到时鬼子不跟我们走怎么办？”金奎问， “一般不会，我们刚杀了他们一个班的人，他们肯定非常想找到我们干一仗，到时候你们要和鬼子保持一里地以上的距离，也别太远，要边走边打，走走停停，注意躲避鬼子的子弹，别让鬼子打着，也别让鬼子跟丢了。”江南说， “採石场外的山坡也藏不住那么多人呀？”三班长问， “不行就藏远点，只要听见我的锣声能冲出来围住伪军就行了。” “标语找谁写？我们这虽然会写字的不少，但写得差不多的也没有呀。” “找小叶子去，他能会写，如果他也不行，你们就能写啥样就啥样吧，只要别人能看懂就行了。” 几个人讨论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快天黑的时候，小叶子在外面敲门喊吃饭了，大傢伙才商量完。几个人出去一看，院子里都坐满了，几个老人坐在了上首桌正喝着茶水聊天儿呢，其他人都围在桌子上吃东西，一看江南几个人出来了，便都站了起来，江南让大家坐下继续吃东西，自己便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晚上的婚礼办得简单而热闹，二海和春霞都穿上了新衣服，他们拜了天地，拜了长辈，拜了兄弟，还拜了师傅和师娘，小叶子居然还给准备了红包，然后就是大家一碗一碗地跟二海喝酒，一碗一碗地跟江南喝酒，江南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只记得最后是小叶子把他拖进屋的。 第二天天刚亮，江南就醒了，睁眼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没有了，只剩下一条内裤，小叶子穿了个肚兜正偎依在自己的怀里睡着。江南一想，这下可坏了，打死也说不清了，正在这时，小叶子感觉到了江南的离开，睁开了眼看了看他说： “醒了，再睡会吧。” “我的衣服你脱的？”江南小声问， “废话，不是我难道还有别人，我看你身上那么脏，就帮你把全身都擦了一遍，这活也就你媳妇能干，换了别人，给双份钱都不干，你看你那身上脏的，难怪我闻着你身上老有股味呢。” 江南一听，脑袋都大了，赶紧下地穿上衣服，拎着东西就跑到村头去了，到了村头一看，金奎已经和几个人在那守着了，小龙正带着人在贴标语，江南找了个地势较高可以通视山下的地方，掏出瞭望远镜努力地向山下搜索。过了一会，陆陆续续地又来了几个民兵，村里的百姓也全都动了起来，不断地有人向后山走去。 8点钟刚过，江南就发现了有一队伪军和鬼子正向这赶来，伪军在前，鬼子在后，前面还有7、8个穿便衣的汉奸，人数和刘大彪说的差不多。江南跟金奎交待了一下后，便也上了葫芦套，爬到他早选定的一块石头后面，隔着一堆沙枣向下观看，一旁的小叶子正拎着一个锣蹲在一侧向山下张望。 村头，金奎他们已经和打头的伪军交上了火，民兵们边打边退，伪军进了刘家沟后便对全村展开了了搜索，鬼子没有等伪军，在几个汉奸的带领下直接向山上追击民兵，伪军再次集结时已经落后了鬼子100多米的距离。江南用望远镜看见鬼子追着金奎几个人，一步步地走进了採石场。 一进採石场，金奎等人便爬上了断崖，鬼子的注意力则被採石场深处的一个由几根木头搭成的简易房吸引住了，机枪和掷弹筒一下子都支起来了，鬼子的小队长向四周看了又看后，认为刚才跑过来的几个民兵不可能上到断崖上面去，肯定藏在简易房内，便拔出了指挥刀，准备下令射击。这时，江南轻声对小叶子说： “敲锣” 小叶子抡起木锤就是一下，“铛”的一声响，40多个民兵听见信号，头都不抬，便开始不停地向採石场内扔手榴弹，一挺重机枪和4挺轻机枪交叉地将子弹倾泄进採石场这个直径不到60米的空间内。採石场外，一个连的伪军正进退两难的时候，从山上冲下来了100多八路军和民兵，他们很轻松地就交了武器当了俘虏。 江南从望远镜内观察着下面的採石场，三分钟过后，採石场内已经看不到有鬼子还击的迹象了，他让小叶子再敲一下锣，採石场内的机枪声和爆炸声停止了，哀号声被零星的枪声所取代。 第29页 江南和所有民兵都从断崖上下到了採石场内的时候，採石场内已满是残肢断臂，血流成河，三分钟的时间，200多个手榴弹已经把50多个鬼子送上了天。几个民兵正挨个给鬼子补刀，其他人则开始收拾东西。 江南扳过了小叶子的脸不让她看死去的鬼子，带她出了採石场。伪军都在地上坐着，枪都已经背到了八路军和民兵的肩上，江南对三班长说： “把他们都赶到里面去。”三班长一听，便组织人把伪军全都押进了採石场，有些伪军一见採石场内的情形把头都扭到了一边，不忍看见，江南站在他们面前大声说： “你们有还想回去当伪军的可以直接走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们，如果再跟鬼子一起干坏事，下场就跟他们一样。” 伪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几个走出了队伍，下山了。江南见他们走了，便对剩下的说： “你们有不愿再当兵，想回家去的，站到东侧去，一会儿到村里每人领2块银元当路费，愿意留下跟八路军和游击队干的，到西侧集合，直接发枪跟着队伍走行了。” 听完江南的话，剩下的伪军大部分都到东侧了，西侧只有十来个人，江南示意刘大彪几人到回家的队伍里去。看队伍不再变化了，江南指着西侧的伪军对高连长说： “这些是想投靠八路军的，你带走吧，再就是刚才你们缴获的武器，两个民兵排补齐后，剩下的你都带走吧。”然后转过头对二海说： “预备队打扫这里，尸体全部烧了，留两挺歪把子机枪给他们两个民兵排，武器能用不能用的全都带回去再分配，民兵排的回村头警戒，那些要回家的伪军让小龙给他们每个人发2块银元，打发他们走吧。”说完便领着小叶子，拎着步枪回村了。 过了一会儿，二海等人也都来到了村头，江南正坐在一块石头底下抽菸，小叶子则坐在他身后摆弄着他的驳壳枪，二海凑到江南身边说： “师傅，这次真过瘾，一顿手榴弹就炸死了50多个鬼子，以后我们就在採石场设防行了。” “没用了，鬼子以后绝不会再踏进採石场半步了。” “鬼子会不会再来报復呀？” “肯定会，不过不会再来这么少的人了，你马上找人进城打听一下鬼子的动静。” “好，我们现在枪挺多，要不要再扩一下队伍？” “有多少枪？”江南问， “现在民兵排和预备队都换成了三八大盖了，还剩下十来支没人要，还有炸坏的，轻机枪加上大彪拿来的，现在捷克式和歪把子各有2挺，手枪现在也有十几把了，刚才还缴获了7把驳壳枪，跟小师娘那个一样的，可惜有一把炸坏了，估计不能用了。” “那个驳壳枪你挑把新一点的给我，其它的你们几个骨干先分分吧，均匀一下，用机枪的都给把手枪，其它的枪都分给老乡吧，不指望他们打仗，能自保就行了。再就是你的民兵排可以再扩大，把现在的预备队合进来，重新分成两个排，人员和武器要新老搭配、轻重搭配，搞好培训，秋收后再把其他能打枪的老乡组织起来成立新的预备队进行训练，鬼子已经开始扫荡了，你们要组织好老乡，随时准备藏进山里，民兵排也不能集体行动，都分散开，防止敌人一锅端。” “那行，我估计如果人全都组织起来，我们这能成立一个连。” “人怕出名猪怕壮，现在鬼子跟得这么紧，能分散的一定要分散，什么事都不能搞太大了，如果鬼子来扫荡，你们不要和他们硬拼，人都分散开，零星的骚扰打击他们，这才是他们最害怕的。” “上次小龙他们弄回来的那些钱怎么分？都还在金奎家放着呢。”二海又问， “村里每家每户分5块银元，民兵排和预备队的人每人分10块，告诉他们这些钱是从鬼子手里夺回来的，让他们赶快换成粮食和盐，然后都藏到山上去准备过冬用。” “行，那我马上安排人去办。”二海答应了一声便回村去了。 第二十一章 山洞遭袭 更新时间 2010-01-19 19:55:12字数 3151 接近中午的时候，江南和小叶子回到村委，二海送过一把平肚驳壳枪来，小叶子将江南包里和自己包里的驳壳枪子弹都拿上，连枪一起送给了二海媳妇。吃边午饭，江南又交待了二海一番后便带着小叶子和地雷返回了山洞。 返回山洞后，江南赶紧在洞口外用石头筑起了一道半米高的围墙，然后就上山采栗子。小叶子主要就是守着山洞练枪和晒栗子。 第四天早晨天一亮，二海就带着小龙和金刚急匆匆地来到了山洞，江南一问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鬼子的一个小分队袭击了刘家沟的村委，将住在村委里的刘振武一家三口全部杀害。 “他们应该是冲着你或者是我来的，没想到让刘振武一家替我们挡了子弹。他们有多少人？”江南边抽菸边问， “不多，也就十来个，我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撤了，动作很快。”二海说， “还有其他人员伤亡吗？” “在村口警戒的两个民兵也牺牲了。” “他们用的什么枪？” 第30页 “听声音是冲锋鎗，我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鬼子这是要行动了，你马山回去组织老百姓都撤到山上去，鬼子马山就要扫荡了。” “行，师傅你和小师娘好要小心，鬼子能找到我，也就能找到你，要不你和小师娘跟我们一起上山吧，彼此还有个照应。” “再说吧，我再等几天看看，要是他们来了就在这会会他们。” “用不用来几个人帮你一下？” “不用了，实在不行我会去找你的。” “那好，师傅你和小师娘多加小心，我们先回去了。”二海三个人走了之后，江南和小叶子商量了一下，决定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到新洞去，以后改在新洞居住，以防不测。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洞内的东西搬的都差不多了，江南和小叶子最后一次返回洞里查看有没有落下的东西，这时，地雷突然大叫了起来，江南急忙将站在洞口的小叶子按到子地上，将步枪子弹顶上了膛，唤回了地雷，然后仔细地听着山下的动静。过了一会儿，不见山下有什么响动，便从石头缝里向山下查看。从石头缝里看到的地方很有限，江南心想，地雷肯定是听见或发现了什么才会叫，山下的人要么很少，要么就是隐蔽得很好，他们肯定是想在晚上进洞偷袭的，怎么才能找到他们呢？ 江南解下自己的头盔，将带子对正自己，然后用棍子慢慢地将头盔举出了围墙，在头盔刚露出整个的瞬间，“铛”的一声，一颗子弹准确地命中了头盔，头盔掉在了地上，江南连忙捡起头盔一看，由于子弹不是垂直击中头盔，所在没有打穿，只是在头盔上擦了一下，撕破了头盔的蒙布。江南对照了一下子弹的射入方向，判断出开枪的人就埋伏在正东方向的树木里，听枪声应该不远。 江南将头盔交给了小叶子，告诉小叶子一会儿看他的手势再次将头盔举起来，然后便匍匐到了围墙的东侧边缘。这时江南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又爬回小叶子身边对她说： “我让你把头盔举起来你就像我刚才那样举起来，但不要将整个头盔露出墙外，一会儿如果我被打死了，你就从围墙西面拼命往山上跑，然后去刘家沟找二海，听明白了吗？” “我不走，你要死了我就和他们拼了。”小叶子一听眼泪就出来了， “不行，你得听我的，你要拼命地跑，地雷可以在后面阻挡他们一下。我把你从于大同手里抢过来，最遗憾的就是没能给你找个好婆家，我今天要是死了，以后你就要靠自己了，你多加小心。”说完，江南拍了拍小叶子的头，爬回了围墙的边缘，调整了一下姿势，示意小叶子举起头盔。小叶子轻轻地将头盔举起，但是下面没有反应，这可急坏了江南，肯定了鬼子有了警觉，不会再轻易地暴露目标了。 这时，地雷也学着江南的样子，趴在了江南的身边向外张望着，江南拍了拍地雷的头，指了指下面的树木说了声“去”，地雷便狂叫着沖了出去，江南在心里祈祷着：山下只有一个鬼子，鬼子看见地雷会向它开枪，鬼子开枪打不中地雷。 “砰”的一声，山下的鬼子果然开枪了，江南听见枪响，迅速闪出墙外，举枪向树林瞄准。这时的太阳正好在江南的背面，而山下的鬼子正对着太阳。江南闪出的瞬间发现树林中有一处闪光，从瞄准镜内可以看见有两个鬼子，一个正拿着望远镜观察，一个正在拉枪栓换子弹。距离300，江南扣动了扳机，然后迅速矮下身子隐蔽，退弹壳，装弹。 鬼子没有击中地雷，地雷依旧狂叫着向树林中冲去，片刻传来了手枪的声音。江南一听知道刚才用步枪的鬼子已经被自己击中了，现在那个拿望远镜的鬼子正在用手枪向地雷射击。江南换了一个位置，然后突然起身向树林中瞄准，一个拿手枪的鬼子已经从隐蔽位置上站起来，正在向地雷射击，地雷躲避着不敢靠前，但依旧狂叫不止，左右窜动。江南迅速用步枪套上了鬼子脑袋，扣下了扳机。子弹命中了头部，鬼子倒了下去，地雷则冲上去开始撕咬。 江南重新推上了子弹，唤回了地雷，在墙后躲了一会，再没见动静，便领着地雷下山查看。小叶子要跟着，被江南制止了。 江南来到两个鬼子尸体旁，查看了一下，两个都是日本鬼子，都被打中了头部，已经死了。江南带着地雷四周查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其它的可疑情况，便收拾了两个鬼子的东西回到了山上，带着小叶子和地雷来到了新山洞。小叶子开始升火做饭，江南则整理从两个鬼子身上缴获的东西。 两个鬼子身上穿的衣服没有明显的标记，所携带的装备，如头盔、步枪、水壶等都进行了伪装，两人各携带了一支步枪、一把手枪，其他都是鬼子的个人装具。江南发现这两个鬼子携带的步枪和其他鬼子使用的三八大盖不一样，整个枪的做工非常精緻，手感好于三八大盖和莫辛纳干步枪，枪管后端刻有菊花图案和“九九式”字样，整个枪管都镀了铬，口径和鬼子用的机枪一样，都是7.7mm，弹头比较短，击中目标后容易翻滚，杀伤力应该很大，这应该是鬼子新装备的步枪。江南一想，鬼子要偷袭自己，没有阻击步枪，用这种“九九式”步枪来代替，看样子这种步枪的射击精度应该在三八大盖之上，唯一不足的就是两个鬼子每人只带了120发子弹。江南决定明天一早找个地方试试，看看和自己的莫辛纳干相比怎么样。 第31页 整个晚上小叶子都没有说话，只是边整理东西边看着江南。吃过饭后，江南点着马灯向内洞走了一段，没有发现什么情况，便在一处最狭窄的地用石块进行了封闭，将外面的洞单独隔离起来。睡觉的时候，小叶子非要靠着江南睡，江南没办法，只好由他。熄了灯，二人躺下后小叶子便紧紧地抱着江南，吱吱唔唔地哭了起来，江南抚摸着她的头髮轻声地说： “怎么哭了？” “今天吓死我了。” “鬼子没什么可怕的，他们也是人，挨了枪子也会死。” “我不是怕鬼子，而是害怕你会出什么意外，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办？”小叶子边哭边说， 江南心想，对小叶子我来说，自己就像一根救命稻草，她好不容易才抓到手，怎么肯轻易失去， “没事的，我要是该死早就死了，打了八年仗都没死说明我命大着呢，你不用担心，如果我真的死了，那就还像我下午说的那样，去找二海，让他给你安排一个着落。”江南说道， “我也是下午那句话，你要是死了，我跟你一起。”小叶子停止了哭泣说道， “你快别傻了，咱们这些打仗的，哪天死谁也不知道，要是都像你这样，一个死了，另一个就跟着，那还能剩下几个去跟鬼子干仗呀。外面比我好的男人多得是，你只是整天跟着我没机会遇见，等以后有机会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多好，省得跟着我整天打打杀杀、你死我活的。” “我就看好你了，自从你把我从于大同家带出来，我就决定这辈子就跟着你了，生也好，死也好，我都会跟着你。你不会嫌弃我吧？”小叶子说着，双手环住了江南的脖子，把脸贴到了江南的脸上。 “不会、不会，我是担心配不上你。”江南忙把脸转向右侧，将没有伤疤的半边脸留给了小叶子， “我不嫌弃你，这下你放心了吧。”小叶子松开手，将江南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身上，江南马上把手撤了回来，小叶子又问： “我都说不嫌弃你了，你为什么不敢碰我？” “我……你给我点时间，我得慢慢适应适应，一个人生活惯了，突然间多出了一个人，还真有点不适应。”，江南吱吱唔唔地说， “那你慢慢适应吧，我先睡了。”小叶子说完，便拉过江南的胳膊枕在头下，把江南的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后拥着江南睡觉了。 第二十二章 试枪 更新时间 2010-01-20 18:14:38字数 2487 第二天一早，江南就做好了饭，叫了小叶子起来吃过饭，便对她说： “你收拾一下东西，带着地雷马上到刘家沟去，叫二海派两个人到原先的山洞去找我，再带一挺机枪和两个地雷，你就留在刘家沟不用回来了，我估计今天鬼子肯定还会来，等我收拾完他们就去刘家沟接你。” “那用不用多叫几个人过来呀？”小叶子问， “不用，要来肯定也是上次偷袭刘家沟的那几个鬼子，人数不多，我这人多了也没什么用，只要有挺机枪给我做掩护，我可以解决得了。”江南边给小叶子收拾东西边说， “那我们在刘家沟住下不行吗？那人多还可以互相照应。” “不行，我们不是那的人，对那人生地不熟的，现在鬼子正要进行大扫荡呢，住在那比住在这危险。” “那好，今天你也好好适应一下昨天晚上讨论的问题，晚上我等你消息。”小叶子边说边背上了背包，江南帮她把腰带繫上，插上枪，整理了一下衣角，小叶子突然用双手捧起江南的脸瞪着眼睛说： “你现在不是以前的一个人了，还有一个我，你得对我负责任，为了我，你得好好活着，明白吗？” 江南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用手揪了揪小叶子的耳朵学着鬼子的话说： “我的，明白。”江南说完，两人便哈哈大笑。 小叶子带着地雷出发后，江南封了洞口，带着自己的步枪和一支刚缴获的鬼子“九九”式步枪来到了以前练枪的地方。江南用自己的步枪和鬼子“九九”式步枪对各个距离点上的目标进行了反覆的射击比较后，感觉鬼子的“九九”式步枪射击手感比较好，做工精细，设计简单易维护，在精度方面要好于自己的莫辛纳干步枪，特别是对600米以外的目标进行射击时，效果更好，后座和声响与莫辛纳干步枪不相上下，只是子弹不多，看样只能以后搞到子弹再用了。江南试完枪后，将鬼子的“九九”式步枪藏了起来，便来到了以前的山洞。 江南在对山洞及周围地形进行了详细观察后，在洞口两侧各安置了三枚日制97式手榴弹，将引信系在了洞口的木门上，又在洞口周围能隐蔽的几个地方各安置了1枚手榴弹，并将引信做成绊发状态。干完这一切后，江南在洞口斜上方200米的距离上找了个隐蔽点隐藏了起来。 还不到中午，二海就带着三个人扛着一挺“捷克”机枪来到了洞外。江南赶紧招唿几个人上来，来的人除了二海外，还有金刚、小龙和刘大彪，刘大彪扛着机枪，身上挂了一袋子弹、一排弹夹和几个地雷。江南看着刘大彪说： 第32页 “你力气挺大呀，能扛这么多东西。” “他们都叫我卡车，意思就是我能干活，这次我们带了8个弹夹、400发子弹来，保准让小鬼子吃个够。”刘大彪边卸东西边笑呵呵地说，江南示意大家都蹲下后抓紧时间布置任务。 “对面那块大石头你们看到了吧，距这个洞口大约有200米，鬼子用的冲锋鎗有效射程是150米，这个位置相对还是比较安全的，一会儿刘大彪、小龙和金刚你们三个人在那块大石头向东10米的地方隐蔽，并构建机枪阵地，刘大彪是射手，负责压制鬼子，金刚负责指示目标和供弹，小龙负责警戒。二海在那块大石头东边50米以外选择射击地点，我在这里，这样如果鬼子到了山洞口，我们几个人就可以对他们实行全方位的射杀。” 几个人又研究了一会儿后便散开按各自的分工开始隐蔽，江南调整了瞄准镜的焦距后，则用望远镜始终观察着鬼子可能来袭的方向。 一直到午夜都没有什么情况发生，江南躲在石头后面用嘴唇和鼻子夹着一根烟，不敢抽，生怕会暴露自己，一下午加半晚上，可真憋得不行。正在江南想找个地方过一下瘾的时候，突然从东面的树木中飞出了几只鸟，江南意识到，客人来了。 江南打开了保险，将子弹轻轻地推上了膛，调整了一下据枪的姿势，然后就透过瞄准镜，目不转睛地盯着东面的树林。不一会儿，江南发现果真有几个黑影从树林中走来，一出来便散来了队形，像一张网一样向山洞口慢慢地收拢。 突然，下面传来了爆炸声，紧接着又是一声，江南看到有鬼子触动了自己安置的手榴弹，被炸倒在乱石中。爆炸过后，鬼子放弃了隐蔽接近，直接沖向了山洞口，在接近洞口的途中，一个鬼子又踩到了地雷，被炸飞了。来到洞口后，先是两名鬼子接近洞口后，一左一右，踹开了木门，随后跟上来的两个鬼子向洞内扔掷了手榴弹，其他的鬼子则在石墙外警戒。由于木门连着洞口外两侧的手榴弹，在两个鬼子踹开木门的3秒钟后，洞口外的手榴弹爆炸了，将躲在两侧准备进洞的4个鬼子全都炸翻在地。鬼子投到洞里的手榴弹掀起了巨大的气浪和火焰，把木门直接顶了出来，并引燃了洞口的油松，油松一着火，就像两棵火树一样，将整个洞口周围照得透亮，也向二海等人发出了开始的信号。 江南没有等二海他们动手，就先行击中了一个不断比划手势指挥其他人的鬼子，由于光线太暗，江南看不清瞄准镜内的分划，只能用瞄准镜套着鬼子的胸口射击，接着刘大彪的机枪开始向火光照出的几个人喷射火焰，子弹打在石头上火星四溅，鬼子则急忙找地方隐蔽，并向机枪射来的方向还击。 接二连三地中了埋伏之后，鬼子没剩下几个人，在江南命中第三个鬼子之后，下面就没了枪声，江南马山变换了一个隐蔽地点。刘大彪又用机枪向刚才中埋伏被炸倒的几个鬼子的方位进行了补充射击。在枪声完全停止后十分钟，江南将步枪交左手，右手掏出大肚驳壳，寻找依託物慢慢地下到山洞口，迅速对洞口周围的鬼子进行了补枪，二海他们也从对面的山上下来了，江南示意他们不要靠近，以免触发他设置的诡雷。二海几个人便找了个高处对下进行警戒，江南则边拆地雷和手榴弹边向外面被炸倒的几个鬼子接近，遇到了就补枪、直到全部拆完，江南又补杀了3个鬼子，其中踩了地雷的鬼子腿都炸没了，当场就死了，被手榴弹炸倒的两个都伤了头和胸，还有气息，江南没有理会，直接就是对着脑袋就是一枪。全都干完了，江南算了一下，总共给13个鬼子补了枪，示意二海他们下来，二海几个人下来后，江南安排刘大彪和金刚警戒，剩下的人开始收拾东西，扒光了鬼子的东西，二海问江南： “尸体怎么处理？” “全都扔山下去，能扔多远扔多远。” 二海便和刘大彪抬着鬼子尸体站在石头上往山下扔，白花花的尸体在山下的石头上来回的撞击向次后就不见了，处理完尸体，两棵着火的油松已经烧得只剩下树干了，江南四周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后便让二海他们带着东西先回去了，自己则留下继续监视。 天亮以后，江南没什么问题，便离开了山洞，来到了刘家沟。 第二十三章　谁是奸细 更新时间 2010-01-20 18:15:05字数 4001 在村口放哨的民兵把江南带到了村委，进院一看，二海正领着一群人在院子里整理昨晚缴获的东西，见江南进来都站了起来，二海搬过一把椅子，接过了江南的步枪和背包问到： “师傅，没什么事吧？” 江南坐下点着了一支烟，抽了一口说： “没事，我原以为鬼子昨晚能去接应呢，准备再捎带几个，结果白等了半晚上。” “鬼子肯定是怕了，不敢去了。”刘明海笑着说， “师傅你看，这小鬼子的冲锋鎗真是怪，弹夹在一边，不知道威力怎么样？”金刚拿着一支冲锋鎗比划着名， “这是日本鬼子的百式冲锋鎗，我以前见过，有效射程100多米，射速快，适合近战，远了不行。”江南边抽菸边说：“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这些东西挺新鲜的。”小龙用一件从鬼子身上扒下来的上衣兜着一些东西送到了江南的面前，江南一看，有鬼子用的匕首，有一个指北针，还有一张手工绘制的地图。江南拿起地图看了一会儿，又拿起一把匕首看了看说： 第33页 “这是鬼子仿造的德国伞兵用匕首，一些特殊的部队也有装备，我以前在国军的一个部队也见过，你们看，这刀背上有锯齿，是用来割伞绳的，割喉咙也很好使。鬼子的冲锋鎗是配带刀的，他们怎么不用标准配置反而选择这种匕首呢？真是不明白。” “师傅你看这是支什么枪？”小龙又递过来一支步枪，江南接过来一看，正是鬼子的“九九”式步枪，便说： “这是鬼子的九九式步枪，跟三八大盖差不多，只是口径由三八大盖的6.5mm增加到了7.7mm，弹头要短一些，杀伤力要比三八大盖大很多，其它都差不多，不过现在鬼子拿这枪当狙击步枪用了，上次偷袭我的鬼子用的也是也种枪，你们以后发现有这种枪的子弹都给我留着，要是子弹充足的话，我就可以改用这种枪了。” “上次我们在三友村的碉堡里缴获的重机枪好像用的就是这种口径的子弹，可惜都给纵队了。”小龙婉惜地说。 “昨晚鬼子用的是啥手榴弹，怎么能发出那么大的火来？”二海坐在一边问， “拿一个他们用的手榴弹给我看看。”江南说，马上有人递过来一个鬼子用的手榴弹，江南端详了一会儿说： “我以前听说过有一种燃烧弹，专门是引火用的，我估计鬼子的这种手榴弹里加装了那种燃烧剂，你们看，这手榴弹顶上的绿色标记就应该是这个手榴弹是加过燃烧剂的，他们是想用这种手榴弹把我烧死在山洞里。”江南指着手榴弹上的一个绿色标记给民兵民解释。 “这些小鬼子真是太坏了。” “这些鬼子就应该让他们生孩子没xx” ......民兵们七嘴八舌地骂开了。 这时小叶子过来叫大家吃饭，大家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进屋了。 吃过饭后，二海一江南连走边说来到了村头，江南坐在了地头的一块石头上，二海则蹲在一边说： “鬼子最近的扫荡很疯狂，县城周围的村庄都已经扫荡过好几遍了，能抢的东西都抢了，不能抢的就都烧了，杀了很多的人，八路军和纵队都被迫转移进了山里，损失也很大，现在鬼子就剩下我们这条沟里没来扫荡了，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鬼子在凤凰庄设置了一个大据点，屯集了大约五、六百人，封锁了进出山的道路，我已经让老百姓把能拿的东西都藏到山上去了，只能尽量将损失降到最低。” “我估计你们的村里有人给鬼子送情报，或者鬼子派奸细到你们村来过。”江南想了想说， “怎么能看出来？”二海不解地问， “刘德武一家被杀，还有我的山洞被偷袭就能说明这一点。”江南说， “会不会是巧合？”二海显然不希望自己的队伍里有奸细， “如果说刘德武一家被杀是巧合，这还有可能，我的行踪知道的人不多，也就是民兵排的几个人，去过我山洞的人就只有你，鬼子居然知道你和我都住在村委，能找到我住的山洞，这就说明他们对我们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你要想办法查一下。”江南又给二海解释， “怎么查？”二海想了想，认为江南说得有道理，问到， “一会儿我假装有事离开，你在我离开后，组织骨干开个会，部署一下今天晚上偷袭安家林据点的任务，然后让各班回去做好战备准备，我在村口监视，如果有我们的人进出村，那就是重点怀疑对象。” “行，那如果没有怎么办？”二海又问， “没有更好，那我们就在晚上出去干他一票。”江南回答。 “好的，那我马上回去安排。”说完，江南和二海便一起回了村委，一些民兵骨干已经聚焦在了院子里，看看能不能分点东西。江南进了院子和大家打了招唿后对二海说： “给我一支冲锋鎗和四个弹夹，我的匕首让小叶子拿走了，你再给我一把匕首和5个带绿色标记的手榴弹，其他的你们分分吧，带绿色标记的手榴弹要省着用，会中大用的。”二海几个人连忙将江南要的东西找了出来，江南把弹夹放在了背包里，将手榴弹和匕首挂在了腰上，将冲锋鎗背在了身后，拎起步枪对二海说： “告诉小叶子，我出去办点事，让她在这儿等我。”二海答应着，将江南送出了院子，看着江南消失在村头后，转身进了院子对大傢伙说： “把步枪留给我，再给我留把匕首，其它了两个排均分了吧，分完后骨干到屋里开会，安排任务。” 大家一听有任务，急忙分了东西过来开会，江南简单地把任务布置了一下后，让各排回去搞好动员，做好一切准备，然后就在屋里摆弄那支九九式步枪，心里却想着奸细的事。 江南出了村后便折了个弯来到了村口西侧的山上，选择了一个能够通视整个村头的地方隐蔽了下来，用望远镜观察着村头，等着有人出现。 由于山下驻扎着大批的鬼子和伪军，所以村里的百姓基本没有从前面出村的，偶然的一两个收菜的人也都在江南的全程注视之下，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 正中午的时候，从山下来了一个男人，穿得破破烂烂，戴着草帽，挎着个提篮。江南从望远镜中发现这个人走到村口时被在那放哨的民兵给拦下了，问了几句话后就放了过去，江南感到这个人值得怀疑，便下了山在路旁躲了起来。 第34页 一直过了一个多小时，那个男人才从村里出来，依旧是挎着那个提篮，走到江南身边的时候，江南突然闪出，用冲锋鎗逼住了他，江南问到： “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来给我二姑送粮食的，你是干什么的？”那个男人反问，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 “我是干什么的你不用知道，把篮子放到地上。”江南见那个男人挎篮子的手要往篮子里伸，便晃了晃冲锋鎗命令到，那个男人慢慢地把篮子放到了地上，眼睛却一直盯着江南，就在他松手准备起身的瞬间，江南对着那个男人的脸就是一脚，那个男人一抓篮子没抓到，便滚到了一边，一把驳壳枪从篮子里掉了出来，江南心里一喜，对着那个男人的脚跟放了几枪，那个男人吓得缩到了一边连声求饶，江南捡起了地上的驳壳枪别在了腰上。这时，在村头放哨的民兵听见枪响，跑了过来，江南让他们一个人把这个男人押到村委去，自己也回了村委。 村里的民兵听到枪声，都拎着枪沖了出来，见江南和一个民兵押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回来，都很奇怪，跟着一起来到了村委。 一进村委，江南就叫刘大彪几个人过来认人，刘大彪过来一看，对着那个男人就是一脚，咬着牙说： “杨禽兽，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终于落到共产党手里了吧，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你认得他？”江南问， “当然认得，这人叫杨志杰，是个禽兽不如的傢伙，我们都叫他杨禽兽，是鬼子特务大队的，领着鬼子没少干坏事，边自己的新娘都不认，怎么叫你给逮着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这时上来两个民兵把他捆了个结实，江南掏出匕首在杨志杰的脸上划来划去地说： “说实话，要不我就一刀一刀地在你脸上划，然后再把你送到鬼子那说你是我们的地下情报员。” 杨志杰极力地躲着江南的匕首，说： “你们饶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的，看在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了我吧。” “上次一队用冲锋鎗的鬼子偷袭了刘家沟是你给他们透露的情报吧？”江南问到， “是他们逼我干的，我不干他们就要杀了我娘呀。”杨志杰回答， “那我住在山上的山洞他们是怎么找到的？” “他们牵了狼狗去的，也找了好几天，不过后来派去的人都没回来。” “鬼子有多少用这种冲锋鎗的人？”江南又拿着个冲锋鎗问， “二十几个，都是才来的，听说是从海军的特种作战联队借来的，专门执行特殊任务，不过前几天出去十几个到现在还没回来，鬼子让我来打听打听。” 听到这，江南站起来对二海说： “剩下的都交给你了，晚上的任务取消，你们准备上山躲鬼子吧，鬼子扫荡可不要硬拼，我跟小叶子要回去了，你们这太危险了。” 江南说完便叫了小叶子一起出了院子，二海背着一个袋子从后面追了上来，对江南说： “师傅，你带上吧。” “都什么呀？”江南问， “没什么，一点花生米子，两个南瓜，我估计你山上可能不缺粮，但菜肯定没有，现在也没什么好菜，青菜你又放不住，等过几天萝蔔、白菜下来了我再给你送点过去。” “还是当徒弟的有心，其他人怎么都没想到。”小叶子在一旁说， “没事，没有我会想办法的，再说吃不吃差不多，野菜也一样，更有营养。你要是有机会，多给我弄点盐和煤油或火烛，这个我缺。”江南不在乎地说着，将步枪交给了小叶子，接过了袋子扛在肩上， “你可以对付，小师娘可不行，她是女人，不可能跟我们男人一样扛折腾。”二海又说， “没事，她们不也总说男女平等吗，我在山上也种了一点，实在不行我就把她送到你家里去改善改善。”江南又说， “也行”二海笑着答到， “你们以后行动前都要做好保密工作，尽量减少知情范围，不到行动开始前不要公布行动内容，再有就是鬼子最近扫荡的人数和次数都很多，你们也躲一下吧。我们要换地方住了，你以后有事要找我就在我原来住的山洞口前摆三块石头，我看见就会来找你了。”江南说， “好的，师傅你也小心，什么时候跟小师娘也给我生个小师弟出来呀？”二海笑呵呵的说， “等等吧，现在形势这么紧张，生个孩子怎么养活呀，再说也得人家同意才行呀，好了，你也回去吧，什么时候春霞给你生了儿子我给他当干爹。” “你是他师傅，怎么能给他的孩子当干爹。”小叶子在一旁说道， “那有什么，我从来都没承认过是他师傅，是他自己愿意叫的。”江南对小叶子说， “那我都承认是他们师娘了呢。”小叶子又说， “那是他们愿意的，你当你的师娘，我当我的干爹，咱们自己管自己的。” “你要是给二海的孩子当了干爹，那得叫我什么？是不是得叫奶奶呀。” “你现在就已经是我的祖宗了。” 第35页 “那快叫一声听听。” 江南和小叶子边逗嘴出了村，走山路返回了新山洞。 第二十四章　世外桃园 更新时间 2010-01-20 18:15:30字数 3499 回到山上以后，江南感到最近形势太紧张，决定先休养一段，好好训练一下小叶子。开始每天带着小叶子去爬山，打枪。刚开始小叶子还受不了，在江南不断地鼓励下，十几天后小叶子就已经能基本跟上江南的步速了，而且两把驳壳枪也用得越来越有模有样了。江南每天都要去以前的山洞一次，除了检查有没有人来过以外，还要照看一下他的菜地，因为过冬就指望这点青菜呢。 江南回到老山洞的时候，重新搜查了一遍上次战斗过的地方，又找到了一个望远镜，是日本的九三式四倍望远镜，江南对这个望远镜十分地熟悉，因为种望远镜与其他的望远镜都不同，是两个笔直的镜筒，长度不过20公分，是日本尼康早期生产的望远镜，江南以前就想用这种望远镜做步枪的瞄准镜，可是没有找到。现在找到的这个望远镜有点不同，是个全铜制的镜身，可能以前是个贵族使用的，可惜的是望远镜左镜筒内的镜片已经摔坏了。 江南将望远镜带回了山洞里进行了反覆的研究，在确定不能修復的情况下，决定将其改装成一个单筒望远镜给小叶子用，小叶子看了看嫌看得太近，不要，江南只好将其左边镜筒纵向锯掉一半，扣在九九式步枪的枪管最后段，正好改成了一个瞄准镜，日本九三式望远镜的右镜筒内有水平左右各40密位、高低各25密位的分划，正好用来调整瞄准点，只是倍率不高，不过九九式步枪再加上这纯钢制地的瞄准镜，看上去要比江南以前用的莫辛纳干步枪加六倍单筒望远镜精緻得多。江南将基本瞄准点定在300米后，对瞄准镜进行了校正，并不断地通过射击来体会这种枪的性能特点。 小叶子找了一根牛皮腰带割细了把那柄叫“破日”的短剑的剑柄重新缠了一下，又用牛皮做了个鞘，送给了江南，江南已经有了匕首，所以不要，小叶子不同意，说这是定情之物，必须得随身携带，江南只好免为其难地挂在了腰上，让陪了自己多年的四棱刺刀退了二线。 进入十月中旬，江南和小叶子把水塘边种的白菜和萝蔔都收回了洞里，一共有20多棵白菜和30多个萝蔔，又收集了一些山野菜，都晒干了准备冬天好吃。 一天晚上吃完饭，江南对小叶子说： “你不是想吃野猪肉吗，今晚我带你去打野猪吧。” 小叶子一听，赶忙收拾自己的东西，江南告诉他，除了白朗宁和匕首，什么都不用带，然后自己带着莫辛纳干步枪和短剑，二人在天黑之后来到了以前采栗子的地方。 江南在周围的路上观察了一下，虽然这的栗子已经落光了，但还是有野猪来这碰运气，便在路上撒了一些玉米粒，和小叶子在下风口的石头后隐蔽了起来。 后半夜快天亮的时候，江南摇起了睡得正香的小叶子，示意她不要出声。小叶子噔大眼睛看着撒玉米的地方，只见过来了四个黑乎乎的东西，两大两小。江南轻轻地伸出莫辛纳干步枪，瞄准了黑影。江南发现，来了四头野猪，其中一个大的很机警，不断地嗅着周围的气味，两个半大的跟在后面，一个劲地在捡着玉米粒吃，江南瞄准了其中的一个较小的头部开了一枪，十几米的距离，子弹将猪头打了个对穿，野猪倒在了地上抽搐起来，江南迅速退出弹壳重新压上了一发子弹，然后拉起小叶子就爬到了一个大石头上，因为他发现领头的野猪并没有离去，而是向着江南所在的方向冲来。江南对着天又空放了一枪，才把下面的野猪吓走，两个人在石头上等了半天确定野猪走了才敢下来，小叶子的枪一直都握在手里。 江南查看了一下刚才射杀的野猪，是一头半大的公猪，能有100多斤，已经死了。江南和小叶子合力将野猪吊在了一棵树上，然后就找个了地方眯了一会，等着天亮。小叶子直埋怨江南： “你也太狠了，拆散了野猪好好的一家。” “要不是你吵着要吃野猪肉，我也不会来杀它们。”江南回了小叶子一句，小叶子便不作声，靠在江南怀里打瞌睡。 天亮了以后，江南用刀割开了野猪的肚皮，掏出了野猪的内脏，然后将野猪皮剖了，将肉和骨头分装到两个袋子里，用根木棒挑着回了山洞。 两个人忙伙了一整个上午，脂肪和肥肉都炼成了油，瘦肉都烤熟用盐腌了起来，骨头和猪头一鼓脑地炖一锅。 接下来的两天，江南和小叶子在全力消耗这些猪肉，实际上，野猪肉纤维粗，并不好吃。吃到第三天，小叶子说什么也不吃了，自己抱了个萝蔔坐在山洞口啃，连地雷都在那嚼小叶子扔的萝蔔缨子玩， 江南拿着一块腿骨吸着骨髓说： “你们不用不吃，这可能是你们今年冬天唯一的一次吃肉的机会，以后就再也别想闻着肉味了。” “我这辈子都不想吃肉了，你看我这几天都长胖了，丑死了。”小叶子咬着萝蔔说， “我也适着有点补大了，来，你给我块萝蔔吃。”江南说着伸着手向小叶子走过来， “你不会自己去拿，我这个还不够呢。”小叶子不给， 第36页 “你省着点吃，就那么几个，我还打算给你留着冬天当水果呢。”江南边说边夺过了小叶子的萝蔔啃了一大口，又还给了她， “就给我吃这个，跟着你可真够艰苦的。”小叶子又啃了一口后将剩下的都给了二海， “知足吧，今年欠收，冬天山下的百姓连这个都不能够吃，我让二海给他们分钱买粮食，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买到，这钱可都是你出的，老百姓会感谢你的。”二海边吃边说， “我可没指望，只要你对我好点就行了。”小叶子摸着地雷的头说着。 一天上午，当江南和小叶子带头地雷来到以前的山洞巡视的时候，发现山上躲着几个人，地雷刚叫了一声，江南就听见山上的在喊“师傅”，知道是二海他们来了。 上山之后才看见，二海、刘大彪、小龙和金刚都来了，地上还堆着几样东西。江南一见二海便问： “有什么情况吗？” “没什么，你上次说要的这种子弹，我搞到了一些，给你送来点。”二海说着打开了地上的一个箱子，江南蹲下看了看，果真是7.7mm的子弹，便问到： “从哪儿搞的，这么多？” “前几天我们和高营长一起在泰长路上截了鬼子的四辆运输车，有一个车上正好有这种子弹，我就要了二千发，给你送来一千，我留了一千，你要是不够我再给你送。” “哪个高营长？”江南问， “就是以前你送他金元宝和重机枪的高连长，他营长在反扫荡战斗中牺牲了，高连长接了他。高连长还问起你和小师娘，给你们留下了两套棉衣、棉鞋，都给你们送来了，山里冬天风硬，你和小师娘别冻着。”二海边说边拉过来一个大包， “都截了点啥东西？”江南直接坐在了包上，点上了烟， “就点棉衣，还有点子弹和炮弹，全都让高连长拉去上交了。”二海回答， “最近山下情况怎么样，鬼子扫荡紧不紧？”江南又问， “自从上次你们走了以后，鬼子和伪军隔三差五地就上去扫荡一次，整个山沟里的村子房子都给烧了，现在老百姓白天上山躲着，晚上才敢回到破屋里睡觉。”二海说， “仗打得怎么样？” “我们在山上和鬼子干了几仗，他们人太多了，武器又好，追着我们打，我们损失很严重，已经牺牲了16名同志了，还有二十多个受伤的，纵队损失也很严重，高连长他们连营长都牺牲了。我们这几个村里有的民兵排已经一个人都不剩了。” “受伤的人怎么样了？” “都在山上藏着呢，没有药，也没人会看，只能等着自己恢復。我找你正商量这个事，高营长说让我们派2个人到分区的医院去学习，回来后好给我们当卫生员，人家说最好是有文化的，我们村里的人哪有个认识字的，想来想去我就想到了小师娘，你看她愿不愿意去学。”二海说着看了看小叶子， “是个好事，就是不知道多长时间能学会，分区的医院安全吗？。”江南想了想说， “高营长说有文化基础的二、三个月就能学会，分区的医院跟机关大部队在一起，应该没问题。”二海忙说， “你愿不愿意去学医，挺好的，学会了回来可以给别人看病。”江南转头问小叶子， “无所谓，反正就两个月时间，到时候学会学不会我都回来，你们别埋怨我就行。”小叶子若无其事地说， “那好，你们跟我回去收拾一下，直接把小叶子带走就行了。”江南对二海说， “不急，你明天把她送到刘家沟去就行了，我们还得赶紧回去，很多事。” “好吧，那你们快走吧，明天我把小叶子送过去。” 二海答应了一声便带着几个人走了，江南扛着子弹，小叶子背着棉衣回到了山洞。 整个下午江南都在帮小叶子收拾东西，将一套棉被、棉衣、棉鞋打成了一个背包，又给她准备了一百来发白朗宁手枪的子弹，对小叶子说： “你到那是去学习的，不用带那么多枪去，就带一把手枪去防防身就行了，到了那好好学，别跟人家闹矛盾。” “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要不我就不去了，让二海再找个人去你不就不用担心了。”小叶子站在一边笑着说， “你还是去吧，去见识见识，也学点技术，回来我们可就指望你救命了。” “今天晚上我们结婚吧，我怎么总感到心理不踏实。”小叶子突然认真地对江南说， “没事的，过年之前你就回来了，到时候我要让你风风光光地当新娘。” “你说话算数？”小叶子上前搂着江南的脖子说， “那当然，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江南拥着小叶子说。 “那我们一言为定，拉勾勾。”小叶子认真地说， “拉勾就拉勾，我一个大老爷们还怕你个妇女。”江南说着放下小叶子和她拉勾勾。 第二十五章　　伤别离 更新时间 2010-01-21 17:55:29字数 3119 第37页 夜里睡觉的时候，小叶子的手总是不老实，逼得江南在没办法，就对小叶子说： “你老实点，都要给人家当媳妇了还这样，快睡觉吧，明天还早起呢。” “我又不是跟别人不老实，怕什么，你给我唱支歌哄我睡觉吧，我还从来没听过你唱歌呢。” “唱歌没问题，不过你得有心理准备，受不了可别怨我。” “没事，地雷叫我都不怕，还怕你唱歌，唱吧。” 江南清了清嗓子，小声地哼唱起来： “轻裘长剑， 烈马狂歌， 忠心义胆壮山河， 好一个风云来去江湖客， 敢与帝王平起平坐。 柔情铁骨， 千金一诺， 生前身后起烟波， 好一个富贵如云奈我何， 剑光闪处如泣如歌。 一腔血流不尽英雄本色， 两只脚踏过了大漠长河， 三声嘆只为家园故国， 四方人传颂着浩气长歌......。” 第二天一早，江南便带着小叶子来到了刘家沟，一进村，江南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人来人往十分热闹的村庄，现在却变成了残墙断壁，没有了一点生机。二海把江南和小叶子领进了村委大院，以前江南和小叶子住过的房子现在全都给鬼子烧了，几个民兵正在收拾东西。江南问二海： “谁和小叶子一块去？” “金刚，你放心吧，他能照顾好小师娘的。”二海回答，这时金刚也背着个背包走了过来叫师傅，江南见他还拎着个三八大盖，便摘了下来说道： “让你们去学医，又不是去打仗，带个长枪不方便，来，给你这个。”江南解下自己的背包，取出了一把大肚驳壳和一个装子弹的布口袋交给金刚，金刚接了连声说谢谢，二海笑着对金刚说： “你别老说谢谢，师傅这是让你去好好保护小师娘，要是有什么闪失，你提着头回来见师傅吧。” “没这么可怕吧，要是这么危险我可就不去了。”小叶子在一旁说， “没事的，医院在大后方，我吓唬吓唬金刚，你到了那有什么事就找他好了。”二海对小叶子说， “他们什么时候出发？”江南问二海， “马上就走，再不走鬼子上来就走不成了。”二海说， “那你们快走吧。”江南催促着，又给小叶子整理了一下背包，轻声地对小叶子说： “到那凡事小心点，不行就回来。” “放心吧，我又不是不回来，等着我回来给你当新娘啊，你可千万别找了别人。”小叶子拉着江南的衣服嘟囔着，把一个玉镯子塞到了江南的手里， “想我了就看看它吧。” “放心吧，我等你回来，你不回来我不结婚。”江南摸着小叶子的头说， 大家边说话边把小叶子和金刚送出了村，二人沿着山路向正北的方向走去。江南站在路边一直望着小叶子消失，眼睛里充满了爱恋、牵挂和迷茫。 回到村里，江南的心里老是平静不下来，以前小叶子在的时候，总是想给她找个婆家，让她离开，可现在小叶子走了，自己一下子反倒不适应了，心里空荡荡的，好在时间不长，过两个月小叶子就回来了。 江南和二海几个人讨论了一下鬼子最近的动作后对他们几个人说： “鬼子扫荡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消灭我们这些抗日武装，只要我们一天还在，他们的扫荡就不会停止，我们目前的形势太被动，总是躲，没头绪，虽然我们在人数和武器上不占优势，但我们人员分散，熟悉地形，应该主动出击，扰乱他们的扫荡行动，给八路军减轻压力，再寻找机会逐个消灭他们。” “对，我们也是这么想的，这几仗打得太被动了，早就想下山去痛快一下了。”二海说， “我们现在有多少人拉出来？”江南又问， “60个人差不多吧。”二海边说边向一边的金奎问， “我一会跟小龙下山去看看情况，你们还是在家准备吧。” 江南和小龙带齐了武器沿着山路来到了安家林村的后山上，江南用望远镜看着山下的村子，小龙在一边说： “听说这个村驻了五、六百的鬼子和伪军，怎么住下的也不知道。” “老百姓都跑光了，整个村子住的都是鬼子和伪军。”二海放下望远镜对小龙说， “要是我们有几门钢炮支在这，往村里打，他们肯定必死无疑。”小龙说， “可是我们没有钢炮呀，鬼子也是知道这一点才敢在这驻军的，要不早上城里去了。鬼子的爬山能力怎么样？” “不行，他们大都是粗短腿，在山上跑不快，前几天在葫芦套外有几个鬼子上了山，最后都叫我们给熘死了。”小龙回答。 “下峪村现在有鬼子吗？” “以前有，让我们给敲了后也不知道又去了没有，要不要我去看看？”小龙问， “不用了，你回去叫二海和大彪两个人带机枪到这来，我在这看看有什么下手的机会，今天咱们怎么也点给鬼子找点事做。” 第38页 “用不用多叫几个人来？” “不用了，就他们两个，加我们两个就够了。” “那你小心，我走了。”小龙说完起身走了。 江南继续观察着山下的这个村子，安家林卡在进山的路口上，向北控制着刘家沟一线的通道，向东控制着叶家庄一线的通道，四面环山，易攻难守，要不是八路军被打压得喘不过气来，鬼子是断不敢把部队驻扎在这的，由此可见当前抗日形势的严峻和鬼子的嚣张。 江南发现，村内基本没有居民，进出安家林的路口都有伪军把守，伪军住在整个村子的外围，鬼子在村中心，而且还搭有帐篷，村中心的一个大院的房顶上树着好像天线的东西，估计鬼子的指挥部设在那。村子里活动的鬼子和伪军不多，看不出具体的人数。 二海和刘大彪来赶来的时候快中午了，四个人一起趴在山上观察，直到鬼子和伪军开午饭，江南问二海： “山下的人就这点吗？” “不够，听说鬼子最近到山上去扫荡土匪了，可能中午不在。”二海回答， “鬼子扫荡晚上是不是得回来呀？”江南又问， “也不一定，有时仗打得紧，晚上也打。” “你们看村里的房子这么密，如果我们晚上趁风大放把火，能不能把整个村都烧了？”江南向大家徵求意见， “不一定，要想全烧了，得多几个放火点。”二海说， “靠近村子比较难，我们怎么去放火？”刘大彪问， “这么办你们看行不行？”江南想了想说：“现在村里大约有鬼子和伪军差不多300多人，不管在外面的鬼子和伪军晚饭之前回不回来，晚饭后二海和小龙化装一下，装成土匪求和，给鬼子的军官送点礼品，里面放上几个燃烧弹，先炸他几个当官的再说，顺便烧一下看看效果，如果好，我们后半夜就给他们来个火烧连营。如果不好，晚上我们就去敲他的岗哨，闹他们一整个晚上，让他们明天没精神扫荡。” “我看行。”二海说， “二海和小龙去会不会被认出来，再说送的东西外面的人会检查的。”刘大彪说， “估计不会，二海和小龙长相也没什么特别的，我们两个他们倒是会认出来，礼品他们一般都会检查一下，但是岗哨一般只看不动，到时机关让小龙设计一下，要尽量炸到鬼子的军官。” “没问题，送点什么呢？”小龙问， “你自己找吧，找着什么就送什么，最好送点他们没见过的。”江南说，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准备吧。”二海说， “你先回去安排一下，挑选30个人，分成三组，把燃烧弹全分给他们，天黑后到我这待命，其他的人在村口设置伏击阵地，四挺机枪要构成交叉火力，封锁整个进村的路面，准备阻击鬼子。” “好的，我马上就回去安排。”二海答应了一声， “你们三个都回去吧，我在这看着，要注意保密。” 天快黑的时候，江南从望远镜内发现二海和小龙化装后捧着一个木头盒子来到了安家林村西的哨卡前，小龙和二海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地和站岗的人说了几句话，还给站岗的伪军塞了点东西后，一个伪军接过了查看了一下，便捧着木头盒子进了村，二海和小龙也迅速地离开了。 那个伪军捧着木头盒子直接进了村子中央架了天线了那个院子，不一会儿，便传来了爆炸声。江南从望远镜内看到架了天线的院子里火光沖天，冒出了浓烟，房子着起了火，村子里的鬼子和伪军听见声音都向那个院子跑去，有的找水开始灭火。有几个伪军端着枪冲出了村子，却找不见了二海和小龙的身影。不一会儿，从院子里抬出了几个人到了另一个院子，火渐渐地被扑灭了。 二海和小龙来到江南身边的时候天已经黑了，30个人在周围隐蔽了下来。 “效果怎么样？”二海笑着问江南， “很好，比我想的要好。” “那下一步怎么办？” “村口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有将近40个人，都安排在村口两侧的山上了，如果鬼子去了顶不住，我们就往山上撤。” “行，大家先休息一下，待会儿再说。” 第二十六章　　火烧连营 更新时间 2010-01-21 17:55:53字数 2827 天黑了不久，上来一个民兵对二海说： “排长，范家沟和李家泉的民兵听说我们有行动也来了，副排长让他们在村口跟着一起设防了。” “他们来了多少人？” “总共有四十多个吧，还带着机枪。” “行，让他们在那呆着吧。” 九点过后，村里的灯都熄了，村头的四人岗也变成了双人岗，外出扫荡的鬼子并没有回来。 十二点整，江南对二海说： “现在刮北风，你们分成两组，从两侧山上隐蔽接近村子，重点是村中央的几个帐篷和帐篷周围的几家，你们分分工，争取上风口的每家每户的院子里都给扔个燃烧弹，扔完燃烧弹和手榴弹后，你们顺大路往刘家沟方向跑，迅速回到刘家沟村口设防。我一开枪你们就动手。” 第39页 二海召集人安排了就和大家一起下山了，江南和小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武器装备，然后也下了山，悄悄地接近了村口的岗哨。江南匍匐距村口岗哨100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隐藏在山下庄稼地旁的水沟边上。小龙则在山上隐蔽，江南注意到，村子两侧的山上隐约地可以看以有黑影在向山下移动。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江南看见站岗的两个伪军回去了一个叫岗后，便一枪击毙了剩下的一个伪军。这是江南第一次用鬼子的九九式步枪杀人，光线太暗，看不清瞄准镜内的分划，江南只能瞄着伪军的胸口射击。 枪声响过，已经潜伏进村的民兵便开始投掷燃烧弹和手榴弹，然后便从江南面前不到20米处的路上跑了过去。村子里在接连的爆炸声后，燃起了大火，大火借着风势迅速蔓延到整个村子。江南悄悄地爬到了山上，用肉眼向村里看去，他不敢用望远镜，因为望远镜会反射火光，暴露自己。鬼子和伪军乱成了一团，有灭火的，有救人的。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鬼子见火势控制不住，便任其烧下去，在村子北面的空地上又支起了两顶帐篷，处理了伤员后，组织了一个将近200人的队伍向刘家沟方向开进，准备进行报復性扫荡。 江南看着鬼子和伪军的队伍从路上走过后，便悄悄地下了山，接近了村子后隐蔽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江南发现又出来两个站岗的，看着装是鬼子，江南估计大部分的鬼子已经走了，村里除了伤员不会有太多的人，便招唿小龙悄悄地接近了那两顶帐篷。 两人在距帐篷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火光将帐篷周围照得通亮，江南和小龙发现帐篷内点着灯，帐篷外的地上还躺着二十多个伤员。江南轻声问小龙： “你有几个手榴弹？” “5个”小龙回答， “有燃烧弹吗？”江南又问， “没有，都给他们用了” 江南递给小龙1个燃烧弹后对小龙又说： “你给我两个手榴弹，一会儿我们再往前爬爬，然后先扔燃烧弹，再扔手榴弹，然后见着活的就杀，他们没有多少能动的了，今天咱俩杀个痛快。” “好的”小龙接过了燃烧弹，递了两个手雷给江南。两个人又沿着菜地埂向前爬了一段，到了距帐篷20多米的地方。江南和小龙把手榴弹的引信打开，互相示意了一下后，奋力地扔到了帐篷前的人堆里，片刻后，燃烧弹爆炸的巨大火光照亮了整个天空，两个帐篷和帐篷前的伤兵都被引燃了，着火的伤兵有的四处乱窜，有的在地上打滚。江南和小龙又把剩下的手榴弹全部扔出去之后便向后退了出去，各自寻找依託准备射击。 听见爆炸声，村子里冲过来几个鬼子，江南和小龙在100米外的黑暗里不紧不慢地射杀他们，虽然鬼子不断地隐蔽，但还是躲不过江南的子弹，火光照亮了江南瞄准镜内的分划，只要他们一露头，就会被江南射杀。小龙则对地上的伤兵进行捕杀。 在江南射杀了七个鬼子后，枪声停止了。江南掏出驳壳枪，示意了一下小龙，二人便猫着腰向村里进行搜索。二人先到了还在燃烧的帐篷边，对躺在帐篷内外的伤兵都补了一遍枪，在鬼子尸体上捡了几个手榴弹后，继续向村内搜索。在村子里的一块空地上，还支着一个帐篷，江南和小龙发现周围没有人后，接近帐篷，从窗户扔进去了两个手榴弹，爆炸之后进去一看，里面躺着5个鬼子，都是军官，估计是被小龙的礼品给炸伤的，刚才的爆炸把他们全都给炸死了，小龙不放心，又挨着个补了一枪。 江南和小龙迅速搜索了整个村子，确定没有落下人后，便收拾了一点鬼子的武器弹药，在村口布置了一些绊发手榴弹后，从山路返回了刘家沟。 二人从山路回到刘家沟村头的时候，这里的战斗已经结束，民兵们有的在整修阵地，有的在打扫战场，二海发现江南和小龙回来了，急忙上前打招唿： “师傅，这下真痛快，你刚才没看见，打得真解恨，鬼子还没缓过劲来就给打跑了。” “打死了多少？”江南边把背回来的东西交给其他民兵边问， “得有七、八十，还没数清。” “马上收拾东西上山，村子不怕他们烧，反正烧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也没什么，上山之后做好防御，派出观察哨。” 这时，金奎过来跟二海说： “总共打死了78个敌人，有21个鬼子。” “加上我和小龙杀的，得一百多了，这回够鬼子难受几天的了。你们抓时间收拾，赶紧撤。”江南叮嘱完二海，便自行向山上走去。刘家沟的百姓在葫芦套北面的山沟里建了一片简易的木棚供临时居住。江南来了之后发现这里住着大约有四、五百号人，男女老幼，鸡鸭猫狗，乱七八糟的，都无处下脚。过了一会儿，二海他们也回来了，各自散开后，二海和小龙几个人围到了江南身边，小龙给江南递过来几包烟，说： “师傅，给，我从小日本身上找的。” 江南接过，抽出了一支，二海连忙给点上，江南抽了一口说： “他们两个村的民兵都回去了？” “都回去了，他们说了，以后都和我们一起行动，都听我指挥。”二海说， 第40页 “那你可以成立个民兵连了。” “不用他们我也够了，加上这次缴获的，我现在有130多条长枪，要是再加上短枪，我能武装起150多人，就是人不太够。” “慢慢来，现在老百姓又不用种地了，都跟着你行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天亮后我去找他们商量一下，看看能有多少人参加。我给你准备了个地方，你行休息一下吧。” 说完，二海把江南领到了一个窝棚里，江南解下了身上的东西，把枪擦拭了一下，重新检查了所有的准备后，便合衣睡下了。 第二天早晨刚吃过饭，二海就跑过来对江南说： “刚才出去放哨的人回来说，有一大批鬼子向我们这边开来了。” “你们马上在山上布置一下，一会儿看看能不能把鬼子引上山，要是能，我们就在山上把他们解散开一个个的解决。” “地点还在葫芦套吗？” “不，到正北的路上去，这有老百姓。” 江南说完就整理武器到刘家沟村后的西山上埋伏了起来。 八点多的时候，日伪军400多人浩浩荡荡地开到了刘家沟，所到之处寸草不留。江南用望远镜看着鬼子的一举一动。鬼子和伪军在扫荡完村子后，便集结沿小路向村后的山上进发。鬼子和伪军到了葫芦套的拐弯处停住了，不知往哪边走好。 这时，鬼子的队伍已经进入了江南的步枪射程。江南瞄准了一个600米距离上的鬼子中尉，估计是个中队副，在队伍停顿的瞬间命中了他的脑袋。鬼子和伪军听见枪声，却看不到目标，胡乱地向山上放着枪。江南趁机又向山下的人群扔了两个手榴弹，然后就向北跑去。江南刚离开，鬼子便向他刚才呆过的地方发射了迫击炮弹。江南越过了路口后便停了下来，鬼子在射击了一阵后则选择向正北的范家庄开进，刚过葫芦套的路口，便遭到了隐藏在两侧山上的民兵的伏击，鬼子依仗有迫击炮支援，组织伪军向山上发起了冲锋，民兵则边打边退，散到了山里。 第二十七章　　小叶子失踪了 更新时间 2010-01-21 17:56:16字数 2822 江南隐蔽在鬼子队伍的侧后方，以鬼子的枪声做掩护，不断地在远距离上点杀鬼子的军官和炮手、机枪手。伪军和鬼子冲到山上并没有发现民兵的身影，便东一头西一头的乱窜，被隐藏在暗处的民兵不断地身杀。战斗进行了半上午，临近中午的时候，鬼子在山上扔了六十多具尸体后收兵回去了，民兵们又一次以极小的代价重创了鬼子的嚣张气焰。 鬼子撤走后，江南对二海说： “估计鬼子这几天不会再来了，你们也趁这个机会休整一下，我也回去休息一下。” “小师娘不在，你就在我们这呆着吧，我们也好照顾你。”二海一愿江南走， “没事，我回去查看一下泰济公路和津浦铁路的情况，看看在那能不能找到突破口，你们这面有事这就回来了。” “那好吧，要不要去几个人帮你？” “不用，我就去看看，又不打仗，用不发那么多人。” “那师傅你多保重。” 江南和大家告了别就带着地雷回到了山洞。 回到山洞，江南擦拭保养了一下枪，又将山洞内的物资整理了一遍。江南认为，经常性地整理自己的物资是一个枪手最好的生活习惯。经过整理，山洞内目前有莫辛纳干步枪1支，九九式步枪2支，三八大盖2支，百式冲锋鎗1支,驳壳枪4支，王八盒子4支，燃烧手榴弹12个，普通手榴弹20个，各类子弹4箱，粮食差不多有200斤，栗子也有200多斤，还有一罈子腌肉，盐也够吃，小叶子又不在，武器弹药和粮食都没问题，目前主要是缺少青菜，江南想，反正不吃菜也死不了，实在不行就挖草根吃。 第二天开始，江南便到泰济公路和津浦铁路周围进行观察，熟悉附近的地形，寻找下手的机会。在这个期间，江南又在山下找了一个藏身的山洞，说是一个山洞，其实就是山上的巨石在滚落后与山体形成的一个石头缝，是个三角形，有三米长，一米多宽。江南运了些武器弹药过去，作为中途补给点。 时间过了一个多月，山上连着下了几场小雨，小雨过后，一天比一天冷了起来，因为经常要趴在地上潜伏，江南早早地穿上了棉衣，棉鞋。 一天，江南发现了二海留下记号找他，便带着地雷来到了刘家沟。此时的刘家沟，百姓都已经搬了回来，修理了一下房屋住了进去。江南来到村委后，意外地发现金刚回来了，便说：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小叶子呢？” 金刚看着江南没有动，也没有出声，二海急忙给江南搬来一把椅子，让江南坐了，又给他点上了一支烟才说： “师傅，有一个不好的消息。” 江南一听，心里面咯噔一下，“不会是小叶子出什么事了吧？” “是小师娘出事了。”二海坐在一旁说， “她死了？”江南试探着问， “还不确定，据估计没事。因为叛徒的出卖，我们的后方医院被鬼子突袭了，医院的人和伤员大部分被鬼子杀害，只有几个人带着在那养伤的一位首长逃了出去，在受害的人里面没有发现小师娘，她可能跟着一起转移了。” 第41页 “会不会被鬼子抓走了？”江南的心里一下子乱了套， “不会，听说鬼子这次没留一个活口。”二海又说，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江南问金刚， “师傅，你惩罚我吧，我没照顾好小师娘。”金刚说着跪在了地上，抱着江南的腿哭了起来， “快起来，一个老爷们还这样，再说也跟你没什么关系。”江南说着扶起了金刚， “我和另一个战士出去巡诊，回来的时候医院就已经被突袭了。我查看了所有牺牲的人员，里面没有小师娘，我又在周围的山上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小师娘的踪影，就赶紧回来告诉你了。你看该怎么办才好。” 江南想了想说： “照这样说，小叶子肯定没被鬼子抓着，如果是和机关一起转移了，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过几天就会回来了，如果是受伤躲进了山里，那还挺危险，这样，你马上带我再去一趟那，我去看看。” “行”金刚立即把水壶和干粮带挂在了身上， “用不用多去几个人？”二海不放心，也想去， “师傅，我也去。”小龙也拎着枪走了过来， “也行，你再叫上刘大彪，看看有没有机会报復一下鬼子，你把家里的事和金奎交待一下，我们快去快回。” 二海跑去找金奎了，江南和金刚、小龙还有大彪开始整理补充武器弹药，清水和干粮。一会儿二海带齐装备回来了，几人便带着地雷出发了。一路上，江南拿着小叶子留给他的镯着在心里不断地叨念着：小叶子，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你答应回来给我当媳妇的。 分区所谓的后方医院，实际就是在泰山北坡山脚下的一个村子，因靠近八路军的机关所在地，村子里安置了许多伤员，所以就形成了一个后方医院，江南几人到来后，高营长接待了他们，当听说了江南几人的来意后，高营长对江南说： “江师傅你别急，我一直派人在找，在山上一个人都没找到，估计小叶子同志已经和机关转移了。” “太谢谢你了，我自己再看一下，就这一个亲人，没有她的确切下落我始终不能放心。” “那好吧，我再派些人协助你一下。” “不用了，我们这几个人就行了，你们忙吧。” 接下来的三天，江南几人对村子四周的山林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第四天，二海对两眼通红的江南说： “师傅，你们找了三天了，没有小师娘的任何痕迹，估计小师娘是跟着机关转移了，你都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连地雷都累得走不动了，我们也休息一下吧。” “好吧，休息一下我们找鬼子算帐去。”江南用已经干裂的嘴唇叨着一支烟说。 几个人来到高营长的营区睡了一天一夜。第五天天还没亮，高营长就过来找江南说：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刚得到消息，上级指示突围出去的首长到太行山继续休养，小叶子同志和他们在一起，也陪同前往太行山，估计没多长时间就可以回来了。” 江南几个人一听，都非常高兴，江南给高营长上了一支烟问： “突袭医院的鬼子是哪的，那个叛徒抓住了吗？” “鬼子是驻扎在万德镇的一个中队，是日军第五十九师团的一部，叛徒也在万德，我们还没想出办法去收拾他。” “有万德镇附近的地图吗，给我找一张看看。” “我的房间里有，不过不是很详细，你一起来吧。” 江南几个人跟随着高营长来到了他的房间，一进房间，房间有几个人都站了起来，高营长给他们介绍到： “这位就是我常跟你们提起的江师傅，手里有几十条鬼子的命。” 大家一听，纷纷和江南打招唿，高营长给江南介绍起房间内的几个人， “这是齐教导员，这是三连的王连长，接我的连，这是二连的刘指导员，这是一连的王连长，也姓王。” 江南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唿后，便研究起地图来，地图挂在墙上，是幅手工标绘的简易图，图上标註了当前日伪军的分布情况和我军抗日的态势。 江南看到，这个万德镇就在泰济公路和津浦铁路的边上，整个小镇驻防了三个中队的鬼子和一个团的伪军，戒备得非常严密，要想进镇杀人肯定不行，靠公路太近，周围没有合适的地形，把鬼子引出来也不好办。江南想了想转过头对小龙说： “你今天和金刚想办法进镇查看一下鬼子和伪军的驻扎情况，尤其要搞清楚偷袭医院的那个中队的鬼子的情况，看看他们布防上有什么漏洞。” “好的”小龙答应一声便和金刚看了一下地图，商量了一下走了。 高营长他们一看，这民兵也够牛的，连带路的都不要就敢进鬼子驻扎的镇里查看情况。江南谢过高营长后就回到睡觉的屋里，拿出小叶子留给他的镯子看了一会儿，又拿起枪擦拭了起来。二海看着江南的举动，也不敢说话，心想江南肯定想杀了那些鬼子给小叶子出气，便也跟着擦拭起枪来。 天黑以后，小龙和金刚回来了。 第二十八章 决斗恨天崖一 第42页 更新时间 2010-01-22 20:14:56字数 2465 小龙和金刚一进屋就开始骂： “这么远的路，这么难爬的山，鬼子怎么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突袭我们的医院。” 小龙边说连给江南拿出了几盒烟， “师傅你尝尝，我刚从万德镇上给你买的。” 江南打开了一盒，取出了一支点上了，问到： “情况摸得怎么样？” “不太好，这个镇不大，正骑在泰济公路和津浦铁路上，交通十分便利，镇上驻扎有三个中队的鬼子和一个团大约200人的伪军，鬼子是两个步兵中队和一个炮兵中队，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只要一行动就是一个步兵中队和一个炮兵中队加上伪军一起，互为攻守，从不分开，剩下的一个中队镇守泰济公路和津浦铁路的节点，如果引出来，恐怕我们还对付不了。镇子太小，整个镇上都是日伪军，想要进去杀个人也很难。”小龙解释到， “那个中队长叫什么名字？”江南吐着烟圈问， “沼田一郎，是个狂妄自大，残忍好斗的傢伙。”金刚回答说， “好了，你们休息一下吧，让我再想想。”江南叨着烟开始在村里熘达，努力地想着如何干掉那个鬼子的中队长，这时，他发现有一群孩子正围在一起吵吵嚷嚷的，好像有两个孩子要打架，江南听见一个孩子高声喊到：“有本事你出来跟我单挑。”，江南心里豁然开朗。 第二天一早，江南把一封信交给小龙说： “你们今天再跑一趟，想办法把这封信交给那个鬼子中队长。” “这是什么信，还是给鬼子写的？”小龙不解地问， “挑战书，我约那个沼田一郎单挑。”江南说，二海一听，赶忙把信拿过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寥寥数语： 惊闻沼田一郎勇勐好战，急想与尔一决雌雄，时间方式请示于镇南十里牌。落款是中原第一勐男。 小龙和金刚也接过信看了看，二海又重新将信装进信封笑着说： “他能和你单挑吗？” “我估计差不多，要是他不来，我们也没其他的办法，但愿他能上钩。”江南望着天说，从小叶子出事到现在，江南已经养成瞭望天的习惯，似乎天上有他想要的答案。 “要是他应战你怎么对付他？” “两手准备，如果他使诈，我们就在路上打冷枪，如果他赴约，我就和他单挑，挫挫日本鬼子的威风。” “你确信能打得过他？日本鬼子可是很善于使刀的。” “应该问题不大，你别忘了，论使刀，咱们中国人可算得上是日本人的祖宗。” “那我们吃过饭就去。”小龙和金刚答应了一声。 早饭后，小龙和金刚就出发了，江南则拿着带来的日本指挥刀在院子里挥了起来，二海看得直摇头，对江南说： “你这样太没底了，我去找高营长问问他们有没有会使这种刀的。” “你去吧，听你一说我心里也没底了。”江南放下刀擦着汗说。 一会儿，二海和高营长便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清瘦的八路军战士，抱着一把单刀，高营长一见江南就说： “听二海说你要和鬼子去拼刀，我把我们营的少林高手都给你找来了，你看，这小伙子叫林德，在少林寺待过，一套‘夜战八方刀’已经练得出神入化了，让他给你指点指点。” 抱刀的八路军战士走上前沖江南抱了抱拳，江南还礼，然后对高营长说： “谢谢了，不过这现餵的鸡也下不了蛋呀。”大家一听哈哈大笑，高营长连说： “对你江师傅来说这不过是淬淬火，淬淬火，不用林德教你也能搞定那个鬼子。” “你说错了，我心里还真没底，不过也没办法，你们先忙吧，我请这位战士指点指点。” “你你们快练吧，林德要好好指点江师傅呀，他这是要去跟鬼子拼命。”高营长边说边拉着二海走了， 江南见别人都走了，便抱抱拳对林德说： “辛苦你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临时抱佛脚。” “你客气了江师傅，你的大名我们早就听说了，我现在用的枪都是从你那拿来的呢。” “你用过这种刀吗？”江南拿起日本的指挥刀问林德， “没有，不过和我的戒刀应该差不多，你怎么不用我们的也，而用日本刀？” “用日本刀杀日本人，我觉得对日本鬼子来说更有威慑力。你给我简单讲讲这个刀的攻防手法吧，挑最简单的，我就一天时间。” “好的，你拿着刀，我边说边做，你跟着学。” 整个一上午，江南都在跟林德学刀法，其实江南学的刀法很简单，就是砍、噼、挡、撩等几个动作，再加上身法和步法。下午的时候，江南已经开始和林德对练了，到了晚上，江南觉得学得差不多了，林德临走的时候对江南说： “基本的动作你已经会了，但是还不够熟练，力度也不够，如果碰上个一般的还能对付，碰上个高手或力气大的，肯定要吃亏。” “谢谢你了，这些我我来说已经足够用了，如果真碰上个高手，那是我的命不好，只能认了。” 第43页 天黑了很长时间，小龙和金刚才回来，一进屋，小龙就对江南说： “我们把信送到了，鬼子快天黑的时候在十里牌贴了一张纸，上面就写了七个字‘明日午时恨天崖’。” “好，你们也累一天了，休息一下吧。”江南很高兴鬼子能应战，说完便来到了高营长的房间。高营长和齐教导员正在说话，江南一去，便走到地图前问高营长： “你知道有个叫‘恨天崖’的地方吗？” “当然知道。”高营长边说边走到地图前在地图上比划起来，‘恨天崖’在地图上没有标记，高营长在一片空白的地方比划着名， “‘恨天崖’离万德镇有多远？” “七、八里地吧，这个‘恨天崖’实际是一个山，上下山就一条路，一面是五十多米高的悬崖，前段时间还有三个游击队的同志被鬼子逼上‘恨天崖’最后跳了崖呢。” “从‘恨天崖’到万德镇的路怎么样，有没有可以伏击敌人的地方？” “也还行，有一小段山路，但大部分都在村庄的周围。怎么，你和鬼子约在‘恨天崖’决斗了？” “那个沼田一郎约我明天午时在‘恨天崖’比武，你给我找十来个游击队的人给我放哨行不行？” “这个没问题，关键是鬼子的话能信吗？”高营长还是有点担心， “不要紧，我们先去，如果发现鬼子去了大队人马，我就在路上埋伏射杀他，如果他只带几个人去，我就和他比试一下。” “要不要我们也过去？” “不用了，万一鬼子出去了大部队，你们可就损失大了，我们几个人死活都无所谓，你借我十几个游击队的人，如果有事，他们自行逃命就可以了，不会损失太大。” “要是你比输了怎么办？” “那你就替我收尸呗。”江南笑呵呵的说着，离开了高营长的住所。 第二天一早，江南换了身单装，带着匕首、破日剑和指挥刀，与二海和二十几个游击队员一起来到了‘恨天崖’，江南让二海埋伏在了路边的山上，剩下的人在‘恨天崖’的山下等着，如果发现情况不对，立即分散逃命，自己则上了‘恨天崖’。 第二十九章 决斗恨天崖二 更新时间 2010-01-23 21:12:09字数 3289 还不到中午，江南在山上发现山下的路上来了一队人马，大约有二十几人，还有一个骑着马的。江南心想，这沼田一郎还是个守信的人，只是日军联队长以下是没有马骑了，这个中队长居然还是骑着马来的，可见嚣张至极。 过了一会儿，鬼子的人马到了山下，被大彪他们拦了下，只能留在山下观战，沼田一郎下马独自上了‘恨天崖’，与江南对面而立，双手拄着他的指挥刀。江南一看，此人得有一米八的个头，身体健壮，可以说是人高马大，典型的武夫形象。 江南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后突然问了一句： “你能听懂中国话吗？” “能”沼田一郎用略带山东味的中国话回答到， “今天我们两个比试，不管谁赢谁输，都要保证对方下属的安全，可以吗？”江南想给大彪他们留条退路， “当然可以，如果你赢了，我带来的那个人给你。如果你输了，留下你的人头。” “你带了个什么人来？” “八路军的叛徒，对我们已经没有用了。” “对我也没用。” “你不是八路军？”沼田一郎惊讶地问， “当然不是。” “那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跟我挑战？” “让你死个明白，我是国民党新编第二军第一师步兵第三营三连连长江志国。”江南斩钉截铁地说着， “不可能，你说的部队前些天已经被我在黄草岭全歼了呀，怎么可能还有活的。”沼田一郎有点后悔应战了， “全连的官兵是全牺牲了，但我又活过来了，来取你的性命，为兄弟们报仇。”江南一听，原来当日在黄草岭阻击的就是这个傢伙的部队，怪不得他们有炮兵支援呢，真是老天开眼今天让我遇到了他，正好新帐旧帐一起算， “我想了很久，决定与你比武，让你能有个体面的死法。”江南开始刺激沼田一郎， “谁死还不一定呢，来吧，废话少说。”沼田一郎一听江志国居然没死，立即怒了，解下了配枪，脱下了上身的衣服，抽出了他的指挥刀，举了起来。 江南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抽出了刀，作了一个引刀的姿势，动作缓慢而无力，似乎并不把沼田一郎放在眼里。 沼田一郎看江南摆了这么个挑衅的姿势，立刻挥刀斜肩带背向江南砍来，江南硬接了沼田一郎一刀后，转身与他互换了位置。这时江南感到两手的虎口发麻，血有点往上涌，没想到这个沼田力气这么大。正想着，沼田一郎的第二刀又噼到了，这次江南没敢硬接，轻轻带了一下，躲了过去后反手给了沼田一刀，被沼田一郎狠狠地格开了。 二个人你来我往地砍杀了一阵后，江南发现自己的刀都已经快变成了锯齿了，头上的虚汗已经冒了出来，身上也挂了彩，而那个沼田则是越战越勇，动作没有丝毫的变形。江南正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唿吸，想办法怎么样击毙这个仇人的时候，沼田的又一轮攻击开始了。接下了第一刀之后，江南决定速战速决，拖下去自己肯定就垮了，于是没等沼田一郎砍出第二刀，江南就连着从不同的方向向他砍出了三刀，这三刀用尽了江南的全力。第三刀砍出的时候，沼田一郎也正好挥刀砍杀江南，两把刀撞在一起，“铛”的一声脆响，江南的刀断成了两截，沼田一郎的刀则在江南的身上划了一个大口子。江南迅速后撤了几步，将断刀扔在了地上，拔出了破日剑，沼田一郎大笑道： 第44页 “今天我就送你去和你的兄弟们会合。”说着，举着刀向江南砍来，江南双手持剑，心想，今天能不能下‘恨天崖’，就这把小剑说了算了，小叶子可一定要保佑我呀，想着，把剑一横，没有接沼田一郎的刀，反而向沼田一郎的脖子砍去，沼田一郎一看江南要玩命，想和自己同归于尽，忙收住刀势，竖在身体右侧格挡。 这时，令江南和沼田一郎都没有想到了事情发生了，当江南的剑砍到沼田一郎的刀上的时候，沼田一郎的刀居然被破日剑给砍断了，剑势没收，直接砍断了沼田一郎的半边脖子，沼田一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拄着剩下的半截指挥刀，鲜血直流，溅了江南一脸一身。江南没敢停顿，反手又是一剑，砍下了沼田一郎的脑袋，沼田脑袋落地之后，江南也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过了一会儿，江南平静了一下，起身在沼田一郎的尸体上擦了擦破日剑，收拾了两把已经砍断了的指挥刀和沼田一郎的配枪，然后用沼田一郎的衣服包了他的人头，拎着下了‘恨天崖’。 山下的人已经看见了山上发生的事情，只是双方都有人，谁也不敢乱动，小龙和金刚跑上来迎接已经是个血人了的江南，江南把东西全都扔给了金刚，走到了鬼子的面前说： “你们的长官已经败了，根据我们先前的约定，这个人要交给我，然后你们放下武器可以走了，我不杀你们。” 这时，鬼子人群里一个穿着便衣，手持驳壳枪的人连忙对一个拿指挥刀的少尉鬼子说： “太君，千万别把我给他们呀，他们会杀了我的，他刚杀了沼田君，我们马上杀了他给沼田君报仇。” 那个拿指挥刀的鬼子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 “难道我就不会杀你吗？” 这时，大彪正端着机枪指着这些鬼子，金刚一听，上前一把夺下了那个人的枪，抓着他的衣服，用枪顶着他的脑袋，把那个人拉出了鬼子的人群。 “你们把武器都放下，可以上去给你们的长官收尸了。”江南看鬼子们没有动静，都盯着自己，便说。鬼子们看了看拿指挥刀的鬼子，拿指挥刀的鬼子无奈地掏出了枪放在了地上，其他鬼子一看，也纷纷把枪放在了地上，江南又说： “把子弹也都解下来。” 鬼子和江南瞪了一会眼后，又把腰带都解了下来放在了地上。 “还有你的指挥刀。”江南又对那个拿指挥刀的鬼子说，拿指挥刀的鬼子似乎被江南激怒了，右手握住了刀柄，想要拔刀，江南瞪着他说： “想要跟我比刀，你可以和我约时间，不过今天不行。”小龙用手枪指着那个鬼子，上前夺下了他的指挥刀。 “你们可以走了。”江南对鬼子们说，鬼子们一听，便疯狂地向山上跑去。江南招唿大家赶紧收拾东西带着那个叛徒撤回了村子，路上金刚对江南身上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一回到屋里，江南躺在了炕上便昏了过去，走了三十多里的山路，江南身上的血快流尽了，二海立马跑到高营长那找卫生员，金刚和小龙几个人则七手八脚地脱下了江南的衣服。此时的江南已经成了一个血人，浑身上下全都是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鬼子的。 过了一会儿，二海带着高营长和卫生员回来了，卫生员查看了一下江南的伤势后说： “伤口没什么问题，没伤到筋骨，就是失血太多了，得输血。” “那你就快输吧。”二海催促到， “我们没有化验血的设备，如果随便输血的话会死人的。” “一定要想办法救活他，要什么你说。”高营长在一边说，身后的人也附和着。 “输我的吧，我是o型血，给他一般没问题。”这时站在高营长身后的一个小姑娘说话了。 “你确定你的血能行？”高营长又问， “一般没问题，除非他是极特殊的血型，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你们只能试试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小姑娘站了出来，撸起了袖子，露出了白白的手臂。卫生员看了看二海说： “你看怎么样？” “那就试试吧，可千万不能让他死了，他要是死了，小师娘非疯了不可。”二海也没办法，只得听卫生员的。 卫生员给小姑娘插上抽血袋便开始处理江南身上的伤口，他先用酒精擦干江南身上的血，然后清理干净伤口，进行缝合，包扎。抽血袋满了他马上就给江南输上，那个小姑娘让他再抽两袋，卫生员迟疑了一下后，又给她插上的抽血袋。就这样给江南输了四袋血后，小姑娘已经虚脱地萎在椅子上了，卫生员停止了给江南输血，开始给江南输液。二海看了看江南问卫生员： “他怎么还不醒呀？” “他现在很虚弱，输的这点血远远不够，我已经给他处理完伤口了，能不能醒过来要看他的意志和体质了。”卫生员边收拾东西边说， “什么是意志和体质？”二海不解， “就是他自己想活下来的愿望和身体的自我修復能力，好的话三五天就能醒，不好的话一辈子就这样了。”二海一听，一下子坐在了炕上，想了想又跳起来说： 第45页 “鬼子还没赶走，小师娘还没回来，师傅肯定不想死，他壮得像头牛似的，肯定能醒过来。” “对，肯定没事。”小龙几个人也一起说。 “请问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子？”二海走到了那个姑娘的面前对她说， “我叫周琳。”姑娘轻轻地说， “谢谢你输血救我师傅，大恩不言谢，他日有用到我二海的地方尽管开口。”二海给她深鞠了一躬后说， “纪排长你客气了，都是革命同志，没什么谢不谢的。”周琳不好意思地说， “小龙你先送周同志回去吧。”江南安排了一下，便又坐到江南的身边。输完液后，小龙又把卫生员送了回去，几个人轮流照看着江南。夜里，江南又发起了高烧，二海又去把卫生员叫来打退烧针。如此折腾了三天后，第四天江南终于醒过来了。 第三十章　　死里逃生 更新时间 2010-01-24 21:56:17字数 2963 第四天的上午，小龙正坐在炕上看着江南，突然看见江南睁开了眼睛，小龙赶紧问： “师傅，你醒了。” “我睡几天了？”江南反应了半天问到， “今天是第四天了，你可醒了，吓死我们了，我去告诉他们去。”小龙说着，跳下炕跑到院子里大声地喊： “快来呀，师傅醒了。” 正在院子里的二海几个人立即进了屋，不一会儿，高营长也来了，陆陆续续地又来了二、三十人，挤在屋子的门口观看，这时周琳也挤进了屋子，卫生员刚给江南做了检查，对二海说： “恢復得不错，过几天就能下地了。” 二海激动地抓着卫生员的手连声说“谢谢”，看见周琳来了，忙拉着周琳走来到江南的身边对江南说： “师傅，是这位周同志给你输血救的你。” “谢谢你”江南艰难地说，一说话就牵动身上的伤口，所以江南说话很痛苦， “他们是来干什么的？”江南慢慢地转过头问高营长， “他们都是来看你的呗，你现在也是我们这的英雄人物了，只身单挑鬼子的中队长，还将叛徒给抓了回来，他们都想看看英雄长得什么样，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高营长向前俯下身子对江南说， “我哪是什么英雄，只不过杀了个鬼子而矣，还差点没叫鬼子给报销了。”江南强忍着痛笑了笑说， “你快别谦虚了，等养好伤可要给我的兄弟们好好讲讲你的故事，让他们也看看自己的差距。”高营说完转身对围在门口的人说： “该看的你们也看了，快回去吧，别在这影响江师傅休息。” “小刘，你上老乡家买只鸡来，给江师傅炖了好好补补。” “江师傅，你好好养着，我们不打扰你了。”高营长说着也走了。这时周琳对二海说： “你去给我打盆水来，再找条毛巾，我给江师傅擦擦，你看你们几个把他侍候的，都脏成什么样了。” 二海一听，赶忙去端来盆清水，拿了条毛巾，周琳洗了洗毛巾便给江南擦起脸来，江南说不用，周琳也没有停下来，边擦边和江南说话， “你这脸上的疤也是鬼子给伤的？” “嗯”江南有气无力地回答， “这脸上的血是你自己的还是鬼子的？” “大部分是鬼子的” “你这头髮该剃了，里面都是血，没法擦，脏死了” “没事，你不用管我了，忙去吧” “你这头上没伤吧？” “可能没有” “纪排长，你去找高峰给我要个剃刀，我给你师傅剃一下头。” “好的”二海边走边想，这周琳是个什么人，敢直唿营长的名子。 “你的徒弟们对你可够好的，这几天看把他们给急得。”周琳边给江南擦着脖子边说， “其实他们也不是我的徒弟，我们都是兄弟。” “那他们都叫你师傅？” “他们愿意叫，我也管不了。” “等你好了我也拜你为师吧？” 江南一听，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周琳连忙给他拿水， “看把你吓得，谱还挺大。” “不是，你拜我为师能学点啥呀。” “学刀、学枪都行，听高峰说你还是个神枪手，等学好了我也去找鬼子单挑。” “那你应该去找林德，我那两下子还是跟他学的，现学现卖，还差点让鬼子给挑了呢。” “没事，我就拜你为师，看以后谁还也惹我。” “我还不能自保呢，上哪给你撑腰去。” “你要是不收我，我就等你媳妇回来了拜她为师，反正效果一样。” “那你要失望了，她更是个不靠谱的人。” “她长得很漂亮吧？” “还行，只能说不丑。” “你要求还挺高。” 这时二海取来了剃刀，周琳按着江南强行给他剃了头，然后小龙又端来鸡汤，周琳又餵着江南喝了一点。江南看着周琳就想起了小叶子，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想着想着，江南就睡着了。 第46页 接下来的几天，周琳每天都来照顾江南，让江南感到很别扭，二海他们也帮不上忙，只能站在一边看着。一周之后，江南能下地走动了，便找高营长辞行。 “这几天在这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江南对高营长客气地说， “哪里话，你这样的人物我们想请还请不来呢。。”高营长递了一支烟给江南，笑着说， “我们在这也住了不少日子了，我也恢復得差不多了，没什么事我们今天就回去了。”江南点着烟抽了一口说， “再住些日子吧，我还想跟你探讨一下打仗的事呢。” “行军打仗我哪行，再说二海他们回去还有很多事要做，在这呆久了怕是不行。” “那好，你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聊聊，其他人都先回去吧。”周围的人一听，都退了出去，高营长给江南倒了一杯水说： “恕我直言，我看你也不是一般人，怎么会隐藏在深山里？” “从哪能看出我不是一般人呢？”二海喝了口水说， “从你的言谈举止，做人做事就可以看出来，你是受过正规训练的。” “这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你怀疑我的来歷？”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了解得更多一些。” “我以前在国军干过几年，后来落难了才进的山。我认为这都不重要，只要我们都是为了打鬼子，管他以前干过什么呢，像二海的队伍里有很多就是从伪军那边过来的，连二海也是。” “对，这样就好办了，我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你看行不行？” “用到我的地方尽管说。” “我想以刘家沟的民兵排为主体，整合李家泉和范家庄的民兵排，组成第二抗日武装工作队，统一指挥，集中力量打击日伪军。” “我认为可以，这事你应该找二海他们商量，我是个外人。” “我想让你当队长。” “不行，我不是你们的人。”江南一口回绝了， “你可以加入我们。” “我没想过，以后再说吧。” “那我就先让二海当队长，等你想好了再让给你。” “谢谢高营长抬举，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这几天还是得感谢你的照顾。” “照顾不周，只是周琳那小妮子累得不清，你还帮我们抓回了叛徒，应该感谢你才对。” “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以后有事再联繫吧。” “那我送送你们。”高营长和江南一起走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二海几个人收拾好东西，来到了村头，江南空着手，金刚给江南背着东西，小龙背着三把鬼子的指挥刀，拎着那个鬼子的人头。这时，周琳也背着个背包站到了江南的一边，身上还斜挎着个驳壳枪和一个小书包，二海盯着她问： “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呀？” “这是我给你们派的指导员，具体的事情你回去问她吧。”高营长笑呵呵地说。二海一听，立马对高营长说： “我那个民兵排还用什么指导员呀，再说要派你也派个男的，弄个女指导员我们怎么开展工作呀。” “这是他自己要求的，你可别小看这小妮子，本事大着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江南暗暗地笑了笑，高营长又对江南说： “江师傅能不能给我们留下点东西作个纪念，毕竟你来过一次，我也得给兄弟们一个交待，原来想让你给他们上上课来。” 江南想了想，从小龙背上抽出了一把鬼子的指挥刀交给了高营长， “这是我落难后杀的第一个鬼子缴获的指挥刀，也是我前些日子和鬼子单挑时用的刀，现在虽然断了，但还是比较有纪念意义的，其他我也拿不出什么了。” “很好，这最有纪念意义了，我会好好珍藏的。”高营长接过了刀看了看，然后从身边的一个战士手里拿过了一把左轮手枪，还有一个枪套和一挂子弹，交给江南说： “这是一个美国朋友送我的，我一直没用，送给你也作个纪念吧，以后我们就是同志了。” 江南笑了笑，和高营长告别后背着手领着地雷出发了。一路上，二海几次想帮周琳背背包都被周琳给拒绝了，周琳嫌二海看不起女人，一路都不跟二海说话，就只缠着江南问这问那，江南一路上则就组建武工队的事和二海进行了详细地交流，对下一步的工作给二海提了几条建议： 一是武工队成立后要迅速建立起各级组织，保证指挥的统一顺畅； 二是要加强信息收集和保密工作； 三是要加强军事训练； 四是要想办法解决粮食和弹药的补充储备； 五是要和周琳搞好协调； 六是要在近期避免和鬼子正面作战； 七是要迅速组织百姓生产自救，平稳度过今年冬天这个困难时期。 到了刘家沟已经是下午了，江南不顾二海等人的一再挽留，领着地雷，带着二把鬼子的指挥刀和鬼子的人头回了山洞。 第三十一章　幽灵再现 更新时间 2010-01-24 21:56:44字数 3361 江南回到山洞的第二天便带着沼田一郎的人头和指挥刀来到了黄草岭，在黄草岭当时的阵地位置，江南将指挥刀插在了地上，将沼田一郎的人头戳在了指挥刀上，对着空空的山野大声喊到： 第47页 “兄弟们，安息吧，我给你们报仇了。” 接下来，江南又休息了几天，感到自己体力恢復得差不多了，便下山到泰济公路周边伏击鬼子。江南每次都选择在400左右米的距离开火，直接命中鬼子的脑袋，不管是单个的鬼子还是三五成群的鬼子，只要不超过十个，江南都会下手，有时是射杀一个，有时是两个，每每鬼子看见自己的同伴被杀而找不到开枪的人而气得嗷嗷直叫的时候，江南就感到莫名的成就感。江南不但在路上伏击鬼子，有时还到鬼子的据点周围寻找机会，他就像一个幽灵一样随时会出现在鬼子意想不到的地方，终结鬼子的生命。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磨合，江南对鬼子的九九式步枪越来越顺手，特别是对400米-500米的目标，江南对目标距离的感觉和瞄准点的选择越来越好，基本上是弹无虚发，鬼子也感觉到了江南的存在，出行更加谨慎，很少单独行动。 一天早晨，江南路过以前的山洞口准备下山的时候，看见二海和金刚等在那里， “有什么事吗？”江南走过去问， “没什么，挺长时间没见到师傅了，过来看看。”二海笑着说，递给了江南一棵用绳子捆着的白菜， “武工队搞得怎么样了，鬼子最近没扫荡吧？” “武工队已经建起来了，也没什么，就是调整了一下骨干，鬼子来扫荡了两次，不过毛都没捞着，也就烧了几间屋。师傅你最近也搞得太兇了，我们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听鬼子说，现在山下有个专门暗杀鬼子的神枪手，跟鬼一样，每次人被打死了都不知道你在哪开的枪，吓得他们现在都不敢走小路，走大路还得找宽绰的地方，有山都不敢走。” “没他们说得那么神，我也就是杀了他们几个人而矣。你们最近也没下山活动一下？” “我们也没闲着，我和金刚下去几趟，杀了他们七八个人，金刚的枪法最近越来越像样了，200米以内一枪一个，而且现在队伍里属他的枪快，两秒钟就能撂倒俩鬼子。”二海说着，金刚在一旁不好意思地说： “照师傅差远了。” “确实有进步，你得多培养几个像金刚这样的射手，现在这个形势，就这样的人能给鬼子制造点麻烦。” “对，这不我今天把金刚领来找你看看能不能给他的枪改改，毕竟200米的距离还是太危险了，望远镜我们都带来了。” “好吧，你们跟我来吧。”江南笑了笑，领着二海和金刚回了山洞。 金刚用的是一支三八大盖，江南拿起来看了看对二海说： “你要有事就先回去吧，叫金刚在我这呆几天。”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让金刚在这好好跟你学学。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忘了说，春霞有了。” “有什么了？” “有孩子了呗，怀孕了。” “啊，这是好事，你小子可以呀，什么时候搞上的？” “上个月吧，这几天老是噁心，想吃酸的东西，嘿嘿，我要当爹了。”二海搓着手说， “那我这要当干爹了，行了，那你赶紧回去吧，好好侍候人家，等过两天我也去看看。” “那我走了，金刚你跟着师傅好好学啊。” “等等”江南叫住了要走了二海，进里面北了半袋米出来，交给了二海， “这是给她们娘俩吃的，你别老让人家吃糠咽菜的，屈着人家。” “你留着吃吧，我们人多好解决。”二海不要， “你快拿着吧，我这就一个人更好解决，再说也不是给你的，这是给我干儿子补营养的。” 二海背着半袋米走了。江南拿过找出工具，拆开了金刚拿来的望远镜，取了有分划的一个镜筒，开始打磨起支架来，边打磨支架边对金刚说： “你这枪挺长时间没擦了吧，你看都有点锈了。” “嗯，这几天山上山下的，有点累，擦得不仔细。” “枪是我们这种人的生命，得好好爱惜，你对他好，他也给你好好干活。” “我记住了，师傅，以后我一定好好擦枪。” 接下来的二天，江南把金刚领到了自己的靶场，教了他调试瞄准镜的方法，让金刚自己在这调试瞄准镜，自己则下山设置兔子套和兽夹，想方设法地打猎。到了晚上，江南就给金刚讲解射击的一些要领，包括距离的估算、瞄准点的选择、射击点的选择和射击的动作等，这些要领都是江南在长期的实战中总结出来的，也是提高射击能力的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第三天一早，江南找了块青布教着金刚把枪都缠了一下，然后领着金刚来到了刘家沟，金刚则拎着江南这两天打来的两只野兔和一只山鸡。 一进二海家，江南就对二海说： “快把这兔子炖了给她娘俩补补，我看看这孩子长多大了。”说着来到了春霞的身边， “月份还小，现在还看不出来。”春霞羞答答地说， “那什么时候能生呀，我都等不及了。” “差不多明年七八月份吧。” “还得这么长时间，要是小叶子在就好了，正好让她在这侍候你，她最愿意找事了。” 第48页 “你们什么时候也要个孩子呀？”春霞问江南， “小叶子什么时候能回来还不知道呢，上哪要去呀。” “没事的，我寻思着她快回来了。” 二海炖了兔子和山鸡，又搞来了一瓶洒，弄了几个咸菜，叫来了金奎和大彪几个人一起坐在炕上喝了起来。这时，周琳也过来了，一进屋就冲着江南几个人嚷嚷： “这孕妇都没上桌，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就开始胡吃海喝了，到底是孕妇需要补营养还是你们这些男人馋了，找藉口开荤呀。” “周指导员快来一起吧，我们还没动筷子。” “快算了吧，骨头都啃一堆了还没动筷子，估计光剩汤了吧。”周琳白了二海一眼和春霞坐到了一块， “我们真没动筷子，直接用的手。”小龙边吃着边和周琳开着玩笑。 “吃你的吧，啃着骨头还堵不住你的嘴。”周琳说完扭头出去了，江南偏着头问二海： “你这个指导员还行吧，我看这嘴还挺利索的。” “那是想当可以了。”二海竖起一个大拇指说道， “理论讲得吧吧地，把我们忽悠得一愣一愣地。”小龙补充了一句， “听说人家以前住大城市的，上过大学，还在抗大呆过，不过人周指导员确实有文化，听她上了几堂课后，我感觉我这觉悟也提高了不少。”金奎说了实话， “我还听说她父母都是做地下工作的，真不简单。” “那个高营长跟她是什么关系？”二海问大家， “我听他说以前高营长跟着她父亲干过，后来他父亲到敌后去了，高营长才到分区来的。” “她好像对师傅比较感兴趣，总是跟我们打听关于师傅的事，我寻思着她是不是看上师傅了。”小龙又补充说， “别瞎说，我看人家周指导员说得对，吃着还堵不住你的嘴。”江南顶了小龙一句， “师傅你也别不好意思，这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不很正常，你要是怕小师娘不同意，我们找她做工作，你要是娶了指导员，那以后我们不就好混了。”小龙一说，大家都笑了起来， “快别胡咧咧了，让指导员听见，你吃不了得兜着走。”二海制止了小龙， “听说日本鬼子前几天偷袭了美国的珍珠巷，美国人对日本鬼子宣战了，国民党也对日本鬼子宣战了。”大彪插了一句话， “那好呀，这下可以缓解我们很多压力，至少你们不用再防着国民党了。”江南说， “这下我们少了一个敌人，多了一个朋友，鬼子又多了一个敌人。” “鬼子应该去找国民党打仗，他们人多，装备又好，待遇也好。” “不见得，好东西将介石都给了自己的嫡系部队，其他的部队很多都是自给自足，像山东地区的国民党军，有的部队还不如我们呢，边饭都吃不上。”江南给大家解释到， “还有这事，我们还以为国民党都是拿着美械，吃着皇粮，看我们和鬼子打仗呢。” “鬼子最近忙活什么去了，怎么也不见上山来串门呀？”江南问， “鬼子现在忙着呢，前几天他们的几车物资让小峰山的玉面虎给截了，这几天正集中力量跟玉面虎干呢。”二海回答了江南的问题， “玉面虎拉了多少人马？”江南又问， “号称三百人，我估计他最多也就两百人，再去了妇女老幼，能拿枪出来混的也就一百多吧，这帮人也太不仗义了，见谁抢谁，老百姓的，鬼子的，国军的，共军的，一概不放过，哪天真要是把这帮人给惹火了，联合起来还不把他的小峰寨给他拆了。” “鬼子打几天了？” “得三四天了吧，前几天是试探性地打了一下，这两天好像去了三四百人，围着山寨打呢，这帮土匪早晚得有这么一天，不是鬼子去收拾他们，就是八路军去剿灭他们。” “要是能说服他们一起抗日就好了。”大彪在一旁说， “那好办，玉面虎有个女儿，听说长得貌若天仙，至今未婚配，让师傅去收她做个小老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问题不就解决了吗？”二海又开始胡说了， “这个方法也行，不过我就不明白了，师傅哪长得比我们强呀，是多个眼睛，还是多点其他零件，怎么这好看的姑娘都围着他转，也没有看上我的。”小龙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 “哪个姑娘要是看上你，那她真是太勇敢了。”大彪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大家听了全都笑翻在了炕上。 第三十二章　　土匪窝 更新时间 2010-01-25 19:42:00字数 3038 江南今天喝得有点多，喝完酒就着二海家的热炕头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江南领着地雷出了二海家在村里熘达，这时周琳走了过来，和江南一起并排熘达，二人谁也不说话，一直走到了村头，江南看见放哨的民兵向他挥手，也挥了一下手，然后坐在了一块地头的石头上，点上了一根烟， “生活不错嘛，还有菸捲抽。”周琳终于憋不住了， 第49页 “鬼子身上缴获的。”江南边说边抬起头看了周琳一眼，以前虽然周琳照顾过他几天，可是从来没好好看过，今天一看，这小妮子长得还真不错，一身绒装衬托出了飒爽的英姿，两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江南心想，要是小叶子也穿上这样一身衣服，估计跟她也差不多，不过没有她的英气。 “你一直都这样吗？”周琳打断了江南的思绪， “什么样？” “沉默、冷漠、淡漠。” “也不是，如果你有和我同样的经歷和处境，你也会这样的。”江南想了想回答说， “你的经歷很曲折吗？”周琳不解地问， “你看看我身上有多少伤疤就知道了。” “你这个人总是给人一种很神秘地感觉。” “装的，要是被别人一眼就看透了，我就活不到现在了。” “你杀过很多鬼子是吧，有多少？” “也没多少，开始还数着哩，后来就记不住了，二三十个有了吧。” “鬼子都很怕你是吧？听说鬼子都把你当成鬼了。” “他们才是鬼呢，这的鬼子还不知道我的存在。” “为什么？” “见过我的鬼子都已经被我杀了。” “我们武工队要是多你这样的人就好了。” “有啊，二海和金刚的枪法都不借，还有那个大彪，机枪也玩得很熘。” “他们比你差远了，二海缺少一种执着，金刚则缺少一种坚强，那个叫大彪的就是脑袋缺根弦。” “你说的执着和坚强都是虚的，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只要是逼到份上了，什么都有了。” “你很喜欢小叶子是吧。” “那当然。” “她要是不回来，你会一直等下去吗？” “当然了，我答应过她的。” “她要是永远都不回来呢？” “不会的，她答应过我的。” “这是你们之间的承诺吗？” “承诺只不过是一句话而矣，重要的还是心里，只要是心里有了，承不承诺的都一样。” “我怎么感觉你对我一点都不热情。” “没有哇，我对谁都是这个样。” “你别忘了我救过你的命，你身体里还流着我的血呢。”周琳有点急了， “你想要我可以马上加倍还给你。” “一块木头，不可理喻。”周琳气得一甩头走了，把江南自己留在了村头。 江南回村找到了金刚，对他说： “你去找二海说一下，咱俩去趟小峰山看看鬼子打土匪到什么程度了。”金刚找到二海说了一声便和江南带齐武器前往了小峰山。 到小峰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江南和金刚爬上了一个山头用望远镜向远处的山谷看去，小峰山处在这个山谷的尽头，是泰山山系中的一个小山，上山只有一条石阶，鬼子此时正围在山下，天黑了，支起了一些火堆和帐篷。江南发现，山上的寨门已经被鬼子的山炮给炸烂了，石阶上散落着一些石头，估计是土匪用来砸鬼子的。 江南和金刚又从山上向鬼子凑了凑，江南近距离地数了数山下的人数，得有一个中队的鬼子和200多伪军。十二月的山里，山风唿啸着，鬼子和伪军都围着火堆在取暖。江南捡起了一块手雷大小的石头向山下扔了下去，石头正好落在了人群里，接着传来了一阵叫骂声。江南轻声对金刚说： “你马上回去叫二海把武工队全带来，然后找30个手榴弹扔得远的到这来，其他的在谷外准备打伏击，我在这看着，快去快回。” 金刚答应一声就跑了，江南则趴在那观察着山下的人群。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金刚带了一些人慢慢爬到了江南的身边，金刚悄悄地对江南说： “都准备好了。” “来了多少人？”江南问， “外面有100多，这有30个，手榴弹都能扔50米以上。” “你下去找个地方，一会儿战斗开始后把鬼子的指挥官给我拿下，就是坐在第二个帐篷边上拄指挥刀的那个。” “好的”金刚答应一声走了，江南对后面的30个人轻声说： “一会儿我说开始，你们就以最快的速度往山下的人群里扔手榴弹，扔完就走，明白吧。” 大家点了点头，掏出了手榴弹，一字排开，摆好了架势，江南来到了队伍的最后面，用望远镜又向下看了一会，伸出右手挥了一下，示意开始，这30个人一见江南下了命令，便迅速地把手榴弹都扔了下去，片刻之后，就全都跑了。江南一看，这些人不但是手榴弹扔得最远的，也肯定是扔得最快的。 山下传来了密集地手榴弹的爆炸声，江南赶紧跟着扔手榴弹的人也下了山，不一会儿，鬼子的山炮便覆盖了江南刚才呆过的地方。 手榴弹的爆炸在山下引起了大火，火势借着风势，引着了所有的帐篷，鬼子和伪军的人群发生了混乱。鬼子平定了一下混乱的局面后，便组织收拾东西向谷外撤离，还没走出山谷，就遭到了在一侧山上埋伏的武工队的伏击，鬼子在山谷里展不开战斗队形，仓促应战。这时，山寨上冲下了一群土匪从后面包抄了鬼子，鬼子和伪军的队伍一片混乱，无心应战，仓皇逃窜。江南见鬼子和伪军的队伍走远了，便从隐蔽的地方走出来，对着武工队的人大喊： 第50页 “抓紧时间收拾东西，赶快撤。”武工队的人一听，全都冲进了山谷，开始收集战利品。过了一会儿，金刚走到了江南的身边，拎着一把指挥刀对江南说： “任务完成” “干掉几个？”江南没接刀，反问， “可能是五个，也可能是六个，最后两个也不知道死了没有，天太黑，看不清，全凭感觉打的。” “你可以出徒了。”江南正和金刚说着话，二海和周琳领着一群人走了过来，还有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姑娘。二海走到江南近前说： “这是小峰寨的肖月小姐，想请咱们到山上一坐，表示一下感谢。” 江南看了看这个姑娘和她身边的几个人，将二海拉到一边问： “那个玉面虎没来？” “没有，听说受伤了，还不轻呢。”二海回答，江南想了想说， “这样，你马上带队伍回去，我上山去会会这个玉面虎，看能不能把他引到正道上来。”江南边说，边将步枪和背包交给了二海，伸手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了驳壳枪别在了腰上， “你一个人去不行，我也跟你去吧。”二海忙说， “这些土匪喜怒无常，你去不安全，我不是你们的人，去最合适了，你马上带队伍回去，我和金刚、小龙和大彪去就行了。” “我也去。”周琳也过来对江南说，江南没理她，二海走到了那个姑娘的面前说： “我还要赶回去布置一下防止鬼子报復，这样我委託我师傅代表我们武工队上山看望一下肖寨主。” “也好，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后会有期。”姑娘说着向二海抱了抱拳，伸出左手对江南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说： “这位师傅，请吧。”江南四个人便和几个土匪一起上了小峰山。 上山之后，江南四人被领进了一个大山洞里，来到了一张桌子面前，肖月对江南说： “江师傅，请座吧，山上条件有限，还请多担待。” “你太客气了，现在非常时期吗，这已经不错了。”江南说着坐在了一张凳子上，金刚三个人则站在了江南的身后，保持的警戒的状态。 “肖寨主的伤势如何？”江南假装关切地问肖月，心里其实想，这老土匪死翘翘了才好，这个地方就能少了一害， “情况不太好，伤了胸口，也没办法医治。”肖月幽幽地说， “不能进城找人看看吗” “咋天刚伤的，鬼子一直包围着呢，下不去人，刚才我已经让人进城请大夫去了。” 正说着，从里面跑出一个与肖月年纪相仿的姑娘，穿着粗布的衣服，见了肖月后直接拉着肖月的胳膊急切地说： “寨主让你去，他又吐血了。” 肖月连忙起身，对江南说： “江师傅，不好意思，我先去一下。” “请便”江南刚说完，肖月就急匆匆地走了。江南则观察起这个山洞来。山洞内部很宽敞，里面的设施也很齐全，可以说是应有尽有，看样子这群土匪在这经营很多年了。 过了一会儿，肖月出来了，走到江南身边说： “江师傅，我爹请你过去一趟。” “请前面带路。”江南起身说完，整了整衣服，随便调整了一下驳壳枪和破日剑的位置，然后随着肖月向山洞的深处走去。 第三十三章　　招安 更新时间 2010-01-25 19:42:52字数 3137 江南随着肖月向山洞内走了一小段，转了一个弯后，看见了灯火通明的地方，一张床上躺着个人，周围还有几个人围着。肖月过去后示意了一下，其他人都离开了，只剩下了床上的人，肖月和江南三个人，肖月靠在了床边轻声地说： “爹，他来了。” “这位就是武工队的江师傅吧，久仰大名。”床上的人抬了抬头，慢慢说道。这时，江南才看清他的脸，英俊的脸庞一点血色也没有，江南靠前了一步说： “我是江南，肖寨主的伤好点了吧。” “你过来，让我看看。”肖寨主的声音有气无力，江南走到床边，伏下了身子， “你脸上的伤也是鬼子给弄的？” “对，身上还有很多，差点要了我的命。” “听说你是刘家沟武工队纪队长的师傅。” “对，他回去布置一下，还要防止鬼子袭击我们。” “今天真是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们还不知道要被困到什么时候。” “没什么，都是中国人，鬼子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对，我肖玉郎名声不好，有事了谁都不肯帮我，还是共产党深明大意啊。早知有今天，当初再苦也不能作对不起老百姓的事。”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但求以后能明辨是非。” “我也知道，只可惜知道晚了，我死了不要紧，可怜我这小女儿和山上这二百多口子人呀，以后怎么活呀，都怨我以前做得太绝，没能给他们留条活路。” “肖寨主不必过度自责，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要你能带领大家走上正道，自然会有活路的。” 第51页 “这么多年我领着大傢伙干了不少坏事，可我都是没办法的，二百多口人要吃饭呀，他们投奔我，我不能让他们饿死呀，要是有能吃饱饭，谁能来当土匪呀。我抢过老百姓的东西，抢过八路军的东西，抢过鬼子的东西、抢过国军的东西，可我从来没杀过一个中国人，这一点我是可以保证的。” “这都可以理解，但看在我们今天给你们山寨解围的份上，我希望肖寨主以后能明辨是非，分清敌我，也是为山上的人考虑。” “我知道，可惜我的时间不多了，要不我真想跟着八路军干。” “肖小姐不是已经给你请大夫了吗，一会儿就能到了，你不用担心。” “没用了，我的伤我知道，现在就是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我了。” “肖寨主别说丧气话，你的身体还健壮，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江师傅也是性情中人，现在我有一事相托，不知江师傅能否答应？” “但说无妨，不过我能力有限，如果办不到还请肖寨主见凉。” “我死了倒没什么，但让我放心不下的是我的女儿和山上这二百来口子人，我想请江师傅在我死了以后给我山上的人指条活路，给我的女儿找个归宿。”肖寨主说话越来越费力，气也越喘越粗， “这事不是很难办，我可以答应你。”江南想了想说，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这回我死也可以瞑目了。月儿啊，先送江师傅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好的，爹。”肖月答应着， “肖寨主你多保重，我先出去了。”江南打了声招唿，随着肖月离开了这里。 金刚三个人一看江南回来了，都松了一口气，见肖月又走了，便急忙问江南： “师傅，你刚才近去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半天才出来，我们还以为出事了呢，差一点就杀进去了。”小龙端着冲锋鎗说， “没事，他们对我没有恶意，肖寨主可以不行了，让我给他山上的弟兄找个出路。” “你答应他了。” “嗯，他都不行了，我也不能让他死不瞑目呀，再说这也是个好事。” 江南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突然，洞里面传出了女人的哭声，正当江南几个人纳闷儿的时候，先前出来叫肖月的那个姑娘出来对江南说： “我家寨主去世了，小姐说请江师傅先回去，等她处理完寨主的后事再去找江师傅商量所託之事。” “也好，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告诉你家小姐，丧事要快办，防止鬼子再次进攻。”江南说完便和金刚等人返回了刘家沟。到刘家沟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二海等人还在村委等江南，见江南平安回来了，大部分便各自回去睡了，还剩下几个围着江南问这问那。 “那个玉面虎没说什么吧？”二海问江南， “他让我给他山上的人指个出路。”江南说， “你答应他了？” “他都死了，我不答应也不行了，总不能看着山上的二百多号人给鬼子给杀了吧。” “他是不还把他的宝贝女儿也託付给你了？”周琳在一旁问， “对”江南看都没看她， “他没说要招你做女婿？” “这事我忘问了，他也没说。”江南想气气周琳， “作你的白日梦去吧，看你长那样，人家宁可当尼姑也不能跟你。” “那可不一定，看人不能光看外表，别看我外表长得丑，可我心灵美呀，现在这姑娘有的就喜欢我这样丑的，有男人味，放心。” “你就在那臭美吧，看小叶子回来我不告诉她。” “行了，你俩快别斗嘴了，师傅，那些土匪你打算怎么办，二百多号人，可不是个小数目呀。” “等他们办完丧事再说吧，我想让他们哪来哪去，自己都回家去。” “现在哪还有个家呀，再说了，有家谁能去当土匪呀。” “要不就分散到各村去。” “那么多人一下分到村里去，吃啥呀，住哪呀？” “这个倒不用怕，他人刚截了鬼子的供给，再说多分几个村，一个村也没几个人，一人省一口就出来了，吃问题不大，住也应该没问题，大不了睡地下。等他们来商量了再说吧，也许他们有自己想法呢。”江南说完自己就倒在了炕上睡了起来，也不管二海和周琳。二海和周琳只好离开。 第二天江南醒来后，到处都找不到自己的步枪和背包，一问二海才知道让周琳给背走了。江南来到周琳的房间，敲了敲门，进去后看见周琳正在看书。周琳见江南来了，放下书问： “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来取我的枪和背包。”江南四周看了看，在桌子上找到了自己的东西，边说边要上前拿， “别急，坐一会儿吧。” “不了，别耽误你看书，我拿枪回去还得擦擦，要不就锈了。” “我帮你擦过了，你不用急，过来坐会儿吧。”周琳没动，抬手指了指炕沿，江南不好再拒绝，尴尬地坐了下来， 第52页 “你的枪挺特别的啊。” “我简单改了一下。” “跟谁学的？” “自己琢磨的，以前见过别人的狙击步枪，只可惜日本鬼子和国军的狙击步枪太少了，几乎就见不到有人用，更别说能搞一支了，后来只好自己琢磨着改了，有其形而无其实，效果差很多。” “不错了，让你这么一改，都成神枪手了。” “没那回事，我改的枪只能让人看得更远些，并不能提高命中率，要想打得准，还得靠枪手的感觉和判断。” “看不出来你懂得还挺多。” “除了枪，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个白痴。” “这个评价还比较准确，你背包里的东西挺齐全呀。” “也没什么，就些打仗需要的最基本的东西。”江南说着打开了自己的背包， “怎么少了一包子弹？”江南发现背包里的东西被人动过了，少了一包驳壳枪的子弹，自言自语到， “我借使了，你也基本上用不着手枪，我正缺子弹，看见你有，就顺手拿了。”周琳又拿起了书边看边说， “用吧，用吧，不够我下次再给你拿点，这二海也真是的，连指导员的子弹供应都保障不了，得教育一下了。” “你那包里的肉都臭了，怎么还背着，还有那块干粮，硬得都能打死人，能啃动吗？”周琳不解地问， “有得吃就不错了，哪有那么挑，有一段时间我在山上没有粮食，连续吃了一个星期的野菜加草根，连屎都拉不出来，后来还是到二海给我送了点粮去才缓过来的。” “别说那么噁心，就好像谁没吃过似的。你真想接收那些土匪？” “对，如果你们有难度，我可以自己想办法，总得给他们条活路吧。” “我不是不想收留他们，只是他们成份复杂，难辩敌我呀，万一混进一两个奸细，那武工队岂不是太危险了。”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我想到时如果他们真的过来，要好好审查一下，你再好好给他们上上课，彻底地转化一下他们的头脑。” “哪有那么简单，要是一个人那么容易就被说服了，那你们不用打鬼子了，我去给他们上上课不就得了吗？你要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 “没你想得那么严重，他们本性都不是坏人，应该容易说服的，不行到时候先不让他们跟武工队的掺伙到一起，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再说。” “也只能这样了。” “没事我先回去了。”江南说完，起身便出了周琳的屋。 一连过了两天都不见有小峰寨的人来，江南有点担心起来，是不是山上发生了什么变故。 第三十四章　　鸿门宴一 更新时间 2010-01-26 07:18:37字数 3043 第三天下午，小峰寨的人终于来了，肖月，还有一个姑娘，带着另外两个男人被民兵领进了村委的院子。江南出来一看，急忙将他们都请进了自己住的屋子，坐下后连忙问肖月： “肖寨主的后事处理完了。” “早处理完了，山上又出了点事，要不第二天就来找你了。”肖月轻声地说， “出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人听说要投靠武工队，心里有顾虑，一些人带着枪自己跑到花脸虎的山寨去了。” “有多少人？” “六十多，我去叫了他们，他们不回来，花脸虎还差点把我给扣下，后来可能是怕你们武工队，又把我放回来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剩下的人？” “我也不知道，正想问问你呢？” “他们愿不愿意到我们这边来？”江南问， “大部分都不愿意，我想不行的话就让他们解散吧，强留也不好。” “那样最好，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回去把山上的东西分分，然后鼓励他们投奔亲戚朋友，如果实在没地方可去的，就都领到这来吧。”江南说完转头问了二海一句： “我们还有多少银元？” “四、五百能有了吧，具体得问小龙，这些东西一直是他管的。”二海想了想说， “这样，愿意投奔亲戚朋友武工队再给每人发两块很元当盘缠，你回去做做工作，尽量让他们都回去，别再当土匪了。花脸虎那儿我改天再去会会他，他要是敢与武工队为敌，我就灭了他。” “那就这样吧，我回去再跟他们说说。”肖月回答。 江南让金刚找小龙取了银元，陪同肖月一起返回了小峰寨，防止再出什么意外。对江南看来，只要是山寨的人都能回家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关键是看肖月对武工队和江南信任多少了。江南想，肖月也许想继续主持小峰寨的事务，也或者想清理一下人员后重新山头，如果选择解散山上的所有人，需要肖月有很大的勇气，因为解散了山上的人马，肖月再找不到可靠的归宿，就必然会成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任何人都会要了她的性命，所以，肖月要相信武工队，相信江南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肖月和小龙走后的第二天中午，小龙便领着肖月一个人回来了，江南很惊异，忙问： 第53页 “其他人呢？” “都解散了。”金刚手一摊说道， “怎么会走得那么彻底，不是有些人想跟肖月姑娘一起来武工队的吗？” “没有了，肖小姐回去分了东西，说投奔亲戚朋友的每个人发两块大洋，他们就都领了东西和大洋走了，一个都没剩下，我跟他们说了，如果回去实在混不下去了就来刘家沟找我们。” “也许我们武工队真的很艰苦，边走投无路的土匪都不愿来。”江南自言自语， “肖小姐怎么安排？” “你去找二海吧，最好让她和周指导员住一起，正好有个照应，慢慢熟悉了之后如果愿意，也加入武工队好了。” 江南说着回了屋，在想着如何找花脸虎那伙土匪谈谈。花脸虎领导的威虎堂的是泰山脚下最大的土匪集团，不但人数众多，武器装备齐全，而且信息灵通。花脸虎胆大心细，广交朋友，不树强敌，使他和他的威虎堂得以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生存下来，而且不断地发展壮大。 一连几天，江南都在和大家讨论花脸虎的问题，毕竟，随着抗日形势的日益恶化，土匪逐渐走上前台，弄不好就会像伪军一样，和鬼子搅到一起，到时武工队的处境就会更加严峻。 突然有一天，有人送来了三份请柬，打开一看，是花脸虎送来的，邀请江南、二海和肖月明天中午到威虎堂做客。江南举着请柬说： “这是鸿门宴呀。” “怎么没叫我也去呀？我真想去看看土匪窝是个什么样？”周琳拿着一张请柬说， “要想看的话，哪天叫小月带你去小峰山一趟不就结了。”江南回了她一句。 “师傅，这敢去吗，这此土匪反覆无常，万一双方谈不拢，我们不就危险了。”二海问江南， “我寻思一般没事，对花脸虎来说，我和小月没什么威胁，他也叫了我们俩，要是他想对我们武工队不利，应该边周琳叫着才对。”江南想了想说， “不得不防呀。”二海说， “没事，就是龙潭虎穴，我们明天也去闯一闯。” 第二天吃过早饭，江南将匕首捆在了小腿的内侧，腰上只挂了“破日”剑就出来了，二海一看，忙问： “师傅你不带枪吗？” “你和小月带着就行了，我就不用带了，如果花脸虎想对我们怎么样，我们三个人就是带着机枪去也不管用。”江南说完，背着手向村头走去，二海和小月各带了一支驳壳枪，跟着江南一起出了村。 还不到中午，江南等人就来到了花脸虎的九龙山，三人出示了请柬后，一个站岗的人将江南等请上了山后的一个练武场。江南三个一到，带路的人就跑到一个正在练枪的人耳边说了几句话，练枪的放下枪，径直地走过来，笑哈哈地说： “纪队长、江师傅，小月姑娘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失礼呀，失礼。” “寨主不必客气，邀我们上山来作客，我们失礼才对。”江南说完，拉了一把边上的椅子坐了下来，二海和小月一见江南坐下来了，也找了个椅子坐下，花脸虎坐在了江南和二海的中间，转身对二海说： “纪队长，能把你给请来真是不容易呀。” “没什么，你不请我，这几天我也正想上来看看你的。”二海没好气的说， 二人正说着话，从山下又上来了两个人，二海和花脸虎一见来人，都站了起来，花脸虎上前几步抱拳说道： “宁队长、王队长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失礼呀，失礼。” 小月一听，在后面嘀咕了一句：“就不能整点新词。” 来的两个人和花脸虎打了招唿后，二海将两个人领到江南身边对江南说： “师傅，这是第一武工队的宁队长，这位是八路军一一五师东进支队第一分队的王队长。” “这位是我的师傅，姓江，这位是小峰寨的小月姑娘。”二海接着给那两个人介绍。 江南起身与两个人都握了握手，那个宁队长握着江南的手说： “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只是无缘相见，二海还经常提起你呢。听说你前几天噼了一个鬼子的中队长？” “没什么，我约他单挑，结果他输了。”江南谦虚地说， “真了不起，有机会可得跟你学学用刀啊。” “你过讲了，我也是现学的，有机会我们可以互相交流一下。” 宁队和靠着江南坐了，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完全没把花脸虎当回事。花脸虎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咳嗽了一声，笑着大声说： “各位，今天各位大驾光临……” “我说花寨主，你能不能换个词呀，翻来覆去就那一句话烦不烦呀。”花脸虎一句话还没说完，小月就憋不住了， “好好，我今天请大家来无非是想请大家吃个饭，顺便商量点事。”听了小月的话，花脸虎绿着脸说， “有什么事你就快说吧，我们都很忙的。”小月在一旁又顶了花脸虎一句， “这小月，跟你爹一样，都是个急脾气，我们的事不妨安排在饭桌上再谈，现在时间尚早，我安排了一点小节目，给大家助助兴。” 第54页 “客随主便，那就麻烦寨主了。”江南笑了笑，心想，难道这个老土匪还能整出什么新花样来， “听说八路军武工队里神枪手很多，我山上正好也有几个打得比较好的，今天在各位面前献献丑。”花脸虎清了清嗓子说， “知道丑就别出来了。”小月又在一旁说，花脸虎没理她，冲着一旁招了一下手，过来一个拿着驳壳枪的人，向众人行了个礼后，站在了桌子的前边，突然掏出枪，对着五十米以外十个放在墙上的鸡蛋进行射击，只听十声枪响过后，十个鸡蛋全部被打碎。那个人收枪后又向众人行了个礼便下去了，花脸虎站起来笑着说： “我的手下愚钝，现在就以能打到这个水平，让各们见笑了。” “哪里，哪里，寨主手下高手如云，真是令我们钦佩呀。”宁队长笑着回了一句， “听说各位都是使枪的高手，不知道哪们能赐教一下，也让我这群弟兄开开眼。”花脸虎又说，江南一听，原来是这样啊，谈事情之前想先显摆显摆，去去我们的锐气，可不能让他得逞。江南正在努力地想怎么能把他比下去的时候，宁队长站了起来，对花脸虎说： “刚才看你的手下打鸡蛋，感觉挺有意思，我这手也痒起来了，我来试试。”花脸虎一听，赶紧命人摆鸡蛋，宁队长一听，在二海耳边小声交待了几句，然后说道： “不用摆了，让纪队长给我配合一下就行了。” 第三十五　　鸿门宴二 更新时间 2010-01-26 07:19:07字数 3092 宁队长找了个背向阳光的方向，手握两把驳壳枪站立在那。二海从土匪手里接过了一篮子鸡蛋，走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后示意了一下宁队长，便向斜上方扔了一个鸡蛋，宁队长一抬手，一枪将鸡蛋在空中打碎，并对二海说： “一次扔两个。” 二海一听，双手一手一个，同时扔了出去，宁队长双枪同时抬起，又同时将空中的两个鸡蛋打碎，下面一片叫好声。宁队长又对二海说： “四个” 二海一手抓两鸡蛋，用力扔了出去。宁队长这次採用的是双枪交叉射击，瞬间又把四个鸡蛋打碎，下面又传来一片叫好声。宁队长将枪插在了腰带上，沖大家抱了抱拳，说了句： “各位，不好意思，献丑了。”回到了座位上， 花脸虎尴尬地笑着，拍了拍手说道： “宁队长果然名不虚传，好枪法。” “过奖了，我这枪法都是打鬼子练出来的，谁敢与人民为敌，只要让我碰上，不管他是中国人还是日本鬼子，一律用来练枪。”宁振武看了看花脸虎冷冷地说道。 “真是难得一见的民族大英雄啊，佩服、佩服。”花脸虎不冷不热地恭维了一下后转头又对江南说： “刚才听说江师傅刀法精湛，刚噼了一个鬼子的中队长，我这正好也一个喜欢刀的，请江师傅给他指点一二，将来有一天也找鬼子试把拭把。”说着，花脸虎也没经江南同意就转头冲下面喊： “叫小五上来。” 江南笑了笑，不置可否，心想，这个花脸虎又要搞什么花样。片刻之后，过来一个光着膀子的年轻人，江南一看，年纪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得一米九的个头，膀大腰圆，怀里抱着一把砍刀，得二三十斤重，像个小铡刀似的。这时花脸虎对着抱着刀的年轻人说： “这位江师傅是我八路军武工队的用刀高手，曾经刀噼了鬼子的中队长，你好好跟江师傅学几招，也长长见识。” 抱刀的年轻人一听，向江南抱了抱拳，说了句：“请江师傅赐教。” 江南一看这架势哪是赐教，这是要跟我比试一下，这花脸虎是想今天把我留在这呀。江南边想边走下了场，站在了年轻人的对面，双手抱了抱拳说：“你叫小五？今年多大了？” “对，我叫小五，今年十九岁，江师傅你小心了，刀枪不长眼。”小五说着，双手握刀，摆开了一个架势。江南没有理会，继续问到： “不知你用的什么刀法？师出何门？” 小五一听，茫然地望了望花脸虎，见花脸虎并没有给他任何暗示，又转头对江南说： “我没什么刀法，也没什么师门，就是自己练的。” 江南听到这放心了，原来这就是一个鲁莽汉子，全凭力气大而矣。想到这，江南慢慢抽出了自己的“破日”剑，悠然地对小五说： “你看我这把“破日”神剑，虽然短小，但锋利无比，像你的钢刀，我只要一剑便可砍断，一会儿比试的时候你可要小心了。” 小五一听，心里一毛，再仔细一看江南的那把剑，果然与众不同，但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便对江南说： “厉害不厉害比了才知道，来吧。” 江南一看，小五虽然嘴上不怕，但刀明显向后缩了一点，便说： “来吧，我看你年纪小，让你三刀。” 小五一听，顿时脑门充血，心想，这个满脸疤的人看起来也没什么神秘的，剑也比我的小，居然还敢让我三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看我不砍了他。想着，便向前垫了一步，大喊一声，一刀斜向着江南砍来。江南早就看清了小五的意图，马上向后退了一步，偏了一下身子，躲过了第一刀。小五由于第一刀砍得太用力了，落空之后，没停下来，拎着刀围着原地转了一圈，江南一看，心想：就这两下把式就敢出来跟人比试，看来花脸虎这真是没什么像样的人了。 第55页 正想着，小五的第二刀砍了过来，吸取了第一刀的教训，小五的第二刀没有使出全力，而是在砍了过程中向前推进了一下，这一次江南连退了三步，已经接近了场子的边缘。见小五第二刀砍完，江南笑嘻嘻地对小五说： “你还剩下一刀了，三刀过后我可要出手了，如果我三招之内放不倒你，算你赢，我把这把剑输给你。”江南说着晃了晃手中的剑。小五本来两刀没砍到江南就气得直瞪眼，再经江南这么一激，气都喘得不顺了，挥起了大刀便向江南砍来，同时说道： “谁稀罕你那破剑。” 这次江南没有往后退，而是向左稍微偏了一下身子，只听“梆”的一声，小五的刀砍进了江南身后的一棵水桶粗的树中，由于用力过勐，刀砍进了很深，以至于夹在了里面，拉了几下都没有拉出。江南一看机会来了，连忙用剑向小五的手比划了一下，小五连忙缩手想往后退，江南抬起一脚，借着小五往后退的力道，轻轻蹬在了小五的胸口，小五一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江南笑了笑，上前拉起小五说了一句：“呈让”，然后径直回到了座位上。江南并没有用力，但小五起身后，胸前明显的一个大脚印，大家看了都哈哈大笑，小五的脸一下红了，赶忙掰下子自己的刀，冲着江南喊： “刚才不算，我们再来。” “还来什么，不够给我丢人的，这要是在战场上，你早就人给剁了，快滚下去。”花脸虎转头对江南说： “江师傅斗智不斗力，令人佩服。” 江南笑了笑说：“比力气我三个也不顶他一个，但是，现在这形势，光有力气，有人马，没有脑子是活不长远的。” “说的是，说的是。”花脸虎知道江南在说自己，也不好点破，只能点头称是。 这时，一个人上前来对着花脸虎耳语了几句，花脸虎站起来笑呵呵地说： “各位，吃饭的时间到了，山上条件有限，在下略备薄酒粗菜，请各位入席，咱们边吃边聊。”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家一看，便一起随花脸虎进了一间屋内。进屋一看，屋内的一张大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鸡鸭鱼肉全都上了。江南找了个偏客的位置坐了下来，其他人也分宾主落座。这时，从外面进来了一个老头，花脸虎连忙给大家介绍： “各位，这位是我们的二寨主，肖玉山肖寨主。” 这位肖玉山向各在坐的抱了抱拳后坐在了副陪的位置上。这时，肖月转过头冲着肖玉山说道： “我说为什么我爹一去世你就吵吵着要投奔威虎堂，原来是来给人家当二寨主呀，你要想说了算早吱声呀，让我爹把寨主的身份让给你就是了，何必费这么大的心思，跑到这来才当个了二寨主，说话还是不好使。” 肖玉山一听，脸一下就变了颜色，连忙说道：“小姐误会了，我投威虎堂不是为了这个二寨主，而是为了手底下的这些兄弟找个出路，是寨主仗义，肯收留我们，还给我了这个二寨主当，这事你也不能怨恨我。” “你要是真为手下的兄弟着想，怎么不带着他们投奔八路军，不是更有出路吗，我看你是早就和花脸虎搞在一起了，我爹瞎了眼，白养了你这么多年，还那么敬重你。” 江南听出了，原来这就是从小峰山带人投奔花脸虎的人，看来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江南想替肖月出口气，便随手掰下了一个鸭腿，咬了一大口后，用鸭腿指着肖寨主对花脸虎说： “我说寨主，就这烂人你也要，还给你当二寨主，我看你这山寨真是没什么大发展头了，这样的人在八路军中就是叛徒，要拉出去枪毙的，而且这样的人极不可靠，今天他能反出小峰山投靠你，明天你干坏事被打死之后，他就能带着人挖你家的祖坟，然后顶着你祖宗的头盖骨再去投靠别人，我看寨主你还要三思呀，用人不当，祸害无穷啊。” 听到这，肖玉山腾地站了起来，指着江南骂到： “你说的什么话，是不是活腻了。” 江南把鸭腿朝肖玉山晃了晃说：“肖寨主你别生气，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你说说看我哪一句说得不对，看在寨主今天的面子上我不和你一般计较，但是你要记住，一旦让我查出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我担保你活不过24小时。” “谁死在谁手里还不知道呢？”肖玉山站在那恨恨地说， “你不用吓唬我，就你那点人，还没我杀得多呢，省省吧。”江南说完，又转头对花脸虎说： “你今天的事跟这个人有没有关系，要是没关系的话让你出去吧，看着他影响我的食慾。” 大家都没有一个说话的，看着江南和肖玉山斗嘴，听到江南的话，花脸虎怕江南再跟肖玉山吵下去没法收场，连忙对肖玉山说： “肖寨主你先出去看看山下的防务吧，一会儿再回来吃饭。” 肖玉山瞪了江南和肖月一眼后，恨恨地走了。这时，宁队长对花脸虎说： “不知寨主今天请我们来有什么事？” 第三十六章　　警告 更新时间 2010-01-26 21:00:53字数 2089 花脸虎忙说：“来，大家边吃边说。”江南本来就没闲着，听花脸虎一说，就吆喝着大家吃了起来，花脸虎看到大家都吃起来了，清了清嗓子说道： 第56页 “今天请各位来呢，主要就是想求各位一件事。” “寨主不必客气，有话请直说。” “那我就直说了，大家也知道，现在世道不太平，日本鬼子欺人太甚，小峰山的玉面虎前几天刚刚被鬼子给打死了，手下几百人就地解散，无处落脚。我琢磨着鬼子下一步可能就要对我动手了，所以我今天请各位来，就是想求各位看在咱们都是中国人的份上，在鬼子为难我的时候，大家能够帮兄弟一把，在下和威虎堂的所有弟兄们不忘各位大恩大德。” “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寨主刚才说我们都是中国人，那就应该一致对外才对，那我们八路军武工队遭鬼子围剿的时候你们的人到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你们出来帮我们一下，反倒是你们被鬼子围了，要我们出手，这似乎不太合情理吧。”宁队长一听，有点火了， “宁队长误会了，我们山小人少的，自顾还不暇呢，哪有能力去支援你们八路军武工队呀。”花脸虎忙解释到， “不对吧，听说你的山上有上千号人，兵强马壮，比我们要强大得多，怎么能说山小人少呢？” “我们那点人马、那向条破枪怎么能和八路军的大部队比呢，我还是想请各位能在兄弟我有难的时候帮我一把。” “要想我们帮你可以，你得先答应我们两个条件，如果你能办到，别人我不敢说，我肯定捨命帮你。”江南听明白了花脸虎的意思，说了一句， “什么条件江师傅不妨直说。” “第一，你带领威虎堂的接受八路军的改编，受八路军领导；第二，你不接受八路军的改编可以，但必须保证从今以后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并且旗帜鲜明地抗击日本鬼子。” “让我想一想，接受八路军的改编毕竟关系到整个山寨的前途命运，我得和大家商量一下。”花脸虎想了想说， “江师傅说得对，你要是能接受我们的改编，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定会生死与共的。”王队长在一旁说， “我刚才提的条件寨主可以慢慢考虑，我这还有两条忠告，寨主也得仔细听着。”江南没等花脸虎转过弯来，抺了抺嘴又说， “愿闻其详。”花脸虎一脸的迷茫， “第一，你要是敢和日伪军勾结，那你和你的山寨就只有死路一条；第二，你要是再敢干对不起老百姓和八路军武工队的事，那你和你的山寨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江师傅这是在威胁我？”花脸虎一听，脸变了色，语气也硬了起来， “不是威胁，我这是忠告，你也可以理解成警告，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警告你一下，要不你请我我也不会来。” “你认为你有那个能力吗？我听说入秋以来，鬼子和伪军对就你们的根据地进行了七次五百人以上的扫荡，你们连老窝都给鬼子端了，还有什么能力来对付我，你刘家沟的那一百多个民兵，我还不放在眼里。” “你别看我们刘家沟就一百来个民兵，我们可杀了几百个鬼子和伪军，围攻小峰山的日伪军我们半个小时就给赶跑了，火烧安家林，我们一次就杀了一百多日伪军，包括六名鬼子军官，就你这几个虾兵蟹将，我一个人就够了，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我保证一天之内取你项上人头。”江南边说边漫不经心地擦着手上的油，眼睛并没有看花脸虎一下，花脸虎气得直瞪眼睛，站了起来说了一声： “我有点不舒服，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再请大家上山，送客。” 江南一听，这是要撵大家走，就对其他的人说： “我吃饱了，你们呢？” “吃饱了，吃饱了。”大家都答应着，站起了身，江南沖花脸虎一笑，说道： “寨主既然不舒服，那早点休息吧，我提的几个条件你要好好想想，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为整个山寨的人考虑，现在这个形势下，何去何从是很明显的事情，一失足成千古恨，你要三思啊。我们告辞，谢谢你的款待。”江南说完，带头向外走去，大家也一起告辞跟了出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江南忽然又回头对花脸虎说： “看在你这顿饭的份上，还有个事我得提醒你，我看着你那个肖副寨主真的不可靠，你要小心。” “不劳你费心了，我知道了。”花脸虎说完将头扭向了一边，江南则乐呵呵地走了。 下了山后，江南三个人和宁队长、王队长分了手，各自上路。江南三个人刚走了不远，路边就突然冲出了几个手持驳壳枪的人，为首的正是肖玉山。 几个人拦下了江南三人后，肖玉山用枪指着江南说： “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雠，你为何今天处处与我为难，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我说你长本事了，在小峰山的时候你像条狗一样整天跟在我爹的身后，现在居然敢站出来咬人了。”肖月掏出了枪指着肖玉山说道，二海则持枪站在江南的身边警戒着， “小月你不要恨我，我跟了你爹二十多年，辛辛苦苦，任劳任怨，可怎么样呢，还不是到头来连个毛都没捞着，你爹从来就没信任过我，我到了花脸虎那，人家一开口就是一个二寨主，你爹要是也能给我一个二寨主噹噹，你说我能带着兄弟们干反出这种事吗。” 第57页 “当初我爹看你可怜，救你一命，肯收留你，没想到你却是个背信弃义，狼心狗肺的东西。”肖月气得直咬牙， “这都没什么了，反正今天以后，这世上再不会有你们几个人了，要是你肯给我做压寨夫人，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留条生路。” “你做梦去吧，也不看看你那副德性，都半条腿进棺材了，还想着这些事，真是死性不改。” “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肖玉山说着，手上的枪一挥，冲着围在江南三个人身边的几个土匪喊了一声： “动手，一个不留。” 第三十七章　　人质 更新时间 2010-01-26 21:01:31字数 3224 听到肖玉山的话，江南心里一紧，一下子将肖月拉到了自己的背后，同时抽出了破日剑准备躲避。正在这时，路另一边的山上又冲出了十来个人，围在了肖玉山几个人的周围，江南一看，笑了，为首的正是金奎，还有金刚、小龙、大彪等人，此时，金奎正手举两把驳壳对着肖玉山，同时大声说着： “都别动，谁动我就先打死谁。” 此时，大彪端着机枪站在了肖玉山几个人的身后，恶狠狠地说： “你们都把枪放下，要不我就给你们打成筛子。” 肖玉山等几个土匪一见这架势，都举起了手，肖玉山忙陪着笑脸说： “我说各位，哪个山头的，我是威虎堂的二寨主，今天在这是跟这几个人有点私事，几位给点面子，哪天有空上山上坐坐。” 江南笑了笑没有说话，把剑插进了鞘里，这时小龙领着一个人上来把几个土匪的枪都给下了，金刚此前一起端着枪瞄着肖玉山，见小龙下了他们的枪，冲上前去对着肖玉山的胸口就是一枪托，将肖玉山砸倒在了地上，骂到： “你个狗日的，敢沖我师傅举枪，也不看看自己长了几个脑袋。”正说着，小龙感觉不解恨，上来又踹了肖玉山两脚，肖玉山吃不消，嘴角流出了血，连声说道：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这时其他几个土匪也向肖月求情， 小龙递给了江南两把土匪的驳壳枪，然后将躺在地上的肖玉山拉了起来，问江南： “师傅，这个怎么处理，直接作掉算了？” “别，这怎么说也是威虎堂的二当家的，留着还有用。”江南说完对其他几个土匪说： “你们回去告诉花脸虎，让他三天之内准备二千斤粮食，十箱手榴弹，五箱驳壳枪子弹到刘家沟换肖玉山，要是晚了就直接来收尸行了。” “走，带上这个人回家。”江南说完，便和众人一起向刘家沟方向走去。 路上，江南问金奎： “你们怎么来了？” “指导员不放心，非让我们几个过来迎一下，我们很早就来了，也不敢太近，就在路边的树林里躲着，正好看见这几个土匪也过来躲在了另一侧，估计他们干不了什么好事，我们就一直盯着他们，直到你们出现。”金奎回答， “这次多亏了你们，要不我们三个人现在就已经见阎王去了。” “师傅你千万别这么说，你们是吉人自有天相，我们不去你们也会安全脱险的。” 回到刘家沟，江南让二海把肖玉山关在了一个小屋里，派人轮流看管，用江南的话讲，现在的肖玉山值二千斤粮食，十箱手榴弹和五箱驳壳枪子弹，比一个鬼子值钱多了，大家看着也有劲。 “花脸虎会来换肖玉山吗？”周琳有点没底， “会的，这肖玉山怎么说也是他的二寨主，不看肖玉山的面子还得看自己的面子，如果连自己的二寨主都不管，以后还会有谁跟着他拼命呀。”江南边抽着烟边说， “花脸虎能拿出那么多东西来吗？”二海又问， “这点东西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花脸虎从入秋以来抢了不少粮食，要不是他抢得利害，我们也不用冒那么大风险去抢鬼子的粮食。还有肖玉山从小峰山走的时候差不多将山上所有的武器弹药都带走了，这点弹药本来就不是他的。”肖月在一旁说道， “要是三天内他们不来换人怎么办？”金奎问， “他们要是不来换人我就就把肖玉山放回去，让他去找花脸虎对质去吧。” 第二天天刚黑不久，两辆马车赶进了刘家沟，江南等人出来一看，车上拉得全都是粮食，一辆车上还有几箱弹药，领头的一看江南和二海出来了，上前一抱拳，说道： “江师傅，纪队长，我是威虎堂的管家赵大富，我们寨主让我拉这些粮食和弹药来换回二寨主。” “车上都拉着什么东西呀？”江南问到， “一千斤玉米，一千斤小麦，五箱手榴弹和三箱子弹。”赵大富回答到， “不对吧，我昨天说的好像是十箱手榴弹和五箱子弹，你们这也没带够呀。”江南一听有点火了， “江师傅，是这样的，我们山上物资也很缺，粮食还是我们现给你们凑的，手榴弹和子弹实在是不够，我们寨主说了，等过后凑齐了马上就给你们送来，还请江师傅通融一下。”赵大富连忙解释说， 第58页 “这样啊，这也好办，我就给花脸虎一个面子，让你们把肖玉山带回去。”江南说着转头对身后的大彪说： “大彪，你去把肖玉山给他们带过来，砍掉他一条胳膊和一条腿，等什么时候花脸虎把剩下的东西送齐了什么时候再还给他们。” “好的”大彪答应了一声就要离开，赵大富一听急了，忙说： “别，千万别砍，你们要是砍了他一条胳膊和一条腿，他还不得死在这呀。” “那你说怎么办？”江南反问赵大富， “江师傅你看这样行不行，让我先把二寨主带回去，明天我一定把剩下的东西给你一样不少的送来” “我凭什么想信你？”江南问， “就凭我是个爷们。” “要是明天送不来呢？” “我提头来见你。” “那倒不用，这点东西我还看不在眼里，主要是想治治这个花脸虎，让他长长记性。好吧，我就信你一次。”江南又转过头来说： “小龙你去把东西接收一下，验验货，大彪去把那个肖玉山带过来吧。” 小龙一听，赶紧带着几个人把两辆马车赶进了村里，一会儿，两辆马车又空着出来了，大彪也带着肖玉山来到了江南的身边，江南一看，肖玉山满脸是血，青一块肿一块的，估计这一天小龙和金刚几个人肯定又拿他练手了，笑了笑说： “肖寨主，听我一句劝，咱们都是中国人，枪口应该一致对外，日本鬼子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如果你不听我的劝告，一意孤行，那下次让我碰见你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你好自为之吧。” 肖玉山憋了半天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说你们共产党优待俘虏，从不打人吗，他们七八个人轮流打我，你看我这脸，还有我这身上，哪有一块好的地方，你们也不管管。”江南笑了笑说： “你别介意，他们那是听说你老当益壮，跟你闹着玩呢，再说他们也不是共产党，只是归共产党领导是了，你也别当真。” 肖玉山一听，气得喘不上气来，直接躺在了马车上，赵大富跟江南和二海告了别就接着肖玉山走了。 “这个赵大富可信吗？”回来的路上二海问江南， “无所谓，那个肖玉山也就值二千斤粮食，既然粮食人家送齐了，弹药差点就差点吧，明天他们要是不送，我们以后见了花脸虎也有个说口。”江南边走边说， “这些粮食怎么办，分了还是留着？”二海又问， “乡亲们分一半，武工队内部分一半，手榴弹和子弹你们自己看着分吧。” “那一人也分不了多少。” “分一点是一点吧，今年冬天这粮食是真缺呀。”江南边走边自言自语。 第二天一早，江南吃过饭就带着地雷回山洞了，临走前，江南交待二海，以后注意鬼子的时候还要提防一下土匪，有机会跟纵队汇报一下，想办法解决了花脸虎这些人。 江南回到山洞休息了一天便开始下山寻找机会，时间已经到了十二月底，也是到了日本鬼子的传统新年，江南估计着这几天鬼子应该准备过节，放松警惕，也正是自己下手的好机会。 这次江南选择了在泰济公路靠近黄草岭的附近埋伏，这里是连接济南和泰安的要道，鬼子活动频繁，下手机会多，而且背后就是泰山，伏击后容易撤离。 一天下午，江南正趴在路边的半山腰上观察，这时从济南方向开过来一辆大车，江南从望远镜内看见，大车的驾驶室里坐着两个人，一个司机，另一个是个军官，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车的后厢里看不见有人，也看不见拉得什么东西。 大车到了江南放置的半截木头前停了下来，车上的鬼子并没有立即下来搬木头，而是四处观望，这时，江南正处在和大车垂直的位置上，江南从瞄准镜内看见车厢里好像坐着几个鬼子，具体有几个也看不太清，而后面的路上也没有再上来车。这时，车上的驾驶员打开了车门，下了车，来到了车前搬木头。车门打开后，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鬼子军官一下暴露在了江南的枪口下，本来江南还在犹豫隔着车窗玻璃射不射击的问题，这下鬼子给提供了一个机会，江南在300米的距离外果断地开火，子弹命中了鬼子军官的头部，只见他头一歪，靠在了另一侧的车窗玻璃上，血溅到了前面和侧面的玻璃上。前面搬木头的鬼子驾驶员听见枪声，看了一眼车上后，立即掏出了手枪，蹲下了身子，后车厢里也站起了四个鬼子，端着枪四处瞄着，努力地寻找枪声的来源。 江南重新压上一发子弹后，瞄准了将后背对着自己的鬼子驾驶员头部，又是一枪，将其射倒在地，而后，江南迅速地变换了一个射击位置，边运动边退出了发射过的弹壳，重新压上了一发子弹。这时，车厢上的鬼子发现了江南的射击位置，有两个鬼子从车上向江南刚才隐身的位置射击，另两个鬼子则下了车慢慢地向江南所在的方向靠近。 第三十八章　死亡 更新时间 2010-01-26 21:02:08字数 2619 江南爬到了一块石头侧面，这里正好是车下两名鬼子的射击死角，江南在这里有一分钟的充足时间可以轻松将车上的两个鬼子击毙。江南选择了一个角度，小心翼翼地伸出枪，瞄准了一个正在车厢上退弹壳压弹的一个鬼子，待他压完弹开始瞄准时，江南扣下了扳机，准确命中了鬼子稍稍静止的脑袋。另一个鬼子发现同伴被击中后，蹲在了后车厢内不再露头，江南观察了几秒钟，见那个鬼子不再出现，便决定先射杀正向自己靠近的两个鬼子。 第59页 江南稍稍侧身看了看，两个鬼子已经跑过了公路，正端着枪向自己所在的山坡上爬。江南瞄准了一个鬼子的胸口，大喊了一声：“嗨”，两个鬼子听见喊声一愣，同时向江南的方向观看，江南趁鬼子一停起身的机会，一枪将一个正在爬山的鬼子打得向后仰了过去，摔下了山，另一个鬼子见势躲在了一块石头的后面，江南又看了看车上的那个鬼子，还是躲在车厢内没有什么动静，便伸手取出了一个手雷，打开了保险，朝山下的一块大石头上用力扔了过去。由于躲在下面的鬼子距离江南有六、七十米远，如果直接扔手雷的话，江南没有把握一次性扔过去，因此他採用了间接的方法，将手雷扔到了一块大石头上，手雷在石头上一弹又向山下鬼子藏身的地方飞去。手雷还没落下的时候便在鬼子藏身的石头上方爆炸了，躲在石头后面的鬼子好像被弹片炸伤了，不顾一切地起身向山下跑，江南轻松地一枪命中了他的后心，然后就等待车上剩下的最后一个鬼子露头了。 等待了几分钟都不见车上的鬼子有动静，江南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走有点不甘心，还想看看车上拉的是什么东西，不走，车上还有一个鬼子活着，自己又不敢轻易下山，再等下去支援的鬼子就可能到了。江南考虑再三，决定主动出击，于是端着枪不断变换隐蔽物慢慢地向山下运动。到了山下的时候，江南已经转到了车的另一侧。借着路边的杂草和乱石，江南靠近了距离车辆30米左右的位置上，观察了一下，仍不见剩下的那个鬼子有什么动静，江南等了等，又掏出了一个手雷，瞄了瞄，用力扔向了后车厢里。江南并没有打开手雷的保险，只是想用手雷把车厢里的鬼子逼出来，还生怕车厢里有东西给炸坏了。 手雷扔进车厢后，一个鬼子“蹭”的一下从车厢内跳了出来，江南早就估计好了鬼子的跳车方向，估算了一下提前量后，一枪命中了还在空中的鬼子，鬼子落地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此时，江南心里充满了成就感，第一次命中运动中的目标，这证明自己的枪法又精进了一个层次。 江南等了几分钟，见不再有什么动静后，步枪交左手，右手持着驳壳枪接近了鬼子的卡车。江南首先向车厢内望了一下，车厢内除了几个箱子外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也没有人，拉开驾驶室的车门，那个鬼子军官的尸体便摔了出来，是个准尉。江南将几个鬼子尸体上的东西都一样样地扒了下来扔到了后车厢里，然后坐到了驾驶员的位置上，卡车没有熄火，江南带上车门，调个了头，向黄草岭东北方向的山谷里开去。 很久没有开过车了，江南的手都有点生了，有几次还差点把车开到路下去。好不容易，江南把车开到了黄草岭东北方向的山谷里的一个小树林里，这里已经到了山根上，江南下了车，爬上了后车厢一看，原来车上拉的是一些罐头，还有些酒，生活用品，像肥皂、毛巾和烟什么的。在角落里，江南还发现了一个木箱子和一个袋子，打开一看，袋子里装的是一支崭新的九九式步枪，箱子里是2000发九九式步枪的7.7mm口径子弹，江南非常高兴，只有武器和烟才是自己需要的东西。江南数了数，罐头一共有20箱，10箱牛肉的，10箱鱼的，具体是什么鱼江南也看不清，还有两箱酒，箱子上都印着日本文字，估计是日本有名的清酒。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两个大纸箱子。 江南首先背上了九九式步枪，扛着子弹向山上走去。这一带的山江南还是比较熟悉的，第一次进山走的就是这里。江南选择了一处距离卡车大约一公里左右的地方将枪和子弹隐藏了后又回去运罐头和其他的东西。车上的东西比较多，江南一直运到了天黑才把车上所有的东西运到了山上，然后对卡车进行了彻底的破坏。 江南打开了一个牛肉罐头就着水和玉米饼子吃了下去，稍一休息又一趟趟的将东西全都运到了中转山洞里，将中转山洞堆得满满的后，江南便带着一部分子弹和罐头回到了山洞。 第二天，江南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昨天夜里出力太多了，江南起来后感到浑身的酸痛，整理了一下山洞后，江南升火熬了点粥，又给地雷开了一个牛肉罐头，让地雷了解解谗。吃过饭，江南便轻装带着地雷下山背东西，一直背了近两天时间，江南才把这次缴获的东西全都运上山。江南用从鬼子身上扒下来的带血的棉衣给地雷重新垫了一个窝，又把洞内的东西归拢了一下，进行了清点，所有的工作都干完以后，江南点上了一支缴获回来的日本烟，抽了起来，看着山洞内的东西，江南心想，有了这些罐头，再加上还有点米，就算小叶子回来，这个冬天的粮食也够吃了，有了吃的，我们就能活下去，就能打鬼子。这鬼子的烟也太没劲了，就像是给娘们抽的，照我们中国的旱菸差大了。 又过了一天，江南想下山看看鬼子的卡车有没有被动过，一早吃过饭便带着步枪下山了。一路上，江南总是心神不宁，总是感觉要出点什么事，仔细想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地方有漏洞，但总是感觉要出事。 江南边走边想，来到了放车的树林北面的山上。江南爬到了一个高点上，用望远镜向山下望去，卡车还在原来的位置上，江南又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起身准备离去。就在江南一转身的时候，突然从一侧的树林里传出了一声狗叫，江南心里一惊，这是鬼子的狼狗的叫声，说明附近埋伏有鬼子。江南边想边急忙矮下身子另一块石头边上滚去，就在江南落地的瞬间，江南感到右腿的小腿肚子上一麻，同时听到了一声微弱地枪响。 第60页 江南躲在石头后赶紧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腿，一颗子弹击穿了右小腿肚子，血正从两侧的窟窿里向外涌着。江南将裤腿转了一下，取出了一个绑腿迅速将右小腿缠了个结实，然后就伸出步枪向枪声传来的方向观察警戒。 江南发现，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山坡上，几个鬼子正牵着一只狼狗向这边走了，狼狗不停地向这边叫几声。江南心想，这天要是自己死了，肯定就是死在这个狼狗身上，鬼子居然想到了用狼狗来找自己，要想活着逃出去，就得必须先把儿狼狗处理掉才行。 江南想了想，从背包里取出了一块自己腌制的野猪肉放在了一块明显突出的石头上，然后迅速地向山上撤去。江南爬出了大约100米后，听见了狗叫声到了自己刚才受伤的地方，便立即隐藏，支起步枪瞄准了刚才放腌肉的地方。 江南从瞄准镜内看到，狼狗边走边闻，后面跟着六个鬼子，一个拿着手枪，五个端着步枪，正猫着腰前进。 第三十九章　死亡二 更新时间 2010-01-27 12:29:32字数 2052 江南屏住唿吸，等待着狼狗的出现。一会儿功夫，狼狗闻到了腌肉的刺激气味，冲上了石头，对着腌肉不停地闻了起来，但他并没有吃，鬼子的狼狗还是训练有素的，没有主人的命令它不会吃任何人给它的东西，江南想，要是自己的地雷是条狼狗就好了。正当狼狗还在闻腌肉的时候，江南瞄准了它的脑袋，扣下了扳机，0.1秒以后，7.7mm的子弹唿啸着钻进了狼狗的头部，并将狼狗打下了石头。江南一看命中，迅速拎起枪向北面的泮汶河跑去，鬼子在后面紧追不捨，尽管江南不断地变换跑动的路线和姿势，但鬼子的子弹还是不断地在他的头顶飞来飞去。 江南跑到泮汶河边上的时候，鬼子已经跟了上来，江南向鬼子的方向扔了一个手雷后，迅速钻进了河另一侧的树林里。 江南钻进树木后并没有向山上跑，而是打开了一个手雷的保险，然后卡在了一个树枝上，作了一个诡雷，然后向山下跑了一段后隐藏了下来。鬼子被手雷迟滞了一下后，跟过了河。进了树林便触发了江南留下的手雷，两个躲避不及的鬼子被炸伤了，鬼子们简单处理了一下后，留下一个鬼子护送两个受伤的鬼子沿河道下山，剩下的三个鬼子继续追踪江南，他们虽然没有找到江南留下的痕迹，但是根据常理判断，江南肯定会向山上跑，便分头向山上追去。 江南等下山的鬼子走远后，便从隐藏的地方出来，又回到了河的东侧，沿着河边附近向山洞的方向拼命地爬去。小腿上的伤口由于失血过多，已经开始变得麻木起来，江南在上面又缠了一层绑腿，防止血流出来，然后手脚并用，努力地向山上爬着。 为了躲避鬼子的追踪，江南选择了一条从未走过的路线。刚爬了没多久，江南就听见山上有鬼子说话的声音，原来鬼子向山上搜查了一段后也折到了河的东面。江南听了一下，鬼子也是在沿着河边走，东南心想，鬼子现在就剩下三个人了，一支手枪，两支步枪，躲过他们还不如找机会干掉他们，即使自己死在了也够本了。想到这，江南又悄悄的越过了河，来到了西面的树林内，找了一块石头隐蔽了起来。 鬼子并没有到树林的深处搜索，只是在河的两侧来回的查看。江南从瞄准镜里仔细寻找着鬼子的踪迹，但是鬼子只是说了几句话后就不再出声了，江南一时确定不了他们的位置，只能不停地注视着对面的树林。 过了一会儿，江南终于发现了对面树林里有人影在闪动，而且人影是向着河这边来的。江南仔细地追踪着晃动的树枝，估算着距离。突然，江南抓住了一个一闪而过的人头，开了一枪，然后迅速变换了一个位置。当江南选择好射击位置再次瞄准对面的树林时，对面的树林已经安静了下来，鬼子似乎在也寻找江南的位置。 江南不敢等待，腿上的伤口必须马上回去处理，要不然溃烂了的话整条腿就废了。想到这，江南趴在地上慢慢地向后退进了树林的深处，途中，江南又设置了一个绊发雷。 江南从树林的深处继续向山上爬，刚爬了不久，山下便传来一声爆炸声，江南心想，这鬼子也不长记性，又触发了自己设置的手雷，这次如果能再伤一个，就肯定不会再有鬼子追自己了。想到这，江南便放开了身形，选择好走的地方径直向山洞爬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南感到右腿正渐渐地失去知觉，当他手脚并用，边走边停地爬回山洞后，已经是下午了。江南打开了捆在伤口上的绑腿，伤口已经发炎，红肿，正向外渗着血水，子弹是从小腿外侧射入，从内侧射出的，射入点只是一个小窟窿，射出点则带去了一块皮肉，江南连忙打开了一瓶酒，闻了闻，度数还不低，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又在伤口上点着了酒，给伤口消了消毒。江南找出了药箱，里面只有一点药棉，江南将药棉一分两半贴在伤口上，然后用青布把小腿缠了个严严实实。干完这一切，江南给地雷扔了点吃的，然后就躲在床上休息，回来的路上几乎耗尽了江南所有的体力，江南目前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半夜的时候，江南醒过来了，却切的说是冻起来的，江南起来后感觉浑身发冷，脸上却发热，头很沉，摸黑试了一下额头，居然发烧了。江南想下地找点水喝，可是整个右小腿已经肿了起来，胀得像大腿一样，江南试了几下，已经站不住了，便强忍着疼痛从床上一下坐到了地上，连爬带挪地找了一条被子，又找了条毛巾，用水浸了一下后，盖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也许是心理作用，盖上了两条被子后，江南感觉暖和多了，再加上冷毛巾放在额头上，江南趁机又睡了一会儿。 第61页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江南感觉身上烧得更厉害了，小腿还是在肿着，没有消肿的迹象。江南心想，必须得想办法退烧和消炎，要不自己就得死在这没人知道的山洞里。想到了这些，江南便拿着匕首爬出了山洞口，在洞口外面的草丛和石头缝隙里寻找药材。现在已经是深冬，植物都已经落叶，草药落叶后更难寻找。江南向山下爬了很远想找点四叶参和紫草，结果找遍了半片山也没有发现，最后还是在小溪边上的树林边上找到了棵叫观参的草药和一点连翘。 江南带着挖到的草药爬回了山洞后，由于体力透支，已经没有力气升火熬药，只能在水里洗了一下，生嚼了一半。吃了点草药后，江南便瘫软在了床上，在半昏半醒中，江南感觉到了死亡的来临，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无助，他想到了死在黄草岭的全连弟兄，想到了小叶子，想到了上次受伤，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想着想着，便又昏睡了过去。 第四十章　生机 更新时间 2010-01-27 12:29:57字数 3013 江南不知道昏睡了多长时间，在迷迷煳煳中忽然听见地雷疯狂地叫声，心里一惊，连忙伸手取过了放在床头的冲锋鎗，打开保险，压上子弹，指向了洞口。 地雷叫了一会儿后不再叫了，片刻之后，江南听见外面有人在喊“师傅、师傅。”是金刚的声音，江南一听，放下了枪，又瘫倒在了床上。 金刚和肖月进洞后一看地上全都是些带血的布，江南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躺着，金刚连忙扔下手里的东西扑到床上，抓着江南的手问： “师傅，我是金刚，你这是怎么了？伤哪了？” 过了半天，江南睁开眼睛看了金刚一会儿，说：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也就上午八、九点钟吧。” “你来了，好啊，我有救了。”江南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你伤哪了呀？谁把你打的？”金刚边问边开始查看江南的身体， “没什么事，让鬼子把小腿给穿了个洞，又有点发烧，所以就这样了，唉，狗日的小鬼子，我一个打鸟的反倒让鸟给啄了一下，丢人呀。”江南勉强地笑着说， 金刚赶忙打开被子，解开了江南受伤的腿上缠的青布，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然后说道： “你这腿都肿了，赶紧跟我回村吧，我想办法给你搞点药。” “不用了，今天这都好多了，我这还有点草药，你给我煎煎，然后再到山上去找几棵四叶参，我再吃两天就没事了。” “这能行吗，你这头还烧吗？”金刚说着又摸了摸江南的头， “没事，强多了。” “你这几天了？” “我也不知道，发烧都给我烧煳涂了。” 金刚给江南盖上了被子，拿起了床头上江南吃剩下的草药转头对肖月说： “你先升起火把这点草药煎上，我下山再去找点，你煎完药再给我师傅弄点听吃的。” “好的。”肖月答应了一声，接过了金刚手里的一点草药，然后开始刷锅升火。 “师傅，你先休息一会儿，我下山再去给你找点草药。”金刚对江南说， “我的包里有把工兵铲，你拿着，沿着北面的那条河两边找，四叶参、观参、紫草、连翘什么差不多的都要，要小心点鬼子，现在鬼子都敢往山上跑了。”江南没睁眼睛跟金刚说了一句， “没事，你放心吧，我先去了。”金刚说完，找出了江南的工兵铲，走出了山洞，边走边对肖月说： “我一会儿就回来了，你照顾好我师傅。” “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金刚走后，肖月升起了火，将草药用刀剁细煎上了，然后便把洞里面整理打扫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肖月又从灶堂里扒拉出一些碳火，放在了一个泥盆里，推到了江南的床前，洞内一下子便暖和了许多。 药煎好了以后，肖月将药盛在碗里冷着，又拿出金刚带来了一棵白菜切了一半洗了洗，加上三个牛肉罐头一起炖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药快凉了，肖月叫起了江南，扶着他要给他餵药，江南示意了一下，向后撑了一下身体，靠在了床头上，然后接过碗，一口气将药喝了个精光，将后将碗递给了肖月，又缩进了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肖月炖好了白菜后，盛了一碗，叫起了江南，江南摇了摇头，实在是没味口和力气起来吃东本，肖月就给江南脖子后垫了一条被子，然后端起碗坐到了江南的对面，准备餵江南吃，江南不好意思地说： “你放那吧，一会儿我自己吃。” “我餵你吃吧，没事的。”肖月说着先舀了一勺汤给江南餵进了口里，江南已经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这段时间边大便都没上。喝了一口汤之后，江南感觉暧暧的挺好，肖月又开始餵江南吃菜，江南便大口地吃了起来。吃了一碗之后，肖月要再盛一碗，江南摇了摇头说： “我吃饱了，你不用管我了，等金刚回来你们也吃吧。” “我不饿，那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再给你熬点粥喝。” 第62页 江南闭上了眼睛，肖月又开始忙伙了起来。 快中午的时候，金刚回来了，一进山洞便喊师傅，肖月伸出了食指嘘了一声，小声说： “小点声，他睡着了。” “他吃药了？”金刚小声问， “吃了，还吃了点东西，刚睡了一会儿。”肖月接过了金刚采来的草药又说： “你这都挖了些啥呀？连蒲公英和苦菜都给挖回来了。” “都落叶了，不好找，药效差不多的我就都挖了些，你一会儿洗洗再给煎上。” “我做了饭，你趁热吃点吧。” “好，一会儿吃过饭你就回村吧，我在这照看师傅几天，你回去跟二海说一下。” “我不回去，照看人我比你强，要回去也是你回去。”肖月边洗草药边说， “我们都是大男人，你一个女孩子在这也不方便呀。” “那有什么，都是自己人，再说了，你师傅对我们小峰山有恩，我留下来照顾他几天也是应当的。” “你以后报恩机会多得是，不在这一回。” “这回是这回，下回是下回。”肖月说着，提高了嗓门。 “金刚回来了。”江南侧了一下身子说， “师傅，你醒了，好点没有？”金刚连忙靠过去说， “好多了，刚才肖月姑娘给我煎了药吃了，还吃了点饭吃，现在身上舒服多了。” “晚上再给你熬点，这样你几天就好了。”金刚坐在了江南的床边说， “你找着草药没有？” “四叶参没找着，其他的都多少找了一点，下午我到镇上去看看。” “你们先吃饭吧，吃过饭让肖月姑娘回去吧，你在这陪我几天，等我好点了再走。” “行，”金刚答应着， “我留下来照顾你几天吧，金刚白天出去找药，这儿没个人也不行，我回去也没什么事，在这还能找点事做。” “这条件艰苦，再说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在这也不方便，回去吧，让小龙过来等几天就行了。”江南看见肖月就会想起小叶子，所以不想让肖月留下， “他们都忙，你就让我留下来吧。”肖月有点乞求的语气了。 江南怕再撵肖月走会让肖月很难堪，想了想说： “那你就留下吧。” “肖月要是不回去的话，那一会儿我得回村趟，跟二海他们说一声。”金刚看了看肖月，转头对江南说， “行，你带两箱罐头回去给二海，让他媳妇补补身子，别屈着孩子。” 肖月又给江南餵了点粥后，便和金刚一起吃了点饭。饭后，金刚背着两箱罐头回村了，肖月煎上了药后，便把洞里的被子全都拿到外面晒了起来，然后用木头和罐头箱子、弹药箱子等垫了一张简易床。 下午的时候，金刚领着二海、周琳、小龙和大彪等人来到了山洞，周琳一到山洞就掀开了江南的被子，解开江南右小腿上缠的布查看伤口，江南被弄醒了，看着她不作声。周琳揭开了药棉看了看，说： “还有药棉了没有？” “还有一点。”金刚从药箱中又找出了几块药棉，递给了周琳。周琳给江南换了一下药棉后，又把江南腿缠好，塞进了被子里，对江南说： “算你命好，要是在夏天，你这腿不烂了才怪呢。” “我就是命好，刚要挺不住了，金刚就来了。”江南笑了笑说， “你怎么能叫鬼子给伤着呢？”二海在一边问， “唉，我走了一次回头路，结果中了鬼子的埋伏，他们还有一条狼狗，要不也没那么容易发现我。” “原来你是败给狗了呀，我说的吗，好好的怎么会受伤，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周琳笑话起江南来， “你们怎么都来了？”江南问二海， “听金刚说你伤得不轻，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他们也非得要跟着。” “没事，腿上的伤倒是不要紧，就是发了两天烧差点没把我烧死，好得金刚来了，要不你们就得来给我收尸了。”江南精神好多了，便和二海开起了玩笑， “别说不吉利的话，你要是出事了，小师娘回来还不得开了我的瓢呀，要不你快跟我们回村养养吧。” “不用了，村里也没药，我这要比村里安全多了，你们看过了就赶紧趁天亮回去吧。我这有金刚就行了。” “你们都回去吧，我懂点医，在这照顾他几天。”周琳对二海几个人说， “不用了，让金刚和肖月留下就行了，你们都有事，鬼子现在又扫荡得紧，村里离了你们不行。再说，金刚也学过医，我这腿也没什么事了，再有两天就能好了，用不了你们这么多人在这。” “医是三天两天就能学会的？金刚就个二把刀，整一个兽医，好人都得让他看瞎了，他也就是拿你练练手。”周琳开始数落金刚， “没事，我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再说也快好了，你们就放心回去吧，要是再过两天还不好，我就和金刚回村。” 第四十一章　论枪法 第63页 更新时间 2010-01-28 21:24:42字数 3110 “那就这样吧。”二海怕周琳再跟江南吵吵起来，赶紧说了一句， “你们走的时候别空手，这些罐头能拿多少拿多少，回去给大傢伙分分。” “你这是搁哪捣鼓的罐头，这么多，怎么弄上山的呀？”二海一进洞的时候就看见了地上堆着的罐头， “鬼子给我送了点年货，可惜就给送到了黄草岭，我自己搬了两天才弄回来的，还有两箱酒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给我少留一点就行了，其他的能带走的都带走，放在我这占地方。” “师傅这好生活呀，要不我干脆不回去了，在这你跟你过算了。”二海看了看笑着说， “你要是捨得你媳妇就来，我给你留着地方。”江南嘲笑了二海一句，又说: “行了，我也没啥事了，你们也看过了，赶快趁着天还早回去吧。” “那我们回去了，师傅你多保重。”二海说， “你悠着点，别老逞能，说不定哪天鬼子就要了你的小命，到时候看小叶子回来找谁去。”周琳瞪了江南一眼说道， “没事，我命贱，阎王都不要，谁还能要我的命。”江南笑呵呵地说， “要不我也留下来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小龙出去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不用了，我这也住不开，再过两天金刚和小月也得回去，你回去吧，抽时间和大彪打听一下鬼子的医院设在哪？等我好了以后去搞他一下，弄点药品回来。以前我们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光知道搞武器和粮食，现在看来，没药也能要人命啊。”江南对小龙和大彪说， “你放心吧，我回去就安排人去侦察，你就在这好好养伤吧，一好了我们就去。”二海答应着， “行了，你们快回去吧。”江南催促着二海几个人，二海和小龙、大彪一人扛了两箱罐头走了，周琳只挑了几样女人能用的东西，像肥皂、毛巾什么的。 又过了两天，江南的状况好多了，肖月便搬了个椅子让江南坐在洞口晒太阳，自己则坐在小板凳上翻晒金刚採回来了药材。江南抽了一支烟，感觉舒服多了，心想又躲过了一劫。 过了一会儿肖月问：“你冷不冷，我给你拿条被子盖着腿吧。” “没事，这棉裤挺抗风的，也就是受伤了，要是在平时，穿上棉裤准出汗。”江南转过头一看，发现肖月的驳壳枪始终别在身上，便问： “你多大了？” “20”肖月头都没抬，回答到， “用几年枪了？” “四、五年吧，其实也没用，就是挂在腰上，吓唬人的，其实我什么都打不到。”肖月抬起头，拍了拍手上的土，捋了一下额头上的头髮说， “为什么打不准，应该有个原因吧？”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打不着，也懒得练。” “你得好好练练，不为杀人还为自保呢。”江南说得很正经。 江南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看见别人用枪，就想指点一下，好像是自己懂得总比别人多一样，实际上，这些习惯都是二海等几个所谓的徒弟给养成的。 “那你教教我吧，他们都叫你师傅，说你打枪很准呢。” “好吧，你看前面那棵树上的木板，不到50米，你打一枪我看看。”江南向洞口左侧一棵挂了一块50公分见方木板的油松一指， 肖月站了起来，掏出了枪，压上子弹，瞄了瞄，“砰”地开了一枪，子弹并没有命中木板，江南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行了，你坐吧。” “我按他们教给我的，瞄得已经很准了，可就是打不上。”肖月有些丧气， “你知道为什么打不准吗？”江南反问， “为什么？” “你瞄得是很准，但是由于你胳膊和手腕没有力量，在你扣扳机的时候，枪口被你的手指扣力带着向下了，而且你握枪的手不稳，子弹在击发时产生的后坐力也改变了你最初的瞄准方向。” “哪怎么办？” “你可以有重点地练一下臂力，或者换一个轻点的、重心向后点的枪。” “那是什么枪？”肖月问， “你到洞里我睡的那个床头底下有个箱子，里面有几把枪，你挑一个拿出来试试。” 肖月听江南一说，回到了洞里，过了一会儿，拿了一把王八盒子走了出来，对江南说： “这不是小鬼子用的‘撸子’吗，能比我的盒子炮强？” “对，这是鬼子用的大正十四年式手枪，我们都叫他王八盒子，这枪虽然没有你的盒子炮打得远，但在50米以内，指向精度和杀伤力绝对比盒子炮强，更主要的是这枪比盒子炮小巧多了，也轻多了，弹夹在后面，射击时非常稳定。在实战中，手枪的主要射击距离一般不会超过50米，所以对你防身来讲，这枪应该比盒子炮强。”江南接过枪检查了一下，压上了子弹，又对肖月说： “你用这把枪再打一次试试看。” 肖月接过了枪，带着怀疑的眼神又开始瞄准木板，这次肖月採用了双手握枪，“砰”的一声过后，子弹命中了木板，但同时，手枪的第二发子弹没有上膛到位，把枪栓卡在了后面，肖月连忙把枪递给了江南，说： 第64页 “我打中了吧？” “差一点就又没打中，怎么样，比你的盒子炮轻吧。” “用着是比盒子炮轻，而且也打中了，但这是怎么了，卡弹了吧？” “嗯，这枪就是这毛病不好，稍稍保养不好就卡弹，要不这样，我床头上还挂着一个包，里面还有一把左轮手枪，你拿出来试试。” 肖月一听，又赶忙回到洞里，过了一会儿，又拿着那把左轮手枪出来了，交给了江南，江南打开检查了一下子弹后，又交给肖月说： “这是一把柯尔特左轮手枪，你打一枪试试吧。” “直接扣就行了？”肖月接过枪看了看，没找着枪栓在哪，问江南， “对，直接扣就行了，也可以先打开击锤。” 肖月打开击锤，双手持枪，瞄了瞄后，又开了一枪，子弹又命中了木板，肖月很高兴，对江南说： “这枪好，这枪好。” 正在这时，金刚拎着步枪和一只兔子气喘吁吁地从山下跑了回来，一见江南和肖月正在练枪，坐在地上松了口气说道： “你们练枪也不告诉我一声，看把我给吓得，一口气从山下跑步上来的，要不我还能逮一只兔子，你们一开枪，吓跑了。” “没什么事，小月的枪太重了，我给她换了把。” “这不是纵队高营长给你做纪念的吗？你怎么给送人了，要是让他知道了多不好啊。”金刚一看肖月正拿着高营长给江南的左轮，便对江南说， “没什么，只要这把枪用来打鬼子了，谁用都一样。”江南说完又点上了一支烟抽了起来，肖月则把凳子递给了金刚，自己又进洞找了一个。金刚坐在凳子上，摆弄着自己的步枪摇着头说： “我打了三天兔子了，今天好算是打着了一个，提前量总是把握不好，真丢人。” “没什么丢人的，兔子在这方面比人聪明，它听见声响从来都不按常规路线跑，所以打不着也是正常的。” “人都按常规路线跑吗？”金刚一听，歪着脑袋问江南， “差不多吧，人的速度是一定的，只要我们知道他移动的方向，提前量就出来了。前两天打中了一个跳车还没落地的鬼子和一个在树木里跑的鬼子，用的这是这个方法。” “啊，那我回去也得想个法好好练练，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最近我的枪法一点进步也没有，有好几次机会都没抓住，就是打伏击，特别是打固定的目标还行，这怎么办？” “前几天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我感到，目前我们对固定目标射击应该没问题，但是如果想在战斗中多射杀敌人或都不被敌人打死还得注意这几个事，一是练习一下寻找射击位置，主要是在战斗中要迅速找到一个不利于敌人发现和射击我们的位置，通常制高点、山嵴、树林边缘都行，二是练习出枪的速度，包括退弹壳、压弹、瞄准和击发，如果我们能在这套动作上比对手快0.1秒，那敌人就会死在我们的枪下。三是练习选择移动中的瞄准点，正常走动的人速度是每秒1米至1.5米，中速跑步的速度是每秒2米到3米，100米以内瞄准时可以稍提前一点瞄头部，200米以外则要瞄胸部，命中的概率比较大一些。” “太复杂了，我得一点点地消化，我先把这兔子扒了皮洗洗炖上再跟你细研究。”金刚有点听煳涂了， “肖月你过来，你跟你说说左轮手枪的使用方法。”江南说上瘾了，见金刚走了，便又把肖月叫了过来， “这个左轮手枪的有效射程是150米，能打将近300米，你在射击的时候要注意，射击100米以外的目标时要稍向上瞄一点，再就是没事的时候练练换子弹，这枪换子弹挺麻烦的。” “好的，谢谢师傅。” “你别叫我师傅，我没收你当徒弟。”江南忙纠正， “我都跟着金刚叫习惯了，那以后我叫你江大哥吧。” “行，这样比叫师傅强多了。” 第四十二章　药 更新时间 2010-01-28 21:30:53字数 2254 又过了两天，江南感觉腿上的伤好点了，想去搞点救命的药品，于是便收拾了东西和金刚和肖月回到了刘家沟。 到了刘家沟，江南被大家请上了热炕头，二海媳妇又给炒了两小菜，烫了一壶烧酒，江南坐在暖暖的坑头上，和二海两个人喝着小酒，感觉真是比自己的山洞生活强多了。这时，周琳过来了，一见江南正在跟二海两个人喝酒，笑着说道： “小日子过得不错吗，又喝上酒了。” “唉，我们这也是苦中作乐呀。”江南又喝了一小口，嘆了口气说道， “算了吧，就你这有吃有喝的还苦中作乐呢，我听上次你说想上鬼子那搞点药？” “嗯，以前光听说药这东西很重要，也没注意着，死过一回才知道这东西管用啊。” “药品现在是鬼子、国军和我们都很缺，鬼子现在战事这么紧，想上他那去搞点药，肯定很难呀，可别药没搞到，把自己再搭进去。” “这些我都知道，先打听打听再说，实在不行就再想其他的办法。” 这时，金奎、小龙和大彪一帮人听说江南来了都过来看望，二海忙叫媳妇添了几副筷子，又拿了两瓶酒，大家坐了下来一起喝了起来，江南边喝边问： 第65页 “最近鬼子在干什么？” “我昨天下去听说主力都调到沂蒙山去围剿八路军的机关主力去了，只留下了一少部分看家。”小龙回答到， “这一少部分有多少？” “各据点，碉堡的人，城里有一个步兵中队和一个炮兵小队，再加上伪军，还是有很多人，听说这次去的是主力是驻扎在城南徐家楼的一个鬼子大队。”二海补充了一下， “他们走了多长时间了？” “得有一个多月了吧，鬼子挺长时间没来我们这活动了。” “鬼子的医院安在哪？” “在城里的南关，靠近铁路，由于最近鬼子的伤员增加，徐家楼的鬼子走后，营区也改成了临时的医院，主要是收治从前线运回来的重伤员。” “徐家楼附近的地形怎么样，好不好进出？” “非常难，北面是县城，南面是伪军的一个团部驻地，西面是铁路，东面是泮河，想进去都很难，更别想出来了，我看要是去徐家楼搞药还不如进城去，鬼子根本想不到我们会进城去偷他们的药，我听说那净养着些鬼子的大官，肯定有好药。” “你们先盯着，等我腿好好去看看再说。”江南边喝边说， “我看你还是别去了，就你那一脸疤的形象，一进城保准有人认出来。”周琳在一旁说， “到时看看再说吧，哪的药多我们就去哪，冒一次险就得多捞点好处。” 在刘家沟住着，不愁吃喝，还有热炕头睡，江南的腿好得也很快，过了几天，便可以随便跑动了，江南进行了两天恢復性训练后，在一天早晨，叫上金刚、小龙和大彪一起轻装出发去县城周围侦察地形。 江南几个人首先化妆来到了徐家楼，江南和金刚化妆成一对江湖游医，小龙化妆成一个要饭的，大彪因为在伪军干过几年，怕被镇上的伪军认出来则在镇外守候。 江南在镇上转了一圈发现，镇上到处都是鬼子和伪军，有闲逛的，有巡逻的，有正常的，也有伤病员，鬼子的临时医院在三个连在一起的大院子里，每个门口都有两个伪军在站岗。进出镇的路口处都设有碉堡和路卡，有鬼子和伪军把守，所有进出的人都要检查。江南三人出来后又在铁路西侧的山坡上观察了半天，除了发现有南辆车进出外，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江南问大彪： “这的伪军你有认识的吗？” “没有，我原来的部队和鬼子一起去沂蒙山了，这是另一个团的伪军。” “你们猜这些车上拉的是什么？” “鬼子的伤员吧。”小龙回答， “我估计差不多，也有可能是鬼子的尸体。” “要不要我过去看看？” “不用了，我们在这看看晚上有没有车在活动。” 江南四人一直在山坡上守到了后半夜，发现只有前半夜回来了两辆大车又走了外，其他没有什么情况。天快亮的时候，江南四人回到了刘家沟。 江南一回刘家沟就安排二海让所有的民兵都回家去休息，不准训练，然后自己倒头就睡。到了下午，江南睡醒了，叫了二海和周琳过来，商量了一下晚上的行动。 吃过晚饭，二海和周琳找来了几个排长，见人到齐了，二海对江南说： “师傅，人到齐了，你安排一下吧，” “好，那我先说说，我和二海，还有周指导员商量了一下，打算今天晚上出去给鬼子捣点乱乱，人员分两拨，我和二海带三十个人一组，周指导员带剩下的人，一会儿天黑以后，周指导员一组到下峪村的鬼子去把那的鬼子据点拔了，如果能把其它地方的鬼子引出来，就找有利地形打击他们一下，现在鬼子在这一地区的兵力空虚，正是我们下手反击的好机会，我们的一组另外找一个地方下手，大家看还有什么问题？” 大家听江南一说，都觉得没什么问题，江南又说： “如果没什么问题大家分头准备吧，你们具体的行动听周指导员安排。”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二海问江南， “你把人集合起来我们就走。” 二海一听赶忙出去招唿人，不一会儿，三十个人来到了院子里，江南出来看了看，对大家说： “今天我们要到鬼子堆里走一趟，你们要是还有放心不下的现在可以退出来，不勉强。” 大家一听，都表示没问题，江南一看，点了点头说： “全都只带手枪和匕首，每人带齐五个手榴弹，每人带一套鬼子的衣服，没有的抓紧时间去找其他人换，十分钟后在村头集合。” 江南说完，队伍就解散了。江南回了屋，取了匕首、破日剑和两把驳壳手枪，这时周琳走了进来，边帮江南整理东西边说： “你们去了小心点，不行就回来，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就是了，没必要硬撑。” “没事，我有数，下不了手我们就回来了，你们也要小心，打两下吸引一下鬼子的注意力就行了，千万别叫鬼子给粘住，有事你就和他们几个排长商量。” “没事，这点小事我还是能搞定的，关键是你们，可一定要小心呀。”周琳还是不放心，可又帮不上什么忙， 第66页 江南把东西全都整齐了之后，左右看了看，觉得没落下什么后便对周琳说： “你们小心，我走了。” “你去吧，我会小心的。”周琳随着江南出了屋，江南径直向村头走去。 第四十三章　智取药品 更新时间 2010-01-29 19:16:18字数 3020 江南来到村头的时候，其他人经在那等着了，二海见江南过来了，上前说道： “师傅，人都到齐了，咱们走吧？” “都跟家里说好了？”江南看了看大傢伙问到， “也没什么说的，现在这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该说的早就说了。”有人回答。 “那就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天黑了，大家在路上要保持队形，不准说话，不准抽菸。” 江南说完，便前面带路走了，后面的人依次跟上。冬天大约5点钟天就黑了下来，七点多的时候，一行人来到了徐家楼以外5里地的地方，江南让大家都换上鬼子的衣服，将人一分为二，自己和二海各带一队，商量好行动方案后，分别隐藏在路两侧的枯草里，然后就是静静地等待，江南用望远镜不时盯着鬼子大车来的方向。 九点钟一过，从外面开来一辆大车，和昨天侦察的情况差不多，二海询问江南是否动手，江南摆了摆手，示意再等等看。不一会儿，大车又从徐家楼返了回来，估计已经卸下了伤员，拉走了处理过的伤员。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又一辆大车回来了，江南马上带人站在了路上，排好队形在路中间慢慢地向徐家楼的方向走着。不一会儿鬼子的大车来到了江南的队伍后面，明晃晃地大灯照得江南都睁不开眼，大车开过来后按了几下喇叭，见路上的人都穿着鬼子的衣服，便停了一下，驾驶员将大灯关了换了小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人打开了车门走了下来，江南一看，马上迎了上去，身后的人也开始向大车移动。 车上下来的鬼子朝着江南呜哩哇啦地说问了一大堆的话，江南一句也没听懂，只是一个劲地“嗨、嗨、嗨”，弄得鬼子直发愣，江南与鬼子照面的瞬间，一个转身到了鬼子的一侧，左手绕过鬼子的脖子捂住了他的嘴，右手的匕首割上了鬼子的喉管和颈动脉。与此同时，大彪从路边上来，勐地打开车门，一下将驾驶员拉了出来，后面两个人一起结果了他的性命。其他的人见状，纷纷跳上车，见车上横七八竖地或躲或坐着一些鬼子伤员，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的抹了一遍脖子。江南一看，这一车鬼子除了驾驶室里两个腿脚好的外，其它的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可见沂蒙山的战事紧张程度。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种，处理完鬼子之后，江南让大家把鬼子的尸体都放在车厢里，每个人都都包扎一下，装成伤员，然后和小龙坐在了驾驶室里，继续开车向徐家楼驶去。 到了徐家楼处的路卡，站岗的鬼子已经换成了伪军，江南停下车，示意小龙不要说话，然后打开了大灯。站岗的伪军对每天这个时候的车都已经习已为常了，左右看了一下后问都不问便打开了路口。江南加了加油门，将车开进了徐家楼。 进了徐家楼，江南开始犯难了，光知道鬼子的医院在哪，不知道车往哪停，万一停错了地方引起了鬼子的怀疑就乱套了，这时小龙建议把车直接开到鬼子医院的门口再说，江南没有办法，只好这么做，小龙从车窗伸出手，用匕首在后车厢上敲了三下，提示后面的人做好战斗准备。 不一会儿，江南就把车开到了医院的门口，江南调过了车头，便打开车门和小龙下了车，后车厢里的人也打开后厢板开始下车。这时，院子里的人听见了外面的汽车声，唿拉拉一下子出来了十多个人，有几个穿着白大褂，还抬着四副担架。出来的人见了小龙和江南便呜哩哇啦地说着一些鸟语，江南估计是问伤员有多少，便指了指后车厢，然后直接跟着小龙走进了医院。 金刚还没从车上下来，见鬼子抬过来四副担架，连忙和其他人一起给抬了四具鬼子尸体放在了担架上，鬼子抬了担架就往医院里跑，后面跟着穿白大褂的，穿白大褂的后面则跟着二海等人，除了二个留在外面警戒的人，其它人都分开进了医院的三间院子。 江南进了院子后，随着抬担架的人一起进了一间亮着灯的大屋子，里面还站着几个穿白大褂的。一进屋，江南就示意后面的人形散开动手，因为屋子里的是电灯，太亮了，时间长了鬼子就会发现抬回来的尸体全都被抹了脖子，跟进来的人也不是日本人。 抬担架的人和穿白大褂的人都没有什么抵抗能力，江南几个人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他们全都扑杀在地，其中还包括两个女的，江南本想留她们条活路，但一想到前些日了鬼子偷袭八路军后方医院的事，就萌生了一个日本人都不放过的念头。结果了这里的几个人后，江南便示意分头寻找其他鬼子。大家便持着匕首挨个屋里检查，遇到鬼子就杀掉，江南则手持双枪站在院子里警戒，防止有鬼子跑出来。 由于这里只是一个临时的医院，没有重要的鬼子在这里救治，也没有什么警卫力量，不一会儿，几个人就将各处屋里都搜查了一遍，遇到的鬼子也都给处理了。江南让大家散开赶快找药品，然后就出门站在了车旁。 第67页 不一会儿，各个院里的人就抱着大包小包地出来了，二海和金刚最后各个院转了一下回来对江南说： “都好了，走吧。” “手榴弹都安好了？” “放心吧，保证还能带几个。” “赶紧上车，走。”江南说完又坐到了驾驶员的位置上，二海和金刚也坐在了驾驶室里。 江南开着车顺利的通过了路卡后便一直向西开去，刚出徐家楼不远，江南借着车灯发现前面影景绰绰地有一队人马慢慢腾腾地通过公路向北沿着一条小路走着。江南让二海通知后面的人做好战斗准备，然后慢慢地开着车向前走着。 走近了江南才发现，原来是一队伪军，江南狠狠地按了按车喇叭，车速没减向前驶去，伪军看见有大车过来，急忙让路，江南开着车从队伍中间穿了过去。通过伪军队伍的时候，江南大体看了一下，伪军大约在两三百人左右，后面还跟着一个骑着白马的人，估计是当官的。 江南开着车通过队伍后不到五十米就停下了，转头问二海： “你们说他们是不是要去刘家沟？” “很有可能。”二海和金刚一起回答， “你们在这一等，我去戏弄他们一下。”江南想了想对二海说道，说完便拔出驳壳枪交给了二海，然后就下了车，向后面的伪军走去。 伪军见大车停下了，都驻足观看，后面骑白马的军官也来到了大路上，见江南穿着鬼子的服装从车上下来，朝自己走来，不知道要干什么，都等在那。 江南走到伪军队伍前面，骂骂咧咧地朝骑马的伪军喊到： “小林太君在车上，让你们带队的过去问话。” 骑马的伪军军官一听，慌忙从马上下来，来到江南的身边低头含胸地说道： “这位太君，不知小林太君找我有什么事？”其实这个伪军军官也不知道从哪冒出个小林太君来，看样子是从前线回来的。江南看见伪军军官后面还跟着一个戴着皮手套，挂着小手枪的人，便问到： “他是干什么的？” “他是我的副官。”伪军军官连忙解释说，那个伪军听到江南问自己也连忙上前了一步。江南指了指他说： “你也一起来吧。”江南说完就转身向大车走去， “是、是。”两个伪军答应着跟着江南一起走到了大车跟上。由于大车的尾灯开着，站在车灯前的人根本看不清车灯以后的事物，当两个伪军一走进阴影眼睛还没适应过来黑暗的时候，四把驳壳枪已经顶在了他们的身上。两个伪军一见，很实相的举起了双手，连声说： “自已人、自己人。” “谁跟你是自己人。”金刚说着便下了两个人的枪和手套，问江南： “怎么处理？” “先别急，问问再说。”江南说完开始审问起两个伪军， “你们是哪部分的？” “我们是皇协军第二团的，我是团长吴正龙，这是我的副官刘顺，请问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不要乱说话，只准我问问题，你们回答，不老实我就枪毙了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 “刚才皇军通知下峪村和三友村的驻点遭到游击队袭击，让我们火速增援。” “下峪村和三友村在你们驻地的正北面，你们怎么转到这来了？” “你们不是日本人吧？” “说过了你不准问话，快点回答问题。”听到伪军又发问，金刚有点火了，用枪捅了捅伪军的后背， “说实话，这黑灯瞎火的，我们也不愿意去下峪村和三友村增援，这不没办法，就只能绕绕远路拖延点时间，等到那他们也就差不多打完了，我们去帮着打扫打扫战场就行了。” 第四十四章　意外收穫 更新时间 2010-01-29 19:18:33字数 3166 “你这带了多少人？” “不到三百人。” “武器装备怎么样？” “不行，鬼子只让我们打仗，不给我们补给，这些还是我们从国军那带过来的。”伪军看出了江南等人不是日本人，回答问题也实在点了。 “这样，吴团长先在这待一会儿，刘副官到你们的队伍里把机枪和子弹、手榴弹全调过来，就说皇军先借用，然后让你的队伍原地休息待命。” “好的，好的。”两个伪军估计机枪交过来江南就会放了他们，连声说好。江南和刘副官一起回到了伪军的队伍前，刘副官清了清嗓子说： “通知各营原地休息待命，把所有的手榴弹收上来，连同机枪和机枪子弹都送到皇军的大车上去，皇军要借用一下。” 下面人一听，就开始喊：“原地休息、原地休息，各班把手榴弹都收上来，把机枪和机枪子弹都送过来。” 伪军们一听，全都找地方坐在了地上，有的开始掏出菸捲来点上抽，几个伪军在人群里来回地穿梭，在收手榴弹。不一会儿，从人群里出来了几个人，有的扛着弹药箱，有的拎着机枪，有人抱着手榴弹。刘副官一看，对江南说： “太君，齐了。” “走吧。”江南转身在前面带路，刘副官领着其他人在后面跟着。来到了车下后，江南对刘副官说： 第68页 “让他们把东西都装车上。” “快、快，都给太君装车上。”刘副官一听连忙说，吴正龙站在一旁傻笑不敢出声，因为金刚的手枪在背后顶着他的腰。东西都装完了，江南对刘副官说： “先让他们回去原地休息吧。”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吴团长和你先留下我们有事商量。” 吴正龙一听，生怕江南支走了自己的队伍对自己不利，连忙给伪军下了一道命令： “你们先回去吧，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离开。”几个伪军一听，都回去了。 江南见几个为军走了后，想了想说：“刘副官辛苦一下，到车后面待会，吴团长坐到驾驶室里，我们一会儿就把你们放了。” 吴正龙和刘顺乖乖地上了车，江南重新开起车，二海在一侧用枪顶着吴正龙，吴正龙被夹在了中间。江南边开车向西走边问吴正龙： “你们什么时候接到了通知？” “七点钟吧。” “几点从驻地出发的？” “八点。” “怎么才走到这？” “我们本来是往下峪村和三友村方向走的，后来不想急着去，就又转到这来了。” “这离你们驻地有多远？” “五、六里地吧。” 江南本想拉他们两个走一段距离后教育一下就放了他们，一听这离他们团不远，便又有了一个想法。江南转头对二海说： “天还早，我们不如去吴团长的团部喝点茶，你看怎么样？” 二海一听就知道江南又有了新的想法，心想反正伪军的团长和副官在我们手上，料想伪军也不能把我们怎么地，就说：“当然好了，就是不知道吴大团长欢迎不欢迎咱们。” “欢迎、欢迎，当然欢迎，你们都是平时请都请不来的主，怎么能不欢迎呢。”吴正龙一想，不欢迎行吗，枪在后面顶着呢，这帮人到了团部还不知要能干出什么事来呢。 “你指路，我们正好把你和刘副官送回去。” “好，前面路口向左拐。”吴正龙认真地给江南指着路。五、六里地也就几分钟的路，不一会儿，吴正龙就指挥着江南把车开到了一个村口，村口有伪军设卡，吴正龙从车窗上伸出头喊了一嗓子后，岗哨便放行了。接着吴正龙指挥着江南把车开到了一个大院的门口，对江南说： “这就是我的团部了，叫兄弟们都下来歇会吧，喝口水。” “不用这么麻烦了，先下车吧。”江南打开车门下了车，二海也押着吴正龙下了车，江南对后车厢喊了一声： “把刘副官扶下来吧，他到家了。” 金刚扶着刘副官下了车，过来和吴正龙站在一起，金刚则拎着双枪站在他们的身后。这里从院子里跑出来两个人，见了吴正龙打了个敬礼，然后问到： “团长，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吴正龙没有理他，转头对江南说： “都到这了，进来喝口水再走吧。” “我不为难你，你马上安排人把你库存的弹药都给我装车上，我们马上就走。” “这好说，这好说。”吴正龙连忙答应了江南的条件，转过头对刚刚跑出来的人说： “你领几个人去把仓库里的武器弹药都搬到皇军的车上，快点。” “你跟过去看看。”江南向二海示意了一下，二海便跟着伪军一起走了。 “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哪个部分的，让我也死个明白？”吴正龙见气氛有些缓和，试探性地问江南，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如果鬼子问起来，你就说是威虎堂的人就行了，我们要这些武器是用来打鬼子的。你们虽然跟着鬼子干，但他们也没少给你们气受，你们对鬼子也是又怕又恨对吧。” “对、对、对，我们也是没办法，身不由已呀。” “不管跟着谁干，以后你要时刻记着自己还是一个中国人，如果你的队伍跟中国人打仗，让你的人把枪口都抬高一寸，我的队伍以后遇到你的人也不会伤害你们，这叫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你懂吗？” “我懂，我懂。”吴正龙接受了教育，边边点头称是。 这时，有伪军不断地扛着东西出来往车上装，江南又问吴正龙： “你有白朗宁手枪吗？” “有哇，刚才让你们人收去的两把都是。” “我知道，我是问你还有没有了？我想要一把。” “还有一把，我叫人给你拿去。” “把子弹一起拿来。”江南补充了一句，吴正龙叫住了一个伪军安排了一下， “现在对你和你的队伍来说，武器弹药越少越好，要是多了，鬼子会经常性的派你们出去执行任务的，没有武器就不了，你说对吧吴团长？” “你说的也是。”吴正龙心想，鬼子就是知道我把弹药都给了土匪或都共军，还不得枪毙了我呀，还是报战损吧。 过了一会儿，一个伪军拿过来一个枪套，里面有一把手枪，后面还有一个人端着一个子弹箱子，江南一看就是熟悉的白朗宁，吴正龙掏出了枪递给了江南说： 第69页 “美国造的，全新没用过。” “好，谢谢你，我就喜欢用这枪去打鬼子的头，一枪爆一个，真过瘾。”吴正龙一听，心里一哆嗦，庆幸自己刚才没说错话。这时二海从院子里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副皮手套，对江南说： “都搬完了。” “你们都给搬出来了，也不给吴团长留点，真是的。”江南故意责怪二海，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再想办法。”吴正龙赶紧陪笑说， “那好吧，今晚谢谢你了，吴团长，你没事的时候多想想我刚才对你说的话，咱们后会有期。”江南朝吴正龙抱了抱拳，说完便转身上了车。 “后会有期、后会有期。”吴正龙心想，你们可算是走了，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了。 江南开着车出了村向西走了一段路后又折向北，关着车灯一直把车开到了万仙楼下面的树林里。江南下车后对二海说： “赶快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运回刘家沟去。” “为什么不直接开回去？” “鬼子会顺着车轮印找到我们的。” 二海一听，赶忙招唿后面的人往车下卸东西，江南则把刚要来的白朗宁压上子弹，挂在了身上。自从小叶子把自己的白朗宁给拿走后，这还是第一次摸，感觉真是亲切。这时金刚走了过来把江南的两把驳壳枪递给江南说道： “师傅，还是这个好使，子弹多，打得还远。” “各有所好，我还是喜欢白朗宁。”江南接过了驳壳枪，对金刚说。 不一会儿，车上的东西全都卸完了，江南吩咐二海赶快组织人搬回去，并留人处理一下到大路的车轮印，然后带着金刚开着车走了。 “咱这是要把车开到哪去呀？”金刚见江南漫无目的的开着车，问到： “我也不知道，开开再说，反正不能开刘家沟方向去。”江南边开车边回答， “要不咱把车送给纵队吧，他们也许能用上。” “他们在山里，根本用不上这车，要是鬼子知道了车在他们那，不得又扫荡他们呀。” “那到底开哪去，总不能送给土匪吧。”金刚嘟囔着， “对了，我们就把他送给土匪吧，先叫鬼子去教育教育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鬍子，给他们长长记性，省得整天不知道跟谁一伙。” 江南边说边把车开到了花脸虎的山下，路上路还经过了两个碉堡和一个路卡，江南停都没停，直接沖了过去，碉堡和路卡的鬼子也没有追。 江南将车轻轻地停在了花脸虎的山下后，和金刚一起用匕首将车轮胎全都割破，把油全都放了出来，江南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又打开前盖，能割断的都给割断了，在发动机的位置放了五个手榴弹，并将引信绑在了前盖上，如果有人想来维修车辆，必然会被炸个血肉横飞。江南估计土匪里不能有会开车的，明天鬼子必然会找到这辆车，并想方设法地修好开回去。 干完这些，江南便和金刚悄悄地返回了刘家沟。 第四十五章　任务 更新时间 2010-01-30 12:52:05字数 2590 到了刘家沟已经是后半夜了，在村头，江南和金刚遇到了正在设防的二海等人。二海一见江南和金刚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说道： “你们可回来了，我正准备带人去找他们呢。” “没事，我命大，死不了。你的人都在这干什么呢？”江南边走边问， “我打算在这设防一晚，防止敌人偷袭。” “回去吧，今晚鬼子没空理咱们，明天再说。” “确定吗？万一呢？” “鬼子现在连谁搞的他们都弄不清楚，收尸还收不过来呢，哪有时间出来找我们，再说他们现在也抽不出多少兵力来，人少了他们也不敢贸然来扫荡。” “也对，那我让兄弟们撤了。” “行，也得让他们在家里做好战斗准备，随时都能拉出来。” “这个你放心，我们天天都这样，连上厕所都拎着枪。” 江南直接回了屋里，解下身上的东西，脱了衣服就上床睡下了。这一晚上的时间可把江南给紧张坏了，他倒不是怕自己的安危，主要是带了这么多的民兵出去，万一有个闪失，自己担待不起。 第二天太阳很高了江南才起来，穿好衣服出门一看，二海几个人都在院子里站着，江南边洗脸边问： “有什么事吗？都在这站着干什么？” “没事，等你吃饭。”二海笑着说， “不用等我，你们自己吃行了，我随便有点就行。” “没事，都做好了，你洗完脸过去就行了。” 江南洗完脸后带着所有的东西，领着地雷到了二海家，周琳正站在院子里，见江南领着地雷进来了，接下了江南的东西说： “叫你过来吃个饭，又不是打仗，带着狗和枪干什么。” “没事，我吃过饭就直接回去了，都拿过来省得麻烦。”江南说完就进了屋，脱鞋上了火炕。二海和周琳也进来坐在了桌子旁。这时，二海媳妇又端了一盆粥进来，江南一看，他的肚子已经明显鼓了起来，忙说： 第70页 “快不用麻烦了，有什么吃什么就行了。” “也没啥麻烦的，就点粥，端出早了怕凉了，你快吃吧。” “你可得注意身体，我干儿子可全指望着你呢，让二海多给你弄点好吃的，改天再到我那去扛两箱罐头来，谁也不准动，专给你吃。” “不用了，前两天拿回来的还没吃完呢。” 江南一看桌子上，两碟咸菜，一碟花生米，一碟鱼肉罐头，一盆粥，几个饼子，便拿起了筷子说： “咱们边吃边说吧。”大家一听，也都拿了筷子开吃了。 “昨晚带回来的药行不行？我也没看，估计也没什么好药。”江南边吃边问二海。二海一听看了看周琳， “我看了一下，还行，种类还比较齐全，就是量太少，不过你们也太坏了，连人家手术刀都给抢回来了。” “没办法，我们都是穷人，屁大点东西对我们来说都有用，我差点没让他们把鬼子军医身上的白大褂都给扒下来。”江南笑着说， “师傅，我有个想法不知合适不合适？”二海看了看江南问， “你说说看有什么想法。” “药虽然不多，但我想能不能分一点给纵队，他们战事紧，太缺这东西了。” “当然行了，你们留一半，然后送一半给纵队，上次我们在高营长那住了那么长时间，还欠人家个人情呢。” “还有四挺机枪和一些手榴弹、子弹什么的，怎么处理？” “有多少啊？” “机枪子弹有一万多发，手榴弹有七八百个吧，还有些中正步枪的子弹。” “你现在队伍有多少人？” “两百多吧，编有七个排，有一半用三八大盖的，有一半用中正步枪的，还有双枪的，像我一样，有长枪，有短枪。” “你这都快成一个大队了，这样吧，子弹分一半给纵队，你们把剩下的都分到个人的手里，免得鬼子来了再给抢回去。” “行，一会儿吃过饭我就去安排。” “还有两把手枪、一箱子弹，你要不要？” “我有一把了，那两把你和周指导员一人一把吧，周指导员一个女的整天拎着个盒子炮也不好看，子弹给我三分之一，剩下的你们俩均分。” “行，那我也有一把跟你的一样的手枪了” “吃过没什么事就回去了，这两天你们要小心鬼子来报復，这是他们的一贯作法。” “大冬天的你就在这住下吧，再说也快过年了。”二海一听江南要走，连忙说， “我在这也没事，也不习惯，再说我还想到那天被袭的地方去看看，吸取点教训。” “我去给你准备点药拿着吧？”周琳说， “行，一点就够了，基本也用不上。” “那过两天没事你再下来吧，跟我们一起过年。” “等小叶子回来再说吧，她要是回来了我们就搬下来住。” 江南吃完饭站在院子里抽了一支烟，因为在屋里怕呛着二海媳妇。不一会儿，周琳拿过来一个小袋子，把江南叫进了屋摊开袋子里的东西跟江南说： “这是退烧药、这是消炎药、这是治感冒的、这是治拉肚子的、这是消毒的、这是外用涂抹伤口的、这是……” “行了，我不要那么多，你就给我点退烧的、消炎的和涂抹伤口的就行了，其他的我也用不到，用了再上你们这来找。” “一样也没多少，你就拿着吧，占不了你多大地方。” “不要，不要。”江南边摇脑袋边把药分开，把自己要的装进了背包。 二海过来了，拎着一个大袋子、一个小袋子，递给江南说： “给你，这是手枪子弹，这个袋里是给你带了点菜，你在山上缺这个。” “菜就不用了，我随便对付点就行了，再说你们也没有。”江南接过了子弹，装进了背包里， “也没什么，就一棵白菜，几个萝蔔和土豆，都是大家给你凑的。” “那好，抽时间再过去扛两箱罐头来给你媳妇吃，要好好侍候人家。” “你放心吧，周指导员还有肖月姑娘整天都在围着我媳妇转，跟本不用我管。” “周指导员和肖月也都不小了，得找婆家了，你这当领导的没事也帮着琢磨琢磨。” “这就用不着你们操心了，我们自己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周指导一听，红着脸说， “行，我没事我走了，你们凡事小心。” “师傅你慢走，在山上不困难就下来，我们这有地方住。” 江南背上东西带着地雷离开了刘家沟，回到了山上。由于走的时候把山洞封死了，几天不在，山洞里面有点潮。江南放下东西，赶忙在山洞内升起了一堆火，烘了烘山洞内的潮气，又把被褥都抱出来晾晒了一下，然后对洞内的物品进行了整理。 一连几天江南都没有出去活动，专心在洞里琢磨怎么样能更隐蔽地杀伤敌人而不被敌人发现。正当江南想出了一点眉目，准备下山找个鬼子试验一下的时候，金刚来了。江南一看金刚问道： 第71页 “你来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纵队刚刚给咱们武工队下了一个命令。” “什么命令？” “县城里有一个叫千叶的鬼子少佐，前些天在肥城南面村庄扫荡时杀害了我们一百多百姓，纵队说我们要是有机会就找到他，就把他干掉，让鬼子以后再干坏事的时候先掂量掂量。” “那个鬼子是干什么的？” “我们去打听了一下，是鬼子的一个大队副，好像他父亲是个鬼子的将军，所以他在哪都很嚣张。” “有他的行踪吗？” “没有，反正他现在不在城里，好像是又随部队去肥城一带扫荡去了，很长时间都没回来了，更具体的东西我们也打听不到。” 第四十六章　狙杀一 更新时间 2010-01-30 12:52:33字数 2419 “这样的话我们去趟肥城，跟那边的同志打听一下，如果他在肥城，我们就在肥城解决他，也省得麻烦。”江南想了想说： “那去多少人？”金刚又问： “不用多了，你、我、再叫上小龙和大彪，我们四个就行了。” “什么时候出发？” “不急，你先回去跟二海说一下，然后叫小龙和大彪一起过来，我们下午走，天黑前就能到肥城外了。” “从这到肥城有30多里地，再说那面我们也不熟，到那会不会跟当地的抗日武装接不上头？” “这个没事，我们下午下山，天黑后顺着泰肥公路走，三个小时就能到，你让大彪带挺机枪，小龙带冲锋鎗，你和我带步枪，其他的东西自己看着带吧。” “好的，我马上就回去。”金刚说完拿起枪起身要走， “等等，你扛一箱罐头回去给二海，说我给他媳妇的，再把地雷给领回去，吃过中午你们饭再来就行了。” “好的，那我走了。” 金刚走后，江南开始收拾自己携带的东西：一支日制九九式步枪加50发子弹，一支白朗宁手枪加50发子弹，匕首和破日剑，再就是望远镜、指北针、工兵铲等随身的东西。 中午刚过，金刚和大彪、小龙就来了，每人都背着一个鬼子的制式背包，腰里别着手枪，手里拎着和长枪。下午三点，江南简单说明了一下路上注意的事项后，便和他们一起直插泰肥公路。天还不黑，四个人就越过了津浦铁路，潜伏到了泰肥公路边的小树林中等待天黑。江南不停地用望远镜观察公路上的情况，一直到天黑，路上只是过了几个大车，并没有行人通过，包括百姓。 天刚刚黑下的时候，江南招唿几个人出发。四个人窜上公路后便快速向肥城方向行进，途中遇到行人和车辆便在路边隐蔽，四个小时后，肥城已经在望了，江南示意大家休息，然后叉到了一条向西的路上，奔着能看见光的地方前进。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四个人来到了一个村外，江南安排小龙进村打探一下情况，剩下的人原地隐蔽休息。小龙没有带任何武器悄悄地进了村，不一会儿功夫便回来了， “情况怎么样，有没有鬼子的据点？”江南问， “有一个，在村东面的庙里，住着一个班的伪军”小龙回答， “村里有没有游击队、民兵排什么的？” “可能有，但他们都不说，我说了我也是游击队，可他们不信，还说我是特务。” “这怎么办？”大彪问， “我们去抓个伪军问问不就行了，一个班的伪军我们就对付了。”金刚说， “好，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江南想了一下，然后就带着三个人从村子外的庄稼地里向村东面隐蔽前行。 过了一会儿，四人来到了村东面的一个小山下面，山上有一个孤零零的建筑，在黑夜里映出一个黑色的影子。 “能不能就是这个庙？”江南徵求大家意见， “估计是，这其他地方也没有庙了，也不可以在村里。” “要不我上去看看？”小龙请示江南， “不行，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们一起去，从南面树多的地方上。”江南安排了一下，四个人做好战斗准备，端着枪开始慢慢地向山上爬去。 山并不高，也就一百多米，不一会儿四个人就来到了小庙外，小庙就一间独立房，没有院子，也没有上层，是个简易的建筑，江南观察了一下说： “一会儿我们冲进去，如果没有鬼子尽量不要开枪，大彪和小龙把手枪给我和金刚，我们俩把步枪留在外面，进去后如果有其他房间，大彪就控制主要的房间，然后我和小龙搜索，如果他们反抗，就地击毙。” 江南和金刚一人手持两把手枪，大彪端着机枪，小龙端着冲锋鎗，四个人悄悄地来到了庙门外，江南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传来乱七八糟的吆喝声，估计不是在喝酒就是在耍钱。江南向其他三人示意了一下，轻轻地推了一下门，门慢慢地开了，大彪端着机枪一下就沖了进去，然后就是江南三个人，四个人一进屋就一起大声喊到：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谁动就打死谁。” 第72页 “把手举起来。” ………… 映入眼帘的是五六个伪军正坐在中间的地上玩色子，其他几个伪军都躲在两侧的木板上，枪都支在一进门两侧的墙上，地上还有两个火盆。伪军一见进来了四个人，几支枪口正对着自己，一下子蒙了，赶忙都站了起来，双手举过了头顶。 小龙将他们的枪都收在了一起，江南让伪军呈一线蹲在墙根，然后对伪军说： “伪军兄弟们，你们别害怕，我们是游击队的，都是中国人，中国人是不会杀中国人的，你们放心。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打听个事，你们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什么事你说吧。”其中一个人好像是班长的回答了江南的话。 “这的游击队和民兵排都在什么地方？” “这没有游击队，民兵排让鬼子给打散了，还有几个藏在东面的山里，也有可能藏在老百姓中间。” “有没有办法找到他们？” “找不到，鬼子和我们都找了无数次了，根本找不到。” “鬼子现在都在什么地方驻扎着？” “除了在据点和碉堡里的，其余都在县城里住着呢，现在也没啥事干。” “鬼子里面有个叫千叶的少佐吗？” “有哇，明天还要到大山头的碉堡去视察呢？” “几点到？” “不知道，估计是上午吧，我们接到通知，明天一早要到大山头去戒严。” “大山头有多少鬼子和伪军？” “没有伪军，只是驻着一个中队的鬼子。” “鬼子要是去大山头走哪条路？” “他们一般坐车，应该走大山头南面的大路。” “好了，我们今天来过的事你们不准对任何人提起，尤其是鬼子，要是让鬼子知道今天的事，就算他们不杀你们，我们也会回来端你们的老窝。”江南做出了要杀人的样子， “好的、好的、不说、不说。”伪军连声答应着。 江南叫了其他三个人一起离开了山庙，直奔大山头而去，路上金刚问江南为什么不把伪军的枪缴了，省得他们做恶，江南回答他，如果缴了伪军的枪，伪军明天不能正常去戒严，必将引起鬼子的注意，万一伪军供出点什么，我们明天要是去了岂不是要羊入虎口。把枪留给伪军，这样一来伪军便不敢说出我们来过之事，因为如果伪军说我们去过，而没有杀他们，也没有缴他们的枪，那鬼子一定会认为这些伪军中有通共军的，就一定会杀他们个干净，所以说，这些伪军为了自己也不会乱说。 不一会儿，江南四人来到了大山头村外，在村外围着村转了一圈后才发现，伪军说的村西的公路两侧全是一马平川的麦地，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村子向东则进入了山区。江南四人商量了一下后决定在村子东侧狙击鬼子千叶，然后向后撤入山区，直接从山上回刘家沟。 第四十七章　狙杀二 更新时间 2010-01-31 15:11:40字数 3539 大山头就在泰肥公路的边上，实际上就是肥城的东大门，鬼子在这设置了一个大碉堡，主要目的是保证泰肥公路的安全，也是给肥城一个前防。江南发现，大山头的碉堡有四层，而且比一般的碉堡要大，四周都用铁丝网围着，还挖有壕沟，碉堡上的探照灯四处转着，在夜里十分明显。 江南四个在碉堡的东侧的山上眯了一晚，第二天天刚亮，就悄悄向前抵近到距碉堡六百米左右的距离上，江南和金刚各选择了一个隐蔽的射击点，简单进行了伪装，大彪跟着金刚，小龙跟着江南负责警戒。 天亮之后，陆陆续续地又来了一些伪军和鬼子，不断地在公路两侧和碉堡周围检查，还有几个人搬了些凳子放在了碉堡外的空地上摆成了一排，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江南知道等的人要来了。 大约九点钟，碉堡里的人全都出来了，一个个整齐地站在了从碉堡到公路的路两侧，排了很远。不一会儿，从肥城方向开过来一辆吉普车，江南一看，这个千叶少佐确实够嚣张的，居然能坐上吉普车。吉普车一直开到了碉堡前的空地上才停下。路两侧站着的人在吉普车过去后都到了碉堡前的空地上，鬼子在凳子后排成了四排。 吉普车停下后，从车上下来了三个人，江南从瞄准镜中可以看到，一个矮胖的少佐，估计就是要找的千叶，一个中尉，还有一个是个女的，拿着个照相机。千叶下车后和几个人握了握手后，被一个少尉请到了排着的凳子中间空位置坐了下来。千叶坐下后，其他的人也都找地方坐下了，那个拿相机的女鬼子把相机架在了人群的前面，开始照相。 江南一直瞄着千叶，只是他的周围一直有人，如果此时开枪，命中的可能性很小，江南只能再找机会。 合影结束后，千叶站了起来，到整个人群的对面开始训话，女鬼子则开始在不同的角度照相。江南抓住了这个时机，在照相焰火燃烧的瞬间扣下了扳机，金刚听到江南的枪声也射出去一发子弹。江南从瞄准镜内看见，自己射出的子弹正命中头部，一点血花冒出后，鬼子千叶被打得转了一个身，还没倒下的时候，金刚的子弹又射中了他的胸部。江南退出弹壳，压上了第二发子弹，迅速又瞄准了正上前来扶鬼子千叶的中尉，又是一枪命中了他的胸口，然后退出弹壳，将发射过的弹壳捡起，招唿了一声“撤”，便猫腰向后退去。鬼子们正在围着千叶少佐急救的时候，江南四个人已经退到了山脚下的树林里。 第73页 江南没有选择上山，而是沿着山脚的树林灌木向东勐跑，跑过了两个山头和一片庄稼地后，才找了一片树林休息。金刚终于倒出功夫来问江南： “师傅，能确定那个鬼子就是我们要找的吗？” “基本就是，别的鬼子也没那么大的谱，要是杀错了算他倒霉。” “我们直接回去？” “对，现在这一带太危险了，我们又人生地不熟的，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 “那我们就赶快走吧，早回去早利索。” “还不行，大路我们不能走，前面没有山了，全是村庄，有村庄就可能有鬼子的据点或碉堡，我们先休息一下，一会儿看看再说，不行就在这等到天黑再走。” “要不我下去看看？” “下去看看也行，不过你不能去，让小龙去。”江南考虑了一下， “行，师傅，那我现在就去吧。”小龙忙说，在小龙眼里，江南还是比较看得起自己的。 “你不要带武器，下去后能找个人打听一下最好，如果不行就近距离地观察一下动静，一定要小心，不行就回来。” “放心吧师傅，他们抓不着我的。”小龙答应了一起，把身上的东西卸下来给了金刚，然后从另一个方向下了山。江南找了个高点一起用望远镜盯着小龙。 过了一个多小时小龙才回来，一回来就对江南说： “师傅，你说对了，下面白天还真不能走，不行我们就绕道吧。” “鬼子很多？” “也不是，听说从北面过来了一些国军，前几天在这跟鬼子打了几仗，鬼子没沾到便宜，然后就换了一个部队的鬼子，正在下面的村子东面的东华村驻扎着，准备再跟国民党的部队干。” “知不知道国军是哪个部队的？” “不知道，听说是从济南方向过来的，他们搞得很大，连坦克大炮都上了，看来要死拼到底了。” “交战地点在哪？” “朱家洼和箱子庄之间，已经对峙了两天了。” “这样，我们下午的时候向西躲过他们的交战地域，直插泰济路，然后回山。” 其他三个人都没有意见。 下午快五点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下来了，六点钟一过，江南四人便下山从村子的西侧绕了过去，然后再进山，从山上摸黑向东北方向行进。四个人走走停停，天亮的时候终于越过了津浦铁路，到了泰济路的边上。 正当江南几个人准备越过泰济路进入泰山地区的时候，突然发现正对的路上停着一辆吉普车，江南从望远镜内清楚地看到，吉普车是朝济南方向开的，一个人正在车头位置撅着个腚好像在修车，另外有两个穿着国军军官衣服的人站在一旁看，车内后排座上还坐着一个人，看不清。此时，江南四人距离吉普车只有一百米左右。金刚看了一下对江南说： “如果真是国军，我们应该去帮忙看看，毕竟现在我们是一伙的。” “国军也分好多种，我们先在这等等再说，最好他们能自己走开。” 过了一会儿，天已经大亮了，路上的吉普车还没有修好，江南正想和几个人绕过去，这时从济南方向开过来一辆摩托车，江南从望远镜内一看，车上坐着三个鬼子，心想不好，赶紧叫其他三人做好战斗准备。摩托车开到了距吉普车十几米的距离上就停下了，两方的人都发现了对方，话都没说一句，直接开枪对射。片刻功夫不到，吉普车外的三个国军都给鬼子射倒了，吉普车内的人趴在了座位上不动，鬼子则一点事也没有。正端着枪向吉普车靠近，江南示意了一下，自己解决最前一个，金刚解决第二个，大彪和小龙向前推进一点。第一个鬼子刚刚靠近吉普车，江南一声枪响，同时，金刚的枪了响了，第二个鬼子也倒在了地上，第三个鬼子一见，立即卧倒还击，江南换上了子弹后起身又一枪射中了趴在地上正在换子弹的鬼子，小龙迅速起身跑上了公路，用冲锋鎗对着三个鬼子进行了补射，检查了一下没有活的了之后，向江南等人举了一下拳头，示意安全。江南三个迅速上了路，小龙正在检查吉普车内的人。 江南上了路看了一下，三个鬼子都是普通的士兵，国军是两个军官，还有一个士兵，吉普车内的人也下来了，居然是个女的，里面穿着一身大红的旗袍，外面披了一件国军军官的呢子大衣，肩头上流着血，一下车就扑到了一个国军军官的身上，不停地喊着“正龙、正龙。” 金刚枪查了一下，对江南说： “除了这个女的，全都死了。” 江南走到了那个女的身边对她说：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我们是国军第119师359团的，这是团长吴正龙。” “你们要到哪去？” “我们要到济南去搭飞机回南京，没想到车坏在这了，……”女的说着便抱着一个国军的军官哭了起来， “这不安全，我们得马上离开。”大彪提醒江南， “你们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走。”江南命令到。 大彪几个人迅速收拢了鬼子和国军的武器，大彪觉得不过瘾，又把鬼子的衣服都给扒了，又到吉普车上拎下了两个皮箱，江南看了看周围对那个女的说： 第74页 “这是鬼子的地方，很危险，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你们走吧，我不走，我要陪着正龙。”那个女的不起身，也不抬头， “人死不能復生，军人为国捐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必如此，还是跟我们走吧，这个仇以后你可以再报。” 那个女的想了想，抬起头对江南说： “你们能不能把他也带走？” “不行，我们已经赶了很长时间的路了，没有力气了，不过我们可以帮你把他埋了。”江南一口回绝了她， “好吧。”那个女的答应了江南的提议，站起了身，江南马上对其他三个人说： “大彪背上他，我们到山上把他埋了，毕竟是我们的友军，而且死在与日军的交战中，金刚和大彪先走，我和小龙处理一下这里。”大彪一听，把机枪交给了金刚，然后就背上了那个国军的军官先行进了山，金刚跟在了后面。 江南进车看了一下，车内没有什么东西了，便对小龙说： “你去破坏一下鬼子的摩托车，我破坏一下吉普车，动作快点。”小龙答应一声就走了，江南在车内找了点易燃的东西在车内点着后，看了看地下躺着的两个国军，觉得有点可怜，就又把他们拖进了树林内，扒下了那个国军军官的外衣，然后用乱草将尸体大体掩盖了一下。 小龙用手榴弹炸坏了摩托车的发动机后，拎着东西也赶了过来，和江南一起追大彪和金刚。 刚追上大彪和金刚，大彪就对江南说： “马上就上山了，我这么背着他也走不快，要是鬼子追上来了怎么办？” “放下先找个地方埋了，以后再往回弄吧。”江南想了想对那个女的说，那个女的肩头上流着血，一直在哭，没有回答江南。江南一看，不管了，要是再背着走下去，会连累其他人的，就对大彪说： “马上放下，就地掩埋，做好记号，日后再来弄回去。” 大彪三个人一听，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找了个低处拿出锹挖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宽半米，深半米，长两米的坑就挖好了，江南对那个女的说： “你们先把他埋在这，等过两天你要是愿意，我们再弄回去，好吧？” 那个女的坐在那，抱着国军军官的尸体一直在哭，江南一看没反应，对金刚示意了一下，金刚上前拉开了那个女的，大彪和小龙立即抬着国军军官的尸体放进了坑里，用他的帽子盖住脸后，开始回填。 第四十八章　受伤的女人 更新时间 2010-01-31 15:12:15字数 3033 那个女的一看二个人正在埋他的男人，拼命喊着要过去阻止，都被金刚拉住了，江南知道，对于这个女人来讲，这就是她和她的男人今生见的最后一面了，那个女的想要努力地挽留什么，却什么也挽留不住，这一切对他一个女人来说无能为力。 不一会儿，大彪和小龙便将那个国军军官的尸体埋好了，并进行了盖上了些草，进行了简单的伪装，小龙在一旁的树上用匕首刻了几下，算是做了个记号。江南见他们活干完了，便招唿大家赶快上山。几个人又背起东西，大彪扶着那个女的。 那个女的穿着一双高根鞋，爬了不久两个根就都断了，虽然她很努力，但爬得还是很慢，爬了一段后，就坐在了一块石头上说她爬不动了，金刚回头看了一下，见她脸色苍白，由于一直在走动，伤口还在往外流血，左边胸前的衣服已经染红了。金刚对江南说： “师傅，她这样不行，必须马上进行包扎，要不她会失血的，而且伤口也会感染。” 江南走过来，放下东西，蹲在那个女的身边看了看说： “好吧，我这有药，你给他处理一下伤口。”江南说着，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个口袋，就是上次周琳给江南的那个，里面装了一些常用药。 金刚接过了药，伸手就要解那个女的衣服，女的一见，双手抓住了衣服，护住了胸口说： “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动我。” 江南一看，低下身子对她说： “我们得给你处理一下伤口，要不你真会死的，我们是在帮你。” “那也不行，我一个女人家，已经结过婚了，怎么能让你们几个大男人看，不行。”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分得那么清楚，到底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你的面子重要，再说我们也看不到什么。” “那你们也过来个结过婚的给我处理伤口，没结过婚的坚决不行。” 江南一听，与金刚几个对视了一下后说： “那好吧，我结过婚了，我来，但我不懂医术，得他们在一旁指挥。” “行。”那个女的爽快地答应了。 “这是我们在救她命吗？我怎么感觉好像是我们四个人在占她便宜似的。”小龙在一旁嘟囔着。 江南蹲在了那个女的正面，金刚和小龙则一边一个抓着他的手，身子则朝向另一侧，金刚找了一截树枝让那个女的咬在嘴里，防止一会儿处理伤口的时候会受不了。 江南翻开了她的大衣，轻轻地解开了她旗袍最上面的三个扣子，露出了里面穿的小花棉袄，解开了棉袄就露出了她的内衣。那个女的伤口在左胸向上一点，江南没有继续向下解，而是有匕首将伤口周围的内衣挑开了一些。露出了伤口后江南对金刚说： 第75页 “伤口露出来了，怎么办？” “先把伤口周围的血擦一下，看看伤口的具体情况。”金刚递了一块布给江南，同时说道， 江南接过金刚递过来的布擦了擦那个女的伤口后又对金刚说： “擦完了，然后呢？” “伤口有多大？” “比弹头大点？” “能看见弹头吗？” “不能” “你轻轻地按住伤口周围的肉看看弹头能不能露出来？” 江南听了金刚的话后，用三个手指按住了伤口周围已经有点肿胀的肉，伤口里一下子就流出了好多血，江南又用布擦了一下。 “看见弹头了。” “你轻轻的碰一下，看看能不能动？” 江南用另一只手轻轻的碰了一下肉里面露出的弹头，发现弹头能动，然后对金刚说： “能动。” “那好，你把它拔出来就行了。” 江南用右手按着伤口周围的内，左手伸出两个手指，轻轻地夹住了弹头露出的尾部，一下子就给拔了出来。金刚拿过弹头一看，弹头都已经变型了对江南说道： “这是一发流弹，她命真好，要是直射的，她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下一步怎么办？”江南按着伤口问金刚， “把火药倒伤口上点着消消毒。”金刚说着，递过来一发去了弹头的子弹。江南接过了，将里面的火药倒到了那个女的伤口上，然后腾出一只手来拿出了打火机对那个女的说： “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一下就好了，然后就可以包扎了。” 那个女的沖江南点了点头，右手抓住了江南衣服。江南点着打火机，然后向伤口上扫了一下，火药立即燃烧了起来，那个女的“啊”了一声,用右手紧紧抱住了江南，江南安慰她说： “好了，我们敷上药就可以走了。” 江南接过了金刚递过来的外用药敷在了她的伤口上，然后垫上了棉布。因为伤在胸口，也没法包扎，江南只能多给她垫了几块棉布，然后用布条在衣服外给来了个五花大绑。 江南绑完了后，金刚给那个女的递过来两片消炎药和一个水壶，让她吃下了,然后对她说： “你坚持一下，我们得马上离开这。” 那个女的吃完药，看了看江南，勉强的答应了一下，然后艰难地扶着金刚起身，江南一看还行，便对其他人说： “大彪把东西全都给其他人，专门负责扶着她，要是她走不动你就背着她。” 四个人交换了一下东西后，迅速向山上爬走。那个女的看来以前没出过力，加上有伤，爬了没多远的山路便不行了，大彪便背一段，扶一段，几个人好不容易在中午的时候赶到了江南的山洞。 一进山洞，大彪立刻把那个女的放在了床上，盖上了棉被。江南安排小龙起紧升火烧水做饭，然后又查看了一下那个女的伤势。因为包扎不固定，人又一直在走动，伤口有点感染，肿了起来，又渗出了一些血。江南问金刚怎么办，金刚说先让她先休息一下，最好尽快回村注射消炎针。江南说先让她休息一下，大家也休息一下。 小龙和大彪烧了一锅水，然后又用牛肉罐头炖了一棵白菜，贴了几个玉米饼子。那个女的盖着被子睡着了。江南和金刚把带回来的东西简单整理了一下，江南拿着一枝步枪反覆地看着，有些新奇，金刚问江南： “师傅，这是什么枪，弹匣这么大，不得装多少子弹呀，” “这是德国的mp18冲锋鎗，也叫花机关，国军部队中很多班长和军官都用它。射击距离太小，精度也不行，近战用还不错。” “这还有两把白朗宁，崭新崭新的。” “把她男人的那把枪给他留着，剩下的一个你们看看谁要给谁吧。”江南把花机关放在了地上，坐在一旁抽起烟来。一会儿功夫饭做好了，江南对金刚说： “把她叫起来让她吃点热饭再睡。” “一会儿吃完饭得把她弄回村里去，” “一会儿吃过饭看看她的状况再说吧。” 金刚轻轻地叫了一下那个女的让她起一吃饭，那个女的睁开眼看了看说： “我不饿，你给我点热水喝就行了，我想躺会儿。”说话的时候，眼上还挂着泪珠。 金刚看了看江南，江南点了点头，金刚便用碗盛了一碗温水，扶起了那个女的半边身子，给她餵了下去，那个女的喝完水对金刚说： “行了，谢谢你。”然后就又躺下闭上了眼睛。 江南一看，摆了一下筷子，示意大家开吃，四个人两天都没吃顿热乎饭了，这一顿他们四个人吃了一整盆的白菜炖牛肉罐头。吃过饭，江南抽着烟对其他三个人说： “咱们先凑合着睡会，下午你们就带着她回村。” 其他三个人一听，各自找了个地方躺下便睡了，毕竟两天两夜都没怎么合眼了。 被那个女的哭声吵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江南看见那个女的正蒙着被子在咿咿呀呀地哭，便叫醒了其他三个人，然后走到床前对那个女的说： 第76页 “你现在得跟他们到村里去，等到了村里他们会给你好好的治伤，你伤好了以后就可以自己安排去向了，如果想回南京，我们是没有办法，可以回原来的部队再想办法。” 女的没有说话，又开始哭了起来，江南和其他几个人对视了一下后，又对那个女的说： “你现在能走路吧？” “嗯”那个女的点了点头， “那你准备一下，待会儿就走，天马上就要黑了。” 那个女的听了，拢了拢头髮下了床，金刚三个人一看，急忙背上了东西，大彪和小龙各提着一个皮箱，那个女的看了看，然后自己披上了大衣，走出了山洞。江南几个人也都跟出了山洞，江南对金刚他们说： “你们趁着天亮赶快走，回去后让二海跟纵队报告一下我们这次完成任务的情况，顺便打听一下小叶子的消息。” “你快跟我们回去吧，这也快过年了。”金刚说， “过年还早呢，过几天再说吧，你们抽空把地雷给我送回来。” “行，那师傅我们先走了。”金刚答应了一声，便领着几个人一起向刘家沟的方向走去。 第四十九章　新房 更新时间 2010-01-31 15:12:49字数 2746 第二天一早，二海把地雷送了回来，又给江南带了点菜过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江南没有再下山活动，休息了两天后，便开始沿着山腰向正北方向搜索，希望找到了个更隐蔽，更适合长期居住的地方，江南想等小叶子回来后，如果她不愿住山上，就带她到刘家沟去定居，如果愿意住山上，就得给她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 几天后，江南在个一个山上用望远镜向四周观察的时候，发现山下有很大的一片树林，江南下山来到树林里发现，这片树林主要以松树为主，因为这里地势平缓，土壤较多，再加上林子中间有一条小溪，所在这一带的植物才得以长得特别的茂盛，即使在冬天大部分树木落叶的情况下，在远处也很难发现这里的地面。 江南在树林里转了转，感觉这里符合自己的想法，便寻找了一下参照物后返回了山洞。第二天开始，江南就带着土木工具来到了树林，选择了一处比较平整的地方，丈量出二十米见方的范围后，将范围内的树林全部伐倒，修整成木材后备用。然后在空地偏后的位置上挖了一个六米见方的坑，坑向下挖了一米多点就就遇到了石子，再下下二十公分就是坚石，江南就用凿子和锤边修整边挖，一直挖到地下二米深，然后将採下的石头用在坑的周围和拦腰处砌起了宽五十公分的墙，一直延伸到地面。江南在正北的墙和拦腰处的墙上各保留了一个门，然后用一层圆木将整个坑覆盖后，又在上面加了一层石头。 坑完工后，江南便开始盖地上的部分。地上的部分比较简单，江南用后山的石头，沿着从坑内砌上来的墙继续向上垒了二米后，做出了一个南高北低的斜顶，然后架上圆木当房梁，盖了上木板和茅草。 这样，在江南的努力下，一间小茅草屋在两个月后出现在了这片树林里。屋内有卧室和厨房各一间，厨房内有灶堂，与卧室内的火炕连接，卧室内有一铺两米见方的火炕，地上有一个简单的橱柜和一张桌子，整个卧室的内墙和地面都被江南用木板包了一层。 又过了几天，江南用树枝做成了篱笆，将整个空地都圈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小院。江南又将院子里的树桩都起了，把整个地都翻了一遍，修整出了一条进出院子的小路和屋前几平方的小院，然后将剩余的地方全都平整成了土地，用翻出的石块垒起了埂。江南心想，等明天开春小叶子回来了就在这种点庄稼、种点菜，小日子也能过得不错。 临近新年的一天，江南回到山洞的时候，发现洞口堆放着三块石头，江南知道，是二海他们来过了，估计是找他到村里过年。 第二天江南收拾了一下便带着地雷来到了刘家沟。一进村，江南就明显感觉到了过年的气氛，到了二海家，放下了带过来的两只野兔后，二海跟江南一起到了村委。 住的地方已经收拾好了，江南一进屋，看见屋里有两个女的还在那整理东西，一个是肖月，另一个有点面熟，但江南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等两个女的都走了后，江南问二海： “那个女的是谁呀，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她不就是你们从肥城回来后带回来的那个国民党团长的小老婆吗。” “哦”江南一下子想起来了，原来是她，那天她穿着一身的旗袍，今天是一身的粗布衣服，变化也太大了， “我不是说她伤好了可以自己回去吗，她怎么不走啊？”江南又问， “她也没地方去，以前在南京是个唱戏的，打小就跟着戏班子，后来那个国民党的团长把她娶回了家，外出打仗就领着，一直到这，现在让她回去还真没个去处。” “怎么没看见周指导员呀，她又在忙什么？” “她回重庆了，听说家里出了点事，高营长让人把她接回去了。” “有小叶子的消息吗？” “还没有，不过高营长说过了看可能有一批要从太行山回来，估计小师娘能一起回来。” 第77页 “那最好，你们现在谁干指导员？” “没有，先空着呗，反正以前没有指导员，我们不也一样干。” “以前人少，现在人多了，不同以前了，你的老思想还太严重，得改改。” 两个女的就住在江南对面的屋里，江南来了之后，她们两个就轮流做饭和打扫房间，没事了也去看看民兵训练。 一天，江南在院子里坐着抽菸，那个女的也搬了个凳子坐在了江南的一旁，江南看了看她，这个女的真是个美人胚子，一身的粗布挡不住她满脸的高贵与风尘，只是眉目间有些许挥之不去哀怨。江南问到： “你叫什么名子？” “我叫金瑶，” “好名子，有金陵之风。你今年多大了？” “过了年就三十了。” “肩上了伤没事了吧？” “没事了，早好了，还得多谢谢你呢。” “下一步有什么想法？回去还是留在这？” “我也不知道，回去也没处投奔，在这也没个亲人。” “这不要紧，你要是留下了，我作媒，再给你找个男人，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我们就都是你的亲人了。” “再说吧。我想求你一件事？” “有什么事你说吧。” “我想请你把我男人的尸骨弄回来，我想把他埋在后山上，他一个人在那太孤单了。” 江南一听，这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便说： “这没问题，你直接找他们不就行了，还用等这么长时间了。” “你觉得你是个好人，所以才找你。” “好吧，我明天就找人去。” “那谢谢你了，大恩以后图报。” “别客气，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行了，我不在你就找肖月和二海他们就行了，别太外道。” 第二天，江南安排金刚、小龙和大彪三个人拿了个袋子去把那个国军军官的尸骨给背了回来，然后埋在了后山。金瑶用木板刻了一个碑，烧了一些纸钱，算是给自己的男人下了葬。 鬼子和伪军近一段时间将主力部队用于围剿八路军的机关和主力，对根据地周边的村庄放松了围剿，老百姓也得以过了一个安稳年。 年后，江南又回到了自己的山洞，继续着新家未完的工作。江南每天把山洞里的多余物资向新家运一点，然后就是从茅屋的地下室向正北方向的树林纵深处开挖地道，地道的入口就在卧室内的火炕内侧，只要掀开最内侧的一块木板，就能进入地下室。地道在地下两米处，宽一米左右，高不到一米半，人在里面弯腰能走动。江南以每天两米的速度向前推进，每开进一点就用木板和圆木对地道墙壁进行加固。因为向下有石头，向上有树根，地道在地下转来转去，一个多月后，挖出去茅屋四、五十米了，江南感觉差不多了，便向上挖了一米多后，用木棍顶着会一块红布捅上了地面，然后到树林里寻找，找了半天后，江南终于在一棵树后面的灌木丛里找到了红布。江南向四周观察了一下就返回了地道内，用两块掏空了的圆木做成了一个筒，从刚才的位置伸出了地面，做成了一个通风口。江南再次回到地面，找到了通风口，将一堆盘根错节的树根拉到通风口的上方掩盖了一下，又搬了几块石头堆在了通风口上，完成了对通风口的伪装。 进入四月后，天气渐渐变暧和了，江南下山买了点菜种子，准备天再暖和点后就种上。回到山洞的时候，江南发现小龙正坐在洞口，胳膊上还缠着绷带。江南一看忙问： “你怎么爱伤了，出什么事了？” 小龙一看见江南，一下子扑了一来，抱着江南的胳膊说：“师傅，你快去看看吧，我们昨天行动失败，被鬼子和伪军给包围了，一下子死了二十多个人，还有十几个重伤的呢。” “怎么会这样，走，我们赶紧回去。”江南说着，放下了菜种了，带齐了武器和小龙一起下了山。 第五十章　变故 更新时间 2010-01-31 15:13:17字数 1555 在路上，江南从小龙的那得知，昨天民兵排的六十多个人打算偷袭鬼子的运输车队，没想到反被鬼子和伪军给包围了，民兵排牺牲了包括两名排长在内的二十七人，重伤十一人，副队长金奎也被重伤。 一进村，江南就看见二海蹲在村头，江南走了过去，坐在了二海的对面，拿出了烟递给了二海一支，自己也点上了一支。 “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吧。”江南边抽菸边问二海， “我们得到消息，昨天下午四点有鬼子的四辆运运送物资的车从济南到县城，我们出去了六十多个人，打算到泰济路上埋伏，结果在半路就被鬼子和伪军给伏击了，鬼子用了迫击炮，我们边打边退，好不容易冲出了鬼子的包围，回来一数，少了二十七个人，回去再找的时候，连个尸体都没有了。”二海说着哭了起来， “消息是谁去搞的？” “大彪” “行动前都有谁知道？” “我、周指导员、六个排长和大彪。” “他们是什么时候知道这次行动的？” 第78页 “差不多行动前一个小时吧，我和周指导员商量了一下后召集其他骨干开了一个作战会议，安排了一下具体的行动方案。” 江南想了想说：“不要紧，打仗死几个人很正常，你想想我们都杀了那么多鬼子了。” 二海抬起头对江南说：“师傅，你说是消息有问题，还是我们内部有人漏了消息。” 江南看了看天说：“都有可能，现在看来，要么是大彪得到的是假消息，要么我们内部有人反行动计划告诉了鬼子。” “那怎么办，得查清楚才行，要不怎么和那些牺牲了的同志交待。” “这个事让我来查吧，你先告诉各排，从现在开始，所有的军事行动都取消，各排分散活动，自行组织，不准组织两个排以上规模的活动，防止敌人再偷袭我们。” “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你再把金刚给我叫来。” “好的，我马上去。”二海答应了一声进了村，不一会儿金刚就来到了江南的面前。江南叫过来金刚和小龙，安排他俩立即到县城边上去打听两个情况，一是昨天下午有没有鬼子的运输车进城，二是武工队牺牲的战士尸体在哪里。金刚二人答应了一声便走了。 中午的时候，金刚和小龙回来了，二人来到了江南的屋里，带上了门，轻声对江南说： “师傅，我们跟县城附近的老百姓打听过了，昨天确实有四辆鬼子的运输车进城，就是在下午四点左右。” “那有没有打听到我们那些战士的尸体在哪？”江南点了点头又问， “别提了，狗日的小鬼子把我们那些牺牲的同志的尸体全都挂在了城墙上，还派了人在那看着。”金刚说着就要哭了， “今天的事你们对谁也不要说，从现在开始，你们俩一组，每天到村头东侧的山上练习隐蔽侦察，从早晨天亮到晚上九点，不间断记录下所有进出村的人，还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如果练不好，以后就不要叫我师傅了。” “行了，你放心吧，我们一定努力练习，练好了去杀那些狗日的小鬼子。” “好，希望我没看走眼。对了，这事也不能对别人说，保密。” “好的，那我们走了。”金刚和小龙一看师傅在单独教自己东西，高兴地走了。 江南躺在炕上想，从金刚和小龙刚刚侦察回来的情况看，大彪的消息没有问题，那问题肯定出在了我们内部，六个排长已经牺牲了两个，二海不可能有问题，那剩下的就只有四个排长、周指导员和大彪了，到底会是谁呢？ 第二天一早，江南就把二海和周指导员叫来，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 “昨天我得到消息，我们牺牲了的二十七名同志的遗体就挂在县城北门的城墙上，我想今天晚上去偷回来，如果偷不成，我们就抢。” “靠县城那么近，万一被外围据点和堡垒里的敌人给包围了怎么办？”二海对江南的是非些不放心， “我们还是採取上次的办法，周指导员带一部分人吸引敌人的火力，我和你带一部分人去抢。” “怎么时候动手？”周琳问， “你们看午夜好不好，正是鬼子们睡觉的时候。” “那去多少人？”周琳又问， “你带六十人，我们去三十人就差不多了。” “那我们就去吧，能把同志们的遗体抢回来比什么都强。”二海说了一句，周琳点头默认。 “那好，你们去安排一下吧。”二海和周琳答应了一声离开了江南的房间。 第五十一章　对决 更新时间 2010-01-31 15:17:26字数 2488 二海和周琳走后，江南带着步枪悄悄地从西侧的山了出了村，一路向下来到了鬼子最近的下峪村据点。 江南远远地在山上观察着据点里的鬼子和伪军的动静，只见他们大门紧闭，院子里也很少有人走动，估计是这的据点经常遭武工队袭击，现在即使是白天他们也不敢随便走动。江南观察了一上午，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情况。 中午一过，江南便来到了县城的城门外，通过望远镜，远远地可以看到，武工队牺牲的同志的尸体依然还挂在城墙上，鬼子在城墙上架设了机枪，城墙下还构筑了临时的防御工事，看样子就等武工队的人来了。 江南一直看到天黑，也不见鬼子有增加兵力准备战斗的迹象，只好失望地回到了刘家沟。 一进村，江南就发现二海已经领着人做好了出发的准备，江南就对二海说： “鬼子有防备了，我们不能去了，队伍解散吧。” 说完江南就回了自己的住处，二海等人随后也跟来了，问江南： “你去看过了？” “嗯，我在那看了一天，他们拿尸体做诱饵，正等着我们去呢。” “那怎么办，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等着呀，那些家属都在看着我们呢。” “明天再说吧，你让同志们都回去吧。” 肖月和金瑶送来了饭，江南吃过饭就开始擦枪，检查装备，肖月和金瑶坐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江南擦完枪，组合起来后放在了一旁，对正在看着自己干活的金瑶说： 第79页 “你会用枪吗？” “不会，打过几次，害怕。” “没事的，你看肖月都能使，还有周指导员，这年头，有枪就能多活几天，没枪就得任人宰割，我让他们把你丈夫的枪给你，他们给你了吗？” “给我了，还在屋里放着呢，我也不会啊。” “你没事就跟肖月学学，没什么难的，不指望你杀鬼子，至少也得能自保。” “那我试试吧。” 九点过后，小龙和金刚回来了，江南支走了肖月和金瑶，关上房门后对他二人说： “怎么样，趴了一天还得吧。” “还行，师傅，你上午是不出去了？” “你们怎么知道的？” “我们看见有个人从对面的山上下去了，下午又回来了，估计是你。” “今天有多少人进出村子？” “上午有七个，下午有四个，不算你。”小龙说着拿出了一个小本子， “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现象？” “没有，都很正常。” “那好，你们快去吃饭，吃完饭再到我这来。” 不一会儿，金刚和小龙吃过饭又来到了江南的屋里，以为江南又要给他们分配新的任务。一进屋，就看见江南带齐了东西正要向外走，金刚问江南： “师傅，你又要出去呀？” “你们马上去叫二海和大彪带齐武器到村头等我，如果有人问就说我们去训练。” 江南说完就自己走了，不一会儿，二海他们都带着武器到了村头，江南让金刚和小龙各带上一抱麦杆，便带着几个人上了村西侧的山，沿着山岗来到了下峪村的后山上。江南用望远镜向山下观察了一会儿后转过头来对其它人说： “鬼子现在防守得很严密，我们的内部可能也有问题，要想现在给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只能靠我们几个来偷袭他们。我相信我们几个人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从今天我们就开始我们的復仇，我们一个一个的杀，直到杀够二十七个鬼子。” “伪军杀不杀，那天伏击我们的也有伪军。”金刚问， “杀，从今天开始，伪军、汉奸我们通通都杀，但只用鬼子算数，一个鬼子顶一条命。这个事在没完成以前先不要跟任何人说，要是有人问我们就说在训练。” “好，怎么动手？”二海问， “你们看到了鬼子住的那个院了吧，一会儿二海和大彪一组，埋伏在路边，如果有大批的敌人出来，负责压制一下，金刚和小龙一组到东面去，我在西面。咱们採取打冷枪的办法，一会儿我去把他们引出来，我们就在远距离上开火身杀，一定要记好数，要是敌人发现了我们就撤，二海和三彪断后，谁先回村谁通知村里的人组织防御。” 几个人答应了一声就散开了，江南抱着金刚和小龙带过来的麦杆，悄悄地来到了鬼子住的院子的门外，将麦杆堆在了门上。 江南点着麦杆后就跑到一侧的草里隐藏了起来，麦杆烧起来后将大门也引着了，冒出了滚滚的浓烟，火光将黑夜照得通亮。 院子里住的鬼子和伪军发现着火后生怕再引着房子，都跑出来灭火，大门被踹开了，几个鬼子和伪军端着水冲出来，将水泼到正在燃烧的麦杆和门板上，这时，在远处埋伏的二海和金刚几乎同时开了枪，两个鬼子应声倒地。 鬼子遭袭后，一下子都跑进了院里，取出了步枪，开始漫无目的的向外面的黑影射击，在一个鬼子又被击中后，他们便缩在院子里，不再露头。江南估计出了会有这种结果，悄悄地取出了三棵手榴弹，来到院墙外，拉了弦等了两秒后扔到了院子里，然后迅速跑到了一百米开外的地方。巨大的爆炸后，院子里恢復了平静。江南在静静地等待鬼子再次出门。 没过多久，江南发现从三友村的方向跑步过来了一队人马，有鬼子也有伪军，得有三四十人，他们肯定是听到了枪声来支援的。外来的鬼子和伪军到了院子门口后，一部分进了院子，剩下一部分则在门口周围警戒着，还有人在灭火。江南抓紧时间射杀了一个正端着枪四处观望的鬼子，准备撤退，鬼子则立即向江南所在的方向搜索。这时，院门正面响起了机枪声，鬼子和伪军一下子倒了好几个，江南知道这是大彪开火了，也连忙又瞄准了一个躲在墙后的鬼子，一他将其射倒在地。 这时，院子里的人也出来了，门口立刻架起了两挺机枪，不停地向外射击。江南不断寻找依託，借着黑暗撤到了山上。等江南回头再观察的时候，大彪的机枪声也停止了，鬼子开始分散开来搜索，逐渐走进了黑暗。江南又取了一棵手榴弹，拉响后用力向东扔了去，鬼子和伪军便又向东聚集。 江南见不再有枪声，估计二海和金刚他们都撤了，自己也顺着原路返回了村里。 到了村头，江南发现二海和金刚他们都在那了，还有一些武工队的人。江南一到，周琳就问： “山下怎么了，有枪声和爆炸声。” “没什么事，我刚才过去想看看鬼子在干什么，结果让他们发现了，我就自己跑回来了。”江南说着，看了看二海和金刚他们，见他们都没事，也就放心了。 第80页 “会不会来我们这？”二海问， “估计不会，黑灯瞎火的，他们也不敢，要是真来了我们就留下他们。” “那你先回去吧，我领人在这看看。” “行，你们小心点。”江南说完就自己回了村。 午夜的时候，二海等人回来了，江南问到： “怎么样，没来吧？” “没有” “解决了几个”江南见没有外人，悄悄地问二海： “金刚三个，我两个，大彪两个，你呢？” “两个，估计院里还能炸死两个。” “明天继续？” “再说吧，都回去睡吧。” 第五十二章　鬼村 第二天一早，江南又安排金刚继续在村品潜伏，小龙则被派去县城查看武工队牺牲的同志遗体情况。 吃过饭，江南把二海叫过来说： “你跟骨干通报一下，就我咱俩带向个人去县城打探情况，让他们在家等着，然后你和大彪不用带步枪和机枪了，每人带一支冲锋鎗，再让大彪带俩个地雷，准备好了我们就走。” 二海答应了一声就走了，不一会儿，大彪和二海都准备好了，来到了院子里，大彪肩上背着花机关，二海则拎着一支日制的冲锋鎗，江南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拎着步枪招唿了一声，出了院子。 三个人出了村口后，江南就领着上了东侧的山上沿着山岗向下走去，二海跟着后面问道： “师傅，我们不是去县城吗？怎么上山了？” “没事，我们先从这走走看看。” 不一会儿，三个人来到了安家林村的北侧山坡上，自从上次鬼子扫荡了安家林后，这里就不再有人居住，成了一座空村。江南看了看表，然后边用望远镜看着山下的村子边对二海和大彪说： “昨天我看见这好像是有几个鬼子在巡逻，也不知道他们今天还来不来。” 二海一听，也连忙拿出了自己的单筒望远镜向下观望，大彪则坐在一旁休息。二海看了一会儿对江南说： “鬼子在这个地方巡逻有什么意义，连个人影都没有。” 江南放下望远镜，蹲下点上了一支烟说： “鬼子现在在三友村有碉堡，如果我们要跟东侧第一武工队或都是花脸虎的土匪联繫，这安家林就是必经之路。” 二海又看了看山下，对江南说： “要是我们真从这走，就几个巡逻的鬼子也不顶事呀，” 江南把枪放在了一旁，索性躺在了地上，对二海说： “我寻思着，鬼子巡逻的目的不是要阻止我们，而是要发现我们，一但安家林有情况，西、南、东三个方向上驻扎的鬼子和伪军都可以来支援，” 二海一听，原来是这样，又问道： “那我们怎么办，又不敢动手？” 江南笑了笑说：“你脑袋太死板了，我们不敢动枪，但是没说不可以动刀呀，今天我们就跟鬼子来个一对一，看看到底谁利害。” 二海又看了看山下的村子，转头对江南说：“要是鬼子的人多怎么办，我们可就三个人呀？” 江南看了看表，坐起身来说：“不会太多，我昨天看的是五个，要是今天还是五个的话，我们想办法尽量不开枪解决他们，如果情况不允许，那我们开枪也不要紧，手枪和冲锋鎗的声音都很小，就算鬼子听见了，最近的到这至少得十分钟到十五分钟，足够我们干完活走人了。” 江南刚说完话，二海就小声喊道： “他们来了，五个，一路向东走。” 江南一听，立即举起望远镜观察，直到鬼子走进了村子后，江南回头说了一句：“走，进村。”说完便拎着枪向山下走去。 不一会儿，江南三个人就进了村，江南从村中间的主干道向东望去，只见五个鬼子并没有走远，而是在村头一块以前村民经常休息的地方坐了下来，有的还点上了烟，一看就道他们不愿再向前走了，在这消磨时间，等差不多了就可以直接往回走了。 三个人从一侧轻轻绕到了村子的中央，这距离在村东头休息的鬼子也就一百来米，江南用手指了指，示意二海和大彪进到一个院子里，自己则进了一个相邻的院子。 江南进了院子后看了一下后，将步枪放在了一进门的地上，掏出了手枪，顶了上子弹，插回了套里，抽出了破日剑右手反握，然后就站在门口冲着村头的鬼子扯着嗓门喊了两声：“救命啊、救命啊。”，喊完迅速合上了站，躲在了一侧的门后，反覆推算一会儿能进来的鬼子数和自己要採取的相应动作。 村头的鬼子一听有人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就五个人端着枪向这边搜索来，刚搜索到江南所在的院子门口的时候，隔壁的院子里也传出了有东西摔破的声音。五个鬼子站在门前合计了一下，决定二个人进江南所在的院，三个人到隔壁的院子里去看看。 二个鬼子用刺刀轻轻地捅开了院门，一前一后慢慢地走进了院子。一进门就看见地上有一支枪，而且上面还有一个瞄准镜，第一个进来的鬼子左右看了看没什么，就奔着地上的枪去了，第二个鬼子跟在后面。 第81页 江南从脚步声中判断出只进来了两个鬼子，等第二个鬼子进来后，就突然从门后闪出来，左手从左后面捂住了第二个鬼子的嘴，同时右手的破日剑割开了他的喉管和颈部动脉。第一个鬼子刚从地上捡起枪，听见后面有动静，回头一看，自己的同伴刚刚被割了脖子，便想反击，可此时自己的手里各拿着一支步枪，没法射击，正当鬼子想扔下江南的步枪，用自己的步枪还击的时候，江南向前一进身，左手抓住了鬼子的步枪翻转了一下捌向了外侧，右手的破日剑则插进了鬼子的胸膛，鬼子瞪着两只眼睛慢慢地倒了下去。 江南看鬼子活不了了，连忙抽出破日剑，准备到另一个院子帮二海和大彪，这时，隔壁的院子里传来了枪声，江南一听是冲锋鎗的声音，没有步枪声，知道是二海和大彪开火了。当江南来到隔壁的院子时，三个鬼子已经躺在了地上，大彪不好意思地对江南说： “我个头太高了，不好藏，鬼子一进来就发现我了。” 二海紧忙问江南：“你那面的都解决了？” 江南在一个鬼子身上擦了擦破日剑上的血说：“两个都解决了。” 二海又问：“怎么处理？” 江南看了看说：“老规矩，从今天开始加一条，把他们的人头砍下来，回去祭奠我们牺牲的同志。动作快一点，干完活把鬼子尸体都扔到街上去，然后把地雷埋在边上，等鬼子来收尸的时候再炸他们一下。” 江南说完回到了自己的院里，将两个鬼子身上的衣服扒了，然后用刺刀将两个鬼子的人头砍了下来，用他们的内衣包了，扔在了一旁，然后将无头尸体拖到了街上。不一会儿，二海和大彪把另外三个鬼子的尸体也拖了出来，在大街上摆成了一排。大彪在街上挖了坑，埋下了三个地雷，二海想了想，又把一具鬼子的尸体拖到了地雷上，这样只要有人移动尸体，就会引爆地雷。 一切都准备完毕，江南招唿二海和大彪赶紧撤，三个人带了人头上了安家林村西的山上。上了山，江南放下东西，拿出望远镜向山下观望，边问二海和大彪： “你们说哪的鬼子最先来？” 二海左右看了看，说：“应该是下峪村的，他们离这最近。” 大彪也在一旁说：“我感觉也是下峪村的。” 江南放下望远镜摇了摇头说：“我看不一定，下峪村的鬼子昨晚让我们给吓怕了，今天他们要来也不可能很快。” 过了十多分钟仍不见有鬼子来，三个人有点等着急了，二海对江南说：“会不会是鬼子没听到枪声啊？” 江南想了想说：“有可能，这样，你俩用鬼子的步枪对空放几声，然后就带着东西先撤，回去后抓紧时间找二三十个人到下峪村的鬼子据点看看，如果真是他们那出来鬼子，那你们就等他们回去的时候伏击他们一下。我在这再等等看，不行就算了。你们给我留十个手榴弹，一会儿要是鬼子来我再给他们添点乐子。” 二海和大彪各拿起一支三八大盖，对空将子弹打光后，留下了十个手榴弹便带着东西先走了，江南则不停地用望远镜向山下观望。 二海和大彪走后不久，江南发现从下峪村方向来了二十多个人，鬼子伪军各一半，他们走走停停地进了村。江南连忙把十个手榴弹在上山的路上进行了布置，将拉火绳系在了树上，做成了绊发状态，然后就等着鬼子和伪军从村里出来。 一不会儿，就听见村子里传来了三声爆炸声，江南一听，知道鬼子和伪军触发了地雷。又过了一会儿，鬼子和伪军抬用木板抬着一些人出来了，江南数了数，抬着的有八个，扶着走的有四个，也就是说三个地雷炸死了三个鬼子或伪军，炸伤了四个。 江南伸出步枪瞄准了一个鬼子测量了一下距离，六百米，调整了一下瞄准点后套住了跟在队伍后面的一个手里拎着指挥刀的鬼子，瞄准点稍稍向前提了一点后，慢慢地扣下扳机，步枪一震，子弹唿啸着穿进了那个鬼子的脑袋，鬼子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其他的鬼子一看，立即放下手中的担架，端枪四处搜索。 江南看了看，鬼子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方位，重新压上子弹后又瞄准了一个正在向这面张望的鬼子，一枪命中了他的胸部，子弹将鬼子的身体打得转了一个圈才倒下。这下，有鬼子发现了江南的射击位置，指着江南所在的方向嗷嗷叫着。江南没有理会，稳稳地又瞄准了一个鬼子，在他向自己跑了一百多米后，一枪击穿了他的脑袋。然后，江南迅速起身，向山上的树林中跑去。 第五十三章　真相 还在树林中穿行的时候，江南听到山下传来了接二连三的爆炸声，最先上山的鬼子中了手榴弹的埋伏。 到了村头，江南没有进去，而在坐在那抽菸，等着去下峪村的人回来。快中午的时候，二海带着一群人从山下兴高采烈地回来了，二海走到江南身前说： “师傅，十三个鬼子、十五个伪军，齐活。” 江南看了看后面的人，见他们大包小包地都拎着东西，问二海： “人头都砍回来了？” “鬼子的都砍回来了，伪军的没动。师傅你也太狠了，鬼子和伪军二十六个人去了趟安家林，叫你一折腾，结果只回来十七个，还都缺胳膊少腿的，没一个完整的，我们没费劲就把他们给灭了，把他们的据点也给扫荡了一把，又去了一趟安家林，把在那死的鬼子的头都砍了回来，要不也不能这么长时间。” 第82页 “好了，在村口安排好防御，鬼子会来报復的。” 二海看着民兵们拎着的人头问江南：“好的，这些鬼子的人头怎么处理？” 江南想了想说：“先上后山找个地方放着，等我们把那些牺牲了的同志的遗体找回来下葬的时候用鬼子的人头祭奠。” 江南回到住的地方躺在炕上想着怎样能找出隐藏在队伍中的人，这几天无论江南怎么活动，这个人都不露面，看来不得用老一套的办法。 第二天吃完饭，江南把小龙和金刚安排出去后，叫来二海陪他在村子里散步，江南边走边对二海说： “这几天我们每天都有行动，可鬼子都没有应对的迹象，似乎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的行动，看来要么上次行动失败是巧合，要么隐藏在我们内部的人发现了什么，而停止了活动。” 二海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悄悄地对江南说：“我感觉巧合的可能性不大，还是我们内部有人给敌人报了信，我们还得想办法把这个人找出来。” “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我这两天连续放出了假消息，可那个人不上当啊，看样子是个老手了。” “那可怎么办，这个人一天不除，我们就危险一天啊。” 江南想了一会儿又对二海说：“这样，我一会儿离开村子，我走后，你就开始安排抢牺牲的战士的遗体事，要提前一天安排，让全体人员都知道。但不要真去做，每次带人出发后就找个藉口回来，或者去干点别的事，只要是这个人再活动，我就能把他找出来。” “好的，那我马上去安排。” 二人回到了院子里，江南收拾了一下东西后，离开了村子，临走的时候，江南让二海悄悄地告诉金刚和小龙，他们两个的训练继续。 江南离开村子后直接回了山洞，在山洞内只留下了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其余的全都搬到了新家里。 第三天，江南悄悄地来到了村口的东山上，找到了正在那潜伏的金刚，江南问金刚：“这两天武工队出去了没有？” 金刚说：“昨天出去了，不过很快就回来了，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小龙干什么去了？” “我也不知道，他说你另外给他安排了任务，是不是又上县城去看那些尸体去了?” “昨天除了武工队一起出去的人之外，还有没有单独出去的人，特别是武工队的人？” “就几个村里的人，还有周指导员，她下午也下去了一趟，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今天周指导员有没有跟武工队一起去？” “没有，队长说那些尸体可能已经烂了，怕她一个女人家受不了，没让她去。” “那她下山了吗？” “也没有。” 江南不说话了，趴在那边向山下看着，边思考着问题，不一会儿，二海领着群人从山下回来了，回了村之后就解散了。 中午的时候，江南正晒着阳光在打瞌睡，一直在监视村口的金刚突然小声对江南说： “师傅，快看，周指导员又要下山了。” 江南一听，一骨碌爬了起来，拿起望远镜向村口观察，只见周指导员出了村口沿着小路一直向下走了去。江南马上扔下身上的东西，拎着望远镜从山上一路追了下去。 江南看见周指导员下山后没走多远便拐进了一片槐树林，不一会儿就又也来了。等周指导员回村后，江南迅速进了树林，在林子内寻找了起来。没多久，江南就顺着脚印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一块石头，翻开石头，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江南拿出了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娟秀的小字：“今日有事临时取消，明日继续。”江南復员了石头，在一旁的草丛里隐藏了起来。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树林里进来了一个老百姓打扮的人，进了树林后东瞅瞅西望望，见没人就直奔那块石头，翻开一看没有什么，骂了一句后转身正要离开，忽然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江南举着枪对那个人说：“把枪放在地上，站着别动。” 那个人一楞，随即说：“这位大哥，我是下峪村的，丢了只狗，来这找找。” 江南笑了笑说：“我只杀日本人，不杀中国人，你老实点，把枪放在地上，回答我的问题，要不我今天就拿你破个例。” 那个人看了看，无奈地从衣服里掏出了个驳壳枪放在了地上，然后站在了一旁。江南走近了一点儿，用枪指着他说：“谁让你来取纸条的？” “我们队长。” “知道谁给你们送的纸条吗？” “不知道，他们只是让我每天下午来这看看有没有，并没有告诉我是谁送过来的。” “你总共从这取走过几张纸条？” “就前几天取过一张，我几天我天天都来，一直没有东西。” 江南点了点头，对他说：“你转过身去吧。”那个人乖乖地转过了身，江南对着他的后脑就是一枪，那个人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江南本不想杀他，但一想到那二十七个同志的牺牲跟这个人也有直接的联繫时，就忍不住下了狠手。 第83页 在那个人身上搜了一下，除了一把手枪，什么也没有，江南便拎着手枪返回了村里，路过村头的时候，叫回了金刚。 第五十四章　选择 江南叮嘱金刚，今天发生的事不能对任何人说，然后独自回了屋里，躺在炕上陷入了沉思，江南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 天渐渐黑了下来，江南起身到院子里叫了周琳，两个人一起走到了村头。站在黑暗里，两个人面对面也只能看清个轮廓，江南轻声地问道： “为什么是这样？” 周琳一愣，随即问道：“什么怎么样？” 江南拿出了下午找到的纸条，递给了周琳，说道：“取纸条的人已经让我给杀了。” 周琳没有接纸条，反而唔唔地哭了起来。江南冷漠地说：“能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吗？” 周琳低着头，哭着不说话。江南又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是一直都是？” 周琳抬起头停止了哭泣说：“不是，我一直都是一个合格的革命战士，只是我这次身不由已，我也是没办法呀。” “为什么没办法?” “我前些日子回了次重庆，我的父母让国民党给抓了，他们把我的父母送给了日本人，我回去了以后，日本人就威胁我，让我配合泰安的日伪军的活动，否则就杀了我父母。” 周琳说着扑到了江南的身上，又哭了起来， “都怨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来这，也不会发生这些事，也不会这样。” 江南轻轻地抱了抱周琳，说道：“就因为这，你一下让武工队的二十七个战友送了命。” 周琳抬起头，看着江南的脸说：“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一开始我只想告诉他们我们的行动计划，想让他们能有意识的躲避一下，没想到他们反而伏击了我们。” “那这几天我组织的几次活动你怎么没通知鬼子？” “我害怕了，我怕再死那么多人，我怕你会出事。” 江南挣脱了周琳，坐在了地上，点着了一支烟。 “你父母还在鬼子手里？” “嗯，应该还在重庆。” “这事你跟组织汇报了吗？” “他们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武工队的人迟早会知道的，他们会杀了你的。” “反正我也不想活了，用不着他们，我自己会了断的。” “那你父母怎么办？” “这几天我想过了，就算我跟日本人合作，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父母的。”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活着真是一种煎熬。” “我明天派你回纵队吧，你回去跟高营长好好谈谈，我没权处理你，也不会告诉武工队的人，你走了，这事就算过去了，我已经给牺牲的同志报过仇了。” 周琳惊讶地看着江南说：“你不杀我？” “你现在已经很痛苦了，我杀了你又有什么用，等你回去听高营长的处理吧。你走了我也走，以后这事就不会有人再提起了。” “我哪有脸回去呀。” “那也得回去，毕竟你是从那来的，再说你父母的事组织上也许会有办法。再说，这个地方你也不能再呆下去了，我明天一早就派人送你回去。” “我自己就行了。” 江南说完，领着周琳回到了村里。夜里，周琳又跑到江南屋里，两个人坐在火炕上，腿上盖了棉被，彻夜长谈。从儿时的趣事谈到参加革命，从第一次参加战斗到每次的战斗歷程，二个人把所有能说的都说了一遍。 天亮之后，江南叫过金刚和小龙，交待他二人说周琳因为临时有事，要回纵队，由他二人护送，并让金刚带一封信亲手交给高营长。周琳走的时候，江南和二海，还有小玉、金瑶送到了大路口，周琳回过头看着江南，欲言又止。江南帮周琳整理了一下服装，就好像当初送小叶子走的时候一样，江南知道，周琳这一去，也许会和小叶子一样，再也不会回来了，面对这个曾救过自己性命的人，江南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周琳看着江南，小声地说：“我能跟你提个要求吗？” “什么要求，你说吧，我能办到的一定便应。” “你能亲我一下吗？” 江南想了想，轻轻地搂过周琳娇小的身体，在她的额头上深深地亲了一下，周琳整个身子则扑在了江南怀里，哭着说：“你会想我吗？” “会的” “命运真是捉弄人，你已经有了小叶子，为什么老天又让我认识你。” “这都是命，你回去以后别再做傻事了。” “你放心，我错过一次了，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周琳走后，江南告诉二海，以后要密切注意国军的动向。二海问江南：“我们中的那个人还没找出来呢？” “不用找了，昨天我已经把他打死了，他的枪就在我的屋里。到昨天，我们已经杀够了二十七个鬼子，也算是给他们仇了，以后这个事就不用追究了。昨天小龙回来说鬼子已经把那些牺牲了的同志的遗体扔到了城外的塘里，你找个时候兵分两路，一路去骚扰鬼子的据点或碉堡，一路去把遗体抢回来就行了。” 第84页 江南安排完，就带着地雷回了山上。这一次回来，江南感到只有在山上，只有跟地雷在一起，才不用去提防别人，哪怕是自己身边的人。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江南都选择了自己行动，或多或少的一点收穫也能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进入五月份后，天气暧和了，山上树林也都发芽了，江南的生活也没有那么艰难了，新房前的地里也种上了各式蔬菜，用不了几天，有的就可以吃了。 一天江南回到山洞的时候，发现洞口处又堆了三块石头，江南知道二海他们又来找自己了，正好自己也几个月没去刘家沟了，正想去看看。下午，江南带着地雷来到了二海家，江南想如果没有什么大事的话，看看就回去。 二海一见江南，十分高兴，毕竟几个月没见了，连忙让媳妇炒了几个菜，师徒两个坐在炕上喝了起来。 江南边喝边问：“找我有事。” 二海说道：“有点事，找你参谋一下。我们刚接到上级通知，近日有一名鬼子的大官要上泰山，上级要求我们侍机行动，抓获那个大官。” “还那么费劲干什么，直接在泰山下结了他不就行了。” “不行，上级说这是个大官，但是跟抗日的大局没什么关系，要抓活的，可以换不少我们的人回来。” 江南一下子想起了周琳的父母还在鬼子手里，便问：“周指导员怎么样了，有她的消息吗？” 二海摇了摇头说：“没有，她那次回去了就再没回来，后来听说调到重庆工作了，也有的说他没走，而是在一次战斗中牺牲了，我们打听了很多次都没打听到。” 江南知道，周琳可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解脱方式。 “这个鬼子的大官有多大，还有更具体的情况吗？” “没有了，只是让我们做好准备，你看我们怎么办才好，我想由我、金刚、小龙和大彪四个人去，山上路很窄，去多了也没用。” 第五十五章　人质 江南想了想说道：“知不知道他们上泰山干什么？” 二海笑了笑说：“还能干什么，看看风景呗。” “山路不好走，估计鬼子也不会去太多人，这样行不行，明天我们先上趟山，看看路线，找个容易伏击，得手后好撤退的地，提前在那等着，到时再去些人在山下接应一下。” “我看行，泰山我倒是经常上去，可从来没留意过路线，明天我们就先去看看地形。” 第二天，江南和二海化了一下妆，去了泰山，天黑才回来。一进屋，俩人就在桌子上画起简易的地图来，不断地讨论着。白天，俩人就带着小龙几个人到村后爬山，直到吃饭才回来。 一天下午，纵队来了一个人，告诉二海，鬼子定于明天登泰山，并下令沿途各据点的鬼子和伪军保护。江南和二海按照商量好的方案分别进行了准备。 第二天天不亮，江南、二海、小龙、金刚和大彪五人便拾携带冲锋鎗上了泰山的半山腰上，由小龙在山下一路观察。金奎则另带了一批人在山下不远处准备接应。 到了预定的地域，江南四个人个自找地方隐蔽，等待鬼子的到来。不一会儿，从山下又上来的几个人，江南一看，打头的居然是第一武工队的宁振武队长，江南和二海等人现身打了个招唿，宁队长一看，打了二海胸口一拳，笑着说：“你们的动作可够快的，走到我们前边了。” 二海笑着说：“我们也刚来，我们也是来截鬼子的？” “对，我们接到了纵队的通知，今天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们先来了，早知道我就不用这么着急了。” 江南在一旁问了一句：“宁队长，你们打算在哪埋伏呀？” “你们都选好地了，我们换了地也截不着呀，跟你们一起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人多力量大嘛。” 宁队长招唿他带来的几个人都找地方隐蔽了下来。 太阳升起很高的时候，山下突然传来了一阵枪声，正当江南和二海几人向下观察出了什么事的时候，小龙跑了上来说：“师傅，山下不知道来了些什么人，先动手了，跟鬼子干一起了。” 江南一听，心想难道还有其他的队伍也接到了任务，忙问：“能看出是哪部分的吗？” “看不出来，不过听枪声挺乱的，估计也是地方武装。” “那鬼子来了多少？” “四大车，不过都在山下，只上来了十来个人。” 江南想了想，转头对二海和宁振武说：“我看我们得下去了，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毛都捞不着了。” 二海和宁振武同意江南的意见，大家一起操起武器向山下奔去。 刚走没多远，就发现山下上来了一批人，两伙人走到了对头后，江南才发现，原来是花脸虎这群土匪先下了手。江南示意后面的人散开，做好战斗准备，自己则端着冲锋鎗和二海、宁振开站在山道上。等土匪走到了近前，江南才发现，土匪群里还有一个穿着日本和服的中年妇女和一个少佐，一个中尉。 花脸虎走到了江南三个人的近前，抱了抱拳说道：“江师傅，宁大队长，纪大队长，你们还来凑热闹啊。” 第85页 宁振武没有给他好脸，说到：“你们太大胆了，连这样的人都敢抢，就不怕鬼子端了你的老窝？” 花脸虎笑了笑说：“我也是没办法，兄弟们也得吃饭不是，你们行行了，让我过去，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江南笑了笑说：“我们让你过去倒是可以，就怕你这事还没成，脑袋就得搬家了，你知道这鬼子是干什么的吗？” 其实江南也不知道这几个鬼子是干什么的，只是想吓唬一下花脸虎， “干什么的我不知道，反正是个大官，我拿他们能换粮食和武器就行了。” “那你人都抢到手了，怎么还不下山啊，上山来干什么？” “你没看见山下有两个中队的鬼子在那等着呢，我要是下山了，脑袋可真就得搬家了。” 这时，山下远远地上来了一大群人，江南估计是山下的鬼子听到枪声上来了，连忙对花脸虎说：“山下的鬼子上来了，你带着人也走不了，这样你把鬼子交给我们，带着你的人逃命去吧。” “江师傅说话太有意思了，我抢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给你们呢，你们想要自己抢去，要不就拿粮食和武器跟我换。” 江南一听很上火，心想，这帮土匪越来越嚣张了，居然不把武工队放在眼里，山下的鬼子马上就要上来了，不能再和他们纠缠了。想着，江南挥了一下手，后面的人都从隐蔽的地方伸出了枪，江南五个人是清一色的冲锋鎗，宁振武带的人都是盒子炮，通通指向了花脸虎。江南笑了笑说：“我数三下，你要是不交人，不用等鬼子上来，我就可以让你在这变成马蜂窝。” 江南说完就开始数数：“一……”花脸虎一看这架势，武工队的人都在上面，自己的人都在下面，地势上不占优势，万一打起来，光江南五个人的五支冲锋鎗自己人就受不了，更何况宁振武的两支百发百中的盒子炮。想到这，花脸虎放下了枪，嘆了口气说道：“算了吧，今天我认栽，人给你们，这帐我们以后再算。”说完，转头对身后的人说：“把人给他们。” 宁振武一看，示意了一下，身后下去了两个人，从土匪群中把三个日本人押了上来。花脸虎带着人向一侧的悬崖上分散走去。 宁振开看了看三个日本人，走到了那个穿和服的妇女面前，对她说：“你能听懂中国话吗？” 那个妇女看了看宁振武，一脸的轻蔑和不屑，说道：“能” “你叫什么名子？” “娟代荷萍” “你是日本天皇的表妹？” “是” 宁振武听了后，对江南和二海说：“我们要找的人就是她”，说着，两枪齐发，瞬间将两个日本军人给结果了。二海问：“他们两个没用吗？” “没用，他们只是个陪同人员，带着麻烦，山下的鬼子马上就要上来了，我们还是往山上走吧。” 一群人带着日本贵妇向山上爬去。走了没多久，那个日本妇女就走不动了，江南看了看对二海和宁振武小声说：“这样下去不行，一会鬼子追上来了我们谁也走不了，这样，我和宁队和带着这个人从一侧进山，二海带着其他人继续向上走，吸引鬼子，我们到刘家沟会合。” 宁振武和二海一想，同意了江南的意见。江南和宁振开便带着那个日本妇女找了个岔路，下了山道，向泰山的东侧密林中走去，二海则带着剩下的人继续向上，并不断开枪吸引鬼子的注意力。 第五十六章　周旋 中午的时候，江南和宁振开已经带着日本贵妇娟代荷萍沿在丛林、荒野和乱石悬崖向东走了很远，直到娟代荷萍实在走不动的时候，三个人才在一处树林中休息。江南从背包中取也了一个饼子，分成三份，递给了宁振武和日本贵妇各一份，宁振武接了吃了起来，日本贵妇没有接，反而把头扭到了一边。江南没理她，自己坐下也吃了起来。日本贵妇看着江南和宁振武两个人津津有味地吃着，问道： “你们这是要带我上哪呀？” 宁振武把最后一点饼子放进嘴里，喝了口水说道： “你不用害怕，我们要带你下山，只要你不反抗，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对了，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都在抓你呀？” 娟代荷萍十分的镇静，一看就是见过大事面的人，笑了笑说：“我看你们也不是坏人，实话告诉你们，我的父亲是日本的现任内阁大臣，我的夫君泽川信夫是日军中将，我是大日本天皇裕仁的表妹——人称皇姑。” 宁振武和江南一听都十分震惊，原来俩人截了这么一个主，还真不容易脱手，江南又仔细地看了看，相知道这日本的皇姑跟其他人有什么不同，之后问道：“你到泰山来干什么？” “我是来泰山“封禅”的，顺便看看泰山的风光。” 三个人正说着，江南发现从山下上来了一批人，大约有二十来个。江南用望远镜一看，吓了一跳，上来了的都穿着当地人的衣服，不是自己队伍里的人，连忙把望远镜递给了宁振武，沖他呶了呶嘴，宁振武接过望远镜一看，摇了摇头。江南拉宁振武到一旁说：“不是你的人那就是土匪了，这们两个带着她肯定跑不过这群土匪。这样，你带着她沿树林继续向东走，然后找机会下山跟队伍会合，我向上走，引开他们，然后在你后面给你警戒。” 第86页 宁振武一听，连忙说道：“不行，这的地形我比你熟，你带她走，我引开土匪再去找你。” 江南笑了笑说：“别争了，现在她比我重要，正因为你熟悉地形，你带着她走出去的可能性比较大，如果是我一个人，在山上没有人能抓得到我，我引开他们后要是找不到你们，我就回去找人在山下接应你们。” 宁振武一听，江南的安排是以完成任务为前提，也是最保守的办法了，只好说：“那你保重。” 江南笑了笑说：“没事，我的命不值钱，这个给你。”江南说着，将冲锋鎗递到了宁振武手上，又将弹夹袋交给了宁振武，说道：“你们快走，保重。” 宁振武背上弹夹袋，拍了拍江南的肩头说道:“兄弟，你也保重。”说完，拉起了娟代荷萍向东走去。江南则掏出了一支驳壳枪，向山上走了一段，然后等着山下的土匪上来。 不一会儿，二十几个土匪来到了江南他们刚才休息过的地上，并来回的察看着。江南掏出了一个手榴弹，拉下了引火线后，向土匪的人群中扔了过去，然后迅速卧倒，举枪射击。 手榴弹在土匪群里炸开了，江南将一个躲避不及的土匪射倒在地后迅速变换了位置。土匪发现了江南后，便集中火力向山上射击，还有几个人从两侧向江南所在的位置包抄过来。江南发现了土匪的意图，几个点射后，依託着山石向山上迂迴爬行，合土匪的合围成了绕远。 江南不断地向土匪射击，引着土匪向山上爬了一段后，江南变换了方向，向西走去，然后再下山，回到了扔手榴弹的位置。此时，土匪还在山上绕圈呢。江南趴在石头后看了一下，在手榴弹爆炸的地方，地上躲着四具尸体，旁边还坐着两个人，好像是受伤了。东南掏出双枪，慢慢地接近后，从石头后勐然间射击，两个受伤的土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南给打死了。 江南打死了两个土匪后，迅速跑到土匪的尸体旁边，六个土匪都用的步枪，两支汉阳造，四支中正。江南找了一支比较新的中正式步枪，检查了一下，然后将其他人身上的子弹和手榴弹都搜集了起来，迅速向西撤出了一段距离。 山上的土匪没有找到江南，反而听见山下传来枪声，不一会儿就唿唿拉拉地下了山，来到了六具尸体前。江南在一百米以外的地方看到，一个拎着驳壳枪的人正对着地上的几具尸体说着什么，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会儿又多了两具尸体。江南用中正式步枪稳稳地瞄准了那个正在发表演讲的土匪，“砰”的一枪，将他打了个跟斗。其他土匪一看，迅速还击，江南收起枪，向西撤去。 奇怪的是，土匪这次并没有跟来，江南走了一段，找了个石头埋伏下来，半天不见有土匪过来，便又悄悄地走了回来。到了刚才战斗的地方，江南发现那些土匪已经没有了，再一看，地上的尸体也不见了，一想，肯定是剩下的土匪带着七具尸体下山去了。 江南四下察看了一下后，见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便向东沿着宁振武走的方向一路追了下来。快天黑了时候，江南也没有发现宁振武和娟代荷萍的人影，江南只好找了个避风的地方躲了下来，准备第二天再扩大搜索范围。 第二天早晨，江南身上已经没有粮食了，出来的时候没想到会在山上呆这么长时候，也没带很多的粮食上来，江南只好找了点野菜，生嚼着吃了，然后四处转了一下，没有发现人走过的痕迹。江南只好找了个高处用望远镜向四周搜索。突然，江南发现从自己昨天来的方向来了一批穿着黄色军装的人，再仔细一看，是日本人。江南一想，日本人的动作好快呀，看来不是今天早晨上来的，应该是昨天晚上就已经跟在自己的身后了。自己真是大意了，要是昨天晚上鬼子再向前走一段，自己可能就在睡梦中就被鬼子给挑了。江南想了想，既然鬼子跟着自己走，说明他们也没找到宁振武和娟代荷萍，如果自己领着鬼子在山里转两天，那么宁振武和娟代荷萍也就能安全地下山了。想到这，江南立即下了石头，把周围的植物破坏了一下，制造出明显有人来过的痕迹，然后向深山中走去。 江南在向山上爬的过程中，用手榴弹作了一个绊雷，然后在二百米外的一个山岗上选择了射击点，准备刺激一下鬼子。 江南在望远镜中发现鬼子成一线沿着自己走过了路上来了，一共有二十多个人，后面还有两个汉奸。不一会儿，鬼子顺利地触动了绊雷，有三个人被炸倒在地上，不知死活，其他鬼子刚一下全趴在了地上。江南不失时机的射杀了一个拿手枪的鬼子，然后迅速变换了射击位置，鬼子也开始还击。江南一看，鬼子的火力很密集，而且还有一挺机枪，就又设置了一个绊雷后，向山上爬去，并不断地向鬼子射击，引着他们一起爬山。 也许是小鬼子的体力不支，也许他们是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跟着江南爬了一会儿山后，鬼子们便转头下山了。江南一看，这可不行，鬼子要是下山了，宁振武可就危险了，于是，江南又追着鬼子的尾巴，跟着打了下来，一路上又杀了两个鬼子，伤了两个。不一会儿，鬼子似乎被江南给打上火了，又重新组织人向江南反扑过来，江南又向山上爬去，鬼子追了一会儿，没有结果又下了山，江南又跟着打下了山。如此反覆了几次后，已经接近中午了，二十几个鬼子也没几剩下几个了，不再追击江南，而是带着几个伤员头也不回地从来的方向回去了。 第87页 江南数了数，鬼子一共扔下了九具尸体，四具分散在山上，五具在一起。江南换了一支鬼子的三八大盖，将鬼子身上的子弹、手榴弹、水和粮食都收集了起来，吃了一点东西后，迅速向山下直插下去。 第五十七章 对峙 两个小时之后，江南来到了山下的一条土路上，这是一条环山的公路。江南仔细察看了一下，路子有卡车驶过的痕迹而且比较密集。江南想了想，不管是哪一方抢到娟代荷萍，都会向县城的方向走，于是便沿着土路向县城的方向前进。走了一段时间后，江南来到了一座南北走向的石桥前，石桥有五六十六米长，过了桥走不远就能进城了。江南想，如果鬼子来搜捕宁振武，那必走这座桥和这条路，就是宁振武要和武工队会合，也必然要从这经过。江南决定，在这蹲守。 江南选择了正对桥的位置，然后向山上爬了一段距离，找到了一片小树林的边缘，在一块大石头的一侧埋伏了下来。江南估算了一下距离，到桥的另一头大约有四百米，装上了标尺后，江南便想，如何能将鬼子的注意力吸引到这来。 天快黑的时候，从土路的东面开过来一辆摩托车和一辆卡车，上面坐满了鬼子，江南先用望远镜看了看，然后端起了枪，开始瞄准。当卡车从桥上通过到了桥的南头的时候，江南对着车上站着的一个鬼子的后背开了一枪。江南开这一枪主要是想校正一下距离和偏差。鬼子中弹后倒下的瞬间，江南发现弹着点有明显的偏下、偏左的迹象，瞄的是后心，打的确是肋下，距离比较远，春天山里的风也比较大，算那个鬼子命好。 鬼子中枪后，卡车和前面的摩托车都停了下来，车上的鬼子迅速下车各自寻找战斗位置，四处搜索子弹的来袭方向。江南退出了弹壳后又压上了一发子弹，重新瞄准了一下，并没有开枪。鬼子搜索了一会儿后，并没有发现江南，也可能是急着回去，便又上了车，准备继续前进。正当卡车刚要开动的时候，江南扣下了扳机，子弹准确地命中了车上一个鬼子的脑袋，卡车上一下子又乱了起来，所有的鬼子都下了车，机枪也架了起来，胡乱地向江南所在的方向射击。 子弹砰砰地打在江南藏身的石头上，江南稍向后躲了躲，换上了子弹后，又将枪伸了出去。这时，几个鬼子在机枪的掩护下，开始向桥的北头机动。江南迅速瞄准一个鬼子的前胸开了一枪，然后又躲回来换子弹。鬼子的机枪疯狂地向山上扫射，桥上的鬼子也都趴在了地上。机枪声一停，江南又迅速出枪，又射杀了一个桥上的鬼子。 鬼子不再前进，而是带着桥上的尸体边打边向后撤，在江南又射杀了一个正在往车上爬的鬼子后，鬼子开动了卡车，头也不回地走了。也许鬼子认为这样和一个躲在暗处的枪手僵持下去不合算，也许他们想到了更好的解决办法，反正是不顾一切地走了。 江南等到天黑不见有人再来，便连夜赶回了刘家沟。二海几个人早已经回来了，江南把白天的情况简单一说后，让二海马上到宁振武的武工队去等消息，然后补充了一些粮食和弹药，换了自己的枪，叫上金刚，连夜返回了桥头，小龙和大彪见江南只叫了金刚，非缠着江南也要去，没办法，江南让他俩也跟上了。 天不亮，四个人又来到了桥正对的山坡上，江南分配金刚和大彪一组，小龙和自己一组，给金刚指了一个伏击方位后，自己又重新找了一个伏击点，然后让小龙观察着情况，自己先靠着石头眯了一会儿。 八点钟一过，小龙叫起了江南，指了指桥对面。江南迅速架起枪，从瞄准镜内发现桥正有一辆摩托车要上桥，后面还跟着两辆卡车。也许是昨天江南在这的伏击让鬼子产生了畏惧，摩托车刚一上桥，就有意地停了一下，似乎想看看有没有危险，结果是这一停，葬送了坐在斗里的鬼子性命。由于有了昨天的射击经验，加上今天换了自己的枪，江南一枪就命中了坐在斗里的鬼子的前胸，与此同时，开摩托车的鬼子也被从另一个方向飞来的子弹打下了车。 后面卡车上架着的机枪开始向江南这边扫射，其他的鬼子一下子全从车上下来了，江南让小龙注意隐蔽，然后一枪又将一个刚从卡车驾驶室内出来的拿指挥刀的鬼子的头射穿，下一枪，江南选择了第一辆卡车上的机枪手，子弹命中了他的胸口，第三发子弹江南选择的是第一辆卡车的驾驶员，子弹透过玻璃击中了鬼子司机的额头。 双方对射了一会儿，鬼子开始向后撤，只是第一辆卡车和摩托车没人开，只要上来司机就会被射杀，后面，鬼子干脆放弃了摩托车和第一辆车，乘后面的两辆车回去了。江南估计鬼子不是回去拉援军去了就是拉重武器去了，招唿了金刚他们一声，来到了桥上，简单打扫了一下战场。鬼子扔下了一辆摩托车和一辆卡车，加上九具尸体，江南四人将鬼子的尸体都抬到了桥中央，点着了两辆车，然后带着缴获的武器返回了山上。江南让金刚到西侧见机行事，然后带着小龙向山上爬了一段，选择了一处距离桥头六百米的位置，以躲开鬼子重火力的袭击。 第五十八章 抢人质 正当江南等人刚刚调整完隐蔽地点，鬼子就又返了回来，江南从望远镜中一看，鬼子拖来了两门大口径的山炮，还有两挺重机枪，一到桥头，就支了起来，对着江南所在的山坡狂轰烂炸了起来。江南一看不好，连忙叫上小龙就往山上跑，炮弹和重机枪的子弹不断地打到身边。 第88页 江南和小龙借着树木和山石，一直向山上爬了很长一段距离过躲过鬼子的火力范围，鬼子射击完毕后，没有对江南等人藏身的山坡进行搜索，而是直接过了桥，沿大路向北开进，江南知道，他们还在找娟代荷萍。 江南和小龙悄悄来到了桥上，金刚和大彪也回来了，四个人商量了一下，又埋伏到了桥的南侧山上，等待着从山上回来的鬼子。 下午的时候，鬼子从山上回来了，江南等人并没有射击，而是仔细观察着鬼子的队伍，并没有发现娟代荷萍的人影，这说明鬼子并没有找到宁振武。 一连埋伏了三天之后，江南四人撤回了刘家沟，刚回刘家沟不久，宁振武就来了，江南一看没有了娟代荷萍，连忙问宁振武，宁振武回答道，他领着娟代荷萍要山上转了三天，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再转下去，那日本贵妇非死山上不可，没办法，就带着他趁天黑下山了，没想到一下山，中了国军的埋伏，娟代荷萍让国军给抢去了。 江南问宁振武，知不知道国军是哪个部分的，宁振武回答，是三五九团炮营的，营长叫赵中正。 江南一听，三五九团，好像在哪听说过，挺熟悉的。江南正叨念着，金瑶过来送水，江南一看见金瑶，一下子想起来，金瑶的丈夫以前就是三五九团的团长，连忙问金瑶：“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赵中正的营长，是三五九团炮营的。” 金瑶看了看宁振武，对江南说：“认识，他是吴正龙提拔起来的。” 江南又问：“你的话他听不听？” 金瑶笑了笑说道：“那得看什么事了，怎么，你们现在跟他的炮营有摩擦？” 江南把娟代荷萍的事跟金瑶说了一下，想让金瑶出面把人要回来，金瑶想了想说：“现在的团长已经换了，是谁我也不知道，他赵中正能不能听我的也不好说，我去试试吧，赵中正要是把人交团部了，我们就没有办法了。” 江南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国军可以明抢，但武工队不能，抗日的大局为重，这个时候，武工队决不能和国军制造摩擦。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由宁振武，二海、金刚和小龙陪同金瑶一同前往起赵中正处。 正在这时，高营长带着一个排的战士来到了刘家沟，见二海等人正要出去，忙问干什么，二海将情况简单向高营长汇报了一下，高营长决定亲自去一趟，一来可以给金瑶助助威，二来怎么说也是个八路军的营长，可以跟赵中正有两样说话的地位。 江南和大彪因为怕赵中正的队伍里有认识自己的，没敢去。 宁振武引着金瑶和高营长等人直接来到了赵中正的炮营，面对门口站岗的哨兵，金瑶整了整衣服，说道：“叫你们赵营长出来见我。”哨兵一看，刚抓回来一个女的，这又来一个女的，还带着一群八路军和武工队的人，连忙跑回去报告了。不一会儿，赵中正走了出来，金瑶一见，问了句：“赵大营长，你还认识我吗？”赵中正一看，连忙整了整军容，向金瑶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并叫了声“嫂夫人，你怎么会在这，我们还都以为你和团长一起牺牲了呢。” 金瑶面无表情地说：“我被武工队的人救了回来，你们团长和副官都给鬼子打死了。” 金瑶向赵中正介绍了一下高营长、二海和宁振武，赵中正赶紧请他们进了营房。坐下后，赵中正支开了其他的国军，亲自给金瑶几个人倒上了水，然后问金瑶：“不知嫂夫人今天和八路军、武工队的一起来有什么事？” 金瑶看了看高营长几个人，慢慢地对赵中正说：“我们武工队从鬼子手里抢了个人，下山的时候又给你们抢来了，我看你们最近是长本事了，有力气不去找鬼子给你们吴团长报仇，反而打起了八路军的主意。” 赵营长一听，赶忙给金瑶陪礼：“嫂夫人，您千万别误会，只要我赵中正活着一天，吴团长的仇我肯定要报，到于抢了八路军的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开始我也不知道这个人这么大背景，还以为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呢。” “那你现在想怎样处理？” “嫂夫人，我已经向团座报告过了，人中午就要送过去” “这个人对我们很重要，我们要带走。” 赵营长想了想说：“嫂夫人，我是老团长和您一手栽培起来的，你向我要人，我不能不给，但现在团长已经知道人被我给抓来了，而且全营的官兵也都知道，我要是就这么把人给你们了，回去以后不好向团长交待呀，你看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 宁振武一听，站起来对赵营长说：“那我们就抢回去吧，你什么时候往师里送？” “吃过中午饭，我用车去送。” “那好办，你少去几个人，然后我们在路上把人截下就行了，不伤你们的人就是了。” 赵营长想了想说道：“这样也行。” 金瑶随后就和高营长出了赵中正的营区，到路上选择了一个隐蔽处埋伏了起来。中午一过，一辆卡车拉着娟代荷萍从赵中正的炮营出来后，直奔国军的团部而去。卡车刚刚拐进山区，就被路中间的障碍物给挡下了，车一停，从路边冲出了一群蒙面持枪人，将跟车的几个国军武器全部缴了，然后带着娟代荷萍就离开了。 第89页 整整过了一天，二海等人才回来，稍做停留后，高营长就带着娟代荷萍回纵队了。二海给东南详细说了一下这次要回娟代荷萍的过程。 原来，赵中正并不知道娟代荷萍是干什么的，只是知道是日本人，抢到手后才知道是这么大个主，已经上报了，团部让他马上把人送过去。金瑶去的时候，赵中正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着，满口答应了金瑶的要求，并给宁振武陪了不是。但是，为了回去后能有个交待，赵中正又跟金瑶和高营长他们制定了一个抢人的计划。赵中正派少数人护送娟代荷萍到团部，途中遭不明身份的的埋伏，娟代荷萍被抢走，就因为这耽误了一天时间。 江南一看没什么事了，就回了山上，这一段时间，江南有点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想小叶子回来后完全放松下来，休息一下，于是就将主要的精力放在了修整自己的新家和菜地上。 第五十九章 小叶子回来了 一天，当江南例行巡逻到山洞的时候，看到二海一个人坐在山洞旁的石头上抽菸，见江南过来，二海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高兴，只是看着江南尴尬地笑着。 江南也坐了下来，二海连忙给江南点上了一支烟。江南问二海，又有什么事啊，怎么好长时间没上山来。二海扔了烟屁，蹲到江南的对面，稳定了一下情绪对江南说道： “师傅，现在有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不好的，你想先听哪一个？” 江南笑了笑说：“平时看你也挺木的一个人，什么时候也变得油腔滑调的了，随便吧。” 二海挫了的挫手说到：“那就先听好的吧。春霞生了，是个姑娘，七斤半，你当干爹了。” 二海一听，站了起来，高兴地说：“真的，哪真是太好了，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了，你给取了名字吧，我们都是粗人，也没啥新词。” “行，要不等你小师娘回来让她取吧，她比我有文化。” “不用等她了，就你取吧。” “那好，让我先想想。”江南说着，抬头看天，沉思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叨念着，不一会儿，江南对二海说： “这样，叫纪小兰，意取清朝大学士纪小岚之名，希望她长大之后好好讨学问，别像我们一样，一群粗人。” “纪小兰，小兰，好，这名子好，就这名子了，还是师傅有文化。” 江南笑了笑说道：“那不好的消息是什么？有你小师娘的消息吗？” 二海皱了皱眉头说：“第二个消息就是关于她的，不过以后我们不能再叫她小师娘了。” “为什么，她怎么了？”江南急忙问道， 二海顿了顿继续说道：“小叶子回来了。” 江南一惊，忙问：“她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跟你一起来呀？” 二海慢慢好说：“这就是那个不好的消息，小叶子回来两天了，她是回来了，而且我们的新指导员也一起来了。” 江南一听，这听不出来是个坏消息呀，又问：“这不是好事嘛，你整那么玄乎干什么？” 二海看了看江南，一脸难过地说：“问题的关键是……关键是……小叶子和我们新来的指导员在来之前就已经结婚了。” 江南一听，脑袋轰的一下：“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再逗我呀，这怎么可能，小叶子她……她……怎么可能，我们……你肯定是弄错了。”江南说不下去了， “这都是真的，我这几天没来也正是在权衡这件事，我们都不相信这是真的，但实际上就是真的，新来的指导员是小叶子护理的第一个病号，他们一起逃出鬼子的包围，一起撤到太行山，在一起时间长了是会有感情的，再说，那个指导员是个小白脸，又有学问，又会说，哪个女孩看着都会动心的。” 江南哆哆嗦嗦地又点上了一支烟，坐在了地上，一言不发地抽着，二海连忙凑到一旁说：“师傅你别急，我这两天想了想，你看这样行不行，小叶子已经跟别人结婚了，你也别想了，我去找高营长把他俩调走，然后我们再给你找一个，好姑娘多得是，原来的周指导员对你也很好，可惜的是牺牲了，肖玉那姑娘也不错，还有金瑶，除了年纪有点大，其他条件都挺好，见过大事面。那个新来的指导员我看着就不顺眼，要不是他们拦着，第一天我和小龙就把他打跑了，他在我们这干不下去。” 江南听着，抬起了头对二海说：“高营长知道我的情况，把他派过来干指导员肯定有高营长的道理，我个人的事是小，革命事业是大，你们千万别因为和我的私人关系而破坏了同志之间的关系。小叶子的事已经是这样了，你们再怎么样也不能改变什么了，你先回去吧，我过几天去看看孩子。” 二海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江南，只好说：“那师傅你多保重，有什么事记着找我，我就是豁出来这个队长不干也帮你。” 江南听了二海这句话，心里好受了很多，到少这一年来，自己还是交了一些生死兄弟。江南掏出了小叶子临走时留给他的手镯，看了看后交给了二海说道：“这个给孩子吧，算是我送她的礼物，她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的希望了。” 第90页 二海走后，江南默默地领着地雷回到了新房里。这个时候，江南感觉到这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本来想搭起这个房子等小叶子回来的，可如今小叶子回来了，却不会再来这住了。 江南蜷缩在火炕的一个角上，不停地抽着烟，地雷似乎能感受到江南的伤心，乖乖地趴在一旁，不时地抬头看看江南，舔舔江南放下的手臂。 江南反覆地回想着和小叶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从万仙楼到第一个山洞，从第二个山洞到刘家沟，江南有时甚至后悔当初不应该让小叶子去学医，或都自己当初要是爷们儿点，跟小叶子早结了婚，也不会有现在的事。 是自己的终究会得到，不是自己的终究会失去，小叶子应该有自己选择的权力。最后，江南用这句话安慰和欺骗了自己，没有办法，总得有个理由让自己走过去。江南想了想，当前最紧要是去教训一下武工队这群人，千万别跟新来的指导员过不去，万一整出点事来，那对小叶子，对二海，对自己都没好处。 当江南再次来到山洞的时候，发现这里蹲着几个人，仔细一看，有金刚、小龙、大彪等，都是江南平时带得比较多的人，还有肖玉和金瑶。江南一看，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在这干什么呀？” 金刚看了看大家，对江南说：“我们来一天了，师傅，我们过来看看你，顺便看看你这有没有地方住了，我们也想搬过来住。” 小龙给江南点上了一支烟，江南找个块石头坐了下来，抽了一口说：“为什么要到我这来呀，怎么村里不好吗，二海批评你们了。” 小龙上前说：“那倒没有，我们就是看新来的指导员不顺眼，不愿意在那干了，反正跟着谁也是打鬼子，我们跟着你吧，没地方住我们就搭窝棚。” 江南一听，笑着说道：“你们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小孩过家家似的，想跟谁一伙就跟谁一伙，想不干了就不干了，人家新来的指导员怎么你们了，你们看着他们不顺眼，我看是你们有问题。” 金刚抱着枪往江南身边凑了凑说道：“反正我看着小叶子和指导员他们两个在一起亲密的样子就不舒服。” 江南看到了后面的肖玉和金瑶，说道：“你们俩怎么也跟着他们胡闹呀？” 肖玉看了看金刚说：“我们也没啥事，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过来看看你。听金刚说你又搬新家了，来看看有没有多余的地，有地方我就搬过来住，侍候你。” 江南一听，大笑起来：“这怎么可能呢，我从来都是一个人，你们来了我会不自在的。你们都赶快回去吧，回头我找时间去和那个新来的指导员聊聊，也看看小叶子。” 小龙不解地看着江南说：“我说师傅，你怎么不恨那个新来的指导员呀，他可是抢了你的媳妇呀，我们可都恨得牙根痒痒呀。” “为什么要恨人家呀，我跟小叶子又没有什么，小叶子愿意跟谁那是她的自由，我估计那个指导员应该是个非常不错的人，你们应该尊重她的选择，祝福她才对。” 小龙更纳闷了，“师傅，你怎么还替他们说话呀？我们可都是跟你一伙的呀。” 江南扶着小龙的肩膀对大家说道：“你们都回去吧，这个事就这样了，我都放下了，你们也就别再计较了，回去好好和新来的指导员合作，多杀鬼子才是正事。” 第六十章 (结局)自来且自去 几个人还想说什么，被江南一起给撵走了，江南则下了山。按照江南的想法，现在最好是给自己找点事做，只要有事做，就不会想小叶子，只要不想小叶子，就不会伤心。其实，以前没有小叶子的时候，自己过得挺好，后来有了小叶子，又有了这么多麻烦，现在小叶子换了个位置，反倒出了这么多问题。江南边想边来到了津浦铁路的边上，趴在山上观察了一会儿，江南发现了一个不太正常的现象，以前鬼子在铁路线上巡逻的频率是每个小时一次，现在好像不到一个小时就过去了三拨，而且人数也有增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人物或物资从这过，江南决定要查清楚。 天黑之后，江南来到了刘家沟的村头，鬼子好长时间没来活动，连村头站岗的人都松懈了，直到江南走到了跟前才发现。江南让他回去把大彪和小龙叫出来，然后就自己在村头蹲着抽菸。江南不敢进村，因为他还没有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怕进了村遇上小叶子没法面对。 不一会儿，二海和金刚、小龙、大彪几个人都来到了村头。江南看了看对二海说，没什么事，来叫小龙和大彪一起去摸点东西，然后就叫了小龙和大彪走了，金刚也要去，被江南给喝止了。 江南带着小龙和大彪又来到了津浦铁路边上，观察铁路线上巡逻的鬼子。看了一会儿后，江南问小龙和大彪： “看出什么问题没？” 小龙和大彪都摇头，说没看出，江南一想，他们也不知道以前鬼子是怎么巡逻的，所以看不出问题也正常，便悄声对他们俩说： “以前鬼子是一小时巡逻一次，现在是一小时巡逻四次，我看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小龙一听，又看了看铁路说道，要是真这样的话，那鬼子加强了这的警卫，是不是有人要破坏铁路或者有什么重要的人要从这过呀。 第91页 江南一听，说道：“你跟我想的一样，我今天叫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想办法去打听一下鬼子在搞什么名堂。” 小龙一听，笑着说到：“师傅，这事我在行，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到城边上转转，一打听就出来了。” 江南点了点头说道：“叫大彪跟你一起去，如果打听不出来，就抓个伪军问一下，要记住，千万不能让鬼子知道我们在盯着他们，暂时不要跟武工队的人说，你们快去快回吧，我回山洞等你们。” 小龙和大彪答应了一声摸黑下山了，江南又回到了山洞。 第二天中午，江南还在那擦枪，小龙和大彪赶了回来，小龙蹲在江南的对面对江南说：“师傅，你猜对了，鬼子向济南增派了一个师团的兵力，三天后主力部队和重型装备通过铁路运输过来，这几天沿途的鬼子都加强了对铁路的警戒。” “定了什么时间从这过了吗？” “没有，只说三天以后，我估计会不会在晚上啊，偷偷摸摸地就过去了。” “不会，晚上最容易遭伏击了，我估计会在白天。” “我听说火车过的时候，铁路的两侧都会站上人。” 江南想着，这可是个好机会呀，关键是怎么样才能破坏运鬼子和装备的火车呢，打肯定是打不过，一个鬼子师团的主力部队，还有重型装备，要是能把火车引爆或者引到什么地方能把车上的人弄死也行。 江南又问小龙和大彪：“你们看有什么办法能把坐在火车里的鬼子送上天。” 大彪想都没想就说道：“那好办，我们去把铁路上都埋上炸药，等火车来了我们点着就是了。” “不行，鬼子全天巡逻，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去埋炸药，也没有时间引爆，万一给鬼子查觉了，再来个将计就计，我们岂不损失大了。” 小龙一听，来了灵感，说道：“地上不行，我们就在地下埋，什么时候干都行，到时多放点炸药，一样把鬼子送上天。” 江南想了想，小龙的办法可行，然后就安排小龙和大彪先回村，让二海将情况通报纵队，然后收集制造炸药备用，大彪则挑选了十来个小伙子带着工具来到了铁路边上。 晚上的时候，江南沿着铁路向南走了一段后返了回来，将挖洞的地点选在了一个水塘的边上，这一段铁路正好修在水塘边上，一侧是水塘，一侧是山坡，路基是沙土，比较好挖。江南在铁路一侧的山坡上选了一个距铁路大约有30米的点，大彪组织人员便开始打洞。江南在高处负责警戒，每当有鬼子的巡逻队经过的时候便指示大彪停止工作。 大彪等人挖开了一个刚能容一个人爬进去的洞，然后不断向铁路方向延伸，后面的人则负责把挖出的土运走。 第二天晚上，地洞挖好了，炸药也运了过来，江南让大彪把炸点靠山坡方向一点，这样爆炸后能将火车掀到另一侧的水塘里。 天刚亮，二海带着武工队的人和纵队的人来了，高营长没有来，只是来了一个连长，还有几十个个战士。二海靠到了江南身边说：“高营长听说了我们的行动，给了我两个电**。”江南一听，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个高营长真是好人呀，连忙对二海说：“我正愁点火时间的问题呢，你下去把这东西给我用上，然后再上三条导火索，多几重保险，可别忙伙了半天，炸药响不了。然后让其他人都到山上藏着去，没命令千万别下来。”二海答应了一声走了，江南则趴在那继续看着铁路。 这时，一个人轻轻地趴到了江南的身边，没有说话。江南转头一看，是小叶子，现在的小叶子已经不是当初跟在自己身边跳来跳去的那个小姑娘了，经过了战火的洗礼，他已经成熟了很多，背后的长髮也挽了起来，明显已经是一个妇人了。江南稳了稳心神，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你怎么来了，快到后边去，这危险。” 小叶子轻声地哭了起来，对江南说：“你不恨我吗？” “我为什么要恨你，你跟谁那是你的自由，有人肯要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们都跟我说了，你为了给我报仇，差点把命都搭上了，你怎么那么傻呀？” “你别听他们胡咧咧，我那是去打鬼子去了。” “这一年多你怎么不再找一个？”小叶子又问。 “你走的时候我答应过你要等你回来的。”江南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假装出自己的无所谓。 “我辜负你了，我没有信守诺言。我也不想这样的，可以我一遇到文山，我就发现我对你的感情其实是感激和报答，而对文山却是真的动了心。”小叶子停止了哭泣。 “那应该祝贺你找到了你的真爱。” “这个给你吧，你等着好送给你的妻子，我现在不配再带着他们了。”小叶子说着将当初抢江南的匕首和手枪递给了江南。江南没有接，说道：“你拿着吧，就是还给我，这辈子也不会再有机会送出去了。”小叶子一听，又哭了起来，说道：“你不能这样，你这样我会过得不安心的。” “你不要这样，我来的时候就是一个人，以后也註定是一个人，倒是你，现在给人家当了媳妇，要好好侍候人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不听话了。有时间回去看看于大同吧，我带你走的时候答应过他给你找个八路军干部的，现在你有了归宿，也应该回去看看他了。” 第92页 “那你怎么办，不能老是一个人吧？听二海说过几天要给金刚和大彪办喜事。” “我能怎么样，自来且自去，也没什么遗憾的。金刚和大彪跟谁结婚呀？” “金刚和肖玉，大彪和金瑶，他们说不能像你一样，错过了再后悔。” 正说着，二海上来了，小叶子抹了一下眼泪，下去了。二海上来后对江南说，炸药都安放好了，江南对二海说：“你让队伍向后撤一下，到时看情况再行动，如果敌人很多话，炸完火车趁乱就撤，如果有机会就搞他一下，然后你在这指挥，我到前面去看着。行动完成后你们不用管我，走接走就行了，到时我自己撤。” 二海答应了一声，江南又语重心长地对二海说：“咱们俩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虽然你一直叫我师傅，可我一直都把你当兄弟看，以后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凡事要多长个心眼，不要意气用事，有机会多跟纵队的高营长学学知识。再有小叶子的事就过去吧，跟兄弟们说说，别跟指导员过不去，大家都不容易，人家敢到你们这干指导员就说明人家还是很大度的，我们不要让人家看笑话。” 二海一听，感觉江南好像是在临终交待什么似的，问江南：“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要走了啊，你要走可提前告诉我呀，我还没见过你干女儿的面呢。” 江南笑了笑又说：“我能到哪去啊，死也得死在这片山里呀。”江南说完下了观察点，来到了武工队隐蔽的地方，把新来的指导员叫到了一旁。江南一看，这个指导员白白净净地，还戴着一副眼睛，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却实挺着人稀罕的。指导员看着江南没有说话。江南解下了破日剑交给了指导员，说道：“这是小叶子的东西，我用他已经杀了十几个鬼子，包括一个少佐，现在交给你了，以后你也要用他多杀鬼子呀。还有，照顾好小叶子，他挺任性的，你让着他点。武工队的人我都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他们会跟你好好合作的，他们都是些苦命的人，你要好好地领导他们。” 指导员接过了破日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答应了一声：“我会的。”江南笑了笑，拎着自己的枪走开了，来到了早已选好的伏击点。 中午的时候，铁路上来了很多鬼子和伪军，每隔一百米就有一个人站在那。江南从望远镜里看时，鬼子就好像站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一样。江南知道，好戏就要上演了。 果然，中午一过，从面边开过来一列火车，也不知道是拉的车箱太多还是拉的东西太多，火车奋力的前行着，刚过埋炸药的地方，就传来一声巨响，整个火车头连着后面的一节车箱被掀上了天，然后落在了一侧的水塘里。后面的车箱借着惯性，翻滚着向前推进了一段距离后躺在了水塘边上，而前面的三节车箱则完全沉没在了水塘里。 这一突然的情况打乱了鬼子的计划，原来站在铁路上的鬼子回过神来后，立即跑向翻在水塘边的火车，组织救人，车箱里也不断有人往外爬。 江南在四百米外的山坡上透过瞄准镜寻找着，不一会儿，江南发现鬼子从中后方的车箱里搀出了几个人，那几个人都不同程度地负了伤，边包扎边比划着名什么。 江南仔细地查看了每一个人的军衔，看见那群人里有两个大佐，并没有发现将军一级的人物，江南决定先解决两个大佐吧。 很久没有用枪了，江南调整了一下唿吸，稳稳地套住了一个正在说话的大佐头部，慢慢地扣下了扳机，步枪稍稍震动了一下，江南从瞄准镜中发现，子弹从那个鬼子大佐的鼻子正下方射进了脑袋，后脑被命中，这个大佐应该立即归西了。大佐一中枪，鬼子一下子乱了，有的开始组织反击，有的开始组织隐蔽。江南没有顾上这些，专心地寻找另一个大佐，找了半天，江南在两节车箱的间隙里发现了他，那个大佐正蹲在那四处观望呢，外侧还有一个人在那挡着，江南无法有效命中，只能继续瞄准，等待时机。 没过多久，那个鬼子慢慢地站了起来，也许是蹲累了，在那四处观望，江南不失时机地射出了一发子弹，看着弹头钻进了他的胸口，江南收起了枪，用不了多久，那个鬼子就会被他自己的鲜血淹死了，这次行动也算成功了。 这时，武工队和纵队的人也已经撤得差不多了，江南没有跟他们一起走，对他来讲，自来自去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江南将再次回到原来一个人的世界里，走向新的破日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