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与罪恶》 第1页 [侦探推理] 《欲望与罪恶》作者:牧羊的小男孩【完结】 探案,根据罪案现场的线索一步步走进真像 ====================================================================== 文章类型:原创-无cp-近代现代-悬疑 作品风格:悲剧 所属系列:无从属系列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100796字 第1章 波涛里的罪 这一天傍晚回到了招待所,刚躺下就听见隔壁传来哭泣声,好像是个男人在哭,阳建国十分好奇,你说有什么委屈啊,女人哭到是挺常见的。这男人哭就有点不正常了,是遇到什么委屈事 了。’阳建国顺着哭声来到房门外敲了敲门,里边一个中年男人问了一声;’谁啊,’声音很微弱,。’阳建国说,;我住在你隔壁,想过来和你聊聊天,一个人在房间那有点无聊。” 不一会门开了,里边这个人看见阳建国呆住了,阳建国看见眼前这个人也楞了半天,两个人模样一般无二,看对方就跟照镜子一样,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个男人让阳建国进屋,坐下了,两个人互相聊了起来。对方就介绍说自己姓方,叫方大庆。从小父母去世的早,给地主家放牛,后来遇到了红军,就跟着红军闹革命。现在解放了,连长让他去汉江郊区的一个叫五里沟的地方接孩子去南京,团聚。本来自己去到五里沟见到了连长的孩子,是个小女孩七岁了,是姑妈带着孩子,孩子的母亲在一次战斗中牺牲了。孩子一出生就被送到了老家。给他姑妈在带着孩子,现在连长在南京安定下来了就让方大庆去把孩子接过来。去到五里沟接到了孩子,然后就一路奔汉江来。准备在这里乘船去南京。就在码头边上自己去买船票。就让小女孩春花在饭馆里等他,要了一笼牛肉包子和一碗面条春花在哪里吃,自己就去买票去了,买票的人多,排了一会队大概耽搁了半个小时,买到了票就赶紧回到了饭馆,可是却没见着春花,赶紧就问店家小女孩哪里去了,因为店里吃饭的人比较多,当时店里有一个服务员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店老闆,还有三张桌子的客人,有一桌是三男两女,有一桌是一个老头和两个小孩,还有一桌的客人穿着西装皮鞋,和一个捲髮,高跟鞋粉红色的连衣裙。旁边还带着两个皮箱。春花就坐在靠门边的一个桌子上。问服务员和店老闆都说没注意小女孩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开始小女孩一直在桌子哪里吃面条。当时方大庆就在附近到处找,码头车站都没看见人,没办法就赶紧去了公安局报了案,自己在街上寻了两天,直到昨天,公安通知他去认尸体。尸体是在江边发现的,早上一个钓鱼的老人去江边钓鱼看见的,报了警,现场不是第一现场是抛尸现场,很可能是杀害以后抛在江里漂浮到了岸边。经过法医的尸体解剖,小女孩被性侵过,然后用绳子缠在颈部至被害人窒息而死,解剖喉软骨断裂。兇手手段十分残忍,小女孩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一个小木偶,这很可能是兇手留下来的唯一线索。 方大庆叙述完了以后十分悲痛道:’这叫我如何回去给连长交代,。” 阳建国思来想去,就说你不要悲伤,我和你去街上转转,看看有没有卖这中小木偶玩具的首先就要找到这个木偶玩具的来源。两个人第二天一早就分头去城里大街小巷四处寻找,走到车站门口就看见旁边有个玩具商店,里边就有这种木偶玩具小人,店主是个年轻的小姑娘二十来岁,阳建国来到店里,小姑娘热情的问道,先生要给家里孩子买玩具吗,是男孩女孩啊‘。’阳建国拿起一个木偶的小人,问道“这种木偶玩具在这城里有几家卖的。” 小姑娘说道,;“这个小木偶玩具人,有两家店在卖一家在江边的冰江路,还有一家在胜利街。但是这种木偶玩具都是城东郊区的一个玩具厂生产的。平时买的人就少,现在都已经很少进货了。”阳建国又问了问价钱,然后问道;,最近有什么人来买过吗? 小姑娘很肯定的说,;“从进货到现在几个月了一件都没卖出去过。” 阳建国谢谢了小姑娘,就一路奔冰江路去了,这条街有两公里长,在街两边店铺很多,什么饭馆呀招待所,杂货店啊,人也比较多,在街上走了一会没看见玩具店,看见一个粮店,店里几个买米的买面的,比较忙,阳建国走进店来,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正忙着给买米的大妈往口袋里铲米。就问道;“小伙子,你知道这条街上的玩具店在哪里呀。” 小伙边铲米边说;“你往东在走几十米,见着一个玻璃的门就到了。”阳建国谢过小伙子出来继续往前走了十几米,就看见了一个玻璃的门面,走进去一个中年妇女正坐在店里柜檯里边嗑瓜子,一张磨盘脸,眼睛时不时的往外瞟,看见阳建国进来,也没吭声,继续嗑瓜子漫不经心的看边嗑瓜子边从嘴里蹦出几个字;“买点什么玩具呀,是姑娘是小子呀。”阳建国在店里转了两圈也没看见那种木偶的玩具人,就问道;“你这里有那种木偶的小人偶玩具没呀。”中年妇女一边回答说有,一边弯下腰在下边摸了一阵子。提上来一个口袋,说:‘在这里边呢,你自己挑吧。’阳建国一看就是这种木偶人,就问道;”最近有没有人买过这种木偶玩具。”中年妇女说道,:“要是有人买我把放口袋里干嘛呀,从进货到现在只卖出去一个,半年前的时候有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买过一个,后来在也没卖出去。所以我就把装口袋里扔柜子底下了。你要买我便宜点,你随便给两钱吧。” 第2页 阳建国摆了摆手,然后就出了店门,来到街上,见一个清洁工老大爷正在马路上扫地,心里寻思,还剩下一家店没有问,这胜利街的店能不能查到线索呢,正好去问问扫地的老大爷。就走上前来给老大爷递上了一支烟,;“大爷您知道胜利街怎么走吗。” 老大爷接过香菸,看着阳建国说道;“你在前面公交车站坐18路公交车,胜利中学站下车。下车以后穿过一条小巷就是胜利街。” 来到胜利街天已经黑了,路上已经华灯初上,路上下班的人群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赶,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肚子有些饿,跑了一天了,先找个饭馆吃点东西在去找这家玩具店吧,心里这么想着,在街上信步闲走四处张望,往前走了一会儿,也没瞧见一个饭馆,但是却看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黑色呢子风衣,一手牵着一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模样,另一只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公文包,正一起从店里出来,小女孩手里抱着一个毛茸玩具熊。阳建国抬头一看店门上的招牌,写着;胜利玩具店。找饭馆没找着,到先把玩具店找着了,那就先饿着肚子进去看看。阳建国进到店里看见满屋子摆满了各种玩具,有毛茸熊,兔子,狗,猫,卡通人,店铺中间的玻璃橱柜里放着一些军舰模型,和玩具车,还有玩具飞机模型,音乐盒,各式各样琳琅满目。铺子的最里边是一排儿童自行车,旁边是一扇小门,隐约听见里边菜刀在切菜的声音,咔咔咔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阳建国向着里边屋里高声喊了一嗓子;“老闆在吗。”在里屋做饭的店老闆听见外面有人喊,就赶紧放下菜刀,一边答应一边就从里屋出来了,看见阳建国问道,;“先生你挑点什么玩具,有新到的毛绒玩具,里边是上好的棉花。你看这童车,是上海制造,质量好着呢,价格绝对全成最低。”阳建国打量了一下店老闆,是个中年男子,四十多少,面皮白净穿着一间蓝布中山装,下边一条蓝色的裤子,黑皮鞋,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阳建国问道,:你这里有那种小木偶玩具吗。’ 店老闆约加思索,;“然后说道,你说的那种木偶小人玩具,是城郊的一个玩具厂生产的吗。” 阳建国点头说道,;“对就是城郊玩具厂生产的。” 店老闆说道,;“原来呀我店里是进了些,但是一直卖不出去,我把装口袋里,有一次清理店里的杂物,也就是些废旧纸皮,包装废纸,正好门口听见有人吆喝收破烂的,就叫进来把那些废纸卖了,顺便就把那些木偶玩具送给他了。” 阳建国问道;“你认识那个收破烂的人吗。” 店老闆说,;“不认识,”。 阳建国掏出香菸递给了店老闆,然后说,;“你知道哪里能找到这个收破烂的吗,他长什么模样,多大年纪。” 店老闆接过香菸刚点上,这时候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进到店里,带着眼镜,头髮比较长,穿着白色长大衣,一手提着红色的挎包,刚一进店,她就进里屋去了,只听他在里屋冲着店老闆问道,;“你锅里的肉炖多久了?” 店老闆不耐烦的回答道,;半个多小时了吧,你把那个青菜炒一下,我这有客人。 店老闆歪着头抽菸,想了好一会才说道;“那个人吧四十多岁的模样,短髮,感觉好久没洗了一样,有点油,脸上还有短鬍子,好像不是每天都刮脸,在下巴上有一颗大黑痣,穿着一件绿色的军大衣很长,鞋子是一双黑色布鞋。骑着一辆三轮车。”店老闆在也想不起来什么其他的线索了。阳建国谢了店老闆出来在街上走了几步,感觉肚子实在饿的不行,一天没吃东西了,得找个饭馆吃点东西,顺着大街就往前走,看见一个饭店,就进去吃了碗面条。然后就回到了招待所,洗了个澡,就听见敲门声,是方大庆,阳建国就把了解到的情况对方大庆说了。目前分析,三个店家只有一个是男的,但是这个店主每天要看守店铺,因该没有作案时间,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那个收破烂的男人,他显着的特徵就是下巴有一颗黑痣,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经常穿一件军绿色长大衣,凳着一辆三轮车。阳建国说道,;“明天我就和你在城里分头寻找这个人。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找到这个人以后秘密监视。” 阳建国和方大庆在城里大街小巷找了四天也没寻见这么一个人。但是这天早上码头边上突然吵吵嚷嚷围了很多人,阳建国就和方大庆凑了过去看,原来昨天晚上一艘货船停在了码头,到早上的时候搬运工人来船上卸货,发现在货船旁边漂浮着一个穿着红色棉袄的小女孩。所以围了这么多人在看,不一会警察来,堪查了现场打捞起来了尸体,经过解剖女孩被性侵后,窒息而死,然后在抛尸在江里,和上一起春花被杀案,作案手法一模一样,在这个小女孩颈部有用绳子缠绕的痕迹,喉软骨断裂。在上衣口袋里也发现了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木偶小玩具人。 阳建国这一日在城里又寻找了一天,实在有些疲劳睏倦,就在路边一个小饭馆随便点了两个素菜盛了一碗米饭。正在吃饭,突然看见一辆三轮车装满了纸皮和废旧塑料从面前经过。阳建国赶紧结了饭钱,就跟了上去,三轮车左拐右拐,一直出了城,跟了五六里地,三轮车驶停在了一个房子的铁门前,只见这一所房子就像四合院,是用红砖砌的,旁边还有个烟囱。收破烂的男子掏出钥匙开了铁门,然后把三轮车推了进去,转身在把铁门关上。阳建国在四周转了转仔细观察这所房子,看上去很像是一处工厂,这四合院得有四五百平米,每一排房子都有七八间。烟囱在靠北面的那一排房子中间。在距离不远处的公路边上并排的有十几户人家,阳建国心里寻思,去前面人家处问问这房子是什么来歷,打听打听这个收废品的男人。 第3页 顺着公路向前走了不多一会来到村子,路边这户人家,大人小孩都在吃晚饭,阳建国走到门口向里屋打了个招唿,一个老妇人问阳建国有什么事情,阳建国就问她这个收废品的男人是什么情况,老妇人边吃饭边聊起了这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未完待续,,,, 第2章 抽丝剥茧 他呀是外地来的,也不是本地人,平时不爱说话,现在住的那个房子是个炼铁厂,厂子关闭了以后就一直空着,他原来是厂里的工人,其他工人都走了,就剩下他一个没走,平时在城里收购纸皮,破铜烂铁,上午出去,下午就回来,大傢伙都叫他,张牛儿。”老妇人喝了口稀饭,在夹了根咸菜然后问道;“你打听他干什么。” 阳建国随口道,:“我也是好奇,觉得他一个人住那么大一栋房子。”然后笑笑,告辞了老妇人就回招待所,见方国庆一个人闷坐在床头抽菸,说道,;我今天看见了那个收破烂的了,我一直跟着找到了他住的地方,。方建国说道;“今天我接到了南京,医院打来的电话,说连长已经去世了,医生说,连长听说女儿被害以后,就一病不起,住院没两天就不行了,临死的时候让医生转告我,说一定要抓住兇手。”方国庆说完,忍不住一边放声大哭,一边口里喃喃自语,;“连长,我对不起你啊。是我没看好春花,。”一直哭了,阳建国在一旁劝了很久,半夜以后才勉强睡去。 第二天一早起来洗漱过了,方国庆就和阳建国来到了郊区炼铁厂对面的树林边蹲着,蹲了半个小时样子,就看见张牛儿,打开铁门,把三轮车推出来,然后转身锁好门,就骑着车子往城里去了,看着张牛儿走远了,阳建国就和方国庆来到铁门前,这铁门大概有两米高,门上钢筋焊接成的方格子,张国庆和阳建国踩着钢筋格子翻过铁门,进到里面,这个炼铁厂中间是个空坝子,左手边一排房子可能原来是办公室,八间房子并排着,门的上方一个小牌子,第一间过去,依次写着,经理办公室,厂长办公室,财务室,人事部,销售部,採购科,综合办公室,只有最后一间屋子什么牌子也没有,可能是间杂物室,屋子里都空着有几张破桌子。右手边的房子因该是员工宿舍,也是八间房,每间屋子里边都有两排铁的上下铺床。正中间的房子没有房间,很大,进到里边堆着些纸皮和破铜烂铁。靠东头,因该是炼铁炉,上面布满了灰尘,一根烟囱穿出屋顶。屋樑上到处是蜘蛛网。方国庆和阳建国在屋子里四处寻找,没有找到一点线索。阳建国思量了一会儿,对方国庆到,:“我觉得我们因该去城东的玩具厂看看,或许会有发现。”两个人出了炼铁厂。进城乘坐十五路公交车,到了城外的东郊玩具厂,但是厂门关着,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大爷在门房里正抽着烟,边上放着收音机正听着收银机里的歌曲。阳建国走上前来,:“大爷你好啊,”边说边递上了一支香菸,看门的老大爷回过头来接过香菸,站起身,问道,;“你们什么事啊。” 阳建国道:“这厂子今天没上班吗。” 看门的老大爷说道,;“很久没开工了,生产的产品没销路,。” 阳建国继续问道;“那厂里有多少工人,” 看门老大爷抽了一口烟说道;“工人不多,师傅有两个,其他的工人有五个。” 阳建国说:“是生产小木偶人,那种玩具吗。” 看门老大爷:“不全是,生产木偶小人玩具的师傅在半年前就死了。” 阳建国诧异的问道;“那你知道他们家在哪里住吗,他叫什么名字。” 看门老大爷;“他叫桂大友,平时大伙叫他桂师傅,半年前好像说得病去世了,家里就一个独子,老伴去世的早,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听说桂师傅死后,他儿子就整天疯疯颠颠。” 阳建国;“那你知道他们家住在哪里。” 看门老大爷说;住在城里的冰江路幸福小区,在具体就不知道了。 阳建国和方国庆告辞了老大爷,迳自就坐车去了冰江路,幸福小区在冰江路中段,旁边紧挨着建设路,来到小区的门口。门口几个大字幸福院。这个院子住着七八十户人家。每栋楼有六层,每层楼有四户人家。阳建国和方国庆商量了一下,在门口问问看有没有人知道这个桂大友,这会有进有出的大姑娘小媳妇,人还挺多,一会学生放学了,进进出出,很多孩子,。问了很多人都说不知道,这时候过来一个老大爷七十多岁。穿着黑呢子大衣,还围着一条蓝色的围巾,头上戴了顶鸭舌帽,脚上穿了双灰色棉鞋,左手提着一个篮子,里边有几颗白菜,下边有一块猪肉。还有几颗大蒜苗,和葱子。阳建国等着大爷走到近前,就伸手递上了一支香菸,然后开口问道,:‘大爷问您个人。’ 老大爷接过香菸,说道;“问谁呀。” 阳建国:“你认识玩具厂上班的桂师傅吗。” 老大爷放下篮子正要掏出火柴点菸,阳建国就赶紧掏出火柴给大爷点上了,大爷使劲吸了几口,然后慢慢说道;“你要说桂师傅啊,他可是个好人啦,没享过一天福就去世了,他住在我家隔壁,我住五栋四零一。他家住四零二。” 第4页 阳建国;“听说他有个儿子是吧。” 老大爷嘆了口气,;“这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五岁死了妈,桂师傅一个人拉扯大,可是上高中的时候在学校不学好,跟着些社会上的坏人去赌博,还把家里的钱偷出去赌,欠了不少赌债。有一次一群满身纹身跟斑马似的些牛虻来他家要钱,把桂师傅气得一病不起,后来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自从桂师傅死了以后他儿子桂大兵就很少回家了,不知道在干什么,神神秘密的。前不久,好像就在上个星期我见过一次。” 阳建国:“那你能描述一下他长什么模样吗。” 老大爷思索了一下,;“他长的比较瘦,高嘛,大概有一米七,比我个子高一头。最大的特徵就是两眉中间有一颗红痣,差不多有绿豆大,我上次看见他的时候,他穿着西服皮鞋,很洋气的样子,但是不爱说话,见了我问他,他也不理你。”阳建国和方大庆跟着老大爷来到了桂大兵家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估计是没人。二人只得出了小区,来到街上一个饭馆吃了晚饭,方大庆夹了一块肉送进嘴里,刨了两口饭。阳建国拿起桌上的汤勺舀了几勺汤,然后端起碗来喝了两口,说道,;“我觉得这个桂大兵嫌疑最大,我们明天就在码头车站附近蹲守。”方大庆边吃饭边说;“还有那个收破烂的张牛儿,我觉得他也挺可疑。”阳建国;“张牛儿开始的时候我也很怀疑他,但是从周围的令居哪里我了解到这个人除了不爱说话比较沉默,没什么恶习,为人还算本份。这个桂大兵呢,喜欢打架斗殴赌博,从小不学好,不是什么好人,我们接下来重点就是要注意码头车站,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但是不要惊动他。” 吃过饭两个人回到招待所,累了一天,早早就休息了,第二天就去了码头附近转悠,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过往的行人,搬运工,走来走去嘈杂的很。到中午的时候两个人来到码头边上饭店吃饭,见一个四十岁模样的女人,头上裹着一个蓝色毛巾,身穿黑色衣服,下面着一条蓝白色格子裤,脚上穿着解放胶鞋,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大概八九岁,梳着两条小辫子,小脸红扑扑的。中年妇女带着小女孩进到饭馆点了两碗馄饨,小女孩吃的慢,中年妇女先吃完,然后付了钱,就叮嘱小女孩别乱跑,就出门去了码头售票处,可、能是去买票了。阳建国边吃饭,边偷眼看着小女孩。不一会一个二十多岁小伙子从门口进来, 第3章 变态色魔伏法,甘蔗地惊现女尸 东张西望左右观瞧,目光就落在独自一个人,正吃东西的小女孩身上,然后在旁边坐下,满脸堆笑,对小女孩说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小女孩一边吃东西一边望着眼前陌生的叔叔,小声的说;“我妈妈去码头买票去了,叫我在这里等她回来。” 年轻男子从口袋里摸出了几颗糖递给小女孩,;“真乖,你妈妈票已经买好了,是你妈妈叫我来接你一起上船的,你看你妈妈还给你买了个小木人,好不好看呀。” 小女孩剥了一颗糖放进嘴里,一只手接过小木人;“好看。” 一边吃东西的阳建国看见进来的年轻男子和老大爷描述的桂大兵模样很相似,仔细看在两眉之间确实有一颗红痣。寻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心里一阵激动,对着方国庆做了个眼神,然后小声说,;“桂大兵来了。”这时候阳建国看见桂大兵牵着小女孩就出去了,为了不惊动他,只能远远的跟着,桂大兵一路穿街走巷。到了一个公交车站台,随后上了17路公交车,这时候阳建国和方国庆,只能把路边停着的一辆自行车骑走了,这自行车的主人进到店里买东西,东西买完出来车不见了,以为被小偷偷了。 桂大兵乘坐17路公交车一直出了城,在城外六七里地的一个废弃的造船厂边上下了车,阳建国和方国庆一路跟着看见他牵着小女孩就进了船厂,这个船厂距离公路进去有两里地,路旁是农田种了很多蔬菜,怕被桂大兵看见,所以一直等桂大兵进到船厂里,阳建国和方国庆才摸进船厂,这个船厂很大,里边有两台航吊,厂房长一百米左右,宽得有三十米差不多,进门左手边是一排办公楼,在厂子最西边是两层小楼并排的七八间房子,堆放着些破烂桌椅,环顾了一周没见着桂大兵和小女孩,开始明明看见他进来的,怎么人就不见了呢,由于这是个废弃的船厂很少有人来,地上因该会有灰尘,仔细查看,地上有很小微细的被踩踏的痕迹,顺着痕迹一路往前,在厂房的办公楼的梯子下边向着地下有一层梯子,脚印显示桂大兵因该就是从这里下去的,阳建国和方国庆顺着梯子往下走原来在厂房的下面还有几间小屋,阳建国和方国庆轻手轻脚的来到小屋前,从小屋里传出了小女孩哭喊的声音,阳建国和方国庆意识到,桂大兵要在此作案,阳建国对着小屋的木门飞起一脚,看见桂大兵把小女孩按在地上正在□□。阳建国和方国庆飞奔上去,阳建国用右手把还没来的及反应的桂大兵脖子按住就往后拖,桂大兵被仰面拖倒在地,方国庆愤怒的骂道;“你这个畜生。”然后飞起一脚对着桂大兵的裆部踢了过去。抱起地上哭泣的小女孩。帮她穿好衣服,然后安慰了一番,从屋里找来一根绳子将桂大兵双手反绑。方国庆一边骂一边对着桂大兵,拳头脚尖如雨点,心里的怒火,就是把他千刀万刮 ,都不能解恨。桂大兵被打的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第5页 阳建国;“别打了,在打就打死了,现在我们把他带去公安局吧。案子总算是破了。” 阳建国押着桂大兵,方国庆抱着小女孩,来到路边往城里走,走了五六里地就看见一个报刊亭,方国庆给专案组的李警官打了电话,把案情经过简单介绍了一下,十几分钟以后公安的吉普车就过来了。 经过几天的审讯,桂大兵对几起案件都供认不讳。原来呀,那一日,方国庆去码头买票,把春花留着饭馆吃饭,这时候桂大兵将春花闹骗到废弃船厂,实施了犯罪以后用绳子勒死,然后抛尸长江,抛尸的地方正好在码头的上流,尸体顺着江水一路飘到了码头附近。 方国庆等案子了结带上春花的骨灰,把孩子埋在了五里沟,见到孩子的姑妈,感觉自己非常愧疚,回到招待所,对阳建国说;“你这次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看你也对刑侦很有经验的天赋,和我一起去南京吧。” 阳建国;“好啊,反正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在哪里都一样。” 第二天两个人就坐船去了南京,方国庆去部队报导以后,就安排到了公安局工作,方国庆让阳建国暂时在公安局里学习然后就考了警察学校。通过四年的学习,毕业以后也分配在同一个公安局工作,因为两个人相貌酷似,同事们经常搞错,局里有个姑娘是专管户籍的小刘一直喜欢方国庆,有一次把情书错交给了阳建国,闹了不少笑话,这一日两个人正在办公室说笑,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阳建国拿起电话一听,是郊区派出所打来的,说在郊区的甘蔗地里发现一具女尸,报案的是甘蔗地的农妇,去除草时发现的。 阳建国把案情给方国庆一说,马上就通知法医,刑警队的立马出警。来到郊区甘蔗地,前面围了很多周围群众,现场有几个派出所民警已经拉起警戒线,阳建国在距离尸体几米远处已经能闻见一股子恶臭,有很多苍蝇嗡嗡的乱飞。仔细查看尸体面部浮肿,颈部被切开直至颈骨,腹部有多处刀伤,在死者的身上没有找到身份证和能证明身份的物件。经过法医初步勘察死者年龄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有五个月的身孕,死亡时间在三天前,。现场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在距离死者不远的小路边发现一条尼龙绳子有三米长,直径五毫米,颜色为绿色。法医将尸体带回做了进一部解剖,死者肺部明显见水肿为生前窒息死亡,然后被切开颈部,腹部的刀伤深达十公分,见子宫,和腹中婴儿被刺伤,这把刀估计刃长在十公分,刃宽三厘米,刀背两毫米厚。 下午阳建国和刑警队的同事开了案情总结会议,局长主持召开。阳建国总结髮言;“死者女性,年龄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和兇手应该是熟人,现场没有发现打斗痕迹,兇手是趁被害人不注意,从背后用一条黑色尼龙绳缠住脖子导致被害人窒息而死,然后在用一把刃长十公分的短刀切开脖子,随后对着被害人腹部以及腹中的胎儿勐刺数刀以泄愤。手段十分残忍。” 方国庆接着说道:“首先要确定尸源,查清死者的身份的背景,被害人已经死亡了三天,一个孕妇,失踪三天家里人不可能不寻找,查查看最近几天有没有人口失踪案件,然后大家去周围村子走访,看看有没有谁家的孕妇失踪,或者目击者”局长在会上明确指示,五一二,甘蔗地谋杀案,手段兇残,社会影响极其恶劣,要尽快破案,通过电视台,认尸启示尽快查清处死者的身份。 接下来的几天方国庆和阳建国在周围村子四处查访,也没有打听到谁家有孕妇失踪的事情,其他几个同志也没有一点线索。阳建国又找来了报案人,问了他发现尸体的经过。 农妇讲,当时他早上去甘蔗地除草,走进甘蔗地里闻见一股恶臭,顺着气味走去,看见前面一个女人倒在地上,在走近一看,脖子都被切开了,很多苍蝇在飞舞。地上满是血迹。当时吓得不轻赶紧就跑回去打了电话报警。 阳建国询问到;“那你最近几天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奇怪事情,比如这个女人你见过没有。或者有什么人去过甘蔗地。” 农妇回忆了好一会儿;“五月9号的时候十点多钟有一辆货车在甘蔗地旁边的公路上停了很久一直到下午两点多钟才走,因为这条公路来往车辆比较多,所以也没特别在意。” 转眼一晃又是两天过去了一点头绪都没有,案情一度陷入僵局。这天下午,吃过午饭阳建国和方国庆正在办公室讨论案情,这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方国庆拿起听筒,餵;“这里是512专案组,我是方国庆,你找谁。” 电话那头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我看到你们的认尸启示,看那照片很像自己的姐姐,姐姐已经失踪很久了。 方国庆;“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的男人;“我在梅县。” 方国庆让这个男子马过来,两个小时以后这名男子来到了公安局,带他认了尸体以后,说道,这个人因该就是姐姐,姐姐小时候在家把茶壶里的开水打翻了,左脚被烫伤过,在左脚背有一块伤疤。 死者左脚有伤疤的事情并没有对外公布,他能说出来,那么死者是他姐姐无疑,接下来阳建国对他进行了解,据他讲,他们家姐弟两,姐姐名叫康红,他的名字叫康健,家里开着水泥厂生意很好,姐姐今年三十六,离过婚。案发前一个人在梅县自己租房居住。说起他姐姐康红25岁就经过家里介绍嫁给了梅县一个中学教师姓董,结婚一年就生了个女儿,就在女儿一岁的时候,康红带着孩子去商店买东西,孩子就放在一个小推车里,可是挑选东西的时候没注意,一会儿回头孩子不见了,后来两口子四处寻找,家里亲戚朋友都帮忙找了两个多月一点线索都没有,后来丈夫天天埋怨,康红深深的自责,自己没看好孩子,精神上一度痴痴呆呆,后来丈夫就和她离婚了,离婚以后康红自爆自弃,经常带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回家,经常喝的醉熏熏的。那天被父亲骂了,第二天她就一个人搬出去住了,在县城里自己租房。 第6页 随后阳建国和方国庆同康健来到了康红所住的出租屋里,发现了一本日记本,和康红去医院的病歷,病歷上有壬辰五个月的诊断。阳建国仔细翻看日记,在其中一篇日记中是这样写的。 你好狠心,你为什么不要我,可是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我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孩子生下来。你不能不负责任。 在日记的最下面写着一个人的名字,然后又用笔涂掉了,看来康红的死跟康红肚子里的孩子父亲有莫大的关系,经过技术手段,将涂掉的字恢復了出来。是张家福 在梅县的户籍档案一查,还真有这么个人,张家福,男,现年二十岁,家住梅山县建设路,阳光小区,一栋五零一。阳建国和方国庆来到张家福家, 第4章 孽缘 阳建国敲了几下门,就听见屋里有个男人的声音答道;“谁呀!” 阳建国;“我门是公安局的,请问是张家福家里吗?” 里边沉默了,好一会儿,门打开了,一个小伙子站在门口,看上去身高有一米七,不胖不瘦,短髮,面皮白净,方脸,大鼻樑,小伙子很精神。 阳建国出示了证件,然后说道;“我们是公安局的,你是张家福吗?” 之所以这么问,其实就是观察他的反应,因为在局里的时候已经知道张家福的体貌特徵,眼前这个小伙子就是张家福,阳建国心里很清楚。 张家福昨天晚上刚出完车回来这会在家睡觉,没想到公安局找上门来了。心里想,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躲肯定是躲不掉了,说道;“我就是张家福,你们有什么事吗?” 阳建国;“有一个案件需要向你询问点情况,希望你配合我们去做个笔录。” 张家福;“好的,我去里屋换件衣服,可以吗?” 方国庆;“可以的。” 张家福进到里屋脱去睡衣换上了一件蓝色运动服,出来跟着阳建国他们来到了公安局。 阳建国;“你认识康红吗。” 张家福没说话,沉默了一会才说道;“认识。” 阳建国;“你跟和她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张家福;“普通朋友,就是一次在酒吧玩的时候认识的,平时也很少交往。” 阳建国:“在本月的12号康红背杀死在甘蔗地里你知道吗?” 张家福:不知道,哪几天我很忙,都在跑车。 阳建国:“本月的九号,你在哪里。” 张家福:“本月九号,我那天拉了一车化肥去了黄石镇,一直到第晚上才回来。” 阳建国:“有证人,吗。” 张家福:“有啊,梅县农资店的老闆,他知道啊,我就是给他拉的货。” 阳建国:“好的,我们会调查核实的,你知道康红怀孕,她和什么人在一起。” 张家福:“康红跟我也只是普通朋友,就是在酒吧,见过几次比较聊得来而已。” 阳建国看着张家福,心里知道他在说谎,所以并没有说日记本上有他的名字。因为还需要证据,接下来阳建国找到了那个农资店老闆,问了当天的情况,农资店老闆讲,那天确实让张家福拉了五吨化肥去了黄石镇,从梅县到黄石镇只有三十公里,半个小时就能到,可是张家福却说一直到晚上才回来,阳建国开车去了黄石镇,问了那个农资店老闆,当时张家福到黄石镇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但是他从梅县出发的时候是早上八点半,三十公里的路他用了九个小时,这里边有问题,阳建国想起了发现尸体的农妇,他曾经说,见过一辆货车在九号那天停在甘蔗地旁的公路上很久。 阳建国把农妇带来看张家福的货车,农妇观察了一会就说,这就是那一辆货车。很确定。 阳建国回到公安局又一次提审了张家福。 阳建国:“张家福,你九号早上八点多运化肥,为什么到下午四点半才到黄石镇,三十公里的路你走了九个小时,你解释一下吧。” 张家福;“我路上轮胎爆了,换胎耽搁了。” 阳建国冷笑了一声:“你运化肥去黄石镇因该是从县道211一路向北走,可是有人却见到你的车在中午的时候停在了南京城郊的甘蔗地旁边,是怎么回事?” 张家福这时候没话说了,想了半天,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张家福就不在说话了,看样子想让他自己认罪是不可能了,怎样才能突破他的心里防线呢,阳建国去到了康红的出租屋,又勘查了一遍,从出租屋出来,看见左手边是个小商店老闆娘坐在门口,这个老闆娘三十多岁,短髮爱打扮,脸上清楚的能看出涂着粉,白白的,瓜子脸,身材苗条,也算漂亮。阳建国想去买包烟,就走进店里,老闆娘热情的满脸笑容说道:“公安同志啊,你是来调查康红的事情的吧。” 阳建国被他这么一问,心里寻思这女人每天坐在店门口,康红进进出出的事,她不可能不知道啊,问问她肯定有线索, 阳建国问道:“康红平时都和些什么人交往,你知道他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 老闆娘一下来了精神,就讲起来;“康红平时白天不怎么出门,经常晚上就去酒吧一直玩到天亮才回来,和些小青年在外面过夜那也是经常的事,不过后来就和一个男的20多岁方脸挺白净的,个头一米七,差不多吧,经常到康红这里住。” 第7页 阳建国:“九号早上康红是和谁出去的你看见没有。” 老闆娘;“九号早上吧,大概九点多钟,她那个相好的,开着一辆蓝色的解放牌货车来接的她。走了以后就在也没回来,后来就听说被杀死了,真可怜。” 阳建国从公文包里拿出三张照片,有一张是张家福的,另外两张是其他案子的嫌疑人,让老闆娘辨认,:“你看接走康红的男人在这里边没有。” 老闆娘接过三张照片看了头一张摇摇头,看到第二张的时候说:“就是这个人。” 这一张照片就是张家福的,现在铁证如山看他还怎么狡辩。 在证据面前张家福低下了头,沉默了好一会:“能给我一只烟吗?” 阳建国给张家福点上了一支烟,张家福深深的抽了几口然后说道:“我也是被逼的,嘆了口气,我和康红是在去年的时候快过年了,在酒吧遇到的,两个人都玩得有点疯,酒喝多了,她比我大16岁,是她主动勾引我,当时喝醉了。就被她带去宾馆然后发生了关系。后来经常一起去酒吧玩,然后就在她租的房子里过夜,一直到今年三月的时候有一天她说她怀孕了,是我的孩子,要我跟她结婚,我当时就吓傻了,我说我已经有老婆了,我叫她把孩子打掉,可是她不愿意。吵了一架以后,我就躲着她,可是她居然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的住址,还找上门来,我媳妇在家里,跟我媳妇说了要她跟我离婚,我回到家媳妇跟我天天闹,后来我去找康红叫她别去我家闹,可是她说如果不跟她结婚,以后她天天去我们家闹,我只能对她说叫她等一段时间,我来想办法,在五月九号我说拉货去南京,带她去买几件衣服,我在农资店把化肥装好以后就去接上她,一路向南京驶去,车到郊区的时候看见一大片甘蔗地,就骗她说一起去里边去折甘蔗吃,她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走了几十米到了甘蔗地深处,我掏出口袋里准备好的麻绳死死的勒在了她脖子上,开始她挣扎了一会,我看看她不动了,就把她放在地上,拿出短刀切断了她的脖子,还在腹部一顿乱刺。休息了一会就把麻绳丢在甘蔗地的小路边上。然后上车,在往回走。回家把带血的衣服换下来藏在了床底下,一切弄完了就开车去了黄石镇。” 阳建国和方国庆随后在张家福家里搜出了带血的衣服和短刀。案子破了,可是失去女儿的康红父亲和母亲整日以泪洗面,本来一个孕妇因该得到的是关怀和祝福,可是没等到孩子还没出生,康红就被残忍的杀害了,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走进甘蔗地的哪一刻康红怎么也想不到孩子的父亲会对她举起屠刀,她不过就是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而已,可是她找错了人。 第5章 披着人皮的魔鬼 天空浓云密布,黑压压地感觉要踏下来了一样,李有发在丝绸厂,保卫科办公室的办公桌里边坐着,右手上夹着一只香菸抽了一口,从窗户向外望去感觉外面好像快黑了一样,大风颳的窗户玻璃不停的在窗沿上磕出啪啪的响声。不一会儿就看见外面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一道道闪电划过天空,发出白炽耀眼的光芒,紧接着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他把手里的香菸勐吸了一口,然后在菸灰缸里掐灭,换上办公桌下的雨鞋,拿了把伞走出了办公室,出门的时候用左手带着门把手一拉。撑开伞向门卫室走去。 门卫室里小王正在低着头看报纸,李有发穿过办公室前面的空地前行100米就走到了大门口,向门卫室的窗户望进去,看见小王正聚精会神的看报纸,根本没注意到保卫科长李有发已经门卫室的门口站着。李有发望了望小王,没去理会他,却看见门廊下站着个身着公安局制服的人,头戴大沿帽,全身湿淋淋的一阵风吹来好像冷的在发抖了。 门廊下站的人正是阳建国,今天早上的时候和局里的小张和小刘去郊区青云镇办个案子,下午回来的时候快进城了,阳建国让小张和小刘两个人先开车回去了,自己一个人想逛逛,结果下起雨来,身上都淋湿了,上身穿了件短袖村衣,下边是一条绿色裤子,这会淋湿了,又开始吹风正感觉冷的不行,可是雨又越下越大,正烦恼。就看见厂里面出来一个人右手撑着一把黑伞,上身穿一件绿色背心,下面是一条蓝裤子,脚穿一双雨鞋,走路步子很坚实,一米八大高个,四方脸,面色很黑,只见他走到大门口看着阳建国。 李有发看见阳建国冷的,就走出大门来,对阳建国道:“你做什么的?” 阳建国说道:“我去青云镇办点事没想到回来呀,遇到大雨,我是公安局的,你看嘛衣服都淋湿了,雨也不停,你可以借把伞给我,我回去了明天给你送来。” 李有发说道:“你这一身都湿透了,这么回去肯定会感冒的,我是这里的保卫科长,李有发,你叫我老李吧,我一个人就住在厂宿舍里,你跟我去换件干衣服在洗个热水澡。” 李有发说完就带着阳建国往宿舍走,边走边对着门卫室里看报纸的小王喊道:“你小子别光顾看报纸,把门口看着点。”然后就和阳建国往里边去了。 小王正看报纸呢,突然听见科长大声说自己。下了一大跳心里有点不悦,也没理他继续看自己的报纸。 阳建国来到李有发的宿舍。换上了一件李有发的背心,穿着有点显得有点宽大,因为阳建国的湿衣服是公安局发的制服,所以阳建国把换下来的湿衣服用衣柜里放着的衣架晾起来挂在宿舍门外的阳台上。李有发看见阳建国穿着自己的衣服显得很不协调,忍不住笑起来。:“好好。老弟你比我瘦,我这身衣服你穿着就像孕妇,哈哈。” 第8页 两个人好一阵说笑,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不一会下班的工人叽叽喳喳,吵嚷着下班去,上班的也一个个忙着脱雨衣,雨伞,不一会儿车间门口放了好、些雨伞。李有发抬起左手看了看手上的上海牌手錶,指针显示7点20.。他招唿阳建国在宿舍休息,自己就往食堂走去。 厂部食堂在车间的后排,食堂屋子很长,有30几米是餐厅,餐厅的里面有一个窗口是从食堂向餐厅传菜的。这时候李师傅正在忙着收拾,大部分的工人都已经吃过了饭,吴阿姨在捡碗,把碗放进厨房旁边的清洗间水池里。 张师傅用水把灶台清洗了在用抹布抹干。这时候看见李有发进来了,打了个招唿道:“李科长你还没吃吧。” 李有发走过来趴在窗子处给张师傅递了一支烟,然后说道:,今天有客人,你给我整几个菜。 张师傅接过烟,答应了一声好呢,然后重新打然炉火,开始忙碌起来,李有发坐在餐厅的长登上等了半个多小时,张师傅从窗口递出了一个篮子,:“李科长,我呀给你随便弄了几个菜,在送你一瓶二锅头。” 李有发赶紧递上了一支烟,:“可真谢谢你了张师傅。” 李有发一只手提着篮子一只手撑着伞,从食堂回到宿舍,他把篮子的菜摆在一张木桌上,一个红烧肉,一碗坨子鱼 花生米,一盘水煮肉片,梅菜扣肉,红烧肘子,泡椒猪肝,一大盘牛肉。摆了一桌子,拿出酒杯倒上 酒,阳建国刚好洗完了澡,穿了件绿色背心,和一条短裤脚上穿着拖鞋就走进了宿舍。,李有发赶紧招唿,:“快来吃点便饭,我去食堂随便整了几个小菜。坐坐!边说边在桌子边上坐下来。 阳建国坐在对面,两个人一边聊边喝酒,推杯换盏,一直到深夜才各自睡去。 方国庆下班回到宿舍,就去隔壁找阳建国下棋,发现门关着,里边没人,心里踌躇,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一起去青云镇办案的小张和小刘下午四点多就回局里了啊,怎么阳建国这么晚还没回家,去哪里了呢,一连去看了几次。第二天早上方国庆,洗漱毕,来到公安局,见小张左手拿着包子正往嘴里塞,右手提着公文袋,不多几步来到近前,方国庆连忙扯住到,昨天你们三人去青云镇办案,你和小刘回来了,怎么没见着阳建国? 小张把一口包子吞了下去,然后才说道:“我们三人快进城的时候,阳建国说想走着回来,让我和小刘先走,然后他就下车了。” 方国庆正纳闷,就看见阳建国也打外面进来了,就迎了上去,:“你昨天晚上跑哪里去了。” 阳建国就把昨天下雨在丝绸厂躲雨,认识了李有发的事情和他讲了一遍,随后两个人来到办公室一起研讨青云镇盗窃案。没多一会,电话就响了,局长叫阳建国和方国庆两个人马上去他办公室,阳建国和方国庆来到局长办公室,局长抬了抬左手示意他两坐下,然后讲道:江口县公安局接到群众报案,在江口县住的一对60多岁的赵姓夫妻离奇失踪了一年了,但是县公安局去进行了调查,这两口子,男的叫赵正发,女的叫陈正琼。有一个儿子,儿子名叫赵大德,儿媳名叫廖春香,有一个儿子今年5岁,据群众反应他儿子赵大德说老两口去了河南打工去了,可是赵正发今年已经63了媳妇陈正琼62.去打工的可能性不大,也曾经仔细问过他儿子,可是他说不出详细地址,支支吾吾,县公安局把案子送到市局,希望给予帮助。我决定派你们两个去破这个案子。 阳建国和方国庆回宿舍收拾了几件衣服就一起开车往江口县去了,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十点到了江口县公安局大门口,门卫询问了一下,开门让他们进去,把车停在了大院的停车场。阳建国和方国庆四周环顾了一圈,江口县公安局的大院坐北朝南,前面是一个停车场,周围有2米高的围墙,最南面就是大门,大门旁边有间30平米的平房就是门卫室,门卫室正对着穿过停车场是一排五层楼的办公大楼,在办公大楼后面一排房子是职工宿舍。往后边走地三排房子第一层是餐厅,第二层是室内健身房,里边有桌球檯,和一些健身器械,第三层是法医检验,第四层是档案室和会议室,第五层堆放着些杂物。 两个人来到一楼的办公室,看见一个女警察20来岁正在写什么东西,阳建国走过去说道:“你好,我们是市局的阳建国,他是方国庆,你们这里谁负责赵正发失踪案。”这个女警察抬头看一下阳建国又看看方国庆,说道,:“你们两个是双胞胎吧。” 阳建国和方国庆忍不住哈哈一笑。 女警察说道:“你两个去二楼左手边第三间办公室找刘副局长,赵正发失踪的案子是他在负责” 阳建国方国庆谢过了女警察,和方国庆来到二楼,往左手边转过去走到第三间办公室,门上一块小牌子写着,副局长办公室,敲了敲门,里边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有点浑重:“请进”。 阳建国推门进去,屋子不大20平米,左右,进门处有一张沙发,沙发是黑色的,前面摆着一个茶几,上面有一个暖水瓶,旁边有几个杯子,南面摆着一个办公桌,桌子里坐着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很壮实,阳建国进屋讲述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和来歷出示了证件,和市局的报导信,其实阳建国他们出发之前,市局的王局长已经给江口县公安局来过电话了。 第9页 江口县的刘副局长看 了介绍信:“你们两个随便坐坐,咱们先一起研讨一下案情。” 据赵正发周围的邻居讲,最后一次看见赵正发大概是去年中秋节前,这之后他儿子赵大德,把家里小麦水稻,大量卖出,根据调查卖了四万斤然后又把他父亲使用的农用三轮车也卖了,接着拿着别人欠他爸爸的钱的借条四处要帐,根据赵正发的表弟,张顺讲,赵正发不可能把借条这些东西交给儿子,老两口生活十分节俭,他儿子自从娶了媳妇经常和老两口因为经济问题发生争吵。儿媳廖春香喜欢打麻将。花钱大手大脚,整天在村东头的茶馆里打麻将赌博。老两口看不惯儿媳妇打牌花钱,经常训斥,常常因为这个事情大吵大闹。 赵正发两口子承包了50亩稻田,可是今年就没有耕种。两口子去年的四万斤稻谷全被他儿子卖了,这些很不正常。赵正发的老婆陈中琼有个弟弟,住在邻村。过年的时候来姐姐家,可是没见着姐姐,如果陈中琼和赵正发两口子要出远门,肯定会告诉自己的弟弟 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他儿子赵大德和廖春香。下午我一起去他们家看看会有什么情况,我现在带你们去宿舍安顿下来。说完刘副局长带着阳建国和方国庆往后边宿舍走去,来到宿舍楼,第五楼的第三间房空着没人住,就安排他两先住着。安顿完了以后早早的去了食堂一起吃了饭,下午三个人就开车出了县城。向东行驶了2个小时到了一个叫蔡家坝子的村子。村子住着五六十户人家,进村的公路两旁住着几十户人家,有几个小商店,卖点生活日用品。往前行驶五十米向右拐进一条岔路走一公里,把车停在路边,三个人下车,来到路边这户人家门前,刘副局长一边拍打铁门一边对着院子里高声喊,:“开门,家里有人吗。”喊了好一会儿。”从房子的正屋里开门走出来一个一米八的黑瘦男子,20多岁,平头,上身穿一件白色背心,下边穿了件黑色短裤,脚上穿着拖鞋,慢慢走到院子的铁门后面,问道:“你们干嘛?” 刘副局长:“我们是县公安局的,接到群众报案,赵正发和陈正琼失踪案,需要进屋子搜查,以及向你了解些情况。” 这时候赵大德,很生气的大声嚷嚷:“我爸妈去河南打工去,关你屁事啊。”一边嚷一边就进屋里关上门,不理睬刘局长一行人。刘副局长又喊了半天,赵大德还是不开门。 阳建国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栋房子,房子外面是一道一米八的,围墙。围墙正南面是一个大铁门。靠山的这边是一排正屋三层,上面盖着瓦,正屋的右手旁边是厕所。正屋的左边有个平房,是厨房。院坝里堆着些柴草,围墙的西边有一株葡萄。爬在墙上,院坝的东边角落有一颗碗口粗的核桃树。长得有三米多高树叶郁郁葱葱。阳建国围着院子走了一圈,刘副局长喊了一会儿,拍了一会儿门,里边、时不时穿出赵大德的骂声。 刘副局长眼看今天想进屋子去只得动武了。随即叫阳建国翻过围墙进去把铁门打开。阳建国把身子一纵,双手在围墙上一撑,人就翻进了院子里,迅速打开铁门插销,接着方国庆和刘副局长进到屋里这时候听到动静的赵大德从二楼下来手里提着一把五十公分的短刀,沖了下来对着刘副局长胸口就刺了过去,阳建国眼疾手快,从后边一个箭步上前,身子往下一猫腰,右手一把叼住了赵大德的腕子。左手一个凸型拳击打在他心窝,虚里穴上。顿时赵大德手中钢刀落地哎呀,一声整个人蹲在地上,阳建国右手拿住他腕子往外一拧,把赵大德反着手用手铐拷了起来。方国庆按着他的头。刘副局长和阳建国开始在房子里边分头搜寻,这时候在三楼卧室里睡觉的廖春香带着孩子从屋里起来,看见赵大德被按在院子里,就撒起泼来唿天抢地去抓刘副局长,刘副局长人有胖个子高大。把廖春香一手提着推进卧室关上门,继续搜查,阳建国搜到第三层,右手边第二间房的时候,这屋子30平米大小,靠墙壁东面摆在一张床,床上被褥上很多灰尘,好像很久没有人住过,屋子里有很多蜘蛛网,在床边靠北面,有一个大衣柜,打开衣柜里边放着很多衣服,应该是赵正发两口子的衣服,这进一步说明赵正发两口子没有出外打工的迹象,看床上的被褥,都没有摺叠,把床垫抬起来下面有几只老鼠窜了出来。揭开床上的被褥这时候却看见床单上有一大块血迹,已经干了很久,看上去已经有些发黑了这样推测,很可能赵正发两口子在睡觉的时候被人杀害。阳建国喊刘副局长赶紧上来,这里有情况。刘副局长来到屋子里也看了血迹,和阳建国的想法一样随即用车上的对讲机给局里的同事联繫上通知技术科马上过来。阳建国到其它房间继续查看最后查看到厨房却在厨房的门口墙壁上发现了一些红黑色的斑点,很像是血迹、 这时候周围的居民有很多过来看热闹的围在院子外面。过了2个小时三辆警车陆续赶到技术科的警察在墙上和床单上把血样取了,一直忙到深夜,阳建国和刘副局,先将找大德和廖春香一併带回县公安局进行看押审讯,孩子先送去了儿童福利院, 一连审讯了几天可是赵大德就是不开口,廖春香也沉默不语,眼见得赵正德的尸体无从找寻,阳建国和刘副局决定今天在去一趟赵正发的家里,看能发现什么线索。开车走了两个小时来到赵正发的家里,门口贴着县公安局的封条,阳建国推门进去,在院子里四处仔细寻找线索,又从厨房开始找寻,农村的厨房是烧柴草的灶,用砖头切成,外面用石灰抹平,高80公分,宽1米多点,正中央对着门口处是一个灶口,是用来往里添柴草的,上面垛着一口大铁锅,锅口直径30公分左右,靠北面有一个小灶眼,可能是烧煤炭用的,靠南面有一个灶眼,比中间的灶眼约小些,靠东是一根烟囱,这三眼灶的排烟就通向这一根烟囱。灶头处放着两条长板凳,高30公分,宽20公分,在东面的墙边地上放着两个小锅,紧挨着有一一个缸,打开缸盖子,里面还有半缸米,在灶台上放着一个菜板,菜板旁摆放着酱油醋,盐,和些个瓶瓶罐罐。进门的墙边就是那块有血迹的墙下面堆放着些土豆和红薯,还有几颗青菜,进门的右手边是一个洗碗池,上面有一个水龙头。从厨房出来往后面走来到厕所处,原来的厕所这里应该是个猪圈,里边还有一个食槽。现在里面全是蜘蛛网,走进去的时候不注意弄了阳建国一脸都是蜘蛛网。头髮上和脸上都是,他在院子里清理了好一会才把蜘蛛网清理完,随后走到了三楼的阳台上向四处眺望从院子看出去就是一条公路,公路外面全是稻田这个季节稻田里绿油油的,远处一阵清风吹过,稻田里好像波浪一样起起伏伏,真让人心旷神怡。 第10页 可是现在案情没有一点头绪,基本可以确定赵正发两口子肯定已经遇害,可是兇手难道真是他的儿子,是亲生的儿子,阳建国心里真是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可是他儿子是最大的嫌疑人。以子杀父杀母,简直不可思议,只有魔鬼才能干出这等没有人性的事情来,可是找不到尸体就无法定案,作案工具呢,在哪里呢,杀人动机是什么,阳建国在阳台上一边思考一边掏出香菸点上了一根,望着郁郁葱葱的稻田陷入了沉思中。 刘副局长又把每一间房子四处搜索了一遍,上次只有赵大德和廖春香的卧室没有来的及仔细检查,今天走到了门口,他推开了卧室的门,卧室里中间摆着一张一米八宽,两米长的大床,床头靠着东面墙壁,两边各有一个床头柜,淡红色,高30公分,宽30公分,两个小抽屉,上下分布抽屉面板上有一个金属把手成长条形,白色,在床上凌乱的放着一条毛毯,红色的,下面床单是白色。在床的正对门挂着一个电视机,40寸的大彩电,门口放着两双凉拖鞋,一双红的一双绿的,走进屋子有一股香水味,在床边紧靠北面墙有一只大衣柜高,齐天花板。宽2米基本上把北面的墙都遮住了,衣柜有四个门,打开第一扇门里边是女人的衣物,应该是廖春香的,第二扇门里边是些冬天的女装衣服,第三扇门,有几件棉衣和一套西装,和夏天穿的短裤背心。在衣柜的底下板子上放着两双棉鞋,和一双运动鞋,还堆着一些小孩穿的衣服。看了随手关上衣柜门,揭开床上的毯子,在床上的白床单上有几根毛髮,看上去格外显眼,长的可能是廖春香的,短的肯定是赵大德的,放下毯子,双手扣住床垫用力往上一提,把床垫挪过一边,看见下面是四个格子,这样有利于均匀受力,在靠南面的格子里放着一把斧子,刘副局弯腰仔细看,在斧子的木柄上有红黑色的东西,斧子口子有一段发白,在斧子后面就是黑色的也有很多红黑色的液体作喷溅状。 这一重大发现让刘副局十分振奋,高声唿喊阳建国道:“建国,建国你快来。” 阳建国正在三楼阳台沉思,听到刘副局喊他,赶紧快步随着声音来到了屋子里,仔细看了一下在格子里的斧子,确实有血迹喷溅的痕迹,随即就用无线电,跟局里的技术科联繫,叫方国庆一块过来。原来呀这几天方国庆一直在技术科这边跟进採集的血液样本和一些物证进行分析,所以今天就没跟阳建国一起过来,过了两个多小时技术科的和方国庆五六个人一起就到了。提取了斧子,在斧子上发现了赵大德的指纹,也确定了斧子上的血迹确实为人血,但是那个时候还没有dna技术。所以无法确定到底是谁的血迹。但是推测肯定是赵正发的血迹无疑或者是陈正琼的血迹,或者两个人的血迹都有,现在兇器是找到了可是尸体还是没有一点头绪,阳建国和刘副局,商量决定在一次审讯赵大德和廖春香。并向他们出示了找到的兇器斧头,可是赵大德不管你怎么问,就是一言不发,沉默不语,一连审讯了几天都没有一点进展,案情一度陷入僵局。晚上回到宿舍,和方国庆找来一副象棋,两个人边谈论案情一边下棋,说着说着就看见电视里在演地雷战,阳建国看见鬼子拿的那个探测器突然灵机一动。第二天就去技术科,了解了探测地雷的机器是怎么个原理,能探测到地底下多深。这一打听一了解呀,地雷探测器其实就是金属探测器,现在的金属探测器能探测到地底下8米的深度,并且还能成像,但是现在公安局没有,阳建国就找到刘副局长,把自己的想法跟他一说,刘副局长很贊同,就向上级申请,希望向科研单位借一下这个探测器。过了几天上级同意了,并派来了一个科研所的专家,带着一个探测器,这个探测器有一根探测头,前面是个圆形的,后面连着主机,主机上有显示屏和控制按钮。能显示探测到的金属物和动物骨骼。就像拍x光片一样。 随即阳建国方国庆和刘副局,带着专家和技术科的还有探测设备一行十几个人在次来到了赵正发家,来到大院把探测设备先在屋外四处探测了一圈,发现的尽是些铁钉,和烂铜,扔掉的烂锄头什么的,还陆续发现了几块骨头在屋后菜地里,挖下去,拿了出来,到中午的时候开始吧探测仪器搬到院子里来探测,院子里在土层一米左右的地方发现了些破铜烂铁,都是些小块的,像什么铁钉,烂铜钱。跟着围墙,一路慢慢探测。这时候机器的屏幕上显示出两具人体骨架,捲曲的躺着,在围墙西面的地下1.5米处,这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赶紧找来锄头铁锹开始挖,抛开到0.5米的多时候小心翼翼的慢慢用铲子慢慢挖掘,以防破坏尸体和证据,进过四个多小时的挖掘,两具骸骨被完整的清理了出来,其中一具骨骼较细,头颅骨明显小些,因该就是陈正琼的遗体,另外一具,骨骼粗大,就是赵正发的,把尸体运会技术部进一步法医检验,陈正琼后脑颅骨破裂有一个直径5厘米的洞,呈长条形,和兇器斧子造成的伤口吻合。赵正发,骨头上 没见到明显损伤。死因不明。 证据确凿,现在可以确定赵大德杀父杀母的罪证确凿。马上在一次对赵大德和廖春香进行分别审讯。在审讯室里赵大德坐在椅子里开始一样不说,阳建国说道:“我们在你家的院子里已经找到了你父母的骸骨,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你为什么要杀死你自己的爸妈。是他们从小虐待了你吗,?” 第11页 第6章 神秘男子公园行兇 赵大德突然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哭了好久,阳建国说道:“说吧,为什么杀死自己父母。” 赵大德哽咽了一会才慢慢开口说道,:“去年十月份的时候那天,廖春香早上从麻将馆回来,就向我埋怨,”廖春香,:“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孩子也这么大了,怎么就不能独立点,我说呀,你因该跟你爹妈说,咱们必须得分家过。”赵大德:“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打麻将,把钱输光了。” 廖春香:“就你给的那五百块钱,你还好意思说,能够我玩几天的呀。没用的东西。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走离婚。” 赵大德沉默了,每次一吵架,廖春香就说要离婚,他就不敢在吱声了,这时候在厨房做饭的陈正琼听见小两口在吵架,廖春香很大的声音在教训她儿子赵大德,就在厨房对着楼上也大声的嚷道:“离婚你说的轻巧,结婚的时候我们老赵家给你爸妈拿了10万块钱彩礼,你说离婚就离婚啊,彩礼钱先给我还回来。” 廖春香听见婆婆妈在楼下嚷很生气的说道:“你个老不死的,老猪狗,我跟你儿子说话关你什么事,敢跟我要彩礼钱,我给你们赵家生儿子,还有这么多年的青春损失,你还得在赔我十万还不够呢。” 陈正琼:“就我们老赵家,才要你,这样的货,整天就知道打牌,你还会干点啥。滚回你娘家去。” 赵正发见儿媳妇跟老婆子越吵越凶,就起来去劝了陈正琼道:“算了,别跟她吵了,一家人搞得整天鸡飞狗跳。”接着又对儿子说道:“你看你,还像个老爷们不,自己的老婆你都管不了,你呀真是没用啊!”说完就出去干活去了,陈正琼继续跟廖春香你一 句我一句的互相叫骂。一直到中午的时候,廖春香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打牌熬夜了,所以有点困就躺在屋里睡觉了。一直睡到天查黑的时候才起来,肚子饿了,也没见赵大德,这会赵大德正带着小孩在院子里边玩,陈正琼正在忙晚饭,赵正发在堂屋里看电视,廖春香起来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从二楼卧室出来来到厨房,看见婆婆妈陈正琼正在烧火,锅里正烧水,廖春香看了看在烧火的陈正琼,两个人都没有好脸色,彼此都把脸歪在一边,互相也不说话,然后就到堂屋长凳上坐着看电视,陈正琼一个人在厨房做饭,水烧开了以后就开始把面条丢进去煮煮到沸腾就把青菜叶子放进去,煮沸腾以后又煮了五六分钟,然后在把面条盛进碗里,放在厨房里的饭桌上,然后喊了一声:“吃饭了。大德,老头子。吃饭了” 赵大德右手牵着儿子走到厨房坐在桌子上首,把儿子放在腿上坐着,端起面条自己一边吃一边餵儿子吃面条,这时候赵正发也从长登上站起来向厨房走去,他看见儿媳妇没有去厨房吃饭的意思,就喊了一声道,:“廖春香,吃饭啦,”说完看着廖春香,廖春香这才站起来跟着赵正发一起来到厨房,在门边的长凳上坐下,一家人,各自吃自己的面条,也不说话。赵大德先吃完,儿子吃的慢,他就抱着儿子餵面条。 廖春香正埋着头吃面条,这时候,陈正琼突然开口说道:“咱们农村人挣钱不容易,不要整天去打牌赌博,好好在家里,带孩子,等到农忙的时候在家帮忙做点饭,这才是过日子,整天就去茶馆打牌赌博,那是正经人家吗,我们是长辈说你,是为了你们两口子好好过日子。我们老两口就这么个儿子,以后等我们百年之后这些家产不都是你们的嘛。” 廖春香春香听婆婆陈正琼这么一说,感觉十分生气就说道:“我怎么就不是正经人,你说什么呢,胡说八道什么,就你这窝囊废儿子,嫁给你们家就是瞎了眼了。”说完就把筷子往地上一摔。接着说道,:“这家呀我是过不下去了,我要分家。” 陈正琼非常生气:“分家不行,你说分家就分家呀,你这个败家婆娘。” 这时候廖春香很生气的站起身来,走到老公赵大德身旁,抬起右手就开始打赵大德,边打边骂,你个窝囊废,你说话呀,你妈这么骂我你怎么不吭声啊。这时候在一边坐着的陈正琼看见廖春香打自己的儿子,但是儿子也不还手,心里非常生气就用手去抓廖春香的手,然后往屋外扯,廖春香见婆婆来抓扯自己,回过头来就和婆婆扭打在一起,婆媳两个互相乱扯乱掐,陈正琼左手一把抓这廖春香头髮,右手往她脸上扇,边扇边骂。廖春香挨了几巴掌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更是怒火中烧双手用力抓住婆婆的衣领往地上掼,因为陈正琼一直抓着廖春香的头髮,当她被廖春香抓住衣领往地上掼的时候同时也把廖春香扯倒在地,婆媳两个就在地上滚来滚去,这时候赵正发看不下去了就去把两人拉开了。把老婆陈正琼劝开了,然后和老婆子坐在一边,廖春香一个人气沖沖回二楼卧室去了,赵大德也跟着带着孩子回卧室去,接着廖春香就开始在屋子里骂,一直揪着赵大德的手不让他睡觉,反正就是哭喊,又是骂:“你把我害成这样,你个窝囊废,你把我害成这样,你个窝囊废。”骂完又哭,哭完接着骂。这时候的赵大德已经被折磨的精神恍惚,一直到早上八点多,陈正琼起来做早饭,边做早饭边在院子里骂,这时候廖春香从屋子里冲出来一把揪着正在院子里骂的陈正琼,两个人又扭打在一起,边打边骂,廖春香和陈正琼互相乱扯头髮,口里喊着,:“赵大德,你个窝囊废,我要被你们家的人打死了。”两个人正乱嚎,赵大德因为被廖春香闹了一晚上,精神十分恍惚来到楼下。廖春香和母亲扭打在一起正要上前去把两人分开。这时候赵正发听见下面闹,赶忙从卧室下来,到院子里看见儿媳妇和老婆又扭打在一起,儿子站在一边。就赶忙跑上去一把扯住廖春香的脖子后面的衣服,往后拖,一直把两人拖到了厨房,赵正发抬起右手给了廖春香两个耳光,才把她两人分开。赵正发大声吼道:“廖春香,她是你婆婆,是你长辈,你和她扭打,算什么回事,你眼里还有这个婆婆吗。真是目无尊长,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太没家教了” 第12页 廖春香挨了两耳光,怒火中烧,一边骂丈夫没用一边要抱着儿子回娘家。嚷了一会就向卧室去了,赵大德就跟爸妈说:“我看还是分家过吧。” 赵正发却说道:“分家,把家业分给你们,让你那个败家婆娘拿去赌!我看那这日子过不下去就和她离婚,要她们家把彩礼钱退了。” 赵大德这边说服不了爸妈分家,那边又无法安抚自己的媳妇,感觉很无奈,又上楼回了卧室,一进门廖春香就一把抓住赵大德,又哭又闹:“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算什么男人,你媳妇被打了你也不给我出头,我嫁给你算是瞎了眼了,哟,你去把你爸妈杀了,给我出气,”就这么边哭边骂,边骂边哭一直持续到了晚上,这时候赵大德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两天两夜没睡觉了,精神极度疲睏,但是廖春香还是扯着他在骂,赵大德突然站起身来。摔开廖春香的手,冲到楼下,看见母亲陈正琼正在厨房做饭,他抄起旁边噼柴的斧子对着母亲后脑就是一斧子,鲜血溅在了门边的墙上,陈正琼就倒在了血泊里。赵大德看见母亲倒下了,提着斧子就来到三楼父亲的卧室门口,门没有关,父亲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他提着斧子进去对着赵正发的脖子就是一切,赵正发动都没动一下就死在了床上,流了一地的血。赵大德看见父亲脖子里鲜血流了一地床单,毯子上都是血,也不动弹,看样子是已经没气了,提着斧子来到卧室看着廖春香,说道,我把爸妈都杀了。廖春香惊讶了半天,冲去厨房看见倒在血泊里的陈正琼,又去三楼看见死在床上的赵正发,她怎么也没想到赵大德真的把老两口给杀了。随后廖春香找来锄头和铁锹,叫赵大德把陈正琼和赵正发埋在了院子里。这之后就卖掉了家里的稻谷,把老两口借出去钱的借条拿着四处去要钱,有人问他爸妈就说去四川打工去了。一直到东窗事发。 赵大德交代完了犯罪过程,忍不住失声痛哭。阳建国说道:“你爸妈从小对你这么好,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把你带大,给你娶媳妇,你杀你爸妈,你怎么下得去手啊,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赵大德半天说不出话来:“我呀当时脑子里已经没有这些了,被廖春香吵闹了两天两夜,稀里煳涂就干出了蠢事。都是这泼妇害的。” 案子结了,阳建国和方国庆第二天就回了南京。一切恢復了平静没什么大案子,整天上上班下班了一起下棋看电视,这天局里的小李名叫李小兰,下班了就去找方国庆,来到宿舍看见方国庆正和阳建国在宿舍里边下棋呢,在窗口望了一会,心里有点踌躇要不要这会进去,犹豫了一会还是敲门了,阳建国听见门外敲门声就问道:“谁呀请进。” 李小兰推门进来了,阳建国和方国庆一起望着李小兰,两个人同时开口问道:“小兰怎么是你呀”。两个人说完互相看着对方,忍不住笑出了声。方国庆这时候才说:“小兰你这么晚找我们有什么事啊。” 李小兰:“不晚呀,这会才八点钟。” “哦哦” 方国庆一边下棋一边回答道 李小兰:“别下棋了,去看电影吧。” 方国庆:“看什么电影啊,浪费钱。” 这时候,阳建国说道:“别下了,你这两步臭棋下多久也是输,还是和小兰看电影去吧,我去厨房煮点面条吃,你快去吧,小兰专门来请你,你不能不给面子啊。” 在阳建国的催促下,方国庆和李小兰出了宿舍门两个人顺着大街往前走了几公里,到了电影院,原来小兰早就买好了票,两个人进去看完电影已经是12点了出来,方国庆说要送李小兰回家,可是李小兰呢,说想去前面的公园里坐坐,晚上啊清净,方国庆陪着李小兰出了电影院向东边的马路拐进一条小巷,在往前出了小巷就是公园,这时候听见小巷子里的一个楼院里传出女子的唿救声。李小兰和方国庆停下脚步,李小兰向着唿救声就沖了进去,里边没有路灯,光线很暗,一个男人看 不清脸,这时候正把一个女孩按在楼梯间的楼道口,使劲用手去捂女孩的嘴巴。女孩在地上乱蹬,男子骑坐在女孩的肚子上。李小兰大喊一声警察,举起手来,那个男子看见来了人,很吃惊,放开地上的女孩拔腿就跑,李小兰就在后面追,方国庆也跟着追了上去,那个男子跑了一阵,跑到公园的路边上看见前面李小兰沖了上来,他掏出匕首对着李小兰肚子就戳了过去,方国庆看见男子掏出匕首向李小兰戳过来,他从后面一把推开李小兰,飞起右脚去踢男子手中的匕首,男子见后面方国庆踢自己手中的匕首,他左手一个猴子捞月抄起了方国庆的右脚,右脚一个箭步上前身子紧贴在方国庆身上右手向方国庆脖子挥出匕首,瞬间,方国庆的颈动脉被匕首划开了一条大口子。这时候男子右脚向方国庆左腿小肚子一蹬,方国庆倒在了地上,他右手赶紧捏着脖子上被匕首划开的伤口。血液顺着指缝喷溅而出。男子丢开地上的方国庆挥刀就要刺向李小兰,这时候方国庆忍痛爬起左手死命的抱住男子腰,拼命喊道:“小兰快跑,快跑,在不跑就来不及了,鲜血从指缝不停的往下流淌,方国庆感觉开始头晕目眩,他不停的喊:“小兰快跑啊,。” 李小兰看着穷凶极饿歹徒被方国庆抱住了腰,她边哭边跑向公路对面,看见公路那边有一根木棍,她赶紧抓起木棍沖回来这时候歹徒已经挣开方国庆,跑掉了。消失在黑夜里,方国庆倒在了血泊中,李小两,扔掉木棍跑去了对面的电话亭,用公用电话给局里打电话报了警,打了急救电话,不一会医院的救护车来了,把方国庆送进了医院。 第13页 第7章 薄雾 李小兰跟着救护车把方国庆送进了医院,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多出现昏迷了,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总算保住了一条命,推出手术室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方国庆,李小兰忍不住泪水夺框而出。这边李小兰留在医院照料方国庆先不说。 单说这阳建国晚上刚躺下不久,在夜里一点白马公园辖区派出所打来电话,说方国庆和歹徒搏斗颈部被匕首切断颈动脉,已经送到医院抢救了,阳建国马上赶到了事发地点,和当时被阳建国救了的那个女孩,了解了一下情况。女孩子叫张淑芬,晚上和朋友去看了电影独自一个人回家就在走到自己家楼下,准备上楼梯的时候突然从后面冲上来一个男子,一下把她拖倒在地。欲行不轨,这时候她就大喊救命,歹徒用手捂她嘴巴,正在危急关头阳建国和李小兰就沖了出来,歹徒一路逃窜到了白马公园,这时候歹徒才和方国庆发生了搏斗,用匕首刺伤方国庆以后借着夜色的掩护逃跑了,女孩回忆男子大概身高1.60厘米左右,体型中等,手臂十分有力。因为天黑没看清脸。阳建国在白马公园附近转悠了一圈,然后去了医院,这时候方国庆已经醒了,脖子上缠着纱布,还不能动,李小兰坐在床边,阳建国买了点香蕉和桔子,进来的时候顺手把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用右手握住方国庆的手,方国庆正要开口说话,阳建国赶紧用手示意他不要 讲话,说道:“你别说话,好好躺着,把伤养好在说”。 回头对李小兰说道:“你看见那个人的长相了吗,当时的情况你给我说说。” 李小兰忍哭着说道:“他是因为救我才受的伤,当时我冲上去,那个男子挥刀相我刺过来,他一把推开我,没想到那个歹徒用匕首勐的挥相了他脖子,是他抱着歹徒的腰,我去打的报警电话,等我找来一根木棍回来歹徒已经跑了。” 阳建国看着伤心的李小兰安慰道,这不是没事了嘛,别哭了,我这个兄弟呀,命硬着呢。阳建国继续问道:“你们看清这个人的长相了吗,身体上有什么特徵。” 李小兰:“这个人身高大概1.60左右,身材比较壮实,动作很矫健,因为光线很暗看不清脸,头髮是短髮。”阳建国到下午从医院出来又到白马公园附近转了一圈,沿着到电影院的路线走了一会,心里在琢磨,为什么歹徒会跑向公园呢,是他的家住在这边,还是这里的环境他很熟悉,歹徒先是跟着张淑芬到了她楼下,正要实施犯罪,这时候却被方国庆和李小兰撞见,从而向公园逃窜,那么这个男子很可能是在电影院到张淑芬家这一段路上活动看见张淑芬一个单身女子,一个人,所以跟踪其到了楼下,很有可能这个男人的活动范围就在电影院与张淑芬家这一段距离之内。 到晚上的时候阳建国也去了电影院,看了一场午夜场的电影,走出电影院的时候正好是12点过点,他沿着当时方国庆和李小兰走的路线慢慢行走边走边观察,这时候路上基本没有什么行人偶尔有一两个行色匆匆的路人,不是女人就是老人,看见两个青年男子身高又对不上。 夜深人静,走在街上看着街道两旁林立的高楼,偶尔还有几个窗户透出灯光,一个人独自在街上徘徊,阳建国在白马公园周围转了一圈,又沿着原路走到了电影院,一直在街上来回走。 他感觉这么走了一夜,腿很酸痛,抬起左手看了看手錶,已经是早上五点半了,看样子是不会有什么收穫了,准备回宿舍去,这时候街上有一个清洁工已经开始在大街上扫地了,运送垃圾的环卫车开进了电影院对面的小区,保安把铁门推向两边,路上开始有了熙熙攘攘的学生,匆匆的背着书包向学校走。 天色渐渐的开始明亮起来,在对面小区门口有卖煎饼的,有卖面条的,几个早起来的年轻人坐在摊贩的小板凳上吃面条,也有些学生赶时间买上两个包子,边走边吃,阳建国穿过马路来到一个煎饼摊前,摊煎饼的小贩是个三十多岁的阿姨,头上戴着一个白色的帽子,脸上戴了个口罩,身穿白色的工作服,眼睛忙碌的注视着平底锅里的煎饼,和来往的顾客,时不时的打量一下过往的人群,阳建国对煎饼阿姨说:“来两个煎饼。” 煎饼阿姨:“你要什么馅的。”一边说一边不停的用铁铲子翻动锅里的煎饼。 阳建国:“都有些什么馅的呀。” 煎饼阿姨:“有豆沙的,猪肉的,牛肉的,羊肉的,萝蔔丝素馅,韭菜馅,猪肉白菜馅,红糖馅,香菇肉末的。素馅的一块钱一个,猪肉馅两块钱一个,牛肉和羊肉的三块钱一个。你要几个?” 阳建国思量了一下说:“猪肉馅的来五个,放点辣椒,我吃的辣。” 煎饼阿姨熟练的拿起一坨白面在一块木板上用擀面杖压了几下,右手抄起面皮,左手用小勺舀了一坨猪肉馅放在右手的面皮上,然后放下小勺,两只手一捏,一揉,把包了馅的面团放在板上用手掌轻轻的压了几下,在拿起来放进平底煎锅里开始煎炸,如此做了五个。阳建国见这阿姨才开始给他做,心里有点焦急,说道,:“你没有做好的饼吗,你那个做好的给我不就行了嘛。” 煎饼阿姨抬头看了看阳建国说道:“因为吃辣的人少,所以我做的这些饼都没放辣椒,所以你要吃辣的我只能给你现做。你别着急,几分钟就好了,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翻着锅里的饼子,这时候来了几个学生,煎饼阿姨一下子忙碌起来,这些学生买饼的买饼,付钱的付钱,她一边给顾客用夹子夹饼,用一个纸袋装好,交给顾客,一边忙着收钱,找给顾客零钱,忙了好一阵子,阳建国看着锅里的饼子因该已经熟了,发出阵阵香气,他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肚子里咕噜的叫了几声。煎饼阿姨用夹子把那五个煎饼夹起来一个一个装进一个大纸袋里递给了阳建国,阳建国左手拿着饼子,右手去裤兜里掏出了一张十元的钱,交给了煎饼阿姨,煎饼阿姨左手接过钱,捏在手里,然后两只手在桌子下的盆子里寻找了一个五元的递给阳建国,阳建国右手接过五元钱顺手又塞进了裤兜,左手拿着饼子大口大口的啃。吃了几个饼子感觉有点口渴,看见刚买饼子的学生,买了了一个饼子还要了一杯牛奶,牛奶一块钱一杯,也上前掏出刚找给他的五元钱,又买了一杯牛奶,煎饼阿姨接过五元钱给他拿了一杯牛奶,在去盆里找了四张一元的递给了阳建国,阳建国一边喝牛奶一边吃饼子,不一会饼子吃完了,感觉精神也好了,就拽开步子往局里走,” 第14页 阳建国拖着疲惫的步子走进局里,看门的李大爷习惯性的给他打招唿,阳建国应了一声:“李大爷,你早啊。”说完就走上了二楼自己的办公室,看了几页卷宗,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小张准备去食堂吃饭,拿着碗路过阳建国办公室的门口,轻轻压下门把手,把门推开一条小缝斜着看进去,见阳建国趴在桌子上睡觉,就推门进去,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阳建国抬起头眯缝着眼看见是小张,说道:“我怎么睡着了,哎刚看卷宗来着。” 小张说:“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去电影院附近守点去了,夜里没睡觉,这会中午了,你和我一起去吃饭吧,吃了饭下午你回宿舍去休息,晚上还得蹲点呢。”’ 阳建国让小张先去食堂,自己去了厕所拧开水龙头,用冷水往脸上浇了几把,然后用毛巾把脸搽干净,在回到办公室把毛巾挂在门后,拿上碗也去了食堂,吃完饭就回宿舍,倒在床上开始睡觉。一直睡到下午六点,阳建国起来洗了把脸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转过几条街,走过了五六条巷子,来到电影院,这会儿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正是下班高峰时期,街上很嘈杂,学生放学的时候到了,三五一群的学生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家庭主妇,提着菜篮子往家里赶,下班的工人,骑着自行车穿梭在马路上,阳建国在电影院门口站了一会儿,觉得肚子有些饿,马路对面早上买煎饼的那个地方,煎饼摊的阿姨正收拾傢伙准备回去了,看她把地上的小板凳和摺叠的小桌子收起来,放在自己的三轮车上,把大伞收了用绳子捆好插在车里,然后蹬着三轮车吃力的往马路上行驶。就在煎饼摊的旁边是一个面馆,阳建国穿过马路,走进面馆,举目四面一打量,面馆不大,进门摆着三排桌子,一排四张,往里走后边是厨房,门口有个吧檯,里边一个20多少的小姑娘,吧檯里后边靠墙上的木格子里摆着各种酒,和饮料,吧檯上有几个玻璃罈子,里边泡着药酒。坐着五桌客人,正在吃饭,阳建国刚一进门,站在吧檯里的小姑娘,梳着两个辫子,头髮油黑,身穿红色连衣裙,眨巴着大眼睛特别水灵,立刻打招唿热情的说:“先生吃点什么,”边说边递上一个菜单,阳建国就在门口的一张空着的桌子上坐了下来,把菜单打量了一下,点了一碗牛肉面,一盘韭菜炒鸡蛋。小姑娘用笔写了一个单子送进厨房,不一会服务员就把一碗牛肉面端来放在阳建国面前,又过了几分钟,韭菜炒鸡蛋也端上来了,阳建国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吃完了算了帐,出了饭馆的门,在街边的人行道上张望了一下,阳建国走进了电影院,他没有去买票,看见买票处右边进去有个上楼的楼梯,就顺着楼梯往上走,走了十几步楼梯,来到了二楼,左手边有一条走廊,右手边也有一条走廊,阳建国向两边走廊张望了一会,都没看见一个人影,就往右手边拐了进去,右手边的走廊过去依次排开有八间房子,门是褐色的,阳建国走到第一间屋子门口,他用右手向下压了一下门把手,门没有打开,有用手轻轻的敲了几下门,没一点动静,他又往前走来到第二间屋子门口,用右手压下门把手,这次门居然开了,阳建国推开房门,顺着门打开目光看进去,这屋子里好像是个宿舍,屋子的靠里面摆着一张铁床,床下有两个红色的塑料盆子,其中一个盆子里放着毛巾香皂,还有个杯子,里边插着牙刷和牙膏,进门处横着拉了一个蓝色的绳子,上面有两个空衣架,空衣架旁挂着几件刚洗过,还在滴水的湿衣服。床前摆着一个摺叠的矮桌子,上面有两只空碗,碗旁边是一个杯子里面插着一把筷子,进门的地上有几双鞋子,其中有一双是红色的,格外醒目。阳建国打量了一会屋子,走了进来,走到桌子前,把一张小凳子拿过来自己就坐了下来,在仔细打量屋子里的东西,在进门的左手墙根里,放着两只皮箱,阳建国站起身来,走过去蹲在皮箱前,他拉开其中一个黑色皮箱的拉链,然后右手揭开皮箱盖,映入眼帘的全是些女孩的内衣,各色各样有红的白的,三绿色的,阳建国看见这些东西,不觉得面红耳赤,赶紧把皮箱关上,正心里埋怨,这肯定是个姑娘的房间,要是人家回来说我耍牛氓,想到这,正要起身离开,突然门开了进来一个三十多岁,平头短髮的男子,长的不高大概1.60厘米,但是两眼放光,四方脸,面色有些发黄,嘴唇有点发黑,蒜头鼻,穿一件蓝色工作服,脚上一双黄色的皮鞋,来人叫牟定田,在这电影院里负责后勤,这就是他的宿舍,他一进门看见阳建国正在看他的皮箱,以为是小偷,就左手把门关上,还把门上的插销也插上了,然后右脚箭步上前,左手就来抓阳建国的衣领右手准备挥拳打向击阳建国左眼,这时候阳建国正要开口讲话,就看见来人十分兇勐左手就来扣自己衣领,阳建国,向下一弯腰,躲过击打来的拳头,右手一把抓住牟定田揪自己衣领的左手碗向外用力一拧,牟定田一拳打空,自己左手被阳建国擒住,立马左手一个金蛇缠腕欲要反擒拿阳建国的右手,阳建国带住他左手往后一撤身,本来是要把牟定田摔个嘴啃泥,牟定田赶紧甩开阳建国的手,从后腰摸出一把□□,刀刃有20厘米长,寒光闪闪,右手反握紧接着右脚一上步,左手一把薅住阳建国衣领,右手向内向里勐挥,手中的刀刃直奔阳建国咽喉而来。 第15页 第8章 变态狂逞凶,放羊老汉惊魂 其实就在牟定田,右手反握匕首左手来扣衣领的时候,阳建国就已经猜到他会上步撩颈,眼看匕首就奔过来了,他赶紧左脚往后一撤步,躲过对方匕首,右手从下往上抓住牟定田扣自己衣领的左手腕,向内使劲一拧,力掼大丹田,右脚一蹬地,这么一较劲牟定田左手被擒。再也使不出劲。 阳建国掏出手铐把牟定田双手背在身后拷了起来。然后说道,我是警察,跟我走一趟吧。 牟定田大声嚷到:“我又没犯法,你凭什么抓我。” “你没犯法,那你刚才用匕首准备杀死我对吧。”阳建国一边把他往外推一边说道 牟定田嚷道:“你偷偷摸摸跑到我屋里,我以为你是小偷。你又没说你是警察,在说了你有搜查令吗,私闯民宅。” 阳建国正押着牟定田往楼下走呢,这时候售票大厅里卖票的小刘看见牟定田被人用手铐押着从楼上下来,就赶紧给经理打了电话,张经理马上从办公室出来赶紧跑步上前说道:“哎!同志,我是这里的张经理,请问你干嘛把他铐起来,他犯了什么罪了。” 阳建国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经理,瘦高个,有一米八,大奔头,身穿一身白色西装,戴一副金丝眼镜。“我是市刑警队的,在办案,至于他有什么罪,暂时我还不能告诉你,我要借你们的电话用一下。” 张经理听阳建国这么说,也不好说什么,就带着阳建国去办公室,阳建国拿起电话给局里的小张打了个电话说道:“小张你马上带上李小兰,和小刘来电影院,我在这等你们。” 打完电话等了十几分钟,小张就开着车到了电影院,把车停在公路边上就和小刘和李小兰三个人一起进来,阳建国在办公室这边,把牟定田押了出来,然后问李小兰,是他吗,李小兰观察了好半天肯定的说:“就是他”,阳建国让小刘把人先带回局里羁押。 自己就和李小兰小张三人去牟定田房间搜查,通知物证科的技术人员过来把,匕首,和皮箱都带了回去。 阳建国又去办公室,问经理:“这个人的情况,你先跟我介绍一下,他在你们这里是做什么工作的,” 张经理:“他叫牟定田,是我们这里后勤维修人员,平时因为他要上夜班,所以就住在宿舍里,单身没结婚,父亲是工人,在皮革厂上班,听说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跟他爸离婚了,几十年从来没有联繫过。” “那你有他们就的地址吗”。阳建国问道 张经理,去办公桌旁的文件夹里找了一会,拿出了一张职工的档案表,里边填写着,牟定田家庭住址是,花神大道田园小区,五栋四单元,七零一, 回到局里,开展了对牟定田的审讯,开始他还比较牴触,李小兰说道:“你别想不承认,当时虽然灯光不是很明亮,但是借着昏暗的路灯,我能看清你脸的轮廓,那天晚上在公园用匕首刺我的就是你,快说吧。” 李小兰继续问道:“快说,你那两皮箱的女生内衣,怎么回事。” 牟定田脸上一阵发烧:“那,那,那,是我买的。” 李小兰很生气的说:“还胡说八道,你是在附近居民楼里偷的,我们经过走访调查,你那些内衣都是偷来的,你还不老实。” 牟定田低头不语。 李小兰继续说道,你还不说:“经过技术科鑑定你的那把匕首,就是划断方国庆脖子的那一把,你老实交代还能给你宽大处理,你如果在这样,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没你好果子吃,知道嘛。” 在证据面前,牟定田交代了那天晚上的犯罪经过,原来那天晚上他上夜班,看见张淑芬看完电影和几个一起的朋友分开走了,他就悄悄尾随,走到张淑芬家楼下,的楼梯口,上前把张淑芬拖倒在地意欲□□,可是张淑芬又喊又叫,双手乱打,两脚乱踢,这时候惊动了一起走过来的方国庆,和李小兰,他就往前跑,跑到白马公园的时候眼看快被追上了,情急之下就掏出匕首,所以就有了后来方国庆被划断颈动脉,后来他看见李小兰跑去报警,就挣脱方国庆跑了。 晚上的时候阳建国去到了牟定田家里,见到了刚下班回来的牟才,把他儿子牟定田犯罪的事情说了一下,牟定田的父亲,牟才半天没说话沉吟半晌才说道:“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这个家,这孩子平时我也没怎么管束,因为工作忙。都是我没教育好,害了他呀。” 阳建国安慰了几句,就回医院了,病床上的方国庆,已经能开口说话了,阳建国,说道:“我已经把人给你抓住了,你好好养伤。”阳建国就把怎么抓住了牟定田的经过说了一遍,方国庆欣慰的看着阳建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说道:“你这几天,守点,都没睡好觉,你先好好回宿舍休息,我过几天就出院了。”阳建国陪方国庆到了晚上十点多,才离开医院回宿舍,躺在床上倒头就睡,他实在太疲倦了。 话说在来安县,狗头山有一个小村子,住着三五户人家,在最山顶有一个单独的住户,二层小楼,正房三间,正中是堂屋,堂屋里最里边靠墙是一个大案子,上面放着一个电视机,电视旁边放了日常用具,无非是些,手锤,钉子,扳手,镰刀之类。正中间有一张大木桌,四条木头长凳环绕四方,桌子上用一个锅盖闶着些剩菜,因为家里没有冰箱,堂屋的正中有一个梯子直接通向二楼。进入堂屋左手边有一道小门进入正房第一间,正是钱公,钱婆的卧室。靠东头的墙壁摆放着一张木床,呈东西摆列,这摆床农村有讲究,因为这房子是坐北朝南,三间正房是东西排列,所以床要和房子的排列相同,这样才顺,取少生疾病之意,床前面靠窗户有一个文案,摆放着些钱婆的,梳子牙刷之类,旁边是一个衣柜,衣柜上面有一个镜子。正屋的西头一间是原来钱公的父亲和母亲居住,前几年相继去世了,所以就空着,靠墙有个大木床,床前靠窗的衣柜里放着老两口的遗物,钱公一直没有扔,经常时不时就拿出来看看,从堂屋楼梯上到二楼,堂屋楼上这间房,堆放着农具和杂物,都是些簸箕,扁担,搭折,半桶,从左手边小门进入钱公卧室的楼上,和楼下钱公卧室摆设基本一样,这房间就是钱公儿子的卧室,钱公的儿子今年三十岁了,名叫钱小豪,在县城里做保安,平时很少回家,只是两三个月回来一次,因为三十岁了还没结婚,老两口操碎了心,可是城里又没钱买房子,介绍过几个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没谈好。钱小豪,也看得比较开,平时就是上班下班,单调的过着日子,为人比较本分老实。正房的右手边,也就是房子的西头是一个羊圈,上面盖着青瓦,里边餵了有十七八只山羊,有两只白色的,其余都是成都麻羊,毛色呈棕红色,紧挨着羊圈就是厕所和猪圈,里边有两头白毛大肥猪,早上钱公和钱婆在正屋的东头旁边的厨房中,煮了点面条吃过,老两口就扛着锄头去地里挖土豆,一直忙到中午,钱公用两个尼龙口袋装好挖出来的土豆,用扁担挑着往家里走,虽然已经快七十的人了,但是身子骨很硬朗,这一挑土豆压得扁担两天弯,钱公左手拿着一个木棒杵着,扁担就压在右肩,他用右手拉着口袋不让它来回摇摆,控制好步伐,有节奏的随着扁担的起伏,他在山路上慢慢往家里走,钱婆用背篓背着土豆藤,这是要拿回去餵猪用的青饲料。走了半个小时的山路,老两口累得满头大汗,钱公把土豆放在厨房靠墙角的地上,然后去堂屋拿起暖水瓶用杯子倒了一杯水,自己呷了一口,感觉不是很烫,就端着杯子出来。看见钱婆把背篓放在厨房,正把土豆藤从背篓里弄出来。钱公把杯子递到钱婆面前说道:“先喝口水歇会儿在弄猪草。” 第16页 钱婆用衣袖搽了搽额头的汗珠,接过钱公递来的杯子咕噜咕噜的喝完了。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边拖过木桩,和板凳。边说道:“中午了,我先把猪草宰完,就来下点面条吃,你看嘛,圈里的羊儿正咩咩的叫呢,你下午吃了饭,还要去放羊。”钱公拿过钱婆手里的空杯子,往堂屋走去,钱婆就开始用猪草刀,把土豆藤一把一把的在木桩上宰细,然后去水缸边的袋子里,用铲子铲了两铲玉米面倒在宰细的土豆藤里,用手搅拌均匀,然后用一只桶,把搅拌均匀的饲料,装进桶里,提着走进猪圈,倒入猪食槽里,两头猪正饿的叫,见到钱婆来餵食,兴奋的在食槽边乱转,钱婆,用一个短竹竿把两只猪轻轻抽打两下,猪儿让开了,钱婆把饲料倒入食槽,看着两头猪高兴的吃,她看了几分钟,提着桶又忙碌的回到厨房,在灶上把猪油放了两块在锅里,然后烧起火来,从缸里舀了几瓢水倒进锅里,等水烧开,在厨房靠北墙头处的柜子里拿出面条,然后放入锅中用筷子搅拌,等煮沸腾,在锅里加了些莴笋叶子,煮好以后,灶里不添加柴和,火就慢慢熄灭,钱婆去旁边碗柜里拿出两只大碗,挑了两碗面条端到堂屋的木桌上,看钱公正坐在长木登上就把碗放在他的面前,两个人开始吃起面条来,吃完了面条,钱公去羊圈里把羊赶上了山,钱婆独自个去洗碗。 钱公赶着山羊往屋后的后山小路一直往前走了大概五六里地,见前面山坡好一片青草,就把两只母羊栓在草地里的小树上,其余的羊看见青草地都兴奋起来,迅速跑了进去。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草,,吃了一会儿草以后,羊儿们不是才出来那么飢饿了,就散乱的东走走西走走,几只公羊开始打闹,不老实的吃草,钱公看了一下手錶,已经下午四点了,看着那几只打闹的山羊,心里有些毛躁,骂道:“还不快些吃草,天都快黑了,明天上午还要去挖土豆,下午出来的晚,不好好吃草,看把你们饿的”。说着就朝打闹的那几只公羊走去,钱公走近了,用手里的树枝轻轻抽打了几下,几只山羊就跑开了,钱公站在哪里,往四处看 了看,突然他发现距离他十几米远的大石头旁边有个人,躺着,上半身被石头挡着了,只看见一个穿着蓝色裤子,脚上是一双棕色皮鞋,估计可能是个男的,钱公喊了一嗓子,:“餵那个谁,你躺在地上干嘛呢?”钱公喊完地上的人没动静,觉得十分奇怪,就走近石头处,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脑壳已经血肉模煳,倒在地上,石头后面全是血,已经凝固了。钱公活了这把年纪这种景象还是第一次见,吓得当时两腿犹如罐了铅,想走走不了,挪不动步子,急的大喊,:“来人那,来人那。” 这时候在山下挖土豆的村民,周鑫听见,山上放羊的钱公大喊大叫,不知遇到什么事就跑上山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吓得不轻,镇定了会心神,周鑫跑到山下村支书家里的小商店,报了警。村支书,桂小华,听说山上死了人,也是十分惊讶,这村子里也没听说谁家人失踪,和大家议论纷纷,等到天快查黑的时候,派出所的警察,和市局刑警队,阳建国,一行十几个,开车来到山脚下,徒步上山由周鑫带路,找到了尸体。经过现场的勘察初步断定,死者死亡时间40小时,也就是前天的下午三点左右,经过村民辨认,死者不是本地人,没有找到死者身份的任何物品,头面部被刀剁成肉酱,无法辨认。阳建国在山上周围四处看了一遍,因为天色已经全黑了,只能先把尸体运回进行尸检,明天早上在过来仔细查看。 第9章 迷茫 因为这几天方国庆正忙着跟李小兰办理结婚的事情,所以没在局里,上次自从方国庆受伤住院以后,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阳建国一早起来就独自来到狗头山,把车停到山脚下,徒步向山上的小路走,蜿蜒小路走了百十来米,就到了钱公家,小路从钱公家屋后拾阶而上,阳建国走到钱公家屋旁的时候看见钱公和钱婆挑了口袋,钱婆背着背篓扛着锄头正准备出门,阳建国紧走几步上前说道:“老人家,你们这是要出门干活呀。” 钱公和钱婆,停下脚步,钱公:“是啊,准备去后山的地里挖土豆。” 阳建国:“后山那个死人是你老人家最先发现的吧。” 钱公:“是啊昨天下午我放羊的时候看到的,当时把我吓傻了都。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种事。” 阳建国:“最近这两天你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在这附近走过,或者见没见过死者” 钱公:“没有,从来没见过死者,这几天白天上午我们两口子都没在家,下午我就出去放羊了,死人那个地方我有半个多月没去那边放羊了,我想好久没去,估计那边草长起来了,所以昨天就把羊赶到哪里,没想到遇到了死人。” 阳建国:“钱婆下午在家,看见什么人经过这里上山,或者有什么陌生人路过没有” 钱婆:“我下午在家餵了猪以后,老头子上山放羊去,我就去山下的小溪边洗衣服,也没见着什么人上山。” 阳建国:“你洗衣服是在山脚下公路边上那条小溪吗?” 钱婆:“是的,就是那个溪边。” 阳建国:“那你前天下午洗衣服的时候看没看见公路上这里有什么车辆或者人,比较可疑的。” 第17页 钱婆:“你这么说我还就想起来,在前天老头子放羊去了,我就背了脏衣服来溪边洗,不一会就开来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上山的小路边上,好像下来了两个人有一个穿白色背心有一个穿了一条蓝色的裤子,上身穿着一个红不红黄不黄的背心,两个人下车了在路边站着不知道说些什么,隔得较远,我耳朵有点背。我也没注意他们,以为是村子里谁家来的亲戚。然后我就自己洗衣服。没去注意了,一直到我衣服洗完,车都没见开走,我背着洗好的衣服从小路上来,路过那一辆车的时候,看见车窗关着黑漆漆的里边什么也看不见,然后我就一路回家了。” 阳建国:“穿白色背心的那个男子你还认的出来吗。大概身高多少,长什么模样还记得吗?” 钱婆:“当时吧也没看见脸,隔得有些远,我眼神不好,大概身高一米七左右,比较胖。对!我看他肚子好像怀胎九个月的妇女。” 阳建国又问了一些问题,但是钱公和钱婆都说其他的也不知道了,就告辞钱公钱婆,向山上走去,行了一里多路,来到了发现尸体的大石头下,这个大石头得有五六米高,孤孤单单的耸立着,尸体就仰面朝天的躺在着个石头边上,阳建国蹲下身子,在周围的草丛里仔细搜索,周围除了发现些脚印,没有其他的线索,阳建国感觉腰有点酸,因为一到这里,就开始弯腰在草丛里找寻,所以久了有点腰酸,就直起腰来,向山对面四处眺望,这座山的对面也是一座相同高度的山,山顶上有很多松树长的郁郁葱葱,在半山腰的地里种着土豆,地边上,间或有几颗柿子树,枇杷树,杏子树,李子树,桃子树山枣树长在地边上,这季节柿子快要成熟了,在接近山脚下的溪水边是一大片柑桔树林,现在还没成熟全是青青的果子挂满树枝,一派丰收祥和的画面,阳建国稍作休息,又弯腰继续在草丛里四处搜寻,如此寻觅了好半天,又有些腰酸,而且肚中飢饿,直起身来,扭了扭腰,然后抬起左手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了,难怪肚子有些饿呢,这时候他突然想起在车上副驾驶前的玻璃处还有几个包子,是早上本来买了两个人吃的,方国庆没吃就顺手放在车上了,这会正好拿来填填肚子,想到这里,阳建国快步下山,没多几步就来到了公路上,打开副驾驶车门,阳建国从挡风玻璃下拿出早上剩下的包子,一摸冷冰冰的,还好这是□□月份的天气,比较炎热,冷的就冷的吧,蹲在路边就把五六个包子全吃了个精光,感觉还有点没吃饱,决定上山的时候路过钱公家喝点水。 吃完包子,锁好车门,又沿着上山的小路往山上走,走到钱公家旁边,看见钱公钱婆,两口子正在吃饭,就走进去,说想喝口开水,钱婆就用杯子给倒了一杯,然后又要留他吃点便饭,阳建国坚持不肯,喝完水就去山上继续寻找线索,阳建国弯着腰围绕这大石头周边一圈一圈向外搜索,他不放过每一颗小草,仔细搜寻,过了好长时间感觉腰酸了,就直起身来扭一扭腰,他抬起左手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了,好傢伙又搜寻了二个多小时,难怪有点累。他举目四处眺望,感觉腿有点酸酸的,想坐一会在继续搜寻,看见旁边有块石头圆圆的和板凳大小差不多,正好走过去坐会,就走过去坐在石头上休息,掏出香菸点了一支,抽了没几口,突然感觉肚子隐隐的有点疼,还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心里寻思肯定是吃了冷包子这会开始闹肚子了,不好要拉了,焦急的四处一看,在下边十几米的地方,刚好有一丛灌木林是个隐蔽的好去处。 快跑几步钻进灌木丛,解开皮带迅速的脱去裤子,蹲在里边稀里哗啦,就拉了个一泄千里。“啊真舒服啊,痛快!”阳建国上完厕所一边站起身,一边系好皮带,自言自语道。 正准备离开灌木丛,他忍不住回头往灌木丛里看了一眼,突然眼前一亮,在一株茅草下有一个亮闪闪的刀尖露出来了,他激动的用手拨开茅草,一把带血的尖刀映入眼帘,这把刀刃长30公分,刃宽10公分,木柄的刀把,仔细一瞧,这不就是一把杀猪的放血刀嘛,阳建国快步跑下山用车里的无线电话给局里技术科打了电话,马上过来,阳建国打完电话回到灌木丛旁边坐着等了两个多小时,技术科的几个同志才上来,阳建国带他们把刀取走,几个取证的警察看着地上的大便无不掩鼻,每个人从灌木丛里出来都要埋怨阳建国几句,都道:“阳哥,你吃什么了,怎么这么臭啊。”说的阳建国真是怪不好意思的,这么一忙完啊就是晚上八点多了,阳建国就和大伙一起开车回去了。 这几天技术科和法医进行了对那把尖刀的检验,从刀把上提取到了两枚指纹,尸体检验在死者的后腰部有一个致命的刀伤,从腰部刺入,切断了两条主动脉,左肾被横着切断。死者倒地以后被兇手用刀在面部砍了三十刀,通过骨龄检查死者年龄41岁。在死者身上找到一盒草马牌香菸,一个打火机,钱包一个,三十五元纸币,和一张卡片。 阳建国去物证科看了看钱包和钱,看来兇手不是为了劫财,因该是熟人作案,从背后下的刀,正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阳建国拿起那张卡片仔细观看,这卡片是蓝色的背景,正面印有一排红字,写着:四海健身馆会员卡,下边是一排数字写着,编号536,卡片的背面印着几个肌肉发达的男人。下面一排小字,此卡不得转借他人。 第18页 阳建国看着法医小武正在忙忙碌碌的整理资料,就问道:“小武,你知道这个四海健身馆在哪里吗?” 小武一边整理资料一边说道:“我没听说过,因该没在我们市里。” 阳建国想道,看来还得在来安县城里去找,估计因该能找到,就带着卡片开车到了来安县,在县公安局里问了局里的几个同志,都说没听说过这个四海健身馆,阳建国只得一个人在大街上四处搜寻,穿大街走小巷,来安县城里转来转去,从建安路转到顿丘路,又往北走穿过几所学校的居民区,走到了白鹤大道,把个来安城寻了个遍问了不下百十人,没有一个知道这什么四海健身馆的。实在没办法了,看了看表,已经快六点了,腿也走得酸疼 了,还是先回来安县公安局,先前来的时候把车停在那边了,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阳建国拉开车门,掏出钥匙把车打着了火,倒车出了大门,往右打了一把方向,进档抬离合,右脚一脚油,就开着车往南京市里走,到晚上快八点的时候才回到宿舍,疲惫之极,推开宿舍的门,也懒得洗漱,直接倒在床上就开始睡下一直睡到了半夜才醒,朦朦胧胧去上了趟厕所从厕所走回来又倒在床上,反而睡不着了,干脆坐起来从裤兜里掏出烟来点了一支抽了几口又觉得有点口渴,就去床对面的木桌子下拿起暖水瓶往桌子上的杯子里倒了一杯水,用嘴巴轻轻小心的喝了点,感觉有点烫,就用嘴边吹边小心的喝一小口,感觉嘴巴没有那么干了,虽然没喝进多少水。把水杯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想等它冷会了在喝,自从方国庆出院以后就没住在宿舍了,每天上班下班就和李小兰粘在一起,阳建国心里十分祝福他两,希望他们幸福。但是现在总是一个人觉得有些孤独,上班的时候还不觉得,下班一回到宿舍就心里有些空荡荡的,左手指上的烟已经燃烧殆尽,他把菸头在地板上用力的杵灭了,然后扔进门边的木桌下垃圾桶里,这时候一只蚊子翁翁的在眼前飞舞,定住眼神看得准了,突然扬起右手一个剑指,把蚊子夹死在了食指与中指中间,仔细看了看被夹死的蚊子尸体,食指和中指上都有些黑色的像草木灰样的东西,他把指头在左手上搓了搓,蚊子的尸体被搓掉了,在看看手指上,已经干干净净,端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先小心的用嘴唇尝了尝感觉已经不烫了,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喝光了一杯水,不那么渴了,端起杯子还是放到了原处,在拿起桌子下的暖水瓶又续满了一杯水,回身坐在床边,抬手看了看表,凌晨三点二十了。正是百无聊籁。外面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正是夜静更深人熟睡,窗外绝无狗叫声。成双的成对的正自恩爱睡眠足,孤身冷被夜难眠,何人知。 阳建国勉强躺在床上翻復来翻復去,挨延到天亮,从床上爬起身来,端起昨夜倒的那边冷开水,咕噜噜喝光,然后从门后木架上取下毛巾,端起架子上的脸盆,把桌子边上的牙刷和杯子一骨脑放进脸盆里,出了宿舍门,往左拐直走过了三个宿舍门来到卫生间,在进门的水龙头处打水洗脸刷牙,一通忙活,弄完以后将这些毛巾牙刷全部放在脸盆里,搁在洗脸台的水泥面板上,走进厕所的一个便坑关上小门,点起了一支烟,等烟抽完了,把菸头扔进便坑,出来端着脸盆,回到宿舍,把脸盆往门后木架子上一放,走到床边拿起一件衬衣穿上就出门,左手顺势把门带过来关上。来到停车场,打开车门坐在驾驶位上把钥匙插进去打着火,心里寻思,昨天把来安县跑了个遍一点眉目也没有,今天又去哪里抓寻,思想了好半天,正在车里发呆,刘局长刚好经过停车场往办公室走去,看见阳建国坐在车里发呆,就走过去敲了敲车窗,问道:“小阳,你现在接手的狗头山那个案子进展如何啊。”阳建国正楞神,突然见到刘局长问话,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哦,目前主要就是要弄清楚死者的身份,就卡在这里了,因为死者面部被完全毁容,无法辨认,在加上死者身上又没找到任何有关的身份信息,唯一有一张卡片是关键,上面写着四海健身馆,编号536,因该就是死者的身份,只要找到这个四海健身馆,查一查他的登记资料,就能确定死者的身份,昨天我把来安县城跑了个遍,没有一点眉目。这不正犯难嘛。”刘局长思索了一会说道:“你去周边几个县市看看,盱眙,和金湖,明光,因为距离都比较近,犯罪嫌疑人是驾驶的车辆作案,半径搜索面就比较大。工作量也很大,破了案我给你庆功,”阳建国笑着答道,:“恩好,我今天就去盱眙县,”两个人寒暄了几句,阳建国就开车向着盱眙驶去。 第10章 寻踪迹,小河村遇王婆 开车出了南京城,独驾小车盱眙奔,走六合过马镇,经平安四轮如飞盱眙进。阳建国把车停在马路边,下车东西观望,马路上熙熙攘攘路人匆忙,妇女手提菜篮往家赶,男子急急行入风,正观看间,迎面一汉,身高一米八,面似黄土色,额头汗珠如雨下,膀粗腰圆赛金刚,浑然地煞降凡尘。身穿一件绿背心,下着一件黑短裤,脚上踏浪运动鞋,正在晨跑,等这汉来得近切,赶忙向前伸手拦住,陪笑脸道;“兄弟你好,我向你打听点事。” 这汉正跑的兴起,勐然间被阳建国拦住,心里有些恼怒,又看他满脸堆笑,就没有发作,停下脚步站立回答道:“恩你说,什么事啊!” 第19页 阳建国:“看兄弟你也是个练功夫的,你知道这一带地方可有一个叫四海健身馆的地方吗?” 这大汉十分诧异,打量了阳建国一会,才满脸疑惑的问道:“你找四海健身馆有什么事吗,?” 阳建国:“我是市刑警队的,我调查一个案子。兄弟你知道四海健身馆,能跟我说说吗?” 阳建国看见这大汉的表情觉得他肯定知道这个地方,自己总算没问错人,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大汉疑惑的说道:“四海健身馆就是我开的,我犯什么法了吗?” 阳建国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十分高兴,就掏出那张四海健身馆的会员卡,递给这汉子,说道:“你知道这张卡片是谁的吗,他的身份信息能查到吧。” 原来呀这个大汉名叫吴铁柱,自己从小喜欢舞刀弄枪,加上家里有几个闲钱,不说是富甲一方,也还算得小康,因为喜欢锻鍊身体,自己就开了个健身馆。见阳建国递过来正是本馆的会员卡,拿过来仔细看了看,编号536.一时也想不起是谁的,就说道:“这536号卡,我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的,你跟我去馆里,我哪里有登记。”阳建国道:“馆有多远。” 吴铁柱:“不远,向东,穿过前面那个路口向右拐进去三里多地就到了,” 阳建国:“那我们开车去,路边这车是我的。”阳建国招唿吴铁柱上了车,在吴铁柱的指引下,车辆行驶过了几条街,七拐八拐,走过四五里地,在一条大街上,吴铁柱:“你看就是哪里,你把车就停这吧。”阳建国把车靠边停好,下车锁好车门,跟着吴铁柱向着街边的一排房子往前走了十几米,然后向右拐进一栋居民楼,这居民楼,前面就是大街,一楼靠街边的门脸是些商铺,有粮店,理髮店,饭馆,杂货铺,五金店,比较热闹,第二层,有好些开的宾馆,这四海健身馆就从这楼梯上去,到二楼,,两百多平米,进门处是一个吧檯,里边有个姑娘,负责收钱办卡,人很机灵,个头不高,尖尖下颌瘦削脸,未施胭脂惹人怜。眼含秋水举目观,任是铁汉也瘫痪。这女孩名叫李秋莲,吴铁柱和阳建国一前一后上的楼来,撩开门帘,走了进来,李秋莲正在里边打扫卫生,吴铁柱对着李秋莲叫到:“秋莲你过来,”因为上午一般没有人来馆里健身,早上的时候秋莲就扫扫地,把卫生做一下,看见吴铁柱叫,秋莲放下扫帚走进了吧檯,吴铁柱把卡片递给秋莲,说道:“你把那个帐本拿出来查查,看这个卡的身份信息,”秋莲在柜檯下边的抽屉里翻了一下,拿出一个封面发黄的本子,然后低头仔细核对,翻了几页,然后指着本子上的一行记录道“找到了,在这里,536,男姓名:王能富,”后面是写着身份证号码。阳建国接过登记本,借了一个笔,然后用一张纸记了下来。阳建国随即问秋莲道:“你认识这个人吗,还有没有印象。”秋莲回忆了一会说,这个人不常来,最近已经很久没见过了,约莫已经有几个月没见他来过了。阳建国问了一下附近派出所的路径,就离开了四海健身馆,开车去了派出所,在户籍科,查到了这个王能富的家庭地址,户籍上记录此人已经结婚,初中文化,家住桂树镇,这一通忙活总算弄清楚了死者身份,一看表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走出派出所,看见街边有个小面馆,思量正好进去吃点东西,下午就去桂树镇一探究竟,不多几步,走进面馆,这会正是中午时分,面馆里做满了吃饭的人,男男女女参差不齐,老人龙钟老态,驼背抖手把面挑,三朝孩童坐在母怀正襄乱。旁桌怒汉赤面把拳喧。襄襄乱乱嘈杂声。一个个只顾添汤加水,忙的店里服务员,满头大汗,只恨自己腿脚慢。阳建国进门找了一个空座位,服务员过来问他吃点什么,阳建国道:“二两刀削面,两个咸鸭蛋,牛肉半斤,猪舌切一盘,粉蒸羊肉端一格来,先解解飢”。 服务员用笔记下把单子递进后厨,马上就去端了一格粉蒸羊肉,阳建国拿起筷子三两下吃了个精光,等了十几分钟,刀削面,牛肉咸蛋陆续端来,吃了一碗面感觉不那么饿了,不紧不慢细细品尝这牛肉,不咸不淡味道正合适,里边能吃出有八角,丁香草果香叶的味道,因该是先把牛肉放进锅里,然后加入八角丁香,桂皮,草果,小茴香,香叶,花椒陈皮,食盐,一起在锅中,小火慢煮一夜,在捞出放凉切片,故而味道鲜美,没有一点疝气。 吃完饭,迳自开车往桂树镇驶去,出了县城,跟着路边蓝色指路牌,行驶约莫五十多里地,里边一个大牌楼,上写桂树镇欢迎你,几个红色大字。进得镇上,道路两旁都是一栋栋楼房,不甚高,六楼,底下靠街边是商铺,做买的做卖的人来人往,今日正好是赶集的日子所以人头攒动,有老的手牵着半大孩童挤热闹,几多村妇携姊搂妹看新衣。阳建国见街上人多,就把车停在路边,走到近前一个杂货铺,铺子老闆个矮面黄,穿着一件灰色长衣,正坐门口端了一只碗吃饭,阳建国走上近前,问道:“这桂树镇,小河村怎么走。” 杂货店老闆,看了看阳建国道:“你往前走十几米,右拐过大桥,左转向前走三四里地就到了。你去小河村几组啊?” 阳建国道:“小河村一组。” 第20页 杂货店老闆:“小河村一组那还得往前,到了小河村小学,还得在顺着往前走六七里地,地名叫做马家坝。”阳建国谢过店老闆,上车慢慢行驶过了人群,往右拐上一座大桥,桥长200多米,不甚宽,如果对向有车来,两个车刚好把桥面占完,过了大桥,继续前行三里多路,果见前面一个大操场,操场靠东一个大门,上写小河村小学,大门里边两排三层楼房,中间一栋两层的平房是办公楼,两边是教室,这会中午两点还没开始上课,操场上有些孩子在玩耍。阳建国慢慢开车驶过操场,继续前行,走了几里地正不知到了没有,见前面路边几户农家小楼,开车来到近前,把车停在路边,随下车来到一户人家,走到门口,见屋里一个农妇正在堂屋,扎鞋垫,三十多岁模样。头挽髮髻皮筋扎,粗眉黄脸横坐板凳把腿叉,双手只顾针和线,一门心思把垫扎。 阳建国走到门前,探头问道:“大姐你好,我问个路。” 这农妇抬起头看着阳建国道:“啊,” 阳建国:“请问这个小河村一组,王能富家怎么走啊?” 农妇道:“不远,顺着道在往前一里多地,看见一个小水沟,沟旁一个二层小楼房,在旁边有一座小石头桥,那就是他家,不过他两口子都在城里打工,只有他爸妈在家还有一个孩子在上小学,他两口子在城里打工,孩子就放在老家,爹妈带着,” 阳建国:“你最近有没有看见他两口子回过村子呢,或者王能富回来过没有。” 农妇道:“没有啊,快一年多没见过他两口子了”,这时候农妇家对面出来一个老太太,看见阳建国在这里跟农妇说话她也穿过马路,倒背着双手,眯缝着老眼,驼着背,慢腾腾的走过来,歪着脑袋一脸疑惑的看着阳建国,阳建国谢过农妇,回走几步,拉开车门开车继续前行,又行不多几里路,果见前面一条水沟,从山上流下来,因为水不大所以公路就直接横过水沟没有修桥,在公路上面,有一孔石桥,桥旁一个户农家,两间正房排列,往上二层,上盖青瓦,门旁堆着些柴草,屋后两间小平房,估计应该是猪圈和厕所,正屋靠石桥边有个小屋,上盖青瓦,上面支着一根用砖砌筑的烟囱。阳建国把车停好,随顺着沟边小路,拾阶而上,不多几步来到门前院坝,这会大门上锁着,家里没人,往屋后山坡信步走来,但见翠竹与青天斗碧,山涧野菊共芍药争艷,飞鸟群逐松桧间,桃李薨薨叶正茂,涧流溪水潺潺清见底。看不尽青山绿水,苍猿老树,风景秀丽,阳建国在屋后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点了一只烟边抽边欣赏风景,看了看表,已经下午四点了,一只烟还没抽完,就见一个60岁上下,脸如干枯的荷叶,头髮已经黑白参半,弯腰背着一个背篓,左手提着锄头,来到屋前,把锄头放在门边,开了门费劲的往后蹲下身,把背篓放在地上,人也跟着坐在了地上,喘息了一会,爬起来,去堂屋的木桌子上拿起暖水瓶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的喝。这个老婆婆正是王婆,也就是王能富的妈妈,正喝水间,阳建国走了进来,说道,:“这是王能富的家吗?” 王婆诧异的看着阳建国满面疑惑的回答道:“是啊,同志你有什么事。” 阳建国思量了一会儿,考虑到老年人年纪这么大了,要是说叫她去认尸体,恐怕老年人思想接受不了,出现意外,说道:“是这样的有点事情我想向你了解一下。我是市局刑警队的,我叫阳建国 。”王婆听了这话,疑惑的说道:“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是不是我们家王能富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歹事了。”阳建国在桌子旁的木登上坐了下来,看了看满脸疑惑焦急的王婆,说道:“老人家你不要着急,你们家王能富最近有回来过吗,” 王婆“没有,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回来的,今年一月份过完年就走了,说是工作忙。” 阳建国:“你儿媳妇和儿子感情好不好。” 王婆一说起儿媳妇就很不高兴的说:“我这儿子就是被这女人给害了,这女人整天不做正事,一天到晚就是打牌。为这事情儿子经常跟她吵架,两个人感情很不好。” 阳建国:“你儿媳妇是本地人吗?” 王婆道:“不是的,是我儿子去山东打工的时候在那边认识的,就是结了婚快十年了,也没见过她爸妈来走动,具体她们家的地址在山东什么地方我们也不知道。脾气不好,动不动就吵架。” 阳建国思量着,问问王能富有没有姐姐弟弟什么的,毕竟年轻人好说话些,接受能力强点,就开口问道,:“你们家就王能富这一个孩子吗?” 王婆:“王能富是第二个,在上面还有个姐姐,嫁在来安县城里,下边有个妹妹,在广东打工。”阳建国了解了一下,问了他姐姐的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用笔记下了。这时候王能富的儿子也放学回家了,穿着蓝色的校服繫着红领巾,一进门把书包往桌子上一丢,对着阳建国说了一句:“叔叔好,”然后开始拿出课本做作业。阳建国看看手錶已经快六点了,就起身告别了王婆,出门这是候王能富的父亲挑着一担地里刚挖的红薯已经走到院坝,满脸都是汗杵着木棒慢腾腾的走到了厨房把担子放了下来,看着阳建国往公路上走了下去,就问王婆:“这人来家里干嘛的?。” 第21页 王婆:“没说什么,说是公安局的,来问王能富最近有没有回过家,其他的也没说什么。” 王公心里隐隐感到不安,没有说话,沉默不语的进厨房把刚挑回来口袋里的红薯倒在厨房的墙角里。 第11章 钢模厂电工起疑云 风急火撩的开车直奔来安,晚上八点半才到来安,问了几个路人,总算找到了王能富的大姐家,王能富的大姐名叫王聪,今年44,比王能富大三岁,有两个孩子,大的女儿已经大学快毕业了,小的女儿在上高三,老公是中学教师,每天晚上回来的很晚,这会儿还没回来,王聪也是刚下班回家,正在做晚饭,就听见敲门声,放下手里的菜刀,一边向门口走来,一边口里喊道“谁呀?” 阳建国在门外又敲了几下,门开了一条缝,门里王聪探着两只眼睛从门缝里看着阳建国,满脸狐疑,问道:“你找谁?有什么事?” 阳建国掏出证件右手拿着,并说道:“是这样的,在九月10号,也就是半个月前,来安县狗头山的山坡上发现了一具男尸,在尸体上找到一张建身卡,这卡的主人经过调查是你弟弟的,” 王聪听这么一说,当时都呆住了,又很焦急,赶紧打开门让阳建国进来,客厅进门左手边是一个鞋柜,绿色的共分三层,里边放满了鞋子,有拖鞋,皮鞋,运动鞋,黑的,黄的,白的,粉红的。客厅中央是一个茶几,靠进门这边墙摆着一个绿色的大沙发,沙发上面盖着白色的沙巾,有几个抱枕,茶几上面摆着一个大果盘,里边放着红红的桔子,苹果,边上有一根香蕉,阳建国进门换了一双拖鞋,王聪招唿他坐在沙发上,然后去厨房倒来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阳建国看见水,感觉还真有点口渴,就端起杯子喝了两口。然后说道:“你呀也别着急,你有你弟弟的电话没有,你最近有和他联繫过吗。” 王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说道,:“我弟弟一直在盱眙那边做电工,他家里没有电话,最后一次见他是过年的时候在老家,年后就一直没有联繫过,” 阳建国:“你也不要太着急,你跟我去市局认一认尸体,你家里有你弟弟的照片没有呢。” 王聪:“有,我这就去给你拿,”说完,她去到卧室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五六张照片,有他弟弟单独照的,也有她和弟弟的合影。阳建国要了一张王能富的照片,说道,:“你兄弟媳妇的照片有没有,你知道他们在盱眙的详细住址吗。”王聪回忆了一会,想起了弟弟以前说过一个地址,他就租住在哪里。阳建国拿笔记下了。说道:“那你安排一下明天来市局,到了市局你给我打电话,”然后用笔把办公室的电话写下来交给了她。 阳建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还得回去呢。”阳建国说完起身离开,王聪把他送出了门口回身关上了门,也没心情做饭了,她坐在沙发上发呆,弟弟怎么会去狗头山呢,他跟媳妇将正英虽然经常吵架,但是也不至于就要了他的命吧,况且孩子都这么大了,。十年的夫妻感情了。王聪坐在沙发上只顾胡思乱想,这时候她老公赵德发,下班回来,进门把皮鞋脱了,换上一双拖鞋,刚往里走了两步,看见媳妇正在沙发上坐着发呆,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就诧异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王聪这时候才回过神来,说道:“今天公安局的来,说在狗头山发现一个死人,很可能是我弟弟,叫我明天去市局认尸体。”赵德发听完也是一楞,随即安慰道:“这不是让你去认嘛,也不一定就是你弟弟呀。快去做饭吧,我饿了,别胡思乱想了。很可能是他们搞错了呢。”说完话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削起了苹果,不一会苹果削完了,尽力用嘴啃了一大口,噗呲噗呲的嚼起来。王聪听丈夫这么一说,心里稍稍安稳了些,就继续去厨房做饭,炒了个莴笋丝,一个木耳炒肉,泡椒猪肝,土豆炖鸡,饭做好,二女儿也放学回来了,一家三口坐着吃饭,王聪心里有事,所以也不说话,一家人吃完饭,丈夫在客厅看电视,女儿去书房做作业去了,她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完,拿到厨房去洗,弄完这些也来到客厅坐着发呆。 阳建国出了王聪家,一路往市里赶,回到局里把车停在大院的停车场上,拖着疲惫的身体,他走向后面宿舍,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还没吃东西,又迴转身从大门出来,往大街上走,他记得在大门出来右转不远处有家面馆,以前经常在哪里去吃面条。他走到了面馆门前,撩开帘子,这时候面馆的服务员正在打扫卫生了,拿着拖把在拖地,店里已经没有客人,阳建国进门在靠右手的墙边一个桌子前坐下,服务员放下拖把,走过来问道:“你吃点什么?” 阳建国抬起头来看看服务员,蓬松头髮约显黄,磨盘圆脸眉上扬。厚施脂粉目露凶光,身穿花裙体态建,不是儿郎胜莽汉。阳建国看着这服务员有些兇悍,虽说是个妇人,却比男子更雄建。打量了几眼说道:“来三两牛肉面。”服务员答应了进到厨房十几分钟过去,端出一碗牛肉面来,只见一只大海碗,里边干楚楚一碗面条,少有汤,上面堆着五六块牛肉,拿起筷子只唿噜噜的吃了起来,吃到碗底有几根莴笋叶子,感觉已经煮死了。吃完面条算了帐,出了面馆迳自回到宿舍,关上门,去那桌子底下拿起暖水瓶来往茶杯里到水,喝了两口脱去鞋子和外面的衬衣倒在床上,拉过一张薄毯子盖在身上就唿唿大睡。 第22页 第二天一早起来洗漱完毕,就去了办公室坐着,小刘,和小张也到了,阳建国说道:“狗头山的那个案子,死者身上的卡片昨天我已经查清楚了,这个四海健身馆在盱眙县,卡片上的身份信息是一个叫王能富的人,家住盱眙县桂树镇小河村一组。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已经通知他姐姐王聪今天过来认尸,只要把死者身份确定下来这个案子就有眉目了。” 一直等到早上十点,王聪才来到市局,在门卫处给阳建国打了电话,阳建国一直在办公室等呢,正焦急间,王聪就来了,阳建国下楼接到了王聪,把她带到太平间,因为死者面部已经被完全毁容,当时王聪走过去一看,看到如此场面,当时就跑门边哇哇的吐了好半天。阳建国一看这怎么办呢,就走过去对王聪说道:“从面部肯定是无法辨认了,你记不记得你弟弟身上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特徵。”王聪吐了好半天,才说道:“我记得我弟弟小时候左脚被狗咬过,后来伤好已后留下了一个红色的疤痕,就在左脚的小腿肚子上,阳建国走过去仔细检查死者的左小腿,只见皮肤光滑,没有疤痕。”阳建国继续问道,:“除了左小腿,在身体其他部位还有什么特徵吗?”这时候王聪说道:“这个人不是我弟弟,我弟弟比他个头要廋削一些,而且身高也矮一头。”阳建国把王聪送走了,回到局里,在办公室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小张今天中午吃过午饭,下午和我去盱眙,小刘也一起去。”中午匆匆吃了饭三个人就开车直奔盱眙,到了盱眙以后按着王聪给的地址找到了王能富的家,这是一栋居民楼,有楼六层,每层有四户人家。阳建国敲了几次门都没有人。估计这会是出去干活了,就来到楼下的小商店里,商店老闆正坐在里边的凳子上看报纸,五十多岁的一个中年男子,身材瘦弱,面皮白净,平头,身穿一件灰色衬衣,阳建国来到商店,门口走进店里,店老闆放下报纸注视着阳建国,这时候阳建国从兜里掏出了王能富的照片递给店老闆说道:“这个人你认识吗?” 店老闆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说道:“这个人经常来我这里买烟买酒,平时买油盐酱醋,所以比较熟悉,他叫王能富。就住在这后边院子里。你找他干嘛呢?”阳建国:“是这样的我们是公安局的,找他了解点情况,刚去他家里没有人。” 店老闆:“他白天在厂里上班,晚上才回来,不过他媳妇就在那边的茶馆里。” 阳建国:“你知道他上班的工厂在哪里吗。” 店老闆:“知道,你从这条街出去往右拐,在往前走一两里地,有个钢摸厂,就是哪里。” 阳建国谢过店老闆出来,看见小张和小刘在车上等他,上了车,三个人不一会到了钢摸厂门口,把车停在路边,阳建国下了车,让小张和小刘在车上等他,走到门口,大门上几个红色大字,写着钢摸厂,中间一道大铁门,这会正关着,旁边一个平房,靠大门这有一扇小门,也关着,透过铁门往里面望去,穿过中间的空坝子,就是一栋三层楼房横着五间正房,中间是楼梯,因该是办公楼,后边一排房子不甚高估计是车间,阳建国走到门边平房的窗口处向里张望,看见里边两个年轻小伙子穿着制服,头带灰色鸭舌帽,帽子的前面正中有个什么徽章,像国徽,又不是,估计是厂里保安的制服吧,也没多想就隔着门喊了一嗓子:“餵开开门,” 里边两个保安,站起来看了看阳建国,感觉面生,就问道:“你干嘛呢,有什么事。” 阳建国掏出证件,表明了身份,说道,:“我找你们厂长。” 保安打开旁边的小门,阳建国进去,其中一个保安就带着阳建国去来到办公楼的二楼,第三间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里边一个男人声音混厚的说道:“请进,”阳建国推门走进办公室,进门左手边是一个办公桌,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看见阳建国进来,抬头望着阳建国问道:“请问你找我什么事啊?” 阳建国打量了一下四周,进门的右手边是一排黑色的沙发,沙发前面有一个茶几,茶几上有一个暖水瓶和三个小杯子。靠北边的墙上有一扇窗户,紧挨着窗户下边有两盆郁郁葱葱的花草也不知道叫个什么名字。回过头来打量眼前这个男人,头顶发稀稀,脸上肉共鼻相挤,肥头大肚坐椅中,多吃少动身臃肿。阳建国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证,说道:“你们厂是不是有一个叫王能富的电工。” 这个肥厂长性杜,叫杜少波,当时杜厂长,看见是公安局的同志,感觉起身说道:“你请坐请坐。”一边去到茶几上拿起水瓶给倒了一杯水递给阳建国,阳建国就在沙发上坐下。 这时候杜厂长说道:“厂里有□□十个人,你说的这个王能富,确实有这么个人,本厂一共有六个电工,每一班两个人负责厂里的维修。我给车间打个电话问问这个王能富今天在没在,”说完,杜厂长就给车间李主任打了个电话,今天王能富刚好上中班,厂长就让王能富马上来厂长办公室。李主任接完电话就给电工班打了电话说是厂长叫他去办公室。王能富满腹疑惑的来到办公司,心里很忐忑,正不知所谓何事,走进办公司笑嘻嘻的说道,:“厂长你找我啊,”杜厂长很严肃的说道:“王能富,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市公安局的同志找你呢,有什么事情你得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王能富听厂长这么一说,正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正不知道从何说起,赶忙解释道:“厂长我可是尊纪守法呀,每天就是上班下班,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啊,你可要给我做主。” 第23页 阳建国见王能富走进来,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头上梳着大奔头,面色黄黑身材矮,低眉顺眼脸带笑,身穿蓝色工作服,见着厂长把腰弯。随即说道:“你在四海健身馆办的那个会员卡给谁了。”王能富思想了一会说道,“那是上两个月的时候,就在我租房的隔壁邻居,就那个男的,经常我不上班的时候来我家玩,他看见我桌子上有张四海健身馆的会员卡,就问我说还经常去锻鍊啊。我说那是以前心血来潮办的,办了以后很少去,因为工作忙,他就说把卡送给他,他整天闲着正好去锻鍊锻鍊呢,我就说你要就拿去好了。你不问,我还真没注意,这得有半个多月没见着这个人了,每次下班回去他家总是没人。” 阳建国:“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他家里还有其他的什么人,结婚了没有。” 王能富:“他叫黎超,听说年轻的时候曾经结过婚,没过多久就离婚了,从此之后一直单身,无父无母。他经常来我家耍,有时候也聊一些年轻时候的事情。” 阳建国:“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王能富:“想不起来了,大概是九月五号,还是六号。具体时间记不清了。” 第12章 菜市场牛二失踪,阳建国初访陈昇 阳建国问了些关于黎超的情况就告辞了厂长,临走前说道:“王能富,你最近就不要出远门了,我会随时找你了解情况的。” 出了钢模厂上车又回到王能富住的居民楼下,把车停在商店边,阳建国让小张去联繫一下这里的社区居委会的负责人,在把这里辖区派出所的同志叫来,阳建国和小刘在附近转了一圈从这小区左边就是个菜市场,进入菜市场中间一条主过道,右手边有五个肉贩子摊位,左手边是干杂米面,往前走两个摊位左转就是菜摊,这会菜市场里没什么人了,肉贩摊上也只有些零碎的肉,小贩们都漫不经心的坐在后边板凳上耸拉着脑袋,阳建国走到菜市场门口梯子上观望了一会儿就回去了,等了半个多小时,小张和居委会的沈大妈,派出所主管这片区的杨正钬,一起都过来了。 小张给大家介绍了一下情况,阳建国问道:“这个黎超家里还有什么亲戚没有。” 沈大妈梳着一个齐耳短髮,身穿一件蓝色村衣,四十多岁年纪。一双大眼惯瞧风月,两只千里耳专听闲言。薄薄嘴唇挑张家长李家短。说不完闲言,道不尽碎语。口才雄辩,苏秦张仪也汗颜。却说这沈大妈道:“这黎超跟我从小是邻居,小时候一起读书上学。那是熟的很,我刚才听这个小张同志说他出事啦。”阳建国:“是的,你跟他这么熟,你知道他身上有些什么体态特徵吗。”沈大妈:“有有有,在他右手大拇指后面有一个多余的指头。也就是说是个六指,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我不知道吗。不过自从他爸妈去世以后,这个人就经常在茶馆里边打牌。好像前两年跟茶馆里的一个打牌的女人勾搭在一起了,那女人的老公是在什么厂里做电工,就租住在黎超家门对门。我也是听说,。” 阳建国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黎超的死跟王能富脱不了关系。阳建国:“这样我们这会先去黎超家里进去在屋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沈大妈一会儿和我们一起回市里去认一认尸体。确认一下是不是黎超。” 一行人来到五楼,501就是黎超的家,阳建国从裤兜里掏出一根钢丝在锁眼里上下左右一阵捅,用了几分钟门就打开了。推开房门,进门右手边是一个鞋柜,里边有几双黑色的皮鞋,地上摆两双拖鞋,鞋柜紧挨着有一个大酒水柜,挨着酒水柜是餐厅,餐厅中央摆着一张四方桌子,墙角叠放着七八个塑料凳子。厨房里洗衣台上堆着几件没有洗的脏衣服,一只锅放在灶上,里边有两个碗,和四双筷子没洗呢。主卧室的床上一条薄毯子凌乱的堆着,正对着主卧室的客房里,一张空床布满灰尘,窗帘紧闭,小张和小刘,杨正钬在里边翻箱倒柜四处搜寻,柜子里找到了几张银行的存摺。其他也没发现什么线索了。阳建国,抬手看看表,已经下午六点了,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马上得回去,沈大妈跟我们一起去,明天早上在和我们一起过来。” 沈大妈来到太平间,阳建国让她辨认尸体,她走过去正准备揭开脸上的白布,被阳建国拦住了,说道:“不是我不让你看,是怕你看了受不了。脸已经被剁烂了。还是别看了,你就看看身上的体貌特徵吧。” 沈大妈把死者右手拇指后边一看,果然有一个六指,这一点也不差,在看身高体态都错不了。说道:“这个人因该就是黎超,错不了。”既然尸体已经确认身份,下一步阳建国就安排人四处侦查,在九月7号前后,黎超和谁在一起,这不就有谱了吗。阳建国开车送沈大妈又来到盱眙县城。小刘和小张经过几天的寻访,在菜市场扫地的何大爷回忆说,在九月7号早上十点多看见黎超和菜市场卖肉的牛二一起出去了。阳建国走到菜市场看见卖肉的杀猪屠夫,有五六个,就走到第一个摊位问道:“请问牛二是那一个。”这个屠夫,身材瘦,个子中等,光着膀子,前面繫着一条黑围裙,上面满是油。尖下巴,薄嘴唇。逢人脸带笑。他看了阳建国一眼,又低头只顾切肉,随口说道,:“旁边那个大肚子就是,全市场属他肚子最大。”阳建国往前面几个摊贩望去,在倒数第二个摊位,果见一男子三十多岁模样。大脑袋捲髮盖,两只环眼眉下塞。油头鼻子磨盘脸,肥唇大口赛严颜。光着膀子,典着大肚,手拿尖刀正在给一个啊婆切肉,阳建国走至面前也不打话,假装买肉:“这个瘦肉给我切两斤。”只见牛二答应了一声,熘撒的左手拿肉右手操刀,三两下就割了一块肉往秤上一堆,说道:刚好二斤,阳建国掏出钱包,付了钱,就出了菜市场,去了派出所,等小张和小刘,这时候杨正钬办事回来,看见阳建国坐在自己办公室就问道:“案件查得怎么样了。”阳建国:“你们菜市场那个卖肉的牛二,你熟悉他的情况吗”。 第24页 杨正钬一边放下公文包,坐到对面一张椅子上,从兜里掏出两只烟,递给阳建国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吸了一口。说道:“这个牛二,前几年经常打架斗殴,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不过最近这一两个月挺老实的,没有犯什么事情。”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小张和小刘也回来了,几个人一看到了饭点,杨正钬道:“你们回来的正是时候,走就在咱们食堂吃点。” 阳建国道:“多不好意思的,嘿嘿。”几个人在食堂吃完饭,阳建国对小张说道:“你去把狗头山的那个钱阿姨,钱婆接到这里,因为她在九月七号下午在山下小溪里洗衣服的时候看见过一个大肚子的男子,和黎超一起开车去的狗头山。叫钱阿姨过来认一个人”。然后又对杨正钬说道:“你下午以派出所的名义,就说以前他跟别人打架的事情,要向他了解点情况,把他带到派出所。先拘留起来,等钱阿姨过来认看,市场扫地的何大爷也说见到黎超和牛二出去的。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牛二。” 杨正钬依计,下午径直来到菜市场,看见牛二正坐在椅子上抽菸呢,就走上前去,还没等他开口,牛二看见杨正钬走过来,立刻站起身来说道:“杨叔你买肉啊。你看这块多瘦,是今天刚杀的,乡下去收的猪,餵玉米长大的。肉多结实,我给你来一块。” 杨正钬道:“你小子别来这一套,你上次把那个小伙子打伤了,人家来派出所闹呢,你跟我去派出所一趟。” 牛二道:“杨叔你逗我的吧,我上次打的那个人,不是赔钱给他了吗,伤早好了,还闹个屁呀。都小半年前的事情了。” 杨正钬,好说歹说,牛二就是不去,杨正钬就上前准备用手铐去铐他,牛二拔腿就跑,别看这小子长的胖,可是跑起来飞快,杨正钬追出去几条街,还是让他跑了。没办法只得回到所里,把情况跟阳建国说了,看来这小子是心虚病发,到五点多的时候小张把钱婆也领到了所里,让她辨认牛二的照片,确定就是这个人,因为牛二在派出所有案底,在狗头山上找到的那把尖刀上提取了两枚指纹,经过比对,就是牛二的。现在基本确定杀死黎超的兇手就是牛二无疑。可是为什么牛二要杀黎超呢,只有抓住他,这些疑团才能解开。 阳建国带着小张小刘蹲守在牛二家附近,满城贴出了通缉令,电视报纸上都刊登了通缉牛二的通缉令。阳建国在牛二家蹲守了一个星期,也没见什么踪影,三个人分三班,轮换监视牛二家。牛二家住在三楼,阳建国他们监视的地方正好对着牛二家门口,为了方便监视,专门选了这个宾馆靠里边院里的房间,透过窗户就能看到牛二家大门,每天就看见牛二的爸妈买菜,进进出出,在也没有其他人来往,一连蹲了这么多天,这牛二去哪里了呢,不会去了外地吧,要是这小子在外面呆个十年八年,我们不是白守了吗,在说我们也耗不起呀,都一个星期了,牛二不是有一辆面包车吗,院子附近也没见着这车啊,应该是开车出逃了,这都一个星期了,牛二很可能已经离开盱眙了。阳建国对着床上睡觉的小张和小刘道:“撤,牛二已经跑了。这样耗着咋们耗不起。”几个人收拾了一下就开车离开了。下午回到了局里,整理了案件,虽然兇手已经很明朗了,可是毕竟牛二跑了,不抓到牛二,这个案子始终结不了案。 阳建国下午在办公室整理些案件材料,这时候方国庆走了进来,满脸喜悦,说道:“兄弟恭喜我吧,国庆节的时候我和李小兰结婚。你可一定得来呀。” 阳建国:“那是必须的来呀,今天几号啊” 方国庆:“今天九月二十九,国庆节就是明天。你这个大忙人啊。记住明天来喝我喜酒,这是我现在的地址。”说着用笔在纸上写了个地址给阳建国。 方国庆:“你也知道我没有亲人,就是你这个要好的兄弟和局里的同事,和以前的老战友。人不多,李小兰爸妈还有几个亲戚,尽量节俭点,就在我们楼下的饭馆坐两桌,吃个便饭。大家热闹一下。证上个星期已经领了。明天中午你早点过来。”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方国庆就出去了,阳建国继续弄手上的资料,心里盘算着明天送点什么礼物呢,还是直接送钱呢?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就问旁边的小刘道:“你说方国庆结婚我送点什么礼物好呢,你们送点什么。”小刘抬起头看了看小张说道,:“我还不是随点份子钱就好了,我能送什么礼物。不过阳大哥你跟我们可不一样,你和这方国庆可是铁哥们。” 阳建国:“别胡说,大家都是同志,没什么哥们。都是战友。” 下午吃过午饭阳建国徒步出了大院,来到街上,街上车来车往,人行道三三两两的行人,举头四顾,这附近也没见着什么卖礼品的店,家具店到是看见几家。往前走了十几米,马路对面就有一家电器商场,穿过马路,几步走进商场,刚进门来,左右两边各站一美女,身穿粉红旗袍,脚下穿着一双高跟尖头黑皮鞋闪闪发光,个头高挑,黑髮秀丽脑后扎,眉如柳叶眼含笑,薄施脂粉肌如雪,犹似芙蓉刚过雨。身姿曼妙体带香风,莽汉经此眼前雾,戴宗路过腿灌铅。二美女见阳建国进到门来,微微躬身道:“欢迎光临!” 第25页 阳建国随口应道:“恩恩,”快步走进里边,里边柜檯里服务员,问道:“你看点什么电器。”阳建国左右观望了一番,最后决定买台电视机,到门口收银处付了款,把方国庆家地址交给服务员,叫他们今天下午把电视一定送过去,留了自己名字。然后出了电器商场,回到局里办公室,随意翻看资料卷宗,一个宗案件引起了阳建国的注意,上面写着,死者男性,31岁姓名,吕鑫金6月25号因为在家吃了头孢拉定胶囊,然后接着饮用白酒,引起双硫反应。送医院来迟,导致唿吸困难昏迷死亡。已结案,死者的母亲报的案,怀疑是儿媳妇谋杀了死者。经过法医尸检未见身上有外伤。脏器完好。阳建国决定下午去拜访一下死者母亲陈昇。 阳建国根据卷宗上的地址来到了一个小区进了院子,转了两圈,总算在院子的东南角落的单元门上看见 了几个小红字。四栋一单元,就是这里了,阳建国进入单元门顺着楼梯走上五楼,右手边这个门上方一块蓝色小牌,白字写着五零三。阳建国敲了敲房门。 第13章 兇手伏法,阳建国赴宴 里边没有一点声音,就又举起右手,这次他用手掌在绿色的铁门上啪啪啪的拍了几下,声音比上次敲门的声音明显要大很多,门里面传出了一个老妇人的声音:“谁呀?” 阳建国:“老人家你好,我是公安局的。” 门里边的陈婆婆,慢腾腾的走到门口传出一声咯噔的声音,门开了。陈昇看上去头髮全白了,有些蓬松,面无血色,十分憔悴,嘴唇干裂,眼眶湿湿的,好像刚哭过,陈婆婆把阳建国让进屋子里,进门右手边是客厅,中间摆着一个矮茶几,靠墙一排暗红色木椅子,阳建国走过来坐在木椅子上,陈婆婆给他倒了一杯水,他端起水杯小心的喝了一口,还感觉不是很烫,又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开口说道:“你们家吕鑫的事情我想问问,为什么你去报案。” 陈婆婆用手搽了搽眼睛上的泪水,坐在阳建国对面的小凳子上,才开口说道:“我们家吕鑫就是太老实了,才被害了。死得不明不白的。”说完又一把鼻涕一把泪。 阳建国看着老人,因为老年丧子,肯定是悲痛不已,就安慰道:“你老人家也别太伤心了,毕竟吕鑫他已经走了,你这么整天悲伤,就是他泉下有知,也心有不安,你还是要好好的走出悲伤,把生活过好,” 陈婆婆才勉强止住悲伤道:“我儿子他长期来往于四川因为他是经营货船,一出去就是半年三个月才回家一趟,我见他的时候也很少。去年的二月的一天,晚上很晚了,他突然来看我,拿出一只碗来,交给我,让我好好给他保管好,谁问都说不知道。我感觉他是不想让他媳妇孔文雅知道。说完了就走了。后来儿子死了以后,孔文雅来问过我很多次,吕鑫有没有把什么东西比如碗,交给我。我说没有。吕鑫的死肯定跟这只碗有莫大的关系。” 阳建国:“那只碗还在吗,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陈婆婆:“在,我去给你拿,”说完陈婆婆走进卧室在里边悉悉索索好一阵子,拿出一个白布口袋,她两手抱着口袋,走到茶几前,把口袋放在茶几上然后坐下,小心翼翼 的从里边掏出一只绿色的小碗,阳建国双手接过来仔细打量,觉得因该是一只玉碗,整个碗晶莹剔透,表面十分光滑,把碗翻过来看,在碗底却有一行篆字,因为阳建国早年的时候就看过很多道家的书籍,所以能认识这些篆字,他让陈婆婆拿来纸笔,把抄下来,原来是一首诗: 大王来到黄陵城, 倒骑马鞍观山景。 遥见真人慾仙去, 举杯邀道来共饮。 欲解其中玄妙诀, 待到中秋子时夜。 阳建国琢磨半天,也不知是何典故。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把诗抄写下来,阳建国把玉碗交给了陈婆婆,嘱咐她不要告诉别人,等我调查些眉目在来告诉你。 阳建国:“你儿媳妇是做什么工作的,她是哪里人。” 陈婆婆:“她是四川开县人,儿子去世以后,听说她把这边原来两口子住的房子就卖了,好像是老家去了,具体在开县哪里我也不知道。” 安慰了陈婆婆几句,告辞回来,刚进办公室一落座,小刘说道:“刘局长找你几次了,阳哥你哪里去了。” 阳建国道:“刘局长找我有事吗?” 小刘到:“不知道,反正说看见你回来了马上去他办公室。” 刘局长在办公室里正专等阳建国呢,心里寻思着人上哪里去了,怎么出去也不打个招唿。正犯嘀咕,就听见外边敲门声。刘局长道:“进来。” 阳建国推开门走了进来。坐在了办公桌正对的沙发上坐下,开口说道:“局长你找我?” 刘局长:“我找了你几次了,都找不到你人,你出门怎么也不打个招唿啊 ,说正经的,牛二现身了。” 阳建国一听这话很兴奋起来说道:“在哪里找到的。” 刘局长:“这小子跑到了肥东县,当地的派出所在宾馆检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小子从里边出来,他改名换姓用□□在宾馆登记,因为考虑到此人,穷凶极恶,所以当地派出所只是派人进行监视,我们今天下午就动身过去,安排今天晚上进行抓捕。” 第26页 经过安排,阳建国,小张小刘,和几个特警,一行八个人,刘副局长负责指挥。 却说牛二那一日,杨正钬叫他去派出所,他就觉察到事情不对,毕竟心里有事,更是杯弓蛇影,当杨正钬想上前铐他时,就拔腿奔跑,甩掉杨正钬的追击之后,赶紧回家收拾了几件衣服,拿了点钱,开着白色面包车就出了城。一时也不知道去哪里,就像无头苍蝇跑到了肥东县,又不敢用自己的身份证去宾馆住宿,看见电线桿子上有□□的小gg,就去路边的公用电话联繫了□□的人,办了个□□,在新大桥挨着的一个小宾馆住了下来,准备过些时候风平浪静,还是去乡下买猪来杀,做肉贩的买卖。这几天住在宾馆里有点闷,中午就出来走走,也是赶巧了,正好遇见派出所几个民警列行检查,当时老伍一眼就认出了牛二就是最近正在通缉的杀人犯,但是考虑到牛二十分兇恶,万一控制不住让他跑了,就不好找了,所以就没有惊动他,留下两个人在附近便衣进行暗中监视,他回到所里马上向上级报告了这个情况,牛二也没察觉有什么异样,每天到中午就出来在附近转悠一 会,晚上在出来附近小饭馆吃点东西,然后就回房间去了。 刘副局长和阳建国一队人来到了肥东这边派出所,和老伍开了个会,基本抓捕方案,准备晚上十点动手,小刘和小张,阳建国,三个人第一梯队进去。其余的人埋伏在宾馆的大门和后门处,五个特警守在门口。一切准备就绪。到了晚上九点半的时候全部人员都到了自己的位置。 阳建国在宾馆前台拿了一张总卡,小张和小刘在其身后,阳建国用卡在门上感应区一刷,门响了一下。迅速压下把手,小张和小刘就沖了进去,牛二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呢,看见一下冲进来三个大汉,小张就捉住牛二的右手,小刘捉住他左手,阳建国扑上去按住他脑袋用肘部锁住脖子,牛二看见这阵仗,赶紧双手左右手肘部向床上使劲靠住往下用力,不能让他们把手臂旋转控制,然后把腿收回来对着阳建国肚子就是一脚勐踹,阳建国被踹倒在地,牛二得以坐起身来,怎奈他膀粗力大,小张和小刘两个人,一人按一只手没按住,被他甩开,去枕头底下摸出一把放血刀,一阵乱砍乱舞,小张和小刘抽出甩棍跟他在屋里乒乒桌球,刀来棍去,棍去刀来,好一阵乱,本来阳建国准备开枪,但是考虑到,如果牛二死了,他的杀人动机这些谜团就无法解开了,所以也抽出甩棍,看得真切对着牛二脚踝就是一棍,牛二正集中精神跟小刘小张厮杀,冷不防挨了这么一棍,直疼入骨髓,当时就右脚膝盖跪在地上,身上杂七杂八挨了五六棍,右手的刀也被小张一棍子打在手腕上,掉落在地,随后被几人按倒,只要手上约有挣扎,棍子就往身上招唿,实在疼不过,只得束手就擒。 晚上把牛二押回了市局的拘留所,第二天对牛二进行审讯,当问他为什么要杀死黎超时,牛二全部交代了。牛二说道:“那是一天旁晚他在家刚把去乡下收来的猪从车上卸下来,准备杀了明天好卖。这时候王能富来到他家,因为挨着 近,是邻居,王能富经常去他摊上买肉,晚上两个人闲下来的时候喜欢一起喝点酒,所以比较熟悉。王能富到屋里坐着,等他忙完以后一起喝酒,喝了几杯酒以后,王能富说,黎超这狗日的勾引他老婆,有几次下班回家都看见老婆从黎超家里出来。街坊上的人更是传的沸沸扬扬,奈何自己打不过他,你如果能帮我把黎超杀了,我给你两万块钱。但是一定要做得干净。我当时就答应了。过了几天也就是九月7号上午黎超来我这里买肉,我就说前几天去狗头山的农家收猪时看见山上有个石头很奇怪,上面刻有古怪的字迹,因为黎超这个人就爱看稀奇。当时他听了以后就要我带他去看看,我就把摊收了,带着他去了狗头山,在大石头旁边趁其不备,用放血刀从后腰捅了进去。然后看他倒地以后又用刀把脸剁碎了,把刀扔在下边的灌木丛里,回来以后晚上向王能富拿了两万块钱。”牛二十分后悔自己不该贪心。因为王能富本来就个头瘦小,阳建国考虑到抓捕他难度因该不大,就给盱眙公安局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那边把人抓了,明天自己过去提人,为什么要连夜抓呢,就是怕牛二被抓的消息传开,王能富提前跑掉,一切不出所料,王能富今天上早班,下午四点刚好下班,骑车到楼梯口把车锁好,走到门口掏出钥匙刚插进去,从楼上的梯子拐角处冲出两个警察,楼梯下面也冲上来两个警察,自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几个警察冲上去好似皂雕拿紫燕,犹如勐虎擒羊羔,把王能富按倒在地,反背手铐起来,押上车。第二天上午,阳建国开车过来把王能富转到了市拘留所。审讯室里,王能富对自己□□的事情供认不讳。 案子结了,这时候他才想起一件事情,这几天一忙,原来国庆节方国庆结婚的事情早抛到了九宵云外,哎呀,真是该死,他不会怪我吧,决定晚上下班了去他家赔个不是。晚上下班以后来到方国庆的家门口,看见门框上贴着红纸的对联,上联是,:俊男美女喜结连理。 下联:夫唱妇随相敬如宾。 横批:永结同心。 棕红色的大门上贴着一个大大的红喜字。阳建国看了看对联,心里思量了一下觉得还算对得工整,抬起右手弯曲手指在门上敲了几下。只听里边,莺声燕语,一个女人问道:“谁呀?”阳建国听出来这是李小兰的声音,高声回应道:“你阳哥,快开门。” 第27页 接着听见里边李小兰往门走来的脚步声,门开了,李小兰穿着一件红色连衣裙站在门里,嘴里招唿道:“阳哥,你快请进,快沙发上坐,然后又朝屋里书房喊道,国庆,阳哥过来了,你也不出来招唿人家。” 这时候方国庆赶紧从屋里走出来,满脸笑呵呵的说道:“你小子,我结婚你都不来,这顿酒你今天必须得补起来。”阳建国刚落座在沙发上看见方国庆笑呵呵的出来。赔礼道:“哎呀真是对不起啊,这几天因为狗头山的案子把我忙的,天天往盱眙跑,今天案子了结了才想起你结婚的事。” 方国庆:“你这个大忙人,这么忙还不忘给我买了一台电视机。要感谢你呀。”说着话方国庆递上香菸,在打燃打火机给点上。 李小兰在厨房弄了几个菜,端到餐厅的桌子上,方国庆招唿道,:“来,咱两先喝着,”阳建国和方国庆一起来到餐厅,落了坐,方国庆打开酒瓶就一人倒了一杯,两个人开始边聊天边喝酒,聊案子。桌子上已经有了五个荤菜,一个小炒肉丝,先把菜油倒进锅里,勐火,加入辣椒花椒,葱段,大蒜末,姜末在油里一煎,待香味出来,马上把肉丝在碗里倒入淀粉和蛋清,少量食盐,搅拌均匀倒入锅中一起翻炒,炒熟以后加入少量酱油,香味四溢,咸淡适宜口感绵长。第二个是泡椒猪肝,先把猪肝切成片,放在碗里用少量食盐味精料酒码味几分钟,在锅里倒入菜油,加入泡椒段,泡萝蔔片,花椒姜末。在锅里炒出香味,在把码好味的猪肝倒进锅里炒至熟透,放入葱花香菜。第三个是辣子鸡丁,把鸡胸脯肉两块切成一厘米见方小块放在碗中加入酱油淀粉,蛋清,搅拌好,然后在锅里倒入菜油,放入干辣椒段,花椒姜末蒜末。在油锅里炒香,在把新鲜的红辣椒切成丁,放进锅里,把鸡丁也倒进锅里一起翻炒至成熟。第四个菜是火爆鱿鱼,把鱿鱼去掉头须,切成斜十字纹,五厘米见方小块,然后在锅里倒入菜油,放入葱段,姜末,蒜末炒香,把鱿鱼块放进去,加入料酒,酱油,鱿鱼块一炒就捲成一卷了,炒熟后放上葱花。第五个菜是红烧鲤鱼,把鲤鱼去掉头,切成小块,去掉嵴柱骨,和大刺,把鱼肉块放进碗里加入淀粉料酒,酱油,码味几分钟,在锅里倒入菜油,放入葱段,姜末,蒜末,炒香,勐火,把鱼块放进去翻炒,等熟透,在用汤勺调一些淀粉,少量水在勺里,在倒人适量的酱油,一起搅拌然后倒进锅里翻炒一下就起锅。撒上葱花。两个素菜是清炒土豆丝,和一碟花生米。最后在煮了个鸡蛋番茄汤。李小兰把这些菜上齐了也坐在方国庆旁边。 两个人聊了会狗头山的案情,这会一瓶白酒已经喝完了,方国庆打开第二瓶接着只顾倒酒,阳建国喝了一杯酒,一边夹了一块鱼,边吃边说:“兄弟你现在已经结婚了,你打算以后还是在刑警队。” 方国庆:“我其实没什么打算,小兰建议让我转到派出所,或者去做点文职工作。”阳建国又举起杯喝了一口说道:“其实你结婚了,我的意思你还是转去做文职吧,每天按时上下班,又可以照顾到家里。”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一直喝到深夜,实在醉了,阳建国,要告辞回宿舍,方国庆就留阳建国去客房睡觉。第二天一早,阳建国起来,李小兰买了些馒头豆浆。吃了早点阳建国没有回宿舍就去了局里。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两个月过去了,眼看快到元旦,这段时间手上没什么大案子,每天就是上班下班,睡觉。今天阳建国下班以后冬天的天色黑的早,才六点,天已经黑了,外面马路上路灯也亮了,居民楼里窗户透出万家灯火,因为还早,回到宿舍也无聊偶然看见上次在陈婆婆家的碗上抄下来的诗,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头绪,随心里寻思,几个月了也不知道老婆婆身体可好,不如我买点水果去看看,反正这么早也睡不着。这么想着就出了宿舍,走过两条街,在街边一个水果摊上买了几斤香蕉,几斤苹果用一只袋子提着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到陈婆婆家门口。 第14章 莽汉行兇惹祸事,羸弱店主把命丢 阳建国抬起右手正要打算弯曲手指用指关节敲门,想起上一次用指头敲几次,陈婆婆也没听到,于是还是换成手掌拍向铁门,刚拍了五六下,里边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感觉有点尖,通过声音,阳建国的脑海里勾画出了一个身材在一米五至一米六,形容瘦削,四十岁上下的女人,阳建国有个特别的功能,每次听见别人的声音,在没看见对方的时候就能在大脑里描绘出此人的大概身高体型。门里的中年妇女一边说道:“是谁呀?”一边走到门口,打开门,看见阳建国左手提着一个黄色的塑胶袋子,在门缝里斜眼看着阳建国说道:“你找谁呢。” 阳建国看见眼前的女人,和刚才脑海里描绘的体貌特徵基本差不多,头髮无光齐肩披,美质俏肌黄斑盖。也曾小嘴红似火,今朝以是黄脸婆。看这女人面色微微有些愠怒。阳建国随笑嘻嘻的说道:“请问陈婆婆在家吗。”只所以这么问,是因为阳建国以为这妇人是陈婆婆儿媳妇。 只见这妇人,眉头一皱,更是不耐烦的说道:“这里没什么陈婆婆,不认识,你找错了,说完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第28页 阳建国在门口发会楞,我没走错啊,就是这里呀,又走到楼口看了看上面没错啊,四栋一单元五零三,错不了啊,怎么就没这个人啦。难道是她儿媳妇不想让我见陈婆婆。心里有些恼怒,有快步跑到门口,举起右手就是一阵勐拍。砰!砰!砰! 这时候屋子里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呀,要死啊,拍什么拍,都说你找错了,还拍,在拍我削你!”阳建国听这声音这个男人声音很重,雄混有力,是个莽汉,身高大概也得一米八,个子很魁梧,里边还夹杂着那个妇女的声音:“这人,刚才都跟他说了,还拍门,真是烦死人了,没完没了。”这男人听见媳妇这么一攒唆,火就来了。在门外的阳建国都能听到里边走路的脚步声来到门口,咯噔一声门打开了,一个一米八大高个,膀粗腰圆,寸发平头。环眼圆睁恶狠狠,四方脸上杀气腾。开门出来一把揪住阳建国衣领,抬起左手一拳奔着鼻樑打来,阳建国身高一米七,比这汉矮了一头,当时见门开,被这汉右手一把揪住衣领,左拳往面门直击过来,没有多想,赶紧把头往后仰,躲过来拳,双手从下往上叼住对方右手腕,右足往后撤半步,一扭腰双膀一较劲,把这汉右手向外一拧,他就背过身去了,疼的呲牙裂嘴,在使劲一拧他的肘关节就得脱位。 汉子被阳建国扣住了右手动弹不得,阳建国开口道:“你干嘛打人。” 那汉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你先放开我。” 阳建国心里正火大,两只手继续扣着他手腕,说道:“我来问你,这里住的陈婆婆那里去了。” 这汉子说道:“这房子是她儿媳妇卖给我的,陈婆婆在上个月也就是十一月二十三日已经下葬了。” 阳建国听他这么一说,惊讶了半天没说出话来这汉子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这时候里边的妇女看见丈夫被阳建国把他老公手扣在背后,动弹不得,赶忙跑到门口用手来抓扯阳建国的衣服,还哭天抢地的乱嚷嚷,这汉子看见媳妇这样,羞得满脸通红。可能是觉得自己被人制服很丢人,在这么一闹过会街坊都过来一看见,自己的脸都被丢尽了,喝道:“老娘们,你号什么号,我还没死呢,滚屋里呆着去!。” 他媳妇放开手,斜着眼看了丈夫两眼,往里屋走去,嘴里说道:“不知好歹的东西。” 阳建国放开了他的手。弯下腰去捡苹果,因为刚才打架的时候顺手把袋子就丢在地上,香蕉倒是还在袋子里,可是苹果却从袋子里滚出来,有几个还滚到了四楼的楼梯平台处。这汉子看着阳建国捡苹果,想给他一脚,又觉得有些下作。毕竟暗中伤人,这种事情自己做不出来。就走下四楼把台阶上的两个苹果捡起来放到了袋子里。 阳建国把苹果捡完,提着袋子站起身,说道:“以后别这么冲动,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就是别人敲错了门,你也不能打人。” 这汉子说道:“我就这脾气,” 阳建国边下楼梯边说道,:“你这脾气得改,早晚得闯出祸来。”等阳建国下到一楼的时候听见上面关门的声音,想是那汉子已经进屋去了。走出小区门口见右手边一个小商店,门口玻璃柜上面摆着些糖果瓶子,透过玻璃柜子里摆着香菸,看见香菸阳建国下意识的往裤兜里摸了一下,发现烟抽完了,买一包吧,几步走到玻璃柜前,见商店不大,就一间门脸,往里有一个木楼梯,在木梯子旁边一个小门通向里边,,三条过道,中间摆着两排货架,上面放在油盐酱醋,糖果点心。右手边靠墙的货架上摆放着菸酒茶叶。 阳建国在店里来回看了几眼没看见一个人影,这时候从阳建国身后走过来一个女人,三十多少的年纪,齐腰的秀髮用皮筋扎在脑后,身高一米五六,上身穿一件白色羽绒服,下边穿一件黑色裤子,脚上是双黑色亮皮高跟鞋。虽说谈不上肌白似雪,但也难掩风情万种。柳眉,杏眼,指若青葱。身如柳絮随风摆,曼妙身姿发后甩。这女子名叫施小花,今年二十三,和这店主金小华刚结婚一年,施小花走进店里,没看见老公,就大声喊道,有人来买东西,你跑哪里去了。这时候金小华在楼上赶忙答道,:“来了!来了!”快步向木楼梯跑来刚往下走了两步梯子不提防左脚一步踩在梯子边上,脚下一滑身子前扑,摔了个嘴啃泥。 阳建国快步跑上前一把扶起金小华,在傍边拉过一个凳子让他坐下,只见他嘴唇也磕破了还不停流血,施小花在门口笑得前仰后合,阳建国仔细打量金小华,见他面色蜡黄三十多岁模样,个头一米六左右,身材羸弱,自己在兜里摸出几张白色餐巾纸搽嘴巴的血。 阳建国走到门口对金小花说道,我买盒烟,金小花打开玻璃柜门,给他拿了一盒烟,阳建国付了钱走出商店一路往宿舍回去。遥望两边高楼林立万家灯火。心里一阵难受,走了半个多小时回到宿舍门口,推开门把袋子里的苹果倒出来放进脸盆里,仔细看时有几个皮都磕破了。端起脸盆出了门迳自去到厕所,在洗脸台上把盆子伸到水龙头下拧开龙头接满水,两只手把苹果挨个摸一遍,感觉已经洗干净了,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倒掉盆里的水,端着苹果回到宿舍。把盆子放在桌子下边,坐在床上慢慢把手里的苹果吃完,顺手就把苹果核丢进床边的垃圾桶里。掏出裤兜里的烟点了一只,抽完烟,把菸头在地上杵灭,丢进垃圾桶,脱去衣裤,打开被子蜷缩在里边,脑子里想起金小华摔到在地的狼狈样,确实心里也觉得有点好笑,如果自己以后也结婚了,会不会听到老婆吼,跟他一样呢。胡思乱想了一阵迷迷煳煳就睡着了。 第29页 转眼新年过去了,大年初一早上,阳建国一早来到办公室。只见秦枫和几个同事已经在隔壁办公室忙起来了,还看见施小花也在里边的木椅子上坐着,旁边还有两个老年人,一个老头六十多岁模样,一个老妇人五六十岁。头髮花白,也坐在金小花旁边。阳建国停下脚步好奇的走进去,对秦枫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年初一的。什么大案子?” 秦枫回道:“昨天下午嫌疑人曹建兵,去金小华的商店买了些烟花,到晚上在院子里放的时候有一根烟花点了以后没有响,今天早上曹建兵就到金小华的商店闹事,曹建兵一通乱打乱砸,金小华就上前阻止,被曹建兵噼头盖脸一顿拳脚,打到在地,后来惊动街坊过来围观劝解,曹建兵才离开,”施小花打了报警电话,当我们赶到,把他送去医院,经过检查颅内出血压迫脑神经,脾脏破裂,身体器官严重衰竭,在医院抢救了几个小时就去世了。 秦枫拿出一张照片道:“这个人就是曹建兵。就住在被害人后面的小区里,” 阳建国接过照片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住在陈婆婆家房子里的那个汉子,上次还跟自己打架的,我就说叫他以后别冲动,早迟惹出祸事,果不其然,刚过年就出事了。 秦枫道:“我们刚去他家的时候只有他媳妇和孩子在家,他已经躲了。” 秦枫这个人,个头中等,身材魁梧,三十多少的年纪,平时喜欢练拳击,还获得过全国八十公斤级冠军。做事比较沉稳,心思缜密。曹建兵跑了,抓不到人,秦枫感觉没法给死者的老婆,和父母一个交代。只得发出通缉令。 阳建国中午吃过午饭,回宿舍休息了一会,这大过年的,我不如去方国庆家里耍耍,好久没看见他了,这么想着就出了门,见院子的墙角有一辆自行车,每次上下班就看见那车放在那里也没动过地方,不知道是谁的,就走到门卫室,门卫室的王大爷正坐着烤火看报纸,炉子里烧着蜂窝煤。上面放着一把茶壶正烧水,王大爷就坐在炉子边上的椅子里,看见阳建国在窗口向里张望,随放下报纸说道:“哟,小阳啊,进来烤火。” 阳建国道:“不了,你知道那个墙角的自行车谁的吗。” 王大爷道:“你说那车呀,好像是物证科,一个小姑娘的,这大过年的放假了,她平时也没怎么骑,因为离家很近。所以一直放在哪里。” 阳建国:“是这样啊,那我正好借来用用。” 说完阳建国去墙角处把车推出来骑着车就奔方国庆家来,路上行人很少,车也很少,商铺关门,饭馆停业。都回家过年去了。满大街空气里瀰漫着一股硝烟味。不多一会儿到了方国庆家,把车放在楼下梯子旁,就上了楼,来到门口敲了敲门,没一点动静,又敲了会,还是没动静,看样子没在家,阳建国无精打采的骑车回去了。 其实昨天晚上方国庆两口子就没在家,都去李小兰爸妈家里过年去了,因为方国庆也没有爸妈。没亲戚,所以过年就和媳妇都去了岳父家里。 阳建国回来把车依旧放在院子里,就上楼去了办公室,刚落坐,秦枫走了进来,拿着一些资料和卷宗,一个文件袋,放到了阳建国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这些资料和卷宗你看看,今天局里决定我和你一起查这个案子。我听你的,这个案子你负责,我给你打下手。” 阳建国掏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了一根,递了一根给秦枫,也没说话,低头看起了资料,原来辖区一派出所接群众举报有人倒卖文物,根据线索抓住了一个人名叫:孔华,是四川开县人,现场有一尊正准备卖掉的明青花瓷瓶,买家是日本人,已经跑了。这个孔华有个女儿叫孔文雅今年二十六,原来嫁给本市的一个名叫吕鑫的男子,前不久这个男子因为酒后吃了头孢拉定胶囊引起双硫反应休剋死亡,在去年十一月吕鑫的母亲,陈昇也相继去世,吕鑫和陈昇死后,孔文雅把两处房子都卖了,在房管局查到的资料,房子过户给了两个人,曹子建,和曹建兵,这个曹子建和孔文雅其实是情人关系,两个人经常出入娱乐场所,歌厅酒吧,去年一年二人在宾馆开房记录就有二十三次。曹建兵就是曹子建的兄弟,大年初一早上打死金小华后在逃。孔文雅的老公吕鑫,生前是做轮船货运的,经常帮助他岳父也就是现在被抓到的孔华运送从墓里盗掘的文物。,据他交代,吕鑫手里有一只碗,是在成都附近的一个古墓里盗出的,这墓的主人是明末张献忠手下的一个副将,因为看见张献忠建立大西政权以后,肆意屠杀百姓,就弃官隐居在成都附近的山村里,死后他的后人把这只碗也一起埋进了坟墓,里边隐藏着一个宝藏。吕鑫的母亲陈昇死后这只碗很可能已经落到曹子建手里。 阳建国看完了整个卷宗和资料。说道:“现在孔文雅是关键,有没有什么线索。” 秦枫道:“既然这个案子所牵涉的地方在四川,我们收拾一下马上赶赴四川开县,找到孔文雅。” 第15章 千面美人施计 ,曹建兵遁形 阳建国沉思了一会,说道:“走,我两去会会这个孔华。” 阳建国和秦枫再次审讯孔华。孔华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双手和脚都被锁着,面无表情的耷拉着头,阳建国:“孔华,吕鑫是怎么死的。” 第30页 孔华:“你们不是已经验过尸体了吗。我又不是法医你问我怎么知道。” 阳建国:“我们是验过尸体,我现在在问你,你既然不知道。那我就问你点知道的事情。吕鑫死后,你们的货物是怎么运过来的。” 孔华:“通过轮船,我只负责联繫买家,至于怎么运货,我不知道。” 阳建国:“那谁负责运货。孔文雅主要负责什么环节。” 孔华:“负责运货的是曹建兵,。” 阳建国:“曹子建是负责什么工作。” 孔华:“他主要是找货,盗墓,或者收一些。有时候他弟弟也和他一起干。” 阳建国:“怎么能找到他。” 孔华:“不知道,每次都是他通过孔文雅和我联繫。” 审讯了两个多小时在也问不出什么来,阳建国和秦枫商量后决定,会同江上派出所,海事,明天去码头对货船进行一次大检查。希望能找到偷运的文物。 晚上阳建国下班回来,吃过晚饭决定先一个人去码头摸摸底,说干就干,他开车来到中山码头。来到码头江边。举目望去但见: 白雾锁青山,落日染江流。春江燕横飞,白鹤江上游。 码头一铺石梯子一直下到江边,码头停着 四五艘货船,正在卸货,旁边一艘三层客船,三三两两的行人提包的,背上背着包的,匆匆往客船上走,这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闪过径直向客船去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曹建兵,自那日打死金小华以后不敢回家,一直躲在朋友王华家里,思量长此躲在市里不安全,决定坐船去重庆。买了今天晚上八点的船票,曹建兵提着一个黑色旅行包,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就匆匆出了门,上船的时候刚好阳建国就在码头的石梯子上站着遥望江面。曹建兵从他身旁走过,并没注意到阳建国,阳建国楞了好一会儿神,才回想起来,刚才从旁经过的人,不就是曹建兵吗,这时候船已经起锚了,急的阳建国赶紧去航运公司找到保卫科,表明身份以后 航运公司负责人牛经理以及保卫部,会同水上公安和海事局,市刑警队,刘副局长,秦枫,阳建国,十几个人连夜开了个会,刘副局长在会上说道:“现在不能把船直接开回来,如果这样会惊动曹建兵,怕他狗急跳墙,伤及船上其他旅客。船上旅客一千三百多人,在船上抓捕很危险。” 秦枫道:“曹建兵不认识我,我在宜昌上船,在船上监视他的动向,。” 刘副局长道:“阳建国和小张小刘,一起去重庆那边等着,等曹建兵到重庆以后寻找时机抓捕。” 不说秦枫和阳建国分头行动。却说曹建兵一上船就倒在床铺上盖着杯子唿唿大睡,一夜过去船已经行至九江,曹建兵躺在床上闻到一阵菜香,感觉肚子咕咕碌碌的叫,看 看手錶,已经十二点了。难怪肚子饿,随坐起身来,对面床铺上一个四十多少秃顶,的男子,穿件蓝又不是蓝,黑又不是黑,乌撩撩一件尼子大衣。手里端着塑料饭盒,里边有几块回锅肉几块豆腐,下面是米饭,正低头吃得正香。旁边几个床位上几个年轻人正在打牌,因该是一起的,隔壁床位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大姐,带着一个小孩。正坐在床沿上剥鸡蛋。 曹建兵对着秃顶的男人到:“餵老哥,你这饭在哪里买的。” 那个秃顶男人说道:“你出门向右拐在船头头,那嗨有个屋头,你走到船头就看到了。” 这秃顶男子说着一口四川话,曹建兵,勉强听懂了,出门往右拐,就看见过道时不时有手里拿着饭盒从那边过来的人。行不多几步,就到了餐厅门口,买了个红烧肉,一份米饭。就拿着饭盒回到自己的床铺,坐在床上开始吃了起来,曹建兵吃了几口饭,才发现米饭有些半生不熟的,包浆饭,心里很是有些烦躁。想到自己现在有案子在身上,只得打消了报復的念头,把红烧肉吃完了,米饭勉强吃了些,然后走出舱门,在过道上把手里的饭盒丢进了江里。站在过道看着:滚滚长江水东流,噼波破浪踏江游。神女俯就襄王帐,云翻雨復魂消丧。神女成神欲不灭,织女牛郎天河隔。可笑世间痴男女,日日夜夜闹不歇。 看了会两岸江景,又回到床上继续躺着,叵耐旁边床上几个年轻人,玩扑克,声音嘈杂,吵得睡不着,就索性起来靠在床头铁柱上,和对面秃头聊天。 又过了一天一夜,船行至宜昌,隔壁的大姐和那几个打扑克的年轻人都下了船,秦枫在宜昌上了船,从一等舱开始寻找,找到第二层的时候走到船后边靠近厕所处的一个舱室,在门口向里望去,看见左手边往里第二张床上躺着一个大汉,仔细辨认就是曹建兵,推门进去在进门第一张空床上躺下,假装睡觉。 曹建兵无精打采的在床上打屯,到晚上的时候反而睡不着了,就和秃头开始聊天。谈天说地,秦枫只管睡觉,也不去招揽,到第二天中午,秦枫去餐厅打了一份土豆肉丝,一份米饭,拿着饭盒回到床上,坐在床沿开始吃,曹建兵也觉肚饿,就问道:“餵兄弟,这米饭今天做熟没有。” 秦枫道:“挺好的,熟是熟了,就是不怎么热,感觉快冷了。”一边说一边只顾吃。 曹建兵道“管不了这么多了,还是去买点吃,”就和秃头一起去餐厅各买了一份米饭,和红烧肉,秃头买了一份土豆烧牛肉。几个人正坐在床沿吃饭,这时候从舱门外走进来一个四十多岁妇女,穿着蓝色船员的工作服,左手提着扫把右手拿着铁铲进门来就开始扫地,弄得曹建兵十分焦躁道:“我们正吃饭呢,你扫什么地,搞得灰尘四起。” 第31页 那妇人只顾扫地也不说话,从门口开始一直扫到里边,扫完出来的时候扫把头把正在吃饭的秦枫拿筷子的手碰了一下。这妇女假装没看见,自己走出去了。秦枫也没太在意,继续吃饭,吃完饭在过道活动一会,看看江景,就回床上躺下了,隔壁曹建兵还在骂那个扫地的妇女。吃完饭干脆把饭盒就扔床下了,说是报復那些扫地的船员。 秦枫在床上躺着焖瞌睡,只觉得肚子里咕噜咕噜,好像里边的水流的哗啦啦响,接着腹痛难忍,赶紧爬起来径直奔进厕所哗啦啦,拉了个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好不容易拉完了,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墙壁,刚走回床铺正要坐下,又开始闹肚子,天查黑的时候已经去了十几趟厕所,只觉得□□火辣辣的难受。就在秦枫去厕所的时候曹建兵把饭盒扔进床底下,揭开被子就正要准备睡觉,却在枕头边发现一个纸条,他拿起来打开一看上面一行小字:隔壁床位是警察,你别去重庆,今晚在万县下船。 看完纸条,曹建兵在也无心睡觉了,一直挨到晚上八点多钟船到了万县马头,他也不拿行李径上岸去了。秦枫从厕所回来看见曹建兵没在床上,行李还在,以为去过道散闷去了,也没太在意,毕竟现在他已经连走路都费劲,整个人快拉死了。 晚上倒头睡在床上,到半夜还去拉了几次,黄水都拉出来了。到第二天早上船到重庆,所有乘客都下了船,秦枫看见隔壁床上曹建兵行李还在,可是人不知道哪里去了,可是自己现在走路下船都费劲,船员来船舱打扫卫生,和清理舱室。秦枫让扫地的妇女帮忙联繫了医院,船上的乘警帮助联繫了局里,阳建国在码头等了好久,看见医院的医生用担架把秦枫抬下了船,就一起把秦枫送到了医院。问及情况,说是那日中午吃了餐厅打的菜以后就开始拉肚子。以至于如此。 原来曹建兵出了事以后,孔华被抓,孔文雅就一直在暗中监视曹建兵,曹建兵上船以后孔文雅也上了船,秦枫在宜昌上船就被孔文雅盯上,秦枫去处理曹建兵案子的时候去了几次曹建兵家里,孔文雅在附近见过秦枫。看见秦枫睡在曹建兵旁边,就化妆成船员假装扫地,把巴豆生物硷藏在扫帚把子头上,故意在秦枫正拿筷子在碗里夹菜的时候碰了一下,上面的药物就掉落在了秦枫碗里。孔文雅有个绰号叫做:千面美人。概因为她最擅长易容,即便你就是知道她的真面目,也当面认不出来。孔文雅不但是易容高手,而且还是用毒高手,杀人于无形。常常被人以为是意外死亡。 秦枫在医院住了两天院,身体恢復以后和阳建国返回了南京。 这天早上值班室电话响起,是一派出所那边打过来的,随即小张和阳建国去了,原来在郭庄镇上有家杂货商店,老公是个木匠,人称傅木匠,平时很少在家,经常在外面做木工,媳妇名叫邓小芬,有两个孩子,小儿子五岁,叫傅小宝,小女儿三岁,叫傅小红,这一家子昨天晚上吃过晚饭,邓小芬,和两个孩子中毒了,八点半,隔壁邻居来店里买油,发现邓小芬和两个小孩倒在地上,就用店里的电话报了警,派出所警察来了以后,把三人送到医院抢救,两个小孩没抢救过来都死了,只有邓小芬救了过来,早上的时候派出所就给刑警队打了电话,阳建国和小张还有物证科的五六个人一起来到邓小芬家里,对昨晚吃的饭菜和暖水壶里的水都取了样,两个小孩的尸体进行了解剖。经过鑑定,为磷化铅中毒致死。血液中检出磷化铅成分。阳建国进到商店里,看见桌子上有三个盘子,有一个盘子中有几块没吃完的鱼肉块,一个盘子里有几片小青菜叶子,另一个盘子里还有不少吃剩下的兔子肉。三只空碗和筷子都在桌子上放着还没洗,后面厨房里灶上放着一只吕锅,里面还有半锅稀饭。茶壶里半壶水。这些物证科的都取了证。对现场进行了拍照取完证,出来邓小芬的公公,傅进财一把拉住阳建国衣袖,满头白髮老泪纵横,哭喊着一定要给他两个孙子报仇,严惩兇手。并说道:“这人就是对面杂货店的于其兵干的,昨天大孙子在门口玩皮球一脚把球踢进了对面于其兵的店里,打碎了一个店里的暖水瓶,孙子去捡皮球,被他扇了一耳光,回来告诉邓小芬,两个人就大吵了一架,于其兵说要杀死我家孙子,没想到晚上吃了晚饭就被他下药毒死了,这人肯定是他,你们赶快把他抓起来呀。” 小张在一旁听见这么一说,于其兵确实有杀人动机,嫌疑很大,就去店里把于其兵带回了局里进行审讯。 来来回回审了几天,于其兵始终不承认自己下毒。物证科对取回的食物样本进行了检查,在兔肉里检出了磷化铅,稀饭和青菜,鱼肉里边都无毒。 阳建国来到医院看望邓小芬,邓小芬躺在病床上,傅木匠就坐在旁边。看见阳建国进来傅木匠赶紧站起来,哭着跪在阳建国面前,被阳建国一把扶起。说道:“看你这是干嘛呢。快别这样。” 傅木匠摸了一把眼泪:“你们一定要严惩于其兵,是他下的毒,这个千刀万刮的畜生。” 阳建国,转头向邓小芬道:“你们家那天晚上吃的兔子肉是哪里来的。” 邓小芬说道:“那是孩子的爷爷下午送来的,晚上我就把全部做了红烧兔肉。” 阳建国:“你好好养病,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第32页 阳建国回到局里,和小张还有物证科的几个同志,一起分析案情。 阳建国:“毒源就是那盘兔子肉,至于是谁下的毒,还不好说” 小张道:“邓小芬和两个孩子中毒前的一天下午,邓小宝把皮球踢进于其兵的店里打碎了暖水瓶,于其兵打了来取皮球的傅小宝一耳光,和邓小芬因为这个事情大吵一架,并扬言要弄死小孩,结果第二天晚上邓小芬一家三口中毒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我看就是于其兵干的。” 阳建国道:“我觉得于其兵这个人也只是嘴上一时说的气话,你想,于其兵刚和被害人吵架,他如果去邓小芬店里下毒,邓小芬不可能没察觉,可是他们并没有看见过于其兵去被害人家里。这毒是怎么下的,检出□□的兔子肉是被害人公公傅进财。下午送过来的,到晚上就被做成红烧兔肉,这期间时间很短,于其兵在这段时间并没有出现在邓小芬的店里,所以我认为不可能是于其兵下的毒。” 第16章 风吹云散终见日,谨慎言行少祸殃 在这个事情上小张的意见和阳建国又很大的分歧,在会上各抒己见,会一直开到晚上八点多。 下班以后阳建国回到了宿舍洗嗽了去桌子底下的脸盆里拿了个苹果啃了起来吃完苹果抽了支烟,就睡了。 可是小张却没有回去睡觉,而是在食堂去打了两个菜匆匆吃完,就去拘留所提审于其兵,一直审问了一晚上,于其兵也没睡成觉,坐在椅子上不住的想打瞌睡,小张只是不停的问话。 早上起来阳建国到办公室没见到小张,坐了十几分钟就出门开车直奔郭庄。 把车停在傅木匠家门口。商店门关着,对面于其兵的商店门也关着,阳建国站在人行道边邹着眉头五味杂沉,思量了好一会,心里有了主意,现在先去找傅进财搞清楚兔子的来原。 傅进财住在后边山上的老屋,阳建国问了商店隔壁的王大妈,王大妈说道:“傅进财一个人住在后面山上,六十多岁的人了,还在山上种地,真是很勤快呢,没想到家里两个孙子就这么没了。” 阳建国:“你们镇上哪里有卖鼠药,和农药,的地方” 王大妈:“农药就前边山花路农贸市场,旁就有一家农资店,里边就有农药和化肥。卖老鼠药的有两个人,一个陈聋子,一个赵抓手。都在卖鼠药,两个人推着小推车满大街转。” 阳建国谢过王大妈,从屋后小路走了上去,顺着石阶往山上走了两三百米,但见:古树翠柏参云霞,奇石怪峰接粉黛。布谷欢叫山林间,狐兔蛇鼠乱嚷喧。山涧泉水潺潺清,一轮朝日映山林。 一直往上在石阶上行走,早上的阳光洒在阳建国身上,感觉真是温暖,不禁有些优哉游哉起来。一边慢慢走在上山的小路上环顾周围景色,真是一幅绝美的画卷,行过三里多路,小路蜿蜒,见前边山坳处,一栋小平房三间并列。周遭尽是青松翠柏,屋前山坡上有二三亩田地,有些地里还有很多土豆未曾收穫。几块地里种着白菜,青菜 萝蔔,大蒜,小葱。香菜 芹菜,都长得肥肥美美。 阳建国走到屋前,看见傅进财就坐在门口板凳上抽菸,面容憔悴,看见阳建国,就起身来打招唿,两人寒暄几句,阳建国问道:“你那兔子从哪里来的。” 傅进财:“在地里捡的。” 阳建国:“也就是说是捡的死兔子?” 傅进财:“我地里的菜前些时候尽被野兔子吃,我就去街上,在赵抓手哪里买了几包老鼠药,拿回来拌了些红薯片,放在地里,第二天我去地里看时,红薯片被吃了,我就在附近的沟里草里寻找到了这只兔子,我把兔子内脏取出,在用开水烫去兔毛,拔净毛,用火把身子上的细毛烧干净,自己捨不得吃,就拿去给儿媳妇,让她红烧了给孙子孙女吃。” 阳建国道:“你那鼠药还有剩下的吗?” 傅进财:“我买了三包,用了两包,还有一包在堂屋的木抽屉里。” 阳建国随向傅进财要了那包剩下的老鼠药,用熟料带包好,放进自己的公文包里。 阳建国道 :“你刨出的兔子内脏在哪里。” 傅进财:“扔在屋后的粪池里呢。” 阳建国:“你赶紧带我去,我要把取走。” 阳建国向傅进财要了一只大的装尿素的大口袋,去到屋后粪池,满池子的污秽之物,蛆蝇乱爬,臭气熏天,在池子里用舀粪的木柄长瓢捞了好一会,才把兔子内脏找到,捞出用清水洗净,装进口袋,告辞了傅进财,开车回到市里把兔子内脏和老鼠药交给物证科,进行化验。 阳建国忙完这一通,已经是中午了,正要去吃饭,这时候小张兴奋的走进办公室,满脸得意的道:“那小子都招了,你看这是他的笔录”说完把手上的笔录和于其兵的供状放在阳建国面前。阳建国打开看了看,其中供状中,是这样描述的下毒经过,于其兵于下午五点三十,看见邓小芬在厨房炒菜时趁其不备偷摸进店里把毒放进了桌子上已经做好的红烧兔肉里。 阳建国看完供状说道:“他原来一直说冤枉,为什么今天就认供了?” 小张道:“开始他也不认,我从昨夜开始一直审问到今天中午,这小子终于承认了。” 第33页 阳建国白了小张一眼,没说什么,就去了食堂,下午去拘留所见了于其兵,只见他满脸疲惫,左脸夹红红的,阳建国问道:“真是你下的毒吗?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死罪。” 于其兵突然哭起来说道:“我是被冤枉的。” 阳建国:“那你怎么又签了供状?” 于其兵:“昨天晚上张警官审问了一夜,他让我这么说,我不说他就抽耳光,实在受不了了,就认了罪。”说完不住的放声痛哭。 阳建国听完这些,满脸通红,嘴里咬牙切齿,扬起拳头一拳砸在前面的桌子上,把个茶杯震起来飞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阳建国怒气沖沖回到局里,坐了会儿,没看见小张,就去了刘局长办公司把这些情况进行了反应,并要求必须等物证科的检验结果出来,这期间小张不准在去审讯于其兵。 刘局长听阳建国说完,就给办公室秦枫打了个电话,看见小张马上叫他来我办公室。刘局长怒气沖沖的等了约一个多小时,小张从外面推门进来。 刘局长:“昨天晚上你去审讯于其兵了?” 小张看了旁边沙发上坐着的阳建国然后说道:“是啊,他已经招了。全认罪了。” 刘局长:“你是不是打了于其兵,还诱供。” 小张听了这话,低下头,不住的用手摸着下吧,好半天才低声道:“我可没打他,他胡说的。” 刘局长:“你打没打,不是你说了算,我们会去调查,你暂时停职,回去休息吧,这个案子你就不要管了。” 过了两天物证科把检验材料交给阳建国,在兔子内脏里检出了磷化铅,老鼠药的主要成分就是磷化铅。当时兔子吃了老鼠药死了,被傅进财把兔子交给了儿媳妇,邓小芬和两个孩子吃了被老鼠药毒死的兔子,也中了毒,老鼠药进入兔子的血液和肌肉,所以毒死了两个孩子。邓小芬成年人,抗药性强所以没有当时马上死去,得以被救活了。 案情大白于天下,于其兵走出拘留所,他姐姐于其翠,在门外接到弟弟两个人忍不住抱头痛哭,来来回回在拘留所里待了两个月零十天,走出拘留所大门,于其兵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正是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祸从口出,这次的教训很深刻。 随口怒言惹祸殃,偏偏冤家把命丧。 百日囹圄身遭难,此时方悔口乱言。 屋漏偏遇狂风掀,幸遇清官得见天。 傅进财自从知道两个孙子是吃了自己捡到的兔子肉死了以后沉默寡言,常常一个人坐在老屋门口抽菸,半夜也不进屋睡觉,神情经常呆滞。这天,他在门口坐了一夜,一包烟都抽完了,只见满地菸头。也不锁门也不洗脸,心事从从的往山下镇子里走去。 话说曹建兵那日匆匆在万州上了岸,带的换洗衣服全在船上行李包中,身上钱包里还有五百多块钱,从码头上来,信步走在滨江路上,正不知去那里好呢,不知觉往前走了几公里路,望见前边钟鼓楼,指着九点二十,路边已经华灯初上,正是: 只身孤影漫江边, 遥望前途路漫漫。 独在异乡为孤客, 万家灯火笑语欢。 二月江风透骨寒, 影吊街边无处眠。 曹建兵走过钟楼,见前面有一宾馆正要进去投宿,又恐被人认出,犹如惊弓之鸟,浑是漏网之鱼,正徘徊街边,不知觉后面一只手搭在肩膀上,心里着实一惊,回头看时一个头戴黑色鸭嘴冒,身穿灰色呢子大衣脚上一双白色运动鞋,个头和自己高差不多,脸很长,身材矫健。这男子把手搭在曹建兵肩膀上,看见曹建兵回头看着自己满脸疑惑,开口说道:“哥们,看样子你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吧,你探亲是访友呢,不认识路,我带你去。老哥你贵姓。” 其实这个人就是混迹码头的小流氓,叫张三石,专一在码头一带坑蒙拐骗,敲诈勒索。他看见曹建兵一个人从船上下来东张西望,又在滨江路徘徊,也不住宾馆,二不进饭店,以为他是来办事,不认识路,就打算把曹建兵骗到无人小巷,喊几个同伙把他钱物洗劫。 曹建兵也不敢说自己的真名姓就随口胡说:“我姓古,叫古月。” 这张三石:“哎呀,五百年前是一家呀,我也姓古,我叫古磊。哥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呢。” 曹建兵:“我有个同学在万县周家坝,前些时候打电话叫我来和他一起做买卖。说好的今天来码头接我,可是一直没见到人,我也不知道他家具体住在什么地方,现在正不知道去哪里好。” 张三石:“原来是嫩个哟,我两个也不是外人,认起来你还是我哥哥。都一个姓,一笔难写一个古字。这样你就去我家住几天,慢慢找你那个同学。” 曹建兵一听,心里高兴,正愁没地方睡觉,却突然冒出这么个主,欣然和这张三石一起走街穿巷,往上行至太白岩,带进一条小胡同里,张三石说道:“哥哥你在这里稍等几分钟,我上楼去上个厕所。” 曹建兵:“好,还有多远。” 张三石:“不远在往前走一截就到了。”说着就往一个楼梯上去了,没过两分钟从楼上下来五个年轻人二十来岁,张三石走在前面,后面一个穿红色羽绒服脚上一双黑皮鞋,绰号叫做张边眼,跟在张边眼后面依次是李麻子,吴告花,钱猴子,五个人上来把曹建兵团团围住。 第34页 钱猴子也不说话抬起脚对着,曹建兵小肚子就踢了一脚,曹建兵本来肚子就大,这一脚实实在在踢在上面,心里不由得怒发,看见对面人多,就没有发作,张三石道:“钱包国人拿出来,把衣服脱了,裤子脱了,免得我们动手。” 曹建兵左右看了看地形,这条胡同宽就两米样子,对方四个人在自己前面和左右,后面就一个人,回头看了后面的人,个头比自己还高一点,但是身材瘦弱,两眼深陷,头髮油腻,在路灯下看上去让人觉得厌恶。此人正是吴告花,右手拿着一把匕首,寒光闪闪,刀尖对着曹建兵,这时候张边眼,一个耳光扇在曹建兵左脸上,说道:“还不快点,是不是想见见红。” 曹建兵心想自己反正现在是杀人犯了,也不怕在杀几个,想到这里,心下一横,扬起右手一扭腰用腰的扭动旋转带出右拳,掼在后面拿匕首的吴告花左脸颊,把个小吧都打脱了臼,一个跟头歪倒在墙边,曹建兵挥出右拳击到后面的吴告花,左手二龙戏珠,把右手边的张三石两眼戳瞎了,鲜血直流,蹲在地上用手捂住眼睛血从指缝渗出,李嘛子,张边眼,钱猴子,一拥而上想来按住曹建兵,曹建兵打倒吴告花,戳瞎张三石。一个箭步冲出包围圈,弯腰在墙角边摸起一块青砖,抄在手里,这时候李麻子沖在最前面,刚好到曹建兵身后右手就来抓曹建兵后衣领,不提防曹建兵扭回身挥出右手从上往下,一砖头拍在脑门顶上。李麻子瞬间脑子嗡的一声倒在地上,钱猴子和张边眼一左一右也沖了上来,曹建兵向张边眼挥出右手青砖,拍在前额,张边眼应声倒地,钱猴子这时候却到了近前,他从后腰摸出一把□□对着曹建兵肚子就桶了过来,刀尖刚刺入腹部大概一厘米的时候,被曹建兵双手把钱猴子拿刀的手捉住了,喜得刺入不深,抬起右脚勐踹在钱猴子胸口,被摔了个仰面朝天,曹建兵拨出□□,快步上前一脚踏住钱猴子胸口,右手扬起□□□□在钱猴子锁骨窝里,拨出刀说道:“你刺我一刀,我还你一刀。”说完看着满地打滚的张三石,倒在墙边的李麻子估计是活不过来了,快步跑出了小巷子,也不管什么路,一通乱走,走的实在疲乏了,看看后边并无人来追赶,看看手錶已是凌迟四点了,实在走不动了,周围也没有人家,见前面一二里地外面有个草剁,可以避一避寒风,坚持快步走过去,这草垛有两米多高,直径四五米阔,正是避风的好地方。扒开稻草钻进里面用稻草盖住身体,虽然比不得棉被但是也挺暖和,喜得这地方背风,解开衣服看了看肚子上的伤口,血已经凝固,口子有点隐隐作痛,不大碍事,把衣服和好,实在睏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正是: 神疲力乏入草堆, 权且歇身肚饿馁。 玉食娇妻不知足, 今卧荒郊头无遮。 第17章 抓手含冤归地府。 话说这 哥五个,平时一惯欺压良善,今天遇着狠主子正是: 张三石捂眼满地哀嚎, 李麻子伸腿斜依墙角。 吴告花嘴张啊啊啊啊, 张边眼额头破眼翻白。 钱猴子手捂胸口难救。 这几个人眼看东倒西歪为难之时,李麻子媳妇听见下边闹哄哄,以为是他们五个人又把谁欺负,初时也没在意,只管看电视,不时听见有人哀嚎,很像张三石的声音,才从楼上下来,见李麻子靠墙角坐着不动弹,走去摇他,还是没反应,赶忙去下边正街上的商店打了医院的电话,救护车来把几个人拉去医院,唯独李麻子送去医院的路上就已经断了气。撇开这里不提。 话说曹建兵因为睏乏在草垛里睡觉,不知觉一觉睡过去,梦见阳建国在追他,正惊魂未定时被一阵救命声吵醒了,他听见外面一个男子声音在喊救命,声音越来越近,就从草垛里出来却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农民脚穿一双绿胶鞋下身是蓝色裤子上面穿一件灰布棉衣,正向自己这里没命的跑,后边还有一头大水牛在追,转眼到了眼跟前,那农民刚跑过草剁,水牛就跟上来了,曹建兵虽然长得五大三粗有些蛮力但是看见这么大个水牛发气疯来,也是心里发憷,疯牛冲上来对着曹建兵就用头上犄角来拱,曹建兵赶紧向右一闪身躲过牛头,可是这牛马上又把头向曹建兵拱过来,这样躲来躲去四五次,前面跑的那个农民看见牛不追自己了,就站在远处田坎上,口里不停的喘着粗气,两手叉腰,看热闹。 曹建兵躲了几次觉得不是个办法,这样得把自己累死,他掏出昨晚缴获的□□,想把牛杀死,但是觉得现在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就吼道:“我把这牛给你杀了吧?” 站在远处田坎上看热闹的那个农民道:“哈哈,你杀,你能杀得了,你就杀嘛。”他其实根本不相信曹建兵手里就一把小刀能把这头大水牛杀死。就随口这么一说。 曹建兵得了这言语,等水牛又把头拱过来时向右前方一个箭步闪身到了牛左脖子处,扬起右手一刀插在牛的左脖子动脉上,往下使劲一拉,划开十几公分一条大口子,牛的左颈动脉被割断,瞬间鲜血溅出两三米,喷得曹建兵整个全身都是血,成了个血人,在看发疯的大水牛头一歪,前脚跪地扑通一身倒在了田里。脖子上鲜血不住的往外流,把这一片田都染成了红色。正是: 第35页 负气撒泼呈豪强, 村间田地把人撞。 所向无敌牛魔王, 今朝遇着真煞星。 稀里煳涂把命丧。 曹建兵见牛死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口里喘着气,疲惫的走到草垛里一屁股坐在草上把刀在草上擦干血迹收了刀刃,撇在皮带上,依原放下衣服遮住。 那个中年农民看见曹建兵居然轻松的把牛杀了,心里很震惊,走过来围着牛看了会,眼看这牛、是死了,没办法,走到曹建兵身前道:“你是哪里人,怎么看你面生,不是我们附近村庄的吧。” 曹建兵扯谎道:“我家是浙江的,来万州这边做生意,结果钱被人骗了,几天没吃饭,” 农民道:“我家就住在前边不远,我叫桂小华,你要是不嫌弃就去我家住几天,看你这个小伙子力气不小呢。” 曹建兵跟着桂小华一前一后顺着公路走了一里多路,就见前面路边一片竹林掩映着一户人家,三间正房二层小楼,门前一个大院坝,屋左是厨房,屋后是牛圈旁边紧挨着猪圈,厕所。 屋顶盖着青瓦,但见:屋后青山古树生, 户前麻雀戏竹林。 獐兔田间啃白菜, 鲤鱼河中追螃蟹。 柴犬逐兔高声吠, 农夫驻足望眼观。 桂小华领着曹建兵进到中间堂屋里,从厨房出来一个四十多岁妇女,头髮花白,面如枯叶,长脸如驴面,身穿大红棉衣,一米六左右高,从厨房走出来,看见满身是血的曹建兵着实吓了一大跳。问旁边的丈夫桂小华道,你不是去放牛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桂大华就把早上的经过给媳妇讲了一遍,然后叫上儿子一起去把死牛拉回来,从屋里骑着三轮车两父子一起去把牛砍成几块拉回来,洗剥赶紧,拉去城里卖肉,曹建兵暂时栖身在桂大华家。 话说已经是农历二月初的天气,刚过了惊蛰,晚上下班的时候就看见满天乌云密布,阳建国躺在床上睡到半夜,天空中雷声霹雳啪啪响,窗外闪电阵阵晃,接着雨开始稀里哗啦下起来。 等早上醒来的时候听见外面的雨点打在屋顶,院子里,哗哗的响去卫生间洗漱完,回来站在门口望着外面,这么大雨,自己又没准备一把伞。正在为难,想起上次买苹果的塑胶袋还在桌子下的抽屉里,正好可以拿来套在头上,就进屋翻出塑胶袋,往头上一罩,快跑向办公室,喜得距离不远,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跑到办公楼的楼梯间处从头上拿下塑胶袋把上面的雨水抖了抖,看看衣服还没有怎么湿,就上楼来到办公室随手把塑胶袋放下边抽屉里了。 在办公室坐了没几分钟就有郭镇派出所来了电话,郭庄镇上卖老鼠药的赵抓手死在家里,今天早上邻居李阿姨想去买几包耗子药,敲了半天门里边也没动静,就叫来几个街坊把门砸开,发现抓手已经死了很久了,你们过来勘验。 阳建国挂了电话叫上小刘和物证科的一行人七八个开了两辆车冒雨到了郭庄镇,在路边问了几个人,找到赵抓手家,在一居民楼后面有一间平房,门口围了很多周围的居民打着雨伞看热闹,里边有两个派出所的警察和治安队的拉起了警戒线,阳建国走在前面分开人群,进到里面,只见尸体捲缩在床前的地上,嘴唇漆黑表情很痛苦,对现场拍照取证一通忙活,把尸体运回进行尸检,房间里靠墙摆着一张床,在进门的地方有个煤炉是取暖和煮饭用的,地上还放着一口黑色的铁锅,里边剩下有些白色的汤汁,锅璧上还有几片绿色菜叶,很像是豌豆尖。床旁边的木桌子下有一口袋米,在桌子上有两把面条旁边放着一瓶醋,和半瓶酱油,一个玻璃盐罐子,旁边有一个搪瓷碗和一双筷子,在上面的墙上拉了根铁丝,用衣架挂着几件衣服,很旧的样子、、 床下的木箱子里放着些旧衣服,在箱子底部一个暗红的袋子里有一张存摺,和三千元现金。屋里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在床的正对面放着小推车,里边的盒子里放很多老鼠药。勘察完现场,物证科的人都回去了,阳建国和小刘在现场对周围邻居进行了走访,阳建国找到李大妈问道:“这个赵抓手平时有和什么人闹过矛盾没有。” 李大妈:“他是个孤老头子,平时比较和气,从来不和谁拌嘴。没见和谁闹过矛盾。” 周遭问了好些人都是这样说 过了两天,尸检和物证提取的食物和锅里的面汤进行了化验。结果出来了,死者赵抓手,死于磷化铅中毒。在锅里的面汤中有磷化铅成份,因为死者就是卖老鼠药的,所以不排除死者自己不慎把鼠药沾染到锅里。因为现场财物也没有动过,也无打斗的痕迹,死者身上没有外伤,门是从里边用插销插着的,案发当晚并没有人进出过死者房间。阳建国把案件卷宗交给小刘,道:这个应该是自己不慎误食鼠药致死。卖了一辈子鼠药,结果自己死在鼠药上。话说自那陈婆婆死后,曹子建和千面美人在李婆婆屋子里一阵翻箱倒柜,把那只玉碗找到了,要说起这玉碗是如何得来的呢,还得从两年前说起,说这千面美人孔文雅,乔装成一个走方算命的先生,你看她怎么打扮: 头挽髮髻插银簪, 柳眉细眼霜凝面。 薄唇惯说祸福事, 巧舌鼓吹阴阳间。 第36页 颌下银丝赛瑞雪, 灰布道袍罩体黑。 人见都道蓬莱客, 却是世间太乙仙。 你见他走乡串户,算命看相,看阳宅,阴宅。这一日她出了市镇,向着前面高山只顾行走,到十点多,这家新生一小儿,娃儿的奶奶看见过来一道士,头挽髮髻,身穿道袍,颌下银须飘飘,白面,慈眉善目。好个道士,全然没有一点俗气,浑身散发仙风。这婆婆就叫道:“哎!那个道人,可会算命么?” 孔文雅道:“贫道号青云。专会看相,算命,推八字,明阴阳,懂八卦。阳宅风水,阴宅都精通。不知婆婆是要看相算命还是怎么?” 婆婆把孔文雅请进堂屋坐下,又倒杯茶来,去里屋抱出一个男婴,这男孩长得白白胖胖,鼻直口方。老婆婆道:“麻烦你给我孙子推个八字,刚满月,就是上月15号,中午12点生的。” 孔文雅左手用指头一算,上月十五号,就是农历一九八四年十二月(大)廿六日。 年柱乙丑年,戊寅月 乙酉日 壬午时。 年柱上就是一个比肩,可惜从小幼年家境不好,但是虽然如此不能这么说,月柱上阳土遇阴木。有正财。该在三十岁之间事业有成,发家致富。时柱上有得阳水生阴木。掌了正印,婚姻美满,此命事业有成婚姻美满,五行缺火。以后多穿红衣,名字上最好能带火字,又给取了个名。在婆婆家一忙就到了中午,这个啊婆自己介绍,自己姓陈,儿子姓李,媳妇刚生完孩子。不一会儿儿子也回来了,在陈婆婆家算了几个八字。旁边左邻右舍也来了几个算命的。忙到第二天都没走,晚上就住在陈婆婆家一直在这里住了三天,才继续往前走,出了镇子也不走大路,跟着一条上山的小路往前走,走了两三里地就是向山上去的石头梯子路,不甚宽路宽三十公分样子,一直向着山上蜿蜒而去,往山上走了四五里地翻过前面这座小山,一个山窝,顺着路向山窝下去三里多路,一条小溪潺潺清澈可见底,两边尽是杂草隐蛇虫。山林里鸟雀鸣叫寻伴偶,松树蔽日古柏参天,野兔山林啃莴苣,糜鹿崖前食天冬。蛇游涧边吞仓鼠,蟹舞浅水钳青虾。 孔文雅走得有些疲乏,看见如此美景,走到小溪边蹲着用手浇溪水洗洗脸,真是神清气爽,深深吸了几口气,望山势浑然如一只乌龟,乌龟的头正在小溪上面,有欲饮水之势,休息了一会,径攀草附木往上走到乌龟的头这里,掏出罗盘,向山在干位。坐山在艮,两边砂高耸,前面一条小溪,正合龙穴砂水向,这是一块绝佳的阴宅。阴宅正是抱阳而附阴,弯腰在地上用手掘了块泥巴,和周围土色却也没有不同之处。仔细看,却又有些怪异,但见周围具是大石,和山浑然一体,到这个所在却断了,地上很多碎石头,尽是些凿过的痕迹。没跑了,这里定有一个古墓。居然有这么大的收穫。孔文雅看好地形就原路返回到镇上,曹子建和她来的时候就约好了十天以后还在这个宾馆碰面。两个人从不同的方向,往山村勘察地形。曹子建化妆成一个卖货的游商,孔文雅这次回来到宾馆才出去了八天,等了两天,曹子建也回到宾馆,两个人见了面,先少不得亲热一番。完事以后孔文雅,把那个古墓的位置详细的告诉了曹子建。第二天曹子建就跟自己二个同伙打了电话,让他们把装备带过来,其他两个同伙,一个叫谭世兵外号瘦猴26岁,另一个叫周海,外号海里夜叉。 过了三天,下午海里夜叉就开着一辆货车,车斗里有三匹骡子,一个柴油发电机,一台钻机,和钻头等设备,还有地质探矿队的服装和安全帽,经过一天的准备,把这些设备用骡子驼着,第二天早上就跟着孔文雅给画的地图走,到下午的时候就到了古墓处,卸下这些东西,把帐篷支起来,就在溪水边用带着的小煤气罐和小锅煮了一锅面条吃了,弄完这些,就把机器电路铺设好,架起钻机,穿上地质队的工作服,三个人晚上就开始挖,为了掩人耳目。把柴油发电机启动起来钻机往下钻了几米就停住了。几个人就开始往下挖,上层是小碎石,挖起来比较慢,挖到半夜一两点钟,往下掏了三米多深,下面出现了两扇大石门是垂直的,又向着山体抛开土,两扇石门就完全显露出来。这一通忙一直到天都大亮了,才清理完石门周围的小石头,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就用一块帆布盖住,上面堆些树枝,把帐篷就搭在洞口上面完全盖住了。曹建兵为了安全,决定白天不动石门,今天晚上打开石门拿了东西天亮之前离开。白天由周海煮饭放哨,也没什么可煮的就是下点面条,天亮以后就把柴油机停了,晚上在开,免得怕油料不够。 第18章 第 18 章 挨到晚上曹子建和瘦猴,周海一起把盖在上面的树枝清理出来,揭开帆布,周海用手推了推石门,纹丝不动,一般这种石门里边都有一根顶门的石头。曹子建叫把发电机启动起来,然后周海把柴油机启动了起来,发电机就开始发电,合上电闸,把插线板扯到石门旁边,曹子建去工具箱里提出一把电锤来安装了一根电锤凿子,两只手端着对着石门杵了上去,只见电锤打的石门上石渣乱飞,过一会儿石门就被凿出一个大洞,往里边看进去黑漆漆的,就像煤窑一般,洞穴向着山里面延伸了进去。 曹子建吩咐周海拿过一个风机插上电源对着洞里开始灌风,这样能把里边的有毒气体用气体流动交换出来,风机吹了一个多小时,看看以到午夜,曹子建让周海在外面放哨,和瘦猴两个人打着手电筒先进去看看情况,曹子建走在前面,这条洞穴宽一米五,高近两米,是典型的弧线性穹顶往里走了十几米,变得开阔,像是一个房间,左手边的地上放着些石头雕塑有些人型甬,僕人甬和兵甬,各有十几个,个头只有五十公分,右手边有些动物甬,有牛羊鸡犬,还有十几匹马,和人形甬个头差不多,往前的石头台阶上立着一块墓志铭,写道:吾本陕人,自幼熟习弓马,年及弱冠,臂力过人,见有张献忠聚义揭竿,遂投之,因见吾武艺高强,留于左右,转战南北屡立战功,封为大将,然张献忠自入成都,建大西,南面称孤,不思体恤黎民,大军过处□□妇女,抢掠百姓。杀人放火无恶不做,遂弃之,改名换姓而隐居深山。吾生前嘱咐后人,待吾死之后埋骨于此。等云云 第37页 曹子建看完墓志铭,在周围地上寻找了一番,没发现什么金银器皿,尽是些石头雕塑,可是这里边却没见到棺椁,那就是说,还有墓室,就用手电在墙壁上仔细寻找,看了一圈,在墓碑后面的墙壁上有一条很细小的线,墙壁上有一条缝隙,看来这里是一道石门,用手推了推根本就推不动,就吩咐瘦猴,道:“你去把电锤和插板拿进来,这里的石门还得用电锤破开。” 瘦猴出去了,不一会把电锤拿进来了,说道:“插板线没那么长,我们干脆把发电机弄进来吧” 曹子建道:“不行,这个山洞里边空气不流通,你如果把柴油机弄进来柴油机会很快耗光里边的氧气,而且排出的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很快会把我毒死在里边。” 瘦猴道:“那怎么办呢。” 曹子建看了看进来的洞口,插板的电线距离这里也只差三米多的样子,如果能把电源弄到洞里的中间就能解决了。从里边出来,问道:“周海把盐给我” 周海去帐篷角落里拿出半包食盐交给曹子建,曹子建拿起水壶,拧开盖子把盐倒了些在里边摇晃一阵,来到洞口就把盐水慢慢往里边走边倒,来回了两次,倒出了两条盐水线,因为地是平的,在加上底下是很坚实的岩石。所以水线也不乱流。然后把电源接着盐水里,洞里边插板的电源就接在盐水线的这一头,曹建兵合上电闸,进到里边端起电锤就往石门上打。 石门很硬电锤凿子在石门上打的碎石乱飞,打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打出了个直径五十公分的洞口,曹子建也感觉十分累了,就把电锤放在地上叫一边站着的瘦猴道:你出去把风扇拿进来。出去走路的时候小心点,别踩在盐水线上。 瘦猴出去把风扇弄进来插上电源对着里边吹,吹了半个小时,曹子建打着电筒钻进去,这里边石室不大,正中央放着一个大石棺,周围地上有几只木箱子,瘦猴和曹子建仔细打开每一个箱子,有几个箱子里边都是死者的衣服,只有两只箱子里分别装了一只大青花瓷瓶。推开石棺,在里边还有一个小的木质棺材,瘦猴拿了一根撬棍,沿着棺盖缝隙撬开棺材,里边一具尸骸,只剩骨头了,身穿一件盔甲,旁边放着一柄腰刀,脚下有几块银子,在左手下就放在那只玉碗,把盔甲脱下来,拿了所有值钱的物件装在两只箱子里,出来,依然用碎石封着外面洞口。早上也顾不得煮早饭吃,收拾起装备还是用骡子驼着回到镇上宾馆。让瘦猴和周海把这些东西全部装车去重庆,把货物交给孔文雅的老公用船运到南京,在由曹建兵提货交给孔文雅的父亲找买家。本来万无一失的事情,可是孔文雅的老公闲来无事的时候去检查这些货物就看见了这只玉碗和上面镌刻的诗句,以前他就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见过关于张献忠藏银的事,张献忠的军队入川来,一路抢劫,部队走一路抢一路,就把抢来的财宝埋在某个地方,等安顿好后需要银子就去起用,他又听周海说这些东西是从一个张献忠的旧部将领坟中挖出,就把玉碗藏起来了,曹建兵接货以后,把东西交给孔文雅的父亲孔华。曹子建回来问起玉碗,曹建兵却说并没有见这个东西。后来孔文雅知道这个事情,就在其酒里下了药,吕鑫就这样煳里煳涂的死了,原来吕鑫在之前就把玉碗交给了他母亲陈昇。后来孔文雅利用陈昇年纪大又有高血糖病,假装来探望她,把她吃的降血糖的药:格列吡嗪胶囊,里边偷偷加入了胰岛素,每一粒里边都灌入了大量胰岛素。当陈昇吃了这个降糖药以后,大量的胰岛素进入体内很快诱发了低血糖,陈昇就这样煳里煳涂的就死了。 孔文雅办理完后事,在陈昇这里又拿到了玉碗。两个人事后翻阅了大量有关张献忠的歷史记载。 话说这张献忠是陕西定边县郝滩乡人后来当了延安府的捕快,因为作奸犯科叼取百姓之财,被开除了,在家闲得无事可做,又加上父母年迈,妻儿要抚养,差事又没有了,失去了经济来源,就去找放贷的王财主,这一日早上,张献忠起床草草的洗了把脸,就出门向村头王财主家走去,到了门口,用手去大门上拍打了几下,赵管家开了院门,看是张献忠,原来就晓得他在府里当捕快,所以就满面堆笑的道:“张头啊,今天这么闲,有什么事啊?”赵管家穿着一身黑棉衣,现在正是初春的天气虽然开春了但是还是比较冷的,五十多岁的年纪本来就满面皱纹,一笑起来更是脸上线条纵横。 张献忠因为是来借钱,所以不像以往哪里对人总是拉长了脸,本来身材就很高大魁梧,四方大脸,阔口浓眉,身穿一领团花战袍,脚蹬牛皮长靴,腰挂一把背厚刃薄催霜赛血,长三尺二寸,宽五寸,大板腰刀。平时看见赵管家,都像看见一条狗一般,今日来借钱所以脸上也勉强堆出三分笑来,说道:“我今日来找你家员外有事相商,烦劳赵管家与我通禀一声。” 赵管家,回身进去了盏茶的时候,就出来道:“我家王员外有请书房看茶。” 赵管家就领着张献忠进到大堂经过右手边转过迴廊,进到左手边一个耳房,耳房的西壁上挂着三幅山水画,一幅浣纱溪,一幅,烟雨华山。一幅刘海戏蝉。东壁靠墙是一排书架,屋子中间一张书桌,上列文房四宝,一个象牙的笔架,一个白玉狮子镇纸,一方砚台。南边两扇窗户,正开着,窗外花园里奇花异草: 第38页 芍药红如烈焰火, 牡丹含笑迎春来。 腊梅黄灿灿沁香, 红梅红彤彤耀目。 罗汉松青翠傲雪, 翠竹绿盈盈慢霜。 张献忠正透过窗户欣赏花园景色,王员外身穿绣袄,足蹬棉鞋,白白胖胖头带一领方巾洗漱毕,来到书房门口,看见张献忠正背对着门口,眼望着窗外花园,就咳嗽一声,张献忠知是王员外来了,赶忙转过身来和王员外见礼,寒暄几句分宾主坐定,府里丫环小花,端茶来倒了茶退出门去,张献忠本是好色之徒,见这姑娘年方二八,正是妙龄,皮肤光滑皎洁,脸蛋白中透着红蕴,走过身边,飘来一阵淡淡清香,沁人心脾。不由得目不转睛的只顾呆看。小花出门了,他目光还望着门外。 王员外早已瞧科,心里想到,毕竟是年轻人嘛,也不足为怪,就开口道:“不知贤弟今日,下顾寒舍有何见教?” 张献忠:“吾听朋友讲现在四川马贵,我欲在本处购置些马匹,红枣,棉花。去四川成都府货卖,得些钱钞,但目下手里不宽裕,思量王员外乃一方富户,特来借贷些银子做本钱,往四川回来就还你本利。” 王员外喝了一口茶,思量了会,想到,若是不借与他,似他这样人如果得罪了说不定就纠结一伙强人,来上门明抢,那时候岂不是身家性命不保。说道:“不知贤弟欲借多少?” 张献忠:“五百两足兮。” 王员外留张献忠吃过午饭,命管家取出五百两雪花银,付予张献忠,两人立下借贷文书。回家以后张献忠去延安城里骡马市场买进了十几匹好马,又买了十几匹骡子,几千斤红枣,十几担棉花。药材等杂货若干,雇了几个伙计,耽搁了四五天,一切准备停当,就出发了,先经过庆阳,铜川,西安,安康,巴中,经万源城口,过温泉又行了半日才到得开县城里,日以偏西,就在开县城找个客栈宿了,第二天一早就起来向店家打听了一下去成都的路径,店家说道旱路尽是羊肠小道,很难走,山路,要去重庆走水路可直接倒云阳,在坐大船去重庆,经内江资阳就可到成都。 张献忠带着几个伙计和骡马货物,雇了三条大木船出了开县到云阳在乘船直上重庆,一路无事,从家里出发到成都上岸,路上走了两个多月。到成都时已经农历三月份的天气了,来时穿得满身棉衣,到成都时一个个因为没带得夏天的衣服,都光着膀子把衣服放在马匹上。 进得城来,找了家客栈住下,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打听得骡马市场的位置就吩咐伙计把准备货卖的马都牵到市场上,上午卖了两匹,下午卖了两匹,一时找不到大的买主,还有十一匹好马,没卖出去,就有当地的马贩子来谈价钱,耐因不肯出高价,如果卖与他去,这一趟就白跑了。所以没有卖,第二天又把马牵到市场,一连三天,每天就买得一两匹,到第四天上还剩下四匹稍次点的马,只得贱卖,稍微有点微利就卖了吧。接下来的几天就是牵着骡子驼着大枣去市场货卖,这一日两个伙计赶着骡子正走在前面,张献忠牵着一匹骡子走在后面,这时候街上摇摇摆摆迎面过来三十多个汉子,具是头包黑方巾,身穿皂衣腰悬长刀,为头一个八尺大汉,头大如筛,腰粗如箩,身穿一领白花锦长衫,正带着手下一群喽啰从家里出来街上闲逛,却看见张献忠,面貌生的兇恶,就瞪着眼瞧张献忠,张献忠见这人目不转睛的看自己,也停住脚步瞪着他, 这个人是谁呢,他就是成都成里有名的泼皮破落户名叫张癞子,专一横行街市,带着手下这帮混混流氓地痞,收人保护费,那个商户不给钱,他就派人天天来打咂抢,闹事。因为他舅舅是成都府尹。没人告得过他,所以更加肆无忌惮。今天一早正准备去市场收保护费,张癞子正摇摇摆摆走将来,却看见张献忠,思量正好找他罗唣点钱钞。就瞪着看张献忠,可是张献忠没有丝毫畏惧的样子,却回眼看自己,张癞子就恼了,心想,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认识张大爷,走到张献忠面前,其余的小喽啰把张献忠围在当中。这些人,这个解腰刀,那个扯皮包,这个拉衣领,那个牵骡行,奈何好汉架不住人多,双拳难敌四手,扯手的扯手,抱足的抱足,扒裤子扯衣服,张献忠被扒光衣服抢走了身上的钱钞,喜得自己出门的时候把卖马的银子放在客房的箱子里,身上只有些少量碎银和几个铜板。 这群人把张献忠按住手脚扒光衣服,张癞子脱下裤子对着张献忠的头就撒了泡尿,并要张献忠叫爸爸,没奈何张献忠只得叫爸爸。张癞子玩得高兴了,和众人哈哈大笑,牵着骡子和货物走了,张献忠光着屁股,实在没法却看见前面有个荷塘,此时荷叶以有蒲扇大小,走去荷塘边摘了两片荷叶挡住下身,权且遮羞,返回店里,找见衣服穿了,洗了个澡。发誓定要报此,大仇。 因马匹处虽赚了些银子,但是这些大枣和四匹骡子被张癞子一伙抢去大半,亏了些银子,仔细一算帐,还是不亏本,还有百两银子的利润,,在店里晚上给几个伙计算还工钱,第二天就收拾回延安去了。 回来因为是空手,所以来的迅速,不上半月就到了延安,回到家,把五百两银子拿去还王员外,中午王员外就留他小酌几杯,可是这张献忠不喝酒时还算正常,一但饮酒以后狂乱起来无法自制,初时,饮了几杯还勉强把持的住,经不住王员外又劝了几杯,这时候丫环小花端菜来,张献忠酒劲上来,控制不住,一把搂住小花就要求欢,王员外见状十分恼怒,怎么这么无状,浑如禽兽一般,高声唿叫来人,家里两个护院并管家,后厨的厨师五六个人各持刀枪冲进来,张献忠正把小花按倒在地扯去衣裤,却听见王员外高声唿叫,恼起性来,抽出佩刀,一刀缠头裹脑在王员外脖子上一拉,只见王员外的头就掉在了桌子上,血溅得墙上红红的一片,外面几个护院厨师和管家正冲到门口,被张献忠赶上前一刀一个,如砍瓜切菜般杀的身首相离,杀红了眼的他把外面一干家人杀了个尽绝 第39页 第19章 八大王发迹,曹子建寻踪 张献忠进到里面,王员外的母亲85了听见外面闹嚷嚷,正带着个丫环在内宅门口向外面张望,被张献忠闯进来噼面一刀,把个脑袋噼成两瓣,脑浆流了一地,白白红红,旁边的丫鬟目瞪口呆,想跑脚下好似生铁浇筑,吓得魂不附体牙齿上下打架格格直想。张献忠见着丫环虽然不漂亮,但是年纪十五六岁,也还水灵,就捨不得杀,把一条麻绳捆了绑在花园树上,在入里面却寻见王员外的大娘子,五十多岁带着两个丫鬟藏在屋里床底下不敢做声,张献忠在里屋一顿翻箱倒柜没见到人,也没去床底下看,心里正惦记着小花呢,随快步走出来把花园里绑着的丫鬟解下来,左手拽着就走,来到书房,看见小花还在地上坐在,害怕的浑身发抖,却被他上前□□。 就在张献忠□□小花,和那个丫鬟的时候,王夫人带着床下的两个丫鬟,战战兢兢听见张献忠出去了,钻出来从后边小门逃了出去,原来王员外有个儿子一直在外地经商。王夫人带着两个丫鬟身上钱也没带得多少,一路走一路变卖随身的首饰,这王夫人也没出过远门,第一次,不知道路径,边走边问。一 路上飢餐渴饮,夜住晓行,还喜得现在天气暖和了,正是端午节前后,路边桃树上桃子青青,梨子绿绿,沉甸甸,十分诱人,王夫人走的口渴了,叫丫鬟梅花,去摘几个李子来解渴,梅花走去树下摘了不少,用衣襟兜着,回来给王夫人,自己嘴里也放了一个,原来这李子,端午节前吃时就苦涩难咽,过了端午节,才去苦涩,王夫人勉强吃了一个,此时正是中午,头顶太阳又大,又累又饿,还热的口渴难耐,路边小路下去十几米有片树林,王夫人道:“我们去那树林里乘凉吧,等过了午时这毒辣的太阳在行。” 丫鬟春香道:“夫人,我们现在出门在外,正是要赶着这时节走路,若是挨得天晚遇到歹人,怎么是好。” 王夫人道:“这青天白日哪里来的歹人,别自己吓自己,这日头如此毒辣怎么走得路” 执意要去树林里歇息,春香拗不过,只得随着王夫人一起来到树林里,看时,好大一片树林。 千尺青松插云霄, 万丈古柏沖斗府。 日光难透青云盖, 多少强寇把命害。 却说这片松树林地名叫做么店子,这树林边上一做山,叫做九龙山,山上住着一伙强盗,为头大王,名叫阳冬,盖因是冬天所生,所以父母改名叫阳冬,这阳冬家本是一富户,从小舞刀弄枪,拜了不好名师,练得一身好武艺,善使一根铁棒,江湖人送外号出水蛟,自父母亡故以后,本性就火爆脾气,奈因县里的公差来催交钱粮,这阳冬花钱大手大脚,早把一点薄产用了个磬尽,那来钱粮交,没有钱粮公差就要来锁阳冬,被他拿起铁棒全都给打死了,索性就纠结一般平时玩耍的朋友上了这九龙山,结下一座寨子取名,风云寨,后来又有不少亡命之徒来投,山寨聚集得一千把人口。这日阳冬吃了午饭正带着五六个喽啰骑着马从山上下来,进得松林,往大路上来,准备来劫个道,手下的喽啰张三,眼尖,指着前面王夫人并两个丫鬟道:“大王,前面三个美女,正好抢来做压寨夫人。”阳冬铁棒横担在马上,抬头观看,果见林子边上树下坐着三个妇人,中间一个头挽髮髻身穿粉红段,秀红花短衫,旁边两个好像丫鬟模样,穿着白色短衫。髮披肩,年纪不大,越发水灵的可爱。 春香道:“夫人树林里来了一伙强人!” 王夫人从树下扭着身子往树林里看,这时一众喽啰已经一拥而上,把王夫人并两个丫鬟,围在当中,王夫人战战兢兢的道:“大王饶命啊。”说着就跪下了,阳冬跳下马来,用手捏着王夫人下吧,左右看了看,说道:“你有什么值钱的都拿出来”说着话吩咐喽啰把两个丫鬟横担在马上。把王夫人身上值钱的手镯和一条项鍊掳走了。阳春把铁棒横在肩上,小喽啰牵着马带着两个丫鬟,迳自回山寨去了。 只剩的王夫人一个,身无分文,身边两个丫鬟也被强盗掳走,如何是好,在树林里踌躇了一会,只悔不该不听春香之言,若是不在这树林里歇息哪里又撞着这样事情。 没奈何只得往大路上挨延着走,天查黑的时候,到了镇上,镇子中间一条马路,两边商铺林立,街上第一间就是家酒馆,专供南来北往的商贾路人,歇脚住宿,吃饭。 王夫人来到酒馆门口,酒保见王夫人,穿的衣衫齐整,到是个大户人家的模样,赶紧殷勤招唿到里边桌子上坐下,王夫人囊中无钞,正心里踌躇,这可如何是好,酒保在一旁道:“夫人吃点什么呢,”一连问了两三次。 王夫人:“你就随便上吧,能吃饱就好。” 这王夫人的意思本来是,你随便打发点什么粗茶便饭,我吃饱了,也费不了你多少钱,就是一两个馒头就好,那时我吃了,没钱,你也就当施捨与我了。可是这酒保,却错会了意,以为是叫他大鱼大肉只管上呢,就答应了一声:“去到后厨,吩咐厨师道,前面来了一位夫人,穿的很华丽,刚才说了,随便上,。” 厨师道:“真是有钱的人,如此豪气。” 王夫人等了十几分钟,酒保端着一个托盘,里边摆着几样小菜,点心,接着一会儿,又端出蒸白鳝,香酥鸡,红烧鲤鱼,炖牛肉,党参天麻清蒸穿山甲,黑木耳白木耳猴头灵芝炖熊掌,海马枸杞炒海参,当归石斛炖羊肉,其他的什么素菜荤菜,上了一大桌子。 第40页 王夫人本来也饿了,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只管吃,吃完了,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就让酒保给弄个房间要住下。 却说王夫人的儿子一直在太原经商,经营贩马,收购皮货等交易茶叶,中药。他还不知道家里出了事情。王夫人在路行走了一个多月这才走到吕梁地面,本来也不是多远。也就两三百里的路程了。奈何身无分文,举步为艰。 王夫人早上起来,因是无钱结算房钱和饭钱,却正发愁,突然她心生一计,装模作样在房间里一顿嚎哭,直是哭天抢地,酒保和掌柜,早上起来正收拾屋子却突然听见楼上嚎啕痛哭,好像是昨晚间来投宿的那个夫人,就赶紧跑上楼来在房门外问道:“夫人,不知有何事,却在此嚎哭,”此时惊动得店里客房的客人纷纷起来看,夫人开了门道,:“我家遭变故,此去太原找我儿子,没想到路途疲劳,昨晚睡的沉了,今天早起却发现钱袋不见了,夜晚睡觉时解下就放在床头柜边,想是被歹人偷去,在仔细看时墙边窗户晚上睡时我关着,此时却是开着的,不知是哪里来的歹人如此,”说完又哭个不了,店家说道:“想是那离此不远九龙山上下来的歹人夜晚做下这等歹事。你也不必烦恼,你住在我店中遭了贼,我也有责任。”我与你寻一辆去太原的车马,送你去太原便是,此时店中一个客人道:“不知夫人去太原寻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做什么营生。” 店家道:“此人经常来往太原做买卖,太原里的商铺他都熟。” 王夫人收泪道:“我寻我儿子,王如一,在太原里做皮货卖买。” 这个客商道:“你说这个王如一我却很熟,我这批皮货正是要去卖与他,夫人既然是王掌柜的母亲,正好就乘我的马车,今天上午起程明天下午就能到,在路上还歇得一程。” 却说王夫人第三天上进了太原城,果然繁华热闹街市上车如水马如龙,来来往往人头攒动,行过几条街,转至城东,一条街市,一间商铺,伙计四五个正进进出出搬运货物,在柜檯里王如一正在记帐,王夫人跟着客商进来,、王如一见着母亲,请进里屋,王夫人把家里发生的变故和路上所遇之事一一告诉王如一,王如一听的泪流满面,发誓定要把张献忠剜腹刨心,生食其肉,方消心头之恨。 话说张献忠杀死了王员外一家,没提防走了王夫人,搜颳了王家财产,索性干脆就揭竿而起,煽动当地百姓,聚集亡命之徒,收拢起四五千人,有一员好汉来投,名陈兰身长八尺,善使铁锤,两臂有千金之力,在张献忠帐下封为将军。 不日又收得几员大将,一名李伟,年十五武艺超群,使一口朴刀。 张武,身长七尺,豹头环眼,使一支□□,尤善弓箭,百步穿杨, 吴达,身长八尺,英俊潇洒,白净面皮,使一只□□,尤其擅长使用飞刀,趁人不备,飞刀直取咽喉。 自此一路攻城拔地,与李自成齐名,这一日,张献忠坐在帐中,有小校来报,外面一个道士要见将军,张献忠叫请进来 不一会,一个道士手拿佛尘,身穿灰布道袍,头戴道冠,身高八尺,杏眼蚕眉,飘然出尘,进到帐中,微微施礼 张献忠命小校看坐,两相坐定,张献忠道:“不知先长见吾有和赐教?” 道士启朱唇开玉口:“现今明朝崇祯昏庸无道,百姓民不聊生,正是英雄用武之时,昔日后汉三国鼎立,刘备得四川而建蜀,三分天下有其一,盖因蜀地易守难攻,贫道姓吴名玉章,道号玄同。愿助将军一臂之力。” 张献忠想起昔日曾经被成都泼皮张癞子一干众人侮辱,那时候因为惧怕杀人犯法,所以才被欺负,今日正好杀进四川报仇雪恨。当既一拍桌案道:“先生之言正合我意,即日起大军杀进四川” 大军行进有一月有余,进入四川开县,从温泉镇一路下来,两边尽是崇山峻岭,军师吴玉章道:“大军可屯军于开县城东的高地,黄陵城,进可攻退可守。” 张献忠传令大军在黄陵城安营扎寨。 明崇祯十四年,明川陕总兵,率领20万大军进抵开县,早有探马来报,张献忠在城东黄陵城扎下营寨,总兵力有十五万, 总兵祖寿,传令大军驻扎在城中,以五千人驻扎滴水,五千人驻扎渠口,三千人为先锋,第二天祖寿身披锁子甲,坐下黄膘马,手提大环刀,后边跟着五员偏将,引着手三千名士兵,在黄陵城下,来叫阵. 张献忠这一路上劫掠而来,收拾得金珠宝玉,十几箱子,又有白银百万两,黄金十几万两,思量现在正要交锋,如有不测,岂不是便宜了敌人,不如就地藏起来,就把这个想法告诉军师,在军师的安排下,就把这批财宝藏在了黄陵城附近,留下这只玉碗就是开启宝藏的线索。并把玉碗交给心腹大将李伟保管。 话说这总兵领着三千人马在山下叫阵,张献忠率领手下两员大将陈兰,吴达,开了辕门,率领一千人马摆开阵势,两厢骂阵多时,明军里闪过一将,正是帐前先锋,彭浪,道:“小将愿往打头阵。” 总兵道:“恩,不要输了锐气。” 彭浪身披钢甲,头戴钢盔,手提长矛,跨闪电驹,来至两军阵前,张献忠手下大将吴达催马提枪迎了上去,两人也不答话,见面就杀,马打盘旋杀斗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败。吴达假装败下阵来,往旁边山坡上跑,彭浪不知是计,策马来赶,口里高叫,:“逆贼,哪里跑。” 第41页 正追赶间,吴达突然回身右手一扬,一把飞刀正中彭浪咽喉。倒在马下。吴达勒马回来对着彭浪面门一枪, 这时候军师早望见吴达取胜斩了敌将,随挥兵掩杀过来,明军败回城中。 自此明军只是坚守城中并不出战过了月余,探马来报,祖寿领着大军已经走了,因为辽东战事吃紧,大军具调去辽东。县城不到百余人。 张献忠挥军攻占了开县,一路长驱直入,直杀进成都,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军师吴玉章苦劝不听,不久也悄然离去。 曹子建找到玉碗以后,查找到了大量资料,就带着两个同伙,来到开县,买了张地图,又问了些人,找到了黄陵城所在,但见山边有几户人家,转过山坳一个村庄,有一个小学校,左手边一带有三十多米怪石,环绕其左,就像一面围墙,曹子建三人从左边小路爬上山岗,黄陵城尽收眼底,在山岗上有座不大的山神庙,里边供着几个石雕的菩萨。 第20章 第 20 章 顺着山岭行走,尽是怪石峻岭,野草毛针,在上岭上行走多时没见到一点什么线索,瘦猴的裤子上沾满了毛针,有的已经透过裤子开始扎着皮肤了,瘦猴停下脚步,坐在一块石头上仔细的用手清理裤子上的毛针。 曹子建走在中间,看见前面瘦猴不走了,也停下脚步解开衣服,站在原地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汗珠。 周海走在最后面,见前面两个都停下了,干脆也找块石头坐着歇气 周海道:“哥,你看这会太阳当顶,晒死个人,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曹子建:“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想发财?咱们先歇会,在找找看。” 几个人在石头上坐了十几分钟,就继续寻找围着山岗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线索,走下山岗绕着村子走走看看,挨延到下午三点多钟几个人回到城里在东河大桥头边一个旅馆开了两个房间住下,住了数日又去了两趟黄陵城没有一点发现。随转而去了陕西。 因为孔华的案子孔文雅和曹子建一直没落网,所以检察院和上面领导敦促阳建国尽快结案,这几天阳建国正每天都在各地奔跑找寻线索。 下午刘局长把阳建国叫到办公室,:“小阳啊,你今年多大了,” 阳建国:“今年三十八了,十月满三十九。” 刘局长:“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个家了。” 阳建国不好意思的笑笑,没说话。刘局长:“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饭。” 阳建国下班以后回宿舍收拾了一下,洗脸,换了件衣服,上身穿了件白色村衣,下面穿了件黑色裤子,把皮鞋搽亮了,出门直奔刘局长家里,进门来,刘局长的媳妇赵小荣,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给阳建国换上,进了门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刘局长的小儿子在书房做作业,在里边问道:“妈妈什么时候吃饭啊,我都饿了。” 刘局长从卧室出来和阳建国在客厅聊天,赵小荣在厨房炒菜,第一个菜葱烧海参,先把海参泡洗干净、将嫩小海参洗净,整个放入凉水锅中,用旺火烧开,约煮5分钟捞出,沥净水,再用300克鸡汤煮软并使其进味后沥净鸡汤。把大葱分别切成长5厘米的段(100克)和末(5克)。蒜切成长3.3厘米的段。 将炒锅置于旺火上,倒入熟菜油,烧到八成热时下入葱段,炸成金黄色时炒锅端离火中,葱段端在碗中,加入鸡汤100克、绍酒5克、姜汁2.5克、酱油2.5克、白糖2.5克和味精1克,上屉用旺火蒸1至2分钟取出,滗去汤汁,留下葱段备用。 菜油加炸好的葱段 、海参、食盐、开水、白糖、料酒、生抽、、烧开后移至微火煨两到五分钟,旺火加味精用淀粉勾芡,用中火烧透收汁,淋入葱油,盛入盘中即可。 第二个菜三丝鱼翅,赵小荣父亲是当地很有名的鲁菜厨师,所以她从小就学得一手好厨艺。 制作方法一般是将千张皮用刀片成两块,再切成细丝,一边留 1厘米宽不切断,细丝为鱼翅,不断处作为翅板。油下锅烧至六成热,放入千张皮,注意丝之间不要沾连,炸至金黄起锅。然后,纯硷兑水下锅煮中国名菜素斋风味沸,放入千张皮煮至白嫩柔软,起锅即成鱼翅。 第三个菜,是糖醋鲤鱼。将鱼去鳞,去鳃,去内脏洗净,在鱼身上先直纹,然后提起刀,使鱼身张开,将精盐撒入鱼身内稍腌,并在刀口处及鱼的全身均匀地涂上一层湿淀粉煳;炒锅倒油,旺火烧到七成热,手提鱼尾放入油锅内,其刀口处立即张开,这时需用铲刀将鱼托住,以免粘锅,约炸二分钟,用铲刀把鱼推向锅边,使鱼身呈弓 形,将鱼背朝下炸二分钟,再翻过来使鱼腹朝下炸二分钟,然后把鱼身放平,用铲刀将头按入油内炸二分钟,以上共炸八分钟,至鱼身全部呈金黄色时,取出放入盘内,炒锅留油少许,烧至六成热时,放入葱,姜,蒜末,醋,酱油,白糖,清汤烧浓后即用湿淀粉勾芡,淋上熟油少许,迅速出锅烧在鱼身上即成。 1.鲤鱼去鳞,开膛取出内脏,挖去两鳃用水沖洗干净,在鱼身的两面每隔 2.5厘米先直剂(1.5厘米深),再斜剞(2厘米深)成翻刀,(直刀剞至鱼骨时向前推剖,在根部划一个刀口,使鱼能翻起),然后提起鱼尾使刀口张开,将绍酒、精盐 1.5克撒入刀口处稍腌。 .取一只碗用清汤、酱油、料酒、醋、白糖、盐、湿淀兑成芡汁。 第42页 .再在鱼的周身刀口处,均匀地撒上一层湿淀粉,手提鱼尾放在七成热的油锅中炸制待外皮挺住后,移微火浸炸 3分钟。再在旺火上炸到鱼身全部金黄色时,捞出摆放在盘中,然后用手垫净布,将鱼捏松。 锅内注入油,烧热后放入葱、姜、蒜,炸出香味后倒入兑好的芡汁,用旺火炒制,鼓起泡时再用炸鱼的沸油沖入汁内。加以略炒迅速浇到鱼身上即成 第四个菜却是川菜,水煮肉片,这水煮肉片,先把猪里嵴肉切成大而宽的薄片(大约1指长,2指宽),用淀粉、料酒、盐和少量水将肉抓匀,稍腌待用。 白菜洗净,菜叶撕成大片,菜帮用刀斜切成薄片;姜洗净切末。 葱洗净切成葱段;干辣椒洗净去籽切段;郫县豆瓣剁碎待用,蒜洗净切末。 锅内倒入50毫升油,放入干辣椒段和花椒,用中火炸至呈棕红色,捞出待用。 .转大火,将葱段放入锅内炒香,再放入白菜,炒断生后,铺在大碗内待用。 锅烧热,再倒入50毫升油,放入郫县豆瓣和姜末炒香,炒到颜色发红。 加入清汤煮沸后,将腌好的肉片放入锅中,用筷子拨散。 .等肉片煮到散开变色时,加入酱油、味精和糖调味。 .将肉片和汤汁一起倒入铺好白菜的大碗中。 将事先炸好花椒剁碎,撒在肉片上,蒜末也均匀撒在肉片上。 锅洗净擦干,放入20毫升油,大火烧至冒出油烟后,将热油均匀的浇在碗中肉片上即可 后面又炒了几个素菜,土豆丝,烧青菜,紫菜汤。菜都上齐了,赵小荣喊刘局长小阳和儿子都去餐厅吃饭, 刘局长打开酒瓶给阳建国倒上酒,两个人边吃边喝,刘局长就说道他们楼下王阿姨家有个女儿,今年24岁了,长得挺不错,叫林芳,并把照片拿给阳建国看,阳建国接过照片,林芳长得挺漂亮,看上去很文静,带着眼镜, 约好明天下午在石头城公园见面。并说好,阳建国手里拿一支红玫瑰,林芳手里也拿一支红玫瑰在公园的椅子上坐着等他。 在刘局长家吃完饭出来已经十点多了,回到家也没洗漱就睡了,第二天下午,阳建国吃了午饭看看时间十二点半了,约的时候是下午两点见面,怕迟到就早早的去了石头城公园,到公园的时候才一点二十,来的早了,就随处走走看看风景。公园里山石高耸,绿树成荫,这夏天给人一种别样的清凉感觉,湖水清澈见底,鱼虾嬉戏水中游,情侣岸边把食丢。清风拂过波万道,日光映耀彩千条,两岸杨柳随风摆,夏蝉欢唱正自嗨。 阳建国在公园里看不尽美景,沿着公园的小路手护栏杆闲逛。走得累了就在一处石墙下躲着头顶阳光,在那树荫处歇凉,看看挨延的时间到了,从里边出来走到约定的长椅处,见林芳还没来就自己坐在椅子上等,这会刚好太阳晒到这里,坐着晒的难受,又等了十几分钟。只见一个女孩秀髮披肩,肩上挎着一个白色小包,身穿一件圆领翠绿连衣裙,脚下一双棕色皮鞋,身高156,眉如弯月,眼似杏仁,小嘴红彤彤的,圆脸蛋,身材瘦小。手拿一支红玫瑰走向长椅来, 阳建国赶忙举起手中的玫瑰对着林芳说道:“在这里,你来了,嘿嘿”阳建国一边笑的合不拢嘴,一边招唿林芳坐, 林芳走过来打量了一下阳建国说:“你就是阳建国吧,让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情耽搁了。” 阳建国道:“没关系。”两个人在长椅上坐了会,林芳被太阳晒的实在难受就拿起挎包顶在头上遮住太阳,阳建国就建议两个人去里边的树林里走走,里边凉快,林芳正晒的难受就和阳建国一起走进树林,里边微风吹来确实挺凉快真是个乘凉的好地方, 两个人边走边看风景,开始两个人都没开口讲话,阳建国也没和姑娘单独处过所以也不知道讲什么。还是林芳先开口说道:“你们做警察平时工作很忙吧。” 阳建国:“是挺忙的,有时候经常饭都顾不上吃。” 林芳:“你平时休息时间多吗?” 阳建国:“也不一定,我们经常加班,如果有突发案情,说走就走,有时候过年都在外边办案。” 林芳:“你有什么爱好兴趣?给我讲讲” 阳建国:“我的爱好就是下棋,武术,没事的时候就是练练拳脚。也没什么其他爱好,有时候也看看书。” 林芳:“你喜欢看什么书” 阳建国:“洗冤集录,三国演义。史记。诗经。宋词。” 林芳:“文学方面的书呢?” 阳建国:“围城,沙士比亚,雨果的书也看。” 两个人聊了会林芳走的累了,两个人走到湖边找了个树荫下,正好有一张石桌子,周围有石凳子,两个人就坐在树荫下,聊天。两个人正聊天呢,就听见对案一个妇女和几个人在哪里喊救命快来人啊。看湖水波光闪闪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去了激起层层波浪。 阳建国脑子里想到的是肯定有人掉湖里了,马上脱去皮鞋一头就扎进水里他手臂左右有节拍的在水里划水游泳,不一会就游到对岸,一头扎进水里,在水里睁开眼睛往水下搜寻,人不停的往下钻,在快钻到湖底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孩沉在水底,他干忙上去一把拽住手臂从后边抱住腋下,使劲往上抓水,不几下就浮出水面把小孩抱上案。可是小孩紧闭双眼,这时候林芳赶过来,双膝跪在下孩的侧面左右手交叉在小孩胸部开始有节奏的按压,每按压一会就进行人工唿吸。没过一会儿,小孩就咳嗽了几声,从嘴里吐出好多的水来。 第43页 林芳站起身,阳建国看着林芳两人相视而笑,然后分开人群正要离开,孩子的妈妈拉着她两的手说到,真是太感谢你们两个了,要不是你们我孩子今天就没了,你们在哪里上班,我要去单位感谢你们。 阳建国和林芳在三拒绝,和林芳走进了公园的树林里,林芳说道:“看你衣服都湿透了。” 阳建国道:“没事,这个天,就当洗了个澡,真凉快。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林芳:“我在医院做护士。” 阳建国:“难怪你刚才救人的时候那么有把握。” 两人在树林里一直逛到了天黑,走出公园,两个人去吃了西餐,又去看电影一直玩到深夜,阳建国把林芳送回家,林芳的家就在刘局长家楼下。阳建国回到宿舍时已经凌晨两点了,赶紧倒在床上想睡觉,却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林芳的样子在头脑里转,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就在床上翻来覆去,早上听见窗外的气车喇叭声,和嘈杂的人声,转过身看看窗子外面,不知不觉竟然天亮了,哎真是,昨天晚上一夜没睡觉,去洗漱完,就去上班了。 办公室刚坐下刘局长走了进来,说道:“小阳啊,今天晚上你嫂子请你去家里吃饭,别迟到了。” 阳建国答应了,到晚上下班了就直接去了刘局长家,赵小荣在厨房做饭,刘局长和阳建国在客厅聊天,赵小荣又在厨房整了一桌子好菜,第一个菜火腿蒸鲈鱼。第二个菜叫花鸡 第三个菜油焖春笋。第四个菜香酥牛肉。第五个菜火脍蹄筋 一个花生米,一个皮蛋黄瓜汤。 菜上齐了,阳建国和刘局长开始吃菜喝酒,赵小荣说道:“小阳啊,昨天和林芳处得怎么样,这姑娘不错吧。” 阳建国:“感谢嫂子你费心了,林芳这姑娘确实挺不错的。” 刘局长一边吃菜一边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两个人在一起处段时间就先去把证领了。然后在办个喜宴。” 赵小荣:“你呀平时工作忙,还是要多抽出点时间,多陪陪人家姑娘,趁热打铁,经常约她出来看看电影,逛逛公园。” 吃完饭,十一点,阳建国已经喝了七分醉,出了楼梯慢慢往家走,刚回床上躺下,桌子上电话响了,阳建国一下坐了起来,我屋子里什么时候多了部电话我怎么不知道呢,原来阳建国上午出门中午就没回来,下午的时候局里给每个宿舍和家属楼都装上电话,这也是方便联繫,有紧急情况更快捷的出警。 阳建国坐起来去桌子上拿起听筒,是局里值班的李警官打来的,在城南水泥厂发现一些人体尸体碎块,物证科的同志以经过去取证了,这个案子交给阳建国了,让他赶紧过去。 挂了电话去厕所洗了把脸,清醒了清醒,穿上衣服开车就去了水泥厂 第21章 第 21 章 郊区水泥厂是解放前政府办的一个小厂,解放后成为国营企业经过不断发展,现在已经有工人五十多,技术员十几个。 现在经济建设,改革开放,大力发展生产,厂里又引进了两套生产线,年产水泥百万吨,效益很好。工人每天三班倒,这天早上负责烧炉子的张师傅在炉子边看火,煤炭通过传送带进入炉子,张师傅突然看见煤炭里有一只人的手,当时就吓得不轻,赶紧按了紧急停止按钮。传送带一停,车间主任马上过来问情况,张师傅指着传送带,车间主任吴晓明走过去仔细看果然是一只人的手,赶紧报了警,一车间暂时停止生产。 阳建国来了以后对煤炭堆进行了全面清理,从局里和派出所调来了三十多人,把原料堆的煤炭进行细緻筛查。 这堆煤炭刚运来不几天,一共有一千吨,三十多个警察足足清理了五天,陆续从煤堆里找到了一只脚,一小块躯干,还有一个心脏,和大肠,脾脏,等共五十多块,完整拼接起来就是一个人,除了头没有找到,其余的身体组织都找到了。 给水泥厂运这批煤炭的,一共有八辆挂车,对这些车辆司机,阳建国进行了全部走访和调查,煤炭的来源是从山西运过来的。沿途一千三百公里,阳建国决定和秦枫去一趟煤矿,一探究竟 两人开车先到徐州,到了徐州吃过晚饭,阳建国去饭馆旁边上了个厕所,出来在外面马路上抽了支烟,秦枫也吃完了饭从饭馆出来,两个人稍作休息,秦枫走到旁边小超市买一箱矿泉水,打开车后备箱,把水搬了上去,盖上后备箱,秦枫坐在驾驶位发动汽车,阳建国也上了车。倒在后排座位上睡觉。两个人就样轮换着开,车子跑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就到了大同,在矿区附近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两人洗了个澡,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两个人找到了给水泥厂运媒的赵师傅,赵师傅说,他拉的煤炭就是从这个煤矿拉的。阳建国去了辖区派出所,先跟局里法医赵警官打电话问了一下尸检的结果,尸检结果,根据骨龄和盆腔这些来判断,死者为男性,年龄五十岁到四十岁之间,身高一米六,体型偏胖。未见中毒症状。肺部充血,喉骨断裂,舌骨断裂。有可能是被掐死的。死亡时间7天 阳建国在辖区派出所查阅了失踪人口,并没找到和死者相吻合的,又去煤矿附近转转,这时候正好下午四点,工人交班。 阳建国看见从厂里出来四五十人,他看见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蓝色工作服,头戴安全帽的瘦高个,一把拦住道:“餵大哥我问你点事,” 第44页 这人是这个矿厂的一名工人名叫桂大福,这会刚好下班,正准备回家被阳建国拦住。旁边一起的几个工人也围过来了,。 桂大福:“你找我什么事?” 阳建国:“我就是问问你们煤矿里有没有一个身高一米六,上下,年龄在五十到四十岁之间的体态比较胖的男子失踪。” 桂大福看了看左右的其他几个工人:“没听说呀。没人失踪吧。” 其他几个工人也说,没听说什么人失踪。 阳建国谢过桂大福,桂大福和其他工人各自回去了。 阳建国一连问了矿区每个班的工人,都说没有人失踪,又在矿区周边的到处打听。 医院里林芳今天上白班,下午四点就早早的下班了,自从上次阳建国和她约会以后快一个星期了,阳建国也没在来约林芳,林芳决定去公安局找阳建国,她到公安局问了门卫室,门卫室说不知道,让他去上面办公室问问,林芳走到一楼办公室,敲了敲门,里边是档案室的乌春芳,正在整理资料,看见林芳问她什么事,林芳说找阳建国,乌春芳说阳建国去山西办案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林芳就悻悻而归了。 回到家一个人就进房间坐在靠窗的书桌前,拿了一本《沙漠中的饭店》无精打采的看。 不一会母亲王小花从外面开门进来手里提着菜篮子,进到厨房开始做饭。 王小花用电饭煲一边做饭,在灶上炒菜,炒了一个红烧鸡块,一个麻婆豆腐,一个土豆丝,一个宫爆鸡丁,正在炒最后一个韭菜炒鸡蛋,刚把韭菜切好,鸡蛋打在碗里搅拌,这时候林海也下班回来了,他在门口脱掉皮鞋换上拖鞋,走到沙发前坐下,在面前的茶几上端起凉开水开始倒了一杯,咕嘟咕嘟喝了水,从裤兜里掏出香菸点上,然后把烟放在茶几上打火机放在烟盒上。背靠在沙发上发呆,时不时的抽两口烟。 王小花把韭菜炒蛋炒好了,把菜都端到餐厅,又拿碗把饭舀上,冲着外面喊道:“老头子,叫闺女过来吃饭了。” 林海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餐厅,这时候在里屋看书的林芳,从里边走出来,到餐厅坐下一家人开始吃饭。 阳建国和秦枫在大同调查了一个星期,没有一点线索。最后阳建国和秦枫商量了决定秦枫开车回市里,去调查水泥厂的工人和周边群众。阳建国跟随拉煤炭的货车回来,就沿途看看有没有线索。下午秦枫就开车往回走,阳建国呢,去了矿区,搭乘张师傅的车一起回市里, 货车装好煤炭以后,到晚上六点开始上了路,车子因为是重载,轮胎一直放着喷水。,所以晚上十二点的时候车到了一个加油站,张师傅把车停在路边,下去拿水管子往水箱里加水。 阳建国从副驾驶座上下来,去到加油站里转悠了一圈,在旁边的商店里买了盒烟,又买了两瓶水,递了一瓶给张师傅。 加油站在一个小集镇上,这会街道上黑漆漆的,路上也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加油站这里的路灯亮着。 张师傅加完水,上车继续发动车辆往前走,到凌晨一点半的时候前面路边停满了大货车,张师傅也把车停在了路边,阳建国问道“为什么不走了。” 张师傅道:“前面有超限检测站,这会还有人在设卡,所以我们这些货车都停在这里等他们下班。,等检测站的人下班走了以后我们在过去。” 张师傅点了一支烟,给阳建国递了一支烟,两个人抽完烟各自坐着打瞌睡。到三点钟的时候,前面货车开始发动,陆续往前走了。张师傅也发动车跟着往前前行驶,行不上一两里路,就看见前面果然有个超限检测站,这会没人,这些货车都陆续通过。 车行驶到临沂,张师傅把车停在一个加油站去了趟厕所,又去把水箱加满水。阳建国坐了一夜车,感觉屁股都坐麻了,也从车里出来去上了趟厕所,然后喝了点水,在加油站旁边的小商店又买了两瓶水,和一袋饼干。看着老闆娘二十四五年级。把头髮在脑后用皮筋扎着,像马尾巴,发染成棕红色,典型的瓜子脸,用画眉的笔画出了两道黑黑的弯眉,脸上有很厚的一层白色粉末,脸上抹了胭脂,嘴唇上涂着紫色的唇膏。脖子上戴着一条铂金项鍊,一颗很特别的吊坠,像一只飞翔的小鸟,上身穿了件圆领白色扁衫,坐着柜檯里边, 阳建国付了钱,出门活动了下筋骨,坐到副驾驶座,不一会张师傅也上了车,发动汽车开始往前行驶,阳建国递给张师傅一瓶水,张师傅道:“怎么能老是让你买水,让你破费。” 阳建国道:“这小商店老闆娘挺漂亮,的啊。你认不认识。” 张师傅:“你说那个女人啊,我们长期跑这条路线,也经常在这里加油加水,听一起跑车拉煤的兄弟讲,这个女人她就是当地人,这个店是她爸妈开的,老两口就这一个闺女,捨不得嫁出去,就招了个上门女婿,听说这上门女婿挺狠的经常打岳父岳母,”’ 阳建国:“那她岳父岳母你们见过没有。” 张师傅:“前几年见过,在这店里 。看上去就四十多少,身高一米六,体态有点胖。” 阳建国一听,怎么和法医讲的尸体的特徵怎么这么像啊,有点意思。车辆走到前面镇子上,阳建国就下了车,然后坐了一个往回走的班车,在加油站旁下了车,这个小镇子不大,就十几户人家,因为在国道旁边以前挺热闹,后来京沪高速通车以后这里来往的车辆就很少了。只有些拉煤的大货车和班车经过。所以这里就加油站旁边一家商店。商店开在楼底下靠近公路边的房子里,是靠街的三间门面。因为张师傅还在前面等阳建国,所以阳建国直接到商店里,表明了身份要见见老闆娘的爹。这女的不知道到什么原因,心里想我爹平时也没见做什么坏事啊,怎么警察还找上门来了。这时候老爷子正在楼顶天台上把地里收的玉米倒在地上准备晒。这时候听见女儿在楼下喊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就匆匆下楼,阳建国看了眼前这个老头,确实和张师傅描述的样子很像,又问了旁边邻居核实了确实就是这女老闆的父亲。 第45页 阳建国在附近拦了辆摩托车往前赶到了张师傅,张师傅把车停在路边,自己在检查车辆的轮胎。看见阳建国坐着摩托车来了就上去把车发动,继续往前走。 一直行驶到天要查黑了,八点半到了水泥厂把煤炭卸在二车间 阳建国一个人独自回了宿舍洗了澡,好好躺着床上睡了个觉 话说那个小商店的女老闆今年25岁,名叫周莲,父亲叫周伟,母亲叫蔡红,招了个上门女婿是山东人叫郑伟,今年28岁,瘦高个,经营电脑这些买卖。平时不怎么在家,经常在县城里边。 这天警察找到周伟也就是核实了一下身份,还看自己的身份证。就走了,周伟很是纳闷,很奇怪,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周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繫过了,前几天家里杀了只羊,我给他打电话却没人接,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跟老伴商量了一下,第二天早上就坐班车去了县城。 周福平时在县城里摆地摊,在县城边上买了一套四十平米的小户型的房子,早年前结过婚,老婆跟他离婚了,也没有孩子。离婚之后周福就一直单身,自己每天就在县城的农贸市场摆地摊卖衣服和杂货。他弟弟周伟下了车就直奔哥哥家,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答应问周围的邻居都说不知道,周伟想是不是哥哥出去摆摊去了,就一直坐在门口的梯子上等等到天黑了也没见着人回来,就去了派出所报案,派出所的民警和两个协警一同过来,打开防盗门,进里边检查,房间里哥哥穿的衣服什么的都在,在家里的现金和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 警察就立了一个失踪人口的案子。 阳建国这天在局里的资料库里查看失踪人口信息,现在局里已经有了电脑,并且全国联网了,自己也不会使用电脑,就让档案室的乌警官在一旁教自己。到下午的时候他在里边查看到了周福失踪的协查通报。看了看地址报案人正是上次调查的那个商店女老闆她爹。 赶紧就和秦枫连夜开车去了周伟家,找到周伟,把他带回局里,去认尸体,周伟说他哥哥的生殖器上有一颗大黑痣,还有后背左肩胛骨也有一颗黑痣,周伟看了尸体和他哥哥的体貌特徵完全符合。又对他两个人进行了亲源检测,两个人遗传信息高度相似。确定为兄弟关系。 阳建国和秦枫在县城里四处打听,在市场上一个菜贩子说知道周福这个人,他平时喜欢去烟花柳巷,私生活很不检点。经常喜欢和小姑娘一起耍。就在上两个月6月份的时候,周福在市场摆摊认识了一个女学生,15岁,在上高一,那女孩来周福摊上买了双鞋,就这么认识了,两个人经常在一起。菜贩说:“我还劝他好多次,我说这事要是被女孩爸妈知道了,你就有好果子吃了。可是他不听。” 阳建国:“那你知道那女孩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学校读书,你见过那个女学生没有?” 菜贩:“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周福自己给我讲的,” 线索又断了,阳建国在周福家楼底附近商店和居民四处询问都没有人留意过这些事情。一连在县城里走访了半个多月,也没有进展,只得暂时又回到局里。这天刘局长看到阳建国道:“你这几天一直忙案子,明天我帮你约林芳出去玩玩,你们好久没见面了。” 阳建国:“是啊,你不说我把这事都忘了,这几天忙案子。头都忙昏了。” 刘局长下班回家让媳妇赵小荣去林芳家约了林芳明天凌云山公园门口碰面。 阳建国早上一起来开车就去了凌云山公园,把车停在公园旁边停车场,来到公园门口,但见:宝塔万丈耸云霄 千年老树古寺绕 半山亭男女谈情 翠湖边佳人说爱 绿水共青天一色 宝塔立丘山之巅 山崖下环坐真仙 佛前信徒尽施礼 竹林掩映环山去 游人嬉戏山林地 风景秀丽有仙气 第22章 第 22 章 在公园门口等了会,林芳从那边路上缓缓走来,穿了件白裙子。两个人一起在公园里登上宝塔,然后又去寺里游玩了一番,耍到中午时候,才出了公园在外面的一个饭馆吃饭,林芳吃饭的时候说:“你记下我家的电话号码,以后有事就打我电话。”两个人互相记下了电话号码。 吃了饭林芳说下午歌剧院有演出天鹅湖,一起去看,两个人下午就去了歌剧院。 从歌剧院出来已经八点半了,两人去吃完饭阳建国把林芳送回了家。 水泥厂的碎尸案,一直在脑海里打转,为什么杀人以后会把尸体抛在拉煤的车里,兇手是怎样把尸体放进车里的呢,死者的住处在县城里,只有他兄弟周伟家在加油站旁边,或者等过路的车子加油加水的空档,偷偷把尸块抛在车上,可是他为什么要来报案。 据菜贩讲死者周福和一个中学女生有关系,可是无法找到这个女生。 阳建国想了一会,就睡了。 第二天觉得还是去调查调查周伟。 来到周伟家,看见周莲在柜檯里边嗑瓜子,阳建国走进店里环顾一周没见着周伟, 周莲看见阳建国进来就认出了他,是上次来找他父亲的那个警察,说道:“你找我爸爸。他去后山收玉米去了 。” 第46页 阳建国:“后山怎么走,” 周莲:“就从我家屋后那条小路一直向上走,大概往前走三五里地,看见前边一大片玉米地旁边有一个土地庙,那就是我家玉米地了。” 阳建国从他家后门出来顺着石梯子路,往山上走,走了一里多路远离了村镇,小路两边杂草丛生: 族族青松生翠玉, 对对野鸡唱山歌。 雀舞林间觅配偶, 一群孩童溪边吼。 烈日当空照山林, 农夫地头热气熏。 在松林间行了三四里地,果见前边一个山神庙,里边供着几尊石雕神像,前面摆着油灯供果,香炉。前面空地上有两个稻草垫子,神龛旁散着些纸灰。 山神庙旁边一片玉米地,有一人多高,这会太阳烤的地里好像蒸笼,周围没有树子,阳建国在山神庙房沿下躲着太阳,对玉米地里叫喊了几声周伟的名字,就看见下边石坎下玉米林里周伟应了声,然后寻声向山神庙这边走了上来。 阳建国看见周围上身穿的白色背心已经被汗水湿透,好像是从水里出来的,周伟来到山神庙房沿下坐在门坎上说道:“我哥哥的案子破了?” 阳建国:“还没有,我今天来是想问你点关于你哥哥的事情。” 阳建国停顿了一下,看着周伟有什么表情,反应,只见周伟一边用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右手把草帽捲起来捏在手里当扇子,不停的扇风。 阳建国:“你和你哥哥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周伟:“是五月份的时候,回来过端午节,上午回来的吃了中午饭就走了,还给我买了双鞋子,给我女儿买了条裙子,给我老伴买了一条金项鍊。” 阳建国:“他为什么要给你媳妇买项鍊?” 周伟:“你这话说的,” 阳建国看见周伟有些生气的样子 周伟:“他一直都对家里人很好,很捨得花钱。” 阳建国掏出香菸递了一支给周伟,两个人点上烟 周伟抽了一口烟,嘆了口气,说道:“我哥哥这个人,他当年把房子让给我结婚,自己就出去闯荡,挣点钱都给了我,后来自己在外面找了个媳妇,这女人原来结过一次婚,跟我哥哥在一起就是想骗他的钱,两个人经常吵吵嚷嚷,有一次我去城里看他,他媳妇当着我的面就和他吵起来,我也没吃饭就回来了。后来就听说哥哥和她离婚了。在后来,我听女婿郑伟说,他经常在髮廊洗脚店过夜,还和人家小女孩胡搞,上次端午节我哥哥回来,我私下里劝他不要乱搞,还是找个合适的女人成个家。” 阳建国:“我们去过你哥哥的住处,房里值钱的东西都没了。” 周伟:“不知道是哪个狐狸精,把我哥哥害死了,拿走了他的钱。” 阳建国:“我听别人说,你女婿对你们老两口不怎么好。还打过你们,是怎么回事?”’ 周伟:“他是山东人,是我女儿去广东打工认识的,来我家,做了上门女婿,开始看他这个人还勤快老实。就同意了,结了婚以后,他就去县城里开了个电脑门市,偶尔回家一两次,十几天前还回来过一次,。去年开始每次回来住两天就走,有一次早上,老伴蔡红,早上起来叨叨唠唠,说女婿回来的时候脚上泥没弄干净,把屋子里踩出了好些脚印,一边用拖把拖地,一边嘴里就杂七杂八的在哪里说,郑伟在屋里躺着听不下去了就出来跟老伴你一言我一语开始争吵起来,闹了半天,老伴就就和他抓扯,我上前去拉架被他甩了一跤,老伴也挨了几个耳光。” 周伟沉默了一会说道:“后来谁都不提这事,事情就过去了,我也劝老伴,没事别去招惹他。”’ 阳建国向周伟要了他女婿郑伟的电话,和地址,告辞周伟,就顺着山路下山开车去了县城。 他没有马上去找郑伟,只是在暗中观察他。 郑伟在店里装好了一台电脑,用u盘装好系统,然后去给客户打了电话:餵!你好,我是小郑啊,你那个电脑货到了,我给你送过来吧。好呢!好呢!。 然后郑伟就扛着电脑出来,把电脑和显示器用纸盒装好,绑在摩托车上,骑车就出去送货去了,过了一两个小时,才回来,阳建国走到门口,向里边张望,只见郑伟一只手拿住钳子一只手拿着网线,正在压水晶头。压好一根网线放在一边,然后又拿起一根线在哪里排线序,摆好线序把线头剪整齐插进水晶头里,用钳子一压。 阳建国走进店里,郑伟放下手里的活,起身说道:‘“你买电脑啊,我这里的电脑质量很好的,有品牌机,也有组装机,你要哪种的,是玩游戏还是办公用。”’ 阳建国左右看了看,说道:“我是公安局的,想问你点事情。” 郑伟脸上没有了笑容,淡淡的说:“什么事啊” 阳建国:“你老丈人的哥哥,周福上个月被人杀了,尸体被人碎尸以后丢在煤车里。” 郑伟:‘“我不认识他,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你问我也没用。”’ 阳建国:‘“周福五月端午节还回家去和你们一起过节的,你怎么可能不认识”’ 第47页 郑伟:“端午节我没回去。” 阳建国:“那平时过年过节都没见过吗?” 郑伟:“没见过,我也不经常回去,平时生意很忙。” 阳建国见郑伟说话很牴触,也就没有在问就出门开车去了周伟家,旁晚周伟挑着玉米回来把玉米放楼顶的小屋里。 阳建国在店里买了瓶矿泉水,喝了两口,问周莲道:“你老公郑伟见过你叔叔周福没有?” 周莲:“肯定见过呀,结婚的时候在酒席上我两一起还给叔叔敬酒的,每年过年的时候都在家一起进进出出的,老公在城里开电脑门店,的铺子还是叔叔帮忙找的。上次端午节回来他两还是一起回来的呢。” 阳建国:“那你老公上个月回来过没有。” 周莲:“端午节过完,他和叔叔一起进城去了就没有在回来过 啊。” 阳建国又和周伟聊了会,基本上和周莲说的都一样。看看时间不早了就开车回了局里,晚上十点多才到宿舍。天气热去厕所沖了个冷水澡就回来躺下了。躺倒下迷迷煳煳的睡的正香,就听见电话响了起来去抓起听筒问道:“谁呀!” 原来的是值班的李警官打来的,在晚上115路公交车上发生了打架斗殴,一个四十多少的老年人被人在车上打死了,打人的年轻人跑了,让阳建国去处理。 阳建国起身来到现场,不一会其他人,取证拍照,把尸体运回进行尸检,通知死者家属来局里认领尸体。 阳建国首先问司机:“你能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司机叫刘根,今年五十岁,长得有点胖。刘根道:“当时我正开车,就听见后边车厢里有人争吵,我也没太在意,过了一会,就听见后边好像打起来了,我就把车靠边上停下,我叫他们要打架,下车去打,别在车上打架影响别人,他两个不听,四十多岁的那个大叔两只手揪住一个20岁的小伙子,那小伙子就用拳头在那大叔头上乱打,我赶忙去把他们两个拉开,可是那个大叔不依不饶的,冲过去对着小伙子就扇了两个耳光,小伙子恼了,对着大叔心窝里就打了几拳,然后冲下车跑了,在看这大叔捂着胸口,没几分钟就倒地死了。” 阳建国又询问了车里其他的人,一般叙述是开始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坐在座位上,车经过山花路站上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这时候车上已经没有空着的座位了,这大叔就把身体靠在小伙子身上,后来好像故意去压这小伙子,小伙子就说,叫他不要把身体靠在他身上,可是这大叔不听,还是继续靠在小伙子身上,小伙子就推了他一下,两个人就开始吵起来了。然后开始抓扯,后边的事情就和司机说的一样了。 阳建国忙了一晚上觉也没睡好,就叫上秦枫,问道:“你调查那些拉煤的司机有线索没有。” 秦枫道:“没什么线索,这些人都和平常一样,没有可疑的地方,基本也没有作案时间,在案发的时间段都没有去过死者的住所附近。” “ 有没有人是死者附近居住的人”。阳建国问道 秦枫:“有一个人是和死者周福在一个县城里住” 阳建国:“这个人家庭背景怎样结过婚吗,多大年纪有小孩没有。” 秦枫:“这个人姓陈叫陈道顺,今年四十三,有个女儿十六岁,在县高中读高二。” 阳建国:“走去会会这个陈道顺,” 两个人去了水泥厂,说这个陈道顺,最近没有拉煤来了。 阳建国只得去了县高中,见了陈道顺的女儿,问她认不认识周福,这女孩说不认识这么个人,同学老师都说,这孩子成绩很好从来不在外边混。 两个人只得回去了,物证科却传出了好消息,在死者周福家的门把手上提取下来一枚指纹,在床头柜上手印里提取到一枚指纹,在卫生间的镜子上和马桶的按钮上分别提取到了一枚指纹,这四个指纹来自三个人,经过比对。门把手上的指纹是死者的哥哥周伟留下的。 其他三枚指纹都不是死者本人的,阳建国马上通知当地派出所对郑伟和陈道顺的女儿提取了指纹,经过比对,床头柜上的指纹是郑伟留下的,镜片上和马桶按钮上的指纹是陈道顺的女儿,陈洁留下的。 先把郑伟拘留了,考虑到陈洁还是个学生,对她进行拘留会影响学习就暂时先不要拘留她,只是通知了派出所的同志,在陈道顺家布控,看见陈道顺回来马上把他先拘留起来。 阳建国和秦枫对郑伟进行了询问,阳建国:“郑伟,你为什么撒谎,?” 郑伟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不住的用手摸着下巴,说道:“我撒什么谎了?” 阳建国:“你不要以为我跟你在这里开玩笑,我没有掌握证据是不会抓你的,知道吗?” 郑伟:“你们叫我说什么啊?” 阳建国:“上次我问你,你说你不认识死者周福,我问过你丈人和媳妇,都说你端午节还和他一起回家,然后一起回的城,你还敢撒谎?” 郑伟:“是,我是认识,可是我认识也不能就说我杀了他吧,认识他的人多了,你们怎么不去抓他们去啊,我叔叔死了,我也很伤心,你们不去抓兇手,倒把我抓起来。我要去告你们!” 第48页 阳建国:“你别猖狂,我们没有证据是不会抓你到这来的,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如果还要这样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 郑伟:“你们有什么证据?有证据就定我的罪好了,还在这里问什么问,我什么也不知道!” 阳建国:“你去死者房间干嘛去了,你说啊!!” 郑伟:“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去他家了?” 阳建国:“我们在周福的床头柜上找到一枚指纹,就是你的,你还狡辩?” 郑伟:“我是去过,我去叔叔家玩,又没犯法,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阳建国:‘“那你为什么要隐瞒,说明你心里有鬼!”’ 郑伟:“我是不想惹麻烦所以才没告诉你们。” 阳建国和秦枫一连审讯了三天,也没有从郑伟的口里问出半点有用的信息。 派出所在陈道顺家附近蹲了三四天才看见陈道顺回来被守在周围的警察带回了派出所里。秦枫把陈道顺带到市局,当天就和阳建国进行了审讯。 秦枫道:“陈道顺,我问你,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陈道顺:“我知道,因为周福的死。” 秦枫道:“说说吧,你是怎么杀死的周福,把他的头藏在哪里了。” 陈道顺:“人可不是我杀的,我知道他骗我女儿,的事情以后,就去把他揍了一顿。但是我可没杀人。” 第23章 第 23 章 阳建国:“你是因为周福和你女儿有不正当关系,你知道以后恼羞成怒,把他掐死,然后碎尸,将尸块藏在煤车里,想拉去水泥厂进炉子烧成灰,从而毁尸灭迹,对吧。” 陈道顺听了很着急的道:“不是这样的,我没杀他,五一节,学校放了假,我刚好那几天车辆在修理厂维修,我在家休息,女儿一早起来就出门了,晚上也没回来,我非常生气。第二天下午女儿回来以后,我问她去了哪里,才开始她不说,后来问急了,就撒谎说是在同学家玩,我问她是哪个同学,她说是一个叫冯春芳家,我问她冯春芳家在哪里住,后来她跟我吵了一架。这几天我每天不让她出门。让她在家里学习看书。因为她妈妈,在广东工作。常年没在家,我跑车一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所以对孩子陈洁的管束就少,我没想到她会这样。 五一节放完了假,她就去了学校,因为是寄读生,住在学校,我也就去出车了,但是还是不放心,到星期六我就回家,发现陈洁没回家,去学校问,她也没在学校,把我急的到处找,一直到星期一早上才看见她去学校,在学校门口我本想拦住她问个清楚,考虑到这样做会让她在同学面前没面子,当时就没有声张,又等到星期五的时候我下午一点钟早早的埋伏在学校门口对面的小巷子里,到三点半学生就陆陆续续从学校里出来。一直到四点二十,就看见陈洁从学校里出来,一个人拐进南环路,在人行道上往前走,然后走进了商贸中心就看见她走到一个服装鞋袜的摊位前停下来了,和那个摊主聊天说话,说了会话,那个摊主就把摊收了把货物放进旁边的小屋子,把卷闸门拉下来锁好,就搂着陈洁的腰两个人去了德州西餐点,进去两个多小时,在下来又去了电影院,出来已经晚上十点了,他们两个接着就去了夜来香ktv,到晚上两点才从里边出来,我就看见他们两个人进了旁边的宾馆,我当时十分生气,就也进了宾馆尾随他们两个上到二楼,看他们两个走进房间关上了房门,我隔着房间门听见里边在放水洗澡的声音,当时我一脚踢开房门冲进去,看见女儿坐在床上,周福正光着身子在卫生间洗澡,我进到卫生间一把揪住周福一顿勐揍,并警告他在敢纠缠陈洁就要杀了他,然后我就拉着女儿回家了,回家以后我把女儿狠狠的揍了一顿,这周福40多少的人了,居然这么不是人,我女儿才多大,虽然我没杀他,他被别人杀了也是活该,还不知道又是勾引了谁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呢。” 阳建国:“你在宾馆打他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陈道顺:“那是五一节过后的两个星期,大概是五月十五。” 秦枫:“你说的这些我们会去核实。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要核实他说的话就得对陈洁进行询问,这周星期六,秦枫你去学校把陈洁叫到派出所,我们一起问问她。 星期六秦枫带着陈洁到了派出所,阳建国叫她坐下,然后说:“你不用紧张,我们有些事情需要向你了解些情况,你要如实的回答。” 陈洁穿着一件蓝色的校服,短髮齐耳,两边撇着一根髮夹,低头坐在椅子上。 阳建国:“你和周福是怎么认识的,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陈洁:“是去年认识的,去年的时候我星期天在他的摊上买了双鞋,他请我去吃饭,看电影,然后就和他在一起了。” 阳建国:“你们两个的关系,你父亲知道吗?” 陈洁:“在五月十五号,我和周福在宾馆,被父亲来把周福打了一顿,后来就没怎么联繫了,过了十几天他来学校找我,在六月十四号我跟他去了他住的地方,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我就去学校了,后来就听说他被人杀了。” 第49页 阳建国和秦枫来到郑伟的电脑门市上,打开卷闸门,进到里边,外面是两排玻璃柜子,两边靠墙上是货架,上面摆着电脑显示器,路由器和一些线,两边的玻璃柜子里边摆着些电脑机箱和显卡,音效卡,内存这些,往里走有一扇小门推开小门,进门正对着水泥楼梯。楼梯下面是个厕所阳建国撩开厕所的门帘在厕所的墙角有一把砍刀,拿起砍刀用鼻子嗅了嗅有一股子血腥味,厕所里有些苍蝇在飞舞,把砍刀放回原处苍蝇就落在刀上,在顺着楼梯往上走来到楼上的阁楼里,左手边是一个床,一条薄毯子凌乱的堆在床上,大红色的床单,右手边有一个电脑桌,上面有一部桌上型电脑,阳建国走到桌子前拉开椅子坐在桌子前,打开电脑,电脑启动以后发现电脑被秘密锁定,需要开机秘码才能打开。秦枫也上到楼上,他走过去拉开床上的毯子,在毯子下边有一件女式内裤,这显然不是他老婆的,因为他老婆周莲从来没来过这里。 阳建国起身来到一楼,用电话给局里打了电话通知物证科的来两个人,把这些东西提取回去化验化验。等了两个多小时物证科的粱军,和马成,两个人过来,把床上的床单薄毯子,还有那条内裤,厕所里的砍刀拿了回去。 回到局里,却看见施小花在办公室哭哭啼啼的吵闹,阳建国走过来问道:“你这是干嘛呀。” 施小花边哭边说:“曹建兵打死了我老公都一年多了你们还没有把他抓住,公公婆婆接连病死,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把他捉住,给我死去的老公偿命。” 阳建国:“你先回去吧,一直在通缉他,暂时还没有线索。但是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刘局长把阳建国叫到办公室说道:“小阳啊,曹建兵的案子,要尽快结案,前不久,曹建兵给他妻子打了个电话,他家的电话一直被我们监听着,从电话的位置定位到是从万县国本路,附近的一个公用电话亭里打出来的,曹建兵肯定人在万县。你自己安排一下,尽快去万州进行调查。” 阳建国:“好,周福的案子,我感觉已经有线索了,这几天忙完这个案子就去万州。” 过了两天物证科粱军把检验结果拿给阳建国。 在内裤上检验出一小滴血迹,经过比对是属于一个名叫康红的失足妇女的。康红今年23岁,上个月在扫黄行动中刚被拘留了十天。罚款了三千。 砍刀被清洗过,虽然被清洗过,但是在上面还是发现了细小的皮肤和血液组织,经过比对确认是死者周福的。 阳建国和秦枫又对郑伟进行了提审 阳建国:“郑伟,你认识这把砍刀吧,我们在刀上检出了周福的血迹和皮肤组织。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就凭这一把砍刀就可以定你死罪。” 郑伟沉默了好一阵子说道:“是我杀的。” 阳建国:“讲吧。老老实实的把前后经过说出来,争取宽大处理。不要执迷不悟!” 郑伟:“事情是这样的,端午节从家里回到县城的店里,我一个人在楼上上了会网,觉得很无聊,就给康红打电话让她过来,讲好了价钱,康红不一会就过来了,我跟她就在楼上的床上做那事,因为康红来的时候,我只把卷闸门拉下来,没有锁,没想到周福进来了,他上楼看见我和康红正在做哪个事情。就高声吼道,你小子,胆子真大,你敢背着我侄女在外面乱搞,我要回去告诉侄女,把你赶出去,让你滚回老家去吧,我当时吓坏了,如果那样我什么都没有了,因为这个电脑店都是老丈人出钱给我开的,所以我害怕极了,央求他不要告诉周莲。康红走了以后,我拉着周福喝酒,等他喝醉了,把他骗上楼,就在楼上的床上把他掐死了,然后我,把尸体拖进厕所用砍刀把尸体剁成碎块,当切开肚子,掏出肠子的时候我忍不住吐了好久,没有办法,我忍着噁心,把这些内脏和尸块装进箱子里,用水洗干净厕所和刀,然后骑上摩托车回到丈人家附近,等到晚上,有拉煤炭的货车停在加油站加油加水的时候我趁着夜色偷偷爬上煤车,打开箱子把尸块和内脏都藏在煤里,等车开动,我就把箱子扔下车,然后才跳车下来,骑着车又回到了县城的电脑店里。” 阳建国:“周福的头你藏在哪里了?” 郑伟:“我把周福的头绑上一个大秤砣,用一个尼龙口袋装着丢在了县城边上的的湖里。” 下午阳建国和秦枫还有其他几个警察一起押着郑伟一起来到湖边,经过几个小时的潜水打捞,总算是把口袋捞了上来,打开口袋,头已经完全腐烂,恶臭难闻。 正是: 曾经风花雪月高歌 甜言蜜语哄骗女娘 枉死床上魂归地府 头沉湖底腐臭难当 古今风月事最难缠 害却几多痴男怨女 周福死了,郑伟也为自己出轨付出了代价。 阳建国买了去万州的船票 曹建兵自从住在桂小华家里进进出出,桂小华有个女儿20岁了,和曹建兵谈起了恋爱,后来就在桂小华家做了上门女婿。 刚结婚了不久,曹建兵改名换姓,也姓了桂,取名叫做桂大兵,在桂大华这里上了户口。 前几天因为思念家里的孩子,就去城里用公用电话打了个电话回去,只说在这边做生意叫媳妇好好在家带着孩子。 第50页 桂小华的女儿叫桂花,结婚以后每天帮着家里做家务,曹建兵干脆就在家里杀牛,专门去买牛来杀,杀了以后让小舅子桂小宝用三轮车拉出去卖,曹建兵怕出去卖肉被人认出来。所以每天只是躲在家里。让桂小华出去买牛,小舅子卖肉,他只在家负责宰杀,到过年的时候村里要杀年猪,每家都来请他去杀年猪,别的杀猪匠还要几个人帮忙把猪按住在门板上,曹建兵杀猪也不要人相帮,走进猪圈,一只手拽住猪后腿就往外拉,拉出来,在猪脖子下面放个脸盆,拿起刀子一刀直奔猪的心脏,一刀扎进去猪血就喷出在脸盆里,猪吼叫几声就歪倒在一边。 然后用一个铁钩子从猪的□□下开一个口子,铁钩子从里勾住猪的锁骨,然后在一个大木桶里倒入部分开水,加入些冷水用手掌去试水温,冬天冷,用三把水的温度,就是手能连续在水里摸三次,摸第四次时手掌就已经无法承受,所以只能承受连续在水里摸三次,谓之三把水。曹建兵把猪放进木桶来回用水在猪身上浇水,用刨子刨去猪毛,洗刮干净,支起一个木棒把猪吊挂在上面,切下猪头然后陆续掏出内脏,把肉分割完。一头猪就弄完了,一般的杀猪匠杀完一头年猪得用4个小时,曹建兵只用了一个小时,一天就要杀七八头年猪,因为手脚麻利,成为了远近几个村出名的杀猪匠 转眼到了腊月,今年又开始杀年猪 了,曹建兵一早就被村里农户家请去杀年猪去了,昨天晚上曹建兵把牛杀了,洗剥干净了让桂小宝拉进城里去卖。 曹建兵上午杀了四头猪,在一农户家里吃了年猪饭, 用泡菜炒的猪肝,蒜苗炒回锅肉,土豆炖排骨,和几个素菜。因为下午还有几家要去杀猪,曹建兵没有喝酒,在说了,农村这白酒太辣,他也喝不惯。 阳建国到万州这边下了船在国本路附近找了个宾馆,一住就是十几天,每天在国本路附近转悠,不觉已经到了腊月20了。看看快要过年了,没有一点曹建兵的影子, 晚上给林芳打电话聊了好久,林芳也催他早点回去过年。 第二天早上阳建国就买了晚上的船票,到晚上六点就上船回去,三天以后回了宿舍。给林芳打了电话约明天去佛顶寺玩。 早上去局里办理了些事情,就出门开车去林芳家门口,接上林芳两个人就出发了。一直玩的天快黑了,才回来,把林芳送回家,车停进院里,阳建国回到宿舍,洗把脸准备睡觉,刚坐在床上没多久电话响了起来,市百货批发城老闆冯有财,儿子被绑架了,让阳建国带人秘密去冯家, 阳建国来到冯家,见他媳妇坐在沙发上哭,冯有财满脸愁容不停的抽菸,头法凌乱。 阳建国进门以后,坐在桌子边的沙发上,一面安排技术科的同志对电话进行了监听,,在屋的四周安装监控设备,让秦枫带两个人在冯家对面和路口设点,全部要便衣。 阳建国问道:“你儿子是什么时候被绑架的,具体情况你先谈谈吧。” 冯有财道:“今天保姆和媳妇带着孩子去门前公园里玩,突然过来一两白色面包车,下来两个男子头带面罩,一把就把孩子抱上了车,开车就走了,我们接着报了警,到现在一天了也没有接到电话。和任何消息。” 阳建国:“你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了仇?” 冯有才:“只有胡汉,这个胡汉要我把百货市场卖给他,三番两次来威胁,前几天还带人来市场打架闹事,打伤了几个商户。我一直不肯卖给他,没想到这王八蛋,居然绑架了我儿子。” 阳建国:“你马上给他打电话,试探他,看他怎么说”’ 冯有才拿起电话拨通了胡汉的电话,电话通了,胡汉道:“谁,我是胡汉” 冯有才:“我是冯有才,你把我儿子藏哪了去了。” 胡汉:“哈哈,现在知道心疼儿子啦,你就痛快点把合同签了,我不会亏待你,保证你儿子安全,豪发无损的还给你。” 阳建国用笔在白纸上写着,答应他 冯有才:“好,我答应你,你马上把我儿子放回来。” 胡汉:“郊区造船厂,明天早上十点见面,你签合同我把儿子还给你。” 挂了电话,通过电话的定位,确定胡汉就在苏原大道一处民居里,阳建国安排人员对该居民小区进行了包围布控,自己开车和秦枫一起来到楼下,胡汉就在三楼一号,屋里的情况不清楚,阳建国找来一身物业的衣服,前去敲门,里边一个男人的声音道:“谁呀!” 阳建国:“物业,来检查电路,快过年了,要检查一下,防火安全。” 门开了,阳建国进到屋子里,看见胡汉坐在沙发上抽菸,屋子里还有三个人,一个光头,中年人穿一件军绿色迷彩大衣,一个瘦高个,长发在后边扎了个马尾。穿一身黑西服,还有一个身材矮胖,穿一件灰色羽绒服,没看见孩子,阳建国在屋子里装模做样检查了一会电路,就出来了,刘局长也来了,问屋里情况,阳建国把屋里的情况和刘局长和秦枫说了。刘局长道:“你马上带人埋伏在造船厂,我们在这里监视胡汉的动向,技术科的人马上对胡汉的电话进行监听。” 这边我在这里坐镇,秦枫和阳建国先去造船厂。 第51页 郊区的造船厂已经废弃很多年,只有一个空的厂房,厂房里有行吊还没撤。阳建国让特警和派出所的民警,在周围找隐蔽处埋伏,安排好以后回到胡汉家附近的监控点,一辆大吧车,就停在胡汉住宅小区的门外。车窗被厚厚的窗帘遮着,在小区附近埋伏了十几个警察。便衣在附近乔装成清洁工,小摊贩,密切监视着胡汉的动向,到天黑的时候,胡汉打了个电话,负责监听的乔警官打开追踪设备,电话接通以后,胡汉说道:“那小子还老实吧,” 电话里一个女人的声音道:“胡哥,你放心吧,我看着呢,” 胡汉道:“你别把他饿着,要吃什么就给他做,” 那女人道:“知道了。” 胡汉道:“明天早上,我过来接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经过追踪,这个电话在银杏湖,通过和电信局核实地址在银杏湖附近一个果园里。 刘局长让阳建国带十几个人,马上去解救孩子。 阳建国带着人来到果园,在院子外面有俩个穿迷彩服的年轻男子坐在院门口,一个人在看杂志,另一个手里拿着把扑克牌在哪里一个人摆弄,阳建国走到跟前,从两边闪出四个警察把门口两个人按倒在地,铐了。阳建国进到院子里,看见里屋小男孩被用绳子困在床上,旁边坐着个中年女子头髮披肩捲髮浓妆艷抹,穿着黑丝袜,一条黑色短裙,正在屋子里围着炉子磕瓜子。被两个警察冲进去一把按住铐了,阳建国解开孩子的绳子,把孩子抱出来放到车上,然后用车上的无线电通信给刘局长打了电话,孩子已经解救出来,可以收网了。把孩子送到冯有才家,留下几个人在这里保护,通知秦枫和造船厂的人马上撤回来,在胡汉家住宅处几个武警破开房门进去把胡汉铐了出来押进了警车。 对冯有才审讯,他交代了整个团伙有三十人,其他的人都藏在百货市场的一处酒吧里。 这群人里有个叫陈小兵的人,曾经当过兵为人极其机警,老家是湖南人,来南京打工,跟着胡汉做保镖,在阳建国他们抓捕胡汉的时候,陈小兵就在小区门外,假装买烟,看见胡汉被押出来上了车,陈小兵跑回酒吧,告诉了其他的人,所有的人就四处分散藏了起来,第二天秦枫和阳建国来酒吧抓捕,已经人去楼空了。 陈小兵跑出来后不敢在南京呆着,就乘船去了广州,上船做了船员,在一艘远洋渔船上做水手。船老闆姓汪是个骆腮鬍子,大家都叫他汪大鬍子, 驾驶员,汪顺,是汪大鬍子的堂弟,人很黑,身材装实,在船上负责开船, 船员张一山,是个廋高个子,四川人,在船上做水手, 王小虎,矮胖子31岁湖南人也是船上的水手。 陈小兵跟着渔船出了海经过几天的航行进入了公海,往南一直又行驶了十几天,遇到了一个大的沙丁鱼群,汪大鬍子吩咐大家把渔网下进海里,开着船继续南行,撒了十几公里的渔网。 一直过了两天,开始收网,网里带上来很多鱼,大家忙着把鱼进行处理,之后冷冻在库里,一直忙了十几天,这次运气不错,打了很多鱼,有带鱼沙丁鱼,还有些鱿鱼乌贼鱼,,船每次出海最少回去就得一两个月。现在出海了一个月不到,就捕到了十几吨鱼,汪大鬍子很高兴,晚上在船舱里开了几瓶酒和大家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