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鬼敲门》 第1页 [悬疑惊悚] 《夜半鬼敲门》作者:天的空【完结】 文案 有位演员在故宫博物院里拍戏时,不幸撞鬼招惹到冤死在井里的珍妃娘娘,揭露慈禧太后被炸坟辱尸的秘密。 有位痴情女试图招魂,想把已故的明星张国荣的魂魄招出来,要跟他下辈子在一起,结果惹来成群妖魔鬼怪。 有位三级女艷星为了改运,去泰国请小鬼回家供养,弄得神精兮兮差点丢掉性命。 有位偶像派的着名女歌手,为保青春容貌和名声,被不良邪师骗财骗色,去搞男女双修。 ================== ☆、第一章 养小鬼的女明星 大家都知道,现代的人想法复杂,都跟怪力乱神扯上关系,找法师、拜狐仙、请佛牌、养小鬼、供阳根、下降头、催桃花、旺财运……种种奇稀古怪的法事,让人敬信得香火瀰漫,神佛满天。 例如,有位演员在故宫博物院里拍戏时,不幸撞鬼招惹到冤死在井里的珍妃娘娘,揭露慈禧太后被炸坟辱尸的秘密。有位痴情女试图招魂,想把已故的明星章国荣的魂魄招出来,想跟他下辈子在一起,结果惹来成群妖魔鬼怪。有位三级女艷星为了改运,去泰国请小鬼回家供养,弄得神精兮兮差点丢掉性命。有位着名偶像派的女歌手,为保青春容貌和名声,被不良邪师骗财骗色,去搞男女双修。有些老闆不信邪不信鬼,购买到杀气重的煞地,接二连三的死于非命。有位心肠歹毒的民国建筑商,为了修桥不惜让活人做桩,结果后代惨遭报应,断子绝孙,等等众多邪门怪事。 虽说看似迷信,却有一定的道理。诸位不信,请看我讲述的邪门事。 上个月,有位姓王的香港女明星,声称自家别墅里闹鬼,就开价十万块钱,请我师父去赶鬼。 这个王姓明星最初是个内、衣嫩、模,后来到香港演三、级电影而出名的台湾人。她离过三次婚,今年已经三十六岁。虽然她深居简出,几年来没有影视作品,仍然名声在外,不减当年的风姿。 近段时间,八卦报纸时常刊登,她在跟小十四岁男明星约会的消息。这个消息亮瞎不少人的眼睛,就像一出狗血的剧情那样雷人。一个离过三次婚的三十六岁少、妇,一个年仅二十二岁的风、流帅哥又是百亿资产的继承人,怎么可能在一起约会开、房? 由于不便公布王姓明星的真实名字,就叫王媚娘,简称王小姐。 一般在开县的乡下,阴阳师替人驱鬼降妖的活儿,办完事后顶多收取一百或是几百块钱,并有白米或是公鸡等物品赠送。如今对方开价太高了,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不管怎么样,人家提前给两千块钱的定金,又叫司机开车到家门口来接送,我跟师父拿起道器,就直接上香港。 顺便说下,我名叫石德,今年十八岁,在某省开县的云山屯里跟师父学看风水。相阳宅是我的拿手好戏,虽然没有师父那般神机妙算,却也能断个凶吉。 我师父名叫狄安,刚满七十六岁,经常走乡窜户替人看风水。师父为了卜卦断风水看得又准又灵,曾请几个小鬼回家供着。 怎么请鬼回家?师父就干那种有损阴德的勾当,趁着新死没过四十九天的亡魂,念着招魂的咒语封在灵牌上带回家。要么看到新埋的死人时,师父就半夜三更跑到坟墓边,用一根削尖的竹筒插到死者的身上,把逗留在死尸上的三魂给勾出来。 俗话说得好,请鬼容易送鬼难,反正不是好事,后话再提。 喜欢看电视剧的人都知道,香港浅水湾的阳光沙滩吸引游人外,还是全港最有名的富人区,半山坡上的幢幢风格各异的豪华别墅里,都住着声名远扬的有钱人。 王小姐的房子座落在半山坡的一片欧式风格的别墅群中。听司机刘雄讲述,这里的别墅都是独门独幢的海景房,价格都在五千万以上,住在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此时天空阴沉沉的,狂风乱舞,好像快要下大雨。 车子很快停在一幢涂着黄白色外墙的别墅门前停下来,里面走出一位身材矮胖的老女人,莫约是六十多岁左右,松驰的双层下巴,单眼皮的三角眼,一眼看出是个精明势利的人。不用别人介绍,这个老赌鬼是王小姐的妈妈雷阿姨。 两个月前报纸上说,雷阿姨在澳门赌场输掉六千万港币本钱后,不服输又借高利借贷赌钱,最后无钱偿还被黑社会绑架虐待,直到让王小姐交了赎金救回雷阿姨。 我趁着师父跟她在门口,闲聊几句时,观察这是一幢三层半的洋楼房。 别墅的门前左侧有一个较宽敞的游泳池,池水显得脏乱,飘浮着垃圾。旁边种着低矮稀疏的棕榈树,似乎被大火烧过显得残树缺根。底下的花草显得枯萎凋零,爬着蚂蚁飞虫。背后山坡几乎是寸草不生,裸露着砂石中又布满窟窿的鼠洞,相当不吉利。 我看在眼里,暗暗的吃惊,怎么一副破败颓废的样子。 从风水来看房子的位置,靠山朝海,视野开阔。周围没有寺院坟墓,没有高楼大厦遮挡,应当是个居家的好地方。但是仔细的观察,就能发现别墅的屋顶,隐约的瀰漫出一股阴黑的煞气。 这是一种妖气,别墅里闹鬼怪。 我跟随师父走进别墅时,一楼是宽敞豪华的客厅,同时感受到屋子里格外的阴凉。这是火热的九月天,没开空调,怎么就瀰漫出股股阴凉的气息。 第2页 此时,我看在墙壁上悬挂着几幅美女明星的艺术照,真空超短裙,豹纹皮迷彩装,都是王媚娘挺胸抛眼,一副买萌扮粉嫩的相片。 去年我在表哥房间的电脑里,看过王媚娘演过的三级片《少女的风蚤诱惑》。那是她十八岁出道时,参演的一部全脱的三级片,修长的大腿,雪白的皮肌,过度丰满的胸部,配上精美秀丽的五官,顿时让我万分爱慕,很想代替片中的男猪角把她压在肚皮下。 她演的电影细节我是没记住,可是她的烈焰红唇和丰满的胸部,一直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反正她曾经是我的梦中情人,并且一直追看她出演的几部成、人电影,直到前往云山屯跟师父学看风水,才逐渐的把她遗忘了。 此时,师父坐在真皮沙发上,陪同雷阿姨说话,想了解具体原因。 这时,我就看到一股股阴风强烈的从门外吹进来,随后楼上传来铁门摇晃的叮噹响声,最后是毫无徵兆的从楼梯上空,散落许多五颜六色的桌球,怦怦的散满客厅。 我在纳闷时,看到司机刘雄惊吓不已,赶紧拿出挂在胸前的符牌。 我看到师父跟雷阿姨准备上楼时,就提着装有法器的背包跟在后面。 在二楼时,我看到通往三楼的楼梯口,竟然加固一把上大锁的黑铁门,似乎要把三楼封住。雷阿姨在拿钥匙打开铁门后,看到楼上黑乎乎的,瀰漫着股股阴凉的气息。 雷阿姨抬头瞅着黑暗的楼上,胆怯的说:“孩子就在楼上,你自已上去。电灯开关就在墙壁旁。” 师父取出三道黄色灵符帖在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的沿着楼梯走上去时,就听到传来哗哗的响声。这时,从楼上冷不防的扔下椅子,狠狠的砸在师父的身上,随后是打来绿皮球,疼得师父惨叫一声,灵符先被焚烧掉,随后是桃木剑怦的一声开裂,吓得师父魂飞魄散。 我站在二楼的楼梯口,跟雷阿姨目瞪口呆的瞅着师父,看他肚子莫明其妙的疼痛起来,让他忍不住蹲下来喊疼。 我就纳闷不已,师父是捉鬼高手,怎么被鬼打了。 我上前扶住师父,疑惑的问:“师父,你怎么了?” “没,没事。” 师父蹲在楼梯旁,浑身哆嗦的念着咒语,好像有人夹住他的脖子般,唿吸困难的挣扎。此时,悬挂在师父脖子里贴着灵符的神牌上,燃起火苗后冒着一股浓青烟,两只被禁铟在里面的恶鬼,很快消散掉。 毫无疑问,师父把召来鬼怪请到桃木牌上,一起带到香港来帮忙赶鬼。想必是屋里的邪灵法力高强,把师父囚禁驱使的鬼怪给放走,并伤害到师父的身体。 阴暗乌黑的三楼里,传来阵阵飞车走石的怪叫声,气得师父从怀里取出一张灵符,咬破手指沾上血后,口中吐火的抛向黑暗处,三楼很快就安静下来。 到底是什么恶鬼?竟然连师父都抵御不了,太险恶了。 雷阿姨惊讶的瞅着蹲在地上的师父,显得很不高兴的质问:“狄师父,你这是怎么啦?” “没,没事,我肚子有点疼痛!” “我看你一脸苦像,想必是生病。”雷阿姨尖锐刻薄的说,“要是生病不舒服,就不要逞强!” 我扶起师父,安慰说:“师父,你先迴避一下。” 师父肚子痛得像似被人用刀子桶一般,额脸上的汗水滴滴,面目扭曲得十分可怕,甚至嘴角都溢出血液,滴滴的流淌。 雷阿姨惊慌的叫嚷说:“喂,你要死就到别处去死,不要弄脏我的别墅!” 我听了相当恼怒,可想起自已在修练慈心观,要护爱一切有情众生,怎么能对别人发火呢?无论对方是坏人还是恶魔,我的内心都不生嗔恨,不生怒火。 骂声传到耳朵里,很快就消失,不会存在身心里,何必恼怒。 我辩解说:“老闆娘,做人不要太缺德。” “哼,哪个有钱人不是缺德的,不缺德能当老闆娘吗?别太幼稚,穷鬼才讲道德。” 师父捂住肚子苦楚对我说:“石儿,送师父下楼去。” 我把师父扶下楼去,司机刘雄大概看出事出有因,境况不妙,吓得脸色苍白,赶紧去开车准备送去医院。 我准备上车时,师父拦住我说:“石儿,你去看看什么鬼神,这么厉害。” 我正想拒绝时,看到雷阿姨站在门口,双手叉腰的叫骂说:“你们没得本事,就不要踏入我家门口。十万块钱不是那么好拿的。真是窝囊废,半桶水。” “老闆娘,不要狗眼看人低!我师父是好心来替你消灾解难嘛!” “我就是狗眼看人低!浪费我的时间,浪费我的名贵香茶。”雷阿姨振振有词的叫骂说,“你们这些穷鬼,没得半点本事,就想向我骗钱骗吃的,门都没有!” 大概刘雄厌烦见到雷阿姨刻薄尖酸的叫骂,连忙开车走了,把我独自留下来。 ☆、第二章 供奉古曼童 师父已经拿了人家的六千块钱定金,花费别人的车路费,总不能事情没办完就逃之夭夭。 我双手堵住双耳,任凭雷阿姨刻薄的叫骂声,我都不会理会她。只要她不动手打人,何必又在理会她。好男不跟女斗,何况是一个喜怒无常狗眼看人低的势利女人。 第3页 雷阿姨打开铁门的钥匙,凶神恶煞的警告说:“你个穷小子,毛都没长齐就学人诈钱。要是没半点本事,看老娘怎么扒你裤子,把你卖到鸭店去烧着吃。” 我揶揄的反驳说:“老闆娘,我做鸭子太瘦小,卖不出去。” 雷阿姨得意的说:“你个穷小子,好好的养上几年变得粗壮一点,有了男人味以后,没准我介绍几个富婆给你玩玩。” “我不要富婆,我喜欢王大明星。” “哼,你喜欢我女儿,真是癞蛤膜想吃天鹅肉,不知天高地厚。” “你女儿是个三手货,不值钱喽。” 雷阿姨大发雷霆:“你讲什么!你再讲一遍!” 我没理会她时,突然从楼上砸下一个公仔玩具,刚好落到雷阿姨的头上,吓得她想开口叫骂时,瞬间又重重的扔过玩具车,砸到她的额头上,惨叫一声后惊惧不已,不再敢吱声。 我捡起玩具,神色疑惑的走上三楼的客厅。 三楼的正中央客厅,摆放着一个供奉木偶玩具的娃娃的祭坛。那是一尊用红木塑刻的娃娃像,穿着红衣露肚皮,脸上像唱戏的小童子半红半白,高傲又满脸愤怒的俏模样。 孩子的形象可爱淘气,显得相当调皮傲慢的样子,让我十分敬重。 祭坛上摆满五彩缤纷的糖块,绿汽水红香茶,苹果香蕉瓜子花生都摆满花盆。正中的香炉上,三柱檀香裊裊的冒着烟雾。 此时,我看到客厅的阳台窗户,都用黑布遮盖,丝毫没有阳光透射进来。整个房间里,地板上乱扔着许多造型奇异的玩具,各个房间里都瀰漫着檀香的气味,还有股股阴凉的气息。 不用猜测,屋里分明是养小鬼。从造形和供品来看,估计是从泰国请来的古曼童。 天呀!王小姐看似胸大无脑,一副清纯的样子,怎么会养小鬼?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太恐怖了。 古曼童,说简单点就是用婴儿的尸体,整个变成木乃伊或者磨成粉放进童子雕像里面,让泰国的法师施咒以后就拥有灵力,购买者拿回家里像供佛像一样供着,或做个小的佛牌戴在脖子上。 古曼童是可以给人带来财富的灵童,如果古曼童灵力很饱满,那是可以帮助人们做很多事情的:比如招财、看护家园、保护家人平安、完成供养者心愿、让供养者生活顺利等等。 当然,如果供养者心术不正,很容易被小鬼反噬,下场极其悲惨。 不管供养在祭坛上的小鬼,是自愿被请来供养,还是被邪师禁锢在里面,我都十分同情那些可怜的孩子。从小出生就死掉,然后又不能超生。若是被邪师强行抓进来的话,更加可怜。 我小心翼翼的走过摆满玩具的地板,然后礼节的点燃三点檀香,恭敬的礼拜。 雷阿姨略显畏惧的在祭坛上,倒上杯红饮料,招唿说:“宝贝达鲁斯,外婆给你送甜汽水和糖块,你吃好喝好,不要生气哦。” 我听后,问道:“老闆娘,是你养的孩子吗?”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人家都自称是外婆了,自然是她的女儿王媚娘养的孩子。 我想起自已是王媚娘的影迷,立即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可爱的粉色公仔熊熊,刚把礼物放在祭坛的桌角上,它就被人撕个粉碎丢落在地上。 随后它飞快的跑到隔壁阴暗的房间去,并传来摇动木马玩具的声音。看似这个小傢伙脾气不好,相当暴躁。 我疑惑的朝房间门口走去,往里面瞅去。 我看到古曼童达鲁斯是个面部乌黑,表情狞狰,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它瞪着圆眼,像毒蛇一样目露凶光的瞅着我,显得相当的可怕。 没错,它就是真正寄居在古曼童塑像里的小鬼魂。一般普通的肉眼是看不到的,除非有阴阳眼。我不是阴阳眼,是依靠道法能看透灵异的世界。什么是道法,有个公开的秘诀,后面我会告诉想修习的人。 我看着凶神恶煞的古曼童,轻音的询问道:“达鲁斯,叔叔可以陪你玩吗?” 它沙哑的声音,像个老人家的声调,伸手指着我,厉声的警告:“你快滚出去,不然我杀了你。” “达鲁斯,别生气。” “你这个臭小子,快滚开。”它郑重的警告,“我看在你心地不坏的份上,就饶你性命,否则别怪我下毒手。” 我耸耸肩,微笑的罢手说:“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三楼客厅设有祭拜古曼童的神龛外,其它两个房间都分别做儿童游乐园,内部安装跳床、木马、滑车,有彩皮球和玩具车室,另外一间掩着房门,雷阿姨似乎不乐意让我进去。 我感到有古怪,推门进去发现黑乎乎的,打开电灯后,发现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祭坛,上面写着霍帅帅的名字,并且刻有八字的木偶人和画像,面前设有点着擅香的香炉,此时烟雾瀰漫,隐约的透出古怪的气息。 由于不便透露他人的真实姓名,霍先生就化名霍帅帅,简称霍先生,就是那位年轻帅气又是百亿资产的继承人。 怪不得王媚娘这头四处卖蚤的老母牛,能吃到霍帅帅这棵嫩草,原因就在这里,靠小鬼的神力引透他。其中一张照片是王媚娘和霍帅帅赤、裸拥抱的照片,好像是正躺在床、上娱乐,太令我震惊了。 第4页 这是什么邪术呀!竟让年轻的小帅哥这么死心塌地的爱上王媚娘。 雷阿姨见我满脸惊愕,同时生怕我会惊忧到古曼童,赶紧把我拉下楼。 在一楼的客厅里,雷阿姨一边给我倒茶水,一边神经兮兮的瞅着我看。 雷阿姨询问:“小帅哥,你看到它了?” 我嘆气一声,勉强点头说:“它很可爱,我喜欢它。” 雷阿姨又怕又惊,不敢吱声,只管倒上满杯的茶,端起大口喝着。 我喝一口茶水后,忍不住问:“王小姐想把孩子送走吗?” 雷阿姨努嘴斗气说:“当然是啦,不然请你们来干什么!” “为什么要把孩子请走?” 雷阿姨烦躁不安的叫嚷:“你这个人怎么像八婆一样哆嗦耶,叫你把它弄走就成了,问那么多干嘛哩!” “请回来养了几年?” “八年。” “怪不得王小姐是个全脱的三、级艷星,嫁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帅气,一个比一个有钱,果然有手段。” “你要是敢透露出去,我就叫人切掉你的小鸡、鸡。” “额,我怕怕。” 我了解雷阿姨那种脾气,身上略有点钱,又仗着有名气的女儿,就傲慢无理,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态度。其时这种人很可悲,怪不得她嫁过几个老公都没好下场。若不是有王小姐拍电影挣钱给她花,她这种滥赌鬼不知道死到哪儿去了。 我认真的说:“老闆娘,你不跟我讲实话,我又怎么把孩子送走。” 雷阿姨犀利三角眼瞅我一眼后,肯定说:“我曾请来几个神棍法师,就会收钱没有本事。但是你看到孩子,想必有点道行。” 我自信满满说:“如果王小姐愿意配合,我就有能力。” 如果不出意料,王小姐养的小鬼,背后有邪师在幕后操控,反正很邪门。 雷阿姨不佳思索的翻包找出手机,直接拔打电话给王小姐。 对方的手机响动许久,才有人接听。 雷阿姨认真的吩咐说:“女儿呀,阿妈从大陆请来法师,就在家里等你。你有空就回来一趟。” 雷阿姨跟她说了几句赞扬我的话,就挂掉手机。随后对我说,她女儿就要回来了,顺便请我一起吃午饭。然后,她就到厨房做饭。 我给师父打个电话问安,师父说疼痛消失了,如今在酒店的客房里休息。 我怀疑是古曼童闹事,打败了师父随身携带的小鬼。看来王小姐供养的小鬼法力强大,不是一般低浅的道行就能制服。 ☆、第三章 不守信用的恶报 我安静的坐在客厅等侯王小姐,边翻看今天的八卦报纸。上面报导王小姐勾引到第十六位豪门男友。第十六位男朋友是拥有上百亿资产的继承人,又是年轻帅气打算进入娱乐圈的霍帅帅。 具体的姓名家族就不敢公布了,反正是名响全香港的百年豪门。霍帅帅是一个多金好银的花花、公子,别看他才二十二岁,就跟过许多女明星有染,现在竟然喜欢王媚娘,除了送名车送豪宅外,还打算登记结婚。 虽说王小姐演过全、脱的三级片,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但是一些名门望族的有钱人,哪会娶她做正室太太。但是王小姐偏偏很邪门,交往的十几个男朋友当中,都是非富即贵的男人。除了当红的男明星外,还有商界的大佬,人人男友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越脱光越有人爱,让许多人感到不可思议。 莫约半个小时后,我终于听到车子的响车,随后是自动车门缓缓打开,然后落入我眼帘是一辆粉红色的跑车,缓缓的驰入院子。 王媚娘穿着粉红色的深领v型连衣裙,紧紧的包裹着她曲弯苗条,凸凹有致的身材。我以为她会是电影里十八岁模样,有着嫩白的瓜子脸狐狸眼,有着青春美丽的面容。 但是,我失望了。她不是演三、级片里的十八岁模样,已经三十六岁了。 尽管这样,她仍然长发飘飘,略显丰满的身材,显得更加圆润嫩白。她精緻的五官上,仍然保留着年少时的美丽。她提着时尚的名牌包,迈着高跟鞋,扭着小蛮腰,摇摆有姿的走进大客里,顿时把我深深的吸引住。 美女就美女,怪不得吸引那么多有钱男人被她倾倒。她不仅美丽,而且有一股逼人的气场,同时,携带一股阴柔艷蚤的气息。 她取下墨镜,朝我露出甜甜的微笑说:“你好,小帅哥。” “你好,木瓜姐姐。”我由衷的赞嘆说,“你长得真美,好漂亮。” 她此时很疲惫的样子,脸色一片虚浮尽是黑眼圈,莫不是跟豪门男友夜里床、战太多,影响睡觉了。 王媚娘怔住了,微努嘴巴才反应过来,随后轻脆的扑笑说:“嘻嘻,那是我十八岁时演电影的名字,你还记得呀!” 我野迷迷的盯着高耸的胸部,果真是人间的兇器,跟她的小蛮腰有点不搭调,大得离谱。不管怎么说,我喜欢大胸美女。 “你演的木瓜姐姐太美了,又白又嫩,一直把你当成梦中情人!” “你小坏蛋居心不良。那是我年轻时,不小心被人骗你演三、级片。我不是故意教坏你哦!” 第5页 嗲声嗲气,好风蚤,怪不得把二十二岁的美男少勾引上、床。 “不要紧了,我就喜欢你。” “嘻嘻,谢谢!” 雷阿姨端着饭菜摆上餐桌后,挖苦说:“臭小子,我女儿就要嫁给有钱人,你别勾引她。你太鲜嫩了还没长熟,” “妈,你别乱说。” 王小姐的身材跟电影里相比,是有点走样了,没有那么苗条却更加丰满。她现在更成熟更美艷,更有一份浓烈的女人气息。特别是看着她的火辣身材,就让我想起她在电影上跟勐、男决战的情景。 我靠,什么时侯也能来跟她玩一炮。 我看到雷阿姨进厨房做菜,就索性跟她上楼去看个究竟。 王小姐上二楼后,把手提包扔在沙发后,就打开重重大锁的铁门,扭着小蛮腰上三楼。 果真没出我的意料,王小姐提着一大袋的牛奶和糖果去祭拜古曼童。 王小姐点着檀香,和颜悦色的发出软滴滴的声音说:“宝贝达鲁斯,妈妈回家喽。” 但是高坐在祭坛上的古曼童,却面无表情大发脾气的怒瞪着王小姐,丝毫不理会它。 王小姐嘴巴念念有词,虔诚的念诵一小段咒语。那是祈请和供养小鬼的咒语,能增加人和古曼童交流的灵感。然后,又在祭坛递上牛奶和糖块,像哄小孩子一样。 王小姐回头瞅见我,略显生气的说:“小帅哥,你真没礼貌,怎么跑上来了。” “你妈妈请我来,我就来了。” “你快下去,不许打扰我。” 尽管古曼童很邪门,但是我仍然礼貌的招唿说:“达鲁斯,你奶奶做好饭菜,咱们一起下去吃午餐。” 古曼童勃然大怒,黑色的嘴里头上都冒着火花,恨不得杀死我,警告说:“臭小子,如果你不离开,我会在三天内,取掉你的狗命!” 我松口气,一副无所谓的说:“随你的便,我不怕你。” 古曼童从身后拔出一把锋利的剑,剑光闪闪的说:“我会在你睡觉时,割掉你的脑袋。” “你别生气,好孩子。” 王小姐疑惑的问:“喂,小帅哥,你跟谁说话?” “我在跟可爱的达鲁斯说话。” “哦,真的吗?” “是的,它说很喜欢妈妈,妈妈长得很漂亮。” 王小姐委屈的对着祭坛说:“妈妈的好孩子,为什么你不听妈妈的话,而且伤害到妈妈?” 古曼童气极败坏,脸色发黑的指着叫嚷:“你这个贱人,竟敢欺骗我,我会让你变成妓、女,变得生不如死。” 我暗暗吃惊,或许它们之间有扯不清的矛盾。若是长久下去,王小姐迟早会被小鬼害死。 此时,古曼童达鲁斯勃然大怒的喘着粗气,双眼慢慢的变形,然后脸形扭曲,充满怒火和怨气的瞪着我,似乎在张开长满利齿的黑森嘴巴把王小姐吞噬。 我恐惧的安慰说:“达鲁斯,别生气。” “这个溅人,这个骗子,我恨死你,我会杀了你!” 随后,古曼童达鲁斯犹如燃烧的怒火般,长出三头六臂的怪物般,又不知道从哪儿拔出一把锋利的长剑,狠狠的朝王小姐头部身体乱砍。幸亏那只是一股无形的剑气,让王小姐身上略显疼痛,并苦楚的叫喊一声。 古曼童恼怒乱窜的推倒祭坛,把灯烛和祭品都扔掉,房间里的玩具木马相断被砸,随后铁门发出怦怦的响声。顿时间,整个房间都是达鲁斯愤怒的身影。它挥舞着利剑四处砍杀,好像有极度的怨恨,要把它发泄出去,连整幢房子都摇晃不已。 很快,屋顶上的天花板都开裂了,相当可怕。怪不得院子屋后都寸草不长,阴气太重了。 王小姐恐惧得惶惑不安,哭丧着脸瘫坐在地板上。 我不能让它使得性子,不能增加它的戾气,赶紧把窗台的黑窗帘拉开,让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很快屋子里就恢復平静。 王小姐瘫在祭坛的坐垫上,带着恐惧的哭诉。 “达鲁斯,妈妈的宝贝儿,你不要生气,妈妈会宠爱你。” “妈妈很爱你,捨不得你走。霍家在香港是名门望族,不容许妈妈供养你,否则就会把妈妈抛弃。妈妈好不容易碰上喜欢的人,值得依靠的人,所以才想嫁给他。” 我听到王小姐可怜的哭诉后,就把窗帘给拉过来,让三楼又恢復一片阴沉幽冷。 我朝左侧的房间走去,看到达鲁斯疲惫的坐在床铺上,脸色没有那么煞黑,表情很平静,像邻家的孩子,很快的打着哈欠入睡。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它独自躺在床上沉睡,让我觉得格外的蹊跷。 古曼童达鲁斯是王小姐养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责骂她是贱人,骂她是骗人,或许是王小姐有负于古曼童。 我带着王小姐下楼吃饭,按习惯,在饭桌摆上达鲁斯的碗筷,给它夹肉备汤。 所以,一般人要注意。如果进入别人的家里,看到没小孩却摆满玩具,又在饭桌上多摆一副碗筷,那必定是家里养鬼魂,阴气很重。 大概是我刚才看到达鲁斯,并且跟它亲密的交谈,让王小姐对我格外吃惊和敬重,一边低头喝汤,一边偷偷的窥视我的举动。 第6页 雷阿姨大口的嚼咀着鸡肉说:“小子,你都亲眼看到它的厉害吧。你有几分把握呀!” “妈,在家里不许谈论,孩子会生气的。”王小姐惊魂未定的说,“现在还算听话,要是再刺激它,恐怕我会死得难看。” 雷阿姨瞪着三角眼,怒不可恕的叫骂:“都怪你了,谁叫你引鬼上身,只找死路。我宁愿让你去做鸡、婆,也不愿招惹这种妖邪的东西。” 由于害怕惹恼孩子,我们都不敢吱声,沉默的吃着午饭。 王小姐吃过饭后,上三楼向古曼童道别后,就开车护送我去找师父。 ☆、第四章 请鬼容易送鬼难 师父住在外面的酒店客房里,由于肚子隐约作痛,只能躺在床上休息。最重要的是,师父抓养的小鬼全都逃走了,一旦变成厉鬼反而伤害到师父,这是我最担心的。 不管那些恶鬼如何,曾经遭受师父的驱使和虐待,一旦有机会肯定会报復的,想必师父心里也挺害怕。平常不能善待鬼怪们,后果也不妙。 师父就是靠养鬼来算卦卜吉凶,现在失去恶鬼的神通,他几乎丧失道法。所以,我进房间去的时侯,师父显得相当惊悸的躺在床铺上,内心一直默念咒语。 王小姐跟我进入房间后,取下墨镜就坐在椅子上,发呆的看着师父受伤的表情。 我看着王媚娘可怜楚楚的模样,觉得相当美丽动人。只是遗憾,为什么会养上如何邪恶的小鬼。 原本我对她还产生浓浓的欲、望之火,现在逐渐冷淡下来了。这种招鬼引邪的女人,咱们还是远离为妙,不然会惹祸上身。 师父喝过我递过的茶水后,正色的问:“石儿,到底是什么邪鬼,把师父打伤了。” 我没回答,意示王小姐回话,必竟她才知道真相。 王小姐仍旧惊魂未定的四处张望,生怕古曼童达鲁斯会跟在身边,听到她的话后生气。 我安慰说:“王小姐,你别担心,它不在这里。师父在房门上挂着灵符,没人敢进来,也不敢偷听。” 王小姐才放心的捂住怦怦跳动的心脏,舒缓口气说:“狄师父,我在八年前,从泰国大城的一家古庙里,请回一个古曼童来供养。” “古曼童是叫什么名字,怎么死的?” “它叫达鲁斯,死的时侯七岁半。庙里的大师说,孩子是自愿成为古曼童,愿意接受别人的供养,也愿意帮助别人满足心愿。”王小姐不敢隐瞒而认真说,“大师说,孩子是掉进水里淹死的,是大师想替孩子超渡,才念诵经文咒语,把孩子的灵体放进古曼童里供养,让它修行功德,等待劫难结束后去投生。” 师父听后,才松口气说:“如果是这种孩子的话,怨念就不会很强烈。但是,我今天到你家里去时,它却想杀我。” 王小姐不解的质问:“为什么小帅哥没事,还跟它聊天。” 我不想看到师父难堪,反正养鬼就是邪师,邪师斗邪师,道高者胜。我忙解释说:“那是我师父没做好准备,所以才被小鬼伤害。” “这么说,你们就没有能力把它赶走?”王小姐失望的神态,带着几分哭泣说,“若是不能把古曼童请走,我就不能嫁人。霍先生已经答应娶我过门,商量下个月登记结婚。要是古曼童从中作乱,我这辈子的幸福就完了。” 我个嘞叉叉,离了三次婚,现在又想嫁第四位嫩男,分明不太般配嘛。说明王小姐自私又太任性。 “霍先生知道你养古曼童吗?” 王小姐惶惑的摇头说:“霍先生不知道,而且禁止我去拜神求鬼。霍家是香港的名门望族,作风比较正派,是不允许我养小鬼的。一旦让霍家人知道,肯定不会让我嫁进家门。” 师父正色的说:“你把小鬼请来了,就会跟你一辈子。除非你叫最初那个泰国大师把古曼童请回去,否则它会缠住你一身一世。” “当初送我的那个泰国大师,已经死了。” 我疑惑的盯着她问:“真的死了?” 王小姐忐忑不安的瞪一眼,确认说:“早就死了。” “要是这样,你只能继续供养。” “我愿意供养它,一直把它当成自已的孩子。”王小姐苦恼委屈的辩解说,“只是我嫁人后,就要搬进霍家的别墅去住,会跟霍家的长辈住在一起。要是我把古曼童接过去,他们就会知道我养小鬼,知道我借用小鬼的帮助才嫁入霍家。以霍家现在身份和地位,哪会容得下我。” 我看到她悔恨的泪水籁籁直落,递过纸巾问:“你以前叫别的师父把它赶走吗?” 王小姐点头承认说:“我从泰国叫三个法师来请,都赶不走。去台湾叫一个道士来,半夜作法时差点自杀身亡。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师父确认的说:“这个小鬼戾气很重,怨念太深,几乎变成厉鬼。如果控制不住,迟早会把主人给害死。” 王小姐听闻,吓得浑身哆嗦,不停的落泪。 我不解的说:“王小姐,你现在不说实话,迟早会被古曼童害死的。如果不出我的猜测,两个月内,恐怕你的性命不保。” 第7页 王小惊惶失措的瞅着我问:“小帅哥,你别乱说话。” “古曼童达鲁斯说,你是贱人,是个骗子。”我认真的说,“如果你把古曼童养了八年,想必感情很深,怎么可能会说这些话。” “真的吗?” “你不说实话,我们也不敢帮助你。你先回去考虑一下。” 王小姐沉默片刻,拿着手提包准备离去前,内心似乎扑嗵嗵的,又害怕的关上房门,浑身哆嗦的坐在椅子上。 师父不满的问:“王小姐,你隐瞒我们对你没好处,吃亏的是你自已。” 王小姐委屈得泪水籁籁直落,随后苦恼不堪的讲述起往事。 当年,二十八岁的王小姐演三、级片成后,凭藉着她牲感身材,饱满的胸部,获取当时香港商界奇才的赵先生厚爱,时常背着家有娇、妻出来跟她约会。 王小姐想嫁给他做豪门太太,苦与赵先生虚情假意,只贪图她的美、色,不愿离婚娶她。 王小姐为了嫁入豪门,听从朋友的建议,就去泰国寻找高人,请回一个有法力有灵感的古曼童供养,想借小鬼帮她催旺桃花运和财运。 在别人的介绍下,王小姐认识大城一个山庙里的班猜大师。班猜大师提出要求说,可以帮助她制作一个灵感无比的古曼童,条件是等到王小姐嫁入豪门,变成亿万富翁后,需要出钱帮助他盖一座寺院。 双方的价钱都谈好,一旦班猜大师让王小姐嫁入豪门,并且钱财超过两个亿港币,就要捐赠给班猜师父两千万港币盖寺庙。 王小姐嫁入豪门心切,就没多想的同意班猜大师的要求,然后就请回一个古曼童,名叫达鲁斯,是个七岁半男孩的魂魄。 王小姐请回香港供养后,果真很快灵验。先是心想事成的嫁给钟情的赵先生。赵先生是有名的商界才子,财产众多,包括股票在内就超过十亿港元。 王小姐刚嫁给赵先生两个月后,就发生金融危机,让赵先生的财产严重缩水。而且,赵先生本来是风、流好、色的花花公子,把她娶回家一个月玩腻后,又在外面偷、腥,轮换着不同的女人,经常让王小姐失望恼怒,果断的跟他离婚,只获得区区一百万港币赔偿款。 王小姐吃亏嫁错人,根本没有多余的钱财帮助班猜大师盖庙宇。但是,为了表示对他的尊重,她曾去过泰国拜访他,并且给他五十万港币。 随后,王小姐在古曼童的帮助下,復出重拍3级片,其中一部《3d潘金莲的情事》又红透整个亚洲,获取高达一千万的高额酬薪。同时,她又成功把身份漂白,拍一些正当的爱情文艺和武侠片,成为片薪最高的香港女明星,并且又嫁给台湾最有名气最帅气的姓陈的男明星。 两人算是男才女貌,又都是二婚,恋爱结婚时一直都是娱乐界的头号话题,并且顺利的结婚。只是结婚一年后,男方家人看到王小姐没能生下一男半女,又在别墅里烧香拜小鬼,就果断要求他们离婚。 这段期间,王小姐头手有钱,想前往泰国去偿还心愿。但是想到到修寺院至少花费两千万港币,就心生悔意,不愿出钱。主要是王小姐的钱,都被她的妈妈雷阿姨输在澳门的赌场里。 ☆、第五章 居心不良 师父听王小姐讲述的来龙去脉后,果断说:“如果你不信守诺言,恐怕会遭受报復。” 王小姐心烦意乱的抹着泪水:“当初我以为修庙,最多是几十万。谁知道他贪心不足蛇吞象,就想让我出两千万港币盖大庙。我怕给他两千万,又想伸手要三千万,我岂不是被他敲诈了。” “那你当初不该答应他。” 王小姐苦恼的说:“我当时只想嫁人,没考虑那么多。” 我提醒说:“如果你有钱,就要答应人家。人家等了八年不见你对兑承诺,才来找你麻烦。” “这几年我都不拍戏,又嫁不中有钱的老公,哪来的钱财。要是把钱给他,我就变成穷光蛋。”王小姐烦躁的说,“师父,你能不能帮我把小鬼赶走,我会再加十万港币给你。” 师父摇头嘆气说:“我的道行太浅,斗不过人家。不过,我的徒弟可以试一试。” 王小姐请求的目光盯着我说:“小帅哥,求求你了。要是你帮我,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我点头同意说:“让我观察几天,再作决定。” 师父受伤了,不敢多逗留,就提前回去。我把师父送到口岸后,看着他沮丧的离去,觉得自已有点孤单。 其时,我很想跟师父一起走。只是拿人钱财,就要替人消灾。 我在搭坐公车准备前往浅水湾时,就接到刘雄打电话给我,说是王小姐想见我。 其时不是王小姐见我,是另外一位大佬想见我。那位大佬不住在浅水湾,在另外一个富人居住的太平山附近。 在车子里,刘雄提醒我说:“小兄弟,等会儿秦老闆问话,你就实话实说。” “好的。”我同意的说,“那跟王小姐的事有什么关系?” 刘雄笑了笑说:“你们师徒俩能来香港替王小姐办事,就是秦老闆介绍的。” “这么说,我得感谢他。” 车子弯过许多山道,终于来到一处清幽又阔气的别墅前。那是一座浅白色拥有两幢三层高的并排别墅,前面有围墙,有四位保安带着警棍看护,看似相当戒严。 第8页 我跟刘雄走进别墅时,王小姐陪同那位戴着墨镜的大佬谈话,另外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陪坐在旁。我进去时,他们算是给点面子的起身迎接。 王小姐热情的介绍说:“小帅哥,这是秦老闆。” 我瞅了秦老闆一眼,长得稜角分明的脸形,下巴布满粗鬍鬚,莫约四十多岁左右。他穿着花格短衫,好像有点熟悉,就是跟香港喜剧明星的周星驰演过《超级大赌神》里的牛老闆。电影里他时常穿黑西服,表情冷峻,打斗的功夫又好,戴着墨镜叨着烟,赌技出神入化令人赞嘆。如今他的造形和气质都很酷,十足像黑社会老大的派头。 由于涉及真人真名较敏感,就叫他秦子彪。 现在他这身打扮,跟演电影角色几乎没有区别。或许,很多演员的生活就像在演戏,何必在乎戏内戏外,只要开心就好。 我感激的说:“你好,秦老闆,很感谢你的推荐。” 秦老闆客气的伸手说:“你好,不必客气。” “谢谢!” 王小姐笑嘻嘻的介绍眼镜男说:“这位叫李林师父,同样是一位风水师,算命好灵准哦。” 刚才进门第一眼,我就有预感,忙客气说:“你好,李师父。” 李林面无表情,显得冷淡的说:“你好。” 我坐下来后,就有位保镖恭敬的倒上茶水。而且我发现王小姐就坐在秦老闆的身旁,像似男女朋友一般亲密,在众人面前几乎不迴避。而李林透过眼镜,目光炯炯的瞅着我。 我好像记得,他们曾在哪部三、级电影里合作演过床、戏,相当劲爆,反正是少儿不宜的片片。况且王小姐的面相就是水性扬花的人,像秦子彪如此帅气硬朗的男人,肯定会主动投怀送抱。 秦子彪在取下墨镜喝着茶水,边冷峻的膺眼扫视我后,说:“我看你才十八岁,就叫你一声小兄弟。请问小兄弟,你师父怎么了?” 我不想说实话,回答说:“多谢秦老闆关心。师父身体不舒服,已经提前回家。” “我听雷阿姨讲,你师父准备上别墅的三楼时,就肚子痛,然后嘴巴流血的送去医院。”秦子彪不容置质的瞅着我问,“你跟我讲实话,到底发生什么事?” 王小姐害怕的朝我挤眼,说:“小帅哥,秦大哥很关心我,只想了解真实情况。你们有什么事,就直接坦白说清,我们都能谅解。” “那个古曼童是很厉害的恶鬼,我师父被它暗算,伤到身体。”我老实的说,“由于斗不过它,我师父只好迴避。” 李林插话问:“小兄弟,我听雷阿姨讲,你能看到小鬼的魂魄,不知道它长着什么模样?” “跟普通的小孩子一样,圆润白嫩的脸蛋,眉毛长长的,左脸中间有颗黑痣,笑起很可爱。”我尽量回忆的说,“它生气的时侯,就会脸色发黑,浑身冒火。” “它的脖子上是不是配戴一串项鍊?” 我疑惑住了,哪会是项鍊,忙说:“不是项鍊,是一根黑绳子。那是班猜师父控制孩子的法器。” “你怎么知道?” “它的声音苍老,跟一般的小孩子不一样。” 李林阴沉着脸,又追问:“你有办法把古曼童送走吗?” “我不确定,可以试一试。” 李林没理会我,朝秦子彪低声说:“老闆,小兄弟有点道行,可以信他。” 原来这是试探我的功底呀!怪不得王小姐做为三\级艷星,能在演艺界横行数年,原来背后有大靠山。 秦子彪点点头的站起来:“多谢你,麻烦你尽量帮助王小姐。” “好的,秦老闆。” 王小姐赶紧挽住秦子彪的左手,陪笑的说:“秦大哥,你放心吧。小帅哥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秦子彪吩咐刘雄说:“王小姐忙着拍新电影和谈恋爱。她的事你就多花点心思,特别是要把小兄弟照顾好,不能让他委屈。” 刘雄赶紧低头哈腰的说:“请老闆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 由此可见,秦子彪在众人面前的威望和威风,连一向趾高气扬的王小姐,在他面前都要低头哈腰的陪笑,可见不是一般的厉害人物。 秦子彪再一次跟我握手后,就挽着王小姐的腰,带着几个随从离开别墅。随后,我跟着刘雄走出大门,就带我前往大平山顶观光游玩。 在山顶上居高临下的看香港的风景时,忍不住的问:“刘哥,李林师父是谁?” 刘雄朝天吐浓烟说:“他是香港有名的算命师,看八字断前途很准的。他不仅是秦老闆的御用风水师,许多达官贵人,明星商贾都敬信他。” “我看他一身阴冷,额脸发青,是请鬼上身。” 刘雄吃惊的说:“小兄弟,你别乱讲话。李师父是有名的算命师,我对他有九分敬信,你不要乱讲。” “他替你算过命?” “是呀,李师父讲得很准的,讲我三十二岁以后再结婚,生活才会稳定。四十岁才会有事业。反正我是相信他。” “李师父的道行高深,为什么不能替王小姐把小鬼赶走?” 第9页 刘雄生气的讲:“小兄弟,你不用怀疑李师父的能力。李师父是看阳宅阴地的风水师,是擅长替人算命算八字的正当师父。这种驱妖降魔的事,他不太精通嘛!” 听到刘雄这么说,我就不敢吱声了。反正跟师父是同道中人,都是靠抓鬼来发财的。这种有损阴德的事,后果肯定不妙。 而且,李林师父算是混得不错了,连有钱财有名气又是黑社会头头的秦子彪,都拜用他做御用风水师,想必道行高深,做人又很精明。以后我在香港做业务,最好不要招惹到他。 ☆、第六章 名利薰心 王小姐已经帮我退掉酒店客房,临时入住到她的别墅里。一来保护王小姐,二来能镇压小鬼。刘雄知道别墅里闹鬼,没敢晚上逗留,匆忙离开。 王小姐陪同雷阿姨在厨房里忙着做饭菜,没空理我。 我打开铁门,走上阴沉的三楼时,看到古曼童达鲁斯安静的坐在房间的床铺上,表情疲惫的盯着我。它的面色不黑,也没有煞气,显得白净可爱的孩子。从它的表情上看,脸颊上还滴有泪珠,好像刚哭泣过。 我站在门口,探着头同情的询问:“达鲁斯,你怎么啦!” 小男孩委屈的哭泣起来:“师父经常打我,我怕它。” “别哭了,达鲁斯。”我走过去,拿着纸巾替它擦拭眼泪说,“叔叔会帮助你。” “呜呜,叔叔,我害怕。” “别哭了,达鲁斯。”我抚摸着他的脑袋,把它搂在怀里安慰说,“看到你哭了,叔叔很伤心。” “我恨班猜师父,他打我,他用鞭子打我。” 我知道是什么意思,肯定是班猜师父憎恨王小姐不守信用,驱使着古曼童的力量,对王小姐发出种种怨咒。此举不仅伤害到王小姐,对达鲁斯更是造成严重的虐待。 我安慰达鲁斯一会儿后,就带它下楼一起吃饭。 在饭桌上,王小姐似乎跟孩子心有灵犀一点通,强烈的感受到古曼童的提醒,说是霍先生很快就来找她,让她看到挂在门外的风铃响起来了。 王小姐预感后,吩咐说:“达鲁斯,听妈妈的话,你上三楼去玩,不要出声。” 达鲁斯果真很听话,抱着玩具就上楼去了。 王小姐慌乱的对我说:“霍先生的疑心很重,不让我跟成年的男子来往。所以,麻烦你上楼去躲一躲,不要让他看到。二楼有五个房间,你就住在最左的房间。” “好的,王小姐。” “等一会我跟霍先生离开了,你再下楼玩。”王小姐认真的说,“你今晚就住在这里。万一被霍先生看到,你就说是我妈妈的远房亲戚,跟我是表姐弟关系。” 我在上楼时,就看到王小姐去洗澡。 今天中午还跟秦子彪在一起牵手搂抱,怎么晚上又跟霍先生约会?真够乱套的。 果真半个小时后,天色阴沉下来,外面的路灯亮起来时,就看到霍先生独自驾着豪车来到别墅里,似乎轻车熟路,直接打开房门进屋里。 果真是大明星的范儿,别墅外面就有几辆狗仔队的车子,跟着来偷拍。几个戴着鸭舌帽的傢伙,正拿着照像机,拍着霍先生走进别墅的身影。 霍帅帅果真长得年轻英俊,帅气非凡,怪不得刚拍一部电影就红透两岸三地,许多公司都竞相邀请他拍gg演电视。霍先生跟王小姐的姐弟恋,更是人们竟然谈论的话题,都纷纷猜测不同的结果。 由于王小姐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养小鬼,因此三楼的楼梯都上锁,一般人都不给上去。所以,霍先生上二楼来时,直接搂抱着王小姐进入主卧室的大房间。 我陪同古曼童达鲁斯在二楼的房间里玩小火车时,就从走廊里,传来哼哈的欢乐声,声声销魂不已,听得我面红耳刺。 我不安的问:“达鲁斯,你经常叫霍叔叔来找妈妈吗?” 小傢伙点头说:“妈妈跟我说,她喜欢霍叔叔,叫他经常惦记妈妈,喜欢跟妈妈睡。” 怪不得王小姐算是半老徐娘了,又是三手货,怎么平白无故的把年轻英俊的小生勾上手。即使是有些人重口味,也不能不顾他的豪门身份。霍家在香港都是有名有声的,怎么能放着送上门来的花姑娘不要,偏偏要找个演过3级片嫁过三次人的老女人。 所以,大家以后要注意了,要是碰上无法解释,或是不合常理的事情,那就要多个心眼。 他们两人在房间里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去洗澡后才牵着手下来。打开房门时,外面的摄影机一直按亮镁光灯,不停的拍照。 王小姐似乎故意给记者们看到,大方的牵着霍帅哥的手,一起钻进车子里,然后缓慢的离开。随后,一大帮记者相继尾随跟踪。 我坐在窗户前,看着车子离开别墅,回头看着达鲁斯孤独的坐在地板上玩耍,觉得王小姐当初不该把古曼童接回家供养。或许,一直把它放在正规的寺院里,日夜倾听经咒,会得到佛菩萨的庇护,早日能够脱离苦难。 如今王小姐把它请回,要是能循循向善一心向道,增加古曼童的功德和福德,就有让它早日投生脱离苦难,要么能升往无灾无难的天界。 可是看到王小姐母女俩,把古曼童请来供养,只是为了满足自已贪婪的私慾,哪会替古曼童修功积德,哪会替它的终生养想。 第10页 一旦引诱达鲁斯去害人,去杀人,只会增加它的罪櫱。同样,王小姐若是这么做,她的报应只会比达鲁斯更加悽惨。 我喜欢王小姐,也喜欢达鲁斯,不希望她们走向歪门邪道。 达鲁斯走过来,淘气的钻到我的怀抱里,央求说:“叔叔,外面很热闹,你会带我去玩吗?” 我抚摸着它的脑袋说:“只要你喜欢,叔叔就带你出去。” “谢谢叔叔。” “现在有点早,等会八点钟再出门,你说好不好?” “嗯,谢谢叔叔。” 达鲁斯坐在我的小腿上,抱着音乐鸟在欢唱。 我把音乐鸟关掉,关切的问:“达鲁斯,叔叔想跟你说话。” 达鲁斯把脸贴在我身上说:“叔叔,你想跟我说什么话。妈妈和外婆每天都不在家,没人陪我说话,我闷极了,有时自已唱歌跳舞。” “跟叔叔说实话,你怎么被人送到寺院去?” 它摇头茫然的说:“有一天,我陪妈妈去河边洗衣服。天气很热,我就脱掉衣服跳到河里游水,然后有个黑乎乎的东西拉住我的脚,把我沉到河底里。” 我惊骇的问:“是谁拉你下水?” “它说它是水鬼。反正把我吓坏了,一直叫喊着妈妈。妈妈没理我,后来我游上岸边后,发现妈妈不见了。我就坐在河边一直在哭泣。” “你妈妈看不到你,所以就先回家了。” “嗯,我坐在河边哭鼻子的时侯,就看到妈妈爸爸哥哥,还有村里一大帮人,都到河边找我叫我的名字。我拉住妈妈的手,妈妈却不理我。” “后来呢?” “妈妈带着一个出家的师父到来河边找我。那个穿黄衣留光头的师父,给我穿衣服,给我东西吃后,就叫我钻进袋子里带回寺院。” “那个师父是谁?” “就是猜班师父。我在庙里我闷极了,没人跟我玩,也见不到妈妈,我伤心得一直哭泣不止。有一天,班猜师父叫我飞进用泥巴做成的古曼童里,就说让我等待有缘人,把我拿回家供养。” “是谁先请你回家?” “就是王妈妈把我接回家。妈妈很喜欢我,每天给我吃的,晚上陪我说话睡觉。” “你妈妈叫你做什么?” “做很多事情了,都是让别人喜欢妈妈,让妈妈变成有钱人。”达鲁斯认真的说,“妈妈现在想嫁给霍叔叔,我就让霍叔叔喜欢上妈妈。” “达鲁斯真好,叔叔很喜欢你。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去玩吧。” “走吧,叔叔,我们去坐旋转木马。” 达鲁斯是被水鬼害死了,想必是前世作孽,惨遭它人的报復。这种因果关系,谁都说不清楚,唯有天眼开通后,才能知晓。 ☆、第七章 邪师的威力 为了避免外面的凶灵惊吓到达鲁斯,我把它放到背包里,顺便找出王小姐的健身用的单车,就骑着出门,送达鲁斯到人多热闹的游乐场里玩耍。 我对香港的道路不熟悉,幸得达鲁斯引路,我们才到附近的游乐园去玩。我们一起坐小火车,骑木马,玩泥巴,跳崩床,玩得相当愉快。只是周围的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瞅着我。 小孩子就是贪完,差不多十一点半钟时,人们都散去时,达鲁斯迟迟不愿回来。可是没有小朋友陪他玩耍,只好依依不捨的坐在我的单车后面,返回别墅里。 然而在路上,我在下弯坡时,发现单车失灵剎车不了,惊得我一身冷汗。 随后,我听到背后传来沙哑苍老的声音警告说:“你这个臭小子,再多管闲事,我会杀了你。” 我回头看单车后,发现达鲁斯浑身变得黑乎乎的,面目狞狰相当可怕。它张着满嘴的齿牙,双眼犹如喷火般,伸出强有力的双手,紧紧的掐住我的脖子,想让我透不气来。 这时,我几乎不能唿吸,双手不能动弹,很快就撞到旁边的一辆小车上,把司机吓坏了,赶紧停下来打开车门,并怒气沖沖的朝我叫骂时,发现我把单车甩飞在一边,在阴暗的公路上跟古曼童挣扎着扭打。 司机本来雷霆大发,却看到我跟空气在打架,吓得目瞪口呆,不敢吱声。随后,他从车子里拿出手电筒,勐烈的朝我的身上照射,吓得掐住我脖子咬住我手臂的古曼童,很快惊吓的逃跑。 我揉了揉被拧伤的脖子,气喘吁吁的爬起来,没理会惊愕中的司机,去扶起单车,然后朝司机感谢的罢手后离开。 我骑着单车来到王小姐的别墅门口时,已经看到古曼童达鲁斯,表情愤恨的站在门口里,咬牙切齿的手中拿着一把短刀,显得相当的可怕。 我想打开铁门,竟然打不开,并且钥匙给扭断了。 我知道是古曼童搞得鬼,瞅着它面无表情,一脸兇相的瞅着我,就知道它心怀恶念,赶紧念诵咒语,用手一指就把铁锁松开,推开就能进去。 我把车子放在院子里时,发现古曼童已经不见了。我推开房门,看到正中央的沙发上,一只长满脚的巨形蜈蚣,虎视耽耽的瞅着我,好像要把我吞噬一般。 古曼童达鲁斯面无表情的站在楼梯口,杀气腾腾的瞅着我。 第11页 我害怕毒蜈蚣喷出的毒气,赶紧从衣袋里取出灵符,念起请灵咒后,很快就变成利剑,把毒蜈蚣给砍杀,气得古曼童瞬间变成张牙五瓜的厉鬼,满脸全身长满尖刺,雷厉风行的举着短刀朝我扑来。 我念着咒语,一般金光闪闪笼罩着我的身体,让它无法靠近,并被弹射出去。我在空中比划,一把金光闪闪的斩妖剑很快缓缓成形,朝古曼童挥砍去时,带着剑气飞射出的经文,吓得它魂飞魄散,很快就消息掉。 我上三楼的每个房间去寻找,始终见不到古曼童的身影。 我来到祭坛前,点亮油灯后,就打坐在旁边念诵静心咒,并且入定寻找它的踪迹。 王小姐把古曼童带回家里供养开始,她们以母子相称,就有心灵上的相通,命运算是相连在一起。古曼童达鲁斯的神位就在这里,不管去哪里,始终都会回到这里。 如果王小姐内心邪恶,古曼童变得比她更加邪恶。如果心地仁善,孩子也会变得善良可爱。反正养小鬼是有损阴德的事,若不是大慈大善,通常不会有什么好果报。 我发呆的坐在三楼里等侯时,很快就看到达鲁斯身上带着伤痕回来,脸上被划伤冒出血迹,然后赌气的坐在地板上,嗷嗷的哭泣不止,显得很可怜。 刚才我施展的剑术,只是吓唬和驱逐它,根本没有伤害到它,怎么脸上身上都有伤痕,布满血淤。 我同情把它揽在怀里,吃惊的问:“达鲁达,谁打你了?” 达鲁斯扑到我怀里,呜呜的哭泣说:“班猜师父要让我去杀掉霍叔叔,霍叔叔身上有魔鬼护卫,是它们打伤我。” 霍先生是香港的名门贵公子,怎么会施展妖鬼之术?肯定是霍先生身上佩带的灵符伤害到它。 若是霍先生的灵符威力不够强,肯定会被古曼童伤害。 “呜呜,妈妈不要我了,妈妈不要我了,呜呜!” 我同情的抱着它,安慰说:“好了,达鲁斯,不要哭了。” “这个坏妈妈,我恨死她,我恨死她了。” “不要这样了,达鲁斯,不要恨妈妈。” “呜呜,我恨妈妈,我恨妈妈,呜呜。” 王小姐心存抛弃古曼童,古曼童自然感应到。这就是古曼童的怨念和恨意,会让王小姐的气运下降,做事很难有结果。若是古曼童又从中作梗,恐怕她很难嫁给霍先生。 果然半夜三更,王小姐精神疲惫的独自开车返回家里,然后上楼在古曼童的祭坛上哭诉求饶,请求达鲁斯不要生气,不要伤害她。 当时,我就在二楼的侧房床铺上睡觉,正睡得迷迷煳煳时,就听到楼上传来王小姐的伤心哭泣声。她头髮零乱,神色极度疲惫的坐在祭坛前,像个精神失常的疯婆子,把我吓一跳。 原来,王小姐陪同霍先生睡在家中房间里,突然梦见自已被人推下悬崖,惨叫一声后惊醒过来,然后就睡不着。 在她睡得迷迷煳煳时,又好像被鬼上身,吓得她挣扎不已的醒来时,惊醒的霍先生已经开灯盯着她,并且发现他悬挂在胸前的灵符已经从脖子上掉落,好像被人扯断一般。 为了避免让霍先生怀疑,王小姐就撒谎说梦见妈妈出事,独自返回来了。而且,王小姐经常在外面睡不着,需要在家里才能安定。 我想起达鲁斯受到伤害,莫非是刚才古曼童变成厉鬼后,把霍先生的护身法给打败了。若是这样的话,恐怕霍先会遭惨遭达鲁斯的毒手。 古曼童的怨恨强烈,在班猜大师的指使下,肯定会进行残忍的报復。 我恍然大悟中,赶紧叫喊道:“达鲁斯,达鲁斯。” 我搜索了三楼的几个房间,又跑下楼去找,都不见达鲁斯的身影。再看看外面即将开亮,恐怕心怀怨恨的达鲁斯就会採取报復行动。 王小姐坐在客厅里,一脸疲惫憔悴的盯着我问:“小帅哥,达鲁斯不在家里吗?” 我点头说:“可能霍先生今天会出事。” “出什么事?”王小姐惊恐的问,“你怎么知道?” “霍先生的护身符不是被破了吗?恐怕是凶多吉少。” 王小姐正想拿手机,拔打给霍先生提醒时,又想到无缘无故说这些玄虚的话,只会让他怀疑自已养小鬼,吓得又扔掉手机。 我看着人面憔悴,精神高度恐惧的王小姐,若是长期遭受小鬼的惊忧,不是发疯就是自杀掉。不要说财运或是桃花运,神精不正常疑神疑鬼的,谁愿意靠近你。 我拿着纸巾递给王小姐时,她竟然呜呜的哭泣着扑到我的怀里。 我靠,没料到她会这么做。 她的大胸软绵绵的,热乎乎的,就这么诱人的压在我身上。若是平常,我肯定会起强烈的反应,可是现在却过度的害怕几乎雄不起来。 我静静的陪同王媚娘等到天亮时,果真接到经纪人李小姐打来电话,通知她说,今早去霍先生的办公室拿签约文件时,就听到有人说,今早霍先生在太平山底下出车祸了,情况不清楚,如今正在医院进行治疗。 王小姐听到的,吓得浑身颤抖又虚弱的瘫痪在沙发上。 随后,司机刘雄来到别墅里,接送王小姐去医院探望霍先生。 整个香港都知道,霍家的贵公子就要迎娶三、级艷、星的王小姐做太太。霍先生出事了,她自然要去医院照顾他。而且,整个医院门口,都围拢着许多看热闹的八卦记者。 第12页 幸亏,霍先生只是轻微的脑震盪,很快就出院。但是车子完全的撞毁报废。 我在别墅时,看到王小姐坐在沙发上仍然哭泣,突然显得格外的苍老憔悴。 雷阿姨在旁叫骂说:“女儿呀,你这副鬼样子,一旦让霍先生瞧见,不吓死他才怪。” 刘雄拿着毛巾,替她擦拭脸上的泪水说:“王小姐,你想开点了。现在走到这一步,只能静下心来解决问题,不然对谁都不好。” “女儿呀,这个月来,你的神精都不正常。”雷阿姨同情的说,“连霍先生都说你内心紧张,需要看心理医生。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霍先生不会喜欢你。” 王小姐抹着泪水,央求说:“小帅哥,求你救我。” “我有一个办法,你愿意尝试吗?” “什么办法?” ☆、第八章 请鬼容易送鬼难 我认真的说:“达鲁斯容易对付,但是班猜大师不好说。我劝你有必要去泰国走一趟。” 雷阿姨愤怒的指着我鼻子叫嚷说:“你讲什么,那个邪师贪得无厌,给了几十万还不够,想要上千万。这种邪门歪道,想坑我女儿的钱,门都没有。” 门都没有,她都赌输六千万,甚至上亿都有,却不肯给人家两千万盖庙,果真是遭罪的人。 刘雄犹豫的瞅了一眼凶巴的胖阿姨,害怕的提醒:“王小姐,性命比钱财更重要。而且,让小师傅陪同你去泰国走一趟,想必事情会有转机。” 王小姐摇头说:“他贪得无厌,又连续让我嫁错男人坏我名声。所以,我现在不想跟他见面,也不想求他。” “班猜师父是个有邪法的人,是不能欺骗的。你得罪他,恐怕日子不好过?” 雷阿姨勃然大怒的叫嚷:“就是过得不好,才叫你来帮忙。不然,你以为十万块钱那么容易拿走。他想诈钱,门都没有。” 雷阿姨这么嚣张,只不过是有秦子彪在她背后撑腰罢了。 我再提醒说:“你都答应人家,就要信守诺言。况且,他帮你们完成心愿,你们不缺这个钱。” 雷阿姨咆哮的说:“老娘宁愿把钱扔到赌场里,也不愿给他个骗子恶棍。” 王小姐惊悸的说:“小帅哥,你还有办法吗?” “有,就怕你不愿意。” “什么方法?” “你要出家当尼姑。” 雷阿姨听后勃然大怒,指着我鼻子叫骂说:“你个臭小子,怎么敢叫我女儿出家当尼姑。况且,她下个月就要跟霍先生结婚,要变成霍太太。你的歪主意我不答应。” 王小姐失望恳切的说:“我想嫁给霍先生。如果顺利的话,下个月就要举办婚礼。” “我听说在泰国出家,有短期和长期的分别。”刘雄解释道,“如果让王小姐出家几天,再还俗也行呀!” 她们听后,都不约而同的盯着我。 我慎重的说:“如果你愿意出家两个星期,我可以试一试。” 雷阿姨不满的问:“我女儿出家了,是不是就会没事。” “你出家当尼姑,一来班猜师父见你是佛的弟子,就不会缠住你。二来,古曼童达鲁斯受你的影响,皈依佛祖后就要修习戒定慧,最终习惯离开你。三来,你做了佛的弟子,除了能洗净你的身心外,还能受佛祖的保佑。” 王小姐逼得没办法,显得走投无路,只好同意我的做法。 由于霍先生受伤住院,王媚娘做为女朋友想倍伴在他身边几天后,才好找藉口去泰国出家。 王媚娘真会演戏,天天陪同在霍帅哥的身边,甚至住到酒店去,公开让媒体拍照。除了向公众表达她跟霍先生的爱情,就是想得到霍家人的承认,能早点结婚。 第四天晚上,我在三楼的祭坛前诵经念咒。刚才始的时侯,古曼童达鲁斯在班猜大师的操控下有强烈的牴触,发出怒火,怨气十足的化身成为厉鬼,我取出桃木剑和灵符,念诵椤严神咒十二一遍后,请出无数大鬼王帮忙,才用一道无形的金光绳索才将达鲁斯束缚,它的怨气才缓慢的消除掉。 同时,我破掉班猜大师的法坛后,很快就让祭坛上冒出股股黑烟。如果我不打败班猜师父,就不能让达鲁斯获取自由。 达鲁斯在摆解班猜大师的邪术操控后,很快就恢復他七岁孩童的天真。 达鲁斯哭泣的说:“叔叔,师父又打我,我怕它。” 我抚摸着它的脑袋,安慰说:“别害怕,以后他再也不敢打你了。” 随后,我替达鲁斯剃髮后,念诵咒语,把它吸进桃木处牌里,用灵符帖上封印后,就挂在我的胸前。然后,让刘雄和雷阿姨把祭坛拆除焚烧掉,玩具都扔掉,不能留下来。 王小姐即惊恐又伤心,必竟供养达鲁斯长达八年。反正是请鬼容易,送鬼难! 次日清早,我和刘雄一起护送王小姐搭坐飞机前往泰国。 在机场的侯机厅里,年轻帅气的霍先生前来送行,并在许多记者偷拍的情况下,假模假式的搂抱亲吻,让在旁的我赶紧躲藏,尽量离得远远的。 说实话,我是个没见识的乡巴佬,一直呆在开县的乡下,几乎不去大城市。如今跟王小姐搭飞机到国外去,让我显得相当兴奋。 第13页 王小姐是大有名气的女演员,娱乐报纸上天天都刊登跟霍帅帅的感情私事。如今让霍先生亲自送行,让媒体胡乱猜测,怀疑他们俩人是不是准备下个月去泰国举行隆重的婚礼。 我们在曼谷下机后,刘雄的曼谷朋友阿坤开着面包车,直接运送我们前往北方的大城古镇。听刘雄介绍,那儿有个较大的寺院,叫济那寺,听说有大师在那里坐镇。 我倒是好奇的问:“刘哥,你怎么会讲泰语?” “我以前在泰国做过生意,有过泰国的女朋友,自然会讲泰语。” “哦,原来是这样。” 王小姐不悦的诉责说:“你这个人就是烂赌烂嫖,不然生意哪会亏损。” “话不能这么说呀,王小姐。”刘雄解释说,“我本来就对开商场的生意不感兴趣,都是老爸逼着做。没办法,把他的钱亏损完了,才知道他的选择是错误的。” 王小姐鄙视说:“我听你的后妈讲,你在泰国天天去泡妞喝花酒,没把心思放在做生意上,还大手大脚的乱花钱,才把商场的生意弄亏了。” “我懒得跟你解释。” 没过多久,我们就到达济那寺。寺里座落在一片茂盛的树林里,根本没有多少出家的和尚。只有几位神态怪形,面无慈善的出家人坐在庙前的树底下看手机,似乎在玩游戏。 王小姐下车后,对我说:“小帅哥,是不是我在这里出家?” “看情况再说。” 我朝破旧的寺庙瞅去,满地有些荒废的感觉,似乎没人修理寺院墙边的杂草,显得格外零乱荒芜。显然,这里的香菸不够旺盛,没有人气。 而且,我们下车朝门口走去,就有几个年轻的僧人整理衣服过来问好。 阿坤是个黑瘦的泰国人,先是双手合什朝僧人们问好。而王小姐似乎想讨好他们,很快就递水果面包,钱财。王小姐出手大方,就有几千泰铢小费,惹得小僧人眼光发亮。 随后,我们进入主庙里拜佛时,几个僧人都跟随进来,热情的帮忙点灯点檀香。我上香时扫视,发现连供奉佛祖的大堂都打扫不干净。 此时,我朝寺院的上空瞅去,发觉隐约的透着一股黑气。一般有佛菩萨,或是罗汉真神,或是得道高僧驻扎的地方,都有祥光吉云笼罩,怎么尽是黑气,窗外刮来的风唿唿直响,显得煞气很重。 我提醒王小姐,不宜逗留,赶紧离开。 王小姐觉得气氛不好,环境有些压抑,听我说过后,赶紧向僧人道别,让阿坤开车离开寺院,朝大城的城区开去。 我询问坤哥,附近哪里还有寺院,他说在南边有三家,在昆拉镇有两家寺院,询问我先去哪。随后,我让他借着夜色,连续去几家寺院,结果我看到在北边的育空寺景气最好,一股红光笼罩在寺院的上空。 我们刚到达育空寺的门外时,就隐约的倾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悦耳的诵经声。这是好的吉兆,也是吉祥的寺院,想必有高僧贤师在这里坐镇。 可惜已经是夜里,寺院已经关门,不接待来访者。 第二天早上,我们就去育空寺拜佛。 在刘雄和阿坤的周旋下,寺里的一位高僧曼龙波大师接见我和王小姐,并通过刘雄的翻译,把事情的经过重新讲一遍。 大师对这种情况很熟悉,同意帮助我们,并且允许王小姐在附属小庙里出家。因为那里有个专门接待女子短暂出家祈福的寺庙,有尼姑住持。 我把封印着达鲁斯的桃木牌,恭敬的递给高僧。 高僧拿到灵牌后,就来到禅房里摆上祭坛,然后诵经祈福。 可能是王小姐慷慨大方的损赠给寺院几十万泰铢,让接待员对王小姐相当热情恭敬,直接领到尼姑庙里剃渡。 王小姐的长髮剃掉,更换上粗衣麻布,变成出家的尼姑。我见王小姐剃髮后,吩咐她安心在寺庙里拜佛念经,身心要保持安静,然后我就返回育空寺。 我通刘雄的帮助,提前跟曼龙波大师打招唿,想在他念经作法时呆在旁边倾听,并且得到允许。然后晚上七点钟时,有人来领我去拜见大师。 ☆、第九章 咒你生不如死 曼龙波大师和颜悦色,面部安静慈祥,让我对他相当敬重,见到他赶紧双手合什作礼。然后,他吩咐我和刘雄就坐在左侧的草蓆上观看。 此时,佛龛上檀香枭枭,画像中高腿盘坐的佛祖,正在慈眼视众生的看着屋里的所有人。曼龙波大师坐在蒲团上,身边跟着四位护法弟子助法诵经。 莫约念诵经咒一会儿,达鲁斯就被请出来了。 他满腹委屈,泪水籁籁的直落的站在大师的面前。 由于高僧讲着泰语,我几乎听不懂说些什么。但是看到高僧亲呢的抚摸着孩子的脑袋,替他抹掉眼上的泪水,我就暗幸找对了人。 达鲁斯抹着泪水,朝我走来后扑到我怀里。 我伤感的问:“怎么了?达鲁斯。” “师父说,五年后我才能转世投生。现在让我留在寺院里听经,不许跟妈妈在一起。” 我安慰的说:“达鲁斯,你妈妈已经出家了。她跟你一样,要在佛祖面前忏悔,在佛祖面前修行,你才能脱离苦难重新做人。” “叔叔,我现在是人,我不做鬼。” 第14页 “是的,达鲁曼是好人,是个好孩子。”我抹拭着他的脸颊上的泪水说,“你听师父的话,一切都会过去的。” 达鲁斯朝高僧走去后,很快就在高僧的摇动铜铃响声中,它徐徐的钻进供奉在佛龛前的香炉中。 随后,曼龙波大师站起来,双手恭敬的朝我礼拜。 我不知所措的合什回礼后,听到他内心对我说:“善护人间的良师,贫僧应当礼敬。” 我惶恐的回应说:“多谢师父教诲。请问师父,达鲁斯是个好孩子,为什么会短命夭折?” 刘雄翻译后,曼龙波大师正色的说:“他的前世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可惜误杀了他的僕人,所以今世惨遭报应。他的命中注定跟佛仙有缘,我当度它消除怨恨,引它走向正道。五年的劫期过后,应当升到无忧国士做护法童子,永世将远离灾难。” “多谢大师慈悲,弟子感激不尽。” 曼龙波大师朝我会心一笑,朝刘雄吩咐说:“你们先回去睡觉,有什么事情再来找我。” 我和刘雄恭敬的礼拜后,就退出内房。 由于我有师父,并且在江州的万恩寺里礼拜过智海禅师,曾听从他的教诲。况且,在我的印象中,泰国是小乘,而中国是大乘,经法虽然相同,语言都大有不同。虽然能够跟大师以心交流,但是始终不妥,不宜亲近。 第二天,我和刘雄向曼龙波大师辞别,又去尼姑庙里探望王小姐后,才返回大城里。刘哥和阿坤都是喜寻花问柳的花、花公子爷,不喜欢呆在寺院里。 在路上,开着车子的阿坤却撞到大桥的挡杆上,差点落到河里去,同时把我吓了一惊。 阿坤脸色苍白的通过刘雄翻译,对我说:“是不是王小姐得罪了班猜师父,让他作法害我们。当初王小姐去供请古曼童时,就是我们俩人带去的。” 刘雄惊惶失措的点头确认说:“班猜师父就住在附近,或许是他警告我们。” 我隐约觉得有古怪,况且曾破掉他的法术,该见见他,当面向他道歉。当然,只因他曾想杀掉师父,我对他才没有好感。 阿坤掉转车头,朝另外一条小路驰去,在路旁杂货店里购买礼品后,穿过村庄和茂盛田野后,来到一片浓密的丛林间,那里有座低矮老旧的庙宇。 大概是班猜师父预测我们的来到,提前坐在庙堂的正中央打坐念经。 班猜大师长得黑矮瘦小,穿着浅黄色的袍服,神色愤恨的坐在莲花蒲团上,怒不可遏的瞅着我们。 阿坤和陈雄走进大殿后,立即双手合什的跪拜在他的脚底下,不停的磕头。我出于礼节,敬人如敬佛,恭敬的下跪给他礼拜,然后才站起来。 陈雄面带惶恐的说:“师父,不是我欺骗你。而是王小姐不守信用,跟我没关系的。” “是呀,师父。”阿坤认真的说,“王小姐已经出家当尼姑。我们曾劝告她说,师父施法帮你出名挣钱,应该信守诺言,谁知道她出尔反尔,不愿出钱修盖寺院,那是她的错。” 班猜师父面无表情,冷淡的朝我说:“你先坐下来吧。” 旁边有位弟子马上搬出椅子,意示我坐下来。 我双手恭敬的谢礼,并且略显歉意的说:“我得罪师父,都是迫于无奈。如果伤害到师父,都是我的错过,请师父开恩原谅!” 陈雄如实的翻译后,班猜师父强忍住怒气的点头,并说:“这是我跟王小姐的恩怨,跟你没关系。况且,我打伤你的师父,也是出于无意。” “多谢师父慈悲,弟子感激不尽。” 我道谢后,才坐下椅子。 随后,班猜师父冷漠的盯着跪拜在他面前的两个人,显得极其愤怒。 陈雄抬头瞅见他的兇恶,忙央求道:“师父,我并不知道王小姐是忘恩负义的人,错误的把她介绍给师父,都是我的错过,请师父原谅。” 班猜师父勃然大怒的叫骂:“这个贱人,当初来求我的时侯,跪在我的脚底下可怜楚楚,我就大发慈悲,宁愿破坏佛祖的遗训,使用妖法去帮助她更改命运,谁知道她却恩将仇报,违背诺言,让我对她恨之入骨。” 阿坤哆嗦不已的说:“师父,都是王小姐的错过,跟我没有关系。” 班猜大师充满怨恨的说:“王媚娘这个贱人,天生就是做鸡、婆,任由男人踩踏玩弄的坏女人。我怜悯她的命运,又想修建这幢破旧的庙宇,才不惜毁掉我的正法门道,经常作法帮助她改运,让她不仅能挣钱,还能受人尊重,成为富贵的女人。但是,我帮助她实现愿望了,她却违背诺言。她这是在羞辱我,在恶意的欺骗我,几乎让我变成邪恶的人。” 我提醒说:“师父,我听王小姐说,她是嫁错别人,又挣不到什么钱,才没有能力帮你盖庙宇。” “她是骗子,是个歹毒的女人。”班猜师父怒髮冲冠的叫嚷,“她嫁的第一个丈夫虽然有点花心,却是个好男人。如果在他丈夫生意破产时,王小姐能跟他同甘共苦的话,以后的生活会更加富有,感情更加稳定。但是王小姐却水性扬花,不顾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为了离婚为了她的银盪生活,灭绝良心的把孩子打掉。她这是作恶,咒她以后再也不会生孩子。” 第15页 班猜师父继续恼怒的揭露说:“她嫁的第二个丈夫,不仅拥有大量的钱财,她自已都能够挣到几亿的巨额财产,却不肯信守诺言,施捨一点小钱给我盖个庙宇。结果她遭受报应了,最终以离婚收场。这个贱人随便去嫁人吧,反正我不会让她有好结果。” 我恳切的请求说:“师父,请你息怒。可能是王小姐有苦衷,身上没有那么多钱。” “你不必替她狡辩,她身上有多少钱我心里有数。”班猜师父发誓的说:“我不会原谅她,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我觉得自已的劝告无效,顺其自然吧。 我们三人在庙里,静静的被班猜大师一阵臭骂,渲泄他的憎恨,最后请求他的谅解,并得到他的祝福后,我们才迟迟返回曼谷,併入住在素坤逸路附近的酒店里。 原本出家两个星期十四天,但是寺庙里的生活很艰苦,一日两餐,又睡眠不足,让一向饱暖思银欲的王小姐忍受不了,吵着要提前结束寺庙生活。 而且,霍先生过度迷恋王小姐,第八天就跑来找她,然后勾肩搭背飢肠辘辘的去开、房,几乎不顾她是尼姑,尚未举办还俗仪式。 我劝告不住,木有办法的随她的任性。想必,可恶之人必有可恶之处,一切都是自我造作的。反正我做为风水师,已经尽心尽责的帮她消灾解难,她却不愿遵照执行,那是她的错过。 由于害怕媒体的狗仔队拍照,我和刘雄没跟他们同机返回香港。 但是,师父猴急的惦记着钱财,打电话催促我说,必须跟王媚娘问要十万块的劳务费后,才能返回老家,不然就等在别墅门口。 我可没那个厚的脸皮问要劳务费,若是王媚娘不给,我也会两手空空的返回江县的老家。幸好,王小姐算是有点良心,请我入住到她的别墅里,其时是想确认小鬼是否离开了。 王小姐在别墅的客厅里,询问我说:“小帅哥,你能不能帮下盅术,让霍先生马上跟我结婚?” “哦,你不用这样子啦,那会有损阴德的。” 王小姐瞪我一眼说:“以前在别墅里养小鬼时能让它帮忙,霍帅哥就能死心塌地的爱我。可是现在小鬼送走了,没人帮我内心就没谱。反正我心慌慌的。” “对不起,王小姐。我不会下盅,也不做这种事。” 王小姐恼怒的瞪我一眼,拿出手机说:“我是喜欢你,想把生意给你做嘛!你不愿意,我就找你师父。你师父下盅可灵验了,百分百有效果,你跟着他应该多学一点,将来肯定能变成千万富翁。” “我对千万富翁不感兴趣。” “真是没见识的乡巴佬。” 我住了六个晚上,确认小鬼离开,并且没有缠住王小姐后,她才答应把十万的劳务费给我。 但是,我返回开县的乡下没多久,就在报纸上看到,王小姐因涉嫌在夜总会里吸毒,被警察逮捕。 反正我知道,王小姐的苦日子还在后头,等着养小鬼自招的恶果吧。 ☆、第十章 家中有邪灵 自从师父去香港替王小姐驱鬼没成,反而被邪师伤害后,就去杭州的儿子家中休养。 因此,云山屯的老家里,只有我跟师父的小老婆何师母住在一起。 那天,我在二楼的书房里阅读《风水堪舆秘本》时,就听到师母在楼下喊话,有人想请去看风水。 我就实话实说,看风水断吉凶的事儿,信就有,不信则无。况且,如果想发大财图富贵去堪察风水布置格局,不如修心养性以善德转运。 孔夫子说得好,子不语怪力乱神,敬而远之。所以,请诸位不要因为贫穷落迫,不要受到伤病挫折,就开始藉助风水或是巫术的帮助,那会容易无端招惹鬼怪惹邪祟,陷入身心危险的境地。 由于宅地风水是实地堪察,从山水环境配合人的八字才能真正判断出它的凶吉。而网上纸上谈论风水,只不过是吹嘘几句术语,编个怪模怪样的故事来忽悠外行的人罢了。 我冼把脸走下楼梯后,看到师母何雪姨在客厅里,倒上茶水招待客人。 来人是一位年老衰弱身材瘦矮的老太太,穿着旧式印花的灰衬衣,满头白髮脸上布着皱纹,就像平常见到的乡下老人。旁边站着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似是母子俩。那个男的身材高大,穿着件浅灰色的短袖配上休闲的喇叭裤,却显得又黑又瘦,双眼深陷脸色憔悴。 老太太见到我后,就站起来扯着沙哑的嗓门招唿道:“师父,我想请你帮看房子,麻烦你了。” 我发现老太太目光急切诚恳,布满皱纹的脸上充满忧愁。她儿子却目光散慢游离,像个干活过度疲惫的人,弓着腰喘气沉重。他黑脸上的皮肤像又肿又虚浮,布满黑纹丝,好像几天几夜不曾入睡的样子,气色不太好,像似撞上霉运。 当然,如果人家平安无事,就不会跑来找我。 我吩咐说:“跟我进来。” 我掀开用竹帘遮挡的问卦房,里面是以前师父接待客人的地方。正中央的祭台上供奉着一张吉光笼罩的观世音菩萨的圣像,摆有香炉和花果供奉。天花板上悬挂着彩黄色深黑色的幡幢,垂挂着阿弥陀佛和大力金刚等神号和灵符,两侧张帖着阴阳的太极旗。 第16页 我习惯燃上檀香,礼拜菩萨后,就坐在红木椅上。老太太扯着满脸惶惑的儿子坐下来,然后他慌乱的从过度磨损而显破旧的裤袋里,哆嗦着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二十块钱后,就摆在八仙桌的米盘插上,忐忐不安片刻的坐在老太太的身边。 我对他们母子俩没有什么印象,不知道是哪里人。可是从衣着举止看,就像是在乡下干农活的村民。特别是那男的,脸上晒得乌黑,头髮脏亏篷乱,双手粗糙,目光虚浮,褐色的眼珠散发出一股忧郁惊惧的气色。 我犀利的目光把视他们一眼,淡然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老太太利落的回答说:“师父,这是我儿子,名叫王有福,是乌河乡西台村人,现居住在开县。” 我算是乡河乡人,只是属东巴村管辖,两村距离有十公里远。虽然师父活着时,经常下乡逛村的查看风水,但是我对那些人不熟悉。 我拿出钢笔在记录本上写着,问:“哪年哪月出生?” 老太太回答道:“我儿子出生在一九六八年农历三月初五,在早上九点出生,今年四十岁。” 我听老太太说他有四十岁,却满脸沧桑衰老之相,看上去有五十岁的老态,就抬头瞅他一眼,见到他粗黑的额脸上,隐约的透气青黑的气息,深凹的眼珠不敢正视我。 我看着他略显胆怯不安,就疑惑的问:“你平常是不是有点头昏脑眩?” 王有福略显麻木,直管惶惑的瞅着房间的布置。 老太太生气的转身说:“儿呀,师父问你话,你就老实回答。” 对方中气不足的点头,一脸茫然道:“是的,师父。” “每天晚上,是不是经常去卫生间解手?” “嗯,是的,每晚至少起床三次。” 老太太惊悸着脸色问道,“师父,是不是有鬼怪作乱,要伤害我儿子?” 我不怕伤他的面子,直截了当的冲着他说:“你的房、事过多,纵情过度,气血衰弱,身虚肾亏,自然出现这种事情。” 王有福惭愧不安的低着头,羞愧的说:“我也不想,就是控制不住。” 老太太听后气得咬牙切齿的叫骂道:“这个伤风败俗的坏女人,真是臭不要脸。儿呀!她迟早会害死你的。” 王有福性格柔软,优柔寡断道:“妈,她给我生下子女,我捨不得跟她离婚。而且,她不也同意。” 我翻看着灰旧的《八字秘断》的书籍,查看他四柱八字的测算结果,再观察他的面相端正,却怎么神色呈现灰黑色,笼罩在一股秽气中。 老太太见我没哼声,就伤心落泪的说:“师父,我儿子以前居住在西台村里的时侯,他们两夫妻很恩爱,子女健康,去做的水果批发生意也能挣到钱财。不知道为什么?六年前,我们在县城和平巷购买一块地皮盖楼房,入住后没多久,家里就有不吉利的事情发生。” 我猜测王有福是除了纵、欲过度外,就是有邪灵惊扰。 “什么不吉利的事?” 老太太拿手巾擦拭脸上的泪水说:“以前没搬进新房时,儿子儿媳互相恩爱,又孝敬我和他爸。但是,我们在入住新房的第二个月,先是孩子他爸中风住院,然后就是儿子出车祸,把花费六万购买的货车撞坏,幸得儿子福大命大才没死去。儿媳又像是变成另外一人似的,脾气不仅暴躁骂人,还动手打伤孙子。她把我们赶回乡下后,趁着儿子到村里收购水果时,她跟别人去开、房,还藉口去江州去探亲,跟着不三不四的男人去玩乐。反正,儿子儿媳经常争吵闹离婚,孙子去年在学校做运动时,又不小摔伤脚。孙女晚上睡不着觉,经常做恶梦。害得他们都不敢住,都搬回西台村的老家了。” 我猜测出肯定有古怪,就问:“请人看过吗?” “我请高人回家看过,说是有恶鬼入宅。两个道公晚上在家里做法事时,一次祭台上起火,一起有道公突发神精病就当场骂人撒尿。另外一个巫婆还没做法事就蒙头唿唿睡着了。” 我纳闷的自语:“这么邪门!” “反正别人都不能降伏,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太太沮丧的说,“而且,儿媳怪里怪气,不允许别人上家里去。如果让她发现,她会骂人打人。” 这倒是激起我的强烈好奇心,什么恶鬼就如此放肆,看我石德不收拾它,只是仍然不动声色的说:“你儿媳不给上家里去,我也不方便去看房。” 老太太着急的央求道:“师父,请你大发善心,帮帮我们。我们一家没做过有损阴德的事情,怎么会闹得全家鸡犬不宁人心不安。不瞒师父,我们以前在县城里购买地皮盖房子,还欠有亲戚十万多块钱。本想全家搬到县城后,做生意更能挣钱。谁知道,却是祸事连连,闹得几乎家败人亡。所以,没有什么钱财来供奉师父,请师父帮帮忙,以后日子变好了,总会少不了供奉!” 王有福安慰道:“阿妈,这是我的命,求神问卜都没有用。” 无论是不是同情,还是驱魔降妖,都是我的职责。况且,看得出来,这个王有福是个心地仁善的孝子,所以在流年不利的车祸中,才能躲过杀劫。 第17页 我答应的问道:“如果你家里有人反对,我就不能去。” 老太太急忙说:“儿媳昨天去江州的姨妈家里,至少两天都不回来。师父,你看今晚或是明天,能不能麻烦一躺,我叫儿子开车过来接你。” 我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才是早上十点钟,就说:“如果方便,我想下午五点钟在你家里看看。” 老太太郑重的说:“那么晚上要不要做法事,把恶鬼给赶走。” 我还没确定是什么恶鬼,还是别的邪灵,拒绝道:“我一般不做法事,除非是特殊情况。你们回去后,先杀只公鸡供在祖宗的神位上,下午四点半钟就来接我。” ☆、第十一章 房子太兇险 下午四点钟时,我在书房里看书,就听到师母在楼下跟王有福闲聊。王有福早就开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有院子里。 我去沖凉后,更换上一件短袖的花格衬衫,配上清凉的八分长的牛仔裤,再穿上白色跑鞋,提着装有罗盘和桃木剑的背包下楼。一般来说,我不会装腔作势的穿着道服黄袍,显得有些怪异。除非是在有必要有做法事时,我才会穿上。所以,当我下楼时,王有福吃惊不已,羞涩着黑脸讪笑。 王有福冲着师母低声说:“伯母,小师父就是个学生仔,不像个风水师。” 师母得意的说:“石德今年才十八岁,如果当初去读高中,说不定明年就能考大学。” 我即不热情也不冷淡,让王有福看到我一脸的淡然,就没敢多吭声,礼貌的替我开关车门,然后坐回驾驶室里,沉默不语的只顾开车。 开县是一座人口不满八万的小县城,大街小巷都是盖满莫约三层到五屋楼高的自住房,临街的一二楼就做生意,楼上用来住人。 王有福在和平巷盖起的三层楼房,虽不是占据人流的主干道,不能用来做生意,却住得方便。我站在装饰豪华三层楼房的面前,抬头瞅着外表涂着时尚浅黄的墙粉,阳台上贴着蓝瓷砖,里面种着玫瑰花,此时花草却显得无人打理而变得枯萎起来。 房子的前面是一排有水泥路隔着的临街的房子,后面又有一排规划整齐的房子。很明显,房子的地理位置不错,没有不吉利的徵兆。 从风水学上来说,前有朱雀后玄武,是指前方有河流后有靠山。虽说房方的后方远处有座高山,但是距离太远,并且山上似乎有许多坟墓,不能做靠山。后边也没有高大的建筑物,看出王有福的家人几乎没有得力的靠山,属于自力更生的类型。 尽管这样,前方虽没有河流,但是有一条平坦的小道,而且不是一直都平坦无阻的那种,在前方几米就有个拐弯,就像弯曲的河流般,风水上说这是能聚财的。只是道路狭窄不够气派,聚财一般,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是衣食无忧的小康之家。 王有福听我解释后,贊成的点头说:“以前请来的风水师,也是这么说。” 由于我常听师母说过,县城的房价一年比一年昂贵,就问:“这房子多少钱?” 王有福介绍说:“这房子宽五米,长十六米。八年前花费二十万购买,加上盖起三楼和装修,共总花费五十万左右。” 我记得家里贫穷,小时侯一个星期能有肉吃算不错,敬佩的说:“你家里挺有钱的。” 王有福得意的说:“以前我们家在农村承包果园又做水果批发生意,家里才能挣到钱财。本来在县城购买地皮盖房子,希望过上好日子,谁知道不尽人意。” 老太太出门来邀请道:“师父,快进屋里来,我已经备上饭菜等你。” 我跟随王有福走进屋子里,一楼很宽敞,通风通气,很明显是用来放车子的。由于没有其它杂乱的东西,显得干净整洁。王家的祖宗神位就设在一楼,明堂显得明亮,此时有一只公鸡摆供着,炉上冒着裊裊的香菸。 在楼梯口底下有个卫生间,后面设有杂物间,原来是设计做客房,如今空置堆放杂物。 我拿出罗盘,发现指针正常转向,方向大吉,没有导常现象。而且,房子是坐北朝南,光线充足室内明亮,能让身体健康,利于长寿的吉宅。 我跟随他们上二楼,正中间设有客厅,摆着沙发和电视,又设有给两老居住的主卧室,还有两客房,都是孩子们居住的。我四处张望搜索,连卫生间阳台都看个仔细,也没有什么破绽之处。 我返回客厅,抬头瞅着干净整洁的白色天花板,却发现横樑的正中央上,有四点黑色的斑点,形成一个长方形,像似有谁在故意画上一个黑棺材般。若不仔细观察,根本就不会发现。 此时,我手中的罗盘指向西方,那是死亡的方向。 老太太倒着茶水,介绍说:“这个房子购买地皮时,就请东平乡的风水师来看过,说是居住的好地方。房子的构造,也是花钱请专业的建筑师来设计。” 我看得出来,房子通光透气,宜人宜居。我喝过老太太递过来的茶水后,又上三楼去查看,当进入王有福夫妻居住的主卧室时,发现房门大关,推进去时黑乎乎的,连窗帘都关得紧闭,并且散发出一股发霉的秽臭味,熏得我赶紧捂上鼻子。 王有福开灯时,我看到若大的房间里,摆着一张粉红的双人床铺,被子床单凌乱,衣架窗台上,都乱扔着许多各式各样颜色的女人内、衣,红的绿的粉的,挂满整个墙壁,似乎在开办内、衣专卖店。 第18页 我惊骇的瞅着粉红的房间时,只见到悬挂的床帐是黑色的,窗帘也是黑色的,密不透风的把房间遮盖住,阳光几乎照不进来。若是不开灯,就是一片乌黑沉闷。 此时,我发现手中的罗盘指针旋转不止,一股妖邪的气场,几乎把我惊得有些惶惑。 王有福根本没想到我会进来,略显尴尬的说:“我老婆喜欢穿不同的内、衣内、裤,出门时来不及收拾就乱成这个样子。” 我在房间里查看,几个红木衣柜里和衣架上,都是挂满漂亮的红裙子和内、衣。甚至都喷上气味浓烈的香水,散发出一股浑浊的气息。此时,我还看到席梦思的床铺边上,放着手纸等垃圾的塑料筐,里面好像有奶、白色的液体流出地面,正往黑暗的床铺底渗流去。 我感受气氛有些不对,瀰漫出股股诡密的气息,像寒冷的气流般强烈的袭击。我拿出随身的小电筒,朝床铺底下照射,惊异的发现床底地板上,无故的凸起一小块,似乎有红色的血迹,惊得我疑惑重重的脸色苍白。。 大白天都如此兇恶,何况是晚上。怪不得几个道公巫婆,都斗不过这个恶鬼。 王有福见我盯着垃圾筐和床铺底下张望,羞愧的问:“师父,怎么了?” 我哆嗦的支唔说:“没,没什么事。” 王有福嘆气说:“以前也请几个师父上来看,都说是闹鬼,做法事把鬼怪赶跑了。可是晚上,我经常梦见有人唱歌,要么是哭泣。” 我指着臭气冲天的垃圾筐问:“那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是装垃圾的。”王有福心虚说,“我平常太懒,没清理掉。” 我看到筐里满满一大堆变质发霉发臭的垃圾,闻着就噁心吐呕,怎么就没空清理,我索性用脚去踢倒,里面都是用女人月经来临时流出来的血,真是太噁心了。 我噁心的问:“怎么回事?” 王有福惊惶失措的黑着脸,哭丧着脸说:“我老婆说,男人和女人身上流出的东西,闻起来很舒服,就不给我扔掉。” 秽气太沉重,差点就反胃得想呕吐掉。我没理他,转出离开房间下楼来。 我隐约的感觉到,王有福的老婆是个不正常的女人。 老太太瞧见我脸色苍白,忙端着茶水过来问:“师父,怎么了?” 我内心狂乱,真它马的太可怕了,连问:“没什么,我想洗把脸。” 我去洗漱间洗把脸后,老太太从房间里找出干净的毛巾递过来,并问:“师父,我已经准备饭菜,你就过去吃吧。” 我擦干净脸,让自已镇定下来后说:“阿婆,你家的房子太兇险了。” ☆、第十二章 横樑有鬼 老太太惊愕不已,忙问:“师父,到底是什么事?” “房子的横樑上,可能有脏东西。” 老太太暗暗吃惊,问道:“怎么以前都没有人说过,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在横樑上埋东西。” 我不知道该回答到底是谁?但是人家不会无缘无故的诅咒,想必有一定的仇恨才让人从中作梗。 老太太怀疑的问:“师父,你怎么知道?” 我抬头意示说:“上面不是有具黑棺材吗?人家要准备替你们收尸了。” 老太太吓得脸皮色苍白的抬头,茫然的扫视说:“哪里有黑棺材?” 我用桃木剑指着横樑上的黑点组成的图案,默念咒语后说:“一切凶神邪灵快快显现,否则红砂狗血淋身,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果真一具黑棺材徐徐闪现在横樑上,老太太的模煳的目光瞅见后,吓得魂飞魄散的摔倒在沙发上,许久都不能恢復平静。 我从客桌上取出几支香草,递给爬起来喘着粗气的老太太说:“你先去焚香,供给祖宗,祈求保佑。” 老太太哆嗦着双手,赶紧拿着香草在油灯里点燃,然后步伐蹒跚的爬下楼,来到祖宗神龛前上香礼拜。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抬头看横樑,不经意间落下一小块腻子粉,差点落到我的头上。我镇静的从背包里取出黑色道袍,穿在身上后取灵符时,看到王有福耷拉脑袋下楼,显得脸色阴沉不安。 我吩咐他去准备一个梯子,一个能燃木材的火盘,一把大铁锤和凿子。王有福从天台的楼阁里搬下木梯子,从一楼的杂物间里找出火盘和铁垂。我把画有太上镇宅黄色灵符,分别有厌釜呜狗上牀,斩火光切鬼。厌除炁运,阴阳不和,厌除祸害之鬼,厌除凶殃侵害之鬼等符文。 老太太坐在旁边帮忙剪彩马叠纸金银,哆嗦不安的问:“师父,横樑上是什么脏东西?” “不知道,等会打开就会看到。” 随后,我把木梯子架在客厅里,爬上去拿着六道灵符张帖在横樑下方,再接过王有福递过来的酒水,我吸到嘴里直接喷酒在横樑上,然后让老太太点着三根香火的炉子祭台,摆上正中下面,再供上瓜果糖饼。 我拿着道具带着他们上三楼来,让老太太坐在火盘旁燃烧纸马纸钱,王有福把床铺推开,把衣架衣柜都推到左侧的墙壁边上,腾出一片空间来。 我左手拿着三支冒着白烟的檀香,右手端着一碗清水,在房间清扫虚空,嘴里喃喃的念诵经咒。此安宅咒从释迦摩尼佛时代传下来至今,包括佛陀本身的经文记录中,都是可以防御诸多恼害众生的妖魔邪鬼。 第19页 多跌耶他,波罗殊利,殊利,殊利利沙摩提,摩诃沙摩提,娑曼帝,摩诃娑曼帝,娑利,娑罗利,梭哈。 我念完二十一遍经咒后,用嘴汲上一大口水后,往地板横樑上冒出鬼气的地方喷洒去,随后升腾起一股股黑烟。我命令王有福用锤子和铁凿撬开瓷砖地板,又强行深凿混凝土的横樑墙,很快发现在横樑的正中央有个深凹,里面有个黑布袋包裹着脏东西。 王有福惊惶失措的伸手取出打开,原来里面放着大堆的鸡毛,鸡毛里有黑线绑着一根像人的骨头,旁边还有两根细长针,吓得王有福魂不守舍,惊悸过度的差点昏厥过去。 我蹲下来仔细的观察,发现一小撮黑线卷在发黑的骨头上,骨头上有捆绑的红印符,看起来挺怪异吓人的。 王有福不解的问道:“师父,为什么会有鸡毛?” “这是咒你家里有女人出去做鸡。” 老太太骇然的问:“骨头呢?” “这是人的骨头,是一个横死的女人。它的魂魄被黑线捆住是指人操控。” “那两根针呢?” 我淡然的回答说:“是让你的家宅不宁,不是破败就是倒霉运。如果在针上滴血,家里必定有人横死。” 老太太恐惧得脸色乌黑,忍不住破口大骂,然后迫不及待的捡起来,丢放在火盘里,再加上木才、材的酒精燃烧掉。老太太过度的愤怒,带着哭腔喋喋不休的叫骂。 王有福虚弱的瘫坐在椅子上,拿着锤子惊魂未定的问:“师父,屋里还有脏东西吗?” “晚上我看情况才知道。” 邪恶的脏东西是拿走了,但是效果如何,还有待观察。从那根黑骨头来看,这个邪师仍活在世上,而且手段高明的操控着恶鬼。 “师父,是不是焚烧脏东西后就没有了。”王有福询问道,“要不要做一场法事?” 老太太惊悸的央求道:“师父,你就可怜我们,替我们做一场法事,顺便把屋子打扫一遍。” “我今晚就住在这里,看情况再说。” 由于我发现横樑上的脏东西,让他们母子对我相当的敬重。同时,我从衣袋里取出灵符,当面递给他们看说:“这是镇宅灵符,有驱逐邪鬼安保家人的作用。” 老太太恭敬道:“师父,你就看着办,我们相信你。” 王有福询问道:“我看别人经常往屋角横樑上放钱,要不要放几个铜钱,以保家里富贵。” 我同意了,接过王有福递过来的几个硬币,跟灵符一起放进黄布里包裹起来,然后放到横樑的深凹里,再吩咐老太太摆上香炉,拿出供品临时祭拜,吩咐老太太要焚香祝祷。 若是要让灵符发挥功效,那就祭拜请出镇宅灵仙。 我下楼来脱掉道袍,去洗手洗把脸时,王有福已经端出饭菜,并拿来两瓶饮料茶。老太太哆嗦的下楼后,忐忐不安的坐在旁边,陪同我喝茶。 老太太着急不解的问:“师父,横樑上的脏东西到底是谁放的,师父能不能帮我算一下。” 王有福陪坐在饭桌旁,惊魂未定的黑着脸,眨着深沉的黑眼道:“阿妈,这事不用问师父,肯定是那帮盖房子的工匠干的坏事。你看,咱们的房子盖好后,只有我和阿爸一起进来装修。其它人即使进来,也不可能有机会把东西放进横樑里。” “真是天杀的,难道不怕报应吗?”老太太愤恨的叫骂道,“我们跟他们没仇,又没少工钱,怎么能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刚才我看过那块骨头,真是太阴毒了。而且还略呈灰黑色的状态,看样子挺兇险的,便问:“王大哥,你请谁来盖房子?” 王有福正色道:“我盖的房子,是请了后头乡胡师傅的施工队来建造的。除了房子的设计外,全部包给他们来干。” “你怎么认识他的?” 老太太解释道:“后头乡是个贫穷的地方,许多男人都外出打工替人盖房子。胡师傅曾到我们的乌河乡西台村来盖房子。他们盖的房子不仅质量好,收费低,而且还很快。所以,孩子他爸就去请他们来帮忙盖房子。” 我怀疑的问:“你们有仇恨吗?” 老太太摇头道:“他们是后头乡的,我们是乌河乡,距离很远又不熟悉,哪来的仇恨。” “盖房子的时侯,是不是为钱发生争吵?” 老太太茫然的回忆道:“修房子的时侯,小女儿怀孕在身,我就去照顾她。但是没听到有争吵,也没说不给钱。我听老伴说,房子盖好后,钱财都及时给的。” 我瞅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王有福,问道:“王大哥,是不是跟胡师傅争吵了?” 王有福沮丧的摇头道:“不是我跟胡师傅争吵,是阿爸和我老婆跟他争吵。” ☆、第十三章 被囚禁的女鬼 “儿呀,到底怎么了?”老太太心慌意乱道,“我怎么就没听说过,到底发生什么事?” 这时,王有福才若有所思的讲述起来。 原来,王有福在县城里花费巨资购买宅地基后,又花费二十万请包工头的胡师傅盖起三层楼房。经商议,所有盖房的材料和人力费,都由胡师傅分配。但是,盖房子的工人伙食,每天的中餐晚餐都由王有福提供。 第20页 王有福的老爸王康见到花费很多钱财,手头紧张,就想省吃俭用,在工人的伙食里打主意。王康每天都去购买便宜的死猪肉,一斤两块钱又长虫子的那种,然后做给胡师傅和工人们吃。 本来死猪都是不卫生不干净的,胡师傅和工人们吃出异味,然后就拉肚子。有位彻墙的刘师傅连续吃两天后,突然全身起红斑红疹,并晕倒过去,被迫到医院去治疗,花费六千块钱。刘师傅是胡师傅老婆的唐弟,都是密切的亲戚关系。 老太太听后,顿时伤心哭泣起来叫骂道:“你们父子太狠心,怎么能做出有损阴德的事情来。我出门前,都三翻五次交待你们,要善待工匠们,不要跟他们争吵。现在你阿爸重病,媳妇又闹离婚,弄得家宅不宁,都是你们自找的。这是报应呀!” “阿妈,这不关我的事,都是阿爸和老婆做的坏事。”王有福委屈的说,“我看到死猪不干净,都长有虫子了,连看都不敢看,何况是拿来吃。可是老婆说煮熟了吃不出味来。” 老太太呜呜的哭起来,抹着籁籁的泪水。 如果真这么干,真是太缺德,放谁身上都火冒三丈。 我觉得真是罪有应得,问道:“你们都几十万块钱盖房子,怎么人家吃饭的钱都捨不得掏?” 王有福悽苦的解释说:“盖房子时,我们的钱财不够,都向亲戚们凑借了十几万。所以阿爸见到欠钱太多,才想省钱在人家的伙食里动手脚。” 我好奇的追问:“胡师傅知道饭菜不干净后,又发生什么事?” “胡师傅知道是死猪肉吃坏肚子后,什么都不说,只是停工两天休息,回来后就继续盖房子。”王有福内疚道,“他们不敢吃东西,自已请人做饭菜,并且要求每天加给他们三百块钱的伙食费,并支付刘师傅入院治疗的六千块钱。” “你们给钱了吗?” 王有福摇头道:“阿爸只给每天两百块钱的伙食费,刘师傅的六千块医药费就没给。” 老太太伤心欲绝的抹着泪水道:“儿呀,这都是咱们自找死路的,怪不得别人。人家辛苦给你盖房子,购买上等的建材,又少收钱财了,你们还居心不良的拿脏东西给人家吃。如今咱们没有家破人亡,算是人家有点良心。” 王有福恐惧不安,向我投来恳切的目光道:“师父,现在该怎么办?” 我刚才看到过人骨头,显得相当兇险,只能说:“你最好去找胡师傅。” 老太太哭诉道:“儿呀,得罪别人,就得想办法请求别人的原谅!你明天先去找胡师傅,跟他说明情况,然后再赔偿给刘师傅六千块钱。人家好心替咱们盖房子,钱财没挣到,反而身患重病花费那么多钱财。不管有钱没钱,总要赔给人家。” “阿妈,我现在山穷水尽,去哪儿借钱?” 老太太抹着泪水说:“阿妈去找你妹妹,她会有办法的。” “她借给我们五万块钱没还,他老公天天吵架闹离婚。你别去为难小妹了。” 晚上,我就在王有福的家里休息。半夜三更时,我从客房的床上爬起来,穿上道袍拿着巡灵镜出门时,就看到客厅里亮着灯光。王有福惊惶失措坐在沙发上,站起来跟我说:“师父,我刚才做梦,梦见我老婆爬上床来跟我睡,我搂抱着她脱衣准备寻、欢时,她就变得凶神恶煞的女鬼,把我吓坏了。” 我安慰说:“你别担心,由我在这里。” 王有福害怕的问:“师父,我常梦见跟女人寻欢,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你房间里有女鬼。” “我该怎么办?” “别怕,我想办法赶走。” 随后,我们一起上三楼的房间里。在那间主卧室里,显得幽气沉沉,折射出一股杀气。如果长期住在此处,不是精神病发作,就会像王有福那样变得身体稍瘦精神崩溃的边缘。如果有女鬼夜夜入梦寻欢吸取阳、精、阳气,不死也不成人样。 我在房间里点燃一根蜡烛,给灰炉里焚香,然后把电灯关掉,举着阴阳太极的巡灵镜在扫照,很快通过斜眼,发现巡灵镜里有股黑影,像个人形的样子。因为,镜子里除了我和王有福之外,还有第三个人的影子。 王有福感觉浑身哆嗦,显得发冷发虚的问:“师父,房间里有鬼吗?” 我没直接回答,怕把他吓坏了,只吩咐说:“咱们下楼去,我想做法念经。” 王有福刚出去,只见敞开的门板就怦的震响,把房门牢牢的关闭,随后房间内的电灯和蜡烛相继灭掉,一股幽暗凶邪的气息朝我身上袭击而来。 虽然我早就防备,刚挥舞桃木剑时,却早被恶鬼给粗绳给绑捆住,从脚到上身卷得紧紧的,两只狞狰的大手试图夹住我的脖子,想让我断息身亡。 此时,在幽暗的房间角落里,站着一位披头散髮身穿红裙的女鬼,徐徐的闪现在我的视线中。她的双眼布满血丝,瞪着兇狠的眼睛瞅着我,而伸长的双手紧紧的夹住我的脖子。 女鬼凶光目露咬牙切齿的咆哮道:“你这个臭小子快滚开,不然我杀了你。” 我略显惊惧,却丝毫不怕死的说:“大姐,你快放开我,不然我让你魂飞魄散!” 第21页 “你敢威胁我,我让你粉身碎骨!” 她口吐血淋淋的长舌,像把利刀朝我刺过来时,我急中生智的口吐金色灵符,像火像光般飞射出去,把女鬼的长舌给斩断,随后又把它的两手砍个七零八碎。我从腰间抽出驱神鞭,朝张牙舞瓜的女鬼挥甩去,顿时疼痛得让它原形毕露,惨叫的厉声咆哮后,就邪气缓缓的收回,随后传出低沉的哭泣声。 我左手一点,命令道:“亮灯!” 很快,蜡烛突忽的点亮起来,随风摇摆的火苗,隐约的照耀出来,一个身穿红衣的姑娘低头抱脚的倦缩在角落里,像个可怜的孩子在呜呜的发出哭泣声。 我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听到它悲哀哭泣声,就心软的喝问:“你快说,你是哪里人?” 她缓缓的抬起头来,除了脖子上绑着根黑绳外,露出清秀娇美的面容来。 她抹着泪水说:“我真名叫赵小清,是湖南人,死的时侯二十一岁。” “为什么要跑到人家的横樑上害人?” “我是无辜的,我是被人困在这里。”她悲哀的说完,泪水又籁籁直落,变得红血般,染红整个脸面,好像有天大的委屈,“十年前,我刚从初中毕业出来,跟亲戚来到辛海市工作。我在一家商务公司做前台接待员时,跟一位叫常大辉的老闆相恋相爱。当时我年少无知,见到他成熟帅气风、流潇洒,对我甜言蜜语温柔体帖,就跟着他来江州市。谁知道,这个常大辉是地下夜总会里的老闆,手下有十几个姑娘,专门做些见不得人的皮、肉生意。当时,常大辉就威胁强迫我当妓-女,不然就打我。” 我听后可怜不已,愤恨叫骂:“这个王八蛋,迟早会遭天谴,不得好死!”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姑娘,可是根本不想做妓、女,要陪同陌生的男人睡觉。常大辉见我不听话,就打我,还叫两个男生日夜来非礼我。我觉得很可耻,很悲哀,就忍不住上吊自杀了,呜呜!” 我心酸的安慰说:“大姐,你别哭了。这是你的命,哭了也没用。” “是呀,我的命不好。”赵小清委屈的呜咽说,“我后妈一直在虐待我,对我又打又骂,把我当成多余的人。我常常想用一根黑绳子,把这个歹毒的后妈给勒死,让她的狗嘴闭上,让她的手脚僵硬不再打我,我要让她变成死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的心肠多么歹毒,结果自已用黑绳子吊死自已,呜呜!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别伤心了,大姐。”我劝解说,“为什么你死后,却跑到这里来。” 赵小清抹着泪水说:“我死后,常大辉半夜三更把我的尸体埋到深山老林里。反正我死的时侯,家里人不知道,朋友们也不知道我去哪里。后来,有个邪师叫胡山平,趁着我尸骨未寒的时侯,就来抓住我的魂魄,并挖开我的坟墓取走一块骨头。” 我怜悯的说:“你是自杀死的,死后不能超生的,只能做个孤魂野鬼。等到劫难期满后,才能重新投生。” 赵小清伤感的点头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总以为死后能得到解脱,不料死后更加痛苦。邪师收了我的魂魄后,就把我关起来。若是不听他的话,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孤苦无助悽惨万分。” ☆、第十四章 你老婆中邪了 我听到她这么说,就明白她为何会留在横樑上,就说:“你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害死人家。” 赵小清抹着泪水,徐徐的跪拜下来,央求说:“石师父,求求你救我一命,让我尽早投生吧。若有来世,我愿做牛做马报答你。” “你的几个魂魄被人关着,我也没有能力救你。”我无奈的说,“再说,我今年才十八岁,不能跟鬼怪打交道,否则就容易变成招魂的邪师。” “难道你这么忍心看我受苦吗?” “你先安静的呆着,我回去问过师父后再告诉你!” “多谢石师父。” 由于入夜前,早就吩咐老太太准备法事,她就在一楼的神龛前,设有供奉祭拜的神台,下面铺设一个凉蓆并垫上被子的法坛。由于女人在旁不宜作法,就没让老太太前来旁听。 此时,夜半三更,窗外寂静无声,只吹刮着哗哗作响的北风。 我打坐在凉蓆上,取出灵符金纸焚烧时时,王有福坐在旁边帮忙摺叠着纸钱。 王有福不安的问:“师父,把脏东西焚烧掉了,是不是就会好起来?” 我没敢保证,想着他刚才女鬼在房间里交谈,即可怜她又没办法,便问:“你杀过人吗?” 王有福连忙摇头否认道:“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决不会杀人。我性格比较软弱,跟别人都不怎么争吵,只会让着别人,哪敢杀人。” “你老婆是哪里人?” “我老婆是外省鼓县人,在跟朋友喝酒时认识。” “她叫什么名字?” “张艷艷。” “她人怎么样?” 王有福低着头嘆气说:“我初次见到我老婆的时侯,见她长得很漂亮,人很温柔。就是脾气却有点急躁,爱说别人的是非。当时,她还是我朋友的女朋友,两人准备结婚。” 第22页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我在参加好兄弟的生日酒宴上认识的,真名叫什么都忘记了。人家只管叫他阿柱,是回隆乡人。” 我纳闷的问:“她跟阿柱准备结婚,怎么又跟你在一起?” “师父,这事你能不告诉别人吗?”王有福害怕的说,“也不能让我爸妈知道。” 我点头答应说:“我不随便乱说。” 王有福不敢隐瞒的说:“阿柱去东莞打工十几年了,认识名叫张艷艷的女朋友。他们相亲相爱一起同居三年。他们计划回到老家开县民政局登记结婚,顺便请我帮他们在县城租一间房子。随后,阿柱就邀请我和其它九个朋友一起到街头的大排挡相聚喝酒。在酒席上,我就认识张艷艷。” “第一次见到张艷艷,觉得她年轻漂亮又可爱,是我喜欢的类型,很想娶她做老婆。”王有福陷入回忆的继续说,“张艷艷似乎也很喜欢我,总爱跟坐在旁边的我说话聊天,还一起用手机玩游戏。当时,我真是羡慕阿柱,能拥有这么漂亮美艷的女朋友。” “在酒席上,看到阿柱搂抱着女友张艷艷亲呢搂抱,我就没心情喝酒,找个藉口独自回去了。人家虽在外打工没挣到钱,却讨回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作老婆。而我自已虽在乡下跟阿爸阿妈做批发水果生意,挣了不少钱却始终碰不上钟意的姑娘。反正,我看到阿柱跟他女朋友在一起,心里特不爽。” “那时,我家在开县的大市场里租有两间水果批发铺,一家人也租住在楼上。我刚上楼躺在床上想念着张艷艷的笑容,就接到张艷艷打来的电话,询问我县城哪里有卖酸辣的小吃。听她的口气,好像要约我出去。” “我就询问她在哪里,她说她已经离开大排挡,在新民路的幸福旅馆开、房入住。当时,我想回隆乡距离县城遥远,莫约有二十公里之远。他们在县城没房子,必定会开、房间休息。我开着面包车到幸福旅馆上三楼的房间。我刚敲响房门,就看到张艷艷穿着薄薄透明的睡衣出来开门。” 我感到稀奇的问:“是她主动邀请你来的吗?” 王有福承认道:“她说她男朋友阿柱酷爱喝酒,陪同别人喝酒聊天,会不醉不罢休,至少半夜三更才回来。她说她喜欢跟我聊天说话,就叫我过来陪她。” 我问道:“然后呢?” 王有福略显尴尬的说:“她开房门时,我就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味,看到她嫩白丰满的身休。然后,她就拉着我进屋里,关上房门后就给我倒上一杯茶水。” “本来我就很喜欢张艷艷,见到她穿得少,房间里没有其它人,就忍不住在她倒茶水时,扑过去搂抱住她。她没有反抗,反而在我耳边说,她很喜欢我,很想嫁给我。” “你们一起睡觉了吗?” 王有福点头道:“我们睡了,做了几次。我害怕她男朋友阿柱会回来,就提前走了。我在走之前,张艷艷伤心得哭哭啼啼,说是捨不得离开我。当时,我就恳求她说,若是真心喜欢我,就跟她男朋友分手,然后嫁给我。” “第二天早上,阿柱还在醉酒当中,张艷艷写下分手的留言信,然后带上手提包和衣服,就搭车前往附近的齐宁县。中午的时侯,阿柱还打电话来告诉我,说他的女朋友张艷艷不想嫁给他,已经跑到深圳去了。我假意安抚他,还到旅馆去找他,陪他一起借酒消愁。” 我就纳闷不已,这个张艷艷第一次见到王有福,怎么就勾、引上、床,还特意跟准备婚嫁的男朋友分手,莫不是有苦衷,便问道:“张艷艷为什么要离开阿柱?” 王有福正色道:“张艷艷的老家是在鼓县的街道上,开米粉店做生意的,家里有点钱。张艷艷原本喜欢阿柱的帅气勤劳,才答应嫁给他。只是跟他到回隆乡的农村老家,看到别人家都盖起华丽的楼房,而阿柱家是三间破瓦房,下雨时还滴雨水,晚上静悄悄的没人影,把她吓坏了,不敢住在乡下。只好跑到县城来住到旅馆里。” 我恍然大悟的说:“这么说,张艷艷是嫌贫爱富,不愿嫁给阿柱,才故意打电话约你上旅馆去。” 王有福贊成的点头说:“阿柱经常在她面前,吹嘘说我家里做水果生意很富有,老家盖几有几层楼房后外,还花钱在县城购买地皮准备起房子。可能是这个原因,她见到我长得帅气,才想嫁给我。” “张艷艷不是外省鼓县人吗?怎么会跑到齐宁县去?” “是我叫她去齐宁县躲藏起来,然后下午四点钟,我又搭班车去找她。我们在公园的门口见面后,就一起去开、房间,最后住在一起。一个月后,我就发现张艷艷怀孕了。” 我吃惊的怔住了,一个月就有身孕,会不会是别人的。 我在疑惑的盯着王有福时,就听到他懊丧的说:“我带她去医院检查时,医生说已经快有两个多月的身孕。当时,我就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朋友阿柱的。” “后来呢?” “张艷艷说要把孩子打掉,不会给我戴绿帽子。但是,我良心发现,觉得即抢别人的老婆,又杀掉别人的孩子,是一件可怕残忍的事情,我就没让她把孩子打掉。” 第23页 我松口气说:“这么说,你替别人养了孩子。” 王有福委屈的喘着粗气说:“女儿根本不是我的亲生。但是,我很喜欢她,把她当成亲生一样。第三年,她又给我生下一个亲生的儿子。我也满意了。” 我感到遗憾的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怪不了你。” “其时,阿柱很爱张艷艷,想娶她做妻子。是我横刀夺爱,算我不够厚道。”王有福深感内疚道,“当时,我就像鬼迷心窍般喜欢上张艷艷,不在乎她怀上别人的孩子,还是跟她结婚。” “你爸妈知道吗?” 王有福嘆气的摇头道:“他们不知道。小师父,你千万别说出去,不然会把老爸老妈气死的。” 我承诺说:“我不会乱说,决对不传出去。” 王有福显得弱软无力倍感无奈的说:“我这一辈子,做过的错事就是抢要别人的女朋友。” 我安慰说:“你别想太多了,这是你的命运,谁都不能改变。” “自从张艷艷嫁给我后,先是生下别人的女儿,两年后又给我下一个儿子。由于真心喜欢她,也没介意她的过去。而且,张艷艷嫁给我后,也算安夺本份,在家里照顾孩子又时常打理水果生意,一家人过得和气幸福。” 我听到王有福这么说,想起横樑上的母鸡毛,便问:“她嫁给你后,又跟过别人吗?” 王有福沉思片刻,才迟缓的说:“这幢楼房盖好的,我每天忙着装修,没空理她。这时,有人提醒我,注意我老婆的举动,说她不安守本份。” “是什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只是有人发简讯给我,说我老婆跟搞运输的一个司机有染,两人在外面开、房。” “你亲眼见到吗?” “没有,但是我怀疑。”王有福百思不得其解道,“我很喜欢老婆,她要什么我都尽量满足她。她对我算是顺柔体帖百依百顺,很少惹我生气。” “那么盖好房子后,她跟以前有什么变化?” “这,这个不知道怎么说。”王有福尴尬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两个月后,就结婚了。那时,我才二十六岁,她二十五岁,两个年轻人血气方刚,几乎每天都恩爱。有了孩子后,次数就减少了。后来,盖完这幢房子后,老婆好像变成另外一人似的,每天都强烈的索要。如果不陪她玩,就破口大骂说些难听的话。” 我十分确定的说:“那是你老婆中邪了。” ☆、第十五章 可怜的人 邪鬼是哪一位?自然是逗留在横樑里的赵小清。 王有福茫然的摇头说:“我很爱老婆,也想满足她的需求。本来家里盖房子花光了钱财,又四处向亲戚借钱。但是我老婆却不知节省,把货款和借来的钱财都购买名牌衣服,又经常单独外出游玩,半夜不回家是常有的事。爸妈看不惯她乱花钱,又打扮得格外妖艷就数落她。老婆就跟两老吵架,把他们赶回乡下去。” “你老婆有这么大的变化,难道你没有发觉吗?” 王有福说道:“嗯,我知道她变得很银盪,需求太强烈。我跟做同、床夫妻多年,替我摸过亲吻过,却从来没吃掉那些射出来的东西。但是,这房子盖好后,她每次都想吃,还想用来做美容。反正,我发现她的口味很重,又很娇媚。好像没有男人陪她上、床睡,她就坐立不安。” “然后,你满足不了她,她就出去找别人?” “嗯,是的,她经常背着我出去跟别人。有时,她找藉口到江州市打工,然后几个月都不回家。四年前,先是有人看到她打扮妖艷的去夜总会去干坐檯小姐,然后又听说她在髮廊里替人洗小头,村里的熟人都撞见了。” 我感嘆无奈道:“现在知道有人在横樑上做手脚,把脏东西清理出去后,你老婆就会好起来。我想,你老婆也不愿意这样。你最好去把你老婆叫回家,叫人做一场法事,她就会好起来。” 王有福沮丧的说:“我不怪老婆,只怪自已窝囊废,没钱给她,也不能满足她。做男人嘛,就好让老婆吃好住好。可是这几年我运气不好,做生意全都亏本,还欠下亲戚和银行不少钱,实在对不起老婆。” “你别太自责,或许这些缘孽是她自已造作的,怪不得别人。” 我在跟王有福细聊一翻后,问出张艷艷的生辰八字。算来算去,都发现这个生辰八字是个男的,并且命中注定是个心地仁善的医生,怎么可能是一位朝三暮四的银荡女子? “这是她真正的生辰八字吗?” 王有福表示不知道情道:“这是她身份证上的生日,真正的八字我就不知道。” 我在念诵一遍升仙经和二十一遍楞严神咒后,拿起灵符烧焚烧,试图把在赵小清的被关押的其它魂魄招回来时,却寻找不到一无所获。 我把王有福叫回房间睡觉后,就在入定中寻找师父,向他求问解救女鬼赵小清的办法。 没过多久,我出定后,就独自拿着巡灵镜上楼。在三楼黑暗的房间里,我又点亮一根蜡烛,发现女鬼仍旧披头散髮的倦缩在角落里,睁着无辜可怜的大眼向我求助。 第24页 我知道自已的经咒和法力,无法帮助她,就安慰说:“刚才我跟你的打斗中,已经把胡师傅的法坛破坏。但是你的五魄还在他的手里。等我想办法让他到这个房间做法事时,你就可以逃跑。” 赵小清惶惑的说:“胡师傅法力高强,我哪能逃得走。” “胡师傅来到房间作法收你魂魂时,我就叫王有福把他带来的黑瓶给打碎,你趁机逃跑。在云山屯清风山的山底下有棵老槐树。我会在树根底埋下一个装有地尾草的破碗,破碗盖着一幢纸房,房子上贴有灵符,你逃到里面先住着,别人发现不了你,你就住在那里等侯投胎转生。” 赵小清感激的弯腰点头答谢,然后徐徐的消失。 我下楼来收拾东西,趁着天刚亮就回家。临走前,我吩咐王有福,先把钱财偿还给刘师傅,再去向胡师傅陪钱认错,叫他来把邪灵请走。 王有福犹豫不定的问:“要是胡师傅不愿意来的话,那我该怎么办?” 我提醒说:“你就告诉胡师傅说,干这种脏东西太阴毒了,会祸害到子孙后代的。你就叫你老妈去好言相劝,陪礼道歉,人家会愿谅你当初的不敬。” “如果把胡师傅请到家里来后,又叫他做什么?” “他能够施放盅毒巫术,也就会破解掉。那块骨头是个邪灵恶鬼,就把它给请走,然后再拿红米和玉米把屋子打扫一遍,把梁横修补干净,就会没事了。” “那我老婆呢?” “你老婆身上肯定有盅毒,你把房子打扫干净后,再请有道的高人给她喝灵符水,用柚子叶浸清水给她的身体清洗一遍,她就会慢慢的恢復过来。” “谢谢你了,师父。” 临走前,我又悄悄耳语道:“大哥,如果胡师傅来到你家作法。就要仔细盯着他看,如果发现他拿出黑瓶子,你就抢过来砸碎掉。那个黑瓶子里装着你祖宗的魂魄,你得把它们放出来。” 王有福听后惊惧的点头答应。 王有福在陪我吃过早粥后,就开着面包车护送我回到云山屯。 在到屋子的院子里,我提着装有法器的背包准备下车时,王有福尴尬的从衣袋里掏出三十六块零花钱,怯生生的递过来。 “对不起,师父,我身上就这么多钱。本来等我阿妈来后再给钱,谁知道咱们走得急。要不,我晚点再送钱给你。” 我只接过一张十块钱说:“我也没替你看好屋子,十块钱就够了。” “对不起,师父,我真的不是故意不给钱。”王有福羞愧的解释,“除了我身上这点钱,家里也没有。下次有钱,我再补给你。” 我瞅见他满脸尴尬不安,看到他深凹的双眼布满黑红血丝,想必他一直睡不好吃不好,都被恶鬼困扰。特别是他的老婆在外面做鸡、婆乱来,定会让相当狼狈,在亲朋好友当中抬不起头来。 当然,谁叫他拐走别人的女朋友,抢要别人的孩子,算是遭报应。 我略显同情他,想起师父过世后,留下的一万块钱财,就吩咐他说:“你进屋来坐一坐,我有事要交待。” 本来王有福不好意思,忐忑不安的瞅着我,只好黑着脸跟我走进屋子来。 师母是个早起的人,习惯早上都准备好一大壶的凉茶。我倒杯茶水给他后,就上楼跟晒衣服的师母打声招唿,然后放在房间柜子里的三千块钱拿下来,递给他。 “这是我借给你的三千块钱,先拿去赔偿给人家。别人拿不到钱财,就不会愿谅你!” 王有福惊愕万分,盯着我手里的一整叠红票子说:“师,师父,我都没支付给你看风水的费用,怎么好意思拿你的钱财。” “我不是白给你,是借给你。等你有钱了,再还给我。” “不行了,师父,我不能拿你的钱。” “你这人怎么不爽快,拿钱就回去。我昨晚没睡好觉,现在需要休息。” 王有福感激得泪水破眶而出,籁籁直落的哆嗦着双手,接过我手里的钱。 我不悦的诉责道:“一个大男人,哭起来多难看,你回去吧。” 王有福呜咽的抹着泪水,激动道:“多谢你了,师父。我有钱后马上还你。” 每个人都有困难的时侯,况且是自已亲眼看到的。若是再不帮助他,可能他真会家破人亡。自已跟随师父学习看风水,不仅仅是为了谋口饭吃,也是想帮助那些陷入困境中的人。 第三天,我陪同师母在菜园里种菜时,就接到王有福打来电话,说他人在院子里等我。 我挑着水桶返回家里时,只见一辆面包车停在院子里,王有福坐在门口的石板凳上等侯。我进屋倒上茶水后,问明情况。 原来,王有福先去找胡师傅。但是他不在家,早几年前就到江州市去干活,很少返回后头乡的老家。王有福拿着六千块钱找到彻墙工的刘师傅家里去,并把当初吃过死猪肉患上重病所花费的钱财,一一的赔偿给刘师傅。 刘师傅拿到钱财后,并说明横樑上的脏东西不是他放的。最初刘师傅不承认有这种事,经不起老太太的哭泣哀求,说明盖起房子后发生的种种天灾人祸家败人离的惨事,让刘师傅耳根发软心肠同情,就指出是他的姐夫胡师傅胡山平搞的鬼,就是替他出的恶气。 第25页 虽然求得刘师傅的原谅,但是横樑上的脏东西却是胡师傅放置的,需要他出面把邪灵请走。所以,王有福询问电话号码后,亲自打给他。然而,胡师傅却不承认此事,开口大骂王有福。王有福没办法,打探到胡师傅一家在江州市的住址后,马上前往市里寻找。王有福在江州市左岸区的一处民宅里,找到胡师傅一家人所居住的房子。 王有福说明来意后,又递给他两千块钱道歉的费用后,胡师傅才答应把脏东西请走。说是晚上他在家里念个咒语,就把女鬼赶走。 我吃惊的问:“胡师傅没有回来吗?” “他说不用回来,只要念个咒语就行。”王有福魂不守宿道,“师父,我觉得这样不妥。请你帮帮忙,麻烦你走一趟,挑选个好日子做场法事。” 我发觉无法把邪灵驱逐,拒绝道:“你都看到了,前几天我不是在你家里念经咒吗?都不能把邪灵恶鬼请走。我的道法有限,实在帮不了你。不如这样吧,你再去江州请他回来。多请几次,人家一定会帮忙的。” ☆、第十六章 不良邪师的诱惑 由于我态度紧决,只好让王有福悻悻的回去了。然后,没过两个小时,王有福带着他的老妈子一起来到我家里。我还没开口问话,老太太就伤心的哭泣起来。 老太太呜咽道:“师父,你行行好,救救我们。我们一家请过五个师父上门来看,又不知问过多少人,始终都没发现横樑上有脏东西。如果你不帮忙,我们一家真的会死掉的。” 我同情的辩解道:“阿婆,不是我道法高明,而是你们灾期快要过去,刚好让我撞见。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而是那块骨头太恶险,我不好驱逐人家。” 老太太惊骇的问:“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 “照我看来,那是个横死的冤鬼,怨气太兇,我不敢靠近。”我解释道,“那个邪灵来路不明,我不敢轻举妄动。虽说是鬼怪,但也有好坏的区分。所以,胡师傅把它请来的,就让他去请走。如果胡师傅不愿意,你就另请高人去把邪灵赶走,反正我不会去做那种驱鬼的法事。” 王有福问道:“师父,你说胡师傅在他家里念经咒,就能把邪灵恶鬼赶人,这是真的吗?” “他怎么说?” 老太太抹着泪水道:“今天早上,我打电话给胡师傅,他说已经念咒,把屋子里的东西赶走。可是我不相信。请师父好人做到底,请帮帮忙吧。” 我同情老太太,怜悯心善仁义的老人家,何必要遭此苦楚,只能同意说:“那我进去卜一卦,看情况再说。” 我走进问卜房间,焚香礼拜后,拿出竹籤抛掷,很快得出不吉的签卦。 我走出说道:“邪灵呆在屋子里,还没有走。” 老太太听闻就伤心落泪道:“师父,我就猜测恶鬼根本没有走,是胡师傅在欺骗我们。看样子,他不愿意帮忙。” 我安慰道:“阿婆,卦象恐怕不准,我晚上再到你房子里看看。” 老太太感激不尽的抹着泪水道:“多谢师父。” 半夜三更,我穿起道服拿着巡灵镜,在王有福的房间里照射,从烛光里仍然隐约的照射到第二个人影,似乎倦缩在左边的角落里一直哭泣不止。 赵小清开口道:“石师父,求求你救我。昨天胡师父发现我向你求救,就拿刀来割我的肉,呜呜! 我同情的说道:“你耐心等侯,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我下二楼,返回房间准备休息时,看到客厅的电灯忽闪忽暗,吓得王有福脸色惨白,瞪着大眼发呆发傻的瘫痪在沙发上。 我安慰的提醒说:“人家受困在你屋子里不舒服,好像做牢房一样十分悽苦。你明天最好去找胡师傅,务必把他请来。” 第二天早上,王有福把我送回云山屯的家里后,就匆忙赶去江州市。 第五天下午,我在厨房里洗菜准备做晚饭时,我听到院子外面传来车子的响车。那是王有福母子又来找我。王有福到江州去找胡师傅时,发现他已经出差去了,不在出租房那里。打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找不到人影。王有福守侯三天仍然不见人影,只好返回来。 王有福失望的问道:“师父,人家不愿帮忙,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我也没办法,只能等着他。”我无奈的说,“那个邪灵不好惹,我赶不走。不如这样吧,你再去打探道法高明的人,把他请回家里做法事。” 老太太伤心的呜咽道:“师父,我不敢请别人了,只会浪费钱财。师父,你能借钱给我们,又不开口索要钱财,一定是心地仁善的好师父,我求你帮帮忙。” 我不愿跟鬼神打交道,解释说:“不是不愿帮,是我道术有限。” 老太太呜咽的哭泣道:“师父,不是我为难你,是我走投无路逼不得已呀!我老头子病得半死不活,整天躺在床上等死。儿媳又到外面乱来,几乎不像样子。儿子又是倒霉重重,不是车祸就是生病。我们实在没办法,才求你帮忙。” 我思付片刻,只能对王有福说道:“你明天早上来接我,我们一起到江州去。我亲自跟胡师傅谈谈,一定能把他请回来。” 第26页 他们母子听到我这么说,只能无奈的告辞返回去了。 次日清早,王有福开车来到家门口来接我,一起到开县的汽车站搭班车前往江州市。我怀疑胡师傅故意躲着王有福,才随意撒谎说出差。但是前往胡师傅家里的租房处,仍旧找不到人。他的老阿妈和大女儿都声称,胡师傅外出干活,半个月都不回家了。 我在旅店里入住两天等不见人影后,只好拿出罗盘来卜卦,发现胡师傅没远离市区,就在西南方向的东安区。 很快,我带着王有福在东安区万和村口等侯。据我卜问出的方位,就在十字路口会出现胡山平师傅的身影。果真等侯到下午五点半钟左右,强烈的预感提醒着,让我吩咐王有福注意搜索,果真看到身材高大,满脸胡络子的胡师傅骑着电动车下班回来,缓缓的驰过交叉路口,朝附近的村口走去。 原本万和村是一座典型的城中村,距离市区较远。在这儿都是成片成幢村民们自盖的五六层高楼。由于附近有所着名的江州大学,许多年轻的学生都在里面租房子住,形成一处繁华又热闹的街区。 胡山平师傅莫约四十八岁左右,经常干盖房子重活的原因,显得粗黑健壮,像似在乡下种田的大汉。由于村里的街道狭隘,行人众多,临街密密麻麻的开着许多商铺,人来人往显得拥挤不堪。 胡师傅在路边的菜摊里购买猪肉和青菜水果后,就直接挂在车头,缓慢的朝电线桿乱拉的小巷里开去。我生怕跟丢了,让王有福快步的跟随。刚才我藉机看过胡师傅的面相,显得格外凶煞,眼睛浑圆硕大,脸形刚硬,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很快,胡师傅在一条行人稀少的小巷里驰去,然后开进一幢六层楼高的出租房。这幢楼位于污染严重的池塘的旁边,左侧就是一片荒野的树林,林中隐约的显现几座坟墓。可能房子起得比较早,显得阵旧不堪,外墙的石灰泥已经脱掉,露出水淋日晒的灰黄、色。 我在门口,看着出租房子的木板gg,上面写着两房一厅月租三百五拾块钱,一房一厅一百五十块钱。房价如此低廉,想必是旧房子的原因。我趁着胡师傅在一楼的车库里锁上电动车时,就装作租住在这里的学生,慢不经心的走进院子,然后上楼去。同时,从楼上走下一男一女牵手的学生情侣,让胡师傅见怪不怪般,提着购买的肉菜袋,迈着沉稳的步伐上楼去了。 我在四楼的楼梯口停下来,看到胡师傅在三楼的左侧门前停下来。他从衣袋里取出钥匙打开防盗门。 我下楼来提醒王有福,对方就住在三零四号房。 王有福略显害怕,担心的问:“我们跟踪胡师傅来到这儿,闯进他家里,他会不会生气打人。” “你别害怕,我跟在你背后。” 王有福听后,才鼓起勇气走上三楼。在房门前仍然犹豫不决,害怕长相兇恶的胡师傅会暴打他一顿。在王有福准备伸手敲门时,才勐然的发现防盗门没有完全关闭。那是胡师傅顺手推门时,完力没有用力,使房门不关到到位没有锁上。 王有福害怕的说:“房门没关。” 我对王有福的胆小怕事的个性有点失去耐心,生气的叫嚷说:“你要怕事,就赶紧回去吧。” 王有福轻敲几声,里面从门缝里传来震耳欲聋的电视音乐声。可能是房内的嘈音太大,敲门声又太小,让胡师傅听不到。 王有福轻敲几声,没人开门,只得轻推进去。然而,站在门口的王有福却目瞪口呆的发呆住了,不敢走进去。 我生气的试图推开进去找人时,透过门缝传来响亮的音乐声,我看到胡师傅光裸着肥胖结实,又粗犷的身体站在红色沙发的旁边,挺着那根惊愕的东西给女人亲吻。 真是不可思议,我从来没见过去男人和女人玩乐的情影,甚至连电视电脑上的影片,我都很少看过。大概是我从小就在云山屯里跟师父学习看风水,没有离开过乡村见识少的原因,顿时把惊讶的吸引住了。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却看到她长得浑身嫩白,有双丰满的胸部,十指和嘴唇都涂得红红的,正伸手握住然后亲吻。 我没敢多看正想转身时,却发现王有福喘着粗重的气息闯进去,发怒发呆的瞪着他们俩的活动。随后,就听到那个女人发出尖叫声。 我生怕胡师傅会发怒殴打人时,却看到那个女人手忙脚乱的拿着裙子遮盖住赤、裸的身体,然后逃回房间里。而胡师傅惊惶失措的拿起衣服档住下身,边满脸怒气的质问。 胡师傅哆嗦的质问:“你他马的,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第十七章 缘份的註定 王有福握紧拳头,脸脖都涨红,带着几分杀气而咬牙切牙的问:“我老婆怎么会在这里?” “哼,你它马的还有脸问我,满足不了你老婆,当然就来找我玩。”胡师傅强忍住怒火,嚣张的口吻说,“即使她不跟我睡,也会跑到外面去找别人。你知道她是什么货色,她就是爱跟男人玩的鸡、婆。” 王有福怒髮冲冠,正想抡起椅子砸胡师傅时,我就冲过去劝止住,警告道:“胡师傅,他当初拿死猪肉让你吃,你现在占用他老婆,算是扯平了。你有空就回去替他把横樑上的脏东西请走。” 第27页 胡师傅冷冷的吹着响鼻,冲着王有福叫骂道:“你这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杂、种,敢对我不尊不敬,活该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若是说我狠心,只怪你比我更加没人性更加毒辣!” 我把想打架的王有福推出房门外后,冷静的提醒道:“胡师傅,你都占了他的老婆,就不该为难他的家人。如果你不把人家横樑上的邪灵请走,迟早会报应到你的子女身上。俗话说,品行不端报应不爽,你最好考虑一下!” “你他马的以为老子愿意这么干嘛!都是被王家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给逼迫了。”胡师傅愤慨的叫骂道,“老子只想替他盖好房子,平平安安过日子,他老祖宗的却欺人太甚。只怪我心太软,没全弄死他们全家人。” 我代替王有福道歉说:“对不起,胡师傅,你就原谅他吧。你谋害别人,自已也不好过。” “滚,滚出去,不然我杀你们!” 我无话可说了,能理解他遭受羞辱的感觉,就好比被人叫骂骗子神棍的刺声声音。我生怕事情闹大,只好拖着又愤怒又伤心失望的王有福下楼,很快走到街道外面,挡住一辆计程车就返回旅店。 在旅店的房间里,我倒茶水给王有福,问清房间里的女人正是他老婆时,我都觉得格外的惊愕。看来胡师傅是个不好惹的兇险人物,若是自已冒然的驱走那个女鬼,恐怕往后对自已处与不利的境地。 王有福平静下来后,忍不住说道:“小师父,我想跟老婆离婚。” 我不想捲入别人的婚姻中,淡然说:“这是你的事,你看着办。” 王有福顿时就拿起联想手机,直接拔打给老婆,语气中带有愤怒的声明说:“你明天返回开县,咱们就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手机传来胆怯的女声问:“那孩子怎么办?” “孩子由我抚养,不关你的事。” “我回去时打电话给你。” “如果你不回来离婚,我就通知你爸妈阿哥阿姐,然后告到法院去!” 王有福说完,利落的挂掉手机。 次日早上,我开导王有福说,想必胡师傅在恢復平静后,必定给他一个答覆,然后让他返回开县。 我回家里的第三天,就接到王有福打来电话,说是胡师傅今晚就在家里做法事,要把横樑上的邪灵请走,顺便帮他们打扫屋子。 我想起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虽然有点男盗女娼之意。但是折散一家人让儿女没有温暖感,就让我担心的问:“你老婆是有点出格,你就先原谅她。离婚对孩子不好,会让孩子们觉得孤独。” 王有福冷淡的说:“我们昨天已经办理离婚手续。反正我不想跟她在一起生活,宁愿打光棍也不跟她。” “有时侯,做人就要宽容一点。你就看在孩子的份上。” “多谢你了,师父。我会想尽办法,把借你的钱尽快偿还!” “胡师傅到你家做法事时,要把他的黑瓶子打摔,千万记住。” “我知道了,师父!” 我曾卜过一卦象,发现他们夫妻早就没有缘份。想必,这种纠缠不断的离和伤痛,都是自已制造的櫱缘吧。 晚上,我在房间里睡得沉沉时,就听到外面传来哗哗的风声,在勐烈的打击窗台声,随后是隔壁家的狗一直吠叫不停,把我吵醒了。 说实在话,我最讨厌那些鬼怪来找我,这是师父活着的时侯千叮万嘱的话,不然带来无尽的麻烦。我爬起床来,打开窗户,就看到雾气缭绕的夜半,有个红衣女人站在院外的道路上。 由于我在院门外施放镇宅灵符,一般的妖魔厉鬼都是不敢靠近的。 毫无疑问,那就是赵小清的魂魄。只见到她缓缓的朝我下跪,瞌头三次就徐徐的飘往清风山的槐树底下。我希望它尽早的投生,再次免遭地狱般的苦楚。 有时侯,在世上做人很难。同时,有时在阴间做鬼很也辛酸。那就要看各人的气运了。 莫约一个月后的大大清早,我看到王有福开着面包车,载着他的老妈子一起到我家里来。先是偿还给我三千块钱,然后再给我装有一千块钱的红包,说是答谢我帮忙他看风水。 我吃惊他哪里来借来钱财时,说是房子被人破坏下盅压鬼神,吓得他们不敢居住,要把房子卖掉。开价是一百零五万,已经有人给定金。所以,他们就把钱拿过来还给我。 我吃惊的说:“房子里的脏东西不是清理掉了,为什么还要卖掉?” 老太太难过的说:“师父,我们也不愿意卖掉。只是弄成儿子离婚,老伴重病,早就把我们吓坏了。其时我们早就想把房子卖掉,人家都来看几次,只是儿媳不同意。现在离婚了,家里没人反对,我们就趁早把房子卖掉,好把财产给刮分了。虽然儿媳不是好女人,始终是给王家生过子女,该给的都要给她。” 我以为王有福恨透妻子,离婚肯定会让张艷艷一无所有。 此时,我听到王有福说:“离婚的事,我都打电话通知她的爸妈,又叫她的大哥到开县来说清楚。我把卖房子的一百万,分给她三十万块钱,另外十万是给岳父岳母的赡养费。剩下的六十五万,就是我们家的。” 第28页 老太太轻松的说道:”我们有钱了,就先把欠债的十六万块钱偿还,剩下的重新购买一套大房。余下的几万块钱,就给儿子当本钱做生意。” 在旁边的师母提醒说:“婶子,我听说县城里的房子和地价都很昂贵,你现在把房子卖掉,以后很难购买的。” 老太太无奈的嘆气说:“那个房子太可怕了,别说住进去,就是走进去都让我们家里人害怕。况且,儿子离婚我们都认命了,不求富贵,只求平安。” 王有福央求道:“师父,你能不能帮我算个卦,不知道我该做什么生意才能发财?” 老太太又补充道:“我还想替儿子算一算,问一下他什么时侯再别娶亲?我儿子才四十一岁,想让他再结婚成家?” 我冷淡的回应说:“我的道法有限,只会看阳宅的风水,不会做其它。如果非要问,你们就去问其它人。” 随后,我就没有理会他们母子俩的央求,就上楼去了。莫约过了片刻,我在诵经房里看书时,师母上楼来告诉我说,王有福母子俩送来两只公鸡,一袋香米。刚才临走前,王有福再多给师母五百块钱的红包。 我一向不贪图别人的供给,听从师父的吩咐,把多拿的东西都送给村后孤寡的老人家里送去。但是师母拒绝把钱给别人,说是要攒下来,将来到城里购买自已的房子。 我尊敬师母如同父母一般,所有的钱财都是师母管理,我从不过问。甚至家里的弟弟生病时,都是师母去探望,根本不让我去。只因师母把我当成亲儿子看待,不愿我跟家人来往亲密。 莫约一个星期后,有人请我去看风水。 当时,有一位江州市的老闆叫陈伟杰,派遣司机邀请师父去看公司大楼的风水。到底发生什么事,对方没有说明。但是人家找上门来请,没说差事就先给钱,必定有怪事相求。 我像往常般例行公事,出门前都会在问卦房里向菩萨烧香礼拜后,才会出门办事。一来是祈求菩萨保佑自已路上平安,二来,保佑办事又灵又准。 不知道怎么的,我迈出铁门的横坎时,竟然一不小心差点摔倒。这个踉跄的步伐,让我心事重重的返回房间。 我用六枚方孔币卜了一卦,扔抛在桌案上后出现‘火泽睽卦’:o×o×oo 卦辞:路上行人色匆匆,过河无桥遇薄冰。小心谨慎过得去,一步错了落水中。 推断:薄冰甚险,行人难禁,若占此卦,凡事小心。 我分析中好像是罗猴星临门,是大凶的杀师地。 所谓杀师,有杀师日、杀师时、杀师地。在这些时间和地方,命格相弱的风水师不可寻山点穴,否则必遭杀戮。 例如杀气重的地方,你让东家盖房子或是安葬。如果克不死东家,就会反噬到风水师的身上。所以,一般人看到有的风水师家境不好,或是亲人聋哑残瞎,往往是惨遭报应。 我可不是吹牛,医生乱诊乱开药治死人,人家会抬着棺材闹上门来。风水师是泄露天机必遭天谴,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儿。 为了慎重考虑,我重新分析时日,觉得今日跟八字相冲不吉,估计那个地方是煞气重的杀师地,就不敢去喽!咱惹不起,就得躲! 最后,我吩咐三天后,再来接我。 三天后,司机唐林又开着一辆绿色的越野车来接我。几个小时后,很快就到达江州市向阳区的东方广场。 东方广场是政府新兴建的娱乐休闲中心,划出几十亩的平坦玉米地做休闲娱乐的广场,中间铺设地板,并有喷水池和灯光,四周种满漂亮的花草,显得环境格外的优美。周围是规划良好的道路,修得四通八达,并分割成一块块给企业开发。 由于是新开发的,附近的配套设施不齐全,如今是一片繁忙的工地,拉水泥钢材的货车来来往往,弄得上空尘土飞场。 在广场正北面的路旁,有一幢长方形状的七层烂尾楼,座落在天瓶山底下的一片斜坡的荒地上。大概是位置偏僻,附近仍然是空地,还没有人建房。 司机唐林指着烂尾楼说,这块地皮叫做辉煌小区,就是请我来看这里风水的凶吉。 在我眼中,不管是什么原因。楼房修在半途就长时间停工,都是不吉利的。 ☆、第十八章 看低我了 我站在空旷的马路旁,看到烂尾楼长年累月的被风吹雨淋,已经损坏得黑乎乎,甚至墙壁外上都长满杂草,许多蜘蛛网布满房间,显得丢弃荒废后凄凉冷静。如今用围墙遮挡住,丢弃的楼里面长满杂草野藤。 尽管这样,我觉得辉煌小区的风水不错。宅地的地势较高,土质是肥沃的壤黏土,长方形状的北高南低,周围没有坟场、庙宇、刑场、医院、政府大楼,垃圾场,变电站等煞气重的部门。 宅地是否犯煞,需要在夜间进行仔细的观察。特别是坟场,或是庙宇的故地,因搬迁就不清楚。因为好风水好宝地,不仅是活人居住,神鬼佛仙同样也想居住。自古名山僧占多,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我在司机唐林的陪同下,围绕着辉煌小区查看半个小时左右,陈伟杰才匆忙的结束会议赶过来。 那是一辆银黑色的宝马车停在小区的大门入口处,豪华闪亮的车子,显得格外气派。 陈伟杰莫约三十岁左右,看起来体形高大,年轻俊朗,穿着浅白色衬衫蓝色的休闲裤,繫着红色领带,显得精神饱满,气宇轩昂。 第29页 我不知道他的来歷,只觉得他的天仓饱满,鼻头挺拔圆润,是能聚财纳福的人。我再仔细的观察他的面相,眉粗眼亮,脸宽耳大,显得干净利落,风度翩翩,意气风发的样子。 我猜出他为人傲慢又强悍,是个精明能干,又精力旺盛的傢伙。果真福人的福相,一点都不错! 两位陪同陈伟杰的助手,分别是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身体稍瘦显得文雅年轻人,司机介绍说他叫高炎,是老闆的助理。另外一位穿短袖圆领羊毛衫的胖子,挺着圆熘的肚皮显得憨厚可爱,他名叫张小河,是公司的副经理。他提着黑色手提包钻出车门后,就跟在陈伟杰的后面。 司机唐林介绍后,陈伟杰吃惊的瞅着我,对年少的我充满怀疑。 “你好,石师傅,辛苦你了。” “不客气!” 看得出,陈伟杰对我充满失望怀疑,甚至毫无好感。只因他以为我师父有事来不了,至少叫上他最得意的弟子。这个弟子至少有四五十岁,看起来至少让他踏实放心。必竟人的主观想法是,上了年纪的走水多路爬山路多,看风水才会准确。 随后,陈伟杰带着我走过杂草丛中,布满木板石砖乱丢的烂尾楼走去。其它三个跟班都默不作声,小心翼翼的跟在我们的后面。 刚才陈老闆没来时,我已经看个清楚,心里早就有数。 陈老闆什么话都不说,心事重重的站在破旧损坏的烂尾楼门口,其它茫然的瞅着我。从他们的神色中,可以猜出对我的失望,觉得不靠谱。 这年头人心复杂,我可没理会他们的表情,独自走朝烂尾的楼上走去,里面长年被水淋被日晒,乱扔的砖头布满楼梯。我扒开蜘蛛网,朝散落着砖头水泥的楼梯走上去。 此时,我听到他们在楼底下轻声的抱怨声。 高炎抱怨说:“唐林,你怎么把小屁孩请来了,你这不是煳弄老闆吗?” “我不愿意呀,是狄师父有事不敢来,就派他的徒弟。”唐林委屈的辩解说,“我给老闆打过电话,老闆同意的。再说已经给钱了,得让他们跑一趟。” 陈伟杰生气的责怪道:“那你为什么不说明清楚,要是知道他才十八岁,我就不会请他来。钱财是小事,浪费我的时间是大事。” 张小河安慰的声音说:“别生气了,老闆。风水的东西说不准,人家来了就得尊重。” “看风水的骗子真多,连臭乳未干的小子都想来诈钱!” 张小河提醒说:“老闆,人不可貌相, 你就不要在背后说师傅的坏话。” 相由心生,佛祖果真说得不错。怪不得我看那白脸胖子张小河,就一脸安逸富贵的气态。而陈伟杰一股阳刚的霸气,傲慢无理的显露在脸上。 别人的怀疑是很正常,丝毫不影响我的情绪。死狗才不会有人去踢,对不? 我站在楼梯口,感受没安装门窗的各个房间里,怎么莫明其妙的涌现股股清凉的气息。不必说,那是邪气过重。 风水好的楼盘,对面吹的风是徐徐的,清爽的,而不是阴凉嗖冷的,要么是散发出怪异的味道。 我看烂尾楼的后面,有一大片通往天瓶山底去的斜坡,计划是盖商品楼的住宅小区,只挖开地基的深沟,横竖的布满深沟,停工后就长满杂草,沟里浸满脏水。 从风水上看辉煌小区,背后有玄武靠山,前有朱雀喷水池。特别是视野开阔的广场,左右有宽阔的马路。无论是经商或是居住,条件相当优越。 我发现天瓶山是一座连绵起伏的青翠石山,远看奇山秀丽风影优美,像个瓶子,因此人们叫天瓶山。但是,我从侧面看过去,反而个像日照香炉生紫烟的香炉形状。 如果是瓶子山,那是聚财纳宝的富贵山,周围吸引大量的人才住在附近,以吸取贵气保平安图富贵。但是,在天瓶山的山底下,全都是一片茂盛的丛林,丛林旁就是一大片玉米地。如今政府征地建设开发区了,周围只有长满杂草和树林的空地,并没有人家。 这就让我感到可疑,莫非不是真正的天瓶山,而是香炉山。香炉是供奉祖先或是佛仙神鬼的用具,普通人自然不能靠近。 难道附近有寺庙?要么是不被人所知的坟场? 我从背包里取出一个装有白米的小碗,碗上加放几块饼干和糖果,摆放在楼梯口对面的阳台上,并用火柴点燃三支檀香,然后朝天瓶山方向祭拜,并念诵咒语,算是靠山和对整幢烂尾楼的供奉。 我摇晃着手中的檀香,烟雾缭绕,轻声念诵。 “天就是天,地就是地。神就是神,人就是人。隔界而居,各安其所,互不干扰,互不侵害。若有犯界者,上天自惩罚!” 我在烟雾缭绕的檀香中,仔细的观察。此处通风透光,大楼和周围的山水构成一体美丽的画卷,刚正有气势,威严而又亲切。只是隐约的露出一股黑气和青气。这种气息,一般有灵性的人才能敏锐的感受。 这时,我不经意的瞅见右边垂直的山壁间,模煳的石壁上好像是一位头戴草帽的老妇人,在注视着我所站在的烂尾楼,让我就有股强烈的预感。而且,山底下有棵古老粗硕的老榕树,树上缠着怪异的绿藤,觉得大事不妙。 他们三人大概看到楼上冒烟,就走上来看个究竟。 第30页 陈伟杰郁闷不已,看着我朝山体方向合什礼拜,把檀香插在阳台上后,询问道:“石师傅,你觉得这块地的风水怎么样?” 风水怎么样?香炉山,壁画上愤怒的老人,古榕树上老藤条。不管怎么样,在人家地盘上不能胡说八道,小心得罪人。 我挥拍手上的灰尘,微笑的朗声说:“风水很好哦,是富贵吉祥的好地方。后有玄武靠山,山中多神仙。前有朱雀水池,池中多财宝。能够居住在这里,不是大富大贵,就是金银财宝堆满屋。” 陈伟杰怔住了,发呆的盯着我看,许久才说:“这块地皮不吉利,烂尾楼的风水不太好,经常有人死去。” “呵呵,谁说这里的风水不好,他一定是脑子出问题!”我嚯笑说,“按照风水书上的说法,这个地方可是神仙居住的好地方。穷人不能居住,富人就要远离,凡人就要烧香礼拜。反正就是一块天上难找,地下难寻的风水宝地。” 陈伟杰听得满脸郁闷,显得极其不高兴,沉着脸色说:“小师傅,你就说实话,这里的地皮干净吗?” “当然干净。穷人在这里沾它的福气,就能发大财,有病的人在这里祈福,就能不治而愈。” “如果我想重建这幢烂尾楼,你觉得合适吗?” “这块地大吉大利,是风水宝地。你说合适就合适。” 陈伟杰多疑多虑的沉着稜角分明的脸,没多问了。 我懒得理他,反正在人家的地盘上,决不能说半句坏话。 在下楼后,就直接走出围墙外的门口。 在看着司机唐林把铁门锁上后,陈伟杰直接送客说:“对不起,小师傅。即然我没能把你师父请来,是我跟他没有缘份。我晚点会让司机送你回去,很高兴见到你,谢谢!” 我提着背包,笑容可掬的说:“怎么了?陈老闆,难道我说得不准吗?” “我相信你的说法,这里的确是一块风水宝地。” 他礼节性的伸出手,想尽快把我打发走。 我耸了耸肩,没跟他握手,反而摸着肚皮说:“陈老闆,我从开县跑到这里来,肚子很饿,麻烦你到外面去请我吃顿饭。” 他呆了半响,才迟疑的点头说:“不好意思,我工作很忙,我会叫司机送你去吃饭。” “我想让你请我吃饭。” 陈伟杰相当不悦,脸色阴沉的从手提包里,取出几百块钱,慌忙的递给我说:“石师傅,这是我的小意思,请你收下。非常感谢你能跑一趟,非常感谢!” 我没拿过钱,冷笑的说:“呵呵,陈老闆,你真的没空?” “不好意思,石师傅。” ☆、第十九章 煞气重的地皮 陈伟杰一副鸟都不鸟我的样子,傲慢中整理着衬衫,显得格外生气的钻到宝马车里。 在张小河准备发动引擎时,陈伟杰打开车窗,探出头来吩咐说:“唐林,早点把石师傅送回去。” 他一副不容质疑的命令口吻,我听了就不爽。你傲什么呀!说实话都得罪人!本来这里就是风水宝地,只不过是被别人先霸占了。 唐林歉意的打开车门,恭敬的说:“不好意思,石师傅。老闆太忙,没空招唿你,请谅解!” “没事了。” 我钻进车里,放下背包,满不在乎。人家不相信自已,自然会冷落。 唐林发动车子前,道问:“石师傅,你想吃什么东西?” “我现在又不饿,送我去招待所,明天我自已搭车回去。” 唐林没多说,就开着车子直接到附近的招待所入住。 在招待所里,唐林替我开个房间,并礼貌的送我上三楼的房间。 在唐林离开前,我忍不住提醒说:“唐大哥,陈老闆这两天不走运,有五个外国人想骗他的钱。” 唐林吃惊的问:“五个外国人?” “你叫陈老闆去梁州银行走一趟,就知道情况。” 唐林茫然的当着我的面,拿出手机给陈伟杰打个电话。 手机响了一阵,对方没接的按掉了。 唐林不甘心的再打一遍,许久陈伟杰才接听。 从手机里传来陈伟杰不耐烦的责骂声说:“什么事?” 唐林认真的说:“老闆,刚才石师傅说,有五个外国人想骗你的钱。” “满口胡扯,骗钱的伎俩太低俗了。两个月来我都没见外国人,哪会有外国人骗我钱财。” “石师傅说,你去梁州银行走一趟,就知道情况。” “梁州银行?” “石师傅是这么说的。” “胡说八道,我懒得理你。” 我在招待所里睡过午觉时,莫约三点钟左右,就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原来是陈伟杰带着唐林来找我,说是他经好朋友介绍,计划投计五千万元收购梁州机电公司的百份之三十的股份,明天早上准备签约入股时,听到我的话就感到怀疑。 只因对方的谈判签约团刚好有五个人,陈伟杰多个心眼的打电话到梁州商业银行谘询,结果发现梁州机电公司欠有高达三亿元的巨额贷款。 陈伟杰惊得魂飞魄散,赶紧派遣副经理张小河带着高炎到梁州去调察,并且核实前来参加签约的五位人员的身份。 第31页 陈伟杰阴沉着脸,从容不迫在手提包里取出一个装着厚厚纸钱的大信封递给我,说:“石师傅,非常感谢你的提醒。这是我的小意思,请你收下。” 我摇头罢手说:“我还没出师,不能接收别人的钱财。” 唐林央求说:“小师傅,陈老闆已经请过三个阳阴风水师来看过地皮,骗去二十几万块钱不说,连点靠谱的东西都说不准也不灵。所以他对风水师开始产生怀疑,请你谅解。” “你那块地皮可是风水宝地。你们不相信,那是你们的事。” 陈伟杰吃惊不已,果真是每个风水师的说法不一样,不知道该听谁的。 陈伟杰茫然的问:“如果是风水宝地,为什么前几个请来的风水师都说闹鬼,地皮不吉利。而且,我刚开始购买时,一点都不害怕。不知道为什么,购买下来后就有点害怕,不敢动工?” 我倒杯清水,喝了几口问:“你知道烂尾楼什么时侯修建的?” “六年前,一家名叫辉煌公司的金老闆从政府那里拍卖下这块地皮。本来是准备开发商业住宅楼,定名为辉煌小区。” “后来怎么样?” “金老闆真名叫金源,刚拍购下地皮,他的老婆揭发就他跟未成年少女的不良私生活。在经过媒体揭发后,他的公司先是破产,随后涉嫌贿赂江东省的副省长谋取非法工程项目,就被判刑有期徒刑十三年。” “是谁徵收这块地皮?” “当然是向阳区区政府。这种土地,都是由政府出面。” “具体是谁出面徵收?” 陈伟杰果断的摇头说:“我去年才回到江州,根本不了解这种事。” 我肯定的说:“谁征要这块地,谁就要死。谁建造这幢楼,谁设计这幢楼,谁拥有这幢楼,不是死路一条就是半身残废。” 我这话一出口,顿时把陈伟杰唬得惊呆住,脸色苍白的盯着我。 随后,我吩咐他们去打探消息,是否跟我说的一样。 陈伟杰在临走前,犹豫不定的问:“石师父,刚才你在烂尾楼里,为什么不敢说实话?” “如果你在人家的地盘上说坏话,人家会怎么对待你?” “人家,到底是谁?” “你肉眼看不到。” 陈伟杰若有所思的点头:“我明白了,多谢师父。” 陈伟杰刚出门时,就接到张小河从梁州打来电话,确认梁州机电公司欠有银行三亿六千万贷款,并且该公司的总经理和几个部门领导都已经办理国外护照,家人都早就移民国外。 陈伟杰听后惊得一身冷汗,愤怒的说道:“这些该死的骗子,我差点上当受骗。” 当天晚上,我独自去东方广场堪察,觉得一股阴邪的气息笼罩着整幢烂尾楼。除了广场南面的几个小区门口有保安之外,附近几乎是黑乎乎的一片,甚至连路灯都不亮。可能周围没多少居民,大概九点半后,来到广场跳舞的居民都散去了,十点后广场上恢復冷清幽静。 我安静无声的绕到天瓶山底下,那儿有低矮的围墙。我攀爬过去后,站在长满杂草的山底不远处,瞅着壁画和古榕树处,内心觉得凉嗖嗖的。 此时,我来到在古榕树旁,顿时发现自已站在一座悬浮在虚空的金色寺院里。只见正中央有一座雕樑画栋,金碧辉煌气势雄伟的庙宇居高临下,黄色屋顶上冒着裊裊青烟黑烟,烟雾缭绕。 此时,在庙宇里传来阵阵寻欢作乐的戏闹声,明显有人饮酒唱歌。 一般寺院里都是出家的师父在念诵经文,怎么唱歌胡闹?我蹑手蹑脚像作贼般登上石梯,在大殿门口往里面探望,一群面目狞狰丑陋不堪的妖怪高坐在佛堂上,饮酒作乐的跳着妖艷放浪的舞曲。 其中,一位身穿漂亮绿裙子的长髮女子,涂脂抹粉的抱着琵琶在跳舞。她的身材丰满苗条,舞姿曼妙,惹得众鬼怪们哗哗的讪笑中鼓掌。 我可不骗人,那儿阴邪的气息太重了,吓得我赶紧念诵回魂咒,掉头马上离开。 然而,我正试图走出榕树底下时,那位绿衣女子徐徐的闪现在我的面前,粉白的嫩脸上露出诡密的笑容。 “哎哟,小鲜肉,你去哪儿?” 我屏住唿吸,瞅了一眼她血红的嘴唇,冷峻的笑容,顿时吓得额头渗汗手脚发软。 “咯咯,好帅气的嫩肉,阳、精一定很旺盛。我妹妹见到你,一定会爱死你。” 我慌乱的取出驱神鞭,镇定的提醒说:“我是纯洁的处、男,暂时不喜欢美女。” 绿衣女子用绣扇捂嘴讪笑说:“咯咯,未成年的男孩怪可怜的,啥也不懂。要是你喜欢,我可以调教你,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嘻嘻。” 她羞答答的粉红着嫩脸,抛来的媚眼真让我受不了,好像就把我当成小鲜肉一口吃掉。 我生气说:“阿姨,你快走开,我懒得理你。” “喂,我年年青春十八岁,怎么变成阿姨了。你说话得积点口德,不然我会生气的。” “我没招惹你,你别挡我的道。” 她收敛起笑容,认真的央求说:“小鲜肉,能帮帮忙吗?” 第32页 “你是狐狸精,我是人,不能帮你忙。” “小男人小心眼,小心我咒你一背子都是老处男。” 我惹毛了,叫嚷说:“喂,你别这么恶毒,我可没招惹你个母夜叉。” 狐狸精恼火的说:“有个臭道士在树底下埋有几道妖符,害得我的几个好姐妹不敢到我府上陪我玩乐。麻烦小帅哥帮帮忙。” “你是妖怪,怎么敢占据佛祖的寺庙,你不怕佛菩萨怪罪!” “我是佛菩萨的弟子,都是护法神,它们怎么会怪罪我。”狐狸精摇着绣扇,振振有词的说,“如果有人一心向善,我当然不会加害他们。可是有人心存歹毒,我就吸走他阳刚的精气,咯咯。” 即然是来求我,我得求她放过陈老闆一命,忙讨价还价说:“陈老闆请我来看风水,你不许加害他。” 狐狸精傲慢的瞅了我一眼,得意洋洋的说:“陈老闆长得好帅哦,是我喜欢的肉、肉。我跟他有缘份相识,当然不会害死他。只是这里的地盘是我的,谁敢来霸占,谁就死路一条。” “好吧,我答应明天帮你。” “哎哟,小鲜肉,明天就是我的成道日,众多姐妹都会来庆祝。万一明天你不取走妖符,它们就不敢来。求求你了,小鲜肉,改天我介绍个漂亮的妹妹陪你睡,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咯咯!” 她毫不羞愧的放、盪笑声,把我躁得脸上又红又白。 “半夜三更,你让我上哪儿找铁铲开挖。” ☆、第二十章 杀师地 狐狸精指着南边工地的一个灯亮的吊塔说:“那个工地的左边围墙下有把铁铲。你在树底北侧的地方挖下一米深,看到有个盒子装着妖符,麻烦你取出来焚烧掉。” 我犹豫不决,生怕焚烧灵符,会它们肆无惮忌的出去害人,忙说:“我怕你们出来害人。” 狐狸精娇艷的讪笑说:“区区几道灵符伤不了我和姐妹们,只会害了你们凡人。要让别人知道这里闹鬼,别人才不敢来这里。” 我听了觉得有道理,这里是佛仙之地,是土地山神的居所,普通人不能居住。只好去工地里寻找,看到一把被工人遗望丢在角落的铁铲,然后来到古榕树底下,在长满绿藤的北侧开挖,果真有镇压妖邪的盒子,里面有几道驱魔灵符。 这几道灵符,只能镇压道行较浅的鬼怪,而束缚不了道行高深的邪魔。即然答应了人家,就要帮助,只好取出来后一把火焚烧了。 我刚把灵符焚烧掉,就顿时阴风阵阵四起,吹得整个山边哗哗作响。在黑暗中,金碧辉煌的寺院又徐徐闪现,许多妖魔鬼怪从各地飘扬赶来,纷纷携手相牵的嘻笑着走进寺院里。 诸各好奇的兄弟一定会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呀,只因那些妖邪都是护法神,不能轻易得罪的。读过《地藏菩萨本愿经》的有缘人想必知道,佛祖在忉利天中为母讲经说法时,有无数的鬼神和护法神都来听经,它们就是其中之一。 它们当中虽然是鬼,却是善鬼。 晚上,我在睡梦中,就听到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把我敲醒了。 我以为是招待所服务员,穿着短裤、衩出去开门,看到一位穿着蓝白校裙,背着书包的女同学,手中棒着一束鲜艷的玫瑰花。 这么晚了,谁会给我送花,肯定是走错门了。 本来,我是想发火,不料看到她长得惊艷的美丽,漂亮秀美的五官,天真的大眼,弯弯的眉毛,粉嫩的脸蛋上挂着略显害羞又甜甜的笑容,像纯纯的小萝莉,自然没敢发火,而是充满爱慕的欣赏她。 “你好,你是?” 我刚问出口,发现自已穿着短裤,衩,害体的用手遮挡时,漂亮的女生咯咯的扑笑。 “你是石德师父吗?” “呃,我就是。” “嘻嘻,我叫胡香香,是陈老闆叫过来陪你的。”漂亮女生含情脉脉的瞅着我,递过鲜红的玫瑰花说,“长夜漫漫,希望我能陪你打发寂寞的时间。” 我那个太老实了,竟说:“呃,我不寂寞。我有点犯困了,正想睡觉。” “陈老闆很关心你,特意叫我来陪你,希望你不会赶我走。” “不会了,不会了,你长得真美,声音又好听。” 胡香香伸手纤纤玉手,恳切的央求说:“可以请我进去吗?” “当然可以。” 我伸手握住她温暖白净的手,她刚闪进门来,就顺手把房门关上,然后就朝我的身上扑来。 她那个举动,先是把我吓一跳时,然后直接亲吻我的脸颊,乱摸我的身体。我还是个处、男,身体敏感得要命,老早就想摘掉这顶帽子。没有想到,竟然是在今晚结束。 可能是第一次,我在害怕和慌乱中,有些伧促的结束了。但是在她娴熟热情的帮助下,很快就雄起来,反正让我彻夜都不想睡。 几次后,我即兴奋又疲惫的把她搂在怀里问:“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大学生,因为缺钱,才出来做小姐。”胡香香娇滴滴的声音说,“陈老闆给让我来陪你睡,就是想让你帮他的忙。这件事,你不用当面答谢他,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第33页 “我以为陈老闆看不起我,不相信我。”我感激的说,“没想到,他竟然安排这么好的姑娘来陪我。” “我喜欢你,想跟你做朋友。” “好呀,那你做我的女朋友?行吗?” “嗯,我就做你的女朋友,我们要永远相亲相爱,永不分离。” 胡香香温暖芳香的身体,轻绵绵的躺在我的怀里,又莫名的激起我强烈的欲、望。 莫约天快亮时,胡香香要去上学了,赶紧起床出门去了。我想送她去学校,她没让去,说是明天晚上,再来找我。 清早,我在房间里睡得迷煳煳时,就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陈伟杰带着另外一位四十几岁的男人进房来。来人叫吴长健,听说是什么规划局的副局长,曾参与设计和规划整个向阳区,并且对整个辉煌小区发生的怪事了如指掌。 大概是陈伟杰私下叫个年轻漂亮的胡香香来陪我睡觉,让我相当感激他。当然,这种事不能当面感激,放在心里就好。真是拿人实惠,得替人办好事,木有办法。 陈伟杰脸色苍白,似乎过度惊悸的说:“石师父,你提起的那几个人都不在了。” 我早就猜测,不解的问:“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陈伟杰疑惑的摇摇头,显得相当恐怖,并喃喃自语的说:“当初,我贪图便宜,又不信鬼神才购买下来。要是早知道,就不会买下来。” 吴副局长倒是好奇的瞅着我,解释说:“石师傅。陈老闆刚从国外回来,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我们刚才去调查摸底了,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活着。而且为了修建这幢烂尾大楼,期间还死过十几个人。” 我不了解其中的原由,只觉得格外的兇险,追问说:“你把情况从头说起。是谁要求在那里盖楼,是请谁看风水,谁造的楼房?” 随后,吴副局长就把修建烂尾楼的过程细细的讲来。 原来,在九年前,江州市向阳区向北边扩张,时任开发区的主任唐奇郁见到天瓶山底下有一片空地,茂盛的松树林里只有一间破烂的庙宇,就先把树林砍掉,然后用推土机推倒,规划成为开发用地,就是现在人们看到烂尾楼和附近荒废杂草的样子。 我坐在斜椅子上,喝着茶水问:“当时推倒庙宇,没有出事吗?” 吴副局长嘆气的点头说:“在庙宇推倒不到一个月,唐奇郁开车护送儿子去上学的路途中,跟大货车相撞,把他们父子俩都撞死了。当时,唐奇郁驾驶着一辆名贵的奥迪车,跟他的主任身份不相符,曾在江州市内轰动一时,认为他当开发区的主任,涉及私卖土地和贪污受贿,所以死不足惜罪有应得,根本没有人会料到他真正的死因。” 陈伟杰惊骇的问:“队了唐奇郁外,还有谁出事?” “唐奇郁的亲家有个小舅子名叫张小宁,购买两台挖掘机和两部货车,办起一个工程队。在唐奇郁的特殊照顾下,专门负责开发区的道路水电的施工工程。当时,就是张小宁带领手下的工人去把庙给推倒了。” “后来怎么样?” 吴副局长认真的说:“我听说,张小宁是个迷信的人,不敢动庙宇,并且劝说唐奇郁请阴阳师来看情况,认为把庙宇迁走后再施工。” 我疑惑的问:“那个庙宇是什么样子?” “当时,我是规划局里的科长,专门负责向阳区的规划工作,曾亲自到天瓶山底下考察,发现茂盛的松树林中,有个破瓦屋的小庙,庙里供摆着几雕仙姑的塑像,反正是长满杂草,好像没人供奉,被人丢弃在树林里。当时,我就以为是村庙。但是附近没有村民,也没人来烧香供奉。” “张小宁不敢动,后来是谁动手把庙给拆了?”陈伟杰好奇的追问,“我曾听老妈说过,寺庙都是兇险的地方,凡人不能随便乱动的。” 吴副局长继续说:“张小宁不敢乱动,但是他手下有个带队的工头,名叫赵番虎,带领着几个工人趁着十月天干物燥时,放把大火焚烧树林,连小庙都烧毁掉,先请工人把树给砍了,再用推土机给推平。然后,那个赵番虎开着挖掘机,去帮助市政的燃油公司开挖地下管道时,不小心挖到地下高压线,当场就被触电烧死,几乎不成人形。说来也怪,触电的挖掘机没停下来,反而失控的乱撞,把旁边的两个工人给撞死了。这件事影响很恶劣,报纸都没给刊登。” “发生这么大的事故,张小宁的工程队还在吗?” 吴副局长摇头说:“工程队有人死亡,自然追究责任人。幸好张小宁的资质齐全,又没偷税漏税,罚款一百多万元。随后,张小宁被迫拍卖挖掘机和货车偿还罚款,工程队就解散了。” 陈伟杰屏息宁神的捂住胸口说:“这个张小宁没死吗?” 吴副局长摇头说:“我上个月还撞见他,他现在在一家建筑公司里当工头。” 幸得张小宁当时心存善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问道:“这块地后来怎么样?” 随后,吴副局长就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一遍。在唐奇郁死后,向阳区又来了一位新的主任,名叫鲁旺能。鲁主任按照程式,要把徵收到的土地全部挂牌出卖出让,吸引开发商来投资。这时,就是辉煌公司的金源看中这块地,并且请来了两位风水师,一位是从贵昌请来的风水师,名叫张在成,五十三岁。另外一位是本地有名望的风水师,替人算八字非常准确,名叫李关金,年龄四十六岁。 第34页 两个风水师堪察看后,都觉得是块风水宝地,能旺财旺官的富贵好地。 ☆、第二十一章 与鬼寻欢 金老闆按照原计划向开发区的鲁旺能主任提出申购的要求,并在开发区的帮助下,金老闆顺利的花费一亿五千万,购买下这片庞大的土地,想在靠近的规划中广场旁修建办公的商务楼,商务楼的背后到山底下建起成排的商品房,分别定名为辉煌大夏和辉煌花园小区。 金老闆请人设计好辉煌大厦的图纸后,准备请来风水师坐镇,并挑选吉日动工时,就听到消息说,风水师张在成已经患病住进精神病医院。另外一位本地的风水师开着宝马车陪同客户去看风水时,在宜海高速公路上出车祸,当场死掉。 由于两位风水师都出事故,设计辉煌大夏的计划师都患上心脏病,时常昏迷过去,让金老闆感到害怕,就去寺庙里请高人看风水,结果算出这块地里有鬼怪。金老闆准备请人作法驱鬼时,金老闆的老婆又跟他闹离婚,并且揭发他携带未成年的幼女开、房的视频,震惊整个网络娱乐界,并且被警察逮捕追查。 后来,金老闆涉及贿赂官员,进行非法商业交易,被判十三年的有期徒刑。谁知,刚关押就在监中跟人家打架,被人打死了。辉煌公司顿时破产,然后被欠债的商业银行收回地皮,再次转卖给另外一位从上海来的胡老闆。 胡老闆真名叫胡光磊,是一位成功的地产开发商,在上海和江苏各地都建有许多商品楼。他接手辉煌公司的地皮后,同样採取前面靠近广场的地段,计划建起高达二十六层的办公商务楼,定名辉煌大厦,后面的空地建商业住宅楼。 胡老闆不信邪门,去请来一位道公做法事。当时是八月六号,道公叫人杀了一只狗和一只公鸡,然后把狗血喷洒在树林里驱邪。当时,那只狗被砍脑袋后,一边流血一边奔跑,吓得在场的众人都魂飞魄散,然后装备齐全的工人们开着推土机正式开工建设辉煌大厦。 当时,胡老闆都带着公司员工,还有部份政府官员都去参加开工典礼剪,吸引大量的民众围观,鸣放鞭炮热闹非凡。 开工的第三天,有位开推土机的司机在骑着摩托车上班的途中,被人撞死了。据说,这位司机在开挖泥土时,发现有座石板,石板下有条粗长的花蛇。司机顺便把石板砸碎,并铲死花蛇。这件事在工人当中传开后,说是工地不吉利,人人都去求灵符配带在身上。一个月后,一位前来督工的石砖承包商来工地视察时,不小心摔倒在两旁深沟里,被人送到医院后,就脑出血死掉了。 当楼房盖到七层时,胡老闆在一个酒宴中喝多酒,先是中风歪掉嘴巴,随后不小摔下楼梯死掉。胡老闆死后,他离婚的父母亲和两个情妇都带着儿子来抢家产,公司很快就倒闭。而传言中不吉利的辉煌大厦,就无限期的推迟下去。 可能闹鬼不吉利的原因,胡家人谁都不敢抢要,商讨一起拍卖出去后,把钱财给瓜分。然后一拖就是五年,许多商人都带风水师来看过地皮,没人敢要。直到毫不知情的陈伟杰出现,出手八千万购买要地皮。 陈伟杰听完吴副局长的讲述后,惊骇得说不出话来,额脸上汗水滴滴淌流。 陈伟杰表情凝重的说:“当初,我听说过闹鬼。只是我妈妈信佛,觉得我也信观音菩萨,鬼怪肯定不敢害我。而且,我看到辉煌大厦的烂尾楼虽然不能用,但是地皮值钱。如果按照当前的价格,单纯地皮就值六个亿以上。” 吴副局长摇头说:“陈老闆,俗话说得好,便宜无好货。不瞒你说,政府内部曾商讨过是否接管辉煌小区的地皮,但是听闻那是一座神庙时,没人敢轻易接管,生怕自已死与非命。所以,烂尾楼就一直丢弃着,谁也不敢管,生怕招来灾祸。” 陈伟杰害怕的问:“石师傅,你现在说该怎么办?我投资了八千万购买这片地皮,总不能让我白白的丢掉。” 毛主席曾豪情壮志的说过,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但是对于风水师还是普通的凡人来说,天意无常,与天斗只会招惹灾祸。即使你命格较硬,祸及不到你的本身,但是会牵涉到子孙后代。 我淡然的提醒说:“别担心了,陈老闆。即然是你购买下来的,想必是有缘份。但是看你怎么对待这份缘份,如果做得不对,会丢掉性命。如果做得好,就能逢凶化吉。俗话说,福人居福地,福地等福人。想必你有福气,才能购买下来。” 陈伟杰恐惧得变成青白的脸,央求的问:“石师傅,那你帮我看看,我购买这片地皮,会不会招来祸事。” “你命好福气大,肯定不会出事。” 我不敢隐瞒,管他信不信。风水师的责任就是知无不言。不管对错,是否准灵都不在考虑的范围内。况且,曾跟狐狸精有约,让它别伤害陈伟杰。 陈伟杰茫然的说:“我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给它荒废。” 我直接说,“我昨晚去看过,那里原来是座神庙,居住着许多鬼神,其中一位狐仙在那里坐镇,附近的村民经常去祭拜,香火旺盛庇护着四方的信众。但是狐仙在人间的果报福寿将近,不该接受香火供奉,才招来战火的焚烧毁坏,人民逐渐不在信奉它们。但是这个地盘仍然是它们的,除了出家的僧人和和道公能居住外,凡人不是霸占这里的。那些居心不良,八字弱命格偏差,没有大福报的人,想要这块地,会容易惹祸上身。” 第35页 陈伟杰抹着额上的汗水,喘着大气问:“石师傅,那你能不能帮它们请出来,另外修建寺庙安置它们。” 这种事儿,若是没有真本事,想请不成反而会被人请走。好比人人都能说出兵教训小、日本,但是真正能够命令军队出征的人,必须是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才能指使军队。人有地位的高低,鬼有神位的上下。 “当然可以,你得请到高人才行。反正我道行太浅,不敢乱请。” “你知道哪里有高人吗?” 我点头说:“一般名山名寺的庙宇,都会有菩萨或是罗汉真神在那里坐镇,就看你的缘份。” “你能推荐吗?” “我不能推荐。”我想起前天在烂尾楼里,他跟手下对我的非议,就说,“我一旦推荐别人,你就会疑神疑鬼说我们是串通骗你钱财。我不干这种破事。” “石师傅,我是相信你。” “相信我一个人没用,大家公认才有效力。” “那该怎么办?”陈伟杰哆嗦的问,“我去算过命,说我阳气不足,而且今年是我的本命年,恐怕流年不利。” 人都是贪生怕死,何况是有钱有地位的人,我安慰说:“阳气足不足,跟招惹人家没有半点关系。如果想保平安,就自求多福吧。” 随后,陈伟杰把八字拿给我,,就发现此人命格极好,尚未出生就註定在富贵的家庭里。小时侯可能会体弱多病,常有疾病缠身。但是年过十九岁后,会显得格外聪明机智,有许贵人出手相助,在商场中无论走到哪儿,都会称心如意丁财两旺,直到七十三岁才中止财途,真是天生大富大贵的命格。 陈伟杰听过我的点评后,格外钦佩。然后,我就吩咐他在三天的阴日半夜时,在烂尾楼后面的杂草丛中,摆上一个矮桌子当祭坛,台上有三个香炉,需有鸡肉猪肉,瓜果糖饼作供品,并在地上铺设毛毯,然后我去做法事替他消灾。 我之所以定在三天后,主是生怕今天出去办事了,胡香香就不能来找我。 这个时侯,我才发现已经爱上胡香香,不在乎她做过小姐,不在乎她曾跟过别人。只要她现在对我好,真心跟我在一起,那就行了。 我真后悔没问胡香香要电话号码,等到我身体发凉了,直到十二点钟她才姗姗迟来。随后,她一连来了三个晚上。 最后一个晚上,我做累得有点虚脱的把她搂在怀里睡觉时,突然灵魂出窍的我,发现自已的怀里抱着一只长得毛茸茸的红色火狐狸。 我在惊醒过来时,胡香香已经恐惧怕的爬起来,害答答的瞅我见眼后,内疚的说:“对不起,小帅哥,我不该欺骗你。” “呃,我,我不生气,我喜欢你。” 胡香香泛着红润的脸蛋,扑通的一笑的说:“我也喜欢你,所以才来找你。” 我惶恐的说:“你先回去吧。” “嗯,你想念我的话,就叫我的名字。” 大概她是隐瞒身份来欺骗我,怪不好意思的推开房门出去了。 我靠,真是鬼迷心窍,自已还是个阴阳师呢,怎么连狐狸跑来索精都不知道,吓得我脸色苍白。若是碰上个歹毒的妖魔,自已岂不是丧命。 由于我知道人鬼殊途,对自已没有好处。虽然能贪一时的快乐,只会让自已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容易变成邪师。 所以,我打算以后不会再见她,也不能让她来找自已。让一个狐狸精控制的话,就成为引鬼上知身的马仙或是道公了。 ☆、第二十二章 佛门圣地 阴日那天傍晚,我吩咐陈伟杰拿柚子叶清洗身体,穿上新衣服,保持身心干净,等到半夜三更时,一起到烂尾楼办点事。 莫约夜里十一点半左右,司机开着越野车来到招待所接我,而陈伟杰带着副经理张小河和高炎,总共三人已经等在辉煌小区的大门口。 此时,广场上寂静无人,附近亮着微淡的灯光外,旁边偶尔有车子驰过。 陈伟杰提着手电简照亮前方的道路,带着我一起朝长满荒草的丛中走去。我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觉得秋高气爽,不会下雨。 在烂尾楼背后的草丛中,我拿着手电筒四处查看,并吩咐他们把祭桌往左侧搬动,位置对准后山的山顶,然后吩咐他们摆上祭品。把三个香炉摆齐后,再摆上烧鸡和瓜果,堆满祭坛。 我从背包里取出两片黄幡,各自悬挂着观音菩的画像,在祭坛的左右两侧悬挂起来。随后,我才穿着一件黄色阴阳太极的道袍,头戴青头巾,然后才焚烧檀香,坐在毛毯上把灵符递给陈伟杰,让他坐在火盘前焚烧灵符和纸钱纸屋。其它人陪坐在旁,只管默不作声的给火盘添木材,然后盯着我施法。 我念诵一会儿请神咒,拿出桃木剑比划,发现周围已经起风,颳起唿唿的北风作响。附近那棵古榕树上哗哗作响,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猫头膺,发出可怕的尖叫声停在榕树下,吓得陈伟杰和其它人都脸色苍白。 此时,半夜三更一片阴暗,山上树木摇晃,有坠落石头的响声,有怪鸟的尖叫,有猫儿哭泣似婴儿的哭泣声,背后的烂尾楼里有抛砖落石的震响声,有划过草丛的怪异声。附近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似乎有人在轻歌漫舞。 第36页 那些不是别人,都是狐狸精带着众多妖魔鬼怪在接受供奉。 我吩咐陈伟杰跪拜在祭坛的左侧上,等侯我的问话。 我拿着桃木剑,指着周围的地土问道:“陈老闆,这片土地是你的吗?” 陈伟杰哆嗦的回答:“不是,这里不是我的土地。” “那你为什么要购买下来?” “这是政府徵收的土地,先是被金老闆购买下来,然后又转手到胡老闆的手上。我看到一片荒废,才购买下来。” 我郑重的质问说:“这片土地已经是别人的,你不能霸占。如果你敢强霸占开发,人家就会处罚你,轻者让你身患疾病,重者取掉你的性命。” 陈伟杰惶惑的说:“我知道错了,我不能占用别人的土地。” “你即然知道错了,就要向别人下跪认罪!” 陈伟杰立即瞌头认罪,显得格外的虔诚的礼拜。 我示意唐林焚香,并让高炎给祭坛倒上酒水,张小河焚烧纸钱。 我左手提着铜铃摇晌,右手提着贴有灵符的桃木剑,郑重的说道:“诸位大神大仙,四方护法诸神,善男子陈伟杰误闯误撞,不小心抢占众神的居身宝地。如果多有打扰,请众神给予原谅。” “现在陈伟杰知错就改,知错就下跪认罪。因此,特意供上烧鸡香肉,供上瓜果甜食,供上金银财宝,祈求诸位神仙的原谅!” 在我的意示下,唐林和高炎不断的往祭坛上增添瓜果,摆满整个祭台。 陈伟杰又在瞌头礼拜后,才返回坐在我的身后。 随后,我收拾道具,吩咐他们明天有空再来收拾祭坛。 我带着他们走到大门口时,就听到远处飞来几只猫头膺,窜出几只白狐,跳出几只野猴,冒出几条黑蛇,在发出尖叫声中抢夺祭坛上的供品,吓得在他们脸色苍白的冒出冷汗之际,祭坛上的油灯就灭掉了,在朦胧中明显看到有一群人影在祭坛上晃动,发出啧啧的吞食声,吓得他们不敢锁上大门,赶紧惊悸的跑上车子,哆嗦着双手开车离去。 他们四人都没敢回去,跟我返回招待所后,就在我隔壁开了两个房间。他们都声称没见过鬼,也没碰到如此怪异的事情,吓得魂飞魄散惊骇不已。 我喝着茶水,看着他们苍白的脸色的坐在房间里,让我觉得搞笑。 对我而言,有时人比鬼还要可怕。 陈伟杰惊魂未定的说:“师傅,刚才我们都看到了,真的是闹鬼,太可怕了。” 张小河不安的问:“石师傅,如果真是闹鬼,就不能在哪里盖楼房。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该怎么办?” “它们是一群狐妖树妖,都有上千年的道行,法力很高。”我提醒说,“如果你们想占用盖房子,只能请佛菩萨来镇压它们。” 陈伟杰不解的问:“师傅,具体的怎么办?” “你平常信什么?” 陈伟杰摇头说:“我是唯物主义者,平常不信什么东西,教堂寺院都没去过。只是我妈拜观音,偶尔初一十五就去庙里烧香。所以,我就信观音菩萨。” “你购买这块地皮后,你妈怎么说?” “我妈说,如果闹鬼,就去请寺院里的高僧做法超度它们,它们就不会闹鬼。”陈伟杰认真的说,“我觉得迷信,就没有听从我妈的话。” 有些人阳气重,或是业力深,自然不相信鬼怪的事情。 我郑重的提醒说:“反正这块地是什么样子,刚才你都感受到。如果你想盖楼房,不是随便能盖。如果你不镇压它们,就不能轻易动工。刚才你下跪求饶,只是请它们原谅你购买这块地皮,可没答应你随便盖房子。” 高炎不甘心的说:“老闆,你连八千万都捨得投入,区区请高人来镇压鬼神的钱财,都捨不得出。照我说,就听师傅的话,该怎么就怎么办吧,走到这一步,能费钱消灾就赶紧消灾。前面有几个人死与非命,就得小心行事。” “是呀,老闆。”张小河提议说,“你就按照师傅的说法去办,没必要在乎这点钱。” 陈伟杰思索片刻,答应说:”石师傅,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希望你能帮我度过难关。” 我嘆气摇头的说:“我的道行浅,法力有限。你们只能去找高僧来看风水,让他们帮你做决定。” 唐林抱怨道:“现在出家的和尚道士,都是骗人骗钱,吃得满肚肥肠。老闆哪会知道哪里有高僧,哪一位才是真正的高僧?” 张小河附合说:“唐林说得对,哪个是高僧,我们怎么辩认出来?” 我觉得有道理,如今骗吃骗喝的神棍一大堆,只能提醒说:“如果有高僧来看风水,你们就问他是什么鬼怪作乱,有几个大妖鬼作乱。如果回答出有七个,你们就相信他,照他的方法去做。” 陈伟杰点头默认说:“即然这样,请师傅在这里多呆几天,等我把高僧请来看风水后,你再回去也不迟。” 我同意他们的请求,并且只给他们五天时间。如果请不到人,我就先返回云山屯,师父曾打电话询问情况,并且让我早点回去。 必竟我是个菜鸟级别的风水师,水平有限度。最重要是没有出师,就不能够随便乱点凶吉,否则会惹祸上身。别小看那些成精的狐仙,若是得罪它们,没有高人相助迟早会惨遭祸害。 第37页 第三天,陈老闆从江州的万恩寺请来智海禅师,并且傍晚时侯,在寺院里护送他烂尾楼里去看风水。 这个智海禅师不是别人,正是出家前跟师父是好兄弟,曾一起读过中学,甚至一起追过小妞,后来一个出家当和尚,一个结婚生子后当起风水师。 当时,我在招待所的房间里看经书时,就接到陈伟杰打来电话,说是请到高僧在烂尾楼里看风水,问我能不能走一趟。 我刚挂掉电话的五分钟,就听到司机的敲门声,说是陈老闆和高僧在辉煌大区的烂尾楼里看风水,让我过去问些话。 我没反对,洗把脸换个干净的衣服就跟他下楼,搭上车子来到烂尾楼里。 智海禅师莫约七十五岁左右,光着脑袋穿着件普通的灰袍,脖子上挂着串珠,显得很普通。不像别的高僧那样,出门穿着金丝银条的紫金迦裟,手拿锡杖有模有样的。 我见到他,赶紧双手合什上前礼拜。 “阿弥陀佛。师父,你怎么来了?” 智海禅师呵呵的抚摸着我的脑袋,亲呢的笑着说:“陈老闆说这儿闹鬼,就请我来。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果真我们是有缘份。若不是你师父抢先一步,我早就想收你为徒。” 我呵呵的讪笑说:“我可不想出家当和尚。和尚一天才吃两顿饭,晚上又不给睡,多没趣呀!” “你师父居心不良,别听信他满口谎言。” 陈伟杰听闻我跟智海禅师早就相识,又见智海禅师说这里有七个妖邪作怪,需要用佛菩萨来镇压,才能修建房子。说法几乎跟我的差不多,显得相当高兴。 而这个智海禅师不是我推荐,是陈伟杰的母亲推荐的。 禅师认真的对陈伟杰说:“陈老闆,你都看到了,这山虽叫天瓶山,实际上你从左侧看,就像个香炉山。从这个地势和风水看,几百年前,这里曾有一个寺庙,庙里曾佛菩萨和僧人居住。后来,佛法势弱,寺中多妖僧,引来许多的妖魔鬼怪,最后被护法神大引来火焚烧。随后,有信男信女重新修建时,就被树妖狐妖等邪灵依附在佛菩萨的塑像上,冒充佛菩萨在人间显灵,贪图世人的香火。如今,就成了妖魔鬼怪的聚居地。” ☆、第二十三章 以慈悲化解 陈伟杰急迫的问:“师父,那我可以重新盖楼房吗?” 禅师默许说:“你可以盖房子,只是先在山底下盖一座寺庙,让佛菩萨来镇压妖邪。但是你的楼房,也不能冲撞佛菩萨。只有这样做,你才能在这里盖房子。” 高炎问道:“师父,在哪个地方盖寺庙?” 智海禅师指着古榕树左边的山底下说:“那个地方有灵气沖天,瑞气升腾,是佛菩萨居住的好地方。你可以在那里建起一个座寺庙。但是寺庙要有高度,有气度,不能有楼房遮挡住前面。好比这幢烂尾楼,已经遮挡住它的视线,也是不可取的。” 陈伟杰委屈的说:“要是前面盖寺庙的话,这块地我就不能盖商品房。即使盖了,别人也不敢入住。” “凡人不应该过度的靠近佛菩萨的寺庙,应该有所远离。我的意思是,前面烂尾楼是块好地方,可以盖楼房。但是后面的伸廷到山边的地皮,就空出来规划成公用花园,必竟这块地最初也是佛神占有的。” 张小河不满的说:“要是这么说,当初花费八千万块钱,只能使用前面这小块地。估计就能盖起两幢楼。再说不能遮挡住寺庙,就只能盖三层。反正是亏大了。” 亏钱不要紧,丢掉性命才是亏大了。 我提醒说:“如果你盖成一般的楼房,就不能盖高。若是建成一盏供奉佛菩萨的油灯或是香炉,就可以盖高一点。只要大楼的主体建筑物,不能遮挡寺庙的大门就可以。” 智海禅师欣喜的贊成说:“石德说得很好,就只能这样。因为这个地方对一般人来说,煞气很重,不能居住。如果你巧妙的运用,做成供佛菩萨供四方神灵的油灯或是香炉,就是功德无量,富贵自然从天而降。” 陈伟杰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非常感谢的把智海禅师送回去后,让他们考虑一番后,再作打算。 我没呆在江州,趁着陈伟杰护送禅师回寺院,自已搭车返回去了。只因我没出师,不能接受他的钱财或是供奉。 至少,我得保持纯洁的身心,不能有钱财的欲、望。 再说,我本来是替人消灾解难的,希望简单了事。无奈陈伟杰不幸购买到阴气极重的煞气,需要花费大量的钱财来修建镇邪妖的寺庙,才能使用这块地皮。 我不愿别人浪费钱财,不也愿故弄玄虚误导别人。他相信就去做,如果不相信,最好保持烂尾楼的原样,要么折除掉。但是千万不能乱动工,要在太岁头上动土,除非不想活命了。 我搭车班车返回家里后,司机唐林就开着越野车赶回家里,要给八千块钱的劳务费。我把事情的经过跟师父讲了一遍,师父嘆气的说,幸亏不是他去,否则就引来灾祸。只因师父请来供奉的几个小鬼神力有限,小鬼见到兇恶的大邪神,哪敢吱声。小鬼迴避不敢提醒师父,师父看错风水乱点谱,岂不是惹祸上身。 一个月后,陈伟杰打电话给我,说是他跟江州市民族宗教事务局提议盖庙的事,政府官员去调查后,听闻该地在歷史上也发生过怪异的事情,许多开发商都不敢在附近投资,连周边的村民都不敢居住。而且,市民们时常议论辉煌大厦烂尾楼闹鬼的传闹,是整个江州最可怕的地方。所以,市政也想盖个寺庙避邪。所以,同意盖寺庙的资金一半由政府出资,一半由陈伟杰支付,并且请来万恩寺的智海禅师诵经作法,在烂尾楼背后的地底下,开挖出三米深地方埋下符文和经咒。如今想请我去坐镇,并算出吉日准备开工。 第38页 最后,陈伟杰派遣司机开车来接我。 陈伟杰对我相当尊敬,亲自去高级酒店开房间,并请我去吃饭。然而,陈伟杰身边跟着一位穿着低领绿裙子的女朋友,名叫马丽丽。她有着嫩白的瓜子脸蛋,漂亮明亮的大眼睛,穿着深领的低胸连衣裙,露出丰满挺拔的胸部,配上纤盈苗条的身材,显得凸凹有致,牲感非凡。 在酒店的饭桌上,她就坐在我对面上,浑身娇艷艷媚滴滴的,散发出一股风蚤的气味。特别是有意无意的朝我身上投来狡洁的眼神时,我就万分怀疑是不是狐狸精在作祟。 她给陈伟杰夹菜倒酒,拿纸巾给他擦嘴巴,显得过度的热情和亲切,是不是想把陈伟杰的阳\精给吸干了? 我的心思似乎让马丽丽猜中了,似笑非笑的揶揄说:“小师父好帅气,要不要我介绍个漂亮的妹妹给你。” 随后的几天,我就没有见过马丽丽,也不愿追问她的身份,必须我是相阳宅,不是专门的捉鬼的阴阳师。狐狸精附在人身来到世上,想必有一定的因缘。 我算个吉日后,就破土动工,先是把七层烂尾楼折除掉。只因经过五年多的风吹雨淋,烂尾楼破损严重,不能使用。而且住建局等政府部门认为质量有问题,都不允许加建,只能推倒重新修建。 我看到陈伟杰的规划的效果园,新建的大楼请智海禅师取名,定为星光大厦。星光大厦的造型是,中间是一个园形碗的灯,顶楼上点燃火苗的灯芯。碗灯的旁边,是两幢长方形的建筑物,好像是两块精美的着酥油饼干。 星光大厦的后方,先是一片美丽的花园,也就是天瓶山的山底下,把地面垫高几米,建造一幢雄伟有气势的寺庙,取名香炉寺。香炉寺画得金碧辉煌,吉光闪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如此一来,前面的星光大厦就没遮挡住寺庙的前方,并且看样子,就像寺院神龛前供奉的香灯楼和酥油饼干楼。 据悉,这个设计得到智海禅师的认可,算是点着油灯,摆着酥饼供佛,让佛欢喜。而且油灯造形能吸取燃油人气,是旺财旺气的好地方。 我守侯几天,发现工地没有人伤亡,爆破拆毁工作相当顺利。而且,另外一支工程队已经准备动工修建寺庙,智海禅师关心此事,特意派遣弟子亲临现场监察。所以,莫约呆了六天,发现工地一切正常后,我就返回云山屯。 此时,师父在大老婆家里住了半个月之久,才返回到云山屯。 有一天夜里,师父突然在楼下的房间里,发出几声可怕的惨叫声,随后是阵阵的哭泣咆哮。我在楼上的床铺惊爬起来,穿上衣服不知所措的冲到房里时。师父已经恐怖不安的扒在床上,放声哭泣不止。 “师父,你怎么了?” 师父满脸憔悴红,布满血丝的双眼,呜呜的哭泣说:“石儿呀,五年前师父替人放盅毒,现在被人破解反噬,报应到师父的身上。” “怎么了?” “我的二儿子就要出车祸,恐怕性命不保。” 天呀,师父一向宠爱他的三个子女,如今有难,不是让他很难过吗? 我吓坏了,忙说:“那你赶紧打电话给他,让他今天不要出门。” “不行了,石儿。我若是阻止,就会报应到师父身上。师父已经年老,不想惨遭横死,只想平平安安的往生到其它地方。师父修练神鬼术,就是想死的时侯平安的走掉,不想像你的大师母那样,临走时半死不活太痛苦。” 我的大师母就是师父前妻,患了食肠癌,临死的那段时日很惨。又瘦又饿,半死不活。虽然我没亲眼见过,却听到师父提起,听起来很悲惨。 “你不是说要光明正大的做人,怎么会放了害人的盅毒?” “呜呜,这是师父第一次放盅害人,也是最后一次!呜呜!我是该死呀!” 师父并不是贪钱的人,只是他很宠爱三个子女,分别都贊助他们几十万块钱购买房子车子,甚至连小孙子以后上大学的费用都想提前准备。由于他的子女需要花费大量的钱财,迫使师父有时忍不住诱惑,做出有损阴德的事情来。 我记得,师父有时假意骗别人,把没灾祸说得很严重,就想贪图别人的钱财。尽管是这样,他是我的入门保命师父,看在他爱子心切的份上,我才不会介意。 如今看到师父伤心的哭泣声,我的心肠就软起来。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你放什么盅毒?” “蛇盅!” “啊,太可怕了。” 我听说是蛇毒,先是有几分惊悸。我虽然从不接触那种东西,师父也不让我学习。但是半夜三更,常看到师父私下里秘密制造盅毒。我虽警告师父,会遭报应的,但是师父没理会。 师父的二儿子一旦出车祸死去,不知道师父会伤心成什么样子?我情急下不理会坐在床铺上痛哭的师父,赶紧去院子里布置祭坛。 我的小师母睡在楼上,听到师父半夜三更发出惨叫的哭泣声后,赶紧穿衣下楼安慰他。 我在院子里摆上八仙桌,放上香炉供着酒肉瓜果,前方摆上菩萨的画像,穿上道袍拿着桃木剑,开始作施法作怪。 此时,半夜三更狂风唿唿,阴气冷冷。院外的树林里,雾气瀰漫,哗哗作响。 第39页 师母端着茶水出来,不解的问:“石儿,你做什么?” 我提醒说:“师母,你快关门,有毒蛇。” 师母听后,吓得赶紧回屋关上大门。 ☆、第二十四章 女演员撞邪 此时,从院子外面爬进一条吐着长舌的黑蛇,莫约有两米般的粗长。只见它缓缓的划过来,就在祭坛的面前停下来。 我强忍住恐惧说:“我是师父的半个儿子,冤有头债有主,你就来找我!” 此时,我朝天念诵咒语后,那些师父施放害人的蛇盅,在半空中形成黑气朵朵,随后在咒文的招唤下反噬到我的身上,像利箭般朝我的身上射击,痛得我苦不堪言连声惨叫后,脸上额上手臂上,全都布满黑斑点。 我从摆放在桌子上的尖刀拿起来,捲起袖管和裤管,很快划破手臂,顿时汩汩的流出腥黑的脓血。我强忍住痛苦,在大腿上划破几道口,可怕的黑血喷洒而出,股股黑脓染黑整个祭坛。 那条黑蛇缓缓的爬过来,在我的身边围绕一圈后,高抬起可怕的脑袋伸长开丫的毒舌头,冷不防的想咬我时,突然一阵怪风吹来,让插在祭坛上的招魂旗往黑蛇头上砸去,顿时吓得它逃之夭夭。 那是菩萨显灵,不愿让我惨遭危害。 师父在小师母的扶持下,柱着拐柱出来时,看到我流黑血过度的倒在祭坛的坐席上,吓得放声大哭,赶紧把我送到医院去。 次日,我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师母何芳姨哭红着眼睛坐在我的身边,看到我睁开眼,顿时捂住脸伤心的哭泣起来。 我仍然担心的问:“师母,二师兄怎么样?” “他今天开车送孩子去学校,半路上跟别人相撞。人没事,只是把车子撞坏了。” 我听到后,放心又疲惫的睡过去。 我在医院里呆了半个月才出院。 出院时,师父已经被他的大儿子接到城里去了,只留下一封书信给我,让我别乱招鬼怪,也别做些有损阴德的事。并且再次吩咐我,要熟读几本风水秘断和阴阳经。 师父去城里探望几个儿子孙子后,卜个吉日就去江州万恩寺跟智海禅师学佛,在那里剃度做了和尚。出家的当天,我还曾去那里探望他。然后,智海禅师送给我两本经书,分别是《大悲心陀罗尼经》和《椤严经》,务必要让熟读并能背诵经咒。 一个月后,同行的侯师父介绍我去深圳走一趟,据说是有个女的撞邪了。 故宫有鬼吗? 这是下面一个香港女明星的离奇遭遇。她在故宫博物院里拍戏时,撞邪发疯后,我才知道如此惊骇的故事。 这是同行的侯师父推荐,我就纳闷不已。侯师父道行很深,怎么可能把好生意介绍给我。不管怎么样,出于对前辈的尊敬,我提上装有法器的背包,就直接去深圳。 我到达火车站后,有个姓张的大爷开着奥迪车来接我,说是他的女儿生病了,想请我去看看。我上车后,看到他五六十多岁的容貌,白髮稀疏,精神不振,满脸布满愁忧的样子。 莫约半个小时后,坐车来到城郊外一片华丽的美式乡村别墅群中,在一幢涂着浅蓝色粉墙的房子的前面停下来。我提着背包,从车子里钻出来时,看到整幢别墅的门窗紧闭,都用黑色的窗帘遮盖。而且深红色屋顶上,瀰漫和笼罩在一般青色的光茫中。 这种气场,不是一般人的肉眼可见。 两个女人出门来迎接时,显得小心翼翼的开个门缝,又顺手关上房门,生怕里面有什么东西跑出来似的。听大爷介绍说,一个是他的老婆,一位是女儿的助理陈小姐。 我跟他迈步朝别墅走去时,又瞅见左侧的门口走廊,有成群搬东西的蚂蚁,黑压压的从窗台伸廷到院子外枯萎的玫瑰树底下。 我进屋后,张大妈又顺手关上房门,显得不想让外人进来的样子。由于我不知道张大爷的老婆姓名叫什么,就管她叫张大妈。随后,我看到大白天的屋里四周都紧闭着门窗,客厅里亮着一盏日光灯,显得幽气沉沉,散发出一股死亡的气息。 我没心思喝茶,张大爷夫妇似乎不愿多说,直接带我来到一间门口张帖灵符的阴暗房间里。 在打开电灯后,我就发现墙壁上布满血迹和刀痕的卧室,一个披头散髮的女人,被两条黑粗绳牢牢的捆绑在床铺上,似乎动弹不得。 当时,我那个震惊了,怎么能这么虐待。 张大爷神色疑重的说:“石师父,这是我的女儿。” “她怎么啦?” “精神不正常,发疯了。” 毫无疑问,屋里散发出一般可怕的气息。,陈杂着浓烈的药味,血腥味,檀香蜡烛的气味,显得格外的怪异。 我仔细的观察房间,发现黑色的窗帘紧紧关闭,似乎不想让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并且上面挂着一把涂着狗血的桃木剑。在床铺边上,还摆着两个火盘,上面有燃烧遗留下来的灵符。本来粉刷着浅白色的房间墙壁上,都布满血手印,甚至乱写乱画着怪奇的符号。 我看不清的她的脸,只听到她沉睡的发出微弱的唿吸声。 我纳闷了,忙说:“大爷,怎么不把她送去医院?” 在旁边满脸恐惧的大妈说:“师父,原本是准备送到精神病医院去,但是秦先生不同意,生怕影响她的声誉。” 第40页 “秦先生是谁?” 陈小姐代答说:“他是张小姐的老闆。” “张小姐叫什么名字?” “张丽丽。” 为了避讳,我就不用真名,改名张丽丽,简称张小姐。 我顺手掀开她脸上的零乱头髮,有点似曾见识的样子,但是又不知道她是谁,做什么的,看样子顶多二十几岁出头的左右,显得格外的憔悴。 我疑惑的问:“张小姐是做什么的?” 张大妈回答说:“我女儿是演员,演过很多古装剧。” 很快,我就知道熟眼的女人,正时当红的歌手和电影明星。1982年出生在广州,十三岁时移民香港。刚刚出道时的张小姐因为形象清丽秀美,冰心玉洁的漂亮容貌被着名导演王先生发掘,成为《香港喜剧》的女主角,就此一炮而红,成为香港娱乐界的一代玉女掌门人。2004年凭藉经典爱情影片《春秋往事》斩获第x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主角,随后红透三岸三地。 此时,张小姐头髮零乱的睡在席梦思大床上,身上绑着黑绳,睡得格外的安静。电影电视上的张小姐,长得年轻漂亮,犹如一朵白莲花那么清新秀美,怎么现在脸色黄黄的,像个死人的样子,太吓人了。 我伸手抚摸她的额头,发现很冰凉,忙问:“医生怎么说?” 张大妈落泪的说:“我们住院两个星期了,病情都没有好过来。医生说,我女儿只是感冒发冷又工作劳累,精神紧张,才导致脑子短路失常的。” “你们最好送去医院。”我提醒说,“看她手脚发凉发抖,可能病得厉害。” 大爷冷淡的说:“医生靠得住,就不会请你来!” 实在话,若是医生能治好,人家就不会请我来。这是我的职业习惯,首先劝人家去正规的大医院,进行正规的救治。如果医不好了,才会使用歪门邪道。 张大妈搬过椅子,恳切的说:“石师父,我女儿是中邪了,请你帮帮忙。如果治好了,会有重金酬谢。” 张小姐微闭双眼,脸色过度的苍白,额脸上像似营养不良般而发出青光。我伸手抚摸着她撞破的额头,显得格外的冰冷,打开她微闭的双眼,想必是真的中邪了。 我不解的提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大妈伤心的说:“我女儿到北京故宫拍戏后,就中邪了。” 那位站在旁边的陈小姐,赶紧把几张相片递给我,说:“这是在故宫博物院里拍下的相片,请师父看看。” 有几张相片是张小姐穿着鲜艷漂亮的戏服,扮演成清朝皇宫里的小主娘娘模样。照片的背景是故宫博物院的宫殿里拍下,除了太和殿的大广场外,还有几处在后花园。其中三张照片的背景里,明显有个古代宫女的模煳身影,头戴着红花,身穿旗袍,表情愤怒的清朝宫女。 我感到吃惊,忙说:“现在拍古装戏,不是在横店影视城里拍的吗?” “他们剧组原本是在横店影视城里拍,只是我女儿想体验故宫的真实感,就跟导演去故宫拍几个镜头。”张大妈惊悸的说,“半个月前,我女儿跟导演去故宫拍戏后,晚上开始头昏脑涨。从北京搭机返回深圳时,就病重急忙送到医院里。去医院检查时,医生说只是重感冒,只需吃点药注意休息。但是,我女儿好像发疯一样,半夜胡乱狂笑唱歌跳舞,精神严重失常。医生说她拍戏紧张过度,要回家休养。” 我朝张大爷瞅一眼,问:“你们请哪个师父来看?” “侯师父替我女儿做法事的半夜里,不知道怎么的,侯师父就发疯的骂人,然后又是拿刀威胁想杀我们。”张大爷心有余悸的说,“现在他病了,都不能说话。” 怪不得一向关系疏远的侯师父,会把一万块钱的生意介绍给我。原来是碰上硬骨头,咽不下来才叫我来。 我吩咐说:“大爷大姐,你先出去。大妈,麻烦你去点三支檀香给我。” ☆、第二十五章 好多鬼神 我从背包里取出一枚老式的方孔圆币,接过张伯母递过三支檀香,就蹲在张小姐的床铺边上。 张大妈很害怕,就蹲在我身后的左边,安静的盯着我。 我拿着古币在烟雾中晃晃了,郑重的说:“天就是天,地就是地,神就是神,人就是人,鬼就是鬼。你住你的家,我住我的家,互不侵犯,互相尊重,各安其所。如果张小姐得罪哪方神灵,我就代替她做场法事,送钱送吃给你们,求你们原谅。如果你们有要事求助张小姐,就让张小姐平安无事,我会帮助你们超渡往生。” 随后,我把古币放在床铺的地板下,再用檀香在上面薰染。 莫约片刻,古币就直竖起来,然后叮噹直响的旋转到门口去。 我捡起古币,对着身后吓得面无血色的张大妈说:“你放心,张小姐不会有事了。” 大妈恐惧的央求:“石师父,求求你救我女儿。” 我看她吓坏了,只好拿着檀香在沉睡的张小姐身上,头上薰香,然后递给她,让她插到外面去。随后,我把窗帘拉开,打开房门,让空气流通,让阳光照射进来。 中邪的人,应当透光透气,才不会给她带来危险。 第41页 我坐在客厅里,看着陈小姐递来张小姐的生辰八字,又好奇相片上为什么会有古代宫女影像,实在是件稀奇的怪事。 我曾听人说,故宫以前死人多,现在经常闹鬼。就是不知道真假,只有去到现场才能预感。看了八字后不愿多讲,吩咐他们晚上杀一公鸡,准备五种彩纸和红布,几斤大米和酒水,并且备上纸制的金元宝等物品,晚上十一点我再来作法事。 但是,莫约九点钟时,我在旅店的房间里睡觉时,就接到陈小姐打来电话,说是张小姐又发疯乱叫,能不能让我过去看看。 我起床洗脸,提着装有法器的背包下楼后,就看到陈小姐开着车来接送我。然而,莫约五公里近的半路上,竟然夸张的被追尾的绿色计程车撞上了,把后盖都撞烂。 陈小姐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镇定下来,先让我搭计程车去别墅,其它事情由她来解决。果真我刚搭上一辆计程车时,就看到陈小姐拿着手机拍照,并且打电话叫保险公司的人过来。 虽然没伤到我,却我感到一丝丝恐惧。想必此事不是针对陈小姐,是想阻止我去解救张小姐。我搭计程车来到张小姐的房门前,看到黑暗中的屋顶上,隐约的停着一只浑身黑色的野猫,眨着深绿的双眼,正在怔怔的盯着我看,让我不寒而颤。 我进入别墅时,就明显的听到张小姐在房间里激烈的挣扎,发出可怕的尖叫声。 “你这个贱人,我要杀死你,我要杀死你。” “快来救火呀,有人放火了。快来救火了,有人快要死了。” 张小姐面目狞狰的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叫嚷,吓得张大爷试图想拿毛巾堵住她的嘴巴,却不幸被她咬住手指,幸亏配戴上厚厚的手套,才避免被迫咬断得鲜血顿流。但是惊得大妈赶紧打她的脸,让她松开嘴巴。 张小姐像个丧心病狂的疯狗,哇哇的大叫大闹。 “你们这些贱人,快放开我,我会杀了你们,我会杀了你们。你们心肠歹毒,手段残忍,死后不得安宁,死后不得安宁。” “你快走,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这是我的家,这是我的家。” “你不要跟我说话,我不听,我不听。阿妈呀,你不要乱吃东西,里面长满虫子,它会杀人的。” 捆绑在床铺上的张小姐,尽是胡言乱语,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让人觉得恐怖。而且她的眼神可怕,像是惊悸过度,又像是可怕的女巫。 若是把她松开,肯定会闹出人命来。张大爷忍无可忍,又戴上手套拿着毛巾,强行把毛巾塞到她的嘴里,让她说不出话来。 两夫妇俩惊惶失措的站在旁边,满脸惶惑又极度失望的瞅着我。随后,伤心绝望的张大妈,忍不住的瘫坐在椅子上,呜呜的哭泣起来。 “老公,就把女儿送去精神病医院吧。”张大妈泪水籁籁的央求,“丽丽是精神失常,恐怕会一直好不起来。不如送去医院,让医生给她打针吃药。” 张大爷喃喃的说:“送她去精神病医院,恐怕她会自杀。” “那该怎么办呀!总不能把她捆绑在家里,会害死她的。” 我提醒他们出去准备祭坛,由我照顾她。两位老人家没办法,面面相觑后,只能垂泪的出去。这个我自然能理解老人家的心情,就怕是张小姐中邪,送去精神病医院只会让她发疯掉。 我看着他们出去后,就顺手关上房门。 我从背包里取出三支檀香,点燃后就在她的身上脸上薰香。气得张小姐咬牙切齿的挣扎,似乎很想摆脱目前的困境。瞅着她难受的挣扎,像一只待宰的鸡鸭,不免可怜的拿掉塞在嘴里的毛巾。 张小姐面目兇恶,眨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气喘吁吁的吸气后,就冷不防的朝我的身上吐口水,然后破口大骂。 “你是个鬼邪师,你是个鬼邪师,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我会让挖掉你的眼睛,吞掉你的鼻子,让你生不如死,让你生不如死。” “我要撞死你,撞死你,让你粉身碎骨,哈哈!” 我听到后,就觉得来气,果然是她从中作梗,真想打她个疯婆子几个耳光。只是想想,她的肉身已经被人控制,思维又混乱,何必要跟病人生气。 谁知,张小姐又咯咯的狂笑,笑得很邪门。 “哈哈,你这个下流的坏蛋,跟狐狸精睡觉,不害躁不害躁!狐狸精会吸光你的精血,让你变成妖怪。” 我听后就觉得可怕,她怎么知道我跟狐狸睡觉,想必是有恶鬼上身,才会让她开通鬼眼。 我来火的叫骂:“你个老巫婆,不要胡说八道。” “哈哈,你个有种没胆的窝囊废胆小鬼。”张小姐披头散髮,满嘴血液的讪笑说,“你是个下流的龌龊男,竟然偷看别人洗澡,不害臊不害臊,死后该挖掉眼睛。” “我又不是故意的,喝多酒身体发热,就去河里消凉,就刚好撞见别人洗澡。” “真不害躁真不害躁,没教养的东西,没教养的坏男孩,该打屁屁。” 竟然这么数落挖苦我,气得我忍不住反唇相讥说:“你是个吃便便的老巫婆,一定是干了不见得人的勾当被关在猪笼里。你上了母猪的身体,又爬到狗嘴里寄生,好比死老鼠身上的一条虫,你是可怜虫,你想让我怜悯你,呸,一口水刚好落到你的嘴里。” 第42页 “呀呀呀,天杀的老处男,你敢取笑我,我就杀了你。” “你是个娘娘腔,穿着花衣服,蹲在大街头上撒尿,是没种的乌龟蛋。哇哇哇,小心我拿鞭子打你屁屁。” “呀呀呀,你个免崽子,你个被狐狸精迷惑吸光阳\精的小屁男。我会拿大棍子来打你,我要把你吊起来,不给你喝水吃饭,我会饿死你。” 张小姐被我气得凶光目露,牙尖嘴利的吐出火焰般,想要烧死我似的。 幸亏张大爷大妈有先见之明,把整个别墅的门窗都牢牢的关闭,让张小姐发疯谩骂的声音传不出去。不知道是哪个乌龟王八蛋,魂魄投寄上张小姐的身上,让她精神失常,变成另外一个人。 “太阳就要掉下来了,大地一片黑暗时,我会拿着带勾的尖万,挖开你的胸部,取出你的心脏。”张小姐喘着大气,可怕狞狰的叫骂说,“哪怕你是石头做成的恶人,我同样能把你杀掉。” 我拿着檀香熏缭着,边挖苦说:“你是个杀人犯,是个魔鬼。活在人间就该用铁火焚烧,死后在阴间就该喝铁水饮铁汁。你快快报上名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十六重天的紫罗仙子,我的法力无法无际,任何人都要向我三拜九叩,连佛菩萨和玉皇大帝都得称唿我一句老祖宗。由老娘在旁,它们就得低头哈腰靠边站。” “你这么狂枉,连佛菩萨都敢欺负。”我冷嘲热讽的说,“要是你敢连说三句,南无观世音菩萨是你的孙子,我就给你下跪!” “嗯,真的吗?”张小姐折射出阴冷眼神,傲慢的讪笑说,“我不仅要让你下跪,还要做我的奴隶,哈哈哈。” “观世音菩萨是我的上师,你能降服它,就能降服我。” 张小姐狂妄不惭的叫嚷:“嗯,区区一介饿鬼师,看我紫罗仙子怎么收拾它。南无观世音菩萨是我紫罗仙子的龟孙子,南无观世音菩萨是我的紫罗仙子的龟孙子,南无观观............。” 张小姐的嘴巴好像卡咽住般,唿吸困难的说不出话来,然后睁大瞳孔,额头上渗出滴滴汗水,嘴角又溢出血滴,流露出万分的恐惧。 她像捆绑在屠杀架上的野猪,只管哇哇的挣扎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来。 ☆、第二十六章 冤死的珍妃娘娘 我听到她如此狂妄,把三支燃烧的檀香,分别安插在床铺两边上,象徵这是我的道场,别人不能乱闯。然后,我坐在床边上的椅子上,顺手倒上一杯水,摆放在她的旁边,冷蔑的瞅着她惶恐不安,浑身挣扎哆嗦的举动。 我双手合什,虔诚的祈求说:“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紫罗仙子鲁莽的冒犯你的威严,出言不逊的侮辱你的仁慈。这将用杯净瓶水把它从无知和苦难中救度出来,希望菩萨慈悲,给予接引。” 我的声音刚落,张小姐开始浑身恐惧的挣扎,试图想摆脱目前的困境。 我双手端起那杯清水,举过头顶朝西方礼敬三次后,就含到嘴里,然后朝张小姐的脸上身上喷酒,顿时恐惧得张小姐惨叫声声,犹如被扔下烈火油锅里的活猪,惊得她魂飞魄散,发出可怕的咆哮尖叫声。 张大爷夫妻在外面听到惊骇的尖叫咆哮声后,忐忑不安的推开房门进来,看到张小姐在床铺上挣扎,面部发青发黑,血管暴怒,可怕的双眼像似要掉出来似的,极其兇恶。 张小姐哇哇直叫的挣扎:“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张大爷不解的低声问:“石师父,我女儿怎么了?” “我要把她身上的恶鬼赶走。”我回答说,“你们把祭坛做好了吗?” 大妈哆嗦说:“已经备齐了。” 我吩咐说:“你们就坐在旁边,不要出声。” 俩夫妻开始搬来椅子,安静又害怕的坐在旁边注视。 张小姐在浑身哆嗦的挣扎时,我又拿着擅香在她的身上熏缭,然后一边唱诵《大悲咒》里面的咒文。咒文上说,诵此陀罗尼,世间八万四千种病,悉皆治之。若在山野诵经坐禅,如有山精魑魅鬼神恼乱,诵此咒一遍,诸鬼魔悉皆被缚。如法诵持者,观音菩萨,一切善神,金刚密迹,常随护卫,不离其侧。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 我一边有节奏唱诵,一边不停的用檀香朝张小姐的身上熏去。 没过多久,张小姐在恐惧的挣扎中,又是惊惶失措的尖叫,又是咆哮的漫咒,又是想咬舌自尽。不过,她在张牙舞爪的折腾中,很快就疲惫,然后微闭双眼疲惫的沉睡下去。 我看到她安静的睡眠,发出均匀的唿吸声,就吩咐他们把张小姐身上的绑绳解下来。 张大爷心有余悸的说:“石师父,万一我女儿醒过来,又在发疯的话,该怎么办?” “她没事了,那个人已经走了。”我安慰说,“你们把张小姐抬到外面的客厅去,把她摆在祭坛的前面。” 两夫妻不仅害怕,同样畏惧我,哆嗦着解开张小姐身上的绳索,然后把她抬到客厅的祭坛睡垫去。 此时客厅的正中央,已经摆设一个香火瀰漫的祭坛,供奉着大公鸡和米饭瓜果,两旁布置得像个道场,悬挂着太极旗和招魂幡。 第43页 看样子,张大爷夫妻请过很多人来做法事,对布置道场很熟悉,几乎不用我的吩咐,张大妈已经准备好纸式的金银衣服和彩马纸,甚至连铺设送鬼请神的红黑长布,已经备齐。 我吃过夜宵米粥后,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半左右。外面暗淡无星,笼罩在一片漆黑中。 我吩咐他们把房间的门窗都打开,在房门的四角点上檀香和供果,并把电灯关掉,只留着祭坛前的一盏微弱的莲花油灯,然后开始诵经。 屋内烟雾缭绕,灯光摇晃。夫妇俩静静的安坐在旁边,看着我唱经。张小姐睡在地毯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发出深沉安睡的吸唿声。 我唱诵三七遍《佛说阿弥陀经》后,挥着招魂幡摇着铜铃,才开始祈请神鬼现身。很快,窗外吹进股股狂风,幽气阵阵瀰漫,檀香四处飘散。 此时,一位身穿华丽黄色旗袍,头戴两朵鲜艷的红花,胸前垂挂着珍珠项鍊,显得是身份高贵的清朝宫女,乘坐一辆四位红顶太监抬的无顶花轿凌空而来,身后跟随着几个高贵冷艷的侍女,人人都面目狞狰,表情冷峻。 这时,那位衣着华贵的宫女凌厉的目光,面带咤怒的神色,徐徐的闪现在祭坛的左前方。其它四位侍女,分别站在左右两侧陪侍。 我仔细的瞅了一眼,朗声问道:“你是何方人士,快快报上名来!” 宫女相当愤怒,咬牙切齿的诉责:“大敢狂徒,为何要把本宫招来,你不怕本宫赐你死罪!” 本宫,这不是古装电视剧里后宫妃嫔的自称吗?莫非它是哪个皇帝的老婆。我犹豫不决的瞅着它的装束,跟电视剧里演妃子的有几分相似,赶紧说:“不知道是哪一位后宫娘娘?” “本宫是景仁宫里的珍妃娘娘,你见到本宫还不下跪!” “珍妃娘娘?到底是谁呀!” “无礼的狂徒。”宫女愤怒的挥手,狠狠的朝我的脸上打来。 幸得我有护法灵符在身上配带,一股吉祥的光茫笼罩在全身,让女鬼打不着我,犹如一阵狂风吹过来。 若是一般人被鬼打了,肯定会重病或是受伤。 难道它生前就是光绪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后来被慈禧太后叫人推下井里淹死的珍妃娘娘吗?珍妃算是大人物,好歹给个面子,就当演戏吧。 我仍然不确定,想起光绪皇帝的庙号是德宗,就问:“莫非娘娘就是德宗皇帝的宠妃?” “亏你有点见识,正是本宫!” 据史书上记载,珍妃两姊妹同时入选宫中,15岁的姐姐封为瑾嫔,13岁的妹妹封为珍嫔。 那些年,大清国并不太平,狼烟峰起,民不聊生。珍妃在这个时候来到光绪皇帝身边。珍妃的到来,给呆板沉寂的光绪皇帝注入了活力。 光绪皇帝自幼体弱多病,长期严重遗精,基本上丧失了性功能。自从珍妃来到身边后,他发现这个美人儿不仅容貌俏丽,乖巧伶俐,活泼动人,而且志趣广泛,谈吐不俗,善解人意。更为可贵的是她琴棋书画无所不能,他们俩在一起,或吟诗作词,或练字绘画,或对弈消遣,光绪帝逐对她产生了爱意,召她侍寝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幼年时,珍妃便接受了南国文化和西方文明薰陶,思想比较开放,对列强的入侵,她主张抵抗,对光绪的变法给予热情支持,这便触怒了以慈禧为首的保守势力。戊戌变法失败后,光绪皇帝被囚禁于中南海的瀛台,珍妃在遭受廷杖之后,也被打入了冷宫,失去了行动的自由。慈禧派去的太监还对她百般虐待,她过着一种非常人的生活。 慈禧太后因不喜欢珍妃,而把珍妃禁闭在景棋阁后面的小院里,不准她和光绪再见面。禁闭珍妃的冷宫在皇宫东南角的一个小院里,完全与外人隔绝,只给她从门缝里送些食物,珍妃日日哭泣,夜夜哀伤,一天天消瘦下去了。她姐姐瑾妃有时偷偷送几件衣服或捎几句话,珍妃才感到有点温暖。 1900年八国联军打入北京,西太后挟持曾被单独软禁的光绪皇帝逃往西安,临行前不忘对珍妃下毒手。她命令外号叫‘催命鬼’的二总管崔玉贵把珍妃从景祺阁后面的小院里放出来,以 “洋人入城,免受污辱”为由,命令珍妃投井自尽。 当时,天空暗淡,乌云笼罩整个京城。珍妃独自跪在甬路中间,一张带着泪珠的脸蛋儿,淡青色的绸子长旗袍,脚底下是普通墨绿色的缎鞋。这是一幅戴罪的妃嫔装束。 慈禧太后僵硬的身子端坐在那里了,冷漠无情地接受珍妃道了吉祥。然后珍妃就一直跪在地下,低头听训。 屋里很静,静得掉下一根针头都能听得清楚。 慈禧太后冰冷地说道:“洋人要打进城里来了,外头乱糟糟的,谁也保不定怎么样,万一受到了污辱,那就丢尽了皇家的脸,也对不起列祖列宗。你应当明白。” 珍妃抽泣道:“我明白,不会给祖宗丢人。 “你年轻,容易惹事!我们要避一避,带你走不方便。 珍妃说道:“太后您可以避一避,皇上不能避,皇上可以坐镇京师,维持大局。” 就是这几句话,戳了慈禧的心窝子了,她把脸一翻,大声呵斥说:“你这个贱人死在临头,还敢胡说。” 珍妃辩解道:“我没有应死的罪!” 第44页 “哼!贱人,不管你有罪没罪,也得死! 珍妃道:“我要见皇上一面。皇上没让我死!“ 慈禧喝诉道:“皇上也救不了你。”然后斜眼瞪起凶光,命令太临们把哭得梨花带雨的珍妃被拖到贞顺门内的井里。 因为井口太小,硬是放不进去,是奴才崔玉贵等人费了一番周折才塞进去的。珍妃死死抓住玉石栏杆,没办法,只好把她架到秃井边,使足力气,推了下去,然后又找了块圆石压在上面。办完珍妃的事,西太后出了神武门,奔了西安。珍妃死后,尸体在井里浸泡。 ☆、第二十七章 遭扒尸的慈禧太后 据说,珍妃的冤魂也一直困在百年古井里,香魂渺渺,从此,夜夜能听到她的哀怨、悲怆的呜咽响彻在空旷幽长的廊庑上。每个子夜时分,珍妃就会带着无比的幽怨浮出水面,跃出井口。珍妃雪白雪白的肤色,杏眼乌黑顾盼,身穿绯红的衣裳,开始在阳界的寻找心爱的光绪皇帝。 原来是位可怜的女鬼,我回头意示他们夫妇下跪,他们都吓得目瞪口呆,几乎不知道我在跟谁说话。 没办法,只能演戏的下跪,并口唿:“见过珍妃娘娘,娘娘吉祥。” 反正一般的电视剧里的这就是么演的。 我下跪过后,就吩咐张大爷拿张椅子放在祭坛的左侧,让珍妃娘娘坐下来。 珍妃娘娘坐下来,我就上前恭敬的递过茶水。珍妃喝过一茶水后,满脸凶气的盯着张小姐,显得怒髮冲冠,巴不得想杀了她的样子,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溅人,本宫屈尊降贵的来到这儿,她竟然躺尸迎接,真是无礼。” 旁边一位穿紫衣的侍女,满脸怒忿的走过来,连踢沉睡的张小姐几腿,顿时把张小姐给惊醒过来,然后茫茫然的打着哈气的揉着双眼。 我生怕鬼打人,会伤到张小姐,赶紧央求说:“请娘娘恕罪,张小姐有病在身,请你原谅她。” “这个溅人,本宫迟早会取掉你的狗命。” 我菠然不解的问:“请问娘娘,哪一位是紫罗仙子。” 那位站在旁边的紫衣侍女,怒髮冲冠的站出来说:“我就是紫罗仙子,是珍妃娘娘身边的侍女。” “你为何要上张小姐的身体,害得她精神失常想自杀。” “张丽丽得罪珍妃娘娘,娘娘要处死她。” “什么事得罪娘娘?” 珍妃勃然大怒的叫骂:“你这个神棍,竟然无礼的责问本宫,你不怕本宫问罪。” 我不敢多问,看到张小姐已经醒过来。她似乎看到奇怪的祭坛和陌生的我,正在茫然时,我就让她下跪。 张小姐虚弱又怠疲的问:“爸,妈,你们为什么要下跪?” 大妈吓得又激动又害怕的说:“女儿,你醒来就好。你赶紧跪着,不要乱说话。” 我提醒她说:“张小姐,珍妃娘娘不让你坐,你要跪下来。” 张小姐惶恐万分,疑惑重重的盯着祭坛前,然后双脚下跪,并哆嗦的问:“请问你是?” 大爷介绍说:“丽丽,他是石师父。” “张小姐,你得罪了珍妃娘娘,她要你下跪认错。”我叮嘱说,“你就跪在她面前,不能起来。” “珍妃娘娘在哪儿,我看不到。” “娘娘就坐在你的前面。” 张小姐带着微弱的哭腔问:“为什么她来找我?” 为什么要来找她,正是我疑惑之处。 珍妃娘娘怒火升腾,赶紧走过来狠狠的朝张小姐的脸上打几个巴掌,又朝她脸上吐口水。张小姐的脸上没痛,肚子却感受陈阵刺痛,让她倒地抱肚痛苦的呻吟不已。 我央求道:“请珍妃娘娘息怒。” 珍妃娘娘凶光目露的叫骂说:“这个溅人,胆敢对本宫不敬,看本宫怎么收拾你。来人呀,把这个贱人打死去。” 随后,从窗外飘进几个身材高大的太监恶鬼,徐徐的飘荡进屋里来,拿着棍子狠狠的朝张小姐的身上打去,疼得张小姐的腹痛得悲叫不止,倒在草蓆上呻吟不已。 张大爷夫妇搂抱着痛苦中的张小姐,惊惶失措的瞅着我。 我赶紧下跪求饶说:“请珍妃娘娘不要生气。如果张小姐得罪娘娘,我就让她向娘娘下跪认错。” “这个贱人敢打本宫的脸,敢朝本宫身上吐口水,本宫不杀了她,算是便宜她。” 我央求说:“小的实在不知道,张小姐为何要得罪娘娘?” 珍妃拿着茶杯狠狠的朝张小姐的身上砸来,痛得张小姐又是惨叫一声,嘴角溢出滴滴血液。珍妃却乐得咯咯的讪笑说:“你怎么虐待本宫,本宫就怎么虐待你。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再一次请求说:“珍妃娘娘,不知道张小姐怎么得罪你。” “你这个臭小子,怎么不去问问这个贱人。若不是这个贱人太无理,怎么惹得本宫怒火中烧,想要杀她泄气。” 我听它这么说,想必张小姐是个演员,演过什么慈禧太后冲撞了珍妃。稍微懂点歷史的人都知道,慈禧太后曾命令太监们,活活的把珍妃扔到井里淹死。 第45页 张小姐浑身无力,一直哆嗦发抖的扒在张大妈的怀里,并不停的哭泣。 我拿点灵符水,给她的脸上额上喷酒,让她镇住魂魄后,才问:“张小姐,你最近扮演什么电影?” 张小姐颤抖的说:“我是演《后宫风雨》里的慈禧太后。” 张大妈解释说:“石师父,我女儿是演员,听从导演的安排,让她出演《后宫风雨》里的慈禧太后。剧中太后跟珍妃的斗争,只是在演戏,不是真的。” 我仍然不解,又问:“张小姐,你在哪里演戏?” 张小姐额头上汗水淋淋,喘着粗气说:“我原本是在横店影视城里拍摄。导演说,为了体验歷史的真实感,就带我去故宫里拍几个镜头,顺便去参观珍妃井。” 听到张小姐这么说,我顿时完全明白珍妃娘娘的冤魂为何找麻烦,又问:“你在扮演慈禧太后的角色中,是否殴打珍妃娘娘?” 张小姐惶恐的点头说:“这是导演的要求,要让我虐待毒打珍妃娘娘,还让我朝娘娘的脸上吐口水。” 哎呀!这可是犯忌呀,而且还要穿着扮演慈禧太后的角色,跑到淹死珍妃的水井旁照像,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珍妃娘娘怒瞪着大眼,愤慨的指责说:“你这个贱人,太可恶了。当年那个老妖妇都不曾如此对待本宫。你倒好呀,身份卑微的戏子,竟敢朝本宫的脸上吐口水,你是自寻死路。” “娘娘怪你无礼,你要赔礼道歉。” 张小姐浑身寒颤的跪着央求说:“珍妃娘娘,是我的错过,不该朝你脸上吐口水,请你原谅。求娘娘饶恕,请娘娘饶恕! “哼,来人呀,给这个贱人杖打三十大板,以泄本宫的心头之恨。” 随后,两位鬼太监抡起杖杆,狠狠的朝张小姐的身上打去。我生怕伤害到张小姐,机灵一动的拿个灵符帖在她的身上,减轻她的痛苦和恐惧。 我倒是疑惑不已,八卦书史上有记载。慈禧太后害死珍妃后,夜夜做些可怕的恶梦,常见到珍妃披头散髮,舌着血淋淋的长舌头,瞪着怨恨的目光来她索命。 慈禧太后非常害怕,就秘密派人把高僧法师请到宫中做法事,用白布带把珍妃娘娘的魂魄牢牢地包裹住,试图让珍妃不能变成鬼去伤害她。 第二年辛丑回京后,慈禧太后更加害怕,将珍妃死因归结于崔玉贵逞能将珍妃推进井里,自己只不过当时在气头上。她命人将珍妃尸体打捞上来时,尸体已经腐烂糜臭,可是珍妃仍然瞪大死不瞑目的双眼。慈禧太后知道后,格外的恐惧,又立即命令法师把珍妃的尸体除白布带严严地包裹起来,用黑绑紧紧的捆绑住,再重新把她腐烂的尸体安葬在西郊的宫女墓中。后来,她的姐姐瑾妃才把她迁葬到妃嫔的陵园中。 尽管这样,经常有人看到珍妃的香魂因怨气过重,仍然存居在古井里,夜夜哀伤。 如果当年请来邪师用白布包裹全身,让她永世不得超生,永世禁锢在黑暗的棺材里。如今怎么它变成厉鬼,出来惊扰到张小姐。 我看到珍妃娘娘在杖打张小姐后,才消了怒火,就问:“珍妃娘娘,我听说你死得很惨,被太后请人施展妖术,把你囚禁在地狱中。如今怎么来到阳间?” “这个心肠歹毒的老妖妇,以前用白布狗尿包裹本宫,用黑绳和毒针捆绑本宫的身体,就想永远把本宫禁止在黑暗无光的地狱中。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总算开眼,让本宫的灾期过,三魂幽禁在古井里,七魄得到自由。所以本宫才有机会来到世间报仇。” “珍妃娘娘,如今太后已经死去多年,就不该想报仇。” “哈哈,本宫生前斗不过老妖妇,可是死后哪会是本宫的对手!哈哈。” 珍妃狂笑时,惹来阵阵阴风萧萧,屋内外散满许多鬼神,惊得让我有点恐惧。张大爷一家三口都是吓得魂飞魄散,惊惊悚悚的头皮发麻。 “这个老妖妇,本宫就让她死不瞑目,要让她惨遭鞭尸辱尸,哈哈哈!猪狗不如的东西,敢跟本宫作对,看谁死得更悲惨,哈哈!” 我哆嗦的说:“珍妃娘娘,太后死去二十年后,东陵就被盗墓贼炸毁,太后的尸体就被人拖出棺木掠夺凌辱,算是死不安宁,报应不爽!” “哈哈哈,老妖妇,本宫会让你在阴间生不如死,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折磨你。”珍妃目露凶光的诅咒说,“本宫不仅引诱孙大麻子炸毁老妖妇的陵墓,还要招集众鬼神要把它打入十八层地狱,哈哈!” ☆、第二十八章 故宫惊魂 随着珍妃娘娘的狂笑,引来无数的恶鬼集聚屋子内外,一片张牙舞瓜的分享着祭坛前的供品后,弄得七零八落,吓得张大爷大妈哆嗦不已,鬼神们很快在一阵阵阴风,徐徐冷冷的消失。 我看到珍妃娘娘缓缓离去,赶紧央求道:“珍妃娘娘,请你饶恕张小姐的无理,她已经下跪认错。” 珍妃得意洋洋的狂笑说:“从今以后,谁再敢侮辱本宫,本宫必将她处死!念她这次初犯,暂且饶怒她。你且取净水熬上干姜配以灵感神咒,给她涂身服用,她身上的尸病即刻就好。” “多谢珍妃娘娘。” 第46页 我看着珍妃乘着缭绕的烟雾消失后,惊讶的想起书上有关盗墓的记载。原来是珍妃娘娘变成厉鬼后,引诱他人来炸毁东陵对慈禧太后的进行辱尸,让它在阴间不得安宁。 当年,孙殿英率领匪军用枪炮炸开东陵的墓道口后,在灯光照耀下,发现慈禧太后巨大的棺椁金光闪闪,富丽堂皇。 棺材中的慈禧太后身穿华贵富丽的寿衣,头戴凤冠,静静躺在五光十色的奇珍异宝中,整个棺内金光闪烁,碎光流溢。慈禧太后如同睡着了一样,双目微合,面庞如生。肌肤白皙饱满。谁知,一名盗墓士兵居然动了兽慾,扯下裤子就行奸;不料尸身因见空气,瞬间萎缩如鬼,让这位性、欲超强的盗墓兵立即败了兴。 哎哟,反正是千古奇闻的怪事。 由于太后的棺木里有许多金银珠宝,让土匪们把慈禧的干尸体拖出来,脱掉披在身上的龙袍,扯下镶在裤褂上的宝石,扒开它的嘴取出夜明珠,又挖出镶上的金牙,然后把她的干尸扔到地宫的角落里。 或许,这是世人所说的,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由于珍妃已经提醒,我就拿姜片来煮清水,然后对着祭坛的菩萨像前,念诵二十一遍灵感神咒,才准备让张小姐涂身和服用。 原本张小姐体质很虚弱,肚子空空的没胃口。我让她强行喝点米粥填肠胃后,才让她喝清姜水。由于干姜属于热辣质,很快就让张小姐体内热得满头大汗,去沖个热水澡后,很快就觉得身心舒畅。 我拿到张小姐给的《后宫风雨》的剧本,里面有一个对白段落,说是珍妃干预朝政时,被慈禧太后宣召到宫里,先是一阵谩骂,被聪明才智的珍妃反驳后,惹毛的慈禧太后当众撑打她的耳光,然后又朝脸上吐口水,最后让太监们拖出宫外杖打,并软禁起来。 我不知道真实的歷史怎么样,但是演戏时就不该过份的夸张,即使是真实的,也应当注意场影。特别张小姐亲自扮演慈禧太后的角色,跑到曾淹死的珍妃的水井旁照像,肯定是犯了大忌。 怪不得,张小姐穿着戏服,站在珍妃井旁照像时,身后有团黑影,明显是一张可怕的眼睛盯着她发怒。意思很明显,就想拿你索命。 我吩咐看着剧本,仍然不解的问:“张小姐,这剧本是谁写的。” 张小姐虚弱的躺在床铺上,脸色苍白,盖着厚厚的被子说:“原来的剧本不是这样的,没有慈禧太后殴打和吐口水的情节。但是王导演说,为了增加戏份的出彩,在演出当中进行增加。为了这事,编剧还跟导演引起争议。” “王导演跟你一起在故宫拍戏吗?” “是的,就是王导叫去故宫拍戏的。”张小姐心有余悸的回忆说,“王导说,故宫不让我们在里面拍长戏,可以申请进去拍几个镜头。所以,他找关系花费六万块钱,申请拍三个小时的景戏。” “从照片上看,好像是傍晚时分。” “是的,博物院有规定,在休馆后才能进去拍戏,所以只能是下午五点半进去。” 我看的几张照片中,好像长得肥胖的王导演的身后,同样有异常的图案出现。 “王导演现在怎么样?” “有人告他诱、奸未成年少女,现在香港休息,没有拍戏。” 我就更加疑惑,忙问:“这部戏拍得怎么样?” 张小姐摇头说:“这部戏是一家矿产公司投资拍摄的。我们在故宫里拍戏出来的第六天,也就是我生病住院的时侯,就听到消息说,矿产公司的老闆涉嫌贪污受贿,已经被检察院依法逮捕。所以,在缺乏资金的支持下,这部戏下半段的十五集就没有拍成。况且,现在王导演惹官司,老婆又闹离婚,已经没有心思接拍这部戏。” 张大妈在旁安慰说:“女儿呀,这钱不要也罢,只求个平安就行了。照妈看来,肯定是触犯了珍妃娘娘,才招惹来的祸事。况且你们也真是的,明明演戏触犯了珍妃娘娘,怎么还敢跑到故宫的珍妃井里耀武扬威,要是换作是我,也是死不瞑目,得跟你们争口气。” 张大爷抱怨说:“你们也真是过份,演戏中欺负珍妃娘娘就算了,怎么还敢跑去那个鬼地方侮辱人家。” “爸妈,我又不是故意。况且,我哪会知道真的鬼怪。”张小姐委屈的说,“王导还跟我说,鬼有鬼的生存空间,跟我们没关系。” “现在王导的名声坏透了,被人控告诱姦未成年少女,以后他怎么有脸面出来当导演。”张大妈生气的说,“现在广电总局在严查不良艺人的事情,他拍的电影电视剧,肯定不能播放。” “妈,没那么严重。” 我见到张小姐情绪稳定下来,安慰她好好休息,然后就先回去睡觉。 平常,我一般出来替人办事情,都不会熬夜的,只因太疲惫了。若不是张小姐的情况特殊性,真有恶鬼缠身索命,我才推迟休息时间。 我提着背包出门时,张大爷就把准备好的一万块钱送给我,说是她女儿病好以后,会有额外的红包送给我,让我先别回去。 第三天,我住在旅店的房间时,就看到张大爷开车来请我,说是他女儿想见我。 我来到别墅时,一边在他们的陪同下吃饭,一边倾听张小姐的诉说。 第47页 张小姐身上的恶鬼虽然赶走后,神精恢復正常,但是身体仍然虚弱,睡梦中常做被人追赶和推下悬崖的恶梦,然后惊悸过度的醒过来。 大妈央求说:“石师父,我请过三个师父来看,都没有能力把我女儿救醒过来。现在她的性命就要依靠你了。如果你能把她完全治好,一定少不了重金酬谢。” 我自然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而是量力而为的份上。再说,人的生死都是由自已的命运来决定,不是我这种歪门邪道给决定的。 当然,往往居心叵测的邪师们,就利用别人的弱点,趁机敲诈钱财骗色。 况且,我深知珍妃娘娘死得很惨,现在变成可怕的鬼神,很想替它超渡。不仅如此,它身边的侍女太监们,个个都凶神恶煞,想必冤气很重,得想办法替它们超度往生。 当天夜里,我在张小姐的别墅客厅里,摆上祭坛,诵经念咒后,就想把紫罗仙子给招回来。就是它上张小姐的身体,想把她折腾致死。 我身穿道袍,摇着招魂幡,念诵着请神咒语时,很快窗外狂风大作,股股冷水吹刮进入半掩的房门,随着嘎吱一声,我就知道紫罗仙子来了。 果真,紫罗仙子仍然穿戴着朴素的宫女衣服,满脸怒火的飘在祭坛前。 我在礼拜时,紫罗仙子就愤愤的指着我叫嚷:“你个大胆狂徒,何事宣召我。” “有劳紫罗仙子大驾光临,小的有事相求。” “有何要事,快快说出来。” 我赶紧说:“小的想替你们超渡,希望能重新投胎。” 紫罗仙子冷漠的说:“我和珍妃娘娘已经厌恶人间,不愿再投胎重生。只是珍妃娘娘的三魂不得解脱,被慈禧太后那个姦妇囚在暗无天日的古井里。若是你有心,就赶紧去救她脱脑苦难。” “小的不知情,请紫罗仙子指点迷津。” “当年老妖妇害死珍妃后,尸体一直浸泡在古井里,七魂已经解脱,三魂困在古井里。只要你去把珍妃的三魂接引出来。凭我紫罗仙子的法力,自然会让张小姐和王导演的身心安好。不然,他们得罪侮辱珍妃娘娘,就是跟我紫罗仙子过不去。” 听它这么说,我就格外来劲,希望能早日超渡珍妃娘娘,忙问:“请问紫罗仙子,故宫管理严格,我不方便进去。请你帮我想个主意,选个好日子。” “你去找王导演,他自然有办法。”紫罗仙子提醒说,“你拿根沾有糯米的黑绳子,放到古井里,再铺设黑地毯和悬挂招神幡,念诵请神咒,珍妃娘娘自当会脱离苦难。” 我恭敬的感激:“多谢紫罗仙子指点。” 现在张小姐终于明白了,为何睡在半夜三更,会无缘无故的惊醒过来。虽然珍妃娘娘饶恕她的冒犯,但是它身边的侍女随丛,仍然在扰乱她。 毫无疑问,目的就是寻找她的帮助。 ☆、第二十九章 神鬼託梦的宝藏 张小姐打电话过去后,让正陷入烦恼不安,整夜彻底失眠痛苦的王品导演,赶紧大清早搭车来深圳见我。 王导演是一位长得白白胖胖,中等身材,戴着斯文的眼镜,根本不像最近新闻报纸上说,他企图挑选电影女主角的藉口,把一个未成年的少女诈骗带到酒店开、房。这件事不仅打击一向重视名声的王导演,还让他的妻子闹离婚,要刮分几千万资产。 这件事在香港闹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只怪王导演经常拍出一些经典的喜剧电影,深受人们喜欢,所以名声在外。 虽然王导演不太相信鬼神之说,但是接触不同类型的男女明星们,都知道他们或多或少的迷信。况且,自从他修改剧本,要求演员按照要求演戏,并且到北京故宫拍场影后,就连续发生令他烦躁的事情。 先是女主角的张小姐暴病住院,然后是一夜之间精神失常发疯了,半夜在医院里发出怪声怪叫,像个垂死的人一样,把前来探病的王导都吓坏了。然后,就是投资商出事,冻结后半部的拍摄资金。最后,就是八卦周刊有图有人证的登刊他开、房的证据,惹得一向关系密切的妻子就闹离婚,并且随时接受法庭传唤调查,弄得他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王导演听我的解释后,同意上北京走一趟。等待确认可以进去拍戏后,再通知我和张小姐一起上去。 莫约一个星期后,王导演花费十万块钱,找个藉口说是为了保护和宣传故宫建筑和文化,就要到里面去拍夜景纪录片。再说,王导演名声在外,在演艺界算是大名鼎鼎,有一唿百应的气势,人家博物院管理方看在名气上,自然同意进去拍摄。 王导演在故宫安排妥当后,我就带着大病初癒的张小姐一起上北京。 当时,已经是九月底了,北京的天气一片炎热。 故宫博物院在五点钟清场完毕后,太阳准备落山,照得整个故宫一片深红。我们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进入故宫,并且有警卫的跟随,让我觉得不太方便。 由于我假扮拍摄组的工作人员,提着背包跟在导演后面,在故宫的禁区里四处乱逛拍照。 说实在话,若不是要来替珍妃娘娘接出三魂,恐怕我都不愿意晚上来到故宫,实在那恐怖了。那种让人鸡皮疙瘩的墙壁阴影,那种令人毛骨悚然后屋角前后的非人走动,实在不宜参观。 第48页 切记了,晚上不要随便进来,阴气重的人会容易发生异外。 可能是王导演的关系做足了,莫约八点钟天完黑下来后,我们在宁寿宫北端的贞顺门旁拍照时,警卫就在外面等着,没有进来。只有两位熟识的工作人员陪同。 我看时辰差不多了,在王导演和张小姐的帮助下,并且另外有王导演两个亲密的朋友帮助下,快迅的打开背包和旅行袋,拿出祭品和法器。由于故宫禁火,所以只能在碗里点上两根蜡烛,放在盘子里,另外点燃的檀香,就插在珍妃井旁,并且摆上招魂幡。 刚才始,我穿上浅黄色的道袍,戴上方巾帽后,束着腰带时,那些人都觉得搞笑的瞅着我,傻笑的看我一根沾有糯米的黑线,放到已经改得狭小的珍妃井里,然后再铺设上一块黑布,两旁牵着黑线,挂着铜铃。在黑布的尽头,摆着用纸制而成的轿子,目的是把珍妃的三魂引出来后,让它乘着轿子离开。 我在井口旁摆好祭坛后,供上烧鸡和瓜果后,就开始坐在地毯上,摇着招魂的铃铛和念诵经咒。 此时,已经是莫约九点钟多钟了。 工作人员显得不太迷信,甚至吹催我说,叫我快点做法事。在故宫里不能搞迷信活动,不能焚烧香火和纸钱,一旦传出去的话,先不说丢掉工作,甚至会受外界批评。 刚开始,附近一片安静,只听到我摇铃和念经的声音。众人都显得半信半疑的坐在旁边倾听,此时,一阵阵阴风吹来,刮过附近的楼阁唿唿作响,吹得附近的树林喃喃作响,甚至周围的檀香菸雾飘散,他们才惊悸的安静下来。 我在高声唱诵楞严神咒时,不知从哪儿飞来几只猫鹰,咕咕的停在阴暗的围墙上空,低沉的发出悲悽的叫声。又不知道哪儿冒来的一只白色狐狸,就停在隔壁的屋椽顶上,让最先看到的工作人员一陈惊愕,吓得赶紧坐在我的身边。 在风声的吹刮下,附近哗哗喃喃的作响,无形的夜幕死气沉沉的笼罩过来,好像有许多人在围绕过来,吓得他们人人人屏息凝神,不敢吱声。 此时,我在郎声的念诵祈请文: “祈请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以无上威力的慈爱救度一切众生。菩萨的智慧之眼将照射一切黑暗之地,菩萨的无量微妙法音将降服一切苦恼众生的恶魔。所有倾听到观世音菩萨法名的无量无数众生将一一得到解脱。所有倾听到观世音菩萨法名的众生,无论身在何处会一一往生极乐之地。” “那位冤死在古井里的珍妃娘娘,假如能倾听能听到菩萨的法名,你就能解脱身上的所有束缚,无论麻绳钢铁或是毒针毒蛇,所有一切毒害你的器械,咒语经文毒盅封印铁锁,都不能困住你的身心,你将永远脱离无边无量的苦海,你的身心将会得到快乐安定。” 此时,古井的狭隘口眼里,开始冒出一股股浓浓的白烟,并且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像似有人从里面挣扎出来。 我大声说:“珍妃娘娘,你的苦难已经离去,快快显身出来。” 我连叫喊了三次,才看到一位披头散髮,穿着破旧衣服,浑身湿漉漉滴着水滴的女子,徐徐的冒出来,乌黑的脸上布满愁忧,身上的麻绳和包裹住的麻布已经解脱,带着几分嘤嘤的哭泣声,吓得我赶紧下跪时,身后的王导演和张小姐等人,都不约而同的哆嗦着跪下来,人人都毛骨悚然,不寒而颤。 我跪拜后,开示说:“这里是通往上天的道路,你快快走过去。你就要去投生,就要去升天。” “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你快点离去,快点离去。” 由于禁固在古井里太久,珍妃娘娘的三魂显得麻木不仁,像个木偶人般,踩着赤裸的双腿,浑身哆嗦的沿着黑线走出古井。此时,我发现周围布满鬼神,黑压压的后宫奴僕和太监们,都在迎接珍妃娘娘的三魂。 珍妃娘娘的三魂,像个沿街乞丐的疯妇般,缓慢的走出黑布后,才穿上我烧给的衣服,然后剩上轿子徐徐的离去。 我在跪送看它离开后,赶紧用黑线收起来,然后用剪刀剪碎,生怕呆痴的三魂又返回古井里,最后把燃烧的檀香和蜡烛都熄灭掉,拿着檀香灰在古井周围撒上一圈,算是大功告成。 他们都相当恐惧,跟着我走出故宫后,仍然显得提心弔胆,都说他们没见过鬼,却都真实的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当天晚上,我睡在酒店的客房里时,听到外面天空鼓乐奏动,好像人家在举动隆重的喜事一般,敲锣打鼓歌舞奏乐,声声悠扬丝丝悦耳,把我惊醒过来。透过窗外的窗帘和玻璃窗,明显外面一片灯火通明,金光闪闪。 我爬起床来,打开窗外朝空中瞅去,只见吉祥光茫笼罩的半空中,一群衣着华丽的人拥簇着珍妃娘娘,像似个出嫁的新娘子般。我不解的时侯,只见珍妃娘娘徐徐的飘落下来,向我揖道问好。 我在茫然不知所措时,只见穿金戴银满身富贵的珍妃娘娘说道:“多谢你救我一命,我将往生到无欲界天去。在临走前,我送一些礼物给你。” “珍妃娘娘,你不用客气,这是我该做的事。” “我以前在宫中伺侯皇上的时侯,曾收藏许多金黄手饰,就藏在颐和园景福阁的后山。你明天去佛香阁代替我去礼拜佛菩萨后,朝景福阁方向走去,路上会有人带你去取金银珠宝。” 第49页 “多谢娘娘赏赐,只是我不能贪图你的钱财。” “你要记住了,树根底下有个福字,就是埋藏黄金手饰的地方。那些金银珠宝名玩古器,以现价至少值八个亿,它会让你享受一生一世的荣华富贵。” 珍妃娘娘说完,带着众人徐徐的消失在天边。 然后,我就整个晚上都睡不着,干巴巴的幻想着珍妃娘娘的金银珠宝,天没亮就早早的搭车前往颐和园门口。等到开园后,我就迫不及待的赶往佛香阁拜佛,然后借着里面提供的地图和指示牌,沿着山边朝景福阁方向走去。 虽然是大清早,但是进来游园的,进来登山锻鍊的,什么样的人都有,甚至走到景福阁景点时,都没有见到有人来找我。 我在纳闷不已,怀疑是不是上当受骗时,看到眼前的树枝上,飞过一只五彩斑点的鸟儿,就在我的眼前吱吱喳喳的跳个不停,然后就朝左上方的树林飞去。 我跟着鸟儿穿过树林,一直往前走,然后就看到鸟儿停在树梢上,跳上窜下的吱吱的叫几声后,就挥拍彩色的翅膀飞走。 我走近树底下,果真隐约的看到一个人为雕刻的‘福’字,惊得我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当然,我没敢开挖埋藏在树底下的黄金,只是双手合什,对天空礼拜珍妃娘娘,感谢她的赏赐后,果断的马上离开。 反正这些贵重的黄金手饰不是我的,就等着其它有缘人去挖出来享用吧。 因为我是阴阳师,绝对不能藉机发大财,白钱不能养命,只会给我带来无穷的祸害。好比珍妃收藏众多的金银珠宝,结果只能死于非命。 张小姐出手慷慨大方,又给我三万块钱做酬金。 王导演本来给我两千块钱路费。但是,五天后,人家突然就主动撤销他引诱未成人少女开、房的法律诉讼,并且暴出那位少女是受人指使,想靠踩黑王导演的名声暴红。他的老婆了解真相了,就怒火全消不在闹离婚。 就这样,我做什么都不做。王导演就通过张小姐的手,给我两万块的劳务费。 反正钱不会开口问要的,我脸皮薄,从来不会问顾客要钱。人家给就拿,不给就算了。 我提醒他们,赶紧把张小姐扮演慈禧太后朝珍妃打脸和吐口水的情节删除掉。如果不能去掉,最好去祭拜珍妃娘娘,求她原谅。 在经歷恐怖的鬼上身后,张小姐越发相信,这个世界真正有鬼的存在。并且求我送给她一声护身符做防身用。 我没给她,只告诉她说,仁善可以抵御一切妖魔鬼怪。但是张小姐不肯听话,哭哭啼啼像个孩子般央求我,说我是她的什么保命师父,要我送她一件护身灵符才行。 我没办法,只好坐在菩萨的圣像前,念诵二十一遍经咒后,结个五色绳索,然后送给她配带在脖子上。 张小姐乐唿唿的问:“师父,配带护身索有什么禁忌吗?” “当然有了,禁忌很多,最重是要禁心。如果你犯了银色戒,它就不灵。如果你犯了杀戒和偷盗,同样不灵验。如果你犯了侮辱谩骂它人的罪行,同样不灵验。如果你吃狗肉牛肉滥杀的等东西,同样不能灵验。” 张小姐听后愁眉不展,私下里跟三个男人来往,就想挑个如意的金龟婿。陪了那个又迎这个,算个什么事呀,反正不敢配带。 然后,我就搭车返回开县的小山村。 ☆、第三十章 夜半女鬼敲门 我和张丽丽来到故宫超渡珍妃娘娘,就是入住到朝阳公园附近的一家酒店里。在办完事的第二天,张小姐就急着前往上海出席商业活动。 我计划住两天,先在北京逛一逛再回去。有机会来北京,就得玩得痛快。 半夜三更,我在酒店的客房里,睡得迷迷煳煳时,就隐约的听到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谁会夜半敲门? 难道是酒店查房?我穿上衣服出来开门时,发现身穿着洁白裙子的胡香香。 我那个激动又狂喜,早知道她是狐狸精,所以不敢靠近,生怕身上的精血被它吸光。但是,我年轻力盛,对男女那个啥都会有强烈的需求。 所以,我见到她含羞怯怯的站在门口时,忍不住握住它的手带进屋里来。 但是她不敢,我房间的背包里,放着许多驱邪灵符,正闪闪的散发出金光,吓得胡香香不敢进来。所以,这段时间来,胡香香没敢找我的原因。 我进入房间把灵符都焚烧后,她才面带桃花的走进来。她浑身散发出一股清香的气息,软绵绵的靠在我的身上。 我亲吻着她芳香的嘴唇,抱歉的说:“对不起,我没主动找你。” “你不喜欢我?” “嗯,我喜欢你,经常想念你。” “我找你吸取阳精,是想修练的。” 果然没出我的意料,动情的说:“我知道,我要助你修练。” 虽然她是妖怪,可是让我忍不住那股诱惑,很快就把她扒了,迫切的搂在怀抱里。 很快,我在房间里点上酥油灯,焚起冒烟的三支檀香。搂抱着她打坐在坐铺上,右手揽着她苗条纤美的腰肢,左手跟她的右手高高握住举起。 胡香香的身体柔软光滑,双腿缠住我的腰间,盘坐在我的两腿上,左手揽着我的腰间,彼此安静的对坐着。她偶尔耸动腰间,让我感到股股快乐的享受。 第50页 这算是一种邪门的修练仪式,就是藉助男女欢、爱的快乐,让彼此都陷入忘情忘物的地步,达到心灵出窍的入定。这跟西藏的密教双、修差不多是一个类型,就是欢喜佛和明妃在一起修练的雕像姿势。只是我不是跟真女人欢乐,是跟一只得道的狐狸合欢。 在入定后,我的身体很柔软,胡香香的身体更加轻灵,几乎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但是,我又得到极度的快乐,很快身体就暖和,犹如有人用热水浇灌头顶般,觉得格外的舒坦。 此时,奇妙的怪事出来了。我的心灵在出窍后升腾在空中,像一面镜子般观看世界。同时,我的透视眼穿过墙壁,发现隔壁房间里的一对男女,正要做着一种美妙的梦境。 快要天亮时,胡香香才急忙出定,在极乐中消退的冷静下来。临走前,我看到她红光满脸,光彩照人,浑身散发出一股喜悦奋亢的香气。特别是她的整个身体笼罩在一种雪白吉祥的光茫中,那是的修练层次已经得到提高。 她什么都没有说,爬下床铺穿上裙子后,给我个深沉的吻别。 她感激着微笑说:“谢谢你,小帅哥。” “你需要的时侯,再来找我。” “嗯,我爱你。” 说完,她就徐徐的变成一团青烟,随着敞开的窗户消失掉。 可是我自已,略显有些疲惫,甚至坐姿太久了,原本发软的身体又僵硬起来。好不容易把手放下来后,躺在床铺上休息时,发现自已整夜都是一柱擎天,真害怕涨得太久,会造成肌肉损伤。 我从北京回到云山屯的家里后,王有福打电话问我是否有空,除了想我请去西台村的老家看房子风水外,村里还有一户姓张的人家有事相求。随后,就开着货车来云山屯找我。 上次,我替王有福赶走家中的横樑女鬼后,不曾见过面,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如今看到他穿着蓝色运动衫,开着新购买的五菱小货车,显得精神饱满气势昂然的走进来请我。 我上车后,关心的问:“近段时间混得怎么样?” “现在做水果批发生意,混得还行吧。”王有福咯咯的笑着说,“我打算在县城重新购买房子,到时麻烦你帮我看看。” “想要什么样的房子?” “现在没什么钱,就要一个四房两厅的套房就够了。” “有住就行了。现在交到女朋友吗?” 王有福嘿嘿的讪笑说:“在谈着,还没定下来。上次我阿妈拿八字去给你算,你都没帮算。” 我解释说:“我不算合婚的八字,那是有损阴德的。如果你觉得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分离。这是缘份,也是命运安排,我可不敢插手。” 王有福钦佩的说:“我见过不少阴阳师,就是你最厚道。” “做人的要求不一样,做法就不一样。” 王有福边开着车子,边饶有兴趣的问:“你今年几岁了?” “十九岁了。怎么了?” “我的远房表姐有个女儿,是个师范大学毕业的大学生,今年二十一岁。”王有福介绍说,“她现在考上老师,在梧桐乡小学当老师。她人长得年轻漂亮,想把她介绍给你。” 我那个吃惊,脑海里只有胡香香这只狐狸精。真正的姑娘,还没有看上哪个。只因长期呆在云山屯里,长期闭关呆在家里修行,偶尔跟师父外出看风水断阴阳,都是办实事。 况且,乡下哪会有年轻漂亮的姑娘,大部份十二三岁就外出读书,或是出去打工,只有老幼呆在乡下。虽说县城里有年轻漂亮的姑娘,可惜不认得没缘份。 我没吭声时,又听到王有福说:“我表姐见过你,说你长得帅气。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正经的师父?” “什么意思?” 王有福犹豫不决的说:“我怕说实话,你会生气。” “没事,你有话就说。反正我做阴阳师,跟鬼怪打交道的人,别人肯定不喜欢亲近,我心里有数。” “我表姐说,就怕你是邪师,招鬼养鬼上身的那一种?”王有福担心的说,“那种黑巫师,多半会死老婆,容易断子绝孙。所以,我表姐害怕,没敢答应。” 我对这种事当然没有什么期望,果断的说:“即然这样,那就算了。我这种人是阴阳师,娶老婆也不是很随便的。要合得来,才不会出事。” “我觉得你人品好,长得又帅气。若是能做亲戚,也是好事一桩。” 尽管我没答应,王有福没有确定要介绍。但是,我的内心还挺感激他的。 特别是那个女鬼赵小清,一直寄居在清风山的槐树底下,等侯着有机会跟王有福再继前缘。但是他们人鬼殊途,恐怕今生今世再也无缘。 看样子,我得找个机会,让女鬼赵小清尽早投生或是往生他界,不然留在阴间始终不是好事。 车子在翻过几座大山后,西台村就在一片视野开阔的山沟里出现。大部份房子都是选择在依山靠水的地方居住。 我曾替王有福相过县城的房子,但是老家的房子没看过。所以,先到他家后,王老太太和大爷都准备好午饭,热情的在门口等我。 刚好是周未,孩子没去上课。我见到王有福的孩子,也就是抢要别人腹中子的大女儿,已经快要十四岁了,名叫王小湘,长得纤秀漂亮。他的亲生儿子名叫王小飞,十二岁了,都在开县二中上学。 第51页 王有福的阿爸叫王康,当初在县城盖房子,拿长虫的死猪肉给工匠吃后,惹出祸事来。他中风后,人都变得有点呆痴不正常外,显得格外衰老的驼着背,拿着拐棍坐在门口剥玉米。 他们一家都热情的让我进屋里喝茶吃饭,走进屋子里的那一刻,觉得房子宽敞干净,收拾得简单利落。而且房子通水透气,格外的自然舒畅。 餐桌上摆着丰盛的酒菜,看得出是特意接待我的。但是我没有吃,替他们认真的看过屋子的风水,确认是吉利的房子后,王有福出于礼貌,还是给我一百块钱的红包,然后带我到村后的张大庆家里去。 说实在,别人给我几十块或是一百块钱的红包,拿在手里才踏实。像那些有钱人动不动就给上万几十万,虽然相当兴奋,但是老觉得心慌慌的。 风水师替人看风水,不是为了钱财,而是消灾解难。拿点钱财物品,也仅仅是为了混口饭吃。若是索求无度,勒索太多,就会变质,会容易遭受天道的报应。 张大庆家在村尾的尽头,处在一片茂盛荒弃的树林跟前。虽然前排都盖满房子,但是从树林里看,就只有他一间灰旧的老屋子显得孤伶伶的,坐西朝东,像个棺材摆在外面。 毫无疑问,这种房子阴气重,容易招邪灵入侵。住在里面的人不是多病,就是多灾。 王有福吐着浓烟,跟在我旁边,忍不住说:“石师父,这个地方都是树林,是不是容易闹鬼?” 我点头说:“张大爷怎么会在这里盖房子?” “他的屋地没了,只能往这里盖。”王有福同情的说,“九五年时,他想在这里盖房子,我阿妈还劝说宁愿到水田边去盖,也不要跑到这里来。他就不听,结果老婆死了,儿子又变疯了。” 我从他的口气当中,听出王有福挺关心张大爷的,忙问:“你们是亲戚关系?” 王有福摇头说:“不是亲戚,算是同村里的。听我阿爸说,文、革武斗时,他帮过我们家。所以阿爸阿妈都把他当成救命恩人看待,看到他贫穷落迫就经常救济他。” 此时,张大爷在门口的小院子里切猪菜时,看到我到来,赶紧招唿。 大概辛苦过度,张大爷的脸上漆黑焦黄,又长满疙瘩,显得相当的可怜,邀请我进屋子里吃饭时,看到他的房间虽然狭窄,只有长长的一间屋子,但是打扫干净。 我没敢吃他家里的食物,走上楼梯来到天台。 ☆、第三十一章 凶宅不吉 看得出,房子曾想盖两层,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停下来,然后一半做晒米场的院子,一半盖瓦房用来当做仓库堆放晒干的玉米和谷子。 我在阳台上观看,发现村子里的房子都是跟着靠山的朝向,大部份都坐西北朝东南。而唯独张大爷的房子,可能是屋地的原因,都是正西朝东。所以,从村庄整体房子的来看,张大爷的房子有点偏横,跟周围有点格格不入。 古人常说,阳宅是人们安身立命的场所,不能随便盖房子。但是现在人多地少,无论在乡下还是城里,只要有空地,人们就不管它的凶吉就建房子,然后出现一大堆的问题。 况且张大爷的房子独屋一幢的耸立在树林旁边,的确是很兇险。最让我感到吃惊的是,屋头的西北方还有一个小鱼塘,真是屋头有坑,全家病歪歪。 我指着小鱼塘问:“大爷,那个鱼塘什么时侯有的?” 张大爷正色的说:“鱼塘早就有了,原本周围都是树林。后来别人就砍掉用来种菜。” 如果是人为挖坑,倒算不上兇险。现在是天然久远的水坑,怪不得他老婆死掉,儿子疯掉,女儿也不正常,都是在这里居住埋下的祸根。 王有福疑惑的问:“师父,这个鱼塘怎么啦!” 我同情的说:“鱼塘本身没什么,但是在你的屋后就有大问题。如果能填平就填平。不能的话,就赶紧建起围墙把小鱼塘给挡住。” 张大爷郁闷的说:“鱼塘的水质很好,能肥鱼,埋平就可怜了。而且水塘里村里的,不能填平。” “鱼塘对你的风水不好?” “怎么不好?我家里穷,没钱买肉,就是靠抓鱼塘里的鱼吃肉。” “你请过风水师来看过吗?” 张大爷茫然的摇头说:“我不相信这种东西。我年轻的时侯有力气,哪家有死人了,都会请我去抬棺材。别人都说撞见鬼了,可我不相信。” “你相信风水吗?” 张大爷正色的说:“我不相信风水,我只相信命运。命运让你穷,你就是穷,让你是富人,你就变成富人。看风水,那是迷信。” 王有福赶紧诉责说:“大叔,你别乱说话。” “我不是乱说话,你阿妈好心帮我请几个道公神婆看过,怎么没能把我的疯儿子找回来?”张大爷振振有词的说,“我的命贱,儿子的命也贱。但是,我也不想乱花你家里的钱。” 为了避免尴尬,王有福赶紧说:“大叔,你就去餵猪,我来招唿师父。” 我看着张大爷下楼的背影,肯定他是个无神论者。因为有些人的确是那样,什么都不相信。看到别人烧香拜神,或是请道公或是阴阳师去装神弄鬼,显得很怪异,就会产生不满。 第52页 王有福解释说:“我阿妈同情他,怕他老了没有人养,就叫我去请你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他的儿子发疯又失踪掉了。” “他儿子几岁开始失踪?” “他儿子原本好端端的,就是盖好这幢房子搬过来住后,不过半年就精神失常,然后就变成呆痴的疯子,送到医院都治不好。后来,他十七岁时,就离家出去,去哪儿都不知道。” “他叫什么名字?” “叫张宁。” “你有他的生辰八字吗?” “我阿妈曾替他去算过命,问她才知道。” 我在天台上四处查看周围的环境。不用说,最致命的除了鱼塘,就是茂盛的树林,林里有许多坟。按理来说,盖房子不该靠近树林,阴气重,不适合住在这里。 我在楼房的左侧往玉米地里扫视,发现附近都是一块块长势较为茂盛的玉米地,其中有一块靠近张大爷家的不远的地方,莫约五米左右,有块坡角旁长满杂草和荆棘,正好位于东方的位置,好像隆起的一个坟头。 我朝那个方向询问:“王大哥,那个是坟吗?” 王有福摇头说:“那里不是坟,反正我从小到大,都没看到有坟,也没人来祭拜。” 我看着荆棘攀爬着绿藤,刚好有一陈风吹来,顿时有节奏的来回摇晃。 我确认的说:“晚上我再过来看看。” “石师傅,这里的风水不好,怎么能破解?”王有福好心的问道,“张大爷家里也没钱,不可能搬到外面去。你看看有没有办法?” “我先看清这里的风水再说。” 晚上,我在王有福家里吃过饭后,就上张大爷家里来。 由于张大爷对风水的事漠不关心,几乎没好感,也不反对。幸得王有福的阿妈和村里几个老太太前来帮忙,才杀了一只鸡去拜神,然后在院子里摆个祭坛。 张大爷显得神色麻木的坐在板凳上,尽量的吸着旱菸,什么都不帮忙。但是,我看得出来,老婆死了,女儿又远嫁外地,儿子发疯不知是死是活,早就尝够那份悽苦。 莫约有五个老太太,加上王有福和三个大爷,都好心的在旁边倾听我念经。 我穿上道服,戴着头冠,坐在祭坛前念诵一会儿经咒后,吩咐王有福把张大爷家里的电灯关掉,只留有祭坛上的一把油灯。 祭坛上檀香缭绕,灯光摇晃。旁边的村民们,都安静的坐在矮凳上,默不作声的倾听我的诵经声。 此时,夜色深沉,我挥舞桃木剑后,就确认东方有个坟墓。 我指着东边的方向,吩咐王有福说:“王大哥,那边有个坟墓,是个冤死的年轻人。” 一位村里的老大爷连忙说:“师傅,那边没有坟,都是玉米地。” 王有福的阿妈确认的说:“是呀,师傅,那边没有坟,都是种玉米种大豆的。” “我上来盖房子时,都没看到周围有坟。”张大爷粗声的说,“我住在这里这么多年,有没有比你更清楚。” 王有福惊骇的问:“石师傅,是不是你今天说长得荆棘的坡头?” 我点头说:“就是那里。” 一位不知姓名的大妈问:“有福,石师父说是哪快地?” “就是何大哥家的那块玉米地,地头不是空着一片,长着杂草和荆棘吗?” 王老太太赶紧惊讶的说:“以前,何三叔不是在那里被毒蛇咬死吗?吓得他们家不敢在那里种玉米,然后就一直空着。” 张大爷大声说:“何三叔被蛇咬死时,我们以为那里有蛇窝,就去开挖,什么都没有。那地是干净,只怪何三叔运气不好。” 我怀疑的询问:“你挖了几米?” “就半米深,发现地是干净的,没有蛇窝。” 我吩咐说:“如果大爷你不信,就挖下一米半深,肯定有个老坟,而且还没捡过骨头。” 我这么说时,吓得在场的众人,都吓得提心弔胆不敢吭声。 张大爷却站起来说:“我就不信,去挖一挖给你看。” 张大爷不信邪,转身进屋找来铁铲和锄头后,拿上大电简就朝玉米地走去。 王老太太挡住说:“小二,天黑别去了,明天再挖。” 另外一位大娘害怕的劝止说:“明天太阳出来了,叫村里人一起帮挖。” 张大爷没听劝止,直顾朝黑暗中的玉米地走去。 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瞅着我,似乎害怕我的猜测是对的。如果那边有坟的话,距离村里太近,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王有福忐忑不安的问:“石师傅,现在怎么办?” 我郑重的说:“那个恶鬼害苦张大爷一家,现在挖坟也是它的报应。你们一起过去帮忙吧。” 随后,我就提着桃木剑,端着念过经咒的大悲水,直接在王有福的电筒照射下,前往玉米地。只见张大爷把电筒摆放在旁边,独自铲开荆棘开挖。 我来到他身旁后,朝坟地上施酒大悲水,目的是束缚住它,不能让的妖气伤害到别人。当然,张大爷的命格硬朗阳气足,根本不害怕它。 其它大爷和大妈都去村里喊人,要过来帮忙挖坟。 第53页 由于人多势众,附近又烧起火把,火光沖天。 很快,果真挖出一具人体的骨头,骨头白深深的,吓得在场胆小的人纷纷逃跑。 确认有坟有人骨头后,我就没让张大爷和村民们乱动,吩咐明天设坛作法,再作打算。人死为尊,不宜再作打扰。 张大爷满脸郁闷的问:“小师父,这是什么人死在这里。” “这是一个年轻人。” 王有福听后,吓得直哆嗦:“年轻人很兇险的,怪不得那么邪门。” 我只用根黑线把坟围绕起来后,就让村民们散去了。 当天晚上,我就住在王有福的家里。 次日清晨,我刚醒来时,就发现王有福门口停着许多村民。这事在昨天夜里传开,惊动得村民们议论纷纷,都想知道是谁埋在那里,连骨头都没捡。 而且,很多村民都声称,昨晚在睡梦中,一直听到有个年轻男子在呜呜的哭泣,哭声很大很悲切。有几位大爷大婶都说,哭泣声就是从张大爷的房子附近传来。 这个消息一传开,惊得满村人都提心弔胆,纷纷围拢到王有福的家门口,就等着我醒来给他们安慰和给个说法。 村里的老太太老大爷都说,怪不得当初何三叔在地里种玉米,就在坟上面被蛇咬死。而且,张大爷的儿子发疯老婆病死,怀疑是不是这个恶鬼害的。 这种热闹嘈杂的场面,我当然没出来凑热闹。村长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在王有福家中客厅里跟我商议,讨论重新安葬那位陌生坟墓的事,并且是否要做一场法事。 ☆、第三十二章 冤魂的哭诉 我让他们今晚在张大庆家中院子里,准备好祭坛,我想亲自替那位死鬼超渡。不瞒诸位,我昨晚睡在王有福家中的三楼里,同样听到隔壁的路旁传来哭声,那是一种悲悲切切,格外悽惨的哀泣声,让人格外同情。 晚上十点钟后,村里的老太太帮助张大爷在院子正中央,摆上供奉佛菩萨的祭坛,周围悬挂着招魂幡,四方燃着檀香。我让张大爷去坟墓旁边,取出墓中的一块骨头,就供奉在坛祭的左侧小碗里,再拿红布盖在上面。然后,让张大爷倒上酒水,供上檀香,焚烧纸衣纸钱,下跪磕头恭敬礼拜。 村里的大部份人看到供奉骨头,都惊恐得毛骨悚然,坐在旁边默不作声。 我坐在祭坛前念诵几遍佛经,然后把木患子放在火盘中焚烧,并且念诵七七遍大悲咒后,开始摇着铜铃和招魂幡,再把那个坟中的野鬼招唤出来。 “快出来吧。这里有美食美酒,有亲朋好友,有快乐笑声,有金银财宝,有富足安康。” “快出来吧,观世音菩萨的慈悲将救渡你脱离苦难,观世音菩萨的慈悲将救渡你往生极乐。” 此时,阴气从西北方向吹来,颳得林中树木和玉米哗哗作响,像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样子。随后,我就看到一位身穿灰色短衣,留着平头,踏着布鞋的年轻男子从坟墓里走出来。我仔细的观察时,发现他的双眼乌黑,勃子上繫着一根粗大的绳子,明显是被人勒死的,年纪莫约二十几岁出头。 它满脸泪水徐徐的飘荡过来,先是朝我恭敬的揖拜后,就站在旁边泪水簌籁直落,像个极受委屈的孩子。由于死鬼的阴气极重,现场瀰漫出股股煞气,吓得在场的人都屏息凝神,不敢吱声。 我停止念经咒,放下招魂幡,冷冷的瞅着祭坛左侧的鬼。 我润了润喉咙,朗声问:“你是什么人?” 它只管泪水籁籁直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像个倍受委屈的孩子。 我生气的提问:“你为什么要哭泣,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它抹着泪水,呜咽的说:“我名叫赵军,是常和县上领镇人。” “你今年几岁?” “二十四岁。” “什么时侯死?” “一九五四年四月初三。” 我那个吃惊,已经死去五十多年,为什么还没有投胎或是往生去。 “常和县距离这儿遥远,你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它哆嗦的声音说:“我以前跟镇上的人,一起去西州做生意。那个时侯不通路,只能骑马拉东西。我们翻山越岭遇河绕路,在一场大雨中迷路来到金条屯。我就在金条屯被人用麻绳勒死,呜呜。” 我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忙问:“金条屯在哪?” 那位坐在我身后的老村长,赶紧解释说:“石师父,金条屯就是现在的西台村。以前村里人是居住在河边的玉米地旁,就是进村过桥的附近。” 我曾路过那里,疑惑的问:“那儿好像没人居住了。 有位老大爷说:“那个地势低,发大洪水时就会淹到房子。所以,在新中国成立没多久,村里人相继迁到这里来,那里就没人居住,变成玉米地了。” 这么说来,我眼前的野鬼是说实话了。我又问:“你在金条屯被谁勒死了?” “我是被何霸头害死的。”它抹着泪水,声音悲切低沉的说,“我们一伙六个人,赶着马匹就在金条屯的何霸头家里寄宿。何霸头见到我身上带着大量的货款,就心存歹毒,半夜三更用迷药把我们几个迷昏,然后就把我勒死,背到这里来埋葬。” 第54页 我听后就觉得很可怜悲惨,若是真的,这个何霸头太心狠手辣,肯定会报应不爽。 我转身朝村里人瞅了瞅,惊得村民们脸色苍白的盯着我。我突然想,毒蛇曾咬死姓何的人,莫非是报復? 我问道:“你们村里有个叫何霸头的人吗?” 村里人听后都譁然不已,不免惊愕得面面相觑。虽然没能听到我跟鬼魂说话,但是听到何霸头的名字,似乎都有九分猜测。 村长沉默的点头说:“有,他是上辈子人,早就死了。” “他以前是个土匪,专门干些杀人抢劫的勾当。” “我们金条屯改成现在的西台村,就是何霸头做坏事太多,影响村里人的声誉,才改名叫西台村。” “以前村里人去问米,就说他杀过人。就是不知道他杀过谁。” 村里人你一句她一话,就把何霸头是什么人都给说出来。必竟人已经死了,儿孙不是早死,又是残废,村里人才敢壮胆说话。 村长直接询问:“师父,这个人是不是被何霸头给害死的。” 我朝泪水籁籁的赵军魂魄瞅去,承认的点头说:“我问它,它是这么说的。” 一位白髮斑斑的老大娘赶紧问:“师父,你问问那个年轻人,他以前是不是做生意的,总共六个人,一起住在何霸头家的仓库中过夜。” 我朝赵军瞅去时,它抹着泪水点头:“是的,石师父,我就在他家堆放草料的仓库里被勒死的。” 我默默的点头时,听得大娘诉说:“那就对了,那个年轻人姓赵,是什么常和县人。那个心狠手辣的何霸头把年轻人给打死后,就抢走他们的财钱,然后又诬衊他把财钱偷要熘走了。当时还有治安队过来调查,可惜何霸头上面有人,就查不出结果。” 另外一位老大爷说:“当时,治安队过来调查,说是姓赵的年轻人见钱眼开,就把同伙的钱财拿走后开熘了。村里人不相信,怀疑是何霸头谋财害命。只是没人看到何霸头杀人,又找不到年轻人的尸体。结果就是查不出什么结果,就当年经人偷钱私逃。” 村长喃喃自语的说:“怪不得何大爷在自家的玉米地里被蛇咬死,原来是遭报应呀!” 一位老大爷说:“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现在何家人就要断子绝孙,都是何霸头搞得太歹毒,害了自家的子孙。” 王老太太一直陪同儿子王有福坐在我的左侧,现在才开口说:“师父,你就跟年轻人说一声。那个年代兵荒马乱,人心不稳。他在我们村里遇害,算是我们西台村人对不起他,求它愿谅。我们村里人一定会替它重新安葬,让它在阴间过得好。” 村长神色不安的贊成说:“虽说是何霸头干的坏事,但跟我们西台村脱不了关系。石师父,你就跟年轻人说一声,让它放心,我们会替它好好的安葬。” 我虽然没有经歷那个恐怖的年代,但是也听得没改革开放前,人与人互相批斗,互相谋杀得厉害,真的死了很多人。反正这是社会的悲剧,人间的惨事。 尽管它被人勒死,但是不应害它人。 我厉声的质问:“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赵军,你即使被人害死,也是你命中注定。张大庆一家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害得他家老婆早死,儿子发疯又失踪。你害人,也是害你自已,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张大爷的父亲是个帮凶,曾把我尸体埋藏到这里来。”赵军哭诉的说,“后来,发大洪水时,他下河里抓鱼,我就把他拖到水里淹死。” 我顿时恍然大悟,果真报应不爽,忙问:“张大爷,你爸是不是在水里淹死的。” 张大爷茫茫然的说:“是的,我爸在河里抓鱼时,脚抽筋才被淹死的。” 村里人更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会谈到张大爷的阿爸。村长马上追问说:“石师父,张大老爷是个老实人,从来没跟人吵嘴打架,村里谁家的红白喜事,只要叫他一声,都会帮忙。他不可能会杀害这个年轻人。” 王大娘附和的贊成说:“张大老爷是个好人来的,虽然不爱说话,但是谁叫干活就马上答应。怎么可能会杀人,我不相信。” 另外一位大娘请求说:“师父,张大老爷真是个好人。淹死的时侯,村里人都是集体送葬的。你问问年轻人,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朝赵军瞅去时,听得它说:“张大爷的阿爸不曾杀害我,也不知道是死人。但是他背着我的尸体,就扔到这里来埋藏,我的血曾滴到他的身上。” 张大爷解释说:“我还记得小时侯,是跟阿爸睡在一起。有一天半夜里,何霸头敲响家门口,说是他家的母猪死了,让阿爸帮抬去埋葬。没多久,我爸出门回来的时侯,我看到他的衣服都是染着鲜血。阿爸就跟我说,死猪就装在麻袋里埋葬在这个地方,说是会传染,叫我以后不许来,也不许告诉别人。” 赵军赶紧哭诉说:“就是他扛着我去埋掉,他是帮凶。” 看来张大老爷过度老实,也没有产生疑惑。那么想必这件事跟他没关系,又不是他亲自杀人的,为什么要找他报仇。 我正要询问时,听到它说:“张大老爷分到银两,就是我的钱。” 第55页 “冤有头债有主,你是害错人。”我生气的诉责说,“人家在不了解的情况下,把你扛到这里来安葬,算是让你有个安身的地方,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有人来调查我的死因了,他知情不报,他就是帮凶。”赵军辩护说,“如果他能说出真相,即使我不能起死回生,至少我能回到家乡,安葬在先祖的身边。” 或许这就是孽缘吧,有时侯做好人,也不会有好报。 ☆、第三十三章 有真情的鬼 我看着它泪惨惨,哭哭啼啼,想必是巨大的苦衷,就问:“你死后,为什么不尽快转世投生?却留在阴间变成恶鬼出来害人。” “师父,我家里有怀孕六月的妻子,而且是个双生子。”赵军伤感的说,“我阿妈还有她们母子三人,都是依靠我养活。我是挂念妻子和孩子们,想照顾他们。我不能这么忍心的走了,呜呜呜。” 我听着他悲切的哭泣声,最后问一句道:“你的心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帮助你。你把张大爷的傻儿子张宁扔到哪里去了?” “我没有扔掉他。我上他的身体,回家乡找我的妻子和孩子。” “你先吃饱东西,穿上干净的衣服,住在漂亮温暖的房子里休息。”我安慰的说,“等我找到你的家人,再把你接走。你已经死了有五十年,应当尽早投生。” “呜呜呜,多谢师父。” 村里人都同情张大爷一家,集聚在开会后,凑上路费让我带人去找张宁回来。同时,想找到赵军的家人,要把他的骨头带回家乡重新安葬。 因为村里人十分迷信,以为年轻人的鬼魂十分兇险,不宜葬在村子附近。 村里人聚集商量后,派人跟我到外地去找人。有报名的几个人当中,我就选中王有福陪我去。 就这样,我就带着王有福,一起搭班车前往和常县上领镇去。现的和常县已经变成大城市,上领镇变成一个繁华的主城区。根据赵军所说的,民主路东一巷六十三号房,就是他的新家。 那个民主路是一片城中村,东一巷是一幢幢征地后,政府安排的安置地,分别盖起一幢幢五六层高的楼房。我和王有福看着门牌,终于找到六十三号的门房。 门前的石凳前,坐着几个白髮苍苍的老人家,拿着竹扇在聊着闲话,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显得她们的生活安逸富足。 王有福上前询问:“请问阿婆,你们知道赵子仁和赵子德的家在哪里吗?” 一位拿着竹扇,脸旁清瘦白静的阿婆,止住笑声问:“他们是我的儿子,现在都不在家里。请问你们是谁?怎么没见来我家作客。” 王有福假意说:“我们是他的朋友,有事情找他。” “哎呀,我大儿子去他外婆家看望生病的小舅子没回来,小儿子在工厂里忙着。”老阿婆站起来说,“你们先进屋里来喝水吃饭,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他们。我都老了,记不住他们的手机号码,就张帖在墙壁上。” 我听到老人家这么说,就知道是一位和蔼可亲,心质纯朴的人家。若是换作其它人,肯定会警惕性极高,对陌生的人产生怀疑戒备。 老人家推开半掩的铁门,高兴的邀请我们进去,然后说:“这间是大儿子家,旁边是小儿子家。你们是什么人呀,每年七月初九是我们当地的传统节日,亲朋好友都互相走访来喝喜酒,就是没见到你们来过。” 王有福直接说:“阿婆,你的名字叫苏三娘吗?” 老阿婆吃惊不已,睁大双眼的瞅着王有福和我,忙问:“苏三娘是我的小名,都有几十年没人这么叫我。你们怎么知道?” 我不想让她产生怀疑害怕,就说:“阿婆,我们是有事情找你。你先把房门关起来,不要让别人听见。” 阿婆又是吃惊,忙问:“为什么?” 王有福安慰说:“阿婆,你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想问一问,你老公赵军是不是死在开县的金条屯?” 阿婆听后,更加惊骇的点头说:“是呀。当年我老公在开县的金条屯失踪,不知是死是活。现在都找不到人。别人都说,他是被人害死了。但是,我希望他是活着。” 听到她这么说,我就更加确认的说:“阿婆,你去叫你的两个儿子来吧,我们有话跟你说。” “你们这么年轻,怎么知道这件事。”阿婆惶惑的讲,“如果他没有死,这五十年来,想必在外面已经娶妻生子,子孙都满堂了。” 我把一个雕刻着苏三娘的玉坠,递到她的面前。老阿婆看了又看,顿时惊愕万分的说:“这是我送给老公的定情玉坠,清楚的刻有我的名字,怎么在你们的手中?” 我冷冷的说:“这是我们在他的坟墓里挖出来的。” “坟墓。” “他已经死了。” 老阿婆一听,头皮发麻两眼昏花的惨叫一声,差点昏倒在地上,吓得王有福赶紧扶住她,让她躺在沙发上。门旁的老太太们听到刚才的尖叫声,赶紧进来看个究竟,吓得她们以为我和王有福是坏人,叫骂不停。 莫约半个小时,老阿婆的两个儿子孙子孙女,以为老太太出事,一大帮相继的赶回家里。 第56页 就这样的,我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后,哭得老太太昏倒几次。两个儿子就想马上去看日子,要把阿爸的坟迁回来。 这个老阿婆真是有情有义的贞妇,怀着双胞胎在家里待着在外做生意的丈夫。谁知道就这样被人谋财害死,丢下她和怀中的孩子。由于不知道丈夫是死是活,她也没有改嫁,一心一意的照顾着两个儿子。算两个儿子有骨气,大儿子赵子仁是个当官的,出任南城开发区的区长。小儿子是开办电子厂的老闆,都会挣钱过日子,让老阿婆能够安享晚年。 听老太太讲,几年前,就有一个傻男孩经常在她家附近讨吃的,甚至半夜三更来敲她的家门。老太太算是仁慈,没让两个儿子打他,反而经常给他吃穿。后来,就干脆把他送到和常残疾救助中心去。 如今的张宁,虽然有点傻,脑袋不灵活,但是能在那里替人家做皮鞋,混口饭吃。 老太太呜呜的哭泣说:“怪不得这个傻小子,经常无缘无故半夜三更敲我的家门口,吓得我还打过他。原来是老公上他的身来找我,是我怪错人了。” 阿婆的两个儿子恍然大悟,马上认错,连忙购买礼物,去救助中心向张宁赔礼道歉,然后计划送他回家乡。 几天后,我们就一起到开县的西台村里。由于我不愿再次来回往返和常县,就让他们去另找道公,跟着一起去西台村,把赵军的骨骸挖出来,带回和常县安葬。 张宁在回到西台村后,第一次见到张大庆时,似乎脑子里有印象,第一句就叫爸爸,喜得张大庆激动得泪流满面,牵着儿子的手,跪拜在我面前。 像这种事,我当然不愿意接受,赶紧扶起他们。 我不知道苏三娘的两个儿子到底有多少钱,但是看到张大爷的房子,就建在坟墓旁边,而且距离村子有点远,显得孤伶伶的很可怜,引起他们母子三人的同情,就叫张大爷重新选地基,要给他们盖一幢房子。 对我来说,主要是张宁脑子不灵活,有点犯傻,有时清楚有时迷煳。这些都是鬼上身太久,原本的心性已经麻木呆滞,需要重新激活。 在把赵军的骨骸拾走,并且重新安葬后,我就吩咐张大庆,在屋后自家的玉米地里,挖个坟墓做个棺材,然后挑选吉日后,让他装死重新出葬。 可能是我把呆痴犯傻的张宁找回来,村里人都敬信我。 所以,我把这个意思表达出来后,村里人都议论纷纷,说是宁愿意让张宁死去一回,也不要留着呆痴的蠢样。不管怎么样,这种仪式多少带有点封建迷信的色彩。张大庆为了儿子还是同意这么办,并且得到村里人的配合。 当天,张宁装进棺材后,就像似出葬的样子,被村人抬去下葬,刚埋上几铲泥土,用净水喷洒过一遍,又打开棺材,把他送回家。 由于张宁的心性不宁,我就让他在家里念佛号,以借佛菩萨的慈悲驱逐邪魔。 后来的情况是这样的。有赵家两兄弟的资助,张大爷重新在村子里购买要别人的宅地,新建一幢两屋的房子。房子修好时,张宁的心性已经差不多恢復正常,并且曾跟老爸一起来云山屯拜谢我。 又没过多久,张宁就娶个媳妇。办喜酒的当天,还亲自送来给我一只公鸡和十斤白米。 大概是十一月的初三早上,天气有点阴冷,外面下着雨。我躲在被窝里睡觉时,就听到有人在楼下陪同小师母说话。师父在家里的时侯,什么都帮人做,算命看八字求财求官运,改运程放合婚术,甚至看阴宅招鬼魂等杂七杂八的事儿。一句话,只要对方给钱,他什么都敢做。 但是我不一样,只看阴阳和看宅地。如果谁家闹鬼或是中邪灵的侵扰,弄得家宅不宁或是人身不安,可以请我去。如果谁家要盖房子挑宅地,或是房子风水不好,同样可以请我去化解。所以,我的做法相当少,同样也失去不少客源。 因此,在家里并不像师父在的那样,逢年过节经常有人来拜访求这个问那个。总之人气没有那么旺盛。小师母曾劝我学习师父那样做,但是我没同意。 不知道是谁来找我,小师母喜形于色的上楼说,人家王有福有心想介绍个姑娘给我。 ☆、第三十四章 被非礼的老师 小师母提醒我说:“石儿呀,那个姑娘长得水灵灵的很漂亮,又是当老师的,跟你很般配。你只答应,改天师母再派人送聘礼。” 我没吱声,赶紧穿衣服去洗漱。 我下楼后,果真看到王有福带着他的表姐和表侄女,坐在一楼的客厅里。那个姑娘长得白静斯文,戴着金边眼镜,穿着件灰色的长款毛呢大衣,有几分书生的气息。 人是长得不错,挺斯文秀气,就是不合我的审美标准。 王有福跟带着她们母女俩站起来,热情的跟我打招唿。王有福的表姐我见过,曾想来算过命,名叫黄家慧,莫约五十岁左右。 王有福介绍说:“早呀,石师父。这是我的表侄女,叫李露。” 李露含羞怯怯的抬头,仔细的瞅我一眼后,生涩的招唿说:“你好,石师父。” “不客气,你们坐吧。” 我有点饿了,招唿他们一声后,就先去厨房吃点早餐。 我在厨房里吃米粥时,王有福就进来陪我说话。这事出乎我的意料,没有想到王有福真的带人找上门来,不知道是有事问还是相亲。 第57页 王有福客气的问:“石师父,你看李露怎么样?” “嗯,很漂亮。” “如果你喜欢她,可以问她要手机号码。” “我知道。” “听你口气,好像不太喜欢她。”王有福解释说,“李露是个书呆子,平常爱看书,是个斯文又安静的姑娘。她会弹钢琴,还会做菜。” “嗯,等会儿我问问她。” 我吃过早餐出来后,就在问卦房里接待他们。 我焚上香,礼拜菩萨后,就看到王有福把一张百元钞票放在盘子里。 我正色的质问:“你们有什么事找我?” 王有福瞅了一眼李露说:“你有什么事就问师父?” 李露胆怯不安,扶正眼镜后小声问:“我叫李露,想问前程。” “我是风水师,不替别人卜算前程。”我盯着她认真的说,“如果你想看房子风水,可以请我去看。其它的,我暂时不会,你另请高明吧。” 黄阿姨赶紧解释说:“师父,是这样的。我女儿身体不舒服,经常吃不好睡不好,你能不能帮她看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 “具体是什么事?” 黄阿姨思索片刻,回答说:“我女儿身心不定,好像有鬼惊扰。” 我递过记笔本和笔,吩咐说:“你把姓名和生辰八字写在上面。” 同时,我观察李露的面相,秀气的瓜子脸蛋,皮肤白嫩,乌黑的飘飘长发,戴着金边眼镜,穿着灰黑色的大衣,目光柔弱怯怯,显得气质安静沉稳。 她递过笔记本后,我看到她的字体轻盈娟秀,才二十二岁零三个月。 我把她的八字起好,排上大运,用天干地支配上十神运算。我发现她的命中喜中神相当多,气势虽然不太纯正,却有力度。证明这个人有官运在身。每个人一生中有没有官做,是八字中带着的。如果命中没有做官的信息,那么命主永远也不可能做官;若是命中有做官的信息,那么命主必然有做官的机缘,几时做官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同时,我发现她的八字跟自已勉强合得来,没有夫妻百年恩爱子孙昌禄,也不是贫贱夫妻百日衰的地步,就是不太好也不坏。 我伸出手,提示说:“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李露犹豫片刻,就伸出手。右手玉指纤纤,温暖而柔软,保养得干静光滑。 我先看看她的掌纹的生命线,再看看的神色。 我松开手,直接问:“你是做什么的?” 王有福显得不高兴了,大概是怪我不给面子,早就提醒我她是当老师的,怎么还会开口问,代答说:“石师父,李露是在梧桐乡小学当老师。” “我让你亲自回答。” 李露就重复一遍说:“我是在梧桐乡小学当老师。” “是什么原因来找我?” “我心神不宁,经常睡不着,所以来问问。” “你的八字里面显示,你的阴气比较重,而梧桐乡小学不太适合你呆。”我建议说,“如果有条件,最好离开那里。” 黄阿姨不悦的说:“石师父,我女儿是通过正规考试进去当老师的,跟国家公务员一样的待遇。你说让她丢掉金饭碗,是不是犯傻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找份好的工作,就是没那个本事。。” “那里恶鬼众多,不是李露呆的地方。”我正色的说,“她的气运告诉我,呆得越久,越对她不利。” “她一个姑娘家呆在偏远的梧桐乡里,我做妈妈的不放心。所以,才想让她早点嫁人。”黄阿姨口气不容质疑的说,“我看你为人不错,所以想叫女儿过来,想把她介绍给你。” “多谢黄阿姨。” “我的女儿是当老师的,有文化有身份,哪点配不上你了。”黄阿姨忍不住怒火的说,“你是个算命的,说好听点就是风水师阴阳师,说难听点就是骗子神棍,大部份人都不爱靠近装神弄鬼的。孔夫子说,鬼神乱力敬而远之。我女儿没有嫌弃你,你怎么这般不近人情,一点面子都不给。” 李露委屈的带着哭呛说:“妈,你别乱说话。” 黄阿姨生气的抱怨说,“人家都告诉你,是带女儿来跟你相亲的。你还装腔作势的问来做什么问什么。如果高攀不起,就直接说一声。我女儿不是嫁不出去。” “黄阿姨,你的心情我能谅解。”我解释说,“你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上面供奉着佛菩萨,还有四方的护法神。他们都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怎么能随便在这里谈情说爱。” 黄阿姨不服的瞅了瞅供奉在左侧神龛上的佛菩萨,默不敢作声。 王有福赶紧圆场说:“对不起,石师父,请你谅解。” 我能理解黄阿姨的心情,本来亲自带着女儿来相亲,我又没半点好脸色给他们,她脾气大自然不高兴。 “李露,你在学校里当老师不开心,是吗?” “嗯,是不开心。” 我认真的问:“你常常在半夜惊醒,然后哭泣,是不是?” 李露顿时目瞪口呆的瞅着我,不敢吱声 第58页 黄阿姨吃惊不已,瞪着圆眼瞅着李露,忙问:“露儿,这是怎么回事?” 李露结巴的说:“没,没有。我没哭过。” “四月份的一个晚上,有个恶鬼闯进你的房间里,严重的惊扰到你。”我郑重的问,“是不是有过这种事?” “没,没有。” “如果不敢说实话,你只能活在阴影中。” 李露听我这么说后,控制不住紧张激动的情绪,捂住脸面呜呜的哭泣。 “露儿,你怎么哭了?”黄阿姨骇然的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要跟妈妈说呀!” 我劝解说:“你的八字中有官运,最好离开梧桐乡。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宣传出去,找人想办法去解决。不然,破坏你的名声,就影响你以后的官运。” 王有福和黄阿姨面面相觑,不知道我们在说些什么,茫然的问:“石师父,怎么了?” “你问李露就知道。” 李露抹着籁籁直落的泪水说:“妈,我考进小学当老师后,刚去学校报导,那个侯校长就想让我做他的地下情、人。有一天周未,叫我上他的办公室拿文件时,就关上门想对我动手动脚。当天晚上,他就来敲响我的宿舍房,然后强行进来跟我睡。呜呜。” 黄阿姨听后脸色发青,怒髮冲冠的叫嚷:“这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敢非礼我女儿。我要上报到公安局里去,要控制他强姦,要让他去坐牢。” 王有福赶紧劝和说:“表姐,你不要激动。万一告到公安局去,这件事宣传出去,就影响李露的声誉。” “难道就让这个禽兽占便宜了。”黄阿姨喘着粗气的叫嚷说,“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会让校长给非礼了。你做人做事太失败了,难道不知道骂他打他吗?” “呜呜,校长威胁说,如果不顺从他,就把我开除。”李露委屈的哭泣说,“我本来就不想回来,也不想当老师,都是被你逼的。” “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当然是想让你嫁在家门口。”黄阿姨叫骂说,“你没看到别人,到外面去工作后就远嫁他乡,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妈妈关心你,你怎么不能体谅。” 王有福狠狠的叫嚷说:“表姐,你别生气。我迟早会阉了这个王八蛋。” 我提醒说:“你的官运就在今年,最好找个藉口离开梧桐乡。” 李露抹着泪水说:“我准备下个星期就要考公务员,是不是能够考中?” “中与不中,都是命中注定。你最好先离开那里,然后找个安静的地方居住。”我安慰说,“你的命格较好,日后能升官发财,也能嫁个如意郎君。我就把话说到这里,你自已做决定。” “我知道了,多谢师父。” 王有福犹豫不解的问:“石师父,李露几月份有好消息?” “明年一月份。” 李露怦然兴奋,几乎忘提忧愁的问:“我回去以后,能做什么事,才能避祸?” “尽快离开那里。然后,平常就多穿些粉色或是暖色的衣服,放松心情,一切都会变好。” “谢谢师父。” 后来,大概是过完元旦没多久,王有福又带着她们母女俩过来了。李露参加公务员考试,拿到笔试的第一名,正在等待面试的准备。所以,特意备在鸡鸭,跑来答谢我。 王有福告诉我说,他去到梧桐乡找到侯校长后,往他的左腿桶了一刀后,吓得他不敢吱声,私下里赔偿给李露五万块钱。 ☆、第三十五章 与鬼相交 当天晚上,我睡在房间里,隐约的听到院子外,传来女子的呜呜哭泣声,显得格外的悽惨,把我吵醒了。 我爬起床来,透过窗帘往外窥视,只见一位身穿红衣的女子,哆嗦的站在风中哭泣。 它不是别人,正是女鬼赵小清。近半年来,它一直安静的呆在清风山的老槐树底下寄生,等侯机缘再一次跟王有福相聚。 但是人鬼殊途,怎么能够在一起。况且,王有福的脖子上挂着我赠送的灵符,一般的妖魔鬼怪是不敢轻易靠近和惊扰。所以,只能让赵小清远远的看着,甚至不能潜入梦中跟他幽会。王有福早就把梦中人给忘记,正在跟别的女人谈新恋情。 我听到它可怜的哭声,隐约的思念起胡香香。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联繫,不知道它去哪里。我穿上衣服鞋子,就下楼出去开门。 由于院子的门口和围墙,都被师父半埋半藏着大量的灵符,因此赵小清没敢闯进来。 我靠近它的身边,发现它人面憔悴,哭得像个泪人儿,让我觉得万般可怜。只怪当初好事没做尽,应当让她尽早去投生。 “你怎么了?赵姐姐。” “我跟王有福的缘份已尽,此生此世再也不会见面。”赵小清哭诉的说,“他已经爱上别人。” “你怎么知道?” “是狐妹妹告诉我。” 我那个惊骇,忙问:“谁是狐妹妹?” “就是胡香香。”赵小姐垂泪的说,“狐妹妹告诉我说,香港有位李姓大富商的儿媳,就要在医院待产,要帮我去投生做人家的千金小姐。我想在临走前,想跟王有福见最后的一次面。” 第59页 “姐姐,你这是何苦?” “我没有什么留恋了,就是捨不得他。”赵小清泪惨惨的跪下来央求说,“求求你了,小弟弟。你帮帮忙,我最后一次跟他相见。” 看到她这般痴情,我无奈的点头答应:“我明天晚上叫他来住在这里,你可以跟他相见。” “你家的护法神太多,我进不去。” 我从口袋里取出灵符,说:“你就附进来,我带你进去。” 赵小清抹着泪水同意,我就念诵咒语,把她吸附进入灵符,然后跟我进入屋子里。在三楼的一个客房里,我把张帖在门口的灵符撕掉后,才把赵小清释放出来。 “这个房间很干净,你就先住在这里。明天我叫他来。” 赵小清感激的拜谢说:“多谢你了,小弟弟。” 第二天下午,我去县城的街上购买东西时,顺便去水果批发市场里逛。看到王有福把大量从外地採购来的苹果雪梨称重后,帮客户搬上车。 由于我看到他忙碌,等到半个小时后才走过去。 王有福相当吃惊,只因他从来没有在外面撞见我。都是打电话联繫后,才来云山屯见我。如今见到我水果市场,除了热情招唿之外,就是准备一大袋苹果送给我。 我拐弯抹角后,才提求邀请说:“王大哥,今天晚上,是我朋友的一个生日,想请你去喝酒。” 王有福兴奋的说:“石师父邀请,是我的荣幸,我当然要去。你不用跑来请,打个电话我马上跑过去。” “那就说好了。晚上九点钟后,你再到我家里来。” “晚上九点钟,是不是太晚了。” “你可以睡在我家里。” 王有福犹豫片刻,显得不乐意又不好拒绝的说:“好的,我一定去陪你喝酒。” “你一个人来就行了,其它人不方便招唿。” “好嘞,我一定去。” 晚上八点钟时,只有几户人家的云山屯格外的幽静,连灯光都不亮几把。有钱的人已经搬迁到城里住,没钱的就到城里打工,一年到头都不回来一次。只剩下老弱贫穷的几户人家。像师父一家那样,大老婆和儿子女儿都搬到城里住,只留下师父。 正是云山屯的安静,才适合我在这里修道。而且,师父出家后,师母也信佛念经,算是在家的居士。 莫约九点整时,我就隐约的听到村外传来车子的响车。 那是王有福准时开着小货车来赴约,并且直接进入院子里。看样子,他是精心打扮,穿着得体的西服,皮鞋擦得呈亮,甚至有形的髮型显得年轻多了,根本不像四十多岁的样子。他下车后,看到周围一片安静,连家里只点着微弱的灯光,周围说话的声音都没有,更别提热闹喝酒的气氛。只不过看到我发呆的站在门口,就不免疑惑万分。 尽管这样,他似乎显出对我的尊敬,没敢直接表达出来,从车子里提出两瓶高浓度的好酒和一袋水果,就直接进屋里来。 由于我跟师母打过招唿,她就迴避到房间里拜佛念经。 王有福显得忐忑不安的进屋里,见到客厅上摆着一桌火锅,热气腾腾的锅里冒着香气。我没吭声,就直接坐下来,看着他惶惑的打开酒盖。 王有福还是忍不住问:“石师父,你不是说今天是你朋友的生日,人呢?” 我不愿撒谎,也不愿让他感到害怕,只能欺骗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没有什么朋友,只能请你过来。” 王有福那个惊讶,张大嘴巴的瞅着我,又东张西望说:“你师母呢?” “她吃过饭了,在房间里念佛。” “哦,原来是这样。” 我不喝酒,禁止他替我倒酒。很显然,王有福更加莫明其妙,自顾倒着酒喝。 “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你吃过了,就直管喝酒。你喝酒,我喝茶。” 王有福听我这么说,就更加郁闷,却又不敢追问。他知道我的厉害,怕我驱使鬼神来吓他。 由于我跟他接触少,缺乏语言上的交流。同时,可能是年龄上的差距,也是生活的方式不同。我跟没说什么话,喝着鲜汤,边问:““你今天洗过澡了吗?” 王有福更加纳闷的问:“洗过了才来。怎么了?” “你身上配带什么灵符吗?” “就是上次你给的那张灵符,就配带在脖子上。” “还有其它吗?” “没有了。” “你把它取下来,明天早上再给你。” 王有福放下酒杯,迟疑的瞅着我,才缓慢的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放置着灵符的配表。那是艺术钟錶,灵符就塞在里面。这样的话,别人就误以为是钟錶,实际上是灵符。 王有福递给我后,忍不住问:“石师父,你有点怪。到底是怎么了?” “你把这瓶酒喝完了,我再告诉你。” 他人也老实忠厚,只能仰头咕咕的喝掉,差不半斤的白酒,就这么一口气喝完。 我手中握着灵符,小声的说:“有个姑娘喜欢你,想跟你见面。” 第60页 “是哪里的姑娘?” “外地的姑娘。” “叫什么名字?”王有福喝过半斤白酒后,酒气上头,沖得头脸发红,脖粗眼涨,有些微醉的样子。但是思维还很清楚的问,“如果你有心帮我介绍,可以在白天见面。我眼睛不好,晚上看人不清楚。” “她跟我说,喜欢你已经有很多年了。” “真的吗?” “没骗你。她一直想嫁给你,想跟你过日子。但是你不喜欢她,她只能远远的看着你。” “石师父,你开玩笑吧。”王有福苦笑的说,“哪个女人多看我一眼,我都心里有数。我长得一般,又没有钱财,哪会有女人这么痴情的喜欢我。如果真有这样的姑娘,她一定是傻子。” “你明天就能见到她?” “她在哪儿?” “她明天就会上门来。你在这里睡醒后,就能见到她。” 我就说这么多,只管喝汤水吃菜。 王有福喝多酒了,就废话很多,老想问姑娘多少岁,长得怎么样?我当然没敢多话。况且,我安排一个活人跟女鬼见面,那是邪师的行为。如果我经常这么做,肯定会坠落到邪师的境地。包括我经常跟狐狸精在一起睡觉,下辈子肯定会投胎做牲畜。 王有福喝多酒了,我就送他上三楼的房间睡觉。 我开灯扶着他进去时,已经发现涂脂抹粉的赵小清已经坐在床铺上,含羞怯怯的看着心爱的王有福。 “王大哥,你今晚就睡在这里,明早就能见到那个姑娘。” “石师父,你说话要算数,不然我会生气。” “你安心睡觉吧,明天早上,一定会见到她。” 我看着王有福半醉半醒,自已脱衣服爬上床铺盖被子后,就关掉电灯下楼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不是害怕女鬼赵小清吓到王有福,而是羡慕王有福的艷福,会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思念他。我不知道胡香香是否思念我,但是我又不敢把它招来。 楼上很安静,只有院外吹刮来唿唿的北风。 我几乎一夜没能深沉入睡,总觉得心烦意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我在恍悟的神魂出窍间,心灵脱离身体飘升飞出房间时,穿过天花板升上飘荡时,明显的看到王有福和赵小清在亲密的拥抱。 ☆、第三十六章 孽缘 次日清早,我睡得迷迷煳煳时,就听到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随后就是王有福满脸惊骇的闯进来。 我睡眼松惺的掀开被子,看到王有福满脸惊愕的披着外套,发呆的坐在床铺边的椅子上,然后一个劲儿的吐着浓烟,显得心事重重。 我瞅了一眼,吩咐说:“不好意思,王大哥,你的灵符放在楼下的桌子上。你戴上它就回去吧。” 王有福睁大眼睛,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问:“石师父,我昨晚梦见那个赵小清,就是住在横樑上的那个女鬼。” “梦里是虚的,不真实。你不要惦记在心里。” “在梦里我不怕她,我喜欢她。”王有福认真的说,“在梦里,我一直搂抱着她睡觉,像一对夫妻那样。” 想必王有福已经知道原因,只能说:“我都告诉你,有个姑娘很喜欢你,又不能嫁给你。说的就是她。” “要是她喜欢我,为什么这段时间她没入梦来找我?” “你死了,女鬼才能找你。”我抱歉的说,“是我把你身上的灵符取下来。不然的话,你就不会做恶梦了。” “不是恶梦,是好梦。” 我打着哈气说:“你醒醒吧,她已经走了。从今以后,她不会再来找你。如果不是她哭哭啼啼的求我,我也不愿意把你骗来喝酒。” “它去哪儿?” “明天她就去投胎。” “在哪里投胎?” “我不能告诉你。反正她是来跟你见最后的一次面。” 王有福听后格外的沮丧,显得有气无力没精打彩的样子出去了。他不是跟女鬼睡觉搞虚了,而是他捨不得女鬼的离开,却又害怕跟它一起。他这种心情,我何尝不是深有体会。 我起床下楼时,还看到装有灵符的时表放在桌子上。 我赶紧打电话过去问:“王大哥,你怎么没把灵符拿走?” “多谢你了,石师父。”王有福在电话里伤感的说,“如果她对我这么真心,是鬼又怎么样。我活在世上,没有哪个女人像她这么爱我。如果死了能跟她一起,我也原意。” “你快点过来把灵符配带在身上,不能让她迷恋你。一旦它错过投胎,在阴间只能做孤魂野鬼。知道什么是孤魂野鬼吗?就像那些没爹妈照顾,没有人帮助的流浪乞丐儿,活得很悽苦的。” 大概我这么一说后,把他惊醒了,赶紧开车过来,把灵符配带在身上。 那个时侯,我看到王有福边开着车子,边流着泪水回去了。 下午的时侯,我竟然看到师父的大老婆就带着儿子儿媳来家里,要把小师母给赶走,甚至把她的衣服扔到门口外,叫骂小师母是个克夫的下溅货,气得小师母哭哭啼啼的跑到县城的旅馆来住。 第61页 怪不得昨天晚上,我心事重重,又没有掐算。总以为是王有福和女鬼睡觉,没放在心上。 何芳姨并不是师父真正的老婆,按现在的说法顶多是情人。何芳姨在丈夫死后,由于伤心过度就病倒了,请师父来做法事时,鬼迷心窃居心不良的师父就垂诞她的美、色,谎称小师母中邪术中盅毒,需要跟他睡觉才能化解掉。 所以说,我师父比较邪门,心术不太正。 就这样,朴实单纯的小师母,就被师父拐来当做情人,一起住了八年,现在都快五十六岁了。反正我就把她当成小师母看待,相当的尊敬。而且小师母和蔼可亲,把我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因此,师父出家后,我算是跟小师母相依维命一起生活。 如今被大师母赶出家门,我只好带着小师母先搬到县城的旅店里住。小师母气在心头,整天伤感的哭哭啼啼。 恰好此时,在香港的王媚娘打来电话,说她在酒吧里吸毒时,被警方抓住。现在交纳保释金后,暂且得到释放。王媚娘好端端的等待第四次嫁入豪门,为什么会吸毒。 道理很简单,王媚娘毁约在先,被泰国邪师暗中作法,让她身心不安,夜不能睡,常被恶梦或是鬼怪惊扰。长时间失眠的王小姐自然痛苦不堪,想借酒借鸦片来麻醉自已。结果被人举报遭到逮捕。 对于王小姐的遭遇,我曾提醒过她,不要欺骗法力高强的班猜师父。即使他死了,但是以他的功力可以再次转世投生,要么发出可怕的怨咒,对她是百无一利。 王小姐一连打五个电话,急忙催促我到香港去。 所以,我把小师母送到她在深圳打工做保姆的妹妹家里后,就提着法器,匆忙去香港。 临走前,让小师母去租个房子先住着。因为我替人看风水挣来的几十万块钱,都是由小师母保管着。钱财的事,由她打理。 过了罗湖关口后,刘雄来开车接送我,直接去太平山秦子彪的别墅里。在场的除了人面憔悴,哭哭啼啼的王媚娘外,左侧坐着秦子彪和李林师父,右侧坐着王品导演和张丽丽。张丽丽就是在故宫拍戏是,招惹珍妃娘娘鬼魂的那一位。 原来,他们都是秦子彪的演艺公司里签约的艺人。 我刚进门,王小姐就朝我叫骂说:“喂,你不是白骗我的十万块钱吗?怎么没把小鬼送走了,还要让我惹出那么多的祸事来。先是男朋友跟我分手,现在差点吸毒被关进监狱。你的讲法一点都不对,就是骗我的钱。” 我听了相当的不高兴,马上拉着黑脸挖苦说:“王小姐,你不要乱骂人。你现在没有跳楼惨死,算你走运了。” “你是什么意思呀!要是我老妈在这里,不打你几个巴掌。”王小姐抹着泪水说,“我这么相信你,又跑去泰国出家当尼姑,现在一点效果都没有。” “你是个下溅的人,玷诬了佛门清静,迟早会遭受护法神的惩罚。”我刻薄的威胁说,“我让你出家避祸,你一边拜佛做假尼姑算了,却一边跟男人寻欢作乐,不知羞耻。我让你回香港后,保持身心干净低调做人,你却跑去吸毒滥交,现在却怪我不能保护你。你个溅人想跳楼自杀,是不是怪我没看住你。” 秦子彪听到后,勃然大怒的质问:“媚娘,小师父讲的是真话吗?” 王媚娘止住哭泣声,呜咽的说:“秦大哥,不是我这么做,而是霍先生缠住我。” 秦子彪冷不防的抡起巴掌,狠狠的朝王媚娘的脸上打去,痛得她惨叫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板上,嘴巴都溢出血来,然后伤心的痛哭。 “你敢欺骗我,你要找死吗?”秦子彪凶神恶煞的指着她叫骂,“如果我不把你当成干妹妹看待,你这个下溅的鸡、婆,哪会让你坐在这里弄脏我的房子。” 王媚媚伤心的央求说:“对不起了,秦大哥。我不是存心欺骗你。” “如果没有我撑腰,没有我帮你拍电影,你会有今天这个地位吗?你还以为你是大明星吗?你是给脸不要脸,纯粹是犯溅!” “对不起了,秦大哥,求你原谅了。” “我真心把你当妹妹一样看待,不在乎别人怎么说。”秦子彪怒不可遏的叫骂,“但是你呢?你做错事了,我都替你化解掉。你反过来却要欺骗我,浪费我替你担心。你快滚出去,以后你就不是我的干妹妹。” “对不起了,秦大哥。” 王导演同情可怜,马上劝告说:“秦兄,王媚娘是个胸大无脑又爱贪玩的女人,你就原谅她的错过吧。” “是呀,老闆。”张丽丽恳求的说,“如今石师父同意来香港,证明他不是骗人的,应当有办法帮助王姐姐消灾解难。” 看到王媚娘那个蠢样,那个可怜的模样,心软的提醒说:“王小姐,如果你想做正常的人,想回心转意,那么就按我的话去做。否则,你以后的日子很难过。” 秦子彪冷漠的警告说:“媚娘,你会听石师父的话吗?” 王媚娘抹着泪水说:“我会听石师父的话,任凭他的吩咐,我就去照办。” “你去吸毒,是不是晚上睡不着觉?”我正色的问道,“是不是常被恶梦惊醒?” 第62页 王媚娘悽苦的点头承认:“是的,我常常睡不着。每天晚上,我就怕得要命,不敢一个人睡,只想找个男人陪睡。” “这就对了。你欺骗人家,人家怎么肯饶怒你。” 秦子彪冷若冰霜的吐着浓烟,折射出阴暗的眼睛盯着我问:“石师父,是不是王媚娘给了班猜师父两千万港币,并且向他赔礼道劝,她就会没事。” 我摇头说:“王小姐养小鬼在家里,不仅没有积德行善,还要怂恿小鬼做些有损阴德的坏事。并且她当日出家做尼姑时,还跟男人不三不四。所以,王小姐需要出家礼佛忏悔,才能度过灾难。不然以她现在的命格,年轻的时侯大富大贵,超过四十岁以后,不是贫穷落迫的死掉,就是精神失常跳楼或是上吊自杀,反正她现在是短命的徵兆。” 秦子彪沉思片刻,命令说:“媚娘,你的两幢别墅先抵押给我,我先给你两千万港币,明天就跟石师父去泰国。石师父叫你出家多少年,你就出家多少年。这是我做干哥哥应该做的事。如果你不听话,以后就不要来找我。” 王小姐抹着泪水点头说:“秦大哥,我听你的话就是了。” 两天后,我和刘雄带着王媚娘去找班猜师父。 ☆、第三十七章 南洋降头术 起初,班猜师父不肯原谅,让王媚娘跪在寺庙里三天三夜,昏倒几次后,班猜师父才答应接受她的钱财,帮助她消灾解难。 我就让王媚娘到大城的育空寺找到高僧曼龙波大师,先找他忏悔以前所造就的业障,祈求帮助解脱。最后,再去尼姑庙里剃度出家。 我让王小姐出家,主要还是她以前养小鬼造成阴气过重,晚上睡不着觉,经常有邪鬼来惊扰她。特别是班猜施法念咒派来恶鬼,让她几乎精神失常,才会吸毒汹酒想麻醉自已。 我在大城的育空寺呆了两天,见到王小姐情绪稳定下来后,就跟刘雄坐车到曼谷去游玩。想在充满异国情调的曼谷玩耍几天。 在曼谷商业广场附近的酒店里,刘雄约上阿坤找老朋友喝酒去了。我酒量不行,又不会讲泰话,就独自在酒店旁边的街区游玩。 谁知道,我竟然乱窜来到红灯区的帕篷巷里,这里灯红酒绿,布满成、人用品店,表演的酒吧和支院,许多身穿三点式的姑娘成群结队的站满街道,抛媚弄姿的向路过的男人们搭讪。 感觉在这里的女人都是做、鸡,男的就是来嫖。更令我吃惊的是,街头酒吧和茶馆,坐满男男女女,都是搂搂抱抱,或是大尺度的调情,就像是欢爱一条街。 我在好奇的走过去时,不免引来许多姑娘的侧目,走过来招唿。我听不懂泰语,只看到像似按摩店的样子,上面写着几个大汉字,泰式按摩,便宜舒适。价格不太昂贵,顶多是一块多人民币。 可能是我走路有点累了,就禁不起一位穿着超短裙,露出修长美腿姑娘的招唿,就跟她进去按摩。然而走进大厅里,发现许多只穿着三点式,露脸露点的姑娘,花技招展,就像菜市场里挑选青菜萝蔔般,任意由客人挑选。 我选中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后,就跟她到房间里做泰式按摩。 当我跟她走进里面的按摩房间时,就后悔不已。只见隔间效果极差的房间里,不断的传出男女欢乐的呻、吟声。分明就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妓、院。 在进入房间没多久,那个姑娘笑容可掬的脱、光衣服,就上来替我的抚摸,慢慢的挑起我的情趣。这个时侯,哪会是什么按摩,就是真枪实弹的肉战。 只因看到这个姑娘挺漂亮,又很敬业。大概是发现我是外国人后,极其讨好,让我享受极度的快乐。 原本我想提前办完事,谁知姑娘家很热情,见我冷却下来后,又替我按摩,然后再热情的调逗,反正我是加了时间又加了房钱,包括给她的小费,花去四百块钱。想想刚才疯狂的举动,四百块钱太值得了。 我离开按摩店后,找个出口赶紧离开,发现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 曼谷的天气很奇怪,跟现在进入寒冷的中国气侯不同,就像夏天一样炽热。 此时,远离繁华热闹的夜生活街区后,我走在冷清安静的街道时,发现有一个身穿方格短衫配黑色休闲裤的男子,身高莫约一米七八左右的高个子,似乎微醉的样子,被鬼怪用铁链绑住双脚,在我的面前摇摇晃晃的走路。 像这种酒鬼,远远的散发出烈酒气息的人,我是没有什么好感。虽然我也喝酒,只是酒量少,更多是调理身体才会喝酒。我原本只想穿梭而过,不理会这种素不相识,又在异国他乡的陌生人。 让我好奇和惊讶的是,这个醉酒男子的前面,走着一个白骨深深的骷髅人,披着血淋淋的长髮,面目狞狰的拉着一根铁锁,要把这个醉酒的男子拉走。 我借着路旁的微弱灯光,明显看到这个醉酒男长着方正的国字脸,眉粗眼大,额头宽敞,两耳阔坠,气质不凡,不像个短命的人。再看看他的头髮乌黑亮丽,穿着得体的衣服,像似个有身份有前途的人,怎么如此狼狈,竟然被恶鬼拉走。 若是恶鬼拉他跳楼,或是跳河,或是过马路被车撞,都容易死于非命。 我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穿过一个街道后,就看到穿城而过的湄公河。没错,河边游荡着许多孤魂野鬼,纷纷朝醉酒男的身边聚集过来,有的抢要他手中的酒瓶,有的想偷要他口袋里的钱财,有的想扯下他身上的衬衫,有的女鬼甚至笑兮兮的想非礼他。 第63页 看着醉酒男不省人事,却又迷迷煳煳的被恶鬼拉到河里,逐渐的靠近河边时,我忍不住从口袋里取出纸张,念诵几句咒语画个灵符后,就冷不防的走过去,把灵符帖在醉酒男的身上,顿时让他停下步伐,没有多往前走一步。 那个骷髅恶鬼相当愤恨,咆哮着试图取出长刀,朝我身上砍来时,被我念诵几句咒语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的消失掉。 醉酒男被我帖过灵符后,就蹲在河边上呕吐不止,然后就清醒过来。 他似乎显得惊讶,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时,看到我站在旁边,忍不住问我。但是他说的泰语我听不懂,只管摇头。 随后,他又用英语问我说:“你是哪里人?” 我跟刘雄来过两次泰国,又在香港混过,多少懂得点皮毛的英语。所以他问我这句话时,我就说来自中国。 他先是惊愕,随后用流利的普通话问:“你是香港人?” 我只好点头说:“是的。” “我,我怎么在这里?” 我摇头说:“我不知道,我路过的。” 他把嘴巴的脏东西擦拭干净后,感激的说:“好奇怪,刚才我在酒店里喝酒后睡下了,怎么会来到这里。”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温西,是缅甸人。” “你中邪了,赶紧回去吧。” “中邪,是什么意思?” 我解释说:“是鬼上身,想杀死你。” 温西先生听后吓得毛骨剌然,浑身哆嗦,忙问:“小兄弟,你怎么知道?” 我摇头说:“我是随口乱说。” “你叫什么名字?” “石德。” “很感谢你,石兄弟。你有手机号码吗?” 我是做风水师的,每次出门办事,别人都会索要手机号码。为了方便,都会准备名片。所以,我就把一经名片递给他。 温西先生朝我感谢,说是改天再约我见面吃饭,转身就要离开。 然而,他没走几步路,就在街旁的花圃旁疼痛的蹲下来,并朝我叫喊:“哎哟,救命呀,救命呀。” 我走过去后,发现他额头上渗着大滴汗珠,双手捂住肚子,发出苦楚的呻、吟声。随后,他的嘴角渗出血滴,沿着下巴流淌出来。 我瞅着他脸色发青,隐约透出黑气,是死亡的徵兆。 他朝我叫喊说:“我肚子痛,肚子痛。” 不用怀疑,他是中了别人的邪术,想咒死他。即然让我撞见,想必是有缘份。我总不能看着他被人害死。可惜我随身没有携带灵符,只能在他的额头上画几道灵符,然后念诵咒语,暂时止住他身上的痛苦。 温西先生的眼睛发红,抹着嘴巴的血滴,喘气吁吁的说:“我中毒了,请送我去医院。” 我拔打急救车的电话后,由于不会说泰语,只好把手机递给他。 我一边在等侯急救车时,一边念诵咒语在他的额脸上,在他的肚子上画符,就是尽量控制住他体内的盅毒,不要让盅虫发作咬噬的伤害到温西。 温西先生强忍住痛苦,一边打电话通知他的随丛。很快,我看到酒店附近走来两个神色慌乱的男子,惊愕的上前询问温西先生,随后救护车就赶来了。 我看着急救车把温西抬走后,就返回酒店的客房。我刚睡下来,就接到陌生人打来电话,号码是从国外打过来的,顿时让我想到是温西。 没错,就是温西先生打来的。虽然医院的急救车来接走了,但是医生最初的检查是酒精中毒,吃药休息就会没事。但是在医院的病房里,肚子一直隐藏约作痛,苦楚得让他难于承受。所以,温西先生怀疑是真正的被人下盅。 我搭车到医院门口后,温西的助手叫阿曼,就出来迎接我到住院的病房去。在二楼住院部的贵宾病房里,只有温西先生倦缩着身子躺在床铺上,肚子隐隐的作痛。 医生给打吊针,又给药吃,仍然无济于事,让他痛得翻来滚去的睡不下去。只好打电话叫我过来帮忙。 我把几道灵符焚烧后,放在清水碗里,再念诵三七遍咒语,然后给温西先生喝下去。他喝过后,肚子一阵麻热滚烫得烧灼般,翻天覆地的折腾,随后才安静下来。温西在挣扎一阵子后,疼痛和噁心感就消失,逐渐恢復安静。 这下子,温西吓得脸色苍白,浑身虚脱,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询问道:“你是不是跟人家有仇?” 温西先生抹着额头上汗水说:“是的,有人恨我。可能就是她给我下降头的。” “是谁?” “我的前女朋友。”温西躺在床铺上,声音微弱的说,“这是家族安排的婚姻,我不满意就没有娶她。她怀恨在心上,就想杀我。” “你怎么知道?” “她的父亲曾派人来家里提亲,我没答应后,他就扬言要杀了我。” “你跟他的女儿一起住吗?” “同居两个月。” ☆、第三十八章 黑巫师的毒盅 这种感情纠纷的事,无论在哪个地方都出现。思想开放的城里人,倒觉得没什么。但是在农村,女儿跟人家同居又被别人抛弃,是一件受到极大侮辱的事情,会让爱面子的家长受到极大的伤害,不惜採取手段进行报復。 第64页 “你是缅甸人,为什么要来曼谷?” “我是做珠宝生意,来曼谷跟香港的一位商人谈判合作。”温西先生心有余悸的解释说,“我住在国际大酒店的客房里,跟朋友们喝过酒后,就准备睡觉。谁知道,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我安慰他说:“你喝过符水后,暂时没有事。你就安心休息。” 在临走前,我给他个护身符配带在脖子上,让他安心养伤。 次日早上,我又接到温西打来电话,询问我住在哪里,想亲自过来拜访。我把酒店的地址告诉他后,他就带着助理阿曼和果昂过来找我。 温西的伤势不太严重,能勉强走动。但是他的病状,不是一般的医学问题,更多是涉及到南洋的降头。这是一种邪门邪术,在东南亚一带相当的流行,跟国内的巫术有些同工异曲。 我告诉他,是中了一种虫盅需要做法事把体内的所有盅毒都逼出来,才能治好他的身体。否则别人一旦念咒或是驱打毒虫,就会让他的肚子发疼。 温西害怕的恳求我替他治疗,央示说:“师父,求求你救我。” 其时这种邪术并不高明,有道法的一般道士就能破解,并且在化解后,会让对方陷入巨大的反噬中,算是得不偿失的害人方法。 我想替他摆个祭坛,做个法事把体内的毒盅全都清理掉。但是没有地方,不可能在酒店的客房里摆祭坛。万一被人打扰就不太灵验。 在经不起温西先生的哀求后,我决定跟他去缅甸的仰光走一趟。他家住在仰光市里,哥哥和叔叔都在其它省邦做官员,家里是经营珠宝玉石,在仰光算是富有家族。 我把护照拿给阿曼后,他就火速搭车去大使馆,半个小时就拿到签证。从这个举动来看,我发现温西跟政府官员的交情不浅,相必在仰光是个有头有脸的人。 我跟随他们搭坐中午的航班,很快降落在首都仰光国际机场。在走出检查通道后,就看到温西的家人派遣一辆豪华的奥迪车来接送。 温西的家在城中的一幢豪华的别墅,都像似木塔结构,带着尖角的倾斜房子,算是南洋一带的风格。别墅里拥有长满棕树和花草的花园,有长势漂亮的莲花池,五幢风格精緻的缅式斜顶大理石屋子连接在一起,门口和走廊上站满家里的人和成群的佣人。 国内几乎看不到佣人僕人的说法,顶多是保姆或是清洁工。但是缅甸跟泰国一样,保留着浓厚的封建习俗,富人习惯把到家里人帮干活的穷人叫做僕人,像似私有财产一般。 可能是温西跟家里人提前打招唿,说我是懂法术的师父,就亲自到门口来迎接,恭敬的递上茶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在一场热烈喜庆的午餐后,我跟温西说起备上祭坛的事,就去休息了。 傍晚时分,温西的家人已经在后花园的院子里,摆上一个供奉佛像,四周悬挂着诸方神像,坛上香火缭绕,放着许多供口。这种祭坛跟国内有几分相似,却又略显不同。 我用一个白萝蔔来雕刻成为人的形象,再把温西的照片放在旁边,然后放到盘子里,再加清水。水盘里放着一支从池塘里摘来的莲叶,就摆放在温西的身旁。右侧生起一大堆的火把,添加木材后燃起熊熊大火。 我又吩咐佣人们,准备一盏盖上防风玻璃的油灯,点燃后就放在祭坛的左侧。 此时,温西的肚子隐约发痛,像千万根尖针扎一样,吓得温西的爸妈,哥哥嫂子姐姐们,包括亲近的僕人们,差不多有十五六人之多,围在地毯上惊慌不安的看着温西。 温西先生才二十八岁零两个月,在仰光大学毕业后,曾过到云南昆明学习汉语,随后又前往英国短暂的留学。因为不想学习,又返回缅甸做珠宝生意。 温西的家庭算是有势力的家族,父亲是个刚退休的国会议员,曾在军人政府里担任过内阁部长,二叔是陆军高级军官,大哥哈特是德林达依省的省长。二哥在孟邦毛淡棉市担任副市长。大姐是仰光市教育局的副局长,二姐是一名艺术精湛的医生,而他则是檀长做生意,喜欢四处游玩,所以选择经商。 温西的家人拿过那个姑娘的照片,是一位长得秀气清甜的大美女,据说是缅甸的一位有点名气女歌手,曾翻唱过几首流传较广的歌曲,年纪二十六岁,名叫达玛小姐。温西说,现在是怀疑达玛的家人在请邪师作怪,但是又不敢肯定。随后,温西的母亲递过达玛小姐的生辰八字,并说她现在就住在仰光城里。 可能对方的邪师在作法念咒,害得温西先生的肚子苦楚不堪。急着老夫人央求我赶紧破解,但是时辰未到,我只能先念经。要等到晚上十点钟,天色阴沉时才能够做法事。 时辰将近时,温西已经痛得有些说不出话来,额脸上渗着颗颗汗滴,几乎陷入昏迷的状态。此时,我开始诵经祈福,并且祈求诸方神灵降临护法。 我拿出画有灵符的黄纸,在佛像前念诵三七遍后,把它放在装有白酒的碗里烧掉,拿给温西喝掉。温西喝过符水后,肚子里像烧灼般热烫,随后翻江倒海般折腾,痛得狼狈苦楚的挣扎,发出声声的惨叫声,像似垂死的样子,吓得他的家人用怀疑的目光瞅着我。 随后,温西开始出现强烈的噁心,呕吐不止的往装有清水和萝蔔木偶的水盘里。那位接住水盘的男佣人,见到温西吐出大量又黑又长的可怕蛔虫,吓得尖叫不已。 第65页 老大爷老夫人凑过去观看时,惊骇得差点昏倒过去,并不停的叫骂。温西的哥哥嫂子,吓得捂住嘴巴,不敢观看。 那些黑虫子吐出来后,在水盘里缠住萝蔔木偶人,很快把萝蔔吃掉。随后,我又烧了两道灵符,在水盘上空念咒焚烧掉,吩咐僕人用热水烫死虫子。 若是把我虫子放走,它势必会反噬放虫盅的主人,也就是那位邪师。我不忍心伤害人家,就当场叫人烫死后,又放在火堆上焚烧。 温西吐出盅虫后,虽然没有吓昏,却已经脱虚的躺在地毯上休息。 此时,天气阴气沉沉,颳起唿唿的东南风,像准备下雨的样子,几乎把祭坛上的供品和檀香油灯都吹灭掉。我知道这是对方的邪师在施法,试图破坏我的法场。 我用剪刀剪出虫形,还有姑娘的形象,然后放在一起用菜刀砍。我一边念诵经咒,一边砍了二十一刀,把它切成碎片后,就扔到火堆里。 意思很简单,诅咒虫盅都消失了,跟姑娘关系就此终结。 我吩咐温西漱口干净,拿上一碗供奉在佛像前的清水,用檀香再熏一遍后,念诵经咒给服用后,并加喝一碗牛奶。温西喝过牛奶后,就躺在地毯上,疲倦和害怕过度,很快就沉睡过去。 无论对方的邪师如何作法,让阴风吹得如保勐烈,都不能把摆在祭坛前的油灯给灭掉。我拿出备好的纸刀纸箭,在空中焚烧后,就把祭坛给撤销掉。只因我不愿跟别人斗法。 之所以温西遭人下虫盅,想必是得罪他人,让他人产生憎恨才会使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俗话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不愿过份的跟人家发生矛盾。 我收拾法坛后,就让众人扶着温西回房休息,并且在他的房间里,用净水喷洒一遍,让妖魔鬼怪牛鬼蛇神,诅咒毒盅都不能伤害他。 当天晚上,我在睡觉前一直在惊醒。随后我发现在梦境中,有一个光着秃头,额头上画着三色图案,身上穿着黑色衣服的巫师,手中拿着锋利的叉刀,怒气腾腾的出现在我面前,几乎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朝我的头上刺过来,吓得让我赶紧迴避。 黑巫师没打中我,反而被我意念造做的一把粗棍子打中,把它惊得弹飞出去。 那个巫师用心发声,指着我叫骂说:“你这个小坏蛋,破坏了我的好事,我会报復你的。” 我惊惶失措的鞠躬,赶紧道歉说:“对不起,师父。我是无意冒犯了你,请你原谅。” “你是哪方人士,胆敢破坏我的法坛?” “我是从中国来的。无意碰上温西先生,才出手救了他。”我慌忙的道歉说,“我看他不像个坏人,才出手帮助他。” “他是个牲畜,是个禽兽。他让我的外甥女怀孕后,又要抛弃她。所以,我要杀了他,要让这个牲畜变成饿鬼。” 我那个吃惊,赶紧解释说:“对不起,师父。我不知道真实的情况,请你谅解。” “你帮助恶人做事,那就是恶师。你迟早会下地狱的。” 我赶紧辩解说:“师父,我听温西先生说,达玛姑娘心机太重,又贪得无厌的人。还没嫁给温西先生,就想索要上千万礼金,又要温西先生的哥哥帮他的弟弟找份官职做。所以,我想这不完全是温西先生的错过。” “你敢替这个禽兽说话,你就是大恶人。” “我不是大恶人,我只讲道义。” 黑巫师气极败坏,又提着叉刀上来刺我时,又被我的大棍子给打飞了。黑巫师心有不甘,施放无数无量的黑色虫子飞过来,黑乎乎凶煞煞的想咬噬我时,我打坐念诵起观世音菩萨的名号,用意念摇身变成一尊凶神恶煞的菩萨形象,全身金光闪闪笼罩,许多拿着武器的宝手从身后长出来。其中有青光的宝钵手,能降伏一切魍魉鬼神者。其中折射出金光的宝剑手,能降伏一切天魔神者。其中有紫光的跋折罗手,能摧伏一切怨敌者。 这些都是用意念幻化的降魔形象,模仿和学习菩萨的驱魔之法,并且加于祈求菩萨的庇护,能获取无上的威力。 黑巫师见到我用意念幻化出凶神恶煞的金刚形象,就没有恋战,叫骂几声后就徐徐的消失了。 ☆、第三十九章 入梦摄魂术 次日早上,我醒来时,已经发现温西在等我一起吃早餐。他的家人大概发现温西已经安然无恙,都高兴的过来跟我说些感激的话,甚至温西的妈妈,一位和颜悦色的老太太递个盒子给我。 我知道缅甸是生产玉石的,大概是一块纯正的玉石吧。我没放在心上,双拿供敬的接过后,就放在口袋里。随后,温西的父亲又递我一个青碧的玉坠,雕刻着兰花草,显得格外的漂亮。我在陪同他们吃饭时,三个女佣人站在旁边伺侯,就让我觉得不舒服。 幸好温西会讲普通话,临时充当我跟他们父母交谈时做翻译。老太太很异外的询问我说,像我才十九岁的年轻师父,真是世间少有,问我能不能留在缅甸,她可以帮助我介绍生意。 众所周知,东南亚国家的民众,跟广东人香港人有的比较,都是相对迷信的。只要做什么事,无论结婚生孩子,或是红事白事,或是出门经商,都需要去卜问凶吉。 第66页 我当然没答应,只因不懂得讲缅甸语,生活习惯有些不相同。我跟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话,这么一大帮佣人就跪坐在旁服伺,不仅不能坐着,而是跪坐在主人的脚底下,我就不习惯,感觉就像在奴役他人。甚至连喝茶洗澡,都有佣人伺侯,真是有点过份了。 我们聊一会儿,就让温西先生陪同我去花园散步。 在走过长满荷花的池塘边,我想起昨晚跟黑巫术的打斗,不免询问:“温西先生,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温西点头的说:“石师父,很感激你的相助。你有什么事请就问吧。” “你跟达玛小姐在一起同居时,不是让她怀孕了?” 他吃惊的瞅着我,对我的问话感到异外,忙说:“她是怀孕了,但不是我的孩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西难过的说:“不瞒你说,我是有钱人家的儿子。我十九岁的时侯,家里的女佣素丽就给我生下两个儿子。二十三岁跟前妻结婚后,又相继生下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所以,我已经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就不想再要孩子。我跟她睡觉都很小心,不可能让她怀孕。如果她有孩子,肯定是别人的。” “这么说,你是离过婚的人?” 温西得意的点头说:“前妻是我的大学同学,她的父亲是驻英国的外交官。可能是我年轻太贪玩,跟别人的姑娘在一起时,惹得她不高兴就离婚了。反正我跟没有共同的语言,干脆就离婚。后来,她就移民去了美国,并且嫁给一个马来西亚人。” “这是你的不对。” 温西承认说:“是的,我做错事了,对不起前妻,也对不起素丽。她们都给我生孩子,我却没能跟她们在一起。不过,都是由我的爸爸妈妈代替我照顾五个孩子。他们都跟我在一起生活。” 怪不得我昨天进屋时,旁边七八个孩子在迎接我。除了他哥哥的三个孩子,其它的五个都是他生养的。我就纳闷了,难道在缅甸做有钱人,就能随便生孩子。 可能受国内的计划生育影响,我一下子都没能反应过来。 我倒是可怜素丽,不知道她做什么,就问:“给你生两个儿子的女人是谁?” 我们一起坐在池塘边的凉亭上,温西先生介绍说:“素丽是个贫穷人家的女儿,十三岁就到我家里来帮助洗衣服打扫卫生。可能她长得年轻漂亮,让我一下子就喜欢上她。她比我大两岁,我十七岁时,她十九岁。我常趁着家里没人时,就跟她玩乐。随后,她就相继给我生下两个儿子。” “那你为什么不娶她?” “我是想娶她做妻子。但是我的爸妈不同意,认为她的身份卑微,配不上我。而且,我妈妈去问过巫师,认为我们不能结婚,否则影响我的前途和性命。所以,我不能娶她,她也没有离开我的家。” 这种文化的思维方式,我是难于理解。我听刘雄说过,在泰国和缅甸等东南亚国家,虽然法律上只承认一夫一妻,但是有钱的男人可以娶上三妻四妾,可以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橼下。 “她会憎恨你吗?” 温西摇头说:“自从给我生下第一个儿子后,她就再也不用干粗活,享受着少夫人的待遇。现在家里有两僕人照顾她,出门有车子坐,每年还给出国旅行。如果她嫁给一个穷小子,恐怕不会过得这么好。况且,我爸爸哥哥都特别照顾她的兄弟姐妹,都安排工作给他们。” “原来是这样。” “我结婚的时侯,素丽一直祝福我们,希望我们永远幸福。甚至我离婚的时侯,她还会劝我替孩子考虑不要离婚。反正她是个好女人,我还是爱她一点点。” “你会跟她一起睡吗?” 温西满意的点头说:“她是个温柔体帖的女人,总是让我感到快乐。所以,我寂寞无聊的时侯,会让她陪伴。当然,我更乐意出去寻找我喜欢的女人。” “你确定不是把怀孕的达玛小姐抛弃?” 温西高举起左手,朝天对我发誓说:“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抛弃怀孕的达玛小姐。是她怀上别人的孩子,我可不愿做这种傻事。” “你怎么知道?” “我才跟交往一个月,她就有两个月的身孕。你说,会是我的孩子吗?”温西轻松的解释说,“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肯定会娶她。即使不娶她,任借我家里的条件,肯定让她住进来。没错,我是喜欢长得风、骚漂亮的女人,并不意味着我是傻子,随便让人欺骗。” 想必人心在哪儿都一样,香港的王媚娘为了嫁入豪门,不惜养小鬼下盅毒,现在缅甸的歌手达玛小姐,为了钱财和名声,同样不择手段。 我返回客房休息时,打开木盒子,才勐然的发现里面装着一块沉甸甸黄烂烂的金条。我没见过金子,不辩得真假,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用牙咬了咬,又用打火机烧了又烧,仍然完整无缺,想必是真金的。 下午的时侯,温西先生带我上街游玩,去仰光最有名的寺庙参观,去河边品尝当地的美食,甚至去看当地最有名的歌舞表演。 当天晚上,我在客房里沉睡时,又隐约的心神不宁,怀疑里有人侵扰时,就关好门窗,打坐在床铺上。很快入定后,就勐然的发现昨晚那个黑巫术,手中拿着叉刀,带着五个面目狞狰的恶鬼,杀气腾腾的来找我的麻烦。 第67页 黑巫师怒火熊熊的指着我叫嚷说:“你这个臭小子,帮助恶人坏我的好事,我跟你没完。你们快上,把他杀死掉,把魂魄给抓过来。” 随后,五个恶鬼手中拿着刀剑,敌意重重的相继的围攻过来。 我念诵咒语,左手中长得降魔利剑后,金光闪闪,刀气逼人的握在手中,赶紧向黑巫师解释说:“你的外甥女是个心机不良的姑娘,怀有别人的孩子了,还要来欺骗温西先生。像她这种坏心眼坏女人,你不好好教训她,还要帮助她作恶想杀人灭口。那是你的错过,你在作恶,四方所有神灵都会视你为邪恶,一切神佛都不会饶怒你,你将会下十八层地狱。” 黑巫术惊诈不已,睁大一双折射出杀气的利眼,气势汹汹的质问:“你敢诬衊我的外甥女,你是不想活了。” “这是温西先生告诉我的。他说只跟达玛小姐同居一个月,达玛小姐却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即然这样,你又怎么能强迫温西先生迎接达玛小姐?如果换作是你,遭到别人的恶意欺骗,你会是什么想法?” “你说的是实话吗?” “以你的法力和天眼,完全可以看到达玛小姐是否说真话?” 黑巫术气板败坏,兇狠的叫嚷:“如果你敢欺骗我,我就会杀了你。” “你是一个慈悲为怀的师父,我乐意前去拜访你,愿意向你说明真相。”我是对他高明的法力而折服的央求说,“请你说出你的住址,我甚至可以带着温西先生去拜访,向你说明事实的真相。” 黑巫术思索片刻,喘着粗气说:“我叫鲁旺,住在仰光河上游的弄安村164号,记得明早就去找我。否则我不能饶恕你。” “我叫石德,一定去拜访你,请求能够接见我。” “石德,你最好来找我。” 我鞠躬向他道谢后,他挥手就把五个恶鬼给招走了。 这种入梦摄魂术,师父从来没有教过我,甚至都没有向我提起过。像我这种有点道行的人,他都能够出入自由,想必有一点门道。若是自已也能够掌握,那该多好。无论是佛经还是道教的经书中,都有无数种得道的法门,有无数种害人的方法,也有无数种救人的方法。如果能够多学一种异数,对自已也是好处多多。 次日大清早,我就把昨晚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吓得他的爸妈都感到害怕,赶紧备上厚礼,要让温西先生亲自登门道歉。无论你有多少钱财,或是当官多大有多大的地位,在缅甸的社会当中,得罪巫师是一种罪过。 ☆、第四十章 奇门异法 由司机带路,我和温西先生很快就找到弄安村。那是座落仰光河的河边,有一片片低矮又错乱有致的尖顶木板结构的房屋。从车流人流来看,这里相当热闹。 我们沿着房门号,很快在一片长满椰子树和棕树的木屋里,找到164房号。在敲门进去后,有个老僕人出来开门,只见屋子的正中央,摆着檀香供奉着四方佛,烟雾裊裊。 温西询问老僕人,这里是否有个鲁旺师父时,对方说,师父在屋里休息。 我走近门口,远远的看到屋子的正中央蒲团上,打坐着念经的鲁旺师父,光着头穿着一件普通的灯笼裙,就像寻常百姓一样,面部和蔼亲切,跟梦境中凶神恶煞的人不一样。他的身后坐着另外一位年轻的男子,莫约三十多岁的样子,很像他的儿子或是徒弟。 我赶紧双手合什,脱鞋进屋里后,赶紧跪拜在他的面前。温西先生没见过鲁旺师父,提着几盒名贵礼物,进屋后就把礼物递给僕人,然后脱鞋走上地毯,跪拜在鲁旺师父的面前。 我不会说缅甸语,也不能乱用心语交流。跪拜后,见到他意示请起后,我打坐在旁边。 这时,温西先生才正式的跟鲁旺师父说话。 可能是心存戒备,僕人递上茶水时,我只放在嘴边没敢喝下去。温西先生也害怕乱吃东西,会中别人的盅毒,只礼节的端在手里后,就放在桌子上,然后才开始跟鲁旺师父交谈。 我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话,只感觉鲁旺师父在问,温西先生在回答。 大概在交淡一个多小时后,我就看到鲁旺师父摇头唉气,想必是对达玛小姐欺骗他,才让他失望。随后,温西先生在恭敬的礼拜后,才低头退出门外。 在温西先生准备离去前,我吩咐说:“你先回去吧,我晚点再自已坐车回去。” 温西先生没反应过来,怔住片刻,才迟缓的退出屋外。 我才衣袋里取出木盒,打开盖子显出金灿灿的黄金条,双手恭敬的奉上。这个举动让鲁旺师父吃惊,连身边好奇的弟子都探过头来张望。 我又从口袋里取出纸币,再奉上去,用心语请求说:“尊敬的师父,弟子请有事请求你,希望得到你的教诲。” “你有什么事?” “我羡慕你的入梦摄魂术,能够来去自由的进入别人的梦境中。所以,我以微薄的供养送给你,希望得到师父的传授。” 鲁旺师父点头赞扬说:“你的年纪很小,却能有这样的法力,算是上乘智慧的人。而且,你心地仁善,能够善识正邪,是一具大法器。” “多谢师父赞赏。请求师父慈悲,能传授我大法。” 第68页 鲁旺身后的弟子很纳闷,见我们两人都不说话,却又像是在说些什么,好奇得朝我们两人的脸上东张西望。 我不免询问道:“请问师父,你身边的人是谁?” “他是我弟子,名叫那波。” 鲁旺接过黄金条看了看,微笑的把黄金条放到盒子里,再推到我面前来,只从纸币中抽取两张,把多余的退给我说:“如果你能控制你的心念,我乐意传授给你。如果你不能,我就无法传授给你,不然你会陷入邪见之中。” “多谢师父慈悲,弟子会铭记在心。” “你先回去吃好睡好,然后把身体洗干净,再穿上新的衣服。晚上七点钟的时侯,就来我这里。如果你能通过考验,我就传授给你入梦摄魂法。它能自由出入别人的梦境,能引透或是控制他人的心念。如果你能学会这个法门,并且恰当的使用正法,就能达到阿罗汉的境界。” 我那个激动,赶紧拜谢说:“多谢师父教授,弟子晚上七点钟准时到达。” 那波客气的护送我走出房门,并且送到院门外。即然他是鲁旺师父的弟子,想必是很亲近的人,我得讨好他。 我趁机把装有黄金条的盒子递给他,并把整叠钞票塞到他的衣袋里,让那波吃惊不已。特别是打开盒子后,看着亮灿灿的黄金,不免怦然心动。在一翻推让后,他就欢天喜地的放到衣袋里,并且说感谢的话语。 我摆手用英语说:“我不会讲话,请见谅。” 那波兴奋的只管点头,然后看着我上车。温西先生已经回去了,让司机留在门口等我。 我回去后,就按照鲁旺师父的吩咐,尽量吃好玩好,然后下午就好好的休息睡觉。莫约五点半钟时,我就提前吃好饭,并去洗澡更衣,穿上缅甸当地男人爱穿的隆基筒裙,上身穿着长袖衬衫。此时中国大部份地方都进入阴冷的冬季,但是仰光还是阳光明媚的五月天一般。只因缅甸属于热带季风气侯,分为雨季和旱季,穿着筒裙不算太凉。 莫约六点半钟后,温西先生就派遣司机护送我过去。由于我不知道学到什么时侯,就先让司机先回去,有事再打电话通知。 我进入家门口后,那波就笑容可掬的出门来迎接我。 我进入屋子里时,看到鲁旺师父已经坐在饭桌上吃饭喝酒,一个长得年轻漂亮的姑娘在旁边倒酒。虽说是向鲁旺师父学艺,但是内心总少不了防备。看到他给温西先生放虫盅,又引诱他差点跳河自杀,又呕吐出大量的盅虫,自然会让我不寒而颤。 所以,我在坐下来陪同鲁旺师父和那波吃饭时,不免心惊惊肉跳跳,怕食物和酒里放有脏东西。但是坐下就没办法拒绝,闻着芳香的白酒味,只能勉强陪同他们喝下几杯。 鲁旺师父在饭饱酒足后,就先去洗澡更换衣服,然后带我进入内室里。内室里供佛着一尊奇形怪状的神像,就像印度的性力派祟拜的偶像,供着一根硕大的林伽神像。 鲁旺师父在焚香礼拜后,就坐在蒲团上招唿我坐下来。 我有点害怕,向神像合什礼拜后,就坐在他的对面,满怀希望得到他的教诲和传授。 他认真的跟说:“石德,你这么年轻,恐怕意念不够强烈。所以,在我传授入梦摄魂法之前,需要对你进行考验。” “请师父赐教。” “我十五岁的时侯就出家当了和尚。五年后还俗回家,又娶妻生女。在妻子难产去世后,我就做个云游僧人,前往印度各地去朝拜圣僧名士,学过不少奇门异数。虽然教派不一样,但是总的来说,所有通往道法的途径,都是建立在戒律之上。请问你所学习世间的法门中,有哪些戒律?” 我就回答说:“我平常在修习中,都会在六种戒建之内进行。六种戒律有杀生戒、盗窃戒、邪淫戒、妄语戒、饮酒戒,贪财戒。” “你尊守这六种戒律,都是为了什么?” “都是为了身心的清静,能够进入定境中,以开发无穷的智慧。” 鲁旺师父赞嘆的点头说:“这是一种善妙的成道法门。如果你能捨弃一切身心去超越世界,继续修行下去,将会有大成就获取无上的法力。” “多谢师父的教导,只是我常常心思混乱,不能定下心来。” 鲁旺师父取过身边桌子上的一盏油灯,摆在面前说:“如果你能捨弃一切,烈火就不能焚烧你。请你伸手接受火焰的考验。” 我伸过手去。放在火焰上,没几秒钟就烤痛得我赶紧收回来,说:“师父,我的道法有限,会把我的手烧伤的。” 鲁旺师父微笑的伸出手掌,一直放在火焰上烧烤,竟然不能伤害到他,让我感到奇怪。他笑着说:“我的眼中的没有火焰,我的手掌也不存在,所以不能伤害到我。” 我敬佩的朝他揖拜,想必他的道行高深,比我强上几倍。 鲁旺师父朝室外的人叫喊后,那波就端着盒子,带着一件身穿漂亮裙子的女僕人进来。他接过那波递过的盒子,放在面前打开后说:“请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我探头过去,随后发现是一团黑乎乎的大便,噁心得顿时让我捂住嘴巴。 鲁旺师父笑容可掬的问:“你看到是什么感觉?” 第69页 我抱歉的说:“对不起,我只觉得噁心。” 鲁旺师父随后伸手拿起便当,竟然放到嘴里吃起来,吓得我竟然想吐呕,太可怕太邪门了。 “你是什么感觉?” 我实话说:“我觉得不舒服,实在太害怕了。” 鲁旺师父哈哈大笑的说:“虽然它是大便的形状,其时是香甜的蛋糕做成的,并不是令人感到噁心的大便。” “呃,原来是这样。” “你的控制意力太弱了,容易遭受眼前虚幻的蒙蔽。如果你的心意随着他物而转动,随着外界的刺激而有波动,你就会容易坠落,容易失去自我。你的身心就不会获得纯净。” 我终于恍然大悟,内疚的甘拜认错说:“对不起,师父,是我的无知。” 鲁旺师父朝那波和女僕不知道说些什么后,他们竟然在我面前脱衣解带,脱得赤条条的,光熘熘的。他们两人一翻抚摸和亲吻后,就在左侧的凉蓆上,然后开始欢乐。 我那个惊讶,正又羞又躁不知所措时,鲁旺师父竟然命令说:“你对着他们的行为,能够做到身心不动吗?” 人家都没有正式进入主题办事,我只看到女僕白嫩的丰胸和娇柔的叫喊声,已经起了强烈的反应,让我面红耳刺尴尬不已。 “对不起,师父。我的身心不安静,不能控制。” “哈哈,你们起来出去吧。” 我狼狈不堪,羞得面红耳刺。随后那波和女僕爬起来,穿上衣服后就退出去了。 鲁旺师父喝着茶水,认真的说:“我看得出你心地仁善,是成就大法门的上等法器。但是你太年轻,面对世俗人间不能自拔,更加不能控制住你的身心。所以,我不能传授入梦摄魂的方法。” ☆、第四十一章 求子的黑大佬 我内疚的低下头来说:“多谢师父的教诲。” “只因这个入梦摄魂法,太过兇恶,能取人性命,能改变他人的命运。如果你控制力太差,如果你的心术不正,很容易走向邪门歪道坠落到地狱之中。以你现在的资质,我不能传授给你。” “是的,师父,我不能承受。” “但是我可以传你一个法门,就叫定眼追心法。你可以通过看别人的眼光,看出对方的心里想什么想说些什么。”鲁旺师父和蔼的说,“这种方法,只需要你静心定气,通过你的眼光跟对方的眼光接触或是对视,就可以把对方身上的信息传过来。这是一位印度苦行僧人传授给我的。” 我自然是感激不尽,下拜说:“多谢师父恩赐。” “我曾想传给弟子那波,只是他的入定太差,没有那种敏锐的资质不能使用。所以,你将是我传授定眼追心法的第一个弟子。” “多谢师父。” 随后,我和鲁旺师父焚烧檀香,往西方上空礼拜上师,祈求上师摩顶赐福后,才入室打坐。在入定境中,鲁旺师父就传授我这个定眼追心法的法门,以眼光所照视的范围内,先锁定目标后,开始像传接收器那样,迅速的下载对方的脑电波,然后提起信息。 因为人本身就是一个发射器和接收器。好比别人说话,自已能听到。自已发声时,别人能听到。 这种道理和原则,跟普通的电脑下载一样。只是这种法门,都是在无形无象中进行,丝毫不露任何破绽。所以,一般高明的法师,看人一眼就能猜出对方的来意甚至身份,这是有道理的。 在连续三天的学习后,鲁旺师父就把我打发走了。只因我不是他的入室弟子,把绝活的奇门异法教给我以后,会让他的弟子那波不高兴。 我在准备购买机票返回昆明时,就接到刘波打电话过来,说是老闆秦子彪有事找我,让我到香港走一趟。 我想去昆明还要坐火车去深圳,路途比较远。不如去香港后,回深圳就方便了。因此,我就购买前往香港的机票,登机前温西先生亲自开车来送我。 我使用新学的定眼追心法,对温西先生进行探测时,发现他极其不乐意让我回香港,甚至想替我介绍个漂亮的缅甸姑娘,好让我留在仰光生活。 虽然我对秦子彪没有好感,至少他是我的金主。 第一单十万块钱的生意,就是他介绍师父来的,并且把我的名声宣传出去。就是看在这个份上,我才立马答应刘波去香港。 按道理来说,请阴阳师或是风水师,都是当事人亲自发出邀请的。怎么秦子彪就让手下的司机传个话呢?可以说,他对我不算太尊敬。不管看得准不准,灵不灵,至少能给人家个面子。 我曾在报纸上,查询过秦老闆的真实身份。他早年是参加第x期无线艺训班的学习,随后签约香港无线tvb的主要演员。他的长相英气,演技非凡,参演超过五十部电影电视剧的拍摄,全部都是二号或是三号男猪角,根本没有机会出演一号男主。随后,秦老闆脱离tvb后,就独自创办有名气的香港旺星娱乐公司,培养许多新人,是当今中国最有影响力的经纪公司之一,包括王媚娘都是旗下的艺人。 当然,网络八卦说,秦老闆借着公司老闆的身份,跟许多女艺人有非常亲密的关系。对那些不听话不合作的女星,採取恐吓威胁的方式,背景有点黑,有人揭露他曾参加许多台湾黑社会的活动。 第70页 尽管他曾推荐我和师父上香港来做生意,我仍然对他没好感。至少,我不乐意靠近这些复杂的人。 我感觉秦老闆住在别墅里的派头,就像冷酷的黑社会一样。我是看风水的,跟他这种人沾不边。况且,他的面相透出一股霸气和野心,是个有手段的人。 我在香港国际机场下机后,就看到刘雄开车来接送。 刘雄挖苦的笑着说:“石师父,你真够厉害了。从曼谷转去仰光做生意,想必发一批横财了。” 我拿出那串玉石项鍊说:“我就拿到这串缅甸玉,可是货真价实,打算送我给师母。” 刘雄瞅了一眼说:“不是吧,成色普通,不够亮眼,最多是值几块钱的地摊货。” “反正我去仰光一趟,就带回这个宝贝。” “哦,那你吃亏了。不过缅甸是个穷地方,能拿回块石头算不错了。”刘雄劝告说,“这次是秦老闆请你替他看相看风水。如果你看得准,以后在香港的有钱人当中,就能吃香喝辣,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我不看相不算命,我是赶鬼的。” “跟你师父学习嘛,反正有钱挣,你怕什么。” 听到刘雄这翻口气,我不免疑惑的猜测他的心思,果真他的内心慌乱不已,为钱财为女人烦恼。 “你缺钱吗?” “哪个人不缺钱,人人都为了钱财忙碌工作啦!不然,我年纪轻轻,干嘛要替别人开车当司机,像只跟屁虫多没趣。在亲朋好友面前抬不起头来嘛!。” “你围着女人的身体转动,多没出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不是能屈能伸办大事的男人。” “我的新女朋友这么说我嘛,连代步的车子都不能送她,气得我就心烦意乱。” 我没哼声,反正大部人活着都是为了钱财而努力工作。大部份人为了功名利禄而烦恼不已。包括我自已这个神棍,同样不能例外。 太平山的风景很美,可以居高临下的俯瞰城区风景。但是对于一般的普通百姓而言,住在山上始终不方便。所以,直到现在的太平山,都是住着有钱人。 当我坐在车子驰进别墅时,那些穿黑衣的保安已经迴避。原来是秦老闆的老妈吴老太太和姑妈上来作客,在未来儿媳陈小姐的陪同下,特意想在这里见我。 怪不得刘雄非得把我拉过来,人家都着急的等着见我。 吴老太太慈眉善目的瞅着我,笑呵呵的讲着白话说:“小师父是靓仔来的,如果你去演电影,我一定掏钱追看的。” 我微笑的说:“多谢阿婆喜欢。” 别外一位秦老闆的姑妈说:“这么年轻,就能出师看风水,真够厉害!” 陈小姐是一位乌黑长髮飘飘,长着嫩白瓜子脸蛋的美貌姑娘,穿着得体的粉蓝连衣裙,客气的倒上茶水,恭敬的递过来说:“石师父,请饮茶。” “谢谢。” 此时,我才想起陈小姐是前年的香港选美冠军,就化名叫陈丽娇,刚刚以主角的身份出演一部武侠片,如今在大陆的各大影院上演,顿时红透整个亚洲,是旺星娱乐公司最新力棒的新人。 吴老太太喝过茶水后,客气问:“石师父,我听儿子讲,你的道法很高的。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八字算命?” “我会一点点,不精通也算不准。”我老实的回答,“我师父的八字算得好。” “哎哟,五年前我就请你师父看过,他的讲法我不满意。”吴老太太直接说,“如果你有的本事,希望帮帮我,算是我求你。” 我吃惊不已,求人都振振有词,显得极其有风范,显得她气度不凡。我忙说:“我还年轻,道行太浅,算不准的。” 吴老太太认真的说,“我的儿子今天四十三岁了,离过一次婚,没有孩子。我当妈妈的,不管有钱没钱,都希望儿孙世代兴旺。所以呢?我想向师父求助,恳请帮我的儿子求得一个男孙出来,希望秦家有人传宗接代。” 他姑婆央求说:“小师父,你大仁大义,帮帮忙嘛!如果成功,不会少你钱财。” 原来是这样,想向我求子呀。可是为什么不向观世音菩萨求助,我又没那个本事。仔细的观察吴老太太的神态和口气,才勐然的发现,原来吴老太太曾是个老演员,怪不得有点面熟。 我没吭声时,坐在旁边一直沉默的秦老闆开口说:“阿妈,你不用为难石师父。我都请过许多法师高人来看过,做过许多法事,都没有结果。这是我的命运,没有办法了。” 陈小姐安慰说:“秦哥,你可以试一试喽,我都想替你生下一男半女。如果没有孩子,我嫁给你心里也不安。” 吴老太太解释说,“任何一个女人无论多么漂亮,多么有钱有地位。如果生不出孩子,嫁给谁都内心不安。你的老公可以理解,但是老人家的心思不能原谅的。等你有儿子做妈妈时,就会明白。” 陈小姐温和柔顺的说:“我知道了,阿姨。” 本来以为秦老闆凶神恶煞,一副电影上杀人不泛眼的模样。可是在吴老太太的面前,显得十分恭敬,半点威武的样子都没有,低头不敢发声了。 第71页 吴老太太态度诚恳的说:“石师父,我以前都是当演员的,你们这小辈子人可能不知道。我们秦家做人是有原则的,讲道德讲良心的,不是那种兇恶歹毒的人。如今报纸网上的人都乱说,我儿子是黑社会,是手脚不干净的,纯粹是诽谤诬衊的。所以,石师父,你不要误会了。” 我淡然的说:“我是学看风水的,一直跟师父在乡村里走动,对这种事情不了解。” 吴老太太再一次央求说:“石师父,能不能帮我儿子求个孩子出来?” ☆、第四十二章 人骨护身符 我瞅了一眼充满怀疑的秦老闆,想必他对我很失望,只是碍于老太太的面子,不敢吱声。但是人家求在嘴边来了,自然不能无动于衷。 我提醒说:“生孩子的事,应该顺其自然。如果身体有问题,应该到医院去检查。求鬼拜神没有多大的用处,只会让你们失望。” 吴老太太忙说:“我儿子从二十七岁结婚后,就开始去医院检查。结婚三年没有孩子,我就叫他们在香港的几家医院做检查,甚至跑到北京上海,还有日本美国都检查过了,都说我儿子身体没问题。” “为了求子呀,什么人工授精,试管婴儿,都没能成功。”那位老姑婆说,“彪子的身体是健康没问题,女方检查也没问题。当初怀疑他们夫妻的基因互相不合,就让他们离婚。谁知道这么多年了,交往的十几个女朋友当中,都没怀上。” 吴老太太失望的说:“我们看过许多医生,也接受医院的治疗,始终都没有动静。所以,才想求助高僧法师帮忙。” 即然这样,肯定是有一定的原因。通过追心法,强烈的感受到泰子彪即不讨厌我,对我也没好感,显得无所谓的样子。大概他是相信,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的道理。 我思索片刻,再瞅一眼秦老闆的面相,算不上是大凶大恶的人,勉强应付说:“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可以试一试?” “儿子呀,把生辰八字拿给师父看。” 秦老闆坐着一动不动,只示意让底下的人,把生辰八字递过给我。 吴老太太生气的诉责:“你都没礼貌,自已的事情怎么让别人代劳。” 他姑婆提醒说:“彪子呀,亲自动手,才显得虔诚嘛!” 秦老闆没敢违抗,只好起身把写有生辰八字的纸条递过来,说:“有劳师父帮看看。” “不客气。”我接过他的字条,看了看八字,问:“你们夫妻平常住在哪里?” 陈小姐代答说:“我和秦大哥一般都住在这里。” “我想看看房子的风水。” 我在陈小姐的陪同下,在别墅内外走一圈,看了又看。别墅是座落在山边上,左侧有条公路通往山顶,右边长满树林,前面就是碧绿的海洋。 毫无疑问,房子的风水较好。但是有一点,就是房大人少,就点宅克人,显得阴气重,求子不易。秦子彪做为主人,竟然呆坐在客厅里,没有陪同我查看,让我心里有些不满。 即然请我求子,无论成不成功,都应该给予尊敬。 在走上二楼时,看到正中央的客厅上,设着一个供奉着白衣观音送子的神像,菩萨像栩栩如生,宛如仙人降临。上面设有供品,摆满水果清水,想必求子心切,经常供奉。而且神龛擦拭干净,几乎一尘不染,显得相当的虔诚。 我问道:“秦老闆信佛吗?” 陈小姐摇头说:“吴阿姨信佛,就让秦大哥请来观音送子,想求菩萨赐他一个儿子。但是供奉五年了,都没有结果。” “秦老闆每天都上香拜菩萨吗?” “如果他在香港,就会每天都上香礼拜。到外地的话,就由我或是阿姨来代替。” 凡人都热衷求菩萨保佑,只要心诚势必得到菩萨的赐福。但是心术不正没有仁善的人除外。 我来到东边的房间,那里早就铺设孩子的床铺,窗台打开阳光照射,并设有门坎,墙上有五彩缤纷喜感的色彩,想必秦老闆早就请高人来布置求子的风水。 我在观音送子像前,慎重的提问:“陈小姐,秦老闆昨晚身心干净吗?” “啊,什么?” “如果他昨晚到现在,一直身心干净的话,就叫他去洗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来给菩萨礼拜上香。”我吩咐说,“如果跟别人睡了,就不必上香。” 陈小姐怔了一会儿,才点头的下楼。 我坐在二楼客厅的椅子上,从背包里拿出《八字断吉凶》的古书里的一张表,配合秦老闆的八字演算。说实在,算八字不是我的专长,师父比较精通。 大概是陈小姐下楼去跟他们说了,两位老太太就跟着上楼来。秦老闆昨晚都在忙着公司业务,没时间跟女人睡觉,就去洗澡。 两位老太太和陈小姐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我拿出纸笔在演算。从秦老闆的八字分析,命格较好,却没有儿子。我询问了陈小姐的八字后,看他们是否配合。 当然,我算出的八字,没跟她们说。 莫约片刻,秦老闆更换上一件干净整齐的衣服,头髮梳理有型的上楼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侯。看他那副傲慢无理目中无人的神态,若不是看在吴老太太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他。 第72页 我吩咐陈小姐说:“秦老闆上香的时侯,你就跪坐在旁边。” 秦老闆拿着三根檀香,点燃后就恭敬尽心的礼拜。 很快,我在三支平安香的烟雾缭绕中,猜出菩萨的心意。由于室内无风,三支烟雾先是直直的冒起,然后被左侧的窗外吹进凉风,让雾烟缠缭在菩萨的神像面前,把菩萨笼罩在中间。想必五年来供奉,已经求得菩萨的恩赐。 我点上三根檀香,念念有词的祈祷,才插上香炉。 吴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已经迫不及待的问:“师父,情况怎么样?” 老姑婆安慰说:“大嫂,不要紧张,有什么事师父肯定讲的。” 我郑重的扫视着坐在长沙发上的秦老闆,发现他半信半疑的盯着我的举动。我意示他伸出左手来,先看看他的半月痕,再看掌纹。他的婚姻线和智慧线重叠在一起,表明他是个睿智、聪明、判断力强、杀伐果断利于事业发展的人。 在生命线上,似乎有微细的交叉,应当是有后代的人。 为了避免秦老闆隐私传出来,我吩咐说:“你们先到楼下迴避,我有话跟秦老闆单独说。” 吴老太太和陈小姐茫然的面面相觑,准备起身离开时,老姑婆不悦的说:“大嫂呀,彪子是你生的,有什么秘密都应当留下来听。万一彪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阴公事,就麻烦了。阿娇,你跟姑婆先下楼去,等会儿有什么事,彪子肯定会告诉你。” 陈小姐恭敬的扶着老姑婆的手,缓慢的下楼去了。 我不知道自已的感应对不对,需要跟他确认。 吴老太太急切的问:“石师父,到底我儿子能不能生孙子?” 我郑重的说:“阿婆,我没问你话,你不要吭声。” 吴老太太讪讪不悦的闭嘴不谈,却让秦老闆兇狠的瞪一眼,有点反感我。 我提问前,平静的盯着他深邃凌厉的目光,正式问:“秦子彪,你有什么事要问我?” 秦老闆克制住怒气,冷淡的说:“你都知道喽,我是想向你求子。问师父一声,为什么我没有孩子?” “你没有孩子,都是你自造的恶缘。”我慎重又平静的说,“你心存歹毒,曾踢伤人家的命根,让人家绝子绝孙,这是你的报应。” 秦老闆着急发怒了,忙辩解说:“你不要乱讲话,我没做这么歹毒的事。” “你带着两个人,就在黑暗的晚上,把一个人踢打成重伤,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三个月。是不是这样?” “什么时间?” “二十六岁的时侯。” 秦老闆疑惑重重,思索片刻说:“我没做过。” “你确认没打过人?” 秦老闆着急的说:“我是打过人,但是没让人家断子绝孙。” 吴老太太在旁边吓得坐立不安的问:“儿子呀,师父问你话,你就要讲实话。你可以骗得我跟你阿爸,骗不得老天爷。做些阴公的事,会有报应的。” “我没做过。” “你没做过,师父怎么算得出来?”吴老太太生气的质疑,“人家在外面一直乱传,讲我的儿子是黑社会,做些打人杀人的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千万不要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我们的家境不是落迫的人家,算是有点身份有点地位的家庭,不必做那些下流的事情。” 秦老闆回忆的说:“我在追求老婆阿芳的时侯,另外有一个烂仔同样想追求她。我怀恨在心,就带上两好兄弟,趁着他下夜班的时侯打他一顿。我承认,当时下手是重了一点,不过只想教训他。” 吴老太太伤心的落泪说:“师父呀,我的儿子年轻的时侯,脾气是有点暴躁,只要有人得罪他,他就想动手脚。这些都是我当妈妈的教养无方,从小太宠爱把他当成宝贝。所以,这是我做妈妈的错。” 我看着吴老太太抹着伤心的泪水,秦老闆心生悔意的低头不语,再问:“秦子彪,你身上的护法神,是从哪里请来的?” 秦老闆茫茫然的瞅着我,没像刚才那般冷漠威严,只是不能理解我的问话。 吴老太太在旁问:“我儿子只拜观音菩萨,也拜关公帝君。但是没请什么护法神,不知师父是指什么意思?” “有个护法神跟在秦子彪的身上,同样导致他没有孩子。”我正色的说,“即使有孩子,也相当没有孩子,有人拦着你。” 秦老闆不以为然的讲:“我从来没请过什么护法神上身。如果有鬼神跟在我身上,我就不知道。但是我听仓措大师讲过,人和鬼神都是同一个空间生活,只不过互不侵犯互相尊重的生存。人和鬼有区别,肉眼不容易看出来。” “这个护法神的前世是个出家人。”我解释说,“出家人是讲究抛家弃子,独来独往的修行。如今你请来跟在你的身上,除了保护你的平安和富贵,同样它不希望你有家庭和子女的羁绊纠缠,所以,你很难成家,也难有孩子。” 吴老太太不解的问:“师父,这个护法神现在哪里?” “一直跟在秦老闆的身上。” ☆、第四十三章 不灵验 吴老太太骇然不已,就说:“六年前,从西藏请来一位大师,他曾说过我儿子身上有鬼,还在家里做过一场赶鬼法事。为什么现在会有护法神?” 第73页 “我讲的护法神,其时就是鬼。” 秦老闆听后生气的诉责:“你不要吓人,我是不怕鬼的。邪不胜正,鬼斗不过人的。我相信我为人正当阳气十足,一切妖魔鬼怪都不能伤害我。” “所以我说,你请护法神在身上,自然是阳气十足不怕妖邪。就借着护法神,你不怒自威,不冷而寒,人人都敬畏你,虽然对你有几分热情却都想远离你。” 秦老闆怒不可遏的说:“你不了解我,所以胡说八道。” 我冷淡的回应:“即然这样,算我说错。” 吴老太太听后却信服的点头说:“儿子呀,不仅妈妈感觉你是这样的人,连你姐姐表哥表姐妹都讲你好冷漠,不敢亲近。你经常都抱怨讲,公司里签约的明星或是工作人员,人人都心思鬼胎没有忠心,其时你本身都很复杂的。” 秦老闆不服的说:“阿妈,你不听人乱讲。如果我身上有鬼,鬼在哪里?” 我确认说:“就在你的身上,你脱衣给我看看。” 秦老闆不佳思索,就动手把衣衫给脱下来,结实上身的脖子正中央,吊挂着一个块金黄、色的吊坠,看似佛像又不是,有点奇形怪状的图案。 我疑惑的问:“这是什么吊坠?” 吴老太太解释说:这是一块向印度天宝法王请来的护身牌,已经有八年之久了。当时,李林师父介绍我说,这位天宝法王很神奇,是印度教的护法天神,制作的护身牌最为灵验。我们一家三人去印度旅行时,就向法王求得这块护身牌,当时念了三天三夜的经咒,好神奇很灵验的。” “自从我配带护身牌后,感觉不错,一直都身体健康事业顺利。”秦老闆介绍说,“我已经把护身符当成身体的一部份,无论什么时侯都不会摘下来。” 我更是不解了,忙问:“这是李林师父介绍的?” “李师父是个神算子,八字和气运看得很准,是我们秦家的御用风水师。”吴老太太得意洋洋的说,“李林师父讲,有一天他入定升到天宫的时侯,就看到一位印度法王在天上讲经。所以,特意带我们去印度找法王,求他帮我们制作保命的灵符。” “花了多少钱?” “总共花费五十六万。”吴老太太神乎其神的说,“人家天宝法王念了三天三夜的经咒,请神佛下来赐福。所以讲,我儿子做生意一下顺心顺意,都亏法王的帮忙。” 我疑惑不已,神奇的念了三天三夜的经咒,价格是五十几万,太昂贵了:“你们知道是什么制作吗?” 秦老闆高傲的说:“天宝法王说,是用佛仙配带的宝石制作的,非常昂贵。反正不是凡品,我都非常喜欢,捨不得摘下来。” 吴老太太附合说:“就是天上宝石制作的灵牌,有佛仙在庇护。” 天上的宝石,吹牛也不打个草稿。 我猜测说:“我感觉不是宝石,是死人的骨头。你们可以打开看看。” “哎哟,师父,你不要乱讲,我儿子怎么会配戴死人的骨头,这是不吉利的。”吴老太太辩解说,“当时天宝法王制作灵符的时侯,还特意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犹如玻璃般的宝石给我们看,并且为了表达诚心的供养配带,特意拿根针在我儿子的手上取一滴血,沾在宝石上,就说世代会保佑我儿子平安富贵。” 秦老闆生气的说:“石师父,宝石灵牌的制作过程,我都看在眼里,的确是珍贵的天上宝石制作而成。这件事你就不要讲了。” 对我来说,真是闻所未闻。哪会有在宝石上滴血供养,分明就是邪术。况且,如是神佛配带的宝石,应当是纯洁的,干净的,神圣的,哪会用活人血去供养,太不可思议了。 我看出他们母子的不悦,就不多疑了,免得惹人生气。反正我该说的就说了,没必要得罪人家。况且,这是李林师父介绍的,要知道李林师父是请鬼上身的。他的神通天眼,就是靠鬼怪得知的。 一旦鬼怪离开了,他就变成普通人,甚至被鬼欺负然后神精失常。 秦老闆在冷静下来后,认真的问:“师父,以前的事就不用讲了。我就想知道,以后我会有孩子吗?” “我从你的八字看出,你是没有儿子的。”我确认的说,“但是,你刚才给菩萨上香时,我看出你已经有一个孩子了。” 他们母子俩惊愕得面面相视,觉得不可思议。 我提醒说:“男孩已经有三岁零三个月。” 吴老太太好像过度的震惊,有些昏眩的眨着老花眼,吓得秦老闆赶紧给她额脸按摩,好让她冷静下来。 “师父,你讲的话太震惊,吓到我了。”吴老太太哆嗦的问:“石师父,你讲我有个孙子已经三岁了。我怎么没看到,孙子在哪儿?” 我瞅了一眼陷入莫明其妙的秦老闆,问道:“三年前,你有过女朋友吗?” 秦老闆点头说:“有很多女朋友,但是都没有怀孕。” “有个姓马的吗?” 秦老闆回忆的摇头说:“好像没有姓马的。” 我想了想,刚才在入定中看到那个好像是娱乐场,忙说:“你们好像在酒吧的走廊上。” 第74页 “酒吧走廊?根本没有。” “你确认吗?” “确认。虽然有几个女朋友,但是姓什么我都心里有数。” 听他这么说,我都觉得不好意思。刚才算出他配带的护身符里有死人骨头,现在也没猜对他有孩子,两样我都看错了。若是佛神宝石,那可是真正的护法神,不能犯口忌随便乱说的。 我尴尬的说:“对不起,那是我算错了。” 吴老太太纳闷不已,说:“石师父,如果以前没有,现在还能要孩子吗?” 我内疚的摇头说:“我觉得秦老闆会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但是我的道行太低浅,是我算错了,不好意思。” 吴老太太看我的慌乱,忙安慰说:“石师父,你不用难过。这么多年来,我为了求孙子,请过许多法师高僧上门来,还问过许多道公算命师,都说他没有孩子。所以,我不怪你,只能怪儿子命不好。” “不好意思,阿婆。” “你还有办法吗?” “不好意思,我跟秦老闆没有缘份,算错了问题就不灵验,对不起。”我在临走转身前,慎重提醒:“你们今天请我求子的事,千万不要让李林师父知道,不然对你们不好,对我都不利。” 两母子茫茫然的相视后,吴老太太问:“为什么?” “如果挂在脖子上的灵牌,真是死人骨头做成的。那么你们会怪谁,会怨恨哪个人。” 吴老太太吓得脸色苍白,害怕的瞅了瞅她儿子脖子上的灵牌。 即然替别人算错了,自然是很尴尬,赶紧收拾背包准备下楼。 刘雄在外面等侯,见我下楼后,就把我送走。 做为阳阴风水师,我最害怕给别人乱卜卦像,又算错八字。不管是八字还是面相,如果算不准的话,就不该收别人的钱。 或许会有人疑问,我是怎么修练道术的,是不是编些离奇的故事扯牛皮。 道理很简单,秘诀就是《大学章句》里有这么一段话: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国治而后天下平。 上面的章句,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的读书人,即使不能背诵下来,都曾看过或是听说过。这是修练道法的无上无上上法门,跟佛教的修练方法‘戒定慧’是曲工异同。《般若心经》里最着名的几句话,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就是色的道理是一样的。 我就是依靠纯洁的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而得到神通的道法。当然,人也罢,鬼也罢,神出罢,佛也罢,这都是入门必经之路。 当然,我现在的道行只是鬼的境界罢了,需要勤加修习。 我回到深圳时,看到小师母已经在东湖公园附近的小旅馆里租住。小师母的妹妹替人当保姆,工资微薄,两夫妻住租住在小房间里,多一张椅子都摆不下,实在容不下她。况且,师母一向敏感多疑,不愿麻烦别人。所以,她就先住到每天五十块钱的小旅店里,专门等我回来再做打算。 小师母不会讲普通话,又从来不去大城市,甚至连公车都不会坐。说实在话,看着小师母那副可怜又害怕的样子,老了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不免让我难过。 可能长期呆在偏远又人烟稀少的开县云山屯,一下子住在人多热闹繁华大城市,让我住得也不太习惯。做为一个修行人,最注重周围环境的安静。尽管这样,城市里的生活和交通都很便利,又干净整洁,不像在乡下一旦下大雨,只能呆在家里。 我陪同师母去找房子,在深圳城里乱窜,看看哪里有便宜的房子,打算购买一套定居下来。但是价格都很昂贵,每个月都要交纳物业垃圾费,甚至坐公车上厕所,都要花钱,想想就让农妇出身的小师母感到害怕。 在城里生活,没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吃饭生活就是大难题。正是因为我的工作不稳定,偶尔走运,就会碰上像女演员张小姐或是王导演这样的有钱人,他们就会慷慨的给钱。如果碰上贫穷的乡下人,他们给二三拾块钱,也仅能混口饭吃。 所以,我干这行生意,挣钱是极度不稳定。有时一单生意,就坐吃几年。有时几年都不开张,穷得只能吃干饭。 小师母劝我说,购买一套房不方便,那是正经人有正经工作的人才会居住。像我这种风水师,最好在偏远的乡下购买地皮,自已盖一幢楼。无论在家里念经做法事,还是帮人赶鬼,就不会惊扰到别人。 ☆、第四十四章 天机不可泄露 由于小师母连普通话都不会讲,只会讲开县的本土方言。所以,我干脆就带着小师母返回开县,看中一套交通便利,生活方便的两房一厅房子后,就匆忙的交钱搬进去住。 因为准备过年了,我不希望小师母会担心受怕。同时,我得知大师母在云山屯里,想过完年才去杭州的儿子家里。 我返回云山屯的家里后,给她十万块钱的红包。但是大师母没接受,反怒气沖沖的叫骂我一顿,就骂师父没良心。在外面养着小狐狸精,出家了也不跟她说一声,分明眼中就没有她的位置,把她气坏了。 大师母的脾气很暴躁,只要租微看不顺眼,就会破口大骂,反正师父就没少被她臭骂。但是她对我很好,丝毫不比小师母差。我小时侯的衣服都是大师母帮忙购买,每年至少会备上几套。生病或是不舒服了,就会从杭州跑来带我去看医院,甚至叫我去杭州读书。但是我对去学校读书不感兴趣,就没去成。 第75页 由于大师母有儿子儿媳照顾着,我才对她放心。大师母憎恨我的原因,就是我亲近和尊敬小师母。反正女人之间的矛盾,扯不清楚。 大师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朝我叫嚷说:“这个坏女人勾引我老公,还敢住到我家里来,真把我气死了。你不知道那些亲戚怎么说此刻薄的话,把我老脸给丢光了。” “小师母是个寡妇,无儿无女很可怜的。” “哼,她可怜的话,怎么不去嫁别人。明知道你师父有老婆孩子,她也不害躁。” “是师父把她骗来住。师父还说,反正大师母不住在乡下,也不经常来,住着也没事。” “这个贱妇太放肆,以为我死了吗,真是太气人了。”大师母咆哮如雷的叫嚷,“她不是你的阿妈,不是你的亲人。你不许叫她师母,只有我才是师母。你不要给她钱,不要给她饭吃。她臭不要脸,最好饿死她去。” “不要了,师母。去年你回家打她又骂她,她都想上吊自杀了。” “这个小贱人,惺惺作态博可怜。呸,我最恨她,敢跟我抢男人,又睡到我家里来,我真想打死她。” “师母,小师母都老了,快五十七岁了。你就原谅她吧。” “哼,她死后做鬼,我都不放过她。” 大师母乱发脾气的暴骂一顿后,我已经把房子打扫干净,又做好晚饭,陪同她吃过后,就返回县城。大师母不让我走,只是我可怜小师母。一旦晚上不回去,她老人家又多想了。 等我回到县城的出租房时,敏感的小师母果真是哭红了鼻子,想必她是猜出大师母肯定把我叫骂一顿。 我把十万块钱的存摺,递给小师母说:“大师母没拿钱。只是恨你住到她的家里去,还睡到她的房间里。” 小师母抹着泪水说:“是你师父这么做的,说要气死她去。我胆小怕事,不敢顶撞你师父,只好这么做了。” “好了,没事了。大师母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恨师父出家都不告诉她,不把她当成老婆看待。”我高兴的说,“大师母给我个电话号码,说是新安路有人卖地皮,叫我跟他联繫。万一顺利,咱们就在哪里盖楼起房子。” 小师母抹着泪水说:“你大师母在县城里有亲戚多,认识的人也多。你干脆就让她出面吧。到时你就去看地基,合适就购买下来。反正那个房子是他们狄家的,咱们不能住进去了。” 虽然大师母凶神恶煞,对我格外关心。而且,云山屯的房子是他们姓狄子孙的房子,要留给子孙后代回家祭祖时有地方住。所以,大师母让我在外面买地盖房子住。 在经小师母这么说,明早我又骑着摩托车返回云山屯,亲自让大师母出面。她一个人闲呆在乡下也无聊,就跑来县城哥哥家里,甚至带我去看地皮找人。 我们去新安路的周围看种着玉米的地基,果真不错,交通方便,环境干净,四周没有坟墓和污染物。如果说在这里盖自建房,左边步行五分钟就是新的中心广场。虽然新广场那边是开发区,都是灰尘迷漫的建筑工地,附近都修路和整片平坦的玉米地,想必过几年就是人气旺盛的商业区。左边步行六分钟就是丛林茂盛的开县公园。 房子土地虽然是农民间私下交易,没有房产证,但是周围的人都是这么做。我们谈好价格后,五米多宽,长十六米的地皮,就要开价十二万块钱,由村委会和村民作证明。由于害怕日后开发规划到这里来要拆除,大师母特意托人到规划局和城建局去打探消息,就是无论是修路还是日后的工业开发区,或是公益项目,都不会徵用那里。 在确定政府长期不会规划徵用后,大师母就让我拿身份证去购买,村委会和村长都盖章做证明,并且私下给他们一万多块钱的红包。然后,村长直接去帮助申请开通水电到户。大师母很积极,打个电话就叫她的侄子介绍个施工队,马上开工盖楼房。 大师母说,土地没有证书私下交易不受法律保护。现在不把房子盖起来,万一人家反毁收回土地,就是咱们吃亏。最佳的方式就是马上盖好,然后住进去,并向规划局申请要问号牌,至少证明这房子是我盖的,水电费是我交的。我向邻居的住户打听,他们都是这么做的。 原本我以为替秦老闆算错了,谁知一个月后的早上,我在云山屯的家里,就看到有两部黑色奥迪车驰进院子来,涮涮的走出几个人高马大的傢伙。那是刘雄带着秦老闆来找我。 秦老闆戴着墨镜,穿着黑衣,身边跟着四位身材高大健壮的保镖,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屋子里,把我吓一跳。 秦老闆大改给我印象中冷峻威严的形象,摘下墨镜后,就伸手说:“你好,石师父。” 我茫然的瞅了一眼刘雄,莫明其妙的,忙说:“你好,秦老闆,怎么大老远的跑来了。” “实在不好意,上次跟求孩子,都没给你红包,实在是我的疏突,请你谅解。”秦老闆利落的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大叠信封直接塞过来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我感觉是钱,不知道多少,赶紧罢手说:“不要这样了,秦老闆。我没算对,哪好意思收。” 第76页 上次他们是没给钱,但是我也没算对,自然不敢收钱。做人得讲点道理,不能随便乱收钱财的。 秦老闆认真的说:“你刚离开我的别墅,我就打开护身牌,发现宝石里真有脏东西。我叫法医帮我检查,就说是一块死人骨头。” “它是能帮助你的护法神。” “虽是善良的护法神,可我想要孩子。我老妈不给我配带,现在放在家里,等着听你的吩咐后再去处理。” “李林师父知道吗?” 秦老闆充满愤恨的摇头说:“我真心把他当成师父一样供养,他却骗我。反正我很伤心,真是人心复杂。” “你不用怪他,或许他有苦衷。” “有什么苦衷,一块街头地摊上的假石头,一块死人骨头,把我当成猴子一般玩耍。放在你身上,你会怎么想。” “不管怎么样,希望你能原谅他,尊重他。他跟我一样,只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 “我会原谅他的,但是会敬而远之。”秦老闆愤愤的说,“我是比较迷信的人,但是哪个有钱人不都一样贪生怕死。但是,他利用我的信任,竟然做出这种勾当,真令我失望。” 我安慰说:“我跟他一样都是风水师,对与不对,灵与不灵,都是讲究缘份。” “我都不想讲他了。”秦老闆脸上充满喜悦的说,“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自已有一个孩子,非常感谢你。” 我都觉得吃惊,只好迟疑的接接他塞过来的信封,高兴的说:“那就恭喜你。” “我妈妈想请你去香港走一趟,不知道你有时间吗?” 我犹豫不决的说:“什么事?” “求你了,师父。我真有重要的事求你帮忙。” 我看秦老闆那副表情,一点都不乐意去。貌似求助与人的时侯,就显得低声下气的样子。不求人的样子,又像似吃人的老虎。虽然拿人钱财手软,可是总觉得毛毛的。但是人家找上门来,总要走一趟。 我收拾道器和衣服后,跟大师母道别后,就钻进刘雄的车子,跟秦老闆一起上香港去。在车子里,刘雄透露说,因为我算准了,吴老太太就赶紧叫秦老闆亲自来请我,说是秦老闆很给我面子。 什么面子,只因我对他有利,才让他低声下气的。反正世人都这种态度了。 我来到香港后,就入住在旺角附近的一个住宅小区里。秦老闆拥有一套两房一厅的房子,平常是专门招待重要的亲戚或是贵宾入住。现在就让刘雄护送我上到小区的房子里。 我刚洗过澡更上衣服,就见秦老闆亲自开车,把吴老太太夫妇接上来,非要第一时间见我。 吴老太太进屋后,热情的吩咐说:“儿子呀,要是石师父住在这里不习惯,你就给他另找一个地方,要让他住得舒服。” 秦老闆客气的说:“石师父,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说一声。” “谢谢你们了。”我感激的说,“我就住几天,办完事就回去。我在香港没亲戚,认得人不多,而且高楼大厦的车多人多,有点不习惯。” 秦老爷长得温文雅尔,和蔼的安慰说:“你是小伙子,很快就熟悉香港的环境。钱财你就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的。若不是有你帮忙,我都不知道已经有孙子了。” 吴老太太满脸怏怏的抱怨:“若不是师父的道行高,讲出我儿子配带死人骨头,我都蒙在古里。我们一家待刘师父不薄,为什么要给儿子配带死人骨头,真是人心复杂。” “老太婆,你跟儿子都是演员,应当知道人心隔肚皮。反正我们全家平平安安,有名气有钱财,那就算了。”秦老爷大度的讲,“以后就不要再提他,也不必找他,免得麻烦重重。” 吴老太太恼羞成怒的警告说:“儿子,以后不许找李师父,也不要让他到别墅里去。” 秦子彪悻悻的应和:“你放心,我知道了。” 秦老爷惊悸的问:“师父,现在护身牌放在别墅里,不知道怎么处理?” ☆、第四十五章 命中注定 “你们从印度请来的,想必是信奉印度教。如果有条件,最好请印度教的法师来到家中接走。” 吴老太太点头同意:“我贊同这个方法,改日就去请法师来做法事。当初我们恭敬去请回来,现在应当要恭敬的送回去,不能随便烧毁丢掉,否则会得罪神灵。” 随后,秦老闆就把事情缘由说了一遍。 原来,秦老闆是一个长得帅气有性格的演员,虽比不上刘德华郭富城等无线五虎那么有名声,至少还算是一个出色的演员,深受许多女人喜欢。特别是秦老闆开办旺星娱乐公司后,棒红许多演艺明星,算是商场上的成功人士,自然受人关注和喜欢。 秦老闆本身就是风、流的公子爷,帅气多金,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算是有点喜新厌旧的多情人。虽然结过婚,又睡过许多女明星,可惜都没能让她们怀上身孕。其时,那是秦老闆过度滥情,导致身体的底根虚弱,没能怀孕。 当时,有一位名叫马彩云的大浦村姑,非常爱慕秦老闆,几乎演过的每部电影都追看,算是疯狂的迷恋秦老闆,甚至曾到旺星娱乐公司来应聘当演员,可惜长得不够漂亮被拒绝。 第77页 有一次,马彩云跟朋友去酒吧玩乐时,恰巧碰到喝多酒的秦老闆,就主动上前陪他说话勾引他,然后就在酒巴的黑暗走廊里寻欢作乐。 本来只是一、夜、情欢,谁知却让马彩云怀上他的孩子。而秦老闆自然不知道这种事,以为马彩云是酒巴里的服务小姐,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秦老闆在听到我的卜算后,一直回忆起三年前跟的哪个女人睡觉,数来算去,都高达十三个,都不是姓马,直到怀疑在酒巴走廊里的那个妓、女小姐。 秦老闆求子心切,不管是妓、女还是什么人,只要生下儿子安慰老人家,他什么都干得出来。于是,前往酒吧调出录象,先查出那个女人的模样,再通过警方的居民资料,查出果然是姓马,住在大浦区的一个小渔村里。 我听了都觉得稀奇,忙问:“你怎么证明孩子是你的?” 吴老太太笑容可掬的说:“小师父真会开玩笑,若不是你指点,我哪会有这个孙子。我们查出那个孩子后,就去医院做了亲子鑑定,真是我的孙子。” 秦老闆淡漠表情中,掩盖不住的喜悦说:“当时,我带着手下的人,找到大浦的渔村。马彩云抱着孩子在院子里玩时,看到我的身影,就激动的哭泣起来。我进入她的房间里,就看到墙壁上贴着我的画像。” 吴老太太激动的眼角旁,兴奋的溢出泪水说:“真是老天有眼,菩萨显灵。儿子呀,你要多谢石师父才行。” “不用客气,这是秦老闆的福气。”我连忙的问,“她们母子愿意承认吗?” 吴老太太抹着泪水说:“她对我儿子有情,就给孙子取个姓秦的名叫,叫秦大勇。” 秦大爷表情严肃的说:“儿子呀,人家对你有情有义,给你生孩子又等着嫁给你。你干脆就娶她过门喽。虽然她比不上陈小姐那么年轻漂亮,可是有爱心,有情义,你娶她过门,都是你的福气了。” 吴老太太抹干净脸泪后,认真的说:“儿子呀,你老来得子,就好好珍惜。反正女人嘛,都是一个样子,顾家顾孩子才是好女人。” 秦老闆不愿意,反对说:“我不喜欢马彩云那种女人,让我跟她住在一起,真是很为难的。况且,陈小姐跟我三年了,都想嫁给我,我怎么好意思抛弃她。” “你是个滥情贪欢的花公子,哪会懂什么真心真意。”吴老太太诉责的说,“如果你不是我儿子,我肯定不喜欢你那种沾花惹草,朝三暮四的花心男人。如果你老爸这么对待我,我不一脚踢飞到太西洋去。” 秦老爷不满的辩解说:“现在有钱的男人,哪个在外不有三妻四妾。咱们儿子还算老实,没干些损阴德的事情来。” “你们男人有钱就想抛妻弃子,真不是好东西。” 两夫妻一家子吵吵闹闹的,到了下午五点钟时,叫秦老闆的姐姐姐夫,姑婆姑丈等就一大帮亲戚,一起驾车到大浦饭店吃饭。那是马彩云提出的要求,算是想答谢我。所以,刚上酒楼见面时,马彩云一边抱着孩子,一边客气的送个红包给我。 马彩云长得高大肥胖,的确不是很漂亮,而且皮肤略显黑黄,可能是干粗活辛苦,要么是操心过度,让她显得苍老。那个孩子秦大勇,长得跟秦老闆很相似,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父子俩。 吴老太太饶有兴趣的拿出以前的老照片,跟孙子对比,果真九分相似,都有着粗大的眼睛,胖乎乎的脸蛋。 秦老闆抱着孩子时,逗得他一直咯咯的欢笑。 随同吃饭的人,除了马彩云母女俩,还有她的父母亲以及叔叔婶婶的家人。看他们的着衣举止,都是靠卖鱼为生。众人围满整个饭宴,算是亲家一起吃团圆饭。 两家人除了吃饭,就是商谈孩子的抚养问题。马彩云愿意两人共同抚养,但是不同意孩子跟老爸一起住,生怕孩子跟父亲住久了,就疏远贫穷的母亲。吴老太太发话说,愿意购买一幢别墅给她们母子俩,并且给马彩云和家人的补偿金。 我看到他们一个大家庭其乐融融,都替他们感到开心。 吃过晚饭后,两位老太太就跟我回去,都是想询问秦老闆的婚姻问题. 在客厅的沙发上,吴老太太把马彩云的生辰八字递给我,分明就是想看看他们八字是否合得来。不管是城里有文化的人,还是乡下不识字的老太太,在儿女的婚姻上,始终都是比较传统,需要看八字配婚。 我都没算,就说:“阿婆,你算了都没有用,应当尊重秦老闆的意思。” 那位姑婆讲:“我们老人家当然是尊重年轻人。只是现在马彩云生下孩子,又喜欢彪子。我们希望他们两人能配婚成功,这样对孩子都有好处。” “马彩云看似高大又黑肥,样貌不是我中意的儿媳。”吴老太太为难的说,“只是她有孙子,对儿子又一往情深。特别是她的为人,贤惠善良,又尊敬老人爱护孩子,是居家的好媳妇。所以,我跟他阿爸商量过了,想给她个正式的名份。” “大嫂,你给马彩云一个名份,陈小姐怎么办?” “他们只是谈恋爱,都没登记结婚,事情就好办。”吴老太太无奈的说,“为了儿子和孙子,我会找陈小姐谈一谈,叫她离开儿子。” 第78页 姑婆嘆口气后,对我说:“石师父,你算一算彪子跟马彩云结婚的话,他们能合得来吗?” 我摇头拒绝说:“对不起了,阿婆。这种事我不会算的,对谁都不好,谁都对我有怨言。” “那你看我儿子跟陈小姐会有孩子吗?” “对不起,我不能看,也不能讲。” 老姑婆不悦的问:“为什么,我们给钱的。” “给钱不给钱,我都不会替别人算婚姻。”我态度鲜明的表态,“男女婚配都顺其自然,如果是别人的因素参合在里面,对谁都不好。” 吴老太太不满的说:“我见过许多风水师阳阳师,同样问过许多法师道士,他们一般都帮人算八字配婚姻。你为什么就不帮?” “这是我做风水师的原则,别人的做法跟我没关系的。” 老姑婆央求说:“石师父,我们是真心求你的。如今你帮我们求出个孙子来,我们都是非常感激。” “不是我帮你们求来,是你们积福行善,向观音菩萨求来的。我只不过是机缘巧合,幸运的拿到你们的供钱。男女八字婚配的事,我不会帮你们算的。你们去找别人吧。” 两位老太太显然不满意我的做法,只好悻悻的离开了。 只因对算命算婚姻而言,看破了不透露,对我才是最大的保护。因为泄露天机的人,往往会遭天谴。 而我为什么帮助王小姐赶鬼,只因小鬼有违规矩作乱人间。而帮助秦老闆求子,是所有天人欢喜的事情,不会得罪神灵,不会让他人怨恨。 可是算八字婚姻,就是有违他人的意愿。 次日,我接到马彩云打来电话,又见到陈小姐独自来拜访我,都是想亲自询她们跟秦老闆的婚姻是否能成功。我就实话告诉她们,我的八字算得不准,一般都不会替别人算。 几天后,秦老闆从印度请来一位高僧,来在香港的别墅里做法事,把灵牌给请走。当时,我坐在旁边倾听高僧诵经,竟然看到许多的男女明星来参加。 他们都是秦老闆开办的香港旺星娱乐公司的签约明星,平常跟秦老闆关系亲密,听闻此事后顺便来拜访印度高僧,都想来卜问感情和前程。 吴老太太询问我,是否把秦老闆身上的护法神请走后,我说已经没事了。然后,吴老太太准备给准儿媳的马彩云和孙子购买一套别墅,想请我去看风水。其时,我早就从刘雄的嘴里得知,秦老闆除了以前的御用风水师李林外,还有一位名叫王天一的算命师,他精通风水和布置格局。 秦老闆母子早就在王师父的指点下,选好一幢在浅水湾的临海的别墅。如今让我去看看,只不过是卖个面子,顺便看看两个风水师断定的凶吉是否相同。 所以,我在吴老太太和马彩云的陪同下走一趟。我先看地形,再拿出罗般测出方位,再进屋里查看,没有什么不妥,算是个好房子。但是我拿出秦老闆儿子的生辰八字跟房子来测算,觉得他的命格较弱,最好住在人气旺的屋子里。 如果孩子只跟单身的母亲住在若大的别墅里,周围没有什么人,哪怕请来佣人陪同,始终不妥。 马彩云听过我的批示后,感激的说:“石师父,听你的话我最放心。我儿子的确是有点胆小,晚上容易惊醒。现在房子这么大,又没有多少人,我真的怕孩子住得不舒服。” 吴老太太兴奋的说:“儿媳呀,要是你不习惯住,就带大勇跟我们两老人住。咱们人多热闹。别墅先购买下来放着,等孩子大了,你再带他过来住。” 为了替儿子考虑,她暂时不搬过来,就在中环跟吴老太太住在一起。秦老爷和吴老太早就想亲近儿媳孙子,如今住在一起算是他们的心愿。 ☆、第四十六章 惨遭邪师陷害 实际上,我什么都没做,让吴老太太邀请我上家里吃饭,然后送我一个大红包,莫约五万块港币。我拿钱的时侯,都觉得不好意思。 我恳切的说:“阿婆,你不用给我那么多。” “你是有资格拿我的钱财,而且跟其它人比相,你是少拿钱了。”吴老太太笑着说,“我看你就是老实的师父,不会坑人。香港的物价高,这点钱顶多你花一个月。” “多谢阿婆。” 就这样,我办完事后,准备在香港住一个晚上后,就计划返回开县。 当天晚上,我独自上街闲逛旺角的繁华街区。莫约十点钟后,就返回小区的客房睡觉。我进入卫生间洗澡,穿着短裤衩坐在沙发上,等着头髮干后就睡觉时,就听到门外传来开门声。 随后,有一位长得年轻漂亮的姑娘,提着个垮包推门进来。 我在吃惊时,就赶紧用衣服盖住身体。 那是一位莫约二十几岁的小姐,穿着黑皮超短裙,露出两条光滑白嫩修长的大腿,胸部饱满硕大,笑容甜蜜,像一朵玫瑰花一样。 她开心的朝我打招唿说:“嗨,你好,小帅哥。” “你好。” 看在对方人长得漂亮,又挺着饱满的胸部,极大的激起我的热情。内心万分喜滋滋,至少不用心存幻想的撸管,哪怕她是狐狸精变幻的,我也宁愿像汉成帝那样精尽人亡的拜倒在女人的罗裙下。哪怕是人鬼殊途,不能在一起。但是燃烧起来慾火,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贼迷迷的盯着她瞅。 第79页 她似乎很熟悉这里,把小垮包丢在沙发上后,就坐下来大大方方的倒茶水喝。 我嘿嘿的盯着她说:“你好漂亮,像个大明星。” 她泛着媚眼,笑嘻嘻的说:“我叫阿艷,是秦老闆朋友的朋友,经常住在这里。” 我兴奋的说:“你好,我叫石德。你长得真美,比张柏之还要漂亮。” “是吗?可惜我没有她那个运气,碰上大导演。” “只要你有信心,一定有机会做明星。” “嘻嘻,你好帅耶,有女朋友吗?” 我摇摇头说:“我暂时没有。不过,我想找一位像你这样的姑娘做朋友。” “真的吗?” “没骗你。” 她喝着茶水,咯咯的讪笑说:“哦,那就太好了,我们可以做朋友嘛!” 刚聊几句,她就说要去洗澡,然后进入旁边的房间去更衣。没几分钟,她就穿着三点式,露出丰满嫩\白的身体走进卫生间。 她的真体真够火爆,差点让我鼻头喷血。她刚关门进去,我就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已有反应的涨起来了,赶紧返回房间准备睡觉。 我躺在床铺上,又惊又喜的内心怦怦直跳,双耳发红髮烫,有股想跟她来个飘飘欲仙的样子。可惜跟她不熟悉,又不敢出外面去乱找。 我心猿马意的准备睡觉时,就听到她在卫生间里叫我,说是她忘记拿内、衣,麻烦她拿一下下。我听到后,几乎没多加考虑,就进她的房间拿内、衣,刚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就见到她打开门,展露无迹的赤裸着丰满曲美的身材,顿时把我激得勃起来。 很快,她就主动扑到我的身上,我搂住她的小蛮腰,直接来到我房间的床铺上。 然后,两人在粉红色灯光的房间里,我骑在她的身上一陈狂奔乱闯,直到筋皮力尽后才停止下来。 不知道阿艷是激动过度,还是有点变、态,在喊床、声时,竟然咬住我的手臂出血,染红了她的嘴巴,然后擦拭到毛巾上。 可能是偷看日本的a、v太多了,觉得有些人会有别样的需求,没放在心上。 两人去清洗身体后,我就发累得搂抱着她入睡。 可能太过疲惫,我睡得迷迷煳煳时,就发现自已的肚子隐隐作痛,然后又是手脚发麻,吓得我痛苦的惨叫不已。 此时,我发现阿艷已经不在旁边,枕头放着一件布满血液的内、裤。我强忍着痛苦,哆嗦的爬起来开灯。当我试图控制精神,稳住心思打坐入定时,才发现自已根本坐不住,收不了混乱的心绪时,此时才隐约发现有怪事。 我想念咒施法时,才勐然的发现床铺边上,扔有女人用过的脏东西,甚至床铺底下,别人放置着一盆狗屎。 天呀,到底是谁这么害我。肯定是有人念咒施法术,想来坑害我。此时,我是叫神神不应,叫鬼不鬼来。只因我的身体上和床铺上下有脏东西,让善神不愿靠近。 只怪自已好、色,不然哪会遭人陷害。 我的肚子痛得厉害,头脑开始昏昏沉沉的,像似魂飞魄散的感觉。我肚子里又疼又麻肿,像千百根针刺插一般,痛得我浑身汗水滴滴,倦缩在床铺上痛苦得格外苦楚的呻吟,直到我软弱无力,准备灵魂出窍,三魂七魄快要被人招走时,我白花花的瞳孔中,模煳欲聋的耳膜中,明显听到门外传来开门声,有人走进来的步伐。 我越来越恐惧,连默念经咒的声音都念不出来,甚至手脚无力,像只被人毒死的公鸡任人宰杀。 我恐惧得要死,生怕别人拿刀进来杀死我时,我先闻到股股清香的气息,然后却看到白花花的裙子,还有一张即熟悉又陌生的脸,竟然是狐狸精胡香香。 胡香香坐在我的床铺边上,拿着一顶破草帽盖在我的头上,又拿根红线绑住我的手脚,我才放心的昏迷过去。 次日,我清醒过来时,发现床铺边上放着破草帽,手碗上还繫着红绳子。暗幸若不是胡香香在紧急关头救我一命,恐怕我现在重病在床,十魂魄中至少丢掉六魄,然后再慢慢给别人弄死。 谁会这么歹毒?谁会这么陷害我,试图通过巫术想害死我。 这种歹毒的杀人巫毒盅术,无影无形,即使死人了,警察根本找不出兇手。 我醒来后,强忍着疼痛的肚子穿衣后,提着背包里准备出门时,就看到秦子彪母子开房门来,主要是想请我运算旺星娱乐公司的财运。 可能是他们看到我脸色悴憔苍白,眼眶发黑,头髮零乱,甚至流露出痛苦的模样,把他们吓坏了。 秦子彪不解的问:“石师父,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眼睛又红又黑,满脸发青发白,是不是病了?”吴老太太惊愕的问,“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我浑身发冷哆嗦的摇头说:“我没事,多谢你们的关心。” 秦子彪茫然的朝零乱的房间瞅了瞅问:“怎么回事?” “我身体不舒服要回去了,谢谢。” 我提着背包走出房门,然后按电梯。 秦子彪母子莫明其妙的走进房间门口,就闻到一股股强烈刺鼻的臭气,吓得他们捂住鼻子退出来。 我钻进电梯,脸色苍白的瞅了一眼追赶出来的秦子彪,又疑惑又沮丧。只因这个房间是他的,是他安排我住进来。那个陌生的阿艷有房子的钥匙,对房间很熟悉,难道是秦子彪安排进来的。 第80页 但是,秦子彪母子不可能这么做,帮他算出有了儿子,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做些恩将仇报的事情。 我强忍住着痛苦,赶紧返回开县的云山屯。在县城的出租房里没有灵符,而云山屯的房子里,有师父在周围埋藏着许多驱邪的灵符,是一个非常有灵感的道场。况且,家里有大师母照顾我,让我安心休养。 大师母知道我受伤后,相当害怕,问我要不要去江州的寺院里找师父。我就说师父出家了,一心要脱离红尘俗事,就不用麻烦他。其时我去找过他几次,师父都不愿见我,还要责怪说,他把所有的本事都传授给我,让我自已去解决所有的困难。 我在返回云山屯休养的三天后,首先怀疑是李林师父,随后是缅甸的鲁旺师父。鲁旺师父曾给温西先生下毒盅,可怕的场面我是见识过。所以,我就在夜间就打坐在禅房里,念诵咒语,要跟鲁旺师父通灵。 鲁旺师父没教我入梦摄魂术,但是曾交待说,一旦我有什么紧救的情况,可以念诵他给咒语把他请过来。很快,鲁旺师父就徐徐入梦,带着几分惊讶。 鲁旺师父看着我的气色,不安的说:“你是中了别人邪术,想把你置于死地。” “是的,我不知道是谁?” “你把身上的盅毒逼出来,就会知道。” 随后,我打坐在烟雾缭绕的檀香中,让鲁旺师父施法,把我体内的盅毒逼出来,并且确认说是李林师父在暗中害我,让我随身配带灵符,做好防备。 我把身上的毒盅逼出来后,就关掉手机,呆在家里安心休养,并提气凝神,进一步巩固已经有所成就的道法。 为什么会中了别的人盅毒和诅咒,都是破了戒律,鬼迷心窍的犯了女色。如果不贪恋阿艷的美色,慾火焚身的让她咬破手臂,让她暗中偷放狗屎,不然哪会伤害到我。 可能是内疚自责,也可能是后悔莫及,让我反省的呆在禅房里,除了上卫生间和吃饭,我哪里都不去。 ☆、第四十七章 贪色的后果 此时,准备过年了。秦子彪派遣刘雄亲自来找我,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直把手机关掉无法联繫。。我通过定眼追心术,发现刘雄不参与其中,跟他没关系。只能把事实真相告诉他。 刘雄不解的问:“石师父,你连鬼神都能招唿,想必一定知道是谁害你。你说出来,秦老闆会替你作主。” “这是我跟别人的私人恩怨,跟秦老闆没关系。” “秦老闆说,自从你受伤回来后,他的头一直隐隐作痛,去医院检查就说是劳累过度,缺乏休息。所以,他叫我过来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冷笑的说:“这个邪师太过份了,我迟早会收拾他。” “是哪个邪师?” “好奇害死猫,有些事你不用知道。”我把准备好的灵符递给他说,“你回去后,让秦老闆拿着灵符包起来,拿檀香来熏一遍后对着灵符说,一切诅咒盅毒都不能伤害我。你叫他这么说三句,然后挂在脖子上,要么放在枕头旁边,要么放在衣袋里。别人就不能伤害他。” 刘雄茫然的点点头,接过后说:“你什么时侯病好?老闆的妈妈很关心你,想过年时请你去香港作客?” “你代替我多谢她老人家的好意,就说我有事在身,暂时不去香港。” 秦老闆出手阔气,又叫刘雄带来十万过年红包,让我有点不敢拿,反而是坐在旁边的大师母,就伸手接过。然后,又拿出三千多块钱,亲自给刘雄,把他送出门外。 大师母高兴的说:“石儿呀,现在你盖房子正缺钱,不拿白不拿。等你有房子住了,挣到钱再去还神。” “你都替我作主了,我还能说什么。” “你记住了,做人做事不能太贪婪,像你师父一样,那就倒霉。”大师母嘆气说,“真的有钱好办事,房子才十天功夫,就能盖起两层来。” “现在盖楼房都是机械化,哪会像以前都是人工干的。” “石儿呀,师母觉得盖两层太低了。现在有九万多块钱,不如再加盖一层半。”大师母思索的说,“如果有三层搂房,一楼放车和做杂物房。二楼的房间给你做问事房和禅房。三楼是用来做客房用。万一你结婚生孩子,再生两个儿子,一人住一层的话,三层楼不够住。石儿呀,照师母的意思,咱们就盖五层的楼房。等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再加上孙子孙媳妇,还有亲戚来访时入住,就有足够的房间,不怕吵架了。” “师母,你想多了。” 大师母得意洋洋说:“盖房子的事,你不用操心,由师母替你包办。” 我在云山屯的家里休养一多月,几乎不去县城的出租房拜见小师母。偶尔小师母会打电话给我,是担心我不理她。 在过年的前三天,师母的儿子儿媳还有女儿女婿,都相约回到老家过年。我这个局外人自然不敢多逗留,只好返回县城跟小师母在一起。 但是大年三十的下午,我跟小师母提前吃过团圆饭后,又急忙赶回云山屯吃团圆,不然大师母会发火骂人的。 大年初一,我把手机关掉,跟小师母一起去寺院上香拜佛。初二时,手机一直响不停,都是要到云山屯来拜访我。我只好呆在云山屯的家里,随时接待来访的客人。那是师父在这里替人看风水很多年,积蓄不少人气,逢年过节都有人送鸡送礼过来。 第81页 师父帮助许多光棍汉找媳妇,又帮人家求儿子,或是驱鬼改运,获取不少好的名声。如今人家日子好过,就特意来拜谢。 初三的早上,我看到王有福带着儿子到家里,主要是给我送礼。初四的时侯,我就看到李露穿着粉红色的风衣,穿着长统雪地鞋,显得格外阳光热情的打扮。她陪同她妈妈一起来,带着两斤白米,还有一个三百块钱的红包,就送给我。听李露说,她的面试已经过关,笔试和面试成绩都排在第一名,现在正接受公示,等到过完年等待通知去上班,岗位是县委办研究室的科员。 不知道谁把这事透露出去,说是李露曾喜欢我,想嫁给我的事传到大师母的耳朵里。如今看到长得年轻漂亮,又是新考上公务员的李露,气得大师母指着我鼻头叫骂说,你就跟你师父一个德性,就想找些脸小胸大,说话妖滴滴不会过日子的坏女人。 初六的时侯,我准备开车送大师母去县城办事,就看到王有福开车护送他老妈来找我。初二的早上,王有福父子已经来过一次,怎么现在又要来。 虽然这里没有规定,但是凡是踏进我家门口的,一般都会带上礼物或是二十块钱左右。我可不愿让他们破费。况且一来二往的接触多了,就熟识不方便拿人钱财。 老太太进屋后,就央求说:“石师父,我老人家来求你了,帮我儿子求个儿媳出来吧。” 我倒上茶水时问:“怎么了,老人家。” “他的事你都知道,离婚后一个人做水果批发生意。请别人帮忙,不如两夫妻搭挡做生意。”老太太说,“我都知道你算命很准很灵的,你就行行好。” 大师母早年一直生活在云山屯,早就熟识王老太太,在旁赶紧说:“石儿,你师父在的时侯,老人家就过来问米。看在老交情的份上,你就帮个忙。要是你大师哥四十岁了没有老婆,做师母肯定会担心。你就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听到师母这么说,只能同意的说:“你们进来吧。” 随后,他们就跟随我走进问卜房。像平常那样,我会焚香礼拜菩萨,王有福就放盘子里放两百块钱。 我正式的说:“婚姻的事,除了命中注定,也要看你们的缘份。准和不准,我不敢保证。” 王有福坐在旁边劝告说:“阿妈,你不要逼小师父了。人家不愿意,总是有原因的。” “反正现在有三个人选,你就随便娶一个回来。” 我询问:“老人家,你想问什么?” 老太太递过纸条,上面写着三个女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此时,我听到老太太介绍说:“我儿子离婚半年多来,交过三个女朋友,一个是死了丈夫带着女儿的寡妇,一个是离婚没有孩子专卖衣服的老闆娘,一个是三十五岁没结婚的老姑娘。看来看去,我最钟意的是没结过婚的老姑娘。人家长得胖了点,黑了点,是不好看了一点。但是人家没结婚,是个干净的姑娘。” “又胖又黑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上面写着,就叫黄余姗,今年虚岁三十六岁。” 我问:“她有多高?” “一米六五左右,个子还行,就是留着男人的头髮不好看。”老太太正经的说,“只是人家没有孩子,又没结过婚,娶她不丢脸。况且她家里挖矿,开办公司很有钱,在城里有房子。” 我看一眼八字,讪笑说:“又胖又黑,跟王大哥不配般。 “什么配般不配般,反正两人就凑合着过日子。只要你说合适,我改日就叫人去提亲。” “王大哥,你的意思呢?” “我哪能作主,由老妈说了算。”王大哥倍受委屈的说,“这种婚事,勉强不来。我就当孝敬老妈,由她替我挑选吧。” 王老太太叫嚷说:“以前年轻时,让你挑选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差点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现在就由我来替你选。你要选个会过日子,会照顾孩子和家人的女人,才是好儿媳。” “你确定这三个女人当中,你选中黄余姗?”我再一次确认问,“你选定了,我才替你看?” 老太太十分肯定的说:“我都去过她的家里,见过她的父母亲。她的家人不介意我儿子离过婚又有孩子的。她家人只说,只要夫妻俩真心相待,好好的生活下去就行了。” 我朝王有福瞅去,他茫然没头绪的说:“由师父作主,选中哪个,哪个愿意嫁,我就娶她。” 我从王有福的心思当中,知道他目前陷入困境。他在县城新购买一套房子,曾请我过去看过,花费三十万左右。然后,他购买货车做水果生意不太好,挣钱不多。两个孩子读书又花钱,老爸中风又要看吃药,给他带来沉重的负担。 试想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各式各样的负担压在肩膀上,想必做妈妈的老太太会看在眼里,所以才挑选个有钱财的姑娘。不为别的,只为活得轻松快乐。 我安慰说:“王大哥,你现在暂时碰上困难。如果能熬过五年后,或许你的情况就会变好。没必要勉强自已。” “再过五年人都变老了,还过什么日子。”老太太担心的说,“师父你看哪个合适,能对我儿子有帮助的,就选中她吧。” 第82页 王有福沮丧的点头说:“就选个对我有钱财帮助的女人。” 即然他们都这么说,我又劝告不住,想必这种缘份早就註定。 我把三个女人八字的气运都仔细演算一遍,还是像老太太说的那样,这个黄余姗在钱财方面上,对王有福最有帮助。她家里钱财多,有贵人相助,并且对王有福的事业最有利。 老太太疑惑的问:“师父,如果黄余姗嫁给我儿子,会不会克夫还是败家的命格?” “没有,她不会克夫,也不会爱夫。”我解释说,“从黄余姗的命格来看,她即不爱王有福,也不恨王有福。你们结婚后,王有福就没有财钱方面的担心,并且两年之内,会有另外一个儿子。” 老太太听后喜滋滋的说:“能娶到这么好的姑娘,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份。儿子呀,女人不是用来看,是用来过日子的。谁能帮助你,你就娶谁。若是娶个红颜祸水,娶个乱花钱的败家女来,只能害苦你。” 王有福没哼声,显得沉默不语。 老太太又问说:“上面有个名叫梁小冰的女人,是个离婚开店做生意的。你看她跟我儿子般配吗?” “看这个名字,想必她长得很漂亮,很王有福有夫妻相。”我解释说,“如果他们结婚,前几年很相爱,后几年就开始闹离婚。” 老太太自语说:“我和儿子都没看中她,只是她有心,还托人上门来说亲。” 王有福问:“另外一个呢?” “这个名叫赵文玲的女人,八字看起来不是富贵的命格,也不是落迫的人家,应该吃公家饭。她的性格有点忧郁,命格较硬,会伤害到跟她同居的丈夫。如果跟王有福结婚的话,不会吵架,也不会太说话。但是,会让王有福多心病多伤病。” 王老太太点头说:“这么说,我就更加不喜欢这个女的。虽说她各种条件都好,有房有车,我就是看不顺眼她。” 我看这个赵文玲的八字,不免感到害怕,忍不住说:“从她的八字上看,她杀人过多,阴气很重,会伤害到她身边的男人。” 王老太太连忙小声说:“师父,这个女是产科的医生,专门给人家打胎的。你说对了,就是杀人过多。儿子呀,幸亏来问师父,不然你乱娶人家,到时怎么死都不知道。” 王有福略显烦躁的说:“这是命中注定,我又什么办法。对了,师父,如果我跟黄余姗结婚的话,会怎么样?” 我肯定的说:“我说过了,她不会爱你,也不会恨你。同时,你也不爱她,也不恨她。” 王有福厌恶的说:“她是个男人婆来的,说话就是个公鸭嗓,让我怎么喜欢她。” 我提醒说:“姻缘是件大事,你最好考虑清楚。” 王有福冷漠的确定说:“如果她要嫁我,我就娶她。” “三年后,你们就会分开居住。” 老太太惊讶的问:“师父,为什么要分开居住?” “我从八字上看,她去外地做生意。” 王有福悻悻的说:“即然彼此都不相爱,分开居住也是好事。如果她愿意嫁,我就娶她。” 三天后,我在县城的出租房里,陪同小师母做午饭时,就接到王有福打来电话,说是已经给黄余姗的娘家送定亲聘礼,让我选个好日子,就去请客办喜酒。 随后,他就开车来到小区的出租房找我,让我帮他挑选个黄道吉日去办喜酒。下午,王有福就带着黄余姗去登记结婚。五天后,王有福打电话让我去开县最豪华的大饭店吃喜酒。 听王有福说,隆重举办喜酒的钱财,都是女方出钱,男方一分钱都不花。这是我见过最不靠谱的婚姻。或许,包括我们自已,有时并不是为了自已活着,而是为了家人。 当然,我是阴阳风水师,不可能去参加别人的婚礼。别人礼貌的发出邀请,并不是真心的想邀请。 记住了,阴阳风水师是通灵通鬼怪的,随身可能会有脏东西,不是亲戚的话最好不要邀请参加大红喜事。如果要尊敬师父,最好带上鸡鸭和白米,另外一个小红包送到师父家里去。 大师母在正月十五后,就去杭州了。小师母又不敢返回云山屯住,所以只有我一个住在这里。可能是习惯了,住在偏僻又人烟稀少山村里,会让我耳根清净许多,能静下心来参打定参禅。 虽然开县是个小县城,但是人口众多,莫约超过十五万人,据说开县准备升级为市。这些对我影响不大,只是大街小巷的娱乐场所较多,灯红酒绿的,住在旁边多少会受到影响。 所以,当初鲁旺师父考验我的时侯,都没能通过贪戒和色戒的诱惑,不能传我入梦摄魂术,是有道理的。 ☆、第四十八章 奇异的鸟儿 大师母已经返回杭州的儿子家里,我去云山屯把房子打扫干净。我已经盖有自已的搂房,以后再也不会住在这里,顶多是回来帮忙打扫卫生。 我在院子里清理花草时,看到二楼的阳台上,飞来一只羽毛鲜艷的小鸟儿,就在阳台的竹竿上蹦来跳去,啾啾的叫个不停。 我好奇的看着羽毛鲜艷亮丽的鸟儿,即不像浅灰色羽毛的麻雀,又不像叫声婉转悦耳的相思鸟,到底是叫什么鸟时,我的左眼皮开始跳动,两耳涨红髮烫,想必有怪事。 第83页 民间有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说法。 我在疑惑时,有一位长得五短身材,又肥又胖的中年男子骑着摩托车驰进院子来。 这位陌生的中年男子长得方圆大脸,面色红润光泽,双层下巴上留着八字鬍,穿着件黑色皮衣,戴着金色手錶,裤腰间的皮带上绑吊着装有大屏幕手机的夹子,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的朝我走来。 中年男子热情的招唿道:“哎哟,小兄弟。今天怎么有空闲呆在家里,没出去给人家看风水吗?” 我淡然的说:“今天没人请。” 不是没人请,而是忙着在县城装修房子,小师母又生病需要照顾,就干脆把手机关掉。 他递过一支烟来说:“我听人说你道行很高,跟狄师父一样厉害。所以,今天特意跑来找你,想请你去帮我看看房子。如果你能替我看好房子的风水,能让我发大财,肯定会帮你宣传出去,到时你数钱都数到手软。” 我不抽菸,挥手拒绝说:“你是哪里人,什么事?” 中年男子哈哈的咪着笑脸说:“你可能走路少,不认得我。我是回隆乡大兴村人,叫马大威,经常在村里卖猪肉,我偶尔走乡窜户去卖水果,乡里许多人都认得我。” “什么事?” “这几年猪肉昂贵,我想在村尾的树林盖一个养猪场。虽然我是个杀猪的,可是养猪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财运。所以,就想请师父回去帮忙看一看,顺便帮我挑选养猪的场址。要是我走财运了,总会少不了给师父红包。” 听他口气,有种势在必行的养猪发财运,我就说:“新宁乡有几个道法高明的人,你可以请他们去看看?我太年轻道行浅,可能看不出来,对你帮助不大。” 马大威得意的吹吐着浓烟说:“不瞒小兄弟,我请了两个道师上门看风水,又求神问卜,说法都不一样?有道公说需要在家里做一场驱鬼法事,有说要把家里的祖宗神龛搬到搂顶去供奉,又有人说要在院子里盖起围墙挡住恶煞,我才能开办养猪场。他们各说各的,方法不一样。你可能不知道,我办个养猪场,投资至少十几万,可不是闹儿戏的。” 我听他这副德性,压根儿不想帮他看。 我在这里住多年了,从来没见过有这样漂亮好看的鸟儿飞来阳台来。如果是邪灵,没有我的允许,它怎以敢飞进院子来。 而且看鸟儿的鲜艷颜色,是吉祥吉利的徵兆。如果黑鸟或是白鸟,才是邪恶的。 马大威又开口说:“小兄弟,你要是看准了,我就给两百块钱。” 好像两百块钱很多似的,只是做风水师,就要心定气和,不能被外界影响自已的情绪,淡淡的说:“我是看准了,才收钱。” 我用定眼追心法的朝着鸟儿瞅去,只隐约的倾听它的啾啾叫声中说,快去吧快去吧。 怎么这么邪门怪事,竟然敢飞到家里的阳台来逞威风,我正想发怒时,鸟儿就唿唿的飞走了,停在院外的树梢上,又窜上跳下的啾叫。 看来不去不成了,想必会有古怪。这个马大威是不是有什么德行,还是有点门道,竟然能让彩鸟来叫我去帮忙。 我洗手更换衣服后,带着背包里的道具,就自已开着越野摩托车,跟着马大威风尘僕僕的前往大兴村。 大兴村是一个人口超过两千的大村庄,座落在一片地势平坦的山林底下,面前就是视野开阔的稻田。以前我跟随师父来看过风水,曾听师父说大兴村背后高耸的圆顶山是座好山,山上奇峰秀景丛林茂密,住在山底下的人都容易出人才。 我跟马大威沿着铺设平整的水泥公路,直接朝村子左侧的道路往村里驰去。马大威家的房子就在路旁,是幢门前帖着白色瓷砖,两侧涂着浅黄墙的三层半高的楼房。主楼左侧是放拖拉机摩托车等车库,右侧是堆放玉米的仓库,旁边又是个猪牛栏。楼房前的视野开阔,拥有一个大院子,院子的左侧还有一棵老梨树。 我从马大威的楼房来看,肯定在村里算是大富大贵的人家。首先,他家的房子正对着背后大山的顶端。虽然不处在正中央,却也十分的端直,预示着背有靠山,人财两旺。站在若大的院子里,只见凉风习习,透亮舒畅。 我再仔细观看,一楼的大门上悬挂着辟邪的太极图,上面挂着几把艾草,旁边又挂着一道灵符般的红布。在左侧的牛栏门口,还挂着一面闪闪发光的三角大镜子和剪刀。 我的眼睛犀利,发现三角镜子上画着的奇异符印,是一种诅咒他人的邪恶灵符,上面再架上一把叉开的剪刀,显得有些怪异。而且方向不是正直的,而是有些往下方倾斜。 我在纳闷的扫视前方时,下方根本没有凸出的屋角煞或是树枝煞伸来。牛栏的下方是邻居的矮瓦房,又低又矮,边角屋椽也冲撞不到马大威的屋子。 我在纳闷时,突然瞧见一只鲜艷羽毛的小鸟儿,飞来停在屋顶的瓦片上,震得我脑海里哄哄作响。这只鸟儿跟停在家里阳台上的那只很相似,怎么飞到这里来了。 恰时,我才勐然的发现,鸟儿蹦跳的地方,正是三角镜子在正午太阳的照耀下,刚好照射到矮瓦房的屋顶上,一道咒符印文带有金光的照在下方的屋顶瓦片中,上面明显架着一把开口的剪刀。 第84页 这不是一种诅咒暗算他人的邪术吗?看样子,马大威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怪不得底下这间低矮破旧的瓦房,用泥砖彻成的墙壁都长满杂草,好像被人丢弃而无人居住般,但是有股白烟冒起,想必还有人居住。 甚至连这只彩鸟都飞来指示,明显的告诉我这个房子被人诅咒陷害。彩鸟没停在马大威的家里,而是停在这间低矮的瓦房屋上,想必是这间房子有邪灵作祟。 如今离奇的让彩鸟把吸引而来,让我格外的疑惑,莫非我跟这个家有什么联繫?或是有什么事要向我求助? 我试图打开鬼神通的天眼扫视鸟儿时,想查询是什么东西变幻时,它好像有所查察,警惕性极高的飞走了。 我站在马大威的院子里往矮瓦房瞅去,好像是七八十年代就建造的老房子,后面左右两侧都有臭水沟,几乎把房子包围在一起。按风水学来说,四周都有臭水沟缭绕,真是贫穷落迫倒霉在身。在不经意间,我的眼睛忽闪过矮瓦房的屋椽左侧,有股黑气冒出,把我吓了一跳。 有人在矮瓦房的屋角外埋有脏东西,再加上马大威牛栏上的剪刀符咒,配上四周臭小沟的围绕,凶上加兇险上加险,这户人家不是贫穷落迫断子绝孙,算是他们家里的福气。 太阴险太恶毒了。顿时间,我对马大威毫无好感,巴不得马上离开。 马大威得意的笑着问:“小兄弟,你看我家的风水怎以样?” 我假意点头说:“这是好风水,想必你家里很早就住在这里。” “那是当然,我太上爷爷从民国时期就搬到这里来居住,以前是大兴村里的大地主。”马大威指着周围的房子和土地说,“这些以前都是我们家里的,后来在文、革时,才被人抢走了。不然的话,半个村庄都是我马家的。” 我听了酸熘熘时,就看到矮瓦房左侧窜出一条黑狗,汪汪不停的乱吠。 马大威气得转身叫骂:“你这个黑死狗,再敢乱说,我就杀了吃你的肉。” 我听到耳朵里很刺耳,通常请人到屋子里去看风水,就不杀说些砍呀杀呀死呀之类不吉利的话语。原本请我来是辟凶邪的,怎么就开口说煞气的话。 刚才有彩鸟在指示我,如今又有黑狗来叫我,想必这户人家必定有怪事。 那黑狗叫得越来越凶,怒髮冲冠般盯着我汪汪直叫,听到我耳朵怎么就好像似说,过来过来的意思。 黑狗甚至跑到马大威的院子来,气得马大威找到石头,没头没脑的朝黑狗砸去。那间矮瓦房的前门旁,走出一位头上盘着黑巾,穿着黑衣黑布鞋,柱着拐棍的老太太,站在墙边张望。 马大威的石头没击中,却惹得黑狗更加愤怒,张嘴汪汪叫个不停。马大威又进屋拿起棍子,朝黑狗方向走去,想打死它时,黑狗却一边叫一边逃跑。 屋子里的老大爷惊慌的走出来,看个究竟,看到儿子在打狗,就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回答说:“黑狗跑上院子来乱叫。” 老大爷听后,就生气的朝站在矮瓦房的老太太叫嚷道:“你家的黑狗经常乱叫,吵死我们了。” 那老太太面无表情的回答说:“我家的房子破旧,有很多老鼠偷吃谷子和玉米,需要用它来看家。” 老太太说完,神色略显茫然的瞅了瞅我,就柱着拐棍转身回去。 ☆、第四十九章 被诅咒的房子 马大威打狗没打成,只把它赶远了,带着几分粗重的喘气回来。 马大威不解的问:“小兄弟,我请很多道公和风水师上门来帮我看,黑狗都没有上来叫过,顶多是站在外面看。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叫个不停。你帮我算算,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假意的掐算手指后,嘴巴喃喃有词的念几个没头绪的乱词后,怪模怪样的说:“马大哥,你的赏钱我没运气拿。我看你家的风水很好,不是有钱人家就是去当官的。我的能力有限,没办法帮你看。” “这么说,我家的风水没问题,保证我办养猪场能发大财。” “我道行太浅,这个就看不准。” “那要不要到后村的树林里走一走,帮我挑选养猪场址?” 这户人家居心不良,不值得替他看。我拒绝说:“我连你家的风水都看不准,想必也不能看养猪场。你白走一趟了,还是去找别人。” 马大威见状有些失望,没挽留我,也没请我进去喝口水,略显生气的看着我推摩托车走出院子。我发动车子开出院子,看到正前方的道路正中央,站着那只全身长得乌黑亮丽的黑狗,正虎视耽耽的盯着我瞧,显得毫无畏惧。 我见黑狗没有迴避,怔怔的盯着,让我不得不减速停下来。此时,刚好看到左侧矮瓦房挂满黄、色玉米棒子的门口,那神态龙钟的老太太正拿着拐枉坐在石板凳上,显得气色如此安静淡薄。 黑狗没有朝我汪叫,没有愤怒的瞪着我,而是摇头摆尾的朝我走来,在脚底下用头轻轻的摩擦着我的小腿,仿佛是见到主人一般热情亲密。 我的知觉没错,刚才它汪汪的叫喊声,就是对我说,过来过来的意思。我伸手抚摸着它的脑袋,它兴奋的用身体摩擦着我的小腿。 老太太耳聪目明,瞧见此番举动,赶紧拿着拐柱站起来,惊讶的神态瞅着我。老太太见到黑狗站在我脚底下,被我热情的抚摸着黑狗的脑袋时,就惶惑的柱着拐棍大步走过来。 第85页 老太太带着略显仓桑沙哑的声音叫道:“孩子,你是哪里人,要不要进屋里吃粥,家里还有青菜。” “多谢阿婆,我不饿。” “你不吃粥,喝口水也行。”老太太热情的招唿说,“你进来吧,屋里就我一个人在,儿子儿媳都外出干活。” 我看到黑狗咬着我的裤管,就觉得有些异外,只能说:“好的,我进去喝口水。” 此时,我仔细的瞅了一眼老太太,发现老太太面相清秀明朗,干净仁慈。没有布满横条的黑皱纹,也没有粗糙僵硬的神态,显得格外的亲切和蔼。 我把车子停在路边,跟着老太太朝屋子里走去,身上没有闻到老太太身上散发臭味。一般老年人身上的器官老化后,就会散发出一股异样的气味。而老太太身上却散出一股檀香的气息。 此时,黑狗显得格外兴奋的跟在我的身后,似乎跟我很亲密,让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种矮瓦房都是以前盖的老房子,现在的有钱人都是盖楼房。只有那种贫穷无能,要么是孤寡或是残疾的人家,才没有能力盖房子。况且,现在政府开明,只要有哪家没有盖楼房,都会现金补助几万块钱。 可是,我刚才在马大威的院子里看过,宅地虽然不好,却有股至刚至阳的气息,不像断子绝孙的孤煞之地。怎么会没有能力盖楼房? 我带着疑惑,跟着老太太推开房门进去时,发现地势可能低矮,显得阴冷潮湿的感觉,甚至地板上都像是洒过水般湿湿的。毫无疑问,我不喜欢这种老房子,若不是看风水,我绝对不喜欢走进这种房子去。 但是房子很干净清凉,也没有老朽的异味,或是老鼠或是脏乱的臭味。 可能是老房子,阴气很重。而且,我发现屋子里几乎没有什么现代电器,还在使用烧柴火,把整个屋子熏得又黑又暗。而且成堆的玉米和推放的谷子的仓库,都齐占半个房子。 我坐在客厅的歪椅上,观察着祖宗神龛上的牌位,上面写着周家祖宗神位,左右供着香炉。此时,老太太手脚利落的拿着茶壶,倒杯水递给我喝,又热情的招唿道:“孩子,要不要喝粥,我到你端上来。” “不用了。” 我连忙说道,同时看到茶水显得浑浊不干净般,没敢喝下去,只碰到嘴边就放下来。 老太太眼尖得很,呵呵的笑着说:“孩子,我家里是贫穷的,可是身心都干净,你就放心喝水吧。” 我听她这么般,心里觉得暖暖的,只好低头把凉水喝完。 这些只是烧开的凉水,喝下去后清凉舒心。 老太太陪坐在旁,盯着我问道:“孩子,你是哪里人?” “我是乌河乡东巴村云山屯人。” “哦,我知道那个村,以前年轻时曾去过。你今天是来做什么?” “马大哥请我来看风水,所以我就来看看。” 老太太吃惊的问:“你是风水师?” 我不想隐瞒,如实说:“我懂得点风水,专门替人看阳宅。” “你替马家看好了吗?” 我摇头说:“我道行太浅,看不懂。我正想走进他家门时,你的黑狗就叫了。” 我说完,亲呢的抚摸着黑狗的脑袋。黑狗就坐在我脚底下,好像朋友一般。 老太太似乎若有所思,嚅动着没牙的干撆嘴巴说:“我看你像个孩子,你多大了?” “阿婆,我快十九岁了。”我倒是好奇的问,“阿婆,你的牙齿都没了,满头白髮,有九十岁了吧。” 老太太摇头,嘆气说:“我是命苦的人,吃不好干活又辛苦,就老得快。我今年才八十一岁,距离九十岁还有九年。不过,我不想活这么久了,早点死去也是解脱。” 我吃惊的说:“阿婆,别这么说。你都八十几岁了,还眼不瞎耳不聋,看你面色清朗,是个有福的老人家。” 老太太承认的点了点头,嘆气说:“是呀,村里人都是这么说我。可是,我的儿子孙子都不好。我这个老太太自已好有什么用。小师父,你是风水师,能不能帮我看一下屋子的风水?” 我扫视一眼后,正想回答时,听到里面的水缸里传来咕咚的响水声,把黑狗惊得汪汪直叫的扑过去吠叫。 我抚摸着黑狗的脑袋安慰说:“别叫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老太太茫然着乌黑又深陷的老眼,呆呆的盯着我说:“师父,你都听到了吗?大白天都不吉利。我都不知道家里犯了什么罪,惹了什么祸事。” 我安慰说:“阿婆,你家里的风水我都看了。如果信得过我,有空就叫你儿子去找我。” 老太太激动的说:“我一定叫儿子儿媳去找你,一定会去。” 我恳请道:“阿婆,能不能借我半斤米,我想拿回去。” 老太太吃惊的怔住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说:“哦,好的。我家里有的是米。你要缺米吃,我给你一袋吧。前两天儿子才磨出新米,煮米粥很好吃。” “不用一袋,我用半斤米就行了。” “半斤能吃多少,不够我老人家吃一餐。” 我趁着老太太去米缸拿米时,就从口袋里拿出两百块钱,悄悄的放在茶桌上用杯子压住。老太太非要给一袋米不可,我只是伸手抓过一把生米放到衣袋里,就转身走出屋子。 第86页 在走出门口时,我转身又扫视屋子,发现屋子的正中央刚好对着背后的圆顶山,显得阳气十足,是个好地方。却又为何如此贫穷落迫? 老太太辛苦的拖着一袋沉重的白米,在门口喊我,想送给我。 我没理她,骑着摩托车离开时,黑狗一直小跑跟在后面,直到村外的远处,它才依依不捨的蹲坐在路边,喘粗气的吐着长舌目送我。 次日清早,我在睡意朦胧中,就听到窗外传来低沉的咳嗽声。我爬起床来拉开窗帘,发现外面黑乎乎的,借着月光看到院门外,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位坐在门口吸着烟闪着火光,另外一位妇人忐忑不安的走来走去,盼望着天快点亮起来。 我本来不想理会,想等到天亮才招唿进来。只是连续几声咳嗽声,让我产生同情的怜悯心。想到现在是寒冷的三月天,外面又颳起大风,万一让人家感冒生病,岂不是罪过。 我爬起床来亮灯,穿上长裤和披外套,就睡意未足的下楼来。 我打开房门,朝院子走去时,外面的两个人早就惊动,急忙的站在院子的铁门外盯着我。其时院子的铁门没有上锁,只是用铁丝栓上。 莫约六十多岁的大爷,脸色粗黑,左腿好像是瘸掉了,走路下蹲一拐一拐的。他把扔掉菸头,略显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师父,打扰你睡觉了。” 我淡然的说:“没事了。外面颳风凉,你们进屋坐一坐。” 那位头上包裹着布巾的大妈提着篮子,感激的说:“我们进屋坐等着,等你睡醒了再替我们看看。” 随后,那位大爷就拉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进院子来,把它放在墙角边上。估计是两夫妻坐单车来,路太远就提前赶过来。 ☆、第五十章 算命 我返回客厅打着吹气,边给他们倒杯水后,吩咐说:“你们先坐着,我回去睡一会儿再下来。” 我提着个烧木炭的炉子给他们后,把电视打开给他们看,就上楼去了。 两人我没认识,也没见过面。只是师父在世时,就曾有人半夜三更在门外求见,通常不是师母下来接待,就是我出来开门。 不管怎么样?我都遵丛师父的教导,必须天亮七点钟有鸡叫过后,才能替人办事。况且,我内心就怀疑,他们就是昨天那位住在矮瓦房里老太太的儿子儿媳。 我回房睡一觉,直到天亮才醒过来。我刷牙洗漱下楼时,就看到他们在楼下安静的烤火看电视。 由于大师母去杭州,小师母住在县城的出租房里。所以,早上就没人替我做早餐,我自已去厨房热点米粥,同时招待他们进来吃点后,就在问卦房里接待他们。 男的姓周,叫周光寿,年龄才六十一岁了,却苍老得像七八十岁的样子,大妈是他的老婆,姓唐,梧桐乡人。我看到他们夫妻俩脸上布满辛苦和仓桑,晒得又黑又黄,显得身体瘦弱营养不良,特别是两人都布满老年的斑痕,头上尽是半黑半白。 不知道为什么?就让我想起辛苦的父母亲。 唐大妈从篮子里取出几斤白米,几束檀香草,放在桌子上,然后说:“师父,多谢你送给我们两百块钱。我们把两百块钱用黄布包着,放在米缸里存着。等到我们全家好起来了,再叫我儿子还给你。” 听到他们把我送给的两百块钱放在米缸里存着,心怀温暖好奇之余就问:“为什么这么做?” 周大爷端正身体坐在大妈后边,认真的说:“老阿妈说,你是心地仁善的好师父,连黑狗都把你当成亲人看待。所以,就让我们把你赠送的两百块钱存起来。” 我莫明其妙的感到怦然心动,觉得老太太多仁善。怪不得这个家没有破败到断子绝孙,都亏老太太的庇护。 所以说,家里有贤善的人,势必能抵挡住任何诅咒灾祸。 唐大妈见我没哼声,又从裤袋里取出一张五十块和一张十块钱,总共六十块钱捲起来放到盘子上,然后恳求道:“师父,请你帮帮忙,替我们周家卜卦,问问三个孩子的运气。” 我拿起她送来的檀香,取上三根点燃,然后喃喃有词的祈求礼拜观音菩萨。 由于昨天我曾在周家呆过,看过房子的风水。又跟老太太拿过生米,回到家里时,我提前卜算过,大概的意思我都能猜测出来。 我拿出笔和纸张,问了他们夫妻俩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又记录下他们的两个儿子和女儿的八字。我拿出书本,把他们三个孩子的八字看了许久,发现三人都是处境不妙。三十六岁的儿子没成家,二儿子又被关在监狱,小女儿又被人拐走不见踪影。 我想起他们屋子左侧的黑气,问道:“你们想问什么?” 周光寿直接说:“师父,你进入过我们家里,想问我们家的风水怎么了?” 大妈沮丧难过的说:“村里人的都能盖起楼房,只我们家没钱盖。反正,我们周家在村子里丢尽脸面,被人笑死了。所以,肯定是风水有问题。” “你们请人看过吗?” 大妈回答说:“以前经常看,做过很多法事,都没有什么效果,还是越过越穷。” “大爷的脚怎么瘸了?” “以前帮人家盖房子时,被掉下来的砖头砸中。” 第87页 怪不得周光寿走路一瘸一瘸,又黑又瘦,想必辛苦操劳过度,有点不成人形。 我郑重的说:“那个家不是你们的。你们住在别人家里,怎么可能会安定和富贵?如果不断子绝孙,算是你们的好运。” 夫妻俩吃惊不已,大妈忙追问:“师父,这话怎么说?” “那个房子是你们老祖宗居住的吗?” 周光寿惶惑的说:“房子不是老祖宗的,是村里地主马家的。文、革时期,村里不是批斗地主,要分田分房子吗?当时我们家是外地迁来的,没有房子和土地。所以,我们就分到马家的房子,就是现在我们住的房子。” 唐大妈解释道:“这个房子虽不是老祖宗的。但是当时公社已经没收,然后统一分配时,就分给我们家。这样算来,也是属于我们的。” 我冷淡的说:“当时的情况很混乱,说不清楚。反正人家的老祖宗却不同意,凭什么自已的盖的房子,供奉老祖宗神位的房子,就被你们给霸占了。如果现在别人占了你们的房子,你们怎么想?” 两夫妻听后都沉默不语,苍白着脸色面面相觑。 我继续询问道:“你们家能养鸡养猪吗?” 唐大妈苦着黑脸摇头说:“我们就是养不起。即使养了,也长不太,经常莫明其妙的死去。我们家里穷,就是养不起东西。” “那就对了。你霸占别人的房子睡别人的床,哪能让你住得舒服。除了养狗,你家里的其它东西,人家都会收回去。”我解释说,“一句话,就是你做什么,人家都挡着你。” 周光寿听后长嘆气,说:“我们知道房子的风水不好,本想找地方重新盖。只苦没有钱财,迫不得已。” 大妈吓得像没头的苍蝇,又愁苦的问:“师父,即然占用别人的房子,那我们该怎么办?” “别人憎恨你,不仅不愿让你们住,还在你们屋后角的左侧外,埋有克制你们的脏东西。这个脏东西煞气很重,让你们求财不成,求福不来,诸事不顺。” 两夫妻都惊愕得睁大双眼,怔怔的瞅着我。 我继续说道:“那个脏东西有点法力,你们回去后,就在左侧的屋角外先撒上鸡血。不要太多,几点几滴的洒在外面。然后你们就去请道公道婆来做法事,把脏东西挖出来扔掉。” “具体在什么位置?” “就在左侧屋角的两米处,也是马大威牛栏的下方。” 唐大妈哆嗦着惨白的脸色问:“师父,你即然知道有脏东西,为什么不能亲自替我们做法事?” 周光寿央求道:“师父,如果真有脏东西。无论多少钱,我都请你去破解。” 我摇头拒绝说:“你们先去询问别人,谁能看出你家屋后埋有脏东西,你就请他回来作法事。记住了,去问米时,先拿鸡血去洒屋后,有道法的人就能看出。” 只因马大威曾请我回去看风水,怎么好意思又去破了他的风水? 大妈贊成的点头说:“师父,那我们什么时侯去屋角撒鸡血?” “晚上没人的时侯,最好别让姓马的人家看到,否则不好。” 两夫妻贊成的点头,同时显得格外的惊骇。 我吩咐道:“当初你们占用马家的房子时,村公社是强行霸占的。所以,你们回去后,跟马家的后代商量一下,能否花钱购买下来,多少都给人家一点钱。等到有道公来家里作法事时,再请他帮忙写张在阴间购买房子证明,烧些纸钱给人家。” “是不是这么做了,家里就变好?” 我仍旧摇头说:“你们可以住人,子孙都很旺盛。但是周家祖宗的神位不宜放在那里。最好另外起房子,把祖宗牌位迁出去。否则世代都会被人欺压,变得贫穷落迫。” 大妈苦着老脸,嘆着长气缓缓问:“师父,你先帮我看看家里的老妈子,看她是否平安?” 我回答说:“你不用担心她。如果不是她的庇护,你们家的子女就大事不妙,不是见到血光之灾,就是断子绝孙。所以,你们应该孝顺她。” 大妈张巴结舌的盯着我,咽着口气问:“我大儿子周柱呢?他都快三十七了,还没有成家。问下,他什么时侯娶到媳妇,什么时侯有孙子孙女?这么大的岁数没成家,在村里被人当笑话当傻子,日子真难过。” 我从周柱的八字,配合他家的风水来看,觉得相当可疑,便问:“大妈,你说大儿子周柱没成家没有孩子,好像不对。” 周光寿确认说:“大儿子十六岁就开县去打工,就在原来的水泥厂里打杂。后来又去广州东莞打工。他钱没挣到,媳妇也没娶着。虽然带回家两个,都没成功。” 我淡淡的说:“你家里的情况都是儿子娶亲困难,女儿也嫁不好。” 大妈伤感的说:“是的,周家的儿子的确是娶亲难。我们也有一个叔叔,叔叔就是娶亲难,迫不得已就当上门女婿。问下师父,该怎么改运改风水,才能让我的两个儿子娶上媳妇?” “如果你把房子购买下来,又把屋角外的脏东西挖出来扔掉,想必你的两个儿子都会成家立业。”我从周柱的命格里看,有点奇异,正色道,“我发现你大儿子周柱虽然没结婚成家,但是已经有一个女儿,并且准备有两个儿子。” 第88页 夫妻俩怀疑的面面相觑后,大妈觉得奇怪的说:“师父,那是你算错了。如果儿子在外面有孩子,我们当爸妈的,哪会不知道有孙子孙女,想必你算错了。” “周柱的命格里,在他二十四岁的时侯,曾有一个女儿,现在都快十二岁了。两个儿子会 ☆、第五十一章 阴阳差错 “周柱的命格里,在他二十四岁的时侯,曾有一个女儿,现在都快十二岁了。两个儿子会在今天的十月出生,是个双胞胎。” 两夫妻都茫然的摇头不止,说:“虽然大儿子在外面挣不了多少钱,但是对我们很孝顺,不可能有孙子孙女都不跟我说。” 我疑惑不止,不可能自日看错吧,忙问:“周柱在二十八岁的时侯,是不是曾有过女朋友?” 大妈回忆清楚,确认说:“周柱在二十三岁时,曾带一位名叫张艷艷的姑娘回家。那位姑娘长得很年轻漂亮,是外省鼓县人,芳龄二十四岁。” 周光寿接着解释说:“那个姑娘在家里住两天,就说住不习惯返回县城。可能是嫌弃家里贫穷,姑娘就离开儿子,偷跑去深圳打工。反正婚事就没结成。” 大妈愁苦的说:“都怪家里贫穷,把姑娘吓跑了。” 我听到他们所说的姑娘叫张艷艷,是外省鼓县人,莫不是前段时间王有福的老婆?难道张艷艷的前男朋友,王有福口中的朋友阿柱,莫非就是现在看八字中的周柱。 我分析一阵后觉得可疑,那就证明王有福的女儿就是周柱的,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发现自已的预算没有出错,就问:“周柱跟姑娘分手时,是不是姑娘已经怀有身孕?” 大妈直接回答说:“当时没发现,儿子也没说。况且儿子跟她住三年了,都没有怀孕过,估计没有。” “去年周柱带女朋友回家吗?” “没有带,春节时一人回家,住三天就走了。” “当时他有女朋友吗?” 大妈点头说:“儿子曾说谈有一个,但是没确定关系。后来再问他,说是姑娘回成西老家,再也没有联繫。” “你问问儿子,看他在跟女朋友分手时,是不是怀有身孕?” 大爷迟疑的说:“师父,儿子没说过,估计没有。” “那个成西姑娘叫什么?” 周大寿苦着脸说:“听儿子说,她姓许,具体叫什么名就忘了。” 我摇头不已,在预测周柱未来的老婆中,她应该姓王。 两夫妻都显得茫然无知,直到大妈大妈提醒说:“孩子他爸,师父都这么说了,一定有道理。你就打电话给儿子问问。” 周光寿才大梦初醒般,从衣袋里取出一个沾满黑泥的老人机,很快就拔打过去。手机的铃声刚响几阵,他就挂掉了,然后把手机递给大妈。 唐大妈接过后,解释说:“儿子说打长途会花钱,他自已打过来。” 看样子,这个周柱挺孝顺,懂得心疼家人。 莫约两分钟的等侯,对方就打电话过来。 大妈当面询问道:“柱儿,阿妈问你一件事。你今年是不是有个女朋友?” 对方纳闷的反问:“阿妈,我没有。你问来干什么。” “你快说,你现在是不是有个女朋友?” “以前有个成西的女朋友,跟我在工地里一起干活。我们同居三年了,觉得性格合不来,吵架就分手了。” “成西的女朋友姓什么?” “她姓许,叫许美珍,长得又瘦又丑了,不想娶她。” “跟她什么时侯分手?” “去年八月。阿妈,你为什么这么问?” 大妈直接说:“我和你爸来问米,师父说你二十四岁的时侯有个女儿,十月份就会生有两个儿子。阿妈阿爸不相信,特意问问你。” “没有呀,要是有你们肯定知道了。”周柱在电话里反问道,“师父怎么算出来?” 大妈说:“师父刚才说,有个姓王的姑娘跟你一起,她就是你的老婆。” “姓王?” “没有没这个姓王的姑娘?” “没有。” 唐大妈顿时心灰意冷,忙说:“没有就算了。阿妈阿爸在师父家里问米,有空再聊。” 随后,她悻悻的挂掉手机,可怜无奈的瞅着我。 显得,他们都希望我说的都是真的,可惜不能如愿,肯定会让他们夫妻失望。 我试图再重新查看八字时,又听到周光寿的手机震动响起,是周柱打来电话。 周光寿跟儿子说了几句后,就朝我说:“石师父,我儿子有话跟你说,能不能接个电话。” 我考虑一下,有必要问清楚,看着他们夫妻俩那般失魂落魄的样子,想必被贫穷的生活所压得喘不气来。 我接过手机,问:“你好。” “你好,石师父。” “你有什么事要问我?” 周柱在电话里说:“是这样的,师父。我的事情不想让阿爸阿妈知道,怕他们生气。” “什么意思?” “我跟你说话,不想让他们知道。” 第89页 他们夫俩瞪大眼睛看着,我意示说:“你儿子说,不想让你们听到。你们先出去。” 两夫妻俩不乐意的走出门外去。 周柱在电话里,显得忐忑不安的说:“我去年十二月份,碰到一个姓王的女人,是开县朋友的妹妹。她结过婚的,因为没有生下儿子,婆家就逼她离婚。她离婚后就来东莞打工。由于她没地方住,就跟我住在一起。” “你把话说清楚,别拐弯抹角。”我提醒说,“你不知道你爸妈很辛苦,很劳累,又要替你们操心。你做的儿子,应当想办法孝敬他们。” “我知道。只怪我无能,对不起他们。” “你跟这个朋友的妹妹有什么关系?” “可能是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就有了感情。” 我不高兴了,忙质问说:“什么感情不感情。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就直接说明。” “是这样的,我爱上她,跟她一起睡。她现在怀孕了。” “这么说,我的猜测是对的,是吗?” “是的,师父。”周柱在电话里说,“你即然猜对了,想必你有办法,教我怎么办?” 我直接泼冷水说:“我不是你的父母亲,不能教你怎么办。你是大男人,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办。” 对方幽幽无奈的说:“我是跟王小妮睡觉了,才知道她是我朋友的亲妹妹。我朋友的前妻,是我以前的女朋友。由于情况有点复杂,我们两个人都害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想去打胎,但是又想要孩子。” “如果你要去打胎的话。你死的时侯尸体就烂在屋子里,不会有人发现。” “嗯,我知道怎么办了。谢谢你师父。” 我安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勇敢去对面。即然发生这种事,想必就是命运的安排,你就坦然接受。以后是好是坏,谁都不能去预料。” “好的,师父。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我阿爸阿妈,怕他们不能理解。” 我挂上电话后,就叫他们夫妻进来。 我提醒说:“你们的儿子要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你们有意见吗?” 两夫妻面面相视的摇头,随后大爷说:“村里都有人娶三婚的,二婚不算什么。只要人品好就行了。” “我们是穷人家没钱没房子,能求什么。”大妈伤感的哭泣起来,说:“师父,我大儿子没娶亲就算了。二儿子周顺打伤人被关进监狱里,至少知道他还活着。可是我的小女儿周燕子十七岁就被人拐卖,现在都不知道死活,呜呜。师父,求求你,帮我把小女儿给找回来。” 我同情安慰说:“你们把祖宗神位迁出来后,安居在新家后,就会顺风顺水,求财得财求子得子,一切都是顺利平安的。世道的风水就是这样的,三十年河东三十河西,有人就会变贫,有人就会变富。你们不用这么消沉,相信以后一定会变好。” 唐大妈情绪激动的哭泣起来,呜咽着泪水籁籁的说:“师父,你能不能做个法事,帮我把女人找回来?” 我看着她哭泣的样子,怜悯的答应说:“你们回去后,晚上拿着鸡血去喷洒屋外,再去请道公把屋角外的脏东西清理掉。现在你的房子是别人的,我不能去做法事,做了也不灵,也找不回你女儿。” 两夫妻拜谢后,就伤感万分的回去了。 莫约半个月后,我在开县的新房子里等侯别人送桌子衣柜上门来时,接到王有福打来电话,问我在什么地方,想带着妹妹过来找我。我就告诉他,明早我有空,就叫他来新安路六十八号新家。 楼房已经盖好,并且装修入住。一楼是客厅兼放摩托车,后面是小师母的卧室。小师母不愿住在楼上,嫌上楼不方面。二楼的后方设有厨房卫生间,中间是接待来访的客厅摆有沙发茶几,前方的房间是问事房。三楼设有禅房和卧室,四楼临时作客房,都是空的。 早上,我刚起来沖热水澡时,就看到王有福开着货车,带着几个人一起进屋里来,小师母招唿他们上楼来。 王有福已经来过几次,不仅在修装帮铺设瓷砖,迁入新居时更是帮助做菜,对这幢新房很熟悉。所以,王有福带他们上楼为时,都自已倒水喝。 我从三楼下来时,看到除了王有福母子外,还是另外一男一女,我都没见过。只是看那个女的面相,跟王老太太有几分相似,穿着件宽敞的粉红棉衣,微挺着肚子,好像有几个月的身孕。而旁边的男子,莫约三四十岁左右,长得脸色黝黑黝黑,有些粗糙。他的中等个子,穿着风衣,四肢显得格外结实健壮,一眼就看出是个干粗活的人。 ☆、第五十二章 神鬼安排 王有福介绍说:“石师父,这是我的妹妹,叫王小妮。他是我妹妹的朋友,叫周柱。” 两人都礼节的招唿说:“师父好。” 我朝周柱瞅了一眼,跟周光寿有几分相似。只是周光寿生活太艰苦,又黑又瘦不成人形。 我招唿说:“你们进来吧。” 在问事房里,我焚香礼拜佛菩萨和四方神后,才坐下来。 此时,王小妮往盘子里先放一百块钱,随后是周柱放了五百块钱。 第90页 我郑重的提醒说:“不要那么多,一点意思就行了。” 周柱解释说:“师父,这是应该的。而且,爸妈要求我这么做。” “家里是什么情况?” “上个星期请个道公到家里做法事。道公从屋角的地下挖出脏东西,是一个破缸装着一个破碗,碗里又放有一把生锈的刀,刀下有块骨头!” 我点头说:“清理就好。” 周柱认真的接着说:“房子以前是马家的,所以我们就拿出两千块钱,送给马大威,让他写一张卖地的字条又按上手印给我们。道公晚上作法事时,又写下阴间的土地契约烧掉。” “这样比较好,房子才算是你们的。” 王老太太不悦的抱怨:“即然师父开口说了,那个破房子不合适供奉祖先,就想办法在外面盖房子。你想娶我女儿回家,总不能让她住在那种破地方。我什么都不嫌弃,只想有个干净的地方给我女儿住。” 周柱中气不足,尴尬的低着头说:“阿妈,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小妮住回老家。我准备在县城租个房子住。” “租个房子什么时侯到头?”王老太太生气的诉责说,“你没本事在城里购买房子,至少在乡下有幢遮风挡雨的房子。” “我现在就是想来请师父去帮看屋地,合适了就重新建房子。” 老太太巴着脸叫嚷说:“你要盖房子,必须请石师父去看地。石师父说是好地你才能盖。不然又住在这种不吉利的地方,害得你一家贫穷落迫。你们家要穷就穷,别害苦我的女儿。” 王有福看不过眼,说:“妈,你有脾气回去再发,不许在石师父面前乱说。” 王老太太不满的冲着我说:“上次我来求石师父,石师父都不帮忙。不然,我女儿哪会离婚,哪会落得现在没地方去。石师父呀,我们的交情这么好,你怎么不帮我呀。” “这种婚姻的事,不是外界能干扰的。况且,你女儿嫁得好不好,过得好不好,不是由你说了算。”我慎重的提醒说,“以你的眼光来评论别人,是不正确的。” 王小妮怯生生的说:“阿妈,师父说得对。我以前嫁的秦三,虽然长得帅,家里有钱。可是他们都阴阳怪气的,嫁入他们家我受不少委屈。现在有机会重来,我宁愿嫁个穷点,但是对我好的人就行了。” “穷与不穷,富与不富,没活到头来怎么能评价。”我善意的提醒说,“人的气运都是有高有低,有好有坏。所以,不要那么早的做出定论。” 王老太太猴急的递过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字条,说:“石师父,你就帮我看看他们两人结婚的话,以后会怎么样?要是再离婚,就会害苦我女儿。” 我当然不会看,拿过字条后就在放油灯都烧掉,沮丧得老太太瞪大双眼。 王老太太不甘心的问:“石师父,那你看看周柱的命里,有没有财运?总不能让我女儿跟他贫穷一辈子。” 早在周光寿夫妇来家里问事时,我曾看过周柱的八字,因此自信的说:“有人扶他一把,他就有财运。而且他的八字里,不仅有财运,还有官运。” “哼,官运。”王老太太瞪眼不屑一顾的说,“周柱是小学没毕业,哪来当官的。” “能管人管事管钱的就是当官,能发话有人去做的就是当官,能有人棒着他围着他转的人就是当官。” 王老太太咯咯的冷笑说:“哎呀,我老眼昏花,看不出呢。” 周柱那个羞愧得黑脸发烫,都怪不好意思的。 王有福恼怒的说:“阿妈,在师父面前别说些阴阳怪气的。你儿子也没挣到什么钱,都是靠媳妇给钱的,你凭什么去挖苦人家。” “我可没挖苦周柱,只想教他怎么挣钱过日子。人不要脸,就没有上进,没人教他,他就犯傻。想要过好日子,就得辛苦工作。”王老太太振振有词的央求说,“石师父,我知道你对我们一家有大恩,我们一家都是很敬信你。你就好事做到尽,帮我看看,周柱跟我女儿结婚后,能做些什么工作才能挣钱?” 诚如王老太太所说,干脆就好事做尽吧。况且,那只彩鸟把我引到周柱家里,黑狗莫明其妙的亲近我。即使不看人面,也要看在它们的份上。 我提醒周住伸出手,先看看他的掌纹,再握住手,用定眼追心法瞅住他犹豫闪烁的目光,说:“周柱,你想问我什么?” 周柱紧张过度,结巴的说:“我,我想请你去村里看宅地的风水,想盖新房。” “你心慌意乱的,像没头的苍蝇,不知道想什么。” 周柱老实的回答说:“是,是有点。” 大概是未来岳母在旁边,大舅哥又是昔日前女友的男朋友在旁边,自然让紧张不安。我听师父讲过,没有钱财的男人,通常缺乏自信,缺乏安全感。可能现在的周柱,就是这种类型,老是害怕被岳母瞧不起,又担心娶不到老婆。 我松开他的手,认真说:“你以前做过什么?” “我的工作很杂,替人搬水泥,送水的,盖房子的,做皮鞋的,开挖掘机的,还跟别人搞修装的,什么都做吧。” 第91页 “现在想做什么?” 周柱茫然摇头说:“暂时不知道。” 王老太太发火的叫骂:“怪不得你一家都是贫穷落迫,都是自找的。我人老体衰行动不便,都知道该做什么活儿才能方便,才能挣钱。你怎么连这点都不知道,做人也太失败了。” 我询问说:“你喜欢种地吗?” 周柱点头说:“出去混这么多年了,有些厌倦呆在大城市。只是家里地少才两三亩,种了也挣不上什么钱。” 王小妮一向安静的呆坐着,冷不防的说:“你家没有田地,可以租种别人的。反正现在那么多人往城里打工,丢下不少荒田荒坡,可以租来种。” 周柱同意说:“我是这么想,就是没钱投资。” 听到他们两人这么说,我再一次提醒说:“你的财运在西北方,就是梧桐乡一带。如果有人扶你一把,你就要抓住机会。” 周柱茫茫然的说:“什么机会?” 我当然不会说明,直接说:“你现在有贵人扶持,最好抓住机会,错过了要等好几年。从现在开始,你心里想什么想做什么,就要大胆去做,一切都会顺利的。” “嗯,多谢师父。” 他们在临走前,询问哪天是周柱和王小妮登记结婚的好日期,又求得两个保胎的平安符,就回去了。 他们离去没多久,王有福就单独上来了,坐在二楼的客厅里一起喝茶。可能是来往多了,王有福就没有害怕我,甚至我没在家时,曾过来陪同小师母一起吃饭。 据说,他的新婚的妻子黄余姗已经怀有身孕,一直呆在家里安心养胎。况且,开矿产的黄家有钱财,先是帮助女儿女婿购买一块地皮,还给了二十万多的生活费。 王有福购买的地皮,就在我家房子的后排不远处,中间隔着一排房子,距离不远,步行几分钟。只是这个时侯经常下雨,想等到入秋后,再准备盖楼房。一旦王有福的楼房盖好搬过来住,就住得近相当邻居。 王有福倒着茶水后,认真的问:“石师父,你说周柱会对我妹妹好吗?” “你认为他的人品怎么样?” “嗯,还不错吧。以前,他知道我娶他的前女朋友后,什么都不说也不闹事。” “那你担心什么?” “我的女儿是他生下的,他又跟我妹妹,这算什么呀!” “这不是你的错,你担心什么呀。” “是的,我老婆人长得是丑了点。但是善解人意,对我和家里人都好。”王有福嘆着长气说,“她听说我妹妹和周柱的事后,就跟我妈妈商量,想给妹妹十万块钱,拿去给周柱回家盖房子。我阿妈怕花光存钱,没答应。” 我安慰说:“做人不能眼光太短。” “我是怕盖房子了,拿什么钱来过日子。眼看我妹怀有双胞胎,以后生下孩子又要花钱,总不能全花在盖房子上。“王有福苦闷的说,“刚才听你说,他的财运在梧桐乡一带。那个人口稀少,大部份都到外地去打工,能做什么生意。” “人少地多,就是好地方呀!” “哦,这么说,就是让周柱到那里承包土地搞种植。” “周柱的脑子还没开窍,需要有人去帮他才行。” 王有福沉默片刻,点头说:“那我跟小妹说一声,就让周柱去那里承包土地搞种植。好像上次我在报纸上,看过刊登土地出租的事。要是周柱有财运,搞种植总比去替人打工要强得多。” “你做水果生意怎么样?” 王有福沮丧摇头,吐着浓烟说:“我不想干了,想改行做别的生意。” “周柱不仅有财运,还有官运。等他发达了,会养着你全家。” 王有福吃惊不已的说:“呃,不会吧。” “现在他这种情况,你就看着办。” 我们闲聊到中午,然后一起吃饭。 ☆、第五十三章 挑选吉地 次日,周柱骑着摩托车专门来到我家,是想请我到大兴村帮助他挑选合适的宅地基。上次听从我的建议,请来道公挖走破缸破碗后,就对我置信不疑。想必以前强占别人的房子居住,的确是不利子孙后代,虽然没多少钱,都得想办法另外择地起房子。 我洗过澡后,更换上一套蓝色运动衫,把装有罗盘和桃木剑的法器背包挂在身后,见到外面阳光初照,就推着野越摩托车出门,跟在周柱的后面,前往大兴村。 周老太太和儿媳都在家里煮好饭菜接待我。我没有饿,只吃碗稀饭。 在喝粥的席间,周老太太坐在旁边道:“师父,我有一件事想问你,徵求你的意见。” 我抚摸着亲切呆在我脚底下的黑狗,高兴的问:“阿婆,你有什么就问吧。” “是这样的。以前我儿子周光寿才十几岁时,年少无知的参加过红、卫兵,专门去批斗地主和造反派。”周老太忧虑的说,“在回降乡的南山下,曾有一座叫白云寺庙,里面供有佛菩萨的圣像。以前很灵验的,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有许多人去烧香拜佛。当时红、卫兵们反四旧,要把牛鬼蛇神都清除掉,就想把寺庙给拆砸了。” 第92页 我吃惊暗想,但凡干过这种有损阴德的事,迟早会遭天谴。佛菩萨讲究慈悲为怀,但是那些护法的鬼神就不一定慈悲。 周光寿吐着浓烟,内疚说:“阿妈,事情过去你就别提了。 大妈更是吃惊,忙问:“孩子他爸,你真的去拆寺庙了?怪不得咱家遭报应。” 周老太太嘆口长气说:“那个时侯,我儿子才十几岁,大字不识几个,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我就劝他不允许去干,但是这孩子又逞强非要跟着他们去。后来,儿子经不起别人的诱惑,就跟风去拆了寺庙的围墙,看到别人把寺里的和尚给打死了,鲜血染红了地板,他害怕就假装成受伤的样子回来。” 她儿媳追问:“阿妈,后来怎么样?” 周老太太嘆气说:“后来寺庙就被人给砸毁了。带头的就是村支书陈近水和保卫队队长江得保。那寺庙砸毁后,陈近水带人上山开採石头修建水库时,被山上落下的石头给砸死了。当时光寿就在旁边,看到被滚石砸碎成肉酱一般,没有一块是好的。当时就吓得他昏迷过去,好几天都发呆发傻。” 我相信这是惨遭报应,连忙问:“那个保卫队长怎么样?” 周老太太嘆息说:“江得保在半年后,去参加婚礼时喝醉了酒,在回家的路上被一只疯狗给咬伤了,回家后也没去治疗,结果就得了狂犬病又精神失常,像个疯狗一样经常撕破衣服吃狗屡喝马尿,反正就不像人的样子,半死不活的,后来又掉进粪坑里淹死了。” 她儿媳吓得脸色苍白,哆嗦的问:“阿妈,怎么没听到你和他说起过?村里似乎也没有人提起。” 周光寿讪讪说:“这么怪异恐怖的事儿,谁敢乱说。” 周老太太点头说:“就是死得太恐怖,村里人都开会保持沉默,不许乱说出去。况且光寿这孩子害怕这事,压根不敢提起。后来,我知道这是佛菩萨和护法神们的惩罚,就开始有点信佛,经常在没人时念诵佛菩萨的名号,希望能原谅孩子的罪过。” 唐大妈安慰说:“阿妈,那个时代很乱,也怪不得光寿。” “若不是我经常去寺庙里请求佛菩萨原谅光寿,光寿哪会轻易活到现在。虽然一直不走运,可是性命勉强留下来。”周老太太害怕的说,“那些去砸寺庙的人,没有几个能够活到老,不是横死就是病死。我就怕儿子会遭报应。” 周柱安慰说:“奶奶,别胡思乱想了。阿爸年纪小不懂事,佛菩萨哪会怪罪他。” 如果碰上这种事,算是毁佛谤佛的罪行,就应该道歉。因此我提议说:“你们不放心,可以去寺庙向出家的师父忏悔,说起你们犯下的过错,要让师父原谅。我想就不会有事了。” 周老太太听闻,才欣慰的说:“我以前也是这么想。只是他人固执,不敢走进寺庙。他不去不要紧,最怕影响到子孙后代。如今三个孙子女过得不好,我怕是不是这个原因。” 人穷过不好,总会胡思乱想。我安慰说:“阿婆,你就去寺庙里找师父,要让他们原谅就行了。反正出家的师父是佛的弟子,只要你们真心礼拜忏悔,供养佛法僧三宝,就不会有事了。” 周老太太听后,才满意的点头松口气,并吩咐说:“儿媳呀,下个星期就是正月十五,咱们就去庙里找师父忏悔,你得准备供品。” 唐大妈突然说:“阿妈,明年等阿顺从监狱里出来后,我就想劝出家当和尚算了。趁着师父在这里,不如问问师父,他去出家的话,对咱们家人好不好?” 周光寿显得不耐凡的说:“你就别瞎操心了,阿顺都这么大了,想不想出家由他作主。说不定他出狱后出就好,会找个姑娘生孩子成家。” “都怪咱们家没有那个福气,不然我就央求师父收下阿顺,让他做徒弟总比出家好。”周老太太嘆息的说,“出家当和尚是供奉佛菩萨,石师父也是供奉佛菩萨,反正都是修道的人。可惜阿顺太不争气,惹出祸事来,哪个寺院还会收他。” 我那个震惊,怪不得那只彩鸟和黑狗会把我引到这里来,忙问:“阿婆,你们家里人怎么会想让阿顺出家当和尚?” 周柱干脆利落的说:“我爷爷是信佛的,临死时他交待说,要让一个子孙出家供奉佛法,我们周家的子孙后代才会平安。本来是想让阿顺出家的,只是阿爸不同意。” 唐大妈央求说:“石师父,阿顺明年出狱后,你能不能收他做徒弟。他有三十三岁了,年纪是大了一点,但是听话。” 我当然没了同意,忙说:“等我回去的时侯,你把阿顺的名字八字,还有一件他穿过的衣服给我。我回去算一算才知道有没有缘份。这种出家的事,要有大福报大因缘才行。如果他没有心思出家,勉强送他进入寺院,只会玷污佛门。” 周老太太恳切的说:“小师父,你行行好,得帮帮我们。” “你放心吧。如果阿顺是出家的命,我就推荐他到江州万恩寺去出家。”我郑重的说,“我是搞邪门歪道的风水师,不能随便带徒弟。如果要收徒弟,需要命格机缘相般才行。” 随后,我的内心里乱慌慌,感觉自已跟这个周家的确是有大因缘,现在就是猜不出怎么回事。 第93页 就带我去村后头的山脚底下挑选宅基地。 那是一块靠近山边的梨树园,旁边都盖满密麻的房子。梨树园莫约有十米长,十五米宽。由于山边没有其它坡地,可以挖开山土石头进行扩宽。 我发现选择这里作为宅基地不太好,先是对正的山坡边上,有块凸出的危险石头,好像轻推就能掉落下来,旁边又长有一棵攀爬着野藤的小树,远看就见到布满蜘蛛网,散发出一股阴气。 不管在哪里挑选宅地,最忌讳旁边有怪树石头。 再看宅地的正门前面,都已盖起成片的三层高楼,勉强一条小路进来,右前方一户两屋楼已经堵住路口,相当只有一条路进去。风水上来讲,算是巷子尽头,死气不旺财。 我拿起罗盘来看,方位指向不好,不太合适盖房子居住。 周光寿吐着烟,指着山边说:“师父,我觉得房子够宽敞,可以往山边开挖过去,就可以增加几米,用来做厨房。” 唐大妈接着说:“我们打算用来盖两间三层的楼房,用来给大儿子接祖宗的牌位,二儿子就住老房子。” 一位住在隔壁的住户大叔,站在我身后对他们说:“周大哥,等你们在这儿建好房子,咱们就把道路铺设上水泥路,交通就方便多了。” 我没哼声,拿把铁铲挖地,仔细的察看宅地里的土质。土质表面是黑泥,再深挖下去就是砂石,土地不够肥美。 此时,一直跟在我身后的黑狗,突然汪汪的朝山上直叫,叫声兇勐。 周柱见我脸色沉重,就叫骂黑狗闭嘴,并着急的问:“师父,情况怎么样?可以在这里盖房子吗?” 我摇头说:“这里不通风不通气,丁财两不旺,不合适居住。” 那位隔壁大叔连忙说:“两旁都盖满房子,怎么说不通风不通气。人家香港的有钱人家,就专门爱住在山脚底下。况且,这里没有坟墓,也没有脏东西,干净着呢。” 人家有钱人是爱独自在山上盖房子,若是阳气旺倒没什么,阴气重的话只能整夜与鬼同居。 我正色说:“可以盖房子居住,但是不旺财不旺人。你们抬头看,凶石就在头顶,随时都屋里砸。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们这个地方多雨多潮湿,山上经常发生泥石流。” 周光寿晒得瘦黑的脸颊上,点头同意说:“去年请个风水师来看过,他也说山头那块凸出来的石头不好,有克宅的意思。” ☆、第五十四章 命好全家好(大结局) 唐老妈听闻,赶紧说道:“孩子他爸,师父都这么说了,咱们还是不要把房子盖在这里。虽说别人能住,可是咱们家里命轻运气差,恐怕住不了。” 周光寿苦恼的说:“咱们在村子里只剩下这块宅地基,其它就没了。西边有一声玉米,可是靠近坟墓区,哪敢在那里盖。” 周柱坚决说:“石师父说地不好,咱们就不能盖。” 我不愿违背别人的意愿,况且风水的好坏,全凭人心的来影响,建议说:“如果没有其它宅地基,这个地方也可以盖房子住人。反正是我自已,不会在这里盖。” 唐大妈着急的央求我说,“师父,那该怎么办。你能不能作法改一下这里的风水,让它变好。” “这块地先天不是住人的好地方。如果要改运变好,只能多做善事自求多福。” 可能我给这块山边的宅地基没有好评,惹得两夫妻俩心情都不好,彼此都沉默不语的陪同我返回村中的屋子里。老太太在门口等侯着,似乎见到儿子儿媳的神态不好,就拄着拐棍迎上来。 老太太笑脸问道:“师父,那块种梨树果园怎么样,合适盖房子吗?” “阿婆,我觉得不合适。”我直接解释说,“如果你们没有其它宅地,也可以在那里建。” 阿婆点头说:“我老太太不懂得风水,可是房子背后近山,两旁和前面又有楼房,给我感觉挺压抑,像似被人挤压着。万一山上掉石头,全家被砸死都不知道。反正我是老人家,不喜欢住在山边,只有死人才爱住在山边上。” 我贊成老太太的直观,说:“反正盖房子地基好不好,看一眼就知道了。” 老太太冲着他们说:“我说儿子儿媳,即使你们在山边盖好房子,我也不去住。等我死了,再到山边挖个坑把我埋了。” 周光寿为难的说:“阿妈,我知道地不好,在梨园里干活时,有时我抬头就看到山上有大石头,就好像要砸下来似的,吓得我都不爱去哪里干活。可是咱们没有其它地皮了。” 阿婆叫嚷说:“村外面的石岗坡里,不是有一块玉米地吗?村里没有地,咱们就盖到外面去。窝在山沟里,我老人家不喜欢。” 唐大妈无奈的说:“那儿是玉米地,没人盖房子,总不能让咱们一家人孤伶伶的盖在外面。” 我想到从东边的公路进村里时,看到马路旁有一大片玉米地,觉得风水挺好的,就问:“阿婆,我看马路边的风水比住在山边要好。” 周光寿挺为难的说:“那里是种口粮的玉米地,离村里又远,恐怕村委不给盖房子。” 老太太生气的叫骂说:“你这没出息的东西,还没问人家能不能盖房子,就说人家不给。咱们家贫穷落迫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碰上人好心眼好的小师父,就赶紧带他去村外的玉米地看地。师父说是好地可以盖房子,你就赶紧去跟村长说好话。要是人家不给你面子,就由我出面。哪怕是给人家钱,咱们家都要选好地盖好房子。这不是咱们一辈子的事儿,是关系到子孙后代。若是当初你阿爸有本事有眼光,在外面重新要好地盖房子,也不会有今天的贫穷落迫。” 第94页 唐大妈听后有道理,扯住周光寿的衣袖说:“孩子他爸,就听阿妈的话。咱们就带师父到外面的玉米地去看,若是好风水,咱们就盖在那里。再说,周围没人盖房子住,咱们就不必听到别人的闲言闲语。” 老太太又劝说:“儿呀,咱们有手有脚却是村里最贫穷的人家,受了多少白眼和委屈。窝在村里受苦,不如到外面去住得清静。要是你在外面的玉米地里盖好房子,阿妈愿意跟你过去住。” 周光寿犹豫不决,不敢下主意说:“阿妈,那个地方距离村里有点远,咱们家独自盖房子住在那里,好像不好。” “爸,石师父说是好地,咱们再去盖。反正师父在这里,去看看也无妨。” 我看得出周光寿为人孝顺,但是性格有些软弱没有主张。我发动摩托车时,看到周大爷推着单车,干脆就叫他坐上来。周大妈就坐上她儿子的车子,四人一起朝村外驰去。 黑狗似乎不甘心留下来,迈步飞跑的跟着我的摩托车后面。我怕黑狗跟不上,就放缓速度。随后,在五公里处的石岗坡路旁停下来。 我停下车后,爱惜的抚摸着趴在地上喘气的黑狗。周柱羡慕的瞅着我,显得好奇。自家的黑狗都不能跟亲近,不免让他失望。 周光寿夫妇朝路边斜坡的一块玉米地走去。这是一块靠近平坦路边的玉米地,面积的宽度有十二三米,九米长的玉米地。此时玉米地土地肥沃,长势旺盛,老须的玉米过一个月后就能收回来。 我站在玉米坡的坡埂旁,玉米地平坦干净,周围可能都长满玉米甘蔗地,几乎看不到坟墓或其它煞气的地方。即使有,也被遮盖住了。 周光寿询问道:“师父,大门正对马路,你说这个朝向好不好?” 我脱口而出说:“当然是好,房子是坐东朝西,对你对房子都是大吉大利。” 如果在这里盖房子,大门面对公路的话,就是坐东朝西。前几天周光寿夫妻曾到我家去算卦,我得知他的生辰八字,出生在一九五二年九月初二辰时。按八宅风水来计算和判定,周光寿的命卦数字是三,属于‘震’命卦。‘震’命卦配合东四卦的坐向属于般配吉利。东四卦的四个坐向中,就有坐东朝西的方位。所以这块玉米地的宅房坐向,跟周光寿的命卦相配。 我吩咐周大爷在地里开挖,发现地质较结实,也不是泥沙,地下混杂着红土,没有过多的松软,适合盖房子。 我在玉米地的四周巡视后,就觉得这块玉米的风水较好。若是在此处盖房子,先是开门就是靠近柏油水泥的乡村公路。公路并不垂直,有前弯后拐之势,能积藏风积财。另一方面来说,只因路多拐弯,行车行人都小心翼翼,确保不会出太多的祸事。并且,前方远处刚好有一条宽阔的河流经过,河水碧绿水质干净。玉米地和公路的地势高,哪怕发多大的洪水,都不往东北边的方向淹来,只因河岸西南边的地势较低。 再看玉米地的正后方,就是一座低矮的石岗山。山势不高,也不全是石头,半山长满松树枫树,另外一旁是人家种满柑橘树和桃树的果园。果园里有座瓦房屋,好像是养鸡用的。从长满杂草和树林来看,山势不凶势,低矮浑圆显得墩厚,发生泥土流的机会很低。 只可惜,周围的农作物长势旺盛,看不到附近的地形。 我站在靠近路旁的玉米坡里问:“这段公路出过车祸死人吗?” 两夫妻面面相觑后,周大爷摇头说:“这段路没听说过。但是前方六公远的交叉路口,就经常撞死人。” 唐大妈接着说:“那个交叉路口很邪门,经常死人。听人说,那里埋着一个恶鬼,阴气重的人开车容易出祸事。” “这附近有村庙吗?” 唐大妈指着村口西南方向说:“村庙在那片树林里,离这儿远着呢。” “这儿有埋死人吗?” 周大爷点头说:“有,就埋在石岗山的后面。” “附近有坟吗?” 唐大妈指着北方靠近村庄的左侧边缘说:“在那边有几个老坟。看到吗?就是有几棵槐树的地方。” 我朝周大妈的方向瞅去,发现坟边有老树的地方都是阴气重,什么蛇虫鼠蚁都爱寄居在那里。人若住得太近,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旁边就是大兴村。 我问:“那几个坟闹鬼吗?” 周光寿说道:“那是老坟,记得小时侯我们经常去哪里玩。这么多年,也没听说闹鬼或是闹邪事。村里闹鬼最多的,还是埋死人的西边。” 听他们这么说,这是不凶不吉的古坟。 我指着前方比划问:“前方有坟吗?” 周大爷解释说:“我们村里有坟场的,一般死人都葬在村子的西北边的山底下,不会葬到外面来。前方靠近河边,没有人安葬在这里。” 唐大妈说:“以前公社共产的时侯,村里人还打算在那里建一个足球场,举办过歌会。我记得小时侯时,附近几个村屯都来唱歌跳舞。改革开放后就没搞了” 我从背后里取出罗盘,在玉米里堪测后发现,以路边为正门的地基,算是吉祥的。我又取出三块漆黑的硬币,让周大爷在玉米地的中央铺设上一块黄布后,焚上三支檀香然后礼拜,并在黄布里放上二十块钱后,我放在竹筒里甩动后,往黄布上抛掷,很快三枚硬币中,分别有阳面和阴面各一枚朝上,另外一枚是无图案,属于阴阳协和大吉大利的爻卦。 第95页 两夫妻睁大眼睛瞅着硬巾,惊愕的问:“师父,这块玉米地怎么样?” 我坦然的说:“这是块好地基,能盖房子。若是日后住进来,不仅人气旺财气也旺,并且能庇护子孙后代。” 周大爷惊喜的说:“多谢师父吉言。只是若在这里盖房子,会不会房子的长度不够长?” 大妈喜形于色的说:“孩子他爸,后面这块玉米地是张三叔家的。张三叔不是想拿地跟我们换那块梨果园做车库和牛栏吗?只是咱们想盖房子就没答应。” 周大爷惊醒的拍着脑袋说:“哎呀!我怎么没想到。看来咱们合适在这儿盖房子。只是张三叔家只有一小块,旁边的金大伯家的,恐怕他不愿意换。” “咱们先跟张三叔家换下来,先盖上一间以后再说。”唐大妈喜滋滋的说,“虽说距离村里有点远,交通不方便。等到咱们住在这里儿,村里人进出都得经过咱们的家门口,岂不是人气很旺。反正我不怕房子孤伶伶的。” 周柱吐着浓烟,犹豫的问:“师父,若是我们盖房子,会不会是野外的孤宅,有点阴气重,容易招鬼神。” 我点头贊成说:“如果是偏僻的荒山野外,孤宅很容易变成阴宅。但是你们家靠近公路,每天车来人往。况且,你们有两个儿子,家中阳气旺,一旦都在这里盖上房子,别人也会跟过来盖房子居住。” 他们听后,都兴奋得喜滋滋的。 为了慎重考虑,我让他们再去请其它的风水师来看地。结果他们就确定下来,等入秋天干物燥时,再动工建房。 同年五月份,周柱在王有福家人的帮助下,贊助十万块钱,让他去梧桐乡承包上千亩荒地搞种植,这是后话了。 再后来,我二十六岁娶妻生子后,就不再替人看风水断阴阳了。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