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独家记忆》 第1页 《你是我的独家记忆》郁阿染 文案： 我喜欢你，是我独家的记忆；有关于你，绝口不提。 腹黑与闷骚之间的不正确相处方式。 闷骚心里想着怎样才能经营好自己的生活，而腹黑心里想着怎么才能把闷骚攻略了。 许小婉喜欢了林染五年，无奈林染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闷骚。 啊喂，全世界都知道我在暗恋你了，你敢不敢再曲解我的意思？ 许小婉：林染，我每天都在和暗恋对象斗智斗勇怎么办？ 林染（着急）：你暗恋谁？怎么也不告诉我。 许小婉（心慌）：我能说是你吗？ 林染（开心）：可以。 本文慢热，且用主人公第一人称视角…… 如果说我与你的距离相差100步，我愿意走完中间的99步，你只需要向我走近1步就好。 第一次写文，开头起的啰嗦了，可从20章，25章，40章开始食用。因为作者是个啰嗦磨叽鬼。 内容标籤：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小婉林染 ┃ 配角：苏慕白张莫凡李曼伊周深 ┃ 其它：甜文轻松gl 【】 第1章 简述 2016年的8月，我算是正式在深圳找了份像样的工作，南方城市报的一名小编辑，可能是因为这年奥运会，报社里一些体育迷买好了去巴西看开幕式的票，看完了开幕式还想看比赛，时间拖着拖着，这么一来就算就直接是旷工了，所以为了抢得里约奥运会赛事的第一手咨讯，人事部经理只能随便塞了几个人进来一起去跟踪报导。 以上我都是听老同事们茶余饭后闲聊的，不过这样当在新人的面讲真的好吗，虽然我是不在意的，毕竟跳槽了那么多次被嘲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怎么说我也是正正经经做了简歷，正正经经的面试完，正装正正经经的拍了张蓝底半身照，那个面试官看简歷看样子也像深思熟虑那回事啊，怎么能说是随便呢，就算伤不到我还是会伤到别人的好不啦。 本来做新闻编辑这块不是我的专长，在华东南大毕业时候，我学的是服装设计，平时也只是稍有涉猎新闻传媒方面的内容，只是毕业以后在杭州担任了三年的行政策划，此后手就拿不起画笔了，脑子里也没有当初做设计的那股子冲劲，很难再静得下心去描绘心目中的灵感设计。突然之间感觉特对不起爸妈，我学了四年的设计到了外面完全没用上，到现在混到当小编辑，说不定以后还能混到当狗仔娱记，整天拿着摄像机跟个跟踪狂一样，天天跟一堆粉丝守在飞机场蹲明星，忍不住想对这样的自己竖中指。 “陈斌，这小伙子不错，之前也有工作经验，明天就先让他和老吴几个人一起先去里约支援张孝他们”人事部的周经理跟办公室的员工宣布。陈斌是我和一起面试的，他学的专业就是新闻传媒，之前在新中国报实习过一年，并且取得过优异的业绩，然后在校获得过种种奖项，一口过一乙的普通话，我怀疑他是来面试播音员的。等他用这种大学生的面试方式把自己优势介绍完毕后，我突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为什么要来这里自取其辱。 “我叫陈斌，耳东陈，文武斌，明天开始就要麻烦各位前辈关照了，打下手的事都交给我就行。”陈斌说道。 那个时候的陈斌还是意气风发少年样，对所有的事情都有黑洞般的自信，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却是最令领导看好的。 “去巴西有什么好的，新闻上都说巴西有多乱，去了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 说话的人是坐在我前面的张季林比我先来两天，他将摄影机器拆了又装装了又拆，耍的一个熘，之前在一个没有多大名气的娱乐报社工作，据说报社是靠胡乱瞎编整八卦撑着，而张季林原先是想好好干一番事业，在那家娱乐报社打拼了两年，好不容易混到了个部长，谁知道报社说倒闭就破产了。在家消极了半个月，看到中国女排不抛弃不放弃的拼搏精神又重新振作起来，面试到南方城市报的时候，城市报的人看他五大三粗的怎么看都像个扛机器的，而且在什么什么娱乐报上过两年班，听都没说过的报社名，加上张季林又是大专生毕业，只是勉强让他留了下来。我想人家只是想让他来搬机器。 张季林黝黑的皮肤健壮的身材穿着休闲的牛仔外套里面一件白色背心，一条破洞牛仔裤搭着一双运动鞋，相反，陈斌一身干净利落的深蓝色正装，鼻子上架着副金边眼镜，梳着三七分的髮型，一米八几的个子，浑身充斥着精英的气息，个头跟张季林齐平。但两人刚上班没两小时就已经互相看不顺眼，张季林说陈斌虚伪，装牛逼，陈斌说张季林不像个正经人像街头的痞子。 虽然在往后几年，陈斌也往雅痞方面发展了，颊边留着细数的胡茬，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痞笑，一身深蓝色小西服，被张季林说成gay里gay气的。 “你小声点，大家都在呢”，说话的陈晓月是昨天来的新人，本地人。那会儿给我感觉特别老练，各方面流露着成熟干练的气势，可能是因为她已经已为人妻的原因，她刻意没有提及自己曾经的事，只说有个两岁的儿子。我却没看到她手上戴有戒指。 后来张季林花了两年的时间去陈晓月，我看过他所有的失神和落寞，直到陈晓月把结婚戒指带到手中的那一刻。 除了陈斌是刚毕业的外还有一个是李倩，胆儿有点小，虽然学的也是传媒方面的，但和陈斌那迷之自信比起来，她更是有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稚气。穿着方面还是个学生打扮，是学校流行的森女系。她的话是属于我走哪都跟着的那种，有个小尾巴也不错，她是家里的老三，哥哥姐姐爸爸妈妈把她保护的紧也就成了现在这副内向的模样。 “林染，我们也会分去里约吗”她悄悄的对我说。 “不知道，看安排”，我耸耸肩，表示不清楚。她是个特别依赖人的小孩儿，似乎一直都是这样，每次看到她总能想到偶像剧中傻傻的女一号，总有白马王子会身穿白色西装帮她穿上婚纱带上婚戒。我们这些甲乙丙丁等等等就是为了衬托女主纯真善良貌美的npc。 周经理指着我们这边，“对了，那个张季林你过来一下，明天你跟他们一起去里约帮帮忙，搬搬机器什么的” “知道了”张季林背着他竖了个中指。 我们几个新人憋着笑，陈斌朝这边笑了笑，又咳嗽了一声以作掩饰，张季林瞪了他一眼，便拖拖拉拉的站起来走到办公室区。 而剩下我们这几个被安排去看报导流程，又去了编辑部，记者部，主编，总编室，发行部，gg部和通联部，跟每个人打了声招唿，最后在发行部看到了报纸最后的成型。 走的时候李倩问我加了微信，她说这样方便找我。其他人看了，也开始互加微信。 还没有和许小婉买车的之前，我都我是挤地铁回家的，那天正好是下班高峰期，人流量大的跟逃难一样，好不容易抓到的扶手，被人挤了直接握住我的手臂，那人手上都是汗，我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嫌弃的抓住门边的把手。老实说一想到以后天天都要这样上下班，就有一股突如其来的心塞。地铁终于缓缓慢下来，广播里好听的女声通知到达地点，我就着一堆人的咯吱窝下转出去了，看了看手机19点，还好不算晚。 第2页 等到家的时候差不多七点半了，我打开手机微博头条就是巴西奥运会奖牌榜，现在举行的是奥运会击剑比赛，说起来我曾经也是个体育苗子，高中的时候掷铁饼破了学校的记录而被邀请省队训练，我犹豫了两天，结果我当晚自习小考没过，我的理由是为了不影响学业而拒绝了邀请，后来考上了了南大，却被忽悠着参加了学校女篮和女排的队员，虽然只是个默默无私奉献的后排防守员，不过到现在我都觉得很神奇我是怎么被忽悠着加入的那两个社团。 视频上突然跳出来一条微信，我还没有标备註，看内容应该是李倩，“林染姐，你到家了吗？” 我回了一句，“到家了，你注意安全哦，我有事先不聊了。”回完，继续刷微博，我不喜欢跟不熟的人聊天，自来熟几个字完全跟我搭不上边。这姑娘怎么就这么喜欢什么事来问我。 刷到一半又跳出条微信，以为还是李倩，备註信息分明写着是许小婉，“如果找不到工作，我帮你安排到我们公司。” “我已经面试过了，而且今天去报导了。”为了不重操旧业，我决定重新开始，可是职业习惯让我一年内跳槽了四次，但是即使这样我也不会屈服在许小婉的yin威之下。 “哪家公司那么倒霉。”她附带了张哭笑的表情，“照你这性子，不出两个月必定辞职，你没有当员工的那种感觉。” “……南方新闻，我之前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不会那么想不开的。”我写道，让我从底层做起的人也是她啊。 “还可以，这家报社，你是怎么混进去的？塞钱啦？” “许小婉，我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吗？” “嘛，你猜我现在在哪？”许小婉换了个话题，发了几张在体育馆前的自拍照，背景有点像马拉卡纳体育馆。 主要还是因为她太爱耍我了，从细节看图片真不像是ps合成的，我才放心的说，“你不会在里约热内卢吧？记得帮我拍孙杨的视频！” “哼，你就一点都不关心我，不拍了！” 看到这条，我不自觉的笑着，“那你要注意安全，完完整整的回到我身边。” “好。”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做的封面上传不了，第一次发文，随便看看（心惊胆战） 第一章 败笔！主要是介绍，确实有点无聊。 第2章 弯的？ 许小婉是我四年的大学同学兼室友，我俩都睡着上铺，隔着一个栏杆对着头睡。 从军训那会儿开始，我一米六八的个子就已经在女生中算高的了，我在这个小绿方阵中拔出头，教官一眼就能看到我，然后挑出来无比尴尬的示范军体拳。而许小婉比我还高点，她是军训第二天才到学校的，没领到军训服，一身白色修身衬衫和蓝色牛仔裤，在我们这个小绿方阵中格外扎眼。因为迟到教官罚她扎马步不准动，将两片叶子各放在她肩膀两侧，要是掉了就多罚一分钟，不过许小婉一分钟都没扎完就东倒西歪的坐下了。教官让她去跑十圈，她就跑跑走走停停，我们一伙人站着军姿忍住笑，不过教官居然没有吼他，总结下来还是因为许小婉长得好看，教官不忍心骂她。 确实许小婉长得很漂亮高鼻樑瓜子脸，白净的脸庞，大波浪卷的髮型，扎起马尾来平添了种帅气，一米七三的身高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材，曾经有人想让她做临时车模，都被她拒绝了。 然而只要许小婉黑宝石一样的眼睛对上教官，教官黝黑的脸居然还能找到一抹红晕，于是我们总是嘘他们两个。果真军训结束后，教官不知道从哪里要来了许小婉的号码隔三差五就给她打电话，由于我和她一个寝室，便总是能看到这样一种场景。 许小婉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右手拨着指甲，左手接着电话，只是极其冷漠回话“哦”“这样啊”“您大概是想多了”没多久教官就被她拉黑了，拉黑第二天教官火急火燎的跑到学校还穿着一身迷彩服，满头大汗衣服都打湿了，当时我和许小婉刚从食堂出来，就看到一个绿色人影晃了过来。 “小婉，我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教官说。 许小婉说“大概是我手机坏了，教官您可以回去了” 教官还不放弃，我在旁边站着又很尴尬，其实许小婉拒绝的已经很委婉了。 “小婉，之前我问你的事，你想好没有”教官说。尼玛他居然脸红了。 “想好了，你不要来找我了，我真不喜欢你”许小婉一脸冷漠。 “可……小婉你是有男朋友是吗？”教官说。突然间我也有点讨厌教官了。 “无可奉告，林染我们走”许小婉拉着我的胳膊就要走。 “你没有男朋友的话，那我就还有机会，许小婉我不会放弃的”教官忽然来这么一句。我靠，你这时候学什么不抛弃不放弃，死缠烂打很讨厌的知道不，教官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许小婉有点无语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她才说“我喜欢女的行了吧” 突然之间尴尬的气氛开始蔓延，教官就这样盯着许小婉，许小婉则看向别处，唯独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周边还有人开始在小声议论，早知道我就点外卖了，出来作死。 突然教官说“好，我明白了”说罢便大步走开了。 许小婉转过头看我，我耸耸肩，很默契的什么都没讲。 而之后，刚走了一个教官，没两天又来个小鲜肉类型学长，长得真的是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据说篮球游泳，炒菜做饭都不在话下。果然几天后就有人目击他们俩一起逛校园，羡煞一众单身狗。但是又没两天，许小婉就单方面分手了，而小鲜肉学长不死心在楼下等，不停打电话，于是许小婉联繫人黑名单里又多了一个人。 于是我问她好好的，怎么就分了。 她说“他喜欢玩玩而已，但我不喜欢陪他玩” 同寝的薇薇八卦的抢答，“我听说，这个学长就仗着这幅皮囊不错，到处勾搭学校漂亮的妹子，然后追到手就就去勾搭别的妹子的那种。” “我靠，怎么会有这种渣男，追到了就噼腿，这不等于人家女孩把心给他，他一把给捏碎了。”另外一个室友孟晓君嫌弃的说 我一向不参与这种八卦讨论也就没说话，而许小婉的心态简直就是好到爆炸，刷着微博里好笑的视频分享给我们看，从她表情看不出任何伤感。 而那天下午还有两节课，我们知道那位学长还在楼下等，许小婉无奈只好拜託我们摆脱那个渣男。果不其然我们一出宿舍楼，那位学长挡在我们面前，一脸深情的说“小婉，你在躲我吗，我做错什么了吗” 我挽着许小婉的手臂瞪着他，孟晓君第一个冲到他面前说“小婉早就和你分手，一直这么缠着，恶不噁心” 小鲜肉学长皱着眉，语气明显带着生气“许小婉，你玩我吧，我才跟你好了两天，说分手就分手，你什么意思？” 第3页 “张文超，你现在这样有什么意思？”许小婉看着他，最后张文超也没什么理可以争论也就气哼哼的走了，之后也没在宿舍楼前等，倒是听说又和漂亮的妹子勾搭在一块了。 说起来毕业的那会儿特地创了个微信群为的就是宿舍几个人能常联络，然后现在基本没人说话，要是发个红包个个领的倒是很积极。上一次群聊是孟晓君结婚邀请我们去参加，我总以为我是寝室第一宅女，那么孟晓君更宅，天天追剧哈韩哈日，一口一个欧巴欧尼，薇薇差点没把她赶出去。 那时我们还讨论过薇薇会第一个结婚，然后就是我，许小婉这朵高岭之花应该排第三，最后就是死宅孟晓君。结果这货冷不丁就领结婚证了，婚宴上画着端庄温和的妆容，一席洁白的婚纱穿在身上，右手拿着花，头纱随风飘动，简直跟以前带着黑框眼镜也挡不住黑眼圈的孟晓君不是一个人。 “怎么样，看呆了”，孟晓君莞尔一笑，“你也会有这么幸福的一天的。” “你呀，不仅今天幸福，以后的每一天可都要幸福。”我祝福道。 孟晓君的丈夫长得很俊，一米八的个子，婚宴当天我们是第一次见到他，眉清目秀的，话少也不爱笑，只有对着孟晓君才会露出浅浅的笑意。 “我跟你们说，当初可是我追的阿彦，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我就厚着脸把我这辈子的勇气都用上了对他说，你有没有男朋友，”孟晓君到我们这桌就开是话痨起来，“我当时真的是舌头打结才这样说，妈呀，我心里尴尬的就想找个fèng转进去。” “嘿，说重点，后面怎么了？”薇薇是个酒鬼，喝完几杯还没听到重点，急了。 “然后，我们阿彦肯定说没有啊，我就特别小声的问，你有没有女朋友，然后他笑着说没有，他就说，我长得有那么像个gay吗？然后我不知道哪根筋抽了接梗一样回了句，你不仅像gay，还像个受。”孟晓君突然停下来，回头正好对上阿彦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阿彦，我正好在跟我老同学分享我们感人至深的艰难恋爱之路。” “我都听到了”，阿彦宠溺这对她说，“来，我敬各位同学一杯，多谢把晓君照顾的这么好。” 在她结婚大概是过了半年的样子，孟晓君第一个孩子出生了，这样算的话，孟晓君结婚前就怀孕了。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简直要怀疑人生了，我一个单身狗在外漂泊，人家孩子都有了。 而在此之间与我联繫最密切的是许小婉，从性格爱好行为方面来看我们从来不是一路人，在校时的我总是带着一副眼镜，齐刘海披着头髮穿着再普通不过的学生打扮。有的时候许小婉会笑我，“你长得挺高的，要么打扮的大气一点，要么就打扮的御姐一点，你这样的装扮有点小气了。” 听着挺有道理的，许小婉则非常仗义的帮我改造了一番。 “我觉得你可以去配隐形眼镜。”她把我的眼镜拿下，盯着我的眼睛说，“这么好看的脸为什么要藏着呢” 曾经的许小婉在我的印象中是属于那种气场强势的女生，就像她走在人群中慢慢她就会变成那个中心，总是喜欢微微仰着头嘴角一抹轻笑，似乎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也不知道谁先起闹，许小婉也就成了我们专业的系花。刚开始的时候我和她的对话平淡的限制在仅两个字的对答中，好巧不巧的是我和她属于同院同系同班同寝，咱两也是不得不走在一起的。 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了第二个学年，许小婉不知道什么开始总是故意不看我，有什么事也不和我说，似乎故意想和闹掰，我也懒得管这事，实在看不过去就换寝室得了。又过了一段时间许小婉开始频繁的交往男朋友了，她待人依然很是强势，即使和她走在一起她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回到寝室时完全看不出她有一种女生沉浸在恋爱中的感觉。就这么反反覆覆的，学校的贴吧慢慢有人说设计学院的许小婉被包养了。 许小婉没有看贴吧的习惯，她自己就是校学生会的，学校有什么点动静也知道的清清楚楚。看她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贴吧闹得更是精彩，盖楼最高的则是摄影系的某学长发出的数十张许小婉一个月以来交往对象照片，学长声称自己也和许小婉交往过，不过很快就被抛弃了，并在贴图后面附上：全校男的都满足不了许小婉这个□□。之后跟楼的也跟着骂，我有点看不过去了发了几句劝解的话，直接被怼了。 这条贴的火爆度很高，别说微微连孟晓君都知道了。而这次事件的主人公依然没有太大的反应，反倒是第二天贴吧所有有关于许小婉的贴都不见了，数百名吧主直接被封号。同样之后几年里贴吧再也没有出现有关于她的帖子。 而那个时候也是我第二次感受到被孤立的感觉，许小婉的不表态不回应引起了班上同学和和薇薇他们的不满，我依然是陪着许小婉上下课，她没说话我也不说话，无言中只要抬头就能看到别人带有恶意的目光，有个女生直接过分从后面抓着许小婉的长髮，嘴里骂骂咧咧说的“抢男朋友”之类的话，我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推到一边，“滚蛋！” 许小婉说，不好奇我为什么这样做吗？我说，你不愿意说我自然也没理由去问。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护着我？” “肢体的行动速度超过了大脑思维吧，说明我是自然而然就想帮你，没有理由的。” 她难得的笑一次，“这样啊，也好。” 此后的许小婉一直很安分，只是到现在为止没有再交过男朋友。当时贴吧上的关于许小婉的帖子不知不觉被删的干干净净，慢慢的大家也忘了这事，也愿意和许小婉交流。 说起来大学四年我就和她闹过一次挺长时间的矛盾，还是在贴吧事件之前。那个时候的许小婉总是能收到各式各样的告白，什么贴吧一排的告白贴，楼下摆成心型的蜡烛，虽然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就被宿管阿姨浇灭了，或者呢就是路上突然冒出个人告白，我那时候真想说，有本事你从天上掉下来，地底下钻出来。而许小婉全部都一一拒绝，看的我好心塞，决定不和许小婉上下课了，那个场景看多了，眼睛扎得疼。 尔后的某天突然贴吧冒出一条热贴“女神许小婉是弯的！！！”我点开一看，内容是一个男生的自述，大概就是说，自己跟许小婉告白结果许小婉说自己喜欢女生，而且喜欢的就是同寝室的女生。这话许小婉也对教官说过，想想就知道是用来摆脱纠缠的，居然还会有这么多人跟帖，而且越说越来劲，搞得跟真的一样。 “林染，你跟许小婉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哈哈哈……”薇薇突然对我说。 “什么意思，你说什么？” “我刚刚看完校吧的这个帖子，你看”薇薇把手机给我，我一眼就看到有个跟楼的写着，我跟许小婉告白的时候，她也说喜欢同寝的林染。 后面全都是，“居然这么多人做佐证，难不成女神真的是弯的” 第4页 “同性恋，真噁心，藏着掖着不行还出来噁心人。” “学校为什么不处理这件事。” “哇靠，楼上再怎么说话的，你恋爱行，人家恋爱就不行了。” “这时候就一群居委会大妈心。” “让让，我给大伙搬图来了[图片]。”图片中是许小婉和我一起在食堂吃饭的照片。 看到这里我便把手机还给薇薇了，心中莫名的梗塞，特别想跟所有人说不是这样的。 “只不过是许小婉拒绝别人的理由而已，这样还蛮讨厌的”我压低了声音，可以压制心中的怒气。 第3章 专栏 薇薇看我不高兴的样子说“我在后面还看到挺多图的，许小婉这样做确实的不对，等她回来我帮你说说她。” 我点点头，心里依然不慡，凭什么要这样，这都什么人啊，凭什么每次都拿我当挡箭牌，越想心里越是火大。 正好这时候许小婉回来了，“晓君，酸奶放你桌上了，是这个牌子吧，你自己过来看。” “咳咳，小婉，我刚刚在贴吧……”就在薇薇准备说起刚刚那事的时候。我站起身走到许小婉面前。 “许小婉，跟我出来一下”我冷冷的看她一眼，先出了门，走廊中间有个大阳台，供学生晒被子，那里的阳光很足，有时候我会搬上凳子坐在那里晒太阳，许小婉总是会说我提前步入中老年。 “什么事呀，这气氛搞得我好紧张。”许小婉跟上来了。 “你以后要怎么拒绝别人的告白都好，能不能不要加上我！你就算是真的女同，也不要联繫到无辜的人身上！”我一口气把心中闷着的话说完，总算有一丝畅快。 “我这都是开玩笑的话，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许小婉似乎不清楚贴吧上的事。 “你自己看贴吧，我很讨厌你这样，一点都不在乎别人心里怎么想，还有我跟你关系也没那么好”我感觉我的话说重了，也不敢去看她的脸。 不过像她这样众星拱月般的人，又怎么会怎么在意我这种普通人的心情呢。就如我从小受到的都是传统的教育，我父亲是乡村教师，从小教导我女孩子一定要淑女，一定要谦逊有礼，不能在人前失了仪态，有些人拼了一生的努力，只为能活得像个普通人。我就是那个普通人。 “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许小婉低低的说了声，我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表情也没有回应，便独自先回了宿舍。 我对许小婉印象中最深刻的大概就是这三件事，品行方面时好时坏却是这几年来一直陪伴着我的人。我总以为我会按着父母画好的路走下去，但是许小婉的出现总让我多出太多选择。 第二天上班，为了不迟到我特地把手机闹钟调早半个小时，可是早上那几个点我感觉时时刻刻都是早高峰，我是被人群挤进地铁，也是被人群挤出去的，深圳的生活节奏太快了，快的我都忘记留下来的理由了。看着外面宣传栏贴着的奥运精神宣传图，我都有点后悔没去当运动员了，中国的运动员在国际上可算是最吃香的了。想到这里，我掐了一下自己手臂，人家运动员也是天天训练坚持不懈的呀，我还是在这里做梦，可能是早上没睡醒，我心里默念醒醒。 “林染！你也赶地铁哪”听这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我脑海中拟出了人物形象。 “张季林，这么巧”我转身看过去果然是张季林，他为人虽然耿直了点还是比较好打交道的那种。 “我家的电驴一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就坏了，今天早上愣是开不起来，正好我侄子有自行车，我就偷偷借用了”从坐上公交车，张季林就讲的没停下来。 “你今天不是要跟着去巴西吗，也不准备好点东西”我看他除了个手提包也没带什么出来。 “其实我早就收拾好了，就是我侄子那自行车带不了，我就寄快递了，应该在中午之前能到”张季林说应该的时候，声音压低了点，怕是也挺担心的。 “你放心，要是你走了，东西才到，我帮你收着”我开玩笑的说。 “别别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侄子是在这边上学吗？” “嗯，这小子有出息考上这边的大学，还有一个月开学，非要过来熟悉熟悉环境”张季林打开手机给我看了他侄子的照片，老实说他俩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对了，我的给他发条微信，让他去地铁口取自行车。” 到站后，差不多走一百米就到公司了，离上班时间还有15分钟，张季林看时间还早去便利店买了几个面包，刚出去就看到上次新人开会时看到的摄影师郑国中，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估计也是赶早没吃早饭。 “郑国中，多吃点饭，说不定还能噌高两厘米，看你瘦不拉几的”张季林就这么一路讲讲到了公司，我是没见过像他这么话痨的人。 “其实你可以叫我barry的”郑国中捋了捋他的刘海，从包里拿出个镜子照了一下，强调他的英文名字。 “郑国中，你那么娘，你爹知道不”张季林一大直男看他这副样子恨不得把他镜子摔了。 “刚赶过来，头髮可能吹乱了，哎，我还没说完，走那么快。” 带我的前辈叫李曼伊是这个报社的明星专栏的副主编。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分到娱乐专栏来了，周经理只是拿着报表给我指引了个方向，老实说我并不是一个有娱乐精神的人，每次刷微博翻到某明星结婚分手什么的，评论底下的粉丝个个变成戏精，仿佛整个娱乐圈都能天翻地覆一般。我关注了一下她的手没有带戒指，可能没有结婚，穿着正统的职业装包臀裙，头髮披着，似乎不会很难说话，现在正盯着我的简歷。 “你是学设计的呀，怎么跑来做编辑。” “因为之前从事过多次设计类的工作，现在想改变努力的方向，毕竟有句话叫做不能在一条路上堵死。” “哦，那你之前都是因为什么才辞职的。” “个人原因。” “实话说吧，我们报社明星专栏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所占的比例也小，毕竟现在做娱乐传媒的那么多，老闆也只想在新闻上做第一手资迅”她把我的简歷收进文件夹“所以出的记者和摄影师也少，如你所见我们办公室比别的区小” 我往四周看了圈，确实是小，办公桌寥寥五六张，不过这样也太随意了吧，不像是在跟我简绍，反倒是在跟我抱怨。“其他人呢？” “正主编今天休息，其他人跑新闻去了，可能等下会回来”她想了想“嗯，我们办公室加上你的话，有……七个人，正好召唤神龙许愿。”她笑着说，一个玩笑倒把自己给逗乐了。 这种神奇的对话方式让我想起了孟晓君，讲着讲着就说一个让你摸不着边的梗。我可算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留下来，这么个闲置的岗位给我这个没有不对行业的人吗？ 第5页 “真没什么好教的，虽然这个版块最清闲，工资还是跟他们拿的一样多的”李主编看起来很好打交道，“只可惜升不了官。” 你都不重视这个版块，肯定晋升不了啊，“李主编，现在有什么需要安排的吗？” “你把这个资料看了吧，今天没有安排，等他们回来了，介绍给你认识。”然后我看着她默默拿出了手机，“我打会游戏，有人来了，叫我一声。” “嗯”这绝对是对这个娱乐版块的不满的宣洩，我都脑补出来，李主编可能原来是新闻部的结果因为犯错被调到这个部门，为了表示自己愤怒和不甘越发不思进取。 我拿起桌上列印出来的几页资料，标註了今天的日期，第一面的标题就写着“顾萧再获影后，领奖台上唯一一个没飙泪的女演员”接下来就是顾萧的获奖感言以及採访时说的话。资料里还加了十几二十张顾萧走红毯上台领奖以及採访时的照片。顾萧我是知道的，去年好像也是拿过一个影后，在之前还被称为“娱乐圈最佳劳模”基本每部电影电视剧都能看到她的身影。后面几篇是其他明星的报导和附带的照片。 “你喜欢顾萧吗？”李主编突然问我。 “我以前不太关心娱乐圈的事”等等，不能成为话题终结者“不过，我挺喜欢晏楚的” “哎，我知道，我知道，我是晏楚的亲妈粉”李主编突然兴奋起来吓我一跳“我手机里全是她的歌，相比之下顾萧太清冷了，不是我的菜。” 我是大一的时候知道才知道晏楚的，当时许小婉他们一脸惊讶的说“林染，你居然不知道晏楚，天哪”后来我才知道晏楚是天王晏廷安和天后楚清的女儿，从一出生就受到广泛关注，可以说从小到大的行迹都能被狗仔拍到，直到她爸妈把她送出国，结果这孩子直接大学休学创了个乐队，现在在国内混得也是风生水起。像我爸妈就特别喜欢天王晏廷安和天后楚清，我也是听着楚清的歌长大的，知道晏楚居然是她俩的孩子的时候，我震惊到科普了一晚的晏楚。 快到下班的时候，部门的摄影师和记者才回来，而且只回来两个。“阿标和阿韵呢，是不是偷跑回去了。” “曼依姐，他们说有急事就先走了”说话的人身上挂着记者证。 “没带着你一起跑，你居然帮他们说话，张柳你什么时候那么仗义了”李主编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反倒是调侃了起来。我内心深深的觉得这个部门迟早要完。 一脸自来熟的是张柳，脖子上挂着一张记者证，反倒是摄影师一直一话不说坐在位子上把摄像机里的照片导出来，听李主编说他叫袁成，平时难得讲一句话。 我是和他们一起下班的，正好看到了张季林和陈斌，居然到现在还没走，张季林朝我招了招手。 估计是和陈斌没话讲，我一过去，张季林就开始拉开话闸“林染，我跟你讲我等那个快递员等到我都快要冲到他们公司去了，就这么一个小时的路，拖了半天才送过来，要不是周经理临时说也去给改签了，还有，我跟你说……” “打住打住，你们好好相处，我先下班了，过段时间见。”看着陈斌越来越不耐烦的样子，我还是赶紧走。 等我回到那件租了快一年的单身公寓时，天色渐染成黑，中介公司的业务员发了条微信问我房子是否续租，我把手机丢在一边，开了空调，冷静了一会，还是打开人才网把工作简歷投了出去。 看着空荡的房间，已经有一年了，又是独自走过了一年，洗完澡后，手机上有几个美国纳斯达克打来的未接电话，我心里大概拟出那个人的身影，我没有回过去，等着他是否会继续打过来。 大概是过了半小时，手机又响了，“林染，明年我的公司会在纳斯达克上市。” “还以为你携款潜逃了。”我笑着说，实在是有段时间没有联繫，许小婉也让我不准再和他联繫。 “我希望你可以过来帮忙，张锡泽他们都在，我们还可以组当时一样的团队！” 我看了眼时间23：15，“我们国内这个时间点已经很晚了，明天我还要上班。” “那我过些时间联繫你……” “不用了，你就当我是个幕后吧，你等我消息就行了。” 第4章 惊喜 现在是早上七点零一分，我关掉手机闹钟，继续蒙头大睡。昨晚决定重新找份工作，待在那个工作室一点安全感也没有，总感觉随时随地能散伙，我是有个踏踏实实努力工作的心，但按昨天那种状态，长期下去有可能会就此变成咸鱼一发不可收拾。 七点一十二分，手机又响了，我看了眼是中介公司的小邹，大概是昨天没回消息，今天来问要不要续租，这么早就打电话，业务能力真差！ “你好，有什么事吗？” “林小姐，是这样的，你现在这间公寓合约上还有五天就要到期了，请问你是还需要续租吗？” “我想好了再给你答覆。”接二连三的吵，我根本毫无睡意了，沖了杯麦片算是对付了早餐，还是决定赶地铁去上班。 今天算是见到了办公室的正主编，按张柳的话说是娱乐栏区的大佬王祖良，听名字就够霸气够励志了，现实中的为人和李主编完全天差地别，如果说李主编是为了搞垮娱乐栏区存在的，那么王祖良简直就娱乐栏区的整片天。无形中仿佛在说，你要搞垮先撂倒我再说。 大概的都介绍了一遍，王主编把张柳和袁成安排出去跟踪报导歌手晏楚第一次全国巡演的访谈。阿韵和阿标则留下来整理近期的资料。 “王祖良，我申请和张柳一起去跟踪报导”李主编一脸严肃的说。 “他们要在那边待一周左右，你带新人”很明显王主编无视了她的话。 “阿成，你一定要帮我多拍几张晏楚的照片”李主编直接绕过他拜託起袁成，老实说节操这种东西在李主编身上怎么那么若隐若现。 “嗯”袁成点头，示意张柳差不多该走了。 往后这几天的观察，我真怀疑李主编是怎么混到这个职位上的，一天到晚没正形居然还没人管，而且基本每次都是直唿王主编的名字。而王主编虽说是正主编但是真没见过他真是上手写过报导，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讨论照片的效果和拍摄手法。 “李曼伊，这不是你写的”王主编看了手中的稿纸“不要以为有新人你就能偷懒，过渡词和陈述手法根本不是你的风格” “你不夸我还讲我，王祖良，你带出个新人试试” “方政标和袁成不就是我带的” “不，不，不，我是说要从你进这个娱乐栏区开始，之前的不算”李主编挑眉，似乎是因为讲赢了。 “林染，你要以把李曼伊踩在脚下做目标，不要给我留面子。”王主编一脸懒得理她，沖我讲了两句，这话，我接还是不接？ 第6页 不过他们刚刚那段对话，信息量巨大，袁成和阿标是王主编带的，也就是说王主编之前是摄影师？？？ 因为之前投出了简歷，这几天大大小小公司的人事给我打电话，手机都是开静音，我都后悔当初那个决定了。刚挂完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跳进来，正想挂，看到那熟悉的号码尾号，才注意到是许小婉的电话，便示意李主编我出去阳台接个电话。 “怎么这么久才接。”许小婉说。 “在上班呢。”我留意了一下四周无人。 “你几点下班。” “过一个半小时下班吧，怎么了？”我心中莫名感觉她是来深圳了，又感觉不可能，昨天她还给我看孙杨和霍顿那场比赛的视频。 “适当表达一下作为朋友的关心而已。” “哦，是不是还要要为我们虚假的友谊干杯。”如果是微信聊，我绝对给她扔个冷漠的表情包。 “那个，这边话费贼贵，先挂了” 我怎么那么感觉许小婉在遮遮掩掩什么，难不成被绑架了，给我通风报信来了？说这么一堆奇怪的话。卧槽，那要不要报警，这二傻子也不跟我暗示地理位置。我再拨打回去的时候，只听到智能语音“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连续打了几遍都这样。我心里敲起了小鼓，拿着手机的手明显在颤抖，突然手机想起，吓得我差点给扔了，是许小婉。 “许小婉，你现在在哪里”我努力克制自己紧张的情绪。 “额，这个不方便说”又开始敷衍了。 “许小婉，你现在没事吧？” “没事啊，你不是要上班吗，去去去。” 紧接着许小婉直接把电话给挂了，what？白担心这厮了。果然被绑架打电话通风报信都存在于电视剧和小说里，剩下的概率存在微博里。 回办公室的之后，王主编和我聊了关于公司点击率和业绩的事，大概就就是说出了gg宣传版块外，我们这个版块的点击率和业绩是整个公司第二低。 “还好不是最后一名”李主编悠悠的说。 我想说排在gg前面，也没什么值得庆幸。最后只是笑笑不说话。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们，本来公司也 没放多大心思在这个部门身上，而且我们是正经经的记者，又不是狗仔娱记，不要动不动就想搞个大新闻”李主编说，我感觉她总是能随时诠释什么叫做搞事情。 “李曼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王主编扶了一下眼镜，也没看李主编，语气有点严肃。 “六点了，下班了，走了走了，阿染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烧烤，锦安路有家烧烤特别带味。”李主编似乎故意避开王主编的话才这样讲的，她揽过我的肩膀，这个角度看上去，她比我矮一点，虽然穿着高跟鞋。 “这个……可以等张柳和袁成回来一起去，算是庆功。”我犹豫了一下，也算打个圆场。 “行吧，行吧，王祖良，我们先走了” 王主编嗯了一声，也没有再理会。 今天回家比平时早点，想着回家洗完澡刷看几篇报导，刚走进电梯，按下9楼，便突然感觉有熟悉的声音叫我的名字，我下意识应了一句，抬头就看到许小婉迎面走来，脸上的笑容显得那么耀眼，左手好像提着一袋零食走到电梯口，我僵在原地，还以为出现了幻觉，知道她清楚的叫我一声，我赶紧把即将关闭电梯门按开。 “这么不待见我，嗯~” “我还以为出现幻觉了，吓了一跳，来就来，也不说一声。”我真是被吓到了。 “之前不是说请你吃饭吗，你就应该做好时刻迎接我的准备。”许小婉扬了下唇角。 “可以啊，许总。” “唉，对了，我其实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到了，结果你不在，正好看到有个中介找你续租，我就帮你交了”我看她一脸求夸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我说你怎么就提个塑胶袋就回国了，没想一回来就鸠占鹊巢啊。” 回去后，我就看到客厅放着两个爱马仕的行李箱，许小婉把零食扔在沙发上“我坐了27个小时的飞机，累死了”然后摊在上面。 “那个中介心还真大，就不怕你是骗子。”我从冰箱给她拿了瓶饮料“你要住我这多久？” 许小婉一下从子沙发上坐起来“我都帮你交了一年的房租耶。” “我回头转钱给你。” “诶，不是，我说错了，我给我自己交的”许小婉又躺了回去。 “嗯？” “就是，你现在得交房租给我。”她顿了下，似乎在故意吊我胃口，“我被调到深圳分公司了，正好没住处，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你知道反客为主是什么意思吗？合同上写的还是我的名字，我还是一家之主。”我瞥了她一眼，“想蹭住直接说，我可以大发慈悲收留你。” “二狗子，你变了，变得不爱我了。”许小婉一改之前的气势用带着雾气的眼神看着我，这种注视似乎很久已经似曾相识。 以前许小婉在外面一脸女神御姐模样，一回到寝室就彻底解放天性，吃吃喝喝打游戏，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的我们通常赶在上课铃响之前到教室，老师还没来，教室里零零散散坐着人，我一般是戴着眼镜坐在第三排，能看的清楚点。许小婉总是因为要抄作业就跑到后排去了。那天我感觉旁边多出了个人，班长直接把书本放桌上，“嗙”的一声，我吓了一跳皱着眉看他一眼。 “林染，帮我发一下作业呗”他分出一半的本子给我。 “人还没齐，等会吧”我接过本子说。 “也是啊，你平时帮我挺多的，嗯，我就想说，能不能请你吃个饭”班长挠挠头，有些紧张的说。 这个帮忙，就天天一起收发作业本，顺便擦黑板？这跟你钱掉了，我顺手帮忙捡起来而已，只是顺手，而且都找我了，这点小事我还能拒绝啊“不了，顺手帮忙而已。”我习惯性的微笑的说。 “额，好吧” 大多数人都是踩着点来的，连老师李明亮也是，他讲课速度很快，稍一分神就能落下许多要点，管理又松，回头看，睡倒一大片。我抄着黑板上的板书，班长用胳膊碰了下我，小声的对我说“还有五分钟下课” 我本能的往左边移了移，继续抄写“嗯，知道了” 不久，下课铃响了。睡死一片的那块，瞬间復活，整个教室吵吵嚷嚷，李明亮坐在讲台边看书，下课后，发生的一切事，他一向不管。 “林染！” 是许小婉的声音，我看她款款从地从后排走过来，左手拿着书和练习本，右手撩过耳边的鬓髮，然后一屁股坐在我左边。 “写好了？” “好了，我差点睡着了，下次把他的声音录下来，可以治失眠了”许小婉小声的说，把本子递还给我。 第7页 我捲起本子，轻轻的敲在她头上“就不能好好听课吗？” 她抱着头说“你回头给我补习嘛。” 许小婉的专业课一向很好，只不过其他学科她是想听就听，不听睡觉的这种，但她和任课老师的关系处理的挺好，偶尔有老师还会请许小婉帮忙参加活动，处理一些小事。这点我是做不到的，比起她的能言善辩我则是能低调绝不说话那种，我不会说话不会讨好别人，不喜欢暴露在多数人视线里，尽量少惹些麻烦，然后安静过完大学时光。 上课上到一半，李明亮喜欢在一节课的最后20分钟布置课后作业，然后坐在那里百无聊赖的看书，他将作业写在黑板上，放下粉笔回头看了一眼，突然说“许小婉同学难得坐前排啊” 我去，她在这里坐了半节课，你现在才看到，老师你到底正眼看过我们上课几次啊。班上同学闹笑起来，我也忍不住跟着小声笑她。 “嗯嗯，是啊”许小婉脸上挂不住，低头尴尬的回应。 “好了，别浪费时间，把作业写了”说完，李明亮就懒懒的坐在椅子上看书，对于他来说只要上课不迟到，不早退，不哄吵，按时交作业，其他都好说。 留堂作业我一向不拖沓，打开笔记本准备写，倒是总觉得左边那人一直看着我，我转过头看许小婉趴在桌子上，正好对上她看我的眼睛。 “你干嘛老看着我” “看你写作业啊，等会我还要抄呢”许小婉打着哈欠，充满雾气的眼神懒懒的看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出去找房子了，耽误了一天总算是决定签下了。 第5章 我没醉 许小婉突然一个翻身压在我身上，双手不轻不重的捏着我的脸“林染，你是爆发出傲娇这种属性了吗？” 我怀疑这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轻重：“重死了，下去”一把将她推回原位，“你吃饭了没？” “不是说我请你去吃吗？”许小婉也不闹腾了，翻开行李箱，去厕所换了身衣服出来。许小婉给我的感觉永远都是光鲜亮丽的，即使曾经的贴吧事件发生后她还是能昂首阔步走在人群中，成为所有人心中的焦点，即使是面对别人的责骂，她依旧按着自己的性子来，不需要别人的原谅或者评价，就像她从来没有做错任何事一般。 那是我羡慕不来的东西。 和许小婉在外头逛了一圈，还是回到小区对面一家生意火爆的烧烤店，这里的酒瓶子碰撞声直到凌晨四点才会消散，因为夏天太热，店里没坐着几个人，外面的小桌子倒是坐满了人，中间夹杂了不少上班族和学生模样的人，老闆把四五台立式风扇放在外面供人使用。今天说到底还是躲不过烧烤。 “老闆给我来箱金威，还有小龙虾，茄子，这几个烤串各来六串，还有……”许小婉翻看着菜单 “林染，你要吃什么，别光我一个人看啊” “炒蛤蜊和鱿鱼串就行了，大晚上的吃那么多，你要胖别拉我一起” “额，老闆还有皮皮虾，就这些吧，对了之前说的，全部加辣”许小婉是湖南人，我是江西人，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寝室就我和她两个人能吃辣，寝室聚会吃火锅通常都是点鸳鸯锅，孟晓君和薇薇每次看到我们那边麻辣沸腾的锅底都会忍不住吐槽一句“你们俩的舌头不是肉长的吧”而许小婉则会莫名开始和我争谁更能吃辣，然后悄悄往我的牛肉片上放了一抹芥末，当时只看她笑的奇怪，结果吃完后，辣的我四处找水。事后我恨不得把一整管芥末塞她嘴里。 许小婉挑了张还算干净的小桌子，整个桌面看起来油腻腻的，我看许小婉扯了几张纸放桌子垫手机，一点都不像以前那种说要在大排档吃就要和大排档融为一体，还讲究那么多干嘛，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老闆，刚刚点的那些打包带走，那箱酒能帮我们送过对面的小区吗？”老实说，我也不希望玩的太晚还沾的一身的菸酒味，处理起来太麻烦了，尤其是还有许小婉这个大。麻烦。 “行，几楼啊。”老闆一口慡快的答应了。 老闆娘帮把我烤串这些打包装好，便叫一个叫阿天的服务员帮我搬啤酒。说起这家店的老闆挺精瘦的，老闆娘倒是蛮胖的，两个人都不是本地人。在深圳待久了也遇到了太多同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工作的外乡人，随便搭两句话便清楚对方是否是本地人。 到家后，跟阿天道谢后，许小婉立马拿着起子把整箱的酒全开了，我都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就一脸笑嘻嘻的说，要不要来一场酒后乱性。我印象中许小婉好像不能喝酒的，而且酒品极差喜欢讲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有点忘了。 “我在想，啤酒打开后，第二天还能不能喝”我把打包好的烧烤一个个打开，“我靠，我居然忘了点螺蛳。” 而许小婉还在对啤酒耿耿于怀，“有本事跟我吹瓶不，真的”。我还真没本事，许小婉喝酒容易上脸，估计一瓶未到就喝倒下了，我喝酒脸白，只是每次都要尴尬的去上厕所，许小婉则每次都会趁这个档口给我使坏。 “我记得你有一次你喝高了，还求宿管阿姨不要扣分那次，你有印象吗？”我是不管她先开吃了。 “记得啊，就是苏三两那二货非要跟我比酒量，醉了还跟我说还能喝三两”许小婉有个好基友外号叫做苏三两，本名叫做苏慕白，我当时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调侃她说这名字放武侠小说里绝对是主角，苏三两本人也很豪放直接说，我要在武侠小说里要做当然是做龙傲天，随即唱起一人饮酒醉。 苏三两这个外号也是许小婉取的，只因她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拼酒量，结果都醉的一塌涂地，而苏三两还念叨着还能喝三两。苏三两也报復许小婉，总是叫她许大婉。许小婉也不生气，只是认为苏三两这个外号嘲讽的意味更强一些。 “苏三两现在怎么样了”我跟苏三两因为许小婉也认识过一段时间，主要她这个人实在是有趣。 “还能怎么滴，被她爸妈看着，现在还在待在华东南大附属医院，她爸没逼着她非得去中医院已经很不错了”苏三两齣身中医世家，当时她是学医的，父母在学校任教，同时也是我和许小婉的学姐，虽然这事是我们后来才知道。 “还有，你应该不知道，他男朋友也在深圳的哪家医院任内科医生。”许小婉很快解决完几根烤串，给我倒了杯酒。 “还是以前那个吗？” “不是，现任叫张莫凡，他们有在一起三年了，好像他们之前是同班同学”许小婉喝了杯酒，润了润喉咙，“不过都是异地恋，我就说异地恋有什么好谈的，她还隔三差五跟我抱怨。” “唉，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你也不盼着人家点好”，我看许小婉腮边慢慢染了抹红晕，才注意不知不觉已经解决了半箱酒，我上个厕所回来，看到许小婉还在往酒杯倒酒，我赶紧给她换了瓶果汁解酒。把剩下开封的啤酒放进冰箱。 第8页 “你先去洗澡吗？”收拾完残局后，某人还躺着沙发上咸鱼躺，听到我的话，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在行李箱里找换洗的衣物。 “林染，我突然想起来我没有带睡衣”许小婉一脸迷离的看着我。 “那你之前怎么睡的” “有睡袍或者裸睡……” “……你大可光着身子在我家转悠，没关系的。”话是这么说，我还是给她找了身睡衣。 许小婉接过睡衣，眯着眼睛对我说“林染，想不到你这么色。情。” 我看了眼她的胸部，虽然许小婉身材很好，该瘦的地方瘦，该丰满的地方丰满，一双大长腿这么晃呀晃，“你放心，我性取向男，不会喜欢女的。” 等我洗漱完，差不多到十一点了，许小婉就这么大喇喇的躺在我床上玩手机，我坐在床沿对她说，“除了我妈，我还没有跟别人睡过” “你要跟我说明你还是个处吗？”许小婉勾起唇角挑眉对我说。 “糙泥马！走开！别睡我床。”我一个枕头砸到她身上，妈个叽，这人还要不要脸。 “我错了，我错了，你之前不是也跟我睡过吗？”许小婉抓过我丢去的枕头。 “谁他妈跟你睡过！” “你，不是你妈”许小婉抓住枕头护住自己，“就是那次我喝高了，然后我们宿舍没有评上优秀宿舍那次，你之前和我说，我还以为你记得。” 许小婉跟我说的那次，后面我有点印象，是那天我跟她说不要再以同性恋的理由拒绝别人后，我们之前基本就保持着冷战的状态。我不理她，她也没空搭理我。 薇薇说那时说，还以为你们俩要上演一场宫心计，没想到现在这气氛冷到我都要感冒了。 宿舍楼的门禁是十一点，许小婉经常在外有约，已经到十一点她还没有回来，我们都习以为常的准备洗洗睡了。 突然听到宿管阿姨，叫我们开门，我心慌了一下，完了这个时候来查寝，这都学期末最后几天了，我一开门就看到，宿管阿姨揽着满身酒气脸色通红的许小婉，许小婉不停在说，“阿姨，能不能不要扣我们寝室的分啊，阿姨，我不是故意的。”我赶紧把许小婉扶到床上坐着，宿管阿姨走进来，叮嘱我们该这么处理，刚想走，许小婉又跑过去抱着阿姨的手说：“阿姨，我没醉，我没喝酒，真的不要扣我们寝室的分。” “好了，好了，你们先带她去处理一下”，宿管阿姨，抽出手，站着门口一手拉着门：“我会跟你们班导讲的。” “阿姨，不要跟我们班导说，真的，我没醉”。许小婉还没过去，宿管阿姨便走了。许小婉呆愣愣的坐回床上，“怎么办，寝室要被扣分了” “扣就扣，反正说不定之前阿姨也悄悄扣过了”。孟晓君拍拍她的背。 “来，你先喝点水”，薇薇很贴心的给她打了水。 “可是班导会知道……”许小婉突然幽怨的看着一直坐着对面一眼不发的我，那个眼神，仿佛在说，我才是万恶之源，那我是该安慰还是干嘛。 许小婉揉着孟晓君的脸，一身酒味还未散去，“晓君，你就是太宅了，有时候我跟你说话，你都戴耳机总是听不到，我还想你是不是傻掉了，这样会找不到男朋友的。”卧槽，这是酒后吐真言吗，我看着孟晓君愈加黑的脸。 “还有薇薇，你跟你男朋友接电话的时候，能不能到外面接，每次都秀恩爱洒狗粮，能考虑一下寝室三个单身狗的感受不……”薇薇拿着水的手抖了一下。 “小婉，林染呢，你说说林染”这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不过我心里也小紧张了一下，到底在她心目中是什么样的。 “林染，就是个闷骚”许小婉只说了这句就没在说下去了，我还以为她有多少怨言呢。 第6章 洗澡 “晓君，我去给她打水，你带她去洗澡”。因为门禁时间过了，宿舍楼熄灯，我用手机电筒开着光。 “虽然说，乌漆妈黑的看不清，多少我还是会不好意思的。”孟晓君平时那么宅，自称看遍无数帅哥腹肌，颜值，现在特么的居然意外的会不好意思，“而且，你跟小婉传过恋情，你来正常点，我，我去打水”，说完拿着桶跑出去了。 wtf？这是什么理由，我看向薇薇，薇薇说，我觉得有点道理。什么道理？这两个人什么脑迴路，没看到我跟她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吗？很明显是互不搭理好伐，为了适当表达一下作为室友的关心，我看着迷迷煳煳的许小婉说，“你还好吗？能不能自己去洗澡？怎么喝成这样？” 许小婉嗯了一声，自己站了起来，没走两步，她突然腿软眼看就要倒下去，我赶紧上前想扶住，不过她已经扶在爬梯上了。孟晓君这时也提熘着半桶热水回来了。 “许小婉，我帮你洗澡可以吗？”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能感觉自己脸红了，太特么尴尬了，许小婉这货为什么要喝成这个鬼样子，而且为什么是我帮她洗啊啊啊，淡定，她有的我也有，心里不停的劝解自己□□，空即是色，我靠，我又不喜欢许小婉，念这些有什么鬼用。我内心特别复杂，需要关机重启联网加载一番。 “嗯”许小婉这时才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我，如果她现在脑袋还有理智的话，一定是五味杂陈的。 孟晓君把水放好了，我把许小婉扶进厕所，之前她身上一直都会有一种薰衣糙的香，她说薰衣糙一定要有很多簇在一起才是最好看的，一支薰衣糙从来不代表什么。我问薰衣糙的糙的花语是什么，她说，等待爱情，无望的爱，无尽的等待。我说，这么伤感，为什么不主动去追求呢。她开玩笑的说，薰衣糙那么多种在一起，争先恐后容易造成踩踏事件。 不过，她身上的香已经被酒气给掩盖了。 “你能脱衣服吗？”我把门关上，手机并没有带进来，夜色里我看不清她的脸，嗯，这样最好了。许小婉穿的是单排扣衬衫和黑色短裙，她别扭的解开纽扣，好不容易解开一个似乎花光身上的气力。 “帮我”，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还是足够听得清楚的。 闻言，我便帮她把扣子一颗颗解开，可能是怕衬衫会走光，她在内衣外面还穿了裹胸，我摸摸鼻子，对比了一下自己的胸，许小婉的胸是真的大，真不知道她是吃什么长的。现在的场景就是许小婉上半身穿着裹胸露出纤细的腰肢，其余地方我根本下不去手。 “你想怎么样？”我还是试探的问了一下。 “你不是要帮我洗澡吗？”她两只手穿过我的腋下，整个人靠了过来，温热的鼻息洒在我的耳畔。我原本是准备要睡觉的，也没有穿内衣，她这样一直蹭着我的特别不舒服。但是按照现在这种姿势帮她脱衣服，我也看不到啊，我靠，我这么那么聪明。 第9页 我的手穿过从后面帮她把裹胸解开，放到置衣架，紧接着是内衣的金属扣，解下的时候，我明显感受到许小婉浑身颤抖了一下，抱着我后背的手重新搂上我的脖子，胸部离我远了点。说实话，我其实一直能感受到她的心跳，甚至连我的心跳也一起被她带动着，仿佛就要跳出胸腔。此时我的脑海里突然跳出春晚赵本山和小渖阳那段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hang~，再说她现在醉成这副死样子，明早一起来说不定都不记得了，加上觉得丢脸好像是她不是我。 我慢慢摸索到她裙子侧边的拉链，突然想到这些她可以做到的呀，我帮她把披散的头髮扎了起来。“我不看你，你自己洗吧” 埋在我颈窝处的人也小声的回应了，她松开我，我便背着她站在门前，以防意外发生，身后传来脱衣服的声音，紧接着的水声，些许温热的水滴到了我的身上。一时间，空气中除了水声，只剩下寂静的尴尬。 “帮我把睡衣拿过来”，许小婉的声音略微喑哑，我把衣服给她。“把门打开吧。”她这样说，我回头看过去她已经穿好了，眼皮一直耷拉着，看来是困极了。 我和许小婉都是睡上铺的，现在她行动不便，孟晓君在地板上铺了蓆子和床垫，不过许小婉这厮死活不肯睡下铺，非要睡回她自己床铺，我们劝也劝不住，她倒是自己想爬上去。这哪行啊，我赶紧先爬上去在上面接应，孟晓君在下面护着，生怕出什么事，要是那样我们这个寝室真算是传奇寝室了，大一学期末最后几天，213室许小婉同学醉酒晚归还摔下床，我觉得应该给她去个外号叫做么蛾子。 这厮可算是平安睡到了自己的床铺，这还没完，一直嘀咕个没完了，一个翻身看的我心惊胆战，分分钟能脑补出一出血案。 “许小婉你还是下去吧”，受不了，这人睡在我隔边床简直就是个□□。 “我不，我又不会摔下去……”话还没说完，又一个翻身，我赶紧过去想拉住，结果她翻到床沿正好停下来了。 “林染你过去和小婉睡吧，她老这样也挺吓人的”晓君也看不下去了。 看许小婉还在那边动来动去，我便爬到她床上，抓住她的两只手，“不准动了！”本来学校的床就小，两个睡一起，她根本翻不动。再加上我抓紧她的手腕，许小婉漆黑的眸子里，写满了委屈。 我在她身边躺下了，依然抓住她的手，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今天闹得够晚了明天还要上课。许小婉也变得安分倒也没再闹腾了。 第二天起的时候，许小婉还在睡，我便帮她请了半天假，虽然到教室后挨了班导一顿骂。 “想起来吗？”许小婉笑着，似乎比我还清楚。 “果然是糟糕的回忆，怪不得我想不起”确实很糟糕，“关灯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还以为你会请假，带我去玩呢” “我后天休，我不能像以前那样丢了工作”，以前有次刚上班一个礼拜就请了一天假，结果第二天就被辞退了，知道情况的我心情相当复杂，而罪魁祸首现在就睡在我旁边。 手机闹钟响的哪一刻我立马关了，还好没有吵醒趴着我身上的人，说起来，这什么鬼睡相，手脚全部搭在我身上，我看了一下时间七点零五分，小心翼翼的把她手脚挪开，今晚应该让她睡沙发。 出门的时候我给许小婉也留了一份早餐。她曾经因为长期不吃早饭犯了胃病，在身边痛的打滚，我给她调了杯热红糖水，许小婉看到第一眼幽怨的说“我又不是经痛” “那你是什么痛” “肚子痛” “肚子痛也分阑尾炎，胃病，十二指肠溃烂” “卧槽，你别讲了，先带我去医院”，许小婉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我赶紧带她先去校医那里开了看了一下，在校医说很有可能是胃病后，又带她上附属医院，做了胃镜，取了药。在那之后，许小婉总是叮嘱我一定要叮嘱她吃早饭。不得不说，这什么歪理还要我叮嘱？ 到公司后我遇到的第一个人是李倩，她青涩的森女系风格现在换成了严谨的职业装，脸上画着淡妆。“林染姐，你在哪个部门啊，这几天都没见到你” 我真不想告诉她我在公司垫底部门“娱乐栏区那个，你懂得。” “我这几天都能看到晓月姐他，我们部里还有个叫张德华的长得太帅了！” “是吗？你不会看上他了吧”我逗了一下这个小姑娘。 “怎么会，张德华是渖阳的他说他要娶他们北方的姑娘”。李倩是本地人，深圳本地人啊，光这个身份就能猜她差不多是个富二代，我要是男的，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王主编是很早就到了办公室，翻看着张柳从成都发来的资料照片，看到我来了便把这些都给我，“方政标和陈韵去跑新闻了，李曼伊今天休息，编辑的事可都交给你了” “张柳他们什么时候回这边？”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王主编并没有我想像中那么严肃，也经常会和我们开玩笑，偶尔也会分发点小零食。 “后天吧，不过后天他俩休息，不会直接回公司报告，说不定还会故意拖两天。”王主编突然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打了个电话要求大后天必须见到他们。“都是李曼伊给惯得这些臭毛病，你可别学他们。” “我可不是个到处跑的”我调侃了句。 “我之前也是摄影师，跟周深是搭档，就是那个人事部的周经理，他原先是记者，我们跟现在张柳和袁成一样就是在办公室待不住。”王主编也聊开了，“而李曼伊是民生部的编辑，当初我们仨一起面试进这家公司的，恰好都是进的民生部，那个时候李曼伊刚从学校出来，年纪最小，我们所有人都很照顾她。” 第7章 夜幕 “年轻人总是执着于梦想，仿佛那是一切前进的动力，李曼伊就是这样，她总是说梦想是成为一名执行主编，总揽大局。我以为她这种念头会在此一两年后消散，但是没有啊，她越来越来劲渐渐获得了部门很多人的认可和青睐，除了周深。”王主编顿了顿，“周深是大才子，可以说是没有他接不下去的话，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我跟他合作了那么多年，最了解他的性子，平时没事的时候却又闷着不说话，领导说人家这叫做闷声做大事，我看啊，按现在的话叫做闷骚，哈哈哈” 这话，我这么听着那么耳熟“主编，那您怎么从摄影师到我们娱乐栏区主编的？” “其实主编这职位主要做的是执行，领导，老实说这个栏区没创办多久，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提上来了。”王主编的声音变得落寞，“怎么说呢，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都变了，虽然说我以前是摄影师，但是我看过李曼伊的所有报导……多多少少还是会点的。” 我并不是那么八卦的人，他这话倒是让我特别想搞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王主编看起来很健谈，“其他您说的我信，李主编这个，好像不太一样呢”，我还是决定套他的话。 第10页 “李曼伊以前总是跟我学周星驰电影里那句经典台词：人没了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但是呢，我刚做这行的时候，也是抱着成名的想法做的。后来她想做执行主编的事被当时的执行主编知道了便给了李曼伊一个评价，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周深那个时候总是会嘲笑李曼伊幼稚的像个刚刚上一年级的小朋友，总是变着法儿要小红花。我当时就不明白了周深一天到晚闷着不说话，见到李曼伊就毒舌的不得了……”就要讲到重点的时候，王主编突然停了下来，接着说。 “于是她就这样变成了一只没有梦想的咸鱼” “额，这样啊” “所以说有梦想和没梦想的区别是很大的，马云不是说，人一定要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王主编笑着说，“比如我现在就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所以到现在还是一成不变，不过这样也好，人一旦沉淀下来了，似乎也就不想再去乘风破浪了” 这种满满的中二感，就像是路飞带上糙帽要去征服大海，大喊着“我是要成为航海王的男人”我只是没想到李主编这样颓废的人居然也曾想去找罗杰留下的宝藏。活了27年，我唯一的梦想已经拱手让人，到现在我还没有真正找过自己目标，每当别人问起，我都是说，等有钱了，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想过的生活是哪种生活，衣食无忧？还是30岁之前找个人嫁了，相夫教子，潦糙一生？ “许小婉，你有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抱负？”下班后，许小婉还穿着原来的睡衣，看来是没有出过门。 “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然后登上人生巅峰，算不算？”许小婉坐在床上打着游戏极其敷衍的说。 “我说真的。” 接着她突然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我说“包养你。” “你是不是接下来要说，万万没想到。”我太鄙夷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 “额，你说到这个，我想大概是赚好多好多钱吧。”许小婉的游戏屏幕变黑白了，她嘆了口气摆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好像大多数人问到这种问题，都会犹豫良久。 “你好俗啊。”虽然我也差不多想这样，果然，金钱是会蒙蔽人的双眼的。 “来来来，你说个惊世不俗还附带真实色彩的来。”许小婉的游戏屏幕又变彩色的了。 “嗯……把这个公寓买下吧。”想想还是有可能，只希望房价不要涨得太厉害。这间公寓其实都挺好的，要是说买套新房那得多麻烦还要装修，添置家具什么的，按揭付款，摇身变房奴。如果说是和未来的男朋友结婚买房，这房产证上写谁的名字就更尴尬了，离婚的时候还要为了房子打官司。不禁觉得在微博里刷多了法制真实案例还是有好处的。 “这个有什么好的，要买应该买海景房。” “然后颱风，海啸一过，倾家荡产，街头卖艺？”沿海这边基本每年夏天都有颱风，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静静的看着天气预报，因为她迟早回来，然后煳好窗户，等待公司给你发来休假简讯就行。 显然许小婉根本没在听，“妈个叽，这什么狗比打野”许小婉狠狠敲着键盘，我看到她的电脑屏幕又变黑白了。我还真不明白了，别的女生都是玩奇蹟暖暖，开心消消乐什么的，许小婉偏爱玩这种多人在线竞技游戏，基本上都是玩单排，偶尔会和她堂哥许琨打双排，玩完还特别生气，游戏不是使人快乐吗？在学校那会，许小婉就已经会抱着电脑开始玩了，寝室除了孟晓君动不动尖叫一声“欧巴”外，就属许小婉最吵了，“卧槽，不会玩还抢c位” “玩了480把瑞雯还这么菜”“杀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等我打野过来灭了你” “为什么这些傻b队友连我都带不动！”“辣鸡赵信！！”“我看到你空大了” 每次我都以为以为她是开语音跟人对骂，结果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完，就在键盘啪啪啪的打上那几句。看习惯了，我也差不多懂这游戏的套路，而许小婉脏话讲多了，我就会去制止她，结果现在连我都被她带偏了。 “defeated！”大概是他们家的水晶终于爆炸了，许小婉回头问我，“你刚刚说啥来着？”好像她玩游戏最大的乐趣不在于游戏的输赢，而在于取笑队友的走位，她本人是希望游戏结束的越快越好，如果是跟她堂哥玩，两个人都能在游戏里相互嘲讽上一天。 事实上我已经不想再回到刚刚那个话题了“你什么时候上班？”。 “后天，我把这个月的假都休完了”她把游戏退出去了，“怎么感觉得了上班恐惧症，听到上班两个字，就开始心慌。” “不是说要去玩吗？该不会打了一天的游戏吧”，这种事情，真有发生过，当时许小婉键盘敲坏了，又懒得去修，结果盯上我的电脑，于是她从早上九点一直玩到了晚上11点，午饭和晚饭都是我帮她带的。我跟她说，如果你猝死了，我的电脑还会被当做物证，我们这一伙人就要被当做人证。后来她真有一段时间把游戏卸载了，之后不知道受什么刺激又下载回来了，不过网瘾倒是减轻了。实习的那会，她跟我说，老想打游戏，听说最近又出新英雄和新皮肤了。最后她从淘宝上花钱找人帮她把号给封了一年。 “怎么会，现在也没当初那种手感，可能是小学生日益渐增了，还有我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你这么放心我？” “那你穿好衣服，我带你出去。”我已经换了便服。 这个小区的每个顶楼都是开放式，夜幕下的城市，是忽明忽暗的巨兽，总是吞噬着你对这座城市所有美好的幻想，他就站在你面前告诉你，你有多渺小。来往的车辆如同带着光点的萤火虫，汇成流动的光线穿梭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就像城市的血脉，心脏将血液泵向全身器官和组织，反覆如此，从未停息。 比起走在阴郁单调的人行道上仰视高耸的方形玻璃大厦，打开顶楼的门就像打开了新的世界，年轻人的狂欢，啤酒瓶是这里的主调。去年的冬天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地方，早上温暖的阳光特别强烈时候晒被子，晚上我去取时，这儿居然开起来派对，虽然说有禁菸令，他们还是大胆的点燃了即将跨年的第一支烟火。 顶楼的门已经是开着的，还没过去，就已经能听到啤酒瓶的碰撞声和年轻人的笑语。听说话内容大概是刚出来实习不久的毕业生。 “想不到这儿还有这么cool的地方。”许小婉靠在栏杆向后仰去，似乎是在看半掩羞容的明月又像在找如勺状的北斗七星，“我想起我们实习的时候了，当时我那个租房有个很大的窗户，朝下面望去是川流不息的车辆，所有尾灯一闪一闪的，比这天上星星还要晃眼。” 她说“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一起走街串巷打了好多要出租房的电话，不是太贵就是附近太吵，然后就去中介，好不容易才决定要签下了。” 第11页 “诶诶，重要的是明明又不是我要搬进去住，还被你拉过去大热天跑了几天。说好要搬的那天又下了大雨，我就这么淌着水在雨里搬了三趟行李，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那天许小婉正好要去面试，我便帮她把行李搬到她住的地方。 “我就说你最好了。”许小婉笑了笑“诶，我突然想起冰心散文有一段： 繁星闪烁着—— 深蓝的太空 何曾听得见它们对话？ 沉默中 微光里 它们深深的互相颂赞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下了暴雨，我在雨中搬了三趟行李，可算搬进了新的租房。 第8章 夜色 顶楼朝南望去，一片住宅区中间有个大大的红色灯牌，用花体英文写着的“new century”，从我的房间看，只能看到一个角，在这里却能看到他的全貌，看起来很近，我却从来没有近距离去看过它，似乎又好像很远。过去的一年，我时常望着那个灯牌发呆，总是想捕捉到它亮起或者熄灭的那一瞬间，然而每次它都是我趁我一眨眼或者一个转身，便自己亮起来，成为漆黑的夜色中最妖艷的存在，无论是暴雨还是雷鸣。 “许小婉，你家里人没催吗？”夜晚微分浮动，我理了理额角的碎发。 “催什么？结婚吗？我都没对象。”许小婉似乎并没有把这回事放心上，任由着风吹着她的长髮，她靠在栏杆上，从侧边能看到她完美的腰线。 “前阵子薇薇跟我说，她家里人催她回家相亲。”我刚毕业那会儿，奶奶也曾让我回家相亲，不过爸妈让我随自己的心意就行。“感觉马上要三十了，孟晓君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林染，你呢？你有喜欢的人吗？”许小婉说。 “没有啊，我怕再熬两年，我妈会拿着鞭子赶我回家相亲。”要说喜欢的话，在校时，我是两段恋情的，第一个是管理系的才子王博，那个时候我喜欢跑图书馆，一待就是一下午，直到有次许小婉这货把我的图书卡搞丢了，当时王博坐在我们前面，许小婉则偷偷在后面讲王博的穿衣风格有多奇葩，虽然我也觉得奇葩，但人家起码是管理系的代表人物，我还是提醒许小婉不准这么大声讲别人的坏话。而后没多久，王博居然找上门了，“上次，你朋友说我穿衣风格很奇葩” “她那个人，不会讲话，不要见怪”我打着圆场“其实挺好的，自己喜欢就行，别太在意别人的眼光” “别人无所谓，我只是在意你的眼光”。老实说以前我都是很欣赏王博，即便辩论赛的时候他把我们系击败了，我还是挺认可王博的。不过这句话的意思，是要分几个层面来解释？是不是没带眼镜把我认成了许小婉？ “额……呵？”大概是这样我们开始交往了，说真的跟学霸交往，我深切能感受到，那就是时刻在讨论学术，最无语的事，咋们不是一个系，真的讨论不来，大多数时间我可以一句话不说光听他一个人讲，好不容易插句话，话题很快又被他带跑。于是这场具有学术性的恋情在许小婉的见证下，最终还是分了，果然有一些人还是只能拿来欣赏的。 说到第二段，不得不说许小婉那个妖孽，我就带许小婉见了我的前任男友一面，他便拼了命的向我打听许小婉的事，又不知道怎么弄来许小婉的电话，总是以我的名义打电话给许小婉。 “林染，我不得不说，你那个谁就差用你的名义跟我表白了，已经拉黑了，这种男的不要也罢”许小婉说“还有，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于是，在没有任何预兆下，我断了和他所有的联繫。这两段感情告灭。 “许小婉，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我问，自从贴吧事件后，我便没见过许小婉有跟别人交往过。 “有啊，我就是这么多年了一直在等啊。”许小婉趴着栏杆上，看着楼下的夜灯，灯光下有飞虫扑闪的光影。 “谁啊，这么值得你放在心上。”按以前许小婉那种换男友速度，我还是难以置信她还有真正喜欢的人。 许小婉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就不告诉你”。 她的笑永远都是那么明媚动人，不论是七年前还七年后，似乎只要博得她一笑，戏弄四方诸侯又如何。夜光洒在她身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情愫。 “你是小青龙吗？”我想到小的时候那部电视剧《小青龙》。 “小青龙现出真面目的时候，可是把小伙伴都吓了一跳呢”许小婉说。 我和许小婉认识了七年，从十九岁的大学军训到如今即将奔三，我只觉得对她有足够多的了解，人前总是一副平易近人，光鲜亮丽，等你拜倒在她裙下，将她奉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时，你才发现她根本内心整个都是黑的。看许小婉之前的所有男友就知道了。苏三两曾经对我说，你和许小婉真的很配，你装煳涂，她装傻，祝你们塑料花友谊长存。虽然她说完这话就被许小婉狠狠嘲讽了。 我还是很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许小婉，有没有女的跟你告白？”我挑了一下她的下巴说“你这荷尔蒙散发的模样，看得我都有非分之想了。” “如果你说的算的话，那么你是第一个。”许小婉右手勾在我的脖颈，左手捏着我的下巴，“不过你有本事吗？” 突然靠这么近，我才发现许小婉的睫毛长长的，在灯光下，形成数条细细的剪影。她的眼神如同盈盈秋水，就像秋天落叶飘落在那湖心荡起的涟漪。 我看着她的脸越来越放大在我眼前，最后她柔软嘴唇在我的唇间擦过，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松开手，“林染，你是不是单身久了，连女人都想上了。”她勾起唇角， “我就算有这色心，可没你这色胆。”我嫌弃着说，心里还在为刚刚的突发情况打着鼓。 小番外： 许小婉最受不了的林染的就是，她每次都能在图书馆一待就是一下午，虽然林染是设计系的学霸，整个宿舍的顶樑柱，许小婉还是偷偷把林染的图书卡藏了起来。林染倒没有追究也没有去找，而是直接伸手就问许小婉借图书卡“许小婉，图书卡借我”林染那眼神，分明就是知道一切都是许小婉做的。 “不借。”卧槽，那些书有我好看吗，就不能看我吗？ “你上次不是让我叫你结构设计的平衡吗？借给我我就教你”。林染也不肯让步，有一种我都知道是你，还装？ “借你也行，不过我也要用啊，不如等会一起去”许小婉扬起唇角说。 虽然林染特别不想跟她啰嗦那么多，问谁借不是借，只是许小婉这货把自己东西搞没了还特么嚣张，很不甘心罢了。 到图书馆后，林染看到依然在第三排坐着的王博，王博是管理系的才子并且是学生会会长，曾代表学校参加过多次沙盘演练。林染是在设计系和管理系辩论会上认识王博的，他的口才很棒，最有趣的是，王博把没有科学依据事说得理直气壮，把设计系的参赛人员说得一愣一愣的。林染听到这段的时候，差点想从观众席位上站起来说“讲的什么歪理！” 第12页 王博长得很普通，普通的就像丢人堆里，找好几分钟也找不出来。最大的特点就是带个金丝边框眼镜，穿的一身白色西装西裤还有尖头皮鞋。这身行头少不了嫉妒他的同学对他的讥笑，不过林染也特别想笑，这身简直就是在挑战设计系的审美。 “诶诶，林染，前面那人穿的蛮奇怪的”许小婉小声的说。 “别说话”图书馆已经很安静了，再怎么小声说话，还是听到一点的呀，林染拿书挡住自己的脸，不想认识身边这人。 “诶诶，林染，我说你听到没”许小婉凑过去，似乎非要让林染知道她的发现。 “你小声点”林染压下声音“那个是管理的王博” “我跟你说……”许小婉附到林染耳边。 林染是真的受不了这人了，没看到墙上贴的禁止大声喧譁，小声讨论吗？“你能不能……” 当林染一转头，两个人的嘴唇正好相互擦过，林染能感觉到许小婉嘴唇的温热和唇膏的温润。而许小婉这么呆愣的看着林染，这种突发状况根本不在计算之内啊，要不要再做点什么？ 林染立马低下头，用手背擦擦嘴唇“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嗯，没事”许小婉心中窃喜，悄悄抿了抿嘴唇，便不再说话。 几天后 “许大婉，林染跟那个管理的王博怎么好上了”苏三两激动的说“你不是前两天还跟我说，你俩还亲上了” “我看书上说，强撩直女，有违天理”许小婉口气中带着失落，一点也不如往常那边游刃有余。 “怂你妈批，上去就是干啊”苏三两这句话是许小婉教她打游戏的时候，学会的，虽然在此以后，许小婉再也不想跟她打游戏了。 “苏三两，我突然发现，好睏难啊，如果真的要让一个同性喜欢自己，很多东西都要去改变，要抛掉好多曾经认为的东西去接受一个同性，包括家庭，朋友。又或者根本就会失去那段只能称得上友谊的喜欢吧。”当许小婉知道林染和王博走在一起后，才发现自己的喜欢实在过于渺小。 “这一点都不像你，许小婉你不应该做什么事都特别臭屁，都自信的不得了吗？”苏三两一巴掌拍直了许小婉的背“虽然说我要是你的话，腿都被我妈打断了” “如果时间可以改变所有的话，我当然可以去赌”。许小婉又好像变得自信起来。 苏三两不想再说什么，她是有点心疼许小婉了，那种比暗恋还痛苦的事，就是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眼前，你不能说喜欢，不能说爱，将所有真话藏在言笑间。要说时间的话，总有一个人是要被改变的，算了，希望被改变那个人是你吧，许小婉。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写到游戏那段，就可耻的默默点开农药排位的我。 第9章 学姐 “苏三两来深圳了”。我注意到这条微信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这条信息是许小婉在中午发的。 “什么时候，要去接她吗？”我回道。 差不多过了几分钟后，她回过信息“不用，人家男朋友专程去接她，我们当什么电灯泡”虽然苏三两是我们的学姐，可许小婉对她说话可从未客气过。 “那么下次约个时间聚聚吧” “行吧，我跟她说一下” 在我印象中的苏三两是那种表面豪放不羁，自称从幼儿园到大学追求者就源源不断，纹过身，打过架，抽过烟，喝过酒，一身中性的打扮，还好没有剪短髮，否则我会觉得她要去参加快乐女声。然而这一切只要苏三两的父母出现，她就一秒变怂，超级怂。因为她的父母是学校的老师，苏三两也不敢在校内放肆，校外则有一群姐们。我第一次见到苏三两的时候是在学校附近的ktv一条街其中一家小唱吧，被许小婉这货骗过去的，当我看到那群一身太妹装的女生时，我勐然反应到一定要和许小婉绝交！ “你怎么不说话啊，她们都是学校临床专业的”许小婉小声的说“那啥白衣天使，嘻嘻” 我靠，这是白衣天使？我真可怜她们今后的病人。 然而在校内看他们则是穿着一身医生的白大褂，画着素雅的妆容，带着平光眼镜，长发绾起。我真怀疑了见到的是不是同一伙人。 “这不是林染吗，今天没和许大婉在一起啊？”苏三两说。 “嗯，诶，苏三两你是零八届的啊”我注意到她别在胸前的名牌。 苏三两看了眼自己的名牌，“嗯，你不是吗？” “我是零九的” “你和许小婉是一个系也是一届的对吧”苏三两突然笑起来“我靠，你们居然是我学妹，不行，我得狠狠嘲讽死许大婉！” “小染染，叫声学姐听听~”苏三两突然得意起来。 “四分之二的噁心” 后来，我和许小婉都出去实习了，苏三两还留在学校考研，后面混了个硕士学位就一直留在附属医院了。 在我眼里苏三两一直都是那种嚮往自由，想要挣脱父母铸造的牢笼的小鸟，即使牢笼里什么都有，前程的康庄大道，也早已经为她铺好，但她还是无声的反抗，虽然只要她父母站在她面前，她连话都吱不出一声。 顺利的人生大概就是这样，一路上学到研究生，有个博士或者硕士学位，在一个稳定的事业单位工作上小半辈子，五险一金都有人帮你交。老了以后打打麻将还能拿着退休金去旅游。 如果是普通人自然是安于此现象，可惜苏三两从不安生。 “阿染，上次不是说一起去吃烧烤吗？这次和部门第一次去，你可不能拒绝啊”李主编突然搭在我的肩膀上，吓得我打错好几个字。 张柳和袁成回来后，李主编就化身花痴状态，对着照片上的晏楚立马变成一个晏楚吹，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都加在她身上，如果不是因为要上班，我相信李主编绝对会不远千里跑到会场举着灯牌大喊“晏楚，风里雨里我们一直在这里！”而王主编则拿着杯咖啡默默吐槽一句“你都够当晏楚的阿姨了” 说起来，晏楚的巡迴演唱结束后，微博上的博主给她取了个“国民老公”的称号，主要是最后一场演唱会，晏楚剪了之前的长髮，变成了凌乱式短髮，头上绑着素色头巾，一脸羞涩的走到舞台中间，在粉丝问答时间，晏楚的脸越来越红，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剪…剪了这个头髮，特…特别紧张，其实我在台下已经冷静好久，其实我…我现在一直在看摄影师的脸，嗯”即使成名有段时间，晏楚还是青涩的很。 而后的演唱，不再有之前说话的紧张，仿佛此刻只归她一个人所有，沉稳的颱风和成熟演唱一点没有初登舞台时羞涩，完全的气场全开，充满了天王天后的影子。 微博热搜头条也全是关于这次演唱会的事。 “论基因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 第13页 “我就说晏楚你害羞个屁啊[哭笑]” “我要转阵为晏楚的老婆粉了，我楚太酷了” “祖传粉看到了楚楚身上天后的影子” 我答应了李主编的要求后，李主编拍拍手示意大家停止手上的事“为了庆祝晏楚演唱会成功，阿染提议今晚大家一起去烧烤，不能不去啊” “行，既然是林染的提议的，今晚有什么事全都推了啊”王主编说。 “额，你们让我说什么好”简直就是坑，李主编这个神坑，什么时候变我提议的了。 我发了信息跟许小婉说会晚点回去。之后就一起去了李主编说的锦安路那家烧烤店，趁大家兴致都很高，我说出自己以来的想法“为什么我们不自己做一个专访，把明星请到公司来，再说现在晏楚的热度很高啊” “其实我以前有这样的想法的，不过，王祖良一直在说资金不够”李主编说。 “请个明星要多少钱，我们又不是做综艺的，何况是请晏楚”王主编开了瓶酒。 “试一期，做一个独家，就凭我们的招牌也没人敢抢！”我说，事实上南方城市报就是新闻界的大佬，除了中央新闻外，基本没有其他新闻报敢偷南方新闻的料，加上近几年涉及范围越来越广，也合併了许多小型报业。 “听到没，王祖良，就你这点胆量”李主编喝了点酒说话大声了点“明天就去弄，阿祖你去申请” “行行行，我们就先做一期试试效果，我跟上头申请一下，申请不过可不能怪我”王主编说。 “效果不行，就怪林染好了”李主编拍拍的我的肩膀，咯咯的笑，大概是有点醉了。 “莫名成为背锅侠”我无奈的耸耸肩。 大家交换了意见，袁成接了一个电话后就先走了，陈韵的男朋友不久后接她离开了，李主编脸色通红半醉不醉的问张柳“阿柳，阿成怎么回来后变得那么生气” 张柳咬了一口鸡胗说“他男朋友闹脾气吧，之前做报导的时候，好像就吵架了” “男……男朋友？”天嘞，袁成的男朋友？？？ 张柳笑着说“对哦，你还不知道，阿成是弯的”。 “你别看他平时不讲话什么的，估计是家里管的严，而且他又不喜欢女的”她曲了下食指，卧槽，袁成长着一张大男子主义的脸，一天到晚绷着，谁能想到居然是弯的，内心莫名小激动，终于知道中国怎么那么多腐女了。现实真来一个，八卦之心燃起。 “你见过他男友吗？” “当然了，他手机的屏保就是，哎呀，一个阳光大男孩就这么阿成祸害了”张柳喝了小杯酒“你们是没听到过他讲电话，什么事都是秒认错，我突然想起微博上的表情包，老婆说的都是对的，如果老婆有不对的地方请参考第一条。” 王主编有点尴尬，拿起酒杯跟阿标碰了一杯，“政标，我们喝，不理她们” “王祖良，再给我拿些酒来。”李主编说话有点轻飘飘的，整个人伏在桌上，意识有点模煳，我看她的手几次想要抓住酒杯，都没有抓牢。 “李曼伊，不能喝还装，我还以为你有多行。”王主编连忙走到这边扶起李主编，“我送你回去，你妈在家吧？” “张柳，我把帐结了，你们玩的开心点，先走了。”王主编在外面打了辆车，将李主编放了上去，之后自己坐过去了。 他们走后，张柳讲的更是来劲，我觉得她可以去当娱记了，不对，现在也算是娱记吧，“张柳，你知道王主编他俩是什么关系吗？” “这你就问对人了，他们的关系公司还没几个人知道，要不是因为周深是我师父，而当初我师父和王主编是搭档，王主编当时可是摄影师啊，我呢就在旁边跟着学习”张柳咽下嘴里的烧烤接着说， “曼伊姐但是在民生部也算是有名，特别招人喜欢，但我师父不喜欢啊，总是一副不屑的口吻去讲曼伊姐，好几次我都看到曼伊姐被师父给气哭了，王主编知道了就跑到天台要和他打架，王主编当时扛机器一身肌肉，师父哪打得过他，只能气愤的说幼稚，不过在此之后师父就对曼伊姐特别好，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就开始处朋友了” 我一直以为是王主编对李主编有意思，结果是周经理和李主编原来是一对，这剧情走向不对啊，李主编不应该狠狠拒绝他吗？ “再后来，不知道是谁跟当时的经理讲了，本来就不允许有办公室恋情发生，结果这事就出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经理也生气便发邮件要求两个人自己主动递交辞呈。” 第10章 专访 李曼伊面试过南方新闻时，王祖良和周深已经有一年的工作经验了，无论是经验阅览上都是毋庸置疑的前辈，王祖良的性格很好，总喜欢逗这个小新人，话也多，经常讲一些採访时遇到的好玩的事，别人说如果办公室少了王祖良，那得有多无趣。周深的脾性很怪，出去採访的时候健谈的很，所有跟他接触过的人都很看好周深，而私底下，他甚至不愿意将自己的报导交给编辑，宁愿自己在电脑前修修改改上一上午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刚入职没多久的李曼伊也不知道周深的脾气，一脸较真的让周深把报导交出来，周深也懒得理她，自己捣鼓自己的，最后被李曼伊缠的不耐烦，低吼道“又不是你採访的，你知道什么？”被周深这么一吼，李曼伊有点委屈，站着旁边小声的说“可是，是公司规定的”也不走，就站在旁边看着周深写，周深本来就不喜欢别人在旁边看着他编辑，回头看李曼伊一脸委屈样，把资料保存了，把手上的稿本交给李曼伊，便直接出去接水喝。 其他人都很奇怪，周深居然会把自己的稿子交给别人，果然新人的魅力就是不一样。于是只要是和周深接触的工作，大家都推给了李曼伊，李曼伊则也很乐意帮同事的忙，但是她一点都不喜欢周深，即使周深工作上的事情很少拒绝她，可是对她的口气就从来没有好过，好几次被周深气哭了，还是王祖良跑过去安慰她。 很快王祖良就成了男闺蜜一般的存在，李曼伊则总是会在他面前抱怨周深的不是，渐渐的李曼伊不像一开始那么怕周深，倒是敢在周深面前直接讲他的坏话，周深也不生气，只是沉着脸说“你是不是小学生？”这个时候，周深已经自己单独带新人张柳了。 李曼伊看周深总是闷着一张脸带新人，吓得张柳在他旁边大气都不敢出。很不慡的说周深欺负新人，周深抬头看了眼张柳说“我有吗？”张柳连忙摇头说，没有，相处的很愉快！而李曼伊也不知道是正义感爆棚还是就想惹周深说：“别怕，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姐，我帮你收拾他”周深勾起唇角笑了笑不说话，王祖良倒是插了一句“也不知道当时谁被周大记者吼的一愣一愣的” 李曼伊和周深在一起的事，是王祖良先知道的，他给他们俩发了邮件，大概的意思是在公司注意一点，有规定不能办公室恋情的。第二个知道这事的是张柳，主要是张柳天天跟着周深又看他俩来往频繁，说话暧昧，怎么都能猜个七七八八。 第14页 而后，他俩恋爱的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领导耳边，当时人事经理看周深和李曼伊都是根好苗子也不忍心直接辞退，便向他们各自发了邮件，暗示：好好考虑，这件事我们也不摆在明面上，要怎么做，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周深的意思是，分手。李曼伊的梦想是当上执行主编，如果辞职的话一切就要重头开始，人生有几个重头开始，而他，是不能失去这份工作的。李曼伊听到这样的解释转身就写好辞呈交到人事部，料不知在人事部又被周深截下，给撕了申请。这么一闹，周深也没心思放在报导上，跟上级申请调职到人事部。 李曼伊也不知道周深把她申请撕了这事，在公司等了半个月，也没怎么见着周深，又写了辞职申请，结果还是没有下文，就直接跑到人事问情况。一开门就见到在跟经理交谈的周深，相对无言，李曼伊心里大概也清楚什么情况了。晚上发了一条长长的邮件骂周深，周深也没有回消息，气得李曼伊连续几天没去上班。一回到公司才知道，周深帮她请了几天假，王祖良也劝她好好工作，不要总是为这件事置气。 紧接着在粉丝经济和明星效应越来越好的局势下，南方新闻决定也专门开出一个娱乐栏区，也不知道哪个领导哪根神经抽了，让王祖良去当主编，还带着他两个徒弟，方政标和袁成，而李曼伊是在此之后被周深偷偷推荐的去娱乐栏区的。 “我呢，是师父悄悄拜託我来这个部门的”张柳说：“虽然师父和曼伊姐现在基本不碰面，但是师父一直都很关心曼伊姐” 我突然明白李主编这么混还能过得这么逍遥了，原来是有人包庇她的所作所为，说起来前天看到张季林的朋友圈，大概是说已经买好了24号回国的飞机票。周经理是易建联的球迷，这次借公事跟着张季林他们一起去了里约热内卢。 之后的几天，都在安排明星专访的事，王主编的申请下来了，去财务处拨了一笔资金出来。现在只剩去联繫了。 “要是晏楚没档期给我们或者根本不想来怎么办？”张柳说。 “最近顾萧不是又拿了个影后，找顾萧啊”李主编靠在桌边，拿着手上当红明星的资料。 “我觉得顾萧根本懒得理我们，你看她平时对媒体的态度就知道了，”张柳说“我看黎霖可以啊，天天上热搜，全是黑料，都成热搜小天后了” 黎霖出道比较早，前几年一直都是演一些配角，直到今年靠一部都市题材的电视剧火起来的，不火的时候倒没什么，也没人惦记着，这一火起来，各大投资商出品人抛去橄榄枝。之后开始就爆出黎霖耍大牌，抽菸，喝酒，打架，辱骂工作人员的一系列黑料，三天换一套，保证你看着新鲜不腻味。 本来黎霖也是进入大众眼球没多久，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人，微博底下全是喷子，黎霖本人对这些也没多解释，黑粉就更来劲了，随便拍张黎霖的照片就能编出一篇天怒人怨的长篇微博。 “黎霖滚出娱乐圈！！” “黎霖这个戏精，天天热搜都是她” “现在看到黎霖这个名字我都不想点开来看” 之前晏楚的演唱会倒是把黎霖的热度压下去了，但是时间一过，黑子们又捲土重来。老实说看多了，我也反感黎霖了，就不能站出来□□子的脸吗？ 张柳打了黎霖经纪人的电话，人家很委婉的拒绝了，说真的，人家估计还在为洗清黎霖的黑料焦头烂额中，还会走什么专访。顾萧那边是直接拒绝，意料之中，别人都说顾萧什么都好就是太冷了，你站在她面前，很明显能感觉到一种距离感，完全不走亲民路线的明星也就她了，偏偏她的粉丝还特别吃她这套，估计她的粉丝都是一群斯哥摩尔德综合症患者，相同顾萧这性子也特能招黑，微博粉丝在大概有一半是黑子，只要有关于顾萧的微博信息出现，评论底下一定是一片骂战。 最后一个是晏楚，张柳挂完电话后，一脸不可思议“我靠，你们知道是谁接的电话吗？是晏楚啊啊啊啊啊” “张柳你丫的！为什么不录音下了，我要跟你绝交！”李主编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 “晏楚说，她经纪人有事，就帮忙接了”张柳一脸花痴的说“而且她说考虑好了，给我们回电话” “要是她考虑个一年半载我们还做什么专访？”我说，尤其是刚刚张柳接电话的时候很多要点没有说到。难不成我们专程跑到成都去请人家？ 不一会儿，晏楚经纪人的电话来了，大概的意思是，因为晏楚说答应了别人要去不能食言，所以会安排档期在20号下午过来。 我想因为这件事，她经纪人估计不会再让晏楚再碰他的手机了。 许小婉也是晏楚的粉丝，上次的请连假的时候，她在去看晏楚演唱会和去里约奥运会之间做了重大决定，结果还是去了四年一次的奥运会。 “你说，晏楚要去给你们做专访？”许小婉停下手上的笔：“真的假的！” “真的，这周六下午”要说晏楚的话，晏楚瘦瘦小小的，穿衣搭配风格特别有品味，大多都是中性打扮，现在剪了短髮，整个人又更酷了。像我们这种学服装设计的，第一眼大多注意到的不是人，而是衣着，只能说晏楚的服装师真的很厉害。 “林染，你帮我录像呗，录音，拍照也行，你不知道上次没去看她的巡迴演唱差点没心痛死我”大多数人都是因为晏楚的父母才对晏楚喜爱有加，许小婉差不多也是这样。 “行行行，会帮你的，还有啊，我们之前有考虑过黎霖和顾萧的，不过都被拒绝了” “黎霖我是不知道，顾萧这种自视清高的冷血动物你们就不应该邀请她”许小婉是顾萧的黑粉，黑了顾萧三年，虽然对顾萧本人无关紧要，我对顾萧的印象都是从许小婉那里听来的，总体表达的就是一个字“黑”。许小婉有个很喜欢看的综艺，又一次有个记者问顾萧会不会去参加那个综艺，顾萧直接回道“都是有剧本的，还要背台词，我记性不是很好”一石激起千层浪，底下好多说她“有本事一辈子别去参加综艺” “你见顾萧什么时候参加过综艺！” “坐等顾婊打脸” “萧萧实话实说还要被骂？什么心态！” 第11章 贴面礼 “王祖良！你们搞一期要一百万，我们随便请个科学家都就几千，你们是不是敲完钱准备集体跑路啊！！”财务部经理的声音已经穿过手机，整个办公室都能听见。 “李哥，你也知道我们部门最近业绩那么差……” “你是要拿钱沖业绩啊，王祖良，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王主编话没说完，我能想像李经理估计已经气急败坏的往我们部门跑。 “不是，不是，你上次不是签字同意了吗？”王主编说。 “老子看差了一个零！” “我还大写的写在旁边了，是不是看小黄片看差了，我就说你平时上班正经一点嘛。”王主编走到门口，慢慢把门给反锁了。 第15页 “偶炳到你阿妈都吾认得！！” 门外已经响起来急促的敲门声，李主编想去开门，被王主编拦了下来，自己则过去打着忽悠，“哥，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这才开了锁。 “王祖良，要不是我今早多看了两眼，等这个报上去我还不得死。”李经理坐定后，“说吧，你准备拿钱干嘛。” 王主编将专访安排表给李经理看，大概补充了一下资金的主要用途。 “你不是想让我帮你找gg商吗，至于这么坑我。” “现在晏楚的热度那么高，哪个gg商不盯着这点增加曝光度”王主编说：“你看我们部门哪个像搞推销的啊。” “你现在看着就像个卖狗皮膏药的，不过这资金可大着呢，加上你们之前根本没有什么成绩，你让我上哪给你拉贊助。” 很明显，李经理估计是想要捞点好处，这么大的资金放着，不管是赔是赚，都要经过财务那关。 一般知名gg商一年的gg投入从制作到投入就需要上亿元，就这一百万，也就是在黄金时段放一个月的gg而已，而且现在我们手头上是晏楚，相信不会有哪个gg商会丢掉这个肥羊。我把这条简讯发给王主编。 王主编看了眼，底气也足了，“这样吧，要是这次能回本，我分你一成，你帮我拉贊助怎样？不行的话，我自己厚着老脸去找也成” “你小子……我尽量帮你说，谈不牢可不怪我。” 李经理走后，李主编才笑着说，“这李頔，还跟以前一样，有好处的事都少不了他” “他算是张通行证吧，其实墨守成规的人，倒是不受人待见”我说，公司的条条框框太多，财务和执行这边又是相通的，要是太死板的人做财务投机取巧的人少了，想要小资本成大事的人也少了。就像是古代的官吏制一样，想要开仓放粮救民，你一个知县能有多少财力，自然要向知府，巡抚求助，不过那些大人物怎么屑理你这种小人物，又没有好处，功成名就也没有自己的份，凭什么要帮你。于是这种官官相护的现象就出现了，相互送礼办事，渐渐就形成了一条贪官们的食物链，官府的办事效率也高了很多。 只是皇帝觉得天下太平，无事可忧，底下的群臣却个个暗藏心计，倒是苦了真正执法又背锅的九品县令。就像是电视剧中纪晓岚牢中与和珅的那番对话。 下班的时候我收到李倩给我发的微信“林染姐，你有认识的律师朋友吗？” 大学时，篮球社的学姐是学法学的，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在当律师，“还不清楚，晚点回覆你。” “晓月姐要她前夫打官司，应该是争孩子的监护权。” “人家的家事，你可不要随便插手，”好像这样回復不太好，我又加了句“如果她需要帮助的话，我尽量找一下”老实说，一般像陈晓月这样的单亲妈妈，可能不太希望别人来关注自己事。 “好，我去问一下晓月姐。”额，只希望这孩子别问的太直接。 没一会手机铃声又响了，是许小婉的电话。 “林染，林染，你猜我是谁？”电话那头传来嬉笑的声音，还有旁边许小婉的声音传来“苏三两手机还我！！” “苏三两，你笑的那么开心，看来不是坐轮椅来深圳的”我说。 “其实我还没跟我爸妈报告这事呢，你怎么这么快就猜出是我了”接下来那边许小婉似乎把手机抢回去了。 “林染，二傻子说等下去唱歌，额，在……罗湖的金嘉□□，我等下微信发定位给你”许小婉说。 “可以，我过去要点时间，你先过去，帮我带点吃的进去” “哈哈哈，我尽量不被保安发现”许小婉笑了笑。 很快许小婉发了定位给我，下班高峰期的地铁一如既往的堵，我在地铁上刷了半个小时的微博，这种时候的感觉就像是人生意义都在于：吃饭，睡觉，刷微博，翻朋友圈。让流量消失殆尽，就比如刚刚来了条10086的流量提醒简讯，果然三大运营商才是最大赢家。 看简讯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家里那张卡已经停机了几天，怪不得前两天我爸难得没有转发微信里奇怪的信息，跟我正儿八经的聊天。我身边一直有张江西的移动卡，这个号码是从大一入学前在老家办的，那个时候大家还在用步步高音乐手机，iphone4还没有发布。实习的时候本想在杭州固定工作，办了张杭州卡，因为还是实习生，一个月也养不起两张卡，就想把江西的卡给办个营业停机。后来我爸说，他只记得我江西的卡号，就怕有事联繫不上，也就办了个全球通。 给两个号码充了话费后，地铁正好到了罗湖，根据导航找到了那家□□。一楼是酒吧，五光十色的光彩溢出到门外，二楼开始是歌吧，等我找到包厢的时候，苏三两已经一个人在那里唱的正起劲了。 要不是声音熟悉，从后面完全看不出来是她，穿着细高跟，头髮全盘在后面，精緻的妆容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人的气息，跟以前那个在校乖乖女，校外成太妹的形象完全不是一个人啊。 “苏三两，好久不见了，我都差点认不出你了”。差不多有三年没见了，虽说在电话里能开玩笑，但是面对面难免还是会有尴尬，“小婉呢？” “她找厕所去了，林染，你居然剪了齐肩短髮，小婉说喜欢你扎起头髮的样子。”苏三两放了麦，走到我面前，撩了一下我的头髮。 “不会就我们仨吧，还以为你男朋友也来了。”我尴尬的笑了笑。 “叫他来买单也成啊！”她语气似乎不太好，“嗯……你跟许小婉住一起？” “对啊，你如果现在没住处的话，我可以考虑收留你一晚的。”我打趣的说。 “这就不需要了，你们还睡一起吗？”苏三两整个人直接靠过来了，我只好坐到了沙发上。 “你怎么三句话不离许小婉，难道你们是相爱相杀？”我感觉现在的气氛非常不对，尤其是苏三两直接越靠越近，难道她是因为我和许小婉的事生气了？ 就在苏三两就要压下来的时候，门开了，许小婉站在门口瞪大眼睛，“卧槽，苏三两你他妈想干嘛？”我和苏三两都被吓了一跳，我赶紧把她给推开，怎么有种偷情被抓的错觉。 苏三两被推开后也不知道在想啥，笑着说，“法国有种见面礼节，叫贴面礼，瞧你们两个大惊小怪的。” “苏慕白！别忘了我之前跟你讲的！”许小婉关上门坐到我身边冷着脸说。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越来越看不懂了，难不成这两人还真有一腿，不可能啊，苏三两有男朋友了，许小婉就更不可能了，在学校的时候男友一个换一个，就连我也在她分手的男友中看到了几个我喜欢的类型，那时候总觉得许小婉就是在暴殄天物。不过按刚刚的场景来分析，难道这还真就是小青龙的秘密？我仿佛看了一个结局悲伤的故事。 第16页 “许小婉，你难得叫我的名字，虽然我也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可是我每次去派出所手续都麻烦的要死，我又懒得去改。”苏三两又恢復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我突然想唱一人饮酒醉了” “请叫我mc天佑。”苏三两点了歌，模仿视频中喊麦。 许小婉在一旁还是一脸的不开心，我把另一个麦克风放到她面前，“快点跟上节奏”。 许小婉别开脸，说“我不唱……”接着她又从后面包里翻出一盒糕点，“给你，吃的。” “你不吃吗？”我把盒子打开放在桌上，“苏三两，有吃的！” 苏三两立马回过头看了眼，从盒子里迅速拿走一块糕点塞在嘴里，又很快跟上歌曲的节奏。 “许小婉，你觉得苏三两像不像哈士奇”我对着麦故意打断苏三两的节奏。 “喂喂，你们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秀，还那么大声讲我坏话。”苏三两也对着麦说。 许小婉也绷不住，噗嗤笑了声“是很像二哈”。 第12章 投入 “那你就是老狐狸，特别老的那种”苏三两拿着麦对我喊道，也不唱歌了。 “林染，麦给我”我把麦克风给许小婉，她调了下音量，冲着麦就喊道“二狗子！别吵吵！” 苏三两语气弱了下来，“明明你最吵…”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李倩说，24日就要开庭了。我才想到下午李倩问我的事，“诶，你们有没有认识一些比较厉害的律师” “怎么了？”许小婉说。 “有个同事应该是要和她前夫打官司争孩子的抚养权，有吗？” “还记得许琨不？你见过的，厉不厉害我不就知道了，不过他工作日有些时间要去学校给学生上课”许小婉说。许琨是许小婉的堂哥，也是比我大三届的学长，当时他在学校学的法学，动不动就会出来找许小婉一起开黑打游戏，而许小婉原先也是不玩游戏的，也是他哥给带的。那会儿，许小婉经常说，要是有一天被送进网戒所了，死也要拉上许琨垫背。 “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庭？我跟他约个时间。” “24日，晚上我把具体信息给你，你发给他。” 正说着苏三两突然把歌都关了，“我…我妈，来电话了…” 我和许小婉自动噤声，苏三两的爸妈虽然不是我们学院的老师，但是每次和苏三两齣去玩都能和她爸妈碰面，苏三两的转换的也是快，前一秒还是喜笑颜开吹牛皮，后一秒和颜润色轻轻微笑，我猜他们不只是中医世家说不定还是川剧变脸的旁系后代。 “对，我是辞职了…”苏三两颤抖的拿着手机，好像电话那头是什么洪水野兽。 “那不回去…就不回去了…”接着两边都没有了声音，苏三两等到那边挂了，才把手机扔到桌上，整个摊在沙发上。 “我敢说我平生最大的勇气都放在这通电话上了” 许小婉说：“想不到你这么硬气，我还以为你会吓得腿软，然后买好明早的飞机票回去呢”她给苏三两递了瓶酒。 “你接下来怎么办？”我问了句。 “我跟莫凡商量一下，反正还是要做回老本行的”苏三两的手还在颤抖，“看什么时候回家带点东西过来，我到这边来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差不多到十点的时候，苏三两喝的有点多，许小婉给她男友张莫凡打了电话。张莫凡进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白大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房间出了事，许小婉说，苏三两是第一次一个人跑这么远来，还以为能给张莫凡一个惊喜，结果被臭骂了一顿，张莫凡又还有几台手术要做，也没空管她，这才约我们出来的。 回家后，许小婉先洗了澡在房间画设计稿，流畅的线条勾勒出衣服的美感。我躺在床上玩手机，“我有好久没画了，估计把以前的东西都丢的差不多了” “你以前可是我们学院的学霸啊，当初你帮我画手稿，咱两还被班导批评了一顿”许小婉停下手上的笔。 “其实我只是个理论派而已，拿不出手上战场的” “不过我一直很想问你，为什么换了几个城市，走过那么久，结果居然还放弃自己的专业” “因为我根本不喜欢服装设计，本来就不喜欢还要越是要努力说从事这方面的事，结果则是越是反感，可是我只会这个啊，于是辗转各地，依然讨厌这份工作，直到去年我才想到要重头开始”，事实上就是这样，我讨厌这个专业，就像是讨厌高中时选的理科一样。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如意。“优秀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我一直都不是个优秀的人” “我觉得你很好啊，除了说有时候又想装成局外人，又想获得最大利益，是不是我到这的时候就权衡一下，我有什么利用价值”许小婉撑着头看向我这边，嘴角带着不明神深意的笑。 “额，你这样说我，我有点难过呢，你来的那天，门口贴着中介的电话的，回来的时候可是不知道被谁给撕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谎？细数起来，这么多年，你可说了不少的谎的呢”我笑了笑。 “好吧，好吧，你这人，还说不得你了”许小婉说“换别人估计早就翻脸了，也就我能受得了你了” 我想还真那么回事，换别人我还真不敢这么讲，可能是太了解吧，“那为什么只有你受得了我”我勾起唇角问。 “因为……”她搪塞住了了，表情有点犹豫，“嘿，我还会怕你，我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 我被她的回答搞晕了“你把我比作妖魔鬼怪？” 许小婉似乎不想跟我这个问题上继续聊下去“那个，开庭用的资料给我” 我给李倩发消息，李倩直接给我发了陈晓月的微信名片，这是要我自己去问的节奏啊，感觉被这孩子给坑了。 我加了陈晓月的微信，可能现在时间有点晚了，微信还没有同意好友，“明天吧，明天再发给你，不着急吧。” “嗯，反正他在衡阳，过来也要一段时间。”说完，她又继续开始画，时不时看向窗外，要么就紧盯着一处，这种寻找灵感的方式，到现在也没有变。 她今晚一张手稿画到很晚，我也没再等，给她留了个檯灯，便先睡了，直到所有的光源都感受不到了，身边的床垫有些微陷，我翻了个身，正好对上她的双眼。 “你没睡？” “被你吵醒的……”我犹豫了一下说“许小婉……” “嗯？” “你之前说我想利用你，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真的。” “怎么，这次的投入是不需要回报了吗？还是说投资失败，已经没有价值呢？”她就这样侧着看着我。心与心最远的距离，莫过于即使互相非常了解对方，却还是不知道对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第17页 “不对啊，你是我的例外”我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只要许小婉这个名字出现，心里仿佛就像早已经为她开好了绿灯，她在我心里畅通无阻。 “你在撩我吗？”许小婉笑出来声：“是不是少了壁咚这个环节” “好了，不准再猜我了……”我翻过身不敢再看她的眼睛“睡吧” 很快到了20号这天，跟总经理申请派了十几个保安和跟拍摄影师。就差再借个主持人了。给一个明星接机而已，搞得跟走红毯一样，还预定了五星级酒店，包上一日三餐。 “我本来是不紧张的，被你们这么一搞，我感觉我要穿隆重的衣服出场了”李主编说。 “我们要不要问新闻部那边借个主持人，有点hold不啊”我说，“贊助商能不能贊助个主持人” “金主爸爸，大概已经嫌弃我们到家了”张柳说“如果新闻部的来，估计就是全程冷脸严肃的念稿子” 晏楚到公司的时候，门外挤了一群粉丝，五彩缤纷的灯牌做的一个比一个大，生怕别人看不到。晏楚是穿着一身酷酷的装扮到的现场，刚开始表情还很淡定，当粉丝一起喊她的名字时，又开始脸红的不自觉尴尬的笑起来，她笑的时候的样子像个受到夸奖的孩子。 我被安排到的任务就是接待，和公司里一群小迷妹一起。我突然觉得花了一百多万是开了场粉丝见面会，各个部门都有人跑出来凑热闹，本就是报社记者多，摄影机，照相机哗啦哗啦在拍，明光暗闪中，我看到晏楚皱了下眉头，往后退了几步，跟随她的保镖走在前头。我赶紧连线王主编处理。过了会，各部门的工作人员全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区域，只有些在伸头张望。 “晏小姐，很抱歉，这是我们工作的疏忽”我对晏楚小声的说，第一次靠近大明星，我整个心都要跳出来了，王主编说，整个部门，你看起来最淡定，你去代表我们去接待。我内心此刻已经是波涛起伏。 “嗯，没事”晏楚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说，继续在保镖的引导下前往摄影棚，她似乎是在人少的时候，表情比较冷淡，其他方面都很酷，人多的时候倒是羞涩的放不开。到底还是个孩子，在场的所有人，年龄都比她大，只是只有她是主角。 这次的主持人安排的是张柳和陈韵，王主编的意思是，这次活动借了好多人，能上镜的还是自家人比较好，是在不行的话，就把新闻访谈的那伙人的拉来。然而就连导演也是我们从歌舞民俗那边借的，这里的冤大头是财务部李经理。 李经理以为拉了贊助商也没他什么事，结果王主编还要到处拉人借人，顺带把李经理拉着一起整个公司跑着借人。李经理拗不过他，只能帮忙拉人。 我在上午布置整个摄影棚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导演对李主编说，你们家新人这么快就上战场了啊。 李主编感嘆了一句说“没办法，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作者有话要说： 补更，修了好多以前的文 第13章 晏楚 摄影棚连接着演播室，南方新闻最大的优势就是和省电视台保持着合作关系，百分之三十的热点新闻和访谈节目都由南方新闻包办。公司老总同时也是省电视台的股东，和台长交情甚好。 省电视台的主打是军事，财经，人物传奇，资讯，记录片。据说之前也想做娱乐，结果被浙江和湖南打压的根本玩不下去，也就没有再抽资金去做娱乐了。然而现在这个时代谁都想再娱乐圈这个捞钱圈里有一席之地，像中央新闻是央视衍生的出来的附属报社，也曾想做蹭一把热度，但由于条条框框太多，收视率并没有和投入资金成正比。反而好多人在其微博下嘲讽：请做好自己的本职，别老动不动就给自己加戏。 有人这样评价各地新闻道，中央新闻像个操持大局的大家长，南方新闻是正值壮年的少当家，各地方的新闻报社有如追求潮流的青年。大家既已经习惯了这种设定，你要是非得杨树上长柳枝，确实也免不了一番嘲弄。 摄影棚只是一个小房间，导演和摄影师已经准备就绪，没有观众没有起闹的群演，唯一瞩目的是搁在角落的放映机，晏楚专辑封面做成的背景墙，所有道具都是由贊助商提供，印有他们公司的logo，简单的布置只有两张沙发一张玻璃台桌子。 王主编临时还是决定将主持人换成省电视台名嘴张柯，张柯接到通知后，急匆匆的赶到现场看了两眼台本迅速进入状态。 我是和晏楚的几名保镖一起进入摄影棚的，我们站在导演后面的一堆设备旁，现场加上晏楚大概有五六个人，其余人都在演播室，说是怕人多手脚乱。 导演确认了一切灯光设备正常后，专访开始！ 张柯和晏楚分别坐在沙发上，张柯先介绍了自己再介绍晏楚，口语中带着成熟和理性，这是他一贯访谈时的习惯，习惯性的在某个点讲个小玩笑，习惯性的抛出问题，又能完美与被採访者对答。我站在幕后看着他们两个相互交流着，他们之间应该是相差了二十来岁。张柯在主持界有着很好的声望，在台里多是访谈创业成功人士以及在各个领域都有卓越成就的人，要说採访明星还是头一遭，希望别搞砸。 “你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现在年轻人存在的叛逆，就是想用自己视角来定义这个世界，但是同时从一开始的谈话行为中，你又非常的有礼貌，没有那种傲气。”张柯说。 “嗯，我一直把自己当做是音乐人，有的时候被捧高了，一不小心就变明星了。要说没有傲气也不是，有时候我也很自负，以为能处理好一切”晏楚回答道。晏楚的经纪人听闻是她妈妈的好友，所以晏楚的说话行为从没有被管制过，向来是按自己的想法说话行事。 “我听说你回国内做音乐前，在国外也曾有过乐队？” “对，国外并没有多少人认识我，那个时候我才十八九岁，也没有什么人支持看好，慢慢的我也对自己失去信心”晏楚笑了笑接着说：“我当时也想自己根本不是做音乐这块料，后来，我准备把所有器材都收走的时候，有个亚洲面孔的女人她给我送了张她的画作，上面画的弹唱时的我，我当时很奇怪，她用中文和我说“我一直在这块给行人作画，你今天这么快就要走了吗？看在这幅画的份上，能多唱几首吗？”” “那是你第一个粉丝？” “说是也不算，她从不说关于自己的事情也不想了解关于我的事，却非常支持我筹办乐队，关于她我只知道她的长相和她的画作风格” 晏楚和张柯聊得很来，晏楚还会主动去问关于张柯的事，张柯挠头很不好意思说，女儿是晏楚的粉丝，等下得要张签名照。我看了下时间离结束还有半小时，两个人还在聊关于音乐的事，我便通过无限耳机提示张柯问一下关于晏楚父母的事。 张柯收到很快将话锋一转“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和你的成就之间的关系” 第18页 “其实网上很多人都说，晏楚要是没有她爹妈，什么都不是，像这样的言论我看过很多次，我只能说确实没有我爸妈，我什么都不是。但我还在做自己音乐，只能说我最感谢的还是一直支持我的人，我的起点比常人都高，所以所有人都在说，晏楚你是未来的乐坛的希望，没有什么只是因为你是天王天后的女儿。” “……嗯，何其有幸吧，我会更加努力的”晏楚没有继续讲了。这个问题其实很矛盾，她父母虽然带给她太多的机遇，同时也给了她不小的压力。就像是为什么那么多获得诺贝尔奖的人会选择封笔，都是害怕人们的期望值太高，而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又不想打破人们心中的幻想，一种无形压力催促着你必须要更好。 访谈结束了，晏楚因为要赶通告匆匆的走了。现场的人都在收拾道具，对于这次访谈我总觉得还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张柯也准备赶回台里，我抱着疑虑问他：“张老师，你觉得这次访谈效果会怎么样？” “还行吧，晏楚这个小姑娘也挺有趣的，我还以为会产生代沟聊不下去，结果很出乎意料，不管是才学还是人品”张柯个人感觉还不错，“我刚刚拜託她让她给我女儿打个电话，让我女儿好好学习，别老追星。她居然还同意了。” “当时她能来参加这次专访时，我们跟您一样的心情” “你说，我这把年纪去追星会不会被嫌弃啊” “下次你向晏楚申请我能不能成为你的粉丝，她同意后，也就没人敢嫌弃了”我打趣的说。 王主编把录好的影片交到台里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剪辑去了，大概下周就能成片，李主编说等编辑好了，可以放到省电视台上播放，过两天还能发微博官宣一阵。 “等等，什么时候我们有微博了？”什么时候的事，我居然不知道！ “刚刚註册的，给你看看”李主编把微博首页给我看，目前还没有发博也没有入v。 “我觉得吧，我们这是先试一期，还不知道能不能成”要是搞得不好，真的很难堪的，还不如交跟晏楚的粉丝和贊助商去宣传，我们只要在播出前敲实锤就行了。 “也行吧，我给晏楚粉丝那边联络一下”李主编有点激动，“怎么办，我好想看下周的成片啊！” “我也是”我勾起唇角笑了笑。 “林染，你别这样说话行吗，有点撩人啊”她说，“言情小说里，男主都是摸着女主的头，勾起唇角宠溺的说着些撩人的话” “额，那我改改”我心里好想吐槽，李主编你都三十岁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跟初中生一样讨论言情小说的剧情啊。 因为今天的安排已经忙好了，王主编还在台里没有回来，我便跑到民生部找陈晓月。陈晓月和李倩在一个部门，我一过去，李倩就叫我的名字，结果一大群人围上来问关于晏楚的事，还好民生部的部长还算理智。我跟陈晓月说明了情况，约她晚点带上资料到深南西路一家咖啡厅商量关于开庭抚养权的事。 上次加了微信，陈晓月也才知道我帮她找了律师这事，我心想着好人做到底，许琨的飞机票也买了，陈晓月推脱不过，也跟我交代了情况。她和她前夫在两年前离的婚，离婚后发现经期一直不来，去医院才知道，已经怀孕了一个月了。那个时候她娘家人劝她和前夫复合，陈晓月硬是赌着一口气，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辞去之前的工作只为了给孩子好的教育。本来这日子过得好好的，孩子也准备送去全托幼儿园，再过十一天就九月要开学了。 就这个节骨眼上也不知道她前夫怎么就知道自己还有孩子，跑到陈晓月那里强行想要抱走孩子，陈晓月什么理都讲了，把门反锁，不让孩子出去。结果她前夫在外面骂骂咧咧半天，竟然一纸把她告上法庭。 我和许小婉说过后，许小婉气得立马一个电话给许琨：“这场官司你要是打不赢，你就别离开深圳了。”吓得许琨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命案。 许琨是昨天晚上到的深圳，来得晚，我们也没有去机场接他，他自个也早就联繫好酒店住下了。今天上午许小婉给我发消息说，许琨要求和当事人见面，也便约了在深南西路的咖啡厅见面。 许小婉因为要加班也就不会跟许琨一起去，陈晓月要回家拿资料，我便一个人先到咖啡厅，凭藉着大学时候的印象，在那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许琨。只能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给许小婉发了条座位编号，过了会许小婉直接把许琨的电话号码发了过来。 第14章 感觉 我拨通那个号码，铃声从后排响起，我向后看去，正好看到后座的那人接起电话，我对指着他指了下手机“许琨？” “林染是吗？”他从后边走过来，笑起时的酒窝特别明显，脸颊边留着短短的络腮鬍，穿着蓝色西装里面搭着件浅蓝色衬衫。“我们差不多有五年没见了呢，你那个时候还叫我学长来着” “嗯，说起来你跟那个时候变化太大了，刚刚转了一圈都没认出你来”我说，以前的许琨整个就是个游戏宅，带着个眼镜，高高瘦瘦的，跟个瘦竹竿似的。 他招唿服务员点了些甜品，行为举止却是绅士了很多，“我的当事人没到吗？” ， “她先回家拿需要用的资料了，我们也才刚下班”我顿了顿，“应该很快就到。” “哎，对了，听小婉说，你们住在一起了”他抿了口咖啡。 “是啊，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我们也是一间宿舍的”我笑着说。 “那你喜欢她吗？”他十指交叉撑在桌上，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这句话问的有点像李主编问我喜不喜欢顾萧的时候，我说不喜欢，她就放心大胆开始讲顾萧的坏话。 难不成许琨对许小婉有些不满想要跟我抱怨，虽然他们以前天天打游戏的时候冷嘲热讽，有什么话都是直接说，也不像现在这般隐晦。 “喜欢啊，谁会不喜欢许小婉呢？”我说的是实话，谁会不喜欢许小婉？“哎，你订婚了啊？”我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的戒指，镂空的戒托上嵌着一颗钻石。 “嘿嘿，对啊，十月六日我就是有家庭的人了，到时候你和小婉可都要来参加我的婚礼”，他拨弄着戒指，脸上堆满了幸福的笑意，“虽然我老婆平时爱管着我，但是在她身边就有一种归属感，感觉有她的地方就是家” “一定，一定，我跟小婉都会去的”许琨能打理的这么好，看了还是多亏了一位贤内助。 刚刚还讨论着订婚的事，他突然话锋一转“哎，你对小婉是什么感觉？” 听着我有些不明所以“额，还能有什么感觉，你要帮她介绍对象呀？” “不是，我……”他正要说，我突然看到从门口进来的陈晓月。 “嗨，陈晓月”我走到陈晓月身边，“我们请的律师在那边，跟我来。” 第19页 他俩打过照面后，“晓月，这位是许琨，这次的案件由他来负责。” 陈晓月把资料和具体情况都说了一遍，许琨把要点用笔记本记录起来了，最后核对了重要事项。 “这样吧，我回去把这些整理清楚，回头再跟你联繫，我会教你开庭的时候需要怎么讲 “好的，谢谢许律师”她招唿了下服务员，“结帐” “别了，我已经付过了”许琨说，“林染，我还有其他客户要处理，就不方便送你们了，你们路上小心”说完他把笔记本和其他资料收进手提包，招唿了辆计程车就先走了。 我怕陈晓月前夫又会在她家附近闹事，也就送她到了家后才坐地铁回去，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快九点了。还以为许小婉会像往常一样伏在桌上画手稿，结果开锁进门后，房间的灯一盏也没开，我关了门给她发了微信，想想可能还在回来的路上，就先洗了澡。没想到快到九点半了，许小婉还是没有回来，也没有回微信。 客厅上的秒针慢慢移动，我从来没觉得一个人在家空气是这样的寂静。我拨打了她的电话，提示忙音，“操！”继续拨打，发送简讯。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心情异常烦躁，我反覆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最后气愤的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按了按眉心。 冷静下来后，给苏三两打了电话，也许跑到她那了吧，结果苏三两表示许小婉没有来过她家。 我又在网上搜到了许小婉公司前台的号码，没人接听也就是说明现在他们公司已经没人加班了。 这一瞬间我突然特别烦躁起许小婉了，一声不吭的就住进我家，一声不吭的就没人影，出什么事我又还要担着，卧槽，能出什么事。突然脑海里钻进了平日微博上看到的拐卖妇女儿童的视频，一闭上眼全是视频中女孩被绑走的瞬间。我开了电视，调到综艺频道，抱着沙发上的枕头，看着综艺节目中主持人在笑。 我只觉自己整个人都是僵硬的，什么都做不了…… 时钟指向十时，分钟移至30分的时候，门口响到一阵急促的开门声，钥匙转动的锁芯却始终打不开的声响，我也没往猫眼上看，直接把门拉开，就看到许小婉还保持着拿钥匙开门的动作，脸上的红晕染至耳根。 “哎，林染，你还没睡啊”她站直了身子，语气故作平淡的和我说。 “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副样子，特别气：“你跑哪去了？” “今天部门的人员超额完成任务，吵着让我请客，我本来就这么体恤职工”她侧着身子进了屋，“个个跟我敬酒，我只喝几杯，我身上也没有酒味” “哎，林染，这么好兴致不睡觉，看综艺啊”她进去后直接摊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我能不能换个台？” “你的手机呢？”我压制住心中的无名怒火。 许小婉拿着遥控器，摁来摁去，就是没挑中想看的节目“哈？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手机呢！”我站在她身边，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 “等会啊”她翻包的动作有点迷煳，明明都拿起手机来，还在嘀咕，“我的手机呢？” “你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我真觉得自己是许小婉她妈，如果我要是他妈，估计直接上手抽人了，“给，把水喝了”想是这么想还是给她倒了水。 许小婉喝了水，眼神稍微明晰了些，“哎，你给我打了这么电话呀，还以为你会不管我的死活呢”她突然浅浅的笑道。仿佛刚刚的一切好像是装出来的一般。 “我是不想管的，但是你住我家，我就会对你负责任”我说，“以后再有这种情况，记得提前跟我报备” “当时那边比较吵，否则我是能听的啊” “我不管，反正你得听我的，可懂？”说完这话，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么那么苛刻了。 “好好，是我的问题，我的错，我发誓以后不会了”许小婉笑嘻嘻的，比了个发誓的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王主编，王得志这个名字，起的确实太随便了，于是我把王主编的名字改成了王祖良。原先是邹祖良的，太麻烦改了。于是就这样了。 第15章 回忆 “我说，你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保护自己，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我特看不慡的就是我这么的严肃讲这事，她还这么嬉皮笑脸的。 “我同事送我回来的，放心，放心。” “唉，以后你晚上十点过后的活动都别去了，最近新闻上可都在放强行掳人的案件。” “林染，你管着我的样子可像我妈了”她身子斜靠在我身上，手搭在我肩膀上：“不过我还是挺喜欢你管着我的。” “妈就是算了，你可以叫我爸爸。” “咦，儿子，别闹，爸爸爱你”许小婉笑了笑，电视频道又遥控回了原来的综艺节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头靠在我肩膀上。 “那你赶紧去洗澡，明天还要上班”我想起身回房间，却被她拉住。 “等等，我有点熬不住了，借我靠一会儿”她均匀的唿吸声传到我的耳边，“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你每次都是这样，赶紧去做什么什么，要上课了，要熄灯了，要结束了。感觉又回到那个时候。” 我回想了以前的场景，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啰嗦。” 许小婉闭着眼睛，悠悠的说，“林染，我问你个问题啊，你得如实回答。” “嗯。” “要是以后啊，你我都没嫁出去，咱两一块凑合着过日子，你看现实吗？” 这话说的，我嫁不出去，可能是真的，许小婉嫁不出去，除非她自己本人就是不婚族。“不现实，你不可能嫁不出的。” “喂，我的重点不是前半句！” “我跟你说，我要是个男绝对会娶你，你看啊你长得好看有身材，又有学歷还有稳定的工作，最重要的家庭背景好，还是个官二代。”我笑着说。 “那你占便宜了，我允许你入赘我们家，到时候名字给改成许染就行，免得你侵吞我们家的家产。” “诶，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我要是和你在一起了，我的可不就是你的，那叫共有财产。” “电视剧好多都这么演的啊，上门女婿，野心十足，吞併万贯家产，然后休妻，逼得老丈人一家流离失所。自己在外面找女人玩。” “许小婉，我怎么觉得你一个人就是一部宫心计，想的真多”我白了眼她。 “那你得保证一生一世对我好，否则我没有安全感的”她说，房间的灯都已经关掉了，只有电视机的光忽明忽暗，我看不清她的脸。 “我……你这个戏精……”我不想再跟她开玩笑，五年来，许小婉总是说一些隐晦的话来掩饰自己。有的时候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我总是说，许小婉是和我最默契的人，默契到一个字一个动作就能猜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我自以为是最了解的她的人，却总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像被人看透，戏弄一般。这种感觉真的糟糕透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第20页 “算了，挺晚了不聊了，我洗澡去”许小婉没看我直接起身，去房间拿睡衣。我肩膀一松，心里跟着空落落的。也没心思睡觉，综艺节目也结束了，放着各种gg，我摇了几个台，最后定格在体育频道。以前参加篮球社的时候偶尔会看一下这个频道，为了准备比赛，参考战术看的。 那个时候许小婉参加了学生会和热舞团，刚开始还挺起劲的，信誓旦旦的说下个学年要竞选当上学生会主席，白天休息时间就去跑学生会的活动，晚上在南大的教学楼那片大空地前跟热舞团的人练舞，一天到晚都不见到人影。因为是军训没多久的事，学校各个主干道上都是社团招社员的小棚子，我看到许小婉这样天天也没个得闲，也就没有去报社团。 而且当时光想着怎么转专业，想着跟班导跟院领导申请，这么折腾了四五天还没有个决策，我也懒得来回跑，只听说这所大学的图书馆是本省最大的图书馆，也就想去逛逛看看别的专业的教材。但是问了几个人也没个准的方位，走着走着却到了体育馆，我想来了就来了，进去看看什么样的。还没进门就给门口招社员的学姐给拦了下来。 “这位同学是新生吧，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篮球社，我们平时也别的训练，就凭一个爱好，训练的话都是自主训练不会耽误课间休息时间的。”招聘的学姐说话也直，直接把笔和报名表放我跟前。 “我净身高才168厘米，而且对这方面不了解” “没事，这个身高刚刚好，篮球方面的我们可以慢慢教你，也能强身健体，你说是不是？”学姐拿着笔和报名表，“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吶？” 要不是后来我知道这个学姐是学法学的，我真怀疑她是不是学市场营销的。就这么被她忽悠着签了名报了手机号码，等我反映过来的时候，学姐已经在拨打我的手机号码了。 “林染，记得保存号码，打备註哦。” 老实说，我一点都不想再跟她说话了，太能忽悠了，想着回去就把号码给拉黑了。在体育馆转了圈，拉了个像学姐的人问图书馆的方向，还没搭两句话，问出个所以然来。 “同学，我们排球社招新，你看那边都是我们的社员，同学要不要报个名”接着软声细语的把我拉到她们社团那里，然后我又稀里煳涂的报了排球社的面试。好巧不巧的两个社团的面试我都过了。最尴尬的是，两个社团的训练场都在体育馆里又靠的贼近，有的时候我还成了她们之间的互通气的。 许小婉在这学年的第二学期，就没有之前那么有冲劲了。经常带着和苏三两或者挽着她男朋友到体育馆看我打篮球。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还动不动朝我这边指指点点，我不要脸了啊。 “林染，还好你胸不大，否则晃得厉害。”许小婉调笑着。 “你说话还敢再大声点吗？我们都是穿裹胸的” “你有没有腹肌啊？你衣服飘起的时候我没看清”她说着就上手撩我衣服的下摆。 我赶紧把她手给拍了，“我不要面子啊？” “你给我看看嘛”她手又伸过来，反覆几次，我也拗不过她。 “别别别，我回去给你看。” 南大每年的五月份都有学校间的联谊赛，今年我所在的女篮也报了个名次上去，离比赛只剩一个星期的时候，申报成功的通知才下来。学姐们要求在最后的时间里加紧训练。甚至根据每个人的课程表制定了训练规划时间。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尤其是休息时间也要拿去训练，我参加这个社团的目的就是因为可以自己规划时间。现在只能随便找了几个理由跟学姐说明情况，也就没再去体育馆了。 第二个知道这个消息的是许小婉，听说她为此还特地报了啦啦队，练习了几天后发现我没有去体育馆参加训练。 “林染，你怎么不去训练啊？” “不想去就没去呗”我翻看着从图书馆借来的《经济学原理》。 “哎，我都是为你报的啦啦队。”许小婉有点气愤，直接抽走我手中的书：“那我岂不是白报名了” “怪我咯？”我也懒得和她争，直接打开手机逛贴吧，贴吧里全是今年联谊赛的热帖。 “不行，你不去也得去”许小婉把我从座位上拉起来，“快走啦。” “我都和社团的学姐说了身体不舒服，去不了，我现在过去，不就证明我撒谎了。” “你本来就是在撒谎，你就跟我去嘛” 许小婉拽着我，平时看起也没二两力气，今天拽着的力道却是有点大。 “这么想去，你自己可以去啊，你身高有优势，手长腿长的说不定还能来个三步上篮。” “我胸比你大，有负重感，不利于发挥。” “……你还真是厚颜无耻。”我翻了个白眼，“行行行，别拽了，我去了还不行吗。” 就这么在许小婉的监督下，学姐给了我司职控球后卫的位置，主要就是负责传球和调整球队进攻，传球的重要是建立在队友的良好空位或跑位上的，不能没有空位硬交出球权。我只觉得要完，为什么要把这个位子给我，要不是许小婉在旁边看着，我绝对找个理由，熘了。 之后我的休息可算是被占满了，一直练习控球，传球，还要观察整个局势，晚上回寝室看体育频道的篮球比赛，参考战术，又去图书馆借电脑查阅这方面的信息视频。等我躺在床上回想一天的所作所为，好想抱着瓦斯罐和许小婉同归于尽。 比赛当天，苏三两带着临床医学系的学姐们给我喊加油，我有那么一瞬间不想让自己叫林染。当许小婉她们的啦啦队到场的时候，现在一片尖叫，打口哨的声音不断，这群人到底是来看比赛还是来看啦啦队啊。 第16章 官宣 我对这场比赛并不抱有很大的希望，除非就是对战学校的女篮也弱的一比。显然没有这个除非，对方的控球后卫和中锋的配合，将球传交给小前锋，一个中投。突然之间我仿佛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嫌弃的眼神。 “林染，你别总是傻站着啊”我听到后面许小婉喊了声。 “对面的后卫，太能掩护，防守了。感觉时时刻刻在盯着我们。”我摆摆手，对学姐说，“等会我用假动作吸引牵制住他们，中锋帮我打掩护，我直接越过中场，把球传给小前锋，如果对面有人拦截，你在把球传给大前锋。得出空位用来防守。” 我们几个人围在一起讨论，场面一片嘘声，“他们的控球后卫，有点急切想拿分，刚刚开始步伐很稳，到后面有点想撞人的意思了，林染，你小心点。” “行。” 后半场的节奏加快，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双方谁都不敢放松警惕，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和运动消耗，大家脸上都看得出来有点吃不消。在最后的5分钟里，就算我们再投进两个球也赢不了了，学姐看我们挺沮丧，朝我们这边大喊一句：“比赛而已，开心就好！” 第21页 虽然比赛是输了，但学姐说的那句话，现在想起了有点像许小婉每次连麦打lol的时候，也是故作轻松的说，“怕啥，游戏而已，开心就好，排位什么的不存在的。”事后，又是极其幽怨的讲，“辣鸡游戏，毁我青春，颓我精神，耗我钱财。” “你不睡觉吗？还在看。”许小婉冷着张脸说，可能是生气了。我把电视关了，一同和她进了房间，她侧着身子没再和我说话，气氛有点冷清，让我有点手足无措。 突然，想到白天录制的事，我把白天拍的晏楚的照片和录像翻出来，“小婉，今天晏楚到我们公司录制节目了，你要不要看录像。” 她没有动也没说话，正当我沮丧的把手机收起来的时候，她“嗯”了一声，转过头伸手要手机。 我把手机给她，看她转过身一个人在翻看着录像和照片，好像闹别扭的小孩一样，我忍不住轻笑：“你干嘛呢？” 许小婉没说话，还在看录像，这样让我有些不自在。我也没哄过人，只好把手伸到她腰腹，挠她的痒痒肉，许小婉受不了整个人坐起来，怒视着我。 “你干嘛呢？怎么突然就不理我了。”坐起来和她对视。 “……哼，我想生气还不行。”她转过头不看我。 “女人生气容易变老，还有三年就我们就三十岁了，到时候眼角有很明显的皱纹就不好看了。” “你……能不能别老提三十岁，我老了，你也不跟着也老了。” “行行行，我们一起变老，一起长皱纹。”我躺下对着她笑了笑。 “嗯。”许小婉这才关灯躺下。 24号这天，我专门请了假跟许琨和陈晓月一起去了法院，法庭上，陈晓月按许琨教她的把案件陈诉给法官。去了后听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差不多算是半个法盲了，什么专业术语，我整场下了都是懵的，只知道最后法官把孩子判给了陈晓月。而陈晓月并没有把孩子跟家人带来法院，可能也是怕他前夫走极端。 出庭后，许琨在网上订了下午回去的飞机票，我和他先送了陈晓月回家，到点的时候，我代替许小婉送他上飞机。走之前他转身对我说：“你跟小婉好好相处啊，还有十月六日，别忘了。” “好的，你路上小心。”我朝他招招手。 对于晏楚参加访谈的事，网上已经有粉丝在放照片了，张柯没事的时候也会跑我们部门商量关于宣传的事。张柯的意见是，直接把这次访谈列入他个人的访谈秀《赢家》，《赢家》是一部专门讲创业者，企业家，作家和各界成功人士的节目，大部分观众从00后到60后都有，收视率一直是居高不下。我毕业找工作的时候，也曾看过这档节目作为参考，前几年的时候还会有观众在官博底下投票明星上这档节目，但是也不知道是原因，从节目开办至今也没有请过明星上去这档节目。 “这不行，这样就是在蹭《赢家》的热度了，而且我们的节目跟你们的搭在一起不好吧。”王主编说。 “不跟《赢家》搭在一起也行，热度还是可以蹭的。”我说，现在很多节目都蹭着前一个节目的热度上榜的。 “之前中央台那个热播节目不是为了让新节目能跟上线，在节目理所应当播出的时候，临时给换了。”李主编说，“虽然说，那个节目在网上被骂的很难堪，怎么说还是被炒火了。” 王主编眼睛一亮，“你是说，我们也效仿？” “反正主持人都是张柯老师，只是节目名称不一样，没有现场观众而已。而且网上也没爆出主持人是谁。” 张柯拍手叫好，“哈哈哈，我觉得我可以和你们长期合作了。王祖良，你没意见吧？” “我是怕，到时候播出后网络上有不好的言论，张老师，这你也不介意啊？”王主编犹豫了。 “我之前听林染说，你们只是先做一期，我也跟你们先做一期，成果再看。” 大概的节目播出时间和节目名称确定了，平时赢家都是在周六晚8点播放，我们确定也是在那个点，张柳创了个小号，把这个消息透露出了一点，加上粉丝的一阵推波助澜。当天下午《赢家》和《娱乐星王牌》撞档的消息，上了热搜头条，《赢家》的官博也没有去解释，大家也找不到《王牌》的官博，如果是平常撞档也没有人去猜是真是假，主要还是因为参与的晏楚。 “我们这算是蹭了晏楚和《赢家》两个热度啊。”李主编刷着微博说，“不成功的话，绝对会被骂的很惨。” “我等下去看一下剪辑那边弄得怎么样，后天27日确定播放，李曼伊你明天把官博入v，发一条官宣。”王主编把准备的资料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了。 这周，张柳和陈韵也没怎么出去跑娱乐採访，我们六个人坐在办公室无聊闲着聊八卦。 “阿成，要不要开黑一把，主编不在。”阿标拿出手机，朝阿成晃了下。 李主编听到这话立马说：“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啊？” “曼伊姐，你也来呗，我们开排位三黑。” “等等，我游戏还没有更新。”李主编也打开手机，点开游戏。 张柳也凑过去：“你们玩什么，也不带我一个。” “腾讯去年出的《王者荣耀》。”阿标也没抬头，“你会玩lol吗？” “不会。” “那不行，我们排位，带不了。” 我和张柳，陈韵看着他们三个打，玩的地图有点像许小婉玩的lol，英雄和玩法都有很大的不同。主要靠的是清兵带线发育，人头多少倒不是很重要。阿标他们这局人头数比敌方的多，表面上是占尽优势，但是始终团不到一起，每次可以中推都被对面打野打乱节奏。好不容易意识到优先推塔，敌方打野一个人就把主宰给打了。 “完了，输了。”阿标的手机屏幕变暗，“经济跟不上，阿成，抢暴君啊！” 这局结束的很快，感觉还没开始多久就结束了，平时看许小婉打，打半个小时还没完没了。实习的时候，我在杭州，她在南京，非让我也下载一个英雄联盟，说什么要带我，让我玩个辅助滚键盘就行，于是我就硬生生坐在位子上，玩了半个来小时，光看着许小婉一个人在carry，还给我发了句“青铜局而已，别太仰慕我。”这局一结束，我就把游戏给卸载了。理由是坐了半个来小时，眼睛疼，腰疼。 “林染你们要不要也下载来玩，开黑带你们匹配。”李主编输了也不想再打排位了。 “行，可别怪我坑。” 我们几个人在办公室，开了几局，打的很快。等王主编回来的时候，门一开把大家吓得把手机全给直接关机了。 “你们背着我做什么坏事啊，刚刚我从剪辑那边拿了份拷贝，过来一起看看。”王主编把u盘插到笔记本上，“算是半成品，看看有什么问题。” 第22页 “剪辑那边比我们专业多了，按观众视角看就行。” 第二天中午，李主编发了条官宣，也入了v，张柳暗戳戳的通知晏楚的粉丝，粉丝一片开始转官宣微博，昨天那条《王牌》撞档《赢家》又上了热搜。微博底下评论全在讨论，明晚8点电视台究竟怎么个播法。有明事理把之前中央台的事给扯了出来，有条有理分析这些套路都一样。 “林染！” 下班的时候，经过人事部，听到里面的人在叫我，我走进去才看到是周经理，才想到昨天张季林和他是昨天回来的，“周经理，好久不见。” 第17章 转职 “听说你们最近有节目要在省电视台播放了？”周经理说，人事部的办公室因为下班，只有几个还在加班的人。 我随便拉了个椅子坐下，笑了笑，“对，明天晚上8点，不过我们部门没一个人在节目中露面。” “哈，你们怎么想到邀请晏楚的？” “李副主编喜欢，加上最近晏楚的热度。” “我们还在里约的时候就很奇怪了，这微博上隔两天炒一下，还以为你们买热搜了呢。” “说实话还是买了点网络水军的，想想还有点小贵。”我开玩笑的说。 “我听王祖良说，录制结束后，你们最近还蛮闲的。”他停顿了一下，“我们已经帮你提前转正了，想问一下你愿不愿意到体育新闻那边帮忙，奥运会结束后，那边有点忙不过来。” 原来是这事，跟我饶了几圈这才说到重点，“大概帮到时候？” “体育新闻那边的部长后面会通知你的，其实这算是一个机会，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到那边不习惯的话，可以跟王祖良讲的。”周经理接着说，“而且呢他还说，你很大胆，看起来不像是能忍把自己受局限在小范围的人。” “那我什么时候能过去？” “明天就行，我会跟两边都打好招唿的，你放心过去就行。”他看了下手錶上的时间，“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好的，谢谢周经理！”正当我开门要走时，他又叫住我。 “王祖良和李曼伊他俩……怎么样了？” 果然还是问到了这一层，“看起来是挺好的朋友。” “嗯，好，我知道了。”他苦笑着，语气故作平淡。 突然之间要离开娱乐部门，我是有点不习惯，刚开始的时候因为进这个部门我差点直接旷工另寻他路，现在要换个部门还是周深借着王祖良的名义说的，虽然问我愿不愿意去，明眼人都知道哪里是请，直接就是让我去，换个说法好听点。 8点档的节目播出的时候，我和许小婉守在电视机面前，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虽然没有我出镜莫名还是很尴尬，访谈的内容这算是我看的第三遍了，后期效果做的很好，加了很多其他元素进去。 许小婉反覆强调我不要剧透，这么个四十分钟的节目一直在发出迷妹的尖叫，我甚感嫌弃。过一会儿微博热搜升腾起一个话题，晏楚对话张柯。《赢家》的官博在节目播完后才发出声明与《王牌》是姊妹档节目。 办公室的微信群里，王祖良发了个今晚收视率的报表，尓后又发了个666块钱的微信红包，收视率超出预期，主要还是因为前期炒作的原因，大部分都是晏楚和张柯的粉丝在刷好评，一部分网名虽然一直在骂节目炒作流，另一部分则是很奇怪张柯什么时候也开始访谈起明星了，感觉有点像60后对话90后，对话居然还毫无代沟。 一下子微博里对晏楚的好评如潮，都在夸赞晏楚有礼貌说话有条理逻辑清晰，老阿姨自愧不如等字眼。再看她的微博一刷新又涨了几百万粉丝。 微信群一直在响，李曼伊发了许多官博的截图，官博从昨天几百个粉丝到现在迅速涨了五百万粉丝，微博底下的评论除去嘲讽炒作流的黑子外，都是在问下期会请哪个明星上节目的评论，李曼伊现在主要管着官博的事，连发了好几条晏楚的高清访谈图片，她统计了一下网名最期待哪几个明星上访谈的数据。 第一名是顾萧，我想这尊大佛估计是请不来的，人家出道到现在都没有参加过综艺，不过我们也没有剧本的呀，期待理由占40%是想看顾萧打脸。这些网友也是蛮傲娇的，一天到晚在黑，还把她炒的那么火，人家只不过是气质太冷了罢。 第二名是韩流歌手项伯庸，早年一直在韩国发展，在国内也有超高人气，外形完美，声线机具特色，去年回国内签约公司发展。各类影视出品人导演为了讨现在年轻人欢心，投其所好，仅一年内的其个人邀约片酬比同行多出几位数。 第三名是陈熙凡？ “许小婉，你知道陈熙凡是谁吗？”我抱着手机，许小婉缩在沙发刷微博。 “好像是最近热播的网剧的男主角，长的眉清目秀的，要是画个女妆，都能认成女人了。”她给我百度了张陈熙凡的剧照。 “确实很好看……” “gay里gay气的，诶，你问这个干嘛？” 我把手机的统计表内容给她看，“应该是有做第二期的打算，想想该请谁呢？” “黎霖才排第九名啊，有她的话我就去看了。”她打了哈欠，“网上这么黑她，还没见她澄清过。” 自从上次说到不能参加十点以后的聚会后，许小婉这些天来都是比我早回家，连苏三两重新的人民医院找了份新工作要求晚上去吃火锅，她也没去。还是苏三两悄悄发微信跟我说：“林染，你们家管教真严，都不让许小婉出来玩了。” “你玩那么晚你男朋友就不会说吗？现在人贩子还比较猖狂。” “你又不是你许小婉的男朋友（￣へ￣）” “我这个叫善意的提醒，你也是这么越活越回去了，以前不是挺怕死的吗？以后也可别玩那么晚了。” “打住，你还是管你家许小婉吧，我刚逃离我爸妈的魔掌，现在还得听你的念叨。”苏三两发了个挥小白纸的企鹅表情，人就不见了。 想来我们这几个人还是许小婉的事业成就最好，怎么说也是个设计总监，我和苏三两算是重新就业了，孟晓君在家带孩子顺便开了家淘宝店铺主打女装，她学的平面设计也正好派送用场，而刚营业那会还是许小婉作的参谋。薇薇当时是外语学院的，经常出国，也难得联繫上一次。 “许小婉，你还没跟我说你工作的事情呢。”我说，她在这边有一段时间，却很少提到工作上的事。 她想了想才说，“还不就那样，还以为当了总监能闲下来，我感觉眼睛越来越不好使了。” “为什么你突然转深圳来了。” “我上任第三天把当初那个面试官炒了，怕他杀人灭口就躲深圳来了。”她笑着说，“要不是他的话，我们本来可以一起工作的。” 第23页 “开玩笑吧，虽然这样可能会有点不道德，但我还是要说，干得漂亮！” 那个面试官是许小婉他们公司人事部的一名职工，毕业后，我和许小婉拿着简歷到南京较大的服饰有限公司应聘，当时有个不入流的说法，一个公司不会同意一对相识的人一起通过面试。 我和许小婉便说好，装作不认识，即使人家说我们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的也要装作不熟。 这么幼稚的想法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搞笑。 面试进行的很顺利连续两轮都通过了，当晚还去夜宵摊喝啤酒吃烧烤。但是上班没两天面试官就给许小婉发骚扰简讯，这种事情在职场上屡见不鲜。因为毕竟是工作上的人，许小婉也没去理这人，可这面试官却不依不饶总是打电话邀请许小婉吃饭，最后还威胁起人来了。气的许小婉立马起糙辞职信。 第二天她和我一起去上班的时候，在公司我们又遇到那个面试官，这么大庭广众说着轻佻的话。我也管不了那么推搡了他一把，许小婉躲在我后面。很快这边的争吵引来了管理部门的高层，人事部的经理自然是护着自己部门的人员。那名面试官对自己的行为也矢口否认。我气不过想要讲道理。被人事部经理直接怼一句，“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我就更气了，“行，我也没觉得这份工作有什么好的，天天被一个猥琐男骚扰，你们跟他相处也蛮愉快的是吧。” 人事部经理脸黑着指着我吼道，“给我出去！” “凭什么要我出去，我又不是你们的员工了，我就是来陈诉我所受的事情而已，你要真想掩护那个谁，咋们只能法院见了，反正我没工作闲着也是闲着。你们损失多少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来敲诈的吧。” “我想敲诈也得找个好看点的敲诈，该怎么处理，我想听你们处理的方案，我不保证这件事情传出去的影响力有多大。”我又补充了一句，“举报的方法有多少种，我用多少种。” “强词夺理！证据呢？”他们有点心虚。 “我要的是你们给我的处理方案！”我拿着东西准备走，“下午2点联繫我，过了时间，我们电视台上见。” “等等，你想怎么处理。”突然经理把我拦住。 “你说呢？” “说吧，你要多少钱？” “呵，谁要你那点钱，我只对事对人。” 第18章 上司 后面我才知道那个面试官是人事部经理的亲戚，被调离本部后，没几个月给又给调回去了。只是没再惹事了。 辞职后我又去了杭州，离开南京之前，我跟许小婉说，不要在公司说我和你有任何关系。 休息天，我把厨房翻个遍才找到个筒面，弄了锅葱油拌面，沖了两杯麦片，当早餐对付对付，看着许小婉吃完就悠哉的看报纸，我便拉着她去超市买菜。 许小婉挑挑拣拣，才挑出几样新鲜的食材，我在前面推在车，回头一看这人不见了。转了几圈才在化妆区看到她。 看到我来了，许小婉笑笑说“你觉得我们这样子像不像老夫老妻的。” “有点儿，要不这样吧，一三九我做饭，二四六你做饭。” “周日呢？” “出去吃呗，反正都要出去买菜。”我接着说，“比如今天，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现在不是学校开学了吗，我们其实可以去学校蹭饭吃的。” “也对，回头送你小书包，挂个校牌，你说会不会有小男生来搭讪。”我调侃道。 许小婉在跟导购员磨叽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看中了几款，手背画了好几道试口红色的印子。 “你已经很好看了，还要再好看给谁看呢？”我说，把购物车上的商品交给收银员。 “我天天下班不出去玩，第一时间赶回家，你说我能给谁看。” 突然后面传来一声，“许总！”我没怎么在意，许小婉习惯性的回头，朝后头招了招。 来人长得很俊秀，身材高大，我和许小婉站他面前都显得小巧了，许小婉悄悄的和我说这是他们科室的经理李健崧。 “许总，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李健崧从后面插队过来。 许小婉微微笑了笑，“嗯。” 他见许小婉没怎么搭理，朝收银员说，“这些都多少钱，我帮忙付。” 我赶紧拦住，“诶，这是我的，不是她的。” 李健崧拿钱包的手，停了下来，怎个人尴尬的站在原地，“许总，要到饭点了，我等会请你吃饭，你可别不给我面子。” 许小婉有些不耐烦了，“你看后面还那么长队，后面的大妈等着着急了。” 据说许小婉在公司里，严肃认真的很，说话没得客气。我好几次听到她在家里接到公司的电话，气势咄咄逼人的，看的我都心惊胆战，心里还打过设想，我要是在她底下做事，估计连心理阴影都有了，走路都得绕着走。无比庆幸自己上司脾气都还可以。 体育部门的部门经理个性很随和，该认真的时候对事也很严肃。这几天因为换了部门，李曼伊还会经常跑到体育部这边玩，部门经理和她也认识。我也才知道张季林和陈斌都是这个部门的记者，第一天去的时候，他俩也是一脸震惊，“林染，你怎么来这边了？” “我被纳入你们办公室了。” “不会吧，我之前还听说你们搞那个节目搞得风生水起的。”张季林说。 “嗨，还不是听说你们这儿忙，多学习学习也是好的。” “哎，你有没有多的晏楚的签名照，也给我一张呗。”他偷偷把我拉到一边说。 “你也追星啊，要不申请换到娱乐专栏，还愁追星看不到真人？” “不，都是我侄子喜欢，现在不是开学吗，估计是想拿给他同学炫耀炫耀。”他又说到，“这小子成天不学好，还天天跟他同学打什么游戏开黑排位。” “小男生都这样，我这里只有照片没敢要签名，真要的话得问张柯老师要去。”我坐回自己位置。 刚打开电脑，张季林有凑过来，“我听李倩说，刚见面那会的陈晓月，之前打官司还是你请人帮忙的啊。” 我笑了笑，“对啊，张季林你还挺闲的。”老实说，真人话真多，之前的时候不在一个部门嗑唠就嗑唠，现在感觉有点像老师上课，底下的学生总能在上课的时候有无边无际的话题可聊，怪不得陈斌躲远远的。 “我十点就要出去了，我现在还没有去过法院呢，别说开庭了，里面都啥样啊？” “跟法制栏目的一模一样，多看点还能长见识。”我是真不能做到像许小婉一样直接把人给无视了，“你都要出去了，还不准备准备，你瞧人家陈斌。” “等等，我最后一个问题陈晓月她前夫后来没有骚扰她了吧？” 第24页 “好像没有吧，没听她说过。”我是真受不了，“你还蛮八卦的，娱乐栏区正好缺少你这么有八卦精神的人，回头我给你引荐引荐。” “我之前的上班的地方就是个娱乐杂志社，惯性了，嘿嘿。”他这才回到他的座位上。 可能是因为李曼伊常来的原因，我跟部门的人员熟悉的很快，加上张季林这张嘴一天到晚闲不下来。我看过他和陈斌的报导，两者相比陈斌的报导可描绘性很强，张季林有小部分则是片面了些，因为运动员不会一直待在深圳，他们出去採访都是要过好几天才回来，报导内容都是传真或者直接拍张照片过来。 就这么过了好几天，陈斌突然一个电话从成都打过来，“林染，9月4日那篇报导内容不是我想表达的意思。” “可是已经过审了，而且已经列印出去了。”我有点慌了。 “你能来成都吗，其他人我是叫不到，很多你们坐办公室的根本不了解实地情况。”陈斌的语气有点生气。 “到底是哪点不对。” “都已经过审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我会来成都的，等下我就去申请。” “别，我刚刚说的是气话。” 我已经拿出来申请表，“不，其实你说的挺有道理的。” 当天申请批下来了，部门经理也同意了，回来给报销路费和住宿费。晚上收拾东西的时候，李曼伊在微信群里@我了，大概是商讨下期请谁去参加节目。候选人是上次提到的那三个，虽然说顾萧已经排除了。其余两个我是不报有什么打算的，不能光听粉丝的想法。 我在群里发到，“我们可以蹭奥运会的残存的热度。” “现在有没有运动员转行当明星的。” 张柳立马说了名字，“吴天，之前的游泳冠军，现在不是都在拍武打剧了吗？” “有没有知名度还行，近期出现在大众视线中的。” “李义然，花样滑冰运动员，上次微博上大火的模特！” 作者有话要说： 上传的封面根本显示不了，心灰意冷到无法自拔。 第19章 七年 没一会儿，张柳把李义然的百度资料截图到群里，曾参加过多次花样滑冰比赛项目，两次亮相奥运会，2015年开始转行做模特，前段时间的热播网剧男配就是他饰演的，以健美的身材和和禁慾系的脸博人眼球。 “我投李义然一票。”我写道，见其他人没什么动静。然后继续整理行李箱。 许小婉突然从后面趴在我的背上，“你要去几天啊，我一个人看家怪孤单的。” 对了，我勐然想起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你这几天一定不能带其他人来家里开party，跟我说什么都没用！”我已经能想像她带着一帮人到家里狂欢的场景了。 “喂，我是那种人吗？” 我把她从我身上扒拉开，“那你就乖乖看家，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别回来的时候带了个对象就好，到时候你们两个狗男女把我赶出街头，叫天天不应。”她自己在那演着泫然泪下。 “你丫戏还真多，去去去，别挡着我。”许小婉站在柜子前，故意挡着我。 “要是有人想跟你处朋友怎么办？”她靠在柜门上，就是不肯让开。 “那我就说家里已经有一个糟糠之妻了。”我笑了笑。 “好的吧，那你要早点回来。” “嗯。”我把东西收拾好把行李箱拉上，推到客厅边上。再看微信群，似乎还在为下期嘉宾作考虑，我打好几句话，想想还是没有发出去，看了一下明天的行程，定好闹钟。 自从转到体育部门，王祖良基本没有再找过我，加上上次和周深的谈话，总感觉在刻意隐瞒什么。周深似乎很介意王祖良，看起来也没有像张柳说的那样，关系特别好。两个人兜兜转转的然后再把我支走。既然是要给了这么个机会，我也就尽力而为。 第二天我到成都见到陈斌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他跟我讲了那篇报导当时情景。手上还有几张稿子，是上午面谈的资料，我大概整理统一写到一起，他看了表示认可，便把编辑搞发到了办公室。 “哎，你们天天都有安排吗？” “不是，没有接到通知也就不用出去，明天就没有通知。” “你搭档呢？” “他本来就是锦江这边的，现在没事了和他朋友出去了。” “都不带你，岂不是很可怜。”我说，陈斌也是刚从学校毕业，比我小三岁，工作能力强是真的，人际交往这方面也仅限于工作方面。听张季林说他私底下也就是个不怎么跟人聊得来的小男生。 “有这个时间，可以拿来学习的。” 我笑了笑，“你别跟我说，你来成都那么久，还不知道出门去广场往哪头走吧？” “我知道怎么走！” “行吧，其实到这边可以记录一篇美食攻略的，我还是第一次来成都。” “你要写的话，等石磊回来，让他带你去。”陈斌果然是挺不近人情的。 “那你下次要去哪报导，记得带上我，我也现场看看。” 陈斌“嗯”了声就盯着电脑，我和公司申请了三天出来看现场报导，明天也没有安排，也就只能自己找事做了，现在这么尴尬的和他对坐在咖啡厅，我想想还是掏出手机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特色小吃。陈斌看我坐着没事干，就给石磊打了电话，让他早点回来。 石磊在饭点前回来的，正好拉着我和陈斌出去找吃的，据说盐市口广场斜对面的小巷里头那家荞面是全成都最好吃的。石磊个子很高，梳着大背头，笑起来特别像球星内马尔。达席尔瓦，犹如一个坏小子一般，微微勾起的嘴角，散发着无穷的魅力。 他穿着网球短裤和和一件短款衬衫，就差带个墨镜到街头吹口哨撩妹了。“你们不会真想去吃荞面吧？” “你有更好的推荐吗？”现在这个时候，太阳正在日头。我一手扶在额头挡住阳光。 “嗨，到成都当时是要去吃毛血旺，冒菜啊，钵钵鸡，还有正宗的夫妻肺片。”石磊走在前边，四处张望。 “火锅呢？” “那得去高新区，那边开着一排重庆火锅，味道还行价格公道，不过吃火锅，晚上吃比较有气氛。” 陈斌一路上没讲什么话，石磊一直在介绍成都这边的小吃，麻婆豆腐，龙抄手，担担面，三合泥…… 到了餐馆，按他说的，大概点了四五个菜式。 “林染，你吃不吃辣？”石磊说，“陈斌不能吃辣，上次带他去吃冒菜，辣得就差眼镜爆出来了，哈哈哈。” “我本来就不吃辣。”陈斌扶了下眼镜。 “我是江西的，也吃辣，不过我们吃的是生辣椒。我看那个舌尖上的中国上，你们这边都红油炒干辣椒啊。” 第25页 “这样才带味啊，等会可以试试。” 陈斌说，“之前我还百度了下，你们四川人吃的是麻辣，花椒放的跟不要钱似的。湖南和江西那边吃的是纯辣椒。” 毛血旺上的时候，我看上面一层红油芝麻，还洒着许多干辣椒，肉脯之间还夹杂着花椒。 “陈斌你要不要来碗水，过滤一下。”看着陈斌难以下筷的样子，石磊跟服务员打了声招唿。 “还别说，看着挺有食慾的，毛肚都煮烂了。” “哎，林编辑，回头要不要写写咋们成都的小吃。”石磊说。 “你要是免费让我把这周遭吃一圈，我还是会考虑的。” 他笑了笑说，“那你可就占便宜了。” “写成都小吃的那么多，不差我一个。”我把位置挪了挪，“石磊，给挪开点，人家要上菜。” “林编辑，你可以叫我磊子哥，这边这块我都熟，明天没事带你去逛逛。” “你几岁啊？” “二十五。” “那不行，你可得叫我姐。”这桌原来就我最大。 “要我说，还真看不出你年纪比我们大。”他接着说，“那明儿出不出去？” 我吃了几口菜，想这毛孩子，心里都打着什么算盘，“不去。” “为啥啊？” “要去得把陈斌带上，说不定还能给你们搞个大新闻！” “哎哎，你们好好说话，别把我带上。”陈斌手上把菜都往水里过，还真是难为他了。 “哈哈，陈记者拒绝了我们的聊天邀请。” 第二天，我在宾馆里耗了一天没有出去，本来是想去这边的风景点拍几张照片给许小婉看看的，石磊第一个说要做嚮导，但看他一副特别爱玩的模样，还说要带一帮兄弟一起去。我立马回绝了，与其这样还不如静静的想给许小婉买什么礼物的实在。 陈斌给我发了张明天的活动安排表，也没什么特别注意的项目，而採访时间很短，毕竟不是特邀专访，说不定还要跟一群别的新闻记者抢第一手资讯。能问出一个有营养价值的问题固然是很重要的。 娱乐栏区的微信群里已经确定了李义然会在12号下午来，也就是后天。这次的准备比上次更充足，连张柯也被拉进群聊了，上次是单纯的访问，这次好像还加了一些额外的项目，像滑冰啊，这可能是要换一个演播室的节奏，上次因为是炒作，节目收视率还不错，如果这次也能一如既往的成功的话，节目应该就会有定档安排的。 倒是这两天许小婉也没给发消息和视频，以前在不同的城市工作的时候，基本都是她主动发消息，有好几次，我因为面试或者其他事情给耽搁了直接挂了她的电话，也忘了回消息，等反应过来，才发现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跟我说过话，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发消息也不回。也是害怕出什么事，在面试工作才三天就请了假，飞到南京去找她，才发现她只是因为我挂她电话单纯的生气而已，等我回到杭州却接到被辞退的电话。想想还真是结局悲伤的故事。 可能真的是习惯了，身边一没有了这人，听不到她的声音，感觉浑身都不自在。想着现在也已经19点了，许小婉应该不在加班，也就拨通了她的电话。 “林染，我不找你，你还真的不会找我啊，现在才想起有我这个人，是不是？”刚接通，就听到她不善的语气。 “谁说的，我们昨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不是见过吗？我今天不是跟领导您报导行程来得吗？” “藉口！” “好好好，领导教训的是，领导说的都对。”我笑着说。 “好好说话。” “我买了明天下午回去的飞机票，你想要什么礼物？” “什么都可以吗？”听她这话，我仿佛看到她腹黑的内心在蠢蠢欲动。 “力所能及范围内。” “那我就先欠着。” “小婉，我突然发现，身边要是没有你还真不习惯。”说出这话的时候我有点尴尬，又感觉也没什么毛病。 “怎么就不习惯了？这么想我啊，你要是现在表白的话我会同意的。”我听到她欢快的笑声。 “什么表白，别人夫妻七年还有个七年之痒呢，何况我们认识了七年，你已经算是我小半辈子中不可或缺的人了。” 接着电话那头没了声音，我还以为她挂了，可又没有听到“嘟”声，“许小婉，你还在不？” 过来一会她才说话，“你刚刚那句话信息量巨大，我大脑缓存的有些慢。”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于王者荣耀和炉石无法自拔 第20章 暧昧 2011年的暑假，我没有回家，在学校附近的一家肯德基连锁店做了两个月的营业员，一方面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另一方面也算是锻鍊自己。决定要出去做暑假工的时候，我跟宿管阿姨打了招唿，交了出入的押金，开学后宿舍楼没有什么损失便可以要回押金。 苏三两是南京本地人，虽然不在一个区，却能经常看到她在学校附近转悠，那个时候她的男朋友和我们也挺熟的，跟苏三两是一个系的，叫做钊明杰。一直在学着炒股，我也跟他学习了些，还没有出去实习，就已经赚取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后来也是因为炒股的事，他们俩才分手的。两个人就在我的营业口点一份情侣套餐，在店里一坐就是一上午，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聊的。许小婉经常调侃称钊明杰叫小钊，钊明杰也很开朗，立马反对她说，那你是不是要叫慕白，无忌哥哥。 许小婉知道我暑假还要留在南京，也想一起在南京找暑假工，还计划一起租个单间。我大概算了一下租个单间有多贵，想来还是不划算，把找暑假工的范围缩小到学校附近。只是没想到刚考完试，许小婉被他爸一个电话把她召唤回去了。她爸爸是高级人民法院二级大法官，有几次来学校看望，那走路的姿势跟来学校视察似的。 过了一个月后，许小婉提前回到南京，也跟宿管阿姨交了押金，像苏三两一样有事没事跑到店里点餐，老实说肯德基的东西又油腻而且真没什么好吃的，我想她们估计也是人傻钱多。 临近开学的一个礼拜里，下了好几场暴雨，淋了点雨，我也没太在意，反正也就几天懒得麻烦请假吃药，想想过两天就好，没想到病情越来越严重，喉咙肿痛，声音嘶哑，夜里浑身发烫，要不是碍于许小婉在，我也就裸睡了。第二天，我打电话给店里的同事调了下午3点的班次，又给苏三两打了电话，想她是临床内科的说明了情况，让她帮我点需要用到的药品。 等苏三两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宿管阿姨怎么把她放进来的，敲了两下门，我还没来得及下去开门，她已经在外面大喊我的名字。 我赶紧把门锁开了，“你小声点，许小婉还在睡觉！” 第26页 “卧槽，你一大早一个电话吵醒我，我屁颠屁颠的给你送药，你倒还那么关心许小婉还在睡，你特么……”苏三两气唿唿直接进宿舍，把许小婉的毯子一掀。 我想过阻止的，但每说一个字，喉咙愈加刺痛。只看到许小婉眯着眼睛浑身充满了危险的气息，“苏三两，你想死吗？” “来来来，有本事下来打一架。” “我今天是找你惹你了？你还上火了是吧。”许小婉就只穿着睡衣，抱着毯子，本来是没睡醒的现在一脸是精神了。 我也奇怪了，我惹的苏三两，她找许小婉的茬干嘛，“苏……苏三两，我的错，我的错，你别乱发脾气……咳……”我嗓子是真不行了，指了下她手中提药的塑胶袋。 还算苏三两有点医者仁心的自觉给我沖了感冒灵颗粒，“多喝点热水，这段时间别吃辛辣海鲜等刺激性食品。” 她用手对比我和她的额头，“我没带温度计，不过你这烧的可以啊，这么烧下去，别成傻子了，走，上医院看看。” “要多长时间？” “你这起码要挂水，还要挂号排队。”她说，“要不你去我家，我爸给你开副中药。” “我下午还要去上班……” “请病假嘛，你们主管不会那么不通情达理的吧？” 许小婉也换好衣服出来了，看着我们阵势也差不多了解了情况，“那你去不去医院？” “过两天我就离职了，过两天去吧。” “这病情还能等你过两天啊，不行，现在就走。”许小婉拉着我的手，我也没什么力气，只觉得头晕的很。 到了医院把所有手续办完了差不多是过了两个小时，医生给我开了药单子，病情因为拖了几天，医生建议我挂两天水。差不多是到了十二点，我跟许小婉先到外面吃了饭，苏三两有事也就回去了。再到护士那里取了药水。我坐在输液厅，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盯着手机，时不时看着输液袋，总觉得这都过了两小时了，这输液袋怎么还剩小半袋。 “许小婉，我要迟到了……”我哑着嗓子说。 “你就不能把那事给放放吗？” “不能……” “得，我替你去。” “你做过营业员吗？”听到她说要替我去的时候，心中震惊了一下，许小婉一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模样，还能好声好气的服务人。 “没，我可以学的。”她这么说着，我真不知道她那一脸的自信是哪来的。 “我是怕你闯祸……”这句绝对是实话，要是她做错了什么，扣得是我的工资，那还不如她不去。 “……你这话，扎心了。”许小婉想了想，打开手机通讯录，“我请苏三两去，她之前跟我说过，也做过一段时间的营业员。” 就这么许小婉忽悠着顺带威胁着，让苏三两同意了。 “放心，你让小钊在旁边看着你，不是有动力了吗？” “这有点不好吧……好，可以，可以。” 许小婉把手机放我跟前，“林染，她让你叫她无忌哥哥。” “哈？这什么恶趣味。” 手机里传来苏三两的声音，“林染，你叫不叫。” “我觉得还是叫你龙傲天够霸气。” “你怎么声音哑了，废话还那么多。” “曾……阿牛哥。” 苏三两有些不耐烦了。“算了，算了，我不去了。”大厅里这么多人，让我叫无忌哥哥，估计等会儿还会耍我，但听到她说这话，看这时间还剩十几分钟，想想还是我还是妥协了。 “无忌……哥哥，没时间了你赶紧去！” “好的，不悔妹妹。”说完，她把电话给挂了。 对于许小婉，从互相都不看好，到知根知底，我对她向来都是有话直说，不管是喜欢还是讨厌。刚认识的时候，她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是那种不近不远的距离，若是向她靠近一步，她便一定会自觉往后一步，仿佛就有到门槛横在那，而那道门槛又总显得可望而不及。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我敞开心扉的，那种感觉似乎超过了对孟晓君和薇薇，有的时候我认为我们的关系达到了就像她对苏三两一样，可她和苏三两又太多事情背着我。 就像是三个人的友谊，总有一个会被排挤，而许小婉永远都是那个中心人物。 “你说不可或缺吗？确实是这样的，要是没了你，我也不会多走那么多弯路。”此生若是没有她该有多无趣，我想遇到她之前的人生都不是自己的，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总是踩着我的底线，倒是让我突破自己为自己而活。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当然是夸你，我什么时候损过你。”我笑了笑。 “次数太多，数不清。”我猜许小婉在电话那头还悄悄掰手指头数了。 “我问你啊，对你来说，我重要还是苏三两重要？”我故作轻松的问道，心里还是忐忑的，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许小婉会和我成为朋友，我一没有没有像苏三两那样的家世，二没有可靠的后台，家庭背景也不好，就像是突然之间，她把我拉入她的世界一般。 “为什么这么问，苏三两怎么你了吗？” “没，我就好奇，我想你要是这么问的话，我会说你比较重要的。” “那苏三两岂不是会很伤心。”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特别自私，自私的就像悄悄在人后讲坏话的小人，可我还是想知道许小婉的答案，“她男朋友，会安慰她，可我只有你。” “我当然也是……只喜欢你了”许小婉在那头支支吾吾的说完。 听到这话，我放心多了。过了会反应过来，这番对话怎么那么暧昧，她不会误解我的意思了吧，“许小婉，我的意思是，不要因为对方是苏三两，你就不听我的话，放她到家里开party，我明天就回来。” “哦，这样啊，那我只听你的话。”她语气中夹杂着笑意。 第三天的行程是要早上九点就出发到体育馆，大概在门口等了有半个小时，我们和其他几家新闻报纸才进去，运动员们在台上讲，我和陈斌都拿着记事本记着，拍照的声音此起彼伏，其他人都是抢着问问题，陈斌一脸平淡的听着，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到访谈快结束的时候，他才说了几个简单的问题。 运动员如释重负的下了场，回去的时候我问陈斌，为什么不多问一些问题。 “那些问题反反覆覆都同样的，他回答的也是官方答法，加上其他人也已经问了我想知道的，所以我想问一些关于运动员本身不需要官方解答的话。”他说。 第27页 “这样啊，哎，你们后面还有安排没？” “没了这段时间，该忙的都忙差不多了，石磊和他妈说好多住两天，我一个人先回去影响不太好，到时候跟他一起回深圳，也好交代。” “行吧，我今天下午回去，这两天还挺开心的。” “这么快？” “嗯，领导只给我批了三天假，还好给报销住宿和路费，否则还真划不来。”我笑道。 第21章 父母 回到公司后，《王牌》的节目录制已经结束了，李曼伊给我发了几张李义然的照片和节目录像，不得不说这种模特的气质太强了，合身剪裁的西装，非常明显的收腰款式。西装搭配开领衬衫，整个绅士气场锐不可挡。照片的角度抓的一点都不好，却还是难挡住他的颜值和长腿。只能说，此人真经得起造。 过了好几天，我都没有见着陈斌，后来听张季林说，正好四川那边还有事，给临时叫过去了，可能近段时间都不回来。 张季林这几天也很奇怪动不动往民生新闻那边跑，还时不时问我关于陈晓月的事，也没见这两人怎么待在一起。 “张季林，你是要追晓月姐？”我想到也就直接问了。 “嘘！你小声点，跟我过来。”我的声音惹来周遭人的目光，张季林本来还吊儿郎当的斜靠着桌上，立马把我拉到茶水间。 “大家都是成年人，喜欢一个人也没什么害臊的。”见他这副模样，我倒是特别想笑，这么个大直男，还会因为被别人知道自己喜欢的对象感到害羞。有点像时代高中的小男生暗恋一个女生还要趁她不注意把情书悄悄的塞进她的课桌。 “在娱乐栏区待久了，你就这么八卦了。” “哎，你怎么突然之间就喜欢晓月姐了？什么时候的事？”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那么多，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这么严肃的样子还真不像往常的他，“你平时和她走的来吧，给我去探探风呗。” “这要看人家喜不喜欢你，要我说，你不如直接给人家表白得了，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拿得起也放得下。” “你说的轻巧，要你，你就敢直接表白啊？” “怎么不敢。” “好吧，好吧就你行。” 之后我也帮张季林试了下陈晓月，可人家心里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要我说，这段感情也是悬，陈晓月本身性子倔，为了赌一口气放弃大好前程独自带大孩子，养活一大家子，也才刚打完官司没多久的事，哪能这么轻易接受新一段感情。而且张季林平时吊儿郎当的每个正型，也不知道能拿出什么来追陈晓月。 今天是我休息，想想能躺一天整个人气色都变好了，许小婉还要上班她发来一条微信语音，“林染，你们国庆有多少天假期啊。” “三天吧，一般都是只有三天。”还有十多天就十月一日了，说起来六号许琨结婚，我还要请假跟许小婉去一趟衡阳。 “我们国庆跟中秋节一起放假，有四天休息。”许小婉用得意的语气说着。 “四这个数字不吉利。”我每次看她得意的小样儿就像灭一下她的气焰，“怎么，有想好去哪里玩吗？” “当然是去海边，前阵子颱风已经过去了，所以……” “我怎么觉得你对海有种莫名的执念。” “我们这种在内陆长大的孩子，看到海跟看到下雪一样激动的好不。你去不去？” “不去，国庆假期是仅次于春节人流量最大的时候，我才不想去人多的地方。” “宅女！肥宅！家里蹲！……” 听完这段语音，我直接把手机扔一边不想再理她。国庆的时候我应该是要回家一趟了，半年回家一次，上次老爸跟我联繫说奶奶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妈也在念叨让我回去带些特产。 我父母亲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那个时候最时髦的标志就是“勤工助学”，爸爸在报亭帮忙卖报纸，妈妈经常过去买报纸，一来二往，于是每次有新的报纸就自己花钱买一份送给她，偶尔里面会夹杂着几封情诗，属于80年代纯情的爱恋小小的蔓延。 但是双方家长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首先是门不当户不对，外公那边也不想妈妈下嫁到乡下。奶奶则是嫌弃妈妈不会干活，不会下地种田还瘦不拉几的。可他们还是了悄悄的搭配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妈妈的妥协奶奶的所有要求，爸爸答应不会让她在家里受一点委屈。婚后他们在国家行政机关上班。 后来我出生了，奶奶看了我一眼，骂了妈妈。念叨着爸爸一定要再生男孩，否则对不起天上的爷爷和祖先。那个时候国家要求事业单位工作人员都是能生一胎，宣扬独生子女的好处。为了养家，爸爸没有理会奶奶的话，而奶奶转身趁爸爸不在却揪着妈妈的长髮，说她没用。在此十年后，计划生育稍微松了下来，家里背着单位上偷偷生下来弟弟。我轻轻的抱着弟弟，发誓一定要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他。 但是悲剧还是发生了，爸妈去市里上班，当时一个人在家带弟弟的我看着看着他被坏人抢走，我抱着那人的腿，他便狠狠的踹开我，我哭喊着希望有人来帮帮我，但是没有人。我哭着给爸妈打了电话，他们回来了，报了警，第二天单位上知道了这件事先是安慰了我们家，又指责爸爸偷偷生二胎，让财务打了结了帐便把爸爸妈妈给辞退了。有的时候，其实没有什么是最糟糕的事，只有更糟糕的，只有更残忍的。 奶奶知道后大老远从老家赶回来了，哭天喊地的指着让我去死，一巴掌打着我脸上，我哭着对奶奶说，对不起。爸爸把我护在身后，妈妈轻轻为我上药，看着她眼角挂着的泪珠，我抹了眼泪哽咽着想哭又不敢。奶奶恶狠狠的用最恶毒的言语咒骂着我和妈妈，看着奶奶的眼神，我害怕了。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停向奶奶认错，奶奶大吼道，“为什么被抱走的不是你，我应该在十年前就把你卖了。” “别说了”，爸爸生气了，挥手让奶奶回家。奶奶似乎刺激的发了疯怎么都不愿意走，似乎非要打我一顿才算出气，见爸爸把我护的紧。一把攥过妈妈的头髮，骂骂咧咧的说，扫把星。爸爸在乡里做了乡村教师，也是怕妈妈和我受欺负也没敢走远，说也是让乡里的学生能多学点东西，算是为教育事业献一份力。妈妈没了工作，偶尔会写些小文寄到报社赚点稿费，我每次写完作业就会趴着桌上看着她写，她轻轻摸着我的头髮，温柔的询问在学校的情况。 过节的时候奶奶都会来，她一来就会发生战争，挑挑拣拣什么都看不上，过节也不敢说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也就只得明嘲暗讽。我比妈妈高了，我俯视着奶奶，警告她不准再欺负妈妈。她骂了句丧门星，也不再看我们。我们家的事，十里八村都差不多知道了，都认得我这个把弟弟搞丢的林染，他们总是指着我嘲笑，我便不说话，爸爸说，既然堵不上别人的嘴，便堵上自己耳朵。此后我便愈发不敢说话。 第28页 许小婉是独生子女，她总是能得到她想要的，她爸爸让她学法学，她就自己去报了服装设计，毕业的时候他们家里为她铺好了好几条路，即使她总是另闢蹊径，许小婉曾经问我，“林染你也是独生子女吗？” “不是，我还有个弟弟，叫林涛。” 我翻到手机保存着的旧照片，十几年前的全家福，照片上的每个人都笑得那么开心。离家之前我特地对着相框拍的，林涛那个时候还那么小好像还只会叫咿咿呀呀的叫爸爸妈妈姐姐，挥舞着小手臂咯咯的笑…… 每当电视上播放着有关于残疾儿童沿路乞讨，幕后则是人贩子操控的新闻。我感觉心都是凉的，害怕看到林涛的面孔。真希望他能平安的活在这个世上。 微信提示抖动了好几次，我才注意到许小婉给我发了好几条语音信息。大概的意思是食堂的饭吃腻了，让我给她带中午饭。 这货绝对是故意的，看我今天休息，故意找事。“懒得开火，自己点外卖去。” 过了会，她发了句，“外卖不健康。” “你就不能找个走心点的藉口吗？” “那我想吃你做给人家的爱心便当。”她故意用发嗲的语气说。 “咦，你噁心到我了。” “那你带不带？” “不带，大中午的，你坐在办公室吹空调，我还得顶着太阳给你送过去啊。”这完全就是在耍人，我要是去了，我都觉得自己脑门被夹了。 “你不给我带，我就不吃饭了。”小样儿，还学着威胁人。 “要不，我弄好来，叫个滴滴专车给你送过去。” “林染，你出来是会见光死吗？有这个钱叫滴滴专车送饭，你自己还不肯过来。你丫怎么就那么懒。” “其实你有跟我念叨的时间，外卖估计已经送到你手上了。” “你这个坏人，人家这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给满足。”许小婉在那边装作哭腔。 跟我讲了那么久，怕是认真的，我最怕的就是她提一些无理取闹的要求时，反反覆覆的跟我讲，我每次都拗不过她，这次也是该死的妥协了。 第22章 口红 “对对对，是给许小婉，认识吗？”我把打包好的餐盒交到前台。 我曾以为再也不踏进这家公司大门，这个地方是留给许小婉的。东大街的商业区，是这片最繁华的地方，新泰和银百等超级商场都在此处聚集。前后簇拥着远远就能看到的恆远城的铅笔楼。玻璃大厦的顶端嵌“r&w”的logo,他们的公司在这座大厦的8~12层，那段视距能看到整个繁华的街区。 门口的保安见我没有工作卡还提着个食品袋，大概了解个七七八八，让我签了名，才把我放进去。 “哈？许小婉？那个科室的？”前台小妹正好在补妆，看到我提着餐盒，或许以为我是送餐的。 从前台后面贴着通告中注意到有一条，外来人士不予入内。“这样吧，我给你电话，你让她下来拿，没事我就先走了。”把餐盒直接交给她，报上许小婉的电话。 走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咋那么傻，真就做好饭菜顶着大太阳给她带来了，还跟外卖员送到门口就完成任务了。超级玛丽撞方块都还有蘑菇，朋友做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下次应该也让许小婉帮我送饭。 手机震动了几下，是许小婉，“林染，你走那么快干嘛，来都来了，顺便帮我送上来呗。” “一点都不顺便，有手有脚的，自己下来拿！是不是还要我餵？” “这样也不错。”她又说，“我现在挺忙的，那个前台会带你到我的办公室。” 说完就给挂了。 我盯着手机愣了半秒，突然想到几年前，许小婉微信问我借钱，“林染借我200元，转支付宝就行。”哎，我答应了吗？直接都给我做决定了都，虽然后面我还是老老实实给她转了。就像现在老老实实看着那个前台跑过来，我要装作已经按了电梯，对，我在等电梯。 她跑步可真慢，这电梯门都要开了，我是进还是不进。“林小姐！我们许总请你过去！”我还在纠结的时候，可算是听到这声了。 她们公司内部整个呈黑白色调，凸显了模特身上穿的礼服的华丽。一层就像是个服装商场，每个隔间都挂着各式各样的上衣。我想到当时和许小婉一起南京入职的时候，她说要把公司衣橱里的衣服都换成她设计的，然后开个专属的室装秀场。她很喜欢这个行业，有的时候却总是画不好，我就抓住她的手，一起勾画裙子的弧度，领子的褶皱。反而离开了我却突飞勐进，很快从实习生提前转正，到品牌设计师。 前台将我领到许小婉的办公室，一眼望去的落地窗，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整个商业街的繁华尽入眼底，一个人看着倒是有种，身处繁华，繁华却不属于我的感慨。 前台的姑娘微微欠身：“许总去开会了，不好意思让您在这等会了。” 我微笑对着她说，“哎，你们这应该有微波炉，帮我把这些饭菜热一下，麻烦你了。” “不麻烦。”说完就提着餐盒出去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娱乐栏区的微信群，王祖良发了五分钟的录制剪辑片段，通知做好宣传工作，顺便批评了陈韵和阿标又出去几天故意拖拖拉拉才回来。后面的回覆稀稀拉拉的，很有李曼伊的风格。过了会，李曼伊私聊我，打算五黑匹配。想想一把游戏很快结束，也就开了游戏，直接被她拉进五黑队伍。 玩过几次后，我注意到进去的页面的英雄框不一样，乍一看就我没有亮丽的边框。果然是因为段位低的原因。李曼伊让我玩蔡文姬，看到队友残血就摁技能就行，莫名跟许小婉说的你团战只要滚键盘就行有异曲同工之处。 没一会儿，饭菜也热好了，许小婉还是没有回来。我感觉这游戏打得，自己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就阿标骑着匹马，这边一刀收个人头，那边一个大来个三杀。还没燃起来，战争就结束了。果然下一局，李曼伊就把阿标给踢出了房间。 “你为什么会想到要入股……” “不关你的事……” 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我赶紧把手机黑屏放在茶几上。 许小婉直接把李健崧挡在门外，“有什么事，我会再通知你的，回去吧。” 李健崧原本还还想讲什么的样子，张着嘴喉结蠕动一下，被许小婉给怼着一句话也讲不出，只得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趁这个时候，我悄悄开了下手机，发现已经掉线了，正好卡在中路正中央。 “你在玩什么？”许小婉笔直的坐到我身边。她穿着简约式西装，内搭白衬衫，踩着细跟尖头高跟鞋，每一步都显的气势十足。大波浪捲髮全部绾在一起，淡淡的妆容配上大红色的口红，她微微勾起嘴角，看的有些诱惑，我感觉心跳似乎漏跳了一拍，盯着她的嘴唇，“你们要输了。” 第29页 听到这话我才注意到，对方已经一波团到了我们高地，对话框里，李曼伊不停的说，“林染，我要举报你挂机。”我还没准备放出技能，整个手机屏幕突然定住，水晶轰然炸开弹出失败两个大字。 “没事儿，好友对战是不能相互举报的。”显然她也看到了刚刚的对话内容。 “你也玩？”我直接把游戏退了，把带来的餐盒给她，“给你热了一遍。” 冬瓜虾米豆腐汤，西红柿炒蛋和清炒西兰花。拿过了一个小时，菜色没有刚出锅的那会的成色。 “许琨上次来的时候，让我下载，我没下。”许小婉把餐盒摆成一排，再一个个打开，我看到她的脸色从刚开始的期待慢慢变成嫌弃。“这餐真的很素朴。” “虾米和鸡蛋是荤的。” “什么虾米，我怎么没看到的？明明我早上看到冰箱有那么多吃的。”她也不拿筷子，双手抱胸表示不满。 “现在一点一十二分，我有空闲着，你继续哌掰。” “不行，你得餵我。”许小婉向我挑眉。 “我随便开玩笑的，你还当真。” “我今天用的是louboutin口红，说出的每句话都在掉钱，我怕吃东西给弄掉了。”她抱着胸靠着沙发上，微微仰头对我说嘴角擒着一抹笑意。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那你是不是每次涂cl的口红就要别人喂，其实有网上有优雅吃东西的视频的，我给你找找，你学一下。”我拿出手机，输入关键字，口红，吃东西。 “你又不是别人，那我每次都找你，你都要过来。”许小婉说，不知道为什么她穿着这身，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仿佛她的每句话都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既然如此那我就给她夹菜，“来，傻儿子，爸爸餵你。”看着许小婉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看我，过了会才张嘴。 “叫我爸爸，我就给你。”看着她难得妥协一次，我继续给她夹菜。 “林染，你是不是有毒，我自己来。”许小婉也不管口红贵不贵了，拿起筷子就夹菜吃饭，看来是真的饿了。 一点三十五分，平时在公司从这个点到两点半，每次到段时间我就有点犯困，眼睛耷拉着生怕哪个领导在旁边经过。许小婉把挽起的头髮散着，一手拿着咖啡朝着光的方向笔直的站在落地窗前，后背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你困的话，可以在这里睡的，我这儿安静。”她回头给了我一个微笑。 我仰躺在沙发的角落，“许小婉，你很少跟员工打交道吗？你们公司的人都不认识你？”想到前台的姑娘刚开始不认识她，我还以为许小婉有别的名号呢。 “我上个月才来分部这边，不认识也正常。”她朝我这边走来，把咖啡放在茶几上，“现在几点了？” “一点四十五分。” “还有十五分钟。”她转身去拿手机，划开一个软体， “公测。” “你说什么？” “游戏公测。”许小婉给我晃了眼一个樱花飘飞的界面，“剑侠世界，西山居制作的。” 西山居我是知道的，七年前，孟晓君就开始玩剑侠情缘，从一玩到三，也不知道往里面砸了多少钱，据说现在把十年前号的卖了3千元起价。前两年许小婉也在玩，花的时间太大也就不玩了，等后来想重新捡起来玩的时候，密码也给忘了。 “你要玩吗？两点就公测了，赶一趟大队伍。” 本来就特别困，想想玩儿游戏也就不困了，我也跟着下载了，两点的时候显示伺服器爆满，等了十分钟还是进不去，这不是耍人吗，我从一区换到四区云中镇，结果居然直接进去了。许小婉看了也跟我换到了云中镇，开头播放了一段3d动画，后面就跳出来选择男女帮派的界面。 “起什么名？”我完全是个取名废，再看随机的名字俗到不行。 许小婉看了我一眼，在名字那栏打上几个字，不过好像这个游戏不能撞名字，“苏慕白，这个名字被别人取了。” “那你试试无忌或者龙傲天。”我说，“哎，你什么门派，我想要这个这个骑马的。”虽然髮型杀马特，但是只有这个门派是骑马的。 “峨眉，模型好看些，拿着琴的模样好看。”她把选定了门派，就差一个名字了，“我想到了，叫琴音萧瑟。” “林染，等等，你要选择天忍？这个女模型的形象跟你太不匹配了，还是算了吧，你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 “哦哦哦，你就跟那个人物像是不是？”我把五个门派都对比了下，还真是峨眉更好看些。 “你不觉得，我跟她一样仙气飘飘吗？要不你选个男号，我叫琴音，你叫萧瑟。” “行，我看看。”我选了天忍的男号，起名为萧瑟。 作者有话要说： 农药害人 第23章 钓鱼 剑侠世界一共有五个职业天王，天忍，峨眉，武当，唐门。可以同时拥有第二个角色作为选择，就是解救被邪派带走的师兄或者师妹，救出来后来再生个娃又是第三个角色。这种自攻自受的结婚生子方式确实不寻常。许小婉的第二角色师兄选择了天忍名为萧瑟，我想给她配合着给自己的第二角色师妹选择了峨眉取名自琴音。 后面的剧情走向都是升级打怪，我们俩就在办公室边吐槽很快升级到36级，这个游戏剧情实在是太磨人了，两个角色对个话，要从药王谷快马加鞭来回跑上数十遍。我本来打算和许小婉加入同一个家族，在家族榜上挑了个看得过去的战神殿，结果她在搜索栏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这个战神殿，我只得把这个家族给退了。虽然在此之后的一个月后战神殿成为了四区第二大家族，最后因为内部原因分化消失在四区。 游戏设定是可以拜比自己高三级的侠士为师父，36级以后升级越来越慢，我看了等级排行榜，最高等级是武当门派的唐青风38级。 “我要是比你高三级，你就拜我做师父。”许小婉的速度比我快点，已经完成了剧情任务，开始走一条龙任务，探宝，悬赏，押镖，逍遥谷，钓鱼。组的是路人队伍。 “放心，我很快就可以追上你的。” “不行，你手速不行，你就不知道在他放招的时候闪开吗，亏你还骑着马。”她已经在慢悠悠的钓鱼了，经验蹭蹭蹭的涨。看着我还在打剧情boss整个人激动的想抢过我的手机自己动手。 正说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许小婉把手机放我跟前，“帮我玩，交完一条龙任务，带到茶馆品茶。” 来人穿着正统职业装，手上拿着文件夹，我把两个手机关到静音，往沙发里边挪了挪。 “许总，这是下个季度的新品示图。” 许小婉一改之前调调一本正经的坐在办公椅上，翻看文件夹，“就这些吗？”她将文件夹重重的放着办公桌上，微微抬头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那人。 第30页 “还有，还在绘制……” “实习生的也可以拿过来，你去告诉elsa，算了，不用告诉她，她很聪明，你知道的，我这里不是废纸清理站。”许小婉微笑着把文件夹交给那人，“不准跟她讲哦。” 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分明感受到那个人在瑟瑟发抖。这明显是让那人跟elsa讲，还不准她到处大喇叭。 “策划方案好了吗？裁fèng那边已经开始着手了吗？一楼的展示柜，差不多可以换一换了，还有模特到位了吗？” “应该已经好了，我现在就下去看。” “什么叫做应该，给我一个准确的答覆，你身为经理秘书，这还不明白吗？”许小婉皱着眉头问出一连串的问题，直接把人家小姑娘问蒙了，人家只是来报告设计示图，哪准备好了那些事，我都想打抱不平了。 “很抱歉，许总，这是我工作上的疏忽，还有其他问题吗？” “上次那批衣服的面料问题，虽然这事不归我管，你告诉孙贊，这种事情别在传到我的耳边了。” “我知道了。”经理秘书说完，立刻拔腿出去，慢慢的带上门，看到这种场景我忍不住笑了笑，许小婉瞥了我一眼，也就自顾去处理手上的事务了。 我这才刚做完一条龙，骑着马在临安城到处跑，突然收到一条，收徒的私信，我看到那人的资料显示38级唐门已经开启第二角色峨眉，战力排名也是榜上有名。我同意了他的收徒申请，通过了一系列拜师仪式，那人发了一段语音，“徒弟，我带你去找隐藏任务。”这声音贼粗犷了，我本来也就是声控，听到这样的声音，立马有背叛师门的想法。 “许小婉，我拜师了。” “你背叛我，欺师灭祖不怕天打雷噼吗？”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把手上的事丢到一边，过来拿走自己的手机，“我也去拜师。” 随即她便在世界频道上同意了一个收徒申请，id叫做画鸢的峨眉女侠，头上的家族称号是倚楼听雨。只听到她手机蹦出个娃娃音的女声，“徒弟，要不要加入我们家族？” “厉害了，许小婉，你钓了个妹子当师父，我不会告诉你我的师父是个大叔。” 她的语气又变的得意起来，“系统可以拜三位师父，你也加入我们师门，我会照顾你的，师妹。” “容我拒绝。” 接下去的这几天，我纠结了好久还是悄悄跟第一个师父分道扬镳了。许小婉加入了倚楼听雨家族和她的师父双宿双飞，天天一个劲的跟我念叨，“我师父超可爱，她在前面打，让我只要跟在后面捡装备，涨经验就行。”搞得我也想拜个声音好听的师父。许小婉让我也一起加入他们家族，我还是拒绝了，实在不想看到他们这么秀。没过多久我就被莫名拉入一个连20个人都不到的唐门阙歌家族，平时在家族频道说句话到第二天都不会有人回的那种，更何况组队打一条龙。 而《王牌》也是这些天连续上了热搜，李义然被炒上了头条，王珂给他的评价是有涵养，见识广泛。各地新闻还扯了个榜单，排名第一最想要嫁的对象李义然，行走的荷尔蒙。紧接着又爆出隐婚还有个4岁的儿子，一下子微博上又炸了，李义然被捧上了一个新的高度。《王牌》官博粉丝也入千万了，有人说，这档节目跟娱乐圈的照妖镜一样，能火一个明星，也能整垮一个明星。 “宁姐，上次的宣传稿？”宁姐是体育部的老前辈，至今未婚，最大的爱好就是追星。 “别理我，我失恋了。”宁姐垂头丧气的趴在桌子。 有点尴尬，“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吗？” “我男神居然已经结婚，呜呜呜。”她说。 “行吧，别太难过，男神走了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 入职两个月跟着他们我也有点老油条的意思了，手头上事搞定后，立马跑到娱乐栏区那边，李曼伊一见到立马说起上次游戏挂机的事，张柳现在改花痴李义然了，电脑桌面就是李义然的一张把衣服撩到胸前的照片，单眼皮的眼睛显得很是硬气。 王祖良看到我反映却是很奇怪，“你怎么过来了，现在上班时间可以乱跑的吗？” “王祖良，阿染本来就是我们的一份子。”李曼伊挡在我前面，“你自己不是总乱跑”。 这种情况也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也是我不对，李主编，下次再见，我先回去了。” 回去后，张柳给我发了微信消息，“你可别怪王祖良，你太像我师父周深了，可能……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太像周深了？除了是同样是黄皮肤外，我还是想像不到自己哪点像周深，本来和他的接触也就少，难道王祖良把我当做周深派过去的眼线？ 第24章 狮虎 “周经理，我要是想回娱乐栏区还能回去吗？”抱着试一下的心态，我还是跑到人事部问了周深，我并不想因为王祖良和他之间的事，把我当成炮灰耍着玩。 “我之前和你说过了，这是一次机会，你已经用掉了这次机会，你明明是知道的，想改主意了？”周深从手头的上的文案慢慢抬起头，很明显的两道抬头纹印在额头上，他的表情有点惊讶。 “王主编不让是吗？” 周深把钢笔玩转在手中，目光又移至手上的稿纸，“娱乐栏区的比例在南方新闻中存在的范围特别小，别看它现在做的好像蛮大的样子，实际上已经是在跟省电视台合作了。” “什么意思？” “省电视台已经有收购这档节目的打算了，至于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这个要问王祖良了，现在的娱乐栏区在我看来就是慢慢的被分割出南方新闻。”他把稿纸的底部签名位置写上自己的名字，又拿出另一张资料，似乎是在随意回答，又像是认真的说，“很明显王祖良不想你临门插一脚，他想要把你支走，这样你就不会告诉李曼伊了……” “额，这算是什么，他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吗？” “其实这有什么不好的呢，他帮你安排的位子这么好，你倒还是要多管闲事，这种小问题，我会去处理的！”他将资料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 “我知道怎么被捧高也会同样会怎么被摔下，说到底你和王祖良之间的事，不管这么不堪，还是会有人看在眼里的。”我也不想继续客气下去，毕竟被用过的棋子，离被丢掉不会有多少时日了。“我猜我就算安安分分不来说这事，被开掉的机率肯定大过留下的机率。” “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的？” “你那天和我谈完的时候，张柳说你和王祖良关系不错，老实说我一点也看不出哪里关系不错。”两军交战活下来的最好方式就是加入其中一个阵营，“我可以帮你的，我并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我先前确实是有利用你，这件事情我向你道歉。”他看着我的眼睛，没有再去做别的事务，“你确定想要帮我？” 第31页 “没错，没有人会知道我帮你。” “那帮我阻止娱乐栏区併入省电视台吧，除了王祖良其他人都很信任你，对了，还有王珂，你自己对他留个心眼。”周深点点头，给我写了几个号码。 离开后，我关注了一下王祖良还没有把我踢出微信群，我想到走之前周深说，“你们前几次的成功，只能说是蹭热度成功而已，偶尔打击一下，让王祖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现在《王牌》节目已经定档了，群里李曼伊已经把人气投票统计出来了，第一名依旧是顾萧，后面的名次则已经更换，根据目前离国庆越来越近，要是说真要请，怎么说都要请个有军人出身的明星。我也不说话，就看着他们讨论，最后李曼伊私聊了我，“林染，你有什么好的推荐的人吗？” “我这几天都跟着体坛快讯去了，不好意思啊。” 最后群里王珂决定了一个韩流歌手项伯庸，他在90,80后中拥有极高的人气，把粉丝经济提高了一度，我盯着手机不觉得笑出声，被周深那么一提醒，我现在才想到王祖良从一开始就和省电视台的人走的很近，似乎谁都卖他一个面子。 “你笑什么？给我看看。”许小婉翻身到我身边。 我把聊天记录给她滑过去，“给你透露工作内容，看不看。” “聊工作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工作热情这么高，我怀疑你是个假的林染。” “真的我是什么样的？” “你啊只知道自己不喜欢的，从来没有自己喜欢的。怎么说我也跟你认识了七年，还不知道你喜欢过什么。” “我想想，我喜欢在钱塘江边上骑自行车，穿过运河和东湖高架。我喜欢在冬天下雪的时候去湘湖，因为人都去西湖了，他们不知道湘湖比画还美。我喜欢一二年八月份的时候和你一起带着厚厚的羽绒服到庐山山顶从凌晨四点开始等日出，那个时候的风真的冷的刺骨，你窝在帐篷里选了个好的角度等着日出，结果差点睡过去。”我给她细数这些过往，因为迷路绕了好多弯路，等重新回想起来，不觉间嘴角已经挂起一抹微笑。 “国庆的时候去玩吗？”许小婉直勾勾的看着我，这么还没忘去玩这事。 “不了，我要回家一趟。” “那我去你家玩，不能再拒绝我了。” “我家在乡下，房子都是老泥房，我睡的床还是我小时候睡的，一到夏天就特别多蚊子，洗澡要跑到别的村的公共澡堂，上厕所都没门的那种茅房，我家后面的那座山的另一面就是墓地。”对不起，爸爸妈妈，我说谎了，我实在不想让许小婉知道我们家里的事。 “我记得你上次跟我说的是，洗澡的话有个洗澡桶，还要往里面一遍一遍的到热水，旁边隔了层布，另一边就是厨房了。” “……我爸说洗澡桶坏了，所以要跑到隔壁村的澡堂。” “你后来说，其实一般用不着洗澡桶的，都是站着沖澡。”许小婉笑着看着我，眼里全写着，编，你继续编。“大一的时候你说的是，你家是有两层楼红砖房，一个小小的围院，圈养着几只母鸡，楼顶放着你妈妈种的植物，一般你妈妈在围院洗完衣服都要爬上顶楼晒衣服，为了不让你妈妈劳累，你爸爸就买了台洗衣机。” “……”耍我？ “你订票没，没的话正好一起。”许小婉拿出手机准备订票。 “我这么说肯定是有理由的，你不明白吗？”我知道她懂的，但她每次都要装不懂。 “你都去过我家了，我就不能去你家吗？” “可那是你邀请我的，我就去了……”我感觉的我的所有逻辑在许小婉这里都能被打乱，最后反而变得我没有道理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你邀请了，我就可以去了吗？” “我已经买好了票，这次打算一个人回去……”我还是实话实说了，我是个不能交心的朋友，我还是害怕许小婉会生气…… “好吧。”许小婉把手机游戏打开，“我师父昨天退游了，我又成孤家寡人了。”我听出她语气的失落。 说到这个，上次我随便在榜单里加入了一个云中轩的家族，族长声音特难听，还动不动发语音集合打野外首领，最后实在受不了这声音，我直接在设置里把自动播放语音给关了。我的第二个师父也是在世界频道上找的，id是柒柒，家族是红颜藏笑。拜完师后，她发了语音来，“你是男是女？”声音简直不能太好听，就是带点东北音，后来我才知道她是辽宁的。 我没有开语音，手写回了个，“我是男的。” “萧瑟，你现在是我三徒弟，我带你去传功。”她的语音播放完，我感觉自己彻底沦陷为一个声控。 “萧瑟，我带你去见你师兄。” “萧瑟，我顾不到你们这么多人，传功组队的时候主动找我哦。” “萧瑟，我带你跳天忍秘境的佛像。” “萧瑟你怎么不说话的。” 我愣住了，手写输入，“我声音不好听。” 而许小婉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龙门荒漠捡了个师父，id是吴老鬼，家族是四区前三的仗剑天涯，吴老鬼的战力值在整个区的排名也是数一数二的。仗剑天涯原本只接纳50级的侠士进入家族，许小婉因为是吴老鬼的徒弟，破例42级就给进了，后来也进了仗剑天涯的微信群。吴老鬼的造型很奇葩故意把衣服和头髮颜色染得不搭，就算在打野外首领的时候也能一眼认出他来。后来才知道吴老鬼是个军人，主要是办公室那块的。 后来，我师父劝我去红颜藏笑，于是我便把云中轩给退了，加入了红颜藏笑。我一到新家族，师父已经是新任族长了，她在群里发了好几个消息，“恭喜大师兄萧瑟的到来！！” “狮虎，我不是三师弟吗？”我有点惊讶。 “你原来的俩师兄总不上线，我把他们赶出师门了。” “霸气，柒姐。”一众族员在起闹。 师门的后面我还有两个小师弟，天天跟在我后面喊大师兄，慢慢的师父也跟着天天叫我大师兄。师父开始带着师门和族员一起做一条龙，据说这样经验涨的快。 “大师兄，你的职业是什么？”师父又发了语音。 “什么职业？” “比如我的是镖师。” “我好像是杀手。”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23点才从钱塘江回家，所以没更。 第25章 对峙 跟着师父打了几次一条龙后，我总算摸清了这游戏的规则，和师门成员和族员一起组队能拿到最大经验值，杀手职业的选择悬赏能抽取到高级悬赏人物，经验也比之飙升，镖师则是能获取到高级的镖车，最高等级的是黄金镖车，一般龙门荒漠都会有人劫镖把经验给抢了。最过分的是，好不容易抽到个黄金镖车，世界系统就会自动大喇叭喊那条线的某某侠客领取到了黄金镖车，这不是摆明了让人去劫吗？ 第32页 自从和许小婉去了不同的家族后，本来因为工作只能说是早晚见面，现在在游戏里也不碰面了，她升级很快一下子就到了45级，我还在43级徘徊。还有几次家族打野外首领，本来我们家族打着打着，忽然仗剑天涯来了五六十号人，“哗哗哗”把我们杀个干净，尤其是一个id是潇湘夜雨的，我的黑名单上显示他杀过我三次。更可气的是，此人还是我以后的第三个师父。 “许小婉，我师父声音超好听的，给你听。”我得意的把手机放开语音。里面传来几声柒柒师父温柔的声音。 “我的声音不好听吗？你那样子咋跟花痴一样。”许小婉摆摆手錶情特别嫌弃。 我想了下，许小婉的声音是属于较为清冷的那类型，凉凉的丝丝入心底。“刚认识的时候，我是觉得你的声音好听，不过时间一长心里就没有什么波动了。” 许小婉听到这话，挑了下眉头，把睡衣往一边扯下，露出白皙的肩头，瘦削的锁骨透着性感，线条尽显妖娆。“这样呢~”她刻意把声音婉转为温柔细腻。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副诱人的模样，让我有种想要亲吻，触摸她的冲动，脑子一阵发懵我抓过空调毯扔到她身上，“我又不是男的……” 许小婉裹住毯子轻笑道，“我可是记得某人在某天晚上跟我说，许小婉你这模样让我有种非分之想。这谁说的呀？” 想到这话是许小婉刚来深圳没几天的时候，我在天台上对她说的，想想还是有些羞耻，“……你国庆那几天去哪儿玩？”还是转移话题的好。 “去！旅！游！”她一字一顿的宣布，好像说的是某种大事一样。 “和谁？” “我一个人，反正你也不和我去玩，也不让我去你家。” “你这么喜欢我呀？”我俯身过去轻轻摸摸她的头。 “你才知道啊？”许小婉也没有抗拒，似乎蛮享受的样子，我顺手把她的梳理好的头髮都给搞乱了。 “哎，你干嘛，要被你摸秃了……”我故意继续抚乱她的长髮，看着她气不过的样子，我忍不住想笑。 突然之间，许小婉把我直接推倒过去，我只感觉天旋地转的，她整个人压在我上面，双手支撑在我肩头两侧。就那样俯视着我，只看着她的嘴唇开开合合说着，“你欺负我，我要欺负回你。” “胸……”从这个角度我一低头就能看到许小婉半开的睡衣领口，露出傲人的双峰，她的睡衣本来就宽松，这个动作直接导致领口大开。此情此景让我突然想到大学那会帮她洗澡的时候，一闭上眼睛就是我背过去，她在我后面淋浴，那细细水声挠着我的双耳。 许小婉则顺着我的目光也朝下看去，立马脸上散开一抹红色，一只手把睡衣收紧，“你看到了，我也要看你的。”另一只手则想直接上手拉我睡衣的领口。 但毕竟许小婉的力气没有我大，很快我抓起她作乱的右手。刚想嗤笑她，结果她没有了右手的支撑，整个人直接趴倒在我的胸口。我切身感受她的脸贴在我的胸上，还有她该死的左手…… 我惊唿一声，把许小婉推至一边，这个色。魔！我盘腿坐起，生怕她还会有其他动作。 许小婉坐起后，左手还保持着微张的状态，她盯着自己的左手，笑着说，“不错，手感还行。” 接下来的几天，我自己拿了张毯子在客厅沙发上睡去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不成？ 《王牌》的第三次的播出是在国庆前几天，属于放假热情最高涨的时候，我和许小婉都不是很喜欢韩流明星，总感觉是在韩国造作完又继续回国捞钱。尤其是现在国庆的档口，不过项伯庸的情商很高，仅靠一句“我是中国人”上了热门。连张珂也被他带动了，看视频的内容讲的是，项伯庸在韩国当练习生的时候，被人问国籍，他直接回答说，“我是中国人。”实际上项伯庸出生在香港，很少会有香港艺人很自觉的讲自己是中国人。因此项伯庸的粉丝又高了几万，看来花大价钱邀请他参与也没有花钱花错地方。 “粉丝经济真的是很恐怖的事。”我坐在办公室没别的事，和同事聊起了热搜。 “这还不好，反正我们有钱赚。”张季林说，“哎，你跟娱乐区的主编谈谈，邀请影后顾萧上节目呗。” “要是能邀请得到，第一期就是她了。” 陈斌解下话茬，“顾萧不是不参加综艺吗？” “《王牌》不过是单纯的访谈节目，又不是综艺。” “那你问顾萧去，为什么不来？”陈斌和张季林又开始斗气起来，这两个人还真没有哪天能消停点，陈斌还年轻倒没什么年轻气盛，张季林都快三十岁一点稳重都没有，我真想知道他要怎么去追陈晓月。 “磊子，别撩骚了，办公室的小姑娘都得给你秀花眼了，你让阿宁怎么办？”张季林一把把刚刚还跟莺莺燕燕的小实习生们聊天的石磊扯到这边。 宁姐是管实习生那块的，幽怨的看了我们一眼，继续一板一眼的交代着实习生。现在的天气慢慢入秋，石磊穿着开衫运动套装，挽着袖子，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新过来的实习生都被他迷得不要不要的。 “磊子的穿衣风格不错啊，每次有一种大叔装小毛头的感觉。”张季林一句直接打碎了石磊的形象。 “张季林，你这眼光，我得凑钱给你配副眼镜。”石磊看向我这边，“让林染说说，她之前是专业的。” 被指名道姓的我有点敷衍的说，“很棒！很有活力，磊子应该是毛孩子装大叔才对。” “你们这不行啊，每次都黑我，是不是嫉妒我在实习生面前人气很高？”石磊也不生气继续和我们开玩笑。 陈斌干咳了几声没有说话，眼睛瞟向门口，立马我们四散开来，部门经理慢慢踱步走来，走到我们中间，拍了下手，示意有话要讲先停下手上的事，“关于国庆放假事情，我要提一下，国庆前三天和后三天分开来休，你们自己商量好了跟阿宁说一下，登记好。”她顿了一下，“另外，实习生统一前三天休假。” 部门经理一说完，我立马后悔怎么就那么快买好了一号的火车票，一号人流量最大。如果早点宣布的话我肯定是选择前三天加班，后三天休假的啊。 在宁姐那里登记后，看了几篇报导，到即将下班的时候，想着一天可算就这么混过去。这时周深来了电话，让我去他办公室。 “林染，你之前是做行政策划的吗？”坐定后，周深突然问一句。 “不是，我之前都是做设计师。” “恆泽？最近那个很活跃的控股公司，里面我好像记得有你的名字。”周深看着手中的资料，他总是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永远也想不到他下一步的打算。 “你调查我？”对于恆泽，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了，它曾经是我的梦想，不过我已经把这个梦想送给他人了。“我可以我句句都是实话，毕竟怀疑的话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第33页 “我每次都很奇怪就是你完全没有员工的气质，总令我感觉我和你的位置是对等的，你在娱乐栏区的时候我就听说，你身上的气质甚至让张柳他们都无法拒绝，不由自主的就听你的了。” “那么，我有做错什么吗？” “没有……”周深突然没再说话，似乎是没想到我是这样回答的，就像是想要抓住我的把柄，却又不知从何下手。“你的简歷表可没有这样写。” “我的工作经歷很丰富，要是一一写下，简歷表上可不够写。”周深的心机很深，他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 “我觉得要么立马把你辞退了，要么把你留着。”他语气中带着威胁。 我淡定的回应，“我说过，不想失去这份工作。你别总把我当成敌人，其实我们是朋友。朋友就应该互帮互助。” “这份工作的意义是？” “当然是混口饭吃，我会帮你盯紧王祖良的，还有别的事吗？”我看到他手錶上的指针，尽量让自己的口气不会不耐烦，今天的晚饭轮到我做了。 他转动椅子背过我，：“没了。” 走之前，我看了眼办公桌上的资料，分明写着我的名字。 第26章 劫镖 十月一日的早上六点我起了一大早去赶火车，天才蒙蒙亮，灰白风雾交际间，显得天空多了别样的感觉，从高架到火车站，到处都是人声鼎沸，中央大厅的屏幕上除了火车时刻表还挂着面五星红旗，旁边小卖部的电视机里重播着中央台的国庆阅跟踪採访，七点左右的时刻随着日出升起，红旗手奋力一扬，旗帜随着方向缓缓上升飘扬，紧接着国歌奏起，镜头一转到祖国的山河大陆，在薄雾云层中，初阳的光辉洒落人间。 我给家里发了条微信，大概会在下午三点能到，这次我只带了换洗的衣服，大箱子主要的用途还是为了防止老妈给我东拉西扯带一大堆东西还没处放，去年的时候，我也就带来个旅行包回去，回来的时候背上的包整个鼓鼓的，手里还多了两个手提包。尽塞的都是家里的特产和生辣椒酱，我也不会在外面饿死，过了这么多年还不就是自己一个人走过来的吗？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带他们看遍山川大海。 火车上的信号还行，还能听到有人在打王者荣耀，想到这我把剑侠世界打开了，正好看到师父在家族上组队做家族任务，我顺手点了进去。 “大师兄，你上线时间也太短了，你看你等级还那么低。” “狮虎，最近都在赶工作，不好意思。” “小霖他们的等级都比你高了。等会我带你去传功。” “好！” 柒柒师父的声音特别温柔好听，因为带着东北腔儿系统的自动翻译总是会翻译错，我每次都要把语音点开听她在说什么。然而师父和我上线的时间点不同，又不会像几个师弟一样基本上都在线上，但只要柒柒师父一上线，系统就会提示：您的师父柒柒已经上线。接着家族频道上就会出现一排“狮虎”“师父！”等字符，阵势有点像在恭迎皇上的感觉。心底默默想我也收几个徒弟，然后天天跟在我后头喊“师父”，我突然能理解许小婉执意要收徒的意思了。 听多了家族里说话，感觉口音都不像是南方的，于是我在家族频道上打上，各位都是哪儿的人吶？ 接着几个家族长老，发了几段语音，“你猜我哪儿的人？” 这声音腔调又是北方人，我写道，“家族不会就只有我是南方人吧。” “大师兄，好像是这么回事。”小霖说。 “吶吶，今天有没有一起劫镖的，速组队。”孔伽发了条语音，他是我们家族的主力输出，主号天王，又肉又有伤害，一把□□一个前盾，发冠上猎猎白缨，好不威武。找知道就应该选一下天王号来玩玩。 我赶紧点进了他的组队邀请，“还没劫过镖的要吗？” 这时看到师父也加入了队伍，“大师兄，只有放完招就跑就行了，我们会处理的。” “好的。” “我分开几条线去找车队，找到紫金或者黄金通知一声。别被天下军团和泉采阁的给抢了。”浪子兮说完立刻转到另一条线的龙门荒漠。 “我跟大师兄走吧，你们别跟别的家族的人起冲突了。”师父骑着白马一直跳来跳去，我才知道她在示意我往驿站口走。 到了驿站口，好几个开了红名的人在开大，家族是天下军团和仗剑天涯的，我和师父只是在旁边经过，还没反应过来，系统提示离復活时间还剩15秒。 “！！！我怎么死了？？！”我在附近频道上写上。附近频道上的话只要是附近能视范围内的侠客都能看到。 “不好意思，伤及无辜了。”此人是刚刚开红名的东方绯。“哎，你你趁人之危。” 东方绯也倒地不起了，我才看到师父也开了红名一把长琴把他给杀了。两个人的等级一样，战力值相当。不过东方的主力是天忍，按按剑侠的五行相剋来说，师父的峨眉门派恰好是克制东方的天忍。 师父站在东方的尸体旁边，復活一次杀一次，“你还没完了是吧，还蹲尸。” “谁让你杀我徒弟的。” “我都说误伤了，你再不走，我叫人了！”东方在附近频道上连发了几个号的id，看来是真想叫人来。另一个开红名的天下军团的发了几句嘲讽，居然在附近频道上公然嘲笑起仗剑天涯的人。 过了会，几个仗剑家族的骑着马赶过来，其中还有个是许小婉的师父吴老鬼。一上来就开怼，“天下的渣滓，怎么只有个落单的，平时不是成群结队的打劫吗？” 师父把红名隐了，带我走进驿站的安全区，“一不小心惹上大事了。”说到底红颜藏笑的排名和综合战力都不敌那两大家族，在家族榜上也只能排个前二十的位置。 “怎么办狮虎，要不要悄悄的走？” “把孔伽他们叫过来看戏，他们好像各自喊人团战了。”接着师父就在队伍频道把孔伽和浪子他们召唤过来。驿站外面天下和仗剑的人挤成一堆，还有的是负责在附近频道喊话怼人的。不久后世界频道就有人发了几条公告，“天下军团和仗剑天涯在75线龙门荒漠打起来了！！” 两堆人挤在一起还真看不出谁占优势，要说骂战这边仗剑这边绝对是占上风，一个id为萧十一郎的天忍，手速极快，打了好几行字了，天下那边才憋出几个***被屏蔽的符号的出来，可以说是一人怼遍天下军团所有人。 “老鬼，我车要来了，先撤了。”突然间我看到许小婉的id一晃眼跳了过去。我去，她也在里边打团。 “你一说话我就死了，赶紧走！赶紧走！”老鬼也发了句。 翻开好友列表，许小婉的头像刚刚还亮着的，突然间灰了下去，看来是真的下线了。 第34页 “十一，好样的，怼死他们。” “千年老三，还能bb那么多。”天下军团的平均战力值一直都是居高不下，蝉联在全区第一的位置上。仗剑天涯确实基本上都是待在第三名的位置上，偶尔上二，偶尔下四。 过了会儿，仗剑的人慢慢撤去，只剩天下的人在附近逛了几圈也散尽了，我都快忘了，我和师父是来组队劫镖的，押镖的线是随机的，刚刚有几个倒霉蛋进了这条线，一下子被开红名的抢了个精光。 “他们怎么就打起来了？”孔伽说到。 “我本来是要帮萧瑟报仇的，开红名多杀了仗剑的人几次，结果他就叫人了，天下也傻不拉几也跟着喊人了。差不多是这个样。” “原来还是你的锅啊。” “算了，也没啥，走去别的线劫镖去。” 等着劫镖蹲了几条线都没人，有的都是青铜和白银镖车，刚开始还不耻去劫这种没钱的车，后面实在等不了，看到是镖车就劫，我把招数放完后，就躲着师父身后。师弟他们也母鸡护雏一样把我护在身后。 回临安城后，柒柒师父因为有事先下线了，我想没事去把剧情任务给做了，突然小霖在家族频道上发了句，“大师兄，要不要做我的徒弟，拜师后我还叫你师兄。”小霖刚加入师门的时候比我低两级，现在一下子给蹭到了48级，正好比我高三级。 这个时候火车过隧道了，信号一度没有用，信息什么发不了，那几个玩王者荣耀的人已经在骂骂咧咧了。差不多过了一分钟的样子，才出了隧道，信号慢慢恢復为2g网速，到了有电线桿的地方，信号才能正常接收。 小霖发了好几条信息给我，我回復道，“这样不好吧。” “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 这师父才刚下线，你就来师父的墙角，虽然确实我这个师兄当得不好，要实力没实力，要时间没时间的，要钱还没钱买时装的，但是我人穷志不穷，果断的拒绝了。 剧情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系统提示“您的好友琴音已上线。” 我在私聊频道里找到她，“许小婉现在在哪？” “你猜。” “在火车上。”我笑笑，想到刚刚他们团战的时候她说的。 “你怎么知道？” “你刚刚是不是上游戏参与了一场团战？” “对啊，别说你也在现场，我就上了一下就被我师父给拉过去了，我到现在还是懵逼的。” “我当时就在驿站里边，当时也看到你师父了，杀马特式乱搭的发色实在是太好认了。”我觉得吴老鬼一定是故意那身七彩装扮配一身的。 “哈哈，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哎，你一个人去哪里旅游啊？路上可要当心点，别被陌生人拐走了。” “去风景区，放心，不会有问题的，我都做好了功课。”她发了个语音过来，声音中带着笑意。 第27章 回家 许小婉跟我绕了半天也没说清楚具体去哪个景区，倒是一起组队把游戏的任务都给打完了，等我反映过来，手机已经提示电量不足15%了，时间指向12时，吃过午饭差不多就到了。 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越来越近，又在火车的移动中越来越远，这时候的天气还有些许凉意，车内开了几个小时的冷气，我从旅行包里取出一件外套裹着，双手撑在桌上享受从窗外透进来的暖阳。隔着玻璃正午的太阳也显得不再刺眼，远处的站台上方插着面五星红旗随着和风飘动，火车唿啸而过，它也随之猎猎作响。 我的家在在一个4a级景区旁边，主要是这边有个巨大的湖泊水资源丰富居住在旁的居民也因此致富，收益颇丰的是湖泊周围的渔村近年来开始发展游乐园和激流勇进等活动项目。偏偏我家是住在另一个村子离湖远不过离这边的镇子不近不远的，坐落在镇子里的中学是由清朝留下来的私塾改造的，到现在教学楼里面还收藏着当初教书先生的老照片，我爸也是在里边教书。 村子里的小朋友基本上都是听父母讲上中学一定要考上镇子里的中学这话长大的。在我考上镇子的中学时，家里给我买了我人生中第一辆蓝色基调的自行车，在临开学前的一个礼拜里跟在隔壁家的大哥学骑自行车，结果在下坡的时候掉进了旁边的水塘，起来的时候口袋里装了些鱼苗，我抹了把脸跟大哥说，“这波不亏。” 开学第一天我和我的自行车都是浑身挂彩入学的，老妈说，“还没见两天新的，一下给变旧了，车篮子还歪了，唉~”因为家里离家里不近不远的，住校也没有那个必要，住家呢每次下山上山那个坡陡的，天天都是跟老爸骑车一起上下学，想赖床都不敢。 那个时候总是磕磕碰碰的，我也就成了修自行车的一把好手，车上哪里出现一丝异响，我就能猜到哪个地方出了毛病。而小蓝车在经歷了三年的修修碰碰还是不负众望的坚持到了我中考完，最后一次是我骑了一个半小时去市里看高中校区，回去后，老爸说，“这车估计是不行了，趁还没完全报废，该让它发出车生的最后一丝余热了。” 我还想着留着它做个念想，结果第二天我和老爸一起到镇口的废品回收铺，把它讨价还价给卖了当生活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时候，突然间和小蓝车的所有回忆交织在脑海里，我有点捨不得了，手里拿着那些钱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于是我第一次向老爸提出要求，“爸，这车还是留着吧，我不是很想卖了它。”我把手里的钱都交到他面前。 “以后你都是住校，这车现在又不能骑了。留着做什么？”他嘆了口气，数着钱说，“修车的钱也够买辆新的了。” “那…就卖了吧……” “老闆这车不卖了，不卖了。”听到这声我勐然抬头看到老爸把手里的钱清点清楚交还给店铺老闆。 “刚刚你们爷俩跟我讨价还价那么久，现在又不卖了，玩呢？”老闆气唿唿把车从店铺里推出来，双手在衣服上拍了拍，粘了唾沫，数了两遍钱。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老爸就像电影中那般的形象，把所有的一切都默默搞定只留给你一个背影。 在我高中住校那段时间，从村子到镇里终于开始修路了还通了公交车，后来政府大量利用这边的资源发展旅游事业，我大学回去的时候，山上也修了路还加了几辆旅游公交车，只要投一块钱就能带你在景区转一圈。 到家的时候，差不多是下午两点了，村子里大部分红砖房都重新修成了小洋房，贴着红白色瓷板，原来两米高的一面红铁门改成了两面式的不锈钢门。相比之下我家还是原来的二层式红砖黑瓦旧式楼房。在我有记忆的时候，正好是家里把泥房改成红砖房的时候，那时还是村子里的第一个这么改的。 隔壁家大哥的房子也是这么整改了一番，他家院子里还开着门，里面传来小孩的哭闹声，听说是国家放行二胎后生的，他大儿子现在已经上小学了。每年回家过年老妈没少拿我跟他对比过。 第35页 进院子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辆小蓝车，常年一直靠在墙边上，上面布满了灰尘，就像要和墙面融为一体一般，每次看到总能想到曾经一幕幕的过往，感觉时间过得飞快。 我在一楼转了一圈都没看到爸妈，这就奇怪了，难不成去火车站接我去了，今年怎么这么热情？刚想去二楼看看，就听到上面的声响。 “小染，回来啦，正好我一楼洗的衣服没拿上来，给提顶楼来。”我抬头望去，老妈站在顶楼边上手上还带着塑胶手套。 “来了，来了。”我把衣服带上顶楼，上面的一小块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弄了土围了砖块，像个小小的菜园子，种了些小葱和蒜苗。 “妈，爸呢？” “家里的wifi用不了了，拨弄了几下也没用，修的师傅说路由器坏了，说要去营业厅换一个。” 晒好衣服后，我把老妈扶下楼，之前有亲戚说姨母这么多年样貌一点都没变，听得她每次打电话给我都要得意的讲一次，现在看来真的除了眼角细细的皱纹还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妈，最近这边的生意怎么样？” “不温不火，我们家也不搞什么宣传，也懒的去收拾。” “这几天旅游的人多，不用宣传也会有人的，不管什么事，华融那边都会帮忙的。”我看了眼客厅墙上挂着的与华融旅游集团的合作证明，当时我们家是第一个合作地点，将居民住宅的空闲房间改成民宿，居民只需要交押金，华融便会帮你大概的装修房间和提供民宿需要用的物品，其中民宿所获得的利益以八二分成，华融所获的收益主要以收押金和一小部分分成费，尽管如此，宣传目的和其他营业的推广是得了到的。 “妈，别人家都盖高楼，我们家怎么修的好看点，或者直接去镇里买套房，这个房子留着自己增值或者租出去。” “你寄给家里的钱，我们都帮你存着，到时候你嫁人再给你买套房，这样你婆婆可就不敢欺负你了。” “要是恶婆婆的话，那我就不嫁呗，还得受气。”说起这个就想到奶奶总是欺负妈妈，气死了！ “怎么不嫁？你看隔壁家志诚，生的老二都开始学说话了，你看你这年纪，我在你这个时候你都能认字了。”说到这事上，老妈又开始念念叨叨，“在深圳待那么久有没有对眼的？你要是不好意思，我来给你讲讲。” “真没啊，老妈，我怕是缠你们一辈子了，你跟爸拿棍子赶我我都不走。”我窝在她的颈窝，这里从小到大都是我最安全的地方。 “真没有啊？我白给你生了这张脸，你就不能自己主动一点吗？人一辈子总归是要有个相互扶持的另一半……” 又开始没完没了，“妈，前几天给你寄的大衣和月饼收到了吗？我给爸买的棉衣他穿的合不合身啊？” “你别转移话题，我跟你说……” “妈，那件大衣我挑了好久，过几个月可就真冷了，我觉得你穿着一定比别人都好看！” “你还别说，我那天试了一下，确实质感什么都不错，我穿出来给你看看啊。”说完，老妈就放开我的手，进屋收拾去了，自恋和爱美这点真的不会随年龄的增长而减少的。一定是老爸总爱捧她，一定是这样的。 妈还没出来，老爸就已经回来了，脸上还挂着金边眼镜，挺拔的身躯完全看不成年过半百，“小染啊，正好你回来给我装装着路由器，几条线搞来搞去的，还要重新设置密码。” “给我看看。”我看一下路由器底下的网址和密码admin，设置方式大同小异。 “你妈呢？闺女回来了，也不出来。” “她去换我上次寄回来的大衣了，爸，那件棉衣你穿的行不？”我把宽带线连上，打开手机搜索网址。 “你看你总爱捧她，跟以前一样把你妈哄得多好。”老爸说道，不过这锅怎么又砸到我头上了？“那件衣服还行，天冷了就够穿上了，你自己在外面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行，你试试看现在还能不能上网？”路由器是装好了，家里这是换了第几个了？好像前几个是打雷下雨的时候给轰炸了。在深圳的时候路由器也都是我自个装的。 老妈出来的时候果然是学七仙女似的，在我们面前转了一圈，“好不好看？”穿着大衣转起来的样子像是把它当成波西米亚长裙，可惜就是飘不起来。 我和爸相对一眼，齐声回应，“好看！”这就是默契啊。 第28章 吃饭 华融旅游的项目在我们家首开先河后，沿湖泊风景区的各个村庄也开始争相效仿，华融也因此节省了大量gg费用和管理费用，前些年的还专门开了app在手机上就能找到空出的民宿，同时提前支付好现金也可以提防村民乱收取游客的费用。 一三年的时候，4g网络和wifi还是各地推崇，基本上的人上哪吃饭做客什么的都是先说一句“这有没有wifi”回家后，我便给家里装了宽带和路由器，慢慢的老爸也开始会用了，游客们也愿意多花点钱住我们家的民宿，而后这件事慢慢整个村的人都知道了，各家各户都装了宽带，村子里也多了好几家移动网点。 “小染啊，二楼的房间已经预约掉了，不过那人到现在还没来。”老妈已经把大衣换下了，到处在找手机，“老林，你看到我手机没？刚刚还拿着的。” 老爸刚想坐下，屁股还没沾到椅子，又站起来帮老妈一起找，“尽丢三落四的，看看有没有在刚刚那件大衣的兜里。” “没事的，距预约时间超过24小时的话，华融的客服会跟客户联繫的。”华融旅游原先只是被政府授权接管这片景区而已，而民宿这个项目是当初我为了让华融加入恆泽控股的一个交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个项目了。 老爸在屋内找了一圈，手机既不在刚刚的那件大衣里，也不在客厅了，这就奇怪了，还能自己长腿走了？“小染，打一下你妈的电话，不应该啊？” 我翻出手机号码，刚想拨打出去，一曲降央卓玛的歌声从老妈身上响起，我和老爸随即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起盯着老妈把手机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注意到我们异样的眼光，“这人老了，记性就是不太好，对吧，老林。” “不老，不老，赶紧接电话。”老爸抿嘴露出一抹笑意，示意老妈先接电话再说。 爸对妈态度就是那种，我就喜欢你闹，只要我在你身边你就可以随便闹，我的整个世界都是你的。再说家里两个闷葫芦也就是老妈才能把这安静且捎带尴尬的气氛给打破。想想还蛮羡慕这爱情的。 “哎，对，你就往那个巷口进去，看到红砖房就是了，门牌号是35号的啊。没有啊？不会啊，你等等啊。”老妈用手捂着手机听筒，“小染，那姑娘迷路了，你去村子里找一下。” “行啊，她穿什么衣服啊，我好认。” 第36页 “等会我让我闺女去你，你现在什么打扮，我们好找去，红色格子衬衣是吧，我知道了。” 红色格子衬衫？我在从村口走到村尾除了穿来跑去的小孩就是打着伞穿别的衣服的游客，我都开始怀疑到底有没有这么个人了。最后我河桥边上还真看到个穿大红格子衫的大姑娘，“你好，是不是预约民宿？”我在她后面小心翼翼的问道。 大姑娘转过身，说着浓重的方言，总之是我也听不懂，反正下意识的点点头，“认错人了，我先走了。” “妈，没有穿红格子衬衫的啊，你是不是听错了？”迅速走远后，我立马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差点忘了，你刚走没多久，她就自己找上门来了，我们忙着招唿给忘了跟你讲。” “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坑我？”我这是休假第一天啊，我不是应该下了火车回家洗个澡先睡个觉再说别的事的吗？ 等到家的时候，听说租客已经上楼了，此刻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天空染了点墨色，落阳用最后一点光辉把云层抹上了暖暖红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夕阳慢慢沉入西山，连带着那抹光辉也一併带走了。天色已暗。 老妈烧了几个家常小菜，煲了玉米排骨汤，不是什么特意准备的菜。她说也不知道我爱吃什么，也就按着自己喜好买了。我靠在她的肩膀上，脸埋进她的颈窝，小声的说，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网络好之后，老爸就一直在电脑上下象棋，带着眼镜一本正经的坐在座位上叫他声还能皱着眉头瞪你一眼，我把客厅打扫了一遍，把碗筷上好，照例在这个点打开中央新闻。以前每到中午和晚上吃饭的时候，妈妈说吃饭不能说话，于是老爸就打开午间新闻或者新闻联播，我们仨就怎么盯着电视下饭，谁最后吃完就谁洗碗。 这种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在深圳和许小婉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就端着碗筷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后来许小婉也跟着我边看电视边吃饭，于是在此之后基本上都是她洗碗。 “小染啊，你怎么只拿了三个碗，去把楼上的姑娘叫下来一起。” “不要吧，人家一陌生人看着我们一家子吃饭，多尴尬。”我已经摊在沙发，不想动。 “你去不去？”她手里有意无意的露出那把沾着鱼鳞的菜刀，我立刻从沙发跳了起来，“去，我这不是准备去吗？” 老妈把最后一道小炒鱼端上桌，先把我使唤走，顺道把老爸的电脑给关了。我内心想，有本事 把瞪我的眼神朝妈那里瞪过去啊。 上楼的时候我就在组织语言了，要怎么跟她说，我们吃饭顺道带上她，就说别介意啊，姑娘我们村都是民风淳朴的老实人，尤其是我们家是超级老实的那种。 我敲了好几遍门，里面才有点动静。来人开了点门fèng，侧着身子，她揉着眼睛，可能是刚睡醒，眼睛还没那么快适应强光，声音充满了软糯的黏性。“干嘛啊？林染。”开门的时候，我就认出她是许小婉了，听到这声，到嘴的脏话又给咽了回去。 我心里反覆在想，这厮怎么就追到我家来了？可真把她牛逼坏了，妈了个叽，好想弄死她。 我直接给推开门，环视四周确实是只有她一个人住这，顿时心里莫名松了口气。“许小婉，你不是去玩了吗？”她穿着件黑色小背心，旁边的架子上还真挂着家红格子长衬衫。 许小婉嘴里嘟囔了两声，我还没听清楚，她又躺床上继续睡回笼觉。怎么办？好气呀。 “走，下去吃饭！”我在她耳边吼了两声，她皱着眉头翻了个身不再理我，说不动，只能硬拉了。 “不吃，我坐了一下午的火车，困死了，别动我。”许小婉的声音带着点哭腔，整张脸写着委屈两字。 “那你要是半夜饿醒了，打电话给我，我给你找吃的。”我旁边的被子盖在她身上，现在的天气一到晚上就开始冷起来了，恍惚觉得前几天还艷阳高照的，今天风唿了声就冷了。 客厅的饭菜还没有动，老爸老妈坐一起在看天气预报，“哎，楼上的姑娘呢？” “睡着了。”我先拿起碗筷盛了饭给他们，“妈，你做这么多今晚怕是吃不完了。” “那就留明天，反正你这几天在家，吃好一点，瞧你瘦的。” “我是看起来瘦，我力气可大着呢，之前你还说二婶家的李康，他整个就是虚胖，我看到他照片的。” “人家那个叫壮！”老妈直接把一块梅干菜扣肉夹到我碗里，“说你像你爸，你还真是方方面面哪都像，我给你的基因你是不是吃干净给消化了。” “妈，咱吃饭不说话。”我向老爸使了个眼色。 老爸收到信号立马给转移话题，“刚刚天气预报说这几天会变冷有可能降雨，正好小染买的棉衣能穿上。” 老妈听到这话有皱着眉头，低声说，“吃饭别说话。” 夜里我看着手机一直睡不着，本来想着忙着忙着沾枕就睡，可心里老想着许小婉的事，不知道等下会不会打电话过来，又或者她实在是困极了，明天才醒。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发了条微信试探。 过了会，许小婉回復我，“你还没睡？” “你饿吗？” “有点……” “你要吃热菜还是喝粥。” “随便吧。” “没有随便。” “喝粥好了，我要下来吗？” “不用，我爸妈睡着了。” 我煮了青菜粥顺便把排骨汤热了一遍。带上去的时候，许小婉已经换好了睡衣，正躺着玩游戏。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看她吃东西的样子有些像样小动物一样，看着就开心。 “来玩啊，这边不是个4a级景区吗？” “说实话……”以前她总爱说谎，那个时候我并不把她放在心上，不管她说什么，听听而已，可是七年过去了，我越来越在意她的真实想法。 “来找你玩。”她声音压低，有点儿心虚。 “怎么找的？” “之前有看过你的身份证……”她小声的说着，好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笑着对我说，“证明你没整容。” 第29章 拍摄 “能不能别开这么没品的玩笑！”为什么每次都非得在该严肃的时候嬉皮笑脸的，故意惹我生气吗？ “……你这么严肃干嘛。”许小婉的声音又变得清冷，好像在抗议我说的话一般。 “你跟我爸妈说了什么？”我尽快克制自己语气说道。 “没说什么，你当时不在，我没什么可以说的？” “这样不好玩……”确实不好玩，我不想让她来的，但是又是她自己来的。“你为什么不趁着几天回家。” “对于那个我比较想来你家。” 第37页 “这么执着，你这个心机girl。” “那么，今天带我去玩，我连景区的旅游路线都找好了。”她说道，我看了下时间凌晨3点，确实是说今天了。 “我明天要回深圳了，想在家里多陪陪爸妈。” “可以带她们一起去。” “家里还有个房间用来出租民宿，走不开。” “那我把那个房间也包下了。”随即许小婉就打开app又新下了个订单。 “哎，你是人傻钱多吗？” “你才人傻钱多，你当初在恆泽花了那么多心血，连带这个民宿这个项目。他们还不是一走了之。” 恆泽刚开始的计划是我先提出的，投资管理提供商业合作项目，从中获得盈利，恆泽作为母公司旗下的子公司也包括了华融在内。刚开始没资金的时候也是张锡泽他们投资入股的，虽然说幕前的首席执行人并不是我，而我也不想公司信息里出现的我的名字，毕竟是个风险投资公司，做的事情总会与法律擦边。所以在杭州工作那几年我都是在别的公司上班。 然而当初许小婉和苏三两否认恆泽实际上也是在否认我。 晚上聊得太晚，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爸妈居然没有叫我起床，奇怪了！一出门就看到许小婉和她们聊得热乎，我靠，许小婉你的人设崩了，你的人设不是应该傲气的用下巴看人的吗？这个满脸带着温婉的笑，说话知书达理的妹子是哪来的？ “哎，小染，你怎么不说人家是你同学啊，昨天都没好好招待。”老妈瞥了我一眼，昨天招待都把你亲闺女给忘了，你还要你怎么招待？ “昨天她坐火车太累了，就没给你们介绍，还不是怕你们热情过度，把人家吓着了。” “伯母，听说这边已经开设了游乐景点了，不过我对这一带也不熟悉。”许小婉说道，晚上是哪个人跟我说景区的旅游路线都找好了的？ “没事，小染你带小婉去，难得你能带个朋友回家，好好去玩玩。”老妈明显一脸向着许小婉。 我拉过老妈，倾身附耳对她说，“妈，咋在家没什么，在人家面前别一口一个小染小染的，我都快奔三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的叫法，这样我多没面子啊。” “嘿，你也知道自己要奔三了，我都要奔六了，你连个对象都没有，再说你爸也经常叫我小名。” 莫名被塞了一嘴的狗粮，我瞄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老爸，老爸你严肃的老教师人设形象也在我心中崩掉了，“那爸又不会在人前讲。” “你怎么那么矫情？”老妈故意身音提高，“小婉，小染说马上就去准备带你去！” “那么走吧，小染！”许小婉憋着笑，特别在我名字上下重音。 “好的呢，大婉！”我也咬重音回击。 出门的时候，许小婉才说道，“我是比你大啊，我是二月份出生的，你是十月份，你叫我姐姐我也不会在意的，而且不仅年龄上，像某些方面我也比你大。”她上下看我一眼。 “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想造反不成？”许小婉这人是真惯不得，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 “臣妾不敢。”她说道，勐的拉着我的手就往上坡跑，“走啦，走啦！”回头看我的时候脸上挂满了笑意，小酒窝很明显的露出了，我喜欢她这样的笑容，很大气，很美好。 美好还没到一半，这货甩手就在半路气喘上了，“不走了，让我歇会儿。”这才跑多久？ “你体力怎么那么差？把包给我。”许小婉背了个旅行包出来，也不知道里面装了啥沉甸甸的，打开一看，哎迈，一个索尼ilce还有支架。不过是出来转转带这么贵的东西用来吓死人的吗？我把自己的东西也往她包里放，然后背上她的旅行包。“好了，走吧。” 许小婉走的磨磨唧唧的，我感觉我就在教小朋友走路，走走停停的，还想说，在上面走一圈正好回去吃午饭，照她这样还不如去看看隔壁村的荷花塘得了。夏天过去了，荷花也蔫了好像？ “小姐姐，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到前面的站台等观光车吧。” “你们这还有观光车啊？”许小婉直起腰不敢相信的看了眼手机，“我们刚刚错过了几个站？” “一个。”敢情她是不知道啊，我还以为她要徒步上去呢，说好的已经了解了旅游路线的呢？ “你坑我。”她幽怨的看着我。 “不，是你坑的我。”我突然想到那个益达gg，这是你的益达。 “你不告诉我。” “你又没有问！”我下意识回怼回去。 结果许小婉脸一冷，赌气不说话，直到坐上观光车也不说话，还故意跟我隔着一个座位，不是看手机就是看窗外的风景。我下意识抱紧她的背包，心想，这包里四五万的相机是不是也无视了。 窗外是我看过无数遍的景色，各处大小的荷塘促成这片地区最大的湖泊，以前的河岸上都是杨柳翠竹，河水击打着河滩上碎石，声音就像是电视上海浪击打礁石的声音，我便拿学习英文的录音机悄悄把这个声音储存起来。当时还有商家利用这里的水资源创立了一个矿泉水的品牌。直到要发展为旅游区后，那个商家也被迫搬离。 现在的河岸已经建了很多游乐设施，只有些许棵柳树低头洗髮，但湖泊还是一如既往的宽广。 观光车的站台很奇怪，它在离景区入口还有几百米处就会有个牌子写道“颍水湖入口”，观光车的广播也同时会播报“颍水湖入口到了。”很多时候就有很多游客就会在这个站台下车，一下车就懵逼了，尼玛，怎么还在湖边？作为亲身经歷这种事的人，真想把那个站台给拆了。 广播又开始播报“颍水湖入口到了！”我偷偷瞄向车门口，想看看有多少人被坑下车，动身的人很少，倒是身边这人拿起手机就想走，我赶紧拉住她的手，“还没到！”这一声引来了其他人的关注，结果都不下车了。 我把许小婉拉到身边位置，“还有一个站才到。” “你又不提前告诉我。”她小声嘀咕着。 “那我以后尽量猜到你的心思来。” “你太笨了，猜不到。” “那你就不要跟一个笨蛋置气了嘛。”我轻轻捏她的脸，“笑一笑，你笑起来可比冷着脸的样子好看多了。” 许小婉躲开我的手，嗔怪我把她脸上的装给捏没了一块。很快广播上播报着“颍水湖景区到了！”这时大家才纷纷下车。下车后，曾经的林荫小道修改为了復古式的长廊，两把簇拥着的竹林伸来枝叶，出了竹林就能看到整个湖泊由这条长廊破开，湖心有一个小岛，几乎是成了一个拍照胜地，我边向许小婉介绍着一边说道每个地方的变迁。 到了小岛上，四周环水，岛上的柳树和矮灌木没有改动。另一边还有人在拍婚纱照，白色长裙随风飘动在摄影师的镜头下定格成一个颇有女王气息的照片，新郎单膝下跪，新娘手拿着一捧香槟玫瑰花。 第38页 我帮许小婉把相机架好，“想不到你还会摄影。” “你不知道事还多着呢。”她调了下相机的焦距，“不过相对旁边那组专业人士，我就业余多了。” “不过你至于，出来转转还带这么好的设备出门吗？” “啧，人呢就要有追求完美的决心和意志。”她给指了个方向，把支架高度调整完毕：“你就站那，别动，不是，哎，你别动啊，我靠，都说你站那！” 我忍住想骂人的心，这他妈到底是动还是不动，忍住一定要忍住。许小婉扶额故作沉思样，就直接跑过来给我摆正姿势，“别动，行吗？” 她拍了好几张给我效果，老实说我看着跟我用手机拍的没啥区别，“你还是去拍风景吧，我老了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小染同志，你这样怎么对得起革命对得起党。”这话特别像是许小婉她爸的口头禅，瞬间有种责任重大的感觉，“我教你，你帮我拍几张。” 她帮我把焦距什么的都弄好了，只需要我跟拿傻瓜相机一样摁个快门就行了，尔后背靠在柳树旁，侧边就是波光粼粼的湖面，和风轻轻带动她的髮丝，她便把髮丝撩到耳边，我摁下快门抓拍到这一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我被湘湖和通天岩的站台坑过，很是心塞。 第30章 离别 “你别把我拍矮了。”许小婉今天穿的是蓝色衬衫外面套了件卡其色的针织衫，一条蓝色紧身牛仔裤，勾勒出双腿的线条，已经显得很修长了。 她看过拍摄的相片后，看着远处的景色说，“我们还是拍风景好了。”这是什么意思，我拍的不好吗？ 穿过湖心廊桥，风有点大，吹得湖面惊起潮声，我和许小婉走到一处凉亭，整理设备。看着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我给家里打了电话午饭就不回去吃了，还好走的时候准备了些小零食能充飢，前面的渔村也有好几家饭店，就是贵的感觉是在抢钱。 “林染，你弟弟国庆没有回家吗？”许小婉突然说道。 我心慌了一下，整理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嗯。” “也没听你父母提起过。” “嗯。”我实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心里的愧疚感一直抨击着我的心脏。 许小婉这才抬起头来，疑惑的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不要问了，也不要跟我爸妈说，其他人也是……”我说道，声音不知道从何时变得哽咽。 “我知道了。” “前面有个渔村，你饿吗？” “不饿，林染，你明天什么时候的火车。” “下午两点，晚上就能到那边。”被她这么一提醒，我才想到时间眨眼就过去了。一下子又要走了，时间匆匆忙忙的我就到了现在这个年纪，爸妈也老了……以后要怎么过？我的记忆拉回了去市里上高中住校的时候，一心想要离开这片贫瘠的土地跑到繁华的城市的时候，和恆泽合伙人分道扬镳强忍着跟父母说我很好的时候。 “许小婉，你想过有一天父母要是不在了，要怎么过吗？” “呸呸呸，什么不在，别乱说话。”她摸摸我的头，像是在安慰我，“别怕，还有我呢。” “你什么时候回深圳？” “后天啊，还能跟你父母交流交流感情什么的。”她露出明媚的笑容，我羡慕她的东西太多，却又都是些羡慕不来的东西。 三号下午走的时候，老爸执意要送我去火车站，还特地租了辆小车，一路上东拉西扯只说到了保重身体之类的话题。相对无言，心里堵得慌，还是强颜欢笑的说一切安好。我想到那句诗词，相顾无言，惟有千行泪。 老爸一直这样深沉严肃的人，送我去市里上学的时候只教了我哪个地方安全，坐哪辆汽车准时停的站又少。直到最后才来一句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她，老师告状我也站你这边。去南京上大学的时候，我第一次坐火车，颠簸十几个小时，我靠在他肩膀上怎么都难以入睡。路上也只是交代了怎么看火车车牌，怎么看座位，行李太重就请旁边的人帮忙，别太逞强了。把所有行李都整理好，目送他离校时，他最后带着尴尬的笑意说：“很多道理都显得很矛盾了，你做好自己就行了，南京离家里有点远，我怕赶不过来帮你揍人。” 我也觉得好笑，回道，“放心，轮不到你出手。” 这次在要进站检票的时候，警务人员说没票不准进站，老爸犹豫了一下，说，“时间紧吗？” “不着急。” “小染，你不要因为以前的事再介怀了，爸爸妈妈有的时候也猜不透你心里在想什么，总以为是给你好的，可是又不知道给你的你喜不喜欢。那个时候我也是因为涛涛的事情很困扰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每次看到你强迫自己把一切都做好，我才想到你才是我们无法再次失去的。”爸爸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只要你平安无事对什么都重要，如果是在深圳待不了了，随时可以回家来。虽然你妈妈总是说结婚啊找对象啊什么的，说到底还是说希望能有个人在你身边照顾你，在外面别太勉强自己了。” “嗯，我知道了。你们也要注意身体，家里离深圳有点远，我怕第一时间赶不回去。” “这个没事，我听你那个同学说你们认识了有七年了，现在还住在一起。之前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有这么要好的朋友。她说她也还没有结婚，你们一起在深圳相互扶持也好。” “嗯呢，我知道了，爸外面风大，你先回去吧，我要进站了。”风确实很大，颳得我眼泪都要飞出来了。 我在车上呆呆的坐了一个小时，许小婉突然给我发了微信，“林染，来打游戏，组队一条龙。” 看到这条信息我想到我昨天一天没有上游戏，进入游戏后，就看到师父给我留的私信，“徒儿，我要新区了，你也可以一起跟过来，或者我已经联繫好京城北斗家族的人了，家族解散后你们可以去他们家族，京城也是排行第六的活跃家族。” 我赶紧在家族频道发上，“师父呢？” “柒姐去新区了，不过我今天还看到她了。” “捨不得柒姐，柒姐走了我就退游。”…… 孔伽在频道上发到，“柒姐交代了走之后和京城北斗合并。你们加入的他们的时候报上红颜藏笑的族名就行。” 浪子和小霖不肯走，宁愿顶着空牌的家族也要一直待在这。 我发私聊给许小婉，“我师父去新区了，我们家族解散了……” “那你要不要来我们家族。” “我们家族长老说合併到京城北斗去。” “那你去哪里？” “我想等我师父……” 第39页 过了两个小时，系统提示，“您的师父柒柒已上线。”家族频道上又炸了，我也发了好几遍“狮虎！” 师父前来最后交代了几句，就说以后不会再上这个号了。 我跟许小婉说，我可能要退游了。 “为什么啊？” “升级打怪没意思，我感觉我就是为了师父才留到现在。”我当真以为自己会卸游戏，但是我没想到自己又遇到了一群有趣的人，而柒柒师父也是我唯一一个女师父。 许小婉过了好久最后在微信上才回我的消息，“你来我们家族吧。” 我对这句话没有多在意，这几天一直把游戏app放那没有卸载但是不玩了，感觉师父走了顺便把我玩游戏的心也带走了。 许小婉回来后，把在家乡拍的所有照片都做成了一本相册，有很多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拍的，还有爸爸妈妈生活照。以前爸爸做过好几本这种相册，我到从来没有想过要做这些事，现在许小婉做了，摩挲这照片上的人，我才觉得这件事是多么重要。 许小婉加入了仗剑天涯的微信群，经常看到她和一群人在开玩笑，尤其是吴老鬼，明明是个警察游戏还打的那么好，人又特别逗。总感觉红颜藏笑之前少了什么，这种家族集体感的气息，之前我总是跟着师父，鲜少和家族的其他人出去做活动。 “你加入我们家族吧，我和族长说了，可以破例让你进来。”许小婉又重新说了一遍，我抱着玩玩的心理进入了仗剑天涯，才感嘆他们家族人真的是多，六十号人满员，就有五十八号人。家族盛宴最少也会有五十六人参加。当初在红颜藏笑只有二三十号人会参与家族盛宴。很快就有人问我要不要拜师能升级快点，我也不想拂了许小婉的面子，族规是活跃度低和经验低到某种程度是会把人直接踢出家族。 拜完师后，我才反应过来，此人是黑名单上曾经杀过我三次的潇湘夜雨，“潇湘，你还记得有次野外boss你杀过好几次吗？”潇湘夜雨和吴老鬼是朋友，也是做警察，只不过他要出勤，老鬼主要是坐办公室的。有一次潇湘还把夜里抓小偷的照片给发群里了。 “打野外boss的时候我杀的人多了去了。”潇湘只在找我做徒弟的时候发过一次语音，声音比较沉，后来我说，你的声音没有老鬼的好听后，他再也没有发过语音了。 当晚许小婉把我拉入了仗剑天涯的微信群，里面基本上都是二十五岁以上的年轻人，还惨杂一些大学生。人多的时候，难免会有些人说一些荤话，于是族长把群名改为了仗剑天涯禁止开车群。 家族频道上里基本上时时刻刻都有人，一有需要组队多的活动，基本上都是一唿百应的那种，要打群架，立马家族就会出动一大帮子人，江湖上最怕惹的就是战力值最高的天下军团，团结度最高的仗剑天涯还有到处打劫的京城北斗。很多大家族到一定时候会让族员给名字，id前面一定要加上家族缩写。比如天下和京城家族就是。 仗剑的管理制度很松基本不会强迫族员做什么事只有集合活动时候都到就行。有一次回家没有赶上家族盛宴，一上游戏潇湘就在家族里喊，“萧瑟，你没有来家族盛宴。” 第31章 十一 之后的生活基本上除了工作就是游戏，深深扼腕怎么跟许小婉一样染上网瘾了。 为了升战力值天天各种签到做活动还有一条龙，这次一条龙的队长是上次在龙门荒漠遇到的萧十一郎，十一打字很快，刚刚在队伍里聊完打逍遥谷的事又跑到门派频道说说剑三，然后又跑到世界频道凑热闹看，因为我和他三个门派角色都一样，所以不管他在哪个频道说的话我都能看到。综合起来他大概是每个频道都跑去撩妹了。 逍遥谷打完了，就剩十一没有出来了，我看到他还在门派频道里撩，“十一，还打不打一条龙了？” 十一这才回到队伍点开了押镖，结果押到了辆白银镖车，“手黑，忘记洗手了。” “二师兄，你这是第几次手黑了，我要举报你身为镖师每次都只能押白银镖车。”许小婉开玩笑的写上。 “这不是手黑，纯脸黑，还是黑成非洲人的那种，十一你下次改名非酋好了。”将相莫写道。 “那我下次洗白白用脸点开试试！” 一直到家族拍集体照的之前，家族里的所有人都以为十一是汉子，直到十一的前一个师父啊盛回来一起拍集体照的时候，十一发了个语音，哎迈，她居然是个声音好听的妹子。啊盛是家族里的元老，但是在我加入家族之前就退游了，许小婉对啊盛的印象就是，他和十一两个人跟好兄弟一样在游戏里上天入地，上蹿下跳的，直到啊盛退游了好久，十一也没有跟他解除师徒关系。 在临安城拍完集体照后，许小婉就不见了，我个给她发消息，她给我发了一个位置，说在和十一和啊盛在截图。我点开定位立刻转移到她们的位置。只见到许小婉背着月光站在船头，啊盛则使用用游戏动作献花，在整个场景在夜光下，如同一副唯美的月下求婚图。 辣眼睛！ “哎，萧瑟，你别挡他俩中间，过来过来。”十一现在的形象是天王萝莉形态，“萧瑟你的小孩形象是哪个门派的？” “天王。”我的游戏第三门派角色就是天王正太形态。 “正好跟我凑成花童，我把这些都剪辑了明天传到群里。”十一一副大导演的感觉，原来这是在摆拍啊。 我也摆好动作，跟十一凑成一对花童站到许小婉和啊盛面前，过来一会儿，十一才说可以，可以这个动作可以。 “萧瑟你骑上马。” 我立马便骑上马，然后就被十一晾在一旁，看着她给许小婉和啊盛摆动作，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两分钟，十一依然没有吩咐我做什么，我也闲着无聊骑着马跳来跳去，要么用轻功从这个船头飞到那个船头。 “萧瑟，这是在给自己强行加戏吗？”许小婉发了段语音。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俩是主角啊。 “我怕十一导演不给我加鸡腿。”我翻看着好友列表，没事清空一下不上线的好友，突然一个好听的女声从手机传出，“萧瑟，你再不动，我就打断你的马腿！” 我才注意到，他们都已经准备就绪了，我看了下声音的来源，我靠，居然是十一！ “十一，你是女的啊？”我写上。 “老子是男装大佬！”十一用轻灵的声音说出这么粗犷的话，还真的是……有趣。“信不信我立马掏出我的大宝贝吓死你！” “徒弟，你对一个男的这样说真的好吗？”啊盛也发了段语音。 “萧瑟说不定也是女的，我也没见他发过语音。” 她这么一说，我倒是心慌了一下，立马写上，“我声音不好听，普通话又差，怕你们笑话。” “好了，别逗萧瑟了，十一我们要怎么做？”许小婉又发了段语音，引开他们的注意。 第40页 剪辑的成片，在第二天中午就上传到群里，使用的ppt式的拼接方式，配上了文字特效和音乐背景，一看就有大学生的风采。总体来说还是很连贯，歌词也是恰到好处。 “厉害了，十一，我们家族的宣传宝座赏你了。”族长说。 “族长，十一是妹子。”我淡定写上，突然好想看十一炸毛的样子。 “woc萧瑟就你嘴多，放学别走。”十一只好发了语音，并且附上熊猫表情包。 “哎迈，这么久了我才知道十一的女的，爆照！” “十一你还说跟我拜把子来着？” “十一的声音也好可爱。” 后面一排的评论和语音，我看着群里一直跳着的信息，可以想像她的脸有多黑。 “怎么有种收了一个群的后宫的错觉。”十一补了个娘子的表情包。 许小婉看到这条信息直接笑趴在我的肩头，“怎么那么有趣，我打赌十一一定是个女大学生。” 群里十一还在跟其他组员侃侃斗表情包，我顺手收了一大波的表情。我记得刚开始还不知道十一是女生的时候，我便和她斗了一早上的表情包，从刚开始装逼熊猫脸到污污的内涵句段。许小婉一度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为了印证十一到底是不是女大学生，我悄悄加了十一，很快就同意了，先来了个表情包式的打招唿，我先假借她上传的剪辑视频聊起，慢慢套她的话，话还没有问完，她绕开这些问我，“萧瑟你是女的吧？” “我是汉子。” “不可能，你说话方式一点都不汉子，你发个语音过来。” “我其实是个哑巴。” “你骗鬼啊？我要听你的声音。” “十一你怎么就像个更年期大妈一样的烦人。”我直接刺激她好了。 “屁，老子还是如花似玉22岁的花季美少女。” “你怎么不说十七岁的雨季少女呢？” “我真的22岁！不信拉倒。” “那你现在学的是什么专业？”我写上，小十一跳坑跳得蛮快的。 “木材科学与工程。” 这个专业让我想起了南京林业大学，我还跑他们学校卖过移动充值卡，蹭了餐饭后，门卫大爷后脚就把我给拎了出去。 和十一聊了很久，作为交换，正好在许琨结婚那天，我让许琨给她发了段语音证明我是男的。直到参加完婚礼十一才回了：“萧瑟我觉得你是gay了，还是很受的那种。”这句话，莫名好像也是这某晓君婚礼上听过。 我和许小婉都是专门请了假参加婚礼的，许小婉也只不过在公司上了一天班，又请假出来，听她说，大多数像她这个职阶的都是打完卡就跑出去玩了，要是遇到开会啊，总经理视察什么的只要说去看营业店铺就行了。只有到这种时候，我才觉得许小婉原来是这么的老实。 要说到今天的主角就是何颖了，许小婉和她认识，都称上颖姐了。纯白的婚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无可挑剔的衬出她婀娜的身材，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一切都显得从容而有序，许琨单膝下跪吻上她的手背，互相将此生託付。 许小婉是他们的伴娘，据说也是他俩的爱情见证者。每个婚礼上少不了的套路从相遇到恋爱到同居直到成婚，一段长长的恋爱路程这ppt的展示下，他们也慢慢回顾相互解说，许小婉也会调侃着说道当初的事。 婚礼仪式结束后，许小婉换了身衣服，坐到我旁边，在台上的时候因为要录视频，化妆师给每个人都画了浓浓的装束，在远处还不明显，这一走近，我怀疑脸上的粉会掉进饭菜了，浪费！许小婉也是糙糙的收拾了妆容才出来的，这个过程要慢慢来，怕是新娘和新郎酒都敬完了一圈。 我看到她下颌出还沾着粉妆，“你看你侧脸。” “我看不到。”许小婉在台上的时候穿的是普通伴娘装，现在换回了原来的露肩装，她伸着脖子，想要用手机照，结果照了半天没有照出个所以然。我在旁边看着她白皙的脖子，精緻的锁骨在她的举手投足间变得性感十足。 “别动。”我拿纸巾给她擦了擦，“你转过来，我看看。” 我审视了下她整个妆容，把多余的粉黛拭去。 “你们俩干嘛呢？”许琨端着酒杯突然站过来，何颖也慢慢踱步过来，整个人近距离看显得十分大气得体。 “你就是林染吗？我听小婉多次提起过你。”她手上也拿着酒杯，我赶紧从后面拿过就酒杯。 “对的，我是林染，第一次见面，嫂子跟许琨说的一样，大方得体。”我先敬上，“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敬完后，许小婉也接了上去，恍然之间感觉，许琨的变化好大，曾经许琨就跟许小婉的马仔一样，打游戏的时候还互相嘲讽。现在的许琨站姿笔挺，慡朗的笑尽显他个人的风采。 “别的不多说，正好趁着婚礼，我也祝许小婉早日修成正果，心想事成。”何颖朝我笑了笑，又往下一桌去了。 第32章 礼物 “许小婉你要羽化成仙吗？要不要带你偷蟠桃或者人参果。”听到何颖那些不明所以的话，我说道。 “我一直都很仙，只是你略瞎。” “嘿，那我要叫你许小仙儿如何？”我从餐桌上给她夹了两个鸡翅，“给你一对小翅膀。” “那谁来当我的白娘子？”许小婉说道，“一家人要完完整整的。” “回头我再给你变个许仕林。” “怎么变？” “娘！”我故作深情的喊一声。 许小婉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孽子！我是你爸爸！” 这天没法聊了，就应该把她这种人打回原形再回炉重造。来衡阳的时候，就听说许琨把家里大大小小的亲戚都请了，还以为能见到许小婉的父母，通了电话才知道因为工作原因会耽误点时间，我见过她父母两次，两次的反差特别大，尤其是许小婉的父亲，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山一样的威严庄重，总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第一次去他们家是因为许小婉过生日，她的生日在2月15日正好是情人节后一天，学校非常不通情达理的提前开学了，我正大包小包收拾好准备去火车站排队买票的时候，接到许小婉邀请去过生日的电话。 “不了，我还带着行李箱，多谢啦，有机会一定会去的。” “没关系的，我东西也多可以帮你的一起邮到学校里。” 我心算了一下每个快递公司运送平均下来大概要多少钱：“不了，太贵了，谢谢你。” “emmmmm，其实我爸妈想让我出国留学的，这次有可能是和你们一起唯一一次在国内过生日了呢。” 我看了下火车时刻表，正好下午有一趟可以直达衡阳的火车，“明天是你生日，我今天……去你那可以吗？” 第41页 “可以，可以，随时欢迎，到了和我说。” 许小婉长得像她妈妈，但是高冷起来那股子气势跟她爸有得一拼，我在她们蹭了一顿晚饭，饭后，一家人窝在沙发上看法治新闻，空气变得安静，气氛有点尴尬，许小婉咳了声：“林染，怎么这么早去学校，和别人有约吗？要是这样的话，今天情人节我真的是罪过大了。” “不是，从我家坐火车到南京要十几个小时，如果今天下午出发，就是明天上午能到，我打个车到学校差不多就十二点，正好赶上饭点。还有可以有时间收拾行李和床铺。” “小婉，听到没有人家孩子多有计划的利用时间，你就只知道玩玩玩！”许阿姨突然说道。 许小婉无奈的说，“还不想在家陪陪你们吗？还要讲我。” “小染，我听说你是你们系成绩拔尖的，也多提拉提拉我们家小婉。” 我点点头应道，许小婉的专业课成绩是好的没好话，就是别的选修课就容易吊儿郎当的，正好她和我的选修课都是一样的。 “所以我这是致力于与学霸做朋友。”许小婉看向我这边，“林染，时间有点晚了。” 她说完，许阿姨突然说道，“对哦，时间有些晚了，小染你也别怪，小婉这孩子从小就喜欢一个人睡，就是不准别人踏入她的领地一样，我给你收拾好客房。” “妈！”许小婉突然抱头喊了声，惊得我们几个人停下来就看她。 “干嘛！有话说话！” “妈妈你真是我的好妈妈，好到我都想哭了。”许小婉抱着抱枕，脸捂在上面，阴阳怪气的说。 睡觉前，许小婉又跑到客房来找我，“林染，你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 她现在穿的是蕾丝睡衣，若隐若现的能看到腰腹的线条，“有，明天给你。” “我现在想看。” “你好像平时很喜欢穿衬衫？” “嗯？” “明天就知道啦。”来的时候，实在是仓促了，情人节每家商店都放着巧克力，我挑了盒酒心味的巧克力就塞进包里，这样会不会显得没有诚意啊。 果然到生日宴会上，我的礼物显得特别小气，来参加许小婉生日的有一部分也是政府官员，商界企业家的子女，在这种场合随便搭上一个，都可能改变平凡的人生轨道。 许小婉没有怎么特意打扮，普通的黑白条纹衬衫扎进裤头，脸上画着朴素的淡妆，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长髮披肩，我更觉得她应该把头髮扎起来，可能会沾到奶油。 其他人的礼物都是用精美的包装盒装着，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有大有小，就像电视上的那种场景，要是我现在把我那一盒原装巧克力放上去，大概会被人当做宴会甜点分着吃了，这突如其来的心塞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似乎和许小婉有聊不完的话题，一直围着她，干嘛呢，抢蛋糕？我被挤到一旁好像确实是没有什么可以讲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要是昨晚直接把礼物给她就好了。 “林染。”许小婉的声音传来，她过来的时候，其他人自动分为两列，她就在人群的簇拥下走到我身边，“我的礼物呢？” 又是礼物，许小婉又读心术吗？还特地过来问，我心里酝酿了一下，从包里拿出酒心巧克力：“这是我昨天为你准备的情人节礼物，我们那边说生日愿望只能说给自己听，生日礼物也只能自己拆，等下我再给你。” 许小婉接过巧克力盒，低低的笑，“好的。” 其他人走后，我才和她实话实说，许小婉咬着巧克力问我，“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 “直接送巧克力有点不合时宜。” “确实不合时宜，那我的生日礼物呢？” “你正在吃的。” “这个不算，这个是情人节礼物。”许小婉又开始装煳涂了。 “……你想要什么？” “算了，先欠着。” 这一欠，欠到了现在，是不是许小婉把这事给忘了，这么几年了细数一下好像还是欠了她不少。 许小婉父母来的时候，引起了一遍轰动，在场有许多从事律法方面的官员都是许叔叔的学生，他微微扬起下巴，昂首挺胸的走过人群，许阿姨站在他旁边。听许小婉说，以前许琨小时候寄住在他们家，没少挨过许叔叔的打骂说教，许小婉也很坏喜欢欺负许琨。现在许叔叔拍着他的肩膀，霸道的抱了一下，许琨比许叔叔高了不少，但站在他面前还是看起来挺紧张的模样。 看到许叔叔又往我们这桌过来，我又开始紧张了，不对，我没做什么亏心事怎么就紧张了，不能怂。 待他们二老坐定后，四个人都不说话，这气氛莫名开始要冷冻成冰啊。我这样不说话，是不是好像很不礼貌，我站起身给他们敬酒，许叔叔哼了声也干了，许阿姨瞄了我一眼说，“你现在在哪里工作了？”这口气，怎么带着满满的不慡，这两位吃□□了脾气这么沖？ “在深圳的一家报社。” “哦，你们现在住一起？” “是的。”我靠，许小婉你到底是说句话啊，我才不要继续尬聊下去。 “许小婉，你也是长本事了？”许阿姨话锋矛头指向许小婉。 “妈，打人是犯法的，而且我们家就我一个独苗苗，打死了就没有了。”而许小婉还在淡定的喝银耳汤，“这里的饭菜不错，多吃点。” 此情此景我想到第二次去许小婉的家的时候，也是这种情况，气氛尴尬到极致，那会儿还刚毕业，许小婉说她爸妈想见我，但是去的时候又说他们心情不太好可能不会做饭，然后怂恿我去超市买了些他们爱吃的菜，菜买回去，还真的是心情不是不太好，而是非常不好，一个看报纸一个看法制节目。这是在冷战吗？ 我算着时间点，就去厨房洗菜做饭，许小婉难道这么圆滑在两方之间打着圆场，又转头和我说，“别怪，我妈，快更年期了脾气不好，是正常的。”然后许阿姨一个抱枕直接扔了过来。 菜上齐了，许小婉喊了几声，他们也不过来，我心里有点无语了，咋还跟小孩子一样，还得哄的。当许父坐在我对面的时候我又莫名的特别紧张。 “小染，你对我们家孩子怎么看？”许阿姨说道。 “各方面都挺好的。” “妈，我怎么样你还不知道？”许小婉说道。 “大人讲话小孩别插嘴！”许阿姨沖她说了句。 许小婉的在我旁边嘀咕着，“我跟林染年龄一样大的。” “怎么还不服啊，来来来，说大声点！”许阿姨放下碗筷，挽起袖子，一副要干架，死孩子老娘今天要打死你的模样。 许小婉则是双手抓紧碗筷，弱弱的说，“妈，打人是犯法的，你就生了我一个，打死了就没了。” 第42页 所以说，为什么每次都会是这种情况发生啊？ 第33章 攻受 真的是巨尴尬，许小婉这几年绝对是欠抽，趁她妈还没有开始家暴，我先起身借着去上厕所先离席了。 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何颖洗完手对着镜子整理衣饰，收腰的白色婚纱，后背的镂空蕾丝，整理后又穿上一件小外套，这么看来，好像是气温有点冷。许小婉穿露肩的衣裙，肯定也会冷。 “何颖姐。”我对着镜子和她打了声招唿。 “林染，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有注意。”何颖看着镜子里的我，“正好我有话有话和你说。” “怎么了？” “你喜欢许小婉吗？我是说像我和许琨这样的喜欢。”她转过头看着我，我正好对上她的眼睛。她和许琨的喜欢不就是爱情吗？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自己和许小婉的关系，忍不住笑了笑，“我长得很像les吗？” “那就是不喜欢对吗？”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我把问题抛回她。 “看你一直都对她挺好的。” “习惯□□，我对我妈也那样。” 何颖噗嗤笑了声，“好吧，好吧，我就好奇，别介意啊。”说完就准备提裙出去。 “对了，能借许琨的声音用一下吗？”我想到十一一直在质疑我是男是女，给她发个男声吧。 许琨照我说的讲了几段语音，我听了下效果还不错，只是十一那边没有回覆消息。 出门的时候我穿着是连衣裙感觉外面挺冷的，又加了件长款的针织开衫外套，而许小婉非是不怕冷的一样穿一件露肩装就很潇洒的走在我前头。 我抓过她的手，冰冰凉凉的，怪不得一直在喝热汤。“是不是会冷？” “没，温度刚刚好。”许小婉反握住我的手。 我抽开手，把针织衫脱下给她，“冷就穿着，别感冒了。”许小婉从以前有个习惯就是不到十一月份绝对不会把秋冬装穿上，除非外面真的风大太冷。 “好吧。”许小婉接过衣服很快穿上，嘴角露出大大的微笑，看向对面，眼神里满满的得意。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许阿姨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 婚宴将结束的时候，微信才弹出十一的消息，“萧瑟，说实话你是不是gay？受相毕露的那种。” 今天也是很奇怪，先是被何颖当成les，现在又被当成gay，我回道，“你才是呢，十一神受。” 我把信息记录给许小婉看，许小婉认真的看着我的脸，悠悠的说，“受相毕露，很强。” 十一回过来消息，“你平时不是娘气兮兮的吗，刚刚那句话也是，还不承认，萧受。” 接下来几天，她好像跟我槓上了一样，走哪都来一句萧受，我突然后悔把人物改成男号了，我还那么较真的去扮演这个男性角色还要被十一嘲讽。 在家族宴会的时候，十一在家族频道上发道，“萧受，等下组不组一条龙，还是去劫镖，吶吶，琴音要不要一起去打襄北演武。” “组演武，十一神受！！”我写上。 “请叫我十一总攻，靴靴。” “十一身下受。” “不，我在下面也可以很攻。” 这话一出，家族频道沸腾了，一组污污污的火车开过。 许小婉写上，“这有特效去污粉，谁要？三十金即可获得，强力去辣眼药也有。” “我要怎么回她啊？”我问道。 “你就说，十一你除了嘴上功夫厉害没别的了。”许小婉说完，自己就开始笑起来了。 十一又在频道里写上，“萧受我还记得你昨晚的娇喘。” 要不是因为她确实是个女孩子，我真能把她当成猥琐大叔然后拉黑删除。“十一你也就嘴上功夫厉害罢了。” “woc，萧受是真内涵帝。”频道里一拨人开始跟风，去你妈的萧受。 “十一不可以乱讲哦，萧受是我家的。”我看到许小婉的id发了个大喇叭信号，这种信号系统只赠送一次，其他的都要自己花钱，一般不到特殊情况，不会去发这种信号。每当看到有人刷屏表白也就用这个信号，一遍一遍的发，仿佛满屏刷过的都是钱啊。 “琴音什么时候跟萧瑟组的cp？” “我们一直住在一起的。” 十一本来被我那句话击退的，现在又满血復活，“萧受，原来你不是gay啊，亏我还脑补了一出耽美大剧。”好想打死她，忍住，微笑，不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 “琴音，琴音，萧瑟是你的男票吗？”家族里的一群搞事精开始骚动起来了。 许小婉看了我一眼，“怎么回？” “随便你。” 她想了会在频道上发了，“她是我女票。” “woc，萧受你果然是女的，还给我装基佬。”十一愤怒的语音从游戏中传来。 我幽怨的看着许小婉说，“搞事情啊你。” “你自己说随便我的。” “别人会以为我们是……”说到这我突然想到何颖说的话，好像真的是和许小婉走得太近了。再说现在许小婉穿着宽大的t恤，整件上衣就挡住了她穿的短睡裤，一双大白腿盘起，她还在专心的和家族里的人扯淡。我这样偷瞄她的样子怎么那么猥琐，何颖没说之前我倒不觉得哪里不正常，现在细想起来，真的感觉有种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劲呢？ 不想这事，我也发了语音，“十一神受，明明是你一个人在yy，别甩锅。” “我怀疑我们家族的男号们都是男装大佬。”族长写上。 “萧受的声音很御的，考不考虑上我家的户口。”为什么还是萧受？ “qnm，萧受你之前还编，我感觉深深受到了欺骗。”十一说。 “你太笨了。” “我要单方面和萧受绝交，靴靴。” 平时大部分上线时间都是在晚上，白天基本族员都活跃在微信群，那个时候还流行斗表情包，十一总是说我偷她的表情包，于是我就开始在知乎，微博上找能用上的表情包，然后在微信群上和她展开一场撕逼大战，许小婉经常会冷不丁的来一句，每次群里都是上百条消息划不到头，你们是不是有病。 慢慢熟络后，十一给我留了电话，说有时间电话联繫，我才注意到一个礼拜多我都是在和她聊天，有的时候许小婉的消息也会忽略掉。 “萧受，你可以打电话给我的。” “为什么是我打？” “我的手机套餐是动感地带，长途电话伤不起。” “emmmmm” “没办法，谁让我还是个穷学生呢。” 说真的，和十一是真的很有聊，那种还在象牙塔里的大学生想要的东西基本是都是属于浪漫文艺的，虽然说可以满嘴脏话夜里撸串，但是还是处于充满嚮往的年纪，我跟便跟十一讲起去过的所有地方，在无锡的蠡湖迷路过，在杭州的湘湖独自赏过雪景，因为和警察互怼被送到警局教育了一番，随后点头哈腰的说，“警察叔叔，我错了。” 第43页 一聊墙上钟錶的时针慢慢倒向了下一个数字。一小时过去了，十一说有时间可以去南京找她面基。 “聊了这么长时间啊。”许小婉坐在床上刷微博。 “十一确实是个很有趣的人。”我说，洗完澡后，看她还在坐在那里玩手机，这几天好像都是我和十一一直在聊，许小婉的话倒是变少了。甚至不在群里聊天，游戏也很少上了，大概是工作原因吧。 “你知道攻受是什么意思吗？”她说话声音有点小，我走她身边，问道： “你说什么？” 许小婉眯起眼睛，她用力把我拉到床上，随后翻身整个人撑在我的上方，我对上她清澈的眸子，她开口说道，“被压在下面的就是受。”她垂下的髮丝刮在我的脸上有点痒，我又想到了何颖的话，你喜欢许小婉吗？我不知道喜不喜欢只是心跳越跳越快，她就这么看着我，我也就这么看着她，清澈的眼眸深了几许。 她的脸越凑越近，垂下的髮丝打在我的脸上，我不自觉的抬手挡住自己双眼，“走开。” 她的神情我看不到，只知道她垂下的髮丝不再凌乱挠着我的脸，而是停下了有一阵后那股子压迫感一寸寸消失。 我睁开眼就看到许小婉抓起枕头往外走，“你干嘛？” “去客厅睡。” “会感冒的，过来。” “你刚刚让我走开的。”许小婉的声音带着的委屈，好像承受某种重大的打击一般。 如果她感冒了，最大受害者就是我啊，我才不要拖着病情哑着嗓子，难受的要死还要挤地铁去上班，“我一个人睡，会冷。”哄哄就可以了吧。 第34章 驾照 许小婉倾身而下的时候，我差点以为她是想要亲上来了，但是这种开玩笑的例子，以前也发生过很多次，只不过我都是以平常心去看待的，可是为什么我会那样想。一定都是何颖的错，跟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搞得我看现在许小婉的心态都变了。 而当事人从刚刚到现在一直抱着枕头，一会儿坐下又站起来，低头深吸一口气抬气头整个人又在泄气，然后又坐下看着我，又站起身，她说道。“算了，我还是在客厅睡吧，家里还有多余的被子吗？” 橱柜上面还有一床棉花被，于是我很诚实的告诉她，“没有了。” “林染，我和你说一件事。”许小婉也不坐下来，就远远站在床边上对我说。 “嗯。” “就是我……之前一直很想和你说……就是我从以前……”我正集中精神去听，她居然讲到一半卡壳了，就像是听着一半的故事突然给断了，心里怪痒痒的，好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然后许小婉又不说话了，此刻我好想掐着她脖子，你丫想说啥，说一半就停下了，耍我哪？ “嗯……我过两天要去南京出差半个月，有什么要帮忙带的吗？”她说道，语气终于不再犹豫。 “你真的是出差？”支支吾吾半天就憋出这么点事，一定去南京不是为了出差。 “对啊，要给你看证明吗？” “那你说话犹犹豫豫的，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说到南京，我就想到了十一，“你要不去见一下十一？到时候拍个照片给我就行了。” “没空！” “怎么会没空？又不是一天到晚在公司，你就帮我向她帮我打个照面就行。” “你的意思我们两个老阿姨跑过去跟人一姑娘说，哎，我就是游戏里的琴音。我真心拒绝和比我年轻的妹子在一起，显得我老，你知道吗？”许小婉越说越激动。 “谁说你老的，你不化妆跑哪所学校去，都能把他们校花挤下去，真的你相信我，你在我心目中就是最好看的。”我笑了笑说，“不都说年纪小，思想什么的越单纯吗？十一其实挺可爱的，你去见见没事的。” 许小婉眯起眼睛，好像想明白了什么，瞪大眼睛看着我，“我靠，你不会是喜欢年纪小的吧？你这个妹控狂魔！” 好想打死她怎么办？“说真的，你如果去演戏的话，可以省掉很多演员，就你这脑补能力，一个人就是一部金枝欲孽。” “不是就好。” 许小婉睡到我身边的时候，一股沐浴露的香开始纠缠在我的唿吸间，仿佛空气中都是她的味道，心中慢慢拟出了她在浴室烟雾缭绕中沐浴的形象。我装作无意翻身，整个人侧躺在她那边，她背对着我，均匀的唿吸声显得此刻多么的安静。我想朝她再靠近一点，可能确实是因为夜里气温比较低，我轻轻的挪向她那边，只感觉心脏的跳动声无比响亮，响到要把这寂静的夜光撕裂，响到把身边的这人给吵醒。 我不敢再动了，保持着难受的姿势，闭上眼睛，可鼻息中全是她的味道。下次给她换个清新无味的，每天这样我怎么睡？为什么以前闻不到，今天鼻子怎么变得这么灵敏了？不过这种手脚没放好的侧躺真累，如果一直保持到早上，估计手臂会痛一上午。再看了眼许小婉的长髮，我挣扎着平躺好，盯着天花板上已经熄暗的圆盘吸顶灯。 “你怎么老是动来动去的。”许小婉突然说话，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你睡的过去了点，风都往被子里钻，我有点冷。”违心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是鄙视自己的。 “这次二十多号，你怎么就一直喊冷。”她朝我这边靠了靠，温热的躯体离我越来越近。我把脸埋在被子里，露出眼睛看着她的背部。 “可以了，这个距离刚好。” 现在鼻子里都是她的味道，身上又是她的温度。我按住砰砰直跳的心，怎么办，好想去搂她的腰，不行，这样这么都是变态干的。我靠，我和她都是女的，碰哪里都不算过的呀，反正她有的我也有，摸她不就相当于摸我自己，好，我的手已经蓄势待发。那你他妈怎么不去摸自己，我的良心狠狠的骂了我一顿。我突然想起网上比较火的那句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我们小仙女不需要良心。” 一晚上稀里煳涂的想了好多，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出去做早餐了。我也不敢去看许小婉的脸，总能想到一些不该想的事。 坐地铁的时候，她跟我说，“林染，你的车呢？为什么要天天挤地铁？” “我在深圳没有车，而且我没有驾照。” “你的驾照被吊销了？” “我根本就没有考驾照好吗，你非要我说出来啊。”我小声的说。 上学的时候有很多空闲时间，大部分人也就是拿着这点时间去考驾照的，当时整个寝室就我没有和她们去考驾照，我的时间都放在了恆泽上面，每天要专研市场行情和股票证券。慢慢的许小婉和驾校里的老师都熟络起来了，有一些所谓的老师还是刚毕业的毛头小子凭着会开车，被驾校的招生处看中，会简单的教科目二和科目三的内容。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许小婉两个月就拿到了驾照，有些人还要反覆去考了，还是驾校那边在作祟。 第44页 一次两次考不过，驾校就会藉此来收取额外的考试费用，有许多还是报名的时候没有说过的款项，也非要学生去交。不过这几年管理制度一直在改，应该不会出现此类状况了吧。驾校一般都是会派人来接学生去驾校练车，驾校里的老师对我们学校也挺熟的，有一次和许小婉在食堂吃饭，就遇到一个，大老远的就叫许小婉的名字，手里还端着食堂的公共餐具。然后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做到了许小婉旁边。 “许小婉，好巧啊。”来者长得高高壮壮的，肤质不太好，这是我对他当时的第一印象。 “嗯，是啊。” 我挑眉看着许小婉，她不想理身边坐着的人，又不好说什么。来者也就只好自己开始尬聊讲到驾校的事，我附和着点点头，以示礼貌。 “诶，同学你有没有考驾照？”他把话题转到我身上。 “没有。” “为什么不考啊，你到我们驾校这边，我可以手把手教你。” “没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反正是迟早要考也是用得到的，何况现在有那么多时间考，要是以后工作了，哪有时间去考驾照啊，你说是不是？” “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不想考。” 于是这个哥们，饭没怎么吃全程跟我讲，考驾照怎样怎么样。我又不好意思直接说他，只好应付着，许小婉站起身皱着眉头把我给拎走了。 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在学校，他正好带来副扑克牌说来玩斗地主，我在初中以前特别会玩麻将和扑克牌，只是中学以后基本就没有碰过了。许小婉不会玩，她原先也是不想玩的，驾校的老师硬是把斗地主的规则讲了一遍，便发好牌。然后这个游戏超级无聊的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赢，我真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全程一脸看小学生一样的表情看着我和许小婉，难道不知道我眼中他是智障吗？ 于此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到过这哥们。 “怎么不把杭州那辆运送到这边来？”许小婉说。 “我之前没驾照开车撞人了，还好那个人愿意私了，现在对主驾驶座有阴影。”杭州那辆还是恆泽还没有解散的时候买来应酬的时候用的，这样见客户更有面儿。还有个专职司机，但是我着急的时候，也会一个人开车上路，然后就撞到了骑自行车的学生，虽然我第一个感觉就是完了，无证驾驶还撞人了。于是我赶紧带着那孩子上医院，在他清醒的时候，简单谈判了个价格，又等到他家人来后，再商量一下，最后因为伤的不重，给转了八万元也算了结了这事。 后来那孩子家人又因为孩子中考没考好，可能就是我车给撞的，又向我要了一万块钱。私了最怕的就是这种赖上的。那会儿就想赶紧补个驾照用用，就算他们真要跑到警察局去，我也可以免掉多数责任。 “没事儿，我坐主驾驶。”许小婉给我看了下她的驾照，上面的照片还是在校的青涩模样，时间过得还真快。 “你别吓我，我经不起车祸的摧残。” “放心，我是老司机。”她笑着说，把驾照重新收好。 第35章 矫作 思考再三我还是不想把车运过来，留在那边以后还能用得到。反正我也挤地铁挤习惯了，许小婉刚来的时候每天都是打的上下班，看我天天坐地铁也跟着一起来，人多的时候我们站在一起，因为我比她矮，总是会被挤到她怀里，这个时候她就会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算着日子秋风更甚十一月份又将要来了，许小婉已经出差了三天了，第一天的时候我特别兴奋，哈哈，家里终于只有我一个人了。第二天做的饭菜多做了一份，我就开视频跟许小婉抱怨饭菜做多了，又不想留到明天，好烦啊。今天把工作报导交上去了，我就想下班回去做什么菜吃好呢，不对，今天是轮到许小婉做饭了。当张季林和我讲陈晓月喜欢吃什么的时候，我突然想到许小婉出差去了，今天还是我做饭。算了点外卖吧。 话说，现在还是秋天，总感觉办公室里一个个都春心荡漾的，先不说，张季林有事没事在网上搜什么恋爱攻略，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我怀疑他强壮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少女心，追个女人，怎么变得越gay里gay气了。然后就是宁姐一改之前严肃刻板偶尔死花痴的形象，天天浓妆淡抹，穿着的长裙遮挡住她踩着高跟鞋优雅的步伐，我跟磊子八卦道，宁姐说不定是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还是公司里，否则天天在公司打扮的这么好看给谁看啊。当然我只是说说，只是没想到磊子这嘴跟漏勺一样，见谁都说，然后整个编辑部都知道宁姐有个喜欢的人在公司了。 最后就是李倩了，刚开始只是花痴张德华的颜值和肌肉，现在直接是芳心暗许了。而且还每次都是跑到我面前来讲一堆张德华的好，又不是刘天王，至于吗？而且我看起很像恋爱经歷很丰富的人吗？一个个跑来问我，刚开始我还会默默听着，时间久了，总算是体验了一把单身狗的眼泪都往心里流。 “你直接跑到他面前把话说开了，就这样。”虽然这句话我已经对李倩说了很多次了，但她每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过两秒又泄气了。 “我怕他不接受我……”李倩扭扭捏捏绞着衣角。 领导，举报三个办公室恋情有没有奖励，不对，他们还没成，先举报了不划算。 “你这么年轻漂亮，家里有房有车，随便招招手一堆男的都愿意入赘到你家。你怕什么？”不过这孩子太实诚得减分。“不是有句话叫做女追男隔层纱吗？你看张季林面前是直接隔了个山川。” “倩倩，你别听林染那样讲，她自己都小白一个。”磊子走过来，最近他开始蓄鬍茬了真是要把小毛头装成熟路线走到底。 “我跟你说，我以前也是……算了，你们这些小年轻聊，我不掺和。”终于可以清静会儿了。 倒是周深和王祖良没有来找我的麻烦，也挺无聊的，还以为天天都会上演充满□□味的心机战。结果两边都没有什么动作了，后面也传出娱乐区原先要和省电视台长期合作的消息的，后面已经节目受到两次重创，使得没有顺利签约。怎么想都是周深在使绊子，这两个人表面上都人畜无害的，却都能为了自己的利益把人往死里整。就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一样。 想什么来什么，周深一条微信让我下班去找他，这种感觉就像是王爷家探子，每天傍晚前都要把朝廷里外的信息都传递给他，方便他争夺皇位。那么周深要的皇位到底是什么？ “王祖良是省电视台台长王新旗的儿子。”我一过去，周深很快说出这话。王爷要竞争的对手是太子啊，这个身份转换的太快了，从普通摄影师到主编辑又摇身一变成太子，虽然狗血又符合实际。 “然后呢？” “王新旗下个月就要退下来了。”周深手里转着钢笔，就像现在局势犹如他手中的笔一样玩转自如。 太子说废就给废了，王祖良很明显是代表了电视台，就算不在南方新闻工作也可以在电视台混的很好，那么周深就是代表了南方新闻，从之前他给我的号码来看，领导中有众多他的眼线。“你要我怎么做？” 第45页 “后天，王祖良和李曼伊会去电视台一趟，名义上说去看剪辑的成片，说不定连合同都准备好了，你想办法和他们一起过去。” 王爷，这么艰巨的人物，小的不好办啊，“行。” 李曼伊一般在晚上九点后喜欢到处拉人开黑，如果我别的事也会一起进去组队，许小婉就会坐到我旁边看着我玩，看到激动的时候就一直指着我的手机说，“你跑过去，a它一下啊，你怎么跑得那么慢，没买鞋吗？白瞎一个残血。” “吶吶，你来！” “我手机操作不太熟。” 虽然这么说，许小婉也下载了游戏，坑了几局后，基本上都属于carry状态，此后就特别得意的说，“明天就上砖石给你看。”于是等到第二天，还停留在铂金段位。 “还没上砖石啊？” “真的带不动，我皎月都神装了，韦神都带不动这堆人。” 后来，李曼伊邀请我开黑的时候，我都会顺手把许小婉拉上，全程从看着啊标拿人头，变成了啊标和许小婉抢mvp，“别推水晶别推，我再拿两个头，mvp就是我的了。” 今天登上游戏后，其他人都没在只有我和李曼伊，她说，“你朋友今天不来啊？” “她出差去了。” “没事，师父带你。” “嗯呢。”我想大概提一下电视台的事：“真好啊，你们都上电视台了，我还是后面印报纸。” “放心，师父心中永远都有你这徒儿。” “那你们去里面什么样啊，我以前都的梦想是做电台主持人来着。”我真佩服自己的瞎编能力。 “就是有很多播音室嘛。对了，后天我和王祖良要去电视台一趟。” “又不能带我去，讲出来让我羡慕的吗？” “我让你来，你也来不来了啊，还能旷工不成？” “要是真有这么个机会，怎么得也要请假去，真的梦想实现不了，去看看也行的啊。” 李曼伊算是半答应我了，不知道关键时候会怎么样。 真是到他们要去的那天，李曼伊还真把我一起拉过去，虽然王祖良一路上黑着脸，但也没有得太排斥的模样，我觉得我整个人从探子升级到了间谍。 果然如周深所说的，说是去看剪辑，实际上绕来绕去离不开与电视台合作，我粗略的看了眼合同，款项上写的是全员《王牌》综艺与电视台有五年的合作期限。后面没什么问题，前面还加了全员，这不仅在卖节目还是卖身契啊。 李曼伊可能没有注意到这点，也是被电视台的人和王祖良洗脑了，大概的看了下合同，提笔就要往底下签字。 “曼伊姐！你再看清楚点，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用手挡住她。 “嗯，好。”她重新拿起合同审视起来。王祖良闭上眼睛，睁开时怒视着我，我笑了笑。合同有两面，李曼伊看了有一阵才发现问题。 “看来这是某人的有心之举。”她也不明说是谁，提起包包拉上我，蹬个高跟鞋走的飞快，下楼梯的时候，拽的我差点一起给摔了。 王祖良没有追出来，不过这样直接一走了之真的有欠考虑，李曼伊在路边招唿了辆的士，说了报社的方向，就拉着我上车。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现在这模样就像表演到一半就出戏走人的二流演员，充满了矫情做作。又像每个被伤了心的女孩，努力让自己装作坚强，眼泪又不争气流下了。我可算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会说女人都很作了，大概那才是感情真正流露却又想极力去掩饰的时候。 “我是不是太幼稚了，有点激动了。”李曼伊突然说道。 “你的行动证明了一切，无论对与错，你已经遵从自己第一想法，这才是你真正想要做的事，就是逃离吧。”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总结，但总是会被信任的人骗。”李曼伊看向我，“你也是吧。” 一下子就被拆穿了，剧情变得就像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看懂一切的居然是局中人，“我是在帮你。” “你在帮周深！”她的语气变得锐利。 “我也是为了自己，周深谁都不信任，你最了解他们两个了。” “对，他谁也不相信，你回去和他说，我其实都知道的，这样真的很累。还是感谢他让你过来了。”李曼伊嘆了口气，靠在车窗上，此时的她就像张柳他们所说的曾经还是二十四五岁的模样一般，卸掉所有防备，终究还是柔弱的。 作者有话要说： 想写许小婉的番外了 第36章 游戏 我并没去找周深，我讨厌他就像讨厌我自己一样。相比较下来，王祖良倒是像个能豁出真心的人，虽然很多事总是写在脸上，要不是因为他是台长的儿子，周深大概不会把他当成敌人来看。 十一的学校这段时间开了运动会，听说她报了个800米长跑，下课了就要去操场训练。现在这个天气穿多点，跑起来又热，穿的少了吧出一身的汗，风一吹第二天准感冒，于是她特别去买了运动马甲，一堆鸡毛蒜皮的事跟我汇报，我只想知道她柯基般的小短腿怎么跑完这800米。她这性子就像我还在学校那会儿那帮同学一样，什么破事都跟我讲，谁说要偷偷养只猫，谁说已经在哪里找了工作，实习的时候，谁谁谁又在哪换了工作，然后又是谁做了什么不好的勾当，现在嘛公司里的李倩又是这么个样子。许小婉还总是嘲笑我要成系里的间谍了。 十一的朋友圈有她的自拍，刚开始加的时候还限制好友权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解开了。她的身高在156cm，声音清灵易分辨，加上小清新的面容，整个就是个娇小的萝莉，当然是除去她萝莉外表大叔心的情况下。 也不知道许小婉到底会不会去看十一，我给她发了视频对话，过了一会儿，她把视频切成了语音对话。“怎么了？” “你在干嘛？”我问道。 “打游戏。”许小婉语气有点心不在焉的，那边传来敲键盘的声音，好像真是在打游戏。 “你究竟有多少个游戏可玩？你就那么喜欢玩吗？” 许小婉顿了一会才回答我，“有句话不是说，春风十里，不如撩你；撩你不如打游戏。小怪还能显示血量，你连进度条都没有。” 这满满的伤感的qq签名风是怎么回事，“你失恋了啊？” “不是，就是我最近萌上皎月和曙光了，但是他们说曙光喜欢潘森，怎么可以这样，皎月怎么办？”真不明白许小婉打个游戏能萌上那么多cp，刚开始说瑞雯和亚索，过两天就是好运姐和船长，自从看过啦啦啦德玛西亚后又萌上了瑞雯和刀妹，男枪和卡牌。各种向我安利，相比游戏，我更喜欢英雄联盟的各大势力的背景传说。 “游戏而已，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说道，“你离十一那里远不远？” 第46页 许小婉又是顿了一下，说道“太远了！” “他们学校开运动会，你随时过去都可以找到她的。” “十一哪有游戏好玩，不是，她哪有游戏好看的。” “你为什么不愿意去呢？”第一次见十一的时候，她俩玩得特别好，还把我给介绍十一认识，什么时候变得爱答不理了呢？ “我没有不愿意啊，我是没时间的，你看我每天工作还要回家打游戏。”她特别不要脸的说出这句的知道游戏时候，好像在她心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分量。 “要是你以后结婚了，也是天天怎么个过法吗？” “被你这么一说，确实是件严重的事啊。”许小婉说道，“要不这样，你来南京我就和你去见十一怎样？” “我怎么去？”我已经能猜到许小婉想要耍人的心理想法了。 “不知道，选择权在你，小十一有多重要呢？”她冷笑了一声。 到底要不要去，我第一反应还是不去了，从深圳到那边实在是太远了，而且前两天刚请了假去省电视台，经理绝对不可能让我再请假了。我在请假条上几番无法下笔，实在想不出真实而感人的藉口。 “林染，外面有人找。”陈斌过来敲敲我的桌面，吓得我立马把请假条给翻了过去，“写什么啊，这么神秘。” 我把请假条折好放进风衣口袋，“谁啊？” “实习生说的，也没说是谁。”陈斌靠在屏风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石磊待久了，整个人的调调都变了，“嘿，说不定是你男友！” “本人单身。”油腔滑调只适合磊子那样痞帅痞帅的男生，陈斌一脸斯文正经的，说出那样的话，莫名的违和感。 出了办公室，也没看到哪个人要见我啊，不过前面有个男的拿着两杯奶茶朝我走来，穿着黑黄基调的大外套，头上还带着同样色调的鸭舌帽，怎么看都像个外来人，说不定是送外卖的。想想还是回去再确认一下。 “林染！别看我就走啊！”王祖良的声音，鸭舌帽男抬起头，还真是他。这是来打击报復我的吗？ “你穿着这身，刚刚没认出来。”我尴尬的笑笑。“刚过来上班啊？” “嗯，我旷工了两天。”王祖良把手机其中一杯热奶茶递给我，“外面挺冷的，顺手帮你也买了杯。” 我接过奶茶，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谢谢。” “我有些事想和你谈，二楼的会客厅应该没有人，外面太冷了。”他双手捂着奶茶，对我说。 二楼会客厅是真的没人，几张桌椅摆的整整齐齐，王祖良随便坐了位置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我突然想要辞职了，玩不过周深，以前也是现在也是，他就像个怎么都打不死的死蟑螂！” 他和周深的画风真的是截然相反的，一个浮躁，一个沉稳。“具体你想要说什么？还是在怀疑我？” “不得不说，你和周深太像了，当时我和你讲周深和曼伊的事的时候，也是在试探你。你确实给我带来很多利益，但是我不需要一个眼线待在我眼下，就让周深把你给直接调了。”他把帽子摘下，挠了挠头髮，一点也不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稳重了，“后来他说，其实你不是他的眼线，但是却给他带来了意外的收穫。我当时就有点懊恼了。” “嗯，然后呢？” “你……就没有什么要问吗？” “那来说说你们三个人是什么情况吧，我也不想总是被当成枪桿使。” “emmmmm，其实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做个旅游摄影师，但是我爸非要我找个固定的工作，先是让我去电视台上班，我就偷偷去抗他们的机器，结果被教训了一顿，就把我安排到了南方新闻。我第一次见到李曼伊的时候，觉得她就傻傻的愣愣的个人主义还满强的，但是我就是想要去照顾这个傻傻的人儿，她写的所有报导我都看过，她投到文学刊的散文我都牢记在心。”王祖良苦笑着，“但是她偏偏喜欢上了周深，我以为周深会拒绝她，可是周深居然答应了和她在一起，而且过得好像是确实很幸福的样子，于是我匿名举报他们。” 最后这句真的是震惊到我了，原来举报者一直都是他们最信任的人。 “这种事情真的就是脑子一热，便无法挽回，但是看到周深挫败的样子，我就很兴奋，我就更想把这个自以为一切事情都能处理的井井有条的人，挫败到自愿离开曼伊。后来他知道是我举报的后，跑过来质问我，我告诉他我的家世，在深圳这种地方他这么一个外乡人，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他过不下去。我是最自私的，以为把曼伊拉到身边，她就会喜欢我，但是她却是用一副半吊子模样来掩饰自己。”王祖良划过手机相册，又马上退出去，“这样看，我真是个疯狂的反派角色。” “那你辞职后去哪里？一走了之很不负责任的，本来一对情侣被你拆分了这么多年。” “我会给李曼伊发邮件，把事情交代清楚。我会去做个旅游摄影师，但我不会祝福他们。我不是输给了周深，而是败在李曼伊面前，从喜欢上的时候就败给她了，但我是个自私的坏人，始终无法真正去拥有她。”他翻遍了所有口袋，最后在手提包里找出一根烟，才发了没有火，又把烟扔回了包里。 “那你干嘛要和我谈这些？”意外性的是王祖良的服软。 “因为我不想见到周深。”他就像个拔了牙剪了爪的老虎，再也无法张牙舞爪的吓唬人。 “就算你要辞职，要是要经过人事部的手续的，迟早是要见的。” “不是有你吗，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王祖良把额前的短髮往后面撸，重新把帽子戴上，他很高，站起来迎着光的样子就像带糙帽的路飞重新起航。 第二天，他就把辞职文件传到我的电脑，我把信息都打出来，交到周深面前。周深看了眼文件上的名字，便不再继续往下面看下去了，“他和你聊过了？” “对。” “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大概是离开深圳了吧。” 周深有看了眼辞呈，把整张纸揉成一团，丢到垃圾桶，“让他滚回来上班！这里不是他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地方！”他狠狠的说出这句话，没有了往日的风度。 作者有话要说： 并没有许小婉的番外 第37章 番外 许小婉是个坏女孩，打小就是，还没上中学前就开始欺负寄住在自己家的堂哥许琨，爸爸给她一捆中国宪法书籍，她就把书顶在自己和堂哥头上比起平衡力来，要是被发现了，第一个把责任推给堂哥，许琨对自家堂妹也是又气又无奈，只得陪她一起看这些书。而许小婉又是家里的独生女，打不得也骂不得，最多就是妈妈挽起袖子装作气势汹汹的样子，她才会安安分分的坐下来认真学习。 第47页 许小婉是个坏女孩，上了大学也是如此，总是喜欢捉弄爱慕她的人，表面上一副清冷生人勿近的模样，骨子里就喜欢看别人被耍耍的团团转的样子。于是她开始欺负同寝室的闷葫芦林染，但是林染像是永远的都不会生气一样，不管你做什么她可以照样无视了，只是会回头淡淡的看你一眼，像是把你心思都给猜透了。许小婉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越来越喜欢向林染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越来越想看她被耍的之后模样。 可许小婉并没有如愿，仿佛只要自己向前一步，她就会往后退一步，若是往后退去，她又主动朝前走，一种不近不远的距离慢慢拉开，直至对方的身影变得遥不可及，她想要去抓住，却只能扑个空。而林染依然是淡淡看着许小婉，坐在透过阳光的窗前，风把她的长髮吹动，额前的刘海也随之飘起，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一刻，许小婉不自觉的把她的眼镜摘下：“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要藏着呢？” “难得你会夸人。”林染抓住她的手，把眼镜重新戴起来。许小婉觉得被她触碰过的地方微微发烫，她摩挲着自己的手背，像是想要留着她的温度。 在贴吧同性恋事件的贴子，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许小婉终于把林染惹恼了，但是看她戏弄后的样子，自己一点也不开心。她冰冷的眼神瞥过来，没有任何表情冷的就像结了一层霜。说出的话更是冰冷，“我跟你不熟吧，我很讨厌你总是不考虑别人的心理想法。” 要是平时有人这样和自己说话，许小婉一定会用更加强势的话嘲讽回去，但是所有想说的话都哽在喉间，想说又不敢说出口，许小婉低着头觉得很是委屈，为什么就被讨厌了啊，“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所有的话还是化成了一句对不起，林染转过身似乎并不打算原谅她，也没有看到她微微湿润的眼睛，就连许小婉自己也不知道视线怎么就被薄薄的泪水给弄模煳了。 但是许小婉还是个坏女孩，她讨厌林染，讨厌她和自己冷战，讨厌她总是无视自己，讨厌她有时有意无意的冒出一句关心的话。许小婉很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明明都已经认过错了，为什么她还是不肯原谅自己呢，像她这样脾气这么硬的，也还是第一次见。切，不理我就不理我，我还懒得理这个笨蛋闷葫芦。 苏慕白和许小婉认识的时候是通过一次聚会，两个人都喝的很兇，谁都劝不住，苏慕白倒没什么，自己有朋友在在外面租了房子，可以过去借住一晚，醉的迷迷煳煳的看了眼时间，“喂，十点四十五了，你们还不回宿舍啊，查寝查到了小心扣学分。” 许小婉抱着酒瓶子，听到了这个数字的时候立马想到了林染对她说过，晚上一定不能晚归，首先是自身不安全，其次就是学分啊还有宿舍荣誉，大家一起都没了。突然之间的集体荣誉感上身，不能让林染更看不慡自己了。聚会的同学扶着许小婉把她送到宿舍楼下，苏慕白最后还不忘嘲讽许小婉怂的一批。 果然还是被记过了，林染看着喝醉了的许小婉胡言乱语得，偶尔还跳出几句方言，居然还是为了宿舍荣誉回来的，有点无语。最重要的是孟晓君和薇薇都不负责的把这个醉鬼往自己身上扔。许小婉迷迷煳煳中听到说林染要帮自己的洗澡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死也不能让自己的清白毁在这个白痴身上，但是一站起来，双腿又争气的软了下来。 林染没有开灯，在乌漆抹黑的浴室里解开许小婉胸襟上的扣子，每解开一颗，许小婉心跳就更加的快了一倍，大脑中里奔腾了无数只糙泥马，但是看到林染小心翼翼左右躲闪的眼神，许小婉玩心大起，双手抱住她，故意用绵绵的音调在她耳畔唿着温柔的气息，果然林染手一顿，没有接下去的动作了，“你自己洗吧。” 真的是很无趣的人，许小婉心想着，等下用什么方法继续逗她呢。 当许小婉在床上滚来滚去，看在就像要从上铺摔下的时候，林染直接从自己的铺位钻到许小婉的床位，一把把她按住，“不准再乱动了！”说完就把她挤到一边，自己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本来学校床铺就小，一个人都不够睡，现在两个人，虽然林染是侧着身子，许小婉还是觉得特别挤，怎么说这个闷葫芦还真的跟自己一起睡了，好像感觉还不错！ 林染的睡相特别好，不乱动也不会抢被子，均匀的唿吸声挠着许小婉的耳朵，翻来覆去几次，林染也没有因为这些动静翻个身，好烦啊，好想看她的正脸。许小婉心里拟了好几个让她翻身的方案，好像都不能实施。看了眼手机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好想看正脸啊，然后在她脸上画上大猪头，那估计会绝交一辈子。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了，许小婉坐起来，双手小心翼翼撑在林染的两侧，依着夜色的看着她的侧颜，看着看着嘴角不自觉形成一个弧度，然后立马缩手躺会床上，脸埋在被子里，心里头窃喜。 许小婉好像变得不坏了，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林染，喜欢在体育馆里看着林染摘下眼镜绑着马尾辫髮，双手控球间，一个跳跃把篮球投进球筐。衣服随着动作起起落落，露出没有赘肉的腹部，两条分明的肌肉线条令人艷羡。喜欢她在图书馆了恬静的看书，似乎所有的光辉都洒在她脸上，一切看起来那么耀眼。喜欢她在冬季的时候把自己的大衣也盖在她的身上，身上满满的都是林染的味道。喜欢她所以许小婉决定要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于是她把这个消息告诉苏慕白，“苏三两，我喜欢女生啊。” 苏慕白双手护着自己，假装惊恐相：“我是直的，掰不弯的那种。” “就是你是弯的，我也不会喜欢你的。”许小婉说道，“我喜欢林染。” “emmmm，那林染一定是攻，你看她手臂上的细细的肌肉线条。” “正经点，老哥……还有我比她高。” “身高这种东西，分分钟是可以克服的。” 许小婉觉得和苏慕白根本聊不下去，马上就能联想到不好的东西，重要的是明明各个方面自己都是都特别攻气的啊。 想想正经人身边好像就许琨这么一个除了打游戏外，基本说话还是带点法律效应的。而这个时候许琨还在何颖谈恋爱，但许小婉说完喜欢女生后，许琨差点没有一口水呛到，“老妹，你不用祸害完男的，你就祸害女的吧，你这样就很过分了。” “我没有啊。” “你那些烂摊子都是我跟你收拾的，你的渣女人设真的越来越强了。” “我这次是真心的！” “我赌五毛俩月玩完！”见惯了许小婉各种渣的行为后，许琨基本不相信她还会有真心喜欢的人，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然而太阳还是照常东起，许小婉喜欢了林染两年还是没有和她表白，许琨和苏慕白倒是等的着急，拼劲全力想要告诉林染真相，而林染是真情感白痴，如果不把感情这类东西说清楚，她完全不会把这些当成爱情来看，尤其还是同性之间的爱恋。 第48页 毕业的时候，所有知情人都让许小婉放手吧，等不到就别等了，直女你是怎么撩都撩不弯的。 “我要跟爸妈出柜。”许小婉考虑了好久，决定出柜了。 “你是想死吗？讨打还是？”许琨输了五毛又赌五百，还是输了，原来坏女孩还会有喜欢的人。 “我想啊，要是我千辛万苦把林染追到手，然后爸妈不同意然后拼命把我俩给拆散了，我不是很亏啊。” “你特么还把以后的事给想齐了，要是现在去说了，大伯就死活要拆散你们怎么办？” “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回南京的最后一天，许小婉终于选了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刻，跟爸爸说，“爸，你对同性恋怎么看？” 许爸爸低头看报纸，随口说道，“中国还没有制定有关同性恋的相关法律，不好说。” 许小婉又跑到厨房找许妈妈，“妈，你对同性恋怎么看？” “同性恋？咋们这些外人能有什么看法，他们自己开心就行。” “妈，我爱死一个女孩了。”许小婉立马接上，就像随口聊起的一般。 许妈妈一听差点把刚洗的苹果给扔了，“……开什么玩笑，把苹果端出去。” “我说真的，就是上次我生日来的那个女孩，我还想跟人家谁来着，您一句话把我俩给拆散了。”许小婉端着苹果，已经离许妈妈两米远，朝大门的方向，生怕老妈能干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老许！你听你的闺女说啥了！”许妈妈开始搬援军，是要把许小婉困死在围城，“她说她喜欢女孩子！” 许爸爸先是一惊，到底还是见过大场面的，招招手让许小婉坐到身边，“其实你这个年纪，会想到这些也不奇怪，多见识一些优秀的人，会改变看法的。” “她很优秀啊，她现在还有自己的公司。” “你们俩现在在一起了？”许妈妈挽着袖子说。 “没有，我就单恋，但迟早会让她喜欢上我的。” “不行，你已经变成这副德行了，不能让你去祸害别家姑娘。”知道女儿还是暗恋，许妈妈也松了口气，还能掰正。 “可是我已经暗恋了她两年了。”许小婉说完，许妈妈心头一顿暴击，要不是家里就这么一个独苗苗还真就动手打下去了。 “不行！我坚决反对，你要是还要继续喜欢她，你就别回南京了！”许爸爸强势的说，严肃的就像上法庭一样。 “再给我五年时间，我会跟她表白，如果她不愿意我再也不会喜欢女生了，如果她愿意的话，请你们不要阻挠我。” “你还给我谈条件？” “对！我喜欢她太久了，久到还没有来得及表白。”许小婉说着说着泪水就在眼睛里打转，声音变得哽咽。 许妈妈从来没有见过女儿这么委屈过，向来都是自家女儿欺负别人家孩子，今天这模样，自己鼻子也是一酸，嘆了口气，“一年时间。” “五年。” “两年。” “五年。” “三年，再敢顶嘴试试！” “你们要说话算话。”许小婉抹去眼角的泪珠，开心的笑起来。 许爸爸看着女儿开心的笑，再生气也无可奈何，“就当自家白菜去拱别人家白菜了，总比被坏小子拐去的强。” 第38章 喜欢 我拨打了王祖良的手机号码，语音显示是空号，手脚还挺快，前脚走后脚把所有信息都删的干净，周深则又把我从体育部门调到了娱乐区，把我从编辑升职到了策划专员。又要做回以前的工作，“我不接受调职。” “总经理已经批下来了。”周深把申请书递给我，明显是他给我办的调职申请。 “你凭什么这样做？”好不容易脱离原来职位的约束，周深自以为是的嘴脸真够难看的。 “凭你是恆泽控股的创始人，好钢使在刀刃上，不过你愿意辞职的话，我也会帮你尽快办好。”他双手抱胸挑衅的看着我，要是我早几年来南方新闻，我绝对跟王祖良站一个战线把他给整死，狼崽子成长起来只要尝到一次鲜血的味道，就会开始用利齿来保护自己的利益。 “什么都会帮我办好吗？” “嗯。” 突然想到前些天，许小婉让我去南京找她，本想着反正运动会都已经结束，去不去都已经不重要的了，不过现在有这样的机会的话，我从他从桌上的文件夹中取出一张请假条，“那麻烦帮我请一周的假期。” 我把请假理由随便填上，递给他，周深没有接，我就直接把纸平放在他桌上，“一周后见了，周经理。” 他黑着脸，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紧盯着请假条上的字，作为我的引荐人顺便还跟总经理说过我之前的工作经歷，肯定不敢轻易把我开除了，做这些无非是想逼我辞职或者为他所用。与其总是想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他还不如想想怎么把李曼伊重新追回去，不过他一直都是作为被追的那个人，心里估计是想着让李曼伊重新回去找他，要真是这样，我要给周深重新打上闷骚钢铁直男的便签，注孤生。 我买了下午两点去南京的动车票，走之前到娱乐栏区转了圈，王祖良不在了，李曼伊显得成熟稳重了许多，好像以前那个李曼伊是假的她一样。因为之前和电视台签约中断的原因，《王牌》目前属于停档阶段，要是恢復起来如之前那边火爆的话，除非把影后顾萧请来，不过被拒绝好几次后，基本就没对她抱过希望了。 “曼伊姐，我要去南京一个礼拜，有事可以随时联繫我。”自己上次被她说了后，我都没敢直接面对她。 “现在本来人员就紧张，你这个策划专员去玩了，我们怎么办？”李曼伊穿着 josiny亮灰色的12cm高的高跟鞋，站起来正好与我个头齐平。 光想着气周深，把工作上的事给忘了，“周深说会来帮忙，他刚刚和我说的。”只能坏人做到底了，不，这是给他一个追李曼伊的机会，我依然是好人。 “怎么可能？”李曼伊笑了笑，一手伸过来托起我的下巴，“你和他一样尽会说谎。” 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许小婉喜欢这样托起我的下巴，眼眸深沉的看着我，但是说了她无数遍都不肯改，那也就算了。但对于其他人如此，我甚是讨厌这个动作，“我不会说谎的，毕竟是可以成真的事。” “他也是像你这样说的。”李曼伊把手缩了回去，微微颔首，“但你比他好点，起码既温柔又能照顾人。” 我真想敲开她的头，看看她都在想啥，一天到晚一伙人拿我和周深做比较，这种垃圾性格，我早就丢掉了好吗？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有没有兴趣和我交往试试。”李曼伊歪着头，抿嘴笑着，因为啊成是同的关系，办公室的人都不介意讨论这种话题。 第49页 “不要把我当成周深，不要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好像说的话有点重了，“我还要赶车，先走了。” 我给周深发了微信，让他接我的班去娱乐栏区上几天班，等了半天没个回復，大概是看到了也直接无视吧，然后下午屁颠屁颠的跑到娱乐栏区了，要是这么说来他还有点小傲娇。 今天是许小婉出差的第十天，我一点都不慡，一直在处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每次回到家都忘了许小婉不在家又要自己动手做饭吃，打开冰箱也没有别的食材，于是又点了外卖。以前一个住的时候都是自己去逛商场，自己去买菜，感觉跟她待久了，整个人都变懒了，她不在身边连出去逛的心情都没有了。 我想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就像和家人待久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离不开的，分不了的，要是真的到分开的时候，泪水则很懂人心的怎么都止不住。毕业的时候，一起拍完了最后一张毕业照，和班上的同学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情。但在孟晓君第一个提包上车前，我还是忍不住抱住她，在她耳边最后交代了注意安全，随着车越走越远，而与她四年的记忆却愈加清晰，我有点感伤，感伤时间走得飞快。 在我离开南京去杭州时，许小婉也是一路上不停的叮嘱，念念叨叨的一点都不酷。排队安检前，她突然特别强势的抱住我，只是没有反应过来姿势有点难受，我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提着电脑包，也不好推开，只能任由她抱着，任由着她在我耳边碎碎念个没完。在此之后，许小婉每天晚上都会与我通电话，极少有断过，于是我便每天把手机铃声开至最大，以免错过了她给我的来电。 可是这几天，从许小婉主动联繫我，变成我一直在挑合适的时间来主动与她联繫，已经习惯了她的声音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对她说，既然等不到你的来电，我就自己打来了。 下车后，我找了个安静点的地方，给许小婉打过去电话，“方不方便接电话？” “你说。” 她的声音清冷到没有一丝杂质。 “过两天就光棍节了。”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心里有点小激动，又想要给她一个惊喜，突然跳到她面前，告诉她，我来了。就如她从里约飞都深圳的时候，突然之间的出现，酷毙了。“准备好剁手了吗？” “不敢剁手，我的手是我的命根子。”我听到那头她的笑声。“要我帮你清空你的购物车吗？” “我没有买什么。”编不下去了，我就想听她的声音而已。 “emmmmmm，你想表达什么？” “我就想和你说说话。” “干嘛？你喜欢我呀？”许小婉笑着说。 听到这句话，我又想到何颖对我说的，你喜欢许小婉吗？还是那种性取向的喜欢。搞得我都不敢随便把喜欢挂在嘴边了，“你在做什么？”先转移话题。 “开会……”她的压低声音说道。 “也不早说你在开会！那我先挂了。” 许小婉大概是五点半下班还有好长时间，我打了的去了林业大学，想找找十一。 守门的老大爷变成了中年保安，教学楼也重新整改了一番，主要还是校门这段装修的好看，毕竟门面功夫能做好就差不多了。 十一让我在学校操场等她，运动会刚结束，挂着的横幅贴画还没有来的及取下，橡胶跑道上就有好多情侣手拉着手慢慢走，然后男生就会冒出一句，好想跟你牵手走到最后。女生则会红着脸甩开手，低着头傲娇的说，谁要跟你走啊。男生则是反手握住女生的说，你啊。 这种玛丽苏汤姆苏剧情，从台湾偶像剧大火之后，纯纯的恋爱里男生永远都是可靠的，女生永远都是个傲娇鬼。要么就直接变成了爱情的傻瓜，智商直接因为感情变成了负数。苏三两和钊明杰就是，两个人在食堂里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无比智障的话，然后苏三两想要唱《稻香》，钊明杰就陪她一起唱，旁边都是他俩的尬唱声音。 有几次和许小婉遇到了他们，我们相视一眼立马便走的远远的，装作不认识。 “你觉得他们两个像什么？”许小婉可算是受不了，咱两一起吃着饭，苏三两他们就这么黏黏腻腻坐到我们前面，然后开始唱起了《七里香》。 “两个智障。”我如实说道，而且为什么每次都唱周董的歌，能不能别再毁歌了。 “我也这么觉得，友军啊！” 想到曾经的事，恍然间觉得自己再也不会有像苏三两他们那样纯纯的爱恋了，傻也好，智障也好，总之是没有遗憾。 十一给我发了微信，说已经到了操场，我四周望去，不确定到底哪个是她。我拨打她的号码，彩铃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转过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眸。果然是小小的个子，清纯清新的脸庞，“十一？” “吾儿萧受。”十一站到我跟前，鼻子正好到我的肩膀。小小的好可爱啊。 直接面对面叫暱称挺不习惯的又不是在打游戏，我问道，“十一你的真名是？” 第39章 旧时 “你叫我十一，我无所谓的。”十一用手在我和她之间比划了两下，“萧受，你好高啊。” “我是有名字的，叫我林染。” “萧受，你真的27岁啊，见面之前我还想会不会是个特别成熟的大姐姐。” “叫我名字好不啦，懂不懂尊老爱幼。”她这点一点都不可爱。 “其实我年纪小，你应该让着我点的，有没有吃饭？我请你吃我们林大最好吃的一家煲仔饭，开了n多年了。”十一在我前面带路，不过那家饭店确实开了好久，我以前也经常跑着这个学校蹭饭吃。 刚开始还是许小婉献宝一样，神秘兮兮带我来林业大学，一路上跟我讲了那家店的饭菜多物美价廉，每次去那里都是座无虚席，要等上好久。于是到了之后店里真的全是学生，还混着这几个我学校的男生身上还穿着定制的篮球服，然后我们真的是等了好久，从说坐在那里吃到打包带走，我看了眼墙上钟錶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45分钟，本来想着随便解决一顿，也就没有带手机出来，就是傻傻看着许小婉在玩开心消消乐，而且她就这么让我看着，完全没想要也借我玩一局。终于时间过了一小时，我正打算退钱走人的时候，老闆正好把我俩的饭菜打包好了。 “很棒！，已经一点了，过半小时准备去上课！”我故意对着老闆说道。 许小婉也无所谓，拉着我就走，“那我下次早半个小时过来嘛。” “我拒绝，我不想再来了。” 虽然那家饭店菜确实是不错，但是我就赌气没有再去他们家吃。 现在跟在十一后面，默默的被自己打脸了，谁知道这家店这么口碑这么硬。到店里后整个店面都重新装修了番，隔壁的店铺也被他们租下打通扩大成了一家店，因为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店里的食客并没有那么多。 第50页 我点了个水煮牛腩，十一盯着菜单，又把服务员拦住，“等等，萧受，我说我请客，你就这么不客气啊，这里的牛腩很贵的……”十一说话越说越小声。 原来是真的要请我吃饭啊，“能占便宜为什么不占？这不是你的至理名言吗？” 十一整个小脸纠在一块，特别为难的点了番茄鸡蛋汤和干锅包菜。 “麻烦你破费了。” “真的破费了……我只是宝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大叔，装年轻是不对的。”她要是猥琐起来，真的是骚气的不得了，“我再去拿点饮品，不可以逃单哦。” 柜檯上的那个老闆还是当年的那个，他正在看最新播的热门电视剧，我喊了几声他才反应过来，莫名其妙的盯着我看。这个眼神该不会是认出我以前怼过他吧，这么久的事了，肯定不止我一个人怼过他。 “恭喜，你中午不是吃过了吗？”坐定后，门口走来两个女孩子，对着十一说道。 十一回头看过去，对她们说，“我朋友来了，喏。” “土豪，把我俩带上呗。”妹子毫不客气的坐下。 “woc，你们中午没有吃吗？一边去！” “恭喜，我们的友谊就这么经不起考验吗？” 她同学一口一个恭喜的叫，难不成十一叫恭喜？“十一，你叫恭喜啊？” “屁，谁他么叫恭喜，老子叫宫熹。” “你还真姓宫！”之前她一直自称自己是大总攻，死都不改口的那种，原来是真姓啊。 “所以我一直都很攻！”十一挑眉对我说。 “可以很强，恭喜，恭喜。”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叫她外号了，我转头对那两个妹子 说，“尽管点，没关系的，我请客。” “萧受，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她们没来的时候，你让我买单，她们一来就你买单。” “可以换一下，比如我请你一个人，你请我们一大伙。” “算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还能好好聊天，现在她同学来了，突然之间接不上两句话，一会儿在聊学校运动会的事，过会儿就是社团的事，再然后就是上课的安排。有一种四人行，唯我独往的尴尬。我现在是要微笑以待装深沉还是和她们一起聊啊。好想打个电话让许小婉过来撑场面。 老闆前来上菜的时候，又使劲盯着我看，受不了了，我也正面瞪他一眼。“我想起来了，你是之前那个女孩子。”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老闆拿出手机，翻了好久相册，把一张照片给我看，那不是我四年前的照片吗？这个老闆是怎么搞来的，我来这个学校蹭饭蹭出什么问题来了？“这个是之前有个女孩子传到我手机上的，她说要是这个女生来你们店里吃饭，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她，她要过来嘲笑你。”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不是许小婉就是苏三两，只有她这种人傻钱多的二傻子才会做种无聊的事，不过也难为这个老闆能记得那么久。 “哦，你有她的号码吗？那就让她来嘲笑我好了。”我还不信了，照片能留电话还能留得住，而且许小婉换过好几个号码了。 “等我找找哈。”说完还真在翻电话薄，这么会有这么实诚的人。 “萧受，你之前来过啊？”十一悄悄的问我。 “我有点忘了。” “我记得啊，你当时还冲我吼过呢。”老闆翻着翻着说道。这种不开心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给自己添堵吗。“你们看，她当时的照片。”老闆顺手又把照片翻出来。老实说，你一定在报復我吧。 “萧受，你之前也是这个学校的吗？你这个大□□子，什么都骗我。社会水深惹不起！”十一说。 “我只是经常来你们学校蹭饭而已，仅此而已。”这学校也没隔几里路口味差距也太大了，南大的厨师是怎么混进食堂的。 “不过，小姐姐以前长得好好看。” “我一直都很好看，不是，我是越来越好看。” “难道不是越来越老？”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许小婉死都不要跟年纪小的人待在一块了，年轻永远都是革命的本钱，就是经得起造，还要被嘲笑，这比许小婉嘲讽我一百句还要暴击十倍。回去我就要和她说，我去见十一自取其辱去了。 “电话占线中。我回头再打一次试试。”老闆找到了号码，不过没有打通。这个老闆也是神人啊，这点小事够他惦记一辈子。 不得不说，这家店的口味真的没有变，只是十一她们好像是中午吃过了，基本没怎么动筷一直在聊关于社团的事，这么一对比，整个饭桌就我一个人在吃。你们要不要这么热爱校园生活，聊聊电视剧，明星偶像这些不务正业的事啊，起码我能听得懂。 “你们会不会……打游戏？”我听许小婉说，游戏是连接友谊增进感情的纽带，也是也是说翻脸就绝交的导火线，玩王者荣耀的时候，我深刻感觉到了，开黑如果坑了，李曼伊恨不得把我给开了。 “偶尔会玩，恭喜玩的比较多，天天在撸剑三。”说话的是十一同一个寝室的杨惠，从过来到现在就一直在逗十一。和她一起来的妹子叫谌卿，斯斯文文的，话也比较少。 不过这个算是话题终结者吗？跟我以前有的一拼，意思是我对你的话题毫无兴趣，你去找别人吧。 “萧受，我后面还有两节课，我晚上再来找你玩。”就这么看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说完，内心不由自主产生了一丝苦涩，我要回去找许小婉抱怨。 她们走后，我留了老闆的电话，外面的风很大，南京比深圳冷多了，这里还要加件毛衣穿，还有人已经穿上了加绒背心或者羽绒服了，也不知道许小婉有没有注意保暖。我把半张脸藏在领子里，在操场的橡胶跑道上慢慢走，还是有情侣手牵手一边说着暧昧的话挡在前面，后面跑步的人往往都要绕开他们。 以前有一段时间许小婉觉得自己胖了几斤，不好好吃饭也就算了，还非要拉着我去夜跑五圈，结果我跑了五圈，她走了四圈，走完还气喘吁吁的，“你怎么不跑？”我问她。 “手牵手的情侣太多了，扎眼。” “所以？” “我觉得你可以牵着我的手跑，风那么大还能相互取暖，岂不美哉？”许小婉拉起我的手，她的手确实是凉凉的。 “明明是我拉着你跑，你就像个大秤砣使劲拖我的后腿！” “你怎么能这么说本仙女？我偷偷下凡已经是歷经千辛万苦了，你要知道我们在天上都是用飘的，走路什么的太麻烦了。” “……”戏精上身，挡也挡不住，“知道了，许小仙儿。” 第51页 第40章 示威 “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已经到了五点半，连十一都已经下课了，我拨了好几遍许小婉的电话，都没有拨通，会不会是开了免打扰。 本来我想着差不多到点了直接到她公司门口等她，不过那样好像太傻了，要是让她知道了，一定会把这个梗笑上一年半载的。还是去食堂买杯热奶茶坐着暖暖手，正好看到十一缩着脖子手上抱着书跑进食堂。 “琴音没有接你电话啊？” “在忙吧。”我看着她本来就这么小的个子还把头缩着，显得更娇小了，她把教科书夹在腋下，双手插进衣兜里，“裹得那么严实还冷啊，要是到十二月份，你是不是要裹棉被去上课？” “我都穿了两件保暖衣了，不过我有点体寒，穿多少都会冷。”十一握住我的手，还真的是冷的，“我上次带暖宝宝去上课，然后被我们专业老师借走了，至今未还！” “双十一要到了，可以多淘几件保暖用品，有没有让你男友帮你清空购物车？”我试探的问道。 “你还别说，我跟他三天前刚分手，哭了我一晚上，眼睛到现在还有点肿，你看看。”我低头把她的刘海撩开，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有点浮肿。“本来是说今年光棍节可算不是单身狗了，想想都难过。” “…没事，我也还是单身，还不是照样过得很好。” 十一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把脖子缩进围巾里，“算了吧，我不想当剩女。” 我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吶，琴音长什么样啊？她有没有脱单啊，要是有的话，你们住在一起岂不是很尴尬。” 本来想把手机里的许小婉的照片给她看看的，她说后半句之后，我真tm想打死这个死小孩，“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唇红齿白，长头髮，长腿，比我还高。” “……你这不是等于白说吗？你就不能形容的具体一点。” “emmmmm比如说你像个小企鹅，人家像毛色光鲜亮丽的漂亮的梅花鹿。” 我开玩笑的和她说，要是许小婉不接电话的话，我今晚可就没地方住了，想想办法找个地方收留收留我，结果十一还真很认真的帮我想办法，很慎重的让我准备准备今晚可以到她们寝室睡一晚，这么无条件信任人的小傻子。 正好这个时候许小婉的电话回过来，接起第一句就是，“你在哪？” 按照原计划我是要给她一个惊喜的，“嗯？你先说你在哪里？” “唉，我知道你在南京。”她嘆了口气说道，“而且还在林业大学是吧。” “那个老闆的电话居然是真的！”我的计划被这个老闆毁了，问题是四年前的号码，许小婉居然还留着。 “嗯，你在学校哪个位置？” “第二食堂。” “嗯。”她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十一已经准备带我闯过宿管阿姨的眼底的，现在看来是不必了，“许…琴音来了，跟我去见见真人。” “真的来了！我萌她的声音已经很久了耶！不过她大多数都只和你说话。”十一说道，不过这点我真没有注意，我和她玩剑侠的时候，都是直接对话的。 没多久，许小婉又来电话让我出去，外面并没有她的身影，除了过往的行人，就是一辆红色保时捷911停在食堂前的空地中间，整个车身设计特别惹眼。 这个学校不错啊，一不留神就冒出来辆豪车，不就是等着被人查办吗？ 我刚出去，车门就打开了，先入眼的是一双红底高跟鞋，往上延伸一双修长白皙的腿，她穿着黑色铅笔短裙，外面套着一件白色长款西装，显得性感又干练帅气。许小婉散着微卷的长髮，脸上挂着副墨镜。 她靠着车窗边上，朝我勾勾手指，我咽了下喉咙，对旁边的十一说，“她来了，我先过去了。” 我走到她身边，许小婉拉过我的手将我带进车里，“等一下，十一在那里，不打个招唿吗？” 许小婉摘下墨镜，转动方向盘，整辆车在空地上转动了一遭，毫不顾忌过往的学生，而他们早就已经离车远远的。她把主驾驶的窗口朝向食堂门口，朝十一笑了笑。便驱车离开了学校。 从见面到现在许小婉一直冷着脸，每次出现这种表情，差不多就是心情不好，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哪来的车？” “借的。” “你的朋友很大方啊。” “嗯。” 尬聊尬不下去了，“我们现在去哪？” “陪我去吃饭。” “刚刚就可以学校在吃啊，之前你不是说也要在学校蹭饭吃啊。”好像是九月初的时候她对我说的。 “我比你在这里待的时间长，听我的。”她嘆了口气，一只手摸着我的头髮，“听姐姐的话。” “咦，噁心，你不知道今天十一她们吐槽了我好几次年纪大，我内伤都要被他们逼出来了，还好你不在。”我说道，“不对，如果换成了你的话，可能她们最多是心中腹诽。” “为什么，我很吓人吗？我大堂哥的儿子跟我蛮亲近的。” “你大堂哥的儿子才开始学说话的好不啦，这能比吗？”我记得许小婉大堂哥的儿子叫做许渤然，本来是说放行二胎后，许小婉爸妈准备再生一个小孩，给提前取好的名字。知道这件事情的许小婉连夜给我打电话说，她爸妈要生个比她小二十来岁的小子，连名字都想好了。 我笑她，难不成你还怕二胎抢走你爸妈对你的爱啊，许小婉给我列举了一切不好的情况，最重要的是，她爸妈一定会因为要颐养天年什么的，把小孩扔给自己带。 后来在她的谆谆劝说下，她爸爸妈妈才放弃了生二胎，原因是，觉得小婉工作挺忙的，肯定带不好小孩。不过这种生出来不自己带，扔给自家闺女带这种事情真的好吗？ “都是小孩子。”许小婉平淡的说，她好像一直不喜欢小孩子，反倒是年纪小的总喜欢黏着她。 平时话好多的人，突然之间不怎么说话了，真的特别不习惯。“别总板着脸嘛，这样多不好看。” 许小婉的车速慢慢降下来，“你以前不也是这样吗？我就像那个自说自话的人，你凭什么就可以这样？” 以前？以前许小婉总是喜欢在我身边分享身边发生的有趣的事，我边走听着她说的每个字，她就拉着我的衣袖让我走得慢一点，可那个时候的我太过浮躁了，总想走得快一点，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太多了，多的只能把以前的东西都给扔了才能腾出位置给新事物。直到我的生活被工作挤满，直到一切都将化为乌有的时候，直到我拼了命去逃脱的时候。回过头才发现还有人在原地等着我，还有许小婉气喘吁吁的跑到我身边说，“可算是赶上你了。” 第52页 我答应她从一个小小的职工做起，体验一下庸俗平凡的生活，把所有的生活节奏全都慢了下来，再也不用总是从这个城市飞到那个城市，在手底下没有人的情况下，一个人跑去和合作商应酬。 “我讨厌你！”许小婉的脸随着反光映在车前挡风玻璃上。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忐忑不安，害怕下一秒她就再也不理会我了。“可是我不讨厌你。” “你就知道你自己。”许小婉把车停好在底下停车场。我跟在她后面，乘上电梯，只有我们两个，她站在电梯门前背对着我。 “你怎么穿个商务装就出来了？”我与她之间很少会有这么尴尬的情况。 她沉着声音说，“难不成我要盛装华服来迎接你的到来？” 还好她还是会理我的，我走到她身边牵住她的手，“你怎样都好看。”许小婉瞪着我的手，她轻轻回握住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很喜欢和我牵手，只要她心情不好生闷气，我就牵住她的手，她整个人的脾性就软了下来，屡试不慡。 许小婉已经在餐厅订好了餐位，服务员给了我们两份菜单，她点好后，说，“你不点吗？” “我吃过了，主要来陪你的。” “行吧。”许小婉把菜单还给服务员，开着微信不知道在给谁聊天，我坐直了身子，莫名想要偷偷看一眼，被她给瞪了回去。 搞得好像我没有微信一样，一打开手机，就看到十一给我发了数条微信，前面全部在铺垫琴音长得好好看，不过那个笑容挑衅意味太强，最后才写道，“你被拉进去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被包养了。” 我有一句……一定要讲！ 作者有话要说： 被我家德牧烦的一批 第41章 告白 十一说，许小婉出来的时候仿佛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一个人身上，就像是偶像剧里导演使用三十六个机位才拍出主角完美的下车走位。 我写上，“那只是因为你偶像剧看多了。” “萧受你不知道你那副老老实实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被琴音包养了。” “我很像小白脸吗？再说只有四五十岁的人才会去花钱包养小姑娘好吧。” “小说里只要有钱有颜的都会包养小女孩，而且就像琴音那么霸道的。” 我偷偷看了眼许小婉，继续写道，“不不不，她只是有点强势而已，又不是黑道大佬，别老拿小说里情节套在现实中。” “那你很弱耶，那么听她的话。” “开玩笑，大多数时候都是她乖乖听我的话的。”当然是在许小婉心情好的时候，做人还是要屈能伸。 “我才不信呢！”十一附上了一张狂笑不止的表情包。 我又抬头看了眼许小婉，结果正好对上的她的眼睛，她就那么坐直了身子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看着我，这是看了多久了？ “你在和谁聊天？”她说道，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我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十一。”我尴尬的笑笑。 许小婉朝我伸出一只手，“给我看看。” “……”什么鬼？连个人隐私都要看。 见我没有反应，她把手缩回去，“我尊重你。” 好的，你尊重我，麻烦别用那种要吃人的眼神的看着我啊，难不成猜到了我和十一在讨论她，不可能啊。 十一又发了几条信息，我想打开看看，许小婉干咳了一声，我又把手机摁黑屏。她眯着眼睛微微抬起下巴，好像在说，你想搞哪样？ 大女子能屈能伸，我把手机交给她，“喏，没说你坏话。” “解锁。” “901016” 我远远的看着许小婉翻十一和我的聊天记录，嘴角的若隐若现的微笑，以前我最讨厌这种不尊重别人隐私的行为了，可是今天这样我竟然生不起气来。她总是我的例外，慢慢就变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好害怕要是今后放纵她做任何事，那我真的就是弱到爆了。 “我会很强势吗？”许小婉边问我一边又在手机上打字和十一聊起来。 自我感觉还蛮良好的嘛，“你现在这种行为还不叫强势吗？” “你不乐意吗？” “我哪敢啊，许大仙都发话了，还能容的我说一个不字啊。” “那家里谁是老大？”她说道，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是异常的熟悉。 好像是以前她养过一只拉布拉多，但是实在是太调皮了，什么都咬，电器，网线，拖鞋还有人。我就从网上学了点训狗的知识，只要狗狗一咬人就打它，许小婉下不去手，我就捲起报纸打在它背上，这孩子以为我们闹着玩还继续想要咬我的脚腕，我直接举着报纸追着它满屋子的打，许小婉刚开始还劝我别吓着它了，结果脚腕被咬了块皮后，跟我加入混合双打中，不过这小傢伙记吃不记打，老实一会儿又开始撒野。我也没招了，走之前对她说，你必须让它知道谁才是boss，谁才是家里的老大，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共产主义不□□份地位高低。”这丫的差点把我套进去了，我那么机智怎么会上套。 “你总是这样。”许小婉把手机交还给我。 我把记录打开，只有十一问的一些问题，像“你和琴音什么关系啊？”“下次叫上琴音一起来玩嘛。”“你们家里都是谁做主的啊？”……真的很能八卦，我记得许小婉有回覆她的啊，难道没有发出去？ 服务员把一人份的菜上齐了，许小婉点了黑椒牛排和一份柠檬焗龙利鱼，还有一份水果沙拉。我面前除了一份干干净净的餐具外什么都没有，本来我是吃过了也无所谓的，但她在我跟前慢慢顺着牛肉纹理切把牛排切成块的时候，我又有点饿了。 许小婉得意的嘴角弯成一个弧度，动作放慢变得更加细緻优雅。我把头低下咽了口口水，不去看她，中午的时候，被三个人围观，现在又要看着许小婉吃。说起来，为什么她今天要生气啊，难道是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求安慰？好像不太可能，只有和她工作过的人才会求安慰。 “想吃吗？”许小婉问我。 我看着她全部切好的牛肉，胃部很不争气的提出了抗议，“我试试，还没有来过这家。” 她拿着刀叉，勾起嘴角说道，“who is you boss？” “我投降，投降，咋们不讨论这个话题行吗？我自己会去叫一份的。” “不，这是我给你切的。”许小婉把切好的牛排餐盘推给我。 这脾气转变也太快了吧，我都要跟不上节奏了，“那你呢？” “我减肥。”她把一块龙利鱼夹到我面前，“要不要我餵你。” “你想把我变胖来衬托你的瘦吗？你这样的减肥方式不可取。” 第53页 许小婉放下筷子想了一会儿，又把鱼推到我这边，“那你餵我好了。” ！！这样大庭广众的会被人误会的好不啦！“我不喜欢这样，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你是不是觉我莫名其妙的。” 我点点头立马有摇头，“其实心情不好的话，你说出来，能帮上忙的，我都会尽量去帮你。” “……没有，我看到你心情就好了…”许小婉的笑容中带着苦涩，“只是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很贱……” “……如果有人欺负你，我一定会找一帮人帮你揍回去的。” 这一餐吃的很不愉快，许小婉不说话，我也没有话可说，就像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因为是同一个班级，恰好整栋宿舍楼就我和她是同一个专业的，不得不一起上下课，从来都是她做她的，我做我的，鲜少有过沟通。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我靠在窗前看着来往的车辆，抬眼望去的都是钢筋泥铸的高楼大厦，几个月前许小婉刚到深圳的时候我们就在天台上往下看如萤火流光的车辆穿行，如今我们也成了这流光的中一员。 “毕业的时候，我跟我妈说要在三年内和喜欢的人告白。”许小婉皱着眉头，目视前方似乎是在和我说话，又好像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后来我在知乎上看到一句话，告白只是为了结束。可是我一点也不想结束，可是看着句话眼泪还是掉下来……”路上的一排一排的灯光轮流闪在她的脸上，眼底的泪光被照的很是明显。 “然后呢……”我说道，声音不知道为何变得哽咽。 她嘆了口气，“还有两个月三年就要过了，我尝试过很多种方式都没办法追到她，明知道这段感情根本不可能，但我还是想让她给我一个答案，起码不负过往时光，我也好死心离开。” “那个人是谁？” “林染，你为什么要来南京？”红灯的时候，她慢慢把停下，直愣愣的看着我，眼角还挂着泪珠。 我为什么要来南京，为了气周深，为了实现跟十一的承诺，但这些都是次要，我实在不习惯没有许小婉的生活，“我想你了，就来了。” 她哼了个鼻音，满脸的讽刺，开动引擎，“那为什么一直对我那么好，你是les吗？” 那个时候何颖也是这样和我说的，对一个人好有错吗？对男的好就会被认为是有好感，对女人好就会被认为是les？“我把你当成好朋友才这样的，换别人，我肯定不会这样，对你好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谁他妈要和你成为朋友。”许小婉握紧方向盘车开的很快，嘴里还在爆粗话。 “你开慢一点，小心……”我看着她在车流中流畅的拐过，几次要撞上了很快又不偏不倚的绕过，“你这样会撞到的！”我大吼一声，许小婉像没听到一样照样高速行驶。 将要到目的地的时候，她一个急剎车，轮胎髮出巨大的摩擦声，因为惯性我向前撞去，忽然衣领被人拉住，许小婉的脸放大在我面前，嘴唇上附上一股柔软的湿热，“我喜欢你，林染。”她说的每个字都敲在我的心上，唿出的气息都喷洒在我的鼻间。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为什么许小婉会喜欢我？ 我很不习惯的侧过脸，不让她继续亲在我的唇上，“你先放手好吗？”她还抓着我的衣领。 她放开手，顺便把门锁解了，“说吧。” 从她说完到现在，我完全还是懵的，但是心里还是莫名的悸动。这种感情我还承受不来，“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那种单纯的友谊了好吗？我现在不想见到你，麻烦你下车。” 我不想让她讨厌我，可是为什么她要喜欢我呢？我低头坐着，没有解开安全带。 许小婉见我不动，拉开她那侧的车门，“算了，我走，这车你自己看着办，反正你有 钱。”她把车钥匙“啪”的一声放下，就在她要踏出去的时候，我拉住她的衣袖，“能不能别走？” 她皱着眉头看着我的手，说道，“你要做我女朋友吗？你在我身边，我会老想着侵犯你的，你也愿意吗？” 听到她说完这些话，我有些犹豫还是松了手，她嘆了口气，推开门就要踏出去。 “等一下，我走就是了。”我抢在她前面先下了车。站在路边看着保时捷绝尘而去，感觉大脑还处于当机中。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个小剧场： 许小婉：知道错了吗？ 林染：你说哪件事？ 许小婉：嗯！！ 林染：我的错！！ 第42章 尴尬 我回头看了眼背后的装饰华丽的君熙酒店，这个好像是之前许小婉说过住的酒店，那她把我丢在这里干嘛，凛风吹来感觉寒冷的气息渗透我每个毛细孔，打了个激灵，想到许小婉的之前所有举动，再对比今天说的话，好像确实是暧昧很多。我抿了下嘴唇，似乎还残存的她的味道。 是那种喜欢吗？我缩着脖子，把脸埋在风衣的领子里，这个算是被她抛弃了吗？行李都还在市区的存放处，是要闹哪样啊？电视剧里被喜欢的那个人不都是受到优待的吗？为什么我要被丢在酒店门口吹凉风啊！真的莫名其妙就说喜欢，连朋友都不能做。好想知道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指向二十点三十，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疾驰而过，也有的士问我去哪，本来想说去市中心的储物站拿行李，但是想想许小婉住这里可能还是回来的，大不了装可怜求收留。 十一弹出条微信问我要不要登游戏，我说惹琴音生气了，没空玩啊。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了？” 刚刚许小婉和她聊了些，还把聊天记录删了，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你把七点后我和你的聊天记录截给我看看。” “干嘛？” “刚刚是琴音和你聊得，她还把记录都删除了。” 过了会十一把截图发给我，从十一说道，我才不信呢，后面都是许小婉接下去写上的，“确实如此。” “那你和琴音是什么关系啊？” “大概只是把她当成好朋友的那种吧。”看到这条，原来许小婉都知道我在想什么。 “那下次带琴音一起来玩呗。” “她是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 “她想看的只有我吧。” “你怎么那么自恋……那你们家里都是谁做主？” “共产主义不□□份地位高低。” 看完这些，心头有点苦涩，许小婉一直在生气原来是因为我去见了十一，若没有今天这回事，她又要把那份感情隐藏到什么时候？而她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这么说起了好像就连许琨，何颖还有苏三两都知道许小婉喜欢我的事，那么和我住在一起也是在她的计划之内，真的是下得一手好棋。 第54页 “十一，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把消息发给十一，到底哪种感觉算是喜欢。 过了一会儿，她回道，“大概就是你一下子能听懂所有情歌的那种感觉，歌词在你眼里再也不是矫情做作滥调陈词，而是写的全部都是你自己的内心。你喜欢的那个人在你的世界里就是一个发光体，所有的事物因为ta变得生动美好，你无时不刻想要多接近ta一点，甚至会为了ta突然间没有理你，而丧气一整天，而ta只要能跟你多问候一句，你又能立马开心起来。” “……那么暗恋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结合我之前说的话，除了爱ta这件事之外，你什么都会和ta说。” “为什么不说爱？” “大概是太在乎了，在乎到不敢臆想失去的样子，毕竟谁都害怕表白失败。当然暗恋的失败机率基本都是高于80%。” “为什么会这样？”许小婉都是这么想的吗？ “举个例子，假如说我暗恋了你很多年，但是你就是宁肯喜欢那一众甲乙丙丁都不肯喜欢我，或者从来就没有想过喜欢我。” “你懂得好多啊！不愧是老司机。” “呵，毕竟我也是这过那条路的人，世界上最他妈难受的就是暗恋了，明明没有拥有过，却感觉分分钟都在失去。” “那你后来怎么样解决的？” “被拒绝后，老子把他所有的联繫方式都给删得干净，就怕自己还贱兮兮找他讲话，每次小心翼翼的翻他空间的时候还要把空间足迹都给删了，真心累。” 是这样的吗？我想起了许小婉挂在眼角的眼泪，有关于她的记忆在脑海中交织着，全部都是她用大方的笑容，说着我的名字。每天都会固定时间点给我打电话，要是我拒接的话，她就会跑到微信跟我抱怨一顿，若是我再置之不理，她便会好几天不理我，但是遇到好玩的事又会第一个发给我看，即使我工作忙看了连个表情都不回。过些天又会因为开心的事和我通电话，似乎她开心的事情特别多，怎么说都说不完，可以从她叔叔讲到她隔壁家的熊孩子。 于是她养了一只拉布拉多，金黄色毛茸茸的一小团，却是异常调皮，她给狗狗换了好多个名字今天叫做巴蒂，明天就叫木木，后来我帮她教育了一番狗狗后，又给它取名叫做boss。每天都会给我发关于狗狗的视频和图片，看的我羡慕的不得了，她继续和我抱怨boss把房间搞得好臭，拉屎拉尿的特别烦，给它看病比自己还精贵，自己生病也就熬两天让身体自然产生抗体也就得了。我笑道，那你岂不是养了个小祖宗。后来boss越长越大，大到一条狗就是一支拆迁大队，许小婉的爸爸就把它带到法院后门看院子用了。虽然是见人就黏上去，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的那种。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许小婉你不应该喜欢我的，我那么自私，不负责任。明明你都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来喜欢我。走了也好，起码以后你再也不会在我身边待得那么难过。 我吸了吸鼻子可能是受了点凉，还是打辆的士去取行李好了，我刚走下车道上，一辆车就从后面打着喇叭开过来了的，我赶紧往后退回去，是那辆红色保时捷911，它稳当的停在我面前，打开车窗，许小婉握住方向盘，对我说，“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欢喜的很，说好就随便她走的，我还是拉开了车门。 “坐后面去！”许小婉瞥我一眼，我犹豫了一下，把前门慢慢关上，刻意注意了她的表情脸色。 我端坐到后排，就像一个课堂上认真听讲，挺直腰杆的学生，看着挡风玻璃上映着她的脸，双手张开又握紧，“许小婉，可能你会介意我说的话……” “知道介意就别说。” “emmmmm，你怎么又回来了？” “转了一圈冷静了一下。” “是这样的，我真的不会歧视同性恋，加上现在台湾都出台了同性恋各项法规，这种感情我觉得你不应该放在我身上，我不配你喜欢这样的我，然后就是其实科证明大部分人都是双性恋的，你说不定还没有遇到那个对的人。”我语无伦次的说道，自己都感觉逻辑有问题了，“我的话，可能只是你生命中的一点涟漪而已，晕圈再大也迟早会散去，不过我觉得我和你还是可以做朋友的，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 说到一半，许小婉突然说道，“你能不能别说话，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绑起来强了！” “绑人是犯法的……”我趴在她的椅背上说。 她突然一个急剎车，我整个人撞到椅背上，脸有点疼，她回头瞪了我一眼，我揉揉侧脸立马噤声。 二十一点十一分的时候，我们差不多了市中心，这个点才是夜生活开始的时间。来往的行人竟也敢在车流中横冲直撞。许小婉开车的地方是去储物站的位置，白天的时候有和她说过，没想到她还记得。 “你自己去拿。” 我嗯了声，自己去把行李箱取了出来，不过有点重就是，抬上后车箱的时候，又怕蹭坏别人的车。“许小婉，你下来帮我一下。” 见她没反应，我过去敲她的车窗，她的眼神和我对视一下又立马躲闪开去。“能不能下来帮我搬一下，有点沉。” 她这才拉开门过来帮我抬箱子，照电视剧里的演，应该就是两个人无意中碰了手，然后就会有感情流露，电光火石。说好的随便她远离自己的呢，真没出息！我装作无意的她的手，果然许小婉还是愣了一下，又继续很淡定的帮我抬，于是我有制造了好几次碰手的机会，但是除了第一次她愣了一下外，其余时候都是相对淡定的。 开车回去的时候，空气异常的安静带着尴尬，许小婉一定比我更尴尬，只是我们脸上都没有显现出来了，想当初我们俩把辅导员的头像做成表情包的那会儿，也不知道辅导员怎么就知道了，抓了十几个人到办公室教育了我们足足两个小时，最后还说，“是谁做的，不说的话，被我抓到了不要怪我说你们侵犯我的肖像权。” 我和许小婉特别淡定的站着，一脸无辜的样子就像是在说，不管我的事，为什么要叫我来听你bb两个小时，我没干嘛啊，为什么要被罚站。最后辅导员确实找不到嫌疑人只好把我们全部都给放了回去。同学聚会的时候，说起这件事，辅导员说打死都没想到是我们两个干的，看着俩女孩子一脸正气无辜的完全不像是会这种事的啊。 回到君熙酒店后，许小婉让我自己开个房间，就自己先上去了。我拿着身份证犹豫了半天，对前台姑娘说，“刚刚跟我一起来的女士，是住在哪个房间？” 第43章 招惹 二零一五年的时候我追过一段的时间的《伪装者》，心思细腻的于曼丽喜欢上了军统特工明台，甚至可以为了他去死。于曼丽并不想欺骗他更不想这么利用他，她只想好好活下去好好和明台在一起。郭副官说我们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没有人会在意我们，等战争胜利了会有人把我们清扫干净的。但是明台会活下来。于曼丽听到这些举着红酒杯眼泪不觉落了下来。 第55页 郭骑云看着这样的她，无奈的说，“别喝了。” 她强装笑容的把酒杯放下，眼泪还挂着脸上，让人心疼，吸了吸鼻子，收拾了餐具准备出门。 “你真爱上了他？”郭骑云没有移开眼还盯着于曼丽原来的位置。 “是。”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于曼丽抿着嘴无奈的笑了笑，“告诉他，不就是告别吗？” 郭骑云望着她的背影，说道，“你还没疯。” “就快了。”于曼丽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便端着餐具出去了。留着郭副官一人看着餐桌上的一瓶红酒以及她喝剩的酒杯中的最后一点红酒。 镜头越拉越远，郭副官低皱着眉头一口喝干了杯中红酒。 我和许小婉一起看的这一个片段，我只觉得于曼丽真的很让人心疼，眼眶一红的时候真的把人带入进去了。 “看着心疼，最后谁都不在了。” 许小婉一言不发紧紧盯着剧中人物，最后无奈的嘆了口气，“可不是吗。” 现在回想起这些，原来许小婉是真的把自己带入进去了，也难怪后来她再也没有看这部剧。或许她早就知道捅破这层窗户纸会是这样的结果，就是执意不去看不去听。 前台的姑娘还是被烦的告诉了我许小婉住的房间顺便帮我办了离她最近的房间。拖着行李箱经过她的房间时候，本来想敲她的门，想想还是算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处理好这件事，一边无法对她置之不理，一边又无法接受这样的喜欢。 回到房间，我趴在床上想着怎么才能和许小婉和睦相处，假设了太多种方案好像都不能行的通，这个时候就是求助广大的网友的时刻了，我在知乎上发了问题，“拒绝了求爱者后如何继续与她和睦相处？” 过了半个来小时，来了条回答，“题主怕不是在养备胎吧？你都拒绝了还想好好相处，不就是再给人家一次机会嘛，你就这么一直吊着人家的胃口啊，已鑑定题主属渣。” 说得好有道理，我都想打自己了，可是我是真的不想失去许小婉的。 “题主发好人卡，看对方接不接受哦，如果对方属于那种死缠烂打型的，你还是不要和睦相处的好，因为对方会无时不刻给你展现自己的魅力，然后在各种场合表白，可以烦到你想报警。当断则断！” 看来这是个有故事的朋友，不过许小婉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高中的时候有个关系不错的学姐，刚开始就当哥们一样，什么都说，什么都毫无保留，她也经常和我开玩笑说喜欢想嫁之类的话，那个时候年轻也没太把这回事当真，可是相处时间长了还是产生了一些情愫。 有一天我送她回家的时候，天色有点晚了，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就说，“学姐，不会真喜欢我吧？”她说，“啊哈哈哈，你不会也喜欢我吧？”我有点开心还很得意，“好像是的。”她说，“哦，我有很多缺点的，你还是不要喜欢我吧”。 然后答主继续和学姐做朋友，但是友谊已经是假的了，而且再也没办法像以前一样了。最后一点就是看到她交了男朋友之后，竟然还会心痛一阵。题主如果真的和对方和睦相处了，关系也不可能回到已经那样了。这本身就是个很矛盾的问题，要么爱，要么不爱，这世界上哪里有纯洁的男女朋友关系。” 我也知道特别矛盾，因为后面的回答还有评论已经开始骂起来了，我靠，差点忘了我和许小婉互相关注了知乎。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 翻了几遍联繫人也没有能让我好好唠叨这件事的人，最后还是拨通了苏三两的电话，不过她是许小婉穿一条裤子的，没准我和她说完又跑过去和许小婉添油加醋一番，我这都交了些什么朋友。 “林染，有什么事要启禀朕。”一接通就是她贱兮兮的声音，许小婉和她的性格很像，只不过苏三两对所有人都可以很逗比，而许小婉好像只对我一个人这样。 “许小婉和我表白了。” “woc，你再说一遍！”苏三两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倍，“我以为这个怂货一辈子都不会讲，哎迈我要给她买条横幅庆祝庆祝！” “但是我拒绝了。” “你在哪里？我的青龙偃月刀呢！妈个叽的林染，你特么好意思拒绝！”我把手机声音调至最小声，这货是拿喇叭对着手机喊的吧。 “大半夜的你说话小声点。” “你说你在哪，我要过来打死你！” “你打不过我。” “那我就咬死你！” “这种事情不太现实。”怎么说着跑题了。“我就想问你，现在许小婉不理我了，怎么办？” “五年前我就劝她不要理你了，没怎么办，干的漂亮！我要为许小婉打call。”她说完后，我倒是很想跑去打她了。 “五年前是什么梗？” “许小婉喜欢了你五年好吗？你自己算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他妈就只会把她一次次的推开，我都不知道她在期望什么，都不知道她看上你哪点。”苏三两吼道，我都不明白了我和许小婉的事，她怎么那么激动去了。 五年前好像还是大三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已经在和朋友做恆泽的企划书了，对别的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关注，“可是我还想和她做朋友。” “林染你是不是有病！你又不喜欢她又还要做朋友，我和你说如果不是因为她喜欢你，你们根本没有这种缘分的好吗？” 苏三两毒舌起来，真的是打击到我了，找她讲这件事就是找虐受，“不要爆粗口好吗？我要怎么补救啊？” “许小婉是因为喜欢你才跟你做朋友的，那现在你又不喜欢她，这朋友肯定是没得做了。我说你不爱就不爱死缠她干嘛？刷存在感啊？” “我捨不得她，我已经习惯了她在我身边了” “……我就问你到底喜不喜欢她。”她的声音放平静，“其实喜欢这种事情也强求不来，许小婉说过会尊重你的一切选择，以前我总是不相信暗恋一个人会把自己的姿态调整至最低，后来我相信了，像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了，能把你形容成最美好的存在。你的忽冷忽热能控制她一天的情绪。她现在能理性放下，如果你不爱，那麻烦你离她远点。” 我对许小婉只有不舍和心疼，这算是喜欢吗？卧槽！到底怎么样才算是喜欢啊！“我不知道喜不喜欢，如果=真的如你说的那样，我会离开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入睡的，手机的页面还一直开着，我梦到许小婉拥吻着我，她的温度和气息把我裹得越来越紧，在我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我感觉她又变像一束光一样离我越来远，刺眼的很，挣扎的睁开眼才看到是上午的暖阳已经从玻璃窗透进了屋里。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她应该是去上班了。 我把窗帘拉上，想继续闷头睡完成那个梦，但是怎么都睡不着，打开手机自然而然滑到和许小婉的对话框，上面还留有前天的对话记录，说好要离她远远的，我还是忍不住发了信息给她，“要去母校走一圈吗？” 第56页 过来好会儿，她回过信息，“上班中。”以前的她只要是我的信息一点会尽早回復的啊。 “可以翘班的。” “没空。” “我要回深圳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这边逛一次，如果一个人的很尴尬的，我还是不会滑旱冰，之前你说你会教我，我就没让其他人教。你还会来深圳吗？你的东西我会帮你邮过来的。” “不要发消息来了。” “我忍不住想说这些，就这些了。”刚发过去，显示对方拒绝接受您的信息，我靠真的把我给加入黑名单了。电话和其他一切联繫方式都联繫不了，真的是拿起还放的下。 突然想到毕业时创建的微信群，很少聊天但只要一个红包就能把人都给炸出来了，我先发来个200元的红包，又马上@许小婉，可惜红包被孟晓君抢了，她还发了个跪谢群主红包的表情。 而许小婉还是没有理我。 第44章 薄情 孟晓君第一个抢了红包后，发了跪谢群主发红包的表情包，过了会儿又写上，“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抢了我的红包还冒出这么句话，这货以为自己是僱佣兵吗，还得花钱请来解决问题的，阿拉丁神灯都只要擦一擦就好了，“那你吐出来，没看到我还艾特了许小婉的啊。” “你们现不在一块吗？其实你可以私发给她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哈。” 我被许小婉拉黑这种事情我打死都不会说的，先扯开话题，“怎么就你啊，薇薇呢？”说起薇薇，刚开始她在外语学院上课从来没有想去当外交官，只是因为她的男朋友余泽恺，他们从高中那会儿就在一起，一直到大学后两个人异地恋谈得还跟热恋期一样，薇薇一天的生活就是上课吃饭睡觉煲电话粥，而且经常聊得忘记上课时间，于是她把她的课程表贴到门背后，让我们提醒她什么点该去上课了。于是经常性出现这么个对话，“薇薇，还有两分钟你们学院的上课铃就要响了。” 而她只会摆摆手继续聊，“嗯，好的，我知道了，学校食堂的饭菜真的好难吃，我要是校长就亲自下厨了，嗯，我要上课了，拜拜……”挂完电话的下一秒，“卧槽，怎么这么快就上课了，完了，我作业都没有做，林染，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你会做的。” 由于经常性的迟到，薇薇被扣了不少出勤分，那会儿她的理想是和余泽恺组建一个家庭生一个漂亮的小公主，自己考教师证做英语老师，两个人简简单单的过小日子，从青丝执手到白髮。仿佛她身边永远都冒有心形的粉红泡泡。 直到有一天许小婉悄悄的和我说薇薇昨天哭了一晚上。 “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丫睡的跟猪一样！我和晓君都醒了，还以为你装睡呢，戳了你几下都没反应。” 后来才知道余泽恺出轨了，只是因为同学聚会喝多了和同班上的一个喜欢他的女孩开了房，余泽恺也是怂不敢把这事跟别人讲，又觉得亏欠女孩，心里就有点想要和薇薇分手的念头了。薇薇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那个女孩已经查出来怀孕了，但是余泽恺并不想要孩子，他从武汉跑来南京跟薇薇解释这件事，我看到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向薇薇道歉，薇薇捂着嘴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哽咽，她从包里拿出张□□放到余泽恺面前，“把孩子打了吧，你现在抚养不起，这些钱给那个女孩做手术，就当是还你这些年来给我的一切。” 薇薇的眼睛红肿了好几天，课也不去上了，直到辅导员跑到宿舍把她教育了一个多小时，顺带把我们也教训了一顿。薇薇越听眼睛越红最后抱着辅导员的腰哭着说，“老师！我失恋了，我男朋友出轨了，我还没有留住他……” 辅导员轻轻摸着她的头髮，无奈的嘆了口气，叮嘱了几句，最后请我们一整个宿舍的人去外面吃了一餐好的。 “人家是外交官各国跑，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像我们这种家庭主妇，一天到晚就是带娃子。”孟晓君发了几个哭的表情又附上了她和她儿子的照片。 年轻的少妇都那么喜欢炫娃吗？我写上“只有你，不要加上们好吗？” “林染，你不会现在还是单身吧？许小婉呢？”家庭主妇都那么喜欢讨论别人的感情婚否吗？ “对，我还是自由身，我还可以上天入地跳龙潭入虎穴。” “是吗，等阿勛长大了，我老公也答应带我去週游世界！”孟晓君这满满的优越感，以前都是说阿彦，现在直接老公都叫上了，不给我这个单身狗活路啊。 “好久不见小阿勛了，我第一次见的时候他才三个月，转眼就三岁了，小孩子一天一个样的，明年该送他去上学了。”我写道，“我正好在南京，有没有空去学校走一遭。” “可以，好久不见你们了，毕业的时候说话一年聚一次，现在群里基本不说话，薇薇连回国的机会都屈指可数，对了，我一直以为你会许小婉在一块呢。” “许总不理我，你看我艾特她了那么久都不理我，可能是官大看不起我这个贱民了。”我故意写上，许小婉肯定会看到的。 “嘿！你这样会挨打的。我今天下午买去南京的票应该很快就能到，无锡去那边也没几个小时。” “行，我在学校食堂等你，不知道食堂的饭菜是不是还那么难吃。” “要是还那么难吃，我就花钱给学校请个米其林星级厨师！”薇薇突然写上，又一个潜水的冒出头来。 “我当真了啊，我已经把你这句话截图下来了，不请是小狗！”孟晓君写上顺便带上一张截图。 准备好我就先去了南大，基本的设施都没有太大的改变，就是校门做的比原来大气壮观了许多，我有一张在原先的校门口与校领导们一起合影的“校园十大杰出创业青年”的纪念照。本来是挂家里的也不知道给我妈垫箱底还是放哪了，反正没多大用处也没多去在意。 当我看到学生都是从外面打包饭菜往学校送的时候，就知道薇薇大概可以给学校该善一下伙食了，我把打饭的那块地方给拍了照传到群里，“薇薇，记得请星级主厨来。” “林染，你速度也太快了吧！我怀疑你们联合起来坑我的。” “晓君，我在靠打饭处的第二排第五个座位等你，我今天穿的是一件栗灰色风衣。”许小婉我在这里等你。 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上课铃声和下课的铃声听了好了几遍，时间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许小婉总是睡的晚起的也晚，每次我都已经洗漱好了，她才慢腾腾的从床上爬下来问我今天都上谁的课。我就跟着她后面数着时间告诉她还剩下几分钟就要上课了，当然完全只有我一个人在急，她要慢慢洗个脸抹完护肤品，然后慢慢画个淡妆，再慢慢吃完早餐，最后说，我们在哪个教室上课来着。每到这时候我就二话不说抓住她的手就带着她跑去教室，虽然上课铃已经在我们到教室前已经响过了。 第57页 她还是来了，还是那么瞩目，就如那个时候一样，不论在学校哪里，总有人知道她是许小婉。她总是说，怪她妈给她取了个这么小家碧玉的名字，明明本人那么高冷骄傲。 “许小婉，你不要喜欢我，好不好？” “我也希望我再也不要喜欢你。”许小婉坐在我对面，抿了抿嘴唇，嘴角带着笑意，“我以为五年时间总会改变点什么，但是我们都没有变，我还是喜欢你，你还是不喜欢我。” “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已经买好了明天回深圳的车票，如果你想我了，可以来找我玩，我是个薄情的人，这些事情不出一周我也能忘掉。你自己找个好归宿吧。”所有酝酿好的话，最后还是缩成这短短几个字，苏三两说的没错，如果不爱，那就不要给她带来伤害。“你要跟我一起等孟晓君吗？” 她笑了笑，表情很是释然的说，“不了，再见。” “嗯。” 而薇薇真的帮学校请了个米其林星级主厨，还是个义大利人，笑起来大大的酒窝，有着清澈的眼眸。谈判的时候总喜欢把五个手指捏在一起。听说他追了薇薇一年多，每次告白都不成功，有一次薇薇差点把求婚戒指给连红酒一起喝了，正好说到学校食堂的事，薇薇便跟这个义大利哥们谈了条件，只要在学校食堂做一年的主厨工作就答应和他交往试试。 人人都说义大利人最适合最情人，他们总能很绅士的为喜欢的人处理好一切，偶尔能给你制造一些浪漫的小惊喜，说着一口撩人的情话。 说好要帮许小婉把她的东西都给邮过去，等回去看到属于她的痕迹时，总感觉她还没有走一直都还在就像以前一样。我第一次为请了那么长时间的假期而苦恼，没有心情出去玩，待着家里入眼的全是许小婉的还在时的样子，休假的最后一天我终于开始准备把她的东西收拾好，发个快递尽快邮给她，说不定她还急着用呢。 在我找快递号码的时候，来了一个海外过来的电话，认识待在国外的除了以前恆泽控股的合作商之外就是薇薇了。 一接起，我还没来得及说，对方很快就开了口。 “林染，公司会在15号在纳斯达克上市，如果你来的话，我会帮你安排的。”很熟悉的声音，是杨颐，他原先是大我两届的学长，不论在哪方面的很优秀，除了喜欢踩人外，其他都能说道过去。 “不了，我自己还有工作。” “那就这样吧。”他说完就挂了，杨颐和我本来处的就不好，我讨厌他的虚荣，他讨厌我的行事风格，却又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是很优秀，他就像是娱乐圈里那种总喜欢踩着别人上位的人一样，急于想要证明自己，也耍过不少手段。虽然没有当面吵过，但钊明杰经常劝我们好好相处。 第45章 番外（二） 许小婉喜欢林染，对于这件事，许小婉自己本人刚开始不敢相信，她跑去网吧查遍所有有关于这方面的信息资料，为了做一张性向测试表就花了不少功夫，这张性向测试表还被称为哈弗最全最准确测试表，许小婉一手蒙在眼睛一手胆战心惊的把答案点开，偏偏这时候网速不佳，加载的小圈圈转了十几周，转的她直接瞪着屏幕，正好结果就出来了显示80%概率为同性恋，吓得她赶紧把所有网页都关了，把浏览器的歷史记录也删除赶紧，还用360清理了一下电脑，这才放心离开。 她害怕有人知道她是同性恋，见到林染更是不敢正眼看她，生怕一个眼神就露馅了。恰逢天气愈寒，她把头缩在围巾了，从外表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林染恶作剧的把手伸进她脖子边上，许小婉惊唿一声看了眼还在嬉笑的林染，整个人彻底脸红的趴在课桌上蔫蔫的不敢抬头。 林染搓着手心，以为自己惹许小婉不高兴了，摸摸她的背以表安慰，凑到她耳边悄悄的说，“对不起，我开玩笑的，要不你也可以把手放我脖子里？” 许小婉现在非常认为自己耳朵一定是红了，林染说话时唿出的气息全打在自己的耳畔，痒痒的，能不能让这人赶紧走啊，“你走开，不要理我……” 许小婉说话的声音很细，细的跟猫叫一样，林染又继续往前凑，“啊？你说什么？”两手抓过许小婉的手，“我给你暖暖手，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不知道你怕冷，不过这么冷的天，你穿那么少，也难过我会误会……” 许小婉心想，这人七拐八拐的还是把罪名给抛了，但是手被她握着，怎么办要不要表示点什么，卧槽，能表示什么啊，我要离这个人远远的，测试表上的一定是假的！“你不走，我走了……”许小婉站起身抱着书就往后排走去。 林染看着她站起身就直接走开，也不好说什么，至于因为把手伸进她脖子里就这么生气吗？而往后那些天里，林染髮现她更是不理自己了，就像是故意不找她说话，故意不和她坐在一起，故意上课的时候先行一步，最后还无意中在宿管阿姨那里听说，许小婉要求要换间寝室，只是宿管阿姨没有同意，就当个谈资和林染聊起。 反倒是林染看着行为怪异的许小婉，开始检讨起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得她厌烦了，检讨了几天无果后，想想还是随她去吧，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当得知无法换寝室后，许小婉感觉每分每秒和林染处在一起都是煎熬，就差去唱一首煎熬以泄此愤了，又去网吧多做了几张测试表答案不一，最准确的结果就是双性恋，对此，许小婉长舒一口气，还好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于是她在寝室宣布自己是双性恋，让林染他们做好自己随时会出柜的准备。 林染也习惯了许小婉突然之间莫名其妙的，也没太在意，“嗯，好的，你出柜了，我给你拉横幅庆祝。” 薇薇本来和男友通着电话，听到她这么说，蒙住手机说道，“我到时候给你买个崭新的柜子，你想出几次的都没关系。” 在此之后，许小婉心里上也放得开去，也心安理得敢偷偷看林染，半夜起来也敢偷偷的捏她的脸，最好玩的是，林染睡着就属于雷打不动的那种，再大的动静都不能吵醒她，就像是个累极了的人，粘上枕头后，除非等到她自然醒。正好也利于许小婉行事，在床头藏了好久的马克笔，每次都想要往她脸色画，又怕第二天起床就不理自己了，又不敢下手，好几次笔都差一点落她脸上了，还是没有下的去手。挣扎好几次后，第二天基本都是想赖床有赖不得还得定个熊猫眼去上课，想想都是林染的错，为什么要睡在自己的对头，搞得自己根本睡不着啊。 对于喜欢林染这件事，是许小婉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从来没有这种心心念念的感觉，就是想和她说话，就是想和她分享自己的世界，只要和她在一起就感觉好开心，对前来搭讪的男生越来越反感，许小婉觉得自己变得无可救药了，无可救药的悄悄喜欢着林染，但她又觉得自己一定还有药医的，林染又不喜欢自己。 苏三两说，只要找个比林染还好的人就好了，你要是喜欢她的性格，就找个和她性格相似的人，你要是喜欢她的样貌，那就找个和她外貌神似的人。 第58页 许小婉听着好像确实有那么些道理，像林染那么闷骚的人在学校就是一抓一大把，比如和苏三两同班级的张莫凡就是，长着一张禁慾系的脸。苏三两就把许小婉带到自己班上，要说交往的话，许小婉从来没有自己提出过交往这句话，永远都是别人表白，自己就像玩儿一样挑人。张莫凡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妹子，不知道苏三两葫芦里装的什么药，班上终于有眼尖的认出来了，“这不是设计系的女神许小婉吗？张莫凡你还愣着干嘛？” “哦，许同学，你找我有事吗？”张莫凡皱着眉头看着哄闹的同学。 “……”许小婉是真的不好意思说出口。 也就苏三两粗神经，一巴掌拍在张莫凡肩上，“你喜不喜欢许小婉嘛？” “不喜欢。”张莫凡有些无语，真是怕了苏三两，对着哄闹的同学吼了一声，“安静！” 许小婉没想到首战告败了，难道跟林染一个性格的人都是不喜欢她吗。在跟别的男生交往多次后，许小婉还是放不下林染，手机一有消息就期望是林染给自己发的，看到是其他人后，连回消息都懒得去回。本来以为和男生交往了对她的感情就会淡一点，没想现在直接产生出对比了，那就是自己对她是真的喜欢上了。 当校园贴吧上晒出设计系女神许小婉一共有几个前任的帖子后，帖子热度增长的特别快，一时间所有人都在网上骂许小婉，苏三两看到消息后第一个通知了许小婉，许小婉则很淡定的翻着帖子信息，然后特别淡定的打电话给许琨，让他找几个律师和肌肉男来吓唬吓唬发帖子的人。果不其然，第二天帖子被删的干净，包括所有骂许小婉的小帖子也不见了，怎么搜索都找不到，如果有人直接开骂，那么下一秒一定会被封号。 虽然在学校里走着总是会被不认识的同学骂，许小婉倒也觉得无所谓了，反正事已至此能封住一个人的嘴，不可能封住所有的人的嘴，但是林染却总是护在她左右，无论是被骂还是突然被人揪头髮，林染都帮她挡了回去。 “你干嘛那么护着我？” “被孤立的滋味，很难受的，我尝试过了。” 林染说完这句话，被抿嘴笑着，温柔的帮许小婉整理头髮，这一刻许小婉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上她了。 而因为是律师团解决的这件事，此后学校里流传开来这么一句话，如果你要去招惹许小婉，那就等着被告的倾家荡产。 苏三两则把这句话当成了一个梗，笑了许小婉好多年。 如果说无可救药，那也没办法，反正喜欢这毛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有些人用尽一生也无法忘记某个人。许小婉决定要去把林染追到手，但是不知道怎么追求她，看着林染交了几任男友心里难受极了却又只能假装祝福，还好林染很快就和他们分手了，而且分的很是彻底，彻底到就像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一样，林染是个薄情的人，她可以对所有人都很好也可以对所有人都很坏。看到这些许小婉又高兴又心塞，害怕自己将来就变成了被林染彻底忘记的那个人。 “我跟你们说，找男朋友就要找林染这种又能赚钱，又能照顾人，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要说我以前真的是瞎了。”薇薇说道，这时候的她已经和余泽恺分手了好几个月，“而且睡相还好，对不对，许小婉。” 薇薇勾起唇角挑衅似的看着许小婉，许小婉心慌了一下，猜是被她看到自己晚上的时候撩林染了，淡定的应答，“可不是吗？” “你们这么说，我会骄傲的。”林染总觉得她们话里有话，难道自己睡觉说梦话还是梦游了？ 薇薇本来是无意间晚上起身的时候看到许小婉挑逗林染的，后来看多了再加上她们平时的举止暧昧，觉得好玩，随口试探一下，没想到许小婉还真是戒备心满满的。 在林染去体育馆的档口，许小婉冷冷的对薇薇说，“你都知道什么？” “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是不是喜欢林染啊？不过我看她那样子对这事一点都不care。”薇薇本质还是很八卦的。 “我是喜欢她，怎么了？” “嘛，设计系女神喜欢女生，这个新闻是不是贼劲爆！” “然后呢。” “你的反应真不好玩。” “如果你是要看戏什么的，麻烦当好一个旁观者，默不作声更不要剧透！”许小婉口气重了点，气势上完全盖过薇薇。 “那我等着你求我给你当助攻的那天，哼~”薇薇也不甘示弱。 第46章 受伤 不知道薇薇为什么会打电话给我，印象中自从毕业以后，我们就只在孟晓君的婚礼上见过一面，她喜欢喝不苦口的冰啤，会在外面偷偷买一大箱罐装啤酒往宿舍床底下藏，这种啤酒酒精度不高，但喝多了还是会使人晕晕乎乎的。即便如此，她却从来没有醉过，就连她男朋友出轨那次，那些藏起来的酒都被我们搜刮出来，准备一起酩酊大醉一场，结果就许小婉醉得厉害说着她们家乡的方言哼哼唧唧的黏在我身上，说出的话带着一股子酒精味。 孟晓君与我则是见好就收，主要还是许小婉酔起来实在不好收拾，这边一个失恋少女还没有安慰好，又多出个只会说方言的醉鬼。而那个时候恰巧听到隔壁宿舍的同学喊了声，“宿管阿姨查寝来了，快回来。” 心头一慌，开了窗户，拿起桌上的香水四处喷，以掩盖空气中瀰漫的酒味。薇薇把瓶罐子装进箱子塞到床底下，以最快时间淑了口，然后把许小婉藏到厕所里。 “林染，你跟她一块儿进去。”薇薇把我和许小婉都带进厕所，眼看着就要把门关上。 “为什么啊？” “她等会儿乱说话怎么办？一个个都那么不省心。” 还不是为了安慰你，才喝得酒，我说道，“行吧，你们别露馅了。” 门关上后，许小婉的普通话水平又变好了，对着镜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抵在门边听到宿管阿姨说，“你们这怎么有点酒味？” “我宿舍的林染喷的香水是带酒精味的。”薇薇淡定的回应，这个慌怎么那么不中听。 “还有这种嗜好？你们这儿还有两个人呢？”宿管阿姨慢慢走到阳台这边，我把洗漱台上的水龙头打开至最大。 “她们在厕所……” “阿姨，我在的。许小婉也在的。”看着许小婉还愣在镜子前，眼皮耷拉着，整个人显得没有一丝神采，颓废的就像许久没有不得安睡的人一样，我伸手到她眼前晃晃，示意回復一下。 许小婉深吸了一口气，直起身子，眼神清明了不少，慢慢唿出气说道，“我在的。” “你们两个躲厕所干嘛？出来！” 水声嘈杂，任水流逝，制造出在洗澡的气氛，“洗澡怎么出来？” “你们两个一起？”她敲了敲门，很明显的不相信。 第59页 “两个女生在厕所能干嘛？我们人都到齐了！”查个寝，人都到了不就得了，还那么多能问的。 唉，为什么这些记忆都有许小婉。 此后薇薇也不敢在宿舍里藏酒喝了，害怕没忍住给许小婉糟蹋了。她们俩有时候看起来很合得来，有时候却又显得针锋相对。 我接过她的电话，又不敢确认是否是她本人，声音也不敢肯定，这么些年过去了。 “林染？我是薇薇啊。”她先开口说道，“当然，我不是结婚来给你请帖要份子钱的。” “嗯，我想你也没那么闪婚。” 电话那头唿唿的风声夹杂着各式各样的噪音，“我要回国了，我现在在旧金山的机场，风有点大，你得清吗？” 能听到好听的女音播报飞机时刻表的声音，“我听的到，恭喜回国！” “其实我前天就计划回去了，就先把我的折耳猫先託运到深圳了，没想到现在就到了，我都还没上飞机，平时都没那么快的。不知道有没有感冒……” “……so” “林染，我和我家布布相依为命那么多年，她可不能有闪失，我要登机了，记得看微信。”说完，就给挂了。为什么这些人就那么喜欢直接挂电话，一点礼貌都没有，交的都是什么糟心朋友。 微信上她发了几张苏格兰折耳猫的图片，灰白交间的毛色，深蓝的瞳孔。特别註明了它额头上的有一簇小火苗状的灰色绒毛。在我看来这加了这么多滤镜的图片哪里能看到所谓的小火苗啊。取货地址在宝安国际机场，联繫人和电话也只是一笔带过，一长段微信过来80%讲的是她和她家猫。 这先斩后奏的毛病真应该改改，还好今天无事，不，还有许小婉的东西。她应该不着急吧。 我打的到机场花了点时间把猫领回去，“你们这有没有狗…猫链，一直关着笼子不太好吧。” “有有有，你这是遛猫啊，可稀奇了。”机场的工作人帮把猫取出来，轻轻按住，再把绳索套上。“一般这猫都爱干净，性格又孤僻就不爱听人使唤。” 我把布布放在地上准备到人行道上打的，它是一屁股占地后动也不动了，绳索是胸背式的，它深蓝色眼睛瞪大看着这片陌生的土地，我叫它名字它也不理，拽也拽不动，伸手去抱它还被抓了两道。好想丢了绳子不管，猫肉火锅好吃吗？ 可算知道为什么工作人员说遛猫可稀奇了，猫根本不给你遛，抱也不让抱，想塞回笼子里，被它的猫猫拳几秒内连击了十几次，发出低沉的叫声，牙齿尖尖的像是随时会扑上来咬，匍匐的样子犹如狩猎的豹子。如果不是薇薇交代不能有闪失，我绝对摁着它的头就往笼子里塞。 在机场外面的坪地上，布布离我有一米远，优雅的坐着，眼睛保持警惕，这确实养了只宠物而不是小保镖吗？要是让它和许小婉的拉布拉多打一架，我赌布布赢，boss一定是会觉得好玩咬布布的尾巴，而后被布布的无敌猫猫拳k.o，所以薇薇是怎么把这么可爱的折耳猫养成小豹子的？ 这么一人一猫对着特别尴尬，尤其是它的眼睛谨慎的样子，我要背对着它，估计就扑我身上了，我下意识的打开微信，像以前一样跟许小婉说最近遇到的奇葩事，“我被猫抓了两道。”发出去后，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哎对，她居然把我黑名单里拉出了，我为什么那么兴奋，淡定，要不要把消息撤回，撤回也会留下撤回标记跟做贼一样，我又没有做亏心事为什么要撤回。 过了两分钟，许小婉没有回我的消息，布布还在瞪着我，我也学它的样子瞪回它，试着拉了一下链子，还是纹丝不动，喉咙里咕噜咕噜的。我也不管了，拖着它就走，小豹子还蛮配合的肚皮朝下摊着，就像在用猫拖地。 好容易把它提拉着往车上带，它又开始扒拉着人家司机的座椅，我扯住它的后劲把它摁在地上，趁这个档口把笼子打开一鼓作气把它塞了进去，过程之惨烈，司机回头问我，“你虐猫啊，叫声那么恐怖。” 我把袖子拉起，上面有几道血痕，“倒是它在虐我，手都给它抓破了。” “可能是饿了，我这有点火腿给它吃点。”司机从储物柜里拿出了几根宠物吃的火腿，“我家有两只狮子猫，喜欢出来玩，又怕走了就不回来了，平时都是带他们在车上，让他们看看外面的世界，柜子里都是准备给他们吃的。” 布布吃了点东西后，果然脾性好了不少，“这是我朋友的，也不知道怎么脾气这么差。” “猫都是这样你待它再好，脾气上来了照样咬你一口，我家那两只我就是天天供着它们还那么高冷，大概就是网上说的人不如猫吧。” 司机说到猫就停不下来了，口气都是沉醉其中的调调，如果给我个选择，选择要会拆家而无攻击性的拉布拉多还是攻击性意思很强的小豹子，emmmmm我一个都不会选，都很糟心。 过来半个多小时，许小婉还是没有回我的消息，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家里空空的，除了一只会喘气的猫之外感觉什么都没有，以前一个人过的时候明明也可以过的很好，无牵无挂的……真的越来越敏感了，手机一震动我总以为是许小婉给我回復了消息，是故意装作没看到还是真的没看到呢，我在宿舍群里发了几条信息，“被薇薇的猫抓出来几道血痕怎么破？”并且附上了几张被抓伤的图片。 “伤口消毒了吗？”许小婉终于说话了，我抱着手机仔细确认确实是她本人没有错，那么要怎么回復她，不能太激动了，平常心一点。 “消毒了。”说完我就后悔了，这样也平常心了，都自己消毒了还来求问怎么办？我特么是不是傻了，再回一条，“不过我不知道后面要怎么做？” 过了一会儿，她把被猫狗抓伤的所有处理措施截图给我，“消毒完成之后，24小时之内到疫苗防疫站点注射疫苗，注射疫苗可以防止狂犬病毒的入侵，在注射狂犬疫苗期间，注意饮食就可以了。” “好的。”我习惯性的回覆，才发现这样直接把话题终结，那我以前岂不是天天当话题终结者，“都是薇薇的猫太皮了，卖到火锅店值几个价。” “林染，你太残忍了，居然想吃猫肉火锅！”孟晓君永远都是这么不合时宜的冒泡，我要把她的泡戳了。 “我受伤了……” “我觉得你的良心应该受伤，怎么能吃猫呢，你说吸猫还行。”孟晓君说道，这货是没看我之前说被抓伤的信息吧。 许小婉又不出来了，都怪她，“我被猫抓伤了，先去防疫站，请不要在我被狂犬病毒杀死之前被你给气死。”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变化好快，家里的狗狗又生病了。 第47章 顾萧 打了疫苗后，我不敢再碰那只小豹子了，小心翼翼的给她餵了点吃的，还是不得安生，一晚上都在喵叫，要不是因为我相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封建迷信不可取，我真的要怀疑这个小祖宗是不是能看到些人类看不到的东西。 第60页 “林染，你对我的布布做了什么！”薇薇应该是下了飞机后看到了群里的消息，果然还是只有许小婉关心的我的伤势…… “你怎么不说你那只小豹子对我做了什么？” “你不对它做什么，它能对你做什么吗？”薇薇说完，我是相信了什么样的主人能养出什么样的宠物，咋攻击意识都这么强。 “那我错了薇姐，求你赶紧的把它带走吧，我谢谢你了。” “不行！我这几天在深圳要办交接手续，没地方可住。” “我现在就给你预订酒店套房。”一个宠物我都搞不定了，现在宠物主人还要来。 “凭什么许小婉可以住，我就不行啊？”她说道，许小婉在我这里住过的消息怎么谁都知道啊。 “我现在在上班，有什么事等我有空再讲。”而且我是被许小婉套路的。想起来她的东西我还没有给寄出了，伺候完那只小豹子后，就去打疫苗了，把寄快递这事给忘了。 回到公司最恐怖的事就是周深变成了我的直属上司，一大早就看到他坐在之前王祖良那个位置上，一大早就那么吓人。 他习惯性的看了下手錶上的时间，又低头处理手上的事，“挺准时的。”这副嚣张的样子也还是没变。 随后他把一张报表交给我面前，“你去联繫顾萧，不管怎么样都要邀请她来参加节目。” 那张表我没有接，接了就要去联繫顾萧，这怎么可能邀请的来，人家不肯来，我还得抱着她大腿让她来，还是敲晕了抬过来？现在就这么僵着，他还保持着拿报表的动作，我干瞪着他，他理所当然的看着我。 也不知道李曼伊什么时候来的，一过来就把报表抽走了，“这是什么？” “周主编说，谁接了报表谁就要负责把顾影后请来。”抢在周深前面说完，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黑，心里暗自得意。 李曼伊赶紧把报表放桌上，“哎迈，接了个□□。” 我悄悄看了眼报表上都是顾萧最近的行程规划和能联繫的好几个号码，有经纪人的，公司的，和她本人的。不得不说周深还真的是神通广大。 “林染，别老跟我抬槓，你要真有那么厉害就把顾萧请来。” “行吧，但我不保证。”还是要给自己留后路的。“还有别看着我打电话好吗，我紧张。” “你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酝酿酝酿。” 反覆看了好几遍报表，那个几个号码我已经打好备註存在手机，那个传说中不知是真是假的顾萧本人的手机号码，在准备唿出的第二十九次，我还是咬咬牙拨出去了，心里各种复杂不知道这个号码是真是假，最好别接，不行，赶紧接起给我个痛快！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听到这个我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了，容我再想想该怎么应答，突然这时候手机响了，我紧张的啰嗦了一下，原来是薇薇，“林染，我到市区了，你不来接我一下吗？” “我在工作……” “我第一次来深圳……” “我的工作内容是打电话给顾萧。”这话说出口，我自己都不相信。 “哪个顾萧？” “那个百花奖影后……” “你是不是没睡醒？” 我也希望自己没睡醒，但是我真的要给顾萧打电话，“我其实是最近那个综艺《王牌》的工作人员。” “你不是在搞金融证券吗？准备进击娱乐圈了？我觉得你收购一家传媒公司一定能赚大发。” “对诶，现在粉丝经济时代。”虽然已经从恆泽控股卸任了，但是这种职业习惯还是让我对商机特别敏感。 “我随口说说的，你要不要来接我啊？” “有什么事等我忙好了再说。”说完，我把电话挂了，挂别人电话的感觉一点都不慡，为什么他们就那么喜欢挂别人电话呢。 在准备唿出电话的第四十一次，我大口唿吸了好几次平復自己的心情，不就是个明星吗，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手机号码拨出去的那一刻，我又希望别接啊。 “你好。”电话那头传来好听的女声，居然接了，这声音怎么跟电视里顾萧的声音不一样？ “您好，我是南方新闻的工作人员，请问您是顾萧顾小姐吗？”淡定，拿出最诚挚的态度。 “不是，你找她干嘛？” 诶，不是，这个不是顾萧的号码？“我是代表《王牌》来邀请顾小姐当我们这期的嘉宾。” “这个节目我知道诶，特别喜欢张老师，他主持的节目我都有看过。”她说道，“你们会请画家陈未上节目吗？” “还没有通知，那么顾小姐那边？” “会的，会的，她什么时候都有时间，她现在拍完戏在休假中。” 这么快就答应了，老年人经不起欺骗，“后天下午两点可以吗？” “可以，可以，回头我让她经纪人给你发信息。” “嗯，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了。”这也太简单了，够我在周深那里嘚瑟上好一阵。 节目开拍那天，周深安排在了省电视台的一号演播厅，灯光设备和导演机位都比晏楚那次精良了好多，我是真佩服他能在电视台也拓开一条人脉。每到这时候就有点想把人挖墙脚挖到恆泽去。 前期的宣传效果故意把这次行程泄露给粉丝，节目还未开拍就先迎来一股热潮，热搜头条都是，“顾萧打脸参加综艺节目”“顾萧综艺首秀” 在她还没有到演播厅前，我都在害怕她会不会临时反悔，电视台外面聚集了好多顾萧的粉丝，她就在几个黑衣保镖的保护下慢慢走近电视台，我也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见到顾萧，有关于她的消息都是许小婉这个黑粉和我说的，她穿着kaufmanfranco白色开衩长礼服，原先的设计是露出纤细的锁骨显得冷艷性感，可能因为天气冷又披了件白色小披肩，整体造型变得简约大气。 粉丝现场整齐规划的叫她的名字，不过这位偶像似乎一点都card她的粉丝，她只是浅浅的微笑就足以撩拨人心，但是那股距离感在她经过我面前时，果然是能亲身感受到的，如果她不那么高傲的话，估计在场的一半人都得路转粉。 不过明星的体质是不是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啊，我自认为自己已经穿得很修身了，人家是直接穿个开衩镂空的过来，仿佛我们过得根本不是一个季节。汪东城的那句话是艺人艺人就是异于常人。 进演播厅之前，顾萧对一直跟着保镖后面的女士说，“楚老师，不要乱跑，别迷路了。” “没大没小的。”这个声音是上次打电话的时候那个，我才注意到她带着口罩穿得特别低调的站在人群后面。 播音室的声音比演播厅的声音清晰很多，顾萧并没有因为张柯而放下面子，依然是我行我素，没必要讲的，也自当无视，张柯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等做派，连续问了几个难接的问题，却都被她接的稳稳噹噹。 第61页 “我之前听说顾小姐说过不会参加综艺节目。” 顾萧显得很淡定，理所应当的说，“我把这个当综艺，这不是个访谈节目吗？张老师自己认为是综艺节目的话，那可能是我理解错了。” 这个怼法，这段绝对会被后期剪掉的，怪不得那么多人会对顾萧又爱又恨了，真的是一点亏都吃不得。 “我收到的评论说，对你的种种行为态度很不满意。”是到了粉丝问题的答覆时间了。 “我对每个人的态度都不一样，我不知道提问者说的是哪种？” “据说你在娱乐圈里没有交好的朋友，评论说你是被排挤出去了吗？” “我在娱乐圈是为了拍戏又不是为了交朋友。” 这种清奇的回答，张柯估计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上去，看起来哪哪都不对，可是还真的是那么个道理。 “出道这些年来，是怎么保持没有绯闻缠身？” “因为心里有喜欢的人。” woc，我居然这句话苏到了，这段要是先泄露出去，绝对要炸。我已经控制不住我自己想要把顾萧有喜欢的人这句话散播了网络的各个角落，殭尸粉们復活吧。 “喜欢的人？” 这个人时候，顾萧才颔首轻笑道，“是啊，所以，不能让她看到我在电视上和别人很友好，怕被误会，一直这么多年过去了，才知道原来她都不怎么看电视。” 长得好看的人，喜欢人的方式都这么任性吗？我要对顾萧路转粉了。 第48章 心疼 访谈接近尾声的时候，顾萧主动要求和张柯拥抱一下，张柯犹豫了一下，只是轻微抱了一下，“不怕被你喜欢的人误会？” “不，这是她要求我做的，她很喜欢看您的节目，之前有得罪的地方，我向您道歉。”顾萧说道，那么说之前怼张柯还是因为吃醋？？ 李曼伊伏在播音台上，看着将要离场的顾萧，“林染，我要是问顾萧要一张合影，你觉得她会给吗？” “这种事情想想就好了，你不是她的黑粉吗？”我记得之前她说过特别讨厌顾萧一副冷的百米之内不得人靠近的模样。 “刚刚黑转粉了。”这黑粉的节操呢？ 周深说这期的内容要删减的地方很多，保守估计要过两个礼拜才能出来节目效果，但是顾萧真的很大胆完全不顾及自己经纪人和东家就把喜欢的人这事给说了，不过说不说都没多大关系，毕竟是个绯闻绝缘体，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对象，估计又会大火一把。 这两天一直在张罗节目的事，薇薇和她家小豹子已经把我家的客厅给占据了，说好的办个交接手续就一两天的，这都第三天了，尤其是她那只该死的猫见到我就往前扑，什么仇什么怨？ “它不喜欢你叫它小豹子。”薇薇特别有一副家里的女主人的样子，一进家门，仿佛到了别人家一样。“你叫它名字，它就听话了。” “布布……”它还是踩着那狩猎一般轻缓的步伐朝我走来，上身伏下，似乎在等着我眨眼的那一霎那扑到我身上。“布哥，我没怎么你吧，别…别过来。” “她是母的。” “布母…呸…布姐，布妹。”看着它越走越近，前肢蓄力，“喵！”诶？没扑上来来，我把手藏到口袋里，看着它大摇大摆的走到我的腿上，然后换了舒服的姿势蜷成一团闭着眼睛睡过去了。“薇薇，你家祖宗睡着了？” “嗯，你家没有猫窝，它自己找了个暖和的地方睡了。”她特别淡定的看了眼折耳猫，又继续吃薯片看电视。 “我能动吗？”双手撑在沙发上，慢慢向她那么挪过去，崽子不睡她主人那里，睡我身上？欺负老实人？ “喵！”还未坐定，小豹子突然跃起，前肢踩在我胸上，对着我连叫了几声。 “你再不把这只该死的猫给我拉走，我分分钟把你们俩扔出去，信不信？”为什么那么可爱的折耳猫对我就那么凶，它的主人还一脸没事，安啦的样子，这一主一仆是来搞我的吧。 “林染，你亲我一下，我就把猫拉走。敢不敢？”薇薇终于把薯片放下，把目光从电视上挪开，手靠在沙发上撑着头笑着看我现在这副尴尬的样子。 猫的爪子抓东西的时候异常锋利，我想站起身，它三两下就爬到了我的肩膀，“你们一个两个的是不是都有病！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谁跟你玩了，我是来真的，快点，我就问你敢不敢？”以前总是说许小婉强势，现在我知道错了，薇薇才是强势，她保持着撑着头看戏的样子，“布布，不要看我面子。” 交友不慎啊！要说开玩笑亲一下，以前也不是没做过，要说来真的，内心十万个抗拒，一这么说总能想到许小婉直接强吻上来，柔软的唇碰在一起，温热的气息留在鼻间，以及那一刻心跳似乎少跳了一拍继而全世界都安静了，只有她的声音，婉转于耳畔，“我喜欢你，林染。” “我还没做什么，你怎么就脸红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薇薇挑眉笑道，“我数到三，你再没有什么作为，我可就要上了。” 她玩味一样开始数数，小豹子还抓着我的衣领，心里有些生气，真的是过分了，我伸手把拎住布布的后颈，布布想要转过身绕我的手臂，我左手再摁住它的小脑袋，不让它转过头。“小崽子，这么凶的。” 薇薇急了想从我手上把布布抱回去，“林染，你不能这么拎它！”我故意躲开她，把布布按在沙发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过这样不好玩，你还想怎样？”我的口气重了点。 “你这就双标了哈，许小婉耍你就可以，她住你这里还能和你睡一块，她要是和你这样那样，你是不是也不会抗拒？” “她只是个例外而已，你别老和我提她了，我和她目的地不同，出发点再像也迟早是会分开的。” “她又不在这里，怕什么？什么例外不例外分明是你已经把她放在心里，当成自家人罢。” 这话听来一点道理的都没有，况且这是我和许小婉的事，“我没必要跟你解释这些，你让你的折耳猫老实安分些。”我松手把猫放到她手上。 “……算了，你们两个脾气不怎么样，到底是怎么相互包容一起这么多年的。” “我脾气不好？”怎么可能？ “也就许小婉能忍受得了你的刻薄，正好你又能哄得聊她。”薇薇抱着一直在叫的布布，顺在它后背上的毛，“想想还蛮般配的。” 很多时候，我总感觉许小婉总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每次都要好好的去哄她，我总以为自己脾气很好，现在想来曾经对她说过好多尖酸刻薄的话，但她却一点都在意，又把话题给绕开，我总以为自己待人都很温柔，为什么对她能说出那些刻意疏远的话，“许小婉，我和你不熟吧。”“不关你的事。”“你很烦啊。”“不要来找我了。”“你先走吧，不要再来了。” 第62页 为什么会这样，如果可以，我宁愿穿越回去把过去的自己给打一顿。 “我是个坏人，哪有和坏人般配的，配不上啊。”她说那些话的，我就猜到她的突然到来就像是刻意安排的。 薇薇搬到了酒店住，她这几天确实还有很多事没有交接清，如果我这边有什么事，她说可以随时奔赴。家里又变的冷清了很多，许小婉的东西还是没有寄走，我偶尔会有意无意的找她聊天，她像是真的要与我决裂，从不回復我私聊的消息，若是在微信群里聊天，她却是偶尔会参一脚，孟晓君问我，最近怎么那么多能聊得，以前在学校难得能让你主动多说一句话。 那又怎么样呢，说那么多，无非只是等一个人的回覆。我开始悄悄翻她的qq空间，从一六年翻到她发的第一条说说，相册里还有像素模煳的军训照片，那个时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在第一张合影上她写上：傻子终于愿意和我拍照了。之前的很多照片总有我在当她背景的照片，我就指着照片，警告她不要总是拿我当你的背景墙，你这是黑我吧。 她也不在意，“那你和我拍一张，不就不是背景啦。” “我不，这样我就变成在衬托你的美貌了，好吗？” “原来你也知道我长得好看啊？我还以为你看不到呢。”许小婉举着手机，设置成自拍模式，“没关系的，我觉得你最好看了。” 那个时候还在热播《我可能不会爱你》许小婉整整看了三遍，把整部剧存在手机里，无聊的时候，就放出来重温一遍，就像一个文艺青年一样把剧中经典的台词，拿笔记本抄下来，又一个字一字存到手机分享到空间，后来她的个人签名一直都是：如果我看过你看过的世界，走过你走过的路，是不是就能更靠近你一点。 她的空间就像是一个会长大的孩子，有着各个年龄段该说的话，不再会转发那些歌颂青春文艺的心灵鸡汤，慢慢的她开始写自己的生活感悟，后来她放弃了写自己的心境，她直白的说一些无关紧要的生活琐碎的杂事，控诉社会上不道德的事，她就像是变成了一个有担当的大人，减少说自己的事，多是祝福朋友亲人。 她开始不再发空间说说，她用起了微信，有了朋友圈，她把自己减肥打卡的记录每天发到朋友圈，因为朋友圈都是同事，这块地方于是变得严肃而认真，像一个严谨的上司不容自己出现一丝差错，不得说错任何与政治相反的话。 十一月份的最后一条是她分享的音乐《独家记忆》，那首ktv必点的歌，她总要第一个跑到控制台把这首歌点上，开唱之前，不允许别人说话打扰。她唱的很好听，薇薇失恋那次，直接把她唱到泪崩，薇薇哭着把麦克风抢走了，留许小婉独自一个在那里生闷气。那些时候，我和她说，许小婉你是不是偷偷练过？你要是去选秀，我把我们整个村的人都给你拉票。她总是摇摇头，我就会这一首，去的话，第二回 合就被pass掉了。 重新听这首歌的时候，我好像能理解那个时候哭着一塌煳涂的薇薇了，好像知道许小婉总是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了，歌词就像是十一说的不再只是矫揉造作，仿佛把心底那根刺又深深的扎进去了，扎得心疼。 我喜欢你，是我独家的记忆，有关于你，绝口不提。 第49章 紧张 我和许小婉说，我不玩剑侠了，上线退了家族就把游戏卸载了。过了好一会儿，她回道，我也卸载了。 本是抱着她不会回我消息的心态发的，像之前一样有什么事和她报备一下，不管她回不回復，只要不嫌我烦，不拉黑就行。手机响起提示的时候，居然是许小婉，她还会回復我的私聊，突然感觉又紧张又羞涩，我要回復她什么，思考时间长了，怕她又无视我的消息，立马回復要说什么合适呢，怕自己嘴笨又惹她不开心了。 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我把一句话断成好几个字，一点一点发送，“最近，你，还好吗？过几天，是，世界爱滋病日。”woc，我为什么要说这个节日，把着这条消息撤回后，写道“过些天，是，世界残疾人日？”日历上怎么都是这么些个节日？ 握着手机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回覆信息，果然是把我当成傻子了，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傻子，拿着手机苦苦期盼的样子，好蠢。 “林染，你上班是为了玩手机吧！”桌上笼罩下来一层阴影，周深突然站到我身边，“再发现一次，我要扣你工资的。” “顾萧那次的节目效果不错，我在查热度。”手机摁息屏，一本正经的说。 “电脑不能查？” “你要知道，中国大部分网民都不是时时刻刻都揣着电脑的，用的基本都是手机的好伐。” “那么，区别呢？”周深居然没上套，我这么一本正经的有理有据的胡说八道，他居然没被我带着思维中。 “区别就是，我能更贴近网民，反正都是查，数据都一样，你是不是处女座？”上次的顾萧的节目热度果然占据了热搜头条，剪辑师也是搞事，竟然没有把顾萧怼张柯那段给剪了，还故意给张柯有些生气的脸来了个特写，而最后，他们互相拥抱时的对话被剪成了彩蛋。整个头条就像是节目进度条一样，“顾萧话怼张柯”“顾萧自曝在娱乐圈的处境”“顾萧自曝有喜欢的人”“顾萧吃醋” 评论里都在说，“看完这期，我切身体验了一把从路转黑到黑转粉心路歷程。” “无形之撩，最为致命，想嫁！” “楼上的同志，别想了，顾萧喜欢的是我。” “楼上的朋友，醒醒吧，顾萧正搂着我呢。” “一夜之间多了这么多小三，让我这个正室怎么办？” …… 李曼伊看了节目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到我面前，“林染，我就说要去问顾萧要合影的……” “你问了，人家又不会给，岂不是很尴尬？”怎么老感觉到周深阴森森的目光啊。 “起码能说上的话……”李曼伊说道，顾萧气场那么强，我都不敢走过去，还敢要合影，话可能还没说完，就直接被保镖打发走了。 自从节目大火后，之前娱乐栏区冷清到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现在公司多少个同事挤破头想要进来，李倩过来的时候，我以为她也想换部门，我正想找个理由劝说劝说。结果她站在我面前绞着衣角支支吾吾半天，没说清楚个事。 “别怕，怎么了？” 李倩说话声音特别小，低着头纠结，“林染姐，这儿不方便说，你跟我出去一下。” 跟周深打了声招唿就和李倩到了没有人的会客厅。最近张季林终于和陈晓月牵手约会去了，每天开心的就像个两百斤的胖子，还亲手传授李倩追人妙计，李倩把他的方法分享给我，这种贱兮兮的追人方式就是不抛弃不放弃，一定要抓住对方的感情脆弱点下手，看来陈晓月确实对张季林是有好感，这种老掉牙的追人方式，要是换做是对方根本不喜欢你，那么等到再久也是无济于事，还有可能，对方觉得这样是骚扰，一想不开就报警了。 第63页 而且李倩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哪里好意思每天蹲点一样找张德华，聊各种各样的话题来找人家感情的脆弱点，要我说，还是干脆点，喜欢就说，不行就散。 虽然我的观点被他们一致否决以及吐槽了，但李倩还是找到了我，她想试一试，她怕张德华过年回渖阳后，就没机会说了。 “那你要怎么说？”直接说喜欢还是前面铺垫上长篇大论。 “我……我怕一紧张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紧张？我想到那天晚上许小婉突然飙车穿梭在高速上，是不是也是因为紧张？“我跟你一起去，不要紧张。” 张德华因为是北方人长得高大俊朗，清慡的笑容挂在脸上，让人见着就像看到了阳光，其实李倩表白后的成功机率并不高，就像十一说的失败机率超过80%，要是人家也喜欢你还用的着你暗恋吗？尤其是作为当事人，虽然看着李倩从九月份开始嘴里就开始各种念叨着张德华的好，但是公主才不会主动去追求王子，都是王子骑着白马把公主一把搂住带她去当王后。 看着李倩这样还蛮心酸的，可我还是不看好这段恋情，出身家庭不一样，出生地方相隔甚远，生活习俗更是不同。而且李倩只是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学生，张德华已经27岁，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家里人不会同意他陪李倩再玩几年。门当户对这句话，无论用到什么时候都要它的道理。 我攥紧李倩的手，“不管怎么样，喜欢就在一起，不行就散，别听张季林他们说什么不抛弃不放弃，女孩子要精贵一点，哪有别人看不上的道理，只是有些人眼光低，总有眼光高的人会来带你走。” 李倩点点头，目光坚定了些。 我把张德华约在公司的天台上，那里上班时候一般不会有多少人，但是休闲设施一应俱全，就差旁边开个甜品店了。 “有什么事吗？”叫他上来的时候，他还在给保养摄影器材，但还是慡快的答应了。 我干咳了一声，示意李倩说话，刚刚她还好好的，现在一见到张德华的脸，又羞涩的低下头，好想替她把话讲了。 “没什么事，没有，我先走了。”李倩盯着自己的手，声音特别小，说完就松开手跑开了，张德华尴尬的看着我，我笑笑说没事了，打搅你了。 怎么又临时怯场了，我在会客厅找到了她，她双手撑着额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过去摸摸她的头髮，“怎么了？” 她用力抹去眼角的泪水，“林染姐，我知道我跟他不可能，但是我只想要有个能说出心声的机会而已，但是说了就结束了，就什么念想都没有了，我不想和他说散就散了。”她说完这些话，有一瞬间，总感觉她好像是长大了，成为了一个不再依赖人的小孩，有自己的想法，也敢这么去做。 苏三两说，许小婉曾经说过无数次要和我表白，但是每一次都没有做到，那么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吗？ 心里更是难过了，唿吸的每一口都那么的沉重，有一个念头催促着我去找许小婉，有些事情根本就还没有结束。 这次事后的没两天，陈斌向我表白了，我第一个想到是不能背叛许小婉。而现在有种身份互换的错觉，我的处境就像是张德华，而李倩变成了陈斌，他没有犹豫直接了当的说了，但是之前我都只把他当成前途无量的大男孩，怎么突然就喜欢我这个老女孩了。 毕竟不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听到这样的表白最多是自嘲和惊讶一番，陈斌相对于其他人确实是才华横溢再过几年就能与周深有的一拼。 这么一说又更加刺激了我对许小婉的感觉，好像是明明有喜欢的人了，怎么能再去喜欢别人呢，“不好意思，我的心很小已经装下了一个人了，再没有多余的位置想别的事了。” 陈斌有些尴尬挠挠头，他总是表现得像个大人一样，这时候总算看到他这个年纪应有的稚气，“嗯，我知道了。” 对于喜欢这件事，原本如同蒙在雾中朦胧而又抓不住，现在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开来，我打开微信，想告诉许小婉，其实我也喜欢她，字都已经打好了，仔细想想又不太好，这样太随便了，怎么说也要在有气氛的情况下说。 我翻了一圈联繫人还是找上了十一，她在很多事情比我看得更透彻，“十一，在不在，十万火急！” 微信发出后，她很快回復道，“末将在！” “我喜欢琴音啊。”我直接把话说清楚了，也不管她会不会相信或者嗤之以鼻。 “……说好单身一起走，谁先脱单谁是狗的呢？” “我没说过。”被这货扯远了，“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啊。” “你问我，我就会知道吗？我只是个纯情的女大学生。” “你不会觉得我这样很奇怪吗？”什么时候同性恋大家都不介意了，以前都不是会惊讶一番吗？现在的95后都这么理智的。 “有什么奇怪的，上次她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在宣布所有权。” 第50章 番外（三） 2012年的6月，那个时间所有学生都在准备考试，似乎谈论的每一件事都是在说关于通过各种测试的方法，许小婉除了专业课拔尖外，其他选修课都是跟着林染选的，上课要么趴在桌上偷偷看她，要么就用各种理由使她分神。 因为考完试后差不多就要安排出去实习，恰好可以以拿到学分要好好补习的为理由，天天跟在林染左右找她问各种问题，每次都能如愿以偿听到她一本正经的回答。林染也觉得奇怪，她上课的时候不好好听讲，这课程都要结束了，积极性就来了，临时抱佛脚吗？就当自己再重新复习一遍。 “许小婉，你怎么总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这么些天来，只要和她讲题，她倒不是会专心看着习题，而是盯着自己的脸看，可是她又能填上准确的答案。 许小婉双手伏在坐上，下巴微微扬起，抿嘴的笑着，“其实我记性特别好，过目不忘的那种，你和我说的所有话，我都记得。”她整个身子向前倾就像是要表扬的小孩子。 “那我昨天晚上和你说了什么？” “emmmmmm你说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课。”这句话是林染每晚都要说的，虽然只有她一个人是真的早点睡觉。 林染倾身过去说，“我说，实习之前我们去庐山看日出吧，还记得吗？” 许小婉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那不是可以独处了！“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林染觉得她这个问题挺好玩的，明明昨晚都说好了，于是刻意把声音压低，说道，“对啊，你想要几个人？”原本从容温婉的声线多了些许诱惑。 许小婉本来也没怎么多想，被她的声音一刺激，想到了之前看网上les文中不可描述的内容，突然就把林染给带入进去了，立马拿书本挡住自己羞红的脸，“你别说话，刚刚你讲那道题来着？” 第64页 “那我是说话还是不说话？” “正常点说！” 许小婉原本计划在考完试后向林染表白的，特地和苏三两讨论一晚上要怎么做，恰好那天林染和篮球部的学妹们在体育馆练习，也没有别的认识的人，馆里都是一群爱好者喊话的声音，许小婉看着她朝这边挥挥手，跟社团的人说好就直接跑过来，运动过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荷尔蒙，天时地利人和此时不表白更待何时？ “林染，我……”许小婉咬咬牙，所有的话卡在喉咙，想说有说不出口，总不能又往肚子里咽吧。 “怎么了？怎么了？” 许小婉低着头好不容易酝酿好，一抬头就看到林染后面一个篮球飞过来，还没来得及伸手把她推开，林染好像能感知到后面有篮球飞来，也不往后面看想也没想就歪过头躲过飞来的篮球。然后许小婉就这么看着球越过林染直接砸到自己头上，只觉得眼前一黑，“卧槽！”接着头部眩晕整个身体失衡向后倒去。 就在以为自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时，身后被人托住，睁开眼就看到林染在自己的上方，对着她说，“你怎么也不躲开？” “我……是想推开你的……”许小婉觉得自己无比委屈，头上还火辣辣的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破相了，这个人是怪物吗，她怎么就能躲开，自己就不应该那么关心她的安危。 林染把她扶起，看她头上被篮球砸的破了皮还出了血丝，心里默念，完了。看看脚下的篮球界线，赶紧把她拉到界外。 篮球队的男生跑过来捡球，看到砸到人了，有些心虚，想随便对付就回去了，“不好意思啊，没什么事吧，你们就不应该站在界线里。” “谁站在界线里了，你们队的负责人了呢？把人砸伤了你就这态度？”林染冷淡的说，皱着眉头，脸色带着愠怒。 篮球队的男生以为能混过去，没想到对方口气愈加咄咄逼人，刚刚还看到她们站在界线里，现在……完了，又要被教练骂了，“我去叫我们教练……” 许小婉真的想哭了，什么鬼天时地利人和，今天就不该出门，还破相了，“林染，怎么办？我破相了……” “刘海挡一下就好了，医生说不会留疤的。” “我小时候骑自行车摔伤了，医生也说不会留疤，十多年过去了，肩膀这块的疤就没离开过我。”许小婉越想越气，看着额头上的纱布，眼眶都急红了。 “我以前也骑自行车摔伤过，还是脸呢，现在不也没了吗？虽然现在都是看脸的时代，但真正喜欢的你的人，才不看脸呢，而且你只是额头伤到了，其他地方都还是好好的。”林染捧着她的脸说，“而且智商也还在，没变成傻子。” “那我傻了怎么办？如果你不躲开我就不会这样了。” “我不躲开的话，后脑勺被砸中变傻的机率比较大啊。” “我会养你的！”许小婉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这句话，在喜剧之王里，尹天仇都是犹豫了一下才对柳飘飘说，我养你啊。 林染愣了一下，摸摸她的头，她说的那么坚定差点就认真了，“还好都没有傻……” 离去实习的日子越来越近，林染已经准备好了去庐山的所有装备，睡袋压缩在背包里，顺便帮许小婉也准备好了，只是去的路上她都心不在焉的，林染怕她还没到那边就反悔了，重的累的都自己来做，连扎帐篷都是一个人挑了个好的方位扎好的，“别别别，我自己来弄就行了，你要不要多穿点衣服，越晚山上越会越冷的。” 数着还有几天要实习，许小婉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真怕林染这个薄情的人，实习回来后就把自己当成只记得名字的陌生人，到底要不要趁今晚表白啊，要是被拒的话小说里都是霸王硬上弓的，不过照自己和她的体力值对比，做这种事肯定会被她扔下山的，怎么办啊啊啊！ 林染把帐篷和防护措施都做好，把保温瓶交到许小婉手中，“你是不是不喜欢陪我来这里啊？” 许小婉看着她搓着手，唿出的气在冷空气中变得可见，“没有啊。” “那怎么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 “我……我想你实习回来后会不会把我忘了。” 林染觉得好笑，自己又没有间接性失忆症哪能说忘就忘掉一个人呢，“不会的，咋们到这里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其实我们两个人女生这样跑到这边等日出，确实有点危险，不过你放心防卫工具我都有准备好。” “真的不会吗？” “那么以这夜幕星斗，漫天繁星作证，我不会忘了你的。”林染仰躺在睡袋上，指着墨染的天际。 一起看日出的驴友们，都约定在四点的时候就开始守着东方初白之际，不过那个时间点最冷，林染也定了四点的闹钟，在晚八点的时候就早早入睡了。许小婉裹在自己的睡袋里，翻来覆去了好久，总觉得冷风往自己脖子里钻，怎么她就能睡得那么安然呢，看了眼手机已经晚十点了，完了这样下去早上要来不及了。自己挪了挪到林染身边，听着她均匀的唿吸，慢慢也进入梦乡。 林染起来的时候，看外面天还是黑的打着手电到帐篷外面，拉好帐篷拉链。自己揣着暖宝宝缩在一旁看着山上大大小小的营地帐篷亮起的灯火，直至天边鱼肚白的时候，打了个喷嚏，才把许小婉摇醒。 许小婉上下眼皮黏在一块，就是睁不开来，最后就头靠在帐篷边上看完了日初，好不容易等太阳从火红变成金黄，有点像鸡蛋变熟的过程。这么困着看完真的毫无感觉，只想拉上帘子继续睡回笼觉。 林染却是很开心，总算是了却了一大心愿。 一年的实习过去，许小婉不知道苏三两怎么就和钊明杰分手了，然后林染又和钊明杰勾搭在一起和天使基金投资人张锡泽和梁恆创办了恆泽控股。拍毕业照的时候，真的信了那什么狗屁繁星证明，一旦日初星星都会隐去。林染对所有人都生疏了很多，就光一个握手，许小婉就觉得什么时候自己和她的距离隔得那么远了，本来是勉强能与她步调一致，现在想追都追不上了。 即使身上背了个那么大的公司职务，林染还是和许小婉一起面试了设计公司，虽然她以不愉快收场跑到杭州去了。 “你为什么不去自己公司上班。” 林染狡黠的说，“其实做投资控股这方面时时刻刻都在与法律擦边，我不是很想负这方面的责任，要是真有一天出什么差池被司法机关查到了，我也不用承担太大的责任，而且我爸妈不同意我去金融。” “呵，你还真是自私自利到无可救药。”许小婉觉得这个时候的她再也不是以前总是替她人着想的林染了。 “你也这样说吗？但我只能想到这个方法保护自己，我只有我自己。” 许小婉听她这句话又气恼又心酸，如果没有自己她是不是都只是一个人，就算自己不去庐山，她应该也会一个人收拾行李去的。就像当时在学校她一个可以去吃饭去图书馆去操场跑步，直到自己被纳入她的生活中。 第65页 苏三两和张莫凡在一起了，她考研后就去附属医院工作，渐渐的很难再约到和许小婉出去玩的机会，她好像变成了一个工作狂，手上总有推不开的事。“你干嘛那么努力？” “我想追上她。” “你才是无可救药。”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几篇别的作者的小甜文，看的好开心啊，好甜！再看一下自己写的，都是什么鬼啊！！！ 还有最后一篇番外过段时间写。 第51章 出柜 我在宠物店里买了最好的猫粮带给薇薇，作为之前欺负布布的赔偿，十一说，她现在年纪还小，关于恋爱这方面，还有时间慢慢修炼，但是我和许小婉就不一样了，这之间的喜欢会是哪种喜欢呢？ 薇好像早就猜到我会来，开门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可算是来了，再过一个月可就来不及了。” 布布弓着腰，深蓝色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我把猫粮打开放到它的饭盆里，它嗅了嗅食物的味道，绕着饭盆转了几圈，这才安分的开始享用，“你是说许小婉跟她爸妈答应的那三年的期限吗？真实惭愧，你们都知道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昨天纠结了一晚上，许小婉这么好的人，应该是找个好的夫家，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实在是不值得。但是，她追了那么多年，我又凭什么把让给别人。”不知不觉和许小婉分别了一个月有余，我中了她的局，她越是不愿意理我，我却想更深一步去了解她，于是越来越不满足于现状，我想打电话和她说说话也好，她去总能在我苦苦等候将要要放弃的时候又给我一点光芒，现在我要去追逐那道光芒了。 她设了一个局，我原本只想去试探试探，一不小心就困在其中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和她父母说清楚这件事？” 其实对于要和父母说清楚这些事，我还是特别惶恐，“直接说的话，太糙率了，我想我可以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如果说真的从朋友变成了情侣，这种感觉反而有些奇怪。 “你还想怎么样啊？还想拍拖一段时间发现双方不适合正好可以分手吗？”薇薇说道。 “不是，我是喜欢她的。”我想我是真的喜欢她的，否则也不至于为她乱了心神。 “你指的喜欢是哪种喜欢？要是现在放你过去找她，估计你又能把她给气死。”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个问题啊，何颖这样问，十一这样问，现在她、薇薇又这样问，我想和许小婉在一起，一直在一起，不要再像现在这样分开了，这种感觉很难受，难受整晚睡不着觉，眼角不知道何时落下两行清泪，难受到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才知道原来她不知不觉已经侵占了我的所有领地。 “我是想要结婚的那种喜欢。” “天啊，你这个榆木脑袋居然还有开窍的这么一天，那你打算怎么出柜？” 说到这个，我心里打了个颤，跟父母出柜这事还在我的预算之外，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谈恋爱喜欢谁和家里会有什么冲突，毕竟老爸对我的眼光都很放心，现在也老大不小了，每次回家都是一顿催婚相亲的教育。这突然之间直直的白菜给另一颗白菜给掰弯了，难以想像他们会怎么看待我。 “我会想好对策的。”自从弟弟被拐走后，我就再也没有忤逆过家里人的意思，他们让我考班级第一，我就绞尽脑汁去问老师去厚着脸皮去问尖子班的同学，他们让我争取考年级第一，我就去借鑑那些所谓的学霸的学习方式，每晚熬夜到凌晨把所有额外的习题认真答完，他们让我选择设计系专业，因为有亲戚是从事这方面的工作的，我就努力去学习这个我完全无感的专业，只为了每次回家能看到他们欣慰的微笑就好，这样就好，再也不要有人伤心难过了。 原本以为这一生就这么潦糙过去，想不到突然出了许小婉这么个么蛾子，总是踩着我的底线，却让我之后的日子为自己而活。 和薇薇诉说完后，我就买了第二天回老家的飞机票，下午直接去公司递了封辞呈，我再也不想因为任何多余的事而失去她了。 周深也不知道怎么把我的辞职报告给拦了回来，“你确定你要辞职？”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走吗，是不是特别开心。”有的时候我也不是特别讨厌他这个人，对于公司里同事，我从未想要深交，只能说是认识这么些人了罢，现在真是要走，没有捨不得，只有觉得可惜了，“我要去追我喜欢的人了，你还不抓紧，没有人会一辈子都追着你，有的时候也要回头过去找她，让你们之间的距离缩短。” “那你走吧。”周深没有别的多余的话，平淡的就像没有人来过，也没有人离开。 回家的时候，我给许小婉发了几条信息，我辞职了，现在回老家准备种田去。然后给她发了定位，每天的报备任务达成。 想了好几个方案来对付，只是没想到今天奶奶也在，真特么是个全家齐聚的好日子，一般只要有奶奶在，老妈的态度也会从小公主变得恭敬起来，做什么事也不容得有一丝马虎，全程被指指点点的，说得一点脾气都没有。我的态度就不一样了，本来也只有在过年过节才回家，还要看着奶奶趁老爸不在的时候欺负老妈，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挡在她们中间，一把揽着她的肩膀半推半拉的把她带出厨房。 我原先想着等她走了明天再和父母讲出柜这事的，但是饭桌上，她又开始拿着筷子指着我说，“你这么大个老姑娘了，还不知道男的回家，照你这个年纪人家小孩都上小学了！” 不管，不听，不知道。 “诶，说你还不高兴啊，这么个倒霉孩子，我最近看中了小伙子，人还不错，也愿意入赘到我们家，到时候要对人家好点。” 不理，不说，随她去。 “要不是为了咱们老林家这点血脉，我还懒得管你这事，要不是当年涛涛没看住，你以为我一个老婆子愿意在这里，看你臭脸。”可能看我没什么作为，她直接摔筷子站起来，指着我的额头。 最讨厌别人用手指指着我了，尤其是她这么指了我二十多年，“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也放下筷子，学着许小婉平时傲气的模样，稍稍抬起下巴，微眯着眼睛看着她。 “小染有喜欢的人，怎么不带回家看看！”老爸看着饭桌上□□味都要燃起了，赶紧出来打圆场。 本来没打算这么快说的，一沉不住气，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嗯，下次就带回家。”装下去看，拿起碗筷，吃饭，吃饭。 “说说，什么样的人，我们也给你参考参考，有没有照片给看看？”饭桌上三双眼睛盯着我一个人看，看着我吃个饭啥滋味都没有了。 算了，反正都是要知道的，“就是上次来我们家玩的那个同学……” “上次？你只有一个女同学来过家的。” “嗯，就她……”我咬着筷子，小声的说道，心里紧张的感觉心跳加速到要撞破胸腔，砰砰跳的声音，甚至传到了我的耳畔。 第66页 “你再说一遍！”老爸也把筷子放下，摘了眼镜，对着我吼了声，再没有往日儒雅的风范。 我没见过这样的他，心里更是害怕极了，干坐着不敢低着头不敢再说一句话。奶奶从对面桌绕到这边，戳着我的额头，唾沫星子喷我一脸，“你你你……你这个神经病！”要是老爸不在这，我定是抓着她的手，狠狠瞪她一眼，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不得不怂。 “小染，你说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老妈问道，她本是在饭桌上极少说话的人，尤其是奶奶来的时候。 听到老妈这句话，奶奶骂了一句，“就是个你这个扫把星生了这么神经病。”说完她又去戳老妈，我实在看不过去，站起身用力抓住她的手臂。 “跪下！”老爸对着我吼了声，我赶紧把松开手，感觉腿脚都是软的，最后颤颤巍巍的跪在院子里，还好是冬天，穿的衣服裤子厚，跪在不会生疼，但是时间长了，还是一股子凉意由下到上传来，腿麻的很。 老爸从储物间找出当年爷爷留下的鞭子，我记得小的时候他还在指着鞭子对我说这是用来赶马赶牛用的，他鞭子绕了几圈拿在手里，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心里默念，要是挨着这么一下，估计都得废在这里。 奶奶从后面狠狠揪着我的头髮，“那个时候搞丢了涛涛，现在你还说你喜欢女人，你恶不噁心啊！变态！神经病！”我只觉得头皮被她扯得疼死了，又不敢站起来和她抬槓。 忽然正上方传来“啪”的一声，老爸挥舞着鞭子摔下，我紧张的闭起眼睛，浑身上下的肌肉紧绷在一起，却没有感受到疼意？？ “我自己的孩子自己会教训……”老爸的声音里带着愠怒，我小心的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单手攥紧那可怖的鞭子指着我说，“你说，你为什么喜欢她？” 第52章 烟味 “疯了吧你！”老爸站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厉声呵斥道，“你给我再说一遍，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任何事都好，我向来都是听从他的，只要他的声音稍加严厉，我心中自是怯了半分，一半在于对弟弟被拐的愧疚，一半在于家里殷切的期望，而对于喜欢许小婉这件事，我无愧于任何人，“我喜欢许小婉，不管她是男是女！”我挺直腰杆，第一次在他如此生气的情况下直视的他的双眼。 “啪”如预料的那般，他手中的鞭子霎时没影，摔打在我的左肩膀上，只觉得肩膀上撕裂般疼痛，痛到眼泪自己溢出眼眶，一定是出血了。 “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变得颤抖，我伏在地上看到那鞭子的右手也在轻颤，动摇了吗？ 我用右手支起身上，重新笔直着跪着，即使左手已经痛到麻木得无法动弹，“我喜欢她，只有这件事我无论如何都会和你说清楚。” 说完，他便举起鞭子，我本能的闭上眼睛，肌肉绷紧在一块，但是身上迟迟没有痛感，睁开眼睛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把鞭子扔在一边，右手指夹了根没有点燃的香菸，他很久没有抽菸了，弟弟被拐走的时候，也是这般，坐在门槛上，落寞的抽了一根又一根烟，那时的背影至今嵌在我的脑海中，我跑过去抱住他，小心翼翼的说，“爸爸，你哭了？” 他愣了一下，用手背擦了一下眼角，强装微笑的对当时还小的我说，“没，被烟燻的。” “那以后别抽菸了。” “好，以后不抽了。”自那以后，他便很少抽菸，一抽菸眼泪就被熏出来，我不喜欢看他流泪的样子，就偷偷把他的烟统统泡了水给扔了，他知道后狠狠的教训了我一顿，还好老妈把我护在身后，那时也觉得挺委屈的，放声哭到，“你总是被烟燻哭，我不要你哭。” 而现在，烟还未点燃，他的眼眶就已经红红的。奶奶和老妈被他赶到里屋，我强忍着肩膀上疼痛，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跪的时间长了，每走一步都酸疼的很。 “谁让你站起来的！” 我没理他的话，到院子角落的柴火堆找出老妈平时安放在这里的打火机，试了一下还能用，我走到他面前，把打火机放到他面前，“爸，你忘记点火了。” 老爸吸了吸鼻子，把烟点上，口气也变得有些失落，“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陪我走了好多年，我已经离不开她了。” “没有谁能离不开谁的。” “如果是你和老妈呢？”我和他并排坐在一起说道。 “这怎么能比？未来的日子你们要怎么过？老了也没有孩子赡养，受了欺负，谁来出头……” “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们比你想像的还要坚强，她可比你更了解我。”在爸妈眼里，我永远都是恬静乖巧从来不会惹是生非，在他们安置的人生轨道上前行，变成他们想像中的那种样子，至少很多年前是这样的，还在上中学的时候，同学们和我一直处不来，除了因为老爸是学校里的教师外，每次考试结束都会在背后冷嘲热讽，说我提前知道了□□。爸爸说，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没有做错，无愧于心就行。 我就像个另类一样，一个人来来往往，偶尔也会有同学来搭讪，最后才说，让我告诉他们下次考试都考什么试题。我说，我不知道会考什么。他们笑道，你爸爸是教导主任，你别那么自私，跟我们分享分享呗。我也不知道到底会考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非要逮着我来问，我若是没说，他们便大肆宣扬我的恶行，似乎我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在那个青春懵懂的年纪，对于这些莫须有的事，我也没太在意，世界上哪里会有什么坏人呢，他们都只是闹着玩的吧。初升高的时候，最后的体育考试有个一千长跑项目，我一直是班上的长跑冠军，开跑的时候并没有太大压力，五个人一组，我沖在最前面，耳边都是他们喊着另一个女孩的名字，“程萱，加油！”“程萱，快点超过她！”…… 我回头看那个女孩咬牙坚持跑着，五圈确实太累了，渐渐我的速度也慢下来，却早与她们来开长长的距离，唿吸急促以至于大脑有些昏沉，只能听到耳边风的声音刮过，“林染，减油！”“林染，你别跑了！”“程萱，加油！快点啊！”“程萱！没事，你可以的！”…… 我看不清都是谁在说话，只知道这些声音随着风在我耳边反覆穿梭，直到最后一圈的时候，他们跑到我身边大喊让我别跑了，我头昏沉的很，慢慢左手臂整个变得麻木，明明就差最后200米就到终点了，为什么鼻子那么酸楚，就好像全世界都弃我而去，没有一个人是站在我这边的，没有一个人会为我的努力鼓掌，没有人会为我加油。 最后100米的地方，我停下来了，拍了拍麻木的左臂，慢慢走向终点，他们的冠军从我身边跑过，紧接着后面几个全都过了终点。 程萱累的靠坐在墙壁旁，有同学主动帮她按摩大腿，“林染，你怎么不跑了？” 第67页 “累了，就停下休息休息……”我假装擦汗把眼角，莫名流出的一点泪水揩去。 好像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改变，我总是可以表面笑着面对他们，心里又把他们看个透彻，我开始不爱出头，开始想把自己藏匿于普通人中，在爸妈眼里，我似乎还是那个特别听话的小孩，只有自己知道自己越来越自私，越来越薄情，越来越难以把心託付给别人，反正也没有人会和我在一起面对全世界。 “她是一个可以让我放弃一切，奋不顾身的人。”老爸的香菸烟味比较大，熏得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他把香菸掐灭，干咳了几声，说道，“你奶奶在这里，你也敢这么说话，本来想拿鞭子吓唬吓唬你，哪知道你还能这么倔，肩膀是不是很痛，等会让你妈给你上点药酒。” “那你同意了！”我忍不住笑着说，也顾不了身上的疼痛。 “上次你回家，我就说过你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我每次想要送你点什么，又怕你不喜欢，还不肯说出来。”他说道，“其实爸爸妈妈对你也很愧疚，总想着能补偿你点什么，你也不会总是想着离开这里，你若真喜欢她，那就去吧，以后有什么事都像现在这样跟我们摊开来说，这样多好，我们是一家人不要总是说谁欠谁的，又不是来讨债的。” “好的，谢谢老爸！” “你如果这些话等你奶奶不在这边在说，也不会挨这些苦头，等会儿，你自己随机应变，奶奶年纪大了接受不了这些也正常，你也不要去刺激她。还有，下次把你那个朋友的带回家吧，你妈还挺喜欢她的。” 说到带回家，我和许小婉现在还在冷战期间啊，“其实，我现在还没有她在一起，不过很快就会在一起的！” 老爸听完一脸震惊的说，“你是暗恋她啊？还没有在一起，你一副誓死也不罢休的样子干嘛？” “哪里叫暗恋，我们这是两情相悦，我这不是出柜表决心吗？” “都不在一起叫什么两情相悦，不会是你一直自我感觉良好，认为人家姑娘也喜欢你吧。” 这叫什么话，他这是在鼓励我还是在挤兑我，“爸，我说过多少次，不要总是看《爱情保卫战》你让妈怎么想你。” “不，上次有期就是一个小伙子自我感觉太良好，然后两个小青年一起闹上节目。要说那小伙子也是口齿伶俐，就是太死缠烂打了，明明那女孩不喜欢他，他一个劲自认为是那女孩的男朋友。” “唉，我找妈上药去了，可能是伤到骨头了，生疼生疼的。”我捂着肩部趁他停顿的时候，赶紧熘了。 许小婉所在的r&w集团在中国算是比较大型的国有服装设计企业，在各地都有分公司，当时她就是申请到了去深圳分公司出入设计的职务，自从上次分离后，她应该是申请调到了杭州总部，从她最近发的朋友圈定位来看，应该是如此，那个是我曾经待过的城市。 我在网上做了张简歷，把所有工作履歷填上“南方新闻策划专员，恆泽控股行政策划，恆泽控股中国地区总负责人，天使基金投资人。”大致浏览了一遍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后，把简歷投给了r&w集团总部。 许小婉，从现在开始，我要去走你走过的路，去看你看过的世界，我不会再躲开了，只会离你越来越近。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终于要相见了，前面铺垫了好多章，喜欢这种事情，还是理所当然好一点。 第53章 拥吻 “你刚刚说你要做什么来着？”李恩戴在与我长达20分钟的面试中，反覆问了好几遍这个问题。 “许小婉的文秘。”这已经是我回答的第三遍了，我发誓这是说的最后一遍了。 李恩戴是r&w集团的现任总经理，当年恆泽控股在杭州大噪时，他还是个业务经理在他父亲的庇佑下一路顺风顺水，我与他曾仅有一面之缘，本来想要与r&w合作做一个不大不小的项目，却因为那个时候他并没有直接决策权，以至于后来再没有合作的机会。 “哦，你怎么没有和钊总去美国啊？” “我走了，国内的项目不就没有人负责了，好了你不要再套我话了。”谈了那么久，怎么就get不到重点呢？ “嗯，我不敢保证你来我公司是不是为了窃取公司机密的。”李恩戴正襟危坐也把话说开了。 “我对这些没兴趣，我要是真要对你们怎么样的话，两年前你们股票大跌和两位股权人散伙的时候，我早就可以把你们公司收购了。”毕竟是看在许小婉的面子上，他们是家族企业一般是无法接受在企业受创时，公司大部分股票被收购，导致决策人被外人摆布。 他脸上闪过一秒震惊，很快恢復常态，十指相握说道，“你说你要做许小婉的文秘，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这人可算是抓住了重点，“同学，朋友。” “嗯，我感觉那个职位不适合你，正好市场部缺少个市场总监的职位，如果你能一个月内使市场营业额翻倍的话，我正式邀请你加入r&w。” 好不容易踢开了周深那个绊脚石，现在又来一个，“可是我要和许小婉在一起！” “你们……什么关系？”李恩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口吻说道，莫不是同道中人？ “就是那种关系，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啊，李总。” 说完，他平淡的脸上破出笑容，“这种事你早说嘛，你是不是要追许小婉？想当初我也追过她，原来是喜欢女人的啊。” 我本来就是过来给许小婉表白然后就开开心心在一起的，怎么所有人都认为我是要来追她呢，说得我自己都信了是要来追她的，“那我欠你个人情，来日有机会一定相还。” 李恩戴把我领到许小婉的办公室门口就先回去了，我隔着厚厚的玻璃门看到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她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如同的往日的习惯，一到没有灵感的时候就会盯着一个地方良久后，再重新开始动笔。 我敲了两声门，她脸头也没有抬，随口说道，“进。”怎么能那么随便，要是是坏人这么办？ 待我推开门，她又道，“说。”尔后才抬头扫一眼，在看到我的时候，她瞪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你怎么在这？” 看着她表情的忽然之间的变化，我故意开玩笑说，“我把你们公司收购了，现在你得听我的。” 她起身把手上的手稿收进文件夹，踩着细高跟站在我面前，本来她就比我高5公分，我穿再高的高跟鞋在她眼前都不是个事，照样可以敛着媚眼如现在这般看着我，“然后呢？”骄傲如她，身上没来由的气场，是我始终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一下子把我的思路全打乱了，“我本就是个自私狡诈的投资人，心里想得全都是收益，就像你说的我只做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不过你比我更狡诈，让我的投资超出了太多预算，所以在没有获得相应回报前，你不准离开我的身边，生意人眼里，一釐一毫都有它的价值。” 第68页 她鼻间哼着，似乎很不屑与我讨论这些是与非，嘴角带着一抹嗤笑，“你是来与我谈判的吗？” “这个叫做公开交易open-markettransaction，我愿意摊开的我的所有事情向你报备，同理你也是……” “说人话。” 我顿了一下，发现前面说的毫无逻辑，我这人一紧张就喜欢用废话来掩饰自己的紧张，要是让我写一篇演讲稿，开头估计都是些无关要紧的寻常事，直到后半部分才开始讲到要点，所以钊明杰从不让我去演讲，“……我想和你交往，或者是说我追你也可以，我不想把简单的事情搞得不清不楚的，要是没有在一起过又怎么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对方呢。” 她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沉思片刻后，皱着眉头说道，“你别一脸深明大义一样可怜我，很噁心的好不好？我了解你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你总是可以让别人跟着你的想法走，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一样，不爱就是不爱，麻烦你不要再给我幻想的机会好吗，还有，我才不想当的你的朋友，请你出去！” 我被她这个反应吓到了，是哪里出了问题呢，谁说我不爱她了，现在想来我才真正总是把所有事情搞得不清不楚的，才导致她现在这样的反应的吗？我忍不住走过去直接拥住她，上一次这样的拥抱是什么时候了呢？“那我想当你的女朋友，可以吗？我喜欢你，许小婉，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在意过一个人，关于喜欢这件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比任何人都要认真。” 由于身高的原因，我的脸抵着她皓白的颈窝，她穿着蓝白条纹衬衫，没有扣紧第一颗扣子，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线条分明的锁骨，穿的这么少，办公室的空调不是她家的就开得这么高的温度吗，高得我感觉自己的脸颊都被这温度给烫红了。 她任由我抱着，一低头就轻咬住我的耳轮，“说话算话。”清冷的声音挠着我的左耳。 这算是接受我了吗？我抬头对上她的清澈的眼眸，“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总是……” 她的脸越靠越近，近到能看得清她脸上细细的绒毛，尤其是她薄薄的嘴唇涂着的louboutin大红色号的口红，就像盛开的花儿，等人摘取。我刚想开口辩解，却被她轻轻咬住上嘴唇，清澈的眼眸微微沉了下去，带着不明思议的神色看着我。心中似乎有什么要跳脱开来，我握紧双手，暗下决心，重新搂上她的脖颈，主动覆上她的嘴唇，轻轻咬磨着。她的嘴唇就像是软软的棉花糖，甜得就想腻在其中。 许小婉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的反应，这才轻轻把我回拥在她的怀里，我甚至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她的唿吸变得热切，慢慢加深这个吻。鼻间全是属于她的气息。 等等，这里是办公室！差点失神的时候，我睁开眼睛让自己保持清醒，轻轻推开她，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许小婉！这里是办公室。” 她依然把我禁锢在她的怀中，充满诱惑的声线配上迷离的眼神，浅浅的笑道，“你不是收购了吗？” 居然当真了，完了，自己作的死，怎么都要……还是承认吧，“我开玩笑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笑的那么明朗，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一下子，许小婉的脸色就沉了下去，把我放开，双手撑在身后的办公桌上，脸上还些红润，“你又说谎，你哪句是真话？” 突然意识到刚刚好像解释的不对，“不不不，我是说收购是开玩笑的，其他的我都是认真，真的是认真的，否则刚刚我也不会……” 还没说完，她直接打断我的话，“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辞了工作，跟李恩戴申请到你身边做文秘。”辞了工作这事，我是跟她在微信中说过的。 “你做我的秘书？”她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是的，boss！”我想到那天在西餐厅，她问我，who is you boss？ 她忍不住笑道，捏了捏我的脸，“乖。”她笑的那么好看，就像是阳光一样，现在这抹阳光我要占为己有。 “那我之前给你发的信息，你都有看到吗？”是不是从今天开始就可以结束打卡了，我更想天天面对着她讲关于自己的事。 “看到了，怎么了？”她说道，这么直接，正常人不是得傲娇一下的吗？看到了都不回，还理所当然的问，怎么了？ 没怎么，真的没怎么，只是每次都把我要说的话，硬生生的给憋回去了，“你都不回復的……” “回了啊。” “我给你发了一个月，你就给我回了一条……”我自己都替自己委屈，就差唱首小白菜之歌来渲染此时心酸的氛围了。 “我怕说多了，就老想找你聊天，明明你都不喜欢我，却总是把事情弄得不清不楚的。每次已经把字都打好了，一想到你又不会喜欢我，我还总是这么自作多情，想想又把字全给删了。”她说道，脸上有些淡淡的落寞。 作者有话要说： 每到关键时候，我家狗狗必定会咬什么东西，分散我的注意，好气呀。 第54章 冷淡 许小婉的办公室有一整面落地窗，若不是上面还有帘布，从一进门就像是走在了整面的无墙的阁楼中，我真佩服她这种没有恐高症的人，总是喜欢站在这种落地窗前眺望远方。 她没有回过头，随意问道，“上次看金融时代周刊，恆泽在纳斯达克上市了，你知道吗？” “杨颐和我说过了，他们想让我过去，却没有一个想要回来。”那些年，我总是团队中最不合群的一个，除了必要时候，根本不会出现在大众的视角。杨颐总是自以为是的钻法律的空子，更有甚者直接贿赂官员，他们再也没有当时的初心，尝到几次金钱开的绿色通道的甜头后，一夜之间好像他们都变了，变得狂妄自大，与贪腐官员称兄道弟。 得知这些情况后，我从公司全权撤资辞职，以为能给他们一个警醒，反倒被杨颐冷嘲热讽为逃避责任。该来的那天还是到了，经人检举，恆泽控股贿赂官员，亵渎法律，由于行贿人在被追诉前主动交待行贿行为，故减轻处罚，拘役3个月，罚款1000万人民币。 三个月期间，恆泽旗下大部分子公司冒险要求解约。一时间我的电话全被打爆，不得不辞去当时的工作，全国各地到处飞去和谈，擅做主张回到恆泽重新组建新的团队，就像刚开始那样从本来的六个人到五十个人，所有的脚步我都记得，只是与他们同步距离越来越远。 就这么日夜不分的熬过三个月，勉强维护住了大部分合作者，新闻上论坛上，全都等着恆泽控股破产到再也爬不起来了，事实上他们再回来后启用了一部分固定资产把所有漏洞补上。本来以为这样就能够功成身退，钊明杰却一个电话通知我，要带整个团队去美国。 “那国内的客户谁来维护？”这明显是想把烂摊子甩个干净。 第69页 “反正他们早就想解约了，到时候要解就来美国找我们解约，我不在乎他们带给我的效益，我现在有足够的资产，可以重新来过，国内是混不下去了，毕竟留了案底，被打压是难免的。” 我气恼的说道，“你忘了我们当时说好的信誉吗？谁说不忘初心，方得始终的，你好歹跟他们说清楚再走啊！”这种不负责的心态，要是曾经早就被淘汰了。 “算了，跟你说不好，你要不要跟我们走……” “不用了，你要是不怕被人说闲话留诟病，我还怕呢，我还有重要的人在这边。” 电话那头他沉静了一会，才开口道，“恆泽是我们的梦想，这个我是不会忘的，所以我不会让他衰败的，现在唯有这个办法了，不管你原不原谅我，还是谢谢你在那个时候没有抛弃我们。” “……算了，朋友一场，我把我的梦想交给你了，国内这边我会负责的。”这句话我思考了良久，即使到后来每次撑不下去的时候都会想，这句话实在是冲动了。 他干咳的笑道，“我现在不在办公室，只能先口头上让你就任恆泽控股中国地区总负责人，麻烦你了。” 他这话，如同别离前的赠言，果然往后的日子极少联繫，抱着这点希望，我把自己一60%的资产投入到恆泽，每月的分红时少时多，这些日子明显剧增。只是许小婉曾经告诫我别在和他们再扯上关系，我没多大放在心上，也就是嘴上应着好，一直没敢告诉她，每次辞职的原因都是去到各地维护客户以及谈及新项目的事。 “你还在和他们联繫对吗？”她看着玻璃上的影子，对我说。 我听不出她的声音是喜是怒，不敢看向她那边，“没有，只是他们会打电话给我。”之前对她只是朋友，也不会想到她的感受，现在说谎倒是心虚的很。 “唉，你总是这样，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出发点永远都只是你自己。”她坐回办公椅上，像是刻意和我保持距离，“不管做什么，你总是凭你自己的主观感受，永远用你认为的方式来对待别人。” 莫名其妙说着我的缺点，她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让我有种够不到的感觉，“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好吗？我理解能力差，猜不到你在想些什么。” “你是个自由的人，总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说不定明天就凭感觉跑了，也说不准。”她说道，平淡的表情让人实在猜不透，就像是这些年来，她总能知道我在想什么，而我从来看不透，难道是因为不用心吗？ “我是认真的……我要怎么证明你才能相信我，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你飘忽不定的态度，是真的愿意接受我吗？” “我没有说过要接受你，你喜不喜欢这种感觉也跟我没多大关系，我没必要每次都迁就你。”她的态度慢慢变得冷淡，冷淡就像刚刚和我拥吻的人不是她，“明明每次说谎的人都是你，你总以为我不知道，或许以前我会容忍这些，但是现在我的眼里容不下一个总是说谎的人，你让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她说完这些，心中有些许怒气，但是很快被压制了，我是个脾气不好的人，容不得自己吃亏，要是如同往日那般，我可能就回怼过去了，只是现在真的无话可说。我低着头，心里头害怕了，这是被拒绝了吗？举三指起誓道，“我发誓不会有下次了。” “呵，林染，你真的是一套一套的，说什么答应什么，连能不能做到就胡乱起誓，你怎么不说天打五雷轰。”她嗤笑道，她坐在办公椅上，从这个角度看来，如同她在俯视我一般，“你不是我的秘书吗？麻烦到二楼把这个季度的企划书和前几月的报表拿上来。” “问谁拿？”我的脾气也上来了点，说什么都不行，顺也不是，逆也不是。 “我怎么知道问谁拿，要是我什么都知道的话，还需要你站在这儿吗？不对，我根本就用不着秘书，只不过是你自作主张罢了。”她打开文件夹，像是想完成之前没有做完的工作，“好了，听不到吗？还傻愣着！” 我以前也是听过许小婉教训下属的，口气严厉的就像对方欠了她几百万一样，却因为这些效率和业绩都居高不下，她曾经也和我说过，在公司真没几个是不怕她的，这样下去嫁不出去就完了。 我要是找李恩戴的去做市场总监还不至于被她这样居高临下的使唤，但是就是太忙了，估摸着一天都见不着一次面，这样算来还是被许小婉使唤的好，起码还能见得到。 “对了，你要把报表给谁，我做个登记。”负责统计这块的小刘说道。 “许小婉，许总监。” “不不不，是哪个部门的总监？名字我哪知道的。” “设计总监，就是那个长的特别好看，还整天冷着张脸的那个。”这样形容她好像有点过意不去。 小刘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就是从南京调来的那个，她一来整个设计部的风气都整改了，讲起人来一点情面都不给，上次市场部的经理吧都不跟她搭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搁那走廊间，足足讲了人家十几分钟。吓得我唿吸都不敢再大声点。” “好像是很严苛。” “但是又不是她那个部门的，人长得那么好看，脾气怎么就那么大，你是她秘书啊？” “对啊，我第一天来，有好多不知道的地方。”现在对许小婉的消息越来越敏感了。 “嘛，那你完蛋了，准备被吹毛求疵吓出阴影来吧，还有现在副总经理在追她，看到这个注意避雷。” 避什么鬼雷，我要和他决一死战！“他俩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经常看到总经理和他们两个一起去食堂吃饭，好像故意的一样，正常这种都是去餐厅吃饭的啊，还有副总是总经理的堂哥。” 不愧是家族企业，还有李恩戴都知道竟然没有和我说，我把报表和企划书拿到办公室用力摔在许小婉的桌上。 她被我吓了一跳，立马皱着眉头，厉声说道，“没人教你好好放东西吗？从敲门进来开始重新做一遍！” 还没来得及和她说说副总的事，她先教训我了，想想自己的态度确实不太好。于是我从敲门到把资料整理整齐轻轻放在她面前，准备和她声细语谈关于副总的事。 结果又被她打断思路，“我有叫你进来，你就进来吗？重新来一遍。” 这明显是故意的了，就像小刘说的你会被她吹毛求疵的态度给支配到怀疑人生的，我重新走到门口，轻轻敲玻璃门。 敲两声，没人应。 再敲两声，还是不应…… 再敲重两声，依然没有应……我要破门而入了！！！ 现在的处境是进也不是站在这里也不是，进去又会被赶出来了的，我跟她打了电话，我就隔着门听着她手机铃声响了好一会，她才接的。 第70页 “boss，放我进去。” “我现在不是很想看到你的脸。”说完就挂了。 “咔嚓”，我怎么好像听到自己胸腔里心碎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脑洞小剧场： 林染：我喜欢你，许小婉 许小婉：我不相信你，你隔三差五一个想法变的 林染：那你怎样才相信 许小婉：你亲我一下 林染：mua相信了吗？ 许小婉：不行，这样太不诚恳了！你敢让我上吗？ 林染：emmmm（抱着被子）嗯…这样相信了吗？ 许小婉：不行，你这人会把这当成一夜情给忘了的，你敢夜夜来我床上吗？ 林染：……好，我整个都是你的。 第55章 长情 “你现在想做什么？” “我要把许小婉抓起来打一顿！”真是不明白了，说喜欢我的是她，现在又说不想看到我的脸的人也是，我有那么丑吗？就算丑她也看了这么多年的。 “林染，你这样会注孤生的。”十一写道，“你不知道女孩子都要哄的吗？” “难道我不是女孩子？”我在微信上回復她，感觉身边都是许小婉的眼线，说的每一句话都能传到她的耳边，还是十一靠谱点。 “你奏凯，林阿姨。 ”她写上，看到这就话我也把她也抓起来打一顿，莫名火气这么大，看谁都想打一顿。 为什么她叫许小婉就是姐姐，叫我就是阿姨啊，明明许小婉比我大八个月的，回头就给她託运只导盲犬好了，“你就是成心来气我的对吧？” “诶，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反正她喜欢你，你只要也喜欢她就行了，所以她现在这个态度让你特别很挫败甚至还有点怀疑了。” “好像有点儿吧，我还以为能和之前一样呢。”就像是以前一样只要一句话一个动作，我就能猜到她想做什么，现在她就像分分钟在挑战我的忍耐度，非把我逼得生气为止。 “那你有没有想过许姐姐为什么会喜欢你这个傻子。” 为什么许小婉会喜欢我啊，关于这个问题，她也没有和我说过，追溯到五年前还在学校的时候，他们总是会经常开玩笑说我很适合持家照顾人，是这个理由吗？那我要不要摇身变家庭主妇。 “你把手机给我。”许小婉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还没转身见着人，就吓得我赶紧把手机收起来，这是在我后面站了多久。 “不要嘛，我这次真没有说你的坏话。”好像那些话已经过了两分钟不能撤回了，能删除的吧，我双手收在大衣口袋，转身对上她的墨色的眼眸 “我都看到了，你这么矮。”她说道，活了27年第一次有人说我矮，还是被许小婉说，没爱了。“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我知道啊，因为我……优点很多数不过来，自己讲有些不好意思，哈哈。”我心虚的说道，不过她用那种看智障的眼神一样看着我，看着有些尴尬。 “你怎么那么笨！”她说着，我才注意到她还只穿着那一件蓝白条纹的衬衫，撸起袖子，双手抱胸。而我穿着呢大衣，一起站在走廊边上，感觉不像是在过同一个季度的人。 对啊，我可以借帮她取暖为理由抱住她啊，我怎么那么聪明，说干就干，敞开大衣，把她抱在怀中，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你们老说我笨，我本来是不笨的，都是被你们说笨了，你说这是谁的责任。”这种感觉就像是占有了全世界。 许小婉愣了一下，然后特别坚决的往后退了一步，故意脱离了我的拥抱。好像身份互换了一样，以前总是我后退，现在是改为她主动往退走去，咋我就变得黏黏煳煳似的了。 “把手机给我！”她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这是非要看我手机的节奏，以前都是会说，尊重我的啊。如果说之前她的强势是属于2.0版那么现在更新为3.0版本了。 即使这样，我还是弱弱的开机把手机交给她，就好像是，自从我们都摊开后，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她，我也慢慢不是以前那个我了。 许小婉当着我的面回復了十一的那个问题，一字一字连成一整句话发送出去，“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心里有些触动，她总是爱的比我深，深到愿意为一个没有任何期待的人，耍尽各种方法等上五年。只凭这句话，我心中便暗暗决定，世间唯有许小婉不可辜负。 回復完，她便我把手机还给我，看我还不动的样子说道，“干嘛，你还想着要把我抓起来打一顿吗？” “不敢不敢，你进办公室吧，外面冷。”许小婉是怪物吗？这么冷的天还能穿得那么少，这么一对比，感觉自己穿着那么多臃肿了好多，这是她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 “这里外都开着暖气，就你这个奇葩。” 说起来在二楼的时候看他们穿得也少，走秀的模特还穿的是露肩露腰的裙子，这突如其来的丢脸尴尬啊，“那我不要一个人奇葩，你进去把你的衣服也穿上。”我直接抓过她的手臂就要进办公室。 “我要去食堂吃饭，你老拉我进去干嘛！”她一下打掉我的手。 说到食堂吃饭我又想她跟那个副总李穆的八卦，不能去食堂！“我之前在杭州待了那么多年，这附近有家不错的餐厅，我带你去。” “还要一个小时上班，这不是你打完卡就能哪都熘走的地方，尽责点好吗？”她皱着好看的眉头，似乎有点不高兴，她是喜欢尽责这类的吗？要么我转型变工作狂人。 “你是我的老大，我都听你的，你让干嘛我就干嘛。”我说道，这可得好好表现，不能被那个李穆给比下去了。 “你这张嘴，真的是……以后这种花哨的话，不准跟别人讲。”她说道，“还有现在开始第一不准离我太近，跟我保持五米的距离，第二不要动不动就搂搂抱抱的，第三就是好好听我的话。” “那……就这样只给看不给碰？”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了，明明桌上有山珍海味非要端着饭碗吃着清粥小菜。还有五米我大概看了眼，好远啊，要是我把隐形眼镜摘下，五米之内雌雄莫辨。 “我可以碰你。”她勾起嘴角浅浅的笑道，像极了电视剧里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 怎么感觉被戏弄了，她还嘚瑟着一脸，我得把被动的局势扭转回来，“五米太远了，半米……” “你当菜市场买白菜吗？还讨价还价？” “一米……”不能再多了。 “五百米。” “！！！！” 她说完就抓着自己的香奈儿小包，先离去了。我愣了一下，这一定是上天给我的考验，放下面子去追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加班三个小时，其实就是领着加班费，看他们劳动，惭愧！ 第71页 第56章 迁就 一般在公司食堂很难看到高管在此用餐，就像在学校的食堂很难看到教导主任或者校长在那里用餐，所以不管饭菜再怎么难吃他们都不会知道。 而我跟在许小婉后面居然看到李穆和李恩戴坐在一起用餐，其他员工则是离他们远远的，刻意在他们周遭形成很多规律的空桌子。 “你们这个伙食也太好了吧，就差鲍鱼海参了。”我在他们的打饭区走了一遭，从点心到正餐到下午茶，整个食堂就像是个大型自助餐厅，在吃上面下血本，李恩戴是打算用美食俘获人心吗，怪不得许小婉执意要来这里吃。 “ceo都来了，伙食不好点等着被开除吗？” 我记得薇薇把那个义大利哥们请到学校食堂的第一天，伙食全面改善，改善到同学们一度以为是领导要来视察。 “之前不是这样的吗？”许小婉也坐在离李恩戴那两个人比较远的位置上，从这个角度看来，他们两个的处境显得格外突兀。 “之前打算减肥，这里都是减肥餐，自从他们俩来后就变成增肥餐了，唉~”她嘆了口气，这货是想要多瘦。 “其实你像以前一样，脸上有点儿肉的可爱。”我是天生就瘦的那类人，吃再多也就是脸上长点儿肉的那种，许小婉一直把我当成减肥目标。有一次体重破95斤，她笑我整个都变圆了，本来我也没觉得怎么样，胖就胖点反正也没有破三，结果这货一直拿这个梗一天到晚的讲，讲得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犹如一只两百斤的胖子，于是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坚持晨跑了好几个月，总是减下去了。 许小婉是秉持着不吃饱怎么减肥这个信念减肥的，还好颜值撑住了有点儿肉肉的脸，每次睡觉之前，她就叮嘱我，早上去跑步的时候一定要把她拉上，然而第二天死活都拽不动。最后没有减下来就怪我把她餵胖了，还不带她去跑步，我就捏捏她的脸，“减下去就不可爱了。”倒是这些年整个人都瘦了好多，变得知性成熟了好多。 “我是励志要成为有马甲线的女人。”她说道。 我真不好意思戳穿她光靠减肥怎么可能练出马甲线这件事！“没关系，我有，我的就是你的。” “你是在炫耀吗？”她瞥了我一眼，把盘子里的肉都往我碗里夹，“不准挑食，全吃了！” 许小婉减肥的方式就是让自己身边的人变胖来衬托自己的瘦的吗？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有马甲线的！而且，从以前到如今挑食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我心里默念，忍住，不能吐槽她。 好像她能猜透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我低头吃着，她就这么监视一样盯着我，看着我心里毛毛的，直到旁边的同事开始窃窃私语，一抬头看到李穆和李恩戴端着餐盘往我们这边走来。 许小婉也注意到了，并没有说什么，我朝她那边特意坐近了一点，心里庆幸她没有让我离得远一点。 关于李穆，他好像一直都是在国外经营自己的事业，李老爷子本来想让他成为r&w的总经理的，但是这样的决断让当时大部分股东都否定了，便把李恩戴推上去了，老爷子就是喜欢李穆最后让他回国直接上任了副总裁。虽然说天生无忧但是从一出生就要被赶上跑道上。 虽说他们两个一起走过来，李恩戴看起来谦逊很多，彬彬有礼的样子应该是从基层做起修炼来的稳重感，李穆则是意气风发的走在前头，俊朗的身姿，大气的步伐，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不拘小节。 “许小婉，你在这里啊，还以为你今天不来食堂了呢。”李穆随意搬开椅子，丝毫不介意的直接坐下。 李恩戴朝我看了眼，说道“不好意思。”然后慢慢坐下，上班第一天见着好几次也是不容易了，他能不能带着他堂哥离开啊。 许小婉说道，“特地带李总给安排的小秘书来的，不能说小，已经不小了。”我明明是主角怎么变炮灰了？ 李恩戴嘴角抽了抽，干咳了一声，“给你减轻负担，还不行？” “负担更大了，现在。” 许小婉你这么说话，良心不会痛吗？说好做彼此的天使的呢，便宜全给你一个人占了。心中升腾的怨气，敢怒不敢言。 “她长得很温婉，正好与你冷淡的性子互补了。”李穆手中变着花样，把手中的餐巾纸变成了一朵白色玫瑰花，放到餐桌中间，“装饰一下，现在的气氛。” “就这样能有什么气氛。”许小婉说道。 “要是可以，我能给你用所有种类的玫瑰花来装饰的浪漫氛围，你只需要穿着白色婚纱站在这之间，那么这世界的一切美好，我想都是用来形容你的。”李穆随即又折出一朵白色玫瑰，取下自己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放在其中，“这枚戒指是我的好运，我要把我的所有运气都送给你。” 他把放有戒指的白色玫瑰放在许小婉跟前，李穆的说得很深情却又很自如，就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说出的每一句对话就像是平常吃饭一样习惯。 我下意识的想要抓住她的手臂，没想到她抬手去接那朵纸花，正好与她的手臂擦过，让我扑了个空，心里很不是滋味。 许小婉把花移交给李恩戴，笑道，“你的好运要给李总才行，他最近烦心的事可又多一件。” “那我就不客气了。”李恩戴拿起戒指，仔细观摩，就像是在看一件工艺品一般。 “行吧，反正也是经过了小婉的手。”李穆脸上写着遗憾，却又很想的开。 他们聊得很投机，不管说什么话题，李穆总是能很快接上去，我很欣赏他这样风趣幽默的人，说的话看着随意又找不到没有道理的地方。在他们俩之间总感觉我和李恩戴都成了多余的了。 李恩戴很淡定的喝着热水，一手在手机上写着信息，又在不经意间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打开微信，他给我发道，“还没有搞定许小婉？” 我把手机稍微背向许小婉，写上，“她好像不是很喜欢我的言行。” “那你从她的角度考虑问题啊？你要知道她喜欢什么，而不是你认为她喜欢什么？” 好像有点道理，之前她说过我的主观都是从自以为开始，我总以为那些都是她喜欢的。想想那些其实都是我喜欢的，她只不过是太迁就我了，迁就到把自己的标准改变为我的标准。她是不想再迁就我了吗？“你和李穆是什么情况？” “看着点时间，我要先回去了。”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好像是要到那个时间点了，我轻轻拉了拉许小婉的衣角，把手机时间给她看。她点点头，起身就走，我看着她先行的背影，心里更不是滋味，感觉鼻子有些酸楚，感觉我们好像没有想像中那么喜欢，一路无言，熬过了一下午，我的所有话都卡在喉咙眼里，感觉一旦说出来，泪腺就会不听使唤。 许小婉一下午也没有打电话通知我做什么事情，我坐在电脑前怅然若失，就算是她如别人所说的对我很严厉也好，起码还能看着我。 第72页 冬季的杭州，寒风吹来直往人骨子里钻，又逢雨天，我站在公司门口，想要等她一起走，雨声越来越大，在门口停留的人越来越少，我压了压衣领，不让寒风灌入。 等了好一会儿，许小婉和李穆有说有笑的出来，李恩戴这种时候完全没有身为总裁的气势，总是站在一旁，淡然的看着。 “下这么大雨啊，等我一下，我去开车过来。”李穆又回去坐电梯到负一楼。 许小婉外面套了件黑色呢大衣，与我相视一眼便看向别处没有再说什么。 我本来一直握着手机想等她的消息，现在她要等李穆的车回去吗？我拨通那个号码，“钊明杰，帮我在杭州上城区离r&w最近的4s店买一辆法拉利california t，所有的手续和牌照办好，叫人在五分钟之内开到经度：120.17纬度：30.25的地方，红色的，一分钟已经过去了。” 李穆开着那天晚上许小婉开的那辆保时捷911出现在雨幕中，前面的雨刷一遍一遍的刷着，他下车带了一把黑色雨伞，很是绅士的站在车旁撑在伞，打开后面的车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我数着5分钟就快要到了，说实在要在5分钟之内办完所有手续实在是难为人，在许小婉将要移步过去的时候，我抓住她的手腕，“等一下。” 她低声说道，“我说过不要随便碰我。” 我低下头，看着她的手，不想放开，小心翼翼的说，“等一下，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暗恋的姑娘难得主动给我发消息，今晚还跟我视频聊天虽然是为了看我家狗狗，本来还在码字的，太兴奋脑子短路了。 第57章 哭泣 雨声把其他细微的声音都掩盖住了，此刻他们三个人就这么看着我，气氛安静到除了雨声什么都听不到了。 许小婉站到我身边，轻声说道，“好。” 心中默数着时间分秒，在即将过六分钟的时候，一辆红色跑车过了大门口的自动伸缩门，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正好停在我们面前，法拉利california t去年新上这款跑车的时候，许小婉曾经跟我起过几次，我没有驾照对车也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她喜欢。 驾驶座上的工作人员撑着雨伞走出来，手上还带着白色手套，把车钥匙交到我面前，“林女士，不好意思，耽误了点时间，这是车钥匙。” 我接过钥匙，将许小婉带进车里，把车钥匙交给她，“我不会开车，能捎我一程吗？” 她看着车钥匙的车标，大概扫了眼主驾驶上的布置，“这是你的车，是我占你的便宜，不能说捎。” “我把身家性命都给你了，今后的所有路，只能拜託你捎上我了。”我抿了抿嘴唇，转头给给李穆一个警惕的眼神。 许小婉没有说话，熟悉了下操作，便把车拐出了大门，开了自动模式紧盯着前方。 “可以吗？”我再次问道。 “你总是喜欢擅做主张。”她淡淡的说。 我不敢看向她，想说什么呢，却都被卡在喉咙里，眼中有些酸涩，我看着自己的脸映在后视镜上，眼眶红红的，一定是风大吹的。 “你怎么还臭着一张脸？”在红绿灯的档口，许小婉看向我，“从吃完午饭你就冷着脸，给我看的吗？” 谁臭着脸，明明是你不理我，跑去和那个谁谁谁勾勾搭搭，“我没有。”喉咙本来就像被塞住，一出口的话变的哽咽。眼睛不觉得被泪水浸湿，这下更不敢看向她了。 许小婉抓过我的手臂，声音变得轻柔，“你哭了？” 我甩开她的手，窝在副驾驶的角落，用手臂挡住红透的双眼，咬牙不让哭泣的声音外泄，为什么会哭，我控制不住自己泪腺，它就这么不听使唤的流下眼泪，我擦了几遍它还是流下浸湿我的衣袖。 许小婉把车紧急拐了玩停在雨幕下的坪地上，雨声透进来，除了雨刷刷过的挡风玻璃能看到前方的景物，其余什么都看不到，就像是置身于暴雨中，旁边什么都没有。 她解开安全带，挪到我的身边，想要拉开我的手臂，“对不起，林染，我错了，对不起。” 听到她的话，我把脸埋的更深，感觉心中的酸楚范围越来越大，再咬牙也忍不住呜咽的声音泄露出声。 她来开我挡在眼前的手臂，捧着我的脸说道，“我错了，林染，我错了，不哭了，好不好？”一手细细的擦干我脸颊上的泪水。 “你没错……”这一说话，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变得好难听去了，像是电视剧里可怜巴巴的弃女。明明听到了她的安慰，可是更想哭了，眼泪愈是止不住。就像小的时候被奶奶拿着柳条枝打，手臂上被打着一条一条红红的印子，就是咬着嘴唇倔强的不肯服输，但是只有妈妈把我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眼泪就如开了闸门，哭的稀里哗啦，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对不起，林染，我没想你的触动那么大，我以为你总是没心没肺只当这场感情是一次尝试。”她抱住我，让我伏在她的肩头。 “你总是不理我，我站在你面前你都看不到我，我做什么你都不喜欢，你都不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也可以像那个李穆说得一样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我一边哭一边控诉她的行径，说出的话被呜咽声打的零零散散。 “我喜欢你，我只想要你。”许小婉细细的吻在我的眼角，就像要把我的泪水都吻干。“乖，不哭了，我保证以后，我只看向你一个人。” 她的嘴唇碰在我的唇上，浅浅的吻着，又突然离开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带着一抹微笑，重新吻在我的双唇，开始细细的摩挲。她伸出舌尖试探着，眼神变得飘忽迷离，我搂上她的肩膀，放开牙关，配合着回吻她。她的嫩舌一点一点抵住开始在我的口腔中攻城略地，带着我的唇舌一起深入，暧昧的气氛变得蔓延缠绵。 许小婉慢慢将吻移至我的脖颈，感觉脖子有些苏麻，她又开始扒拉我的衣领，似乎想再往下深入。 “小婉，你别扒了，你想把我的毛衣给撕了吗？”我把她轻轻推开。 她舔了舔着嘴唇，浅笑着，“冬天，很不方便。” “我很难过，这么丢人的样子被你看了，我把我这二十七年的脸全给丢了，好想死！”事后想来，真的超级尴尬，而且还是在许小婉面前哭，我这辈子哭的样子就在家里人面前有过的，那就把她也列为我的家人。 “不会啊，我真的很高兴，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孩子气的样子，第一次你这个闷葫芦把所有话都和我说了。”她把车开回车道上，天空已经落下黑幕。 雨势变得小了很多，路灯的光一盏盏映在我们的脸上，记忆又拉回了一个月前，许小婉向我告白的那个晚上，高速路上的一排排的灯光快速闪过她的脸，忽明忽暗中看到她眼角挂着的泪珠，在灯光的映照下，变得闪耀。如果那个时候，我去安慰她，她是不是会推开我。 第73页 “小婉，你为什么会选择在那天跟我表白？” “本来计划是在我出差回来后说的，但是我没想到你会为了那个小姑娘大老远跑去南京，也不跟我打声招唿，最后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特欠打，想想我又打不过你，越想越气对你的好，全让你给吃完消化了，然后脑子一热就说了。”她说道，“后来，我出去兜里一圈发现不能这么放弃了，一定有别的办法，不能让你接受我，就让你自己喜欢我，果然在我诸葛小婉的神机妙算中，你这厮当真自己送上门来。” 您的好友戏精婉沉寂了一个多月又重新上线了，“我后面猜到了，薇薇也是你叫来的吧，她这个大忙人，忽然得闲跑出来。” “那就现在的气氛，我重新告白一次，你要入戏知道吗？敢嘻嘻哈哈我就打死你。”许小婉语气变得很严肃。 “好的，许导！” “林染……” “在！” “你等我说完，你再答应！”她开始把车速加快，还好这条高速路上没有多少车辆。 说话还大喘气搞得我好着急，感觉真的要回到那天晚上了。 “林染，我每天都在和暗恋对象斗智斗勇怎么办？” “你暗恋谁？怎么之前都不告诉我，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如果说要给喜欢的人出主意让她去喜欢另一个人，那还不如不要喜欢。 “我能说是你吗？”她目视前方一脸肃穆。 我微微笑着，说道，“可以。” 还以为会有别的台词，忍着笑意等了一会儿，直到她噗嗤笑了一声，我也忍不住靠在她身上笑着。 到许小婉住的旅馆的时候，她立马打开微信视频和他爸妈通话，特别得意对二老炫耀，“爸，妈，我就说我能追到林染，厉不厉害？”就差尾巴翘起来了。 “那我要先跟林染的爸爸妈妈说对不起，你把手机给林染。” “伯父，伯母好。”我看视频里，久违的许爸许妈，难得能露出这么慈祥的态度，听小婉说，之前态度就为了把我吓走，这样就能让许小婉扑个空，还好她够坚持的，越想越喜欢她了，好想买戒指向她求婚。 许爸爸说道，“林染，你俩好好在一起，小婉从小就任性对什么都没多少耐心，难得对喜欢的人这么上心，一喜欢就是五年，她是真心对你的，以后你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以后得改口叫我爸。” “好，爸。”我笑道，“我绝对不会辜负小婉的。” “小染，小染，我呢，我呢。”许妈妈凑到镜头说道。 “知道了，妈。” 我好像能想像得到当时那个刚刚大学毕业，懵懵懂懂就要踹开柜门向父母坦诚的许小婉，在她眼里大概除了我，什么不是问题吧，她把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搞定了，就差拿把菜刀抵在我脖子上人，让我接受她的告白。 只是她伪装的太好了，伪装到不知不觉把我的心给收走了。 和二老聊了许久，他们才迟迟不舍把视频关了，约定是过段时间去家里玩一阵。 “小婉，你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她笑的有点不明思议，“在大一的时候，早上你很早去参加你们社团的晨跑，你在换衣服的时候，床有点晃动，我就起来看了眼，正好看到你背对着我系内衣扣，你的腰挺得直直的，背部的每条肌肉线条呈现的都很完美，我就想悄悄看你前面是怎么样的。然后你这个傻子每天都在那个点换衣服，还被薇薇给看了去，还好我严重警告了她。” 我还以为会是什么浪漫的一塌涂地的理由，“你暴露了，你这个偷窥狂。” “我哪里是偷窥，我是光明正大的看，是你蠢不知道，我还给过你暗示，你还撩起前面的衣服给我看腹肌，你特么不是在勾引我吗？” “……”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第58章 番外（四） 2016年的8月，离约定的日子还差四个月，等林染那个傻子开窍可能比火星撞地球还难。 我到深圳的时候，正好她租房子的中介来找她续房租，我便顺利成章的拿了钥匙，把行李拾辍好，感受了一下这充满她的气息的房间，下午的时候给林染打了个电话看着时间等她下班，准备给她一个惊喜。刚挂完电话，她又使劲打过来，该不会是这个怪物已经猜到我先到深圳了吧，连续打了好几通过来。 我踌躇了好久，等着手机没声了，才慢慢回了电话。 有的时候我真是怀疑她到底是真的不知道我喜欢她还是装作不知道我喜欢她。时隔半年未见，她把长发剪至齐肩，穿着职业装的样子多了一丝禁慾的韵味。她原本是不喜欢穿正装的，就算在正式场合她也喜欢穿着长裙，长髮披肩，化上淡妆，一种温柔知性的感觉马上透露出来，开始从视觉上融化人心。 “可惜了，你的头髮只能扎个小辫，我喜欢你以前扎着马尾辫打篮球的样子。”我捞起她的头髮细细摩挲着。 “那我以后就不剪了。”她沖我淡淡的微笑，有如冬日暖阳，暖暖的想沉浸在她温柔的笑意中。 我和苏三两打赌，我一定可以和林染同居的。本以为她会介意，没想到答应的很快，我总是害怕她会生气，她就是人们口中的那种平日里看起来特别没脾气，一旦离开就真的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告别的话都没有。她在生气之前都会说一声，“我不喜欢这样。”我总是会好好记着。 苏三两来深圳还是受了我的影响，她跟张莫凡都在一起那么久了总是不温不火的，多加点干柴还说不定会把那点火苗给压灭了。还是她和钊明杰在一块的时候有意思，两个人的感情真的就跟一团烈焰一样，走哪烧到哪，苏三两劝过我很多次表白，早说早解脱，不行的话，她就帮我说了，但是所有的话总到要说出口的时候又重新吞了回去。 林染还是和以前一样有着固定的作息时间，时不时就是看着墙上的钟表，就像是个岁已中年的人，决不可姑息逾越这个点的时间该做的事拖到下个时间点，我总是抱怨她就跟妈一样，什么都要管着我。 有次公司聚会回去晚了，本以为按着她自己的时间早早洗洗睡了，没想到一个人开着大厅的灯在看她自己笑不出来的综艺节目，尤其是电视上的人全都已经笑翻，而她居然全程沉着一张脸，气氛诡异的很。 回去后，她像以前一样，生气的叮嘱我以后不能再参加十点之后的活动，我总是很开心她能从一些事情上特别关心我，聚会上喝了点酒，借着酒劲我想告白了，我靠在她的肩膀上，细细嗅着她身上的味道，酝酿了好一会儿，问了一些铺垫性的问题，开始还是好好的，一到重要性的问题时，她脸色一变，说道，“你…这个戏精，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愣了一下，心里特别失落，刚刚兴奋的心情，被她这么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把我的心浇得冰冷。冷的想要再也不理面前这个不解风情的人，但每次生气还没有几分钟又被她几句话哄得没脾气，真是贱…… 第74页 对待身边的人永远不如她对自己工作的上心度高，她说她要一个人去四川找同事探究关于报导的事，谁知道这么特地大老远跑过去到底是想干啥，我故意特别挡在她跟前不让她收拾行李，“你不能回来还带个对象回来啊，到时候把我孤家寡人赶出街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正单腿跪着收拾行李，一抬头看着我的样子有些像童话故事中单膝下跪求婚的场景，小说看多了总是会莫名带入一些，好羞耻啊。 “那我就说家里已经有一个糟糠之妻了。”她笑道。 卧槽，不要乱用词语啊，让人误解了怎么办，这个傻子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林染离开深圳的第一天，我晚上抱着被子睡在她的枕头上，莫名的特别激动想要打电话给她问问情况，苏三两说，不能太惯着她了，你总是主动和她联繫，不知道钓鱼也要一收一合，鱼方可上钩啊。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我盯着手机看了一整天，妈的根本没有任何联繫我，讨厌死她了！搞得我打游戏都顺心，连首胜都没拿，就在我第五十八拿起手机看时，这货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我把游戏的扔到一边，沉稳了激动的心情，控制好说话口气，“林染，我不找你你还真不会找我啊，现在才想起有我这个人，是不是？” “谁说的，我们昨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不是见过吗？我今天不是给领导您报导行程来着吗？” 我算是知道从她口里说出的话，十句有九句说来哄骗人的，可信度就像是路边的推销员就她嘴里说得跟真的一样，实际上做的事正好于此相反，就如对待人她总是这般敷衍，总是这般没心没肺不知情为何物。 “小婉，我发现身边要是没有你还真不习惯。”她说道。 我刚刚沉静下来的心，又被她的话刺激的砰砰直跳，也是对我有好感了吗，“怎么就不习惯了，你要是现在表白的话，我会同意的。” “什么表白？人家夫妻七年还有个七年之痒呢，何况我们认识了七年，你已经算是我小半辈子中不可或缺的人了。” “……”这说的都是什么啊，什么表白，夫妻，七年，不可或缺，这么有内涵的几个词被她组成怎么这么天然无公害了？就不能来点非分之想什么的。 “许小婉，你还在不？”林染说道，刚刚在思考她那句话没想要回復。 “你刚刚那句话信息量巨大，我大脑缓存的有些慢了。”我如实说道，确实到现在还没有缓存过去。 那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展开攻势了？ 林染最拗不过我撒娇的手段了，先是让她给我送盒饭，哎呀，没有生气，那就再偷偷跑到她家去玩，啊哈，还是没有生气，在当我觉得自己聪明的马上就要把她攻略的时候，她·居然喜欢上了我给她推荐的游戏中她师父的声音，这个声控隐藏的也太好了吧，我那么好听的声音，她直接是充耳不闻？ 好不容易她师父退游了，又多出个十一这个么蛾子，我真后悔为什么要把十一介绍给她认识，两个人天天勾勾搭搭，林染都没有对我说过污段子啊，为什么他们两个说起来就跟拜把子兄弟一样，还一天到晚在说攻受上下，真的知道攻受是什么意思吗？ “林染，你知道攻受是什么意思吗？”一不小心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 “啊？你说什么？”她走到身边，真的那么想知道的话，我就切身让你体验一把。 我用力把她拉到床上，倾身压上去，看着她从容的脸闪过惊色，“被压下面的是受。”我伏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她没有拒绝就这么直勾勾的叮嘱我的眼睛，她刚洗过澡身上还冒着点热气，隐形眼镜眼睛已经摘下，我总算能够直视她的眼睛，要是邀请一样，双唇微启，我忍不住把我们之间的距离继续拉进。 忽然她横过手臂挡在眼前，说道，“走开。” 我……这丫的脑壳子是用石头做的吗，啊啊啊，受不了好想侵犯她，不可以啊，会被她打死的，最后我选择抱着枕头去外面，眼不见心不躁。 “我一个人睡，会冷。”她抱着被子对我说。 这是勾引吗？好想表白啊，怎么办，好想说，“林染，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嗯。” “就是…我之前一直都很像和你说…我其实…”不能说啊，她拒绝了的话，我不就是要被赶出家门，外面太冷了，革命尚未成功，怎么能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正好这半个月要出差，也便拿这个当幌子了。 结果这厮一直在给我提十一，卧槽，她该不会是喜欢年纪小的吧，“你不会是喜欢年纪小的吧，你这个妹控狂魔！！” “许小婉，你要是演电视剧都不需要什么演员，你一个人就是一部金枝欲孽。”她调侃道。 虽然说后面还是很没有节操的被她喊回床上睡觉，我故意不去看她的睡脸，心里默念着眼不见，心不躁，眼不见，心不躁！本来想要一直背对着她，但这货前半晚一直在动来动去的想怎么样啊。她说有点冷，我便离她近一点只觉得身上燥热的紧，她的鼻息都唿到我的背上了，痒痒的。 一晚上没怎么安睡，她却难得没有起早床，这样也好，我在她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第一次为她准备好早餐。 第59章 欲望 我突然想到来杭州带的行李都放在前几年买的房子里，跟许小婉直接回旅馆后，和她爸妈聊了些时间，直到她从后面抱住我让我先去洗澡，我才想起这回事，但是时间已经到晚十一点了，差不多该睡觉的时间了。 “我的衣服还在钱塘江边的那间房子里。”我捉住她从后面伸出的手，“你要去我家吗？” 许小婉伏在我的肩膀上，说话的声音糯糯的“明天再说……” “你以后要定居在哪？南京？杭州？还是深圳？”只要先与她有个家也不怕别人来觊觎她。 “明天再说……” “如果你不定居杭州的话，我也好把这边的房子卖了，以前的房价没有现在这么高，可以大赚一笔！而且环境不错各方面都不错，我认识那边的房产老闆，可以帮忙卖出去。” “明天再说！”许小婉突然厉声道，尔后，轻轻咬住我的左耳，柔柔的说，“我重要还是房子重要。” 我咽了下口水，不敢再动，心里衡量了一下，“都重要的。” “那你和你的房子过日子去吧。”她咬重了一口，只感觉耳廓些许刺痛，我转过头幽怨的看她一眼。 “房子本来就是用来过日子的，我想和你有个家，然后你是家里的女主人，我便有了归宿。”看着她微微噘起的嘴，脸挤在一块儿，我捏了捏她的脸，说道，“明天再说那就明天再说吧。” 她轻声“哼”道，“好晚了，你还要不要去洗澡，跟我一起我也不会介意的。”后面那句说的那么随意，她不介意，我介意的啊！ 第75页 “我没有换的衣服，你先去呗。” “我行李中有衣服！”她从后面脱去我的大衣，“再磨磨唧唧我就把你绑起来强了！” 我才不要跟她一起洗澡呢，说得还那么理直气壮，以前听说北方人在学校洗澡都澡堂里，每个人这么□□裸的面对着，我这个土着南方人连澡堂子还没有进过，更别说去什么集体浴室，与其这样我还不如不洗。“我……不要，我不喜欢这样。” “好吧。”她从自己的行李箱里又拿出一套睡衣给我，有点像当初她来深圳时，也是没有带睡衣，我从衣柜里给她找了件我自己的，如今这一幕再重演，只不过位置颠倒了。 趁许小婉洗澡的档口，我查找了一下最近的房价行情，又和好几次房产中介商估了个价格，只是有两年没有住人，一直空在那里装修的风格还是以前的样式，大概只需要打扫一下每个房间就行。 待我洗好出来的后，她已经窝在被窝里，就露出个脑袋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空调开得很大，我又端了一盆水放在室内。 小心的掀开一侧被角慢慢挪了进去后，许小婉立刻抱住我，温热的躯体相触在一起，相互吸引，引起心里一丝丝躁动，我回拥抱着她的肩膀在她嘴角浅浅的亲了一下，“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 “你真的超级扫气氛，你一说明天要干什么干什么，我就想起你在学校里管我的样子，那个时候我就想你这个人一天到晚假正经，好想看你斯文败类的样子。”她还是抱着不放，整个慢慢伏到我的上方。 “熬夜对身体不好。”我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能不能缓缓啊，我还没有去科普过这方面的信息。 “我又不是一天两天熬夜了，你睡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的心总是跳个不停，叫嚣着要把你上了。”她双手撑在我上方，勾起嘴角露出痞痞的笑意。 我就问，没有那玩意儿想怎么上？但是看她这副即将要享用的模样，我还是侧过身，“我觉得吧，这件事我们可以等到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再行也可。” “你是拒绝我吗？”这一下子她从饿狼转变为受委屈的崽子也太快了吧，还有委屈就委屈，手还不放是几个意思？ 时针将要指向十二点，马上要凌晨了，我犹豫一下，还是揽住她的脖颈，“你快一点……” 许小婉就像是听到发号施令的士兵，开始无所畏惧的冲锋陷阵，她咬住我的唇，嫩舌灵活的滑进我的口腔，四处点火，带着我的唇舌一併起舞。 她的唿吸开始变得湿热而沉重，鼻间的喘息声一下一下打在我的肌肤上，她的吻略过我的脖颈，一路煽风点火，引得我的唿吸也加快节奏，心里头燃起一团火，烧遍身体的每个角落，燥热的很。 她似乎特别贪恋我的颈窝，连续吸吮了好几次又在锁骨边流连过才满意离去，整个人越是往下开始侵略，双手开始不老实的撩开睡衣下摆抚上我的腰腹，她哑着，声音有些沙哑又带着些性感，说道，“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现在这种时候能不能不要说话，此时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像就她一个人在忙乎，好像还挺享受的？只觉得自己唿吸沉重，胸腔起起伏伏的，她隔着睡衣轻轻的揉着我身上的柔软，有些苏麻，好像还有别的感觉。 “小婉……嗯~…”卧槽，这什么鬼！我刚刚在说什么了。 许小婉抬起头，双眼中含着□□，散着的长髮，丝丝落在我的肌肤上，有些痒痒的，“你刚刚说什么？” 我咬住嘴唇，忍下心中那团火，才说道，“……你把…啊~…”立马用手捂着嘴，就在刚刚说话间，她突然上下其手，手里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怎么了？”她嘴角带着一抹坏笑，明知故问，“你说，把什么什么？”手里开始解我的睡衣排扣。 时间过得很快，都说了快点，还这么磨叽折腾我，心里不觉间多了些怒气，“你妈批，把灯关了！”我沉着声音说道。 她这才顺从的起身，移至床头去关灯。我把睡衣整理了一遍，把扣子繫上，手机调整闹铃，侧着身子准备睡觉，“困了，睡了。” 感觉肩膀被她轻轻晃动，我一抬头看到她两个眼睛在黑暗中闪闪的，“林染，我还没有……” “我好睏了…真的…”与其去可怜她，还不如心疼一下自己。 “明天不去上班，我是你领导，你要听我的。”她说道，真是个任性的领导。 “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很困，” “难道你不会欲求不满吗？”她特地把欲求不满四个字一字一字重音说，生怕我听不懂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许小婉真的超级尊重林染了。 话说马桶堵了两天，今天终于被我疏通了，被自己感动死！！！ 第60章 发泄 “许小婉，你弄疼我了……” 本来左肩膀的鞭伤还没有好，这几天一直都在上药，在家里对着镜子看的时候，就看到一条红紫相接的伤痕从肩膀到肩胛骨，一碰就生疼生疼的。医生说我本来就瘦，这一鞭子下去直接打在肩胛骨上，怕是要十天半个月才能修养好了。他给我开了些消肿药水，只是还放在行李中不在身边。 我并不想告诉许小婉我受伤的事，但刚刚她两手撑在我的肩膀时，整个左肩实在是疼的把所有□□都一併掩盖，甚至都感觉到额头边隐隐冒着冷汗，怎么都使不上劲把她推开，只得让她先去把灯给关了。 “我还没怎么你，怎么就疼了？”许小婉从后面抱住我，前胸贴过来，双手环在我的腰间，她故意在我的后颈唿出温热的气息，这样的撩拨使刚刚逝去的欲望又通遍四肢百骸。 我抓住她那不安分的手，说道，“睡觉了，好不好？” “在睡觉的啊。”她贴的的更近了些，我甚至能感觉后背上那两团柔软，“林染，给我好不好？我保证不逗你了，这才做到一半就喊停，你不难受，我还难受的紧呢。” 如果给我时间，我一定要先把两个女人要怎么做？这个问题去研究一遍，对于未知的事，本就不敢轻易尝试，但是如果对方是许小婉的话，我倒是愿意把自己都交给她，可对于刚刚她撑着我肩膀这事，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要说没有点□□那是不可能，毕竟喜欢的人就在身边，而且一直在撩拨点火，什么休息时间都让它见鬼去吧，“我还没有看过有关于这方面的科普，你不要压在我的肩膀上就行。” “那我来教你就好了。”许小婉立即伏在我的上方，她把长发扎在一起，几缕髮丝落下，我能看到她灼灼的眼睛。 “你在干嘛？”从开始到现在她从跪在我的两侧，变成直接跨坐在我的身上，手上还在于我的睡衣作斗争，不对是她的睡衣，从一开始慢慢解扣子，到现在差点要直接撕开来，我真想坐起来看看，她是想搞哪样？ 第76页 “怎么那么难解开！回头把这该死的衣服扔的远远的！” 我微微支起身子，看着她特别着急的解扣子，就怕一秒就从哪变出把剪刀来，“要我帮你吗？” 许小婉抬起头，声音有些委屈，“不要，我自己来！”好像个小狗狗一样，想要迫切的吃到食物，但是一直被吊着胃口，最后只得坐下来头趴在地上，嘴里还哼哼唧唧的，一双可怜的大眼睛就这么直熘熘的看着你，甚是让人心疼。 终于在最后一颗扣子解下的时候，她愤愤把那件睡衣扔的老远，紧接着双手开始抚上我的肌肤，她的手中像带着赤火一样，所及之处皆能掀起阵阵燥热，“你的果然比我小。”她目光锁在我的胸前，唿吸一紧，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只觉得全身在轻颤，唿吸越来越急促，胸腔一起一伏带动那个人的动作，心中既有欢愉又有难耐。 “你的心跳的好快啊。”身上的那人，伏在我的胸口，同时把膝盖抵在我的腿间。 “你不要玩我……”生怕说话间又泄露了别的声音，我咬着牙说道。 她起身，双唇碰了一下我的嘴唇，伸出修长纤细的食指和中指说道，“想要吗？” 我看着她的手势，为什么要比个“三”的手势，思考良久，才发觉原来是要用手指的吗？“你是说，用手吗？”再确认了一下，我还想说她没有把儿要怎么做？ 她特别郑重的说，“又不会怀孕。” 这不是重点啊！“你不用戴那个吗？” “哪个？” “就那个啊！” “你说什么？什么那个？”她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一点悟性都没有，我怕不是跟了个二愣子，“t.u.a.o.套。” 她愣了一下，默默的把手缩了回去，“你不说，我差点给忘了，那你想要吗？我可以让旅馆工作人员帮忙买几盒上来。” “你还是不要去大半夜去打扰别人。”但是许小婉前戏做了那么多，心里那团火也不是说灭就能灭的，“发泄一下就好了。” 说完，便抱着她的脖子，双唇碰在一起，心里的那个冲动仿佛要冲破约束，也管不了她有没有来得及回应我，直接狠狠的撬开她的牙关，贪婪的攫取她的每一寸气息，用力的用舌尖探索没一个角落，缠绵热切在缠绕的舌尖蔓延，我想要霸道的占有她的一切。 许小婉的回应，让我更加冲动，想要发泄的更多一点，在下面的姿势实在是不方便，我捞过她的身子，与她翻了个身，整个人撑在她的上方，我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唿吸，要是开着灯说不定能看到她脸上的潮红。 待她慢慢平静下来，我轻轻在她嘴角啄了一口，想要把阵地扩张，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许小婉这么喜欢亲吻脖颈了，皓白如玉，领如蝤蛴，人最脆弱的地方，又是最有致命吸引的地方，我在轻轻咬在她的脖子上，直至能隐约看到牙印。 许小婉好像有些不甘示弱，双手好几次要攀上我的腰际，我直接抓过那不安的双手，举过她的头顶。意乱情迷后的清醒，我才发现，自己右手将她两只手牢牢抓住，左手抚在她的胸上，嘴边刚刚在她性感的锁骨上留下标记。 胸口起伏不定，媚眼含情，我盯着她的双眼良久不动，最后被她膝盖一顶，“下去！” 忽然意识到上半身还是赤。裸着，怪不得感觉凉嗖嗖的，那刚刚在她身上岂不全都被看了去！ 我把被她扔的远远的睡衣套上，顺手又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许小婉抚着脖子，说道，“完了，我不能穿衬衫了。” “反正天冷，可以穿高领毛衣。”我重新爬回床上，侧躺着准备入睡，“精力都用完了，困死了。” “林染，我要去办健身卡！” 不说话，佯装睡着了。 “我说，我要办健身卡……”她重复了一遍，这都凌晨了，我实在不想与她秉烛夜谈。 似乎是因为我没有回应她，她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慢慢四周开始安静下来，只剩下平淡的唿吸声。 在梦中我又与许小婉躺在一起，她伏在我的身上，手下不停的动作，她听不到我说话，我有些生气，想要把她推开，结果被她用绳索绑在床头。 我挣扎了许久，最后手臂一松，整个人豁然清醒，睁开眼就看到许小婉抱着我的手臂沉沉睡着，我一动，她动了动眼球也睁开眼睛，看向窗外，可能是想看天气，不过窗帘都是拉得实实的。 “你没睡？”我看她的样子并不像刚睡醒。 “软香在怀，怎能入睡，在下又非柳下惠。”她勾着我的下巴，浅浅的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猜攻受ヽ（？ω？？？） 第61章 细緻 早上七点的时候，我的手机闹铃突然想起，我迷迷煳煳的起来，把声音关了，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一十分了，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对，许小婉说今天不用去上班。转头看身边这人只是挪了身子，耳边传来她轻柔的唿吸声。 我侧过身，看着她精緻的脸庞，一副温婉恬静的模样，不像往常那般游刃有余，可以数得清长长的睫毛，微启的双唇，红彤彤的犹如一颗饱满红透的樱桃，我咽下口水，记忆又拉回了昨晚那羞人的场景。 许小婉在午后才起床的，一起来拿着手机照了下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而后皱着眉头说道，“你是吸血鬼吗？下这么重的口，要过好久才能消去了。” 我记得我没怎么着的啊，明明她也是这样的，“没事，怎么冷的天露什么脖子。大街上一个个都是缩着走的。” 她对着我的脖子拍了个照片，指着上面的吻痕说道，“你看看是不是区别很大。”我对比了一下，好像确实是她留下的是紫红色的吻痕，再看两眼她的脖子到锁骨至胸口都是我留下的黑紫色的标记。不敢相信这些都是我做的。 我把袖子挽起，把手臂伸到她跟前，“要不，你咬我一口，当时补偿了。” “我捨不得。”许小婉把我拉到她跟前，让我枕着她的手臂，这样不会不舒服吗？还神秘兮兮的在我耳边说道，“林染，你昨晚不是说要了解一下这方面上的事吗，我这里有资源。” “……”这货就不能想点正经的事的吗？“我自己去找就好了，什么事都慢慢来好吗？什么事都要有个循环渐进。” “好吧。”说完她便翻身下床，当着我的面开始换衣服，白皙光洁的背部，曼妙的曲线从侧面瞧过来更是性感。 我把脸埋在被子里，本不想继续看下去，可就是移不开眼，“你要出去吗？” 她已经把大衣披上，里面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是啊，你还要看多久，要一起出去吗？” “去哪里？”鼻子一热，还好不是流鼻血。 “超市！” 第77页 这个人说话，就不能说完整来吗，非得问一句答一句，“你有什么要买的，又不是在家。” “必需品！要不你在家好好研究那些事，我去去就回！” “等一下，小婉，你有想好要去哪个城市定居吗？”我和她之间总有个模煳不清的隔膜，我内心就是想要一个能稳定下来的归宿，可是她总是不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就像是我非要把她锁在一个名为家的牢笼中一样。 “我觉得还没有那么快考虑这种事，难道你不想再漂泊几年吗？我还想和你去好多地方。”她穿好黑色绒面的高跟马丁靴，从箱包里翻出条黑白两色的长围巾。“可能等我玩累了就想再找个地方，好好住下去。” 我不想和她漫无目的的玩，我是想要结婚的喜欢，想要一个只属于我和她的地方，“嗯，那你先去……”到这种时候，我才想到，我和她实际上有很多地方都是不同的见解，正如我们俩不一样的家庭背景一样。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她突然停在门口，外面灌进来些冷风，冷得我打了个哆嗦，往被子里再藏进了一点。 “没有，快去快回……” 她把门带上，把空调又开大了点，“林染，我被你骗怕了，你总是喜欢这样。” 我不想和她这么快就产生分歧，明明只是一些小事而已。“我会对我向你说出的每一句负责，你要我怎么保证都行。” 她这才放心的出去，房子的事情……算了，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我在知乎上找了关键词，居然看到了好多志同道合的知友，虽然在百度上也找了“les”的释义，大概只是解释了关于这个词彙的来源，倒是在中国古代百姓确实会支持自梳，名义上是结个金兰姐妹。 “所谓的t，即英文tomboy的缩写，这个名词包含三层含义：一，是指外表及行为举止上，呈现男性化特徵的女同性恋；二，是指在女同性恋两人关系中扮演男性角色的一方；三，性行为上的主动方。而p ，即婆 ，”emmmmm，我在百度上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总感觉矛盾点太多了，为什么要扮演？ 知乎上知友说是，“t即是攻，p即是受，题主其实不必太纠结这种事情。”如果把这句话套入前面百度里的话，总结下来就是，行为偏向男性的是攻，偏向女性的是受。 我仔细对比了一下自己和许小婉平时的种种细节，好像我和她的行为都是偏中性的那一类，不过她的穿衣风格都是比较帅气，再配上姣好的身材和173的身高，还总喜欢蹬着双高跟鞋，我要是不穿高跟鞋站在她身边，居然能想像得到是一种最萌身高差的体验。 许小婉是攻啊，这样挺好的，她好像是喜欢伏在上面。 虽然说，混知乎那么久，没有发过什么有意义的问题，但是看过不少精彩回答，直到我搜索到关于les之间怎么做的问题时，答主一步步细緻到不能再细緻的解说，犹如在看一篇小黄文，等全篇看文后，勐然反应过来这是在看解说啊，好的重新再回顾一遍。 许小婉回来的时候，感觉她身上就像是带了一阵风回来一样，看着她把脸埋着围巾里的样子都觉冷。她一下把冰冷的手伸到被窝里抓住我的小腿，一股凉意直窜脑门，这种居高临下的位置，我还没有抓住床沿，就被她拖到她面前。 一碰到她冷冷的外套，我赶紧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你干嘛？” “看你不慡！”她说出话都变成白色热气，即是现在开着高温的空调都能看得到。 “你把手给我。”我双手握住她的手，帮她搓热，她就这么看着我，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是怎么回事，“你去买什么了？” 她把桌上的袋子往床上一甩，几十盒打了杜蕾斯logo的小盒子，不用看那全英文是什么意思，就知道这是干嘛用的。 立马想到刚刚在知乎上看的小黄文，呸，细緻解说。细緻到能够想像到某些不可描述的场景，只觉得脸部如火烧了一般，一直末至耳根。 “你脸红了，在想什么？”许小婉把围巾扯下，脱了高领毛衣，露出那些紫黑色的吻痕，在那白皙的脖子间显得异常明显。 “你猜。”我蒙住自己脸，小声的说道。 “我猜不到你心里都在想什么？我要你自己说！”她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又沖我发脾气，整个蒙上被子睡回原位，不再说话。在我意识到要把脚缩起来的的时候，她提前一步又抓着我的脚踝给拽了回去，一掀开被子，就看到她凑近的脸颊在我唇上啄了一口，“对不起，我说话重了点。” “嗯。” “那么你说吧。”她说道，我刚放心又被她这句话给带紧张起来了，那么说对不起的意义何在？ 我看了眼时间刚过三点，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进过一颗米，“许小婉，我饿了，你不饿吗？” 她嘆了口气，给前台打了电话送餐上来。然后直直扑到在我身上，抱着我的头闭着眼睛不说话，过了良久，“林染，你有和家里人说吗？” “有啊。” 她睁开眼睛，惊讶的说道：“怎么样啊？有没有被罚什么的？” “没有，他们看得很开，很放心，我妈很喜欢你，没有想像中那么难搞。” “真的假的？你不要骗我。”她把头埋在我的颈窝，说出的话带着热气喷洒在我的喉间。“如果出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 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呢？“真的，要不要现在打电话给他们？” “不要，那我不问你就不说了吗？”她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看着我的吃痛的表情，吃吃的笑着。要是能每次都笑的这么开心，被多咬几次也无所谓了。 “我当时想啊，如果说你没有同意和我在一起的话，我就拿这个理由来赖着你，虽然状况突发，但结局还是好的。”好久没有这样一直赖在床上一整天，还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你猜到我可能会不同意？” “假设之一。”我真是怕伤了她心，就再也粘不回去了。 服务员送来了两份饭菜还有一个汤，许小婉一边玩手机一手端着饭碗，极其聚精会神的看着手机，页面的主色调是橘红色，应该是在淘宝买东西。 最后听到几声下单确认信息地址的声音后，她才开始吃饭。 “小婉，我们不要一直住旅馆好不好？”到这个点了，我才想到自己的行李什么都不在这，“我在钱塘江边的那套房子只要打扫一下就能住人了。” “可以啊。”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有种把漂亮媳妇拐回家的感觉。 “吃完饭就走。”她说道，“你不早说，我衣服都脱了，你就说，故意的吧。” “我之前说了的……”莫名的现在只要和她顶嘴，就会越说越没有底气。 第78页 “那是你昨天说的，然后你今天说的是定居的事。”她给我算着这些好像都是对的，“你吃完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换身衣服准备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林染是个理论派，hhhhh 第62章 纵容 许小婉说要去办健身卡，我原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去办了。每天下班回家吃完饭带上健身房的衣服，一去就是几个小时才回来，留我在家独守空房，要不是每晚还有温存，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交了个假的女朋友。 刚开始我也会陪她一起过去，然后坐在跑步机旁边看着她在教练的带领下熟悉每个器材的操作，到底是哪门子心血来潮，还真想练出马甲线？ 重要的是，她跟那个穿着紧身衣，浑身的肌肉都像要跑出来的教练两个总是似有若无的接触，前面的胸肌在那身衣服的衬托下，好像比我的还大！这么看着我一个健步把他们拉开，“负责人，给她换个女教练！” 然而女教练一来可能是想，反正都是女的也没什么顾忌，手上的动作也没个轻重，我就算把我的隐形眼镜给摘了都能看到她俩的互动。许小婉居然还全然无意识，简直是拿出对待工作那般的认真来对待健身，我以为自己上班的时候成为个摆设也就是罢了，没想到下班还是这样。 女教练的手穿过她的腋下，帮她扶正腰肢。虽然这个腰杆挺直伏在健身器材上的模样真的很曼妙动人，但那是只有我可以碰的地方啊！ 于是我严厉的向负责人形象生动，外加各种形容词以及夸张手法，要求他换个不许碰来碰去的女教练！ 把他们都支开后，我拉过许小婉的手，故作委屈的说，“咋们不练了，回家好不好？” 她目光坚决的看着我，把手甩开，“不好！林染，你就是来捣乱的吧，以后不准再跟来了，敢跟过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以前的许小婉不会这样的啊，现在都是换着各种法子来凶我，刚想抱着膝盖感慨一下世事无常，多是忧愁，她的电话就跳进了，“林染染，你在不在？” “我不在是鬼接的电话啊？”一不小心把内心吐槽的话给说了！ “……你再说一遍。”那边传来淡定无比的声音，就像是工作的时候，冷冷的宣判别人死刑，然后把我叫到办公室一脸严肃的说道，要不是你和我有关系，我早就开除你八百遍了。一下子就道出社会的险恶，都得靠关系啊。 “我说，我随时都在！” “我现在要回去了。”她说道。 “嗯，要我帮你放洗澡水吗？” “不用，其他人都是被接回去的，开个车停在门口，门锁一开，两个人在我面前亲的那个叫辣眼睛。” “哈哈，然后呢？” “哈什么哈，还不赶紧来接我！” “……我没有驾照而且你已经把车开走了，还有你说敢跟你去那边就打断我的腿。”我的小本本可都是用来记仇的。 她的声音有点别扭，明明自己也这么认为还不承认，“你这么说好像我好兇一样。” 可不就是嘛，完全诠释了征服欲是什么意思，“那你可要等我来接你。”谁让我被她征服了呢。 最近的天气动不动就下雨，雨伞刚撑上，小雨滴的声音又变成了噼噼啪啪的雨夹雪的声音，我打了辆车往健身会所方向驶去，车内的空调和外面的温度相差太大，风簌簌的吹，隔着窗玻璃似乎也能看到风的轨迹。 许小婉在即便是在冬天也喜欢露着脖子和锁骨，不管风怎么吹着她也要微微抬着头骄傲的目视前方，简直就像在炫耀一样，我总想这那种时候放一首《野子》给她听听。 的士司机在听广播电台，像在上面投稿问问题，或者直接连线与电台主播交流，以前考英语考级考试时，每个人发了个调频耳机，没事的时候就把耳机随便调到那个频道听收音机中的音乐。许小婉说我的生活作息从中年直接跨度到老年了，之前按时睡觉起早到饮食健康，现在直接变成了冬天坐在太阳下，带着耳机听广播。 “主持人，我要爆料一下我们学校的老师就是顾萧的女朋友。”刚刚还听着主持人在帮一个小男生开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最近顾萧的事情确实炒的沸沸扬扬，同学你说是真吗？”这个主持人也冒出八卦的苗头了。 “真的，真的，顾萧还来过我们班上……”她还没有说完，旁边传来，“你不要说我们班啊，你要楚老师杀人灭口吗？” “这位同学不用担心哦，我们这里不会泄露你的任何信息的。”好腹黑的主持人。 “……我还见过她们一起回教师公寓……不说了，挂了。”她语气有些慌张的把电话给挂了。留主持人懵逼的过了有一会儿才说话。 诶，同学你别这么吊人胃口的啊，还没说你哪个学校的啊。说一半就跑了，我真想跑进电台里把她给揪出来。 司机自言自语的说，“咋说一半就没了。” “其实要查到她哪所学校的也挺好查的，过不了今天那个楚老师就能被扒出来。”我说道，要说楚老师的话上次顾萧录制节目的，她也来过现场，估计很多人的见过，却没有认出来罢。 “不过她那个学生也是够坑的。”司机说道。 “要是我是她的话，见过那么多次大明星又不能说，肯定超难受，正好顾萧这几天把扒出这件事，也就是借这个机会一吐为快。”这些天的热搜全都是关于顾萧出柜这事，说到底还只是因为一段模煳的分辨不出人影的视频为凭证。 许小婉现在是彻底对顾萧黑转粉了，后面经过几个微博大v解释，顾萧的老东家君嘉娱乐的大公子喜欢她，结果被她在宴会上直接拒绝，现在君嘉是要全面封杀顾萧了，所以顾萧出柜的这消息完全是君嘉捏造的也不一定，不过这个学生突然的乱入一下子把这所谓的捏造信息给变真实了。 但是君嘉的大公子因为被顾萧拒绝而要封杀她的信息，在网友心中的影响变得更不好了，君嘉官博下全是脏话，甚至股票市值和发行价格变低了。 我写了条邮件给钊明杰让他时刻关注着君嘉的动向，粉丝经济时代再趁现在挤进去可就没机会了。 的士到健身会所的时候，路的两旁已经有些积雪，在月光下变得更加的雪亮。我在大厅没有找到许小婉，刚想到车库去看看，突然身后一热，她从后面扑上来揽在我的肩膀上，“嘿！” “你这冷不丁的，我的老腰要断了。”我回过头看到她明媚的笑容胜过暖冬斜阳。 “我突然不喜欢自己长得比你高了，这样抱你好像不怎么唯美。”她扁着嘴说道，“你从来都不主动抱我。” 虽然是间接的说我矮，但是忍着笑意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这样可以吗？给我打几分？” 第79页 许小婉轻轻在我脸上啄了一口，“70分勉强及格，进步空间还有很大，继续加油！” 刚想说什么来着，被大厅里的服务员“咳”的一声打断了，听到他们小声的议论，“最近都流行同性恋吗？” 本来还有些尴尬的，现在这话还带着奇怪的语调什么意思，我冷视着朝那边看过，她似乎看到我眼神也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小婉，外面下雪了，去南山路吗？”我把围巾解下挂在她脖子上，帮她围好，直到看着满意为止。 她总是动来动去，几次想要把围巾扯下，“我不要戴，这个颜色和我的衣服颜色不搭啊。” “不可以解下，我会生气的。”我抓住她的手，放在手心，细细揉搓，“你不照镜子怎么知道不好看，我特地挑的和你衣服同色调的呢，倒是我戴着有些违和感，不过我已经帮你把围巾给暖热乎了。” “嗯。”她把脸埋在围巾里，小声的应道。 西湖南山路两旁都是植有法国梧桐树，两侧树的树枝交叉在一起，中间的行道显得文艺而宁静，一旁广阔的湖际，在和风下轻轻拨起涟漪，走在其中如同行走在山水墨画之间。五月份的时候听说被装扮为火树银花的样子却一直没有去看。 我撑着伞等许小婉把车停好，虽然下着雪，今晚的人还是很多，老远就能看到从梧桐树的主干到交叉的树枝间装饰满了led灯，在这种特殊的树形在，灯光的分布如同绽放的烟花，仔细看还能找到暖红色的小灯笼。 “林染，我来撑伞，你抱着我的手臂。”许小婉微微低着头，生怕雨伞勾着她的髮丝。 “好。”我抿嘴笑着双手抱过她的手臂，有种像学校里漫步星空下的小情侣。 “我这样是不是很攻！”她得意的说道，嘴角挂着一抹笑意。 “是。”我说道，有时候她总是想个求表扬的小孩，以前我总想打击打击她这种莫名来的的得意，但是现在我只想纵容她在我的世界里为所欲为。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上事太多，我只好续交了一个月房租，暂时不找房源了。 第63章 八卦 “林染，我要吃糖葫芦，还有烤鱿鱼，那个是烤冰淇淋诶！”许小婉看到吃的就各种不淡定了，这边附近本来就有个小学，于是小吃也多。好像只要在学校附近都会有一条长长的小吃摊。 这么吃的话，健身的意义何在呢？“小婉，你一手要撑着雨伞，还让我挽着你的手臂，哪来的第三只手吃东西呢？” 她抿着嘴看着烧烤摊说道，“你餵我嘛，你看对面那两个小情侣也是这样的。” “好了，好了，我们去买，你怎么这么喜欢吃这些呢？”以前学校后面就有很多烧烤摊，许小婉偏爱吃这些，先是不吃早饭给饿出胃炎，又喜欢没事点两串烧烤，把宿舍里几个清心寡欲的姐们给馋的。 薇薇说，我和许小婉的饮食习惯真的就是两个反差，一个特别注意饮食健康，一个完全任着自己的性子来。那个时候我想劝劝她的，又怕她嫌我烦了，于是在跨年的时候对她说，我的新的一年的心愿是，希望你注重身体健康，不要总是吃烧烤这些东西了。当时还以为她会说我矫情，没想到后面还真的开始注意饮食习惯了。其意是，不能让你的愿望落空了。 “我这几天吃的都是教练指定的食物，今天要好好补补。”她买了几串烧烤，几盒小点心又拿了两根糖葫芦，“林染，还跟吃冰糖葫芦吗？” “又不是冻成冰的，当然敢。”我记得学校里的小卖部就一直有卖糖葫芦，大冬天的店老闆也不知道怎么突发奇想，把糖葫芦放到冷藏箱里冰冻了起来，拿出来的时候冷气化成缕缕飘烟。 我和许小婉打赌比谁先吃完，一口咬下去，就像咬在冰石头上，还黏牙。再看她已经咬下一颗冻枣儿，嘴里唿着热气几欲吐出，又咬了几口最后终于捂着嘴把把枣儿吃了。举着签子，嘴里还在打颤，说道，林染，我吃了一个，我的牙床都要冻得没知觉了。 看着还在冒冷烟的糖葫芦，我咽了口口水，狠狠咬下立马又松开，太冷了，比这该死的妖风还冷，只得承认是在下输了。 许小婉一低头我便把烤串送到她嘴边，有些碎屑沾到嘴边我微微踮起脚帮她拭去，好像不小心擦去了点口红，她舔了舔嘴唇，双唇又变得亮泽。我咬下一颗糖葫芦枣儿，露出半截在外面，她微微低下就从我口中把枣儿给攫取了。 我看着她轻笑的表情，再无心欣赏风景。 “林染，你为什么不喜欢吃零食呢？”回去的时候，她帮我绑好安全带。 “因为我从小爸妈不让我吃啊，我嘴馋就偷偷拿着零钱去买，被发现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给我零花钱，连压岁钱都美名其曰帮我收着。后来就慢慢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了。”要是说我的童年都是被管着的话，许小婉的童年过得就任性多了，直到长大后任性的喜欢一个人，任性就这么跟家里出柜了。 “我爸爸以前也不让我吃的，但是他拗不过我，我一哭起来他就没办法了，屡试不慡。现在这么想起了，我的小孩要是这么顽皮我可就要开打了。”她说道。 “你这人呢，只能宠着，他们不在，就让我来惯着。” “谁说的，这个世界上就你管的我最多，我听你的话比听我爸妈的话还多。”她说着，手边打开导航，往回家的方向驶去，“你就是我的克星。” 当晚，钊明杰给我发了邮件会尽快凑齐君嘉现在的内部资料，可能到时候会回国一趟。正好我要把自己身上的担子全都交还给他们。 “钊明杰，你们过来了后跟你签个交接手续，我这是真要只能分红过日子了。”我说道。 “为什么？好好的，不过我们会过去些人到国内的。” “因为我有女朋友了！”说到这个就有点小兴奋！ “你确定你没有打错字？许小婉吗？”他写道，不过他是怎么猜到的。 “你怎么知道是她？” “以前在校的时候听苏慕白说过，只当是开玩笑的，你一说我就想到她了。感觉我身边的优秀的女士都是lesbian.” “怎么？还有谁？” “楚廷澜。她原先是在这边美院当教师，我追了她有一段时间后，她说她喜欢女的，我也以为她是为了甩我才这么说的。结果前几月她回国后真的和国内的那个影后顾萧在一起了。” 我擦咧！这位老哥这么劲爆的消息这么藏着掖着现在才说，“你不知道现在国内她们俩的事炒的沸沸扬扬啊？” “她是我的情伤，我还要这么时刻关注来找虐的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许小婉正好洗完澡出来，我跑过去拉住她的手，特别急切的说，“我跟你讲个大新闻！” 她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第80页 “跟顾萧在一起的那个女的叫楚廷澜！”我一字一字的说道，不过她这个反应不对啊，怎么洗个澡出来不八卦了？ “我知道啊，刚刚就有人扒出来了。” 谁那么不要脸抢先我一步。 不过关于顾萧出柜这件事很快被压下去了，钊明杰在此后两天在君嘉股票市值最低谷的时候从君嘉几位股东手里买断30%的股权，一跃成为君嘉大股东，君嘉换董事长的消息散播的很快，这下顾萧也不必被雪藏了。 我抽过时间趁午间饭点跟他们办完交接手续，国内所有客户从我名下转到了钊明杰手中，瞬间有种无债一身轻的感觉。 数着时间把所有事办完，便匆匆赶回公司，刚回去正好许小婉就来电话，“你去哪儿了？” “上了厕所。” “上了这么久？” “玩儿手机，时间就过了。”我说道。 她迟疑一会儿，“那你快点吧。” 现在许小婉吃饭也不去食堂了，都是我从家里把饭菜做好后，带到公司一起坐在她办公室吃，门口挂了牌子，“午休时间勿扰。” 我是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贤妻良母了，本来可以像之前一样轮流做饭的，但是许小婉这几年也就只会那几个菜样，我还没说什么，她自己倒是嫌弃起来了的。 第64章 吻痕 毕业的时候，许小婉邀请我到她家做客，忽悠着我给他们一家人做了餐午饭，还外加打扫卫生，洗碗擦桌。 确实当时也没有想过这是岳父岳母给我的考验，只是硬着头皮在他们的冷眼下，就这么做了，大不了还有许小婉在。 她不会炒菜，只会把米掏干净在加上过中指关节处的水量，然后放电饭煲上轻轻一按开关。就像是好不容易完成了某项重大的任务。 “许小婉，你把排骨和玉米洗干净然后在放上干净的水，水只要比食材高就好了，放到紫砂煲上按下开关，开锅以后再撒点盐就好了哦。”我把买回来的菜一根根择开洗净。 “就像是刚刚洗米一样是不是？”她小心翼翼把排骨放到清水下沖洗浸泡，“还有血啊，还油油的，林染~” 我开玩笑道，“你要是不喜欢，这道汤可就作废了。” “不行！”一会儿功夫她便把要做的事都给处理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我翻炒时蔬，总感觉背后毛毛的。 “你出去吧，油烟味大。”咋好像是他们到我家做客一样了。 “不要，我不会炒菜，看着学学。” 她就这么站在我的身侧如同小学的时候，老师在后面看着你写作业，整个神经崩的紧紧的就怕一会儿把味精当盐洒了，“许小婉，那你把那些菜都洗净再切成薄薄的片儿吧。” “我不会使刀子，怕割伤手了，这个菜要怎么洗，是要择菜吗？” 就这样基本可以告别厨房了，“你把菜叶和菜梗分开，大致沖洗就好了，要是一根根细緻的洗也没关系的。每种蔬菜肉食装在不同的盘里，等下我会来处理。” 她挽起袖子就开始认真的洗菜，每做好一件事就会扬起明媚的笑容，来讨要我给她的认可褒扬。 许妈妈不知什么时候靠在厨房门口，“哎呦呦，许小婉，我叫你干活的时候你能给编一千零一种理由来，难得啊，还主动起来了。” 我看着许小婉尴尬的小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她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又转身对许妈妈说，“从今天开始我要学做饭了。” 话虽这么说，可每次都是我当她的实验小白鼠，若是做的真的好吃，我定是毫不犹豫的夸奖她，若是不好吃，只要一看到她期待的表情，我便忍不住把食物咽下，对她说还行，进步空间还有很大。 要说现在许小婉连实验都不做了，能吃就吃，不能吃就让我来做。每次行政助理帮忙把带去的便当热一下再带上办公室的时候，总会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每次都这样，有本事去看许小婉啊。 慢慢的她的脾气也变好了，公司的同事也没把她当成什么吹毛求疵，一点点不满就要把人从头到脚吓出心脏病来的的那种。 “最近总监的心情好像好了好多，我居然还能看到她在笑！”小刘说的，午休上班前的前半小时，他们就喜欢聚在一块儿聊八卦，前几天一直在讲顾萧出柜那是，一本正经的跟聊得是她们的家事一样。我只是喝点饭后茶看看不说话。 “气色红润，锁骨下有吻痕，傻子都能猜到，怎么回事。”资料室的易易说道，“说不定是李副总，这么快就在一块了。” 听到这话，急火攻心，我一口茶差点吐出来，卡在喉间，呛得自己咳嗽不止。她们纷纷看向这边，我指指茶杯，“没事，呛到了。” 这群人眼神也太好了，让我这种摘下隐形眼镜的人五百米外人畜不分得人情何以堪。还好我都是穿着高领毛衣上班的，要是这消息传到许小婉耳中，估计……想像不到。 明明昨晚激。情之后，她趴在我身上，一手勾着我的脖子，悠悠的低声说话，声音沙哑得透着磁性和性感，只是脑子现在一片浑浊听到一句，“林染，你没想过在上面做一下吗？” 我沉住唿吸，直接想到什么说什么了，“我看网上都是说攻都是在上面的，哪有在下面的呢？你不是在扮演一个男性的角色吗？” 突然感觉锁骨有些刺痛，睁开眼睛看到她愠怒的眼神，“你看的都是什么鬼，现在开始都把那些奇奇怪怪的内容从大脑里清除干净，把我教你的好好保存备份好。” 本来脑子还是懵的，这么一下整个人都清醒了，想到在床上各种被她欺负，现在又被咬了，还凶我，心里一委屈，也不管她直接侧过身子，把被子盖上，“我不！” 她暖暖的躯体从后面靠过来手指在我的蝴蝶骨上打着转，“我也是有需求的啊。” 两副赤。裸的身体贴在一块，她的心跳幅度慢慢从后背传来，哼，不能被诱惑了！不能就这么屈服了。 “你真的是不解风情，再不好好听话，我也不理你哦。”她翻身到我面前，勾在我的脖颈便把双唇覆上，铺天盖地的热吻如零星落下，又一次次的离开看着我的眼睛，浅浅的笑着，又继续往復刚刚的动作，就像是诱惑一下，就是不肯认真的亲吻。 刚尝到柔软香甜的味道，又转瞬离开，我忍不住揽过她的肩膀，加深这个亲吻，长时间以来我还以为许小婉光自己在上面就有快感，原来是没有的啊，那为什么她每次都要抢着当攻呢，还动不动就叫我萧受。我真的是无比抗拒这个外号。 慢慢从唇齿的缠绵到脸颊的亲吻，马上就要到达那皓白修长的脖颈时，她轻轻推开我，“不要留下吻痕……” “我不……”这个地方就像是个禁地一样，越不让我碰，心里越是燃起一道难耐的火，每当看到她光洁的脖子露在外面，我就想在上面烙下我的印记。 第81页 “再不听话，我就不客气了……”许小婉的手滑到我的腰腹开始煽风点火，手指划过尾椎骨上反覆拨弄，背部是我的敏感地带，稍稍一碰便感觉浑身苏麻。又一手慢慢移至身下，所及之处就像被她点燃了一样，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仿佛都在散发喷薄的热量。 身体打着轻颤，刺激感使生理泪水朦胧了双眼，她在入口打着转，迟迟不肯进去，嘴角划过一个弧度，似乎在等着我投降。 “我……我不会留下吻痕的……唔~” 她放弃继续撩拨双手抱在我的肩膀，“你这个人很奇怪，就这么享受当受吗？” 撩完就跑，身上更是燥热不止，就像是电视剧里被下了情。药的人，需要解药或者喜欢的人来解救，许小婉大概就是我的情。药了，我翻着跨坐在她的腰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渴求她，“网上说，必须要有一攻一受，受要在下面的啊。” 我低身吻在她精緻的锁骨上，细细啮咬，她完美的身线，让我经不住一寸寸的去探索，一团名为欲。望的火，催促着我在她身上做满标记。一路随着那曼妙的曲线一直到她的秘密花园，房间没有开灯，我眯着眼睛还是看不出什么来，心里叫嚣着占有她，舔了舔嘴唇直接朝下吻去。 许小婉缩着身子，难耐的声音带着喘息，“林染…哈…林染…你在做什么？” 我舔着嘴角的液体，抬起头，只恨此刻没有开灯，好想看她此刻情。欲染身的模样，“网上说，这样做更舒服。” 她的喘息一点点变成断断续续的呻。吟，我爱了极她这边放肆无忌的声音，更加卖力挑逗着她的敏感源。突然感觉她浑身轻颤，舌尖上的热感急剧骤增。 渐渐的她的喘息声趋于平缓，我抽了纸巾帮她清理干净，再抬头，她已经半眯着眼睛恹恹欲睡，这么快就累了，体力不行啊，白去健身会所那么多天了。 直到今早起床，她看我的眼神，整个都不对劲，刚想问怎么了？她立马低下头，“别，别，你别说话……” 好像到吃午饭的时候见过外，现在都没让我去办公室，只能继续听小刘扯淡。许小婉让我不准在公司公布关系，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每次她们说起李穆和她的关系时，我真想和全世界宣布，她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谁都不能抢。 “诶，林染，平时就你和总监待得最近，是不是副总给了你封口费。”她们突然把话题转移到我的身上。 “……”我把茶杯放下，冷冷的说道，“没有，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易易调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没关系，我们几个嘴巴最严了，他们之间到底怎么样啊？” 我真想把李穆打一顿，提到他们面前，然后说，许小婉是我的，这傢伙没门儿。 不过自从那天下大雨，我带着许小婉驾车离开公司后，李穆似乎很少出现在我们面前，有几次中午他过来，在玻璃门上敲了几声，许小婉没有理他，任他在门口看着我俩共进午餐，最后他瞧了眼门上挂着的“午休时间勿扰。”尔后悻悻离开。 倒是李恩戴对李穆的态度若即若离的，有时候感觉他们像是一对儿，有时候却感觉他们只不过是堂兄弟而已。李穆似乎从来没有察觉他的堂弟总是背着手，微微后他一步，看着他意气风发的侧影。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居然被锁了，我是写了脖子以下哪些不可描述的部位，锁骨？蝴蝶骨？尾椎骨？再说下去就像在上生理解剖课。 第65章 结婚 “你说苏三两要结婚了？！”午饭的时候，许小婉突然讲到这个，苏三两爸妈同意啦？“不会是怀孕了吧？” “你怎么一猜一个准。” “现在的人结婚，要么是怀孕了，要么是早就谋划好了，还有一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强行逼婚的这种。”像何颖和许琨这样的这一起这么多年，一看就知道早就谋划好了，但是张莫凡和苏三两俩人，分分合合哪像是做好长久打算了的，。 “那你想不想和我结婚？”她突然把话题扯到我们身上。 “想啊，排除掉怀孕这个可能性就是我想和你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要是她愿意的话，我应该从现在就开始规划起结婚这件事。 许小婉吃完饭就喜欢摊在沙发上打游戏，打到激动的时候，就开始飙脏话，整个形象直接从女神变成了宅女神经，看着手机屏幕变成灰白色，她说道，“你想不想要孩子？” 啊？孩子？我面前这个不是个大孩子吗？“不想要，我有你这个大孩子就够了。” “你不会觉得遗憾吗？要是得闲，也可以领养一个孩子的，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批下来。”也不知道她是认真的还是随口说，那低头玩游戏的模样根本不像是会照顾人，更别说小孩了。 从认识开始，我就没见过许小婉好好照顾过人，除了我感冒的时候直接拉我上医院，还有就是她养的拉布拉多犬半个月内生病三次，也不知道查查是什么原因，反正也是直接抱去兽医院，花了好几千看病比买拉拉犬的价格还高，但是依然没有好转，于是她就这么随它去了，爱咋的咋的，她只要伺候吃喝拉撒睡就行了。 结果这狗还真的忍受了半个月感冒自然而然就好了，当她和我说起这事的时候，我只能说，你怕不是要它死，还好它命硬。 许小婉则特别委屈的说道，“我自己感冒发烧都是喝热水熬到产生抗体，让病自然好的。小狗狗比我还精贵好多呢。” “……”确定不是在看玩笑？虽然这种事我也干过，只是太懒不想医院能挤上一天，“你能健健康康，漂漂亮亮的活到现在，真的是很不容易了。” 她笑道，“没人让我矫情，你会照顾我吗？” 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多想也便直接说道，你给我演示一下你矫情什么样儿？看一看值不值得我怜爱。 许小婉当真开始酝酿起情绪来，眼泪突然唰的一下就留下来了，看的我震惊都怀疑她高考的时候是不是填错了志愿，报错了专业。 “林染，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可你却总是无心待我，我哪里不好，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她的眼泪犹如断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的在我心头泛起涟漪，好像是真的一样，真的我都想逃离了。 不过要哭就哭，这么用力的扯我衣领，捶我胸口干嘛，本来胸前没多少肉，这下是要锤的更平了。“好了，好了，许小婉，我输了，你这哪里是矫情，分明是苦情。” 她说出的话被抽噎声打的断断续续，用手背抹了眼泪，“那你怎么看？” “用眼睛看，还能怎么看？”心里莫名特别想要迴避这个问题。 真是想穿越回去抽自己一记耳光。 苏三两没两天就确定了结婚日期，于十二月二十五日正好是黄历上的吉日又是圣诞节，在深圳罗湖结婚，离那天的日子数数看也没多少天了，她大概是威胁了自己爸妈才匆匆结的婚。 第82页 提前赶到深圳的时候，我们先回了原先住的公寓，除了落了点会，倒也与之前没什么两样，当看到角落里那些分开的包裹时，我才想到，许小婉的东西我还是忘记寄给她，不过现在是没关系了，但是看到这些的时候心里难免落下酸楚，好像回到了如雾中难寻的焦躁感，不停不停的在原地徘徊难以的得知自己的本心，想要像往日那般当断则断却却还是会留下透明细腻的丝线，在薄雾中更是看不清了。 许小婉帮忙把房间打扫了一遍，顺便把包裹里的东西都拆开了，无奈的朝我一笑，眼里道不出感觉。因为当初是续签了一年的合约，按现在这个情况要么把房子转租出去，要么就中断合约。我其实还是挺喜欢这个公寓的，基本设施什么都要，不大不小够一个人瞎折腾翻更斗，也曾经萌生过要将这间公寓买下来的念头，总觉得有种家的气息。 许小婉说也喜欢这间公寓不想转租也不想毁约，要不就先留着，要是今后有什么变故，那就再说吧。当是我下定决心的证明。 “你当时是怎么下定决心，要过来找我的？”她说道。 “心里一直一直放不开你，试过很多种方法，都没有放不下，那段时间是我小半辈子最迷茫的时刻，哪里都不是出口，哪里都是你的影子，就算是看到一个动作我就会想，这是你以前经常的动作，等反应过来，才发现又想你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还是一种习惯，如果是习惯真希望能尽快改掉，可是改不掉了，我又害怕又期待，直到我以前的同事像你一样悄悄的喜欢一个人，那个时候我仿佛能读懂你的心了。”不知不觉话就变多了，话一多起来，好像就没有逻辑了，总之一句话是： “在猜的你的心事后，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清明了好多，我越来越想更多的了解你，不管从哪里了解起，我是爱上你了，这种感觉让我有一种无所谓未来，无所谓别人的看法的冲动，我就这么冲动向父母出柜了，只想告诉他们，我喜欢的人叫做许小婉。” 她咬着下嘴唇，嘴角虽然带着笑意，眼里却尽是感伤，感伤得传染到我身上，“对不起，我来的有点晚了，但还好还是赶上了。” 许小婉吸了吸鼻子，眉头皱着一块儿，眼睛被泪水遮挡着如同带有水波，她声音抽噎捂着嘴，揽在我的肩膀上，身体一抽一抽的随情绪颤动，“不，不是，我要谢谢你，愿意打破所有隔阂走到我的世界，我的身边来。” 抽抽搭搭的哽咽声带着说出的话，心里心疼极了，可是每次让她这般哭泣的人都是我。我拥住她，轻轻摸过她的长髮，“哭够了今天，往后可不能这样了，我都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你这般难过，让自己这般难受。” 她哭声有又带着笑，抹了把眼泪说道，“谁说我难过的，我是喜极而泣，被感动哭的啊，大傻子！” 我捏捏她的脸，“那也不能总是哭哭唧唧的啊，你不难过，我看着难受。” “你也有过的好不好，那天在车里……” “我那是失情绪控！不在我的计划范围内的。”每次想到那个场景，我真的这张脸都被自己给丢尽了。 趁着这几天富余的时间，把一些要处理好的事，先提早完成了。再见到苏三两的时候，她穿着宽松的羽绒服，还活蹦乱跳的跟我介绍婚礼当天的情况。 她和张莫凡一直分分合合的消息都是许小婉和我说的，半个月闹一次，一个月分手一次，往復如此，跟闹着玩儿似的。 “苏三两，你怎么搞定你爸妈的？”我问道。 她的头髮都绑在一起，稍稍有几根髮丝滑出来，脸上挂着金边平光眼镜，这般扮相应该过会儿还是要去医院的，“我就说我都怀孕了，要是他们不同意我就把孩子给打了，而且我婚期都定了。” 这种话能说出口，还是对着自己的父母讲，她的心态也是很强，“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讲，要是我爸妈估计千里迢迢赶来把我打一顿不可。” “总要耍点手段的嘛？你问问许小婉是耍过多少手段？诶，你们现在是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她问道，自从事情明了后，我何尝不知道许小婉都做了什么呢。 选择性的忽略了她前面的问题，要说发展的哪一步的话，“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就差结婚了。” 许小婉忽然握紧我的手，小声说道，“你也是什么都敢说呢。” 我反驳道，“都是成年人，怕什么呢？也没什么好矫情的，喜欢就是喜欢，又不是二十左右情窦初开的年纪。” “那带你去见我父母下聘礼，你会不会紧张？” “有什么可紧张的？” 她笑道，“丑媳妇见公婆，总有一回，你不会紧张？” “我知道夫妻在一起久了会有夫妻相，我丑，那你也丑咯。” “哼，我讨厌你了”许小婉小嘴一撇，没有在口头占得上风。 “可是我喜欢你。” 我两眼含情静静的看着她，只想等待她的回应。 苏三两突然在我们之间大声说道，“你们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啊！我也是有对象的好不好！”一下子把我的所有想法都给打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去找了房子，没想到还让我淘到宝了，幸运值max 第66章 结局 我和张莫凡并不熟，却常常能听许小婉提起，大概是意思就是我和他的性格太像了，一样的闷骚。 今天应该是我与他的第二次见面，他穿着藏青色休闲西服，里面搭着一件浅灰色的高领毛衣。脸部稜角分明，高高的鼻樑，因为工作有些陷的眼窝，不注意看还以为是个外国人，一脸肃穆的样子，把婚礼规划做的滴水不漏就像是对待一场生死攸关的手术一样。 我想到钊明杰和苏三两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似乎做什么都特别开心，不论苏三两提什么幼稚的要求，他都能尽量为她满足，基本上就没有见过起什么争执，整天身上就散发着一种恋爱的酸臭味。只是到后面两个人越来越不信任，三年的爱情长跑还是结束了。 之间钊明杰有向她提出过多次复合，但都没有同意，许小婉是站在苏三两那边的我也没有帮腔说什么。 但她这么一个聒噪的人和这么严肃的张莫凡在一起而且还要结婚了，许小婉是一脸兴奋的说他们天作之合。 “诶，小白，你怎么泡到张莫凡的？”我问道，这么重要的场合还是叫她小名比较好。 “是他追的我啊，我那么高冷会像许小婉一样吗？”苏三两有些得意，给了许小婉一个挑衅的眼神，“还追了那么久，林染，你是小攻还是小受啊？” 我刚想接上去，许小婉就拉住我，说道，“干嘛告诉你，不过你呢，永远都是下面的。” 这……一言不合就跳污了，要说性格的话，好像大家都比较喜欢像苏三两这样野蛮女友类型的，一个活蹦乱跳的小疯子，有时候很不讲理，却又能说些软萌的嗲话，总让人又恨有爱，给人一种强烈的保护欲。 第83页 苏三两现在怀孕两个月还完全看不出来肚腹有什么变化，穿着羽绒服跟没事的人样，张莫凡又给她戴了顶针织帽。本来人还娇小的，现在整个就露出张脸，深圳本来是不怎么冷的也没有飘雪，她这么个裹法像是到了哈尔滨。 网上说一孕傻三年这话还是有道理的，说了气人的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许小婉被她呛的一不敢还手，二不敢还口，有些气急只能朝我身上出气。 “上学的时候，你们一个心机重，一个城府深，我在你们两个心机婊中间轱辘轱辘转。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吗？恨不得帮这怂货把话都挑明了说！”苏三两说着。 “你这么关心我们啊。”我说道。 “许大婉一天到晚就搁我耳边念叨，我了解你比了解我老公还多。” “你能不能别说那么恐怖的话。”我隐隐约约感受到张莫凡朝这边看来的目光。 苏三两的爸妈是在他们婚礼当天早上赶来的，见面的时候还有老教师儒雅严肃的风范，这二老其实并不反对这对新人，听说当年还是极力撮合的他们的，而且张莫凡是二老的得意门生，为了他能有个更好的前程，将他安排到深圳也离莫凡的家近一点。 但是终归女婿是要将女儿娶走的又不是让他入赘，两个强势的老人便想把女儿留在身边，等要出嫁那天再讲，谁知道从小一直表面上乖乖女的苏三两自己跑到深圳去了，这下子二老发现这件事情居然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于是对自己闺女说了些意气用事的话。 “如果是在电视剧里，苏三两应该是上演玛丽苏嘴贱女主。”背着苏三两，许小婉终于可以自如的说她的坏话了。 许戏精又要开始脑洞大开了吗，“那你演什么？” “我当然是风云莫测的第一女主。” 怎么有那么多女主，“那我呢？” 许小婉勾起唇角，说道，“你是面善心恶的终极大反派！” “为什么我就是反派啊？你是偏心小白吗？要是没有我你就去追她了对不对？”我故作生气的说。 “要是没有你的话，我还是直的好吗？而且苏三两还需要追吗？攻略她跟打游戏里的简单模式一样。” “那你怎么那么久才攻略到我？” “谁让你那么笨啊，我都闯到了炼狱模式才打败你这个终极大反派。才发现公主已经被你吃掉了。” “好吧，好吧，我是恶龙，那么勇者还要去找公主吗？”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居然也能跟上她跳脱的思维了。 “我就是公主好吗？” “那我把公主吃掉了，你就是我的了。” “林染，你怎么越来越会说骚话了？”她说道。 在此之后，我与她协商好过年的时候去她家，元宵的时候回我家过。因为之前去过她家几次，我也没什么拘束，心里开始策划要不要和许小婉求婚。 我曾想过要是我和许小婉的立场互换的话，我可能会在喜欢的那一刻纠结好久，然后直接告白，对于感情这件事我没有她那么细腻但是一旦计划好，便会有话直说。 所幸的是，元宵带她回家的时候，奶奶没有过来，一路上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爸妈纵有再多劝说的话在节日里还是化成一句，百年好合。 许小婉比我大八个月，她在情人节后一天过生日，她总是说，每逢过年你们是长大了一个虚岁，我是真的老了一岁。过完了生日她就是29岁了。（之前没有提到的2016年10月份林染过生日前是27岁，过完后是28岁了。许小婉因为是年初过的生日，所以去年已经是28岁了。） “我又不会嫌弃你，你还是我的小公主。”生日蛋糕上蜡烛点燃后，我把所有的灯都关掉了，从柜子里拿出之前准备好的钻戒。 在她闭上眼许愿的时候，我抓过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手背，“许什么愿望呢？” 她没有睁开眼，说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将戒指直接旋转戴进她的无名指，她似乎感觉到了，勐然睁开眼，把手抽过去，“你……” “我错过了关于你的好多事，你的后半生我不想再错过了。” 许小婉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乐意了，“你怎么做什么都比我抢先一步，林染，我要向你求婚，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攻的，好不好？” 听到这有些任性的话，我忍不住笑道，“好的，老攻，我这辈子都託付给你了，你就算以后拿牛鞭赶我走，我都不会走的。” 她噗嗤笑出声，把蜡烛吹灭，在黑暗中抱住我放倒在沙发上，她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那么媳妇儿是接受我的求婚了吗？” 刚刚那个就是求婚的话，也太简单了吧，简单的就像她因为简单的理由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我一样。为了有个浪漫的求婚方式我还想了好几宿呢。 她捏捏我的脸，“怎么不说话，不乐意吗？刚刚的你的话我可以记得清清楚楚的，以后就当家规贴着墙上。也由不得你不乐意。”最后那句话怎么那么像水浒中强求良家妇女的大官人说的。 我揽过她的后颈，“此番如此，只能任君宰割了。” （end） 作者有话要说： 突如其来的结尾，我之前也没有想到，昨天答应了kris4232的双更也没有做到。只能很惭愧的对所有收藏和评论的我的看官们说声抱歉！我曾经想过在三十章暂停，四十章完结，五十章end，没想到还是在六十六章就he了。 作为一开始打发时间写的练笔之作，有很多都没有设计好，导致前期太乱，总想要删了重写，想到这样实在是很对不起看官，还硬着头皮在没有大纲的情况下，继续构思组织语言写下去了。这大概就是我每天都很晚把文章上传的原因。 故事讲完了，我是个啰嗦磨叽的人，感谢你们没有在我的唠叨下离开。 天冷了，朋友们多注意身体。本文我已经作为大纲在用，会改动挺多的，适时将重新写一遍，毕竟是我心中的执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