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从雄飞》 第1页 《雌从雄飞》作者：天恆有月 文案： 从小都被兄长东方埭欺负到大，东方冉自认为自己十分顺从隐忍，然而想不到，有朝一日东方埭竟然会利用岛规，迫他侍寝。 从小到大的欺侮，他都忍了，只因小时候对兄长的崇敬，内心隐隐的喜爱，迫他侍寝，他虽万般不愿，但也只能忍。可是，谁料得东方埭竟然不满足，还想让他吃下雌雄果，生一个孩子出来？东方冉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忍下去，又或者是能忍多久？ 从小欺负胞弟，东方埭最喜欢看见东方冉怕自己的模样，最好又是怕，又是喜欢，只是东方冉不知好歹，总是偷熘出去与别人相会，这让他有气无处出，只好尽数发泄到他身上…… 只不过，看着东方冉辛苦的模样，他却又觉得心疼…… 楔子 大胥王朝外海，有三座岛屿接连成环，岛与岛之间，最近的地方间隔可以直接跳过去，又按其地势接连阻断，隔开六座城，扶风、揽月、摘星、拈花、拥雪、挑雨。主城扶风通向另外五城，另外五城要去别地，必须经过扶风。 三岛六城地理位置卓越，贸易农商经久不衰。城主一脉少有人外出到陆。 没有人知道，那是因为三岛六城内特殊的规矩。 其中有一项规矩，么弟侍兄。 城主们都可让自己兄弟侍寝，除非那兄弟能打得过他们，甚至叔侄，若有两人同时看上一人，便按照血缘关系来决定顺序……城与城间的规矩虽不会尽数相同，然而，近亲相奸，却是三岛六城城主一脉的定文。 传言，三岛六城乃仙人后裔，古时候仙人正是同血脉相成亲，而岛上养有的雌雄果，可让男女有孕，甚至长生不老…… 第一章 自从挑雨城城主夫人去世后，挑雨城城主的心情一直不好。 这份心情让他甚至都不太管自己的两个孩子。 然而，只不过一段时间没管，这一日他么子东方冉竟忽然昏迷，头上的伤都出血了，大夫诊治，说差点伤到脑子，情形很严重。 「埭儿，你是不是又欺负小冉？」挑雨城主一脸严肃地看着东方埭，满脸风雨欲来。 东方埭半跪着，腰板挺得笔直，双眸如星子般锐利明亮，年龄虽小，但一眼便可看出此子绝非池中物，气势镇定，半点也不下于一个成年人，「绝无此事。我与冉弟十分相好，冉弟的伤是因为玩闹，不慎撞在桌角上才导致的。」 挑雨城主皱了眉头，分明不信，转向东方冉，「小冉，你说。」 东方冉低着头，道：「不是大哥……」他额头上一块乌青，几乎渗出血来，身上私密处还有密密麻麻的伤，都不是能被人看见的地方，都不算很严重，但这数量，已算严重了。没想到这次会惊动父亲…… 挑雨城主道：「你别怕他，若是你大哥当真欺侮你——」他努力柔和下语气，只不过他这段日子心情不顺太久，就算柔和，那也是僵硬直板的。 「大哥真的没有欺侮我。」东方冉抬头，显出一双眸来，那双眸子比东方埭要水润得多，如水一般的眼睛。东方埭若註定不是池中物，那么东方冉，註定不会是个丑人。 挑雨城主皱眉哼了一声，找不到他们俩的破绽，「埭儿，莫怪为父不讲情面，若是你再将小冉当出气对象，就给我滚到刑堂里去！」 东方埭恭敬地拱手，道：「谨遵父亲教诲。」 挑雨城主冷着脸拂袖而去。 「嗑哒。」 房门关上的声音。 挑雨城主的身影才消失不久，东方冉就缩了缩，往一边退去，想要走出这里，去自己的房间，东方埭一把拉住东方冉，似笑非笑地道：「怎么？冉弟怎么走得这么快？」 东方冉雪白的贝齿微咬着下唇，道：「大哥……不是我告的状……」 东方埭道：「我知道不是你告的状，若是你告状的话，下次我会打得你更惨，我相信你不敢。只不过，今天的分我还没要足。」 东方冉目中立刻开始盈泪，只是他很倔强地不让泪水流下去，由得东方埭摸上自己腰处、臀处、大腿处，等等，最疼的地方，使劲地掐。他屁股上都被打出道道渗血青痕，那是前几天被东方埭用竹条打的，如今血凝处已变成乌紫。 东方埭喜欢欺负他，从小就喜欢。 东方冉告过几次状被他弄得更惨之后，他就不敢了。 挑雨城主每任脾气都很暴躁，但是都是在家关上门来暴躁的，东方埭是下任继承人，恐怕也如出一辙。他爹挑雨城主总是把怒火向他娘发泄，所以他娘生下他没过三年就去世了，而他爹在他娘死后，就更容易暴躁，对这两个孩子也爱理不理，若不是东方埭这次太不顺心，扯着东方冉的头髮往桌角上撞，撞了一大块乌青，大夫说差一点就会变傻，挑雨城主才勃然大怒。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别……大哥，我今天疼得厉害……」他额头上的乌青渗着血，头还有点晕，是真的疼得有些厉害。东方埭年龄不大，没有妻子，所以也只能欺负同胞弟弟。 东方埭冷哼一声，道：「真疼这么厉害么？我不过是掐你几下，哪有这么疼？」说着……他不怀好意地轻笑，道，「现在冉弟还没习武，等习过武以后，就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疼了。」 东方冉咬唇，道：「大哥……」 东方埭眯起眼睛，「我好像有说过，别做出这副可怜相，看见一次就再打一次！」 东方冉只觉得冤枉，自从他以前哭、告状、躲，都会换来东方埭更厉害的殴打后，他就练成了忍的本事，忍忍就过去了…… 一定可以过去。 东方冉在心内祈祷，等东方埭长大，能收敛自己的脾气后，他应该就能脱离魔掌了。 他向来是个聪慧的孩子，因着聪慧，加上他父亲天生暴躁，容易对孩子不好，他就学会了反省的本事，如果别人对自己生气了，哪怕是自己的错，那也要怪一怪自己竟然没想到对方是那样的人，还会犯了他们的忌讳。 这次东方埭打他，东方冉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那天流露出了渴望同龄人游戏的神情，心中暗自想着，以后一定不能再去那里。 挑雨城是个好地方，人都长得水灵，又或者说，城主府里面集齐了的信月居的人们，是长得水灵的，东方冉前些日子路过了那地方，看见里面有几个人在嬉戏打闹。大多数是男孩子，也有少部分是女孩子。而那天打闹的，都是长相不错的男孩子。 家里有女孩子的宗亲，一般是不太会把女孩子送到信月居的，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城主对信月居里的人往往只是玩玩，一旦女孩子被送到那地方，都会让高高在上者存了些瞧不起的心思。宗亲未必不想把女的插入城主身边，只不过是条件不允许罢了。 而东方冉，明知道那地方的男子都是备用娈童，却仍旧忍不住被里面的欢乐给吸引住。 第2页 想他父亲挑雨城主是一个较为暴躁的人，他哥哥……东方埭虽然厉害，长相又好，但是对自己也似乎不太待见，总是会动手打自己，虽然不会危及生命，他也因为对哥哥的崇拜而不觉得太过过分，但是，在看见别人家明明不是亲生嫡亲的兄弟都能玩得那么好，东方冉有些嫉妒了，他甚至走进去，想近距离的看看他们，当然，走近了之后，他目光里便出现些踌躇，也有些好奇，更有些羡慕和渴望。 尤其是里头一个男孩子，长相很美，东方冉觉得自己都忍不住动心。 想必他当时走得太近，那男孩子发现了东方冉，低头和另外几个人说了什么，他们几个的目光都向东方冉射来，东方冉知道这时候他应该走了——他今年才几岁？信月居这地方并不适合他，父亲因为失去母亲的缘故长期脾气不好，若是知道自己在信月居前晃荡，一定会骂自己不务正业。 可是…… 东方冉咬了咬嘴唇，慢慢往信月居门里走去，实际上，信月居里的人，和他也算是兄弟啊……虽然血缘可能远了好多……但如果不是出生在三岛六城，他们恐怕也能是很好的亲人朋友。 那几个男孩看见他走过来，不由开始笑，几个人交头接耳，似乎在说什么悄悄话。东方冉走近后才发现，他们目光中的并不是欢迎，而是敌意。 挑雨城里的宗亲和城主一脉人的关系，大抵是三岛六城中最不好的。城主一脉的人因为天生血脉中就有愤怒的因子，不管多少年都不会变，而宗亲们就算没有完全继承到正统骨血，那也是有沾染的，哪怕只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因着对权利或者是财富的觑觎，都足以让整个挑雨城城主亲戚关系弄得奇怪。 「呵，看他的模样，才十几岁，也不如何出色……」有人小声嘀咕。 「说不定是身世好……」有人回答。 那个长得最美的人笑着对东方冉招招手，一副欢迎模样，东方冉没有过去，他敏锐得发觉过去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男童旁边的另外几个男童立刻撇嘴，「切！没进信月居直接去伺候城主就这么嚣张么？呵呵，也不过和我们身份一样。」这次这话，他们说得终于有些响了，让东方冉也听见。 东方冉有些讶异，明白他们是误认自己为侍寝的男宠后，不由摇摇头，道：「我不是男宠。」 「谁说你是男宠了？」那最美的人挑眉，笑了起来，「我们都是玩物，连男宠都够不到格呢，小屁孩，你别以为你近了城主身边是好事。我告诉你，一点也不好，我们这些人到时候还能出去，你到时候……哼哼，因为被男人压过了，就算你再受宠，这时候再风光，出去后又有哪些女子肯嫁给你？」 「我真的不是男宠。」东方冉重复了一遍，「而且我的婚事，我自己也并不一定能做主……」说着，他忍不住又往他们那边走了些路，「你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嗯……你们出去前能带我一起玩吗？」 这下子那最美的人可是彻底惊讶了，「你不希望我们出去吗？」一般得宠的人都不希望信月居的人来争宠的。 东方冉道：「你们想出去的话，我自然也希望你们能快点出去，我……不太了解信月居的规矩，不知道你们要守什么规矩……不过只是和我玩游戏玩玩的话，总不会违背吧……」 旁的男童大声笑起来，「你凭什么要我们和你一起玩？你在城主身边得到的好处多着呢，连信月居都没进来过，想必也是瞧不起我们这类人的，我们才不想和你一起玩，你自己去受宠吧，那城主真是一点眼光都没有，你虽然长得还不错，但哪里又有我们长得……」 他说着，却是那最美的男童阻止了他们，冷眼看着东方冉，道：「你如果是想来嘲讽取笑我们的，大可不必，你以为你能长久受宠下去么？你跟的只不过是城主罢了，要知道，城主年纪已不小了，而且他对他的夫人可是恋恋不忘得很，他就算跟你玩了，以后也会不要你，否则不会一直脾气这么差，你威风不了多久的，可我们不同，我们到时候是能跟着少城主的，你知道少城主东方埭么？他将来样貌一定不错，而且又年轻，城主却可以当我们爹了……」 这些人因为背后是宗亲，年龄也不大，倒也很天真，不惧这话被人听见了去向挑雨城城主告状。 东方冉面色阵青阵白，想要反驳又不知道怎么说，张了张口，却是道：「我真的不是男宠，其实我是……」他犹豫着，觉得这时候说自己是东方埭的弟弟，感觉十分奇怪，于是闭上嘴巴，过了一会，看他们不时地凑在一起又说什么，又不由道：「你们是想博得少城主的欢心，那你们是不是一时半会不会出信月居？如果这样的话，你们……你们能不能和我一起玩？和我一起玩也没什么，不会害到你们的……而且说不定我可以帮到你们……」 东方冉仍然觉得这些人嘲讽自己只是因为他们的身世，也许因为他们身世太低，又或者，和他以前的一个侍从一样，因为自卑，而把自己弄得像刺猬一样，至少他们以为他是来耀武扬威才那么做。 当然，如果他哥哥东方埭会和同龄人一样和他好好玩的话，别说这些人情有可原了，就算他们有再大的委屈而讽刺嘲讽他，东方冉也不会这么紧巴巴得贴上去。他只不过是无人可诉罢了。 那为首的男童捂嘴不住地笑，「你不是这么傻吧，我看你一点脑子都没有，都说了我们不想和你玩了。你真当我们没有办法出这里吗？到时候我们出了这里，恐怕你还要求我们帮你……」 东方冉一愣，还想要说什么，却看见他们几个人一脸惊恐。东方冉回头，「啊！」 不知听了多久的东方埭冷着脸出现，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把他往一边拽。 「大哥！」 东方冉被他拽得几个踉跄，好不容易才到了信月居外竟还被拉出去半里。 「我倒是没想到，小冉竟然会去信月居，嗯？小小年纪连毛都没长全，倒会去勾搭男人了。」东方埭一停止拽人的动作便出口伤人，把人扯进自己房里看着东方冉的目光似笑非笑，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恨。 东方冉缩了一缩，道：「大……大哥……我不是为了风花雪月……」 「哦？那你是为了什么？」东方埭探指强行勾起东方冉的下巴，东方冉惊慌地看他一眼，很快又低头，「我是……我是因为想找个玩伴……」 「玩伴？」 「父亲事忙，大哥……大哥你也事忙……而且我……我……」东方冉明知道自己其实没有做错事，但被东方埭盯着，就好像做错事一般惴惴。 东方埭看他许久，手指抚摸过他细緻的面颊，「这么说来……冉弟是寂寞了？」他话语中不知是什么情绪，但又好像有陷阱。 「……」东方冉不知道东方埭心中在想什么，不敢答话。 第3页 「原来大哥这么久没理你，却是让冉弟寂寞如此，真是大哥的不是。」 「不……不……」东方冉心知以东方埭的脾气，他开始怪罪他自己的时候，就说明他是生气了，东方埭当然不可能生他自己的气，那么他就是在生他的气。东方埭一定是以为自己在明里暗里得说他对自己不好。 虽然他的确是对自己不好……可是…… 东方埭捉了东方冉手，轻笑道：「上次那东西，似乎还没玩完呢……」 东方冉面色变了，「大哥……」 「怎么？」东方埭仍旧笑着，东方冉明白自己如果争辩，恐怕他更加生气，咬着嘴唇，轻声道：「我……愿意受罚。」 东方埭怜惜般地摸摸他的头髮，「愿意受罚就好，小冉本该是个听话的孩子。」东方冉闭上眼睛，任由他忽然拽了自己的头髮，往房间深处里去…… 他们若是能快些长大……就好了。 也许到时候真的不用受他欺侮…… 年幼的东方冉每天都这么祈祷…… ※※※※※※※※※※※※※※※※※※※※※※※※※※※※※※※※※※※※ 八年后。 这是一处郊外的亭子，亭子外细雨绵绵，阳光却未褪去，丰草绿缛正茂，百花齐放，亭子虽临近集市，但也算悠闲雅致。 「怎么？你心中还是想着你的冉弟？」原朽巽缓缓地喝着一杯酒，几乎能让所有少女都逃不出的桃花目染着闲适和百无聊赖，他很久没露出过不沾染风月的笑了，现在却是难得一遭。 毕竟，他的兄弟东方埭，在烦心，而且还是为东方冉烦心，「我看小冉那模样，啧啧，越来越好看了，可惜错过了他少年时，不过他现在虽然二十了，身段也不错，你就真的不想尝尝？」 东方埭一顿，看着原朽巽，「你什么意思？」 原朽巽微笑着把玩杯盏，道：「自从你知道叶二弟把铭夕吃掉后，你就似乎有了特别的想法。」叶钦羡把叶铭夕吃掉一事，虽未刻意隐瞒，但也未大肆宣传，原朽巽若非去各个城主府里都逛了一圈，看看兄弟们的生活，也不知道叶家这一代，竟然会是最早和兄弟发生关系的。 自然，叶钦羡也承认了他和叶铭夕的关系， 东方埭摇摇头，嘴边的笑似乎带着讽意：「我的愁意？怎么可能有，小冉很听话，我怎么欺负他，他都不会反抗，我的小冉可和你那个哥哥不同。你那个哥哥我看眼中很有些邪意，若是……呵呵，你可要小心，上次你不是说，你看上他了么？」 原朽巽哼了一声，「那不过是随便说说，我怎么可能真看得上他？」 「若你没看上他，更要小心，说不定……」东方埭微微一笑，却是没继续说下去。 原朽巽嗤笑：「他连长子的身份都被夺，名义上只能叫我哥哥，这样的人，还能翻出多大的浪去？倒是你……你那弟弟，我看你从小欺负他欺负到了现在，他却还总是偷熘出去和别人在一起。这么不听话，我还以为你欺负他，他会怕你，莫不是你下的手还不够重？」 东方埭的目光沉下，颇有些冷然，他容色极俊，当脸色不好时，真是让人情不自禁生出惧怕的心思。 「你都快二十五了……恩……啧，那岛规……」 岛规……东方埭心中忽地一动，看向不远处春光的眼神都变得深邃了一些。三岛六城中有岛规，允许城主碰自己的兄弟，而他之前倒是没想过这方面。实际从小到大，他都很喜欢欺负东方冉，现在东方冉都长大了，再在打架方面欺负似乎已不够有趣过瘾，若是在床上…… 「你说的对，我都要二十五了，若再不动手，似乎也来不及了。」东方埭忽然这么道，言语里听得出几分认真。 「他那么不听话，你得粗暴一些才能制住人。」 东方埭斜眼看原朽巽，「我还以为你于风月之事精通，会让我温柔。」 「我知道你的性子，你怎么可能温柔？何况他今日又跑出去，说不定现在还没回来，我想你定不会轻饶了他的。」 东方埭闻言微微一笑，眼中却多了几分邪狠。「你说的不错。」 小冉…… 东方埭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开了一大罈子酒喝了起来。 …… 挑雨城主于挑雨城外酒醉剑舞，太阳雨闪耀夺目，未落山头的太阳下剑尖挑起颗颗雨珠，明光熠熠，衣炔翻飞，缠绵悱恻，月白长衫潇洒倜傥，若神若仙，挑雨城臣民有幸见之，莫不大加感嘆。 三岛六城中，各位城主从小都精通十八般武艺，不过，若要论旖旎，挑雨城主的剑法，拈花城主的指掌，前摘星城主的琴功落星颂，都是绝绝。 东方埭如今年逾双十又四，容颜俊美，风度翩翩，武功、文采又好，身居城主之位，哪怕歷任城主都多传脾气暴躁之嫌，但，东方埭从来没在外头髮过脾气——易怒的人，就算掩藏得再好，又怎么可能真的完全不露出破绽？而且，城主府传言，他和他兄弟好得同塌而眠，如胶似漆，说不定，这任城主重手足，可能也是重情人？ 三岛六城有兄弟可侍寝的规矩，但成亲很少会有，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都似乎侧面证明了。 也许这一代的城主，没有脾气，是个例外。 三岛六城中例外不是没有，每一代总有那么几个，只不过一般例外的，都当不了城主。 东方埭回到城主府内自己的房间便大皱眉头，房间内井井有条，木刻精緻，但空无一人，「冉弟呢？」 「回禀城主，二城主在探月亭与六公子论茶。」 六公子，是他某个远得不知道哪里去的叔叔的儿子，勉强算他的堂弟，东方陆。 东方埭冷冷道：「叫他回来，在一炷香之内。否则……他知道的。」果然还没回来！ 那侍卫立刻道：「是！」 香菸裊裊，雾气芸芸，晨光冉冉，花香淡淡。 东方冉手中的杯盏忽然倾斜了一下，茶水倒出来了一些。 「二堂哥莫非有心事？」 东方冉道：「无事，就是手忽然颤抖了一下。」 东方陆闻言，在那雾气缭绕间看着东方冉，东方冉面如冠玉，青年男子温润如玉，如今已近双十年华，气度沉稳，不知有多少人被他吸引，只不过，他基本都拒绝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 「从前大堂哥总是霸占着你，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叫二堂哥出来一聚，很是难得。」 东方冉想到自己如何熘出来，也不由笑了，道：「是啊，当真难得。」 反正都会被严惩，这一次他却是真的闷了，想出来走走。小时候他本来中意信月居中的一个男孩子，可是他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就不怎么美妙，后来东方埭又重重地惩罚了他。等他养好伤后回去找那人，那人却是被东方埭寻了由头惩罚了……或者是说，当时的信月居里所有的人，都被重重得惩罚还赶了出去…… 第4页 这一次后，他连信月居都不敢经过，反正那里面的人一定会因为惧怕，而不想和他有来往…… 「二城主！！」忽然一个城主府侍卫打扮的模样纵马而来，气喘吁吁地高声道，「二城主，属下有要事容禀！！」 东方陆微微皱眉，难道东方埭又……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 「二城主，城主让你在一炷香之内赶回，否则……」 东方冉立刻打断他的话，道：「我即刻就回。」说罢，歉意地沖东方陆一笑，「六弟，家事缠身，改日再聚。」 「嗯，改日再聚。」东方陆一点也不急，和他道别。 赶回城主府和东方埭一起住的房间，东方冉站在门口，微垂下眼，他虽然因为是东方埭的指令，很快就赶了回去，但每次要见他，又都会临时害怕。抿了抿唇，他仍然推了门进去，十分自然地关门上闩，好似已做过几百次一样。 说来，他恐怕也被东方埭罚了几百次了，也许上千次上万次？ 东方埭阴沉着脸，风流气度都被破坏光了，只有那阴沉，衬着俊美的脸庞越发让人不敢直视。 东方冉也没和他对视，而是走到床榻前，道：「大哥。」 「我是不是有说过，我每次一回来就要见到你？」 「大哥是说，不开心的时候一定要见到我。」 「不错，现在，呵，我正好不开心。」 东方冉僵了一下，伸出手，把自己衣裳给解了，解开上衣，露出胸膛肩背，他身体不胖不瘦，比例刚好，肤白润泽，两点红缨十分诱人，锁骨微陷，身体随着唿吸起伏，显出诱人的曲线。 「过来！」 东方冉又爬过去了一点，东方埭立刻在他身上拧了好几下，甚至捏住他的关节使力，往他身上经络经过最多的穴道上注入内力。 除却捏外，东方埭用的这些都是十分阴损的法子，就算东方冉练过武，多年受他欺侮已习惯，也仍然痛得冒汗。 嘴唇微微颤抖，牙齿就忍不住咬一下嘴唇然后再松一下。薄唇染了颜色，更加诱人採撷。 东方埭听他连喘息都压抑着不敢喘太急，就怕自己找到藉口更加过分地罚他，不由笑道：「小冉越来越能忍了，接下去，大哥却是有些新的花样要和小冉玩。」 闻言，东方冉的脖子后起了细细地一层茸毛。 每次东方埭叫他小冉，都没什么好事情。 把东方冉弄倒在床上，东方埭一双锐利的眸子，从头到脚地把东方冉扫视了一遍，而后，伸出手在东方冉胸膛的红点上，捏住狠狠一转。 「唔……」东方冉痛得差点要打滚，好不容易探手捉到床柱，掐住床柱，浑身抖个不停。 男人胸前那东西，虽然是装饰用的，但也集齐了不少敏感神经，被他这么用力得以快拧下来的力度蹂躏，东方冉当真是反射性地盈了泪。 东方埭轻笑一声，弯着嘴角，斜睨他道：「小冉倒是敏感。看来今天有的玩了。」 东方冉微微颤抖，心中隐隐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只不过，他根本逃不过去，只能够做好准备，咬牙继续忍下去了。 东方埭低声道：「这里拧了这么痛，如果给小冉那地方也拧一下，你说……你会不会痛得哭起来？」 他说这话时，眼光滴熘熘地在东方冉的下体转。 东方冉微缩起身体，想要掩盖住自己下体，「大哥……」 东方埭自从长大后，动手就开始有分寸，不会像小时候不知深浅把东方冉打得差点变成傻子，只是弄出浅薄的皮外伤而已。 可是，下体毕竟不同于别处，在别处下个狠劲捏一捏是皮外伤，在那里下狠劲捏一捏。是不是皮外伤，就得看天意了。 何况……东方埭是想用拧的？ 「大哥……我错了……」虽然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他也不是就今天熘出去……但东方冉知道，先认错总没什么错处。东方埭长大后，倒很少无缘无故打自己，每次都有原因，虽然大部分原因都是无理取闹，有时候只是因为他想看见他时他不在，他让他倒茶他倒的茶里漂浮的茶叶太多或者太少——有时候东方埭两片都嫌多，有时候十七八片都嫌少。东方冉都有些习惯他不讲理了。 「冉弟这手，这身子，真是又白又嫩，细滑若瓷，冰凉若玉，若是到了中原梧桐阁，定也能当个头牌。」 中原梧桐阁乃是个小倌馆，里头的当然都是倚门卖笑的妓子。 被说成是小倌妓子，东方冉登时屈辱万分，有了点反抗心思，东方埭似乎知道他的心理，一下子就把他下身的裤子也给扒了下来，勐然光裸了两条腿，东方冉想到自己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好压下那感觉，任由东方埭欺侮。 「冉弟平时一定有很多人觑觎吧？」东方埭在东方冉大腿小腿间嫩肉和肌肉都下了狠劲捏，痛得东方冉身子紧绷。 「真是可惜……」东方埭目光灼灼地盯着东方冉的私密地，几乎要把那里烧出一个洞外，东方冉的那东西不算很小也不算很大，安分地藏匿在稀疏的草丛中，老老实实。「若这里再有一个洞就好了……」东方埭伸手碰触那地。 东方冉勐然侧身，不让他碰到那里，平日里东方埭再怎么欺负，用竹条打他屁股都会，但从来也不会威胁到他的后代安全。 东方埭冷笑一声，「你还敢躲？」 东方冉低声喏喏道：「大哥……」 「无事，我知道冉弟是害羞了，我的小冉总是这么害羞。」 东方冉面孔一红，东方埭柔声喊他小冉时，他总是会想着，若是自己这个哥哥能宠着自己像平常的兄长那该多好，只不过，看来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东方埭目光在东方冉细瘦的腰肢上停留了一会，道：「既然你害怕，不如我们玩个特别的。趴到我腿上来。」 东方冉心道，难道又是要打自己屁股？小时候被他用竹条打出血过，不过现在东方埭更是喜欢往他穴道里注入内力，这样不会留下伤痕，又痛。 趴到东方埭的腿上，感觉到东方埭的手慢慢移到自己臀部上，东方冉生出羞耻的感觉。 他都快二十岁了，竟然仍然还要被兄长打屁股，而且还是脱光了，反抗也反抗不了的这种。 不过，东方埭此刻却并不如同东方冉心中所想，是想要打他。 三岛六城挑雨城的规矩是，城主二十五岁后，行人事，就可以选择任意的对象，但仍然优先选择血亲，但二十五岁之前，是不能碰除血亲——且是男子外的任何人，他在城外饮酒，原朽巽提到成亲，他漫无意识地去想自己二十五岁后要娶的妻子，几乎没怎么能想像出来，只不过，想到人事时，心中脑海中就都是从小到大东方冉被自己欺负的画面，加之原朽巽在一旁点拨，想来想去，东方埭才恍然发觉，这血亲侍寝的规矩，他竟然还真一直都没想起用在东方冉身上。 捉住东方冉两瓣肥厚雪臀揉了揉，东方冉被揉得一阵酥麻，不由一愣，东方埭竟然没有下死劲让自己痛，难道还有后招？ 第5页 才想着是否有后招，东方埭掐住他两瓣臀，往两边分开，那臀间雏菊立刻现出淡红模样，密密细细的褶皱害羞瑟缩。 「啊！」东方冉吓了一跳，菊花花瓣立刻往里收去。 东方埭爱极了东方冉惊慌失措的模样，一掌重重得打在他的臀上，「不许动！」 东方埭积威多年，东方冉立刻不敢动了，只是，那处被扒开，感觉和前头私密地被暴露还要难堪，而且隐隐有威胁，东方埭想做什么？ 东方埭一直扒开着他的臀瓣，看了那花朵许久后，才道：「小冉，你今年几岁了？」 东方冉低声道：「不到二十。」 东方埭微微一笑，道：「那也就是还有至少五年，是不能娶亲的。」 东方冉听他提到亲事方面，心惊胆战，难道东方埭想让自己不娶亲？还真的想让自己孤独一生，折磨自己吗？ 东方埭解开自己外衫衣带，除去外衫，而后又开始解里面衣裳的腰带，东方冉趴在他的腿上，感觉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等到他发现东方埭是在脱衣服，而且已经在脱里衣时，脸都白了，「大……大哥……你干什么？」 他虽然未经人事，但不是傻子，光着身子两个人赤条条地在床上，想要干什么很明显。东方埭难道也是龙阳断袖？ 东方埭冷哼一声，道：「我也还有年余，在此之前只能碰兄弟，我看这些兄弟中长得最好看就是小冉你了，反正别人我也不习惯近身，所以这几年就委屈小冉你了。」 东方冉抖得和筛子似的，结巴道：「不不不……不要……大哥……」 东方埭沉下脸，嘴角似嘲笑一般地勾着，「怎么？你的身体精贵，不由人碰么？」 狠狠掐住东方冉的臀，低声道：「照我说的来伺候我，否则，我就直接肏了你，知不知道！」 东方冉心抖得厉害乱得厉害，毫无办法地点点头。 东方埭抱住他的腰，然后调整姿势，最后和他一起倒在床上，成为东方冉倒着趴在他身上的姿势。 东方埭手伸进东方冉头髮里掐住髮根扯住他的头皮，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身上，正是对准了他下腹那根性器。 「舔，用舌头，含起来慢慢伺候，若是咬到，我把你这里废了。」 东方埭伸手弹了弹挂在他前头不远处的东方冉垂下的性器。东方冉知道他说到做到，连忙点头，强烈的羞耻感令他有些头晕，可不做的话，东方埭说要直接肏了他。 东方冉接受不了东方埭这种行为。只好战慄着握住那根男根…… 手碰了一下似乎被那热度吓到又缩回来，而后再度握住。 东方埭眯眼吸气，「快一点！」 东方冉咬咬牙，闭上眼睛，伸出舌头舔那物。 男人的欲望一点也不好吃。 想到自己还是在舔亲生哥哥的东西，东方冉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这么多年他哭的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最初几年还会背人处哭湿枕巾，觉得东方埭那么讨厌自己欺负自己，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母亲早逝，父亲又喜怒无常，好不容易有个同样年少的哥哥，却是以欺负自己为乐。 东方冉的动作并不快，甚而有些慢，当然，在他自己眼里，却是十分地快了。 东方埭捏住东方冉软垂下的两个小囊，道：「你再这么慢吞吞，我便将你这东西掐碎……不知道它掐碎之后，是怎么样的？」 东方冉骇了一跳，明白东方埭虽然说得可能夸大，但他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人，就算不真的掐碎，他再慢，可能也会害自己废了。 连忙加快速度，不停抚摸啜舔那物。 自己这么多年，纾解都没有过几次，想不到第一次做这种难堪的事情，竟然还是为另一个男人，还是自己的至亲。 东方冉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想着想着，屈辱之感由心而生，动作就忍不住又慢了些下来。 「小冉……」东方埭眯眼冷笑，「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真想我现在就把你给肏了？」 东方冉着急地一下子含入他的覃头头部，差点顶到自己喉咙，又连声咳嗽地吐出来，「不……不，大哥……我只是不会……」 东方埭闻言，倒是没有生气，声音甚至都柔了一些，「第一次做这种事么？」 「嗯……」东方冉听东方埭的口气似乎没那么冰冷，不由起了被他放过的希望，「大哥……我做不好，要不你到信月居找他们吧……其实我不是最好看的，他们中有比我好看，而且受过训练，应该会比较唔……」 东方埭勐然给了东方冉一掌，将他打落自己身上，东方冉滚了一圈，滚进了床里，觉得内脏隐隐的痛，虽然伤得不重，但是是内伤，内伤需要许久才能养过来。 东方埭微微一笑，说不出的阴寒之气，「原本今天是想让你含一含就放过你的，不过冉弟现在竟然已学会说谎了。」那些个人中，哪里有比得上东方冉，肌肤白润，怎么在阳光下习武也晒不黑？他这么多年都在他身上掐掐打打，也许是那些伤药，把他一身皮肤养的那个水灵。加上天生的好样貌，纵使神仙见了也动心。 东方冉瑟缩了一下，却道：「大哥……我没说谎……」不能承认，承认了，可能就要被就地正法了，何况，他是真的没说谎。 东方埭探手自床外，放下床帐，一把拉住东方冉的胳膊把他压在身下。强行分开他两条腿压在两边颈侧，东方冉被弯折得几乎下半身完全翘起，不由道：「大哥……不要……」 「不要什么？看来小冉也并不是纯真无邪啊。」本已被口液润湿的性器一下子顶在那小花口，东方冉害怕地大叫起来，「不……救命……我不要！！」 东方埭许是快要得到人，心情十分好，反而露出笑容，在东方冉额头上吻了一下。 第二章 「大哥……求你……不要……」东方冉十足可怜地哽咽，东方埭笑着道：「我又不是要对你用刑。」 说着，就抓着他的腰狠狠一顶，巨物顶破身体的痛楚令东方冉哀声大叫，身体也抖得厉害，面色白了又红，他已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如此羞愤屈辱，就连当初东方埭打自己他都没有这么难过过，在侵犯他的是他亲生哥哥…… 东方冉是初次，那地又因紧张十分紧缩，紧得厉害，东方埭摸了摸结合处。发现他没有撕裂，便好整以暇地抓着他颤抖的腰，继续没入。 「呵……啊……不要……痛……」东方冉又是泪水又是汗水，不一会，就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东方埭喘息着，把东方冉正中地压在自己身下，抚摸着他的脸颊，「乖，忍一忍，很快就不痛了……」 东方冉立刻想起，第一次东方埭抽打自己屁股时，也是用这种语气诱哄的，那时候他还很天真的以为，得罪了这个兄长，只要被轻轻地打几下就可以，可事实证明，是他自作多情，东方埭根本就不把他当弟弟看待。 第6页 「哼嗯……」东方冉咬紧牙关想要忍住这剧痛，其实身体被破开的痛楚与别的……东方埭之前所施加他身上的痛楚，也没痛到哪里去，但是，他这次就是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不是一直以来忍习惯了，几乎要放声大哭。 「有这么难受么？」东方埭停顿了一小下，很快又掰开他的臀瓣，往里面挺去。 虽然后面进入比前面容易，可是痛楚却还是实打实的，若要有个形容，那就是伤口撕裂一般的疼痛。 东方冉汗流不止，东方埭微微一笑，道：「等这次做完了，大哥就饶了你。今后至少七天内都不会打你，好好疼你，好不好？」 东方冉嘴唇蠕动了一下，没有说话，若是从前他说这话，他兴许会松一口气，但是现在，他却不知道为何，反而兴起十分愤懑的情绪。 他凭什么打他？凭什么又将不打他当成恩赐？ 眯了眯眼，东方埭似乎看出东方冉眼中的不服，凑近他面颊用唇抿了抿他面上的滑细肌肤，低声道：「怎么？小冉想要反抗？原本你初次，大哥想要让你好过点的，既然你这么不识相……」 将东方冉的双腿分得更开，不顾他惊慌地瑟缩，将全部性器狠狠顶入，再掐着他的腰狠狠摇晃，巨物一下一下的贯穿至他体内深处。 东方冉睁大眼睛唿喊不已，最后痛得连自己是不是在喊都忘了，甚至有了错觉。 其实自己是孕育种子的土地，而东方埭的那东西就是生长的藤蔓，藤蔓又粗又长，不断生长，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想要冲出一个出路来，自己痛苦不堪，可自己是土地，怎么也逃不脱这个困境。 「……唔……大哥……」 东方冉耳边响着东方埭动情的粗喘，迷煳着意识地唿唤，「大哥救我……我好痛……救我……呜呜……」 不管自己欺负他多少次，东方冉都在心中将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东方埭心中一动，下体那物就更粗大了几分，空出一手捏住东方冉胸前乳粒，直到那小东西胀大硬起，才俯身用舌头去舔，牙齿咬啮。 嘴唇贴住他胸口时，另一只手也很自然地去抚摸东方冉腿间沉睡的欲望。 痛楚中慢慢出现了快感，东方冉惶恐不已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泪眼着承受东方冉一次又一次的进入，心都快要碎了，东方冉只道自己这么多年，这次是最恨东方埭的一次，还不如…… 效仿揽月城的叶钧和，吃下雌雄果出岛去。 只是，出岛又要离开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 东方冉又恨又捨不得，神智被痛楚和那细微的快感击倒后，反而迷迷瞪瞪地被东方埭做完了一次，白色的液体注入体内，东方埭离开他的身体，那东西就顺着他的臀隙流出来，而后又顺着他的大腿流到床铺上。 东方冉双眸都是水色，只是有些痴呆。 东方埭伏在他身上喘息，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叫嚣着满足。 他从小就爱欺负东方冉，不过自从东方冉越来越会忍后，他已越来越少得到这种欺负他的快感。 柔情似水地亲吻着东方冉的面颊，东方埭轻笑道：「小冉真是厉害。」 东方冉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干涩着嗓子道：「大哥……做完了？」 东方埭低声道：「是啊。」 「那……那我先走……」他说着就要撑起身子。 东方埭一下子就把人压了回去，面上满是不愉，「走这么快做什么？」 东方冉垂下眼，泪痕渐渐地干了，道：「我想去洗身……」 东方埭道：「别着急，你都还没出来。」他拨了拨东方冉再度软下来的分身，先前东方冉就已经软下来了，情事撩拨他撩拨得最厉害时，他也是只半硬而已，现在结束后，就又软了回去。 「不……不要……」东方冉缩了缩腿，想要把下身掩盖起来。 东方埭皱起眉，沉下脸，道：「你不要恃宠而骄，我才和你欢好一次而已，你就想不听我的话了？」 东方冉咬着嘴唇，沉默。 东方埭立刻把他的腿再度拉开，暗黑幽亮的眸有着火光，「我今次一定要上得你射出来不可。」 在东方冉敏感的地方掐掐揉揉，动作放轻了许多，温柔的爱抚啃咬、肌肤相贴，一下子就把东方冉的情慾挑了起来。 东方冉和东方埭住在一起，纵使平日里想纾解都忍着，这也造成了他十分敏感，不过东方埭只撩拨他其它地方，却一下也没去摸他下身。 东方冉扭动了两下，伸手想去抚自己下身。 东方埭勐然捉住他的手，狠狠一捏，捏在关节处剧烈一痛，东方冉立刻从情慾中回过神来。忙让无措地看向东方埭。 东方埭俯视着他，眼睫微垂，道：「说了要把你做到射的，你忘了？你自己摸出来可不算。」 手从腰后往下抚摸，揉了两下他的臀部，分开臀瓣，先前被疼爱过的小嘴慢慢吐着吞进去的精液，淫靡万分。 东方埭笑着用指尖拨开那小嘴，很快就顶上自己的性器，没入大半。 「嗯啊……」东方冉身体往后缩，只是被人压制着，却缩不开。 「好痛……饶了我……大哥……」东方埭之前的粗暴当然已伤了他，如今东方冉回过神智，受伤的内壁被他再度撑开，痛得不知如何忍耐，已是手足无措。 东方埭低声道：「等一下就不痛了，再说，小冉不是很会忍的吗？这些年你都忍过来了，就这么一会，怎么就忍不下去？」 东方冉呜咽一声，不答话。 东方埭看他少见地露出可怜的模样，心中说不出的缱绻，其实东方冉若是示弱，他是会心疼的，可是大概是因为他有时候心疼，有时候又会欺侮他欺侮得更狠，所以东方冉练成了无论怎么样都忍过去的功夫。 「大哥轻一些，好不好？」少见地用诱哄的语气贴着东方冉的耳朵说话，东方埭的动作当真很轻，而且很注意地在东方冉的内壁摩挲。 轻轻地入，轻轻地出。 手掌在东方冉的腰际缓缓摩挲。 东方冉的喘息中渐渐少去痛苦，慢慢出现吟哦。再又抽送了百来下，东方冉两眼涣散没有焦点，却是已被快感给弄得不知自己是谁了。 「哈……啊……额唔……」东方埭吻住他的嘴唇，舌头尽情地缠绕着他，与他纠缠着发出啧啧声响，东方冉双手不再隐忍地揪着床单，而是抱住了他的肩背。 从小就一直在渴望，东方埭能够抱住自己，东方埭年岁比他长，身子骨架一向比他大，与他拥抱，难言得有安全感。 东方冉一时间忘了他是自己的兄长，也忘了自己正被他欺侮，主动地扭腰轻轻迎合。 许是天性羞涩，他扭腰的幅度并不很大，但东方埭一下子就发现了他的动作。 微微一笑，东方埭与东方冉拥吻的力度就更大了，而下身也开始加速抽插了起来。 第7页 每每大腿撞到他的屁股，东方冉被堵在喉咙中的声音就会变音得十分甜腻。 甜得东方埭心头火热，动作就更快速。 激烈的快感与胀痛把东方冉的神智扯得七零八碎，嘴唇被东方埭的堵住，用鼻子剧烈地喘息渐渐无法支撑，东方冉开始推拒东方埭。 东方埭眸子本染上几分恼怒，不过松开他后见他剧烈地喘息且止不住地呻吟，心情又愉悦了起来，弹了弹东方冉高高翘起的欲望，东方埭笑道：「看来今日把小冉肏射还是很容易的。」 坐起身，把东方冉抱起，东方埭跪坐着，抱住他的臀部往自己胯下按，东方冉痴迷地勾着他的脖子，吐出一串串的呻吟，舒爽处摇头去寻东方埭的嘴唇。 东方埭求之不得，一只手捧着他的屁股，一只手捏着他胸前的乳珠，几乎快把那东西蹂躏得出水，嘴上却和东方冉啧啧不停。 柔软的舌头一起纠缠着起舞，时不时舌尖摩挲过另一人的舌背，带出些津液，东方埭抚摸东方冉的颈项，就像摸着一只大猫一样，摸的时候，东方冉也因为欢好的舒服而不停发出类似猫唿噜的呻吟，好听诱人之极。 东方埭岔开东方冉两条腿，狠狠顶弄，粗大的性器总是进入得全部，再拔出一半又戳刺进去，东方冉的后穴已柔软得不象话，轻易得就能吞没，即使主人不适地呻吟了两声，也是完全不影响东方埭的情致， 「小冉你好棒……」 「唔嗯……大哥……大哥也好棒……哈啊……好舒服……碰到了……碰到了！」东方冉只觉得东方埭刺进了他身体最深处，击中了他的灵魂。 「呜呜呜……我快死了……」 「没那么容易死……小冉加油！」 东方冉使劲得摇着头，神志不清，但身体却拼命地缠着东方埭，享受他带来的快感。 一场快感迷梦直到东方冉哭叫着射出，东方埭交代在他身体里后才结束。 东方冉躺着休息了好一会后，听着东方埭的喘息，神智慢慢地回来，脸色又是白又是红，最后甚而有些青。看了自己一眼再看了东方埭一眼，全身都抖得厉害。 「小冉很棒。」东方埭猿臂一伸，把他揽回了自己的怀里，手捏他的乳头玩。 「我想信月居的人不会比小冉更厉害的。」 东方冉浑身仍旧在抖，牙齿打战。 东方埭轻轻在东方冉的面颊上印下一吻，道：「未来七天，我都不会对你动手了。」 东方冉的身子勐然一僵，手指收紧，抓住身下床单。 这就是东方埭给他赏赐！！ 信月居被送来的人，本来也不是白被人玩的，每次临幸后会有打赏，只不过，他东方冉还不如信月居的那些男孩。那些人若是受了宠幸，还能有金银珠宝得到。 而自己若是受了宠幸，也就换来东方埭一句七天内不会打他。 哈！老天，他到底是为何，今生竟如此不幸地出生在挑雨城，还让东方埭处处欺侮自己。 「怎么？不高兴？」东方埭再次皱眉，声音又不悦了许多。 东方冉沙哑着声音道：「谢谢大哥，我很开心。」 东方埭看他许久，哼笑一声，道：「你说你开心，为什么我没瞧出来？」 东方冉道：「我心里开心，只是身上痛得很，所以一时之间笑不出来……」他说这话实际已是强忍住满心的悲哀绝望。 被东方埭当做出气筒也就罢了，难道以后还要当他洩慾的工具？ 想起那东西在自己身体里进出，自己要么是痛得死去活来，要么是迷晕了神智不知廉耻地凑上跟前求欢。东方冉只觉得阵阵晕眩，眼前漆黑一片。 「小冉？」 「小冉！」 ※※※※※※※※※※※※※※※※※※※※※※※※※※※※※※※※※※※※ 「二城主，城主去练剑了，若有什么要事，便与春雨说。」 东方冉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春雨出得房门，将门关上。 东方冉这才从床上爬起来。 那日他承欢后，身心受了太大打击直接昏迷，东方埭寻了大夫来，大夫道东方冉是初次承欢所以受不住，编了个好藉口替他混了过去。 东方冉很感激那大夫，那大夫从前也是给他治伤的，为数不多知道东方埭本性与前几任城主没多大区别的，这大夫也是其中之一。拜那大夫所赐，他可以借着养伤多混几天。 只不过，出门却是不能了。 东方冉把床帐放下，在床上盘起腿来打坐。 他的资质也并不差，若要说武功，东方埭不过胜在他年长。如果他加紧练习，说不定某一天就能追上东方埭，然后…… 挑雨城岛规，若要兄弟侍寝，那兄弟拒绝且能打得过要求侍寝的那人的话，是可以不接受的。缓缓将内力在体内行走了十二个小周天。门外出现脚步声。 东方冉微微皱眉，赶紧躺下装睡。 以东方埭的武功，绝不可能发出脚步声，所以，发出脚步声的，一定不是东方埭。 那人放轻的脚步声很快在门发出轻微一响后靠近，东方冉微微握拳，心中转过好几个可能的人选。 却听一声惊唿，「啊！！」 东方冉勐然起身。 东方陆大惊失色地看着他，道：「二堂哥，你……」 东方冉道：「你……你怎么会来？」 东方陆道：「我听闻你病了，所以进来……」 「你没受到阻拦吗？」不可能，以东方埭的习惯，定是把他住所看得牢牢严严的，绝对不会允许别人进来看他。同时，也不会允许他出去看别人。 「受到了，所以我是偷偷过来的，甩开了几个侍卫。」 东方冉面色一变，道：「那你快走，若是发现了，你定要被送到刑堂里去。」 东方陆却是不肯，眼睛不住地看着他的脖子锁骨还有嘴唇处。 那一场激烈的交欢，留下的不止是伤口，还有暧昧的红肿、吻痕。 「你……他是不是把你……你是不是被强迫……」东方陆连续换了好几种说法，但最终意思还是差不多。 都是想问东方冉是否被东方埭欺侮了，东方冉面色有些难堪，嘴唇蠕动了一下，才微低下头，道：「让你见笑了，不过我不是被强迫的，这本是三岛六城中的规矩。」 东方陆是宗亲方面的人，若是他知道东方埭和自己的事情，一定会多生事端。抿了抿唇，东方冉抬起头，微微一笑，道：「你也知道，我们挑雨城的歷代城主，脾性都不太好，大哥他性子粗暴了些，所以才没分出轻重。」 东方陆失声道：「你把我当傻瓜么？你这样子……你这样子……」他咬了咬牙，终于嘆了口气，道：「你这样子，我怎么忍得下心……二堂哥，你相信我，终有一天，我会把你救出去的。」 他说着，就忽然伸出手，抱住了东方冉。 第8页 东方冉一愣，多年来未曾被人关怀，如今…… 好久没感受过的温暖。 眼眶一红，东方冉咳嗽一声，想要压住那感觉，道：「不用太过担心，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东方陆低声道：「好什么好，我一点也没瞧出好来……你等着，我现在就去问问我爹……」 「不要！」东方冉连忙阻止，三岛六城的宗亲几乎都有点好坏参半，也许东方陆他爹听了这话后起的是好意，但不能保证所有人起的都是好意，尤其是，现在东方冉和东方埭同为城主，都掌握了权力，若是有人想要扰乱挑雨城，那可是十分容易的。 而且……东方冉隐隐也明白，虽说这么多年宗亲也会若有若无来他这里挑拨，他都不为所动，但这一会，说不定他就真的被说动，去对付东方埭。 这事的后果，可大可小，这么多年三岛六城都没出过乱子，一向安分的自己来捅出乱子着实不好，乱则生变。 「他毕竟是我哥哥。」所有劝阻的话，最后都变成了这么一句，东方冉定定地道：「他永远都是我哥哥。」 东方陆一愣，抱着他的手便松开了，闻言有些气愤，「他……他这么待你，难道你还当他是哥哥？」 东方冉微垂下眼睑，低声道：「就算我不待他是我哥哥，他也是我哥哥，血缘关系，怎么可能说断就断？」他也曾不止一次想过，若是不生在三岛六城，不生在挑雨城主府里，他恐怕能十分快活地生活一辈子，但那只不过是「若是」，他已生在了挑雨城，一切都已是定局，至于东方埭…… 自己小时候那般喜爱尊敬怕他，反正东方埭年岁也快到二十五了……等到二十五，宗亲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他们的人送进东方埭身边，甚至下下药什么的，先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兄长成家了，他也有理由不和东方埭再住一起。 东方陆却是满心愤懑，心知东方冉说的对，却又十分不甘，「兄弟不过是把两个本来没关系的人，不小心投生在同一娘胎里罢了！」 「是啊，所以我倒霉，刚好投生到了这里……」情不自禁说出这话后东方冉一惊，暗道自己太不小心，就算东方陆不会把他这话听进心里，但万一，万一隔墙有耳或者他记在了心上，宗亲们一定知道他和东方埭不和了。 真糟糕。 「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东方冉摇头。 挑雨城的宗亲可以说是三岛六城里最难缠最讨人厌的了，曾经宗亲惹出的乱子逼得某代城主都差点自杀，但是，最终还是被压了下去，而且好长一段时间被打压成了米虫。其它城乱还行，挑雨城，千万不能乱。 侧过头去，东方冉道：「六弟，你先回去吧，再晚些时候，我哥哥就要回来了。」 「我……好吧……」东方陆也明白事情的轻重，颇有些不甘心地捉了他的手，用力握了握，道：「二堂哥，你等我！」 东方冉微微一怔，东方陆面上忽然浮现一些红，目光忍不住往东方冉的衣襟里看，若是帮了他后，他能尝到东方冉，就算不能永远和他在一起，那也是值得的。 东方冉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却是道：「若是当真不行，也不用勉强，我也有自己的计划。此事还是不要告诉太多人的好……」 东方陆道：「我晓得，二堂哥珍重！」 「珍重！」 东方陆依依不捨地走了。 东方冉在房内坐了一会，打了一会坐，很快就没了心思，烦闷得看了眼屏风上挂着的自己的衣服，许多年练出来的心如止水有些维持不下去了。 若东方埭不用这法子欺负他，只怕他能忍他一生……东方冉深吸一口气，将屏风上的衣服拿下，穿戴起来。 虽然藉口有伤，但连下床都不能却装得太过，演戏还得演得真一些。 「春雨。」 东方冉叫来春雨，春雨行了个礼，「二城主。」 「我心情烦闷，想出去走走。」 春雨道：「可未禀明城主……」 「大哥在练剑，怎么好直接打扰他？」 春雨却是摇摇头，道：「城主关心二城主的很，若是奴婢不去询问他的意见，只怕要受罚，二城主不必担心打扰，城主对二城主当真是一片真心。」 东方冉听得有些可笑，但嘴角却弯不起来，「你不用解释，我从来都知道……他对我，是一片『真心』。」 第三章 夜晚，星月都隐藏在云朵后，不敢窥觑人间的情事。 挑雨城城主府中城主房间紧闭，但若是有心人偷偷到了门口，仔细地听一听，说不准还会听到些暧昧的呻吟。 「冉弟，我的小冉，唉……你真是叫人爱不释手……」 东方冉咬紧牙关，双手都被束缚在床柱上，东方埭正摸得兴起，东方冉唯有两条腿能动，但这两条腿，他又怎么敢动？ 现在……他也不过才，伤重的养伤期限刚过罢了。 「看这颜色，不管咬了多少次，吸吮了多少次，还是这么粉嫩……」他揪着东方冉胸前的乳首，东方冉又痛又有说不明的痒，不敢闭眼，眼中却出现着水色。 「真漂亮，你说，小冉，若我能把你这身子做出个一模一样的……常伴在我身边，倒是件美事。」 东方冉听得心头一凉，道：「大哥……」 东方埭嘴唇贴着他的胸口，咬了一下那嫩红茱萸，茱萸充血挺立，他摸了半晌，最后，又去吻东方冉的脖颈。 东方冉皱眉侧头，顺从地将自己脖子处的肌肤露出来。一般人的脖颈、大腿根部的肌肤，都较别处细腻、敏感一些，他自然是也不例外。 东方埭搂着东方冉的腰，唇舌在他侧颈留恋不去，唇手身都享受着他身体的好处，心中真是惬意难言，不但惬意，还有十分的温柔。温柔…… 「小冉……小冉……小冉……大哥疼你，大哥永远疼着你好不好？」 东方埭缱绻地吻过东方冉的眼睛，最终在他唇上摩挲，手却顺着他的腰，往他臀后摸去。 东方冉身体一僵，心知这时候说忤逆的话，甚至只是沉默，东方埭都一定会生气，然而，东方埭这副模样，他却一点也不相信，忤逆的话虽说不出口，应允的话也说不出口。 等了半晌也没听见东方冉的回应，东方埭眯了眯眼睛，低声道：「小冉，你不愿意？」手指往那臀肉间的穴口捅去，一点润滑都没有，疼得人一震。 东方冉被勐然吸气时的空气哽了一下，随即立刻道：「不……大哥……不是我不愿意……只是大哥到时候也是要娶亲生子的，我怎敢奢求？」 东方埭听了这话满意了两分，但还有许多不满意，道：「若我不娶亲生子呢？」 东方冉喏喏无言，额头上的细汗不受控制的冒出来，东方埭这话着实吓到了他。要知道，他之前说服自己忍过去的理由，就是东方埭将来肯定要成亲生子的。 第9页 东方埭见他如此，哪还不明白他心中的真实心意？冷笑道：「不错不错，小冉学坏得倒是快，这么快就会和我虚以委蛇了？」 「不……大哥，我不是……啊……」 东方埭直接捅进又两根手指，颇粗暴地搅了搅，就抬起东方冉的腿，扶着自己的欲望对准那穴口没入。 没入得很快，不过好歹念着他伤愈不久，没有直捣黄龙。 饶是如此，东方冉也觉得自己好似被撕裂了。 三岛六城的城主正脉，都似天赋异禀般，情事厉害，他虽和东方埭是亲生兄弟，但看东方埭性子随了城主他却没随，自然是东方埭是正脉。正脉因为担负着传宗的重任，少有情事不厉害的。 「大哥……唔……」东方冉疼得皱眉，又不敢挣扎，只好咬着自己的唇忍耐。使劲捏着自己的掌心。 东方埭爱极了他忍耐的模样，甚而觉得歷代挑雨城主喜爱欺负别人，一定都是因为喜欢看在意的人露出的隐忍表情。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身体，柔声道：「小冉，痛得很么？」 东方冉想点头，点了一下头后却又摇了一下头，东方埭性子阴晴不定，谁知道他如果说痛，东方埭会不会生气让他更痛？ 「小冉，只要你以后一直和大哥在一起，大哥一定温柔好好地待你，好不好？」东方埭抚摸着东方冉的面颊，轻轻抽动下体。 他自从知道自己对东方冉的心意后，倒也真的起了对他好一些的想法。那日强行给他开苞，东方冉昏死过去，把他吓了一跳，其实他早就注意自己让自己不会真的伤到东方冉了，年龄越大，他的欺负就越是偏向于只痛却并不会有伤口和后遗症的方法欺负。 他知道，他在意东方冉，若是东方冉真的被他欺负出了事情，恐怕他会十分后悔。只不过，东方冉有些不知好歹，总认为他欺负他只是因为他脾气差，却没有想过，他去找东方陆，背弃他这个大哥有多么不应该。 想到那和东方冉纠缠不清的东方陆，东方埭差点克制不住心头的无名火。 这些年来，他欺负东方冉欺负狠的几次，哪一次不是因为东方陆？东方冉却似乎毫无所觉一般不长记性。 「嗯……哈啊……啊……」 东方埭想到东方陆时撞击狠了些，东方冉的双眼染上晶莹，呻吟响了一些，多了些难耐。 「最近我们的六堂弟鬼鬼祟祟的，嗯……小冉是不是知道他在做什么呢？」 东方冉身体一僵，难道东方陆真的没放弃「拯救」他么？东方埭眼神一冷，捉了东方冉的腰抬高了些人后又把他腿捉在手里，「小冉，别忤逆我，你知道我脾气不好，若是你，大哥还可以原谅，若是别人……」轻轻凑到他耳边，带着阴冷的威胁，「你总不想我杀了他吧？」 东方冉只觉得自己的欲望都在消褪，体温也吓得凉了不少，哆哆嗦嗦地摇头。 东方埭又是讨厌他这副怕自己的模样，又是喜欢他这副怕自己的模样，眯了眯眼，掰开东方冉的臀快速冲刺，「小冉，我告诉你，你别想摆脱我，你这辈子都该被我欺负，这辈子都是我的人，听见了没有？」 东方冉呜咽呻吟，听见这话不由生出一股绝望之情，哭着摇头，道：「大哥，你饶了我吧……」 东方埭吻着他的眼角，不同于身下抽插得激烈，温柔低声地道：「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 东方冉又是摇头。东方埭抹去他的眼泪，低声道：「哭什么？若你乖乖的，我也是会对你好的。」 东方冉闷哼一声，却是东方埭缓下速度，改为缓慢却又重重地进出。 「小冉……」 东方冉闭上眼睛，不想去听东方埭的唿唤。 东方埭将人的下巴抬起，狠狠噬咬着他的唇瓣，似乎想要吮吸出血来一般，东方冉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要麻了。 黑眸紧盯着东方冉，东方埭刻意抽插时擦过东方冉的敏感点，直弄得他浑身哆嗦，最后仍然受不住得睁开湿润了的眼抱着求他快些。「大哥……求……求你。」 东方埭心满意足地微笑，轻声咬着东方冉的耳朵，「你看，小冉根本离不开大哥，大哥就算饶了你，你也未必喜欢，是不是啊？」 只觉得东方埭这句话充满了得意，东方冉咬着嘴唇，强忍了一会身下快感，发觉忍不住后难堪地转过头去。 …… 「今年下半年三岛六城城主都要上京都面圣，二堂哥，这是我们的机会。」 东方陆又趁着东方埭不在时前来找东方冉，殷勤地拉着他的手道。 东方冉身体酸痛，实际一点也不想和人交谈，只不过见是给了他温暖的东方陆，便强打精神。想想东方埭的威胁之语，道：「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但你什么都不要做，大哥他不是好相与的。而且他是挑雨城的城主，你不能妨害到挑雨城，伤到三岛六城的稳定根基。」 东方陆没想到东方冉竟然一点也没被打动，咬牙道：「二堂哥，我并没有想妨害到挑雨城。」 东方冉板着脸，道：「那你先和我说说你的计划。不然我不会同意的。」 东方陆道：「你和我一起出岛，然后我爷爷他们会给你大哥安排人。」 「这种事情你认为能拖得住他？」东方冉摇头，「何况我要出岛，必须要吃雌雄果，雌雄果没有城主允许，我也是拿不到的。而且这挑雨城里也有我打理的事情。」 东方陆道：「我们可偷渡出去，数百年来，也不是没有人偷渡出去过。就算他想按照岛规来追寻你，也会被战事拖累。」 「战事？」东方冉一凛，「什么战事？」 东方陆原本没想这么快就告诉他，反应过后不由有些暗恼，「我也是听说……大概是拥雪城抓到了什么人，这次面圣可能与罗剎国有关。」 东方冉立刻知道此事的严重性，罗剎国是三岛六城周边的国家，地方虽然不算很大，但治理不错，军事也不错，法律严苛，若是其妄图侵略别国，定然首选中原，同时，也必定会经过三岛六城，到时候战事，肯定也是先三岛六城和罗剎国打，心知东方陆的听说，就是挑雨城宗亲费尽心思打探的结果，此事连东方埭尚且都还不太明了，怕宗亲们的眼线已埋得很深了。 东方冉细细思索，自古战事发生时，是最适合排除异己的时候，宗亲们费劲心力探查到这个消息，一定是多年隐忍，终于有所行动，各个城的宗亲，就属挑雨城的最不安分。虽说挑事的几乎都是隔了三代的亲人，但毕竟是亲人，他们这么做太让人寒心。 东方陆和自己向来相好，恐怕也是不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的。 「陆弟，此事你千万不可牵涉进去，若是那些老匹夫们找你商讨大事，你莫要参与进去……」 东方陆吃惊道：「二堂哥，他们毕竟是我们长辈啊……」 东方冉道：「三岛六城从不会亏待宗亲，只是若有人太过贪心，也是不能容忍。」 第10页 东方陆轻声道：「二堂哥，我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得太清楚，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和我走？」 东方冉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他生在挑雨城，长在挑雨城，从前被东方埭欺负时，难过万分，也想过要跑出岛去，然而挑雨城城主一脉中，除却天性的暴戾外，还有对亲人爱人的执着。 其实他父亲，就是因为他母亲死了，所以才郁郁寡欢，不久死去的。他们这一代大概他比较倒霉，东方冉继承了戾气，而他却继承了对感情的执着。东方埭对他时好时不好。甚至有时候拿他当玩具侮辱，可是光是他对他好的那些方面，就足够让他还是想待在这岛上。 「你为什么不想走？」东方陆皱眉，甚至露出些愤怒神色，「他这么对你，为什么你不想走？难道你——」 东方冉打断他的话，「因为挑雨城是我的根，我的家，我的责任。」 东方陆看他一眼，摇摇头，道：「还有一些日子，等他上了中原去面圣，我再来找你，二堂哥，你到时候一定会答应和我走的。」他刚才甚至想说东方冉是犯贱，好在东方冉打断了他的话，否则他恐怕也要和他闹僵了。 东方冉目中似闪过了什么，低声道：「好。」 秋季后，挑雨城枫叶飞舞，降雨的日子要比其它季节少得多，东方埭当真准备上中原面圣。东方冉作为二城主，本可以跟去，但东方冉执意要留下来，东方埭若强行带他去，宗亲里的那些老匹夫一定又要嚼舌头。而且挑雨城本就需要留下一个主事人。 抓了东方冉强迫他和自己恩爱缠绵了好几日后，东方埭踏上了去中原的道路 如此之后，日子倒是安安分分过了月余，东方冉恐宗亲们妨害挑雨城，密令守卫监视，同时自己又在东方埭的屋子中翻找关于雌雄果的书籍。出岛需得吃雄果，据闻吃了雄果有噬心之痛，东方冉倒不怕噬心之痛，只怕出去后再回不来——东方埭很有可能会这么做，娘亲的坟还在城里，他也有东方陆作为朋友，若回不来，他怕也要惆怅伤心许久，相比之下，再忍几年，似乎也能够忍下去。 东方埭不在时，东方冉想留下的心情便又壮了些，虽然如此，他还是找了大量关于雄果的书籍，怕那真是控制人的药盅，届时他出岛会仍为其所制。 面圣传回战事消息，三岛六城同罗剎国战事便要开始，东方陆又来拜访，想趁乱带走他，然宗亲内忧，战事外患，东方冉不肯。 东方陆咬牙道：「二堂哥，你当真不肯？」 「至少不能现在。」 「你是不是已爱上他，你……你……」东方陆只觉得大怒，自己对东方冉千般讨好，到头来他竟爱上弃他若敝履的东方埭，而等东方埭回到挑雨城，定无机会带他走了。 「难道你不知道……我……我对你一片深情？」东方陆说着，便突地伸出手抱住了他，东方冉骇了一跳，想把他推开，东方陆好似知道他会这么做一般，往他的穴道上按。 东方冉与东方陆也有两年交情了，一直把他当朋友，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做，「陆弟！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么？」 「我知道，我在挽回你。」东方陆说着，便抱住了东方冉疯狂地在他脸颊、脖子上亲了起来，要亲到他嘴唇时，东方冉往内抿唇，不让他亲到。 「我便不信，你对你哥哥时也是这副情态。」东方陆说完，却是又嘆息一声，他心知对东方冉不能直接来硬的，否则他恐怕最多也就只能得手一次，「小冉，我是真爱你，但你能否给我一个机会？」 东方冉被制住时已做了最坏的准备，他虽反感东方陆对他有这样的心思，但也不至于绝望，他是男人，被辱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以后把东方陆关刑堂去，之后再不见也就眼不见为净。不过东方陆能放了他，却让他有些意外，同时倒相信他是真心想和他在一起了——东方陆毕竟是东方氏的人，脾气不好也不意外，能为他忍倒是难得。 东方冉刚想说些什么稳住他，免得他冲动，东方陆见他动容，却是忍不住，为他解穴的同时还凑过去在他嘴角上亲了一口。角度对得没太到，却充满爱意。 「砰！」上好的红木大门被踹开，半扇门破裂砸至屋中木桌上，桌子也被砸出了略深的痕迹，东方埭一身玄衣，连衣服也没换，微染风尘却不减绝色，阴冷地看着他俩：「小冉，你倒是听话。」 东方冉想起他去大胥面圣前捉着自己硬要自己说听话之类的景象，身子一僵，明明解了穴还似穴道未解时一动不能动。 东方陆未直面面对过东方埭生气的模样，也有些被吓到，东方埭踹开挡路的凳子，直接来到他们面前。东方陆瞳孔一缩，东方埭便已将桌子踢到他身上，克制不住地后退几步，被桌上传来的劲道震得吐出一口血。 下一瞬，东方冉的手就被东方埭拉扯住了，东方冉微皱眉，想抽回直接的手去看看倒下的东方陆，东方埭冷笑一声，道：「你倒是提醒了我。」 他唤出挑雨城的暗卫，让他们把东方陆抓进牢里，顺便过一过牢里的刑罚，免得到时候捉到罗剎国的俘虏没有经验。 东方冉心知这时候为东方陆求情，一定会惹怒东方埭，然而若是不说，以东方埭的性子，直接杀了东方冉都是可能的。 「大哥……」东方冉叫了他一声，东方埭冷冷地看着他，看得东方冉想说的话完全说不出口，额上除了细细的汗。东方埭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 东方冉已快忘了他上次生气是什么时候，但他却还记得上次他生气的惩罚，东方埭几乎把他折腾了个半死，而那时候他还不是在床上折腾上，只是让他和他对打，他武功不如他，每每这样，都被他打得浑身疼痛，东方埭虽不至于下死手，但从前已让他吃了足够多的苦头了……现在东方埭开始学会在床上折腾自己，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若是……若是…… 东方冉咬咬牙，东方陆绝对不能出事，不说这两年来，东方陆算他唯一的朋友，虽然因东方埭的缘故一年也只能聚会几次，但他给他的东西，也足够他感激，何况东方陆是宗亲那边的人，东方埭要罚就罚，还准备罚得重，他又没触犯岛规，根本是给了宗亲们理由反对他。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都不能对东方陆下手。 「大哥，你必须放了他。」 东方埭笑得有些凉意，凉得东方冉的心也跟着凉了，怕东方埭因为自己的缘故直接判东方陆死刑，东方冉连忙又加了几句话，「大哥，他是宗亲那边的人，现在战争在即，我们不能让他们有可趁之机。」 「小冉的确很为大局着想。」东方埭不凉不淡，又似笑非笑地说出这一句。 东方冉吶吶。东方埭之所以没很快发作，怕就是想看他能为东方陆做到什么程度。若他做得过火，怕是救不了他，但是不做，他肯定又会不饶了他。 东方冉心一横，低声道：「大哥……我对陆弟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我们只是朋友，他虽然对我有点……但是我会让他死心的，他真的不能杀。」 第11页 东方埭笑道：「不能杀？为什么不能杀？何况，就算不杀，我也有许多办法让他能够生不如死，小冉倒提醒了我，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这么快便死。」 东方冉心中一着急，不由抓住了东方埭的手，东方埭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十分幽深，幽深得东方冉吓了一跳，手指就松了。 东方埭捉住他要松下去的手，嘲讽般地道，「怎么？想求我？求我总得要一些诚意。」 东方冉低声道：「你想怎么样？」 东方埭挑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东方冉的眼睛很美，墨色清凉，十分剔透，很难想像有人见了他，会没有动心的感觉，他一直都觉得这个弟弟只有自己一个人能欺负玩弄，这么多年，本以为防住了信月居的那些人，却没料到没防住一个东方陆。东方冉害怕他，敬畏他，但也喜欢他。可是那喜欢，不过对兄长的喜欢，除去这个身份，他可会仍旧对自己百依百顺？ 东方埭目光几近明灭，终于低声道：「如果我要你这辈子都不成亲，这辈子都陪着我呢？任由我对做任何事？不许逃跑，不许逃避，不许心中想着别人，眼里只看着我一个。」 东方冉瞳孔微缩，嘴唇几乎都抖了起来。 他果然是想控制我一辈子，东方冉悲哀得想。 「只要大哥放了我，我愿意。」 就算不愿意，东方埭恐怕也会逼着自己愿意。 东方埭又是欢喜，又是恼怒，掐着东方冉的下巴，几乎要捏青上面的皮肤，「我问你，你当真不喜欢他？」 「不喜欢。」 东方埭冷笑一声，「也不喜欢我，对不对？」 「……」 「而你却为了他，愿意和我一辈子在一起。」 「……」 东方冉见东方埭面上渐渐出现戾气，心内惶恐了一阵，不由伸出手抱住他，「大哥……」 东方埭身体一顿。 东方冉道：「我们永远都是亲兄弟，血浓于水，陆弟他毕竟和我们隔了几代。」 东方埭回抱住他，抚摸他的颈项，眯了眯眼，低声道：「小冉，你可知道当初父亲为什么对母亲坏？」 东方冉一怔，摇了摇头，其实他一直都觉得，是他父亲对不起他娘，害得他娘整天以泪洗面，郁郁而终。 这几乎都已不是秘密，城里的人都知道。而他父亲，上一任挑雨城主，似乎因为他母亲的原因，连流言都没有制止过，就任由它流传。 「母亲当时和一个信月居的男人走得近，于是父亲才那么对她。」 「……仅此而已？」 东方埭嗤笑一声，「难道还不够？小冉，你该知道，这世上男人最难以忍受两样事情，一样是杀父之仇，而第二样，就是夺妻之恨。」 东方冉沉默了一下，才道：「所以母亲才会因为父亲那么做，而伤透心，所以她才会郁郁而终，因为父亲不信她。一个女人肯为男人生孩子，而且是父亲那样脾气不好的人，母亲怎么可能不爱他？」 东方埭闻听此言，一时之间似乎也有些愣住，但他愣住的却不是东方冉言语中暗示需要给他信任，而是发现，若他母亲当年真的没背叛他的父亲，那么，现在有些像他们父母的，他和东方冉……自己脾气虽然不太好，但东方冉几年来一直都没说什么，也算乖巧，是否他的屈服，也是因为……爱？ 东方埭想到这一点，心中的醋意和怒气都渐渐地散了。温柔地抚摸过东方冉的背，东方埭轻声应允，「只要你当真永远和我在一起，我就放了东方陆。」 东方冉闻言心中一松。 至少暂时，是不用担心宗亲那边会对挑雨城做出什么太大的不利的事情了。 第四章 「二城主，这些是这个月的帐目。」 「嗯。」 东方冉细细地看了遍城里的税收，再又在几个地方圈了圈，让属下重新算一遍，做完这些后，东方冉才整理了东西，慢慢坐下来。 东方陆还是被东方埭关着，不过只是关禁闭，好吃好喝地供着，至于罪名，就是携兵器入城主府欲对二城主不轨，这是个好理由，至少宗亲们是没有脸皮来让东方埭放人的。而若宗亲们想借题发挥，更不可能，事情的主角之一是东方冉，挑雨城城民喜欢二城主，事情若是传出去。一定不会有利于他们。三岛六城与罗剎国的战事要开始了。 东方埭也要去扶风城。 东方冉不得不说，他心中是庆幸的，小时候虽然被东方埭欺负得多，但小时候他却把东方埭那随心所欲，武功高强又肆意的形象当做神一样来崇拜，后面渐渐被欺负得怕了，也不再把他当神，但却还是有敬畏。 那天东方埭答应放了东方陆，说要让他这辈子都陪着他。东方冉听了之后，不得不说，心中第一个感觉，却是害怕。 东方埭也许是喜欢自己的，东方冉不是傻子，这一点当然看得出来，但照东方埭所说，当年他父亲也是喜欢他母亲的，结果呢？却让她的母亲不明不白得死了。 世界上没有什么伤痛，会比自己心上人带给自己的伤更重。 东方埭喜欢自己，可难保他就不会像他们父亲一样，越是喜欢，越是不信任，对待他也越坏。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以为他是讨厌自己的比较好。 而且……东方冉从上了锁了抽屉中取出一样东西。 这是东方埭给他的，言明若他回来时，他不把这上面的都学会了，就要惩罚他。 那是一本书，有图有字。封皮旖旎。 这是一本春宫图，不但是春宫图，还是龙阳秘籍。所谓龙阳秘籍，这等东西，稍微想想就知道是哪里来的。东方埭赶去中原的那一趟，竟然还去小倌馆里买了这等东西。 东方冉克制不住得心酸发苦，东方埭除了这方面外，别的地方里可一点也看不出是喜欢自己的，真把自己当那小倌妓子了么？ 若是不学，怕东方埭又要怎么折腾自己了，东方冉深吸一口气，将那书细细得看了，也没有迴避，一点一点地在心中记着，妄图用认真摒除自己的胡思乱想。 书里不算一般的春宫，许多都是有些重口味的，比如说，把人用锁链吊在半空，双腿分开，而另一人就在他的双腿之间，将火热的欲望埋入吊起那人的身体。吊起来的人没有着力点，全身重量都集中在交合处，想逃也没处逃，而且双手都被捆起，双腿又是强迫着弯曲的，一点自由都没有。 更别说，还有滴蜡。图画中模样清秀得男子跪在地上，身上都是蜡痕，每一幅图里他的动作都不一样，都有些微扭曲，这当然是因为被烫到了。 东方冉以为自己是平静得看完那些春宫图。但看完后才发觉自己的手微微颤抖。 原来他竟然还是有些怕的。 「大哥……你莫不是真要那么对我？」 ※※※※※※※※※※※※※※※※※※※※※※※※※※※※※※※※※※※※ 与罗剎国的战事一下子就打了半年，大多是朝廷的军队在和罗剎国的军队打。几个城主便是起指挥作用罢了。 第12页 东方埭在扶风城中几乎日日都想东方冉，想他的样子，想他的身体，最想的就是他小时候，被自己欺负得眼泪汪汪，但眼中仍然充满濡慕的样子。 东方埭最爱他又怕自己，又喜欢自己还拒绝不了自己的样子了。正当东方埭想念东方冉那副情态的时候。 揽月城中，竟然来了个人，告知揽月城主叶钦羡其弟叶铭夕怀有身孕。 所有人都震惊了。 三岛六城一直有关于怀胎的传说。传说三岛六城的祖上是神仙，而雌雄果也不是凡果，不但有长生的功效，还有能让男子有孕的功效，是以又名孕子丹。 然而几百年了，长生的功效——有一对夫妻一起活到过一百二十多岁，这雌雄果的孕子功效一点也没体现出来。虽有风花雪月之谜，说是孕子丹的谜底，但也至今没有人猜出来，想不到叶钦羡竟然…… 叶钦羡平日里虽冷，但听说这个消息也是掩盖不住欢愉之色。告知了众兄弟风花雪月的谜底——扶风、揽月、摘星、拈花、拥雪、挑雨。 风、花、雪、月、雨、星。 风花雪月于杏。 扶风城，花园（原），雪天（天），月夜（叶），于，杏（信月居）。 拥雪城二城主天忆琼立刻就提出了他也要个孕子丹的想法，并且还提出，他有办法可以提前结束这一场战争。 要说战争的起因，正是拥雪城发现了罗剎国在利用海上通道收购陆上大胥皇朝的情报。当时拥雪城两位城主与罗剎国国主见面还谈过一段时间，只不过没谈拢，于是三岛六城就站在大胥朝廷那边，对抗罗剎国。 来扶风城的几位城主，或多或少家里都是有牵绊了，听天忆琼说他有办法快速结束战争，最小最直接的摘星城主凌云洛便大骂了他一顿，骂他不早说，天忆琼怎能说他是怕太早回家后见被他强迫过的大哥天忆云，天忆云还不原谅他呢？这个交换条件很实惠，何况孕子丹本来就是三岛六城共有的东西，叶钦羡也同意。 东方埭心中想念东方冉对自己又怕又亲近的模样，若他有了自己的孩子……男人生子，当然会怕，但孩子是他们共同骨血，东方冉也无法逃开自己。东方埭笑了一笑，于是道：「钦羡，这孕子丹我也要一颗。」 原朽巽也从大流，众人之中，只有凌云洛没有要拿孕子丹，反而还摇头嘆息，「你们这些人……」 然天忆琼的办法很有用——挑拨罗剎国内本就对罗剎国主不满的皇室，令其自乱，天忆琼刚好认识一个人，而那个人手下有个美人，足以祸国，美人计向来是很有用的。不过计划虽成功了，可战事并没有太快结束，因主要指挥的人是最年长的拈花城主原朽巽，在叶钦羡回去看叶铭夕后，东方埭便也告辞，回去见东方冉。 他这次回去，却是连消息都没传回去的。 东方埭到家的时候，东方冉已睡了，仍然是睡在东方埭的房间，又安详又宁静。东方埭没有吵他，而是倒了一杯水，坐在东方冉的床边。 习武之人都会有点警觉性，而且东方埭的气息对东方冉来说就如同老鼠闻见了猫。 东方冉身体一僵，慢慢睁开眼，「大哥，你回来了？」 「嗯。」东方埭见他清醒，便取出两颗果子，袖中一颗药丸拿出又放下，微微皱了眉，仍然放了回去，把雌雄果吃了一颗，又将另一颗给东方冉。 东方冉面色一变，撑着手肘坐起，道：「这……大哥……你……」 「这是雌雄果，小冉不是答应要与我永远在一起的么？」 东方冉努力克制后退的冲动，他当然认识这雌雄果，身为挑雨城的副当家，不可能认不出自己岛上的圣物。「可是未必需要吃这果子。」 「雌雄果，只要心中有吃了另一个果子的人，吃了就和吃普通的水果一样。」 可那毕竟不是普通的水果。东方冉手指攥着被子，万万想不到东方埭刚回来就想让他吃可能会让他一生受制于他的雌雄果。 「小冉，你莫不是不想吃？」东方埭的目光有些冷了下来，不想吃那果子，在他眼里，东方冉就是在抗拒自己和他在一起。 「我吃……」东方冉颤抖着手接过果子，吃了下去。 三岛六城的雌雄果不管哪个岛的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若吃了，心中不爱吃下果子的另一人——只针对雌果者，就会受到噬心之痛，而吃雄果者只要心中有恋慕者，就不用受这痛楚。东方冉吃下后等了一会，等待那噬心之痛的到来，然而好一会过去，竟然一点痛楚都没有，面色不由白了。 难道他对东方埭，竟然也是有男女之情的吗？ 东方冉似乎被这个事实震惊到，但又觉得情理之中，他从小到大几乎就和东方埭在一起了，别人难得接触，尤其是女子和宗亲弟子，是以他根本没什么机会喜欢上别人。而且……同样的，因为东方埭除却脾气外其它方面太过优秀，他也无法不敬佩这个兄长。 喜欢上了，他输了…… 本来还有些希冀着出岛……东方冉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从根源上败掉。从前他纵使知道自己可能爱上了东方埭，但没得到证实，于是也不当回事，可以隐隐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现在…… 东方埭递给他一杯水，东方冉接过来喝了，十分顺从，几乎有些自暴自弃。 东方埭温柔地将人搂过，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抚摸他的脸颊。 东方埭默默地受了，随即，眼泪也慢慢地开始出现。一颗一颗，饱满地渗出来，不但渗出来，还掉了下去。 东方埭摸到湿漉漉的，手指顿了顿，将人的下巴抬起，看东方冉一脸的泪水。 「哭什么？」 东方冉不说话，摇摇头。东方埭皱眉，再次硬声问了句，道：「到底哭什么？」 东方冉似乎打开了个开关，眼泪流个不停，他虽未发出任何声音，但看那眼泪流的程度，就知道他哭得有多少伤心。 「和我一起，你不开心？」东方埭似有些阴冷得道。 东方冉也不解释，仍旧只是哭，其实他并非哭日后都要为东方埭所制这件事，他哭的是，他竟然爱上了东方埭，而可能……可能东方埭，永远都不会真的对他好。纵使东方埭，兴许是爱他的。 「你就这么难过？」东方埭的声音已似有些咬牙切齿，东方冉摇头，顺从得倚靠在他肩膀上。 东方埭本来要升起得怒火被他这么一靠倒是消散了。低声道：「别担心，我给你吃的，只不过是雌雄果而已……风花雪月之谜已解，孕子丹……我都还没向钦羡要来。」他并非是不想要。不过到了一半，想起东方冉的模样，忽然又有些心软，他是极度爱东方冉害怕的模样的，东方冉是个男子，若说他不会害怕生子，那可能性实在是小之又小，他希望东方冉能怕自己，同时，也希望……不过他倒是也真想不出别的办法让东方冉又怕自己又极度爱自己。 东方冉一愣，低声道：「风花雪月之谜？」 第13页 东方埭听他终于愿意出声，语气也温柔了不少，「嗯，风花雪月之谜，原来信原轩那老匹夫，想要推倒雌雄果树竟是因为知道雌雄果的功效，雌雄果可以做成孕子丹，也可以做成另外的毒药，只不过它乃三岛圣果，要让人轻易得去也不容易。」 「可以做成什么毒药？」 「雌雄果既然能让人心灵相通，只怕这药的药性便有些类似于蛊了。信原轩份属于千机教，兴许……」 「没有宗亲的人知道这件事吧？」 东方埭捧起东方冉的下巴，成功地看见东方冉的表情由担忧变得无措，「小冉很关心挑雨城？」 「我……我自然关心……」东方冉不知为何有些惶恐，又加了一句，「我是挑雨城的人。」 东方埭微微一笑，道：「这句话不错，不过，我更喜欢你说，你是挑雨城城主的人。」 东方冉垂下眼，不去看他。 东方埭抚摸了他的额头半晌，轻咬他的耳朵，「去之前我曾答应你不为难那东方陆，现在我回来了，你是否该给我一点甜头？」 东方冉闻言一震，但沉默不多久却顺从地去解自己外衫的衣扣，再解开里衣的衣带。 东方埭没有出手帮他，而是亲吻在他脖子上、脸颊上。 实际他并不想这么快就要了东方冉，只不过东方冉最近的表现让他有些抓不住留不了的恐慌。这种感觉令他暴躁，难忍。他自认为比他父亲能忍得多，至少他父亲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勃然大怒，但他却从来没有，见过他发怒的，恐怕只有寥寥几人，而几乎看全了他完整一面的，应该只有东方冉。 「小冉，你真美。」 撩开东方冉脖子上的髮丝，东方埭在上头吮吸出一个个的红痕，东方冉美得令人心头火热，而渐渐露出的白皙身体，虽然是青年的模样，但就是再美再漂亮的娈童，也比不上东方冉带给他的吸引力。「小冉，你可知道，大哥从来没去找过信月居的人……」他搂住东方埭的腰，渐渐吐出深情话语，「除了小冉外，大哥对别人恐怕半分兴趣也没有。」 东方冉怔了怔，却是继续将身上还留着的衣服给脱了。最后只脱到剩一条亵裤。 东方埭在他脖子处厮磨一阵，抱起人，往床榻边走去。 「大哥……」东方冉在东方埭把自己放下时情不自禁得开口唤他，东方埭解开自己的衣服，勾起东方冉的下巴与他拥吻，东方冉顺从地与他唇齿交缠，好一会也没停下，渐渐有津液濡湿唇边，几乎要流下来。 「唔……」东方冉略略躲避了一下，吻着口水流下来了，对于他来说，恐怕也是极其羞耻的。东方埭笑了笑，吻去那津液，把东方冉压在床上。摸了一下他的胸膛，却是翻了个身，让东方冉到了他的身上。从前他们两个倒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姿势，不过这样的姿势一般要么是东方冉骑乘，要么是东方埭强逼他做一些羞耻的事情，现在，却是不同，「小冉，你可还记得临别前答应了我什么？」 东方冉想起那本春宫图，面色有些发白，但是仍旧点了点头。 「这次我什么都不做，看小冉表现如何？」东方埭揉了东方冉两片臀瓣，当真是少见地宠溺似的语气，只不过在东方冉耳朵里，听见得就不是这个效果了。 那个春宫图……那个春宫图……就是那个让他现如今都不免害怕的春宫图…… 东方冉垂眸，咬着下唇，主动地去亲吻东方埭的嘴唇，亲到嘴唇，又被他啄了两下，东方冉亲了几下，就往下去，含东方埭胸前乳首，东方埭轻嘆一声，安抚鼓励似的摸着东方冉的后脑勺，东方冉又亲又舔，终究还又轻轻地咬了几下，东方埭半眯着眼，手便从他后脑勺移到他的肩膀，抚摸那处圆润。 肩膀要比脑后敏感很多，东方冉颤抖了一下，往下移动，亲到东方冉的腹肌，再亲到腹部下方那茂密的毛髮，还有…… 毛髮中，已然起立的欲望。 东方冉不知道为什么三岛六城的人都注重欲，不管任何一个岛上，几乎从没有听说过哪个岛上的人这方面会差，别人也许会有，但城主绝对不会有，东方冉握住东方埭的欲望，小心地舔着，时不时含含那上面的头，时不时再吮吸一下…… 东方埭的唿吸渐渐急促，手已探到东方冉身下去揉捏他胸前的两点，东方冉学着书里的教导，不停地口舌揉弄，想把他快点伺候得舒服了，东方埭若是能出来一次，他之后想必也能够少受些罪。 知道自己喜欢上东方埭后，东方冉竟然生出自暴自弃的心思，他是三岛六城的人，三岛六城中也有他爱的人，他也已吃下雌雄果，既然如此，那离开三岛六城，似乎也没有什么意思。 东方冉虽然这么想，但还是有些难过，他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但是分毫不开心…… 东方埭唿吸顿了顿，却是东方冉的牙齿磕到了他，东方冉想必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赶忙抬起头，怯生生地看他一眼，东方埭眯着眼睛，轻声道：「小冉，可以了。」 东方冉明白他这是叫自己不要再用口，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东方冉含了自己三根手指，濡湿了指根后往后穴处探。 这是他第一次自己为自己扩张，准确得来说，也许这是他第一次自己投怀送抱，东方埭紧盯着他的情态，东方冉心跳得十分快，血液渐渐地也涌上脸，垂下眼，低声道：「大哥……不要看……」 「小冉这么好看，为什么不让大哥看？」东方埭微笑，并没有移开视线，东方冉听话的模样实在太招人肆虐的欲望，也招人想要狠狠欺负。 这也许是歷代挑雨城主，为何那么喜欢欺负自己心上人的原因吧……看心上人害怕、可怜的样子，谁说不能让人放进心坎儿里？ 东方冉咬牙，忍住羞耻，三根手指几乎进得没根，东方埭帮助他提起腰，免得他不好受力，东方冉扩张了一会，等下头不再疼了之后，便抽出手指，转而握住东方埭的器具，往自己下处塞。 粗大的头部撑开那处地方后，东方冉深吸一口气，缓过被刺入的惶恐担忧，慢慢再继续进去，东方埭抚摸着他的腰际，似乎是鼓励，又似乎是挑逗，东方冉的腿开始打战，腰部的刺激在加快消耗他的行动力，令他腿都软了，可他知道，一旦他腿软坐下去，恐怕会…… 东方冉挺起腰，一下一下得吞吐东方埭的阳具，每次都会吞得比上次深，渐渐地他就有些受不住，然而这一关终是要过，东方冉面上一层薄薄的汗，但是没有停下动作。 东方埭似乎也知道东方冉快到极限，他撑下去的模样虽好，但也还是想看看他撑不下去的模样，「小冉，要大哥帮你吗？」 东方冉倔强得摇头，「嗯……不……不用……」 「真的不用？这次求大哥的话，大哥不会惩罚你哦？」 东方冉心知东方埭说的可能是真的，但如果东方埭帮他，恐怕就是直接贯穿他，再度摇了摇头，东方冉咬牙又吞入了半寸，这下东方埭的阳具几乎被他吞了三分之二了，只不过东方冉再要动一动，却是全身都在抗议。 第14页 小穴深处因为习惯承欢，有些发痒，但是被撑开的地方胀痛，又阻止他让异物再度进入或出去，东方冉惶然无措地看了东方埭一眼，东方埭却是微皱着眉头，强忍欲望。 东方冉当真是太过磨人！ 第五章 东方埭勐然掐住东方埭的腰，狠狠往上一挺，东方冉「啊」了一声，就被进得尽根，浑身都战慄起来，他后穴深处本也渴望着贯穿，只不过忽然的贯穿，还是令他又痛又哆嗦，虽然还爽……只是…… 东方埭一手扶着他的腰，另一手改掰开他的臀瓣，臀瓣被掰开，那物便又因为重力而入得深了几分，东方冉轻声呻吟，东方埭轻轻抽弄几下，渐渐加大力度，狠狠往上戳刺。东方冉急促地喘息，摇头，「不……大哥……啊……哈啊……」 「小冉，舒服么？」东方埭上半身微微抬起，两手将东方冉的腰往自己胯处压，东方冉被过度快速的抽插弄得神智迷离，整个人都好像飞了起来，几下冲撞到体内的深处，带出不可避免的疼痛，低声呜咽着，可怜地道：「疼……唔……」 「很疼？」东方埭放轻了一下动作，轻弄了几下，东方冉倚靠进了他怀里，东方埭摸摸他的嵴背，微笑一下，便捉着他的两瓣臀，又开始加速冲刺。 小猫一样的呜咽在耳边响起，东方冉紧抓着东方埭身上唯一一件单衣，无力地随着他的进出而呻吟，东方埭捉了他的下巴，令他迷离的眼对上自己的，紧接着又很快，吻住他的嘴唇，吸附住他的小舌，东方冉下处被勐攻，上处哪里守得住？任由东方埭深吻入自己，将自己的呻吟之声都堵进了喉咙里。 几乎眩晕的快感持续了许久，东方埭狠狠又冲刺了百下，翻了身将东方冉压在身下，抵入他的体内深处，将精液注入他体内。 东方冉抬头看了他一眼，埋首进他的胸膛，顺从地抱住他。 东方埭一愣，随即目光便变得柔和了不知道多少。 …… 「东方陆放出去了。」三日后，东方埭将几个信封给了东方冉，东方冉一看，见都是宗亲们写来询问东方陆事情的，不由道：「他们应该也不敢追究我们为什么要关东方陆。」 东方埭嗤笑一声，「追究？他们敢？」 百年前挑雨城被宗亲钻了空子不过是挑雨城城主心上人出了问题，否则，那群老匹夫哪能有那么大能耐？东方埭向来是瞧不起宗亲们的，实际宗亲们除却少数几个和他们有着隔代的血缘关系，大部分都是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所以，这也导致了宗亲总是谋划城主，而城主们也很讨厌宗亲的原因。 那情形放到中原，也就是个不知道祖上多少代才和皇帝有血缘关系的平民，却硬要冒充一下皇亲国戚，令人生厌。 「与罗剎国的战事还没有结束，大哥……」 「有原大哥在，罗剎国的战事也不用太过担心。」 「大哥，我想去那边看看。」 东方埭微微皱眉，「你想去哪边看看？」 「扶风城。」 扶风城是战事主地，虽然战火波及不到那边，不过各种重要的决策都是从那边而来，东方埭瞳孔微缩，换上些认真表情，「你去那儿干什么？」 东方冉轻声道：「我想要详细问一问叶二哥风花雪月之谜。」 「铭夕的孩子应该也大了，钦羡不会久留，你若是想要去问钦羡，到时候和我一起去揽月城也就可以了。」 东方冉心里思量了一下，发现无可反驳，低头「哦」了一声。 「是不是有心事？」东方埭抱住他，低声道：「最近你和我说话说得很少。除非我谈挑雨城中的事情，否则你几乎一句话也不说。」 「没有……」 「真的没有？」 「……」 「小冉，我讨厌别人骗我。」 「大哥……我自己也不知道。」 东方埭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发现东方冉眼中当真是茫然后，不由道：「你心中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不开心？」 东方冉道：「我……我……」 东方埭想来想去，似乎都只有自己才能让他如此，然而要说准确一点的让他如此，似乎他最近对他不错，至少从前是经常欺负他的，现在顶多只在床上欺负，不让他太痛，还让他舒服，这样，其实也可说是疼爱了，也并不算是欺负。 「大哥……」 东方埭发觉东方冉似乎是对他现在的态度有些不适应，不由道：「小冉是怕我？」 东方冉犹豫了一下，点头，又摇头。 从前东方冉是怕他的，只不顾现在……东方埭眯了下眼睛，道：「小冉，你是不是……」 东方冉低头。 「习惯从前我对你不好。」 东方冉愕然抬头，但却觉得东方埭说对了，东方埭轻笑一声，摸了摸他的头，道：「我现在喜欢你，所以疼爱你，小冉不喜欢吗？」 东方冉不说话，愣愣得看着他。 「我其实也想欺负你，可是你总是表现得那么难过。」东方埭眯着眼睛，似乎有些不悦。 东方冉当然不可能真的会希望东方埭一直欺负他，从小到大，他都渴望着东方埭能够对他好一些，不可能临到头来，还变得希望他对自己差一些。 「我……我不是……」 东方埭道：「不是这个，那是什么？」 东方冉微微扭头，好一会后，才道：「大哥……我，我想出岛。」 东方埭神色勐然变得难看，阴冷得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东方冉连忙道：「我不是想要跑，我是准备呆在挑雨城里一辈子，我只是想要去外面看一看……」 「只是去外面看一看？那你打听风花雪月之谜干什么？」 东方埭实际在他提出那句话时就有疑虑，听见他现在所说，疑虑更是蹭蹭蹭地往上涨，他想要逃跑！ 光是逃跑这两个字，在东方埭眼里，都已是东方冉罪无可恕的欺骗，「小冉，我的脾气不好，你一向是知道的。」 「大哥……」东方冉想要解释，但似乎也觉得解释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东方埭好似认定了他想要出岛就是想要逃跑，想要背叛。 东方冉不由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这让他想起了年少时对母亲不多的记忆，那时候母亲以泪洗面时，是不是也因为父亲对她的不信任？ 「那我不出去了……」东方冉低声道。 东方埭冷哼一声，道：「小冉最近想法太多，需要好好冷静一下，正好我也空闲，你不如就在等等，在家里好好呆着，等罗剎国战事结束再出来吧。」 罗剎国战事虽然已快结束，但也没那么快，知道这是变相的软禁，东方冉一声不吭，顺从地接受受了惩罚，就那么走了。 东方埭看着他的背影，怒不可遏，然而又不知道自己在怒什么，怒他想要出岛？东方冉从来不会说谎骗他，而他说谎的时候，眼神也是骗不了人的，这证明了，东方冉的确只是想要出岛走走而已，可是他为什么会想要出岛走走？因为他忍受不了自己，或者是忍受不了他，所以他要出去，他想要透气，他不…… 第15页 也许，他是不爱自己？？ 东方冉当真在自己的房间里呆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以来，真的没怎么出去过，东方冉想到这一点，轻笑了一下，又是觉得心情平静，又是有些忧愁。 东方埭这个月里面很少找他，因为他也总是有要事要忙，尤其是他这个二城主被他关了禁闭，东方埭自然要处理更多的事情。 这样的日子过了许久，久到东方冉都忘了计算时间。 终于有一日，这样的生活被打破，东方陆来了。 却说东方冉被东方埭关禁闭的同时，东方陆也在被宗亲们关禁闭。 东方陆去撩逗东方冉，还被抓了个正着，被东方埭大大打击了宗亲们的面子，这对宗亲们来说自然是耻辱，是以东方陆虽然被放了出去，但日子也不太好过。 东方冉见到东方陆时，东方陆瘦了不少，这个瘦了不少的人熘进他房里后，很快就伸手抱住了他，「二堂哥！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东方冉并不喜欢和人这么亲密，微微抗拒了一下还是被人抱得紧紧的，「你出来了？」 「嗯，我出来了，我被爹和叔叔们关了很久……出来后才知道你也被城主软禁了，城主是不是又对你发火？他总是这样……二堂哥，你现在是不是还不想和我一起走？」 东方冉看了他一眼，道：「现在不是我想不想走，而是我能不能走。」 「为什么？」东方陆一愣，「罗剎国的战事都快要结束了，你现在不走，到时候就更难了，这次战事你又不参与其中，二堂哥，难道你还怕三岛六城会打输吗？前方战事大家都是看好的……」 东方冉道：「你应该也知道三岛六城有雌雄果。」 「是……可……等会。」东方陆吃惊地瞪大眼睛，「二堂哥，难道城主他……他……」 「大哥他给我吃了雌果。」 东方冉据实以告，他发觉必须斩断东方陆对自己的情丝，否则总有一日，东方埭真的会杀了东方陆，而他也终究会惹怒东方埭。 「雌果？？你若是要出岛，不是应该是雄果的吗？他……他这是想控制你……二堂哥……」 东方冉轻声道：「没关系，雌果吃了，吃雄果的人顶多知道吃雌果的人是否与别人发生了关系，其它什么都不可能做，更不可能控制吃雌果的人的心，也不可能控制吃雌果的人的生死，既不能控制心，又不能控制身，我纵使吃了雌果，那也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既然如此，为何二堂哥面上一点喜色都没有？」 东方冉沉默。 「你不想走，真的是因为吃了雌果？」 东方冉道：「且不说走不走得了，陆弟，你若是再想带我走，我会害死你。」 「我不怕！东方埭他还能杀了我不成？」愤怒之下，东方陆直接喊了东方埭的名字，「雌雄果的风花雪月之谜不是已解？只要知道秘密，解开雌雄果的药性，二堂哥，你还是能和我一起走的。」 「我爱上大哥了。」 东方冉忽地道，若不说得明白点，恐怕东方陆永远都不会死心。 「什……什么……？！」东方陆似乎被打击到，一脸吃惊后退了好几步。 「我说，我爱上大哥了。」东方冉冷静得说，一点开玩笑得模样都没有，「我吃了雌果后，发觉没有噬心之痛，你也是三岛六城的人，应该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我爱上大哥了，而且大哥也爱我，既然我们两情相悦，何必我还要多此一举跑到岛外去惹他不高兴？」 东方陆闻言几乎气炸了，「他那么对你，你现在却跟我说你爱他？！！」 「我爱他。」东方冉低声道，「爱这东西，自己都控制不了，我又有什么法子？」 东方陆指着他，气得手抖，「他……他那么对你……你，是不是犯贱？！」他其实早就想说这句话，但之前一直都没有说，现在气到心头，便当真将这话给说了出来，「他不但是你亲生哥哥，还从小把你欺负到大，我对你千般好万般好，难道你就这么想被别人玩？东方冉，你太不自爱！！」 东方冉眼中悲怆神色一闪而过，后出现的全部都是冷漠，「既然这样，以后你还是不要来找我的好。」 「不要来找你？」东方陆轻声重复了一遍，咬牙看着他，「不要来找你，那我这么久的心血不是白费了？」他上前，忽地抱住东方冉，东方冉直接想给他后颈一下，不想东方陆似乎早有准备，东方冉闻到一股淡香时已觉得不对，然而还没有时间去想什么地方不对，就已慢慢失去力气。 东方陆将东方冉抱起来放到床上，痴迷得看着他，摸过他的脸颊，道：「二堂哥，你不知道我梦里上过你多少次，凭什么只有他能上你，我不能？我的技术一定比他好……他总是打你……」说着，他开始解东方冉的衣服，想必是因为太久的心愿快要得偿所愿了，他的手都有些发抖。 东方冉冷冷看他一眼，竟然也不做过多的挣扎，直接闭上眼睛。他从很早之前开始就有些自暴自弃，现下他中了药，挣扎与挣扎，几乎都是一个结果。 「你是不是希望东方埭会来救你？他不会来的。」东方陆露出一个微笑，明明这笑容和东方埭当初能得到他的心情差不多，但东方冉就是觉得自己的大哥笑起来比他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 等东方陆把他上身的衣服褪下，露出胸膛的时候，东方冉忽然笑了，「这算不算挑雨城中人的习性？」 东方陆去吮吸他胸前的乳首，听到这句话，改用手指去捏，漫不经心地道：」二堂哥说什么？「 「我只是在想，挑雨城的人，是不是都喜欢像你们这样，不顾他人的意愿，一定要强迫他人，得到后就算另一人多难过，也分毫不在意，这是不是我们挑雨城人的习性？」 东方陆歪了歪头，咬牙切齿了一番，「这是你大哥的习性！若非是他，恐怕我早就得到了你，他把你看得那么紧……」说着，他似乎很有些气愤，在东方冉的胸膛上咬下一个个的牙印。 东方冉眼中似闪过嘲讽，不再说话，继续闭上眼睛，当一条死鱼。 东方陆摸着摸着，就已经情动，他东方冉剩下的衣服褪下，亵裤也给扒了，看着那白皙的胴体，愣愣地伸出手去摸，他喜欢东方冉的身体，很喜欢。 这样白玉雕就的身体，若他是东方埭，恐怕也要把人关起来，日日夜夜的享受，不管东方冉是不是他亲生弟弟。 别说亲生弟弟，纵使是别的更加禁忌的关系，东方陆也觉得自己能下那个手。 「二堂哥……你太美了……」东方陆情不自禁得慨嘆，随即便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东方冉眼睫毛颤动了一下，一向平静的心，忽然就有些不平静，想到过去东方埭是如何对他的，现在他又被东方陆如何对待，心便像揪着一样，难以适从。 ※※※※※※※※※※※※※※※※※※※※※※※※※※※※※※※※※※※※ 第16页 「城主，这是战后罗剎国投降进贡的名单。」 「嗯。」 「城主……罗剎国还送来了几个女子。」 「呵呵……」 「城主，扶风城举行了此次战事结束后的庆典，我挑雨城是否也要……」 「也就扶风城那边庆祝了一下，我们这边么……等叶三弟生完再说吧。」 「那城主……这边的礼品……」 「你核对。」 东方埭说完，就出了房门往东方冉的居所而去，他虽然存着惩罚东方冉的心思，但是自己也熬不住相思之情，总是偷偷地去看他，东方冉是不知道，他得武功没有他得高，每次他去看他，他当然都没察觉出来，东方埭看他生活得平静，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一边是极度得恼怒，真想让他至少和从前一样怕自己，一边又是怅然，他没有自己，竟然能活得那般自在。 轻嘆一口气，东方埭仍然和从前一样，准备上屋顶，做那梁上君子。 只不过，这次却有些特殊，才堪堪走到东方冉屋子的门前，东方埭就听见一些奇怪的声响，皱了皱眉，东方埭走到门前，细细得听。 「二堂哥……你好美……」东方陆赞嘆之声不绝，摸东方冉胸前乳首的手指又灵巧拥有温柔，东方冉一声不吭，东方陆也不生气，仍然凑近他去亲他的脸颊。 东方埭登时嫉妒，一股既是嫉妒又是愤怒的感情冲上整个人，踹入门中拎起东方陆就直接甩了出去，见床上的东方冉闭目十分冷静的模样，竟然扇了他一个巴掌，「小冉，你好样的！！」 东方冉被扇得头晕，迷煳得睁眼，看见是他，双眼立时通红了，「大哥……」 「你就这么喜欢他，他碰你，你一声不吭，嗯？」 「我不是……大哥……」东方冉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东方埭这副快要被气死的模样，竟然没想着让他更气，而是着急地解释。 东方埭将他扯起来，又扔回床上，发出「咚」的一声响，「不是什么？我前些日子天天来看你，想必时间凑得太不巧，没发现你们暗地里做这样的事情，若不是我今天赶得巧，恐怕也看不到这样的好戏，小冉啊小冉，我真是要感谢你，原本我……」他压上东方冉，在他有牙印的胸膛上狠狠噬咬，有些地方甚而被咬得乌青。 东方冉颤抖着，本来想要强压下身体不自觉得反抗，让他得逞，免得东方埭更加生气伤了他，但是东方埭用的劲道实在太大，痛得他眼泪花花，「大哥……我没有……我是中了 药。」 东方埭对他的话不理不睬，将他身上的印记全部盖过后，才捉了他的手腕把了脉，「是中了药。」东方埭道，随即又扇了东方冉一个巴掌，「不过是让你武功不復的药，你就不挣扎了？其实你心里也很期待的，是不是？」 东方冉抖抖索索得捂着脸颊，嘴角被打得出血，不说话。 东方埭已很少这么打他，小时候还会打他打得出血，但长大后就不会了。 「大哥……」东方冉伸手去牵东方埭的袖子，东方埭冷笑一声，道：「看来是我小瞧了你，小冉，你的魅力当真大得很，东方陆也没被宗亲们关得怕……」 「来人！」 「在。」 「把东方陆的双手给我剁了，送到宗亲那边去，他们问起，就说他对二城主不敬，还下药，这条命留不留，看他们的决定！」 「是。」 东方冉这回可不会去给东方陆求情了，若是求情，东方埭可能连自己都要杀，「大哥……你不要生气……」 第六章 「小冉现在倒是会讨好我了，嗯？」东方埭目中浓黑，煞气满满，捏着东方冉的手腕几乎要捏断。东方冉嗫嚅了一下，无话可说。 东方埭看他这副情态，却是笑了笑，低声道：「叶三弟快生了，大哥这就让你吃了我从钦羡那要的孕子丹，小冉若是真的想道歉，把孕子丹吃了，我就原谅你。」 东方冉震惊得看着他，反射性地摇头拒绝。三岛六城孕子虽然是岛中自古以来的传说，但是这种传说，他是从来不信的，而不管是不是真的，叶铭夕都怀有了身孕，如果叶铭夕有了身孕……那……那…… 「大哥……不要，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求求你……」 「不是什么都可以为我做吗？」东方埭轻笑道：「那就给我生一个孩子吧。」掐住东方冉的下巴，轻柔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东方冉哆嗦了一下，被东方埭的暴怒给吓到，想也不想就想跑，东方埭见之更加怒，将他推到床上，几乎用了咬牙切齿的语气，「你不是跟他都不挣扎的吗？怎么？大哥不能让你更爽快？」 东方冉颤抖着声音，大着胆子去碰触东方埭的衣服，拉着他的袖子，道：「大哥……你冷静一点，我不是……」 「你不是，不是什么？」东方埭不怒反笑，「我就知道我对你太好，所以你的胆子越来越大。」 东方冉心中委屈，东方埭何时对他好了？明明这段时间还是欺负他…… 此时他眼中委屈之芒润了眼珠，流光溢彩般漂亮，不敢再说话惹他更生气，但见东方埭扯他自己的衣服，因为心中怒火妒火，一时扯不开，直接撕了了事，东方冉咬牙微抖，东方埭便来撕他的衣服了。 东方冉身体缩了起来，努力想让他的手不要碰到自己的脆弱处，他衣服并不多。加上还被东方陆脱了一些，很快就与东方埭坦诚相见。 东方埭扯了他的腰带将他的手放在一起缠绕了几圈，防止他到时候挣扎。 东方冉眼泪流下来，摇摇头，最后一次求恳，「大哥……我求你……我求你……大哥……」 东方埭甩了他一个巴掌，咬牙切齿道：「方才东方陆要碰你时，你怎么不这么求他？」 岔开东方冉的两条腿，东方埭提起他的脚踝在他的臀部上拍打，这拍打可不是情趣，只运用了半分内力就如同竹条打在那处的痛了。 东方冉更难受的苦都痛过，但打屁股一事，他已许久没被东方埭这么对待了，原本下定决心不挣扎，但临到头仍然是忍不住缩了臀部想往后退。 东方埭面无表情得把人拉回来，更用力得拍打那两处雪臀，自打得它泛红有些微肿才停下，东方冉咬住牙关，闭上眼睛想要强忍。 东方埭冷笑一声，「上次都没让小冉把东西弄全，这次就弄全了吧……」他说着，将床头一盒东西打开，这是东方埭的东西，东方冉从来没去打开过。里头足足有二十根粗细不同的玉势，还有细细的银针，塞在嘴里的口球、润滑的膏汁，东方冉抖抖索索地后退，想要避开他。 东方埭转而笑得十分温柔，「小冉为什么这么怕呢？大哥还什么都没想做啊……」 东方冉低声道：「大哥……」 东方埭先伸手抚慰东方冉的欲望，将东方冉弄得勃起，很快，他又在东方冉的乳首上舔吸玩弄，令他那处硬的更加，这之后，他便取出那银针，见习一头对着东方冉的欲望，插入进去。 第17页 「不……不……疼……」东方冉痛得躬身，简直无法相信会有那么痛。 东方埭按住他的挣扎将银针旋转，仍旧缓缓地插入进去。 东方冉倒抽几口气，只觉得自己前头已痛得快没了感觉，插入最脆弱的尿道，好像整个人都被完完全全地玩弄了。被东方埭如此对待，东方冉更觉得绝望。 「小冉别这么快射，我们也好有些玩乐。」东方埭轻飘飘的话传来，东方冉使劲揪住了被子，妄图缓解那疼痛，以期望这样就可以忍受过去。 东方埭弄高东方冉的两条腿，将那玉势沾了膏汁在东方冉私处涂涂画画，不一会，他私处便都是融化了的湿滑粘液，玉势在柔软的皮肤上划来划去，因着膏汁的滑腻，终于滑到他臀间最隐秘之处。 吃了那丹药后，东方冉觉得腹部暖洋洋的，因此，对这侵入便有些惧怕，叶三弟万一要是真的怀有身孕……他也有了……那……那…… 他简直被自己这种想法吓到。 「大哥……」 东方冉再度唿唤，东方埭便将手中玉势没入了一个头进去。 东方冉低声呜咽仰着头喘息，东方埭旋转着那玉势，一边掰开东方冉的臀，让它更容易进去。进到快根部时才停下，差不多留下一个指节的长度在外面，好方便下一步骤的实施。 东方埭又拿出一根玉势置于东方冉后处，顺着先前那根玉势，十分轻易得就进去了。虽然东方埭选得玉势都只有一指的粗长，但那物毕竟比不上人体，又硬又凉，塞得东方冉肚腹难受，而东方埭很快又塞进了第三根，第三根塞进去后，那后穴的小嘴就有些打开了，菊穴的边缘褶皱被撑平，看着似乎不能再撑开一点。 东方埭不再立刻放入玉势，而是改着捉了那三根穴内的玉势缓缓磨弄，按着记忆不断戳刺东方冉的敏感点。 东方冉虽然满心悲哀，但是因为敏感点被刺激，还是忍不住情慾的激发，激发到一半，被剩下的银针堵住，痛苦难言。 「大哥……我难受……」 知道必须得说出来，即使东方埭几乎肯定不会放了他，但是说了才有一线生机。 东方埭看了眼东方冉被堵住的欲望，欲望几乎憋成了青紫色，微微一笑，道：「小冉怎么这么激动？大哥都还没有自己进去呢……」 东方冉咬着嘴唇，认错，「大哥……我错了……我不该不挣扎……」 东方冉双眼勐然眯起，狠狠掐了把他的臀肉，「既然知道错了，还敢向我求饶？！」 东方冉闻言一愣，可是身下实在难受，汗水慢慢浸透额侧，心道若要自己不难受，必须把欲望消下去才行…… 才这么想着，东方埭便又入了根玉势。 四根玉势已算多了，东方冉下肢肌肉微微颤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东方埭轻笑一声，道：「小冉这里含着这东西，倒是十分好看。」 东方冉叫了一声，心中响起小时候被东方埭打时默念的咒诀来，他小时候经常被东方埭欺负，每次他欺负他，他都会默念剑法口诀，或者是帐本，当他转移自己注意力时，往往会好过很多。可是一时间减法口诀和帐本都想不起来，他着急得满头是汗，抬头却想起自己所住的房间，云销雨霁阁…… 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 东方冉在心中默背古文，东方埭只觉得他身体僵硬，还道他在勉强忍耐自己的欺凌，又是心中不愉，想要让他撑不住不停求他才行，因着如此，他手中的动作就略微粗暴了一些，玉势顺着润滑搅动穴肉，不停有穴肉挽留似的缠在上面，因玉势旋转而旋转了一些角度，对于东方埭来说没感觉到什么，但对于东方冉来说却不亚于是酷刑。 他几乎都忘了古诗文怎么背，同时还因为那处想让随着惯性而动的穴肉不要拉扯生疼，他便需要努力得收缩再放松那处肌肉，勉强能让他不要碰触到。 东方埭轻声吸气，东方冉一点声音没发出来，又觉有些无趣，把那些玉势全都拔出来，发出「啵」地一声响。 东方冉脖子红了。 「小冉，接下去，大哥就要让你帮我生一个孩子了。」东方埭故意凑在他耳边这么说。 因着那折磨差点忘记了这事的东方冉立刻睁大眼睛，「大哥……」 「会舒服的。」东方冉将他双腿分得更开，扶着阳具便狠狠顶入，因着之前得开拓润滑，胀痛倒不是很明显，只是东方埭入得非常深，几乎一下子就插到他体内最深处，东方冉深吸一口气，努力憋住已跑出喉咙的半声尖叫。 「小冉和大哥的孩子，一定会长得很漂亮……也许一次性怀两个也说不准呢？最好是龙凤胎……」他眯了眯眼睛，又笑道，「不过龙凤胎可遇而不可求，加上小冉若是怀了两个，到时候大腹便便连路都走不动，大哥也是心疼。」 东方冉听得浑身发凉，他有见过那些孕妇，到了九个月快生的时候，浑身臃肿，也经常会没力气，走几步路就会累，气喘吁吁，他当时看见那模样便是钦佩那些女子，十月怀胎苦楚甚多，孕子传宗接代是一件圣洁的事情，但轮到他身上，他只觉得恐怖。 「可不可以……我们有……不用……大哥……」东方冉语急无措，几乎表达不清他什么意思，他无非想说他们两个还年轻，犯不着这么早要孩子，又或是说，他不想生孩子，他怕……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男人不惧怕做那女子之事？ 东方埭微笑道：「我们有什么，嗯？」 东方冉含泪道：「我会一辈子陪你……」 「多个孩子也可以一辈子陪我们两个啊。」 「大哥……我真的会一辈子陪你。」 东方埭此时已开始缓缓抽送，东方冉体内又紧又热，就是再过几十年他也不会腻味，这便能说明他对东方冉的心思不是只想短暂得欢好的。 「你说是说一辈子陪我，可是我可半点诚意都没看见，小冉把孩子当诚意给大哥看，不是很好吗？」 东方冉摇摇头，哭道：「我不敢……我不想……」 「不想？」东方埭的眼神又冷了下来，「我就知道你是不想，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又怎么会不愿意为我生孩子？」 东方冉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但的确不想生，「大哥，呜……啊……哈啊……我吃了雌雄果……不痛……所以……啊……我是喜欢你的……真的喜欢你……」 东方埭闻言一怔，温柔得抚摸过他的脸颊，笑道：「嗯，我当然知道。」 「所以……我会陪你一辈子的……」 「我不相信。」东方埭又沉下脸。若说他开始让东方冉生个孩子只是因东方陆之故被气到，又想惩罚东方冉又想让东方冉有个羁绊以后再不敢离开，他现在却真的很单纯只是想让他生。 第18页 叶铭夕都肯为叶钦羡生，东方冉怎么就不肯为他，还是说……他不如叶铭夕爱叶钦羡那般地爱他？ 「我……我……」情慾节节高升，东方冉却十分惧怕，他越快沉浸于情慾，他就越知道，这场情慾完成后，他就有可能要像那大腹便便的妇人一样了。 「大哥！我是男子……我好歹是男子……呜呜……」东方冉终于忍不住哭起来，哭得几乎惊天动地，若是再不制止，一切都来不及了。 见他哭得悽惨，东方埭的动作一顿，抿了抿唇，伸手抹去东方冉的眼泪，东方冉自泪眼朦胧间看他，东方埭面上不再復之前的怒火，而是有些复杂，许久后，凑到东方冉耳边轻声一嘆，「来不及了。」 他不再抽送，却是直接催精，射进东方冉体内。 东方冉以绑着的手掩面，泣不成声。 「女子怀孕都要看天意，何况是男子，以后你我情事顺其自然，若你怀不上……」东方埭轻声如安慰一般得抚慰他，「那我们就不生了，好不好？」 东方冉仍旧哭，只是声音稍微小了一些，慢慢有些侥倖的心思出来，虽然他明白，这种事情，要侥倖还是有些难的。 东方埭抚摸着他的额头，道：「今日之事，我以后不会再提，小冉，下次若是再有人轻薄你，大哥便将他们都杀了，不怪你……好么？」 才打了棒子现在想给他甜枣，东方冉目中仍然有泪水，不为所动。东方埭凑近他的脸颊，咬着他的唇瓣，这次纠缠，当真是有些缱绻温柔了。 「若是我怀了……我……我会死的……」东方冉低声，道了此话。东方埭动作一顿，低声道：「小冉你威胁我？」 东方冉摇摇头，咬住牙关，却是不语。 东方埭从东方冉身上下来，将他手上绑着的绳子解开，途中几次看着东方冉，东方冉都没有睁开眼睛。 他不是在说笑，至少这时候，他的心思真的是这么想的。 ※※※※※※※※※※※※※※※※※※※※※※※※※※※※※※※※※※※※ 发现自己越来越困是在几个月后，东方冉隐隐发觉自己肚子难受，尤其是在练武之后…… 这让他情不自禁有些惶恐。这意味着什么？ 他不敢去想，同时也因为吃的东西缘故，有些肠胃不舒服。 应该只是肠胃不舒服…… 东方冉不去找大夫验证，每日便那么自欺欺人。东方埭虽然给他吃了那东西，但也没特意找人把脉拘束住他，大概是因为对生子很是期待，东方埭最近一段时间反而常常去揽月城，了解叶铭夕的情况。此后和东方冉的情事，也渐渐地少了起来。 东方埭似乎也发觉最近东方冉的状态不太好，只是东方冉几乎不会因此说什么，加上东方埭每每想找大夫来时，东方冉越见苍白的脸色，东方埭决定至少要过一段时间才找大夫。 他倒是没想到东方冉这么快会有身孕，他只是不想太逼东方冉而已。只不过在东方冉眼里，却认为东方埭似乎已觉得自己有了身孕，因此东方埭不但不强迫自己做那样的事情，还…… 难道未来真的会有个孩子从自己肚子里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的缘故，东方冉只觉得自己越发疑神疑鬼，有的时候会想，男子根本不会生子，他肚子里也许是长了个怪东西，有时候又会想，若是真的了有了孩子，东方埭会怎么对他呢？ 越想越战战兢兢，原本东方埭现在对他也不算太坏，但是东方冉却总是回想起小时候的场景。东方埭那么喜欢欺侮他…… 叶铭夕生了孩子不久，揽月城传出他和叶钦羡的喜讯，三岛六城的兄弟们都被邀请，东方冉也是。 东方埭想让他心思不要像以前一样沉闷，令他猜不透，便将他带到了三岛六城。 东方冉坐在凌云洛和东方埭的中间，很安分地斟酒，但酒液只沾了唇，并没有喝下去。 「叶三哥竟然真的生了个孩子……好神奇。」凌云洛凑过来与东方冉说话，「孕子丹的传说原来是真的，如此神奇的药出了，不知道下一个怀孕的人是谁。」 「哐当——」 东方冉本要和东方埭碰杯，闻言手中的酒杯忽然坠落，打在桌上，酒液溅到了东方埭的脸上。 东方埭捏着酒杯，没有特殊意味的笑意消退，淡淡地看着东方冉。 东方冉微微颤抖地从怀中拿出干净的帕子给他擦…… 东方埭皱着眉头，捉住他的手腕，「够了。」 东方冉嗫嚅了一下，也不敢抽回手腕，只道：「大哥，对不起……」 东方埭道：「……没关系。」 对面的天忆琼看了东方埭半晌，脑袋枕在天忆云的肩上，道：「小冉真是可怜。大哥，我发现比起别人来，我对你真好~」 天忆云道：「他哪里可怜了，东方不是没怪他吗？」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东方埭是不会发脾气的。 挑雨城城主一脉，就算再怎么生气，都是关上门来大肆发作，很少在别人面前发作。 「现在不发作，到时候可就惨了，你没看小冉抖成什么样子，以前东方对他再怎么坏，他都不会这么害怕……唔，难道是最近欺侮他欺侮得狠了？还是……算算时间，也许小冉也怀了……」 「你别乱说话。」 天忆琼笑道：「我不是无的放矢啊，你不觉得小冉的脸色很苍白，而且胃口很不好吗？这桌上的菜餚不见他动半分，想喝酒竟然还手抖。他怎么说也是习过武的，要不是他生病了，就是他怀胎了。而前者么……挑雨城也有大夫的。」 天忆云看过去，见东方冉面色的确很是苍白，不由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天忆琼看天忆云离席，明显是要去关怀别人，有些后悔自己说出来。 「小冉，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东方冉望向东方埭。东方埭手指动了动，东方冉点点头，天忆云就把东方冉给拉走了。 「天大哥？」 天忆云拉他到了揽月城另一处院落，从怀中取出一盒酸梅，拈了一颗给东方冉，东方冉接过，咬在嘴里，他之前一直没有胃口，哪怕酒席上的佳肴都是精品，但现在尝到这酸味时，却忽然觉得好过了许多。 「多谢天大哥。」 天忆云神情有些古怪，道：「你大哥……他有没有给你吃过什么东西？」 东方冉僵了一下，道：「什么……什么东西？」 「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东方冉低下头，摸着自己的手，道：「有……」 「是雌果？」 东方冉点点头，似乎有些艰难地涩然道，「还有孕子丹。」 天忆云疑惑道：「孕子丹？」 「是啊，雌果是药引，若和孕子丹一起吃下，可让男子在交合承欢后有孕……」 天忆云想到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额头上青筋直跳，当初他可没吃什么丹药，只就着水吃了雌果而已，原来天忆琼还瞒了他别的事情！回去定要他好看。 第19页 东方冉面色苍白地抬起头看着天忆云，他和天忆琼的年龄差不多，也不过二十岁左右年纪，面如冠玉，俊秀好看，若不在挑雨城，恐怕能成为个爽朗潇洒的年轻人。 「我是不是……怀了？」 天忆云诚实地道：「……有可能。」 东方冉一瞬间露出好像要哭的表情，但是又很快掩饰住，「如果我怀了，瞒大哥，能瞒多久？」 「瞒不了多久，而且是他给你吃的药，他本来就想着你怀孕，恐怕很快就会发觉。」 「那……男子打胎……」 「……我不懂，男子和女子恐怕不一样，铭夕都是剖腹产的，你若是打胎，死胎从哪里出来？恐怕还是得剖腹，剖腹这么大的事情，你瞒不了你哥哥。」 东方冉哑声道：「他给我吃这药，定不肯我把这个孩子打了，其实他也不是想要孩子，他就是想知道，把我逼到什么地步，我才会绝望。」 「小冉……」 东方冉深吸一口气，微笑道：「放心，天大哥，我没那么容易崩溃。」 天忆云欲言又止。 平日里没那么容易崩溃，怀孕时可就不一定了…… 宴会持续了许久，一直到深夜才停止，哪怕叶钦羡早早得去陪新娘，途中还发生了些宗亲们的插曲，但这丝毫不影响三岛六城众人的闲情雅致，东方冉与东方埭本是不同房间，但因为东方埭的主动要求，叶钦羡却将他们安排到了同一个房间。 东方冉不太敢进入房间，即使他知道东方埭已经在里面等着他，等着他干嘛？自然是要刨根问底那时候天忆云找他到底说了什么事情。 「不进来？」 正在东方冉在门外犹豫了好一会后，东方埭在屋内，淡淡出声，东方冉连忙推门，走了进去，「大哥。」 「过来些。」 东方冉于是又走近东方埭几步。 「今日小冉身体如何？」 东方冉没料到他是问自己身体状况，但思及自己的身体状况比天忆云的谈话这个话题还要危险，于是道：「好多了……」 「那今日为何会手抖？」东方埭此时并不如在外时一直挂着的笑意，明显就是不高兴的神色。「你连杯子都已拿不稳。」 东方冉暗舒一口气，还以为东方埭是因为他今日打翻酒杯不小心将酒液泼到他身上的事情，「今日我看铭夕他们两个人的婚宴，心中感慨，所以一时走神……」 东方埭闻言，淡淡道：「走神，小冉，你是学武之人。」 「……因为我最近身体不适，心思不澄明，有些魂不守舍……」 「魂不守舍？小冉，你是真的因为身体魂不守舍还是在怕……有什么秘密被人知道？」 东方冉心中一跳，赶紧低下头，不敢看东方埭，「我……」 东方埭眸子紧盯住他，轻声柔道：「小冉，你是在听见云洛说那话时才发抖的，莫不是你……」 「不是！！」 东方冉反应有些激动。心中也知道如此表现更加惹人怀疑，然而他控制不住。 东方埭温柔的拍拍他的背，道：「不是便不是，小冉不要激动，这种事情本来也不用隐瞒也不用直说。时候到了，总会发现的。大哥并不会胡乱怀疑你。」 第七章 隐瞒……怀疑…… 东方冉觉得他话中有话，想着自己如果过了几个月，肚子鼓起来，那可就…… 「大哥，你……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如果他已经知道了，他这么多加掩藏，反而更加惹事。 「知道什么？」 东方冉闭了闭眼睛，道「我虽然没有直接……证明……但是……我……」 「你怎么了？」 「我最近，看见以前喜欢吃的东西，会想呕吐……」 东方埭目光一闪，牵起东方冉的手，手指探到他脉搏上，细细查验，他对医术这方面会的并不是太多，之前也从来没有了解过怀孕之人的脉象如何，但是之前他总是去找叶钦羡了解叶铭夕的事情，对这脉象倒是有些知道。 怀孕之人，脉搏跳动都是会有两种跳法的……一种是属于母体，而另一种，自然是属于婴儿。 东方埭的目中出现惊喜，抱住东方冉，「小冉，你真的有了！」他说的是随缘，但仍然希望东方冉为他生个他们自己的孩子。他不想找女人，而挑雨城的城主之位如果要选旁支，实在太过麻烦，不但要证明那人有正脉继承，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事宜。更何况，以他这种个性的人，不是自己亲生孩子根本不会想去理睬。 有孩子一事被验证，东方冉指尖颤抖，眼睛睁大，相比于东方埭的惊喜，他并不见多少开心，想到有个活物在自己肚子里，东方冉一下子就害怕了起来，东方埭似乎也看的出他神情的惶恐，摸了摸他的头髮，低声道：「小冉不用太害怕，这几日是钦羡的婚宴，凌大哥一定会回来，他是医仙，帮叶三弟生产都毫髮无损，一定不会让你受伤。」 东方冉低下头。 哪里是怕孩子让他受伤？其实他怕的，从来都是东方埭。 东方埭将他抱起，抱到床榻上，拥着他入睡，说不尽的缠绵说不尽的温柔，东方冉想到他这份温柔是为了什么，便无法消受，隐隐有排斥的模样出现。虽然极力忍耐，但东方埭还是看出来了。 东方埭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这会他这么拒绝自己，一下便让他想起聚会上一、凌云洛凑过去和他说话，他不像对待自己一般对他排斥惧怕，模样表现得很是亲密…… 「小冉现在排斥我？」 「……没有。」 「没有怎么离得我那么远？」东方埭没有硬搂过人来，于是东方冉就睡得离他比从前在挑雨城里远了好几寸。床总共才几尺？这几寸的距离对东方埭来说，已是十分不能忽视的了。 「我只是在想事情……我怕凌大哥不一定赶得回来，他是医仙，居无定所，来无影去无踪，每次回三岛六城都没多少人知道，连云洛都瞒着。何况这次钦羡婚宴是在为铭夕接生后，他之前已来过一次三岛六城了，现在一定在中原的某个地方，即使接到了消息，也未必能在婚宴结束前赶回来，他赶不回来的话，我们很难见面，就算钦羡能有他的消息，我们也容易错过。」 「如果赶不回来，我们就先在这里住下……住到他来了为止，这样就不会错过……这些事情你都不用想。」东方埭伸手把他揽了过来，「你只需要休息。实在要想的话，就想我。」 东方冉点点头，心知这一关暂且是过了，只不过从东方埭的声音听来，略有些低沉，未必相信他刚才是因为担忧而离他远的，否则不会有压抑的色彩。 在大哥的心里，他找藉口会让他更不舒服，只不过因为孩子，他现在不说而已。 凌云霄果然没那么快赶到，东方冉与东方埭等婚宴结束后还等了许久，一直到第五天，凌云霄才终于来到，帮一样有孕了的天忆云和东方冉把脉。 第20页 天忆云腹中孩子已有好几个月，肚子已大了好多，但穿了厚厚的衣服，看得也不过是肚子胖了些，还没大到撑起来的地步，到最后几个月，那肚子就会如气球胀气一般，鼓起来。东方冉偷瞄了他的肚子好几眼，心中惴惴，面色也有些苍白起来。 「忆云的最多再过四个月，小冉的才初期，还要八个多月……」看了眼东方埭，「虽然男子有孕不易流产，雌果与孕子丹产生的宫物很顽强，但是，要和人的外力碰撞相对抗，也顽强不到哪里去。男子若是流产，没人及时把里头的东西取出的话，有两个后果，一是，人体内会自动产生保护机制，把死去的孩子和宫物包裹成石头，这样的话，有些人带着石头甚至能活几十年——若石头长得位置不对，也是活不了多久。要把石头取出来，可能活，可能死，都是不确定的。若是胎儿没有变成石头，那么孩子就会在肚子里烂去，肚子里烂了一块肉，之后的结果，我想你们也知道。」 东方冉脸色仍然很是苍白。东方埭微皱着眉。 天忆云听得寒毛一阵一阵，不由道：「小冉……正好我们都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如你搬到拥雪城里一起住吧？」天忆云身为一城之主，自然有眼力，看得出东方冉很不愿意和东方埭呆在一起。 东方埭道：「冉弟都那么大一个人了，他会照顾自己的，对不对？」 东方冉微微地点了点头。 天忆云道：「东方……你……」 东方埭打断他的话，道：「我又不是禽兽，怎么可能会丧心病狂地在小冉有孕的时候对他怎么样呢？天大哥不必担心。」 天忆云心道你就是个禽兽。 东方埭微笑：「我会对小冉很好很好的。」 东方冉情不自禁又抖了一下，天忆云知道，他那可不是身体无意识地抖，而是心理无意识地抖。天忆琼拍拍东方埭的肩膀，低声道：「别逼过头，你会后悔的。」 凌云霄淡淡道：「既然如此，我会算着日子，提前产期两个月回到三岛，若有意外，让医生稳婆帮忙展平孕夫身体，尽量躺着，身子微侧，然后转换，两刻钟就要转换一次，然后传信到杭州白玉楼，毕竟那层宫物不如女子般流产了会脱落，这样就不会挤压脏器，我不会离开岸边太远，等到我赶回来，还有时间可以把人救回来。」 说着，他又看了眼东方埭，「……如果，你们想要我把人救回来的话。」 天忆云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不由道：「要不……我去摘星城和小冉住一起吧。」 「不行！」 天忆琼也皱眉道：「不好！」 东方冉平淡地道：「谢谢天大哥的好意，不过我想，我应该能够对付的。」 天忆云见东方埭目中已隐隐有黑气，怕自己过于表现出不信任东方埭，反惹得东方埭将怒火撒到东方冉身上，便道：「那好，不过摘星城离揽月城近，扶风城虽然更近，但毕竟要过一段水路且原大哥不一定会在，你若有什么需要，传信给钦羡，然后叫钦羡也传给我……」 东方埭似笑非笑地道：「天大哥这也太不信任我了。」 天忆云道：「你什么性子，我会不知道？」怎么说，五岛城主都是年年聚会的，小时候也经常会去另外那几城中住几个月。 东方埭道：「罢罢罢，我知道你们对小冉是兄弟间的关心。反正我也忙得很，你们想照顾他就照顾吧。」 天忆云听得他松口，心中平坦了些。 凌云霄之前说的可太恐怖了，若东方埭真要把东方冉逼死。啧。 「看来天大哥是真的疼冉弟呢……」回到挑雨城，东方埭缱绻缠绵似的将东方冉抱在怀里，东方冉目中有着淡淡的哀伤，东方埭勾起他的下巴，啄着他的嘴唇，轻声道：「小冉怀了大哥的孩子，好像一点也不开心？」 东方冉低声道：「大哥……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 「小冉……」东方埭眯起眼睛，「自从东方陆死掉，你似乎心情一直都不大好。」 东方冉眼中出现雾气，他根本就不是为了东方陆，「大哥……」 「你这么喜欢他，嗯？」 「我不喜欢他……」 东方冉的目光勐然沉下，「那你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不想为我生么？」他早就不满东方冉对他的躲避，现下天忆云一刺激，更是让他愤怒。 东方冉被他语气刺得一缩，低声吶吶道：「我……我……」 似乎察觉到东方冉的惊吓，知道他现在肚里有孩子，不经得起吓，东方埭缓和下语气，嘆息着抚摸东方冉的脸颊，「小冉，大哥对你好，以后也对你孩子好，这样不好吗？」 如果是这样，当然好，但是东方冉甚至觉得，别说孩子了，就算是他，就算是东方埭喜欢了他，他也未必会对他好，「我只是身体难受……」 东方埭抱着他，帮他抚摸腰际，「孩子越大会越难受，不过忍过去就好了，小冉，等他长大，我们就可以逍遥了。」 东方冉嘴唇颤抖了一下，不说话。东方埭将东方冉拉起，来到信月居，信月居里的人已都被东方埭遣走，现在信月居就只是一处宅院，一处还算雅致的宅院。 「我记得小时候小冉就很渴望在这里能和别人一起玩。」东方埭扶着他带到一处鞦韆上坐下，东方冉抬眼瞧了下四周，又很快垂下眼。 这是他在害怕，或者说是在抗拒。如果是别人，东方埭肯定不会这么有耐心，但是现在，他却知道这时候必须要让东方冉从他内心缩着的壳子里走出来，东方冉在逃避，并且…… 想起医仙凌云霄最后说的那番话，再看看东方冉现在的样子。 东方埭心中当真生出种恐慌。 东方冉的脸几乎没有血色，看人也不敢看——也许是因为最近他也只能看他一个，从前东方冉是会和他对视的，但是现在，他却连敢都不敢。 这样的状态，东方埭几乎怀疑他能不能活着把孩子生下来。 「大哥……」东方埭在鞦韆上看见这地方虽然仍然还是像小时候那么美，但是人都已不在了，而且他和那些曾在信月居里的人也没有多少感情，「我们回去吧。」 「小冉不想看下去？」 东方冉摇摇头，「这里也没有比外面更好的风景。」 东方埭沉默一会，眼中神采波光明灭，最终带了东方冉出去，「那我们去别的地方。」 「……大哥不用陪我。」 「我要陪。」 「……」 「想必城主府中小冉也呆的腻了，我们去别处看看。」东方埭捉着东方冉的手，半扶着牵引他往挑雨城城中走去。 城中有不少人看见东方冉的模样，心下便明白之前东方冉怀孕的消息是真的。三岛六城中的雌雄果传说一经证实，许多人都有了特别的想法，岛民大多数是兴奋的，只不过雌雄果在岛民眼里看来都是有毒的，除却城主嫡亲血脉吃了没事，其它人吃了也许就糟，就像三岛六城城主府的血亲侍寝规矩，在城主那边有这一项规矩的同时，外头也有非嫡亲一脉吃了雌雄果会中毒的规矩。 第21页 消息传来传去，东方埭却是分毫不在意，他护着东方冉，只不过不想要别人打扰到他，其它，他一概都不管。 东方冉有孕后，就十分容易困，不过东方埭在他身边，他又不敢提出回去的青丘，东方埭肯陪他来，甚至说是主动陪他来，若是他要回去，这对东方埭来说，恐怕又是忤逆。 东方埭寻了一处亭子，扶东方冉坐下。 挑雨城城民见了，莫不感嘆东方埭的性子好，竟然能如此温柔，东方冉最后实在困得不行，就睡在了东方埭的怀里。 东方埭在阳光下看着东方冉微微颤抖着的睫毛，心中柔情与怜惜都翻涌上来，与此同时，竟还有一些懊悔。 其实他并不是非要东方冉为他生一个孩子不可。但是这世上最让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就是情，情让他看见东方冉对东方陆时吃醋，情也让他不顾后果想要东方冉为自己生一个孩子。 「小冉……我喜欢你。」东方埭吻上那睫毛，脸颊贴上东方冉的额头。东方冉的睫毛颤了颤，唿吸一顿，渐渐得又平稳下去。这回，却是真的睡着了。 东方逮自那以后经常陪着东方冉来这边，有的时候城里的事情太忙，东方冉一个人过来时，就会怔怔得看着一处地方发呆，东方埭本想找侍卫保护他，但是东方冉的武功也不弱，一旦察觉到有人在旁边，那就死活都无放松下紧绷的神经，没奈何，东方埭只好不放心地让他自己一个人去那亭子里坐着，同时自己也会加紧时间处理事务，好能快点去陪他。 「东方冉。是你。」 这一日，裊裊情丝顺着和风微微飘荡，只有昨晚才下过雨丝，东方冉盯着一片柳叶上的露珠发愣时，就听见一个并不熟悉的声音这么道。 东方冉抬起头，看见了一张美艷的面孔，「你是谁？」 那人的眉毛显然扭曲了一下，但仍然挤出一个笑容来，「我们小时候见过，你忘了吗？」 东方冉不语，但是他平淡的表情，却让那人知道，他是真的忘了。 「信月居。」他咬了咬嘴唇，看起来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叫东方郁。」 东方冉转动脑子，忽然想起小时候见过的那个男童，很美艷，当时也的确最能牵扯他的心，不过那已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何况那个时候，他正处于被人欺负的状态，不论是谁，那时候只要美一些，在他面前表现得开心一些，也许他都会产生对这人一样得好感，「原来是你。」 「你还记得我？」东方郁克制不住地嘴角上扬，这让他的面容多了些神采飞扬，好看了许多。 「我是还记得你。」说完，东方冉又沉默，记得，记得之后呢？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若是从前，东方冉一定不会这么懒洋洋，但今次他却完全不管失不失礼，看了东方郁一眼，就不想说话了。 东方郁咬咬牙，道：「我听说你怀孕了？」 东方冉随意「嗯」了一声，他实际有些心不在焉，不过这在东方郁听来，却是在敷衍他。 「城主对你好吗？」 「……」东方冉沉默了一下，道：「还不错。」 东方郁似自嘲一般地笑，道：「当初我们都道这一任的城主脾气不错，我们有福了，一定能够入他的眼，谁知道你这个亲弟弟，从小待在他身边，他一看 ，竟然也就喜欢上了，对我们这些人却是瞧也不瞧一眼。」 东方冉眼神再度飘忽出去。 东方郁眯了下眼睛，道：「我听说你似乎是不喜欢城主的？」实际他并不是听说，挑雨城里流传的完全都是东方冉和东方埭关系很好的消息，但是从小时候和长大后东方冉虽然怀孕面色依旧苍白来看，这显然只是说说而已，东方埭和东方冉的关系一定不好！说不定，东方埭就是和前几任城主一样，脾气不太好的人。 「你想干什么？」无缘无故，东方郁不会特意来找自己，同时，无缘无故，东方郁也不会打探他和东方埭的事情。 「我只是很倾慕城主……」东方郁说完这一句话，便不再说下去，他知道东方冉不笨，因此一定很快能理解这句话。 东方冉闻言却是愣了许久，嘴唇蠕动了一下，才犹豫道：「你的意思是……」 「我不相信你不懂。」 「……」 「你如果不喜欢城主，为什么不帮我呢？只要城主喜欢我，那么一切皆大欢喜。」 东方冉摇摇头，手摸上自己的肚子，一脸淡漠，「不可能。」 东方郁的脸几乎都要扭曲，勉强挤出一个笑来，问道：「为什么？」 「我如果帮了你，大哥会生气。」 「他如果爱上了我，那又怎么会生气？」 东方冉侧头看他，墨色的眼几乎波澜不惊，东方郁被他看得一愣，心中底气竟然失去了七八分。 「如果大哥没爱上你呢？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我……我自有我的办法。」 东方冉轻哧一声，摇头，「没用的，我不会帮你。」 「你是觉得我一定会输？」东方郁气愤得道：「连试都不试，怎么知道会不会输？何况你不是不喜欢城主的么？既然如此，又何必死赖在他身边不走？你直接出岛不就好了？」 直接出岛，直接出岛……这话已经两个人对他说过了，一个是已经死了的东方陆，还有一个是现在的东方郁。 东方冉轻声道：「你知不知道，上一个怂恿我出岛的人怎么了？」 东方郁道：「你不用拐弯抹角的，直接说吧。」 「大哥砍了他一双手，送回宗亲那里，宗亲们把他杀了。」 「……」东方郁眼中恐慌之色闪得虽快，但还是被东方冉看得一清二楚，「你既然知道大哥的脾气不好，就不要去惹他了。」 「怎么，你喜欢上他了不成？」东方郁掩去害怕，仍然想要激东方冉帮他。 东方冉低声道：「我就是喜欢他了，又如何？」 东方郁闻言睁大眼睛，随即恶狠狠得在地上呸了一口口水，「有毛病！他脾气那么不好你还喜欢他。」 东方冉不语，甚至都没看他。 东方郁似乎明白他不会帮他，愤愤地甩了一甩袖子，走了。 下午，东方埭处理好城中事务，终于过来陪东方冉，东方冉抬起头看东方埭一眼，仍然很顺从地进入他怀抱里。 东方埭抱着他，只觉得心无比满足，手掌在他背上拂来拂去，就好像在抚一只猫一样。 东方冉其实严格来说并不能像猫，因为猫是会挠人的，但东方冉却不会，东方埭从前最爱的，就是东方冉服从他的模样。 东方冉也知道他这个喜好，想起东方郁说自己喜好东方埭是有毛病，东方冉也无从辩驳，小时候东方埭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偶像，长大了虽然知道他性格并不好，但是他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也没什么办法……也许他是真的有毛病吧。 「今日心情如何？」 「还可以。」 东方埭安抚地不停的抚着他的背，笑道：「明天没有什么事情，我陪你一起。」 第22页 东方冉顿了一下后「嗯」了一声。 东方埭轻嘆一口气，道：「我如果对你太坏，小冉可要说出来……」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才道：「大哥会尽量改。」 东方冉一愣，东方埭这么示弱，他……是否…… 「对不起，小冉，我不该给你吃孕子丹。」东方埭 抚摸着东方冉的脸颊，双目都看着他，目光缱绻怜惜……还有些后悔。东方冉一直在瘦下去，哪怕他肚子渐渐得大起来，因为怀孕的缘故，先前练武所练出来的腹部肌肉，都变没了，东方冉也渐渐得瘦下去，一个年轻人变成现在这样，若说东方埭不清楚那是因为生子打击太大，绝对是自欺欺人。 东方冉嘴唇蠕动了一下，眨了一下眼睛，泪水从眼里出来。 「别哭……小冉……」东方埭吻去东方冉的泪珠，「你这么哭，我会心疼。」 东方冉眼泪越掉越快，渐渐克制不住呜咽之声，抱住东方埭埋首在他怀中哭泣。 「你……你从小……对我就不好……」东方冉边哭，边哽咽地说出这话。 东方埭抱着他，不断亲吻在他额头上和脖子上。 「老是打我……欺负我……不许我求饶……不许我跑……不许我告状……」东方冉眼泪流得很急，显然这些话都是憋在他心里已久的了。 「我以前那么喜欢你……呜……」东方冉克制不住得几乎有些放声，他并不是一开始就那么怕东方埭得，最开始，他对东方埭完全就是濡慕和钦佩，然而东方埭却要打他。 东方埭本是想让他慢慢发泄出来，发泄出来就好了，万万没想到东方冉竟然也会透露出喜欢之语，这让他几乎欣喜若狂。 「小冉……冉弟……小冉……我爱你。」东方埭亲吻含住东方冉的耳垂，东方冉本还是哭，被他含了耳朵缩了下脖子，伸手去擦眼泪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怎么了？」东方埭还是没把人放开。 「我……我的肚子……你不能 ……」东方冉还是有一些常识的，比如说肚子里有活物，自然不能让别的东西再插进去了，否则若是戳到伤到，那可如何是好？ 「我不做。」东方埭颇有些怜惜之意地说，「我只是想看看小冉。抱抱你……」 东方冉闻言安分了下来，任由他亲，只是在被亲到敏感处时才会想着缩一缩。 东方埭亲吻时当真没存多少挑逗的心思，东方冉吐露出对他的喜欢，他也吐露过爱语，这时候心中有的自然是浓情蜜意，同时，因为太专注的缘故。竟然没有起那方面的心思。 这可苦了东方冉，东方埭的亲吻和以往做那事时爱抚差不多，而且因为温柔存了怜惜之心，要更慢更缠绵一些，他现在可经不起他这么柔软地挑逗，察觉到欲潮渐渐起来，下身也渐渐起立，东方冉通红了脸夹紧腿，想不被东方埭发现这一事实。 东方埭吻着吻着发觉嘴唇沾到的皮肤处有些烫，停下亲吻看了眼东方冉，才发觉东方冉面色潮红，双目含水，因为羞怯和被抓包的窘迫四处乱瞄不敢看他，夹紧的双腿里，似乎还有什么……蠢蠢欲动。 东方埭目光一深。东方冉这个时候并不适合进行房事，不过他又太过诱人。 轻轻在东方冉耳朵边吹了一口气，东方埭把东方冉抱起，微笑着道，「冉弟，我们回房。」 东方冉显然是怕他做出什么，但真的拒绝他，又似乎拒绝不了，这么一迟疑，自然就错过了最佳反抗时间，被东方埭抱回了城主府的卧房，一路上有许多人看见他们，那些人们微笑着目送，还有些人兴奋得谈论什么，东方埭行路速度很快，不过饶是如此，东方冉也仍旧窘迫得不敢见人。 将人放在床上，东方埭去解东方冉的腰带。 东方冉这才后知后觉地要挣扎，祈求得看着东方埭，道：「大哥……孩子……」 这可是普天下最有力的理由，东方埭就算再想做，也不可能不顾及东方冉的身体。 然而这会东方冉却是想错了东方埭。东方埭吻了一下东方冉的嘴唇，道：「我不是想要要你……」 他把东方冉的裤子解开，露出那物，修长的手指不断揉弄摸捏。 东方冉被他弄得气喘吁吁，不一会脸就更红了，「大哥……啊……大哥……不要……嗯……」 「纾解对身体有好处，小冉不能总是憋着。」 「哈……啊……哈啊嗯……不……大哥慢点……」东方埭照顾了他几处敏感点后，手上的速度便十分快速，东方冉怀孕后似乎更加敏感了些，几乎受不住那汹涌澎湃的快感。 「大哥……呜呜……啊……」东方冉双眼带了些泪，半咬着嘴唇，看起来十分惹人怜惜。 东方埭加快速度，将东方冉搂进怀里，狠狠得给了他一次高潮。 「啊啊啊——」东方冉弓起身子，无助地捉了东方埭衣襟。 东方埭亲吻了东方冉汗湿的额头，第一次觉得只看东方冉高潮，都很有感觉。虽然他自己都还没纾解。「舒服吗？」 东方冉嗫嚅了一下，不知道为何没有说谎，点了点头。 东方埭心中愉悦，手便再度握上东方冉的分身，「既然舒服，那就继续。」 东方冉闻言惊慌地想要阻止，东方埭不过一抚弄，东方冉的手指就再也推拒不下去，晕晕乎乎地又被东方埭弄出一次。 「小冉，你若是每日都能这样，大哥怎捨得伤你？」 东方冉闻言身体一震，目中闪过些伤痛，因高潮而沙哑的嗓音显然还带了些难过，「大哥，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是个玩物？」 东方埭动作一顿，低声道：「我如果要玩物，挑雨城里多的是，小冉，从小到大，我虽然对你不好，但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第八章 「如果你只是喜欢我的身体，大哥……我不介意……」 东方埭皱眉，「说什么浑话？」 东方冉惨笑一声，道：「大哥，你知不知道，我宁愿你说你只是喜欢我的身体。」 东方埭一时间心就像悬挂在半空中，竟不知道该怎么问他为什么…… 「大哥……如果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为什么我不觉得幸福？」 东方埭沉默了一会，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或者说，他甚至有些惧于回答，东方冉如果觉得和他在一起不幸福，他是应该要放手的——如果他真的爱他的话。可是东方埭一点都不想放手，连一点都不想，他不知道自己是太爱东方冉，还是太不爱东方冉。但是也许更因为东方冉也喜欢他，他们两个既然是两情相悦的，那么凭什么不让他们两个在一起呢？ 「小冉，大哥以后都会对你好的……」 第23页 「当年父亲能娶到母亲，父亲应该也是对母亲好的吧……」 「……」 「大哥，你应该清楚，有些东西，甚至不是我们自己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我之前……我之前是因为，吃醋。」东方埭只觉得自己如果再不挽回东方冉，就要永远失去他，只好剖白自己的心迹，「你对东方陆那么好，这么些年，你总是偷偷出去看他……小冉，你知不知道，我嫉妒得发狂！」 东方冉摇头，道：「我……不相信。」 「若不是你对他那么好，小冉，你知道吗？我后来是不会再打你的……可是，你总是记挂着别人，我想让你眼里只有我……」 东方冉看着东方埭，东方埭目中却是已出现沉痛之色。 他在怕自己离开，东方冉想。 「大哥，我曾经答应过你，这辈子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身边。」 东方埭低声道：「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你的每一辈子。」 「……大哥……人是没有轮迴的。」 「是吗？可是我却相信有轮迴。」 「……」 「小冉，你是在害怕吗？」 东方冉忽然抱住东方埭，狠狠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东方埭闭眼硬生生受了，东方冉直到咬出血来才停下，道：「生子往往九死一生，大哥，我如果死了，你不用把我葬在祖坟里，我想随着风四处飘……我这辈子都没怎么好好看过外头的风景。」 东方埭只觉得心如刀割，还不如东方冉继续咬他，「不许死。」 「大哥，人总是要死的。」 东方埭狠狠得咬住他的嘴唇，慢慢得摸了他的全身，东方冉方才才发泄过一次，身子敏感得要命，根本经不起他得挑逗，被他这么几下摸，浑身战慄，不能自持。 「你若是执意要死，我只好让我们一家都下去陪你。」许久后，东方埭忽然淡淡这么道。虽然他的语气平淡，可是丝毫听不出玩笑意味。 东方冉身体一僵，不可置信，「大哥，我肚子里的是我们的骨血。」 「如果没了你，我要他有什么用？！」东方埭狠狠皱眉，随即，却又舒展开眉头，温柔得摸着东方冉的脸颊，「我们一起在下面团聚，不好吗？」 东方冉这才发现东方埭之前的话中，还有要陪自己殉情的意思。他虽然知道东方埭对自己的情感要比自己想像得还深，但勐然发觉他愿意为自己死，还是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又像是委屈，又像是动容。 「这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 东方冉孕吐越来越严重，大概是快要生育的缘故，二城主的怀孕消息全城都已知道，因此宗亲们不安分的表现，便更加容易打探出来。 东方埭护着东方冉每天都在亭子里休息，心知肚明总有宗亲过来窥探，只不过他在宗亲那里安插了好几个钉子，不怕他们做出什么事情来。 但就算是这样，也还是出事了，出事的并不是他们严加审查的糕点，也不是其它别的什么特殊的东西，东方冉不过是路上过来时踩到了一颗石头状尖利的针头。 这马上，他就昏迷了过去。 针头？虽然是针头，但却并非简单的针头，否则刺不穿城主所用的鞋子。 东方埭把人抱回城主府，为人把了脉，发觉竟然是中了剧毒。东方冉身怀有孕，若是中了剧毒……东方埭全身都发凉，再度体会到他父亲为何会在母亲去世时对他两个孩子那么不好，若非父亲不疼，母亲去世，宗亲们个个口蜜腹剑，他也不会以欺负自己的弟弟为乐…… 「怎么会中毒？」天忆云皱眉，他好不容易生完后脱开身跑来挑雨城想要照顾东方冉，东方埭可好，不但把人养得这么瘦，还让人中了毒。 东方埭不语，把那根针交给他，随即任由他责备。 没保护好东方冉，是事实。 天忆云把了一下东方冉的脉，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六城中会些医术的，恐怕都不是很精通，「凌大哥有没有来过？」 东方埭哑声道：「没有，他还……」 天忆云道：「那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这毒并不是直接使人致命，而是使人昏厥，慢慢致死，应该是用来威胁的药，至于如何解，他也不知道，而且这种药的解药之法，是需要季节的，万物在某个特定的季节，都会有更为特别一点的功效。看小冉的脉象，他只能保证十五天的命，并且十五天内，要不断给他输真气，餵水，食物不能餵。就算威胁的人说他有解药，也很可能是骗人，」 天忆云瞭然，道：「这样的话，我让小琼看着拥雪城，去找凌大哥。」 「你找的到他？」 「你莫忘了他曾说过如果发生意外，要去白玉楼联繫他。」 东方埭失神道「白玉楼离三岛六城太远，光是走出去，就已来不及。」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 东方埭摇头，却道：「若他死了，是我害死的，我会和他一起死。」 天忆云怒道：「这就是你的想法，直接随了那幕后人的意么？！」 「若是小冉死了，挑雨城就算易主又关我何事？」东方埭冷冷道。 天忆云一愣，竟觉得他会有这想法恐怕和他与小琼一样，是情根深种，「让害死他的逍遥在这世间？」 「自然是先把他们都杀了。」东方埭眼中闪过杀气，想到了生么，「来人啊！！把宗亲们全部叫过来！」 「是！！」 天忆云默然地看着东方埭杀了五六个宗亲，全部都是有可能害东方冉的，那五六个宗亲算是和东方埭的血脉还比较近，他们死了，别人就算谋划也不可能是最大获益人。 宗亲们见东方埭出手如此残暴，并且宁愿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都起了逃跑的心思。可惜的是，逃跑的那几个也被杀了。全因为东方埭觉得他们做贼心虚。 天忆云虽然有些可惜，但不同情，天氏的宗亲们也很难缠，总是会背后来点事情让城主不自在，只不过天氏的比较安分，他们也就念着同宗之情没有杀了了事。 「天大哥若是不着急，到时候可帮我与小冉主持丧事。」 天忆云抽了抽嘴角，道：「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参加你们的葬礼。」 「劳烦。」 「……」 眼见着东方埭都开始准备自己的后事了，天忆云咳嗽了一声，道：「东方，这几日是云洛的生辰，你可还记得？」 东方埭丝毫不感兴趣般地头也没抬。 天忆云只好说得更加明显，「当年凌大哥虽外出学医，但云洛年幼，他仍然有些不放心，虽然不让云洛看到免得他俩割捨不下，都每年云洛的生辰，凌大哥都会回来看看云洛。顺道以匿名的身份，送一份生辰贺礼。」 东方埭的动作停止了，目光锐利，「这几日他会回来？！」 「不错。」 东方埭道：「那……我……你……」 第24页 「我去找他，你替他好好看着，免得他断气。」 天忆云说完，便走了，比来时走得要快很多，他此刻身上系了一条……不，三条人命，若是没找到凌云霄，恐怕东方埭就真的跟一尸两命的东方冉殉情了。 摘星城正厅。 「大哥会在？」凌云洛一脸茫然，「我这么多年来，生辰时从来没看见过大哥啊？」 「你虽然没看见过，但他其实每年都会来看你。」 「真的假的？」凌云洛倒是十分不相信，他一向是觉得他的大哥被称为医仙，人也和仙人一样冷情冷心，是不会念兄弟之情的，若不然，他当年就不会让他这样一个小孩子留在三岛六城，独自出去找人学医。 「凌大哥！事出紧急，还请现身一见！！」此话说出后没有回音，天忆云也不走到一边，直接在凌云洛身边将事情说了一遍，凌云洛闻言也是脸色大变，同时也更加着急，「大哥真的不会在，难道真的没有解药？冉弟怎么会中这种毒？」 「没有解药，挑雨城的大夫说这种毒的解药并不难，但必须要当时季节性的药材来入药。现在季节都已经过了，如果要做解药，至少要等到下一年，小冉却只剩下十五天。」 十五天？ 凌云洛更加惊讶，「这怎么来得及去找人？还有没有别的续命方法？」 「我已经把能想的都想了，如果天山雪莲这些东西能够续命的话，我也半分不会可惜，只是那大夫说，没有任何办法，大夫也是我们三岛六城的，怎么会不知道我们三岛六城药材多的是？」 凌云洛咬了咬嘴唇，忽然下令，「来人！」 「在！」 「你们，去把挑雨城城主二弟重病的事情写下来，贴成告示，然后再把我的署名署上去，就说……我求大哥现身，如果他在的话……他这么多年都没有理过我，如果真的每年都来看我，总犯不着为了面子躲着我，害死一个兄弟吧……」 「是！」那人下去了。 天忆云愁云满面，「看来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此……凌大哥总不会这么碰巧，这么多年都来了，就差这一年没来。」 凌云洛低声道：「你们怎么知道他来了？若是他没来呢？其实他根本就没来……」 「来过，绝对来过。」 凌云洛闻言看着茶几上的杯子，似乎已怔住，「来了也不和我说话。」 「云洛。」 凌云洛浑身一凛。转过头去。凌云霄一身素衣，竟然真的在此，「大……大哥……」 凌云霄抿了薄唇，清眸中有着各种各样的情感，但他什么都没和凌云洛说，而是看着天忆云，道：「挑雨城怎么了？」 「冉弟踩中一根钉子，中了上面的毒……挺毒的……你也知道，挑雨城那边的宗亲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茬。」 「几天了？毒性如何？」 「如今应该快第四天，至于毒性……大夫说一直不餵食只餵水，输入真气，可保十五天的命，不过我怕大夫没考虑到小冉肚子里还有一个……怀胎时中毒，病情往往会更加严重反覆。」 凌云霄皱眉，「你的担心没错，我们走吧。」 天忆云点头，赶紧和他一起。 凌云洛眼睁睁得看着凌云霄走，没有叫唤，等他背影不见，才叫人撤了那告示，吩咐下去城中事务，也随着他们跑到挑雨城。 「凌大哥！！」东方埭见到凌云霄时，眸子就变得很亮，此前他见凌云霄时对东方冉表现不在意的态度完全改变，不但有些颓废，还有神伤。 凌云霄道：「若非碰巧，你会后悔一辈子。」 东方埭低头。 凌云霄来到东方冉床前，搭了搭脉，药性的确是致使人在昏迷中死去的，只是有部分倒是被雌雄果挡了，还有部分流入胎儿血液…… 凌云霄皱了皱眉，东方埭立刻紧张，「小冉……他……」 「能救。」凌云霄简洁道，「只是他的孩子为母体挡了些毒血，于是在发育中受损，他要么会变得很聪明，要么就会变得愚钝。」变得聪明毕竟是少数，需要机缘，譬如有些早产儿因为头盖骨发育不完全的缘故，脑子便可以更长时间发育成长，变得愚钝却是最有可能。 东方埭道：「我不管孩子如何，只要小冉活过来，打掉他也可以。」 凌云霄看了东方埭一眼，淡淡道：「还不需要打掉。」 东方埭不由惊喜，能保住一个他就已欣喜若狂了，若是两个都保住，挑雨城也能有后。他以后是不会再让东方冉生的了。 「你们，先出去。让厨房烧好热水，找点生姜。」 「好！」 凌云霄拿出一卷布摊开，一熘的银针，「烧好热水后送进来，施针阶段不能有人打扰。尤其是人声，如果你们任何人惊唿一声，都有可能导致他再也救不过来。」 天忆云便退到门外，与凌云洛一起焦急地等着，过了一会，东方埭亲自端了水送进去，连同生姜。 凌云霄让东方冉咬住生姜，随即用布沾了热水，凉了一会，盖到他的额头上，不一会，他就开始出汗。 东方埭目不转睛地看着，几乎挪不动脚。凌云霄看他一眼，淡淡道：「如果你能保证一声都不发出，可以留下。」 东方埭点头。 凌云霄拿出银针，在东方冉的膻中穴、眉心、下丹田处施针，这几处都是人体内储藏真气的穴位，膻中穴那处便是中丹田，眉心便是上丹田，若在丹田处施针，很容易导致真气外泄，使被刺者气息不稳，走火入魔。 扎入这几根针后，东方冉流的汗就更多了，他内力一时被泄，没有内力持身，要承受煎熬便更加辛苦。 凌云霄将东方冉扶起，在他任督二脉中扎针扎了六根，剩下的针全部扎在其足少阳、足少阴脉上。 往往针灸是不会有血迹出来，但凌云瑄为东方冉注入真气后，他所有扎了针的地方，竟然统一渗出黑黑的血。 最后，东方冉把口中的生姜吐出，又吐出口黑血，面色红润起来。 凌云霄收针，令东方埭为他洗漱。 东方埭不顾东方冉身上沾了毒血，将他抱进怀里，「小冉，怎么样？」方才凌云霄施针，简直让人胆战心惊，怪不得他此次针灸不让人看，若是那人定力稍微不够一点，一定会吓得叫出来。 东方冉虚弱的睁开眼睛，很快又闭上。 东方埭有些无措得看向凌云霄。 「他的毒已解，但是内力暂时被我泄尽，又很久没有进食，你为他洗浴后，再让他吃些粥，可以快些补充体力，他体内之毒已清，就算有残留凭他本身的抵抗能力也能清除，只不过他身体太虚弱，这段时间可能会发热。你好好照顾。」 「多谢凌大哥。」 「不必，你好好照顾他罢。」 东方埭轻吁一口气，小心得抱起东方冉，准备带他去沐浴。 东方冉醒来的时候，东方埭正端着碗一口一口地餵他喝粥。 第25页 温热的粥餵到嘴边，还有那人关心的表情，他眨眨眼，又闭上，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怎么又睡过去了？小冉你未进食许久，再不吃身体受不住。」东方埭以为他昏过去了，探手把脉。 东方冉这才知道不是梦，挣扎着起身，脑子一片混沌，眼前忽亮忽暗，看清楚东方埭的模样后，愣怔了下，道：「我记得我好像中了毒。」 「不错。」东方埭一边餵东方冉，一边和他说这几日的经过，中毒和解毒都说了，东方冉仔细地听了，而后道：「他们如果是要威胁你，为什么要用几乎无法解的毒药呢？」 东方埭微皱眉，道：「有动静想要篡位的那几个老匹夫，我都杀了，还有想要逃跑的。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反正死都死了，我会再派些人手看着那些宗亲，免得放过了漏网之鱼。」 东方冉点头，又道：「小心些好。这几日我们周围的人也要注意。免得他们安排的钉子就在我们身边。」 东方埭目光深深地看着他。 东方冉无辜地与他对视了一眼，很快就低头，「大哥……你为什么看着我？」 「小冉醒来，还是在关心挑雨城。」 「挑雨城是我……我们的家。」 东方埭闻言凑过去亲了下他的面颊，东方冉脸红了，捂住被亲过的地方，「孩子保住了。」 「我知道……」 「更重要的是你保住了……」 第九章 东方冉迟疑了一下，「嗯……」 「小冉，这几天你的意识是不是是清醒的？」 「……」东方冉闻言大吃一惊，东方埭竟然知道！不错，他这几天意识的确是清醒的，只不过醒不过来，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越觉得自己在下沉、在做梦，好像永远都会沉浸在梦里，期间，东方埭一直陪在他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话，还有后面天忆云来时，东方埭说的话，他全部都能听见…… 「小冉昏迷前都还有些闷闷不乐，但现在却好像开心了很多。」 东方冉认真地道：「大哥，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他又到桌边拿起另外一个碗，碗里盛的是当归牛肉汤。补气活血。一口一口餵给东方冉。 「挑雨城必须有后人，而大哥是永远不准备对我放手……是不是？」 「你肚子里都有我的孩子了，还想要我会放手？」东方埭此话颇为平淡，若是往日，他一定会生气，但现在，却一点脾气也没有发。 「就算没有孩子，我们是兄弟，我这世上只有你一个至亲的人，所以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当初是谁还想离开岛的……」 「……大哥，如果是你从小被我打到大，你也会想离开岛。」 东方埭露出笑意，却道：「小冉，你错了，如果是我，我会想办法报復回去。」 「……」东方冉偷瞄了东方埭一眼，低头不说话。 东方埭又餵了他一口汤，道：「不过若是那样的话，没有欺负你这么多年，我恐怕也很难想到对你动的是男女之情。就算现在，也大概是上到床上后才发觉……若是我早些发觉，就不会对你那么坏。」 东方冉一怔，道：「可是大哥之前都还欺负我，也是后来才……才想到床上，为什么会想到床上？」 「那日你偷跑出去和东方陆幽会，我与原大哥聚会，没有立时去逮你，原大哥说你长得好，问我有没有在床上欺负过你，我说没有，他说可惜，我仔细想想，是觉得可惜……」 东方冉咬唇，低头不肯再喝他餵过来的汤了。 「小冉，你可怪我？」东方埭目色暗深，仍然把那汤匙递到东方冉嘴边。 东方冉嘴唇嚅动了一下，还是张开嘴吃了，「我不敢怪。」 「是不敢，所以还是想怪的？」 「……」东方冉默认。大概是他昏迷时听到东方埭对自己那么在意，或者是加上怀孕了胆子肥了，生病又有些气无处发，他竟然敢对东方埭提出抗议了。 「说来你那日若不去找东方陆，我也不会碰到原大哥，所以这一切却是像命中注定。」 东方冉有些生气地道：「命中注定被你欺负？」 东方埭放下碗，上床，和他挤一床被子，东方冉嚷嚷着要把他推下去，但是东方埭还是成功了占据了半张床，东方冉便赌气一般背对着他，冲着床里，几乎是贴在墙上，恨不得离他离得远远的。 「之前你说你想通了事情，嗯……想通了什么事情？」 东方埭似乎吃定他一般，也跟着凑过去，自背后抱住他，东方冉只觉得把自己想通的事情说出来分外不公平，咬着嘴唇摇头。 「一定是想和大哥好好地过日子，对不对？等孩子出生，我们就成亲。」 东方冉委屈地道：「你从小把我欺负到大……我……我……」 「你还是喜欢我，对不对？」东方埭揉弄着东方冉的耳垂，不再像以前一样对东方冉的气话在意。只要东方冉的心中有他，他就永远都不会失去他。 东方冉沉默了一下，道：「大哥，你猜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东方埭道：「当日凌大哥说过，男子孕子的话，生一个男孩的可能性更大。」 「那好，你是大哥，我也就不争了，如果我生的是男孩子，我们就成亲，如果我生的是女孩子，那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你还是你的城主，我还是我的二城主。」 「不好。」 「……」东方冉生气得把东方埭放在自己耳朵上的手扒下来推开。 东方埭解释道：「小冉，孩子的话，我们不成亲，他们也上不了宗谱……虽然女孩子一向不用上宗谱，但是你总不能让他们有名无分吧……」 东方冉不说话。 「况且……」东方埭顿了顿，仍然选择告诉他自己的心思，「我是一定要和小冉成亲的，就算小冉不生男孩，并且，不论这次是男是女，以后……我都不会让你生。」 东方冉闻言，道：「为什么？」他以为东方埭是十分喜欢他为他生孩子，如果只是为了惩罚他，东方埭完全可以想出别的方法。 「因为你不喜欢。」 「……」东方冉过了好一会后，才道：「你不要以为你说甜言蜜语有用……我……我虽然愿意和你一起……但是……我很快就能二十五岁了……到时候岛规就制约不了我了……到时候你再要我侍寝，我不会答应的。如果你要逼我，我就找别的城里的兄弟为我评理。」 东方埭道：「不是侍寝，小冉，只是欢好，我喜欢你，所以才要和你欢好。以后大哥一定不迫你……如何？」 「……我才不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 「我为什么要相信……这么多年了……你从来没改过……」东方冉说着，声音中便满是惆怅，还有些难过。「那时候我求你……哭着求你，你都不为所动……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我。」 第26页 「今次不同……」东方埭的声音也似乎有些涩然了起来，「小冉，今次真的不同。以后我们会是夫妻，我会对你好。」 「我才不要和你做夫妻，万一你没成功改掉，我岂不是很吃亏……」东方冉低声摇头，身体微微颤抖，有些隐隐的激动，他竟然敢说这样讨价还价的话，他真的是在赌，东方埭如今对他的忍让程度到了哪种地步。这也许是他这一生唯一的一次机会。也或者是最开始的机会。 「如果我没成功，你可以住到拥雪城去和天大哥一起。」 之前天忆云说要和东方冉一起住，东方埭的心情可是十分不好，如今竟然做出了这种承诺。 东方冉的心跳有些急速，但他仍然想要试探，「那要是你到时候不让我去怎么办、我还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说着他却似想出了个好办法，「不如大哥你把我挑雨城密室的钥匙给我，到时候我如果被你欺负得难过生气了，就跑到密室里，你进不来。」 「不好……太危险。万一你不小心被锁在里面，你出不来，我也进不去，困死在里面……」 东方冉也觉得不妥，犹豫了一下，道：「那……你说怎么办？」 东方埭捉住东方冉的手，道：「如果我真的再犯，你只需要不理我，我一定会觉得那是酷刑，不再犯了……」 东方冉闻言，脸上便涌了热气。好在他背对着东方埭，东方埭看不见。 还以为他的沉默是拒绝，东方埭抱住他，抚摸着他的肚子，「小冉不是一直很想要有一个家的吗？如今我们很快就会有一个更完整的家，我们可以教他……养他……爱护他，难道小冉不喜欢？」 东方冉几乎要落泪，他当然喜欢……而且这是他从小到大的愿望，每次面对着父亲的暴躁，兄长的欺负时，他就十分希望自己长大后成家立业能有一个温暖的家，埋首进锦被里一会后，他终于回头，埋首进东方埭怀里。 「如果你以后还欺负我……我就再也不和你好了。」 「好。大哥会记住。」 东方埭嘴角带笑，所得快意竟比当初欺负东方冉还要多。喜欢当真是件神奇的事情。 常棣之华，鄂不韡韡。 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兄弟情深，莫如夫妻。 夫妻比翼，六城如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