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雁沉鱼》 第1页 《浮雁沉鱼》作者:匿名青花鱼【完结+番外】 第1章 我的父亲死了。 我与他是没什么感情的,甚至连他的样貌也不大记得。 长到十岁,只见过父亲几面,多是他远远地坐在龙椅上,我则躲在母妃身后,看着他冷冰冰的面孔,不敢上前。 他一向是不大喜欢我的。 父亲崇武厌文,喜欢我那些英气勃勃的哥哥们,我这样胆怯懦弱的皇子,他心中大体是不痛快的。 就像他不痛快多年来依附梁国。 因此十二年前,他将我送来梁国做人质。 可是现在,我父亲死了,几个哥哥都死在多年前那场与梁国的战争中,只留下我这么一个质子,被人三催四请地回去继承皇位。 我想父亲一定是含恨而终,吐血而亡的。 使臣不日即将进京,我将手中的信折了折,放在火盆里烧掉。 梁国对我应是放心的。 我十岁便来了梁国京都,做了十二年人质,日日都是花天酒地的招待,生生要将我养废了便是。 这样一个胸无点墨的傀儡皇帝,再好不过。 拢了拢身上的袍子,我摸了摸手中的木块,发呆想着下一刀如何来雕。 梁国的手段,我总是配合的,书不多读,亦不学武,终日画些花鸟美人,刻些木雕玩意儿,许是我真有些天赋,竟有了些名堂,引得许多风雅人士慕名而来,梁国见我如此,更是放心。 方才这信,便是宫中眼线来报,梁国皇帝已是决意让我回到故国去。 多日来惴惴不安,已做好了逃命的打算,现下终于安心,我长吁出一口气。 刚落了两刀,忽然下人急报,说是太子殿下来了。 我放下刻刀,将雕了一半的小木块放在架上,转过身,一个披着黑狐大氅的人已是站在面前。 他多是如此,来我这儿从不等人通传,也无人敢拦他。 我为他解开披风,眼前一花,身上沉重,便被压在榻上。 他心中不痛快,手劲也比往日狠了许多,只剥了我的裤子,便在我身上动作起来。 我咬牙忍着,小心侍奉,心中知道,若是要离开梁国,万不能此时开罪于他。 梁国皇帝不似我父亲那般风流,两个儿子都是皇后所出的嫡子,小的那个刚刚开府,大的这个便是压在我身上的人。 我与这梁国太子初次见面,就知道这人是个极难对付的。 小小年纪,看着笑意融融,眼神却总是冷冰冰的,举止得体进退有度,从不出一丝差错,与他父皇一个模子刻出来。 从不出错的人,最是可怕。 比如他的父皇,几年前杀死了我所有的哥哥,还将我叫到殿前,问我心中所想。 我自然是当朝痛陈父亲和哥哥们的不臣之罪,满朝文武听罢,自然是瞧我不起,猜我为了保命,骨气尊严也丢到一边。 其实我心中确是这么想的。 父亲和那么多哥哥,我没见过几次的,不自量力蚍蜉撼树,兴兵北上愚蠢透顶,为何要为了这些人,将我的性命也赔进去。 梁国皇帝对我十分满意,但我的日子,也没好过几分。 我的故国与梁国开战,京都的人们自然是对我冷言冷语,我识相地闭门不出,只是不得已去面见皇帝,才离开府邸。 然则质子府的日子,也是难过。 府中大多是梁国人,只有几个丫鬟侍卫,是我从家乡带来的。 梁国多少兵将战死沙场,府中的梁国僕役自然将这笔帐算在我头上。 不过那日离开皇宫,是太子牵着我的手送我离开,又与我同乘一顶轿子,倒是解了我这尴尬处境。 旁人纷纷猜测太子此举,应是皇帝授意抬举,对我的故国,也并不是赶尽杀绝的。 但其实他们都猜错了。 太子只是想在轿子里上我一次而已。 第2章 实在是太疼了,我哀叫起来,却没有换来半分怜惜。 他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惯是那种冷冷的模样,双手抓着我的肩膀,像要将我捅穿了一般,一下狠过一下。 最后我真的惨叫了起来。 他第一次弄我,也是这样。 那时我正日日躲着他。 原也不是这般的,我一向小心逢迎,对梁国说的上话的朝臣,都谄媚阿谀,更何况太子这般人物,自是人家放个屁,我也说是香的。 第一次得到拍太子马屁的机会,是我十六岁的时候。 那时他才不过十二岁,比我矮了一个头,听了我奉承的话,上下将我打量一番,便转头与旁边的宫人说话去了。 我杵在原地晾了一会儿,摸摸鼻子,自己灰熘熘地走了。 我是不生气的,真的不生气。 前朝许多质子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梁国这般命我耽于享乐,实属上天厚待我,这般小小失些颜面,又不是打骂凌辱加身,我很是庆幸。 然则这事情传到皇帝耳中,倒是重重地罚了太子。 想来也是自然,未来要做皇帝的人,怎能当众如此羞辱自己的俘虏,全然失了皇家气度与风范。 我听了叫苦不迭。 这太子本就瞧我不起,又因我受了罚,日后岂不是更厌恶我。 不过梁国皇帝这般严苛,怪不得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沉稳端庄。 第2页 后来与太子相见,他果然对我礼遇许多,一如对待梁国的大臣一般。 只是那眼神总是锋利,每每隐在笑容后,让我看的背嵴发凉。 我的喉咙嘶哑,嘴唇干裂,浑身大汗淋漓,下面像是陷在火里。 他就这么一个姿势,插了我小半个时辰,见我张着嘴叫不出声音,瘫在他身下目光游移失神,才草草收兵,一边狠狠顶着最后那几下,一边用手掐着我的脸,盯着看我被他射入时的表情。 他每射一下,我浑身便一个激灵,待他软了,骑在我屁股上气喘吁吁,还掐着我的脸审视,目光如冰锋,像要在我脸上割出几刀。 他从小便是这样看我,我也不以为意,多以为是他觉得我骨头软品行劣,没什么气节。 我在人前一向是这番做派,但人后其实也一样。 也没什么忍辱负重一说。 这世上有英雄有义士,便有狗熊和小人,总不能大家都是虎胆龙威,铮铮铁骨,也要有我们这些软骨头来衬托一下。 他松开手,从我身上爬起来,我的神思已是飘忽,咽咽干渴的喉咙,躺在原处,动根手指也难。 脸颊生疼,明日怕是得落下两条红印。 我那时躲着他,便是因为他掐我。 许是当年他年纪小,未经人事,不大懂这方面的手段,吃了酒,只会压在我身上蹭,红着眼睛,双手在我胸前腰后乱拧,疼的我眼泪直流,哀叫着讨饶。 后来腰上被他拧的掐的紫一块青一块,胡乱在我大腿上了泄了,我才狼狈脱身。 惶惶躲在家中数日,心中七上八下,不知这太子是酒后乱性,还是存心要弄我。 若是前者,我以后的日子还好过些,他往日一向对我冷眼轻视,酒醒以后,大体不愿再见我,可省去我许多麻烦。 但若是后者,我一个质子,哪里逃得出他的手心,只能咬牙忍了。 我虽是没什么骨气,可委身人下这样的事情,还是做不来的,但若是因着这副身子没了性命,又很是划不来,思来想去,还是盼着太子酒后乱性是最好。 我在家中惴惴不安了几日,太子终于给了我答案。 他闯到质子府里,将我强/奸了。 第3章 那天我以为他是来杀我的。 一进府,侍卫便封了院子,我听着外面的惊叫声,脑子一热,整个人也仓皇起来,暗忖这般浑浑度日怎么也能到了尽头,在屋里没头苍蝇似的转了一圈,想起我在床下刨的地道还未打通,不由得心生悔意。 我是喜欢做些木雕的小玩意儿,可更重要的是,我想在这木制的床下屋底凿一条逃生的路。 但奢靡享乐的日子,将我整个人养的也惰怠无比,不过一条地道,许多年也未刨出院墙。 我望着那大床直瞪眼,想的竟然是,以后住进来的质子真是捡了现成的便宜,再挖月余,便可逃之夭夭。 人家日后说起我这个质子,便是那话本里留下武学秘笈的洞穴老人之流。 房门哐当一声被踹开,我头也不敢回,两条腿已是软了。 那时才知道自己真是贪生怕死之流。 离开故国之时,父皇信誓旦旦地对我说,这是我的身为皇子的责任。 可这是谁定下来的,皇子就要为国捐躯,不能苟且一生呢。 况且又不是我想当皇子的,投胎时也没跟我商量,让我选选。 如今好处没捞着几分,还要我豁出一条命去。 父皇的脸一闪而过,母妃的脸又浮现出来。 她那时哭着与我说,便是苟且偷生,也要保全自己,若有机会,定要逃命,莫等父皇来救我。 想来那时父皇就决心同梁国开战了,选了我这个最没用的皇子来送死。 我忆到此处,眼中盈满了眼泪,面前的一切都模煳起来。 继而后背被人狠狠推了一把,迎面扑在床上。 接下来的事情,虽然疼了一点,却比死要好多了。 太子是有备而来的,显然比上次掐我拧我上道了许多,我正泪眼朦胧地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在我胸前乱摸,转瞬间又被他翻了个,稀里煳涂地光了身子,两扇屁股里抹的全是油。 梁国的刑罚这么特别的么,要太子亲自动手给我抠屁股。 我大气也不敢喘,眼睁睁地看他的黑毛他的肉块靠近我大开的腿间,直到那块肉塞进我屁股里,他在我身上气喘吁吁的动了一会儿,我脑子才清醒过来。 我被他给上了。 他还一脸生气地上我。 该生气的不是我么。 眼泪散去,我胆战心惊地看着在我身上驰骋的太子,突然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叫两声给他助助兴,免得他弄的不快活翻脸把我给宰了。 现在想想,我也真是窝囊到家了。 他压着我弄了一会儿,好似嫌着不够深,将我的膝盖压在胸口,整个人骑在我屁股上,直捅到底。 他是爽的叫出来了,我也惨叫了起来。 大体侍卫封院的用意我是明白了。 那一天我整个人都不停地晃着,头晕眼花地看着他抱着我的双腿,一脸愤恨居高临下地干我,或是趴在床上撅着屁股,看着自己的长髮在枕边垂落摇晃。 后来我晕在榻上,他便躺在我身后,从侧边抬起我的腿,挺着腰杆从后面顶我。 第3页 便是我软的像一滩泥,他也有办法将我顶起来。 真是年轻,真是驴货。 那一次,简直是一场乱战。 我晕过去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应该是不用死了。 第4章 第二天我醒的时候,天边刚翻出鱼肚白。 屋子里还昏暗着,家具陈设,都透着一股子冷意。 我勉强支起身子,胸口的棉被便滑落下来,汗液精/液混在一处,还黏在我身上,都给我捂在被子里发臭。 我心中不由得暗骂这帮下人真是太没规矩,难不成要看着主子死在床上。 抬起脸想叫人,才发现太子在塌边站着,衣裳已然穿戴整齐,好似正在看着我。 怪不得整个府里一点声响也没有。 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而我居然没骨气地咧开嘴,沖他笑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笑,也许是平日里巴结人,笑习惯了。 笑出来的时候我便后悔了,可也收不回来,看着太子半天没反应,我才讪讪地摸摸脖子,低下头去。 难不成要我拍着手再补两句,太子您上的好,年纪轻轻,龙精虎勐,金枪不倒? 还是应该学学妓/女那样,拉着我的太子恩客求他下次再来? 我正在那里胡思乱想,忽然胸口被砸的生疼。 太子拿他的玉佩砸在我身上,转身抬脚踹开/房门,怒气沖沖地走了。 怎么弄的我像是昨晚没让他尽兴一样。 我捡起那块玉佩,小心挂在脖子上。 我觉得这种东西以后应该是可以用来保命的。 比如哪天梁国皇帝要杀我,我可以高举脖子上的玉佩,说太子与我有过命的交情。 至于怎么过命,让太子自己去编好了。 反正我看他把人打发的这么干净,也是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他跟我有一腿的。 后来他经常来我这里睡我,倒是不那么生气了,只是一边冷笑着看我,一边把我翻来覆去地干。 我一直想问他,你要是这么瞧不起我,就管好你那条龙根行不行。 我当然不敢问,还主动给他宽衣,把他舔硬了自己坐上去动,甚至学会了怎么在他胯下求生。 比如想让他快泄身的时候就摸他的腰,不经意地在他耳朵里吹气。 他也不是个蠢的,识破我的诡计之后,就把我捆起来堵上嘴再干。 我觉得他以后一定会有很多儿子的,光是争皇位,就够他梁国乱几十年。 被他干的气若游丝之际,我经常这么想,来宽慰自己四脚朝天的丑态。 在我房里逗留的久了,他便发现了我床下的秘密。 当他掀开那层活动的床板之后,我扑通一声就跪那儿了。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皇族的人,我经常跪的。 只是没这么赤身裸/体的跪过。 他倒没生气,也没有告诉他的父皇,反而冷笑着要我表演如何光着身子挖地道。 在他的监督下,我倒是将那暗道又多挖了几丈。 见过猫监督耗子偷油的么,大概也不过如此了。 第5章 我自知是有几分姿色的。 我的故国有许多闻名天下的美人,那时与梁国俯首称臣,每年便要挑选许多美女,与娟匹丝绸一併北上,进贡到这京都。 不过那些美女都被梁国皇帝赏给了下臣,有一些甚至被发卖出去,成了京城当红的妓/女,挂着我故国的名号揽客。 最争气的那个,听说一路爬到了将军夫人的位子。 与我是远远不能比的。 我爬到了当朝太子的身上。 我若是个女的,估计那次兵荒马乱的初战,就会被他搞大了肚子,日后梁国的皇帝,保不齐是我的儿子。 可惜我是个男的,只能在人家爽完之后,自己蹲在地上抠屁股,免得第二天那些东西流出来,洇湿了裤子被人笑话。 但不得不说,于世沉浮,太子这艘船,又大又稳。 旁人自是不知道我怎么巴结上的太子,只知道我与太子,是说的上话的。 在梁国,这便是一切。 那些挥斥方遒,手握重兵的老将军,居然也会来求我,央我在皇家面前美言几句。 权臣自是不敢轻慢我,身段低的,与我谄媚阿谀,称兄道弟,脸皮薄的酸儒,对着我也赞许有加,和蔼以待。 往日里冲着我讲规矩讲身份的官僚,恨不能随我差遣,广开方便之门。 你们的气节呢,尊严呢,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么。 后来我在京都,办任何事情都是一帆风顺,露个脸,他们便哈巴狗似的任我奴役。 除了救任风晋那次。 任风晋是我在梁国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我幼时落魄,他便与我交好,从不欺我是个小国质子。 后来他捲入一场政斗,得罪了梁国皇帝,成了阶下囚,我四处打点,也无人敢卖我这个人情。 得罪谁不好,去得罪惹不起的人。 像我父亲和哥哥一样。 我急的直上火,最后恬着脸,去求太子。 太子直接把我从他膝盖上推了下去,他的东西随之从我身体里掉出来,半硬着,就那么提上裤子走了。 我光着屁股坐在地上发了好久的呆。 病急乱投医,我让始作俑者帮我去救人。 第4页 太子跟他亲爹是一条船上的,都要趁着这股浪把任风晋这艘小舟上的人拍死。 好在后来任风晋判了流放,保住一条命。 他走的时候我偷偷去送他,看着他干裂着嘴唇沖我一笑,脸上的伤疤正在溃烂着,蜈蚣般扭出一个字,我呆住了。 旁人黥面都是刺字,唯独他是一刀刀刻上去的。 好似老天看他临仙之姿,偏要毁了他半张脸,戴上枷锁来折辱。 来到梁国以后,我鲜少于人前表露心迹,可那时看着任风晋对我笑,我却嚎啕大哭了起来。 当年他是多么骄傲,多么清雅的一个人。 相国的公子,饱读诗书,举手投足都是俊逸,美玉一般的风骨,吹雪落花的容貌。 偏生这么金尊玉贵的人,从不与他人同污,对我处处维护,将我称作朋友。 我拼命擦着眼泪,想仔细多看他一眼,可眼泪怎么也擦不完,双目总是模煳的。 朦胧中,我看着任风晋的嘴唇动了动,眼睛望着我,似乎想说什么。 他终是什么也没有说,怅然一笑,转身走了。 我追了几步,被官兵拦住,看着任风晋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不知何时被一併掏空,整个人只留下一副空壳子。 怎么也停不下来,我坐在原地,哭的要喘不上气。 我原是喜欢任风晋的。 从不敢说出来,只怕他厌恶我。 后来我被太子玩了,便再没面目见他。 第6章 那天晚上太子压在我身上,我第一次表现的非常不耐烦。 我甚至想莫不如将太子从我身上踹下去,混个流放,还可以去找任风晋。 但转念一想,我不是梁国人,等待我的没有流放,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我收收心,正准备叫两声好听的,讨好太子。 太子却尿在我里面了。 感觉到那股热尿,我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子冰冷的目光,尖叫着想要逃开。 太子却狠狠抓着我的脸,欣赏着我惊慌失措的表情,非要尿干净了才算。 我再怎么下贱,也疯狂挣扎起来,可两腿之间黄骚横流,终究是让人家的尿灌满了身体,又失禁一般从我两股间喷了出来。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我脏透了。 太子也是脏的,梁国所有人都臭不可闻。 只有任风晋是干净的。 这里太脏,所以任风晋那么干净的人得离开这里。 太子尿在我屁股里之后,很久没来找过我。 想来他也是差不多玩腻了。 朝堂上下哪里猜得到他们仪表堂堂的太子能做出这样骯脏的事情,只以为我往日与任风晋一党交好,太子对我有心疏远。 老道的还观望着,眼皮浅的已是用鼻孔看我。 我自小便知道这些人的嘴脸,任风晋去了,我更是无所顾忌,与另外几位好友一一送去书信,要他们莫与我再有牵扯。 后来发现,那几封书信送的恰是时候。 一月之后,我的故国便挑衅梁国南疆,藉机开战。 我登时躲在家中闭门不出,每日埋头挖地道。 原先榻下那条已被太子这个杂碎发现,如今换在桌子底下,从头来过,工程量巨大,我亦要趁夜丢弃土石出去,累的双目发青。 可惜只挖了一半,我便被软禁起来,说是要送到前线去,待我父皇哪日打了胜仗,便把我吊死在城楼上。 我觉得梁国皇帝聪明一世,这时怎么被我父皇气煳涂了不成。 我父皇但凡还记挂着我,怎会主动邀战,便是将我吊死,也只会被我父皇拿来摧励兵将。 好在我父皇眼高手低,居然一次胜仗也没打过。 听到有个哥哥战死沙场,我竟有些欣喜,暗忖着许是该休兵投降了。 谁知我国那个天杀的老丞相勾结了番邦,撕毁条约左右夹击,摆了梁国一道,听说当年求过我的那个梁国老将军就是死在这场埋伏里。 我连夜被押上前线。 那些押送我的人曾是老将军的部下,一路上对我拳打脚踢,我哭了一夜,哀求他们住手,皇帝只说吊死我,他们这样属于违抗皇命。 于是我被打的鼻青脸肿。 天亮之时,正要出关,有人追了上来。 我一只眼睛肿的睁不开,另一只疼的只能眯成缝,看见那条熟悉的黑狐大氅,我忽然又哭了出来。 太子在马上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随行的人才堪堪赶到,宣读了圣旨。 我已然偷偷摸摸向太子熘去。 我知道这帮兵犊子,眼看着杀不了我,怕是要来阴的,此时不跑,难不成等他们背后捅我一刀,才让太子带我回去。 只是我眼睛肿的睁不开,跑错了方向,手臂一紧,被人捉在怀里,小声与我说,跑到崖边去做什么。 电光火石间,我突然生出两个诡异的想法。 一个是,以前怎么没注意太子这个王八蛋声音挺好听的。 而另一个却是,这个王八蛋是不是喜欢我。 第7章 等我眼睛好些,我便翻箱倒柜找出太子那天早上砸在我胸口的玉佩,仔细瞧了瞧。 自从他那次尿在我里面,我看着这玉佩也噁心,随手扔在床底,好在没有摔碎,只是积了许多灰 第5页 以前看过几眼,也不过是个寻常的物件,这次留心去瞧,也没看出端倪,摸着摸着,却忽然心头一动,想起件往事来。 有一年上元节,正值太子开府,满朝文武齐聚一堂,我也战战兢兢备了礼物,赴宴去了。 一夜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好在无惊无险,待后半夜,我忍不住贪吃了几杯酒,暖暖身子,准备回府去。 正要出门之际,忽然廊下有个妇人叫我过去。 这妇人很是奇怪,身姿笔直,衣裳料子都是极好的,却挡着面孔,做丫鬟打扮,塞给我一块玉佩,说是他家主子有意与我相好,请我过府一叙。 我那时酒劲上脑,一心等着任风晋的马车来接,醉眼朦胧看不清那玉佩刻的什么纹样,直以为是哪家思春的小姐这么不长眼,放着满朝贵胄不理,敢与我这个质子勾搭。 眯着眼睛看不清,我摸了摸那玉佩,又是上好的白玉料子,生怕得罪了这家贵族小姐,便假装思忖一番,才将玉佩退还了去,谢了小姐青眼抬爱。 现在想想,敢在太子开府宴上与人暗通款曲的,大体也只有太子了。 这玉佩说是寻常,只是放在皇家寻常,怕是我当年瞎了眼,没看清那四爪龙纹。 梁国皇帝佩五爪龙,只有太子佩四爪,我将太子的玉佩还回去,怪不得那妇人身子一僵,接了玉佩还愣在原地不动。 大约是佩服我狗胆包天。 当年人家请着不去,如今硬闯进来把我办了。 只怪我不识抬举。 可我当年若是看清了这纹样,会不会去呢?我也不敢想。 躺在榻上,我手里紧紧捏着那玉佩,想着任风晋那半张毁掉的脸。 恰在此时,门开了。 太子施施然走进来,神色冷淡,一袭黑狐大氅泛着冷光,从头裹到脚,衬的那张脸如冰如雪,身子斜倚在塌边,就这么低头盯着我。 或者说,盯着我手里的玉佩。 我睁着肿胀的双眼,也抬头盯着他。 这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恩客,我赖以为生的太子殿下。 若不是他今日急匆匆请了这道皇召,我现在已然挂在城门上飘荡了。 可他这一出手,我便知道了他喜欢我,也明白了他那些小心思。 我去送任风晋,他一定是清楚的,见我为任风晋哭,他心里不痛快,就作践我,尿在我屁股里。 你毁了任风晋的脸。 我也没跟太子殿下求证一下人家是不是喜欢我,就脱口说出了这个结论。 太子一愣,大概是没想到刚刚把我救回来,我张嘴说的是这句话。 人家可能是立在那儿等我投怀送抱感激涕零来着。 到底是皇家的儿子,不似我这般唯唯诺诺,他脸上闪过几丝不快,反而站直了身子,脸上又恢復了往日对我的冷笑。 是我划烂的,怎么样,好看么? 他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我。 是啊,任家堂堂一个相国府毁在他们父子二人手中,多少盘根错节都被连根拔起,我一个质子,能把他怎么样呢。 于是我把手中的玉佩朝他脸上砸过去了。 第8章 那是我听过最清冽的玉碎之声。 他捂着脸,吃惊地看着我。 我也吃惊地看着他,睁着我肿胀如血馒头似的双眼,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我干了什么啊。 他放下手,呆呆地看看手里的血印,我看着他颧骨上那条血口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趁他发呆的档口,抱住了他的双腿。 他不能走,他脸上的伤被人看见,我是要被活剐了的。 可他恼的厉害,抬脚踹在我胸口,拔腿就往外去,我求生的本能哪里顾得了这许多,反手抱住他的腿,拽着那黑狐大氅往他身上爬,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像个吊死鬼找替身一样。 殿下,殿下我错了。 我哭着挂在他脖子上,噘着嘴讨好地在他脸上乱亲。 我知道自己现在脸肿的像个包子,皮开肉绽馅儿都快要掉出来的那种。 顶着这样一副面容,手还伸进他裤子里乱摸,想让他与我上床去,再哄他莫要将我供出去。 以为他火气方刚,没曾想是个狠的,底下都被我摸的一柱擎天了,脸上还冷冷的,手推在我脸上,挣着身子往外去。 我还能怎么办。 我跪下来抓住他的裤子,将脸埋进他的黑狐绒披风里。 嘴角都让那帮当兵的打到裂开,我艰难地舔着他两腿间的东西,双手紧紧地握着他的腰,生怕他跑了。 好在他不动了,似乎打消了要走的念头,我赶紧将那东西往深处含了含,心想他若是还敢走,我就一口把这东西咬下来,大家一起上路。 嘴角都渗出血来,脸上被他这黑狐皮子捂的全是汗,怪不得他冬日里很是喜欢穿这件,果然是奇珍。 我满头大汗地探出脸来,干呕了几下,双手紧紧握住他湿漉漉的东西不让他转身,仰头瞧他神色,忍着脸上的伤想对他扯出个好看点的笑容。 可惜脸上都是眼泪,我当时一定笑的跟鬼一样。 他拨开我的手,扶着自己的东西,压着我的嘴唇,直接捅到我喉咙里。 毛都刺的我睁不开眼。 我挥着手,胡乱向后倒去,呜呜的说不出话,鼻子里全是他的体味儿,他揪着我的后脑勺,两个卵蛋压在我下巴上,整张脸都被他贴在胯下,站着在我嘴里顶了起来。 第6页 别说咬下那东西,我觉得我下巴已经脱臼了。 那天晚上我一直挂在他身上,像条发/骚的母狗,扭着腰求他饶了我。 他憋着火,对我的各种姿势照单全收,还疯狗似的乱咬人,险些啃掉我好几块肉。 做完之后,我看着他气喘吁吁的脸,他看着我满身的紫青黑印,谁也没说话。 除了肚子上那几块是别人打的,剩下全是他掐的。 我被他折腾的这么惨,他应该是消气了,在我身上扔了条被子,临走前又看了眼那地上的玉佩,摔上门走了。 有这条被子,我就知道我不用死了,心中一松,仰面晕了过去。 想来我也是贱。 若当时有点骨气拿刀砸过去,杀了他我再死,也算是好汉一条。 若是宵小至极,趁着这救命报恩的名头,与他鱼水一番,勾的这小太子为我意乱情迷,日后必然是荣宠加身,在京城继续横着走。 偏生我是个马尾巴拴豆腐的,两头都提不起来。 仇没报,好处也捞不到,把人还得罪了,床上更是赔尽买卖,谄媚的跟个过气妓/女一样,生怕客人不满意。 第9章 那场仗打了一年,我提心弔胆了一年。 更让我肝胆俱裂的是,訾仲山那时来寻我。 他生来是个方外之人,幼时随师傅入京,才与我相识。 我那时萌出挖地道的念头,开始是为了偷熘出去同他玩耍,异想天开,长大后付之实践,实为保命。 一众朋友里,他与我最是交心,后来他离开京城,每年夏天都会回来找我,看我过的好不好。 敏感时期,别人都对我避之不及,唯有他这样赤子之心的人,要救我于水火。 想来我并不是自己认为的那样不堪,风晋仲山这样的人,都待我极好。 我保不住风晋,不能再失去仲山了。 仲山被捉住的时候,我却一点也不着急,也没有去四下活动。 因为我知道这些都没用。 我将那摔成许多块的龙纹玉佩小心从袋子里倒出来,仔细调了米煳补好缝隙,又在后面垫了金丝,勉强将那玉镶好。 在这种方面,我大体是真有些天赋的。 天蒙蒙亮,我打着哈欠去了死牢,随手晃了晃手中的玉佩,便把訾仲山提了出来。 我知道这玉佩是可以救命的,本想留着救我自己,没想到阴差阳错救了仲山。 能救仲山,我是心满意足的。 我骗仲山说我的哥哥们都战死沙场,我要回故国做傀儡皇帝的,那么大一片土地,梁国吞不下。 仲山还是在道观里待的久了,信以为真,拿着那块玉佩,逃出京城去。 回到质子府,我沐浴更衣,平静地坐在房中等死。 等的久了,居然睡了过去,谁叫我补了一晚上玉来着。 睡到傍晚时分,被人扇了一耳光,我仓惶醒来,捂着脸,抬头看见俯视着我的男人。 他脸色平静,但我与他苟合的日子久了,已经能看出他眼底压不住的怒火。 仲山的师傅是任相国的座上宾,后来任家与皇族关系微妙,他师傅便早早带着他离京了。 有人打着太子的旗号放走了相国府的人,不知皇帝心中做何感想。 大体与我父皇一样,恨儿子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 正当我有种报復的快意涌上心头,太子将手中的玉佩在我面前亮了亮,看我惨叫一声,满意冷笑,继而将那玉砸在地上,拔剑砍的粉碎。 那是我补了一夜的玉佩,每个纹路都已经刻在我心里。 原来訾仲山出关时,听人说我差点被吊死在城门,又跑回来找我。 我瘫坐着,看着那满地的碎玉,哭的一头栽倒在地上。 哥哥和亲爹死的时候我都没哭的这么痛。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仲山没有死。 太子这个王八蛋,拿着玉佩来吓我,私下里把仲山扔出京城去了。 我为了风晋在他脸上划了一道,他也没敢伤害仲山,免得我提刀去砍他。 放走仲山的狱卒并不识得我是谁,太子便全揽在身上,编了理由去矇骗皇帝,可皇帝因此疑心他好久,他那段日子也是不大好过。 我知道这些的时候,居然冷笑出声。 因为我彻底明白,这小太子真是喜欢我,喜欢的死心塌地的。 这点真是好极了。 第10章 你把我的脸掐成这样,明日我如何见人。 我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抚摸着他的面颊,心中想着这许多年的过往,嘴里假意怨嗔。 后来这些年,知晓他喜欢我,我的日子就好过了起来,时间一久,这小太子便被我哄的服服帖帖。 对我冷着一张脸,我也知他心底里急的跟猴一样。 他瞥我一眼,我便俯身亲了亲他的嘴,含着他的舌头搅弄,继而趴在他身上,将乳/头凑给他叼着。 如小儿餵奶一般。 他抓着我两扇屁股揉搓,指头捅进我泥泞不堪的肉/穴,插了一会儿,换了个更热更大的东西塞进来。 我撑着手臂,骑在他身上起伏,口中呻吟轻叫,心思却飞到千里之外去。 任风晋流放的地方在南边,与我的故国接壤,訾仲山知道我做了皇帝,一定会来寻我。 胸口一痛,他又开始咬我,我抬起上身,乳/头离开他的口唇,不让他再吮,他便盯着我,下/身发狠地向上顶我。 第7页 大腿颤颤发抖,臀肉被他掐在手中,按住了撞的啪啪作响,我的腰肢晃的有些支撑不住,哆嗦着摸着小腹,感觉那粗壮的东西在里面肆虐,形状也隐约隆起。 我挨了一会儿,撩起汗湿的长髮,气喘吁吁地与他笑道,殿下今日可是要狠心捅穿了我。 他忽然坐起身,将后仰的我紧紧搂在怀里,滚烫的胸口挤在一处,下面插的更勐了一些。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灼的我脸蛋通红。 将你插坏了可好? 他恬不知耻地问我,目光有些迷乱,我隐约觉得有些危险,可下面磨的火辣辣的疼,叫我难以挣扎。 他惯是个心狠手辣的。 我总想将你插烂了,烂到合不拢腿,哪儿也去不了。 他手臂紧紧箍着我,将我抵在床上,一点余地也不留,狠狠压着。 我胸口的气息几乎被他挤了出来,那东西还拼命往我身体里捅。 简直是想杀我。 任风晋知道你被我插烂了,还会要你么? 我赶紧埋怨他扫兴,继而亲住他的嘴,防止他胡思乱想,一转身去杀了风晋。 小太子果然冷静下来,抱着我通红的脸蛋抚摸,唇舌在我口中缠绵起来,下面的动作也慢了几分,都捡我快活的地方顶去。 我勾着他的脖子,他提着我的腿,谁也不再说话,嘴里忙着亲,下面只顾奔那极乐之境去了。 不得不说,两个男人做这种事情,越到后面越痛快。 我为了自己快活,没脸没皮地找了春宫图来,照着上面的姿势要他学习了一番。 他虽是冷冷地对我嗤之以鼻,我的话他却是都照做的。 有时我甚至在想,我将这小太子调教的这么好,是不是便宜了别人。 使臣进京以后,我的质子府便被接管了。 我也再没见过太子。 周身侍卫都是我故乡的人,太子也调遣不动的。 他再也不敢横冲直撞闯进来把我办了,闹大了,我俩这点丑事遮掩不住。 离开梁国的前一天,忽然有个丫鬟给我递了一个口信,要我夜里去质子府后山见一个人。 我知道是他要我去的。 他以前常说我这地道出口定的不好,挖到墙角下,一露脸还是被人捉住,不若直接挖到后山去。 我没有去后山,只是看着床下桌下两条总是没挖通的地道,发了一夜的呆。 第11章 我都不知道我会犹豫这么久。 瞪着桌上的烛火发呆,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我其实是想去见见他的,可我觉得去了,就对不起任风晋,也对不起他那因我而毁掉的半张脸。 以前还可以说是被迫无奈委身于人,但我如今去见他,就是自甘下贱了。 但是太子救过我,于情于理都也该去与他道别呢。 我霍地站起身,忽然又想到他强/奸我,尿在我里面,我又慢慢坐下了。 但是他救了訾仲山,这么多年一直护着我。 我又站起身,转念一想,要不是我张开腿任他玩,他怎么会做这么多。 于是我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门外忽然有人闯了进来。 故国的兵将急于接我回去,一众丫鬟将我团团围住,换了朝服给我。 梁国的地界上,我是不能穿龙袍的,一袭暗红官服加身,白马已备在门外。 去见了又能怎样呢,又说些什么呢。 便这样吧。 有什么话,以后书信来往罢。 我一夜未睡,浑浑噩噩跟着兵将出了质子府,阳光晒的我有些目眩。 我翻身上马,看着笔直的长街,向我好奇张望的百姓,忽然莫名其妙地张开嘴,对左右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便回。 左右自然不依,梁国实属虎狼之地,他们断不敢放我这么一个新君到处乱跑。 眼看着缰绳都要被牵去,我索性一甩手,瞪着他们一声不吭。 我的小太子说过,有时候,不说话,比说话好用。 那时我笑他仗势欺人,全靠着皇帝老子撑腰,若是我这个质子不说话,根本没人理我。 现在想来,身份确实是这世上最锋利的刀。 比如现在,这些从故国来的兵将,才终于意识到我是那个握着生杀大权的人。 我策马狂奔,路上才想到,已经早上了,他怎么可能一直在那里等我。 可到了后山,他确实等在那里。 我不由得哈哈大笑。 我从未看过他穿便服的模样,粗布的衣裳,牵着马站在林中,一脸阴沉地盯着我。 笑的我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已是明白,若是我昨夜来见他,怕是叫他打晕了绑在马上,远走他乡去了。 太子殿下,你是要与我私奔么? 我走上前,手指抹着眼角的泪,笑嘻嘻地问他。 他不说话,一动不动,冷冰冰地看着我,一如平日里的模样。 我知道他生气了。 忽然间,他那阴狠的目光中浮出水意,眼泪一颗颗落下。 我第一次见他哭,震惊之余正要嘲笑他,不知怎的自己也哭了起来。 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兵将随从已是追来。 我擦干眼泪,转身上马去。 不能让别人知道太子在这里等我,还穿成这个样子,皇帝那里,他没法交代。 第8页 临别之际,看着他还站在原地狠狠地瞪我,边瞪边哭,我忽然想与他说点什么,到了嘴边,全咽了回去。 其实我都明白的。 他看着老成持重,毕竟年纪小,不懂得讨好别人,也拉不下脸来向我求欢,喜欢我,偏要做出个瞧不起我的样子,再欺负欺负我,要我注意他,多对他上心。 但我是个浑货,一向是得过且过的,哪里肯为他留心,他一计不成,又见我与任风晋走的近,心里着急,生怕我与任风晋两情相悦了,于是先下手为强,硬把我办了。 他心里是怨我的,怨我都收了他的玉佩,怎么还退回去,怨我为什么不喜欢他,梁国又有谁能比他好。 他太骄傲,太不讲理,因为他是太子,就觉得全天下人都应该喜欢他。 我想对他说,以后对着喜欢的人,别老欺负人家,你看,现在把我欺负走了,你傻了吧。 可我又觉得我说了,岂不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真成了死后留下武功秘籍的洞穴老人之流。 我才不便宜后来的那个人。 第12章 离开梁国的时候,质子府的东西,我们一样也不敢带,连我自己的字画木雕,也尽数放在原位。 唯有那块近日还未刻完的木块,我揣在怀中,带回了故国。 算是善始善终罢。 回国后我便后悔了。 带块破木头回来做什么,小太子给我的金子银子,珠宝玉器,但凡带些回来,我也不至于过的这样惨。 连年战乱,国库早已空虚,投降后赔款赔地,举国上下大家一起赔了个干干净净。 这就是我雄心壮志的父皇留下来的烂摊子。 他还好意思去死,他拉爽快了,要我给他擦屁股。 我都想把他的陪葬挖出来去买粮食。 我当上皇帝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我母妃的灵位,移到了朝堂中。 战乱那一年,我母妃便哭瞎了双眼,惦记着远在梁国的我,惶惶不可终日。 父皇不愿见她哭哭啼啼的哀求模样,刻意冷落疏远。 战争没结束,母妃便病死了,无声无息,尸体许久才被宫人发现。 连我知晓她死去的消息,都是两年后的事情。 她生前没有享过我的福,如今死了,我这个皇帝儿子,定要让她风光,坐在朝堂上,所有人拜我的时候,都得拜她。 他们都对不起我的母妃。 我这么一弄,掀起了轩然大波。 朝中许多人都等着抓我的小辫子,现下我等于自己拧了好大一股,给他们送到手中。 我的哥哥虽然都死了,却留下好几个侄子,朝中有的拥立大哥的儿子,有的拥立三哥的儿子,这几个侄子最大的不过十岁,都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好年纪。 老丞相眼看局势大乱,力排众议,将我这个唯一成年的皇子请回来,以对抗满朝的外戚权臣。 就是那个当年勾结番邦,摆了梁国一道,害我差点被吊死在城楼上的老狐狸。 世事真是无常,如今他跪在我面前,老泪纵横,与我讲着故国的辛酸往事,求我励精图治,振兴国本,以大局为重,切勿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我还是年轻,居然乖乖地将母妃的灵位移到了后宫。 但是我还是不甘心,假意弘扬佛法,命人刻了许多观音像,送到大大小小的寺庙里去。 都是我母妃的样貌。 可惜我与母妃长的实在相似,举国上下都以为我跋扈至极,自比菩萨。 不过如此一来,佛教在我国倒是空前昌盛。 这便是小太子教我的手段了。 生活艰苦之时,便要让百姓有个信仰,比如佛教这种苦海漫漫,普渡今生什么的,最适合现下一穷二白的我们。 不然人人都要喝酒吃肉,要钱要利,我还吃什么喝什么。 我裹着厚重的披肩,躲出朝堂喘口气。 殿前全是来问我要钱的,修桥的春种的,安民的戍边的,一个个都在与我哭穷,我才是全国最穷的那个好不好。 俯视着一座座殿宇,我冻的瑟瑟发抖,想起那人身上黑狐绒的轻巧暖和,不由得觉着自己更可怜了。 他不知道我与母妃长的像,会不会也与旁人一样,笑我好大喜功,肆意妄为。 我嘆了口气,熘到寝宫去给我的母妃上香,嘴里念念有辞,托母妃去他梦中转一圈,吓唬吓唬他。 第13章 那年冬天我过的很苦,每日一睁眼就开始为所有人的口粮发愁,还要防着那些外戚权臣给我使绊子。 见过这样的臣子么,国家都危在旦夕,他们还想着怎么把我绊下去,然后再争出一个听他们话的小皇帝。 我想为百姓造点福利,他们便推三阻四,生怕我做出功绩,便是真的做了,一两肉也要让他们刮去半两油,砍过两刀,到了下面人手里,渣也不剩。 气的我夜里经常睡不着觉。 我经常坐在朝堂上,看着这些人的嘴脸,恨的浑身直哆嗦。 梁国人都没你们这么狠的。 人家确实把我们收拾了一顿,可收拾完就走了,也没赶尽杀绝。 可这群蚂蝗似的东西,吃饱了也赖着不走,不把百姓最后一滴血吸光,就好像对不起他们那一个个大肚子似的。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老丞相那么一把年纪,说哭就能哭出来,跟三岁小孩似的。 第9页 因为这里,离亡国真的只差一步了。 也许是老天垂怜,也许是我国气数未尽,在我一筹莫展之时,竟出现了转机。 梁国皇帝驾崩了。 各国局势尽数洗牌重来。 我听到这个消息,竟是第一时间提拔了许多我父皇留下的兵卒,让他们偷袭了当年赔给梁国的边疆要塞。 春天之时,要塞拿了回来,互市也拿了回来,我不仅拿到了兵权,还拿到了税收。 我有一群忠心耿耿的年轻将军,还有老丞相为我提拔的门生,他们都感念我的知遇之恩,我可以横着走了。 躺在榻上数钱的时候,我经常会心虚地想起小太子的脸。 不对,现在应该叫他梁帝。 估计他也忙着稳定局势,没功夫理会我明抢暗夺的那些城池。 我才抢了几个啊,其他那些国家比我抢的更多,先收拾他们,让我挣两年钱再还你行不行? 我数够了钱,瘫在被子里。 巨款傍身,果然心中有底气许多。 这年头没钱不行,兵都养不起,没有兵,谁都敢对你横眉毛竖眼睛。 我知道我养的军队打不过梁国,但如果梁国真打过来,我是不会让百姓受苦的,我立即投降去做人质。 反正比我现在的日子好过多了。 我敞开腿,梁帝便被我哄的五迷三道,什么都听我的,哪像朝上这些外戚权臣,我掏心掏肺地对他们晓以大义,为国为民,他们就想着怎么要我死。 不过现下是我琢磨怎么要他们死的时候了。 我想了许久,生怕踏错一步,想的身心俱疲,紧紧裹在被子里,将自己缠的像条虫。 不能操之过急,只怕一石激起千层浪,这群野狗若是联合起来,也能将老虎咬死。 往日知道有人为我撑腰,就是做错了什么,哭着在他面前抹眼泪便是。 如今我做错事,结果就是死。 你怎么不打过来将我抓回去得了,免得我受这般煎熬。 我趴在榻上,有些气闷。 气他那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怎么连我这么弱小的国家也不敢打。 又气梁帝早不死晚不死,偏等我回了国才死,若是早死两年,小太子登基,哪里肯让我回来,定是将我扣在宫里,肆意宠幸。 想到这里,我忽然探出脑袋,吸了几口气,脑子也清醒过来。 他与他父皇,感情是很好的,不比我与自己的父亲,想看两生厌,一个送儿子去死,一个想挖了老子的坟。 他父皇死去的时候,他定是难过极了的。 我却趁此机会算计了他,与别人一样,落井下石。 第14章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我虽然也算是龙子龙孙,可跟人家梁国的那个比起来,真是条四脚蛇了。 两年后,春暖花开之际,梁国开始清算周边各个小国这一冬干的好事。 旁的国家草木皆兵,甚至向我寄来书函,要求联合抗梁。 我理也没理。 你们去过梁国么,见过那里的街市么,知道人家有多少兵么? 知道你们的皇宫还没有人家相国府大么? 我父皇就是吃了没见识的亏,坐井观天,螳臂当车,害的我国元气大伤。 我是见过世面的,我摩拳擦掌等着梁帝来打我,降书我都写好了。 听到是他御驾亲征,我眼睛都放光了。 我也要御驾亲征。 奈何我赶了几夜的路,浩浩荡荡一纵长队,边疆都巡视完了,梁帝也没来。 人家绕过我这里打别的国家去了。 不会是捨不得让我为难罢? 我坐在帐篷里冷笑。 这么远给人家送屁股,人家躲的比兔子还快。 知道我来了也不抽空在这里兜一圈,白嫖都不干。 肯定是身边有人了。 我那几天脸色阴沉,周围的将军们都以为形势严峻,日日寝食难安。 后来许多小国归顺了梁国,改制称臣,梁国上下一片振奋,士气高涨。 梁帝凯旋迴朝,我也就闷闷不乐地回宫去了。 坐在龙椅上,我忽然明白,我是不会再见到他了。 那时我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离开梁国,以为做了皇帝,便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然则我是从一个小小的质子府,到了另一个笼子里。 两个都坐着龙椅的人,若是相见,必然是朝野间的大事。 那时他想带我走,便是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现在他还敢与我私奔么? 我冷笑了。 尝到权利的甜头,我都变得快不认识自己了,更何况是他。 那么声威赫赫的天子,眉头一皱,周边的番邦都要心惊胆战几个月。 这一年,形势太平极了。 所有臣国都乖乖缴纳岁贡,唯有我,大笔一挥,拒绝进贡。 我说我没有钱。 几月过去,梁国那边没有动静。 我吁出一口气,又抢了旁边臣国的互市。 老丞相被我吓的终日两股战战,昏倒在朝上数次。 然则梁国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国内的事儿那么多,怎么会有心思管这些臣国的事情。 我信誓旦旦地安慰老丞相,心里擦擦冷汗之余,却有点怅然若失。 第10页 既然你不理我,那我可挨个抢了。 抢到几个番邦联合起来去梁帝面前告了我一状,梁国的使臣终于来到了我面前,向我宣读梁帝的手谕。 大体是些官话套话,指责我在梁国京都长大,受先帝信任回故国做了皇帝,却不曾做个好的表率,与邦交安定无益。 我收了皇召,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字儿倒是写的挺漂亮,说的全是屁话,跟没说一样。 四仰八叉躺在龙椅上,我看什么都不顺眼,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好在这个夏天,訾仲山来寻我了。 第15章 那时我正在调教我的侄子们。 统统接进宫里来,不能老让那些小人们把持着。 老丞相亲自授课,给我挑一挑哪个比较聪明,将来替我管管朝政。 都是龙子龙孙,你们也不能指着我一个驴似的转圈累死。 于是宫里的太监宫女每天都在哭,不是这个掉池子里了,就是那个从假山上摔了下来。 老丞相也被他们折腾的夭寿几年,老态横生,经常在课上就打起盹来。 仲山一来,我俩便如小时候一般快活,带着我的跟班侄子们,浩浩荡荡在宫里玩耍,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若是风晋也在就好了,小时候我们三个常常一同熘出去。 刚回国的时候我便派人去找风晋,想将他偷偷救出来。 可风晋早就不见了,许是任家的人下手比我快,已经将他接走了。 总不是梁帝派人将他杀了的。 他毁了风晋的脸,若是决意杀他,何苦多此一举。 想到梁帝脸上被我砸出来的疤,我不由得有些后悔。 当年还是砸轻了,若是下手狠一些,打掉他半张面皮,看他怎么顶着那张脸招摇,让别人在我种的树下乘凉,喝我辛苦挖出来的井水。 可他是皇帝,便是貌若无盐,也会有大把的人前赴后继。 更何况他长的那么漂亮,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 对啊,他先前的骄傲一点也没错,天下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呢。 他曾经穿着粗布的衣裳,牵着一匹马,要带我浪迹天涯去的。 小侄子过来摸摸我的脸,问我在哭什么。 我说不出话,摆摆手,泪眼朦胧地看见仲山在远处看着我,便说是看见小时候的朋友太高兴。 说完我哭的更伤心了。 仲山是我肚子里的虫,虽然他不大满意这个说话,不过他确是我最知心的人。 然而他离开皇宫的时候,与我说,他不会再来了。 他的师傅要带他求仙问道去,再不入尘世来。 我呆呆地看着他一身白衣,离开皇宫的背影,飘飘欲仙一般。 我在城门上追着他走,直到了城楼角才停下来,任他从我的眼前消失了。 风晋不知去向,仲山离我而去,我的小太子在遥遥千里之外的北国做皇帝。 原来不是每一次送别都能等来重逢。 有时候,这便是我们之间最后一眼了。 我小的时候并不明白这一点,总以为岁月漫长,我们都还有再相见的时候。 然则于世沉浮,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 但这些路,往往是没有交点的,所以那些彼此相逢相识的岁月,都是上天的垂怜眷顾,让我们开始孤寂苦闷的一生之前,能有个温暖的起点。 送走仲山,我浑浑噩噩走回寝宫,没进门,就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不怪仲山,是因我不经意瞧了门口侍卫一眼。 那个侍卫正当值,双目直视前方,看见皇帝在他面前摔的狗啃泥一般,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正如当年小太子发现了我的密道,我跪的那么痛快一样。 他长的像极了我的小太子。 上天对我真是眷顾。 第16章 他叫做任礼孟。 真是个好听的姓,让我想起风晋。 把衣服脱了。 我回到寝宫,给我的母妃上香,嘴里淡淡地对任礼孟说。 他吓的冷汗直流,乖乖地脱了袍子。 我转过身,晃晃手中的香火,让他脱到一丝/不挂。 他紧张极了,脸蛋红红的,不好意思地看我一眼,又吓的低下头去。 我围着他转了几圈,仔细打量他的裸/体,看的他的阳/具也微微抬头,被他不好意思地捂住了。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大概是以为皇帝好龙阳,对他有兴趣,虽然屈居人下有些窝囊,但一步登天,谁不愿意。 而且这个皇帝长的挺漂亮,算来算去不亏的。 我当年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很了解。 呲的一声,鼻子里传来肉的焦煳味。 他闷声惊叫,低着头不敢动。 他当然不敢动,我一个不高兴,他全家都要凌迟。 权利是多么让人目眩神迷的东西。 我在他大腿上烫了一个香点,又转到他背后,在他屁股上烫了一个。 这样才像嘛。 识字么,读过书的罢? 他疑惑地看着我,不知道我是要玩他还是要考他,赶紧点了点头。 皇宫的侍卫大多是贵族子弟,他也不例外,从小都是锦衣玉食堆大的。 宝贝大的人,多是骄纵,自以为是,需要好好教养。 第11页 你看,如今揣摩错圣意了吧。 换了别的皇帝,他那小鸡儿敢硬,早就割了扔去餵狗。 我是个大度的皇帝,我不仅没有阉他,还给他拿了很多书,让他回去增长见闻,我以后每月要检查。 我都被我自己感动了。 他抱着书,衣衫不整地从我房里出去,脸上藏不住的惊恐疑惑。 俗话说,宁啃鲜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 我是吃过鲜桃的人,怎么可能看上他这个烂杏。 他虽然跟那个桃长的像,但是皮肤没有人家好,光是那粗糙的大腿,就让人倒胃口。 不过这颗杏被我调教久了,倒也是争气,举手投足都是端庄得体。 我这才发现,我不仅在琴棋书画方面小有天赋,在教书育人上,也真是卓绝。 我把小太子调教的那么好,怎么可能调教不好这颗杏。 想到此处我又气闷起来。 我觉得我的桃可能正在被别人啃。 招招手,我让任礼孟不用再练剑了,坐到我身边来。 他气喘吁吁地收了剑,擦干净身上的汗,小心翼翼挨着我的椅子,坐在地上,神色不卑不亢,自然恬淡。 真的是乖巧懂事,我教的真好。 换了那位,怎么肯坐地上,非得让我扶着椅子撅好,让他干的舒服点。 我俩在他爹的龙椅上干过一场的,那次我吓的险些晕过去,软的随他摆弄,什么姿势都肯,只求他快点结束。 他不但不肯结束,还架着我的腿,把我按在金堆的龙椅里疯狂地顶,一边逼我看着空荡荡的朝堂,一边让我夹紧了别把东西流出来。 后来我捂着屁股提着裤子,小心翼翼给他爹擦椅子,擦的比我的脸还干净。 他也不帮我,靠在一边冷笑着看,说他以后登基,要经常在这里干我。 说了话不算,真是混蛋。 我想着想着,迷迷煳煳睡了过去,醒来后发现礼孟还坐在原处,安静地看着我。 真是个好孩子。 我摸摸他的头,他的脸就红了。 想坐龙椅么,礼孟? 我问完,他的脸就白了。 第17章 我有一个疯狂的计划。 从我见到任礼孟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我几辈子修来的。 为了他,我更用心地打理朝政,安邦攘夷。 我需要一个安定强大的后盾,以绝后顾之忧。 我经常拉着礼孟,与他彻夜详谈这个宏图大计,兴奋地难以入眠。 他却不甚高兴的模样,只说去了梁国,再也无法与我尽忠。 我拍拍他,叫他以大局为重。 当年老丞相煳弄我的那一套,我全搬出来砸在礼孟身上。 多年前我父皇倾尽一国之力,也未伤梁国根基分毫。 如今我这个办法,却是不损一兵一卒,能将梁国尽数吞下。 想来我父皇真是瞎了眼,竟没发现我的惊世之才。 是的,我要偷梁换柱,把礼孟换到梁国去做皇帝,做我的傀儡皇帝。 然后我就有桃吃了。 我要把我的小太子关起来,扒光了衣服捆起来干,就像他当年干我一样。 他肯定是不乐意的,我管他乐不乐意,先从那件黑狐绒披风扒起。 不,还是留着披风,把里面全扒了,让他雪白的身子裹着黑狐绒,肯定别有一番滋味。 我还得尿他里边,气的他哭出来才好。 他还反抗不了,深宫里都是我的人,朝堂上都是我的心腹,异国他乡的,他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他。 想想他那双冷冰冰的双眼狠狠地瞪我,还得被我玩弄,我就兴奋的不能自已。 做了皇帝之后,我就多了安安静静地胡思乱想这么个毛病。 所有事情都憋在心里,当然要把我憋疯了,而且想的多了,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比如宫女太监经常看我好好地坐在那里,忽然就揪着头髮嚎叫起来,继而又恢復平静,继续思考。 我想着怎么玩弄梁国的皇帝,脸上一定是露出了淫靡的表情。 其实不只是脸上,我下面都有点硬了。 忽然颊上一暖,任礼孟亲了我一口。 我愣住了。 他摸着我半硬的下/身,在我颈间温存着。 我抄起镇纸就在他脸上砸了一下。 早就想砸个疤出来才好装的像一点,一直捨不得。 正好这次补全了。 任礼孟捂着脸,双眼红红地看着我,像极了那年被我用玉佩砸过之后的小太子。 我实在是太惯着礼孟了,居然敢对皇帝动手动脚。 而且他还怒气沖沖地跑出宫去,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 更无法无天的是,任礼孟拒绝配合我的计划,并且要求与我睡觉,才肯为我去为我卖命。 我知道我是有几分姿色。 可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举步维艰,整日如履薄冰的小质子了。 想来是我对礼孟过于宠溺,从小小一个侍卫,几年的光景,变成朝中炽手可热的红人。 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他都对不起他这个姓。 风晋那么清雅的人,才配得起。 我抓了任家上下,礼孟也没有向我屈服。 他拿着刀,划破了自己的脸,血和泪混作一处,双目恶狠狠地瞪着我。 第12页 边瞪边哭。 我想起了那天在后山等我的小太子。 就那样哭着,眼睁睁地看我转身走了。 连一句像样的告别我也没有给他。 想到这里,我心口一窒,从马上翻了下去,晕死在一片惊叫声中。 第18章 我从马上坠落的消息不胫而走,但是御医都闭紧了嘴,谁也没敢将我的病情外泄。 我想我早就病了。 这几年大概一直是疯的。 从我那天忽然跑到后山去找他,我就已经疯了。 我对着故国的满朝文武,心里却一直在同他讲话。 明抢暗夺那些城池,竟是想看他什么时候忍不住了,来收拾我,把我抓回去算了。 贸贸然跑到大军压境的边疆去,拒绝缴纳岁贡,甚至从马上摔下来,我都在想他知道了会是什么神色。 他没有任何反应,我便更不甘心。 没一件是像样的,我早就疯的不轻了。 我在自己的皇宫里,漫天肖想着另一个皇帝。 还找了个与他长的很像的人,异想天开着偷龙转凤的法子。 其实我连皇宫都不知道怎么将礼孟送进去。 更别提如何把他偷出来。 如今我身子病了,心里反而清醒过来。 听御医说,我的母妃当年便是心悸去的。 我这个大概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 一旦病发,也没几月活路。 这么一看,我父皇还是有道理的。 我确实不适合做皇家的孩子。 早早送我去了,比放在身边看着好受。 可老丞相是断断不肯让我死的。 他哭的比当年劝我以大局为重时还真心几分。 是啊,好不容易这江山稳固了些,我一撒手,多少麻烦又冒了出来。 可我真的没几个月可活了。 我将最大的侄子叫来床前,无奈地嘱咐他。 外戚权臣,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当年被抢去的地,也都抢回来了,若是遇到问题,就去找梁国,实在不行,归顺了做臣国也是可以的,莫要为了意气胡来,像你皇爷爷那样害的我们这般田地,命才是最重要。 你看,我要没命了,那么多想做的事,都成了泡影,想说的话,再也说不了了。 当年故作潇洒,一袭红衣白马,笑别人情痴,如今才知,是我轻狂。 我是喜欢他的。 都要死了,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早认了,我也不用这么疯了。 如果知道当年一别,是我俩相见最后一面,我会对他说我喜欢他的。 好过我现在对他说,也不知道他是否放在心上。 他已不是当年那个为我神魂颠倒的小太子,我也不是那个软弱可欺的小质子。 我一直在与回忆里的那个人遥遥相望,浑然不管真正的他已经走的远了,并没有再理会过我。 我的侄子才十五岁,我将这么大的国家丢给他,他怕的一直哭。 我一死,周围的那些番邦定要蠢蠢欲动,欺负我年少的侄子,像我当年落井下石一样。 可我管不了了,这些留给他们去烦好了,我早就管的累了。 冬日来临之际,我的病癒发难熬,再也瞒不住了。 手脚总是冰凉麻木,胸中气滞难疏,说话也困难。 我终日躲在寝宫里,掰着僵硬的手指,艰难地刻着我从梁国带回来的那个小木块。 说着想善始善终的,这么多年,还未刻好,像我那两条怎么也没挖通的地道一样。 第19章 大雪飘落之时,訾仲山来寻我。 他虽是与师傅修仙去了,但听到我生病的消息,还是违逆师命,跑来送我最后一程。 你看,连仲山这么出尘避世的人都牵挂着我,远在北方那个耳目灵通的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再不来接我,我就要死了。 我摸着手里的木块,又开始胡言乱语地发癫。 我没疯,我是对我的小太子说的,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梁帝。 临死之前,仲山哭着握紧我的手,后悔他来晚了。 我难得精神好些,许是到了尽头,迴光返照一般,趁机拜託了仲山。 别人也许会忘了我的遗命,但仲山不会欺我。 死前有最信任的人陪在身边,不枉此生的。 我要仲山去寻风晋,他一直下落不明,我总是放心不下。 第二件事是任礼孟,自那天他划破了自己的脸,气的我晕死过去,便不知道逃去哪里了。 是我对他不起,若是寻到他,加官晋爵,补偿给他。 我知道礼孟想要的不是这些,可他想要的,我不想给。 我想给的那个人,那个人却不要了。 第三件事,就是这小木块了。 我从梁国带来的,这么多年,终于刻好了,死后要仲山带回梁国,送给梁帝。 我将那木块放在镶珠嵌玉的盒子里,叮嘱仲山一定要交到梁帝手中,心中暗自贼笑。 梁帝兴许还以为是我国进贡的什么宝贝呢,打开看见是块木头,肯定大为光火。 我就是要给他添堵去的。 我还要化成一缕幽魂,每天飘在他身后,在他耳朵里吹凉气。 生前我被他欺负,死后我还收拾不了他? 我兴奋地想着,忽然觉得死去,也没那么可惜了。 第13页 死,其实挺有意思的。 就是有些时机不对。 我死的有些晚了。 那个胖御医宣布我驾崩的时候,我还是有点神志的,虽然睁不开眼,身体也动不了,但还是能听见满宫嚎啕大哭的声音。 我心里想着要坏。 只怕得被这帮蠢猪活埋了。 我真正死去,是棺椁停在朝堂中,文武百官来拜我的时候。 还好还好,不用被活埋了去。 一片黑暗之中,我渐渐失去了知觉,所有的声音,都像从梦中传来,离我远去。 那不是梦,是真正的世间。 可从这世间离开,仿佛梦醒一般,又进入了另一个梦中。 我的魂魄在黑暗中飘荡着,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没有牛头马面来勾我入地府,也看不见人间尘世,甚至连个作伴的野鬼也没有。 本以为成了鬼就能为所欲为,结果我还是想错了。 就像我当年以为做了皇帝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不提也罢,总是棋差一招,得不偿失。 我冷极了,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越来越冷。 我做鬼也做的这么失败。 忽然间,我居然睁开了双眼。 我的尸体僵硬地放在一辆马车里,摇摇晃晃,车轱辘吱呀作响,碎花的车帘子飘飘荡荡。 我的尸体被人偷了? 偷具尸体做什么?把陪葬挖了便是,要个皇帝尸体能吃还是能玩? 我当年一直想挖我爹的坟,没想到如今我的坟倒叫人给挖了。 我心中一气,简直要吐出血来。 这帮混蛋连我的尸体都看不好,我还将侄子和整个国家交给他们。 定是尸体从土里挖出来,我怨气难消,阴魂不散附在这里,没法飘去北国找我的小太子。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我瞪着双眼,一心要吓死掀帘子的那个人。 皇帝诈尸,怕不怕? 掀帘子的人我看着有些眼熟,笑眯眯一张肥墩墩的脸。 我脑子有些不清醒,想东西也慢,只觉得这人我是见过的,但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他掀着车帘子,闪开肥硕的身体,另一个人便出现在那里。 雪白的面容,冷冷的目光,似乎比以前高了一些,脸庞是刀削玉砌一般,裹着一身暗色披风,身后与他同样装扮的,似乎还有十几个人。 你的黑狐绒在哪里呢,怎么不穿了? 他像是验货一般,面无表情地对掀着帘子的人点点头,目光一直盯在我脸上,继而探进身子,将四肢难以动弹的我囫囵个儿从马车里拖了出来。 那么多人怎么劳您亲自动手了? 我僵硬的似个雪娃娃,靠在他身上,忽然身上一暖,黑狐绒的披风将我紧紧裹住。 我肺都要气炸了。 我终于想起来,那个赶车的死胖子是我的御医。 第20章 我被他捞上马兜在怀里,一纵人立即驾马飞奔,直往边城去。 他比以前壮实了许多,胸膛也是硬邦邦的。 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也更壮更硬了。 我颠簸地垂着脑袋,只看见我俩紧挨着,彼此之间一点缝隙也没有。 他的手掌钢钳一般,抓着我的后腰,像是老鹰抓到了兔子,急于飞回巢中。 这是我国的边疆,梁国的皇帝居然出现在这里,只带了十几个人。 我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点异样的情绪。 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培养的小将军们要是争点气,发现这队人的蹊跷,在边关一举将梁帝拿下。 那两国形势可要逆转了。 我躺在他怀中,暗搓搓地等待验收我培养的人才。 可惜我养了一群蠢材。 到了边关,我被蒙上斗笠面纱,眼睁睁地看着我养的那些边疆守吏只检查了批文,脑袋也没抬,便挥挥手将他们放出城去。 可惜我叫不出声,殭尸一般动弹不得,暗自恨恨地嘆了一口气,心想无妨,明日还有一关。 也不知他给我下了什么药,给了那御医多少好处。 我头脑昏沉地想着,只觉得若是他要我死,真是轻松极了。 可我忽然又想到,若御医是他的人,宫中还有多少人是他的眼线? 当年我一个质子,梁国京都中也安插了数十眼线,他一个梁国皇帝,手段必然比我高明。 只怕这边疆他也是放了细作的。 我想到这里,心灰意懒,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夜里住宿的客栈简陋极了。 土夯的墙壁,破烂的酒旗插在茅草蓬上。 楼梯一踩就晃悠,窗框比窗户还漏风。 看的我脸都红了。 没管理好,没尽到责任,百姓还是穷。 他抱着我上了二楼,将榻上的草渣扫了扫,把我放在上面。 估计他这辈子都没睡过这么破烂的地方吧。 敝国穷酸,让梁帝受委屈了。 我心里直乐。 我睡过的这里的。 十岁那一年,我便是从这里出关去梁国做质子。 十七年后,我又被掳到了这里,不知道等待我的将是什么。 我明面上已经死了,拿住我也没什么用了吧。 我盯着他,心里猜想他到底想干什么。 第14页 我猜他是想干我。 屋里只有我与他两个。 他餵我喝水,继而扶着脑袋让我枕好,脱去鞋袜盖上被子,目光平静如水,神态安然自若,也不理会我对他瞪眼,就好像他不是刚刚抓了别的国家的皇帝,而是去御花园掐了朵花这么稀松平常。 熄了灯,他居然出门去,与守在门口的几个人低声说话。 我瞪着双眼,在黑暗中看着他映着明黄灯光的背影,心中一阵气闷。 废了这么大劲又下药又挖坟的,就为了把我放这儿让我睡觉?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他说了一会儿,转身回屋,合上了房门,向我走来。 我内心一阵激动,屁股都开始痒。 结果他爬上床,悉悉索索地给自己盖上被子,就没了声响。 我瞪着房樑上漏下的月光,气的睡不着觉。 让你躺在这儿,我不该这样对你的。 他忽然摸着我的脸,对我说。 你也知道不该这样?好好地给我下药,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又不会不配合你,何苦吓的我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我听着他黑暗中的声音,心中一酸,突然委屈地想哭。 好在他还知道对我不起。 算我没白想了他这么多年。 我很想转过脸看着他,看看他歉疚的模样,奈何我现在跟具尸体似的直挺挺躺着,手脚都是凉的。 他的手温暖极了,摸着我的腰,整个人爬到我身上来,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 我的裤子被剥了下来,他摸着我光裸的屁股,在我两扇股肉里揉着。 这里不安全,我不该这样的。。。我就弄一次。 他松了松自己的裤子,热热的东西凑到我的下/身。 原来是他不是为了下药的事儿跟我道歉。 他只是觉得这里不是个弄我的好地方! 第21章 后来我才知道,那时他对于给我下药,害我病了半年,差点被活埋这些,是一点悔意也没有的。 他原也是觉得这药残忍了些,想再寻个妥帖点的法子,但我那时经常与任礼孟彻夜相对,他气红了眼,当即拍板叫那死胖子御医下毒给我。 那夜他压在我身上,也是占地盘的意图多一些。 他衣裳也没脱,双手撑在我身侧,阳/具直挺挺捅进我屁股里,就这么一个姿势弄了起来,也没有要我快活的意思。 先把我这块地圈了,让我别再惦记那两个姓任的。 我多年未经人事,那里紧的厉害,被他这么横冲直撞地顶了半晌,两片屁股都在发抖,而久别重逢他也不亲亲我抱抱我,只把我当个死人似的插,我不由得气苦起来。 他摸到我脸上湿凉,身型一滞,也没说什么,拔出那东西,抵着我的腿根泄了。 我哭的更加厉害。 你倒是把我脱光了抱在怀里亲亲摸摸再顶顶那地方射我里边让我暖和暖和行不行?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看着我哭,面色阴沉,将我腿根间的湿黏抹了抹,只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就抱着我睡过去了。 等我能动了,非把你榨出精血来,让你还了今夜的债。 我在黑暗中咬牙切齿。 不过他的胸膛温暖极了,结实的手臂搂的我很是舒服,身上的香不再是做太子时那种清冽的味道,而是木气十足的,阵阵袭来。 头顶是他均匀的唿吸声,我贪心地闻着他身上的香味,迷迷煳煳地睡了过去。 这么多年,从未有这般安心昏睡过。 不出所料,第二日果然无惊无险出了关。 他定是放了许多细作在我国。 我坐在他怀中,已然能感觉出他的如释重负。 确是如此,我当年边疆巡视,左右丫鬟宫女都带了百余人,周身兵将过千,更不用提边关众将领沿途保护。 他堂堂一个梁国皇帝,多少人对他虎视眈眈,他就带着这么十几个人,跑到别人地盘上转了一圈,再偷偷摸摸熘回国去。 我心中瞭然一笑。 他还是对我神魂颠倒,竟为我犯险至如斯境地。 离开边关的时候,我的身子堪堪活泛了些,勉强回头看着渐渐远去的城门锦旗,心中忽然害怕起来。 我原以为自己是不喜欢故国的,可我这么多年在这里苦心经营,这里早已是我的依赖。 如今我这一去,倒觉得故国万般好了起来,遥遥他乡,尽是陌生。 我就是这么一个反覆难料,畏首畏尾之人。 总觉得狡兔三窟为上,背水一战为下。 此去梁国,再无半点亲信相随,亦无旧友陪伴,喜怒哀怨,只凭他人好恶。 说来倒去,便是我觉得我做了这么久皇帝,没那么好脾气伺候他了,若是他有一天玩腻了要把我扔了,我该怎么办? 我这方心绪万千,他倒全然相反。 入了梁国,大批兵将早早等在那里,将我们团团围住,高床软枕以备,美酒佳肴伺候,他的得意劲儿也显露出来。 无怪他得意。 便是梁国边关,也比我京都气派许多。 金丝的纱帐,锦缎的被子,雕樑画栋目不暇接,珠帘银屏迤逦而开。 他这几日心神一直绷着,回到了自己的地界,酒也喝的尽兴,醉醺醺地来寻我,脱的赤条条欺在我身上。 第15页 真可怜,谁也不知道你还活着。 他捏着我的脸,笑吟吟说,边说边撕我的衣裳,分开我两条腿,将那东西塞在我屁股里,放/浪地乱顶。 第22章 我故国那个简陋小客栈,真是委屈他了。 梁国边关这一夜,他肆意妄为,大展雄图伟业。 先是抱着我的双腿疯狂地插,转而又把我抱到怀中抛绣球似的起落,问我还跑不跑了。 我两条腿都被干软了,贴着他汗湿的胸膛发抖,身体还是不大利索,总以为要摔下去,就被他箍在怀里死搂着腰,泄愤似的向上撞着臀肉,啪啪作响了许久,他看我不说话,又将我仰面压在榻上,抬起我的屁股,逼我看他那个大东西怎么在我的小粉洞里进进出出。 我看的目不转睛,嘴角溢出口水。 他狗似的俯身来舔,吮的我嘴里气喘吁吁,又问我屁股里这么湿,是不是爽快极了。 我咿啊着好似不乐意,他就抵着我肠子上那块软肉玩命地磨,磨的我硬了又软,软了又硬,最后四肢都抽搐起来。 我气的哭了起来,爽的浑身哆嗦。 不是我不想说话,我嘴巴还不利索,想说什么都是嗒嗒几声,跟婴儿似的。 他个王八蛋也不想想是谁给我下的药,我说不出他威勐,他就要干死我。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酒醒了,似是想起昨夜将我欺负的半死,脸色强自平静,目光讪讪不敢看我,轻手轻脚给我穿衣。 我四肢将将能活动利索,再不是前些日子挺尸似的随他乱玩,抬手便给了他一个耳光。 他蒙了,脸上五条红印,大体今日是没法见人了。 我白他一眼,自己提上裤子,一瘸一拐向房门走去。 药劲儿去的差不多了,我瘸是因为我的屁股让他玩烂了。 我是让外面的人给我准备马车去的。 再骑马,我得死在路上。 他以为我想走,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惯在床上,面色冰冷如霜,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仰着脸,恶狠狠气哼哼地瞪着他,忽然绷不住,嘴角一咧,笑了出来。 他看着我的笑容,心中大概是惊诧的,神色也温润许多,伸手摸我的笑脸,翻来覆去捨不得松手。 他以为我那时是生他气的。 皇帝做的好好的,被人无端端下了毒,吓的万念惧灰,棺材里睡了一圈,醒来有家归不得,被他掳到梁国任他玩。 我确实生气。 可生气不能影响我要快活,这是两码子事儿。 我五年都没有快活过了,我得让他先把这五年的床给我补上。 下毒的事儿我慢慢再算。 我拉着他的胳膊,蹿起身挂在他身上,照着他嘴唇狠狠咬了一口。 他手忙脚乱被我拽倒,嘴唇剧痛,疯狗似的也开始咬我。 我俩啃了半天,分开之后,他下唇鲜血长流,目光狐疑地瞪着我,我舔舔血红的嘴唇,淫/笑着抬眼望他。 我嘴唇上全是他的血,鲜红艷丽的应该是很好看的。 昨晚不挺厉害的么?现在软成煳塌子了? 我终于能说话了,再也不会挺尸似的随他摆弄了。 于是我扯着他的裤子,伸手他胯下狠狠乱揉。 他呆呆地看着我,下巴上全是血,没几下就一柱擎天,硬硬的在我手里弹着。 我勾着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他腰间,逼他捅我红肿的肉/穴。 我敢敞开腿他有什么不敢进来的。 那里火辣辣地疼,撕肉剥皮一般。 可我很爽,越疼越爽。 我搂着他的腰呻吟,抚摸着那绷紧的线条,感觉他在我腿间用力顶弄,我觉得我终于活过来了。 时光又一次降临在我身上,开始慢慢流动。 从他出现在马车前的那一刻,静静地望着我,我才发现我的时光重新回来了。 就好似昨天他还牵着马在那后山等我,今日,他便来接我了。 第23章 事毕,他枕在我的颈间,像个小媳妇一样埋着脸,细细亲我的脖子。 我能感觉到他的嘴角是翘起来的。 偷着乐吧,摊上我这么一个纵慾无度的。 几千兵将整装待发,在外面等了他一天。 傍晚的时候他才出去摆摆手,说今儿不走了,明天再说。 我累的趴在床上难以动弹,听着他进屋关门的声响,窸窸窣窣钻进被子里又开始摸我。 我咬着手指偷笑,撅起屁股让他慢慢玩。 许是皇帝做久了,我不由得又想起我的侄子和老丞相。 我这样缠着梁帝,你们可要好好努力,别对不起我的慷慨献身。 君王从此不早朝什么的,我要试一试。 谁知回到梁国京都,我直接被他关在了后宫。 夜里到时间便跑来睡我,早上拍拍屁股提裤子就走,一刻也不耽搁。 真是长大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像小时候那样经常被我哄的晕头转向。 一点也不好玩。 伺候我的宫女也都不好玩,一个个面目严肃,孔武有力,根本不与我讲话。 应该是他下的命令,不让我出去,也不让别人见到我。 我真成他禁脔了。 我不由得气馁起来,想着之前筹谋万千,计划把这人偷回故国关起来玩。 第16页 结果现在被人家关在这里。 情形是幻想过的,只是没想到我俩调了个。 我倒是经常裹着那黑狐绒,被他剥光了捆起来干。 深宫里都是他的人,朝堂上都是他的心腹,异国他乡的,我叫破喉咙也没人救我。 不过干的我挺爽的就算了。 我摸摸手腕上的红印,不好意思地咳了咳,将奉茶的宫女叫过来说话。 这么多年,你怎么才混到这个位置。 我做质子时安插的眼线,人老珠黄了也没爬到主管的位子,还窝在这里给人倒茶端水。 她给我揉着肩膀,假意服侍我,实则跟我细讲这梁国朝堂的动向。 京中有我其他细作,我对朝堂的事情没多大兴趣,只让她给我讲我的小太子这几年都跟什么人好了。 结果我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 夜里他来的时候我用脚踩在他脸上,不让他近身。 我说他怎么天天跟狗似的骑我身上。 这五年他憋的也是不容易,对外宣称专心朝政,外面哪肯信,都传他阳痿。 真是三贞九烈的小媳妇,为我守身如玉到现在。 我都准备好与一群女人争男人了,但他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的脚长的漂亮极了,趾尖粉/嫩,脚踝纤细,通体白生生的,像上好的玉料子。 我抬脚按在他脸上,光着屁股,张开腿给他看,只给看不给玩。 他急着往我身上扑,我将他踹开,逼他给我含一管才肯让他弄。 我就是这么恶劣的一个人。 知道人家掏心肝地喜欢我,气焰便嚣张起来。 非要欺负死了人家,试探人家的底线,看看人家到底对我多死心塌地,过分到什么程度才会跟我翻脸。 东西放进他嘴里的时候,我舒服地叫了出来,手指揉着他的脸,前后抵着他的舌头滑动。 温软滑腻,湿热蠕动,爽的我通体舒泰。 后腰都渗出汗来,我在他口中顶的自己摇摇欲坠,抱着他的脸颊,看着这个平日里端坐在龙椅上,威名赫赫的人跪在我腿间。 这个人,让了互市给我,还了边城给我,只因为我要,他便给。 朝中重臣逼他出兵,他也不理不睬,连我抢了他的臣国,这昏君也由着我去欺负人。 每月都会有密信从我的宫里流出,送到他手中,具体是哪些个细作,我的眼线查不到。 我也没多大兴趣知道了。 一想到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暗暗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心窍都激动的发颤,血气上涌。 他吮的腮帮子鼓起来,见我汗流浃背的兴奋模样,没好气地白我一眼。 我射进去逼着他吃,他也乖乖咽了,虽然老大不高兴的样子,可最后还舔了舔嘴唇。 真可爱。 我抱着他的脸亲,亲他被我弄脏的嘴唇。 他还是我的小太子。 我走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这里等我回来。 第24章 那一年春暖花开之时,各国来朝。 他早起更衣,我赤身裸/体趴他背上不让他穿,张嘴咬他的耳朵。 陛下,我老家穷得很,您行行好,把岁贡免了罢。 我缠着他不让他走,向他哭穷,要他可怜我那个小侄子。 新君继位,根基不稳,自然希望得到梁国的支持。 我原先大手一挥,耍赖不交岁贡,可我的小侄子哪里有我这么嚣张,今年乖乖地让使臣进贡来了。 他说我胡闹,将我从身上扒下来,提上裤子,忽然转脸捏着我的下巴,说我晚上陪他这样那样,他免了我侄子十年岁贡。 我怎么可能这么好说话,当即与他讨价还价。 不仅要这样那样,还得连做三遍。 他呆若木鸡地看着我,被我精湛的还价方式所震慑,大体是觉得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贴钱让我白嫖了一般。 送走他我又睡到日上三竿,起身让我的老眼线为我梳洗。 我喜欢同她说话,毕竟老熟人了,大家聊得来。 这宫里太闷了,我准备顶替个身份,出去熘熘,梁国上下一定早注意我这宫了,索性敞开了假装我是个道士和尚,为皇帝炼仙丹的。 日后若是拐他出宫,别人也以为他出家去了,顺理成章。 我叫訾仲山怎么样? 反正他跟着师傅修仙去,尘世的一切都不要了。 我玩着自己的长髮,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扯。 怕是不成。 她打散我的长髮,细细梳理,抹上香油,与我说。 今儿个咱们那儿来人进贡,有个使臣叫訾仲山,听说原就是个道士。 我一听,忽然一声惨叫,站起身,头髮也不束,披头散髮向外跑去。 门口那些三大五粗的宫女自然将我拦住,人墙一般。 求求你们让我出去,我就去找找皇帝就回来,十万火急。 我哭着哀求她们,趁她们一愣神的功夫,我拱身从她们腰间钻了出去。 刚钻出去就撞在一个男人的结实大腿上,眼前一黑,这男人把我抓起来抱在怀里一口接一口地亲,热热的气息烘在我颈间。 天下敢对我这样的男人,闭着眼睛也知道是谁。 我捂着脸缩着脖子,根本不敢看他,反身就逃,钻回宫女的人墙里,叫她们把那个男人挡住,自己没头苍蝇似的在院子里乱窜。 第17页 她们都是那个男人的走狗,齐刷刷闪开,放那个男人进来追我。 我躲在假山里,瑟瑟发抖,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悄悄想逃,结果长发被山石挂住,狼狈地扯不动。 他好整以暇慢慢踱来,嘴角挂着笑,停在我身后,慢条斯理解我盘在石间的长髮,一缕一缕捏在手中。 我抱着石头,他攥着我的头髮。 我不敢看他,他低着头笑嘻嘻地玩我的头髮,也不看我。 我知道我完了。 我这个人一向懒惰,临死之前却憋着一口气勤快了一把。 他给我的那块玉佩,是他自小随身带着的。 第一次被我退了回去,第二次强办了我,扔在我胸口,我无奈当救命符收了起来。 后来我用那玉佩给他脸上砸了一条疤,碎成两半,最后又补好了打着他的旗号去救仲山,气的他乱剑将那玉砍的粉碎。 想来也是块命运多舛的宝玉。 如今碎的渣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那年我离开梁国前,总是想给他再雕一块。 可龙纹的玉佩,没有人敢给我雕,我只好用木头给他刻。 没刻完,我就走了,那小木块我一直带着,回国后放在箱子里,很多年都没再拿出来过。 那时以为自己快死了,总觉得不甘心,红着眼睛将那木块仔仔细细刻好,放进宝石盒里要訾仲山亲手交给他。 便是他不在意我了,身边有了新人,我也要送个东西给他添添堵。 为了让他堵的更厉害点,我在那龙的背面刻了只凤凰。 龙凤呈祥,鬼都知道什么意思。 这不怪我,人都要死了,脸面什么的早就扔到一边,他是真龙天子,凤凰是谁,让他自己去跟别人解释吧。 可我没死。 仲山还真是讲义气,千山万水将那盒子亲自送到他手里了。 我趴在假山上,死死抱着石块不肯抬头,脸热的像煮熟的鸡蛋,风吹也烫手。 我觉得,你这头髮挺像,凤凰尾巴的,你说呢。 他靠在假山上,低着头,捏着我乌黑的长髮,小声问我。 第25章 不像,一点都不像,我这是龙鬚。 我背对着他,把脸埋在石头里。 真凉真舒服。 他扯我的头髮,想让我转过身去,扯了几下,我不动,他自己贴了过来,抱着我问我是不是很喜欢他。 我脑门轻轻在假山上撞了几下,觉得撞死有点疼。 他修长的手掌摸住我的额头,脑袋贴在我脸边,我背后一热,脸又开始发烧。 我以为你要恨死我的。 他的嘴唇贴在我脖颈上,小声说。 可是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我。 他温柔地亲亲我的后颈,与我小声说对不起。 那是我死前留给他的东西,每一刀都是绝望。 春风吹过冰封的北国,我俩奇奇怪怪地站在花园里,窃窃说着往日里不敢说的话。 他平日里装的兇狠,却全然不敢提对我下毒的事情。 我知道他心思,也装作无所谓。 其实我心里真是无所谓的,我要知道有这种灵药,也先弄来给他,让任礼孟顶了他的位子,偷了他所有家当。 都是半斤八两,王八对绿豆,我棋差一招而已。 但我得让他对我心存愧疚,才好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你那天哭什么,我还以为你不乐意,原来是见到我喜极而泣了么? 他亲我脑后的头髮,五指撑开给我梳理。 他说的是在边关小破客栈里那一次。 真不要脸。 输人不输阵,我喜欢他要死的事情被他抓包了,我觉得很没脸,便气唿唿地说,你活不好,没顶到地方,老子不爽。 话一出,他沉默了,我也沉默了。 他贴在我背后,膝盖轻轻撞我的腿弯,说得给我弥补一下。 我咽咽嗓子,觉得春风有些燥,抱着冰凉的石头说不出话,索性埋着脸不吭声,分开双腿,默许他在后面弥补我。 后来他笑眯眯搂着我从假山里出来的时候,我的魂儿飞了大半,腿弯打着颤。 方才我叫的唿天抢地,如今自然是没脸见人,好在那些宫女们一向都是门神一般天威凛凛,听见我和她们主子在假山里野合也视若无睹混不在意。 我羞耻万分,他倒是得意至极,那几日心情好的很,将我刻的木牌子挂在颈上。 压我身上的时候,这木头就在我脸上晃,晃的我想一口给它咬下来。 不过托这小木块的福,我想见訾仲山,他犹豫片刻,同意了。 仲山不是个世俗中人,梁国皇帝命他等在御花园中,他冷着脸不大高兴,抱着胳膊发呆。 我没有急着上前见他,看着他一身白衣如雪,我蹲在树后编起了草蚂蚱。 大体是近乡情怯的感觉。 他等的久了,看看左右一个人也无,竟然转身想走。 我的小仲山啊,你的师傅能不能教你点为人处世之道啊,平时真的教你怎么长命百岁么。 皇宫哪里是说走就走的地方。 他走了两步,头顶落下一只蚂蚱,惊的他跳起来,全然没了仙气。 仲山怕虫子。 我以前专喜欢编虫子吓唬他。 他低头看着那草蚂蚱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看空荡荡的御花园,继而长袖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第18页 我拍拍腿上的草渣,赶紧跑出去,哭着跟他说对不起。 我天性恶劣,自己也没办法。 仲山知道我没死,气了一会儿,哭了一会儿,擦干眼泪问要不要带我走。 他总是想带我走的,梁国做质子时是这样,我死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我摆摆手。 这日子过的着实好,我的小太子把我弥补的舒服透了。 你交待我事情,我都办好了。 仲山红着眼睛对我说。 我知道的,你那盒子送来,我多了一个诨名小凤凰。 他们都在梁国京都。 我背后一凉,想起我死前要仲山替我做的三件事。 查任风晋的下落,找失踪的任礼孟,亲自将盒子送到我的小太子手中。 风晋,任礼孟,盒子,都在梁帝手中。 仲山轻声对我说。 第26章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狼脖子上挂块木牌,也不是狗。 只是这小狼崽子长的太可爱,跟我伸伸爪子要抱,我就当他小奶狗似的抱在怀里亲。 全然忘了他身后还跟着一群走狗随他喝血吃肉。 风晋是逃回来救人的,被这狼崽子抓住,关在牢中。 世家恩怨,我无话可说,但也得救。 可任礼孟是无辜被我拖下水,无声无息进了梁国死牢。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气晕了我,怕死才逃匿了。 现在想想是我大意,礼孟因为我可以毁了自己的脸,怎么可能知道我要病死也不来见我。 若不是我死前记挂,让仲山去寻他,他后半辈子就关在监牢里,生不如死,却谁也不知道。 就像谁也不知道我还活着一样。 真是好手段。 之所以不杀礼孟,是因为留着有用。 礼孟是他掣肘我的筹码,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我那时日日与礼孟相对,朝中早就风言风语四起,他也是被我身边有了别的男人激怒,狠心药翻了我。 想来我若是到了梁国玩个一哭二闹三上吊,要与他玉石俱焚,他就会把礼孟提出来要挟我。 可惜他也没想到,我不仅很配合,有时候还逼奸他。 他原以为我是被迫无奈与他虚与委蛇的,像我做质子那时似的,但如今他知道我这么喜欢他,礼孟便没用了,死期已到。 我那时偷偷喜欢风晋,他就能毁了风晋的脸。 礼孟在我宫里留宿过,他一定是要杀了泄愤的。 我带着仲山出宫去救人。 仲山说他这几年武功增进,已不是从前那个被人随便丢出京城的小道士了。 我淡淡一笑,领他去了御花园的狗洞。 不要费这么大阵仗,伤了侍卫就不好了,我还要回宫过日子的。 像我这么狡兔三窟的人,当年就摸清了宫里每个狗洞的位置,以备不时之需。 看看,技多不压身,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忽然想起那年拼好他的玉佩,去救仲山,惹的他大发脾气。 想来这次也免不了一场恶战。 想的我屁股有些湿。 我真是越来越下贱了。 很久没见到风晋,不曾想今日一见,是在水牢里。 我身上总是有皇帝的很多物件的,随便亮一亮,狱卒都不敢抬头看我。 风晋面色苍白,两条腿冻的难以行走,我背着他出了城,让仲山赶快将他带走。 仲山央我同去,我摇摇头。 每个人有各自的路要走,我们的路不重叠,便无法相伴。 有个人也与我不同路,本是天各一方的,可是他擅自斩断了我的路,非要我陪着才肯老实,那我就陪他走下去。 所以我得回去哄哄那个狼崽子。 不然他天涯海角也得杀了你们。 找到礼孟的时候,狼崽子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乌黑披风,暗色龙纹,长剑在侧,目光扫在我脸上,跟刀子一样。 身后是黑压压的侍卫,挤满了整个监牢。 我笑嘻嘻地走上前,谄媚地搂着他的腰,他冷笑着看我,看我能耍什么花样。 我还能怎么办。 我只好把他的长剑抽出来,抵在自己脖子上。 他眼神一沉,我也沉了沉手,鲜血便流了下来。 第27章 我如愿以偿救到了礼孟。 我同时也知道我把那个狼崽子得罪狠了。 这么多人面前扫他的威严,大体触到他底线去了。 要是他尿我里面能解气,我也是可以让他再尿一次的。 我拉着礼孟,跑到城外的山林中,累的汗流浃背。 许久未见礼孟,要不是脸上那两条疤,我快认不出他。 好好一个少年郎,饿的皮包骨一般,双目发青,颧骨凹陷,两条疤在他那小脸上,更明显了。 向北一直走,出关,莫要停留,梁帝肯定会变卦,在南边等着杀你,你去塞外躲几年,再回老家去。 我捂着锁骨上的伤口,急急叮嘱礼孟。 礼孟拨开我的手,直直盯着我胸口的血迹,一声不吭,也不走。 我急的直推他,他忽然捉住我的手,拉着我就走。 今天怎么所有人都要带我走,也不问问我到底想不想走。 这小子虽然在牢里被折磨了半年,饿的面黄肌瘦,可力气还是惊人,便是我当年调教太好,让他习武又练剑的。 第19页 我喊着说不行,抱着树不松手,他气沖沖夺过我手中长剑,架在我脖子上。 真是。 真是气死我了。 我瞪着礼孟,看他双目赤红,眼泪滚滚而下,滑过他脸上那两条骇人的伤疤,忽然可怜起他来。 方才他已是看明白了。 我喜欢梁帝,梁帝也喜欢我,所以我用自己相要挟,梁帝只得忍了这口气。 他夹在我俩中间,成了个用来争风吃醋的小玩意。 但是他想着我为了他以命相搏,总以为我是看重他多一点。 傻孩子,我没有为你博性命的。 我摸着他的脸,感觉他浑身都在发抖,轻轻跟他说。 我拼的是那个人对我有多狠心,若是我伤了自己,他也不肯放你,那我俩以后,心里便存了疙瘩,解不开的。 他气我为你要挟他,也恨我为你做到这般。 礼孟听不明白,也不想听明白,握着长剑的手抖的厉害,一门心思要我跟他走。 这也是个狼崽子,只是还没长大。 我最会欺负狼崽子了。 我伸着脖子,向那剑锋撞了上去,让礼孟砍了我便是。 长剑哐啷一声掉在地上,礼孟蹲在地上,捂着脸大哭起来。 总是我对不起他多一点的。 原先将他宠上了天,现下又对他太过残忍。 我拍拍礼孟的肩膀,捂着脖子,捡起那长剑,心道那傢伙用的剑也真是好,吹毛断髮的锋利,随便碰一碰又是一条血口子。 这下脖子上两条疤,真是丑死了。 也罢,就当是还了礼孟脸上那两条疤。 我这样想着,提着长剑,将礼孟丢在身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我得走自己的路去。 再不回去,我的小太子以为我跟你私奔了。 礼孟的哭声渐渐消失,直到远的再也听不见,我走在荒山绿林中,恍惚间觉得这是往质子府后山的路,仔细一瞧,全然不是的。 若是当年他没有划烂风晋的脸,那天晚上我是会去找他的。 他一定会把我绑到某个深山老林里,将我好好藏起来,谁也不让见。 如果是那样,我也不用在故国那般辛苦,提心弔胆如履薄冰,日日都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刀。 虽然这把刀是我自找的。 我又胡思乱想起来,想着那年粗衣竹钗的小太子,手牵骏马在林中等我。 夕阳西下,天快黑了。 那年他唤我去后山,也是天黑之时。 我加快了脚步,向山下走去,将这山路想成我当年没走的那条路,步子便也轻快起来。 山脚下有许多人,我施施然走向其中一人,站在他的骏马边,仰脸沖他灿然一笑。 这位爷,这山路走的我十分疲累,您有马,可否载我? 这位爷冷着脸瞧我,却不应我。 也是,我这般恬不知耻的人,天下少有。 可我今日真的是累极了,一个个的都没让我省心,见这位爷不搭理我,他的随从也对我冷眼旁观,我只好自己往他马上爬,抓着他的袍子踩他的脚,爬到一半,险些摔下去,还好他提住我的后腰,将我拖上了马。 我将长剑插回他的腰间,靠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味道,长吁出一口气,心神都涣散起来。 这一路山程,走的太累,我这半生,走的也累极了,常常想起以前有个人牵着马要载我的,我一直后悔那时没跟他走。 我闭着双目,小声问,你说,我现在想跟他走,他还愿意么? 身后的人摸了摸我脖子上的伤痕,沉默许久,亲亲我的耳朵,轻声说道,你来了,他何时都愿意的。 第28章 番外一. 那小王八蛋回宫的路上甜言蜜语地哄我,一进门,就翻了脸。 他把我关起来,宫女一个也不留,空荡荡地憋了我十天,送水送饭都是从门缝里递进来。 我也是当过皇帝的人,知晓用人之道。 再看重一个人,也不能让他无法无天了去。 他这是憋着狠劲儿要敲打我。 就不能用这狠劲儿干我一顿么?多大的事儿非要耽误咱俩上床的好时光? 我趴在院子里数地砖,数的百无聊赖生不如死。 晚上这人终于露面了,斜倚在榻边问我自省的如何。 我躺在床上翘着腿儿,瞥他一眼。 若是我当年偷龙转凤之计得逞,现下被关在院子里数地砖的是他。 无聊透了。 我瘪着嘴,幽怨地说。 他嘴角微微翘起,我又补道。 还不如跟礼孟一起去蓬莱划划船,肯定逍遥快活。 他嘴角便笑不动了。 礼孟往北边逃了,我骗他往东海去。 他这几日在南边捉不到礼孟,肯定恼火的很。 你为他真是尽心,又是自杀又是骗我,一场戏演到底,我若不松口,你当他能去得了塞外。 他目光阴冷地看着我,我心里一个激灵。 丢人现眼,关公面前舞刀。 那天黑压压一群人,大概早就围了山。 好在我那次在他马上乖巧的很,他大体是心里高兴,放了礼孟一条生路。 我讪着脸,他看我这没出息的样子,袖子一甩,转身就走。 我怎么可能让到嘴的肉飞了。 第20页 他走到门口,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我。 我当时脱了裤子,躺在床上握着自己的宝贝,一边玩一边大声呻吟,叫的无比淫/盪。 瞥眼瞧他,他正盯着我,歪着脑袋等我耍花样。 于是我伸出手,摸到自己股沟里的粉洞,捅进一节手指,慢慢揉弄了起来。 别说,自己玩自己还真挺爽的。 我一手握匕,一手弄穴,双腿大开面对着他,玩的不亦乐乎,两条大腿上慢慢沁了汗,白生生漾了水光。 他一步一步走到我双腿间,垂眼盯着我的手指在粉红色的洞里前后进出,冷着脸一声不吭。 想到我那里诸般模样尽收他眼底,我浑身都热了起来。 陛下不是要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我气喘吁吁地问他,扭了扭腰,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玩弄自己。 我本是要勾/引他的,却发现他看我自渎也别有一番风味,不由得专心奔那极乐仙境去,无暇理会他。 十天而已,馋成这样。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伸手来摸我的穴肉。 说我馋,我就不信你过的舒服。 我挥手打开他的手指,白了他一眼,拿下巴点点他袍子里鼓鼓囊囊的东西。 要那个。 我踹他大腿一脚,让他快点。 他清了清嗓子,掀起长袍脱下裤子,那东西颤颤巍巍挺着,顶头上已是泌了水。 真是狠,真是能忍,都这样了,还跟我在这儿装。 我手指撑开粉穴,请君入瓮,他也没跟我客气,一整条全插了进来。 我一声惨叫,也没心情摸自己了,被他捅的有些翻白眼。 到底手指还是短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