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诡异闻》 第1页 [恐怖灵异] 《山村诡异闻》作者:夜雨辰风【完结】 文案: 被神秘笼罩下的山村,接二连三的怪事发生。离奇的溺水孩童,神秘的水鬼为何出现,隐藏在死亡背后的真相是如何。 半夜悽厉的婴孩啼哭声,午夜时分谁在敲响我家的院门,一步步,离奇背后是什么惊天的秘密。 神秘的庙宇,诡异的榕树埋葬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白蛇復仇,险些害了人命,死后,为何风云骤起。这背后,是否别有端倪。 水鬼再现,顿时扑朔迷离,且看人何以斗鬼。 灵异事件缕见不鲜… 引言: 2014-07-11 21:44:47 四月三日晨,挂了父亲电话,向单位告假!买车票便踏上了归家的路途!离家已近年半,说实话心底还有些小激动!独自一人在外打拼的游子对家的思念,此刻皆化为了欣慰!…… 伴随着阵阵汽车鸣笛声!又来到了那一个记忆中熟悉的路口!汽车向左一转便拐进了一条狭窄而又安静的水泥路,记忆中的这条路是颠簸狭窄的,而如今随着改革的脚步,它也穿上了一身坚硬的水泥!汽车行驶在幽静蜿蜒的马路上。高山林立,树木丛生!熟悉而又有了些陌生,不知道汽车驶了多久,前面便是那阔别的家乡,唿吸着农村特有清新的树木气息,那般的让人回味,车又驶过一个弯口,车停了,我迫不及待的就冲出了车门,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我一转身,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但那颗百味缠绕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却是再也说不出滋味。我们相逢只是互露出了一个笑脸,却谁也再难开口打声招唿。回首间,脑海中翻云转雾,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那是我那美好的充满离奇诡异的童年。 …… 我叫叶辰风,出生于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山村不大,人口不多,再加上青年大都外出打工!也就更少了。山道幽静,四处环山绕水! 村东一片原始丛林时刻笼罩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村西却是一坐……坟山。我出生于无名的叶家村,坐落在湖南省的一座大山下。 001:出殡的怪事儿 2014-07-11 21:43:33 记忆中;那是一个阴沉的天气: 清早,鞭炮声在村子里盪起。 房前屋外叮砰啪啪的锣鼓声传来。每当听到这系列声音都是村里死人出殡的时辰,按家乡土葬习俗,出殡一般都要赶着时辰抬着棺材在村子里盪一圈再往坟山下土,据说是让死者最后看看生活了一生的地方,不留遗憾入土。 村里死人入土前,会做道场三日夜(做法事)日夜哀歌鞭炮,村子并不大,哀乐一起,便无人不知。 出殡当天,出殡队经过每一栋房屋,屋主都会很自觉为其的鸣炮送行。 坐落在村西山脚的那两栋孤立的房子,最靠近坟山的孤瓦房。无疑是每次死者入土前遗憾终结的地方。 当我家的鞭炮响完,出殡队便会抬着棺材延路进去坟山下土。 鞭炮声锣鼓声越来越近,出殡队已然又行到了我家瓦房前。 晨雾夹杂淡蓝的炮烟把四周映得一幅朦朦胧胧的景象。 朦胧中;白条随风飘荡,人群涌动,最前头是一个显眼的奠字大纸花圈。随即一连的花圈白旗,锣鼓队,六人肩抬的黑棺材,一旁是一排穿着白麻服的孝子贤孙,几个女人在棺材旁哀哭着,几个老人边擦着泪搀扶着女人前行边劝慰着,四周是沉闷的。 送别凑热闹的人在路两旁随着出殡队向这边移动。出殡队来到了院门口,母亲也随即点燃了鞭炮。 噼啪的鞭炮声配合着唢吶锣鼓声覆盖了周边的其他声音。出殡队步步跨进向坟山那头热闹的移动。村里的乡亲大都止住了脚步,或多或少会看见几个人默默在人群擦拭眼泪。 四周炮烟生起,不知何处吹来一阵风,更是让鞭炮燃烧后的烟雾四散在空气中,将棺材甚至整个出殡队都埋在了雾里面。将本就朦胧的四周染上了一种神秘。 朦胧中,只听到四周鞭炮锣鼓声渐渐移动去祖庙那边。我和小胖哥哥站在院子里也是捧场的露出凑热闹事不关己的笑。虽然是有点无节操。 烟雾渐渐散开,出殡队显然已经离开了我家门口不远,将朝祖庙进入坟山。凑热闹的人也散去不少,我和小胖我哥也在门口张望。商量着要不要跟去抢纸鹤,却隐隐听得: 一声闷轰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 锣鼓声随即就止住了。我们几个目光也随即移去了已经离我家门不远的出殡队。就见着人群乱围在了一块,六个人抬着的黑色棺材安静的侧翻在泥土上。 出殡队炸了窝,很没有秩序的胡乱的将棺材围成了一个圈子,行在前面的白旗队花圈队也止步好奇的往后瞧,乱了,那些个在我家门不远的村民也一窝火的凑了过去。人群也叽叽喳喳的喧譁起来。 我和哥哥三在门口张望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想着过去瞧一瞧。 我留意时刻,就要迈动脚步随我哥三人朝人群里冲锋陷阵。说时迟那时快,我刚一兴致的迈脚,一只手忽得从我身后将我生生扯了住。 幕然回首,却见我的母亲。接着,我悲剧的被她强拉着去洗碗。而她却凑去看热闹了,毕竟农村孩子,干家务自小是常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是再转折从那时在抬棺材的父亲嘴里听来。 第2页 原来,可能是泥路昨晚上下了点雨,有点湿滑,一个抬棺材的汉子没注意摔了跤,棺材失去重心往一边侧斜其他人也没有及时稳住。棺材才摔翻在泥土上。 当然这只是一个意外,人群涌动来,仪仗(主持法事的人,大都是村子里德高辈高的老不死)又嚷着大伙将棺材抬起来,然而这一靠近发现问题了,可能是棺材摔翻震开了条小缝隙。从棺材缝里透出了一股黑色的血水,血水淌在泥路上,一股子恶臭就散开了。棺材边的人闻到太臭,他们都散了开,抬棺材的几个人往后退,人群就散开了。 但棺材搁着不行,按规矩不能错过出殡时间!于是在仪仗的嚷嚷下,父亲才带头忍着噁心继续上前去抬棺材。另外几个年轻人也是苦脸一幅的去抬,说来也怪。六人这一抬。发觉棺材好像重了不少,使力的都抬不起来。起初以为是陷在泥土里的因故,后来又上来了两个家属帮忙,也算是又抬了起来。不过奇怪的是父亲就感觉那时棺材真的重了很多。而且感觉越来越重。鞭炮一起,锣鼓一响,就又要起程。不过走了十来步几个人真是撑不住了。轰隆一声,棺材又摔在泥里。 这还不打紧,随后棺材竟然就抖动起来。那时我父亲也没敢靠近,更别提其他几个年轻小伙。家属惊得都逃去了好远。这还算好点的,不少围观的人见着这阵势直接往内村方向跑,嚷着要诈尸了。 随后还是穿着僧服的司公子(做法事的和尚,不过不是真正的和尚)胆大,凑上去,用红纸找到了棺材淌血的那条缝。封住了那滴着血水的一口子。随后叽哩哌啦的一段听不懂的话语,应该是经文。 棺材停止了抖动。司公子叫人再抬,父亲几个也是又战战兢兢的靠上去。然而棺材却仍然抬不起来。 这时司公子又叫刚才那摔倒的青年跪下朝着棺材拜三拜,又要父亲几个去抬。然而棺材始终再无法抬起,仿佛已经落地生根似的。 这时司公子没了办法也急,说老人怕是不捨得走了。几个家属闻言也是大哭起来,也没管刚才发生的事绕着棺材就是哭诉。棺材却始终抬不起来。 这时就有人提议去请村子里的王婆来看看,王婆是村子里的巫婆,会些去灾去病治邪的本事。众人等来王婆,王婆点上了张符纸在棺材前自言了一会,不知道哪里刮来一阵秋风,吹得头顶的榕树沙沙做响。树叶自头顶撒落,打在棺材盖上。 过后王婆再叫人抬棺,奇怪的是这一次棺材被轻而易举的抬了起来。 人们纷纷议论着散开。出殡队不能再停留,随即锣鼓响起便起程直奔坟山。一路没有再发生怪事。 不过至此后,父亲说:棺材下土时候从坟坑里爬出来了一条黑蛇,也是吓了他们一跳,就有人准备上前用棍子将其敲死。司公子却连忙制止!连说打不得,也就放走了黑蛇。 一次怪异的出殡结束了。然而,怪事才刚刚开始。话题也就调转到了我哥哥身上。 002:奇怪的哥哥 2014-07-11 21:46:48 出殡队进入坟山,我哥小胖两人随着一群比之小上几岁的孩童上山去。孩童们上山不为别的,为的是那花圈上的纸鹤。 那时穷乡辟壤,与外界联繫少,物质生活非常简单,小孩缺少玩具。每次出殡花圈上美丽的纸鹤便成为了梦寐争抢的玩具。 ..。 接近半个小时,门前一阵喧譁。出殡队收工下山了。站在门前,眼见着藏匿在人群中的父亲牵着举着纸天鹅的哥哥向家里走来。 那时即使**岁年龄但对这些稀奇玩意也都有着发自内心的喜好。父亲放下哥哥便出门下田去了。 那时的家并不大,老式的两层制的砖瓦房,一层分里外两间,侧面加一间堂屋。及一间客房。 父母住内房,我和哥哥住外房。房子里发暗的白墙简单石灰饰,普通家的农村屋摆设,一张铺着稻草垫着棉被的木床蹲坐在入里屋的墙下,床下摆着的是一双双乱七八糟的鞋子及泡菜的罈罈罐罐,床边是一个老式的前头还镶着两面大面镜的衣柜…… 简陋的屋子剩下我和哥哥,趁着哥哥没注意。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纸鹤。小时候少玩具,我们俩经常争抢,虽然我没多少次成功。然而这次我少有的破天荒的抢到了,多么的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 我明白地主阶级不好惹,抢到手就满院子跑,按照哥哥往常秉性,定会追到我来上两个脑崩,浇灭马克思主义的烈火。 然而这次他确实出奇的没有向我发动围剿,倒是搬条竹椅子坐在门口望着我。或许是望着我。又或许是想用眼神杀死我。 很快到了中午。期间我隐隐的注意到哥哥似乎有点不对劲。 往常,在我面前一直是以领导形象视人,然而今个儿他竟安静得像个羞答答的小姑家的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也可以说是呆。而且脸上露出一副不变的奇怪的笑。凉飕飕的感觉在四周徘徊。 夜幕来临,乌黑的世界,四周幽静。此时无聊,我,哥哥及小胖三人就围在院子里甩起扑克。当时只会一种玩法,我们的话叫吃干鱼,普通话大小王。 我们的房子住得偏僻,周围除去小胖一户邻居就是些荒树野草。及一片田地。唯一有一条从内村引来的路通往临村及进入坟山。在乡下的叫法叫做单家户,日夜都安静冷清。 第3页 寂静的星空下,月光洒落院中,远处内村灯火闪现,近出树林菜地里传来秋虫的鸣叫声。暗黑的院子被百瓦的日光灯照的通亮。父母在屋里和小胖父母聚在一快看黑白扯家常,我们三个小孩则在院子里甩牌。 输了的惩罚就是钻长凳角,在脸上贴纸条。玩得也是有趣。 玩了很久,都有些犯困。突然,我哥哥从四角凳上站起,紧接着直直的向院门外走去。 我和小胖感觉他有点儿不对,看着他走出了院子。我们也跟上去。门前不远泥路上有一颗榕树,那是我父亲小时候就栽在那里的。 哥哥走到了那棵榕树下。站在榕树下突然不动了。透过院子里的光,就看到我哥哥脸朝着榕树,目光竟然有些呆呆,我和小胖奇怪,就上前拍他,问他怎么了。 周围有些冷,迎面吹来一股寒风更是让人忍不住的哆嗦。 我哥木纳的回过头来对我们说了一句至今依旧那么清晰的话: “……怎……么……还……不……来……啊”…… 似在问我,又似自言自语。 我头髮瞬间竖了起来。因为那种语气,很怪,太怪了,就像喉咙里卡这什么东西。发不出音来。那声音,完全不是我哥哥一个九岁孩子能发出来的。 我和小胖都是一愣神就见着我哥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瞪着我们,一股子凉意窜进了骨髓。我便没有了知觉。 那一夜过得很漫长,记不得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好睏好睏,昏昏沉沉。后来小胖说他看到我哥身后站着一个老人,一位老奶奶,而在那老奶奶的头上还坐着一个婴儿。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婴儿。 可我似乎没有看到;在老太太的头上的婴儿去朝着小胖笑着. 再后面小胖也记不起来,总之醒来时躺在小床上的我背上湿湿的粘粘的有不少泥巴。 第二天,哥哥病了,病得很重,三十九度高烧不退。口中还吐起了白沫,翻白眼。更要紧的是口里还不断的说着胡话。父母以为哥哥脑子被烧出了问题,也更急了。 我父母显然急得要死。村中的医生退不下烧来摇着头建议去外面找大医院。 却在这时。王婆来到了我家。 003:王婆来治病 2014-07-11 21:51:36 王婆,村子里的神婆。年过七十。下有两不争气的儿子和一孙女,两个儿子在外打工,剩下七岁的孙女伴着她相依为命。老伴在几十年前志愿军入朝剋死他乡。由于老伴英雄缘故,村里人都敬重于她。 传闻王婆早年曾与村中算命先生学过法术。后**时期,严打牛鬼蛇神,算命先生光荣的被拉去进行批斗意识教育去了。而王婆这没得名份的半吊子却逃过了一劫,后来也少在人前卖弄。九十年代改革开放。她也是再次端起这铁饭碗。 当然,王婆实实在在有本事。不单除了我哥的邪,后来也是除了我的邪。 王婆上门来,见着我哥说准是碰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得知前因后果,就来到了院前泥路那棵榕树下。 父亲勐然想起,那个地方就是棺材第二次侧翻的那个地方?也是在那里棺材开始抖动起来。那时头顶正阳,泥路上还能清晰看清楚那棺材陷在泥土里的痕迹,直直方方,而在那泥印里。还有着三个小孩的印记。 王婆走向前去。看了看。便从袋子里掏出三根香,点燃插在坑上;接着却是叫父亲将那纸鹤拿出来在门前点火烧掉; 纸鹤熊熊燃烧起来,很快便化作了一缕青烟。留下的灰迹还不断的冒着残烟。在这功夫间在王婆的指示下母亲才从屋里端来了三碗水。 紧接着王婆从地上那烧掉的纸鹤捏了些纸灰放入了三碗水里,我看得出奇也不知道她要干啥,就见着她烧了三张符纸,用她那黑不拉机不知道多黑的手指搅了搅。竟然向我和小胖走来。面露奸笑,逼真狼外婆的样子。很显然,不怀好心。 于是,在父亲的“劝慰”下。我僵硬的把那苦涩的灰水给喝下了肚。 接着只见王婆看了看天,阳光被一层乌云遮住,她闭着双眼站在原地不动了。 …… “吼”再接着静止的王婆一声暴喝。我见着旁边的小胖身体颤了一下,显然被这突然一吼吓到。王婆睁眼掏出一把木剑一串铃铛围着那土坑手舞足蹈起来,口中还莫名其妙的念着些什么。 不知舞了多久,周围吹来一阵狂风。将泥路上出殡队遗留下的纸钱张张捲起,如同片片没有方向的树叶,在空气中随意飞舞。 四周趴塌一声,王婆的脚似乎突然被什么拌了下,重力一缓,摔倒在地。 父亲见状连忙上前扶起,“木似吧!”(没事吧) 王婆站起:“木似木似,只似这事不好办哈!素贞还有心愿没完成啊!” 据王婆言,死者素贞之所以缠上我哥,是因为死前没有见着远在大城市里刚满月的孙子一眼不甘心。 后,父亲去了趟素贞奶奶家。由于刚下葬,家里家属还挺多。去时她的两个儿子和七十来岁的老伴都在家。父亲跟他们讲这事。两个儿子都移去了大城市,自以为顶着城里人的光环是不能信迷信,没当回事。就老人在意。说素贞奶奶死前也是在惦记这那孩子。这几天他也常梦见她在梦里对他说一句话: 第4页 “怎么还不来呢!” 说着老人眼角泛光。不过说见人是不可能了,不知道刚寄回来的照片行不行。 这样,一天又要缓过去了,夜幕即将来临。哥哥的烧虽没退多少,但也不说胡话了。而我和小胖。王婆说我们都丢了一魄,日落前在门口叫魂。(父母在门前喊,我们在门外应。应着回屋,母亲拍我们肩说回来了啊!就行了。这也是小时候最熟悉的一种被吓后常做恶梦的一种解决方法) 天暗黑了,我们院子里却篝火通明。院门口的灯将院外的路照得通亮。那棵榕树也清晰可见。而那晚上小胖的父母走亲戚去了,所以小胖就抛给了我家照看。母亲在房里照顾哥哥。 我,父亲,小胖,及王婆站在院外榕树旁给我哥哥“治病”。 王婆点上三柱香插于棺材留下的印坑口,然后在香前点上了一串纸钱。 口中叽叽喳喳不知念些什么。接着将素贞孙子,好吧!素质奶奶的孙子的照片点燃,等到照片烧的差不多叫我父亲去填那棺材留下的坑,叮嘱若土能动填上,若挖不进,快快退回。 父亲三步上前,两锄头挖了下去。 话说也确实奇怪,那湿湿的泥土碰上铁锄竟是桌球一声,反弹了回来。 父亲垫着锄头往回撤。 这时王婆唿: “素贞,素贞!你孙子也见了,钱也收了,留在这里又是要干嘛哩” 旁边的小胖凑到我耳边道:“会不会在等许仙啊”他愣不神的来了一句,那时我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许仙是哪位。 王婆摇起了铃铛!围着那坑跳起了大神。 天彻底黑下来,月光很淡,隐隐约约,天空覆盖了一层淡淡的乌云,四周渐凉,似乎今夜会变天,怕是半夜就会大雨倾盆。 院外榕树旁;王婆停止了跳那种奇怪的步子。 铃铛声止只见坑上是燃起了一束紫色的漂浮不定的火,看得我们直张着嘴!紫火越燃越发暗淡,最后熄灭。 周围似乎吹过了一阵寒风,吹动榕树沙沙做响。树叶飞散打在我们的脸上。 紧接着王婆却是噗通一声又摔倒在地!也亏得七十岁还有副好身板。王婆爬起,木剑在空中一扫,只听见咔嚓一声。 木剑断了。 紧接着,她深吸了一口粗气,大唿“快跑“ 一转神功夫间,竟沖回我们屋里去。我脑子里停顿,父亲却拉着我就要往屋里跑。当然,太急没有牵着在我身后的小胖,毕竟别家孩子不值钱啊。。 当我回头张望的时候,却是见得小胖呆呆的坐在土坑旁,我看见他似乎在哭,很直白的哭,很奇怪的哭声,像极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只见得从土坑下升起了一缕白烟,白烟遮住了小胖的脸,我似乎看到了小胖的头上出现了一张惨白的婴儿脸,我吓惨了。 就当父亲要拉着我进屋的时候,王婆却突然又从屋里沖了出来,手里还抓这一把红色的东西。 灯光下,王婆跑去了土坑方向,然后手中红粉向小胖身上一撒,奇怪的是,四周突然响起了一阵闷轰声,只见得那升起的白烟迅速的燃烧起来,发出淡蓝色的光,照得四周诡异十分,而小胖被硃砂一碰,马上发起抖来,哭声渐渐消失,紫光渐渐熄灭。 这时王婆才算松了口气,她蹲坐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想着事情该完了吧。 然而,取而只见的小胖突然又动了,接着伸出双手就朝王婆冲去,那时的王婆蹲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小胖掐住了脖子。王婆很难受,挣扎站起来,小胖毕竟还是个小孩,一米多的身高。王婆这样一起来就把小胖也拖了起来。这下可苦了王婆,她用双手拖住小胖,口中朝着我们这边似乎想说什么,不过硬是说不出来。 父亲连忙跑上前来拉住小胖想扯开他的手,小胖力气似乎出了奇的大,父亲硬是没能拉开,不过王婆趁着脖子松点的时候朝着我说了一个字,“尿” 那时我跑上前来完全迷煳,挠着头,什么意思。父亲似乎想到。朝着我就叫“快脱裤子撒尿” 我懵了,噢的应了一声,照实的脱了裤子,掏出水龙头就放起水来,尿急很快就将地上一块泥染湿了。这时父亲才大吼“错了,撒在小胖身上” 这下我已经弹尽粮绝哪还有水。怎么办,怎么办,看着王婆两眼都翻白了,我脑子里才灵机一动,忍着噁心从地上捧着把尿泥就往小胖脸上砸去,小胖瞬间松开了掐着王婆的手,在脸上拼命的抓,最后就直接昏倒,没再有异样。 事情总算结束了。王婆完全摊坐在地喘着粗气。 “姨娘,真是麻烦您了”父亲说着将王婆扶了起来。 王婆擦了把额头汗水又嘆了口气“希望木似了,我这七十岁的老命差点断送了(可不是)。对了,过会在坑上撒层硃砂,明天差不多就没似了,你们家蛟崽子(我哥)命缺火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啊!最好给他找一个八字盛火的干爹镇着。” “肯定肯定”父亲应付着也是从兜里掏了准备好了的钱塞给了王婆。 …… 王婆收着钱被父亲送回内村去了。至于小胖这倒霉的孩子,到现在我都没有让他知道那晚上我对他做了什么,以至于一段时间内他都炫耀身上有股子男人味! 第5页 .。 按照王婆的吩咐父亲连夜在土坑上撒了层硃砂,那时已经半夜。我们也是上床就睡。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响起了雷声,显然下起了大雨。 二日,哥哥的烧退了下来,恢復了正常。这让父母喜出望外,然而谁又曾想,谁都忽略了某些细节。 004:山坟魅影 2014-07-12 22:00:00 八岁的我,在农村已然成为家庭小小劳动力!除了学习做做那些简单家务外只有一个光荣的任务。放牛。 本来我们放牛根据地一直建立在北坡上。那天早晨想着坟山没人放牛草茂盛,牛能吃饱点。就随着小胖和另外两个小朋友硬跑坟山去了。 秋天的晨光来的很晚。东山虽曦辉乍起,但依旧无法驱逐黑暗。四周灰濛濛的,秋风肆意吹动。 我四人牵着牛行在草地上,与一块块石碑墓地擦肩而过。延着路便来到了坟山中部一处杂草遍布的墓地上。 几头牛在一旁抢着吃草,我们四个就坐在石碑上投票竞选。于是一致表决,捉迷藏。 遍地石碑杂草,无疑最好捉迷藏地选。 不过我们虽是些愣头,但多少还是怕的,捉迷藏也躲得不远,一两轮也三下五除二的轮到了我。 以中点叶母刘氏那碑原地转了四圈,稳了稳。延着石碑寻三人。 那时天明亮了许多,第一眼我就看到了隔我五六座坟头上一个小孩小头时露时隐的。 我心中大喜?看身形想小胖。我跨步就向那奔去,周围的杂草里发出咝咝的摩擦声音,我迅速越过了两个坟堆。跨步冲上第三块碑。 。。哇!。。 我嚷的大叫了声就是连忙往后退,脚步都差点没稳住险些摔在了草地上。 我吓到了,被冷不丁从坟墓后窜出来的东西吓得差点背气。我就想着往回跑,眼神一瞟刚才那蹦出来的东西,才发现是小胖及其虾米(另一好伙伴)。 然而他两见我那模样却露出奸计告成的笑,虾米竟然拍了拍我肩膀道:“好同志,你受惊了” 我大口舒着气,感觉心脏都还在剧烈的跳动,不过也极其郁闷,也怪不得我吓到,毕竟我的注意力一直落在那六碑,鬼注意他两无耻的袭击。我吓得不轻,思绪都空白了。 这时小军(另一个朋友)也一脸灿烂的笑着从我侧面的墓碑后奔出来。 我也顿时无语,这些个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人,我相信你们终将得到我的“回报”,祝你们“幸福”。 还好安慰的是接下来,小胖和虾米两人得猜拳,他们战线分裂我也好涿个击破。 小胖运气一直很好,于是,小胖输了,轮到他捉。 小胖站原地转了三圈。开始找起我三。我三分开藏去一个方向。 我躲藏在小胖侧面那墓碑后,偷偷的眼瞧小胖向刚才那发现他的那碑后找去,我计划着报復微靠上去。谁知虾米是反应迟钝还是过于聪明,竟然还藏那碑后! 接着换来,我们几个你吓我我吓你顿时将捉迷藏的气氛搞得格外的紧张。玩了几轮。天大明了,我们三个人准备着回家。这时我们突然想起来,小军不见了!仔细想来才想到已经有段时间没见着他的影子。我们却没有怪,想来这小子是跑哪里“放炮”(便便)去了!也懒得寻他。 直到我们牵着牛回家时,小军却还没有回来,这时我们开始奇怪,还准备去寻他一寻。但虾米一机灵点醒了我们,小军的牛也没踪影了。我们升起一个念头,小军一个人趁着我们玩偷偷熘回去了。这种事他经常为之,我们也见怪不怪,赶牛就回去了家里便去了学校。 那时村里落后,据最近乡县的土马路都没有打通,四面大山也只有一条人无数次穿行形成的小道通往乡镇。但所有人对于教育却是相对重视,毕竟那个年代的思想读书才能有作为才能发财。 临近几个村里有点学问的老辈一起就办来了这个学校,其实说学校,那时也就是几间大土房,几张破旧的书桌,从县城延山路买回来的书笔,之外就没有其他。学校设了一二三四年级四个班级,七八十个小孩,其中包括大半几个临村的孩子,四五个四十来岁的老师。 不过正是这种条件下,据说几个村里也相继走出过清华北大的学子。我四人那时刚入三年级。 坐在教室里一上午下来一直没见着这小军来上学。小军请假了吗?我们疑问。 然而今天也是发生了一件大事,村子里丢了个小孩,读四年级。前天下午放学一直没有回家。父母满村子找,听闻村东的一个叫叶武的汉子那夜看到那孩子跟两个外乡人在一块。而又想着前两月邻村就丢过一个婴儿,就确定小孩被人贩子拐了,家长哭来学校,硬要学校负责。 事情闹大了,一时间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 上午时分,当小军父母急沖沖的从走廊穿过,我隐约感觉到出事了。 紧接着;老师就将我三个叫去办公室。 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小军失踪了。 早晨与我们去放牛后一直都没有回家,小军爸妈也一在村子里找了一圈没见着影子,又听村里丢了小孩心里忐忑。就寻到学校。 从而找到了我们。小军失踪了,我们三个当时脸都变了。毕竟是好朋友,可不能真出什么事。 第6页 随后;我们带着小军父母一起奔西坟山去寻小军。 坟山坐落在我家山后,对那环境我也算熟悉不过,坟山占地很广,占据了整座大山坡三分之二还要多,坟墓几百座之多,最老的墓距今也有三四百年之久,是我们村的老祖坟,老祖坟坐落在坟山顶端。每逢佳节,村中人也是成群会上山祭拜。 不过更多人选择在祖庙祭拜,祖庙在坟山下,靠我家并不远,曾有专门守坟山的人会住在山下的祖庙,后来能守山的壮汉都去城里打工了,也就没人再守坟山,祖庙也就荒废了。只有些年长的老辈还时不时去打扫一下。 五个人来到坟山,一路连喊带唤。声音传盪在四周,盪在耳边,却没听见有小军的回应声。 满地的杂草被风吹得摇摇摆摆,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就寻到了捉迷藏的地方。 接着又在坟堆里窜找着。就在一块碑后的一块草地上找到了昏迷的小军。 我们见着小军也都松了口气。不过也奇怪,小军为什么会昏倒呢!小军父母试图扯了扯小军,他却没有醒,他们就担心他该不会出什么事,就背着小军往家的方向赶。 我们也跟着回了去。然而,我们都没有去注意,就在小军晕倒的旁边一堆似乎刚被翻动不久的黄土。 小军被直接背去了医馆里,村里的老中医来来回回检查了几遍说没什么毛病。但是小军却是依旧醒不来,小军父母急得乱窜,本想听着村里人嚷嚷去找王婆试试,谁知很不巧的是刚碰上王婆去了外村,怕是的半夜才能回来。无奈搁在一边。 我们三也没办法,只能祈祷他没事,但是我们都奇怪也自责,毕竟如果我们没有提议去坟山放牛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回学校上课到了下午,就下午放牛时,我懵的想到了一件事,早晨时分我捉迷藏开始时,我看到的离我地六块碑的那个露出半个脑袋的男孩,那时小胖虾米躲在第三块碑后,而小军在第三块碑旁边。那么那个男孩是谁,。 我们确定当时坟山周边是没其他人的,也没有谁会大早上在坟山打盹。而且更加蹊跷的是我想来想去竟然觉得那男孩站立的那个地方就是小胖昏倒的那个位置。当时我被小胖吓的思绪空白也没有去想,隔了这么久我才想起,越发的我感觉那男孩有些怪异,当时因为隔的又些距离,周边也朦胧的,即使我看到了那个男孩半个脑袋,但也没有记起,这样一想我更加感觉那个男孩诡异起来。顿时感觉背椎骨凉凉,我向小胖虾米说,他们却都没有看到。 时间一缓就到了夜晚。我们一家人及小胖一家子就在我家黑白电视机拉家常。那时电视机还未普遍,在我们那偏远地也算个稀罕物。村里也就少数几台,每当到播电视时,那些有电视的家都是人山挤挤的热闹得很。不过我们家得除外,正所谓:单家户,无人故。 当然,我家也就这个电器还值几个钱,还是父亲在城里工地上打工时在二手店买来的。 夜渐深,小胖一家已经睡去。我们也困。准备着关电视睡觉,门前却传来噔噔噔的敲门声。 开门一看却是一脸急色的小军父母。 他们开口就问小军是不是在我家。一听才知道,小军又失踪了。 005:孩尸命案 2014-07-13 11:00:00 原来就在入夜后不久,小军父母因为些事情去忙出门了一会,谁知回来竟然发现昏迷的睡在床上的小军竟然没有了踪影。 小军父母也是一怕,想着该不会谁抱去了吧!或者自己出去了。不过更加确定他应该是醒了的,于是一路找来了我家。竟然也没得踪影。这让他们更加担心了,他们也似乎想到了最近村子里丢小孩那事也是急。小军并不在我家,那他去了哪里! 正当疑问时候,我哥说刚上厕所时好像见着有人去了祖庙那边,看身影应该就是小军。小军父母脸色这才算缓和些。 祖庙靠近我家也坐落在坟下,也是进入坟山的必经之路;同时也是通往临村的一条必经之路。不过祖庙算上是荒宅。现虽时不时有人去打扫。但破旧不堪,同时也冷清。后堂摆了不少灵位,没有半点灯火。整天阴森森不说,那里还栽着一棵几十米高的老榕树,榕树又高又粗,几个人手牵手才能绕其一圈。榕树据说是祖庙修建时便已经栽在了的,算起来也已有百年寿命,算是村中灵树;而榕树上有着不少鸟筑巢,猫头鹰,黑乌鸦也有。这白天去没事,晚上去简直诡异得很,传闻祖庙曾经发生过不少怪事。 大半夜的,小军父母随是有些忌惮,但却也担心,就提着电筒去了祖庙那边寻小军。 ……… 正当我们一家准备着关灯睡觉时,门前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这次却还是小军父母双亲,此时的他们显得比之刚才更急,因为小军并没有在祖庙。也不可能是出村去。 村子里来时都找遍,唯一就是没去山上!哥哥说看见小军去了祖庙,他们也是相信。小军最有可能的就是进坟山去。 想到小军该不会被人偷了,又想到白日小军发生的事,小军父母也是咬牙准备上坟山去找一通。带的电筒电量耗尽,就跑我家来借。 手电筒借完我父亲也跟了去,给他们做个伴,毕竟大晚上的去坟山,多一个人也是多一份胆量!虽然小军父母也是挺感激。 第7页 ………… 而我,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想着小军,在坟山看见的那个男孩。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半夜;朦胧中门前传来了一阵响动,接着我听到了砰砰砰的敲门声。随即感觉母亲起了床。从内屋出来打开了门。 那时睡意笼罩下我也完全没有醒来的意识。耳边似乎响起了父亲和小军父母急促的交谈;。。 第二天醒来从母亲口中得知一件事,坟山死了人。而且还是个小孩。 坟山,小孩,当时听着我心砰砰跳到了嗓子眼。尽以为小军出事了。后来才知道死的并不是小军。而是; 村里前两天才失踪的小孩,叶林,更加恐怖的是。 先说昨天晚上这件事;昨夜父亲小军父母三人提着手电筒就去到了坟山。 一路唿喊的却没见得回应。 本来就在山下喊喊,如果小军在坟山的话也会应句声。可见没有小军的回应声,小军妈就急,越急也越想往坟山里窜。 两个大老爷们拉不住也兢兢战战的往坟山中部走去。 夜幕下,本来就阴气森森的坟山就更显得诡异纷纷。 不知找了多远,寻了多少坟头。与多少坟墓擦肩。 当手电再次投向一块碑旁。他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只见就在那坟堆旁的草地上正坐着一个小孩,背朝他们。更诡异的是在那孩子身旁的半空中还飘着一个全身白衣的白脸的小孩。 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表情,死气重重的双眼在月光下却显的很是清晰。 他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做声,却感觉冰寒透彻。这种场面下人对神秘的恐惧瞬间爆发。父亲三人也是吓极,撒开脚丫往回跑。 。 手电筒在黑暗里没有方向的乱照,电筒的光照在草丛里,坟墓堆,也着实增加了不少诡异的气息。不过害怕归害怕,跑出几十米后小军母亲却停步不干了,她又是一个劲的却往回跑去了。两个男人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没扯住也不能不管,便又回追了过去。 后来才知道当时小军妈是想到了背对着他们的那个男孩的装束,感觉是小军!这才义无反顾的往回跑。 等两个男人忐忑的跑回刚看到白衣男孩的地方。这次却只有了小军妈抱着小军责备声!小军却一脸呆滞的望着地面那个新黄土堆。 而刚才那漂浮在刚才那白衣男孩已然没了影子。 虽然这样,但还是没有放松警惕的。然而小军父亲也是气火上涌,见小军没事,就上前就是扇了小军一巴掌,想给他个教训。 谁知原本呆滞的小军并没有哭,而是一蹲身双手就是在身下那个土堆上开始一阵乱扒。 这也是奇怪,但这个地方也不敢待。父亲也是唿吁着走。 这时小军妈却一声尖叫。叫声瞬间传遍坟山,从四面黑茫茫的空气里,盪起一股子回音,更是格外诡异。 几个人本就绷紧着心,这尖叫着实再次激起窒息恐惧。父亲上前抱着小军,小军爸拉着还陷在惊吓中的小军妈就是不要命的往回跑,一路摔摔撞撞的手电都胡乱的丢了掉,最后摸着回到了我家门口。 母亲打开门来,进到屋里,坐了许久才平静下来。这时小军父亲也是问小军母亲看到了什么? 谁知小军母亲说看到小军从那土堆里扒出来了一只小孩子的手。这下就更匪夷所思了。接着小军父母抱着小军就往王婆那边去了,这次可以完全肯定小军是中邪了。也不敢再大意。 ………… 暗黑的天气里,四周被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水覆盖。满山的参差的墓碑,在杂草从中若隐若现,荒凉的世界里如此的空荡。 黄泥山路不见有一个人影。父亲就那样迷茫的走在小径上。他不知道他要去哪,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一块块墓碑犹如一个个陌生的人与他擦肩而过,很远,似乎走了很久,但是他还是没有走出这片神秘的坟山。 路过一处时,他突然停住了,他似乎感觉侧面远处的墓碑上有一个人,他将目光移向了那,就见不远处一土堆上一个白衣小孩悬在半空中。 而从小孩那处顿时传来子阵悽厉的嚎哭声。但小孩那直白的双眼却没有渗出泪水,直直的盯着我父亲,没有表情,没有生气,阴冷十分。小孩双脚是泥,头上布满了水草。小孩没有动嘴,四周却是响起,“救救我,救救我” 父亲慌了,要往回跑,那小孩却迅速的向父亲飘来。 …… 半夜父亲被恶梦直接吓醒。想到那小鬼,小军扒出来的手。他担心自己出什么事,也是连夜起床跑内村里去到了王婆家。 王婆已经被小军一家吵醒,得知这一系列的事后,便让我父亲试着去那土堆挖开看看。 早晨天半亮父亲扯着几个村子里的朋友就去了看见小鬼的那地。也是从那土堆下挖到了孩子的尸体。同行的一个村里人也是认出来了那就是失踪了几天的叶林的尸体。 事情一发生一阵时间就在村里传遍了。叶林父母赶至现场痛哭流涕,叶母当场晕倒。早年丧子,其中的痛有几人承受得了。此时的心情怕是宁愿叶林是被人贩子给买了。其他看热闹的人也相继围上来。 村子里首次发生这样的命案,村长也是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乡里派出所报了案,并组织了大伙封锁现场。 第8页 006:死因 2014-07-14 11:00:00 这天,村子简直热开了锅,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除了叶林的死,就是叶林的死因。 村里没有马路,中午一行便衣号称是警察的人首次来到村里,距警方法医验出的结果,叶林面部浮肿,满身的泥,嘴里肚子内有泥。可以确定是溺水身亡。 与之还有一个比较迷信的说法被大家传得火热。那就是水鬼拖人(别称,落水鬼,水猴子,潭子鬼) 水鬼,一种冤死鬼,生前溺水身亡,死后魂魄留在死亡的地方不能轮迴,必须找活人当替死鬼。水鬼半人半猴。所以也有水猴子一称。据说其在水中力大无穷,还能幻化,往往都化些人感兴趣或者起贪念的东西,引诱人靠岸,便拉人下水将其溺死。当然据说水鬼能上岸,但是一离开水就没有半点本事。 在我们乡下,关于水鬼的传说很多,有人说那是鬼,也有人说那是一种生物,类似水獭。 小时候父母为了让我们少去水边玩闹避免下水溺水常会用落水鬼来吓唬我们,我们对其也不陌生。 而这并不与我们有多大关联我们也就凑凑热闹。 但却与小军有着莫大关联。小军恢復了正常后。父母带他又去了邻村找了黄老汉(一个有些名头的巫师),回家时见着他一脸苦相就能猜到他该喝了多少符水。 然而对他来说倒霉事还不单如此,做为第一目击者的他被警方视为了第一嫌疑人。因为警察问他,他都只有一个词,不知道。事实他确实不知道。 警方将调查方向放在小军身上,叶林父母听闻竟是闹上门来,两家吵闹了一番,而关于小军杀死叶林的传言也不胫而走,在村里也传开了。莫大的冤屈都顶在了小军身上。正如言;一个人经受过怨屈苦楚后都会长大不少。至此事后,小军也变了。他开始少语,甚至渐渐的开始疏远我们这些好朋友,甚至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我们之间这段纯真的友谊彻底的瓦解,后来他以优异的成绩考上省级大学后,我们就再没见过面。这也是我儿时的一大憾事。不过这是后话。 下午时分,叶林的尸体才得以入土为安。根据家乡土葬习俗,小孩并不能葬入祖坟。而是会葬去北面山坡一处专门埋葬小孩的荒郊坟。而听说在叶林下土时发生了件怪事。当然,其实也不关叶林的事,只是这一件事开始没人注意。后来引发了村子里一段时间的不宁。 原来就在出殡队(四五个人而已,还是几个年轻的)将尸体埋好后下山的路上听到一远处草丛里有东西在窜动,有两个人认为是野兔什么的就告别人群冲上去追,其实北坡这一带除了下峰的草原人放放牛外,上面这片孤坟几乎很少有人光顾,就连村子里的老财(猎人,后面会提及)也因为上面是坟,禁忌,也不上来打猎,于是这一带兔子什么的猖獗。 两人也是难得上来一回,听到哪里窜动也是一起围了上去,草很深,也不知道是不是兔子他们就围上去,说来也怪,那草丛里的东西听着有人就不窜动了,似乎停住了,这让他们更喜了,远处的其他几个汉子也是下山去了,周边就剩下了两汉子,荒郊野外的,两人一拥而上就窜进了草丛,结果一连串的都惊叫的往回跑,直接下一口气就跑下了山。据说两人看到了一条白蛇,当然能将两个汉子吓到的绝对不是小蛇,两人描述那蛇头都有树粗,当时吓得他们直接脸都白了,好在他们跑得快也算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然而两个年轻人也都是些浑浑噩噩的,往日吹牛扯淡惯了,村里人也是没当回事,想必遇着稍微大点的蛇特意吹嘘吹嘘的吧!用现在的词描述,可以说是炒作。 就这么个事也是在村里小闹了一场。后来几天倒是不少人没有去北坡放牛了。一直没有发生什么后,也就没谁顾忌当回事了。 夜幕悄然而至,一切如往常般进人了沉睡。叶林的死因却还被迷雾困扰着,等待的真相是让人难以琢磨。不过这与我们却没有多大关系,夜深了我们依旧安然入眠。 。。 灰暗的空间里,四周无比的寂静,空荡,周围似乎都没有空气流动。 而就在我的眼前却站着一个人,或者并不是人。因为我的眼睛还没区分一切,一双眼睛便像妖法般直勾勾的将我的思绪紧紧的抓了住。我的眼睛,我的整个脑海里都只有了这双直直的让人窒息的眼睛,就那般的毫无生气,我心里开始恐慌,仿佛即将面临死亡般阴冷。脑海一阵空白。 突然我似乎意识到了我身旁有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我使劲的迈了一步,便深深的掉进了那个通道里,我心里反而突然感觉好安心,洞四周都是光组成的,随着我的向下滑去,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很多幕,很多画面。从生至死,犹如人经歷的一生。 很快我便滑到了洞底,依旧是一个寂静的空间。然而还没等我去扫描周围的环境,刚才的那幕又发生了,依旧是那双眼睛,那种眼神,那种感觉,那种慌张。而在我的身侧依旧是一个洞。 我毫无顾忌的跳了下去,如方才一样,四周都是光组成的,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与刚才不同的画面,很快,我又到了洞底。眼前却还是那双眼睛,而我的身侧还是那个洞。。 来回返復,也不知道多少回,我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慌,醒了过来。 四周黑茫茫的,安静的听得到身旁哥哥熟睡的低鼾声。后脑有些迷煳,全身无力的紧。肚子上冷风吹过,只听到肚子里咕咕的响,无力的用手探了摊额头,很烫。从哥哥身上扯回了点被子。 第9页 这时实在太困了,缓缓的又进入了梦乡,迷迷煳煳间,耳边似乎响起了哭泣声,婴儿的啼哭声,似乎从门外传来,又似来自遥远的地方。 007:半夜哭声 2014-07-15 11:00:00 高坝水库位于西坟山与南坡之间,是解放前便已建在的蓄水库。水库虽不算多大,但极深,下游南坡一带的农田灌溉都来自此。 村里有个单身汉叫庆贵,为人虽然老实本份,但四十还是一事无成,一生浑浑噩噩的就靠着放牛帮人干些杂活力活养活。性格孤僻,不好言语。但村里也就他常常会去高坝下山放牛。 闲聊中,有人尔然从他口中得知前些天他曾在高坝堤下见到过叶林一伙五个小孩,据说还劝告他们别去高坝水库。 话出口也就传警察耳里去了。于是警方着力的将方向延伸去了那几乎无人问津的高坝水库。而也就在高坝水库的岸边,他们找到了一个小孩子的书包,据确定,那便是叶林的书包,由此推断出了叶林便是在此溺亡。坟山离高坝不远,沿途没什么人烟,如果连夜将叶林埋去坟山,确实没人会发现。 不过这样就有一个疑问,这兇手(当且这么称唿)为什么会将叶林埋去坟山呢!在这些地随便挖个坑都不会有人发现。这是一个问题。 而在高坝水库岸边警方还发现了些小孩的脚印,大小不一,应该是不同的小孩留下的。到这里,所有人方才去注意叶林的几个小伙伴。 根据庆贵所说,一起去高坝的孩子有五个,庆贵也都认识,于是警方便涿个找上门去,然而另外四个孩子,竟然有三个就在昨晚失踪了。 三父母都是半夜或者早晨才发现。父母找的急了也是恳求着警察找。警察得知,三个小孩这两天都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甚至两个父母还发现半夜老是会隐约听见他们孩子屋里传来哭泣声。开始他们都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哭,到第二天听说叶林死了。三个父母感觉不对,问是不是跟他们有关,没问出个什么,半夜却都跑了。这些迹象无疑的表明叶林的死或许跟他们有着莫大关联,最起码,他们都应该目击到了。 接着就去了第四个小孩家。而这家的家主是村子里的勐人,叫叶武我们称武大叔,为什么叫勐人呢,那就是不顾后果骂句娘都能跟人打架的莽汉,因为这个暴脾气,往来也没谁家愿意去接触,这警察一到屋里来说要带孩子去调查,他硬是不准懵的就跟警察翻起了脸,甚至还将两上门来的警察赶出了门,据说还打了警察。当时来村里的警察也是四五个,跟这莽汉讲道理又讲不得,动武也不是办法,最后还是村长及老长辈出面才说服他让警察带走了自己孩子。 他们将孩子带到了村长家,问出的结果是:那天几个孩子放学结伴去高坝玩耍,其间发生争吵,三个小孩打揍叶林,叶林被逼得就懵了,窜进了水库。一直没有上来,竟然就给淹死了。而叶武家小孩当时也是在一边瞧没有参与,后来尸体浮出了水面,四个人吓得也是慌了,怕父母发现,就将叶林埋去了坟山。后来尸体被发现,三个闯了祸的孩子就连夜跑了。 这真相一出来,顿时让人怜惜,叶林父母也是当天就吵去了三家人门,顿时又让村子里热闹了几场。 但警察却没有肯定这个说法,因为其间存在不少疑点,据说叶林是会游水的,并且叶林跟三个孩子关系一直挺好,不可能轻易被三个孩子打起来,而且叶武儿子还在一边瞧,没有去阻止。这也让人怀疑。而一问完叶武就将小孩接回去,硬是没有给警察祥问的机会。他们也无奈,这山高警局远得也拿他没办法,只有将重点目标放去了找寻三个小孩上。 然而一个下午过去了。整个村子都找遍了,竟然已经没有了那三个孩子的身影。村子里也是风云众说,各种花门的结论猜测,议论的各自有理有据的。 …… 而我,自做了那个梦再次醒来,发现已经发高烧了。后,父亲背我去了小医馆挂盐水喝苦药,本还以为可以借生病的藉口逃那么一天半天的课,心中暗暗窃喜呢!后来才发现那天正是周六。我再次悲剧。苦等了五天才盼来的假日啊。 。。 夜晚如往常一般降临得很晚。 半夜,躺在床上睡得朦胧的我睡醒了过来。 屋内黑茫茫的,微微月光从窗外射来,我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想着继续睡,突然,我感觉不对,声音,是。 。 哭声,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确定的又仔细听了听。 。呜呜哇。。 哭声,确实是婴儿的啼哭声,这一次听得无比真切长久。我很确定,那悽惨的哭声就是从屋外传来的。 我第一反应就是用手扯开床头的灯,周围瞬间明亮,眼睛还没适应强光,我便伸手去左拉右扯的弄醒我身旁睡得如同死猪般的哥哥,想找点安心,哥哥虽睡的很香,不过被我这样扯两下,也就停止鼾声,睡眼猩猩了揉了揉眼,很不乐意的问我咋了。 我连忙说完刚才的一切,此时可能是因为房子里灯光的原因,窗外刚才的哭声竟然截止了。 哥哥竖耳一听,随即无情的给了我一个脑崩,尽说我发什么神经,肯定是做梦了。 说完他躺下闭眼就响起了鼾声,硬是再怎么扯也没想起床了。 我也是好奇心驱使,下了地,拖着鞋就准备向窗外探探究竟,顺手也提起了床头那种老大号那煤矿专用的充电光。 第10页 打开房门,充电筒光不是一般的强,刚打开射向门外便照到了对面的山头。黑暗里,我目光一移去门外却硬生生给吓了一跳。 大院正门口挂着一件蓑衣,蓑衣下放着一个红色的水桶,蓑衣上上方却顶着个斗笠,而我这一眼过去便以为是人。下意识的被吓到。等我发现过来心里才平静些,不过我的手竟然在抖,刚才确实被吓得不轻…… 此时正是半夜时分,月光淡淡,虽满天星辰,但四周还是无比的昏暗。风吹树叶发出滋滋声,在寂静的夜空下也是格外惹耳。 我提着电筒在院子里照了一圈。并没发现什么,手电筒在院子里照来照去的,时时会照去小军家的窗户照去那杂屋(农村堆放杂物关养牲畜的地方) 好奇心作祟的我在便想出院子去泥路对面山坡找找。然而; 这刚迈出院门才把手电筒向旁边小胖门口一照! 。啊!。 我尖叫了,接着三两步的就往回窜,因为在黑暗里我看见了一张人脸,准确来说,我只看见了他的眼睛,但夜深深的足以吓掉我三魂七魄。 我耳中响起了自己的心跳,那么的急。可我还没跑几步。一只粗糙的手直接从身后拖住了我,我心道完了,腿都要软了。我立即闭紧双眼,双手就是一个劲的向后面捶打,希望能赶跑他。 我不知道身后是什么,我只知道害怕占据了我的所有。就连那肉拳砸在肉上都没去注意,只听到: 呦,是风伢子啊!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拿个手电光往我屋里照什么,我还以为偷鸡的呢!你这是干什么,别打叔啊!。 一个粗糙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先是一震,缓缓睁眼,就看到一汉子站在我身后,我用手电一照才发现那是胖叔,也就是小胖他爸。 此时胖叔一身短衣裤,头髮蓬乱,显然刚从床上起来,见着胖叔手里那拿着的粗木棍想到刚才那话。他指不定睡觉见的院子里光闪光闪的,以为进贼了。就摸黑的想来打贼,却是想不到…… 接下来,我安静的悄无声息的回到房里,还是床上有哥哥的地方安全。 待睡下,良久。也没再听到哭声,或许是我耳鸣。 。。 东山煦日红阳,新的一天在睡梦中开始了。这一天对于某些人来说是无比的难忘的,其中也包括我,我人生第一次见到了最不想也不敢看到的东西,死尸。 那一幕也在我心底印下了一片无法抹去的阴暗。让我开始对生命有了可悲的认识。 008:高坝浮尸 2014-07-16 11:00:00 那天我,小胖,我哥还有虾米约好去了南山么放牛,南山么在高坝水库下游,这里荒郊野岭没有什么人烟,但由于处于水库下游,有小溪引水,所以这里有着大片肥沃的稻田。此时秋收已过,稻田谷子和稻草都被收回家了。但由于小溪的因故,本应该干枯的田泥被河水淌过就无比的松软,而这种地方无疑是童年的我们是最爱的。因为我们可以在里面掰泥鳅。 掰泥鳅,是童年那段无忧无虑美好时光的一道风景,充满了乐趣喜悦,让人终生回味。 那天我们从家里偷偷的带来了锅米油盐。正是要在那里野餐。 我们将牛都放在田头吃草,便下田掰泥鳅。泥鳅很滑,但我们还是能够抓住,不过相对来说我还是没他们几个在手的,掰了半天也才掰了条小不点,最后还大发慈悲的趁哥哥他们没注意连带着他们掰的几条小不点放生去了小溪。想不到给虾米那机灵发现,于是乎,三人轮流的训了我一顿。 四个人说说笑笑,吹牛起闹的掰着,时不时谁掰到了黄鳝炫耀炫耀,或掰到了大个的比一比谁掰的大点,甚至特意装做不小心将手上的泥甩去别人身上脸上,惹得笑声不断。说不出的欢乐。 我们掰了不少,随即我们在溪里洗去了泥,开始野餐,掰螃蟹,摘野果,捡柴火,做饭,分工很明确,当时我负责做饭,那时属我厨艺最好,于是乎,一个上午下来我们就做了顿半生不熟的饭,到头是谁也没吃下口。全倒溪里餵泥鳅去了。(后来这溪里死了不少螃蟹,,,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当我们准备回家时候,才注意虾米家的牛不见了。这时已是下午时分,便近黄昏。于是由小胖看着我们的牛,我们三个就去寻牛。 荒郊野外的,到处都是掉光了叶子的树,延着山路我们就到了高坝水库下。水库三面环山,周围都是荒田野林,没有人烟,除去夏季干旱时节坝下农夫来抽水灌溉农田外,或者尔然村子里几个闲着没事的老者来钓钓鱼外,基本上没人会上去光顾。但说来也奇怪。每年都似乎会有人莫名其妙的淹死在里面,传闻里面有只水鬼,因为邪乎,这也成为了我们儿时的禁地,随着父亲来上面抽水我也就上去过几次。走到坝下时我们也是对此有些禁忌, 又因为前些天叶林就淹死在了里面,心里恐慌走到下面就更加犹豫了。 只是那天虾米真的急了,毕竟丢的是他们家的牛。他两步就爬上堤上去了,于是我哥俩也只能连忙追上了。 夏季干旱,秋季少雨,高坝水库的水位也比之往常降下了许多,来到水库上大致扫了一眼,风景怡人,浪静风平,与其他水库一般无二,看着平静的水面,谁又能与传闻中的水鬼结合在一起呢。 第11页 目光环四周一扫,却是看到了在堤下岸边喝水的虾米家的老黄牛,虾米心里大石落地,就跑过去牵牛,而我和哥哥看着四面的风景。 眼见着虾米把牛牵就会要从那边过来了,我哥哥突然指着水面上就是一声“看,那,,那是什么,” 我和虾米的目光瞬间投向了我哥指的离虾米不远的那水面,我只看见了一个黑色的东西浮在水面上,还没等我完全看清楚就听到虾米丢了命般的叫: “是……是……是是头,人头,不,是人,是水鬼,是水鬼,快跑啊!水鬼啊!” 水鬼,心里本来就对传言水鬼的高坝有忌惮恐慌之心,听到这话,我们看都不敢再去多看一眼,心里就生出了一个字。跑。 我和我哥撒开腿就从堤下一口气就跑到了堤上,边跑嘴里还不自觉的大叫“妈呀!水鬼拖人啦!快。。快跑啊!” 这一喊不要紧,后面靠岸还牵着牛的虾米就更急了。而且他的牛也很不配合的任他怎么扯也不走。对于出生在乡下的我们来说,牛就是我们半条命,不是对牛有多深感情,而是万一这做为家里最值钱的牛丢了或者死了,那么我们会受到的就将是父母亲的一顿毒打,那时的我们可不像现在零零后那样幸运,在家里跟个皇帝差不多,委屈受点就冲着父母发脾气。那时父母的教育原则就是棍子底下出好人,孩子做错事就该打,这样孩子怕了,下次就不敢再犯。自认为这种教育方式虽然暴力,但相对那种惯纵教育孩子要好得多。好吧!继续。 曾从大人口中听过,水鬼一般是拖人下水。但有时候也会拖牛羊这些牲畜下水。或许虾米也是想到了这点,硬是要拉着牛跑。牛拉不动,他也不敢去看那水面上的东西,急了,慌了,也就难得的哭了出来。如果那时是我,怕也会这样做,假如牛被水鬼拖走了就回不来了,一怕被父母暴打,其次家里都会一乱,也会担心父母因此忧愁流泪,贫穷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农村孩子是最懂得亲情的。所以才会长大得那么快。 我和哥哥慌是慌了点,对水鬼恐惧。但看着虾米还在下面,也是不免的豁出去了,随手捡着石子木棒边驱赶边返回向虾米那方向跑去。 先说这刚才我们还没看清楚模样的“水鬼”吧!我们见着虾米叫人头水鬼就是往后跑,没有看清楚,毕竟离得最近的是虾米。可是我们“逃跑”的时候,水鬼却没有动,或者没有像我们想像中那般,从水中冒出来,用它力大如牛的爪子将虾米,以及黄牛拖下水去。这是不是水鬼呢?是不是传说有误呢!那时我们自然是没概念去想这些问题,我们一边用石子驱赶水鬼,一边惶恐向虾米靠近。 来到岸上,虾米都哭成了个泪人。他一把夺过哥哥手中的慌乱中拾来的竹枝就是狠狠的抽在了黄牛屁股上,由于发泄恐惧的力气不小,黄牛这一抽就疯狂的跑动起来,硬是给跑回堤上去。 我们并未对水鬼放松警惕,内心比之刚才更加恐惧,也是要一个劲的往回跑,这时,由于靠近了岸上,好奇水鬼的因故,我硬是顶这恐惧向水鬼看去,我眼神很好,再是近距离的,我清楚得看到了那所谓的水鬼,原来,原来是一具尸体,一具我们般大小的小孩尸体。 即使当时我的目光在那上面仅仅停留了一刻,但我的眼睛如同一个高倍的相机将那一幕高倍清晰的记录在了脑海里。孩尸背朝天脸朝下的漂浮在水面上,全身衣物被抓的破烂,从衣服内露出的皮肤臃肿白得让人心寒,双手双脚自然的垂在水里,浅浅的头髮在水中如同水草般虽这水波荡漾,乍眼看去如同一头浮在水中的死猪。我只知道当时脑海里一片空白,恐惧随之占据了我的所有,我拼了命的往堤上跑去,嘴里忍不住的颤抖的大叫“妈妈啊!” 哥哥他们也似乎看清了是小孩的尸体,也是往堤上跑,比之刚才还要快上几分。我们三步做两步跑回了堤上,无法平静,所有好奇皆被恐惧冲散,我们牵着牛就往回赶,半路遇到小胖我们就飞快的赶回了家里。 但我们实在是平静不下来,于是向父母乡亲说出了这件事,那几个警察也迅速的找到了我们了解,黄昏落暮时分,警察随着几个大胆明事的村民硬是又跑深山高坝捞尸体去了。 那一夜对于我,我哥或许也包括虾米,是最煎熬的,我们几乎一夜未能合,闭上双眼我就会看到那漂浮在水面上的尸体,甚至,我还不自觉的想到并没看到的那张脸,肯定是肿胀发黑的,眼珠发白。。 009:真相大白 2014-07-17 11:00:00 警察连夜将尸体从高坝水库运回了村子里,尸体摆在临时建的小草棚里,那三个父母亲连夜忐忑着去认尸,虽然尸体面目不清臃肿但父母通过基本相貌特徵确定了那个小孩就是叶林三个失踪的朋友之一,由于孩子父母激烈要求,尸体也是连夜的被埋去了山里,第二天大早消息就在村子里传开了,随之来的猜测也更多,众说风云。 高坝水鬼这件事是众所周知,就连那警察似乎也对其有了点恐惧,从跟随去捞尸的几个村里人说,昨夜夜间捞尸的时候,在水坝里他们确实看到了一条猴头鱼身的生物在尸体周围徘徊,村民本都吓坏了,警察都对所有了点顾忌,后来用石头木棍砸赶的硬是把水鬼给吓跑了,再后来大伙才连忙的的把尸体捞了出来。 第12页 关于这件事,警察给出的说法是水濑,据说为了平定民心后来政府也派来了很多人来捕捉水濑,但却一无所获,于是也就不了了知了,直到后来事情再次的发展,这个困扰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水鬼才彻底的被根除,这依旧得拿去今后说。 小孩尸体的再次发现,让警察们更加吃紧。他们本就在追找这几个孩子,却想不到竟然。 小孩为何溺死,那另外两个孩子呢!他们在哪。这时村里流传开来一种说法。准是叶林死得冤这是要报仇了。这一个小孩死的还不会结束,指定是三个孩子都会淹死在高坝的。 这个空穴来风的言论很快得到了不少人的拥护,而另外两个父母听闻,简直听到了自己的死亡判决书。竟然哀着嚎着就奔山里找寻去了。而几个警察虽然外表都不相信这种言论,但也是请来村长招集了不少村民去寻找,可不能再出什么事。 于是,那一天,在村长的组织下,不少腿脚方便的人都参与了寻找两个孩子的队伍,连学校破例放假组织四年级的学生参与了。沿着高坝水库往下寻入大山小溪里,溶洞也没有放过。 然而一天下来,附近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却还是没有两个孩子的身影,入夜了,有那两个孩子的父母却还是不死心的在村子里唿喊,声音迴荡着,其中夹杂着痛苦,焦急,悔恨。 然而茫茫黑夜里,回答他们的只是无声无息。说实话当晚上听着他们还在唿喊找寻的声音,我当真是流泪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父母这两个字真的很伟大。 带着忐忑到了第二天,早晨就有人跑去了高坝水库,想着会不会出现第二具尸体啊!然而,想来人们多虑了,高坝水库至此也没有再出现人的尸体。 这让人安慰不少,但这两个孩子到底去了哪里呢!真的人间蒸发了不成。当然不会,就在一筹莫展时。 去临村走亲戚的一户人家在据我村几公里的一个村子里发现了两个小孩的身影。 可能太饿,发现的时候,他们还在地上捡着东西吃。于是那人在那村子里招了些人就去捉,而两个孩子一见有群人向自己靠近,就是一个劲的往山里跑,边跑边乎,“叶林不是我们杀的。,不是我们杀的” 后来好不易那人才将两孩子逮住。等两个孩子再次回到村子里时候,破衣烂衫,垢面篷头,都要成叫花子的模样。 两个孩子活着,这让人庆幸,而叶林是不是他们害得呢!那个再次溺水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疑问围绕着大家,等待的就是他们两个未经世事的孩子的答案。 回到村里已经夜晚了,而两个小孩一直处于惊恐状态,一句话都没说就是一味的抱在一起大哭。晚上问不出结果,为了不要两个孩子再次逃跑,甚至,自杀,他们的父母和警察一夜守护着他们到天亮。 这才从他们口中问出来了另一个真相。而隐藏在背后的曲折,也是引出了复杂背后的始作俑者。 根据两个孩子描述的事情来串联。 那日放学途中五个人吹着谁会游泳,各自不服,于是在半路上辗转去了高坝水库。五个人都是些好胜的人。小小年龄都爱逞能,虽然各自都对高坝水库忌惮,但都充愣的去了。 来到坝上四个孩子都怕,想着离开,但是其中一个孩子也就是叶武叔的儿子就不干了,硬是逞能,脱了衣服下水去证明自己会游泳,四个人站在岸边也只是看着,眼见着他下水,却想不道他游一段就下沉了,那时一个孩子一急就窜进去救,不过水性却并不怎么好。游到小孩那处,被叶武儿子死死的夹住,当时就往下沉,而另外三个人中仅叶林会游水,另外两个人连忙去找木棍子来拉,而叶林穿着衣服直接就跳去了水里救那两个孩子。 游到那,一根树枝也伸了过来,叶武家儿子就被拉上了岸去,而另一个孩子却又死死抱着叶林,让他展不开手脚就要往下沉。好在树枝来得快,也是缓解了。那小孩也很快被拉回了岸上。 叶林也向岸边游来。忽得他们就见着叶林脸一变,竟然在水里挣扎起来。还向他们嚷着救命,水里有东西拉他,叶林慌忙的在水里挣扎。 这时他们也是慌了,将树枝又伸出去,叶林拉住了,可是奇怪的是,却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扯着叶林,几个人硬是没有拉过来。反而,还被不断的被拽去水里。 当时叶林哭嚎着让他们不要放手,似乎他已经知道了死亡的临近。 但三个人力气显然太小,很快就被拉进了水里,叶林绝望的嘶叫着他们别放手,还嚷着水猴子在拖他,。 这不提不要紧,刚被叶林救下来的那人听着水猴子竟然吓得松开了树枝,直接往岸上跑,其他三个人,被他一闹也吓得纷纷松手回跑。 他们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叶林沉下水去。当时他们吓得脸都白了,在岸上呆了许久,可是叶林的尸体却没有在浮上来。叶林死了,他们不知所措的就往家里方向窜。 四个小孩在路上也知道了世态的严重性,回去家里也都不敢对父母乡亲说,都怕负责任,怕叶林父母找上门来闹,要他们偿命,要父母赔钱。黄昏时候叶林父母满大村的找叶林,他们就更加害怕了,四个人这才一起商量着去高坝,谁知这件事就被叶武儿子告诉了叶武,然而想不到的是叶武却也没跟传出去,反而帮着他们连夜将尸体埋去了西坟山,还让他们放心,别说出去谁也不知道。他们也算安心了下。 第13页 但是还是避免不了高度恐惧害怕,他们一夜都在自责恐惧中渡过。这时叶林父母以为是人贩子偷去了,他们心里还以为事情就会过去,但是却被小军无意的发现了埋在坟山的尸体,事情闹大了,大家都认为是他杀,他们怕了。就想着自首说这些事来,谁知这时叶武却连连的劝他们三人离开村子,去乡镇里城里,准不会有事,而且还大义的说如果出什么事让自己儿子担着。并告诉他们如果被警察知道你们的事情后,被抓住是会被枪毙的,三个孩子也毕竟是些孩子,听到这样的话,吓得要死,也是盲目的惶恐的夜里就离家了。 三个人在山洞里躲了一夜,第二天晚上本来想沿着路去城里,临走时去了趟高坝,其中一个小孩心里极度恐惧下也硬是跳高坝自杀了。那个男孩也就是那个被叶林最后救上来的男孩。自杀的前一段时间内,他说看到了死去的一身湿漉漉的叶林常常站在他的身边对他说“是你害了我” 而另外两个孩子经歷这种种诡异恐惧之后就一味的想快点离开村子,于是延路躲着,但是他们虽然曾随着父母去乡镇县城赶过集,但从村里徒步就有三个小时才能到达县城,于是他们绕着绕着就迷路了,便停在了临村,直到村里人发现。 这个真相一出来,警察为了证实就去找叶武,竟然发现叶武一家竟然都外出了,据邻居家言是走亲戚去了。这下警察怀疑了,两个孩子说的真相更加站住了脚。经过两日的扭转,叶武终究被抓了住。 后来才知道原来叶武知道整件事后就想着主要责任都在自己儿子身上,毕竟是他硬要下水。如果一查明真相那自己就得赔钱,于是就想着秘密的埋掉了叶林,并造谣叶林被人贩子偷走。让叶林父母闹起来。想着让整件事无声无息最后以失踪的结局告尾。然而,想不到的是叶林被小军发现,几个不懂事的孩子吓的要自首,叶武觉得回不了头了,于是就恐吓他们,让他们逃去城里,外乡,将责任都推给三个孩子,并造了一个三个孩子逼死叶林这个说法。从而就发生了后来的事。 虽然算得上高智商,但是聪明用错了地方,却因为他的一己私心害死了一条鲜活的小生命。也击碎了一个家庭。 而整件事的开始却仅仅因为逞能。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断送了,他们的未来,家庭也整个的破碎。有时候生与死就是那般的意料之外,后来叶林以及另一孩子的死被判了意外及自杀,乡里为了表示安抚给了家长些钱。然而却又如何能弥补心的伤疼呢。 至于叶武,因为并不能证明他杀害了谁,充其量包庇罪,最后仅仅赔偿了一笔钱。然而他却得到了道德的审判,毕竟当时叶林也算间接的救了他儿子一命,甚至因此丧生。而他没有回报感恩,而是…… 他被村里人视为了畜牲,人人喊打的败类。最终在村子里立不了足,便去了城里,从此没有再回来。 另外那年叶林父母与四个孩子父母吵了一大架便离开了村子后来也再没有回来过,而至于那两个小孩,由于自责,性格变成孤僻,暴躁,如今出道社会,都成了混混。。 当时这件事被传的很开,不止周围的村子都在议论,甚至听说县城里都有很多人知晓。如今过去这么多年了,或许已经没有人记得了吧,甚至已经没有人记得起叶林的父母及叶武一家。或许,这就是人生的悲哀。 ………… 听老人说这一年村里是被破了风水,所以连续死了几个人,其中也包括我暗恋了六年的那个女孩的父亲。!!! 那一天由于尸体运回来得太晚,尸体停搁得太久,必须及时下葬,于是出殡改在了当天下午…… 那天晚上,正在床上睡得迷煳的我,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了醒来,天很黑,夜深如水。寂静下敲门声格外的入耳。 半夜会有谁来敲我家门呢!我也奇怪,但是屋里的父母以及身旁的哥哥都睡得正憨,并没听到,那时我扯开灯起床开门了,然而当我打开房门,门外竟然什么都没有,我那时说得上很困,于是锁门就又躺了床上,就要再睡。 ……噔噔噔……轻微的敲门声又在耳边盪起。 我很困,困到甚至已经不想再去开门,但是敲门声始终迴荡在黑暗的屋子里,犹如一首催命的曲子。我受不了了。 “我的个娘,谁啊!还让不让人睡啦”我心里暗道,又起了床,灯也懒的扯亮,直接顺手从枕边摸来了手电筒就去开门。我手摸着门把拿着电筒的手揉着眼就开了门,电筒照在门外,没有人。还是空空的。敲门声怎么回事,我心里奇怪着,意识清晰很多,电筒余光照在院子外,我的余光里却出现了一影子,目光也随之移向院子外。 丫…的,我直接就看到院子外面的泥路上,竟然,竟然就站着一个很高的直直的男人。衣服是黑的,脸是黑的,如果不是那双电筒下惹眼的眼睛,我都不会肯定他是个人,他的眼睛朝着我这边呆呆望着,嘴里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我却没有听到声音,就他脸上扭曲着是一幅哭丧的表情,似乎很难受的样子。而且还在他的脚下,一只红色的手从手里扯住了他的腿。 我心里就咯噔一下,颤颤巍巍的将门锁了,心里跳得很厉害,只有一个念头“鬼”…… 第14页 010:挖煤人的悲哀 2014-07-18 11:00:00 山川连绵的东南丘陵,有着东南煤海的美称。这里蕴藏着无可估量的丰富煤矿资源,自然送予的财富养育着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那时候,煤矿是国内机动世界的主要资源,煤矿买卖不仅解决了人们的衣食住行,更让一个个土豪煤老闆一夜暴富,多少人盯着这片黑色的金土做着梦。国有私有的大煤矿在这里林立,私有的甚至没有安全意识的小煤矿更是数之不尽。 挖煤,成为那时甚至现在依旧一项来钱最快的活记,暗藏巨大能量的煤推动了火车,带起了发电机,给千家万户送来了温暖,然而又有多少人知道那一个个挖煤人的悲哀呢! 暗无天日的狭窄世界里,稀薄的空气,四周松动的煤渣,瓦斯沼气爆炸,多少年轻的生命在倾刻间走到了终点。挖煤是用命去换生活其实并不为过,更不要说那个安全意识淡薄安全措施稀少四处小窑私矿的煤热时代,几乎每一天都会发生事故。在农村时不时你就会听谁家的男人死在了煤矿,谁家儿子被炸死了。然而即使如此的危险,但是生活总是让人别无选择,在我父亲这一辈,几乎所有人都去挖过煤,而村里也时时会有人在煤矿里丧命。 叶小露是我童年记得最清晰的一个女孩名,因为她在我心里藏了六年,甚至后来…… 而那一年对于仅仅七岁她来说,是难忘记的。因为她的家庭在那个秋天破裂了,疼爱她的父亲永远的离她而去。 一个私有小型的煤矿里发生了塌窑,塌下的煤石夺去了叶小露父亲的生命,与之一起的还有几个来自不同地方的工友,尸体被大卡车运到了离村的不远的县城,村里人延着山路用担架抬回了村子。 叶小露,班里的班花,成绩很好,是很多学生暗恋的对象,其中也包括我。她很美,长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两条长长的马尾鞭悬在她的双肩,如同不染尘世的灰姑娘。在安静的教室里,我偷偷的看着她坐在位置上做着第二节课老师布置的作业,她嘴角那抹笑,那么迷人。我的心里好开心。 然而,那抹笑挂在嘴边还来不及落下,老算(姓王,算是村里的少有的异姓。也是我们的班主任。四十来岁年纪;他丫的,典型的说一套做一套。在学校里天天喊着相信科学反对迷信,可放学竟天天跑人家家里去给人算命。因此也被我们封了至高的称号:老算。当然他并不是和王婆一样会什么驱鬼的方法,他的本领完全来自**时在地主家搜来私藏的一本易经得来) 老算急急的来到了教室,并且带来了这个不幸的消息。她呆了懵了,接着我看到眼泪不停的从她眼眶中滑落,她将头埋在双臂间,那般的恐慌,无助,她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四周也静了,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小军做为我们的班长以及叶小露的同桌,第一个扯着她安慰她。接着身旁的女同学也扯着她安慰她,但是她都没有理会,她嘶哑的喊着爸爸,一路就跑出了教室老算也连忙追了上去,教室里继续静下,没有人敢打破寂静。 事情在村里早已传的人声鼎沸,尸体从山路运回便被封进了临时准备的棺材里,已经来不及做道场了,因为尸体已经死了七天,准备了一个中午半个下午,村里便响起了鞭炮声,因为已近了黄昏,出殡仪式显的格外的急,锣鼓声很快又来到了我家门口,父亲点燃鞭炮。 由于路前摆着很多柴没来得及迅速移开,屋前的路并不宽,出殡队只有被迫在我们屋前停留,我站在门口看着炮烟里那伤心欲绝的叶小露,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合年龄的渴望,我渴望安慰她。 但是我并没有勇气,我心底自卑,等等,我的目光突然被什么拉了住,炮烟里我隐约的看棺材盖上出现了个模煳的东西,只是在我目光投射过去的一瞬间,就不见了踪影。我不确定,我眼花了,我想,但是那模煳的记忆里似乎真有一个红色的小孩般的东西坐在上面,怎么了,我无比奇怪。 柴很快被移了开,出殡队起程也更快了,一群抢纸鹤的小孩随着出殡队迅速便消失在了祖庙那边。 也就是这个晚上发生了半夜敲门那幕,我吓的将门直接锁了上,因为我知道没有人手能从土里伸出来扯住一个人。 我懵冲去去扯开屋里的灯,接着回房里就是一个劲的将正在熟睡中的父母哥哥都扯醒来,他们都很困,睡眼惺忪的责备我,我心里委屈,但更害怕。 我将事情迅速说完,父亲也是拿着电筒就出门去看,我们也连着跟去,也不知道怎么的,等父母再将电筒射向那,竟然又是空空如也,接着他们责骂着我扯我就上床睡了。事情不了了之,我也只能当自己看错。过几天竟然也没当回事了。 叶小露一直都没有从失去父亲的阴影中走出来,一直请着假没有上学。老算就急了,这好苗子可不能荒废了学业啊。就叫我们这些同学多去安慰安慰她。 于是组织了几个学生去她家里探望。怎么也想不到老算那么仗义,四个学生中竟然包括了我。我很奇怪,我虽然一直都暗恋叶小露,但怎么着也跟她不熟!后来去到她家,我知道了,他丫的?? 叶小露的家住在村子北面的山田上,跟我们家差不多,也是单家户,几乎很少会有人去光顾,她们家并不富裕,一四口家庭加她奶奶就住那简陋的老木房。她有一个弟弟叫叶枫。 第15页 以前时不时会去她家屋后的田里掰泥鳅捡田螺,但是这却是我第一次去她家坐客。 老算这人歷来都很抠门的,那一天竟然难得的提了一白酒一袋土烟以及几瓶罐头领我们上门去做客,当时我就郁闷了,叶小露家现在还有谁抽菸喝酒啊!后来等他留下罐头又抬回去烟和酒时候我才懂这老油条的精明! 来到叶小露家里她的奶奶母亲都在家,很显然即使煤矿里因为叶叔的死赔了二十来万,但是她们却还是无法摆脱失去叶叔的伤痛,去时他们正坐在院里剥老玉米,见我们来也是强挤出了点微笑。 叶小露可能是一直在屋里睡觉,听母亲叫了老师来了后过了很久才出来,那时的她显得很憔悴,双眼红肿,显然这几天没少哭。 ………… 老算和另两个女生被叶小露领屋里去了,紧接着我和同来的男同学就悲剧了。老算硬是叫我们两个帮忙做农活。 我们很不乐意,却还要装做很乐意的样子。可怜也只能私下里问候问候老算的太公太婆了。 可怜那一天,跑几百米山路去村子里帮叶小露家挑水,来来回回硬是跑了十来趟,差不多两斤汗水,累得要哭爹喊娘。总算是干完。 这时叶姨也要留我们吃饭,虽然饭菜不是那么尽人意,但第一次和喜欢的人坐在一起吃饭我就乐滋滋的,啥都往嘴里塞,让几个同学暗自佩服了,毕竟叶姨家的味口比我家的还要重,那个盐放得夸张点说可以算是一味菜了。倒是老算也还津津有味。想必老算也是个缺碘的。 老算算命解梦在村里是都很有名的,叶姨自然是知道了,饭局间,叶姨也是把这几天做得奇怪的梦说出来。 011:雨夜惊魂 2014-07-18 11:00:00 据叶姨言,这几天总会梦到叶叔孤孤的站在一条阴森的泥路上,向他哀喊着救他。说自己不知道怎么回来,那里很冷,没有人理他,那里有个很兇的小孩,小孩天天折磨他,他快要死了。 叶姨说着说着眼泪又止不住的涌出来,嘴里还嘟啷着“这可怜的短命鬼啊,就不应该让他去那个该死的地方挖煤啊” 而叶小露被母亲一激又嚎啕大哭起来,嚷着“爸爸回来” 这下好了,屋里又被沉闷渲染了。 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这时老算皱了皱眉,说这叶叔的鬼魂指定是还没去阴间报导,在人世被什么缠了。 这一说我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了那天晚上我家院子外面那男人,叶叔常年在外挖煤,我并不是太记得模样,但我从挂在叶小露家里的叶叔叔遗像想着,竟然感觉那天看到的那个男人有点像叶叔。我顿时感觉嵴椎骨发凉。但我不能确定,毕竟我看到的那个人太黑了,就像刚从煤矿里出来一样。 其实那几天来,父母都有感觉不对,总是时不时说着半夜起床听到院子里传来声音,也时不时听到敲门声,但打开门却都没见的人影。 父母这就想请王婆来看看,但很不巧的是这几天王婆出村走亲戚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反正并没有影响到什么,也就搁在一旁。在那个时代,到处少不了怪事异闻的。也似乎有些习以为常。 这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总是感觉心里堵得很,想着那天看到的事,想着叶小露,想着她的父亲,总想着是不是应该向她说些什么,渐渐的,不知不觉的到了十一二点了。 屋里很安静,四周很黑很黑。我感受着睡在我身边的哥哥那均匀的唿吸声,我想睡了,但是为什么总是睡不着。 我开始有点儿慌了,因为快到半夜了,我打心里害怕那敲门声,越是想越是害怕,却越是睡不着,怎么办,我心里突然感觉好无助,慌慌的,我从床头摸出那日王婆斩断的被我用钉子接起来的木剑卧在手里别在胸前,安心多了。 。。 …唿………啪…啪哒……嗒嗒… 风颳过窗户,啪啪作响。 随之轰隆隆的雷声从屋外天空荡来,闪电瞬间照明四周,随之又被黑暗所吞噬。 房顶瓦片传来雨水嘀嘀声。 这时我知道,下雨了,半夜下雨。 微风吹过,四周的气温明显开始下降。我将被子拢了拢,闭着眼就逼着自己快睡去。 嗞嗞的雨声悠长动听,如同一首催眠曲,和谐,平静,让心灵渐渐的,缓缓沉睡。 我迷煳着。隐约听到了门外有什么声音… ……嘭砰砰!…嘭砰砰!…… 敲门声,是敲门声,突然一阵很响的敲门声响起来了。我心里咯噔的清醒了不少。敲门声显得有点急,在空荡寂静的屋子里更是格外的入耳,我心立马慌了,大脑里涌上了无数诡异的念头。 一种意识告诉我应该起床去开门,却又有一种意识告诉我,像母亲教我的那样尽管睡,别在意。我恐惧,没有起床,也没有扯灯,只是将头埋进了被子里,然后透过小逢唿吸。 ……… 敲门声似乎渐渐没了,我内心依旧很难平静,但我有点好奇,于是将目光从被缝里伸出来,在黑暗的世界里我目光落在了那微么光亮的小窗上,透过玻璃我竟然看到了屋外站着两个影子。 嗞嗞的雨水声。我那急乱的心跳声,哥哥的鼾声。除此便没有了。 第16页 等等,突然,我看到了一束光,一束烛光在窗台上,而在光的映照下我透过玻璃竟然看到了两个人头,不,应该是两张模煳的脸,我没看清楚她们模样,烛光却似乎被风给吹灭了,模煳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是一男一女的谈论声,稀稀碎碎的。 但我当时真的恐惧,我将头全部埋在了被子里,我怕,只有这种意识,也不知道埋了多久,实在喘不过气来我才从被逢里透气,这时屋里很静,屋外只剩下了雨水声,而那一男一女的身影也没见了踪影。 渐渐的,我试着头伸出了被子,探查四周的环境。黑乎乎的一切显得格外平静。 我渐渐适应,也开始平静了,仔细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想着那敲门,那两个影子。 越发的感觉刚才那两个是人,因为我忆起了两句听得模煳的话好像是“落雨哩,怎么搞,孩子怎么搞(下雨了,小孩怎么办)” 避雨的,我唯一想得到的解释。越想感觉越是。这下我心里才安定了。 ……噔噔噔…… 我还没彻底想明白那些被忽略的问题,随之门又被敲响了。我心里有了点犹豫,但却又想到会是刚才那两个避雨的人还没走,或者雨太大,走了一点又回来了,毕竟这几百米也就我们这两户人能够避雨。 于是我就有了去给他们开门的念头,我扯开灯,加了个衣服便下地去开门。 门打开了,目光移转在门口,一幅空空荡荡的场景,雨水沖刷着大地的平静,黑暗里发出嗞嗞的声音。 我很奇怪,随即目光更肆无忌惮了,而在乌黑的院子门口,却有一个东西格外的显眼,那是一张脸。 苍白的被雨水不断沖刷的发着淡淡红光的人脸,我的瞳孔无限放大,而我心里却出奇的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沉闷,压迫心脏的沉闷。 我不知道我接下来想了些什么,甚至不知道我接下来又做了些什么,我只知道后来,我应该又进屋了,钻进被子里睡了过去。。 新的一天降临,大地被雨水沖刷过后散发着清新的气息。自起床那刻,我的心里就一直徘徊着一个人的影子,叶小露。 012:诡异的陌生人 2014-07-19 11:00:00 早晨被母亲起来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在门口的窗子上竟然多了一件布质好的男人衣服,湿湿的,摆在窗边。 母亲平常都很精明的。家里院外少了什么多了什么都一目而知,于是我也只好把昨晚上那两个人避雨的事告诉了她。她倒是贪小便宜,竟然把衣服洗了收了起来,还说以后我们长大了给我俩穿。 而这一天起床我就极想叶小露,不单因为我想对她讲一件事情,更因为我心底似乎有一份莫名的责任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答应了谁什么事情一样。早饭吃完就直奔学校去了。 …… 看来老算的开导是有些效果的。大早上进教室我就看到叶小露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读语文书。虽然脸上没有了往常般的那迷人的笑容,但气色也算很好。 从第一节课开始我就一直在用笔在本子上写东西。这倒是让身后的小胖虾米两个人惊了一把,说我这是脑子出了什么毛病,竟然这么用功学习起来,说我这架势怕是是准备去考清华大学了,还吹嘘着以后我有出息了,可别忘了他两个! 我擦了把冷汗。朝他们调侃道“以后有出息了,绝对忘不了让你们给我看大门的” 他两要发飙,我连连憨笑。接着继续写信。我的语文一直是个死病,虽然进了三年级,字母拼音都读不齐。当然,在小胖虾米这两垫底户眼里绝对的知识分子。 因为认识的字不多,拿着书上翻过来翻过去的,这倒让老算暗暗向我点头了,我想他心里一定在想:这孩子还是不错的,有钱途。 信内容其实就几十个字,就是我看到叶小露死去的父亲。昨夜我看得很清楚,那个男人,准确点是那个鬼就是叶叔。而这封信收信人自然是叶小露了。 一节课下来我总算毛毛草草的将过程什么的写完了,接着将纸从本子上撕了下来,捏在手里,犹犹豫豫。 硬是到第三节课,才总算鼓起了勇气趁大家下课基本上都去外面玩时送到了叶小露手里。 她有些意外,似乎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看见她脸刷的红了,羞涩得竟然不敢看我,纸团硬是被她捏在手里不敢打开。 我无语了,她指定是以为我写的那是情书。我只有硬着头皮让她打开,我看不到当时自己的脸,但是我猜肯定跟个红辣椒没有什么区别了。 好在那时教室里很空,要不然第一个早恋的高帽就得扣在我头上了。 第四节课我一直没听课,我感觉我的心一直在狂跳个不停,甚至手都一直在发抖,(也就这齣息)我没有去看叶小露,准确点我都没敢看她。 第四节课下了,叶小露倒是红着个脸又将那张纸还给了我。 我看了看我刚写的那纸上,几十个字被她圈出了一半错别字,出丑了,简直是糗大了。我无地自容!只想钻凳脚下去。 …… 那时的我们也都挺单纯的,东倒西歪,密密麻麻的纸下写几个与之形成完全对比的清秀小字:晚上你家门口见! 下午,我的心情好到了极点,上课时喜开颜笑的也跟小胖虾米聊得热火朝天。最后悲剧又毁了才在老算心中建起得的高大形象,硬是被他给罚我三个放学扫教室。 第17页 好在这种生活一直是我们几个的节奏,倒是没有什么了。 …… 那晚月很圆,满天的繁星为那个夜晚点辍了一层难忘的色彩。 院子外暗茫大地虫鸣不绝,远处内村里隐隐传来几声犬吠声。院子里,我坐在小木凳子上仰头望着浩瀚星空,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等着等着,似乎很久了,夜开始深了,依旧没有叶小露的影子,父母催促着睡觉,我只能拿作业来应付着。院子里很安静,被大灯照得明亮。秋风抚摸着脸,带起了丝丝的困意。 夜已经深了,可是屋前泥路的那头还是没有见着她的来踪,我心想她该不会来了吧。越想越发感觉不对劲,也越肯定。 心里也极其低落。我就准备回屋里睡觉去,却看到远去路上终于闪烁了一盏灯,渐渐向这边靠来。 是她,我心里欢喜起来,第一个想法就是她。我的手电照了过去,通过手电的光照去靠近来的那盏灯我就越感觉不对。 四周暗黑,手电远远照去我似乎看到了两个成年人的身影,一男一女,这并不奇怪,可当他们脸色极其不自然,行到我家的门前时候竟然犹豫的停顿了一刻,接着却向祖庙那边去了,更奇怪的是他们手里提着个篮子,篮子里还装着大把的连贯纸币以及一些香烛,大半夜的去祖庙那边,而祖庙通进坟山及临村。 难道他们是要去拜祭吗?或许是出村。当时我很奇怪,但是这对看上去二十来岁的男女都很面生。所以我没有跟他们打招唿。 眼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这时叶小露才总算提着手电来了。 因为她要避着叶姨跑出来,所来得晚了些。虽然女生一般都比男孩胆子要小,但是她能大半夜的跑到坟山下来,而且只是因为我一个并不熟的孩子一些并不靠谱的话,也可见她该有多么想她父亲。 我们在院子里没有其他,只有一个很奇怪的念头,那就是等。 从小我们就被各种传说鬼故事薰陶着,在我们的认识里鬼魂之类的都是晚上半夜出来,而且还是没有灯的时候才会出现,最盛时是午夜时分。当时我去屋里看了一下钟錶,那时是十一点一十分。 由于这时父母都睡了,外屋我和哥哥住。我并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俩,于是就提了个电筒将屋外房里灯都关了掉便和叶小露坐在院子的石板上等起来,不知道怎么的我心里竟然无比的确定叶叔会来见叶小露。甚至那一天我都感觉自己不怎么正常。但又不感觉不出哪里奇怪。 月光下,院子里; 我和叶小露靠肩的坐在那里,我们手里都握着手电,但谁也没有打开。虽靠在一起但两人都没说什么,四周很静。我们望着天空数着星星,随之也多了些话题。 我问了她为什么会这么相信我说的。大半夜的就真跑这里来了,她说她父亲要她来的。当时我有点疑问,她才解释昨晚梦到了叶叔,说想见她。 说实话听到这话我只感觉心里虚得慌,但着实是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心怡的女孩在身边呢!也好歹德装出个若无其事的样子吧!心里没底,毕竟我绝对是个正常人。夜黑风高的在院子里等鬼,不怕肯定没人信。 我嘴比较笨,所以很多话到嘴边都不知道怎么说出来,而她也似乎并不想再打破沉静。四周也随之被风吹得无比平静。 ……噔…噔…噔… 耳边隐约的响起了脚步声,当时我们绷紧了全身,大气不敢出一口,没有打灯,我们只是很默契的将目光望在门口,门外泥路,我没有拿电筒的手将王婆落在我家的那把断成两截被我用钉子接起来的桃木剑握得紧紧的,而叶小露,身体也向我靠了靠,皮肤接触我感觉她全身都在打颤,看来她心里还是很害怕的。当时我的底气也全来自我手里的桃木剑,虽然我并不会捉鬼驱魔的,但握在手里总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底气。 四周静得只能听到那噔噔噔尤远而近的显得有些急的脚步声。留在我们目光汇集的门口传来的。却是一男一女的谈话声,然而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看到一男一女竟然提个灯在我门口的泥路上竟然停下,接着就看到泥路上升起了火光,那两个人竟然在那里烧起纸钱来,我和叶小露都很好奇,就躲在院子门口看。我看到两个人跪在地上竟然朝着泥路老榕树又磕又拜的,嘴里还嘟啷着“对不起,孩子…” 我和叶小露都迷煳。也不知道怎么的,那时我就感觉四周出了奇的冷,耳边隐约响起叶小露牙齿打颤声,看来她也感觉到了。我们的目光都落在门前泥路上显然都没有在意院子里。 “…呦…这谁啊!这是在做什么!”一个声音从我们身后响来。 ……啊!……当时我的小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冷汗瞬间侵蚀了全身。而身旁的叶小露也吓的不轻惊叫了一声,随即便往我身前躲。 院子外泥路榕树下那两人听到声音将电筒往我们一照,也不知道他们真被我们吓到了还是其他!竟然慌慌张张的提着手电就往村里方向跑。 013:中邪了 2014-07-20 11:00:00 据我哥回忆,当他睡醒时见我没有人影,门还开在那,于是没有扯灯,就走两步到门口一看。就见院门口有灯光闪现,于是就窜到了门口。看到两人在烧什么,滚滚烟雾在四周散开,是烧纸的气味,他奇怪大吼一声,随即我,叶小露,那两个人,以及我哥哥(被隐藏在门口黑暗中的我,想必那时他也是没有发现我)吓了一跳。 第18页 用手电一照是我哥我心里总算好了些,不过差点就没憋住。我哥也是被我吓得不轻。当时就往院子里回窜了几步,不过感觉是我才试探的问。 我两也是都安心了,不知那时我哥是没有睡醒还是暗。那时还没大手电,他竟然没有发现我身旁的叶小露。让我心里暗暗捏了把汗。 我哥拍着心脏唿唿的骂我“吓人啊!” 我无语。 接着我打开了电筒,给了他,趁这间机会我让叶小露躲在了一旁的石块后面。 我哥用手电在门外朝院子里照了照,向我嚷嚷“大半夜,在院子里打鬼啊!那两个谁啊,怎么在门口点火” 我没有说话,当时我的确不知道那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接着,哥哥硬是要扯着我回屋子里睡,我就悲剧的回屋子里去了,而院子里叶小露还藏在那石堆后呢! 好在我哥挨枕头就睡了,我也趁着悄悄的熘出了屋里。 那时差不多过了十分钟了。 我提着手电就到了院子里,夜很黑,我只能打开了电筒,我轻声的唿着叶小露,声音很小,在四周微微的响彻着。 但,没有回应,院子里静得让人心寒,我心突然感觉遭了,照着个电筒大院子里的找,那石堆后竟然已经没有了她的影子,我心里愣是一下子慌了,提着电筒,别起木剑就往门外沖。 电筒的光照在泥路上,迎面吹来的秋风将刚还没被烧尽的纸钱四处飞散。香焚烧的清气蔓布在空气中,隐隐感觉很冷,电筒的光照在泥路上,只看到泥路的榕树下竟然站立着一个人,我冷不丁吓出一身汗,手电都差点没拿稳,我想着往回跑。 不过感觉不对,那个人,是叶小露啊?虽然她是面朝榕树背朝我,但我喜欢的人还是不会认错。于是我将电筒的光又投向了那边,紧接着三步两步就要前去拉她,但我似乎忽略了什么,是烟,从叶小露前头的榕树下冒出的一股红烟。 当时我个小毛孩怎么会像个福尔摩斯还去分析什么呢。我两三步窜了过去,扯了下叶小露衣角。 这一扯不要紧,只见得原本还面朝着榕树的面就别了过来,电筒一照那模样,“妈妈呀”我当时就惊到了,叶小露的脸出了奇的白,黑黑的眼睛直直的大大的显得格外阴森。脸上没有表情,木纳的如同一具死尸。 我感觉我的心都升起了一股子凉意。下意识的就往后退,王婆那夜给我哥治病时,小胖中邪的那个表情在我脑海里浮现。 我心里瞬间闪现一个念头“中邪了,他妈的,叶小露中邪了” 我只想着迈脚往回逃,可害怕归害怕,总感觉不能丢下她,而且也不是特别的确定。当时我硬是抵住了心中恐惧,又看向了她。她目光却死死的盯住了我。竟然嘴角微翘,发出嘿嘿的怪笑声。那声音响彻四周,直接让我心里升起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我心道该死的。也是将木剑剑炳握得紧紧的,但不敢向叶小露身上砍。怎么的也下不去手。 而她却没有动,只是不断的用那双充满着死气的眼睛盯着我。我被盯的心中起毛,只感觉那目光那么熟悉,那个梦中,那双眼睛,就是那种目光。 周围越发的冰冷,简直寒风入骨。笑声也变了音,开始悽厉起来。嘿嘿声音伴随着唿唿的秋风不断的迴荡在耳边。 我很盲目,无力。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恐惧感让我变得越发乱起来。 我一只手提着电筒照着叶小露的脸不敢移开,就担心她突然伸手来掐我的脖子。我另一只手则是用木剑在叶小露眼前乱甩,口里直嚷着菩萨保佑。 感觉那股子从榕树下泥土升起的那股子红烟开始异常起来。越发红起来,血一般的红。 “怎么办,中邪了,怎么办,怎么办,等等,中邪了,该。”我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 尿!对,就是尿,我不管其他了,左手握着剑提着灯,照在地上,右手掏出了小水龙头,那时本来就恐惧到了极点,还担心身后黑暗中的叶小露突然伸手来掐我。这下刚掏出就真像水龙头如黄河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心急尿急的,一个手裤子都不好解,尿硬是直接将我的手淹没了,嗞嗞的流水哗哗溅撒在了泥地上。第一次感觉撒尿的痛苦,我不忍心看了眼那只细嫩的手,心里只好用那天用尿泥给小胖做美容的事情安慰!! 奇怪的是尿撒在泥上,我发现那股子烟竟然就散了,甚至没有了,接着没等我反应,我就要放完水了,一束光就从我身旁射来,随即只听到 “啊!” 一声惊唿,我吓得一抖,手上的…水都抖在了裤子上,我回过头就见着叶小露连忙收起电筒黑暗里也不知道她又怎么样了。我也还是担心她忽然来掐我脖子,于是急急抖了抖,收,豪无节操的将刚才尿湿的手在裤腿上擦了两下。 有些紧张的用电筒去照叶小露。叶小露却站在那里用手捂住了眼睛。 我以为她要动手了,快速将木剑在她身旁乱舞。口里哆嗦着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台词“畜牲,休得张狂” 这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叶小露竟然在问我,“好了吗” 我有些惊奇,她似乎好了。我用电筒仔细打量了一下她,感觉她没有了刚才那样阴森了,只是双手还捂着个脸,不知道怎么了。 第19页 我试探问了几句,她却应了声一直捂着眼睛问着“好了吗?” 我这下有点二丈和尚的应到好了,接着我就见着她移开手遮蔽的脸竟然跟一个猴屁股似的。 我想她没事了,不过疑问,她脸怎么红了? 随后她无比疑惑的问我怎么了,显然她刚才确实中邪了,想着我也是连忙扯着她衣角往院子里跑。回到院子里,我感觉腿无力了,直接扯开了院子里的灯坐在门口打哆嗦。那股子囤积的恐惧也是毫无保留的露了出来。 叶小露奇怪的看着我。我缓了一阵才当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她。她似乎很相信我,竟然也吓得打起了哆嗦,显然她一点也没有记忆。 夜晚了,她一个人有些不敢回去,但还是硬一人提着电筒就去到门口往内村走。 那时担心她一个人回去路上发生什么,但又不敢表露,也是男子汉了一回。等她走了,我探着黑的摸着跟在她身后不远出,一路她的手电四处乱照,显然也是吓得怕的,不过我在不远处跟着,她应该是没有发现的! 到了内村里,有了点光。还有几家没有睡觉,远远见着她也是往家里跑去,我也是握出手里的手电往回走,这次就轮到我逃命了。 夜黑如墨,空寂的四周,风吹草动的,我也是个爱乱想的人。警觉也不是一般的强。稍稍听到什么声音就用电筒来回的照。感觉后面很空又往后面照。惶恐口里也只有唱着从电视里学来的好汉哥给自己壮胆,好在平安回到了屋里。 路过院子外我都没敢去照那棵榕树,总担心那里又照着个女孩。 进屋,钻进被窝里,感觉好安心。也出奇的困,好累,那一夜睡得很死。以至于半夜后发生的事情都一无所查。 014:婴尸 2014-07-21 11:00:00 大半夜一二点,屋外传来一阵无比悽厉的啼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悽厉,黑暗中说不出的恐怖。父母都被吵了醒来。打着灯就来到门口,旁边胖叔家的灯也亮在那,显然也被吵醒。 父母提着个电筒就去了声源处,出了院子到了泥路上,只见泥路上瀰漫着一股子红色的烟雾。 那股烟雾出奇的臭,而在烟雾的根源处竟然就是泥路上那棵树下。父母联想到这些天发生的事,心想邪乎,指定是不干净的东西作怪了。就往屋里跑,四周的哭声越发的急促,那一夜下来,那稚嫩的婴儿啼哭声也一直响着,父母弄得一夜未眠,直到日出时分哭声才截止。 第二天一大早,就听到小胖他妈在门口嚷嚷昨天的事,乡下人都是相信牛鬼蛇神的,这么邪乎的事,搁谁家门前都不安心,于是小胖他妈以及我母亲就硬是要扯着胖叔和我父亲要他去找人来看看。 由于王婆一直走亲戚没有回来,父亲胖叔一合计就听村里人的去临村请了个内行的老师傅来。请来的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父亲叫他王老汉。说到这所谓的内行的王老汉,没有想像中的道骨拂尘,倒只是一个衣服破烂糟全身酒气的糟老头子。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的,怎么看也就是个酒鬼醉汉,但十里八乡的人提到他都是竖起大拇指,也倒是活生生验证了人不可貌像这句至理名言。 而关于王老汉来到我家的事我并没有亲眼而见,就连我父母也很迷煳,就说这王老汉听完叙叙就要我父亲去挖,接着就挖出了一具婴儿的尸体,接着也不知对尸体做了些什么,指指点点,念了些什么咒语,倒是做了不少花架子,接着就叫父亲将尸体埋去了北面山坡孤坟上。 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我和叶小露的关系也从同学变成了很普通的异性朋友,不过我一直疑问叶小露中邪,以及她在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于是第二天来到学校我难得的厚着脸皮去问叶小露。 至此才得知,前夜我入屋后,她就在院子里等,不经意的就看见叶叔站在了我家院门口。当时她又惊又怕。又喜。直接跑了过去。谁知走到门口,她的父亲却突然消失,然后就到了那棵榕树下。于是她又跑了过去。她看见了全身漆黑的父亲在朝着她笑,她跑上去却怎么也抱不着。 她大声叫爸爸。她的父亲却没有回答,只是朝着她笑。她摸不到他,她慌的要哭出来。睡知她父亲突然就消失了,紧接着眼前站着的却突然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婴儿,一双直勾勾的眼睛散发着鬼魅般的阴森,将她的思绪往外拉,渐渐她就失去了意识。她说时脸色有点异常,显然在担心害怕。此后她倒是还跟我说昨夜又梦到了她的父亲。和一个婴儿一个老太太站在一棵榕树下。耳边向起,以后好好活着,照顾好妈妈弟弟,露露…… 当然叶小露眼光红润,显然又要哭了。我有些促不及防。所有同学一致以为是我弄哭了她,当时我脸都红到了脖子根。 放学回家路上听着路边老太太七嘴八舌的在议论着什么,时不时还会下意识的指着我和小胖,搞得我和小胖心虚不已,想着我们除了放牛在山上偷偷红薯玉米烤着吃外好像也没干啥其他坏事啊。不过混杂话中我听到了几个扎耳的名词,死尸,婴儿,村坟下。 我感觉奇怪,一回家才明白。一到家门口就被一阵让人噁心的臭气催出了肚子里不少存货。可惜那几天伙食改善,难得吃了点肉。真是浪费了。 接着向母亲一打听,也算是知道事情大了,竟然出了人命。 第20页 尸体很嫩,看样子是刚出生不久的新生儿。腐烂的情况来判断也就死了一两个月之间。当然,这猜测都是我听八卦来的。毕竟我压根没敢也来不及,来得及父母也不会允许看婴儿的尸体。 尸体自中午时候被挖出来便被父亲胖叔直接埋进了山里,不过即使如此,屋前还是被一股腐臭气缠绕着,很让人难受的一股气味,又臭又感觉一股刺鼻,绝对不是茅坑这种低级的臭可以比拟的。 不过很奇怪的是村子里一打听竟然没有谁家丢婴儿,甚至都没有这两个月生降的婴孩。黑尸的事情很快在村子里炸锅了。 而王老汉因为又喝多了酒,躺在桌上睡了觉,醒来又回临村去了。临行前说尸体埋入了坟山我们这是不会有事,不过建议这些天少出门,都早点睡,去借条狗来守门。且说我们两家孤立坟前,阴气重,也该养条狗。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不过这醉汉的煳涂劲一上来竟然给忘了。 而村长得知此事后及时通知了乡里派出所,那已是下午时分,山路不好走,派出所的人也准备明天再来查办,就通知把尸体保存好,村长无奈的组织了人又将那孩尸从荒坟给挖了出来。 老人们禁忌死尸都不准村长摆村里,村长就只能无奈的在祖庙那边搭了个简单的草棚,将尸体摆在了草棚里。大半夜的想也不会有谁去偷尸体吧!也就没有准备守夜。 父母乐呵呵把王老汉送走,接着就是一脸愁容,这酒鬼办事感觉总让人不靠谱,但好歹也不会害人。父母亲都是懂得些常识的。艾叶草能熏鬼,于是也叫着小胖家一起准备了不少干艾草,从村子里借来了两条狗一家院里栅了一条。 …… 而那一夜也着时不巧,天刚落就下起了雷雨,而且村子里那晚上竟然停电了。太早我们都睡不着,但王老汉有交代少出门,我们一家吃了晚饭就只能点着蜡烛在昏暗外屋发呆了。 父母拿着艾叶满屋子的点,里屋内屋的熏,屋子里也更黑蒙蒙了,那呛人的烟催得眼睛泪水哗哗的涌,无奈我只有把头探在窗边观望外面的雷雨了。 雨下的着实大,透过窗户看向院子里,在雷光的投射下,原本干燥的院子里也已经被一层黄泥水覆盖。秋末的雨充斥着刺骨的冰凉,迎面透过窗户吹来的风让人直打寒颤。 不知道雨下了多久,一直没有停,夜如此难熬,窗外依旧黑茫茫的,风颳着窗户咯咯作响。 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就看到远处的泥路上似乎闪现着两盏灯,越发的向这边靠近,我感觉奇怪极了,这么大雨夜的还会有谁在雨里行夜路呢! 正在我好奇的片刻,那灯火已经靠近了我们屋前,栅在院子小草棚里的狗发出了汪汪汪的警告声,父母也发觉了,就在窗边来看,看到两盏灯在院外向祖坟那边移动,就是在窗前吆喝是谁,就看到两盏移动得灯突然快了起来,很快就消失在了院子门口,父母都感觉很奇怪,但王老汉有叮嘱半夜无论发生什么都少出门,父母也只能没当回事了。 雨水不停的击打着放在院子里露天的铁脸盆发出噔噔噔的响声,在雨夜中悠长迴荡。 015:午夜雨时 2014-07-22 11:00:00 过去不久,漆黑的雨夜里,远方的泥路上又行来了一盏灯,这一次父亲的吆喝有了回应,是村长。这雨夜的也是想去祖庙那边看看孩尸,毕竟这么大的雨那草棚怕是顶不了多久,怕是得把尸体移动一下。村长是个二十来岁的大学生,胆子大,人很好,而且不迷信,所以也就敢大半夜的冒着雨去祖庙弄尸体了。 父亲知道也就想去帮下忙,不过村长也只是谢决了。村长很快就去了祖庙那边。我们也在屋子里继续发呆着。 时间在煎熬中缓缓的前进,感觉夜深了,已经十点了。雨开始渐渐的变小。而村长去祖庙那边也有个来小时了一直都没有返回,我们一家正准备着睡觉。 ……汪…汪…汪汪汪…… 院子里的狗突然拼了命的叫起来。父亲在窗旁望了望院子里,没有发现什么,于是就吆喝着院子里的狗莫叫。那狗是父亲从村里一户很熟的人家借来的,父亲常去那家人下相象棋,那狗平常都很听父亲的话,但是这次却怎么也没有停止叫声,甚至越发的狂暴起来。 父亲感觉不对了,就想出门去看下,谁知他拉着门把就要打开门。 。哇。。呜呜呜。呜呜呜。。 突然;院门外传来饱含着悽厉,悲凉的婴儿的啼哭声。哭声在漫长的雨夜里迴荡,忽远忽近。又不似在门前,却如此的清晰。 “什么声音”父母显然都听到了,四周的气息突然变了,变得冰凉,刺骨的寒意。漆黑的雨夜,诡异的氛围。 在微暗的烛光下,我看见我父母的脸上刷的一下白了,他们连忙将我们从窗边拉开,把我和哥哥连忙扯到了内屋他们睡的房子里,蜡烛摆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母亲躺下了床也连忙将我和哥哥也弄抱在身旁躺下。有些紧张的安慰“木似的,木似的” 即使前面我也见过鬼(叶叔)但是我还是心里怕,我将王婆那截木剑暗暗藏在被子里握在了手上。哥哥显然比我好点儿,但是双手还是将被子抓得紧紧的。而父亲也是连忙拿起艾叶在屋子里点燃放在准备好的铁脸盆里。屋子里迅速又漫起了一股子呛人的烟雾。父亲将后门以及内房与外房之间的门锁的紧紧。关上朝着屋后的窗子,上床,将一把剪刀放在了床边,将他的鞋一个鞋跟朝外一个朝床下的摆在床边。长大后想起这些事问起父亲这样做有什么用,后来才知道这些都是避邪的土方法。 第21页 父亲摆好也迅速窝进了被子,原本睡下我父母的床挤进了我哥俩这下显得有些拥挤了。而艾草的烟起的很快,漫开的也迅速,很快就让本昏昏暗暗的屋子里更加黑了,蜡烛光照射的范围也越来越小,我们都都躺在床上,哥哥靠最里面的墙,父亲睡在最外面,呛人的艾叶烟越发的浓了,而那婴儿的啼哭声以及院子里的狗吠声雨击打这脸盆的那薇薇嘭嘭声依旧迴荡在耳中。 突然,蜡烛灭了。 在没有风的情况下,长长的红蜡烛烛光就那样渐渐的渐渐的变小,最后熄灭,周围陷入了黑暗,呛人的烟雾开始让人感觉难受起来。黑暗中父亲又用打火机点燃了蜡烛,只见着蜡烛缓缓的又灭了,再点,又灭,越点越灭的快,我和哥哥都感觉惊悚极了,全身汗毛根根竖起,父亲也有些紧张了嚷着“见鬼了吧!这没风的咋回事呢?” 这不说不打紧,把我和哥哥吓得不轻,只感觉头皮都要炸了,忍不住就想叫出来,这时母亲感觉不对连忙捂着我们的嘴说:“不叫,不叫,木似,木似” 接着对着父亲说“莫吓着小孩,烟这么大,人都要熏死了,蜡烛怎么点的燃” 父亲这才恍然大悟,烟实在大了。但艾叶已经烧完,烟已经覆盖了满屋子,我们卧在床上,一片黑暗,烟燻的我们咳嗽不断,好在那时的房屋都是有通风小口的。烟也很快散了。 我们一家就卧在床上,哭声没有停。听得人心中发毛,但是隐约的感觉它远了,狗似乎累了,渐渐狗吠声开始小了。 夜好长,四周好冷。父母安慰着我们,试图让我们睡去,但是我们睡不着。 好在一切都没有在我们一家发生,凌晨旁边杂屋子里的公鸡叫了,我们才缓缓的从梦中醒来。 后来知道那夜没有睡好的远不止我们和小胖一家,几乎全村人都有些失眠。 悽厉的婴孩啼哭声迴荡在村里,由远及近,似在耳边,却又似从远处传来。 所有人都奇怪,想到白天在山坟下挖出了婴儿尸体,诡异的念头瀰漫在灰暗下,也没有人敢出门,大雨夜的谁都不希望碰到什么事,然而也就是这个雨夜,差点就发生了命案。 那一大早上雨才停下来,四周布满了雨水。这时就听着门口脚步踏踏的一阵。开门一看,就瞧着四五个大汉正要奔祖庙那边去。父亲出门问着怎么了,只见得一个大汉嚷着“村长出事了” 这一愣,我们突然想起来,村长昨天夜里去到祖庙那边一直没返回,接着哭声开始了,并且隐约的感觉,哭声这一次并不是从泥路上传来的,而是,,,祖庙那边。 听到村长出事了,父亲也是一吓,跟着队伍就往祖庙那边跑,祖庙不远,很快就见着大伙抗着昏迷的村长往村里去,村长全身已经湿透,脸白如纸,脑袋上头髮被染上了一层的红色,我们看着惊呆了,这时父亲回来说,还好,有气。 村长昏迷着一直没有醒来,村子里的老中医开了药,说村长头上受了些重击,在雨里泡了一夜,贫血发烧,怕是得去乡里医院才有办法,于是一伙扛着村长就去了乡里治疗村长去了。 中午几个便衣警察来村里想了解婴孩的事,开始大家被村长的事弄得上窜下跳的都没有去注意那婴儿的事,这一下才发现摆在祖庙那边的婴儿尸体竟然没有踪影了,就那般诡异的失踪了。 村子里都要炸锅了,想着昨晚以及村长的事,人们纷纷猜测这村长的事指定是那孩尸害的,都说孩尸指定成精了,害了村长不说肯定夜里还会出来害全村人。 弄得是人心慌慌,大伙满村子浩浩荡荡的的找尸体,什么可能藏人的地方都不放过。警察得知了所有的事,对于村子里的认识及寻尸的做法表不不贊同,因为他们显然不相信鬼神了,连连制止!然也只能是徒劳无功,无济于事。 而这一天,远出走亲戚的王婆也总算带着她的孙女叶凝回来了。村民都还没来得及去请王婆,那几个便衣警察就找上了家。 这王婆刚进屋生火,就见着几张陌生脸孔进屋来了。她第一意识就以为是来找她去邪的外村人,还问什么事,又谁中邪了。 可这一知道他们的身份就紧张了,竟然是警察。好在警察不是来打击迷信请她去派出所喝茶的,她也是心一安。 倒是才知道他们竟然是来找王婆帮忙的,警察完全没办法制止村民不安扰乱他们查案。就想请王婆伪造个什么理由安抚村民的情绪,毕竟全村人在这方面都信任她。而这一请就被这被人看到了,从而就引来了警察请王婆去邪这一轰动性事件,顿时起了一场喧然大波,在村子里成为了一个流传许久的话题。 这事情也直到后来婴孩风波过去王婆才告知众人。 结尾语:婴孩尸体为何失踪,是诈尸还是偷尸,村长又因何受伤。尸体又去向何方。一切即将揭晓。几章过后,本书将开始加快进度。当然接下来几章为了更有真实感我将大部分以第一视角来讲叙,可能会带来些不必要的争端,先说声抱歉。 016:梦竟成真 2014-07-23 12:00:00 村子里的人得知王婆回村,如同盼来了日思夜想的毛主席,就差鸣炮庆祝锣鼓欢迎了。 在王司令(王婆)的指示下。村民们停止了找寻尸体。 而另一边,警察一边联繫着乡里派出所去医院了解村长的情况试图得知晚上发生的事,也去祖庙那边勘察现场,然而祖庙现场已经被大伙怒气风发的倒的面目全非。脚印留下的不少,就是不知道哪个才是兇手的了。无奈下,就来我们两家问问情况。这一问倒是知道了不少东西。 第22页 什么妖魔鬼怪的,土法子,小胖爸口沫横飞,描叙的绘声绘色,再加上我父母的添油加醋的补充,当真让人身临其境。一个小时警察得出的唯一有用的资料就是那两个奇怪的人。 他们于是把所有目光都放在了那两个人身上,认定两个人可能就是偷尸的人。紧接着似乎开始有了些眉目。但苦于没人知道那两个人的样貌长相,没有进一步进展。 临村有户姓李的单家户,一家两口人住在山顶上的梯田上。周边都是树木农田没有其他人家。 家里的女人刚生下一婴孩,家里贴了喜事乐呵着呢!可是婴儿母亲却总是闷闷不乐,男的就问女人为啥整天愁眉苦脸的,女的说“最近总感觉眼皮上跳下窜的,心砰砰的不安宁,总感觉孩子会出事” 男人安慰女人可能是刚生完孩子身体弱产生的,改明个就杀只鸡补了补。 然而女人始终感觉不安,焦躁。她连续的做恶梦,梦到家里的孩子突然就变了。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没有丝毫生命力。每次梦醒来都是半夜。 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每夜梦中惊醒的她总感觉屋外有什么动静,似乎是有人在议论。几次她顶着夜扯着一脸疲倦的男人去院子里看,却都没见着人影。过了几天女人更加不安了。 有一次她听得非常真实,她肯定门外有人的。但是始终没找到。她害怕,就天天缠着丈夫不要他离开自己和孩子半步,男人也只有应付着,除去看看牛下下田外,也就天天陪着。 然而,那一夜下起了雨,家里的牛却丢了,男人只有赶夜顶着雨的出门寻牛,硬是过了许久了都没有回来。女人带着孩子在家里等,渐渐夜深了。女人睡在床上,开始担心起男人。黑夜的雨一直下着,女人心更不安了。就是准备出门去寻人。但是带孩子的不方便,就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噔噔噔… 一阵敲门声从屋外传来,女人以为男人回来了就欢喜的去开门,然而,当门打开的瞬间,屋外空空的只剩下雨水及迎面吹来刺骨的寒风,她心里有点奇怪,见四下无人,就又关上了门。刚一回到床上。 …噔噔噔…敲门声又响起,她再次打开门,屋外漆黑的一切让她瞬间升起了一连串诡异的念头,她连忙关上门心里更加害怕了。无缘无故的门怎么会突然被敲响呢!她连忙回到床上卧下,砰砰砰的敲门声随之又响了起来。她没有去开门,她怕急了。敲门声随之又渐渐的消失,她心里在挣扎在害怕。漆黑的雨夜里她却更加担心起她的男人,怎么还不回来呢!不详的预感笼罩着四周。 …砰砰砰… 终于,门又被敲响,她简直受不了了,但她更希望是男人回来了,于是朝着门外唿是谁,屋外没人应声,她把心一横,从床头拿起一根大木棒提着手电就去开门,门开了,雨依旧下着,门外依旧那么空空,她有点儿怀疑起,于是用手电在门口向四周照了照,突然她看到了一个东墙角处有一白衣女人。 她开始的吓得不轻,但当她反应过来,只见那女人连忙向院外黑夜里外跑,手里提的竟然还是自己家的大母鸡。她顿悟般,偷鸡贼,她的念头就是追,提着电筒和木棒也没管四周雨有多大,拿着个木棒就去追那偷鸡贼,农村最恨的就是偷鸡摸狗。 黑夜里,她们在田坝上,田里,山林里,一个跑,一个追,相隔的距离竟然似乎有着一直保持不变的样子,因为刚生下孩子,女人即使往常再能跑,现在的身体却也撑不住,她追了好远,渐渐跑不动了,前面的偷鸡贼的影子渐渐的消失在了黑暗里。 雨依旧不停的击打着四周,衣服湿透了,寒风吹过,女人寒颤不止,她很沮丧,于是朝着家里回去。回到家门口,她突然有些懵了,因为刚才跑得急屋里的门都没来得及上锁,屋里的门敞开着,随着秋风在雨中摇摆,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屋里的灯依旧还亮在那里,她有些慌,她有些害怕孩子出了事。三步就跑到了屋子里,房子里的男人依旧还未归来。床上被被子裹着的孩子还躺在床上。 她安心了,长舒了一口气,换了件干衣服,就想去抱抱孩子,周围隐隐多了一股子腐臭味道。 她闻到感觉有点奇怪,双手伸出抱着孩子,眼睛一看那脸,她腿一软突然就摊在了地上,昏了。 极度的恐惧与一种极端的自天堂瞬间跌落地狱的失落感。有一刻她以为是做梦,但是那具散发着浓烈的腐臭的婴孩尸体,那么的有重量感,随即她愣得一下魂倒在地。 当半夜,男人寻着牛回来,一看这阵势,顿时慌了。 第二天女人醒来就是一阵的嚎啕大哭,仰头破天的嘶嚎。那是一种发自母性深处最悽厉的伤悲至极的失落感的发泄,仿佛天空从此灰暗,阳光充斥着冰冷。烈日被血海染红,四周是一切的黑与白的交织,生活暗淡的失去了色彩。 她嘶嚎着想去抱自己的骨肉,但是无力感让她稳不住心神,腿一软随之昏倒在地,男人却一脸的疲惫,他强着镇定的将女人抱到了床上,随之身体摊在床上,眼泪随之一股子的从他早已干枯的多少岁月不曾湿润了的眼睛中淌出,他长长的嘆了一口气,心中压的那座山重了,越发的让人喘不过气。当然,我并没有见到也没有体会过那种感受,一切也只是从传闻中听来而已,我想他们的感受当时或许不单是那么简单吧! 第23页 女人的嚎哭勾起了在四周正在田里地里干农活的人们。人们纷纷连忙的凑到这边来,随之事情也迅速在村里炸锅了。消息也在本村迅速向临村蔓延开。村里的闲着肉疼的人逢人就讲,“知道吗?昨夜临村发生了件怪事呢” “什么事啊!这样神秘”有人被勾起了好奇。 “临李村一户人家,家里刚生下不久的孩子,一夜间就变成了一具腐烂了的尸体。你说怪不怪啊!”那人道; “呦,有这个事啊!”来人接着问; “是啊!不知道他家祖上犯了什么罪,孩子竟然一会儿就死了,腐烂了” “说不定是这女人不检点啊!……” ………… 消息随着那一张张画蛇添足,以讹传讹的人们迅速传入了人们的耳朵里。 腐尸,婴儿的尸体,几个民警一个下午下来本没有婴孩的线索,正急的发慌,听到这样的事顿时感觉抓住了一丝线索,便由几个村民指路领着去了。 然而这一去不要紧,孩尸被村民一认,**不离十,就是在我们屋前挖出来的那具,这下更加轰动了,群众再次将以讹传讹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至。 片刻间,说孩尸成精吃了婴儿的有,孩尸是李氏家害死的所以才去报仇的也有,更有李氏打伤村长偷走孩尸故意造这一出的。传到我们耳朵里的数不清的版本。 017:要自杀的女人 2014-07-24 11:00:00 夜幕吞噬了一切的喧嚣,月半圆着躲在淡淡的乌云后,时隐时现。天空是那么的灰暗,大地是那般的死沉。秋风吹刮着屋前那枯老的榕树,发出唿唿的声音。 借着院子里的灯光,随着小胖,哥哥站在院子的墙角的一堆木柴上观望着院子外榕树下那涌动的人群。讨论声叽叽喳喳的从四周窜进我们的耳中,人群并不齐整,在院灯及人们手中的电筒下照射下,四周微明,隐约可数清看热闹的人数,小胖父母及我们父母,其他几个闻讯赶来的住在最近地方的几户人家。 老老少少十来人,来来窜窜的,狭窄的泥路显得有些拥挤。 人群散乱在榕树的四周,形成了个圈子。在这个圈子里却是一个女人双膝跪地,女人高高瘦瘦,二十来岁的农村人打扮。她面目呆滞,无神。她一声不吭,如同聋哑。除时不时木纳的僵硬着扭动脑袋看天,看看刚被小胖父亲从她手里夺过的被人篡在手里的那把刚她准备自杀的菜刀外便没有其他的动作。她的目光直直透露着说不出的阴冷。她静静的杵立在挖出婴尸的那个地方。却如同生了根一般,竟任谁也无法搀起。 过去了一会。眼见着远处泥路灯光闪现,闻讯的人随之风尘僕僕的从内村而来。十来条人影很快就跑到了这头。 不知谁嚷嚷了句“警察来了,大家让让,让让,”随之散乱的人圈让开一条路来。来的有两个便衣民警,应该就是刚才去村里叫人的小胖妈喊来的。 女人依旧跪在榕树下,直直日如同一樽石雕,丝毫不在乎周边发生的一切,只是她的头她的眼神还会落在菜刀上。 警察也是听说了整个过程,就在刚日落时分,我们屋前就转来了一个女人,她就静静的站在榕树下,握着一把菜刀,这怪异的事情自然是让我们两家家长注意起来,见她站在榕树下就以为她是想砍了那棵榕树,父母也就更加注意她的举动了。上前去想问她到底想干嘛,却不想走到她身边,她竟然就扑通的跪在地上,刀朝着自己,好在胖叔机灵些,连忙去制止,父亲也上前帮忙。小胖妈见这阵势也是连忙跑村里去喊人。 闻讯而来的最近人家跑来时刀已经被夺了过来。但女人却变成了这一幅模样。 警察开始便想没什么大不了,可能是想不开自杀吧。就上前准备做思想工作,谁知女人见着四方多了这么些人。竟然笑了起来。 面无表情直直的笑,深入骨髓毫无生气的笑。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笑声刺耳别扭奇怪,听得人心底的却忍不住的打哆嗦。诡异开始笼罩了四周。大家忍不住的东看看,西瞧瞧,就这个时候只见着原本如生根了般的女人突然站起身来就朝着树便准备撞去,好在有人看到的及时护住挡在前头,人群涌动,一下子都准备出手去按着女人。却又见着她一把挣开护在前头的人,一个转身又就朝拿菜刀的那人那想抢菜刀,两警察一扯竟然也扯不住,这时大伙也是明白了,这女人是下必死的决心了。他们一边叫嚷着那拿菜刀的男人快离开,一边围过去按住了女人,当然避免看到个别男人趁机暗暗的占女人便宜。其他凑热闹的女人们连忙闪到了一旁。女人嚷的一声恐怖的叫声竟然做出了一幅狰狞的鬼脸,此时完全不再像个女人,更像一头髮疯的野兽。顿时将我们吓得不轻。大家擒住女人不敢让她有再挣开的机会。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了一个老头,见着这样子,两步凑近女人,呦了大叫一声;抬起手; ……啪啪…… 清脆声响起。两个耳光一下去,竟然顿时消除了周边其他议论声。力道显然不小,就如皮鞭抽在肉上,大家的目光汇聚在女人的脸上。就见着那白净的脸一个红色的大巴掌印迅速成形。而女人一怔,却突然似从梦中惊醒一般,脸上的表情迅速变了。迷茫,好奇,恐慌,她大唿这里是哪,你们是谁。她推开扯着她的男人,好奇的望向四周。如同在一刻间便换了一个人。 第24页 所以人都愣了。小胖突然指着女人的方向附在我耳边道:“咦!那女的身边怎么有个红色的小孩呢!” “小孩,哪!”我仔细清晰的扫视了一圈,却没有见所谓的小孩。我有些奇怪,但哥哥也说没有,这时小胖也似乎有些不肯定了,又看了看刚才那个地方,摇了摇头说应该是眼花了吧!于是我和哥哥给了他两脑崩,算是教训下这个胡扯淡淡的小子,小胖倒是没反抗,只是嘿嘿笑起来。让我们更加认为他在着弄我两。直接又挨了我哥挨二赠一的脑崩不甩卖。 过了片刻,待女人看清四周的环境那屋子,榕树,她的眼睛突然睁得大大,随之是一幅不可思议的神情。慌张害怕,口中竟然念叨着“是我们对不起你啊……!”女人见着这么多人在身旁。随之脸一变,扑通跪倒在地,随即大哭,这时人们还稀里煳涂的,连忙下意识的去搀扶。 随后她说出了她的遭遇; 女人说她是临东边村子里的一位新生母亲。前两个月生下一个孩子,本来乐呵呵喜滋滋的,谁知半夜竟然被人给偷走,四里八村的找遍没有人影也就放弃了。然,前两天她却梦见了自己的孩子躺在一棵榕树下哭,很可怜,连连几日她每天睡觉醒来都会发现自己梦游到这个村子来,而昨天夜里她梦到自己的孩子哭着对她说要她去陪她,当她醒来才发现竟然就到了那棵榕树下。女人边说边哭。说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围观的人发出阵阵嘆息,都在可怜这个女人。女人哭得激烈。口中还嚷嚷我的孩啊!那种声音,语气,我听上去却总感觉有点儿的熟悉。 随之女人几个中年妇女搀去了内村,有人嚷着就要去找王婆。而两个民警默然离去。 人群散了,忌惮屋前发生的怪事,父母自然以为屋前那婴孩的鬼魂还没有散去了,于是一大晚的,人群散开,父母便扯着我们睡在了一个床上。 提心弔胆一夜下来。好在半夜没再听到哭声。 018:夜黑人杀人 2014-07-25 11:00:00 半夜;内村; 一声尖叫惊醒了不少人家,有些好奇的人们起床便向声源处村子里的一栋老式的木房子里凑去,而当人们去到那里时,就见着那土院子里鲜红一片,一个人躺在血泊里,已然被砍了数刀,而在他的旁边一个女人中了邪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里握着的那把菜刀沾满了鲜红的血渍。她站在门口,眼光冰冷,却是一动不动,在院灯下更显得诡异十分。 赶来的人一见这阵势,瞬间炸了锅,连连后退,慌不择路的往来时路上跑,生怕这女人突然就发起疯来,那刀就会砍在了他们身上。 这一路跑又嚷的,动静更是又惊起了不少人家。人一多胆气也大了,大伙成群的向那个院子里靠近,见着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的惨相有些人不禁捂住了眼睛,而女人站在那里如石柱般没有动静,两个大胆些的汉子靠近就要夺下女人的刀。女人却没有反击挣扎,摊坐在地上发出一股子怪怪的笑声。 …嘿嘿……嘿嘿嘿嘿…… 人们一时听的鸡皮疙瘩撒落一地。几个人将女人制止了住,抢过菜刀,用绳子绑了起来,而躺在血泊中的男人也已经没有了气息。 人命这等大事自然不能草率,村民连夜的叫醒了暂住在村子里的几个民警。连夜查来,已经可以确定那男人就是女人用刀砍死的,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两人都不是本村人,那女的还就是入夜时在我家门口那要自杀的女人。而在她住的那个屋子里,大伙儿竟然还发现了一个婴儿,准确来说是两个,一个活生生的婴儿,一个,腐烂的死婴孩。 令人诧异的是,那具死尸还正是被警察看守在一个封闭的房子里我们屋前挖出后莫名其妙去了李村的那具孩尸,而警察一去那个房子里门依旧还上着锁的,应该不会有人打开,而屋子里除去一个有着木栏的木窗及一房顶一个小大点的通风口,但也绝对容不进女人这么大的身躯。没有其他的脚印痕迹。便绝对是无法有人进去偷尸。至于尸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女人的房子里便不得而知了。 半夜时分,村长家来了电话,说村长终于醒了。接着几个警察忙得不可开交,推理,取证,寻找,直到第二天所有的事终于大白真相。 而女人不知是吓坏了还是怎么的就是呆呆的一句话也问不出,直到第二天清早,她如梦初醒般的。 面对着一脸死灰的警察,女人似乎怕极了。警惕的看着警察,竟然一句话不敢说。后来不知道杀人,对问答一脸疑惑,后来警察说她杀了人,她就激动疑惑了。 几个人将她带去了事发点,她立即懵了,扒在断气的男人面前一阵哭泣,嘴里还嘟啷着“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我没杀人,我没杀我丈夫,是那小鬼復仇来了,一定是,一定是那小鬼復仇来了,这就是报应,昧良心的报应” 话说女人此前还称是婴儿的母亲,那么死者就是婴儿的父亲,死婴即使尚未经世事但也不至于与父母有这么大的仇,而且那另外的婴儿又是谁,与婴儿的年龄相仿,绝不可能是女人的另一个孩子,村子里传开来一阵议论。 村长醒来描述那夜去祖庙巡视尸体时,就见着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在祖庙的死尸旁议论着什么,听我会竟然发现两人是人贩子,村长一时冲动上前,被大汉背后用木棍偷袭躺在了雨水中。 第25页 而那两个人的着装打扮竟然和女人及那死去的男人差不了多少。 而女人得知自己真的杀了人,还是自己的丈夫,已经知道死期将至。彻底崩溃了。 随之她才当着警察以及很多凑热闹的村名,将一系列的真相公之与众。 当然事先说明,警察办案审查的应该在个安静地,但两根火柴棍扭不过一把竹筷子。村里好事者们以发挥了群体优势,以堂皇的想开开眼见见警察审案子的理由硬是一起当了回审判官。不过正是如此,真实的或许更加不真实的真像才传了开来。 …… 原来两人是隔壁东面刘村的一对夫妻,本来在外打工,但受不了工作的繁重枯燥,工作累工资少,就打起了歪注意。那时听说城里时常有买卖婴孩的事情,也是巧合,她们遇到了一伙人贩子,昧着良心偷了个小孩尝到了甜头后,便回村里去四面的村子里偷小孩,每趁着夜专对单家户下手。农村法律意识淡薄,偷走了不一定知道报警,这更让他们肆无忌惮了。 前两月路过我们村子里去了李村偷了个小孩,一路奔走,男人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不想婴儿被摔了个半死,半路就断气了。那时夜黑风高,漆黑的靠着小手电照明,于是他们就随地找了一个现成的深土坑将尸体埋了掉,那时实在黑,又急,他们竟然一时没有注意到周边环境,只知道在一棵榕树下。 开始两个月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事。后来打听到李村有户单家户生小孩,于是那晚上就路过叶家村去李村瞅机会,事情也就在回来的时候发生了,半路下起大雨,他们在一单家户避雨,那时雨大夜黑,那家人睡了,敲门很久都没见声响。他们无奈的淋雨回家,谁知走到那家人院门口就看到一棵榕树下站着一个全身漆黑的男人。 男人头顶飘浮着一个红色的婴儿,他们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在雨夜里一阵跑的,一路她们耳边就是一阵子的婴儿啼哭声,眼前还时不时会出现一个婴儿的虚影,他们自然吓惨了,跑回家里。 到了家里也是不敢睡觉,连夜请了懂得点的师傅来,才安心睡了一觉。却都做了个梦,梦到一个婴儿来索命。 第二天就心虚了也害怕,听着村里师傅的建议去给婴孩上香。白天她们没敢,就趁着晚上带了些香烛的去榕树下祭拜。 去时那家人有个小孩在院子里转悠,他们怕被人发现乱猜测,也是没有动作。于是就去了趟李村。 回来在榕树下烧钱,却不想硬是给那家的孩子发现了,他们出于心虚直接逃跑。在黑暗一路奔回了家,到家后那一晚上竟然就没有发生怪事了,婴孩也没有来索命,梦也没作了。他们安定,想着应该没事了。 第二天听说叶家村挖出了婴儿虽有些害怕,但这么久了,警察要查也查不着他们,于是晚就准备了去偷孩子,谁知走到叶家村祖庙前就发生怪事了,雨夜里的,他们竟然就在直直的泥路上迷路了,莫名奇妙的就是逛不出那个地方,一直在原地的转悠。夜太黑,累了,在原地说拐孩子的计划,突然一个男人沖了过来要抓他们。一番的争斗他们将那男人打倒在地,就拼了命的往李村窜。 说来也怪,这一跑竟然就正常了,只是总感觉身后有什么跟着,回头却是漆黑一片。 到了李村; 与李村一个二赖子(无赖)见了面,这二癞子也不是清白人,和男人有点亲戚关系,事先那人就将李家人的牛栅在了大山里引李家男人去找寻,引开了男人。 接着他们来了一招引蛇出洞将女人骗出去就抱走了孩子,两个人回来路上还好,到了叶家村却发生怪事了,进村他们就看到了一个黑男人,黑男人太黑了认不清模样,但黑男人手拿着刀就冲着他们想砍,他们吓得一个劲的跑,跑去了村子里。来来回回的跑着发现出不了村了,男人渐渐追着没了影,他们知道又怕又不敢去找人,也不知怎的就绕到了西边一栋老房子里,一个奇怪的老人很热心的留他们住下;没有疑问两人。两人也是知道回不去了,千恩万谢的就带着孩子睡下。 老人很奇怪,一个晚上都站在门口张望村头,似乎在等着什么,嘴里还说着一句话,怎么还不来呢。 老人站在那再没理会他们。 男人是个高智商,前面的事情也都是他想出来的,女人对他很放心就睡了,迷迷煳煳的她就看到眼前有三个人在她的床边晃悠,一个黑男人,一个老奶奶,还有一个小孩,朝着她笑,她感觉是撞鬼了,但是她迷煳的不行身体不受人控制,等她醒来。 她还是在黑夜里,眼前却是围着一堆人,自己身处榕树下。 接下来就怕了,她知道惹了那孩子了。就编了个理由搪塞了众人。村里人要将她送王婆那,但她太急,因为男人没在她身边不放心,就又跑回了那个房子里,门前还是一个老太婆,朝着她笑,在夜里她却怕急了,但硬闯着就去了房子里,随之她就没有意识了,等她清醒,自己男人的尸体已经冰凉了。 019:婴孩安息 2014-07-26 11:00:00 第二天,围绕在村里人头上疑云总算散去。好在李家的孩子还活着,村长也并没有出多大的事。 虚弱的李家女人听闻自己孩子死而復生一下子从李村跌跌撞撞的跑来,一阵笑一阵哭,嚎着要警察枪毙人贩子。 第26页 而警察不信牛鬼蛇神,其实相信也不能信,只能说女人精神分裂,最后以拐卖罪及杀人罪与闻讯从县城赶来的警察将女人带去了县城,想必那女人没死也是无期。说来女人也算倒霉,莫名其妙的成了杀人犯,男人都没来得埋葬,后一天就疯了,吵着嚎着要别人将她身边的三个人赶开,但是她身边却哪有个人影子,看守她的人都说她疯了,而且疯的不轻,时哭时笑,出村的的时候竟然朝坟山那边挥手,似乎在和什么道别般。后引得村民议论纷纷。 而最可怜的莫过于那孩尸,本来他可能有一个好前程,好的家庭,通过努力,将来他甚至会成为一个小有成就的人,能有一个精彩的人生。但却只是因为某些人的一己私念便剥夺了上帝赐予他的一切,毁了他的家庭,毁了他的一生,毁了他对新世界的所有憧憬。降临人世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多看这个世界几眼便又离开了,让人无尽的嘆息可怜。 最伤心的也就属李村他的父母,闻讯满脸不相信,后来从李村赶来,在尸体面前就是一阵嘶嚎大哭,母亲泣不成声,父亲仰天长怒。上天何等不公,人心何等可恶,顿时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李家人本准备将婴孩带回村安葬,一开始还好好的,可当尸体到了西坟山下那棵榕树下时,却莫名变重了,最后竟然重得再抬不起来,大家都慌了,嚷着回村里找来王婆,王婆瞧了许久,最后便让孩子父母与我两家人商量将孩子再次埋回那棵榕树下。 开始父母一个劲的摇头不同意,后来王婆说孩子冤屈已散不会再惹事,还说尸体有灵气,如果屋前榕树吸收变成灵树将来准保我们家气旺盛,孩子有出息,一考准上清华,父母听着就乐呵了,于是尸体就又埋在了那棵榕树下,也没必要立碑,当然,按照习俗未满十八岁死的人都不能立碑。 有王婆在一边,大家也没了什么顾虑‘心好的人为婴儿烧钱拜香,也不知从何处刮来了一阵风,刮动这树枝嗞嗞做响,似乎在回应所有人。 听闻那一夜,许多人都做了一个梦,一棵老榕树青意盎然,生机勃勃,后来老算一来解,大吉。 事后王婆曾讲起婴儿的事也是心嘘不已。婴孩本只是条冤魂在榕树旁游荡,谁想就是头七还魂当天,素贞奶奶出殡路过,素贞奶奶心愿未成,魂魄逗留在那里。以至于缠上了我哥,婴孩头七比素贞奶奶厉害,怨气未平。与素贞奶奶一起,便吸收了素贞奶奶不少阴气,那夜王婆本以为只有素贞一只鬼,也没有想其他,将素贞奶奶压在了土里,便让父亲撒了层硃砂封住了素贞。其实不经意也一起封住了婴孩,但是却忽视了半夜的那场大雨,硃砂被水沖开。阴魂跑了出来,加深了怨气,便有了吃魂魄的能力,一时就吃了素贞奶奶的一魂一魄。婴儿厉害了,但还只是冤鬼,害不了人,随即叶叔出殡就路过了这里,叶叔死的冤,阴气冤气重,被婴儿困在榕树下,渐渐也吃了叶叔的魂魄,这下便不得了了。成了怨鬼,有能力去报仇了。恰巧两个人贩子经过,就缠上了他们,本来王老汉也差不多要制住婴尸了的,谁知后来又给挖了出来,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事情结束了,婴孩也得以安息。村里人又开始忙忙碌碌起来,村里连续的倒是没有怪事发生。 深秋晃眼过去。转眼就进入了初冬。大地虽未地雪冰霜,但也是寒气四窜。 这般下单家户着实显得冷清。那天回家,家里迎来了两个小东西,听了王老汉的建议父母就去临村寻了两条小狗来,两条小狗着实可爱,我们也好奇也爱急,毕竟那时实在是没什么娱乐。 两条狗一家一条,小胖家的是条黄狗,我们叫123。我家的是条白狗,我们叫它小花。两条狗都是母狗,123不认生,见谁都摇尾巴,与谁也合得来,也很快跟我们玩熟。倒是小花胆小,初来家时进屋直接钻长凳下,一整天的不敢出来。威逼利诱的也就饿了啃两根凳子旁的骨头,过得好不逍遥。 后来一次,我一家去外婆家走亲戚把门锁了一时间忘了给它餵食,差不多一天一夜没有回家。回来就见着它在挠门咬窗栏,将我们的门给挠得个面目全非,从此它也不敢藏凳子下了,渐渐就熟悉起来。常常带着两条狗去放牛,上学,形影不离。 渐渐一晃就晃到了寒冬时节; 四周雪花飞舞,寒风如刺,远处的山木在云层间犹如一棵棵冰雕玉石,近处河塘被一层寒气附着变成了一块块冰川陆地。天空雪花飞坠,大地是一幅冰雪融合的世界。 那场雪足足下了一天一夜,早晨起来已经盖过了膝盖,在江南地带也难逢得这么深的雪了。 即将过年,父母亲已经从乡里将年货置办好了。大雪封山,去乡里的路已经行不得人。 然大山里,一到寒冬腊月节冰雪盖天地总是输不了电的。这一年也不例外。好在大傢伙的也提前准备了不少蜡烛。也就不愁照明了。 孩子们满院的拖着个冰撬玩,堆雪人,打雪仗,三五成群。大人们围坐在煤火炉边闭不出户。或在雪地里堆雪人,堆雪狮子,惹一阵人围观。 这种天气,人很少出门。却有一个人不同。他四十来岁,背着杆老式猎枪,这便是本村一个叫老财的人。 村子四面环山,林木缠绕,山林中除了飞禽也有不少走兽,山兔,笼猪(我们那里的一种称唿,但不是野猪),野山羊,狸猫…… 第27页 大雪天,走兽一活动,在雪地里就留下印记。这样找起来也就容易了。这些天老财每大早上的就上山去了,每次下山都是满载而归,可让村里人好生嫉妒羡慕。 然而,那一天,怪事发生了。 020:坟堆里的咳簌声 2014-07-27 11:00:00 老财;村子里的一户普通的农民。 但有一桿鸟铳,更有一手捕捉狸猫野兔的好手段。一有闲功夫,就会见着老财背着鸟铳往山里去,大家便都知道他是要去打猎了。时时回家走在路上就见着他提着兔子,老鹰回来。让人眼馋。而这冰天雪地的,绝佳的机会,他也自然不会放过,早晨刚一起床,就背着个鸟铳,顶着严寒往山里走。 冰天雪地寒风气节,热背窝里谁又像他那般捨得清早起来呢。一路过来,村子里安静的只能时常听到狗吠声。也见不着其他的人影。村子显得有点诡异。老财延着山路就进山去了。 山路一道道雪,山木一层层的冰,满世界的白色夹杂着冷风冲击着他的大脑,他在草丛中。树林里穿行,仔细的寻找山禽的脚印。 满山的自然少不了山禽大早出去觅食,寻着脚印找,找到猎枪一举,倒是刚上山就打到了一只狸猫。他自然乐呵。突然就发现了兔子的脚印,他更加兴奋了,扛着猎枪一路就找去,跟着跟着,脚印就消失了,他有点儿疑惑,随即才见着前面脚印处是一只大白兔。 说来也怪,一般的野兔都是灰色的,这一次他却是遇到了只白色兔子,白色的兔子在白色的雪地里,着实是让他眼乱心迷,还是那望着他的那双红色的眼睛吸引了他,兔子着实有些怪,见着猎人似乎也不怕,反倒是眼巴巴的红眼望着他,似乎特意的在吸引老财。老财自然是不想什么了,心一喜,举起铳就要给上它一铳,谁知白兔突然又跑动起来,一枪下去硬是没打着,老财一边上硝一边向前追,倒也不怕白兔跑了,延着脚印就能找着。 一路的追上,兔子跑得倒是快,但奇就奇怪这兔子每跑一段距离就停下来朝着老财望望,似乎在特意等老财,然后老菜靠近开枪它就跑,硬是躲过猎枪,这让老财即郁闷又恼火,扛着铳就一路狂追。野兔也跑跑停停,如特意戏耍老财一般。老财气得更加恼火,抢也不开了,提着狸猫就一路的狂追。也不知道跑了多就,野兔突然就窜进了一个洞里,老财是一心追野兔,也是没有在意周边的环境了,见着兔子窜进了一个洞里,他大喜,想着这下一口子都端了。 把铳和狸猫往旁边石头一放,就在洞口准备伸手进去抓,一抓下去,就感觉兔窝里一片空空的,又深又空。这时他恢復了不少神志,眼神也落在了四周,叫着四周杂草中一个个雪包隆起,一块块石碑竖立在四周,他脑子就是一怔。这竟然跑坟山来了,他也是不可思议,然,更加郁闷的是自己个正趴在坟堆上手在里掏,他骇然,却就在这个时候。咳咳的咳嗽声微微的在寒风中响起,他呆了呆,忍不住好奇的又仔细听了听。 “……咳,咳咳咳……”这一次声音听得有些真切,不似幻觉,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咳……咳咳咳咳……”声音似乎更大了些,似乎是从身旁传来的,他好奇的往四周一看,没有人,此时的手竟然还没有从洞里伸出来,这时他心里也是犯起了嘀咕。莫名的他就把耳朵附在了身下的被雪盖住的土堆上。 “……咳咳咳……”苍老的咳嗽声更加清晰,显然就是从身下土堆传来,还没等他反应,就感觉自己伸在坟堆里的手似乎摸到了个毛绒绒的东西。他神经一紧,手一把伸出,连鸟铳及狸猫也不顾及了,顺着路跑,一丝理智指引着往山下跑,他是吓极了,坟堆里竟然有咳嗽声,摔摔绊绊的一路跑到了我们家门口。 父亲与他也是熟,刚起床在院子里铲雪,见着老财一跤跤的没命般的从坟山上下来,也是一怪。往来他打猎都是在南边东边山林里的,怎的就会跑坟山去呢!但是疑惑归疑惑,也是上前去问他怎的了,老财当时懵得可以,直接就往我们屋子里窜。父亲也没阻拦,等老财喝上了口热茶,暖了暖和身子这才后怕的将事情讲给了我父母听,当时我自然是听见了的。 后来老财才想起自己的铳还在坟山上一时就想返回去取,但他是还有些后怕就要扯着我父亲一起去。我父亲自然无奈。等老财去到坟山再回来,在院子里堆雪人的我们就见着老财一脸的灰色,那鸟铳和那狸猫竟然就没踪影了。老财可是靠着这老铳打猎啊!也是不甘心,后来返復的又去找了几次,也算是死心了。 村里人听了就背地里幸灾乐祸,这也怪他老财平日里的来在他们面前炫耀惯了。就有人说,这就是他老财在山里打的东西多了,山神爷也看不下去了就没收了他的铳。也有人说他准是惹着野仙了,没准以后还得家宅不宁呢! 这下老财也是慌了提心弔胆的就去找王婆,王婆也是来日里羡慕嫉妒他惯了,去看了看坟山,说不怎么好说,可把老财吓得脸上青一片白一片的,求着问王婆该咋办。好在王婆也不是个奸诈的劝告他以后少去打猎就成了,也不会出什么事。 事情也顿时在人群里传得沸沸扬扬,老财也成了明星人物。不过也仅此而已,后来也没见着他家发生其他的事,从此老财也是不上山打猎了。 第28页 记得那时有一些孩子就好奇这件事,顶着风雪的去坟山那座坟里掏兔子,把那坟给掏得差点没空,也就他们胆子大,胆子大就霉运大,正所谓好奇害死猫,等他们回来,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第二天家长背着他们去医馆,结果老中医开了不少药,还打了退烧针,不但没有退烧,反之飙得更高,直接破了我哥创下的三十九度高烧的记录。烧到了四十来度。让家长欲哭无泪,直接跟老中医闹腾起来。 后来感觉蹊跷,还是请了王婆烧才得以退下。。坟堆后来被填了住,怪事也没有再发生。 有一句话叫:阎王叫你三更死,绝不留你过五更,有时人死就是个註定,有些人註定只能后到七十五,老天绝对不让你过到七十六。註定你得这年死,就不会让你过来年。 这再过两天就大年初一了,大家都喜气洋洋的忙着迎新年,红灯笼挂,红对联贴,笑着吆喝。来回窜门,却在这紧要关头,村里死人了。 021:猫诈尸 2014-07-28 11:00:00 村西口,我们不远处的一家人,家主三兄弟,大哥叫叶远,我们叫他远大伯。 十二月二十九号他家正在准备三十号老太太七十大寿及即将迎来的除夕。家里的亲朋好友都聚了起来,热热闹闹,张灯结彩,本热闹喜庆着要给老人大办七十大寿,连着过春节,也算是双喜临门。也不知是老太太太激动还是怎的。愣是在二十九夜晚去世了。 或许真是上天只能让她活过六十九,只能活过那年。 第二天原本大摆酒席热闹的喜事却成了离别的丧事。挂白布,贴白联,喜庆变成了哀悼。这瞬间的对比是巨大的,这样的事在村里往年也鲜有发生,但这么巧的除夕夜死人着实还是头一次。 本有人建议过些天再办丧事,毕竟大年三十也不吉利。但奈于她的小儿子是个孝顺也是个倔强的,硬是要大年三十办丧事,一时间村里其他家喜庆的气氛与这哀悼成了个鲜明对比。唯他一家在哭丧哀嘆,村里其他家却都在笑着庆祝。 当然,大过年的,各家图个吉利,来年有个好运,就得弄得喜庆了,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几千年下来的春节大伙依旧是喜气洋洋,张灯结彩的过,走亲戚发红包,放烟花,一个没少。 而在我家不远处的远伯伯家,锣鼓鞭炮声,夹杂着女人的哭泣声,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正是除夕,大伙都应该在家招待拜年的客人,但有几个忙得过的也去那里帮忙,司公子也是村子里的。道场也算是不容易的办了起来,但苦于没有电的因故,自然是没有大喇叭放哀乐(当然,也庆幸没有电,不然被气死的人绝对不少)。 但也极少有人去凑热闹,毕竟谁也不想沾点晦气。中午,我,我哥和小胖,虾米,以及小军就在一块斜雪地上滑着冰,乐呵着,边比较着早晨拜年得的压岁钱,也玩得有趣。就听着远处远伯伯家传来吵架的声音,我们好奇就凑了上去。 就见着远伯伯家门口围了十来个人,一头几个人扯着远伯伯的三弟,他弟二十来岁,年轻气盛,这时满脸怒容,单手指着对面被人群扯着的远伯伯二弟妹满口沫横飞,那脏话是如流水般奔涌而出,如果不是有人扯住,指定就会上前去将自己的嫂子打上一顿。远伯伯在一旁责备他冲动。 另一边的嫂子也不甘示弱,对着自己小叔子吹鼻子瞪眼的。如泼妇般,脏话更是如洪水汹涌。 而在他旁边的老公一脸土灰,或许是实在忍不住女人在外人面前丑态百出,一巴掌就啪了过去,四周随之安静了。女人先静了静,随即蹲在地上哇哇的大哭,嘴里还嘟啷着“你这没良心的,怪我瞎了眼了没看清你,没看清你……” 男人似乎被刺激到了,脸刷的红到了脖子根,怒不可遏的举起手想再给女人一巴掌,这时在一旁的亲戚连忙扯住了他。女人这下哭得更加惨了。 村西头住得人不多,几户人家老老少少着实被热闹吸引了过来。这时远叔的三弟刚停下的嘴又叽哩哌啦的起来“各位哥哥嫂嫂啊!我娘这一生可怜噢,一个人养我们三兄弟,还没等享福呢就去了啊!都是这女人,这骚货啊!是她害死了俺娘啊”就见着他一个大老爷们‘眼睛里竟然浮动了泪花。男人是老人的第三个儿子,自小就受母亲的偏袒,男人在外打工,很少回家。所以对自己母亲的感情不可谓不深了。这大过年的高高兴兴的回家过年,冒着鹅毛大雪好不容易从县里冰封了的雪路上回来‘却连亲娘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竟然喜事成了奔丧。 歷来自己娘跟二嫂子不合,一直一个人生活在东边老木房子里,这一次过年大哥二哥就将她接到了家里,谁知昨天夜里老人吃了二嫂子为她熬的粥后就不怎么舒服,后来睡觉后便去世了。这让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二嫂,也指定是二嫂害了自己的娘,便发生了那一幕。男人嚷着道着,凑热闹的人七嘴八舌的谈论着,而女人已经被自己男人拉回了屋子里,还嚷嚷就听到屋子里男人一通的骂声传来,女人也是开始顶嘴,家事大家不能多管,雪地里的人渐渐散去。 除夕夜过去了,转眼也过了初一,初二,农村有个规矩,初一拜家门,初二回娘家。也就是大年初一窜自家人门,初二就窜岳父门。不过我父亲小时候就没有了爷爷,我奶奶也年青时候改了嫁,父亲从小跟大伯生活,所有我们的记忆里差不多只有外婆,没有爷爷奶奶。而大年大屋子里生冷,父母也就直接初一就去了外婆家。外婆儿孙众多,我们也相互和睦,外婆待我们十分慈祥,也算是补充了儿时应该受到的来自老辈人的疼爱。 第29页 大年初三,刚从临村外婆家拜年回来。就听到村子里又在讨论着一件儿怪事,事情是远伯伯家办丧晚上守夜时发生的。 在农村办丧事都有个习俗,就是办丧事得家属守夜三晚才能出殡入土。灵堂一般都设在堂屋里,在乡下的建筑房屋都设有一间专门办丧事摆宴席摆放菩萨的大屋子,叫堂屋。 冰寒地冷到处停电,守夜的家属就只能用蜡烛照明,开始两个晚上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事,第三个晚上是道场最后一晚,改天便要出殡入土,所以几乎所有家属都要在灵屋里为死者守最后一夜。而且是一直要到天亮。 由于大年初二不少男人都得去丈母家拜年,于是,本应该第二晚上封棺的仪式就改到了出殡时。于是最后一晚也还没有封棺,棺材盖儿还打开小半露在那里。 外面大雪纷飞,家属在灵房里围坐在煤火旁聊起了天,蜡烛一根根的烧尽替换,渐渐夜就深了,几个人就凑了一桌甩起扑克。当然都不敢打钱,话说这也是个禁忌。听说如果在灵堂里甩牌赌钱赢得钱第二天都会变成纸币。这倒是有不少传闻,也就不多言了。 正当大家甩得尽兴时候,隐隐的就有人听到猫叫声,开始没几个人听见,后来就越发的响亮起来。 ~喵~!喵~! 猫儿叫声从黑茫茫的四周传来,显得诡异又悽厉。大家听着就向小孩的啼哭声,心里听着心里渗的慌,这大半夜丧事遇猫,也算是不吉之兆。于是两个人听不下去了,从隔壁房里取来了手电想去赶走猫。 这找来寻去的就见着房樑上有一只黑猫,他们想准是哪家的野猫来偷东西吃了,就拿着竹棍去赶。 而黑猫一恼从房樑上窜下来,满屋子的跑,大人也是要追赶,顿时惹得一阵乱。最后逼得猫儿跳上了棺材,还没等几个年长的长辈反应去阻止继续追赶,就见着猫儿一跳就窜进了棺材,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事情不好了,两个提着电筒的人就准备去棺材旁瞧瞧,却见着棺材里的猫如同受了惊一般呜的一声又从棺材里窜了出来,就是一个劲的往外窜,两个提手电的人就追着猫跑了出去。 几个家属此时在堂屋里就凑的想去瞧瞧老人的尸体会不会被猫抓坏,谁知这刚一靠近,四周的几支蜡烛竟就一时间同时灭了,蜡烛灭得也怪,四周竟然还没感觉有什么大风,就那么诡异的默契的一瞬熄灭。随即寒气蔓布开来,直让人打哆嗦。 所有人有些促不及防,黑暗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大家胡乱的摸索,有人嚷着就去点蜡烛,这时追出去的人也是回了来,电筒照明就点亮了四面的蜡烛,周围也随之又明亮起来,所有人也是安心了,就扫视了周边一眼,没看出什么异常。 两个提着电筒的家属冲去棺材前想看看老人的尸体是不是被刚才那猫给挠坏了,这一瞧,棺材里空空如也。 他们僵了住,就要找寻,随之就听得啊了一声,在**个的家属群里一声的尖叫,电筒投过去,开始一瞬大家没感觉什么,所有人一愣神后也是惊得乱窜,他家老二媳妇的身边站这一个老人,双手搭在二媳妇的肩上,佝偻干枯发黑的脸上,眼睛睁得大大,那就是刚还躺在棺材里的老太太。 诈尸了,大家一个劲逃窜。老二媳妇吓得直接背过了气去摊在了地上,而老人还保持着刚才的那姿势一动不动,干巴巴的眼睛还瞪在那里,没有其他动作。 惊吓之后,大伙才又去瞧老人的尸体,当时老三壮着胆去探,老人没有生命迹象,显然是死的。摇她喊她没回应,也就更加确定她早死了。 也是儿子三个大胆,硬是又将母亲又抱回了棺材里,后一夜再无怪事发生什么。不过光这一件事,就惹得很多家属心慌,也不敢守夜了,无奈的三兄弟守完了下半夜。 早晨刚起床几个人就去请王婆,王婆得知也说没什么事,就是猫引起的诈尸,倒是不要紧,只是脱口而出说以后注意点。当时听得对方脸色有些难看,差些就要跟王婆闹架。那时我不懂,现在想来也难怪人家气,以后注意点,那不是反方向咒骂吗?当然,当时也只是王婆脱口而出,倒不是出于本意。人也理解。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所以说;不管什么人,说话都要经过大脑思考。无意的一句话,往往可能带来不同的结果。那些直言直语的人虽然短时间能得到人的喜欢,但却更容易伤害人,日子久了往往会渐渐的被人疏远。说什么话还是要学会把握分寸,当然,废话就不多写了。 第二天事情也就在村子里传开了。待封棺时候倒是聚集了不少人来观热闹,想必都想着还会有其他怪事!出人意料的是,棺材直到下土也没有再发生什么,倒是上坟山的时候有雪打滑,差点就摔翻在地。 而远叔一家也很快扫除了阴影,老人头七过后就张灯结彩的过了个晚年。随之亲朋好友散去。 022:吸血的榕树 2015-03-24 18:54:32 说到这里,也得说远叔家的二弟妹了,发生的这些个事,不禁惹来了村里人不少闲话,都想着指定是女人害死自己的婆婆。婆婆不甘心呢!毕竟女人在老太太活着时就经常与老太太吵架,婆媳关系就似仇人。 大家人私下的议论女人蛇蝎,女人自然是会感觉了。再加上老三也是一口指定她,后上门又闹了一次,扇了她一个耳光。她是冤屈难平,也不知道是一时想不开还是怎的,老太太头七那天就要喝农药自杀,好在男人发觉得早没有酿成大祸。 第30页 男人也是担心女人,成天的跟着她,怕她做傻事。 十五元宵节,热闹的过小年,大伙喜庆,但对我们来说就意味着假期的结束,新学期的的开始。早晨去了开学报了名,回来虾米,小胖我们几个趁我父母没在家,聚在我们屋里火炉边寒习书法,苦读圣贤,当然其实是在赶老算布置的寒假作业,不过说赶也只是借着小军及叶小露的作业抄,厚厚的一本寒假作业,我们也着实是些好孩子好学生,想着老算那昏花的眼睛看这么多作业眼睛着实会承受不了疲累,我们抄得手疼了就撕下几页,往年也都这样为老师着想的,可老师又何曾体会感觉到我们这些底层学生的苦心呢!唉! 隔几页撕填空多的一页,进度无疑是提高迅速,中午过去就抄到了下午也算是“替”老算完成了寒假作业,在屋里闷得也是有点儿晕晕,知道在火炉边中煤气了,就准备出去透透风,门一开冷风就渗入了衣服里,忍不住的哆嗦,屋外虽早已没再下雪,但天寒地冷没见过阳光四周的雪也没有见着明显的融化痕迹。 寒风下的空气显得格外的舒畅,都忍不住的深吸,我们站在院门口望着外面冰雪世界却见着从东边雪路上一个人影急急的向这边走来,他边走边弯着腰在地上寻着什么。这个人我们都认识,远伯伯家的老二。 见着他连摔跤都顾及不上的向祖庙那边寻去,我们三也是一怪。 “你们说他是不是掉钱了啊!这样找”虾米一机灵就点醒了我和小胖。我们三眼前同时一亮,要知道虽然过年都有压岁钱,可是父母都惦记的紧,到了手里的红包没等摸热就以存起来将来给我们娶媳妇用的堂皇理由徵收了去,大点即使时机关算尽的藏那么点都难免会被地主们搜刮出来,好在无产阶级革命依旧在不不屈不挠的继续。 那时我们对“毛爷爷”的感情就同对心仪的姑娘差不了多少,不可谓是不深。教材上宣扬拾金不昧,但我们那里有首童谣唱的好:捡到手,一担酒,捡到屋,一担谷。也就是说东西捡到手里了,别人想拿回去就得一担酒换回去,捡到了屋里就得用一担谷子换回去,这也是乡下普遍的“优良传统”。 想着我们参就悄悄跟了上去,祈祷着捡漏,眼不眨的在雪地里寻,心想着什么时候就踩到了毛爷爷。 男人也没有注意我们跟在后面,过了一会儿就见着他到了祖庙那棵榕树下,他突然嚎的惊唿一声,远远看去就见着他弓下身去,嘴里还带着哭呛的嚷着“你个虾包娘们(傻子),怎么这么傻咯” 我们靠近了些就看见榕树雪地上染了一层红色,我们对眼都想指定是血了也是心惊忍不住的就不敢再看,男人从树下抱起了躺在血泊里的女人,连忙连跑带滑的就往村里赶,滑滑的雪地这一次却跑得稳极了。男人并没有管我们三个就是一个劲抱着他家媳妇往内村那边跑。 而我们几个也是愣的没吭声,走去老榕树下,老榕树高大粗壮的竖立在祖庙前的空地上,站立在树下向上望,冰雪融合的覆盖大榕树便如一根精工细克的顶天水晶柱。似乎都看不到边际。 地上是脚印与血的混杂,着实感觉心里渗得慌。在血的一头有一块从雪里露出半截的石块,想必女人就是摔在了石块上。而在我们头顶的榕树上还有一根红色的麻布在风中微微摆动。而这根麻布高出地面足两三米多,看样子刚绑上去很久了的! 女人伤得也怪,从地上石头来看也只有从上面摔下才可能撞在石块上,这着实难以理解。 当时我们三个没有了什么心情,毕竟捡钱的心愿已经落空了。这时也着实无趣,虾米提言去祖庙里玩玩,我们俩同意。 祖庙并不大,老式的土砖木制混合结构,里外有两间大厅,百平方米,正面的大厅是一尊土塑的年代不久的土地神像,这还是近些年才新塑的,听说以前有着两尊生机勃勃的土地公婆石像只是后来特殊时期被红卫兵砸了,**后才塑了一尊。土地像前面是一个祭坛,祭坛上此时还有着不少纸钱香烛的灰迹,还是前些天村里祭祖时留下的。土地神像的后厅是一块块木制的灵位。地上灰尘满布,屋内暗暗的夹杂着寒气,屋顶瓦房上透下几丝光亮。在两厅的侧面是一个比较陈旧的院子,院子里四面都有一间小木屋子,那是以前守山人住的地方。 祖庙相对也是简单,我们几个在里面逛了一圈就觉得无味,四周暗给的光线又不好,摆了那么些的灵位,又想到曾经这里发生的一系列怪事竟然也不敢再多留就又出了祖庙。 四面寒风窜起,冰雪一片,一眼就见着了那棵老榕树,四下无人,走去榕树下刚才的那个地方,怪事就发生了。就见着刚才女人摔倒的那块石头的一片雪地那原本鲜红的那滩血竟然没有了,周围没有其他的脚印来过,血再雪地里冰寒地冷的会结成冰,不可能突然就消失了,我们确定,那团血就是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再那雪地上我们还能看到死死血迹渗进了雪里。我们三个都蹦出来了一个念头,血被榕树给吸食了。当时我们三个大眼相瞪,不禁意间就想起了从老一辈嘴里听来关于这一颗榕树发生过的三件怪事。 023:榕树下的怪事 2015-05-04 21:46:55 从老人口中听过关于祖庙榕树的怪事发生过三件。 第31页 第一件得追溯去解放前民国时期。那时村里的祖庙建好不久,榕树还只是五六米高,应该就我们屋前那榕树差不多大小。 那时村里有四个地主,在村里称为四太保。几乎每一家都管一个方向的土地。村西的地主叫叶老八。 地主在那个时代都是剥削榨油的主,压迫底下的僱农不说,也是肆意妄为,在村子里横行霸道。叶老八也自然不是个好人,村里人也是恨他入骨三分。叶老八年过四十,只有一十四岁的儿子,及一十二岁的女儿,或许是因为他一身行恶端,他的儿子生下来就是个智障,而他也有着那时很多地主都有的癖好,好女色,吸大烟。 西山下有位贫农有一女儿,豆蔻芳龄,长得身态端正,细小轻盈,有几分姿色。叶老八自然是日思夜想。但苦于家里的黄脸婆盯得紧。一天,十四岁的傻儿子对父亲说想娶媳妇,叶老八就答应了。以给儿子去媳妇的理由向那贫农家提亲,贫农家父女俩,父亲不愿意把自己女儿嫁给一个傻子!叶老八就不干了,勾结一伙混混就去贫农家闹事,还没收了他家的土地,逼得女儿不忍父亲遭苦一咬牙就答应下来,迎亲那天拜完天地后洞房,叶老八就把傻儿子拉开,硬是来了出老牛吃嫩草,公公偷媳妇的戏。 那时候女人最重的怕就是名节,媳妇第二天醒来就跑回家,将事情告诉了父亲,然后趁着父亲没注意硬是在半夜穿了身红衣服在榕树上撑起了一条长麻布上吊自杀了。第二天贫农发现,悲痛欲绝,将女儿安葬后,提着砍柴刀就去叶老八家,指着就要砍杀叶老八,却被下人抓住‘叶老八让下人将贫农活生生打了个半死。贫农回到家没钱治疗,在床上躺两天便死在了家里,尸体都还是好心的村民给埋葬的。 连续几天没事,直到媳妇头七那天晚上,叶老八家起了一场大火,村民连夜起来看热闹,看着下人灭火硬是没一个人去帮忙,第二天叶老八家被烧光,然而却没有发现叶老八一家的尸体。大伙开始疑问。后有人发现祖庙榕树上吊死三个人,叶老八,他老婆,及叶老八仅十二岁的女儿。 他们死相狰狞恐怖,脖子上出了布条的捏痕外,还有被利爪掐过的痕迹,而叶老八的儿子却活了下来。傻儿子却变成了乞丐,出村乞讨后,再不曾回来。 那件事后不久有人常听到祖庙那边有女人的嚎哭声。还常会看到榕树下常常站着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有人说那是叶老八的女儿,后来有人猜测那指定的那个女孩别爹连累被女鬼掐死也不甘心!再后来村里来了个算命先生,我想就是王婆的师傅吧!村里榕树也再没发生过怪事, 直到解放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大越进席捲整个中华大地。三年肌荒特殊时期,村里的人饿的啃野草食树皮。那时飢饿实在是让人疯狂,村子里牲畜不留,山里的野菜也越挖越少,一些人被迫就去啃树皮吃,那时祖庙的榕树也已经是几十年的大树了,树皮粗厚几乎用刀都难以刮破。树身也高过了十来米。有两个人,就去榕树下刮树皮吃,开始刮下面一层还不怎的‘后来颳了一米左右,榕树就流出了一股红色的液体,闻上去还有一股子腥味儿,似乎是血。饿的慌的那两个人,竟然也没管,继续刮,谁知刮着刮着,刀竟然再也刮不进树皮,他们愤怒硬是要砍了榕树。 砍了几刀后,树上升起了一股白烟,白烟迅速惹来了不少人,有点理智的村民连忙拉开了两个人。 晚上,半夜,就听到祖庙那边传来一阵女孩的哭泣声,所有人跑到祖庙却没有发现有女孩。而那晚过后,凡是在树下见到过白烟的人身上都出现了一些红色的斑点,奇痒无比,那时没有药材,老中医没办法,毕竟那时一顿能吃着野菜都是不错。又怎么还会有药材给人治病,而那两个扒树皮的人最惨,一夜醒来,身上长了红斑点不说,身上的皮竟然还一层一层的脱落,疼的他们哭嚎。 因为外边兵荒马乱,那算命先生就在村里安了家,一住就在村子里待了几十年。听说了事情,就组织一伙人将村东头土地庙的土地公土地婆迁到了祖庙,自此村民的红斑消失了,那两个人也不脱皮了,也再没有人赶去大这棵榕树的便宜,听说算命先生那年也大病了一场,后来等病好之后人们发现算命先生苍老了许多,七十岁的年龄,干枯枯的跟九十岁的老人差不多。榕树那年也枯萎了一次,第二年,榕树却从未有过的生机盎然。那一年荒灾便过去了。 转眼就是十年特殊时期,虽然我们那地处偏僻,但周边也有不少的村子,所以县里乡里的也下来了不少知青。几个村子里分成了一个公社。 公社里红卫兵到处抢烧批砸,将地主家搜颳了一遍又一遍,将地主家的书画点一概焚烧,瓷器打砸,村庙里的土地公婆也成了个稀巴烂。地主算命先生被批斗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有几个受不了的人就选择上吊自杀。其中有一个就吊死在了榕树上。这吊死一个不打紧,接着,村里临村里的有死想法的人,就都来那棵榕树上上吊那时从县里来的几个知青因为村子里住宿的问题就暂住在了祖庙,祖庙本就有四间守夜人的屋子,只是因为特殊时期都撤下了。 于是祖庙住进了五名知青。知青自然是不信神鬼了,在那里住着天天就听到啼哭声,他们就天天好奇的去寻找根源处,每次就都会发现在榕树下有个女孩在哭泣。他们靠近,女孩就不见,随之四周就会听到无数的嘆息声,在祖庙里,在榕树下,开始两天可能还坚持得了,后来有个知青在床上生生的被吓死后,他们就再也不敢住下去。但那时他们也没有权利调动房屋,又不能向公社队长报告庙里有鬼,没有办法就找着干脆一死了之。好在那时王婆背地里告诉了他们写避邪的法子。也还械告晚上少出门,几个知青尝试着几个晚上下来虽然常听到鬼叫声,但却没再发生什么过份的事情,渐渐就安心下来。 第32页 那时王婆,差不多才四十来岁,偷偷的去教几个知青避邪的法子,几个知青不在拥护无神主义替王婆保守密秘,没有让她挨批斗。这一系列的事情直到**结束,土地爷像再次塑好后才结束,以至于后来几个知青回返重归故地看望待了十年的地方,对着大伙说,天天听着鬼叫嚷睡习惯了,回到城里还安静的还睡不着了。 这也就是村子里榕树发生过的三件众所周知的事情。榕树虽然那么诡异,但却成了村子里的灵树。每当旱灾雨灾来临,榕树就会枝叶枯黄。可一但村里将有什么大喜事了,村子里要出大学生什么的,就绿意盎然,以至于有些人经常说榕树指定住了仙家。 024:生本教育的先驱 当时我们见着血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就想到榕树从前流血那事,既然树流血就一定吸血。我们也是没了捡钱的心思,就是一个劲的回跑。 关于远伯伯二弟媳妇的事我们管不着,也管不了。只是后来听说那女人醒来一脸的恐慌,再也不自杀,也不敢去祖庙那边。就连清明上坟也不去那边给婆婆上坟了。硬是说祖庙有个老人在等孙子。 第二天,可怜的我们背着书包还提着煤球小炉子去学校取暖,那时读书真可谓寒窗苦读,学校的窗子没一扇不少玻璃,大冷天的,坐在位置上上课简直和坐在冰箱里睡觉差不多,所以我们一些学生就自觉的准备些炭火炉子,准备些煤炭去取暖。 上课带了火炉的还好,没带的,一下课就抢着凑在火炉边,有不少毫不知耻的脱了鞋子,把臭脚往火炉上一伸,他们是顿时暖和了,可怜教室里就臭气逼人。 新的学期,第一天,老算点了名字后竟然说为了促进我们成绩的提高,竟然要调位置。当然,其实也只是将成绩好的和成绩不好的分开,班里有二十来个人,分了四个组,叶小露依旧和小军坐在一块最前排,小胖和虾米两个坐最后排,这象徵着他们四个的地位是无法撼动的。 倒是我,语文成绩虽然是个垫底户,但偏科的我在去年期末以一百分的数学成绩惊了老算一把,就硬是把我从虾米他们前坐给提上了几个位置,我的同桌竟然成了王婆的小孙女,叶凝。算是在老算的心里有了个位置的提高, 老算分配的倒是好,我一个偏科数学生,和一个偏科语文生坐一快,这是让我们阴阳调和啊!倒也想不到后来这一个女孩竟然同我同桌到了六年级。 叶凝,王婆的小孙女,长得倒是小巧玲珑的,但却是个特别好强的女孩,也是个相对比较外向的,甚至是个死脑筋,有时还拐不过弯来。第一天上课还是文文静静的羞羞涩涩的,坐在哪里,倒是不影响我打瞌睡,过了几天,才发现她话简直多,也难怪语文好。 但可怜我了,我本来就是个内向的,话不多。这天天听着她叽哩哌啦的特别影响我思考的情绪,有时候我被问得只有装死。我只想说:远离叶凝,珍爱生命。 天寒地冷的,上课着实冷,教室里虽然有着三四个火炉子但还是无法驱逐周边蔓布的寒气。 老算见着学生们冻得跺脚哆手的也是破例让我们将桌凳合在一起,围成了四个小组,五个人围在一个火炉边上课,小胖虾米听说就乐了,直冲我的位置,毫无节操的脱鞋子烤,顿时臭得全班人鸣不满,他俩嘿嘿一笑才收住了臭脚。 令老算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一个做法没有减少学生的学习积极,学生在自己心仪的同学面前都着想表现表现,于是上课出了奇的前所未有的认真,让老算又惊又喜,而且不爱说话的学生因为聚在一块谈论起来,学习竟然前所未有的积极。至此老算整天喜笑颜开,也不准备将位置换回去了,还实行了组之间的竞争。 就这样我,小胖虾米,叶凝,以及一个外村的同学组成了班里的第四组。也成为了上课谈论最为积极的一组。但我们上课着实不是在谈论学习,而是讲鬼故事,叶凝是个话多的,王婆的孙女,知道的怪事扎堆,听得我们新奇。这种教育模式因为我们这一组影响了其他组,仅仅持续了两个星期就取消了。 十年后,一种全新的教育陌生在中华大地上兴起,想必很多九零后都不陌生,生本教育。 生本教育是郭思乐教授创立的一种教育思想和方式。是为学生好学而设计的教育,也是以生命为本的教育,它既是一种方式,更是一种理念。主要是提高学生学习的兴趣,通过谈论竞争以团体的形式提高每个学生的学习积极性。以这种理念为指导,在祖国内地、香港、澳门等地100多所中小学、职业中学、显着,获得了意义深远的理论与实践成果。 可以说,我们成了生本教育的先驱者。 老算黑着个脸又把位置换了回来,这下,我又坐去小胖他们前排了,却想不到叶凝竟然也甩不开了,依旧是我的同桌。我也是郁闷。 雪一天天的消融,周围也开始暖和起来。 春风吹过神州大地,天地间是一派万物更新的气相,厉经沧桑的中华名族正式迈入了二十一世纪。而在我们小小山村里也即将迎来换然一新的变化,在村长的组织集资附近的村落共同资助及政府的资助下,这一年从村里及近几个村里到乡镇县城的马路终于开工了。 正像那个春季,村子里的那棵老榕树,绿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