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劫情:前妻,乖乖回来》
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慕黎从未想过,有一天她跟顾墨辰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他生命垂危,她出手相救。
他们分开的这几年,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在心底祈祷他过得不好,甚至诅咒他死的心都有过,可是等到这一刻他真的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这里了,她却忽然狠不下心来了。
今天是给他治疗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他就没有生命危险了,那么她就可以安心回日本了。
走进卧室,将怀里的儿放下,然后摘下自己的帽子和硕大的墨镜,一张安静淡然的脸露了出来,眼角眉梢带着些许的凌厉。
细细看去,她的皮肤很好,毫无修饰,眉眼都很经得起挑剔,丝毫看不出来她已经是一个四岁孩子的母亲了。
将希蓝脑袋上的帽子和口罩拿下来,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她弯腰柔声道,
“希蓝,你乖乖坐在这里,我一会儿给叔叔看完病咱们就可以离开了!”
今天最后一天,所以她带希蓝一起来了,来见一见这个她应该叫做爸爸的男人,以后或许都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了。
她将两人都包裹的这样严实,是不希望被任何人认出来,从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她跟他在多年前就已经成为陌路人。
“嗯,妈咪你赶紧忙去吧,我会乖乖的哦……”
稚嫩的童音软软地着,让她的心底也跟着一阵柔软。
将希蓝抱到墙角的沙发里,她转身便去配药了。结果等她配完药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希蓝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大床上,她止不住地低吼,
“喂,里见希蓝,你给我滚下来!”
她这一吼,大床上的人儿顿时委屈地撅起嘴,黑葡萄般晶亮的大眼里满是泪水,
“妈咪,你不是天天告诉我要淑女吗?那你为什么还用那么大的声音跟我讲话,我又不是听不到!”
慕黎顿时满脸黑线头痛不已,现在才这么的人儿都已经学会拐弯抹角地对抗她了,这么精明的个性还真是完全遗传了某人啊。
她无奈地走过去低声哄着她,
“好好好,希蓝公主,妈咪错了,妈咪不该对你大声讲话,现在……你可以从床上下来了吗?”
“妈咪,床这么大我又不会压到叔叔,我就乖乖地坐在这里看,不会打扰你的!”
希蓝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也上来倔脾气了,死活不肯下来,慕黎只好作罢,任由她趴在那里一只手撑着脑袋打量着昏睡中的某人。
熟练地揭开顾墨辰身上的绷带给他换着药,他伤在脊椎,差一就瘫痪了,所有的医生都不敢接这个手术,即使龙门大少御修离用枪指着他们的脑袋,依旧没有人接,没有人能承担得起龙门顾二少瘫痪这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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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她的劫难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因为伤在脊椎,所以他只能趴在床上,她看着他有些苍白但却棱角分明冷峻坚毅的侧脸,心里涌上莫名的酸涩。
是谁过,人一辈子只有一次爱,其他的都只是恋罢了。她想,他就是她的那次爱,就是她的那场劫难。
恍惚间就听到希蓝清脆的童音在耳边响起,拉回了她飘散了很远的思绪,
“妈咪,我觉得这个叔叔比锦爸爸好看呢!”
“为什么?”
她收起自己的思绪柔声问,希蓝是上天赐予她的宝贝,她没有想过有一天冷情如她,也可以如此温柔的话。
“因为……希蓝觉得他的鼻子跟希蓝很像……”
人伸出指头戳了戳床上某人英挺的鼻子,摇头晃脑地道。
“……”
慕黎顿时满脸黑线,
“里见希蓝,你这是在变相地夸你自己漂亮吗?”
人儿顿时不悦地抗议着,大眼里再次盈满泪珠,
“难道我不漂亮吗?妈咪,难道我不漂亮吗?”
“好好好!你漂亮,你美若天仙赛过西施”
她无奈地着,转身去拿纱布。
心底却涌上一丝难过,希蓝的鼻子确实遗传了他的,高高的鼻梁,如同一件被精心雕刻过的艺术品,在他脸上看起来是硬朗,在希蓝的脸上则给人俏皮的感觉。
“呀!妈咪,叔叔怎么睁开眼了!”
希蓝忽然发出一声的惊呼。
“什么?”
她大惊失色的转过身,就对上一双微微张开的眸子,手中的药瓶砰然落地,她浑身颤抖着站在那里,不出一句话。
他不该在这个时候醒来的,他应该在她今天治疗完这次之后才会苏醒的,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妈咪,妈咪,你怎么了?”
希蓝顿时被她的样子吓到,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妈咪这么吓人的样子呢。
顾墨辰迷迷糊糊中,只听到耳边有一大一两个声音在话,一开始他觉得很吵,后来越听越觉得那个声音那么耳熟,像记忆中她的声音,所以他拼命的想要战胜压在心头的那抹眩晕,努力的睁开眼睛。
恍恍惚惚间,他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正站在那里,他看不清她的容貌,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却让他心头激动,他大口大口喘息着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看清她。
“黎——”
他艰难地开口唤着,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是她是她!可是他却怎么都看不清她。
耳边忽然响起一身清脆的童音,
“叔叔,你在叫我妈咪吗?可是我妈咪不叫黎,爸爸都叫她慕子哦……”
希蓝清脆的声音唤醒了慕黎,她冲上前去一把将希蓝抱下来丢到地毯上,然后迅速抓过旁边以防万一用来麻醉的针,抓过他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她惊恐地看着他的黑眸渐渐失去色彩,最后沉沉闭上,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胡乱地为他包好,她抱着希蓝落荒而逃。
深深刻在她脑海里的,是他不情愿闭上的黑眸里那一抹浓浓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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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一起回到过去,看一看顾二少曾经有过怎样的爱情故事,妞儿们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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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家的女儿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传闻,慕家有三个女儿。
大女儿慕婉静,人如其名,温婉娴静,谁娶了她,就等于将贤妻良母娶回了家。
二女儿慕凌风,强势干练,雷厉风行,谁娶了她,自己可以少奋斗五十年。
三女儿慕希妍,妩媚妖娆,是性感女神的化身,目前是娱乐圈最炙手可热的模特。
慕婉静已经在五年前嫁人,夫君是这座城市中有名气的宋氏建筑的老板宋毅达,两人育有一子,夫唱妇随也算美满和睦。
慕凌风现在掌管着整个慕氏,两年前也结婚,夫君是这座城中赫赫有名的年轻检察官林文城,而他也是她的青梅竹马,两家是世交。
道林文城就不得不提提林家,林家是这座城市的名门望族,林父是正在官场如日中天的检察院院长林佑德,这样的结合既是金童玉女的美好姻缘,又是商政联姻的最佳典范。
现在只剩慕希妍还处于待嫁状态,她的高傲刁蛮让许多男人望而却步,但是以她的美貌不乏有许多富二代官二代军二代的公子哥倾心追求,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她愿意与他们走入婚姻的坟墓。
而如今,一家人齐坐一堂,神色凝重,慕希妍向来冷傲的面容上竟然有丝丝的羞涩,因为金融界最富盛名的投资公司“拜爵”的首席,顾墨辰顾二少今天要登门拜访,据,他有跟慕家联姻的意思。
这怎么能不让一家人惊喜,因为慕氏虽然表面看起来依旧风光无限,只有慕凌风和慕云海知道,这几年随着慕云海投资的失败,再加上一波又一波的金融风暴,
其实慕氏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如果能和全球知名的“拜爵”联姻,慕氏不久就可以东山再起。慕云海和慕凌风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而慕希妍却一颗心如鹿乱撞般咚咚跳个不停。
顾墨辰现年二十六岁,他既是金融界最富盛名的投资公司“拜爵”的首席,又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极道组织“龙门”的二少,这样黑白兼具的神秘清冽气质让一众女人失了神丢了魂。
她曾经在一个酒会上有幸见到过他一次,他只落落一个回眸,嘴角带着浅淡疏离的笑,她高傲的心瞬间低到尘埃里。
只是,传闻顾二少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对那些值得投资的东西,绝对大手笔,但是对那些不值得的,非常非常吝啬,吝啬到让人心寒的地步。
比如女人,可以帮他生意的,或者能够让他在床上享受的,他大方地豪车名宅一样接一样的送,凡是被他看上的女人,都是极品中的极品。而那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他看都不会看她们一眼。
如果他真的有跟慕家联姻的意思的话,那么他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毕竟她两个姐姐都已经结婚,难道……她有幸被他看上,成为那极品中的极品?这样想着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灿烂,怎样都挡不住。
亲们再等我几天,让我好好构思一下,也好好休息一下!大少那里累了好几个月,脑子不转转了,~~~~(>_
闯入他的视线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传闻,慕家其实还有一个女儿,传闻她性格古怪其貌不扬,当然,这也只是传闻而已,因为没有人真正见过这个女儿。
相比于前面的三个女儿,她备受冷落,根本不曾出现在任何的公共场合,只是熟悉慕家的几个人偶尔见过一两次而已。
古老斑驳的别墅前,一身银灰西装的男人长身玉立站在那里,挺拔的身材包裹在剪裁合体的衣料下,酒红色的领带搭配同色系的皮鞋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傲然不可侵犯。
顾墨辰神色冷寂瞥了一眼旁边醒目的两个字:慕宅,然后微微眯起了眼,优美的唇也紧紧抿起,藏在裤袋里的手更是死死握成了拳。
然而,理智没有让他忘记他今天来的目的,闭眼深呼吸了几下,睁开眼他又是那个清冷的顾二少,他微微弯起唇角抬手按下了门铃。
门铃响起,慕云海急急带着两个女婿前来迎接,他只是浅淡有礼的笑着回应着他们一簇又一簇暗中打量的视线,然后迈步优雅走在他们中间,他们将他奉做神祗视为尊王。
进入客厅他再次理所当然的被视作上宾,慕希妍更是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爱慕,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目在他身上来回流转。
“顾某上次在酒会上见了慕三姐一面,当时便觉得惊为天人……”
顾墨辰懒懒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出优雅的姿态婉转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他的声音清寂中微扬着丝丝魅惑人心的性/感。
慕希妍美丽的大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即便是无尽的娇羞,慕容海更是兴奋地只会不停地笑,而一旁的慕凌风则气到不行。
这个男人还真是如传闻那样高傲势利到了极,对他没有利用价值的他果然看都不看一眼,他从一进门,那双眼睛就只落在慕希妍身上,好歹她们也算是她的姐姐和姐夫啊,他竟然这样冷落无视她们!
反观慕婉静则淡然了许多,顾墨辰当然察觉到了慕凌风的不悦,但他只是轻蔑的微微勾了下嘴角,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向慕凌风,
“慕三姐……”
客厅的门忽然“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众人都吓了一跳,不由得朝那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一身白衣,满身血渍的女孩子狼狈地冲进客厅里,似乎没想到这个时候这里还能坐着人,她也吓了一跳,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她急急转身就打算离开。
“放肆!见到家里来了客人也不打声招呼就走吗?”
慕云海恼怒的声音响起。
那道纤瘦的身影稍微一顿,却没有回头的意思打算继续离开,身后又一道清冷的嗓音让她不得不止住了脚步,
“这位是……?”
就算她再怎么古怪叛逆,她也知道这是所谓的客人的声音,所以她止住了脚步缓缓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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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吗?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呦,这是怎么了?满身是血的,是杀人了还是怎么了?”
慕希妍尖酸刻薄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中响起。
“你给我闭嘴!”
慕云海吼了她一声,她们还嫌不够丢人吗?瞪了一眼门口的那个人,他压下自己的火气,笑着对顾墨辰,
“二少,这位是女慕黎,因为年纪还在上学,所以也没好意思让二少见!”
“哦——?”
顾墨辰依旧保持刚刚的姿势靠在那里,听到慕云海这样介绍他拖长了声音懒懒应着,然后眯起眼打量着这个狼狈闯进来的女孩子,黑眸里隐约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像猎人在打量自己的猎物。
她一身雪白的长裙,乍一看过去如同空灵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只是此刻她那长裙上却沾染了大片诡异的血渍,如同一朵朵妖艳盛开的花。
她低垂着头站在那里,一头长及腰部的乌黑秀发如瀑布般在肩头披散开来,遮住了她大半个面孔,与慕家其她三个女儿比起来,她看起来其貌不扬,似乎又乖巧老实。
其实,他娶慕家的女儿,只是为了羞辱慕家,而且他还自私的希望,他用来利用的这个棋子,不争不饶不哭不闹。
所以他原本指向慕家三女儿慕希妍的修长手指落落转向了她,
“慕老……”
他的声线既不低沉也不够迷人,就那么清清冷冷的音调,却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寒意,
“我觉得您这个女儿挺对我的心思,不如……就她了吧!”
“什么?”
众人顿时大惊失色,惊呼不已,慕希妍更是惊叫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美艳的面容上全是懊恼与不可置信。
然后顾墨辰看到她如同受惊的兔子般抬起了头来,惶惶不安望向他这个方向,他这才发现她有一双水漾的眸子,晶莹剔透,为她略显素净的脸增添了一抹色彩。
不理会众人的惊讶,他落落起身优雅迈步朝她走了过去,像猎豹不动声色的接近自己的猎物一样。
慕黎满脸错愕地瞪着这个男人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她只觉得从外面照进来落在头的阳光瞬间被一大片阴影遮住,周围顿时一片冷凝,有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虽然这是温暖的春季。
她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张称得上俊美如铸的面孔,那略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了他睥睨一切的气势,狂狷魅惑,冷冽如冰。
只是,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随着他一步步的走近,向来自认为冷静理智的她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丝丝慌乱,她今天要不是迫不得已是不会回到这里来的。
她以为这个时间他们都应该在上班,家里不会有人,却没想到今天的人特齐,齐到连她最不想见的那个人也来了,看来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她嘲讽的勾起了嘴角。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危险的男人已经在她身前站定,她一抬眸就对上一张冷冽的面容,他的唇角微勾漠漠吐出几个字,
“你爱我吗?”
大少的文这几天会爆发结文,亲们可以移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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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夫,你说……我嫁不嫁?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他这一句狂妄自大的话让她不自觉地微微皱眉,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厌恶,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外加冰冷的两个字,
“神经!”
完这句话之后她不由得在心底暗暗感叹,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他如此出众的一副容貌,却没有给他一个正常的脑袋,上来就问一个女人爱不爱他,他不是神经是什么?
他却看着她冷淡的反应满意地弯起了眉眼,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骂他顾墨辰。可是,越是这样,那么就代表以后她越不会纠缠他,就算分开他也会轻轻松松不费任何力气。
于是他脸上的笑意更甚,弯着眉眼看着她再问道,
“那么……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清楚地看到她的眼底燃起一簇叫做愤怒的火焰,正当他期待她会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她却忽然笑了,笑容璀璨如夜空中绚烂绽放的烟花。
只是,她魅人的眼神却飘向了他身后的某一,他听到她的声音清冷动听,
“二姐夫,你……我嫁不嫁?”
慕黎承认,他刚刚那句话差将她气得吐血,可是愤怒的视线在捕捉到对面那个神色平静波澜不惊的男人眸底那一闪而过的痛楚时,她的心底顿时燃起一种报复的畅快淋漓的快/感。
于是她改变了自己想要转身离去的想法,然后就有了上面笑颜如花魅惑众生的那一笑和那句清脆脆的问话。
二姐夫?顾墨辰不由得危险地眯起了眼,她口中的二姐夫,就是慕家二姐慕凌风的老公林文城,精明如他顾二少,怎么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只是,她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不悦,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甜,越来越魅人,
“二姐夫,你沉默是不是就代表同意?”
顾墨辰身后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那个男人根本没有丝毫反应,她却依旧在那儿自言自语着,
“好!那我嫁!”
然后在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她蓦地拉下他的头,颤抖着吻上了他的唇。只是她在吻着他的时候,眼睛却并没有停留在他身上,而是依旧死死盯着他身后的方向。
虽然她眼角眉梢都带笑,但是只有如此近距离看着她的他才看得出来,那漆黑的眸底深处却根本不带一丝笑意,浓浓的全是嘲讽……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跟他接吻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念着别的男人,一是因为不敢,二是因为他本身已经太迷人,一沾染上他别的男人都只能成为他的陪衬,而眼前这个女人,很显然是个例外。
他不由得有些懊恼,漆黑的瞳孔遽然收紧大手粗鲁地将她一把扯进怀里,然后低下头变被动为主动,狠狠吻向这个利用他报复其他男人的女人。
阿墨,我终于鼓起勇气提笔开始叙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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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教她接吻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慕黎机械的吻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吻,其实她只是把自己的唇贴在那张微凉的唇瓣上而已,那双带笑的眼睛一一划过顾墨辰身后的众人。
那个男人骤然黯淡下来的眼神,慕凌风和慕希妍气急败坏的表情让她的眼睛燃起丝丝亮光,林文城,你也知道痛吗?
当初你丢下我一个人在漫天大雪中,宣布与她结婚的消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痛?
如果能让你们所有人都痛,那么就算赔上我的一辈子又能怎样?
唇上蓦地传来一阵剧痛,她收回飞散的思绪恼怒地瞪着近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却顿时大惊失色,甚至有种魂飞魄散的恐慌。
刚刚她只顾着做戏给别人看,现在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不光眉眼英俊地让人无法直视,那漆黑的眸底竟然暗藏着锋利的气势,她忽然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渗入,天!她到底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通过他刚刚对她的那几句话,她以为他不过是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儿而已,满脑子想得是怎样玩女人,怎样换女人,可是他忽然间却似换了个人,让她方寸大乱。
就在她失神间她的贝齿已被他强悍的撬开,霸道的的唇舌挟着清冽的气息长驱直入直冲她的鼻腔,口腔,他忽而温柔如沐春风,忽而狂野如同野兽,她的心底除了恐慌还是恐慌。
他抱着她猛地一个转身让她背对着慕家众人,唇瓣却是依旧没有离开她的,她眼底各种各样的情绪顿时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捕捉得到。
他边吻着她边看着她颤抖恼怒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冷哼,这本事还想出来糊弄人?今天他顾墨辰就免费教她怎样接吻!
慕黎挣扎着想要挣脱他,奈何他的力道大的吓人,她只能无助地被他禁锢在怀里肆虐着。她的每一下挣扎都被他不动神色但又强劲的力道给压了下去,所以如此深深纠缠的两人在外人看来竟是吻得如胶似漆。
其他人早已被这火爆的一幕给惊得目瞪口呆,除了慕家大女儿慕婉静,只见她垂下眼轻轻咳嗽了几声,以提醒那对陷入忘我境界的两人。
借着慕婉静给提供的这个台阶,顾墨辰顺理成章地松开了慕黎,慕黎虽然又惊又怒,却还是在面对众人的时候换上了一副平静的面孔,即使再狼狈也不能在这些人,尤其是那个人面前展露一。
慕父一张老脸早已胀的通红,自己的女儿主动勾引男人,而且还在家人面前上演如此香艳火爆的一幕,传出去让他的老脸还往哪里搁!
“果然是狐狸精生出来的女儿,勾引男人的本事果然一流!”
慕希妍抱着胳膊站在那里冷嘲热讽咬牙切齿的出声,若不是见顾墨辰还在场,她早冲上去将她撕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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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来老婆的味道确实不错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不过即使他吻了她那又怎样,凭她那姿色顾墨辰刚刚要选她估计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她慕希妍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而且在慕家还是最受宠的一个,他要是不选她的话,那就真得眼睛有问题了。
想到这里她又高傲地甩了甩自己迷人的大波浪,优雅站在那里等待最终的答案。
“你给我滚回房间去!”
慕希妍尖锐的话无疑在盛怒的慕父身上又燃了一把火,慕云海直接气得浑身颤抖冲着双唇红肿的慕黎就吼。
从刚刚被顾墨辰松开后,慕黎就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垂在身下的手却是暗自收紧,如今听到慕云海的吼声,她面无表情地别开眼,低头向楼上走了去。
垂头从顾墨辰身边走过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抬手擦了一下嘴,她眉间流露出的那一丝厌恶让顾墨辰再次眯起了眼。
极其暧昧地抬起修长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薄唇,他承认,她的味道果真不错。青涩如青苹果,酸酸的甜甜的,再配上她的倔强,竟然让他有了欲罢不能的冲动。
收起自己的情绪,顾墨辰回头笑眯眯看着气急败坏的慕父,
“慕老,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婚礼的具体事宜改天再商量!”
他这样着的时候,眼神却是不动声色地扫过一直坐在那里的林文城,林文城的脸色早已铁青的难看,看向他的视线里更是多了一丝恼怒,那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似的心痛与恼怒。
看来……她这个二姐夫,对她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啊,他忽然觉得心情大好,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决定竟然会一石二鸟。
“哎哎,可是二少……”
慕云海尴尬地问不出口,他只是婚礼事宜改天再商量,可是他到底是选了他哪个女儿?难道真是那个其貌不扬的慕黎?
顾墨辰倒是和气有礼,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这……”
慕云海实在无法将自己的话问出口,顾墨辰莞尔一笑,
“我不得不承认,我未来老婆的味道……确实不错!”
他转身离开,眸底却是一片冰凉。
“二少,你选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见他就打算这样离去,慕希妍再也顾不上什么矜持,冲上前去抓住他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个男人开什么国际玩笑,什么他未来老婆的味道确实不错,难道他真的就这样要那个贱/人了吗?
顾墨辰淡淡瞥了一眼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笑得优雅疏离,
“不好意思三姐,我之前有那个人是你吗?”
慕希妍被他眼底蓦然涌上的寒意吓得舌头都打颤,
“可是、可是你刚刚在酒会上我惊为天人……”
他笑得更邪魅,执起她抓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轻轻吻了一下,
“是啊,慕三姐真的是惊为天人,可是……”
他轻轻放下她的手,
“却不是我要的人!”
脸上的笑意骤然收起,他转身头也不回的扬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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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紫罗兰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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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希妍原地愣了三秒钟之后毫无形象的大声尖叫了起来,然后疯狂地冲向楼上。
二楼。
慕黎正在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一遍又一遍地狠狠擦拭着刚刚被那个男人肆虐过的红唇。
巨大的穿衣镜前,她看着镜子里一身白衣满身血迹狼狈不堪的女孩,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自己:慕黎,别慌!
那个要娶她的男人,一定是在疯话,她这副既不受宠又不美艳的样子一定不是他那种高高在上的男人的菜,所以不要慌慕黎,或许一会儿踏出这个家门之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抬手脱下那一身血衣,任由慕希妍在外面把她的房门敲烂,兀自悠闲地寻着衣柜里清爽干净的衣服。
她放在这里的衣物少之又少,而这少之又少的衣物中大部分又是浓郁的紫罗兰色,水漾的眸子一一划过那些衣物,眸底燃起一抹深沉的痛楚。
想到刚刚看到的慕凌风那一袭紫罗兰色的长衫,她一咬牙拿出唯一的一件白色连帽衫套在了身上,自从他之后,她对这个颜色充满了浓重的排斥与厌恶。
因为林文城一直偏好穿紫罗兰色系的衣服,慕凌风便以为他喜欢这个颜色,强势如慕凌风竟然为了他而将穿着打扮都换成了这个颜色,即使她并不适合这个孤傲的颜色。
只是慕凌风不知道,是因为她喜欢这个颜色,那个男人才喜欢的。那个时候她迷恋这个颜色迷恋到疯狂,连手腕上都系着他送的紫罗兰色的缎带,连自己的英文名字都叫做violet。
她任性地要求他穿这个色系的衣服,她他是她的紫罗兰王子,带她走出了孤苦无依的童年,现在又带给她爱情,以后她也会等他带她走入幸福的生活。
却不想她等待了那么久的紫罗兰王子一夜之间却成了别人的老公,她的二姐夫。
门外越来越猛烈的敲门声让她回神,两年过去,她的心底已经几乎没有了痛,有的只是麻木。
换好衣服提着自己的衣物开门走出去,慕希妍扬手就给了她一个狠狠的耳光。她没有还手,只是抬眼目光狠厉地瞪着她,
“三姐,以后不要动不动就甩我耳光了,我老公会心疼的!”
慕希妍快要气死,本来美艳的面孔扭曲到无比狰狞,
“慕黎,你不要脸!”
完又想再次扑向她,一双大手从后面抓住她挥舞着的胳膊,林文城平静的声音传来,
“希妍,够了!”
慕希妍气急败坏地甩开手,将满心的火气都出到了慕凌风身上,
“慕凌风,管好你老公,为别的女人出头是什么意思!”
她歇斯底里的吼完踩着高跟鞋蹬蹬下楼,慕凌风看向慕黎的视线里闪过一丝尴尬和怨恨。
“谢谢二姐夫!”
慕黎嘲讽地看了对面同样紫罗兰色系衣服的两人一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蓝的话:清夏在御修离之前感情生活一片空白,所以清夏爱的简单单纯,但是慕黎不同,在二少之前,慕黎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林文城,不管这个人曾经如何伤害过她,他毕竟陪她度过了那段年少彷徨的青春年华。所以,她不会像那样轻易的就爱上二少,或许需要一两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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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相对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空荡荡的马路上,慕黎将衣服上的帽子扣在头上,低着头提着自己的东西沿着路边走着,她不像她们三个人,出入有司机接送或者自己有车开。
当然她也很少回这里,她今年大二,大部分时间都是住校,慕父规定每个周末四个女儿都要回家一起吃饭,她总是会找各种借口推脱,然后一个月能回来一次就不错了。
前面不远处有个公交站牌,由于这里是别墅区,通到这里的公交车只有一辆,而且一天就那么几班,所以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希望能赶上最近的一班车。
她低着头走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嚣张的喇叭声,她不用回头就知道肯定是慕希妍,果然就见慕希妍坐在自己火红的跑车里对她嘲讽的笑着,
“慕黎,我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在你们没有举行婚礼之前我都有机会,能嫁给他的人只有我一个!”
慕黎站在那里冷冷的笑,
“是吗?那你就放马过来吧!”
是她的奸计吗?她甚至连那个男人是谁名谁都不知道,她怎么耍奸计?
可是如果真如慕希妍所的那样,那个男人真的选了她要娶她,那么她相信那个男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她,因为通过刚刚与那个男人接触的那一会儿,她看得出他绝对是……有所企图的。
没有爱,却硬要娶一个人,不是有所企图还能是什么?只是,他选择慕希妍还可以理解,慕希妍要身材有身材,要容貌有容貌,为什么最后那个人却是她?
慕希妍见她那冷情的样子,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张扬的跑车一溜烟儿似的扬长而去。慕黎盯着那抹尾气消失的地方嘴角扬起嘲弄的笑:慕希妍,你从就抢我的东西,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抢去?
垂下头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又有喇叭声传来,她一回头就对上慕婉静和煦的笑容,
“黎,要回学校吗?我们载你去吧?”
她也浅浅的笑,
“不用了,大姐,我自己做公车就行了,你们赶紧忙去吧!”
这个家里,只有慕婉静还让她觉得有些人情味儿,当然慕云海对她也不错,但是迫于慕凌风和慕希妍的威力,他也不敢对她太亲近。
她跟她们三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慕凌风是因为林文城的原因对她充满敌意,而慕希妍则是恨她的母亲当年勾/引了慕云海害的她们的生母抑郁身亡。
慕婉静也没有勉强她,只叮嘱了她路上心便开车离开,她一个人继续往前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前面停着的那辆银灰色的车子。
直到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响起,她吓了一跳才回过神来,就见刚刚在家里要娶她的那个男人笑着对她,
“慕姐,去哪儿?我送你吧!”
【最初的最初,她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最后的最后,她成了他心口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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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坐一车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顾墨辰的车子刚刚驶离慕宅一会儿,他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那个狂奔出来的身影,他不由得放慢了车速。
而慕黎对他刚刚在家里的狂肆邪魅根本就没有好印象,她本来想拒绝的,可是眼睛的余光在看到后面驶出的那辆车子之后,她毫不犹豫地弯腰钻了进去。
敏锐如顾墨辰当然也发现了后面的那辆车子,他好看的薄唇微微抿起,抿成一道凌厉的弧线,散发着莫名的冷意。
后面从慕宅驶出来的车子里,慕凌风边开着车边对坐在副驾驶上的林文城冷冷的嘲讽着,
“怎么了?吃醋了?还是心疼了?”
林文城冷着脸沉默着不话,任由她在那里自言自语的着,脑海里回荡着的全是刚刚在客厅里她看向自己时的沉痛的眼神,还有慕希妍打在她脸上的那一个巴掌,他别过头看向窗外,将那蚀心的痛楚掩埋掉。
但是就是这种爱理不理的漠视让慕凌风抓狂,脚下猛地一个用力,疾驰着的车子嘎地停在路边,她转头看着他漠无表情的面庞,眼底是执拗的倔强,
“我告诉你林文城,不管你们曾经怎么相爱,她这辈子都得不到你了,你注定是我的!”
“不可理喻!”
他只冷冷回了她四个字,她咬了咬牙踩下油门车子继续往前驶去。
她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冷漠,她暗恋他那么多年,跟他结婚两年多,他跟她过的话有限,正眼看她的次数也有限,除了那些不得不应酬装样子的场合。
可是那又有什么,他终究还是她的了,任何人都得不到,尤其是那个叫做慕黎的贱/人!
顾墨辰的车子,远远看过去是那种低调的银灰色,再仔细看过去,会发现那独一无二的车牌和专属的车型设计,是劳斯莱斯专门为龙门四少量身定做的奢华豪车。
御修离的神秘而大气的黑色,顾墨辰的低调而锐利的银灰色,季宸灏的张扬而又不羁的大红色,权天晟的深沉而又奢华的宝蓝色。
每一款车子都契合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性格,成为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标志。
车上,慕黎自从上车后便轻轻靠在门边失神的望着窗外,沉默着一句话都不。不是她不想,而是根本就无话可。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帽衫,帽子扣在头上,上车后她也没有摘下帽子来,就那样双手抄着口袋扣着帽子坐在那里,完全将他置之不理。
心理学上,总是把自己与外界隔绝起来的人,是因为自我防范意识太浓,总是缺乏对别人的信任,总是害怕会曝露一些自己的弱在被人面前,其实得白一些,她们如此伪装自己,只是害怕受到伤害而已。
呵,还真是个别扭倔强的女孩子呢!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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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我未来的老公,您贵姓?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顾墨辰边开着车边微微歪着头打量着她,其实她刚刚在路上走的时候,他就已经观察过她了,她虽然没有慕希妍那么高挑,但是她的身材却很匀称,是那种……长期跳舞才会练就的比例均衡的美。
她现在换了一身牛仔裤搭配这个白衫,更是将她匀称的身材勾勒出来。只是,她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连曾回头正眼看过他一眼都没有,他顾墨辰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这样无视过。
“跟你未来的老公就没有什么话吗?”
他熟练的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开口。
慕黎心头激颤,抄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指紧握成拳。现在连他都这么,看来她跟他的婚事还真定了。呵呵,冲动果然是魔鬼,慕黎,你还真是做了一件蠢事,蠢到把自己的一辈子都压上了。
原来,还是不能够淡然地面对那个伤害过自己的男人,所以才会任性固执地想要看到他痛,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看到。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她可以那只是个玩笑,但是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虽然他什么都没,什么都没做,但她就是能感受到他不容拒绝的冷冽。
她垂下眼轻轻敛起自己心底的哀伤,连头都没回,意兴阑珊地顺着他的意愿问了出来,
“请问我未来的老公,您贵姓?”
他歪过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出声笑了起来,
“你不知道我?”
他虽比不上娱乐圈的那些大明星,好歹他也算是财经报的常客了吧。
她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用沉默回答了他的问话,他有些沉不住气索性自报家门,
“鄙人姓顾,名墨辰!”
完这些之后他忽然又懊恼地很,他本想等她主动来问的,却没想到自己先乱了阵脚,能够让精明而又冷静理智的顾二少沉不住气的女人,她似乎是第一个。
听到他报出名号之后,她总算有了些反应,漠漠回头看了他一眼吐出了几个字,
“你好,慕黎!”
然而就是这一个回头,却让他看到了她右边红肿着的脸颊,
“脸怎么了?”
他眯起眼着,方向盘一转,银灰色的车子停在了路边,他微微侧过身伸出大手攫住她的脸查看着她的伤势。
她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靠过来,并且对她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猛地朝后缩了回去,他却不依不饶,大手稍微用力就将她禁锢住。
车外,一辆车子缓缓驶过,坐在右边的林文城转过头望去,就看到了车里的这一幕,那辆车子的车窗没有摇上去,从他的那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顾墨辰侧着身子探向她,那情景像极了两人正在辗转亲吻。
某蓝工厂突发事故,紧急出差,一整天都在车间翻箱验货,晚上更是加班到十,一码字的时间都没有,抱歉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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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心顿时像被万千利剑穿透过般,有种想要死去的绝望。
车内。
慕黎因为被顾墨辰挡住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车外的情况,她的注意力都被面前这张蓦然放大的俊脸吸引住。
“谁打的?”
他又问了一遍,语气中已然有了怒意。
她已经由最初的惊慌恢复到了现在的冷静,琉璃的黑眸静静瞅了他半天,她伸手推开他坐直了身子,
“有必要这么关心吗?我们充其量…….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我问你谁打的!”
他忽然吼了一声,捏着她下巴的力道蓦地加大痛得她皱眉。
标注过他顾墨辰的东西,就算他不爱不恨没有任何感情,也不能容忍被人这样的羞辱,他向来是骄傲的尊贵的,连带着他身边的所有物事都跟着骄矜了起来。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这个习惯惹怒了他,还是她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惹怒了他,总之,他就是觉得前所未有的火大。
慕黎被他莫名其妙的怒气吓了一跳,抿了抿唇,
“慕希妍!”
他目光阴鸷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猛地松开她,坐回到驾驶室的位置发动起车子继续行驶着。慕希妍?敢动我的人,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因为这一个插曲,两人之间本就冷凝的气氛愈发的让人窒息,有沉闷的因子在空气中流淌。
半响,她却忽然回头打破这僵局,一双明眸大眼将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要动慕家?”
她的话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极其的笃定。
他深沉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转瞬即逝,他随即弯起嘴角半开玩笑似地道,
“太聪明的女人可不讨男人喜欢啊!”
“心别押错宝!”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回他冷冷的几个字,便再次陷入沉默。对于他,她也只能到为止,有些事情她自己清楚就好。
顾墨辰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微微用力,他没想到她会看得这么透彻,他更没想到的是,她在看透了自己的企图之后,竟然还能如此冷静地出来。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丢给他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看向前方的锐利眸子微微眯起,这个慕家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禁有些好奇……
于是借着她引起的这个话头,他云淡风轻地攀谈了起来,
“大学读的什么专业?”
问完了之后他才发现,从两人刚刚一见面开始,就是他一直处于主动的位置,她一直不咸不淡,不冷不热,不惊不扰地守着她自己的那方天地,到现在他对她除了知道了她的名字之外,其他的一无所获。
当一个男人莫名对一个女人感到好奇,并且一反常态的主动出击,那代表了什么?爱情的开始吗?
也许,这个认知要等到许久许久之后,他们才会渐渐明白。
天哪!昨天的收藏竟然是各位数,欲哭无泪啊,亲们给力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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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窘迫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听到他问她读的什么专业,她懒懒靠在椅背上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有些不太确定地,
“可能是中文系吧?”
她上衣的帽子扣在头上,他借着眼睛的余光看过去,能看到她挺翘的鼻子,清秀的侧脸,而那轻皱眉头的模样竟然他觉得有种可爱的味道,只是她的回答却又让他瞬间打消了这个想法。
“可能?”
他有些头痛,她不会连自己学的什么都不知道吧,她还真是够怪异!
“嗯!”
面对他的惊讶她只是淡然的恩了一声便转过头不再话,摆明了不想再继续任何话题。
他忽然觉得跟她交谈真是一件费神又费力的事情,这种一切都不受他控制的感觉让他挫败,他觉得再继续将话题进行下去的话他迟早会抓狂,于是他也跟着沉默起来。
反正,他愿娶,她愿嫁,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他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筋疲力尽?
他的正事,是让那些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人一个个得到报应!想到这里,俊美的脸上顿时染满阴郁,脚下一个用力,银灰色的车子呼啸而过,带着森冷的寒意。
对于他的异常,慕黎也只是微微回头瞥了他一眼,继续保持沉默。其实她到底读的什么专业,她自己真的不太清楚,反正她的兴趣根本就不在那上面,大学两年来,她逃课的次数比上课的次数都多。
当年报志愿的时候,她完全照搬了自己高中好友洛辛桐的志愿表,那个时候的女孩子总是有些多愁善感,再加上又是文科出身,所以洛辛桐的愿望是当个中文系的才女。
长发飘飘,白衣翩翩,走在象牙塔的林荫路上,惹来男生口哨声一片,而如今“才女”洛辛桐已经做到了,每次考试都是中文系的第一名,她写的文章网络报纸杂志满天飞。
索性有洛辛桐,她每次考试才不会那么惨。
而“长发飘飘,白衣翩翩”嘛……想起洛辛桐那副短发且雷厉风行的学生会主席的尊容,她心底就止不住的叹息。
就在她失神间车子已经来到了她学校的门口,她淡淡道了一声谢,便转身下车要走,手却被他一把抓住,她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瞪着他,神色间有些微微的恼怒。
她真的很讨厌这个男人总是对她动手动脚,这让她想起刚刚在她家他那个霸道蛮横的吻。他只是笑着以眼神示意她看向她刚刚坐过的地方,她不解地看了过去,却顿时红了脸。
米色的真皮座椅上,残留着一块殷虹的血迹,她、她、她竟然来大姨妈了!她以前每次来大姨妈都会肚子痛,或者有反应,可是这一次竟然毫无预兆,而且还搞得这么狼狈不堪。
这几天晚上一直在工厂加班,半夜回来跑到网吧码字,累到想哭!
【加油,婉转的蓝!】
当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一直一直在WORD文档上打这几个字,一直打,一直打到我的心能够安静下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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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解围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她一时间窘迫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就算一路上她再怎么冷静漠然,如今这样一件女人的私密事情被一个男人看到,而且还是被一个称得上陌生的男人看到,她也无法再保持冷静了。
“先上车吧!”
他松开拉着她的手淡淡开口,眼底划过一抹促狭的笑意,她只好红着脸乖乖的坐了进去。
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他到底要将她带到哪里去,就那样窝在座位里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紧紧绞成一团的手指,脸上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火辣辣的烧得疼。
顾墨辰闲适的开着车,眼睛的余光扫过她嫣红的脸,不由得心情大好,女人,果然还是楚楚可怜一些比较好,让男人有想呵/护的,她刚刚那副坚不可摧的模样真的让人很挫败。
车子在一处商场的停车场停下,他转身下了车,修长挺拔的身子在人群中是那么的醒目且卓尔不凡。
慕黎看到那么欣长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拉下头上方的化妆镜看了一下自己的脸色,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红,她懊恼地靠在座位上止不住的仰天长叹:该死的大姨妈,尼玛早不来晚不来肿么要这个时候来,害她丢脸丢到大西洋了!
不一会儿他抱着一大堆东西走了出来,打开她那边的车门塞给了她,她接过一看,里面有卫生棉还有许多衣服,裤子裙子什么的都有,她脸上再次发热,低下头声道,
“谢谢!”
她捡了一条裤子,拿着卫生棉便匆匆下了车,他又拉住她,她尴尬地仰头看着他,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身高才刚刚到他的胸口,他站在那里如同一堵宽厚的墙,让她心头一热。
只是,他又要做什么?
他没有话,只是抬手将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弯腰系在她腰上,将她身后的那处尴尬巧妙的遮挡了起来,他的体贴让她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思考,她就那样傻傻站在那里任由他摆布。
“好了!”
直到他清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她才回过神抓着手中的东西低头朝商场跑去。
盯着那抹身影消失在人海里,顾墨辰慵懒倚在车边燃了一只烟,缭绕的烟雾中,他微微眯起猎豹般犀利的眸子,陷入沉思。
他今天去慕家,是按照计划准备娶慕希妍的,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这么一个性格古怪的女孩,而他竟然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她!
他跟她只相处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变幻了这么多性格,一开始的漠然冷静,车上反驳他的犀利,刚刚的娇羞,她还真对得起古怪这个词。
一根烟抽完,他最终自己安慰自己:他选她是因为她不像那个慕希妍,花痴般地对他纠缠不停,他可以集中全力做自己要做的事完全无后顾之忧,而且她对他如此漠然,就算以后分开他也可以全身而退。
抬手看了下腕上的表,整整二十分钟过去了,他到现在还没看到她的人影!轮廓分明的俊逸面容上渐渐布满怒意: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放他鸽子!
看清了这个事实,他不由得恼怒地回身一脚踢向自己的车子,然后钻进车里,银灰色的车子挟着冰冷的怒意扬长而去。
【理性地时候,话很冷淡,感性地时候,表现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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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黎的悔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商场的洗手间,慕黎拿出他买的那裤子,挂牌上的价格让她皱眉,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奢侈,如果那堆衣服都按照这个价格来算的话,还真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穿上后尺码竟然诡异的合身,她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他那副模样一看就是在女人堆里混出来的,不然怎么能够如此准确的掌握住一个女人的尺寸?
清理好自己,她却站在那里犹豫了,她是真的不想出去与他面对面,除却刚刚的窘迫,她最不想面对的,还是跟他在一起时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窒息感,她感觉自己所伪装的一切都会被他锐利的眸子看穿。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从后门离去,她也知道这样贸然离去不太礼貌,她想给他打个电话,奈何他们今天不过才刚见面而已,她根本没有他的电话。
打了个车回到宿舍,宿舍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下午三四钟的这个时间,大家都在上着下午的三四节课,而她依旧逃课在外。
想起下午的事情,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清秀的眉眼里满是担忧,一改往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衡叔,那个人怎么样了?”
只有对她感兴趣的事情,她才会流露出真实的自己。不感兴趣的人或者事,她看都懒得看一眼。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黎,你已经尽得我的真传了,下次再找个机会锻炼一下,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那头的人叹了口气,
“那样的话,就把你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辞了吧,一个女孩子家……”
那头的衡叔还打算再些什么,她赶紧头疼地打断他,
“好啦好啦衡叔,我知道了,你都了N遍了……”
挂掉电话她疲惫地爬上床,将头埋进枕头里,这样安静下来之后,脑海中渐渐就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想到自己冲动后做出的那个决定,她的心就痛到快要撕裂。
她承认她冲动地做出那个决定,吻上那个叫做顾墨辰的男人,然后看到林文城痛的时候,心底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只有悔恨,难道她就这样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了吗?
想到那个叫做顾墨辰的男人冷情精明的样子,她的心里稍微有了些安慰,这场婚姻应该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是不是游戏结束了,她就可以全身而退?她还是那个她?那个平凡普通但却倔强骄傲的她?
想着想着,眼泪就那样无声地流出,一滴滴渗入身下的枕头,瞬间被吸干,即使那样安慰自己了,心里却还是烦躁难耐,她就在这样痛苦的煎熬中沉沉睡去,她今天真的太累,身体累,心更累……
睡得半梦半醒间,手机响起,她拿起来一看睡意顿时全无,那个没有署名但却无比熟悉的号码刺痛了她的双眼。
【若人生之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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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眸皓齿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电话是林文城打来的,她想都没想地直接挂断。他却不肯放弃,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最终她嘲弄地勾起嘴角按下接听键,声音冷漠疏离,
“你好,二姐夫,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自从两年前他娶了慕凌风,这是他们第一次通电话,她删了他的号码,烧了他曾经送的礼物,自此将他视为陌生人,话都不曾多过一句。
她向来是个干脆不拖泥带水的人,不管前一秒是不是还曾经爱得缠绵,甚至有过要随他远走高飞的冲动,但是下一秒他已不再属于她,那么她也不会有任何留恋。
不是她寡情,而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再纠缠下去最后受伤的只有她自己。她没人疼没人爱,她只有自己疼自己。
“黎……”
林文城的声音里满是痛楚。
她漠然打断他,
“不好意思二姐夫,那个称呼是属于我亲近的人和我以后的老公的,而你……”他清楚地听到她鼻腔里发出的那一声轻嗤,
“请你叫我慕姐或者慕黎!”
“慕……黎……”
那头的林文城似是很艰难地吐出了这两个字,随即又急急道,
“我不想你因为气我而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都葬送了,顾墨辰那样的男人不适合你,他太过于精明而你又那么单纯……”
她轻笑,
“哦?二姐夫,那你怎样的男人适合我?”
“像二姐夫这样冷漠无情背弃信义的人,是不是才是最适合我这样单纯的?”
“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坚硬的话!”
林文城显然也被她激烈的话语气道不行,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抱歉,我不能!”
她漠然完啪的一声便挂掉了电话,林文城再继续打过来,她根本就不接。
在打了几次依旧被她拒接之后,林文城的短信接着进来,
“黎,我们见个面谈谈吧!”
慕黎本想冷冷拒绝,可是编辑短信的手指却忽然停住了,删除了已经编好的内容,她飞快地回了几个字,
“好啊,那二姐夫在哪里见面吧?”
林文城,就算我是真的冲动了,我也不会让你看到我后悔的样子,我会秀我幸福的样子给你看……
她冷冷笑着爬下床收拾自己,她破天荒的画了个淡妆,然后换上了一身飘逸的长裙,镜子里的人儿,的精致的脸庞,却也明眸皓齿美艳动人。
刚刚下课回来的洛辛桐一进门就看到她这副样子,不由得惊讶地张大了嘴,
“慕黎,你、你不会是要去相亲吧?”
慕黎白了她一眼拿着包出了宿舍门,身后洛辛桐大惊怪的声音还在响着,
“我你这个样子出去会引发暴乱的啊!”
此时,正值学生下课的高峰期,这样一个气质出众容貌秀气的女子走在人潮汹涌的学生流中,惹得一众男生纷纷失了神,丢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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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她走过之后尖叫声口哨声不绝于耳,甚至有人开始兴奋的打探着这位长发飘飘的美女是谁,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她平日里总是打扮的很低调,用硕大的黑框眼镜将她清丽的容颜整个遮住。再加上她又长期逃课,在这里,她只是一个近乎不存在的人而已。
她看透自己所处的家族的一切,始终保持着冷眼旁观的姿态,她之所以没有慕家其他三个女儿那么出名,一方面是因为她们的排挤,另一方面是她自己不想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所以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毫不起眼。
林文城约的地方在一家极其奢华的咖啡厅,能够去到那里休憩的人士非富即贵,当然那里的隐蔽性和保安措施都做得很好,不会让客人被狗仔追踪到一丝一毫的痕迹。
林文城早已等在那里,在吧台旁边的一个位置,他依旧是一身暗紫的衣衫,将豪门贵公子的形象演绎的淋淋尽致,她却看着非常刺眼,她不知道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故意穿这身衣衫在她眼前晃。
“二姐夫!”
掩起眼底的那抹痛,她甜甜笑着打了声招呼翩然落座,然后满意地看到林文城的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黎,你、你来了……”
林文城艰难地别开纠缠着她的视线,喃喃道。
她孩童般明亮的笑容,明媚动人的容颜,精心装扮过的妆容,狠狠刺痛了他的眼。
她今天的状态与之前每一次面对他都会冷嘲热讽针锋相对不同,难道,跟那个男人结婚,真的让她这么开心?
心尖像有万千蚂蚁在啃咬着,他有多爱她,他此刻的心就有多痛,看着自己深爱着的女人如今为了别的男人笑靥如花,他是不是该哀悼一下自己的悲哀。
他张了张嘴却忽然发现不知道该什么,慕黎看着他的欲言又止,冷冷勾起唇角,打开自己的包包她拿出香烟熟练燃。
“你抽烟?”
林文城显然被她的动作吓到,俊朗的脸上全是震惊。
“天天在那种场合打工,不会抽烟很难混的!”
她把玩着手中的烟卷若无其事地,然后深吸了一口烟仰头吐了一个烟圈。
眼睛的余光在瞥到二楼包厢里走出来的某个人时,原本正要喷出的烟雾因为她的倒抽一口气而一股脑儿全部呛回了鼻腔中,她不由得低下头剧烈的咳嗽起来。
怎么会是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白天她刚放了他的鸽子,晚上却又再次遇见他,老天不带这么耍人的!
“黎,你怎么样?”
林文城见她咳成这样不由得急了,一把握住她的手想要将她的烟夺过,她倔强地不肯松手,两人就这样拉扯着。
大少御修离的文已经全部完结,本文以后每天最少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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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她敏锐地感觉到头上方有一道锐利的视线扫了过来,心里莫名的一慌手中的烟已经被林文城夺过,
“一个女孩子家抽什么烟!”
林文城边皱眉着边腾出一只手按灭她的那根烟,另一只手却依旧握着她的。
她没有心情理会林文城握着她的那只手,她依旧在不停地咳着,因为被呛得太突然,她咳到眼泪都流出来了。
咳着咳着她忽然又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心慌意乱?他又不是她的谁!就算他是她的那谁,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她干嘛自己乱了阵脚!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平静了许多,然后眯起眼缓缓朝二楼的方向望过去。
二楼栏杆处,一个纤细的女人正倚在栏杆上,背对着她这个方向,她看不到那个女人的容貌,只看到她有一头柔顺的直发,给人孱弱温柔的感觉。
那个女人的肩膀剧烈抖动着很显然是在哭泣,而且还是哭得伤心欲绝,而他则站在那个女人面前,双手插在裤袋,温柔的低声安慰着什么。
他依旧是下午的那身银灰色西装,这个男人似乎对银灰色情有独钟,车子是银灰色的,衣服也是银灰色的,给人精明锐利森然冰冷的感觉。
从她的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他线条坚硬弧度优美的下巴,她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在面对他面前的女人时,他温柔体贴,可是为什么在看向她的时候,却高高在上冷漠地让人心寒。
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透过那个女人的肩头扫向楼下她这里,她眯着眼平静地与他视线交汇,即便如此遥遥相望,她还是感觉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
她若无其事地别开视线,却发现林文城正抓着她的手,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黎,我从来不曾有过放弃你的想法,虽然我已经放弃你了,可是你也该知道我是迫不得已的,当年我爸出了事,只有……”
她冷漠甩开他的手,
“林文城,你现在跟我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我继续等你吗?你要我等你多少年?五年?十年?”
林文城神色黯然地坐在那里没有言语,她潇洒起身语气决绝,
“放弃了就是放弃了,现在任何借口都是苍白的!林文城,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当年的抛弃!”
林文城蓦地抬眼看着她,属于检察官的那双犀利的眸子被浓浓地痛楚填满,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二楼的情况,却发现刚刚那个女人已经不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冷眼观看着这边的一切。
看着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那中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气息,她本就烦闷的心情更加的糟糕,迫切的需要一种途径来纾解。
于是,展颜一笑她恶作剧地低头俯在林文城耳边,脸上笑容灿然嘴里出来的话却是冷清无比,
“另外,二姐夫,以后都不要再见面,被我二姐知道了,不知道又会怎么折磨我呢!”
然后她提着包头也不回地走出咖啡厅,骄傲如同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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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解释一下吗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出租车上,褪去了所有的骄傲,卸下了所有伪装的坚强,她紧抿着唇靠在后座上,歪头看着窗外迷离的夜色,忽明忽暗的霓虹灯下,她的脸上是一片孤寂与黯然。
对于林文城,她并不是爱得死去活来非他不可,只是他从她孤独落寞的童年开始就一直陪伴在她身旁,给她保护,给她宠爱,给她温暖,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的存在。
可是忽然有一天,那个人不再属于自己了,那种被全世界放弃的绝望感差将她毁灭,那之后,她开始冷漠地竖起全身的刺,学着保护自己。
她想,无论是什么事情什么人,只要她不去介意,不去在乎,就不会再受到伤害。
收音机里正在放着柯以敏的《太傻》,撕心裂肺而又尖锐的声音在静谧的车厢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却听得痴迷。
“守住你的承诺太傻,只怪自己被爱迷惑,过的话已不重要,可是我从不曾忘掉。守住你的承诺太傻,只怪自己被爱迷惑,醉过的心那里去找,对著满满空虚回忆怎么逃”
到了学校门口,她依旧不想下车,掏出钱包看了看,还剩两百块,于是她跟司机,就这样一直往前开,开到一百块钱之后再掉头回来。
司机目光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踩下油门按照她的指示一路狂奔而去。
刚走了没一会儿,她的手机忽然响起,她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打开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她没有心情接,索性直接挂断了。
那人却不依不饶的打,她火大地接了起来口气很冲,
“你哪位?”
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吼出来的。
那端的人很显然没有想到会遭受这样的待遇,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
“你不解释一下吗?”
那声音,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却似乎绷紧了怒意。
是他!
她捏着手机的手一抖,前一秒的脆弱哀伤遽然被收起,隽秀的眉眼间立马换上一副满是防备的面具。
她明明知道他是指今晚的事情,却还是故作糊涂,
“下午在商场的事情很抱歉,忽然有急事所以没来得及跟你打声招呼就离开了……”
他声音依旧平静,如一泓清洌的潭水,
“你知道我不是指下午的事!”
她淡淡问,
“那你是指今晚吗?你要我解释什么?不过是我二姐夫请我喝杯咖啡而已!”
他的语气蓦地犀利了起来,
“你确定他只是你二姐夫吗?”
被他咄咄逼人的语气气坏,她的语气也不客气起来,
“顾墨辰,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质问我?你不也是美女在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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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锋相对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他这是在做什么?捉/奸后的质问?可他自己不也是美女在怀柔情似水的,他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
就算他今天下要娶她的话,而她也答应要嫁他,可想必他比她更清楚,那也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他有什么资格用那种冷嘲热讽的语气来质问她?
“你在哪里?”
很显然,电话那头的人已被她激怒,语气里终于失去了冷静优雅。
“要你管!”
她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二十年来她似乎第一次如此任性的吼人。
她向来是个隐忍沉默的人,从不会轻易地发火,大多数时候她觉得能不计较就不计较,可是这一刻她真的是没有办法冷静了。
然后她听到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中蹦了出来,挟带着森然的寒意,
“不也可以,我会不择手段的找到你的!”
电话随即啪地一声被挂断,惹得她心头一颤。最终她还是妥协,她不知道他所谓的不择手段是什么,但是她不想将事情闹大。
站在风口浪尖上,被万人瞩目且喧闹华丽的生活,不是她的初衷。
她硬着头皮回拨了刚刚那个电话,谁知电话接通她还没来得及什么,就听他的声音很冲地传入耳中,
“我在你学校的北门!”
电话随即又被冷漠地挂断,完全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像是料定了她会打过去一样。还真是个自大狂妄的男人!
捏着手机自嘲地笑,无奈之下,她只好让司机掉头往学校的北门驶去。
那头的顾墨辰一只手擎着电话,一只手死死握着方向盘,英俊的脸上布满层层薄怒,让他本就阴沉的脸色在夜色中显得愈发冷冽。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撞他!他顾二少什么时候被女人这么吼过?哪个女人见到他不是恨不得温柔地化成一滩水?哪一个不是风情万种极尽所能地讨好他?
第一眼见她他还觉得她乖巧老实,却没想到竟是她最伶牙俐齿!看来,他还真是看走眼了!想他顾墨辰阅女人无数,竟然被她的外表蒙骗,这简直是他的耻辱!
他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女人,外表与她的性子完全不同,外表看起来乖巧柔顺的,性子却烈地能将人气得吐血。
最让他窝火的是,她竟然还睁着眼瞎话,什么她二姐夫请她喝咖啡,他俩那眉来眼去拉拉扯扯暧昧不已的样子,像是姐夫对姨子该有的态度吗?
等慕黎赶到学校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他那辆奢华的座驾静静停在那里,在清冷的路灯下泛着银灰色的光芒,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从出租车上下来,她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跑了过去打开车门钻进了车里。
【晴空万里的九月,沏一壶绿茶,或者煮一杯咖啡,静下心来听某蓝讲一讲……某个墨鱼丸的故事,但愿他能够像御少一样打动你或柔软或坚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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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洁戒指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一上车,她不由得抱起双臂打了个寒颤,明明是四月间温暖的春日夜晚,车里的温度却如同十二月的寒冬,足以将人冰封。
心翼翼坐了下去,偷偷瞟了他一眼,他只是那样抿着唇沉默地靠在座位上,眼睛直视着前方,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够看到他冷情而诡谲的侧脸。
他沉默,她也只好跟着沉默,后来她想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索性先开了口,
“顾先生,白天的事情,我回来认真想了想,我觉得我这样卑微的身份真是与高贵的您不太般配,或许我三姐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她鼓起勇气一股脑儿将自己心里的话了出来,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从遇到这个男人,她就开始失去冷静,再这样下去她的世界会乱成一团糟的。
他蓦地转头,俊脸上瞬间布满寒霜,
“你这是在间接告诉我你后悔了?”
她抿了抿唇,没有否认。
他的大手遽然伸过来捏住了她的脖子,一股浓郁的烟草味道冲入鼻腔,他的黑眸中喷着愤怒的火焰似要将她焚烧,他冷冷地问,
“跟旧情人见了一面就告诉我你后悔了?”
她痛得皱眉,神情却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他不由得咆哮起来,
“慕姐,你当我顾墨辰是什么人了?想嫁就嫁,后悔了就可以不嫁?”
因为太过于愤怒,所以他手中的力道无意识地越收越紧,
“咳咳——”
她剧烈的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这个男人疯了!难道他要掐死她吗?不过,死了也好,死了就不会活得这么辛苦,活得这么累了,是不是,她命该绝与此?
这样想着,她也渐渐放弃了挣扎,就那样缓缓闭上眼静静承受着他狂躁的暴怒,她长而翘的睫毛在凄美的脸上打下一片暗淡的阴影。
或许是她一心求死的绝望让他回神,他猛地一把将她甩开,
“想死?”
他冷冷吐出两个字,
“没那么容易!”
然后他低头毫无预警地狠狠攫住她的唇,大力的啃咬着,不带一丝的怜惜,不给她任何逃开的机会,即使她因为这绵长的亲吻快要窒息他也不曾放开她。
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在她的唇上肆虐着,似乎只有这样他心口的那股火才能得以纾解,似要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痕迹,这样想着他也真的付诸了行动,头一低,他埋首在她白皙的脖颈间便狠狠咬了一下。
她顿时吃痛的惊呼出声,他低喘着放开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她的眸底燃烧着又惊又羞的火焰,她气愤地扬起手便朝他挥了过去,却被他一把抓住。
掌心传来的硬度让他皱眉,他打开她的手眯起一双冷情的眸子,
“TrueLoveWaits?”
薄唇轻启吐出这几个英文,标准的发音,圆润的强调,
“贞洁戒指?”
他似乎对这个东西有所耳闻,据是对上帝在婚前保持贞洁的承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他轻抚着她左手无名指的这枚银戒,
“既然都打算嫁给我了,这个东西也该摘了吧,不然外界会以为我顾墨辰那方面不行呢!”
她瞪着他胸口剧烈起伏着,最终她也只是气愤地甩开他的手冲进夜色里。在他看来,她是被他气跑的,但是对慕黎来,却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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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猫抓了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银灰色的车子里,顾墨辰斜身靠在座位看着夜色中仓皇逃离的那道身影,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微热的唇,因为刚刚那一场激吻而摩擦产生的热度还残留着。
一天之内两次吻她,却带给他全然不同的感觉。下午的那个吻,他是下了足够耐心的,调教她,引导她,却不曾投入过感情,到底那也只不过是做的一场戏。
而刚刚,他却是以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的心态来吻她的,他的身体甚至因为这个吻而蹭蹭起了反应,他甚至想就在这车厢内将她压在身下好好宠爱一番。
竟然萌生这样的冲动让他有些懊恼,他不是那种滥情的人,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让他有反应的,这个才见过两次面的女人竟然做到了。
逃离了那个撒旦一样的男人之后,慕黎一个人在偌大而又寂静的校园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每当她心神不定的时候,她就会这样一个人不停的走不停的走,直到自己筋疲力尽再也没有力气想太多。
洛辛桐常常她是自虐型的,别人心里有事都是会找个人发泄出来,或者哭一场吼一场,她却只会自己折磨自己,自己虐待自己。
筋疲力尽地爬到宿舍,她住的是四人间的宿舍,她跟洛辛桐是高中就开始的死党,另外两个舍友是来自别的城市的,一个叫做薇薇,一个叫做阿楠,都是很好很可爱很上进的女孩子,就她…….
宿舍里只有洛辛桐一个人,那两人估计是还在自习室学习。洛辛桐正抱着电脑关注那些八卦新闻,见她回来只随意抬头看了她一眼打了个招呼,
“回来了!”
下一秒她顿时从床上跳了下来,冲到她面前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黎,你的嘴巴怎么了?”
刚刚那个男人力气太大,导致她的唇一片红肿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她擦了擦嘴垂下眼,
“没事!”
“呀!还有你的脖子!”
洛辛桐再次惊呼,她没好气地,
“被猫抓了!”
“哟,这猫还真是色啊,怎么还抓的这么技术娴熟的样子!”
洛辛桐笑得暧昧,
“我就了,你今天穿成这样出去会出事的,现在被我中了吧,被人秦兽了吧……”
洛辛桐兀自在那儿着,她则爬到自己的床上阖上眼静静躺着,任由大脑处于空白状态,她自欺欺人的以为,一觉醒来一切又都会恢复原状。
那晚之后,她的生活真的再次恢复了平静,他没有再出现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而外界也没有任何关于他要结婚的消息传出。
她以为,他那晚听了她的话,放弃了这场婚姻。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个周,周五的时候她接到慕云海的电话,让她晚上回家吃饭,之前她已经找借口推脱了好几次了,这一次实在找不出好的理由,就只好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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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价还价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没想到晚上回去之后才发现整座慕宅竟然灯火通明,衣香鬓影,门前停着的豪车排成排,她微勾了下嘴角,像往常一样从侧门走了进去,却没想到有佣人早已等在那里,
“四姐,老爷让你去书房一趟。”
她没什么调转方向跟着佣人往慕云海的书房走去,前院的喧闹声依稀在耳边响着,她随口问了一句,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三姐的生日!”
佣人恭敬地回答。
她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会这么热闹呢,今天是慕希妍二十四岁的生日,因为是娱乐圈的当红明星,所以在慕宅办了极其盛大的生日宴。
有钱的富商,明星大腕,富二代官二代军二代,政界要人等等等等,只要是稍微有头有脸的人物,慕凌风都会替慕希妍邀请,与其是生日宴,不如是慕希妍的选夫宴。
只是,这样的热闹,从来都与她无关,不是她不够资格参加,而是她根本不屑参加,她不想自己的婚姻,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到老不分离,即使不用大富大贵也可以。
不过现在,别人没有将她推入火坑,她自己倒把自己推了进去,难道,这就是宿命?她排斥伪装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要踏上一条不归路?
慕云海的书房外,她深吸了一口气敛起自己眸中复杂的思绪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有些严肃的声音传来,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慕云海一袭正式的晚宴西装负手站在窗前,听到她进来转过身上下将她打量了半天,这才语重心长的开了口,
“黎啊,你看你才二十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再了你大学还没毕业,怎么能结婚呢?”
他才一开口,慕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她却不开口等着慕云海继续往下,
“你三姐年纪也不了,天天在娱乐圈混也不是个长久之计,顾二少这么完美的男人,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她似是没有心情听他的话,眼睛只顾着飘向书橱角落上放着的那只祖母绿的翡翠手镯,那镯子安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沉静清幽的翠绿色光芒。
沉默了半响,她才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他不咸不淡地问道,
“如果……我放弃婚约,你能把那只翡翠镯子给我吗?”
这话的时候,她一直冷情着的眸子莫名地划过一丝晶亮的光芒。
慕云海保养得宜的面上浮现出一抹恼怒,
“放肆!哪有跟自己的父亲讨价还价的!”
“这场婚约也不是我放弃就能放弃的,您还是找顾二少谈吧!”
她落落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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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冷漠的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那个镯子,是她母亲的遗物。
她永远都记得纤细绝美的母亲临终时对自己交待的那番话,她一定要拿回那个翡翠镯子,去寻找她的生父,跟她的生父团圆。
是的,慕云海不是她的生父!这件事情恐怕连慕云海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母亲当年是被慕云海用卑鄙的手段抢来的,他强/占她之前她已经有了身孕,但是她求来给她诊治的医师对慕云海了谎。
所以这个秘密,就只有她,她的母亲,还有当年那个医师知道。
慕云海对她不好,按照她的分析,她觉得是因为她越长越像她的母亲,让他每次看到都会想起自己所犯下的罪孽,所以才对她避之唯恐不及。
不理会身后慕云海气急败坏的声音,她悠闲迈步沿着走廊往外面走去。一楼楼梯口处,她下楼的必经之地,两道紫色身影正紧紧相拥,缠绵激吻。
她扶着红木楼梯的扶手站在楼梯的端,漠然俯视着那一对纠缠在一起的人儿。这样的戏码她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就是慕凌风拉着林文城在她面前大秀恩爱而已。
她承认,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被她刺激的痛不欲生,甚至有上前将她们撕裂的冲动,可是两年过去,她想她的心已经坚不可摧。
别过眼若无其事地迈步下楼,若无其事地从两人身旁经过,她全程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将他们视为空气。
她离开之后,林文城一把将紧贴在他身上的慕凌风甩开,清俊的容颜上满是不悦,
“慕凌风,够了!”
刚刚在外面喝着喝着酒,她忽然不顾一切地拖着他进屋,他还以为她有什么事情要,却没想到她忽然上前死死抱住他亲吻着他。
在看到楼梯上方那么白色的身影时,他才明白了她的意图,只是她的视若无睹冷漠无情却让他更痛。
慕凌风轻笑着伸手帮他整理有些凌乱的领带,
“文城,听你前几天带她去喝咖啡了?”
林文城脸上的不悦更甚,
“你跟踪我?”
慕凌风妍没有否认,依旧笑着,
“怎么样?跟姨子一起喝咖啡的感觉很爽吧?有没有找回当初初恋时的感觉?”
“慕凌风,以后不要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他冷然瞪了她一眼,整了整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
最冷漠的,不是他对你不理不睬连一句话都没有,而是他明明对你着话,明明对你千依百顺,明明跟你天天生活在一起,却始终与你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任凭你再怎么努力,始终都走不进他的心里去。
林文城对于她慕凌风,就是这样。
慕黎走出屋子之后便一个人慢慢往后院走着,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慕希妍一把拉住,
“慕黎,你最好识相,自己给我放弃顾墨辰!”
【秋意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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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管闲事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慕黎还真是被她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她便恢复了镇定,抽出自己被她抓住的手腕,她笑得灿烂无害,
“三姐,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去得到,你如此凶悍地逼我退出,是不是太有失风度了?”
慕希妍最恨的就是她这副样子,明明表情很无辜很淡然,嘴里却着气死人的话,
“慕黎,你这个贱/人!”
慕希妍被她气得浑身颤抖,扬起手掌便欲再次挥向她,她没有躲闪,依旧神色平静地瞪着她,眼底却渐渐浮现出一丝狠意。
蓦地,慕希妍扬起的手掌被一只大手拉住,低沉而迷人的声音传来,
“三姐,这么漂亮的手指,用来打人可真是可惜了!”
那人抓着她的手指,暧昧地摩挲着。
慕希妍又惊又怒地回头看着来人,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二少,您什么呢?我哪有要打人,我只是想整理一下头发而已,呵呵……”
她风情万种地着,迷人的身段更是紧紧粘上了来人。
“是吗?三姐这头发确实该整理一下了!”
顾墨辰轻笑着掬起一把慕希妍的发丝放在鼻尖嗅着,视线却是不动声色地瞟向站在对面的人儿。
看着她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不由得恨得牙痒痒,一次一次被人甩耳光,她难道就不知道反抗吗?就那样傻傻站在那里任人打?
刚刚他来慕家的时候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从侧门进来,他就猜是她,后来他跟着慕希妍来到这里,果然看到了她。
慕黎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多管闲事的男人!她本来想等慕希妍那一巴掌落下之后,再狠狠回她一个呢。
她保证她回的这一巴掌会让慕希妍的脸好几天都见不了人,没想到竟然被那个男人破坏了,想想就觉得窝火。
她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她不喜欢跟人起争执,但是也绝对不是任人欺负的人,她可以容忍慕希妍一次,两次,但是第三次,她会打她一个出手比谁都狠的大嘴巴子。
一个人七拐八拐来到了围墙边的槐树下,这颗槐树从她记事起就在这里了,槐树的躯干粗壮的一个人都抱不过来。
此时四月中旬的季节,正是槐花开得最盛的时候,她仰着头,感觉鼻尖酸涩。怎么所有人都向她示威?慕凌风也好,慕希妍也好,慕云海也好,她就这么不待人见吗?
有风迎面吹来,挟着槐花清甜的香气温柔在鼻尖缠绕,她想起曾经有个人在这棵槐花树下如这突如其来的轻风般温柔吻过她的唇,那……是她的初吻。
鼻尖的那股酸涩越来越重,她往前走了几步将自己的身体贴着槐花树倒立了起来,从练舞练到很累的时候,她就这样倒立在墙边,让所有眼泪都倒流回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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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诚意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她就那样孤单地倒立着,视线所到之处是繁星满天的天空,同一片夜空,倒过来看也别有一番滋味,天与地整个颠覆过来的感觉让她有些眩晕的脑袋忽然间就透彻起来。
也许人生亦是如此,换个角度看,一切也未必那么糟糕。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一张倒着的俊逸面容赫然出现在视线里,她条件反射性地倏地闭上了眼,他有些嘲笑的声音传来,
“这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吗?”
顾墨辰抱臂站在那里看着这个倔强的女人,她还真是会自欺欺人。
洁白的槐花树下,一抹洁白的纤瘦的身影,仿佛与这浓黑如墨的夜空格格不入却又诡异的契合,他一走过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堪称唯美的画面。
听到他话,她连一反应都没有,兀自闭着眼自己倒立着。
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雪纺衬衣,下面是收腰的样子扎在了牛仔裤里面,但是因为这样的动作幅度太大,腰际还是有一大块白皙的肌肤露了出来。
再加上那双修长而笔直匀称的腿,他看的眼睛直冒火,恨不得上前一把将她揪起来,索性这里比较僻静,她应该是看准了没有人来,所以才这样吧。
她沉默着,他也在旁边静立着,许久,她终于有了动作,熟练的放下了放下自己的身体随意整理了下自己,然后静静看着他,
“顾墨辰我们马上结婚好不好?”
既然他们所有人都不希望这场婚礼举行,那么她偏偏要让它成真!即使她天天都对自己要冷静地面对一切,可是她对慕家人还是有恨的,尤其是对慕云海。
乌黑柔顺的发,成中分状态从她无暇的脸颊上两旁垂下,明眸皓齿清秀逼人,再配上那一袭雪白的衫,这样看着她竟然有一丝出水芙蓉的脱俗感和惊艳感。
只是她的话却让他莫名的感觉不舒服,
“你拿什么来表示你的诚意?”
前几天还冷漠地对他她三姐最适合他,现在又忽然要马上结婚,她的态度转变之快难免又让他胡思乱想,想她是不是又为了刺激某个男人而故意这么的。
她的眸底微微闪过一丝赧然,随即又换上了决绝,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这具身体,它年轻,而且似乎也挺丰腴,如果你不嫌弃,那就拿去!”
他没有话,只是眯着眼紧紧盯着她。
她顿了一下,随即抬手把自己无名指上的贞洁戒指摘了下来给他,他当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修长的手指挑过那枚戒指,他笑得邪魅动人,
“明天晚上八,晟世808,我等你!”
话音刚落,那枚戒指就以抛物线的形状从他的指尖飞到了茂密的草丛中,冷冷地埋葬了她所有的希冀。
心,瞬间沉入了万丈深渊,她咬了咬唇有些艰难地道,
“那个……能不能改到后天晚上,我……明天晚上有事……”
明天是周六,晚上她还要打工……
顾墨辰虽然有些恼怒但是却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勇气,这种事情她都能跟他讨价还价!她还真是冷静地可怕!
上前一步低头凑在她耳边,浓烈的男性气息席卷着她的一切,
“那……就后天见吧!”
他稀松平常地完,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扬长离开。剩下她一个人,站在漫天的槐花树下,笑容孤寂,神色凄冷,任凭尖锐的指甲一寸寸掐入肌肤……
来了!来了!我们的二少跟黎的第一次床单戏就要来了,亲们带好板凳前来围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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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赴约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那天晚上快到八的时候,她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温润如春风,出来的话却让她的心一片冷寂,他,
“你好,慕姐,我是二少的司机,他让我来接您!”
彼时,她正跟洛辛桐躲在学校僻静的操场上喝酒,两人去学校的商店买了一大堆灌装的啤酒,装在包里,做贼似地偷偷潜到了操场上,毕竟,两个女生提着一堆酒在路上走,有些太豪放了……
这个男人的话让她微醺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会去!”
她完便急急挂了电话,她怕自己会借酒壮胆,不想去了之类的话。
明知道快要到约定的八了,她却还躲在这里,是因为她自私的希望他身边美女如云会忘了这件事,如果他不提,她今晚绝对不会去的。
拿起手中的啤酒,她仰头咕咚咕咚喝下,醉了也好,醉了就不用眼睁睁看着自己像个妓/女般地出卖自己的身体了吧。
洛辛桐看着她把一灌灌啤酒当成白开水来喝,满脸的心疼,
“黎啊,我求求你了,你心里有事能不能出来啊?”
这样把自己灌醉,到最后难受的还是她自己。可是她也知道,她不是一个善于倾诉的人,许多事情,只要没到她真的无法承受的时候,她从来都倔强的不肯一个字。
“阿洛,我没事,我先走了!”
慕黎扔掉手中空了的罐子,起身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尘土,飘飘然离去,洛辛桐看着她孤寂的背影只能无力地叹气。
酒店大堂早已有一个黑衣男子等在那里,跟他的声音一样笑容温润,见她进来有礼的上前跟她打招呼,她想那个顾墨辰还真是浪费人才,这么出色的一个男人竟然被他拿来当司机。
其实黑衣男子是顾墨辰的司机兼保镖兼工作上的助手龙二,顾墨辰对人极其缺乏安全感,除了那几个兄弟,他身边的人这么多年只有龙二,还有他那个张扬招摇的助理兼秘书,龙意。
808,很吉利的房间号,对慕黎来却是极其恐怖的梦魇。
站在门边,她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抬手敲响了门。里面却没有任何声响,她转了下把手,门竟然是开着着,她屏气凝神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不安、战栗,还有许多许多,难以言喻的情绪……
房间里,他正站在酒柜前端着酒杯喝酒,高大欣长的身上罩着酒店纯白的浴袍,俊逸如同漫画里走出的男子,风情万种却又不失男人气息。
他看了她一眼,优雅抿了口酒,极其熟稔地,
“来了!”
【一开始我以为爱情会象生活一样,遇到一些挫折,深呼一口气就可以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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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就哭出来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她穿着纯黑的雪纺衬衫,纤细的牛仔裤,看款式竟然跟昨天那件白色是一样的,她还真是怪癖一大堆,喜欢的衣服竟然一下子买两件,不,也许是好几件,或许其他的颜色,她不定也买了。
她安静的站在那里,明明很拘谨,却偏偏装的很镇定,他忽然就弯起嘴角轻声笑了起来,他怎么觉得她这个样子……怪可爱的。
慕黎极力让自己镇静地迈步往里走去,厚重的地毯让她脚步发轻,他那身暧昧的装扮更是让她双脸发热,他忽然又这样出其不意的笑了起来……
脚下一软她狼狈地朝前摔去,他适时的上前扶住了她,她直直跌入他宽厚的怀抱,低沉的笑声再次在头响起,她微微恼怒,他一定是认为自己这是在对他投怀送抱了。
她纤瘦的身体完全被他掌握在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刚刚沐浴过后的清香挟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她所有的冷静自持都烟消云散,脸开始火辣辣地滚烫起来。
即使她平日里再怎么冷静淡然,终究只是个未经情事的女孩,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他略微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既然这么紧张,那就先喝酒助兴吧!”
他仰头喝了一口酒低头就霸道地吻上了她。
然后火热的唇舌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势强悍地撬了她紧闭的牙关,火辣辣的液体顺着她的喉咙直直灌入她的胃腔,有酒滴洒落在她的唇角,他伸出舌头极其暧昧地一滴滴舔净,然后顺势将那唇舌转移到她的唇上来,细细勾勒着她的美好唇形
她那里经受过如此高超的调/情技巧,紧张外加羞愤,她除了死死抓住他的睡袍领子僵硬地承受着他的亲吻之外,别无他法。
“刺啦——”一声在静谧的房间内响起,只见她的衬衣被他一把扯开,圆润的扣子散落一地,她惊恐地看向他,眸中的惧意一览无遗。
顾墨辰本想不要太急切以免吓到她,可是没想到一吻上她竟然停不下来了,他不知道是她口中的酒香醉了他,还是她自身的味道醉了他,总之他直接扔了手中的酒杯抱着她就倒在了大床上。
除了最初眸中的那一抹惶恐不安之外,她再没有太多的挣扎,想必是知道自己早已没有退路了,只是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在他的逗弄下发出娇媚的声音。
他埋首在她的身上卖力开垦着,她身上的每一寸他都不曾放过,还没有几个女人能够耐得住这样火热的,可是她实在是倔强的要命,始终不出一声,最终他只好放弃,再继续拖下去他会憋出病来的,身上的某处早就昂扬着想要她了。
当他进入她的时候,她痛得紧紧皱起了眉,双唇更是紧紧的咬着,泛出青紫的痕迹,他停下了身下的动作皱眉道,
“痛就哭出来,女人第一次矫情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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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共融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她睁开眼倔强的看了他一眼,死死将那泪水逼了回去然后咬着唇不出声。他恼羞成怒的一个用力狠狠贯穿了她,这个女人,这么倔强做什么!
随着他的进入,一股湿热粘稠的液体浇在了他的灼热上,他心头蓦地划过一丝颤动,她的处子之血……
是谁过,当一个女人鲜血与你共融时,该是人生最神圣的时刻,那个再苦再累从来都不肯流泪的女人,肯为你流血,从此以后,你对她就有了责任。
此刻他在她的身体里,感受着她的紧致和僵硬,忽然就有了这样一种要对她负责的想法,不是没碰过处女,可是让他有这种情怀的女人,她却是第一个。
烦躁地甩了甩头,抛却脑中这个荒谬可笑的想法,精瘦的身躯开始有节奏的律动起来,她根本没有经历过情事,什么都不懂,只会死死抱着他,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而用力抓着他的背。
他在她快要到达端的时候停住了身下的动作,体内的酥痒得不到释放的感觉让她痛苦的皱起脸,娇美的身躯更是不断扭动着紧紧贴向他。
他粗粗喘着气在她耳边诱哄着,
“乖,叫我的名字!”
她倔强的咬着唇不出声,他就一下又一下的在她的柔软里打着转,或轻或重地轻抵着她最敏感的那个,她终于按捺不住,轻柔出声,
“顾墨辰!”
额前的发已被汗水打湿,他轻啄了一下她被咬的发紫的唇摇了摇头,
“叫我阿墨!”
莫名的,在如此紧密结合的这一刻,就希望她这样叫他,也许,有些人有些事一开始就这样注定了,她的倔强,她的坚强,她隐隐约约的任性,还有傲气……
她蓦地抿起了唇,他眯着眼再次开始折磨起她来,额头的汗水胸前的汗水一滴又一滴滑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她的脸色越来越红,他满意的笑着低头含住她胸前的粉红邪魅的轻咬着,她终于按捺不住,长长的指甲狠狠掐入他的背中,
“阿墨——”
他满意的眯起眼,加重身下的力道满足她,
“你要我!”
他要她,他要求她也必须与他一样渴望他,需要他。
“阿墨,我要你——啊——”
眼前一片白光闪过,她在一声又一声的娇吟中浑身哆嗦着在他的身下瘫软成一滩水。
她紧闭着眼气喘吁吁在那里大口大口喘着气,修长的腿还紧紧缠绕在他精瘦的腰上,如同缺氧而快濒死的鱼,紧紧抱住他这一根救命稻草。
他再没有动作,就那样伏在她身上等她恢复元气,他精壮的身躯与她的纤瘦紧密的契合在一起,古铜和白皙在洁白的大床上纠缠不休,至死方休。
【有了很爱很爱的人,就该守己安分,别再奢望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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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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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别开眼伸手试图推他离开,他的胸膛如同一堵坚硬的墙,纹丝不动,他甚至不悦地皱眉低吼,
“干什么?”
“不是……都结束了吗?”
她有些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她以为这就是结束。
“呵呵……”
他忽然在她头上方轻声笑了起来,
“妖精,自己爽完了就不管我了吗?”
她顿时尴尬地不知所措,面红耳赤,他俯身暧昧地亲吻着她,在她耳边邪魅低语,
“这哪里是结束,这才是开始……”
然后在她瞬间睁大的眸子中他再次开始攻城略池,满足了她之后才是真正的开始,他的狂猛慕黎直接无法招架,浑身似要被他撞的散了架,可是却又无比的愉悦。
她紧紧抱着他,随着他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在极乐的巅峰攀登,这一夜,就让她做一回疯狂的慕黎吧,她不疯狂也不行了,他的热情将她整整燃烧了一晚上。
这一夜,他对她的占有,可谓近乎疯狂。
第二天早晨。
餍足了一晚上的顾墨辰一睁开眼,就见到床边站着的人,乌黑柔顺的发,干净整齐的衣衫,眉眼清冷镇静,
“顾先生,既然你醒了,那么我们来谈一下我们合作的条件吧!”
顾墨辰彻底怒了,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跟他欢爱完后还能如此冷漠地唤着他“顾先生”,然后若无其事地跟他谈条件。
就那样窝着火倚在床头,锐利的视线划过她穿戴整齐的衣衫,他记得昨晚她的衬衫扣子全都被他撕烂了,这种奢华酒店的房间里都有专用的针线盒,难道她又一个一个缝起来了?
还真是好耐性!
这个时候,她难道不应该趁机让他为她买衣服吗?昨晚她让他那么满足,他向来不吝啬对让自己满意的女伴的,她如果趁机要求更多,冲着昨晚她带给他的那种的感觉,他想他也一定会答应的。
可是瞧瞧她此刻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就来气,蓦地起身动作敏捷如同猎豹,他拦腰将她勾到床上,她措手不及之下就这样跌倒在了他未着寸缕的身上。
慕黎当场吓得花容失色,浑身僵硬的趴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昨晚喝了很多酒她有些不太记得那场激/情,再加上后面她已经筋疲力尽整个人出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
如今清醒着与他如此肌肤相亲,胸前的柔软与他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他的大手更是霸道地紧箍着她的腰,尤其是感受到身下某处昂扬着的男性象征之后,她差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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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谈判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半响,她才喃喃开口,
“你、你做什么?”
“你呢?”
他似乎心情很好,英俊的面容上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连声音都平添了许多性感。
四目相对,他的眼底是暧昧跳动着的火焰,而她则是满脸的尴尬狼狈,交锋这么多次以来,终于有这么一次,顾墨辰占了上风。
其实,再多的坚强都是伪装,再多的冷漠都是掩饰,她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需要人疼的女孩,不!现在应该是女人了,他顾墨辰的女人!
这一刻,顾墨辰以为自己懂了这个女人。
虽然他很想再次与她缠绵,但是考虑到她的体力有限还有她那别扭的固执,他没有再继续为难她,而是松开手放开了她。
他好不容易放开她,慕黎连忙逃也似地从他身上起身,匆匆跑到旁边的沙发上,刚一坐下却又见他掀起被子起身,被子底下……是不着寸缕的强健体魄。
她微微红了脸尴尬地别开眼,他却丝毫不受她的影响,优雅拿过睡袍套上,走到她对面坐下。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将自己早已拟定好的条约递到他面前,他慵懒靠在那里,先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这才伸出修长的指接过那条约看着。
那一眼,看得她心惊胆战,心惊肉跳。
看着看着他不由得笑了起来,随意将那张纸丢在旁边的圆桌上,他笑得有些兴味地看着她,
“慕姐,不经过对方同意,不能强迫对方过性/生活?”
她微微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了头,这话从他嘴里出来,怎么这么刺耳?
双手插/进浴袍口袋,他微微向前倾了倾身,
“你确定经过昨晚之后,你不会再想要?”
她登时憋得脸通红,他则继续云淡风轻地,
“我觉得我昨晚的表现很勇猛,而你,似乎也很享受——”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
他的话还没完就被她冷冷打断,她故作镇定地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
“哦?是吗?”
他的语气蓦地凌厉了起来,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无视他昨晚的卖力表现?
“我不介意现在我们再好好回味一遍!”
她顿时紧张的站了起来,他也顺势站了起来,仅仅披着睡袍的男性身体猛地贴近她的面孔,近到他都能看到她面上的毛孔。
慕黎冷静的脸上闪过丝丝恐慌,胸口更是因为不安而剧烈起伏着,理智再次随着他这突如其来的靠近而灰飞烟灭,她终究还是,落荒而逃。
而顾墨辰则轻笑着落座,修长的手指轻挑着那张薄薄的纸,然后轻轻撕碎。
慕黎,我的世界,我的事情,从来都是我处于主导地位,挑战我的极限的下场就是:你会失去的更多!
中秋快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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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版头条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而那厢仓皇逃脱的慕黎,紧紧抱着自己冲出了酒店,然后一个人沿着宽阔的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心实在太乱太乱,乱成了一团乱麻。
最后她还是打了个车去了孤儿院,那个地方对于她来,就是可以依靠,可以休憩的温暖港湾,虽然她有家,有个慕氏那样财势雄厚的大财阀世家,可是那对她来也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
她五岁那年,她母亲自杀,她被送去孤儿院三年,在那里她认识了衡叔,认识了许许多多比她命运更凄惨的孩子,她与他们相互扶持,相依为命,虽艰辛却也温暖,也是那三年让她的性子坚毅如铁。
后来迫于舆论的压力,还有慕婉静林文城的压力慕云海又将她接了回来。此后八岁到十八岁之间的十年,她在慕家的人生有林文城温暖相伴,十八岁她成人那年,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与他长相厮守了,他却忽然宣布与慕凌风的婚讯。
她从此不再轻易言爱。
她就那样静静靠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手机忽然响起,她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接了起来,他清冷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
“你吃个药吧,我昨晚没做避孕措施!”
鼻头一酸,眼角似乎有湿意划过,她紧紧抿着唇什么都没便挂断了电话,死死捏着手机的骨节处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苍白。
车子正好经过一家药店,她让司机停了车,然后冲下车去硬着头皮买了药。她是该感谢他的提醒,还是该哀悼自己的悲惨?
到了孤儿院,她还什么都没,衡叔见她这副苍白落魄的样子,便将她轻轻搂在怀里,
“丫头,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
衡叔慈祥如父,博学如师,他是这所孤儿院的院长,这些年给了她父亲的的关怀和照顾,如果当年没有衡叔,也就没有现在的她。
她抱着衡叔,终于痛哭出声,这些天来的委屈,昨夜里的疯狂,所有的一切都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她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是没有眼泪,她不是有多坚强,她只是不愿在不相干的人面前流露出脆弱,是谁过,永远不要跟别人你今天难过了,因为了也没用。
在孤儿院的房间里,她睡得昏昏沉沉,昨晚他到凌晨才放过她,她几乎没有睡着,似乎只是刚打了盹便又惊醒了,然后又开始摸索着找阵线缝自己的衬衣。
她从未想过,跟男人做那种事情,竟然会如此的折磨人,她发誓以后不会再让他碰自己,他的体力实在太强悍了,身上到现在似乎都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半梦半醒间她竟然接到慕云海的电话,让她马上回家一趟,她头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衡叔在外面等着她,递给她一张报纸,今天的头版头条:拜爵首席顾墨辰与慕家四姐即将大婚!她顿时睡意全无,当然她也明白了慕云海急着叫她回去的原因。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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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四小姐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拜爵”的首席顾墨辰,众人早已对他的信息了若指掌,作为金融界新崛起的王者,各大媒体报纸天天对他追踪报道。
顾墨辰今年二十六岁,和“揽世”御修离、“宸极”季宸灏、“晟世”权天晟并称龙门四少,传他手段狠绝冷漠无情,带领着拜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在亚洲崛起。
传,“拜爵”掌控了亚洲80%的金融命脉,“拜爵”稍微有些风吹草动,整个亚洲的经济都要跟着受到波及,所以他也是各国财政要员争相巴结的对象。
可是这慕家四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顾二少娶她?按理,他要娶的话也该娶慕家三姐慕希妍啊,女儿出嫁该按长幼顺序来不,这慕希妍与顾二少在外形上可是很般配的。
一个是金融界的佼佼者,一个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模特,正所谓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可是,这从天而降的慕家四姐……众人不由得对她充满了好奇,关于她的各种猜测也被在报纸上争相报道。
慕黎看着那个醒目标题下方一堆乱七八糟的猜测,不由得轻轻笑了出来,所谓八卦,就是这个样子吧,没有的事情都能得如此天花乱坠,她不过是这繁华人世间最平凡不过的一个女子。
只是,这个时候她还未曾想到,她曾经想要的平淡安静,从此面目全非,她的生活从此没有办法再回到她最初梦想的画面,从她与那个叫做顾墨辰的那人纠缠上之后……
“黎,这个慕四姐,指的是你吗?”
她笑得怡然自得,衡叔却是担忧地问道。
“嗯!”
她将报纸递还给衡叔笑眯眯应了一声,衡叔忽然激动地像自己要嫁女儿似的,
“这……”
“这怎么办?你你忽然要结婚,我都没有准备礼物!”
他焦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呵呵笑出了声来,
“衡叔,您准备什么礼物啊,不过是做一场戏而已!”
她提着包往外走去,衡叔的声音还在她身后回响着,
“丫头,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女人一旦嫁人了,就该好好维护自己的婚姻!”
长发在风中飞舞,她低着头走着,心有些乱,因为衡叔的这番话。
回到慕家,如她所料想的那样,所有人早就已经坐在餐桌旁等她了,是叫她回来吃饭,不过是等着她回来,用尽各种手段逼她放弃。
她轻笑着跟所有人打了一遍招呼,然后优雅在座位上落座。长方形的餐桌,慕云海坐在首位,右手边依次是慕婉静、慕凌风,左手边则是宋毅达、林文城,她与慕希妍相对而坐,当然她的旁边是慕凌风,她们不会允许她跟林文城坐在一起的。
她刚坐下,对面的慕希妍便欲张嘴什么,被慕凌风瞪了一眼又只好讪讪缩了回去,看向她的视线里却满是痛恨。她低头优雅喝汤,等着他们出手,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沉住气。
抱歉,今天公司停电到下午两半,一直没有时间码字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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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他的人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大约五分钟之后,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慕云海放下手中的筷子,清了清嗓子大家长的姿态随着一声低沉的称呼而随之显出,
“黎——”
“爸!”
他的话还没完就被她清脆的一声给打断,慕云海有些错愕,这二十年来,她这样叫他的次数少之又少,还未回过神来就见她轻笑着对他,
“我有样东西要给你们看!”
那清秀眉眼间的一抹淡然还有那若有似无的嘲弄,像极了记忆中那个女子的模样。
慕黎掏出手机,修长的指翻了几下,然后将手中的手机转向众人,她的嘴角上噙着淡淡的微笑,如同一朵娇艳盛开的罂粟花,魅惑了谁的眼,乱了谁的心,
“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所以……他要娶的只能是我!”
她的话音落下的同时,是一声又一声不可置信的抽气声,还有筷子掉落在地,与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接触后发出的刺耳的声音。
她就那样擎着自己的手机,继续若无其事地道,
“或者,你们愿意这些照片流传出去,然后丢尽慕家的脸!”
她早就料到,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同意她嫁给顾墨辰的,正如当年他们拆散林文城和她一样,只是,她早已不再是两年前那个懵然无知的女孩,任由他们摆布玩弄。
这张照片,是今天早晨她趁他熟睡的时候偷偷拍下的,照片中的他趴在床上,睡得餍足而又性感,英俊的面容因为光线的原因而有些朦胧,他裸着整个上半身,被子只盖到腹部刚刚能够遮住重部位,精壮的好身材此刻完全呈现在众人面前。
此情此景,任何人都会猜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然谁能无缘无故去拍一个男人的裸照?就算她有那个心,若他俩没有什么关系,以顾二少的性子,也是断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慕希妍瞪着那张照片看了半天,恨不得咬碎了满口的银牙,
“慕黎,你还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她垂涎了他好久,都没能上他的床,而她那副干瘪的样子,竟然能得到他的宠爱?
再看其他人,早已目瞪口呆,没有人能想到看起来安静乖巧的她能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来,除了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的慕凌风,林文城深邃的黑眸里则满是伤痛。
面对慕希妍的辱骂,慕黎不以为意,她收起自己的手机施施然起身有礼地微弯了下腰,
“不好意思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然后无视众人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转身离开。
有时候,让一个人痛,并不一定要打要骂要多难听的话,这样不动声色的还击比任何身体上的伤痛都要来的深刻。
【静坐在房间的一角,泡一杯清淡的绿茶,思绪飘扬,十指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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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去的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慕黎从慕家回到宿舍,就见三个舍友跟见鬼似的盯着她看,想必她们都已经看到了那则轰动这座城市的重大新闻。
她将自己酸痛的身体丢到洛辛桐的床上,趴在那里有气无力地,
“干嘛都看我?”
她真的好累,浑身像要散了架,难道陪那个男人做了一夜,后遗症要这么痛苦?
薇薇生性本就活泼,扑上前来上下将她打量着,
“黎,你要结婚了?还是跟那个英俊潇洒人见人爱的顾墨辰顾二少?”
“噗——”
她翻了个身白了薇薇一眼,若无其事地,
“薇薇,洗洗睡吧,大白天的别做梦了!”
阿楠跟着表示怀疑,
“可是新娘也叫慕黎呢,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她叹了口气,
“可能是重名罢了,我哪有那个命!”
周围的人只有洛辛桐一个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就是那个慕家的四姐,她对外都自己来自孤儿院,所以薇薇和阿楠都以为孤儿院的衡叔是她唯一的亲人。
况且慕家的四姐又从来没有在公众面前出现过,最终薇薇和阿楠都相信了她的话,不再对她的身份表示怀疑。
倒是洛辛桐从电脑面前起身,走过来对她,
“黎,陪我出去买瓶水吧!”
她没什么跟着洛辛桐出了门。
依旧是寂静的操场,这里都快要成了她跟洛辛桐的专属天地了,在夜晚空旷偌大的操场上谈心,是她俩从高中就养成的习惯。
总觉得,将自己的心事给朋友听,给夜晚听,伤痕累累的心会得到一些安慰。
“黎,那个人是你吧?”
坐在高高的台阶上,洛辛桐抽了一口烟淡淡问道。
“嗯!”
她的指尖也是明灭的烟火,从不认为女孩子抽烟有什么不好,有时候心里背负的东西太多,必须要有一种纾解自己的方式才好,不然真的不知该怎么走下去。
洛辛桐有些心疼她,
“黎,你这么多年一直伪装自己,不就是为了逃避这种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婚姻吗?”
“阿洛……”
她的手一抖,早已燃烧殆尽的烟灰跌落,
“这一次是我自作自受……”
她断断续续跟洛辛桐讲了下事情的经过,一只烟的时间,她的故事讲完,洛辛桐也跟着沉默了下来,两人就这样在繁星满天的夜空下静坐着。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她忽然接到那个男人的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略带些笑意,却听得她浑身难受,她跟他又不熟,他有必要搞得这么亲切吗?
他,
“我今天去慕家谈婚礼的事情,我想你应该出席吧?”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让自己的声音没有流露出太多的厌恶,
“我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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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的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慕家,古色古香而又奢华的客厅,依旧是那些人,慕家人齐聚一堂,只是少了当事人的女主角,这个时间,她应该在赶回慕家来的路上。
顾墨辰一袭暗紫衬衣,领口和袖口都有精致的银色龙形刺绣,配上他健壮的身材,尊贵疏离,将性感都市男人的形象演绎到了极致。
从怀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明亮的茶几上,微弯的星眸掩起眸底那暗藏着的锐利,
“慕老,这是五千万,作为我娶四姐的聘礼!”
五千万,不多不少,正好可以填补慕氏近期亏空的那笔巨款,慕云海一看这个支票的数目,两眼顿时放光,连忙伸出手去想要接过那支票。
慕凌风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这才缩回了手去,顾墨辰清冷的嗓音适时响起,
“怎么了?慕老?”
他不动声色地问,
“嫌少?”
“没有没有!”
慕父连忙摆手,他怎么会嫌少?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有了这五千万慕氏又可以活过来了。
只是……看了一眼一个劲儿朝自己使眼色的慕凌风,慕云海非常别扭地道,
“那个二少……如果……你是因为那些照片才要娶黎的话,我们有办法让她删掉!”
“照片?什么照片?”
顾墨辰精明的眸子微眯,清瘦的面容上微微有些讶异,然而下一秒他随即又浅笑着,
“哦,那个啊,那本来也是征得我的同意的,呵呵!”
他笑得极尽宠爱,暗地里却是咬牙切齿,该死的女人,竟然在精明的他眼皮子底下耍心机?
既然他都这样了,慕云海还有慕凌风再也无话可,慕希妍却是不依不饶地闹了起来,
“顾墨辰,我哪里比不上那个贱/人?”
本来她还以为让他知道慕黎那些龌/龊的做法他会厌恶她,没想到他竟然那是征得他同意的!
他却是优雅起身走近怒火冲天的慕希妍身边,暧昧地靠在她耳边低语,
“三姐,结婚是一回事,而爱不爱又是一回事,你是不是?”
慕希妍登时没了火气,她怎能不知道他话里暗含着的意思,再加上又被他如此暧昧的靠近着,一颗芳心顿时为他狂跳不已。
他这副轻佻的样子直接让林文城甩手离去,他不是不心疼不是不难过的,如果她嫁了一个好人家,对她好呵护她疼爱她,那么他心底的不甘就会渐渐随着她的幸福而渐渐落下帷幕。
可是如今,那个男人明明要娶她了,却还跟慕希妍暧昧不清,叫他怎样甘心?叫他怎样放心就这样将她交付给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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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天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看着林文城气愤离去的背影,顾墨辰微微垂下眼敛起自己眸中那抹锐利的光芒,琐碎的刘海打在他的额头上,让他本就冷峻的面容越发的寒意逼人。
再抬眸时他眼底早已是一片云淡风轻,他对着慕云海从容地,
“慕老,我还有些事要办,就先告辞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送他出来,别墅门前一道宝蓝的身影吸引了他的视线,门外,林文城正在驻足凝望。
慕黎正惦着脚尖在够树上的槐花,纤瘦的身子俏皮地跳起来,但是因为她太娇,所以跳了几次都没有够得着,她不由得微微蹙起秀眉,转身搜寻着可以帮她够下那槐花的工具,于是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一群人。
她有些惊愕,随即又恢复了镇定,回过头去继续仰头望着头大片雪白的槐花兀自黯然神伤,没有跟他们打招呼,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那么喜欢槐花,每年槐花开放的时候,她就会想起时候妈妈总是给她包槐花包子,煎槐花饼吃,忽然……好想妈妈……
四月间有些微凉的天气里,她上身穿着宝蓝色的针织衫,下身却穿着破洞的牛仔短裤,毫不吝啬的将一双修长紧致的美腿展露在空气中。
原本披肩的长发今天也难得地被她扎了起来,高高地束头随意绾了起来,看起来有那么一丝的不羁,还有一丝丝的俏皮,那么刺眼的颜色,似要与这春意盎然的春天争宠。
慕凌风和慕希妍这样的女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她现在的这股清丽脱俗的气质驾驭得了了,慕凌风太过于强势,而慕希妍又太过于妖艳,这样一种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的气质,只有我们的四姐独具。
慕云海气得一张老脸都红了,她在这么一大群人面前野蛮地跳来跳去,没有一大家闺秀的样子,正欲张嘴训她,却见身旁那个优雅的男人浅浅笑着迈步朝她走了去。
刚刚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她,顾墨辰脑海中不由得就浮现出了一首诗:
我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响亮了四面风/
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替着变
慕黎正眯着眼望着那片槐花发愁的时候,一双大手伸到她眼前,轻而易举地折了最大的那一束,然后递给她,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浅笑盈盈,她疏离而又有礼地,
“谢谢!”
“够了吗?”
他看着她继续笑,那笑意却根本就没有到达眼底,
“我还要那块!”
她忽然笑了起来,不客气地指着更高一块的地方,然后满意地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恼怒。
“放肆!”
身后传来慕父气愤的大吼。
“没关系,既然我的未婚妻喜欢,那我就帮她采!”
顾墨辰抬手将挂在臂弯上的西装外套,随意丢在了她身上,属于他的味道扑鼻而来,她不由得微微红了脸。
【我你是人间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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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不弃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他挽起衬衫袖子,颀长的身子微微一跃,她想要的那束槐花稳稳被他摘了下来,她不可思议地瞪眼看着他。
他身上那片绚烂的紫罗兰色晃花了她的眼,她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林文城一个人能够驾驭得了这个颜色,可是穿在面前这个男人竟是别有一番风味。
如果林文城穿这个颜色可以称得上温润如玉的话,那么这个男人则赋予了这个颜色完全不同的含义,桀骜不羁如同邪恶的撒旦,沉稳优雅波澜不惊如同贵族公子。
他手里擎着那束槐花,微微弯腰在她面前,坚挺的鼻尖快要贴着她的,温热的气息围绕在她的四周,
“我的公主,你满意了吗?”
彼时,她正双手抱着他的外套站在那里,如同一个乖巧拘谨的媳妇。他低头在她耳畔温柔低语,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
“你可以安心地做我的新娘了!”
他身后,是虎视眈眈的慕家人。
在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在不停地猜测着,慕家人会怎样逼他放弃自己,会怎样阻挠这场婚礼,这一刻听到他如此肯定的话语,慕黎承认,这一刻,寡情冷静如她,心底也不由得剧烈颤抖。
经历过母亲的离世林文城的背叛,她对被人放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那种全世界轰然倒塌自己无处可去的恐慌和凄凉,让她恨透了被放弃,咬牙切齿的恨,恨到骨髓里的恨。
她发誓要更坚强,更发誓不会再轻易走近一个人,不走近不交出自己的心,就永远都不会再有被放弃的可能,就永远都不需要惧怕再次被放弃。
而这一刻,他能够住压力继续选择她没有放弃她,足以让她脆弱而又惶惶不安的心得到一丝的安慰,也许,她对他的爱情,就是从这一刻他的不离不弃开始的吧……
她就那样怔怔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一时间心底感慨万千。顾墨辰眯起眸子伸手将她勾进怀里,回头落落对慕父,
“慕老,我带她出去吃个饭,您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
慕父忙不迭地答应。
他的手一触碰到自己的身上慕黎便回过神来了,她本想拒绝,可是忽然又想到还没有跟他谈好以后相处的条件,便又放弃了挣扎跟在他身后上了车。
他拖着她上了车,车子在驶出慕宅不远之后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旁,她的身体因为惯性而微微向前倾,刚坐正自己就见他蓦地侧身过来伸手摸向她的身上,她吓得大呼,
“你干嘛?”
他暧昧地看了她一眼,
“不是有什么激/情照片吗?我欣赏一下!”
手下的动作却是没有停止,依旧在她身上游离着找寻着她的手机。
“我、我已经都删了!”
她有些尴尬地辩解着顺便躲避着他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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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的不错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可是他却不依不饶,大手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离着,她有些恼怒可是他力道强悍她根本就阻挡不了,她怀疑他根本就是借寻找手机之名行吃豆腐之实。
她穿着那么短的短裤,他温热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滑过她腿上的肌肤,甚至有意无意地碰到她胸前的柔软……
她的脸一波又一波地开始燥热起来,找着找着,他的气息忽然就有些紊乱,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身不由己的晚上,他也曾如此陶醉地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低喘着折磨着她。
“好了好了,我给你看看就是了!”
她急急推开他将自己往车门的方向缩了缩,然后打开自己的挎包掏出手机来仓皇递给他。
他看向她的一双黑眸里毫不掩饰他对她的渴望,她胆战心惊地揪着心,好在他并没有继续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下去,而是靠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懒懒伸出修长的手指接过了她的手机。
视线在接触到那有些古老落伍的款式时他微微皱起了浓眉,三下两下就找到了自己的照片,慕黎看着他渐渐弯起的唇角不由得尴尬地别过头去看着窗外。
咳咳——,她承认偷拍一个男人的香/艳/裸/照确实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不过她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她不这样,慕家人又怎会放过她?
其实她不知道,就算她不这样,顾墨辰也不会允许慕家人破坏他的计划,他不是林文城,他没有弱没有软肋,他的世界唯他独尊。
“拍的不错!”
顾墨辰咬牙切齿地了这一句便将手机丢给了她,然后若无其事地发动起车子。
其实他对什么照片不照片的不感兴趣,他只是气这个女人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心机,她当他顾墨辰是什么了?他顾墨辰还从未被女人这样瞧过!
既然他要娶她,既然做了他的女人,那么所有的事情他都会来解决,她干嘛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去作战?这让他情何以堪!
“你、你生气了?”
虽然他得平静,但慕黎却还是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悦。
她微微歪着头打量着他,他有一双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看起来温暖而干燥,他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别有一番韵味。
他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会有一道深深的痕迹,总是给人眉飞色舞的感觉,不笑的时候更是异常的冷漠。
“没有!”
火药味十足的两个字。
她额头划过一道道冷汗,只好有些抱歉地开口,
“不好意思……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就将你的照片给外人看……”
如果是普通的照片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这张是那啥裸/照,她自己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以为他在为这个事情生气。
请原谅她实在是不会花言巧语的安慰人,她本就话少,如今要她来哄他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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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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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觉得对不起我,那就这样补偿我吧!”
他阴冷的话音刚落,脚下蓦地踩下刹车俯身就吻上了她,她还没从他突然刹车的恐慌中回过神来,头上方一道阴影闪现,他的唇就狂放霸道覆上了她的。
大手强悍的扣住她的后脑勺,火热的唇舌长驱直入,狠狠蹂/躏着她红润的嘴,吮吸着她口中的清冽甜蜜,不给她任何思考和喘息的机会,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他扣在怀里娇喘迷离。
“唔——顾墨辰——你疯了——”
她气愤地伸出双手捶打着他,可是他的身躯坚硬如铜墙铁壁,丝毫不曾松开她。
她只能惊恐而又愤怒地用眼睛瞪着他,该死的,这个男人,当这马路是他自己开的啊,想停就停想开就开啊。还有,他凭什么又吻她?
顾墨辰才不管她那燃烧着怒火的视线呢,他只沉醉在自己与她唇齿相碰的愉悦感官里,她的味道清冽香甜,让他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他故意伸出舌尖极其暧昧地轻轻舔了下她的唇,满意的看到她眼底涌上越来越多的火焰,然后在她还没来得及发出火来之前加重力道将她的一切愤怒都堵在嘴里。
她越是如此抗拒,他愈发的想要征服她。
对顾墨辰而言,他二十六年的生命里从未有这样的女子出现,她倔强、执拗、自尊心强,还有些的自私别扭,有时候冷静理智地甚至可以称得上冷血。
所以他无法控制的好奇,不由自主的靠近,以至于后来渐渐忘记了自己娶她的初衷,甚至渐渐沦陷了心……
直到身后传来刺耳尖锐的催促的喇叭声,他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慕黎毫不掩饰心底翻滚着的嫌恶,一只手不停地擦着嘴,另一只手则使劲开着车门,
“开门!我要下车!”
她是一秒钟都没法跟这个男人呆下去了!
他双手抱臂倚在后座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觉得你现在这副形象,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从我的车里下去,众人会怎么想?”
慕黎一惊,一把拉下前面的化妆镜,只见此刻的她,发丝凌乱,双唇红肿,刚刚他的车子紧急刹车在路上,他们又在里面呆了半天,她再这样下去,只要是个人,就会想到车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回头愤愤瞪了他一眼,她颓然靠在座位上放弃了挣扎,一张脸却是直接扭到窗外,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见她终于安静下来,顾墨辰这才发动起车子继续前行,嘴角却是暗暗弯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车子刚行驶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响起,他熟练地戴上蓝牙耳机接听电话,他忽然温柔下来的语气让慕黎不由得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几天工作上的事情太多,焦头烂额到让人想要痛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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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他的侧脸宁静而深邃,完美的线条透露着贵族的气息,或许是光线的原因也或许是他低柔语气的原因,这一刻她觉得这个男人竟是如此的……摄人心魂。
然后她看到他脸上绽放出一种叫做温柔的神情,
“我现在在外面办事……”
她隐约听得出来电话那端是个女人的声音,那人不知了些什么,他低低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纵容,
“乖,晚上过去看你,等我!”
她看着他如此温润着情话的样子,忽然就有些黯然辛酸。
怎么她遇到的每个男人,心中都住着一个别的女人,不管他们对这个女人是爱是恨,不管是有情还是无情,总之他们都是属于那些女人的。
林文城的心是她的,人却是慕凌风的,而身旁这个男人,人即将成为她的,心却是电话里的这个女人的,这个世界上幸福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她从来就不是那一个?
车子在一座金碧辉煌而又奢华的酒店面前停下,头上方四个桀骜的大字让她一阵眩晕:晟世酒店。
跟在他的身后,通过酒店为龙门四少特别准备的专用通道,他们来到了楼上静谧的包厢,她沉着一张脸坐在那里不话,还未从刚刚被他轻薄的怒气中走出来。
他倒是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似的,随意坐在她对面优雅抿了一口茶,
“怎么了?生气了?”
她依旧沉默不作声,她是个精神上有些洁癖的人,她始终认为,有了很爱很爱的人,就该守己安分,别再奢望更好的人,既然他已经有了自己所爱的人,干嘛还来招惹她?
她并不是非要一辈子只守着一个人,她只是觉得,至少在你还爱着别人的时候不该再招惹别的人。
他看了她一眼,抬起修长的手指将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一粒,刚刚跟她的那场激吻差让他把持不住自己,
“你那天不是有什么条约要谈?没有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作势欲起身离开。
“顾先生!”
她淡淡开口唤住他,刚刚他的一通电话让她本就冷寂的心更加的冷静,他也就趁势又坐了下来,语气却满是不悦,
“对于两个即将成为夫妻的人来,顾先生这样见外的称呼似乎不太合适!”
她神色一僵,抿了抿唇抬眼看了神色平常的他一眼,然后犹豫了一下又开口,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以后……我不会再问!”
他以眼神示意她继续,她淡然道,璀璨的眸底是一片宁静,
“为什么会娶我?”
加更哈!
谢谢每天给某蓝冲咖啡的勤劳的蜜蜂们,人数太多就不一一列举啦,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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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条约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显然,他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问这个问题,锐利的黑眸中划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眯起眼看着她语气轻松闲适,
“我想……我的原因跟你为什么会同意嫁给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吧!”
他没有明,她却是明白了,她一时头脑发热利用这场婚姻打击报复别的男人,而他则是为了他自己的目的,其实白不过就是一场互相利用而已。
只是,她这样的身份,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他要来有何用?
索性,他的如此明白,她也终于能够冷静而又心无旁骛地跟他谈条件,想想刚刚被他轻薄她就窝火,
“顾先生,我要谈的第一条就是:以后不经过对方允许,不能接触对方的身体!”
即使他警告过她不能这样称呼他,但她还是固执的叫了,因为她不知道除了顾先生之外,她还该叫他什么。
她想起那次情到浓时他曾经在她耳畔命令似地逼她叫他“阿墨”,但,那也只是情到浓时而已,冷静下来的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那样叫他的,像他是她多么亲密的爱人似的,充满了讽刺意味。
他的俊脸上果然浮现出不悦却也没有发作出来,
“如果在一些公共场合需要配合一下呢?”
“那个……可以接受……”
她咬了咬牙勉强道。
听她这样,他紧抿的嘴角忽然浮上一抹狡黠的笑容,随即他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示意她继续下去,她抓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大口,压下心底那一闪而过的不安,
“如果你要动慕家,我希望慕家破产后,慕云海收藏的一副翡翠玉镯子你能给我,那是……我母亲的遗物!”
“没问题!”
他回答的很干脆,交叠着修长的长腿坐在那里,眸底是她怎样都看不透的深邃。
“另外,我希望你能为我提供一套房子……”
结婚之后,她肯定不会跟他一起住一起生活,而她还有两年就要毕业,她总得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好!”
依旧是很干脆的回答,黝黑的眼底却划过一丝嘲讽,她当然捕捉到了,却没有什么。
他不过是在嘲讽,她再清高还是俗人一个,终究免不了要借此机会名车豪宅、锦衣华服地宰他一顿吧。
不过,顾墨辰还真是猜错了,他以为她接下来会在物质方面提出一堆要求,她出来的话却让他差跌下椅子。
“最后我想问一下,我们的婚姻……期限是多久?”
她仰着她清秀的脸,如此淡定而又平静地问他。既然只是互相利用,总得有个期限吧。
他不由得怀疑,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如此平静地询问自己婚姻的期限是多久?她稍微软弱一些能怎样?
【有经历的人才懂得爱,有爱的人才懂得珍惜】
谢谢“横扫七星”亲的经典,我在这里借用一下,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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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氏倒闭,我们离婚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如果我……”
他蓦地倾身向前靠近她,冷峻深邃的容颜直逼她的,薄唇轻启他喃喃道,
“期限是一辈子,怎样?”
“呵——”
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笑靥明媚动人,面对着他的靠近她没有躲闪,清澈的眸子一望到底,
“顾先生,一辈子的话……您的那位能同意吗?我可不想一辈子背着这样一个骂名!”
她没有抢别人男人的爱好,更没有一辈子做三的兴趣,她要么找个人光明正大的恋爱结婚生子,如果没有,她宁愿这样孤独一辈子。
顾墨辰眯着眼收回自己的身子,她对他,还真的是没情,从她那澄澈透明的眸子中就可以看出来,她有的只是疏离漠然,甚至隐约的防备,即使他们曾经有过那么暧昧激情的一夜。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可是为什么此刻看着她云淡风轻地着他跟别的女人的时候,他的心头,竟会有一丝烦躁?
抬手爬了爬头发他有些不耐地,
“慕氏倒闭那天,就是我们离婚的日子!”
“好!”
她没有任何异议的答应。
只是一心只顾着专注这些的慕黎并没有注意到,她刚刚提第一条的时候,他并没有亲口答应,只是耸了耸肩,后面她提的这几条,他倒是答应的很爽快。
有一天她会明白,自己终究是斗不过这只狡猾而又精明的狐狸的,就因为没有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她注定了后面要被他吃干抹净。
现在是四月中旬,他却将婚期定在了一个月后,她别开眼有些艰难地开口,
“能不能……早结?”
锐利的眸子渐渐弥漫上薄怒,却还是隐忍住了,
“慕姐,结婚毕竟是一件大事,你总得给我时间好好准备一下吧——”
“不必了!”
他的话刚完,她就急急打断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她随即缓和了语气,
“我不需要多么盛大的婚礼,低调一些就可以了……”
不是自己想嫁的那个人,再隆重奢华的婚礼又能怎样?
顾墨辰心里有微微的愤怒,他知道她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他,不是像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那样贪图他的财富地位,而是因为别的男人。
她迫切的想要看到那个男人痛,所以才会有她主动献身的那一幕,也才会有她如今苦苦哀求嫁他的这一幕。
其实她心底只是想早让自己断了对那个人的念想,如此而已。
“你希望低调,我顾墨辰怎么也得注重一下自己的面子和形象吧!”
他冷冷完拂袖离去,留给她一室森冷的怒意。
她自嘲的弯起嘴角,好吧,再次不欢而散。
黎的话:终于定下了结婚的日子和离婚的日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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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意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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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恢宏的拜爵大厦,干净明亮的一楼大厅,站满了等待电梯的拜爵员工。
一阵馨香伴随着一阵环佩叮当的声音过后,一个身着五彩斑斓长裙的女子摇曳走来,迷人的栗色大波浪卷发,168公分的高挑身材,妩媚中带着一丝冷傲的容颜,唇角那若有似无的笑容……
她的全身都洋溢着浓郁的民族风情,皓腕上的镯子,颈间的链子,还有耳垂上的坠子,此女乃是拜爵总裁顾墨辰的首席秘书,龙意。
龙意龙意,随意恣意。
她恣意乖张,活得潇洒自在,她偏爱极其浓郁的民族风服饰,不顾众人的眼光执意在套装盛行的拜爵杀出一条血路,顾墨辰对她的任性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知道她心底有喷薄着的情绪,只有通过如此特立独行的行为才能掩饰她内心的不安。
而由于他对她的纵容,所有人都在传龙意是顾墨辰的女人,所以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面对流言蜚语,她只是一笑而过。
你的生命中是否有这样一个男人,他不是你的爱人,也不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兄长,但他却对你包容纵容,他能看透你内心的一切,知晓你所有的脆弱,这样的男人,是不是该称为……蓝颜知己?
嘴角噙着笑,她摇曳着身姿优雅踏进楼专属的电梯,她走过之处,所有男人伫立仰望礼膜拜,所有女人则是嫉妒羡慕恨。
牛津大学金融系毕业的身份,让所有人不敢瞧她的能力,据她工作起来堪称拼命十三郎,让跟她打过交道的一众男性高层甘拜下风,如果她只有美貌,用人堪称挑剔的顾墨辰也不可能留她在身边做事那么多年。
电梯里早已站了一个男人,她扬起笑脸打着招呼,
“二,MORNING!”
被换做二的男人嘴角抽了抽,英俊的面容上划过一阵阵黑线,别过头不理她。她靠在墙上边低头欣赏着自己新做的指甲边随意道,
“二,天天冷着这么一张脸,心得面瘫哦!”
她的话音刚落,头上方忽然传来啪的一声震天响,吓了她一大跳,她一抬头就对上龙二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山面孔,原来是龙二对她是在忍无可忍了就一拳砸在了她头上方的电梯上,整个人将她禁锢在那里俯视着她。
龙意当然吓得花容失色,也顾不得欣赏自己的指甲了,
“龙、龙二!你要做什么?”
“这么爱穿民族服侍,你怎么不干脆穿越好了!”
龙二瞪着她气呼呼地。这个女人,每天都二二的叫他,弄得他好像古代茶馆里跑腿的,他可是堂堂拜爵总裁的助理好不好!
叮——
电梯门打开,
“你们在做什么?”
顾墨辰抱臂站在电梯门口看着里面呈暧昧姿势的两个人皱眉问道。
某蓝想,龙意是我这么多人物中最爱的一个,她的生活状态是我内心最渴望最向往的,这样恣意乖张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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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我没情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被他这一问,两人这才回神,龙意一把推开面前的龙二,满脸委屈地走过来挽住顾墨辰的胳膊,
“老板,二调戏我,呜呜——”
那厢龙二彻底抓狂,一副恨不得杀人的视线冷飕飕地射向她,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看看这个女人现在的模样就知道了!
顾墨辰头痛地推开她,漠漠丢给她一句话,
“他宁可调戏男人也不会调戏你的!”
他的这两个助手,他最了解不过了,两人都对彼此没电不,还彼此看对方不顺眼,害他在百忙的工作之余还要时不时的来处理两人的内部纠纷。
“哼!”
龙意很显然不满自己的老板这么,愤愤瞪了龙二一眼,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顾墨辰看了龙二一眼,
“我你一个大男人,好歹拿出风度来啊,干嘛天天跟她斤斤计较!”
龙二自从年少时就跟在他身边,他的个性他最清楚,他沉稳冷静,处变不惊,可是自从三年前龙意大学毕业进入拜爵,龙二这张千年不化的冰山脸就开始一裂缝。
“你天天被人二长二短的叫来叫去试试!”
龙二止不住地低吼。
顾墨辰嘴角抽了抽,有些不情愿地嘟囔,
“我不也一样天天被老头叫二!”
“那不一样!”
龙二依旧气愤,
“老头是长辈,怎么叫都无所谓,可她一个女人,我还比她年长,她这样嚣张算什么啊!”
顾墨辰也没辙了,只好拿出公事来压他,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然后便迈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唉,老板对那个女人不管不问的,简直是在助纣为虐啊。龙二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平日里的冷静,然后跟在顾墨辰身后走进他的办公室。
“你今天陪她去买套房子!”
顾墨辰靠在椅背上,墨玉般深邃的双眸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呃……好!”
龙二迅速想到了他口中的她是指的他那个新娘。
领了命刚要离去,却又站住了,犹豫了半天他还是问了出口,
“二少,怎么会换成她?”
顾墨辰会娶慕希妍的事情,在龙门内部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可那天他去慕家回来竟然告诉他们,新娘换成了这个叫做什么慕黎的名不见经传的女人。
他向来处事谨慎,从来不做没有把握或者是计划之外的事情,这样突然的变故,不太像他的处事风格!
平静的面容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顾墨辰开口淡淡道,
“因为她对我没情,以后分开的时候我们会少很多麻烦!”
龙二看了他一眼,将信将疑地退了出去。
抱歉,今天更晚了,呜呜,因为某蓝看那啥步步惊心了
矮油,四爷啊,超爱啊,那千古一帝的霸气啊,那深情内敛的眼神啊,那霸道专一的温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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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梦想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自从那天跟顾墨辰不欢而散之后,慕黎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每天简简单单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为自己心中的梦想而努力奋斗着。
反倒他那边到不平静起来,自从宣布了婚期,各路媒体便对这场婚礼进行了穷追猛打的报道,作为龙门四少中最早一个步入婚姻殿堂的人,再加上拜爵首席的名号,众人想不关注都难。
可是一直寻不到当事的女主角,众记者只好对他死缠烂打,任何场合任何地,只要有人问起他为什么会闪婚,他总会笑得浅淡有礼而又深情款款地回答四个字:一见钟情!
每每这个时候,她总是一笑而过。她这边偶尔也有同学朋友问起,她也学他那样笑得浅淡有礼:不过是同名同姓而已!
谁也不曾想到,平日里如此不出众的一个女子,竟会是那人真正选中的妻。
她有时候想想,觉得他也挺体贴的,想必他是看出了她不愿让自己抛头露面,所以也没有勉强她必须跟他一起出现在媒体面前。
按理这种豪门婚礼,不管怎样新娘都该出来露下面的,他从未找过她,她当然乐得清闲自在。
他的那个叫什么龙二的助理第二天来找过她,是要陪她去买房子,她欣然接受。当她带着他站在自己看中的那栋公寓面前的时候,那个龙二彻底怔住,看向她的眼里有惊讶,有不解,还有浓浓的好奇。
她没有选什么海边豪华的别墅,也没有选什么高档的公寓,而是选择了在这座城市偏向于内陆位置的一座楼盘。
这个地角是她很早就看中的,这里堪称是这座城市的贫民窟,但是这里离孤儿院很近,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最重要的是,这里需要帮助的人很多。
看到这里,大家也许都在好奇,她所谓的自己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是的!在外人眼里她也许平凡普通,但她却倔强骄傲,她有自己心底的坚持,有自己的追求,她的梦想也很简单,那就是:用一双手去救治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她每天都逃课,是因为她在跟衡叔学医,衡叔曾经是一名医术高明的神医,后来看破一切利益钱财一个人办了这家孤儿院,专门收养那些身患病症或者无家可归的孤儿。
她只想一辈子这样平平凡凡普普通通,找一个自己爱的人支持她的选择与事业,然后……相亲相爱一辈子。现在看来,她最初设想的这一切实在有些太过天真和幼稚,那个时候她还不懂,什么叫做世事无常。
房子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她没有立即去住,而是进行了一番装修,当然这些事情她都没有告诉他那个助理,而是在他走了之后进行的,以后那将是她一个人生活的世界,她一定要好好设计精心布置。
没有人给她家,那她就自己给自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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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她对自己:要学会一个人生活,不论身边是否有人疼爱。要做好自己该做的,有爱或无爱,都安然对待。缘份到了,伸手便去抓住,缘份未到,就去为自己营造一个温馨的世界。
有爱情,便全心对待,没有爱情,也一个人惬意。她这一生,只求安安心心,不求轰轰烈烈。
日子就这样过了大约一个周,那天上午她正匆匆忙忙打算赶往孤儿院,衡叔他又接了个活让她去帮忙,这些年孤儿院的收入全部靠衡叔接一些道上的比较棘手的外科活来维持。
可是衡叔的年纪也渐渐大了,有些重要的手术都做不了了,她有时候很痛恨自己怎么不能早将衡叔的医术学会,早替他分忧解难。
奔到楼下的时候,忽然接到他的电话,问她在哪里。她犹豫了下在学校,他的声音意外地有些严肃,
“我正好在你们学校门口,出来我们见个面吧。”
她有些焦急,
“有什么事吗?”
“重要的事!”
他回答的言简意赅却不容拒绝,她只好硬着头皮出去。
远远就看见他那辆银灰色的车子,在阳光底下散发着诡谲神秘的光芒,跟他的人一样看起来神秘莫测让人捉摸不透,一上车他就问,
“身份证带了没?”
“带了!”
她一时也不知道他忽然问这个做什么,就老老实实回答了,他没再什么踩下油门银灰色的车子飞一般离去。
她看着越来越陌生的街道,心里愈发的着急恨不得打开车门跳下去,
“那个、不好意思,能不能问下,到底是什么事情?”
他落落回头看了她一眼,那视线里满是探究,她连忙解释道,
“我有急事!”
“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专注开着车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
“呃……”
她没想到他会追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事情,一丁她都不想让他知道,反正注定了只是陌生人。
“这么着急,不会是急着去约会吧?”
瞧着她左右为难的样子,他轻笑了一声丢给她这么一句,不过那语气怎么听怎么都觉着冷飕飕的。
她顿时气结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现在谁有心情跟他开这种低级趣味的玩笑!无聊至极!更何况她也不觉得他们之间熟悉到可以开玩笑的地步了,他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
转过头看向窗外不再理他,一双手却是不停地绞着包包的带子,泄露了她心底的焦急和紧张,他漠漠瞥了一眼她那快被绞碎的带子,
“最多占用你二十分钟的时间!”
她也没法再什么,看了下时间觉得应该能来得及,然后便在心底暗暗祈祷时间赶紧过的快一些。
今天陪家人去医院看病忙活了一天,更新晚了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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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登记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旋的电话一遍又一遍的打来,她只好硬着头皮挂断,然后飞快的给她发了个短信,告诉她如果自己赶不回去的话就让她先替自己。
旋跟她的双胞胎哥哥阿凯算是她的师弟师妹也算是她的助手吧。他们兄妹两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被老头收留后先后为他们做了几次手术,虽然病情缓解了好多但却依旧有复发的危险。
当车子最终停在民政局面前的时候,她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重要的事情,嗯!确实是重要的事情,对普通的正常的情侣来。但是对她来,却似乎是一场噩梦。
他早已绅士地下车为她打开了车门,她僵硬着全身坐在那里,茫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头上方是四月间明晃晃的太阳,虽不如夏日里的骄阳炙热,却依旧让她的眼前一阵阵眩晕。
脑子里忽然一下子全都乱了,懵了,空白了,下意识的,她蓦地伸手“啪”的一下将车门关了起来,将自己与他隔绝起来,虽没有勇气再抬头看外面他的表情,却依旧能够感觉到他冰冷的视线穿透厚重的车门直直射在她的心头。
她躲在车里不下来,他却也没有上前强逼她下车,他就那样抄着裤袋沉默的站在外面,似乎笃定了她不敢不下车。
她对他这种势在必得的气势恨得牙痒痒,如果他愤怒的打开车门过来找她理论或是羞辱她一顿,她都无所谓,可是就是他这种不急不恼云淡风轻的态度让她又气又怒……又怕……
咬了咬牙,她抬手打开车门缓缓走了下去,他只是冷冷睥了她一眼,转身迈开大步朝里面走去,她懊恼得跟在后面一路跑着进去。
想必是他早已提前打好了吧,偌大的民政局登记结婚的地方似乎被清了场,只有一个负责办理的工作人员,见到两人到来笑得无比谄媚的,
“二少,您来了,这边请!”
登完记出来,她还一直晕乎乎的,所以连自己的手依旧被他牵着都没有察觉。
刚刚拍照的时候,她因为身体太过于僵硬,与他隔的距离太过于遥远,那个工作人员提醒了好几次她都几乎没有怎么动弹,最后他拽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扯进了他怀里,这才完成了那张照片。
可想而知,照片中的她形象有多差劲,还未从被他扯进怀里的惊慌中回过神来,那个该死的工作人员就按下了快门,所以她整个一副惊恐的样子偎在他怀里,似乎跟他结婚是一件多么骇人的事情似的。
反观那个男人,气定神闲,从容自若,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她非常不悦地跟那个工作人员抗议着,那个男人本就英俊出色,站在他旁边她本就有些自卑,如今还是这么一副形象,她再淡定也有些接受不了,好歹她灿然微笑一个的话,也算得上清秀可人了。
可是那个男人眯着眸子看了半天之后,凉凉吐出几个字,
“很好!没有必要再照了!”
正式结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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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狼狈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然后那个工作人员就得意地瞪了她一眼,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走了。留下她一个人满脸不解地站在那里,瞪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发呆。
只是她不知道,因为那是接触这么久以来,她鲜少在他面前卸去那副故作淡然的面具的模样,所以他止不住地想要收藏。
就这样晕乎乎地随着他走到门口,风迎面吹来,她有些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过来,看到自己被他的大掌完全包裹住的手,她倒抽了一口气打算抽出手来。
然而,还没等她有所反应他已经松开了手,原因是他有电话进来,她看到他向来优雅从容的神色微微一僵,便松了她的手拿着电话往一旁走去。
她发誓她并无意想要听到他电话的内容,但是奈何那端的哭声实在是太过于凄凉,让她无法忽视,然后她见到他边往旁边走着边微微皱眉轻声问道,
“怎么哭了?”
她自嘲的勾起嘴角笑了笑,看他那样子估计是他心头上的那人打电话来质问了吧!这又何苦呢,因为他当初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玩笑的一句话,现在害得三个人都不好过。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随着轻柔的风飘入耳中,如同一把把尖锐的箭直直刺入心尖,他,
“我不是都跟你解释很多遍了,这场婚姻只不过是做戏罢了!”
她唇角的笑容蓦地就僵硬了下来,呆愣了一会之后她急急别过头将自己眼底的黯然掩去,正好迎面有出租车驶来,她伸手拦下跳入车里头也不回地离去。
有谁比她更狼狈?刚登记出来老公就转投别的女人的怀抱,并对人家柔情万种地解释,这场婚姻只是一场游戏!
别看她平日里寡情冷漠惯了,可实际上她是个很保守的人,即使她对他没有什么爱恨情仇,即使她对这桩充满利用的婚姻不情不愿,可是骨子里其实还是希望这段婚姻能够长长久久的。
只是她不知道,其实,他跟她都是孤傲倔强叛逆不羁的人,但是他们俩骨子里却都又很保守,其实,不光她有想守候这段婚姻的念头,他也有!
只是,这个世界上有一句成语叫做:身不由已,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缘分叫做:错过……
那边顾墨辰正打着电话,眼睛的余光瞧见她头也不回地跳上出租车离开,没有任何的留恋,冷情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当下语气变得有些冷厉,
“行了!我都过多少遍了,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然后决绝的挂断电话,后来他才发现,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对电话那头的人大声话……
瞪着慕黎离去的方向,顾墨辰一张俊脸黑得能吓死人,该死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天大的急事,竟然不经过他的允许就离开?而且还跑得那么快?那么决绝?
【想哭。怎么会哭。怎么能哭。有什么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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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来访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一个周之后,慕黎的公寓焕然一新,她乐滋滋地大包包搬了过去,因为之前就已经是装修好的,她只是把里面的家具换了一下,然后将整个房子的布局重新设计了一番。
很很的房子,四五十坪的套一厅公寓楼上带个复式阁楼,其实这个房子她之前就看好了,房东是一对老夫妻,她曾经随衡叔来给他们看过病。
老头老太太前段时间要随着儿女去国外,所以打算把房子卖了,之前她根本没有经济能力买,曾经考虑过要租下来的,如今托那个男人的福,终于得偿所愿。
她最喜欢的是楼上的阁楼,是阁楼,其实利用率很大跟下面的空间差不多,她把其中一面墙全做上了清新雅淡的书柜,虽然她现在拥有的书仅仅够摆满其中一个柜子,显得有些滑稽,可是她还是喜欢,她想她以后一定会一本本将它摆满的。
另一面墙则全部镶满了巨大的落地镜,用来练舞,于是在这方的空间里,走到哪里她都会看到自己婀娜多姿的影子,窗边的位置她放了一张玫红色的软榻,看起来舒适温暖。
闲暇时,在这里跳跳舞,看,再煮一壶绿茶,躺在软榻上睡一会儿,风和日丽的时候,会有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她想要的那方宁静的天地,那个温馨的家,终于自己可以给自己。
收拾完东西后,她沿着厅里的螺旋楼梯来到自己最爱的这方天地,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刚在软榻上躺下,就接到洛辛桐的电话,电话里洛辛桐和薇薇她们气急败坏地问她怎么搬东西也没有找她们帮忙。
其实她学校宿舍里的东西并不是很多,有好多都放在了孤儿院那边,改天让阿旋给她捎过来就好了,所以根本就用不着兴师动众地让洛辛桐她们帮忙。
她在软榻上懒懒翻了个身,轻声跟洛辛桐她们解释着,她们却不依不饶,要她赶紧出来请客以安慰她们受伤的心灵,她无奈之下只好起身到楼下换衣服。
其实洛辛桐她们也知道,她本来就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下子彻底搬出来了,估计以后见面的机会会更少。
洛辛桐还好,私下里她们经常联系,倒是薇薇和阿楠,以后联系的肯定会少,这样想着忽然觉得有些舍不得,毕竟都是给过她温暖的一些人,她都很珍惜。
换了衣服她心情大好的出门,她的公寓是在六楼,往下下楼梯的时候她不由得轻快地哼起了歌,蹦蹦跳跳像个天真的孩童,这种安定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释怀了许多,开心了许多。
刚走出楼梯口,远远地她就看到一个身材挺拔器宇轩昂的男人正迈步往这里走来,有车子从他面前经过,掀起一阵尘土飞扬,那人顿时厌恶地跳出老远,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不停挥散着面前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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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炸了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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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隔着这么大老远的,她就能感觉到一股冲天的怒意和寒气铺天盖地而来,那是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她的好心情顿时全无,满脸的笑意也一敛了起来。
怎么会是他?自打她买下这栋公寓她就没想过他会来,她认为他们的关系在那些不得不做戏的场合之外,该是毫无瓜葛,却没想到在自己刚搬来的第一天,他就不请自来。
心里忽然生了微微的恼怒,那种好不容易得来的宁静突然被打扰的不悦让她明媚的眸子微眯,她本能地转过身想要避开,然而还没等她迈出脚步,身后就传来一声咬牙切齿地怒吼,
“慕——黎!”
她只好停住脚步然后嘟起嘴十分不耐地翻了翻白眼,当然这么可爱的动作她不会让他看到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悦,转过身,她又是那个沉静的女子。
明知道他此刻心情很郁闷,但她还是故作无辜地冲他笑得灿然,脸上也全是见到他之后的惊讶,
“顾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不知道吗?”
顾墨辰止不住的吼,被她气得差七窍流血。该死的女人,这就是她选的公寓?整一个贫民窟!在这里买房子,脑袋简直是被驴踢了!
他顾墨辰向来在投资界极富盛名,没想到她竟然花钱在这种地方买了套房子!这个女人,是不是生来就是他的克星,就是来败他的家产的,虽然区区几十万对他来不过是,但是不值得投资的东西他向来一分钱都不会花的。
他刚吼完迎面就来了一阵风,四月里的天,春风还是还猛烈的,他只觉得一股灰尘挟着漫天的碎石枯叶直呛鼻喉,一阵沉默之后,他全然不顾平日里的优雅,狼狈地别过头剧烈的咳嗽着。
等他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却见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眨着一双清亮的眸子,正十分淡然地看着他,眼底深处有微微的戏谑,他顿时觉得颜面全无,心里头窝着的那股火一股脑儿的全发了出来,
“今天一天的时间都空出来!”
吼完之后见她依旧站在那里不动弹,他忍住上前将她打晕扛走的冲动,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出,
“还不赶紧上车!”
冷声命令完他转身大步离去,因为不熟悉这里七拐八拐的地形,怕刮伤了自己的车子,他索性将车子停在外面比较空旷的地方下车走到这里来。
一路走来他的火气也越积越多,差涨破了他的肺腔,撕裂了他的五脏六腑。怪不得龙二告诉他地址时犹犹豫豫地,还,老板,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或者备好遮风沙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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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婚纱照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他当时还以为龙二被龙意气得神经错乱在什么胡话呢,到了之后才发现,龙二的提醒真的是好心好意的,一身昂贵西装的他站在一片灰蒙蒙的建筑群中,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他低低咒骂着捏着鼻子,阻挡着区内的垃圾桶内不时传来的味道,更要心翼翼跨过路上坑洼不平大大的坑,没走了几步,他铮亮的皮鞋上便蒙上了一层灰尘。
他想起当初她提出要一栋房子的时候自己眼中的嘲讽,那个时候想必她自己也感觉出来了,她却只是抿了抿唇沉默着不话,现在想来,自己对她的评价似乎有些言之过早。
想到这件事,本就不痛快的心情更加的烦闷,他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朝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似要将满腔的郁气都发泄在自己的双腿上。
慕黎被他莫名其妙的吼得一愣一愣地,直到他转身离去,她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跑跟上他的步伐,
“顾先生,能不能问一下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我已经约了朋友吃饭的……”
这个男人也未免太霸道和狂妄自大了吧,有什么事情难道不知道提前打电话通知一下吗?她的世界又不是围着他转的,他让她空出时间来她就得空吗?
他头也不回地丢给她几个字,
“拍婚纱照!”
“哈?”
她顿时惊讶地停在了原地,半响她忽然又呵呵笑了起来,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笑着笑着,她忽然就想起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如果一个男人能让你笑,不管是哪种笑,就已经是爱情的前奏了。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淡了下来。
最终那灿然的笑意也只化作了一抹疏离的轻笑噙在嘴角,
“顾先生,您这个玩笑确实挺好笑的!”
“你认为我在开玩笑?”
他蓦地停下身,回头瞪着她,薄怒渐渐笼罩至他的全身。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有些语重心长,似乎在训导一个任性的孩子,
“我们这种关系的婚姻,您觉得有必要拍吗?拍了后要放在哪里?拍了又做什么?”
她那漠然的样子,教训孩子般的语气,若无其事的态度……一切的一切都让顾墨辰抓狂,他觉得自己今天要死在这个女人手里了,活活被她气死的。
他顾墨辰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就算这场婚姻只是做戏,他也要办得声势浩大,如此一场万众瞩目的婚礼,难道要在宴会上连张喜庆的照片都没有?
干脆不跟她废话了,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我——马上给我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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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头换面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看他那架势,慕黎知道,如果她今天不去,他势必是将她打晕了也要带去的,可是,去了婚纱店就意味着自己要被推倒风口浪尖上,彻底曝光在世人面前!
不!她绝对不能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她不想自己以后的生活天天被狗仔们关注着,被冠上了顾太太的称号,身为豪门少奶奶,她将失去太多太多的自由。
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拖着她就往前走,她被他拖得踉跄着往前跑了好几步,她微微喘息着跟他交涉着,
“呃……那个顾先生,既然这样,那我想回去换件衣服!”
他头也不回拖着她继续往前走,
“换什么衣服?到了那里自然有衣服给你穿!”
旁边就是电线杆子,她恨不得跑过去抱在那上面,她瞪着他那冷漠无情的背影想骂/娘的冲动蹭蹭窜上脑海,尼玛不就是在演一场戏吗,拍P婚纱照啊!尼玛要拍找你的心上人拍去啊,干嘛来打扰我!
可是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她发了狠地往后拽着自己的身体,
“顾先生,我得先回家一趟!”
她视死如归地完,瞪着那握着她的大手,心想:这次你要是还不放开我,我就咬上去!
这下子他总算是停下来了,转过头看着她因为气愤和挣扎而微微红晕的脸,他拧着一双浓眉不悦地开口,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谢谢!”
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她就挣脱他的手飞快的往家里跑去。
冲到家里,没时间喘口气她冲进卧室翻箱倒柜地找着,然后在一个匣子里拿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叹了口气,她对着镜子心翼翼地贴上,一张平凡无奇的脸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是衡叔花费了几年的心思特意为她研制的,毕竟她早晚要接替衡叔揽下道上的那些活,她一个女孩子家,整天混迹在那种血雨腥风龙蛇混杂的场合,终究是危险的。
整理好了自己,对着镜子长长出了一口气,她这才打开门出去,心里不是不紧张的,他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八成会勃然大怒的吧,可是,她没有选择。
她下去的时候顾墨辰正倚在路边的电线杆子上抽烟,修长玉立的身形,堪比模特般完美的身形,他瘦但却精壮,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
此时的他正一只手抄在裤袋里,另一只手指间夹着明灭的烟卷,长腿微微支起,看着周围这混乱的环境他就心烦意乱,索性仰着头看那片蔚蓝的天空,他抽烟的姿势有些颓废,却要命的魅惑人心。
一支烟燃尽,他低头踩灭地上的烟头,一转头就见到远处她正朝自己走来,身段依旧是那婀娜的身段,却有些地方不一样了!由于距离太远他暂且还没有发现她到底哪里不对劲,但是却警觉地眯起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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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激怒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等她终于在自己面前站定,他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看着那张相貌平庸的脸,他恶心的差吐了,看向她的视线里也不由得燃起熊熊怒火,脸上向来从容和优雅的神色一碎裂开来。
慕黎以这副样子站在他面前本就有些忐忑,如今被他凌厉的目光一瞪,更是觉得头皮发麻,后背直冒冷汗,她艰难地别过脸想要避开他骇人的视线。
却被他一把捏住下巴硬生生将头给掰了回来,那力道大到差将她的脖子都给扭断,他阴鸷如地狱撒旦的声音传入耳中,
“怎么回事!”
刚刚他拍婚纱照的时候,他不是没看清她眼底的排斥,他恼怒的不是面前她这张平淡无奇的脸,而是她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她竟然如此排斥做他的女人!
他顾墨辰好歹也算是这座城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抛开他那些显赫的身份和财势不,他自身的条件也可以是人中之龙了。
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不像御修离那般冷冽,他总是唇角带着浅淡的笑,如同一尊鲜活的雕像,让每一个女人的心脏都会为了他那笑容而颤动。
别个女人,要是被他这般对待,早就乐得上天了,却偏偏遇到她,一再二再而三地重伤他高傲的自尊心,本以为与她不会有太多纠缠,所以一开始也不是很介意。
可是慢慢地,就失了冷静,乱了阵脚,甚至恼怒,生气,最终至现在这般的怒火冲天恨不得杀人。只是二少,就因为她不是你的那些别个女人,所以她才会如此放肆,如果她随波逐流,那么她便不再是她。
而面对着这样一个狂怒的男人,慕黎的心里不害怕是假的,可是为了自己往后的平静日子,她还是硬着头皮淡淡道,
“顾先生,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场婚姻只是一场游戏,游戏结束之前我会配合你演好每一场戏,但是,我该保有为自己的未来打算的权利吧。”
她的那么无所谓,那么漠然而又平静,他只觉得一阵血气直冲脑海,大手用力一甩,她瘦弱的身躯就被他甩到了旁边的电线杆子上,有力的手指无声地缠绕上了她的脖子,他高大的身形也随之欺近,
“你再给我一遍试试!”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她脖子上的力道遽然加重,她的呼吸有些困难。他们旁边偶尔有区的人经过,见到两人这副对峙的画面,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阻,此刻慕黎忽然庆幸自己戴了这张面具,不然明天她铁定上了报纸的头版头条。
她咬了咬牙极力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不会太痛苦,
“我想我做的并不过分,我只是想在游戏结束后,还能够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所以请原谅我现在不能用真面目示人!”
她得理直气壮,顾墨辰却彻底失去了冷静,该死的女人,连将来都替自己打算好了,他是该赞扬她的成熟呢,还是该惩罚她不将他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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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若指掌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即使此刻她的脸已经因为那张面具而面目全非,可是那双眸子却是异常的晶亮,带着让他无法忽视的倔强和坚持。
“如果您觉得这张脸让您恶心,那么麻烦您以后不要让我出现在任何一种公共场合!”
她兀自清淡从容地着,顾墨辰一张俊脸骤然黑地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让人窒息。
呼吸越来越困难,慕黎猛地闭上了眼,想象中的窒息并没有到来,反而是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手瞬间抽离,然后她听到他从鼻腔里发出来的一声冷哼,围绕在四周的那股压抑的气息轰然散去。
顾墨辰气得一把甩开她扭头就走,他怕再不走他可能会当场捏断她的脖子,以惩罚她的伶牙俐齿、固执倔强、不知好歹,还有她那眉宇间那隐隐散发着的傲气。
就这样,那所谓的什么婚纱照也没拍成,等慕黎心翼翼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抹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虽依旧挺拔却似乎多了些黯然,纤细的手颤抖着抚上脖子,那里隐隐作痛提醒着她刚刚那场风暴。
好吧好吧,又不欢而散。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每一次两人都要闹成这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这么轻易地就将他惹怒,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人本来就这么易怒。
总之这么几次相处下来,不是她负气离开,就是他愤怒离开。
事情似乎远远比她想象中要艰难了许多,复杂了许多,本以为可以相安无事的,看来,她必须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对付这个男人了,她自认为挺能看透人心的,可是这个男人却让她捉摸不透。
但愿婚礼过后,他们真的会如同曾经协议过的那样,人前相敬如宾,人后各走各的路,最好相见也互相装作不认识。
每一次的不欢而散之后便是长久的杳无音信,婚期一天天的接近,她依旧过得悠然自得,倒是洛辛桐,替她急得不得了,那天洛辛桐又见到从孤儿院回来累得半死的她,彻底抓狂,
“我黎啊,你什么都不准备?就这样嫁?”
“我要准备什么?”
好不容易爬到六楼打开门进去,她踢掉鞋子直直扑在沙发上,连话都没有力气。
她每周都会去孤儿院帮衡叔给那些孩子看病,她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慕家对她来只是一种形式上的存在。
“你你什么都不准备也就罢了,你好歹保持一个良好的精神状态啊!你看看你现在这副人不人贵鬼不鬼的样子!”
洛辛桐看她那疲惫的样子,语气虽然不悦但也柔和了好多。
即使是充满利益无关情爱的一场婚姻,可这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且不后面的结局如何,光是提起结婚这两个字,每一个女人心中都会荡起涟漪。
慕黎趴在那里神色平静,她知道他不会就这样袖手旁观的,他自己不是也过了吗,他总得要顾及自己的颜面吧,果然不出她所料。
婚礼前夕,那个龙二大包包送了一堆东西来,婚纱,礼服,鞋子,还有各种各样的珠宝,他倒是全程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大堆东西,让她难堪的是,他竟然对她的尺寸了若指掌,不管是婚纱还是礼服,尺寸都合适极了,抹胸的设计卡在她洁白的胸前,不紧不肥,正好衬托出她浑圆的胸型。
她看着镜子中一身洁白婚纱的自己,蓦地就想起他的手指曾经滑过肌肤时那种战栗的感觉,她的脸莫名的滚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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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夕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再然后,日子就来到了他们结婚的前夕,她想从他买给她的公寓出嫁,慕家人当然不同意,如此举世瞩目的一场盛世婚礼,慕家人当然不可能错过这么一个宣传自己的机会,所以她只能住在了慕家。
这场婚姻,各自算计着各自的利益,慕家则是为了攀上顾墨辰这一棵高枝之后,从此在商界能够呼风唤雨耀武扬威,而她则算计着刺伤了谁的心,至于那个男人,她始终不知道,他到底在算计些什么。
心里话,住在慕家,她很怕慕希妍或者慕凌风她们会搞出什么花样来,却没想到她们竟然异常地安静,尤其是慕希妍。
她除了吃晚饭,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后来她出来倒水,慕希妍正好挽着慕凌风上楼来,看到她忽而笑得妩媚的对慕凌风,
“二姐,这是咱四妹夫刚送我的新的保时捷车钥匙,改天我们一起去兜风吧!”
“好啊!”
慕凌风配合着慕希妍的炫耀,得意的眼神毫不客气地扫向她站的方向,自己的老公竟然送三姨子这么名贵的豪车,而她这个正室却什么都没有,那意味着什么?
慕黎嘴角微弯轻轻垂下眼,掩饰住眼中的嘲讽和不屑,怪不得慕希妍会这么老实呢,原来是他早就给了她甜头。
那么慕凌风呢?按照她强势而又唯利是图的作风,她想要的东西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这一次她从他那里得到了什么好处呢?
不过,不管到底得到了什么,她真的该谢谢他为她摆平了这对姐妹,让她能够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中度过单身前的最后一晚。
不想与那两个女人发生冲突,她端着杯子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见她依旧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儿,慕希妍气得踩着高跟鞋奔向自己的房间,慕凌风只是盯着她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
她跟她,算起来可以是积怨已久。她七岁那年,慕云海在外面看上了别的女人,据是个歌厅里的舞女,也就是慕黎的母亲,为了她慕云海可谓是疯狂至极,不仅要抛妻弃女,甚至还要抛弃整个慕氏。
她们的母亲身体本就不太好,被慕云海的绝情和背叛刺激地伤心过度,一年之后最终抑郁而亡,没过多久慕云海便迫不及待地将慕黎的母亲娶了进来,那一年的慕黎三岁。
从那之后她对那对母女便恨之入骨。
而在她承受丧母之痛最暗无天日的那段时间,是林文城陪在她身边,其实也不算是陪,他只是奉父亲之命每天来接送她上学放学而已,林文城当年8岁,因为两人年纪相当又在同一所学校,林父担心她心情不好做什么傻事,便让林文城来陪她。
其实那段时间林文城对她并不热情,每天都像在完任务,可是对她来却不一样,每当自己难过的想要哭泣时,一抬头就看到沉默走在前面的那道瘦却坚/挺的背影,心里就会感觉充满力量。
【金秋,奋斗季,亲们一起来奋斗吧!不管是工作的还是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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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走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两年后那个女人自杀身亡,她联合任性的慕希妍软硬兼施硬是让慕云海将那个不送去了孤儿院,她的家总算不再乌烟瘴气。
可是她没想到后来林文城竟然向林佑德那里施加压力,林佑德对这个宝贝儿子可谓是宠爱有加,就来劝慕云海将慕黎接回慕家,那个时候慕家还必须依仗林佑德在政治上的庇护,再加上自己的大女儿慕婉静也一直劝,三年后慕云海又将她接了回来。
慕黎八岁那年,正式回归慕家,而十三岁的林文城也正式宣布了自己对她的保护权,他简直将她宠上了天,拿将她当公主一样宠着惯着呵护着。
而她这边,自从她走出了丧母之痛,他对她便始终冷冷淡淡的,任凭她怎么努力他都不曾关注过她,她学习第一,艺术第一,演讲第一,各种各种的第一都换不来他一个正眼相对。
从慕黎八岁到十八岁,十年漫长而又苦涩的等待,她终于得到了他,即使她用的手段不甚光明,可是她终归是得到了他。
走廊上的灯光有些昏暗,打在慕凌风的脸上,她强势的面容显得有几分黯然和憔悴,她看了一眼慕黎房间的方向,迈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身为如今慕家的主事人,明天的婚礼还得由她一手操办。
慕黎的房间。
她刚端着杯子从外面进来,手机便提示有短信进来,她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拿过来看,面色一僵手一抖,手机从手中跌落直直砸在她的胸前,钝痛传来她却浑然不觉。
短信的内容是:我在八号码头等你!如果你不想嫁,我带你走!
署名:文城哥。
文城哥!文城哥!那是最快乐的那几年她对他的昵称,他只容许她一个人这样叫,那时的她天真无邪,心里满满地只有喜欢的人,总是花蝴蝶似地在他身边窜来窜去,文城哥文城哥的叫着。
他被她烦得不得了的时候便会佯装生气地伸手抓过她,将她按在怀里狠狠地吻着来惩罚她的恶作剧。
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辛酸。
她就那样僵硬着身子躺在床上,呵呵地笑着,笑着笑着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出来,林文城,现在要带我走,是不是有些晚?
两年前她成人,他对家人表明他对她的心迹,却遭到家里人的一致反对,其实不用他表明,大家也都知道他的心思,只是都选择了沉默不。
他当然恼怒,他守护了他十年,一心为两人的未来做准备,而那个时候刚满十八岁的她,一心想着有个家有个人爱她就足够了,所以两人打算私奔。
那个时候他大学刚毕业,考上了检察院的公务员,大好的青春即将展开,看着他为自己放弃这一切,她也于心不忍,他却信誓旦旦地,如果没有她,他过得再风光又有什么意思?
矮油,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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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到从前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那一晚,下了这座城市最大的一场雪,她在凛冽的寒风中怀揣着少女美好而又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八号码头等了他一个晚上,等来的却是,慕云海一个响亮的耳光、慕希妍嘲笑的面孔和轰然昏厥的自己。
因为在大雪中冻了一夜,直接导致她高烧不止,她醒来已经是三天后,而他,早已成了她的二姐夫,原来在约定私奔后的第二天,他跟慕凌风便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婚礼。
一夜之间,她跟他由亲密爱人变成了姐夫与姨子的关系,她成了全家上下的笑柄,成了最可悲的悲剧。
如今在她即将嫁为人妻的前一晚,他对她出这样的话,她忽然想起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过的一句话:此去经年,再回首已是沧海桑田。
她躺在床上,许久都没有动弹,心口上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是林文城的电话,想必是一直等不到她的回信所以打电话过来了。
擦干腮边的泪水,她拿着手机从床上坐了起来,刚一接通电话,林文城的声音便急急传入耳中,
“黎,看到我的短信了吗?”
“嗯!”
她靠在床头淡淡应着,林文城连忙问,
“那你的决定呢?”
“文城哥!”
她忽然开口唤着他,那久违的称呼让那头的林文城心口酸涩地慌,然后他听到她有些犹豫的声音响起,
“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你……不介意吗?”
那头的林文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道,
“黎,我不介意!不管你跟他发生过什么,你依然是我心中那个无暇的黎!——”
“可是我介意!”
他的话音刚落便被她冷冷打断,
“我介意你脏!因为你碰了那个女人!”
她平静地指责让林文城轰然崩溃,跟慕凌风结婚两年,他只碰过她一次,那次是他喝醉了,与其是他喝醉了不如是被慕凌风给灌醉的,恍惚之中他将慕凌风当成了她,然后便犯了不该犯的错误。
要怪只能怪那晚慕凌风穿着紫罗兰色的衣衫,而他又太过于思念她,迷迷糊糊之中终究酿成大错。而她竟然也知道这事,想必是慕凌风早已不动声色地泄露给她了。
他还在心痛间,她的声音继续漠然响着,
“所以文城哥,我想你无论怎样也无法将这个痕迹从你身上抹去了吧?所以对不起我不会跟你走!”
她完便决绝挂了电话,然后关机,就算是她不想嫁给那人,她跟林文城也回不到从前了,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
下一章会是婚礼,不会有太多的笔墨,终究不是两厢情愿的婚礼,再多细节都是做戏,不写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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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第二天的婚礼,没有伴娘,没有花童,没有亲朋好友的簇拥,她一个人走得孤高清傲,摇曳着长长的婚纱,就那样坐上了来接她的奢华婚车,挺直的脊背骄傲如同女王。
洛辛桐还有璇她们都不能来,她不想自己赖以生存的那个平凡无奇的身份被曝光,本应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她却嫁得如此孤立无援,凄惨冷清。
她刚一踏出慕宅的大门,耀眼的闪光灯便扑面而来,耳边喧嚣着的是各路记者好奇地尖叫声,她微微有些僵硬随即又加快了脚步低头朝婚车走去,她果然还是不适合这样抛头露面的场合。
索性,她这款婚纱的头饰带着洁白的一层薄纱,如同一圈光晕在她的头罩下,虽不是太厚,但也巧妙地将她的面容遮挡了起来,愈发使她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惹得一种记者伸长了脖子却还是难得一见庐山真面目。
坐在加长的劳斯莱斯婚车里,她侧着头仰望外面碧蓝的天空,五月份的太阳,少了三四月间的阴冷,却也没有夏日里的炙热,不冷不热的光线温暖打在身上,让她冷清的心底恍然升腾起一种温暖的感觉。
车子驶过车水马龙的街头,惹得众人驻足围观,他们现在正在驶往教堂的路上,她什么宗教都不信仰,什么名人都不崇奉,她只信,她自己。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教堂举行婚礼,或许与他的宗教信仰有关吧,她只是觉得在那么庄严肃穆的地方,举行这样一场貌合神离的婚礼,让人有些愧对耶和华。
庄严肃穆的教堂里,一袭黑色礼服西装笔挺的男人落落站在教堂的神坛前,低调而优雅,睿智而沉稳,弧度优美的嘴角是一抹自信而高傲的浅笑。
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响起,慕黎挽着慕云海的胳膊出现在教堂的另一头,她的手中是洁白馨香的马蹄莲,她的身形婀娜多姿,她脸上的薄纱神秘而又勾人心魂。
她迈着平稳的步伐缓缓向他走去,一阵微风拂过,吹起她脸上的面纱,观礼的众人顿时发出一阵惊呼,脸上的表情一个个变幻莫测。
顾墨辰远远站在那里看着台下的一切,琉璃的眸子微微眯起,他只感受到众人惊愕的表情,却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能看到她窈窕的身段还有浑身散发着的那种沉静的气质。
这一刻他的心底竟然涌上这样一个诡异的念头:也许只有这个勇敢而又坚强的女人才配与他并肩站在这高高的神坛上,一起在神前起誓,然后与他共同面对往后人生的种种风雨。
恍惚间她已走到身前,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思绪,弯腰优雅朝她伸出手。慕黎垂眼看着那双宽厚的手掌,他的掌心纹路清晰,如同他的人一样,冷冽犀利,她的脑海里霎时一片混乱。
实话,这一刻她的心底还是隐隐带着排斥的,忽然就觉得恐慌,想逃,她茫然抬头就对上他英俊面容上的那抹微笑,如同外面何须温暖的阳光,照在她忐忑不安的心上。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警告,他在用眼神示意她,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由不得她了,这手,她牵也得牵,不牵也得牵。
紧握着捧花的手指弯起又松开,松开又弯起,最终她还是颤抖着将手放入了那掌心,他五指收拢将她紧紧握住的那一刹那,她的脑海里轰然浮现出曾经看过的一首诗: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我,牵尔玉手,收你此生所有;我,抚尔秀颈,挡你此生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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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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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恍惚惚听到神父低沉而又抑扬顿挫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堂内回响着,宣读着所谓的誓言,然后她听到他清浅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沉沉静静,不疾不徐,不骄不躁:我愿意!
脑海瞬间的空白中之后她低下头轻轻吐出三个字:我愿意!
然后就见他擎着一枚耀眼的钻戒,执起她素白的手便要戴上她的手指,她纤细的手指微微弯曲僵硬抗拒着那枚戒指的戴入。
古埃及人认为,无名指的血脉是直接引进心房的爱情之脉,在无名指上订立的誓约必将深植入心,铭记终生。
而此刻,她想他们不太适合如此神圣而又庄严的动作,所以她抗拒。
他显然没想到会遭遇她的抗拒,俊脸闪过一丝恼怒,大手暗暗微微一用力她的手指顿时被压直,戒指流畅地被套入指间,台下适时响起热烈而又绵长的掌声,与她心底的哀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这场婚礼是漠然而无所谓的,可是她却忽略了这些的细节,那些本该与所爱的人一起做的事情,如今跟一个陌生人来做,它们一刺痛她的心,让她血肉模糊。
后来的后来,当牧师新郎可以吻新娘的时候,他微笑着轻轻掀起她的面纱,然后她满意地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是的,那张人皮面具经不起任何化妆品的腐蚀,所以她今天没有办法戴,她只好自己给自己化了异常浓重的妆,浓黑的眼线,夸张的烟熏,把自己弄得像个夜店里走出来的女人。
原本清秀的真实容貌一下子面目全非,想必卸了这层浓重的妆,没有一个人会认出她来,刚刚那些人的惊讶想必就是因为见到了白纱底下她的阵容吧。
他只是象征性的吻了她一下就结束,她低下头兀自笑得怡然自得。既然他非要如此高调的结婚,那么她也只好这样见招拆招。
众人都以为,顾二少亲自选的老婆,会是怎样一副花容月貌,却没想到是这个样子,她不漂亮也就算了,最起码也该有干干净净的气质,怎么会是这样一幅风尘女子的装扮?
掀起了的白纱便不能再放下,于是她就这样着一张浓妆艳抹的脸跟在他身边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慕凌风和慕希妍的嘲弄,众人的好奇乃至失望,她都无所谓了。
只是,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用力,她的一只手被他死死握着,他的力道大的吓人,快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疼痛一阵又一阵的袭来,她却是不能开口求饶,还要满脸笑意的面对众人。
这算什么?对她今天这副装扮的惩罚吗?好吧好吧,她接受,只要众人认不出她来,他要惩罚就惩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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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佛祖面前拜一拜,跪求二少和阿黎的故事红红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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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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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了一身火红的旗袍,这也是他为她选的,极其合体的尺寸将她玲珑的身段完美的展现出来,只是那张脸,有些让人望而却步,她依旧是白日里的那副妆容不曾改变。
站在门口迎接宾客的时候,她意外地看到了洛辛桐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胳膊浅笑盈盈的朝她走来,冰封了一整天的心,因为好友的突然出现而骤然温暖起来,她惊喜地瞪着她,只觉得鼻尖酸涩。
她想起结婚前夕洛辛桐信誓旦旦对她的话,
“黎,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那种乌烟瘴气的环境中孤立无援,我一定会去做你最坚强的后盾的!”
她是知晓她身边一个贴心的朋友,甚至连亲人都没有,所以才出这样的话来安抚她本就紧张的心吧,现在她果真来了!
这便是真正的朋友了吧,有些话你不需要她便会懂,有些心思你不必表露她自然会感觉到。
那个中年男人想必就是洛辛桐的父亲了,洛辛桐的父亲其实也是这座城市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带有些黑道性质的帮派“四海帮”的老大。
虽然龙门是整个亚洲极道界的龙首,但是同时也存在着许多大大的帮派,只要他们安分守已,不触犯龙门的利益,御修离也不会对他们怎样,所以他们一直也都这样相安无事的过着。
洛辛桐跟她一样,都是大家庭里所谓的私生女,不受重视不受欢迎受尽排挤,相同的身份背景相同的脾性让她们彼此惺惺相惜,一起经历过青涩彷徨的青春之后,两人的友情愈发的坚固。
只是洛辛桐比她还能好一些,好歹她的父亲对她疼爱有加,只是碍于正室的原因不能将她光明正大的接入洛家,而她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在哪里都不知道。
站在她身旁的顾墨辰微微一歪头就对上她笑得灿然的笑脸,因为那笑容太过于明亮,所以盖过了那骇人的妆容,那种喜悦之情是发自内心的,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那个叫做洛辛桐的女孩,难道……她们认识?
客套的寒暄过后,宴会便开始,一晚上因为有了洛辛桐不动声色的陪伴,所以她感觉这一整天的劳累也没有那么难熬了,有个人在你最茫然彷徨的时候,在你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即使她什么也不什么也不做,却足以让你安心。
婚宴上,她第一次见到他的兄弟,一袭黑衣冷酷倨傲的御修离、暗粉西装魅惑众生的季宸灏、宝蓝礼服沉默睿智的权天晟。
如果有这么三大气质各异的型男并肩而立,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地打量着你,你会有什么样的感觉?慕黎的感觉就是紧张到呼吸都要停滞,尤其是那个御修离,一张俊脸冷酷的能吓死人,她直接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彼时,她正跟在顾墨辰身后在别的桌子那边敬酒,她被他们三个打量地手都不听使唤了,甚至差将手中的酒杯扔了,不动声色地接住她的杯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由得自豪地弯起了嘴角,然后端着杯子兀自走到了他们那桌。
【兄弟相逢三碗酒/兄弟论道两杯茶/兄弟投缘四海情/兄弟交心五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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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她只好也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因为衡叔经常接道上的活的原因,她多少也是听过一些龙门四少的,只是从未见过他们的庐山真面目,没想到今日竟然得以一下子见齐。
“这是大哥御修离!”
他对着那个一袭黑衣王者般的男人简单的介绍着,她硬着头皮打招呼,
“你、你好!”
她的舌头有些打颤,她承认她是害怕这个男人的,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浑身散发着的那股寒意给冻成冰棍了,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敢在他身边生活。
御修离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仰头将手中的酒喝下然后丢给她两个字,
“恭喜!”
“哎呀老大,我你就不能给个笑脸?这大喜的日子里,你看把嫂子给吓得!”
她还没从那股寒意中回神,就见那个暗粉衣衫的男子端起酒杯亲切地朝她笑着,出来的话却让她无比尴尬,
“嫂子,新婚快乐!”
那一声“嫂子”,叫得她魂飞魄散,她本就穿着高高的高跟鞋,这么被那个季宸灏一叫,脚下不由得一个趔趄,重心不稳地朝前扑去。
还好站在她斜前方的顾墨辰及时回头接住了她,她才避免了摔倒在地的尴尬,但这样一来她却是直直扑入了他怀里,她想挣脱出来,他却微微收紧了胳膊的力道,将她牢牢搂在怀里。
她还从未跟他在众人面前如此亲密过,最多也不过是刚刚她一直挽着他的胳膊而已,她觉得自己的脸唰地一下子红了,还好她的妆够浓,他们应该看不出她的异常。
“嫂子,你没事吧?”
那个罪魁祸首状似关切地询问,却是笑得极其不怀好意,一双桃花眼在她跟顾墨辰脸上流转来流转去。
“没——事!”
她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这个狐狸一样的季宸灏,如果不是他口口声声地叫她嫂子,她会这么尴尬吗?
话他干嘛叫她嫂子,她不信他们不知道这场婚姻只是一场互相利用,他们分明是在调侃她,看她的笑话!可是她身边的这个男人竟然不阻止?越想越气,不由得抬手狠狠掐了下某人的腰部,将满腔的怒意都发泄在了他身上。
果然,就见他痛得呲牙咧嘴,却又没有办法叫出来,只能恼怒地低头瞪她,她暗暗垂下头笑的得意。
正暗暗得意间,又一声让她吐血的声音响起,
“嫂子!”
她不悦地抬头,就见那个宝蓝西装的男子盯着她幽幽开口,
“既然祝福的话大家都完了,那我就祝你们——早生贵子!”
慕黎觉得自己真的要吐血了,那个御修离冷酷也罢,季宸灏叫她嫂子也罢,都比不上这一句早生贵子来得犀利,此时此刻,她生平第一次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毒舌!这个权天晟,绝对是个毒舌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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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上的人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这样愤愤地想着,掐在某人腰部的手劲不由得狠狠加重,他还真是有一帮好兄弟,一个个伶牙俐齿地调侃她,还真是物以类聚呢。
其实她不知道,他们会调侃她是因为他们肯定她,如果今天这新娘换做是慕希妍,他们或许连出席都不一定出席。
他们都知道顾墨辰是要娶慕希妍的,没想到半路换成了她,她一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才会让向来谨慎的顾墨辰昏了头。
今天一见这惊世骇俗的妆容,三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赞赏,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婚礼上将自己装扮成丑八怪,她还真是够特立独行的。
忽然间,慕黎感觉到指间的他全身蓦地僵硬了起来,她以为他是被自己掐恼了,连忙抬头看他,却见他盯着远处的某一堆砌满脸的笑意瞬间散去。
她不解地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就见喧嚣热闹的酒店大堂角落里,一个长发女子捂着脸哭泣着离开,她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那女子转身离去的背影,纤瘦婀娜。
然后下一秒,他就笑着跟身边临近几桌的宾客要去下洗手间,只有她知道,他其实是追随着那身影而去了,那女子刚刚坐的位置极其隐蔽,若不是有心,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
身边的温暖忽然抽离,她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空荡荡的感觉,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这女人……想必就是他心头上的那个人了吧。
视线流转间,就对上一双沉痛的眸子,是林文城的。一晚上了,他一直在用这样的视线注视着她,终于看到他痛了,可是为什么她心里却有不出的难过?
此刻,她与他站在喧嚣的人群里,静静相望,这一场热闹的婚宴,两个人都曾经幻想过,可是到头来,她的良人不是他,他的新娘也不是她。
也许现在,用梁静茹的一首歌来形容他们最贴切不过了: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她压下心里泛滥着的情绪,黯然别过头,却忽然对上那三人沉默打量着的视线,一道道如鹰隼般犀利似要将她的内心看穿,她有些狼狈地别过眼,
“我有些累了,先告辞了!”
“黎!”
她还未迈出步去,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满脸笑意地朝她走来,暗红的唐装将他大家长的气势给衬托地淋漓尽致。
她知道这个老头,刚刚顾墨辰介绍过,是他的养父,她一开始还好奇他的父母怎么没有出现,原来是个孤儿。
老头似乎很有趣,口口声声叫着他二,他被气得跳脚却又拿他无可奈何,还有那三个男人,很明显地一个个被那老头整的快要抓狂。
老头见只有她一个人,不悦地问道,
“二呢?”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无比威严。
“去洗手间了!”
她想了一下淡淡道,老头怀疑地瞪向那三个男人,他们却集体沉默。她有些不解,这三人这是怎么了?明明看出了老头的不悦,怎么不帮他打圆场了?
把整座寺庙该拜的佛全都拜完了,希望二少和黎的故事能够红红火火!呜呜,请亲们多多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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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豪宅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老头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冲着他们就吼,
“给我把他叫回来!哪有在婚宴上丢下新娘一个人的!”
三人面上划过一道道黑线,然后……
“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漠漠完,御修离转身离去。
“嫂子,您跟老头慢慢聊,我还约了美女,先走了!”
季宸灏笑得谄媚地完一溜烟儿的不见了人。
“嫂子,酒店新研制了一道菜,我上去鉴定一下!”
礼貌地朝她了头,权天晟面不改色离去。
彻底将老头晾在那里,老头气得跺脚却又拿他们没有办法,只好回过头来安慰她,
“来来来,黎,我们坐下来聊聊,二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
敢情这老头是以为她会为了顾墨辰的离席而难过,所以一片好心地过来安慰她,她也不好意思拒绝,就只好随着他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他没完没了地拉着她聊了半天,都是顾墨辰的喜好,他的兴致勃勃,她听得意兴阑珊。
一直到宴席结束,他再也没有回来,还好有老头在那儿替她打着圆场,她才不至于太尴尬,慕凌风和慕希妍嘲讽的笑容她直接就当做没有看见。
结束之后,她打算打车回自己的公寓,老头却硬是将她塞上了龙二的车,她有些抗拒,她不知道这个老头知道不知道他们这场婚姻的实质,但是看他那意思,是非要将她跟顾墨辰凑成一对了。
龙二倒是看出了她的为难,
“慕姐,你今晚还是在二少的宅子住一晚吧,后面可是跟着一堆虎视眈眈的媒体呢!”
她闻言从后视镜里望过去,果然就看到了那一群伺机而动的人,无奈之下她只好坐着龙二的车离开。
刚刚在婚宴上他的突然离席已经引发了外界的猜测,本来这样一场灰姑娘嫁入豪门的婚礼众人就在那儿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若是她今晚再连他的宅子都不去,明天报纸上还不知道要怎样沸沸扬扬的报道呢。
折腾了一天,现在总算是告一段落,她疲惫地靠在座位上,抬手揉着突突跳个不停地额头,车外昏黄的路灯照着她浓妆艳抹的脸,瘦削的让人心惊。
车子七拐八拐之后,驶入一栋气派奢华的豪宅里,她这才发现原来他住的地方跟她一样,都是这座城市的内陆地区,而且跟她的公寓只隔了几条马路的距离。
然而,这就是差距,有时候仅仅一墙之隔,那边是富贵奢华的上层社会,而这里却是贫民窟。
不过她有些好奇,顺口就问了出来,
“他怎么不住在海边的高档别墅区呢?”
像他这样的有钱人不是都应该在海边购入大片奢华的海景套房吗?他怎么会住在这种内陆地区?不过看这栋豪宅的外观,估计价值不菲,这里算是这座城市的CBD核心区域,光是地皮就要天价。
更何况还是像他这样在地皮上自己兴建起一栋豪宅,这占地的面积,她都估算不清,只知道一眼看过去望不到头,再加上这金碧辉煌的装修,差不多上亿花费是有了。
【天气渐渐凉起来了,妞儿们都要注意保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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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听到她这样,龙二的神色却忽然间严肃了起来,
“慕姐,以后请不要在二少面前提到海,他很忌讳!”
她愣了愣,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原来他也有弱,还以为他无所不能呢?话他不会是旱鸭子,所以怕海吧?
这样想着她不由得抿嘴笑了起来,龙二似乎是猜透了她心里的想法,有些懊恼地替自己的主子辩解,
“别在那儿瞎想!”
从刚刚那门里开车进来,她远远便看到一栋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豪宅,他们开着车又驶出了老远好不容易才在豪宅前停下。
慕家的别墅也算是奢华的,面前的景象却让她看的惊呆了,豪宅前面是一个巨大的游泳池,波光潋滟,在夜晚的灯光下散发着沉静的光泽。
整栋豪宅给人的感觉像是古代皇帝的行宫,门前站着一个衣着整齐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率着一众仆人在那里迎接,她感觉自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那中年男人笑容可掬地上前为她打开车门,她刚一下车,他就朝她深深鞠了一个躬,
“太太好!”
他身后的那群人也跟着弯腰齐声响亮的称呼,
“太太好!”
她被这陌生的称呼弄得浑身不自在,有些拘束地打了声招呼,
“你好!”
中年男人一抬头看到她这副妆容似乎吓了一跳,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热情地对她介绍着自己,
“我是这里的管家,我姓顾,你叫我老顾就好!”
她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这个管家,还真是自来熟,他们不过是刚见面而已,她不认为她跟他熟悉到称呼他老顾的地步。
龙二嘴角抽了抽适时打算那个中年男人的话,有些无奈地,
“行了,顾叔,赶紧带慕姐进去休息吧!”
“哦哦,你看我……”
中年男人一听,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不好意思地对她,
“太太,不好意思,我这人就这么婆婆妈妈的,你别介意啊!”
她礼貌地弯起嘴角笑了笑,然后跟着他身后走了进去,里面金碧辉煌的装修晃得她眼花,耳边那个顾管家还在聒噪地着,
“一楼是健身房,放映室,二楼是卧室,书房……”
她根本就没有心情听,这里她又不会来住她没有必要知道这些,有些头痛地打断他的话,
“顾管家,不好意思,我想知道我的卧室在哪里?”
“哦哦,卧室啊——,请跟我来!”
那个顾管家一听,脸上带着春风般的笑意疾步带着她往楼上走去。
一打开卧室门,她便被映入眼帘的大片红色刺激的眼睛都睁不开,大红的窗帘,大红的床单被套,还有玻璃上贴着的大红的喜字,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那个什么管家给弄的,她不认为顾墨辰会这么无聊。
身后传来那个管家殷勤的声音,
“太太,洗澡水我已经给你放好了,你先洗澡休息吧!”
她脸上划过道道黑线,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婆婆妈妈,当管家确实挺合适的,
“谢谢!”
她礼貌地回头笑了笑,道了声谢便关上了门。
关上门,疲惫地踢掉鞋子,冲进浴室就洗了个澡,卸下了那满脸浓重的妆容,露出素净白皙的脸,她边擦着头发边从浴室里走出来,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门忽然“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她吓得大惊失色地揪住了身上的浴巾,一回头,就见他喝得醉醺醺地走了进来。
【明天上架啦,妞儿们会不会继续支持某蓝啊?泪流满面抱大腿求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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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他怎么回来了?
她以为他不会来的,刚刚在婚宴上,那个女人哭着跑了出去,而他也脸色不好地跟出去了,他今晚难道不该留在那个女人身边陪伴她,安慰她吗?
如果知道他今晚会回来,她刚刚是怎样都不会跟龙二来这里的!懒
还在恍惚间就见他微晃着脚步来到了身边,她本能的后退着他则步步紧逼,直到将她逼到墙边无路可退,他抬手一把扯下自己颈间的领带甩到地上,然后双手撑在她的头上方,将她密密禁锢起来。
她不悦地皱眉,一只手揪着浴巾一只手伸出来抵在他胸口拒绝他的进一步靠近,换做是平时的话她不会这么紧张,可是如今衣衫不整地与他面对着,她难免有些心慌,毕竟只要他一抬手,她的一切在他面前就将一览无遗。
他呵呵在她头上方低声笑着,听不出任何情绪,大手更是肆无忌惮地抚上她没有任何装饰的素净面容,
“慕黎,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真的是个丑八怪!”
她的面色微微一僵,随即又明白了,他是指她今天这副浓妆艳抹的样子,他的语气忽然凌厉了起来,
“哪个女人不想在自己的婚礼上美美的?就你!”
随着他语气的凌厉,她顿时觉得呼吸也跟着有些困难起来,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她却感觉快要窒息,他似乎在生气却又不像,似乎在嘲讽也不像,她真是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虫
大口大口呼吸了一口气,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淡淡地回应他,
“如果不是自己想嫁的那个人,打扮的再美又有什么意思?”
很显然他被她冷情的话语惹怒,慕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被他一把甩到了旁边的大床上,他伟岸的身躯也跟着覆上来,伴随着的还有他的嘶吼,
“慕黎,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顾墨辰的妻子了,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口口声声念着别的男人!”
她被他牢牢压在身下,却还是倔强地与他对视着,嘴角更是弯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怎么?顾先生,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灯吗?你可以天天想着念着你心头上的人,我就不可以吗?”
她清冷的话音落下,偌大的房间顿时死一般的寂静,静到她都能听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还有他因愤怒而微微粗重的喘息声,他如墨般的黑眸里一片浓黑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半响,他蓦地起身离开她,她闭上眼暗暗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躲过这一劫,再睁眼时却被他的动作吓得脸色大变,只见他正抬手解着自己的衣衫,微眯着的眸子渐渐染上深沉的颜色。
他这副样子是打算要做什么她已经看得很明白了,仓惶揪着浴巾从床上爬起,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
“另外,顾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曾经好的?这种事情不能勉强的?”
虽她的表情很镇定,可仔细听还是会发现她的声音里有微微的颤抖。
“口无凭,立字为据!没有证据,就代表我没过!”
他口气很差地打断她的话,指间衣衫已然落尽,只剩一条底裤,遮住他的重部位,精瘦而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材完全呈现在她面前。
只是她现在完全没有心情欣赏,她没想到他会地这么无赖,当场就愣在了那里,那一次她是想与他立字据的,可是后来不是被他吓得落荒而逃没有签成嘛。
这一刻他似乎醉意全无,迈着优雅机敏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她,大手直直探向她胸前的浴巾,她惊恐地摇着头后退着,揪着浴巾的手指死死握住,快要将那浴巾揪烂。
然而,他只是稍微一个用力,她唯一的依靠就被他轻轻拽落,白皙紧致的酮体在他面前一览无遗,她羞愤地快要哭出来,大眼里噙满了泪水却依旧死死咬住自己的唇,无助地抱紧胳膊环住自己。
长臂一挥,她随着他的力道跌倒在了红艳艳的大床上,她本能地抗拒却被他大力制住,他低头在她耳边霸道地宣告,
“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慕黎是我顾墨辰的老婆了,我要自己的老婆,天经地义!”
他无赖到不行,她被他气得浑身发抖,被他压在身下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踢打着,嘴里更是狠狠地骂着,
“顾墨辰,你、你太无耻了,你放开我!”
喝了酒的身体本就燥热的慌,身下又是如此迷人的一具年轻的身体,她的挣扎又让她的柔软跟他的坚硬接触的愈发密切,顾墨辰的思绪渐渐地就跟着混乱了起来,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是个正常的精力旺盛的男人,所以他止不住的就禽/兽了。
其实他想禽/兽她好久了,自从那一次尝过了她的味道之后他就不想再放过她,今天的洞房花烛夜正好给了他正大光明的理由。所以……
“嘘!别吵!”
他柔声在她耳畔低喃,然后便埋首在她胸前的丰盈里,灵巧的舌含住那有些羞涩而又微微颤抖的粉红,极尽缠绵的吻着她,逗着她。
慕黎又羞又怒,胸前传来的酥麻和刺痒瞬间传遍全身,触电般让她浑身战栗,下身某处有湿热的春潮涌出,她知道自己稚嫩的身体根本经不住他技巧娴熟的。
所以她只好挣扎着伸出手来抓着他的后背,狠狠地抓着,如同一只拥有尖锐爪子的猫,连她自己都能听到指甲刺入肌肤一下下划开的声音,她以为这疼痛会让他停下一切动作。
顾墨辰觉得后背上一阵阵的刺痛传来,他懊恼地睁开眼就对上她倔强的眸子还有那眸底暗藏着的得逞的笑意,他忽然就笑了,释放出自己早已肿胀的灼热,一个挺身他毫不留情地狠狠进入了她。
体内忽然传来的肿胀感让她本能地娇吟了一声,等意识到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她先是错愕,随即便疯了般地摇着头,歇斯底里地大声喊着,黑色的发在大红的床单上泼墨出一幅凄厉的山水画。
“顾墨辰,我恨你!我恨你!”
接触这么久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失控的模样,她似乎没有想到他会真的要她,那样凄厉的绝望的表情让人心寒。
可是她却不肯流泪,如果她此刻流下泪来,他想他一定会心软地放过她,可是她没有,她越是这样倔强越是引发了他想要征服的。
于是,他俯首狠狠吻着她叫嚣个不停地嘴,她所有的不甘就这样被他堵在了喉中,直到她被他吻得快要窒息,他才松开她喘息着在她耳边低语,
“亲爱的——,我忘了告诉你,这种嗜血的感觉只会让我越发的疯狂!”
他完便在她的身体里狂猛地律动起来,每一下都像要抵到她的最深处,他不得不承认,她的滋味真的很美妙,让他越发的不想放开她。
慕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这恐怖的一夜的,她在昏睡中被他弄醒又在迷迷糊糊中被他再次占有,她除了被动接受完全没有别的办法。
她在一波又一波的战栗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的交集和联络。
翌日。
喜庆的大床上,顾墨辰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再次没了身影,每一次她都逃得这么快,让他总是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不够卖力,不然她怎么还有精神起这么早?
敲门声正好在此时想起,顾管家满脸笑意地走了进来,他披上睡袍起身皱眉问道,
“她呢?”
“太太一大早就走了!”
顾管家想起早晨那个素面朝天,容貌文静的姑娘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怜惜的笑容。
他一开始都没认出她来,她穿着少爷的大T恤,匆匆跑下来对他,让他帮忙去门外拿东西。
“走了?”
顾墨辰的心情明显很不好,
“她穿什么走的?”
他记得她昨晚明明是穿着宴会上的红色礼服的,她不可能今天还穿着那身衣服出去。顾管家显然也感受到了他的火气,边看着他的脸色边心翼翼地道,
“太太让她的朋友给送来的……”
“SHIT!”
顾墨辰刚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打算今天穿的衬衫,一听管家这样,不由得气急败坏地一把将那衬衫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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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彻底失踪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他到底是有多可怕,这个女人每次缠绵过后都逃得无影无踪?可是二少,你不是就希望她不哭不闹不争不饶的吗?怎么现在你反倒怪起她来了?
或者你其实一直以为,她才应该是被动的一方,被你冷落,被你漠视,却没想到你自己竟成了被动的一方,掌控惯一切的你,这样巨大的落差忽然让你有些不适应,所以才恼了?懒
“少爷,我先下去给你准备早餐了!”
顾管家见他火气很大,识趣地退了下去避免让自己成为炮灰。哎呀,今早看那姑娘满是淤痕的肌肤,就知道昨晚的战况很激烈,他已经吩咐了厨房给少爷烧大补的汤。
管家退出去之后,顾墨辰烦躁的爬了爬头发,冲进了浴室。
其实昨晚碰了她,他也有些懊悔,他本来不想碰她的,可是昨晚不知道怎么了就失控了,或许是婚宴上她跟那个男人眉来眼去的样子刺激到了他,或许是晚上她那个人不是他的话刺激到了他。
清晨,异常忙碌的拜爵。
顾墨辰臭着一张脸踏入了楼,整个楼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几度,
“老板,你怎么这么早?”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一身五彩斑斓服饰的龙意睁大了一双美目惊讶的问,她身旁是同样惊讶的龙二,两个平日里总是水火不容的人这一刻竟然达成了一致。虫
虽他们老板向来极其敬业,上班从未迟到过不管前一晚他在哪个温柔乡,但是新婚第一天,好歹搂着娇妻赖在床上甜甜蜜蜜恩恩爱爱一番啊,竟然来得这么早?甚至比以往还早?
顾墨辰本就难看的脸色愈发阴暗,冷冷白了两人一眼,迈步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他总不能自己被“娇妻”甩人了吧,昨晚虽是享受了,可一大早连人都找不到了。
来的路上他有试着给她打过电话,想问问昨晚……有没有弄伤她,酒意加上怒意,再加上喷薄的欲/望,他不知道自己疯狂成了什么样子,只是想着她纤瘦的身子或许承受不了他如此狂野的索取。
只是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打通,他想依着她那么烈的性子,肯定是对昨晚的事情心存芥蒂了,所以故意不接他的电话,索性也没再勉强。
他那冷冰冰的眼神扫来,龙二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倒是龙意天不怕地不怕地抱着一堆需要他签字的文件跟在他身后进来,
“老板,你脸这么臭,请问你昨晚是欲/求不满呢?还是纵/欲过度?”
这普天之下敢这么跟顾墨辰话的,除了龙意再没有别的女人了,哦不!现在又多了一个慕黎!不同的是,龙意是知道他不会拿她怎样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而慕黎,则是打心底发出的冷淡和不屑。
顾墨辰对龙意的调侃不以为意,懒懒将自己丢进椅子里皱眉道,
“我不想再听到什么不好的流言蜚语!”
刚刚上来的时候,听到底层那些女人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他的婚事,还有他的妻子,还有什么跟慕氏的联姻到底是谁得益。
“好吧好吧,我马上去办!”
龙意是多么聪明的女人,立马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他桌子上之后,她忽然笑得暧昧,
“老板,我个人觉得你应该是纵/欲过度了……”
顾墨辰抬眼瞪她,她整天神神道道的快要赶上神婆了,她哪只眼睛看出她纵/欲过度了?
龙意但笑不语,撅嘴朝他颈后努了努,他抬手一摸,一阵刺痛传来,他这才想起来,昨晚那个女人疯了般地用指甲抓他,颈后这一道,便是她的杰作。
面上不由得有些窘迫,龙意笑得愈发得意,昨天婚礼上看那女孩那惊世骇俗的妆容她就觉得她很有个性,性情中人,她喜欢!
今天又看看老板颈后那道血淋淋的抓痕,她忽然很想认识一下这个如猫般长满了利爪的女人。
矮油,看来老板昨晚是强上了啊,没想到啊,她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帅老板,可以搞定外面的一切女人,对自己的老婆竟然要用强的!
笑死她了!她想放声大笑却又觉得该给自己老板留些面子,只好那样憋着,憋的她肚子都疼,一回头就对上龙二皱眉鄙视她的模样,她笑得愈发灿烂,抬手拍了拍龙二的肩膀,调侃到,
“二,看你这印堂发黑,面色铁青的样子,似乎饥渴了很久了,该找个女人开开荤了哈!”
然后在龙二发怒之前摇曳着身姿逃开,龙二气得额头青筋一道道凸起,他咬牙切齿地对自己的老板抱怨,
“二少,我强烈要求你警告她一下,以后话注意分寸!”
“她的也对,你也年纪不了,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顾墨辰靠在椅背上抬眼看了他一眼云淡风轻地道。
他只当龙意是个爱玩爱闹喜欢恶作剧的妹子,所以他并不在意她的那些玩笑话,气极了的时候也就一笑而过了,想到这里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张素净的脸,带着隐隐的倔强。
他搞不明白自己对那个女人怎么就不能像对龙意这样平静淡然呢,总是会被她气得火冒三丈失了冷静。
有一天他会明白,因为心里没有别的感情,所以他才不在乎。在乎,是因为心里有那个人。
他言语间却全是对龙意的偏袒,这让龙二心里愈发的不平衡。不过关于他终生大事的话还是让龙二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他有些别扭地道,
“等帮二少做完事再吧!”
顾墨辰瞬间便沉默了,琉璃的黑眸里闪过冷冷的狠意,龙二连忙转换思绪尽职尽责的汇报,
“昨天的婚礼成功地让慕氏的股票上涨了三个百分,再加上之前慕氏亏空的那五千万已经补上,所以大家现在都很看好慕氏,慕氏的股票还有继续上涨的趋势!”
“嗯!”
他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便再没了声响,抬手燃一支烟,浓郁的烟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缭绕的烟雾使他的面容愈发的锐利深邃。
其实,他要的很简单,他就是要让他们飞得很高很高,然后再狠狠折断他们的翅膀,让他们再也飞不起来,并且永世不得翻身。仅此而已。
“另外,检察院林院长的秘书给您来过电话,林院长想请您一叙。”
龙二继续汇报着,顾墨辰弹了弹指尖的烟灰,
“你约个时间吧!”
不过就是想借助他的财力势力助他往上再爬一步,他很乐意,十分乐意,对于送上门来的猎物,岂有拒绝的道理?
接下来,依旧是紧张而又忙碌的一天。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他忽然接到顾管家的电话,那端的老顾急急着,
“少爷,老爷子来坐镇了,晚上别忘了带太太回来吃饭!”
“什么?”
他头痛地低吼,这个老头到底在搞什么,不好好在美国呆着非要跑来参加他的婚礼,都了只是做戏他非不听,现在又搞什么坐镇!
烦躁地挂掉了电话,也没有心情再继续工作,他接着又给她打了个电话,结果依然是关机中,他气得差将手机从楼扔了出去。
该死的女人,要个手机做什么用!关机了一整天了!不就是把她给那啥了吗?有必要这么心眼吗,难不成她要这样记恨他一辈子啊?
由于联系不上她人,晚上他就沉着脸一个人回去了,老头早已坐在偌大的餐桌旁等着他了,面前是一大堆丰盛的饭菜。
见他一个人回来,老头本来还笑眯眯跟老顾谈笑着的面色立马沉了下来,语气里满是不悦,
“你老婆呢?”
他微微一愣,为老头那声自然的称呼,老婆这个词对他来很陌生,极其的陌生,他只是将他当成自己的女人,还没有上升到老婆的地步,估计那厢她更是喝不得将他当陌生人。
他轻咳了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漠漠道,
“电话打不通!”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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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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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通你就不打了?打不通难道你不知道去她上班的地方接她吗?”
“咳咳——太太现在还在上学!”
老顾适时在老头身后提醒,换来顾墨辰一顿白眼,他到底是他的管家,还是老头的跟班!懒
老头接着又换了法,
“打不通难道你不会去她的学校接她吗?”
顾墨辰差吐血,他今天本就莫名的心烦,如今老头又在这里咄咄逼人,他止不住的嘶吼起来,
“老头,我你有完没完啊,我娶她只是为了羞辱慕家,干嘛要搞得真的跟她是夫妻一样!”
“臭子!你、你……”
老头那暴躁的脾气怎能容忍他如此大呼叫,当下便勃然大怒,气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到处找东西要揍他。
还好旁边的老顾即使拉住了他,他吹胡子瞪眼地冲顾墨辰吼,
“我管你娶她是为了什么,既然娶了她就得给我好好待她!”
喝了口老顾递过来的水他继续训话,
“如果她是那种不三不四不正经的女人也就罢了,可是你看看人家那姑娘多好的一个人,清清淡淡不骄不躁的!”
虽他只是在结婚那天见了她一次,可是按照他丰富的阅人经验来看,这个女孩子虽然表面上冷冰冰的,她其实是个心地善良并且富有爱心的女孩。虫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她不可能的!”
顾墨辰被老头的无理取闹弄得头有些痛。
他所有的一切老头都很清清楚楚,可是他为什么还要逼他跟那个慕黎纠缠不清?
老头收起了自己的怒意,语重心长地看着他,
“二我告诉你,不管你们感情再怎么深,没能正式走在一起没个名分,就明你们前世的缘分不够,不够你们这世修成夫妻!”
“而你跟黎,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结的婚,你们终究是夫妻了,所以,你马上去把她给我接回来!”
老头完后又态度强硬地指使着他。
“不可理喻!”
他冷冷丢给老头两个字便负气出走。
心烦意乱地开着车子漫无目的地瞎逛,不知道逛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老头的那番话影响了他,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拿出手机来再次拨打她的电话,依旧是关机中。
看了下时间,天色已经不早了,听着话筒里传来的那冰冷的提示音,他的心底忽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这样想着手中的方向盘微转朝着她住的公寓驶去。
将车停在楼下,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六楼爬去,当时买完这房子之后龙二给了他一套钥匙,当时他觉得自己用不着还差丢进垃圾桶,还好他一直放在车里,今天正好派上用场了。
打开门是满室的黑暗,摸索着打开灯,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温馨干净的屋,麻雀虽但也五脏俱全,各种家具家电整整齐齐规规矩矩地摆放着,看的出来主人是个细心而又干净的人。
只是,这房子再怎么温馨他也是没了心情欣赏,这么晚了她到现在还没回来,手机一整天都关机,按照他向来精密的分析来看,这事儿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儿。
打了个电话给龙二,让他查下她今天的行踪和学校里的课程,然后他抬手脱掉外套随意坐在她的沙发上等。
打开鞋柜本想找双拖鞋穿,却发现里面就只有一双她的,他气得一脚踢上了鞋柜的门,只好那样赤着脚在屋子里行走。
趁着等电话的功夫,他又细细打量了下她的这间窝。他承认当时她提出要一栋房子的时候,自己对她是嘲讽蔑视的,他还以为会是一栋多么豪华的别墅呢,却没想到她竟然要了这么一个地角。
卧室的色调整个是淡绿色的,淡绿色的床单、被套、枕套,迎面给人一副清新盎然的感觉,阳台上还晒着几件她的衣物,有她平日里穿的衣衫,还有可爱的裤裤,他看着那图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里冷哼了两个字:幼稚!
看完了卧室,他走到外面的冰箱前想要拿瓶水喝,一低头就见到冰箱上贴着的一张纸条,他凑近一看,上面写着:“猪!不要再吃冰淇林了!一天只能吃一个,再吃你就真的要胖成猪了!”
后面带着一连串的叹号和一个泫然欲泣委屈至极的卡通表情,他看着这些孩子气的举动,唇角不由得微微弯了起来,继而演变成放声大笑。
实话,他想着她平日里面对他时那些冷硬的表情,怎样都不能将她与这些可爱的话语联系起来,看来,她也不是那么无趣和冷硬嘛。
微笑着摇了摇头,他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水来便仰头喝下,电话适时响起,是龙二打来的,他走过去倚在沙发上按下接听键,
“老大,学校那边的课程是查清楚了,她今天有课是有课,但是……”
龙二犹豫了一下又了出来,
“但是据她平日里逃课的次数比上课多,所以今天她到底有没有在上课还是个未知数!”
逃课?顾墨辰抬手揉了揉额头,难以将一个逃课的不良少女形象跟她联系在一起,龙二继续,
“老大,她也没有任何的出境记录什么的,整个人凭空就这样消失了!”
顾墨辰心里咯噔一下沉下去了,像被人在心口重重砸了一锤似的,有细密的疼痛瞬间心口蔓延开开,他这下算是彻底急了,水也顾不得喝了捏着手机便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她还有没有别的地方能去?”
龙二叹气,
“这个真查不出来,她的同学只她平时很少来上课,具体她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她们根本都不知道!”
“继续查!”
他的声音蓦地寒冷了起来,
“我就不信,龙门连个大活人都给我找不到!那群废物天天是做什么的,连个人都找不到?”
午夜十二的时候,慕黎的公寓依然灯火通明。
她到这个还没有回来,而顾墨辰他们则折腾了一个晚上,依旧是毫无音信。慕家他也拐弯抹角从慕希妍那里问了,她今天并没有回慕家。学校那里也问了,她今天的课一节都没有去上。
也没有任何出入境的记录,手机也打不通,问她以前宿舍里的舍友,都不知道她天天神神秘秘地在忙些什么。
老头中间也三番五次的打电话来,他只好实话实她失踪了,老头免不了又是对他一阵狂轰乱炸,然后被他气得半死。
他也有些心神不宁,有些沮丧,有些慌乱。生平第一次,为了一个人乱了阵脚。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种感觉就叫做担心一个人。
他现在不知道是该报警还是该发龙门通缉令全球通缉她,报警的话警察又要失踪24时以后才能立案,而拖到那个时候他又怕她会有生命危险。如果是龙门通缉令的话,他又怕会因为他对她太在乎,而愈发的引发他仇家的关注。
他一个人在她的公寓翻来覆去一夜无眠到天亮,各种不好的想法在脑海里浮现了又褪去,褪去了又浮上来。她到底去了哪里?是被人劫持了还是怎么回事?有没有生命危险?
昨天晚上半夜的时候,洛辛桐忽然被一个陌生的电话吵醒,她刚想破口大骂,那端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
“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你、你谁啊?”
她当场魂飞魄散,牙齿都打着颤,上帝啊,不带这么耍人的,虽然晚上她刚看了了鬼故事才睡的,但也不能活生生在自己面前闹鬼啊。
“顾墨辰!”
那男人清清淡淡吐出三个字,她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当然他一报上他的名字她就知道他是要找谁了。
“顾二少,她是你老婆,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里?自从她搬出去之后我们很少联系的!”
洛辛桐鼓了好大的勇气才敢这样冷冷地回应他,谁让这个男人结婚那天追寻着别的女人而去被她看到了呢,她真的替慕黎感到不值。
不过实话,她这次还是真不知道慕黎去哪儿了,她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她现在都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她那种血雨腥风的生活,习惯了不要担心她的日子。
他不惊不扰地反驳者她,
“虽然她是我老婆,但是现在我跟她联系不上,希望你能尽量配合!”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慕黎挂断电话之后,便匆匆给孤儿院打了个电话,问问慕黎今天是不是在孤儿院过夜,她有时候因为太劳累,常常晚上就在那儿睡了,反正那里她的寝具什么的都有。
孤儿院的人却,
“慕姐和衡叔今天出去接任务去了,但是具体要出去多少天还没有定!”
一听她们是跟衡叔一起出去了,洛辛桐高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松了下来。她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告诉顾墨辰他们,估计慕黎是不会愿意自己的这个身份被他知道的。
而顾墨辰那边,出动了所有能出动的力量,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依旧杳无音信。在经历过了极致的愤怒与担忧之后,顾墨辰的心态已经渐渐恢复了平常。
一个周之后,负责守候在她家楼下的人通知他她回来了,他几乎想都没想的就第一时间冲了出去,全然不顾身后是前来中国参加万国金融峰会的各国金融界人士及相关政要。
慕黎拖着疲惫的身子爬到六楼,也不顾还没有洗澡,便一头倒在了沙发上,新婚第二天她刚从他那里出来,就接到璇的电话,衡叔接了个活,因为不忍心打扰她的新婚生活,便打算自己一个人去。
她挂了电话便匆匆忙忙赶去了孤儿院,衡叔的身体本就渐渐吃不消了,尤其是做那些繁重的外科手术的时候,这些年大大的手术都是她在旁边给他做副手,他才得以顺利完成,这次他一个人去怎么能行。
衡叔坚决不同意,她只好苦口婆心的劝,
“衡叔,这场婚姻对我来只是个形式,你没有必要看得这么重!”
衡叔满脸愧疚地对她,
“黎,衡叔对不起你,要不是咱急需一笔钱给那两个骨癌的孩子换骨髓,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接活!”
她笑着看着衡叔,脸上满是坚定,
“既然我选择了这条路,就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再苦再累也不会放弃!”
他们这次去的地方是西双版纳的丛林,他们所从事的工作其实就是相当于道上一群人的队医,这些人每次出去都免不了会有一场血雨腥风,受伤了他们的身份也不方便去医院,所以每次出任务他们都会临时找几个医术好的医生,而这种活正规大医院里的医生通常是不屑做也不愿做的。
今天最后一更,四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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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枪舌战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就在她趴在那里昏昏欲睡的时候,门“砰”的一声被人大力打开,她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就被人一把从沙发上拎了起来,震天的怒吼随即传入耳中,
“这几天去哪儿了?”
眨着一双茫然的眸子瞪着面前这突然闯进来的男人,她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几天不见她觉得他有些陌生,英俊的面容没了曾经的优雅,有些疲惫似乎还有丝丝的担忧。懒
她想一定是自己这几天太累了,所以看花眼了,他怎么可能在乎她的死活。婚礼结束,他该全心全意地陪在他心头上的人身边,从此将她视为路人的。
所以,他现在怒火冲天地出现在她家是为了什么?挣扎了下她有些不悦地,
“你先放开我行不行?”
她本就累得浑身快要散架了,再被他这样拎着领子拎起来,她直觉痛苦地皱起了脸。
“!这几天去哪儿了!”
他口气火爆地冷喝着,然后猛地松开她,由于惯性她直接重重跌坐着沙发上。
他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堵山挡在她面前,让她觉得无比压抑,抿了抿嘴,她没有抬眼看他只是淡淡道,
“旅行去了!”
“旅——行——?”
她听到他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发出来的,头皮一阵阵发麻,却依旧低着头不言不语。虫
【如果你快乐不是为我,会不会放手其实才是拥有】
第一更!
顾墨辰盯着她那副漠然的样子恨不得杀人,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表示自己心里的怒意了。她还真是好兴致,新婚第一天,新娘失踪,却原来是独自一个人旅行去了!传出去真是笑死人了!
“那手机怎么关机?”
他上前一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
她神色漠然,眼神清明,依旧是淡淡的几个字,
“没电了!”
从第一天开始那群人就没收了她跟衡叔的手机,他们最怕的就是他们这些外人通风报信。
“从第一天就没电了?”
下巴上的力道加大,显示着某人的火气。
“嗯!”
她别过眼应了声,面上虽是依旧平静着,心底却颤抖的厉害。
她也算是经历过一些事情的人,手术台上生离死别的场面她也经历过,血肉模糊的画面她也经历过,却从来没有一次如面对这个男人时般胆战心惊。
这样的男人是毒,是蛊,让人不由自主的接近,无法自拔的沦陷。
她的不吵不闹,让他满腔想要发泄的怒意硬生生憋在了肚子里,如果她跟他吵跟他闹,他找机会正好将那火气喷薄出来,心情也就不会这么郁闷了,可是她就是这么能够沉得住气。
他没有动作,她也保持着沉默,半响他冷冷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她白皙的肌肤上一片殷红的淤痕,
“慕黎,你还真是够自私的!”
他边嘲讽着她边瞥了一眼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过时的款式,破旧的外壳,这样的手机还能用?怪不得没电呢?
“以后拿着这块手机用,一天24时都必须开机!”
他从裤袋里掏出一块手机丢在她身旁,冷冷命令着。这手机是自打第一天打电话联系不上她之后,他就准备给她的。
龙门内部专用的手机,只用来送给自己的伴侣或者自己在乎的人,只要开着机,不管她人在那里,龙门的定位系统都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她。
慕黎有些惊讶,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歪头看向那手机,银灰色的机壳散发着沉静锐利的光芒,背面正好朝上,她一眼就看到那条张牙舞爪的龙形纹饰,让人不敢直视。
“不用这么麻烦,我的手机还能用——”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她自己的那块手机就响了起来,她刚要伸手去接,却被他一把夺了过去。
不过她还是瞧见了上面的来电显示是林文城,她曾经删了他的号,在决定嫁给面前这个男人之后,她又重新存上了,她告诉自己要渐渐习惯将他当做陌生人。
“还能用是吗?”
他看了一眼那来电显示冷声问道,本就铁青的脸色瞬间蒙上一层骇人的光芒。
她一时语塞,然后就见他捏着她那块旧手机猛地朝对面的墙上摔了过去,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过后,那手机七零八碎地躺在地上,只剩下一堆残骸。
慕黎被他这粗鲁的动作给吓得捂着嘴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看了一眼那满地的狼藉又回头满脸惊恐地瞪着他,有些苍白的嘴唇张了张,却一句话都不出来。
顾墨辰冷冷瞥了她一眼,她的手在不停地抖着,看得出来她是真的被他吓到了,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将她的防盗门摔得震天响。
半响,慕黎才从那漫天的恐惧中回神,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她才让自己紊乱的心跳渐渐平息了下来,然后缓缓走过去在那一堆残骸中检出自己的手机卡,换在那块银灰色的手机上。
话这个男人疯了吗?她不过就是失踪了一个星期,不过这也碍不着他什么事吧?她这个正室不管不问,成全他跟心上人,他不是该感谢她吗?竟然还摔东西?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劲!
只是她身在云南,根本不知道,这一个周这座城市已经被他掀地天翻地覆了,甚至整个中国也快被他翻遍了,就为了找她。
而狂奔离去的顾墨辰,坐在车里烦躁地爬着头发,他也不上自己这是怎么了,在得知她回来了之后竟然会那么想见到她,而且还这么疯狂这么兴师动众地找她。
明明是从此就该安心进行自己的计划,一步步羞辱慕家,摧毁慕家的,怎么反倒为了自己的棋子正事都不顾了,这一个周他被她的失踪搞得觉都睡不好,工作也没有心情。
他还记得龙意在连续跟着他加了几天班之后满脸悲痛地对他,
“老板,你是不是疯了?”
算了算了,他发动起车子自己安慰自己,他不过是在履行一个丈夫的责任而已,妻子失踪,他有责任搜寻她的下落。
仅此而已。嗯!一定是这样的!
慕黎用他给的那块手机开机之后,短信滴滴响个不停,都是提示有未接来电的短信,以前她出去的时候几乎没人会找她,洛辛桐她一般会提前通知,然后偶尔就是有打错的电话。
这一次怎么这么多?她窝在沙发里翻得手都疼,结果发现N个未接电话都是他打来的,她忽然有些能够理解他刚刚的怒意是为了什么。
只是,他找她有什么事?
她捏着手机犹豫着该不该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刚刚他也没,估计是没有什么大事吧,可是他又打了这么多的电话……
想到头痛也不知道该不该给他打,她索性扔下手机收拾了下东西去洗澡,结果一进浴室她就被吓得尖叫了声,原本简洁的洗漱架上多了一堆男人用的东西,牙缸牙刷沐浴露洗发水剃须刀等等等等,那沐浴露洗发水每一样都是大牌的奢侈品……
习惯了就自己那两三样东西的她,忽然间对上这么琳琅满目的一堆东西,而且还是一堆奢侈品,她一时误以为自己是不是进了别人家的浴室。
愣了一会儿之后,她又冲出浴室来到卧室,果然床铺有人睡过的痕迹,旁边的衣架上还挂了一件男士的睡袍,银灰色的丝质睡袍,让她不由自主地就想起那个男人。
忍住将那衣服丢出去的冲动,转身回到客厅抓起手机就给他打电话,这下也不需要任何的犹豫了。
那端电话接起,她的语气很不好,自己一直守护着的世界突兀地被人打扰,这种不安定感让她的心情极其郁闷,
“我家里的东西怎么回事?”
他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又漠漠道,
“什么怎么回事?”
语气里似乎残留着刚才的怒意。
她极力让自己冷静然后咬牙道,
“就是你放在我这里的东西!”
“哦,我在那儿住了几天!”
他继续回答的云淡风轻,像在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虽然那事情对她来极其郁闷。
刚开始联系不上她的那几天,他索性一直住在她那里等,就怕她哪天忽然回来,等了几天之后他终于放弃,也没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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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的小窝有兴趣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慕黎深呼吸——深呼吸——然后再深呼吸——,最后她平静地,
“那么请问顾先生,住完了是不是该带走了呢?”
他很无辜地反问她,
“为什么要带走?”
她气结,愣在那里半天硬是没想出什么理由来反驳他,见她不话了他又继续,懒
“你那窝挺温馨的,我很有兴趣继续住下去!”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她毫不客气地冷冷打断他,心里却腾腾升起一团愤怒的火苗。
然后她听到他在那端轻笑了一声,
“这样跟自己的老公话,是不是有些太伤夫妻间的感情了呢?”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感情,有时间的话请你过来带走,不然我就当垃圾处理掉!”
她没好气地完然后便挂了电话。
这个男人刚刚不是怒火冲天地走了吗?怎么这会儿又好心情地调侃起她来了,还真是喜怒无常,神经质。
放下手机她找了个带子,一股脑儿的将那人的东西全都装了进去,心想着他要是不来拿的话就真的扔掉,虽然那么多奢侈品怪可惜的,可是那也总比天天放在这里碍她的眼好。
而那端的顾墨辰盯着被她挂断的手机,清俊的面容上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觉得这样跟她斗斗嘴也挺有意思的,刚刚一直窝在在心里的火气随着她的抓狂而烟消云散。虫
这边慕黎刚收拾完他的东西,手机就响起,是洛辛桐打来的,
“黎,你总算回来了啊!”
洛辛桐的惊呼透过话筒传来,她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问,
“是啊,怎么了?”
“你老公找你啊!”
洛辛桐的语气很明显地带着调侃的笑意。
慕黎揉了揉额头,幽幽道,
“阿洛——”
“好好好,我错了,我承认我只是为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洛辛桐连忙求饶,语气一转少了刚刚的玩笑之意,
“顾墨辰给我打电话找你来!”
“他搞什么啊,怎么连你都查到了!”
慕黎不悦地抱怨道,还让不让人有些了,看来她以后去孤儿院的时候该心一些了,这个男人到底想要怎样呢。
洛辛桐就把那晚的情况了一下给他听,最后她语重心长地对慕黎,
“我听他那晚的语气还挺紧张的,不定他只是担心你而已啊!”
慕黎不屑地冷哼,他怎么可能关心她呢?她可是不止一次地看到他跟那个女人卿卿我我,总之她就是认定了他是因为有事所以才会找她。
电话里洛辛桐笑得无比暧昧,
“话黎,其实你跟顾墨辰还真的挺般配的,堪称郎才女貌啊天作之合啊,他又那么英俊多斤,不如……用心思留住他?这辈子也就不用再吃那么多苦了!”
“阿洛——,拜托你别做梦了!”
慕黎恨不得找个东西敲醒她的脑袋。
她这个死党,相貌好身材好有能力又有才华,可就是对帅哥型男没有抵抗力,虽洛辛桐也背负了一些东西,但却没有她来的沉重,所以洛辛桐的心思比她简单了许多天真了许多。
其实,人总要经历生活的各种酸甜苦辣才会学着成长的,经历的越多,心就会越来越淡然,性子也会越来越沉稳。也许有一天洛辛桐终究会明白,张开双手并不一定撑得住未来。
刚挂了洛辛桐的电话,手机又进来一个电话,依旧是林文城的,她想了想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刚刚他打来,她还没来得及接就被那个男人把手机给摔了。
“二姐夫,有什么事吗?”
她平静地问,捏着手机的食指无意识地抚过手机背面的龙形纹饰,微微凸起的触感让她的心愈发的冷清。
“黎,你……这几天过得好吗?”
那头林文城犹豫了好久才艰难问出这句话。
自从她结婚以来,他一直没有勇气给她打电话,既怕听到她幸福,也怕听到她不幸福,她本就回很少回慕家,如今结了婚更是不会回了,所以他想见她就更难了。
她却毫不留情地用慕凌风来将他所有的念想都切断,
“是二姐让你打来关心我的吗?替我向二姐声谢谢,我很好,不用担心!”
林文城心痛,
“黎,难道我们非要用这样互相伤害的方式话吗?”
“林文城,你还想我怎样跟你话?难道你想我依旧跟你卿卿我我,背着我二姐,在外面做你的情人?”
她的话语极尽嘲讽,林文城却是急了,
“黎,你怎么能这样我?我怎么会忍心让你做我的情人?如果你还愿意回到我身边,我会离婚,然后光明正大的娶你!”
一听林文城要离婚,她忽然有些心慌,连忙道,
“你别在那儿胡八道了,慕凌风会疯掉的,那样的后果是你承受不住的!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就挂了!”
她敢肯定,如果林文城提出离婚,慕凌风就彻底被他摧毁了,她那么要强要面子的个性,估计自杀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林文城却异常坚定地叫住了她,
“黎,这个决定我已经考虑很久了:我要离婚!”
他一字一句地着,像是要逼着自己将这句话牢牢记住并且履行,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出曾经跟她在一起的那些单纯而又美好的快乐,再多的荣华富贵都比不上与心爱的人相依相守来得真实而又温暖。
因为他坚定而认真的话语,慕黎的思绪也有些飘散,曾几何时她多少次在午夜梦回时诅咒他们的婚姻不会长久,祈祷他们离婚,祈祷他回到她身边,温柔对她:黎,我带你走!让我们抛开一切权利与利益的束缚,自由自在的飞翔!
可是,两年之后这个梦想才实现,会不会有些晚?她的心已被不堪的现实打磨地没有一希冀了,即使他给予再多的温情和承诺也不会让她的心再起任何的波澜了。
任何一个男人给的承诺,她都会感动,但却不会再相信。依赖一个人越少,就越不惧怕失去,自己变得越强大,就越不惧怕被伤害。
指尖传来的粗粝感让她的飘散的思绪渐渐被拉回,那个龙形纹饰不停地在提醒着她如今的身份,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冷声道,
“文城哥,既然娶了她,就该好好爱她,疼她,一生一世守护她!”
她完便欲挂电话,
“那么你呢黎?”
林文城蓦地叫住她,
“既然嫁了他,你会不会好好爱他,疼他,一生一世守护他?”
他的语气里满是忐忑和不安,还有微微的颤抖,慕黎的心蓦地漏跳了一拍,她咬了咬唇,漆黑的瞳孔中闪过一抹决绝,红唇微启她认真道,
“是的!我会的用尽全力去爱他,疼他,一生一世守护他并且……不离不弃!”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着,林文城的心也渐渐沉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她在断了林文城的念想之后,也将这句话深刻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她完之后便挂了电话,那端的林文城却是颓然地倒在了椅子上,听她亲口出对另外一个男人的誓言,是多么残忍而又痛苦的一件事情,她跟他十年的感情,就这样被她一笑而过。
他并不是在怪她,毕竟是他放弃她在先,他只是在为自己感到悲哀,他用尽全力守护她,从粉雕玉琢的娃儿到亭亭玉立的少女,却原来只是为别的男人做了一场嫁衣,一场最美丽的嫁衣。
她被他精心呵护的没有一丁儿的瑕疵和不洁,那么的纯真美好,那么的娇嫩鲜艳,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傲然伫立在这喧嚣的尘世中。
他从来都没有舍得采撷,他们最大的尺度也不过是亲吻而已,情到浓时他总是会及时刹车然后将她推开,她那时便会委屈地质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她,所以才不要她?
只是天真如他,怎么会理解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爱女人的疼惜呢?
那个时候他曾经想过要了她的,那样的话生米煮成熟饭两家家长估计不会这么决绝地将她俩拆散了吧,难道是当初他的不舍和疼惜,才造成了两人今天这副支离破碎的局面?
第二更!争取再更一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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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样颓然靠在椅背上,紧紧闭着眼任凭温暖的阳光打在他的面容上,只是,阳光再温暖再美好,也融化不了他心里的寒意,眼角是一片濡湿。懒
被他扔在桌上的手机嗡嗡响起,他这才缓缓从椅子上起身,拿起手机只看了一眼便厌恶地挂断,那铃音却依旧不依不饶地继续响着。
他不耐地接起电话,口气漠然而无情,
“什么事?”
“文城,我想问一下你今晚几下班,我好给你准备晚饭!”
是慕凌风的声音,他那尽职尽责的妻子的声音。
“今晚加班,不用等我了!”
他冷冷完还没等慕凌风有什么反应便挂了电话。
两年了,他几乎每天都用加班这样的借口来推脱,有时候是真正的加班,只有用不停的工作才能麻痹自己,才能让自己不去想他的女孩。不加班的时候,他宁可去酒吧喝得烂醉也不愿回去面对她。
他知道慕凌风一直爱慕着他,从少女时代就开始了,可是那个时候他的眼里只有他的公主,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再加上他本就对她那样优秀完美的女人没有什么好感。虫
他始终认为,女人应该天真可爱一些,应该娇柔纯真一些,这样男人才会怜惜才会疼爱,正如他那可爱的公主一样。
两年前,正当他满心欢喜地幻想着他跟慕黎的未来的时候,他那当时是检察院副院长的父亲林佑德,却忽然被人举报作风不正并且有贪污受贿的嫌疑,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双规检查。
整个林家顿时乱成了一锅粥,众人都林佑德因为太过于招摇而被省里的高官下令除掉,所有人都不敢出手助他们,他的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原本门庭若市的林家顿时黯淡冷清起来。
其实他还有个大哥林文宇,只是他那大哥大学毕业后就进了一家公司做了个普通的职员,一无权二无势,慕家人根本指望不上他。
反倒是他,风光无限地考上了检察院的公务员,更是凭借着自己的才气在人才辈出的检察院打出一片天地,所有人都将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
后来他才明白,他大哥才是这其中最精明睿智的一个人,他早就看透了这种家族里的各种利害关系,所以才甘心平凡故作普通,大智若愚的就是他这副处世态度。
他曾经暗暗调查过林文宇,发现他早已在那家公司做到了财务总监的位置,却一直跟家里只是个文员,然后他顺利地娶到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并且结婚生子,幸福美满。
而那个时候慕家正处于鼎盛时期,在这座城市里呼风唤雨,连上头的人都惧着慕云海几分,那个雪夜,慕云海叼着烟卷走进他家,身后是一身黑色大衣神色冷清的慕凌风,慕云海对他的母亲他愿意出手救林佑德,唯一的条件是他要娶慕凌风。
他的母亲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恨不得他们马上就举行婚礼,而那个时候他正打算带她的女孩离开这座城市,他理所当然的狠狠拒绝。
他那向来柔弱端庄的母亲扬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嘴里更是有浓重的血腥味涌上,他捂着脸恨然望着那一群人,
“我不会娶她的,就算林家毁了我也不会娶她的!我宁愿死也不愿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
然后他看到慕凌风冷静地上前安慰着被他气到浑身发抖的母亲,然后对着身后扬了扬手,几个黑衣壮汉涌了进来,三下两下便将他反锁在了屋中。
他疯了般地喊着骂着,那一夜他喊得嗓子都哑了,手指也因为不停地捶打房门而变得血肉模糊,却没有一个人过来理他。
他骂慕凌风犯/贱,不要脸,她只是漠然回应道,
“林文城,随便你怎么我,我只知道,我想要的,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
那一刻他觉得这个叫做慕凌风的女人真是可怕,当然她也成功地让他恨死了她。他的大哥闻讯赶回来,想要为他求情,却被那些保镖一脚踹到在雪地里,他终于彻底绝望了。
第二天他便站在了民政局,与一个称得上陌生的女人领取了结婚证,然后第二天便举行了盛大的婚礼,第三天林佑德便被放了出来,并且取代了原先的检察院院长,由副院长升到了院长。
三天后,他与他的女孩再见面,却已物是人非,她是他的姨子,他成了她的二姐夫。
然后便是无止境的痛楚,他们相见不相识,他眼睁睁看着她由纯真的女孩变成了一个浑身长满刺的冷硬女子,他心痛他难过,却已经于事无补,她恨他,深入骨髓。
不仅仅是被他抛弃的心痛,还有被他抛弃后慕凌风和慕希妍她们对她的嘲讽,那才是最致命的,因为曾经他是她唯一可以在她们面前炫耀的资本。
他后来曾经有试着跟她解释过,她只是漠然地抿唇笑,
“二姐夫,或许这便是命吧!”
然后便转身决绝离去,不带一丝的留恋。
此后经年,他再也无法走近她,她会对着他笑,对着他话,眼底却全是疏离,口中也是喊着刺耳的二姐夫。
与顾墨辰不欢而散之后的第二天,正在学校上课的慕黎接到他的电话,看着屏幕上不停闪烁着的那个号码,她恨得牙都痒痒,因为上课不方便接听电话,她就直接挂断了。
他不依不饶地打,她只好愤愤动着手指给他发了个短信,
“在上课!勿扰!”
手机终于安静了下来,讲台上的灭绝师太正滔滔不绝地讲着,她坐在靠窗边的位置上,暖暖的阳光照进来,她有些昏昏欲睡,这一刻阳光温暖,她感觉岁月静好地不得了。
这个灭绝师太是出了名的难缠,她不得不跑回来上她的课,洛辛桐倒是对这个灭绝师太十分崇拜,她独立自强有个性,她不由得怀疑洛辛桐以后会不会朝灭绝师太的方向发展。
手机传来震动,打破她享受她的岁月静好,她低头一看竟然是他的短信,
“难得啊!听你逃课的次数比上课的次数还要多,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有种想把手机从窗外扔出去的冲动,他不是什么拜爵的首席吗?这大好的工作时间,他还有这个闲情逸致发短信讽刺人?
索性对他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连回都不带回他短信的,她继续撑着头靠在墙上享受日光浴,然后心中默念: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引自《诗经卫风淇奥》)
这是灭绝师太教授的古文课程,所有的课程中她就学这门学的最卖力,因为灭绝师太的考试从来不允许作弊,于是背的多了闲暇时她便将这些拗口的文言文当做静心的良药。
刚默念了没几句,手机又传来震动,她无奈地打开,
“晚上回去吃饭!”
傲慢不可一世的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她气结,手指飞快的飞舞着狠狠按着键盘,刚想回他:不好意思今晚还要打工,他的短信又进来,
“老头在那儿,去装装样子给他看!”
似乎是猜到了她会拒绝,所以他直接断了她所有的念头,她想起之前两人曾经谈过,在某些必要的场合,他们还是得互相配合做下样子的。
她气不过却又不能拒绝,偏偏此时讲台上的灭绝师太到她的名字,让她背诵《卫风淇奥》,她视死如归咬牙切齿地将一整首《卫风淇奥》全部给背了下来,灭绝师太直接惊在讲台上,坐在她旁边的洛辛桐更是直接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半响,灭绝师太回过神来幽幽道,
“慕黎同学,背得好是好,可是也用不着一副要吃了我的凶狠模样吧,不就是让你背首诗吗,你有必要这么恨我吗?”
灭绝师太看起来心情大好,竟然一反常态开起了玩笑,偌大的教室一群学生顿时哄堂大笑,纷纷转过头来看她,她红了脸愤愤坐下在心里把某个人的祖宗八辈都给问候了一遍。
矮油,码到凌晨一,终于又出来一章,爬去睡了,明天还要上班,悲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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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风情的她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知道了!”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他回了三个字。
一直惊讶瞪着她的洛辛桐这才发现她换了手机,在她坐下来之后一把抓过来声低呼,
“哇!黎,你这手机好霸气啊,什么牌子?哪里买的?”懒
“呃……”
霸气?慕黎额上划过道道黑线,打着哈哈糊弄洛辛桐,
“别人送的,我也不知道哪里买的!”
洛辛桐看到了后面机壳上的龙形纹饰,当下便明白了,好歹她爸也是道上的人,对这龙门的规矩还是多少懂得一些的。
她当下便笑得暧昧地凑近她,
“矮油,不会是顾二少送的吧?”
话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估计龙门中没有人敢送给顾二少的老婆这样代表专属身份的手机了吧,除了顾墨辰自己。
慕黎白了她一眼一把抓回自己的手机放入口袋,摆明了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洛辛桐拿起本书挡住灭绝师太不停犀利扫过来的视线,继续八卦,
“看来你们夫妻俩的感情还挺不错的嘛!”
中文系才女的洛辛桐,人生目标是当一用事实话的记者,所以八卦首先是她必备的基本条件之一。
慕黎倒是对她这脾性了解的很清楚,当下就给她转了话题,
“你要是喜欢这手机咱俩就换换!”虫
洛辛桐吓得连忙摆手,
“别别别!我可不敢要!”
瞧着她那副惊恐不已的模样,慕黎不由得皱眉,
“有什么不敢的,你要是喜欢我们就换着用啊啊,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欢!”
女孩子之间就是这样,要是对方有什么好看的衣服啊鞋子啊包包什么的,都会互相换着用,她们俩更是如此,怎么这块手机反倒让她避之唯恐不及了?
这手机虽然看着低调,可是那个龙型纹饰看着就怪犀利的,每次都会让她想起那个男人,所以她一都不想用,可是现在又没有多余的钱来换别的,就只好这样暂时用着了。
洛辛桐幽幽问道,
“你难道不知道这手机代表的意义?”
她不解,
“不就是块手机?能有什么意义?”
“呃……”
洛辛桐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慕黎被她看得浑身直发毛,不懂她为什么忽然之间神神道道的。
洛辛桐这厢心里却是在自己嘀咕着:看来黎是不知道这手机代表的意义,她是摆明了不想跟那个顾墨辰有牵扯的,要是告诉了她,估计她心里会多些疙瘩,不如先装作不知道,看看那个顾二少对她家黎到底是什么心思。
话这个顾二少莫名其妙送她家黎手机干嘛?看来这需要继续发挥她记者的本性,从一蛛丝马迹中分析发掘,不如就把这两人之间的故事当做自己实习的对象吧。
这样想着她不由得偷偷笑了起来。慕黎被她这变幻莫测的表情打败,正好此时下课铃响起,满教室的人都长长松了一口气,她也不例外。
而此时,拜爵总裁办公室里,顾墨辰得意地扬了扬手机,对坐在面前的老头龙笙道,
“OK,我老婆答应晚上一起吃饭了,您老人家可以摆驾回府了吗?”
老头凑过头来看了一眼短信上的内容,瞪着他,
“我警告你,你不要给我使诈!”
“喂!老头,我有必要使诈吗?我还能连自己的老婆都指挥不动?你也太看我了!”
顾墨辰立马不悦地抗议着,心里却是咬牙切齿地想,如果没有之前那个约定,该死的女人估计真的会毫不给面子的拒绝。
还什么:正在上课,勿扰!害他差在老头面前下不来台。
老头自从听她回来之后,就非逼着他叫她回去。甚至跑来亲自监督他给她打电话,他想着反正老头在中国也呆不了多久,就没有跟他太计较顺着他的意思做了。
送走老头,他刚松了一口气又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龙意吓了一跳,龙意勾着他的胳膊,软绵绵地叫着,
“哥——”
顾墨辰后背涌上一股寒意,这个女人,平日里嚣张的直呼他的大名,心情好的时候会叫他老板,可是如果她叫他哥的时候,那就代表她有事情要求他。
“你什么时候搞个聚会啊,我好想认识下二嫂哦!”
龙意满脸崇拜地,美丽的大眼睛散发着层层亮光。
矮油,不声不响地失踪了一个周,看来人家还真是根本就没把她这个帅老板放在眼里呢,习惯了他周围的女人各个对他投怀送抱无比殷勤的她,越发越崇拜她那二嫂了。
“人家不一定想认识你!”
顾墨辰毫不客气地将她的热情浇灭,她那么清冷的性子,很难相信她会有什么朋友。
不过他还真是看错她了,她是绝对的外冷内热的性子,虽然她平日里不是很多话,可是她的同学什么的却都很愿意跟她交往,因为她真诚不做作,她会用心对你不会敷衍你,玩弄你或者欺骗你。
这样真性情的女子,有谁不爱与之交往?
“哼!我觉得她要是不想认识我的话,也一定是因为你的原因!”
龙意不悦地甩开他的胳膊,扭动着腰肢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还不忘损他一番。
她可是没忘记他脖子上血淋淋的抓痕呢,估计她那嫂子对他恨之入骨了,恨屋及乌,连带着连他身边的人估计都会跟着厌恶起来。
慕黎下课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回家提上他的那包东西,免得自己又忘了,既然他不来拿,那她就正好趁这个机会给他带回去好了。
由于她住的地方跟他家只隔着几条马路的距离,她就坐了公交车去,由于他那儿是高档社区,下了公车之后还有一段距离,她索性慢悠悠地踱步走去。
五月末六月初的天,天气渐渐变热,宽阔的马路两遍绿意更加盎然,她提着东西悠然走着享受着这岁月静好的安宁时光。
怪不得那些有钱人都选择在海边或者在郊外自己建造一栋独立的别墅,这种远离尘嚣的安静确实很让人心醉。
身后传来喇叭声,她转过头就见他的车子已然驶到跟前,他今天换了辆别的车子,黑色的迈巴赫,低调中彰显着隐隐的锐气。
他摇下车窗示意她上车,许是为了配他今天这辆车吧,他也难得得穿了一袭黑衣,给人冷冷清清的感觉,让头的骄阳瞬间就降下了几度。
她想了想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总得装出一副恩恩爱爱一起回来的样子吧。他看了一眼她手中提着的东西,淡淡问道,
“提的什么?”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中,一个袋子是他的那些东西,另外一个袋子则是她买的水果,她始终秉承着,到“别人”家里做客不能空手而去的礼节,所以她就在水果店买了水果。
当然装水果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他肯定是在问另外一个袋子了,
“这是你放在我那里的东西,正好趁今天给你捎了过来,你就不用专门再去拿了!”
她歪过头去神色淡然地对着他,然后就感觉到他的脸色蓦地阴了下来,她对此表示十分无语。
顾墨辰觉得有些窝火,有种被人扫地出门的灰败感,而且还是被一个女人,还是被法律上算作是自己老婆的女人,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解风情到了极致,真是不明白,那个林文城是看上了她哪!
他确实不明白,她曾经也有一颗柔情万种的心,有满腔的柔情,有温润清澈的笑容,有晴朗纯真的眼神,有女人的娇羞,只是不幸的是,他遇到她的这个时候,她的心理正处于极度的扭曲和封闭状态中。
停下车,他熄了火便头也不回地就朝屋里走去,看都没再看她一眼,像个闹了脾气别扭而又任性的孩,全然不顾他叫她回来是为了装恩爱样子给老头看的,还没等进家门就将她晾在了那里。
她也不在意,反正收受到损失的又不是她,慢吞吞地跟在后面下车提着东西朝屋里走去,灯火通明的屋子里走出两个人,一个是那个顾管家,一个是龙笙。
老头显然没看出来素净的她就是婚宴上那个浓妆艳抹的人,还以为他带了别的女人回来,正要抬手揍他的时候,她及时打断轻笑着,
“龙老先生!”
【那啥我真的不会起章节的名字,可不可以不写章节名?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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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话题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老头一愣,三步两步走过来将她上下打量着,因为考虑到也没有外人,她索性素着一张脸就来了,恬静淡然的眉眼红润润的唇,她又穿了一袭白裙,将她衬托地愈发地清灵秀气。
她本就是个美人,遗传了她妈妈所有的美貌,如今再加上生活的历练她浑身散发着沉静安宁的气息,顾墨辰站在灯火通明的廊前看着一袭白衣安静立在那里的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懒
“你是黎?”
老头难掩眸中的惊讶,她微笑着了头。
倒是那个管家那天早上见到过她素颜的样子,所以没有那么吃惊,走上前来结果她手中的东西殷勤地,
“太太,赶紧进屋吃饭吧!”
龙笙这才收起自己的惊讶,惊喜地拉着她就往屋里走,口中连连着,
“好!好!”
完全将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外的某人无视了,哎呀他真是没想到二这媳妇卸了妆竟是这样一幅花容月貌啊,瞧这干干净净文文静静的气质,真是让人怜惜。
龙笙暗暗在心里想,以后这二要是敢欺负她,他第一个不饶他,其实老头激动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顾墨辰是四少中最先结婚的,老头第一次看着自己的孩子成家立业,一时间也是百感交集。
顾墨辰对着远处的天边无比郁闷地长长吐了口气,这才转身进屋。虫
饭桌上,老头不停地朝慕黎的碗里夹菜,
“来来来,黎,多吃多吃!瞧你瘦的这样子怎么生儿育女呢!”
彼时,慕黎口里正含着一口汤,老头这话直接让她那口汤哽在了喉里,咽下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煎熬了半天她最终还是毫无形象地喷了出来。
老头被她这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探身过来关切地询问着她,
“黎,你没事吧?”
她尴尬地扯过纸巾胡乱擦拭着自己,坐在她对面的顾墨辰只是黑着脸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红着脸对老头,
“没——事——!”
心里却暗暗气恼,这老头也太搞了吧,上来就什么生儿育女,搞得好像他俩是真正的夫妻似的,要知道对她一个尚在念书的学生谈论生孩子是多么尴尬的一件事情。
见她没事老头放下手中的筷子语重心长的,
“唉,我知道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都不愿意这么早要孩子,都想多过几年两人世界,可是你们也得替我们这些快要入土的老头子想想啊,要是能在有生之年抱个孙子,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真想丢了筷子走人,可是又不能,只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专心致志的吃饭,然后在心中默念灭绝师太的课程《诗经》中的各种诗词。
……此处省略老头的碎碎念N个字……
“黎!黎?”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恍恍惚惚听到老头在旁边叫着她的名字,她极力挤出一个笑脸抬头看向他,
“你前几天去哪里了?怎么也不声就走了?你知不知道二他找——”
“咳咳——”
老头下面的话还没出来就被被遗忘了一晚上的某人打断,
“老头,这是你最爱的红烧排骨,多吃哈!”
话音刚落,一大块红烧排骨就被丢到了老头的碗里,老头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这子是害羞啊。
“我出去旅行了!”
慕黎看了一眼他俩淡淡回答。
“旅行?”
老头正在啃排骨,一听她旅行顿时来了劲头,
“怎么没叫着二一起啊?哎呀,道旅行,二——”
老头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着的顾墨辰,
“你们俩还没有去蜜月旅行呢,找个时间一起出去走走吧!”
“不用了!”
慕黎急急打断老头的话,惹来老头探寻的视线,那个男人也是幽幽瞪着她,她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解释着,
“呵呵!阿墨公司里事情那么多,天天忙得走不开人,蜜月旅行就免了吧,我又不介意这些!”
什么蜜月旅行!她才不要跟这个男人一起旅行呢!跟他在一起生活,早晚要压抑地得抑郁症,或者窒息身亡。
她那一声“阿墨”,叫得极其顺口和自然,让老头和顾墨辰都微微一愣,顾墨辰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正好最近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了,明天让龙二准备一下吧!”
老头顿时眉开眼笑,她却气愤不已,却又碍着老头的面子没办法开口,只好以眼神愤愤瞪着他,若是眼神能杀人,她想他已经死在她的眼神下几百几千回了。
他倒是不以为意,淡定自若地继续吃着饭,她看着他那眼角眉梢飞扬着的笑意就彻底食欲全无,只吃了几口便以吃饱了为借口逃到了楼上。
卧室里依旧是铺天盖地的喜庆的大红色,似乎从上次洞房那夜之后便没人来睡过,她极其厌恶地瞪了眼那张大床,她忘不了那天晚上在那上面发生的疯狂的事情,让她想起来就脸红。
就在她呼吸乱想着的时候,门上忽然传来声响,下一秒他高大的身躯迈步走了进来,她惊恐地问,
“你、你怎么进来了?”
她记得她刚刚明明有锁上房门的。
他潇洒扬了扬手中的钥匙,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进来?”
她瞪着那钥匙半天不出话来,却见他已然将钥匙丢掉桌子上抬手开始接着自己的衣衫,她顿时心中警铃大作,他、他不会是想今晚在这里睡吧?
眼看着他已经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她连忙开口,
“等一下!”
“怎么了?”
他落落瞥了她一眼,手下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
“你今晚要在这里睡?”
“不然你以为呢?”
领带被扯落,修长的手指来到了衬衫领口的纽扣上,她急急道,
“那我怎么办?”
“当然是在这里睡了!”
修长的指沿着领口一路往下,一粒粒解开衬衫的扣子,精壮的胸膛透过衣襟的缝隙处露了出来,她微微红了脸。
他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她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冷冷地控诉,
“顾墨辰,我只是答应要跟你在老头面前做做戏,可不包括跟你做那种事情!”
“做哪种事情?”
他歪头看着她,眼底全是促狭的笑意,她没料到他会故作不知地问,一时间有些窘迫,
“就是、那种事情……”
“谁要跟你做那种事情了?”
他甩掉衬衫,身上只剩一条黑色的西装长裤,熨烫笔挺的裤型,剪裁合体的工艺,将他健美的臀修长的腿毫不吝啬地展示了出来。
她顿时尴尬万分,为自己的胡思乱想,
“那、那你脱成那样干嘛?”
“睡觉啊,难不成你睡觉不脱衣服?我可没你那么怪异!”
他迈开长腿走向她,她在第一时间垂下头不敢看他精壮的身材,然后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
她还以为自己伪装的够好,其实她不知道,此刻的她在他面前完全没有了最初的冷漠和坚硬,只是一个害羞的女人而已。
顾墨辰站在她面前,盯着她那明明很怕却又故作镇定的样子,不由得心情大好,心底有股脉脉的温情划过,
“怎么?难不成你很期待我对你做那种事情?”
“你胡什么!”
她气愤地抬头反驳他,在对上他精壮的胸膛之后又急急别开视线。
他伸手轻挑地抬起她瘦削的下巴,暧昧地,
“虽然我不是很有兴致,不过要是你想要的话,我也勉强可以为你服务!”
她的眼底顿时燃烧起一簇火苗,一把拍掉他的手她愤愤骂道,
“顾墨辰,你怎么不去死!”
完便走到大床边抓起一个枕头连带着被子丢到了地下,他皱眉,
“你做什么?”
尽量再更3000,可能在中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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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她拍了拍手轻松道,
“你今晚就睡地下好了,反正地下也铺着这么厚的地毯,睡一晚上死不了人的!”
“慕黎——!”
顾墨辰咬牙切齿地嘶吼,他从到大还没打过地铺呢,这个女人竟然让他睡地上?懒
“这是我的卧室,要睡也应该你睡地上好不好!”
“我不管!”
慕黎想都没想地蛮横地驳回了他的抗议,此话一出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长这么大,似乎还从来没有对谁这样撒泼任性地过话,以前跟林文城在一起的时候,他什么都宠着她惯着她由着她胡闹,她根本就不需要用这些手段,如今对这个男人出来,总觉得有些撒娇任性的味道。
他站在那里不话,她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转身跑到衣橱那边又找了一条毯子,跳到床上蒙在头上便闷声道,
“我先睡了!”
整个室内安静了几秒钟,然后她听到他清润的嗓音低低响起,
“那个蜜月旅行的事儿……”
她一听匆匆掀起毛毯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这段时间有些忙,能不能不去了?”
这几天她要拼命打工,为那两个骨癌的孩子筹措手术费,虽然衡叔和她都医术高明,可是毕竟换骨髓这样的大手术,他们根本没有那个医疗条件做,而且其实他们最擅长的是外科。虫
所以他们只能送孩子去大医院做,可是那昂贵的手续费差让他们放弃,前几天去云南赚了一笔但是远远不够,她实在不忍心,不忍心看着两个稚嫩的生命就这样在自己面前消逝。
两个孩子很是乖巧听话,再苦的药再痛的化疗从来都不哭,可是那天看着她跟衡叔筋疲力尽地从云南回来之后,两人躲在病房的角落里抱头嚎啕痛哭。
两个孩子一人抱住她的一条腿,哭着他们不要治病了,让她不要这么辛苦地做事,她也跟着眼眶泛红,只好胡乱编者理由安慰两个孩子,
“姐姐嫁了个有钱的老公,他会出钱给你们治病的,姐姐也不会再辛苦做事了!”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两个孩子,她的心却是有些乱。那些话是她一时情急之下出来的,跟他借钱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那是从一开始就设起的心防,不想与他有太多的牵扯。
她想再撑几天看看,如果实在凑不够要借钱的话,她也只会找慕凌风,虽然免不了又会被她冷嘲热讽一顿。
瞧着她有些焦急的脸,顾墨辰一手架在胸前一手抚着下巴做出一种很为难的表情,
“如果…….你今晚让我睡床上的话,旅行的事情就可以考虑取消!”
“真的吗?”
她急切地问忘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不可置否地了头。
她咬着红唇皱眉坐在那儿犹豫了起来,他眼底满是得逞的笑意,
“我先去洗澡,你慢慢考虑吧!”
完潇洒转身走进了浴室。
他走之后慕黎又想了一会儿,便跳下床将枕头和被子抱了上来,反正床这么大,她贴着那个边,然后各自盖着各自的被子,应该相安无事吧。
刚给他铺好就听到有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声音来自他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她也没理会翻身爬到大床的另一边躺下,只是那铃声却没完没了的响个不停,响的她心烦意乱。
在响了N遍之后她终于彻底抓狂,冲到浴室门前大力敲了敲门,
“顾墨辰,拜托你洗快赶紧出来接电话!”
浴室的门哗的一声被打开,他几近全裸的身体出现在她面前,肌肤上还滚落着水珠,柔顺的黑发贴在额上,缓和了他锐利的面部线条,
“帮我看下谁打来的?”
她被他吓得倒退了一步,然后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跑了过去,是一个没有存名字的电话,她没好气地,
“没有名字,不知道是谁!”
“那你帮我接下好了!”
他无所谓地完便退了进去。
她还没等拒绝他早已没了身影,她又不是她的秘书,干嘛指使她接电话,这个男人还真是老板病膨胀到家了!
那电话依旧不停的响着,她皱了皱眉按下了接听键,心里冷哼着不会是哪个女人大半夜地找他吧,如果是那样的话,她这个“正室”可要发威了,她正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呢。
倒不是真的介意他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要怪只能怪打来电话的这女人运气不好,撞上了她今天心情极差,不然她才懒得理他们的风花雪月呢。
正这样瞎想着的时候,耳边竟然真的传来一声柔软的女声,
“墨辰——!”
她顿时愣住,刚刚脑海中的一番想法顿时烟消云散,因为这个女人的声音清润柔和,一听就不是那种风尘女子,她的脑海里蓦地就浮现出一道婀娜纤瘦的身姿,他心头上的那个人!
见这边一直没有声响,那人继续柔柔问道,
“墨辰,怎么不话?你是不是生气了?”
轻柔的女声带着微微的委屈还有的撒娇,
“我知道今晚你不方便接电话,可是我胃痛,想你在我身边陪我!”
慕黎终于回过神来,她感觉自己像个偷窥别人秘密的第三者,不过这下她更肯定了这个女人就是他心头上的那一位,不然,哪个女人有资格用如此亲密的语气跟他话?
她看了眼浴室的方向,委婉地想着措辞解释着,
“你好,那个……他现在在洗澡,不方便接听电话……”
那端瞬间没了声响,接着便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她想,那个女人肯定生气了吧,无奈地叹了口气爬到床上躺下,又不是她的错,是他让她帮忙接电话的……
顾墨辰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就见她已经将他的枕头和被子抱到了床上,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却也没有让她看出来,只是随口问道,
“谁打来的电话?”
“自己看呗!”
她淡淡道,沉下身拉起毯子打算睡去。
顾墨辰见鬼似地瞪着她,
“你就这样睡?”
“嗯!”
“不洗澡也不脱衣服?”
声音渐渐有了怒意。
“嗯!”
慕黎有些头痛,他吆喝什么?其实她也想洗澡,也想脱衣服,可是守着他这么个禽兽,她不敢啊!
“女人,我命令你马上去洗澡!”
他不耐烦地声音传来,她纠结了半天只好讪讪起身走到衣柜前,找出了那天她曾经穿过的他的那件大T恤,这里她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她只好凑合着先这样穿吧。
抱着衣服刚想朝浴室走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咒骂声,她一回头正好对上他望向她的视线,他捏着手机黑眸里闪过一丝尴尬,而她则落落一笑。
四目相对,因为刚刚斗嘴而渐渐融洽起来的气氛瞬间跌入冰,有一种疏离陌生的气息再次在两人周围笼罩起来,他有他的心头之人,她有她的放不下之痛……
没有什么,她抱着衣服走进了浴室。氤氲的雾气中,她用猛烈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命运有时候真的很幽默,让相爱的人一夜之间变陌路,让不爱的人心甘情愿结成夫妻,甚至可以水乳交融身体纠缠。
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守住心重要,还是守住身体重要?命运为什么不能够对她仁慈一些,让她将身和心都献给自己想给的人?
从浴室里出来,他正倚在床头,精壮的上身什么都没穿就那样靠在那里,毫不吝啬地展示着他健美的体魄。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的台灯,暗黄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影影绰绰的,她一时有些心跳加速。
冲过去一把将那台灯关掉,然后匆匆跑到自己那面床上,
“别看了,我要睡觉了!”
然后便缩进了毯子里。
顾墨辰看着她穿着他那T恤在他面前一阵风似的晃过,属于女性的馨香瞬间充斥了整个鼻腔,虽然她用的是他的男士沐浴露,可是他竟然闻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头一股热血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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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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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粗噶着嗓子唤着她的名,那啥……他想问她是不是该履行下夫妻的义务了,虽两人之间约定做有名无实的夫妻,可是他在尝过了她的味道之后,每每见到她总是会有那方面的想法。
谁叫她的味道是那么美好迷人呢?再了当初是她先勾/引他的,若不是她的那次主动献身,他又怎会知道她的味道如此美好?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洞房之夜的秦兽,然后就会有后面无穷无尽的念想……懒
慕黎又岂会听不出他那话里喷薄着的,心里虽然气愤却也只能装作没有听到,兀自走到自己那边的床铺上躺了下来,用毯子将自己卷得严严实实的,背对着他紧紧贴着床边。
顾墨辰眼看着她对他视若无睹的,也只能失望地躺了下来。偌大的大床,她心翼翼贴着一边,他则霸道的躺在大床的中央。
空气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两人轻轻的呼吸声,慕黎本就疲惫,她每天都要做好多事,所以躺下没一会儿见他没有什么举动,便放松了警惕沉沉睡去。
就在她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一直火热的大手忽然覆上她纤瘦的腰际,睡意顿时全无,她用力掐了一下那只不怀好意的大手,冷冷道,
“顾先生,请自重!”
身后传来他疼痛哀嚎的声音,可是那手劲儿却是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将她箍的更紧,甚至有将她拖向他怀里的趋向,他不悦地声音随即在耳后响起,虫
“让我抱一下!”
似乎是怕她再挣扎,他赶紧将自己的身体紧紧靠向她,从背后用力将她拥住,头更是埋入她的发间,他的声音有那么一丝的脆弱和无助,他,
“我习惯了抱着东西睡觉!”
当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的时候,往往能把这个女人弄得神魂颠倒,觉得他特MAN,特够味儿,特浪漫,特霸道特酷特能掌控大局。
女人喜欢甚至崇拜这样的男人,因为她们觉得有一种鸟依人的感觉。但事实上当男人真正投入爱情的时候就会变成男孩,当你认为那个男人特别耀眼的时候,对不起,他还没爱上你。
所以此时此刻,他对她展露孩子般的任性,是不是已经有些爱上她了?
慕黎承认他孩子气的举动让她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的柔软,可是下一秒还是恢复了冷静和理智,她僵着全身冷冷的嘲讽他,
“难道你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女人才能睡着吗?”
果然抱着自己的那双手松了松,黑夜里顾墨辰快要被她气死了,他在她眼里有那么滥情不堪吗?他是要抱着东西,又没有要抱着女人!
他是个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尤其是睡觉的时候,他需要怀里有样东西抱着填满自己,才能打消那种茫然无助的空虚觉,才能安然入睡,即使他在外人眼里强悍精明地没有一丝弱。
大手用力一挥,蛮横地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与他面对面,长腿勾着她的身体他舒服地朝她身上偎了偎便打算睡觉,他承认她柔软馨香的身子让他身体的某个部位起了反应。
这一次她竟然没有反抗,就那样任由他摆弄着,半响,她清脆的嗓音忽然在夜色中静静想起,清清淡淡唤了一声他的名,让他的心莫名一阵轻颤。
“顾墨辰!”
“嗯?”
他慵懒应了一声。
她安静地靠在他怀里,脸贴在他精瘦的胸膛上,这样的姿势看起来无比温馨而又浪漫,可是她出来的话却是异常寒冷,瞬间将这温馨冷冻成冰窖,
“今天晚上打电话来的那个女人,想必就是你心头上的那位吧?”
他身形微微一僵,她继续淡然温顺地着,
“当你在跟别的女人做着那些亲密的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跟不是自己爱着的女人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你的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排斥,一丝不适,一丝不甘吗?”
他的冷静再次被她若无其事的话语一撕裂,他就她怎么可能忽然间收起獠牙这么温顺了,原来有时候没有獠牙,温顺乖巧比她与他明晃晃的对抗更可怕。
他一把掀开被子起身打开灯,她的眼睛因为这如突其来的明亮而猛地闭上,映入他眼帘的就是她那张巴掌大的肃静白皙的脸,他眯着眼逼问着她,
“你是在,每次跟我做的时候心里都想着那个男人,然后十分不甘?”
“我没那么!”
她睁开眼望向他,眸底是一片安宁。
他止不住的嘶吼,
“你心里头不是有那个林文城吗?”
她讽刺他心里头有人还跟别的女人做/爱,她有什么资格讽刺他?她心里难道就没有人了?那她为什么还主动对他献身?
“我没有!”
她大声辩解着,倔强的与他对视着,一字一句像是在给他听又像在给自己听,
“我心里谁都没有!就有我自己!”
两人就这样冷冷对视着,这一刻他看不清她心里的想法,她也看不懂他眸中的情绪。
半响,他冷哼一声,
“不要以为被抛弃过一次,就伤春悲秋地跑来跟我谈爱情,我爱谁、我跟谁做都是我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来三道四?”
她的脸顿时惨白了下来,如同一张白纸一般骇人,“抛弃”这两个字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狠狠扎进她的心脏,她瘦弱的身体止不住地摇晃了几下,差一无法支撑这锥心的痛。
手揪着手中的毯子,她垂下眼不再看他,语气却是恢复了最初认识时的陌生,
“顾先生,我不是你的抱枕,抱歉!”
她抓起枕头和毯子便欲下床,他一把拉住她不解问道,
“你要干嘛?”
“我今晚在地上睡!”
她挣脱他的手,礼貌而又客气的,
“我先睡了!晚安!”
然后便在地上的地毯上躺了下来,薄薄的毯子依旧紧紧将自己裹住,背过身眼角的泪滴终于低落,打在头下方的枕头里,丝丝深入进去无影无踪。
被抛弃的痛,是她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幼年时母亲的抛弃,后来又是慕云海的抛弃,林文城的抛弃,孤儿院里每一条无法救活的生命对她的抛弃……
顾墨辰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睡在了下面,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刚刚那番气话确实是将她刺激到了,想要跟她道声歉,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只好别别扭扭浑身难受地躺了下来,然后一个人在硕大的床上,翻来覆去睡意全无。
下面的慕黎,听着他在那上面翻来覆去的声音,不由得暗暗好笑,然后没过一回儿,她自己就沉沉睡去,心静,自然凉。
差不多半个时之后,顾墨辰轻轻地叫了声她的名字,她没有任何声响,空气中传来她的酣睡声,他心翼翼一挪到那床边。
他就那样一只手撑着胳膊趴在床上看她,她那双秀气的浓眉此刻正微微皱着眉,他想,这个女人睡觉的时候也不肯放松戒备,也让人不省心?
鬼使神差的,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抚平了她眉间的褶皱,这才睡去。
然后一夜好梦到天亮。
早晨他一觉醒来,床边再次空空的,看着那有些连乱的毯子和枕头,想象着昨晚她的美好,他不由得愤愤骂了一句,
“妈的,他一定是神经了!竟然搂着一个女人什么都没做。”
神清气爽的下去吃早餐,顾叔在那儿张罗着,没有见到她的身影也没有见到老头的身影,正东张西望之下,顾管家兀自,
“太太似乎在外面陪老爷子晨练!”
“晨练?”
他头痛地惊呼了一声,她还真是无所不能啊!老头那么难缠的脾气,她能够获得那老头的赞扬,并且一起晨练了这么久……
正跟顾叔笑间就远远就见到她向这边走来,依旧是昨天的那身白衫,在清晨的威风中飞扬起来,裙裾飘逸成美好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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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欢而散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她不知道跟老头了什么惹得老头哈哈大笑,她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黑发如墨白衣似雪,清新恬淡的容颜,如同春风拂过心头,如同夏雨滋润心田。
顾墨辰有些微怔,墨黑的眸子中划过一抹惊艳,这完全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冷情的女人!他印象中的她,应该是个性子很冷清的人,少言寡语甚至连笑容都没有,可是她怎么会笑,而且还笑得这么千娇百媚的?懒
站在他身后的老顾更是情不自禁地,
“太太笑起来真好看!”
待她跟老头走到身前,他才回过神来,而她也收敛起了笑颜落落看着他,神色自若,老头笑着打趣他,
“二,一大早发什么呆呢?”
听到老头叫他二,她的眼底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他恼怒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回屋,他忽然有些能够理解龙二为什么会气恼龙意二长二短的叫他了。
慕黎跟在老头身后走了进去,其实她一大早就起了,随便收拾了下便打算走人,结果一出卧室门就遇上那个管家,她礼貌地笑了笑,他却开始了他的婆婆妈妈:
“太太,您起了?”
“太太,您吃完早饭再走吧?”
他跟在她身后太太长太太短的叫来叫去,叫得她脑袋突突痛,实在没有办法了,她无奈地,
“顾管家,您能不能别叫我太太了?”虫
“呃……不叫你太太,那叫你什么?”
那管家满脸无辜而又茫然的表情,让人抓狂。
她揉了揉额头,
“你叫我黎好了!”
“可是这样不太合适吧……”
“随便你吧!”
她漠漠丢给他一句,便转身打算离去。
依旧是让人抓狂的罗里吧唧,
“太太,您要走?不吃早饭了?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谢谢!我不吃了!”
她头也没回。
“那您跟老爷子打个招呼再走吧!”
那管家的声音里有些失望,她却是停下了脚步,她都忘了昨晚那个老头也宿在这里了,毕竟是长辈,好歹要打声招呼。
结果那老头更难缠,非要她陪他一起去晨练,她想拒绝的,下意识里不想与跟他有关的人有太多密切的接触,以后终究是要分开的,走得这么近难免会有尴尬。
可是看着老头那满是希冀的眼神,她又不忍心拒绝。她看得出来老头挺喜欢她的,她也对他印象不错,看到他就让她想起衡叔,只好跟着去了。
早晨的空气异常清新,让人的心情也跟着清爽明朗起来。老头自个儿在那儿闭着眼练着他的什么太极拳,也不跟她话,她本就不是爱主动话的人,所以就那样极其无聊地站在旁边,搞不懂老头想干什么。
实在无聊极了她索性活动了下自己的腿脚压了压腰,老头睁开微眯的眼,
“丫头,会跳舞?”
“嗯!”
她淡淡应了声,她那柔软的身段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老头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眼底满含欣赏,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荣幸欣赏一下啊!”
这样不骄不躁从容淡然的性子,真是个好姑娘啊,要是他家二能留住人家该多好啊,唉——,二跟另外一个姑娘的事情他也晓得,甚至一清二楚,却总是祝福不起他们来。
总觉得二跟那姑娘在一起不快乐,虽然二从未表现出来,这完全他自己感觉到的,总觉得少了些生气,少了些活力,少了些吵吵闹闹的真实。
老头要看她跳舞,慕黎只好拘谨的笑,她的舞只跳给衡叔还有林文城看过,洛辛桐也看过,其实她当初学舞完全是为了继承她妈妈的衣钵,后来慢慢慢慢的爱上。
她用自己的舞换衡叔的医术,衡叔就是当年替她妈妈诊治的那个医生,他还是她妈妈的爱慕者,所以连带着对她也爱屋及乌,这些年如果没有衡叔,她不知道自己会落魄成什么样子。
见她似乎没有诚意想跳,老头有些失望地转换了话题,背着手长长叹了口气,
“其实,二这孩子命挺苦的,我把他从冰冷的海水里捞起来的时候差就没气了!唉——零下十几度的大雪天里啊!”
慕黎心中微微讶异,想不到那人还有如此凄惨的往事,然而她还是淡淡出声打断了打算继续下去的老头
“老先生,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准备去学校了!”
她总算明白了老头将她叫到这里来的目的了,想极力地撮合他们两人吧,只是她并不想听任何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她跟他就这样陌生下去对谁都好,她不想被这段无爱的婚姻牵绊太多。
老头见她这样也只好作罢,慢慢踱着步往回走去。不过回去的路上她跟老头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气氛竟然渐渐和谐了不少,后来她跟他起衡叔的事情,惹得他开怀大笑,还改天一定要认识一下她的这位恩人。
一顿早餐吃的其乐融融,是其乐融融也不过是老头跟那个管家一唱一和的笑着,她偶尔附和几声,那个男人则沉默地吃,两人全程零互动,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吃完饭她便急着离开,老头却非要让那个男人捎着她一起,他正好去上班,她看了他一眼,他正好也将视线投到她身上。
她明显地感受到了他眸底的不悦,她有些纳闷,心想一大早的自己没惹着他啊,他这又是在别扭什么,不会是在为昨晚的事情怄气吧?
这样想着她打算开口拒绝,还没等她开口,就见他抓起外套漠漠对她,
“还不赶紧走!”
她心下不悦,心想我又没有求着你捎我,干嘛甩脸色给我看!虽然这样想但是面上也不好表现出来,匆匆跟老头和那管家道别,她跟在他身后上了车。
车里的气氛异常沉寂,这全都要归功于他四周的低气压,慕黎歪着头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脑海里浮现着的却是怎样帮孤儿院那两个孩子筹措医药费。
她之前在洛辛桐爸爸开的酒吧里推销酒水,不过都只是周末去,这几天她跟洛辛桐了一下,要天天都去,希望能够多赚一,就算要跟慕凌风开口借,能少借一分就少借一分。
“送你到哪里?”
耳边传来他清清淡淡的问话,她回过神轻轻,
“哦,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放下就行了,不要耽误了顾先生上班……”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他猛地一脚踩下了刹车,她再次被他吓了一跳,这个男人到底会不会开车,冷不防地就刹车,不管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他还真以为这马路是他家的啊!
不悦地瞪着他,就见他口气很差的对她吼,
“不是随便找个地方吗?那你在这里下吧!”
她顿时无语,沉默地抿了抿唇她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刚关上车门银灰色的车子就一溜烟儿的驶走,毫不留情地将她丢在了半路。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还真是喜怒无常神经兮兮,最终她只好步行走到站牌,然后又坐上公交回了家。
华灯初上的夜晚,繁华的街道上霓虹闪烁,精彩的夜生活拉开了帷幕。
纸醉金迷的酒吧里,慕黎端着一大盘名酒步履匆匆朝包厢内走去,听这个包厢今晚被人包下了,请的是赫赫有名的检察院院长林佑德。
林佑德这个名字她当然熟悉,而且是无比的熟悉,那个眼高于势利而又不堪的林院长,那个亲手扼杀了她的爱情的林院长。
她并没有回避,事到如今她已经不去在乎他对自己的看法了,不!其实他从来都没有将她看在眼里,在他心中,她从来就是慕家最不受宠的那一个,永远都是最没有利用价值的那一个。
长长的走廊里,灯光忽明忽暗打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想起了那些往事,她走着走着就觉得没有了力气,索性停了下来倚在旁边的墙壁上,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那上面,然后轻轻仰起头。
走廊的那一头,身着浅灰西装的男子信步走来,满身风华无限华贵,眼角眉梢是浅淡有礼的笑意,他身边一个五彩斑斓民族长裙的女子亲密的挽着他的胳膊,笑靥若花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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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相遇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如此喧哗嘈杂的走廊里,突兀地多出了这么一个行为怪异的人,那几人不由得纷纷将视线投向了这边,伴随着为首的某个男人突然阴沉下来的脸色,跟在后面的众人顿时噤了声。
忽然寂静下来的四周让兀自陷入了往事中的慕黎回神,莫名的觉得有道冷飕飕的视线直直射在她脸上,她一回头就对上了那头的几人。懒
一身沉稳商务灰西装笔挺的男人,面色阴沉眸光犀利,妩媚妖娆的女人,美艳动人巧笑嫣兮,还有眼里满是惊艳和热切的几个男人。
这也难怪那几个男人双眼放光,因为她今晚穿着的是火辣辣的黑色亮片超短裙,短到不能再短刚刚包住臀而已,毫不吝啬地将那一双笔直修长的展露在众人面前。
深V的低胸剪裁,更是让那酥胸在若隐若现间引人遐想无限。她也没有办法,难道她能指望在这种场合穿着长衣长裤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能够推销出酒水去?
来这里的主儿,哪一个是吃素的?若不是洛辛桐拜托她爸爸暗中交代过,在这种龙蛇混杂纸醉金迷的场合,她又岂能平安无事到现在?
洛辛桐的父亲,虽混在道上冷血无情手段狠辣,但是对洛辛桐还是疼爱有加的,或许是觉得亏欠了她妈妈许多吧,除了不能光明正大的承认她是洛家的女儿之外,其他能给的,他全都给了。虫
一接触到那人的视线她就察觉到了他眼底瞬间涌上的怒意,她大婚那日在众人面前展示的是一幅浓妆艳抹的模样,今天却是素面朝天,别人或许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他可不会不认识她。
她所有的伪装似乎都在他面前展现过,忽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像一个透明人,明明不该有交集的,怎么会三番五次被他撞见自己不同的身份?
运气还真是背!
心底暗暗咒骂了一句,她若无其事地垂下头端着手中的酒水转身往指定的包厢走去,但愿这个男人会当做不认识她,如果他不想丢尽自己的脸面的话。
她迈步离开之后,她身后为首那人也潇洒迈步前行,只是那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却是更甚了,冷得让走在前面的她觉得仿佛进入了十二月的寒冬,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厚厚一层。
她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在前面走着,那群人竟然浩浩荡荡跟在她身后往这边走来,她不由得暗暗心惊,然后她听到他身边那美艳的女人声音软软问道,
“亲爱的,这位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她脚下一崴,差摔倒,下一秒又赶紧挺直了脊背,不想被人看出自己的紧张和不适,她身后的顾墨辰瞪着她那火辣到让人狂喷鼻血的短裙不由得双眼冒火,偏偏此时龙意又凑在他耳边声地问,
“哥,我怎么觉得……那位姐那么像你家二嫂呢?”
脑袋一阵充血他直接冲着龙意就吼了一声,
“闭嘴!”
那声音之大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包括前面好不容易走得平稳了的慕黎,这一次她差将手中的酒水全部扔了出去,还好已经到了包厢门口了,不然她真怕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心脏会承受不了。
他这一声吼之后,龙意委屈地瞪了他一眼乖乖闭上嘴巴,她还是很识趣的,平日里虽然他对她纵容,可是他也有他的底线,不过他气成这样也让她肯定了一件事,也就是前面走着的那女人就是她的嫂子。
虽婚宴那天她浓妆艳抹的让人看不出她真实的容貌,但是那双孤傲晶亮的眼睛却是再多的化妆品都掩饰不住的,而今天她一看这个女子的眼神就觉得熟悉,一番证实下来,明她的眼光还是挺准的。
矮油矮油,再次让她崇拜的五体投地呢!
极力让自己无视那道要杀人的视线,慕黎在包厢门前站定,深呼吸了一口气刚打算抬手敲门,就听到一道冷冷的声音幽幽响起,
“这位姐是来这个包厢送酒的吗?”
任她平日里再怎么镇定此时也是魂飞魄散了,惊恐间回头就见那个男人已然迈步走到了她面前,那人面上带笑,只是那笑意却未曾到达眼底,她看在眼里只觉得毛骨悚然。
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牙齿都在打颤,
“呃……是的……”
老天!保佑她千万不要让他是今晚这个包厢的主人啊!
“进来吧!”
他随意丢给她一句,然后抬手欲推开门。
她这下彻底慌了,她在这里混了这么久都没有遇到过他,怎么偏偏今天这么倒霉,还巧不巧地还跑来他的包厢推销,这还是经理特别照顾她,给了她今晚最昂贵的一个包厢。
手下一抖手中的托盘就要飞了出去,她顿时心痛地闭上了眼,那盘子里的两瓶酒,一瓶是价值1380元的HennessyXO,一瓶是30年的人头马,市值2580元,都是年代久远的上等好酒,这下子要是打了,她这些日子也就白干了。
下一秒手中摇摇欲坠的托盘被人接过,一双有力的大手及时扣在了她的纤腰上,将她重心不稳的身躯牢牢托住,于是她整个人就都被他抱在了怀里,还是抱了个满怀,男人温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意料熨烫着她冷汗蹭蹭的肌肤。
身后传来那一群男人的哄笑声,她顿时窘迫的红了脸,想必他们是把这场意外当成了是她的主动投怀送抱了吧,他们最爱看的就是这样暧昧的把戏。
急急推开他,她低头道了声谢便接过他手中的托盘打开包厢的门走了进去,包厢里还空无一人,想必他就是今晚请客的人,而那被请的人就是林佑德,看样子是还没到。
他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以及那群公务人员的男人们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坐下之后他身边的那个美女慵懒靠在他身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她落落对上那美女的视线。
奇怪的是那美女的眼里完全没有不悦,有的反而是欣赏,可是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心态,被人这样盯着像盯着一件商品似的打量来打量去,尤其是她现在还做着这样一份工作,她还是有些难堪和不悦的。
那些男人打开房间里的卡拉OK了歌开始唱了起来,她努力让自己回到工作的角色中来,索性热情地跟那些人推销起那些昂贵的酒水来。
只是每一次当她的热火朝天兴致勃勃的时候,角落里总会有一道凌厉的视线越过嘈杂的众人狠狠朝她射来,然后她就瞬间没了兴致。
昏暗的包厢角落里,顾墨辰坐在角落里漠漠喝着酒,偶尔会跟身旁的人交谈上几句,尽显决策者的领袖风范,他飘渺的视线似乎是在看着别处,却又总是会不动声色地落在她身上。
她今天没有化很浓的妆,只是化了一条浓黑的眼线,飞扬上翘的尾端,使她的眼角眉梢全部都是勾人的风情,很适合她此时的工作。
平日里素颜的她,眼睛大而黝黑,没有勾勒眼线的时候,给人一种迷蒙慵懒的风情,如今画上这粗重的眼线,眼睛有神了,却也显得妩媚而又风情万种。
此刻她正坐在那群男人堆里,巧笑嫣兮极其熟稔的跟他们推销着酒水,他难以想象那个面对着他总是一脸漠然的女人会笑的如此妩媚,看她那姿态,该是干这活好久了。
那群男人色迷迷的眼神似要将她扒光,甚至有不怀好意的手趁机摸上她的大腿,她依旧装作若无其事。
他越看越觉得恼火,好歹她也算他顾墨辰的老婆吧,她如果真这么缺钱,他想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他不会吝啬给予她帮助的,还是,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表面上故作清高,骨子里其实就是这么的放/荡不堪?
一首歌结束,有男人起哄,
“姐,给我们唱首歌助助兴吧,唱首歌我们就买你一瓶酒!”
“好呀!”
慕黎笑了笑起身走过去拿起话筒。
做她们这一行关键是要吊起客人的胃口,刺激他们的消费,使用的手段也要因人而异。
如有的人想喝酒,你就得与他频频举杯;如有的客人有非份之想,你就得让他占些便宜;如果客人好刺激,你就得与他去蹦迪跳舞或玩骰子赌博,但无论如何不能忘掉自己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多喝酒,自己才能多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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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泪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大屏幕里正好在放刘若英的《一辈子的孤单》,她索性跟着唱了起来,其实她有跳舞的天赋,但是却完全没有唱歌的天赋,还好这首歌的旋律比较简单明快,她唱的游刃有余。
这首歌之所以会这么熟练,主要还是因为觉得歌词写得好,非常贴合自己的心境,所以听得多了也便唱得能好一些。懒
以前每次跟洛辛桐她们出去唱歌,洛辛桐都痛心疾首地对她,
“慕黎,拜托你唱的时候能不能加入感情?”
薇薇她们则唉声叹气,
“黎,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搞得跟在朗诵歌词似的?”
她就呵呵傻笑,她也想加入感情的,可惜她这人似乎就是这么冷淡寡情,总觉得生命里的激情和热情全部都被人给抽离走了,心里没有任何温度没有任何热量了。
她的声音不是那种柔媚的,也不是太过于低沉,就那样清清冷冷的,跟她的人给人的感觉差不多,她捏着话筒轻轻的吟唱:
“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这一辈子都这么孤单,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这样孤单一辈子”
一句歌词道尽她此刻所有沧桑的心境,自林文城之后,她觉得自己以后很难再爱了,不是她爱林文城爱得有多深无法忘掉他,而是她只是想保护自己不要再受伤害而已。
她承认她很胆,很怕受伤害,因为别人受到伤害或者脆弱难过的时候,都有人陪在身边安慰疼惜,但是她没有,她只有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那些蚀骨的痛,真的很苦。虫
所以,不如就这样一直孤单下去吧…
“喜欢的人不出现,出现的人不喜欢,有的爱犹豫不决,还在想他就离开”
她静静唱着,屏幕上反射出幽暗的光芒,轻柔打在她的脸上,使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哀伤中。
角落里的顾墨辰,眉尖微挑长指收紧,火辣辣的液体顺着喉中滑下,灼伤了他的心肺,此时此刻她的神情和心思,定是又到了那个男人身上了吧。
莫名有些黯然,甚至有些恼怒,却又不知该从哪里发泄出来,就只好一杯又一杯地不停地喝着酒,深邃的眸子却是动也不动地落在她身上。
一曲完毕,众人顺势鼓起掌来,慕黎趁着转身回来的时候微微瞥了一眼那人,见他也在那儿抬手意兴阑珊地拍了几下,皮笑肉不笑地让她心惊。
刚坐下那群人又吆喝着要她喝酒,她连忙换上笑意笑得妩媚多情,拿起桌上一个精致的酒盅对那些人,
“这样吧,你们买我一瓶酒我就喝一杯!”
“好!”
那些老男人见她也爽快不由得一个个心情大好,争相掏钱来买,一道冷冷的嗓音从幽暗的角落传来,
“一瓶一杯,那如果我买20瓶,加起来你岂不是要喝一整瓶?”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噤声,顾二少的话,谁敢接?他的心思从来就是深不可测让人捉摸不透,本来他们一直以为他对他们这边的情况漠不关心的,所以才放开了来玩乐,如今听他这样,想必是一直在关注着这边的情况。
他话里的寒意还有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慕黎心里面也心惊肉跳了好几下,可是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她只好见招拆招,
“是呀,如果顾先生能买20瓶的话,我就喝一整瓶!”
话这样了出来她暗暗咬了咬牙,心想他要是真的买了的话她就拼了。20瓶,不是一笔数目,她没有理由不赚。
“这位姐真是好酒量,那我就买20瓶!”
他倚在那里幽幽了一句,抬手掏出银行卡落落递给她,那银灰色的卡片泛着冰冷的光芒晃花了她的眼。
她的脑袋有那么一瞬间的眩晕,周围传来那些男人起哄的笑声,
“二少真是大方!”
“这位姐赶紧刷完卡回来喝酒!”
她笑得脸都僵硬了,接过那银行卡的手细细看过去会发现有微微的颤抖,他如同一个王者倚在那里睥睨着她,他身旁的美艳女子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她硬着头皮接下那卡,然后去吧台结了帐,然后回到包厢,刚刚一出了这包厢的门,她便有一股想要逃离的冲动,可是想想那两个孩子无助的眼神,她又鼓起勇气折返回来。
不过是一杯酒,一杯高浓度的烈酒而已,大不了喝下去直接去医院洗胃就是了!回到包厢,一群人都早已等在那里,为了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她上前抓起那瓶酒仰头便喝了下去。
众人惊愕,为她这不要命的喝法,以为她会跟他们边玩乐着边一杯杯喝完那一瓶的,却没想到她竟如此决然而又凛冽。
慕黎闭着眼咕咚咕咚灌着酒,辛辣的液体呛入口中惹得她鼻头一阵阵酸涩,直冲眼角泪腺,一股又一股的潮湿涌了出来。喝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一只大手蓦地探过来,一把夺下她的酒,伴随着的是一声厉喝,
“够了!”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她使劲闭了闭眼将眼里的泪水逼回,然后这才缓缓睁开眼对上他冷情而漠然的眸子。
愣了几秒钟之后,她只觉得一股眩晕袭上脑海,眼前这张冷漠的面孔忽然就成了两个,然后又是三个四个,然后是无数个……
她就这样晕晕乎乎看着他,扯开嘴角笑了笑,那笑容里却满是苦涩,然后双眼一闭昏了过去。在眼皮即将合上的那一刹那,她隐约瞧见包厢的门被人打开,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走了进来,然后便听到那些人阿谀奉承地喊,
“林院长,您总算来了!”
“龙意,送她回去!”
顾墨辰惊痛地瞪着她眼角滑下的一滴泪水,急急伸手接住那道摇摇欲坠的身影,回头冲着身后的龙意就喊了一声。
认识这么久,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见她流泪。连将自己交给他的那一次她都咬紧了牙关倔强不肯哭出来,今夜却这般脆弱无助,甚至连命都不顾了。她到底怎么了,会这么决绝拼命?
他身后的龙意及时上前接过慕黎,扶着她心翼翼走出了包厢。包厢内,顾墨辰敛起情绪热络地跟林佑德一行人寒暄着打招呼,眼底却是一波又一波的冷意。有时候摧毁一个人,不一定要要了他的命,身败名裂也许更残忍!
龙意拦了辆出租车将醉得不醒人事的慕黎送了回去,龙二今晚还有别的任务抽不出身来,所以她这个养尊处优的女子只好出手相助了,不过可不要瞧了我们的龙大美女哦,龙门的女人哪个没有两下子,所以照顾咱们的慕黎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看着床上睡得极其乖巧老实的女人,她恶作剧的心理再次作祟,总觉得不做什么就不对劲儿。看了眼时间,觉得他们的事情应该谈妥了,她拿出手机拨通了自家老板的电话,
“喂,顾墨辰,你老婆疯了!”
“怎么了?”
那头传来顾墨辰不解的声音,她故作委屈地抱怨着,
“哎呦,她的酒品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劲儿,又哭又闹的,我真是搞不定她,你赶紧来,不然我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走人了,出现什么问题我一概不负责哈!”
然后不待对方反应便挂了电话,提着自己的东西匆匆走人。
大约十分钟之后,银灰色的车子出现在这个堪称贫民窟的区,身材挺拔的男人眉头紧皱胳膊上挂着西装外套步履匆匆往楼上奔去。
顾墨辰边爬着楼梯边狠狠咒骂着,该死的女人酒品这么差劲还逞能喝那么多酒!刚刚听龙意她又哭又闹,他就有些坐不住了,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虽然他从未曾见过。
索性跟林佑德的事情已经谈完,他匆匆告别之后便往她的公寓这里赶来,完全不顾一个人哀怨的眼神。
掏出钥匙打开门,屋内却是一片寂静,他的眉头皱得更深,将外套丢在沙发上长腿迈过的客厅直接冲入了卧室,迎接他的却是一张宁静祥和的睡颜。
她的身子窝在大床上,安静地睡着,呼吸绵长而又平稳,他快步走上前,只见她脸上也没有哭过的痕迹,心底顿时明白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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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着电话冲着龙意吼。
因为她性子很烈,所以刚刚龙意她发酒疯他还真的信了,怕龙意制不住她所以他才匆匆赶来,却不曾想她直接睡得不省人事。
龙意委屈地,懒
“哎呀,哥,你吼什么?难道你要让我照顾她一晚上啊,我还要约会呢!”
她不这样还好,她一顾墨辰更是来气,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
“你给我离那个老男人远!”
那端的龙意顿时没了声响,然后便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顾墨辰烦躁地收起手机,龙意容貌绝美,身材完美,又有能力和学历,身边不乏追求的人,但她向来心高气傲,一般的男人她都瞧不上眼。
再次走到卧室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她依旧睡得深沉,他转身关上房门打算离开,既然她没有什么事情,他也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刚走到门口,手中的电话再次响起,他看了一眼那号码,清俊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耐,按下挂断键他一把将手机扔在了沙发上,转身走进了浴室。
他没有想过要留下的,可是有些事情不想面对,不如留在这里权当逃避好了。
冲了个澡他烦躁的心情稍微有些纾解,精瘦的腰上系着浴巾走进卧室,这个巴掌大的地方又没有别的可以睡的床,那个沙发那么他可不想在那里挤一晚上。虫
掀开毯子想要到床上去,却发现她身上的衣服竟然没脱,他顿时不悦地皱眉,早知道就不留在这里了,还要伺候这个女人脱/衣服,总不能让他抱着穿衣服的个女人睡觉吧,最重要的是,看着她身上那身衣服他就来气。
上前一步伸出大手,三下两下给她将衣服扒了下来,只剩一条黑色的底裤,玲珑有致的诱人曲线在他眼前一览无遗。
瞪着那白皙紧致的酮体,下腹一阵又一阵的热流涌上。可以一想到今晚那些老男人的手曾经摸过她的肌肤,脸上的神色更臭,索性抱起她又去了浴室给她冲澡。
狠狠地冲,使劲地冲,她竟然无动于衷,他动作粗鲁的时候她也只是皱眉嘟囔了几句然后便使劲朝他怀里缩,缩得他不敢再折磨她,不然他真的会就那样在浴室里要了她,可是他还没有饥渴到这种程度,连烂醉如泥的女人都碰。
等终于折腾完了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向来都是女人为他服务的,他竟然为一个女人脱衣服并且洗澡!
越想越觉得自己今晚留下来的决定是不明智的,索性气呼呼地一把将她丢到床上,然后自己掀开毯子进去,背对着她躺下。
两秒钟之后,他按耐不住地转过身来一把将那睡得深沉的女人揽入了怀中,话这个女人还真是瘦,除了骨头还是骨头,没有任何的手感,可是即便这样也不想放手,放手后那无尽的空虚让他恐慌。
不过这也真是件极其煎熬纠结的事情,他不抱着东西又睡不着觉,抱着她却又浑身热血沸腾的,于是他就这样一晚上不停地醒来又睡去,睡去又醒来,直到天亮。
第二天早晨,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大床上纠缠着的两人身上,男人平躺在那里沉沉睡着,两道剑眉斜裁入鬓,英俊而又潇洒,娇的女人则侧身靠在他怀里,神色宁静。
不一会儿吗,那女人秀气的眉毛微微蹙了起来,随即又抬手揉着额头缓缓睁开了眼,一夜安眠没有让慕黎的醉酒好过一些,她的头反而更痛,难道这就是传中的宿日醉?
甩了甩头她打算起身,却顿时全身僵硬了下来,一张脸也煞白如纸,因为她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坚/挺饱满的胸更是毫无缝隙地贴在他身上。
这简直是一个晴天霹雳,霎时将她震的魂飞魄散,她想都没想地起身扬手对着那个沉睡着的男人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她这一巴掌下去,顾墨辰当场惊醒,意识到自己被她打了,他顿时火冒三丈,
“你干什么?”
冲天的怒吼,喷薄的怒意。这个女人,他为她服务了一晚上,竟然换来她下手如此狠重的一巴掌,这对他来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怎么会是你?”
慕黎看清了面前的人不由得愣了一下,刚刚她还以为自己昨晚喝醉被那些男人轻薄了呢,不知道为什么,看清了眼前这个人是他,她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却猛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她看到他额头的青筋都一根根曝露出来,
“怎么不会是我?你以为会是谁?是昨晚的那些男人?还是那个林文城?”
慕黎被他的话气得浑身颤抖,
“你胡什么?”
“我胡?这难道不是你的本性吗?不然你跑到那种场合去卖弄什么?这不就是你真正的目的吗?陪那些老男人上/床,得到你要的钱?”
他边冷漠地着目光边肆无忌惮地扫过她没有任何遮挡的身躯,他现在已经被气得口不择言了,明知道她不像那种人却已经是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顺着他赤/裸/裸的视线,慕黎低头看向自己顿时羞愤地扯过毯子遮住自己,
“顾墨辰,你无/耻到了极,竟然连醉得不醒人事的女人都不放过!”
她的大脑现在也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了,两人现在这种裸呈相对的景象,她怎么能不想到那些方面去?
他忽然扯开嘴角笑了,那笑容却无比阴狠渗人,
“你什么?我无耻?你以为我碰你了?”
她没有话,因为怕一开口泪水便会落下来,就那样抿着唇与他对视,眼底跳动着怒意,他蓦地欺身凑近她,
“既然你这样想,那么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做过和没做过……事后会有什么不同?”
然后在她因为惊讶而渐渐睁大的视线中,他大手一挥她身上的毯子被他丢在了地上,她也被他顺势压在了大床上,两人身上本就没有任何的阻碍,他直接将自己的坚硬抵在了她的私密地带。
慕黎被他的动作惊得差昏厥过去,声音里已然有了颤抖,
“顾墨辰,你干什么?”
她伸手推着他身下更是不停地挣扎着,以为结婚那天只是一场意外,以为以后两人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为什么却又一次次地纠缠不清?不!这完全不是她预想的婚后生活!
大手轻拨,她的双臂便瞬间被禁锢在头,诱人的双峰被直直送入他口中。压抑了一晚上的欲/望在清晨本就来得愈发旺盛,再加上刚刚积攒的怒气,顾墨辰直接用烙在她胸前的粗暴的吻表示了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
看着他越来越疯狂的举动,倔强清傲如她也不由得放低了身段求饶,
“顾墨辰,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晚了!”
他慵懒的从她身上抬起头,一双黑眸里早已爬满了浓浓的渴望气息,然后毫不留情地丢给她两个字。
完便粗暴的吻上她,霸道的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望着他眼底熊熊燃烧的炙热火焰,慕黎绝望的闭上眼,谁来告诉她,她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怎样才能摆脱掉这个可怕的男人?
她的漠然却丝毫没有削减他的热情,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全身心的投入,有的是办法让她跟他一起在欲/海里翻滚和沉沦,她越是这样越是让他有些想要征服她的冲动,让他不惜一切代价去消磨掉她内心的抗拒,让她的身体一寸寸在他的手下盛开。
此时他那修长灵巧的手指正熟练地揉捻着她私密的花瓣,感受着那蜜汁一波又一波的涌出,她的眼神由最初的羞愤渐渐变得迷离起来,雪白的肌肤更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知道她已经做好了接纳自己的准备了,他却是不如她的愿,依旧那样不轻不重地逗弄着她,火热的唇沿着她饱满的胸前一路向下吻着她,她终于按捺不住,娇喘着抬起身子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缓缓将他的身体拉向她。
今天去参加了一场婚礼,6号还有一场,矮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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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跟了我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他嘴角暗自扯开得逞的笑意,他知道她本性害羞不会开口求他,这样的动作已是对他最好的邀请,大手拖住她的臀一个挺身顺利的进入她,然后便是一阵狂猛有力的冲撞,其实他也早已被折磨的不行了,一直在忍着为了让她先低头。懒
在将她送到了峰之后,他趁着她意识涣散的时候在她耳边暧昧低语,
“如果很缺钱的话,不如考虑下跟了我!”
虽然两人现在是夫妻,用不着跟不跟他的话,但他们心里彼此都清楚,他指的不是这个,他要的是每一次她的心甘情愿。
她本就头痛欲裂,再加上刚刚又被他这样折磨,她疲惫地连眼睛都睁不开,不过她还是用尽全力摇了摇头,算是拒绝,不可能的!这样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虽然跟了他就不用为那两个孩子的医药费这么奔波了,虽然她也很累很累,累到想要放声大哭一场,可是心底还是排斥他的建议。
直觉告诉她,不能与这个男人走得太近,这样的男人是毒,这样的男人绝对不会为一个女人停留驻足,她不想到最后赔了自己的青春,赔了自己的身体,还要赔上自己的心。
顾墨辰被她倔强的拒绝气得牙痒痒,身下蓦地开始狠狠动了起来,每一下每一下都狠狠占/有着她,在她身上在她身体里留下属于他的痕迹。虫
该死的!她竟然敢拒绝他?他想要的东西,不管是女人,还是财富,还是权势,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她竟然连考虑都没考虑的就拒绝,搞得他好像什么洪水猛兽似地!
不顾她宿醉刚醒,他一次又一次地索取着她,直到她抵不过头痛的眩晕和身体上的疲惫,再次沉沉睡去。
等慕黎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酸痛无力的身体,让她明白了他的那话的意思:做过和没做过身体的感觉确实不一样。
她想着他的话就觉得来气,她那时是因为一时气愤忘了细想自己身上有没有不适,所以才会那样的,他有必要亲自行动来证明吗?
一个人静静窝在大床上,心里却是怎样都无法安静下来,她跟他,再次有了纠缠,他到底想要怎样?
当初他要娶她的时候,她也是看准了他只是利用她的心态,所以才会答应,可是为什么走到现在,有些事情开始慢慢变得不同了呢?
还容不得她细想,手机的闹钟响起,她看了下时间发现打工已经快要来不及了,只好强忍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起身去洗刷。
浴室里再次多了那些男士用品,想必是白天的时候他让人再次送来的吧。她没有心情理会,匆匆收拾好了自己便出门。
刚走到楼下,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两个黑衣人,黑色的西装,黑色的墨镜遮住脸只能看到他们漠然的唇角,两人一左一右伸出胳膊拦住了她,面无表情地,
“慕姐,二少让你今天在家里休息!”
慕黎不可置信地抬眼望着那两人,他们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其中一人似是看出了她的疑问再次面无表情的开口,
“二少的意思是,以后您不能再去那种地方打工!”
这下她总算是听清楚了,也听明白了,不准再去那种地方打工?他这是要干涉她?为什么?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
越这样想着心底越是火大,她冷冷对那两人,
“回去告诉一下你们家二少,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他无关,请他不要多管闲事!”
完便抬手想要挥开眼前那两只碍事的胳膊,却没想到那胳膊竟然纹丝不动跟一堵铜墙铁壁似的,她有些挫败,转了身便欲从两人旁边过去,那两人又鬼魅般地移到了她面前挡住了她。
她不悦地皱眉,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要告你们妨碍我的人身自由!”
那两人依旧沉默,对她的话也丝毫不在意,兀自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见着自己今天想要从这两人手里脱身已经无望了,她只好拿出手机拨通能够控制这两人的那人的电话。
她压着心头的那股火,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冷静,
“顾墨辰,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淡淡从话筒里传来,
“我的意思就是: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那种场合,如此而已!”
她冷冷地笑,
“顾先生,我做什么工作是我自己的事情吧?请问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呢?”
她听到那边有什么东西被摔到地上的声音,伴随着的是他的低吼,
“慕黎,你是我女人,你我有什么资格管你!”
她愣了一秒,为他那极其霸道而又占有味十足的话语,她承认这话让她的心头蓦地一跳,但那短暂的战栗过去她再次回到了现实,
“顾先生,你不用觉得碰了我就要对我负责,请放心我不会赖着你的!另外,你也不要觉得娶了我就有资格管我,我们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她的话还没完就听他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她不以为意地对着手机笑了笑,那两人其中一人的电话响起,那人看了她一眼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慕姐,你可以走了!”
她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便背着包匆匆离去,想必他又恼羞成怒了,想想就觉得心情很好。
到了酒吧,换衣服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她今天确实挺适合在家里休息的,胸前那大片大片的吻痕,还有脖子上靠近耳后的那里,到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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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无关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她要是这样出去,那群男人岂不是要疯了?看到她这样他们肯定会以为她是那种女人,所以那些淫/秽的动作会更加放肆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她急得有些乱了阵脚,使劲将身上的礼服往上提了提,勉强能遮住胸前的那些,可是脖子上的呢?懒
外面已经有人在叫她了,她跟别的吧女借了跟丝巾系在脖子上,虽然不伦不类但是好歹遮住了那些暧昧的痕迹,然后就这样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别的吧女告诉她,今天有人特意了她推销的酒水去包厢。她也没有多想端着酒水去去了,她们这些吧女每个人都负责不同种类的酒水,有些是推销普通的,有些则是推销名酒的,她负责的是轩尼诗和人头马,经常会有有钱的客人指名要这些。
站在包厢门前,她又使劲提了提身上的衣服,但愿里面的人不要将注意力专注到她身上来,唉,只是这年头,到这种地方来的男人,又有几个是正经的?
抬手敲了敲门,一道熟悉而又清冽的声音响起,
“进来!”
她顿时愣住,这声音……怎么会是他?
“请进!”
那声音再次响起催促着她。
她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只见偌大的包厢里就他一个人,修长的腿交叠着随意倚在座位上,打理得利落有型的短发看起来无比精神,因为天气渐热,他已经换上短袖的衬衣。虫
银灰色的丝质衬衣,熨帖地裹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劲瘦完美的胸肌线条,她不由自主地想起白天他强壮有力的身躯,面上有些微红。
见她进来,顾墨辰眼神飞快地扫过她脖子上的那块丝巾,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
“脖子怎么了?”
她站在那里抿着唇不话,沉默是对他的挑衅最好的办法,他不悦地声音传来,
“你是来站军姿的,还是来推销酒水的?”
她闻言迈步走过去将瓶子里的酒水端出来放在他面前,站在那里也不看他兀自盯着脚下流光溢彩的大理石地面淡淡道,
“顾先生想喝哪种?”
顾墨辰看着她这副冷淡淡的样子就来气,
“怎么?对那些男人就能笑脸相迎,对我就摆这么个脸色?”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刚刚在电话里听她的那么无情一气之下放了她,可是随后又觉得心里堵得慌,于是就直接奔这里来了。
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自己现在对她有些纠缠不清的意思,他一直安慰自己,他只是想要征服这个倔强的女人,如此而已。
她转眸看他极具嘲讽意味地一笑,
“我觉得顾先生不是诚心来买我的酒水的!”
他纯属是来找事的,是来看她玩笑的!当然这句话她也只是在心底的。
他优雅打开其中一瓶轩尼诗给自己倒了一杯,修长的手指擎着杯子看着她幽幽道,
“那你我是来做什么的?”
她看了他一眼继续沉默,她不想惹是生非,更不想跟他吵架,见她不做声他抿了一口酒继续道,
“今天还是老规矩吗?买一瓶喝一杯?买20瓶喝一整瓶?”
他倚在那里仰着头看她,下巴的线条流畅优美,可是那神情却是无比的暧昧,提醒着她早晨那一场让人面红心跳的缠绵,他那表情似乎在暗示着她,他希望她今天再喝醉,然后再缠绵一番。
她的整个脸都要燃烧了起来,于是发了狠话,
“不好意思,二少今天要是想买就买,不想买就算了,我没有心情喝酒!”
他终于被她激怒,蓦地起身,高大的身子瞬间在她头笼罩起一团阴影,她顿时像跌入了冰窖,她被他逼得后退了一步,他诡谲的声音从头传来,
“为什么这么需要钱?”
她抿着唇站在那里,不能,即使她很需要钱,如果了她就连最后一丝秘密都没有了,她整个人在他面前就成了一个透明人。
而他对她来却依旧迷一样,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毁了慕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纠缠折磨她,明明好了要做陌生人的。
关于他的一切一切她都不知道,他对她来像个迷,她向来有一颗透彻通灵的心,这种迷茫着看不到未来的感觉让她恐慌,只是她不知道,她对他来同样也是个迷。
他伸手抬起她倔强的下颌,冷冷命令着,
“!发生了什么事了?”
垂在身下的手指暗暗握起,她抬眼神色冷清,
“我想我已经的很清楚了,我做什么、发生了什么,都与顾先生无关,请顾先生不要再问了!”
晕黄的包厢灯光打在他面上,明明看起来优雅的面容蓦地就有些狰狞,半响,他一把将她摔在了旁边的座位上,头也不回地漠然离去。
她狼狈地跌坐在那里,神色凄然,如果他是她倾心相许的老公,或者他是真心呵护她疼爱她的男人,她又怎会不依赖他?
可惜他不是,而她也不是头脑发热的女孩,不会因为他短暂的温柔,偶尔的霸道就盲目地依赖一个不现实的男人,她一直都很清楚,现实的残酷性。
等她下班的时候接到吧台的通知,顾二少买了她20瓶酒,还给了她一笔数目不的消费,她握着那笔钱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这个男人还真是自作多情的可笑,这样的施舍让她感觉自己好像是个乞丐。
第二天晚上,依旧是有人指定要买她的酒水,她推门进去就见一个女人衣衫几乎已经褪尽,正妩媚妖娆地趴在他身上,而他似乎也很享受这般美女在怀的伺候。
听到有人进来,那女人懊恼地回头瞪向她,在看清了她的面容之后那女人娇媚的容颜顿时划过一丝尴尬,随即又扬起了得意的笑容往他怀里蹭了蹭,
“哟——,妹,你在这种地方上班?”
高傲的深情上满是嘲弄,美艳的眉目鄙夷地扫过她那一身短到不能再短的裙子,是的,他怀里的那个女人正是她的三姐,他的三姨子,慕希妍。
慕希妍鄙夷的表情让慕黎心里尖锐的疼痛,她妈妈当初就是歌厅的舞女,也是在这样的场合一支舞倾了慕云海的心,从此便惹上了一身是非,甚至连最爱的人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
她永远都忘不了时候慕凌风和慕希妍对她妈妈的冷嘲热讽,虽然慕云海不止一次地警告过她们,但是她们总是会在慕云海看不到的地方继续着那些尖锐的话语。
现在她倒是有些感谢时候她们的冷嘲热讽,让她练就了一颗麻木强硬的心,所以此刻面对着这样的一幕她也没有太多的表情。
她看了一眼慕希妍旁边的那个男人,他嘴角噙着浅淡的笑容,漠漠看着慕希妍对她冷嘲热讽着,她神色自若地将手中的酒端了过去,
“二位请慢用!”
然后便打算离开。
见自己那样嘲弄她顾墨辰也没有什么,慕希妍愈发地嚣张,
“妹,麻烦你帮我们把酒打开,你看我们俩都忙着哪有时间去开酒,是不是二少?”
完便用自己胸前的柔软磨蹭着那精瘦的胸膛,哼,她早就知道了这个干瘪的女人留不住他的,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而且她竟然在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上班,更是增加了他对她的厌恶了吧。
他但笑不语,漆黑的眸子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然后用行动回应了慕希妍的邀请。大手顺着慕希妍的衣衫就探了进去,肆无忌惮地覆上了慕希妍浑圆的胸,甚至更是邪肆地揉捏起来,隔着薄薄的衣料慕黎将他手下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慕希妍则是热情地回应着她,妩媚的大眼挑衅地看着她,红艳艳的唇里更是发出暧昧放/浪的娇吟,不一会儿她整个人都跨坐到了他身上,将自己的丰满送入他的眼前。
慕希妍现在已经快要按捺不住自己了,她渴望这个男人好久了,难得他今晚主动找她,而且他还如此热情地回应着她,虽之前他也暗示过她什么,但是却从未找过她,她也不敢擅自去找他,听要是惹怒了他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眼见着一场火辣辣的激/情戏即将上演,她淡淡开口,
“请稍等一下,我出去拿起子!”
他们不知廉耻地做,她还不好意思看呢,怕脏了自己的眼。
然后不待那两人允许便退了出来,拿出手机给洛辛桐发了个短信,洛辛桐最近刚找了家杂志实习,专跑娱乐新闻。
【一眼之念,一念执着,注定就此,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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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我我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顾二少和名模慕希妍深夜酒吧幽会缠绵”这样劲爆的八卦定能让她一炮而红吧,想到洛辛桐得到这消息时的兴奋劲儿她就不由自主地微弯了嘴角。
果然不一会儿,洛辛桐便带着相机匆匆出现在自家酒吧内,虽她没有被洛家公开承认,但是洛世勋也就是洛辛桐的爸爸已经通知了手下人对她多多关照,所以大家对她都存着三分忌讳。懒
洛世勋目前有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洛鼎铭,在这座城市也是赫赫有名,现在正准备开始接手洛家的事业。女儿洛朵朵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骄纵成性。
洛辛桐则是一个不被承认的存在,虽是面子上没有承认,但是实际上许多人都知道她的身份,洛世勋一直没公开主要是顾忌着自己老婆的面子。
洛辛桐在包厢外找到慕黎,有些犹豫地问她,
“黎,爆出这样的新闻对你不太好吧,一个是你老公,一个是你三姐…….”
慕黎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阿洛,你要这样想,他们都是千方百计想要伤害我的人!”
慕希妍明知道那是她老公依然不知廉耻地勾/搭他,明摆着就是想看她的笑话,而他搂着慕希妍出现在这里,也不过是想看她难堪而已,既然他们都如此无情地不顾及情面,她又有什么好在乎的?虫
洛辛桐捂嘴偷笑了几声,
“黎,果然最毒妇人心啊!嘿嘿,不过拍到这么劲爆的消息,看公司里那些老女人还敢不敢再欺负我!”
慕黎也被她的得意感染了心情,不由得捂嘴轻笑了起来,笑完之后两人又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了头,慕黎轻轻推开门进去,故意将门留了一道缝,洛辛桐在她之后将镜头对向了里面。
里面的激/情仍在继续燃烧,见她进来依然没有停止,甚至有愈烧愈烈的迹象,慕希妍的衣衫已然快要褪尽,他的衬衣扣子也已经开了一大半,她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去将桌子上的酒打开。
“二位请慢用!”
不卑不吭地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站住!”
她的无动于衷视若不见让顾墨辰冷情的眸子瞬间聚起怒意,一把推开身上的慕希妍,慕希妍正好跌坐在他身旁面容朝向门外,慕黎不动声色地朝旁边移了移避免挡住洛辛桐的镜头。
没等顾墨辰开口什么,就见一阵刺眼的镁光灯从眼前闪过,慕希妍顿时惊叫一声大惊失色地拉扯着自己的衣衫,顾墨辰直接从座位上起身冲了出去,一阵风似的从慕黎面前窜过,慕黎听到他低低地咒骂声,
“SHIT!”
然而等顾墨辰冲出去的时候,洛辛桐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里是她家的酒吧,她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藏起来,当然她也不需要藏,她只需摆出老板女儿的架势来装装样子就行了,反正刚刚她进来的时候也没人发现她带的相机。
顾墨辰怒火冲天地找来了酒吧经理,酒吧经理对此也一脸茫然,各路的记者他们的保安已经都认了个差不多了,不可能放他们进来的,只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会是自己老板的女儿从中搞的鬼。
慕黎全程站在包厢的角落里,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耳畔萦绕着慕希妍惊慌失措的抽泣声,他怒火冲天的咒骂声,还有酒吧经理不停地道歉声,她心底止不住的冷笑着。
慕希妍,你不是一直想要抢走他吗?可是这一次,你不一定能够得逞!
慕希妍美艳的面容上此刻全是狼狈的泪水,她的经纪人也闻讯赶到了,虽传出她跟顾二少的绯闻她倒是很乐意,可是刚刚那人拍的那张照片实在是太暴露了。
她上身只穿着胸衣,而且胸衣似乎已经被人解开,其暴露程度堪比艳/照门,她的模特生涯正处于巅峰时候,她可不想因为这一张照片而毁于一旦。
只是所有人怎样都想不到,这场事件的罪魁祸首竟然就在这包厢里,而且还正在若无其事地拿着手机跟洛辛桐发着短信。
慕黎觉得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一定会连夜追查各大网站报纸,她叮嘱洛辛桐要心,万一上头领导不让发这事就这么算了,千万不要惹是生非。
折腾了一番之后,慕希妍再也没有心情在这里喝酒,跟在她经纪人后面哭哭啼啼地走了,偌大的包厢里一时间就剩下慕黎跟他两个人。
空气有些沉闷,她低着头心里默念灭绝师太要求背诵的诗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他没有什么就那样站在那里盯着她,慕黎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感觉他锐利的视线要在自己头上烧出一个洞来,她甚至有种错觉,他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都是她策划的。
索性,最终他也没有什么,只是冷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第二天,洛辛桐所在的那家报社便刊登了昨晚的那张照片,照片火辣的程度让众人瞠目结舌,向来眼高于无比高傲的慕希妍慕家三姐,原来不过是一个荡/妇!
只是慕黎却往往没有想到,这事竟然会牵扯到自己身上,众人都知道顾二少结婚了,新婚没几天就闹出这样的绯闻,而且还是跟自己的三姨子,大家都在期待他老婆会怎么做。
洛辛桐打电话来问她,她打算怎么办,彼时她正在学校兼职上瑜伽课,只好头痛地以不变应万变好了,早知道战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来,她什么也不会算计他们的。
晚上下了课,她坐了好久的公交车才回到自己所在的那个区,走到楼下远远就见到一道熟悉的修长身影等在楼前,她想要转身离开那人却已瞧见了她,急急迈步朝她走来。
“黎,你怎么才回来?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走夜路多不安全?”
来人是林文城,看到她满脸疲惫地回来眸子里瞬间涌上惊痛。
慕黎站在那里任由他走近也不话,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听到她住在这里的。
“还有,你怎么住在这种脏乱的地方?你不跟他一起住在他的家里吗?”
林文城看了眼周围破旧的环境英挺的眉紧紧皱起。
慕黎刚上完瑜伽课,本就筋疲力尽,又赶了半天的路,所以她根本没有心情理会他,她站在那里有气无力的问,
“二姐夫,你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这些吧?”
“黎——”
林文城看着她憔悴的脸,眼底划过一抹心疼,
“我今天来只是想跟你,我跟慕凌风提出离婚了!”
“什么?”
慕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本就无力的身子更是一个趔趄差摔倒在地,林文城连忙上前扶住她,然后顺势将她纳入怀中紧紧抱住,一字一句的在她耳边着,
“我我已经跟慕凌风提出离婚了!”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毫无顾忌地抱过她了,有两年之久了吧,她又瘦了好多,不知道她天天都在忙碌着些什么,听大学两年她很少去学校上课,这一刻如此真实地感受着她的温度,他心里酸涩地想要掉眼泪。
而慕黎并没有推开他,是因为此时她眼前一片天昏地暗,浑身无力。他的话让她彻底绝望,她今晚刚下定决心打算找慕凌风借钱,因为医生孩子们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了。
他这样一提离婚,慕凌风肯定对她恨之入骨了吧,钱,更是肯定不会借她了。就算她已经结婚跟林文城没有什么,慕凌风也会认为是她的原因的。
林文城见她没有拒绝他,将她抱得更紧,
“黎,你看你们现在根本就不住在一起,我知道你们这场婚姻也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跟我走,我们一起到没有这么多利益纷争的地方去!”
“啪——啪——”
林文城的话音刚落就听两声清脆的掌声传来。
她连忙从林文城怀里起身抬眼朝来人望去,只见顾墨辰带着他招牌式的笑容出现在月光底下。
“好一段刻骨铭心的对白!”
他轻笑着,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今天他跟慕希妍的绯闻牵扯到她身上,他想着晚上过来跟她谈谈,最重要的是他想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拼命地赚钱,只要她跟他坦白,不管她要多少他都会助她。
没想到却换来这样一幅卿卿我我的画面,冰冷的眸中燃烧着似要杀人的怒意,一在夜色中蔓延开来,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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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这是要跟人私/奔吗?”
他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他的话让慕黎不悦的皱起眉,她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有必要那么冷嘲热讽吗?就算她真的跟林文城有什么,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她,他不是一样跟慕希妍纠缠不清吗?懒
想到这里,仰起脸她面容平静的,
“彼此彼此!我正以为你要离婚娶我三姐呢!”
她刚刚只不过是太绝望了而没有力气将林文城推开而已,他有必要这么一副捉奸在床的愤怒样子吗?
顾墨辰只觉得心中的怒意快要将他撑破,声线也越加的冰冷,
“我要离婚?只怕是你要离婚跟心上人远走高飞吧!”
慕黎觉得他现在纯属在无理取闹,既然他们当初约定好了慕氏破产他们离婚,那么这中间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会提离婚这两个字的,当然要是他主动提起那就另当别论了。
淡淡瞥了他一眼,
“顾墨辰,我不想跟你吵架!”
完挣脱出林文城的怀抱便转头朝楼上走去,这两个男人,她现在一个都不想见。
没想到林文城忽然又从后面抱住了她,死死地抱住,低沉的声线里全是悲伤,虫
“黎,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我鼓起了勇气做出了这个决定,你怎么可以这么若无其事?”
他对慕凌风提出离婚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到这里来找她,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人脉才打听到她婚后竟然住在这里,那一刻他又惊又喜,原来她跟那个男人之间真的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敷衍。
其实,最初的最初她跟他确实也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只是后来越来越多的外界因素一将他们推得更近,然后直至血肉相连刻骨铭心。
最初的最初,她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最后的最后,她成了他心中的一颗刺。拔掉,便会血流不止血尽人亡,不拔,却又日夜被那痛楚煎熬,生不如死。
林文城的这个动作成功地将顾墨辰的怒气逼到了底线,他看都没看林文城,只是目光灼灼盯着她,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出,
“老婆,看来是我这几天太忙了,所以冷落了你,那么今晚我就好好地补偿你一下!”
他完冷冷朝她伸出手,不带任何感情的,
“过来!”
那话语虽是平淡但却透露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察觉到他浑身散发的愤怒,慕黎心想再这样下去这个男人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事来,林文城只是一介公务人员,肯定斗不过纵横黑白两道的他,于是她使劲挣扎着想要挣脱林文城的怀抱,林文城却紧紧抱着她不肯放开。
顾墨辰眸中的寒意更深,
“难道要我亲自动手吗?”
“二姐夫,我想你现在不该站在这里,而是该回去好好想想怎样面对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吧!”
慕黎没有办法,只好对林文城出了如此残酷的话语。
他要离婚,势必又要在林慕两家掀起一场风波,林文城还是太天真,她却早已看透,不然当初她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弃了他,放弃了她生命中唯一的这束温暖。
只要林家和慕氏存在一天,他跟慕凌风的婚姻就不可能结束,不管他爱不爱,不管他快乐不快乐,这就是商政联姻的悲哀,这就是出生于官宦财阀世家的悲哀。
果然就见林文城浑身一僵,她趁机挣脱了他的禁锢,缓缓朝那个浑身散发着冰冷怒意的男人走过去,脚下莫名的有些颤抖,他就那样抄着裤袋站在那里,诡谲阴狠,完全不是平日里那个睿智精明的样子。
还没等她走了几步,他已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她圈进怀里,狠狠的搂着,似要将她全身的骨头都捏碎。
顾墨辰怀里搂着她,视线却是凉凉对向了神色黯然的林文城,
“林检察官,按辈分来我该叫你一声二姐夫,所以,二姐夫,请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老婆,不然——”
他冷冷的笑,笑得慕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的手段,大家都是知道的!”
然后搂着她头也不回地朝楼上走去,留下了颓然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的林文城。
就这样站在夜色中看着渐渐消失在楼梯口的两人,他忽然好恨,恨自己没能生在一个普通人家,恨自己没能像那个男人那样,不依赖任何人自己做出一番事业,成为强者,然后为所欲为的爱自己想爱的人,尽情地给自己爱的女人保护和幸福。
只是文城哥,若是你生在一个普通人家,你也不可能认识慕家四姐,你也许便不会有如今的这段痛彻心扉的恋情。
而对于那个男人,他受过多少苦,经历过多少痛苦和辛酸的煎熬才拥有今天这显赫的身份尊贵的地位,是你想都想不到的,若不是心中有恨,也许他也仅仅不过是一个风流倜傥的男子而已。
阴暗沉闷的楼梯间,慕黎几乎是被顾墨辰拖着往上爬的,他粗鲁的力道弄得她浑身疼,好不容易爬到了六楼,她急忙挣扎着想要甩开他,再这样下去,她的骨头就要被他捏断了。
她的挣扎理所当然地激起了顾墨辰本就压抑着的怒气,他一把将她甩在墙上,
“怎么?被旧情人抱过了,就厌恶我的触碰了?”
他的吼声太大,慕黎连忙看了一下对面的动静,这里不比他那空旷堪比宫殿的豪宅,他想怎样吼就怎样吼,这都这么晚了他要是将对门邻居吼起来岂不是要丢死人?
“不知道你在什么,我很累要休息了,你该回去了!”
她真的是没有力气再跟他吵了,她好累,身体累,精神更累,她现在不知道该去哪里筹集手续费了。
“累?今晚怎么没去酒吧?又去哪里了?你就这么缺钱?”
顾墨辰察觉到她的顾忌声音倒是放低了一些,只是那语气里的寒气却更甚了。
慕黎疲惫地倚在墙上抿着唇不话,她打算对他来个不理不睬的,见她这个样子顾墨辰不由得恼怒,掏出钱夹甩给她一叠钱,
“既然这么缺钱,不如陪我上/床,一晚上十万块!”
他嘶吼着完便面色阴沉地瞪着她,她先是一愣,空洞地眸子里燃起一抹亮光,在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亮光是什么的时候,她已经弯腰捡起地上的钱,轻笑着看他,
“我不知道,我的身体竟然这么值钱?”
然后她低头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没有人看到她捏着那钱的手指都在颤抖,发了誓不来求他的,到最后还是落在了他的手里。
门打开,他依旧杵在那里不动弹,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回头平静地,
“你刚才的话……还算不算?”
浓眉遽然蹙起,顾墨辰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出这样的话来,他刚刚那样只是气话,可是如今看她这认真的表情却不像在赌气,是当真要用身体来换钱的。
明明她这个样子他就可以得到她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难以抑制地勃然大怒起来,
“慕黎,你想钱想疯了!”
慕黎望向他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狼狈,随即低下头转身朝屋里走去,是啊,她确实是想钱想疯了,再筹不到钱两条稚嫩的生命就要这样消失了。
刚刚他的话让她心里燃起了最后一丝希望,可是现在看来他只不过是笑而已,算了慕黎,不要依赖任何人,你怎么还是不长记性?
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一阵震耳的摔门声,伴随着而来的是炙热的男性气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包围,她还在错愕间就已被他按到墙上,冰冷的唇狠狠吻上了她的。
她本能地抗拒,忽而又想到了自己刚刚对他做出的邀请,于是瞬间便放弃了所有的不甘,静静倚在墙上任由他索取,如果要用这种方式来筹钱,那个人是他的话,也未尝不可。
下午出门钓鱼,晚上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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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交融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习惯了每次都在她的抗拒中占/有她,得/到她,她忽然的柔顺让顾墨辰心底莫名涌上一股怜惜,楚楚可怜的女人总是带给男人想要怜惜的欲/望,可是下一秒他又想到她是为了钱才这样柔顺的,不由得猛地一把推开了她。
懒
慕黎轻喘着缩着身子靠在墙上,惴惴不安地望着忽然又不悦起来的他,他一会儿热情地吻她,一会儿又如此冷漠地将她推开,她不知道他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她的要求。
他高大的身影在她狭的公寓里愈发显得沉闷而又压抑,他今天偏偏又穿了一件暗紫条纹的衬衣,那个刺目的颜色直逼她的眼窝,让她没有勇气直视,而他那阴鸷的视线更是让她想要逃。
“过来取悦我!”
他忽然就沉了声音命令着。
她浑身一僵,眸底毫无掩饰地全是排斥,他当然也看到了她眼中的排斥,语气愈发的冰冷甚至带了些许的嘲讽,
“不是之前都心不甘情不愿吗?这次我要看到你的心甘情愿!”
一句话,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她要钱,就得按照他的要求做。不要,他立马就可以走人。
就那样直直贴在墙上,一直背在身后的双手布满了汗渍,涔涔的冷汗,有紧张有不安也有惧怕,可是即使内心是如此的五味陈杂,表现出来的却也只能是漠然,漠然,还是漠然。虫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保留自己最后的一丝自尊。
迈步走近他,然后轻轻踮起脚尖贴在他耳边,他太高大她只有这样才能接近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呢喃低语,
“阿墨——”
软软的两个字,顾墨辰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猛烈地跳动了一下,这两个字,除了在每次激情时她被他折磨到不行的时候才叫,平日里她总是直呼他的大名或者陌生的叫着他顾先生。
这一刻她贴在他怀里温软叫着他阿墨,感觉他们好像是相恋了多年的恋人般亲密无间。
然而下一秒她的话又让他所有的热情都减退,
“我需要七十万!”
七十万,一天十万,意味着她要与他纠缠七天。
她还真是敢要!顾墨辰面色一僵随即又恶狠狠地道,
“那就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他感觉到她搂着他的胳膊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她柔软的红唇便轻轻覆上了他的,她柔柔地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他紧抿的薄唇,馨香的丁香舌心翼翼地滑入他紧闭的唇齿间,试探地逗弄着。
顾墨辰只觉得“轰——”的一声,全身的血液全部倒流脑海,全世界就只剩下了眼前这个女人,如猫般慵懒地窝在他怀里,挑战着他的极限。
莫名地他竟温柔地回应起她来,不像以前每次都那么粗暴而又挟带着浑身的怒意,只为了狠狠地索取,这一次就那样跟随自己内心的感觉,四片唇瓣就这样温柔相触,然后又再次粘得更深。
大手更是情不自禁地探入她的衣衫下,沿着她挺翘的臀一摩挲游离着,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她瘦到能够摸出肋骨痕迹的后背,然后再是那圆挺巧的胸。
熟练地解开那碍事的扣子,温热的掌就这样覆上了她的柔软,他没有太多动作,就那样用掌心罩着那柔软,轻轻揉着,一下又一下。
等感受到那柔软在自己的掌心里一盛开,他便松开手,用拇指指尖调皮地拨过她端坚硬的花蕾,轻轻揉捻着,惹得她惊呼连连往他怀里钻个不停,他便得意地扯开嘴角笑着俯身寻找她的唇瓣再次吻上她。
慕黎浑身绵软地趴在他怀里,脸上涌上一波又一波地热浪,她要被他这样的动作羞死了,可是身体却还是无法抗拒地起了反应,今夜的他,似乎特别的温柔,他英挺的眉,深邃的眸,还有划过每一寸肌肤的大掌,都让她的心止不住地颤抖。
意识渐渐涣散时身子忽然被人一下子抱起,她睁开迷蒙着情/欲的大眼喃喃问道,
“你要干嘛?”
“洗澡!”
他哑着嗓音道,眸底是暗黑的渴望。她差昏厥过去,挣扎着要下来,
“你先洗吧,或者我先洗!”
光是每次欢爱的时候被他看光身子她就已经很羞愤了,如今还要跟他一起洗澡,这样岂不是要被他看得更彻底,她真是不要活了。
“我想和你一起洗鸳鸯浴!”
他低头咬了咬她圆润的耳垂,然后将她往怀里一紧,她所有的反抗便没了用武之地,他抱着她大步往浴室里走去。
“顾墨辰,你、你——”
她想骂他不要脸的,可是那话还没出口嘴又被他堵住,他将她放下边诱哄地吻着她边抬手脱着自己的衣衫,她的衣服早在刚刚就已经被他扒光。
他身上的衣物三下两下便被他除掉,精瘦但却强壮的身体没有一丝遮挡完全呈现在她眼前,而她也好不到哪里去,早已被他扒得精光,正双手环胸紧张地不知所措。
如今他又这副样子她更是脸红到不行,趁他调水的时候她转身便欲逃,结果被他伸手一把扯了回来从后面紧紧抱住,他邪魅暗哑地嗓音在耳边响起,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姿势……”
“什、什么?”
她窘迫地拍打着他罩上胸前的大手,她不知道他在什么,什么喜欢这样的姿势,她什么姿势都不喜欢好不好,抵在她臀上的某样灼热坚挺的异物弄得她浑身难受,她真是要哭了。
他从她身后紧紧抱着她,大手肆无忌惮地探到她胸前再次蹂躏起那一双可爱的玉峰,火热的唇更是沿着她的耳廓一路往下在她光滑的背上落下密密麻麻地吻,她双腿一阵发软还好她面前就是浴室里的暖气片,她不得已只好用双手撑着那上面。
“阿黎,你真美……”
他动情地在她耳边着,然后释放出自己昂扬的灼热从她身后缓缓进入了她,她本就已经很湿,所以他的进入没有任何的困难。
那滑腻的紧致感让他难以抑制地低低呻/吟出声,那性感的声音在窒闷的浴室里显得愈发暧昧不已,慕黎羞愤地摔着胳膊往后拍打着他,
“顾墨辰,你放开我,我不要这样……”
体内的酸涨让她要难受死了,再加上这样羞人的姿势,她真是要恨死这个男人了。
“那你要怎样?要在床上那样吗?”
顾墨辰唇上噙着笑,双手扶着她的纤腰挺身抽/送了一下,惹得她止不住地娇吟出声。
慕黎被他不知羞耻的话气得一句话都不出来,只好不停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挣脱他,却不曾想这样却让他进入的更深,他连声音里都含了笑,
“乖,别急,一会儿我们再到床上去!
他完便卯足了力气狠狠冲刺起来。
慕黎又气又急,想要抬手拨开他却又被他大力的冲撞撞击地身形不稳,只好双手死死扶住那暖气片,他边疯狂地占/有着她边在她耳边霸道地宣告,
“阿黎,我要让你尝到做我的女人的所有极致的快乐!”
太过于猛烈的撞击让慕黎再也没有力气反抗他,眼前一阵阵白光划过,她双腿一软,一股热流从体内划过,太过于极致的愉悦让她一只手无助地胡乱地在空中挥舞着想要抓住些什么,一只大手送入了她的手中,她终于喘息着趴在了那里。
她趴在暖气片上平息着自己紊乱的呼吸,他不待她恢复过体力来便一把将她抓起抵在墙上,抬手将她修长的腿扣在自己腰间再次进入她,她有气无力地哼哼着,
“阿墨,我累……”
激/情过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情/欲的沙哑,听在他耳里更是有一番撒娇的意味,他埋首含住她胸前的蓓蕾,
“再忍一会儿就好,马上就结束了!”
她搂着他的脖子疲惫地了头,却不曾想到他这个马上一直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他在浴室里达到峰之后给两人冲了个澡,然后又抱着她转战到了大床上。
她哭着喊着求饶着累,他却不知疲倦地折磨着她,
“累了也要做!”
她气得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咬着,痛的他呲牙裂嘴方才罢休。
矮油,有些H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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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那个男人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这一夜,他虽是不停地索取她,却极其地温情,温情到让她以为她真的拥有了一段美满幸福的婚姻,美好到让她以为睡在自己身侧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值得自己交付一生的良人。
可是梦醒后一切都又回到了冰冷的现实:即使前一刻他跟她再怎样的水乳交融,他也是别的女人的,而她跟他之间的纠缠因为她用身体换他的七十万。懒
她醒来时已是上午时分,他早已不在身边,收拾了下自己她给洛辛桐打了个电话,要去学校自习,让她把上课做的笔记什么的都带着。
现在已经七月间,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她得准备一下了,酒吧的工作昨晚也在他的逼迫下答应了辞掉,反正她也不喜欢那里,要不是为了钱她这辈子都不会踏入那种地方。
她依稀记得他将她抵在柔软的大床里,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命令着,
“以后不准再给我出现在那种场合,如果你缺钱,我不介意你用这种方式来跟我索取!”
她不答应他就用尽各种手段的折磨她,直至她无法忍受地头答应,他才满足她,让她一次又一次颤抖着在他身下融化成一团水。
她觉得自己在他身下,完全不像自己了,甚至连他让她忘了林文城的时候,她也颤抖着答应了,这一次他并没有逼迫她而是温柔地吻着她的耳廓,吻着她的眉眼柔声低语,虫
“阿黎,忘了那个男人!”
她惶恐不安地摇着头,她虽是恨林文城,虽是断了对林文城的所有念想,但是想要彻底的忘记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最重要的是她下意识里不想忘,因为林文城的存在代表着她过去生命里的所有温暖的回忆,她怕一忘了,她整个人就成了一具冰冷的空壳。
得矫情,她指着那些回忆过自己的后半生。只是她从没想到,半路里会杀出这么一个男人,以强硬的姿态闯入她的生命中,然后一挤掉林文城在她心中的位置,直至霸占了她的整个心。
“阿黎,忘了他,好不好?”
她不答应他就低低叹了口气抱住她,像个孩子似地呢喃恳求,英俊的眉眼里全是柔情,然后她就这样陷入了那双漆黑的瞳孔里,喃喃地好。
偌大的自习室里,虽开着门窗也开着风扇,可是慕黎还是觉得空气异常的炎热,昨晚被他弄了一身痕迹,她今天只好穿了件高领的白衬衫,将整个脖子都裹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看着看着书,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昨夜他的柔情,脸不由得火辣辣地红了起来,让她愈发的燥热。
坐在她旁边的洛辛桐观察了她半天之后不动声色地,
“黎,你的脸红了!”
“哦哦,可能是太热了的原因吧!”
她连忙尴尬地拿起书扇了几下。
“这么热,你怎么不穿吊带呢,”
洛辛桐继续沉住气。
因为身材好,每到夏天她们宿舍里的那几个就成了吊带控,各种各样的,既清凉又时尚又能秀自己的好身材。
今天她一来她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魂不守舍的,再看看她穿的那件诡异的衬衫,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有时候她不经意的歪头她会发现她脖子上有暧昧的吻痕,遮都遮不住。
难道,她跟顾墨辰有JQ?洛辛桐八卦的因子被调动了起来。
“咳咳,那个……吊带都洗了,没衣服穿了……”
慕黎被洛辛桐逼问地没有办法只好胡乱编着理由搪塞。
“黎,你跟顾墨辰做了没有?”
洛辛桐索性不跟她绕弯子直接问了出来,她的脸刷的红了,瞪眼看向她,
“洛辛桐,好好看你的书!”
还好她俩现在坐在教室的最角落里,而这个教室也没有什么人,不然她要被洛辛桐害惨了,洛辛桐却不以为意反而笑得异常暧昧,
“不用伪装了,你俩肯定有奸/情!”
“你胡什么!”
她脸上更红却仍是嘴硬地狡辩着,洛辛桐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过包里的镜子塞给她让她看脖子上的痕迹,
“还敢你们两个没有奸/情?”
“……”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吻痕她这下没了声响,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赶紧钻进去。
她虽是有些不羁,可是骨子里还是个保守的人,虽他是她合法的丈夫,可是少了感情在里面,就这样一次次地与他欢爱缠绵总觉得有些别扭。
洛辛桐凑近了她声问道,
“黎,你是自愿的吗?还是被他强迫非要你履行夫妻的义务?”
想到两人缠绵的三次,除了新婚夜那次是被他强迫的,剩下的两次都是她主动找他的,慕黎叹了口气,
“算是自愿的吧!”
那个时候她曾经想,要是被不是林文城的男人碰了她肯定会一头撞死,可是现在她都跟他纠缠三次了,她竟然没有排斥到要死要活的地步,甚至还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跟他的一切?
而关于林文城曾经带给她的那些悸动和温暖,她似乎有好久都未曾触碰想起过了。是时间的过错,让一切都淡薄了?还是他的错,这么强悍地闯入她的生命,不给她任何回忆过去的空隙?
洛辛桐看着她犹豫地道,
“可是黎他刚刚才跟你三姐传出绯闻……”
“阿洛,你想多了,我是为了孤儿院那两个孩子的医药费才找他的!”
她知道洛辛桐在担心什么,她怕她会爱上他再一次受到伤害。
是的,那样优秀的男人很轻易地会令女人心动仰慕甚至爱上,但是她想她不会。张娴,一个人最大的缺,不是自私、多情、野蛮、任性,而是偏执地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她知道他有心头上的人,知道他不会爱上她,所以她也不会做这样无用的功。
“黎,实话,我真的希望你们这场婚姻没有那些所谓的利益因素,单单仅是一场锦绣良缘天作之合佳偶天成!”
洛辛桐一只手撑着头神情有些伤感。
哪个女人不希望一辈子披一次婚纱结一次婚然后天长地久白头到老,可是黎呢,以后她跟顾墨辰若是离了,就算她伪装的再好别人不知道她结过一次婚,可是她自己心里毕竟也有阴影了。
慕黎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
“阿洛,别做梦了!”
锦绣良缘?天作之合?佳偶天成?这些词用在她的婚姻上也未免太可笑了,觉得教室里愈发的闷热了,她索性拖着洛辛桐走了出去。
学校的人工湖畔,茂密嫩绿的垂柳条条垂下,如一把把巨大的伞遮住了夏日的骄阳,有微风从那湖心吹来,那些莫名燥热不安的心情霎时随风远去。
两人刚刚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慕黎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竟然是慕云海的,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怕是林文城要跟慕凌风离婚的事情闹开了吧,只是,叫她回去做什么?难不成要她去做和事佬?
慕云海电话里倒是没多什么,只是嘱咐她晚上要回家吃饭,她也淡淡应了。挂了慕云海的电话,她想了想又给顾墨辰打了个电话,想必她这顿饭会吃到很晚,而她又跟他有那个七日纠缠的约定,他今晚要是去她那里怕是会找不到人。
电话响了没几声就被人接起,然后她听到他温润的声线在耳畔响起,
“喂!”
她蓦地就响起了他昨晚在她耳边低语时的性感的样子,心里一时间漏跳了好几拍,见她半天没了声响他又淡淡唤她的名字,
“慕黎?”
她连忙回神,然后极力想着婉转的措辞,
“晚上我要回慕家吃饭,可能会回去很晚,那个……你今晚还过去吗?”
“难道我们不是应该一起回去吃饭吗?我是你老公,你觉得丢下我一个人得过去吗?”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她怎么就觉得有些森然。
“我……”
她还想着拒绝,面前忽然一道人影闪过,一个胖乎乎的男生抱着一大朵玫瑰花出现在她面前,她被他吓了一跳,却见那男生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慕黎,我爱你!”
【我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你也会给我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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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花是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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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黎当场怔住,都忘了自己手里还捏着电话,那男生一把将玫瑰花递到她眼前,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吟起诗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旁边的洛辛桐毫不客气地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慕黎更是有些尴尬,那男生的脸更红,但是表情却很真挚,懒
“慕黎,我喜欢你好久了,虽然你总是很少来学校上课,总是那么神秘而又孤高骄傲,但我今天还是鼓起勇气跟你这些话,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女朋友,请让我照顾你!”
那男生完便匆匆低下了头不敢看她,那花却是依然擎在她面前,火红的一大束玫瑰耀得她的一张容颜越发的娇艳,生平还是第一次收到男生的玫瑰花呢。
之前林文城从来没有送过她花,不是因为他不够浪漫,而是她不喜欢,她宁愿他送她一些实用的玩意,比如丝带,比如玩偶,比如一些女生喜欢的饰物。
“这位同学,你、你先收回你的花!”
她从未被人这样火热的追求过所以愣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发出声音。
她之前的生命里有十年的时间一直是被林文城心呵护着的,初中和高中当然也不乏有许多男孩子追求她,只不过都被林文城扼杀在了摇篮里。
“挺有本事的啊!”虫
耳边蓦地传来那人咬牙切齿的冰寒声音,她这才响起自己还正在跟那人通话中,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就听到那人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她捏着电话愣愣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扮,大大的黑框眼镜遮住了她半张脸,普通的白衬衫,普通的牛仔裤,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这个男生是看上了她哪?不会是那天灭绝师太课上她一首流利的《卫风淇奥》惹的祸吧?
她欲哭无泪地向洛辛桐求助着,洛辛桐走上前来充分发挥了自己学生会主席八面玲珑的斡旋能力,终于将那男生给打发走了,看着那男生一步三回头的样子,洛辛桐趴在她身上笑得直不起腰来,
“矮油,慕四姐,你这副打扮都能惹来男生追求,还真是魅力无边啊!”
慕黎头痛地白了她一眼,一张脸皱成了一团,现在怎么办?那个男人晚上要跟她一起去慕家吃饭,那岂不是乱上添乱吗?
可是她也知道既然他老人家发话了,那可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所以她只好就这样忐忑不安地过了一天,不管是自习还是上课还是跟洛辛桐一起去食堂吃饭,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傍晚的时候她回家收拾了下东西,然后接到他的电话已经在她楼下了,她匆匆下楼坐进车里,却赫然发现后座上塞了满满的一大堆玫瑰花,将整个后座都占满了。
她想起白天在学校被那个男生追求被他听到的事情,觉得有些尴尬,所以也没问那花是做什么的。她想着反正不会是送给她的,不定是一会儿送给慕希妍的呢。
而他也没有什么,看了她一眼便发动起车子,在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他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在键盘上敲打着,半响他忽然转过头来对她,
“后面那花是送你的!”
“送我的?为什么要送我?”
他的话让她有些吃惊,他干嘛要送她花啊,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若是因为有了身体纠缠,那也都是各取所需,她要的是他的钱,他应该也只是为了她这具年轻的身体吧,没有必要倾注这么多感情的。
他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看向她的视线里也多了一丝危险地气息,
“慕黎,你是真的无心还是故意在吊我的胃口?我现在是在正式邀请你做我的女人!”
顾墨辰瞪着她一字一句地宣告,是的,他要她做他的女人,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女人!无论他们之间掺杂了多少的利益因素,无论他们俩是否已经有了婚姻这个牢笼,他都要她做他的女人。
托她一直对他这么冷冰冰的态度的福,他已经渐渐对她产生兴趣了,虽不知道这兴趣会持续多久,可是下午听到电话里有男生对她表白的时候,他恨不得冲到她的校园将那个不自量力的男生狠狠揍一顿。
昨晚刚逼她要忘掉那个男人了,今天又冒出这么一个毛头子来,存心让他的日子不好过。
她眨着一双如水的眸子看了他半天,忽然抿嘴笑了起来,
“顾先生,我想愿意做你的女人的人不计其数,不差我这一个,我们还是单纯保持着这种关系就好,七天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她即使笑得再灿然,可是那笑意也从未曾到达过眼底,她即使笑得再明媚,出来的话却依旧那么地让人火大,他再一次被她拒绝,毫不留情地拒绝。
信号灯变成绿色,后面车子催促的喇叭声传来,他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回过头专心开车,她也将头别向窗外,盯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即使他们的身体曾经那么契合,他们的心却还是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
到了慕家,她刚下车,就见慕希妍火红的跑车随后停下,车子刚一听稳,慕希妍妖艳的身子便窜了出来,直直朝某个男人扑了过去,
“哎呦二少,这玫瑰是送我的吗?你真是太贴心了,爱死你了!”
慕黎瞧着慕希妍一副恨不得马上将他扑倒在地的样子,莞尔一笑翩然转身朝屋里走去,身后是他温柔的要滴出水来的声音,
“是啊宝贝儿,喜欢吗?”
随后便是慕希妍喜悦地尖叫声,
“恩恩,喜欢喜欢!”
慕凌风和林文城是分两次到来的,慕凌风先到的,依旧是那副强势的女强人气势,只是眼角眉梢却难掩憔悴之意,林文城是在众人都到齐之后才来的,浓郁的暗紫色衬衫,如同一朵绚烂的晚霞,让慕黎一时有些失神,仿佛回到了那个夏天的黄昏。
那天她依旧像往常那样,偷偷从慕宅的侧门跑出去找他,一出门却看到他早已等在了那里,那天他就是穿了这样一身绚烂的紫色衣衫,在夕阳的黄昏中长身玉立着。
恍如从天而降的紫罗兰王子,她一时看得呆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迈步来到她面前,低头轻轻吻上了她微张的红唇,然后她就娇羞地缩在他怀里久久都不好意思抬头。
手上蓦地传来一阵剧痛,将她从美好的回忆中拉了回来,她茫然低下头就见那个男人的大手正紧紧捏着她的,他的力道大到他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楚地印在她眼中,她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老婆,在发什么呆?赶紧多吃饭,你看你瘦的这个样子慕老还以为我虐待你不给你好东西吃呢!”
他笑容温柔地对她,眸底浓浓地却全是警告。
该死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将他的宣告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将昨晚答应他的话都抛到九霄云外了?标记上属于他顾墨辰的人或者事,就该安分守已!
慕云海连忙出来打着圆场,
“呵呵,二少真会笑!嫁给了二少,我们家黎享福都享不完,哪里来的被虐待呢!”
众人也都跟着呵呵笑了起来,慕凌风在众人的笑声中放下筷子漠然道,
“我怀孕了!”
她的话不亚于一枚重型炸弹投入了人群中,原本喧笑着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偌大的餐厅里是死一般的寂静,慕黎拿着筷子的手一抖差将筷子扔了下去,还好那人眼疾手快不动声色的抬手过来接住了她的筷子。
“什么?”
半响,林文城才回过神来喃喃道。
不光林文城被惊住,所有人都被惊住了,因为每个慕家人都知道,慕凌风跟林文城之间的关系只是有名无实,林文城在刚结婚的那会因为醉酒碰过她一次之后,两人之间再也不曾有过关系。
慕凌风依旧是那副漠然的表情,看向林文城的视线里却多了一丝伤痛,
“妹结婚的那晚,我们在一起了!”
她的话让林文城身形一僵,他看了一眼对面的慕黎,却见她正被那个男人亲密搂在怀里漠漠看着他们,他随即他沉了脸色,
“我不是让你吃药了吗?”
【始终坚信,每个女人的一生中都会经历这样两个男人:一黑一白,一冰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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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极造人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慕凌风冷冷笑了一声便不再做声,他也太天真了吧,她追逐了他这么多年,怎么会放弃这个继续拴住他的机会?林文城更是瞬间变得脸色铁青,想必是他自己也明白了慕凌风做的手脚。
屋内的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尴尬,慕婉静夫妻俩则是秉承沉默是金的处事规则,倒是顾墨辰,将慕黎朝自己怀里使劲揽了揽心情极好地,懒
“老婆,你看慕总都怀孕了,我们新婚燕尔的总不能落后吧?”
慕凌风现在掌管着整个慕氏,顾墨辰习惯叫她慕总。
他怀里的慕黎却似没有听到他的话,就那样漠漠看着林文城,只是她面上虽然冷漠,可是顾墨辰却能感受到她打心底散发出的悲伤,她在为那个男人心疼!
这个发现让他深邃的眸底蓦地染上薄怒,他凑近她吻了一下她的唇笑着道,
“不如……我们今晚就回去积极造人吧?”
他赤/裸/裸的话语将慕黎的视线从林文城身上拉回神,有些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这个男人做戏也未免做得太逼真了吧。
她垂下眼掩饰住自己所有的情绪心头却是一阵苦涩,她心里也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儿,就是为他心疼。
她知道,林文城是不可能心甘情愿碰慕凌风的,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心里一定也很难过吧。虫
距离那场雪夜他的抛弃已过了两年之久,其实当初她从昏迷中醒来之后林文城的大哥是来找过她的,婉转的将他被囚禁的苦衷了出来,让她不要恨他。
只是那个时候她太过于偏执,一直不肯放下心中的桎梏,如今两年过去,经历了这一番物是人非之后,事到如今她已经不再期待能够与他长相厮守,若她未嫁,或许今天她还会有再次追随他离开的勇气。
可是一切就是这么的不尽人意,她跟他总是错过,他们都在各自最美好的年华遇到了对的人,却无缘相守,有时候,宿命这个事情,你不相信都不行。
也许她跟林文城,就是宿命里最悲催的那一对,有缘无分。
也许,让他敞开心扉接纳慕凌风,才是他唯一可以解脱的办法。其实慕凌风对他很不错,强势如慕凌风在他面前也情愿放下所有自尊和骄傲,做个温顺的女人,只是他一直都不曾正眼看过她。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中的时候,慕黎身旁的某个男人却笑意盈盈开了口,
“慕总怀孕可是件天大的喜事,大家怎么都不吃饭呢?”
他八面玲珑地招呼着众人,反客为主。
“你们慢慢吃,我先告辞了!”
林文城毫不给他面子蹭地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完不待众人反应便转身离去,慕凌风则继续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地吃着饭。
本是要来商量关于林文城和慕凌风离婚的事情的,如今被慕凌风一句话乱了原本的打算,看来这事得从长计议,一顿饭众人吃的心思各异,慕黎只胡乱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
她知道身旁的那个男人不高兴了,可是她根本没有心情理会他,她在他身边总不能连高兴生气或者难过这样的自己的情绪都没有了吧,再了他又不是她的谁。
众人都散去之后,慕云海将慕凌风叫去了书房,沉吟了半天他才开口,
“风儿,若过得不快乐,就离了吧,孩子……我们慕家能养得起!”
本来今晚来就是要劝她放弃的,当初是她自己非要趁着林家有难的时候嫁给林文城,可是她过得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所有知情的人都知道。
如今他们慕家攀上了更高的高枝顾墨辰,也就不在乎跟林家的关系是不是融洽了,更何况这次还是林文城自己先提出离婚的,他们怎样都不输礼。
一道泪痕顺着慕凌风漠然的面容滑下,她抬手摸了把脸上的泪水,
“如果她还没有结婚,这次我就放弃了,可是如今她结婚了,他已经没了任何的念想,你也知道那个顾墨辰也不是好惹的,所以……我不会放弃的!”
她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爱或不爱其实只在一念之间,若慕凌风不这么固执,也许所有人都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林文城会跟自己的公主长相厮守成就一段锦绣良缘,而她自己或许也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公子,顾墨辰也便会是慕希妍的乘龙快婿……
银灰色的车子似乎也承载了它的主人的怒气,在宽阔的公路上疾驰着,车内的两人都沉默着不话,慕黎瞥了一眼心情糟糕的某人,张了张嘴又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她想他今晚可不可以不过去了,她真的没有心情跟他亲热,可是她也知道她要是一开口,那个男人不定会将她从车里丢出去,索性就这样沉默着吧。
只是疾驰着的车子却不是驶向她住的公寓,似乎是驶向他的豪宅,她眨了眨眼又仔细看了下,终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顾墨辰,这似乎不是去我家的路……”
“我家难道不是你家吗?慕黎,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她的话音刚落就被他劈头盖脸的一阵训,她直接乖乖闭了嘴不敢再出声,虽是对他将她载向他的豪宅感到不悦但她还是比较有先见之明的,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再招惹这只愤怒中的狮子。
车子停在他的豪宅前,他拔了车钥匙跳下车便头也不回地朝屋里走去,她心不甘情不愿地下车慢吞吞地走着,怎么觉得这么好笑呢,他这么易怒的性子哪里有拜爵首席的气派?
他是一直都这么易怒?可是传闻不是他冷静睿智,精明而又心思深沉,极富谋略吗?还是他每次看到她就这么生气?若是那样的话,他们以后最好再也不要见面了,她也快要被他折磨死了!
“少爷,您回来了!”
老顾见到脸色铁青走进屋里的顾墨辰心翼翼问候着,眼光忽然瞥见他身后老远慢吞吞跟着的某道纤瘦的身影,当下换了殷勤喜悦的声音并且拔高了八度急急迎了出去,
“太太,您也来了!”
老爷子已经被他那次跟慕希妍的绯闻气得回了美国,他还以为他家少爷跟太太就这么玩完了呢,不过看两人这神色,难道是闹别扭了?矮油,闹别扭好,吵吵闹闹才是真正的夫妻嘛。
老顾兀自心里嘀咕着,喜滋滋地接待着慕黎,见老顾那殷勤的样子,顾墨辰嘴角抽了抽脚下却是不停地朝楼上走了去,该死的女人,不过是那个男人难过了,她就对他这么意兴阑珊吗?
而慕黎一开始先是被老顾的热情吓了一跳,进了屋之后她抬眸望了望那流光溢彩的二楼,浑身莫名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实在是有些害怕,她索性坐在楼下空旷的客厅里跟老顾聊起天来。
她是个话很少的人,一般是老顾十句她一句,不过老顾那么能,再加上她肯坐下跟他聊天,顿时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一直觉得这个女孩性子有些清冷的,所以老顾越发的更多了。
聊着聊着慕黎的本有些烦闷的心情也渐渐开朗了许多,跟老顾聊天感觉像跟妈妈聊天般自在而又开心,他从锅碗瓢盆聊到花花草草,又聊到国家大事世界格局,再配上他有些夸张的动作,她不由得被他逗得笑了起来。
“你们打算聊一晚上?”
正聊到兴起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在两人头上方响起,如同当头浇下了一盆冰冷的雨水,老顾顿时条件反射般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转身冲着二楼的方向就鞠了个躬,
“对不起少爷!”
慕黎坐在那里仰着头与他对视着,他抄着睡袍的口袋站在那里漠然俯视着她,他似乎刚洗完澡,刚吹干的头发散落下来熨帖地趴在额头耳鬓,没了白天打理的一丝不苟的那副严峻样子,此时的他一身随意有些大男孩的不羁。
顾墨辰站在二楼俯视着那个女人,她安静坐在那里,脸上还有没来得及散去的笑意,这样错愕的表情让她看起来有些可爱。他眯起眸子深深望着她,像是要忘穿她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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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就这样睡?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不知道她每天都在做些什么,甚至捉摸不透她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他觉得她虽是他的妻,却一直活在离他很遥远的地方,他第一次有看不透一个女人的迷惘。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住,两人就这样对望着,隔着流光溢彩的空间,有那么一瞬,有脉脉温情在两人的视线里划过,下一秒却是顿时又消失不见。懒
“太太,时间不早了,该歇息了!”
老顾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对望,矮油真是舍不得打断啊,这含情脉脉地,可是也不能这样望一晚上吧。
慕黎有些尴尬地回神,心下懊恼不已,她怎么就看呆了呢,顾墨辰则是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身回了屋,慕黎跟老顾道别后这才磨磨蹭蹭地上楼去。
一踏入卧室,床单被套什么的是重新换过的,可是依旧是满眼刺目的红色,她真是被这个老顾打败了,他们都结婚这么久了,还有必要把家里布置的喜气洋洋吗?
她想着明天一定要跟他让他换了,上次老头在的那次她就想,后来又觉得自己以后可能不会再来了,所以就没。可是现在她真是头痛,这个颜色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现在已经为人妇。
见她进来他勾起放在沙发上的一件衣服随手丢给她,漠漠道,虫
“去洗澡!”
她抓过那衣服一看眼珠子差瞪了出来,透明的黑色丝质吊带睡衣,那么薄薄的一层,放在掌心撑开她都能看到自己掌心的纹路,最重要的是那领口,开得那么低,干脆直接开到肚脐好了!
穿着这层薄纱跟没穿有什么区别?他一定是故意的!这个男人真是色/情无/耻变/态到了极了!
一把将那睡衣甩在沙发上,她忍住要吐血的冲动转身朝衣柜走去,
“我不穿!我穿之前的那件T恤就行了!”
他抄着口袋站在那里看着她,幽幽着风凉话,
“那件T恤我已经让老顾扔了,都那么旧了!”
她不信,打开衣柜翻了半天果然没有了,她气得回头瞪他,他笑得愈发暧昧,
“你只有这一个选择,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穿,那样……我更欢迎!”
慕黎气得浑身发抖,她现在真是恨不得一拳挥向他那张妖孽的笑脸。
他优雅踱着步走到床边坐下,双手往后撑在大床上,睡袍的衣襟正好被撑了开来,露出麦色的精壮胸膛,
“你不会想不洗澡就直接做吧?虽然我也很迫不及待,不过阿黎,为了我们俩的健康你还是还洗一下吧!”
“顾墨辰,你怎么不去死!”
她止不住的吼了出来,她的手边正好有一个放抽纸的盒子,她抓起那抽纸就用力朝他丢了过去,然后拿过那睡衣就冲进了浴室,身后传来他欠扁地放声大笑的声音。
在浴室里狠狠地用水冲刷着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将他那昂贵的沐浴露一把一把地往身上抹,恨不得一下子都给他用光。(某蓝的旁白:可爱的阿黎,他雄厚的家产就算你有心去败,都不一定败光,更何况是这么一瓶沐浴露呢?乖,发泄完了就乖乖出去让俺家墨鱼丸蹂躏哈!)
往身上抹了过多沐浴露的下场就是怎样都冲不净了,等她终于冲干净自己的时候她的皮肤也快被搓烂了。
本来她进来的时候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可以用浴巾围着自己,可是偌大的浴室里找了半天竟然一条浴巾都没找到,她不由得怀疑那个男人做了手脚将浴巾也收起来了。
将那件恶心的睡衣套在身上,她自己都没有勇气对着镜子看,就闭着眼视死如归地一头冲了出去,顾墨辰正倚在床头,被她这剧烈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抬眼望向她。
只一眼,那眸光就蓦地深邃了起来,她美好玲珑的身段在那层薄薄的纱下若隐若现,高耸而挺翘的胸,那已经被他开垦过的神秘的黑色三角地带,他觉得喉中一片干燥,他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其实买这件睡衣给她只是为了捉弄她一下而已,知道她那性子从来都不会穿这种睡衣的,却没想到她性感起来竟是如此地魅惑人心,他觉得自己浑身都紧绷地难受。
然后他掀开毯子下床,眯着眼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去。
慕黎心惊胆战地看着他走来,他那炙热的眼神似乎要将她整个都吞进肚子里,他的每一步都像走在她的心尖上,他走一步她的心就跳一下,在他离她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她猛地转身冲进了浴室里,然后从里面插上了门。
顾墨辰察觉了她的意图伸手想抓住她却还是晚了一步,他懊恼地瞪着那扇紧闭的门,他身上的欲/火已经被她燃,她竟然敢逃了?抬手用力敲了敲门他不悦地低吼,
“出来!”
“不要!”
慕黎躲在门后倔强地不肯出来,她回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都一览无遗,怪不得那个男人会出现那种表情呢,她不由得羞得脸更红。
顾墨辰踢了一脚那门,
“慕黎,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马上给我出来,不然后果自负!”
三秒钟过后,里面依旧没有声响,他不由得火大地冲着外面喊,
“老顾!给我拿浴室的钥匙来!”
老顾殷勤地应着,然后便是他下楼去找钥匙的声音。顾墨辰皱眉瞪着那门,里面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门蓦地打开一道柔软的身体直直扑入了他怀里,伴随着而来的是她闷闷的骂声,
“顾墨辰,你不要脸——”
她馨香的身子死死抱着他,粘着他,打定了主意不从他身上下来,不让他看她穿这衣服的样子。他的心蓦地漏跳了一拍,为她这的示弱,任性的幼稚,还有隐隐的撒娇。
“少爷,浴室的钥匙来了!”
老顾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他哑着嗓子,
“暂时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然后拦腰将怀里的女人抱起,大步朝大床走去,嘴角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宠溺的笑意。
他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她依然死死勾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起身,他趴在她身上无奈地,
“我刚刚都已经全部看过了!”
“那也不行!”
她红着脸瞪他,修长的腿更是如蛇般又缠上了他的腰,这下他更没有办法活动了只好随着她一起跌倒在大床上。
他忽然觉得她任性起来竟是这么可爱,
“你抱得我这么紧,我们还怎么继续下去!”
“那就不要继续了好了!”
她嫣红的脸上划过一丝得意,似乎以为自己这样真的制住了他。
他晶亮的眸底浮现出一抹促狭的笑意,却还是装作有些不甘地问道,
“那今晚就这样睡?”
慕黎有些急切地了头,恨不得举双手赞成他的建议,若他不碰她,就这样相安无事一晚上,她当然求之不得。
他再问,嗓音暗哑粗噶,沉淀了浓浓的情/欲,
“你确定?”
他英挺的鼻尖抵着她的,灼热的气息呵在她颈间怎样看都觉得不怀好意,可是她又一时察觉不出他那里不对劲,只好咬着唇又了头。
他当真不动了,身子却是一沉,整个人直直趴在了她身上,他的头正好埋进了她胸前的柔软里,隔着那薄薄的一层衣料,他的唇不偏不倚正好吻上了她其中一团柔软。
她吓得连忙松了勾住他脖子的手,手忙脚乱地推着他,
“顾墨辰,你干嘛!你起来!快起来!”
他躺在那里舒服地在她胸口蹭了两下喃喃道,
“你不是让这样睡的?我有些困了就这样睡吧!”
话虽是这样,俊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放越大,女人,想跟我斗,还嫩了。
慕黎快要哭出来了,她怎么知道他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举动来,她以为他会躺在他身边老老实实睡觉的,手不停地推着他的头,
“顾墨辰,你快起来,我快要喘不上起气了!”
他那么重的身子压着她,她本就闷得慌,他又把头放在那里,她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了。
矮油,阿黎,你你怎么斗得过俺家墨鱼丸呢哎,姐不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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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万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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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让这样睡的是你,不让这样睡的也是你,你也未免太无理取闹了吧?”
“什么?”
她差吐血,咬牙切齿地指责,
“顾墨辰!你故意的!”懒
明明是他故意捉弄她占她便宜的,怎么到最后成了她无理取闹了?他却笑得满脸无辜,
“我刚刚是跟你确定了好几遍的,你就这样睡呢!”
她气得浑身颤抖,用力推攘着他对他拳打脚踢嘴里更是愤愤道,
“你给我下来!”
她那睡衣本就暴/露,挣扎了没几下之后她的动作蓦地停了下来,因为他那一双眼已经似要燃烧出火焰来,她手忙脚乱的护住自己,却被他一把将双手按在头,下一秒他的唇就火热地落在了她胸前。
“嗯……”
她想大声让他放开她的,他的吻忽然堵住她的唇于是所有的话就化作了一声软绵绵的嘤咛,登时让他本就绷着的弦啪的一声断掉,他三下两下扯掉自己的睡袍,一个挺身就进入了她的身体。
深深埋入的那一刻,她听到他在她耳边动情的叹息了一声,然后便是一下接一下地猛烈的撞击,让她头晕目眩,让她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节奏一起沉沦了下去。
最后的时刻,他竟然没有撤出她的体内而是将自己火热的一切都喷洒在了她的体内,她气急败坏地掐他被汗水湿透的背,虫
“顾墨辰,你为什么弄在了我身体里!这样会怀孕的!”
她不是孩子,在跟了他第一次之后她就查遍了各种的避孕措施,之前的几次他要么撤出她的身体要么都是带着套,将安全措施做的滴水不漏,可是这一次他搞什么,他难道不知道吃药对一个女人身体的伤害吗?
他餍足地眯着眼看着她,
“如果怀孕了就生下来就是了,我顾墨辰又不是养不起孩子,再了你现在是我的老婆,名正言顺的,生个孩子能怎么了!”
他的云淡风轻她却是被气得浑身颤抖,一把将他从身上推开坐起身来她止不住的吼了出来,
“顾墨辰你太自私了!”
他翻了个身一只手撑在俊脸上侧着身子落落问她,那黑眸却深邃如一潭深海,
“我哪里自私了?”
“你明知道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游戏,明明知道早晚有一天会离婚,为什么要弄个孩子出来?你这样是对孩子负责对这个家庭负责吗?”
她因为气愤嘴哆嗦着话都得不太通顺。
慕黎真是彻底被他这番不负责任的话给伤到了,是!他顾二少有的是钱,养个孩子不过是菜一碟,可是他有考虑过孩子的感受吗?
离婚之后孩子不管跟谁都是生活在单亲家庭里,不管他能给予孩子怎样优渥的物质条件,孩子在感情上终究是残缺的,想到自己从缺乏父母的疼爱,一个人落寞的长大,她就对那未来的孩子充满了心痛。
她向来安静淡然的脸因为愤怒而泛着微微的红晕,记忆中她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情绪,这一刻她像个被谁欺负受了委屈的女孩,他莫名其妙就开了口,
“那就不离婚这样过下去好了!”
她眼中的神情先是错愕,然后是愤怒到最后成了嘲讽和漠然,
“这样过下去?呵,顾先生,你这话之前有问过你心头上的那个人吗?”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冷漠无情?明明心头上的人是那个女人,却还在这里对她着不离不弃的话,他是当真无情还是当女人只是他的附属品?
他蓦地就沉了脸,坐起身与她平视,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是我的女人,就得听我的安排,我让你生孩子你就得生,我不让你生,就算你怀了,也得给我打掉——啪——”
他的话还没完,一个响亮的耳光就甩在了那张俊脸上,顾墨辰保持了头歪向一边的姿势整整五秒钟,然后才不可置信地回头,就见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双大眼里噙满了愤怒的泪水。
慕黎抓过床上的毯子护住自己刚刚被他宠爱过的身体,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抬眸倔强地与他对视,她是他的女人,可是她也有自己的灵魂有自己的感受,他凭什么那样羞辱她?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打他!脸上火辣辣的疼看得出来她下了极重的手,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顾墨辰的眼里渐渐氤氲出浓重的怒气,半响他忽然轻轻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嘴角扯开冷漠的弧度,
“慕黎,你的七十万,玩完了!”
他完再次沉了脸一把将她甩在大床上,起身套上衣服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慕黎的脸色一瞬间煞白如纸,被咬的发青的唇止不住地哆嗦着,盯着消失在门后的那抹冰冷的身影,她紧紧抱住自己倒在了大床上,滚烫的眼泪无声的滚落下来,明明可以很甜蜜的一晚,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这样。
为什么她要跟他吵?为什么不能对他的羞辱置若罔闻?为什么性子要这么倔总学不会妥协?现在要她去那里筹那七十万?
一想到这里她就绝望地想要死掉,将自己买进柔软的大床里她不停地哭,哭得累了又睡着了,睡着了又哭醒了,所有人都以为她坚硬地无坚不摧,却不知她心里其实是最脆弱的,她只是……从来都不让人看到。
一晚上就这样在哭哭醒醒间过去了,第二天她一照镜子发现两只眼睛已经肿的像核桃,在水龙头下掬了凉水冲了半天总算好了一些,却是依旧心事重重无精打采,那七十万她到底该去哪里弄。
林文城想必现在在为自己的事情焦头烂额,她不想再去添乱,更不想在这个时候被慕凌风他们落了口舌,觉得是她去勾/引林文城。
事到如今,她除了昨晚羞辱她的那个男人,再无别人可以依靠。可是他昨晚明明把话得那么绝了,她……要去求他回头吗?
刚收拾完自己,就听老顾在门外敲门叫她吃饭,她一胃口都没有,打开门淡淡吩咐道,
“老顾,这房间里的布置都换成平日里你们少爷用的好了!”
这么醒目的红色,太刺眼。
老顾看着她双眼红肿的憔悴样子,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太太!”
“您先下去吃饭吧,不管发生了什么还是身体要紧!”
昨晚少爷离去时的动静那么大,他都跟着吓得心惊胆颤的。
老顾一身体她顿时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抓着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去买药吃,昨晚他弄成那样,现在又是她的危险期,难保不出问题。
老顾跟在身后苦口婆心的喊,她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到自己公寓的时候天还是有些早,她拖着疲惫的身体给自己熬了粥然后将那药吃下,她吃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着的,不是不知道对身体的危害性,却没有选择了不是吗?
昨晚没有睡好头有些痛,她索性上床躺下想要睡一觉,辗转反侧了半天却怎样都睡不着,终于她还是硬着头皮摸过了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她不由得有些心慌。
昨晚被她打了一巴掌,按照他那种性子,很有可能拒接她的电话,若是那样她又该怎么办?越想心里越是难受只好忐忑不安地继续拨着。
电话一开始是没有人接,后来索性是被人挂断,她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眼泪也无法控制地涌出了眼眶,若是因为她一时的任性冲动害得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她因为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所以连那端被接通了都没有察觉,直到那人冰冷的声音传来她才回神,
“什么事?”
他的声音极其漠然她却欣喜地眼泪流的更凶,胡乱摸了把脸上的泪水,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又谦卑,
“顾先生,昨晚的事情非常抱歉,是我不懂事,那一巴掌你要打回来也无所谓,请问那七十万的约定你可不可以不要取消?”
她一口气将自己早已想好的话都了出来,声音里有浓浓的哭过的鼻音也有卑微的乞求。
很抱歉更晚了,一会儿还有一章!
所有的事情都挤到10月份来了,某蓝有些焦头烂额,请亲们多多担待!深鞠躬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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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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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让人窒闷的沉默似乎持续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因为空气稀薄而晕过去的时候,他的声音漠漠传来,
“哭了?”懒
她捏着手机微微愣住,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么突兀的一个问题,他又问了一遍,
“我问你是不是哭了?”
她只好闷声回答,
“嗯……”
话音落下的时候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还从未这样对一个人坦诚过自己的脆弱。
他的声音有了些许的缓和,她听到那端有打火机响起的声音似乎是他燃了一支烟,她能够想象到烟雾缭绕中他那张冷漠的脸,犀利的眸子,
“你想怎样挽回?”他问。
“我、我不知道……”
她诚实地回答。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要怎样挽回,她除了自己这具身体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而现在她根本就不确定经历过昨晚之后他还会不会对她感兴趣。
又是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大约用了一支烟燃尽的时间。
“慕姐似乎会跳舞?”
他问得那么自然,那么随意,那么的云淡风轻,她捏着手机的手抖了抖,终究还是喃喃道,
“是……”虫
他似乎笑了,出来的话却如一把利剑狠狠插在她心窝,
“不如这样吧,慕姐为我跳一支舞,昨晚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他最后虽是以问句结束的这句话,可是那语气里却是完全容不得她拒绝的威严,她瞬间沉默了下来。
她是会跳舞,而且跳得极好,她的妈妈当年就是有名的舞者,不过是歌厅里的舞者,她妈妈死的时候对她,以后不要在男人面前跳舞,因为……太美,会惹来太多是非。
她长这么大就跳给林文城还有衡叔看过,跳给林文城看是因为那个时候她满心地以为他会是自己可以依靠一辈子的良人,所以毫不吝啬的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的美。
会跳给衡叔看,完全是为了成全他当年对她妈的一片痴情,而衡叔也因着她为他跳的舞而毫无保留地传授自己的艺术给她,她用她的舞换衡叔的医术。
见她半天都没有声响,他的声音蓦地便染上了寒意,
“怎么?不愿意?”
她张了张嘴,有些苍白的唇颤抖哆嗦着,却怎样都不出一个字,她的继续沉默引得他淡淡的嘲讽,
“既是这般不甘心,又何必如此委曲求全?”
完便欲挂断电话,
“我答应!”
她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出了这三个字,的身子靠着床头颓然倒了下去。
“那好,今晚八,我在‘离‘约了客人!”
他完再次打算挂断电话。
“顾墨辰——”
她忽然开口唤住他,声音里有一丝凄厉。
慕黎的手抖得厉害,差都拿不住手机,他在离约了客人,难道他要她在那种场合跳给那么多人看?她以为只跳给他一个人看的,然后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你要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跳?”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不过是跳支舞有什么别扭的!”
他冷冷挂了电话,她的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抱紧自己蜷缩进了大床里。
耳边响起的全是衡叔对她过的她妈妈的故事,她妈妈生的极美又有一身功底深厚的舞蹈,却因为家道没落不得不沦落到歌厅跳舞。
衡叔那舞真是美,翩翩若仙子,婆娑如清风,亦静亦动,美不胜收。衡叔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全是迷恋和赞叹,似是在回忆那一场又一场的美和心跳。
可是因为身在歌厅这样低俗的地方,总是会有客人逼她跳那种穿极其暴露的衣服的艳舞,她虽是不情愿却为了生计不得不屈服低头,受尽了屈辱玷污了那一身翩然的舞蹈。
而当时她妈妈也是因了一支舞,倾了慕云海的心,然后被他强占强娶,痛失自己的爱人,所以这也是她妈妈临死时不允许她在男人面前跳舞的原因。
而如今,他却要求她跳舞,而且还是跳给一群男人看,而且还是在酒吧那样的场合,难道她妈妈昔日所受的羞辱今日要在她身上重现?
然而,这是她唯一的一次机会了,不是吗?错过了今日,他必然不会再给她机会挽回了!这个男人从来就是这么心狠手辣,无情到令人发指。
晚上八,纸醉金迷的“离”,这是龙门大少御修离旗下的一家酒吧,是所有豪门公子商贾子弟等等聚集的场合。
烫金的VIP包厢门前,白衣长发的纤瘦女子女子敲了敲门走了进去,喧哗的包厢内霎时鸦雀无声,众人瞪着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眼底毫不掩饰的浮现出惊艳。
只见她,上身穿飘逸的水秀白衣,下身是黑色的紧身弹力裤,黑色的舞蹈鞋,一头黑发更是如瀑布般柔顺地披散在肩头,如同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人。
有好心的人喃喃开口提醒,
“姑娘,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慕黎鼓起勇气踏入包厢,扑面而来的是众人打量的视线,男人的眼底满是赞叹,偎在男人怀里的女人们则是嫉恨与愤怒。
她有些不安地在人群中搜寻着那人的面容,他是那么的卓然出众,气势不凡在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他,他正坐在一群人的中间,修长的腿交叠着,手中是摇曳着醉人光芒的酒杯。
“来了!”
他看了她一眼随意了句便不再理她,继续与身旁的人聊着天喝着酒,她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有满眼猥琐的男人上前跟她搭讪,她就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的厌恶表现出来。
这样的煎熬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清冷的嗓音又响起,
“选首曲子开始吧!”
她这才迈着有些僵硬的腿脚走到歌台那里,身后传来众人的哄笑声,
“二少,您这是又玩什么把戏啊?”
“二少,您这是哪里找来的这么纯的妞儿啊,让人想要按在怀里好好疼惜啊!”
“瞧瞧,瞧瞧,那脸儿,那嘴儿,那纤细的身段,不知道躺在身下能不能承受住咱的力道呢!”
一堆堆淫秽不堪的话语传入她耳中,垂在身下藏在衣襟里的手狠狠握起,任凭尖锐的指甲狠狠掐入肉中,她努力让自己将那些话摈弃在听力之外,然后专注的选着曲子。
如水般悠扬清雅的音乐缓缓在喧哗的包厢内响起,众人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她,她也不话,静静站在那里等待合适的节拍。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清润温柔的女声静静响起,她长袖微挥旋身跳了起来。一个旋身,一个回眸,黑发在空中飞舞,襟飘带舞,婀娜妩媚。
整天与一众庸脂俗粉打交道的众人那里看过如此清丽脱俗的画面,当场就看痴了,整个包厢里就只有那轻柔的古典音乐声和那个白衣女子。
“出去!”
就在众人看得如痴如醉的时候一声厉喝传来,所有人不由得心肝都颤了一下。
彼时慕黎正踮着脚尖在冰凉的大理石上旋转着飞舞,被这一声吼吓得脚下一个不稳重重跌坐在了地上,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
人群中那个男人沉着一张脸瞪着她,胸口微微起伏着似是压着心中的怒火,众人都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二少这个出去指的是谁,他眉一挑对着众人冷冷命令着,
“都给我出去!”
那骇人的表情,浑身散发着的寒意都让人心惊,那些人一看他这副样子,心下顿时明白了些什么,一个个均做鸟兽状散去,偌大的包厢里一时间空了许多,只剩下了他和跌坐在地的她。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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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她坐在那里仰头望着他,却只望进了一泓如深潭般幽深的眸子里,她看不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是生气还是喜悦,刚刚呵斥那些人的时候明明是生气的,可是这一刻却又是如此的深不可测。
他起身迈步朝地上的她走了过来,然后在她面前半蹲下抬手挑起她的下巴温柔低语,懒
“我们回家!”
他的柔情似水她却惊恐地睁大了眼本能地瑟缩了一下,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上一秒可以冷漠地恨不得要了她的命,如今却又如此柔,她修炼了二十年的冷静淡然在他的面前一被撕裂。
他没再什么,抬手握起她的玉足修长的手指褪下她的鞋子在她的脚踝处揉捏着,她刚刚那一下崴的不轻,如今他一动她更是疼得皱眉,眼泪直逼眼眶。
“没伤到骨头!”
他捏了半天丢给她一句话。
她垂着眼不看他,心里却是腹诽,废话,她自己是医生她能感受地出来伤得重不重,可是即使没伤到骨头现在也还是痛,也还是没法走路。
她暗自气恼间却见他伸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包厢外走去,一出包厢便迎来了众人打量的视线,她只好将头埋进他怀里,用如瀑的黑色长发遮挡住了那一道道探究的视线。
车子在她的公寓前停下,他又下车过来抱着她上楼,她本想拒绝然后不用他假惺惺的,她今晚会有这样的结果还不是拜他所赐?虫
可是想了想却终究没有开口,她真是怕了,真的怕了,再惹怒他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经历过这一次,她想她会变得聪明一些,温顺一些,沉寂一些。
将她放在沙发上之后,他便起身拿了药箱过来给她上药,一回到自己的窝,感受到那种默默流淌着的属于自己的温馨,她心情莫名难过了起来,始终觉得今晚玷/污了妈妈的舞蹈,觉得对不起妈妈。
她的脚又被他揉捏的生疼,眼泪忽然就不受控制地吧嗒吧嗒滚落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正在为她擦药的大手上,他一怔随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皱眉望向她,视线快要将她的脸上烧出一个洞来。
她本就一直垂着头,被他那样盯着就胡乱抹了把眼泪,努力让自己停止哭泣,然后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慕黎,不要哭不要哭!
不要让这个男人看到你哭,反正他看到了也不会心疼,不定还会冷冷的嘲讽,她不要自取其辱!
想她在林文城的呵护下,从来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林文城从来都不舍得让她受一的委屈,可是自从跟了这个男人,她昨晚和今天的眼泪加起来比她之前二十年流的都多。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若是他心头上的那个女人,他定也是不舍得她受一委屈吧!
他的手蓦地探过来挑起了她的下巴,黑眸灼灼盯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似要望进她的心里,她被他望的愈发委屈,眼泪忽然像绝了堤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然后她听到他懊恼叹了一口气猛地抬手将她拥入了怀中,
“对不起——”
他虽是得心不甘情不愿声音到不能再,可是她却还是听到了,心里却是愈发的委屈。
等到狠狠伤害过后才道歉,有什么意思?
“顾墨辰,我恨你我恨你,我妈妈不让我在那种场合跳舞的,我违背了她的教诲,我是个不孝女!”
她伏在他的肩头难以自已地痛哭出声,双手更是用尽全力捶打着他坚硬如铁的背部。
温热的液体不一会儿就将他的肩头湿透,顾墨辰咬着牙半蹲在那里任由她捶打着,该死的今晚让她去“离”跳舞他也后悔了好不好!
他只是看她的身段还有她阁楼上的布置猜测她会跳舞而已,他怎么知道她跳起舞来会那么的倾国倾城?看着那些男人贪婪地盯着她的视线,他就恨不得将那些人都撕裂,恨不得将她丢到无人岛上囚禁起来,永远都不要再出来魅惑人!
该死的女人还是哭个不停,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歇斯底里的失控地样子,心里不出是种什么感觉,像是有丝丝的心疼和不忍在心间缠绕。
可是他又能怎样,开口跟她对不起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想让他柔情密语地逗她哄她笑那根本就不可能,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纠结了半天他只好起身打横将她抱起往卧室走去,她本来还有一丝抗拒后来竟然乖巧地趴在他怀里一动都不动,任由他摆布。
他心里忽然划过一丝刺痛,相处这么多天下来,他知道自己对她产生了些许的兴趣,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她跟身边的那些女人不同,她对他冷漠,抗拒,不留情面让他心底起了的征服欲。
若是因为这一次她变得从此不像她了,变得像别的那些女人一样对他百依百顺,他对她……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感兴趣?他忽然有些不敢想象下去……
他将她放在床上之后她缩着身子钻进了被子里背过身去,的肩膀还是不停地颤抖着,看得出来依旧在压抑着哭泣着。
他烦躁地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她似乎已经睡着,脸上还挂着未干的痕迹,他站在那里看了她半天,然后掀起被子钻了进去,这一晚,他没有碰她。
躺下之后他莫名地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刚要睡着的时候她忽然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嘴里凄厉地喊着:妈!对不起对不起!黎不孝!然后便抱着自己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被她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将她搂在怀里眼底全是焦虑,
“慕黎?慕黎?你怎么了?”
慕黎一闭上眼,妈妈怨恨而又愤怒的目光便出现在脑海里,如一把把尖锐的刀一下下切割着肌肤,她幽怨地质问她:黎,你怎么可以在那种地方跳舞!
然后下一秒妈妈本来温柔的面孔忽然变得面目全非化作一只只狰狞的大手狠狠掐向她的脖子,她在那种快要窒息地绝望中惊醒过来。
环在肩头的那只大手更是加重了她的梦魇,她厌恶地甩开伸手的手倒在在床上再次沉沉睡去,然而没过一会儿她又再次满头大汗地惊醒,他再次担忧地跟着起身。
就这样他被她折腾的一晚上都没有睡着,她也好过不了多少。直到凌晨时分,她才安然无事地睡了过去,他却再也没了睡意,起身穿上衣服离开,留给她一室的寂静。
或许是因为有伤害了她的他在身边,她才睡得这般噩梦连连吧,什么时候,他顾墨辰竟成了一个女人的梦魇?他自嘲地勾起优美的嘴角,踏入了晨雾里。
第二天,慕黎醒来,迎接她的只有满室温暖灿然的阳光,而那人早已不在身畔,夏日里的阳光有些烈,不过穿过厚厚的窗帘之后,余下的温度打在肌肤上刚刚可以温暖她。
起床收拾了下自己,脚上还是有些痛,还好不怎么影响走路,或许她应该感谢他昨晚的那一番揉捏,将淤肿都揉捏地散去了。
捏着手机犹豫了半天她还是给林文城打了个电话,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这个时候能给他一些安慰,最重要的是,也许这个时候她的祝福会彻底断了他离婚的念想。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竟然能够用如此平静的心态来面对林文城,曾经她连只听到他的名字都会觉得痛,如今却可以笑着祝福。原来,时间和一场新的感情真的是疗伤的良药。
也许当初她义无反顾地投身到了这段婚姻中也不全是错,最起码她现在保证了一个生命会有一个完整的家,林文城不是那么狠心的人,慕凌风还真是牢牢握住了他这个弱。
电话里林文城的声音满是疲惫却还是含着一丝压抑着的惊喜,在他那样狠狠的伤害过她之后,他从来不曾奢望过她会主动给他电话。
“文城哥,我在孤儿院的后山等你!”
她窝在自己阁楼的软榻上看着外面澄澈如洗的天空轻轻道。
“黎——,你、”
林文城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她心下一时有些黯然,最终也只能平静地,
“文城哥,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希望你出来散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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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会爱上他?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没有等林文城再什么她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出门步行朝孤儿院走去。
现在正值夏季,孤儿院的后山到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看在她眼里却是比秋日的枯黄来得更加萧瑟,这里……承载了他们在一起所有甜蜜的岁月,从她五岁那年被送入这里,直到十八岁他们分崩离析。懒
那个时候五岁的她因为承受着失去妈妈的伤痛,对孤儿院的一切都充满了排斥,尽管衡叔对她那么慈祥和蔼,她还是觉得难过,总会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对着满山的空旷偷偷哭泣。
那天衡叔领了他站在她面前,她抬眼怯怯看着他,他满脸阳光灿烂的笑意,她知道他就是在那个家里的时候常常去逗她玩的那个男孩,可是因为他也跟慕凌风慕希妍她们走得很近,她直觉得排斥他。
的身子瑟缩着往后退,那个时候才十岁的他却固执地伸出手按住她的肩,他的声音温暖动听,像一首优美的歌,直到现在她想起来仍会觉得心头一阵暖流滑过。
他,黎,以后让我来照顾你。然后他笑着朝她伸出了手,她眨着满是防备的眸子犹豫地看着他,手在背后纠结了好久才心翼翼伸出来放在了他的掌心,也将自己的幸福交付给了他。
而他也没有让她失望,带给她无尽的温暖和阳光,她渐渐从失去妈妈的伤痛中走出来,渐渐觉得世界其实也挺美好的。虫
可是毕竟他是林家的二公子,整天跑到孤儿院来找一个女孩成何体统,林佑德开始对他管制,他们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没有了他的日子她做什么都没了生气。
那天他似乎是偷偷跑了出来,拉着她的手急急对她,黎,我会让慕叔他们接你回去的,你等我!
然后过了没几天,慕云海便带着慕婉静来将她接了回去,当然迎接她的是慕凌风和慕希妍怨恨的目光,但是那个时候她已经懒得理会他们了,因为她有她的文城哥,有给她温暖呵护宽厚臂膀的文城哥。
然后,后来的后来,他陪着她度过了八岁到十八岁的十年时光,陪着她从稚嫩的女娃长成亭亭玉立的女孩,再然后就是……那一场雪夜的分崩离析。
那十年的时光,她已不想再回忆,若是现在他们已经修成了正果,那么那些回忆便是甜蜜的糖,如今他们这番模样,再回忆便只能是蚀骨的痛,她常常想这世界上怎么就没有一种药,叫做忘却。
所谓的后山并不是真正的山,只是孤儿院后面一处高出地面的一块山坡,是她和林文城将它叫做了后山。
林文城已经等在了那里,颀长的身子倚在浓密的大树下,像曾经多少次他倚在那里温柔笑着等她一样,此刻他正闭着眼仰着头安静地靠在那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下来,斑驳地打在他憔悴的面容上。
如今再次迈步朝他走去,他们之间却已经隔了万水千山的距离,她的脚步一时间沉重地像灌满了铅,再加上她的脚崴了有些不便,短短的一段距离她走的筋疲力尽。
察觉到她走来林文城睁开眼收起自己满脸的疲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清爽平静,
“黎,你来了!”
她没有话,只是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彩色糖果拿出来递给他柔声,
“以前我难过的时候你都会用这个来哄我,你吃了这个,再多的苦涩都会被稀释,都会变得甜蜜无比!”
五彩斑斓的圆形糖果,在明晃晃的日光照射下发出绚烂的光芒,刺痛了林文城的眼,赤/裸/裸地提醒着他们之间那段甜蜜如同这糖果般的爱情。
他没有接那糖果,而是忽然捂住脸低声呜咽了起来,二十五岁的男人就那样蹲在一大片浓郁的绿色中像个孩子似的无助地痛哭着,想必因为离婚的事情他已经被林家上下批判了个遍。
她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印象中这个男人一直是站在她身后给她温暖保护的,如今这般失态地在这里痛哭,她忽然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所有的语言似乎都是苍白无力的。
而能这般不顾一切的失声痛哭,必定是承受了太多的心痛和难过了吧,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许久,林文城抹掉满脸的泪水起身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紧紧地搂着,用尽全力的搂着,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那样他就终于可以拥有她了吧。
他抚着她如瀑的黑发声音里满是酸涩,
“黎,我现在真的后悔当初把你从这里接回了慕家!如果没有回到慕家,你那天就不会闯进慕家的客厅,就不会被那个男人看上,就不会成为他的妻子,就依旧是我的公主!”
慕黎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就那样静静任由他抱着,就让这个拥抱当做是最后的告别吧,她轻轻,
“文城哥,或许这就是命吧,我们可以却顽固地跟林家跟慕家对抗着,可是却怎样都拗不过命运的安排!”
如果没有林佑德的东窗事发,如果没有慕凌风的偏执,如果那个男人没有出现在慕家……如,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该是多好……
只可惜,如今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她微微挣扎想要推开她他便赶紧放开了她,他从来就这样一切都以她的感受为重,从来不舍得她有一丝的难过,不像那个男人,总是要让她痛到无力承受的时候才肯放过她。
她跟那个男人就像是两块坚硬的石头,每一次的相处都毫不客气地激烈碰撞,不撞到头破血流不肯罢休,比如昨晚,非要等到将她逼哭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丢给她三个字。
“黎?黎——”
耳边传来林文城有些担忧的声音,她连忙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就想到那个男人身上了。
脸上不由得一阵赧然,她抬眸看了一眼林文城憔悴的样子然后别开了眼,
“文城哥,我今天来其实就是想跟你,过去的就过去了,好好把握眼前的幸福最重要,我二姐……”
她停了一下极力压住语气中的酸楚,
“我二姐对你一往情深,你又何必再这样折磨自己!”
她与那个男人的纠缠已经太多,她已经配不上她的文城哥了。
林文城看着她的样子心痛地,
“黎,如果那个男人对你好,疼你,爱你,宠你,你是不是也会接受他?然后慢慢爱上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了那人冷峻寡情的面容,他自私霸道无情狠厉,这样一个男人她是怎样都不会爱上的,他也不可能如林文城所的那样对她好的,所以她摇了摇头漠然道,
“不会!”
“慕黎,你犹豫了!”
林文城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换做是你这样问我,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不会!”
她瞬间沉默了下来,她是有了那么一瞬间的犹豫,她是不能如林文城回答的那般干脆,可是她这是为了什么?她这是怎么了?
见她沉默,林文城英俊的面容上满是浓浓的黯然,
“黎,我会跟慕凌风好好过下去,为了孩子,但是我永远都不会爱她!”
她的身子为了他的话而颤抖了一下,他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目光中盈满深情,
“因为我心里爱的人只有一个,她的名字叫做:慕黎!”
他完转身头也不回的下山,愣在那里的慕黎没有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没有看到他握紧的双手,他心里有多不甘她又怎会晓得?
黎,若看到我幸福你也会好过一些,那么我会努力幸福给你看,只是却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那般刻骨铭心用尽全力地去爱。
同样,你若安好,我也便……幸福了……
林文城走后,慕黎一个人又在那里呆了许久,心情莫名地有些烦躁,直到天色渐暗,阿凯和璇上来寻她,她才跟在他们身后走了回来。
在孤儿院吃了晚饭,又陪着一群孩子玩了一圈她才回到自己的公寓,一进门还没开灯,就被一具灼热的身体狠狠抵在了门上,他的手顺着她的衣襟就探了进去。
【把你放在心上/合起了手掌/默默乞求上苍/指引我方向不求地久天长/只求在身旁/累了醉倒温柔乡/轻轻地梵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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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怀孕了?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她吓了一跳,下一秒黑暗中熟悉的味道传来她便停止了抗拒,就那样靠在门上任由他索取着,他吻得有些热切,他的大手似乎能将她的纤腰一把握了过来。
他啃着她的耳垂喘息着问,
“去哪里了?”
“跟……嗯……朋友……吃饭了!”懒
她在他绵密亲吻的空隙断断续续着。
他看似好心的提醒实则是冷冷的警告着,
“不要在我面前撒谎!你知道撒谎要承受什么代价的!”
她浑身哆嗦了一下,却还是倔强地坚持着,
“真的!”
他也没再追问,抱着她转战到了大床上,一夜温柔缠绵。后面的几天,也都是如此的温情脉脉,缱绻柔情。
七日约定的最后一日,她买了一堆好吃的还有水果玩具提着去了医院,明天他应该就给她那七十万了,她已经跟医院联系好了,她一拿到那笔钱就赶紧给两个孩子做手术。
两个孩子见到她高兴地不得了,虽然两张脸因为化疗而消瘦的不成样子了,却还是竭尽全力笑得灿然不让她担心,她眼睛一酸赶紧别过了头去。
外面天气晴好,她决定带着两个孩子去外面散散步,做完了手术他们估计要好久都不能这样自由自在地在外面玩耍享受阳光了。
一只手牵着一个孩子,三人甜蜜地穿过重重叠叠的走廊,打算到医院正前面的广场上散心,她的满脸的笑意却因旁边那栋楼里一道熟悉的身影而霎时僵在了那里。虫
只见不远处,那个夜夜与她纠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正搂着一个女人缓步朝对面那楼里走去,那女人的背影她再次见到,依旧是那么的纤瘦婀娜,她抬眼看了看那楼的名字,“妇产科”三个大字忽然间变得那么刺眼。
看着看着却见那人忽然转过头来,她吓得赶紧拖着两个孩子躲进了身后的门诊大厅里,她并不想此时的自己被他看到,他顺藤摸瓜必然会查到孤儿院去。
等她再次探出头来的时候,那两人已经消失不见,她的心情却是莫名地有些低落,两个孩子聪明地看出了她的不适,拉着她的衣袖,
“黎姐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要不我们不去外面玩了吧!”
“没关系啊,可能是从冷气房里一出来有些不适应,过会儿就好了!”
她打起精神对着两个孩子笑,然后拖着他们朝广场走去。
明明是要带着两个孩子出来散心的,可是她怎样都有些意兴阑珊,两个孩子便主动要求回病房休息,送下两个孩子之后,她鬼使神差地跑去那栋楼打听了一下那两人的事情。
得到的答案却是:今天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女人有可能怀孕了,但是可能由于现在孩子还太B超检查不出来,但是患者表示没有来月经并且伴有呕吐恶心等症状!
脑袋嗡地一声炸开,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心里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眼前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了他跟那个女人在床上纠缠着的情景,胸口忽然觉得恶心,像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
这个男人,前几天还口口声声要她生个孩子,转眼却又让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还真是多情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出那些话的时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抬手撑住了墙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来她又自嘲地弯起了嘴角,她觉得自现在这副样子有些失态,她明知道那个女人是他心头上的那人的,所以她怀了他的孩子不足为奇,这样想着心里便也清明了许多。
晚上回到家,她很早就洗刷完了躺下了,心里却是祈祷着他今晚千万不要来,她想着他的手抚在她身上就觉得恶心得要命。
他依旧是像往常一样,在九钟左右到来,然后便是进浴室洗澡后来似乎又在客厅办了一会儿公,她只是隐约听到敲打键盘的声音和低低的讲电话的声音。
她心里头的郁气不由得更重,既然这么忙就呆在公司里通宵加班好了,跑到她这里来打扰她做什么!
她侧着身子躺在那里,身后的大床忽然一沉他的胳膊亲昵地伸了过来想要环住她,伴随而来的是他温热的气息呵在颈后,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了?身体不舒服?”
她猛地往床边移了移躲开了他的怀抱,卷紧了身上的毯子躺在那里没有回身,她剧烈的动作让他微微怔住,下一秒大手依旧霸道地搂住了她将她扳了过来,他皱眉瞪着她闭着双眼装睡的样子,
“你怎么了?”
“没什么,有些累而已!”
她僵着身子躺在那里,忍住心底一波又一波的厌恶。她拼命让自己想着那两个孩子可爱的笑脸,然后对自己,不能推开他!不能推开他!最后一天了她怎样也不能前功尽弃。
“是吗?”
他拖长了声音懒懒问着,她虽然闭着眼却是能够感觉到他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来回扫过,她不敢睁眼,怕一睁眼眼底的情绪会泄露了自己的排斥。
她听到他冷笑了一声,火热的大手便探入了她的衣衫下抚上她玲珑的身段,然后停在她胸前的柔软上或轻或重地摩挲着,他的唇轻啄了一下她紧抿着的红唇,
“你累了怎么办?我还没有开始品尝你呢!”
她的身体僵硬地更厉害了,像是被人丢进了冰冷的冷窖冰冻了一整个世界,从头到脚没有一丝温度,长长的睫毛更是不停地颤抖着,他蓦地凌厉了语气,
“睁开眼看着我!”
在他的强势下她终是缓缓睁开了眼,然后就对上他染满薄怒的眸子,他捏着她的下巴满脸的不悦,
“!你今天晚上怎么回事?”
他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她此刻满脸抗拒的样子,她就那样看着他,看着他,直到在那倒影中看到一张满脸平静的脸,她才轻轻开口,
“没怎么、我真的是累了!”
她的话音刚落他的唇就狠狠吻上了她的,像是惩罚她的不诚实似的,他吻地力道特别的重,然后他在她喘息的间隙伏在她耳边冷冷地宣告,
“累了也由不得你!”
她无助地闭上眼放任自己的大脑停滞思考,就处于空白的状态,这样便可不去想他带来的羞辱和不堪。
她在他即将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推开了他,然后打开床头柜拿出了套,她的表情丝毫没有以往沉浸在激/情中的娇羞反而异常的冷静,
“顾先生,麻烦你以后办事的时候带上套,这样对彼此都好!”
其实她心底最想对他的是:不好意思我嫌你脏!
顾墨辰被她弄得有些没了兴致,甚至有些挫败,他努力了半天她竟丢给他这样一副冷脸还有那个让人火大的套?
瞪了她半天之后他一把将她手中的东西挥掉,然后翻身从她身上下来在她身边躺下,沉着脸不话,慕黎清楚地感觉到他再次生气。
只是他不要了的话她更是求之不得,抿了抿唇她扯过毯子背过身去安静地睡觉,是他自己不要了的,他挑不出她的毛病来,然后借机不给她那七十万。
刚迷迷糊糊要进入梦乡,他忽然怒气冲冲地从背后扑向她,恶狠狠地低咒着,
“慕黎你是不是想把我折磨出病来!”
然后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他再次纳入身下狠狠吻住,这一次他没有给她任何抗拒的机会,绵密粗暴的吻狂野的律动,他不顾一切地占/有了她,当然最后的时刻他也没有喷洒在她的体内。
这对她来是唯一的安慰。
第二天他让龙二送了支票过来,那个时候她正焦急地在自己的公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跟他要钱,早晨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去,什么都没有留下。
接到龙二的电话之后她狂喜地拉开门就打算冲出去,脚步却在走到门口看到鞋架上那双男士拖鞋的时候停了下来,她犹豫了半天,还是转身找了个带子将属于他的物品再次打包了起来。
这次之后,他们该是再也不会有联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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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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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将这些东西还给顾先生!”
她得冷淡而有礼,龙二接过那袋子瞄了眼里面的东西,一些男士洗漱用品还有几件衣物,嘴角抽了抽他极力压住脸上渐渐放大的笑意,然后故作淡定地跟她道别转身就疾步朝车里走去,再不走他怕自己会爆笑出声。懒
他们老板,这是被扫地出门了吗?只是他还不知道其实某人已经被扫出过一次了,只是那次做的比较隐蔽,没有人知道,龙二要是知道了,这次估计当场就该喷饭了。
“龙先生,请等一下!”
刚要打开车门她的声音忽然急急从身后传来,他转过身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淡定,她蛾眉轻皱拿着支票走过来问他,
“龙先生,这张支票怎么是一百万?”
“有什么问题吗?”
关于她跟他家老板之间的事情他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今早他一进公司他家老板就让他来送这张支票给她。
慕黎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他,
“那个……我们之间约定的是七十万的……”
此话一出,龙二再次满脸黑线,他还以为少给了呢,呃,毕竟他家老板吝啬起来真的不是人!原来是多给了三十万,那她还犹豫个什么劲儿,给钱都不要啊算是怎么回事嘛。虫
不过这也令他对面前这个女孩刮目相看,于是他笑着,
“多给了你就拿着呗!”
一双眸子却是暗暗打量着她,他这话有一部分是出于想要试探她的意图。
她眉头蹙地更深神色间有些不悦,
“那怎么行?”
略微一考虑之后,她再次开口,
“这样吧,龙先生,你跟我一起去银行,你告诉我你们公司的账号,我把那三十万转账到你们公司!”
“不是吧?”
龙二有些头疼,
“慕姐,这个我可了不算,我还是打个电话请示一下二少吧!”
慕黎看着他那副为难的样子只好头答应,好了是七十万她就只收他七十万的钱,多一分她也不会要,这样固执没有什么原因,就是不想与他多些别的纠缠,如此而已。
那厢龙二捏着电话心翼翼开了口,然后极尽婉转地将她的意思转达给了顾墨辰,难得他们老板对女人大方一回,却被人毫不客气地拒绝,还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不给他家老板面子。
那端沉默了一下丢给他一句话,
“让她接电话!”
龙二心惊胆战地将手机递给慕黎,抛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慕黎接过电话听到他冷漠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那三十万,就当给你的费了吧,毕竟……这几天你服侍的我那么满意!”
有时候最致命的伤害,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别人随便的无关紧要的一句话,足以让你痛彻心扉。
她眼角酸胀,内心苦涩,却还是默默挂了电话。原来,再多的温情缠绵,他最终也不过当她是,一个出卖自己身体的人。
她捏着支票自嘲地勾起了嘴角,然后头也不回地朝楼上走去,剩下龙二若有所思地站在那里盯着那道倔强的背影看,半响他才收回视线看了一眼手中的袋子,迫不及待地上车朝公司狂奔。
或许,这个嫂子真的是他们老板的劫难!
拜爵总裁办公室。
顾墨辰刚开完会回到楼,就见龙二提着一个袋子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额头一阵剧烈的刺痛,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见龙二捏着袋子的一角战战兢兢将那袋子递给他,
“老板,这是慕姐让我捎给你的!”
顾墨辰瞪了他一眼伸手接过那袋子,他刚接过去龙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入了自己的办公室中,顾墨辰身后不知情的龙意还好奇的凑上前去想要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她刚凑过头去就见她那英俊潇洒的老板瞬间额头青筋暴现,一把将那袋子摔在了地上,然后一声怒喝快要震碎了磅礴的拜爵大楼,
“该死的——!”
龙意一手捂着自己的心肝,一手提着自己拖地的长裙跳出老远,然后将视线投在了那散落一地的物品上,呃……远远看去,似乎有她家老板香奈儿的沐浴露,还有洗发水,剃须刀,几件衬衫,甚至还有黑色的男士内裤……
眨了眨灵动的大眼,她总算是明白了他们老板暴怒的原因了,敢情这几天他们老板是宿在了嫂子那里,然后现在这是被那嫂子扫地出门了!
想明白了之后她随即毫不客气地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大笑声,下一秒又在她家老板骇人的视线中戛然而止。
顾墨辰狠狠瞪了龙意一眼,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将办公室的门摔地震天响,该死的女人还真是无情到了极,刚拿到他的钱就这么迫不及待地与他划清关系!
行!慕黎,你真行!真有种!
顾墨辰离开之后,龙意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上前将那一地狼藉收拾了起来,矮油,谁让她是他无所不能的得力秘书呢。
慕黎收拾了一下便去了医院,两个孩子终于能够顺利进行手术。衡叔得知消息也从孤儿院赶了过来,站在手术室外空荡荡的走廊上,她的身体冷得像一团冰,即使现在身处最炎热的夏季。
“黎,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病了?”
衡叔见她脸色不好关切地上来抬手试了试她的额头,体温正常。
她摇了摇头扯出一抹让人安心的笑意,
“没事衡叔,我只是怪担心手术的进展情况,有些怕!”
衡叔看了眼手术室的方向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口,
“黎,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跟朋友借的……”
她呵呵笑着搪塞着衡叔,衡叔若是知道她以那种方式去筹钱肯定又要为她心疼了。
只是衡叔是经历过多少风霜的人,一眼就看穿了她眼底的伪装,
“跟那个顾二少借的?”
她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只好抓着衡叔的胳膊撒娇,
“衡叔,你就别操心这个了,你只要知道我一切安好就可以了,OK?”
衡叔心疼地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的,
“黎啊,虽不知道那个顾二少当初为什么要娶你,但是两个人能走到一起结成夫妻也是一种缘分,有时间多跟顾二少沟通下感情,咱们黎这么美好的女孩子,不定二少就爱上你了呢!”
衡叔的话让她心底的苦涩又沉淀了几分,跟他沟通感情?他们这几天天天在沟通,却越沟通感情越差,如今她是怕了与他再见面了,每次都是不欢而散每次都是心神俱疲。
她一介平凡女子,经不起这样激烈的沟通感情的方法,所以,不如不见。
两个孩子的手术很成功,从出了手术室她便一直陪伴在他们身边,晚上的时候衡叔就赶回了孤儿院,她又留在那里照顾了两个孩子一晚上,直到他们两个睡着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白天出来的时候天气还好好的,她也没顾上带伞,这会儿只好冒雨冲到车站坐末班公车回家。
下了公车后又举着包挡在头匆匆往家里跑,到楼下的时候,她在雨中奔跑着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因为透过厚重的雨雾,她看到楼下停着一辆熟悉的车子,银灰色的车身在大雨的冲刷下愈发地冷锐比人。
她愣在那里半天,才回过神缓缓迈步朝家里走去,他们之间不是都结清了吗?他又来做什么?看来改天她得把公寓的钥匙重新换一把了。
到达六楼自己的公寓门口,她的身上已经完全被雨淋透,一头长发也被雨水打湿黏在额头上脸颊上,有些狼狈,她在门口徘徊了好久才拿出钥匙打开门。
果然一进门就见到他交叠着双腿坐在正对门的沙发上,眸中的怒火似要将她撕裂。
【最好的恋情是,你可以彻底地做自己,并且你的另一半依然迷恋真实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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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绯闻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不理会他的怒意,她拍了拍身上的雨水若无其事地进了门,嘴角勾起一抹疏离的笑,
“不好意思顾先生,不知道这么晚了来我家有什么事?”
这个时候,大雨磅礴的夜,他不是应该陪在那个女人身边吗?不是怀孕了吗?不是应该细心呵护日夜照料吗?懒
“有什么事?”
顾墨辰咬牙瞪向她。
这个女人,昨晚还在他身下婉转呻/吟,今天就可以如此冷漠无情地问他来找她有什么事?他顾墨辰今天第一次彻底明白了过河拆桥这个成语的意思!
霍然起身走向她,眸中散发着冰凉的怒意,直到将她逼得贴在门上他才停下了脚步,低头俯视着她漠漠开口,
“我有什么事你不知道吗?”
将他的东西扫地出门,不是事情吗?如此漠然地跟个陌生人似的唤他顾先生,不是事情吗?狠狠地伤害他高傲的自尊心,不是事情吗?
她的脸被雨水湿透,干净清爽,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隐隐颤抖着。她抬眸望向他,那水珠随着睫毛的颤抖而啪地跌落顺着她的脸颊滚落颈间,他顺着那水珠滚落的方向往下看,瞳孔却骤然收紧。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黑色的紧身裤,因为被雨水淋湿棉布的料子全部贴在了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勒了出来,甚至连里面胸衣的形状都一览无遗。虫
慕黎呼吸一窒,连忙抬手护住胸口,然后若无其事地,
“我当然不知道!”
他顿时被她呛得哑口无言,俊脸上滑过道道黑线就那样愤愤瞪向她,她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着她,一时间公寓内的气愤暗沉诡谲起来,似乎还隐藏着一触即发的大战。
僵持了半天,
“阿嚏——”
她忽然捂嘴转头打了一个喷嚏,打破了这满室的尴尬,浑身被雨水湿透若不赶紧换下这身湿衣,感冒是早晚的事情。
“不好意思我先去换衣服!”
她趁机找借口逃离他的禁锢,去卧室拿着自己的睡衣就冲进了浴室。
顾墨辰气得一拳砸在了门上,然后愤愤走到沙发上坐下,他的上衣也有些湿到,索性一把脱了下来丢在了沙发上,精壮得没有一丝瘦肉的身材在灯光下显得愈发结实健壮。
慕黎冲完澡出来见他竟然还坐在沙发里,而且还裸了上身,不由得恨得牙痒痒,看他那架势今晚是不打算走了,脸皮还真是够厚的!
来硬的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不定还会被他扑倒吃干抹净,来软的,不好意思门儿都没有!
为今之计她只有彻底的无视他了,还好她有楼上阁楼的软榻可以睡,他要是非得呆在这里,那就将卧室让给他好了,明天她第一时间就是去换门上的钥匙!
心下这样打着如意算盘,她也当真当他不存在擦着头发就进了卧室找吹风机,吹完头发出来之后沙发里已没了人影,然后她听到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重新找了条毯子抱着上了阁楼。
这个男人,到底当他自己是谁?他们两个得不好听,不是都已经银货两讫了吗?他不经她允许就跑来还自顾自地打算住下是什么意思?
顾墨辰围着有些滑稽的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一张俊脸臭的要命,该死的女人把他的东西都打包丢出去了,害他只能围着她的浴巾勉强能遮住重部位,虽他的身材好可他也没有裸/奔的习惯啊。
本就窝了一肚子火,走到卧室去一看,空荡荡的大床上竟然没有她的身影,他当场一脚将脚边的垃圾桶踢翻转身出去踏着楼梯往阁楼上走去。
话阁楼上的慕黎刚躺下没一会儿,就被楼下噼里啪啦的一声响给惊醒,然后又听到他重重踏着楼梯上来的脚步声,连忙将自己用毯子将自己卷好然后闭着眼装睡,还好她的头发够长,她拨弄了几缕下来遮住脸,掩饰住自己微微颤抖的睫毛。
顾墨辰面色阴沉地冲了上来一把按下灯的开光,就见她纤瘦的身影静静躺在窗边的软榻上,因为这里已经是楼她也没有拉窗帘,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轻轻打在她身上,像在她浑身度了一层银白的光。
外面,大雨倾盆。
他莫名就放缓了脚步,明明知道她是在装睡的,却还是轻轻走了过去,大片大片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却感受到了她浑身散发着的排斥。
他在那软榻旁站了许久,她始终那样一动不动,摆明了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纠缠。最后他沉着脸转身下了楼,然后慕黎就听到了下面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然后便是被甩得震天响的关门声。
她安静躺在那里,嘴角勾起一抹舒心的笑意,甜甜进入梦乡。
一夜好眠的她第二天很早就起床了,晚上没有那个男人的索取果然神清气爽,洗漱完了她简单做了些早提着去了医院。
在公车上的时候她看到坐在旁边的一个女生拿着一份报纸转过头去跟身后的一个女生激动地在讨论着:
“哎呀今天的头版头条竟然是顾墨辰顾二少呢!”
“哇!好帅哦!好有型哦!”
她的眉头皱了皱,怎么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她索性转过头望向飞驰的窗外,耳边再次传来两个女生一个字一个字读着那新闻题目的声音:
“顾二少雨夜探访名模ANNA的香闺?”
“并且逗留一夜直至凌晨时分才离开?”
这下倒是换她好奇了,回过头淡淡瞟了一眼那报纸,其中一张照片是一个身材妖娆的女子打伞等在公寓外,因为雨太大看不太清她的表情,隐约还是可以感觉出那眼角眉梢的欣喜的。
下一张则是一男一女在伞下相拥着往公寓走去的背影,她细细看了一眼果然是那人的背影,两人身后是他那俩独一无二的银灰色车子,她不以为意地扯了扯嘴角转过头继续看向窗外。
还以为他昨晚恼怒之后会去他心头上那人那里呢,没想到竟是又搭上了名模,他的女人还真是不少呢,真不知道那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怎么能容忍他这个样子。
那两个失望过后便开始发挥女人八卦的天性,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顾二少不是结婚了吗?这才结婚一两个月他就跟名模闹出这样的绯闻,他那个老婆也真是太可怜了啊!”
“就是就是!不过这种豪门少奶奶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吧,表面上风光无限其实暗地里不知道有多悲惨呢,用一句唯美的话来形容就是:她比烟花寂寞!哈哈——”
两个女生聊到兴起时还不时捂嘴偷笑起来,慕黎的眉头直接皱成了一座山。
“听顾二少的老婆长得很不咋地呢,瞧瞧婚宴上流传出的那张照片,跟个夜店里走出来的女人似的,怪不得留不住咱家二少的心呢,咱们二少可是英俊又多金,配个那样的老婆真是可惜了!”
“唉——,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女人能够配得上我们家二少,他实在是太优秀太完美了!”
两个女生着着便花痴了起来,她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咬牙切齿地对坐在自己外侧的那个女生道,
“不好意思请让下,我要下车!”
搞什么!他搞外遇她们骂他也就罢了,干嘛又将战火烧到她身上来,真是无聊至极!
刚下车就接到洛辛桐的电话,她没好气地接了起来,洛辛桐被她吓了一跳心翼翼问道,
“黎,一大早的你吃炸药了啊,差吓死姐姐啊!”
慕四姐平日里素以沉稳冷静而出名,可是很少火气这样大的。慕黎知道自己刚刚有些失态,边提着东西朝医院走着边郁闷地,
“好好好,洛大姐,我错了不该吓着你,请问你一大早地找我有什么事?”
洛辛桐在那端嘻嘻笑着,半天才,
“哎哎,那个你家顾二少昨晚闹绯闻了哈?”
慕黎揉着眉心反问她,
“然后呢?”
不知怎的,她的后背蓦地浮上一股冷飕飕的感觉,按照她对洛辛桐的了解,她似乎是盯上这事了。
【加油二少!加油阿黎!加油婉转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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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淡然应对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那端的洛辛桐呵呵笑着,
“然后啊……那啥……你要不要通过我们这里发个声明啥的?”
果然被她猜中了!慕黎咬牙切齿地对洛辛桐,
“洛辛桐,你想升职想疯了啊,做新闻竟然做到姐姐的头上来了!”懒
洛辛桐连忙为自己辩解,
“哎呀黎,你别生气嘛。这不是通过我这里发可以写的真实一些啊,最起码不会将你的态度写得面目全非更不会扭曲事实啊!”
她没好气地回洛辛桐,
“我干嘛要发什么声明!他爱怎么闹腾怎么闹腾去,与我无关!”
洛辛桐叹了口气,
“黎啊,你这就不懂了吧!世人都知道顾二少结婚了,而且还是有名的慕家,新婚没几天就闹出这样的丑事,大家都在期待慕家,期待他老婆会怎么做!”
洛辛桐的话让慕黎也沉默了下来,仔细想想洛辛桐的也有道理,不过那个男人这样做赤/裸/裸地是在羞辱慕家,她不如配合他一下,将这羞辱进行地更彻底吧。
几天之后,关于他们俩的婚姻岌岌可危即将解体的传言漫天飞的时候,她适时通过洛辛桐发表简短的声明:无中生有,我们很好很幸福。
此声明一出引来众人的嗤笑声一片,就算那照片拍的再不清楚,但是顾二少那辆独一无二的车子该是最好的证据了吧。虫
可是顾二少的老婆竟然发声明一切都是无中生有?众人不由得觉得她太忍气吞声了,更是觉得慕家在顾二少面前没有一地位,不然他怎么能不顾慕家的面子这样在外面偷腥呢?
她发完声明的第二天便接到了慕云海的电话,电话里慕云海气急败坏地对她吼,“慕黎,你怎么这么软弱?你真是给慕家丢尽了人!本来还指着你嫁过去能够哄住顾二少我们慕家好跟着沾光呢,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慕氏的股票当天就因为她那声明狂跌了好几个,这是两人结婚以来持续走高之后第一次大的跌幅,直跌得慕凌风和慕云海心惊肉跳的。
然而任凭电话那头慕云海破了嘴皮子,她都执意不站出来反驳,后来实在被慕云海得烦了,她语气凉薄地开了口,
“我被休了离婚了不是正好,三姐正好可以接替上!”
然后便冷冷挂断了电话,她那个狐媚的三姐觊觎他不是好久了吗?她若是跟他离了婚,慕家可以马上再将慕希妍送入他怀里,这样慕家依旧没有任何损失,他依旧是慕家值得依靠的靠山。
呵!值得依靠的靠山?不知道是靠山,还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挂了慕云海的电话之后,慕黎随手给洛辛桐发了条短信,
“阿洛,我觉得你可以去做那些明星的经济人啦!”
这么八面玲珑地能将人逼疯的处事手段,窝在那报社里实在是屈才了。
洛辛桐只回给她一个呵呵傻笑的表情。于是这一场风波下来,她始终淡定,他微微恼怒。
拜爵的总裁办公室。
顾墨辰捏着报纸瞪着那条声明一句话都不出来,无中生有?他们很好很幸福?这么毫无根据的话,她还真是敢?
她发了那声明没几天,他那边再闹出绯闻,这次照片拍的很清楚,他身旁的女主角换成了当红新星叫什么LISA的,两人十指紧扣在商场买珠宝的时候被人拍到的,不过她怎么看都觉得那照片像是故意摆好了造型让拍的。
她依旧通过洛辛桐发表声明:男人在外面有女人很正常。
依旧是不气不恼的态度,这次脸照的这么清楚了,她不能再硬着头皮无中生有了吧。
慕云海被她气得心脏病发在医院里输了好几天的液,慕希妍更是直接打电话过来冷冷的嘲讽她,
“慕黎,既然留不住他就趁早放手吧!不要阻碍了别人追求幸福的脚步!”
她轻笑着反驳,
“三姐,我能不能留住自己的老公用不着三姐你来操心!”
这一则声明之后又过了几天,那天她正好闲在家里没事,将自己的窝大扫除了一番之后,她打算煮杯咖啡到阁楼上看,好好放松一下自己,门外忽然传来擂门声。
她被吓了一跳,透过猫眼看到外面怒气冲冲的那个男人之后她不打算招惹他转身就朝屋里走去,那人阴测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慕黎,我知道你在家!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开门,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只好停住了脚步,犹豫了半天她终究还是回头去给他开了门,她真是怕他,这人从来都不是个善茬,不择手段起来还不知道要将她折腾成什么样子呢。
他一进门就沉着一张脸直直朝她走来,她被他逼得步步后退,直至跌坐在沙发上,他这才放过她,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瞪着她平静淡然的面容顾墨辰止不住的嘶吼,
“我们很好很幸福吗?男人在外面有女人很正常吗?”
实话,整出那些绯闻来,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借机羞辱慕家,而很大一部分原因则是在跟她赌气,为她将自己扫地出门而赌气。
他想让她看看他顾墨辰是多么抢手的一个男人,多少女人争着抢着送进他怀里,就她,竟然敢将他扫地出门,而且还是毫不留恋的扫地出门!
他要激怒她,惹火她,然后让她来挽回他。结果现在却是他主动找上了她的门,而最让他抓狂的是,该死的她竟然连门上的钥匙都换了!
慕黎仰头望着他阴沉的脸色半天,然后从沙发上起身,轻轻推开他朝厨房里走去,她呆在厨房里淡然煮着自己的咖啡,声音飘渺而又清淡,
“二少,干嘛这样生气,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羞辱慕家不正是他想要的吗?她不过是配合了他而已,他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顾墨辰被她堵得一句话都不出来,因为她得句句在理。羞辱慕家的确是他想要的结果,只是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呢?而他怒气冲冲跑来质问她又想质问出些什么来呢?
被她这样当头浇了一头冷水之后,他忽然觉得自己现在的举动实在是幼稚的要命,哪里还有什么拜爵首席冷酷凌厉的作风。
忽然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她清淡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缓解了他的尴尬,
“二少,我刚煮了咖啡,不如坐下来喝一杯吧!”
其实邀请他喝咖啡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察觉到了他的尴尬想为他留些面子而已,看着他像个孩子似地无助地站在那里,她也有些过意不去。
而他也是个聪明人,借着她给的这个台阶顺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她将煮好的咖啡调好放到他面前,礼貌地,
“二少,请慢用!”
而她则端着自己的那杯娉婷到了阁楼上,她已经给足了他面子,希望他不要再为难她。
之后的日子里他跟别的女人没了瓜葛,却开始跟慕希妍纠缠不清,她依旧云淡风轻,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针对慕家的行动开始一展开了,而这第一个遭殃的,便是慕希妍。
果然,过了没多久便传出慕希妍被经纪公司宸极雪藏的消息,原因是慕希妍频频与顾墨辰传出绯闻,而身为顾墨辰妻子的她始终淡然自若,不吵不闹。
众人对慕希妍的印象越来越差,本来勾/引自己的妹夫就不是一件多光明的事情,偏偏她还无时无刻都那么高调地跟他秀甜蜜,季宸灏适时地提出将她雪藏。
慕希妍本就对她心怀怨恨,如今被雪藏更是对她恨之入骨,将所有的原因都归结到了她的头上。
于是那天在慕家便有了慕希妍歇斯底里要将她撕裂的一幕,她只是不动声色地躲开她的攻击,平静地对她,
“三姐,你真傻!”
“其实我们两个都是受害者,他才是最大的获利者!他明知道我不会追究你们的事情,却还偏偏跟你暧昧不清,就是为了让你的形象一天天跌落,然后跌至如今翻不了身的地步!”
而慕希妍却傻傻以为这样就报复了她,以为这样就证明了她对他的重要性,却不知最终毁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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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送温暖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当然她的这些话慕希妍根本就听不进去,慕希妍跟慕凌风一样,对她成见颇深,即使是她分析得再有道理,她们一样选择置若罔闻,她也懒得理会她们。
再后来,慕希妍形象大跌,有次上街竟然被人丢了鸡蛋,宸极索性以避风头之名将她送到了国外。懒
宸极季三少是他的兄弟,这样的主意肯定与他脱不了关系,不过慕黎还是挺感谢他这样做的,省得慕希妍呆在国内天天找她的麻烦,这样她正好落得清静。
这场风波平息,慕黎跟顾墨辰的再次见面是在几个月后的初冬。
那天下了这座城市今年的第一场雪,雪花纷纷扬扬降落在天地间,然后细细铺满街道,屋,树枝,远处看去整座城就像笼罩在一团神秘的薄雾中。
她还窝在暖暖的被窝里睡着,没有了他的纠缠打扰,这几个月她的日子再次恢复到了她结婚之前的那个样子,闲适安宁,平静无波。
偶尔上上课,有活的时候就随衡叔去接活赚钱,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孤儿院帮工,她早就已经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慕家对她来不过是一个冰冷的形式而已。
唯一让她心里不安的是衡叔的身体,由于长期操劳,衡叔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而现在每次出去衡叔都要跟着她,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家还是有些不安全。虫
她好几次都劝衡叔好好休息可是他偏偏不肯,他只要他活着一天都要陪着她,可是她戴着那张平凡无奇的人皮面具,她想根本没有男人会对那样一张脸感兴趣。
她甚至还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强势凶悍一些,忍痛将一头乌黑的长发烫成了妩媚的大波浪,并且染成了妖艳的酒红色。
天天行走在那些刀口舔血的人中间,她那副清汤挂面的柔弱造型估计会被人欺负死,现在的她着这一头酒红的大波浪,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颓废冷艳气息,再加上她冷漠狠厉的眼神,总让人有些望而生畏的感觉。
没有那张人皮面具,她是美艳动人的慕黎,戴上那张人皮面具,她是道上医术高明妙手回春的神医“暗夜向日葵”。
是的,她为自己取名:暗夜向日葵。
向日葵与暗夜,似乎是永远都沾不上边的两种事物,她取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希望自己像一株向日葵,即使身处最阴暗潮湿的环境里,也依然不曾放弃对光明的追求。
她救的人大部分都是坏人,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该下地狱,可是对医者来没有好人坏人之分,只有生与死之分,更何况她需要以此为生。
可是她又用这些钱来救助孤儿院的那些患病的孤儿,又给那些孩子带来生的希望,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活得真是矛盾。
酒红色的发丝散落在大床上,妩媚而慵懒。
她从棉被下伸出藕白的胳膊伸了个懒腰翻过身去打算继续睡,手机忽然响起,她睡眼惺忪的抓过电话,电话里传来林文城有些颤抖的声音,
“黎,她、她流产了——”
“什么?”
她霎时睡意全无,抓着手机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慕凌风的孩子,到现在也有四个月了,就这样眉就没了,是谁都会心痛,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天天从死神手里抢人的医者。
挂了林文城的电话她就匆匆起身收拾了下准备往医院赶去,于情于理作为妹妹这个时候她该赶到医院探望,也许她们并不稀罕但是她礼数上必须要做到。
拉开窗帘的时候却发现外面竟然下雪了,飞飞扬扬的雪花,一片接着一片缓缓坠落在天地间,纤瘦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她随即便抱紧胳膊环住自己。
是的,自从两年前那场雪夜的背叛等候之后,她对下雪天便充满了排斥,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不适的症状,就是会觉得冷。
那冷意是打心底散发出来的,即使她穿再厚再多的衣服,她也还是觉得冷,冷到浑身直打哆嗦,恨不得死在这雪中。
打开衣柜开始找衣服穿,套了一件又一件就怕出去会冷死,到最后将自己包的像个粽子,看着镜子中那个圆圆滚滚从头包到脚的女人,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探出头去看了看街上的行人,街上还有穿短裤丝袜的女生呢,终究是又脱下了几件,她穿的确实太多,连行动都有些笨重迟缓。
最后穿了一身浓重的黑,黑色的短款双排扣呢子衣,黑色修身的紧身牛仔裤,黑色而又帅气的平跟靴子,最后又围了一根厚厚的灰色大围巾,这才瑟缩着出了门往医院赶去。
她的身形纤瘦而又比例匀称,所有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像是经过上帝的巧手精心设计过,那么的自然时尚潮流,即使她着是如此普通的装扮,却依旧成功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尤其是她那一头热火的红发。
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该带个帽子遮住头发的,很不喜欢这种被众人围观的感觉,她拉高脖子上的围巾遮住自己的脸,仅剩下两只大眼。
医院的路上本就空荡寂寥,再加上现在下雪所以外面连个人影儿都没有,愈发得显得萧瑟凝重而又气氛压抑。
二楼的楼梯口处,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正倚在那里打着电话,灰色的风衣,颈间是时尚的条纹围巾,将他英俊的面容衬托地愈发飞扬不羁,他好看的唇紧抿着,不心泄露出他暗藏着的冷漠霸气。
顾墨辰挂断电话刚要转身,一道娉婷的身影闯入视线。他也是在听到消息之后就赶过来了,只是他开着车而慕黎是坐公车,所以还是他早到了一会儿。
那人一头酒红的大波浪长发,妖娆妩媚,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间轻易地就抓住了外人的视线,纤细匀称的身姿,一身孤傲的黑衣,像个骄傲的女王。
他不由得驻足微微眯起了眼,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驻足停留多看一眼,可是看着看着那墨黑的眸中忽然就淬出一团火来。
冷啊冷!冷啊冷!
慕黎心里不停地哀嚎着然后用力搓着双手,隔三差五还时不时地将双手放在嘴边呵着气,借此寻取一丝热量,这样的天儿窝在暖气房里是最明智的选择。
刚爬上二楼,她放在嘴边呵着的手忽然被斜地里伸出来的一只大手一把握住,有滚烫滚烫的热量透过那人掌心源源输入自己体内。
她吓了一跳差惊叫出声,愤愤抬眸就对上那人满是促狭的眸子,几个月不见,这个男人似乎又英俊了几分,眉眼俊朗,神色傲然。
不过他嘴角勾着的那抹邪气的笑让人心情很不爽,她垂下眼不看他奋力甩着手想要挣脱这个登徒子的魔掌,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就抓着一个女人的手不放,还真是孟/浪至极!
不过他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呢?不会是假惺惺地来表示关心和慰问吧!还真是会做戏!
“有这么冷吗?”
他握着她的手不放嬉笑着问她。
刚刚在楼上看到她那副瑟缩着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她都穿得那么厚了还冷成那样,难道上辈子是冻死鬼?
她边继续奋力挣扎边没好气地,
“当然了,下雪了啊!”
他笑得愈发肆意,肆意到她清楚地看到他的胸口正在剧烈起伏着,他忍住笑意,
“下雪不冷,化雪冷!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常识吗?”
他当然不知她之所以觉得冷,是因为心冷,是因为心曾在这样的天里被狠狠地伤害过,所以对这样的天气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她气得瞪他,他却依旧笑得云淡风轻地,她恨不得一巴掌挥向他那张欠揍的俊脸,
“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讨论生活常识!”
她咬牙完便迈步朝走廊那端的病房走去,也不管自己的手还被他牢牢握着了,就那样死死拖着他前行,他来不也是为了探望慕凌风的吗,她就不信,他能靠在这一天!
握着她的那只大掌稍微一用力,她就被硬生生扯得退后了好几步,然后直直跌进了他怀里,一股暖意从他周身散发出来,温暖了她冰凉的身体。
他的身体好似一个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火炉,让人想要抱住不放。呜呜,她这个想法是不是很龌/龊?
正文3100字,下面请听某蓝的诉苦:
因为将太多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文里,所以工作上出现了一个疏忽,虽然只是一个的疏忽,但还是被同事反映到老板那里去了,呜呜,悲催的某蓝!
虽然老板很和蔼什么都没,但还是觉得无比苦逼,我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都了下次会注意了,尼玛有必要找到老板那里去吗?
【我发誓要更努力,不要再让别人对我指手画脚挑三拣四!!!】
以上,请多多包涵满肚子委屈的某蓝!我嗷嗷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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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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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抱到太阳落山吗?”
顾墨辰憋住笑故意戏弄她,不可否认她这副投怀送抱的女子样子真得挺惹人怜惜的,虽然刚刚看到她那一头妖艳的红发气得他心肝儿肺都疼。懒
慕黎脸上微红连忙尴尬地松开了他,他大手一挥牢牢搂住她的肩,伏在她耳边低语,
“要抱回家再抱,现在我们难道不应该这样秀一下恩爱吗?”
慕黎简直快要吐血了,这个男人还真是脸皮超厚,她之所以抱他是因为她在这样的天里愈发的需要温暖,所以才被他一时的温暖迷惑。
还不要脸的什么回家再抱?她回家宁可抱着暖气片子也不会抱他的!另外,她的家也不欢迎他!
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他拥着朝慕凌风的病房走去,他忽然落落丢给她一句,
“头发的事情,过会儿再找你算账!”
顾墨辰现在对她的所有行为已经淡定了很多,因为他知道跟她生气最终的结果是将他自己气得吐血而亡。
她可以叛逆可以对他冷漠可以挑衅他的权威,这些他都可以忍受,他唯一怕的,就是背叛。
因为当年他的父母就是被最信任的朋友联手背叛,最终被逼得走投无路跳海身亡。这造成了他对人极度缺乏安全感,从不轻易相信别人,而他最痛恨的也是背叛。虫
他搂着她神情自若地着,慕黎却气得心底暗骂他,她的头发又碍着他老人家什么事儿了?他难道是指她染她烫?他们俩年八辈儿的不见面,她就是整个秃子也碍不着他啊!
想来想去她只归结出了一个原因:这个男人老板病又犯了!
病房内,慕凌风面色惨白地躺在那里,慕云海和慕婉静他们也都赶来了,慕云海坐在那里唉声叹气,慕婉静则正坐在床边拉着慕凌风的手声劝慰着她。
慕凌风的脸色很不好,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看,这次事故让她元气大伤,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伤害,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绝望,失去了这个孩子,她再也没有留住那个男人的理由了吧!
由于衡叔是男人,所以对妇科一窍不通,所以她也不是很擅长,不然她倒是很想出手救一下她。即使她抢了她心爱的男人,即使她让她在过去的两年里痛不欲生,此刻她这般辛酸,也是值得同情的。
林文城,今早慕凌风开车去上班,车子半路刹车忽然失灵,再加上下雪天路滑她直接撞在了护栏上,伤到了腹部,孩子……就这样没了。
他们怀疑,车子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所以才导致了这场事故。林文城完这话,慕黎的心底忽然狠狠颤抖了一下,整个身子也渐渐僵硬了下来。
被人做了手脚?那个人……?
想到慕希妍最后的下场,她忽然觉得有一盆凉水当头浇了下来,瞬间将她冻住。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连孕妇都不放过!他就算要动慕家,他动大人就好干嘛要伤害无辜的孩子!
想到动大人她心里头忽然又咯噔一下,这次是慕凌风,下次就该轮到慕婉静了吧?她有些僵直的眼珠微微转动落在正在温柔安慰慕凌风的慕婉静身上。
慕婉静是慕云海的第一个女儿,那个时候慕云海还处于初为人父的喜悦中,所以对慕婉静可谓是极尽宠爱,并且给予了她最优渥的一切,而慕婉静也乖巧懂事,按照他所期望大家闺秀的样子成长起来。
慕婉静大了慕黎10岁,这是慕家她唯一一个不讨厌甚至还有些喜欢的人,慕婉静性子温婉娴静,不管是对慕凌风慕希妍还是对慕黎,她都有十足的耐性和温柔,她对她们一视同仁全部当做自己的妹妹。
在林文城看不到的地方,当慕凌风和慕希妍一次又一次欺负她或者狠狠鄙视嘲讽她的时候,只有她拿着手帕擦掉她脸上狼狈的痕迹,温柔地哄她,而当年慕云海之所以会将她接回慕家,有林文城的原因也有慕婉静的劝。
慕云海其实最疼他这个大女儿了,因为那就是他期望中的女儿的样子,到慕凌风
这里,他一门心思的想要个男孩,结果还是个女孩,他有些失望所以也不怎么不上心对她。
等到慕希妍这里他的心早已经不在这个家了,又怎么能谈得上什么父爱和呵护,就那样任由她们自生自灭,也不加管教,所以才有了现在强势的慕凌风和任性的慕希妍。
慕黎有些心慌,如果那人下一个要伤害的人是慕婉静,她该怎么办?慕婉静那样的性子,若是生活中有个什么意外,会要了她的命吧。
想到已经发生的和即将要发生的一切,她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词来形容身旁的这个男人:恶魔!恶魔!这个男人简直是个恶魔!
她动了动身子,微微与身旁的人搂着她的那人拉开了一些距离,那人却是拽着她的手不动声色将她拽了回来,她怔怔站在那里,面色比床上的慕凌风还要惨白几分。
耳边慕云海似乎在哀叹着慕凌风住院修养的这段时间慕氏该怎么办,就听身旁这个男人笑着道,
“慕老要是不介意,我这边可以暂时先代为管理一下!”
她再次抖了一下,随即又平静了下来,他们约定,慕氏破产他们就离婚,若是将慕氏交到他手里,不出几天就该倒闭了吧,那么,他们的婚姻也就结束了,她也就解脱了。
慕云海嘴上虽是着不用麻烦他了,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能让大名鼎鼎的顾二少帮忙管理下慕氏,该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情呢。
按照他的才华和能力,定能让慕氏再上一层楼再创一次辉煌吧!
最终众人还是决定让他代为管理几天慕氏,然后便一一散去,慕婉静和慕云海他们先行离开,他搂着她最后才走,林文城则留了下来是要照顾慕凌风。
其实整个过程下来,林文城几乎一言不发,就那样沉默着坐在那里,看不出他的悲喜,慕黎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因为孩子没了而伤心过度了,即使从来未曾期待过这个孩子,可是都四个月大了,他对那孩子也该有些感情了吧。
所以她临走的时候还是担忧地回头望了一眼林文城,却被身旁某个男人一把扳过脑袋拖着她就走了出来。
雪依然在下,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一出门她就挣脱出了他的怀抱,径自跑着打算离开,她没有办法跟这个恶魔再继续呆下去,太可怕了太无情了。
他不急不慢跟在她身后抄着风衣口袋步履悠闲,他步伐大她的偏生又,她跑着他似乎依旧能够悠然跟上她,而且还若无其事地问她话,
“你不会以为那做手脚之人是我吧?”
顾墨辰瞪着她纤瘦的背影郁闷地吐出口中的话,刚刚在病房里他就察觉到了她的颤抖和排斥,这个女人还真是……他顾墨辰在她眼里就有这么不堪吗?不堪到要用这样卑鄙的下三滥手段来对付他们?
不错!他确实是想处理完慕希妍的事情就对慕凌风下手的,可是她又怀孕了,他也没有那么心狠手辣连孕妇都不放过,所以这事就暂且耽搁下来了。
没想到今天慕凌风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也许就是天助他也,他心里不由得冷笑:慕云海,坏事做多了,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所以都报复到你女儿身上来了!
“不是你,难道还能是别人吗?”
他不这样问还好,这样一问慕黎猛地停下了脚底的步伐回头恶声呛他。
确实够会演戏的,得跟自己多委屈多无辜似的。奇怪的是,她这样骂他他竟然没有生气,俊脸上依旧挂着清淡的笑意缓缓走到她面前,他低头俯视着她,黑眸深邃而迷人,
“你不相信我?”
她别过眼抿唇不话,用沉默回应一切,他抬手轻轻扳过她的脸让她与他直视,然后她看到他的眸底闪着诚挚而又认真的光芒,他,
“阿黎,我最后再一遍,这事儿……与我无关!”
熬到凌晨终于搞定了今天的两章,我嗷嗷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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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慕黎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顾墨辰,他的眼睛干净而又漂亮,瞳孔澄澈像个没有任何心思的大男孩,就一心地期望她能够给予他信任。
她觉得自己冷硬的心蓦地就柔软了下来。
其实仔细想想,这样下三滥的手法他根本就不屑用,瞧瞧他是怎么对慕希妍的,都将慕希妍整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结果慕希妍到现在还对他念念不忘的,到现在还以为所有的错都是她这个阻碍别人幸福的人造成的。懒
可是即使心里已经相信他了嘴上却依旧不肯松口,不悦地挥开他的手,
“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与我无关!”
然后兀自抄着自己的衣服口袋打算离开,他忽然上前一步伸出胳膊将她圈在怀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然落下紧紧攫住了她的,不远处响起一阵哗哗的拍照声。
慕凌风遭人暗算流产,在财经界也算是件不的事情,众记者闻讯都赶来医院采访,其实最重要的是,他们想要趁机抓拍那个低调神秘的慕四姐,那个一直以不惊不扰的淡定姿态站在顾二少身后的女人。
自从在婚礼当天露过面,这位四姐便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似顾二少那天的婚礼只是一场镜花水月似的,她这么低调的个性怪不得那些个女人一个个都敢跟顾二少传出绯闻呢。虫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往往男人定性好,奈何有些女人总是不要命地往上贴,只要有钱她们就贴,更何况还是顾墨辰这样既有钱又有貌的年轻男人。
他们曾经尝试蹲在顾二少的豪宅外抓拍,可却是连个人影儿都没看到,他们结婚几个月,从来没有在公共场合公开露面,联想到结婚晚宴上顾二少丢下慕四姐离去的情景,外界便开始纷纷传言,她这个正室不受宠,眼看着就要被休。
慕黎怔怔被他按在怀里吻着,他的双手扣住她的肩由不得她动弹一些,她被迫伸手环住他精瘦的腰,他身上的热量如一波又一波透过她的掌心传入她体内,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生机勃勃了起来。
他的舌轻轻划过她冰冷的唇,丝丝描绘着那美好的形状,趁着她迷乱张开嘴的时候又探入她的齿腔内勾住她的丁香舌来回缠绵。
有雪花从空中翩翩落下,落在两人的眼角眉梢,落在那辗转纠缠着的唇角,瞬间就被这浓浓的暖意给融化成了一滩水。
众记者远远望去,就只见薄薄的雪雾中,一黑一灰两道身影深情相拥,男人的高大紧护着女人的娇,而那女人酒红色的长发在一片白色中愈发显得妩媚妖娆。
很少有女人站在风姿绰约的顾二少身边还能抢走他们的镜头,而这个女人仅仅是一个纤细的背影,就让人莫名移不开视线,所以下一秒他们纷纷举起镜头,将这一场浪漫唯美的雪中之吻牢牢定格在这一瞬间。
与众记者正对着的不远处,一抹修长的身影静静立在那里,同样也在注视着这场雪中之吻。
男人略显憔悴的脸上满是浓的化不开的哀伤,即使知道了她已经是那人的妻,却从未亲眼看过她跟那人这般亲密的场景。
那次在慕家客厅里虽是她主动吻上了那人的唇,可那个时候他能感受到她纯属是为了赌气,没有掺杂任何的感情。
可是如今再见他们这副相拥亲吻着的样子,却只觉得异常刺眼,她没有反抗没有拒绝,她反而如个女人般娇羞偎在他怀里,仰头承受着她的吻。
这是一种怎样的痛?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深情相拥亲吻!
这种痛,没有一句言语可以准确地表达出来,似全世界在自己身畔轰然倒塌,又似有人拿着刀子一下一下在肌肤上凌迟。
林文城站在那里,抄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掌紧握成拳,紧抿着的双唇泛着触目惊心的白,不知道自己就这样站了多久,直到胸口那股剧烈的痛意渐渐散去,他才抬手轻抵在嘴边,轻咳了几声打断那沉浸在甜蜜里的人儿。
“咳咳——”
一声故意提醒的轻咳传来,顾墨辰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怀中红唇娇艳眼神迷离的女人,黑眸微转看清了那人之后,他勾起嘴角淡淡打着招呼,
“林检察官,你怎么出来了?”
此话一出,他很明显地察觉到了怀中的人儿浑身一哆嗦脚下猛地一个踉跄,若不是有他抵在她面前,估计她会摔在地上摔地很惨。
慕黎一听顾墨辰那话脑袋哄地一声炸了锅,身形不稳之下差直直扑倒在地,林检察官?他不是要留下来照顾慕凌风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这么刚刚他吻她的一幕他都看到了?她忽然觉得浑身冷得厉害,她想挣脱面前这个的怀抱转身逃开,忽然又想到身后的那群记者。
可是不逃开又没有勇气抬头面对那边的林文城,索性就这样将头埋在面前这人宽厚的怀里,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吧。
都怪眼前这个男人,跟八辈子没有过女人似的搂着她就亲个不停,偏偏他的力道又大得吓人,害她都挣脱不开。
然后她听到林文城有些沙哑而又沧桑的声音传来,
“她睡下了,我先去院里处理事情!”
她的心又狠狠地一痛。
头上方那个男人只是礼貌地笑了声便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他那辆招牌的银灰色车子便从医院的停车场处驶了过来,龙二从车上下来恭敬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那么……我们先告辞了,林检察官!”
她始终靠在他怀里没有勇气抬手,他淡淡跟林文城道别抬手拥着她往车上走去。
还好他的身形足够高大,才阻挡了那群虎视眈眈的记者的视线,经过林文城面前的时候他忽然停住,她登时全身僵硬。
林文城站在那里面对着他们,她跟顾墨辰则侧身立在他面前,三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她能够嗅到林文城身上散发出的哀伤气息。
他回头对着立在那里的龙二吩咐,
“这些记者就交给你了,记住,要告诉他们:今天我怀里这位身材好头发好气质好相貌也好的美女,就是传中那位即将被休的顾太太,我的老婆!”
慕黎能够感觉到身旁林文城的身形微微摇晃了一些。
“是!老板!”
龙二尽职尽责而又恭恭敬敬地回答。
他搂着她刚要走却又似想起了什么,又吩咐龙二道,
“哦对了,最后再告诉他们一声:我们很好很幸福!”
然后慕黎听到骨节咔咔作响的声音,眼睛的余光瞥到林文城垂在身下的手已经暗暗收紧。
她忽然有些痛恨搂着自己的这个男人,他也太恶毒了,明知道林文城正承受着丧子之痛还又故意在他的伤口上狠狠洒了一把盐。
车子终于离开,她从后视镜里看到林文城依旧站在风雪中凝望着他们离去的这个方向,盯着那道越来越的身影,她除了无声沉默别无他法。
车子是驶往她的公寓的方向,或许是车里的气氛太压抑了吧,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摇下车窗,一阵冷风飕飕灌了进来,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裹紧自己的衣服。
顾墨辰斜眼瞥了一眼她瑟缩的样子,没有理会她,是该让她吹吹冷风了,省的她脑袋发热又忘了自己现在什么身份。
敢在他的眼皮底下为别的男人心痛?她还真是够胆!他虽然几个月对她不理不睬但并不代表她就可以为所欲为,既然做了他的女人就该安分守己!
想起她在自己怀里瑟缩的样子,就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一手打着方向盘,一只手抓起旁边的烟盒拿出一支烟来上,浓郁的烟味儿瞬间在狭的车间里晕散开来,慕黎被呛得不由得轻轻咳嗽起来。
她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这个人还有没有公德心呢?要抽烟也无所谓,可是他等到停下车再抽不行吗?
这么儿个车厢,虽是开了窗户,可是也未免太呛人了,尤其是他抽的那烟,味道还那么浓郁。
可是任由她怎么瞪怎么用杀人的视线表达自己的不悦,他已然我行我素,存心在气她。
她也豁上了,心一横,葱白的手掌直直朝他伸了过去,嘴上得十足挑衅,
“麻烦也给我一支抽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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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安分守已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这下他总算有反应了,慕黎感觉到身下的车子左右摇晃了一下,就见他转过头来目光狠厉瞪了她一眼,
“一个女人家抽什么烟!不知道抽烟对女人的危害很大吗?”
她缩回自己的手,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顾先生难道不知道,抽二手烟比真正抽烟的人受到的危害更大吗?”懒
于是,他被她的伶牙俐齿呛得瞬间哑口无言,半响才讪讪将那燃了一半的烟卷按灭在烟灰缸里。
车子在她的公寓面前停下,她道了声谢便打算下车,他忽然拉住她的手,迷人的眸子透过车窗望了望她家的方向,然后悠然道,
“不请我上去喝杯茶?”
她挣了挣手,没挣出来不由得有些恼火,只好又坐回座位里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不好意思我家没茶!”
这个男人就这么闲吗?他不是大忙人吗?他不是应该既要忙工作又要分身照顾那怀孕的心头之人吗?还有那闲工夫喝茶?他当她家是茶馆啊!
“那请我喝杯咖啡吧,上次那咖啡煮的味道挺好的!”
他依旧不依不饶,松了她的手却立马将车门锁上了,然后好整以暇靠在座位上笑着对她。
她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心里却是气得咬牙,
“不好意思咖啡昨天刚喝完了,今天还没来得及买!”虫
事实是,她昨天刚新买的咖啡,可是她就是不想煮给他喝又能怎样!
他望向她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受伤,这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做得有些绝,好歹大冷的天儿人家好车相送到家门口,免了她坐公车被冻个半死。
可是想想他上去了还不知道又会怎样,她就狠了心拒绝,最重要的是,不想两人走得太近,她觉得他们现在的状态就挺好的。
有事的时候就互相配合做下戏,没事的时候就彻底不联系,各自过各自的,然后就这样一直到慕氏破产他们签字离婚就好。
只是,这人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做察言观色似的,她都拒绝的这么明显了,他还在那儿不算完地问,
“那请我喝杯水吧!白开水总有吧?”
任她是那么好脾气的人也真的火了,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极力让自己不要太失去冷静,然后转头看着他神色冷漠道,
“顾先生?请问您这么闲吗?请问您不用去公司上班吗?请问您不用回家照顾您那怀孕的心头之人吗?”
他先是微微一愣,黑眸中瞬间又涌上懊恼和不悦,语气也有些咬牙切齿,
“谁告诉你她怀孕的?”
她冷笑了一声,
“听谁都不如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来的真实!”
她亲眼看到他扶着那个女人进了妇产科,亲耳听到护士她怀孕了,这还会有错吗?
按照那时的时间来算,那女人的孩子现在也该四五个月大了吧,再过几个月他就该当爹了,她是不是该祝福他呢?
或者她是不是不该纠结在慕氏是否破产这个问题上,她是不是该趁早提出离婚好让他来得及娶那个女人进门,不然孩子生下来是黑户多不好。
他像是瞪什么怪物似地瞪了她半天,最后才靠在座位上看着前方幽幽道,
“后来检查结果出来,她是因为肠胃不好才会出现那些症状,而且她经期向来不准,那次竟拖了半个多月之久,所以才会去妇科检查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竟然给她解释了这么一堆,下意识里就是不想让她误会。
他的话让慕黎尴尬地愣在了那里,什么?不是怀孕?她现在的处境貌似有些囧!
后来她又笑了笑自己为自己解围,
“我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顾先生,我奉劝您一句话,有了很爱很爱的人,就该安分守己!”
完便用力推着车门想要下车,他再次毫不客气地将她拉回,黑眸灼灼盯着她,
“那么你呢?你不是也有很爱很爱的人吗?干嘛要来招惹我?”
“谁、谁招惹你了?是你先招惹我的好不好!”
她气得恨不得杀人,急急为自己辩驳着。
拜托啊大哥!是他先要不要嫁他的好不好,怎么现在成了她先招惹他了!这个男人还真是有颠倒黑白的本事!
他忽然咧开嘴角笑了,这一笑那叫一个魅惑众生啊,仿佛全世界的美景在他的笑容面前都失了颜色,慕黎承认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了几下。
就见他凑近她,抬手掬起一把她的发丝暧昧地嗅了嗅她的发香,
“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
慕黎顿时满脸黑线,自恋也不带这么厚脸皮的。
她真的很想对他,就算你让每一个跟你睡过的女人都怀了你的孩子,也不干我慕黎的事!我照样好吃好喝好睡!
忍了半天她咬牙恨恨道,
“顾墨辰,你快开门!”
他丝毫没有收到她的威胁依旧没有放开她,脸上的笑意反而愈发扩大,这一次慕黎怎么感觉他的笑里藏了丝丝危险。
他凑在她耳边赞美道,
“头发挺漂亮的!”
她刚要谢谢,又听他继续道,
“不过不适合你!”
然后车门锁啪地一下应声而开。
“……”
她气得瞪了他一眼,然后冲下车大力甩上车门跺着脚朝楼里冲了进去,身后是他毫不客气地放声大笑的声音。
慕黎边爬着台阶边在心里把那个男人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老天快来救救她吧,赶快让他灭了慕氏他们好趁早划清关系,她真是受够了这般无礼自大狂妄而又自恋的男人了。
翌日的报纸。
她那一头妖娆的红发和婀娜的身姿占了整个报纸的一整个版面,加粗扩大的黑色字体,晃得她眼睛都疼:
“顾二少神秘老婆现身,医院雪中激吻!”
“顾二少亲口承认她是名正言顺的顾太!”
“顾二少对外宣布:他们很好很幸福!”
一张张图片,一条条大字,让她的太阳穴突突疼个不停,眼睛的余光瞥到某张画面中不心被记者捕捉到的一道黯然的身影。
她的眸光微黯,修长的指隔着那一个个铅字轻轻拂过林文城的面容:文城哥,有人,一段感情最难的,不在于两个人是否真的就爱了,最难的在于爱的维持与持久,因为人生并不是只有一天。
曾经我一直都不相信,如今我终于心甘情愿地开始相信命运屈从与现实,请你一定要活得幸福安康而又美好。
刚放下报纸,门铃就响起,她走过去一看竟是他的那个助理龙二,他站在门外礼貌地着,
“慕姐,二少让接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她秀气的眉毛不解地蹙起。
“这个我现在也不太方便!”
龙二也很为难,他要是了估计她今天死活都不会去的,而他,将会死得很惨。
看了一眼她那头妖娆的红发,龙二就忍不住想要叹气,他们老板是不是有些管得太宽了,人家烫个头发染个颜色能怎么了,他非得命他来接她去造型室,八成是要对她那头发动刀。
“他搞什么啊?”
慕黎不悦地抱怨道。
“您可以亲自打个电话问问他!”
龙二好心地建议。
他知道这个嫂子十分固执,若是今天他不出个地来她是不会跟他走的,他们老板太黑心了,天天将这样棘手的差事交给他来办,从来不舍得为难一下那个妖女龙意。
龙二在心底暗暗抱怨着就见她已经回屋拿了手机给他家老板打电话,了没几句就见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还有惨白。
慕黎手有些颤抖地挂掉顾墨辰的电话便拿了外套匆匆跟在龙二身后下了楼,只因他:你若想慕婉静一家平平安安的,就给我来!
这个恶魔,果然要开始动慕婉静一家了,就算慕凌风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但这样的惩罚对慕凌风来已经足够,他当然要进行下一个目标了。
【もしもあなたが悲しいのなら、明日が少し見えないのなら、頼って欲し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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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车子最终停在一家装修极富个性而又奢华的造型室前,她蓦地想起他昨天过的话:头发的事儿,等过会儿再跟你算账!
她的脸色蓦地又白了几分,心里大体已经猜到了他的意图,却总觉得堵得慌,她做什么样的发型关他什么事?懒
她又不是他身边的秘书,也不是他身边的助理,她虽是他的妻子但他们却从来都不会一同出现,她什么样的形象对他没有什么影响吧?
他为什么要一次次干涉她逼迫她欺负她,直到她无法承受地跟他大闹?
她裹紧大衣低头走进店里,空调开得很足,让她有些燥热。
他已经等在那里了,正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看报纸,想必今天的报纸一定很对他的心思吧,不然他的嘴角怎么会勾着一抹那么明晃晃的笑意。
一身剪裁合体的黑底灰条纹西装搭配白色暗纹的衬衣,外加一条宝蓝色的领带,整个人的造型看起来无比干练而又英气逼人。
人们都,拥有一副好身材和优雅的气质,是作为一名西装型男的必须。而他恰巧这两都兼具,最致命的是他另外还拥有一副出众的面容。
所以他即便是坐在那里优雅地翻看着报纸,也能够成功引来店内众多怀春少女爱慕的眼光。
见她进来,他笑着起身走过来亲昵地搂住她,她本能地抗拒想要推开她,在对上迎面走过来的一位时尚干练的美女时生生收住了自己的动作。虫
他搂着她笑眯眯介绍那位美女给她认识,
“这位是我的御用造型师陈老师!”
她微微头僵硬地笑了笑算是跟人家打招呼,她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那美女也有礼地回了她个淡淡的笑容。
他挑起一缕她那头酒红色的发丝不悦地对那美女,
“陈老师,先将这头发给我拉直并且染成黑色!”
“好的二少!”
美女深情看了他一眼这才移开视线对慕黎,
“顾太,这边请!”
她却杵在那里不动弹,美女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顾墨辰瞅了低头站在那里的她一眼,示意那美女和周围的员工先退下。
“现在这个发型不适合你,美是美……太艳了……”
他在她面前的沙发上坐下,皱眉思索着合适的词语来给她听。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他,目光凄厉,眼底有隐约的水雾浮现。
他的脸色有些微沉,
“我怎么对你了?”
“你为什么要把你的意愿强加到我身上?”
慕黎握紧双拳胸口起伏着控诉着,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这个发型我就必须得换?为什么你往东别人就得往东,你往西就得往西,别人要是不按照你的意愿来,你就变着法儿的折磨人家!”
慕黎着着眼泪又流出来了,她有些狼狈地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她心底也是痛恨自己的不争气,她明明是个坚不可摧的人,为什么一次次在这个男人面前掉眼泪。
又哭了?
顾墨辰瞪着她泪流满面的脸皱眉低咒,不就是让她改个发型吗,她有必要这么委屈?她难道不知道她着这个发型走在街上回头率是200%吗?她难道没有看到那些男人贪婪的目光吗?
当然,会出现这种情况,三分是因着这个发型,七分是因为她的脸蛋和身段。
这么美的一个人,毫不吝啬地对别人展示着她的美,却拒绝公开承认这美其实是属于他顾墨辰的,要么浓妆艳抹,要么带个丑陋的人皮面具。
慕黎觉得自己现在有些狼狈,后来又想反正也不是在他面前掉过一次两次眼泪了,哭就哭吧。
她今天要把对他所有的不满都出来,他那么高高在上,又怎么知道她跟衡叔还有孤儿院的那群孩子在生死线上挣扎的痛楚。
她吸了吸鼻子,得决绝而不顾一切,
“顾墨辰,你不了解别人所生活的世界,就不要擅自对别人的事情指手画脚!”
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地如同暴风雨来临前暗黑的天空,她丝毫没有躲闪迎着他阴鸷的视线得字字清晰,
“当初我们不是都好了吗,结婚以后各走各的,你为什么一次次违背我们的约定莫名其妙地干涉我?”
“每次你一出现,我的生活就乱七八糟倒霉事不断,顾墨辰,我希望你以后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出来的。
他霍然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直直逼近她,他的声音冷得如同来自地狱里的撒旦,
“我在你眼里是这么一种人?”
她倔强地抬起泪流满面的脸与他直视,
“是的!你就是这么一种人!”
“你霸道、自私、冷漠、无情、恶毒、狠辣,你从来不知道顾忌别人的感受!你以为你是谁?难道地球是围着你转动的吗?”
慕黎觉得自己的脑袋要被怒火燃烧殆尽了,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她竭尽全力把脑海中能搜到的难听的话语都拿出来按在了那人身上。
然后她看到他额头上的青筋一道道蹦现出来,似要撑破皮肤跳出来狠狠鞭笞到她的身上,那眸底更是聚集起一团团阴郁的风暴。
她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却还是站在那里死死咬着唇与他对峙。原本跟在她身后进来的龙二直接识趣地贴在了墙角当隐形人。
而那个被叫做陈老师的美女带着一众员工躲在后面,更是被这剑拔弩张的气势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差吓得掉出泪水来。
半天后,只见他一脚将旁边的几张椅子踢翻,然后挟着浑身的怒意从她身旁越过,头也不回地离去。
众人顿时长长出了一口气,连慕黎也觉得呼吸顿时畅快了好多,龙二看了眼直挺挺站在那里的那个女人,摇了摇头走上前善意道,
“慕姐,我送你回去吧!”
“滚开!用不着你们的虚情假意!”
她却忽然冲他大声吼了一声,然后一把打开他的手转身冲出了门外。
龙二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清俊的脸上滑过丝丝尴尬,好歹他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呃……还似乎从来没有人敢吼过他,更没有人敢让他……滚……
当然,他家老板和那个妖女龙意除外,如今又多了一个慕黎,他忽然觉得这世界怎么这么坑爹,他一世英名全毁了。
那个美女见当事的两位主角都散去,这才施施然从后面走出,龙二一见她们立马收起了满脸的悲催,换上了一幅冷然的面容。
“今天这里的事情,一个字都不准出去!”
他着眼神犀利地扫过一个个店员,毫不留情地,
“否则……杀无赦!”
那位美女无奈地笑着,
“行了龙先生,我这里的人你又不是信不过,我们都是指着二少吃饭的人,怎么能随便乱!”
话从店里狂奔出来的慕黎,边擦着脸上的泪水脚下边不停地奔跑着,由于刚刚下过雪,路上还是很滑,她跑得又急,脚下一个踉跄她直直摔在了雪地中。
还好这一场雪下得够大够厚,她也没有摔伤自己,只是这一摔却让自己清醒了许多,她不由得想起了来的时候他的那句话:如果你想慕婉静平平安安的,就给我来!
一阵刺骨的冷风吹过,她不由得抱紧自己打了个冷战。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对身下这雪的惧意,就这样坐在那里发着呆。
直到身后有车子的喇叭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这才艰难地从地上爬起神情恍惚而又漫无目的地走着,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般。
她不知道她逞了一时的口舌之快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之后他会怎么对付慕婉静,本来她可以避免大姐的悲剧发生的,可是如今……
顾墨辰正暴躁烦闷地坐在车里抽烟,一抬眼就见她哭着从店里狂奔出来,当然他也看到了她后面狼狈摔倒的样子,冷漠的心底忽然划过一丝不忍。
她跌坐在那里纤瘦的身子颤抖着久久都没有起身,他不由得怀疑她是不是摔伤哪里了,刚想下车去扶起她,就见她艰难地撑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朝前走去。
他按灭手中的烟头发动起车子尾随在她身后,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上一秒还被她气得差吐血,现在见她这般狼狈竟有些放心不下,却又拉不下面子来上前理会她。
于是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僵持着,他就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而慕黎因为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所以并未曾注意到身后一直尾随着自己的车子。
她拖着有些扭到的脚茫然地走着,心里想着的全是慕婉静一家会不会有事。走了两三站的距离,直到身上的湿意传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坐车回家。
顾墨辰坐在车里跟了她一站又一站,走着走着他就恨不得跳下去敲烂她的脑袋,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她打算这样走回家?据他所知这里离她家还可是有一段距离的。
他还没等采取行动,就见她似乎回过神来了,在站牌那里停下了脚步打算坐车回去,他脚下油门一踩,银灰色的车子风一般地从她面前呼啸而过。
慕黎刚转过身面朝马路的方向站定等车,就见一辆车猛地从她面前驶过,车速之快直接掀起一团不的雪雾弥漫在她面前,她连忙抬手挥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等她好不容易睁开眼那车子早已消失在车水马龙里,她想果然那个男人出现之后她就倒霉事不断,连等个公车都能被人溅一身水。
回到家后她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到了傍晚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就给慕婉静打了个电话,嗯嗯啊啊了半天间接问着慕婉静家里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电话里慕婉静的声音很是惊喜,
“四妹,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慕婉静印象里她这个四妹性子极其冷淡,对所有人都不冷不热的,对慕希妍和慕凌风就更不用了,对她还算是和气的。
慕黎听她正要给自己打电话,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沉了下去,可是慕婉静的声音却又那么喜悦又不像出事的样子。
她还在纠结就听慕婉静高兴地邀请,
“今晚我们一起吃饭吧!”
她张了张嘴刚要拒绝就被慕婉静打断,
“你老公也一起过来哦,其实啊,主要是你姐夫请他的,这不考虑到自从你结婚之后咱们就几乎没见过面,所以顺便又让我叫上你一起!”
慕黎直接愣在了那里,她姐夫要请他吃饭?这是什么情况?她捏着手机喃喃问道,
“大姐,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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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嫂子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慕婉静笑着,
“今天你姐夫承包的一个工程出了事故,多亏顾二少出手相助才将这事儿摆平,所以你姐夫请他吃饭表示感谢嘛!”
她想也不想地就激烈反驳道,
“怎么可能?”
那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好心,他不对慕婉静一家出手就不错了,又怎么可能出手助他们?懒
又或者,这也是他对付慕婉静和宋毅达的一种手段?
慕婉静很显然被她这么激烈的语气给吓到,愣了一会儿才沉了语气道,
“黎,你怎么能这么顾二少呢?大姐知道当初你嫁给他是为了气林文城,可是如今你跟顾二少不也挺好的吗?你看今天的报纸,你们俩站在一起多般配!”
慕婉静是典型的安分守己的大家闺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是她的婚姻守则,索性宋毅达虽不若自己的两个妹夫优秀出众,却也是有名气,儿子又聪明可爱,她对人生也没有太多要求。
慕黎被慕婉静一番话得不知道怎么接话,她能他们口中的好人顾二少其实是对她们一家虎视眈眈的?还是她能他们根本就没有她看到的那么好而且他们上午刚刚还惊天动地地吵了一架?
最终她还是咬了咬牙对慕婉静,
“大姐,晚上我会去的!”
不管怎样她都要去,去亲眼看看亲自问问他要对慕婉静一家怎样。虫
晚上等慕黎赶到慕婉静所的酒店的时候,慕婉静和宋毅达已经等在那里了,那个男人还没到。
宋毅达也没有别人,就他们几个人吃顿饭聊聊天,沟通一下感情,她对这个憨厚正直的姐夫还是挺满意的,所以在他们面前也都是挺乖巧的。
三个人坐在包厢里等着,七一刻包厢的门准时推开,只见那人满脸笑意搂着一个美艳的女伴走了进来。
那女伴一身耀眼夺目的民族风长裙,外面是灰色的皮草大衣,奢华与平民两种气质同时出现在她身上,却毫不突兀反而异常和谐。
众人顿时都愣在了那里,宋毅达和慕婉静直接尴尬地互相对望了一眼,约他的时候特意了下她今晚也会来,他竟然搂着女伴来了,这两人昨天不还是在雪中深情相拥来吗?
慕黎也是有些尴尬,毕竟他当着自己的姐姐和姐夫这么肆无忌惮地搂着别的女人,也太不给她面子了,不过她也没什么,只是朝那两人淡淡笑了笑便施施然落座。
由爱生嗔,由爱生恨,由爱生痴,由爱生念。若不爱,这诸般情绪便皆不会有,而她对他,现在就是这种无爱无恨的心境。
所以即使他与别的女人的绯闻漫天飞,即使他身边的女人再多,即使他怀里的女人再美艳,她也全然都不放在心里。
眼睛的余光瞟见他拥着那女人走到了自己身旁坐下,她继续目不斜视,这个时候她这才想起,他怀里那个惹人注目的美女有些眼熟,似乎就是她在酒吧推销酒水那次,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客人都到齐,饭菜也陆续开始上来了,本来宋毅达和慕婉静还是满心欣喜地请这顿饭来着,可是自从见了他搂着别的女人进来就开始坐立不安,吃饭也没了心思。
尤其是慕婉静,更是内疚到不行,宋毅达还好一些热情地跟顾墨辰聊着表示自己的感谢之情,毕竟是生意场上混了这么多年的,装也能装下去,可是心里还是有些芥蒂。
他们两口子本来一门心思想要一家人坐在一起沟通下感情,没想到半路竟杀出了那个妖艳的女人,慕婉静和慕黎或许不知道,但是宋毅达却心里清楚。
那个女人是顾墨辰的秘书,据他俩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据顾二少对那个女人的纵容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若两人之间没有猫腻,他又何必如此宠爱一个女人。看看现在,那个女人靠在他怀里,娇滴滴地要这要那的吃着,根本不将他们这群人放在眼里。
慕黎看出了宋毅达和慕婉静心中的难处和不堪,只好不时地抬头跟两人几句话缓解一直萦绕在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
吃了一半的时候,那个男人起身去了洗手间,没一会儿她也找借口走了出去,刚走出包厢果然就见那个男人正抱臂靠在墙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黑眸里闪着促狭的光芒。
他那副模样让她有些气愤,她握紧拳头大步走上前直直鄙视着他,
“顾墨辰,你到底想要对我大姐一家怎样?”
他的唇角渐渐浮现出笑意但是他的语气里很是无辜,
“我刚出手帮了他们一次,你我对他们怎样?”
她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你不用在那儿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不定又是你耍的什么卑鄙手段呢!”
“你、”
顾墨辰被她呛得恨不得撞墙,冷冷丢给她一句,
“还真是不知好歹!”
完便打算迈步朝包厢内走去,他是真的想过要动慕婉静的,他曾经对自己发过誓,慕家的人他一个都不能放过!
他不会要慕云海的命,但是他要慕云海亲眼看着他的女儿们一个个毁在他手里,从此活在苦难里,然后让慕云海承受不了这家破人亡的惨状之后自己寻死。
所以就指挥龙意和龙二停止了对宋毅达的公司的收购,而正好此时宋毅达的公司出了麻烦,他公司的人恰好在,便出手替宋毅达解决了这件事情。
宋毅达那道行他稍微动个指头,估计就够他们收拾半辈子的烂摊子了。可是上午被她骂了一通之后又见到她跌坐在雪地里的身影,他心里忽然就生了丝不忍。
没想到宋毅达竟然热情地邀请他吃饭,还她也来,他当然要来了。倒是龙意非要跟着他来蹭饭,是顺便刺激一下嫂子并且跟嫂子联络下感情。
他头也不回地迈步朝包厢走去,一双手从后面伸了过来扯住他的衣襟,
“顾墨辰,求求你了……别动我大姐!她是我们四个人中最温柔最善良的的人!”
她得声音诚恳而又略带些哀求,他回过头来看着她抬手摸了下她的头,他的动作温柔声音却冷得像冰,
“我看你才是最善良的,自身都难保了,还有这闲工夫关心别人!”
然后再次头也不回地离去,慕黎瞪着他离去的方向骂娘的冲动都有了。这个男人这么这么无情,他到底会不会放慕婉静一家呢?
边担忧地想着边迈步朝包厢走回,他身畔那个妖艳的女人忽然神秘兮兮地在包厢门口朝她招手,她虽不悦却还是走了过去。
其实她对人向来和气的,若不是因为今天心情很差,而又被慕婉静的是弄得心神不定的,她应该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子。
恣意妄为,爱自己想要爱的人,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有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嫂子——!”
刚在那美女面前站定,就见那美女上来甜甜搂住她清脆地唤了一声。
她接着没反应了,嫂子?她有没有搞错,她不是他的女人吗?怎么会唤她嫂子?
龙意松开她,看着她错愕的样子觉得很好玩,不由得捂嘴呵呵轻笑了起来,慕黎瞪了她一眼不悦道,
“有什么好笑的!你若是他在外面的女人,怎样也得喊我一声姐姐吧!”
她还真是没见过这么没心没肺厚脸皮的女人,都这样赤果果的向她挑衅了,还在这里跟他装什么亲热,现在又跑出来打击她。
龙意笑得愈发灿烂,
“嫂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慕黎挑眉声音不由得有些拔高,
“误会?什么误会?”
美女有些尴尬的,
“我是顾二少的妹妹啊,我叫龙意!”
慕黎也囧,额……他的妹妹……
“既然是他的妹妹,那怎么不一个姓氏呢?”
一个顾,一个龙。
龙意靠在墙上笑得摇曳生姿,
“因为他们四个很优秀,所以老头让他们姓自己的了,而我们这样没本事地就只能跟着老头姓呗!”
今天还是万字更,不过更新时间不定,因为上午要去工厂事情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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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因为内疚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慕黎这才想起来,她跟他刚结婚那会儿住在他家里的那个老头也姓龙,还有他身边的那个保镖还是助理的也叫什么龙二,原来他们都是被那个老头收养的。
“你找我什么事?”
她看了一眼那兀自笑得灿然的美女漠漠道,人家都爱屋及乌,她现在是恨屋及乌,因为厌恶他,所以连带着连这个美女都不怎么喜欢,即使她那么那么美。懒
龙意对她的冷漠丝毫不在意,眨着妩媚的大眼问她,
“嫂子,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们老板对你大姐一家是什么样的态度呀?”
慕黎看向她的视线里有些松动,这个……她确实想知道。
“你陪我喝一杯的话……我就告诉你!”
美女大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热情地邀请着她。
慕黎十分怀疑歪着头打量着这个明明打扮很妖艳表情却像个孩子似的女人,
“你知道?”
龙意自信地甩了甩自己的大波浪,
“那当然了!嗨,我们家老板那别扭的心态也就我分析的最清楚了!”
见慕黎依然对她表示怀疑,她只好,
“安啦安啦,放心好啦,若是我分析有误,以后出了什么事你找我好了!”
见她的那么信誓旦旦而慕黎心里本就被这事给咯的慌,索性答应了她,虫
“好!我陪你喝!”
龙意顿时眉开眼笑,
“那……我们换个地方?”
慕黎也没有拒绝,就见那美女提着裙摆欢快地跑进了包厢,她也跟在身后走了进去。
那个男人正跟她姐夫讨论着什么,他坐在那里慵懒靠在椅背上微微歪着头侧向宋毅达的方向,既不冷淡却也不怎么热情的姿势。
慕婉静有些心烦意乱的坐在那里,见慕黎跟那个女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来,连忙朝她投来关心的视线。
慕黎笑了笑拿起自己的外套,
“大姐,姐夫,我跟这位姐出去聊聊,你们慢慢吃!”
自始自终都没有看那人一眼,但她却能感觉到那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慕婉静顿时像被吓到,惊恐不安地看了看那个美女然后又看着她,
“黎,你、你们……”
看慕婉静那表情,她八成是以为她要跟这美女出去单挑或者恶斗什么的,在她们眼里,对三从来都不应该客气的。
她无奈叹了口气,
“大姐,我跟这位姐一见如故所以一起去喝一杯!”
完跟宋毅达了头便转身走了出去,龙意笑盈盈朝顾墨辰眨了眨眼,然后摇曳离开。
坐在“离”的VIP包厢里,慕黎瞪着面前一口气喝了三杯啤酒的龙意,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还真是看不出来啊,这样妩媚动人的一个女子性子竟是这么豪爽。
眼看着她拿起瓶子又要给自己倒上,她赶紧伸手夺过她的瓶子,
“龙姐——”
她想女孩子喝这么多酒不好的,龙意却挥了挥手打断她,
“哎呀别叫我龙姐啦,好生疏啊!”
她有些无语,龙意坐在那里身子往前倾着一只胳膊支在自己的腿上,托住自己的腮对她笑,
“叫我龙意好了!”
她更无语,她们什么时候熟稔到这样的程度了,她下意识里并不太想跟他身边的人交往过深。
“嗨,话我虽然叫你嫂子,但是我肯定比你大,听你才20岁,我都23啦,是不是老啦?”
龙意呵呵笑着完又给自己到了一杯。
她也呵呵笑着,
“那正好,你也叫我黎好了!”
张口闭口叫嫂子,叫得她浑身难受。
龙意立马干脆地拒绝,
“那可不行!就算你再年轻也得叫嫂子啊,我哥的年纪在那儿摆着呢!”
听到她提到那个人,慕黎连忙问,
“龙意,他对我大姐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龙意却答非所问,
“哈哈!嫂子,听你今天又将他气得怒火攻心?听你今天对他的控诉可谓是惊天动地啊!”
“咳咳——”
慕黎有些尴尬,怎么连她也知道这事了,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呢。
“矮油嫂子,拜托你以后悠着对俺家老板!”
龙意可怜兮兮地盯着她,
“每次在你那里受了气,回来就朝我跟龙二身上撒,呜呜,可怜的二,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总算打成了共识!”
今天上午在顾墨辰回到拜爵之前,龙二已经提前打电话通知她,语气凝重地让她做好准备,然后又跟她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据我的分析啊,他之所以会帮宋毅达,是因为你上午对他的控诉起了作用!他觉得把你欺负成那样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正好趁这个机会弥补了一下下!”
龙意摇头晃头地分析道,慕黎却满脸的狐疑和不可置信,
“他还会内疚?还会觉得过意不去?”
她怎么听怎么都觉得龙意这话可信度很低。
听她这样怀疑她的判断,龙意不满地嘟起嘴,
“哎哎,嫂子,不要把我哥想的那么坏嘛,他其实心地很善良的,只是有些事情他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啊!”
龙意完又仰头喝了一杯酒,若没有那么多的仇恨,没有那么多的背负,他活得或许该轻松许多,快乐许多。
慕黎还是不相信继续追问,
“那……你……他还会不会再对他们出手?”
“你呢嫂子?”
龙意笑着反问她。
她也没法断定只好摇了摇头,那个男人的心思谁能猜得透啊?都女人心海底针,她觉得那个男人的心才是海底针呢!
“当然是不会啦!”
龙意的话让她松了一口气,但是她的下一句却又让她的心揪了起来,
“不过……他可会将这些惩罚都转移到你身上来哦!”
她顿时愕然,
“怎么转移?”
“比如……你的身体啊,你的心啊,或者别的什么嘛!”
龙意边暧昧着边上下打量着她。
慕黎额头上不由得滑过道道黑线,心想这家人怎么都这个样子啊,起这些话来脸都不带红的。
不过龙意的话却还是让她心里微微有些不安,不会真的被她中吧,只是她的身体他早已得到了,至于她的心……
她抬手抚向左边心口的位置,它被狠狠伤害过一次,已经对爱情这种东西起了免疫力,怕是不会再轻易交付了。
“来嫂子,你也喝啊,不是好了来陪我喝酒的吗,你一晚上都坐那里了一口都没喝呢!”
龙意不满地打断了她的恍惚,将杯子推到她面前。
她想着终究是从人家这里得到了让她安心的消息,不喝的话确实不过去,就抓起眼前的酒闭着眼灌了下去,实话,她真的对酒不在行。
刚放下杯子龙意又拿着瓶子要继续给她倒,她连忙阻止了她,
“龙意,女孩子喝这么多酒不好的!”
“不好就不好吧!嫂子,我失恋了,我借酒消愁不行吗?”
龙意一直灿然着的艳丽面容上忽然划过一丝哀伤。
慕黎以为她在开玩笑,打趣着道,
“你怎么可能失恋啊!你这么完美,人美,身材好,能力出色,气质出众,怎么会有男人舍得让你失恋呢?恐怕他们爱你都来不及呢!”
这个女孩子简单直率的性子让她对她的印象渐渐转好,原来他身边的人也不是每一个都像他那样不可理喻阴险狡诈。
慕黎的话音滑下,龙意的眼里忽然滑过两行清泪,她怔怔看着前方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呵呵!是啊!我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人美,身材好,能力出色,气质出众,可是就是有男人不要我啊!不能要,也不想要!”
她的嫂子夸她的这番话,几乎每个人都对她话一番,她不知道是不是的人太多了就那样一语中畿,她明明该拥有很多爱,却成了想爱不能爱。
龙意是我最中意的女子,大家都来嗷嗷支持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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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被你征服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慕黎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吓到,连忙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她,
“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
看她忽然间泪流满面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似乎真的是感情遇到了瓶颈。她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只好坐在那里心里静静看着她。懒
实话,面前这个女子确实是个让男人心动的人,她的五官长得很漂亮,是那种很明晃晃直夺人心魂的艳丽但却又不庸俗,眉眼间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
她的身材也很完美,168公分的身高堪称九头身美女,她似乎特别偏爱民族风的服饰,她见她两次她都这种打扮,这反而愈发将她衬托地气质出众,卓然清傲。
如果她是个男人,她一定会为她这样的女子心动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竟然会将这样的女子拒之心门之外?
龙意接过她手中的纸巾,展开,轻轻放在眼窝上,然后低下头用双手紧紧捂住,无声地哭了起来,从那不停抖动着的肩膀来看,慕黎知道她哭得很伤心。
龙意将脸埋进双手间,缓缓道出自己的故事,她的故事她只亲口给她远在英国的死党听,现在又多了眼前的这个嫂子。
她爱的男人叫做任钦桓,是极其低调神秘的一个男人,是这座城市她们这个金融投资行业的鼻祖,连顾墨辰他们都对他敬之三分。虫
三年前她还不是现在这个恣意乖张的龙意,她还是刚从牛津大学毕业来到顾墨辰身边的菜鸟,那个时候她虽是傲气但却没有现在这般出色的能力。
那一次顾墨辰带着她和一个国外来的客户去参加一个型饭局,顾墨辰做东,先在楼下菜,让她带着客户先去房间里等着,还任总和他的助理已经先到了。
当时她已经多少听顾墨辰他们提起过这个神秘的任总,传他今年四十几岁,当年白手起家一打拼,才拼出了现在的这片江山。
传他的公司已经遍布世界各地,传他的公司年净收入突破了N个亿,是整个金融界的翘首,可是拥有如此显赫成绩的人却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
总之,他们每个人起他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着敬仰的神情。她不由得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好奇,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完美的男人?却又如此的低调?
但是却又传到了现在这个年纪的他已经渐渐隐退,很少会在公共场合看到他的身影,今天的饭局,是因为请的人不多,又看了顾墨辰的面子才来的。
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领着客户来到了早已定好的包厢,包厢里确实已经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人身形稍胖带着一副金边眼镜十足的中年成功人士的模样。
她领着客户上前就绽开了明媚的笑容,
“任总,很高兴见到你,我是拜爵顾二少的秘书我叫龙意”
她边笑眯眯介绍着自己边打量着这位传中的成功人士,却见他长相普通,身材普通,气质也普通,心里不由得地失望了一下。
那个胖男人刚刚见她朝自己这里走过来,出于礼貌也跟着站了起来,此时一听她的话登时面色尴尬地回头看了一眼安静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然后回头地尴尬地对她,
“不好意思龙姐,这位是我们任总,我是任总的助理我姓田!”
胖男人往旁边闪了闪身,将身后那人让了出来,她的脸唰地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只感觉有一团火焰在脸上烧过,烧得她火辣辣地疼,她窘迫地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好让她赶紧消失不见。
完了完了!真是丢脸丢到大西洋了!
她竟然错将助理认成老总,而将真正的大老板当成了职员晾在那里!该死地都怪这个胖男人,没事长得那么一副老板样干嘛呢,在她的印象中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就该是胖男人这副尊荣!
她低着头神色窘迫地站在那里双手死死绞着自己的衣服,就见一只修长白净的手伸到自己面前来,然后好听的男性声音轻轻在头上方响起,
“你好,龙姐,我是任钦桓!”
简单有礼的自我介绍,干净的声音如同一泓清泉轻轻注入她有些燥热的心田,她觉得脸上的热度降下了几分,她连忙伸出手来握住那大手,头却依旧是低着,
“不好意思任总,刚刚没有认出您来……”
她的手心早已被紧张的汗水湿透,与那大掌轻轻相触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掌心的湿度全部被他那干燥的掌心吸了过去。
她以为会被他或轻或重地训几句,毕竟那么高高在上的人,被人当成职员面子上总归有些过不去吧。
却听他淡淡着声音里似乎还带了笑意,
“没关系!你已经不是第一个将我们俩错认的了!”
他风趣的话语让她有些错愕,她心翼翼抬起头,就对上一张干净白皙的面容,他的皮肤极白,看起来比女人的还要细腻几分。
他的身高并不是很高,只比身高168公分而又穿了高跟鞋的她高出了半个头左右,他的身形有些清瘦,穿着一件白色的棉麻衬衣,衣服下面的身体看起来有些空荡,丝毫没有中年男人该有的啤酒肚什么的。
她心里不由得暗暗感叹,四十几岁的男人,竟然保养的跟三十岁左右似的,这也怨不得她会认错了。
他看起来像个大学里的教授,而不是生意场上铜臭附身的总裁,估计没有人会将面前这个有些书生气的男人认成是那个传中神秘而又能力卓越的任钦桓任总。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能隐隐看到他眼角微微沉淀下来的几条细纹,那是岁月的痕迹,却愈发显得他沉稳平实。
她就那样愣愣盯着他看,忘了自己还一直握着他的手,直到他轻咳了一下以眼神提醒她身旁的那位外国客人,
“这位是?”
她这才回过神,连忙松开了他的手脸上再次绯红一片,然后结结巴巴地介绍那客户给他认识,
“这位是我们公司在英国的一位客户,这几天刚好来中国出差,久仰任总的大名今天特意前来跟任总认识一下!”
然后她又结结巴巴地用英语跟那客户介绍着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回事她的英语得极其不流利,其实她在牛津读了那么多年书英语对她来就像是汉语一样熟练,可是今天却不知道怎么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他接过她的话流利的用英语跟那个客户自我介绍了起来,然后渐渐就跟那客户聊了起来。
她先是惊讶然后是再次窘迫地想要跳楼,没想到他也会英语,而且英语得还是那么地道,这真是太有损她牛津高材生的身份了。
再后来顾墨辰就进来了,随后别的几个老总都相继赶来,饭局也开始,她坐在顾墨辰身旁,那个男人则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她一抬头就能看到他,有好几次他们的视线就那样在空中相撞。
他礼貌地朝她笑笑,她却有些别扭慌乱地别开了视线。
实话,她这么出众的女子,不管是在学校里还是在公司里都有排成排的男人追她,他们当中不乏有家世雄厚的富二代,也有能力出众的公司高层,但是却从未有一个男人能入她的眼。
有钱的她嫌他们粗俗没气质,有气质的她又嫌他们没钱没理想,有气质又有钱的她又觉得他们不够风趣幽默,或者不够成熟稳重。
她知道自己眼光高傲,她常常想,若是能遇到一个让她佩服的五体投地的男人,那么她这辈子就嫁定他了。
却没想到她终于遇到了那个让她为之心甘情愿的人,他却早已有家有室。在她与他视线相对的那一眼,她就知道高傲的自己彻底被这个男人征服!
一晚上她都心不在焉,心思全都跑到了那个男人身上,她听着他跟那些老总们优雅谈笑着,他风趣而又幽默,见解却又独到犀利,常常令那些老总都止不住地赞叹。
明明顾墨辰是让她来研究金融资讯跟这些个老总学习经验的,她却研究了一晚上那个男人。
她知道他喜欢打高尔夫,一个星期有三天都在球场。
她知道他有温柔贤惠的妻子,而且还有一个乖巧的女儿一个活泼的儿子。
她知道他不抽烟不喝酒,别的那些老总都大杯大杯拼着白酒,他眼前就一杯清茶。
一晚上下来,她从那些人的口中将他的喜好习惯探听地一清二楚。
【就这样被你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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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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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站在酒店外面纷纷道别,他的车早已等在门前,他浅笑着跟众人打过招呼便钻入车中疾驰而去,至始至终从未见他瞟过她一眼,她不由得有些黯然。懒
回去的路上顾墨辰敲着她的头警告她,
“别以为你那心思我没看出来,安安分分过你的日子就好,以你这条件什么样的好男人找不到,偏偏要去招惹那个男人!”
她有些不甘地撅起嘴,爱一个人有罪吗?就算他已经有家有室,她也不介意。她宁愿一辈子都做他的情人,只要跟他在一起。
她不在乎什么身份地位,她也不图他的钱财,她就为着他这个人,这个人,光是这样看着她就满心欢喜,他的一举一动都让她崇拜而又迷恋。
见她那副犟样儿,顾墨辰叹了口气丢给他一句话,
“任总作风很正派,功成名就这么多年从未在外面有过女人,这是圈里人都知道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这话乍一听让她有些泄气,后来却越觉得难能可贵,一个坐拥富可敌国财势的男人,身边的诱惑定是少不了,他却竟然如此洁身自爱!这让她对他愈发欣赏了。
她从此念念不忘,他却直接消失在了她的世界中,像是那一晚的相遇只是她的一场梦境。虫
他本就低调极少参加各种宴会和会议,据他现在已经将公司业务都交给了手下的年轻人,将锻炼的机会都给了有潜力的年轻一代。
再后来她有些心灰意冷,渐渐将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中,她本就聪明,她可是一路跳级走过来的,17岁考入英国牛津大学,20岁毕业进入拜爵。
在那之后一年,她已经渐渐熟悉了工作,性子却愈发地清傲起来,遇到过那样完美的男人之后,所有出现在她周围的男人都不值得一提。
她常常想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就这样一头栽在一个只见了一面的男人身上,而且还是个有家室的“老”男人,虽然他的外形并不老,但是年龄摆在那里。
一年之后的一天,她奉顾墨辰之命去参加某家银行的招标会,会上她要代表拜爵阐述他们公司的观,顾墨辰还对她下了死命令,必须拿下这次招标会!拿不下她就卷着铺盖回美国陪老头养老行了。
虽经过了一年的锻炼她的能力提高了不少,但是这样独立撑起这样大场面的事情还是头一回,明知道顾墨辰这样做是为了锻炼她,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将他骂了一通。
手里捏着早已准备好的竞标书,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自己一会将要用到的发言,偌大的会议室里暖气开得很足,她却冷到捏着竞标书的手不停地抖啊抖的。
隐隐约约身旁有人坐下,她也没有心情理会,兀自坐着准备工作,一只修长的手忽然伸了过来捏住她竞标书的另一角,硬生生将她那颤抖给制了下来。
她本就精神高度紧张,这斜地里忽然伸出来的一只手吓得她魂飞魄散,而且还是如此白皙清瘦的一只手。
她差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容,她顿时成石化状态,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结结巴巴道,
“你、你、你……”
天哪!难道这就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轻笑着松开自己的手,歪着头问她,
“不好意思龙姐,是不是吓到你了?”
“嗯!”
她毫不客气地回了他一句,他确实吓到她了,那只手吓到了她,他整个人的出现更吓到了她。
吓得她的心从他一出现就开始扑通扑通乱跳,她直率的话让他先是一愣,然后又愉悦地轻声笑了起来。
她就那样坐在他旁边偷偷看着他,他笑起来的样子帅气而又干净,温暖而又动人,她觉得整颗心都满了。
再后来她就没话找话地跟他聊了起来,他他是银行请来的嘉宾,她问他为什么不坐到前排去,嘉宾不是都应该坐那里吗。
他只是淡然一扯嘴角,一笑而过。
跟他聊天总是这么轻松自在,他丝毫没有那些大老板的势利样子,对她的任何的问题都有问必答,当然只限学术上的,私人问题他一概装作没听到。
因着跟他的这场聊天让她的紧张慢慢卸下,最后她的发言精彩而又气势万分,这一场竞标也让所有金融界的人都知道了拜爵有个美艳动人而又能力卓越的秘书叫龙意。
她可谓一战成名。
她当然不会这么放过他,招标会结束后,她立马抓着他死缠烂打地要到了他的电话,要请他吃饭感谢他今天的一番教导,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再后来她成功地约到了他吃饭。
再后来一年后她彻底做了他的女人,那一夜的她,柔软的身体像海藻一样死死缠在他身上,享受着他带给她的做女人的快乐和极致。
第二天他宠溺地笑着打趣她,他差死在她身上,他他这把老骨头恐怕伺候不了如狼似虎的她,她就羞得尖叫着再次将他扑倒,当然最后还是他把她吃干抹净。
再后来又一年后,他笑着对她以后都不要再联系。
她当时完全懵了,因为在这之前他们还好好的,她不问他的家人不管他的行踪,乖乖地等他找她。
她也不求名不图分,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这样做他一辈子的情人她也心甘情愿。
只要前一天跟他在一起了,第二天她铁定像打了鸡血似的,工作也卖力,笑容也明媚,心情也灿烂。
顾墨辰提醒过她好多次了,让她离开他,她根本就不听。
泪水早已将那单薄的纸巾湿透,温热的液体透过指缝间滚落下来,滴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滴一滴渐渐积聚成一个的水涡。
慕黎看着她这副样子实在不知道该什么,这种痛失所爱的绝望心情她也经历过,她知道这种时候其实最需要的不是别人安慰的言语,而是需要一个人陪在身边让自己将这些苦倾倒出来。
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龙意,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许久她才将自己的脸从掌心抬起,那本艳丽妩媚的一张面容上泪水纵横,眼底全是触目惊心的伤痛,她抓着她的胳膊大声地问,
“嫂子,你告诉我怎样可以忘掉他?是不是像你这样找个人嫁掉自己,就彻底断了念想了呢?”
她话还没完泪水再次噼里啪啦滑落,她的话也让慕黎心底剧痛,她看了眼龙意痛苦的样子,眼底的光芒渐渐弥散开来喃喃道,
“若真的没有办法在一起,这种方式也许是忘掉他的不错的选择!”
“呵呵——”
龙意坐在那里忽然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和眼泪同时进行着,越笑泪水也越汹涌。
半响后她终于冷静下来,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然后回头翻着自己的包嘴里还不停地着,
“不好意思嫂子,让你见笑了,唉,瞧瞧我又喝成这样,只能让二来接我回家了!”
她已经喝得有些醉,手也不听使唤,拿着手机好歹拨通了龙二的电话又不心按下了免提,电话那端瞬间便传来女人柔媚的娇吟声:
“啊------啊------快------快嘛------”
同时伴随着的,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慕黎的脸刷得就红了,她不是没经历过情事当然知道那边在进行着什么,龙意倒像是已经习惯了,不过为了顾及慕黎的感受她还是关了免提对着手机就拖长了声音喊:
“二,我喝醉了,快来接我回家!”
她此刻脸上因为酒意而微红,再加上拖长的音调和微微撅起的红唇,十足的女孩撒娇的意味。
慕黎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吧,她在那个龙二面前是这样一幅骄纵任性的模样,像个被宠坏的孩般颐指气使?
【不是所有感情都会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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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之旅1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那头的龙二捏着电话咬牙切齿地吼,
“龙意,我是二少的司机,不是你的司机!”
该死的女人,连着一个周了,每晚都在他正畅快淋漓办事的时候打电话来让他去接她,他真的懒得理她,可是听她喝到舌头都打结了又狠不下心来。懒
他还停留在身下的女人体内,女人背对着他趴在床上,诱人的身段不停地扭动着,见他停了下来不由得眨着妩媚迷离的大眼不满地娇吟,
“阿龙,快快嘛……”
紧绷的欲/望得不到释放让他的声音里都带着沙哑,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对着手机吼,
“在那儿给我等着!”
没好气地挂断电话,他抓住身下女人的臀瓣便狠狠冲撞了起来,强悍的力道让那女人止不住地尖叫出声,一声低吼之后他满足地释放了自己。
稍微平息了下自己的喘息他起身下床走进浴室,没有几分钟便风驰电掣般冲了出来还没等那女人反应过来,他已穿好衣服没了人影。
等他赶到离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他那冷淡性子的嫂子正坐在旁边守着她,他有些尴尬,慕黎更是尴尬。
想起刚刚电话里听到的声音她都不好意思抬头看他,拿着自己的东西起身,
“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虫
然后便转身打算离开。
龙二看了眼睡姿不雅的某个女人然后对慕黎,
“慕姐,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或者……让二少来接你!”
慕黎像听了什么天大笑话似地轻笑了出来,
“不用麻烦你们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好啦,你先把龙意送回去吧!”
让他来接她?他顾二少是什么身份啊,她能指使动他?更何况她根本就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
龙二上前抱起烂醉如泥的龙意,恨得咬牙切齿,她要是个男人的话他保证现在已经揍扁了她,一个女人家还喝成这样,真没素质。
不就是失恋了吗,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谁离了谁不能活?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有家有室的老男人!她的选择简直是对他们这些年轻精英们的玷污!
边气愤地在心里咒骂着边抱着她往车上走,她穿着摇曳的宽大的民族风,因为手舞足蹈的原因肩头已经有些脱落,露出她雪白的肌肤。
他低头不心看到,忽然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海,下身某个地方顿时肿胀的难受!该死的他竟然对这个妖女起了身体反应!
不!不!不!一定是这几天他被她搞得每次都欲求不满所以才会这样的!他狠狠甩了甩头,大步上前一把打开车门一把将她丢进了后座里,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龙意吃痛的从座位上爬起,眨着无辜的大眼委屈地瞪着他,他一把甩上车门从另一侧上车,脚下猛踩油门往她家狂奔而去,他心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摆脱这妖女。
可是她却阴魂不散,费力地移动着因为醉意而有些无力的身体凑上前来趴在他的座位后面,嘻嘻笑着,
“二,嫂子,忘掉一个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将自己嫁掉,彻底断了对那人的所有念想!”
她的气息呵在他脖子上让他有些心神荡漾,龙二咬牙吐出两个字,
“谬论!”
她却不以为意反而上前凑得更近,她的红唇甚至还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耳垂,
“二,要不……你娶我吧?”
“吱——”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之后,龙意花容失色地狼狈跌坐在后座上,龙二回头对着她就吼,
“龙意,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就因为想要忘掉那个男人就随便把自己嫁掉?她这是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吗?是对她要嫁的那个人的人生负责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她现在这副自甘堕落的样子,真的很想……掐死她。
龙意也被他这狰狞的样子吓得酒醒了一半,半天才回过神来,却极其郁闷地撇了撇嘴,
“干嘛那么生气?我只是又不是真的要嫁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有了喜欢的女人了吗!”
瞧瞧他天天晚上跟个欲求不满的种马似的,什么时候给他电话他什么时候在办事,而且听那女人的声音这几晚都是同一个,不是他的新欢又是什么。
话他现在这是什么反应啊,她要嫁他至于让他愤怒成那个样子吗,就算是平日里他不待见她,也不至于这么伤她自尊啊,不知道她现在正处于失恋中心理极其脆弱吗?
“像你这样不自爱的女人,怪不得那个男人不要你!”
龙二冷冷丢给她这么一句话,转身发动起车子继续前行。
她怔怔坐在后座,脸色瞬间惨白,因为这句话而差痛得昏厥过去。
话慕黎一个人打车回到家,收拾完自己已是半夜了,她躺在床上想起今晚龙意对她的那番话,若真像她的那样,他是因为内疚而出手相助,那该多好?
辗转反侧了许久,她还是拿出手机来给他发了个短信:谢谢!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总归是帮了宋毅达,于情于理她都该谢谢。
他的电话下一秒就打了进来,不就是她谢谢而已吗,他回个不客气不就行了,或者干脆不回也无所谓,打什么电话!
磨磨蹭蹭了半天她才硬着头皮接了起来,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笑意,
“听你声谢谢真是不容易啊!不过发短信是不是也太没有诚意了?”
无聊之极!她心里暗暗骂了他一句嘴上却还是有礼地着,
“顾先生,谢谢你今天帮了我姐夫!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那就挂了,晚安!”
“既然饶了慕婉静,那对她的惩罚我可要从你这里讨回!”
他的话在她即将挂断电话的前一秒清清楚楚传入她的二中,依旧是嬉笑着的语气,她听不出他是真要惩罚她,还是只是随口吓唬吓唬她。
不过她这时也才想起,在外人眼里,她也算是慕家的一个女儿,他想要动慕家又怎能放过她?
只是,她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捏着电话她语气平静地,
“好啊,有什么本事就放马过来吧!”
然后便挂了电话。
那个时候的她,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心已经丢给了林文城,身子也被他占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许久以后的后来,她从他心头上那女人那里听,占了她的身,夺了她的心,蹉跎了她四年的青春,然后再将这一切狠狠地践踏,就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日子继续这样平淡过着,她一开始还心翼翼,可是后来见他也没有什么行动,索性放弃了警惕。
而自从那天之后,他也从未在她的世界里出现过,两人之间也再没有过任何的联系。
日子就这样在一天一天的忙碌中接近了年关,学校也早已放假,她已经结婚了,不能再回慕家过年,不过她本来也不想去,慕希妍那副嘴脸她根本就不想看到。
被放逐国外大半年,她的嚣张似乎没有任何的收敛,也不过是仗着慕家现在事业如日中天如火如荼有钱有势。
洛辛桐有打电话叫她去她家,可是洛家家世那么复杂,她更是不想去,索性一个人落得清闲,每天除了去孤儿院就是窝在家里上网,一周去一两次培训班教一些孩子跳舞赚生活费和学费。
那天她起晚了,匆匆忙忙赶去培训班上课,等下课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带手机,觉得也不会有人找她,索性也不怎么着急,又一个人去超市采购了一大堆食物,这才慢吞吞回了家。
给自己做了一顿美味的食物,吃饱喝足之后拿过手机才发现竟然有N个未接电话,而且都是他打来的!
他找她有事?
她皱着眉头想了一圈,还是没能想到他找她能有什么事情,不过后来她还是给他打了回去,没想到竟然提示对方已关机,后来她又打了几次都是关机,她干脆放弃了。
关机最好,他找她八成不会有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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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之旅2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年三十儿那天早晨,她正窝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门铃忽然尖锐地响了起来,她痛苦地将被子蒙在头上在床上滚了N圈,停下来之后发现那门铃还是在响。
她懊恼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披上睡衣就冲到了门前,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个该死的扰了她的清梦,在看清了门后那人之后她顿时愣在了那里。懒
怎么会是他?大过年儿的他不是该陪着自己心头上那人恩恩爱爱,跑她这儿来干嘛?而且听洛辛桐他们龙门过年的时候都会集体回美国的,他出现在这儿实在是有些诡异!
门外的他,俊脸上挂着浓浓的疲惫,身后是一个硕大的行李箱,正有气无力地靠在墙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门铃。
她披着厚厚的棉质睡衣抱着自己烦躁地在屋内走来走去,任由那门铃一声接一声的响着,犹豫了半天之后,她终于上前给他开了门。
后来慕黎常常想,如果那天她没有给他开门,没有收留他,她和他之间的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她刚一打开门,他整个人就直直朝她倒了过来,她吓得不停地后退想要躲开他,却还是被他一把扯进了怀里,他的头沉沉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抬手想要推开他,奈何他现在似乎是将她当成了自己的支撑,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一个大男人的重量,她根本就推不动,只好僵硬着身子立在那里任由他靠着。虫
“你怎么来了?”
她有些不悦地问道,被人打扰了清梦本就心情不爽,更何况那人还是她不待见的。
这次他没跟她计较,就那样靠在她肩上,有气无力地,
“我被逐出家门了!”
他刚跟御修离他们一起飞到美国见到老头,结果老头一见她没去,原本因为他们回去而绽满笑意的脸色接着阴沉了下来,
“你老婆呢?”
“额……她手机打不通……”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接着就迎来了老头的一顿拐杖,他不得不抱头鼠窜。
该死的女人,因为知道明摆着跟她她不会跟他回来,所以他干脆没通知她直接买好了飞机票,打算等走的那天直接掳人到机场就行了。
结果没想到那天从一大早就给她打电话,而她竟然关机!跑来她的公寓找人,竟然又不在,他等了大半天都没等到人影,正打算改签机票,却接到了龙二的电话。
他,云姐也到了机场,她今天也回美国见她父母,正好跟你一起回去。他站在她的公寓面前犹豫了半天,终究是放弃了她,然后回了机场。
他吞吞吐吐的样子让老头勃然大怒,直接命人将他的行李丢出了门外,然后命令所有人都不准给他开门。
他在门外哀嚎了半天,只换来老头一顿臭骂,
“结了婚过年不跟老婆在一起,没有你这样的男人!”
美国这时可是大雪纷飞啊,他提着硕大的行李箱站在雪中无比悲催,最终还是打车回到机场,连夜买了机票返了回来。
他边着话边朝她的脖子里缩了缩,他的孩子气和那副委屈的样子让慕黎心底的郁气稍稍散了一些,这个世界上也就那个老头能治得了他吧。
其实她也看得出来,他们所有人都对老头充满了惧怕,其实是因为打心底里的尊敬,他们不愿他伤心,所以才这么别别扭扭地答应他一些不算过分的要求。
刚刚他被逐出家门,应该就是被那个老头逐的吧,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轻笑着,
“不会吧?”
“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像在跟你开玩笑吗?”
他不满地抱怨着趁机伸出胳膊抱住她,感受到她骨瘦如柴的身形他不悦的皱眉嘟囔了句,
“怎么这么瘦!还这么冷!你这个女人身体又冷又瘦的,抱着真难受!”
嘴上虽是这么,手里却丝毫没有放松力道,反而将她箍得紧紧地,她都差喘不上气来,只好用力推着他,
“这么大冷的天儿,我穿着睡衣站在门外,能不冷吗?”
她本就怕冷,刚刚正在被窝里睡觉也没来得及多穿衣服,现在他在门口抱着她不放了,刺骨的冷风长驱直入,虽他身上的热量很丰沛,但是站得久了她也快要被冻死了。
他一听这话连忙松开了她,浑身似乎也有劲儿了,回头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另一只手则拥上她的肩看着她,
“那我们赶紧进屋暖和吧!”
然后毫不客气地拥着她进了屋,长腿往身后一伸,防盗门就这样在他们身后关上。
关上门之后他松开她直直扑向那个沙发,一头就栽了进去,慕黎回头看了看他那只硕大的皮箱,又看了看沙发上的某人,咬牙吓了逐客令,
“顾先生,不好意思你是不是——”
“我饿了,有没有饭吃?”
她本想你是不是来错了地方,结果她的话还没完就被他打断,他趴在沙发里脸朝向沙发内侧闷闷地发出声音。
他修长的身子在那狭的沙发里似乎有些拥挤,这让他看起来有些憋屈。她站在那里只能看到他轮廓鲜明的侧脸,额头有几缕发丝凌乱地遮在眉间,此刻的他看起来疲惫不堪无比憔悴。
她心里虽划过一丝不忍,却依然漠漠拒绝了,
“没有!”
她的冰箱里只剩下两包面了,她本打算一会儿睡醒之后自己下包吃,然后晚上就去孤儿院跟衡叔他们一起吃年夜饭。
他缓缓从沙发上翻了个身坐了起来,两手捂着胃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一儿吃的也没有吗?我可是一天一夜都没吃饭了啊,有能吃的就行!”
他回美国的时候就没怎么吃饭,在飞机上胡乱吃了,心想等到了美国跟着老头吃好的,结果他还没等坐下就被老头又赶了出来。
回来的飞机上他好歹吃了,可是依然撑不过十几个时啊。此刻他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快要被饿昏的乞丐,苦苦哀求着她:拜托啊大姐,给饭吃吧!
他那面色确实不太好看,带着些许的暗黄和憔悴,看来真的是饿坏了。她实在没有办法拒绝了,只好淡淡开口,
“有泡面,吃吗?”
他忙不迭地头,黑眸里散发出晶亮的光芒,像是快要饿死的人终于得到了一口饭吃,对她感激涕零。
“吃完了你就离开吗?”
她再次面无表情地问道。
顾墨辰被她的话气得牙痒痒,要不是他现在饿得浑身无力,他一定会上前将那个女人扑倒好好惩罚一番。
还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啊,他都饿成这样了,她竟然还那么淡定地要赶他走?要不是因为她,他能沦落到现在无家可归的地步吗?
“你先保住我的命再吧!”
他有气无力地完,然后故作要昏厥地样子往后一仰再次倒在了沙发上。
慕黎见他那样子实在不像是在做戏,这才转身走到冰箱旁拿出了一包面来,因为晚上要去孤儿院,而且这几天估计也会一直在孤儿院所以她把冰箱里的食物都清空了。
拿完面之后她不由得瞥了一眼他那只硕大昂贵的皮箱,那皮箱上醒目的奢侈品牌的标志泛着冰冷的光芒,在她的客厅里显得愈发的突兀。
她皱了皱眉拿着面进了厨房,她只剩了两包面,明知道他一个大男人吃一包不能够,她却还是自己地给他只拿了一包,剩下的那包一会儿他走之后她还要吃呢。
不一会儿厨房里便出来浓郁喷香的味道,顾墨辰有气无力地躺在那里抚慰着饥肠辘辘的胃,闻着那诱人的面香,想象着她窝在厨房里为自己做饭的场景,他忽然觉得鼻尖发涩。
没有奢华的屋子,没有丰盛的饭菜,她甚至连好脸色都不曾给过他,可是就这样一碗简单的面却让他有种想要泪流满面的冲动。
其实他想要的,也不过是这样一种平淡温馨而又简单的幸福而已。
他想,今年这年跟她一起过……似乎也挺不错的。
甜蜜即将上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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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之旅3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正出神间,厨房门打开,他一骨碌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眼巴巴望着那碗面,那面光泽莹润,上面似乎还漂着一个荷包蛋,惹得他食指大动。
慕黎装作没看到他期待的表情,将面和筷子放到他面前便转身进了卧室,刚刚因为起得太匆忙她连内衣都没来得及穿,这会儿趁着他吃面的空儿赶紧躲进来穿上。懒
最后又在睡衣外面罩上了一件宽大的开衫将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她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结果发现一碗面已经被他扫荡一空。
恢复了些力气的顾墨辰装作没看到她的改变,指了指那连汤都不剩的大碗,故作可怜地问着,
“还有吗?”
其实刚刚抱她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她睡衣下面是真空上阵,嘿嘿……
不过他确实是没有吃饱,这是他第一次吃她为他做的饭,不知道是他太饿了还是她做得实在太好吃的原因,平日里不怎么喜欢吃面条的他竟然吃了一碗还想再来一碗。
慕黎嘴角抽了抽,抄开衫的口袋站在那里毫不客气地丢给他两个字,
“没了!”
“可是我还没有吃饱?”
他继续装可怜,真的没吃饱啊。
不过这个女人也太气了,明明冰箱里还有一包面,刚刚她开冰箱门的时候他眼尖的看到了,却不肯给他吃。虫
慕黎没有理会他,走上前去将他面前的碗和筷子收起来,
“好歹先垫一下吧,你回家再让他们给你做别的吧!”
他那豪宅不是有大堆大堆的佣人吗?不是还有那个婆婆妈妈的管家吗?不是还有……他心头上的那个女人吗?
饿了去找他们啊,她不是什么救世主,不负责管别人的温饱,她自己的温饱都是问题呢。
“可是顾叔他们都放假回老家过年了!”
“那就去酒店吃!”依旧是没有一丝动摇的声音。
“可是我现在连走到酒店的力气都没有!”不依不饶地纠缠。
“……”
慕黎彻底无语,狠狠瞪了一眼他看似无辜的表情,然后愤愤冲到冰箱前拿出最后一包面。
好吧好吧,一会儿她去衡叔那里吃好了,他要是饿死在她这里,那她岂不是要背上一个谋杀亲夫的罪名。
进入厨房之前她恶狠狠丢给他一句话,
“吃完了你最好赶紧提着你的东西离开!”
某人只是回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便乖乖坐在那里等她的面。
等慕黎端着面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手下一抖差将那面扔了,只见那人虽是依旧乖乖坐在那里等,但却换了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头发上还滴着汗珠。
敢情这是趁她下面的时候冲了个澡啊,好吧好吧,借她的浴室冲个澡也就罢了,毕竟从美国大老远的赶来,风尘仆仆地也有些难受。
可是你洗完澡好歹换上你正常的衣服啊,这一身家居服是什么意思?他难道听不懂她的中国话?拜托她让他吃完这碗面就马上走的!
他的不远处,他那个硕大的皮箱已经被打开,很明显的里面的衣物被人翻找过,问题是翻找完之后他竟然也不整理好,就那样敞着皮箱盖四仰八歪地扔在了那里不管不问。
她的眉头皱得更深,她最讨厌别人将东西放得乱七八糟从来不知道收拾,因为那看起来像一团乱麻,一条理都没有。
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面重重放到茶几上,不悦地质问着他,
“顾墨辰,你干什么?”
顾墨辰拉过那碗面拿起筷子开始吃着,边吃边笑嘻嘻哄着她,
“阿黎,别这么气嘛,我只是想借你的卧室憩一会儿,我连着两天都在飞机上一个好觉都没睡……”
“顾墨辰,你别欺人太甚!”
慕黎气得浑身颤抖,这个男人竟然言而无信,什么吃完面就走,现在面吃完了又要留下来睡一觉?
一觉醒来他又会想什么花招折磨她?她现在后悔死收留他了,早就知道他不是个好打发的人,都怪她自己心太软,没有看透魔鬼的本性。
见她真的生气了,他索性给她来了个不言不语,就那样坐在那里大口大口吃着面,不一会儿,一碗面再次被他扫荡一空。
她瞪着他那副吃饱喝足的样子就来气,上前一把拉起他的胳膊就往外拖,
“现在面也吃完了,力气也有了,总该走了吧!”
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来拉他,他却依旧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狭长的眸子中划过一丝狡黠,他胳膊往前一带,她毫无防备之下就那样直直扑入了他的怀里。
他伸出另一只手接住她,于是她就以尴尬的姿态躺倒在了他的怀里,视线所到之处是他笑意盎然的俊脸,然后那俊脸在她面前渐渐放大,渐渐放大……
直到他坚/挺的鼻尖轻轻贴上了她的,他才低低道,
“面是吃完了,力气也有了,可是我忽然想做别的事情!”
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他这些话的时候,温热的唇时不时地都会滑过她的,她觉得浑身莫名地划过丝丝战栗,她本能地紧闭起了嘴唇阻挡他故意入侵的挑/逗。
她被他孟浪的行为气得快要吐血了,很想将他大骂一顿,却只能紧闭着嘴不敢话,因为她一张嘴估计就会被他含住,从他那虎视眈眈的视线里她就能察觉地出来。
温热的大掌探入她的衣衫底下,一路沿着她滑腻而又有些凉意的肌肤往上滑去,这下她终于忍无可忍了,用力推开他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冲出老远。
“顾墨辰,你太不要脸了!”
她急急整理着自己的衣衫然后愤然瞪着他骂着。
他从沙发上起身缓缓走向她,银灰色的家居服将他慵懒随意的气质衬托的一览无遗,在她面前站定,他眼底促狭的笑意怎样都掩不住,
“阿黎,乖哈,我只睡一觉就好了!”
他完低头在她脸颊偷得一个香吻,便大摇大摆走进了卧室,抬手脱掉身上的衣服钻进了还残留着她体温的被窝,她被气得愣在那里半天都回不过神。
他都已经死皮赖脸的上了她的床上,她现在还能怎么办?武斗她干脆不是他的对手,文斗她这心思干脆没法与那个心思深沉的男人比。
算了算了,反正她还有阁楼!自己安慰了自己半天,心中的郁气好歹有些散开,她端起碗和筷子走进厨房里去刷了干净。
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敞着盖子被丢在那里的行李箱,她忍不住上前又给他收拾了一番,把被翻乱的衣物都重新叠起来,然后一件件放好。
当然这中间也有不少男性用品,比如他的底裤,五颜六色的一大堆,一开始她还以为那是什么呢,揪起来一看,不由得红了脸胡乱给他塞在了衣服里面便一把将箱盖盖了下去。
刚直起腰来,就听到她的手机在卧室响,想到他正在睡觉她赶紧冲了进去,他已经睡着,高大的身子占了她大床的一半,她拿着手机蹑手蹑脚走到了阳台上。
电话是衡叔打来的,问她今天什么时候过去,她回头看了一眼大床上睡得深沉的那个男人,声,
“衡叔,我过不去了!”
看他这架势似乎有纠缠在她这里的迹象,若是那样她只好忍痛不去孤儿院了,她不想被他知道自己这个身份。
顾墨辰本来是已经睡着,她的手机一响他立马就醒了,翻了个身朝向阳台的方向,眯着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的身影笼罩在薄薄的晨曦中,莫名让他安心。
然后他听到她声,
“那个……他来了……”
对方似乎也没有再什么叮嘱了她几句便挂了电话,见她转过身来他赶紧闭起眼睛继续装睡。
慕黎挂断衡叔的电话进来,一眼就看到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有一半都滑落在地上了,露出他大半个精壮的上身。
她脸上微微一红,却还是轻轻走了过去捏着他腰上的被子打算给他往上拉拉,一直紧闭着的黑眸却蓦地睁开,闪烁着深邃的光芒盯着她。
她吓了一大跳,手一抖本就心翼翼捏着的被子当场跌落。她张了张嘴还没等出什么话来,就被他一把拽到床上,直直趴在了他身上。
继续甜!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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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之旅4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她手忙脚乱地挣扎着想要起身,他好不容易美人在怀又怎能让她得偿所愿,大手在她的翘臀上用力拍了一下,恶狠狠威胁她,
“若不想我对你做别的,就乖乖让我搂着睡觉!”
慕黎先是错愕,随后彻底怒了,又羞又怒的,她都这么大的人了,他竟然打她屁股!而且还那么不要脸地威胁她!懒
她伸出双手捶打着他两腿也不停地踢打着,嘴里更是放开了声音尖叫着,
“顾墨辰,你怎么不去死,你不要脸你变/态——”
然后是她一大堆恶毒的咒骂,她用脑海里有的所有骂人的话都将他问候了一遍,停下来之后她都累得大口大口地喘气。
半响,搂在她身上的大手一紧,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就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双手更是被他制在头,黑眸带笑紧盯着她,
“骂完了?”
她睡衣因为挣扎而有些凌乱,他的视线就那样毫无忌惮地顺着那空隙探了进去,她脸上大囧,气愤地喊,
“你快放开我!”
虽是依然吼他,但是声音却放低了许多,因为刚刚那一通骂停下来之后,她自己都觉得那凶悍的样子堪比泼妇骂街。
“骂完了那就睡觉!”
他不理会她的话,若无其事丢给她这句话之后便在她身旁躺下,将她紧紧勾在怀里,他长胳膊长腿的,将她箍得死死的。虫
她眼见着脱身无望,只好瞪着天花板浑身僵硬地躺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她早上本来也没睡好,困得慌,他再也没有别的动作,她看着看着那天花板就那样睡了过去。
中午时分她是被饿醒的,她的胃不好,一顿饭不吃胃就难受的要命。心翼翼掀起被子起身打算下去弄吃的,虽然屋里开着暖气可是她一起身却还是觉得冷。
低头一看不由得爆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惊叫,她、她、她竟然没穿衣服!她记得她被他放倒的时候身上是穿着内衣、睡衣、开衫三重保护的!
“怎么了?”
身后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一双温热的大手更是伸了过来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她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蹭地缩进了被子里,却正好将自己送入了某人的怀里,她伸出指头狠狠戳着他,
“我的衣服是你脱的?”
他眨着刚睡醒的眸子,那眸光流转间满是慵懒,
“如果你你有梦游症,是你自己脱的我也不介意!”
她气得手指都颤抖,
“你为什么脱我衣服?”
“抱着一堆扎人的衣服睡觉多难受啊!”
他的脸不红心不跳,她却是要气炸了肺,瞪了他半天她气呼呼起身打算起床,胃里传来的不适感越来越严重。
“干嘛去?”他一把拉住她问道,像是怕她跑了般眼里闪着不安。
“起来弄吃的!”她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动手开始穿衣服。
“我也要吃!”他也跟着从床上起身。
她套上睡衣蹭地站了起来瞪着他,
“顾先生,饭也吃了,觉也睡了,您也该走了吧!”
她的潜台词是,你要是不走,就太不要脸了。
可是他硬是将那不要脸的功夫发挥到了极致,
“可是为什么要我走?这是我家啊!”
“你家?”她满脸黑线,这人还真是……
“不是我出钱买的吗?”
他的理所当然,慕黎却被气得差昏厥,还真是不要脸,虽是他出钱买的,可是房产证上写的明明是她的名字!
算了算了!跟这种人讲什么道理都是讲不通了,他愿意呆这儿就呆着吧,她走!她走还不成吗!
“行!您不走,我走!”
咬牙切齿地丢给他这句话,然后转身走到衣柜旁边,胡乱扯出了几件衣服来。
顾墨辰一见她真的生气了,连忙上来从背后搂住了她,
“阿黎,就收留我这几天不行吗?这大冷的天儿,顾叔他们也都不在,我一个人回那个宅子也是冷冷清清的,我也不会做饭,也没有朋友……”
他的真诚而又……有些可怜兮兮地,她本来气得颤抖的身子在他温热的怀里渐渐就平复了下来,她终究不是个冷漠无情的人。
长长叹了一口气,她推开他的手转身朝卧室外走去,
“家里没东西了,我要去超市买!”
本来想这几天都去衡叔那里蹭饭吃的,现在看来是被他赖上了,她这里现在什么食材都没有了,不得不去超市采购。
见她终于放下了戒心不再赶他,他笑眯眯跟在后面着,
“那我也去!”
慕黎想都没想地拒绝了他,她才不要跟他一起出现呢,先不不想公开自己的身份,光是周围那些女人的眼神估计就能要了她的命。
可是他硬要跟他一起去,她只好作罢,她忽然觉得自己拿这个男人真是没有办法,他生气的时候她没有办法,他无赖的时候她没有办法,总之她就是被他制的死死的,总之他就是有本事抓到她的软肋。
她走进浴室洗脸刷牙,他也跟着进来了,看着空荡荡的架子上没有一样他的洗漱用品,他气得骂她,
“都怪你!竟然将我的东西都丢了出去,现在好了,我不用刷牙不用剃须了吗?”
她边刷着牙边心情大好地着风凉话,
“你那行李箱里没有吗?”
“美国那里也是我家,那里什么东西都齐全,我干嘛要带这些!”
他皱眉道,她白了他一眼,那你还这么风/骚地带那么多衣物干嘛!
最后,两人一人戴了一只大口罩出去,她戴是因为不想被人认出,而他则是因为没有剃须怕影响自己的形象。
这几天一直在下雪,街上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却还是冷得直发抖,瞄了眼身旁那个只穿了一件呢子大衣的男人顿时觉得更冷。
刚走了没几步他就伸手过来想要牵她的手,她脸一红双手抄着自己的口袋躲开了,正低头走着看着沾到脚尖上的雪时,一双手臂从背后伸来搂住了她的肩,热量丰沛的胸膛也贴上了她的后背。
她挣扎了下,无果,只好放弃,任由他搂着走着。
这样被人搂着的走路姿势是她没有尝试过的,她觉得自己僵硬地步子都不会迈了,整个人似乎就是被他那样从背后推着前行了。
为了告别这种尴尬,她只好没话找话问道,
“你想吃什么?”
只是,他的回答没有化解她的尴尬却让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因为他凑在她耳边暧昧地,想吃她!
超市。
即使他戴着大口罩,可是他挺拔的身形,出众的气质,举手投足间的魅力还是吸引了一众女性同胞的视线和尖叫声,她将自己的毛线帽子又往下拉了拉,争取只能露出两个双眼来。
她推着车子快步在前面走着,努力与他拉出距离来,他悠闲地迈着步不时抓过旁边的东西看两眼,整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却始终与她保持着与她两三步远的距离。
正好她家里洗发水沐浴露什么的都没有了,路过这些地方的时候,她不由得停下来慢慢选择。
他看着她选的那些东西满脸的嫌弃,
“这洗发水能用?我用了不会起头皮屑吧?”
她瞪了一眼他那头短发,
“顾先生海飞丝是专业去屑的,别你现在没有,就算有也会给你去的干干净净的!”
他又拿起她买的那瓶沐浴露,打开盖子闻了闻,浓眉紧紧皱起,
“这沐浴露能用?味道怎么这么难闻?”
她气结,为了照顾他的感受,她已经选了整个超市最贵的了,他还想怎样?要她买香奈儿的给他?还不如要了她的命!
索性不理他,推着东西扭头就走,他随是满肚子怨言却也没有办法,走过化妆品柜的时候她顺手抓了瓶大宝丢进行李车里。
他在她身旁惊呼,
“阿黎,你不会用这种化妆品吧?”
天!她还是不是个女人!他认识的那些个女人,哪个不是用大牌的奢侈化妆品来保持自己的皮肤,她难道不知道女人的脸是一个女人的门面吗?
她的若无其事,
“干嘛要我用?是买给你的!”
继续甜!
阿黎,墨鱼丸,我要甜到你们永远都记住这一刻的甜蜜,深深的记住,记在心里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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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之旅5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什么?”
他大吼一声,惹得众人的视线纷纷朝他们这里扫来,他捏着那瓶大宝压低了声音在她旁边恶狠狠地,
“慕黎,你故意的是不是!”
“一个男人用什么化妆品,用大宝抹两下就行了!”懒
她心情大好地笑着推着车子从他身旁经过,她包裹的太严实,只剩两只璀璨晶亮的眸子,如同一个可爱调皮的精灵。
其实他住在她那里的几天她都有看过他用的那些化妆品,都是些大牌,刚刚那那瓶大宝,其实只是为了气他一下。
顾墨辰咬了咬牙,将那瓶大宝放回了柜子大步跟上了她。
买完了这些两人又朝卖食物的地方走去,顾墨辰似乎是第一次逛这种超市里卖这些日用品的地方,平日里他只光顾那些奢侈品的专柜,这些事情衡叔他们都就搞定了,他什么都不需要操心。
一到冬天,超市里都会有火锅材料专柜,从旁边经过的时候,慕黎忽然瞥见架子上贴的标签,各种丸子的名称,上面有个墨鱼丸,她不知怎么就联想到了他身上,额……爽滑可口,味道鲜美的墨鱼丸。
心下一动,她笑着建议,
“不如我们吃火锅吧!”
这么冷的天气里,吃个热气腾腾的火锅是最合适不过了,既省事气氛又对。
他皱眉,虫
“火锅有什么好吃的!”
嘴上虽是这样着,手下却是开始选着材料了。
她第一件事就是选了一大袋子的墨鱼丸,他狐疑地看着她,
“你爱吃这个?”
“是啊,墨鱼丸嘛,很好吃啊,爽滑可口,味道鲜美……呵呵!”
她笑得怎么看怎么都有些狡/诈,可是他又看不出她哪里不对劲儿来,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好好的又酷又有内涵的一个名字,硬生生被她叫成了墨鱼丸。
回家之后,两人吃了一顿味道鲜美热气腾腾的火锅,两人都撑得快要动弹不来了,想到自己一顿饭下来不停地伺候着他大少爷,慕黎心里就有气,开火关火,加菜弄料全部她一个人来。
“顾先生,吃饱喝足了该干活了吧!”
她以眼神示意了下那一堆残羹剩肴,看他那副笨手笨脚的样子就知道他对厨房里的事情一窍都不通,不过刷个碗好歹能干吧。
他倒是听话,乖乖端起盘子什么的走到厨房,她心里暗暗得意。不一会儿,一声巨响之后,她从沙发上跳起来冲进厨房一看,一个碟子正七零八对地躺在地上,她彻底无语。
顾墨辰满脸抱歉地看着她,他是真的想帮她做事情,可是他又是真的做不来这些事情,结果就成这样了。
刷个碗都能把碟子打了?他老人家还能干什么?这下慕黎可是不敢再用他了,推着他就将他推出了厨房,自己一个人收拾起来。
收拾完这些出来,发现他正在卧室里上网,她有些心神不宁,因为她担心孤儿院里的孩子,往年都是她去跟他们一起包饺子的,不知道今天他们过得怎么样。
煎熬了半天她终究还是决定去看看,就跟他下她要出门,他应该不会再跟着她了吧,站在卧室门前,她心里建设了好久才推开了门。
他正坐窗边的电脑桌前上网,他的侧脸专注而认真,似乎是在忙工作上的事情,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打着。
她心翼翼探头进去,
“顾墨辰,我出门下哈!”
他的目光依然锁定在电脑上的那一封封邮件上,头也没回地随口问道,
“要去孤儿院?”
慕黎的双眼一下子睁大,甚至忘记了呼吸,就那样怔在那里扶着门框,双腿发软,四肢冰冷,浑身直冒冷汗。
他、他、他……他怎么知道她跟孤儿院有瓜葛?原来这个男人什么都知道了?只是他知不知道自己医生的那个身份呢?
应该是不知道!若是知道,按照他的脾气肯定不会允许她在那种场合的!她靠在门边上,脸色苍白地胡思乱想着,一抬头他已经来到了她面前,她有些不安连忙低下头,她不知道他接下来要怎么对她。
顾墨辰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惶恐的样子,嘴角蔓延出细密的笑意,其实他早就知道她在孤儿院帮工的事情,因为听她常常不去上课,便让龙二调查了下她。
后来知道她原来是每天都在孤儿院帮工,据是因为她之前在这边呆过,因为他自身也是从孤儿院出身的,所以他并不排斥她这样的行为。
不过他倒真不知道她医生的那个身份,因为孤儿院那边知道的人也很少,除了璇和阿凯之外,再就衡叔知道。
“明天再去吧,今天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他轻轻开口,声音里有些许的恳求。
这一天的静谧祥和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什么爱恨情仇,什么责任背负,仿佛都离他远去,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简单生活着的普通男人。
她像是被他这般轻柔的语气吓到,惊恐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冲入了厨房躲了起来。
慕黎一个人躲在的厨房里,心底的战栗久久都不能平复下来,他怎么会知道她在孤儿院的事?他知道了为什么却一直装着不知道甚至都没有干涉她?
她忽然恐慌的很想哭,自己在他面前一层层被剥离开来,现在就只剩下那个医生的身份还没有被他看穿,她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知道自己出神了多久,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不知道哪里开始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
每个地方的风俗不一样,有的很早就开始放鞭炮,有的要十二以后才放,但是不管哪一种习俗,都是在庆祝着这合家团圆的日子。
她赶紧挽起袖子拿出面粉开始和面准备包水饺,这是全中国最古老的习俗,即使她只有自己一个人,她也会认真地为自己包一顿水饺庆祝新年。
顾墨辰在卧室处理完了积攒的一堆邮件,又打了几个电话,等一切都完工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女人依然躲在厨房里没有出来。
好看的浓眉微微皱起,不就是发现了她一个秘密吗,不至于吓成这样吧?若是他想知道,她的一切在他面前都将是透明的。
迈步走向厨房,侧耳听了听里面的情况,偶尔会有声响发出,他狐疑地推开了门,就见她系着围裙站在那里,面前是一堆已经包好的水饺,虽然模样有些不怎么俊,但是看起来让人有种想吃的欲/望。
她站在那里专心的包着,偶尔捏不好的时候会懊恼的皱眉撅嘴,难以想象整日里像只刺猬似的冷硬的她竟然会有如此贤惠温柔的一面,他看着看着视线渐渐就灼热了起来,他自己都不清自己这一刻心里的柔软是为了什么。
他的忽然闯入吓了慕黎一跳,再加上他的眼光又那么灼热,她有些不自然地抬手抚了下额头,
“你怎么进来了?”
却不曾想自己手上全是面粉,这样一来她的额头上也跟着全是一片雪白,极其滑稽可笑。顾墨辰看着她那副别扭可爱的样子,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
他一笑她却更尴尬,她以为他是在嘲笑她包的水饺不好看,她知道她的手艺不怎样,可是他也不用这样不给面子啊,于是她就那样窘迫的咬着唇站在那里不好意思再继续下去。
顾墨辰察觉出了她的尴尬,无奈地走了过去,然后伸手轻轻为她擦掉那光洁额头上的那片面粉,这一刻他的神情温柔而专注,她羞怯而乖巧,时光若是就这样停驻在这一瞬间,那该多好。
他的指尖温热像是沾染了魔力,轻轻划过她微凉的额头,她只觉得整个人像被定住了般,就那样怔怔站在那里看着他的俊脸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然后直至他的唇温柔覆上了她的。
四片唇瓣相触的那一秒,她猛地闭上了眼,双手不自觉地握起,他的大手扣住她的纤腰,他的吻绵长细密,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的纠缠,她从他的动作里面感受到了……一丝疼惜。
她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情深意浓的样子,或许是因为在这样一个喜庆的日子里,她和他都不愿去冷着一张脸破坏这合家团圆的气氛。
合家团圆,她念叨着这四个字,忽然就泪流满面。
她和他,现在也算是一个家了吧,团团圆圆。
【可以爱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我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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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之旅6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从五岁那年她妈妈去世,她就不曾再有过家的感觉,今年他却给了她一个家,虽然这个家承载了那么多的利益冲突,虽然这个家不被任何人祝福过,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曾期待过。
可是这一刻他却在她身边,真实而又温暖地守在她身边,给她满是怜惜的吻,给她宽厚踏实的怀抱依靠。懒
这一刻,她安于他给的温暖,忽然有种想要守护这个家到天长地久的冲动,当然,也只是冲动而已。
清醒之后,她会看清他们之间的不同,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她是不受宠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平凡女子,而最重要的是,他对她的家族报有敌意。
她忽然间的泪流满脸让顾墨辰有些无措,他抬手捧住她的脸不安地问,
“怎么了?”
他以为是他的情不自禁吓到了她,他不该忘了她对他是心怀排斥的,可是刚刚看着她那副恬静乖巧的媳妇的样子,他就想将她拥在怀里好好疼爱。
慕黎胡乱地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她怎么能她是因为这一刻身边有他相陪,而感动的流泪?所以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干脆恶作剧似地抬手摸了一把他的俊脸,于是他不能避免地被她弄了满脸的面粉。
由于她抹的面积极其大,他半边脸全部成雪白状,与他不算怎么白的另一半脸比起来,这边就整一个白脸的样子,她不由得乐得哈哈大笑起来。虫
他当然不能轻饶了她,两人就这样嬉笑着打闹了起来,像两个幼稚的孩子般,后来是她被他紧紧握住双手制住,她则笑倒在了他的怀里。
这是在经历了那么多的背叛伤害之后她第一次开心的肆无忌惮的大笑,而他更是在背负着血海深仇之外的一场全身心的放纵。
再后来两人一起吃水饺,一起看春节晚会,一起等午夜的钟声敲响,一起去看漫天的烟火,一起祝福彼此新年快乐。
凌晨时分,待一切都渐渐安静下来,两人面临着的则是尴尬的睡觉问题,慕黎站在卧室不舍得看了一眼那张舒适的大床,心不甘情不愿地,
“卧室留给你睡好了,我去阁楼的软榻!”
然后从柜子里找出了一床被子来抱着便欲离去,顾墨辰黑着脸二话没直接上前将她拖过来便扑倒在了大床上,还以为两人甜甜蜜蜜了一整天,她会对他敞开心扉,却原来还是犟地跟头牛似的。
慕黎惊慌失措地挣扎,却抵不过他坚定要她的决心,她酒红色的发丝散落在大床上,不出的妩媚妖娆,再配上她白皙精致的脸,她整个人美得如同一朵暗夜里绽放的玫瑰。
顾墨辰眼底就像是燃了一把火,一把扯开她睡衣的扣子俯身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他熟知她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垂下方颈后的那一大片。
“阿黎,我们是夫妻,做这种事情最平常不过了……”
知道她对他心存抗拒所以他边亲着她边在她耳边诱哄着她,催眠着她。
天知道自从两人上次那抵死缠绵的七天之后,他有多渴望她的身体,可是每一次看到她对他冷冰冰的神情,他所有的热情就瞬间被浇熄。
高高在上的自尊心让他从来都不肯主动低头一步,从来都不肯主动来找她,他顾墨辰总不至于饥渴到要对一个女人用强的地步吧,最重要的是这女人还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传出去的话,他的脸还往哪里搁?
若不是这一次老头歪打正着的逼迫,他也许永远都不会与她有如此温馨和睦的一面,和睦到让他都忘记了自己身上所背负的一切,和睦到他想就这样长长久久下去。
果然他的唇刚凑上那里她就止不住地战栗了一下,嘴里发出模糊的一声轻吟,
“阿墨——”
他爱怜地吻着她,大手熟稔地逗弄着她身上同样敏感的地方耐心等待着她的接纳,她在这一波又一波陌生而又熟悉的激/情里有些思绪混乱,只能无助地抱紧他从他身上寻求可以依靠的源泉。
他缓缓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的灼热抵在她的柔软上,一个挺身深深进入她,然后在她不适地皱眉的时候俯身含住她的嘴,
“乖,以后……平日里也要叫我阿墨,记住了吗?”
她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到现在会情不自禁地在浓情的时候叫他阿墨,全因为他第一次时的痛苦折磨,她下意识里以为自己叫他阿墨他就会仁慈的放过她。
她不回答,他就极有耐性地一下一下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慕黎心底挣扎,平日里叫他阿墨她怎么能叫得出口呢?他们不是甜蜜的爱人,不是情投意合的夫妻,为什么要叫他叫得这么亲密?
她不懂这个男人,可是却又知道自己终究抵不过他在她体内燃起的一战栗的感觉,所以她只能无助的攀着他结实的肩膀,然后在激/情到来前着头答应他的要求。
因为太久没有经历过情事,所以她的身体还是有些紧致,最初的时候她只紧紧掐着他喊着痛,这个发现让顾墨辰满意的弯起了眉眼,勾起了薄唇。
自始自终她都是他顾墨辰一个人的女人,即使她跟那个林文城那几年爱得那么死去活来,林文城却从来都没有得到她。
他现在是不是应该感谢那个林文城?感谢他将她保护呵护地如此完美无瑕,让她将所有的纯真和羞涩都在他一个人面前展示?
慕黎被他吻得神情恍惚,她知道自己该推开他的,可是体内的空虚却让她不由自主地将他抱得很紧很紧。
直到多年之后慕黎才明白,若肯对一个男人交付自己的身体,无关他的技巧是否娴熟,无关在这之前你们是不是陌生人,这一场场身体的交付其实早已暗藏着绵密的情意。
渴望了她好几个月之久,好不容易得偿所愿,他又怎能不好好品尝?那感觉就像一头被饿了许多天的狮子乍然被人丢了一头绵羊过来,所以他直接将她吃干抹净地连骨头都不剩。
第二天慕黎直接睡得死沉,而某个男人也因为这几天的来回奔波和昨晚不遗余力的“耕耘”而破天荒地睡不醒了。
后来慕黎是被一阵又一阵的电话铃声给吵醒了,她迷迷糊糊抬手拿过床头的手机然后听到身后传来某个男人低低的咒骂声,她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昨晚她不知怎么的就被他被迷惑了,竟然又跟他纠缠在了一起。
电话是衡叔打来的,问她今天能不能抽时间过去,孩子们都嚷着要给她拜年呢。她这才想起来今天还要去孤儿院,连忙跟衡叔自己马上就到。
挂了手机她便开始起身穿衣服,背后一只胳膊伸过来将她直直拖入自己的怀中,
“要去哪儿?”
低沉的声音饱含着刚睡醒的慵懒。
她跌在他健壮的胸膛上有些脸红,抬眸不安地对上他微眯着的黑眸,语气有些心翼翼,
“孤儿院……”
这个男人不知道怎么得知了她在孤儿院的事情,可是他竟然没有过多的追究,这让她心里始终像埋了了一颗定时炸弹。
“再睡会儿!一会儿我们一起去!”
顾墨辰着便闭上了眼,然后明显感受到了身上女人猛地一阵轻颤,他就有这么可怕?
慕黎惊恐地瞪着他故作沉睡的容颜,他要一起去?他没事去凑什么热闹呢?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去了之后难保不会吓坏了那些孩子?
“看够了没有?没看够的话上来继续看!”
他平淡的声音冷不防地响起,然后他大手一用力连拽带拉地就将她捞到了他身上。
她整个人成大字状趴在了他身上,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与他亲密接触了起来,柔软的胸,紧实的腹,她的柔韧似乎正好契合了他的硬朗。
极其暧昧的姿势,这个位置她可以将他看的更清楚,可是她同时也敏锐的感受到了身下某处坚硬的硬物正抵在她腹,她脸上一阵燥热连忙推着他,
“顾墨辰,你、你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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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之旅7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黑眸蓦地睁开,黑宝石般耀灼的眸子划过一丝危险的警告,
“阿黎,你是不是忘记了昨昨晚答应过我的事情?”
该死的女人,又直呼他的大名?
慕黎额头划过一道黑线,响起他让她那样叫他的事情,不由得不悦地嘟囔,懒
“好好的名字,干嘛前面要加个阿!”
阿黎,阿墨的,听起来土的掉渣。
他只是沉默着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乍然流泻的情绪她一都不懂。后来她才知道,阿字开头的名字,在手机的电话簿里永远是排在第一个。
拗不过他的霸道,她被他搂在怀里又睡了一觉,当然是以正常的姿势睡的,她可是拼了老命才将自己从那个尴尬的姿势中挣脱出来的。
他非要跟着她去孤儿院,她百般阻挠前方拒绝,他都是铁了心的要跟着她去,最后她只好垂头丧气地答应。
明明步行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他非要打车去,她气得只想骂娘,昨天去超市来回也是打车的,今天他又要打车!
还有这几天他在她这里的吃喝用度,对她来都是一笔不菲的费用,可是他老人家竟然一毛不拔?到现在为止都没见过他出一分钱,他老人家挣那么多钱是用来干嘛的?
问题是你要打车你自己拦车啊,他还跟个大爷似的戴着个硕大的墨镜站在路边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将拦车这样不讨好的事情交给她来做。虫
刚刚够个起步价人家出租车司机都不爱拉,她好不容易拦下一下出租车,了下目的地,那司机当场就给她脸色看。
后来看了眼她身后那个面色骇人气势冷峻的男人之后,这才勉勉强强让他们上了车。
到了孤儿院,他依旧面不改色的下了车,将付车费这样的事情丢给了她,她掏出钱递给司机气呼呼下了车,
“顾先生——”
墨镜下的眸子凌厉的划过她,她浑身划过一丝冷意讪讪改了口,
“额……阿墨……”
总觉得这样一叫,她原本气势汹汹的质问变成了女生的娇嗔,
“这几天你住在我这里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难道不该给费用吗?比如刚刚的出租车费,你道不能慷慨一些主动付了吗?”
“我也想付啊,可是问题是那个能刷卡吗?”
他看了她一眼掏出了自己的钱包展开给她看,
“你看,我只有银行卡,没有现金!”
他的满脸无辜,她却被气得差吐血,
“没有现金你难道不会去取款机提吗?”
还真是大老板哪,身上连现金都不带,就带了一堆卡,也是啊,像他们这种人,出入消费都是进那些高级场所,哪里又需要用得着现金呢?走到哪里都大笔一挥,要么开张支票要么刷卡签单,既潇洒又帅气。
他收起自己的钱包见她满脸的不爽,不由得抬手弹了弹她的额头,眼底满是笑意,
“谁让你住在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取款机都没有!”
慕黎捂着额头瞪了他一眼,便转身朝孤儿院里走去。还好她戴着厚厚的帽子,他的手指弹到她的额头上还不至于那么疼。
老远就能听到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的声音,这几天下了雪孩子们都在玩雪,打雪仗堆雪人,玩得不亦乐乎。
见她走来孩子们都围了上来,一起拖长了音调喊着,
“黎姐姐——,新年快乐——”
她抬手揉了揉最近的几个孩子的头,笑着也祝他们新年快乐,有眼尖的孩子发现了正悠闲迈着步朝这里走来的那个男人不由的好奇,
“咦?那个帅叔叔是谁啊?”
刚刚她因为气愤一口气跑出了老远,他到现在才跟上来。慕黎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得对孩子们,
“他是姐姐的朋友,跟姐姐一起来看你们的!”
“帅叔叔是不是黎姐姐以前过的有钱的老公?”
上次手术的那两个孩子中的一个扬起红润润的脸满脸期盼地问着慕黎。
慕黎顿时满脸黑线,
“额……那个……”
当时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才胡乱编了个理由,没想到这些孩子却记得那么清楚。她不知道,她是她老公出钱救的他们,孩子们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可是真的不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她就是自己的老公,虽然只是一群孩子,可依然觉得别扭。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身后传来迷人的声线,
“难道她有跟你们提到过我吗?”
大言不惭的回答,任谁都能听出他话里正以她老公的身份自居,话音落下他人也已经来到了他们中间,高大的身形在刚刚话的那个孩子面前微弯,修长的手指摘下脸上的墨镜。
虽然都是一群孩子,但其中不乏十三四岁的姑娘,顿时惹来一阵惊呼,
“哇,叔叔好帅!”
“叔叔好漂亮!”
甚至有三四岁的女孩直接摆动着圆滚滚的身体挤到他面前,伸出手扯着他的裤腿,双眼放光地,
“帅叔叔你可不可以饱饱我?”
众人满脸黑脸,神色有些尴尬的慕黎看到那个风/骚的男人嘴角更是很明显地抽了抽。
璇是这群孩子中年纪比较大比较懂事的一个,见他承认了自己是黎姐的老公,赶紧上前抱起那个花痴的女娃,顺便纠正孩子们的称呼,
“既然是黎姐的老公,那就该叫帅哥哥哦~~~”
孩子们顿时极其配合地用清脆的声音喊着,
“帅哥哥好——”
“帅哥哥帅哥哥!”
见他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少了些冷漠多了些平易近人,刚刚话的那个孩子扯着另一个孩子的手对他,
“上次我们两个做手术需要一大堆钱——”
可爱的孩子夸张地伸出双手来比划着一大堆钱是什么概念,
“黎姐姐她嫁了个有钱的老公,她老公会给她钱帮我们做手术!”
孩子们天真的话一出,慕黎顿时窘迫的要命,这不是正逼着她回忆与他的那七天纠缠吗?都童颜无忌,还真是肆无忌惮了呢。
“呵呵!是吗?那你们的身体现在好了吗?”
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领着孩子们朝他们刚刚玩儿的地方走去。
慕黎站在原地懊恼了半天才跟在他们后面走去,先带着他去见了一下衡叔,衡叔的身体越来越差,这几天下雪天气变冷竟然感冒了。
他礼貌地走上前去跟衡叔握手,简单地自我介绍着,
“您好!衡叔,黎的老公……顾墨辰!”
衡叔看了眼旁边别扭着的她一眼,同样礼貌地回他,
“久仰大名!”
再后来便是几人坐下来聊天,衡叔的视线始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为自己的女儿审视老公那般严格。
期间他的电话响起他转身出去接电话,衡叔咳嗽了几声,然后看着她语重心长的,
“黎,他是个很不错很优秀的男人,很值得你去珍惜,前提是如果他是属于你的!”
慕黎看着衡叔那张饱经岁月沧桑的面容,心底一阵莫名酸涩,如果他是属于她的?这恐怕不太可能,他早已属于了别的女人。
耳边衡叔的话继续在响着,
“如果反之,那就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
“衡叔,我知道!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慕氏倒闭我们就离婚!”
她轻轻着,着着忽然连自己都觉得这话得有些费劲。
慕氏倒闭他们就离婚?可是他们现在这样,未来真的能够断的一干二净吗?
就在她恍惚间,窗外忽然传来孩子们嬉笑的声音,她跟衡叔都不由自主地望了过去,就见一道高大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融入在雪地里,正跟孩子们打闹着,玩乐着。
她因为怕冷怕雪,所以冬天一般不会陪孩子们在外面玩,而年纪稍微大的璇和阿凯则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做那么激烈的运动。
孩子们似乎许久都没有玩的这么尽兴了,一直玩到衣衫都湿透才被璇和阿凯他们劝着回屋换洗,午饭他们在孤儿院跟孩子们一起吃的,直到晚上太阳下山他们才往回走。
还有四千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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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之旅8(5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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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意逼人的雪夜,两道身影缓缓在雪地中走着,他好几次想牵起她的手都被她躲开,她心底有个的固执,牵了手的手,就不应该轻易松开。懒
而他跟她注定要分开,所以这手……不如不牵。
在第N次躲开了他的大手之后,他的俊颜上开始浮现出一丝不悦,她连忙找着别的话题岔开这个尴尬的纠缠,
“今天真是难得啊,能够见到顾二少展颜一笑……”
今天在孤儿院里,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按照他的性子,去了之后会高傲地站在那里让孩子们都来膜拜他,或者冷冰冰地对人爱理不理的。
却没想到他竟然好脾气地陪着孩子们疯玩了一天,临走的时候他们还恋恋不舍地让他以后经常来,彻底将她这个正宗的孤儿院大姐大给忘了个干净。
“我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他看了她一眼燃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然后对着天空落寞地吐出了一个烟圈。
这一刻看着他抬头仰望夜空的黯然侧脸,她的心底竟然划过一丝疼痛。她也在孤儿院生活过,她知道那种相依为命的感觉,知道无家可归被人抛弃的痛苦。
她更知道……那种对幸福家庭的迫切渴望,这一刻,她觉得他离她似乎不再那么遥远。虫
后面的几天,两人都是相处愉快,她没有竖起坚硬的刺保护自己,他也卸去了那份冷厉漠然,就像一对普通的夫妻一样,一起生活一起磨合。
那天早晨两人还在蒙头大睡,就听到门铃一声又一声的尖锐响着,慕黎痛苦地朝某人怀里缩了缩,然后伸手戳了戳那精壮的胸膛,
“阿墨,你去看看是谁来了?”
某人不悦地咕哝了一声,
“不要!让它响好了!”
然后大手一挥,拉起被子蒙起两人的头继续睡,这么冷的天儿,鬼才下去给他们开门呢。
那门铃却锲而不舍地响着,就在慕黎实在忍受不了打算下床去看的时候,那铃声又戛然而止,接着她床头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拿过电话来一看,竟然是洛辛桐,电话里洛辛桐的声音朝气蓬勃,
“黎,你怎么不在家?”
她还处于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
“我在啊……”
“那怎么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出来啊,我跟薇薇和阿楠她们打算来你这度假呢!”
洛辛桐不满地声音传来,慕黎登时魂飞魄散,
“什么——?”
捏着电话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到处找昨晚被某人激情难耐时扔得满地都是的衣服,
“你、你们现在在我家门外?”
“是啊,拜托你大姐赶紧来开门啊,这么冷的天儿,你想冻死姐几个啊!”
电话里薇薇和阿楠两个的警告声也传来,她啪地一下就挂了电话,匆匆下床套上自己的衣服,然后掀开被子将正被她的大惊怪搞得满脸郁闷的男人从床上拖了下来。
他的脸色更黑,不悦地瞪向她,
“你干什么?”
慕黎也不管他那半裸不裸的身体了,一把将他的衣服丢给他,
“快快快,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什么???”
某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嘶吼出声。
门铃一直在响,甚至还有洛辛桐她们几个不满地吼声,慕黎见他坐在那里不动弹急得额头都渗出汗来了,
“哎呀!完了完了!阿洛她们来了,不能让她们看到你啊!”
这要是让那几个女人知道她天天跟这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同吃同喝同……同睡,她们还不知道要怎么调侃她呢,尤其是洛辛桐。
最重要的是之前她都没有承认自己已经结婚的事情,尤其是薇薇和阿楠,这下子不打自招了,估计她们会吃了她。
“为什么不能让她们看到我?我就有那么见不得人?”
顾墨辰看着她那副恨不得他立马消失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不由得蹭蹭窜了上来,他是她名正言顺的老公,怎么搞的他好像个奸/夫似的,这太伤他的自尊了!
“哎,就是……她们都不知道我结婚了啊,我现在又被看到跟你在一起……”
慕黎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只好满脸拜托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要不你先去阁楼躲一下吧!”
“没门!”
他完套上衣服就大步走出了卧室,
“不要——”
伴随着她一声绝望的大呼,防盗门唰的一声在洛辛桐几个眼前打开,慕黎也猛地捂住了脸。
一阵死寂的沉默过后,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叫,慕黎听出来那是薇薇的声音,向来优雅矜持的薇薇大美女竟然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然后又是洛辛桐虚弱的喊,
“阿楠!阿楠!快来扶着我顺便帮我看看我有没有流鼻血?”
慕黎叹了口气,窘迫地走了过去躲在那个高大的男人身后,讪讪笑着,
“阿洛,薇薇,阿楠,你们来了啊……”
在她走来之前,门口四人正在尴尬僵持着,不!应该是门外三位美女正在尴尬着,门内某个男人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站在那里,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抄着睡袍的口袋,敞开的领口是大片大片麦色的精壮胸膛。
薇薇最先惊叫的,她出生于书香门第,从被按照古代女子三从四德的守则教育长大的,如今乍看一个衣衫不整眼神魅惑的性感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没昏过去就已经不错了。
洛辛桐是本就对帅哥没有什么抵抗力,而面前这人身材又精壮,面孔又英俊,气质又出众,眼神还会放电……所以她本能地以为自己又流鼻血了。
三人之中有些男性化的阿楠还算是淡定的,不过一张俏脸却也是已经绯红,一只手扶着夸张的洛辛桐,一双眼却是怎样都不好意思看向门内的人。
慕黎伸手在某个门神一样的男人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恶狠狠地,
“快回去换衣服!”
顾墨辰痛得哀嚎不已,他也很无辜好不好,他怎么知道门外是三个女生啊,他怎么知道她们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会被吓成这样啊!
腰上痛的厉害,他回头瞪了某个因为尴尬而手上发了狠地掐他的女人,捂着腰不悦地走进了卧室,慕黎这才呵呵笑着上前将三位大姐请进屋里。
请进屋里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她们对她劈头盖脸的一阵质问,她差就抱头鼠窜,关键时候还好那个男人穿戴整齐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将她从水生火热中解救了出来。
那一刻,她觉得他就是那个脚踩七彩祥云前来救她的孙悟空。
他已经换上了舒适的居家服,走过来优雅坐下动作亲昵地搂过了她的肩头,嘴角噙着最温和无害的笑容,
“你们好,美女,我是黎的老公顾墨辰!”
慕黎本能地想要挣脱开他,她还不适应跟他在这么多人面前秀恩爱,更何况他们也不是真的恩爱,只是这几天情况有些特殊而已。
奈何她的沙发太,洛辛桐她们三个坐在那边的长沙发上,她就只能窝在他身边这个单人沙发里。
洛辛桐倒是有些淡定了,毕竟她也参加过他们的婚礼,倒是薇薇和阿楠惊愕地看了她和顾墨辰半天,然后又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也没再她什么。
后来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让顾墨辰请客吃饭,慕黎第一个反应就是坚决反对,她不要!他已经融入了属于她的孤儿院,怎么可以再打入她的朋友圈?
五个人中除了她一个人坚决反对之外,其他人都极有默契地保持了沉默,最终她也只能少数服从多数,洛辛桐她们几个毫不客气地将吃饭地定在了晟世酒店,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答应了。
后来洛辛桐她们聊了一会儿就走了,很明显是不想打扰两人甜蜜的二人世界,她们走之后慕黎很有骨气地窝在阁楼看了一天书,硬是没有理会某个男人。
直到晚上的时候,两人打算去晟世赴约,她站在玄关那里忍了又忍,忍了再忍还是没能忍住,
“顾墨辰你能不能把你脚上那双风/骚的鞋子换下来?”
他老人家穿了一身灰色的休闲运动装,新颖的设计贴身的衣料让他的好身材一览无遗地展示在了她眼前,也即将展示在外面的众人眼前。
这样也罢,秀身材就秀身材,可是有必要在这一身暗淡的灰色的下面,配上一双红色亮面的极其惹火而又无比风/骚的鞋子吗?
您这不是明摆着要将众人的视线往自己身上拉吗?可是您可不可以注意一下您身边这位不愿意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的女子?
“我的鞋子怎么了?”
他边在运动衣外面套上短款羽绒服边不解的问着她。
“你以为你是去选美吗?穿得这么风/骚!”
慕黎白了一眼他那身装扮不悦地吼道,她承认即使是这么一身休闲装他也穿的那么有范儿。
他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兀自走上前来搂住她,然后低头煞有介事地打量了一下浑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她,
“亲爱的阿黎,这是个人品味问题!”
她直接气得甩开他头也不回地下楼,既然您要那样风骚的穿,那我也可以不跟您一起呀,气呼呼冲下楼正好来了一辆出租车,她钻进车里也没有等他就让司机开车了。
果然不一会儿他就气急败坏地打过电话来,
“在门口给我等着付钱!”
她顿时觉得心里畅快了不少,估计他老人家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钱包空空没钱付车费的情况吧,谁让这几天他都懒得不去取钱呢!
她到了之后大约五分钟,就见他黑着脸从后面的出租车上下来,看他那表情,估计这要不是在大街上,当场就能将她撕裂了。
洛辛桐和薇薇她们早已经到了,为了今晚这顿放她们三个愣是一天都没吃一饭,晟世酒店啊,晟世酒店,全球享誉盛名的级豪华酒店。
没有人不知道晟世的存在,晟世,代表的就是最奢华的服务,最级的享受。全球任何一个繁华城市,都少不了盛世的存在。
一顿饭吃得不亦乐乎,中间趁顾墨辰去洗手间的时候,洛辛桐神秘兮兮地拿出了一堆纸,凑过来对她,
“黎黎,还记不记得学校的‘大明湖畔’对你表白的那个男生?”
她们学校为了造景观,在教学楼旁边辟了一处人工湖,明明起了一个极富诗意的名字,可是学生们硬是恶作剧地将那湖叫成了“大明湖”,久而久之,那湖真正的名字就这样被人遗忘了。
薇薇和阿楠两人一听洛辛桐提这事儿,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慕黎不解地问,
“记得,怎么了?”
“喏喏你看,这是人家写给你的情书!”
洛辛桐边着边打开那推纸,薇薇和阿楠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很明显这几人已经提前看过了情书的内容。
慕黎看着那厚度大约得有十几页,额头上不由得一阵阵冷汗滑过,不愧是中文系的啊,写个情书都能写长篇大论的十几张。
“咳咳——”
洛辛桐清了清嗓子看了她一眼,
“黎,我觉得你这情书必须要有我这朗诵高手来朗诵一下,才能表达出这字里行间绵绵的情谊!”
慕黎就知道她要开始搞怪,所以也没有阻止她任由她胡闹,然后自己则端起了茶水倚在椅子上悠然喝着。
“黎——”
洛辛桐只读了一个字,慕黎端着茶杯的手就一抖,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洛辛桐凄婉的嗓音配上夸张的表情继续往下读着,
“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胖吗?”
“噗——”
她刚读了第二句,慕黎就直接喷了口中的茶水,那边的薇薇和阿楠眼泪都已经流出来了。
慕黎擦了擦身上的水渍,
“阿洛,咱不读了行不?直接撕了丢垃圾桶里就是了!”
洛辛桐直接不理她,继续深情地进行着,
“你在灭绝师太课上,那一首《卫风琪奥》深深打动了我的心,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这么潇洒帅气地对抗灭绝师太……呃……”
慕黎刚要伸手去夺她的情书,就见洛辛桐顿时像被咬住舌头般一个字都不出来,她一回头,就见顾墨辰去完洗手间大步走了回来。
众人先是愣住,随即手忙脚乱起来,该端坐起来的端坐起来,该收起情书的收起情书,不过这一切都躲不过某人锐利的视线。
在椅子上优雅落座,他笑着问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洛辛桐,
“刚刚在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
精明的眸子却是落在洛辛桐慌忙压在桌子底下的纸上,颀长的身子往前微探,灵活的将那纸就拿在了手里,看她们几个这表情,这纸上肯定大有文章,刚刚他进来的时候就见她在夺着洛辛桐手里这张纸呢。
慕黎她们几个顿时变了脸色,洛辛桐更是紧张地盯着顾墨辰,顾墨辰扫了她们一圈,这才打开手中的纸张开始看起来。
越看脸色越沉,越看她们几个的呼吸越困难,偏偏那情
书又十几页,偏偏他又看的极其认真,像是要把每一个字每一个句都记在心里那般。
等他终于从那情书上抬手,慕黎几人也已经快要窒息了,却见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勾起薄唇轻轻笑着,
“我老婆这么受人欢迎,我感到非常……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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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1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洛辛桐她们或许察觉不到,但是慕黎却清楚地感受到了,他最后那两个字是咬牙切齿出来的。
在这之后洛辛桐她们都心翼翼胆战心惊的,不过看他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脸上依旧是一副温和无害浅笑迷人的样子。懒
后来她们也渐渐放松了下来,最后饭局结束的时候几个女人都喝的有些微醺,先将洛辛桐她们送上车,她跟顾墨辰最后才打了车回家。
回去的路上,出租车停下之后还有一段距离要走,她被他搂在怀里步履有些踉跄地往自己的那栋公寓走着,他的声音忽然在头响起,
“背《卫风淇奥》给我听!”
赌气似的霸道命令着。
刚刚他看那洋洋洒洒十几页的情书,看得肺都快要气炸了,那情书上写她背那什么《卫风淇奥》的姿态真是太帅了,该死的,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姿态!
她停下脚步仰头看了他一眼,她的脸因为酒意而微微散着迷人的嫣红,那澄澈的眸子更是如同此刻灼灼闪耀在他们头上方的星星一般璀璨。
她弯起嘴角笑了一下,低下头脸上划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然后就听她幽幽吟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慕黎!”
她才吟了四句就被他一声怒吼打断,她一抬头就见他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阴沉,虫
“你当我是文化白痴啊?谁不知道这首诗是《关雎》?”
慕黎连忙低下头吐了吐舌头,
“哦哦,不好意思我喝得头有些晕,我再好好想想哈!”
她揉着头煞有介事地在那儿冥思苦想起来。
其实她还真是欺负他是文化白痴,听他从是在美国长大的,她以为他对这些古老的诗词不会有什么研究,所以才背那首《关雎》给他听的,主要是《淇奥》太拗口了,当初在灭绝师太的课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口气给背下来了!
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一首既不拗口又生僻不被他所知的,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她摇头晃脑吟完整首诗,然后心翼翼抬头看他,这下他不话了,据她观察是被她吟得快睡着了,看那黑眸里划过的一丝尴尬就知道了。
肯定是听也没听过,所以就算她吟得不对也不出什么东西来,回到家之后她洗刷了下就扑在大床上沉沉睡去。
半夜的时候她忽然被人从好梦中给弄醒,绵密的吻堵住她的红唇让她喘息异常困难,她不得不睁开眼瞪着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悦地嘟囔,
“顾墨辰,你干嘛?我困死了要睡觉……”
“慕黎,你再一遍,今晚给我背的那首诗是什么?”
顾墨辰趴在她身上抱着她的头狠狠吻着她,语气里似是压抑了许多的懊恼还有不甘,他刚刚结束工作之后顺手百度了一下那首《淇奥》,却发现自己再次被她骗了。
不由得气愤地上来将她给弄醒了,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糊弄他!糊弄他一次也就罢了,还糊弄了两次!
“唔——”
慕黎被他狂乱的吻弄得快要窒息,心里知道他是得知了真相只好连连求饶,
“好吧好吧,我背《淇奥》给你听!”
他这才满意地松开了她,高大的身子却仍是覆在她身上,黑眸灼灼盯着她,似乎在警告她,若是这次她在敷衍,那么她将会死得很惨。
慕黎双手抵在自己胸前,隔开那暧昧的距离,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始背,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
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淇奥》是赞美德才兼并备、宽和幽默的君子,充分展示了男子真正的美在于气质品格,才华修养,表达永远难以忘怀的情感。
她吟着吟着,因为这首诗而一直存在于脑海中的绝世优秀的翩翩美男子,忽然就同面前这张硬朗俊逸的面容紧紧重叠在了一起,而她专注吟诗的时候眼底散发出的宁静安详的光芒也让顾墨辰久久都移不开视线。
四目相对,像是有什么无法言语的气氛在周围升腾起,直到那情绪将两人的理智渐渐都逼退,然后他俯身她合眸,四片唇瓣紧紧胶粘在一起,两具身体忘我的纠缠。
只是,这样的浓情蜜意持续了没有几天,就随着他接到一通电话匆匆离去之后而戛然而止。
他甚至都没有一句再见就离开,那天她去超市采购了大堆食物回来之后就看到公寓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人。
后来她才知道是龙门的人都休假回来,而他心头上的那人也回来了,即使不爱他,可是心底还是闪过一丝黯然,原来她不过是,他寂寞时排遣寂寞的一个人而已。
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在阁楼倒立了半个晚上,将这十几天来跟他在一起的滴滴全部都摒除在记忆之外,他的怒也好,他的笑也好,他温热的怀抱也好,他狂野的索取也好,一切的一切都彻底摒除。
他的东西还都留在这里,她将他穿过的衣物一一浆洗干净,然后叠得整整齐齐地塞进他那只硕大的行李箱。
他没有差人来取,她也没有再像上两次那样给他打包送回去,那只硕大的行李箱就那样放在她客厅的角落里,它的硕大和她客厅的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至于她每天出门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地瞄向那里一眼。
农历三月二十五,是慕云海的五十岁寿辰。
按照慕家向来高调的行事作风,按照慕家现在在这座城市呼风唤雨的气势,这一场寿辰免不了又是一场大肆操办,张扬炫耀。
果不然,寿辰的前一周,慕黎便接到了慕凌风打来的电话,要她务必“盛装”出席,她当然知道慕凌风强调这个“盛装”是什么意思。
之前在慕家,这样的场合她是很少参加的,偶尔参加也是随意的装扮,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她,而她也只是在人前快速晃一圈之后便急急闪开,所以其实很少有人知道慕家四姐。
而这一次慕凌风肯放下心中芥蒂前来邀请她,必然是看在了那个人的面子上,那个被称作她的老公名字换做顾墨辰的男人。
慕凌风流产之后状态极其不好,身体不好精神更不好,直到过年之后才回来正式从顾墨辰手里接过慕氏。
而顾墨辰也不愧是传中的铁血手腕,行事狠厉,作风强悍,硬生生将慕氏从一个濒死破产的公司一手拉回了地平线,并且凭借着自己过人的才智和优秀的管理才能,让慕氏在短短的几个月内起死回生并且成为业界的神话。
所有人都艳羡慕云海找了个这么优秀能干的好女婿,而整个慕家都对她刮目相看,甚至连向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的慕凌风都亲自打电话给她,让她回去参加慕云海的晚宴。
也许在他们这些人眼中,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四姐终于拿得出手去了。
挂掉慕凌风的电话,慕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也许现在的欢乐就是他们以后的痛苦,现在笑得越甜,以后痛得就会越深。
可是在一切都还没有撕破脸之前,她还是要演这场戏。虽然知道慕凌风肯定会打电话通知他,但她也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
毕竟这么排场的一件事,两人的礼服总得商量一下好歹搭配起来吧,两人现在平日里都不见面,别到时候寿辰那天一见面,却穿得牛头不对马嘴。她倒是无所谓,问题是他能丢得起这人吗?
还有就是既然是慕云海的寿辰,就算是走个过场她这个四女儿送给慕云海的礼物必须得有的,她又没有钱,所以就只能指望他了……
她一直在胡思乱想着所以丝毫没有发现手中的电话已经接通,而电话那头的人在见她半天都没有声响之后,漠漠吐出两个字,
“有事?”
接下来会有些虐,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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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平静无波的声音,冷漠而又不含一丝感情,像是那十几日里的温柔相伴缱绻缠绵都只是一场梦境,慕黎捏着手机的手抖了抖,她的心虽冷情,却不至于他这般无情。
面对着他如此漠然决绝的态度,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些什么,话筒里寂静的似乎只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声。懒
许久,他的声音像是来自遥远的天际,飘渺漠然,
“礼服我会找人为你挑选,生日礼物我也已经准备好了!”
他像是知悉了她所有想要出口的话,她张了张嘴最终只出了两个字,
“谢谢!”
她话音落下的同时那端也啪地一声挂了电话,像是跟她多一句话都是多余的,她自嘲地摇了摇头,收拾好自己去了孤儿院。
孤儿院的孩子们拉着她问那个帅哥哥怎么好久都没来陪他们玩了,她只好以工作繁忙之名来搪塞他们。
璇看她的脸色不好连忙关切地询问着,
“黎姐,你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
她吓了一大跳,她的心情有这么糟糕吗,都写在了脸上?装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对璇,
“哦,没有,可能这几天有些累,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
寿辰的前一天,他差那个龙二送来了所谓的礼服,她打开一看,那满眼炫目流光溢彩的紫罗兰色让她的脸色霎时白了下来。虫
她曾发过誓,一辈子都不会再穿这个颜色,一辈子都不会再穿这个承载了她年少时光所有青涩爱恋的颜色,一辈子都不想再想起那个被她称作是她的紫罗兰王子的男人。
可是此刻,他却呈现给了她这样一套礼服。脚步踉跄了几下,她一下子跌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满眼满眼的紫罗兰色让她头痛欲裂。
那些年那个人那些事,一从心底深处挣扎着爬了出来,她只觉得心像被一把锋利的刀一下一下在剜着,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转眼间,她已嫁做他人妇快一年,而他已成为他人夫快三年,原来,这便是生活,这便是岁月,这便是命运。
不知道过了过久,直到心底那股钻心的痛意渐渐麻木下来,她才抓起手机拨通了送她礼服的那人的电话,依旧是令人窒息的沉默,她先开口打破,
“不好意思顾先生,礼服能不能麻烦您换个颜色?”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冷静地出这番话,也许是他的冷漠给了她冷静的气氛,她听到他淡淡地问,
“不喜欢这个颜色?”
她怎么会不喜欢?她最爱的就是这个颜色,这个神秘而又带着些许忧郁,清冷而又洋溢着傲气的颜色,而此时,她却只能抿紧了唇违心地回答,
“嗯!”
“我觉得这个颜色挺适合你的!”
他沉默了半响丢给她这样一句话。
清冷孤傲,傲世独立,难道不适合她吗?
她固执地接上了他的话,
“有时候适合自己的不一定是最喜欢的,而最喜欢的也许并不一定适合自己,只要不是这个颜色,别的颜色我都接受!”
就算是俗气的大红色她都可以穿,只除了这个颜色。
明亮的茶餐厅里。
满脸寒气神色萧杀捏着电话的顾墨辰,抬眸瞥了一眼静坐在自己对面眼神红肿的纤细女子,缓缓开了口,
“有些人,你忘也得忘,不忘也得忘!”
想到脑海中见过几次面的那个男人,总是在不同场合身着紫罗兰色系的衣服,看起来像个优雅的王子,面上的冷笑不由得更寒,原来……是因着这个原因而不喜欢这个颜色!
那端慕黎听到他冷哼了一声,
“所以这件礼服,你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
危险的语气,霸道的命令,不容拒绝的戾气。
慕黎的心咯噔一下子沉入了谷底,可是她仍然做最后的挣扎,
“这件衣服跟我的头发颜色不搭!”
“那就把头发染成黑色!”
又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一句话,他完便挂了电话。
她一个人窝在沙发里,曲起双膝自己紧紧抱住自己,此时此刻,没有人可以给她一安慰,没有人可以让她依靠一下,只有自己可以依靠。
在他挂了她的电话不久,就有人前来敲她的公寓的门,她认识那个女人,就是上次他逼她做头发时去过的那个店的老板。
她站在门口笑眯眯看着慕黎,
“顾太,我受二少指派前来给您做下发型!”
慕黎没有什么,只是转身将她让了进来,便神色茫然地坐在沙发上发呆,那美女看她这个样子边整理着自己的工具边对她,
“顾太,别担心,二少交代过了,只给你做个一次性的染发即可,紧紧是为了配合您这身礼服而已!”
闻言慕黎似是不能相信般抬眸望向她,原本无神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亮光,似乎在意眼神询问她,她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美女认真地了头,慕黎一直揪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若是他这次强行逼迫她穿礼服还要强行逼迫她做头发,那么她真得会对他恨之入骨!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龙二开着他的车子来接她,现在是三月末,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春寒料峭,天空里似乎还飞起了几片雪花。
他昨天送来的礼服里同时还附了鞋子珠宝,还有一件价值不菲的黑色皮草大衣,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感谢他的细心,还是该憎恨他的霸道无情。
如今她穿着那一身下来,配上那一头被蓬松挽起的长发,轻熟性感,风情万种,摇曳的身姿,翩然的姿态,如同风中走来的紫罗兰仙子。
她依旧化了结婚那天那副妖冶冷艳的妆容,根本无法看清她的真实容貌,浓黑的眼线,魅惑狂乱的烟熏,更是将她本就漠然的视线衬托的愈发凌厉而让人不敢直视。
一阵冷风吹来她裹紧身上的大衣弯腰钻进车里,本就冷得发抖的身子猛地一僵,她没有想到他也会在里面。
一成不变的银灰色西装,只在颈间搭配了一根跟她的礼服同色系的紫罗兰领带,让他看起来儒雅睿智,沉稳成熟,而他看向她的视线里满含着毫不掩饰的惊艳。
她表情僵硬地勾了勾嘴角算是打了招呼便坐进了车里,上车之后她直接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昨晚几乎一夜没睡,一直在想着自己跟他,跟林文城之间发生的种种。
一路上谁都没有话,疾驰的车子就这样在晟世酒店的正门前停下,慕云海现在财大气粗,办个寿辰都办到晟世来了。
不过听晟世的四少看在顾墨辰的面子上给慕云海优惠到了半价,慕黎刚想打开车门下车却见他早已先她一步走到她那扇门前,殷勤地为她打开门,将手伸了过来并对她展露温柔浅笑。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看向他的眼底浓浓的却全是嘲讽,不就是他妈/的做戏耍人吗?她也会!
外面是大批大批的记者,铺天盖地的闪光灯,每当有记者拍到她,她就冷冷的一个眼光扫过去,那些喧嚣的记者有些被她凌厉的眼神吓到,拍起照来也开始心翼翼,尽量不会拍到她的正面。
其他人早已经来到,他们这一对算是最晚的了。一进酒店大厅,走向那堆可以称之为家人的人群,慕黎感受到的第一道视线便是来自慕希妍的。
嫉妒、羡慕、恨,现在最流行的三种情绪,她从慕希妍那视线里全部都能感受地到,慕黎没有退缩而是挑衅地仰起头对上她,慕希妍那不可一世的气焰顿时弱了三分。
另外一道视线则是来自林文城的,惊艳、惊喜、灼热、心痛、怜惜,所有应该对爱人展现出来的情绪,他都倾注到了她身上。
只是,她可以若无其事地跟慕希妍的视线倔强对峙,却没有勇气对上那道饱含关注的视线,身旁挽着她的那个男人却似看穿了她的痛处,故意折磨她似的,搂着她就朝慕凌风和林文城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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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总,身体好些了吗?”
顾墨辰搂紧怀里的女人礼貌地跟慕凌风寒暄着,看向林文城的眼光里也全是礼节性的笑意。懒
慕黎被他圈在怀里全身僵硬的厉害,眼见着他已经开口打招呼,她只好硬着头皮弯起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看向那两人,落落打着招呼,
“二姐,二姐夫!”
却忽然发现,今天林文城和慕凌风竟然破天荒地换了一身黑色的装扮,林文城是黑色西装,慕凌风则是黑色晚礼服,浑身上下没有一紫罗兰色。
她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听慕凌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四妹的礼服颜色真好看,是二少的眼光吧?”
她尴尬笑着别开头算是默认,那个男人却忽然凑近她轻啄了一下她的侧脸然后笑着道,
“我们家阿黎最适合这个颜色了,清冷孤高,傲然独立,你是不是呢林检察官?”
“是!”
林文城幽幽看了她一眼,然后吐出一个字,慕黎只觉得心尖上像被人扎了细细的一针,痛得她浑身一抖。
宾客都到齐之后,宴会便开始。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司仪,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硬是把慕云海给成了一个传奇人物。虫
慕黎坐在台下百无聊赖地喝着饮料,随着那司仪得越来越夸张,慕黎就发现身旁那人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垂眼瞄过去就见他交握放在腿上的双手死死扣在一起,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她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将关心的话出口,因为她想或许她关心了他也不一定领情。有些人,你对他们好或者不好,他们都不会对你好,所以不如对他们不好。
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她总觉得这大厅里有一道怨恨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每当她回头去寻找的时候便又消失不见,她看到的只有乌压压的人群。
台上的司仪主持到尽兴的时候,竟然吆喝着让慕云海和他的几个女儿女婿都到台上去,她微楞,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环节,她以为只是吃个饭就可以了。
眼见着慕婉静慕凌风她们都开始往台上走去,她还愣在那里不动弹,她不喜欢!真的不喜欢这种场合,站在台上任由众人像打量一件商品似的打量着自己。
当然,现在的形势根本由不得她喜欢或者不喜欢,她还在发愣间就见一双大手伸到自己面前,骨节鲜明,修长苍劲,她垂下眼抿了抿唇,缓缓伸出手将自己交到那大掌里,然后借着他的手劲起身。
他拉她起身的时候顺势在她手里塞了一个昂贵精致的盒子,她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他没什么只是牵着她的手往台上走着,后来她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给慕云海准备的生日礼物。
他的手包裹住她的那一刹那,她再次感受到了那股莫名的寒意,只是这一次,那寒意比以往几次都甚,让她心头蓦地浮上一种不好的感觉。
慕家四个女儿分列站在上,慕希妍现在是单身,独自站在了慕云海的右侧。
虽之前因为跟顾墨辰的绯闻让她形象大跌,但是后来慕氏发展强势,而慕家女儿中又只剩她一人单身,所以引得不少商贾家的富豪子弟对她趋之若鹫,她的气焰不由得再次嚣张起来。
而三个已婚的女儿则站在慕云海的左侧,三个女婿各自站在自己的老婆身后,一整个台子的俊男美女,谋杀了不少记者的菲林。
那一侧的慕希妍妖娆美艳,这一侧的慕婉静温婉而宋毅达也是剑眉星目俊朗无比,慕凌风强势干练林文城则沉稳睿智,两人是典型的精英配。
最边上的两位也是最引人注目的两位,那位传闻中神秘的慕家四姐,一袭炫目的紫罗兰色礼服,妆容冷艳孤傲,黑发慵懒迷人。
她并没有像慕希妍她们几个那样满脸的笑意,她就那样漠漠站在那里却令台下一众男人癫狂,丝毫不避讳她已经结婚,而且还是嫁给了那个高高在上的顾二少,每一个男人看向她的视线里都多了一丝惊艳还有一丝渴望。
再看她身后的男人,身材颀长面容清濯,他沉静无声地站在她身后,就如同一堵绵密的墙,吸收了她所有的冷傲。
若是光看四姐,会觉得太过于冷艳,若是光看顾二少,会觉得太过于高贵,可若是同时将两人纳入视线,会觉得不出的赏心悦目。
同色系的紫罗兰领带让两人看起来是如此的般配,估计今天之后没有人会再,慕四姐没有能力留住顾二少,看这架势人家根本就是不屑与那些外面的女人争风吃醋。
就算是美艳妖娆的慕希妍,也不是她的敌手。
接下来是几个女儿分别送上自己的礼物,慕云海笑得一张嘴都合不上了,到了慕黎这里,她捧着手中那个昂贵的盒子站在那里踟蹰不前,她没法开口叫慕云海爸,更没有办法笑着祝福他生日快乐。
就在她茫然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厉喝,
“黎——心——!”
她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从身后冲出来的一人猛地扑倒在地,她手中的盒子应声落地,她隐约看到,那盒子里是一块上等的羊脂玉,色泽莹白细润。
随后,一声刺耳的枪声在喧嚣的大厅里响起,台下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尖叫声哭泣声大喊声混杂在一起,然后她听到挡在她背后的那人闷哼了一声,便没了声响。
她慌忙从地上爬起来翻过趴在自己身上为自己挡下致命一枪的那人,就见林文城面色苍白胸口满是鲜血地躺在那里,她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呼吸都快要停滞。
眼泪噼里啪啦的滑落了下来,她坐在那里死死搂住他,爆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呼喊,
“不——!文城哥——”
她哭得惊天动地,歇斯底里,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在嘶喊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心底的不安和恐慌驱逐出去。
随着她这一声痛哭,台上的几人这才回过神来,宋毅达连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慕凌风看着躺在血泊里的林文城脸色煞白,她抚着额头身形摇晃了几下,还好慕婉静及时扶住了她她才没有摔倒在地。
踉踉跄跄地扑了过去,颤抖着手划过他的脸,眼泪扑簌扑簌流了下来,
“文城——”
后来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她扬起手一个耳光就狠狠煽向了坐在那里抱着他痛哭的那个女人,
“滚!你给我滚!”
她吼得神色狰狞完全没了平日里慕氏总裁优雅的样子,额上青筋更是条条曝露。她这一巴掌甩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慕黎直接被她打得嘴角都出了血,再加上慕凌风手上本就沾了林文城的血,所以她惨白的一张脸除了五个鲜红的指印之外还有触目惊醒的一大片血迹。
而正是这一巴掌将慕黎从混沌伤心中打醒了过来,因为太过于心痛她差忘记了自己就是一个医生,她现在也顾不上掩饰自己的身份了,也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痛了。
“文城哥,别怕,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活你的!”
她颤抖着伸出手就去扯林文城的领带,她得先给他止血,不然等救护车来了他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
扯他领带的时候她瞥了一眼他胸口中枪的那个位置,眼前再次一阵眩晕,因为她看到,那颗子弹是从背部射入,穿透了他的身体来到了胸口的位置,而那位置,似乎打在了心脏上。
泪水再次汹涌而下模糊了她的双眼,而她越是紧张手越是不好使,扯了半天都扯不下他的领带来,林文城虚弱地一把握住她颤抖的手勉强扯出一抹笑,
“黎,别哭别哭,我不会死的!”
刚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众女儿为慕云海送的寿礼上,就他一个人的视线至始至终在盯着她,他站在慕凌风的身后,心思却是全部都放在了她身上。
他知道她从就不喜这样的场合,知道她从来就固执地不肯叫慕云海爸爸,他以为她是一直对他将她送去孤儿院心存芥蒂,却不知她的排斥是因为那不是她的父亲。
看着她捧着那个精致的盒子,跟个孩子似地无助而又茫然地站在那里,他心痛地很想上前将她拥在怀里带着她离开,离开这些虚与委蛇的人群,离开这个喧嚣的地方。
就在她似乎鼓起了勇气想要张嘴什么的时候,他忽然眼尖地发现了台下嘈杂的人群中,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正举起枪对准了台上的她。
那一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就只剩下一个信念:她绝不能有事!然后他想都没想地便扑了过去将她按到在地。
在子弹没入身体的那一刻疼痛袭来,他的心中却异常清明透凉,他默默在心里对她:黎,只要你能活着,能好好的活着,这一辈子得不到你我也不再有任何怨言了。
林文城的话却让慕黎哭得更凶,
“文城哥,你别话了别话了!”
慕黎心痛无比地看着躺在血泊里面色苍白的这个男人,沉淀在心底那么多的恨意,忽然烟消云散,如果有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你付出生命,你还能恨他什么?
“慕黎!你就是个扫把星是个晦气鬼,自从你跟你妈来了我们家,我们家就没有过一天平静安分的日子!”
慕希妍气急败坏冲上前来,抬起尖锐的高跟鞋就狠狠踢在了她露在外面的一节腿上,白皙的腿上顿时掉了一层皮,一片殷虹的痕迹渗了出来。
尖锐的疼痛透过腿袭来,慕黎却似察觉不到,只流着泪抖着手扯下了林文城的领带打算为他包扎止血。
“不要脸!”
慕希妍上前一步夺过她手中的领带抬起脚就要继续踢上她,一股强大的力道从身后传来将她甩出老远,一声厉喝同时传来,
“我的女人用不着别人来教训!”
慕希妍一回头就对上顾墨辰阴沉沉的一张脸,她吓了一跳,就见那个男人大步上前将那个坐在地上哭个不停的女人拽了起来,护在怀里,狠厉的视线扫来,慕希妍顿时不敢再造次。
慕黎被他抱在怀里歇斯底里地挣扎着喊叫着,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要给文城哥包扎止血!”
他边漠然着边拖着她往外走去,
“流这么血死不了,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顾墨辰的面容紧绷似乎正处于暴怒的边缘,他现在的心情只能用又惊又怒这四个字来形容,他惊得是林文城竟然对她的感情如此之深,而他怒的是自己的女人竟然要让别的男人来守护。
矮油,文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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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彻心扉1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慕黎边被他拖着往酒店大堂后面走着,边挣扎着回头冲着慕凌风她们歇斯底里的喊,
“你们赶紧给他止血!赶紧给他止血啊——!”
她的声音凄厉而悲惨,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回荡着,有种不出的凄凉。
懒
大厅里的众人已经被这一声枪响吓得四处逃窜,躲得躲逃得逃,其他人则被闻讯赶来的权天晟派人保护了起来。是保护,当然是要他们今天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出去。
而林文城的父母本来也在这里参加今天的寿辰,刚刚一见林文城倒在血泊里,他母亲当场昏厥过去被送去了医院,林佑德也只好先跟着去了医院。
“顾墨辰,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去救文城哥!”
慕黎疯了般地踢打着禁锢住自己的这个男人,尖锐的高跟鞋踢在他的腿上,他吃痛地皱了皱眉,却依旧揪着她脚步不停地走。
她发了狠地捶打他踢他,甚至抓过他的胳膊来拼了命的咬,咬到她牙齿都快酸掉了他也不放她,她不由得绝望地嚎啕大哭起来。
一见她这副疯狂的样子,顾墨辰也不由得怒了,一把将她甩到墙上额头青筋毕现,
“还嫌在那里受的嘲讽少了是不是?还嫌巴掌挨得轻了是不是?”
该死的女人,难道她就那么JIAN,明知道人家都不待见她,还非要生生往上贴?虫
还有,她为了男人哭得死去活来的,让他顾墨辰的脸往哪儿搁?就算是那个男人为了救她而受伤,她有必要这么惊天动地?
慕黎靠在墙上双肩不停地抖动着呜咽地哭着,她的发型散了,礼服也乱了,妆更是也花了,本就浓重的烟熏妆直接让她的眼圈周围乌黑一片。
再加上她脸上刚刚被慕凌风甩的那一巴掌,五个鲜红的指印和嫣红的血迹,她的形象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可是她什么都顾不上了,眼里只有生命垂危的林文城一个人,她现在整个人都处于失去理智的癫狂状态,谁挡住她去见林文城她就恨不得杀了谁,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一样。
所以她抬眸恶狠狠地瞪着他,尽管他的视线已经很骇人,但她毫不示弱咬牙与他对望着。
迎面走来的权天晟一见这激烈对峙的画面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轻咳了两声。
虽那个女人形象狼狈,他家老二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打理得时尚帅气的发型被人抓乱,昂贵的西装上到处是泪渍或许还有些化妆品什么的黑色东西。
顾墨辰回头见权天晟来了,这才松开了她但是却一把将她提溜到了怀里来。
“查清楚了?”
不顾她奋力的反抗挣扎,顾墨辰一手按着她冷冷问权天晟。
权天晟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沉声道,
“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顾墨辰的心蓦地一沉,而就在他失神的这一瞬间,怀里的女人已经挣脱了他的禁锢往台上的方向跑去,救护车已经来到,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踉踉跄跄的背影,一咬牙跟着权天晟上了楼上的办公室。
低调奢华的晟世总裁办公室。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一道黑色身影踉踉跄跄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身形,看得出那人已经勃然大怒,这一巴掌似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那黑影却只是捂着脸战战兢兢靠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因眼前这人的戾气已经快要将他杀死。
“谁准你们动她了!”
顾墨辰瞪着那道黑影地怒火冲天的吼顺手又甩了手旁的一个花瓶。
他就按照权天晟严谨的行事风格,外人怎么可能进入防守严密的寿辰大厅并进行偷袭呢呢,原来是自己人干的!
实话,刚刚他在台上的时候看到了台下这个黑衣人了,因为知道是自己的手下,他以为这人是来找他有什么事,所以他也没有太多警惕。
却没想到他竟然朝她开枪了!若是刚刚没有林文城舍身相救,也许现在倒在血泊里的那个人就是她!想到这里,他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忽然……不敢继续想象下去……
那黑影贴在墙边牙齿不停地打着颤,
“二、二少,这是云姐的命令……”
顾墨辰暴怒的脸色蓦地僵了下来,眼底似乎划过一丝受伤还有一丝不可置信,一旁的权天晟也有些看不下去地别开了眼。
顾墨辰神色一禀,上前一步揪住那人的衣领,
“她的命令怎么了?就算是她下的命令,你们有经过我的同意吗?”
“二少,你以前过,她的命令……就、就是你的命令,我、我们不敢……违抗……”
那人拼着命才将这句话出了口,浑身却早已被冷汗湿透,他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顾墨辰手一僵,那人便从他手中脱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整个人都瘫软在了那里。
顾墨辰站在那里久久都回不了神,是的!他是曾经过,她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甚至比他的命令还好使!
只是他这话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那个温婉娴静的女子会用这句话来命人刺杀他的妻子,即使他不只一次地跟她承诺过慕氏破产他就会跟她离婚,甚至连她将他与慕黎的电话监控,他都没有什么。
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不给那头那人话的机会,他一字一句清晰地道,
“若云,以后不要再动她,不然……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他话的语气异常温柔,就像每一次他对着她话时的样子,只是那语气里的寒意却让权天晟和那个跌坐在地上的男人浑身滑过一阵战栗。
顾墨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一下子跟那个女人站在了同一战线上,明明她是他仇人的女儿,而电话里的女子却是他的恩人,他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顾墨辰,你、你竟然为了她要跟我翻脸?”
那头被换做若云的女子似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声音蓦地拔高了起来。
“若云,你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单纯善良温婉娴静的女子了!”
顾墨辰捏着手机站在那里,黝黑的眸子望向前方神情平静无波,谁都看不清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连权天晟都不能看透。
其实,此刻他心里所流淌着的,不过是浓浓的伤心和失落而已。曾经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子,为什么会成了现在这副心狠手辣置人于死地的模样?
若是一个人,对别人起了杀戮之心,她的心还能称得上善良吗?
“呵呵!我已经不单纯善良了?顾墨辰,你也不想想是谁将我逼成了这样?”
那头的女子显然也有些失去理智,
“自从你跟她结婚之后,你对我什么态度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这近一年来你碰过我一次吗?”
他抿了抿唇没有话,那个女子继续激动地着,
“你没有!但是你却为了什么可笑的七十万,天天在她那个公寓里跟她缠绵!还有过年的这大半个月,我你怎么一次都不去找我呢,原来是躲在国内跟她恩恩爱爱了!”
道这里那头的女子似乎是哭了,
“顾墨辰,若不是当初你答应扳倒慕氏之后就离婚,我又怎么能放你跟别的女人结婚?”
“若云,我的话向来只一遍!”
面对着她的哭泣他只淡淡了这一句便挂了电话,没有了平日里对她的那般温柔,有的只是……无尽的疏离。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们第一次产生了嫌隙。
楼下。
等慕黎挣脱开顾墨辰冲到台子那边的时候,林文城已经被抬上了担架,正被医护人员抬着往车上走,看他那样子似乎已经昏迷过去。
慕黎的心也瞬间沉到了谷底,她跌跌撞撞冲上前去,却被慕凌风伸出手来一把拦住,慕凌风的妆也花了,脸上满是狼狈的痕迹,似乎是心也痛到麻木了,她的表情此时看起来平静地有些骇人。
她挡在慕黎面前语气漠然而又强势,
“慕黎,够了!算我求求你了,你还嫌害他害的不够吗?”
某蓝在此明一下本文大体的构思,这是某蓝开文前就已经设定好的:前半部分主要写婚后相处,后半部分主要写二少苦苦追回!没有前面的激烈碰撞,哪来后面的痛彻心扉?
若是与亲们的设想有差距,或者是书名或者哪里有误导亲们的地方,亲们也可以现在就弃文,但是请不要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人家是为了钱才这样写,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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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彻心扉2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慕黎抹了把脸上的泪胡乱摇着头,
“二姐,求求你让我一起去!我可以救文城哥的!”
这样的枪伤几乎是每次出去接活的时候都会遇到,她每次都会从鬼门关里将这些垂危的人抢救过来,刚刚她看林文城的伤势,估计医院里那些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伤势的医生不一定敢下手。懒
然而她的一片好心在别人看来确是疯言疯语,慕希妍直接上前一把将她从慕凌风面前推开,鄙夷地将她狼狈的样子上下打量了一遍,
“慕黎,我看你不光是个扫把星,你还是个疯婆子!”
完还狠狠推了她一把,慕黎踩着高跟鞋身形本就不稳,被她这一推直接直直往后倒去,还好一旁的慕婉静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看着她这副神情恍惚的样子,慕婉静也有些心疼,
“黎啊,你是不是伤心过头了,你怎么能救文城呢?你就别闹了,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将文城交给医生吧!”
她从未见过她这个四妹这般失控歇斯底里的样子,她印象中她总是理智安静冷淡疏离,就连、就连两年前她跟林文城被拆散的那个雪夜,她从高烧中醒来也只是沉默着什么都没。
是啊,她是什么都没什么都没做。那是因为生离的痛哪里抵得过死别的十分之一?
生离,不能在一起却可以远远地看着他,可是死别呢?那意味着这辈子永远都无法再相见了。虫
“大姐,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可以救文城哥的!”
她激动地完便挣脱慕婉静地手追了出去,由于那六七公分的高跟鞋太碍事,她直接踢掉了跑了出去,可还是晚了一步,载着林文城的救护车已经呼啸着驶离。
“不——”
她绝望的发出了一声呐喊便跌坐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她们来的时候天气就阴沉沉的,似乎飘着雪花,而此时那雪花却似有越飘越猛烈的迹象,似乎也在为这一场惨剧而默默哀悼着。
慕黎就那样呆呆跌坐在那里,地面白皙的脚踝上因为高跟鞋的摩擦而掉了一层皮,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礼服,在这样飘着雪花的天气里,身下是冰凉的大理石,她却似乎察觉不到一丝冷意。
慕婉静挽着她的大衣提着她的鞋子从后面跟了出来,其他人都跟去医院了,剩下她跟宋毅达在这里善后,轻轻将大衣给她披在身上然后又扶着神情恍惚的她站了起来穿上鞋子。
“黎,文城好人有好报,老天一定会保佑他没事的!”
慕婉静除了这样安慰她之外别无他法。
她的话刚落就见她再次颓然蹲了下去,将头深深埋进了自己的膝盖然后抱紧自己无声地在那里呜咽着。
文城哥文城哥!求求你你一定要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慕黎紧紧抱着自己,任凭尖锐的指甲狠狠刺入自己的肌肤,似乎这样自己就可以与林文城一起感受这钻心的痛了。
身后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慕婉静回头看了一眼满脸冰霜走出来的那个男人,又看了一眼兀自蹲在那里哭泣的慕黎,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
顾墨辰就那样站在那里,抄着口袋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看着她,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寒意,那冷意似乎比这初春里的天气更甚。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顾墨辰觉得自己的脚都要冻麻了,那个女人却依旧蹲在那里一动都不动。
上前几步一把将那个纤瘦狼狈的女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对上她泪流满面的脸他遏制不住地怒吼,
“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人都已经送医院了,她还在这里要死要活地哭个没完。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哭能让刚刚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还是哭能将林文城救活?
慕黎心情本就沉重,他粗鲁的动作又弄疼了她,而最伤人的是他那句嘲讽的话,所以她的脑袋也无法正常运转就那样张口就将心里的话了出来,
“怎么了顾二少?嫌我丢人了?嫌我丢人了当初为什么非要娶我?嫌我丢人了那你就赶紧离婚,另外找不会给你丢人的!”
她着着眼泪又流出来了,
“哦对,不是还有你心头上的那位吗?她一定乖乖听你的话不会跟你吵也不会跟你闹更不会让你丢人吧,你大可以娶了她啊!”
他蓦地沉了脸色抬手死死捏住她的下颌,
“你什么?你再给我一遍?”
如果他没听错,她刚刚竟然……离婚?
下颌传来的剧痛直接将慕黎的泪水全部逼出,她却在满脸泪水中扬起了笑脸,
“我,顾墨辰,我要跟你离婚!离婚——”
最后这两个字离婚,她直接是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的。她的嗓子因为刚刚那么激烈的嘶喊过,已经哑了,从那喉咙里发出来的嗓音沙哑而又粗厚,比破锣嗓子还有刺耳三分。
不知道为什么,顾墨辰只觉得此刻从她嘴里出离婚这两个字是如此的刺耳,他恨不得扭断她的脖子,
“就因为那个男人为你死过一回,你就要跟他走,就要跟我离婚?”
刺骨的冷意,剧烈的疼痛似乎都打不倒她了,她满脸是蜿蜒的泪水嘴角却是微微笑着,
“不是因为他为我死过一回,也不是因为我要跟他走,而是因为我们这场婚姻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结婚!”
是的,如果不是他,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场惨剧。她不认为自己有得罪过什么持有枪支器械的人,就算是慕希妍和慕凌风要对付她,估计也只会找帮地痞流氓吓唬吓唬她,她们不会有置她于死地的心思。
而她自从踏入寿宴大厅就感受到的那种怨恨,很显然是来自于女人身上的,而会对她怀有敌意的女人,除了他的女人,还会有谁?
顾墨辰怒极反笑,漂亮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不好意思慕姐,游戏还没有结束,我还没有利用完你,所以……我们不能离婚!”
慕黎的瞳孔骤然收紧,单薄的身子也摇晃了几下,若不是下颌还被他禁锢在手中,她想自己一定会狼狈地摔倒在地。
她仰着头与高大的他直视着,一动都不动,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透他的内心,可是此刻他漆黑的瞳孔里除了冷漠,空洞洞地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半响,她狠狠瞪着他绝望地着,
“顾墨辰,你这个恶魔!”
他,他还没有利用完她。
他真的是个恶魔。
明知道她的心已经为刚刚林文城的受伤而千疮百孔,他却无情地在那伤口上慢悠悠地一把一把撒着盐。
她想大声吼他的,想用力打他的,可是奈何她早已体力透支心神俱疲,挥舞着的手还没有碰到他的身体她就眼前一黑,就这样昏了过去。
顾墨辰伸手接住那抹单薄的身子,漠漠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她的面容早已因为妆花而看不清本来的模样,但是那眼角眉梢却隐隐带着倔强,他什么都没拦腰将她抱起便上了车。
慕黎是在嗓子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剧痛中醒来的,她艰难地睁开眼就看到洛辛桐的影子朦朦胧胧出现在自己眼前,她急切地想要张开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一发不出声音来。
见她醒来,洛辛桐连忙焦急地拿过旁边的水细细灌入她的喉中,有了水的滋润慕黎觉得嗓子那种肿胀发涩的感觉减轻了一些。
“阿——洛——”
她张了张嘴,嗓子里发出来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哎呀,嗓子都成这样了你就先别话了!”
洛辛桐又给她灌了一大杯水,心疼地将她要起来的身子给按了下去。
见她眼底全是疑问地望着自己,洛辛桐叹了口气,
“医生你疯了一样嘶吼了半天,再加上感染风寒,嗓子现在发炎得很严重,尽量不要话最好不!”
听她这样慕黎顿时急了,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不顾嗓子传来的疼痛焦急地问,
“文城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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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彻心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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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城已经抢救过来了——”
慕黎因为焦急而没有一丝光彩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但是还有七天的危险期,如果能熬过这七天就没事了,如果熬不过……”懒
洛辛桐别开眼不忍心看她的难过。
果然,慕黎所有的动作登时都僵在了那里,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光亮的眸子再次被浓浓的痛楚覆盖住。
什么?还有七天的危险期?
她只觉得脑袋一厥一厥突突疼得厉害,她本就因为高烧而烧得有些眩晕,现在又听林文城还是生死未卜,不由得眼前一黑再次陷入了昏迷中。
洛辛桐手忙脚乱的照顾着她,看着她现在这副憔悴的样子,她不由得暗暗掉下了泪来,黎,若是可以,我愿替你分担一些痛。
等慕黎高烧退去,意识恢复清明已经是三天之后,索性这几天有了洛辛桐无微不至不离不弃的照顾她才能好的这么快。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抓着洛辛桐的手询问林文城的伤势,洛辛桐似乎就在等她醒来好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黎,我刚刚听他已经醒来了,应该是没事了!”
慕黎的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像绝了堤的洪水怎样都止不住,她知道自己这是高兴的泪水。她颤抖着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轻轻呜咽着,虫
“太好了!太好了阿洛,文城哥终于没事了……没事了……”
她这副样子害的洛辛桐也不由得跟着她红了眼眶,
“哎,林文城那么好的人,连老天都在保佑他!”
她这样一慕黎似又想起了什么,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就欲下床脸上满是焦急,
“我要去看他!”
洛辛桐吓得连忙按住她,
“不是吧黎,你的身体现在还没恢复啊,你还很虚弱而且你的烧虽然退了但是嗓子还在发炎呢!”
慕黎不顾她的阻拦执意下床,但是她的身体因为太虚弱,刚一丛床上站起来眼前就一阵阵发黑,还好洛辛桐即使扶住了她,但她依然坚持着,
“我没事!我要先去见他一面!”
洛辛桐也被她的固执弄得火大,一把将虚弱的她按在床上坐下,
“慕黎,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你去了有什么用?你去了慕凌风和林家人也不会让你见他的!”
不可否认,洛辛桐的话让慕黎有些冷静了下来,是啊,慕凌风还有林家人本就不待见她,现在林文城又为了她差丢了性命,他们定是对她恨之入骨了吧,恨不得她离他远远的,又怎会让她去见他呢?
可是在他这样用生命救下她之后,她又怎能不见他呢?若是见不到他,她心里的那些担忧,那些心痛,那些难过又该诉给谁听?哪怕就见一面也好,让她亲眼看到他恢复了生气就好。
所以她坐在那里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拿过手机拨通了慕凌风的电话,那电话在响了两声之后便被挂断,再打便传来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慕凌风的心情她也是能够理解的,自己的丈夫为了别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你还能指望她对那个女人有好脸色吗?
慕黎不死心,又打了慕云海的电话,电话里慕云海只是不停地叹气,好好的一场寿辰被搞砸了,还差赔上一个优秀的女婿,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黎啊,你也知道,你二姐那脾气我根本就不动她,她现在连我们都不让去探视,一天到黑自己耗在那里守着文城!”
慕云海如是着慕黎只好失望地挂了电话。
最后她鼓起勇气拨通了林佑德的电话,刚明了她的来意电话就被人夺了过去,是林文城的母亲,她在那头几乎是嚎啕大哭,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在她面前的高高在上和颐指气使。
她抱着电话不顾形象的面子的哀求着她,
“慕黎,我求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家文城吧!我知道当初硬生生拆散你们俩是我的不对,可是如今我们家文城也娶妻了,你也嫁人了,你就不要再折磨文城了!”
林文城的母亲在那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凌风的孩子没了,文城这一次也差为你赔了命,慕黎,我们林家欠你的,如今也算还完了,我知道这是我自作孽不可活。从今以后,我只希望我们林家一切都能平平安安的,而你跟文城,以后就当陌生人吧!”
慕黎听得出来她是真的怕了,可是什么叫她放过他们?他们林家如今遭遇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他们自己一手造成的吗?
最终她也没能从林佑德他们这里寻到帮助,最后她绝望地穿上衣服就出门朝医院狂奔去,洛辛桐拦不住她,只好跟在她身后一起去了,走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随手给那个男人发了个短信。
高级VIP加护病房。
这一层都被林家包了下来,林文城的病房外每隔几步便有保镖在把守,慕黎跟洛辛桐一出电梯便被拦了下来,慕黎连忙对那人明了来意。
那人只是面无表情地,慕总吩咐下来了,没有她的允许所有人都不准探望。洛辛桐性子急就跟那人吵吵了起来,或许是声音惊动了那边病房里的人,就见慕凌风面色难看地走了出来。
跟在她身后出来的,是一袭棕色风衣神色冷峻的男人,短的发,浓的眉,冷的眼,挺的鼻,还有那眉宇间隐约散发出的一丝贵气。
慕黎看到她身后的那人,不由得愣了愣,他看向她的表情却是平静无波,好像他们不过是一双陌生人,而不是最亲密的夫妻。
慕黎也顾不上理他,她没有忘记自己昏迷前正在跟他为离婚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她上前一步苦苦哀求着慕凌风,
“二姐,你让我见文城哥一面吧,我只看看他好不好就行了!”
她的嗓子并未完全恢复过来,一话声音还是粗噶沙哑,她语气里又全是痛楚,在异常寂静地走廊里显得愈发骇人
慕凌风冷冷推开她,
“那我可以告诉你:他很好!你不用看了!”
完便打算往电梯那里走去,她身后那人也迈步往前走着。
慕黎急急拦住她,抓着她的胳膊苦苦哀求着,
“二姐,我知道让文城哥差丢了性命是我的不对,但是你不能剥夺了我探望他的权利啊!”
慕凌风看了看她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漠然道,
“他现在已经睡了,我是他的老婆,有权利替他拒绝会打扰到他的人!”
只一句话就让慕黎所有的希冀都成了空,是啊,她是他的老婆,她有权利决定他的一切,而她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被所有人唾弃的害人精。
见她怔在那里不再有所动作,慕凌风甩开她的手就朝电梯走去,因为她身后跟着的是那尊贵的人,所以那些保镖急忙上前来将碍事的她一把拉开。
她怔愣间一个措手不及就被那群保镖粗鲁地推到在地,洛辛桐心痛地上前扶起她,
“黎!”
她茫然坐在那里,一抬头就见到那个男人冷漠的双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乎是在嘲讽她的犯JIAN,又似乎在怜悯她此刻狼狈的处境,她黯然垂下眼借着洛辛桐的力道从地上起身。
洛辛桐扶着她往外走的时候,生气地数落着她,
“黎,你就老老实实等林文城康复出院了,再找个机会约他出来表示你的谢意就是了,干嘛这么傻非要现在巴巴地用自己的热脸来贴他们的冷屁股!”
洛辛桐想想刚刚慕凌风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就觉得来气,再想起顾墨辰那副见死不救的样子不由得更是气得要吐血。
或许黎跟那个男人的婚姻真的是一场错误,无爱的婚姻该用什么来维护?
两人走出医院的时候,慕黎意外的发现他那辆标志性的车子竟然停在门口,那微微摇下的车窗里似乎有明灭的烟火在闪烁,洛辛桐显然也看到了自己学校还有事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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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真容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慕黎就那样站在原地眯着眸子瞪了那车子许久,却始终都没有迈出一步去,她现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个男人。
她昏迷前他在她耳边残忍丢下的话让她心生绝望,而他刚刚的漠然和见死不救再次让她的心跌入谷底,她对这个男人,从此不再抱任何奢望。懒
她承认,过年那段时日的和平相处,曾让她疲惫不堪的心生了一种想要依赖他的错觉,现在看来,那也确实是错觉。
直到那扇如同无底深渊般深邃幽暗的车窗缓缓摇了下来,他漫不经心的面容出现在她面前,她才不得不移动脚步朝那车子走了过去。
刚一在副驾驶上坐下刺鼻的烟味便直冲鼻腔,呛得她捂着鼻子不停地咳嗽,她嗓子本来就不好,这样咳嗽着咳嗽着就咳出泪水来了。
后来他将所有的车窗都摇下,刺骨的冷风从四扇窗户叫嚣着窜入,这才驱散了那呛人的烟味,而她的咳嗽也才得以平息,只是眼角的泪水却依旧在自已蔓延。
两个人都没有话,他一只胳膊搭在车窗上,另一只手则扶着方向盘,俊逸的侧脸被隐约的光线切割成优美的弧度,而慕黎则是疲惫地靠在后座上。
半响,她忽然幽幽开口,沙哑的声音配上痛楚的语气,听起来无比悲怆,
“顾墨辰,我是不是真的就这么讨人厌?我是不是就这么的惹人恨?我是不是这辈子注定就不该得到幸福?”虫
顾墨辰抿唇看向毫无生气坐在那里的她,这几天他所见到的她,几乎都是以泪洗面,完全没了她之前坚硬倔强的那一面,那个男人在她心里的位置到底有多重,才能让她变得这般脆弱?
他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她,心里却又有不甘,为了别的男人哭成这样,为了别的男人如此消极避世,他为什么还要来安慰她。
实话,他现在对她有些心灰意冷,他曾经还想着要征服这个女人来着,让她不光身体迷恋着他,连心也要一样迷恋他。现在看来,似乎是他太过于自信了。
原来,这世界上还真有他顾墨辰搞不定的女人。
呵呵!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发动车子离开。
过年期间两人好不容易培养出的一感情随着这一场变故彻底灰飞湮灭,他他还没有利用完她的话伤了她的心,而她为林文城歇斯底里的行为也让他有些绝望。
等到她的公寓的时候,她已经靠在座位上睡着,他抬手过去想要摇醒她,却在对上她紧紧拧成一个川字的眉头时又硬生生将那手收了回来。
“文城哥——”
蓦地,她忽然神色大变地惊叫了一声,一张脸也变得煞白,似乎陷入了前几天那场的惨剧的噩梦中。
她闭着眼双手胡乱飞舞着,额头开始有大片大片的冷汗渗出来,
“文城哥,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阿黎?阿黎——”
他握住她的手急急唤着她的名字,想要将她从那梦魇中拉出来。
或许是他的大掌给了她安定的力量,她抱着他的手放在胸前死死地搂着,声呜咽着,
“呜呜,文城哥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他就那样任由她握着他的手,静静注视着她渐渐恬静下来的睡颜。若你的生命中有一个人肯为了你付出生命,再冷硬的心也会动容吧?
其实不光她这样,他又何尝不是呢?不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曾经在昏暗的金三角为他挡下过致命的一枪,所以才对她不离不弃的吗?
这样想着的时候,心里因为她这几天为了那个男人而疯狂的郁气也消散了不少,倘若她对这一切都依旧无动于衷,那才是真正的可怕,那才真正的明,这个女人真的没有心。
他轻轻动了下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不想竟将她惊醒了,一见自己正将他的手抱在胸口不放,她顿时像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烫手山芋似的一把将他的大手推了过来,
“不、不好意思……”
她原本苍白的脸上因为刚刚的举动而飞快地飞上了一成红晕,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好似抹了一层水粉胭脂,水嫩嫩的红润润的,使她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他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就脱口而出,
“明天上午一起去探望林文城吧!”
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顾墨辰你这是犯哪门子的JIAN啊,明知道慕凌风是不会允许她跟林文城单独相处的,难道你要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他俩浓情蜜意的互诉衷肠吗?
他是后悔了,她却是激动了,捂着嘴似是不敢相信似地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瞪着他,
“真的吗?真的吗?你肯帮我去跟慕凌风求情吗?”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求情,慕凌风现在只给他一个人面子,连林佑德和慕云海他们她都不允许去探望,今天却让他去了。
他有些懊恼,坐正了自己的身子冷冷丢给她一句,
“你就当我没吧!”
“我不要!”
像是真的害怕他会变卦似的,她的手急急伸了过来紧紧拉住他的胳膊,他不耐地瞪了她一眼,就见她脸上满是浓浓的感激之情,
“顾墨辰,谢谢你!”
“听明白我的话了就赶紧下车!”
他没好气地撵她下车,他真是郁闷的慌,要是再这样下去估计他真的会收回自己刚刚的那句话。
她很显然被他这忽冷忽热的样子又给吓到,怯怯松开了抓着他胳膊的手,
“哦,好吧!”
慕黎打开车门下车,刚带上车门那车子就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她站在那里望着那一溜烟儿似卷起的尘土,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是这些天以来她第一次露出笑容。
若是等林文城康复出院,恐怕得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她等不到那个时候,有些话若是在想倾诉的时候没有出来,错过了时间,以后怕是就这样永远烂在心里了。
只是她没想到,她求了一圈人独独就没有求到他,到最后却是他出手助了她。
心情大好的她刚回到家里打了个电话跟洛辛桐了明天的事,就听到门铃响起,她走过去一看,门外是一位长相极其文静秀气的美女,穿着干练简洁的黑白套装,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她打开门不解地询问,
“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美女有白瓷一样的肌肤,眼睛如同深邃湛蓝的海,
“慕姐您好,我是林佑德林院长的秘书,我叫秦若云,这是我的工作证!”
美女像是怕她不相信似的,话音落下的同时纤细的手指指了指自己西装领子下别着的工作证。
慕黎歪头看了一眼那工作证,确实印着秦若云三个大红的字也附着同样一张清秀的照片,但是她一听是林佑德的人脸色顿时变了几分,
“您有什么事吗?”
美女冲她嫣然一笑,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我们林院长想请慕姐过去聊聊!”
慕黎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嘲讽,林佑德要找她聊聊?恐怕是又要软硬兼施逼迫她以后不要再纠缠着林文城了吧,就像当年曾经想要拆散他俩时一样的手段。
他们这群人,除了用钱砸,用恶势力威胁,还能用些什么样的手段?
只是如今不同的是,当年她很有骨气的撕了他给的支票骄傲地转身离开,而这一次他要是给她钱,她保证一分不少的收下,反正他的钱也都是搜刮来的,她正好用来改善孤儿院的设施。
这样想着她也礼貌地对美女笑了笑,
“请稍等一下我拿件外套!”
美女也回了她一个礼节性的笑容。
等慕黎拿着外套出来的时候,看着转身走在自己前面的那道婀娜多姿的身影,眼前不由得一阵眩晕,她连忙用手撑住旁边的墙才避免了自己因为太过于震惊而摔倒。
这道身影她是最熟悉不过了!
墨鱼丸心头上的人终于露出真容了,美吧?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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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交锋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传闻,慕家有三个女儿.NIUBB.NET牛bb网.
大女儿慕婉静,人如其名,温婉娴静,谁娶了她,就等于将贤妻良母娶回了家。
二女儿慕凌风,强势干练,雷厉风行,谁娶了她,自己可以少奋斗五十年。
三女儿慕希妍,妩媚妖娆,是性感女神的化身,目前是娱乐圈最炙手可热的模特。
慕婉静已经在五年前嫁人,夫君是这座城市中有名气的宋氏建筑的老板宋毅达,两人育有一子,夫唱妇随也算美满和睦居。
慕凌风现在掌管着整个慕氏,两年前也结婚,夫君是这座城中赫赫有名的年轻检察官林文城,而他也是她的青梅竹马,两家是世交。
道林文城就不得不提提林家,林家是这座城市的名门望族,林父是正在官场如日中天的检察院院长林佑德,这样的结合既是金童玉女的美好姻缘,又是商政联姻的最佳典范。
现在只剩慕希妍还处于待嫁状态,她的高傲刁蛮让许多男人望而却步,但是以她的美貌不乏有许多富二代官二代军二代的公子哥倾心追求,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她愿意与他们走入婚姻的坟墓。
而如今,一家人齐坐一堂,神色凝重,慕希妍向来冷傲的面容上竟然有丝丝的羞涩,因为金融界最富盛名的投资公司“拜爵”的首席,顾墨辰顾二少今天要登门拜访,据,他有跟慕家联姻的意思。
这怎么能不让一家人惊喜,因为慕氏虽然表面看起来依旧风光无限,只有慕凌风和慕云海知道,这几年随着慕云海投资的失败,再加上一波又一波的金融风暴,
其实慕氏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赭。
如果能和全球知名的“拜爵”联姻,慕氏不久就可以东山再起。慕云海和慕凌风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而慕希妍却一颗心如鹿乱撞般咚咚跳个不停。
顾墨辰现年二十六岁,他既是金融界最富盛名的投资公司“拜爵”的首席,又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极道组织“龙门”的二少,这样黑白兼具的神秘清冽气质让一众女人失了神丢了魂。
她曾经在一个酒会上有幸见到过他一次,他只落落一个回眸,嘴角带着浅淡疏离的笑,她高傲的心瞬间低到尘埃里。
只是,传闻顾二少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对那些值得投资的东西,绝对大手笔,但是对那些不值得的,非常非常吝啬,吝啬到让人心寒的地步。
比如女人,可以帮他生意的,或者能够让他在床上享受的,他大方地豪车名宅一样接一样的送,凡是被他看上的女人,都是极品中的极品。而那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他看都不会看她们一眼。
如果他真的有跟慕家联姻的意思的话,那么他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毕竟她两个姐姐都已经结婚,难道……她有幸被他看上,成为那极品中的极品?这样想着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灿烂,怎样都挡不住。
亲们再等我几天,让我好好构思一下,也好好休息一下!大少那里累了好几个月,脑子不转转了,~~~~(>0
爱得深沉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传闻,慕家其实还有一个女儿,传闻她性格古怪其貌不扬,当然,这也只是传闻而已,因为没有人真正见过这个女儿.niubb.net牛bb网.
相比于前面的三个女儿,她备受冷落,根本不曾出现在任何的公共场合,只是熟悉慕家的几个人偶尔见过一两次而已。
古老斑驳的别墅前,一身银灰西装的男人长身玉立站在那里,挺拔的身材包裹在剪裁合体的衣料下,酒红色的领带搭配同色系的皮鞋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傲然不可侵犯。
顾墨辰神色冷寂瞥了一眼旁边醒目的两个字:慕宅,然后微微眯起了眼,优美的唇也紧紧抿起,藏在裤袋里的手更是死死握成了拳。
然而,理智没有让他忘记他今天来的目的,闭眼深呼吸了几下,睁开眼他又是那个清冷的顾二少,他微微弯起唇角抬手按下了门铃。
门铃响起,慕云海急急带着两个女婿前来迎接,他只是浅淡有礼的笑着回应着他们一簇又一簇暗中打量的视线,然后迈步优雅走在他们中间,他们将他奉做神祗视为尊王。
进入客厅他再次理所当然的被视作上宾,慕希妍更是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爱慕,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目在他身上来回流转。
“顾某上次在酒会上见了慕三姐一面,当时便觉得惊为天人……居”
顾墨辰懒懒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出优雅的姿态婉转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他的声音清寂中微扬着丝丝魅惑人心的性/感。
慕希妍美丽的大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即便是无尽的娇羞,慕容海更是兴奋地只会不停地笑,而一旁的慕凌风则气到不行。
这个男人还真是如传闻那样高傲势利到了极,对他没有利用价值的他果然看都不看一眼,他从一进门,那双眼睛就只落在慕希妍身上,好歹她们也算是她的姐姐和姐夫啊,他竟然这样冷落无视她们!
反观慕婉静则淡然了许多,顾墨辰当然察觉到了慕凌风的不悦,但他只是轻蔑的微微勾了下嘴角,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向慕凌风,
“慕三姐……”
客厅的门忽然“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众人都吓了一跳,不由得朝那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赭。
只见一个一身白衣,满身血渍的女孩子狼狈地冲进客厅里,似乎没想到这个时候这里还能坐着人,她也吓了一跳,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她急急转身就打算离开。
“放肆!见到家里来了客人也不打声招呼就走吗?”
慕云海恼怒的声音响起。
那道纤瘦的身影稍微一顿,却没有回头的意思打算继续离开,身后又一道清冷的嗓音让她不得不止住了脚步,
“这位是……?”
就算她再怎么古怪叛逆,她也知道这是所谓的客人的声音,所以她止住了脚步缓缓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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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等着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呦,这是怎么了?满身是血的,是杀人了还是怎么了?”.
慕希妍尖酸刻薄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中响起。
“你给我闭嘴!”
慕云海吼了她一声,她们还嫌不够丢人吗?瞪了一眼门口的那个人,他压下自己的火气,笑着对顾墨辰,
“二少,这位是女慕黎,因为年纪还在上学,所以也没好意思让二少见!”
“哦——?”
顾墨辰依旧保持刚刚的姿势靠在那里,听到慕云海这样介绍他拖长了声音懒懒应着,然后眯起眼打量着这个狼狈闯进来的女孩子,黑眸里隐约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像猎人在打量自己的猎物。
她一身雪白的长裙,乍一看过去如同空灵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只是此刻她那长裙上却沾染了大片诡异的血渍,如同一朵朵妖艳盛开的花。
她低垂着头站在那里,一头长及腰部的乌黑秀发如瀑布般在肩头披散开来,遮住了她大半个面孔,与慕家其她三个女儿比起来,她看起来其貌不扬,似乎又乖巧老实。
其实,他娶慕家的女儿,只是为了羞辱慕家,而且他还自私的希望,他用来利用的这个棋子,不争不饶不哭不闹居。
所以他原本指向慕家三女儿慕希妍的修长手指落落转向了她,
“慕老……”
他的声线既不低沉也不够迷人,就那么清清冷冷的音调,却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寒意,
“我觉得您这个女儿挺对我的心思,不如……就她了吧!”
“什么?”
众人顿时大惊失色,惊呼不已,慕希妍更是惊叫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美艳的面容上全是懊恼与不可置信赭。
然后顾墨辰看到她如同受惊的兔子般抬起了头来,惶惶不安望向他这个方向,他这才发现她有一双水漾的眸子,晶莹剔透,为她略显素净的脸增添了一抹色彩。
不理会众人的惊讶,他落落起身优雅迈步朝她走了过去,像猎豹不动声色的接近自己的猎物一样。
慕黎满脸错愕地瞪着这个男人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她只觉得从外面照进来落在头的阳光瞬间被一大片阴影遮住,周围顿时一片冷凝,有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虽然这是温暖的春季。
她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张称得上俊美如铸的面孔,那略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了他睥睨一切的气势,狂狷魅惑,冷冽如冰。
只是,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随着他一步步的走近,向来自认为冷静理智的她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丝丝慌乱,她今天要不是迫不得已是不会回到这里来的。
她以为这个时间他们都应该在上班,家里不会有人,却没想到今天的人特齐,齐到连她最不想见的那个人也来了,看来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她嘲讽的勾起了嘴角。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危险的男人已经在她身前站定,她一抬眸就对上一张冷冽的面容,他的唇角微勾漠漠吐出几个字,
“你爱我吗?”
大少的文这几天会爆发结文,亲们可以移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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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有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他这一句狂妄自大的话让她不自觉地微微皱眉,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厌恶,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外加冰冷的两个字,.
“神经!”
完这句话之后她不由得在心底暗暗感叹,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他如此出众的一副容貌,却没有给他一个正常的脑袋,上来就问一个女人爱不爱他,他不是神经是什么?
他却看着她冷淡的反应满意地弯起了眉眼,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骂他顾墨辰。可是,越是这样,那么就代表以后她越不会纠缠他,就算分开他也会轻轻松松不费任何力气。
于是他脸上的笑意更甚,弯着眉眼看着她再问道,
“那么……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清楚地看到她的眼底燃起一簇叫做愤怒的火焰,正当他期待她会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她却忽然笑了,笑容璀璨如夜空中绚烂绽放的烟花。
只是,她魅人的眼神却飘向了他身后的某一,他听到她的声音清冷动听,
“二姐夫,你……我嫁不嫁?”
慕黎承认,他刚刚那句话差将她气得吐血,可是愤怒的视线在捕捉到对面那个神色平静波澜不惊的男人眸底那一闪而过的痛楚时,她的心底顿时燃起一种报复的畅快淋漓的快/感居。
于是她改变了自己想要转身离去的想法,然后就有了上面笑颜如花魅惑众生的那一笑和那句清脆脆的问话。
二姐夫?顾墨辰不由得危险地眯起了眼,她口中的二姐夫,就是慕家二姐慕凌风的老公林文城,精明如他顾二少,怎么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只是,她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不悦,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甜,越来越魅人,
“二姐夫,你沉默是不是就代表同意?”
顾墨辰身后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那个男人根本没有丝毫反应,她却依旧在那儿自言自语着,
“好!那我嫁!赭”
然后在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她蓦地拉下他的头,颤抖着吻上了他的唇。只是她在吻着他的时候,眼睛却并没有停留在他身上,而是依旧死死盯着他身后的方向。
虽然她眼角眉梢都带笑,但是只有如此近距离看着她的他才看得出来,那漆黑的眸底深处却根本不带一丝笑意,浓浓的全是嘲讽……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跟他接吻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念着别的男人,一是因为不敢,二是因为他本身已经太迷人,一沾染上他别的男人都只能成为他的陪衬,而眼前这个女人,很显然是个例外。
他不由得有些懊恼,漆黑的瞳孔遽然收紧大手粗鲁地将她一把扯进怀里,然后低下头变被动为主动,狠狠吻向这个利用他报复其他男人的女人。
阿墨,我终于鼓起勇气提笔开始叙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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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动我心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慕黎机械的吻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吻,其实她只是把自己的唇贴在那张微凉的唇瓣上而已,那双带笑的眼睛一一划过顾墨辰身后的众人.
那个男人骤然黯淡下来的眼神,慕凌风和慕希妍气急败坏的表情让她的眼睛燃起丝丝亮光,林文城,你也知道痛吗?
当初你丢下我一个人在漫天大雪中,宣布与她结婚的消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痛?
如果能让你们所有人都痛,那么就算赔上我的一辈子又能怎样?
唇上蓦地传来一阵剧痛,她收回飞散的思绪恼怒地瞪着近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却顿时大惊失色,甚至有种魂飞魄散的恐慌。
刚刚她只顾着做戏给别人看,现在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不光眉眼英俊地让人无法直视,那漆黑的眸底竟然暗藏着锋利的气势,她忽然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渗入,天!她到底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居?
通过他刚刚对她的那几句话,她以为他不过是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儿而已,满脑子想得是怎样玩女人,怎样换女人,可是他忽然间却似换了个人,让她方寸大乱。
就在她失神间她的贝齿已被他强悍的撬开,霸道的的唇舌挟着清冽的气息长驱直入直冲她的鼻腔,口腔,他忽而温柔如沐春风,忽而狂野如同野兽,她的心底除了恐慌还是恐慌。
他抱着她猛地一个转身让她背对着慕家众人,唇瓣却是依旧没有离开她的,她眼底各种各样的情绪顿时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捕捉得到。
他边吻着她边看着她颤抖恼怒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冷哼,这本事还想出来糊弄人?今天他顾墨辰就免费教她怎样接吻!
慕黎挣扎着想要挣脱他,奈何他的力道大的吓人,她只能无助地被他禁锢在怀里肆虐着。她的每一下挣扎都被他不动神色但又强劲的力道给压了下去,所以如此深深纠缠的两人在外人看来竟是吻得如胶似漆。
其他人早已被这火爆的一幕给惊得目瞪口呆,除了慕家大女儿慕婉静,只见她垂下眼轻轻咳嗽了几声,以提醒那对陷入忘我境界的两人赭。
借着慕婉静给提供的这个台阶,顾墨辰顺理成章地松开了慕黎,慕黎虽然又惊又怒,却还是在面对众人的时候换上了一副平静的面孔,即使再狼狈也不能在这些人,尤其是那个人面前展露一。
慕父一张老脸早已胀的通红,自己的女儿主动勾引男人,而且还在家人面前上演如此香艳火爆的一幕,传出去让他的老脸还往哪里搁!
“果然是狐狸精生出来的女儿,勾引男人的本事果然一流!”
慕希妍抱着胳膊站在那里冷嘲热讽咬牙切齿的出声,若不是见顾墨辰还在场,她早冲上去将她撕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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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她还钱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不过即使他吻了她那又怎样,凭她那姿色顾墨辰刚刚要选她估计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她慕希妍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而且在慕家还是最受宠的一个,他要是不选她的话,那就真得眼睛有问题了.
想到这里她又高傲地甩了甩自己迷人的大波浪,优雅站在那里等待最终的答案。
“你给我滚回房间去!”
慕希妍尖锐的话无疑在盛怒的慕父身上又燃了一把火,慕云海直接气得浑身颤抖冲着双唇红肿的慕黎就吼。
从刚刚被顾墨辰松开后,慕黎就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垂在身下的手却是暗自收紧,如今听到慕云海的吼声,她面无表情地别开眼,低头向楼上走了去居。
垂头从顾墨辰身边走过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抬手擦了一下嘴,她眉间流露出的那一丝厌恶让顾墨辰再次眯起了眼。
极其暧昧地抬起修长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薄唇,他承认,她的味道果真不错。青涩如青苹果,酸酸的甜甜的,再配上她的倔强,竟然让他有了欲罢不能的冲动。
收起自己的情绪,顾墨辰回头笑眯眯看着气急败坏的慕父,
“慕老,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婚礼的具体事宜改天再商量!”
他这样着的时候,眼神却是不动声色地扫过一直坐在那里的林文城,林文城的脸色早已铁青的难看,看向他的视线里更是多了一丝恼怒,那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似的心痛与恼怒。
看来……她这个二姐夫,对她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啊,他忽然觉得心情大好,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决定竟然会一石二鸟赭。
“哎哎,可是二少……”
慕云海尴尬地问不出口,他只是婚礼事宜改天再商量,可是他到底是选了他哪个女儿?难道真是那个其貌不扬的慕黎?
顾墨辰倒是和气有礼,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这……”
慕云海实在无法将自己的话问出口,顾墨辰莞尔一笑,
“我不得不承认,我未来老婆的味道……确实不错!”
他转身离开,眸底却是一片冰凉。
“二少,你选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见他就打算这样离去,慕希妍再也顾不上什么矜持,冲上前去抓住他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个男人开什么国际玩笑,什么他未来老婆的味道确实不错,难道他真的就这样要那个贱/人了吗?
顾墨辰淡淡瞥了一眼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笑得优雅疏离,
“不好意思三姐,我之前有那个人是你吗?”
慕希妍被他眼底蓦然涌上的寒意吓得舌头都打颤,
“可是、可是你刚刚在酒会上我惊为天人……”
他笑得更邪魅,执起她抓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轻轻吻了一下,
“是啊,慕三姐真的是惊为天人,可是……”
他轻轻放下她的手,
“却不是我要的人!”
脸上的笑意骤然收起,他转身头也不回的扬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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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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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希妍原地愣了三秒钟之后毫无形象的大声尖叫了起来,然后疯狂地冲向楼上。
二楼。
慕黎正在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一遍又一遍地狠狠擦拭着刚刚被那个男人肆虐过的红唇。
巨大的穿衣镜前,她看着镜子里一身白衣满身血迹狼狈不堪的女孩,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自己:慕黎,别慌!
那个要娶她的男人,一定是在疯话,她这副既不受宠又不美艳的样子一定不是他那种高高在上的男人的菜,所以不要慌慕黎,或许一会儿踏出这个家门之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抬手脱下那一身血衣,任由慕希妍在外面把她的房门敲烂,兀自悠闲地寻着衣柜里清爽干净的衣服。
她放在这里的衣物少之又少,而这少之又少的衣物中大部分又是浓郁的紫罗兰色,水漾的眸子一一划过那些衣物,眸底燃起一抹深沉的痛楚。
想到刚刚看到的慕凌风那一袭紫罗兰色的长衫,她一咬牙拿出唯一的一件白色连帽衫套在了身上,自从他之后,她对这个颜色充满了浓重的排斥与厌恶。
因为林文城一直偏好穿紫罗兰色系的衣服,慕凌风便以为他喜欢这个颜色,强势如慕凌风竟然为了他而将穿着打扮都换成了这个颜色,即使她并不适合这个孤傲的颜色居。
只是慕凌风不知道,是因为她喜欢这个颜色,那个男人才喜欢的。那个时候她迷恋这个颜色迷恋到疯狂,连手腕上都系着他送的紫罗兰色的缎带,连自己的英文名字都叫做violet。
她任性地要求他穿这个色系的衣服,她他是她的紫罗兰王子,带她走出了孤苦无依的童年,现在又带给她爱情,以后她也会等他带她走入幸福的生活。
却不想她等待了那么久的紫罗兰王子一夜之间却成了别人的老公,她的二姐夫。
门外越来越猛烈的敲门声让她回神,两年过去,她的心底已经几乎没有了痛,有的只是麻木。
换好衣服提着自己的衣物开门走出去,慕希妍扬手就给了她一个狠狠的耳光。她没有还手,只是抬眼目光狠厉地瞪着她,
“三姐,以后不要动不动就甩我耳光了,我老公会心疼的!赭”
慕希妍快要气死,本来美艳的面孔扭曲到无比狰狞,
“慕黎,你不要脸!”
完又想再次扑向她,一双大手从后面抓住她挥舞着的胳膊,林文城平静的声音传来,
“希妍,够了!”
慕希妍气急败坏地甩开手,将满心的火气都出到了慕凌风身上,
“慕凌风,管好你老公,为别的女人出头是什么意思!”
她歇斯底里的吼完踩着高跟鞋蹬蹬下楼,慕凌风看向慕黎的视线里闪过一丝尴尬和怨恨。
“谢谢二姐夫!”
慕黎嘲讽地看了对面同样紫罗兰色系衣服的两人一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蓝的话:清夏在御修离之前感情生活一片空白,所以清夏爱的简单单纯,但是慕黎不同,在二少之前,慕黎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林文城,不管这个人曾经如何伤害过她,他毕竟陪她度过了那段年少彷徨的青春年华。所以,她不会像那样轻易的就爱上二少,或许需要一两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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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饭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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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也很少回这里,她今年大二,大部分时间都是住校,慕父规定每个周末四个女儿都要回家一起吃饭,她总是会找各种借口推脱,然后一个月能回来一次就不错了。
前面不远处有个公交站牌,由于这里是别墅区,通到这里的公交车只有一辆,而且一天就那么几班,所以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希望能赶上最近的一班车。
她低着头走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嚣张的喇叭声,她不用回头就知道肯定是慕希妍,果然就见慕希妍坐在自己火红的跑车里对她嘲讽的笑着,
“慕黎,我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在你们没有举行婚礼之前我都有机会,能嫁给他的人只有我一个!”
慕黎站在那里冷冷的笑,
“是吗?那你就放马过来吧!居”
是她的奸计吗?她甚至连那个男人是谁名谁都不知道,她怎么耍奸计?
可是如果真如慕希妍所的那样,那个男人真的选了她要娶她,那么她相信那个男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她,因为通过刚刚与那个男人接触的那一会儿,她看得出他绝对是……有所企图的。
没有爱,却硬要娶一个人,不是有所企图还能是什么?只是,他选择慕希妍还可以理解,慕希妍要身材有身材,要容貌有容貌,为什么最后那个人却是她?
慕希妍见她那冷情的样子,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张扬的跑车一溜烟儿似的扬长而去。慕黎盯着那抹尾气消失的地方嘴角扬起嘲弄的笑:慕希妍,你从就抢我的东西,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抢去?
垂下头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又有喇叭声传来,她一回头就对上慕婉静和煦的笑容,
“黎,要回学校吗?我们载你去吧?赭”
她也浅浅的笑,
“不用了,大姐,我自己做公车就行了,你们赶紧忙去吧!”
这个家里,只有慕婉静还让她觉得有些人情味儿,当然慕云海对她也不错,但是迫于慕凌风和慕希妍的威力,他也不敢对她太亲近。
她跟她们三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慕凌风是因为林文城的原因对她充满敌意,而慕希妍则是恨她的母亲当年勾/引了慕云海害的她们的生母抑郁身亡。
慕婉静也没有勉强她,只叮嘱了她路上心便开车离开,她一个人继续往前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前面停着的那辆银灰色的车子。
直到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响起,她吓了一跳才回过神来,就见刚刚在家里要娶她的那个男人笑着对她,
“慕姐,去哪儿?我送你吧!”
【最初的最初,她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最后的最后,她成了他心口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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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谢我?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顾墨辰的车子刚刚驶离慕宅一会儿,他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那个狂奔出来的身影,他不由得放慢了车速.
而慕黎对他刚刚在家里的狂肆邪魅根本就没有好印象,她本来想拒绝的,可是眼睛的余光在看到后面驶出的那辆车子之后,她毫不犹豫地弯腰钻了进去。
敏锐如顾墨辰当然也发现了后面的那辆车子,他好看的薄唇微微抿起,抿成一道凌厉的弧线,散发着莫名的冷意。
后面从慕宅驶出来的车子里,慕凌风边开着车边对坐在副驾驶上的林文城冷冷的嘲讽着,
“怎么了?吃醋了?还是心疼了?”
林文城冷着脸沉默着不话,任由她在那里自言自语的着,脑海里回荡着的全是刚刚在客厅里她看向自己时的沉痛的眼神,还有慕希妍打在她脸上的那一个巴掌,他别过头看向窗外,将那蚀心的痛楚掩埋掉。
但是就是这种爱理不理的漠视让慕凌风抓狂,脚下猛地一个用力,疾驰着的车子嘎地停在路边,她转头看着他漠无表情的面庞,眼底是执拗的倔强,
“我告诉你林文城,不管你们曾经怎么相爱,她这辈子都得不到你了,你注定是我的!”
“不可理喻!”
他只冷冷回了她四个字,她咬了咬牙踩下油门车子继续往前驶去居。
她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冷漠,她暗恋他那么多年,跟他结婚两年多,他跟她过的话有限,正眼看她的次数也有限,除了那些不得不应酬装样子的场合。
可是那又有什么,他终究还是她的了,任何人都得不到,尤其是那个叫做慕黎的贱/人!
顾墨辰的车子,远远看过去是那种低调的银灰色,再仔细看过去,会发现那独一无二的车牌和专属的车型设计,是劳斯莱斯专门为龙门四少量身定做的奢华豪车。
御修离的神秘而大气的黑色,顾墨辰的低调而锐利的银灰色,季宸灏的张扬而又不羁的大红色,权天晟的深沉而又奢华的宝蓝色。
每一款车子都契合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性格,成为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标志赭。
车上,慕黎自从上车后便轻轻靠在门边失神的望着窗外,沉默着一句话都不。不是她不想,而是根本就无话可。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帽衫,帽子扣在头上,上车后她也没有摘下帽子来,就那样双手抄着口袋扣着帽子坐在那里,完全将他置之不理。
心理学上,总是把自己与外界隔绝起来的人,是因为自我防范意识太浓,总是缺乏对别人的信任,总是害怕会曝露一些自己的弱在被人面前,其实得白一些,她们如此伪装自己,只是害怕受到伤害而已。
呵,还真是个别扭倔强的女孩子呢!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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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漫天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因为伤在脊椎,所以他只能趴在床上,她看着他有些苍白但却棱角分明冷峻坚毅的侧脸,心里涌上莫名的酸涩.niubb.NET牛bb网.
是谁过,人一辈子只有一次爱,其他的都只是恋罢了。她想,他就是她的那次爱,就是她的那场劫难。
恍惚间就听到希蓝清脆的童音在耳边响起,拉回了她飘散了很远的思绪居,
“妈咪,我觉得这个叔叔比锦爸爸好看呢!”
“为什么?”
她收起自己的思绪柔声问,希蓝是上天赐予她的宝贝,她没有想过有一天冷情如她,也可以如此温柔的话。
“因为……希蓝觉得他的鼻子跟希蓝很像……”
人伸出指头戳了戳床上某人英挺的鼻子,摇头晃脑地道。
“……赭”
慕黎顿时满脸黑线,
“里见希蓝,你这是在变相地夸你自己漂亮吗?”
人儿顿时不悦地抗议着,大眼里再次盈满泪珠,
“难道我不漂亮吗?妈咪,难道我不漂亮吗?”
“好好好!你漂亮,你美若天仙赛过西施”
她无奈地着,转身去拿纱布。
心底却涌上一丝难过,希蓝的鼻子确实遗传了他的,高高的鼻梁,如同一件被精心雕刻过的艺术品,在他脸上看起来是硬朗,在希蓝的脸上则给人俏皮的感觉。
“呀!妈咪,叔叔怎么睁开眼了!”
希蓝忽然发出一声的惊呼。
“什么?”
她大惊失色的转过身,就对上一双微微张开的眸子,手中的药瓶砰然落地,她浑身颤抖着站在那里,不出一句话。
他不该在这个时候醒来的,他应该在她今天治疗完这次之后才会苏醒的,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妈咪,妈咪,你怎么了?”
希蓝顿时被她的样子吓到,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妈咪这么吓人的样子呢。
顾墨辰迷迷糊糊中,只听到耳边有一大一两个声音在话,一开始他觉得很吵,后来越听越觉得那个声音那么耳熟,像记忆中她的声音,所以他拼命的想要战胜压在心头的那抹眩晕,努力的睁开眼睛。
恍恍惚惚间,他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正站在那里,他看不清她的容貌,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却让他心头激动,他大口大口喘息着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看清她。
“黎——”
他艰难地开口唤着,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是她是她!可是他却怎么都看不清她。
耳边忽然响起一身清脆的童音,
“叔叔,你在叫我妈咪吗?可是我妈咪不叫黎,爸爸都叫她慕子哦……”
希蓝清脆的声音唤醒了慕黎,她冲上前去一把将希蓝抱下来丢到地毯上,然后迅速抓过旁边以防万一用来麻醉的针,抓过他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她惊恐地看着他的黑眸渐渐失去色彩,最后沉沉闭上,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胡乱地为他包好,她抱着希蓝落荒而逃。
深深刻在她脑海里的,是他不情愿闭上的黑眸里那一抹浓浓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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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一起回到过去,看一看顾二少曾经有过怎样的爱情故事,妞儿们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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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日风波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心顿时像被万千利剑穿透过般,有种想要死去的绝望.
车内。
慕黎因为被顾墨辰挡住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车外的情况,她的注意力都被面前这张蓦然放大的俊脸吸引住。
“谁打的?”
他又问了一遍,语气中已然有了怒意。
她已经由最初的惊慌恢复到了现在的冷静,琉璃的黑眸静静瞅了他半天,她伸手推开他坐直了身子,
“有必要这么关心吗?我们充其量…….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我问你谁打的!居”
他忽然吼了一声,捏着她下巴的力道蓦地加大痛得她皱眉。
标注过他顾墨辰的东西,就算他不爱不恨没有任何感情,也不能容忍被人这样的羞辱,他向来是骄傲的尊贵的,连带着他身边的所有物事都跟着骄矜了起来。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这个习惯惹怒了他,还是她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惹怒了他,总之,他就是觉得前所未有的火大。
慕黎被他莫名其妙的怒气吓了一跳,抿了抿唇,
“慕希妍!”
他目光阴鸷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猛地松开她,坐回到驾驶室的位置发动起车子继续行驶着。慕希妍?敢动我的人,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赭!
因为这一个插曲,两人之间本就冷凝的气氛愈发的让人窒息,有沉闷的因子在空气中流淌。
半响,她却忽然回头打破这僵局,一双明眸大眼将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要动慕家?”
她的话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极其的笃定。
他深沉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转瞬即逝,他随即弯起嘴角半开玩笑似地道,
“太聪明的女人可不讨男人喜欢啊!”
“心别押错宝!”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回他冷冷的几个字,便再次陷入沉默。对于他,她也只能到为止,有些事情她自己清楚就好。
顾墨辰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微微用力,他没想到她会看得这么透彻,他更没想到的是,她在看透了自己的企图之后,竟然还能如此冷静地出来。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丢给他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看向前方的锐利眸子微微眯起,这个慕家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禁有些好奇……
于是借着她引起的这个话头,他云淡风轻地攀谈了起来,
“大学读的什么专业?”
问完了之后他才发现,从两人刚刚一见面开始,就是他一直处于主动的位置,她一直不咸不淡,不冷不热,不惊不扰地守着她自己的那方天地,到现在他对她除了知道了她的名字之外,其他的一无所获。
当一个男人莫名对一个女人感到好奇,并且一反常态的主动出击,那代表了什么?爱情的开始吗?
也许,这个认知要等到许久许久之后,他们才会渐渐明白。
天哪!昨天的收藏竟然是各位数,欲哭无泪啊,亲们给力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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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死相救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听到他问她读的什么专业,她懒懒靠在椅背上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有些不太确定地,.
“可能是中文系吧?居”
她上衣的帽子扣在头上,他借着眼睛的余光看过去,能看到她挺翘的鼻子,清秀的侧脸,而那轻皱眉头的模样竟然他觉得有种可爱的味道,只是她的回答却又让他瞬间打消了这个想法。
“可能?”
他有些头痛,她不会连自己学的什么都不知道吧,她还真是够怪异!
“嗯!”
面对他的惊讶她只是淡然的恩了一声便转过头不再话,摆明了不想再继续任何话题。
他忽然觉得跟她交谈真是一件费神又费力的事情,这种一切都不受他控制的感觉让他挫败,他觉得再继续将话题进行下去的话他迟早会抓狂,于是他也跟着沉默起来赭。
反正,他愿娶,她愿嫁,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他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筋疲力尽?
他的正事,是让那些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人一个个得到报应!想到这里,俊美的脸上顿时染满阴郁,脚下一个用力,银灰色的车子呼啸而过,带着森冷的寒意。
对于他的异常,慕黎也只是微微回头瞥了他一眼,继续保持沉默。其实她到底读的什么专业,她自己真的不太清楚,反正她的兴趣根本就不在那上面,大学两年来,她逃课的次数比上课的次数都多。
当年报志愿的时候,她完全照搬了自己高中好友洛辛桐的志愿表,那个时候的女孩子总是有些多愁善感,再加上又是文科出身,所以洛辛桐的愿望是当个中文系的才女。
长发飘飘,白衣翩翩,走在象牙塔的林荫路上,惹来男生口哨声一片,而如今“才女”洛辛桐已经做到了,每次考试都是中文系的第一名,她写的文章网络报纸杂志满天飞。
索性有洛辛桐,她每次考试才不会那么惨。
而“长发飘飘,白衣翩翩”嘛……想起洛辛桐那副短发且雷厉风行的学生会主席的尊容,她心底就止不住的叹息。
就在她失神间车子已经来到了她学校的门口,她淡淡道了一声谢,便转身下车要走,手却被他一把抓住,她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瞪着他,神色间有些微微的恼怒。
她真的很讨厌这个男人总是对她动手动脚,这让她想起刚刚在她家他那个霸道蛮横的吻。他只是笑着以眼神示意她看向她刚刚坐过的地方,她不解地看了过去,却顿时红了脸。
米色的真皮座椅上,残留着一块殷虹的血迹,她、她、她竟然来大姨妈了!她以前每次来大姨妈都会肚子痛,或者有反应,可是这一次竟然毫无预兆,而且还搞得这么狼狈不堪。
这几天晚上一直在工厂加班,半夜回来跑到网吧码字,累到想哭!
【加油,婉转的蓝!】
当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一直一直在WORD文档上打这几个字,一直打,一直打到我的心能够安静下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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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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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动她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商场的洗手间,慕黎拿出他买的那裤子,挂牌上的价格让她皱眉,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奢侈,如果那堆衣服都按照这个价格来算的话,还真是一笔不菲的费用。.niubb.net牛bb网.
穿上后尺码竟然诡异的合身,她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他那副模样一看就是在女人堆里混出来的,不然怎么能够如此准确的掌握住一个女人的尺寸?
清理好自己,她却站在那里犹豫了,她是真的不想出去与他面对面,除却刚刚的窘迫,她最不想面对的,还是跟他在一起时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窒息感,她感觉自己所伪装的一切都会被他锐利的眸子看穿。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从后门离去,她也知道这样贸然离去不太礼貌,她想给他打个电话,奈何他们今天不过才刚见面而已,她根本没有他的电话。
打了个车回到宿舍,宿舍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下午三四钟的这个时间,大家都在上着下午的三四节课,而她依旧逃课在外。
想起下午的事情,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清秀的眉眼里满是担忧,一改往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衡叔,那个人怎么样了?居”
只有对她感兴趣的事情,她才会流露出真实的自己。不感兴趣的人或者事,她看都懒得看一眼。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黎,你已经尽得我的真传了,下次再找个机会锻炼一下,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那头的人叹了口气,
“那样的话,就把你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辞了吧,一个女孩子家……”
那头的衡叔还打算再些什么,她赶紧头疼地打断他,
“好啦好啦衡叔,我知道了,你都了N遍了……赭”
挂掉电话她疲惫地爬上床,将头埋进枕头里,这样安静下来之后,脑海中渐渐就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想到自己冲动后做出的那个决定,她的心就痛到快要撕裂。
她承认她冲动地做出那个决定,吻上那个叫做顾墨辰的男人,然后看到林文城痛的时候,心底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只有悔恨,难道她就这样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了吗?
想到那个叫做顾墨辰的男人冷情精明的样子,她的心里稍微有了些安慰,这场婚姻应该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是不是游戏结束了,她就可以全身而退?她还是那个她?那个平凡普通但却倔强骄傲的她?
想着想着,眼泪就那样无声地流出,一滴滴渗入身下的枕头,瞬间被吸干,即使那样安慰自己了,心里却还是烦躁难耐,她就在这样痛苦的煎熬中沉沉睡去,她今天真的太累,身体累,心更累……
睡得半梦半醒间,手机响起,她拿起来一看睡意顿时全无,那个没有署名但却无比熟悉的号码刺痛了她的双眼。
【若人生之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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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旺斯之行1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电话是林文城打来的,她想都没想地直接挂断。他却不肯放弃,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最终她嘲弄地勾起嘴角按下接听键,声音冷漠疏离,.
“你好,二姐夫,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自从两年前他娶了慕凌风,这是他们第一次通电话,她删了他的号码,烧了他曾经送的礼物,自此将他视为陌生人,话都不曾多过一句。
她向来是个干脆不拖泥带水的人,不管前一秒是不是还曾经爱得缠绵,甚至有过要随他远走高飞的冲动,但是下一秒他已不再属于她,那么她也不会有任何留恋。
不是她寡情,而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再纠缠下去最后受伤的只有她自己。她没人疼没人爱,她只有自己疼自己居。
“黎……”
林文城的声音里满是痛楚。
她漠然打断他,
“不好意思二姐夫,那个称呼是属于我亲近的人和我以后的老公的,而你……”他清楚地听到她鼻腔里发出的那一声轻嗤,
“请你叫我慕姐或者慕黎!”
“慕……黎……赭”
那头的林文城似是很艰难地吐出了这两个字,随即又急急道,
“我不想你因为气我而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都葬送了,顾墨辰那样的男人不适合你,他太过于精明而你又那么单纯……”
她轻笑,
“哦?二姐夫,那你怎样的男人适合我?”
“像二姐夫这样冷漠无情背弃信义的人,是不是才是最适合我这样单纯的?”
“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坚硬的话!”
林文城显然也被她激烈的话语气道不行,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抱歉,我不能!”
她漠然完啪的一声便挂掉了电话,林文城再继续打过来,她根本就不接。
在打了几次依旧被她拒接之后,林文城的短信接着进来,
“黎,我们见个面谈谈吧!”
慕黎本想冷冷拒绝,可是编辑短信的手指却忽然停住了,删除了已经编好的内容,她飞快地回了几个字,
“好啊,那二姐夫在哪里见面吧?”
林文城,就算我是真的冲动了,我也不会让你看到我后悔的样子,我会秀我幸福的样子给你看……
她冷冷笑着爬下床收拾自己,她破天荒的画了个淡妆,然后换上了一身飘逸的长裙,镜子里的人儿,的精致的脸庞,却也明眸皓齿美艳动人。
刚刚下课回来的洛辛桐一进门就看到她这副样子,不由得惊讶地张大了嘴,
“慕黎,你、你不会是要去相亲吧?”
慕黎白了她一眼拿着包出了宿舍门,身后洛辛桐大惊怪的声音还在响着,
“我你这个样子出去会引发暴乱的啊!”
此时,正值学生下课的高峰期,这样一个气质出众容貌秀气的女子走在人潮汹涌的学生流中,惹得一众男生纷纷失了神,丢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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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旺斯之行2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哦?跟谁学的?”
他眉一挑,修长的指捏着烟头在床头的烟灰缸里按灭,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慕黎抿了抿唇别过眼不话,她不知道他是故意这样问的还是无意间问起的,骑马这样的贵族运动,她身边也只有林文城这样的富贵子弟能消遣得起,所以当然是林文城教她的了。懒
顾墨辰掀起被子从床上起身,精壮的身子在清晨的阳光中如一头机敏的猎豹般朝她走近,瞬间挤走了她周围温暖的阳光。
在她面前站定,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指挑起她的下巴微微弯腰凑近她,清淡的烟草味道沁入她的鼻腔,他缓缓吐出三个字,
“林文城?”
她神色间滑过一丝痛楚,他又何必非要强人所难?既然他都知道,干嘛非要逼她亲自出?所以她只是看了他一眼继续沉默。
他似乎是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手指稍微一用力,她的头就被硬生生扳了过来,力道大到她能听到自己脖子传来的咯嘣一声,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骑术吧!”
他冷冷丢给她这样一句话便转身进了浴室,剩下慕黎一个人在那儿苦笑,她的骑术?林文城那样认真而又有耐心的男人教出来的徒弟,能差吗?
更何况那时的她又是他最爱的女人,他恨不得一颗心都掏出来贴在她身上,以前她难过不开心的时候,他就会带她到跑马场驰骋上几圈。虫
因为林文城知道她的性子,不会吵不会闹,不会倾诉,不会抱怨,所有的事情就只会默默憋在自己心底,所以这样大汗淋漓的发泄方法最适合她这种性子的人。
这个男人,那么多的消遣方式,为什么偏偏要选择骑马?
她边回忆着那些美好的曾经,边吹干头发换上衣服。
顾墨辰从浴室里出来,打开慕黎给他带来的那个行李箱找衣服穿。他腰上系着白色的浴巾,短发上还有水珠偶尔滴落,在他精瘦的背上划过一道道细痕。
他曲着一条腿蹲在那里翻着,越翻脸色越难看,最终他铁青着一张脸起身,对着已经穿戴整齐看起来赏心悦目的某女冷冷控诉,
“女人,你的品位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这个女人给他带来的衣服,没有一身能搭配起来的,乱七八糟的颜色和款式,而且还全是休闲的,连一套正式的西装都没有。
他那整整一个衣帽间的衣物,她就给他搭配成这样带来了?深邃的眸子不由得又冷然了几分瞥了她一眼,此时的她黑T浅蓝磨白的破洞牛仔裤,酒红色的发被高高挽起在头。
看起来清爽干净而又隐约间散发着些许的帅气,他的眉蹙的更深,看她自己平日里的穿着不至于品位这么低,他不由得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将他的衣物搞成这样的。
他那副懊恼的样子让慕黎心情大好,不是让她帮忙收拾行李吗?那她就给他“好好”收拾收拾,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堆的“混搭”。
然而她面上却还是装作很无辜的样子,
“怎么了?”
“你看看你都给我带了些什么衣服来?”
顾墨辰看着她那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就来气,他向来注重外形和仪表的,要他穿成这样,还不如让他去死!
慕黎满脸无辜地摊了摊手,
“不好意思顾先生,我对男人的衣物搭配向来不在行,真的很抱歉!”
“而且你连一套正式的西装都没给我带?”
顾墨辰边着边气得踢了一脚那硕大的行李箱,却忘了自己脚上只穿的拖鞋,脚趾上疼痛传来他顿时痛得呲牙咧嘴。
慕黎极力憋住笑,低下头装作很抱歉的样子声嘟囔,
“不是出来度假吗?带西装干嘛?”
看到她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顾墨辰彻底火了,
“你难道不知道男人出门在外,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应酬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男人!”
慕黎被他吼得一愣一愣地,不就是穿个衣服吗,他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吗?况且他那身材那气质,随便一件衣服穿在他身上也会变得与众不同的。
只是她又怎么知道,其实他气的,也不过是她如此不将他放在心上随便糊弄而已。或许,连顾墨辰自己也不知道,他忽然的火气其实是为了这个。
她的理直气壮,顾墨辰拿她一办法都没有,因为本来就是他让人家给收拾东西的,如今收拾成这样他也怨不了别人。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半响顾墨辰烦躁地爬了爬头发,低低咒骂了一声从那行李箱里抓出了几件衣物提着就进了浴室,慕黎捂着心口长长舒了一口气。
结果他一出来,她直接就囧了,因为他竟然穿的跟她一模一样,黑T+浅蓝磨白的牛仔裤,虽是不同的质量,他的昂贵她的平民,可这颜色搭配,活生生的情侣装。
不过也不得不,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衣服架子,如此简单的款式普通的颜色,穿到他身上竟然别样的卓然迷人,纯正的黑色让他看起来愈发的清瘦凛冽。
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恶作剧,要是都给他带些正式的衣服来,是怎样都不会撞成现在这副样子的,毕竟她的衣物都是以穿着舒适为主的,正式的衣服根本就没有。
瞧见她别扭的窘样,顾墨辰脸上的不悦总算散去了一些,大步走上前来揽住她的肩带着她就往外走,
“走吧,我们出去逛逛!”
慕黎被他拥着浑身难受,她一都不习惯跟他这么亲昵,甩了甩肩想要摆脱他的胳膊,
“顾墨辰,你别这样揽着我的肩,我都不会走路了!”
她确实是不会走路了,他的胳膊一覆上她的间,她整个人就僵硬了起来,哪里还会走路,她现在这样几乎是被他拖着往前走的。
他倒是听话,乖乖松开了揽在她肩上的胳膊,大手却是顺着她的背滑到了她身下一把握住她垂在身下的手,然后邪魅地在她耳边呵气,
“这样会走路吧?”
“……”
她微微红了脸,她想要不你还是搂着我的肩吧,至少那样不会有手掌与手掌的紧密接触,不会有火热的温度顺着掌心一波又一波地传来。
现在本就是炎热的七月间,手被他紧紧握着她只觉得掌心湿漉漉的一片,他的步伐太大她人被他牵着,身子却落后他一步远,这样的距离在外人看来却是最甜蜜的距离。
没有贴的太近看起来甜的让人心生厌烦,也没有隔得太远看起来貌合神离,就这样不远不近的一步,让人感觉似乎是男人在前面扛起一切,而女人永远被他护在身后的羽翼里,在他撑起的天空里自由翱翔。
于是酒店的大堂里就出现了这样一幕,一对身穿情侣装的情侣手托着手前行,男的气质出众,女的垂着头娇羞迷人。
然而,推开酒店的大门,所有的一切甜蜜和谐随即戛然而止,他们住的酒店是一座中世界古堡性质的酒店,整座酒店都被浓郁的紫色薰衣草花海包围着,有种与世隔绝的闲适感。
只是,那一大片浓郁炫目的紫色花海,瞬间让慕黎的脸色一片惨白。脑海中不自觉的就浮现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文城哥,我们结婚的时候,蜜月一定要去普罗旺斯,好不好?”
手腕上系着紫色缎带的少女从背后搂住正专心学习的男人,调皮地撒着娇,白瓷般的脸上满满的全是幸福的笑。
“好!当然好了!我的公主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林文城拉下她的头细细吻着她的唇,温润的眼里满是宠溺,
“如果你愿意,我就在那里买栋房子,以后我们就定居在那里好了!”
每当这个时候,慕黎就会窝在他怀里咯咯笑个不停,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王国是每个女人梦想中的圣地,她也不例外,再加上她本就对紫色情有独钟,所以如果能跟心爱的人一起常驻这片紫色王国,那么人生对于她来便再也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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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旺斯之行3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只不过,一切到头来却终究成了镜花水月一场空。
曾经以为会与最爱的人一起做的事,一起去的地方,最后竟是跟没有结局的男人一起来了,这是怎样的遗憾与不甘?
她抬头仰望头湛蓝澄澈的天空,用力眨了眨眼睛,将那快要流出来的泪水给逼了回去,然后垂下头神色黯然地往前走去。懒
刚刚她由于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完全将身旁的某个男人给遗忘了,所以也根本没有察觉出来自己的手已经快要被某人给捏碎。
她往前走了一步再也走不动了这才发现不对劲儿,一回头就对上他阴郁的双眼,喷发着骇人的戾气,她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怎么回事?”
他手臂一用力将她扯回到自己面前,盯着她黯淡无光的眸子追问着。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抿成一条直线的唇却是泄露了他的怒意,慕黎的心头不由得微微颤了一下,但是心中的秘密她并不想对任何人诉,所以她只是故作不知情地淡淡反问,
“什么怎么回事?”
明显地察觉到了她已将心门紧紧关闭,顾墨辰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淡淡扫了一眼远处大片大片的紫色花海,脑海中划过紫色衣衫的男人还有她那次抗拒紫色礼服的画面,忽然就有些明白了她忽然间的黯然是为了什么。虫
他只是以为这里是每个女人梦想中的圣地,所以想都没想地就带她来了,却没想到正好触碰到了她心底的禁忌,他的心头划过一丝烦躁当然还有一丝愤怒。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睡在他身边还日日夜夜想着别的男人!
他承认,一年下来,他确实对她产生了兴趣,不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身体,他都产生了兴趣。他不知道自己对她的兴趣会持续多久,但是,在他没有厌倦之前,他不会放她离开!
在今天之前,他还从未有过这个将她禁锢在身边的可怕的想法,但是今天看着自己的一片好心被她如此冷漠的践踏,他血液中流淌着的嗜血因子彻底被调动了出来。
慕黎,你越想逃离,我越不放,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先认输。
最近她身边发生的事情太多,他看得出来她那副性子是绝对不会找正确方式纾解自己的,她只会将一切都憋在心底。
正好他越南那边的事也告一段落,他自己也想休息一下,所以他想着趁这个机会带她出来散下心,窝在国内一直压抑郁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是现在看来,他真是自作多情了。
他心底这样想着手下更是大力捏着她的手腕,表情森然,
“我叫你出来度假,不是叫你来看你脸色的!”
他不这话还好,他一这话慕黎心里窝着的火也蹭蹭窜了上来,她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
“顾先生,我好像并没有求着你带我出来度假吧?至于我这脸色,不好意思我就会这一个表情,若您不喜欢看,那我们就马上分道扬镳各自回国好了!”
她国内的日子过得好好的,谁要跟他跑来这里度什么假?再了,这度假是他强按在她身上的,她自己并不想到处折腾。
“你什么?”
顾墨辰很显然被她的话气得不轻,一张好看的面容都有些扭曲,恨不得将她纤细的手腕捏断。
她还真是会气他,专挑他不爱听的话,这个时候若是她稍微示弱一下,他就不会对她怎样,可是她偏偏不,还挑衅加厌恶地倔强地跟他对峙着。
他觉得浑身的火一下子都窜到了头来,将他向来理智的脑袋给烧的乱七八糟,胸口剧烈起伏着瞪了她倔强的脸半天,
“回房间!”
冷冷吐出两个字他拉着她回头就往酒店里走去,本来不想度假第一天就将两人的关系搞僵的,但是现在看来不对她动真格的她还真是学不乖!
“顾墨辰,你要干什么?”
慕黎被他眼底的怒意吓到,使劲挣扎着往后拖着自己的身体不要跟他回去。
他二话没停下来一把就将不停挣扎着的她抱起,然后迈开大步朝酒店走去,边走还边咬牙切齿地,
“今天治不了你我就不叫顾墨辰!”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图,愈发不安地挣扎着,声音里都带了哭意,
“不要——,顾墨辰,你放开我!”
大厅里人来人往的,听到他们这边的动静都好奇地朝这边看来,她也不敢挣扎地太大声,只好腾出手来死死掐着她的胳膊,顾墨辰被她掐的脸上的寒意愈发浓重,迎面走来的几人都被他吓得匆忙逃走。
一脚踢开房间的门他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丢在了大床上,请注意是丢,狠狠地丢,大床够软但慕黎依然被摔得头晕眼花的,看的出来他下手狠重。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神智,就见他已抬手将自己的T恤脱了下来,露出大片精壮的上半身。
她尖叫着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朝他丢去,
“你不要过来顾墨辰!”
他冷冷笑着,边大步走向她边抬手将她扔来的枕头随手一挡,本就没有什么重量的枕头软绵绵地跌落在了地上,她的心里一片惶恐和绝望,却还是跳到了地上隔着一张大床的距离与他遥遥相望。
他没有再往前逼她,而是站在那里微笑着对她伸出手来,
“阿黎,乖,过来,我呆会儿会好好疼你的,不然……”
他眸一禀,
“别怪我弄伤你!”
她被他赤/裸/裸的话气得浑身颤抖,
“顾墨辰,你、你无耻!”
他对她的痛骂不以为意,反而轻笑了两声旋身潇洒在床边坐下,和和气气拍了拍柔软的大床,
“我知道你其实还想我无耻我变态我下流,可是阿黎,即使你骂的再难听,你逃不出这里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所以不如乖乖过来,我会带你一起享受那极致的欢乐!”
如今她已经被他困在这屋子里,任何的挣扎都是徒劳,他索性也不再如刚才那般生气,而是卯足了耐心好好逗弄她。
他的极其暧昧露骨,慕黎被气得差昏厥过去,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用仅存的一丝理智与他周旋,
“顾墨辰,以你的身份应该不至于用强的吧?”
他双臂往后撑在床上,笑得云淡风轻的,
“又不是没强上过,我管他什么身份不身份!”
他的话让她想起了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那强悍的索取,再多的反抗都是没用的。绝望让她的身体不由得晃了晃,最后她心一横牙一咬,
“你如果敢那样做的话……我、我就报警!”
她着赶紧掏出了手机。
他这下子直接毫不客气地放声大笑了起来,
“报警?”
他笑起来一双眸子愈发的深邃魅人,
“阿黎,你是不是脑袋被气糊涂了?难道警察还要干涉我要自己的老婆?”
其实昨晚他的身体就叫嚣着想要她,不过考虑到长途跋涉她也累了,所以就生生忍住了。如今是她先惹怒的他,他再也不需要压抑什么了。
从床上起身,他大步走向愣愣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被气傻了还是怎么了的女人,双手箍住她纤细的腰肢,低头就含住了她微张的红唇,细细品尝着。
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尝过她的味道了,似乎是从过年之后他就没有碰过她,如今乍一沾上她的唇,他的呼吸竟有些欲罢不能的急促。
“唔——顾墨辰,你放开我!”
火热的唇换回了慕黎的理智,她双手抵在胸前阻挡着他的入侵,可是他却丝毫不受影响,她情急之下狠狠咬住了他在自己口中肆虐着的舌尖。
顾墨辰顿时吃痛地松开了她,舌尖上有浓郁的血腥味传来,他的眼底蓦地染上了风暴,
“慕黎,我想好好疼你的,可是你不要,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罢大手一挥就将她甩在大床上,男人强健的身躯也随之罩了上来。
他灼热的早已绷紧,而她却没有任何想要接纳他的迹象,他丝毫都不管她的感受,三下两下除掉了她的衣物,就那样狠狠进入了她,然后捉着她的腰肢就狠狠律动了起来。
他边折磨着她边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警告,
“慕黎,我今天最后再一遍:忘了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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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旺斯之行4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她闭着眼躺在那里紧紧咬着唇不话,也不让自己在他的撞击下发出任何声音,他邪魅的声音继续在她耳畔萦绕着,
“躺在我身下一天,你的人就属于我一天,你就永远不要再妄想跟那个男人还能怎样!”
慕黎只是苦笑,她本来也没想要跟林文城再怎样,现实已经在他们中间横亘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就算他们再怎么努力,也回不去了。懒
白天她不过是一时看到那片炫目的薰衣草花海,突然间有些伤感而已。谁年少时没有过动人的甜言蜜语?谁没有过诚挚的海誓山盟?没有过美好浪漫的约定?
尤其是当那些曾经美好的约定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你敢保证你不会想起从前?她觉得自己有些无辜,她觉得自己的反应都在情理之中,可是这个男人却怒了,怒不可遏的怒。
他的占/有欲也未免太强了吧!
她闭着眼不去看趴在她身上的人,似乎这样就可以将现在正在发生的一切都忘掉。胸前却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她连忙皱眉睁开眼,就见他笑得邪恶地从她胸前抬起头,
“阿黎,我看你想事情想的出神,只好用这种方法来唤醒你……”
心里却是暗暗腹诽,该死的,是他不够卖力还是怎么了?这女人竟然敢在跟他做的时候走神?
这样想着他不由得再次加重了腰间的力道,然后满意的看着她的脸泛起一团又一团的红晕,看着她抓紧他的腰肢战栗着在他身下达到愉悦的端,看着她如一滩水般瘫软在那里。虫
虽然她这个人很犟,不过身体倒是挺诚实的。看着她香汗淋漓地在那里娇喘着他不由得爱怜地低头轻吻着她娇艳的嘴,
“阿黎,这才乖嘛……”
都女人在激/情刚刚褪去的这个时候是最乖巧听话的,他趁机对她那沉默的性子循循善诱,
“以后……难过要出来,高兴也要出来,委屈也要出来……”
哪想到他的话还没完就被她轻轻打断,
“出来就会有人在意了吗?”
虽然她的嗓子此刻带着情/欲的气息,虽然她的眸子里盛着迷离,可是她出来的话却是一场冷情,他的热情瞬间被她浇熄,他疯了般啃咬着她敏感的耳廓,
“慕黎,你是存心想要气死我是不是?”
这个女人还真是无药可救了,也不知道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别扭的性子,而这别扭的性子似乎生来就是来克他的!
她登时聪明地闭上了嘴,也将那被他逗弄的一阵阵娇喘堵在了嘴里。她的是事实,她高兴了出来会有人跟她一起高兴,那么难过呢?
有些情绪,不必给每个人听。有些情绪,需要自己来消化,也许一时消化不了,但是想着想着也便渐渐淡忘了。
等他终于释放了自己,她挣扎着便要起床,长长的胳膊从背后拥住她,他的声音带着激/情过后的慵懒和性感,
“干嘛去?”
她还是没有学聪明,想都没想地就脱口而出,
“洗澡——”
若是像以前那样她直接睡过去也就罢了,可是此刻她清醒着她受不了身上这种汗湿的感觉。
有她自己的汗,也有他身上的,在肌肤紧密契合的时候,那些汗水顺着他的额头胸前,一滴滴落在她身上,跟她的纠缠着混合在一起,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了他的味道。
她的话刚完就被某人狠狠一把按回了床上,他不悦地翻身压上她,
“洗什么洗,我还要继续呢!”
感觉到抵在下身的某件硬物,她这下真是快要哭了,声音里终于带了丝丝的哀求,
“顾墨辰——”
果然,她的示弱让他龙心大悦,他挑了挑眉在她身侧躺下,一只手却是从她的颈下伸过去,翻了个身伸出另一只手搂住她,然后是修长的腿,长腿长胳膊的全部搭在了她身上之后这才闭上眼嘟囔,
“睡会儿吧!”
本想上午带她出去看薰衣草呢,结果被她这么一折腾他也没了兴致,本来这段时间在越南也忙得他焦头烂额的,他出来度假也是为了好好休息休息的,所以,这大好的时光就这样用来睡觉好了。
慕黎倒是一儿都不困,她昨天在来的路上睡得挺足的,昨晚也睡得很好,可是被他这样死死禁锢着,她哪里都去不了,只好睁着眼看着装修精致的天花板发呆。
“阿黎——”
半响之后寂静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他低低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她微微转了头看向他,他的头正抵在她脖子处,从她这个方向看去,正好能够看到他浓密的睫毛,还有英/挺的鼻子,她的心里忽然蓦地一阵柔软。
他此刻似乎正处于半睡半醒间,他收紧胳膊上的力道像个孩子般的嘟囔,
“搬回我那儿去住,好不好?”
搬回他那儿去住,至少比她一个人在那儿贫民窟里安全,至少可以保证像这次被绑架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毕竟他黑道上也混得风生水起的,树敌也挺多的。
她登时就愣在了那里,明媚的眸子落在他脸上久久都无法移开,他依旧闭着眼窝在她颈间,俊逸的面容上一片平静看不出来到底是睡过去了还是清醒着的。
搬回他那儿去住?那奢华空旷到不像样子的豪宅?她下意识里有些排斥这个建议,她收回自己的视线继续盯着头的天花板淡淡道,
“不用了,我住我的公寓已经习惯了!”
明明结了婚之后不该有交集的,他偏偏强势地左右着她的一切,她忽然觉得自己越来越搞不懂这个男人了。
他倒是没再什么,就那样搂着她安静地睡着,她盯着那天花板发了许久的呆,终究也是抵不过睡意沉沉睡去。
于是两人旅行的第一天就以这样不太愉快的方式结束了。
第二天他直接带她去了跑马场。他们停驻的这座城前面是蔚蓝的大海,后面有起伏的高山,而这座跑马场就位于半山中央,占地十分广阔。
马术爱好着即可以骑着马沿着海边缓缓散步,也可以在山林间自由的驰骋,还可以静静站在半山腰上放眼望去,欣赏大片大片浓郁的紫色王国。
七月间正是薰衣草盛开的季节,满山遍野的紫,绵延望不到尽头,与远处澄澈如洗的湛蓝天空相映衬,让人有种浮生如梦的错觉。
有人,薰衣草的香是人生中的某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淡到了极处,又刻在心底。
薰衣草的香味,既不像茉莉的清淡,也不像夜来香那样的幽怨,它就是如此恬美,我行我素,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喜欢的人会非常喜欢,不喜欢的人闻过一次之后就会避开它,这样独特的香,总是和更远更深的忧郁相连。忧郁,却并不幽怨,如秋后淡淡的月光,如隔着万水千山的思念。
慕黎选了一头枣红的的马,它看起来温顺而又宽厚,她喜欢它带给她的这种安心的感觉,不会背叛,没有抛弃。
她向来是胆大的女人,跟马儿磨合了一会儿便义无反顾的跃上了马背。白色的骑士帽,英姿飒爽,有种巾帼不让须眉的帅气,她回头冲他一笑策马离去。
他承认,刚刚她那回眸一笑的灿然,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随即他的嘴角便弯起开心的弧度笑着在后面追上。
慕黎骑在马背上朝那山的地方疾驰而去,这种随风奔跑的感觉让她的心情霎时开阔了许多,原来她想要的不过是,自由自在。
身后传来疾驰的马蹄声,不一会儿他就超过了她,他帅气回头冲她竖了竖拇指,黝黑的眸底浮现起一抹赞赏,
“骑得不错!”
她莞尔一笑,夹紧马腹跟在他后面。等他们登到山的时候,火红的落日正缓缓落下,两人并肩骑着马站在夕阳的余晖中,唯美而浪漫。
她忽然就想起时候看过的那部经典的还珠格格的主题曲: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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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旺斯之行5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如果他和她,是一对深爱彼此的人儿,此番景象该是如何的幸福浪漫?可是,他们不是,所以如此良辰美景,就只能当做是以后分开用来彼此怀念吧!
也许觉得此时在如此美的落日下想这些有些哀伤的事情有些不太合适,她索性轻轻闭上眼仰起头将自己的大脑放空,就这样将自己置于漫山绚烂的紫色中。懒
一身黑衣白裤骑士装的顾墨辰坐在高高的马背上,转头望向身旁同样在马背上与他并肩的女子,她静静闭着眼,白皙精巧的脸在夕阳的余晖中镀上了一层鎏金,美得让他的心一波又一波地颤抖。
他不知道该怎样来描述自己此时的感觉,他只知道这般悸动是在任何女人身上都没有过的,包括秦若云,可以他的心一直都心静如水即使面对着再美艳妖娆的女人。
他要的是她们的身体,他要的是对他有利用价值,他从未有过想要走进一个女人的心的想法,此刻,她安静在他面前,他忽然想抓住她。
可是她却始终如这漫山遍野的紫一般,如这萦绕于鼻尖的清香一般,淡远疏离。
后来有一天,他终于明白,这种翻滚着的悸动叫,她却已与他阴阳两隔。
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待慕黎的心情渐渐恢复到平日里的平静她才缓缓睁开眼,却觉得四周的空气安静地有些吓人。虫
她一回头就对上那个男人灼热深邃的视线,那双黑眸里盛满了太多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不,不应该是她看不懂,应该是她以为不可能出现在他眼底的情绪,却突然出现。
比如,深情。比如,疼惜。比如,眷恋。
她承认她的心也不受控制的漏跳了好几拍,他本就英俊迷人,再配上如此深邃浓烈的眸子,任何女人都无法抵挡他的魅力,她也不例外。
只是她下一秒便又清醒了过来,装作没有看到他的异样扯开嘴角朝他笑了笑,
“太阳都下山了,我们回去吧!”
然后便驾着马转身与他擦肩而过,与她的倩影一起经过的,还有清新恬淡的薰衣草香气,萦绕在他心头久久都不能散去。
在她转身之后顾墨辰也收回了自己的思绪,一双黝黑的眸子微眯,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疾驰而去的背影,待她已经消失在山林间,他这才夹紧马腹朝她的身影追去。
回去的时候经过海滩,一直在前面疾驰着的她忽然就放慢了速度,他也不由得驾驭着马儿在她身后缓缓溜达着,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他能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淡淡的哀伤。
记忆中她很少有如此善感的时候,她总是给人坚不可摧的固执感。无论任何时候无论任何地方,她从来都是冷漠坚硬的慕黎。
海滩上有浓情的情侣在亲密拥吻,也有头发花白的老人互相搀扶着在漫步,还有调皮可爱的孩子们在追逐嬉闹着,三种完全不同的人生状态同时呈现在面前,慕黎觉得有些黯然。
哪一种她都喜欢都渴望,可是似乎哪一种又都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她的童年不曾这样欢快过,她的爱情也无法如此肆无忌惮,因为此刻陪在她身边的男人不可能与她如此深情的亲吻。
而关于她的未来……她始终认为,没有跟一个人走完一生,谁都不知道最后一刻会是谁陪在自己身边,谁又敢保证此刻那对白发苍苍的老人,彼此是彼此最初的爱恋?
所以她不喜欢什么我爱你一生一世的海誓山盟,若要可以只当前,但是请不要谈未来,因为人生并不是只有当前这一天,以后可能会经历的种种谁都不敢保证还能有勇气继续维持这段感情下去。
她兀自伤感间就听到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命令传来,
“下马!”
她一转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策马来到她身边,与她并肩站在一起,她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他莫名其妙的话,
“干嘛?”
“我让你下马!”
顾墨辰瞪了她一眼,自己率先翻身下来走到她的马前。
刚刚与她一起策马奔腾,一起并肩而立,他的心里划过一丝前所未有的安宁感,他从未想过,今生会有一个女人,能够与他并肩看世事繁华。
慕黎纳闷地随着他的动作也翻身下马,哪知她脚下还没站稳就被他一把拉了过去,她措手不及之下踉跄着扑倒在他怀里,他火热的吻铺天盖地就落了下来。
她一只手还捏着枣红马的缰绳,一只手则紧紧环住他精瘦的腰干慌乱地承受着他的亲吻,他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刚刚还在想着这般唯美的情景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就用行动将她的想法粉碎,只是他这行为是应景?还是应情?
他吻的力道很大,大到她的唇都被他弄痛,他甚至不给她呼吸的机会就那样狂野地席卷着她口中的一切甜蜜,她本来还有微微的挣扎,到最后只剩下无力的喘息。
在她被他吻地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她,他的黑眸闪烁着浓烈灼热的光芒似要将她焚烧,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如同低沉的大提琴扬起美妙的音符,温暖她冷情的心脏。
他,
“慕黎,这一刻……我的心为你悸动!”
慕黎愣愣抬眼望着他,她的心也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而骤然悸动起来,迷离的大眼里满满的全是震惊和不可置信,她紧紧盯着他像是要看透他的心,像是要探究出他这句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他,他的心为她悸动?实话,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一年多,她从未听过骄傲如他过如此动人的情话。
她再坚强毕竟也是个女人,她的心也需要有人来细细呵护慢慢融化,所以此刻他情不自禁的情意流露,让她如皑皑冰山般顽固的心偷偷裂了一道缝。
她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而他也静静回望着她,第一次两人彼此心中没有任何芥蒂的直视,对望,仿佛全世界只剩下面前的一个人。
恍惚间就见他的唇再次凑近了她的,她猛地紧紧闭上了眼然后就感觉到他微凉的唇轻轻落在了她的上,这一次他没有刚刚那般的粗暴,而是异常温柔的轻啄着,带着怜惜,带着缱绻,带着眷恋。
就在两人吻得情不自禁的时候,四周忽然传来起哄的尖叫声,两人一分开就看到四周聚满了围观的人群,有游客也有当地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祝福的笑意。
慕黎惊叫一声窝在他怀里不好意思再抬头,天哪!难道刚刚他俩的浓情被现场直播了?这里的人也太豪爽了吧,还有这嗜好?
其实这又怎能怨得了他们呢,谁叫他俩在人群中是如此出色呢,男的身材挺拔伟岸堪比T台上的模特,女子则身形匀称优美气质出众,而两人手中又各自牵着一匹马,很容易就引起了众人的视线。
最重要的是他们又在这边上演着如此浪漫甜蜜的亲吻,法国本就是个热情而又浪漫的国度,所以人们就都不由自主地聚了过来。
此时,天边火红的云彩坠落,眼前她的脸明媚红艳。顾墨辰接过她手中的缰绳,自个儿将两匹马的缰绳都握在手中,然后搂紧怀里羞得不敢抬头的女人浅笑着跟众人打招呼。
只听咔嚓一声,耳边传来相机快门的声音,顾墨辰脸一沉,眉一挑冷冷的视线便朝那声音的来源看去,却看到一个游客模样的人笑眯眯的从脖子上挂着的相机中抽出一张照片向他们走来。
或许是察觉到了顾墨辰的不悦,那人摆着手急急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解释着,
“这位先生,请不要生气,我只是觉得你们深情相拥的这一刻太美了所以忍不住就将你们拍下来了,其实我来海边这里主要是拍火烧云的!”
那人的诚恳,他确实是来摄影的,可是镜头中忽然就闯入了那么一双出色的人儿,男的英俊不羁女的清透空灵,男人正垂眼温柔望向怀中的女子,而怀中女子则垂首埋在他胸前静静浅笑。
他手一痒那画面瞬间被定格。
顾墨辰见那人也确实没什么恶意,便伸手接过那照片淡淡吐出两个字,
“谢谢!”
只是他怎样都没想过,多年后他会满世界的寻找这个男人,只为了求这张此刻被他定格的照片,那似乎是她唯一一张留在这个世上的念想。
某蓝最近真的很忙,明天又要被借去当一天翻译,不晓得什么时候能赶出更新来,抱歉啊,但是一定会两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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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旺斯之行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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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辰抄着口袋跟在她身后进来,瞥了眼她不雅的卧姿清俊的脸上不由得浮起一抹宠溺的笑,然后便径自进了浴室。懒
等他放好洗澡水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某个女人已经迷迷糊糊快要进入梦乡,他走过去趴在她身后俊脸贴着她的,她沉静的睡眼让他声音里都带着丝丝柔软,
“阿黎,洗个澡该下去吃晚饭了!”
她不悦地将脑袋转了个方向,迷迷糊糊嘟囔着,
“我好累……我要睡觉……你自己去吃吧!”
这个女人还真是够懒的!顾墨辰嘴角抽了抽,大手惩罚似的怕了拍她的翘臀趁机吃了一通豆腐,
“就算要睡觉也得先洗个澡啊,白天骑马出了那么多汗……”
最重要的是,他可不想晚上抱着一具粘乎乎的身体睡觉,今天她美得让他心悸,他晚上还想抱着她滚床单呢。
谁想那女人只是烦躁地抬手拍掉他不老实的大手,然后翻了个身滚到了另一边继续沉睡。
他一咬牙上前拦腰将她抱起就朝浴室走去,身体忽然腾空的感觉让慕黎有些清醒了过来,她睁开迷离的大眼纳闷地问道,
“顾墨辰,你干嘛?”虫
他邪气地弯起眉眼笑了笑低头凑近她的唇,
“给你洗澡!”
她登时睡意全无,连忙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不、不用了,我自己洗行了!”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变/态啊,她都了不洗了他干嘛非要强迫她洗?要是他介意她不洗澡的话可以一个人睡沙发嘛!
“既然你这么累,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他才不理会她的挣扎呢,长臂将她紧紧抱着就来到了浴室,她这才发现浴缸里他已经放好了洗澡水。
他一将她放下她就逃出老远,胳膊紧紧环住自己贴在墙边上朝他展开一抹尴尬的笑,
“顾墨辰,我不困也不累了,我自己洗就行了,洗完了我们下去吃饭!”
她的急切而又不安,恨不很他立刻消失在浴室里。
“好!”
他倒是答应的异常痛快,然后便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服,顺便了这么一句,
“那你先泡澡我淋浴,我们一起洗还节省时间!”
“……”
慕黎被雷得彻底无语问苍天,就那样愣在那里看着他抬手将他的衣物一件件褪下,就在他差一就褪下身上唯一的遮挡物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尖叫着冲出了浴室。
身后传来他毫不客气放声大笑的声音,她伸手拍打着自己滚烫的脸颊恨得咬牙切齿的,他难道有暴/露癖吗?这么喜欢在女人面前脱/光衣服吗?
顾墨辰心情大好的洗着澡,话他真是爱死了她刚刚那副脸红心跳的模样,比平日里她冷漠坚硬的样子可爱多了,要是每天都能看到她这副样子,也未尝不错。
他洗完澡刚踏出浴室就见她抱着自己的衣物一阵风似的从身边刮过,然后他又听到了浴室门被从里面插上的声音,他再次愉悦地扯开了嘴角。
确认了自己终于安全了之后,慕黎这才有气无力地解着自己的衣衫打算洗澡,看了一眼偌大的浴缸,她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
温暖的水温霎时透过肌肤传入体内,五脏六腑都被熨帖的舒舒服服,在马背上驰骋了一天的疲惫顿时渐渐散去,她满足的发出一声叹息,然后将身子又往下沉了沉。
她本就困得要命,刚刚被他折腾了一番是强打精神应对的,如今身上舒服了之后,她的意识也不由得渐渐陷入了昏沉。
这厢顾墨辰都穿戴整齐半天了也不见她从浴室里走出来,再次在镜子面前照了一下自己那身很怂的装扮,他不耐地走到浴室门前,
“慕黎,你打算洗到什么时候?”
里面一阵寂静,没有任何声响传来,他心一慌,连忙抬手敲了敲门,声音里有微微的颤抖,
“慕黎?”
依旧沉寂!
他终于变了神色,心底那股担忧越来越严重,可是该死的她刚刚进去的时候偏偏插上了门,皱眉后退了几步然后一脚将浴室的门踹开,却见某个女人正歪着头在浴缸里睡得深沉。
他急急奔了过去探手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水温早已凉透,她的身体也有些冰凉,他用一旁的浴巾裹住她就转身将她塞进了大床里。
瞪着她睡得深沉的脸,他咬牙想回国之后他是不是该强悍的要求她搬回去住了,这样不会照顾自己,泡澡竟然能泡睡了!
她的身体本就不能再受凉了,不然她那妇科病什么时候能调理过来!
眼看着她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他只好自己下楼吃了东西,然后又给她叫了份外卖带上来,结果他等到半夜她依然在睡,他看了一眼早已凉透的外卖气得咬牙切齿,这个女人难道是猪吗?能一觉睡到天亮?
而更让他气愤的是,一晚上温香软玉在怀,他无数次的想要一亲芳泽,可每一次看到她睡得深沉的脸,他就硬生生将那欲/望给压了下来。
第二天,睡得又饱又足的慕黎大大伸了个懒腰从睡梦中醒来,结果一睁眼就对上头上方某个男人满布乌云的臭脸,只见他好看的眼窝下还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与她餍足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此刻正俯身在她头上方,幽深的眸狂放地盯着她,她一时有些赧然只好胡乱打着招呼,
“呵呵,早!”
也不知道他维持这个姿势多久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相不雅。
“不早了!”
他恶声恶气地着,
“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了!”
她眨了眨刚睡醒的大眼,有些茫然有些朦胧还有迷离,
“等我干嘛?”
她此刻这副无辜诱人的样子直接惹得顾墨辰哀嚎了一声,清晨本就昂扬的某处叫嚣着膨胀了起来,他双臂一沉,沉重的身子就压上了她的,他的声音暗哑中紧绷着强烈的欲/望,
“等你……做这个!”
他完将自己的下身朝她的柔软处紧紧贴了过去,坚硬与柔软相碰,最先妥协的往往是柔软的那一方。她顿时脑袋一阵充血,话也有些结结巴巴,
“我、我昨晚就没吃饭,现在有些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他忽然低低在她耳畔笑了起来,那笑声中暗藏着诡计得逞的得意,
“正好我也饿了,我先吃完了再带你下去吃!”
完不待她反应便低头攫住了她的嘴,肆无忌惮的纠缠着,两具迷人的身体,男的强壮,女子清瘦,在雪白的大床上交织出一波又一波的爱/欲纠缠。
终于让某人餍足了之后,他这才带她出去吃饭,上午的阳光暖暖打在这座安静的镇上,路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随意漫步着,这里完全没有那些钢筋水泥的大城市的快节奏,到处弥漫着中世纪古老浓郁的慵懒风情。
上午十的时间,据是品酒的最佳时机,于是他就带她坐在了装修极富情调的店里,是要来品尝一下这里最具特色的粉红葡萄酒。
“粉红葡萄酒?”
她乍一听着名字一双美目里流泻出惊讶的光芒,半响又幽幽盯着他的俊脸道,
“可是你一个大男人喝粉红色的酒……”
不知道是她太保守还是怎么了,她总觉得一个男人跟粉色扯上关系,总会让人想到GAY之类的……
他眉一皱脸微沉,
“别在那儿给我胡思乱想,我的取向有没有问题你不是最清楚吗?”
“咳咳——”
她差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脑海中蓦地就浮现出刚刚在酒店内的那一场缠绵,额……就当她多想了好了。
所谓的粉红色葡萄酒,果然名不虚传,味道清冽甜美,入喉后舌间依然留有清淡的余香,连她这个不怎么喝酒的人也忍不住喝了一些。
喝了酒之后的她脸红扑扑的,冲淡了那一身的冷冽,也不知道是酒意的刺激还是这几天来他的呵护让她心底温暖,暖暖的阳光下她忽然仰起头对他撒起娇来,
“顾墨辰,我想去游乐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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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旺斯之行7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传闻,慕家有三个女儿.
大女儿慕婉静,人如其名,温婉娴静,谁娶了她,就等于将贤妻良母娶回了家。
二女儿慕凌风,强势干练,雷厉风行,谁娶了她,自己可以少奋斗五十年。
三女儿慕希妍,妩媚妖娆,是性感女神的化身,目前是娱乐圈最炙手可热的模特。
慕婉静已经在五年前嫁人,夫君是这座城市中有名气的宋氏建筑的老板宋毅达,两人育有一子,夫唱妇随也算美满和睦居。
慕凌风现在掌管着整个慕氏,两年前也结婚,夫君是这座城中赫赫有名的年轻检察官林文城,而他也是她的青梅竹马,两家是世交。
道林文城就不得不提提林家,林家是这座城市的名门望族,林父是正在官场如日中天的检察院院长林佑德,这样的结合既是金童玉女的美好姻缘,又是商政联姻的最佳典范。
现在只剩慕希妍还处于待嫁状态,她的高傲刁蛮让许多男人望而却步,但是以她的美貌不乏有许多富二代官二代军二代的公子哥倾心追求,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她愿意与他们走入婚姻的坟墓。
而如今,一家人齐坐一堂,神色凝重,慕希妍向来冷傲的面容上竟然有丝丝的羞涩,因为金融界最富盛名的投资公司“拜爵”的首席,顾墨辰顾二少今天要登门拜访,据,他有跟慕家联姻的意思。
这怎么能不让一家人惊喜,因为慕氏虽然表面看起来依旧风光无限,只有慕凌风和慕云海知道,这几年随着慕云海投资的失败,再加上一波又一波的金融风暴,
其实慕氏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赭。
如果能和全球知名的“拜爵”联姻,慕氏不久就可以东山再起。慕云海和慕凌风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而慕希妍却一颗心如鹿乱撞般咚咚跳个不停。
顾墨辰现年二十六岁,他既是金融界最富盛名的投资公司“拜爵”的首席,又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极道组织“龙门”的二少,这样黑白兼具的神秘清冽气质让一众女人失了神丢了魂。
她曾经在一个酒会上有幸见到过他一次,他只落落一个回眸,嘴角带着浅淡疏离的笑,她高傲的心瞬间低到尘埃里。
只是,传闻顾二少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对那些值得投资的东西,绝对大手笔,但是对那些不值得的,非常非常吝啬,吝啬到让人心寒的地步。
比如女人,可以帮他生意的,或者能够让他在床上享受的,他大方地豪车名宅一样接一样的送,凡是被他看上的女人,都是极品中的极品。而那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他看都不会看她们一眼。
如果他真的有跟慕家联姻的意思的话,那么他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毕竟她两个姐姐都已经结婚,难道……她有幸被他看上,成为那极品中的极品?这样想着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灿烂,怎样都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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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再等我几天,让我好好构思一下,也好好休息一下!大少那里累了好几个月,脑子不转转了,~~~~(>0
普罗旺斯之行8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传闻,慕家其实还有一个女儿,传闻她性格古怪其貌不扬,当然,这也只是传闻而已,因为没有人真正见过这个女儿.
相比于前面的三个女儿,她备受冷落,根本不曾出现在任何的公共场合,只是熟悉慕家的几个人偶尔见过一两次而已。
古老斑驳的别墅前,一身银灰西装的男人长身玉立站在那里,挺拔的身材包裹在剪裁合体的衣料下,酒红色的领带搭配同色系的皮鞋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傲然不可侵犯。
顾墨辰神色冷寂瞥了一眼旁边醒目的两个字:慕宅,然后微微眯起了眼,优美的唇也紧紧抿起,藏在裤袋里的手更是死死握成了拳。
然而,理智没有让他忘记他今天来的目的,闭眼深呼吸了几下,睁开眼他又是那个清冷的顾二少,他微微弯起唇角抬手按下了门铃。
门铃响起,慕云海急急带着两个女婿前来迎接,他只是浅淡有礼的笑着回应着他们一簇又一簇暗中打量的视线,然后迈步优雅走在他们中间,他们将他奉做神祗视为尊王。
进入客厅他再次理所当然的被视作上宾,慕希妍更是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爱慕,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目在他身上来回流转。
“顾某上次在酒会上见了慕三姐一面,当时便觉得惊为天人……居”
顾墨辰懒懒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出优雅的姿态婉转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他的声音清寂中微扬着丝丝魅惑人心的性/感。
慕希妍美丽的大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即便是无尽的娇羞,慕容海更是兴奋地只会不停地笑,而一旁的慕凌风则气到不行。
这个男人还真是如传闻那样高傲势利到了极,对他没有利用价值的他果然看都不看一眼,他从一进门,那双眼睛就只落在慕希妍身上,好歹她们也算是她的姐姐和姐夫啊,他竟然这样冷落无视她们!
反观慕婉静则淡然了许多,顾墨辰当然察觉到了慕凌风的不悦,但他只是轻蔑的微微勾了下嘴角,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向慕凌风,
“慕三姐……”
客厅的门忽然“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众人都吓了一跳,不由得朝那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赭。
只见一个一身白衣,满身血渍的女孩子狼狈地冲进客厅里,似乎没想到这个时候这里还能坐着人,她也吓了一跳,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她急急转身就打算离开。
“放肆!见到家里来了客人也不打声招呼就走吗?”
慕云海恼怒的声音响起。
那道纤瘦的身影稍微一顿,却没有回头的意思打算继续离开,身后又一道清冷的嗓音让她不得不止住了脚步,
“这位是……?”
就算她再怎么古怪叛逆,她也知道这是所谓的客人的声音,所以她止住了脚步缓缓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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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霹雳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呦,这是怎么了?满身是血的,是杀人了还是怎么了?”.
慕希妍尖酸刻薄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中响起。
“你给我闭嘴!”
慕云海吼了她一声,她们还嫌不够丢人吗?瞪了一眼门口的那个人,他压下自己的火气,笑着对顾墨辰,
“二少,这位是女慕黎,因为年纪还在上学,所以也没好意思让二少见!”
“哦——?”
顾墨辰依旧保持刚刚的姿势靠在那里,听到慕云海这样介绍他拖长了声音懒懒应着,然后眯起眼打量着这个狼狈闯进来的女孩子,黑眸里隐约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像猎人在打量自己的猎物。
她一身雪白的长裙,乍一看过去如同空灵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只是此刻她那长裙上却沾染了大片诡异的血渍,如同一朵朵妖艳盛开的花。
她低垂着头站在那里,一头长及腰部的乌黑秀发如瀑布般在肩头披散开来,遮住了她大半个面孔,与慕家其她三个女儿比起来,她看起来其貌不扬,似乎又乖巧老实。
其实,他娶慕家的女儿,只是为了羞辱慕家,而且他还自私的希望,他用来利用的这个棋子,不争不饶不哭不闹居。
所以他原本指向慕家三女儿慕希妍的修长手指落落转向了她,
“慕老……”
他的声线既不低沉也不够迷人,就那么清清冷冷的音调,却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寒意,
“我觉得您这个女儿挺对我的心思,不如……就她了吧!”
“什么?”
众人顿时大惊失色,惊呼不已,慕希妍更是惊叫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美艳的面容上全是懊恼与不可置信赭。
然后顾墨辰看到她如同受惊的兔子般抬起了头来,惶惶不安望向他这个方向,他这才发现她有一双水漾的眸子,晶莹剔透,为她略显素净的脸增添了一抹色彩。
不理会众人的惊讶,他落落起身优雅迈步朝她走了过去,像猎豹不动声色的接近自己的猎物一样。
慕黎满脸错愕地瞪着这个男人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她只觉得从外面照进来落在头的阳光瞬间被一大片阴影遮住,周围顿时一片冷凝,有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虽然这是温暖的春季。
她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张称得上俊美如铸的面孔,那略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了他睥睨一切的气势,狂狷魅惑,冷冽如冰。
只是,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随着他一步步的走近,向来自认为冷静理智的她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丝丝慌乱,她今天要不是迫不得已是不会回到这里来的。
她以为这个时间他们都应该在上班,家里不会有人,却没想到今天的人特齐,齐到连她最不想见的那个人也来了,看来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她嘲讽的勾起了嘴角。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危险的男人已经在她身前站定,她一抬眸就对上一张冷冽的面容,他的唇角微勾漠漠吐出几个字,
“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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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的文这几天会爆发结文,亲们可以移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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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反击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他这一句狂妄自大的话让她不自觉地微微皱眉,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厌恶,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外加冰冷的两个字,.
“神经!”
完这句话之后她不由得在心底暗暗感叹,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他如此出众的一副容貌,却没有给他一个正常的脑袋,上来就问一个女人爱不爱他,他不是神经是什么?
他却看着她冷淡的反应满意地弯起了眉眼,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骂他顾墨辰。可是,越是这样,那么就代表以后她越不会纠缠他,就算分开他也会轻轻松松不费任何力气。
于是他脸上的笑意更甚,弯着眉眼看着她再问道,
“那么……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清楚地看到她的眼底燃起一簇叫做愤怒的火焰,正当他期待她会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她却忽然笑了,笑容璀璨如夜空中绚烂绽放的烟花。
只是,她魅人的眼神却飘向了他身后的某一,他听到她的声音清冷动听,
“二姐夫,你……我嫁不嫁?”
慕黎承认,他刚刚那句话差将她气得吐血,可是愤怒的视线在捕捉到对面那个神色平静波澜不惊的男人眸底那一闪而过的痛楚时,她的心底顿时燃起一种报复的畅快淋漓的快/感居。
于是她改变了自己想要转身离去的想法,然后就有了上面笑颜如花魅惑众生的那一笑和那句清脆脆的问话。
二姐夫?顾墨辰不由得危险地眯起了眼,她口中的二姐夫,就是慕家二姐慕凌风的老公林文城,精明如他顾二少,怎么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只是,她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不悦,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甜,越来越魅人,
“二姐夫,你沉默是不是就代表同意?”
顾墨辰身后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那个男人根本没有丝毫反应,她却依旧在那儿自言自语着,
“好!那我嫁!赭”
然后在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她蓦地拉下他的头,颤抖着吻上了他的唇。只是她在吻着他的时候,眼睛却并没有停留在他身上,而是依旧死死盯着他身后的方向。
虽然她眼角眉梢都带笑,但是只有如此近距离看着她的他才看得出来,那漆黑的眸底深处却根本不带一丝笑意,浓浓的全是嘲讽……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跟他接吻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念着别的男人,一是因为不敢,二是因为他本身已经太迷人,一沾染上他别的男人都只能成为他的陪衬,而眼前这个女人,很显然是个例外。
他不由得有些懊恼,漆黑的瞳孔遽然收紧大手粗鲁地将她一把扯进怀里,然后低下头变被动为主动,狠狠吻向这个利用他报复其他男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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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我终于鼓起勇气提笔开始叙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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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尽头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慕黎机械的吻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吻,其实她只是把自己的唇贴在那张微凉的唇瓣上而已,那双带笑的眼睛一一划过顾墨辰身后的众人.
那个男人骤然黯淡下来的眼神,慕凌风和慕希妍气急败坏的表情让她的眼睛燃起丝丝亮光,林文城,你也知道痛吗?
当初你丢下我一个人在漫天大雪中,宣布与她结婚的消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痛?
如果能让你们所有人都痛,那么就算赔上我的一辈子又能怎样?
唇上蓦地传来一阵剧痛,她收回飞散的思绪恼怒地瞪着近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却顿时大惊失色,甚至有种魂飞魄散的恐慌。
刚刚她只顾着做戏给别人看,现在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不光眉眼英俊地让人无法直视,那漆黑的眸底竟然暗藏着锋利的气势,她忽然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渗入,天!她到底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居?
通过他刚刚对她的那几句话,她以为他不过是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儿而已,满脑子想得是怎样玩女人,怎样换女人,可是他忽然间却似换了个人,让她方寸大乱。
就在她失神间她的贝齿已被他强悍的撬开,霸道的的唇舌挟着清冽的气息长驱直入直冲她的鼻腔,口腔,他忽而温柔如沐春风,忽而狂野如同野兽,她的心底除了恐慌还是恐慌。
他抱着她猛地一个转身让她背对着慕家众人,唇瓣却是依旧没有离开她的,她眼底各种各样的情绪顿时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捕捉得到。
他边吻着她边看着她颤抖恼怒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冷哼,这本事还想出来糊弄人?今天他顾墨辰就免费教她怎样接吻!
慕黎挣扎着想要挣脱他,奈何他的力道大的吓人,她只能无助地被他禁锢在怀里肆虐着。她的每一下挣扎都被他不动神色但又强劲的力道给压了下去,所以如此深深纠缠的两人在外人看来竟是吻得如胶似漆。
其他人早已被这火爆的一幕给惊得目瞪口呆,除了慕家大女儿慕婉静,只见她垂下眼轻轻咳嗽了几声,以提醒那对陷入忘我境界的两人赭。
借着慕婉静给提供的这个台阶,顾墨辰顺理成章地松开了慕黎,慕黎虽然又惊又怒,却还是在面对众人的时候换上了一副平静的面孔,即使再狼狈也不能在这些人,尤其是那个人面前展露一。
慕父一张老脸早已胀的通红,自己的女儿主动勾引男人,而且还在家人面前上演如此香艳火爆的一幕,传出去让他的老脸还往哪里搁!
“果然是狐狸精生出来的女儿,勾引男人的本事果然一流!”
慕希妍抱着胳膊站在那里冷嘲热讽咬牙切齿的出声,若不是见顾墨辰还在场,她早冲上去将她撕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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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仇人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不过即使他吻了她那又怎样,凭她那姿色顾墨辰刚刚要选她估计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她慕希妍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而且在慕家还是最受宠的一个,他要是不选她的话,那就真得眼睛有问题了.
想到这里她又高傲地甩了甩自己迷人的大波浪,优雅站在那里等待最终的答案。
“你给我滚回房间去!”
慕希妍尖锐的话无疑在盛怒的慕父身上又燃了一把火,慕云海直接气得浑身颤抖冲着双唇红肿的慕黎就吼。
从刚刚被顾墨辰松开后,慕黎就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垂在身下的手却是暗自收紧,如今听到慕云海的吼声,她面无表情地别开眼,低头向楼上走了去居。
垂头从顾墨辰身边走过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抬手擦了一下嘴,她眉间流露出的那一丝厌恶让顾墨辰再次眯起了眼。
极其暧昧地抬起修长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薄唇,他承认,她的味道果真不错。青涩如青苹果,酸酸的甜甜的,再配上她的倔强,竟然让他有了欲罢不能的冲动。
收起自己的情绪,顾墨辰回头笑眯眯看着气急败坏的慕父,
“慕老,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婚礼的具体事宜改天再商量!”
他这样着的时候,眼神却是不动声色地扫过一直坐在那里的林文城,林文城的脸色早已铁青的难看,看向他的视线里更是多了一丝恼怒,那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似的心痛与恼怒。
看来……她这个二姐夫,对她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啊,他忽然觉得心情大好,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决定竟然会一石二鸟赭。
“哎哎,可是二少……”
慕云海尴尬地问不出口,他只是婚礼事宜改天再商量,可是他到底是选了他哪个女儿?难道真是那个其貌不扬的慕黎?
顾墨辰倒是和气有礼,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这……”
慕云海实在无法将自己的话问出口,顾墨辰莞尔一笑,
“我不得不承认,我未来老婆的味道……确实不错!”
他转身离开,眸底却是一片冰凉。
“二少,你选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见他就打算这样离去,慕希妍再也顾不上什么矜持,冲上前去抓住他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个男人开什么国际玩笑,什么他未来老婆的味道确实不错,难道他真的就这样要那个贱/人了吗?
顾墨辰淡淡瞥了一眼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笑得优雅疏离,
“不好意思三姐,我之前有那个人是你吗?”
慕希妍被他眼底蓦然涌上的寒意吓得舌头都打颤,
“可是、可是你刚刚在酒会上我惊为天人……”
他笑得更邪魅,执起她抓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轻轻吻了一下,
“是啊,慕三姐真的是惊为天人,可是……”
他轻轻放下她的手,
“却不是我要的人!”
脸上的笑意骤然收起,他转身头也不回的扬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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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离豪宅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啊——!”.
慕希妍原地愣了三秒钟之后毫无形象的大声尖叫了起来,然后疯狂地冲向楼上。
二楼。
慕黎正在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一遍又一遍地狠狠擦拭着刚刚被那个男人肆虐过的红唇。
巨大的穿衣镜前,她看着镜子里一身白衣满身血迹狼狈不堪的女孩,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自己:慕黎,别慌!
那个要娶她的男人,一定是在疯话,她这副既不受宠又不美艳的样子一定不是他那种高高在上的男人的菜,所以不要慌慕黎,或许一会儿踏出这个家门之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抬手脱下那一身血衣,任由慕希妍在外面把她的房门敲烂,兀自悠闲地寻着衣柜里清爽干净的衣服。
她放在这里的衣物少之又少,而这少之又少的衣物中大部分又是浓郁的紫罗兰色,水漾的眸子一一划过那些衣物,眸底燃起一抹深沉的痛楚。
想到刚刚看到的慕凌风那一袭紫罗兰色的长衫,她一咬牙拿出唯一的一件白色连帽衫套在了身上,自从他之后,她对这个颜色充满了浓重的排斥与厌恶。
因为林文城一直偏好穿紫罗兰色系的衣服,慕凌风便以为他喜欢这个颜色,强势如慕凌风竟然为了他而将穿着打扮都换成了这个颜色,即使她并不适合这个孤傲的颜色居。
只是慕凌风不知道,是因为她喜欢这个颜色,那个男人才喜欢的。那个时候她迷恋这个颜色迷恋到疯狂,连手腕上都系着他送的紫罗兰色的缎带,连自己的英文名字都叫做violet。
她任性地要求他穿这个色系的衣服,她他是她的紫罗兰王子,带她走出了孤苦无依的童年,现在又带给她爱情,以后她也会等他带她走入幸福的生活。
却不想她等待了那么久的紫罗兰王子一夜之间却成了别人的老公,她的二姐夫。
门外越来越猛烈的敲门声让她回神,两年过去,她的心底已经几乎没有了痛,有的只是麻木。
换好衣服提着自己的衣物开门走出去,慕希妍扬手就给了她一个狠狠的耳光。她没有还手,只是抬眼目光狠厉地瞪着她,
“三姐,以后不要动不动就甩我耳光了,我老公会心疼的!赭”
慕希妍快要气死,本来美艳的面孔扭曲到无比狰狞,
“慕黎,你不要脸!”
完又想再次扑向她,一双大手从后面抓住她挥舞着的胳膊,林文城平静的声音传来,
“希妍,够了!”
慕希妍气急败坏地甩开手,将满心的火气都出到了慕凌风身上,
“慕凌风,管好你老公,为别的女人出头是什么意思!”
她歇斯底里的吼完踩着高跟鞋蹬蹬下楼,慕凌风看向慕黎的视线里闪过一丝尴尬和怨恨。
“谢谢二姐夫!”
慕黎嘲讽地看了对面同样紫罗兰色系衣服的两人一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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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的话:清夏在御修离之前感情生活一片空白,所以清夏爱的简单单纯,但是慕黎不同,在二少之前,慕黎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林文城,不管这个人曾经如何伤害过她,他毕竟陪她度过了那段年少彷徨的青春年华。所以,她不会像那样轻易的就爱上二少,或许需要一两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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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相救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空荡荡的马路上,慕黎将衣服上的帽子扣在头上,低着头提着自己的东西沿着路边走着,她不像她们三个人,出入有司机接送或者自己有车开.
当然她也很少回这里,她今年大二,大部分时间都是住校,慕父规定每个周末四个女儿都要回家一起吃饭,她总是会找各种借口推脱,然后一个月能回来一次就不错了。
前面不远处有个公交站牌,由于这里是别墅区,通到这里的公交车只有一辆,而且一天就那么几班,所以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希望能赶上最近的一班车。
她低着头走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嚣张的喇叭声,她不用回头就知道肯定是慕希妍,果然就见慕希妍坐在自己火红的跑车里对她嘲讽的笑着,
“慕黎,我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在你们没有举行婚礼之前我都有机会,能嫁给他的人只有我一个!”
慕黎站在那里冷冷的笑,
“是吗?那你就放马过来吧!居”
是她的奸计吗?她甚至连那个男人是谁名谁都不知道,她怎么耍奸计?
可是如果真如慕希妍所的那样,那个男人真的选了她要娶她,那么她相信那个男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她,因为通过刚刚与那个男人接触的那一会儿,她看得出他绝对是……有所企图的。
没有爱,却硬要娶一个人,不是有所企图还能是什么?只是,他选择慕希妍还可以理解,慕希妍要身材有身材,要容貌有容貌,为什么最后那个人却是她?
慕希妍见她那冷情的样子,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张扬的跑车一溜烟儿似的扬长而去。慕黎盯着那抹尾气消失的地方嘴角扬起嘲弄的笑:慕希妍,你从就抢我的东西,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抢去?
垂下头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又有喇叭声传来,她一回头就对上慕婉静和煦的笑容,
“黎,要回学校吗?我们载你去吧?赭”
她也浅浅的笑,
“不用了,大姐,我自己做公车就行了,你们赶紧忙去吧!”
这个家里,只有慕婉静还让她觉得有些人情味儿,当然慕云海对她也不错,但是迫于慕凌风和慕希妍的威力,他也不敢对她太亲近。
她跟她们三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慕凌风是因为林文城的原因对她充满敌意,而慕希妍则是恨她的母亲当年勾/引了慕云海害的她们的生母抑郁身亡。
慕婉静也没有勉强她,只叮嘱了她路上心便开车离开,她一个人继续往前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前面停着的那辆银灰色的车子。
直到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响起,她吓了一跳才回过神来,就见刚刚在家里要娶她的那个男人笑着对她,
“慕姐,去哪儿?我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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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最初,她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最后的最后,她成了他心口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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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向日葵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顾墨辰的车子刚刚驶离慕宅一会儿,他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那个狂奔出来的身影,他不由得放慢了车速.
而慕黎对他刚刚在家里的狂肆邪魅根本就没有好印象,她本来想拒绝的,可是眼睛的余光在看到后面驶出的那辆车子之后,她毫不犹豫地弯腰钻了进去。
敏锐如顾墨辰当然也发现了后面的那辆车子,他好看的薄唇微微抿起,抿成一道凌厉的弧线,散发着莫名的冷意。
后面从慕宅驶出来的车子里,慕凌风边开着车边对坐在副驾驶上的林文城冷冷的嘲讽着,
“怎么了?吃醋了?还是心疼了?”
林文城冷着脸沉默着不话,任由她在那里自言自语的着,脑海里回荡着的全是刚刚在客厅里她看向自己时的沉痛的眼神,还有慕希妍打在她脸上的那一个巴掌,他别过头看向窗外,将那蚀心的痛楚掩埋掉。
但是就是这种爱理不理的漠视让慕凌风抓狂,脚下猛地一个用力,疾驰着的车子嘎地停在路边,她转头看着他漠无表情的面庞,眼底是执拗的倔强,
“我告诉你林文城,不管你们曾经怎么相爱,她这辈子都得不到你了,你注定是我的!”
“不可理喻!”
他只冷冷回了她四个字,她咬了咬牙踩下油门车子继续往前驶去居。
她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冷漠,她暗恋他那么多年,跟他结婚两年多,他跟她过的话有限,正眼看她的次数也有限,除了那些不得不应酬装样子的场合。
可是那又有什么,他终究还是她的了,任何人都得不到,尤其是那个叫做慕黎的贱/人!
******
顾墨辰的车子,远远看过去是那种低调的银灰色,再仔细看过去,会发现那独一无二的车牌和专属的车型设计,是劳斯莱斯专门为龙门四少量身定做的奢华豪车。
御修离的神秘而大气的黑色,顾墨辰的低调而锐利的银灰色,季宸灏的张扬而又不羁的大红色,权天晟的深沉而又奢华的宝蓝色。
每一款车子都契合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性格,成为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标志赭。
车上,慕黎自从上车后便轻轻靠在门边失神的望着窗外,沉默着一句话都不。不是她不想,而是根本就无话可。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帽衫,帽子扣在头上,上车后她也没有摘下帽子来,就那样双手抄着口袋扣着帽子坐在那里,完全将他置之不理。
心理学上,总是把自己与外界隔绝起来的人,是因为自我防范意识太浓,总是缺乏对别人的信任,总是害怕会曝露一些自己的弱在被人面前,其实得白一些,她们如此伪装自己,只是害怕受到伤害而已。
呵,还真是个别扭倔强的女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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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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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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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换了一身牛仔裤搭配这个白衫,更是将她匀称的身材勾勒出来。只是,她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连曾回头正眼看过他一眼都没有,他顾墨辰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这样无视过。
“跟你未来的老公就没有什么话吗?”
他熟练的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开口。
慕黎心头激颤,抄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指紧握成拳。现在连他都这么,看来她跟他的婚事还真定了。呵呵,冲动果然是魔鬼,慕黎,你还真是做了一件蠢事,蠢到把自己的一辈子都压上了。
原来,还是不能够淡然地面对那个伤害过自己的男人,所以才会任性固执地想要看到他痛,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看到。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她可以那只是个玩笑,但是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虽然他什么都没,什么都没做,但她就是能感受到他不容拒绝的冷冽。
她垂下眼轻轻敛起自己心底的哀伤,连头都没回,意兴阑珊地顺着他的意愿问了出来,
“请问我未来的老公,您贵姓?”
他歪过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出声笑了起来居,
“你不知道我?”
他虽比不上娱乐圈的那些大明星,好歹他也算是财经报的常客了吧。
她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用沉默回答了他的问话,他有些沉不住气索性自报家门,
“鄙人姓顾,名墨辰!”
完这些之后他忽然又懊恼地很,他本想等她主动来问的,却没想到自己先乱了阵脚,能够让精明而又冷静理智的顾二少沉不住气的女人,她似乎是第一个。
听到他报出名号之后,她总算有了些反应,漠漠回头看了他一眼吐出了几个字赭,
“你好,慕黎!”
然而就是这一个回头,却让他看到了她右边红肿着的脸颊,
“脸怎么了?”
他眯起眼着,方向盘一转,银灰色的车子停在了路边,他微微侧过身伸出大手攫住她的脸查看着她的伤势。
她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靠过来,并且对她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猛地朝后缩了回去,他却不依不饶,大手稍微用力就将她禁锢住。
车外,一辆车子缓缓驶过,坐在右边的林文城转过头望去,就看到了车里的这一幕,那辆车子的车窗没有摇上去,从他的那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顾墨辰侧着身子探向她,那情景像极了两人正在辗转亲吻。
******
某蓝工厂突发事故,紧急出差,一整天都在车间翻箱验货,晚上更是加班到十,一码字的时间都没有,抱歉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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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伤了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心顿时像被万千利剑穿透过般,有种想要死去的绝望.
车内。
慕黎因为被顾墨辰挡住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车外的情况,她的注意力都被面前这张蓦然放大的俊脸吸引住。
“谁打的?”
他又问了一遍,语气中已然有了怒意。
她已经由最初的惊慌恢复到了现在的冷静,琉璃的黑眸静静瞅了他半天,她伸手推开他坐直了身子,
“有必要这么关心吗?我们充其量…….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我问你谁打的!居”
他忽然吼了一声,捏着她下巴的力道蓦地加大痛得她皱眉。
标注过他顾墨辰的东西,就算他不爱不恨没有任何感情,也不能容忍被人这样的羞辱,他向来是骄傲的尊贵的,连带着他身边的所有物事都跟着骄矜了起来。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这个习惯惹怒了他,还是她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惹怒了他,总之,他就是觉得前所未有的火大。
慕黎被他莫名其妙的怒气吓了一跳,抿了抿唇,
“慕希妍!”
他目光阴鸷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猛地松开她,坐回到驾驶室的位置发动起车子继续行驶着。慕希妍?敢动我的人,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赭!
因为这一个插曲,两人之间本就冷凝的气氛愈发的让人窒息,有沉闷的因子在空气中流淌。
半响,她却忽然回头打破这僵局,一双明眸大眼将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要动慕家?”
她的话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极其的笃定。
他深沉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转瞬即逝,他随即弯起嘴角半开玩笑似地道,
“太聪明的女人可不讨男人喜欢啊!”
“心别押错宝!”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回他冷冷的几个字,便再次陷入沉默。对于他,她也只能到为止,有些事情她自己清楚就好。
顾墨辰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微微用力,他没想到她会看得这么透彻,他更没想到的是,她在看透了自己的企图之后,竟然还能如此冷静地出来。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丢给他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看向前方的锐利眸子微微眯起,这个慕家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禁有些好奇……
于是借着她引起的这个话头,他云淡风轻地攀谈了起来,
“大学读的什么专业?”
问完了之后他才发现,从两人刚刚一见面开始,就是他一直处于主动的位置,她一直不咸不淡,不冷不热,不惊不扰地守着她自己的那方天地,到现在他对她除了知道了她的名字之外,其他的一无所获。
当一个男人莫名对一个女人感到好奇,并且一反常态的主动出击,那代表了什么?爱情的开始吗?
也许,这个认知要等到许久许久之后,他们才会渐渐明白。
******
天哪!昨天的收藏竟然是各位数,欲哭无泪啊,亲们给力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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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听到他问她读的什么专业,她懒懒靠在椅背上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有些不太确定地,.
“可能是中文系吧?居”
她上衣的帽子扣在头上,他借着眼睛的余光看过去,能看到她挺翘的鼻子,清秀的侧脸,而那轻皱眉头的模样竟然他觉得有种可爱的味道,只是她的回答却又让他瞬间打消了这个想法。
“可能?”
他有些头痛,她不会连自己学的什么都不知道吧,她还真是够怪异!
“嗯!”
面对他的惊讶她只是淡然的恩了一声便转过头不再话,摆明了不想再继续任何话题。
他忽然觉得跟她交谈真是一件费神又费力的事情,这种一切都不受他控制的感觉让他挫败,他觉得再继续将话题进行下去的话他迟早会抓狂,于是他也跟着沉默起来赭。
反正,他愿娶,她愿嫁,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他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筋疲力尽?
他的正事,是让那些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人一个个得到报应!想到这里,俊美的脸上顿时染满阴郁,脚下一个用力,银灰色的车子呼啸而过,带着森冷的寒意。
对于他的异常,慕黎也只是微微回头瞥了他一眼,继续保持沉默。其实她到底读的什么专业,她自己真的不太清楚,反正她的兴趣根本就不在那上面,大学两年来,她逃课的次数比上课的次数都多。
当年报志愿的时候,她完全照搬了自己高中好友洛辛桐的志愿表,那个时候的女孩子总是有些多愁善感,再加上又是文科出身,所以洛辛桐的愿望是当个中文系的才女。
长发飘飘,白衣翩翩,走在象牙塔的林荫路上,惹来男生口哨声一片,而如今“才女”洛辛桐已经做到了,每次考试都是中文系的第一名,她写的文章网络报纸杂志满天飞。
索性有洛辛桐,她每次考试才不会那么惨。
而“长发飘飘,白衣翩翩”嘛……想起洛辛桐那副短发且雷厉风行的学生会主席的尊容,她心底就止不住的叹息。
就在她失神间车子已经来到了她学校的门口,她淡淡道了一声谢,便转身下车要走,手却被他一把抓住,她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瞪着他,神色间有些微微的恼怒。
她真的很讨厌这个男人总是对她动手动脚,这让她想起刚刚在她家他那个霸道蛮横的吻。他只是笑着以眼神示意她看向她刚刚坐过的地方,她不解地看了过去,却顿时红了脸。
米色的真皮座椅上,残留着一块殷虹的血迹,她、她、她竟然来大姨妈了!她以前每次来大姨妈都会肚子痛,或者有反应,可是这一次竟然毫无预兆,而且还搞得这么狼狈不堪。
******
这几天晚上一直在工厂加班,半夜回来跑到网吧码字,累到想哭!
【加油,婉转的蓝!】
当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一直一直在WORD文档上打这几个字,一直打,一直打到我的心能够安静下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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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探望他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她一时间窘迫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就算一路上她再怎么冷静漠然,如今这样一件女人的私密事情被一个男人看到,而且还是被一个称得上陌生的男人看到,她也无法再保持冷静了.
“先上车吧!”
他松开拉着她的手淡淡开口,眼底划过一抹促狭的笑意,她只好红着脸乖乖的坐了进去。
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他到底要将她带到哪里去,就那样窝在座位里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紧紧绞成一团的手指,脸上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火辣辣的烧得疼居。
顾墨辰闲适的开着车,眼睛的余光扫过她嫣红的脸,不由得心情大好,女人,果然还是楚楚可怜一些比较好,让男人有想呵/护的**,她刚刚那副坚不可摧的模样真的让人很挫败。
车子在一处商场的停车场停下,他转身下了车,修长挺拔的身子在人群中是那么的醒目且卓尔不凡。
慕黎看到那么欣长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拉下头上方的化妆镜看了一下自己的脸色,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红,她懊恼地靠在座位上止不住的仰天长叹:该死的大姨妈,尼玛早不来晚不来肿么要这个时候来,害她丢脸丢到大西洋了!
不一会儿他抱着一大堆东西走了出来,打开她那边的车门塞给了她,她接过一看,里面有卫生棉还有许多衣服,裤子裙子什么的都有,她脸上再次发热,低下头声道,
“谢谢!”
她捡了一条裤子,拿着卫生棉便匆匆下了车,他又拉住她,她尴尬地仰头看着他赭,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身高才刚刚到他的胸口,他站在那里如同一堵宽厚的墙,让她心头一热。
只是,他又要做什么?
他没有话,只是抬手将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弯腰系在她腰上,将她身后的那处尴尬巧妙的遮挡了起来,他的体贴让她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思考,她就那样傻傻站在那里任由他摆布。
“好了!”
直到他清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她才回过神抓着手中的东西低头朝商场跑去。
盯着那抹身影消失在人海里,顾墨辰慵懒倚在车边燃了一只烟,缭绕的烟雾中,他微微眯起猎豹般犀利的眸子,陷入沉思。
他今天去慕家,是按照计划准备娶慕希妍的,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这么一个性格古怪的女孩,而他竟然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她!
他跟她只相处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变幻了这么多性格,一开始的漠然冷静,车上反驳他的犀利,刚刚的娇羞,她还真对得起古怪这个词。
一根烟抽完,他最终自己安慰自己:他选她是因为她不像那个慕希妍,花痴般地对他纠缠不停,他可以集中全力做自己要做的事完全无后顾之忧,而且她对他如此漠然,就算以后分开他也可以全身而退。
抬手看了下腕上的表,整整二十分钟过去了,他到现在还没看到她的人影!轮廓分明的俊逸面容上渐渐布满怒意: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放他鸽子!
看清了这个事实,他不由得恼怒地回身一脚踢向自己的车子,然后钻进车里,银灰色的车子挟着冰冷的怒意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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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地时候,话很冷淡,感性地时候,表现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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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来照顾我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因为伤在脊椎,所以他只能趴在床上,她看着他有些苍白但却棱角分明冷峻坚毅的侧脸,心里涌上莫名的酸涩.
是谁过,人一辈子只有一次爱,其他的都只是恋罢了。她想,他就是她的那次爱,就是她的那场劫难。
恍惚间就听到希蓝清脆的童音在耳边响起,拉回了她飘散了很远的思绪居,
“妈咪,我觉得这个叔叔比锦爸爸好看呢!”
“为什么?”
她收起自己的思绪柔声问,希蓝是上天赐予她的宝贝,她没有想过有一天冷情如她,也可以如此温柔的话。
“因为……希蓝觉得他的鼻子跟希蓝很像……”
人伸出指头戳了戳床上某人英挺的鼻子,摇头晃脑地道。
“……赭”
慕黎顿时满脸黑线,
“里见希蓝,你这是在变相地夸你自己漂亮吗?”
人儿顿时不悦地抗议着,大眼里再次盈满泪珠,
“难道我不漂亮吗?妈咪,难道我不漂亮吗?”
“好好好!你漂亮,你美若天仙赛过西施”
她无奈地着,转身去拿纱布。
心底却涌上一丝难过,希蓝的鼻子确实遗传了他的,高高的鼻梁,如同一件被精心雕刻过的艺术品,在他脸上看起来是硬朗,在希蓝的脸上则给人俏皮的感觉。
“呀!妈咪,叔叔怎么睁开眼了!”
希蓝忽然发出一声的惊呼。
“什么?”
她大惊失色的转过身,就对上一双微微张开的眸子,手中的药瓶砰然落地,她浑身颤抖着站在那里,不出一句话。
他不该在这个时候醒来的,他应该在她今天治疗完这次之后才会苏醒的,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妈咪,妈咪,你怎么了?”
希蓝顿时被她的样子吓到,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妈咪这么吓人的样子呢。
顾墨辰迷迷糊糊中,只听到耳边有一大一两个声音在话,一开始他觉得很吵,后来越听越觉得那个声音那么耳熟,像记忆中她的声音,所以他拼命的想要战胜压在心头的那抹眩晕,努力的睁开眼睛。
恍恍惚惚间,他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正站在那里,他看不清她的容貌,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却让他心头激动,他大口大口喘息着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看清她。
“黎——”
他艰难地开口唤着,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是她是她!可是他却怎么都看不清她。
耳边忽然响起一身清脆的童音,
“叔叔,你在叫我妈咪吗?可是我妈咪不叫黎,爸爸都叫她慕子哦……”
希蓝清脆的声音唤醒了慕黎,她冲上前去一把将希蓝抱下来丢到地毯上,然后迅速抓过旁边以防万一用来麻醉的针,抓过他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她惊恐地看着他的黑眸渐渐失去色彩,最后沉沉闭上,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胡乱地为他包好,她抱着希蓝落荒而逃。
深深刻在她脑海里的,是他不情愿闭上的黑眸里那一抹浓浓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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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鱼丸的故事精彩开场,求收藏!
【让我们一起回到过去,看一看顾二少曾经有过怎样的爱情故事,妞儿们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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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心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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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二姐夫,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自从两年前他娶了慕凌风,这是他们第一次通电话,她删了他的号码,烧了他曾经送的礼物,自此将他视为陌生人,话都不曾多过一句。
她向来是个干脆不拖泥带水的人,不管前一秒是不是还曾经爱得缠绵,甚至有过要随他远走高飞的冲动,但是下一秒他已不再属于她,那么她也不会有任何留恋。
不是她寡情,而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再纠缠下去最后受伤的只有她自己。她没人疼没人爱,她只有自己疼自己居。
“黎……”
林文城的声音里满是痛楚。
她漠然打断他,
“不好意思二姐夫,那个称呼是属于我亲近的人和我以后的老公的,而你……”他清楚地听到她鼻腔里发出的那一声轻嗤,
“请你叫我慕姐或者慕黎!”
“慕……黎……赭”
那头的林文城似是很艰难地吐出了这两个字,随即又急急道,
“我不想你因为气我而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都葬送了,顾墨辰那样的男人不适合你,他太过于精明而你又那么单纯……”
她轻笑,
“哦?二姐夫,那你怎样的男人适合我?”
“像二姐夫这样冷漠无情背弃信义的人,是不是才是最适合我这样单纯的?”
“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坚硬的话!”
林文城显然也被她激烈的话语气道不行,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抱歉,我不能!”
她漠然完啪的一声便挂掉了电话,林文城再继续打过来,她根本就不接。
在打了几次依旧被她拒接之后,林文城的短信接着进来,
“黎,我们见个面谈谈吧!”
慕黎本想冷冷拒绝,可是编辑短信的手指却忽然停住了,删除了已经编好的内容,她飞快地回了几个字,
“好啊,那二姐夫在哪里见面吧?”
林文城,就算我是真的冲动了,我也不会让你看到我后悔的样子,我会秀我幸福的样子给你看……
她冷冷笑着爬下床收拾自己,她破天荒的画了个淡妆,然后换上了一身飘逸的长裙,镜子里的人儿,的精致的脸庞,却也明眸皓齿美艳动人。
刚刚下课回来的洛辛桐一进门就看到她这副样子,不由得惊讶地张大了嘴,
“慕黎,你、你不会是要去相亲吧?”
慕黎白了她一眼拿着包出了宿舍门,身后洛辛桐大惊怪的声音还在响着,
“我你这个样子出去会引发暴乱的啊!”
此时,正值学生下课的高峰期,这样一个气质出众容貌秀气的女子走在人潮汹涌的学生流中,惹得一众男生纷纷失了神,丢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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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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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日里总是打扮的很低调,用硕大的黑框眼镜将她清丽的容颜整个遮住。再加上她又长期逃课,在这里,她只是一个近乎不存在的人而已。
她看透自己所处的家族的一切,始终保持着冷眼旁观的姿态,她之所以没有慕家其他三个女儿那么出名,一方面是因为她们的排挤,另一方面是她自己不想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所以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毫不起眼居。
林文城约的地方在一家极其奢华的咖啡厅,能够去到那里休憩的人士非富即贵,当然那里的隐蔽性和保安措施都做得很好,不会让客人被狗仔追踪到一丝一毫的痕迹。
林文城早已等在那里,在吧台旁边的一个位置,他依旧是一身暗紫的衣衫,将豪门贵公子的形象演绎的淋淋尽致,她却看着非常刺眼,她不知道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故意穿这身衣衫在她眼前晃。
“二姐夫!”
掩起眼底的那抹痛,她甜甜笑着打了声招呼翩然落座,然后满意地看到林文城的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黎,你、你来了……”
林文城艰难地别开纠缠着她的视线,喃喃道赭。
她孩童般明亮的笑容,明媚动人的容颜,精心装扮过的妆容,狠狠刺痛了他的眼。
她今天的状态与之前每一次面对他都会冷嘲热讽针锋相对不同,难道,跟那个男人结婚,真的让她这么开心?
心尖像有万千蚂蚁在啃咬着,他有多爱她,他此刻的心就有多痛,看着自己深爱着的女人如今为了别的男人笑靥如花,他是不是该哀悼一下自己的悲哀。
他张了张嘴却忽然发现不知道该什么,慕黎看着他的欲言又止,冷冷勾起唇角,打开自己的包包她拿出香烟熟练燃。
“你抽烟?”
林文城显然被她的动作吓到,俊朗的脸上全是震惊。
“天天在那种场合打工,不会抽烟很难混的!”
她把玩着手中的烟卷若无其事地,然后深吸了一口烟仰头吐了一个烟圈。
眼睛的余光在瞥到二楼包厢里走出来的某个人时,原本正要喷出的烟雾因为她的倒抽一口气而一股脑儿全部呛回了鼻腔中,她不由得低下头剧烈的咳嗽起来。
怎么会是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白天她刚放了他的鸽子,晚上却又再次遇见他,老天不带这么耍人的!
“黎,你怎么样?”
林文城见她咳成这样不由得急了,一把握住她的手想要将她的烟夺过,她倔强地不肯松手,两人就这样拉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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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御修离的文已经全部完结,本文以后每天最少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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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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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孩子家抽什么烟!”
林文城边皱眉着边腾出一只手按灭她的那根烟,另一只手却依旧握着她的。
她没有心情理会林文城握着她的那只手,她依旧在不停地咳着,因为被呛得太突然,她咳到眼泪都流出来了。
咳着咳着她忽然又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心慌意乱?他又不是她的谁!就算他是她的那谁,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她干嘛自己乱了阵脚!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平静了许多,然后眯起眼缓缓朝二楼的方向望过去。
二楼栏杆处,一个纤细的女人正倚在栏杆上,背对着她这个方向,她看不到那个女人的容貌,只看到她有一头柔顺的直发,给人孱弱温柔的感觉。
那个女人的肩膀剧烈抖动着很显然是在哭泣,而且还是哭得伤心欲绝,而他则站在那个女人面前,双手插在裤袋,温柔的低声安慰着什么居。
他依旧是下午的那身银灰色西装,这个男人似乎对银灰色情有独钟,车子是银灰色的,衣服也是银灰色的,给人精明锐利森然冰冷的感觉。
从她的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他线条坚硬弧度优美的下巴,她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在面对他面前的女人时,他温柔体贴,可是为什么在看向她的时候,却高高在上冷漠地让人心寒。
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透过那个女人的肩头扫向楼下她这里,她眯着眼平静地与他视线交汇,即便如此遥遥相望,她还是感觉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
她若无其事地别开视线,却发现林文城正抓着她的手,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黎,我从来不曾有过放弃你的想法,虽然我已经放弃你了,可是你也该知道我是迫不得已的,当年我爸出了事,只有……”
她冷漠甩开他的手赭,
“林文城,你现在跟我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我继续等你吗?你要我等你多少年?五年?十年?”
林文城神色黯然地坐在那里没有言语,她潇洒起身语气决绝,
“放弃了就是放弃了,现在任何借口都是苍白的!林文城,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当年的抛弃!”
林文城蓦地抬眼看着她,属于检察官的那双犀利的眸子被浓浓地痛楚填满,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二楼的情况,却发现刚刚那个女人已经不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冷眼观看着这边的一切。
看着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那中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气息,她本就烦闷的心情更加的糟糕,迫切的需要一种途径来纾解。
于是,展颜一笑她恶作剧地低头俯在林文城耳边,脸上笑容灿然嘴里出来的话却是冷清无比,
“另外,二姐夫,以后都不要再见面,被我二姐知道了,不知道又会怎么折磨我呢!”
然后她提着包头也不回地走出咖啡厅,骄傲如同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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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吧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出租车上,褪去了所有的骄傲,卸下了所有伪装的坚强,她紧抿着唇靠在后座上,歪头看着窗外迷离的夜色,忽明忽暗的霓虹灯下,她的脸上是一片孤寂与黯然.
对于林文城,她并不是爱得死去活来非他不可,只是他从她孤独落寞的童年开始就一直陪伴在她身旁,给她保护,给她宠爱,给她温暖,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的存在。
可是忽然有一天,那个人不再属于自己了,那种被全世界放弃的绝望感差将她毁灭,那之后,她开始冷漠地竖起全身的刺,学着保护自己。
她想,无论是什么事情什么人,只要她不去介意,不去在乎,就不会再受到伤害。
收音机里正在放着柯以敏的《太傻》,撕心裂肺而又尖锐的声音在静谧的车厢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却听得痴迷。
“守住你的承诺太傻,只怪自己被爱迷惑,过的话已不重要,可是我从不曾忘掉。守住你的承诺太傻,只怪自己被爱迷惑,醉过的心那里去找,对著满满空虚回忆怎么逃居”
到了学校门口,她依旧不想下车,掏出钱包看了看,还剩两百块,于是她跟司机,就这样一直往前开,开到一百块钱之后再掉头回来。
司机目光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踩下油门按照她的指示一路狂奔而去。
刚走了没一会儿,她的手机忽然响起,她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打开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她没有心情接,索性直接挂断了。
那人却不依不饶的打,她火大地接了起来口气很冲,
“你哪位?”
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吼出来的赭。
那端的人很显然没有想到会遭受这样的待遇,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
“你不解释一下吗?”
那声音,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却似乎绷紧了怒意。
是他!
她捏着手机的手一抖,前一秒的脆弱哀伤遽然被收起,隽秀的眉眼间立马换上一副满是防备的面具。
她明明知道他是指今晚的事情,却还是故作糊涂,
“下午在商场的事情很抱歉,忽然有急事所以没来得及跟你打声招呼就离开了……”
他声音依旧平静,如一泓清洌的潭水,
“你知道我不是指下午的事!”
她淡淡问,
“那你是指今晚吗?你要我解释什么?不过是我二姐夫请我喝杯咖啡而已!”
他的语气蓦地犀利了起来,
“你确定他只是你二姐夫吗?”
被他咄咄逼人的语气气坏,她的语气也不客气起来,
“顾墨辰,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质问我?你不也是美女在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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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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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就听到希蓝清脆的童音在耳边响起,拉回了她飘散了很远的思绪居,
“妈咪,我觉得这个叔叔比锦爸爸好看呢!”
“为什么?”
她收起自己的思绪柔声问,希蓝是上天赐予她的宝贝,她没有想过有一天冷情如她,也可以如此温柔的话。
“因为……希蓝觉得他的鼻子跟希蓝很像……”
人伸出指头戳了戳床上某人英挺的鼻子,摇头晃脑地道。
“……赭”
慕黎顿时满脸黑线,
“里见希蓝,你这是在变相地夸你自己漂亮吗?”
人儿顿时不悦地抗议着,大眼里再次盈满泪珠,
“难道我不漂亮吗?妈咪,难道我不漂亮吗?”
“好好好!你漂亮,你美若天仙赛过西施”
她无奈地着,转身去拿纱布。
心底却涌上一丝难过,希蓝的鼻子确实遗传了他的,高高的鼻梁,如同一件被精心雕刻过的艺术品,在他脸上看起来是硬朗,在希蓝的脸上则给人俏皮的感觉。
“呀!妈咪,叔叔怎么睁开眼了!”
希蓝忽然发出一声的惊呼。
“什么?”
她大惊失色的转过身,就对上一双微微张开的眸子,手中的药瓶砰然落地,她浑身颤抖着站在那里,不出一句话。
他不该在这个时候醒来的,他应该在她今天治疗完这次之后才会苏醒的,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妈咪,妈咪,你怎么了?”
希蓝顿时被她的样子吓到,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妈咪这么吓人的样子呢。
顾墨辰迷迷糊糊中,只听到耳边有一大一两个声音在话,一开始他觉得很吵,后来越听越觉得那个声音那么耳熟,像记忆中她的声音,所以他拼命的想要战胜压在心头的那抹眩晕,努力的睁开眼睛。
恍恍惚惚间,他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正站在那里,他看不清她的容貌,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却让他心头激动,他大口大口喘息着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看清她。
“黎——”
他艰难地开口唤着,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是她是她!可是他却怎么都看不清她。
耳边忽然响起一身清脆的童音,
“叔叔,你在叫我妈咪吗?可是我妈咪不叫黎,爸爸都叫她慕子哦……”
希蓝清脆的声音唤醒了慕黎,她冲上前去一把将希蓝抱下来丢到地毯上,然后迅速抓过旁边以防万一用来麻醉的针,抓过他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她惊恐地看着他的黑眸渐渐失去色彩,最后沉沉闭上,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胡乱地为他包好,她抱着希蓝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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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为难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因为伤在脊椎,所以他只能趴在床上,她看着他有些苍白但却棱角分明冷峻坚毅的侧脸,心里涌上莫名的酸涩.
是谁过,人一辈子只有一次爱,其他的都只是恋罢了。她想,他就是她的那次爱,就是她的那场劫难。
恍惚间就听到希蓝清脆的童音在耳边响起,拉回了她飘散了很远的思绪居,
“妈咪,我觉得这个叔叔比锦爸爸好看呢!”
“为什么?”
她收起自己的思绪柔声问,希蓝是上天赐予她的宝贝,她没有想过有一天冷情如她,也可以如此温柔的话。
“因为……希蓝觉得他的鼻子跟希蓝很像……”
人伸出指头戳了戳床上某人英挺的鼻子,摇头晃脑地道。
“……赭”
慕黎顿时满脸黑线,
“里见希蓝,你这是在变相地夸你自己漂亮吗?”
人儿顿时不悦地抗议着,大眼里再次盈满泪珠,
“难道我不漂亮吗?妈咪,难道我不漂亮吗?”
“好好好!你漂亮,你美若天仙赛过西施”
她无奈地着,转身去拿纱布。
心底却涌上一丝难过,希蓝的鼻子确实遗传了他的,高高的鼻梁,如同一件被精心雕刻过的艺术品,在他脸上看起来是硬朗,在希蓝的脸上则给人俏皮的感觉。
“呀!妈咪,叔叔怎么睁开眼了!”
希蓝忽然发出一声的惊呼。
“什么?”
她大惊失色的转过身,就对上一双微微张开的眸子,手中的药瓶砰然落地,她浑身颤抖着站在那里,不出一句话。
他不该在这个时候醒来的,他应该在她今天治疗完这次之后才会苏醒的,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妈咪,妈咪,你怎么了?”
希蓝顿时被她的样子吓到,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妈咪这么吓人的样子呢。
顾墨辰迷迷糊糊中,只听到耳边有一大一两个声音在话,一开始他觉得很吵,后来越听越觉得那个声音那么耳熟,像记忆中她的声音,所以他拼命的想要战胜压在心头的那抹眩晕,努力的睁开眼睛。
恍恍惚惚间,他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正站在那里,他看不清她的容貌,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却让他心头激动,他大口大口喘息着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看清她。
“黎——”
他艰难地开口唤着,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是她是她!可是他却怎么都看不清她。
耳边忽然响起一身清脆的童音,
“叔叔,你在叫我妈咪吗?可是我妈咪不叫黎,爸爸都叫她慕子哦……”
希蓝清脆的声音唤醒了慕黎,她冲上前去一把将希蓝抱下来丢到地毯上,然后迅速抓过旁边以防万一用来麻醉的针,抓过他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她惊恐地看着他的黑眸渐渐失去色彩,最后沉沉闭上,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胡乱地为他包好,她抱着希蓝落荒而逃。
深深刻在她脑海里的,是他不情愿闭上的黑眸里那一抹浓浓的痛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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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一起回到过去,看一看顾二少曾经有过怎样的爱情故事,妞儿们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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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事故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传闻,慕家有三个女儿.
大女儿慕婉静,人如其名,温婉娴静,谁娶了她,就等于将贤妻良母娶回了家。
二女儿慕凌风,强势干练,雷厉风行,谁娶了她,自己可以少奋斗五十年。
三女儿慕希妍,妩媚妖娆,是性感女神的化身,目前是娱乐圈最炙手可热的模特。
慕婉静已经在五年前嫁人,夫君是这座城市中有名气的宋氏建筑的老板宋毅达,两人育有一子,夫唱妇随也算美满和睦居。
慕凌风现在掌管着整个慕氏,两年前也结婚,夫君是这座城中赫赫有名的年轻检察官林文城,而他也是她的青梅竹马,两家是世交。
道林文城就不得不提提林家,林家是这座城市的名门望族,林父是正在官场如日中天的检察院院长林佑德,这样的结合既是金童玉女的美好姻缘,又是商政联姻的最佳典范。
现在只剩慕希妍还处于待嫁状态,她的高傲刁蛮让许多男人望而却步,但是以她的美貌不乏有许多富二代官二代军二代的公子哥倾心追求,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她愿意与他们走入婚姻的坟墓。
而如今,一家人齐坐一堂,神色凝重,慕希妍向来冷傲的面容上竟然有丝丝的羞涩,因为金融界最富盛名的投资公司“拜爵”的首席,顾墨辰顾二少今天要登门拜访,据,他有跟慕家联姻的意思。
这怎么能不让一家人惊喜,因为慕氏虽然表面看起来依旧风光无限,只有慕凌风和慕云海知道,这几年随着慕云海投资的失败,再加上一波又一波的金融风暴,
其实慕氏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赭。
如果能和全球知名的“拜爵”联姻,慕氏不久就可以东山再起。慕云海和慕凌风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而慕希妍却一颗心如鹿乱撞般咚咚跳个不停。
顾墨辰现年二十六岁,他既是金融界最富盛名的投资公司“拜爵”的首席,又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极道组织“龙门”的二少,这样黑白兼具的神秘清冽气质让一众女人失了神丢了魂。
她曾经在一个酒会上有幸见到过他一次,他只落落一个回眸,嘴角带着浅淡疏离的笑,她高傲的心瞬间低到尘埃里。
只是,传闻顾二少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对那些值得投资的东西,绝对大手笔,但是对那些不值得的,非常非常吝啬,吝啬到让人心寒的地步。
比如女人,可以帮他生意的,或者能够让他在床上享受的,他大方地豪车名宅一样接一样的送,凡是被他看上的女人,都是极品中的极品。而那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他看都不会看她们一眼。
如果他真的有跟慕家联姻的意思的话,那么他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毕竟她两个姐姐都已经结婚,难道……她有幸被他看上,成为那极品中的极品?这样想着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灿烂,怎样都挡不住。
******
亲们再等我几天,让我好好构思一下,也好好休息一下!大少那里累了好几个月,脑子不转转了,~~~~(>0
若人生只如初见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传闻,慕家其实还有一个女儿,传闻她性格古怪其貌不扬,当然,这也只是传闻而已,因为没有人真正见过这个女儿.
相比于前面的三个女儿,她备受冷落,根本不曾出现在任何的公共场合,只是熟悉慕家的几个人偶尔见过一两次而已。
古老斑驳的别墅前,一身银灰西装的男人长身玉立站在那里,挺拔的身材包裹在剪裁合体的衣料下,酒红色的领带搭配同色系的皮鞋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傲然不可侵犯。
顾墨辰神色冷寂瞥了一眼旁边醒目的两个字:慕宅,然后微微眯起了眼,优美的唇也紧紧抿起,藏在裤袋里的手更是死死握成了拳。
然而,理智没有让他忘记他今天来的目的,闭眼深呼吸了几下,睁开眼他又是那个清冷的顾二少,他微微弯起唇角抬手按下了门铃。
门铃响起,慕云海急急带着两个女婿前来迎接,他只是浅淡有礼的笑着回应着他们一簇又一簇暗中打量的视线,然后迈步优雅走在他们中间,他们将他奉做神祗视为尊王。
进入客厅他再次理所当然的被视作上宾,慕希妍更是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爱慕,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目在他身上来回流转。
“顾某上次在酒会上见了慕三姐一面,当时便觉得惊为天人……居”
顾墨辰懒懒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出优雅的姿态婉转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他的声音清寂中微扬着丝丝魅惑人心的性/感。
慕希妍美丽的大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即便是无尽的娇羞,慕容海更是兴奋地只会不停地笑,而一旁的慕凌风则气到不行。
这个男人还真是如传闻那样高傲势利到了极,对他没有利用价值的他果然看都不看一眼,他从一进门,那双眼睛就只落在慕希妍身上,好歹她们也算是她的姐姐和姐夫啊,他竟然这样冷落无视她们!
反观慕婉静则淡然了许多,顾墨辰当然察觉到了慕凌风的不悦,但他只是轻蔑的微微勾了下嘴角,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向慕凌风,
“慕三姐……”
客厅的门忽然“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众人都吓了一跳,不由得朝那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赭。
只见一个一身白衣,满身血渍的女孩子狼狈地冲进客厅里,似乎没想到这个时候这里还能坐着人,她也吓了一跳,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她急急转身就打算离开。
“放肆!见到家里来了客人也不打声招呼就走吗?”
慕云海恼怒的声音响起。
那道纤瘦的身影稍微一顿,却没有回头的意思打算继续离开,身后又一道清冷的嗓音让她不得不止住了脚步,
“这位是……?”
就算她再怎么古怪叛逆,她也知道这是所谓的客人的声音,所以她止住了脚步缓缓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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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呦,这是怎么了?满身是血的,是杀人了还是怎么了?”.
慕希妍尖酸刻薄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中响起。
“你给我闭嘴!”
慕云海吼了她一声,她们还嫌不够丢人吗?瞪了一眼门口的那个人,他压下自己的火气,笑着对顾墨辰,
“二少,这位是女慕黎,因为年纪还在上学,所以也没好意思让二少见!”
“哦——?”
顾墨辰依旧保持刚刚的姿势靠在那里,听到慕云海这样介绍他拖长了声音懒懒应着,然后眯起眼打量着这个狼狈闯进来的女孩子,黑眸里隐约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像猎人在打量自己的猎物。
她一身雪白的长裙,乍一看过去如同空灵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只是此刻她那长裙上却沾染了大片诡异的血渍,如同一朵朵妖艳盛开的花。
她低垂着头站在那里,一头长及腰部的乌黑秀发如瀑布般在肩头披散开来,遮住了她大半个面孔,与慕家其她三个女儿比起来,她看起来其貌不扬,似乎又乖巧老实。
其实,他娶慕家的女儿,只是为了羞辱慕家,而且他还自私的希望,他用来利用的这个棋子,不争不饶不哭不闹居。
所以他原本指向慕家三女儿慕希妍的修长手指落落转向了她,
“慕老……”
他的声线既不低沉也不够迷人,就那么清清冷冷的音调,却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寒意,
“我觉得您这个女儿挺对我的心思,不如……就她了吧!”
“什么?”
众人顿时大惊失色,惊呼不已,慕希妍更是惊叫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美艳的面容上全是懊恼与不可置信赭。
然后顾墨辰看到她如同受惊的兔子般抬起了头来,惶惶不安望向他这个方向,他这才发现她有一双水漾的眸子,晶莹剔透,为她略显素净的脸增添了一抹色彩。
不理会众人的惊讶,他落落起身优雅迈步朝她走了过去,像猎豹不动声色的接近自己的猎物一样。
慕黎满脸错愕地瞪着这个男人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她只觉得从外面照进来落在头的阳光瞬间被一大片阴影遮住,周围顿时一片冷凝,有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虽然这是温暖的春季。
她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张称得上俊美如铸的面孔,那略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了他睥睨一切的气势,狂狷魅惑,冷冽如冰。
只是,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随着他一步步的走近,向来自认为冷静理智的她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丝丝慌乱,她今天要不是迫不得已是不会回到这里来的。
她以为这个时间他们都应该在上班,家里不会有人,却没想到今天的人特齐,齐到连她最不想见的那个人也来了,看来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她嘲讽的勾起了嘴角。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危险的男人已经在她身前站定,她一抬眸就对上一张冷冽的面容,他的唇角微勾漠漠吐出几个字,
“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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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的文这几天会爆发结文,亲们可以移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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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上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他这一句狂妄自大的话让她不自觉地微微皱眉,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厌恶,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外加冰冷的两个字,.
“神经!”
完这句话之后她不由得在心底暗暗感叹,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他如此出众的一副容貌,却没有给他一个正常的脑袋,上来就问一个女人爱不爱他,他不是神经是什么?
他却看着她冷淡的反应满意地弯起了眉眼,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骂他顾墨辰。可是,越是这样,那么就代表以后她越不会纠缠他,就算分开他也会轻轻松松不费任何力气。
于是他脸上的笑意更甚,弯着眉眼看着她再问道,
“那么……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清楚地看到她的眼底燃起一簇叫做愤怒的火焰,正当他期待她会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她却忽然笑了,笑容璀璨如夜空中绚烂绽放的烟花。
只是,她魅人的眼神却飘向了他身后的某一,他听到她的声音清冷动听,
“二姐夫,你……我嫁不嫁?”
慕黎承认,他刚刚那句话差将她气得吐血,可是愤怒的视线在捕捉到对面那个神色平静波澜不惊的男人眸底那一闪而过的痛楚时,她的心底顿时燃起一种报复的畅快淋漓的快/感居。
于是她改变了自己想要转身离去的想法,然后就有了上面笑颜如花魅惑众生的那一笑和那句清脆脆的问话。
二姐夫?顾墨辰不由得危险地眯起了眼,她口中的二姐夫,就是慕家二姐慕凌风的老公林文城,精明如他顾二少,怎么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只是,她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不悦,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甜,越来越魅人,
“二姐夫,你沉默是不是就代表同意?”
顾墨辰身后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那个男人根本没有丝毫反应,她却依旧在那儿自言自语着,
“好!那我嫁!赭”
然后在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她蓦地拉下他的头,颤抖着吻上了他的唇。只是她在吻着他的时候,眼睛却并没有停留在他身上,而是依旧死死盯着他身后的方向。
虽然她眼角眉梢都带笑,但是只有如此近距离看着她的他才看得出来,那漆黑的眸底深处却根本不带一丝笑意,浓浓的全是嘲讽……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跟他接吻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念着别的男人,一是因为不敢,二是因为他本身已经太迷人,一沾染上他别的男人都只能成为他的陪衬,而眼前这个女人,很显然是个例外。
他不由得有些懊恼,漆黑的瞳孔遽然收紧大手粗鲁地将她一把扯进怀里,然后低下头变被动为主动,狠狠吻向这个利用他报复其他男人的女人。
******
阿墨,我终于鼓起勇气提笔开始叙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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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慕黎机械的吻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吻,其实她只是把自己的唇贴在那张微凉的唇瓣上而已,那双带笑的眼睛一一划过顾墨辰身后的众人.
那个男人骤然黯淡下来的眼神,慕凌风和慕希妍气急败坏的表情让她的眼睛燃起丝丝亮光,林文城,你也知道痛吗?
当初你丢下我一个人在漫天大雪中,宣布与她结婚的消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痛?
如果能让你们所有人都痛,那么就算赔上我的一辈子又能怎样?
唇上蓦地传来一阵剧痛,她收回飞散的思绪恼怒地瞪着近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却顿时大惊失色,甚至有种魂飞魄散的恐慌。
刚刚她只顾着做戏给别人看,现在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不光眉眼英俊地让人无法直视,那漆黑的眸底竟然暗藏着锋利的气势,她忽然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渗入,天!她到底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居?
通过他刚刚对她的那几句话,她以为他不过是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儿而已,满脑子想得是怎样玩女人,怎样换女人,可是他忽然间却似换了个人,让她方寸大乱。
就在她失神间她的贝齿已被他强悍的撬开,霸道的的唇舌挟着清冽的气息长驱直入直冲她的鼻腔,口腔,他忽而温柔如沐春风,忽而狂野如同野兽,她的心底除了恐慌还是恐慌。
他抱着她猛地一个转身让她背对着慕家众人,唇瓣却是依旧没有离开她的,她眼底各种各样的情绪顿时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捕捉得到。
他边吻着她边看着她颤抖恼怒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冷哼,这本事还想出来糊弄人?今天他顾墨辰就免费教她怎样接吻!
慕黎挣扎着想要挣脱他,奈何他的力道大的吓人,她只能无助地被他禁锢在怀里肆虐着。她的每一下挣扎都被他不动神色但又强劲的力道给压了下去,所以如此深深纠缠的两人在外人看来竟是吻得如胶似漆。
其他人早已被这火爆的一幕给惊得目瞪口呆,除了慕家大女儿慕婉静,只见她垂下眼轻轻咳嗽了几声,以提醒那对陷入忘我境界的两人赭。
借着慕婉静给提供的这个台阶,顾墨辰顺理成章地松开了慕黎,慕黎虽然又惊又怒,却还是在面对众人的时候换上了一副平静的面孔,即使再狼狈也不能在这些人,尤其是那个人面前展露一。
慕父一张老脸早已胀的通红,自己的女儿主动勾引男人,而且还在家人面前上演如此香艳火爆的一幕,传出去让他的老脸还往哪里搁!
“果然是狐狸精生出来的女儿,勾引男人的本事果然一流!”
慕希妍抱着胳膊站在那里冷嘲热讽咬牙切齿的出声,若不是见顾墨辰还在场,她早冲上去将她撕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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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回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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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在这个时候醒来的,他应该在她今天治疗完这次之后才会苏醒的,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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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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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希妍原地愣了三秒钟之后毫无形象的大声尖叫了起来,然后疯狂地冲向楼上。
二楼。
慕黎正在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一遍又一遍地狠狠擦拭着刚刚被那个男人肆虐过的红唇。
巨大的穿衣镜前,她看着镜子里一身白衣满身血迹狼狈不堪的女孩,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自己:慕黎,别慌!
那个要娶她的男人,一定是在疯话,她这副既不受宠又不美艳的样子一定不是他那种高高在上的男人的菜,所以不要慌慕黎,或许一会儿踏出这个家门之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抬手脱下那一身血衣,任由慕希妍在外面把她的房门敲烂,兀自悠闲地寻着衣柜里清爽干净的衣服。
她放在这里的衣物少之又少,而这少之又少的衣物中大部分又是浓郁的紫罗兰色,水漾的眸子一一划过那些衣物,眸底燃起一抹深沉的痛楚。
想到刚刚看到的慕凌风那一袭紫罗兰色的长衫,她一咬牙拿出唯一的一件白色连帽衫套在了身上,自从他之后,她对这个颜色充满了浓重的排斥与厌恶。
因为林文城一直偏好穿紫罗兰色系的衣服,慕凌风便以为他喜欢这个颜色,强势如慕凌风竟然为了他而将穿着打扮都换成了这个颜色,即使她并不适合这个孤傲的颜色居。
只是慕凌风不知道,是因为她喜欢这个颜色,那个男人才喜欢的。那个时候她迷恋这个颜色迷恋到疯狂,连手腕上都系着他送的紫罗兰色的缎带,连自己的英文名字都叫做violet。
她任性地要求他穿这个色系的衣服,她他是她的紫罗兰王子,带她走出了孤苦无依的童年,现在又带给她爱情,以后她也会等他带她走入幸福的生活。
却不想她等待了那么久的紫罗兰王子一夜之间却成了别人的老公,她的二姐夫。
门外越来越猛烈的敲门声让她回神,两年过去,她的心底已经几乎没有了痛,有的只是麻木。
换好衣服提着自己的衣物开门走出去,慕希妍扬手就给了她一个狠狠的耳光。她没有还手,只是抬眼目光狠厉地瞪着她,
“三姐,以后不要动不动就甩我耳光了,我老公会心疼的!赭”
慕希妍快要气死,本来美艳的面孔扭曲到无比狰狞,
“慕黎,你不要脸!”
完又想再次扑向她,一双大手从后面抓住她挥舞着的胳膊,林文城平静的声音传来,
“希妍,够了!”
慕希妍气急败坏地甩开手,将满心的火气都出到了慕凌风身上,
“慕凌风,管好你老公,为别的女人出头是什么意思!”
她歇斯底里的吼完踩着高跟鞋蹬蹬下楼,慕凌风看向慕黎的视线里闪过一丝尴尬和怨恨。
“谢谢二姐夫!”
慕黎嘲讽地看了对面同样紫罗兰色系衣服的两人一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
蓝的话:清夏在御修离之前感情生活一片空白,所以清夏爱的简单单纯,但是慕黎不同,在二少之前,慕黎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林文城,不管这个人曾经如何伤害过她,他毕竟陪她度过了那段年少彷徨的青春年华。所以,她不会像那样轻易的就爱上二少,或许需要一两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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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涩的心迹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顾墨辰的车子刚刚驶离慕宅一会儿,他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那个狂奔出来的身影,他不由得放慢了车速.
而慕黎对他刚刚在家里的狂肆邪魅根本就没有好印象,她本来想拒绝的,可是眼睛的余光在看到后面驶出的那辆车子之后,她毫不犹豫地弯腰钻了进去。
敏锐如顾墨辰当然也发现了后面的那辆车子,他好看的薄唇微微抿起,抿成一道凌厉的弧线,散发着莫名的冷意。
后面从慕宅驶出来的车子里,慕凌风边开着车边对坐在副驾驶上的林文城冷冷的嘲讽着,
“怎么了?吃醋了?还是心疼了?”
林文城冷着脸沉默着不话,任由她在那里自言自语的着,脑海里回荡着的全是刚刚在客厅里她看向自己时的沉痛的眼神,还有慕希妍打在她脸上的那一个巴掌,他别过头看向窗外,将那蚀心的痛楚掩埋掉。
但是就是这种爱理不理的漠视让慕凌风抓狂,脚下猛地一个用力,疾驰着的车子嘎地停在路边,她转头看着他漠无表情的面庞,眼底是执拗的倔强,
“我告诉你林文城,不管你们曾经怎么相爱,她这辈子都得不到你了,你注定是我的!”
“不可理喻!”
他只冷冷回了她四个字,她咬了咬牙踩下油门车子继续往前驶去居。
她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冷漠,她暗恋他那么多年,跟他结婚两年多,他跟她过的话有限,正眼看她的次数也有限,除了那些不得不应酬装样子的场合。
可是那又有什么,他终究还是她的了,任何人都得不到,尤其是那个叫做慕黎的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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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辰的车子,远远看过去是那种低调的银灰色,再仔细看过去,会发现那独一无二的车牌和专属的车型设计,是劳斯莱斯专门为龙门四少量身定做的奢华豪车。
御修离的神秘而大气的黑色,顾墨辰的低调而锐利的银灰色,季宸灏的张扬而又不羁的大红色,权天晟的深沉而又奢华的宝蓝色。
每一款车子都契合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性格,成为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标志赭。
车上,慕黎自从上车后便轻轻靠在门边失神的望着窗外,沉默着一句话都不。不是她不想,而是根本就无话可。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帽衫,帽子扣在头上,上车后她也没有摘下帽子来,就那样双手抄着口袋扣着帽子坐在那里,完全将他置之不理。
心理学上,总是把自己与外界隔绝起来的人,是因为自我防范意识太浓,总是缺乏对别人的信任,总是害怕会曝露一些自己的弱在被人面前,其实得白一些,她们如此伪装自己,只是害怕受到伤害而已。
呵,还真是个别扭倔强的女孩子呢!
******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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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鱼丸的由来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因为伤在脊椎,所以他只能趴在床上,她看着他有些苍白但却棱角分明冷峻坚毅的侧脸,心里涌上莫名的酸涩.
是谁过,人一辈子只有一次爱,其他的都只是恋罢了。她想,他就是她的那次爱,就是她的那场劫难。
恍惚间就听到希蓝清脆的童音在耳边响起,拉回了她飘散了很远的思绪居,
“妈咪,我觉得这个叔叔比锦爸爸好看呢!”
“为什么?”
她收起自己的思绪柔声问,希蓝是上天赐予她的宝贝,她没有想过有一天冷情如她,也可以如此温柔的话。
“因为……希蓝觉得他的鼻子跟希蓝很像……”
人伸出指头戳了戳床上某人英挺的鼻子,摇头晃脑地道。
“……赭”
慕黎顿时满脸黑线,
“里见希蓝,你这是在变相地夸你自己漂亮吗?”
人儿顿时不悦地抗议着,大眼里再次盈满泪珠,
“难道我不漂亮吗?妈咪,难道我不漂亮吗?”
“好好好!你漂亮,你美若天仙赛过西施”
她无奈地着,转身去拿纱布。
心底却涌上一丝难过,希蓝的鼻子确实遗传了他的,高高的鼻梁,如同一件被精心雕刻过的艺术品,在他脸上看起来是硬朗,在希蓝的脸上则给人俏皮的感觉。
“呀!妈咪,叔叔怎么睁开眼了!”
希蓝忽然发出一声的惊呼。
“什么?”
她大惊失色的转过身,就对上一双微微张开的眸子,手中的药瓶砰然落地,她浑身颤抖着站在那里,不出一句话。
他不该在这个时候醒来的,他应该在她今天治疗完这次之后才会苏醒的,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妈咪,妈咪,你怎么了?”
希蓝顿时被她的样子吓到,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妈咪这么吓人的样子呢。
顾墨辰迷迷糊糊中,只听到耳边有一大一两个声音在话,一开始他觉得很吵,后来越听越觉得那个声音那么耳熟,像记忆中她的声音,所以他拼命的想要战胜压在心头的那抹眩晕,努力的睁开眼睛。
恍恍惚惚间,他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正站在那里,他看不清她的容貌,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却让他心头激动,他大口大口喘息着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看清她。
“黎——”
他艰难地开口唤着,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是她是她!可是他却怎么都看不清她。
耳边忽然响起一身清脆的童音,
“叔叔,你在叫我妈咪吗?可是我妈咪不叫黎,爸爸都叫她慕子哦……”
希蓝清脆的声音唤醒了慕黎,她冲上前去一把将希蓝抱下来丢到地毯上,然后迅速抓过旁边以防万一用来麻醉的针,抓过他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她惊恐地看着他的黑眸渐渐失去色彩,最后沉沉闭上,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胡乱地为他包好,她抱着希蓝落荒而逃。
深深刻在她脑海里的,是他不情愿闭上的黑眸里那一抹浓浓的痛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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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一起回到过去,看一看顾二少曾经有过怎样的爱情故事,妞儿们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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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味道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心顿时像被万千利剑穿透过般,有种想要死去的绝望.
车内。
慕黎因为被顾墨辰挡住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车外的情况,她的注意力都被面前这张蓦然放大的俊脸吸引住。
“谁打的?”
他又问了一遍,语气中已然有了怒意。
她已经由最初的惊慌恢复到了现在的冷静,琉璃的黑眸静静瞅了他半天,她伸手推开他坐直了身子,
“有必要这么关心吗?我们充其量…….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我问你谁打的!居”
他忽然吼了一声,捏着她下巴的力道蓦地加大痛得她皱眉。
标注过他顾墨辰的东西,就算他不爱不恨没有任何感情,也不能容忍被人这样的羞辱,他向来是骄傲的尊贵的,连带着他身边的所有物事都跟着骄矜了起来。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这个习惯惹怒了他,还是她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惹怒了他,总之,他就是觉得前所未有的火大。
慕黎被他莫名其妙的怒气吓了一跳,抿了抿唇,
“慕希妍!”
他目光阴鸷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猛地松开她,坐回到驾驶室的位置发动起车子继续行驶着。慕希妍?敢动我的人,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赭!
因为这一个插曲,两人之间本就冷凝的气氛愈发的让人窒息,有沉闷的因子在空气中流淌。
半响,她却忽然回头打破这僵局,一双明眸大眼将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要动慕家?”
她的话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极其的笃定。
他深沉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转瞬即逝,他随即弯起嘴角半开玩笑似地道,
“太聪明的女人可不讨男人喜欢啊!”
“心别押错宝!”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回他冷冷的几个字,便再次陷入沉默。对于他,她也只能到为止,有些事情她自己清楚就好。
顾墨辰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微微用力,他没想到她会看得这么透彻,他更没想到的是,她在看透了自己的企图之后,竟然还能如此冷静地出来。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丢给他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看向前方的锐利眸子微微眯起,这个慕家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禁有些好奇……
于是借着她引起的这个话头,他云淡风轻地攀谈了起来,
“大学读的什么专业?”
问完了之后他才发现,从两人刚刚一见面开始,就是他一直处于主动的位置,她一直不咸不淡,不冷不热,不惊不扰地守着她自己的那方天地,到现在他对她除了知道了她的名字之外,其他的一无所获。
当一个男人莫名对一个女人感到好奇,并且一反常态的主动出击,那代表了什么?爱情的开始吗?
也许,这个认知要等到许久许久之后,他们才会渐渐明白。
******
天哪!昨天的收藏竟然是各位数,欲哭无泪啊,亲们给力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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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清晨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听到他问她读的什么专业,她懒懒靠在椅背上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有些不太确定地,.
“可能是中文系吧?居”
她上衣的帽子扣在头上,他借着眼睛的余光看过去,能看到她挺翘的鼻子,清秀的侧脸,而那轻皱眉头的模样竟然他觉得有种可爱的味道,只是她的回答却又让他瞬间打消了这个想法。
“可能?”
他有些头痛,她不会连自己学的什么都不知道吧,她还真是够怪异!
“嗯!”
面对他的惊讶她只是淡然的恩了一声便转过头不再话,摆明了不想再继续任何话题。
他忽然觉得跟她交谈真是一件费神又费力的事情,这种一切都不受他控制的感觉让他挫败,他觉得再继续将话题进行下去的话他迟早会抓狂,于是他也跟着沉默起来赭。
反正,他愿娶,她愿嫁,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他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筋疲力尽?
他的正事,是让那些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人一个个得到报应!想到这里,俊美的脸上顿时染满阴郁,脚下一个用力,银灰色的车子呼啸而过,带着森冷的寒意。
对于他的异常,慕黎也只是微微回头瞥了他一眼,继续保持沉默。其实她到底读的什么专业,她自己真的不太清楚,反正她的兴趣根本就不在那上面,大学两年来,她逃课的次数比上课的次数都多。
当年报志愿的时候,她完全照搬了自己高中好友洛辛桐的志愿表,那个时候的女孩子总是有些多愁善感,再加上又是文科出身,所以洛辛桐的愿望是当个中文系的才女。
长发飘飘,白衣翩翩,走在象牙塔的林荫路上,惹来男生口哨声一片,而如今“才女”洛辛桐已经做到了,每次考试都是中文系的第一名,她写的文章网络报纸杂志满天飞。
索性有洛辛桐,她每次考试才不会那么惨。
而“长发飘飘,白衣翩翩”嘛……想起洛辛桐那副短发且雷厉风行的学生会主席的尊容,她心底就止不住的叹息。
就在她失神间车子已经来到了她学校的门口,她淡淡道了一声谢,便转身下车要走,手却被他一把抓住,她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瞪着他,神色间有些微微的恼怒。
她真的很讨厌这个男人总是对她动手动脚,这让她想起刚刚在她家他那个霸道蛮横的吻。他只是笑着以眼神示意她看向她刚刚坐过的地方,她不解地看了过去,却顿时红了脸。
米色的真皮座椅上,残留着一块殷虹的血迹,她、她、她竟然来大姨妈了!她以前每次来大姨妈都会肚子痛,或者有反应,可是这一次竟然毫无预兆,而且还搞得这么狼狈不堪。
******
这几天晚上一直在工厂加班,半夜回来跑到网吧码字,累到想哭!
【加油,婉转的蓝!】
当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一直一直在WORD文档上打这几个字,一直打,一直打到我的心能够安静下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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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买几件衣服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她一时间窘迫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就算一路上她再怎么冷静漠然,如今这样一件女人的私密事情被一个男人看到,而且还是被一个称得上陌生的男人看到,她也无法再保持冷静了.
“先上车吧!”
他松开拉着她的手淡淡开口,眼底划过一抹促狭的笑意,她只好红着脸乖乖的坐了进去。
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他到底要将她带到哪里去,就那样窝在座位里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紧紧绞成一团的手指,脸上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火辣辣的烧得疼居。
顾墨辰闲适的开着车,眼睛的余光扫过她嫣红的脸,不由得心情大好,女人,果然还是楚楚可怜一些比较好,让男人有想呵/护的**,她刚刚那副坚不可摧的模样真的让人很挫败。
车子在一处商场的停车场停下,他转身下了车,修长挺拔的身子在人群中是那么的醒目且卓尔不凡。
慕黎看到那么欣长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拉下头上方的化妆镜看了一下自己的脸色,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红,她懊恼地靠在座位上止不住的仰天长叹:该死的大姨妈,尼玛早不来晚不来肿么要这个时候来,害她丢脸丢到大西洋了!
不一会儿他抱着一大堆东西走了出来,打开她那边的车门塞给了她,她接过一看,里面有卫生棉还有许多衣服,裤子裙子什么的都有,她脸上再次发热,低下头声道,
“谢谢!”
她捡了一条裤子,拿着卫生棉便匆匆下了车,他又拉住她,她尴尬地仰头看着他赭,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身高才刚刚到他的胸口,他站在那里如同一堵宽厚的墙,让她心头一热。
只是,他又要做什么?
他没有话,只是抬手将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弯腰系在她腰上,将她身后的那处尴尬巧妙的遮挡了起来,他的体贴让她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思考,她就那样傻傻站在那里任由他摆布。
“好了!”
直到他清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她才回过神抓着手中的东西低头朝商场跑去。
盯着那抹身影消失在人海里,顾墨辰慵懒倚在车边燃了一只烟,缭绕的烟雾中,他微微眯起猎豹般犀利的眸子,陷入沉思。
他今天去慕家,是按照计划准备娶慕希妍的,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这么一个性格古怪的女孩,而他竟然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她!
他跟她只相处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变幻了这么多性格,一开始的漠然冷静,车上反驳他的犀利,刚刚的娇羞,她还真对得起古怪这个词。
一根烟抽完,他最终自己安慰自己:他选她是因为她不像那个慕希妍,花痴般地对他纠缠不停,他可以集中全力做自己要做的事完全无后顾之忧,而且她对他如此漠然,就算以后分开他也可以全身而退。
抬手看了下腕上的表,整整二十分钟过去了,他到现在还没看到她的人影!轮廓分明的俊逸面容上渐渐布满怒意: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放他鸽子!
看清了这个事实,他不由得恼怒地回身一脚踢向自己的车子,然后钻进车里,银灰色的车子挟着冰冷的怒意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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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地时候,话很冷淡,感性地时候,表现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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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控购物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商场的洗手间,慕黎拿出他买的那裤子,挂牌上的价格让她皱眉,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奢侈,如果那堆衣服都按照这个价格来算的话,还真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穿上后尺码竟然诡异的合身,她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他那副模样一看就是在女人堆里混出来的,不然怎么能够如此准确的掌握住一个女人的尺寸?
清理好自己,她却站在那里犹豫了,她是真的不想出去与他面对面,除却刚刚的窘迫,她最不想面对的,还是跟他在一起时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窒息感,她感觉自己所伪装的一切都会被他锐利的眸子看穿。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从后门离去,她也知道这样贸然离去不太礼貌,她想给他打个电话,奈何他们今天不过才刚见面而已,她根本没有他的电话。
打了个车回到宿舍,宿舍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下午三四钟的这个时间,大家都在上着下午的三四节课,而她依旧逃课在外。
想起下午的事情,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清秀的眉眼里满是担忧,一改往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衡叔,那个人怎么样了?居”
只有对她感兴趣的事情,她才会流露出真实的自己。不感兴趣的人或者事,她看都懒得看一眼。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黎,你已经尽得我的真传了,下次再找个机会锻炼一下,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那头的人叹了口气,
“那样的话,就把你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辞了吧,一个女孩子家……”
那头的衡叔还打算再些什么,她赶紧头疼地打断他,
“好啦好啦衡叔,我知道了,你都了N遍了……赭”
挂掉电话她疲惫地爬上床,将头埋进枕头里,这样安静下来之后,脑海中渐渐就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想到自己冲动后做出的那个决定,她的心就痛到快要撕裂。
她承认她冲动地做出那个决定,吻上那个叫做顾墨辰的男人,然后看到林文城痛的时候,心底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只有悔恨,难道她就这样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了吗?
想到那个叫做顾墨辰的男人冷情精明的样子,她的心里稍微有了些安慰,这场婚姻应该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是不是游戏结束了,她就可以全身而退?她还是那个她?那个平凡普通但却倔强骄傲的她?
想着想着,眼泪就那样无声地流出,一滴滴渗入身下的枕头,瞬间被吸干,即使那样安慰自己了,心里却还是烦躁难耐,她就在这样痛苦的煎熬中沉沉睡去,她今天真的太累,身体累,心更累……
睡得半梦半醒间,手机响起,她拿起来一看睡意顿时全无,那个没有署名但却无比熟悉的号码刺痛了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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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人生之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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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被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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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而又暧.昧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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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顾墨辰才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什么你爱我我不爱你,也不是什么我爱你你却不知道,而是他.妈.的自己把自己的老婆打扮的美艳动人却被人调.戏。
当然这还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别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调.戏自己的老婆,他却没法她是谁。(某蓝旁白:墨鱼丸,活该!再让你风.骚的打扮自己的老婆,这下好了吧?被调.戏了吧?恼羞成怒了吧?)累
慕黎被他推到了众人面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道,
“大家好,我叫慕黎…”
她话音一落众人顿时倒抽了一口气,就算她没有明她是他老婆,可是她的大名大家毕竟都听过的,慕家四姐,让顾二少临时改变主意要娶的那个女人,让秦若云痛下杀手的那个女人。
婚礼上那天他们见到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以为不过是一个不堪的角色而已,如今一见这素颜清淡的气质,忽然有些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如果在她跟慕希妍之间选的话,大部分人或许都会选她。
听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被顾墨辰摔倒在地的那人从地上起身笑着打趣,
“矮油,原来是嫂子啊,都怪弟有眼不识泰山啊!”
慕黎顿时更囧,顾墨辰脸色稍微有了些缓和,上前一步大手揽着她的肩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包厢里的气氛顿时又热闹了起来。闷
角落里龙意看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双手,咬牙切齿地对某个男人,
“拜托啊龙助理,你现在可以松开我了吗?”
刚刚在顾墨辰把那个开玩笑的人摔倒在地之后,她一急打算起身解释一下,却被人一把握住手拉了回来,她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二,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在美国的时候老头一个劲儿地非要把她跟他凑成一对儿,她倒是挺愿意留在美国陪老头的,可是老头这样一鸳鸯谱她吓得赶紧飞了回来,没想到她前脚刚到机场,这个该死的男人也跟着到了。
还美其名曰的是受老头之托护送她回国,鬼才相信他的话呢,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越来越觉得这个二对她居心不轨,这个认知让她很崩溃。
尤其是他现在还握着她的手,她浑身只起鸡皮疙瘩恨不得像顾墨辰一样狠狠给他一个过肩摔,这个男人却不自觉竟然还凑在她耳边声,
“喂,难得看到老板出丑一次呢,你最好别插手!”
温热的男性气息喝在她耳畔还带着些许的酒气,她莫名脸上一红赶紧往旁边坐了坐奋力甩着他的手,
“行了我知道你,你赶紧松开我!”
哪曾想这个男人反而握得她更紧了,视线专注地停留在她家老板跟嫂子身上,无视她的怒气兀自着,
“不行!等他们的事情完了再!”
她咬牙挣了半天依然挣不开,该死的男人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她又拉不下脸来喊叫,那样一来众人就都知道他俩正暧昧着了,估计会被他们调侃死。
只好就那样被他握着,她奋力将两人交握着的手放到身后以免被人看到乱,如今见自家自家老板终于亮出嫂子的身份,她这才回过头来瞪那个吃尽她豆腐的男人。
龙二见她生气了这才呵呵笑着松开了她,眸底全是暗藏的色彩,龙意立马逃命似的逃到了慕黎身畔,然后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嫂子,好久不见,想死我了!”
慕黎被她的热情搞败,只好笑着回应她,
“我也想死你了!”
话音刚落就收到身边男人一个白眼,怎么没见她这么热情地对他想死他了,反倒对着一个女人出这么肉麻的话,他严重怀疑她的取向是否有问题。
慕黎懒得理会他别别扭扭的样子,而是抓着龙意通红的手腕问道,
“咦?龙意,你的手怎么了啊?”
龙意明艳艳的面容上顿时划过一抹气愤,随即她又骄傲地一仰下巴吐出几个字,
“被狗咬了!”
这下顾墨辰跟慕黎倒是极有默契,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同时将视线投向了对面的龙二身上,果然就见他顿时变了脸色,两口子一致得出一个结论:这两人之间,一定有JQ!
龙意见他俩那样儿赶紧拉着慕黎转移话题,
“嫂子,我们去唱歌吧!”
“别!”
慕黎吓得赶紧摆手,
“我可不会唱歌,这么多人你就别让我丢人了!”
她完下意识地朝某个男人怀里缩了缩,希望他能伸出援手来救她一把,那男人倒是很享受她的投怀送抱,趁势伸出手来环住她的腰,不过却根本不出声阻止龙意。
龙意狡黠的大眼在空中与自家老板相对然后默契地了头,继续热情拉着她,
“什么不会唱啊,我可是都听到过了呢,那么好听呢!”
“啊?你什么时候听过的?”
慕黎满脸地茫然,她不记得她有唱歌给龙意听过啊。
龙意看了自家老板一眼,笑得灿然,
“就是年三十儿那天晚上啊……”
其实啊,她是想着她家老板肯定会很想亲眼看到她唱那首歌时的样子,所以才极力建议她去唱歌。
顾墨辰一手擎着高脚杯,斜斜倚在椅背上歪着头看着她不停退缩的样子心里乐到不行,龙意还真不愧是他的秘书,一下子就猜透了他心里的想法,他正有此意。
“你那晚唱莫文蔚的《爱情》了,很好听啊,今晚再唱一次给我们听嘛!”
龙意完不容她再拒绝就跑过去了这首歌。
正好这时候前面那人的歌正好唱完,慕黎还处在茫然中就被身后一双大手一推,龙意又过来一拉,她就拿着话筒走到了前面。
音乐已经响起而喧嚣的众人忽然停了下来,她再次无路可退只好硬着头皮上,这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真的让人很不爽。
话为什么别人唱歌的时候大家都各自玩各自的,而一到她这里大家就都停了下来呢,还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目不转睛聚精会神的盯着她看。
音乐早已响起她还来不及细想就不得不跟着歌词唱了起来: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最新章节请登陆-靓·靓·女·生.网最好*看的女*生*
她刚唱了一句底下的众人就兴奋地起哄,虽这一句发音是台语,可是大屏幕上却清清楚楚地显示出来了歌词,听不懂还是可以看得懂的啊。
慕黎被起哄的漏掉了一句,某个男人不悦地视线扫了一眼众人,众人顿时噤声,她红着脸声地继续唱,
“……每个念头都关於你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顾墨辰捏着酒杯靠在那里心底一阵又一阵的战栗,那晚他一接到她的电话她唱的就是这句,生生击中了他的心,他可不可以认为……这是她对他变相的告白和倾诉?
还有这首歌词里的意境,他可不可以也当做是她对他的一番心意?不然她那晚怎么偏偏选了这么一首歌唱?他这样想着想着,一双墨黑的眸子不由得眯了起来紧紧凝着那道侧身对着他的身影。
她已经脱掉了风衣外套,穿着他为她选的黑色打底毛衫,修身的款式将她的纤瘦的身段完美的勾勒了出来,在迷离的灯光下愈发的神秘清冷。
见他沉浸在这气氛里,众人也不敢再起哄,幸而这首歌的旋律极其温馨而又轻快,配上她慵懒的音调,却也让喧嚣的众人心情一下子沉淀了许多。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不停揣测你的心里可有我姓名……”
慕黎唱到了这句的时候,心里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这句歌词生生戳中了她的晦涩的心思。
你有没有觉得,有些歌总是深入人心,所以我们到底唱的是歌词,还是自己?
她下意识地望向那人的方向,却见他坐在背光的阴影里,浅浅酌着杯中的酒,清贵优雅如同中世纪的贵族,一双墨黑的眸子更是目光深邃的凝着她看。
她的一颗心蓦地就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他那灼热的视线让她觉得自己隐晦的心思全部被他看穿,心里只剩下了紧张和不安。
剩下的歌词就再也没有力气继续唱了下去,她就那样轻轻喘着气望着大屏幕上一行又一行划过的歌词发呆。
龙意适时地上前替她切了歌,她这才放下话筒在众人的掌声中迈步缓缓走向他,每走一步她都觉得自己的心颤抖一下。
他将她搂在怀里递给她一杯饮料轻声在她耳边了一句,
“唱得很好!”
暧昧的话语,微醺的酒气,她的心就又狂跳了一下。后来又换了其他人上去唱歌,剩下的这些人再次围在一起玩起了游戏,她抱着饮料坐在他身边怔怔看着他嘴里叼着烟卷跟那些人有有笑的聊着,开着玩笑,烟雾缭绕中她感觉现在的一切就像一场梦。
过了没一会儿不知道是谁提议要玩一个叫做“我爱你”和“不要脸”的游戏,游戏规则了一大堆,她几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那人讲完了游戏规则之后,一晚上一直对游戏不太热衷的他忽然举手要从他这里先开始,大家没有任何异议的同意了。
结果他转头就对坐在左边的她,
“我爱你!”
蓦地凝重起来的神色,认真的眼神,坚毅的表情,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众人起哄的笑声。
她本来正脑袋晕乎乎的喝着饮料,如今他这三个字更是如晴天霹雳袭来,她大脑登时一片空白许久都反应不过来。
她虽没听懂刚刚他们的游戏规则,但是却大体明白了一些,那就是如果有人对你我爱你,那么你一定要回不要脸,打错了就要被罚喝酒。
于是她大脑短路无法思考之下就毫不客气的回了他三个字,
“不要脸!”
他的脸色僵了一下,下一秒他固执地又了一遍,
“我爱你!”
她脑袋一热一昏,再次回了他一句不要脸。
他显然有些尴尬,她也有些清醒过来了,红着脸坐在那里不敢看他,虽是游戏,虽她是遵循了游戏规则,可是连着拒绝了他两次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确实做得有些过分。
可是他为什么要那么执着啊?了一遍又一遍的,而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脑袋混乱的要命,就会傻乎乎的一个劲儿的回他不要脸。
她以为他会放弃,结果没想到他又了一遍,这一次他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似要将这三个字刻入她的脑海里,
“我爱你!”
她顿时愣在了那里,心像被什么东西击中,硬生生的疼却又有暗藏不住的悸动,虽只是一个游戏,虽他可能也只是遵循了游戏规则:对坐在自己左边的人我爱你,对右边的人不要脸。
可她还是不受控制的当了真,尤其是他现在还是得这般认真。这一次她没有勇气再回他不要脸这三个字,可是总不能让她我也爱你吧。
*
不要看游戏内容,某蓝自己都很乱,就看二少别扭滴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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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意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因为清楚的知道跟他没有结局,所以她从未打算将自己爱他的心思表露出来,更何况现在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而她又是那么内敛的人,所以她就咬着唇僵在那里怎样都不开口。大文学
众人开始起哄嬉笑着模仿着她的声音在那儿喊,懒
“二少,我也爱你!”
“老公,我也爱你!”
“顾墨辰,我也爱你!”
她脸上愈发的红,表情也有些尴尬但却依旧沉默着,其实她大可以再对他一句不要脸的,可是她是如何都没有勇气出口了,伤他就等于伤她自己。
纠结了半天她伸手抓起面前的酒,
“我甘愿受罚!”
闭上眼刚要将那杯中的酒倒入喉中手里却蓦地一空,睁开眼就见他面无表情地拿过她手中的酒去仰头饮尽,然后转头对右边的人不要脸,不再为难她。
她抿了抿唇沉默着不话,一阵短暂的静谧之后游戏继续火热的进行着,众人看向他们两人的视线都颇有兴致了起来。
风水轮流转,游戏进行了一圈之后,主持人忽然要换个方向进行,也就是要对对右边的人我爱你,对左右的人不要脸。
她当然懵了,因为他在她的右手边,她必须要对他我爱你,她不得不怀疑那个主持人是故意这样折磨她的。虫
于是到她这里的时候,她屏着呼吸艰难的咬着唇看着他,众人都极其默契地安静了下来,动也不动地瞅着他俩似乎在等她的答案,他则歪着头黑眸灼灼凝着她,黝黑的眸底看不出任何情绪。大文学
她咬了咬唇好不容易吐出那三个字,
“我爱你!”
然后不敢再继续看他的眼睛连忙垂下头,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听他不要脸那三个字,却听他的声音温润在头响起:我也爱你!
她惊愕地抬眼看他,他正端起眼前的酒一饮而尽,他该回答不要脸的,他却了我也爱你,所以该受罚的。
她愣愣坐在那里大脑一片茫然,耳边回响着的是众人起哄的声音,他不再看她,喝完酒之后就继续跟众人玩着游戏,大手却是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她的掌。
游戏还在进行,她的头却嗡嗡作响,因为刚刚他的那些话她的脑袋直接乱成了一团,所以连该什么都不知道了,就迷迷糊糊的随口着,难免又被罚了几杯酒,却都是他在旁边不动声色的为她挡了下来。
*
聚会结束的时候,她还一直处于晕乎乎的状态中,明明滴酒未沾怎么却好似醉了般头晕目眩的。
他似乎有些微醺,却依旧霸道地将她搂在怀里,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懒懒笑着跟众人寒暄着告别。
众人都喝得有些多,尤其是男人们,女人中除了已经酩酊大醉的龙意之外几乎都滴酒未沾,大家各自找了司机来接,一群人纷纷散去。
龙二则皱着眉头铁青着脸负责送龙意回家,而她因为没有喝酒,回去的路上则是由她驾车,他则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闭目养神。
她趁等红绿灯的时候,心翼翼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就见他像个孩子般无害地靠在那里,嘴角噙着一抹莫名的笑意淡淡晕开在华贵的面容上。大文学
她忽然很想问他,顾墨辰,你今晚的话,有几分是真实的?有几分是游戏的?请原谅我太笨,猜不透你的心思。
可她终究是什么都没有问出口,她甩了甩头安慰自己,罢了罢了,什么都不知道最好,她懦弱也好,她自欺欺人也好,总之她就这样了。
后面传来尖锐的喇叭声催促她开车,她这才脸一红赶紧发动起了车子驶离,边开着车她边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有些慌乱的自己,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心想慕黎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她本就车技不佳,如今再加上心思烦乱,这车开得可是摇摇晃晃惊险万分,也难得旁边那个男人在如此颠簸的车里竟然还能睡得着。
好不容易到了家,满头大汗地将车子在车库停好,一回头忽然对上他晶亮黝黑的眸子,里面一丝睡意和醉意都没有。
她想起自己半路上还盯着他看了半天,又想起自己那吓死人的车技不由得有些窘迫地笑了笑,
“到、到家了!下车吧!”
他原本懒懒靠在那里,听她这样伸手勾过她的脖子就将她拉进了他的怀里,属于他的味道瞬间盈满鼻腔,她手忙脚乱从他怀里起身,一抬头就见老顾站在车外顿时变了脸色。
顾墨辰这会儿正想趁着酒意一亲芳泽呢,却见她惊恐地望向窗外,他一回头也看到了站在车外的老顾,顿时懊恼地松开了她转身下车。
下车之后他狠狠瞪了一眼老顾兀自把车门摔得震天响,老顾懊恼地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他怎么忘了呢,车厢里往往是最容易产生暧昧的地方,瞧少爷那样一定是被他搅了好事。
哎,他这不是听喝多了赶紧过来迎接吗,而且刚刚车子驶进来的时候左摇右晃地吓得他也顾不得多想,一路跑地就跟着跑来了。
顾墨辰气呼呼得迈着大步往前走,走了半天忽然发现某个女人竟然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她正跟老顾边聊着边走着。
他顿时咬牙,该死的女人,她当她在散步啊,难道不知道他喝多了吗?呃……虽然只是有些微醺而已,可是她也未免太不将他放在心上了吧!
慕黎刚跟老顾聊了没几句,就感受到前方传来的不悦的视线,她只好步跑了过来,谁让他走得那么快呢,再了她也是知道他没喝多才没管他的。
据她刚刚的观察他只是喝得微醺并没有喝醉,步伐也没有踉跄。谁知她刚过来,他就身子一软整个人都倒在了他身上,她顿时满脸黑线赶紧伸手扶住了他,这也忒会装了吧……
顾墨辰才不管呢,满意地搂着她往楼上走去,毕竟还是有了些酒意所以动作也带了些慵懒,尤其是那眼神,眼光流转间就有种媚眼如丝的感觉,一抛过来慕黎就感觉浑身酥麻。
不知道是她架着他还是他搂着她的,好不容易到了卧室,他直接毫不客气地拖着她就往大床上倒了去,她的身子被结结实实地丢在了床榻上。
她皱眉推着他覆上来的高大身躯,
“满身都是烟酒味儿,我先去给你放洗澡水吧!”
他歪着头想着想似乎也觉得自己身上的味道太重,就松开了她由着她去,结果等她从浴室回来的时候就见他闭着眼躺在那里似乎睡着了。
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打出迷人的暗影,英挺的鼻梁飞扬的浓眉……他浑身每一处对她来都是极致的快乐。
她坐在他旁边就那样静静看着他,她从未如现在这般细细地打量过他,此刻紧闭双眼的他掩去了眸底总是若隐若现浮现出的精明和冷厉,看起来温暖无害。
她情不自禁地俯身贴在他的耳边轻轻道,
“顾墨辰……我爱你!”
完之后她便红着脸从床上跳了下来冲进浴室,逃得太急的她没有发现,那双黑眸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便蓦地睁开,瞳孔里闪烁着晶亮的光芒,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还有浓浓的心痛。
他刚刚只是觉得有些累就闭上眼憩了一下,却没想到会听到她这样的表白,当那糯软的三个字,穿透他的耳膜到达他的大脑皮层的时候,他承认他的心底是狂喜着的。
这跟她今晚在包厢中因为游戏的原因而出那三个字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他差一就睁开眼拉下她的嘴狠狠吻上,可是心底忽然涌上的寒冷和黑暗让他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仇恨,这些仇恨让他无法毫无保留的去爱,从他踏上复仇之路的那一天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时刻面临着死亡的危险,就像那天晚上他被突袭差丧命那样。
这个样子的他该怎样去给一个女人未来?
时至今日他终于承认她在他心中的不同,也明了了她的心意,可是却忽然觉着他们之间隔了太多的东西,他以后势必要除掉慕家、林家、洛家,而每一家都有她在乎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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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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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缠绵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慕黎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一抬头就见到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睡觉的某人正倚在床头笑眯眯看着她,她却怎么看都觉得那笑容里带了一丝不怀好意。大文学
果然见她走近,他长臂一抬,一套宝蓝色的内.衣.裤就明晃晃地挂在了他修长的指尖,她脸上霎时爆红,她想起那是自己白天脑袋一时发热听了他的指示买下的。懒
见她窘的视线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他伸手一把将她勾进怀里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大掌暧昧的覆上她胸前的柔软,火热的眸子盯着她玲珑的身段嗓音暗哑地在她耳边低语,
“穿上给我看看……”
慕黎脸上充血般的红,一把拍开他的手推脱,
“不要!还没有洗呢,等洗了再穿吧!”
他不依不饶地扯着她身上的睡衣,
“只穿一下看看……”
“我不要顾墨辰,你别这样,你放开我!”
她依旧万分抵触地挣扎着,虽然知道买了早晚有一天会穿,但是她可没想到会是现在。
他气得皱眉狠狠威胁她,
“难道要我亲自帮你换?”
“……”
她气得瞪他,他丝毫不退缩铁定了心要看她穿,她无奈之下只好揪着浴巾提着那衣物跑去了浴室去。
浴室里她颤抖着手刚将内.衣穿上还来不及自己欣赏一下,就被镜子里忽然出现的人影吓得尖叫了一声,她仓皇转身就迎面被他抱住。虫
然后他步步上前将她逼到洗手台旁直到她无路可退,此时她的睡衣正半褪到腰际,身后的镜子里映出一大片雪白的玉背。大文学
顾墨辰看着镜子双眼直冒火,一低头又对上宝蓝胸罩下丰盈白皙的一团柔软,在灯光下愈发的白皙勾.人,他喉咙上下滑动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一把将她抱起就往卧室的大床走去。
他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揉着她的柔软,然后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候一把扯开那碍事的阻碍低头含住她早已挺翘的尖端,舌尖一圈又一圈地打着转。
她止不住的喘.息,难以自抑地跟着他情动,随着他沉沦,她觉得自己此刻想就这样堕落在他的身下。
他知道她所有兴奋的所在,坚硬的灼热抵着她的那些个兴奋一下又一下的冲击着,直至将她送入愉悦的端。
然后她迷迷糊糊中就听到他粗重的喘.息着,听到他像狂猛的兽低沉的吼着,她被他强悍的力道冲击的只能紧紧攀着他的臂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依旧热情不减地在她身上驰骋着,而且力道一波猛过一波,她连呼吸都困难,不得不大口的喘息着问他,
“顾墨辰,你、你怎么还没好?”
以往每次差不多这个时候他都会释放了自己,可是今晚的缠绵似乎比以往每一次来的都要激烈,都要持久,她感觉他疯了,要不是她的身子已经适应了他的侵入,恐怕会被他强悍的索取弄得昏厥过去。
而他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不停地摆弄着她换各种姿势,这一次他就那样埋在她身上,将她修长的双腿拉起来勾住他的要,然后精壮的双臂死死搂住她狠狠的撞击着。
“我故意的,嘿嘿……”
听到她承受不了的那样问他,他嘿嘿低笑了两声继续加重腰间的力道冲撞着她。大文学
他就是故意的不释放自己,就是故意地这样占.有着她,他还没有爱够她,还没有看够她现在这副迷离娇喘的样子又怎能放过她?
慕黎无奈之下只能用力弓起身子仰着头完全接纳着他,他疯了般地吸着她的唇,她吃痛地发出破碎的呜咽声。
吸完了她的唇他又辗转吻起了她光洁的下巴,有时候她都能感觉到他的牙齿随着冲击的力道磕在了她下巴上,在一阵紧密而又急促的撞击之后他终于释放了自己,与此同时一股热流也浇在了她的腹上。
她的双腿软绵绵的从他的腰上滑了下来,她闭着眼将头歪向一边大口大口喘着气,最后的激烈差让她眩晕窒息。
他汗水淋漓的伏在她身上,边喘息着边细细密密的吻着她,她的唇,她的脖颈,她的肩,她的乳,一寸一寸地吻着她,跟她一起平息着最激烈的悸动。
慕黎早已累到虚脱,刚刚那场欢爱的激烈程度抵得过以前他索要她两回的力道,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他起身抽过纸巾擦拭着两人,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愈发显得温暖厚实,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依靠。
她张了张嘴艰难发出声音,那声音里带着刚刚被他宠爱完的妩媚,
“顾墨辰我想喝水……”
刚刚大口大口的呼吸让她的嗓子干燥的快要冒烟儿,可是她真是又懒得动弹,就无意识的指使着他,不一会儿一杯水就递到了她面前。
然后一只温暖的大手拖起了她光洁的背,温热的水滑入喉中缓解了嗓子里的干涩,她睁开看了他一眼喃喃道,
“我要困死了……我先睡了……”
然后便滑入被子中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听到他似乎起身去了浴室,然后又去了阳台,她似乎还闻到了浓郁的烟味儿,不过她都没有心情去理会,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
第二天慕黎洗刷完了在脸上拍打化妆品的时候,一抬头忽然发现了下巴上有个的阴影,一开始她以为是光线的原因造成的。
后来她越看越不对劲,索性扬起下巴对着镜子细细看着,这才发现原来那里真的是有一块痕迹,不过不是光线造成的,而是一块红色的淤青。
她纳闷地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忽然“啊”的叫了一声,原来这是昨晚某人的杰作,她还记得他情动时扳着她的下巴一个劲儿的啃,没想到竟然成这样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气愤地冲出了浴室直奔华丽丽的大床边,某人正趴在床上睡得正香,被子滑落腰际露出了大半块精壮的上身。
她不由得就想起了昨晚他激烈的索取,脸上一红她一把掀了他身上的被子,凉意袭来,某人顿时从睡梦中醒来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了条缝,看到她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睡眼惺忪地问,
“怎么了老婆?”
她暂时没有心情理会他那肉麻的称呼,一仰头指着自己的下巴对他控诉,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以前他在她脖子上身上弄上痕迹也就罢了,她还可以穿个高领的衣服遮一遮,如今他啃上了她的下巴,这还让她怎么出去见人?
顾墨辰被她的怒气吓得醒了几分,又见她指着自己的下巴,不由得纳闷地眯眼看了一下,看清了那淤青之后他顿时满脸担忧地将她拉入怀里,
“这是怎么碰的?你怎么这么不心?”
他反倒责怪起她来了?慕黎欲哭无泪,只好扳过他的脸对着他的下巴就狠狠咬了上去,直到他那下巴上夜被她肯出痕迹来之后她这才解气似的松开了他。
顾墨辰捂着下巴哀嚎,眸底闪烁着笑意,
“老婆,你是不是吻错了地方?难道不应该吻这里吗?”
他边着边无辜地指着自己的唇,其实早在她啃上他下巴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她那淤青是怎么来的,不过却还是故意逗逗她想看她失控的可爱样子。
果然就见她气愤的一把推开他,
“顾墨辰你去死吧!”
他嘻嘻笑着及时伸手将她拉入怀里,然后伸出手指细细抚着她下巴上那淤青,
“对不起,我知道这是我昨晚弄的……”
他忽然柔软下来的语气让慕黎也没有办法再对他疾言厉色,而他的眼底又满含着关切与内疚,她的心顿时就软了下来,就那样怔怔盯着他看。
他的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唇边的胡子经过一夜已经长出青色的胡茬,让他平添了一丝成熟男人的沉稳,她看着看着就觉得他的唇愈来愈近。
她顿时紧张地闭上了眼,就在她感觉他的唇快要吻上她的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打了个激灵连忙睁开眼从他怀里跳开然后去接自己的电话。
*
吧的盆友们,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虽然不能及时回复你们的评论,但我每天都有关注大家的留言,再次深鞠躬表示感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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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旧爱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顾墨辰欲求不满地皱眉瞪着她拿着电话往阳台上走去的背影,本就郁闷的心情因为听到了她电话的内容而愈发阴沉,因为他听到她文城哥……
慕黎看清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之后捏着电话心翼翼来到了阳台,接起电话声,懒
“文城哥……”
“怎么了黎?不方便接听电话?”
电话里林文城关切的声音传来,仔细听去还会发现,那声音里蕴含着一丝想念。大文学
自从决定放手之后,他始终心翼翼掩藏着自己对她的爱意。他不是强取豪夺型的男人,只要她过得好,他宁愿一直在她身后默默守望。
“嗯……”
慕黎回头看了一眼正面色阴沉盯着她这个方向的顾墨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林文城犹豫了一下,
“这样吧黎,这事本来在电话里也不清,你要是有时间,不如……我们见个面谈吧?”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中是带着一丝忐忑的,因为他不知道她方不方便见他,或者……愿不愿意见他。
听到他这样问,慕黎再次有些犹豫,她现在住在这里,每天都在那个男人的眼皮子底下,而他又不上班,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他要是知道她是出去见林文城的话,按照他的性子,定会扒了她的皮了吧。虫
虽然她现在对林文城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了,可是她就知道那个善妒的男人一定会介意的。
而她的犹豫却让林文城误以为她是不想见他,他连忙解释着,
“是这样的黎,我想来想去始终觉得你一个女孩子自己操持诊所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就拜托医院的朋友给你找了一家医院去上班,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最好见面谈一下这事……”
他想着她一个女孩子家的要面对那么多事情就觉得心疼,像她这般美好的女孩子是该被人呵护在掌心的,而她却要用瘦弱的肩膀撑起整座孤儿院。大文学
虽然他每月都有匿名给孤儿院捐款,但是他的工资毕竟也有限,他爸林佑德那里倒是有钱,可他知道他那钱来路不正,所以跟他将界限划得极清。
他思来想去还是托朋友给她找了一家医院去上班,她不是正规的医科学毕业,但是他以自己的人格保证她的人品和医术,那朋友这才同意接收她。
“真的吗?”
慕黎听林文城这样不由得高兴地睁大了眼睛,音调也不由自主的拔高,这当然又引来了室内某个男人的不满,只见他沉着脸踢开被子就走进了浴室。
能在医院那种稳定而又安全的地方上班是慕黎的梦想,若不是因为她没有各种正规的证件,她又何必自己操持诊所?又何必接道上那些危险的活来维持孤儿院的生计?
所以面对着林文城的这个邀请,她高兴地答应了下来,可是想到家里的某个男人她又只好,
“文城哥,等我找到合适的时间就给你打电话吧!”
林文城当然没有任何异议,是的,他从来都是顺着她的意愿,一切以她的喜怒哀乐为主导,而不像那个男人,就知道欺负她强迫她顺着他的意愿行事。
挂掉电话回房就见他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他落落看了她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
“谁的电话讲了这么久?”
“呃……一个朋友的……”
她支支吾吾着,
“我下去看下早饭好了没有!”
完便转身走出了卧室,留下顾墨辰一个人在那里脸色阴沉的难看,清楚的知道了她对自己的心意也就明白了她心里已经放下了林文城,可是却还是介怀她对他的不坦诚。大文学
刚刚他都清清楚楚听到了她含着林文城的名字,她却转过头来对他一个朋友,虽林文城也算是她的朋友,可他并不是她一般的朋友啊,她难道不能坦诚地跟他是林文城打来的吗?
这种被欺骗的感觉让他很不爽,于是整个早餐下来他也没有好脸色,老顾在旁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慕黎也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的怒气是为了什么。
吃完饭后他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地看报纸,她倒是不能再淡定了,因为心里一直想着林文城的那个工作的事,所以未免就有些急躁了起来。
窝在硕大的沙发的另一角,她百无聊赖地换着电视里的台,从头换到了尾又从尾换到了头,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就探过身来问,
“顾墨辰,你今天要不要出门?”
他从报纸中抬起头冲她笑得温柔无害,
“怎么?你要出门?我载你去吧,反正我在家里也没事!”
那温柔的笑容背后是懊恼的咬牙切齿:女人,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他问得热情慕黎却是听得心惊胆战连忙摆手,
“不用不用了,我也不出门……”
“哦……”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看报纸,她则缩回自己的角落里歪着头看着电视,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该怎样找借口出去。
快要接近中午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起,她连忙万分期待地抬眼看向他,就见他皱眉捏着电话走了出去。
会不会是公司出什么事情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最好了,因为他马上就得回公司,而她就也可以得到自由了。
估计,天底下也就她一个女人,敢在那里咒着自己的老公公司出事的!
果然不一会儿他挂了电话进来,神色有些凝重地拿起自己的车钥匙对她,
“公司出了事,我先去公司一趟,你在家老老实实呆着别乱跑!”
慕黎极力掩饰住胡自己眼底的晶亮,然后淡淡:好啊!结果他前脚刚出门,她就后脚窜了自己的更衣室,胡乱套了件衣服便准备出门。
老顾虽然很为难地上来劝阻她,但是奈何她笑得灿烂而又开心,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就只能让她早去早回。
跟林文城是约在一家极具情调的饭馆,在她的学校附近,隐蔽而安静,价格便宜又实惠,那个时候两人经常一起来吃。
谁曾想两人刚在座位上坐下,店门口的风铃便清脆地响起,似乎是在报告着主人有新的客人到来,慕黎百无聊赖地抬头去看那客人,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怎、怎么会是他?他不是他公司有事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的脸色霎时变得有些发白,只好心翼翼地祈祷他不要看到她。
后来她又想,她跟林文城又没有什么,不过就是见个面聊个天而已,她干嘛要这么心虚?而她之所以避开他,只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那个身份而已,别无其他。
然而她越祈祷他的视线偏偏越扫了过来,低着头的她甚至能感受到那视线就在她头盘旋着,带着嗖嗖的冷意。
林文城当然也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一回头就对上那个男人疏离的笑,温和的面容上划过一丝僵硬,随即又化作有礼的笑,事到如今他虽是不情愿,处于出于礼节他还是起身跟那个男人打招呼,
“顾二少,幸会!”
顾墨辰脸上挂着疏离的笑走了过来,跟林文城寒暄完了之后这才将视线重新落到一直低着头的某人身上,
“咦?老婆,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在家呆着别乱跑来吗!”
他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在她身旁坐下,亲昵的将她搂进怀里。
“呵呵……”
慕黎听他这样一愈发觉得尴尬了,所以只能抬起头看瞪着他干笑着。
只是,她怎么觉得他像是跟踪她而来的呢?
“我们正要菜,既然顾二少来了,不如一起吃吧!”
林文城在座位上坐下伸手将菜单递了过来。
慕黎刚想阻止那个男人已经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然后眯着眼优雅了一堆吃的。等菜的空隙他歪着头问她,
“跟林检察官都聊什么了?”
慕黎有些不还意思地看了一眼林文城,然后胡乱搪塞着那个男人,
“文城哥要帮我找份工作……”
“哦?什么工作?”
他继续不依不饶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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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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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就轻笑着开口适时打断某个男人的穷追不舍,
“具体什么工作还没定,今天约黎出来就是想要听听她的意见!”懒
“哦?是吗?”
顾墨辰看都没看林文城一眼,视线依旧定格在她的脸上,眸底开始浮现出不悦,他可没忽视刚刚她跟林文城的眉来眼去。
直觉告诉他,事情并不像林文城的那么简单,在家的时候他故意公司有事找了个借口出来,没想到她紧接着就跟着出来了,而且还心情欢快笑得跟个花蝴蝶似的灿烂。
慕黎见林文城帮她圆场也连忙顺着,
“是啊,这不是快要毕业了吗……”
顾墨辰但笑不语,只是抬手勾起她巧的下巴,将她下巴上的那抹淤青完完全全展露在对面林文城的眼底,然后在林文城瞬间变得痛楚的视线里宠溺的吻了吻她的嘴角,
“我赚的钱不够你花的吗?还那么辛苦出去工作做什么!”
慕黎尴尬地拍掉他的手不悦地出声呛他,
“你的钱是你的,我想要自己出去工作,自力更生!”
她从未想过要依靠一个男人来养活自己,虽然那样的生活在有些人看来很惬意轻松,但在她看来那只是在浪费大好的青春。虫
最重要的是,她虽然渺平凡但是她却希望能够用自己的一双手去救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这也是她为什么会跟着衡叔学医的原因。大文学
顾墨辰当下就沉了脸色,为她不留情面的拒绝,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正好此时服务员端着他们的汤走了过来,这才缓和了下气氛。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碗汤递给她,好歹也是个女人,当着外人的面他也不想跟她闹别扭,尤其是还当着她初恋男友的面。
哪知他刚将那碗汤放在她面前,林文城就淡淡开了口,
“黎不喜欢吃太烫的东西,你还是给她凉好了再给她吧!”
他的手还没有收回来,听了林文城的话登时就那样僵在那里,一张帅气的面容上也浮现出一抹尴尬,随即又被薄薄的怒意代替。
他可以忍受她背着他出来跟林文城见面,也可以忍受刚刚他们眉来眼去的一致对他撒谎,可是,自己的老婆还用得着别人指手画脚告诉他该怎么照顾她吗?
这种情况下饶是他修养再好也无法忍受了,林文城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他在向他炫耀他有多了解她吗?
所以他视线狠厉毫不客气地狠狠瞪了林文城一眼,然后直接起身一把抓过她就往外走,这饭没法吃下去了,搞不好一顿饭下来他被气死!
他粗鲁的力道拉得慕黎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两人刚到门口一阵冷风迎面袭来,慕黎抱紧自己看了他一眼声道,
“顾墨辰,我的外套……”
他瞪了一眼她单薄的身子,转身回去给她拿外套。慕黎抱着自己的双臂倚在饭馆门内的雕花木门上,一时间心内五味陈杂。
她也知道林文城那话刚刚惹怒他了,所以他拉她走她也没有拒绝,别再闹下去两人打起来就不好了。
林文城那话想必不是有心的,他不是那种存心害人的人,或许只是出于一种对她的习惯呵护而已,毕竟在一起那么多年,她的每一喜好他都清清楚楚。大文学
更何况她以前因为喝太热的汤而被烫的嘴上的皮都掉了让林文城印象深刻,那个时候他还宠溺的笑她她真是千金姐,连嘴上的皮都那么嫩。
现在想来却已物是人非,她感觉得出林文城一直放不下她,可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分开两年,她成婚两年,四年的时间足以让有些事情有些人面目全非。
其实,不是林文城放不下,是她变了。
*
顾墨辰大步走到先前三人坐的桌子前,就见林文城正保持着刚刚他们离开时的姿势盯着满桌子的菜失神,清朗的面容上满满的全是黯然还有痛楚。
他冷笑一声大步走上前去拿过她的大衣随意挂在胳膊上,然后又斜斜倚在桌子旁傲然俯视着林文城,他的气场太过于强势,所以林文城不得不抬起头来看向他。
他嘴角扬起一抹看似客气的笑,眸底更是弥漫着浓浓的警告,
“林检察官,之前我一直允许她跟你联络,是看在你是她二姐夫的份上,如今你跟慕家一关系都没有了,所以……我希望你以后当她是陌生人!”
他得冷漠无情,得不留任何情面,得霸道而又强势,他的语气中暗藏着对她的势在必得,他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留下林文城一个人心痛地狠狠攥起了手掌。
以后当她是陌生人?那么多年的守护,那么多年的爱恋,他一句话就要他全部遗忘当她是陌生人?他也未免太狂妄自大了吧?
他握着拳头在那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中的每一个骨节都因为太过于用力而泛出森然的白意,半响他又重重松开了双手颓然靠在椅子上。
是啊!也许顾墨辰这样狂妄自大,无拘无束,霸道强势的男人才有资格陪在她身边,他有足够的能力维护他们的感情,有足够的财势给她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样的男人如一棵坚.挺的大树,能够落在这树上的鸟儿,是幸福的。
不像他,身在官宦世家,看似风光无限,却连自己的婚姻和幸福都没有办法做主。于是,最后的最后,所有的心痛,不甘,黯然,祝福,只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
身后传来稳健的脚步声,慕黎知道是他回来了,从他手里接过大衣穿上便跟在他身后走出了饭馆,因为知道他在生气,她也不知道该什么,所以就沉默着。
一出饭馆他就拿出烟来燃开始一口接一口地抽了起来,他一手朝着大衣口袋一手叼着烟卷大步在前面走着,浓郁的烟味儿随着风飘散进她的鼻腔,她顿时被呛得别过头咳嗽了起来。
他正好走到了车边,随手将正抽了一半的烟卷扔在地下伸出脚来踩灭,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她,她酒红色的发在一片银装素裹中显得愈发耀眼。
慕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到了车前在他面前站定,就听他低低问道,
“你跟林文城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她低头站在那里怔了一会儿,这才抬起素白的一张脸迎接他犀利的打量,喃喃道,
“没有……”
只是她眼底划过的一瞬间的犹豫根本无法逃脱他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眼,顾墨辰觉得胸腔快要被怒意涨裂,
“别以为我没看见一开始你们俩的眉来眼去!没有什么秘密为什么有些话不能当着我的面?”
她却只是沉默,顾墨辰的声音开始无法控制地拔高伴随着的还有他的一声嘲讽的笑,他,
“不是口口声声爱我吗?慕黎,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吗?对所爱的人藏着掖着也可以称作是爱?”
他不悦的质问,眉宇间的愤怒,字字如同尖刀刺向她的心窝,可是即使痛得这般撕心裂肺,她却只能扬起嘴角淡淡的苦笑,她摇了摇头别过脸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
顾墨辰,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走过了多少坎坷曲折的路?怎么知道我心中承载了多少的乐与苦?
如果我能看到跟你的未来是一片光明灿然,如果我跟你的婚姻是一场白头到老的天作良缘,那么我一定将我的整颗心都剖开给你看,我一定全身心的都依赖着你!
可是我们不是,我们的婚姻以利益开头,中间还经历过了两年无爱的纠缠,以后还会面对着你的种种复仇,我不敢保证经历过那些之后的我们,还能有勇气在一起。
所以顾墨辰请原谅我保有自己内心的一秘密好不好?这个秘密或许是我离开你之后赖以生存的方式,我不想被人知道。
她感觉得到他的怒意,可是他的神情却没有以前那样骇人反而十分平静,只是语气有些冰冷,眼底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
“行!慕黎,沉默就代表你默认了是吧?既然这样,那你就继续留在这里跟你的初恋情人分享秘密吧!”
他完一把推开她,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
月票这月是不是注定与前十无缘了啊,好吧好吧,我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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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家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慕黎被车流疯狂卷起的雪花碎雾击得后退了几步,然后又怔怔站在那里,那张狂的车子一溜烟儿的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她就那样看着看的眼睛泛上涩意。大文学
身后一声叹息传来,
“黎,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有意要那样的话让你们闹别扭的……”懒
他真的不是有意的,他呵护她宠爱她已经成了习惯,那些话不由自主地就出了口,却忘了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了。
慕黎用力眨了眨眼将心里的难过压下,然后转过身对着满脸愧疚的林文城笑了笑,
“文城哥,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林文城没有错,她跟顾墨辰的隔阂并不是因为他刚刚那句无心的话而起的,而是因为她不肯与他分享心中的秘密,其实白了也就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基础太脆弱。
林文城换了个位置走到风口上为她挡住呼啸的寒风,然后这才问她,
“那去医院工作的事……?”
慕黎犹豫了一会儿才,
“不好意思文城哥,反正我还有半年才毕业,不如……等毕业了再吧!”
也许等到她毕业的时候,他们已经分道扬镳了。也许等到她毕业的时候,他们的感情会深刻到她愿意对他敞开心扉出自己的秘密,也许这最后一个也许永远只能是奢望了吧……虫
林文城却顿时身形摇晃了一下,他知道她看似与世无争实则却性子倔强,她认准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更不可能为了谁而放弃什么。
可是如今她为了顾及他的感受,就这样放弃了自己一直向往着的职业,甚至放弃了自己弃暗从明的机会!
这件事情对她来是弃暗从明一都不为过,光鲜体面的医院工作与黑暗危险每天都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比,怎么能够不是光明?
他不由得有些怀疑,她跟他的那些年,她对他到底是不是爱?又或者只是一种单纯的依赖?不然那么多年他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有今天这般浓重的愁绪?
背后凛冽的寒风一波又一波的袭来,他的身躯早已被冻得麻木却浑然不觉,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收起自己的酸楚对她,
“外面太冷,我们先进去吃饭吧!”
她却后退了一步对他摇了摇头,
“不了文城哥,我现在想回家……”
他负气离去,她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吃饭?
林文城看着她脸上丝毫没有掩饰的情绪,只能,
“那……我送你回去吧?”
慕黎了头没有拒绝,转身坐进了林文城的车子里。大文学
那厢顾墨辰驾着车子疾驰而去之后,越想刚才的情况就越气,她背着他出来跟林文城见面已经让他要吐血了,后来又见着她跟林文城眉来眼去的骗他,再后来林文城又给他来了这一出。
她不喜欢吃很烫的东西?怪不得每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刚开始都是磨磨蹭蹭吃得很慢,看起来食欲全无的样子,最后的时候还能吃得稍微快一些。原来是怕烫……
想到这里他忽然发现原来他对她还真的是一无所知一都不了解,火气渐渐就熄灭了一些,由于刚刚太过于愤怒他直接开了车窗让冷风灌进来,这会儿冷静下来却只觉得寒意刺骨。大文学
他想起被自己丢下的她,似乎这样将她一个人丢在冰天雪地里实在是有些太不绅士了,稍作思考之后疾驰着的车子猛地一个掉头,朝着刚刚来的方向奔驰而去。
结果等他赶过去,迎接他的却是她坐进林文城车子里的背影,他这次直接黑着脸毫无留恋的踩下油门狂奔而去。
*
他这一走就是一整天,直到晚饭的时候都没有回来,慕黎裹着厚厚的大毛衣坐在餐厅里等他,她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发短信问他回不回来吃晚饭了他也没回。
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她也真的很想像以前那样潇洒的一个人吃完饭然后洗澡睡觉不管他的死活,可是她知道现在不同了。
在意,只是因为心里有。
老顾站在旁边不停的看时间,脸上满是焦急,
“太太,你有没有给少爷打电话问问啊?他要是不回来了你就先吃吧,这都几了,少爷也真是的……”
老顾兀自在那儿絮絮叨叨着,慕黎看了眼快要指向9的时针心里愈发的黯然,顾墨辰你到底想要我怎样?想要我对你敞开心扉?那么你敢不敢许我一个未来?
胃里有些饥肠辘辘,她胡乱吃了两口垫了一下坐在那里继续等,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固执是在等什么。
她看了眼时针,终于下定决心:她等到他十,他要是再不回来,她就放弃,她并没有觉得自己错到该被如此冷战的地步。
十一过,要她跟他求和,再也不可能。
*
此时,御修离的酒吧内。
一群人喝得晕晕乎乎好不尽兴,大屏幕上的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顾墨辰歪着身子倚在那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不知名的烈酒。
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喝着很对味儿的酒,今天入喉之后却三分**七分苦涩。口袋里的电话不停的响,他看了下是老顾打来的便烦躁的一把挂断。
怎么还是老顾?她为什么不打?就打了一次发了一条短信之后就没动作了?她这是求和的态度吗?求和不该是锲而不舍死缠烂打吗?
龙二端着酒杯心翼翼靠了过来,撞了撞他的肩,
“怎么了老板?今天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啊?”
“切——”
顾墨辰嗤笑了一声仰头喝下一口酒,他有什么心情不好的,他天天都心情好到牙齿晒太阳。
龙二不理会他那副嘴硬的样子继续问,
“嫂子惹到你了?”
这话一出龙二立马收到一道冷冰冰的视线,接下来他家老板立马就睚眦必报地揭他的痛处,狭长的眸子一眯就盯着他问,
“龙二啊,我你是不是对我那美女秘书有意思啊?”
“咳咳——,老板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对那种眼高于并且嘴巴毒辣心肠歹毒的女人感兴趣呢?”
龙二差被口中的就呛死,边咳嗽着边打着哈哈不承认。
那个女人一次一次让他死得有多惨,他可没忘记。比如昨晚,他负责送喝得酩酊大醉的她回家,结果她发酒疯黏在他身上死活不肯下来。
他没有办法只好将她带到了他家,谁曾想刚进门她就又哭又笑而且还对他又搂又抱的,害的他差欲.火.焚.身,可是又不能碰她,他还没有那么饥.渴要对大醉的女人下手。
无奈之下只好将她塞进客房,然后打电话叫了他固定的一个女伴过去,两人正在他的主卧里颠鸾倒凤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巨响传来,那女人竟然披头散发的闯了进来!
他当时正埋在那女伴身上奋力冲刺呢,她这猛地闯进吓得他身下一歪,某个部位差折断,他痛得皱眉瞪向她然后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自己和身下的女伴。
那女人却忽然嘻嘻笑了一声在墙角的地方蹲了下去,笑眯眯地,
“嘿嘿,你们继续,我围观!”
他的女伴直接被雷得倒抽了一口气,花容失色的从被子下钻了出来衣衫不整地逃人,估计是将那墙角的女人当成了变.态。
他更是被她的话气得差昏厥,就算他是个男人,也没有被人围观办事的癖好,更何况围观的那人还是个女人!
他拿过睡袍罩住自己一脚将旁边的垃圾桶踢翻,然后朝门外走去打算去浴室解决自己,结果走到门口的时候,墙角却隐隐传来细密的呼吸声,他低头一看,该死的她竟然睡着了!
顾墨辰眯着眼看着他一会儿懊恼一会儿气愤的样子,神秘兮兮地凑近他,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会那么介意她叫你二,为什么会那么容易的就被她给激怒?”
龙二不解,顾墨辰笑得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其实你就是在意她而已——”
顾墨辰完便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大步离去,剩下龙二一个人在那儿皱眉细细品味他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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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归宿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十的钟声敲响,慕黎起身刚要离开餐厅,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老顾惊喜的声音,
“少爷,您总算回来了!”
她皱眉看向时钟,正好卡在十钟的位置上,精确而又精准,他还真是会挑时间回来,她的是十一过,要她求和绝对不可能,可是现在还没过……懒
犹豫着从餐厅走了出来,就见他摇摇晃晃地从门外走了进来,大衣外套被胡乱甩在肩上,身上的衬衣也都粥巴的不成样子了,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狼狈还有些黯然。大文学
老顾跟在他身后心翼翼的扶着他,却被他一把甩到了一边去,她见状也顾不上什么十不十的了,连忙上前扶住他,
“你回来了?”
他似乎喝了很多酒,浑身浓郁的酒味还有烟味,她现在越来越烦这男人又抽烟又酗酒的了,不知道他们都图了些什么,以为自己这副样子很帅吗很颓废吗?
她的手刚扶上他的手臂他就脸一沉一把将她甩了开来,动作粗鲁到让她踉跄了好几步差摔倒在地,她顿时怔在了那里满脸的受伤,老顾也愣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回头扯过她就往楼上走去,她被他拖着只好也跟着上了楼,他的力道大到捏的她的腕骨都疼。
一进卧室他就一脚踢上门顺势将她按在门上,他靠她靠的很近,近到她能感觉到他喷张强健的肌肉硌着她的身体,他贴着她的面盯着她,黝黑的眸底闪烁着怀疑,虫
“想好了要对我坦承了?”
她没想到他还在为这个事情纠结,更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所以一时间也有些怔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大文学
他的面容再次罩满寒意,他一把松开禁锢着她的大手冷冷道,
“不想坦承还在这儿给我示什么好!”
然后便摇摇晃晃没有一丝留恋地朝浴室走了去,留下她一个人靠在门上不知所措。
她以为他只是闹会儿别扭就好了,就像以前那样,每次她将他气完了之后过不几天他就又安然无事了,可是现在谁来告诉她,怎么这个男人任性固执起来也这么让人抓狂?
不一会儿他洗完澡出来,酒意似乎散了几分却依旧冷着一张脸,眼睛根本不看她也不跟她话,兀自吹干了头发钻进被子里就躺下睡觉,全程当她是空气。
她叹了口气拿起自己的衣物走进浴室,哎,她是多么怀念以前一个人的时候自由自在的潇洒啊,如今却要在这里看他的脸色,怀念单身啊,也不是怀念单身,是怀念心里还没有驻进他时的无忧无虑的生活。
等她出来的时候他似乎已经睡着着,背对着她朝向床的另一方,她走过去掀起被子躺下,他没有任何反应就那样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
她一个人在黑暗中发了半天呆,然后转过身伸手从他身后抱住他精瘦的腰低低喊他的名字,
“顾墨辰……”
他脊背一僵但是却没有任何动作,她就知道他没睡,黑暗中她嘴角偷偷扬起一抹笑,不是都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吗,是不是就是指这样的方式?
这样想着将自己柔软的身子又朝他身上靠了靠,感觉到他再次浑身绷得很紧她这才再次软软开口,
“阿墨……”
哎,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喊过他了,她始终觉得叫他这个名字显得她很柔弱,感觉好像他是她的天她不得不依赖他一样。大文学
她张嘴刚要继续什么,搂在他腰间的手就被他一把握住,他冷漠的声音也随之灌入耳中浇灭她所有的热情,他,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如果你要的不是那些,那就趁早别了!”
然后他稍微一用力,她的手就被他掰开来推了回来,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这下她也真是火了,咬牙倔强转了个身也背对起他来。
他也未免太过分了吧,非要这么霸道地要她对他坦承吗?她难道不能有一自己的**吗?他怎么不将他的一切跟她坦承?
她一个女人都已经这样放低身段讨好他了,他还给她脸色看!真是太伤她的自尊了,她本来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少错,如今他再这样她直接不想再理他了。
黑暗中顾墨辰感受到她的不悦却依旧抿着唇不话,他这次也是铁定了心要表示自己的抗议了,只要她一天不跟他坦白他就冷战她一天。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背对着背各自气着各自的,然后都撑不住了的时候又沉沉睡去。
如果有人问,两只刺猬相爱了,拥抱了,会是怎样的遍体鳞伤?那就来看看他俩吧。
早晨醒来的时候两人都是面上一僵,因为他们发现两人竟然抱成了一团睡在一起,不知道半夜是谁先抱的谁,总之现在她窝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他则长手长腿的将她勾在怀里,紧密相拥亲密到没有一丝缝隙。
气呼呼地各自掀起被子去不同的浴室洗涮,慕黎边刷着牙边懊恼不已,怎么就跑他怀里去了呢,不过她觉得肯定不是自己先抱的他。
她睡觉向来老实,睡着的时候哪个姿势醒来的时候还是那样,一晚上几乎不带变的。肯定是那个男人先抱她的,他睡觉的时候不是不抱着东西就睡不着吗?
洗刷完了之后又各自下去吃饭,然后互相视对方不存在。老顾夹在两人中间怎么做都是错的,老人家纠结的差辞职隐退山间。
所谓的冷战正式拉开。
白天他有时候会出去办事,有时候也会在书房办公,她乐得清闲天天出去跟洛辛桐逛街,死命地刷他的卡,本来挺会过日子的一孩子硬生生被他逼成了败家女。
每次败完之后她就将那些战利品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炫耀显摆,然后他统统只有一个表情:眉一挑冷哧一声转身就走,或者低头继续工作,用沉默回复她俩字:幼稚!
后来年假结束大家都开始上班了,他开始一整天都不在家就只有晚上回来,再后来过了大约一个周之后,他竟然连晚上也不回来了!
第一天的时候她还能淡定,第二天她依然淡定,到第三天的时候她忍不住了,可是却又拉不下面子来给他打电话,就给龙意打了。
“顾墨辰……这几天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她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将这话问出了口,龙意很惊讶地问她,
“嫂子,你不知道吗?老板这几天去美国了啊!”
“美国?”
她没有想到忽然之间就跟他隔着大洋彼岸了,龙意又,
“是呀,还不是因为那个秦若云的事情嘛……”
“秦若云?”
她心底蓦地一痛,她怎么就忘了,她跟他之间还隔着一个秦若云!
龙意那么蕙质兰心的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担心,赶紧安慰她,
“不过嫂子你别担心,听这次秦若云叫老板去美国谈判,就是打算放弃他啦!”
具体情况她也不太清楚,她也是听龙二的,那个秦若云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想通了,既然爱他就成全他,放手让他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不过她复仇的事情她还是会继续留下来帮他,总不能因为他俩感情的破灭而让他这麽多年的辛苦准备功亏一篑,毕竟她在林佑德身边这两年已经完全得到了他的信任,只要再坚持一下就会挖到他贪污受贿的把柄。
龙意的话让慕黎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但还是觉得堵得慌,聊了没几句便挂了电话,再后来好几天他依旧是夜不归宿,她想可能还是在美国没有回来。
那天她又被洛辛桐拉去上那个什么金融系教授的课,她们都要毕业了根本就不需要上什么课了,可是洛辛桐最近为那教授快要疯狂了,天天准时出现在他的课堂上。
下课后洛辛桐拉住她双手合十地拜托她,
“黎,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你一定要帮啊!”
慕黎白了她一眼,
“你不什么忙,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帮上啊!”
洛辛桐脸上滑过一丝羞涩还有兴奋,
“教授啊,要是我能将顾二少请到学校做个金融讲座的话,他就答应跟我交往!”
*
今天更得好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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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谁哄谁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什么?”
慕黎差吐血,这样的交往方式骄傲的洛辛桐也能答应?难道这就是该死的爱情的力量?怎么这力量在她身上没有这么强大?
“所以啊黎,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的终身幸福也就交给你了,拜托你一定要帮我服你老公来咱们学校做讲座哈!”懒
洛辛桐完便兴奋地追逐着那帅哥教授的身影走了。大文学
她一个人在后面焦急的喊,
“哎哎,我还没答应你呢……”
洛辛桐早已没了人影儿,她气得在那儿跺脚,她现在在跟他冷战呢,难道她要为了洛辛桐去主动找他?
该死的见色忘义的女人!该死的狂妄自大的男人!她一咬牙抱着自己的包去图书馆查要写论文的资料了。
龙意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他回来的时候,她正窝在图书馆的角落里被毕业论文搞得头昏脑胀死去活来,天知道四年都没好好学习的她此刻处境是多么凄惨吗,她真的很想跳楼。
挂了龙意的电话之后她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心里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她那视死如归的眼神吓得坐她对面的孩纸浑身一个激灵。
匆匆收拾了下资料就出了图书馆,给洛辛桐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起她就语气沉重地,
“阿洛!”
虫
洛辛桐也被她吓了一跳,抖着声音问她,
“、黎,你没事吧?”
慕黎清秀的面庞上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又化为坚定,
“我帮你搞定顾墨辰,你帮我搞定毕业论文!”
在她看来,那个男人比毕业论文好搞定多了,她现在一听到论文两个字,一看到那些写论文要用的资料就想干脆撞死好了。大文学
洛辛桐立马哈哈笑着爽快答应,
“OK!”
搞定一篇论文对身为中文系才女的她来还不是菜一碟嘛,至于那个校方花重金请都请不来的顾墨辰,她可就完全没辙了。
“好!成交!”
慕黎得异常沉重像是要去赴什么刀山火海似的,要是某天顾墨辰知道她这次主动去找他是因为被毕业论文逼得走投无路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到吐血而亡。
挂了电话她看了眼时间,正好快到中午了,龙意他是早晨飞回来的,一下飞机就直奔公司处理公务去了,她想了想还是先回了他的宅子也就是她现在的家。
忙忙活活冲进厨房开始做他最爱吃的咖喱,老顾见了她的行为激动的热泪盈眶,是真的热泪盈眶了她一都不夸张,她都清楚地看到他眼底闪烁的泪意。
老顾拿着手帕边试着眼角的泪水边期待地问,
“太太,您这是要跟少爷和好了吗?”
“唉——”
慕黎边做着手里的食物边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呢!”
谁知道那个男人这次会不会再刁难她,那么让人捉摸不透的脾气,那么别别扭扭的性子,想起一出是一出的,真不知道她是看上他哪了。
可是虽然心里这样抱怨着,想起他们之间经历的一切,心里还是隐隐的甜蜜,其实细细想来他们之间走到现在,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没有谁硬逼着谁非要在一起。大文学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神奇又是这样的让人措手不及,它安排她与他相遇,安排她成为他的妻,安排她对他由最初的抵触到渐渐爱上他。
一开始她曾经不止一次地憎恨过命运对她的不公,可是如今她从来没有这样感谢过命运,感谢命运让她遇上他,经历如此一场美丽的爱恋。
*
到了拜爵的时候,他还在开会,龙意兴奋地把她领进会客室眨着明亮的眸子跟她抱怨,
“天哪!嫂子,你终于来了,呜呜——”
她被龙意生动的表情吓到赶紧问,
“怎么了?”
“你来了,老板的气也就消了,我也就不用再被继续剥削下去了,整个拜爵的员工也就都解脱了,嫂子你真是我们的救世主啊!”
龙意拉着她的手大苦大情深的,她本来还有些忐忑的心情一下子明亮了许多,不由得抿嘴轻轻笑了出来,这龙意还真是个开心果,能俘获她芳心的男人该是多么的幸福。
龙意陪她聊了几句就赶紧去工作了,她一个人坐在那里百无聊赖的等,现在都快12了他还在开会,也太拼命了吧。
过了一会儿龙意又来敲门,
“嫂子,老板还没开完会,龙二还要等好久,你要不要先跟我一起去吃饭?”
慕黎看了一眼手中的两个饭盒对她摇了摇头,
“你先去吃吧,我有带我的那份盒饭!”
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知道冬日的阳光透过明亮偌大的玻璃窗照进来,暖洋洋的打在身上,她在饥肠辘辘中一不心就睡了一觉。
再后来她醒来后依旧是百无聊赖,就提着自己的东西走出会客室打算去龙意的办公室跟她打声招呼,既然他这么忙那她就等他晚上回家好了。
她刚出会客室的门,总裁专属的那扇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她惊喜地抬眼看了过去却登时浑身僵硬的愣在了那里。
那里面,一袭浅灰西装的男子嘴角噙着笑慵懒倚在电梯里,神情自在面容俊朗,一手抄在裤袋里,另一只手则伸了出来正好握住对面美女的手。
而那美女一身同色系的银色套装剪裁合体,短发干练妆容精致,正以无比暧昧的姿势前倾趴在他身上,她忽然觉得今天的光线实在是太明亮了,照得她眼睛生疼。
“嫂子嫂子,老板开完会上来——”
龙意嚷着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冲了出来,她最后一个了字还没出来,就看到了外面僵持着的三人,她顿时禁了言。
而被龙意这一喊,慕黎也回过神来了,她看了一眼电梯里的两人什么都没,只是骄傲的扬起脸,嘴角撤出一抹自嘲的笑,然后提着自己手中的饭盒低头就朝旁边的楼梯冲去。
她怎么这么天真,以为他跟秦若云提出了分手就会安分守己,她怎么就忘了,走了一个秦若云,他外面还有多到数不清的女人!
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自己这样带着他最爱的饭亲自找上门来,他就会跟她和好?什么狗屁冷战,什么该死的坦诚,原来他离了她照样活得潇洒快活。
反倒是她,没了他在身边天天吃不香睡不饱,牵肠挂肚的。
见她离开,顾墨辰直接变了脸色一把将那女人甩开大步走了出来,丝毫不管那女人被他粗鲁的力道摔倒墙壁上痛得哀嚎不已。
“阿黎——”
他皱眉看了一眼她离去的那个楼梯的方向喊了她一声,然后迈步追了过去。
他知道刚刚她看到的那一幕极其暧昧,但那确实是一场误会,那女人是今天来跟拜爵谈合约的一家公司的老板,会议结束后她非要跟着他上来参观一下他的办公室。
她的公司运转良好实力雄厚,若是跟她合作成功的话能给他带来很大的利益,他对这样有利可图的事情向来是来者不拒,所以就请她上来了。
却没想到那女人在电梯中竟然故意装作崴脚想要趁机趴在他身上,他只好见招拆招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来挡住她扑过来的手。
他更没想到的是她会来公司找他,还好巧不巧的就站在电梯门口,于是就有了她看到的那一幕。
他边懊恼地想着脚下边不停地追着她离去的身影,这下好了,他冷战了一顿到最后还是他去追人家回来眼看着还要费力的哄上一番。
有谁来告诉他,他冷战了一场怎么到最后被冷到的反而是他,这是不是就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早知道他就在她上次示弱的时候就直接接受结束冷战就好了,那样他还能趁机享受到很大的福利待遇,比如吃干抹净什么的。
结果他非固执地想要逼她对他坦承,明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只是刚刚萌芽而已,却不甘心她的秘密只跟林文城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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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怒为红颜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他这一句狂妄自大的话让她不自觉地微微皱眉,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厌恶,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外加冰冷的两个字,.
“神经!”
完这句话之后她不由得在心底暗暗感叹,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他如此出众的一副容貌,却没有给他一个正常的脑袋,上来就问一个女人爱不爱他,他不是神经是什么?
他却看着她冷淡的反应满意地弯起了眉眼,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骂他顾墨辰。可是,越是这样,那么就代表以后她越不会纠缠他,就算分开他也会轻轻松松不费任何力气。
于是他脸上的笑意更甚,弯着眉眼看着她再问道,
“那么……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清楚地看到她的眼底燃起一簇叫做愤怒的火焰,正当他期待她会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她却忽然笑了,笑容璀璨如夜空中绚烂绽放的烟花。
只是,她魅人的眼神却飘向了他身后的某一,他听到她的声音清冷动听,
“二姐夫,你……我嫁不嫁?”
慕黎承认,他刚刚那句话差将她气得吐血,可是愤怒的视线在捕捉到对面那个神色平静波澜不惊的男人眸底那一闪而过的痛楚时,她的心底顿时燃起一种报复的畅快淋漓的快/感居。
于是她改变了自己想要转身离去的想法,然后就有了上面笑颜如花魅惑众生的那一笑和那句清脆脆的问话。
二姐夫?顾墨辰不由得危险地眯起了眼,她口中的二姐夫,就是慕家二姐慕凌风的老公林文城,精明如他顾二少,怎么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只是,她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不悦,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甜,越来越魅人,
“二姐夫,你沉默是不是就代表同意?”
顾墨辰身后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那个男人根本没有丝毫反应,她却依旧在那儿自言自语着,
“好!那我嫁!赭”
然后在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她蓦地拉下他的头,颤抖着吻上了他的唇。只是她在吻着他的时候,眼睛却并没有停留在他身上,而是依旧死死盯着他身后的方向。
虽然她眼角眉梢都带笑,但是只有如此近距离看着她的他才看得出来,那漆黑的眸底深处却根本不带一丝笑意,浓浓的全是嘲讽……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跟他接吻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念着别的男人,一是因为不敢,二是因为他本身已经太迷人,一沾染上他别的男人都只能成为他的陪衬,而眼前这个女人,很显然是个例外。
他不由得有些懊恼,漆黑的瞳孔遽然收紧大手粗鲁地将她一把扯进怀里,然后低下头变被动为主动,狠狠吻向这个利用他报复其他男人的女人。
阿墨,我终于鼓起勇气提笔开始叙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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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顾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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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骤然黯淡下来的眼神,慕凌风和慕希妍气急败坏的表情让她的眼睛燃起丝丝亮光,林文城,你也知道痛吗?
当初你丢下我一个人在漫天大雪中,宣布与她结婚的消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痛?
如果能让你们所有人都痛,那么就算赔上我的一辈子又能怎样?
唇上蓦地传来一阵剧痛,她收回飞散的思绪恼怒地瞪着近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却顿时大惊失色,甚至有种魂飞魄散的恐慌。
刚刚她只顾着做戏给别人看,现在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不光眉眼英俊地让人无法直视,那漆黑的眸底竟然暗藏着锋利的气势,她忽然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渗入,天!她到底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居?
通过他刚刚对她的那几句话,她以为他不过是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儿而已,满脑子想得是怎样玩女人,怎样换女人,可是他忽然间却似换了个人,让她方寸大乱。
就在她失神间她的贝齿已被他强悍的撬开,霸道的的唇舌挟着清冽的气息长驱直入直冲她的鼻腔,口腔,他忽而温柔如沐春风,忽而狂野如同野兽,她的心底除了恐慌还是恐慌。
他抱着她猛地一个转身让她背对着慕家众人,唇瓣却是依旧没有离开她的,她眼底各种各样的情绪顿时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捕捉得到。
他边吻着她边看着她颤抖恼怒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冷哼,这本事还想出来糊弄人?今天他顾墨辰就免费教她怎样接吻!
慕黎挣扎着想要挣脱他,奈何他的力道大的吓人,她只能无助地被他禁锢在怀里肆虐着。她的每一下挣扎都被他不动神色但又强劲的力道给压了下去,所以如此深深纠缠的两人在外人看来竟是吻得如胶似漆。
其他人早已被这火爆的一幕给惊得目瞪口呆,除了慕家大女儿慕婉静,只见她垂下眼轻轻咳嗽了几声,以提醒那对陷入忘我境界的两人赭。
借着慕婉静给提供的这个台阶,顾墨辰顺理成章地松开了慕黎,慕黎虽然又惊又怒,却还是在面对众人的时候换上了一副平静的面孔,即使再狼狈也不能在这些人,尤其是那个人面前展露一。
慕父一张老脸早已胀的通红,自己的女儿主动勾引男人,而且还在家人面前上演如此香艳火爆的一幕,传出去让他的老脸还往哪里搁!
“果然是狐狸精生出来的女儿,勾引男人的本事果然一流!”
慕希妍抱着胳膊站在那里冷嘲热讽咬牙切齿的出声,若不是见顾墨辰还在场,她早冲上去将她撕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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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不过即使他吻了她那又怎样,凭她那姿色顾墨辰刚刚要选她估计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她慕希妍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而且在慕家还是最受宠的一个,他要是不选她的话,那就真得眼睛有问题了.
想到这里她又高傲地甩了甩自己迷人的大波浪,优雅站在那里等待最终的答案。
“你给我滚回房间去!”
慕希妍尖锐的话无疑在盛怒的慕父身上又燃了一把火,慕云海直接气得浑身颤抖冲着双唇红肿的慕黎就吼。
从刚刚被顾墨辰松开后,慕黎就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垂在身下的手却是暗自收紧,如今听到慕云海的吼声,她面无表情地别开眼,低头向楼上走了去居。
垂头从顾墨辰身边走过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抬手擦了一下嘴,她眉间流露出的那一丝厌恶让顾墨辰再次眯起了眼。
极其暧昧地抬起修长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薄唇,他承认,她的味道果真不错。青涩如青苹果,酸酸的甜甜的,再配上她的倔强,竟然让他有了欲罢不能的冲动。
收起自己的情绪,顾墨辰回头笑眯眯看着气急败坏的慕父,
“慕老,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婚礼的具体事宜改天再商量!”
他这样着的时候,眼神却是不动声色地扫过一直坐在那里的林文城,林文城的脸色早已铁青的难看,看向他的视线里更是多了一丝恼怒,那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似的心痛与恼怒。
看来……她这个二姐夫,对她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啊,他忽然觉得心情大好,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决定竟然会一石二鸟赭。
“哎哎,可是二少……”
慕云海尴尬地问不出口,他只是婚礼事宜改天再商量,可是他到底是选了他哪个女儿?难道真是那个其貌不扬的慕黎?
顾墨辰倒是和气有礼,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这……”
慕云海实在无法将自己的话问出口,顾墨辰莞尔一笑,
“我不得不承认,我未来老婆的味道……确实不错!”
他转身离开,眸底却是一片冰凉。
“二少,你选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见他就打算这样离去,慕希妍再也顾不上什么矜持,冲上前去抓住他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个男人开什么国际玩笑,什么他未来老婆的味道确实不错,难道他真的就这样要那个贱/人了吗?
顾墨辰淡淡瞥了一眼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笑得优雅疏离,
“不好意思三姐,我之前有那个人是你吗?”
慕希妍被他眼底蓦然涌上的寒意吓得舌头都打颤,
“可是、可是你刚刚在酒会上我惊为天人……”
他笑得更邪魅,执起她抓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轻轻吻了一下,
“是啊,慕三姐真的是惊为天人,可是……”
他轻轻放下她的手,
“却不是我要的人!”
脸上的笑意骤然收起,他转身头也不回的扬长离去。
跪求顾墨辰顾二少的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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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来陪我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啊——!”.
慕希妍原地愣了三秒钟之后毫无形象的大声尖叫了起来,然后疯狂地冲向楼上。
二楼。
慕黎正在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一遍又一遍地狠狠擦拭着刚刚被那个男人肆虐过的红唇。
巨大的穿衣镜前,她看着镜子里一身白衣满身血迹狼狈不堪的女孩,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自己:慕黎,别慌!
那个要娶她的男人,一定是在疯话,她这副既不受宠又不美艳的样子一定不是他那种高高在上的男人的菜,所以不要慌慕黎,或许一会儿踏出这个家门之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抬手脱下那一身血衣,任由慕希妍在外面把她的房门敲烂,兀自悠闲地寻着衣柜里清爽干净的衣服。
她放在这里的衣物少之又少,而这少之又少的衣物中大部分又是浓郁的紫罗兰色,水漾的眸子一一划过那些衣物,眸底燃起一抹深沉的痛楚。
想到刚刚看到的慕凌风那一袭紫罗兰色的长衫,她一咬牙拿出唯一的一件白色连帽衫套在了身上,自从他之后,她对这个颜色充满了浓重的排斥与厌恶。
因为林文城一直偏好穿紫罗兰色系的衣服,慕凌风便以为他喜欢这个颜色,强势如慕凌风竟然为了他而将穿着打扮都换成了这个颜色,即使她并不适合这个孤傲的颜色居。
只是慕凌风不知道,是因为她喜欢这个颜色,那个男人才喜欢的。那个时候她迷恋这个颜色迷恋到疯狂,连手腕上都系着他送的紫罗兰色的缎带,连自己的英文名字都叫做violet。
她任性地要求他穿这个色系的衣服,她他是她的紫罗兰王子,带她走出了孤苦无依的童年,现在又带给她爱情,以后她也会等他带她走入幸福的生活。
却不想她等待了那么久的紫罗兰王子一夜之间却成了别人的老公,她的二姐夫。
门外越来越猛烈的敲门声让她回神,两年过去,她的心底已经几乎没有了痛,有的只是麻木。
换好衣服提着自己的衣物开门走出去,慕希妍扬手就给了她一个狠狠的耳光。她没有还手,只是抬眼目光狠厉地瞪着她,
“三姐,以后不要动不动就甩我耳光了,我老公会心疼的!赭”
慕希妍快要气死,本来美艳的面孔扭曲到无比狰狞,
“慕黎,你不要脸!”
完又想再次扑向她,一双大手从后面抓住她挥舞着的胳膊,林文城平静的声音传来,
“希妍,够了!”
慕希妍气急败坏地甩开手,将满心的火气都出到了慕凌风身上,
“慕凌风,管好你老公,为别的女人出头是什么意思!”
她歇斯底里的吼完踩着高跟鞋蹬蹬下楼,慕凌风看向慕黎的视线里闪过一丝尴尬和怨恨。
“谢谢二姐夫!”
慕黎嘲讽地看了对面同样紫罗兰色系衣服的两人一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蓝的话:清夏在御修离之前感情生活一片空白,所以清夏爱的简单单纯,但是慕黎不同,在二少之前,慕黎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林文城,不管这个人曾经如何伤害过她,他毕竟陪她度过了那段年少彷徨的青春年华。所以,她不会像那样轻易的就爱上二少,或许需要一两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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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温馨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空荡荡的马路上,慕黎将衣服上的帽子扣在头上,低着头提着自己的东西沿着路边走着,她不像她们三个人,出入有司机接送或者自己有车开.
当然她也很少回这里,她今年大二,大部分时间都是住校,慕父规定每个周末四个女儿都要回家一起吃饭,她总是会找各种借口推脱,然后一个月能回来一次就不错了。
前面不远处有个公交站牌,由于这里是别墅区,通到这里的公交车只有一辆,而且一天就那么几班,所以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希望能赶上最近的一班车。
她低着头走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嚣张的喇叭声,她不用回头就知道肯定是慕希妍,果然就见慕希妍坐在自己火红的跑车里对她嘲讽的笑着,
“慕黎,我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在你们没有举行婚礼之前我都有机会,能嫁给他的人只有我一个!”
慕黎站在那里冷冷的笑,
“是吗?那你就放马过来吧!居”
是她的奸计吗?她甚至连那个男人是谁名谁都不知道,她怎么耍奸计?
可是如果真如慕希妍所的那样,那个男人真的选了她要娶她,那么她相信那个男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她,因为通过刚刚与那个男人接触的那一会儿,她看得出他绝对是……有所企图的。
没有爱,却硬要娶一个人,不是有所企图还能是什么?只是,他选择慕希妍还可以理解,慕希妍要身材有身材,要容貌有容貌,为什么最后那个人却是她?
慕希妍见她那冷情的样子,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张扬的跑车一溜烟儿似的扬长而去。慕黎盯着那抹尾气消失的地方嘴角扬起嘲弄的笑:慕希妍,你从就抢我的东西,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抢去?
垂下头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又有喇叭声传来,她一回头就对上慕婉静和煦的笑容,
“黎,要回学校吗?我们载你去吧?赭”
她也浅浅的笑,
“不用了,大姐,我自己做公车就行了,你们赶紧忙去吧!”
这个家里,只有慕婉静还让她觉得有些人情味儿,当然慕云海对她也不错,但是迫于慕凌风和慕希妍的威力,他也不敢对她太亲近。
她跟她们三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慕凌风是因为林文城的原因对她充满敌意,而慕希妍则是恨她的母亲当年勾/引了慕云海害的她们的生母抑郁身亡。
慕婉静也没有勉强她,只叮嘱了她路上心便开车离开,她一个人继续往前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前面停着的那辆银灰色的车子。
直到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响起,她吓了一跳才回过神来,就见刚刚在家里要娶她的那个男人笑着对她,
“慕姐,去哪儿?我送你吧!”
【最初的最初,她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最后的最后,她成了他心口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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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激.情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顾墨辰的车子刚刚驶离慕宅一会儿,他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那个狂奔出来的身影,他不由得放慢了车速.
而慕黎对他刚刚在家里的狂肆邪魅根本就没有好印象,她本来想拒绝的,可是眼睛的余光在看到后面驶出的那辆车子之后,她毫不犹豫地弯腰钻了进去。
敏锐如顾墨辰当然也发现了后面的那辆车子,他好看的薄唇微微抿起,抿成一道凌厉的弧线,散发着莫名的冷意。
后面从慕宅驶出来的车子里,慕凌风边开着车边对坐在副驾驶上的林文城冷冷的嘲讽着,
“怎么了?吃醋了?还是心疼了?”
林文城冷着脸沉默着不话,任由她在那里自言自语的着,脑海里回荡着的全是刚刚在客厅里她看向自己时的沉痛的眼神,还有慕希妍打在她脸上的那一个巴掌,他别过头看向窗外,将那蚀心的痛楚掩埋掉。
但是就是这种爱理不理的漠视让慕凌风抓狂,脚下猛地一个用力,疾驰着的车子嘎地停在路边,她转头看着他漠无表情的面庞,眼底是执拗的倔强,
“我告诉你林文城,不管你们曾经怎么相爱,她这辈子都得不到你了,你注定是我的!”
“不可理喻!”
他只冷冷回了她四个字,她咬了咬牙踩下油门车子继续往前驶去居。
她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冷漠,她暗恋他那么多年,跟他结婚两年多,他跟她过的话有限,正眼看她的次数也有限,除了那些不得不应酬装样子的场合。
可是那又有什么,他终究还是她的了,任何人都得不到,尤其是那个叫做慕黎的贱/人!
顾墨辰的车子,远远看过去是那种低调的银灰色,再仔细看过去,会发现那独一无二的车牌和专属的车型设计,是劳斯莱斯专门为龙门四少量身定做的奢华豪车。
御修离的神秘而大气的黑色,顾墨辰的低调而锐利的银灰色,季宸灏的张扬而又不羁的大红色,权天晟的深沉而又奢华的宝蓝色。
每一款车子都契合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性格,成为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标志赭。
车上,慕黎自从上车后便轻轻靠在门边失神的望着窗外,沉默着一句话都不。不是她不想,而是根本就无话可。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帽衫,帽子扣在头上,上车后她也没有摘下帽子来,就那样双手抄着口袋扣着帽子坐在那里,完全将他置之不理。
心理学上,总是把自己与外界隔绝起来的人,是因为自我防范意识太浓,总是缺乏对别人的信任,总是害怕会曝露一些自己的弱在被人面前,其实得白一些,她们如此伪装自己,只是害怕受到伤害而已。
呵,还真是个别扭倔强的女孩子呢!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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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搭配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顾墨辰边开着车边微微歪着头打量着她,其实她刚刚在路上走的时候,他就已经观察过她了,她虽然没有慕希妍那么高挑,但是她的身材却很匀称,是那种……长期跳舞才会练就的比例均衡的美.
她现在换了一身牛仔裤搭配这个白衫,更是将她匀称的身材勾勒出来。只是,她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连曾回头正眼看过他一眼都没有,他顾墨辰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这样无视过。
“跟你未来的老公就没有什么话吗?”
他熟练的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开口。
慕黎心头激颤,抄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指紧握成拳。现在连他都这么,看来她跟他的婚事还真定了。呵呵,冲动果然是魔鬼,慕黎,你还真是做了一件蠢事,蠢到把自己的一辈子都压上了。
原来,还是不能够淡然地面对那个伤害过自己的男人,所以才会任性固执地想要看到他痛,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看到。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她可以那只是个玩笑,但是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虽然他什么都没,什么都没做,但她就是能感受到他不容拒绝的冷冽。
她垂下眼轻轻敛起自己心底的哀伤,连头都没回,意兴阑珊地顺着他的意愿问了出来,
“请问我未来的老公,您贵姓?”
他歪过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出声笑了起来居,
“你不知道我?”
他虽比不上娱乐圈的那些大明星,好歹他也算是财经报的常客了吧。
她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用沉默回答了他的问话,他有些沉不住气索性自报家门,
“鄙人姓顾,名墨辰!”
完这些之后他忽然又懊恼地很,他本想等她主动来问的,却没想到自己先乱了阵脚,能够让精明而又冷静理智的顾二少沉不住气的女人,她似乎是第一个。
听到他报出名号之后,她总算有了些反应,漠漠回头看了他一眼吐出了几个字赭,
“你好,慕黎!”
然而就是这一个回头,却让他看到了她右边红肿着的脸颊,
“脸怎么了?”
他眯起眼着,方向盘一转,银灰色的车子停在了路边,他微微侧过身伸出大手攫住她的脸查看着她的伤势。
她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靠过来,并且对她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猛地朝后缩了回去,他却不依不饶,大手稍微用力就将她禁锢住。
车外,一辆车子缓缓驶过,坐在右边的林文城转过头望去,就看到了车里的这一幕,那辆车子的车窗没有摇上去,从他的那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顾墨辰侧着身子探向她,那情景像极了两人正在辗转亲吻。
某蓝工厂突发事故,紧急出差,一整天都在车间翻箱验货,晚上更是加班到十,一码字的时间都没有,抱歉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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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问我太太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心顿时像被万千利剑穿透过般,有种想要死去的绝望.
车内。
慕黎因为被顾墨辰挡住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车外的情况,她的注意力都被面前这张蓦然放大的俊脸吸引住。
“谁打的?”
他又问了一遍,语气中已然有了怒意。
她已经由最初的惊慌恢复到了现在的冷静,琉璃的黑眸静静瞅了他半天,她伸手推开他坐直了身子,
“有必要这么关心吗?我们充其量…….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我问你谁打的!居”
他忽然吼了一声,捏着她下巴的力道蓦地加大痛得她皱眉。
标注过他顾墨辰的东西,就算他不爱不恨没有任何感情,也不能容忍被人这样的羞辱,他向来是骄傲的尊贵的,连带着他身边的所有物事都跟着骄矜了起来。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这个习惯惹怒了他,还是她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惹怒了他,总之,他就是觉得前所未有的火大。
慕黎被他莫名其妙的怒气吓了一跳,抿了抿唇,
“慕希妍!”
他目光阴鸷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猛地松开她,坐回到驾驶室的位置发动起车子继续行驶着。慕希妍?敢动我的人,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赭!
因为这一个插曲,两人之间本就冷凝的气氛愈发的让人窒息,有沉闷的因子在空气中流淌。
半响,她却忽然回头打破这僵局,一双明眸大眼将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要动慕家?”
她的话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极其的笃定。
他深沉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转瞬即逝,他随即弯起嘴角半开玩笑似地道,
“太聪明的女人可不讨男人喜欢啊!”
“心别押错宝!”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回他冷冷的几个字,便再次陷入沉默。对于他,她也只能到为止,有些事情她自己清楚就好。
顾墨辰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微微用力,他没想到她会看得这么透彻,他更没想到的是,她在看透了自己的企图之后,竟然还能如此冷静地出来。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丢给他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看向前方的锐利眸子微微眯起,这个慕家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禁有些好奇……
于是借着她引起的这个话头,他云淡风轻地攀谈了起来,
“大学读的什么专业?”
问完了之后他才发现,从两人刚刚一见面开始,就是他一直处于主动的位置,她一直不咸不淡,不冷不热,不惊不扰地守着她自己的那方天地,到现在他对她除了知道了她的名字之外,其他的一无所获。
当一个男人莫名对一个女人感到好奇,并且一反常态的主动出击,那代表了什么?爱情的开始吗?
也许,这个认知要等到许久许久之后,他们才会渐渐明白。
天哪!昨天的收藏竟然是各位数,欲哭无泪啊,亲们给力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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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不相识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听到他问她读的什么专业,她懒懒靠在椅背上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有些不太确定地,.
“可能是中文系吧?居”
她上衣的帽子扣在头上,他借着眼睛的余光看过去,能看到她挺翘的鼻子,清秀的侧脸,而那轻皱眉头的模样竟然他觉得有种可爱的味道,只是她的回答却又让他瞬间打消了这个想法。
“可能?”
他有些头痛,她不会连自己学的什么都不知道吧,她还真是够怪异!
“嗯!”
面对他的惊讶她只是淡然的恩了一声便转过头不再话,摆明了不想再继续任何话题。
他忽然觉得跟她交谈真是一件费神又费力的事情,这种一切都不受他控制的感觉让他挫败,他觉得再继续将话题进行下去的话他迟早会抓狂,于是他也跟着沉默起来赭。
反正,他愿娶,她愿嫁,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他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筋疲力尽?
他的正事,是让那些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人一个个得到报应!想到这里,俊美的脸上顿时染满阴郁,脚下一个用力,银灰色的车子呼啸而过,带着森冷的寒意。
对于他的异常,慕黎也只是微微回头瞥了他一眼,继续保持沉默。其实她到底读的什么专业,她自己真的不太清楚,反正她的兴趣根本就不在那上面,大学两年来,她逃课的次数比上课的次数都多。
当年报志愿的时候,她完全照搬了自己高中好友洛辛桐的志愿表,那个时候的女孩子总是有些多愁善感,再加上又是文科出身,所以洛辛桐的愿望是当个中文系的才女。
长发飘飘,白衣翩翩,走在象牙塔的林荫路上,惹来男生口哨声一片,而如今“才女”洛辛桐已经做到了,每次考试都是中文系的第一名,她写的文章网络报纸杂志满天飞。
索性有洛辛桐,她每次考试才不会那么惨。
而“长发飘飘,白衣翩翩”嘛……想起洛辛桐那副短发且雷厉风行的学生会主席的尊容,她心底就止不住的叹息。
就在她失神间车子已经来到了她学校的门口,她淡淡道了一声谢,便转身下车要走,手却被他一把抓住,她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瞪着他,神色间有些微微的恼怒。
她真的很讨厌这个男人总是对她动手动脚,这让她想起刚刚在她家他那个霸道蛮横的吻。他只是笑着以眼神示意她看向她刚刚坐过的地方,她不解地看了过去,却顿时红了脸。
米色的真皮座椅上,残留着一块殷虹的血迹,她、她、她竟然来大姨妈了!她以前每次来大姨妈都会肚子痛,或者有反应,可是这一次竟然毫无预兆,而且还搞得这么狼狈不堪。
这几天晚上一直在工厂加班,半夜回来跑到网吧码字,累到想哭!
【加油,婉转的蓝!】
当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一直一直在WORD文档上打这几个字,一直打,一直打到我的心能够安静下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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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慕黎终究没有拗过他所谓的浪漫一夜的坚持,就留了下来。大文学他陪着她吃完饭后又继续去学校领导那边应酬,她则去了他早已订好的房间。
不同的房间差不多的摆设,让她想起了那一夜她所有的青涩甜蜜还有疼痛,想起他痛就哭出来,女人第一次矫情不丢人。懒
想起他是怎样强悍地索取着她生涩的身子,想起他是怎样带着她一起攀登极乐的巅峰,想起他是怎样逼着她婉转的喊他的名字,阿墨……阿墨……
她刚洗完澡在床上躺下,他就回来了,她看了眼时间还很早纳闷的问,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他们应酬起来不是都应该到很晚吗?
“回来吃‘大餐’啊……”
他笑着爬上床搂着她就索吻,她轻嗔着他,
“满身的烟酒味儿,赶紧去洗澡!”
他这才不舍地松开她起身去了浴室,过了一会儿他上来从身后紧紧抱住她,细细吻着她光洁的背,她有一副美丽的玉背,性感的蝴蝶骨,优美的背部线条,让他爱不释手。
而她的背部也极其敏感,比她的耳垂和胸更敏感。他的唇刚触上去,她就忍不住的全身战栗了一下,嘴里更是发出动人的声音,他忍不住吻得更深更狂热了起来。
大手也趁势探到前面捉住她丰盈的乳,惹得她更深的战栗,她背对着他酒红的发盖住她的脸,他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是他想象的出来她迷离的样子,一定跟他一样投入。虫
火热的唇沿着她光洁的背来到她胸前颈后,而后又是微微张开喘息着的红唇,修长的指更是不安分地探入她私密的地方,邪肆的揉捏逗弄,直到那里溢出动情的蜜液回应他,他才粗喘着紧搂着她从她背后深深没入她,然后有力的律动。大文学
这一夜,他们极尽缠绵,他温柔占.有,她动情回应……
而这一夜,慕黎的公寓外,有个面容坚毅的黑衣男人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在夜色中等到了半夜,却始终没有见那盏灯光亮起,她的身影也始终没有出现。
身后的夜色中走出一个人,水野刚恭敬地,
“BOSS,我们该启程了!”
里见锦这才狠狠吸了一口然后踩灭烟头转身坐进了车里,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跑到她的公寓下等她。
在没有发生那些变故之前,他也有未婚妻,他怎么从来都没有这么牵肠挂肚的,就因为见到她跟那个男人同时出现在酒店里,就大半夜地跑到她楼下等她,想要问问她过得好不好。
他没有她的电话,不过他要是想查怎样都能查到,但是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处境,他还是放弃了。
为了快速地敛聚钱财和扩大力量,他不得不铤而走险地做起了一些不堪的买卖,其实也不上不堪,里见家族在日本本就从事着这样的生意,只是他一直都抵触而已,如今为了生存他也不得不踏入这条不归路。
黑色的车子无声无息的淹没在夜色中,带着一个异国男人不知名的落寞……
那天酒店缠绵之后又过了一些日子,慕黎当时正在自己的诊所里忙碌着跟璇阿凯布置着东西,最近她趁着他白天上班的时候自己跑出来准备她的诊所,毕竟她也要有自己的工作不是吗。大文学
他有次吃早饭的时候随口问了她一下,问她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她就吞吞吐吐地现在还不知道,等毕业了再吧。
她打算等毕业后找个合适的时机跟他下诊所的事情,顺便跟他下她那个医生的身份,呃,不知道到时候他会不会被她气死。
他也在两人缠绵到情动的时候搂着她,阿黎,毕业后不要出去辛苦工作了,就在家里专心做顾太太好不好?我养你……
她也在心底被融化地柔软的时候轻声回应他:好,她答应着的时候是真的想为了他洗手作羹汤放弃那些生活的,可是事后清醒过来会告诉自己不要做不切实际的梦。
诊所里有一台的电视,电视里放着璇最爱看的娱乐节目,慕黎抱着一堆的药瓶往柜子上摆着,忽然听到电视里传来主持人兴奋的声音,
“本市最年轻的校董卓听枫宣布即将与名门千金苏世媛订婚!”
手中的药瓶哗啦一声全部洒落在地,她也顾不上收拾急急跑到电视面前盯着屏幕看,主持人的那个名门千金是谁她根本没有听进去,反正她知道肯定不是洛辛桐。
这是怎么回事?阿洛不是顾墨辰去学校做讲座了,卓听枫就答应跟她交往吗?这怎么才过了这么几天他就宣布要跟别的女人订婚?
她拿出手机来拨通了洛辛桐的电话,还没等她开口那端就传来洛辛桐的哽咽声,
“黎……”
慕黎心里一阵难过,向来要强的洛辛桐要不是真的无法承受了是从来都不会在人前展示出自己的软弱的,所以她连忙焦急地问,
“阿洛,到底怎么回事?”
“黎,卓听枫、……”
洛辛桐哽咽到不出话来,慕黎愈发着急,
“他什么了啊阿洛?你赶紧!”
“他因为我是洛家为人所不齿的私生女,而且我爸爸还是臭名昭著的毒贩,与他明亮的家世是天上与地下的差别,所以不配与他交往,配得上他的,只有苏世媛那样的名门千金……”
慕黎气得浑身都颤抖,洛辛桐语气里全是伤痛继续着,
“黎,其实我对他也不是多喜欢,他不跟我交往我也无所谓,可是他怎么可以那样我?我爸?”
道这里洛辛桐的情绪开始激动了起来,
“就算我爸在外人眼里再怎么臭名昭著,可是他始终是我爸,他疼我爱我宠我,给我父爱的温暖,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他,总之他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好人,呜呜……”
道最后洛辛桐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慕黎捏着电话难过地一个字都不出来,洛辛桐的母亲当年是洛世勋在外面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但也是最乖巧温顺的一个,所以深得洛世勋的宠爱。
生了洛辛桐之后又将洛辛桐教育的大方懂事,知书达理,前几年她因病去世,洛世勋对洛辛桐愈发的疼爱,那疼爱程度连洛朵朵都没法比,所以洛辛桐对洛世勋的感情也很深。
如今卓听枫这样她还有洛世勋,她心里肯定难过,慕黎想想就跟着洛辛桐一起难受,不由得气愤地问,
“你怎么不去找他理论呢?”
“我当时听了那些话脑袋只剩一片空白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洛辛桐得有气无力,慕黎挂掉洛辛桐的电话就转身出门打了个车朝学校奔去。
她知道洛辛桐现在一定很需要人陪,她知道这种茫然无助心痛不堪的感觉,此时只要有人陪在身边,即使什么都不也是一种安慰。
洛辛桐一个人在宿舍里蒙着头嚎啕大哭,真的不是因为他拒绝交往而伤不起,而是因为他极其嘲讽鄙夷的一番话。
慕黎在宿舍里陪了她半天最后决定还是先送她回家,扶着洛辛桐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就见到那个邪肆张狂的校董正从车里下来,他身后跟着的,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那个男人,还有一个笑靥如花的女人,秦若云。
三人不时地还大声笑着交谈着什么,似乎关系熟稔,俊男美女走在一起极其养眼,尤其是那位美女的视线还不停地胶粘在某个男人身上,含情脉脉深情款款。
她却觉得这画面异常刺眼,登时浑身僵硬了起来,洛辛桐察觉到她的不适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不由得变了脸色。
什么叫冤家路窄?这就是……
那谈笑着的三人往前走了几步也注意到了她俩,一时间三人脸上的表情各异,卓听枫微愣之后则是一如既往的邪邪的笑,秦若云更是愈发笑得灿烂,身体还不停地往旁边的顾墨辰身上凑。
而慕黎满心满眼盛着的那个男人亦是神色自然,慕黎以为会在他眼中看到内疚或者是不安,但他的眼里有的却只是坦荡,没有一丝的不自在。
他的若无其事却只让她愈发觉得寒冷,连带着连眼神也寒冷了起来。
人生总要经历些什么才会渐渐成长的,慕黎是这样,洛辛桐也是这样,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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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解释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洛辛桐一见这僵持着的画面,拉着慕黎就要转身离开,她本也不想见那个卓听枫,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了。大文学
慕黎跟着洛辛桐一起离开,走到那三人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忍住站住了脚冷冷看着他们,
“卓教授,您还真是有为人师表的样子,玩弄别人的感情还真有一手,心别把咱学校的男生都教成随便玩弄女人感情的高手!”懒
她话的的语气和神情都很平静,但出来的话却字字都带刺,狠狠扎向某两人男人的心窝,卓听枫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看了洛辛桐一眼,顾墨辰倒是变了脸色,看向她的眼神里全是气愤。
他一瞪她慕黎顿时更来气,心想你都跟旧情人这样谈笑风生亲密无间了还来朝我瞪?越想越气出来的话不由得更加讽刺,
“教授既然都有未婚妻了,就该安分守己,到处出来勾.搭人算是怎么回事?”
她这话虽是对着卓听枫着的,气愤的视线却是狠狠看向另外一个男人的,完之后便拉着洛辛桐头也不回的离去。
顾墨辰被她冷嘲热讽的话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又被她嚣张的样子气得要吐血,没想到平日里看似温顺的她,刻薄起来还真是无人能比。
要不是现在这校门口人来人往的,他真想追上去跟她解释一番。他今天之所以会跟秦若云一起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跟秦若云是卓听枫在美国留学时认识的朋友,卓听枫今天特意叫他俩来这里聚聚聊聊,却没想到好巧不巧地偏偏被她给遇上了。虫
见他懊恼站在那里瞪着那到远去的背影,秦若云眼底闪过一丝伤痛却又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上前对他,
“墨辰,慕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要不要我去跟她解释一下?”
她是过要放手的,但那只是暂时的,一段感情付出那么多年,是轻易放就能放掉的吗?更何况她还为他付出过那么多。大文学
她只是在等,等合适的时机到来她会不动声色的出来抢回属于自己的那一切,她也在等,等他对那个女人的感情也像对其他女人那样,只是一场游戏。
顾墨辰收回自己的视线看了她一眼漠然道,
“不用了,我自己会跟她解释!”
秦若云身形一颤,脸上划过一丝诧异一抹疼痛最终却又恢复了正常的浅笑,只是那笑里怎样看都带了苦涩和恨意,他竟然自己会跟她解释?
她跟着他身边那么多年,他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件事情跟她解释过,即使有几次他跟外面的女人闹得很凶的时候她有质问过他,他只是沉默着不发一言。
什么时候他高高在上的顾二少,也学会跟别人解释什么了,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他对那个女人愈发的宠爱就让她愈发的痛恨,慕黎,早晚有一天,我会抢回属于我的一切的!
*
由于她这一出现,顾墨辰在卓听枫的办公室里礼节性地坐了两分钟便起身告辞,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卓听枫和秦若云。
秦若云坐在那里盯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黯然神伤,卓听枫斜斜倚在老板椅里,把玩着手中的钢笔看了一眼满脸痛楚的秦若云,慵懒开口,
“你该看得出,他对那个女人的不同的……”
他没有多什么,只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秦若云就知道他这是在暗示她让她彻底放弃他,她又何尝不知道那个女人对他来是不同的,可是……怎么甘心放弃?
秦若云是带着不甘和心痛走的,卓听枫眯起了一双眼猛地一下子折断了手中昂贵的笔,好看的唇紧紧抿起:什么洛辛桐什么苏世媛,他一个也不爱,他们都不知道,其实他爱着的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平民女孩……
*
慕黎带着洛辛桐到了自己的公寓,虽然她现在住在他的大宅子里,不过每天都到孤儿院去也顺便会过来打扫一下这里,有些东西也都依然放在这边。大文学
刚进门她的手机就响起,她一看那来电显示吓得差扔了手机,因为那上面忽闪忽闪不停跳跃着的两个字是:老公!
她纳闷她哪里来的老公,他的名字在她的手机上是被设置成墨鱼丸的啊,硬着头皮接起了电话,一听是他的声音,她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
“顾墨辰,谁准你随便动我的手机的?”
“我今天早晨刚改的!”
那端的顾墨辰嘿嘿的笑着,今早她定的闹钟响了他拿过她的手机来关的时候顺便浏览了一下她的手机。
结果就发现他的名字被设置成了墨鱼丸,他当场气急败坏就想找她讨法,却见她窝在他怀里睡得正香,不忍心叫醒她,他索性私自将那该死的三个字改成了老公。
慕黎气得就要挂他的电话,顾墨辰赶紧急急拦下,
“阿黎,刚刚的事情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她直接给他来了冰冷呛人的两个字,
“不好!”
顾墨辰虽被她呛得很没面子,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着,
“卓听枫以前在美国留过学,你也知道我跟秦若云都是在美国长大的,在卓听枫留学期间我们几个都认识,是挺能聊得来的朋友……”
慕黎捏着手机继续沉默着,不可否认她冲天的火气因为他耐心而又真挚的解释而渐渐消散,见她有消气的迹象顾墨辰赶紧继续解释,
“所以今天会跟秦若云在一起纯属是卓听枫的邀请而已……”
“鬼才信你的话!”
慕黎别别扭扭完就啪地挂了他的电话。
高傲如他,肯这样降低身价来跟她解释,就明他真的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明明已经相信他了,偏偏就想再折磨他一下,再让他私自改她的手机名片。
顾墨辰直接抓狂开着车冲到公寓就抓人,慕黎被他气势冲冲闯进来的样子吓到,被他步步紧逼地缩进了沙发里,他上前来拉她的手不悦地命令着,
“回去!”
“不要!”
她挣扎着,他气到不行黑着脸吼,
“闹个别扭就离家出走算是怎么回事?”
“谁离家出走了,那本来就不是我的家!”
她瘪嘴嘟囔,话音刚落就换来他更愤怒的一声吼,
“你再给我一遍试试?”
她登时吓得不敢再话,两人就那样大眼瞪眼的在客厅里僵持着,洛辛桐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着僵持着不相上下的两人,无奈地叹气,
“好了好了,你们俩就别吵了,黎你也别在那儿别别扭扭的了,赶紧跟二少回去吧,我需要在你这里安静的疗伤呢!”
慕黎求助地看向她,
“阿洛,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我一都不放心你呢!”
洛辛桐直接上来撵人,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拉,力道大到某个男人不悦地瞪了她一眼,一把拨开她粗鲁的动作,伸手将那兀自在挣扎着的女人搂在怀里往门口走去。
慕黎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他拉走,心里不由得痛恨着交友不慎哪交友不慎,在她最需要闺蜜的时候,闺蜜却将她推向了那个恶魔。
回去的车子上,她始终冷着一张脸都不跟他话,不管是他真的有事要跟她,还是他没话找话跟她,她都保持沉默,她觉得她也有必要让他尝尝被冷战的味道。
车子在快要驶进宅子的时候顾墨辰终于忍无可忍地一脚踩下油门,转身气势汹汹地将她挤在了车门边上,
“你到底再闹什么?”
慕黎抬眼静静看了他暴怒的样子一眼,淡淡,
“不闹什么,就是想让你也尝一下,用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滋味,就是想让你也尝一下,被别人冷战的滋味!”
她完一把将他推开,在他骤然变得阴沉起来的视线里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一个人步行往宅子里走。
唉,其实她到底在闹腾什么她自己也都不知道,总觉得看到他跟秦若云心里就想有什么东西在读着,弄得她胸口烦闷,莫名地就乱发脾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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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和的甜(6000字)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顾墨辰无奈地开着车子跟在她身后,一只手驾着车一只手撑在摇下的车窗上冲她喊,
“哎,你快上来吧,别闹了!”
这要是待会回去了被老顾和那些佣人看到,也忒没有面子了。大文学
慕黎不理他,兀自贴着宅子里的大路边上往前走着,从宅子的大门口到宅子正屋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要走,她赌气一个人大步往前走。懒
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车里传来震天的音乐:
“我总在伤你的心,我总是很残忍,我让你别当真,因为我不敢相信,你如此美丽,而且你可爱至极,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
是郑钧略带沙哑的嗓音在唱着不羁轻挑的《灰姑娘》,她寒着脸回头就见他从车里探出头来冲她得意的笑,然后将音量调的更高。
她想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男人呢,他爱放就放吧,她就固执地扭头一个人走了那么远走回了家里,顾墨辰被她气得不行,脚下一踩油门就一溜烟儿地驶走了。
吃饭的时候,她听到他接到季宸灏打来的电话,要一起出去聚会,她现在在冷战他,所以不想去,但是又不想在他的兄弟面前让他没面子,因为季宸灏要带上她一起,最终只好无视他笑得灿烂的嘴脸别别扭扭去了。
有了上次跟他们聚会又玩游戏又唱歌的经验,她这次死活不敢再惹人注目了,一去了就坐在龙意身旁拉着她跟她聊天。虫
一大群男人都在那里喝酒玩游戏,她本就在跟他冷战处处看他不顺眼,如今再一看他那副手上叼着烟卷,嘴里还不停喝着酒的颓废样子就觉得来气,不由得冷冷一个白眼瞪了过去。
那厢正要让服务员给满上一杯酒的顾墨辰登时脊背一凉,一回头就对上她满含警告意味的视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讪讪收回了擎着酒杯的手。
他如此明显的惧怕动作顿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众人一致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来,就见到某人的老婆正用犀利的眼神警告着某人,众人顿时恍然大悟,然后又哄笑出声。
似乎在笑话着他妻管严,他丝毫不在意,与她对视着的黑眸闪烁了几下幽幽道,
“听老婆的话,有肉吃……”
他故意加重了那个肉字,然后顺便抛给她一个色迷迷的眼神,那群男人再次哄堂大笑,她顿时被他赤.裸.裸的调戏憋红了脸愤愤别开了视线。
本来就不爱搭理他,他这么一闹她直接再也懒得看他,那个季宸灏却是不肯放过她,扯着嗓子在那儿喊,
“嫂子,快过来看你家二打牌啊,二威武哪,我们输得好惨!”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着喊,
“嫂子快过来,嫂子一过来二少就鬼迷心窍了,我们就可以赢回来了!”
她被他们恨不得要捂上耳朵了,他们绝对是他的兄弟,一群乌合之众,就想着怎么帮着他欺负她,就只有龙意笑着帮着她解围。
后来不知怎么搞的,她还是被他们给拉的拉,拖的拖,给扯到了他身边,她差黑脸,他倒是毫不客气地一把搂过了她来,将他的牌递到她面前问道,
“老婆,看看该出哪一张?”
她差被他气炸了肺,就咬着牙随便了一张,结果他还真按她的出了,最雷人的是他竟然还赢了,而且还赢了个大满贯。
众人傻眼之后十分不服,就吵着喊着要他俩KISS,看得出来他十分开心,似乎不光因为他赢了的原因,所以就歪头在她脸颊亲了一下。大文学
结果那群人不依不饶,还要火辣辣的舌.吻。这下换她不干了,她可没有当众表演的嗜好,就皱眉瞪向他表示自己的不悦。
他颇为为难地看了一眼那群兄弟,叹了口气,
“盛情难却,不如……我们就从了吧!”
他最后的语气中暗含着丝丝的雀跃和奸计得逞的笑意,然后捧过她的脸在她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深深吻上了她的唇,他全然不顾周遭起哄的笑意,忘情地品尝着她的红唇。
待他松开她的时候她早已满脸绯红,没了反抗的力气,就窝在他怀里在不好意思抬头看人,她怎样都觉得,这群人是商量好了要整她的。
最后要走的时候,大家都开始起身穿衣服,她忽然发现她的手机找不到了,她急得团团转,都怪他,一晚上带着她一会儿坐这打牌,一会儿上那儿唱歌的,换来换去的都不知道随手把手机扔在那儿了。
他显然对她的焦急非常不理解淡淡道,
“打下电话试试不就知道了!”
然后掏出手机来拨打她的电话,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也关了包厢里的音乐侧耳听着声响,不一会儿季宸灏从一个座位底下摸出了她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他顿时弯了一双桃花眼,
“矮油,来电显示的是老公哦,肉麻死了……”
“咳咳——,”
她顿时窘迫的不行,冲上去一把将自己的手机夺了回来,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自己能够钻进去,他却暗自笑弯了眉眼。
一晚上下来,她被他们气得要命,所以散伙后她狠狠推开他打算自己打车回去,结果还没等她打到车,他那辆银灰色的车子就停在了她面前。
她冷着脸不理他,他有些无辜地,
“老婆,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
身后众人顿时朝她看来,眼神暧昧,她无奈之下只好上了他的车。他都那么低声下气了,守着那么多人的,她也没法不给他面子。
结果回家后他就搂着她要亲热,她被他烦得慌忍不住地吼,
“顾墨辰,折腾了一晚上,你累不累啊?”
她就不信,今晚的事情他们没有事先串通好,不然怎么有些事情偏偏那么巧!
“不累不累,再折腾到天亮我也不累……”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她满嘴的抱怨就被他绵密的吻给堵在了喉中,闹腾了一天,她也该消停消停了。
再后来的日子就有些平淡无奇,不过是平平静静过日子,简简单单去生活,她一样低调地存在在他的身边,外界依然对他们的婚姻充满了各种想象。
因为上一年的结婚纪念日她差被丢在海里丧了性命,所以那个日子都成了两人没法忘记的一天。
本来两人都好好记住了那一天的,可是到跟前了他却忽然有事出差去了国外,而她则被论文搞得焦头烂额,所以当天她硬生生将这日子给忘了。
明亮的上午,她还在灭绝师太的办公室满头大汗地接受师太的训导时,他的电话一遍遍打来,她直接被灭绝师太一个无情的眼光给吓得额头冷汗蹭蹭,硬生生挂了他的第N遍电话。
“难道不知道改论文的时候需要非常专心手机应该关掉吗?谁打来的电话,一遍又一遍的,有什么天大的事不能等一会儿改完了再!”
灭绝师太眯着一双犀利的眸子,非常不悦地质问着她。大文学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一个哆嗦之下就脱口而出,
“我老公……”
她实在是太害怕师太了,太害怕她大手一挥让她的论文挂掉了,所以面对着她犀利的眼神,她一时大脑短路就了出来。
灭绝师太当场惊在了那里,金丝边眼睛下的瞳孔骤然睁大,嘴巴更是不顾形象的张开,
“你、你再一遍?你结婚了?”
虽现在大学生允许结婚,但是毕竟政策还是刚开始实施,很少有人愿意去做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更何况这个年纪大部分都是风华正茂的,还没有好好享受青春呢,谁愿意这么早就步入婚姻的坟墓。
“我、我…”
慕黎咬着唇吞吞吐吐着,完了完了,这下该怎么办,这要是让师太知道她结婚了,对她的印象岂不是又要大打折扣,天哪,她的论文哪…….
她快要仰天长叹了,还好同一个导师的洛辛桐从旁边的电脑中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师太,幽幽道,
“老师啊,她的是她男友啊,您难道不知道吗,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把男友叫做老公嘛……”
慕黎松了一口气,却见灭绝师太狠狠瞪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她也是那种开放的女人,可是她真是冤枉的啊,那人真的是她老公。
她趁着去洗手间的空给他发了个短信,
“什么事啊,我在导师这里改论文呢不方便接电话!”
不一会儿他的短信就气呼呼地进来,
“不要告诉我你不记得今天什么日子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她这才一惊,忽然想起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后来她改完论文出来,发现他的车子已经停在了学校门口。
她以为他出差回不来的,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似乎是刚下飞机匆忙赶回来的,心里头不由得有些甜蜜,所以就那样看着他轻轻笑了起来。
顾墨辰本来心里还有丝不快,因为她竟然忘了这个日子甚至连个短信提示也没有,亏他还在国外累死累活的处理工作就为了这天能跟她一起过。
不过现在看着她窝在他怀里安静笑着的样子,满身的疲惫心里的郁气就那样轻轻散去了,出口的也只是淡淡吩咐了前座上的龙二一句:开车!
回到家他洗了个澡想要抱着她亲热的,结果因为连夜赶飞机回来太累,最终只能抱着她沉沉睡去,她也被逼着陪着他睡了一觉。
等两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谁都不想起,就那样互相拥着赖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想打破这宁静的气氛呢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他们现在在她的公寓里,是她强烈要求要来的,她希望能够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过一天,回宅子的话老顾肯定又要张罗半天,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日子,应该两个人一起过。
却没想到两人的庆祝方式竟然是这样睡了一天,想想都觉得好笑,他翻了个身长腿压在她身上,垂眸静静看着她懒懒问道,
“晚上想吃什么?”
她皱眉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就只好,
“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不如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就随便做好了!”
他静静望着她乌黑的眸子,那里面没有掺杂一丝的杂质,无欲无求,是那样的澄澈清明,他莫名轻轻了头,她笑着在他唇上印上一吻,然后起身下床。
本来他想带她出去吃顿大餐好好庆祝一下的,可是看着她的,他忽然觉着那些奢华啊富贵啊不过是过眼云烟,最真实生动的不如好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冰箱里只有面条还有几个鸡蛋,慕黎打算简单做个面条就可以了,她在厨房里忙碌着的时候,他高大的身型忽然挤了进来,狭的空间愈发有些拥挤。
他从背后轻轻拥住她,她也轻轻后倚将全身心的重量都靠在他宽大的胸膛里,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拿起她的手,一枚耀眼的钻石戒指套在了她指间,戒指的大正好契合她清瘦的指。
她有些排斥,这样的兴师动众华丽奢华实在不是她的风格,他却握紧她的手,
“我知道你不爱这些,可这是我的心意,我现在有能力给你最好最奢华的我就给,万一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了,我希望你依然不离不弃……”
她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涌上各种不知名的情绪,就那样任由他握着她的手,然后将她的手掌紧紧包裹在掌中。
这枚戒指据是法国名匠倾情打造的精美钻戒,跟他的刚好是一对,耀眼的钻石,独一无二的设计,戒指的内壁刻有两人名字的缩写:M&L。
她送了他一条价格很平民的紫罗兰色领带,他欢喜的爱不释手,即使它看起来那么普通,但是她肯亲自送出这个颜色,就代表着她心底再也没有芥蒂和排斥。
这是她最爱的颜色,她愿意与他一起分享,并且希望他能够完美的驾驭它。
他们各自根据自己的能力给对方最好的,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吃完饭后两人又觉得该去个地方放松一下庆祝一下,想了半天两人异口同声地:“去海边吧!”
顾墨辰之所以选择去那里,是因为他觉得身边这个女人能够带给他力量,他想也许她能够带给他战胜那些恐惧的勇气。
而慕黎跟他则是一样的想法,她也对水充满了排斥,虽不像他那么严重,但她也想由他陪着一起战胜。
两人驾车来到了海边,那片去年差要了她的命的海边,夜晚的大海宁静而又庄重,安静到只能听到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
他从背后拥着她两人一起面对着大海,任凭微凉的海风拂过脸颊,她感受得到他的战栗,连忙伸手手覆住他放在她腰间的大手上,
“阿墨,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们就回车上去吧?”
他没有话,依旧那样紧紧抱着她,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紧绷,他的僵硬,他的颤抖和他冰凉冰凉的体温。
但是即使反应如此强烈他依然没有要回去,半响她才轻轻开口,
“你看,其实大海也挺美丽的,它拥有优雅、深邃而又婉转的蓝色,它拥有宽阔辽远的胸怀……”
顾墨辰随着她轻柔的嗓音缓缓睁开了眼去看眼前这片寂静的海,忽然间就觉得心里一下子舒畅了起来,或许是它此
刻的宁静让他心安吧,总之他曾经有过的那些不好的回忆似乎全被她那轻柔的几个字遮盖。
它拥有优雅、深邃而又婉转的蓝色……
就在他的思绪兀自飘远了的时候,她忽然转过身来环住他的脖子,清秀的脸上漾起一圈淡淡的红晕还有些许的兴奋,
“阿墨,要是以后我们有个孩子,就叫希蓝好不好?我希望她像大海一样拥有这样深邃优雅的蓝色心灵,我不求她有多么的大富大贵,只希望她一辈子都这么宁静悠远!”
他的心底蓦地跳了一下,他还从来未曾考虑过,要跟她生一个孩子的事情,不是他不想,而是因为他始终觉得有好多事情都未曾完成,想这样遥远的未来,实在是有些没有把握。
可是如今看着她欣喜的心情他也不忍心浇灭她的热情,就笑了笑道,
“那要是有个男孩怎么办?”
“额……”
慕黎有些窘迫,一是为自己冒冒失失地跟他提孩子的事情,而是因为她却是没有想过有个男孩怎么办。
她也是一时兴起看到大海心里有了那番感想所以才随口孩子的名字的,希蓝希蓝,希望她像大海一样拥有优雅、深邃而又婉转的蓝色心灵……
一时兴起冷静下来之后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就干笑着,
“呵呵,你就当我刚刚的话没过吧!”
他的眼神却忽然幽暗了下来,大掌紧紧扣住她纤细的腰,
“怎么能当你没过呢?既然你那么想要孩子,不如我们就努力造人吧!”
慕黎当然看得懂他骤然深邃了下来的眼神意味着什么意思,只是这荒山野外的,所以就赶紧打着哈哈,
“我、我没有想要啊……”
话音一落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暧昧,她明明是想她没有想要孩子的,不知为什么竟然硬生生把孩子俩字给漏掉了,于是就成了她没有想要……
他止不住地低低笑出声来,手臂一紧将她环进了怀里轻轻咬着他的耳垂,
“那么……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
她脸红地推着他,
“哎哎,顾墨辰你想哪里去了,我是我不想要孩子的……唔……”
没有出口的话就那样被堵在了喉中,他微凉的唇在她唇齿间掀起一团火一般的热潮。
狭窄的车厢里,她为自己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而面红耳赤,她今天穿了一条波西米亚的长裙,是龙意送给她的,此刻她的裙摆早已被他撩高,上衣也被他全部推高。
他靠在驾驶座上将椅背往后调低了一些,丰盈的乳以及最私密的地带毫不保留的展现在他眼中。
“阿黎,真美……”
他低低叹了一声,拉下她的身子张嘴就含住了她的乳,一只大手则罩上了她的另一团柔软,轻轻揉捏着,爱.抚着,惹得她搂着他的脖子止不住地倒抽气。
他的硕大如长龙一般直直冲入她的柔软,她后背抵着方向盘承受着他猛烈而又火热的撞击,然后伴随着他的节奏而喘息,战栗乃至呐喊出声。
外面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车厢内旖旎的气氛快要将空气中的氧气都烧净……
*
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甜蜜的就像水里的盐,饱和的无法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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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恋
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流金飞火的七月,慕黎毕业,在跟洛辛桐薇薇一起哭着送走了远去西藏支教的阿楠之后,四个女孩子从此奔向了不同的人生方向。大文学
慕黎的诊所悄无声息的开张,她心思着等哪天找个合适的时间跟他一下这件事情,最好是在他叫嚣着索要她到情动的时候,那个时候似乎她什么他都会答应。懒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一场变故就打破了她原有的打算。
那天跟洛辛桐一起吃饭,因为关系很好毕业后也都经常一起见面逛街聊天什么的,慕黎见向来乐观开朗的她愁眉苦脸心情很低落,就关切地问,
“阿洛,你最近怎么了,总是这么闷闷不乐的?”
洛辛桐叹了口气,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米饭,
“哎,黎,最近我爸的身体很不好,最近洛家的事业莫名遭受攻击,四海帮的各个堂口也开始不平静,我爸操心太多身体越来越差,尤其是心脏。”
慕黎也跟着有些难过,洛辛桐又,
“你也知道,上次我哥被人袭击差没命,我爸心脏病复发,然后就一直没好起来,现在又出了这么多事,哎……”
经历过卓听枫的事件,洛辛桐开始懂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亲情靠得住,洛鼎铭和洛世勋是最爱最疼她的人,她开始视他们为心头上的爱。虫
洛辛桐对洛世勋的感情让慕黎想起了衡叔,当年衡叔去世的时候她整个人差崩溃掉,不过还好,还好那时有他,有他陪在身边给她温暖安慰,给她坚强支撑,所以她才能熬过来。
想到陪在身边的男人,慕黎不由得就想起了洛辛桐的那个哥哥洛鼎铭,洛大少爷对这个妹妹的宠爱可以是宠到了天上,甚至为了让自己的妹妹有新闻可以写,不惜自己搞出各种绯闻让她爆料,有时还威逼利诱让别的明星爆料。大文学
不过光是他洛家大少爷的绯闻就可以占据头版头条了,毕竟他现在已经开始接手洛家了,不久的将来就是四海帮的老大,洛家的主人。
不过她总感觉洛鼎铭看洛辛桐的眼光怪怪的,虽然是宠溺的视线,但却不像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宠,倒像是……男人对女人的疼爱。
她不知道洛辛桐自己有没有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她也一直没好意思问,毕竟是这样隐晦的话题,就算她俩是闺蜜她也觉得问不出口。
收回自己飘散到老远的思绪,她看着洛辛桐问,
“你哥不是已经开始接手洛家的事业了吗?”
很明显的,她在提到洛鼎铭的时候,洛辛桐的视线躲闪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然后,
“虽然接手了但我哥毕竟还太年轻啊,有些大事还是要请示我爸的!”
洛辛桐完又求助似地拉过慕黎的手,
“黎啊,我知道你医术高明,我想拜托你去帮我爸检查一下身体,看看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因为我们劝他去医院他根本就不去,还把我们臭骂一顿,医院那群庸医没病也会给他检查出病来!”
通过那次救洛鼎铭洛世勋也认可慕黎的医术,她想要是让慕黎去给洛世勋检查的话洛世勋应该不会特别排斥,她到时候再撒个娇,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慕黎皱眉想了想,还是答应了洛辛桐的要求,一是因为洛辛桐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忍心让她为难。二是因为她能够体谅洛辛桐的心情,那种在乎自己所在乎的人的迫切与煎熬。大文学
洛辛桐立马高兴地不得了,给洛世勋打了个电话,是下午有时间正好洛朵朵跟她妈也不在家,两人吃完饭后洛辛桐就拉着慕黎去了洛家。
慕黎当然还是以之前救洛鼎铭时的状态出现,平淡无奇的人皮面具,纤瘦高挑的身材,凌厉而又自信的眼神。
简单为洛世勋做了个全身检查,洛世勋的身体确实不是太好了,尤其是心脏,而且她还发现洛世勋有吸毒的迹象,也罢,听他是毒枭,又怎能与那些东西脱得了干系。
按照洛世勋现在的身体确实不该再操劳了,不然也没有几年的活头了,若是好好调养一下,安度晚年还是没有问题的。
检查完了之后,她单独跟洛鼎铭和洛辛桐了一下洛世勋现在的身体状况,洛辛桐满脸的担心,洛鼎铭则坐在那里拧着眉沉思着。
洛鼎铭是个忧郁俊美的男子,打理得层次分明的栗色短发,身形纤瘦甚至有些单薄,怎么看都不像毒枭的儿子,更不像即将成为毒枭的人。
他就如漫画里走出来的那种唯美的美少年,带着让人心疼的忧郁还有淡淡的哀伤,他的眼睛看起来常年平静无波,只有在瞧向洛辛桐的时候才会有一神采。
不过听他行事阴狠,残忍嗜血,不然也不能年纪轻轻就接下洛世勋的位子,不然也不能让手下的一众亡命之徒驯服。
他沉吟了良久才抬眼看向洛辛桐,语气轻柔,
“桐妹,这样吧,爸明天还要跟人谈笔重要的生意,可能情绪起伏会比较大,希望你这位朋友到时候能够陪在身边帮忙照顾一下!”
洛辛桐撅嘴刚要表示抗议,洛鼎铭又,
“明天这笔生意很重要,爸坚持要自己谈,哥答应你,等他谈完这次以后就再也不让他操心了,好不好?”
洛辛桐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妥协,她也知道洛世勋那么固执的人,自己决定了的事情别人都无法动摇,只好看向慕黎等她的答复。
慕黎轻轻笑了笑,
“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就陪伯父去一趟,只要伯父身体安康,怎样都行!”
不过是举手之劳,她没有理由拒绝,也不想洛辛桐为难。
洛辛桐夸张地抱住她,
“呜呜,谢谢!”
却换来洛鼎铭冷冷一个眼神,慕黎赶紧拉开她,
“阿洛,你跟我去拿药回来给伯父吧!”
阿凯研制的治疗心脏病的药还挺有效的,因为他跟璇都是先天性的心脏病,所以他在这方面下了很多力气。
一起去孤儿院的路上,慕黎想了又想终于将心里的疑问问出了口,
“阿洛,那个……你哥对你……”
“哎……”
洛辛桐叹气,
“黎,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是我们是兄妹啊,虽然同父异母,但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他可能只是太疼我了吧!”
以前她到没特别在意过洛鼎铭对她的感情,自从停电那晚发生了那个意外之后,她愈发觉得洛鼎铭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可是她每次一想到他们兄妹的这个身份,就淡定的安慰自己了。
也只能用这个理由自己安慰自己了,不然还能怎样呢?她苦恼地看了眼慕黎,
“从我记事起他就已经存在了,他大我一岁,我妈他是我妈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呢,怎么会这样啊他?”
慕黎也没法再什么,这种事情她还从未遇到过,洛鼎铭这种感情可是禁忌恋啊。
洛辛桐从慕黎那里拿着药回来,在洛世勋的卧室外碰到洛鼎铭,结果洛鼎铭立马摆出了一幅冷脸瞪了她一眼拂袖就走。
她皱着一张脸跟上去扯住他的衣袖,
“哎哎,哥——”
洛鼎铭瞥了一眼她拉住他衣袖的手,凉凉道,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吗?我以为只有你的帅哥教授呢!”
“我……”
洛辛桐登时被呛得一句话都不出来,就站在那里干瞪着他。
洛鼎铭不知道从哪里听了她被卓听枫捉弄了一场的事情,直接冷脸对她整整一个周了,这对被他宠爱习惯了的她来简直无法适应。
今天要不是慕黎在这里估计他依旧不会跟她话,僵持了半天终究是她妥协,她讪讪笑了笑,撒娇道,
“谁我眼里有他啊,我眼里只有我英俊帅气温柔体贴的哥啊!”
洛鼎铭的脸色这才稍微有了些缓和,洛辛桐赶紧继续哄,
“哥,你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犯这种花痴的错误了,好不?”
洛鼎铭眼神闪烁了几下,里面暗藏着汹涌的情意最终却只能化作淡淡的一声叮嘱,
“桐妹,你要记住,这世上唯一不会背叛你的,就是哥!”
周六某蓝生日,据会加更,到时候亲们送荷包月票神马的,祝贺一下俺这个老女人吧,抱大腿痛哭流涕地怀念逝去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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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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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黎倚在衣帽间的门上哭笑不得地看着对着镜子打领带的某人,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却偏偏还在往脖子上系那根紫色的领带。
自从她送了他这领带他几乎每天都要戴着,有时候实在与衣服不搭她就会赶紧给他扯下来,比如像今天这样。懒
她走过去不客气的一把给他扯了下来,笑着嗔怪,
“拜托啊老大,今天你穿得这么休闲打根领带太不伦不类了吧?”
他顺势搂过她,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我长这么帅怎样搭配都好看!”
慕黎被他的自大雷得差昏倒在他怀里,半天才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伸手帮他整理着衣服,
“我看我该把所有领带一样一款都买来送你,你你一总裁天天戴一根领带不太寒碜了吗?”
他嘿嘿一笑转换了话题,咬着她耳垂呵气,
“昨晚爽不爽?”
“你呢?”
慕黎脸上一红咬着牙瞪他。
昨晚经不住他的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威逼利诱,她不得不屈辱的接受女上男下的姿势为他服务,像以前每一次这样做一样,她是跟着愉悦了,但是双腿却累瘫了。
他立马换上无辜的嘴脸,认错态度十分不错,
“我错了——”
她刚想冷哼一声就听他斜斜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虫
“今晚我回来为你服务补偿你!”
“顾墨辰,你——”
她气得一把推开他,他怎么一都正经不起来呢,满脑子的色.情思想。大文学
昨晚都怪那个什么老头,他在洗澡的时候电话响起,她看了一下是老头的电话就接了起来想跟老头他在洗澡,一会儿给他打过去。
结果接起电话来还没等她开口老头就劈头盖脸吼了一大堆,
“顾墨辰你赶紧给我生个孙子出来,别人跟我这么大年纪的都天天含饴弄孙安享晚年的,你这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怎么一动静都没有!”
老头吼完之后半天,她尴尬地开口,
“那个……他、他在洗澡…”
“洗澡?给你听也一样!还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老头毫不客气地将火气又发泄到了他身上,估计又是被同龄的老头老太太刺激到了。
“额……那个……我……”
慕黎咬着唇满脸的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浴室的门打开她急忙冲了过去像丢烫手山芋似的将手机丢给了还在擦头发的他。
顾墨辰纳闷地看了她一眼接起了电话,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将手机拿离了耳旁,慕黎在不远处依稀可以听到那端老头的吼声。
挂了老头的电话之后她就被他强悍地压倒在了床上,美其名曰要造人,可是即使老头催的再紧,他们嘴上也不停地着孩子的事情,他们做的时候却是做足了安全措施。
两个人都没有,但彼此心里都很清楚,他们将要面对着的还有慕氏破产还有他的仇恨这些难题,若是经历过那些之后他们依然能够如现在这般在一起,就安定下来生个孩子。
顾墨辰在她又气又羞的视线中心情大好的出了门,慕黎这才开始收拾自己也准备出门,洛世勋今天去高尔夫球场约了那个重要的客人打球。大文学
慕黎到达高尔夫球场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属于他的那辆车子,不由得吓得丢了半个魂,怪不得他今天穿的那么休闲呢,原来是来打高尔夫。
后来她又想,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一会儿再套上白大褂,戴上帽子他应该认不出她来吧,结果刚往前走了没几步她又停了下来,她想起那次他强迫她去拍婚纱照的时候似乎见过她戴着这个面具的样子。
怎么办怎么办?她急得躲在一棵树后面只跺脚,心里的感觉愈发不好,可是都已经答应洛辛桐了而且还来了这里了,她只好匆匆从包里掏出口罩戴上,战战兢兢走了进去。
躲在休息室的卫生间里她给洛辛桐打了个电话,
“哎哎阿洛,你赶紧问问你哥,你爸今天约得那个客人到底是谁?”
洛辛桐满头雾水但还是挂了电话去问了,不一会儿洛辛桐的电话打来,声音里满是颤抖,
“黎,完了,我爸约的重要的客人……是你老公!”
“……”
慕黎好一会儿都没缓过神来,缓过神来之后又恨不得一头撞死,那边洛辛桐还在担忧着,
“怎么办怎么办?黎,你老公会不会认出你来啊?”
慕黎还没有回答就听到外面传来洛世勋的笑声,带着些许的阿谀,
“哎呀,二少,您来了!”
然后就是他好听的嗓音,清淡而隐隐约约的疏离,
“洛老,好久不见!”
她手抖得差拿不住手机,又听他,
“洛老,您稍等一下,我去稍微准备一下!”
“好好!”
洛世勋连连着。
慕黎揪着心待他的脚步声走远,这才赶紧冲了出来找到洛世勋的休息室,急急对洛世勋,
“伯父,一会儿您跟您客人谈的时候我就不进来了,毕竟您谈的是商业机密我在这里听不太好,我就在门外候着,您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赶紧打我手机,这是我的手机号!”
洛世勋觉得她的也有道理,就答应了,慕黎这才擦了擦额上的汗长长出了一口气,但愿他们谈得顺利,那样她就不会被撞破了。
唉!实在不行被撞破就撞破吧,她就硬着头皮承认了,大不了是被他吼一顿骂一顿吧,反正她也想着跟他坦白这事了。
洛世勋陪着顾墨辰出去打球去了,慕黎就躲在休息室里透过窗户往外看,她看到他英挺笔直的背影,不时转过头来跟洛世勋谈笑着的侧脸,就觉得他越看越帅,越看越英俊。
因为洛世勋的身体不太好,所以只打了一会儿两人便回来了,洛世勋边走着边暗暗打量着身旁这个年轻人的脸色,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对一个这么年轻的人低声下气,
“二少,您看这次拜爵能不能稍微拨款给洛家……”
这一次洛家被不知名的企业给冲击的摇摇欲坠,如果没有资金及时注入,恐怕要申请破产,四海帮那边连着被摧毁了好几票生意根本没有资金来源。
他本来想跟他的老搭档筹款来着,可是慕云海现在直接眼高于,遇上顾墨辰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婿之后直接狠得要跟他断绝所有关系。
至于林佑德,听他那边最近风声很紧,省里派人下来调查他,他的那些钱现在一动都不敢动,走投无路之下,他只好求助与最富盛名的投资机构拜爵。
顾墨辰看向前方的视线划过一抹嘲讽却瞬间隐没在眸底,他回头看向洛世勋的眼中依然是淡淡的笑意,
“洛老,不急,一会儿咱歇歇休息一下再谈这事!”
洛世勋心里虽着急却也没有办法,他一年长之人总不能对一个辈死缠烂打吧,可是到了休息室,茶也喝了闭目养神也养了,却丝毫不见他有开口商谈的迹象,兀自坐在那里低头细细把玩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洛世勋是何等敏感之人,他登时就察觉到了顾墨辰这是在玩他,想他洛世勋也算是纵横黑白两道这么多年,如今竟然被一个毛头子这般玩弄,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堵得慌。
可是现在的形势却由不得他顾及什么面子所以他依旧耐着性子开口,
“二少……”
顾墨辰终于将视线从手中的戒指上移到洛世勋身上,俊逸的脸上挂着灿然的笑意缓缓开口,
“洛老,如果我……我要你跪下来求我,我才会答应出手相助呢?”
他的语气里是不可一世的傲慢,和冷冷的嘲讽还有深深的杀意。
“你什么?”
洛世勋当场变了脸色,双眼圆睁瞪着他,似乎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前一秒还对他彬彬有礼的人会出这么羞.辱他的话来。
顾墨辰脸上的笑意因为洛世勋的表情而愈发灿然,他慵懒倚在椅子中叹了口气,
“其实…洛家的事业还有四海帮的买卖,都是我派人做的……”
*
爱,就疯狂,不爱,就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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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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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辰的话犹如一柄重锤在本就震惊的洛世勋心口再次重重一击,他哆嗦着伸出手来指着顾墨辰一句话都不出来。大文学
顾墨辰霍然从椅子上起身掀起一股森然的寒意,居高临下睥睨着面如死灰的洛世勋,懒
“金三角的罂粟庄园,您住过的那几年,不知道滋味怎么样?”
洛世勋已经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右手死死按住左边胸口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是……”
当年除掉顾有仁之后,他迫不及待地接手了他的罂粟庄园,却在没有几年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赶出了那里。
顾墨辰淡淡的笑出来的话却阴森无比,
“你猜的没错,我是顾有仁的儿子,我来拿你们的命来了!”
洛世勋大口喘息着从怀里掏出药来想要塞入口中,这药是昨天辛桐的那个朋友医生让辛桐带给他的那些,他吃着很有用,所以今天特地带了一些来。
却没想到面前忽然伸过一只手来,他本就哆嗦着的手指本就拿不住那药瓶,那只修长的手只轻轻一碰他手中的药瓶就咣当滚落在地,他顿时惊恐而又绝望地抬眼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他……这真的想要他的命!
顾墨辰缓缓退回到自己的椅子里,神情慵懒而又惬意,目光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大口喘息表情痛苦的洛世勋,虫
“洛老,您就安心的去吧,待会儿我会打电话报警,就洛老心脏病突发身亡,您,这个法好不好呢?”
洛世勋绝望之中想起了外面的那个医生,挣扎着伸出手用尽全力按下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的快捷键,然后便浑身无力地瘫软在了椅子里。大文学
门外的慕黎正全副武装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呢,但是这休息室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好了她一动静都听不到,现在都过了这么半天了洛世勋也没有打电话过来,应该是谈得很顺利吧。
刚缩回身子来手机就响起,她看了一眼心下大惊便急急推开门冲了进去,就见洛世勋面色涨红地在椅子上大口喘气,顾墨辰则悠然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冷眼看着。
见有人冲了进来,他顿时转过头来目光凌厉地看向她,四目相对,顾墨辰骤然眯起了染满杀意的一双眸子,一股熟悉的感觉铺面而来,即使她全身包裹的只剩下两只灵动的大眼。大文学
慕黎虽然被他打量的视线盯得很紧张但眼下还是救人要紧,所以她低下头无视他的存在冲了过去拿出手中的药就要喂入洛世勋的口中,身后蓦地传来一声厉喝,
“站住!”
她身子一抖,眼底闪过一抹不安,还好她是背对着他,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出这些,只冷冷地命令着,
“不准救他!”
他的话清晰而又狠厉地传入她耳中,她双眉紧紧拧了起来,椅子里洛世勋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竭尽全力发出微弱的声音,
“救——我——、救——我——”
她一咬牙转过身来对着他大声道,
“不好意思身为医生我的天职是救人,我不能见死不救——”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咔嚓一声,一柄黑洞洞的手枪出现在他手中,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子弹上膛的冰冷的声音。
她顿时愣在,怔怔瞪着他手中的枪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做,她不知道他这枪,是用来杀她的,还是用来杀洛世勋的……
而此时的顾墨辰也有些失控,双眼甚至染上的嗜血的红色,精心部署这么多年,暗中调查了这么多次,终于从衡叔口中问出了这个人的身份,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这些年所受的哭,那一年冰冷的海水中四肢都冻僵的痛楚,家破人亡的悲惨等等各种繁复痛楚的情绪一起翻滚着涌上脑海,让他愈发的嗜血疯狂。
即使他看着那个女人这么熟悉,他还是捏着冰冷的手枪恶狠狠对着那个女人吼了起来,
“滚开!我让你不准救他!我要亲眼看着他被折磨死!”
慕黎眼中也划过丝丝痛楚,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会议这样敌对的方式面对面对峙着,他们的立场是如此的不同,她要救人他却要娶那人的命!
然而医生的她不顾他警告的视线转身迅速将手中的塞入洛世勋口中,然后拿过旁边的水灌入他口中服下药,然后又转身去拿她之前放在旁边桌子上的氧气罩。
顾墨辰死死盯着那抹丝毫不听他名利的纤瘦背影,捏着枪的那只手不停地颤抖着,视线接触到渐渐好转起来的洛世勋,一阵狠意直冲脑海,他对准洛世勋的心脏,冷冷勾起一抹笑然后扣下了扳机。
既然这样,那他只好亲自送他上路了,即使双手占满血腥他也在所不惜了。
却没想到在最后一刻,那个拿到氧气罩回过神来的女人竟然悲痛地往前一扑。整个人都扑了过来挡在了洛世勋身前,冰冷的子弹在一声钝响之后没入了她的后背。
鲜血顿时染红了她洁白的衣袍,在她纤瘦的身子上殷出一团妖艳的红色,不知道怎么了,他的胸口猛地划过一丝战栗的剧痛,手中的枪颓然落地。
慕黎忍着后背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拼着最后一口气将手中的氧气罩罩在了洛世勋的嘴上,这个时候她心里唯一想着的就是洛辛桐,因为洛辛桐在这个家里本就难做,她不想自己的好友为难,不然她刚刚也不会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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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祝贺姐又老去一岁,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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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危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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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
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洛辛桐急急冲了进来,她一见面前这血腥的一幕顿时疯了般地冲了过来抱着她凄厉地喊着。懒
她在得知了她爸约见的重要客人是黎的老公之后,心底就涌上一股不好的感觉,就赶紧赶了过来,却没想到竟然会面对如此惨烈的一幕,看着掉落在那个男人面前的枪,她差昏厥过去。
黎?
熟悉的称呼让错愕中的顾墨辰身形踉跄了好几下,胸口更是传来阵阵刺痛,他大惊失色神地上前一把摘下她的口罩,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平淡无奇的容颜。
脑海中蓦地就想起那年他拉她去拍婚纱照,她也是整了这么一副样子将他气走,一张俊脸登时惨白了下来,眼底全是惊痛。
“阿黎?阿黎!”
他盯着她毫无血色的一张脸无意识地喃喃念了几遍她的名字,然后就一把抱起她疯了般往外狂奔。
候在外面的龙二听到休息室里传来的枪声也赶紧带人冲了进来,却没想到竟见到他手里抱着一个满身是血的陌生女人神情慌乱,他不由得纳闷地问,虫
“老板……”
“快去开车!”
顾墨辰狂乱地冲龙二吼了一声,吓得龙二不敢什么,赶紧以最快的速度去将车子开了过来。
疾驰的车子里,顾墨辰将慕黎紧紧搂在怀里,大手死死按住她背部不停涌出鲜血的伤口,嘴里一遍又一遍地痛楚地呢喃着,
“对不起对不起,阿黎对不起——”
怪不得他一直看着这个女人那么熟悉呢,原来真的是她,可是刚刚他一时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细想她的身份,他只狂热地顾着自己要洛世勋的命了。大文学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会替洛世勋挡下那一枪,想到这里他心底不由得揪的更痛,痛到他恨不得一枪崩了自己。
是他伤了她,是他亲手伤了她!可是他是想要洛世勋的命的,他真的不是想要对她怎样的,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傻!
只是他又怎能知道她跟洛辛桐之间那些亲密的情意,那些一起在暗无天日的绝望中相互扶持着走过的情意,她没有多伟大,她只是不想自己的朋友在那个本就无法立足的洛家更加难做而已。
她早已陷入昏迷,一张秀气的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心痛地低头狠狠吻了吻她的脸颊,满脸痛楚地骂着自己,
“我真该死!真该死!”
前面的龙二见他这么伤痛地喊着自家嫂子的名字,不由得吓得手脚冰凉,脚下狠踩油门,一路横冲直撞地朝医院狂奔而去。
*
急救室外。
龙二满脸担忧地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洛辛桐也在洛鼎铭的陪伴下赶了过来,洛世勋因为慕黎及时的救治而脱离了危险,可是她却命悬一线生死未卜。
一想到这里,洛辛桐就无法控制的掉泪,都怪她都怪她,都怪她让黎给她爸做什么身体检查,都怪洛鼎铭让黎陪在她爸身边,才会害她伤成现在这个样子。
洛鼎铭轻轻拥着洛辛桐哭到颤抖的身子,一双眸子却是阴厉地扫过对面的顾墨辰,却见他背对着一群人面向走廊的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文学
实话,一开始听到那个医生受伤的消息他也有些内疚,但是一想到洛世勋差死在顾墨辰手里,他心里的内疚顿时消失全无。
他当然也从洛世勋那里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以,顾墨辰这一枪,直接宣告了他与洛家彻底撕破了脸。
一群人都神色担忧地盯着急救室的门,就只有顾墨辰一个人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他不是不痛,他只是因为太痛而麻木了,一想到子弹没入她体内的那一瞬间他就恨不得自己死去。
他现在不敢让自己想太多,不敢想象万一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办,就那样放任思绪停滞,大脑空白,静静等待她的消息。
这一枪,让他明白了她的身份,也让他愈发清楚了自己对她的心意。害怕失去她,不敢想象没有她的日子该怎样过下去,这是怎样的一种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救室的灯灭,门打开,第一个冲上去的是泪流满面的洛辛桐,他只是有些僵硬地转过头,视线茫然地盯着出来的医生。
他隐隐约约听到医生对洛辛桐:还好没有伤在心口上,已经脱离了危险,只要好好养伤就好。
然后便是洛辛桐激动的哭声还有医生脚步远去的声音,再然后就是他看到她被护士推着出来,她依旧在昏迷中,紧闭着双眼面上依旧是触目惊心的白。
他就那样怔怔看着她被推走送入病房,却立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他生怕这些好消息都是一场幻觉。
洛鼎铭见慕黎没有危险便拉着洛辛桐离开了,洛辛桐哭着要跟到病房去看慕黎,但是硬生生被洛鼎铭阻止了。
两家现在是水火不容的对立关系,他怎么能让她再留在这里。
“老板,没事了!”
龙二看着顾墨辰茫然立在那里的样子忍不住上前来提醒了他一下。
顾墨辰这才回过神来,眼珠涩涩动了一下将视线移到龙二有些担忧的脸上,在看到龙二眼底的肯定之后,一直悬在半空的心这才缓缓落了下来,然后转身拔腿便朝她的病房冲去。
麻药的药性还没有散去,她还在昏睡,酒红的发丝早已被冷汗湿透紧紧贴在额头上,他抬手轻轻将那缕发丝拨开,胸腔里的酸涩涨得他眼角都有湿意。
轻轻关上门走出病房,龙二候在门外,顾墨辰看着他眼底全是森然的寒意,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冷冷吐出,
“马上灭了洛家!”
如果不是洛家,他也不会出手伤了她,新仇加上旧恨,让他恨不得将洛世勋撕裂,恨不得让洛家一夜之间化为灰烬。
“是,老板!”
龙二的神色也顿时肃然凝重了起来,领命之后马上就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
龙二转身刚要走,顾墨辰又喊住了他,犹豫了一下他终究又叹了口气,
“先盯住他们,等她伤好了再动手吧!”
她跟洛辛桐关系那么好,他要是现在动了洛家,她知道消息后一定会难过,而她现在的身子根本就承受不住。
龙二当然也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张了张嘴想要什么却终究又咽了下去,只淡淡应了一个字,
“好!”
本来老板今天是打算要了洛世勋的命的,所以才会对洛世勋吐出自己的身份,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嫂子,救下了洛世勋。
这样一来,洛世勋没死,老板的复仇计划就全部被曝光了。洛世勋、林佑德还有慕云海三人都那么老奸巨猾,此后肯定会严加防范的。
林佑德那里还好,秦若云的身份一直被掩藏的很好。而慕云海和洛世勋那里他们之前部署的全部计划就都泡了汤。
老板这样算不算是,被一个女人害的丢了江山?
想到他们之前辛苦部署的这一切,龙二心里对老板这个决定还是颇有微词的,在他看来就应该趁现在这个机会将洛家全部铲除!
可他毕竟是老板,他还是得服从老板的命令,所以他也只能叹了口气领命而去。
龙二走后,顾墨辰便转身回到病房一直守在慕黎的床前直到她醒来,当看到她睁开眼瞳孔由涣散到渐渐有了亮度的那一刹那,心底被一种叫做失而复得的惊喜填满。
“阿墨——”
她艰难地发出两个字,看向他的视线里划过一丝歉意和不安,那是被他看穿身份的不安,还有阻止了他复仇的歉意。
“暗夜向日葵——”
顾墨辰眼底一时间划过众多情绪,最终却只能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么几个字。
在她没醒来之前,他一直在气着,气她对自己隐藏医生的身份,气她为了别人不顾自己性命,她要是早出这些,今天的这场惨剧就不会发生!
他想过她醒来之后第一件事他就是要好好质问一下她这些事情,如今满腹的怒气就这样被她虚弱的两个字击散,他瞪着她怎样都不出一句重话来。
*
深鞠躬感谢今天给蓝荷包月票神笔咖啡以及生日祝福的各位亲,非常感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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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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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咬牙切齿地喊出暗夜向日葵几个字,慕黎躺在那里窘迫地看着他,咧嘴涩涩的笑。大文学
这下好了,还没等她自己主动跟他承认,就被他揭穿了,而且还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她不由得有些不安,她知道他会生气,现在她又把自己搞成这样,恐怕他会气到不行。懒
看着她想用笑容来化解他的怒气,却又因为伤口痛而不敢笑的胆怯样子,顾墨辰寒着脸半天不出一句话来,最终只是握住她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
“阿黎,对不起……”
事情会弄成这样,已经不能单纯是他们之中谁的错,若他没有开枪,若她没有扑上去,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劫难,他们注定要一起经过这样一次刻骨铭心的痛,才会愈发明白彼此对自己的重要。
慕黎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不是针对我的!”
将她清瘦的手指放在唇间吻了吻,顾墨辰哑着嗓子问,
“疼不疼?”
他也受过枪伤,他一个大男人都痛得死去活来的,更何况还是她这么纤瘦的一个女人,一想这些心里就难过眼底也不由得染上懊悔。
慕黎咬了咬唇,违心地垂下眼声道,
“不疼!”
她看得出来他在为伤了她而难受,她不想让他心底的自责再多一些,就想着自己这样能让他心里好受一些。虫
“不疼?”
顾墨辰挑眉神色间染上不悦,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个女人还在逞强,难道她就不能示弱一下撒娇一下依赖他一下吗?
被他一瞪,她望向他的大眼里顿时噙满了泪水,委屈的话语也不由得脱口而出,
“疼真的很疼……”
不疼全是假的,背上现在火辣辣的疼,从一开始醒来就在疼,疼得她受不了,疼得她眼泪狂流,一直在忍着是不想他看了难受,如今见他这样她也不管了,就放声哭了起来。大文学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傻!”
顾墨辰嘴上虽是这样狠狠着手上却是赶紧拉过纸巾来给她擦拭着满脸的泪水,慕黎就着他的温柔索性大哭了起来。
“呜呜……”
她也不是无坚不摧的,现在有了他她也有了任性撒娇的资格,她这一哭不要紧,直接哭得顾墨辰手忙脚乱,他虽是期待她示弱,可是她现在这副样子也太让他无法招架了。
外面的护士听到里面的哭声急急冲了进来,一见慕黎哭得泪流满脸而他又在旁边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由得气得上前来一把将他拉到一边,毫不客气地劈头盖脸就训,
“这位先生,您也太有失风度了吧,您太太都伤成这样了,您还惹她哭,还真是的……”
完还狠狠白了他一眼,目光里满是鄙夷,似乎将他当成了那种坏脾气且对老婆不好的男人。
不过这护士也够大胆的,骂完他又弯下腰为慕黎检查伤口,慕黎本就无力,哭成这样更不出一句给他辩解的话来,就只好眨着满是泪光的大眼同情地看着他。
顾墨辰冷哼了一声黑着脸站在一边,狠狠瞪了一眼那个无法无天的护士,然后便将视线再次凝在了慕黎身上,看着她皱眉忍着痛的样子,他心里也跟着一阵一阵的抽痛。大文学
护士检查完了又叮嘱了几句就转身出去了,病房里又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其实不用护士叮嘱慕黎自己也知道该注意什么,她可是处理这种伤口的老手了。
看着他又在床边坐了下来,她赶紧,
“你去忙你的吧,我没事了,就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他这么一个大忙人,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守在她身边她实在是过意不去,他没理会她,只是靠在椅背里视线紧紧宁着她道,
“我走了谁来照顾你!”
她有些无奈,
“不是有护士姐吗?到时候我叫她们过来就是了——”
她的话还没完就被他不悦地打断,
“闭嘴!给我好好休息!”
真是搞不懂了,这个女人这么婆婆妈妈的做什么,刚刚不是还痛得哭得死去活来,这会儿又有力气撵他走了?她现在伤成这样他怎么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在这里?
慕黎顿时噤声,可是两人就这样大眼瞪眼地也不是办法啊,所以僵持了半天慕黎弱弱开了口,
“那个,阿墨,我想喝水——”
他这才收回一直凝在她身上的视线,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水然后拿过来喂她喝,结果慕黎的唇刚一触到水就立马皱起了眉,他紧张地问,
“怎么了?”
慕黎皱着眉声道,
“烫……”
顾墨辰面上划过一丝尴尬,他想起那次林文城她一都不能吃烫的东西,即使在别人看来可以称作是温和的东西了,她依然会觉得烫。
想到这里他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去拿了个杯子,两个杯子来回地给她凉着水,一直到那杯中的水没有一丝热气了他才缓缓喂她喝下。
虽然他喂她喝水的动作是那么的笨拙,甚至还有些粗鲁,有好几次都洒在了她的衣服上,可慕黎还是觉得胸口鼓胀眼眶泛酸,她没想到他真的会亲力亲为地这样照顾她。
再想想那次他受伤的时候,她似乎只照顾了他没几天就因为赌气而将他晾在了一旁不管他的死活,现在想来似乎是她有些太冷情了,可就是这样一个冷情的她,他依然对她不离不弃的……
她想着想着鼻头就酸涩了起来,他赶紧放下手中的水关切地问,
“伤口又疼了?”
“没有……”
她垂眼摇了摇头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掩饰住自己滚烫滑落的泪水,顾墨辰,干嘛要对我这么好?我怕我习惯了你对我的好,离开的时候会痛不欲生……
由于刚刚做完手术,她的身体还是很虚弱撑不了太久,所以喝下水之后没一会儿她就窝在被子里沉沉睡了过去。
见她睡着顾墨辰这才起身走到病房外,拿出手机来想给龙二打个电话,让他把他的电脑什么的带到这里来。
结果刚出病房走了没几步就被闻讯赶来的林文城一拳重重打在了脸上,他由于措手不及就那样生生挨了林文城这一下,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看了一眼因为愤怒而双眼充血的林文城,不由得恼怒地喊,
“你干什么?”
“顾墨辰,你他.妈.的当初娶她就是为了报复慕家吗?”
林文城歇斯底里的吼,很显然他已经从林佑德那里听了过去的那些恩怨。
他对他们这些陈年旧事根本就不感兴趣,他在乎的只是他的公主竟然是那个男人报复慕家的工具,所以他心痛之后便是疯了般地找来了这里。
顾墨辰站直了身子,抿了下唇角的血迹嘲讽勾起一抹冷笑,
“林检察官,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想必用不着你来操心!”
林文城被他气得浑身都颤抖,指着他决绝地,
“顾墨辰,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混.蛋,我今天要带她走,我不会看着你再这样伤害她的!”
顾墨辰脸上的寒意更甚,
“林检察官,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话音落下他利落地甩掉了身上的外套,熟练地活动了一下手脚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对于这个林文城他看他不顺眼好久了,正好他现在也窝了一肚子火,他主动找上门来,他也乐意趁机发泄一下。
林文城当然不甘示弱地甩掉外套,他是检察官出身,格斗搏击等各种技能也都相当精通,但跟刀里来枪里去的顾墨辰比还是逊了好多。
明知自己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但他为了守护自己的公主还是拼了一条命地冲了上去,寂静地楼道里一时间之听得到身体相碰的激烈搏击的声音,还好这一层都被顾墨辰给包下了,不然被外人看到这激烈的一幕估计会吓死。
最终的结果当然你是林文城败北,但是顾墨辰身上也好不了哪里去,脸上身上都挂了彩。
*
终于更了三千,本来想更四千的,结果吃饭回来太晚没来得及,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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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也快乐
林文城当然不可能带走她,只要他不放手就没人能够将她从他身边带走。(.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只是他没想到,有一天带走她的不是某一个人,而是命运。
慕黎再次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渐晚,睁开眼就见他高大的身影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腿上放上笔记本电脑,修长的食指在键盘上飞舞着。懒
他抿着唇神情专注而又认真,高挺的鼻梁飞扬着自信与不羁,他身后,黄昏的夕阳透过玻璃一束束照了进来,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她没有出声就那样静静看着他,静静听着他修长的手指敲打键盘的声音,那声音在她听来也是美妙动人的乐章,此刻她心里别无他求,只愿岁月就此停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从电脑前抬起头想要活动一下酸涩的颈椎,却忽然对上她琉璃的一双黑眸,里面饱含着浓密的情意。
他心头一动,收起电脑探身过来轻轻吻了吻她,
“醒了?饿不饿?我已经让顾叔准备了饭,马上让他们送来!”
她向来不是这么情绪外露的人,这次恐怕是以为他不会看到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吧。果然就见她有些赧然地收回视线小声应了一句,
“嗯……”
他无奈地笑了笑,他的小女人总是这么羞涩可爱。拿出手机来刚要给老顾打电话,手机却在此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一双浓眉蓦地蹙起,然后便起身走了出去。虫
他出去之后,慕黎刚要吃力地翻个身,一抬眼却忽然发现病房门口闪进了一道修长的黑色劲影,她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待看清了那人刚毅的面容之后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惊讶出声,
“里见锦?”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双眼紧紧凝着她迈步走了过来,他浑身散发着迫人的冷凝与寒意,与当初被她救下的那个落魄样子截然不同。
她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那样躺在那里看着他,她想她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吧。
在她的床前站定,他蓦地伸出手来抚上她依旧有些苍白的脸颊,他的手指带着外面微凉的气息,触到她温热肌肤的时候,她明显的瑟缩了一下眼里满是排斥。
她的排斥让他伸出去的手指有些微微的僵硬,在空中停了一下之后旋即又收了回来放在裤袋里,里见锦眸光闪烁了好久终究哑着嗓子吐出了几个字,
“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幅样子……”
她可以救得了他们所有人的命,却独独救不了自己,他刚从外地办事回来风尘仆仆的回到这座城市,就得知了她受伤的消息。
那一刻,他除了心痛之外,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她瘦小但却坚毅的身影,他还没顾得上休息就匆匆赶来了。
慕黎一时间被他眼底复杂的情绪弄得有些不安,就只好呵呵笑着替自己解围,
“呵呵,有些狼狈是吧,不过还好――”
“差点连命都没了,也叫还好?”
她自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蓦地一声吼打断,她一时有些错愕不明白他突然的火气是为了什么。
这个男人脾气也愈发大了起来,被她照顾的那段时间还从来不敢这样吼她呢,想起两人曾经相处的那段日子,她又不以为意地轻轻笑了笑,
“虽然受了伤,不过庆幸的是我还好好的活着,这难道不是很好吗?”
里见锦被她看似乐观的话堵得一句话都接不上来,就那样站在床边垂眸凝着她,凝着她故作轻松的笑,凝着她略带苍白的脸,半天他才憋着火冷冷问道,
“是不是只要跟他在一起,连痛都是快乐的?”
面对着他如此犀利的质问,慕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与他对视了半天,用沉默代替了回答。结果就见他蓦地冷哼了一身,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她被他来去匆匆的样子搞得满头雾水,可是却也只能这样看着他离开,她也不得不承认,他刚刚说的那句话直抵她的心尖,只要跟他在一起,确实连痛都是快乐着的。
顾墨辰的电话是秦若云打来的,他跟秦若云现在已经很少联系,一是为了避免引起林佑德的怀疑,二是因为已经跟她断了关系不想再纠缠太多。
电话里秦若云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顾墨辰,现在因为她,所有的一切都被曝光了,你置我们这些人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和努力付出于哪里?”
“本来慕家早就已经可以除掉的,可是你却迟迟不肯动手,你不过就是因为不想跟她分开而已,现在好了,打草惊蛇了,人家慕家洛家林家现在都已经站在一条战线上全副武装准备对付你了!”
顾墨辰的脸上瞬间染上寒意,声音里也多了几分冰冷,
“秦若云,我的事情我的女人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我早就已经让你退出这些事情了,是你自己非要留在林佑德身边!”
他顾墨辰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他向来是部署谨慎掌握全局的人,慕家和林家的企业已经被他侵蚀的千疮百孔了,即使他们再努力挽救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至于林佑德,他有的是办法对付他,想要抓出他贪污的证据来只是为了让他身败名裂死得更惨而已,谁让他天天在公众面前装出一副清廉公正的模样来呢。
如今既然都已撕破脸,他也不会再好脾气地跟他们这样玩下去,他会采取最迅速最残忍的方式灭掉他们。
电话那端沉默了半天,秦若云的声音有了些许的缓和,
“墨辰,请原谅我一时有些情绪失控,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我只是想问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以不变应万变!”
他冷冷丢给她一句话便挂了电话。
在慕黎受伤后的第三天,慕云海带着慕婉静慕凌风来到医院,彼时顾墨辰正坐在床边略显笨拙的拿着水果刀与一个苹果奋斗着,慕黎则抿唇憋着笑倚在床上静静瞅着他。
这几天他一直这样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她,明明不是很会照顾人却偏偏要逞能,比如削苹果,都练了这么几天了,好歹削的有法看了。
这几天似乎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然后一整天他几乎都不会离开她,她也乐得指使他干这干那的,看着他不情不愿却又不得不干的样子她就觉得一点痛意都察觉不到了。
瞧见病房门口的来人之后,她一时也有些不自然,尤其是看到慕凌风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同情之后,估计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只是他报复慕家的一枚棋子了吧。
顾墨辰则是缓缓收起手上的水果不悦地起身看着慕云海他们,
“慕老,过来之前难道不该先让人通知一下吗?”
“我来探望我的女儿,干嘛要搞得那么见外?”
慕云海也毫不示弱,完全没有了之前对他笑脸相迎的那种恭敬。
顾墨辰冷笑,
“探望你女儿吗?不过现在她好像是我的老婆,而她又受伤了,她见谁或者不见谁都该经过我同意的!”
慕云海被他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那样狠狠瞪着他,一直沉默着的慕婉静则轻轻开口,
“顾二少能不能麻烦你先回避一下,我们跟小妹有几句话要说!”
身后也传来某个小女人虚弱的声音,
“阿墨――”
他回过头就见她用眼神朝自己示意,示意他暂时出去一下,他冷哼了一声这才转身出去,若不是看在她和慕婉静的份上,他今天非得将慕云海撵出去不可。
顾墨辰的身影刚消失在病房外,慕云海就急急上前一步眼底划过一丝歉疚地对慕黎说,
“小黎,听爸一句话,赶紧跟他离婚吧!”
虽说他对这个女儿不疼不爱的,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如今传出这般被人利用,他也有些看不过去了,最重要的是两家现在这样的关系,她要是还呆在他身边跟他恩恩恩爱爱,也有些太丢人了。
“离婚?”
慕黎倚在那里看着他们,眼底涌上浓浓的嘲讽。
当初她跟他结婚的时候他们万般阻扰百般破坏,如今她还不容易跟他心意相通了他们又来逼她离婚,是不是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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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跨越的横沟
他们当然也看出了她眼底的嘲讽,一直对她冷眼相向的慕凌风上前一步坐在了床边,难得地对她亲近起来,
“小妹,他要动我们慕家,他要让我们慕家家破人亡,这样一个恶魔,你不赶紧逃离,难道还要呆在他身边等着被他折磨吗?”懒
慕凌风的一句小妹叫得慕黎眼中的嘲讽更浓,现在看她最终沦为被人利用的棋子,所有人都对她充满了同情,所以连慕凌风都放弃了这么多年对她的敌意,甘心叫她一声小妹。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只是,这场婚姻一开始就是互相利用,她自己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看的透彻,也明白的透彻,不然也就不会有慕氏破产他们离婚的约定。
她不是三岁孩子任由他们摆布,不管他们此刻出现在这里是真的出于一番好心,还是别有用心,总之她的事情从来就与他们无关。
他要慕家家破人亡与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慕家的人,那甚至还是她期盼的,那样她就可以拿回妈妈的翡翠镯子。
当然,这些她都不会跟他们说的,视线瞥到旁边桌子上他削到一半坑坑洼洼的苹果,眼底闪过一丝浅淡的温柔,她轻轻开口,
“二姐,婚姻不是儿戏,既然嫁了就算是错的,我也会走下去!”
简单的一句话将她的立场表明的清清楚楚,也惹得慕凌风心底疼痛,她的那场婚姻,也是错的,最终她还是放弃了。若她坚持下去,现在会不会有些不同?虫
慕云海被她漠不关心的话气得跳脚,声音也不由得拔高了许多,
“他不光要动我们慕家,他还要动林家!还要动洛家!这样一个男人,你也能跟他相处下去?还是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现在一颗心都向着那个男人了?”
在慕云海说到他还要动林家和洛家的时候,慕黎的眼底才闪过一丝情绪,他要动慕家她是早就知道的,要动林家也是知道的,在这次受伤之后也知道了他还要动洛家。(.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不过她以为他只是将这三家整的破败了而已,只是她没有想过他会动的那么惨烈地不留一丝余地,让她连哭都来不及哭泣有些人有些事就已经无法挽回。
面对着慕云海的质问,慕凌风的劝说,她只是沉默着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摆明了不想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慕婉静看了一眼僵持着的局面轻声开口打断,
“爸,凌风,你们先回去吧,小妹这里我再劝她一下!”
“你给我好好想想,离婚对你、对慕家都是一件好事!”
慕云海火冒三丈地丢给她一句便转身离开,他今天叫慕婉静来就是因为她从小似乎只听慕婉静的话,慕凌风也皱眉跟在慕云海身后走了出去。
待他们都出去之后,慕婉静温婉的视线在桌上的那个苹果上逗留了一会儿便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拉过她的手,
“小妹,他对你很好,对不对?”
慕婉静的笑容平和声音轻柔,慕黎不由得放下了刚刚竖起了全身的刺,慕婉静从小就对她呵护有加,她跟林文城就像是她的左膀右臂支撑着她走过那些孤苦无依的童年。(.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所以面对着慕婉静她总是坚硬不起来冷漠不起来,慕婉静轻轻的笑,
“小妹,说实话,在来之前我是想好了要劝你离开他的,可是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他在为你认真削苹果的样子,那样高高在上十指不沾洋葱水的顾二少,肯为了你做这些,我忽然就改变主意了!”
慕黎倚在那里有些惊讶地看着慕婉静,她惊讶于慕婉静的善解人意,慕婉静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小妹,大姐作为一个过来人,还是有一些话要跟你说,当然仅供参考!”
慕黎没有阻止她,慕婉静看着她的眼认真地说,
“感情最难的,不在于是否两个人真的就爱了,难于爱的维持与持久,因为人生并不是只有一天。”
“生活毕竟是现实的,人要经历这样那样的考验,不是一句我爱你就能解决了的,人生中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让我们措手不及。”
“他要动我们慕家,还有林家洛家,你能保证在经过了这些之后,你们的感情还能够一如既往不参加任何一丝杂质吗?你能保证你们的心没有任何的芥蒂和隔阂吗?”
慕婉静的话讲完慕黎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慕婉静的话字字珠玑刻入她心头,说实话,慕婉静最后的质问,她根本就无法保证。
她忽然就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话:有些爱,没有未来。那你是要爱?还是要未来?
见她沉默慕婉静也只是语重心长的说,
“小妹,我也只是说一下自己这些年来婚姻的感受而已,你若是觉得都是些没用的话,就当我没说好了,反正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大姐都祝你幸福!”
她向来不是个多事的人,她真的是为这个小妹好,她喜欢她安静不张扬的性子,不像慕凌风还有慕希妍,虽然她是别的女人生下的,但她还是将她当做她的妹妹打心眼儿疼爱她呵护她。
半响,慕黎才发出声音,
“大姐,我知道你说这些话都是为我好,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
慕婉静见她这样,也没再说什么就起身告辞了。
慕婉静走后,慕黎靠在那里就那样陷入了沉思中,连顾墨辰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有察觉到,直到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这才回过神来,
“都聊什么了?”
他在床边坐下皱眉看着她满腹心思的样子,慕黎垂下眼想了半天终究还是抬眼看向他,目光里有一丝探究,
“他们说……要我跟你离婚……”
他的脸色蓦地阴鸷了下来,她的心也跟着一沉,接着又试探着说,
“他们还说,你要动慕家林家洛家,阿墨,那些仇恨――”
“好好养伤,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漠漠打断。
然后他从怀里掏出烟起身走到了门外,她的心也跟着一片黯然,原来他的仇恨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永远都无法跨越的横沟。
她不知道他都经历了些什么,身上到底背负着怎样的血海深仇,可是想起那天他用枪指着洛世勋甚至不顾一切扣下扳机的狠厉模样,心底就觉得一阵又一阵的无力。
那之后再没有人提过这些事情,两人似乎都在故意躲避着这个话题,当然抛却了这些仇恨的两人还是幸福的,他对她呵护宠爱有加,她对他全身心的依赖,在她养伤的这段时日,她和他生命中所有的温暖都给了彼此。
在她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她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带他去了她的小诊所参观,唉,虽然被他揭穿了身份,可是带他走入自己的世界还是有些怪别扭的。
尤其是她之前还用这个身份救过他一次,而每次一提这事他就火冒三丈,他气她对她的隐瞒,气她在救了他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对于他的到来,小诊所里阿凯和小璇战战兢兢地腿都发软,慕黎也跟他们两个站成一排,跟犯了错误等待老师处罚的学生似的,三道不安的视线同时投向他。
他倒是没有太多的刁难他们,只在将小诊所转了一圈之后拽拽地丢给他们一句,
“这么简陋也能救人?”
然后便转身走人,在他去参观之后过了没几天,她的小诊所就多了许多进口的医疗设备还有许多名贵的药材,晚上的时候她哭笑不得地找他,
“老大你搞成这样我根本赚不回这些器械和药材的成本来好不好,难道你要我赔死啊?”
彼时他正专心在书房办公,名义上是办公,实际上是为了逃避想要她的渴望,因为她的伤,两人好久都没有亲热了,他不敢碰她,怕伤了她,就生生的忍着,每次都等她睡了才回去。
她站在他面前哭笑不得地质问他,她明明穿着极其保守而又普通的棉布睡衣他却觉得越看越性.感,尤其是脖颈处那一大团白皙的肌肤,直接让他口干舌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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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
慕黎被他色迷迷的视线盯地浑身发热不由得气得用手戳他,
“喂,顾墨辰,你明天找人把那些东西都搬走!”
他还真的是挺自作多情的,她之所以把诊所开在那里就是为了要帮那附近生活不是很富裕的人治病,她的诊所简陋但是成本低,她赚钱养活自己还是不成问题的。懒
他忽然给她运了那么一大堆昂贵的设备去,没地方放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根本赚不出那成本来啊。
却不曾想他忽然伸出手来握住她去戳他的小手,然后顺势一带就将她往怀里扯,她吓得哇哇大叫,要知道这样跌过去要是他不接住她后果也是挺严重的。
其实她不是不相信他会接不住她,而是两人好久都没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了,因为她的伤,这要是她一跌进他怀里,估计战火又要燎原,考虑到自己身上的伤她就开始挣扎,她可不想点燃他的火之后再负责用别的各种方式替他解决。
美人在怀他当然不可能再放开,铁臂紧紧箍着她温热的唇往她脸上直凑,嘴里更是小声嘟囔着,
“赚不回来又怎么了,老公养你!”
慕黎被他的毛手毛脚还有自大的话气得要吐血,边推着他边说,
“啊呸,去掉你那些昂贵的设备,我自己养活自己绝对不成问题!”
他顿时不悦地挑眉眼底有些气急败坏,虫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倔?”
被他一瞪慕黎也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这么凶悍有些太煞风景了,所以就闭上嘴没再说什么,四目相对,两人眼底的火焰都要将对方燃烧。
其实,说实话,她也挺渴望他的,渴望他温热的怀抱渴望他缠绵的亲吻,还有每一次情动时喊着她的名字在她耳边说些狂乱的爱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寂静的夜,暖意融融的书房,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总之四片唇瓣就这样紧紧粘在了一起,从最初的轻轻触碰辗转纠缠,到最后的越吻越深。
后来他直接将她抱起让她跨坐在他的身上再次攫住她的唇狠狠的吻着,忍了这么多天的渴望一发而不可收拾。
有些急切地褪去了两人的衣衫,慕黎有些赧然,紧紧将自己贴向他赤.裸的胸膛喃喃道,
“阿墨,我们、我们还是回卧室吧……”
这里是书房,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
“来不及了!”
他哑着声音吼了一句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偌大的办公桌上,然后一个挺身从背后贯穿她。
“唔――疼――”
虽然她已经湿透并且做好了接纳他的准备,但是久未缠绵的身体还是经不起他突然的闯入,慕黎趴在那里痛苦地发出了一声低喊。
“对不起阿黎,我有些太急切了……”
他俯身细细亲吻她白皙光滑的背,大手也探到她身前,找到那两团白玉般的柔软,轻轻揉捏着,感受着顶端的两粒凸起在他手中渐渐坚硬起来。
腰间的力道更是放缓了许多,就那样一下又一下的轻轻进出着,渐渐让她的紧致适应自己的粗.大,生怕再弄疼了她。
她根本禁不起他这般挑.逗,呼吸渐渐就急促了起来身体也不停地扭动着,与他紧密接触的地方更是滑过一**的热流似乎在邀请他更深地品尝她。
顾墨辰这才满意地松开她罩在她胸前的大手,捉住她纤细的腰猛烈的律动起来,慕黎不自觉地撑着桌子纤瘦的身子随着他的力道摆动着,温热的书房内旖旎一片……
激.情结束后他抱着她回了卧室,她累到一动都不想动,他偏偏将她抵在大床里问些奇怪的问题,比如他说,
“那天晚上救我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她无力地看了他一眼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没想什么,就把你当做一个病人来看待――”
她手术的时候脑子里哪里还能想三想四?那需要精神高度集中专注,不然出一点差错就是一条人命啊,他以为她像他们那样盯着个电脑噼里啪啦敲打一番就可以了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把将身子扳了过来,他不悦地皱眉,
“我跟别人都一样?”
她也很无辜地眨了眨眼,
“不然还能怎样?”
他也不说话就那样瞪着她,别扭了半天终究是将自己心底的话问了出来,
“说!看到我伤成那样,你的心有没有痛?”
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她冷静地调侃他呢,调侃他伤成那样还想着女人,那个时候他喊着的女人的名字不就是她的吗?不想还好,越想越气。
慕黎见他真的生气了赶紧求饶,
“好吧好吧,让我想想!”
他跟别人,怎么能一样?
她闭上眼细细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这才睁开眼看着他认真说道,
“其实是这样的,我的心在听到你受伤的时候就已经停止跳动了,所以直到将你抢救过来之前,这段时间它一直就是麻木没有反应的,所以没有痛或者不痛……”
他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滑入被子里紧紧搂着她,他对她这个回答还是挺满意的,至少这代表着她真的为他紧张了难过了在乎了。
安静的日子一直这样持续着,直至那一日秦若云的到来。
那天慕黎正在小诊所里跟小璇还有阿凯开心地说笑着,自从他知道了她的这个身份之后她就正大光明的开始打理自己的小诊所了。
他倒是没有阻止,但是却严禁她再接那些乱七八糟的活儿,甚至还派龙门的人在道上散布消息,说暗夜向日葵已经退出这个圈子了,以后道上再也不会再有暗夜向日葵这个人了。
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她当然心情很好,虽然有时候想起隔在他们之间的那些东西心底也会有些黯然,但是大部分时间她还是快乐着并满足着的。
阿凯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她跟小璇欢快的笑了出来,结果她一回头就见到了站在诊所门外的秦若云,满脸的笑意就这样僵了下来。
秦若云兀自迈步走了进来,看着一身白大褂气质温婉眉眼澄澈的女子,胸口涌起一波又一波地恨意,她还真是被他呵护地不食人间烟火了。
她敛起眸底的情绪最终说出口的是带着浓浓嘲讽的一句话,
“慕小姐,你还真是能笑得出来?”
慕黎从座位上起身不解地看向她,秦若云继续笑得嘲讽,
“听说慕小姐医术高明,妙手仁心,可是慕小姐救得了所有人的性命,却独独将他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慕黎神色微变,皱眉看向秦若云淡淡问道,
“秦小姐,你什么意思?”
她故作镇定的一张小脸下,暗藏着的是止不住的颤抖。
秦若云的语气蓦地变得冷厉了起来,
“慕小姐难道不知道他现在已经陷入了一片焦头烂额中了吗?”
慕黎想起这几天他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抄在白大褂里的手指不由得狠狠攥起,然后就听秦若云继续说道,
“因为慕小姐在高尔夫球场的英勇救人,害得他身份被曝光,所有的复仇计划被曝光,这些年精心部署的一切都毁于一旦!”
“什么……?”
慕黎脸上的镇定终于被彻底撕裂,秦若云指责的话语如同一柄柄尖锐的刀狠狠扎进她的心口,她的面色一时间苍白如纸。
她没有想到那天救下洛世勋会让他陷入这样的境地,她那个时候只想着不要让洛辛桐难做了,却没想到会带给他这样毁灭性的打击。
说道这里秦若云的情绪也有些激动,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声嘶力竭,
“本来那天他是笃定了能要了洛世勋的命的,可是却被你搅了一切,现在洛世勋不知道从哪里筹集了一笔资金,整个洛氏运转开始转入正规了,他想要再动他们简直比登天还难!”
说到最后秦若云竟然失控地哭了起来,她是真的替他不值替他愤怒,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的精心部署,被那个女人搅了之后竟然还依然将她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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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在他身边
尤其是今天听到洛家筹集到资金运转正常的时候,她简直要疯掉了。即使已经看到了他对那个女人的好,她还是装作视而不见,还是自欺欺人的认为,他对那个女人不过是一时的贪恋而已。
过些时日他就会厌倦,尤其是在复仇成功之后,她希望他能看到这些年她为他付出的心血,然后会选择回到她身边。懒
可是如今一切都陷入僵局,她瞬间有种天昏地暗的绝望感,所以她想都没想地就冲了来找她,而她悠闲自在快活的生活状态又狠狠刺激到了她。
她哭的浑身颤抖着靠在小诊所的墙上声嘶力竭地冲着慕黎喊,
“慕黎,你这样的女人,怎么配留在他身边?”
慕黎苍白的脸上滑过一抹痛楚,牙齿死死咬住了嘴唇,她本就因为与他悬殊太大而一直心底恐慌,如今被秦若云一指责,她心里愈发难受的要命。
秦若云却依旧不依不饶甚至有些疯狂地控诉着,
“你只会给他带来灾难,带来伤害,跟他结婚这些年,你有为他做过一点什么?为他付出过一点什么?哪一次不都是你从他那里无休止的索取?”
慕黎也想反驳,可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因为秦若云说的都是事实,她确实什么也没有为他做过,只会气他伤害他要么无视他,尤其是最初的那两年。虫
一旁的阿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来推了一把哭道癫狂的秦若云,
“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赶紧滚,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秦若云有些狼狈地掏出纸巾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此刻她精致的妆容也花了她也不管不顾了,
“不好意思慕小姐,我想我有些失控,可是我是真的替他心疼,你不知道……他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慕黎死死扣紧自己的手指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底那些密密麻麻的疼痛,秦若云说着说着又有些哽咽,
“他七岁那年,父母被三个最好的朋友联手背叛,不得不四处逃亡,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抱着他投海自尽!”
慕黎看向秦若云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影影幢幢中她觉得秦若云心痛的样子并不像在做戏,有些事情是装也装不出来的,她对他还真的是真心一片。(.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秦若云长长叹了一口气忍着心痛回忆着那些往事,
“或许是他福大命大吧,他竟然被冲到了岸边正好被老头救下,可是那个时候老头也在被人追杀顾不上他,就将他丢在了路边……”
“你知道吗?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快要不行了,嘴唇都是暗紫色的了,四肢早已冻到僵硬,零下十几度的大雪天里啊,我拜托我爸找了最好的医生好不容易将他救了过来!”
秦若云说道最后又止不住的流泪,
“后来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他逼迫自己接受各种磨练,金三角丛林里那些暗无天日刀口舐血的日子,毒蛇猛兽的侵蚀,他心底的恨有多深,活下去的渴望就有多深!”
随着秦若云最后一句话的落下,慕黎眼角的泪水也随之滑落,她以前听老头说过他是在大雪天将他从海里捞了出来,只是那个时候她对他还是心存排斥,所以根本不想听任何关于他的事情。
再后来就没有人跟她说起过他的那些仇恨,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事到如今她也终于明白了他对海为什么有那么深的恐惧,也明白了他所背负的到底有多深,只是,现在该怎么办?她已经让他如此艰难了?
秦若云该说的也说完了,该控诉的也控诉了,看着慕黎有些恍惚满脸泪水的样子,心底积攒的怨恨和不甘终于消散了一些:慕黎,我就不信他对你的爱可以坚定到能够经得起任何误会和磨难。
他最痛恨的事情,他的底线,只有我最清楚!秦若云心底这样想着冷冷抬眼看了慕黎一眼,转身走出了小诊所。
秦若云走后慕黎依旧神色痛楚地立在那里,小璇走过来将她扶到座位上,慕黎一把拉住小璇的手怔怔问道,
“小璇,我是不是……真的不配呆在他身边?”
似乎是第一次为了他流泪,不是以前每次被他气得折磨的那种流泪,而是因为对他的心疼,内疚,自责外加各种各样不知名的复杂情绪一起涌上,催生了她的泪腺。
小璇轻声安慰着她,
“师姐,别听那个女人瞎说,二少对你那么好,一定不会怪你的,他要怪早就怪你了,不是吗?”
阿凯也跟着上前笨拙地劝说着她,然而不管小璇和阿凯怎样安慰,不管她自己怎样安慰自己,秦若云的话终究是在她心里划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痕迹。
接下来的时间她再也无心做任何事情,最后小璇只好撤了她的白大褂什么的将她推出了诊所门外,
“师姐,你还是出去散一下心或者回家睡一觉吧!”
她提着自己的包茫然在街上走着,初秋的街道上枯黄的落叶大片大片飞落,瑟瑟秋风挟着凛冽的凉意灌入身上让她的心情愈发的低落。
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她想起这些天来他的心事重重就觉得心里难受的慌,可是她又想,如果时光倒流回到那天在高尔夫球场,她想她依旧会救下洛世勋。
一面是至亲的好友,一面是挚爱的男人,谁来告诉她一下,她到底该如何选择?
不知不觉中,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坐上公交车来到了他的公司楼下。她站在马路对面仰望那座气势逼人高耸入云的大厦,忽然间就觉得胸腔酸涩眼圈发疼。
老天怎么要这么折磨她?给她深爱的男人却又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
打起精神给他打了个电话,是龙意接的,说他在开会,她就打算离开,可是龙意非要拉着她上去,还说他这几天忙得昏天暗地的,要是看到她来了一定会很高兴。
龙意还说她就如一剂清新而又充满力量的良药,即使再累再疲惫,他一看到她就会精神焕发。她倚在电梯里想着龙意的话就想笑,却从镜子里发现自己的笑容无比难看。
刚到顶楼还没等到休息室就见他匆匆从电梯里出来,浓眉的眉紧紧皱着,边大步往办公室走着边跟身后的龙二交代着什么。
她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看着他有些憔悴有些疲惫的面容,一时间竟然忘了要开口跟他打招呼,还是龙意开口叫住他,他才回过头来。
见到站在龙意身旁的她,他很显然吃了一惊,随即紧皱的浓眉松开微挑,掀起一抹惊喜便大步过来将她搂在了怀里,
“怎么来了?”
他亲昵的语气愈发让她心里闷得慌,连忙别开眼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着,
“没、没事,就是正好路过这里,所以过来看看……”
他以为她的躲闪是因为害羞,所以当下心情大好地笑了起来搂着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了去,她却窝在他的怀里愈发难受,他不知她是因为内心酸涩才会躲闪。
“哎哎,老板,接下来的会议……”
龙二跟在俩人屁股后面左右为难地问着。
慕黎一听赶紧推着他,
“你要是忙的话就赶紧去吧,不用管我了!”
顾墨辰脚下一停,皱眉想了想还是说,
“我马上下去!”
然后就拥着她继续往办公室里走去。
办公室里他将她抵在门边抬起她冰凉的小脸开门见山地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她明显的有些精神恍惚,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而且在上班时间跑到他的公司来也不是她的作风,她从来就是那么内敛而羞怯。
“没有……”
慕黎别开眼躲闪着,他耐着性子继续问,
“哭过?”
“没……”
这下慕黎直接不敢看他了,因为他越问她心里越难受,泪水也愈发直逼眼眶,
顾墨辰狠狠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后说,
“晚上回家再收拾你,先在这里等我!”
要不是他急着要开会,一定要狠狠惩罚一下她的不诚实。
他匆匆开会去了,慕黎则有气无力地拖着双腿走到沙发上坐下,刚坐了一会儿就发现他的办公桌乱七八糟地,文件资料什么的堆成了山。
还有四千啊,亲们要等我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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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看得出来他最近确实是忙得焦头烂额,向来喜好整齐干净的他,竟然能容忍办公桌乱成这样。(.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走过去帮他收拾了起来,一旁的传真机响起,几页传真缓缓传了过来,她随手拿过来想帮他放在桌子上,却在瞥到那传真上的内容时登时浑身僵硬的愣在了那里。懒
那传真上一项项地详细列着林佑德这些年贪污受贿的证据,什么时候收了哪个官员或是哪个富贾多少钱,多少贵重物品,一目了然一清二楚。
然而这些对她来说都不是最致命的,林佑德之于她像是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一个让她有些痛恨的人,让她一颗心蓦地揪起的是最上面的那一页。
那页上寥寥几笔大体写了一下怎样对付林文城,那上面说因为林文城身为检察官,清明正直,廉洁奉公,没有人能抓到他的任何把柄。
所以对林文城必须要采取必要的卑鄙的手段,比如不管是给他下药栽赃陷害或者是用强硬的手段逼迫,总之要给他造生活糜烂或者贪污受贿的假象。
然后让他一夜之间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视线僵直着移到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慕黎直接惊得抬手捂住嘴睁大了一双满是伤痛的大眼,他们、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文城哥?
文城哥当初只所以会选择检察官这个职业,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站在为民请命的立场上去检举揭发那些贪污受贿的官吏。虫
若是他也是想林佑德那种贪得无厌的人他们曝光他也就罢了,可是他本身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还要那样栽赃陷害他?
她一直以为他所谓的复仇只是针对着慕云海、林佑德和洛世勋三个人而已,如今看了这份计划,她才明白原来他想要的是这三家的每一个人都陪葬。
想到文城哥,想到阿洛,想到大姐,还有她自己……她的脸色霎时惨白了下来,捏着那份传真的手指更是不停地抖着,抖到快要拿不住那薄薄的几页纸。
再次细细看了一下那纸上的内容,白纸黑字字字句句刺入她眸中,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纤细的身子踉跄了好几步,腰际撞到他办公桌坚硬的角上,她都察觉不出那痛意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眼前忽然一阵铺天盖地的绝望袭来,这些人的命运如同一座大山重重压在了她心上,横亘在了她与他本就脆弱的感情中间。
“文城哥……”
半响她才找回自己的思绪,喃喃发出了一声低喃,然后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给林文城打电话。
即使如今她对林文城不再有任何的眷恋和留恋,但是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样被他们毁掉,毕竟是曾经给过她温暖和呵护的一个人。
可是越是紧张手越是抖的厉害,怎样都找不到林文城的电话,好不容易找到了之后她的手指却又停在了那个绿色的按键上,她通知了林文城,算不算是……对他的背叛?
可是若不通知林文城,他这一生就要这样被毁了!最终她闭了闭眼一咬牙拨出了林文城的电话,然后一颗心便扑通扑通地紧张的跳动了起来,鼓噪着似乎要蹦出她的胸膛。
林文城的电话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慕黎的耐性已经快要被耗完,就在她绝望的要放弃的时候,那端传来林文城有些欣喜的声音,
“小黎!”
“文城哥,你这段时间要小心一点儿――”
她捏着电话急急说着,刚刚被关上的办公室门却忽然被打开,一声冰冷的声音挟着怒意传入耳中,
“你在做什么?”
她正一只手捏着那传真一只手捏着手机紧张地打着电话,闻言不由得惊恐地抬头,就见他浑身散发着迫人的寒意站在门边,她浑身一哆嗦打了个冷战,手机和传真同时从手中滑落。
顾墨辰猛地甩上门大步走了过来,捡起地上的传真还有她的手机,她的手机那头还响着林文城一声又一声担忧的喊声:小黎,小黎,发生什么事了……
锐利的星眸微微眯起扫向那份传真上的内容,又看了一眼依旧处于通话中的手机,他的脸色蓦地阴沉了下来,眼底也骤然间蒙上了狠厉狠狠射向她。
半响,他五指收紧,那份传真硬生生被他在手掌攥成一团,然后他冷冷地一把将那团纸丢在她面前,额上青筋暴露,
“慕小姐,这是在做什么?间谍吗?来刺探我这边的情报然后再跟你的初恋情人通风报信吗?”
顾墨辰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他只知道被背叛的痛苦一瞬间将他的理智全部冲毁,他除了这般狂怒地说着这些狠厉的话语之外再也没有力气做别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刚刚他只顾着急匆匆下去开会了,却忽然发现有份资料忘了带,龙二说要替他上来拿,但是他图着能够再看她一眼就自己上来了。
结果一推开门就见她站在他的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份资料,满脸紧张地打着电话,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她焦急地说:文城哥,你这段时间要小心一点儿……
那一瞬,他听得到自己骨节噼里啪啦响起的声音,听得到自己的心碎落一地的声音,怒火和绝望就这样一下子攻上了心头,因为父母的事情,他生平最怕的,最痛恨的,最忌讳的,就是:背叛!
所以他对人极其缺乏安全感,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他的身边除了那几个兄弟,就只有龙意和龙二还有秦若云。
有时候他也常常问自己,为什么会将秦若云留在身边那么多年,他想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她对他死心塌地,绝对不会背叛他。
面对着他的暴戾和狂怒,慕黎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那样苍白着脸站在那里,忘了解释忘了辩驳忘了哀求,只是,即使她解释了辩驳了哀求了又有什么用?她确实就是在给林文城通风报信。
她的沉默却让顾墨辰心底的绝望更深,她连解释都不解释就这样默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最重的一击,他一把将手中她的手机狠狠砸在地上,然后上前一步狠狠揪住她的衣领,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向来都伶牙俐齿吗?”
“阿墨……我……”
慕黎痛楚地低喃着,小手艰难地抬起拉扯着他坚硬的胳膊。
她的身子本就纤瘦,如今被他这样大力一扯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他拎了起来,他揪住她衣领的大手狠狠勒在她的脖子让她呼吸困难,她能感觉到他的浑身都在颤抖。
顾墨辰此时已经接近疯狂,他不管不顾她的难受狠狠地摇晃着她纤瘦的身子,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洛家已经这样了,现在你又对林文城通风报信,慕黎你是不是要彻底毁了我才甘心?”
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他从未对一个女人那么用心,他以为她爱他,那么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这边。
即使她破坏了他对洛世勋的复仇计划,他也没有说她什么更没有指责过她也没有怪过她,他觉得她那时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所谓不知者无罪。
可是现在她知道了他要对付的是这三家,她最终依然选择了站在林文城的那边,他怎么能不绝望,怎么能不心痛?
她口口声声的爱,就是这样毫不留情的背叛吗?
他这样撕心裂肺的一顿吼,让慕黎登时放弃了所有的挣扎,眼底也瞬间蒙上了一层灰败,心底那些密密麻麻的疼痛又蔓延开来。呵呵,原来,他真的在怪她!怪她那天救了洛世勋破坏了他的复仇计划!
只是,那些仇恨对他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要不惜采取卑鄙的手段去上伤害那些无辜的人吗?重要到他可以铤而走险开枪去杀人吗?
一沾染上那些仇恨,他忽然之间就成了阴狠嗜血的恶魔,完全就不是那个她爱的虽别扭却可爱,虽霸道却又体贴,一直给她温暖呵护的顾墨辰了。
她也不知道,好好的一份爱,一段婚姻,怎么就被他俩给经营成这样了?
想到这里她有些绝望地望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轻轻开口,
“阿墨,那些仇恨……真的就放不下吗?这样冤冤相报下去,何时才能了?”
“放下?”
他的脸上再次因为她的话而聚集起风暴,双眼充血地瞪了她半天,他冷哼一声粗鲁地一把将她甩开无法控制地怒吼,
“慕黎,你说的真轻巧?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经历了多少坎坷曲折的路!那种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的绝望和痛楚你没有经历过,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说什么放下仇恨!”
慕黎因为他那粗鲁的一甩而重重跌落在地上,冰凉坚硬的大理石地面,身体被摔得火辣疼痛的感觉,都不上心底的那些酸涩和绝望来的汹涌,她就那样怔怔坐在那里没有任何言语,也没有任何动作。
龙意和龙二听到里面传来的剧烈的争吵声连忙冲了进来,龙意一见跌坐在地上的她脸上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关切的问,
“小嫂子,这是怎么回事?”
那边的龙二也及时上前将暴怒中的顾墨辰稍稍往后拉了一点点,慕黎对龙意轻轻摇了摇头,早已聚集在眼底倔强不肯落下的泪水终究还是滑落,滚烫的一滴滴落在龙意扶着她的白皙的手背上,龙意也不由得跟着鼻头一酸,
“小嫂子……”
慕黎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转而望向满脸阴厉的顾墨辰,神情倔强地说,
“阿墨,对不起,可是……我不后悔通知了文城哥――”
如果文城哥罪有应得,那么她绝对不会姑息,可是他那么廉洁公正的一个人,一心为人民服务的检察官,她怎么忍心他就这样被毁掉。即使她爱面前这个男人,她也不能允许。
她的话音刚落,顾墨辰就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一个笔筒狠狠摔在了地上,昂贵精致的笔筒瞬间四分五裂,龙意吓得尖叫着跳出老远,连龙二都浑身颤抖了一下。
慕黎却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即使有散落的笔蹦了出来打倒她身上,刺痛了她的肌肤,她也没有躲闪,就那样倔强地站在那里。
“滚!你他.妈给我滚!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顾墨辰神情阴鸷地指着她胸口剧烈喘息着,她不为自己的背叛道歉也就罢了,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不后悔通知了那个男人?
顾墨辰只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曾经那些差点熬不过去的痛,非人的磨练,都不如这个女人狠狠的背叛来的痛彻心扉。
慕黎没有说什么,只是满眼痛楚地看了他一眼便跑出了他的办公室,龙意连忙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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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谢谢的亲们给予的大力支持,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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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快乐
秋日萧瑟的街道上,各色人群裹紧了衣服行色匆匆的走着,慕黎捂着嘴泪流满面地哭着跑了出来,人来人往的街上,她忽然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向哪里。
龙意提着摇曳的长裙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矮油矮油,这光天化日人来人往的,她优雅淑女的形象全没了啊,唉,不过为了小嫂子也只好拼了。懒
只是她穿着尖锐的高跟鞋,而她的小嫂子又因为伤心而跑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跟丢了人,她只好懊恼地站在那里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对面街上的玩具店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透过巨大的玻璃橱窗映入眼帘,瞬间就让她泪流满面。
那里面的一家三口,是她爱的那个男人,正满脸温柔慈祥的笑意一手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一手搂着一个温柔娴淑的妇人,三人正对着一个玩具开心地说笑着。
他眼角眉梢都飞扬着温柔的笑意,小女孩更是满眼灿然甚至还不是发出咯咯的清脆笑声,他怀里的妇人则只是抿嘴安静的笑着,垂眸静静看着相谈甚欢的这对父女。
在一起那么多年她终于得以见到他的妻,那位传说中的正室。与她想象中温婉娴静的样子没有差太多,这些都是她从他偶尔提起他妻子的几句话中拼凑出来的。
她从不抛头露面,从不张扬炫耀,在陪他一起打拼下天下之后就甘心回归家庭相夫教子,中国最典型的贤妻良母的代表。虫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离这个男人好遥远。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流,从她面前走过的每一个人都见鬼似地盯着她看,她全然都不顾,就那样站在那里肆无忌惮的哭着。
不知道过了许久,对面的三人终于讨论好了要买哪款玩具,小女孩抱着一个可爱的洋娃娃兴高采烈的就朝柜台那里走了去,那妇人则温婉的笑着跟在小女孩身后去付钱。
在转身离开的时候,那妇人的视线似乎朝她站着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眼寂静无声,却似乎包涵了许多东西,似乎是她早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
妻女都离开之后,他的视线这才缓缓移到对面的她身上,此时她早已泪流满面哭到形象全无,她向来是高傲的女子,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这般狼狈过。
很显然他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存在,却一直都装作视而不见,她的头脑忽然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般清亮透彻,她终于明白:她龙意再年轻,再美艳,再妖娆,再优秀,也终究比不过家庭这两个字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抬手胡乱抹了把满脸的泪水,她掏出手机一个键一个键地按下了他的号码然后拨通,然后就那样盯着他橱窗里的身影,静静站在对街等着他接通。
他俊朗的脸上划过一丝犹豫似乎还有一丝痛楚,最终他还是接通了电话拿起手机放在了耳边,她静静看着他,垂在身下的一只手死死攥起,任由新做的美丽指甲刺入掌心。
她听到自己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响起,
“任钦桓,我们……分手吧!”
然后不待他做出反应便果断的挂掉电话,转身骄傲地离开。
瑟瑟秋风中,她摇曳的长裙随风猎猎扬起,妩媚的大波浪卷发在空中飞扬着划出高傲不羁的弧度,她纤瘦的背影一如既往地骄傲笔直。
秋风中,龙意任由满脸的泪水打湿视线,却依旧仰着头大步往前走着,她紧紧抱紧自己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这一场爱得痴狂却又不被任何人祝福的爱恋,不长不短,似乎正好四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只是太过于急切离开的她没有注意到,那道清瘦的身影在她离开之后剧烈的摇晃了好几下,才扶住橱窗稳住了自己。
而他瞬间蔓延上痛楚的背影后面,那双温婉的眸子一直在深深凝视着他,随着那道骄傲的身影的离开,她也轻轻舒了一口气。
伤心欲绝的慕黎在摆脱了龙意之后便一个人朝自己的小公寓狂奔而去,现在只有回到那里才能够让她的心安静。
同一座城市,不同的方向,两个为情所伤的女子,只不过是一个是自愿放弃,一个是被迫放弃。
慕黎的身后缓缓跟着一辆黑色低调的车子,浓黑的车膜跟车身几乎成了一个颜色,遮住了里面所有的一切,使整个车子看起来莫名神秘了好多。
车里,坐在驾驶室的水野刚有些焦急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视线一直凝在外面那个女人身上的里见锦,好心的提醒,
“boss,我们还要去参加交易,难道要这样一直跟下去吗?”
后座里里见锦换了个姿势,一只胳膊撑在车窗上手指放在下颌处支撑着自己的下巴淡淡应着,
“恩,跟到她回家再说!”
水野刚不由得有些急迫,
“那不如直接叫她上车,我们送她回去好了!”
不过他的话却只换来后面那人冷冷的一个视线,他便顿时闭上了嘴。
黑色的车子一直跟着她来到了那栋简陋的小公寓,里见锦忽然吩咐水野刚停下了车子,他打开车门迈步朝那道黯然落寞的身影走了过去,他跟了她一路,她也哭了一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慕黎正低头伤心地走着,一道黑影蓦地出现在面前她躲闪不及之下就这样硬生生撞了上去,她低着头赶紧道歉,
“不好意思――”
然后便绕过那黑影打算继续往前走,那人却忽然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阻止了她前行的动作,她一抬头对上那人冷硬的面容不由得有些惊讶,
“里见锦?你怎么在这里?”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只是皱着眉盯着她哭道红肿的双眼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慕黎的眼泪直接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了下来,她连忙手忙脚乱的擦着,唉,她什么时候成了爱哭鬼,甚至在陌生男人的面前都不顾形象的流泪,
“没、没什么,只是最近风太大眼睛感染了,一遇到风就会流泪不已…..”
里见锦被她冠冕堂皇的理由说的哭笑不得,索性一把将她轻轻拥入怀里,酷酷地说,
“想哭就哭吧,别老憋着!”
虽然跟她相处了没有几天的功夫,但他也看出了她固执而又执拗的性子,总是以为自己坚硬的无坚不摧,逼自己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
慕黎为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情而感动,泪水愈发流个不停,就那样窝在他怀里想起一句是一句的说着,也不管他到底能不能听懂,总之她现在就是需要找个人来听她倾诉一番。
她本来是想要给洛辛桐或者薇薇阿楠她们打电话的,可是半路上却忽然发现自己没了手机,她的手机刚刚在他的办公室里被他摔烂了。
和爱的人吵架,和陌生人说心里话,是不是指的就是她现在这副样子?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觉得他可以让她倾诉,就是觉得不管她做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站在她这边支持她。
“锦,他要动文城哥,文城哥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毁,我就通知文城哥了,然后他就生气了,呜呜,锦,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说的十分委屈,里见锦听了却是一时间有些沉默,他对顾墨辰也多少有一些了解,知道他也背负着血海深仇,尤其是他那仇人还是三个力量强大地位尊贵的人。
其实他跟顾墨辰的立场差不多,有些事情是他们无法选择的,也是他们不得不面对,不得不做的。比如说复仇,要他们放弃这些,根本不可能!
这也是没有经历过家破人亡之痛的人不会体会到的,所以此刻他也只能拥着她轻轻说,
“如果跟着他不快乐,那么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
慕黎从他怀里起身,抬眼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谢谢你锦,不过我想事情还没有严重到要离开的地步!”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她跟那个人之间已经被深深划上了一道裂痕,她的背叛触碰了他的底线,而她的一句不后悔也让他心灰意冷。
她这样一说里见锦也没有再说什么,身后水野刚也在不停地按着喇叭声,他掏出口袋里的笔,握起她的手在她手心写下一串电话,
“这是我的电话,有事情打给我,我暂时不会离开这座城市!”
【如果这就是宿命,那么我别无他求】
今天万字更,亲们要等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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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痕
慕黎回到自己的小公寓,用凉水洗了把脸,忽然又想起刚刚里见锦留在她掌心的电话,摊开一看已经有些模糊,她叹了口气打开水龙头轻轻将那痕迹洗了去。
她从未想过要主动离开,除非他先放弃。
小阁楼的那方天地,没有任何的改变,她静静倒立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前,缓缓闭上眼,其实明知道这样的方式并不能缓解什么,却还是自欺欺人的以为这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懒
其实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甚至是坚硬到有些冷血的人,可是跟了他之后她的眼泪就没有停止过,动不动就被他气哭,也会被他感动的哭,也会像现在这样绝望难过的哭。
后来她又在软榻上睡了一觉总算有了几分精神,起来后收拾了下就赶回了他的宅子。她不知道接下来迎接她的会是什么,却不愿离开那个有他的地方。
结果那一天她等了他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她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却发现自己没有手机,想拿家里的座机打却发现自己连他的电话都记不住。
自从她搬到这座宅子里,他极少有夜不归宿的情况,就算应酬到再晚他也会回来,有时候怕吵醒她就会在别的卧室睡,第二天一早会神清气爽地出现在餐桌前陪她一起吃早餐。
所以那天晚上他一夜未归,她也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她就爬了起来冲到餐厅里,等待她的却是老顾有些尴尬的笑容,她又转身冲到楼上将所有卧室都看了一遍,一个人影儿都没有。虫
他真的…….没有回来。
她怔怔跌坐在卧室的大床上,心底一片冰凉。难道……要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他有他深入骨髓的仇恨,她也有她自己的立场。
她不是反对他复仇,只是为什么要将不相关的人都拉下水?为什么要所有人都死去才肯罢休?
是的是的,也许她没有经历过那些所以她不懂他的痛,相反他不是她他也不会懂得她对给过她温暖的那些人的在乎!
兀自在心里这样感叹了一番,她终究还是问老顾要了他的电话用座机给他打了过去,谁知电话刚响起,他一听是她的声音接着就挂断了,她擎着电话就那样僵在了那里。
老顾在一旁连忙安慰着她,
“太太你别放在心上,少爷这几天正在气头上,等过几天消气了就好了!小两口之间哪有没有磕磕绊绊的……”
她放下电话没有说什么,连早饭也没有吃就收拾东西去了小诊所,心里却是知道,这一次不像以前那些无关痛痒的吵吵闹闹那样,她哄他一下,他逗她一次就又和好如初了。
不过最让她没想到的是,从那之后好多天他都不曾回来过,天气渐渐变得严寒起来,这栋大宅子俨然成了一座偌大的冰窖,即使暖气开的再足。
她也给他打过好多次电话,但是他从来都不接,老顾虽然不说,但是她也知道老顾也偷偷给他打了好多次,但是他依旧不露面。
所有想说的道歉的话,就在这样日复一日的蹉跎中烂在了肚子里。残留在心底的那些温情,也就在这样一天一天的等待中渐渐冷去。
那天下了这座城市的第一场雪,早晨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床头放了一部手机,跟以前那款一模一样的款式,一样低调而锐利的灰,一样有着繁复的龙形纹饰,不过却是全新的。
他回来了!
她伸出手指抚着那微凸的痕迹蓦地鼻头酸涩,然后又惊喜地起身连外套都没披就捏着手机就冲了出去,结果找遍了整座宅子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她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风雪中有些黯然神伤。
老顾急急将她拖进了开足暖气的屋子里叹了口气,
“少爷凌晨的时候回来过,呆了一会儿……又走了……”
慕黎觉得她此时除了扬起嘴角自嘲的笑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来消除心底的难过和黯然,还有那些密密麻麻的疼痛。
在小诊所里忙碌了一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迎接她的依然只有老顾和那些佣人,
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她拿着手机犹豫了半天终于拨通了他的电话。
随着那嘟嘟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响着,她的心也一下一下的揪着,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依然会挂掉,她也不知道万一他接起了电话她又该说什么。
就在她忐忑不安地胡思乱想着的时候,电话那端传来咔嚓一声被接通的响声,她心底一颤张嘴刚要说什么,然而还没等她发出声音,那端就传来一声声暧昧的喘.息。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男人微微的喘息,以及女人媚到骨子里的娇吟,
“二少……舒服吗?”
她不是未经情事的人,她听得出那头的喘息声意味着什么,心像被什么沉重的钝器击中,明明很痛却偏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所有支撑着她走下去的力气就这样一下子全部被抽离,她惨白着一张脸僵在那里,手一抖手机就这样从手中滑落,跌落在大床上。
隐约间她听到那端的女人妖娆的声音响起,里面饱含着浓浓的不悦,还有情.欲,“二少,谁这么扫兴啊,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然后就是他冰冷到让人心寒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将那几个字送入她耳中,穿透她的耳膜,直达她的大脑皮层,击溃她所有自以为是的坚强,和……坚持。
他说,“一个背叛我的女人……”
后面他们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都听不清了,她只记得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冲到更衣室就胡乱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不准哭!
她收拾东西的动静太大直接连老顾都惊醒了,他急急冲上楼来一看她泪流满面提着行李箱要走的样子,顿时大惊失色的上前拉住了她,
“太太太太,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间要搬走呢?”
虽说两人冷战了这么久,少爷天天夜不归宿的,可是他看太太并没有放弃的意思,每天就安静地上班下班过她自己的日子,情绪平静到让他差点忘了两人是在冷战了。
可是今晚这是怎么了?
慕黎也不知道自己那里来的力气狠狠推开了老顾,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就冲了出去,老顾急得跟在后面不停地追,
“哎哎,太太――”
身后是老顾担忧的喊声,慕黎也不管不顾就那样冲了出来,寒冷的冬夜,刺骨的寒风瞬间就穿透了她的衣服,刺入她冰凉的肌肤然后渗入骨髓。
从来没有有过现在这般急切逃离这里的冲动,呆在这里一秒她都觉得是极致的煎熬和讽刺。
一个背叛我的女人!他的话比这彻骨的寒风还要冷还要渗人,一遍一遍在她心尖上凌迟着。可是顾墨辰,我是背叛过你,可是我的身体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更何况……我也不认为自己那样做是对你的背叛!
她这样决绝的离开之后老顾便焦急地拨打着顾墨辰的电话,那是那端却只是传来了一声又一声冰冷的关机提示音,他急得团团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充斥着旖旎暧昧气息的房间内。
只穿了一条性感底.裤的女人媚眼如丝地跪坐在床上为倚在床头抽烟的男人服务着,灵巧的舌一寸寸划过男人精壮的胸膛,柔若无骨的手更是握住他的男性象征技巧娴熟的上下套弄着。
看了一眼在她手下渐渐胀大的硕.大,又看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男人,女人嘴里难以自抑地发出一声渴望的娇啼,然后一个翻身便跨坐上了男人强壮有力的腰间,握着那硕大就往自己体内送去。
刺耳的电话声在此时响起,男人猛地一个起身去拿电话她一个措手不及之下被他推到在了床上,男人看了一眼那电话顿时沉了脸色冷冷丢给她两个字,
“继续!”
然后便按下了接听键。
她被他眼底的寒意吓得浑身一哆嗦,又战战兢兢起身凑上前去使尽浑身解数地挑.逗着他,让她狂喜的是这一次他竟然一反常态回应起她来,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低低的喘息,她不由得跟着情动了起来。
先声明一下啊,墨鱼丸木有跟这个女人上船,省的你们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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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我吧
就在她打算再次翻上他腰间的时候他却忽然挂了电话粗鲁的一把将她推到了一边,她还在意乱情迷中,浑身的情.欲都被他刚刚的那一波回应给挑了起来,所以她难耐地浪.叫伸手拉住他,.
“二少……”
“滚开!”
他蓦地敛眉厉喝了一声,她顿时吓得缩回了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顾墨辰厌恶的一把将那已经一丝不挂的女人踢开,起身走到了浴室,将水龙头开到最大用激烈的水流狠狠冲刷着自己难。
以前跟秦若云在一起的时候他在外面也是有女人的,他向来是极其挑剔的人,对床伴的要求也很高,所以能留在他身边的那些女人每次都是极尽所能的让他舒服快活。
后来跟她在一起,那些女人也不停地给他电话,可是他满脑子想着的就只有她光滑紧致的身体,还有她在他身下婉转呻吟面色绯红的样子了,对那些女人根本就提不起兴致。
最疯狂的那段日子,除了她来大姨妈休战之外,他几乎每晚都会索要她,他常常想再这样下去他会死在她身上,可是却经不起她任何的挑.逗脐。
常常她无心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让他欲罢不能,他似乎就爱上了她那副瘦削得没有一丝肉的身体,所以今晚他特意找了个跟她身形差不多的女伴。
可是任由那女人在他身上怎样卖力地挑.逗,他的身体有反应,心底却是越来越排斥,尤其是在听到了那端她无尽的沉默之后。
水流停止,他的一双眸子也硬生生染上了阴霾,再怎样她的背叛都让他无法原谅,他身上背负着的血海深仇,更不可能为了她而消逝。
慕黎在寒风中走出了老远才打上一辆车朝自己的小公寓狂奔,她不知道自己是回到那个温暖的小天地的,她只记得一进屋就一头扎进了暖暖的被窝倒头就睡。
她找不到一个借口让自己平静,只有深深的无力感,哭干了眼泪却猜不透他们之间的感情将去向何方,曾以为坚硬到无坚不摧的心,似乎有些累了……
第二天起来,她在小阁静静倒立了一个小时终于平心静气地去了小诊所上班,这一场变故以她精神上的背叛和他身体上的背叛告终,他们的生活一度归于平静,就像……他们从未爱过一样。
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在小诊所值班,本来晚上都是阿凯在这里值班的,因为晚上一个女孩子家在这里毕竟有些不安全,所以大部分时间是白天她和小璇在,晚上阿凯在。
她静静坐在桌前认真翻看着白天的病例,然后将一些病人比较特殊的情况都细细记录下来,等下次他们来的时候她好特别关照一下。
她穿着雪白的大褂里面套着黑色的套头毛衣,一头黑色柔顺的直发成中分状态从两侧轮廓姣好的脸颊垂下,然后轻轻在肩头铺开。
前几天她刚去将头发的卷剪掉并且染成了最自然的黑色,做这样一个简单的小诊所,她把自己整成那副冷艳的样子会吓跑好多病人的。
这样干净简单让她的面孔愈发清秀起来,明亮的灯光照在她本就白皙通透的面容上,当真有一种医生的清高之气。
大约十点钟的时候,她刚将今天的病例记录完就听小诊所的门忽然砰地一声被人撞开,她吓了一跳抬眼看过去,就见到他眉间发梢肩头落满雪花,神色阴郁地大步走了进来。
他一踏入狭小的诊所,浓郁的酒气就铺面而来,还有呛人的烟味,她淡淡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去继续整理手中的资料,捏着那些资料的手指却是止不住的颤抖,心底也是不安的跳动。
她以为……他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其实,若今天他不来找她,她是不打算再出现在他面前了,不是她这么轻易地就放弃,而是她深深明白他们之间隔了太多的东西,他们越纠缠最终只会伤得越痛。
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立场,哪一方放弃自己的立场都会内心不安,所以不如就这样僵着等到慕氏破产的那一天和平分手好了。
也许有人要问既然她已经不打算继续下去了,为什么不开门见山地去跟他谈分手,谈离婚?如果我说,她是因为舍不得,你们会不会相信?
走不下去了却又舍不得离开,越是爱得深,越是伤得最痛,究竟是怎样一场错误的缘分,让他们彼此遇见这命中注定的纠缠,将彼此逼入了如此两难的境地?
他大步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握着她的手腕一把就将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阴鸷的眸子死死盯着她平静的双眼。(.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日子过得挺悠闲的啊?”
半响他终是开口,嘴里吐出嘲讽的话语喷薄了积郁了许久的怒气。
她沉默着不说话别过眼看向自己瞬间被他捏红的手腕,她微微挣扎了一下,无果,索性放弃了,就那样垂着眼静静站在那里,来硬的,她从来都不是对手的。
他霍然抬起另外一只手一把拧过她的脸,厉喝了一声,
“说话!”
她眨着有些酸涩的眸子看着他,最终还是咬了咬唇什么都没说,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该说“你好”呢?还是该说“怎么喝酒了”?似乎怎样说都不合适,似乎怎样说都显得有些牵强,所以不如沉默。
顾墨辰本就怒火冲天,那天她离开之后过了好几天他才知道,他看到老顾给他打的那些电话了,以为又是劝他回去的,所以也没回。
等后来他回去的时候老顾说她那晚挂了电话之后就带着东西离开了,他顿时暴跳如雷的摔了卧室里所有的东西,怎么,只一通暧昧的电话就让她受不了了吗?那么她给林文城打电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他心底的想法?
这些天他一直拗着不来找她,却没想到她竟然跟失踪了似的音信全无,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还真是无情的让人心悸!怒火冲天的跑去她的小公寓找她,却发现她不在。
这个女人深更半夜的竟然不回家?又憋了一肚子火来到这里,却发现她神色平常的坐在那里写着什么东西,日子过得清净而自在,看不出一丝的煎熬和心伤,他的怒火终于烧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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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她又无止尽的沉默,他简直要被逼疯,手上一用力拖着她就往小诊所的里处走去,边走边狂乱地说着,.
“不说是?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慕黎你可别怪我不客气!”
小诊所的里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里面摆了几张床,是用来有些病人需要打点滴的时候用的,看着他拉她向那里走去,慕黎心底顿时警铃大作,连忙奋力挣扎着,
“你干什么顾墨辰?你放开我!”
“现在知道开口了?”
她那点力气根本就不是盛怒之下的他的对手,他大力将她甩了进去一脚踢上门,阴鸷的脸上散发着浓浓的寒意,
“我告诉你,现在开口,晚了!”
话音落下他抬手就开始解着呢子大衣的扣子,阴鸷的目光却是一刻都不曾离开过她,而且看着看着那眸底就渐渐灼热了起来。
看清了他眼底的意思慕黎差点昏厥过去,连忙朝门边移动着惊恐地说,
“顾墨辰,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能在这里――啊――”
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拽了回来甩到了低矮的床上,他已经脱到近乎赤.裸的健壮结实的身躯也跟着覆了上来,狠狠将她压在了简陋的床上。
“啊――”
她拼命的反抗着嘴里发出了一声尖叫。
他却轻嗤一声在她耳边笑了出来,只是那笑意根本没有到达眼底,他明明在笑却含着浓浓的冷漠和嘲讽,
“怎么?你希望让这附近你所有的病人都知道慕医生正在里面跟男人做.爱吗?”
他这样一说慕黎顿时停止了尖叫,白皙的一张脸上满是痛楚的凄厉,她咬着牙狠狠骂着他,
“顾墨辰,你这个恶魔――”
他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加轻佻,大手毫不客气地探入她白大褂底下的衣衫在她滑嫩的肌肤上游离着,带着酒气的唇更是凑了上来就要吻上她的。
这样的情景不由得让慕黎想起了那天晚上电话里传来的暧昧的声音,她心底一痛闭上眼别过头,
“你不是外面有那么多女人吗?何必来强迫一个不情愿的女人呢?”
她排斥的样子让顾墨辰眼底骤然蒙上寒意,下一秒他低头咬着她敏感的耳垂说,
“越是不情愿的,越是上的更刺激,你说是不是?”
慕黎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看着他,清澈的眸底全是伤痛,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般残忍不留情面的话来,什么时候他们竟然走到了这般互相伤害的境地?
然而她还没有更多的时间来哀伤,他的大手就已经解开了她的牛仔裤扣子,她挣扎了好久终究没有抵得过他的力道。
没有前戏,没有爱抚,他甚至都没有褪下她上身的衣衫,就那样冲进了她完全干涩紧致的下身里,她痛楚地皱眉尖锐的指甲狠狠掐进他的胳膊里。
不光她痛,他也痛,可是越是这样嗜血的痛意越是引得那灼热越发胀大,他迫切的想用这样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来证明她是属于他的,所以热血直冲脑海之后,他猛地闭上眼握住她的腰肢,不顾一切的疯狂律动了起来。
下身被撕裂的痛让慕黎差点哭喊出声,可是她却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来回应他,他疯了般地撞击着她,一下比一下更深入的占.有着她,直至趴在她身上粗喘着释放了自己。
这一场情爱下来,慕黎丝毫没有任何快感,除了下身火辣辣的疼痛之外就是无止尽的心痛,还有眼角滑下的那一滴泪水。
待所有的喘息都平息他起身套上裤子坐在床边抽烟,她则背对着他侧身躺在那里,两人都没有说话,狭小的空间瞬间被浓郁的烟味占满。
半响,慕黎才张了张嘴艰涩的发出声音,
“顾墨辰,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忽冷忽热的温度,忽远忽近的距离,无尽的反复,折磨着她脆弱的心,一直舍不得,却再也没有力气承受。
顾墨辰大力吸了好几口手中的烟,然后将烟蒂扔在地上用力踩灭,他起身站在那里冷冷俯视着瑟缩在那里的她,一字一句的开口,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说我还没有利用完你,我还没有玩腻你,怎么会放你!”
慕黎,如果满手血腥要下地狱,那么我也要拉你一起。
她本就纤瘦的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套上自己的毛衣然后拿过自己的大衣俯身将她紧紧裹在里面,抱起她就往外走去。
她没有再挣扎,就那样闭着眼窝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像是瞬间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他将她放进车里,然后开车驶离,银灰色的车子瞬间消失在雪雾中。
我知道,这几天的情节,你们会骂会气会恨会难过或者会有各种各样的想法,我对此一概表示沉默,实在木有勇气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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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好艰难
大雪纷飞中的豪宅。.
老顾听到外面响起的车声,欣喜地迎了出来,却见到他用大衣卷着她抱在怀里,两人都衣衫不整的样子,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
回到卧室,顾墨辰径直抱着她走向浴室,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从他身上跳了下来,猛地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阿黎――”
他粗哑着嗓子沉痛地喊了一声,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她,却最终被霍然甩上的门给阻隔了去难。
他倚在浴室的门外听着哗哗的水流声中传来的那一阵阵压抑的哭声,掏出烟来一口一口狠狠的吸着。
反正不管是他放了她,还是不放她,他将要做的事情都会导致她对他的恨意更深,那么他索性就不放她留她在身边,要痛大家就一起痛。
慕黎洗完澡出来就一头扎进了床上也不管自己的头发还湿漉漉的,顾墨辰看了一眼她无视他的存在缩进被子里的样子,浓眉微拧起身拿过吹风机抓起她的秀发就吹了起来脐。
慕黎窝在被子底下的身子先是一僵,后又往被子里缩的更紧,小脸更是深深埋进了柔软的枕头,她没有挣扎任由他那样吹着她的头发,然后将所有的泪水都洒在了枕边。
吹风机温热的气息吹在脸上,她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不知不觉就那样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双腿被人轻轻分开,肿痛私密处有什么清凉的东西轻轻涂了上去。
微凉的手指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不经意的,就那样在她的柔软上打着转,半梦半醒间她一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不由得随着那手指的逗弄难耐地发出了一声嘤咛。(.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下一秒微张的红唇就蓦地被人攫住,那人发了狠地吻着她,吮.吸着啃咬着,唇舌狂风骤雨般扫荡着她的甜蜜,让她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耳边是他渐渐粗重的喘息声,她惊得猛地睁开眼,就见他放大的俊脸赫然在面前,脸上满是陶醉沉迷还有渴望,她羞愤之下一把将他的脸推了开来。
他喘着气瞪着她,好一会儿才平息了自己,然后翻身从她身上下来在她身旁躺下。顾墨辰懊恼的爬了爬头发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刚刚他是想给她涂点药膏的,他知道自己今晚禽.兽了,怕弄伤她。
结果她竟然那么敏感,他的手在她的柔软上微微一动她就跟着不停地分泌**,小嘴里甚至还发出诱人的声音,害得他差点没把持住再次要她一次。
慕黎紧张地揪着被子躺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她被他刚刚在诊所里那样粗鲁疯狂给吓到了,现在的她真的没有心情也没有兴致与他做那种事情。
他倒是再没碰她,反而背过身去对着她,她也松了口气漠漠转过身背对着他,两人就那样躺在大床的两端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然后各自沉沉睡去。
那之后,两人就这样相敬如“冰”的过着。
他不再夜不归宿,却也不再砰她,估计是看出了她的不情愿。两人也都极少开口说话,可以说就是不说话,生怕一说话又是无法挽回的伤痛。
接近年关的时候,慕黎依旧像往常一样在小诊所里忙碌着,这座城市今年的雪特别大特别多,常常早晨一睁开眼就会看到外面一片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那天小诊所里迎来了一位熟客,却是泪流满面失魂落魄的洛辛桐,如此冰天雪地里她只穿着单薄的毛衣,脸颊被冻得通红说不出的狼狈。
慕黎一见她这个样子赶紧上前拉过她焦急地问,
“阿洛,你怎么了?”
洛辛桐抱住她就嚎啕大哭起来,
“小黎,求求你救救我爸,救救我哥――”
慕黎紧张地推开洛辛桐,
“怎么了?伯父心脏病又发作了吗?洛大哥又怎么了?”
洛辛桐猛烈地咬着头泪水汹涌的流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慕黎也在一旁急得不得了,好半天洛辛桐才回过神来,泪眼婆娑地望着她眼里满是哀求,
“小黎,你去跟顾墨辰说说,让他放了我爸放过我哥,好不好?”
慕黎的脸色唰的白了下来,扶着桌子喃喃道,
“不、不是说,洛家已经得到资金救济运转正常了吗?”
洛辛桐苦笑,
“是运转正常了,可是顾二少那个性你还不清楚吗?他能就这样善罢甘休吗?”
慕黎咬了咬唇没有说话,是啊,按照他的个性怎么会这样善罢甘休呢。他从来就习惯了掌控一切,他想要做的事从来就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洛辛桐继续说着,
“他在短短的几个月内,以席卷一切的姿态再次将洛家的经济搞垮,这一次他手段狠厉到根本不给我们翻身的机会,原本还好好的洛家,一夜之间……垮了……”
洛辛桐说到这里,脸上蒙上浓浓的痛楚,即使她并没有亲自参与洛家的事业,即使她并不介意洛家是不是荣华富贵,可是想着父亲和哥哥这些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她还是难过的要命。
慕黎看着洛辛桐难过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她也没有办法安慰,是她最爱的男人让她最好的朋友陷入了这样的境地,她该怎么安慰?
洛辛桐抹了把脸上的泪水,
“可是小黎,他要报复我们洛家,摧毁了我们洛家的企业还有四海帮,这样还不够吗?他为什么还要取我爸和我哥的命?”
“你也知道,我爸的身体都已经那样了,活也活不聊几年了,小黎,他那么疼你,你能不能帮我求他放过我爸?”
洛辛桐拉着她的手,苦苦哀求着,
“还有我哥,我哥是无辜的啊,就算当年我爸对二少的父母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也不该算到我哥头上来啊!”
洛辛桐一声一声的哀求着,慕黎的心却愈发沉闷的慌,洛辛桐不知道她跟他早已走到了这样无路可退的地步了,所以她也只能为难地看着洛辛桐,
“阿洛,我――”
洛辛桐又掉泪,
“昨晚我爸跟我哥在家门口被袭击,顾墨辰这次是铁定了心要他们的命了,他们不得不连夜收拾东西逃亡去了……”
慕黎只觉得头痛欲裂,经过林文城的事件,恐怕在他复仇这件事情上她开口说一个字都是错,可是她要是这样置之不顾俺,洛辛桐又该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这段爱情走的真是艰难…….
看着洛辛桐难过的样子,她最终只能说,
“阿洛,你先回去,我晚上回家跟他说说看……”
洛辛桐苦笑着说,
“小黎,我现在哪里还有地方去?讨债的人现在天天堵在洛家的大门外,我不敢回去……”
慕黎心底疼痛,拿过自己的羽绒服来给她穿上,又将自己小公寓的钥匙递给她,
“你先去我小公寓,反正我也不在那里住,伯父他们的事情……”
她看了洛辛桐一眼,叹了口气,
“我会试着跟他说……”
洛辛桐看出了她的异常,
“小黎,你怎么了?你跟顾墨辰……”
慕黎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洛辛桐讲了一下,她不想自己的好友误会自己不帮她,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洛辛桐听了也很难过,可是却也也没有办法,
“小黎,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现在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别人可以求了……”
慕黎点了点头,
“我知道阿洛,你先去小公寓休息一下,洗个澡睡一觉,才有精神面对这一切!”
洛辛桐拿着钥匙往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她的手机响起,她接起来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然后又歇斯底里地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呼喊,
“不要!,我不要――,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然后她喊完之后就一把挂了电话狂乱的将手机扔到一边,身体颤抖着顺着小诊所的门滑了下来,慕黎被她忽然的歇斯底里吓得愣在那里半天才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拉着她,
“阿洛,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些留言说怕虐不敢看要养文的亲,我恨你们!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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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
洛辛桐将头埋进膝盖里好久才抬起头,脸上凄楚一片,.
“因为讨债的人一波一波的上门,我小妈说......说要把我卖给一个老男人来抵债……”
“什么?”
慕黎本来弯着腰想要去拉洛辛桐,一听洛辛桐的话不由得惊得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洛辛桐狂乱地摇着头难,
“小黎,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跟那些老男人……!”
慕黎怔怔站在那里,只要她一闭眼脑海里就浮现出那些老男人松垮且肥的流油的身体在阿洛年轻的身体上蠕动的画面,她就觉得恶心的要吐出来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上前一把将洛辛桐拉起脐,
“阿洛,我们先回家,我一会儿就给他打电话!”
洛辛桐现在这状态,她根本就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洛辛桐神情恍惚地被她拉起,跟着她一起回了小公寓。
将洛辛桐安顿好,她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拿起了电话,等待电话接通的那段时间是极其煎熬的,已经记不清他们有多久没有通过电话了,也想不起他们有多久没有说过话了。
电话接通她的心漏跳了一拍,然而还没等到她开口说话他冷冷的声音就透过话筒传了过来,
“是要为洛家求情的?”
“阿墨,我……”
慕黎没想到他们这么直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他的嗤笑继续响起,
“我就说嘛,顾太太平日里那么高的姿态,话都不曾开口说一句,今天要不是有事,怎么会主动打电话给我!”
慕黎闭了闭眼让自己不要去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然后轻轻开口,
“阿墨,我从来都没有让你放弃仇恨的念头,我只是觉得做事应该有个限度,洛家都已经这样了,洛世勋也没有几年活头了,这样……还不够吗?”
电话那端顿时陷入死一般的静寂,她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按照她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是怒了,而且还是暴怒。[.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果然不一会儿他的咆哮声就顺着听筒传了过来,声音大到她不得不将手机拿离耳朵好远,当然他的话旁边的洛辛桐也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
“慕黎,你他.妈以为你是谁?你不过就是一个我用来利用的棋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
慕黎捏着手机愣在了那里,双唇死死咬住一双唇,最伤人的,不是他的咆哮,不是他的脏话,而且他不带任何一个脏字的那句:你不过是我用来利用的棋子!
“我做事没有限度,我要谁死他们就得死,一次弄不死他们,十次八次总能弄死了……”
他咆哮的话语一波又一波的在耳边响着。
到最后她根本就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她脑海里空荡荡的一直在回响着那一句话:你不过是我用来利用的棋子……你不过是我用来利用的棋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那端传来一阵刺耳的巨响之后,然后便没了声响。她看了一眼洛辛桐,想扯开嘴角自嘲的笑,低头却从黑下来的手机屏幕里发现自己的笑比哭还难看。
洛辛桐看着她明明很难过却拼命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的倔强样子,心里跟着一阵又一阵的绞痛,她过来轻轻拉了下她的胳膊绝望的摇头,
“小黎,算了……”
刚刚顾墨辰的那些话,连她这个对他没有什么感情的外人听了之后都觉得心里堵得慌,更何况还是小黎这般爱他的人,她心里一定难过死了。
慕黎茫然转身一个人上了小阁,就那样坐在地板上缩在墙角。她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无助过,左右为难过,心灰意冷过,心底那些绝望丝丝疯长着。
他冰冷的一句话否定了他们曾经所拥有的一切甜蜜,曾经以为最幸福的回忆,现在想来却是最伤人的,原来再多的甜言蜜语再多的温暖呵护,不过是因为她的他的一颗棋。
下传来洛辛桐不停打电话四处求救到处借钱却一次次碰壁的声音,她的泪水再次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有一种想要抛弃这一切远远离开的冲动。
晚上的时候,洛辛桐亲自下厨给她做了一顿香喷喷的饭,洛辛桐向来乐观,向来擅长自己排解心伤,她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顺其自然。
慕黎却不行,她是个认死理而且固执倔强的人,她有什么心事从来就只会闷在心里,一直闷一直闷一直到把自己闷坏,比如此刻她的伤她的痛就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久久都无法散开。
经过了一下午的思考和沉淀,洛辛桐恢复了些生气,将手中的碗筷递到她面前,故作轻松地说,
“小黎,别难过了,顺其自然,大不了我去陪那些老男人睡一觉就是了,眼一闭一睁,就是一晚上…..”
慕黎看着洛辛桐眼泪哗地再次流了下来,都这个时候了,阿洛还在想着怎样用玩笑话将她逗乐,可是她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她……
洛辛桐眼里也噙着泪,抽出纸巾来塞到她手里打趣着说,
“好了好了,赶紧吃饭,吃饱了好打起精神来好好经营你的小诊所,实在不行就把你的私房钱借给姐姐还债!”
“嗯嗯!”
慕黎用力点了点头赶紧拿起筷子大口扒着饭,如果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帮助阿洛,就算再苦再累她也可以忍受。
饭还没吃几口,慕黎的电话就响起,她拿过来一看接着就挂断了,那电话却不依不饶地响着,洛辛桐也看到了那来电显示,叹了口气说,
“接!”
慕黎皱眉看着那响个不停的电话苦笑着按下了接听键,他不悦的声音瞬间传了过来,
“怎么没回家?”
“家?”
她忽然觉得很好笑,所以那语气里也不由得带上了嘲弄,
“顾先生,你说的家,指的是哪里?家,是温暖的地方,是可以供人遮风挡雨的地方,因为那里,有自己最爱的人……”
慕黎顿了顿忍住心底泛滥的伤,继续说,
“我不过是你用来利用的一颗棋子,所以我们俩之间……哪里有什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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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显然被她的话呛得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最终只能冷冷地命令着她,.
“马上给我回来!”
她疏离一笑,
“不好意思顾先生,我的家不在那里!”
然后便挂了电话。
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他转的,不是他让她回去她就得马上回去,他说她是他的棋子,有本事他就来完全掌控她。
跟洛辛桐刚吃完饭,刚要收拾小公寓的门砰地一声被人打开,两人同时抬眼看了过去就见他挟着怒意大步跨了进来。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他就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手中拿着的碗碟应声落地碎成一片,如同她和他之间本就脆弱的感情,刹那间分崩离析。
他用力捏着她纤瘦的手腕往怀里一带恶狠狠地说,
“朋友比你男人重要是不是?”
“……”
她抬眼看他刚要说什么,他忽然向疯了一样拖着她就往卧室走去,她被他眼底的怒火吓到,不安地挣扎着,
“顾墨辰,你干什么?”
“你放开她!”
洛辛桐也跟在后面拉扯着他却被他一把甩开,吃痛地跌在了地上。
顾墨辰将她丢在卧室的大床上随手插上了卧室的门,不顾外面洛辛桐疯了般地喊声捶门声,兀自上前惊恐想要逃离的她死死压在了大床上,铁钳一般的手指狠狠扣住她的下巴,
“不是想替她求情吗?好啊,用你的身体来给她求!现在唯一能提起我兴趣的就只有你这具身体了!”
话音落下他的手就谈到她胸前脱着她的衣物,慕黎被他疯狂的话吓得一时愣在了那里,洛辛桐还在外面,她没想到他竟然要对她做这种事情。
反应过来之后身上已经袭来凉意,她顿时凄厉地用尽全力地捶打着他推攘着他,
“不!顾墨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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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莫大于心死
外面同时也传来了洛辛桐大声的嘶喊,.
“顾墨辰,你放了小黎,求求你放过小黎,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来找她跟你求情!”
“哟,还真是姐妹情深呢!”
他边抬手解着自己的扣子边盯着她笑,那笑容却根本没有丝毫温度,让慕黎看的浑身直打颤。
她揪着床上的被子遮住自己,苦苦哀求他难,
“顾墨辰,你要做的话我跟你回去,不要在这里好不好?求求你了!”
他怎么可以当着她好朋友的面对她做这些事情,虽然洛辛桐看不到但是她可以想象到啊,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地让她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
“不是姐妹情深吗?这点委屈都受不了?脐”
他褪去自己的衣衫上床搂着她毫不客气地将她推倒在大床上。
知道他的性子,他想做的绝对不会罢休,她做再多的挣扎也没有用,所以她闭上眼开始不停地流泪,嘴里无助地喃喃着,
“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对我……”
他只是冷嗤一声便埋头在她胸前的柔软上开垦着,大手同时将她紧闭的双腿用力打开,修长的指更是邪肆地探入她的禁地揉捏着轻抚着。
从那最隐秘的地带蓦地传来一阵酥麻瞬间传遍全身,慕黎一下子尖叫了起来,随即又用尽全身的力气哭喊着挣扎着,
“滚开,滚开!不要碰我!”
如果他是对她用强的也就罢了,她最怕的就是他这样温柔地用尽手段的让她意乱情迷,让她无法控制地跟着他沉沦,她恨自己,恨自己怎么心都伤成这样了身体竟然还对他有反应。(.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她为自己的反应感到不堪觉得羞愤觉得耻辱,尤其一想到洛辛桐还在外面,一想到一会儿自己要被他弄得情不自禁地发出声音,就恨不得现在死去。
她的挣扎让顾墨辰脸上赫然蒙上阴霾,他手上一用力就将她修长的两条腿分开固定在腰间,阴鸷的眸子瞪着她满是泪水的脸,心底的火气越发要将他撑破,
“我想要你好受一点,是你自己不要的,那待会儿就别给我喊疼!”
他说完腰际下压毫不留情的一个挺身就狠狠进入了她,
“啊――”
慕黎顿时发出了一声痛楚的低喊。
顾墨辰本就极其渴望她的身子,如今自己的灼热又被她的紧致狠狠绞住,浑身不由得愉悦地颤抖起来,腰部更是不由自主地跟随着自己心底的渴望猛烈律动起来。
其实他也不想像上次在诊所那样对她用强的,可是她不配合他又有什么办法,他会这样做,一是因为真的想要她,二是想要惩罚她,惩罚她每一次总将他摆在第二位置上。
洛辛桐在外面听着里面慕黎痛楚的哭喊声,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以及因为巨大的力道而撞击的床与墙相撞的声音,扑在门上狠狠地锤着,
“顾墨辰,你这个禽.兽,你不是人――!”
里面的声音却是丝毫没有停下来,到最后她喊道嗓子都沙哑了,浑身也失去力气了,就那样怔怔滑过在墙角,眼角滑过一片一片的泪水,
“小黎,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呜呜……”
卧室里,顾墨辰边狠狠占.有着她,大手边握住她的两只丰盈不停地揉着,厚实的掌一会儿紧紧将那团柔软包裹住,一会儿又用灵巧的指尖轻轻逗着她尖端的粉红,偶尔还低头狂乱地含住。
慕黎在他不停的逗弄下,呼吸越来越急促,体内的春潮更是一波又一波地流出,不一会儿她只觉得下腹蓦地剧烈收缩痉.挛,眼前一阵白光划过,那种达到顶端的愉悦差点让她大喊出声,她只好死死咬住自己的唇。
他只吻上她的唇轻轻用牙齿一撬,她满嘴的娇.吟就逸了出来,她有些失控地大口喘息着吟叫着一直到所有的战栗都散去。
他冷冷的嘲讽适时在耳边响起,
“不是口口声声说不要吗?怎么还会在我的身下达到高.潮!”
他羞辱的话如同一把把带着倒钩的尖刀狠狠刺入她的心里,然后又被人拉出一颗心瞬间血肉模糊,慕黎的唇颤抖着小脸上因为刚刚的愉悦而涌起的红晕瞬间散去。
顾墨辰没再说什么,只抿着唇加重了身下的力道再次深深进入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的门砰地被人从里面打开,外面的洛辛桐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扬手就朝那个男人的身上挥了去,
“顾墨辰,你现在这样伤害她,以后会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顾墨辰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甩到一边,冷哼了一声,
“好啊,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然后他扣上大衣的扣子头也不回的离去,洛辛桐咬牙在他身后恶狠狠地大声喊着,
“顾墨辰,我诅咒你诅咒你!我诅咒你这辈子永远都得不到真爱!诅咒你这辈子永远都要活在痛苦中――”
走到门后的高大身影微微停顿了一下,她看到他的肩头明显一抖,似乎在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还有那些幼稚可笑的诅咒。
待他离开之后洛辛桐匆匆冲入了卧室里,不大不小的卧室里有情.欲过后的气息,慕黎纤瘦的身躯了无生气地蜷缩在床上,被子外面的肌肤上有大片大片的淤痕。
“小黎!”
洛辛桐眼底惊痛,连忙走上前去颤抖着手给她拉上被子将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挡住。
“我没事――”
慕黎将脸埋进被子里闷声说道,洛辛桐难过地自责着,
“小黎对不起,对不起,事情怎么会被我弄成这样,都是我害了你啊!””
慕黎抬起头看着洛辛桐,洛辛桐发现她的眼底没有一滴泪,有的只是浓浓的绝望还有伤痛,她轻轻说,
“阿洛,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早点睡!”
“……”
洛辛桐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暗自下了决定。
第二天慕黎醒来的时候,发现洛辛桐早已没有了人影,她心头蓦地划过一丝不安,赶紧摸过手机来给洛辛桐打电话,她的电话却一直处于关机中。
慕黎心头的不安越来越严重,她疯了般地打洛家的电话,也一直没有人接听,按照阿洛的性子,一定是看到昨天害她被那个男人那样折磨,所以不想继续呆在这里让她为难了。
――
可是,她千万不要去做什么傻事啊,她还那么年轻,如果就这样被那些老男人糟蹋了,以后的人生要怎么过?.
就在她担忧的团团转的时候收到洛辛桐的短信,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小黎,我很好,不用担心,我自己想办法筹钱,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不会卖掉自己的。
慕黎心里小小舒了一口气,洛辛桐这样说,就代表着她至少目前不会那样糟.蹋自己。
那天之后她与那个人的关系愈发的紧张起来,她没有再回过那个大宅子,他也不曾来找过她,她每天就小公寓诊所两点一线的跑。
哀莫大于心死,说的就是她现在的状态。
那天她在诊所为病人看病的时候,小诊所的电视里正播着新闻:大毒枭洛世勋逃亡途中身亡,洛鼎铭在将他的尸体送回来之后又连夜消失,曾经风光无限的洛家彻底倒闭。
为了抵债洛氏母女双双沦为夜店女郎,洛家私生女洛辛桐失踪下落不明。据说,也极有可能为了抵债被人贩子贩卖到金三角地带做苦力或用身体侍奉别人。
慕黎一听最后那则消息,顿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师姐――”
小璇吓得赶紧上前扶起她狠狠掐着她的人中,诊所里等待看病的几个人帮着小璇把她弄到了里屋的小床上躺下。
好不容易将她给抢救过来了,慕黎睁开眼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阿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阿洛前几天还说她会想办法筹钱的,怎么忽然之间就失踪下落不明了?
慕黎一想到这里胸口就像被什么狠狠揪着,眼泪也不由得滚滚滑落:阿洛,你到底在哪里?到底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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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马上就要结束了,亲们撒花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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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
慕黎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力气,抓过一旁的手机就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她的声音绝望而又凄厉,.
“顾墨辰,你把阿洛弄到哪里去了?你把她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
电话那头的顾墨辰落落将视线从液晶电视屏幕上移了下来。
他也是刚从电视上得知洛辛桐失踪的消息,他倒是知道洛世勋身亡洛鼎铭逃离,不过却不知道洛家那三个女人落得这个下场,尤其是那个洛辛桐难。
看在她的面子上,他没有打算动洛辛桐的,但是据说前几天在洛世勋的葬礼上,一个神秘男人出现将洛辛桐带走了。
慕黎被他冷漠地话语气到浑身都颤抖,
“顾墨辰,你说不知道未免有些太假了,你不是要弄垮洛家弄死每一个人吗?脐”
顾墨辰也有些火大,这个女人竟然不相信他?
“我做过的事情我会承担,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往自己身上揽!”
可是这似乎也怨不得她,谁让他之前做出了那么多让她心寒的事情来了呢,她除了怀疑他还能将这份罪按到谁头上?
那端先是传来她大声嘲弄的笑,然后又是有些疯狂的骂声,
“顾墨辰,你竟然把一个女孩子卖到那种地方去,你还是不是人?”
捏着手机的手指蓦地攥紧,似要将那坚硬的手机外壳捏烂,一双墨黑的眸子也瞬间染上怒意,他听得到她在电话里的哭泣和愤怒,她恶狠狠地冲他喊了一声,
“我恨你!我恨你顾墨辰――”
然后便挂了电话,他气得一把将手机摔在地上,冲着进来的龙二怒火冲天的吼,
“去给我查出带走洛辛桐的那个男人是谁!”
龙二当场吓得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而慕黎那边自从洛辛桐失踪之后,她每天都担忧的不行,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将所有认识她的人的电话都打了个遍,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心里对那个男人的恨意越来越深。
日子就这样在日复一日的煎熬中过去,那个男人也再没有出现,按理说应该是都回美国过年了。
因为精神状态不好再加上天气又冷,年前那几天流感来势汹汹地将她击倒,她直接头重脚轻喷嚏连天,咽喉甚至肿痛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严重的时候一个人躺在床上发着高烧。
年三十儿的晚上,当里见锦敲响她小公寓的门时,看到的就是她双颊通红意识迷离的样子,他惊得一怔,她滚烫绵软的身子就倒在了他怀里。
“该死的,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他抱着她就往医院冲,她捉住他的胳膊有气无力地嚷嚷,
“不要去医院!不要去医院!大过年儿的去医院太晦气了!”
里见锦顿时气结,冷硬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气恼,
“都烧成这样了还不去医院?”
她艰难地开口,话说嗓子肿痛真得好难受啊,连喝口水都痛,
“妈妈说过年吃药打针去医院,会导致未来的一年都在药罐子中度过的!”
里见锦直接丢给她两个字,
“谬论!”
便抱着她将她丢进车里去了医院。
于是这一年的春节她就是在发着高烧在医院中打点滴度过的,外加一个陌生男人的陪伴,自从这个里见锦摇身一变成了让人望而生畏的boss之后,她就觉得跟他之间陌生了许多,怎样都回不到当初他被她照顾的那种相处状态。(.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就比如此刻,他端坐在病床前有些笨拙的将剥好了的桔子递到她面前,她眼底划过一抹排斥,愣在那里没有接。
里见锦也有些尴尬,他也挺高傲的一个人,也从未这样照顾过一个女人,生平第一次还被人拒绝了,他扯了扯嘴角自己为自己解围,
“怕我下药毒你啊?”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慕黎察觉到他有些不好意思,这才用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接过,然后疏离了说了一句,
“谢谢!”
她到真没有他说的那层意思,她只是觉得,他们非亲非故的,他这般细心体贴的照顾她,让她感觉很别扭。
他不以为意地说,
“你救了我一命,我今天又救了你一命,我们算是扯平了!”
“呵呵,那就算扯平了!”
她也跟着笑了笑,两人瞬间又没了话语,他坐在那里盯着她看,眸底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有些不自在的吃着桔子将视线别向别的地方。
“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里见锦看了她一眼掏出自己的手机来,翻看着通讯录。
慕黎想起自己把他给的电话号码洗掉了又觉得不好意思,就胡乱找着借口为自己搪塞着,
“呃……怕打扰你工作……”
她的话音刚落手机就响起,她刚要拿过来接却又挂掉了,她有些不解却见他朝她扬了扬自己的手机,
“那是我的号码,这下不会弄没了!”
她看着手机上的那个陌生的号码,有些拘谨地笑了笑,
“不会的……”
然后又低头避开他深邃的视线将他的名字存上。
打完点滴她从病床下下来的时候,腿上因为久坐而有些酸麻,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连忙伸手扶住她,后来见她走的摇摇晃晃索性又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往外走,她顿时红了脸然后微微挣扎着。
她不是害羞的红,是窘迫尴尬的红,被这样一个有过几面之缘的男人以如此亲密的姿势抱在怀里,她觉得浑身都像长了刺一样难受。
他倒是没什么异样,就那样抱着她出去将她塞进车里,到了她的小公寓,下车之后她也顾不上身子还有些虚弱了,直接逃也似地冲上了,连再见都忘了说。
即使她再迟钝也能感觉得出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不一般,但是她却根本就无力回应他,她的心现在被一个叫做顾墨辰的男人填的满满的,甜蜜是他,苦涩也是他,疼痛还是他。
过完年没有几天,假期结束,所有的一切又都恢复正常,慕黎的日子再次回到诊所小公寓两点一线的日子,他也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她已经有些绝望。
她自己安慰自己,这样就好,这样最好。
――红袖添香网
那天她忽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短信上说:.
“新年快乐,慕小姐!洛家没了,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关注慕家!”
那短信里的语气,分明是期待着的雀跃着的充满了挑衅,她的心猛的揪了起来,她不知道这短信是谁发来的,但肯定是知晓他复仇计划的人。
慕家之于她,除了慕婉静之外,其他人都没有任何的存在价值。她急急给慕婉静打了个电话,她连寒暄都跳过了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大姐,你跟姐夫最近挺好的?姐夫的公司也挺好的?”
慕婉静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婉,
“我们都很好呀,小妹,出什么事了,你怎么那么紧张?”
“没、没什么,就是忽然挺想你们的,呵呵!”
慕黎长长松了一口气,也许像慕婉静跟宋毅达这样平庸的人他不屑动的,他要动也应该会动慕凌风慕希妍那样高调张扬的。
“想我们就经常跟给我们打个电话嘛,改天有时间来我这里吃饭”
慕婉静很显然没有想到性子冷淡的她会突然说想他们,所以也热情地邀请她去吃饭。
慕黎想了想就答应了下来,
“好的大姐,改天有时间我一定过去!”
后来电视上新闻上开始铺天盖地报道慕家快要破产的消息,她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久久都回不过神来,慕氏破产四个字狠狠刺痛了她的心脏。
慕氏破产就意味着他们的婚姻走到了尽头,曾经还以为那些甜蜜能够一直持续下去,然后等慕氏破产的那一天他们还可以笑着对彼此说:不如我们再这样过下去。
可是现在看来,那些永远都只能是奢望了,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也许结束才是唯一可以解脱的方式。
以后他们就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可是为什么一想到这里,心又狠狠地揪了起来呢?舍不得,舍不得,她真的舍不得……
我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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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要在一起
如果说慕黎现在对顾墨辰还有一丝眷恋的话,那么慕婉静的车祸就将她对他心存的那丝唯一的美好彻底击碎。.
慕婉静是在接孩子放学的途中遭遇车祸的,她为了护住孩子一把将孩子推了出去然后将自己的身体迎向了车子,结果当场就被疾驰的车子撞飞了。
慕黎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她整个人差点再次昏厥,大脑在短暂的空白之后她想起了那天的那条短信,她随即疯了般地冲到了医院。
宋毅达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就那样神情恍惚地坐在慕婉静的床前,握着她的手一遍又又一遍地放在唇边吻着,慕婉静浑身被纱布包裹着身上插.满了管子。
慕黎一见这场景就心如刀割,还没开口已经泪如雨下难,
“姐夫,大姐她……”
宋毅达眼角滑过一滴泪,视线依旧胶着在床上的慕婉静身上沉痛地说,
“医生说,大脑损伤……下半辈子可能就成了植物人……脐”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那是因为未到伤心时,当你看到自己深爱的女人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如果你没有泪水,那只能说明你的心够冷硬。
慕黎被宋毅达的话惊得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甚至还不小心碰翻了旁边的椅子,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拼命地摇着头,眼泪喷薄而出。
不!不会的!老天不会这么残忍的!不会让那个温柔的女子一辈子都躺在床上的,她还有自己的爱人还有自己的儿子,还有她用心呵护的家,还有属于她的一切一切的明亮安稳的生活。
这个消息让她心底所有的坚持轰然崩溃,她捂着嘴站在那里大声地哭着,像个孩子般,她忽然对人生充满了绝望,她也真心真意的爱过,她也用尽全力的生活着,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她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留不住?
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顾墨辰风尘仆仆神色凝重地走了过来,身后是同样严肃的龙二,一见她像个孩子似的在那儿哭着,他眉一皱上前自然的张开胳膊将她圈如怀中,语气低柔的问,
“怎么回事?”
她这般无助脆弱的样子让他莫名心软。
她却猛地一把推开了他,力道大到他不由得后退了好几步,她的眼底满是伤痛,胸口也因为巨大的怒意而剧烈起伏着,
“怎么回事?顾墨辰,你现在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怎么回事?”
“你什么意思?”
他蓦地蹙起双眉上前一步走进她。
慕黎只觉得浑身的怒气全部都冲到了脑海,她极力忍住那一波又一波要让自己昏厥过去的眩晕,颤抖着手指着他喊得撕心裂肺,
“什么意思?顾墨辰,你怎么每次残忍过后都要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来做戏给别人看呢?”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着吼着,像是要把心底所有的恐慌害怕还有难过愤怒嘶喊出来,生平第一次这么大声这么竭尽全力地对一个人说话,
“顾墨辰,你真的是泯灭人性,丧尽天良了!连大姐这样美好的人都不放过,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他一把抓住有些歇斯底里的她,用力将她制住冷凝地说。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出差,他也是听说慕婉静出事之后才匆匆从国外赶回的,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祈祷她不要误会他,可是他的祈祷终究还是落空了,她此刻已经双眼赤红,恨不得杀了他。
而在慕黎看来,此时他的解释看起来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毕竟他之前曾经那么冷漠的拒绝了她给洛家的求情,所以他的不停地推脱只是让她心底对他的恨意更浓。
“阿黎,你冷静一下――”
顾墨辰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失控的她,她却忽然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又像逃避什么瘟疫似的挥舞着双手躲避着他的触碰,嘴里更是凄厉地喊着,
“你滚!你滚!别过来碰我!顾墨辰,你这个恶魔,你双手占满了血腥!”
慕黎此时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心里恨不得这个人死,她失控中忽然看到了病床头上放着的水果刀,脑海中一股热血冲过,她想都没想地就拿起来朝正欲过来拉住她的那个男人狠狠刺了过去。
她不爱了她不爱了,不爱了,再也不爱了……
她再也不要爱这个男人了,她爱不起,她爱得好艰难,爱得好辛苦!他们之间隔着的深仇大恨,让他们每走近一步就会被狠狠推开一百步,直至越走越远。
此刻她脑海里只狂乱的想着这些了,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那一次又一次的痛楚让她连视线都模糊了。
顾墨辰被她疯狂的动作惊得怔在那里无法动弹,连躲闪都忘了,就那样看着她满脸凄楚和狠厉地握着刀无情地朝他刺了过来,
“老板,小心!”
身后的龙二大惊失色的冲了上来想要将他拉开,却还是慢了一步,锋利的水果刀就这样狠狠刺入了他的胳膊,要不是龙二拉开他拉的及时,这一刀将会狠狠刺向他的腹部!
尖刀没入肌肤,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刺眼的红色让慕黎的大脑一下子恢复了清醒,她猛地一把松开了手,刀子跌落在清脆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慕黎惊恐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抬头看了一眼他因为疼痛而紧紧皱起的俊脸,最终她颤抖着伸出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泪流满面的冲了出去。
“慕黎――”
顾墨辰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眼底惊痛地喊了一声便追了出去,龙二担忧地拉住他,
“老板,还是先包扎一下你的伤口!”
他看都没看自己的伤口一把甩开龙二的手不顾胳膊上的伤大步追了出去,结果等他追出去的时候,就见到她弯腰坐进了一辆黑色的车子。
车子后坐里,一个男人将她拥在怀里目光冷然地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回过头去对前面的司机吩咐了一句,车窗缓缓摇上,黑色的车子一溜烟儿的驶出他的视线。
他最后看到的就只有那个男人略带挑衅而又冷峻的侧脸,还有她窝在那个男人怀里哭泣的画面,那一刻他只觉得心如刀割。
掏出手机来打她的电话,却在响过几声之后便被传来冷冷的关机提示音,他低低咒骂了一身转身冲到自己的车子面前跳上车就追了过去。.
只是那黑色的车子却早已消失在视线中,他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着,手机一直在响着他却充耳不闻,他知道那肯定是龙二打电话叫他回去包扎伤口的。
他垂眼看了一眼胳膊上的伤口,鲜血已经凝固,在灰色的大衣上干涸成触目惊心的痕迹,狠狠刺痛了他的心。
游荡着游荡者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她的小公寓下,他将车停在那里拿出烟来一只接一只的抽。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也有说不出的疲惫和心伤。
难道这是命运对他的捉弄吗?让他所恨的人都是他所爱的人在乎的人,让他每完成一桩复仇就将她退离自己身边一步,若是最后他完成了自己的复仇却最终将她彻底推离了身边……?
他忽然有些不敢想象这个后果,因为即使他们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也从没想过要放开她的,可是一想着刚刚她被那个男人带走的画面,就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撕裂了。
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积攒了满满一堆,他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时分,他又继续等,后来直到早晨她也没有出现,他已经说不清自己心底现在是什么感觉,心痛,难过,担忧,不安……
龙二打过电话来,犹犹豫豫说慕婉静那事跟秦若云有关,他顿时狠狠咬紧了牙关,眼底布满寒意,扔了手机就狂踩油门朝秦若云的公寓驶去。
秦若云正心情大好地提着包下往车库走去打算开车上班,昨天她的眼线告诉她,他俩已经闹翻了,那个女人甚至还刺了他一刀,都已经恨成这样了,就再也无法在一起了。
【于是爱恨交错人消瘦,于是悲欢起落人静默】
我对她势在必得
熟悉的银灰色车子戛然一声停在她面前,差一点就将她撞飞,她吓得花容失色地后退了好几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车上下来的那人粗鲁的抓着肩膀就往里拖。.
她痛得皱起眉不悦的挣扎着,
“墨辰,你弄疼我了――”
他的力道大到要将她的肩骨都捏断,她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却被他满脸的冰霜吓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刚一打开门顾墨辰就一把将秦若云甩进了屋里,然后上前毫不客气地扬起巴掌就甩在了还在怔愣中的秦若云脸上,然后青筋暴露地冲她就吼难,
“谁准你动慕婉静的!”
他这一巴掌下手极狠,掌风凌厉,他可是卯足了全身地劲儿甩上去的,连同着他胳膊上的伤,连同着那个小女人所受的伤害都一并打算讨回来。
所以秦若云直接被他一巴掌煽得跌坐在了地上,那半脸颊立马就映出了五个鲜红的指印,她的耳朵里更是因为这一巴掌而出现了嗡嗡的轰鸣声,嘴角甚至有血腥的味道划过脐。
她不敢置信地抬起手抹了抹嘴角然后惊恐地睁大了眼,她的手指上是鲜红的血迹,他竟然出手打她!而且还下了这么重的手,差点将她打晕过去!
跟着他身边那么多年,她知道他脾气不是很好,但是却也知道他也是比较绅士的男人,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动手打女人,可是这一次,他、他竟然动了打了她!
所以她跌坐在哪里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里涌上泪水喃喃看着他,
“顾墨辰,你……”
“秦若云!”
顾墨辰又吼了一声,他觉得这样一巴掌根本就不解恨,他现在恨不得一枪崩了这个女人,上前一步揪着她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拎起,手指狠狠掐上她的脖子,
“秦若云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个女人心肠这么恶毒呢?那一次你派人枪击她结果却伤了林文城我就该看清你,就该将你丢回美国去!”
秦若云顿时被他粗鲁的力道掐得呼吸困难,她惊恐地看着他狰狞的样子,伸出双手来死命扒着他的手,嘴里除了不停地咳嗽几乎发不出一个字来,
“咳咳――”
顾墨辰死死咬着牙手上的力道越加越重,额头也是青筋毕现,他现在真的很想掐死这个女人,直到秦若云因为呼吸困难而身体一软就要昏了过去,他这才松开她一把将她甩到一边。
秦若云狼狈地踉跄了好几步之后身体直直撞向了旁边的门框上,额头瞬间又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也是一阵眩晕,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滑下,她抹了一下眼前鲜红的血液顿时让她疯狂。
她疯了般地扑向顾墨辰身上,死命地捶打着他,大声地嘶喊着,
“顾墨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做这么多不都是为了你帮你复仇吗?”
脸上的痛,额头上的痛,都比不过他的残忍和冷漠给予的伤痛尖锐,她毫无形象地哭着,额头的血滑了下来混着她的泪水,让她一张脸面目全非,
“我为了帮你拿到林佑德贪污犯罪的证据,都被那个禽兽给玷污了!你拍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这么多年我跟在你身边,哪点对不起你?”
说道最后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就那样揪着他的衣襟凄楚地喃喃着,
“顾墨辰你说,我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么残忍的对我!”
顾墨辰在听说她被林佑德碰了的时候眼底划过一丝内疚但是却瞬间又被狠厉取代,他一把甩开她揪住他衣服的手,漠然说道,
“我早就说过了,我的事不用你再插手!而你,也已经面目全非,不再是以前那个温婉善良的秦若云了!”
秦若云跌坐在地上嘤嘤哭泣着,半响她忽然仰起头嘴角噙着一抹凄楚的笑,
“顾墨辰,不是我变了,是你变了!是你爱上了那个女人,所以才变得做起事情来这么瞻前顾后的,要不是她,你怎么迟迟都不对慕家下手?要不是她你怎么可能放过洛辛桐还有慕婉静?”
随着她一声声的指控传入耳中,顾墨辰脸上的寒意也越来越深,秦若云说道最后有些声嘶力竭,
“当初也是你自己说过的,这三家所有的人你一个都不会放过,也包括那个女人!可是你看看你现在都做了些什么,将那个女人宠上了天不说,还为了她差点毁掉这些年辛苦部署的一切!”
听着她在那儿诉说着自己对那个女人的情,顾墨辰只觉得她那些话在心里激起了千层的浪花,一时间让他思绪纷乱道理不清任何头绪,他怒不可遏朝她吼了一声,
“你给我闭嘴!”
秦若云冷笑着迎上他愤怒的视线,
“顾墨辰你怕了是?被我戳穿了心事恼羞成怒了是?你爱上她了,呵呵……”
秦若云笑得有些歹毒有些狠辣,
“她也爱上你了,你们两情相悦,却终究抵不过命运的捉弄,顾墨辰,她那么在乎那些人,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你了!”
她说完又得意地在那儿哈哈大笑着,泪水流了满脸,顾墨辰想都没想地上前一把抓起她就往外走,秦若云拼命地挣扎着,
“你干什么?”
他咬牙切齿地说,
“去警.察.局!”
秦若云冷笑了一声甩开他的手,
“顾墨辰,你送我去警.局有什么用?你有证据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慕婉静的事情是我做的?”
她这样一说,顾墨辰顿时也停住了脚步,是啊,他们没有任何证据,他们所有的也不过是凭着对她的了解才这样断定是她做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被她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她恶狠狠地说,
“秦若云,你等着,人命关天,被警方查了出来,谁也保不了你,你就等着在下半辈子在监狱度过!”
“不会有证据的,我做的天衣无缝,哈哈――”
秦若云眼里噙着泪恶狠狠地说着,顾墨辰狠狠瞪了她一眼摔门离去,再不离开他怕自己也会杀人。
自从那天她被那个男人带走之后,顾墨辰在她的小公寓里一连等了三天都没有等到她,打电话她一直关机,他彻底失去了耐性,让龙二查出了里见锦在这座城市的居所,然后驱车赶了过去。
里见锦的居所在郊区比较偏僻的地段,独门独栋的小别墅,周围看起来荒凉萧条,其实却暗藏着波涛汹涌的活力。
他眯起双眼冷笑着瞧了瞧四周的情况,这个里见锦还真是挺本事的,之前还被里见洋一追杀地到处流.亡,短短一两年的功夫竟然将势力壮大到了现在这地步,看来用不了多久里见家族就该易主了。.
“人呢?”
别墅的大门口,他倚着车子叼着烟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里见锦倒是也不避讳,笑着说,
“睡了,这几天她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好不容易喂她吃了几口饭就又昏睡过去了!”
“喂她吃饭?”
顾墨辰的声音蓦地拔高,然后猛地甩掉手中的烟上前一把揪住里见锦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
“你他.妈有没有搞错,那是我老婆!”
四周蓦地响起噼里啪啦子弹上膛的声音,顾墨辰的神情愈发狠厉,既然他找到这里来,就势必要将人带走的,就算是死他也要带她走!
里见锦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落落朝身后挥了挥手,那些声音又瞬间隐藏了下去,他也没有反抗顾墨辰的动作,就那样看着他淡淡说,
“你们已经走不下去了!”
“走不走得下去,不是你说了算的,这么居心不良的惦记着别人的女人,实在不该是里见先生的作风!”
顾墨辰松开他冷冷的嘲讽着。
里见锦面色一凝,
“我先声明一下,我对她并没有居心不良,我对她只是……势在必得!”
他自大的话让顾墨辰想瞬间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段,里见锦依旧那副落落的表情,
“想必二少也知道,你们之间隔着太多的东西,尤其是你的仇恨,这是你们之间最致命的伤!”
顾墨辰慢慢就眯起了一双冷冽的眸子眸子,细细看去会发现那眸子里跳跃着愤怒和狠厉的火焰,里见锦不怕死地继续说,
“所以我对她不抢不夺,不耍手段,我就等着她被你伤透了心,主动逃到我这里来,就如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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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人真帅
因为伤在脊椎,所以他只能趴在床上,她看着他有些苍白但却棱角分明冷峻坚毅的侧脸,心里涌上莫名的酸涩。(.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是谁说过,人一辈子只有一次爱,其他的都只是恋罢了。她想,他就是她的那次爱,就是她的那场劫难。
恍惚间就听到小希蓝清脆的童音在耳边响起,拉回了她飘散了很远的思绪难,
“妈咪,我觉得这个叔叔比锦爸爸好看呢!”
“为什么?”
她收起自己的思绪柔声问,希蓝是上天赐予她的宝贝,她没有想过有一天冷情如她,也可以如此温柔的说话。
“因为……希蓝觉得他的鼻子跟希蓝很像……”
小人伸出小指头戳了戳床上某人英挺的鼻子,摇头晃脑地说道。
“……脐”
慕黎顿时满脸黑线,
“里见希蓝,你这是在变相地夸你自己漂亮吗?”
小人儿顿时不悦地抗议着,大眼里再次盈满泪珠,
“难道我不漂亮吗?妈咪,难道我不漂亮吗?”
“好好好!你漂亮,你美若天仙赛过西施”
她无奈地说着,转身去拿纱布。
心底却涌上一丝难过,希蓝的鼻子确实遗传了他的,高高的鼻梁,如同一件被精心雕刻过的艺术品,在他脸上看起来是硬朗,在希蓝的小脸上则给人俏皮的感觉。
“呀!妈咪,叔叔怎么睁开眼了!”
希蓝忽然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
“什么?”
她大惊失色的转过身,就对上一双微微张开的眸子,手中的药瓶砰然落地,她浑身颤抖着站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
他不该在这个时候醒来的,他应该在她今天治疗完这次之后才会苏醒的,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妈咪,妈咪,你怎么了?”
小希蓝顿时被她的样子吓到,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妈咪这么吓人的样子呢。
顾墨辰迷迷糊糊中,只听到耳边有一大一小两个声音在说话,一开始他觉得很吵,后来越听越觉得那个声音那么耳熟,像记忆中她的声音,所以他拼命的想要战胜压在心头的那抹眩晕,努力的睁开眼睛。
恍恍惚惚间,他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正站在那里,他看不清她的容貌,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却让他心头激动,他大口大口喘息着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看清她。
“小黎――”
他艰难地开口唤着,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说,是她是她!可是他却怎么都看不清她。
耳边忽然响起一身清脆的童音,
“叔叔,你在叫我妈咪吗?可是我妈咪不叫小黎,爸爸都叫她慕子哦……”
希蓝清脆的声音唤醒了慕黎,她冲上前去一把将小希蓝抱下来丢到地毯上,然后迅速抓过旁边以防万一用来麻醉的针,抓过他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她惊恐地看着他的黑眸渐渐失去色彩,最后沉沉闭上,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胡乱地为他包好,她抱着希蓝落荒而逃。
深深刻在她脑海里的,是他不情愿闭上的黑眸里那一抹浓浓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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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一起回到过去,看一看顾二少曾经有过怎样的爱情故事,妞儿们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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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明天
她走过之后尖叫声口哨声不绝于耳,甚至有人开始兴奋的打探着这位长发飘飘的美女是谁,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她平日里总是打扮的很低调,用硕大的黑框眼镜将她清丽的容颜整个遮住。再加上她又长期逃课,在这里,她只是一个近乎不存在的人而已。
她看透自己所处的家族的一切,始终保持着冷眼旁观的姿态,她之所以没有慕家其他三个女儿那么出名,一方面是因为她们的排挤,另一方面是她自己不想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所以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毫不起眼难。
林文城约的地方在一家极其奢华的咖啡厅,能够去到那里休憩的人士非富即贵,当然那里的隐蔽性和保安措施都做得很好,不会让客人被狗仔追踪到一丝一毫的痕迹。
林文城早已等在那里,在台旁边的一个位置,他依旧是一身暗紫的衣衫,将豪门贵公子的形象演绎的淋淋尽致,她却看着非常刺眼,她不知道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故意穿这身衣衫在她眼前晃。
“二姐夫!”
掩起眼底的那抹痛,她甜甜笑着打了声招呼翩然落座,然后满意地看到林文城的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小黎,你、你来了……”
林文城艰难地别开纠缠着她的视线,喃喃说道脐。
她孩童般明亮的笑容,明媚动人的容颜,精心装扮过的妆容,狠狠刺痛了他的眼。
她今天的状态与之前每一次面对他都会冷嘲热讽针锋相对不同,难道,跟那个男人结婚,真的让她这么开心?
心尖像有万千蚂蚁在啃咬着,他有多爱她,他此刻的心就有多痛,看着自己深爱着的女人如今为了别的男人笑靥如花,他是不是该哀悼一下自己的悲哀。
他张了张嘴却忽然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慕黎看着他的欲言又止,冷冷勾起唇角,打开自己的包包她拿出香烟熟练点燃。
“你抽烟?”
林文城显然被她的动作吓到,俊朗的脸上全是震惊。
“天天在那种场合打工,不会抽烟很难混的!”
她把玩着手中的烟卷若无其事地说,然后深吸了一口烟仰头吐了一个烟圈。
眼睛的余光在瞥到二包厢里走出来的某个人时,原本正要喷出的烟雾因为她的倒抽一口气而一股脑儿全部呛回了鼻腔中,她不由得低下头剧烈的咳嗽起来。
怎么会是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白天她刚放了他的鸽子,晚上却又再次遇见他,老天不带这么耍人的!
“小黎,你怎么样?”
林文城见她咳成这样不由得急了,一把握住她的手想要将她的烟夺过,她倔强地不肯松手,两人就这样拉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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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离婚
两个月后,慕黎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半夜12点降落在机场的,从夜色中的三万英空上俯瞰这座城市,也别有一番风味,心里也有一种霍然开朗的感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自己打车回家,洗了个澡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她才起来,收拾了一下自己她就去了医院探望慕婉静。懒
慕婉静依旧是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她跟宋毅达七岁的儿子拿着一本少儿书趴在床头认真的念着,慕黎看的一阵阵的心酸。
小孩子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只要自己每天都跟妈妈说说话聊聊天,妈妈就会醒过来,所以他每天一放学就跑到这里来讲自己一天的事情都讲给她听。
慕黎泪流满面没有勇气再看下去,就转身出来了,宋毅达说过段时间准备接受军医大学的手术,不管有没有希望,他都要尝试一下。
从医院出来,慕黎又去了小诊所,她三个月不在这里也不知道小璇和阿凯经营的怎么样。以为他们两个半大的孩子会将这里搞得乱七八糟,却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井井有条,她心里万分欣慰。
“师姐,你回来啦!想死我啦!”
小璇见到她进来高兴地扑上来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阿凯也有些害羞地在旁边说,
“师姐,欢迎回来,呵呵!”
笑着跟他俩寒暄了一番,她换上白大褂便准备开始工作。小璇和阿凯欣喜地互相对视了一眼,去了一趟叙利亚,师姐变化了好多。虫
不再像三个月前情绪起伏那么大,浑身都散发着难以的悲痛和心伤。现在的她平和淡然,眼底有着常人无法拥有的透彻。或许经历过战争的洗礼,看待一些事情便会淡然许多。
慕黎刚在座位上坐下,小诊所就进来了一个人,三人抬头一看顿时都沉默了下来,小璇和阿凯更是接着换上了厌恶的脸色,小诊所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起来。
秦若云倒是完全不理会他们的排斥,一只手轻护在腹部,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
“听说慕小姐是妙手神医,我身体碰巧有些不舒服,就想过来请慕小姐帮忙看看!”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小璇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大声拒绝。
“小璇,我们这里是诊所,有病人上门怎么可以拒绝?”
慕黎倒是没什么,淡淡对小璇说了一句,然后又看了一眼秦若云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请坐!”
秦若云倒是不客气,一屁股就在慕黎桌子边上的椅子上坐下,慕黎神色平常地看着她问,
“秦小姐哪里不舒服?”
秦若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腹部,扬起满脸幸福而又甜蜜的笑,
“我想请慕小姐帮我检查一下,我是不是怀孕了!”
她那满脸的笑刺得慕黎眼疼,怀孕两个字更是如同晴天霹雳在她脑海中炸开,她的神情再也无法维持原来的镇定。[.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如果秦若云真的是身体哪里有不舒服的地方,她肯定会抛弃前嫌尽力为她诊治,可是秦若云一说怀孕,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孩子是他的!
毕竟秦若云这般高傲的一个人,也不能允许别的男人碰她,更何况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幸福的笑。
她那么爱那个男人,只有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才会如此幸福吧。
还由不得她想太多,秦若云接下来的话就更加肯定了她心中的想法,她说,
“就是你去叙利亚的那一晚,他心情很不好喝得酩酊大醉去了我那里,所以……我们在一起了!”
慕黎只觉得心里最后一丝坚持轰然坍塌,她木然看着秦若云有些娇羞地在那儿继续说着,
“唉,他太疯狂我们连防护措施都没做,我到现在都没有来大姨妈,我在想……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慕黎不由得就想起那个战火纷飞的晚上,他紧紧搂着她索取着她一遍遍在她耳边喊着她的名字,想起白天他跟在她后面屁颠屁颠累了一天。
其实,她的心为他那一次不顾性命千里迢迢的探望而微微有些松动。却原来他已经再次接纳了秦若云,不然又怎么会碰她?
原来那一夜真的是他用来跟她告别的,秦若云如今有了他的骨肉,怎样他都该给她一个交代吧。
想到这里,想到他跟秦若云在一起颠鸾倒凤的画面,她不由得觉得万分恶心,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她捂着嘴就匆匆冲向了洗手间,吐得昏天暗地。
小璇气得在旁边对秦若云冷嘲热讽,
“秦小姐,这种事自己买个试纸测一下就知道了,还用特意跑诊所检查吗?”
“哎呀我自己是已经测了,显示的是有了,这不是为了再确定一下所以才来找秦小姐帮忙检查的吗?不然我贸然去跟墨辰说怀孕了又拿不出证据来,他也不信啊!”
秦若云边说着边看向对面洗手间里半掩着的门里透出来的那张苍白的脸,眼里划过丝丝得意。
慕黎面色苍白的在那儿吐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他俩之间的事情反应这么大,竟然都恶心到吐了出来。
以前也不是不知道他俩在一起过的事情,可是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她自嘲的勾起嘴角,看来她还真是对那个男人用情够深的,就因为太爱,所以才太介意了吧。
只是,小三携子找上门,她这个正室是不是该让位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秦若云这是早就已经确定了自己怀孕了,所以才故意找来闹事的。
好不容易压下心底的那股反胃劲儿,她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努力让自己清醒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秦若云见她这副落魄的样子眼底的笑意不由得更深,她起身与她面对面,意味深长地说,
“你知道他当初为什么不娶慕希妍而改成娶你了吗?”
慕黎蓦地抬眼看着秦若云,她记得最初的时候她问过他一次,当时他的回答是跟她为什么会嫁他一样,说白了就是互相利用。
可是即使是已经有了这样的心里准备,她却还说被秦若云接下来的话伤到五脏六腑,秦若云用最轻松而又得意的语气说着,
“他之所以会娶你,就是因为你跟洛家,林家,慕家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这样做是为了一石三鸟,这样你们都才能更痛!”
慕黎的身形一个踉跄,小璇连忙上来扶住她,秦若云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异常尖锐而又刺耳,
“另外,占了你的身,夺了你的心,蹉跎了你四年的青春,然后再将这一切狠狠地践踏,就是对你、对你们慕家最好的惩罚。”
慕黎的脸色早就已经白的不像样子了,她伸出右手来使劲捂住左边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周遭的空气太过于沉闷,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最痛的,不是他伤了那些不相关的人,而是他给予的这般精神上的凌辱。原来那些温柔甜蜜都不过是一场虚情假意,更痛的是她还把这些虚情假意都当成了真。
虽然这些话不是他亲口说出来的,可是这个女人是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的,当初他娶她的初衷肯定都一五一十的告诉过这个女人的吧,那个时候这个女人还是他的心头最爱,他们还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不是吗?
秦若云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腹部然后上前一步得意地说,
“慕小姐,如今我已经有了他的骨肉,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跟你提离婚给我一个名分的,只希望到时候你能成全!”
她说完不待慕黎有所反应便转身趾高气昂地离开了这里。慕黎身体一软,直直倒在了小璇的怀里。
“师姐师姐!”
小璇吓得大惊失色赶紧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慕黎将头放入胳膊上趴在桌子上久久都没有起身。
脑海里一直在不停回荡着刚刚秦若云说的那些话,本来以为自己经过战争的洗礼能够变得更坚强一些,却没想到人家只几句话就将她摧毁。
她以为自己会哭,却发现眼睛干涩的要命,竟然连一滴泪都没有掉下来,她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她已经麻木了。
趴着趴着胃里忽然又是一阵恶心,她不得不捂着嘴再次踉踉跄跄冲进了洗手间。小璇听着她在里面痛苦地呕吐着,不由得担忧的问,
“师姐,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刚回来水土不服啊,不然怎么老是呕吐?”
洗手间里,慕黎面色苍白的捂着胃部靠在墙上虚弱地对小璇说,
“小璇,给我拿个测孕试纸来!”
本来她也一直在纳闷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动不动就恶心呕吐,刚刚小璇的话蓦地让她意识到了一个恐怖的问题,而这个意识也顿时让她清醒了下来,就像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凉水之后的那种清醒。
“啊?”
小璇被她的话吓得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连忙抖着手去找出了试纸跑进来递给她。
出来之后小璇忐忑不安地靠在门外的墙上合上双手暗自祈祷,师姐走了不久之后他曾经来找过她,死活逼她说出了师姐的行踪,后来听说他去找过师姐。
那个女人刚刚才在这里宣布完了她怀了他的孩子,师姐要是、要是也怀孕了,师姐该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她忐忑不安地胡思乱想着的时候蓦地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有些凄厉的喊声,
“多拿几个过来!”
她吓了一跳又赶紧去拿了一大把过来,结果她一进去就看到她师姐正面色苍白地瞪着手中的试纸,试纸上那两道鲜红的横线不由得让她捂嘴惊叫了一声。
而慕黎更是盯着那两道鲜红的横线眼前一阵又一阵的眩晕,拿着那试纸的手也一个劲儿的颤抖着。
他走之后的这两个月,她的工作比之前更忙更累,有时候甚至一天都只能吃上一顿饭,她都忘记了身为一个女人每个月里都有那么几天生理期。
她有几次在早晨起床之后觉得有些反胃,她一直是以为自己是每天这么奔波吃饭不定时,把胃弄坏了,也没有太在意,也没有时间去在意。
如今想来,这些原来都是怀孕的症状!不!不!她猛地又胡乱地摇着头,不一定是怀孕,或许是她测错了,老天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给她一个孩子呢,这简直是开玩笑!
胡乱地将手中的那根扔掉,她又抖着手一把从小璇手里将那些都夺了过来,小璇只好捂着嘴退了出去。
半天后洗手间的门砰的一声被人打开,慕黎神色不安地冲了出来抓起自己的包就往外冲了去,小璇急得在后面喊,
“师姐,你去哪里?”
“医院!”
慕黎头也没回地丢了两个字给她。
试纸也有测得不准的时候,她一直没来大姨妈说不定是因为在那种战火连天的地方下过度惊吓而又过度疲惫造成的。
去往医院的出租车上,慕黎靠在后座上伸出双手使劲捂住自己的脸努力压下心底的恐慌,然后一个劲儿的祈祷: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老天一定不会这么跟她开玩笑的,他们眼看就要离婚了,就算是有了孩子也绝对不能留的,她不希望孩子出生后没有个完整的家庭,没有完整的父爱母爱。
然而医院里,那张怀孕两个月的化验单生生将她心里所有的希冀都给击碎,两个月两个月,果然就是那一晚,那一晚他们都太疯狂,都忘了做防护措施,第二天她有想过吃个药的,可是忙起来之后就给忘了。
她捏着那张化验单,只觉得整个世界一片天昏地暗。她很无助也很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就那样失魂落魄的回了小公寓,一头扎进床上就沉沉睡去。
她希望一觉醒来,所有的烦心事就都消失不见。
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醒来之后打算给自己弄点吃的,刚打开冰箱的门,小公寓的门同时也被人从外面打开,她一回头,就见到他站在门外,神色凝重而又带着些许的痛楚,满身的烟味铺面而来,她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
他走了进来低头在玄关处换鞋,她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冰箱里只有泡面,她拿出一包面来低头去了厨房。
等她做好面出来却见他坐在沙发里连外套都没有脱,似乎不打算留下来,这似乎是没有过的,她这里,一般每次来了他都会赖着不离开。
她不太想与他面对面地坐着,可是小公寓这么小,她除了沙发面前的茶几再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吃饭,索性就坐了过去。
“阿黎――”
她刚吃了一口面,就听他低低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抬眼看着他,就见他眼底一时间划过众多的情绪,最后却是定格于一抹坚定决绝,然后就听他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我们离婚吧!”
她胸口一窒眼眶泛酸,匆忙低下头去看着碗里清淡的面,以掩饰她差点夺眶而出的泪水。
即使从一开始结婚就知道了有一天要离婚,即使今天听说秦若云有了他的孩子已经做好离婚的心理准备了,可是这一刻听他亲口对她说出离婚两个字,她还是觉得无法承受。
顾墨辰看着她这副样子只觉得胸口万般酸涩,他闭了闭眼,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太多然后决绝地说,
“秦若云怀孕了,我需要给她一个名分,希望你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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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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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已至此
她去叙利亚的那天晚上,秦若云给他打电话,哭着说她被林佑德玷污怀了他的孩子,问他怎么办。
他毫不留情地说让她打掉,可是秦若云竟然用刻有林佑德犯罪事实的u盘来威胁他,以前她给他发过传真,可是那都是她自己照着u盘大体整理了一下给他,提醒他一下她已经掌握了林佑德而已,也就是说所有的证据其实都握在秦若云手里。懒
他的复仇走到这里现在只剩下最后这一步了,慕云海他们只涉及到经济,弄垮他们对他来说是小事一件,慕氏已经岌岌可危他依旧不肯彻底摧毁,心底隐隐在期待着什么。
可是林佑德就不行了,听说他上头罩着他的人很强大,就算有了秦若云手里的那些证据都不一定能扳倒他,更何况现在那证据还不在他手中。
他愤怒地问秦若云想要怎样,她说要他离婚娶她,他怒不可遏地说不可能,秦若云只冷冷丢给他一句话,那你就等着前功尽弃吧。
他不想跟她离婚,他想一辈子就这样跟她好好过下去,想每一个疲惫的晚上都能拥她入眠,想每一个清晨都伴着她恬静的睡颜开始新的一天。
可是他更放不下他心底的仇恨,这么多年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的力量就是那些恨,每当他被现实打压地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就会想想那年所遭受的那些颠沛流离的痛楚,就会瞬间有了活下去的勇气。虫
可以说,仇恨成就了他,却也毁了他。
他想他除了接受秦若云的要求别无他法,下午秦若云给他打电话说她回来了,说她要马上看到他们的离婚协议书。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她回来了,他对她的行程早已打探的一清二楚,却一直没有勇气来找她,晚上秦若云又打了一遍电话给他,哭着喊着催他。
秦若云的父母更是从美国打来电话,声嘶力竭地控诉他,说他们好好的一个闺女为了他这样被人糟蹋,他竟然还冷漠无情的不管不顾。
他们说他冷血无情,他们骂他不是人,他们说秦若云肚子里的孩子可以打掉,但是他必须为她的后半生负责。
他只好硬着头皮前来,他想着先安抚好秦若云,等扳倒了林佑德再想办法将她处理掉。只是他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快,不过是转眼间他就与面前的人儿阴阳两隔。
慕黎低着头僵硬着全身坐在那里,她手里还握着筷子,那握着筷子的手指却是死死攥紧,骨节处都泛着触目惊心的苍白。
她死死抿着唇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流泪不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她自己对自己说,一个人起码要在感情上失恋一次,在事业上失败一次,在选择上失误一次,才能真正的长大。
所以慕黎,别怕输不起,一切来得及!
不知道自己在那儿沉默了多久,知道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开口了她才抬起头看向他,潇洒开口,
“好,我答应!”
顾墨辰眼底划过一丝痛楚,便再也无言以对。
说实话,看着她这般冷静地答应了他也挺心灰意冷的,若是她稍微示弱一下,挽回一下,说不定他会立马立场动摇收回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可是她没有。
她永远都是高傲着的倔强着的慕黎,她永远都将自己包裹在自己坚硬的外壳下不允许别人伤害到她一分,即使她被伤害到了,她也倔强地不让别人看出一分,正如她此刻。
她的倔强让他觉得没有了他她会活得更好,他自嘲地勾起唇角,
“离婚协议……我会让人送来,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慕黎厉声打断,她端着刚吃了一口的面条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斜睥着他,
“如果顾先生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那么说完了就请离开,我会签字的!”
她顿了一下,神情愈发的冷冽,
“至于你的财产,我一点都不稀罕!”
她说完便转身进了小厨房,并且将厨房的门死死拴上,她的哀伤只有自己躲起来独自舔舐,他都已经提出离婚了,再在他面前示弱,只会让她以为她要赖着他吧。
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心里为这个来的不是时候的孩子哀伤,对不起宝贝儿,你注定没法来到这个世上了。
听到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她这才从厨房里出来,小小的阁楼上,她安静而又倔强地倒立着,那些往事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涌来。
初次见面他的轻挑,他帮她摆脱来大姨妈而弄脏衣物的尴尬,槐花树下他顶住慕家人的压力说她可以做他的新娘了……
她想她对他的爱,就是从那一刻他的不离不弃开始的吧,后来种种,不过是越陷越深而已。
回忆太沉重,甜蜜太忧伤,她的身体终究是无力地贴着墙边滑落了下来,重重摔在了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痛的声音,一如她此刻的心般沉重。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慕黎接到慕凌风打来的电话,说是慕云海快要不行了让她去医院看看,在他们看来她是身为女儿要去见自己的父亲最后一面,其实她去是要告诉慕云海事情的真相,然后让他带着痛苦死去。
有时候她想想,觉得自己也挺残忍的。不过跟他比起来,她算是仁慈的了吧,毕竟她只是针对慕云海一个人,他却连无辜的人都拉上。
刚出门就碰到了龙二,看他纠结的样子似乎已经在门外徘徊了好久。(.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她低头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文件,顿时明白了他的来意。
淡淡笑了笑伸手拿过龙二手里的文件,
“我现在有点事要出去一下,麻烦你转告一下他我回来会马上签字的!”
“小嫂子……”
龙二满脸痛楚地喊了她一声,她自嘲一笑扬了扬手中的文件,
“以后不要再这样喊我了,如果不嫌弃就叫我小黎好了!”
她说完转身要进屋放下那份文件,龙二忽然拉住她苦苦哀求,
“小嫂子你不要签字好不好?老板也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他那么爱你,你不会感觉不出来的!”
“爱我?呵呵…..”
慕黎低头看了一眼那份文件,笑得愈发落寞。
龙二继续急急说着,
“只有你能让他笑,也只有你能让他痛,总之只有你能让他活得有血有肉,我们这些外人都看出来了,求你了小嫂子,我跟龙意都求你了,看在我跟龙意的面子上求你不要签字好不好?”
“龙二,要跟我过一辈子的是他,而不是你们!”
慕黎眼角酸涩,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龙二淡淡说道,
“我们之间走到这一步,已经无法再回头了,更何况他现在即将为人父了!”
她说完终究是决绝关上了门,将自己的眼泪留在了门内。
门外的龙二懊恼地狠狠砸了一下门,然后心痛地离开了。
去医院的路上,慕黎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湛蓝湛蓝的天空发呆,看着看着眼眶就湿润了。明明是早就知道了这样的结局了的,怎么还是会心痛。
旁边有人向她投来了异样的视线,她连忙抬手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努力让自己换上笑脸,却只是换来那些人更加异样的眼神,或许是把她这副又哭又笑的样子当成了神经病了吧。
手机响起,她看了一下是个陌生的电话皱着眉接了起来,电话里传来久违的熟悉的声音,有些疲惫却也是欣喜着的,那声音只开口唤了她一句便哽咽了,
“小黎――”
“阿洛!”
她也愣在那里半天,然后猛地惊喜地大喊了一声,眼泪瞬间就涌出了眼眶,她不顾周边人传来的异样的视线大声地喊着,
“阿洛,你现在在哪里?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她一连串的问话让那端的洛辛桐也跟着哭了起来,
“小黎,我很好,你不要担心!”
慕黎还想说什么,就听到那端有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行了!报完平安就挂了!”
然后便是啪地一声电话被切断的声音。
“阿洛!阿洛!”
她不甘心对着电话一个劲儿地喊,泪水也跟着狂流,她知道自己现在是欣喜地流泪。
她欣喜的是阿洛真的没事,电话里的那个男声,虽说有些冷漠可是听起来似乎对她也没有什么恶意。
周围人顿时开始窃窃私语议论了起来,她也不管不顾了,就那样怔怔盯着自己的手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看着看着忽然就觉得自己这手机也该物归原主了,繁复的龙形纹饰深深刻入她脑海里刺痛了她的眼,她伸出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那纹饰,任由泪水滑过脸颊。
慕云海的病房里。
所有人都在,慕凌风、慕希妍、宋毅达甚至还有林文城都在,毕竟林家跟慕家也是有交情的,慕云海都这样了林文城也该过来看一看。
她早已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淡然如一阵风般地走了进来。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到了她身上,她在慕云海床前站定就那样看着他,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眼中划过一丝嘲弄。
慕凌风被她眼底的嘲弄惊得半天没喘上气来,然后又气急败坏地质问她,
“慕黎,你还真是够冷血无情的!不是听说顾二少多么疼你多么宠你吗?那他把慕家逼成现在这样,你为什么袖手旁观,不跟他求情?”
她们都还不知道她跟顾墨辰之间已经走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她们不知道她今天刚刚接到他的离婚协议书,她们一直以为他宠她上了天。
呵呵,她在心底苦笑了一声,看向慕凌风和慕希妍她们的视线却是冷冷,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慕希妍被她冷漠的样子气得上前一把揪起她的衣领,
“就算我们平日里对你不好,那爸呢?他总归是你的亲生父亲吧?他养你育你这么多年,难道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有点同情心吗?”
她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
“谁说他是我的亲生父亲的?”
她此话一出众人都愣在了那里,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她那话是什么意思。病床上的慕云海更是气得不行,大口喘息着死死盯着她,
“你、你说什么?”
她嘲讽的看了他一眼,
“你自己当年都做过些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慕云海的瞳孔顿时睁大,呼吸也急促起来,慕凌风不由得赶紧上前给他顺着气。
慕黎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反而觉得积攒在胸口这么多年的郁气终于抒发了出来有种解脱的畅快感,
“是的,我母亲在你强.奸她之前就已经怀了我了!”
众人顿时都懵了,齐齐看向病床上的慕云海,然后又看向她,她继续冷静而又理智的说,
“另外,这些年他有没有养我育我,想必你们最清楚了,我是靠自己打工挣的钱和孤儿院的赞助过活的,你们慕家给予我的,只有无尽的羞辱和冰冷!”
“我想我并不欠你们慕家什么,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出手帮你们!”
最后她唇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便冷冷转身离开。
她身后是慕云海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粗重喘息,还有慕凌风慕希妍惊恐的喊声,她漠然迈步往外走去。
一出门却对上了一张满是震惊的面孔,顾墨辰如被什么钉住般站在那里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出来,刚刚他在病房外面将她说的每一句话还有她的每一个表情都看在了眼里。
她竟然不是慕云海的女儿!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他想起最初见面的时候她曾经提醒他说不要押错宝,胸口忽然像被人用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痛到无以复加。
原来到最后错的最离谱的竟然是他?原来他千方百计想要报复的竟然是一个无辜的人?
她却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漠然说道,
“顾先生,离婚协议书我回去之后就会签字!”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阿黎――”
他猛地上前一步拉住她,眼底全是惊痛,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不是他的女儿?”
如果她一开始就跟他坦白,他或许就不会娶她,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般万劫不复的境地,就不会有今天这般要将人撕裂般的痛苦!
慕黎一把甩开他的手,
“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你之所以会娶我不就是因为我跟洛家,林家,慕家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这样做不就是为了一石三鸟,让所有人都痛吗?”
“什么?”
顾墨辰被她这番话惊到,连忙拉住她急急解释,
“我从没有这样想过!”
只是,所有的解释在此时看来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她苦笑着说,
“那你当初从慕希妍换成娶我是为了什么?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爱我?”
他顿时哑口无言,他真的不曾想到当初那个决定,会造成两人今日这副局面!
她敛下眼底的伤,转身欲继续离去他猛地拉住她,
“我承认我一开始娶你是因为觉得你不会纠缠我,但是你跟林家跟洛家的关系是后来才发现的!”
慕黎垂眼看着拉住自己的那只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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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崩离析
慕黎从医院里出来,就漫无目的地坐在了公交车上乱逛,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向哪里,刚才明明说的很坚定,说要回去签字的,此时却忽然没了勇气。
曾经一直以为是自己温暖港湾的小公寓,因为有了那份文件而忽然成了她的禁地,成了她的梦魇。懒
她还想去医院拿掉肚子里的孩子的,可是走到半路也失去了勇气。她想起自己不知道在哪里看过这样一句话,每一个生命都是上帝派来拯救父母的天使!
她昏昏沉沉坐在那里,抬手抚着自己的小腹,心想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让他们就此折了翅膀?虽然它来的不是时候,可毕竟是无辜的。
无处可去之下,她只有去了小诊所,小璇一看到她赶紧紧张地迎了上来,
“师姐,怎么样?”
慕黎知道她是指的什么,淡淡冲她笑了笑,
“有了,两个月了!”
“那那那、那怎么办?”
小璇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慕医生,你怀孕了呀,恭喜恭喜!”
正好此时旁边有母亲抱着小孩子在看病,听到她这样说连声恭喜她,每一个为人母亲的人都能体会到那种孕育生命的喜悦。
她怀里的小男孩正扁着嘴看着阿凯手中的针想哭而又忍着不哭,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似乎是为了表示自己是个小男子汉。虫
慕黎看了顿时觉得心头无比柔软,她蹲下身来摸了摸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轻松地说,
“还能怎么办呀,生下来呗,你说是不是?”
小男孩一听她这样说顿时收回了眼中的泪珠,望着她奶声奶气地说,
“小黎阿姨你生个小妹妹吧,等我替你保护她!”
慕黎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流出来,她连忙起身别过头匆匆步入后面的更衣室换衣服。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她唯一的愿望是希望她能够身体健康,平平凡凡普普通通,不要再像他那样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直在诊所里忙了一整天,直到阿凯逼着她回去,她才疲惫地换下衣服打算回去,却接到林文城的电话,说他从慕云海那里拿来了她母亲的那只翡翠镯子,要还给她。
她大喜,提着自己的包就匆匆赶去了,这个消息似乎是这段时间以来她晦暗的生命里唯一的一丝亮光。
安静的小饭馆里,柔和的灯光下,林文城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疼惜,
“小黎,我知道你一直想拿回这镯子,现在终于可以物归原主了!”
慕黎低头看着桌子上的那只祖母绿的镯子,它一如既往地散发着沉静的光芒,她有些颤抖地拿过来,视如珍宝般的捧在手心,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美丽纤瘦的女子,那镯子就戴在她白皙的手腕上……
“你怎么拿到的?”
她收回自己的视线不解地问,知道慕云海向来视这镯子如生命。
林文城的眼神有些躲闪只说,
“或许是他想清楚了吧,主动让我转交给你的!”
慕黎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林文城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开口打断她的怀疑,
“好了,现在物归原主了,我们开始吃饭吧!”
她点了点头紧收好了那镯子,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然而吃了没几口,她便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努力撑着眼看向对面的林文城,却发现他也软软地趴在了桌子上,她心底一惊却依旧抵不住浑身的无力感,最终只能双眼一黑趴在了那里。
从凌晨开始,一张不雅的照片便以疯狂的速度在网络上流传开来,不为别的,只因那照片的当事人是向来以作风严谨廉洁清正的林文城林检察官。
照片的标题是:林文城深夜与神秘女子酒店开.房,照片里林文城裸着上身怀里搂着一个女人在酒店的大床上沉睡着。
然而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一起上传的还有一段隐秘的视频。
视频中林文城站在慕云海的病床前跟他谈论着什么,然后又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慕云海的手中,最终慕云海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翡翠镯子递给了他。
那视频拍的极其清楚,说话声也都很清晰,林文城说:伯父,我知道慕家现在很正处于资金短缺的时候,若你肯将那只镯子给我,我愿意出两百万,也许两百万并不能挽救慕氏,但是两位小姐好歹生活有个着落。
两百万对一个以廉洁为名的检察官来说,要多少年的工资才能攒出来呢?但是林文城却说得眉头都没皱一下,甚至还当场就拿出了卡。
一时间这段视频和照片在网上被疯传,众网友骂声一片,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子,各种难听的话差点让网络都瘫痪,向来以廉洁闻名的林文城一夜之间身败名裂。
清晨,酒店的大房里。
当慕黎和林文城同时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顿时都吃了一惊,看清了两人此刻的状况之后,慕黎尖叫着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裸.着的上身。
林文城也在愣了半响之后匆忙套上自己的衣衫,然后猛地背过身去。他懊恼地狠狠地锤着自己的头,半天后才颤抖着声音说,
“小黎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但是我想我们一定是被陷害了!”
被林文城这样一说,慕黎也冷静下来细细想了想昨晚的事情,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她掀起被子抖着手套上自己的衣衫,还好还好,身体没有任何的异样,看来那些人应该只是给他们下了迷.药,而不是那种药,不然她真的就没法活下去了。
刚整理好衣衫,两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房门就忽然被人大力踢开,顾墨辰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怒不可遏地冲了进来冲着她就吼,
“怪不得那么痛快的答应要跟我离婚呢?原来是早就勾搭上了旧情人了!”
“你胡说什么!”
慕黎被他的话气得浑身颤抖,她跟文城哥是被人陷害的,现在连他俩都没搞清发生了什么,他就这样指控她?
“我胡说?你看看今天的头版头条!”
顾墨辰一把将手中的报纸甩到了她面前。
慕黎抖着手捡起拿报纸,脑袋嗡得一声炸掉,照片中林文城的面容异常清晰,那女人倒是只有个背影,但那足以让她昏厥,她自己的背影她怎么会认不出来。
可是这样不雅的照片被登报对她的打击并不是致命的,最致命的是,他的不信任!
她捏着那报纸迎向他闪烁着怒意的视线,有些苦涩地说,
“你不相信我?”
她以为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应该会清楚,她慕黎从来就不是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纵使她以前跟林文城有过什么,但是她在爱上他的时候心里已经对林文城没有任何感情了。
“真凭实据摆在面前,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顾墨辰也彻底失去理智了,质疑的话毫不留情地脱口而出。
他可以容许她精神上的背叛,比如她打电话通知林文城,可是却没想到她竟然连这种事也做出来了。
当他看到报纸上的那副照片时,所有的理智全部被抽掉,甚至都没有细细追究他的手机上怎么会有一条写有这酒店名称和房间号的短信,就怒火冲天的冲了来。
而眼前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又再次将他逼入绝境,他忘了去想她的为人,忘了去想各种的巧合,比如他为什么会如此准时而又准确地出现在这两人面前,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了背叛这两个字。
面对着他的气势汹汹,慕黎忽然就笑了,笑得极其释然,
“顾先生,你那么气愤干什么?不是你提出了离婚了吗?怎么?就准许你让别的女人怀了你的孩子,就不允许我上别的男人的床吗?”
真的不再有任何一丝念想了,心痛到麻木之后就只剩下了绝望。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马上回家将那份协议签了,然后与他彻底划清界限。
而这样想着,她也这样做了,将那份报纸丢在地上她转身大步冲了出去。顾墨辰看着她决绝而伤痛的身影,心底忽然划过一丝恐慌,他紧跟着也大步追了出去。
出租车上,慕黎催着司机一个劲儿地往家狂奔,她已经没有任何眼泪可以流了,就那样目光空洞地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心底一片死寂。
最痛的也许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伤害啊背叛啊,而是最爱的人的不信任。
小公寓里,她想都没想地拿过笔就在那份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后看着雪白的纸上那两个大大的字,她终究是沉痛地闭上了眼别过头。
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了那张化验单,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自己对自己说,
“宝贝儿,以后就我们俩……相依为命了吧!”
她的话音刚落下,他的身影就急急冲了进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紧张,她赶紧将那张化验单塞进了抽屉里,然后捏着签好字的离婚通知书起身笑着对他说,
“顾墨辰,你利用完我了吗?”
顾墨辰胸口剧痛紧窒到让他无法呼吸,他有些茫然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疏离地笑着继续说,
“顾墨辰,不管你有没有爱过我,我都要谢谢你,谢谢你……曾经给过我爱情的感觉。”
他高大的身形摇晃了几下,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看着她这般疏离轻松的笑只觉得异常刺眼,心依旧在跳动,却似乎不是他的了。
“那么顾墨辰,我们……至死不见!”
她笑着说完然后轻轻一扬,那离婚协议就如同漫天飘散的雪花般纷纷扬扬在他面前滑落,而她的身影也是轻巧地从他身侧走过。
再也不要见面了!至死都不要见面了!如果再见面,她也希望他过得落魄而又艰辛,这是她此刻唯一的念头。
“阿黎――”
他怔怔出声回头拉了她一把,却没有抓住,他的手里只剩下了空荡荡的一片。
他失去她了!失去她了!终于失去她了!是他亲手将她推离自己身边的,他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她潇洒地甩门而去,一时间忘记了该怎么做。
他只知道此刻他的心已经痛到无法忍受,半响后他才喃喃了一声,
“阿黎,阿黎……”
然后便仓惶追了出去。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忽然空白一片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他不要离婚,他不要离婚了!他只要她能安安静静守在他身边就好!
曾经以为完不成那些仇恨他会夜不能寐,如今想着要失去她了,他才惊觉若是生命里自此没了她的存在,才是最可怕的,不然他又怎会为了她,而一再拖延让慕氏破产?
原来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将她放在了心底。
等他追到楼下的时候就只看到她纤瘦的身形钻进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他跳到车上将油门踩到最大一路狂奔追了过去。
出租车里,慕黎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向何处,就让司机一个劲儿的往前冲,她现在只想要逃离,逃得越远越好。
车子驶了半天,司机忽然对她说,
“小姐,后面的那辆车子一直在咬着我不放,你看看是不是认识你的人?还有,你哭成这样是不是跟男友吵架了,既然他都这样追来了,我看你还是下去跟他好好谈谈吧!”
被司机一说,慕黎抬手一抹脸,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满脸的泪水,以为自己不会哭了,却怎么不知不觉就流泪了。
有些狼狈地回头看了一眼马上要追上来的车子,此时出租车正好拐了个弯驶入一处有些偏僻的地方,她急急掏出一张钞票来丢给司机,
“师傅麻烦你在这儿停下车吧!”
司机纳闷地看了她一眼,就停了下来,慕黎匆匆下车看了一眼身后追来的车子迈步急急跑入前面一间仓库性质的屋子里,她现在谁都不想见,她就想一个人安静地躲一躲。
后面的顾墨辰跟着她一路追到了这里来,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就想把她追回来,然后抱着她说阿黎我们不离婚了,我舍不得你离开我身边。让我们忘记那些仇恨那些误会,重新开始好不好。
一见她乘坐的那辆出租车停了下来,他跟在后面一个急刹车便匆匆下车追了过去,然而等他的身影刚转过那个弯看到那间废旧的仓库时,那仓库里却猛地爆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然后便是一声接一声的爆炸声,整座仓库顿时变成一座火海。
而早在第一声爆炸响起的时候,他整个人就愣在了那里,还是身旁刚刚她乘坐的那辆出租车的司机从车上跳下来拖着他死命的往远处逃,他这才躲过了一劫。
待那爆炸声响完,他满身尘土的从地上爬起,一回头就见到那漫天的火海,心顿时凉了半截,他想着最后看到她纤瘦的背影冲进了这间仓库,不由得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
“阿黎――”
然后便疯了般的朝那火海里冲去。
“小伙子,你不能去啊!”
那司机一见他这样子急急从身后拉住了他,
“这爆炸,这大火,里面的人根本就活不成了,你去了也只是白白搭上你一条命!”
唉,没想到这对年轻人的命这么苦,这世上有什么天大的事非要吵得天昏地暗不可开交呢,现在好了吧,一个葬身火海,一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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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很幸福
日本。(.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成田机场。
贵宾通道里,一位身穿黑色长款大衣的女子一手抱着一个三四岁模样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一手托着行李箱步履匆匆的走着。
即使她脸上架着硕大的墨镜遮住了自己眼底的神色,但从她紧抿的唇角微皱的眉头依稀看以看出此刻她的心情是多么的焦躁,还有不安。懒
她怀里的小女孩跟她穿着同款母女装的黑色大衣,长得分外甜美可爱,可那一双黑葡萄般明亮的大眼里却噙着满满的泪水,红嘟嘟的小嘴巴也扁着,可是却又硬生生撑着没让那眼泪流下来。
若是排除两人脸上一个不安一个委屈的表情,两人这母女搭定会潮爆众人眼球。
出口处,同样黑色大衣的男人抄着口袋目光深邃紧紧盯着里面的通道,坚毅的面容上有浓浓的担忧还有毫不掩饰的想念。
一见女人抱着小女孩出来,他常年不见笑容的脸上难得的扬起一抹弧度,然后温柔开口,
“回来了――”
他习惯性地伸手想要去环住女子的肩,女子却只是一把将手中的行李和怀里的小女孩塞到他怀里,低头裹紧了自己的大衣往车上走去。
男人伸出去的手就那样僵在半空中,脸上也划过一抹黯然,小女孩本就委屈,一见女人又这样对男人,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虫
“锦爸爸,妈咪不要希蓝了――,哇――”
“哎呦,我的希蓝小公主,妈咪怎么能不要你呢,你可是她心头上的宝贝儿呢!”
男人连忙安慰着哄着小女孩,一双眸子却是紧紧盯着已然坐进车里的女子,眼底暗含受伤。
被换做希蓝的小女孩搂着他的脖子撅着小屁股哭得惊天动地,
“她一路上都不理我,我跟她说话她也不理我,我亲她她也不理我,哇――妈咪,我要妈咪抱抱――”
可是任由小女孩哭地再凄厉那女人却依旧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兀自坐进了车里,然后便靠在车窗上发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男人一双浓眉愈发皱得更深,边给小女孩擦着眼泪边抱着她往车里走,
“希蓝别哭,跟锦爸爸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小女孩见哭了一顿依旧没有唤起女人的注意有些泄气,却还是扁着嘴在那里抽泣着,
“妈咪一定是被那个叔叔吓到了,呜呜……”
男人双眼蓦地眯了起来,脚步顿时也停了下来,就抱着小女孩站在车外有些严肃地问,
“怎么吓到了?”
“今天妈咪给他治病的时候他忽然睁开了眼,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小黎,小黎!”
小女孩眨着黝黑的大眼努力回想着今天的事情然后跟男人讲着,男人却是瞬间变了脸色。
不是说,那个男人在今天她治疗完之后才会醒的吗?这么说,他提前醒了,而且还见到她和希蓝了?甚至还认出她来了,所以才会喊小黎的,对吗?
怪不得!怪不得他会突然接到她的电话说她今天要回国,让他派人来接她,她本来是预定今天给那个男人治疗完了然后明天回国的。
电话里她的语气仓惶声音颤抖,他有些纳闷而又担忧地问她怎么提前了,她什么都没说就急急挂了电话。
原来,是与那个男人见面了。原来时隔四年,那个男人依旧是她心底无法触碰的伤。呵呵,他怀里抱着兀自因为被她冷落而伤心的小女孩心里一片冰凉。
即使她平日里再怎么若无其事,即使她跟他再怎么恩爱,即使他对她再怎么疼爱,只要一点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就会让向来淡然的她乱了阵脚。
他清楚地记得御修离的女人来日本留学的那一年,她在舞蹈室跟那个叫阮清夏的女孩遇到之后,那晚她失魂落魄地回来。
他问她怎么了,她只是说认识了一个从中国来的女孩子,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女孩子竟然是龙门老大御修离的女人,他当然也知道了她的黯然神伤是为了什么。
他以为他们一起经历过生死关头,她会忘掉过去跟着他重新开始。
“锦爸爸?锦爸爸?”
小女孩见他愣在那里半天都不说话,不由得搂着他的脖子柔柔喊着,他这才回过神,就见小女孩委屈看着他气呼呼地说着,
“然后妈咪就抱着我匆匆跑了出来,呜呜,一定是他把妈咪吓成这样的,我讨厌他,是他害的妈咪不理我!”
小女孩边说着边往他怀里蹭了蹭,将满脸的鼻涕泪水都蹭到了他的大衣上,他一点都没介意,轻轻吻了一下小女孩粉嘟嘟的脸颊,然后哄着她,
“希蓝也知道妈咪是被吓到了,所以我们一会儿回家后安慰她一下她就好了,但是现在,我们先让她自己安静一下,好不好?”
“ok!”
小女孩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似乎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就破涕为笑地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他这才抱着她坐在了车里。
看着依旧将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发呆的女子,他朝驾驶座上的水野刚点了点头示意他开车,然后就那样抱着希蓝坐在那里。
他能感受地出此刻她心情的焦躁不安,他的心里同样跟她一样煎熬,甚至比她更痛,车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小希蓝在他怀里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挣扎着爬到了她身上,她只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伸手接住希蓝,然后又继续发呆。
这下希蓝小姐不乐意了,刚刚在飞机上她不好意思耍公主脾气,怕被美丽的乘务员姐姐笑话,但是现在可是在她的地盘上了,她就要开始撒野了。
所以她气呼呼地伸出小手扳着女人的脸硬生生将她的头摆正,逼她看着自己,然后瞬间撅起粉嘟嘟的小嘴扮可爱冲着她说,
“妈咪妈咪,希蓝要亲亲――”
女人被她任性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终于收回了自己飘散了好远的思绪,对着她的小嘴狠狠亲了一下,怀里抱着女儿软绵绵的身子她忽然觉得心里郁结着的闷气散去了不少。
希蓝顿时满意地弯起了甜美的眉眼,往她怀里使劲蹭了蹭撒着娇笑眯眯说道,
“妈咪,你亲亲锦爸爸吧,希蓝好久没有看到你们亲亲了!”
女人脸上登时划过一丝尴尬,她回头看了一眼眼神深邃的男人僵在那里没有动弹,男人敛去眼底的黯然张开手对希蓝说,
“希蓝,别闹了,过来到我这里来,妈咪累了让她休息一下!”
“不嘛不嘛,以前你们都亲亲的……”
希蓝再度撅嘴窝在她怀里不肯过去,大眼里更是瞬间盈满泪水。
小孩子不懂大人之间的那些爱恨情仇,她只知道她现在觉得这两个最疼她的人之间有些不愉快,她天真的以为这样亲一下就可以抹去一切心里的芥蒂。
女人彻底被她那泫然欲滴的泪珠打败,无奈地叹了口气歪头在男人坚毅的脸颊上轻轻印上一吻,然后回头嗔着她,
“希蓝公主,这下总可以了吧?”
“嗯嗯!”
大眼用力眨了几下,那泪水顿时隐去,男人跟女人同时乐得轻声笑了起来,车里的气氛顿时融洽了不少。
前座上的水野刚从后视镜里看着终于破冰的两人,也跟着欣慰地笑着,
“希蓝,你果真是我们的小福星啊,哈哈,水野叔叔给你准备了巧克力,晚上要不要跟我搂着睡啊?”
希蓝一听有巧克力顿时扭着软软的身体爬到前面跟水野刚撒起娇来,男人的大手趁机握上了女人的,宽厚的手掌完全将她的小手包裹住。
女人回头看向他,这是从她下飞机之后她第一次与他正视,她想起自己一路上来的无视,脸上不由得划过一抹歉意,男人却只是宠溺地笑了笑,
“累了就睡会吧,还有一段距离才能到家!”
“嗯!”
她轻轻应了一声,闭上眼歪着头靠在靠在他肩上沉沉睡去,男人有力的胳膊环过她的肩,让她不安鼓噪着的心渐渐沉寂。
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她都已经忘了。现在的她,很幸福,有可爱的女儿,有疼爱她的男人,有美好的事业,她干嘛还要去想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救回了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良心上有一丝的不安,此后他依旧走他的阳关道,她兀自过她的独木桥,再也不相干。
周一上班要早起,先码一章,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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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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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墨辰从暗无天日的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所有的记忆都回归脑海,那道熟悉而又纤瘦的身影,床畔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
心口狂跳悸动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爆发出一声沉痛的大喊,
“阿黎――”
然后便猛地掀起盖在身上的被子想要起身,却因为腰间传来的剧痛而无力地跌落在了床上,一张憔悴不堪消瘦了一圈的脸也因为疼痛而紧紧皱了起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候在床前的龙吟连忙上前将他按住,轻声责怪他,
“哎哎臭小子,你现在有伤在身!”
顾墨辰好久才从那阵剧痛中缓过劲儿来,他缓缓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大屋子神色各异的人,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甚至连远在美国的老头都赶来了,他们今天都是来等着他醒来的,若是醒不来就当给他……送行了。
那个女子也说了,他的伤她可以给他治好,但是他的求生意识很淡薄,若是今天能醒来就算是得救了,若是醒不来那任谁也回天乏术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从受伤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了求生的欲.望,确切地说是自从四年前那个女子葬身火海之后,他就没了活下去的力气。
什么事情最危险他越冲到最前面,争着抢着去,明明有些事情是让手下的人就能办了的,他非要亲自去,这次终于如了他的愿,伤在脊椎性命垂危到无人敢救他,而他也是丝毫没了活下去的意识了,一心想追随那个女人去了。
顾墨辰微微闭了闭眼,平复着自己胸口的悸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睁开眼小心翼翼地开口,
“是她是不是?是她救了我是不是?她还活着!”
因为长时间的昏迷,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暗哑,说不出的凄楚和伤痛。
众人满脸错愕,他一直在昏迷中,他怎么会知道是她救的他?他们本来打算等他醒来告诉他是龙吟救的他呢,那个女子决绝冷硬的不念一丝旧情的态度让他们决定继续让他以为她不在了,否则知道她还活着却挽回不了了,岂不是更痛?
见到众人这副样子,顾墨辰有些了无生气的眼底顿时涌上惊喜,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
“我昨天醒来一次,看到过她,还有一个小女孩……”
众人互相对看了一眼,然后一致的保持沉默,没有人知道该怎样接他的话。怪不得昨天她会抱着那她女儿仓惶离开呢,原来是他醒来过。
明明该是今天醒来的他却在昨天提前醒来,难道这是上天冥冥之中注定要他们相见?这对他来说究竟是失去她的痛苦的结束?还是新一轮痛苦的开端?
而众人的沉默则更加坚定了顾墨辰心中的肯定,一开始他还在怕,怕是自己的幻觉,怕是因为他太想念她所以才出现的幻觉。
现在看来,那模模糊糊中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存在!所以他不顾太用力会扯痛腰际的伤口,有些失控地挥舞着双手喊,
“我要见她,我要见她!”
“注意你的伤口!”
龙吟手忙脚乱地制止着他,他根本就不听,狂乱地喊着要见她。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这个惊喜让他根本就忘了身上的伤,他现在只想见到她,好好将她拥在怀里,对她说他有多想她,他有多爱她,他有多后悔失去她。
甚至有好几次都挣扎着差点从床上滚下来,要不是这次伤在腰上他无法行动,否则他现在已经冲出去了,吓得御修离他们几个也赶紧上前来帮忙制住他。
“让我见她一面,求求你们让我见她一面!我要见她……”
他说道最后终究没了力气,刚从昏迷中醒来又面对着这么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他虽百般不甘却也只能乖乖被按倒在床上。
“我要见她……”
他闭眼躺在那里抬手遮住眼,低低发出痛苦的呜咽。
老头气不过他一点都不爱惜自己自暴自弃的样子,上前一拳打在他胸口上,狠狠地骂,.^女^生~小说-网最.好*看.的女*生.小*说
“臭小子,捡回条命来就不错了,你还有脸说要见人家吗?你觉得人家能见你吗?”
臭小子这就叫做自作自受,四年前他就说过他了,要他好好珍惜,他不听,执着于自己的仇恨,现在好了,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可是晚了!人家小姑娘在日本生活的好好的,凭什么回来面对一个毁了她一切的男人!即使好多事情不是他做的,可是误会终究是种下了。
她来中国为他治疗了一个周,所有人都替他高兴,都想着从中撮合一下两人,让两人重新开始,却不曾想人家所有跟龙门有关的人都拒见,一开始连清夏都拒绝。
她住在孤儿院里,出入有保镖跟随,孤儿院周围也被里见锦派来的人层层包围,他们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她唯一见的就是自己大学时候的那几个同学,洛辛桐薇薇还有阿楠。
他们想拜托她们帮忙传信,可那都是她的死党,她们跟她站在一条战线上,对他恨之入骨,尤其是洛辛桐。
后来在清夏死缠烂打下好歹才同意见清夏,结果当清夏小心翼翼提到顾墨辰的时候,她就但笑不语的沉默着,搞得清夏也很尴尬没法将话题继续下去。
几次被冷落之后清夏没打退堂鼓御修离可不乐意了,自己宠的上天的宝贝老婆怎么能任由别人这样三番五次地给脸色看呢?所以当场拒绝了再让自己的老婆去当炮灰。
当初是他自己犯下的错,要追回老婆等他醒了自己追去!
老头的话让顾墨辰瞬间安静了下来,消瘦的脸上滑过一抹痛楚,她对他的恨他自己又怎会不知道?可是那又怎样,他还是想要见到她,迫切地想要见到她,只一眼也好。
所以他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地喊着,
“我不管,我要见她,我要马上见到她,我的伤还没好,我要她来给我医治!”
季宸灏被他的无理取闹搞败,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吼,
“请注意,现在不是我们不让你见她,是人家不想见你!人家昨天给你看完病紧接着就搭飞机赶回日本了,摆明了不想见你!”
他现在这副失去冷静的样子不打击他一下是不行的,省的他以为自己在人家心中的位置有多重,他一要见人家就乖乖出现在他面前给他看。
权天晟更是不怕死地幽幽丢给他一句,
“估计她不医治神经病!”
“权天晟――!”
顾墨辰双眼冒火的瞪着说话气死人不偿命的某个腹黑男。
“行了,别在那儿鬼哭狼嚎的了,有那力气还不如赶紧养好伤自己去找,又不是我们的老婆,你朝我们吼什么!”
御修离怀里搂着自己的宝贝老婆皱着眉头不悦地训他。
三人毫不留情地轮番轰炸下来,顾墨辰总算有些冷静下来了,就那样睁着眼看着他们胸口剧烈起伏着,但却不再有失控的行为。
人群后一个清秀的小姑娘穿着白色的大褂带着口罩出来,言谈举止中全是漠然和不情愿,
“二少,师姐工作很忙,她说二少的病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剩下的只有好好调理就够了,后面的调理工作会由我来负责!”
师姐总是这么仁慈,这个男人当年伤她伤的那么深,却还是出手救他,当初他们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恨不得放鞭炮庆祝,她终究还是回来了。
顾墨辰看了她一眼,即使她遮盖的那么严实,他依然能看出来,这是她曾经的助手小璇,胸口像被人狠狠揉捏着一阵阵的绞痛,她当真是连一面都不肯见他了。
小璇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二少,该换药了!”
“臭小子,你给我好好养伤,敢再给我轻生试试!”
老头恶狠狠警告了他一句,带着众人转身出去。
小璇熟练地翻过他的身子为他上着要,神情却有排斥和憎恨,他有些苦涩地说,
“小璇,跟我说说……她的事!”
小璇想都没想地就拒绝了,
“不好意思二少,师姐很少跟我们联系,所以我对她的事情也一点都不了解!”
*
他的四年
(.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顾墨辰被呛了一顿,有些心灰意冷,脑海里却蓦地蹦出一声清脆的童声还有那个小小的身影,他顿时又急急问道,脸上全是期待和惊喜,
“那个孩子……”
“二少,并不是我故意不跟你说师姐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
小璇站在床头静静看着他,眼中全是坦然,
“这四年,师姐几乎就不跟我们联系,她在第二年才跟我们报了个平安,让我们狂喜之后又音信全无!”
顾墨辰看着小璇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在说谎,可是他此刻是多么希望她是在骗他的啊,那样他就不会觉得她是真的对这里没有任何的留恋,就不会觉得她是多么的决绝.
小璇看着他继续说着,
“这四年,师姐也从来不曾回来过,除了上次御修离结婚还有这一次回来救你!”
师姐不回来,定是不想触景伤情吧.
顾墨辰却是听得黯然神伤,神情恍惚中就听小璇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着,
“御少结婚那天她也是当天来了第二天一早就匆匆回去了,我们根本没有机会见她,更不用说跟她聊聊,了解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了!”
小璇看着他这副沉痛的样子,眼底划过一丝嘲讽,他现在知道痛了吗?他当初不顾师姐的感受做下那些事情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师姐的痛?
想到这里她忽然眸光一转,想要狠狠打击他一下,
“所以关于她的孩子我确实不清楚,也许是她跟里见大哥的,也或许是……跟你的那个,不过我想经历过那样的爆炸,孩子能保住的几率很少……”
她是笃定了他没有看清希蓝的样子才这样说的,其实即使师姐从来没说过那孩子的来历,可是这一次她们细细看下来就发现希蓝的鼻子跟他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再加上希蓝的年龄……
小璇的一番话顾墨辰的心底轰然被悲伤填满,心里的难过加上腰间的剧痛一下子将他的意识全部摧毁,本来就无比虚弱的他醒来后在经历了这般的大喜大悲之后,再次陷入了昏迷.
昏迷中他隐隐想起一个模糊的背影,就是老大结婚宴请宾客时他在酒店门口遇到的那个.
他依稀记得那天本来是宴请亚洲极道界的人的,他们这些亲朋好友早在第一天已经请完,那天老大却忽然打电话叫他去.
他那时不太想去的,毕竟孤家寡人的去别人的婚礼上看热闹对他来说有些残忍,他问老大叫他去有什么事,老大只是说很重要的事,让他马上去.
想必那个时候老大也是看到了她所以才叫他去确认的吧,毕竟他跟她在一起的那些年,她用真面目面对他那些兄弟的时候很少,而用真面目的时候老大偏偏又都不在场.
他停下车子无比落寞地低着头抄着口袋就往酒店里走,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对他来说却是无比的煎熬,他莫名就想起了跟她的那场婚礼,还有婚礼上她那副浓妆艳抹的样子.
当时是被她气到不行,觉得丢尽了颜面,现在想来却是觉得她怎样都好看,即使是那样惊世骇俗的妆容,也依旧是他心中最美的新娘.
就那样边低头走着边伸出一只手来揉着痛个不停的额头,身畔一阵清风拂过,眼睛的余光瞄到似乎是一男一女抱着一个小女孩与他擦肩而过.
一股有些熟悉的清冽味道冲入鼻腔,让他心脏停止跳动的同时脚步也瞬间就停了下来,整个人像被死死钉在了地上般连动都没法动.
恍惚间他听到小女孩奶声奶气地抱怨,
“妈咪,清夏阿姨穿婚纱的样子好美呀,怎么你跟锦爸爸没有婚纱照?我要看你们的婚纱照啦……”
男人温柔宠溺的声音接着传来,
“妈咪穿不穿婚纱在锦爸爸心中她都是最美的,你说是不是?”
“嗯嗯,妈咪是最美的最美的!”
小女孩拍着小巴掌开心笑了起来,小孩子的快乐简单而真挚,连他都觉得自己的嘴角竟然不自觉跟着那清脆的笑声上扬了起来,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终年郁郁寡欢的他竟然有一天会笑.
他就那样怔在原地,听着他们的说话声渐渐远去,那小女孩接着又问了一句,
“那你们怎么没有清夏阿姨这么盛大的婚礼呢,我还要看你们的婚礼啦……”
一阵沉默之后,男人低低笑了起来,然后是女人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
“里见希蓝,你猪脑子啊,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记忆中那道熟悉的清清淡淡的声音!那道在脑海中终日终夜盘旋着的声音!还有希蓝两个字,就那样没有任何准备的直直窜入他的耳中,瞬间搅乱了他所有的思绪.
他想起那年在海边,她环住他的脖子,清秀的脸上漾起一圈淡淡的红晕还有些许的兴奋,说以后我们有个孩子,就叫希蓝,希望她像大海一样拥有这样深邃优雅的蓝色心灵.
希蓝,希蓝……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喃喃着这两个字猛地转过身去,却只见到女子坐入车中的一个纤瘦的背影,男人单手抱着孩子给她撑着车门,她的面容隐藏在男人高大的身影下,到最后他都没有看清.
风中隐约飘来小女孩不悦的喊声,
“啊啊啊,里见慕子,你又凶我你又凶我,你还骂我是猪,呜呜,我不爱你了!”
男人哈哈大笑着抱着小女孩一起坐入车里,
“希蓝要是想看妈咪的婚礼,我们回去之后给她一个比清夏阿姨更华丽更盛大的,好不好?”
然后黑色的车子便一溜烟儿的驶入了车水马龙的街头,瞬间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见.
他回过神来后疯了般冲进酒店找到正挨桌给宾客敬酒的御修离,一把将他怀里笑得幸福甜蜜的女人给拽了出来大力摇着她的肩头急切地问,
“刚刚走的那个女人是谁?”
那一家三口肯定不是御修离的朋友,御修离的朋友他几乎都认识,那个男人的身影他有些熟悉但现在情绪混乱下一时想不起是谁.
看着自己的老婆被他晃得浑身差点散了架,御修离当场变了脸色上前一把将他推开,将自己的老婆搂紧怀里冲他吼,
“你干什么!”
清夏窝在御修离怀里有些莫名其妙,
“她是我在日本留学时认识的朋友里见慕子啊,怎么了?”
“里见慕子?”
他的脸上划过浓浓的失落,身上的力气似乎也一瞬间被全部抽走,他踉跄着退后了好几步,一遍又一遍喃喃着这个陌生的名字.
“叫你来是确认的,要是怀疑就赶紧动手去查!”
御修离丢给他这么一句话,就搂着自己的老婆继续敬酒去了.
然而还未等到他查出个所以然,就发生了中弹受伤这件事情,在子弹没入腰间的剧痛传来,他脑海中蓦然就想起那一场熊熊燃烧着的火海,然后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昏了过去,再也不想醒来.
似乎这样,就会离她更近一点.
她走之后,慕氏撑了没几天就宣告破产,慕凌风卖了慕家那栋古老的宅子才勉强补空欠款,林佑德也因为那么多的证据和赃物而被连根拔起.
林文城因为那段视频和各种有的没的诬陷而锒铛入狱,其实那个时候他有机会为自己辩解的,但是因为被她葬身火海的消息打击的一蹶不振,什么都没辩解就承认了所有的罪.
入狱前林文城将她那天早晨因为走的太急而没有来得及带走落在酒店里的翡翠镯子转交给了他,他捏着那翠绿而又冰凉的镯子再次泪流满面.
她走之后第一年,他跑去普罗旺斯,在他们曾经住过的酒店里一住就是半年,要不是御修离三个去把他强行给绑了回来,估计他会在那儿买套房子定居.
他满世界的寻找曾经在这里给她和他留下那张合影的游客,那是她唯一一张留在这个世上的念想.
索性皇天不负有心人,某天他终于收到了一封来自遥远国度的邮件,附件里的那张照片狠狠刺痛了他的眼:漫天火红的火烧云下,她垂首埋在他胸前静静浅笑,他则眉眼温柔地垂眼看着她.
若不是看到这张照片,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有这般温柔的模样.
被御修离他们从普罗旺斯绑回来之后他便整日与烟酒为伴,他的脑袋一不处于酒意笼罩着的微醺中他就觉得无法生活下去.
而当初因为他那一脚,致使秦若云流产,她这辈子从此也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秦若云的父亲差点一枪杀了他,他们逼他为她的下半辈子负责,逼他娶她.
他冷冷的笑,这辈子我的配偶栏内只会有一个人的名字:慕黎!她活着,是我的妻,她死了,那么我独身.
面对着他的冷漠秦若云竟然一反常态的不吵不闹,但却固执地跟着他回了国,甚至还不管不顾地搬进了他的大宅子.
也许秦若云以为,反正慕黎已经死了,就算成不了他的妻,那么她也要成为此后他的人生里陪在他身边的那一个.
却不曾想他直接将她丢在那座大宅子里不闻不问,自己搬到了她那栋简陋的小公寓住,一住就是好几年.
一年两年秦若云还可以忍受,三年四年之后她自己终于也绝望了,自发的搬了出去.那个女人之后,他再也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了.
只在床上躺了一个周,顾墨辰就撑不下去了,而龙二给他查的资料中有一项更是让他心底升起了浓浓的希望,资料里关于她跟那个小女孩的照片一张都没有,但是却写着那个小女孩的年龄是三岁,按照她那时怀孕的时间来算,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他的!
得知了这个事情之后,渴望见到她见到那个小女孩的想法折磨着他夜不能寐,有时候不得不用安定.
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给自家老大的老婆清夏打了电话,现在能与她取得联系的而又肯帮他的就只有她了.
清夏也从御修离那里知道了他跟慕子的关系,虽然慕子是她的好姐妹而她也叮嘱自己不能提起关于她的任何事情,但是看着他现在这副痛苦挣扎的样子,她只好背叛了自己的好姐妹.
虽然她也很喜欢慕子现在的老公里见锦,可是如今身为一个母亲的她还是觉得该让孩子有亲生父母在身边陪伴比较好.
电话接通,他的声音里满是请求,
“大嫂,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那端的清夏犹豫了好久才忐忑不安地答应了他,他这才缓缓沉痛开口,
“你可不可以跟她视频一下,让我……看看她……”
隔着屏幕见到她
“呦,这是怎么了?满身是血的,是杀人了还是怎么了?”.
慕希妍尖酸刻薄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中响起。[.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请记住我)
“你给我闭嘴!”
慕云海吼了她一声,她们还嫌不够丢人吗?瞪了一眼门口的那个人,他压下自己的火气,笑着对顾墨辰说,
“二少,这位是小女慕黎,因为年纪小还在上学,所以也没好意思让二少见!”
“哦――?”
顾墨辰依旧保持刚刚的姿势靠在那里,听到慕云海这样介绍他拖长了声音懒懒应着,然后眯起眼打量着这个狼狈闯进来的女孩子,黑眸里隐约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像猎人在打量自己的猎物。
她一身雪白的长裙,乍一看过去如同空灵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只是此刻她那长裙上却沾染了大片诡异的血渍,如同一朵朵妖艳盛开的花。
她低垂着头站在那里,一头长及腰部的乌黑秀发如瀑布般在肩头披散开来,遮住了她大半个面孔,与慕家其她三个女儿比起来,她看起来其貌不扬,似乎又乖巧老实。
其实,他娶慕家的女儿,只是为了羞辱慕家,而且他还自私的希望,他用来利用的这个棋子,不争不饶不哭不闹难。
所以他原本指向慕家三女儿慕希妍的修长手指落落转向了她,
“慕老……”
他的声线既不低沉也不够迷人,就那么清清冷冷的音调,却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寒意,
“我觉得您这个小女儿挺对我的心思,不如……就她了吧!”
“什么?”
众人顿时大惊失色,惊呼不已,慕希妍更是惊叫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美艳的面容上全是懊恼与不可置信脐。
然后顾墨辰看到她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般抬起了头来,惶惶不安望向他这个方向,他这才发现她有一双水漾的眸子,晶莹剔透,为她略显素净的小脸增添了一抹色彩。
不理会众人的惊讶,他落落起身优雅迈步朝她走了过去,像猎豹不动声色的接近自己的猎物一样。
慕黎满脸错愕地瞪着这个男人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她只觉得从外面照进来落在头顶的阳光瞬间被一大片阴影遮住,周围顿时一片冷凝,有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虽然这是温暖的春季。
她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张称得上俊美如铸的面孔,那略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了他睥睨一切的气势,狂狷魅惑,冷冽如冰。
只是,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随着他一步步的走近,向来自认为冷静理智的她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丝丝慌乱,她今天要不是迫不得已是不会回到这里来的。
她以为这个时间他们都应该在上班,家里不会有人,却没想到今天的人特齐,齐到连她最不想见的那个人也来了,看来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她嘲讽的勾起了嘴角。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危险的男人已经在她身前站定,她一抬眸就对上一张冷冽的面容,他的唇角微勾漠漠吐出几个字,
“你爱我吗?”
大少的文这几天会爆发结文,亲们可以移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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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心皆乱
他这一句狂妄自大的话让她不自觉地微微皱眉,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厌恶,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外加冰冷的两个字,.
“神经!”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不由得在心底暗暗感叹,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他如此出众的一副容貌,却没有给他一个正常的脑袋,上来就问一个女人爱不爱他,他不是神经是什么?
他却看着她冷淡的反应满意地弯起了眉眼,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骂他顾墨辰。(请记住我们的.)可是,越是这样,那么就代表以后她越不会纠缠他,就算分开他也会轻轻松松不费任何力气。
于是他脸上的笑意更甚,弯着眉眼看着她再问道,
“那么……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清楚地看到她的眼底燃起一小簇叫做愤怒的火焰,正当他期待她会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她却忽然笑了,笑容璀璨如夜空中绚烂绽放的烟花。
只是,她魅人的眼神却飘向了他身后的某一点,他听到她的声音清冷动听,
“二姐夫,你说……我嫁不嫁?”
慕黎承认,他刚刚那句话差点将她气得吐血,可是愤怒的视线在捕捉到对面那个神色平静波澜不惊的男人眸底那一闪而过的痛楚时,她的心底顿时燃起一种报复的畅快淋漓的快/感难。
于是她改变了自己想要转身离去的想法,然后就有了上面笑颜如花魅惑众生的那一笑和那句清脆脆的问话。
二姐夫?顾墨辰不由得危险地眯起了眼,她口中的二姐夫,就是慕家二小姐慕凌风的老公林文城,精明如他顾二少,怎么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只是,她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不悦,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甜,越来越魅人,
“二姐夫,你沉默是不是就代表同意?”
顾墨辰身后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那个男人根本没有丝毫反应,她却依旧在那儿自言自语着,
“好!那我嫁!脐”
然后在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她蓦地拉下他的头,颤抖着吻上了他的唇。只是她在吻着他的时候,眼睛却并没有停留在他身上,而是依旧死死盯着他身后的方向。
虽然她眼角眉梢都带笑,但是只有如此近距离看着她的他才看得出来,那漆黑的眸底深处却根本不带一丝笑意,浓浓的全是嘲讽……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跟他接吻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念着别的男人,一是因为不敢,二是因为他本身已经太迷人,一沾染上他别的男人都只能成为他的陪衬,而眼前这个女人,很显然是个例外。
他不由得有些懊恼,漆黑的瞳孔遽然收紧大手粗鲁地将她一把扯进怀里,然后低下头变被动为主动,狠狠吻向这个利用他报复其他男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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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我终于鼓起勇气提笔开始叙说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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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连天见
慕黎机械的吻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说是吻,其实她只是把自己的唇贴在那张微凉的唇瓣上而已,那双带笑的眼睛一一划过顾墨辰身后的众人。(..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那个男人骤然黯淡下来的眼神,慕凌风和慕希妍气急败坏的表情让她的眼睛燃起丝丝亮光,林文城,你也知道痛吗?
当初你丢下我一个人在漫天大雪中,宣布与她结婚的消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痛?
如果能让你们所有人都痛,那么就算赔上我的一辈子又能怎样?
唇上蓦地传来一阵剧痛,她收回飞散的思绪恼怒地瞪着近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却顿时大惊失色,甚至有种魂飞魄散的恐慌。
刚刚她只顾着做戏给别人看,现在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不光眉眼英俊地让人无法直视,那漆黑的眸底竟然暗藏着锋利的气势,她忽然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渗入,天!她到底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难?
通过他刚刚对她的那几句话,她以为他不过是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儿而已,满脑子想得是怎样玩女人,怎样换女人,可是他忽然间却似换了个人,让她方寸大乱。
就在她失神间她的贝齿已被他强悍的撬开,霸道的的唇舌挟着清冽的气息长驱直入直冲她的鼻腔,口腔,他忽而温柔如沐春风,忽而狂野如同野兽,她的心底除了恐慌还是恐慌。
他抱着她猛地一个转身让她背对着慕家众人,唇瓣却是依旧没有离开她的,她眼底各种各样的情绪顿时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捕捉得到。
他边吻着她边看着她颤抖恼怒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冷哼,这点本事还想出来糊弄人?今天他顾墨辰就免费教她怎样接吻!
慕黎挣扎着想要挣脱他,奈何他的力道大的吓人,她只能无助地被他禁锢在怀里肆虐着。她的每一下挣扎都被他不动神色但又强劲的力道给压了下去,所以如此深深纠缠的两人在外人看来竟是吻得如胶似漆。
其他人早已被这火爆的一幕给惊得目瞪口呆,除了慕家大女儿慕婉静,只见她垂下眼轻轻咳嗽了几声,以提醒那对陷入忘我境界的两人脐。
借着慕婉静给提供的这个台阶,顾墨辰顺理成章地松开了慕黎,慕黎虽然又惊又怒,却还是在面对众人的时候换上了一副平静的面孔,即使再狼狈也不能在这些人,尤其是那个人面前展露一点点。
慕父一张老脸早已胀的通红,自己的女儿主动勾引男人,而且还在家人面前上演如此香艳火爆的一幕,传出去让他的老脸还往哪里搁!
“果然是狐狸精生出来的女儿,勾引男人的本事果然一流!”
慕希妍抱着胳膊站在那里冷嘲热讽咬牙切齿的出声,若不是见顾墨辰还在场,她早冲上去将她撕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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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家三口
不过即使他吻了她那又怎样,凭她那点姿色顾墨辰刚刚说要选她估计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她慕希妍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而且在慕家还是最受宠的一个,他要是不选她的话,那就真得眼睛有问题了。(请记住我.).
想到这里她又高傲地甩了甩自己迷人的大波浪,优雅站在那里等待最终的答案。
“你给我滚回房间去!”
慕希妍尖锐的话无疑在盛怒的慕父身上又点燃了一把火,慕云海直接气得浑身颤抖冲着双唇红肿的慕黎就吼。
从刚刚被顾墨辰松开后,慕黎就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垂在身下的手却是暗自收紧,如今听到慕云海的吼声,她面无表情地别开眼,低头向上走了去难。
垂头从顾墨辰身边走过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抬手擦了一下嘴,她眉间流露出的那一丝厌恶让顾墨辰再次眯起了眼。
极其暧昧地抬起修长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薄唇,他承认,她的味道果真不错。青涩如青苹果,酸酸的甜甜的,再配上她小小的倔强,竟然让他有了欲罢不能的冲动。
收起自己的情绪,顾墨辰回头笑眯眯看着气急败坏的慕父,
“慕老,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婚礼的具体事宜改天再商量!”
他这样说着的时候,眼神却是不动声色地扫过一直坐在那里的林文城,林文城的脸色早已铁青的难看,看向他的视线里更是多了一丝恼怒,那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似的心痛与恼怒。(.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看来……她这个二姐夫,对她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啊,他忽然觉得心情大好,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决定竟然会一石二鸟脐。
“哎哎,可是二少……”
慕云海尴尬地问不出口,他只是说婚礼事宜改天再商量,可是他到底是选了他哪个女儿?难道真是那个其貌不扬的慕黎?
顾墨辰倒是和气有礼,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这……”
慕云海实在无法将自己的话问出口,顾墨辰莞尔一笑,
“我不得不承认,我未来老婆的味道……确实不错!”
他转身离开,眸底却是一片冰凉。
“二少,你选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见他就打算这样离去,慕希妍再也顾不上什么矜持,冲上前去抓住他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个男人开什么国际玩笑,说什么他未来老婆的味道确实不错,难道他真的就这样要那个贱/人了吗?
顾墨辰淡淡瞥了一眼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笑得优雅疏离,
“不好意思三小姐,我之前有说那个人是你吗?”
慕希妍被他眼底蓦然涌上的寒意吓得舌头都打颤,
“可是、可是你刚刚说在酒会上我惊为天人……”
他笑得更邪魅,执起她抓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轻轻吻了一下,
“是啊,慕三小姐真的是惊为天人,可是……”
他轻轻放下她的手,
“却不是我要的人!”
脸上的笑意骤然收起,他转身头也不回的扬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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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关心我吗
“啊――!”.
慕希妍原地愣了三秒钟之后毫无形象的大声尖叫了起来,然后疯狂地冲向楼上。请记住我)
二楼。
慕黎正在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一遍又一遍地狠狠擦拭着刚刚被那个男人肆虐过的红唇。
巨大的穿衣镜前,她看着镜子里一身白衣满身血迹狼狈不堪的女孩,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自己:慕黎,别慌!
那个说要娶她的男人,一定是在说疯话,她这副既不受宠又不美艳的样子一定不是他那种高高在上的男人的菜,所以不要慌慕黎,或许一会儿踏出这个家门之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抬手脱下那一身血衣,任由慕希妍在外面把她的房门敲烂,兀自悠闲地寻着衣柜里清爽干净的衣服。
她放在这里的衣物少之又少,而这少之又少的衣物中大部分又是浓郁的紫罗兰色,水漾的眸子一一划过那些衣物,眸底燃起一抹深沉的痛楚。
想到刚刚看到的慕凌风那一袭紫罗兰色的长衫,她一咬牙拿出唯一的一件白色连帽衫套在了身上,自从他之后,她对这个颜色充满了浓重的排斥与厌恶。
因为林文城一直偏好穿紫罗兰色系的衣服,慕凌风便以为他喜欢这个颜色,强势如慕凌风竟然为了他而将穿着打扮都换成了这个颜色,即使她并不适合这个孤傲的颜色难。
只是慕凌风不知道,是因为她喜欢这个颜色,那个男人才喜欢的。那个时候她迷恋这个颜色迷恋到疯狂,连手腕上都系着他送的紫罗兰色的缎带,连自己的英文名字都叫做violet。
她任性地要求他穿这个色系的衣服,她说他是她的紫罗兰王子,带她走出了孤苦无依的童年,现在又带给她爱情,以后她也会等他带她走入幸福的生活。
却不想她等待了那么久的紫罗兰王子一夜之间却成了别人的老公,她的二姐夫。
门外越来越猛烈的敲门声让她回神,两年过去,她的心底已经几乎没有了痛,有的只是麻木。
换好衣服提着自己的衣物开门走出去,慕希妍扬手就给了她一个狠狠的耳光。她没有还手,只是抬眼目光狠厉地瞪着她说,
“三姐,以后不要动不动就甩我耳光了,我老公会心疼的!脐”
慕希妍快要气死,本来美艳的面孔扭曲到无比狰狞,
“慕黎,你不要脸!”
说完又想再次扑向她,一双大手从后面抓住她挥舞着的胳膊,林文城平静的声音传来,
“希妍,够了!”
慕希妍气急败坏地甩开手,将满心的火气都出到了慕凌风身上,
“慕凌风,管好你老公,为别的女人出头是什么意思!”
她歇斯底里的吼完踩着高跟鞋蹬蹬下楼,慕凌风看向慕黎的视线里闪过一丝尴尬和怨恨。
“谢谢二姐夫!”
慕黎嘲讽地看了对面同样紫罗兰色系衣服的两人一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蓝的话:清夏在御修离之前感情生活一片空白,所以清夏爱的简单单纯,但是慕黎不同,在二少之前,慕黎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林文城,不管这个人曾经如何伤害过她,他毕竟陪她度过了那段年少彷徨的青春年华。所以,她不会像那样轻易的就爱上二少,或许需要一两年的时间。
。
可怜可怜我
空荡荡的马路上,慕黎将衣服上的帽子扣在头上,低着头提着自己的东西沿着路边走着,她不像她们三个人,出入有司机接送或者自己有车开。(.请记住我).
当然她也很少回这里,她今年大二,大部分时间都是住校,慕父规定每个周末四个女儿都要回家一起吃饭,她总是会找各种借口推脱,然后一个月能回来一次就不错了。
前面不远处有个公交站牌,由于这里是别墅区,通到这里的公交车只有一辆,而且一天就那么几班,所以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希望能赶上最近的一班车。
她低着头走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嚣张的喇叭声,她不用回头就知道肯定是慕希妍,果然就见慕希妍坐在自己火红的跑车里对她嘲讽的笑着,
“慕黎,我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在你们没有举行婚礼之前我都有机会,能嫁给他的人只有我一个!”
慕黎站在那里冷冷的笑,
“是吗?那你就放马过来!难”
是她的奸计吗?她甚至连那个男人是谁名谁都不知道,她怎么耍奸计?
可是如果真如慕希妍所说的那样,那个男人真的选了她要娶她,那么她相信那个男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她,因为通过刚刚与那个男人接触的那一会儿,她看得出他绝对是……有所企图的。
没有爱,却硬要娶一个人,不是有所企图还能是什么?只是,他选择慕希妍还可以理解,慕希妍要身材有身材,要容貌有容貌,为什么最后那个人却是她?
慕希妍见她那冷情的样子,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张扬的跑车一溜烟儿似的扬长而去。慕黎盯着那抹尾气消失的地方嘴角扬起嘲弄的笑:慕希妍,你从小就抢我的东西,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抢去?
垂下头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又有喇叭声传来,她一回头就对上慕婉静和煦的笑容,
“小黎,要回学校吗?我们载你去?脐”
她也浅浅的笑,
“不用了,大姐,我自己做公车就行了,你们赶紧忙去!”
这个家里,只有慕婉静还让她觉得有些人情味儿,当然慕云海对她也不错,但是迫于慕凌风和慕希妍的威力,他也不敢对她太亲近。
她跟她们三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慕凌风是因为林文城的原因对她充满敌意,而慕希妍则是恨她的母亲当年勾/引了慕云海害的她们的生母抑郁身亡。
慕婉静也没有勉强她,只叮嘱了她路上小心便开车离开,她一个人继续往前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前面停着的那辆银灰色的车子。
直到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响起,她吓了一跳才回过神来,就见刚刚在家里说要娶她的那个男人笑着对她说,
“慕小姐,去哪儿?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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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最初,她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最后的最后,她成了他心口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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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计被撞破
顾墨辰的车子刚刚驶离慕宅一会儿,他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那个狂奔出来的身影,他不由得放慢了车速。(请记住我们的.).
而慕黎对他刚刚在家里的狂肆邪魅根本就没有好印象,她本来想拒绝的,可是眼睛的余光在看到后面驶出的那辆车子之后,她毫不犹豫地弯腰钻了进去。
敏锐如顾墨辰当然也发现了后面的那辆车子,他好看的薄唇微微抿起,抿成一道凌厉的弧线,散发着莫名的冷意。
后面从慕宅驶出来的车子里,慕凌风边开着车边对坐在副驾驶上的林文城冷冷的嘲讽着,
“怎么了?吃醋了?还是心疼了?”
林文城冷着脸沉默着不说话,任由她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着,脑海里回荡着的全是刚刚在客厅里她看向自己时的沉痛的眼神,还有慕希妍打在她脸上的那一个巴掌,他别过头看向窗外,将那蚀心的痛楚掩埋掉。
但是就是这种爱理不理的漠视让慕凌风抓狂,脚下猛地一个用力,疾驰着的车子嘎地停在路边,她转头看着他漠无表情的面庞,眼底是执拗的倔强,
“我告诉你林文城,不管你们曾经怎么相爱,她这辈子都得不到你了,你注定是我的!”
“不可理喻!”
他只冷冷回了她四个字,她咬了咬牙踩下油门车子继续往前驶去难。
她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冷漠,她暗恋他那么多年,跟他结婚两年多,他跟她说过的话有限,正眼看她的次数也有限,除了那些不得不应酬装样子的场合。
可是那又有什么,他终究还是她的了,任何人都得不到,尤其是那个叫做慕黎的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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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辰的车子,远远看过去是那种低调的银灰色,再仔细看过去,会发现那独一无二的车牌和专属的车型设计,是劳斯莱斯专门为龙门四少量身定做的奢华豪车。
御修离的神秘而大气的黑色,顾墨辰的低调而锐利的银灰色,季宸灏的张扬而又不羁的大红色,权天晟的深沉而又奢华的宝蓝色。
每一款车子都契合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性格,成为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标志脐。
车上,慕黎自从上车后便轻轻靠在门边失神的望着窗外,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不是她不想说,而是根本就无话可说。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帽衫,帽子扣在头上,上车后她也没有摘下帽子来,就那样双手抄着口袋扣着帽子坐在那里,完全将他置之不理。
心理学上说,总是把自己与外界隔绝起来的人,是因为自我防范意识太浓,总是缺乏对别人的信任,总是害怕会曝露一些自己的弱点在被人面前,其实说得白一些,她们如此伪装自己,只是害怕受到伤害而已。
呵,还真是个别扭倔强的女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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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一起吃午饭
顾墨辰边开着车边微微歪着头打量着她,其实她刚刚在路上走的时候,他就已经观察过她了,她虽然没有慕希妍那么高挑,但是她的身材却很匀称,是那种……长期跳舞才会练就的比例均衡的美。(请记住我们的.).
她现在换了一身牛仔裤搭配这个白衫,更是将她匀称的身材勾勒出来。只是,她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连曾回头正眼看过他一眼都没有,他顾墨辰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这样无视过。
“跟你未来的老公就没有什么话说吗?”
他熟练的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开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慕黎心头激颤,抄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指紧握成拳。现在连他都这么说,看来她跟他的婚事还真定了。呵呵,冲动果然是魔鬼,慕黎,你还真是做了一件蠢事,蠢到把自己的一辈子都压上了。
原来,还是不能够淡然地面对那个伤害过自己的男人,所以才会任性固执地想要看到他痛,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看到。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她可以说那只是个玩笑,但是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但她就是能感受到他不容拒绝的冷冽。
她垂下眼轻轻敛起自己心底的哀伤,连头都没回,意兴阑珊地顺着他的意愿问了出来,
“请问我未来的老公,您贵姓?”
他歪过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出声笑了起来难,
“你不知道我?”
他虽比不上娱乐圈的那些大明星,好歹他也算是财经报的常客了。
她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用沉默回答了他的问话,他有些沉不住气索性自报家门,
“鄙人姓顾,名墨辰!”
说完这些之后他忽然又懊恼地很,他本想等她主动来问的,却没想到自己先乱了阵脚,能够让精明而又冷静理智的顾二少沉不住气的女人,她似乎是第一个。
听到他报出名号之后,她总算有了些反应,漠漠回头看了他一眼吐出了几个字脐,
“你好,慕黎!”
然而就是这一个回头,却让他看到了她右边红肿着的脸颊,
“脸怎么了?”
他眯起眼说着,方向盘一转,银灰色的车子停在了路边,他微微侧过身伸出大手攫住她的小脸查看着她的伤势。
她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靠过来,并且对她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猛地朝后缩了回去,他却不依不饶,大手稍微用力就将她禁锢住。
车外,一辆车子缓缓驶过,坐在右边的林文城转过头望去,就看到了车里的这一幕,那辆车子的车窗没有摇上去,从他的那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顾墨辰侧着身子探向她,那情景像极了两人正在辗转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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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蓝工厂突发事故,紧急出差,一整天都在车间翻箱验货,晚上更是加班到十点,一点码字的时间都没有,抱歉更晚了!
亲子鉴定
心顿时像被万千利剑穿透过般,有种想要死去的绝望。.
车内。
慕黎因为被顾墨辰挡住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车外的情况,她的注意力都被面前这张蓦然放大的俊脸吸引住。
“谁打的?”
他又问了一遍,语气中已然有了怒意。
她已经由最初的惊慌恢复到了现在的冷静,琉璃的黑眸静静瞅了他半天,她伸手推开他坐直了身子,
“有必要这么关心吗?我们充其量…….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我问你谁打的!难”
他忽然吼了一声,捏着她下巴的力道蓦地加大痛得她皱眉。(.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标注过他顾墨辰的东西,就算他不爱不恨没有任何感情,也不能容忍被人这样的羞辱,他向来是骄傲的尊贵的,连带着他身边的所有物事都跟着骄矜了起来。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这个习惯惹怒了他,还是她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惹怒了他,总之,他就是觉得前所未有的火大。
慕黎被他莫名其妙的怒气吓了一跳,抿了抿唇,
“慕希妍!”
他目光阴鸷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猛地松开她,坐回到驾驶室的位置发动起车子继续行驶着。慕希妍?敢动我的人,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脐!
因为这一个小插曲,两人之间本就冷凝的气氛愈发的让人窒息,有沉闷的因子在空气中流淌。
半响,她却忽然回头打破这僵局,一双明眸大眼将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要动慕家?”
她的话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极其的笃定。
他深沉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转瞬即逝,他随即弯起嘴角半开玩笑似地说道,
“太聪明的女人可不讨男人喜欢啊!”
“小心别押错宝!”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回他冷冷的几个字,便再次陷入沉默。对于他,她也只能点到为止,有些事情她自己清楚就好。
顾墨辰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微微用力,他没想到她会看得这么透彻,他更没想到的是,她在看透了自己的企图之后,竟然还能如此冷静地说出来。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丢给他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看向前方的锐利眸子微微眯起,这个慕家小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禁有些好奇……
于是借着她引起的这个话头,他云淡风轻地攀谈了起来,
“大学读的什么专业?”
问完了之后他才发现,从两人刚刚一见面开始,就是他一直处于主动的位置,她一直不咸不淡,不冷不热,不惊不扰地守着她自己的那方天地,到现在他对她除了知道了她的名字之外,其他的一无所获。
当一个男人莫名对一个女人感到好奇,并且一反常态的主动出击,那代表了什么?爱情的开始吗?
也许,这个认知要等到许久许久之后,他们才会渐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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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昨天的收藏竟然是各位数,欲哭无泪啊,亲们给点力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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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女儿
听到他问她读的什么专业,她懒懒靠在椅背上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有些不太确定地说,.
“可能是中文系吧?居”
她上衣的帽子扣在头上,他借着眼睛的余光看过去,能看到她挺翘的鼻子,清秀的侧脸,而那轻皱眉头的模样竟然他觉得有种可爱的味道,只是她的回答却又让他瞬间打消了这个想法。(.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可能?”
他有些头痛,她不会连自己学的什么都不知道吧,她还真是够怪异!
“嗯!”
面对他的惊讶她只是淡然的恩了一声便转过头不再说话,摆明了不想再继续任何话题。
他忽然觉得跟她交谈真是一件费神又费力的事情,这种一切都不受他控制的感觉让他挫败,他觉得再继续将话题进行下去的话他迟早会抓狂,于是他也跟着沉默起来赭。
反正,他愿娶,她愿嫁,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他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筋疲力尽?
他的正事,是让那些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人一个个得到报应!想到这里,俊美的脸上顿时染满阴郁,脚下一个用力,银灰色的车子呼啸而过,带着森冷的寒意。
对于他的异常,慕黎也只是微微回头瞥了他一眼,继续保持沉默。其实她到底读的什么专业,她自己真的不太清楚,反正她的兴趣根本就不在那上面,大学两年来,她逃课的次数比上课的次数都多。
当年报志愿的时候,她完全照搬了自己高中好友洛辛桐的志愿表,那个时候的女孩子总是有些多愁善感,再加上又是文科出身,所以洛辛桐的愿望是当个中文系的才女。
长发飘飘,白衣翩翩,走在象牙塔的林荫路上,惹来男生口哨声一片,而如今“才女”洛辛桐已经做到了,每次考试都是中文系的第一名,她写的文章网络报纸杂志满天飞。
索性有洛辛桐,她每次考试才不会那么惨。
而“长发飘飘,白衣翩翩”嘛……想起洛辛桐那副短发且雷厉风行的学生会主席的尊容,她心底就止不住的叹息。
就在她失神间车子已经来到了她学校的门口,她淡淡道了一声谢,便转身下车要走,小手却被他一把抓住,她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瞪着他,神色间有些微微的恼怒。
她真的很讨厌这个男人总是对她动手动脚,这让她想起刚刚在她家他那个霸道蛮横的吻。他只是笑着以眼神示意她看向她刚刚坐过的地方,她不解地看了过去,却顿时红了脸。
米色的真皮座椅上,残留着一块殷虹的血迹,她、她、她竟然来大姨妈了!她以前每次来大姨妈都会肚子痛,或者有点反应,可是这一次竟然毫无预兆,而且还搞得这么狼狈不堪。
这几天晚上一直在工厂加班,半夜回来跑到网吧码字,累到想哭!
【加油,婉转的蓝!】
当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一直一直在word文档上打这几个字,一直打,一直打到我的心能够安静下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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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回国
她一时间窘迫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就算一路上她再怎么冷静漠然,如今这样一件女人的私密事情被一个男人看到,而且还是被一个称得上陌生的男人看到,她也无法再保持冷静了。(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先上车!”
他松开拉着她的手淡淡开口,眼底划过一抹促狭的笑意,她只好红着脸乖乖的坐了进去。
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他到底要将她带到哪里去,就那样窝在座位里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紧紧绞成一团的手指,脸上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火辣辣的烧得疼纳。
顾墨辰闲适的开着车,眼睛的余光扫过她嫣红的小脸,不由得心情大好,女人,果然还是楚楚可怜一些比较好,让男人有想呵/护的*,她刚刚那副坚不可摧的模样真的让人很挫败。
车子在一处商场的停车场停下,他转身下了车,修长挺拔的身子在人群中是那么的醒目且卓尔不凡。
慕黎看到那么欣长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拉下头顶上方的化妆镜看了一下自己的脸色,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红,她懊恼地靠在座位上止不住的仰天长叹:该死的大姨妈,尼玛早不来晚不来肿么要这个时候来,害她丢脸丢到大西洋了!
不一会儿他抱着一大堆东西走了出来,打开她那边的车门塞给了她,她接过一看,里面有卫生棉还有许多衣服,裤子裙子什么的都有,她脸上再次发热,低下头小声说道,
“谢谢!”
她捡了一条裤子,拿着卫生棉便匆匆下了车,他又拉住她,她尴尬地仰头看着他羔,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身高才刚刚到他的胸口,他站在那里如同一堵宽厚的墙,让她心头一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只是,他又要做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手将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弯腰系在她腰上,将她身后的那处尴尬巧妙的遮挡了起来,他的体贴让她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思考,她就那样傻傻站在那里任由他摆布。
“好了!”
直到他清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她才回过神抓着手中的东西低头朝商场跑去。
盯着那抹身影消失在人海里,顾墨辰慵懒倚在车边点燃了一只烟,缭绕的烟雾中,他微微眯起猎豹般犀利的眸子,陷入沉思。
他今天去慕家,是按照计划准备娶慕希妍的,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这么一个性格古怪的女孩,而他竟然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她!
他跟她只相处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变幻了这么多性格,一开始的漠然冷静,车上反驳他的犀利,刚刚的娇羞,她还真对得起古怪这个词。
一根烟抽完,他最终自己安慰自己:他选她是因为她不像那个慕希妍,花痴般地对他纠缠不停,他可以集中全力做自己要做的事完全无后顾之忧,而且她对他如此漠然,就算以后分开他也可以全身而退。
抬手看了下腕上的表,整整二十分钟过去了,他到现在还没看到她的人影!轮廓分明的俊逸面容上渐渐布满怒意: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放他鸽子!
看清了这个事实,他不由得恼怒地回身一脚踢向自己的车子,然后钻进车里,银灰色的车子挟着冰冷的怒意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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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地时候,说话很冷淡,感性地时候,表现很温柔】
爱してる
商场的洗手间,慕黎拿出他买的那裤子,挂牌上的价格让她皱眉,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奢侈,如果那堆衣服都按照这个价格来算的话,还真是一笔不菲的费用。(请记住我.).
穿上后尺码竟然诡异的合身,她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他那副模样一看就是在女人堆里混出来的,不然怎么能够如此准确的掌握住一个女人的尺寸?
清理好自己,她却站在那里犹豫了,她是真的不想出去与他面对面,除却刚刚的窘迫,她最不想面对的,还是跟他在一起时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窒息感,她感觉自己所伪装的一切都会被他锐利的眸子看穿。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从后门离去,她也知道这样贸然离去不太礼貌,她想给他打个电话,奈何他们今天不过才刚见面而已,她根本没有他的电话。
打了个车回到宿舍,宿舍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下午三四点钟的这个时间,大家都在上着下午的三四节课,而她依旧逃课在外。
想起下午的事情,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清秀的眉眼里满是担忧,一改往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衡叔,那个人怎么样了?纳”
只有对她感兴趣的事情,她才会流露出真实的自己。不感兴趣的人或者事,她看都懒得看一眼。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小黎,你已经尽得我的真传了,下次再找个机会锻炼一下,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那头的人叹了口气,
“那样的话,就把你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辞了,一个女孩子家……”
那头的衡叔还打算再说些什么,她赶紧头疼地打断他,
“好啦好啦衡叔,我知道了,你都说了n遍了……羔”
挂掉电话她疲惫地爬上床,将头埋进枕头里,这样安静下来之后,脑海中渐渐就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想到自己冲动后做出的那个决定,她的心就痛到快要撕裂。
她承认她冲动地做出那个决定,吻上那个叫做顾墨辰的男人,然后看到林文城痛的时候,心底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只有悔恨,难道她就这样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了吗?
想到那个叫做顾墨辰的男人冷情精明的样子,她的心里稍微有了些安慰,这场婚姻应该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是不是游戏结束了,她就可以全身而退?她还是那个她?那个平凡普通但却倔强骄傲的她?
想着想着,眼泪就那样无声地流出,一滴滴渗入身下的枕头,瞬间被吸干,即使那样安慰自己了,心里却还是烦躁难耐,她就在这样痛苦的煎熬中沉沉睡去,她今天真的太累,身体累,心更累……
睡得半梦半醒间,手机响起,她拿起来一看睡意顿时全无,那个没有署名但却无比熟悉的号码刺痛了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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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人生之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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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归来
电话是林文城打来的,她想都没想地直接挂断。(请记住我们的网址.)他却不肯放弃,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最终她嘲弄地勾起嘴角按下接听键,声音冷漠疏离,.
“你好,二姐夫,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自从两年前他娶了慕凌风,这是他们第一次通电话,她删了他的号码,烧了他曾经送的礼物,自此将他视为陌生人,话都不曾多说过一句。
她向来是个干脆不拖泥带水的人,不管前一秒是不是还曾经爱得缠绵,甚至有过要随他远走高飞的冲动,但是下一秒他已不再属于她,那么她也不会有任何留恋。
不是她寡情,而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再纠缠下去最后受伤的只有她自己。她没人疼没人爱,她只有自己疼自己纳。
“小黎……”
林文城的声音里满是痛楚。
她漠然打断他,
“不好意思二姐夫,那个称呼是属于我亲近的人和我以后的老公的,而你……”他清楚地听到她鼻腔里发出的那一声轻嗤,
“请你叫我慕小姐或者慕黎!”
“慕……黎……羔”
那头的林文城似是很艰难地吐出了这两个字,随即又急急说道,
“我不想你因为气我而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都葬送了,顾墨辰那样的男人不适合你,他太过于精明而你又那么单纯……”
她轻笑,
“哦?二姐夫,那你说怎样的男人适合我?”
“像二姐夫这样冷漠无情背弃信义的人,是不是才是最适合我这样单纯的?”
“小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坚硬的说话!”
林文城显然也被她激烈的话语气道不行,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抱歉,我不能!”
她漠然说完啪的一声便挂掉了电话,林文城再继续打过来,她根本就不接。
在打了几次依旧被她拒接之后,林文城的短信接着进来,
“小黎,我们见个面谈谈!”
慕黎本想冷冷拒绝,可是编辑短信的手指却忽然停住了,删除了已经编好的内容,她飞快地回了几个字,
“好啊,那二姐夫说在哪里见面?”
林文城,就算我是真的冲动了,我也不会让你看到我后悔的样子,我会秀我幸福的样子给你看……
她冷冷笑着爬下床收拾自己,她破天荒的画了个淡妆,然后换上了一身飘逸的长裙,镜子里的人儿,小小的精致的脸庞,却也明眸皓齿美艳动人。
刚刚下课回来的洛辛桐一进门就看到她这副样子,不由得惊讶地张大了嘴,
“慕黎,你、你不会是要去相亲?”
慕黎白了她一眼拿着包出了宿舍门,身后洛辛桐大惊小怪的声音还在响着,
“我说你这个样子出去会引发暴乱的啊!”
此时,正值学生下课的高峰期,这样一个气质出众容貌秀气的女子走在人潮汹涌的学生流中,惹得一众男生纷纷失了神,丢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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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之下的折磨
她走过之后尖叫声口哨声不绝于耳,甚至有人开始兴奋的打探着这位长发飘飘的美女是谁,却没有一个人知道。[.b](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她平日里总是打扮的很低调,用硕大的黑框眼镜将她清丽的容颜整个遮住。再加上她又长期逃课,在这里,她只是一个近乎不存在的人而已。
她看透自己所处的家族的一切,始终保持着冷眼旁观的姿态,她之所以没有慕家其他三个女儿那么出名,一方面是因为她们的排挤,另一方面是她自己不想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所以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毫不起眼纳。
林文城约的地方在一家极其奢华的咖啡厅,能够去到那里休憩的人士非富即贵,当然那里的隐蔽性和保安措施都做得很好,不会让客人被狗仔追踪到一丝一毫的痕迹。
林文城早已等在那里,在台旁边的一个位置,他依旧是一身暗紫的衣衫,将豪门贵公子的形象演绎的淋淋尽致,她却看着非常刺眼,她不知道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故意穿这身衣衫在她眼前晃。
“二姐夫!”
掩起眼底的那抹痛,她甜甜笑着打了声招呼翩然落座,然后满意地看到林文城的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小黎,你、你来了……”
林文城艰难地别开纠缠着她的视线,喃喃说道羔。
她孩童般明亮的笑容,明媚动人的容颜,精心装扮过的妆容,狠狠刺痛了他的眼。
她今天的状态与之前每一次面对他都会冷嘲热讽针锋相对不同,难道,跟那个男人结婚,真的让她这么开心?
心尖像有万千蚂蚁在啃咬着,他有多爱她,他此刻的心就有多痛,看着自己深爱着的女人如今为了别的男人笑靥如花,他是不是该哀悼一下自己的悲哀。
他张了张嘴却忽然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慕黎看着他的欲言又止,冷冷勾起唇角,打开自己的包包她拿出香烟熟练点燃。
“你抽烟?”
林文城显然被她的动作吓到,俊朗的脸上全是震惊。
“天天在那种场合打工,不会抽烟很难混的!”
她把玩着手中的烟卷若无其事地说,然后深吸了一口烟仰头吐了一个烟圈。
眼睛的余光在瞥到二包厢里走出来的某个人时,原本正要喷出的烟雾因为她的倒抽一口气而一股脑儿全部呛回了鼻腔中,她不由得低下头剧烈的咳嗽起来。
怎么会是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白天她刚放了他的鸽子,晚上却又再次遇见他,老天不带这么耍人的!
“小黎,你怎么样?”
林文城见她咳成这样不由得急了,一把握住她的手想要将她的烟夺过,她倔强地不肯松手,两人就这样拉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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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御修离的文已经全部完结,本文以后每天最少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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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静好
她敏锐地感觉到头顶上方有一道锐利的视线扫了过来,心里莫名的一慌手中的烟已经被林文城夺过,.
“一个女孩子家抽什么烟!”
林文城边皱眉说着边腾出一只手按灭她的那根烟,另一只手却依旧握着她的。[]
她没有心情理会林文城握着她的那只手,她依旧在不停地咳着,因为被呛得太突然,她咳到眼泪都流出来了。
咳着咳着她忽然又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心慌意乱?他又不是她的谁!就算他是她的那谁,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她干嘛自己乱了阵脚!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平静了许多,然后眯起眼缓缓朝二的方向望过去。
二栏杆处,一个纤细的女人正倚在栏杆上,背对着她这个方向,她看不到那个女人的容貌,只看到她有一头柔顺的直发,给人孱弱温柔的感觉。[]
那个女人的肩膀剧烈抖动着很显然是在哭泣,而且还是哭得伤心欲绝,而他则站在那个女人面前,双手插在裤袋,温柔的低声安慰着什么纳。
他依旧是下午的那身银灰色西装,这个男人似乎对银灰色情有独钟,车子是银灰色的,衣服也是银灰色的,给人精明锐利森然冰冷的感觉。[.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从她的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他线条坚硬弧度优美的下巴,她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在面对他面前的女人时,他温柔体贴,可是为什么在看向她的时候,却高高在上冷漠地让人心寒。
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透过那个女人的肩头扫向下她这里,她眯着眼平静地与他视线交汇,即便如此遥遥相望,她还是感觉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
她若无其事地别开视线,却发现林文城正抓着她的手,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小黎,我从来不曾有过放弃你的想法,虽然我已经放弃你了,可是你也该知道我是迫不得已的,当年我爸出了事,只有……”
她冷漠甩开他的手羔,
“林文城,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我继续等你吗?你要我等你多少年?五年?十年?”
林文城神色黯然地坐在那里没有言语,她潇洒起身语气决绝,
“放弃了就是放弃了,现在说任何借口都是苍白的!林文城,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当年的抛弃!”
林文城蓦地抬眼看着她,属于检察官的那双犀利的眸子被浓浓地痛楚填满,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二的情况,却发现刚刚那个女人已经不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冷眼观看着这边的一切。
看着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那中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气息,她本就烦闷的心情更加的糟糕,迫切的需要一种途径来纾解。
于是,展颜一笑她恶作剧地低头俯在林文城耳边,脸上笑容灿然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冷清无比,
“另外,二姐夫,以后都不要再见面,被我二姐知道了,不知道又会怎么折磨我呢!”
然后她提着包头也不回地走出咖啡厅,骄傲如同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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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希蓝
“你怎么进来的?”
她气急败坏地朝他吼,将自己严严实实裹在被子底下靠在床头上,只露出一个脑袋,她记得昨晚明明有锁上门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这是我家,你说我怎么进来的?”
他无视她的别扭和不悦张开双臂朝希蓝走去。懒
与她鲜明对比的是,希蓝那小丫头竟然一点也不害羞,光着身子只穿了一条小裤裤就那样乐滋滋扑到了他怀里,他则伸手横过她的面前,拿过希蓝的小衣服给她一件一件往身上穿。
清新的男人气息随着他的忽然靠近而扑入她的鼻腔,她心底一窒,顿时想臭骂他一顿,这人怎么一点儿没有公德心,不敲门不做声就往女人的房间里跑,还真是恶劣到了极点了。
可是看着他那么个大男人有些笨拙地在那儿给希蓝穿着衣服,希蓝还调皮的蹦来蹦去搞得他穿好几次才能穿上,那些要骂他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心底反而涌上了一丝温暖。
可是她哪里又知道,高傲的他也就这样没脸没皮地闯过她一个女人的房间,另外他也仗着她身上的每一寸他都看过了,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大摇大摆。
也许还有一点,那就是他想要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看惯了她的冷眼相向,他总得自己想办法给自己谋点福利吧,他可是清楚的知道怎样才能让她失去冷静。虫
于是她就只能缩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地瞪着边穿着衣服边嬉笑打闹着的两人,那丫头竟然调皮地要命穿着穿着就跑了,看他那样儿又似乎不舍得对希蓝大小声,就那样由着她闹。
她气得凶希蓝,
“里见希蓝,你能不能老老实实穿衣服?这样折腾下去感冒了怎么办?”
见她不高兴了希蓝立马老实了,她向来就是最会察言观色的,立马歪歪扭扭从大床的那端跑到顾墨辰怀里乖乖让他穿衣服,大眼还不时偷偷地看一眼她的表情。
顾墨辰的脸色却是在她喊出里见希蓝那四个字的时候蓦地沉了下来,她也敏锐的感受到了,顿时也没了声响,不过他却是抿着唇不说话,就那样不动声色地给希蓝穿衣服。
穿完之后他将希蓝抱起在怀里看向她,眼底依旧是温和的笑意,
“你困的话就再睡会儿吧!”
慕黎被他那笑弄得后背直发凉,缩在被子里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她搞不懂他唱的这是哪出,关于刚才她那样叫希蓝,他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不过被他这样一吓,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睡觉!有些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她淡淡说,
“谢谢,不睡了,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做!”
她话都说完了半天,他依旧抱着希蓝站在那里不动弹,看向她的一双眸子里敛着冷冽,她只好将话说白,
“麻烦你先带着希蓝出去一下,我要穿衣服起床!”
他这回倒是有动静了,抱着希蓝转身迈步离去,她长长出了一口气,还没等她缓过气来他却蓦地停住了脚步,回头凉凉丢给她一句,
“在我面前喊她‘里见’希蓝,不觉得有些别扭吗?”
他刻意加重了里见两个字,她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自己将自己呛得在那儿直咳嗽,后来也不管了直接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捂着嘴剧烈咳嗽着,纤瘦的手臂以及肩部大片白皙的肌肤就那样露了出来,她有些尴尬地别过眼躲开他锐利的视线。
心里却是暗自腹诽,原来他一直憋着的那口气是要在这里发出来啊,还真能沉得住气啊。
“妈咪妈咪,赶紧喝点水――”
希蓝挣扎着要从顾墨辰怀里下来去给她端水喝,她不懂他们俩在说些什么,她只知道妈咪现在很难受,他倒是很体贴抱着希蓝去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她。
待她终于压下了那股咳嗽劲儿,他将希蓝抱了出去交给佣人,然后转身回来在床前站定,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紧紧凝着她,继续语气凉薄地说,
“我想,她应该叫‘顾’希蓝吧!”
当“顾希蓝”这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的时候,慕黎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那个深藏在她心底的姓氏,那个曾经冠在她名字前面的姓氏,一直是她心底的梦魇。
她曾经无数次在午夜梦回时轻轻抚.摸着希蓝的小脸,一遍又一遍在心底喊着这个名字:顾希蓝顾希蓝,这才是她真正的名字,真正的身份!
顾墨辰看着她有些失神的神情,暗黑的眸底闪过一丝晶亮的光芒,他没有放过她继续加重了语气咄咄逼着她,
“另外,我觉得有必要让她改口叫我爸爸,天天叔叔叔叔的叫,我觉得浑身难受!”
“顾墨辰,你、”
慕黎猛地抬头,满脸的错愕。
他优雅一笑,那笑容却带了一丝冷意,他弯腰凑近她咬着牙冷哼,
“还要我拿鉴定报告给你看吗?慕黎,我说你还真行啊,为了躲我竟然做手脚?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他粗粝的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黑眸透过她的水眸直直望穿她的心尖,他的视线犀利而又尖锐,像是要看透她心里的想法似的。
慕黎心中有被他说中心事的不安,也有被他那些怄火的言论激起的怒气,所以她气愤地一把挥开他的手,
“你有什么资格让她叫你爸爸?这四年里你有尽过一丝做父亲的责任吗?”
顾墨辰脸上的表情瞬间就沉重了下来,他直起腰有些烦躁地抬手去摸兜里的烟,却发现这段时间因为考虑到希蓝的健康问题他似乎身上就不带烟了,免得自己烟瘾上来控制不住。
最终他还是在那里踱了半天的步然后在她身边坐下,认真地对她说,
“慕黎,我知道这四年是我欠你们的,所以我现在才会在这里死皮赖脸的挽回你们俩,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好好补偿你们好好照顾你们!”
“如果不是因为我依然爱着你,我又何必这样?”
他说的有些自嘲而又苦涩,
“我又何必不择手段地将希蓝抢回来?我又何必被众人骂卑鄙无耻骂得这般狗血淋头?”
他沉痛的话语在耳边盘旋回响着,慕黎承认他的话听起来很心酸,可是她的那些辛酸又有谁能真正体会,所以她将头埋进蜷起的膝盖中闷声对他说,
“你出去!出去!”
顾墨辰倒是没有再为难她,他对她,是势在必得,但是却不再急于一时,也许持久战比较适合他现在的处境。
从床上起身转身欲走出去的时候最终还是丢给了她一句话,
“慕黎,不管你承不承认,希蓝身体里流淌着的,始终是我顾墨辰的血液!”
顾墨辰走后,慕黎一个人在那里埋着头安静地坐了好久,她心里还是一时无法接受让希蓝叫他爸爸,一时无法接受他说要她重新回到他身边的现实。
等她穿戴好下楼的时候,他正严肃地跟希蓝在客厅里说让她叫他爸爸的事情,希蓝则充分发挥了十万个为什么的童真,
“为什么要叫你爸爸呀?”
顾墨辰有些头痛,
“额……因为我是赋予你生命的人……”
希蓝歪着脑袋不解了,
“可是、可是妈咪说,锦爸爸也是赋予我生命的人?”
他一张俊逸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这是两种不同性质的赋予生命!”
里见锦救了她妈,确实间接是赋予了肚子中的宝宝生命,但是若没有他那次在战火纷飞的叙利亚的努力奋斗,哪里来的里见锦赋予她生命的机会?
“为什么不同呀?”
希蓝继续问为什么,小孩子不懂好问是天性,可是他却要疯掉了,
“你哪来的那么多的为什么?让你叫我爸爸,就必须得叫,不叫就不带你去游乐场玩了!”
这是接触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第一次被这丫头气得彻底抓狂。
希蓝顿时鼓着嘴不说话了,但却始终不肯开口叫他,紧皱着小眉头固执倔强的样子跟那个女人简直如出一辙,他虽然被气到不行却拿她一点辙都没有。
慕黎站在他们身后看着两人僵持着的画面,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上前一把将希蓝从他怀里抱了起来往餐厅走去,
“希蓝,我们去吃早饭吧,吃完饭妈咪带你去看妈咪的新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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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上的分歧
一听她说要去看她的新家,希蓝立马回头看沙发上兀自窝着火的某个男人,就见那个男人收起刚刚的郁色对她拼命地使眼色,她就小声嘟囔说,
“妈咪,今天不去游乐场吗?”
慕黎有些不解,
“游乐场?怎么忽然要去游乐场了?妈咪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啊……”懒
她今天要去找阿洛拿房子的钥匙,还要去房子那里打扫一下卫生收拾一下,置办一些日常用的物品。
希蓝一张小嘴顿时撅的老高,搂着她的脖子大声表示抗议,
“可是,叔叔说、妈咪回来就一起去游乐场玩的!”
慕黎气得回头瞪那个男人,却见他笑得跟没事人似的,她不由得火大,
“顾墨辰,你怎么可以随便承诺小孩子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如果大人做不到,下次她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了,而且还会让她跟着学会不守承诺!”
顾墨辰从沙发上起身晃着身子朝她俩走来,
“又不是做不到,怎么不能答应?”
不就是陪希蓝一起去游乐场玩玩嘛,抽出一天的时间来就是了,上次小泽和小季带希蓝去游乐场,据说那丫头直接玩疯了。
他听说后直接将那家游乐场整座都买了下来,好让他的宝贝女儿玩。他从来就是这样,对自己爱的人从来就很大方,大方到甘愿倾尽所有给他们最好的。虫
慕黎毫不客气地反驳他,
“我又没答应,你怎么可以随便替我做决定?”
顾墨辰有些头痛,也有些火大,
“哦?难道慕小姐忙到连陪孩子去游乐场玩一天的时间都没有吗?”
慕黎顿时被他这句话堵得上不来一句话,因为她在日本的时候确实很少带希蓝去游乐场玩,一是没时间,而是她不想锦身边的人被太多曝光在众人视线中。
希蓝搂着她的脖子撒娇顺便扮委屈,
“妈咪妈咪,一起去吧,你都好久没有带希蓝出去玩了……”
希蓝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尤其是小丫头那双水灵灵的大眼里瞬间又眨呀眨的盈满泪光,她只好答应了。
三人去吃早餐,慕黎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优良传统安静吃饭,当然希蓝也天天被她这样教育,顾墨辰也找不到话题索性就那样沉默着。
吃到一半的时候,希蓝忽然呀了一声,慕黎和顾墨辰同时紧张地看向她,就见小公主咧开小嘴,露出珠玉般一颗一颗的小牙齿笑,
“妈咪,叔叔的卧室里有你的照片呢,你们俩还抱在一起,嘻嘻……”
“什么照片?”
慕黎愣住,她不记得她有留下照片在他这里,四年前那场爆炸之前他们就已经分居了,她也把她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
顾墨辰则尴尬地直咳嗽,一张俊逸的脸上猛然划过一丝可疑的红晕,希蓝皱着小脸想着该怎样描述那张照片,
“就是……就是……旁边有大马,太阳还是红色的那张嘛……”
她描述完了又弯着秀气地眉眼说,
“妈咪你好漂亮呀,比清夏阿姨还漂亮!”
这丫头自从那次参加清夏和御修离的婚礼,看到清夏穿着婚纱美丽的样子之后,就将清夏视为她心中的美人儿了。
慕黎总算想起了是哪张照片了,她记忆中那应该是他们在普罗旺斯度假时,两人策马奔腾之后,情到浓时他在海边拥吻她时留下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只是,他怎么会有那张照片?她记得那张照片当时是一个外国人给照的,当时洗出来的那张被她带走了,后来在两人关系破裂之后被她一把火给烧了,那个时候她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与这个男人有任何的关联。
她回过神来看向他,却见他眼底盛着满满的温情正深深凝着她,她心一慌连忙转头对希蓝说,
“里见……”
她本来又想喊“里见希蓝”,可是看到对面的他之后没办法就又硬生生忍住了,她喊了这个名字四年了,一时也有些改不过来,
“吃饭的时候不准说话,听见了没有?”
“哦!”
希蓝鼓着小嘴应了一声又低头吃饭。
吃完早饭收拾了一下三人就出门了,他抱着希蓝在前面往车子那里走着,她一个人抄着口袋低头跟在他们俩身后两三步远的距离。
她依稀可以听到两人的对话,似乎依旧是围绕在让希蓝叫他爸爸的话题上,她停下脚步抬眼看着那说说笑笑的两道身影,他挺拔宽厚包裹着小小的希蓝。
这样的一幕曾经在她的脑海中浮现过无数次,如今真实地发生在她面前,她却害怕地只想逃。她不想,也没法再跟这个男人在一起纠缠下去的,可是如今他们中间多了一个希蓝,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像自己曾经发过的誓那样:只照顾好希蓝,与他形如陌路。
孩子不懂爸爸那两个字的含义,对她们来说那只是一种称呼而已,看希蓝粘他粘得那么紧的样子,估计过不了几天就会妥协。
她想着希蓝奶声奶气喊他爸爸的样子就觉得胸口堵得慌,就觉得自己的整个人生都被那个男人紧紧扼在了手中,虽然他现在没有对她施加任何的压力,可她偏偏就是觉得自己无路可逃。
顾墨辰抱着希蓝都走到车边了,一回头却发现她脸色苍白地站在不远处,纤瘦的身子有些颤抖,一身浓重的黑衣衬托的她整个人有愈发的沉重而没有活力。
他皱眉大步走了过去,她见他走过来便低头迈步要离开,在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一把拉住她,然后眯着一双眸子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视线极其犀利,最后才说,
“难道没有人说你穿这个颜色很难看吗?”
慕黎被他刻薄的话语气得一把甩开他的手匆匆往前走,他迈着大步悠悠跟在她身后喊,
“我还是喜欢你穿紫罗兰色,或者宝蓝色那些鲜艳一些的颜色,瞧瞧你现在这副打扮,死气沉沉的!”
“要你管!”
慕黎气得握紧双拳大声丢给他三个字,然后气呼呼地疾步走了几步钻进了车里,身后传来他低沉的笑声,在清晨空旷的宅子里回荡,让这座有些冷清的宅子又恢复了几丝生气。
一路上任凭他怎样逗希蓝或是怎样通过希蓝跟她搭讪,她都一概对他不理不睬。等他们赶到游乐场的时候,她却发现偌大的游乐场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她有些纳闷,
“今天游乐场休息吗?”
结果就换来他一个白眼和一句毫不客气的数落,
“还真是够笨的!”
“妈咪是笨笨――”
希蓝一听他说她笨也跟着趴在她肩上取笑她,慕黎的脸顿时红了,这辈子似乎第一次被人说笨。
迎面走来几个满脸带笑的人,见到他连忙恭敬地打招呼,
“二少,您来了!”
慕黎这才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儿,连忙将他拉到一旁吃惊地问道,
“顾墨辰,你不会是包了整座游乐场了吧?”
他很满意看到她这副不淡定的样子,就那样嘴角噙着笑幽幽对她说,
“错!不是包,是买!”
“什么?买下了整座游乐场?”
慕黎顿时满脸震惊,随即又气愤不已地握紧双拳,
“顾墨辰你是不是疯了?你这样会惯坏希蓝的!再说了,游乐场就是为了给孩子们玩的,你弄得一个人都没有了,希蓝自己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难道你从小就让她这样脱离集体吗?”
被她这一通教训,顾墨辰顿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有些认真的看着她,似乎真是意识到自己这样做有些不妥,其实他也不过是想跟他们母女俩单独相处而已,其实他也只是为了避免人多出乱想要保证她们的安全而已,其他的,他没有想太多。
慕黎伸手从他怀里抱过希蓝,
“希蓝,咱们走!妈咪带你去个有很多小朋友的游乐场,好不好?”
希蓝眨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看了一眼生气的妈咪,又看了一眼满脸无奈的叔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小声说道,
“叔叔,希蓝也喜欢有好多小朋友可以一起玩……”
慕黎见希蓝答应了抱着她转身就走,顾墨辰只好满脸郁闷地跟在后面,有些头痛地揉了揉额头,看来他跟她之间隔着的不光是他俩的那些恩怨,在对希蓝的教育问题上也存在着很大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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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公寓
在慕黎的坚持下,顾墨辰载着那母女俩又去了本市的另外一家游乐场,希蓝直接玩得乐不思蜀,慕黎气得叫她疯丫头,平日里挺温柔的一个小丫头满游乐场的跑,慕黎想要不是有那个男人在,估计今天就要了她的老命了。
不过小孩子毕竟还是体力有限,玩了几个项目下来就赖在顾墨辰身上不肯下来了,吵着要吃好吃的,慕黎无奈地捏了捏她的小脸,懒
“宝贝儿,外面的东西不太干净,你想吃什么还是妈咪回家给你做吧?”
其实,跟食物干不干净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只是想找个借口赶紧跟这个男人拉开距离,最好不要再见面。
希蓝倒是没有太坚持要吃外面的,因为她好多天没有吃到妈咪做的饭了,也很怀念,所以她就窝在顾墨辰怀里歪着小脑袋皱眉想着。
慕黎也满脸温柔地盯着她的小脸看,却忘了她此时正在那个男人怀里,她看着希蓝,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一道火热的视线在她脸上纠缠着。
她抬眼望去,就对上他灼灼的目光,就如她盯着希蓝一样温柔,她连忙别开头装作看别处的风景。
其实这一场玩乐下来,两人之间的气氛融洽了许多,毕竟两人带着一个孩子出来玩,总会有各种各样需要两人交流的地方,即使慕黎打定了主意不跟他说话,可是遇上关于希蓝的问题,她还是不得不妥协。虫
两个人都感觉出来气氛融洽了,可是却都没有明说,顾墨辰没说是因为太高兴了,他怕一张嘴就止不住的得意。慕黎没说当然是因为太气愤了,她气自己竟然跟他相处的这么愉快!
希蓝想了半天才说,
“我要吃鸡蛋卷!”
慕黎宠爱地弯起眉眼笑了笑,
“可以,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做吧?”
“嗯嗯!”
希蓝立马用力点头,那是她最爱吃的东西,现在光是这样想想那软软的口感她就要流口水了。
“那是什么东西?”
抱着希蓝的顾墨辰顿时皱眉问道,希蓝兴奋的手舞足蹈地给他比划着鸡蛋卷的形状,然后小嘴里说着,
“就是很好吃很好吃的食物呀!”
顾墨辰噗的就笑了出来,这丫头,现在也只会用很好吃很好吃来形容吧,她天真的以为多说几个很好吃就会表现出那食物的美味。
歪头看了一眼同样跟她一样面带笑意看着希蓝的女人,他不客气地说,
“那我也要吃!”
希蓝立马鼓掌表示欢迎,
“好呀――”
哪知她话音刚落就被她妈咪冷冷的声音打断,
“不好意思顾先生,我的手艺不是很好,恐怕顾先生吃不习惯!”
“又不是没吃过,别扭什么!”
他说完抱着希蓝大步往停车场走去,慕黎被他堵得一句话都上不来,她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故意说要回家好避开他,结果他非要死皮赖脸的跟上来。
不过让她庆幸的是,希蓝上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她看了眼希蓝酣睡的小脸,歪头轻声对他说,
“顾先生,今晚能不能让希蓝跟我睡一晚,有些事情我可能要跟她沟通一下!”
希蓝既然见到她了,后面不会那么轻易地就离开她的,不过她好好跟希蓝沟通一下小丫头应该还是会听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希蓝最大的优点就是乖巧听话,任何事情只要你好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或者利弊讲给她听,她一般都会接受,偶尔会哭闹一两次,但稍微一哄就没事了。
而最大的缺点也是乖巧听话,因为太听话,她不太会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这样的性格注定了她以后会是一个平凡简单而又温暖大气的女孩子。
顾墨辰歪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些许的不舍,
“阿黎,去我那里住不行吗?你们俩一个卧室,我保证不打扰你们,也保证不会再向昨天那样轻薄你,好不好?只要我每天都能看到你们两个就行!”
“顾先生,麻烦你送我去我的公寓那里,地址是……”
慕黎淡淡报完地址又拿出手机来想给洛辛桐打电话,让她把房子的钥匙给她送过去,她从回国还一直没见到洛辛桐的人儿呢。
她刚要拨电话手机忽然响起,她怕铃声吵醒希蓝就连忙接了起来,电话那端传来低沉的男声,是里见锦的。
慕黎的心一惊,想起自己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给他打电话报平安,昨天被那个男人折腾的她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在锦的声音从那端传来的时候,慕黎就感受到了身侧那男人身上瞬间凝聚起了不悦,她没理会他直接用日语小声跟锦交谈着,
“对不起锦……那个、那个我昨天有些累就没有给你电话,不过请放心,我一切都好!”
她觉得自己的解释很苍白无力更很牵强,那端也是瞬间一片沉寂,慕黎小脸上开始浮现出不安和歉意,她昨天一下飞机就遭遇了那个男人,到现在都没逃脱开来,烦得她憋得事情都没有心情想。
里见锦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听着有丝黯然,
“没事,想着你第一天可能会很忙,所以我也没给你打!希蓝还好吗?”
慕黎连声应着,
“嗯嗯,很好,不过现在她在睡觉,不然就让他跟你讲电话了……”
那头又是一阵沉默,里见锦平日里也是个话不多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的话题也都是围绕着希蓝展开的,他们两人之间,似乎从未有过深入的交谈。
半响,里见锦的声音才响起,
“既然你一切都好,那……就挂了吧!”
然后没等她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慕黎捏着手机心里一时间堵得慌,她真的……就无法将里见锦放在心上吗?
双手握着方向盘的顾墨辰歪头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挺窝火的,为了拉回她飘散到那个男人身上是思绪,他还是开口先跟她说了话,
“钥匙在我这儿!”
他的话果然犹如晴天霹雳,她立马回神回头很吃惊的问他,
“你怎么会有我公寓的钥匙?”
他没有看她满脸平静地说,
“我找洛辛桐要的!”
“你――!”
慕黎气得说不出话来。
车子此时正好驶到了她那公寓的楼前,他停好车子猛地回头看着她,眼底有些受伤,为她的不信任,
“你放心,我没有恶意,我只是雇了钟点工给你打扫了一下卫生置办了一些日常用品而已!”
慕黎看着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是她误会他了吗?她以为他是逼迫洛辛桐给他钥匙故意为难她的,可是现在他又这样说……最终她喃喃说了一声,
“谢谢!”
然后低下头便抱着希蓝下车了。
他跟在后面下来,到后备箱里取出她的行李提着跟在她身后朝楼上走去。
洛辛桐给她提供的这套公寓,位于这座城市的中央商务区,位置极佳交通方便,社区高档,从这里去电视台,开车大约只需要20分钟。
三室两厅一百五十多平的房子,空旷的吓人,慕黎想着自己一个人要住这么大的房子就觉得心里有些寂寥。
当时洛辛桐有跟她说过这事,她也跟洛辛桐说她不需要这么高档这么大的公寓,但是洛辛桐说她是电视台特聘的制作人,以后少不了各种应酬,总不能住的太寒酸吧。
其实她最怀念的还是她曾经住了四年的那栋小公寓,不知道……现在怎样了?是已经被再次卖掉了呢?还是依旧完好无存的保留在那里。
公寓在10楼,他拿出钥匙打开门,她抱着希蓝先迈了进去,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这栋公寓,他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我就不进去了,你跟希蓝好好休息吧,在你没正式上班之前先让她跟你几天好了!”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平静地将她的行李提进来放在玄关的位置,又将钥匙交给她,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望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她忽然觉得心底有些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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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细心
关上门,慕黎这才抱着依旧趴在她肩头沉沉睡着的希蓝回头打量这座公寓,放眼望去是一片的窗明几净,所有的生活物品一应俱全,她根本不需要再重新置办什么。
她第一反应是洛辛桐那么大大咧咧的人怎么变得这么细致了,忽而又想起刚刚他在车上说,他跟洛辛桐要钥匙来,是找人给她打扫卫生置办东西了。懒
她皱眉伸手抹了一下旁边的柜子,指尖洁净没有一丝灰尘,她还是不死心,她不相信这个男人的心有这么细腻,将希蓝在卧室里放下之后,她就拿出电话给洛辛桐打电话。
“阿洛,不好意思,其实我是昨天就回来了,现在才给你打电话!”
她边讲着电话边走到另外一间卧室的阳台上,看到阳台上摆放着一大排净化空气的绿色盆栽,在风中摇曳着枝叶伸展着腰肢,她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一些。
“哎呀我都知道啦!”
洛辛桐似乎还在上班,听起来很忙碌,电话里传来嘈杂的人声还有传真电话接连响起的声音。
“啊?”
慕黎惊讶,她谁都没有通知啊,她还想着等安顿下来再告诉大家呢。
洛辛桐轻轻叹了口气笑着说,
“即使你回来一个人都没有通知,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你昨天回来了!”
慕黎很无语,想都不用想就是那个男人通知她们的,真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虫
“那我这房子里的东西……都是你给我置办的吗?”
她犹豫着问洛辛桐,洛辛桐哀嚎,
“矮油我的姑奶奶,当然不是我啦,你觉得我能操得了那份闲心啊!”
彼时慕黎正从主卧室里出来,走到对面的另外一个房间,她一推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本来是用来做书房的这个房间,直接被布置成了粉色的公主王国。
粉色的小床,粉色的窗帘,床头上柜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美丽的洋娃娃,还有各种千奇百怪的小玩具,总之每个小女孩梦寐以求的一切都在这里得到了实现。
她愣在那里好久都回不过神来,耳边传来洛辛桐的喊声,
“小黎?小黎?”
洛辛桐不知道她是看到眼前这些惊呆了,还以为她是知道了房子是顾墨辰给收拾的之后在生顾墨辰的气,气他擅自干扰她的生活呢。
洛辛桐喊了好几声慕黎才回过神来,她连忙一把将房门关上逃了出来,洛辛桐的声音的语气里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这些话该不该在这个时候说给她听,但终究还是说了。
洛辛桐说,
“小黎,其实……这些年他过得也挺苦的……”
这些年在这座城市,所有人对顾墨辰顾二少的评价都是:终日与烟酒为伍,冷漠阴狠,无情无义,他愈发的比龙门老大御修离都令人心惊胆战。
龙门四少虽都令人畏惧,但是四人中就数顾墨辰和季宸灏还能温和一些,这两人脸上终日带着笑,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二少顾墨辰面上终日罩着寒霜,胆小的人一接近他,常常会吓得浑身颤抖双腿发软。
反倒是御修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也许爱上一个人,真的会为她改变很多,听说御修离的老婆是个极其温柔乖顺的小女人,常年在她的温柔包裹下,再冷硬的冰山,也该渐渐被融化了。
人们都说,成就一个男人,需要一个女人,可是有时候,毁灭一个男人,也可以取决于一个女人,于是所有人都在猜想,是谁毁了这样一个才气非凡的男人?是他那个神秘低调而又被传葬身火海的前妻?
洛辛桐继续说,
“我看他对你也挺用心的,不如……好好跟他相处下试试吧,不要考虑我们这些外人的处境,只要你能幸福就好!”
“阿洛,你……”
慕黎吃惊地喊了一声洛辛桐,她没有想到洛辛桐竟然会替那个男人说话,尽管洛辛桐从来都不曾在她眼前表现出什么来,但她有时候还是可以感觉到洛辛桐对他的排斥的。
洛辛桐怎能不知道她在顾及什么,叹了一口气,
“毕竟……希蓝也需要一个完整有爱的家,不是吗?”
一提到希蓝,慕黎就觉得心痛,她有些头疼地倚在门上,
“阿洛,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跟他……不可能的!”
洛辛桐赶紧换了话题,
“好吧好吧,不说这些烦心事了,那啥,明天给你接风哈,权四少做东请客呢!”
“权天晟?”
慕黎纳闷,洛辛桐跟龙门怎么这么熟稔了,洛辛桐笑,
“是呀,本来是咱们电台要给你接风的,定在了晟世酒店那边,不过后来龙门那边联系了一下我们,说不如一起办了好了,我想了想觉得可以为电台节省一笔费用,就答应了!”
慕黎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笑,哭的是洛辛桐竟然将她往那个男人的怀里推,说是权天晟请客,实际上还不是那个男人操纵的啊,她跟权天晟又没有什么交情。
笑的是,她很怀疑这家电台是不是洛辛桐家开的,不然她怎么这么想法设法地替电视台节省费用。
电话那端有人在喊洛辛桐,
“洛总监,台长请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慕黎听到洛辛桐低低咒骂了一句,然后急急对她说,
“好了我先忙去了,你也不用急着上班,等一切都适应过来了再来报道就好了,尤其是希蓝,好好陪陪小丫头,等上班以后有的你忙的!”
洛辛桐匆匆说完便挂了电话,慕黎一个人在那儿静静呆了一会儿,然后又轻手轻脚走到卧室里,希蓝正在沉沉睡着,嘴角还淌着一缕口水,小丫头在梦里也咧着小嘴笑着,不知道又梦到了什么好吃的。
每每看着她这般酣甜可爱的样子,慕黎就觉得自己的心柔软地成了一滩水,想要紧紧将小丫头包围环绕起来,让她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无忧无虑的长大。
在希蓝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她这才转身出去从玄关处提过自己的行李整理东西,打开卧室的衣橱的时候,她又被里面的景象吓了一跳。
本市最有名的clt电视台,clt三个鎏金的字母高高伫立在大厦的顶端,给人一种睥睨一切的气势。
这家电视台是四年前一位神秘人士出资买下的,当时这家电视台已经濒临破产,内忧外患债台高筑,这位神秘人士买的时候还被一众金融投资人士嘲笑了好久,哪曾想那人买下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一跃成为本市最著名的电视台,风头一度盖过了各家卫视台。
clt的新闻节目,敏锐而又视角独特,娱乐节目新颖而又不俗,财经节目更是独具一格,总而言之一句话,现在这座城市几乎百分之八十的人每天定期收看的电视台就是clt。
结束了跟慕黎通话的洛辛桐,满脸冰霜眼底又有些烦躁地从办公室里出来,乘着电梯到了12楼,在那扇红木门前停下,她抬眼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几个大字:台长办公室。
如今的洛辛桐,经历过四年前的那场巨变,性子沉稳了许多安静了许多,除了面对工作,她的眼底更多时候流露出的是淡漠和平静,那个爽朗没心没肺的洛辛桐一去不复返。
是谁说过,人总要经历过些什么,才会成长的,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她依旧留着清爽简洁的短发,修剪成了时下最流行的发型,精致的套装素淡的妆容,让她看起来女人味十足却又无比干练。
深深呼了一口气之后她抬手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请进!”
她关上门贴在门口上,垂眼看自己的脚尖声音平静无波,
“楚台长,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话音刚落,一具高大的身形就笼罩在了她面前,棕色的系带皮鞋被擦得铮亮,她记得这是去年他生日的时候她一时脑袋发热给他买的,那是她第一次给他买东西,结果似乎还大了个号,他却穿的不亦乐乎,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由得有些难受,就微微歪头别开了眼。
低沉而略带不满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我想我老婆了,这个理由可不可以?”
她沉默着装作没有听懂他的话。
“我早上六点下的飞机七点到了家,结果佣人就说你已经来台里上班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伸过来挑起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
“阿洛,平常八点半上班,你都是睡到八点才起的,今天怎么这么早?你不会是故意在躲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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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台长VS洛总监
被他说穿了心事,洛辛桐有些尴尬地别开眼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咳咳,那个……今天台里事情比较多,所以……就早点过来了!”
“是吗?”
男人轻哼了一声,有力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扳过了她的小脸,她无路可逃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对上他的脸。懒
那是一张她看了四年了的面容,那是一张俊逸清傲中又带着些许儒雅的面容,他的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眼神坚毅犹如被风沙雕刻过的雕塑。
也算阅美男无数的她也承认她的老公确实很帅,可是却总觉得两人之间少了些什么,所以每次面对他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些芥蒂。
也许是因为两人的婚姻不是开始于爱情,而是开始与他能救当时被追杀的无路可逃的洛鼎铭,他说他可以解救洛鼎铭,前提是,她必须嫁给他。说白了,是开始于一场利益。
不过这男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儒雅,可是她却清清楚楚的知道,背地里他才是最腹黑的禽.兽一只,尤其是对她!
她当初好歹也是伶牙俐齿能力出众的学生会主席,可是四年来每次与他交手,都败的惨不忍睹,后来她渐渐就放弃了,认命的接受这个男人在她的世界里横冲直撞恣意横行。
当然在这里她用了横冲直撞恣意横行这两个词语,不是说他对她不好,而是他对她太好,霸道地对她的一切都指手画脚着。虫
比如他会要求她每天早晨起来都要空腹喝一杯蜂蜜水,说是美容养颜,比如他会在她工作熬夜熬到凌晨的时候霸道的直接给她将电脑关机然后将她按到床上让她睡觉,比如他会在她来大姨妈肚子痛的不行的时候,强行将她抱在怀里用温热的大手轻轻熨帖着她的小腹,比如很多很多,多到她一时都数不过来……
他对她好的让她有时候都怀疑,他们真的是一对相爱的夫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可是她也没有忘记,当初结婚的时候,她说他要是厌倦了她就请放她自由,他毫不犹豫地爽快答应了。
对于她这般长时间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那个男人很显然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眯着眼睛笑了笑,眼底划过一丝精光,
“怎样?洛总监,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老公很帅?”
洛辛桐被他促狭的话唤回神来,别过头不看他用很公式化的语调说着,
“楚台长确实很帅!”
每次看到他那邪魅的眼睛里闪着精光她就忍不住想逃,比如此刻。
果然,他的大手开始不老实起来,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伸出来紧紧扣在她的纤腰上,他则凑近她在她耳边呵着气,
“那这么帅的我,这些天你有没有想?”
她挣扎了一下却发现他的大手如铁钳一般结实只好没好气的说,
“想你的女人很多,不差我这一个!”
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低低笑了起来,大手一挥就将她扯进了怀里,他高大的身子微微弯下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惬意地深呼吸了一口气,
“让我想想,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从15号到现在月底,唉,都两个周了,你竟然不想我,阿洛,你这个女人还真是狠心!”
因为他的工作重心在香港,内地这家电视台是他四年前一时心血来潮想要给这个女人一份事业才买下的,所以他每个月都要回香港那边处理一些事物,常常一呆就是大半个月。
洛辛桐被他指责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她每天巴不得他回香港,而每次他一走大半个月她从来连电话都不记得给他打,当然,除了有事的时候。
“我可是想你想的两天的工作恨不得一天干完!”
他松开她,眼底流淌着毫不掩饰的思念之情,手指更是暧昧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两人又不是没有肌肤之亲,洛辛桐怎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手上一用劲儿一把推开他往里面走了几步躲开他不怀好意的攻击,然后气愤地瞪他,
“台长大人!现在是白天,而且现在还是在办公室!”
“那又怎样?要是今天早晨你不跟我耍心机,老老实实在家里等我,让我缓解一下相思之苦,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了!”
他不以为意的笑,抬手扯了扯颈间的领带然后抱臂倚在门上瞅着她那副不安的样子说,那神情像极了在看落入狼窝的小白兔无辜地挣扎着。
他说的极其无辜洛辛桐却被气得要吐血,握紧双拳就朝门外奔去,
“不好意思台长,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先不打扰了!”
楚毅依旧是眉眼带笑眼底暗藏着深沉的情绪,都将她叫上来了,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放过她?半个月啊半个月!半个月不近女色,对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来说,是怎样的一种煎熬?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他得先找件事情缓解一下她的注意力,所以他一把拉住她将她按在门上,眯着眼睛问,
“听说……新来的制作人即漂亮又能干?”
一提到慕黎,洛辛桐顿时忘了自己的处境,警惕地抬眼恶声恶气地警告他,
“你少打她的注意!”
“怎么?吃醋了?”
他嘻嘻笑着不动声色的伸出手臂将她箍得更紧,这下子,她想再逃,已经是不可能了。
洛辛桐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啊呸,人家可是有老公的人了,而且老公还很厉害!”
不管是曾经真正的老公顾墨辰,还是现在名义上的老公里见锦,哪一个都大有来头。
其实她心里更想骂,吃你妹的醋啊,要不是他风.流惯了,她至于这么紧张小黎惨遭他的毒手吗。
台里哪次新来个美女他不得将人家叫到台长办公室“单独”会谈?而且一谈就是大半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现在这个潜规则盛行的社会里,鬼才相信他们没发生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次他跟那些美女们谈过之后她都会好几天不理他,他还满脸无辜地跟在她后面解释,说他们只是单纯的会谈而已,他当她是三岁小孩呀!
楚毅越发笑得厉害,灼热的唇凑近她的暧昧地问道,
“她老公厉害,难道你老公就不厉害吗?”
他真的很无辜啊,他是每次都叫那些美女主播什么的单独谈谈,但他真的没做什么,真的就只是聊聊简单的家常而已。
他不过是充分利用了一下自己的男性魅力,让那些美女们能够感受到他对她们的重视,然后能更加忠诚的为电视台服务而已,这也算是管理的一种方式吧。
其实,他做这些的最大一个目的,还不都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力。她天天对他不冷不热的,他不找个事情刺激她一下,又怎知他在她心中是怎样的位置。
他一口一个老公的说着,洛辛桐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满地,不悦地伸出手来推他,
“楚毅,你疯了,现在是在办公室,唔――”
她的话音还没落,就被绵密的吻堵住了唇,她手忙脚乱地挣扎着却根本没有用,他紧闭双眼含着她柔软的唇用力吮.吸着亲吻着,发泄着自己这半个月来的思念。
洛辛桐被他吻得有些招架不住,身子渐渐绵软起来,靠着他的身体就渐渐下滑了下去,在情事上他向来强悍,她向来保守,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由他主导。
他直接一把将她提了起来,大手更是毫不客气地解开她小西装的扣子隔着薄薄的白衬衣罩上她的胸,那两团挺翘的乳在他的掌中正好满满盈握,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火热的吻由她的唇渐渐就下移到了她的胸前,
“阿洛,给我!求求你给我……”
洛辛桐双颊微红微微喘息着说不出一句话,到后来他直接一把将她抱起往办公室内的休息室就走去,嗓音因为渐渐涌起的**而有些沙哑,
“办公室怎么了?我想要自己的老婆,我管它这是在哪里啊!”
洛辛桐气得打他,狠狠地锤他的胸膛,他的胸膛却坚硬如铁震得她自己虎口疼。休息室的门被他一脚踢开,她也跟着被他丢到了休息室里的大床上。
唉,插.了点阿洛滴故事捏,据说楚台很受欢迎哪,要抢了二少的风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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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台长VS洛总监2
她里面紧身的白衬衣因为这番挣扎而已经散乱,有一两个扣子甚至已经崩开,黑色内衣包裹下那一对高耸的乳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他的视线里,这越发让楚毅全身血液直冲脑海,他将她压在了大床上一遍又一遍地狂乱地吻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的名,懒
“阿洛,阿洛……”
洛辛桐除了无力地接受他的索取之外,别无他法。衬衣的扣子被他拽掉,他的手探入黑色的蕾丝内衣里握着她的乳有些狂热的揉捏着,然后在那敏感的尖端细细打着转儿。
“楚、毅……”
洛辛桐只觉得他的指尖每划过一下那尖端,她浑身就止不住的颤抖,有疯狂的情潮从下身划过,她的小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求饶声。
而她这样敏感的反应却是再次刺激了楚毅,似乎觉得这样爱.抚她还不够,修长的指再次探入她的背后将那碍事的扣子解开,那一处白皙动人的美好完全在他眼中绽放。
他跪趴在她身上一手握住一只丰盈的乳邪肆地把玩着,额头因为太过于渴望而有细密的汗珠滑落,明明很渴望她却不急着占.有她,他一定要让她准备好了才肯进入她。
她止不住的娇喘连连,脸上所有的干练冷静之气消失殆尽,残留着的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女人被自己的男人宠爱着时的娇羞和愉悦,楚毅低头吻了吻她红艳艳的小嘴,喘息着命令她,虫
“说你想我,说你要我!”
一开始她还固执地胡乱摇着头不肯说,他气得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的灼热抵在那早已湿透的穴.口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大手同时不放过她身上的每一寸。(.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感受到自己身下越来越多的蜜液,感受到他的男性象征变着法儿地折磨着她,洛辛桐心里像被什么啃咬着般难受,体内越来越剧烈的酥麻让她放弃矜持大声地喊着他的名字,她的意识已经被**摧毁,她完全无意识地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
“楚毅,我想你、想你、真的想你……啊――”
她的话音刚落下,那坚硬就直直冲入了她紧致的甬道,她难以自抑的轻吟了一声,然后又随着他强劲的力道而一声一声莺啼着。
后来,她因为高.潮而又累又倦,而他又因为太渴望她而索取了她好几次,她直接忘记了自己现在还是在台里,她以为自己是在家里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于是她就那样沉沉睡了过去。
朦胧间她只记得,赤.裸的他抱着她进浴室,仔细而体贴的为她擦洗,而后又抱着她回到床上……
沐浴过后一身清爽的楚毅健壮的身上围着浴巾走出休息室拨通了外面秘书的电话,
“杜秘书,跟下面说一声,洛总监身体不舒服,请假回家了!”
“是!”
电话里传来温润的男声,楚毅挂掉电话之后又走进休息室,钻进被窝里搂着那个女人一起睡去。
昨晚熬到半夜将香港那边的事情处理完,接着又赶凌晨的飞机飞了回来,就在飞机上睡了一小会儿,风尘仆仆赶到家,却被告知她已经来上班。
他气得没顾得上休息就赶到台里,结果积攒了半个月的事情又让他忙的焦头烂额,直到现在才有时间空下来休息一下,然后好好品尝一下她的味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那秘书虽说是楚毅的心腹,按着他的指示传达了下去,但是有知道洛辛桐是被台长叫上去的,于是,不一会儿洛总监自从进了台长办公室就没出来过的传言,瞬间传遍全台,一众爱慕虚荣的女人更是咬牙切齿的痛恨起她来。
她们都看得出洛总监跟台长关系暧昧,但却不知道两人的关系,毕竟谁都没有公开过,她们都以为她是那些勾搭英俊帅气台长的不要脸的女人之一。
当年电视台刚起步的时候洛辛桐一直要求保密他们两人的关系,她不希望被别人说自己是靠着他的关系怎样怎样,而四年下来她也终于凭借着自己的能力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晚上的时候,希蓝醒来之后慕黎还是给她做了嫩黄柔软的鸡蛋卷,母女俩吃完饭又嬉闹了一会儿慕黎才搂着她钻进被窝里,然后柔柔给她讲着以后她要跟顾墨辰一起住的事情。
她摸着希蓝滑嫩嫩的小屁股轻轻说,
“妈咪上班会很忙,一天都没有时间给希蓝做饭,也没有时间照顾希蓝,希蓝暂时住在叔叔家,妈咪晚上下班还有周末都会找希蓝,好不好?”
希蓝眨着大眼想了半天之后用力点了点头,下一秒她又乖乖的问,
“妈咪,叔叔让我叫他爸爸,那希蓝要不要叫?”
慕黎胸口有些堵,哑着嗓子问,
“希蓝想不想叫?”
希蓝往她怀里缩了缩,撅着小嘴把玩着自己胖胖的手指,
“希蓝也不知道呀,可是、可是我看到小季哥哥还有小泽哥哥都有爸爸,以前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也都有爸爸,我也想要爸爸!”
慕黎一时间被她天真的话语弄得有些无言以对,希蓝继续说,
“小季哥哥和小泽哥哥还说,爸爸就是很爱妈咪的人,就是跟妈咪一起生了我们这些小孩子的人……”
“额……”
慕黎承认,小泽和小季解释的确实很贴切,因为他俩从他们父母身上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示范,可是到了她跟顾墨辰这里,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希蓝急切地从被子里爬到她的身上捧着她的脸问,
“妈咪,那我是不是你跟叔叔生的呢?”
“是!”
慕黎本着不能对小孩子撒谎的态度硬着头皮承认。
希蓝顿时拍着小手笑了起来,
“呀,那我可以叫叔叔爸爸了,嘻嘻!”
慕黎有些无语,小孩子就是这么简单而又纯真,希蓝因为太激动而不安分地开始在床上打着滚,她怎么忽然间这么高兴呢,一知道自己可以叫叔叔爸爸,她的心里就像刚刚吃了蛋卷那样美!
慕黎没有再告诉她不准叫,既然希蓝心里自己接受了他她也没有办法再阻止,怎样希蓝都是他们顾家的人,她无权干涉太多。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小泽和小季奉各自父母之命来接希蓝带她去玩,两家父母说,晚上是大人们的聚会,小屁孩不准参加,于是年长的两人就荣升成了奶妈,负责照顾这一大家子人的小鬼们。
慕黎依旧是一身浓重的黑,知道是聚会,她对着自己的衣柜选了很久却发现她的衣柜里除了黑就是灰,她想起那天他说她穿这些颜色很难看,她站在那里勾起唇角有些自嘲的笑。
是谁说过,心里有伤口的女人都喜欢穿黑色,因为那样不容易让别人看到自己心里的伤,或许她现在,就是这样一种心情。
本来洛辛桐说要来接她,结果她给洛辛桐打电话打了半天都没人接,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眼看着快到时间了,她决定自己打车过去,晟世酒店,只要一报名字,没有司机会不知道。
走到楼下的时候却忽然看到他的车子停在那里,不知道停了多久,见她下来,那喇叭声忽然响起,与此同时车窗也缓缓摇下,他坐在车里笑着对她说,
“一起去吧!”
今天的他,难得的一身黑,似乎是为了与她的这身凝重相配,黑衣黑发黑眸,配上坚毅的眉眼,使他看起来无比的卓然不群,而黑色衣衫下那根耀眼的领带也成功吸引人了慕黎的视线。
慕黎看着他颈间的那根紫罗兰色的领带,忽然间说不出话来,那根领带已经有些陈旧,从颜色就可以看出来,那是她曾经在结婚两年的纪念日时送给他的。
回忆忽然一时间从记忆深处涌起,现在细细回头想来,他们在一起,其实大半都是甜蜜的回忆,除了最后那一年。
她没想到,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那领带他还留着,甚至还戴着出席这样比较郑重的一个场合。她不知道他是真的如传说中那般不注意形象了呢?还是说他在纪念着些什么暗示着些什么。
车上的顾墨辰见她一直站在那里发呆,脸上的表情也一会哀伤一会儿又喜悦着的,不由得下车走近她关切的问,
“阿黎,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静下心来发现,过去大半是甜蜜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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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爱情回来过
随着他高大的身形靠近,那抹紫色愈发刺痛了她的双眼,她已经远离那个颜色好多年,里见锦平日里也素喜黑色,所以此刻面对着那一抹浓郁的紫,她只觉得眼睛有些酸涩胀痛,像是有什么东西盈满了眼眶。
她有些尴尬地垂下眼淡淡道,懒
“我没事……”
他站在她面前没有说话,她也就那样低着头用力地眨着眼睛,拼命要把那些泪水眨回去,她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在她身上纠缠着,一刻也不曾移开过。
就在她觉得自己浑身要被他的视线烧透的时候他才暗哑着声音开口,那声音里含着一丝伤,
“就这么讨厌……见到我?”
他沉闷的话像是有一柄大锤在她胸口狠狠砸了一下,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中刚被她压下的湿意又忽地涌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忽然就这么感伤,甚至感伤到想要流泪。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低低说道,
“再不走就迟到了!”
然后便低头急急往他的车子里走去。
她身后,顾墨辰浓眉紧蹙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匆匆钻进车里的身影,心底的落寞一时间潮水般涌来,让他差点承受不住。
他到底是有多可恨?仅仅是看见他,就让她难受成这样?
今天是周五,这个时间又正好是下班的点,路上的车子堵得极其厉害,他看的出来她坐在那里有些焦躁,秀气的眉微拧着,小脸一直贴在车窗上看向外面的车水马龙,就是不肯回头看他。虫
他倒是很享受这样与她共处的时光,没有希蓝也没有别个人,就他俩,静静的随着车流在夜晚的车河中游走着。
心情大好之下他随手打开了车里的电台,顺便想给她缓解一下有些压抑的心情。收音机里正放着一首老歌,是杨宗纬翻唱林忆莲的……听说爱情回来过。
低沉而又嘶哑的声音,将那些想见不能见的伤情演绎的淋漓尽致,当年超级星光大道杨宗纬唱这首歌的时候,曾经把主持人陶子和一众评委选手都给唱哭。
如今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色里听着,慕黎只觉得说不出来的心烦意乱,尤其是听到他唱:
“对你的声音、你的影、你的手,我发誓说我没有忘记过,而关于你选择了现在的他,我只能说我有些难过,我也真心真意的等过……”
她伸手猛地一把将收音机关上,顾墨辰也被她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正听得心痛呢,多好的一首歌啊,将他对她的那些晦涩的心境表达的淋漓尽致。
车子此时正停在红灯处,抬眼望去晟世酒店四个星光璀璨的大字就在前面不远处,慕黎脸色难看地裹紧自己的衣服打开车门便欲下车,车里的气氛实在太压抑,尤其是那首歌,要她无法控制地想要尖叫。
“慕黎――”
身后传来他一声沉痛的呼喊,她的胳膊也被他紧紧拉住。他的力道很大,她甚至都感受得到他手指在微微颤抖。
她没有回头,侧脸美丽而又萧瑟,声音平静而又漠然,
“不好意思顾先生,车堵得太厉害,我想下去走走!”
她说完掰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下车离去,黑色的身影在霓虹闪烁的街头摇曳成一朵瑰丽的花,然后渐行渐远消失在人群中。[.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顾墨辰的手无力地垂下,脸上再次布满痛楚为她那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他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瞬间发出一阵绵长而又尖锐刺耳的喇叭声,周围有别的车子摇下车窗骂神经病。
心里的火憋得他难受却又无处发泄,他一气之下将车里的音乐调到了最大,任凭那撕心裂肺的声音震破耳膜,然后踩下油门往晟世驶去。
半路上他有遇见过她的身影,高挑而又修长婀娜,即使是在夜色阑珊的人群中,他依旧一眼就可以将她捕捉。
她抄着口袋将小脑袋缩进大衣里低着头在那儿走着,周围的喧嚣似乎都没有影响到她,她走过的地反有不怀好意的视线纷纷回头观望,最终却只能满脸艳羡地离开。
说实在的,慕黎现在的心情也很复杂,在回国之前,她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着,要与他保持距离,要与他形如陌路。
可是回来之后相处的这两天,她却发现只要他一个小小的温情的动作就可以将她打动,比如他笨拙的为希蓝穿衣服,比如他宠溺的对希蓝说话,比如他细心地为她布置公寓,比如他对着她说话时眉眼温柔的模样……
她的心,乱了,乱成一团麻,乱到她每一次面对他都想逃。她的心,怕了,怕自己会一天一天在他的温柔下沦陷。
只是她自己却不知道,这是因为爱,所以他这样一些小动作就将她的心盈满,如果不爱,即使他为她做再多,她的心一样坚硬如铁,比如里见锦这么多年在她身边的守护。
四年的时光里,他的温柔抚慰,他的寂静陪伴,他为她做的远远多过于这些天顾墨辰为她所做的,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想逃过,没有慌乱不安过,她有的只是无尽的歉疚。
边这样胡思乱想着一抬头就发现已经到了晟世的门口,她刚走到旋转门那里就见到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前,洛辛桐弯腰从车里下来,她惊喜的刚要上前打招呼,却见车子的另一面下来了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
那男人的长相儒雅俊逸,气质良好一看就知道出自豪门贵族,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眼看过去,竟觉得那男人莫名有些亲切,向来对型男帅哥都不怎么感冒的她,竟然对这男人印象极好。
男人嘴角噙着笑,下车后直接大步走过来极其熟稔地搂住洛辛桐的肩,洛辛桐不悦地想要拍打着他的手想要躲开,可是任凭她怎样挣扎他的手却始终牢牢扣在她的肩上。
看着两人这般纠缠着,慕黎的脚步就那样停在了那里。她听说了洛辛桐在四年前洛家发生那场变故的时候,神秘消失之后又神秘嫁人。
当然这些都是她从薇薇那里听说的,薇薇知道的也仅仅是这些皮毛,她们曾不止一次地跟洛辛桐提起过这件事,但是都被洛辛桐打着哈哈糊弄过去,她眼底的不自在她跟薇薇一眼就看透,她摆明了不想谈这件事情,所以她跟薇薇也没有再勉强她。
那边正气急败坏想要躲开楚毅的洛辛桐,一抬头看见慕黎正站在那里眉眼含笑地盯着他俩看,她脸上顿时划过一丝不自在,然后咬牙伸手在那男人搭在他肩上的大手上狠狠扭了一下,楚毅顿时痛得哀嚎,她则趁机甩开他朝慕黎的方向跑去。
“小黎,呜呜――,终于见到你了,唉――”
洛辛桐上前将她一把紧紧抱在怀里,一会儿流泪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高兴的。
慕黎的心情也跟洛辛桐一样,其实这四年里她们唯一的一次相聚就是前段时间她回国救顾墨辰的时候。她回来参加清夏婚礼的那次,谁都没有通知,当天来了第二天一早就回日本了。
可是那个时候那个男人性命垂危,谁都没有心情好好聚聚玩玩,多怀念以前那些无忧无虑疯疯闹闹肆无忌惮的说笑的日子,可是,多留恋,都不能再回到从前了。
“咳咳――”
两人正抱头差点痛哭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轻咳好心地提醒她们现在正是在人来人往的酒店大门口。
两个抱在一起的女人这才有些尴尬的分开,洛辛桐拭了拭眼角的湿意挽着她的手豪气冲天地说,
“小黎,今晚我们一定要好好叙叙旧,咱们不醉不归!”
她说完便拉着慕黎打算往酒店里走去,慕黎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那个始终眉眼带笑的男人,拉住洛辛桐小声提醒她,
“阿洛,这位先生……你不介绍一下吗?”
这个一个大活人,除却刚刚他俩那亲密的举动,好歹他是跟她同一辆车来的,怎样她都该介绍一下吧?她竟然视而不见?很明显是故意的。
被她拉住的洛辛桐懊恼地白了她一眼,然后回头讪讪笑着看着那个男人,
“咳咳,那个、那个、这位是……这位是……”
番外会写阿洛,龙意,希蓝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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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面全无
她在那儿皱着眉头想着合适的词语,慕黎不由得就抬眼看向那个始终不动声色的男人,却发现那个男人也正凝着她看,他的眼底划过一抹惊喜之后便是更深入的打量。[.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她大方地勾起嘴角冲他善意的笑了笑,虽然他这样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但是从他的眼底她看得出,他对她并没有那些男人的意图,而且即使洛辛桐不说,她也已经大体猜到了他的身份。懒
跟那个男人这样互相对望了一眼之后两人又同时将视线转向了洛辛桐,那厢洛辛桐思量了半天之后猛地一拍手大声说,
“呀!小黎,我差点忘了给你介绍,来来来,这位是咱们clt电视台的楚毅楚台长!”
慕黎很明显的看到那个男人的嘴角抽了几下,看向洛辛桐的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之后又恢复了正常,不过她一听洛辛桐说他是台长也就是自己以后的上司,还是赶紧尊敬地朝那男人伸出了手,
“你好楚台长,我是新来的制作人里见慕子,很抱歉拖了这么久一直还没去台里报道!”
那男人狠狠瞪了一眼呵呵笑着的洛辛桐之后,才将视线转向慕黎,然后也有礼地伸出手来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跟她打招呼,
“欢迎里见小姐加入clt电视台!不过……”
那男人的眼底涌上淡淡的疑惑,虫
“里见小姐是日本人?”
慕黎连忙轻笑着解释着,
“我是中国人,里见是我夫君的姓氏!”
“原来如此!”
楚毅再次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松了一口气。
此时旁边却忽然传来一声冷哼声,三人同时回头,就见顾墨辰面色极其难看地走了过来,很显然他是听见了刚刚她说里见她夫君的姓氏。
慕黎别开眼装作没有看见他铁青的脸色,洛辛桐直接拉过她冲那两个男人说,
“楚台长,二少,二位慢聊,我们先进去了哈!”
说完便拖着慕黎进了酒店。
她们身后,两个出众的男人正面相对,礼节性的握手之后便是不动神色的相互打量。同样的长身玉立,同样的黑衣,总体来说楚毅要比顾墨辰年长一些,所以气质上看起来沉稳了一些。
而顾墨辰则因为寒着一张脸而给人一种拒人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和冷漠感,这四年来的刻骨之痛更让他浑身多了一丝颓废不羁的戾气。
此时他的脸色没有一丝好转,他刚刚可是清楚地看到了她跟这个男人眼神交错间的互动,这个女人,怎么到了哪里都有沾花惹草的本事!
楚毅很显然察觉到了他的醋意,潇洒地摊了摊双手解释着,
“二少似乎误会了些什么,我只是觉得慕子小姐长得挺像一位故人的!”
“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不怀好意的企图!”
顾墨辰凉凉丢给他这么一句,便晃着身子迈步走进了酒店,剩下楚毅一个人站在那里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他多多少少从洛辛桐那里听说了这位顾二少跟刚刚那位慕子小姐之间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顾二少的追妻之路似乎有些艰辛。唉,为什么都要在失去了之后才会懂得珍惜呢?
但愿他不会遭遇这样的事情,可是,那个女人到底要多久才肯对他敞开心扉?四年的婚姻下来,她对他不冷不热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他一度对这段感情失去了信心。
她跟他年纪都不小了,她却始终不肯为他孕育一个子嗣,即使他再宠爱她,即使她也很受家里大家长们的喜爱,可是身在豪门,没有子嗣家里那些封建的大家长们也都渐渐对她有了意见。
再次重重叹了一口气,他也转身进了酒店。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想必确实如此吧。
酒店偌大的包间里,人员悉数到齐,慕黎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除了她熟悉的清夏和龙意之外,她还见到了许多有些陌生的面孔。
后来听清夏介绍说是三少和四少的老婆,还有各人的保镖助理什么的一大堆人,反正都是龙门中人,她感觉浑身不自在,搞成这样这是做什么?她已经与龙门没有任何关系了。
清夏跟这些人都很熟了,一个个给她介绍着,她心里虽然有些别扭,但是出于礼节又不好拂了清夏的好意。后来在交谈中她才渐渐看透,原来这一众人都是来做说客的,不管是她熟悉的不熟悉的。
龙意上来就抱着她抹眼泪,
“小嫂子,真的很高兴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慕黎被她那称呼弄得有些头疼,可是见着她眼眶通红的样子又不忍心打断她,就只好装作没听到她那称呼跟她寒暄着。
薇薇是差不多最后一个到的,说是塞车太厉害,慕黎惊喜的要命,她没想到薇薇今天也会赶来,这样看来她这边的朋友齐了,而他那边似乎更齐。
吃饭的时候由于人太多所以就在包厢里分了两大桌,男人们一桌,女人们一桌,饭局的开始由宴请人.权天晟讲话。
向来深沉的他端着酒杯就走到了女眷这桌,伸手搂住了那个看起来有些慢慢吞吞的娇柔女子自豪的宣布,
“首先我要声明一下,今天这桌菜是由我家宝贝特意为小嫂子设计的,名字叫做‘别后重逢‘,想必大家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在这里我也不多说什么,总之就祝有情人……终成眷属!”
最后他那狐狸般的视线是在慕黎跟顾墨辰的身上转了一圈之后才收回,然后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然后便是众人起哄的鼓掌声,他的小妻子则仰起脸满眼温柔地看着他小声叮嘱,
“少喝一点!”
两人那甜蜜的样子羡煞旁人,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慕黎坐在那里冷眼瞧着眼前的这一切,她算是明白了,即使权天晟不说,即使每个人都不说,她还是能够感觉出来,他这些兄弟朋友都存了撮合她跟他的一份心。
在权天晟的带头下,大家陆陆续续或搂着自己的娇妻或自己端着酒杯过来跟她说着祝福的话,一口一个小嫂子的喊着,她的火气渐渐就窜了上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想用这样在众人面前无声的宣布她依旧是他的人的方式来禁锢住她吗?想宣告他的所有权吗?
所以轮到她讲话的时候她端起酒杯毫不客气地就开了口,
“我不是很会说话的人,在这里要感谢权四少的盛情款待,感谢大家的祝福!”
说道这里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抬眸环视了一眼众人,清秀的眉眼间划过一抹坚定和坚持,
“另外我想声明一件事情,我跟顾先生四年前已经离婚,请大家以后叫我……慕子,或者慕小姐也可以,谢谢!”
她说完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黑衣冷脸以及排斥的语言,众人顿时一片鸦雀无声,各自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又默契地呵呵笑了起来或者交谈起来,企图掩饰这突如其来的冷场。
顾墨辰更是当场就变了脸色,他准备的一大堆告白的话还没等说出口,就先被她这一番冷硬的话给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是!他是想借今晚这个众人都到齐的气氛,跟她表白他一颗爱她的心,一颗诚心悔改的心,这些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是她的闺蜜死党,他认为当着他们的面对她表白比单独跟她表白更具有诚意。
毕竟他也是有头有脸骄傲自负惯了的一个人,肯在众人面前这样对她低声下气已经算是他的极限了。如今被她这样一打击,他心里也窝了一股火,更不用说什么告白不告白的了,就那样坐在那里闷声喝着酒。
季宸灏不停的用脚踢他提醒着他,他却一直无动于衷,自己抓着酒瓶一杯接一杯地给自己倒着喝着,像是喝白开水似的。
他们两个人不愉快了,可是这么一大帮子人总得继续下去吧,这饭正吃了一半呢,于是众人又各自谈笑着将包厢内的气氛哄抬的正常了一些。
慕黎坐下之后就跟坐在她旁边的薇薇和洛辛桐聊了起来,薇薇也要结婚了,据说新郎对她穷追不舍的追了四年才抱得美人归,惹得一众女子羡慕的要命。
薇薇娇羞地给她们秀钻戒,那钻戒不奢华不昂贵,可是薇薇的眼底却满是幸福。慕黎看了一眼洛辛桐,发现她眼底同样也是落寞,曾经这样平淡而又简单的幸福,这样开始于爱情的婚姻,也是她们的梦想。
可是如今她跟洛辛桐,一个以离婚收场,一个嫁了自己不爱的人,她们怎能不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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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很幸福
可是落寞虽然落寞,还是笑着祝薇薇幸福,薇薇说等结婚的时候要让希蓝给她当花童,慕黎爽快的答应了。
那丫头那么的鬼灵精怪,又长得粉雕玉琢的一副俊俏模样,所有人都喜欢她喜欢的要命,尤其是清夏,恨不得让她做自己的闺女。懒
不过希蓝确实挺让她省心的,除了动不动就哭鼻子之外,其他地方都很美好。想到希蓝,慕黎的心底就是一片柔软,嘴角不由得轻轻勾起温柔的笑意,刚刚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也就忘了大半。
好不容易散了席,一大帮人当然要去ktv疯闹一番。大门外各人搂着自家的老婆上了自己家的车,薇薇说要跟洛辛桐一起坐楚毅的车,剩下慕黎一个人站在酒店门外不知道怎么办。
她是坐顾墨辰的车来的,按理说该有顾墨辰负责载她,可是经历过刚刚吃饭时的那场针锋相对,她忽然觉得有些害怕面对他。
她全程都没有看他一眼,可是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晚上都在她身上纠缠着,带着深沉的伤痛还有不知名的辛酸。
她裹着大衣站在那里,就见银灰色的车子从不远处停车的地方驶来停在她面前,车窗缓缓摇下,他雕刻如铸的侧脸,打理得层次分明的短发映入她的眼帘,他没有转头看她就那样静静扶着方向盘看着前方,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任何神色。虫
她想起刚刚吃饭时他一杯又一杯地喝酒的样子,皱了皱眉走了过去敲了敲他那边的车窗,车窗摇下,他依旧没有回头,她却闻到了浓重的酒味。
她叹了口气清浅开口,
“顾墨辰你喝酒了,还是我来开吧!”
他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任何反应,她有些尴尬,两人就那样静默着。半响,就在她打算再说一遍的时候,他却忽然抬手解开了安全带推门就下车,她急急靠后躲了一步才避免被车门碰到。
他却连句对不起都没说就那样迈步打算往另外一边走去,想必是觉得自己喝成这样没法开车了,结果刚走了一步脚步就猛地一个踉跄差点狼狈摔倒,慕黎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她看着他醉眼惺忪的样子好心开口,
“你没事吧?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好了?”
“走开――!”
他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冷甩开她踉跄着朝副驾驶那里走了过去,她也没有办法就坐进了驾驶室,载着他朝目的地驶去。
一路上他一直闭着眼靠在那里,一只胳膊搭在车窗上抬手撑住自己的额头。慕黎趁着等红绿灯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就发现他原本应该飞扬不羁的神色中,有着些许的黯然。
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是种什么滋味儿,明明看到他这样黯然失落,明明看到他这样痛,她该高兴的不是吗?可是怎么却觉得心里酸酸的。
抿了抿唇,她敛起所有的情绪回过头去继续开车。
其他人早已到了包厢,那个龙熙翰的老婆是个很有名的大明星,首先给他们来了一首很热烈劲爆的歌作为开场曲,然后后面众人便各自发挥了起来。
一群人打打闹闹地唱着,她坐在角落里跟清夏还有三少四少的老婆聊天,女人中就龙意、洛辛桐和那个舒灿能疯,跟一帮男人抢着话筒挣当麦霸。
慕黎看着这热闹的一幕幕,忽然觉得有些黯然,你看这世上幸福的人这么多,却独独没有她。不过后来她又自嘲的笑了笑,其实她把自己弄成这样又能怨得了谁呢?
她身边也不是没有陪伴的人,细细想来里见锦哪里比不上这个男人?不论是从长相上,还是身材上,还是能力和家世上,他都可以跟这个男人媲美。
最重要的是,他也对她好,对希蓝好,可是她却始终不能心甘情愿的接受他,不然也不会跟他做了这么多年无实的夫妻。
角落里,有两个男人静静坐着,一个是楚毅,另外一个当然就是顾墨辰,两个男人各自怀着心事坐在那里轻晃着酒杯打量着自己的女人。
慕黎沉静,洛辛桐则有些疯癫,她经常挂在嘴上的话就是: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楚毅看着她在那里撕心裂肺地吼着死了都要爱的样子,又想起她那些话,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宠溺的笑。
洛辛桐终于吼完了死了都要爱,大口喘着气跌坐在慕黎那边的女人堆里,搂着薇薇用撕裂地沙哑的嗓音低沉的抱怨着,
“完了完了,这下我的嗓子彻底完了,呜呜……”
一众女子都被她搞笑的样子惹得开心的笑了起来,她自己则边说着边往薇薇怀里凑了凑,视线却不小心看到坐在对面的自家老公灼热宠溺的视线,当场就绷直了身子急急别开眼装作视而不见。
“小嫂子,额……小黎,过来一起唱歌呀!”
那边已经喝得醉意朦胧的龙意举着话筒冲慕黎喊,慕黎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我就算了吧,我唱歌那么难听还老是跑调!”
“哪有啊,当年你唱那首《爱情》唱的多好听啊,大家都陶醉了呢!”
龙意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的说出了这番话,总之一瞬间就将众人的记忆拉回到了那年她羞涩唱着《爱情》这首歌时的画面。
即使那时她不曾亲口承认过,可是谁都明白,她那首歌里晦涩的心境全部都是给顾墨辰的。可是看看如今这两个人的样子,再回想那年那夜那个包厢里两人各自暧昧的表白,就忽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沧桑感。
听龙意这样一说,大家都起哄着让她上去唱歌,还要她重新唱一遍《爱情》,说是要一饱耳福,尤其是清夏。
慕黎手忙脚乱的推辞着却被她们一把推了出去,慌乱中她的视线投向对面那个男人那里,就见他眼底燃着晶亮的光芒,像是又重新燃烧起了希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她。
她心里的那些慌顿时就冷静下来了,她现在再来唱《爱情》对她也未免是太大的讽刺了吧,也许她现在应该唱的是:《现在我很幸福》。
这样想着她也就上前点了这首歌,这是那年她回国参加清夏的婚礼时,在打车去机场的途中偶然从收音机里听到的,她觉得这是她这四年里最真实的心情写照,所以回去后就从网上下载了下来一直在听。
短暂的伴奏之后,她合着音乐低低唱了起来:
“他的手掌有种粗糙的体贴,他在我需要时候出现身边,被你伤的那些崩溃眼泪,多亏他无私的奉陪。”
慕黎唱着这些的时候,脑海中真的是就浮现出了里见锦的身影,浮现出了那四年她与他一起走过的日子,所以她的思绪不免就有些飘散。
她索性闭上眼就那样安静地唱着,
“哪天要是和你真的再见面,谁都不要再提醒那一段从前,有些事不面对反而安心安全,你无权再动摇我的世界”
从她一开始唱,楚毅就察觉到了身边的顾墨辰浑身凝聚起的怒意,他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他目光阴鸷地盯着正唱歌的那人,捏着酒杯的手指早已死死攥起,力道大到那杯子下一秒就能被捏碎。
“现在我有了幸福、有人照顾、应该知足――”
等她唱到这里的时候,他终于挟着浑身的怒意猛地起身,一把将手中的杯子狠狠摔向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然后头也不回地拂袖离去。
清脆尖锐的响声吓得众人哆嗦了一下,慕黎也没有办法再唱下去,就放下了话筒神情自若地回到了座位上,既然都已经撕破脸了,不如就这样僵下去好了。
被两人这样一闹,大家的心情顿时很沉重,都没有想要继续high下去的兴趣了,本来这场聚会也不过是为了缓和二人的关系才弄的,结果两人之间的关系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加僵硬,就各自打着招呼意兴阑珊地告别。
那个男人的身影早已不知道消失在哪里去了,慕黎直接坐洛辛桐的车回家,薇薇也一样。于是回去的路上,楚毅载着三个有说有笑气质迥异的美女,心情大好地一路往目的地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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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还是现实
慕黎回到家后简单洗了个澡就打算睡觉,躺在床上却有些睡意阑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又开始想小丫头了,想她光滑的小屁股娇柔的小身子,也不知道她今晚睡得好不好。
好不容易快进入梦乡了,门铃忽然尖锐的响了起来,她吓得赶紧起身套上睡衣就匆匆到了门口,从猫眼里看清了来人之后她一双秀气的眉毛不由得微微蹙了起来。懒
门外,龙二满脸焦急地在狂按着她的门铃,他身旁是喝得酩酊大醉的顾墨辰,正歪着头软绵绵地靠在龙二身上,大口大口地喷着酒气。
“怎么搞的?怎么没人?刚刚楚毅说已经把小嫂子送到家了啊!”
龙二自己在外面在自言自语着,手下不由得一下又一下的狂按着。
考虑到现在是半夜三更了,龙二要是再这样狂按下去会吵醒邻居,慕黎只好打开了门,哪曾想门刚一开龙二就一把将那个烂醉的人塞进了她怀里急急说道,
“小嫂子,我本来想把老板送到大宅子的,可是他吵着喊着要找你死活不肯下车,我也没有办法,就只好将他送到这里来了!”
刚刚龙二力道之大,再加上那个男人全身的重量又都压到了她身上,慕黎直接被这股冲力冲得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脚跟,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龙二又快要哭出来似的双手合十一个劲儿拜托她,虫
“老板就交给你了小嫂子,我得先走了,下面还有个烂醉如泥的女人需要搞定,拜托拜托!”
龙二边说着一溜烟儿的就消失在了楼梯里,妈呀,车里那该死的女人更难搞定,这兄妹俩还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喂,龙二――”
慕黎用力撑着身上的男人不悦地冲龙二喊,龙二早已跑的不见人影了。
她气得跺脚可是又无计可施,那个男人还沉沉趴在她肩头上压得她肩膀都要断掉了,她用力推了推他叫了他几声,
“顾墨辰?顾墨辰?”
结果却一点声响都没有,她猜八成是睡过去了。无奈之下她只好抬脚踢上门,伸手搂住他精瘦的腰吃力地扶着他艰难地往客卧移去。
结果刚走了没几步他忽然在她耳畔沉沉喊了一声,
“阿黎!”
她吓了一跳连忙停住了脚步,她以为他还清醒着,刚要推开他结果他又小声嘟囔了一句,
“希蓝!”
然后便是没完没了的喊着她跟希蓝两个人的名字,翻来覆去的念,
“阿黎,希蓝,希蓝,阿黎,我爱你们――”
她忽然胸口剧痛,就那样支撑着他全身的重量怔怔站在那里,他这样反反复复的念着她跟希蓝的名字,她不是不懂他的意思,那代表着她跟希蓝,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只是,顾墨辰,现在再来说这些,是不是有些晚?
她还在那儿怔忪着,身上一轻,就见他从她身上起身踉踉跄跄一个人往前走着,边走着嘴里还继续喊着她跟希蓝的名字。
结果由于眼神不好使一脚踢到了旁边的柜子上他顿时痛得呲牙咧嘴的,慕黎赶紧上前拉住他,
“你喝多了,还是我扶着你吧!”
他眯着醉醺醺的眼低头看着她,嘴里喃喃道,
“阿黎?你是阿黎?”
他看着她素面朝天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有些迷蒙的眼底渐渐就浮上惊喜,甚至还伸出手来摩挲着她的小脸,
“阿黎,你是在关心我吗?”
慕黎站在那里没有动,就那样任由他粗糙的手指拂过她细腻的脸颊。半响他的嘴角却忽然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然后他猛地一把将她推开踉跄着扶住墙壁回头瞪着她,喘着气大吼着,
“走开!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连我喝醉了都不肯放过我,还跑到我脑海里让我痛苦!”
他说完就转身喷着酒气往前走去,边走着边喃喃着,
“都是梦,都是梦,只有在梦里她才会对我这么温柔……”
他走了没几步,发现前面有扇门,直接就一脚踢开直直朝大床上扑了过去。
慕黎站在那里被他的话弄得心底五味杂陈,可是又担心他再次撞到碰到什么的,就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看到他沉沉倒在了大床上,她不由得万分郁闷。
她本来是想将他弄到客卧去的,结果他自己闯到她的卧室里来了,她只好认命地叹了口气,上前吃力的将他趴在大床上的身子扳正了,然后打算给他脱衣服。
纤细的手指触到他颈间第一个纽扣的时候,她忽然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之后,她最终还是拉过被子来给他盖在身上就打算转身离开,也许以他们现在的立场,她不适合对他做这样亲密的事情。
刚要转身离开,垂在身下的手忽然被人一把拉住,那人稍微一用力她就直直跌向了大床仰在了他身上,她惊呼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拼命想要起身。
她刚坐直了身子他就从她身后紧紧扣住她的纤腰搂住她,痛楚地呢喃着,
“阿黎,阿黎,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慕黎边用力掰着他扣在腰间力道强劲的手指边说着,
“顾墨辰你醉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那曾想他却腾出一只手来扳过她的小脸不顾一切地就吻上了她的唇,
“我不要休息,我只要你,不管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能好好拥有你就足够了!”
慕黎被他的话气得要命,她很怀疑他现在其实是清醒着的,不过是借着酒意耍酒疯而已。她不停地挣扎着,挣扎间睡衣的扣子被他撕开,露出她一大片雪白的玉背。
他不管不顾地沿着她的耳垂脖子一路往下吻去,即使他现在喝成这样他也依然知道她最敏感的地方在哪里,那就是她的背。
他狂热吻着,理智在触碰到她滑嫩肌肤的那一刹那就消失殆尽,大手同时探到她的胸前罩上那两团柔软,因为太匆忙慕黎更没有来得及穿上内衣,于是这样正方便了他对她的美好的肆虐。
火热的掌托着她的乳,揉捏间掌心划过尖端的花蕾,那花蕾顿时敏感地挺立绽放了起来,听着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慕黎轻喘着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终究是逃不脱他的禁锢了吗?
而她身后,顾墨辰虔诚地一寸一寸往下吻着她的背,迷蒙的眼神在触碰到她背上那道伤疤的时候,酒意顿时醒了大半,他猛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愣在了那里。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怎么回事?”
那道暗红的伤疤狠狠刺痛了他的眼,体内所有叫嚣着想要她的情.欲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他此刻心里剩下的就只有心痛和震惊!
意识到他是在说那道疤痕,慕黎半.裸的脊背僵了一下,趁着他失神的功夫她背对着他起身轻轻掩上自己的衣服淡淡说,
“爆炸的时候,被掉落下来的木头灼伤的!”
“怎么不将那疤痕消去?现在科技这么发达――”
顾墨辰喘着气颤抖着声音止不住的吼,她却落落回身嘲讽的笑,
“干嘛要消去?这样才能永远记住那些痛不是吗?这块伤疤时刻提醒着我,不要再……重蹈覆辙!”
她说完看也没看他一眼就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了一下,
“顾先生要是酒意消了就请离开,要是没消就早点休息吧!”
她走之后卧室里顿时爆发出了一声沉痛的呐喊。
她冲到浴室里又给自己冲了一遍澡,她背对着浴室的镜子,从那里看到背上的那道疤,里见锦不止一次地说要给她做手术祛除,她一直都没有答应。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主卧里又传来了他一声接一声的喊,依旧是喊着她跟希蓝的名字,她有些头大,心想这个男人这是什么酒品呢,喝醉了竟然絮絮叨叨喊着别人的名字。
卧室里,顾墨辰虽是被她那上吧刺激地清醒了那一阵,但是没过一会儿酒精再次侵蚀了他的大脑,一晚上几乎没吃口饭,胃里全灌进烈酒了,他有那么容易醒酒吗。
他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现在就剩下了那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胃里也是火辣辣的难受,心脏的位置更是绞痛,他除了一遍一遍喊着她俩的名字再也没有别的办法来消除心底的哀伤。
为答谢月票,晚上加更一章火辣辣的肉,当然是配角的,因为墨鱼丸目前跟俺家阿黎确实不适合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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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照顾
慕黎没再理他,就任由他那样折腾地喊着,兀自走进客卧插上门钻进床上打算睡去。明明隔音效果挺好的屋子,怎么她就能清清楚楚的将那屋他的声音全都听到呢?
他一会儿希蓝的一会儿慕黎的喊着,让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快要抓狂,将被子蒙在头上也依旧摆脱不了他的声音,阴魂不散的。懒
她心里这个气啊,气龙二怎么将这么一个酒品极差的人丢给她,气这个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癖好,喝醉了就喝醉了吧,喊别人的名字做什么,老老实实睡觉不行吗!
可是再气也不敢过去对他怎样,不然再被他按到在床上可就逃不了了,这男人现在正处于癫狂的阶段,还是少惹他微妙。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声音总算消停了下来,她翻了个身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打算好好睡觉。
“希蓝――”
结果他蓦地一声喊又让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又听到他痛楚地说着,
“希蓝我对不起你,我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我对不起你――”
慕黎坐在那里忽然间就泪流满面,她将头蒙在被子里然后低低呜咽了起来。她承认他这句话刺痛了她的心窝,他对不起希蓝,她也对不起希蓝。
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她既放不下心中对他的芥蒂原谅他,又难过不能给希蓝一个完整的家,痛苦的不只有他一个人,她的苦不比他少!虫
就在她在这边兀自心里纠结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他那面忽然传来噼里啪啦踢踢踏踏的声音,随后又是房门被打开他急急冲入洗手间吐个不停的声音。
他那呕吐的声音实在让人听了很难受,她犹豫了半天还是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想要看看他怎样了,等她出去的时候他刚好从洗手间里出来,脸色有些发白,一双浓眉紧紧皱起看起来有些难受,脸上也湿漉漉的全是水渍,似乎是用凉水洗了把脸。
看到卧室门口裹着衣服的她,他脚步停了一下,最终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转身进了卧室,然后将门大力甩上。
慕黎被那甩门声震得一哆嗦,他吵得她大半夜了都睡不着觉,他还在那发脾气?后来又考虑到他是醉汉,她也没有必要跟他计较,就叹了口气转身想要回房,结果他又从卧室里冲了出来。
听着他那吐得翻江倒海的声音,她摇了摇头还是转身走进了厨房。
等她端着熬好的醒酒汤出来的时候,洗手间里已经没了声响,她端着汤走进了他那间卧室,就见他高大的身子斜躺在大床上一只手正用力捏着额头,俊脸痛楚地皱成一团。
她一看就知道,那是酗酒过多酒意都冲到了头上引起的头痛,将醒酒汤放在床头柜上,她转身出去用热水湿了根毛巾,然后拧干,走进来拉下他的手轻轻给他覆在了额头上。
这次他倒是没有拒绝,乖乖地任由她摆布,连眼睛都没睁开。据她所知吐了两次酒意应该会散去一些,但要彻底醒酒还是不可能,慕黎看了一眼他说道,
“我给你熬了点醒酒汤,喝了应该会好受一些!”
他闭着眼在那里沉默着不说话,她也没说什么就走了出去。她身后,顾墨辰紧闭的眼角无声地划过一滴泪水,然后又是孩子似的低低呜咽了起来。
慕黎其实听到了,却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迈步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他再也没狂乱的喊着她跟希蓝的名字,她却依然睡不着,心里一直在想着他有没有喝下那汤,额头上的毛巾是不是不温了。
翻来覆去半天之后她最终还是起身蹑手蹑脚推开了他那边的门,汤他已经喝了,也重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毛巾依然顶在额头上。
看他呼吸匀称的样子似乎已经睡了过去,她将他额头上的毛巾拿去重新浸了一下水又放了上去,这才回到自己的卧室睡去。
同样深沉的夜晚,某一处奢华的公寓,短发清爽的女人正侧躺在大床上沉沉睡着,洛辛桐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一到家就倒在大床上沉沉睡去。
楚毅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床上的人儿正因为酒意撩人而烦躁的一把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到了一边,诱人的酮.体立马一览无遗地映入了他的眼帘。
眼神蓦地暗沉了下来之后,唇角更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扔了手中的毛巾上前关了灯,男人强健的胸膛便紧紧贴在了女人光.裸的美背上。
她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又继续沉沉睡着,男人躺在那里低低窝在她颈窝笑了一声,一只大手便不怀好意地探到她胸前捧着那两团柔软就揉捏了起来。
她无意识地跟着他的动作发出娇媚的轻哼声,惹得他身上某处蓦地壮大了起来,他往她身上又凑了凑扳过她的头来撑起身子狠狠吻着她的小嘴,指尖的动作愈发邪肆了起来,贪婪地在她胸前流连着。
她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小脸涨得通红开始摇着头挣扎,他赶紧松开了她的小嘴好让她呼吸,怕她从梦中醒来,他很喜欢在她现在这副半梦半醒的时候宠爱她,这与她清醒时总是恶狠狠地瞪着他简直是判若两人。
她大口喘了几口气又陷入了梦乡,他身上绷的慌有些狂乱地吻着咬着她的背低低唤着她的名字,大手同时从她的胸前慢慢往下游离着,
“阿洛……”
“嗯?”
她侧躺在那里倦倦呢喃着了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色里听起来无比的撩人。
“说你爱我!”
他低声诱哄着,大手同时来到了她挺翘的臀上,不动神色的将她的小裤裤褪掉,修长的指打着转又来到了她私密的花心,邪肆地逗弄着,不一会儿那里就流出了潺潺的**。
她被他弄得有些情不自禁,脑中本就残留着酒意,如今又被情.欲侵蚀,就无意识地跟着他的话说出口,
“我爱你……”
他狠狠捏了一下她的臀,然后释放出自己的灼热从她背后深深没入了她,体内忽然闯入的壮大引起她身体极度的不适,洛辛桐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他正趴在她身上不怀好意的笑着。
她当场就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
“楚毅!你干什么!”
他猛地动了一下,惹得她娇喘连连,
“老婆,这是对你今晚没有正大光明的介绍我的惩罚而已!”
想起自己对慕黎介绍说这是楚台长时他眼里划过的一丝恼怒,再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洛辛桐就要疯掉,她伸手使劲推着他,
“你出去!出去!我不要,我要睡觉!”
刚刚她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在亲吻她抚.摸她,她还以为是在做梦呢,该死的,没想到她的身子竟然对他的挑.逗有这么敏感的反应!
“晚了!”
他话音落下就按着她的臀大力抽送了起来,洛辛桐气得拼命的挣扎着,往前探着身子想要挣脱他,却只是将自己的小屁股往他那里撅的更近,更方便了他占.有她而已。
偏偏他还在那里说着风凉话,
“老婆,你不是不要吗?那你这样将自己送过来是什么意思?”
此时正好他的另外一只手从她颈后伸过来揉捏着她的脸,她气得一歪头就咬住了他的手指,没想到却换来他更粗重的喘息和更猛烈的撞击,他甚至还色.情地将他的手指在她嘴里抽送了一下,她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的骂他,
“楚毅,你这个色.情狂!”
他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大声,洛辛桐只好又气又羞地侧躺着那里承受着他的索取,她的身体随着他的节奏在极致的愉悦中战栗着,又在极致的疲倦中睡去。
不知道他做了多久,一阵又一阵猛烈的撞击过后,他喊着她的名字在她体内释放了灼热的种子,
“给我生个孩子,给我生个孩子,阿洛――”
话说那厢匆匆离去的龙二,好不容易将那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女人给送回了家,一路上她不停地哭着笑着没点酒品可言。
好歹这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了,这女人每次喝醉酒就打电话叫他去接她,还偏偏挑在半夜他跟女人在办事的时候,几次下来他再也不敢找女人了,因为那样下去他早晚被这个女人整成ed。
加更的三千字哈!
听到一首超好听的歌:set/fire/to/the/rain,很磅礴大气的曲调,穿透灵魂的声音。同时推荐她的someone/like/you,这歌名文言文的翻译叫:另寻沧海,太有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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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时光停驻
到家之后龙意就开始脱衣服,大衣、手提包、高跟鞋、围巾漫天飞,龙二刚关上门一回头尖锐的高跟鞋就已经飞到面前,索性他身手好,一歪头躲开了。
不一会儿龙意就已经脱得只剩一件抹胸长裙了,她也不害羞,反正每次她喝醉了他送她回来她都这副德行,他也没什么反应。懒
斑斓的色彩,摇曳的身姿,在夜色中无比的魅人,她醉眼朦胧的回头对站在门口的龙二说,
“小二,又麻烦你了,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说完踉跄着往浴室那边走去,哪曾想还没走到浴室门口身体忽然被一股力道狠狠甩到了旁边的墙上,她的酒顿时醒了几分,缓过神来一看,制住自己的人竟然是龙二,她不由得有些恼怒的喊,
“喂,小二,你搞什么啊,吓死人了!”
龙二却没有像以往那样跟她斗嘴,反而神色异常严肃的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龙意,我爱你!”
今晚不知道是谁不经意间提起了那个老男人,说是他的老婆得了癌症似乎没有几天活头了,她听到了,虽然没表现出什么来依旧在那儿疯着笑着,后面却开始拼命的喝酒,即使她不说他也能看出来她还是介意。
一直在等她,等她从那场心伤中走出来,却发现她似乎没有要走出来的的意思,都过了四年了,只是一条关于那个老男人的信息,就让她乱了心,看来,他不出手不行了!虫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这个女人骄傲狂妄的女人动了心,或许在她跟那个老男人好之前就动情了,不然也不会在那几年看她不顺眼处处跟她作对,或许是在更久之前,不管怎样,他现在是不打算放开她了。
“噗――”
龙意直接毫不客气的就笑了出来,
“开什么玩笑小二,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道理你懂不懂呀!”
她边说着边伸出涂着豆蔻的手指挑衅地戳着他的胸膛,呀,他这胸口戳着还挺有料的,还真是看不出来。
龙二被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激怒,一把抓住她的两只手砰地一声就狠狠按在了她的头顶上方,俊脸凑近她红艳艳的唇,
“我龙二就偏偏吃定了你这棵窝边草,你能怎么着?”
他的脸靠她那么近,灼热的气息随着他的唇开开合合一股脑儿地全都喷在了她脸颊颈后,龙意的酒顿时又醒了几分。
看着他眼底萦绕着的那抹坚定认真,额……还有那抹凶狠霸道,她这才有些怕意,有层层寒意从脚后跟升起,连说出来的话都是抖着的,
“你你你你你…….”
她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底的那波颤抖,然后故作淡定地将自己的话完完整整的讲出来,
“你一定是喝醉了!那个、你、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唔――”
火热的唇还没等她的话哆嗦着说完就霸道地覆上了她开开合合的红唇,含住她柔软的唇瓣细细咬了起来,她吓得顿时睁大了一双大眼,浑身的酒意全部散去。
趁她怔忪的时候,他的舌又趁势灵巧的滑入她微张的檀口中,找到她的丁香小舌暧昧地与她纠缠起来,霸道地横扫着她口腔中的全部甜蜜,她的体内莫名地泛起一阵热潮。
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反应,她不由得又气又羞差点昏厥过去,美艳的脸上也渐渐涌起怒意,这个该死的龙二,竟然敢、敢吻她!她要杀了他!
奈何她的手被他死死扣在头顶,嘴巴又被他堵住,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无奈之下就只好抬腿想要踢他,她虽然也是练家子,可是身上这男人更是高手中的高手,没几下她就又被他连腿都禁锢住。
最终她还是气喘吁吁地被他按在墙上乖乖任由他肆虐,一双大眼却是不甘心地喷着火狠狠瞪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然后在他绵密的亲吻中发出破碎的声音,
“龙二,我……我要……杀了……你!”
不过她现在也才明白,平日里她动不动就对他拳打脚踢的,他都只是不跟她计较而已,现在看来这个男人一个指头就能要了她的命。
龙二权当没看见她眼底那些愤怒的小火苗,也没听到她威胁的话,兀自闭上眼尽情品尝着她的甜蜜,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
一只手禁锢着她的双手,另外一只手则不满足的扣住她的纤腰,将她一个劲儿地往怀里按,她身上只剩下了一件抹胸上裙,大半个性.感的肩部展露在他的视线里,他的眼神渐渐就灼热了起来。
而此时她胸前的柔软又被他紧紧按着贴在他身上,隔着薄薄的衣料他也能感觉得出她的丰盈,他的吻越来越滚烫,心里渴望着的也越来越多,后来他索性大手一挥一把扯下她的抹胸,连同她的无肩带内衣一起扯掉。
一对雪白挺翘着的高耸就那样毫无掩饰地展现在他面前,丰腴而又诱人,他一直就知道她身材挺惹火的,如今他终于能将那无数次在脑海中自行设想着的画面纳入眸中,他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海,就那样痴痴看着那大片大片的美好,忘了所有的动作。
“啊――”
红唇得到解放的龙意立马花容失色的大声尖叫,
“龙二,你他.妈的敢对老娘用强的――!”
“啊――”
她吼声落下的同时一声难以压抑的喘息又从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溢出,因为他正已低头,有些颤抖地含住了她胸前的其中一个美好大力吮.吸着,大手同时也覆上了另外一个,同样邪恶的揉捻着。
龙意气得浑身颤抖低头看着埋在她胸前的那个人,恨不得将他撕裂,
“龙二,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她歇斯底里地一遍又一遍咆哮着,然后又恶狠狠地威胁,
“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你现在要是放开我,我就当你今晚做的事什么都没发生!”
那男人总算从她的身上抬起了头来,她的脸上瞬间划过一丝惊喜,下一秒又被他的话给当场打击到,那男人直起身来笑着凑近她的耳垂,毫不客气的说,
“我不想你当做什么没发生,我想你永远都记住,怎么办?”
“你、”
她气急败坏地瞪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是没经过情事的女人,他眼底喷薄的情.欲和让她有种绝望的感觉,直觉告诉她,她今晚注定要被这个平日里被她踩在脚下的男人吃掉了。
见她还有心情在那儿发呆,龙二直接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卧室走去,龙意拼命的想要挽回着什么,她窝在他怀里拼命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地说,
“龙二,我知道我平日里欺负你很过分,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你放了我好不好?”
身子一沉她已被他压进了大床里,龙二愉悦地笑着咬着她的耳垂,
“我有没有告诉你,其实我很喜欢被你欺负,因为你怎样欺负我,我在床上就会怎样讨回来!”
龙意差点被他轻挑的话气死,伸手狠狠掐着他,用尽全力的掐,恨不得掐死他。龙二被她掐疼了,直接恼怒地扯下颈间的领带就将她的双手给绑了起来,龙意再次疯狂失控,
“龙二,你这个变.态!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
龙二边解着身上的扣子边皱眉瞪着她冷冷威胁她,
“女人,难道你想连嘴巴也被封起来吗?”
龙意顿时没了声响,看向他的大眼里却依旧闪烁着愤怒,
“龙二,你今晚敢碰我,你就死定了!”
龙二褪去自己身上的最后一层障碍物直接欺身过来轻轻吻着她的唇,这个坏脾气的女人,都到现在这地步了还不肯屈服,看他一会儿怎样让她求饶。
他低头吻着她,火热的吻沿着她的眉眼,脖颈,酥胸,她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那湿热的舌一路来到她平坦的小腹却依旧没有停止,继续滑向她大腿根处的神秘地带。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龙意浑身止不住的战栗,拼命摇着头求饶,可是她的手被他绑了起来她根本就无法阻止他,只好一个劲儿的求饶,
“龙二,不要!”
“啊……嗯……”
抗拒的娇嗓,在他的唇舌蓦地袭上她最脆弱的禁地时,悉数化为动人的呻吟。
修长滑腻的大腿,被迫分开挂在男人的肩上,而那个可恶的男人,则是顺势埋进她的腿间,用着娴熟的技巧,一再地挑.逗她,逼着她卸下最冷静、最高傲的表情,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求饶。
龙意只觉得那隐秘的地带在他的逗弄下汩汩流出大片大片的蜜液,想被填满的空虚袭上她,她难耐地扭动腰际,无声地暗示他,她向来就是对自己的身体诚实的人,事到如今她要是再抗拒就有些矫情了。
龙二男人轻笑出声,低沉的男声染上了情.欲的沙哑,
“你不是不要吗?你看看你现在……”
“他.妈的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你这样啊!”
龙意娇喘连连的骂着他。
该死的女人,明明就喜欢他这样对她,还在嘴硬!龙二也不再忍耐自己了,直接释放出自己早已昂扬着的男性象征,直直进入了她。
她的柔软将他的灼热紧紧包裹着,他也跟着止不住的战栗,渴望了这么多年的人儿这一刻终于属于他了,这种跟她合二为一的幸福感让他捉住她的腰肢狂猛的律动了起来。
因为之前已经被他的前戏挑.逗的很充分了,所以他刚抽.送了没几下,她就尖叫着大口喘息着在他身下攀到了高峰。
她紧致的内壁一阵又一阵的痉.挛着狠狠绞着他的灼热,他差点把持不住释放自己,可是却还是忍着俯身搂着她深深吻着她的唇,
“再来一次怎么样?”
龙意有气无力地推着他,
“你滚开,我不要了,你赶紧解决好你自己给我滚出去!”
龙二不怒反笑,握住她的腰肢再次大力冲撞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又一次达到顶端的时候,他这才松开了系在她手腕上的领带,她这会儿就算想要打他掐他估计也没力气了。
她闭着眼躺在那里哼哼唧唧着,浑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从腰部到大腿根部再到小腿全部是动也不敢动的酸涩,就剩下胸口因为大口的喘息而不停耸动着。
她的脸颊因为接连两次的高峰而泛起红润的光泽,他看着她因为他而餍足的样子就觉得冷硬的心里满满的全是柔情。
他爱怜的低头吻了吻她的红唇然后翻过她的身子拖着她将她拉起,让她双手撑住床铺,自己则从她身后再次进入她,她早已没了任何力气,就那样任由他摆布着,他在她翘臀上轻轻拍了一下,
“女人,你可要给我趴好了!”
然后腰肢便开始律动,结果没几下之后她就被他撞击地软软趴倒在了床上,他正在兴头上呢直接一把将她捞起来继续,她开始莺莺的哭,愤愤的咒骂,
“龙二,你他.妈的想要弄死我啊,轻点不行吗?”
因为她的口出脏话,他猛地再次加大了力道,她趴倒他就将她抓起来,抓起来又被他的力道撞的趴下,最后她终于学乖,小声的求饶,
“龙二,求求你速战速决好不好?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行了……”
龙意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做了多久,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被撞得要散了架,他最后的冲刺差点将她弄晕,随着一股热流浇在她的腰际,她直接软软趴在了大床上再也起不来了。
阳光明媚的清晨,顾墨辰从头痛欲裂中醒来,他抬手想要捏捏突突跳个不停的额头,手指却忽然触到一块微凉的毛巾。
他有些纳闷地拿下头上的毛巾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床边趴着的一个人影儿却让他顿时僵在了那里,竟然是她!
她坐在地上的地毯上趴在床边沉沉睡着,秀气美好的容颜在晨光中被晕染地愈发沉静,额前有几缕发丝垂了下来落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说不出的动人。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毛巾,又看了看床头的碗,再看了看她沉沉睡着的样子,心里顿时就明白了几分。
他知道自己昨晚醉的厉害,但却没想到刚在饭局上和ktv那样冷漠对他的她,竟会这般体贴的照顾他,胸口一时间被浓浓的惊喜盈满。
可是看着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趴在那里的样子,他也顾不得多想,连忙下床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她丝毫没有被打扰,依旧在那儿沉沉睡着,看来昨晚确实是熬坏了她,慕黎昨晚本来是想等着多给他换几次毛巾再睡的,没想到熬着熬着就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顾墨辰坐在床边看着她平躺在那里酣睡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一起又滑入了被中,即使他头痛地睡不着了,可是能这样搂着她,他也甘之若饴,似乎那些痛都已经不算什么了。
他侧身躺在她身边,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将胳膊从她颈后伸过去,另外一只手则轻轻放在她腰间轻轻搂着她,这一刻他忽然想,若是时光就此停驻该有多好。
他忽然有些庆幸他昨晚喝醉了,不然就不会得到她这般贴心的照顾。想着这些他嘴角就不自觉的挂上笑意,也许她的心并不如她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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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那样对他毫无感情。
其实,她还是在乎他的,对不对?这样想着,本来有些绝望的心忽然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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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爱不爱了
他刚这般柔情蜜意地搂着她躺了没一会儿,门铃就尖锐的响了起来,他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然后就急急冲了出去,一秒钟都不敢耽误,生怕那门铃将她吵醒。
“爸爸――”
门一打开,一道小人儿就呜呜哭着扑入了他的怀里,小手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哭得撕心裂肺的,懒
“你跟妈咪都不在,你们是不是不要希蓝了,呜呜――”
顾墨辰顿时全身僵住,为她那一声脆生生的“爸爸”两个字。
可是想到卧室里正睡着的人儿,他也顾不得多想,赶紧伸出手来放在嘴边拼命哄着哭个不停的小人儿,
“嘘!嘘!希蓝,妈咪还在睡觉,先不哭了好不好?”
希蓝见他这副紧张的样子,就渐渐停止了哭声,可是依然还在小声的呜咽着抽泣着,大眼里里的泪水还是在无声的流着,更开了闸的自来水似的。
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被哄好呢,顾墨辰被她哭得心肝都疼,赶紧伸手给她擦着眼泪,捧着她满是泪水的小脸亲了又亲,
“爸爸跟妈咪怎么能不要你呢?我们疼你都来不及呢!”
门外的老顾适时开口,
“小丫头一醒来就吵着找妈咪,我告诉她妈咪不住在那你,她又哭着找爸爸,我也没办法,就只好赶紧将他送到这里来了!”虫
老顾看了一眼顾墨辰身上只穿着一条长裤的模样,眼睛里染满了笑意,
“少爷,没……打扰到你跟太太吧?”
顾墨辰白了他一眼,他倒是想被打扰到,可惜呀,根本不是老顾想的那样,她根本就连衣服都没给他脱,这是他刚刚醒来之后自己脱掉的。
老顾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
“既然将小丫头送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顾墨辰点了点头抱着希蓝进了屋,可是他那宝贝女儿依然在哭,不过是无声的流泪,小手死死搂着他的脖子黏在他身上,他被她勒得都有些呼吸困难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小丫头想必是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情况吧,睁开眼醒来身边没有一个人,以前在日本的时候想必一睁开眼就可以看到妈咪,回国之后的那半个月也都是他陪在她身边,结果昨晚他跟那个女人同时失职,这下估计把小丫头给吓坏了!
“希蓝不哭了,爸爸在这里爸爸在这里!”
顾墨辰边看了一眼她无声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无奈的叹了口气,边轻轻哄着她边抱着她往那间小卧室走去,那是他特意为她布置的公主房。
要是这样再哄不好,他就只好去叫那个女人起来了。
还好,一打开.房门小丫头就立即停止了眼泪,大眼里盈满的惊喜,他笑着上前将她放在那粉色的小床上,她立马咯咯笑着就扑向了床头的芭比娃娃。顾墨辰被她又哭又笑的傻样也弄得哭笑不得,要么就说小孩子的心性是最单纯的了。
希蓝抱着漂亮的芭比娃娃在小床上欢快的跳着,脸上还残留着刚刚的泪珠,大眼里却满是笑意,
“爸爸,这些都是你给我准备的吗?”
虽然在日本,在那栋大宅子里她的卧室都被布置成了华丽可爱的公主房,可是那些房间都太大太空,总让她有种不安的感觉。
可是这里就不同了,这里虽然小小的,可是却感觉很安心,似乎只要一伸手,就能够抓住所有的幸福,比如她的爸爸,她的妈咪。
直到此刻希蓝再一次开口清楚地叫他爸爸,顾墨辰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因为怕吵醒慕黎所以他没有来得及细细回味那种悸动的感觉。
他曾经无数次想象她叫他爸爸会是怎样的场景,希蓝会是别别扭扭的叫呢还是会疏离漠然的叫呢还是会乖巧懂事的叫,却没想到她竟然能会这么自然的就叫了出来,而且还是在他如此措手不及的情况下。
他上前一把将希蓝抱在怀里,他感觉到自己的胳膊都在不停的抖,他紧紧抱着她亲着她的小脸有些期盼地说,
“希蓝,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给我听好吗?”
“我叫你爸爸呀!”
希蓝歪着头咯咯笑着说。
“你……”
顾墨辰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觉得所有想要说的话猛地被鼻头涌上来的那一股涩意给压了下去。
“呀!爸爸!”
希蓝忽然惊讶的喊了一声,然后抬起小手就去擦他的脸,小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
“爸爸,你怎么哭了呀?”
她学着大人的模样去给他轻轻擦着眼角的泪,柔柔的小手如同滑嫩的绸缎在他有些沧桑的脸颊划过,愈发引得他的眼泪流的更凶,他紧紧搂着她小小的身子一遍又一遍地说,
“希蓝,再多叫几声我听听!”
他的女儿终于开口叫他爸爸了,这是自从他知道她的存在之后就一直在渴望着的事情!不,应该说是奢望着的事情!
这还是他跟他爱的女人的女儿!这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他承认他双手染满血腥,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拥有这样一个美丽可爱的孩子,他以为他这辈子注定要活在痛苦中了……
希蓝乖巧的张着小嘴奶声奶气地一遍又一遍地满足他,
“爸爸、爸爸、爸爸――”
他看着那张跟她极像的眉眼,想象着这是她为他生下的女儿,心里就满满的全是柔情和喜悦,他边流着泪边擎着希蓝小小的身子在小小的房间里打着转,
“希蓝希蓝,你真是爸爸的宝贝儿――”
一时间,希蓝被他逗得咯咯的笑声和他低沉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两人闹了一会儿,顾墨辰就将希蓝放了下来,她迫不及待地去玩她的新玩具,他就那样静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没一会儿小丫头就有些意兴阑珊了,爬过来窝进他怀里不悦地撅嘴,
“爸爸,妈咪怎么还没起床啊?”
顾墨辰抱着她耐心地给她解释,
“爸爸昨晚喝醉酒了,妈咪照顾爸爸到很晚才睡觉,所以现在还没起床!”
希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我去看看妈咪好不好?我想她了……”
“好!”
顾墨辰一把抱起她小声地叮嘱她,
“不过妈咪在睡觉,我们小声点不要吵醒她好不好?”
“嗯!”
希蓝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学着他的样子小声的说。
顾墨辰抱着她来到了卧室,就见慕黎正背对着他们朝向里侧还在沉沉睡着,希蓝趴在她面前嘻嘻笑着瞅了她半天,刚要伸出小手来去摸她的脸被他一声咳嗽给喝住了。
她讪讪收回手小心翼翼爬到另一边,跟个泥鳅似的钻进了被子里,顾墨辰想要叫她出来,她却伸出小手拍了拍旁边的床铺,小声说,
“爸爸你也过来,我们一起睡吧!”
他顿时没了立场,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掀起被子的一个角钻了进去,然后伸出一只手轻轻将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搂在了怀里,这样的感觉,真好。
希蓝被爸爸和妈妈两个大人夹在中间,心里的安全感和完整感顿时油然而生,就兴奋地翻过来覆过去的,顾墨辰吓得连忙按住她,希蓝朝他吐了吐小舌头,然后钻进他怀里在他耳边小声说,
“爸爸,你爱不爱我?”
顾墨辰被她的话逗笑,但却是想都没想的就回答,
“爱!”
希蓝满意地捧着他的脸撅起小嘴亲了好几口,又嘻嘻笑着说,
“我也爱你!”
顾墨辰的心立马就柔软的不行了,他现在真是恨不得将这两个女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内好好疼爱,虽然那个大的有些固执,好歹小的这么懂事,抚慰了一下他被伤的伤痕累累的心。
希蓝又转着大眼骨碌碌的问,
“那爸爸你爱不爱妈咪?”
“当然……爱……”
顾墨辰回答的有些心酸,他怎么能不爱?他要是不爱,他天天这副样子是为了什么?
希蓝却是煞有介事地用力点了点头,
“嗯,爸爸,我也爱妈咪!”
顾墨辰被希蓝童真的话再次弄得心头酸涩,他爱希蓝和她,希蓝也爱他,可是她呢?四年前他可以肯定她是爱他的,即使她从未说过,可是她的眼神和动作都骗不了人。
可是现在呢?现在这样一个有了幸福有了别的男人照顾的她,还爱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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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祷渐渐破冰
只搂着她们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顾墨辰就带着希蓝出去了,怕那小丫头再不安分下去会将她吵醒,尤其是她还调皮的将小手探到她的胸前去摸她,她似乎是早已经习惯了小丫头这样的行为,翻身过来挥着手推着希蓝迷迷糊糊说道,懒
“希蓝,走开,妈咪要睡觉!”
然后她一翻身过来透过睡衣领子就正好露出胸前大片的春光,他立马就口干舌燥地抱着希蓝落荒而逃,然后冲到浴室里狠狠冲澡。(.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穿戴整齐之后他又带着希蓝下楼去吃早餐,那丫头边吃着边眨着大眼问他,
“爸爸,你不会做饭吗?”
他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两声,
“不会…..”
他可没忘记那年她生病,他想给她做顿饭来着结果差点烧了她的小厨房。
希蓝一撅嘴很明显地鄙视他,
“可是锦爸爸都会做哦,他经常给我跟妈咪做饭吃,嘿嘿……”
希蓝说道最后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接嘿嘿干笑了起来。
他眼一瞪厉声对她说,
“顾希蓝,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为什么呀?”
小丫头不怕死的问,因为她不喜欢他那样说锦爸爸,锦爸爸对她很好,她很喜欢锦爸爸。
顾墨辰气势汹汹地回答她,
“因为他是爸爸的情敌!”虫
她继续弱弱的问,
“什么是情敌?”
顾墨辰有些头痛,
“就是要跟爸爸抢妈咪的人!”
他这番解释却让小丫头眼底顿时蒙上水雾,
“那、那我也是爸爸的情敌吗?因为我也跟爸爸抢妈咪,爸爸你不要对我那么凶,呜呜……”
好好的一顿饭,就让他两人给吃成了这样。
眼看着那眼眶里的泪水快要掉出来了,顾墨辰赶紧手忙脚乱的安慰着,
“希蓝是爸爸的宝贝,怎么能是情敌呢?爸爸所说的情敌是指大人,懂不懂?”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爱哭鬼。他想希蓝一定是上天派来惩罚他跟慕黎的,惩罚他俩都这么固执冷硬,才会生了这么一个柔弱的爱哭鬼来折磨他们。
吃完饭带希蓝回去的时候,忽然接到龙意的电话,破天荒的他竟然听到他那个美丽高傲的秘书在那端哭个不停,他皱眉问道,
“这是怎么了?”
能惹哭他这个气场强大的秘书的人,这世间恐怕还真是少有。
龙意边哭着边恶狠狠地说着,
“老板,我要申请休假,而且是无限期的休!老板要是觉得接受不了就重新聘个秘书吧,反正我也干不下去了!”
她说完还没等他开口就怒气冲冲的挂了电话,顾墨辰捏着电话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差不多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了。不过这也太嚣张了吧,这哪里是下级对老板请假的态度?这分明是擅自旷工,他这个老板还没准假呢。
将电话又拨到自己的助理手机上,在等待电话被接通的时候他在心里想,看来他回去得重新定个规矩:禁止办公室恋情!
电话接通,他听着那边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笑着语气凉凉的调侃,
“怎么了?把人家给吃了?”
“该死的女人竟然给我玩失踪!”
那端传来龙二气急败坏的吼声,昨晚一夜餍足之后早晨一醒来竟然发现那个女人不见了,还给他留了一张纸条:龙二,老.娘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以后拜爵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语气恶毒,态度嚣张,他想一定是他昨晚不够卖力,他该让她今天下不了床的,可是昨晚看她累成那样只做了一次之后就饶了她,现在看来他真是大错特错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顾墨辰无声的笑,其实龙意对龙二也不是完全无情吧,不然按照她的个性,今早醒来就会砍了龙二的,而不是仓皇失措的哭着逃离。
他揉了揉额头在小区广场的长椅上坐下,目光追寻着不远处正跟别的孩子玩的不亦乐乎的希蓝,
“她说要无限期休假,这段时间她的工作怎么办?”
那端沉默了半响,传来龙二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来――做――!”
难道还能让老板真的炒了她不成?他不是担心她会找不到别的工作,他是担心她到了别的公司会引来更多男人的疯狂追求,就她那副高调到不可一世的样子,估计会有很多男人愿意尝试去征服。
“ok,自己犯的错误自己勇于承担责任,很好,那我挂了!”
顾墨辰好歹忍住笑意说完就赶紧挂了电话,他等的就是龙二的这句话,不然让他上哪儿去重新找个能干的秘书来啊。
反正他那助理平日里也被她欺负惯了,她的活本来他也替她干了大部分,现在做起来想必也该得心应手了,他这个做老板的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站起身来慵懒伸了伸腰,然后闭上眼静静站在那里接受阳光的照耀,现在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了,他希望他跟她的关系也能够像这破冰的天气一样,渐渐温暖起来。
当务之急他要做的,是找个机会好好跟她谈一谈四年前的那些误会。
慕黎睡了一上午总算补足了昨晚没睡好的那部分觉,醒来的时候她隐约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不由得有些纳闷,印象中这个公寓就她一个人。
不对不对!不是她一个人,还有昨晚喝醉的那个男人,想到这里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主卧,她记得昨晚他自己跑到主卧的,那她……
后来又想起来她是想给他换毛巾的,结果太困就趴在那儿睡了过去,这么说……是他把她抱到床上的?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由得有些烦躁,就起身走了出去。
她顺着那说话声走到对面的那间小卧室,一打开门,就见那个他正将希蓝抱在怀里,希蓝手中拿着本画册两人在那儿看图识字呢。
见她推门进来,希蓝立马从他怀里跑了出来,站在小床上欢快的蹦着朝她伸出胳膊要她抱,
“妈咪,你醒啦,抱抱!”
他也抬眸眉眼温柔的朝她笑,笑着笑着那眼神就渐渐凝在了她胸口的位置不动了,她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睡衣,但是里面却没有穿内衣,胸部的形状就那样被睡衣勾勒出来。
她的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窘得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不要脸,然后大步上前将希蓝抱起来就匆匆逃到了主卧里,她听到身后传来他低沉而又压抑的笑声。
主卧里,她将希蓝丢在床上就转身去找衣服换,她怎么就忘了他那副色迷迷的德行呢,以后在他面前一定要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从衣柜里找出了最不显身材的高领毛衣,也不管好看不好看就那样套在了头上,偏偏希蓝还在旁边不知死活的偷笑着伸过了小手来,
“妈咪,摸摸――”
她气得拍掉她的小手,
“走开!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你羞不羞!”
“不羞不羞!”
希蓝偷袭成功摸了一下之后就倒在床上打着滚嘻嘻笑,慕黎也不由得被她逗得笑了起来,套上衣服之后就跟她一起倒在大床上闹着。
“收拾好了就出来吃饭吧!”
门外传来一声低低的声音打断了屋内的打闹,慕黎还没说什么,希蓝立马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奶声奶气地喊,
“好的――”
慕黎也觉得自己肚子饿了就抱着希蓝走了出去,他已经摆好了餐具在饭桌面前坐定,满桌子丰盛的饭菜一看就是叫的外卖。
顾墨辰坐在那里,一抬眼就看到她包裹的那么严实的样子,眼底忍不住就浮上笑意,不过他还是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调侃她,
“今天外面天气很好,穿成这样可能会热!”
慕黎白了他一眼没说话,拿起筷子就打算吃饭。希蓝也在旁边跟着用力点头,
“是哦是哦妈咪,爸爸说的没错,外面很热的!”
慕黎的筷子啪地一声就掉落了下来,她震惊的看着希蓝说不出话来,
“希蓝,你……”
爸爸?希蓝竟然自己叫他爸爸了?而且还叫得这么自然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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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的午餐
“妈咪,你怎么啦?”
希蓝满脸无辜地睁着大眼看着她失神的样子。(.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坐在她对面的顾墨辰一见她反应这么大,原本欢喜着的眼底不由得暗暗划过一丝受伤,不过他还是起身去给她重新拿了双筷子塞到她手里,然后黯然开口,懒
“那个……你要是不愿意,就不让她这样叫了……”
“你们先吃吧,我不饿……”
慕黎收回自己的思绪,眼也没抬地说着就放下筷子匆匆起身打算离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心底挺难受的。
说实话,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希蓝对他的接受和她对他的排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让她很为难。
他隔着餐桌伸过手来一把拉住她,声音里有浓浓的关切,
“两顿饭都没吃了,你好好吃饭吧!”
然后她听到他一身几不可闻的叹息,
“我走!”
他说完就松开她的手转身离开,慕黎没想到他会这样,就那样愣愣回头站在那里看着他拿了外套往玄关处走去。
一旁的希蓝急了,不悦地撅起小嘴喊着,
“爸爸爸爸――”
顾墨辰没有回头,挺直了脊背走着,背后希蓝还在抱怨着,
“妈咪,爸爸怎么不吃饭就要走呀,不吃饭会肚子痛的……”虫
希蓝的话让顾墨辰心底柔软,他依旧没有回头但心里却是在暗暗数着,
“一、二、三――”
他就不信,那个女人真的这么狠心。他在赌,赌她对他到底还有没有情。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只要她还对他残留着一丝情谊,只要她肯迈出一步,那么剩下的九十九步他就甘之若饴的朝她狂奔。
“顾墨辰――”
果然在他刚数完三的时候就听到她终于开口喊他,他脚步停下却没有回头依旧骄傲的站在那里,嘴角却早已高高扬起,她有些别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那个……这么多菜我跟希蓝也吃不完,不如、不如留下来……一起吃吧!”
慕黎说完之后也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看着他,明知道她这样留下他只会给他更多的希望,可是挽留的话还是不由自主的开了口,后来她只好安慰自己,她是为了不让希蓝伤心才这样做的。
顾墨辰心底虽然乐开了花,不过面上还是装作很淡定的样子放下外套又坐了回来,慕黎也跟着坐了下来,两人都心事重重,就希蓝在那儿咧着嘴笑,
“爸爸,妈咪,我们赶紧吃饭吧!”
希蓝虽然从小被里见锦呵护的很好,并没有少了父爱,但是在小小的她看来,现在这样的画面真的是很幸福。
尤其是爸爸看向妈咪的眼神,虽然她现在不太懂得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表达,但她就是觉得能被人那样深深注视着就是一种幸福。
慕黎除了不时地喂希蓝吃点东西就是埋头吃饭,完全忽视头顶上方那道直勾勾瞅着她的视线,她其实真的很想问问他,顾先生,难道不吃饭就这样看着别人就饱了吗?
可是又不想跟他说话,所以就那样忍着,话说他也未免太放肆了吧,她现在真的后悔将他留下来了。
被他那样盯了半天她觉得自己都有些没有食欲了,她抬头刚要张嘴说他,就见他夹了一大块排骨放在了她碗里,满脸漾着宠溺的笑,
“希蓝说这些都是你爱吃的东西,多吃点,瞧你瘦的都没几两肉了,抱着都硌人!”
他边说着视线还边肆无忌惮地在她胸前扫了一圈,慕黎顿时脸红,人家都是生完孩子整个丰腴了一个cup,她直接瘦的不成样子,尤其是希蓝吃奶的那一年,直接将她吃成了皮包骨头,里见锦用尽了各种办法给她补都没用。
想起他之前对她的那几次轻薄慕黎心里就来气,也不看他就那样捏着筷子狠狠戳着碗里的排骨,咬牙吐出两个字,
“谢谢!”
顾墨辰看着她低头安静吃饭的样子心里也觉得挺内疚的,在一起的那些年,他因为对做菜一窍不通,所以对吃的这方面很少关注,都是她还有老顾他们在操持吃的,他甚至连她爱吃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带希蓝去点菜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对她的了解竟然还不如希蓝。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现在看来还真是。
希蓝被他抱着在一堆美食面前,有模有样地伸着小手指点着,
“这个是妈咪爱吃的,那个是妈咪爱吃的,那个也是妈咪爱吃的……”
他有些窘,因为他的宝贝女儿点了一堆肉类,他怀疑地问,
“希蓝,你确定妈咪爱吃这些?”
她瘦的那副风一吹就倒的样子,还喜欢吃肉?他以为她天天不吃饭呢,或者只吃素食什么的,没想到原来是个肉食动物。
“是呀是呀!”
希蓝拼命的点头,然后为了证明自己真的知道妈咪爱吃什么,她又搂着顾墨辰的脖子认真地说,
“爸爸,我也知道你爱吃咖喱饭!”
希蓝这样一说顾墨辰的心立马就柔了,也就相信了她的话,将她刚才说的那些都点上了,当然他也得注意一下营养搭配,同时点了几个素菜。
权天晟倚在那里看着鬼灵精怪又贴心的希蓝满脸的艳羡,抬手摸了摸坚毅的下巴,他幽幽叹气,
“看来,我得回去让我家宝贝赶紧给我生个闺女,现在看来还是闺女省心又贴心啊!”
他家里那个小鬼还有季宸灏家里那个,天天搞得他头大,老大家那个还没长大,不过看现在那个闹腾劲儿,长大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现在看来还是小二有福气啊,白白捡了个这么大的闺女,那小嘴甜的一口一个叔叔的叫,叫得他浑身的骨头都跟着酥了,想着自家那个臭小子,他恨不得立马冲回家将自己老婆扑倒造闺女。
顾墨辰自豪地抱着希蓝亲,
“希蓝,那你爱吃什么呢?”
他家公主咧嘴嘿嘿一笑,
“只要是甜的,我都爱吃!”
顾墨辰立马满脸黑线。
眼看着一顿饭快吃完了,顾墨辰不得不感叹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看了一下外面阳光明媚的天气,他犹豫了着终于将在心底酝酿了半天的话说出了口,
“今天天气这么好,一起带希蓝出去玩玩吧?”
什么时候起,他顾墨辰要这么绞尽脑汁费尽心机的去约一个女人,而且还是用这么蹩脚的理由?
“不了,我下午还有事,让希蓝下午跟着你吧!”
慕黎只顾着低头吃饭,看都没看他一眼地就拒绝了。
虽然想到她有可能会拒绝,可是心里还是抱了一丝希望的,尤其是还搬出希蓝来,他想她八成应该会答应,谁曾想她直接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他一时间也有些尴尬,就那样愣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他半天不说话,慕黎一抬头就见他愣在那里神色尴尬,她立马疏离的笑了笑,
“要是顾先生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托付给清夏她们!”
她怎么就忘了他可是个大忙人呢,有一堆的公事需要去处理,有一堆的应酬要去应付,应该也有一堆的千金名媛模特明星等着他去约会吧。
顾墨辰被她疏离的话再次弄得心情低落,有些生气别过头去,
“她是我女儿,就算再忙我也会抽出时间来陪她!”
他那话里的讽刺意味慕黎不是听不出来,她没理他垂下眼继续吃饭,他再忙也可以陪女儿,但是她再怎么想跟女儿在一起,今天下午她也必须去看一个人,那就是她的大姐,慕婉静。
从日本回来都好几天了她一直都没抽出时间来去看她,再不去等周一正式上班了就更没有时间去了,这些年她只通过电话了解着慕婉静的近况,从来都没有亲自去探望过她。
不是她不想去,是实在没有勇气去,即使宋毅达告诉她,慕婉静在去年的时候已经舒醒过来了,现在正在慢慢的康复训练中,她还是没有勇气去。
那段惨痛的往事,那些每每想起来都伤筋动骨的往事,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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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忽然发现,我怎么成了后妈,后面好多情节都是虐墨鱼丸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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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
希蓝撅着小嘴在旁边抗议,
“妈咪,你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慕黎放下手中的碗筷凑到她面前有些不怀好意的笑,
“妈咪要去医院,你去吗?”
希蓝立马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往后缩了缩,懒
“那我不去了……”
就知道她一说要去医院小丫头就会吓到,慕黎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柔声说,
“那下午你就跟叔叔――”
意识到自己的称呼不对她就顿在了那里,希蓝眨着大眼不解的看着她,她也能感觉到那个男人也回头注视着她,她感觉嗓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张了张嘴她好不容易才艰难的发出了那两个字,
“跟……爸爸……一起玩,好不好?”
“好吧……”
希蓝不情愿的应了声,她其实是想跟妈咪在一起的,可是妈咪说要去医院,她好害怕那个地方呀,每次一听到医院两个字她就想起了打针,就会吓到不行。
顾墨辰听说她要去医院,脸色也顿时变得严肃了起来,即使她不说,他也知道她去医院要看谁,四年前那些重重的误会里,这件事她最恨他,她甚至还动刀……刺伤了他。
慕黎当然也察觉出了他的不自在,看向他的视线里不由得多了一丝冰冷和嘲讽。吃完饭之后她就开始收拾东西打算出发,希蓝跟在她屁股后面转来转去,他则斜斜倚在门边开口,虫
“我送你去吧?”
她提着包回头漠然看了他一眼,
“不麻烦顾先生了,我自己有车!”
阿洛给她配的车,三十万的国产车,纯黑的颜色,普通的款式,低调而不张扬,很符合她的性子她很喜欢。
抱起希蓝使劲亲了一口又嘱咐了她半天,无非是不要偷吃巧克力和甜品,不要随便哭鼻子什么的,然后就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完全不理会那个男人懊恼受伤的脸色。
慕黎赶到医院的时候,正是下午阳光极好的时候,从护士那里得知宋毅达正推着慕婉静在外面晒太阳,做康复运动。
她沿着僻静的小路往护士说的地方走去,远远就见到一个消瘦的男人正扶着一个动作很迟缓的女人在慢慢的一步一步走着,女人的全身看起来都很僵硬,却依旧坚持在做着动作。
她自己是个医生,她知道做那些康复动作要承受多少肌肉被撕裂般的疼痛。宋毅达便扶着慕婉静边心疼的直抹眼泪,而慕婉静的眼泪更是没少掉,可是她依旧死死咬着牙坚持着。
也许不离不弃的老公,还有可爱活泼的儿子,是她现在唯一坚持下去的勇气和动力了吧。
慕黎远远站在那里看着这样一副画面就止不住的流眼泪,四年前的宋毅达是微微有些发福的,人到中年又长期在生意场上泡着,现在却是消瘦的不成样子,人也就跟着沧桑了几分。
慕婉静一头长发被剪成了短发,容颜倒是一如既往的温婉,脸上的表情和眼神却多了几分迟缓,看起来让人很心酸。
慕婉静好不容易做完一套康复动作,宋毅达赶紧心疼地扶着她坐在了轮椅上休息,他一抬头间见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慕黎,低头在慕婉静耳边说了几句之后便推着她走了过来。
“小黎,什么时候回国的?”
宋毅达有些惊讶地问她。
他们也都知道她还活着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回国,毕竟那四年里她都从来未曾出现过,只是给他打过电话询问慕婉静的病情。
“小、妹――”
慕婉静看着她艰难地发出两个字,即使知道了她不是慕家的女儿,她既然选择这样叫她,这不由得让慕黎更加心酸。
“大姐――”
慕黎蹲下身来握着慕婉静的手泣不成声。
在日本的那些年,再多的苦都不曾让她这般泣不成声的哭过,她是个习惯隐忍生活的人,只要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痛,她从来都不爱掉眼泪。
可是此刻面对着这副样子的慕婉静,她一下子就失控了,一直被她压抑着的泪腺忽然就如绝了堤的洪水般一发而不可收拾。她不知道是该高兴大姐终于苏醒过来了,还是该痛恨四年前的那场车祸。
“不、哭,小、妹,怎、么、回、来、了――”
慕婉静几乎是说一个字喘一口气地说完了一句话,慕黎的眼泪愈发流的更凶,她胡乱抹了把眼泪努力做出高兴的样子抬眼看着慕婉静,
“大姐,我不走了,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
当年慕婉静车祸之后大脑受损,医生诊断说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而在那场车祸之后她就陷入了与顾墨辰的分崩离析中,自己的事情都无暇顾及,所有也就没有再详细了解过慕婉静的具体病情。
后来她在日本一安定下来就四处打听慕婉静的消息,听说她做了手术,又经过治疗,一年前已经彻底苏醒过来了,只是身体的各种机能还比较迟缓,还有一条艰难的康复过程要走。
天知道当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是一种怎样的喜悦,她感觉自己身上背负的罪孽一下子减轻了好多。
是的,这些年她觉得自己一直背负着好多罪,替那个残忍的男人背负着的,洛家林家慕家所有被他伤害过的人,她都心存愧疚。
似乎慕婉静这样醒来,他身上的罪就会减轻一些,她身上的罪也会减轻一些。
可是慕黎,即使是这样恨他恨到入骨的情况下,你还是愿意将他的罪往自己身上揽,这代表了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慕婉静的眼里也泛着泪花,嘴唇艰难地动了动,
“真、好――”
苏醒过来后她也听说了慕黎的事情,虽然那个时候她还不能动,却还是一个人躺在那里留了半天的眼泪。
她一直就知道小妹是个活得很辛苦的人,明明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孩儿,却偏偏要装得强大到无所不能的样子,其实她不过是怕自己受伤害而已。
可是伪装了那么多年,那层坚硬的外壳终究被那个叫做顾墨辰的男人硬生生的破除,他得到了她不再有任何防备的柔软的一颗心,却又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
她一直就知道,林文城那样温和的男人驾驭不了清冷的她,只有像那个男人那样强大霸道而又不是温柔的男人,才会将她降服。她硬,那个男人比她还硬,以刚克刚之后就是强者胜,最终还是那个男人胜了。
“希、蓝、希、蓝、”
慕婉静艰难地蠕动着嘴唇,慕黎将耳朵凑近她耳边才听清她在喊希蓝的名字,就赶紧说,
“大姐,小丫头太闹,我不知道你这边什么情况所以不敢带她来!”
慕婉静颤抖着手抓紧她的手表示自己对她没带希蓝来的不满,一提到希蓝慕黎就眉眼间全是温柔,
“下次,下次我一定带她来……来给大姐看看……”
“不过大姐,那小丫头懒得慌,就知道让人抱着不肯走路,大姐你一定要赶紧好起来,不然等她找你要抱抱的时候你抱不动她呢……”
慕黎说着说着就又流泪了,慕婉静的眼角也缓缓流下了一滴泪。
不远处的银灰色车子里,顾墨辰静静坐在那里看着那抱头痛哭成一团的人儿,心底也是一片苦涩。
对于慕婉静这件事,这些年他也不好过,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终究是因为他,秦若云才做出了这般惨绝人寰的事情。
最初的时候他曾经想要帮着宋毅达找出证据将伤害慕婉静的那些人还有教唆他们的秦若云揪出来绳之以法,但是却因为那些人早已被她安排好去了国外,秦若云做的太滴水不漏他们丝毫抓不到任何证据,就只好作罢。
后来他便资助宋毅达给慕婉静做手术,然后请了国内外最权威的脑科专家为慕婉静会诊,他跟宋毅达解释过这件事情,宋毅达选择相信他,之前他们也一起吃过饭,他的为人宋毅达也比较清楚,而男人之间的交谈总是也理智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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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出线索
其实,他更难过的是,当年她不听他解释就狠狠刺了他一刀然后将所有的罪都按在了他头上。
他顾墨辰不是个随便就对别人好的人,可是他那时是将整颗心都掏给她了的,她却那样对待他,她的不信任让他彻底心灰意冷。懒
只是,现在想太多的过去有什么用?不管过去孰对孰错,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在黯然神伤,而她说她现在很幸福。
他想着她那晚唱那首歌的时候,坚硬的眼神冷淡的表情就觉得无比头痛。抬手揉了揉额头又看了一眼那边纤细的人影,他驱车离开往商场赶去,刚刚为了将小丫头哄得不要跟着他出来,他只好说回去给她带好吃的。
他不像她,为了什么控制希蓝的体重不让希蓝吃甜的东西,这么点的小孩子就硬生生压制着她的渴望,也未免太不厚道了,就算是吃胖了,就等长大了再减肥就是了,看希蓝那个小骨架,估计也胖不到那里去。
还有,让希蓝学什么跳舞呢,他可不想他的宝贝女儿长大了跟她似的,跳着蛊惑人心的舞,招惹一大堆心怀不轨的男人。
瞧瞧她,初恋林文城也就罢了,还有当初在学校里的什么幼稚的小男生,她那个师弟阿凯他瞧着也对她有那种意思,更要命的是还能招惹上里见锦,想想他就气得心头冒火。
他才不要希蓝像她这样能招蜂引蝶呢,他要她的宝贝女儿过简单平凡的日子,找个志同道合普普通通的男人嫁了就好,他不求对方家世多么大富大贵,只要对希蓝好就可以了。
或许是因为自身经历的风波太多,亲自体会到了那些痛楚不是常人所能体会的,所以才会希望希蓝的人生能够越简单越好。[.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在商场零食区狂购了满满两大袋子的零食,他提着东西往超市的地下停车场走去。刚走到车子旁就听见远处柱子后有隐约的说话声,一个很熟悉的女声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你们到底想要怎样?”
然后便是男人桀桀的哂笑声,
“不想怎样,只是前几年那票货赚的钱花光了,想跟秦小姐再借点钱花花而已!”
是秦若云!他的眉头顿时蹙了起来,又回味了一下那话里的意思,他不由得脸色大变,微微往旁边移了移脚步,就看清了那柱子后确实是秦若云和两个满脸横肉的男人。
但是距离有些远他们说话的声音太低他听不太清楚,但还是屏气凝神在那儿听着。
柱子后面,秦若云气得脸色惨白抖着手指指着面前的两人,压低声音吼道,
“你们怎么能这么无赖?当初的钱我可都是给你们结算清楚的了,而且而多付给了你们五十万,你们现在来找我要钱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人不屑地啐了一口唾沫,
“秦小姐,我们这么多年隐姓埋名抛弃妻子的被你送到了国外,这损失可是不小啊,还有国外的消费水平那么高,你给的那笔钱我们哥俩不到两年就花光了,最后差点沦为街头乞丐!”
秦若云的声音止不住的拔高,却又只能死死压抑着心头的火,
“我给你们钱难倒你们就不知道找工作过活了吗,就那样白吃白喝的花那些钱吗?你们这样多少钱能满足你们!”
另外一人咧嘴讪讪一笑,
“所以我们哥俩这不是趁着风头过去了逃回来想跟秦小姐再借一笔钱嘛,你放心,这次我们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我们会老老实实做人就当四年前那件事情从来不曾发生过!”
秦若云眼神闪烁了一下咬牙问道,
“你们要多少?”
“五百万!”
那人伸出一只手掌不客气的说。(.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秦若云顿时要疯了,抬手爬了爬头发面目狰狞的吼,
“什么?五百万?你们也太无耻了吧!我没钱,你们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她说完便欲推开那两人往自己的车里走去,那两人伸手拦住她面色凶狠地说,
“没钱?”
一人斜着眼细细打量了一眼她的车子,冲另外一人使了个颜色然后不怀好意的笑着,
“你这车子估计也值个三四百万了吧,不如把这车子送给我们吧!”
话音落下两人便去抢她手中的包和车钥匙,秦若云顿时吓得大喝,
“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抢劫!救命啊――”
“臭婊.子,你还敢喊!”
那两人见她竟然敢大喊,上前一把揪着她的头发就狠狠甩到车子上,秦若云被这粗鲁的力道撞得脚下不稳直接跌坐在地上,随即又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呼喊,
“救命啊――”
“住手!”
顾墨辰看不下去还是开口阻止了那两人。秦若云固然可恨,可是毕竟是一个弱女子。
“墨辰!墨辰!”
秦若云见到来人是他又惊又喜,毫无形象满脸泪水的从地上爬起来扑进他怀里就抱着他大哭,那两人见她跟顾墨辰竟然是熟人顿时仓皇逃走,但是那两人的面孔却是深深印在顾墨辰犀利的眸子里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在他怀里全身颤抖的秦若云满脸厌恶的将她推开,言语冷然的问,
“秦若云,那两个人是什么人?”
秦若云现在在国内帮他父亲打理着这边的公司,那场爆炸最初的一两年,她还任性地搬进他的宅子,天天跟在他后面闹。
可是他根本就不理她,后来或许是她自己也绝望了吧,就没有再纠缠他,而他们之间自从她搬出了他的宅子就没了交集。
秦若云眼神躲闪着脸上全是楚楚可怜,
“我不认识他们,他们可能是看我穿的比较好想抢劫我的钱财吧!”
“那怎么说四年前的事情?是不是四年前慕婉静的车祸就是那两人干的?”
顾墨辰咄咄逼人步步紧逼,他刚刚似乎隐约听到那两个人喊着什么四年前。
秦若云瑟缩了一下,随即又想到刚刚隔着那么远他不一定能听清楚,就立马换上一副凄楚无助的表情,
“墨辰,真的是你听错了,我们哪里有谈什么四年前,你是不是太过于沉浸在四年前那些事情里了?”
“你最好祈祷我听错了!”
顾墨辰看到她那副样子就觉得烦,懒得理她就那样丢给她一句就转身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他已经对那两个人的身份产生怀疑了,只要他们还在国内,不出两天他就可以将他们给揪出来,然后四年前的车祸就可以还慕婉静一个公道,而他也可以为自己洗清嫌疑。
秦若云看到他手里提着的一大堆小孩的零食,眼底满满的全是不可置信随即她又疯了般地冲了上去伸手拦住他,指着他手中的零食颤抖地嘶喊,
“墨辰!这、这是什么?”
“滚开!”
顾墨辰不悦地皱眉看着她那副疯狂的样子冷哼一声没有理她,打开车门将东西扔进了后座里便欲坐进车子里。
秦若云猛地一把拉住他,睁大了眼喃喃问道,
“那个女人……真、真的没死吗?”
顾墨辰眼底瞬间蒙上寒霜,骇人的视线落在秦若云抓着他胳膊的手指上冷冷吐出几个字,
“秦若云,我再说一遍,滚――开――!”
以前只要别人一提那个女人的事,他就会歇斯底里的抓狂,更不用说那个死字了,而今天她提了,他竟然没有什么抓狂的反应,只是冷冷的撵她滚开。
看来……那个女人真的如那些眼线所说的那样,没有死,而且还回来了,甚至还带着他们的孩子回来了!
再次看了一眼车里的那些小零食,又看了一眼他虽然依旧消瘦但却精神焕发了许多倍的面容,秦若云松开他的手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在那里失神的自言自语着,
“这么说,之前传闻上说的你身边多了个小女孩,真的是那个女人给你生的孩子!她真的没有死,真的回来了!”
“秦若云,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顾墨辰冷冷瞥了她一眼,坐进车子里驾车离去。
四年前的事情,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如果真被他查出什么来,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抱歉,昨晚公司年终聚会了,没来得及写出第二章来,白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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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的吻
慕黎一直在医院逗留到很晚,忙前忙后帮着宋毅达照顾慕婉静,她毕竟是医生,也懂得一些复健的手法,就不停地帮慕婉静按摩。
宋毅达和慕婉静都很不好意思,慕黎却做得甘之若饴,一方面是因为真心希望慕婉静早点康复,二是心里始终不停萦绕着一个念头,似乎这样做就可以帮那个男人减轻罪孽。懒
阿黎,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好傻,傻到满脑子想到的都是那个男人,却还不自知,还以为自己无法原谅他。
慕黎刚从医院出来就接到薇薇的电话,说她未来老公要请她跟洛辛桐吃饭,她欣然前往,她跟洛辛桐早就期待这一天了,好姐妹的幸福怎样都要替她好好把关。
薇薇的老公是个戴着眼镜斯文儒雅的男士,刚见到她们的时候有些小小的害羞,后来又渐渐放开谈吐也挺幽默风趣的,慕黎跟洛辛桐都很满意,最重要的是他看向薇薇的视线里全是宠溺和纵容。
趁着他上洗手间的时候,慕黎和洛辛桐都笑着打趣薇薇小两口恩爱的羡慕死人了,结果薇薇腰一挺毫不客气地说,
“今天叫你们来就是为了秀幸福刺激你们的!”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洛辛桐立马在她背上拍了巴掌,拍的薇薇痛楚哀嚎,
“洛辛桐,你瞧瞧你这副臭脾气,净是让人给惯的,以前有洛鼎铭惯着你,现在又有楚毅惯着你!”虫
一听薇薇提起那两个男人,洛辛桐立马焉了,抿着唇坐在那里不说话。自从四年前洛家那场变故之后,洛鼎铭就失去了消息,后来楚毅说他能解救洛鼎铭,她就嫁了。
后来洛鼎铭有打过电话来报平安,说他现在过得很好让她不要担心,再后来他就又继续失去联系,他偶尔会给她打个电话,但说不到几句便又匆匆挂了。
她再打回去也没有人接听,她一开始会担心失望难过,时间长了也就渐渐习惯了他这种神出鬼没的联络方式。
慕黎一个劲儿的朝薇薇使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了,薇薇拉过她两人的手叹了口气,
“阿洛,小黎,我为什么要秀幸福刺激你们呢?我是希望你们赶紧抓住自己的幸福好好过日子!”
慕黎和洛辛桐同时脸色黯然,薇薇不管继续苦口婆心地说,
“阿洛,先说你吧,楚毅对你的好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偏偏就你一个人在那儿死犟着不承认!”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这个旁观者对这两个好姐妹的感情是看的再清楚不过了,洛辛桐尴尬地呵呵傻笑着用装傻继续逃避话题。
薇薇白了她一眼又看向慕黎,
“阿洛还好点,可是小黎你呢?既然都鼓起勇气回来了,为什么不给顾墨辰一次机会?”
慕黎轻轻别过头掩饰住自己眼底的情绪故作轻松地说,
“我干嘛要给他机会,他做了那么多――”
“慕黎!”
慕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薇薇一声喝给打断,薇薇明亮的眼紧紧盯着她,
“慕黎,别的我什么都不想听你说。你今天要是敢对我跟阿洛说一句,你已经不爱顾墨辰那个男人了,我们立马就不再管你的事情!”
慕黎皱着眉有些无措又有些吃惊地看着薇薇,薇薇却不容她逃避,紧紧又逼问了一句,
“你敢不敢说?”
慕黎被薇薇逼得胸口堵得慌,“不爱了”这三个字卡在嗓子眼里却怎样都说不出口,她端起面前的水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用急速灌入喉中的水流来平息她心中的烦闷。(.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最终她还是微微喘息着摇着头,
“薇薇,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见她这样,薇薇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她的反应已经将她心里的一切都展露出来了。作为骨灰级的闺蜜,她只是希望她们都能找到幸福。
跟洛辛桐还有薇薇她们两个玩到很晚慕黎才回家,稍微洗刷了一下便睡了,该聚的也都聚了,该见的人也都见了,除了文城哥。
明天是周日,她决定呆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调整一下心态,今晚她跟洛辛桐说了,周一正式上班。
结果想要好好休息的她第二天很早就被门铃吵醒,她气得睡眼惺忪发丝凌乱的去开门,希蓝小小的身子挟带着清晨的雾气就扑进了她怀里,顺带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吧唧了一口,
“妈咪,早――”
她痛苦的要死掉,却只能强打精神也亲了希蓝一口有气无力地说,
“宝贝儿,早!”
“公司里忽然有点事,临时要出差,今天先让希蓝跟着你吧,你上班之前打电话让老顾来接她回去!”
头顶上方忽然响起这样一道声音,让依旧处于混沌中的慕黎顿时清醒过来,她睁大眼睛抬头,就见某个男人站在她门口抿唇笑吟吟望着她。
面前的他,西装革履衣着考究,十分正式而又郑重,连发型都打理的一丝不苟,一看就是要去参加什么重要的会议。
这副样子的他与这段时间一直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个有些颓废不羁的形象大不相同,此刻的他眉眼间除了笑意,还有作为一个成功男人所应该拥有的大气和沉稳睿智。
即使是俩人处于现在这般冰冻的关系中,她依旧觉得这个男人是最帅的。
他这般器宇轩昂的出现在她面前,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现在的形象有些狼狈,脸也没洗衣服也没好好穿,头发更不知道睡成什么样子了。
所以听到他说要出差,她就急急哦了一声抱着希蓝就打算回屋,他猛地伸手按住她的肩头,她不解的回头就见他拧起一双浓眉眼底全是不满,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顾墨辰边说着边朝着希蓝使眼色,他这么说只是想要拖延时间让那小丫头赶紧自动离开,咳咳,以便他好一亲芳泽,毕竟那画面少儿不宜。
没想到那女人倒是当真了,皱着一双秀气的眉毛歪头想了一下郑重地对他说,
“顾先生,希蓝都回来这么多天了,是不是该给她找家幼儿园了?”
他顿时满脸黑线,不过还好这事他之前有考虑过,所以也不至于回答的太狼狈,
“是该找了,本来想今天跟你谈谈这事的,结果我又临时出差……”
他说着迈步朝屋里进了一步,来了大半天她竟然让他一直站在门外,都没让他进去坐坐,虽说他赶时间,可是只要跟她在一起多一秒都是好的。
她顿时满脸警惕的瞪着他,
“那就等顾先生出差回来再说吧!”
慕黎说完刚打算走,希蓝终于想起了跟她爹约定的事情,连忙挣扎着从她身上滑了下来,
“妈咪,我想去我的小卧室玩儿!”
“好呀,妈咪陪你一起去!”
慕黎摸着她的小脑袋柔声说,结果小丫头蹭的从她手里窜了出去,
“不用了妈咪,我自己去玩就好,你在那儿跟爸爸亲亲吧,嘻嘻……”
稚嫩的声音边说着,小小的身子已经飞奔进自己的小卧室。
刚刚来的路上爸爸说,一会儿见到妈妈之后她就先去她的小卧室玩,因为他要亲亲妈妈,嘻嘻,爸爸真不害臊。
“什么?亲亲?”
慕黎愣在那里一时反应不过来她那突然冒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就听到身后的门被人关上,一双有力的胳膊伸了过来温柔将怔楞的她圈进怀里轻轻拥住。
他的力道不像他之前那几次那样粗鲁,反而是轻的不可思议,小心翼翼将她拥在怀里像是将她当做什么易碎的宝贝般珍惜着恋爱着。
她愣愣抬眼望着他,他眼底的炙热让她脑袋一昏就那样情不自禁地轻轻闭上了眼,然后他的吻就密密麻麻轻轻浅浅落了下来,瞬间将她淹没。
她忽然就忘记了挣扎,就那样任他轻轻含着她的唇,在她丰润的唇上烙下一片轻轻柔柔的吸吮,清晨满室的阳光中,两道身影就那样静静相拥温柔亲吻。
她难得的柔顺让顾墨辰心底惊喜,其实在吻上她的时候他也是颤抖着的不安着的,怕她一把将他推开或者狠狠骂一顿。
可是,可是她却给了他这般美好的滋味,他不由得将她拥得更紧吻得更深,灵巧的舌撬开她的齿探入她的口腔寻找到她的丁香小舌与她紧紧纠缠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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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了别人
就在那两道人影吻得越来越深的时候,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这满室的旖旎,慕黎反应过来之后红着一张脸猛地推开他,仓皇逃入希蓝的小卧室。
顾墨辰则伸手扯了扯颈间的领带,懊恼的低低咒骂了一声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来,语气很冲的吼,懒
“什么事?”
龙二的声音无辜的从电话那端传来,
“老板,再不走就要赶不上飞机了…….”
“知道了!”
他气急败坏地丢给龙二这三个字便啪地挂了电话,绷着脸抬眼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卧室门,他爬了爬头发迈步走了过去。
“妈咪,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你给我住嘴!”
里面传来希蓝无辜的问话以及她懊恼的吼希蓝的声音,他止不住地低低出声笑了起来,想起刚刚她甜美的味道,下腹不由得绷得生疼,他有种破门而入想要将她按在那里好好宠爱的冲动。可是这一次的会议很重要,他必须要参加。
抬手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顿时停止,他倚在门上语气中有些不舍,
“我走了……”
就不进去见她们了,省的那个小女人难堪,反正来日方长呗,她这次没有强硬的拒绝他,就代笔他以后还有机会一亲芳泽。
“爸爸再见――哎哎,妈咪我要出去跟爸爸亲亲再见,你干嘛抱着我呀――”虫
希蓝不悦地在那里吼,他不由得倚在门上低低的笑,
“希蓝,爸爸赶时间就不亲了,回来给你们带礼物!”
“好呀好呀!”
希蓝在里面欢快的笑着应着,而她,一直到他走,她都没有出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他也没有强求她,她那副别扭的性子,逼急了估计真会将他赶出去。
直到听到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慕黎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往后仰倒躺在床上,想起刚刚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脸上就火辣辣的烧得疼,该死的,她竟然那么沉醉在他的吻里,连反抗都忘了。
希蓝凑过来眨着大眼嘻嘻笑着说她,
“妈咪,你是不是被爸爸亲的羞羞了,所以才脸红了?”
“顾希蓝,你给我闭嘴!”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气急败坏地瞪着那个满脸无辜的小人儿,要不是这个小鬼说什么亲亲她也不可能失神被他抓到。
希蓝见她不高兴了伸出舌头朝她做了个鬼脸就跑到一边玩自己的去了,慕黎憋着一口气冲出去就开始打扫家里的卫生,明明之前他已经请家政打扫过了,她还是不管不顾的干着。
一口气将家里的卫生彻彻底底打扫了一遍之后,她烦躁不安的心情这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跟希蓝在家里窝了一天,晚上的时候她给里见锦打了个电话,却是水野刚接的,她有些纳闷的问,
“锦呢?”
那边传来水野刚吞吞吐吐的声音,
“boss、boss、boss他…….”
听水野刚这副口气慕黎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锦毕竟是黑道上混的,经常会有受伤或者被袭击的事情发生。
“没什么,那个、就是有个堂口出了点事,他现在在忙着开会处理……”
水野刚连忙解释着,慕黎这才常常舒了一口气,
“那我就不打扰他了,先挂了吧!”
以前他也经常有半夜就被手下叫出去处理事情的时候,毕竟他们刀口舔血的生活常常会有意外发生,而他身为一个首领当仁不让的要去处理这些,所以她也没有多想就挂了电话哄着希蓝睡觉。
日本,里见锦的别墅。
在屋外接完电话的水野刚转身回到屋内,听着卧室内传来的一声又一声痛苦而又压抑的嘶吼,他的脸上蒙上悲痛,胸口剧烈起伏着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冲着里面的男人就吼,
“boss,你都这样了,就找个女人解决一下吧!”
屋内的男人正在浴室里狼狈地用激烈的冷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一身昂贵的西装早已被冷水湿透紧贴在身上,将他健壮的身材勾勒了出来。
他今晚在去参加应酬的时候被敌人下了药力强劲的春.药,以至于现在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缓解体内熊熊燃烧着的火焰。
他的意识本就处于涣散中,如今听水野刚说让他找个女人解决他不由得清醒了几分,然后回头额间青筋曝露的吼着水野刚,
“滚出去!”
他不想碰那些女人,他谁都不想碰,除了那个女人,他谁都不想碰,他宁可这样煎熬着也不想碰。
然而大力的嘶吼加速了体内的血液循环,药性愈发随着血液散布到身体的各个角落,他不由得痛苦地倒在了水流中蜷缩在了那里。
水野刚见他这副样子气得也顾不上什么身份之分了,上前一把将他从水里拖了出来丢在了地毯上,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四年前顾墨辰伤她那么重,她现在都回国守着他了,你还在这里苦等有个屁用?”
“滚!滚!你给我滚开!”
水野刚犀利而刻薄的话如同一根根尖锐的细针狠狠扎进了里见锦的心脏,他除了蜷缩在地上大声地吼着撵他滚之外,再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除去那些痛。
水野刚说的,他都懂,可是忘记她放下她不爱她,太难太难,他根本就做不到。如果能够那么轻易的放弃,他又何必苦苦守候了她四年?
“难不成这辈子她爱不上你,你就要这样一直单身下去?”
水野刚也失去了理智,站在蜷缩在地上的他面前止不住地咆哮着,
“你单身不单身无所谓,可是你连个继承人都没有,里见家族的未来怎么办?你拼死拼活夺回的这份事业要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它灭亡,消失?你对得起地下的老夫人吗?”
水野刚说道这里眼角不由得泛酸,他是里见家族的家臣,里见锦遭遇的一切他都跟着他一起经历过,他逃亡中国吃得那些苦,为筹备复仇而迅速敛聚钱财时那每一次惊心动魄的交易,他也都陪着他一起经历过,那些刀口舔血命悬一线的日子,想在想起来都心悸。
那些日子,他再也不想再过一遍,如今他们终于苦尽甘来打下了现在这片江山,他却要为了个女人葬送了这一切!他不甘心,不光他不甘心,手下的那群弟兄们估计更不甘心!
他的心守着那个女人他们不反对,可是他好歹也得为自己留个子嗣啊,本来里见洋一和那些那些旧党就一直在闹叛变不服从他的领导,要是万一哪天他有个什么意外,那一切岂不是又落入了里见洋一的手里。
“水野刚,我再说一遍,给我滚出去!”
里见锦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头扎进了大床上继续咬牙强忍着。
水野刚也被他固执的样子逼急,心一横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把人给我带进来!”
即使意识有些涣散里见锦还是听懂了水野刚那话里的意思,他挣扎着从床上起身红着眼吼,
“水野刚,你是不是找死――”
他的话音刚落卧室里的灯忽然灭了下来,四周顿时一片漆黑,他有些散乱的视线在灯光暗下来的前一秒,不经意间瞄到跟在他手下身后进来的那个女人,相同的身段,同样柔顺的长发,一样清雅秀气的侧脸……
她的一切一切,都跟一直在心头想念着的那道人影重合,仅存的一丝意识轰然崩溃,他在黑暗中惊喜地喃喃了一声,
“小黎……”
房门无声地被关上,水野刚与刚刚出来的那个手下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各自目光坚定地守在了房门外。
屋内一开始还有愤怒的吼声,可是在柔柔的一声“锦”之后,里面便顿时没了声响,然后就断断续续开始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女人细碎的呻.吟和吃痛的抽泣声。
听着里面的动静,水野刚靠在墙上长长出了一口气:对不起boss,为了你的性命,也为了里见家族能够后继有人,就算明天你会一枪崩了我,我也不后悔今晚的所做的一切。
支持锦的,表拍我,这是我最初就为锦设定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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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上任
今晚在得知boss被敌人下药之后,他立刻就吩咐手下去将之前物色好的一个跟慕黎相像的女人找了来,当然送给老大的女人要身子干干净净的,还是个雏儿。
其实物色相象的女人这件事情他筹划好久了,本来打算他们自己给他下药让他碰这个女孩儿的,没想到却发生了今晚的事情,你看,连老天都在帮他们。懒
其实他还是期望boss有一天能够走出对那个女人的迷恋然后寻一个两情相悦的女子的,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用的,更何况还是对自己的boss。
可是,终究还是用了,为了里见家族的未来,为了里见家族能够后继有人……
由于那药效太强劲,boss一开荤难眠索取了那女孩好几次,半夜的时候那里面的声音才停下,过了半天他才听见门被从里面打开的声音,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罩着宽大的男士衣衫瑟瑟走了出来。
女孩的脸上还挂着几颗泪珠,那低眉垂首的样子果真跟那个女人有七分相像,水野刚赶紧让人去给她去了一套赶紧的衣物换上,然后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支票递给她,
“你家里的事情已经给摆平了,这是你的费用。”
女孩抖着手接过那支票,她一直低着头他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不过他还是语气冷凝的叮嘱,虫
“会有人带你去国外,若是生了儿子,后面还会再补加给你一部分钱,但是一定要记住、”
说道这里他的语气瞬间变得阴寒起来,那女孩明显瑟缩了一下,
“要像死人一样严守这个秘密!”
女孩儿本就抖着的身子抖的更加厉害,像是随时都能散了架,水野刚看了一眼她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烦躁地挥了挥手让人将她带了下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她这副胆小怯弱的性格就算是boss看了她的模样也不会爱上她的,那个叫做慕黎的女人,虽然外形上看起来也是这般的纤弱但是她的眼神却是坚定而倔强的。
她的性子,时而如同幽谷中盛开的兰花,独自散发着清冽的香,时而又如同沙漠戈壁中坚强生长着的野草,给人永不放弃勇敢走下去的勇气。
也只有她能够与boss一同站在这极道世界的云颠笑看这片繁华世界,若是她能爱上boss,不失为一桩大好姻缘,可是她偏偏不爱。四年都没有打动她的心,boss还有几个四年可以为她蹉跎?
十个月之后,一个女孩儿在遥远的大洋彼岸为里见锦生下一个儿子,里见锦在最初的震惊和愤怒过后,为这个孩子取名:里见夕琰。
夕琰,希蓝,他就算连孩子的名字,都要与那个女人的女儿有着暧昧而又隐晦的瓜葛。
忙碌而又拥堵的周一。
clt电视台的大厦前,一个身穿黑色风衣搭着豹纹围巾的长发女子一手挎着包一手提着笔记本电脑,静静站在大楼前抬头仰望着这座城市最著名的电视台。
加油慕黎,慕黎加油。在心底对自己说了好几遍这样的话之后,慕黎这才长长出了口气,嘴角挂上清浅的笑迈步打算朝大楼里走去。
她习惯了每天对自己说一遍加油,然后每天在开始新一天的工作之前想想自己的小宝贝希蓝,就觉得即将到来的一天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
刚要走她忽然又停住了脚步再次抬眼望了一眼那三个鎏金的字母,clt?clt?慕黎站在那里歪着头喃喃念着着自己将要供职的这家电台的名字,起初她还没在意,念了几遍之后她竟然将这三个字母给拼出了“楚爱桐”的意思!
意识到自己拼出了什么自后,她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迈步朝大楼里走了去。她不得不佩服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不过想着之前聚会时楚毅对洛辛桐宠溺的一举一动,也说不定有这个可能性。
看来改天她得好好问问洛辛桐她跟楚毅之间的事情,之前她一直没探究过,是因为不敢问,怕她不幸福,毕竟洛辛桐现在的一切都是顾墨辰一手造成的。
可是在见到了洛辛桐的那个老公之后,当然洛辛桐死活不承认还介绍说是楚台长,慕黎莫名对那个楚台长印象很好,心底甚至有种暗暗的笃定,笃定他能给洛辛桐幸福。
她所在的新闻部是在八楼,从门口经过大厅到电梯口,一路上走来她已经成功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在美女如云的电视台里,她的相貌也许算不上什么美女。
可是她硬是凭着清新优雅的笑容,举手投足间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的气质引来了众人的关注,慕黎心底虽然有些不适被这样打量,但唇角依旧礼貌的噙着笑。
她看起来像个二十四五岁的普通小白领,可是又比那些小白领多了一丝大气和沉稳,一时间众人纷纷都在议论,这位美女是哪个部门新来的同事。
毫不容易挤出了电梯摆脱了那群炙热的视线,她又再次跌入狼窝。综艺部和新闻部在同一座楼层,她走过综艺部的时候,里面那些穿着奇装异服,打扮新潮时尚的小伙子们顿时发出了阵阵口哨声。
然后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从门里窗户里探出头来瞅她,甚至还有两三个小帅哥结伴殷勤地跑到她面前热情地询问,
“美女美女,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她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谢谢,不需要!”
一个金黄色头发的小帅哥不死心地说,
“那美女请问你是哪个部门的呀?休息的时候去找你喝茶!”
慕黎心中暗骂,调.戏啊调.戏,赤.裸.裸的调.戏,上班第一天就被这些小屁孩调.戏,还真是够悲催的,她都二十八岁的老女人了好不好,竟然能引起这群看起来只有二十三四岁的小男孩们的青睐,她不知道她是该悲哀还是高兴。
不过她也知道,综艺部的人向来都是这副德行,不管是在日本还是在中国,因为与新闻部完全不一样的性质,所以两个部门的工作作风和工作方式完全不同。
新闻部严谨踏实力求事实的真相,而综艺部则吊儿郎当哗众取宠以博取众人的关注度为目标。所以她依旧面上带笑淡淡回答,
“我是新闻部的!”
另外一个直接毫不客气地就问,
“我靠,听说新闻部要来一个新的制作人,不会是你吧?”
慕黎抿唇一笑刚要回答,另外一个伙子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摇了摇头,
“八成不是,我觉得能做到制作人的,估计都得是四五十岁的灭绝师太级别的老女人才是!”
慕黎当场满脸黑线哭笑不得,一开始吊儿郎当的那个小帅哥又笑嘻嘻地说,
“美女美女,留个电话吧,晚上约你吃饭?”
慕黎嘴角勾起一抹疏离的笑,礼貌地开口,
“不好意思我下班要回家陪我女儿!”
然后在面前三个小男生的满脸错愕中优雅转身朝新闻部的方向走去,身后是一大片咚咚跌倒在地的声音。
慕黎嘴角的笑意更浓,偶尔这样恶搞一下心情也很不错,不过她也算不上恶搞吧,她说的是实话,她下班就是要回家陪希蓝嘛。
站在新闻部办公室的门口,她抬手看了看表,刚刚被那群小屁孩一耽搁已经快要八点半了,她索性没有进去新闻部,直接到了旁边的会议室,洛辛桐那天说,今天第一件事是先在会议室给她来个介绍会。
她在日本的时候也喜欢在每天选材会之前早早到会议室里,用自己的电脑提前浏览一下网上的新闻动态,以便能够及时把握最新的新闻动向。
八点半一到,会议室里开始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大家都注意到了坐在门口边上位置的她,却没有一个人将她当成了新来的制作人,估计原因都跟刚刚那三个小男生一样,她太年轻了。
洛辛桐还没来,所以慕黎也不急着介绍自己,依旧坐在那里安静地浏览着网页。可是,眼看着都要九点了洛辛桐还没到,她不由得有些着急。
刚要站起来做自我介绍,就见洛辛桐急急走了进来,她还没等说什么就听一道尖锐刻薄的女声响了起来,
“哟,洛总监,平日里天天迟到个十分八分的也就罢了,今天竟然还迟到了半个小时?也未免太嚣张了吧!”
我想说,锦和给他解药的这个女孩之后再也木有任何交集,我想说锦会孤独终老,会不会有人拍我?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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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的挑衅
慕黎看到洛辛桐脸上划过一丝尴尬,她不动声色地回头去看说话的那个女人,那女人留着一头微卷的大波浪长发,看起来妩媚而妖娆,眼神肆意而嚣张到要凌驾于众人之上。
慕黎的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她这几天有看过新闻时段的节目,知道这个女人叫做林安娜,是新闻部门一个风头正盛的女主播。只是电视上她展现出来的是清新甜美的模样,没想到私底下竟然这么尖酸刻薄。懒
而面对着慕黎的打量,那女人毫不畏惧甚至可以说是挑衅的迎向她,然后又莞尔一笑继续在那儿说着风凉话,
“洛总监,不要以为跟楚台有那么一腿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了,咱台里跟楚台暧昧着的美女们多了去了,哪个跟你似的三天两头迟到旷工啊!”
面对着林安娜如此尖酸的挑衅,会议室里一群人都敢怒不敢言,据说人家可是楚台的青梅竹马呢,关系硬的很,说不定以后有可能成为台长夫人呢。
众人都不知道洛辛桐跟楚毅的关系,而林安娜正是看中了洛辛桐绝对不会公开承认的这一点,所以就大肆散播谣言,硬是将她跟楚毅的关系说成了不正当的情.人关系。
“林主播,你少说两句不行吗?没看到旁边还站着新同事吗!”
坐在林安娜旁边一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开口打断了她的挑衅,众人也都跟着附和着让她不要再说了。虫
虽然一直都在传洛总监跟楚台关系暧昧,但她平日里的为人还是很和气的,而且身为总监工作应该极其繁忙,电视台那么多个部门她却对几乎每个同事都做到了面面俱到的关心。
最重要的是她个人能力也摆在那里,他们之中有好多人都是看着她一步步从电视台刚起步做到今天的这个位置的,所以他们对她还都是尊敬着的。(.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林安娜立马柳眉一挑将枪口对准了那开口的男人,
“哟,怎么了段主播,心疼了啊?”
被换做段主播的男人刚要开口再说什么,洛辛桐见状赶紧扬起笑容朗声说道,
“很抱歉,今天因为我的迟到而耽误了大家的时间,下面来介绍一下新闻部新来的制作人慕黎慕小姐!”
慕黎跟着起身笑着跟大家打招呼,
“大家好,我是慕黎,请多多关照!”
她的声音清润动听,她的笑容优雅和煦中带着一丝不容侵犯的凛然,众人在一阵惊讶的抽气声之后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表示对她的欢迎。
洛辛桐介绍完她便转身走了出去,剩下慕黎一个人在那里面对着众人或好奇或艳羡的打量,其中当然也有一道来自林安娜的嫉恨的视线。
她没理会她,简单的寒暄过后,她就直接进入了今天新闻的选材会。她向来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选题会一开始进行的还算顺利,后来慕黎渐渐就发现那个林安娜处处跟她作对。
比如在讨论到今天要用哪个主题来做今天的头条新闻时,林安娜就丢给了她一个大难题,只见她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说着风凉话,
“如今万国金融峰会正在曼谷如火如荼的召开着,听说拜爵的顾墨辰顾二少也以优秀企业的代表身份参加了这次会议,要是咱们能在新闻直播时跟顾二少来个现场连线的话,估计收视率会一下子提高上去吧?”
林安娜的话音刚落就受到众人的反对:
“这根本就行不通,顾墨辰从来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的,更何况是现场连线直播了!”
“以前他偶尔还给点面子上些大的节目什么的,自从四年前开始,他那性子直接变得让人望而生畏,连看到他都害怕,更不用说去请他采访他了!”
“林主播,你这么有魅力,不如你去请顾二少好了!”
有人这样建议她,语气中暗含着嘲讽。
林安娜坐在那里嘲弄的视线紧紧盯着低头在那儿沉思着的慕黎,
“那可不行,人家慕制作既然是洛总监推荐来的,又是来自日本电台的高层,想必轻而易举就能搞定二少,我可不想抢了这个风头!”
林安娜对洛辛桐可谓是恨之入骨,她抢了她一直爱慕着的男人不说,连在事业上都要处处压制她,本来两年前她可以升为总监,可是楚毅却将洛辛桐给提上来了,还说什么洛辛桐在同事中比她人缘好。
两年后她又可以成为制作人,那个洛辛桐却说她有合适的人选,结果楚毅二话没说就钦点了她推荐的那个女人做制作人,她依旧只能坐在主播的位置上熬。
虽说主播比起她们这些幕后的人来风光无限,但是毕竟是吃青春饭,更重要的是她爬的越高,离他就越近,每天就可以多看他一眼。
慕黎抿着唇坐在那里不发一言,这个林安娜确实够狠,上来就丢了这么一个大难题给她,摆明了是为了挤兑她还有洛辛桐。
若是说林安娜今天让她去请的是个她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她会毫不犹豫地去尝试一下不管对方有多难搞,可是现在那个人是他,在她与他的关系这般僵持的情况下,若是她开口求他,他指不定又提什么要求来要挟她呢。
别人不了解,她可是很了解那个男人的性子,她想起那年请他去她们学校做演讲时颇费了一番心思和口舌,她还想起那天晚上他抱着她要亲热她却忽然来事了,他将她按在怀里逼她用别的方式为他解决了。
这样一想,那晚的一切一切忽然都那么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他狂乱的眼神,他拂过她身上每一寸的手指,还有他在她手心里滚烫滚烫的灼热……
脸上蓦地火辣辣的红,她连忙甩了甩头,她竟然在这样的时候想起跟他的情.事,她一定是疯了!
林安娜见她在那里犹豫,美艳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不屑,
“不是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吗?这第一把火就熄了啊……”
慕黎暗暗收紧放在面前交叉着的手指,抬脸淡淡的笑,
“林主播的提议不错,我会试着去说服顾二少在我们的节目中来一场连线直播!”
新官上任,这第一把火,她她必须烧好。为了她自己在这里立足,也为了洛辛桐,毕竟她是洛辛桐推荐过来的,若是做不好,洛辛桐脸上也跟着无光。
当然也为了收视率,不管林安娜是故意整她也好还是怎么样,她这个提议确实不错,他在节目中露脸并且现场直播,收视率肯定会狂飙着上升,他的外形是一方面,他精辟的分析经济形势的言论更是吸引观众的资本。
林安娜抬手妖娆抚了一下自己的大波浪,笑的得意而又幸灾乐祸,
“那我就等着在节目中跟顾二少连线了哈,慕――制――作――!”
最后三个字她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然后便扭着腰肢起身打算离开。
慕黎没有理会她挑衅的态度,而是看了一眼她那头妩媚的波浪长发落落开口,
“林主播,身为一个新闻节目的主播,留这样的发型似乎有些不太合适,这样会给造型师带来很多麻烦的!”
做新闻的人都知道,新闻栏目的主播极少有长发的,就算有也会是中长的直发,她这个发型,每天新闻直播前造型师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给她将头发做成清新干练的短发。
林安娜顿时变了脸色,回头气急败坏地朝她吼,
“楚台都没有管过我,你凭什么在那儿对我指手画脚?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能不能在这里做下去还是个问题呢!”
她说完气呼呼地扭着腰肢走了,慕黎站在那里倒也没有生气,对于这样故意挑衅的人,也许沉默才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选材会已经开完,她又坐在那儿跟剩下的人聊了一会儿,一会儿的功夫就跟大家打成了一片,其实她看着挺清傲不好相处的,其实慢慢了解下去会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直率的人。
后来她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的办公室跟大家同样在一个宽阔的屋子里不过却是独立隔断了出来,外面的同事还在不停的边望着她办公室的方向边议论着她,她随手按下了玻璃上的遥控百叶窗阻隔了外面一切探寻的视线。
犹豫了好久,她最终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电话是龙二接的,她公事化的报上自己的名字和身份,
“你好,我是clt电视台新闻部的制作人慕黎!”
咳咳,据说今天万字更,求月票。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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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来的电话
“噗――”
那端传来龙二的喷水声,
“小嫂子,不用这么见外吧?”
后来又意识到自己的称呼不对赶紧改了过来,
“额,对不起,慕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慕黎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前俯瞰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抬手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痛地开口,懒
“顾先生在吗?”
哎,明知道他很难搞,明知道他现在对她心怀不轨,她这样算不算自己往枪口上撞?可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她现在只能在心底祈祷他不要提太过分的要求就好。
龙二一听她主动找顾墨辰立马来了精神,
“老板现在在会议中,中午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到时候我让他给你打过去吧?”
“好……”
慕黎挂了电话之后便浑身无力地坐在自己的椅子里,人前掬着浅笑看起来冷静淡然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话说从会议室里出来的洛辛桐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线电话就响起,她想也不用想的就知道是谁打来的,刚刚被那个林安娜气得一肚子的火正没处发泄,她抓起电话没好气地吼,
“喂!”
要不是昨晚被那个该死的男人折磨了一番她今天能闹钟响了还起不来吗?起晚了就起晚了吧,他还气定神闲地逼她吃早餐,她现在想起来就想杀人!虫
“火气这么大?”
那端响起愉悦的低笑声,听着他幸灾乐祸的口气她的火气蹭蹭窜了上来,
“楚大台长,请问有何贵干?”
他则继续平静地说着,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想找我们新来的美丽的慕制作聊聊天谈谈心,你要不要过来监督?”
“楚台长要约美女请直接去约就好了,不需要跟我汇报,另外,既然楚台长这么中意台里这些美女,那么请楚台长放手,给我一份清净自由的生活,好吗?”
洛辛桐说着说着忽然就哽咽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就失去了控制,尤其想到刚刚那个林安娜那句酸溜溜的:台里跟他关系暧昧的美女多的是。
电话那端蓦地沉默了下来,洛辛桐想也没想地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甩了甩头让自己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中。
慕黎的办公室,她正埋首工作着,桌上的内线电话忽然响起,清朗的男声响起,
“慕制作,台长请你到他办公室来一趟!”
“好的!”
她合上电脑便走了出去。
哪曾想她这一去就去了半天,当中午时分她才从台长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顿时惹来整个电视台上上下下一片议论声。
她听着那些风言风语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楚毅叫她上去就真的只是聊天而已,聊工作,聊生活,当然也聊了聊洛辛桐。
她本来是个话很少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楚毅她竟然破天荒地打开了话匣子跟他聊个不停。
虽然楚毅也是一个英俊优秀的男人,可是面对着他,她却没有那些脸红心跳的反应,反而心底像是有种想要依赖着他,迫切地想要跟他倾诉着什么的冲动。
而他也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听她说,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当然有时候遇到共同的话题他也会兴致极好的跟她讨论,尤其是关于新闻方面的见解,她发现他好多想法竟然跟她出奇的相似。
到最后话题结束的时候楚毅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笑着对她说,
“慕小姐在新闻方面的见解简直跟我们楚氏的理论完全一样,我很怀疑慕小姐是不是我们楚家的人!”
楚毅的话让慕黎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忪,她忽然就想起妈妈临终时的嘱托,让她拿着那个翡翠镯子去找自己的生父,可是四年前那个非翡翠镯子让她丢在了跟林文城被陷害的那间酒店,想必早就被人捡去了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如今她还要怎样找回她的父亲?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黯然地对楚毅笑了笑,
“楚台长真会说笑!”
她离开之后,楚毅盯着她那道纤细的背影沉吟了一下便拨通了手边的电话,
“杜秘书,派人将新来的制作人的详细资料查一份给我!”
虽然没有任何的证据,但通过这几次的接触和交谈下来以及她与他父亲相片中那女子极像的容貌,他现在已经差不多能够肯定,这个女子就是他父亲拖他要找的人,也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不过他始终没有见到她有戴什么翡翠镯子,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要请人调查一下她的资料。
中午慕黎约洛辛桐吃饭,两人没有在公司的食堂吃,而是选择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餐厅,洛辛桐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哭过。
还没等慕黎开口问洛辛桐,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看了眼那电话号码,脸上划过一抹纠结之后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听说你找我?”
那端传来他低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听说那种高端会议是极其繁复累人的。
“嗯……”
她淡淡应了一声,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那样一只手擎着手机一只手拿着面前精致的勺子把玩着。
他那边似乎有些吵,她听到那端传来他一通她完全听不懂的话语,她当场就懵了,后来总算搞明白了他现在是在泰国,而他似乎是在吃饭,刚刚那番话是交代侍者的,交代完了之后他这才又问她,
“什么事?”
那端的顾墨辰正坐在会议中心的高级餐厅里准备吃午餐,他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捏着手机懒懒倚在那里跟她通电话,中午明亮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照射进来,在他英俊的面容上蒙上一层细碎的光芒,使他此刻看起来无比的温和无害。
后面的几个人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上午会议的内容,她说起话来的声音本来就别别扭扭地小到他听不清楚,那些人再一吵,他根本就听不到她那边的情况。
脸上顿时凝结起了浓重的寒意,不悦地喊来侍者用流利的泰语交代了一番,那侍者便恭敬地退了下去然后将那群人请走了,那几个人本来还不愿意想要过来跟他理论,在看清了是他之后便立马恭敬着的换到了别的位置上。
上午他刚刚在会议上怒斥了那些发达国家的企业,激烈的控诉他们在国际经济贸易中对发展中国家的种种欺压,为发展中国家出了一口气,一时间他成为这次会议的名人,他的名气在经济界本来就很响亮,这样一来大家都对他愈发尊敬。
那些人走后他耳边终于换来一片清净,然后她低低柔柔而又有些吞吞吐吐的声音从那端传了过来,
“那个、其实也没什么事……”
他抬手扯了扯颈间的领带然后拿出一只烟来点燃,在烟雾缭绕中他低低笑着调侃她,
“没什么事?难不成是想我了?”
他怎么觉得,现在这样跟她心平气和的讲着电话,整颗心就像被融化了似的,光是听着她的声音他就觉得满足,他说是在这里参加会议,其实除了他要准备发言的时间之外,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那儿想她的。
想她清亮的眼,明媚的容颜,想她巧笑嫣兮的动人,想她生气时冷着脸的可爱,想那天离开时两人缱绻的问,到后来甚至连她冷漠地对他说着那些狠话的时候都想,想到恨不得立刻就飞回去见她。
刚刚他结束上午的会议走出来,龙二捏着他的手机一本正经地走了上来跟他汇报,
“老板,clt电视台新闻部的制作人慕黎慕小姐打电话找过你!”
他被龙二那副一本正经的表情和那堆陌生的称呼名号弄得一时有些发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龙二说的那人是她,胸口狂喜着剧烈悸动着,他接过自己的电话便冲了出来。
即使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地给他打电话,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期待和甜蜜。
他那调侃的话落下之后果然就听到她懊恼的声音传来,
“顾墨辰,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他能够想象出她在那边脸微红唇微撅的可爱模样,就那样低低笑着不再做声打趣她。估计是被他打趣的有些恼了,她立马换上了一副公式化的口吻,
“我就是想问一下,顾先生有没有兴趣接受我们电视台的邀请,在黄金时段的新闻节目里做一下现场连线,帮我们分析一下今年峰会的核心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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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锦,不要再说什么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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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好好谈谈
顾墨辰被她陡然转换的语气逗得哑然失笑,倚在那里痞痞地吸着烟,
“慕小姐,刚上任第一天就这么拼命工作啊!”
他这样调侃她以为又会听到她骂他,结果她在那端却只是微微喘了几口气,然后蓦地丢给他一句话,懒
“不然能怎么办?这第一把火我还能不烧吗?”
她在那儿小声嘟囔了这么一句话,微微不满的口气里带着些许的撒娇,更带着浓浓的委屈,他直接觉得整颗心都酥软了下来,想都没想地就脱口而出,
“烧!该烧!你想要烧的多旺,我就帮你烧得多旺!”
那端慕黎本来就被林安娜挑衅地窝了一上午的火,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他打电话又被他三番两次的调侃,一时间忽然觉得满腹委屈,所以就不自觉地用那种语气跟他说了那句话。
也许连她自己也不自知,骨子里她其实依旧是依赖着他的。那些年他给的宠早已渗入骨髓里了,一遇到事情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说完之后她自己也察觉出了不妥,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结果又听到他这般坚定而又带着赤.裸.裸宠溺的一番话:烧!该烧!你想要烧的多旺,我就帮你烧得多旺!
他毫不掩饰对她的心意让她胸口发堵忍不住想逃,所以她急急问,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虫
“你说呢?”
听着她慌了手脚的样子顾墨辰嘴角噙着满满的笑不动声色地反问她。
身边有偶尔走过的一同参加会议的人员,看着他这副样子不由得都惊讶地回头多看了他几眼。
不知道电话那头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竟然能让在会场上犀利睿智的冷面修罗如此轻声软语的说着话,眉眼温和的笑。
“好的,谢谢,那我会让我们驻曼谷的记者跟你联系!”
慕黎急急说完便迫不及待地想挂电话,就怕他再忽然提什么要求。知道他不可能不提,但还是自欺欺人的想趁他没提之前挂断。
果然他的声音在最后的时刻响起,
“我以为慕小姐很了解我的为人呢……”
他就这样简单轻巧的一句话就成功让慕黎打消了挂电话的念头,该死的男人果然够沉得住气,她当然了解他的为人!就是因为太了解所以才会急着挂电话。(.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她视死如归地捏紧了电话说,
“说吧,你想怎样?”
偏偏他还不停的笑,说的云淡风轻地吊足了她的胃口,
“其实我也不想怎样,就是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这是不是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正苦于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让她跟他好好谈谈,她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你说,他怎么放过她?
一提这些事情她立马像竖起了浑身刺的小刺猬,言语间全是防备和排斥,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他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极具耐心地一句一句地说,
“我认为我们之间有很多要谈的,谈谈我们那误会重重的四年前,谈谈你带着希蓝在日本的那四年,谈谈……我们的将来……”
他低沉的声音如同悠扬的大提琴透过话筒传来,拨乱了她的心弦,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种种复杂的情绪一起朝她涌来,他说谈谈四年前她心痛,他说谈谈在日本的那四年她心酸,他说谈谈他们的将来她的心又莫名的悸动。
可是事到如今开口求了他,她就没有了拒绝的立场,不管谈完之后的结果是怎样,她也只能鼓起勇气去面对。
对面的洛辛桐一直在焦急地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她,她要是不愿意就不要勉强自己了。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开口问道,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还是别扭地不肯直接答应他,选择用这样的方式表示自己的妥协,不过这也足以让顾墨辰心花怒放的,却又不敢笑得太明显,
“本来是应该一个周之后的,不过现在嘛……”
“我觉得后天就可以回去了!”
他的笑意最终还是没能压制住就那样大喇喇的显露了出来,于是他的话音刚落,那边就果断的挂掉了电话,外带着一声气恼的冷哼声。
他脸上的笑意怎样都压不住,到最后发展成开心的大笑。(.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面前可口的料理早已经凉透,他胡乱吃了几口便心情大好的步入会议厅继续下午的会议。
那厢慕黎刚挂断电话洛辛桐就满脸内疚地对她说,
“小黎,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叫你回来?”
她轻轻摇了摇头,
“阿洛,别说对不起,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是吗?是我自己选择回来的,从他找到日本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逃不掉了……”
“我现在已经开始相信,这或许就是我的宿命,他或许就是我的劫难,你看我逃了四年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里来!”
说道最后的时候,慕黎自己都自嘲的笑了,难道不是吗?那四年她刻意与这里的一切隔绝,却还是抵不过铺天盖地的一则他受伤病危的消息。
她还记得那天她刚到公司一打开电脑,头条新闻就是关于他的:龙门二少顾墨辰身受重伤,性命垂危。她当时就懵了,连大衣都来不及穿,连假都没有来得及请就那样匆匆冲出了电台。
打车去幼儿园把刚送去的希蓝接了出来带着她往家狂奔,那个时候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回去救他!她要带希蓝一起回去,如果……真的救不活他,那就让他看他女儿最后一眼吧。
这之前她一直在恨着他的,也许那些曾经以为无法忘却的恨,从见到他毫无生气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就已经渐渐开始消散了吧。
只是救了他之后她却又逃了,她只是想让他活下去,却从来不曾想过要跟他重新开始,横亘在他和她之间的那些往事让她没有勇气面对。
她心里那些纠结洛辛桐又怎能不明白,她抬眼看着她叹了口气说,
“小黎,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你不需要顾及我的感受,只要你能幸福我就什么都可以放下!”
“阿洛――”
洛辛桐的话却让慕黎的心里更加难过,尤其是看到她那双还有些红肿的眼睛,很明显的是哭过,她看着洛辛桐眼睛紧紧盯着她,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幸福吗?”
洛辛桐很显然没有想到她会问的这么直接,愣了一下之后随即垂下眼吃着面前的饭不自然地吐出几个字,
“挺幸福的…..”
也许在别人看来,她其实真的挺幸福的,老公英俊不凡家世背景都很雄厚,对她更是疼爱有加,而她自己也事业有成,她有什么不幸福的?
是啊,她也常常自己问自己,她还有什么不幸福的?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常常在梦中醒来就那样静静看着睡在身边的那个男人,胸口涌上大片大片的恐慌和迷惑。
她也不知道她在恐慌什么,迷惑什么。有时候她会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身边这个脸上始终挂着清淡笑容的男人真的是自己的丈夫吗?为什么她常常会觉得他是个陌生人?为什么她常常会觉得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转身离去?
甩了甩那头利索的短发,她逼着自己从那些不安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却沉默着什么都不再说,不想说,因为每次说起他她都觉得很无力。
慕黎看她又是那副什么都不想谈的样子只好放弃,想起早上林安娜的挑衅她还不解地问,
“怎么不跟大家公开你跟楚台的关系?”
“不想!”
洛辛桐想也没想的就生硬回答,
“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靠着他的关系才爬到今天的位子上!”
“可是现在她们不是也在说吗?”
慕黎看着她倔强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洛辛桐要强的性子她了解,况且洛辛桐自身本就能力过人,可是今天早上林安娜不就暗讽她跟楚毅的关系吗。
洛辛桐气愤地辩驳,
“那不一样!前两年他几乎不来这边的,所以我的能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自从两年前有次她失踪了几天去见了洛鼎铭之后,该死的男人就三天两头从香港飞过来,甚至慢慢将工作重心往这边转移了,搞得她好像被监禁了似的,还惹来了一身的风言风语。
慕黎见她又上来脾气了,赶紧安抚她,
“好吧好吧,阿洛,你希望我幸福,我也一样希望你能幸福!”
洛大小姐还真是的,一提起楚台就变脸。
刚想着忽然就听洛辛桐怒喝了一声,
“上午那个变.态将你叫到办公室里,有没有对你怎样?”
慕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变态是指楚毅,当场不满地控诉,
“干嘛叫人家变态啊?”
洛辛桐眼底闪烁着愤怒的小火苗,
“难道不变.态吗?每次台里新来个美女,他都要将人家叫到办公室去‘谈心‘,难道还不够变.态吗?”
慕黎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能够明白洛辛桐为什么这么愤怒了,难道是在吃错?不过她还是偷笑着跟她解释,
“他对别的女人怎样我不知道,反正今天上午他跟我就是单纯的聊天了!”
洛辛桐冷哼了一声,
“那就好,他要是敢动你,老娘回去扒了他的皮!”
慕黎头痛地揉着额头,
“我的姑奶奶啊,你可不可以淑女一点?”
洛辛桐为她话语间总是向着楚毅颇为不满,就用眼睛白她,两人就这样说笑着吃完了一顿饭。
下午回到台里,当慕黎跟大家宣布说顾墨辰答应在晚上直播进行连线的时候,众人当场惊呆,林安娜更是不顾形象的长大了嘴巴愣在那里。
慕黎没有理会他们的惊讶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晚上直播的时候作为制作人她当然得守在后台观看直播的状况。
当播到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的万国金融峰会准备连线的时候,主播林安娜的声音已经控制不住地颤抖,表情更是已经上升到花痴的程度,慕黎不得不通过耳麦冷声提醒林安娜:林主播,请好好说话!
下一秒画面就被切到了会议的现场,晚上似乎还有一场会议,他依旧是一身极其郑重的西装,英姿焕发帅气逼人,深邃的黑眸闪烁着睥睨一切的傲气,狂傲到让一众工作人员都不敢直视他。
而最让众人吃惊的是,传说中极难应付的他眉眼间竟然全是笑,林安娜更是被他那笑容迷得差点失声尖叫了起来,慕黎还有相关工作人员提醒了她好几次死活才将她的理智拉回,然后进入了正常的采访。
【庆幸有你们,让我无助时找回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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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被直播
慕黎抱臂站在那里透过电视屏幕看着他沉稳睿智而又幽默风趣地回答着记者的提问,他分析的那些什么经济形势她一窍不通,她就光盯着他看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他的幽默风趣和才华横溢早在当年他去她学校做演讲的时候她就领教过了,当时她崇拜他崇拜的五体投地,那个时候她当他是她的天,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此刻她依旧觉得他是这般的帅。懒
他笑着的时候真的很好看,眼角眉梢飞扬着自信和不羁,像是全世界都被他踩在脚下,尤其是当他对着她笑的时候,她总是有种感觉,感觉她是他的唯一。
最后连线快要结束的时候,像是知道她会在屏幕前看似的,他暧昧地对着屏幕抛了个媚眼,灿亮的眸光直击她的,她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还好她所处的幕后工作室是一片暗黑,而大家也都沉浸在他精辟的言论中,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然而下一秒在察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那抹精光时,她蓦地对着耳麦大喊了一声,
“导播,赶紧切断连线,回到直播间来!”
“林安娜,做好准备!”
刚刚大家都有些走神,但是被她突然响起的清冽的嗓音这样一喊又都回过神来了,赶紧各就各位认真做着自己的工作。
于是顾墨辰刚刚说完谢谢两个字,接下来的那句话还没有说出口信号就哗的被切断了,负责采访他的记者喂了半天才发现已经中断了连线,顾墨辰气得直咬牙。虫
他会接下这个现场连线也打着他自己的如意算盘的,他最后其实就想说,慕黎我爱你。他想趁着这个机会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儿跟她表白的,这样一来就直接宣示了他顾墨辰的主权,他才不去管那些什么影响不影响的呢。
哪曾想竟然被她看穿华丽丽地将他的计划给阻止了,该死的女人,四年不见倒是机灵了许多,他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地朝休息室走去。
那端看着电视直播恢复正常的慕黎,捂着胸口站在那里直喘气,天哪,好险,要是刚刚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播出去,她就不用在这个电台混下去了,估计会被林安娜那些人挤兑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不用说她,估计连他们clt电视台的存在都会成为问题,广电总局一条封杀令就足以封了他们电视台,试问有哪家电视台竟然敢在黄金时段的新闻栏目里播出赤.裸.裸的求爱话语?
新闻结束,当晚的收视率也随着打印机声音的响起而缓缓打印了出来,慕黎捏着那张纸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翘,收视率整整上涨了三个百分点,看来她这第一把火,还烧得挺好的。
话说高级贵宾休息室里,龙二正守着两台电脑,身兼多职挥汗如雨的忙碌着整理着各种资料,打印着各种文件,还要不时地抽空刷新一下邮箱。
那个女人自从那晚不告而别之后,到现在都好几天了竟然音信全无,打电话直接一天24小时处于关机中,他只好一封又一封地给她发邮件。
对不起,我错了,你要打要骂要杀要剐全随你,但是请你回我个信息好吗?最起码让我知道你还安全不是吗?
她一个字都不回,他每天都恨不得刷新上千遍邮箱了,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他不由得发了狠话:龙意,你别逼我全世界找你去!
他刚发完邮件就见他家老板大步走了进来吩咐他道,
“给我定明晚的飞机票,明天的会议一结束我就回去!”
他有些不解,
“可是老板,明晚会议结束就已经很晚了,你确定要半夜做飞机回去吗?”
他家老板只是坚定地回了他一个字:嗯。他刚坐下准备联系票务适宜,邮箱提示来了一封新邮件,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看,也只有一个字:滚!是龙意发来的。
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笑得是她终于有消息了,这至少证明她现在活的好好的,哭得是她只回了他冷冰冰的一个字。
慕黎晚上回到家之后又给里见锦打了个电话,这次是他接的,她赶紧担心地问,
“锦,昨晚给你打电话,水野说你在召开紧急会议不方便接听电话,没什么事吧?”
那端里见锦沉默了好久才艰难发出一个字,
“没……”
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慕黎皱着眉头轻嗔着,
“你嗓子怎么了?感冒了吗?你床头柜子里最下面那个抽屉里边有感冒药,你赶紧吃上一颗好好休息一下――”
“我累了,先挂了!”
哪曾想她絮絮叨叨的话还没说完,里见锦蓦地出声丢给她这样一句话,然后就啪的一声将电话给挂断了,她直接被吓了一跳,接触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还从未这么凶的对过她。
她又耐着性子给他打了过去结果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又打水野的也没人接,到最后她实在没有办法就打了家里的座机,是佣人接的,说他这几天有些累已经睡下了。
她有些纳闷,平日里他再累也不会这么早就睡了,可是佣人又说这几天他和家里的一切都正常,跟往常没有异样,她也只能作罢。
里见锦挂了她的电话又再次将自己丢入了大床里,他已经将自己反锁在了卧室里一整天,而水野刚也在他门外跪了一整天。
早晨醒来的时候,所有的理智都归位,他直接拔出枪来勃然大怒地指着谁也刚的脑袋差一点就扣下了扳机,若不是有其他那些手下拦着,估计水野刚已经没命了。
今天万字,剩下的白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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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她入眠
他就那样躺在那里,耳畔一直在回响着刚刚她嗔怪的话语,心底酸涩的同时思绪也跟着渐渐飘散了起来。(.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其实回头想想,他们之间,除了最初她救他的那场惊心动魄,还有四年前那场惨烈的爆炸之外,他跟她的这四年总体来说是平静如水的。懒
可是,就因为是这般如水的平淡安宁,对于他这个活在黑暗里下一秒或许就没有明天的人来说才是最难能可贵的财富。
他们刚回日本的第一年,条件还很艰苦,因为之前他的一切都被里见洋一毁的毁,霸占的霸占,而他也一直将据点按在中国,所以在日本他暂时也没个像样的地方给她住。
而她那时也不想麻烦他就一个人在外面租了个小公寓,他也觉得自己那时什么都没有将她带在身边反而更危险,就任由她自力更生了。
那时她怀了希蓝,有一天他去找她看到她在洗手间里吐得天昏地暗,整个人都瘦了整整一圈就强行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家中。
他那时的家也很简陋隐蔽,根本不能请什么保姆佣人,而且他那时正忙着全力以赴对付里见锦,其实也没有办法照顾她,最多只是早晨起来给她做个早餐,而且他的手艺也只够勉强下咽的,可是也总比她自己一个人连做的力气都没有好吧。
将她带在身边,只是为了每天都能看到她,然后就会心安,出去做事的时候就不会分神到胡思乱想。虫
过了孕吐的那段时间,她就挺着个大肚子每天都起来给他做早餐,尽管她做的是那么可口,可是他心疼她就不准她做了,她自己撅着小嘴固执地坚持。
他就不顾一切拼了命地组织力量,以最快的速度灭了里见洋一,然后拥有了至高无上的财富,给了她稳定富足的生活。
可是尽管住上了奢华的别墅,家里佣人保姆也一大堆,但她已经养成习惯了,他的一日三餐还是由她来打理,每次他让她不要那么辛苦了,她就撒着娇说,反正我每天在家里也没事做,要是连这些都不做了岂不是要无聊死。
他拿她没辙,就只好依着她。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她将他的日常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衬衣被熨烫的板板正正叠得整整齐齐放在那里,每天早晨他起床找衣服穿的时候,看到那些就会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她甚至为了他而学着做各种日式料理,最初的时候他每天下班回去她都会献宝似的端出新做的菜肴让他品尝,说实话一开始她做得实在是难以下咽,尤其是生鱼片,切得厚薄不一摆在那里一点美感都没有。
可是他还是吃的不亦乐乎,只是为了看一眼她开心笑着的模样,再后来她的手艺就渐渐好起来了,其实他也不知道是她的手艺好了呢,还是他习惯了她做的味道,总之他就是觉得外面在高级的料理都不如她做的好吃。
他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对他好的,是真心想要跟他过下去的,所以身体上的那些需求,他也没有强求她勉强她。
如果没有那个男人的受伤,他相信有一天他会完完全全拥有这个女人的。可是,一切都抵不过命运的安排,她终究是回到了那个人的身边。
他还记得得知那个男人受伤那天,他将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着抖个不停的她搂在怀里哄了好久她才冷静下来,嘴里却是不停地说着:锦,我要回去救他,我要回去救他……
他除了放手让她回去,还能怎样?不是为了什么人命关天,游走黑暗中这么多年他早就见惯了那些,他只是为了不要让她这般惊慌这般痛苦。[.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只是那一次她的离开是暂时的,而这一次他却是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即使他蛮横的用武力去抢,或是理智地用柔情去感动她,她也不会再回来了,因为她的心,从来就不在他身上。
那个男人只要一个贴心的动作一句温柔的言语就可以轻易地将他这四年的守候击溃,更何况他们之间本就深爱,当年那些伤痛不过是误会一场。
她走之后他的世界一片昏暗,常常一个人在黑暗的夜里眷恋着她给的那些温柔,夜不能寐。甚至在跟对方交易时连对方在他的酒里做了手脚都没有察觉出来,然后就有了昨夜里的那些荒唐事。
越这样想着头越发痛得厉害,他烦躁地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门外,水野刚依旧挺直了脊梁跪在那里,他也知道这些手下都是为了他好,就扬了扬手丢给他三个字,
“起来吧!”
水野刚暗暗松了一口气扶着墙僵硬的起身,那之后谁也没有再提昨夜的事情。
慕黎没有想到顾墨辰说的后天回来是指的当天夜里的两点,她还在沉沉睡着,晚上下班后她去他的宅子接了希蓝,老顾留她在那儿吃了晚饭她也没有拒绝,吃完饭后希蓝吵着要跟她睡,她就只好将小丫头带了回来。
睡梦中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缠了上来,力道大到勒得她有些无法呼吸,那东西还不安分的袭上了她的胸,她不安的翻了个身,却触到一具坚硬的胸膛,她当场睡意全无吓得尖声叫了起来。
“嘘!嘘!别吵!”
耳畔传来一道有些疲惫而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她在黑暗中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那个人是他,梦里那紧紧缠着她的是他的胳膊,而袭上她胸的则是他不安分的大手。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奋力地推着他,
“顾墨辰你怎么有我公寓的钥匙,你不会又自己去配的吧?”
他以前又不是没有这个前科,还有,这个男人也未免太变.态了吧,半夜出现在她的床上要吓死人了不说,还对她做这些不要脸的事情。
哪曾想他却将她搂得更紧,甚至还讲头埋进了她的颈窝有气无力地说,
“行了别吵了,睡觉吧,你放心,我现在没有力气对你做什么!”
他是真的没有力气做什么,即使他很想,开了整整一天加一晚上的会,都没有好好休息就连夜赶飞机回来了,他现在想做的就只有好好睡一觉,当然前提是搂着她。
慕黎那肯让他这样睡,直接伸出手来掐他的胳膊嘴里不停地啐着他,
“你放开我,要睡觉隔壁还有个卧室,你去那里睡去!”
耳边却传来沉沉的呼吸声,还在掐他胳膊的手就那样停了下来,看来他还真的是困了,这样竟然也能睡去。
想着这几天听来的关于那个什么会议的非人性,慕黎就不忍心再强行将他弄醒,只好任由他那样抱着平躺在那里。
他在她旁边睡得倒是深沉,她可是浑身难受地睡不着,她向来有裸.睡的习惯,所以此刻她正光溜溜地被他拥在怀里被人占尽了便宜呢。
他也没穿什么衣服也就罢了,最可恨的是他侧身躺在那里,一只胳膊从她颈后伸了过去,另外一只则搭在她身上,而那大掌好巧不巧地偏偏罩在她胸上。
她红着脸咬着牙将那手拖了下来,还没等喘口气他又放了上去,这样来回折腾了好几次之后,她不由得气得吼,
“顾墨辰!”
他没有动静,慕黎只觉得他掌心的热度顺着敏感的胸一波一波传入心脏,烧得她浑身都火辣辣地,她不由得撂下狠话,
“顾墨辰你就在那儿装睡吧,你要是再不拿开你的手我就不客气了!”
依旧没有动静,她气得掀开被子打算走人到客房,那手终于从她胸上拿了下来却是又不动神色地滑到了她腰际紧紧搂着她,她想动弹一下都不能,她只好躺在那里对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大口大口的呼气。
黑暗中某个男人的嘴角却是毫不客气地弯了起来,随即他又满足地往她身上靠了靠,然后真正沉沉陷入梦乡。
四年了,终于能够在这一刻拥她入眠,即使疲惫也心甘情愿。即使就这样只是拥着她什么都不做,也觉得心满意足。
在她没有解开那些心结真正接受他之前,他不会对她做什么,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给,他要的是两情相悦的结合。
若是说以前他没有顾忌过她的感受对她强来过,那么请原谅那个时候他还不懂爱,请原谅那个时候他还有些不可一世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
现在他才发现,两个人在一起需要互相疼惜,互相理解,互相包容。
还有五千字,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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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温馨
早晨闹钟还没响慕黎就醒了,因为一晚上被他那样搂着她睡得很浅,恨不得天赶快亮,她好摆脱这副尴尬的局面。(.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看了一眼旁边看似睡得深沉的某个男人,蹑手蹑脚地想要起床去穿衣服,身子一倾就被从后面伸出来的一条长臂给勾到了某人怀里,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懒
“早!”
慕黎顿时挣扎了起来,然后没好气的呛他,
“顾先生不早了,该起床准备上班了!”
睡足了有了精神,顾墨辰直接一个翻身就将她那样压倒在了大床上,两具躯体就这样紧密贴合在了一起,慕黎一睁眼就对上头顶上方他仅在咫尺的脸,还有他赤.裸精壮的胸膛。
她飞快地别开眼手忙脚乱的将手护在胸前挡住自己的大片春光,
“你、你要干什么?”
“来个morningkiss怎么样?”
顾墨辰将身子又往下压了压,心情大好地瞅着她绯红的小脸,还有她那副手忙脚乱遮挡着自己的样子。
其实他真的很想说,挡什么挡,又不是没看过,甚至还摸过,亲过呢,它们的甜美他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不过怕被她一脚踹下床只好将这话又咽了下去。
慕黎敏感地感受到了抵在她身上某处的坚硬,想也没想地就回他,虫
“不怎么样!”
“似乎……有些晚了……”
顾墨辰低低笑着说了一声,就俯身吻上了她因气恼而紧抿着的小嘴,他伸出双手探到她后背,搂着她的身子将他往自己的怀里按,慕黎整个人都被他搂在怀里,根本就没有力气拒绝,只能眨着大眼愤愤瞪他。
他温柔的含着她的唇瓣,轻轻吸允着,一下又一下,在他吻着她的时候,他的眸更是如深沉的墨灼灼盯着她一刻都不曾移开,将她所有的羞赧都望进了眸中。
慕黎张嘴想要骂他又被他趁势含着舌尖邪肆地轻咬着,她差点忍不住娇吟出声,他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低低唤了一下她的名,
“阿黎……”
他不行了,虽然他想过要在她解开心结之后再得到她,可是她现在这副诱人的样子快要让他把持不住自己了。
他的喘息渐渐有些重,绵密的吻落在她的耳边,颈后,然后感觉到她同样浑身的战栗,就在情势有些失控的时候,房门咔嚓一声被人打开,一道清脆的童声响起,
“妈咪,你们在做什么?”
床上的两人顿时炸毛,两人惊慌地对视了一眼,又各自低头看了一眼现在的状况,两个人都裸着身,虽说身上盖着被子,可是那被子也只遮在上方的他腰际部位。(.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慕黎哀嚎一声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让她钻进去,顾墨辰连忙翻身从她身上下来揪过被子遮住两人,然后一回头,就见他的小公主正满脸茫然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身上穿着粉红的小睡衣怀里抱着一个熊猫玩偶很无辜地看着他们。
见他看向她,小丫头的脸上划过惊喜,扭着小屁股就往他的方向跑去,
“呀!爸爸,你出差回来了呀!”
一直紧绷着的两人总算松了一口气,顾墨辰张开双臂迎接自己的小公主,
“是呀,爸爸想希蓝了所以就早点回来了!”
咳咳,其实,是想小公主的娘了。
慕黎则抖着手匆匆抓过自己的衣服穿着,希蓝扑进顾墨辰的怀里笑嘻嘻地亲着他,
“爸爸,我也想你!”
顾墨辰的心柔软到不行刚想亲亲她,小公主下一句话顿时又让他满脸黑线,
“可是你们刚刚为什么不穿衣服?”
“……”
两人同时沉默,谁都不晓得该怎样回答她,慕黎刚要套上睡衣的手也尴尬地僵在了那里,顾墨辰一回头就见到了她还没来得及遮住的玉背,还有那丰盈的胸,小腹下方顿时涌上一阵热流。
“咳咳,睡觉的时候不是都不穿衣服吗?”
他轻咳了两声收回自己的视线头痛地敷衍着小公主,慕黎则红着脸穿上衣服匆匆出去做早餐,丢下那个十万个为什么的小丫头让那个男人招架去吧。
因为还要赶着上班,本来时间挺充足的,可是刚刚被那个男人在床上耽搁了半天时间直接来不及了,所以她就打算匆匆煎个鸡蛋和面包,热杯牛奶就行。
顾墨辰在卧室里跟希蓝闹了一会儿才穿上衣服起身,希蓝则跑去自己的小卧室找衣服去了,这么点的小丫头,每天穿什么衣服必须要自己说了算,看来,爱美还真是女人的天性。
神清气爽地走出卧室就看到她风风火火在厨房里忙碌着,长发松松挽起在脑后,有几缕散落在额间,她的脸上还带着清晨的一丝慵懒,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深吻一番。
他就那样倚在厨房的门边看得出了神,早晨醒来怀中是深爱的女人,有可爱的孩子环绕在身边,曾经多少次出现在梦里的幸福如今这样真实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忽然觉得眼角有些湿润。
那边慕黎忙活着好歹把鸡蛋煎完,端着盘子一回头就见他神色复杂地杵在门边吓得她差点扔了手中的盘子,不过现在她没有时间跟他斗气,就侧身从他身旁走了出去,然后丢给他一通毫不客气地抱怨,
“顾先生请你让一下不行吗?都来不及了你还好意思在那儿袖手旁观!”
“那怎么办?我又不会做,也帮不上你的忙!”
顾墨辰趁她又进来的时候搂住她在她脸上偷得一个香吻,然后幽幽说着风凉话。
慕黎气得想要拿铲子敲到他那张帅脸上,
“就你这样什么都不会,还想着让希蓝跟你一起住?万一老顾他们哪天罢工,难不成你要把女儿饿死啊!”
他嬉皮笑脸地反驳她,
“我绝对不会让他们罢工的,我给他们的薪水那么丰厚他们怎么舍得罢工呢!再说了,就算罢工不是还有你吗?”
慕黎懒得再理他,跟他说话只会被他的自大和不要脸气死,她才不要找那份罪受呢,边熟练地煎着面包片边看都不看他一眼地冷声说,
“顾先生,麻烦你在两秒钟之内离开厨房好吗?不然一会儿的早餐没有你的份儿!”
果然,她这样一威胁杵在门边的那道高大的身影乖乖退了出去,顾墨辰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去找自己的小公主去了。
做好早餐趁那两人在吃着的时候,慕黎匆匆洗脸刷牙跑去卧室换衣服,天哪,她快迟到了,真是要疯了,总不能才上班没几天就搞迟到吧。
希蓝奉某人之命在那儿扯着嗓子喊,
“妈咪,你怎么不出来吃饭?”
“妈咪上班要迟到了不吃了,你们吃吧!”
她边匆匆找着衣服边回答着,希蓝的声音又传来,
“可是你不是说,不吃饭会肚肚疼的吗?”
慕黎简直要抓狂了,这丫头不知道跟谁学的伶牙俐齿,她常常被她反驳的无话可说,比如现在。
懒得再理她抓起一件衬衣就往身上套,结果房门咔嚓一声被人打开,那男人大喇喇地走了进来,她直接恼了,手忙脚乱的系着衬衣的扣子冲他吼,
“顾墨辰你搞什么!进别人房间之前难道不知道先敲门吗?”
“为什么不吃早饭?”
他才不理会她的怒气呢,走过来皱眉盯着她。
她本就焦头烂额,他偏偏这般没脸没皮地走了过来,她的扣子还没系完只好匆匆背过身去止不住的吼,
“我说我要迟到了难道你没有听到吗?”
该死的要不是因为被他耽误了,她能这样仓促吗?
他的声音低低从背后传来,
“今天请假不行吗?不是说了要跟我谈谈?”
她简直要被这男人搞疯了,扣完最后一个扣子转过身来看着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没让自己咆哮,
“你以为电视台是我家开的啊,我想请假就请假,想迟到就迟到啊!”
“可是你不是说了要跟我谈谈?”
他顿时夸下了一张脸,那说话的语气像极了希蓝跟她撒娇时的无辜模样,她脸上划过道道黑线,也不好意思再吼人家,就无奈地说,
“顾先生,我是说要跟你谈谈,可是我没说现在就谈吧?”
他的话立马跟了上来,
“那你想什么时间谈?我先声明我等不过今天!”
“晚上!晚上行吧?”
她没好气地敷衍他,他脸上登时染上了笑意,上前一步走进她,她立马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你想干嘛?”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上前拉过她的手塞进她的掌心,然后顺势将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俯首轻轻在她耳边低语,
“晚上,我在小公寓等你!”
慕黎顿时全身僵硬就那样愣愣站在那里,小公寓?小公寓!那个承载了她跟他四年记忆的地方?她以为他会卖了或者是处理掉……
顾墨辰看了一眼她怔愣的表情便转身走了出去,他要是就是她这副吃惊的样子,要的就是那些能够击中她内心的往事。
门外响起的门铃声将慕黎的思绪拉回,她看了眼时间知道是老顾来接希蓝了,就匆匆走了出去,却看到他已经去打开了门,老顾看到开门的是他直接吓了一跳,随即又笑的无比暧昧起来。
她有些尴尬地走过去亲了亲希蓝,
“希蓝今天要乖哦,妈咪上班去了!”
然后便匆匆逃出门去。
结果晚上的时候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就接到他的电话,
“几点下班?我去接你!”
她捏着电话支支吾吾着想着合适的措辞来推脱,
“额……那个、我今晚忽然有个饭局,可能要很晚才能回去,要不……我们改天再谈吧?”
她一想到要提起四年前的事情,就莫名奇妙的想逃避,正好中午的时候林安娜又冷嘲热讽尖酸刻薄地说晚上赞助商要请新闻部的人吃饭,因为听说来了个新的制作人。
她以为他依着他那高傲的自尊心,被她这样拒绝要么恼羞成怒直接挂了电话,要么就改天,结果他却只是淡淡问,
“那能吃到几点,我去接你!”
被她拒绝顾墨辰心里虽然也有些不悦,但他现在已经不像四年前那样不顾及她的任何感受了,他知道她身在现在这个位子上,肯定也有许多应酬推卸不了。
但是他可不打算改天,不管她今晚吃饭到什么时候,他必须在今晚将这事搞定,不然他一天都睡不着觉。
他都已经这样说了,慕黎觉得自己要是再拒绝就有些太过分了,就只好说,
“那个……不用麻烦了,到时候我结束了给你打电话好了!”
晚上那个肥的跟猪一样的赞助商将吃饭的地点定在了晟世,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晟世吃得起一顿饭的,而且还是请这么一大堆人,她们新闻部的同事加起来也有二三十个了吧。
身为总监的洛辛桐率着她还有妖娆的林安娜以及新闻部的一大堆人浩浩荡荡的去赴宴,那个赞助商拉着慕黎的手就不放了,一口一个美人的叫着,叫的慕黎直反胃,却只能陪着笑。
洛辛桐发挥自己八面玲珑的社交本事好歹将她从猪爪下解救了出来,慕黎赶紧坐到离那头猪二万八千里的地方。
林安娜见她这样被重视心里极其不满,就扭着妖娆的身姿坐到了那头猪旁边,然而任由林安娜使劲浑身解数,那头猪的视线依然纠缠在慕黎身上,甚至是看痴了的那种。
这样的女人,能够激起所有男人的征服欲,她虽然巧笑嫣兮地跟你说笑着,但你却能够感觉的出其实她离你很远,说白了她其实是在骄傲的蔑视着所有人。
她身上有种忽远忽近的神秘感,还有那种淡淡的清冷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要追随她,想要征服她,想要看她温柔下来融化成一滩水是什么模样。
晟世总裁办公室,某人心情大好地倚在沙发里摇晃着杯中殷红的酒,一双长腿伸出来毫不客气地搭在对面的茶几上,他早就得知她今晚在这里赴饭局,特意跑到这里来等着她,顺便蹭点四爷的好酒。
权天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那可是他珍藏了多年的一瓶好酒,他三口两口地就给他喝了个底朝天。
内线电话响起,他接起来听了一下之后顿时笑得意味深长,顾墨辰被他笑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不满地抱怨,
“四爷,你不会因为我喝了你瓶酒,就变成这样了吧?”
权天晟淡定地说,
“从前有个男人,他喝了别人珍藏了多年自己都舍不得喝的好酒,所以他的女人就被人调戏了!”
“什么?”
顾墨辰立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扔下手中的酒就冲了出去。
包厢里,轮到慕黎敬酒的时候那头猪又抓着慕黎的手不放了,一个劲儿地劝她喝酒,慕黎的酒量本就有限不想再喝,那头猪却死活不肯放过她。
顾墨辰在外面看的怒火冲天,冲进去一把就将那女人从那头猪怀里扯了出来紧紧护在胸前,包厢里的众人顿时都愣住了,包括那头猪。
狠狠瞪了一眼喝得双颊微红的她,他然后接过她手中的那杯酒对着洛辛桐说,
“洛总监,以后贵台的赞助都有拜爵来出,你看怎么样?”
根本没将那头猪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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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解除
首先更正上一章的错误:俺家洛总监应该是意味深长说了“四”个字,求之不得,而不是“两”个字。(.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囧……
他们身后一群人愣在那里久久都不能回神,许多人还在不确定地问,刚刚闯进来的那人是顾墨辰顾二少吧?懒
由于平日里只能在电视上新闻上看到他的身姿,刚刚他忽然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众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林安娜从震惊中回神,尖着嗓子气急败坏地问,
“那个女人跟顾二少什么关系?”
全场就洛辛桐一人淡定地坐在那里,闻言她浅浅抿了一口酒,云淡风轻的说,
“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不过就是顾二少是她女儿的爸爸而已!”
“什么?”
林安娜一张美艳的脸顿时涌上不可置信,那二三十号同事包括那头猪更是同样的惊讶,嘴巴张地都可以塞进个鸡蛋去了。
洛辛桐不理会他们的惊讶,依旧有礼地端起酒杯对愣在那里的那头猪说,
“既然以后我们电视台的赞助都有拜爵承担了,那我们就只能期待下次有机会再合作了,再见,猪(朱)总!”
她喝完酒便率先潇洒离开,也不管身后那群人是什么反应。
话说那厢顾墨辰沉着脸搂着慕黎出来直接毫不客气地就将她塞进了车里,慕黎察觉到他在生气,也不敢再说什么,就那样窝在座位上不说话。虫
车子在她曾经的那栋小公寓楼前停下,他也没理她兀自就下了车,她缩在车里不敢下车,后来她又想,她又没做错什么,干嘛搞得自己这么害怕他,就雄纠纠气昂昂地下了车。
他正倚在车边抽烟呢,暗红的烟头火星在夜空中一闪一闪的,脸色更是难看的让她心尖直哆嗦,她匆匆看了他一眼就裹紧自己的衣服迈步往楼上走去,掌心里是他早晨塞给她的东西:小公寓的钥匙。
刚走了没几步他沉稳的脚步声就从后面追了上来,随即而来的是他强健的胳膊将她搂在怀里拥着她一起往楼上走去,她挣扎了一下,无果,他身上的寒意反而更重,她只好放弃。
顾墨辰气啊,气她竟然被那头猪摸也不知道拒绝,幸亏今晚他在那儿,要是不在的话难不成她要被那头猪灌醉,到时候还不知道要被占多少便宜呢。(.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他想起来就觉得脑袋充血恨不得将她吼一顿,可是又考虑到今晚的重点不在这里,就只好靠烟卷来化解心头的怒气。
进了门,慕黎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一下小公寓然后感慨些什么就被他塞进了浴室,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将那头猪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给我洗去!”
慕黎措手不及之下就那样被他推了进来,伴随着的是重重的关门声,她站在那里低低骂了他一句这才转身打算洗澡,反正她也受不了那浑身的酒气。
脱完衣服之后才发现,她洗完了穿什么?小心翼翼将门开了个缝她缩在门后小声说道,
“顾墨辰,我没有衣服换……”
“不是有浴巾!”
他猛地一声吼就传入耳中,她吓得又讪讪关上了门。
浴室里竟然还是老样子,所有的洗漱用品一应俱全,只不过是以前她用过的东西都没了而已,剩下的全是他的了,她有些纳闷,难道他还来这里住吗?
好歹冲了个澡就裹着浴巾出去了,就见他正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呢,她顿时窘迫的要命,以现在这种衣衫不整的方式谈,她也未免太尴尬了吧。
而且此时又是二三月间的初春,屋子里虽然有暖气,但只裹着浴巾她依旧有些冷,看着她站在那里瑟瑟发抖的样子,他起身走到卧室拿了一件他的睡袍丢给她,浅灰的夹棉睡袍,手感温暖宽厚。
“谢谢!”
她抓起睡袍匆匆就跑进了卧室,此时她才发现他的高大与她的娇小差得是有多大,下面直接拖地了不说,她将那睡袍的带子又从身后绕了一圈回来系上,才勉强不让那衣服从身上滑落。
不过这样也挺好,她直接从上到下包裹了个严严实实,顿时暖和了不少。搞定衣服一抬头,发现小卧室里到处是有人生活着的痕迹。
她的小书桌上散乱摆着许多纸张办公用品,似乎是他在这里办公过,地板上还散落着几件男士的衬衫,大床上也是凌乱的有人睡过的痕迹,她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就那样站在那里鼻尖有些酸涩。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顾墨辰从外面进来,见她静静站在那里打量着屋内的一切,走过去轻轻从背后拥住她,他将头抵在她的肩上语气沉重地开口,
“阿黎,对不起!我知道……这三个字我欠了你很久!”
慕黎浑身一震,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心头是什么感觉,就急急推开他放在她腰间的大手,
“我们……出去谈吧!”
然后便转身想要出去,结果不知道是因为太紧张还是那睡袍太长绊了她,总之她就是脚下一个踉跄直直往前面倒去,某人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这么狼狈的摔倒,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慕黎顿时窘得提着睡袍逃了出去,然后缩在小沙发的一角抱紧自己的膝盖等着他开口。顾墨辰坐在她的斜对面,神色间也有些忐忑,看了她半天他才艰难地开口,
“你想先谈哪件事?”
“随便!”
她立马沉了脸色,他连忙举双手投降,
“好好好!这样吧,我先承认……我做过的!”
慕黎抱住自己的手不由得紧紧攥起,一双眸子也是愤怒地盯着他,顾墨辰被她这愤恨的眼神弄得胸口窒闷,他自嘲的笑了笑别过眼开口,
“洛世勋、慕云海和林佑德就不必说了,这三个人我是狠了心要他们的命的,至于洛鼎铭,我也是不想放过他的!”
他清楚地感受到她提到洛鼎铭时她身上瞬间涌起的怒意,他回眸望向她眼神没有一丝地躲闪,他说,
“阿黎,也许在你眼里,洛鼎铭真的是一个无辜的人,可是你却不知道,其实洛家大多数的毒品生意都是洛鼎铭在操纵,若是他不除,早晚又是一个毒枭。”
“怎么可能?”
慕黎摇着头,她实在想象不出洛鼎铭那么一个忧郁俊美的男子真的会是这些事情背后的操纵者。
也或许是洛辛桐天天在她面前说洛鼎铭对她多好多好,所以造成了她对洛鼎铭的定位就是一个温柔并且极度宠爱妹妹的男人而已,根本不能与毒枭联系在一起。
顾墨辰往她跟前坐了坐,伸出手来握住她的,
“阿黎,既然我选择了跟你坦诚,就不会骗你什么,当然我话说在这里,信不信由你!”
慕黎喘着气睁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深深望进他黝黑的眸子,企图从那双眸子中看出任何的异样来,最终却发现只是徒劳,他的眸子中什么都没有,就只有她惊慌的倒影。
他握着她的手更加用力,
“另外一个我真的想动的人,是林文城!”
这是她心底最大的痛,慕黎一想到林文城现在还在监狱里眼里不由得就蒙上了水雾,顾墨辰坦诚地说,
“我承认我一开始就是想把林文城拉下水,就是想让他身败名裂,因为我见不得你跟他卿卿我我眉来眼去,因为我嫉妒他跟你有过那么多年的感情!”
说道最后他的语气也有些激烈,但依旧没有停歇,
“但是阿黎,在你那次给他打电话报信之后,我又仔细反省了一下,终究还是不想让你伤心,所以我最终……还是决定放过他……”
慕黎直接被他那话惊得愣在了那里,因为她从来未曾想过,他对她竟然有这么深的感情,深刻到让他那么嫉妒文城哥以至于想要毁了他。
她一直以为,那场婚姻里她是唯一的守护者,而他始终游离在那场婚姻之外,带着他所有的骄傲自负以及高高在上,现在她忽然发现,似乎不只她一个人在守护,其实他也有努力过……
只是、只是,她不解地问,
“那文城哥现在怎么又会在监狱里?”
顾墨辰苦笑,
“阿黎,我做过的事情,就到这里,其他的那些,洛辛桐的失踪,慕婉静的车祸以及后来林文城的入狱,都不是我做的!”
“洛辛桐的事情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当初是楚毅带走了她,至于其他的那些,都是秦若云做的!”
顾墨辰把自己想要说的话一股脑儿地都说完之后,顿时觉得胸口一轻,那些积压了这么多年的话语一直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那里,让他每每想起都痛不欲生。
慕黎的泪水忽然就轰的一下子全部流了下来,他说的太诚恳,以至于让她连一句反驳他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眼泪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流,不知道是高兴那些事情不是他做的呢?还是难过他们当年怎么会走到误会重重分崩离析的那一步?
顾墨辰手忙脚乱地拿过抽纸来给她擦着眼泪,
“哎哎,怎么哭了?”
慕黎一把拍开他的手将头埋进自己的膝盖低头呜呜哭着,谁都不要理她,让她就这样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好了。
顾墨辰看着她这样孩子气地哭,不由得伸出手臂来将她整个身子都搂在怀里,然后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阿黎,你不觉得自己也挺残忍的吗,其实这些事情我都有跟你解释过,你从来都不曾相信过我,其实我也挺伤心的……”
他这样一说,慕黎愈发哭得更加凶,她依稀想起其实那个时候他真的有对她解释过,可是她却像疯了般认定一切都是他做的,疯了般地恨他,其实现在想起来,有些事情确实是漏洞百出。
想起她曾经捅过他的那一刀,想起他们分开的这四年,她的心也跟着仿佛被撕裂般疼痛,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对不起顾墨辰,如果当初我不那么固执,我们也不会这样……”
顾墨辰则是惊喜地捧住她的满是泪渍的容颜,
“阿黎,你……”
她会这样说,是不是就代表,她已经原谅了他了?
她只是又往他怀里偎了偎,搂着他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地流着泪说,
“对不起顾墨辰,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很固执,只是却没想到那固执会害的她与他生生分开了四年。
顾墨辰只觉得眼角酸涩,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颤抖着说,
“阿黎,别说对不起,也许这就是我们俩的劫难,错的不是我们。”
慕黎靠在他怀里无声抽泣着,两个人就那样紧紧相拥着彼此聆听着彼此的心跳,然后静静享受着这段失而复得的感情。大喜大悲过后就是大彻大悟,也许这样来形容他们两个最贴切不过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慕黎的心情平静下来的时候,顾墨辰低头她耳边温柔说道,
“阿黎,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
好吧,下一章是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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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未尝欢
慕黎只觉得心跳骤然停止,世界仿佛一下子在她面前褪去,她眼底只剩下了面前这个男人,她愣愣从他怀里起身望着他坚定的容颜。[.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她窝在小沙发的一角,他将裹成粽子一样的她紧紧搂在怀里,捧着她的小脸认真地说,懒
“阿黎,我爱你,即使这么多年过去,我依然爱你!”
慕黎的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涌了上来,我爱你这三个字,或许对普通的情侣来说不过是随口就可以说出的三个字,可是对于经历过生离死别重重磨难的两人来说,却是无比的沉重,所以那三个字中暗藏着的甜蜜也是沉重到叫人难以承受。
顾墨辰见她又哭,紧张到不行,连声音里都有些颤抖,
“阿黎,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现在这个样子跟你坦白了一切的我,你还爱不爱?这个曾经因为执着于仇恨而给过你那么多伤害和痛苦的男人,你还爱不爱?”
说道最后他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哽咽,汹涌的泪水模糊了慕黎的双眼,快要让她看不清他的脸,她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有些狼狈拉过他的胳膊将满脸地泪水胡乱抹在了他的衬衫上,顾墨辰被她这幼稚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她老人家这是爱他呢还是爱他呢还是爱他呢?
其实他都明白了不是吗?即使她不说他也都明白了不是吗?她要是不爱他,怎么会留下他们的女儿?她要是不爱他,怎么会给女儿起名希蓝?她要是不爱他,怎么会千里迢迢赶回来救他?虫
想到这里他又开心的搂紧了她,
“阿黎,其实,从你决定回国救我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原谅我了是不是?”
慕黎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又朝他身上抹了把眼泪轻轻啐他,
“顾墨辰,你别在那儿自大了!”
赧然是因为心事全部被他说中,再多的恨都抵不过他的一条命。
顾墨辰乐得将她压在沙发角上,黑眸带着笑意不依不饶地逼着她,
“那你倒是说说,你爱不爱我?”
有生之年还能够这样开怀的笑,还能够将心爱的女人拥在怀里,真好!是不是?
慕黎被他逼得无处可逃,只好那样睁着还带着泪珠的大眼望着他,他的眸光热切而又充满了期待,专注的凝视着她。她的心忽然就剧烈的跳动了起来,鼓噪着似要蹦出她的心窝。
“我……”
她艰难地发出一个字垂下眼平息着自己狂乱的心跳,再抬眼依旧撞入他深沉的眸中,心头激颤的同时,她咬了咬牙拉下他的头扬起脸颤抖着吻上了他的唇。
她终究是说不出那些炙热的情话,就只好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心底浓烈的爱意。
当她柔软的唇覆上的那一刻,顾墨辰当场怔住大脑一片空白,还来没来得及细想,又感觉到她小巧的舌正偷偷伸了出来生涩地舔着他的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之后,他张嘴蓦地含住她的战战兢兢的小舌,狂热的与她唇舌纠缠起来。
慕黎本能的想逃,他的大掌探入她身后将她的小脑袋牢牢扣住,逼她与他对视。此刻她与他尽在咫尺,他的鼻尖顶着她的,他的唇还在纠缠着她的,他的气息呵在她的面上……
他的眸直直望着她的,那一瞬间,她无法挪开目光,只因他眸中的认真,是如此的吸引人,她像是被蛊惑了般渐渐就缓缓闭上了眼,任他将薄唇覆上她,缠绵地摩挲。
她无声的诱.惑让顾墨辰不再有任何的顾忌,温热的舌立即毫不客气的展开对她的掠夺,时而含住她的下唇轻轻舔弄,时而将长舌探入她的口中翻搅着香甜的小舌,慕黎只能无意识地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浅浅的呻.吟。
她对他的触碰从来就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即使在最恨他的那些日子里他强迫她与他欢爱,她有的只是羞辱,却没有太多的厌恶。
而里见锦却不行,往往只是他清浅的一个吻就会让她全身僵硬,更何况是那些裸裎相待的情事,原来,如果那个人不是他,真的是一点都勉强不来。
随着他的唇舌在她唇里制造出一波又一波的战栗,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颈项,好让彼此更加地靠近,丁香小舌也勇敢的伸出来与他纠缠,小嘴更是发出又甜又媚的轻吟声。
“阿黎,你、你诱惑我……”
顾墨辰哪里受得了她这般引.诱,大掌三下两下就解开了她睡袍的带子,凝脂般的肌肤,挺立的乳就那样映入他的眼中。
他低吟一声,大手毫不客气地抚向她饱满的胸部,放肆地揉弄着。粗砺的指,夹起小小的蓓蕾搓揉着,逼出她一声**的呻.吟,
“阿墨……”
慕黎咬着唇羞赧地睁开眼哀求地看向他,他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下去了,她也好久没有经历情事了,如今被他这番一逗弄,身体直接热的不行了。
顾墨辰看着她那副那酡红双颊、美丽得近乎惹人犯罪的模样,低下头来炙热的唇再次覆上了她的,好一番蹂躏之后他哑着声音埋在她的颈窝不再有任何动作,就喃喃地说,
“阿黎,我想要你……”
慕黎被他赤.裸.裸的情话躁的脸上火辣辣的烫,微微喘息着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没有说话,结果他又说了一遍,
“我想要你,想的要发疯了!”
却是依旧没有任何动作,顾墨辰那厢正极力压制着自己体内喷薄着的**,虽然他渴望她,但是却也不想让她有任何的不甘。
慕黎更窘,他光说不动了,不会是在等她说顾墨辰我也想要你吧,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又羞又恼地张嘴就咬在了他的肩头,
“顾墨辰你还要不要了,不要就放开我……啊――”
她恼怒的骂声还没讲完就被他一把抱了起来,身子忽然腾空的失重感让她恐慌的叫了出来,小手更是死死搂住了他的脖子。
“要!要!”
他孟.浪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顺便偷了她嘴角一个吻,慕黎的脸更加红得跟熟透了的番茄。
他将她轻轻放在大床上,她身上的睡袍本就肥大,这会儿直接全部脱落了下来,玲珑有致的女性身躯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他的面前,顾墨辰弯腰半撑着身体低头看着这个属于他的女人,只觉得身体绷得越来越紧。
他的目光又热又烫,慕黎被他看得害羞不已,手忙脚乱地拉过被子想要将自己紧紧地包裹起来,他大手一扯就阻止了她的动作,他怎么能让她妨碍他欣赏美景?
慕黎恼怒地瞪他,顾墨辰这才低低笑着起身开始解自己的衣衫,他边解着衣衫火热的视线边紧紧凝着她,一寸一寸扫过她赤.裸的身.躯,说不出的孟.浪邪肆。
随着那做工精良的衬衣落地,他精壮的上身露了出来,慕黎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眼看着他解开皮带长裤就要落下,她愈发羞得无地自容,别过眼起身就想要逃。
“还能逃到哪里去?”
他扯着她的脚踝将她给拽了回来,精壮的身躯随即覆了上来将她牢牢压在了大床里,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胸前的小果实就那样在他的胸膛来回滑动着,引得两人同时倒抽了一口气。
慕黎顿时吓得不敢再动弹了,顾墨辰则忍住笑直接低头将那早已挺立的**纳入口中,肆意的啜吮、轻啄,肆虐完了一边又转向另外一个,直到他们都在他的口中恣意绽放。
“啊……”
娇弱的轻吟从口中逸出,慕黎紧咬着唇,不肯再让那色.情的呻吟再从她口中发出。
“阿黎,别害羞,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他吻向她紧咬的唇,以舌顶开她洁白的齿。
“顾墨辰……”
她无助地接受他煽情的吻,双手慌乱得不知放在哪儿才好,只好那样紧紧揪着身侧的床单,温热的大掌探了过来,将她的小手摊开与他十指交握,一起在大床里暧昧纠缠。
他的唇依旧在她身上肆虐着,一路燃烧到她的小腹,慕黎觉得自己的身体正汩汩的流出一波又一波的春潮,身体更是随着他的探寻而越来越不安地扭动着。
修长的指探入她双腿间的神秘地带,她受惊似的夹紧了自己的双腿,不想却将他的手往那隐秘地带推得更深。
于是在她又羞又惊的视线里顾墨辰就满意的摸到了那些满溢的花蜜,他揶揄地笑,
“阿黎,我不知道,原来你也这样想要我……”
修长的指分开她隐秘的花瓣,直接采撷中央透着情.欲色彩的小花蕾,惹得她惊呼连连。
“顾墨辰你快拿出你的手来!”
慕黎羞得恨不得要死掉,挣扎着抬腿要踢他,却只是将自己的私密地带更加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面前。
顾墨辰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分开她的双腿就将自己的灼热抵在了她的柔软上,那糯湿的水意让他浑身止不住的哆嗦着颤抖着。
“顾墨辰!”
他刚要欺身埋入她早已湿透的**好好疼爱她一番,她忽然大声叫了起来,他懊恼的收回了自己的身子,皱眉吻向她忽然撅起的小嘴上轻声哄着,
“怎么了宝贝儿?”
“你你你、你说你这些年碰过多少个女人!”
她鼓着嘴在那儿叫嚣着,小脸上满是气势汹汹的质问。
顾墨辰哭笑不得,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今天他可是真正见识到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有心情跟他谈这些?好歹让他先释放一回再谈也好啊,不然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被她整的不举。
可是又不忍心看她生气,另外他也想对她表示自己的忠贞,就只好忍着那紧绷的痛意俯身低头吻着她,
“如果我说我没有碰过,你信不信?”
“不信!”
她直接毫不客气地回了他两个字,他顿时恼怒的皱眉,看着她固执的样子他真的很想直接进入正题用行动来惩罚她对他的不信任。
她见他生气了气焰消了一些,但依旧不肯善罢甘休,斜着眼问他,
“那、那…….你有需求的时候怎么解决?”
因为压抑那奔腾的**而滴落下来的汗水落在她雪白的酮.体上,顾墨辰抹了把汗气愤地吼道,
“我自己解决不行吗!”
“切,谁信……”
她白了他一眼小声的嘟囔道,顾墨辰彻底火了,直接从她身上起身,大手捉住她的臀瓣咬牙切齿地低吼,
“我有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今晚你就知道了!”
“我、我怎么会知道?”
慕黎被他忽然的怒意吓了一跳,顾墨辰呵呵冷笑,
“要是今晚你还能睡觉,就表示碰过,要是你一夜没睡,就表示没碰,因为饥渴了四年,一下子爆发起来据说不会轻易放过你!”
他说完便生猛地冲进了她满溢蜜汁的甬道里,她顿时倒抽了一口气发出了一声痛楚的呼喊,
“疼!顾墨辰,我疼!呜呜……”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这几天写的真的很慢,不知道为什么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我知道我在怕,真的很怕,怕写不好这一段隔了这么多年的重归于好,一字一句我都要斟酌好久,写了删,删了写,也许还是写的很失败,凑合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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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的快乐
她已经四年没有经过情事了,没有了他的开拓,窄小的**又回复先前的紧窄,即使有了充盈的水液滋润,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那被撑裂的疼意。
顾墨辰吓得赶紧停下了身下的动作,其实不光她疼,他也疼,他跟她一样久未尝欢,而此时她的紧致更是绞的他的灼热肿胀不已,就想将她按在那里狠狠的冲撞。懒
可是对她的疼惜还是战胜了心底的欲.望,他停下入侵的动作,俯身去吻她因为疼痛而紧紧咬住的红唇,
“乖,放松一点,好不好?”
他的吻满是怜惜,他的话温柔而低沉,慕黎颤抖着张开眼就对上他满是汗水的俊颜,他眼底深沉而又极力压制着的情.欲让她的心也跟着渐渐柔软了下来。
她伸出小手环住他汗水淋漓的背,将他往自己的身上压下,随着她的动作深埋在她体内的灼热再次蹭蹭鼓胀了起来,他难耐地抽送了几下,惹得她轻喘不已,那些被撑裂的疼意渐渐就被丝丝蔓延出来的快意取代。
察觉到她终于接纳了自己,顾墨辰这才双掌紧握着纤细的腰,开始缓慢地摆动强壮的腰,在她温暖湿润的柔穴里浅浅地律动起来。(.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啊……”
慕黎止不住的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吟叫,那中与心爱的男人亲密结合的久违了的快感让她幸福地眼角泛出泪花。虫
身上的男人,动作越来越大力,每一下都重重的没入她,然后又狠狠抽出,随着他每一次的进出,一股令人颤抖的酥麻盈盈的占据她全身,她不由自主的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羞赧而又有些不安地抬眸望向他,他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图,他的小女人是快要到了。
大手扣住她的臀,下身的撞击一次比一次用力,速度也一次比一次的加快,在一阵剧烈的紧缩和战栗中,她的指尖陷入他的肌肤,她发出一阵娇媚得完全不像她的吟叫,然后在他身下瘫软成了一团水。
他也趴在她身上跟她一起喘息着,结果趴了半天直到慕黎的喘息都停止了他还没有从她身上起身,慕黎不由得纳闷的推他,
“顾墨辰?”
这不是他的风格啊,每次都是越将她送到顶端之后他越是生猛,这次这是怎么了?
她一问,他立马窝在他颈间哀嚎了一声,
“宝贝儿,我的老腰啊……”
“啊?”
慕黎立马就想起他之前腰部受的伤,赶紧担心的推着他想要起身看看他的伤,可是她给他治好之后他又休养了三个月,按理说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啊。(.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哪曾想却被他抱着一个翻身,原本躺在床上的她就大喇喇坐到了他身上,这样的姿势让她羞愤难当,尤其是他胯间的灼热不但没有出来反而更深的埋入了她。
不过想到他的伤她还是压下心头那些悸动咬牙问他,
“你的腰怎么了?”
顾墨辰原本正躺在那里目光灼灼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听到她这样一问,他立马收起自己那些狡黠的视线,夸下一张脸让看的人跟着无比心酸,
“阿黎,我的腰好酸,估计是之前受伤的后遗症,我完了,以后都不能好好在床上伺候你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只滑嫩的玉手就紧紧捂住了他的嘴,慕黎红着脸瞪着他,
“顾墨辰,你瞎说什么呢?”
什么伺候不了她了,刚刚分明不是做的很起劲吗?再说了,什么叫伺候她啊,搞得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享受,而他没享受过似的。
“难道不是吗?你看我只让你来了一次就累成这样了,呜呜……”
他继续装可怜,边说着还边伸出舌头来暧昧地舔了一下她的掌心,果然她就吓得立马收回了手。
慕黎被他孟.浪的动作和羞死人的话气得要命,该死的男人怎么说话的呢,怎么说的好像她欲求不满似的,哪次不是他拖着她没完没了的做。
可是看着他无辜的样子就不忍心骂他,又想起他腰上那伤就俯下身子学着他的样子轻轻亲了亲他的脸颊,
“乖,阿墨,你很勇猛…..”
随着她的靠近,她丰盈的乳也随之压上了他赤.裸的胸膛,某个男人差点一时控制不住将她推倒,不过还是生生忍住了。
慕黎的话刚落下,就见他脸上立刻挂满笑容,眼底划过一抹晶亮慕黎还来不及细想那光芒代表着什么,就听他低低咬着她耳垂问,
“那你说你刚才爽不爽?”
她顿时僵住红着脸咬着唇不说,他立马无比失落地说,
“完了,我真的不行了……”
慕黎窘得赶紧打断他,
“爽,我很爽……”
哪有男人自己说自己不行的,当然她也是真的爽,那种被心爱的男人送到顶峰的快感让她体会到了做女人最极致的快乐……
“谢谢你阿黎……”
他抱着她一个劲的吻,然后吻着吻着就含住了她胸前的**开始啃咬起来,巨大的欢愉让她的体内开始分泌出蜜液,她甚至能感受到没入她体内的火热越来越灼热。
他抱住她有些狂乱地吼,
“阿黎,接下来你可不可以让我也享受一下?”
她喘息着摇着头不肯答应,他就不停地哀求她,她终究是心疼他,无奈之下就撑起胳膊在他身上缓缓动了起来。
她每一下重重的坐下去,都会换来他毫不掩饰的低吟声,她脸上烧得通红,就止不住的啐他,
“顾墨辰你到底要多久才好?我要累死了……”
“快了快了宝贝,再用力动一会儿,再坚持一下,啊――”
在她快要累得浑身散架之前,他握着她的腰肢奋力冲撞了几下,低吼一声终于喘息着释放了自己。
终于火辣辣的肉了,我跟你们说你们再不给月票就太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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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开心就好
折腾到半夜的时候,小小的卧室里终于传出某个小女人气急败坏的咆哮声,
“顾墨辰你不是说你的腰不好吗?”
该死的,腰不好怎么还越做越生猛,丝毫没有疲倦的意思?在他释放了第一次之后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了,没想到那个男人缓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始折腾她,还变着花样儿折腾她,她被他搞到浑身要散架了!懒
只听某个男人嘿嘿的笑,
“呵呵,是不好,不过因为你太诱人,它也顾不上好不好了…..”
三秒钟的沉默过后女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顾墨辰,你说!你刚刚让我在你上面做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啊――”
男人的哀嚎声震天响起,
“是是是!我承认我是故意的,求求你别掐了好不好?”
“顾墨辰,一个月之内你别想再碰我!”
女人忍无可忍地吼着下了命令,男人的声音恨不得哭出来了,
“阿黎,我们隔了四年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残忍?”
“不可以!”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既然那样,那我今晚就先品尝个够吧!”
男人低低的声音伴随着坏笑响起,
“唔唔……”
女人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堵住了小嘴,吵吵闹闹的声音渐渐就消失在了彼此越来越粗重的呼吸中……虫
翌日清晨,闹钟响起,女人还在疲惫的沉沉睡着,男人的大掌探入被子底下恶作剧地拍在女人的小翘臀上,趁机占她的便宜,嘴里却是轻声的喊着,
“阿黎,该起了!”
若是以往,宠爱过她之后他都会给她将闹钟关掉手机关掉让她好好睡一上午,但是今天……看了一眼床头的台历,被她用红笔标出的日子,他只好往前凑了凑使出浑身解数叫她起床。
今天,是林文城出狱的日子。
他火热的掌扣在她臀上暧昧地捏着她,她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伸手去拨他,挺翘的臀摩擦着他紧紧抵在那里的男性象征上,某个部位直接蹭蹭肿胀了起来,他想也没想地扳过她的身子翻身覆上了她。
火热的唇撬开她的小嘴逼她与他唇舌纠缠,身上沉重的重量还有嘴巴被堵住,她直接呼吸困难忙不迭地从梦中醒来,一看他趴在她身上不由得睡意全无,
“顾墨辰你又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叫你起床而已!”
他微微撑起身子怕压倒她,慕黎气得一把推开他,
“有你这样叫人起床的吗?”
“我这不是用别的方式叫不起你吗?”
他伸手将她搂过来,长腿搭在她身上将她紧紧夹住,然后不停地往她身上凑着,磨着,他的坚硬抵在她大腿上,慕黎红着脸骂他,
“哼!我看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方式吧?”
“好好好,我投降,我说不过你的伶牙俐齿……”
顾墨辰求饶着顺便在她胸前偷得一个吻,惹来她一阵气恼的捶打,不过那力道锤在他精壮的胸膛上只是让他更加心痒难耐而已,他赶紧松开她,
“有这功夫在这儿跟我闹,不如赶紧起床做你的正事去吧!”
他这样一提醒,慕黎顿时想起了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情,却是皱眉不解地望向他,
“你、你怎么知道?”
顾墨辰侧躺在那里单手撑着自己搂着她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对他的关注,不比你少!”
她纤瘦的身子静静窝在他怀里,与他肌肤相亲让他心底满溢温暖,他将她又往怀里紧了紧,像抱着什么珍宝,
“毕竟当初他是因为我的关系才被秦若云陷害入狱的,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着他……”
尤其是林文城在狱中的处境,他早已派人暗中打点好,让他在狱中不会被苛刻对待,毕竟时至今日林家早已没落,而狱中的那群人又是那么势利,难保不会故意折磨他。
听他说林文城是被秦若云陷害的,慕黎顿时伸出小手抓着他的胳膊焦急地问,
“既然当初文城哥是被陷害的,那他为什么不请律师为自己洗清罪名呢?”
那天跟林文城在酒店分别之后,她就遭遇了那场爆炸,她是到了日本之后才得知林文城锒铛入狱的,她也看到了网上疯传的那段录像,她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就那样坐在电脑面前一遍又一遍的哭,他拿了那笔钱给慕云海是为了换回她的那个镯子的……
可是虽然知道他一个公务人员不可能有那么多钱,但是她依旧不相信他那些钱是从不正当的途径得来的,可是他却没有进行任何辩驳,甚至连其他妄加在他身上的罪状都没有辩驳,就那样锒铛入狱。
“你想知道吗?”
顾墨辰垂眼望向她焦灼不安的小脸,淡淡问了这样一句。
他的脸色一扫刚刚的轻松惬意,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凝重,慕黎被他这样的转变弄得心里有些发慌,却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顾墨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
“因为……你的葬身火海让他万念俱灰……”
当着自己最爱的女人,诉说着别的男人对她的情深意重,对他来说也是一件极其煎熬的事情,但是她有权利知道事实的真相。
“什么?”
慕黎的眼泪哗的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真的不曾想到林文城是为了她的死而选择放弃辩驳。
怎么会这样子?文城哥怎么会这么傻?心里不知道是种什么滋味儿,有对林文城的心疼,也有自己深深的内疚,想起文城哥曾经对自己的那些关怀和照顾,就觉得她这辈子欠他的实在太多太多。
她就那样窝在他怀里嘤嘤哭着,顾墨辰伸手抽了纸巾过来给她擦着泪,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看着她为了别的男人哭成这样,他竟没有任何的嫉妒,他相信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依然选择回到他身边,那么她的心就是爱他的。
她的眼泪,或许只是因为对那个男人的内疚而流。想想林文城,想想那个里见锦,他忽然觉得自己何其有幸,最终能够完完全全赢得这个女人,拥有这个女人,然后与她携手一生。
见她还在那里哭个不停,他幽幽叹了口气,
“唉,真不明白,你这个女人脾气又臭又硬的,既不温柔也不可爱的,怎么会有那么多男人对你死心塌地的!”
被他这样一说慕黎倒是停止了哭泣,红着眼瞪他秀气的脸蛋上还满是泪痕,这个男人这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呢?
顾墨辰被她那眼泪汪汪的大眼一瞪,顿时失去了所有立场,低头亲着她的小嘴哄着,
“哎哎别哭了,我这不也对你死心塌地的吗?”
其实,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人类花了几千年都没有弄明白,其实也不过就是,在一起,开心就好。
他跟她在一起,很开心,即使她常常会将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依旧很开心,那种感觉是无法用任何言语来描述的。
他那一句我不是也对你死心塌地的吗让慕黎心中的郁气散了不少,却是又使劲往他怀里偎了偎,顾墨辰哀嚎一声艰难地推开她,
“赶紧、赶紧起来穿衣服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不然来不及了!”
天哪,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什么都没穿还使劲往他怀里蹭,存心挑起他的战火是不是?其实,人家还真没那个意思,人家只是觉得心里感动想找个人依靠而已,如此而已。
被他这样一说慕黎赶紧起身穿衣服,他也跟着起来了,刚套上睡袍门铃忽然响起,他皱了皱眉迈步出去开门,自从四年前她离开后很少有人来这里,除了他跟龙二。
“阿墨,是谁呀――”
慕黎见他开门之后半天都没有动静,不由得纳闷地走了过去探头问道,在看清了门外站着的人之后,却顿时僵在了那里。
彼时她身上正套着顾墨辰宽大的衬衫,赤脚衬衫下摆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腿,因为没有睡衣穿,她索性套着他的衬衫就出来了。
还有一更在白天。
【在一起,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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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还有我
门外,风尘仆仆的里见锦寒着脸看了眼面前罩着睡袍落落倚在那里的那个男人,又看了眼他身后出来的她,以及她那副暧昧的装扮。
她娇媚的容颜上全是甜蜜的笑,有着风情万种的慵懒,一看就知道刚经历过一场完美的性.爱,那是只有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才会不自觉散发出的气息。懒
坚毅的面容上滑过一丝自嘲的笑,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看到那两人那般幸福甜蜜地站在那里,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想她念她好几天,终于鼓起勇气来看她,下了飞机直奔从洛辛桐那里打听到的她的公寓地址,按了半天门铃却没有人回应。
他的心底蓦地就升起一股绝望的感觉,下意识地他随着自己的感觉来了这个地方,却没想到真的见到了让他最害怕的那一幕。
是的,他在害怕!其实早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却还是一直在怕着,怕给予他生命中四年温暖的那个人会离他而去。他的生命中这样伤筋动骨的分离已经太多,他怕自己没有力气承受。
可是,终究是发生了……
“锦!锦――”
僵在那里的慕黎见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急急喊着他的名字便打算追出去,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衣物之后,又赶紧缩了回来焦急地在那儿跺着脚。虫
顾墨辰皱眉看了一眼她不安的样子,关上门上前将她轻轻搂在怀里,他什么都没有说,就只是那样抱着她,一点一点将她的不安抚平。
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任何立场说任何话,她跟那个男人的那四年,即便她对那个男人没有特殊的感情,但那必定也是一场难以忘怀的经历。
不过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心里却是暗自窃喜,那个男人出现的刚好,他还在想该怎样让她断了跟那个男人的关系呢,没想到他却自己送上门来了,这样的见面方式未尝不好,他相信那个男人不会不明白他们之间都发生了什么。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顾墨辰……”
慕黎喃喃着他的名字将自己埋进他宽厚的怀里伸手搂住他的腰,他的心跳平稳而沉静,他抚在她背上的手温暖而有力,让她不安慌乱的心渐渐跟着平息下来。
“我是不是个坏女人?你看我伤害了他们一个又一个,我其实不想事情弄到现在这个样子的,我想找个机会跟锦好好谈谈的,我……”
她就那样语无伦次的说着,心里难受的要命。
顾墨辰揉了揉她的长发叹了口气,
“乖,别想太多了,赶紧穿衣服出门吧!”
其实他想说,即使你被全世界背弃,至少还有我。后来又考虑到这话实在太酸,实在太不符合自己高大的男人形象,索性就放弃了。
不过他还是希望最好她在全世界的男人眼里都是坏女人,她只要在他眼里是个宝就行了。那样就不会再有人跟他抢了,一个林文城,一个里见锦已经够让他焦头烂额的了,要是再多一个他就直接去撞墙行了。
在他的提醒下慕黎这才打起精神收拾自己,顾墨辰说要跟她一起去接林文城出狱,她拒绝了,总觉得三个人在这样的场景下见面有些太尴尬,就自己驾车去了。
在去的路上她给里见锦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是要么被挂断,要么不接。她知道他生气了,这种情况下换谁谁都会生气的,最后她也只好放弃。
是她的错,是她辜负了他,她承认里见锦是个很好的男人,可是她就是爱不上他怎么办?
与顾墨辰重逢之后她才发现,原来她的世界里满满的一直就只有一个人,爱也是他,恨也是他,甜蜜也是他,痛苦也是他……
她有些沮丧,为什么她的人生会是这么的乱七八糟?
可是亲爱的阿黎,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有经历的人才懂得爱,有爱的人才懂得珍惜,经历过这些风风雨雨,才会更加珍惜得来不易的幸福。
今天的天气异常的晴朗,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她站在看守所外面,抬头仰望看守所高高的围墙,还有围墙上方那大片大片湛蓝澄澈的天空,就觉得眼角泛酸。
文城哥,文城哥,那个曾经给过她那么多年温暖的男人,那个为了她身陷囹圄的男人,如今会是怎样一番模样?
看守所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清瘦的男人提着一个手提袋走了出来,他穿着普通的白衬衣粗布裤子,留着极短极短的发,曾经优雅带笑的面容上全是看破一切的沧桑和淡然。
慕黎远远站在那里看着几乎完全认不出来的这个男人,眼泪无法控制的夺眶而出,这一刻在如此明亮耀眼的阳光底下,她觉得她的文城哥,离她好遥远。
林文城也看到了她,但他却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弹,一张清瘦的面容上也是面无表情。只是他不动弹却不代表他没有任何的情绪,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心底是如何的波涛翻滚。
四年前得知她葬身火海,伤心欲绝万念俱灰之下他选择了对那些控告不做任何辩驳,他甚至期望法官会判他一个死刑,让他随着她一起死去。
他用来换她的镯子的那一百万,是从他大哥那里借来的,却没想到会被人偷偷.拍下那一幕,他不想说出大哥再连累大哥,林家好歹还剩下了一个干净的人,再说了他母亲也需要大哥来照顾。
最初入狱的那些日子,他整日的心痛难过夜不能寐整个人急剧的消瘦了下来,脑海里想着的全是她甜美的容颜,后来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渐渐变得平静了。
也许人生就是这么一回事,那些曾经熬不过去的苦与痛,现在回头再看过去,却发现不过如此而已。
后来听说她还活着,他一个人窝在狭窄的床上哭了一个晚上,然后心中便是豁然开朗。经历过死亡的恐怖之后,他觉得只要她能活着,就是最好。
再后来又听说她回来了,还带着她和那个男人的女儿,虽然听说她依旧跟那个男人僵持着,但是他知道,她终有一天会回到那个男人身边。
即使那个男人那么伤害过她,她依旧选择生下他们的孩子,依旧选择回来,这,就是爱吧。
“文城哥――”
慕黎喊了他一声抹了把眼泪便迈步走了过去,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马路的另外一边,车上下来一个女人,慕黎的脚步顿时就僵在了那里。
那个女人,是慕凌风,这么多年没见,她依旧是那副冷漠高傲的样子,即使慕家已经没落,她也依旧是高傲的慕家二小姐的模样,只不过眼底染上了生活的风霜。
慕凌风也看到了慕黎,她淡淡看了她一眼便迈步朝林文城走去,也只有在面对着林文城的时候,她才会展现出女人的一面。
林文城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静默面无表情,深深看了慕黎一眼之后,他最终任由慕凌风接过他手中的包,然后弯腰上了那辆出租车。
“文城哥――”
愣在那里半天才回神的慕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喊,那辆出租车便扬起灰尘瞬间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她没想到,文城哥会……上了慕凌风的车……
这一刻,她感觉这个曾经温暖过她的男人终于彻底离她远去。
“文城哥!文城哥――”
她一个人站在空旷的看守所门前喃喃喊着这个名字,然后蹲下身来像个孩子似的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知道文城哥今天做出这个决定,就代表着他是下定了决心要退出她的世界了,而她还没有来得及对他说一声抱歉。
她不是不舍,她只是觉得难过,她难过的是为什么人总要在受过那么多的伤之后才能学会成长,比如她,比如文城哥,如果当初他们都不这么固执和执着,现在他们各自的命运会不会不同?
文城哥会不会跟慕凌风平淡安静的过日子,而她会不会跟顾墨辰没有那四年的分离?
她蹲在那里抱着自己哭着,像是要将心底所有的难过辛酸不甘一并发泄出来,那四年里再艰难她都没有今天这样歇斯底里的哭过,像个孩子似的,不管不顾的。
身后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一双大手将哭的惊天动地的她抱了起来往车里走去,虽然她不让他跟着一起来,但他就知道她肯定会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所以还是一路上跟在她身后来了。
这四年慕凌风的不离不弃,若是林文城还执迷不悟的话,就真的太固执了。
【即使你被全世界背弃,至少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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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顾墨辰的车子刚刚驶离慕宅一会儿,他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那个狂奔出来的身影,他不由得放慢了车速。.
而慕黎对他刚刚在家里的狂肆邪魅根本就没有好印象,她本来想拒绝的,可是眼睛的余光在看到后面驶出的那辆车子之后,她毫不犹豫地弯腰钻了进去。
敏锐如顾墨辰当然也发现了后面的那辆车子,他好看的薄唇微微抿起,抿成一道凌厉的弧线,散发着莫名的冷意。
后面从慕宅驶出来的车子里,慕凌风边开着车边对坐在副驾驶上的林文城冷冷的嘲讽着,
“怎么了?吃醋了?还是心疼了?”
林文城冷着脸沉默着不说话,任由她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着,脑海里回荡着的全是刚刚在客厅里她看向自己时的沉痛的眼神,还有慕希妍打在她脸上的那一个巴掌,他别过头看向窗外,将那蚀心的痛楚掩埋掉。
但是就是这种爱理不理的漠视让慕凌风抓狂,脚下猛地一个用力,疾驰着的车子嘎地停在路边,她转头看着他漠无表情的面庞,眼底是执拗的倔强,
“我告诉你林文城,不管你们曾经怎么相爱,她这辈子都得不到你了,你注定是我的!”
“不可理喻!”
他只冷冷回了她四个字,她咬了咬牙踩下油门车子继续往前驶去居。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她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冷漠,她暗恋他那么多年,跟他结婚两年多,他跟她说过的话有限,正眼看她的次数也有限,除了那些不得不应酬装样子的场合。
可是那又有什么,他终究还是她的了,任何人都得不到,尤其是那个叫做慕黎的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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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辰的车子,远远看过去是那种低调的银灰色,再仔细看过去,会发现那独一无二的车牌和专属的车型设计,是劳斯莱斯专门为龙门四少量身定做的奢华豪车。
御修离的神秘而大气的黑色,顾墨辰的低调而锐利的银灰色,季宸灏的张扬而又不羁的大红色,权天晟的深沉而又奢华的宝蓝色。
每一款车子都契合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性格,成为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标志赭。
车上,慕黎自从上车后便轻轻靠在门边失神的望着窗外,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不是她不想说,而是根本就无话可说。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帽衫,帽子扣在头上,上车后她也没有摘下帽子来,就那样双手抄着口袋扣着帽子坐在那里,完全将他置之不理。
心理学上说,总是把自己与外界隔绝起来的人,是因为自我防范意识太浓,总是缺乏对别人的信任,总是害怕会曝露一些自己的弱点在被人面前,其实说得白一些,她们如此伪装自己,只是害怕受到伤害而已。
呵,还真是个别扭倔强的女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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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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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碎的小甜蜜
顾墨辰边开着车边微微歪着头打量着她,其实她刚刚在路上走的时候,他就已经观察过她了,她虽然没有慕希妍那么高挑,但是她的身材却很匀称,是那种……长期跳舞才会练就的比例均衡的美。(.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她现在换了一身牛仔裤搭配这个白衫,更是将她匀称的身材勾勒出来。只是,她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连曾回头正眼看过他一眼都没有,他顾墨辰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这样无视过。
“跟你未来的老公就没有什么话说吗?”
他熟练的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开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慕黎心头激颤,抄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指紧握成拳。现在连他都这么说,看来她跟他的婚事还真定了。呵呵,冲动果然是魔鬼,慕黎,你还真是做了一件蠢事,蠢到把自己的一辈子都压上了。
原来,还是不能够淡然地面对那个伤害过自己的男人,所以才会任性固执地想要看到他痛,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看到。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她可以说那只是个玩笑,但是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但她就是能感受到他不容拒绝的冷冽。
她垂下眼轻轻敛起自己心底的哀伤,连头都没回,意兴阑珊地顺着他的意愿问了出来,
“请问我未来的老公,您贵姓?”
他歪过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出声笑了起来居,
“你不知道我?”
他虽比不上娱乐圈的那些大明星,好歹他也算是财经报的常客了吧。
她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用沉默回答了他的问话,他有些沉不住气索性自报家门,
“鄙人姓顾,名墨辰!”
说完这些之后他忽然又懊恼地很,他本想等她主动来问的,却没想到自己先乱了阵脚,能够让精明而又冷静理智的顾二少沉不住气的女人,她似乎是第一个。
听到他报出名号之后,她总算有了些反应,漠漠回头看了他一眼吐出了几个字赭,
“你好,慕黎!”
然而就是这一个回头,却让他看到了她右边红肿着的脸颊,
“脸怎么了?”
他眯起眼说着,方向盘一转,银灰色的车子停在了路边,他微微侧过身伸出大手攫住她的小脸查看着她的伤势。
她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靠过来,并且对她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猛地朝后缩了回去,他却不依不饶,大手稍微用力就将她禁锢住。
车外,一辆车子缓缓驶过,坐在右边的林文城转过头望去,就看到了车里的这一幕,那辆车子的车窗没有摇上去,从他的那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顾墨辰侧着身子探向她,那情景像极了两人正在辗转亲吻。
******
某蓝工厂突发事故,紧急出差,一整天都在车间翻箱验货,晚上更是加班到十点,一点码字的时间都没有,抱歉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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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旧敌人
心顿时像被万千利剑穿透过般,有种想要死去的绝望。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车内。
慕黎因为被顾墨辰挡住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车外的情况,她的注意力都被面前这张蓦然放大的俊脸吸引住。
“谁打的?”
他又问了一遍,语气中已然有了怒意。
她已经由最初的惊慌恢复到了现在的冷静,琉璃的黑眸静静瞅了他半天,她伸手推开他坐直了身子,
“有必要这么关心吗?我们充其量…….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我问你谁打的!居”
他忽然吼了一声,捏着她下巴的力道蓦地加大痛得她皱眉。
标注过他顾墨辰的东西,就算他不爱不恨没有任何感情,也不能容忍被人这样的羞辱,他向来是骄傲的尊贵的,连带着他身边的所有物事都跟着骄矜了起来。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这个习惯惹怒了他,还是她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惹怒了他,总之,他就是觉得前所未有的火大。
慕黎被他莫名其妙的怒气吓了一跳,抿了抿唇,
“慕希妍!”
他目光阴鸷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猛地松开她,坐回到驾驶室的位置发动起车子继续行驶着。慕希妍?敢动我的人,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赭!
因为这一个小插曲,两人之间本就冷凝的气氛愈发的让人窒息,有沉闷的因子在空气中流淌。
半响,她却忽然回头打破这僵局,一双明眸大眼将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要动慕家?”
她的话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极其的笃定。
他深沉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转瞬即逝,他随即弯起嘴角半开玩笑似地说道,
“太聪明的女人可不讨男人喜欢啊!”
“小心别押错宝!”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回他冷冷的几个字,便再次陷入沉默。对于他,她也只能点到为止,有些事情她自己清楚就好。
顾墨辰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微微用力,他没想到她会看得这么透彻,他更没想到的是,她在看透了自己的企图之后,竟然还能如此冷静地说出来。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丢给他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看向前方的锐利眸子微微眯起,这个慕家小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禁有些好奇……
于是借着她引起的这个话头,他云淡风轻地攀谈了起来,
“大学读的什么专业?”
问完了之后他才发现,从两人刚刚一见面开始,就是他一直处于主动的位置,她一直不咸不淡,不冷不热,不惊不扰地守着她自己的那方天地,到现在他对她除了知道了她的名字之外,其他的一无所获。
当一个男人莫名对一个女人感到好奇,并且一反常态的主动出击,那代表了什么?爱情的开始吗?
也许,这个认知要等到许久许久之后,他们才会渐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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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劫持
听到他问她读的什么专业,她懒懒靠在椅背上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有些不太确定地说,.
“可能是中文系吧?居”
她上衣的帽子扣在头上,他借着眼睛的余光看过去,能看到她挺翘的鼻子,清秀的侧脸,而那轻皱眉头的模样竟然他觉得有种可爱的味道,只是她的回答却又让他瞬间打消了这个想法。请使用.访问本站。
“可能?”
他有些头痛,她不会连自己学的什么都不知道吧,她还真是够怪异!
“嗯!”
面对他的惊讶她只是淡然的恩了一声便转过头不再说话,摆明了不想再继续任何话题。
他忽然觉得跟她交谈真是一件费神又费力的事情,这种一切都不受他控制的感觉让他挫败,他觉得再继续将话题进行下去的话他迟早会抓狂,于是他也跟着沉默起来赭。
反正,他愿娶,她愿嫁,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他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筋疲力尽?
他的正事,是让那些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人一个个得到报应!想到这里,俊美的脸上顿时染满阴郁,脚下一个用力,银灰色的车子呼啸而过,带着森冷的寒意。
对于他的异常,慕黎也只是微微回头瞥了他一眼,继续保持沉默。(.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其实她到底读的什么专业,她自己真的不太清楚,反正她的兴趣根本就不在那上面,大学两年来,她逃课的次数比上课的次数都多。
当年报志愿的时候,她完全照搬了自己高中好友洛辛桐的志愿表,那个时候的女孩子总是有些多愁善感,再加上又是文科出身,所以洛辛桐的愿望是当个中文系的才女。
长发飘飘,白衣翩翩,走在象牙塔的林荫路上,惹来男生口哨声一片,而如今“才女”洛辛桐已经做到了,每次考试都是中文系的第一名,她写的文章网络报纸杂志满天飞。
索性有洛辛桐,她每次考试才不会那么惨。
而“长发飘飘,白衣翩翩”嘛……想起洛辛桐那副短发且雷厉风行的学生会主席的尊容,她心底就止不住的叹息。
就在她失神间车子已经来到了她学校的门口,她淡淡道了一声谢,便转身下车要走,小手却被他一把抓住,她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瞪着他,神色间有些微微的恼怒。
她真的很讨厌这个男人总是对她动手动脚,这让她想起刚刚在她家他那个霸道蛮横的吻。他只是笑着以眼神示意她看向她刚刚坐过的地方,她不解地看了过去,却顿时红了脸。
米色的真皮座椅上,残留着一块殷虹的血迹,她、她、她竟然来大姨妈了!她以前每次来大姨妈都会肚子痛,或者有点反应,可是这一次竟然毫无预兆,而且还搞得这么狼狈不堪。
******
这几天晚上一直在工厂加班,半夜回来跑到网吧码字,累到想哭!
当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一直一直在word文档上打这几个字,一直打,一直打到我的心能够安静下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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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蓝到底在哪里
她一时间窘迫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就算一路上她再怎么冷静漠然,如今这样一件女人的私密事情被一个男人看到,而且还是被一个称得上陌生的男人看到,她也无法再保持冷静了。[.beijingai.]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先上车吧!”
他松开拉着她的手淡淡开口,眼底划过一抹促狭的笑意,她只好红着脸乖乖的坐了进去。
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他到底要将她带到哪里去,就那样窝在座位里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紧紧绞成一团的手指,脸上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火辣辣的烧得疼居。
顾墨辰闲适的开着车,眼睛的余光扫过她嫣红的小脸,不由得心情大好,女人,果然还是楚楚可怜一些比较好,让男人有想呵/护的**,她刚刚那副坚不可摧的模样真的让人很挫败。
车子在一处商场的停车场停下,他转身下了车,修长挺拔的身子在人群中是那么的醒目且卓尔不凡。
慕黎看到那么欣长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拉下头顶上方的化妆镜看了一下自己的脸色,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红,她懊恼地靠在座位上止不住的仰天长叹:该死的大姨妈,尼玛早不来晚不来肿么要这个时候来,害她丢脸丢到大西洋了!
不一会儿他抱着一大堆东西走了出来,打开她那边的车门塞给了她,她接过一看,里面有卫生棉还有许多衣服,裤子裙子什么的都有,她脸上再次发热,低下头小声说道,
“谢谢!”
她捡了一条裤子,拿着卫生棉便匆匆下了车,他又拉住她,她尴尬地仰头看着他赭,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身高才刚刚到他的胸口,他站在那里如同一堵宽厚的墙,让她心头一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只是,他又要做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手将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弯腰系在她腰上,将她身后的那处尴尬巧妙的遮挡了起来,他的体贴让她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思考,她就那样傻傻站在那里任由他摆布。
“好了!”
直到他清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她才回过神抓着手中的东西低头朝商场跑去。
盯着那抹身影消失在人海里,顾墨辰慵懒倚在车边点燃了一只烟,缭绕的烟雾中,他微微眯起猎豹般犀利的眸子,陷入沉思。
他今天去慕家,是按照计划准备娶慕希妍的,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这么一个性格古怪的女孩,而他竟然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她!
他跟她只相处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变幻了这么多性格,一开始的漠然冷静,车上反驳他的犀利,刚刚的娇羞,她还真对得起古怪这个词。
一根烟抽完,他最终自己安慰自己:他选她是因为她不像那个慕希妍,花痴般地对他纠缠不停,他可以集中全力做自己要做的事完全无后顾之忧,而且她对他如此漠然,就算以后分开他也可以全身而退。
抬手看了下腕上的表,整整二十分钟过去了,他到现在还没看到她的人影!轮廓分明的俊逸面容上渐渐布满怒意: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放他鸽子!
看清了这个事实,他不由得恼怒地回身一脚踢向自己的车子,然后钻进车里,银灰色的车子挟着冰冷的怒意扬长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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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
商场的洗手间,慕黎拿出他买的那裤子,挂牌上的价格让她皱眉,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奢侈,如果那堆衣服都按照这个价格来算的话,还真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穿上后尺码竟然诡异的合身,她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他那副模样一看就是在女人堆里混出来的,不然怎么能够如此准确的掌握住一个女人的尺寸?
清理好自己,她却站在那里犹豫了,她是真的不想出去与他面对面,除却刚刚的窘迫,她最不想面对的,还是跟他在一起时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窒息感,她感觉自己所伪装的一切都会被他锐利的眸子看穿。(.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从后门离去,她也知道这样贸然离去不太礼貌,她想给他打个电话,奈何他们今天不过才刚见面而已,她根本没有他的电话。
打了个车回到宿舍,宿舍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下午三四点钟的这个时间,大家都在上着下午的三四节课,而她依旧逃课在外。
想起下午的事情,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清秀的眉眼里满是担忧,一改往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衡叔,那个人怎么样了?居”
只有对她感兴趣的事情,她才会流露出真实的自己。(.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不感兴趣的人或者事,她看都懒得看一眼。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小黎,你已经尽得我的真传了,下次再找个机会锻炼一下,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那头的人叹了口气,
“那样的话,就把你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辞了吧,一个女孩子家……”
那头的衡叔还打算再说些什么,她赶紧头疼地打断他,
“好啦好啦衡叔,我知道了,你都说了n遍了……赭”
挂掉电话她疲惫地爬上床,将头埋进枕头里,这样安静下来之后,脑海中渐渐就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想到自己冲动后做出的那个决定,她的心就痛到快要撕裂。
她承认她冲动地做出那个决定,吻上那个叫做顾墨辰的男人,然后看到林文城痛的时候,心底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只有悔恨,难道她就这样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了吗?
想到那个叫做顾墨辰的男人冷情精明的样子,她的心里稍微有了些安慰,这场婚姻应该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是不是游戏结束了,她就可以全身而退?她还是那个她?那个平凡普通但却倔强骄傲的她?
想着想着,眼泪就那样无声地流出,一滴滴渗入身下的枕头,瞬间被吸干,即使那样安慰自己了,心里却还是烦躁难耐,她就在这样痛苦的煎熬中沉沉睡去,她今天真的太累,身体累,心更累……
睡得半梦半醒间,手机响起,她拿起来一看睡意顿时全无,那个没有署名但却无比熟悉的号码刺痛了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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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人生之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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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生命去守护
电话是林文城打来的,她想都没想地直接挂断。^.beijingai.^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他却不肯放弃,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最终她嘲弄地勾起嘴角按下接听键,声音冷漠疏离,.
“你好,二姐夫,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自从两年前他娶了慕凌风,这是他们第一次通电话,她删了他的号码,烧了他曾经送的礼物,自此将他视为陌生人,话都不曾多说过一句。
她向来是个干脆不拖泥带水的人,不管前一秒是不是还曾经爱得缠绵,甚至有过要随他远走高飞的冲动,但是下一秒他已不再属于她,那么她也不会有任何留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不是她寡情,而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再纠缠下去最后受伤的只有她自己。她没人疼没人爱,她只有自己疼自己居。
“小黎……”
林文城的声音里满是痛楚。
她漠然打断他,
“不好意思二姐夫,那个称呼是属于我亲近的人和我以后的老公的,而你……”他清楚地听到她鼻腔里发出的那一声轻嗤,
“请你叫我慕小姐或者慕黎!”
“慕……黎……赭”
那头的林文城似是很艰难地吐出了这两个字,随即又急急说道,
“我不想你因为气我而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都葬送了,顾墨辰那样的男人不适合你,他太过于精明而你又那么单纯……”
她轻笑,
“哦?二姐夫,那你说怎样的男人适合我?”
“像二姐夫这样冷漠无情背弃信义的人,是不是才是最适合我这样单纯的?”
“小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坚硬的说话!”
林文城显然也被她激烈的话语气道不行,不由得加重了语气。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抱歉,我不能!”
她漠然说完啪的一声便挂掉了电话,林文城再继续打过来,她根本就不接。
在打了几次依旧被她拒接之后,林文城的短信接着进来,
“小黎,我们见个面谈谈吧!”
慕黎本想冷冷拒绝,可是编辑短信的手指却忽然停住了,删除了已经编好的内容,她飞快地回了几个字,
“好啊,那二姐夫说在哪里见面吧?”
林文城,就算我是真的冲动了,我也不会让你看到我后悔的样子,我会秀我幸福的样子给你看……
她冷冷笑着爬下床收拾自己,她破天荒的画了个淡妆,然后换上了一身飘逸的长裙,镜子里的人儿,小小的精致的脸庞,却也明眸皓齿美艳动人。
刚刚下课回来的洛辛桐一进门就看到她这副样子,不由得惊讶地张大了嘴,
“慕黎,你、你不会是要去相亲吧?”
慕黎白了她一眼拿着包出了宿舍门,身后洛辛桐大惊小怪的声音还在响着,
“我说你这个样子出去会引发暴乱的啊!”
此时,正值学生下课的高峰期,这样一个气质出众容貌秀气的女子走在人潮汹涌的学生流中,惹得一众男生纷纷失了神,丢了魂。
。
再也不想放开
她走过之后尖叫声口哨声不绝于耳,甚至有人开始兴奋的打探着这位长发飘飘的美女是谁,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她平日里总是打扮的很低调,用硕大的黑框眼镜将她清丽的容颜整个遮住。再加上她又长期逃课,在这里,她只是一个近乎不存在的人而已。
她看透自己所处的家族的一切,始终保持着冷眼旁观的姿态,她之所以没有慕家其他三个女儿那么出名,一方面是因为她们的排挤,另一方面是她自己不想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所以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毫不起眼居。
林文城约的地方在一家极其奢华的咖啡厅,能够去到那里休憩的人士非富即贵,当然那里的隐蔽性和保安措施都做得很好,不会让客人被狗仔追踪到一丝一毫的痕迹。
林文城早已等在那里,在吧台旁边的一个位置,他依旧是一身暗紫的衣衫,将豪门贵公子的形象演绎的淋淋尽致,她却看着非常刺眼,她不知道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故意穿这身衣衫在她眼前晃。
“二姐夫!”
掩起眼底的那抹痛,她甜甜笑着打了声招呼翩然落座,然后满意地看到林文城的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小黎,你、你来了……”
林文城艰难地别开纠缠着她的视线,喃喃说道赭。
她孩童般明亮的笑容,明媚动人的容颜,精心装扮过的妆容,狠狠刺痛了他的眼。
她今天的状态与之前每一次面对他都会冷嘲热讽针锋相对不同,难道,跟那个男人结婚,真的让她这么开心?
心尖像有万千蚂蚁在啃咬着,他有多爱她,他此刻的心就有多痛,看着自己深爱着的女人如今为了别的男人笑靥如花,他是不是该哀悼一下自己的悲哀。
他张了张嘴却忽然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慕黎看着他的欲言又止,冷冷勾起唇角,打开自己的包包她拿出香烟熟练点燃。
“你抽烟?”
林文城显然被她的动作吓到,俊朗的脸上全是震惊。
“天天在那种场合打工,不会抽烟很难混的!”
她把玩着手中的烟卷若无其事地说,然后深吸了一口烟仰头吐了一个烟圈。
眼睛的余光在瞥到二楼包厢里走出来的某个人时,原本正要喷出的烟雾因为她的倒抽一口气而一股脑儿全部呛回了鼻腔中,她不由得低下头剧烈的咳嗽起来。
怎么会是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白天她刚放了他的鸽子,晚上却又再次遇见他,老天不带这么耍人的!
“小黎,你怎么样?”
林文城见她咳成这样不由得急了,一把握住她的手想要将她的烟夺过,她倔强地不肯松手,两人就这样拉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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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御修离的文已经全部完结,本文以后每天最少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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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女人
她敏锐地感觉到头顶上方有一道锐利的视线扫了过来,心里莫名的一慌手中的烟已经被林文城夺过,.
“一个女孩子家抽什么烟!”
林文城边皱眉说着边腾出一只手按灭她的那根烟,另一只手却依旧握着她的。
她没有心情理会林文城握着她的那只手,她依旧在不停地咳着,因为被呛得太突然,她咳到眼泪都流出来了。
咳着咳着她忽然又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心慌意乱?他又不是她的谁!就算他是她的那谁,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她干嘛自己乱了阵脚!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平静了许多,然后眯起眼缓缓朝二楼的方向望过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二楼栏杆处,一个纤细的女人正倚在栏杆上,背对着她这个方向,她看不到那个女人的容貌,只看到她有一头柔顺的直发,给人孱弱温柔的感觉。
那个女人的肩膀剧烈抖动着很显然是在哭泣,而且还是哭得伤心欲绝,而他则站在那个女人面前,双手插在裤袋,温柔的低声安慰着什么居。
他依旧是下午的那身银灰色西装,这个男人似乎对银灰色情有独钟,车子是银灰色的,衣服也是银灰色的,给人精明锐利森然冰冷的感觉。
从她的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他线条坚硬弧度优美的下巴,她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在面对他面前的女人时,他温柔体贴,可是为什么在看向她的时候,却高高在上冷漠地让人心寒。
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透过那个女人的肩头扫向楼下她这里,她眯着眼平静地与他视线交汇,即便如此遥遥相望,她还是感觉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
她若无其事地别开视线,却发现林文城正抓着她的手,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小黎,我从来不曾有过放弃你的想法,虽然我已经放弃你了,可是你也该知道我是迫不得已的,当年我爸出了事,只有……”
她冷漠甩开他的手赭,
“林文城,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我继续等你吗?你要我等你多少年?五年?十年?”
林文城神色黯然地坐在那里没有言语,她潇洒起身语气决绝,
“放弃了就是放弃了,现在说任何借口都是苍白的!林文城,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当年的抛弃!”
林文城蓦地抬眼看着她,属于检察官的那双犀利的眸子被浓浓地痛楚填满,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二楼的情况,却发现刚刚那个女人已经不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冷眼观看着这边的一切。
看着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那中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气息,她本就烦闷的心情更加的糟糕,迫切的需要一种途径来纾解。
于是,展颜一笑她恶作剧地低头俯在林文城耳边,脸上笑容灿然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冷清无比,
“另外,二姐夫,以后都不要再见面,被我二姐知道了,不知道又会怎么折磨我呢!”
然后她提着包头也不回地走出咖啡厅,骄傲如同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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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整整八年
出租车上,褪去了所有的骄傲,卸下了所有伪装的坚强,她紧抿着唇靠在后座上,歪头看着窗外迷离的夜色,忽明忽暗的霓虹灯下,她的小脸上是一片孤寂与黯然。(请记住我xskt访问本站。.
对于林文城,她并不是爱得死去活来非他不可,只是他从她孤独落寞的童年开始就一直陪伴在她身旁,给她保护,给她宠爱,给她温暖,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的存在。
可是忽然有一天,那个人不再属于自己了,那种被全世界放弃的绝望感差点将她毁灭,那之后,她开始冷漠地竖起全身的刺,学着保护自己。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她想,无论是什么事情什么人,只要她不去介意,不去在乎,就不会再受到伤害。
收音机里正在放着柯以敏的《太傻》,撕心裂肺而又尖锐的声音在静谧的车厢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却听得痴迷。
“守住你的承诺太傻,只怪自己被爱迷惑,说过的话已不重要,可是我从不曾忘掉。守住你的承诺太傻,只怪自己被爱迷惑,醉过的心那里去找,对著满满空虚回忆怎么逃居”
到了学校门口,她依旧不想下车,掏出钱包看了看,还剩两百块,于是她跟司机说,就这样一直往前开,开到一百块钱之后再掉头回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司机目光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踩下油门按照她的指示一路狂奔而去。
刚走了没一会儿,她的手机忽然响起,她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打开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她没有心情接,索性直接挂断了。
那人却不依不饶的打,她火大地接了起来口气很冲,
“你哪位?”
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吼出来的赭。
那端的人很显然没有想到会遭受这样的待遇,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
“你不解释一下吗?”
那声音,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却似乎绷紧了怒意。
是他!
她捏着手机的手一抖,前一秒的脆弱哀伤遽然被收起,隽秀的眉眼间立马换上一副满是防备的面具。
她明明知道他是指今晚的事情,却还是故作糊涂,
“下午在商场的事情很抱歉,忽然有急事所以没来得及跟你打声招呼就离开了……”
他声音依旧平静,如一泓清洌的潭水,
“你知道我不是指下午的事!”
她淡淡问,
“那你是指今晚吗?你要我解释什么?不过是我二姐夫请我喝杯咖啡而已!”
他的语气蓦地犀利了起来,
“你确定他只是你二姐夫吗?”
被他咄咄逼人的语气气坏,她的语气也不客气起来,
“顾墨辰,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质问我?你不也是美女在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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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照
因为伤在脊椎,所以他只能趴在床上,她看着他有些苍白但却棱角分明冷峻坚毅的侧脸,心里涌上莫名的酸涩。(请记住我们的xskt访问本站。.
是谁说过,人一辈子只有一次爱,其他的都只是恋罢了。她想,他就是她的那次爱,就是她的那场劫难。
恍惚间就听到小希蓝清脆的童音在耳边响起,拉回了她飘散了很远的思绪居,
“妈咪,我觉得这个叔叔比锦爸爸好看呢!”
“为什么?”
她收起自己的思绪柔声问,希蓝是上天赐予她的宝贝,她没有想过有一天冷情如她,也可以如此温柔的说话。
“因为……希蓝觉得他的鼻子跟希蓝很像……”
小人伸出小指头戳了戳床上某人英挺的鼻子,摇头晃脑地说道。
“……赭”
慕黎顿时满脸黑线,
“里见希蓝,你这是在变相地夸你自己漂亮吗?”
小人儿顿时不悦地抗议着,大眼里再次盈满泪珠,
“难道我不漂亮吗?妈咪,难道我不漂亮吗?”
“好好好!你漂亮,你美若天仙赛过西施”
她无奈地说着,转身去拿纱布。
心底却涌上一丝难过,希蓝的鼻子确实遗传了他的,高高的鼻梁,如同一件被精心雕刻过的艺术品,在他脸上看起来是硬朗,在希蓝的小脸上则给人俏皮的感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呀!妈咪,叔叔怎么睁开眼了!”
希蓝忽然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
“什么?”
她大惊失色的转过身,就对上一双微微张开的眸子,手中的药瓶砰然落地,她浑身颤抖着站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
他不该在这个时候醒来的,他应该在她今天治疗完这次之后才会苏醒的,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妈咪,妈咪,你怎么了?”
小希蓝顿时被她的样子吓到,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妈咪这么吓人的样子呢。
顾墨辰迷迷糊糊中,只听到耳边有一大一小两个声音在说话,一开始他觉得很吵,后来越听越觉得那个声音那么耳熟,像记忆中她的声音,所以他拼命的想要战胜压在心头的那抹眩晕,努力的睁开眼睛。
恍恍惚惚间,他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正站在那里,他看不清她的容貌,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却让他心头激动,他大口大口喘息着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看清她。
“小黎――”
他艰难地开口唤着,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说,是她是她!可是他却怎么都看不清她。
耳边忽然响起一身清脆的童音,
“叔叔,你在叫我妈咪吗?可是我妈咪不叫小黎,爸爸都叫她慕子哦……”
希蓝清脆的声音唤醒了慕黎,她冲上前去一把将小希蓝抱下来丢到地毯上,然后迅速抓过旁边以防万一用来麻醉的针,抓过他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她惊恐地看着他的黑眸渐渐失去色彩,最后沉沉闭上,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胡乱地为他包好,她抱着希蓝落荒而逃。
深深刻在她脑海里的,是他不情愿闭上的黑眸里那一抹浓浓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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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媒正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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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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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希蓝觉得他的鼻子跟希蓝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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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
慕黎顿时满脸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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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不漂亮吗?妈咪,难道我不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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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蓝忽然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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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在这个时候醒来的,他应该在她今天治疗完这次之后才会苏醒的,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妈咪,妈咪,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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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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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传闻,慕家有三个女儿。(.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hxsk。.
大女儿慕婉静,人如其名,温婉娴静,谁娶了她,就等于将贤妻良母娶回了家。
二女儿慕凌风,强势干练,雷厉风行,谁娶了她,自己可以少奋斗五十年。
三女儿慕希妍,妩媚妖娆,是性感女神的化身,目前是娱乐圈最炙手可热的模特。
慕婉静已经在五年前嫁人,夫君是这座城市中小有名气的宋氏建筑的老板宋毅达,两人育有一子,夫唱妇随也算美满和睦居。
慕凌风现在掌管着整个慕氏,两年前也结婚,夫君是这座城中赫赫有名的年轻检察官林文城,而他也是她的青梅竹马,两家是世交。
说道林文城就不得不提提林家,林家是这座城市的名门望族,林父是正在官场如日中天的检察院院长林佑德,这样的结合既是金童玉女的美好姻缘,又是商政联姻的最佳典范。
现在只剩慕希妍还处于待嫁状态,她的高傲刁蛮让许多男人望而却步,但是以她的美貌不乏有许多富二代官二代军二代的公子哥倾心追求,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她愿意与他们走入婚姻的坟墓。
而如今,一家人齐坐一堂,神色凝重,慕希妍向来冷傲的面容上竟然有丝丝的羞涩,因为金融界最富盛名的投资公司“拜爵”的首席,顾墨辰顾二少今天要登门拜访,据说,他有跟慕家联姻的意思。
这怎么能不让一家人惊喜,因为慕氏虽然表面看起来依旧风光无限,只有慕凌风和慕云海知道,这几年随着慕云海投资的失败,再加上一波又一波的金融风暴,
其实慕氏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赭。
如果能和全球知名的“拜爵”联姻,慕氏不久就可以东山再起。慕云海和慕凌风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而慕希妍却一颗心如小鹿乱撞般咚咚跳个不停。
顾墨辰现年二十六岁,他既是金融界最富盛名的投资公司“拜爵”的首席,又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极道组织“龙门”的二少,这样黑白兼具的神秘清冽气质让一众女人失了神丢了魂。
她曾经在一个酒会上有幸见到过他一次,他只落落一个回眸,嘴角带着浅淡疏离的笑,她高傲的心瞬间低到尘埃里。
只是,传闻顾二少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对那些值得投资的东西,绝对大手笔,但是对那些不值得的,非常非常吝啬,吝啬到让人心寒的地步。
比如女人,可以帮他生意的,或者能够让他在床上享受的,他大方地豪车名宅一样接一样的送,凡是被他看上的女人,都是极品中的极品。而那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他看都不会看她们一眼。
如果他真的有跟慕家联姻的意思的话,那么他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毕竟她两个姐姐都已经结婚,难道……她有幸被他看上,成为那极品中的极品?这样想着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灿烂,怎样都挡不住。
亲们再等我几天,让我好好构思一下,也好好休息一下!大少那里累了好几个月,脑子不转转了,~~~~(>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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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错
传闻,慕家其实还有一个小女儿,传闻她性格古怪其貌不扬,当然,这也只是传闻而已,因为没有人真正见过这个小女儿。。.
相比于前面的三个女儿,她备受冷落,根本不曾出现在任何的公共场合,只是熟悉慕家的几个人偶尔见过一两次而已。
古老斑驳的别墅前,一身银灰西装的男人长身玉立站在那里,挺拔的身材包裹在剪裁合体的衣料下,酒红色的领带搭配同色系的皮鞋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傲然不可侵犯。
顾墨辰神色冷寂瞥了一眼旁边醒目的两个字:慕宅,然后微微眯起了眼,优美的唇也紧紧抿起,藏在裤袋里的手更是死死握成了拳。
然而,理智没有让他忘记他今天来的目的,闭眼深呼吸了几下,睁开眼他又是那个清冷的顾二少,他微微弯起唇角抬手按下了门铃。
门铃响起,慕云海急急带着两个女婿前来迎接,他只是浅淡有礼的笑着回应着他们一簇又一簇暗中打量的视线,然后迈步优雅走在他们中间,他们将他奉做神祗视为尊王。
进入客厅他再次理所当然的被视作上宾,慕希妍更是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爱慕,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目在他身上来回流转。
“顾某上次在酒会上见了慕三小姐一面,当时便觉得惊为天人……居”
顾墨辰懒懒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出优雅的姿态婉转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他的声音清寂中微扬着丝丝魅惑人心的性/感。
慕希妍美丽的大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即便是无尽的娇羞,慕容海更是兴奋地只会不停地笑,而一旁的慕凌风则气到不行。
这个男人还真是如传闻那样高傲势利到了极点,对他没有利用价值的他果然看都不看一眼,他从一进门,那双眼睛就只落在慕希妍身上,好歹她们也算是她的姐姐和姐夫啊,他竟然这样冷落无视她们!
反观慕婉静则淡然了许多,顾墨辰当然察觉到了慕凌风的不悦,但他只是轻蔑的微微勾了下嘴角,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向慕凌风,
“慕三小姐……”
客厅的门忽然“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众人都吓了一跳,不由得朝那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赭。
只见一个一身白衣,满身血渍的女孩子狼狈地冲进客厅里,似乎没想到这个时候这里还能坐着人,她也吓了一跳,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她急急转身就打算离开。
“放肆!见到家里来了客人也不打声招呼就走吗?”
慕云海恼怒的声音响起。
那道纤瘦的身影稍微一顿,却没有回头的意思打算继续离开,身后又一道清冷的嗓音让她不得不止住了脚步,
“这位是……?”
就算她再怎么古怪叛逆,她也知道这是所谓的客人的声音,所以她止住了脚步缓缓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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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该姓楚
“呦,这是怎么了?满身是血的,是杀人了还是怎么了?”.
慕希妍尖酸刻薄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中响起。。
“你给我闭嘴!”
慕云海吼了她一声,她们还嫌不够丢人吗?瞪了一眼门口的那个人,他压下自己的火气,笑着对顾墨辰说,
“二少,这位是小女慕黎,因为年纪小还在上学,所以也没好意思让二少见!”
“哦――?”
顾墨辰依旧保持刚刚的姿势靠在那里,听到慕云海这样介绍他拖长了声音懒懒应着,然后眯起眼打量着这个狼狈闯进来的女孩子,黑眸里隐约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像猎人在打量自己的猎物。
她一身雪白的长裙,乍一看过去如同空灵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只是此刻她那长裙上却沾染了大片诡异的血渍,如同一朵朵妖艳盛开的花。
她低垂着头站在那里,一头长及腰部的乌黑秀发如瀑布般在肩头披散开来,遮住了她大半个面孔,与慕家其她三个女儿比起来,她看起来其貌不扬,似乎又乖巧老实。
其实,他娶慕家的女儿,只是为了羞辱慕家,而且他还自私的希望,他用来利用的这个棋子,不争不饶不哭不闹居。
所以他原本指向慕家三女儿慕希妍的修长手指落落转向了她,
“慕老……”
他的声线既不低沉也不够迷人,就那么清清冷冷的音调,却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寒意,
“我觉得您这个小女儿挺对我的心思,不如……就她了吧!”
“什么?”
众人顿时大惊失色,惊呼不已,慕希妍更是惊叫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美艳的面容上全是懊恼与不可置信赭。
然后顾墨辰看到她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般抬起了头来,惶惶不安望向他这个方向,他这才发现她有一双水漾的眸子,晶莹剔透,为她略显素净的小脸增添了一抹色彩。
不理会众人的惊讶,他落落起身优雅迈步朝她走了过去,像猎豹不动声色的接近自己的猎物一样。
慕黎满脸错愕地瞪着这个男人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她只觉得从外面照进来落在头顶的阳光瞬间被一大片阴影遮住,周围顿时一片冷凝,有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虽然这是温暖的春季。
她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张称得上俊美如铸的面孔,那略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了他睥睨一切的气势,狂狷魅惑,冷冽如冰。
只是,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随着他一步步的走近,向来自认为冷静理智的她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丝丝慌乱,她今天要不是迫不得已是不会回到这里来的。
她以为这个时间他们都应该在上班,家里不会有人,却没想到今天的人特齐,齐到连她最不想见的那个人也来了,看来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她嘲讽的勾起了嘴角。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危险的男人已经在她身前站定,她一抬眸就对上一张冷冽的面容,他的唇角微勾漠漠吐出几个字,
“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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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的文这几天会爆发结文,亲们可以移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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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依赖他
他这一句狂妄自大的话让她不自觉地微微皱眉,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厌恶,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外加冰冷的两个字,.
“神经!”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不由得在心底暗暗感叹,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他如此出众的一副容貌,却没有给他一个正常的脑袋,上来就问一个女人爱不爱他,他不是神经是什么?
他却看着她冷淡的反应满意地弯起了眉眼,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骂他顾墨辰。(.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百度搜索。可是,越是这样,那么就代表以后她越不会纠缠他,就算分开他也会轻轻松松不费任何力气。
于是他脸上的笑意更甚,弯着眉眼看着她再问道,
“那么……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清楚地看到她的眼底燃起一小簇叫做愤怒的火焰,正当他期待她会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她却忽然笑了,笑容璀璨如夜空中绚烂绽放的烟花。(请记住我nbsp;只是,她魅人的眼神却飘向了他身后的某一点,他听到她的声音清冷动听,
“二姐夫,你说……我嫁不嫁?”
慕黎承认,他刚刚那句话差点将她气得吐血,可是愤怒的视线在捕捉到对面那个神色平静波澜不惊的男人眸底那一闪而过的痛楚时,她的心底顿时燃起一种报复的畅快淋漓的快/感居。
于是她改变了自己想要转身离去的想法,然后就有了上面笑颜如花魅惑众生的那一笑和那句清脆脆的问话。
二姐夫?顾墨辰不由得危险地眯起了眼,她口中的二姐夫,就是慕家二小姐慕凌风的老公林文城,精明如他顾二少,怎么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只是,她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不悦,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甜,越来越魅人,
“二姐夫,你沉默是不是就代表同意?”
顾墨辰身后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那个男人根本没有丝毫反应,她却依旧在那儿自言自语着,
“好!那我嫁!赭”
然后在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她蓦地拉下他的头,颤抖着吻上了他的唇。只是她在吻着他的时候,眼睛却并没有停留在他身上,而是依旧死死盯着他身后的方向。
虽然她眼角眉梢都带笑,但是只有如此近距离看着她的他才看得出来,那漆黑的眸底深处却根本不带一丝笑意,浓浓的全是嘲讽……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跟他接吻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念着别的男人,一是因为不敢,二是因为他本身已经太迷人,一沾染上他别的男人都只能成为他的陪衬,而眼前这个女人,很显然是个例外。
他不由得有些懊恼,漆黑的瞳孔遽然收紧大手粗鲁地将她一把扯进怀里,然后低下头变被动为主动,狠狠吻向这个利用他报复其他男人的女人。
阿墨,我终于鼓起勇气提笔开始叙说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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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光倒流
慕黎机械的吻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说是吻,其实她只是把自己的唇贴在那张微凉的唇瓣上而已,那双带笑的眼睛一一划过顾墨辰身后的众人。(更新最快..)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那个男人骤然黯淡下来的眼神,慕凌风和慕希妍气急败坏的表情让她的眼睛燃起丝丝亮光,林文城,你也知道痛吗?
当初你丢下我一个人在漫天大雪中,宣布与她结婚的消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痛?
如果能让你们所有人都痛,那么就算赔上我的一辈子又能怎样?
唇上蓦地传来一阵剧痛,她收回飞散的思绪恼怒地瞪着近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却顿时大惊失色,甚至有种魂飞魄散的恐慌。(.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刚刚她只顾着做戏给别人看,现在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不光眉眼英俊地让人无法直视,那漆黑的眸底竟然暗藏着锋利的气势,她忽然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渗入,天!她到底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居?
通过他刚刚对她的那几句话,她以为他不过是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儿而已,满脑子想得是怎样玩女人,怎样换女人,可是他忽然间却似换了个人,让她方寸大乱。
就在她失神间她的贝齿已被他强悍的撬开,霸道的的唇舌挟着清冽的气息长驱直入直冲她的鼻腔,口腔,他忽而温柔如沐春风,忽而狂野如同野兽,她的心底除了恐慌还是恐慌。
他抱着她猛地一个转身让她背对着慕家众人,唇瓣却是依旧没有离开她的,她眼底各种各样的情绪顿时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捕捉得到。
他边吻着她边看着她颤抖恼怒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冷哼,这点本事还想出来糊弄人?今天他顾墨辰就免费教她怎样接吻!
慕黎挣扎着想要挣脱他,奈何他的力道大的吓人,她只能无助地被他禁锢在怀里肆虐着。她的每一下挣扎都被他不动神色但又强劲的力道给压了下去,所以如此深深纠缠的两人在外人看来竟是吻得如胶似漆。
其他人早已被这火爆的一幕给惊得目瞪口呆,除了慕家大女儿慕婉静,只见她垂下眼轻轻咳嗽了几声,以提醒那对陷入忘我境界的两人赭。
借着慕婉静给提供的这个台阶,顾墨辰顺理成章地松开了慕黎,慕黎虽然又惊又怒,却还是在面对众人的时候换上了一副平静的面孔,即使再狼狈也不能在这些人,尤其是那个人面前展露一点点。
慕父一张老脸早已胀的通红,自己的女儿主动勾引男人,而且还在家人面前上演如此香艳火爆的一幕,传出去让他的老脸还往哪里搁!
“果然是狐狸精生出来的女儿,勾引男人的本事果然一流!”
慕希妍抱着胳膊站在那里冷嘲热讽咬牙切齿的出声,若不是见顾墨辰还在场,她早冲上去将她撕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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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哥哥真不错
不过即使他吻了她那又怎样,凭她那点姿色顾墨辰刚刚说要选她估计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她慕希妍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而且在慕家还是最受宠的一个,他要是不选她的话,那就真得眼睛有问题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请记住我)。.
想到这里她又高傲地甩了甩自己迷人的大波浪,优雅站在那里等待最终的答案。
“你给我滚回房间去!”
慕希妍尖锐的话无疑在盛怒的慕父身上又点燃了一把火,慕云海直接气得浑身颤抖冲着双唇红肿的慕黎就吼。
从刚刚被顾墨辰松开后,慕黎就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垂在身下的手却是暗自收紧,如今听到慕云海的吼声,她面无表情地别开眼,低头向上走了去居。
垂头从顾墨辰身边走过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抬手擦了一下嘴,她眉间流露出的那一丝厌恶让顾墨辰再次眯起了眼。(.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极其暧昧地抬起修长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薄唇,他承认,她的味道果真不错。青涩如青苹果,酸酸的甜甜的,再配上她小小的倔强,竟然让他有了欲罢不能的冲动。
收起自己的情绪,顾墨辰回头笑眯眯看着气急败坏的慕父,
“慕老,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婚礼的具体事宜改天再商量!”
他这样说着的时候,眼神却是不动声色地扫过一直坐在那里的林文城,林文城的脸色早已铁青的难看,看向他的视线里更是多了一丝恼怒,那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似的心痛与恼怒。(.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看来……她这个二姐夫,对她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啊,他忽然觉得心情大好,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决定竟然会一石二鸟赭。
“哎哎,可是二少……”
慕云海尴尬地问不出口,他只是说婚礼事宜改天再商量,可是他到底是选了他哪个女儿?难道真是那个其貌不扬的慕黎?
顾墨辰倒是和气有礼,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这……”
慕云海实在无法将自己的话问出口,顾墨辰莞尔一笑,
“我不得不承认,我未来老婆的味道……确实不错!”
他转身离开,眸底却是一片冰凉。
“二少,你选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见他就打算这样离去,慕希妍再也顾不上什么矜持,冲上前去抓住他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个男人开什么国际玩笑,说什么他未来老婆的味道确实不错,难道他真的就这样要那个贱/人了吗?
顾墨辰淡淡瞥了一眼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笑得优雅疏离,
“不好意思三小姐,我之前有说那个人是你吗?”
慕希妍被他眼底蓦然涌上的寒意吓得舌头都打颤,
“可是、可是你刚刚说在酒会上我惊为天人……”
他笑得更邪魅,执起她抓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轻轻吻了一下,
“是啊,慕三小姐真的是惊为天人,可是……”
他轻轻放下她的手,
“却不是我要的人!”
脸上的笑意骤然收起,他转身头也不回的扬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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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女儿的醋
“啊――!”.
慕希妍原地愣了三秒钟之后毫无形象的大声尖叫了起来,然后疯狂地冲向楼上。()。
二楼。
慕黎正在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一遍又一遍地狠狠擦拭着刚刚被那个男人肆虐过的红唇。
巨大的穿衣镜前,她看着镜子里一身白衣满身血迹狼狈不堪的女孩,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自己:慕黎,别慌!
那个说要娶她的男人,一定是在说疯话,她这副既不受宠又不美艳的样子一定不是他那种高高在上的男人的菜,所以不要慌慕黎,或许一会儿踏出这个家门之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抬手脱下那一身血衣,任由慕希妍在外面把她的房门敲烂,兀自悠闲地寻着衣柜里清爽干净的衣服。(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她放在这里的衣物少之又少,而这少之又少的衣物中大部分又是浓郁的紫罗兰色,水漾的眸子一一划过那些衣物,眸底燃起一抹深沉的痛楚。
想到刚刚看到的慕凌风那一袭紫罗兰色的长衫,她一咬牙拿出唯一的一件白色连帽衫套在了身上,自从他之后,她对这个颜色充满了浓重的排斥与厌恶。
因为林文城一直偏好穿紫罗兰色系的衣服,慕凌风便以为他喜欢这个颜色,强势如慕凌风竟然为了他而将穿着打扮都换成了这个颜色,即使她并不适合这个孤傲的颜色居。[.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只是慕凌风不知道,是因为她喜欢这个颜色,那个男人才喜欢的。那个时候她迷恋这个颜色迷恋到疯狂,连手腕上都系着他送的紫罗兰色的缎带,连自己的英文名字都叫做violet。
她任性地要求他穿这个色系的衣服,她说他是她的紫罗兰王子,带她走出了孤苦无依的童年,现在又带给她爱情,以后她也会等他带她走入幸福的生活。
却不想她等待了那么久的紫罗兰王子一夜之间却成了别人的老公,她的二姐夫。
门外越来越猛烈的敲门声让她回神,两年过去,她的心底已经几乎没有了痛,有的只是麻木。
换好衣服提着自己的衣物开门走出去,慕希妍扬手就给了她一个狠狠的耳光。她没有还手,只是抬眼目光狠厉地瞪着她说,
“三姐,以后不要动不动就甩我耳光了,我老公会心疼的!赭”
慕希妍快要气死,本来美艳的面孔扭曲到无比狰狞,
“慕黎,你不要脸!”
说完又想再次扑向她,一双大手从后面抓住她挥舞着的胳膊,林文城平静的声音传来,
“希妍,够了!”
慕希妍气急败坏地甩开手,将满心的火气都出到了慕凌风身上,
“慕凌风,管好你老公,为别的女人出头是什么意思!”
她歇斯底里的吼完踩着高跟鞋蹬蹬下楼,慕凌风看向慕黎的视线里闪过一丝尴尬和怨恨。
“谢谢二姐夫!”
慕黎嘲讽地看了对面同样紫罗兰色系衣服的两人一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
蓝的话:清夏在御修离之前感情生活一片空白,所以清夏爱的简单单纯,但是慕黎不同,在二少之前,慕黎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林文城,不管这个人曾经如何伤害过她,他毕竟陪她度过了那段年少彷徨的青春年华。所以,她不会像那样轻易的就爱上二少,或许需要一两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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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和将来
空荡荡的马路上,慕黎将衣服上的帽子扣在头上,低着头提着自己的东西沿着路边走着,她不像她们三个人,出入有司机接送或者自己有车开。(请记住的网址xsk访问本站。.
当然她也很少回这里,她今年大二,大部分时间都是住校,慕父规定每个周末四个女儿都要回家一起吃饭,她总是会找各种借口推脱,然后一个月能回来一次就不错了。
前面不远处有个公交站牌,由于这里是别墅区,通到这里的公交车只有一辆,而且一天就那么几班,所以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希望能赶上最近的一班车。(.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她低着头走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嚣张的喇叭声,她不用回头就知道肯定是慕希妍,果然就见慕希妍坐在自己火红的跑车里对她嘲讽的笑着,
“慕黎,我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在你们没有举行婚礼之前我都有机会,能嫁给他的人只有我一个!”
慕黎站在那里冷冷的笑,
“是吗?那你就放马过来吧!居”
是她的奸计吗?她甚至连那个男人是谁名谁都不知道,她怎么耍奸计?
可是如果真如慕希妍所说的那样,那个男人真的选了她要娶她,那么她相信那个男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她,因为通过刚刚与那个男人接触的那一会儿,她看得出他绝对是……有所企图的。(请记住我们的nbsp;没有爱,却硬要娶一个人,不是有所企图还能是什么?只是,他选择慕希妍还可以理解,慕希妍要身材有身材,要容貌有容貌,为什么最后那个人却是她?
慕希妍见她那冷情的样子,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张扬的跑车一溜烟儿似的扬长而去。慕黎盯着那抹尾气消失的地方嘴角扬起嘲弄的笑:慕希妍,你从小就抢我的东西,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抢去?
垂下头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又有喇叭声传来,她一回头就对上慕婉静和煦的笑容,
“小黎,要回学校吗?我们载你去吧?赭”
她也浅浅的笑,
“不用了,大姐,我自己做公车就行了,你们赶紧忙去吧!”
这个家里,只有慕婉静还让她觉得有些人情味儿,当然慕云海对她也不错,但是迫于慕凌风和慕希妍的威力,他也不敢对她太亲近。
她跟她们三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慕凌风是因为林文城的原因对她充满敌意,而慕希妍则是恨她的母亲当年勾/引了慕云海害的她们的生母抑郁身亡。
慕婉静也没有勉强她,只叮嘱了她路上小心便开车离开,她一个人继续往前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前面停着的那辆银灰色的车子。
直到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响起,她吓了一跳才回过神来,就见刚刚在家里说要娶她的那个男人笑着对她说,
“慕小姐,去哪儿?我送你吧!”
【最初的最初,她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最后的最后,她成了他心口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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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我生个孩子
顾墨辰的车子刚刚驶离慕宅一会儿,他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那个狂奔出来的身影,他不由得放慢了车速。(.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而慕黎对他刚刚在家里的狂肆邪魅根本就没有好印象,她本来想拒绝的,可是眼睛的余光在看到后面驶出的那辆车子之后,她毫不犹豫地弯腰钻了进去。
敏锐如顾墨辰当然也发现了后面的那辆车子,他好看的薄唇微微抿起,抿成一道凌厉的弧线,散发着莫名的冷意。
后面从慕宅驶出来的车子里,慕凌风边开着车边对坐在副驾驶上的林文城冷冷的嘲讽着,
“怎么了?吃醋了?还是心疼了?”
林文城冷着脸沉默着不说话,任由她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着,脑海里回荡着的全是刚刚在客厅里她看向自己时的沉痛的眼神,还有慕希妍打在她脸上的那一个巴掌,他别过头看向窗外,将那蚀心的痛楚掩埋掉。(nbsp;但是就是这种爱理不理的漠视让慕凌风抓狂,脚下猛地一个用力,疾驰着的车子嘎地停在路边,她转头看着他漠无表情的面庞,眼底是执拗的倔强,
“我告诉你林文城,不管你们曾经怎么相爱,她这辈子都得不到你了,你注定是我的!”
“不可理喻!”
他只冷冷回了她四个字,她咬了咬牙踩下油门车子继续往前驶去居。(.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她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冷漠,她暗恋他那么多年,跟他结婚两年多,他跟她说过的话有限,正眼看她的次数也有限,除了那些不得不应酬装样子的场合。
可是那又有什么,他终究还是她的了,任何人都得不到,尤其是那个叫做慕黎的贱/人!
顾墨辰的车子,远远看过去是那种低调的银灰色,再仔细看过去,会发现那独一无二的车牌和专属的车型设计,是劳斯莱斯专门为龙门四少量身定做的奢华豪车。
御修离的神秘而大气的黑色,顾墨辰的低调而锐利的银灰色,季宸灏的张扬而又不羁的大红色,权天晟的深沉而又奢华的宝蓝色。
每一款车子都契合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性格,成为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标志赭。
车上,慕黎自从上车后便轻轻靠在门边失神的望着窗外,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不是她不想说,而是根本就无话可说。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帽衫,帽子扣在头上,上车后她也没有摘下帽子来,就那样双手抄着口袋扣着帽子坐在那里,完全将他置之不理。
心理学上说,总是把自己与外界隔绝起来的人,是因为自我防范意识太浓,总是缺乏对别人的信任,总是害怕会曝露一些自己的弱点在被人面前,其实说得白一些,她们如此伪装自己,只是害怕受到伤害而已。
呵,还真是个别扭倔强的女孩子呢!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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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相认
顾墨辰边开着车边微微歪着头打量着她,其实她刚刚在路上走的时候,他就已经观察过她了,她虽然没有慕希妍那么高挑,但是她的身材却很匀称,是那种……长期跳舞才会练就的比例均衡的美。(请记住的网址bsp;她现在换了一身牛仔裤搭配这个白衫,更是将她匀称的身材勾勒出来。只是,她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连曾回头正眼看过他一眼都没有,他顾墨辰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这样无视过。
“跟你未来的老公就没有什么话说吗?”
他熟练的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开口。[.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慕黎心头激颤,抄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指紧握成拳。现在连他都这么说,看来她跟他的婚事还真定了。()呵呵,冲动果然是魔鬼,慕黎,你还真是做了一件蠢事,蠢到把自己的一辈子都压上了。
原来,还是不能够淡然地面对那个伤害过自己的男人,所以才会任性固执地想要看到他痛,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看到。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她可以说那只是个玩笑,但是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但她就是能感受到他不容拒绝的冷冽。
她垂下眼轻轻敛起自己心底的哀伤,连头都没回,意兴阑珊地顺着他的意愿问了出来,
“请问我未来的老公,您贵姓?”
他歪过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出声笑了起来居,
“你不知道我?”
他虽比不上娱乐圈的那些大明星,好歹他也算是财经报的常客了吧。
她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用沉默回答了他的问话,他有些沉不住气索性自报家门,
“鄙人姓顾,名墨辰!”
说完这些之后他忽然又懊恼地很,他本想等她主动来问的,却没想到自己先乱了阵脚,能够让精明而又冷静理智的顾二少沉不住气的女人,她似乎是第一个。
听到他报出名号之后,她总算有了些反应,漠漠回头看了他一眼吐出了几个字赭,
“你好,慕黎!”
然而就是这一个回头,却让他看到了她右边红肿着的脸颊,
“脸怎么了?”
他眯起眼说着,方向盘一转,银灰色的车子停在了路边,他微微侧过身伸出大手攫住她的小脸查看着她的伤势。
她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靠过来,并且对她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猛地朝后缩了回去,他却不依不饶,大手稍微用力就将她禁锢住。
车外,一辆车子缓缓驶过,坐在右边的林文城转过头望去,就看到了车里的这一幕,那辆车子的车窗没有摇上去,从他的那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顾墨辰侧着身子探向她,那情景像极了两人正在辗转亲吻。
某蓝工厂突发事故,紧急出差,一整天都在车间翻箱验货,晚上更是加班到十点,一点码字的时间都没有,抱歉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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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岳父的阻碍
心顿时像被万千利剑穿透过般,有种想要死去的绝望。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车内。
慕黎因为被顾墨辰挡住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车外的情况,她的注意力都被面前这张蓦然放大的俊脸吸引住。
“谁打的?”
他又问了一遍,语气中已然有了怒意。
她已经由最初的惊慌恢复到了现在的冷静,琉璃的黑眸静静瞅了他半天,她伸手推开他坐直了身子,
“有必要这么关心吗?我们充其量…….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我问你谁打的!居”
他忽然吼了一声,捏着她下巴的力道蓦地加大痛得她皱眉。()
标注过他顾墨辰的东西,就算他不爱不恨没有任何感情,也不能容忍被人这样的羞辱,他向来是骄傲的尊贵的,连带着他身边的所有物事都跟着骄矜了起来。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这个习惯惹怒了他,还是她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惹怒了他,总之,他就是觉得前所未有的火大。
慕黎被他莫名其妙的怒气吓了一跳,抿了抿唇,
“慕希妍!”
他目光阴鸷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猛地松开她,坐回到驾驶室的位置发动起车子继续行驶着。慕希妍?敢动我的人,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赭!
因为这一个小插曲,两人之间本就冷凝的气氛愈发的让人窒息,有沉闷的因子在空气中流淌。
半响,她却忽然回头打破这僵局,一双明眸大眼将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要动慕家?”
她的话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极其的笃定。
他深沉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转瞬即逝,他随即弯起嘴角半开玩笑似地说道,
“太聪明的女人可不讨男人喜欢啊!”
“小心别押错宝!”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回他冷冷的几个字,便再次陷入沉默。对于他,她也只能点到为止,有些事情她自己清楚就好。
顾墨辰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微微用力,他没想到她会看得这么透彻,他更没想到的是,她在看透了自己的企图之后,竟然还能如此冷静地说出来。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丢给他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看向前方的锐利眸子微微眯起,这个慕家小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禁有些好奇……
于是借着她引起的这个话头,他云淡风轻地攀谈了起来,
“大学读的什么专业?”
问完了之后他才发现,从两人刚刚一见面开始,就是他一直处于主动的位置,她一直不咸不淡,不冷不热,不惊不扰地守着她自己的那方天地,到现在他对她除了知道了她的名字之外,其他的一无所获。
当一个男人莫名对一个女人感到好奇,并且一反常态的主动出击,那代表了什么?爱情的开始吗?
也许,这个认知要等到许久许久之后,他们才会渐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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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昨天的收藏竟然是各位数,欲哭无泪啊,亲们给点力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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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
听到他问她读的什么专业,她懒懒靠在椅背上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有些不太确定地说,.
“可能是中文系?居”
她上衣的帽子扣在头上,他借着眼睛的余光看过去,能看到她挺翘的鼻子,清秀的侧脸,而那轻皱眉头的模样竟然他觉得有种可爱的味道,只是她的回答却又让他瞬间打消了这个想法。(.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百度搜索):。
“可能?”
他有些头痛,她不会连自己学的什么都不知道,她还真是够怪异!
“嗯!”
面对他的惊讶她只是淡然的恩了一声便转过头不再说话,摆明了不想再继续任何话题。
他忽然觉得跟她交谈真是一件费神又费力的事情,这种一切都不受他控制的感觉让他挫败,他觉得再继续将话题进行下去的话他迟早会抓狂,于是他也跟着沉默起来赭。()
反正,他愿娶,她愿嫁,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他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筋疲力尽?
他的正事,是让那些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人一个个得到报应!想到这里,俊美的脸上顿时染满阴郁,脚下一个用力,银灰色的车子呼啸而过,带着森冷的寒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对于他的异常,慕黎也只是微微回头瞥了他一眼,继续保持沉默。其实她到底读的什么专业,她自己真的不太清楚,反正她的兴趣根本就不在那上面,大学两年来,她逃课的次数比上课的次数都多。
当年报志愿的时候,她完全照搬了自己高中好友洛辛桐的志愿表,那个时候的女孩子总是有些多愁善感,再加上又是文科出身,所以洛辛桐的愿望是当个中文系的才女。
长发飘飘,白衣翩翩,走在象牙塔的林荫路上,惹来男生口哨声一片,而如今“才女”洛辛桐已经做到了,每次考试都是中文系的第一名,她写的文章网络报纸杂志满天飞。
索性有洛辛桐,她每次考试才不会那么惨。
而“长发飘飘,白衣翩翩”嘛……想起洛辛桐那副短发且雷厉风行的学生会主席的尊容,她心底就止不住的叹息。
就在她失神间车子已经来到了她学校的门口,她淡淡道了一声谢,便转身下车要走,小手却被他一把抓住,她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瞪着他,神色间有些微微的恼怒。
她真的很讨厌这个男人总是对她动手动脚,这让她想起刚刚在她家他那个霸道蛮横的吻。他只是笑着以眼神示意她看向她刚刚坐过的地方,她不解地看了过去,却顿时红了脸。
米色的真皮座椅上,残留着一块殷虹的血迹,她、她、她竟然来大姨妈了!她以前每次来大姨妈都会肚子痛,或者有点反应,可是这一次竟然毫无预兆,而且还搞得这么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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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晚上一直在工厂加班,半夜回来跑到网码字,累到想哭!
【加油,婉转的蓝!】
当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一直一直在word文档上打这几个字,一直打,一直打到我的心能够安静下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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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追妻
她一时间窘迫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就算一路上她再怎么冷静漠然,如今这样一件女人的私密事情被一个男人看到,而且还是被一个称得上陌生的男人看到,她也无法再保持冷静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先上车吧!”
他松开拉着她的手淡淡开口,眼底划过一抹促狭的笑意,她只好红着脸乖乖的坐了进去。
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他到底要将她带到哪里去,就那样窝在座位里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紧紧绞成一团的手指,脸上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火辣辣的烧得疼居。
顾墨辰闲适的开着车,眼睛的余光扫过她嫣红的小脸,不由得心情大好,女人,果然还是楚楚可怜一些比较好,让男人有想呵/护的**,她刚刚那副坚不可摧的模样真的让人很挫败。()
车子在一处商场的停车场停下,他转身下了车,修长挺拔的身子在人群中是那么的醒目且卓尔不凡。
慕黎看到那么欣长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拉下头顶上方的化妆镜看了一下自己的脸色,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红,她懊恼地靠在座位上止不住的仰天长叹:该死的大姨妈,尼玛早不来晚不来肿么要这个时候来,害她丢脸丢到大西洋了!
不一会儿他抱着一大堆东西走了出来,打开她那边的车门塞给了她,她接过一看,里面有卫生棉还有许多衣服,裤子裙子什么的都有,她脸上再次发热,低下头小声说道,
“谢谢!”
她捡了一条裤子,拿着卫生棉便匆匆下了车,他又拉住她,她尴尬地仰头看着他赭,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身高才刚刚到他的胸口,他站在那里如同一堵宽厚的墙,让她心头一热。
只是,他又要做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手将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弯腰系在她腰上,将她身后的那处尴尬巧妙的遮挡了起来,他的体贴让她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思考,她就那样傻傻站在那里任由他摆布。
“好了!”
直到他清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她才回过神抓着手中的东西低头朝商场跑去。
盯着那抹身影消失在人海里,顾墨辰慵懒倚在车边点燃了一只烟,缭绕的烟雾中,他微微眯起猎豹般犀利的眸子,陷入沉思。
他今天去慕家,是按照计划准备娶慕希妍的,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这么一个性格古怪的女孩,而他竟然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她!
他跟她只相处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变幻了这么多性格,一开始的漠然冷静,车上反驳他的犀利,刚刚的娇羞,她还真对得起古怪这个词。
一根烟抽完,他最终自己安慰自己:他选她是因为她不像那个慕希妍,花痴般地对他纠缠不停,他可以集中全力做自己要做的事完全无后顾之忧,而且她对他如此漠然,就算以后分开他也可以全身而退。
抬手看了下腕上的表,整整二十分钟过去了,他到现在还没看到她的人影!轮廓分明的俊逸面容上渐渐布满怒意: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放他鸽子!
看清了这个事实,他不由得恼怒地回身一脚踢向自己的车子,然后钻进车里,银灰色的车子挟着冰冷的怒意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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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地时候,说话很冷淡,感性地时候,表现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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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下手为强
商场的洗手间,慕黎拿出他买的那裤子,挂牌上的价格让她皱眉,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奢侈,如果那堆衣服都按照这个价格来算的话,还真是一笔不菲的费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请记住):。.
穿上后尺码竟然诡异的合身,她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他那副模样一看就是在女人堆里混出来的,不然怎么能够如此准确的掌握住一个女人的尺寸?
清理好自己,她却站在那里犹豫了,她是真的不想出去与他面对面,除却刚刚的窘迫,她最不想面对的,还是跟他在一起时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窒息感,她感觉自己所伪装的一切都会被他锐利的眸子看穿。(.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从后门离去,她也知道这样贸然离去不太礼貌,她想给他打个电话,奈何他们今天不过才刚见面而已,她根本没有他的电话。(百度搜索)
打了个车回到宿舍,宿舍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下午三四点钟的这个时间,大家都在上着下午的三四节课,而她依旧逃课在外。
想起下午的事情,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清秀的眉眼里满是担忧,一改往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衡叔,那个人怎么样了?居”
只有对她感兴趣的事情,她才会流露出真实的自己。(.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不感兴趣的人或者事,她看都懒得看一眼。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小黎,你已经尽得我的真传了,下次再找个机会锻炼一下,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那头的人叹了口气,
“那样的话,就把你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辞了吧,一个女孩子家……”
那头的衡叔还打算再说些什么,她赶紧头疼地打断他,
“好啦好啦衡叔,我知道了,你都说了n遍了……赭”
挂掉电话她疲惫地爬上床,将头埋进枕头里,这样安静下来之后,脑海中渐渐就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想到自己冲动后做出的那个决定,她的心就痛到快要撕裂。
她承认她冲动地做出那个决定,吻上那个叫做顾墨辰的男人,然后看到林文城痛的时候,心底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只有悔恨,难道她就这样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了吗?
想到那个叫做顾墨辰的男人冷情精明的样子,她的心里稍微有了些安慰,这场婚姻应该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是不是游戏结束了,她就可以全身而退?她还是那个她?那个平凡普通但却倔强骄傲的她?
想着想着,眼泪就那样无声地流出,一滴滴渗入身下的枕头,瞬间被吸干,即使那样安慰自己了,心里却还是烦躁难耐,她就在这样痛苦的煎熬中沉沉睡去,她今天真的太累,身体累,心更累……
睡得半梦半醒间,手机响起,她拿起来一看睡意顿时全无,那个没有署名但却无比熟悉的号码刺痛了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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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人生之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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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成正果
书房里,楚天浩正站在窗前背对着两人,听到他们进来他缓缓转过身来,看了一眼两人紧紧交握在一起的手,他将视线移到顾墨辰身上漠漠说道,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放弃她,要么放弃你的万贯家财以及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懒
慕黎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心痛地喊,
“爸――,你怎么这样?”
楚天浩不悦地瞪了她一眼,这丫头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他这不是还想着替她考验考验他嘛,他倒要看看臭小子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儿!
顾墨辰拉住情绪有些失控地想要上前跟楚天浩理论的慕黎,嘴角一扬掀起一丝不屑的笑容,一个字一个字坚定地说,
“我选后者!”
楚天浩脸上划过一丝惊讶,很显然他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痛快,慕黎更是惊在当场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什么?”
要知道他的事业正如日中天,他的财富富可敌国,他竟然说放弃就放弃?她抓着他的胳膊摇晃着他,
“顾墨辰,你疯了啊!”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手揽过她颤抖的肩头用力地搂着,用温暖的力道让她安静下来。(.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楚天浩收起自己眼中的惊讶看了他一眼笑地意味深长地说,
“好!很好!可是你有想过吗?这样一来你可就是一无所有了,你能保证给你老婆和女儿衣食无忧的生活吗?”虫
顾墨辰不屑地挑眉,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当初我也是白手起家打出现在这片事业的,现在,我一样也可以!”
慕黎听他这语气似乎是认真了,不由得又焦急又心疼地抬眼望他,却看到他满脸的平静与淡然,她不安的心一下子就沉淀了下来,也许这个时候,她应该做的,不是阻止他,而是应该站在他身后给他最坚定的支持。
于她是转头目光坚定地对楚天浩说,
“爸,我爱他,无论他是殊胜或是平凡,无论他是高高在上的龙门二少拜爵首席还是一无所有的小职员,我都爱他!”
她感受到按在她肩头的大手颤抖了一下又将她搂的更紧,她继续坚定地说,
“无论跟着他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大富大贵也好,平平淡淡也好,我都不会离开他,就算一无所有又能怎样?我们还年轻,我们有的是机会用自己的双手重新创造属于我们的未来!”
慕黎一口气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完,说道最后的时候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对楚天浩说,
“爸,我很高兴能够跟您相认,但是您现在这样做……”
她的脸上染上浓浓的哀伤,
“我想说我很伤心!”
她说完一把抓过顾墨辰的手,第一次用命令的语气对他说,
“我们走!”
然后便拽着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顾墨辰倒是没有拒绝就那样乖乖任由她拉着,这女人强悍起来还挺可爱的,不过最可爱的,还是刚刚她那一番话。
什么“我爱他,无论他是殊胜或是平凡,无论他是高高在上的龙门二少拜爵首席还是一无所有的小职员,我都爱他!”,动人的情话在他心头一遍又一遍的萦绕着,让他的心一波又一波地战栗着,战栗到心甘情愿为她放弃一切。(.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两人刚走到大厅就见到楚毅跟希蓝,慕黎脸上依旧还是伤心,上前一把抱起希蓝对楚毅说,
“哥,我们先走了!”
顾墨辰也冲他淡淡笑了一下,上前接过希蓝搂着慕黎的肩离开。就算抛弃万贯家财一无所有又能怎样,他还有老婆和女儿,她们就是他最宝贵的财富!
楚毅倒是没有拦他们,抄着口袋站在那里笑着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向书房走去,这场拉锯战,最终以老爷子的惨败收场。
老爷子正在书房里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他抱臂落落倚在书房的门边说着风凉话,
“老爷子,您闹腾够了没有?”
“你给我闭嘴!”
楚天浩蓦地一声吼,抓起手边的一个笔筒就朝他扔了过来,
“你赶紧给我滚开,什么时候让我抱上孙子了你什么时候再出现在我面前!”
又来了又来了!楚毅头痛不已但是却没有躲开,因为他知道以老爷子现在的力道那笔筒根本仍不到他身上来,他叹了口气扭头就走,顺便丢给老爷子一句话,
“我滚了!”
按照老爷子说的那样的话,恐怕老爷子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别的女人他都不想碰,怎么会让老爷子有孙子抱?
身后传来老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
“哎哎,你给我等下!别忘了给我约小黎和那个臭小子晚上回来吃饭啊!”
楚毅对于老爷子这种极其好面子的做法表示深切的同情,边往外走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
慕黎跟顾墨辰刚抱着希蓝上了出租车就接到楚毅的电话,听得出来楚毅也很无奈,
“小黎,老爷子郑重邀请你们晚上回来吃晚饭!”
慕黎看了一眼身旁的顾墨辰,他只是心情大好地冲她笑,慕黎白了他一眼答应楚毅,
“好!”
她也不想这一趟香港之行弄得不欢而散,老爷子对他们发出这样的邀请,就表示已经对他们的事情不再干涉和追究了。
下午也没有事情干,顾墨辰索性带着她娘俩去购物,都说香港是个购物天堂,可是也不用买这么多吧,酒店里,慕黎看着那大包小包的一堆东西不由得头痛不已。
衣服,珠宝,化妆品,鞋子,包包……,他几乎是样样都给她跟希蓝采购了一大堆,看着那标签上一个个的天文数字,慕黎的心疼得在滴血。
下午去逛的时候,买了几件之后她就高低再也不肯买了,而且还命令希蓝也不准要,谁知道他索性将她跟希蓝丢在休息的长椅上,一个人进去扫荡起来,她吓得又赶紧跟了进去。
她要是不跟着,她觉得他会将整个商场的衣服都买下来。坐在酒店的大床上,慕黎咬牙切齿地对他说,
“顾墨辰,我觉得真的应该让老爷子将你所有的财产都没收!”
“没收了就没收了呗,反正我早晚又会挣出来!”
他躺在大床上枕着胳膊说的云淡风轻一派从容,她气得转身过来伸手掐他。
他顺势长臂一勾将她拉进自个儿的怀里,他的黑眸浓重如同漆黑的墨,晕染着浓浓的灼热,
“今天跟老爷子说的那番话,是不是真的?”
他老是感觉跟做梦似的,她平日里多内敛含蓄的一个人啊,他真后悔没有拿个录音笔将她那番话录下来。
慕黎趴在他身上整个小脸都要贴上了他的,他的气息呵在她耳边本就让她有些燥热,如今他又提那些话,她愈发觉得不好意思。
当时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迫切想让老爷子知道她爱他坚定不移的心所以想都没想的就说了,如今再回头想想忽然觉得很难为情,就小声说道,
“当然是了……”
“阿黎,这是我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
他搂着她忽然跟个孩子似地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拉下她的头就吻上了她的唇瓣,慕黎也在最初的羞涩过后认真地回应着他。
还好最大的电灯泡希蓝已经在购物完了就被老爷子派人接走了,所以两人才能这般放纵地拥吻,尽情的享受唇舌纠缠间所带来的所有甜蜜。
夕阳的余晖透过酒店的玻璃窗淡淡地打在大床上深情拥吻着的两个人,时至今日,他们这一场艰难的爱情终于修成正果。
经历过误会迭起,生离死别,困难重重之后,他们想,再也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分开。不光是他们这样想,我们每一个一起经历过他们爱情的人,想必也都是这样想的。
八年,由最初的互相利用,到如今的倾心相爱,像一句歌词里所写的那样:是鬼迷了心窍也好,是前世的因缘也好,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如果你能够重回我怀抱。
这样就好,只要你能重回我的怀抱,让我像现在这般静静的吻着你,就是最好。
墨鱼丸的故事就这样结束啦,番外会不定时穿插点甜蜜吧。
矮油我家威爷今儿微博上公布了他女友,我桑心了,凌乱了,呜呜
番外 :一人一花1
在楚家的晚餐吃得还算愉快,楚天浩虽是依旧板着脸,但看得出来他还是心情挺不错的,要是他那个儿媳妇也在的话,就算得上是完美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席间楚毅倒是跟顾墨辰聊得异常投缘,两人同样优秀而又出众的男人,恐怕没有想到有一天会以一家人的身份坐在一起聊天吃饭吧。懒
第二天一大早楚毅送他们去机场,快要登机的时候慕黎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哥,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吗?”
楚毅别过眼敛下眸中那一闪而逝的黯然,
“嗯,暂时不回去了,我会给人事那边一个任命通知,以后电视台就交给你了!”
慕黎听他说的这样决绝心里难受的要命,顾墨辰上来搭住楚毅的肩不悦地抗议,
“我先声明啊,我老婆最多给你再做半年,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他家小公主都四岁了,他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给希蓝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慕黎满脸的茫然,
“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我怎么不知道?”
“我会努力让你知道的!”
顾墨辰笑着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就抱起希蓝搂着她跟楚毅道别转身登机去了。
“舅舅再见――”
希蓝清脆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楚毅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只觉得内心无比的空洞和寂寥。虫
四年前,大陆毒枭洛世勋被顾墨辰逼得家破人亡,逃亡海外结果在逃亡途中暴毙,他奉老爷子之命前去帮忙处理一下洛家的事情,据说当年老爷子突遭家变的时候在大陆曾经受过洛世勋的恩惠。
正是因为洛世勋的帮助老爷子才能及时赶回香港处理家变的事情,要是晚一步楚家的家业就可能落到别人手里了,所以老爷子一直对洛世勋心存感激。
但是由于楚家从事的是正正当当的行业,而洛世勋则是头号大毒枭,所以老爷子掌管楚家之后跟洛世勋也不再联系,只是托人捎给他一句话:日后洛家要是有难,楚家愿意无条件的帮助洛家。
其实在洛世勋逃亡之前,他们楚家已经为洛家注入过了一大笔的资金,本来可以顺利帮助洛家度过难关的,但是没想到顾墨辰的实力那么强悍,而且他想要摧毁洛家的决心异常坚定。
所以洛家撑了没有多久就再次被顾墨辰打垮,洛世勋无奈之下只好带着洛鼎铭逃亡,后来就传出洛世勋暴毙的消息。
老爷子接到消息之后让他去大陆一趟,帮着料理一下洛世勋的丧事。洛鼎铭正自身难保的逃亡,洛家母女两人估计正伤心着也没什么心思打点这些,毕竟洛世勋曾经救过他们楚家,总得让他入土为安吧。
他就那样带着老爷子的嘱托去了那座城市,此时的洛家,正因为洛世勋的突然暴毙而留下一个烂摊子没有人收拾,讨债的讨命的天天上门威胁。
他找到洛家母女对她们说明来意,洛家母女的势利让他心生厌恶,尤其是那个花痴似的洛朵朵,每次都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他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将整件事情处理好然后赶紧离开这里,那天是洛世勋的葬礼,他正在后面静静等待着一切的结束,忽然听到前面传来的吵闹声。
他出去一看,就见洛朵朵母女在拉扯着一个一袭黑衣短发的女孩儿,嘴里还不停地骂着,
“你来这里干什么?快给我滚出去!”
那女孩儿哭着哀求她们,
“小妈,你让我进去给爸磕个头,我磕完头就走!”
她爸是洛世勋?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只听老爷子说洛世勋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没有听说他还有另外一个闺女啊?所以他不由得朝那黑衣女孩多看了几眼。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小西装,胳膊上挂着黑纱,一张苍白的脸上脂粉未施泪水涟涟,她长得不如洛朵朵明艳但却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在看一副隽永的山水画。
她抓着洛母的胳膊苦苦哀求着,洛母却是毫不客气地一把将她推倒在地,狠狠地说,
“私生女没有资格进入我们洛家的灵堂!”
她不死心地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哀求,
“小妈,求求你了,你让我送我爸最后一程――啪――”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洛母就啪的一个清脆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她的脸上,然后边推攘着她边声嘶力竭地喊着,
“你爸?他活着的时候我不敢拿你怎样,现在他不在了,鼎铭也不在了,你洛辛桐在我眼里就是个下.贱的私生女,你永远都进不了我们洛家的大门!”
她似乎是被打蒙了捂着脸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就在他以为她会放弃的时候,她却忽然停止了哭泣,抬手抹了把眼泪倔强的迈步上前继续朝灵堂的位置走了过去。
一旁的洛朵朵见她这样,气愤的扬起手上前也给了她一个耳光,嘴里更是恶毒地骂着,
“洛辛桐,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她被那一耳光打的脚步有些踉跄,眼神却愈发地坚定,眼里含着泪却不肯再让它们落下,就那样固执地走到了洛世勋的灵前然后重重跪了下去。
洛母和洛朵朵也似乎被她这副样子吓到,僵在那里不再有什么动作。她跪在那里虔诚地磕着头,在她的头垂下去的时候,他看到她跪着的垫子湿了一片。
他当时就站在她不远处的灵堂后方,就那样被她一袭黑衣的倔强面容给打动,那一瞬间他觉得心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穿,浑身止不住的蔓延起疼痛来。
他竟然为了这个素昧平生的女孩心疼?不是那种因为怜悯她的处境而生出的疼痛,而是打心底就为这个女孩子心疼,甚至有种想要将她拥在怀里好好保护的冲动。
他生在豪门大户的楚家,身边不乏有各种优秀的千金名媛出现,他却从来没有过这样揪心虐肺的感觉,就是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心就像被撕裂了似的。
他还在出神间,就见她已经磕完头起身,暗暗抹了把眼泪之后便转身朝门外走去,洛母却忽然冲着她的背影吼了起来,
“既然在你爸灵前磕了头,就要给我替你爸还债!”
他看到她纤瘦的身影剧烈颤抖了一下然后停住了脚步,她微微往后瞥了瞥头,他只能看到她一个倔强的侧脸,然后听到她平静地对洛母说,
“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筹钱的!”
洛母笑得极其阴森,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内你要是给我拿不出一百万来,就等着去陪那个刘总吧!”
她的身影颤抖的更加厉害,然后又捂着嘴扭头跑了出去。他不由自主地迈步跟了出去,洛母一见他出来,赶紧讨好地上前拦住他,
“矮油楚先生,您这是要干什么去?”
“滚开!”
他厌恶地看了一眼洛母粗鲁地将她推开然后追了出去。
他追到拐角处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正以为跟丢了她呢一歪头却发现一道黑色的身影坐在旁边的小路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膝盖里,她那样抱着自己蜷缩在那里的样子再次让他的心跟着揪了起来。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他已经不是二十几岁的小青年了,早已过了为爱悸动的年龄了,他的形象在香港一直被定为与成熟,沉稳,有着男人的坚毅与睿智。
可是今天他竟然三番两次的为了这个女孩儿乱了阵脚,甚至还从灵堂里追着人家跑了出来?
不过他永远都是最冷静的楚毅,在最初的冲动过后他立刻就冷静了下来,既然都已经追到这里来了,他也不打算再躲闪什么,所以就那样站在她面前朝着口袋问她,
“哭了?”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他的视线里充满了敌意,他看到她的眼底一片干涸没有一滴泪水,有着的只是浓浓的倔强。
他一时间有些尴尬,他看她抱着自己坐在这里以为她是刚刚在灵堂里被洛家母女那样羞辱所以在这儿躲着伤心的哭泣呢。
她没理会他,从地上起来就打算离开,他刚要伸手拦住她,却见她的身影摇晃了几下之后直直朝一旁倒了过去,他赶紧上前一把接住了她,就见她面色苍白的昏倒在了他怀里。
矮油,写着写着就先写楚台了,龙二和龙意会慢慢穿插的,墨鱼丸也会穿插点的。
番外 :一人一花2
他将她送到医院,医生说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精神压力太大而又没有好好吃饭休息,所以导致了身体极度虚弱。(.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给她安排挂了个营养点滴,趁她还在睡的时候他出去逛了一圈,回来后站在病房门口,他低头看了眼手中提着的那一大堆的水果和营养品,自己都觉得好笑。懒
明明是个陌生人,他却把自己搞得好像人家的男朋友似的。提着东西转身出去在外面又溜了一圈儿,抽了根烟,这才又回到病房。
她已经醒来,正坐在病床上焦急的一个又一个电话的打着,全部在联系筹钱的事情,却似乎一次又一次的碰壁。
他就那样站在门口看着她,最后她有些沮丧,蜷起双腿再次将头埋进膝盖自己抱紧自己,短发凌乱的从头顶的方向散落向四周,她似乎很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掩饰自己的脆弱。
他提着东西走了进去在她床边站定,她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旁边床铺上的老太太笑呵呵地喊她,
“小姑娘,你看你男朋友多体贴啊,提了这么一大堆好东西来看你!”
老太太倒是挺会看的,他手中的那些营养品可都是他去商场专门买来,哪一种也不是廉价货,他看她那身板实在是需要好好调理一下。
她这才从膝盖中抬起头来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有些苍白的脸上滑过一丝尴尬,虫
“他不是我男朋友!”
她边说着边用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掏出自己的钱包,
“这位先生,谢谢你送我到医院,医药费一共花了多少?我还给你!”
他看着她那副疏离冷漠的样子忽然觉得很生气,他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献殷勤,人家还不领情?说实在的,这太伤他的自尊心了。
可是他是谁啊?腹黑精明的楚毅楚大公子啊!就见他上前一把抓住她还在掏钱的手,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对她说,
“身体都这样了,就别闹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什么?”
果然就见她顿时像被雷劈到一样愣在了那里,满脸诧异地瞪着他,甚至连小手已经被他握住了都没有察觉出来。
他也就顺势将她握地更紧,她的手一片冰凉,像极地里的一抹冰寒,那寒意顺着他的掌心直抵他的五脏六腑,他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旁边那老太太捂嘴偷偷的笑,
“哎呀小姑娘,你看你男朋友都这样让着你了,你就别闹脾气了!”
老太太这一开口,她似乎回过神来了,眼中瞬间燃起一股叫做愤怒的小火苗,可能又为了顾及自己的形象不好意思再朝他发火,就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哼了一声将头别到了一边不再理他。
正好此时有护士进来她的点滴也已经打完,她急急招呼着护士过来给她拔下了枕头然后从床上跳下来就往外走,也不理会他一个大活人就站在旁边。
可是由于她的身体还很虚弱,加上她逃得又急,刚走了没几步那纤细的身子直接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到地上,他好笑地上前再次将她接住,她的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不过虽然有些狼狈但她还是红着脸礼貌地跟他说,
“谢谢!”
然后便想挣脱他,不过他可没那么容易打发,勾在她腰间的大手力道一重,他毫不客气地搂着她就大步往外面走去。
“喂,喂,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她吓得一个劲儿地挣扎着,估计是将他当成什么不怀好意的流.氓地.痞了。
不过……他是不怀好意没错,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地.痞流.氓,他可是香港楚氏集团总裁,全香港女人的梦中情人楚毅。
不顾她的挣扎就那样拥着她往外走着,他能感觉的出手下那具瘦削的身躯在微微颤抖,似乎是在极力忍着怒意,看她那不悦的脸色他就猜出了七八分来,看不出来她脾气还挺大的呢。
一直搂着她走到外面他这才松开她,就见她抿着唇忍住心底的火气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塞进他手里,咬牙对他说道,
“帅哥,谢谢你的好心帮忙,再――见――”
她说完就转身欲走,他一把拉住她笑眯眯地对她说,
“你身体还很虚弱,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她的眼底立刻浮现出戒备和抵触,甚至还有浓浓的厌恶,她开始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手,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面对着她三番两次的拒绝,他不由得危险地眯起了眼,前方正好来了一辆出租车,他伸手拦了下抓过她来将她硬生生塞了进去,他自己高大的身子也跟着坐了进去。
她手忙脚乱地挣扎着想要打开车门下车,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啊,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过她那点力气根本不是他的敌手,他三下两下就将她挥舞着的小手抓住,有些不悦的沉下来脸来,
“说你住的地方!不然我直接将你带到我那里去!”
她立马老实了下来,气愤地瞪了他一眼之后又乖乖说出了住址然后便窝在车厢那边不说话,估计是真的将他当成什么不可理喻的变.态了吧。
其实也不能怪她这样想他,连他自己想想自己的举动都觉得荒诞不可理喻,他也想冷静下来理智下来的,可是他就像被她施了蛊似的行动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
半路的时候他接到洛朵朵打来的电话,问他去哪里了怎么一直没回去,他一听洛朵朵那发嗲的声音就止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口气很差地对着电话吼,
“我去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以后我跟你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他吼完之后又没好气地啪地合上了手机盖,窝在他旁边座位上的那个小女人似乎被他这大力的动作吓了一跳,有些不安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眼底满是浓浓的防备。
不过她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又转过了头去,他则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转头看向另外一边。
她住的地方在一个有些陈旧的小区,下车后她眼皮也没抬地跟他说了句谢谢就脚步匆匆地就往小区里走,他则提着那堆东西步伐从容地跟在她身后晃着,始终与她隔着三五步的距离。
她走了一会儿一回头发现他跟在她身后,有些抓狂地抬手抓了抓头发然后疾步走到他面前,冲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满脸无奈地说,
“这位先生,你到底要怎样啊?我一没财二没色的,你这么一直跟着我是想怎样?”
他一只手插着口袋流里流气地调侃她,
“谁说你没色的?”
他边说着灼热的视线边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最终停留在她黑色西装遮掩下的挺翘丰盈的胸前,细细看过去,似乎身材真的挺不错的。
她立马条件反射的抬手护住自己然后微微红了脸,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她愤愤丢给他两个字,
“变――态――!”
然后便转身疾步离开。
她现在这个样子跟个愤怒的小兽似的,张牙舞爪地对他展开所有的獠牙非但没有让他生气,反而让他的心情有种奇妙的愉快感升起,他觉得她这个样子,率真而又自然。
这对看惯了一众包裹在虚伪与做作外衣下的莺莺燕燕的他来说无异与一道清新的空气,以突兀的姿态注入他平静的心头,激起阵阵涟漪。
他站在那里没有追上去而是平静地对着她的背影说,
“你不是需要一百万吗?”
果然她疾走着的脚步就猛地停了下来,她回头满脸震惊地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
他悠然地晃着颀长的身子迈步走向她,眯起眼看了一下前面的那栋公寓然后有些为难地看着她,
“这说起来……有些话长,怎么?不请我上去坐坐?”
她站在那里满脸警惕地盯着他,似乎在打量着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他笑着扬了扬手中的东西,
“我可是带着礼品来的,也不算是空手而来吧,你该不会就这样将我拒之门外吧?”
还有一更。
番外会努力保证每天6000字的。
番外 :一人一花3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再拒绝他,但是也没有邀请他,就那样转身一个人朝楼里走去,他提着东西笑得意味深长的跟在了她后面。
他知道她不是因为他手里那些东西才放行的,而是因为他口中的一百万,还有他知道她缺钱的原因。懒
她的公寓在二楼,套二厅的小房子,对他这种自小生活在奢华别墅里的人来说,这样的套二厅简直就是极小极小的房子,他行动起来都觉得碍手碍脚的。
不过房子虽简陋但却布置的干净温馨,每样东西都摆设的井井有条,看起来有家的感觉,也可以看出主人是个勤快美好的人。
她给他倒了一杯水就坐在他对面的沙发里等着他开口,他就言简意赅地跟她讲了一下楚家跟洛家的渊源,然后又说了他听到洛母在灵堂对她说的那些话。
很显然她对楚家洛家的关系感到很吃惊,他讲完了之后她坐在那里紧紧盯了他半天,然后又艰难地别过头小声开了口,
“既然都帮到这里了,怎么不干脆一下子帮到底……”
他不禁失笑,眯起眼看着她低垂着略带些愁绪的面容,
“洛小姐,你倒是挺不客气的啊,你还真以为我们楚家的钱都是从天上掉的啊?”
她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低道歉,
“对不起……”虫
他又瞅了她一眼,沉了语气,
“再说了,你以为洛家的债务真的只有一百万而已吗?我不妨告诉你,其实那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你以为这次洛母跟你要了一百万之后就会放过你吗?”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了起来,牙齿紧紧咬着唇低着头坐在那里不说话,他往前探了探身子正好凑到她跟前,将她一副不安的小脸全部纳入眸中,低低开口,
“不过……要是有个交换条件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们楚家……”
“什么条件?”
她立马惊喜的抬眼看着他,完全不顾此刻与他的距离这么接近,她馨香的气息就那样直直扑在他面上。(.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他一时有些心神荡漾,暧昧地伸出手指捏住她光洁的下巴眸光灼热地盯着她说,
“你,行不行?”
她微愣过后又有些气恼地跌坐在了沙发里,
“你怎么不去找洛朵朵,她比我年轻又比我漂亮!”
他看得出来,她以为他的话是在开她的玩笑,她以为他是在取笑她捉弄她,他收回自己的身子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我的品位至于那么差吗?”
她又气的抬眼瞪他,她不知道是该高兴他这样间接的赞美她比洛朵朵美好呢?还是该气愤他对她提出这样肮.脏的条件?
她坐在那里又皱着小脸思考了半天,然后猛地站起身来毫不客气的看着他下了逐客令,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想事情还不至于那么糟糕,我一会儿就先去把这栋房子卖了也应该能卖一笔钱,谢谢您今天的帮助,您请回吧!”
她向来是个乐观开朗的女孩子,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去交换金钱?她想先解决了这一百万,剩下的她会努力去赚。
那一刻他坐在那里,抬眼看着她倔强的面容,明亮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将她整个身子都笼罩在那层光晕里,他忽然不忍心再说出那些狠厉的话来击碎她天真的美梦。
她以为,洛母能那么容易就放过她?她可是卯足了劲儿打算将她往死里整了吧?
出来之后站在这栋有些古老的公寓楼前,他眯起眼看着她家的方向自嘲地笑了起来,想他卓然不凡的楚毅,这辈子似乎还从来没有这么被女人拒绝过。
而且还是在他向对方示爱的时候被人拒绝了,他说用她来交换就代表他看上她了并且对她极其感兴趣,这要换做别的女人,还不得尖叫?
没一会儿他就见到她匆匆从楼里跑了出来,一头就扎进了小区内的房产中介。他最终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潇洒的离开。
他承认,对于这样一个倔强而又率真个性的女孩他他很欣赏,不过还没有欣赏到抛弃男人的骄傲和自尊的地步吧,都被人这样拒绝了,他要是还穷追不舍就有些太没面子了。
他想,也许他对她只是一时的好奇而已,也或许他们有缘无分吧。
只是他没想到,当天晚上他又再次碰到了她。因为他第二天就要回香港了,在这边有合作关系的朋友请他吃饭为他送行。
他刚从车里下来,远远就看到那个让他心生厌恶的洛母正满脸堆笑地跟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在他们将要去吃饭的酒店门前说着什么,他心中顿时涌上一股不好的感觉,再往旁边一看,果然就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
他当时就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海,不为别的,只为她那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短款小礼服,下面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长腿,上面露出了一大片背,由于她正好背对着他,所以他得以将她背后那大片的春光纳入眼中。
一起下车的几个男人也看到了那边的无边春色,不由得起哄地吹起了口哨,还有人抹着下巴赞叹不已,
“这妞儿的身材超正啊!”
他气得差点昏过去,用力甩了甩头才让自己冷静下来,结果就见那个秃头老男人已经上前搂着她往酒店里走去了,那老男人的手不偏不倚正好放在她裸.露的后背上。
以为自己对她没有太多特别的感觉,以为过了今天回了香港之后就会忘了她,却没想到只见到这样一个场面就让他抓狂了,失控了。
周围的人在招呼着他进去,他扯了扯颈间的领带铁青着脸跟着他们走了进去,众人都被他忽然变幻了的脸色弄得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他可是他们的大客户贵宾客人呢,这不知道怎么的了就招待不周了。
他环视了一眼紧张兮兮的众人,轻咳了一声缓和了一下脸色,然后跟众人聊了起来,刚在包厢里坐好他就让人打听清楚了她所在的包厢,吃了一会儿之后他借口去洗手间走了出去。
哪曾想刚走到她那个包厢门口,就见到她捏着脑袋摇摇晃晃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上前一把将她搂住,却发现她的脸色一片绯红。
他以为她是喝多了,正要找她算账就听洛母的声音从包厢里隐约传了出来,
“哎呦刘总,她刚刚已经喝了那杯下了药的酒了,您先去楼上的房间洗个澡等着,一会儿她去洗手间回来我就直接将她送到你的房间就是了,保您度过一个美妙的**!”
“好好好!”
无比淫.秽的笑声和忙不迭的应声想起,然后便是迫不及待的起身推拉椅子的声音。
他大惊失色地低头看她,这才发现她的脸色是异常的潮红,该死的,竟然给她下药!他气得恨不得冲进去将那洛母和那个老男人从楼上扔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很显然她的脑袋现在还有一丝理智也听到了里面洛母说的话,连忙伸手揪住他,无助地哀求他,
“救我――”
那个刘总的笑声已然传到了门口马上就要出来了,他拉着她一个旋身闪到了包厢旁边的走廊里,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全部贴在了他身上,而他也只穿着单薄的衬衣,那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惹得他浑身一阵燥热涌上。
而她本就穿的有些暴露,这样一拉一扯之下,她胸前的大片春光就都展现在了他面前,尤其是她现在还双颊绯红媚眼朦胧地样子,像极了等待被宠爱的女人。
他有些失控地低下头狠狠就吻上了她嫣红的唇,有些急切有些粗鲁地吻着她,唇舌含住她柔软重重吮.吸着,狂人地就像他也被下了药似的。
她的味道出乎意料的甜美更是让他欲罢不能,而她也因为体内药效的原因,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住他的脖子将滚烫的身子贴向他热情地回应着他。
这一刻他疯了般地想,不管今晚她是在什么样的状况下,被下药了也好,喝醉了也罢,他都要得要这个女人,这一刻他只想听从自己的心。
她体内的那药效本就经不起这样的挑.逗,如今被他这么一番亲吻下来更是神智迷糊,整个人都恨不得黏在他身上小嘴里不停地喊着,
“救我!我好热,我不要跟那个老男人,呜呜――”
他敛起眼中的情.欲俯首在她耳边低低诱哄着问她,
“是不是只要我救了你,你什么都肯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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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一人一花4
“嗯,我什么都答应你,带我走!”
她急急揪着他的衣襟哀求着他,与那个秃顶老男人比,跟他走好歹不会那么恶心。(.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的大手却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的脑袋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她听到他命令的声音在耳边冷冷的响起,懒
“洛辛桐,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给我听!”
她痛得眼角都有泪水涌上,脑袋却异常的清醒,在他灼热浓重的视线下她缓缓闭上眼颤抖着开口,
“只要你带我离开这里,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倾身往前与她靠的更近,捏紧她的下巴逼她睁开眼看着他,
“那么……你也给我听清楚了,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她的眼底浮现出一抹痛楚还有绝望,最终却还是软软将头埋进了他怀里,反正怎样都是卖了,不如卖给他好了。
他见她默认了随即搂着她转身走进了包厢里,洛母正见她怎么半天都不回来起身想要去找她呢,就见他寒着一张脸冲了进来,那一张满布脂粉的脸上立马堆满了惊喜,
“楚先生?”
不过她在看到被他搂在怀里的女人时顿时又变了脸色,
“您这是……?”
他懒得理会她,从怀里掏出支票刷刷在上面签了名扔给洛母,虫
“洛夫人,从今天开始洛小姐就是我的女人了,你们洛家的债务我会替你们还清,以后,她不再欠你们洛家的!”
洛母愣愣接过那张支票,一看那上面的零直接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女人她不甘心地说,
“哎楚先生,她有什么好啊,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哪比得上我家朵朵啊,您看我家朵朵怎么样呀?”
“滚――”
他竖眉冷喝了一声,抱起倚在怀里的女人大步就往外面走去,留下洛母在背后气急败坏的喊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入住的酒店,奢华的套房,他抱着她进去直接将她推倒在了大床上,因为在回来的车上一直忍着欲.望而绷得生疼的身子也跟着覆了上去,火热的唇狂热地攫住她的红唇不顾一切的亲吻了起来。
她身上的礼服又短又露,他三下两下就将它们扒了下来,当那具白皙纤瘦的身躯展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的脑袋忽然清醒了那么一秒钟,随即他又低下头虔诚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即使现在她的神智因为药效而混乱不清,即使她的身体因为药效而早就已经湿润,可是他还是一寸一寸地爱.抚着她,从她丰腴的乳到平坦的小腹再到神秘柔软的私密地带……
不管她现在是怎样的状态,他都不想长驱直入地占.有她,他要让她的第一次尝到做一个女人的最极致的快乐。
她面色滚烫难耐地在他的身下忘情的呻.吟着,尤其是当他含住她胸前的草莓邪肆地啃.咬着的时候,她更是难以自已地发出动情的声音,不停地扭动着身子渴望他更深的探入。
他喘着气退下自己的衣衫,将自己的灼热一点一点缓缓往她的柔软里推进。他知道她是个美好的女孩儿,他想他一定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所以他明明压抑地很难受却依然用最缓慢的力道挤入她。
可是即使是已经有**湿润,她的甬道却依旧紧窄的慌,而她的紧致更是让他止不住的抽气颤抖,额头上布满密密的薄汗他俯身辗转吻着她的唇,一遍又一遍地哄着她,
“辛桐,放松一点儿,再放松一点儿……”
她在他身下辗转呻.吟着,艰难地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却再次陷入情.欲的迷潮,她的面色泛着惑人的红,诱人的唇更是被他亲吻的像是甜美的水蜜桃,他情不自禁之下一个挺腰直直贯穿了她。
当他的坚硬穿透那层阻碍完完全全没入她的身体时她痛得紧紧皱起眉,然后伸出手来狠狠掐住了他的胳膊发出破碎的呜咽声。
他用力抱紧她耐心地等她最初的疼痛散去,这才加重力道一下又一下在她体内冲刺着,他在她颤抖着达到顶峰的时候狠狠吻着她在她耳边说:洛辛桐,既然老天再一次把你送到我面前,那我就不会再放过你!
她的滋味儿美妙的让他疯狂,他像是爱不够她似的宠爱了她一晚上……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楚毅在机场送别慕黎和顾墨辰之后开着车往回返,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回忆起了他们最初相遇的那些画面,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由得暗暗收紧。
那天之后他就带她回了香港,不!不对!一开始她好像还不肯嫁给他,那天早晨他醒来之后,就那样撑着胳膊看了熟睡的她半天,然后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那就是:娶她,将她一辈子都留在身边,呵护她宠爱她让她不再受任何生活的磨难和折磨,不再受任何人的冷眼和羞辱。
身为楚氏集团的接.班人,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结婚,而且他也一直以为自己的另一半会是哪家的名媛千金,就像他父亲一样的那种商业联姻,可是遇见她之后他忽然就有了一种非她不可的冲动。
也许有人会觉得他有些荒唐,不就是一个见了一面睡了一觉的女人吗,有必要搭上一辈子的婚姻吗?要知道以他的条件想要找比她更好的女人简直易如反掌。
是!也许她不够美艳,不够温柔,甚至对他还有些厌恶,可是他没有法子,他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她一袭黑衣的倔强面容,无孔不入丝丝透入他的每一寸血液。
尤其是在这样完全拥有了她之后,他心底愈发地更不想放手。
身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的人生守则向来就是,想要的就得到,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而正好上天也安排了这个机会给他,那么,她这辈子就乖乖地呆在他身边好了。
他还记得那天早上她醒来,在最初的惊慌尴尬过后,她看了头顶上方的他半天之后才哑着嗓子开口:
“做你的女人,都需要做些什么?是不是只要在你有需求的时候出现就可以了?”
天知道他当时气得有多想掐死她,她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冷漠气人的话来呢?当然他是不会对她发火的,用暴怒来解决问题也不是他的性格,他的风格就是眯着眼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彼时她正躺在床上将被子紧紧拉高到脖子护住自己,而他则支着胳膊侧躺在她身边,她似乎被他笑得很不安,视线更是不知道往哪里放,因为她视线所到之处都是他的胸膛,最后她索性闭上了眼,
“那、那我要做什么?”
眼中划过一丝精明的光芒,他垂下头伏在她耳边暧昧的咬着她的耳垂说道,
“我要你……嫁给我,这样你才能完完全全做我的女人!”
没想到她在微微一愣之后竟然咯咯笑了起来,那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笑,本来挺素净的一张小脸因为这笑意而忽然之间生动明艳起来了,他忽然觉得她应该多笑。
不过她的笑容虽美但是他的心情却很差,他这难道不算是求婚吗?她就这副态度?他直接冷着脸问她,
“很好笑,是吗?”
她笑着笑着似乎是察觉到了他阴沉下来的脸色,连忙收起笑意正色说道,
“确实挺好笑的!另外,非常抱歉,你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做你的情人可以,可是结婚?这实在太荒诞了!”
她说的好像他有多无聊似地,他再无聊还能拿婚姻开玩笑?越想越气,可是他只是伸出手来摩挲着她细腻的脸颊,然后云淡风轻地说,
“那么要是你知道洛鼎铭现在正在被人追杀无路可逃了,你还能不能笑出来呢?你还会不会觉得我的要求荒诞呢?”
果然她脸上的笑容立马就僵硬了起来,他适时地补上了一句,
“我可以救洛鼎铭……”
她那么聪明,马上就领会了他的意图,眸底在划过痛楚不甘惊诧等众多情绪之后,她最终咬了咬唇说道,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什么时候可以放我?”
看来她是笃定了他只是在跟她玩玩了,他有那么不可靠?不值得她依赖一辈子?所以他也就气得顺着她的话敷衍了她一句,
“等我厌倦了,就放你走!”
正文已经够了3000字了哈,我贴下希蓝的主题哈:
希蓝是个温暖的女孩子,她不化妆,不抽烟不喝酒,她从小在很好的环境下长大,是个乖乖女。可是他毁了她,他小她五岁,他粗暴的占有了她的身子,然后将她丢弃。他说,我只是想让你们尝一下心痛的滋味。
一人一花5
后来他带她回了香港,老爷子知道之后只是重重叹息了一声便转身进了书房,但他明白老爷子这是默许了这件事情。(.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老爷子可能是不想自己也步他的后尘,一辈子活在没有爱情没有激.情的商业联姻中吧,想爱不能爱,是老爷子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他谢谢老爷子如此通情达理,放手让他自由寻找幸福。懒
不过因为她那时的精神状态实在不适合举行婚礼,他也知道她不稀罕,不然他是想盛大隆重一点的,所以就只是简单的领了证,低调地通知了一下一些亲戚朋友,省的他们继续再为他安排各种各样的相亲。
最初的时候她很少跟他说话,更不用说互动了,甚至可以说是不说话,除了夜夜他索取她时逼她喊着他的名字。
不过她虽然对他这样,但是对老爷子还有他妈倒是很尊重,由于是跟老爷子他们一起住,所以尽管家里有那么多佣人,她还是坚持每天早晨起来弄早点,尽一个做儿媳妇做妻子的责任。
她甚至还为了他们的喜好学习做各种港式点心,港式菜肴。其实一开始他妈是看她一点都不顺眼的,他妈觉得她哪点都配不上自己的儿子,一开始甚至还以为她是那种贪图他钱财的女人,所以没少给她脸色看。
可是时间长了也就渐渐被她打动了,拿她当自己的女儿来看,看着她跟老爷子他们说说笑笑的,他就止不住的火大。虫
那次他喝醉了酒粗鲁地将她甩到了大床上,狠狠压着她眼珠通红的吼,
“既然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跟我,为什么还要对我爸妈那么好?”
那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失控,她却只是看着他平静的说,
“你一直生活在父母的关怀下,从未体谅过无家可归没有父母疼爱的那种辛酸,我不是因为你才对他们好或者不好,我是因为他们是一对值得尊敬的父母,所以才对他们好!”
她说那些话的时候眼底有一闪而过的伤感,他想起她作为洛世勋的私生女所受的那些冷眼和嘲弄,怒气忽然就消失了只剩下满满的疼。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温柔下来万分爱怜的亲吻着她,爱.抚着她,她闭着眼静静的承受着,她对他的索取从来不抗拒,他知道她是在用这样的方式间接封闭着自己的心。
虽然她跟老爷子他们相处的也算愉快,但是他看得出来她不快乐,这里毕竟不是她熟悉的世界,还有各种文化以及生活习惯的差异。
洛世勋烧七的时候他带她回到那座城市,那个时候正好那家电视台收购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他索性买了下来让她去做,反正楚家的事业也是媒体行业,而她又是中文系毕业,做新闻应该还可以做得来。
他将收购计划交到她手中的时候说,
“不愿意跟我回香港的话……就留下来经营这个电视台吧!”
他记得她当时很惊讶,破天荒地对他说了句谢谢,然后就留了下来。他则独自一个人回了香港,特别想念她的时候他才会飞过来找她,然后在暗夜里一遍又一遍地索要她。
他在极力给她空间和时间让她慢慢适应新的身份新的生活,在等她慢慢看到他的好,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两年。
那天他忽然接到管家的电话,他在那座城市给她买了很大的房子,然后请了管家佣人司机什么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管家说她好几天没回家了,打电话也没人接。
他顿时急了拨了她的电话n遍都是关机中,打到电视台去人事上说她休年假旅游去了,让人一查她的处境记录,竟然是去了泰国!
他立马就想到了她那个哥哥洛鼎铭,他没有见过洛鼎铭,当初他派人将洛鼎铭从那群追杀他的人手中救了出来之后,他就自己又消失了。
洛鼎铭是毒枭,而泰国又是毒品的最大来源地,所以他可以断定她去了泰国是找洛鼎铭去了。他当场又气又恨,该死的女人胆子也未免太大了,竟然敢私自前去见被通缉中的毒枭!
他第一时间抛却手头上的工作买了机票去了泰国,等他按照手下给他查的地址来到洛鼎铭在泰国的住所时,竟然很顺利地被人请了进去。
按理说他们这种毒枭的住所不会轻易放外人进来的,很显然洛鼎铭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早就知道了他会找来。
然后他就见到她正坐在洛鼎铭奢华后花园的石凳上跟洛鼎铭说笑着,当时他满脸担忧风尘仆仆,看到她璀璨明媚的笑容,听到她清爽的笑声时,他只觉得心一下子就破了一个大窟窿,鲜血汩汩留了出来怎样都堵不上了。
她一回头看到他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硬了起来。
“听说妹夫要过来找你,所以我就请他进来了!”
洛鼎铭起身笑着对她说,看向他的眼中却满是敌意。
凭着一个男人的直觉,他觉得洛鼎铭对她的感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一个男人看他的妹妹,眼神不该是灼热的,热切的,甚至暗含着汹涌的爱意。
这一刻他也知道,洛鼎铭叫他妹夫,并不是真诚实意的,他是故意咬重那两个字然后让她痛,她脸上的表情果然就极其尴尬起来,站了起来看着他结结巴巴地说,
“你、你怎么来了?”
上一秒面对着洛鼎铭时的轻松自然,这一刻面对他时的僵硬与不自在,一下子就让他失去了冷静,他上前一步走近她看着她不安的面孔自嘲的笑,
“我怎么来了?呵呵,洛辛桐,你这话问的可真是好?”
他说的语气虽然平静却是暴怒的征兆,她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看向他的表情愈发的不安和紧张,他忽地就大声吼了起来额头青筋暴露,
“我他妈的也想知道我为什么一接到你失踪的电话就什么也不顾地跑到这里来了?洛辛桐,我想问问你,两年了,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
她被他吼得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洛鼎铭脸上带着笑眼神挑衅地上前伸手扶住她,他觉得自己就像战场上杀红了眼的士兵,继续在那儿歇斯底里地吼,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儒雅。
他死死盯着她,盯着洛鼎铭放在她肩上的手,
“就算是普通的朋友,这样长时间的失踪也该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还是说,你他.妈.的从来就只是将我当成一个陌生人!”
吼道最后他还不解气,又一把将自己手中的手机狠狠砸向了地上,然后转身大步离去,他听到她有些焦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楚毅――”
他没有理会她大口喘着气继续往外走着,他真是被气坏了,被她背着他跑来找洛鼎铭气坏了,被她跟洛鼎铭的亲密气坏了,气得失去了理智,失去了优雅。
“哥,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他――”
她的声音继续从身后传来,隐约还有挣扎的声音,然后便是她急急跑过来的脚步声。
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她气喘吁吁地追上了他,伸出手来拉着他有些不安地看着他,
“楚毅,对不起!”
他冷哼了一声甩开她的手,但是他也同时承认,心里的火气因为她的追上来和那一句对不起而消散了一些。
她又上前挡在他面前再次拉住了他,
“真的很对不起,我也有我的苦衷,你也知道我哥他、他是通缉犯,我想越少的人知道我来找他……就越好……”
她的声音到最后就那样硬生生卡在了他冰冷骇人的视线里,难道她跟他说了他就会出卖洛鼎铭?他要是会出卖他,当初也就不会救他了!
越想越气,干脆伸手拦了辆车就打算离开,没想到她竟然跟着要塞进车里,他竖眉朝她吼了一声,
“你干什么?”
虽是这样吼着身子却往里边挪了挪,手上也没有要将她推出去的意思,心里甚至还巴不得她坐进来不下车了。
没想到她还真的坐了进来一把关上了车门,有些紧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声说,
“我、我把你的手机还给你……”
她说完将手中那块刚刚被他摔得屏幕都碎了了手机递给他,
“你的手机里一定要好多重要的联系人信息吧,就这样扔在这里会耽误好多事情的……”
她只这一句稍微关心他的话就成功让他的怒火平息下来,不过他还是没好气地从她手中接过手机便转过头不再理她。
正文3100字,解释下一人一花哈。
一人一花:
每个女人都是一朵花,会绽放,会凋零。渴望有那么一个男人,在她最妖娆绽放的时节出现,收藏她所有的美丽,然后温暖守候寂静呵护直到她凋零的那一刻,依然……不离不弃。
番外 :一人一花6
她坐在那里小心翼翼地问他,
“你……住哪里啊?”
前面的司机也跟着用蹩脚的英文问他要去哪里,他得赶紧开车啊不能在这儿停着跟他俩耗着啊,他转过头来环住胳膊倚在座位上看着她,
“你看我这样像已经找好住的地方了吗?”懒
他连行李都没带,就那样带着钱包护照的就跑出国来了,一下飞机就直接奔赴这里来,迫切地想要确认她是不是在这里,哪里还有心情找酒店住下?
她见他脸色不好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他看她那神色,似乎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他在心里冷哼一声,知道自己做错了就好。
看了她一眼,丢给她一句话,
“我现在要去机场!”
“啊?要直接回国吗?”
她惊讶地看着他,他极其简洁地回了她一个字,
“嗯!”
他要趁着她这次气焰不敢太嚣张的机会,好好地惩罚她一下,让她知道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忽然很想问问她,她是不是就仗着他疼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啊。
她咬着唇有些为难,
“可是、可是我的东西……还在我哥家里……”
他立马在心底乐了,萦绕在心头的那一堆乌云和风尘仆仆找来的疲惫全部都散了去,听她这话的意思,这是要跟他一起走?虫
不过心里虽然乐开了花脸上还是很严肃的表情,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进去拿你的东西,五分钟一过我立马走人!”
她顿时气愤地抗议,
“楚毅,你有没有搞错啊,我哥家院子那么大,五分钟我还没有走到屋子里呢!”
她那副撅嘴皱眉的样子在他听来竟然像是在可爱的撒娇,他差点心一软就上前哄她,还好理智拉回了他的动作,所以他依旧面无表情地一挑眉,
“十分钟!”
好吧好吧,看在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撒娇的份上,他就再宽限她几分钟,其实他是一分钟都不希望她跟洛鼎铭在一起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她气得瞪了他一眼下车就往屋子里狂奔而去,他倚在那里嘴角不由自主地就浮上了笑容,他真的很希望她像现在这样,表情生动地对他,即使他会被她气到也无所谓。
到了机场买上票,最快的一个航班也是在下午,所以两人就找地方吃午饭,他想带她出去吃丰盛的泰国料理来着,结果她喊着累,估计是这几天在这里洛鼎铭带着她到处玩了。
想想就觉得气,却还是考虑到她的体力就带她在机场里面的餐厅随便吃了点。吃完饭之后依旧有好长一段时间才能登机,她索性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窝在偌大的座椅里上网,将他一个人晾在那里。
他有些不悦地沉了脸,结果她打开电脑才看了没一会儿就捂着嘴在那儿偷笑起来,他坐在她对面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她倒还真是忘了他的存在啊,以前怎么没见着她跟他在一起时这么放松?
结果没一会儿她又兴奋的笑,嘴里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句,
“好帅啊……”
他的脸色黑到不行,不动声色地起身坐到了她旁边瞅了一眼她的电脑,就见她在浏览娱乐新闻,那上面是韩国一个明星的街拍照。
敢情这是看帅哥看的忘乎所以了所以才在他面前这么放松?他怎么就没发现原来这女人这么的花痴?
不悦的探手过去一把将她的电脑扣了上去,她正看的入迷冷不防地被他给阻止了,急得不停地拍打着他按住她电脑的手,
“哎哎,你干嘛你干嘛啊?”
他看她急得那副样子就松开了手,她掀开盖子继续欣赏,他在旁边冷冷地说着风凉话,
“这样的小白脸也叫帅?”
“你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好不好,人家那里小白脸了,你没看到他在电视剧中多有男人味儿呢!”
说完了之后她猛地回过头来,看到他正坐在她身边,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好意思地朝里面挪了挪,然后尴尬地笑了几声。
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自家的老公面前如此对一个男人大夸特夸吧,要是自己老公逊点也就罢了,问题是他似乎不比那明星差多少。
不过他却没有继续追究她的花痴,而是不动声色地说,
“电脑借我用下,我处理下邮件!”
“哦……”
一听说他要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她立马乖乖将电脑让给了他,毕竟他也是为了找她才丢下工作跑出来的嘛。
只一句话就成功阻止了她继续花痴的行为,在玩儿心机这样的事情上,她这样的小菜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心情好到差点哼出歌来,拿过她的电脑来登上邮箱就开始处理邮件。
她无奈只好趴在一旁的桌子上无聊的玩手机,玩着玩着就开始不停的打瞌睡,他眼睛的余光瞄到她那副困得要命的样子,就往她身旁坐了坐将她软绵绵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身上。
她找到合适的依靠,顿时舒服地睡了过去。他就那样任由她靠着低头看着她熟睡的面颊,然后心底重重叹了一口气,洛辛桐,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他直接带她回的香港,老爷子他们一见她都吃了一惊,
“辛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那个……我、”
她吞吞吐吐有些尴尬,他幸灾乐祸地在旁边笑,她却忽然灵机一动,对老爷子他们说,
“就是忽然想你们了,所以就回来了!”
她总有办法哄得老爷子开心,他不屑地冷嗤了一声拖着她的行李就往两人的卧室里走,她跟在他后面。
他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辛桐啊,这次在家多住几天吧,你看你跟阿毅都结婚两年了是不是该努力造人了!”
她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自己绊倒自己,连忙抓住前面的他的胳膊这才幸免于难,然后又生怕他妈再说什么似的,推着他急急冲进了卧室里。
他几乎是刚踏进卧室的门放下行李箱就将她搂进怀里给了她一个绵长而又渴望的深吻,她窝在他怀里气喘吁吁地,脸上还有刚刚被他妈那番话吓出来的一丝惊慌。
“怎么?要个孩子就吓成这样了?”
他抱起她将她丢进大床里,用行动表示着自己对她的想念。
她微喘着别开眼,
“没有,我只是觉得,现在电视台正尚未步入正轨,若是这个时候要孩子的话好多事情就靠不上了,我怕会前功尽毁……”
享用着她美好的身子,他已经有些情不自禁,就那样边吻着她边在她耳边说,
“那你求我,求我不要给你孩子,我就不弄在你体内……”
她一开始还在犹豫,当他强悍地冲入她的体内开始冲撞的时候,她终于开口按耐不住地开口,她紧紧攀住他的腰肢有些委屈地说,
“毅,求你了,先不要孩子好不好,我还年轻,不想这么早被孩子羁绊,啊……”
她柔柔的断断续续的话语夹杂着她因为被他撞击而发出的呻.吟,一声声传入他耳中,惹得他下腹阵阵激胀,他一时有些失去理智,
“好!那就等你想生的时候再生……”
是谁说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现在就是这样,她软绵绵一句求饶的话,就让他放弃了自己的立场,即使他是那么想要她给他生个孩子。
她没有久留第二天就要回去,他妈挽留她,他破天荒地阻止了他妈,然后足足收拾了两大个行李箱让管家给他提上了车子,她坐在车里不解的问他,
“你要出差吗?”
“嗯!”
他转身上车,司机开着车送他俩去机场。
路上的时候他见她憋了半天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你去哪里出差啊?”
他十分平静地丢出了她所在的那个城市,她立马在那儿急得团团转,拉着他的胳膊有些激动又有些语无伦次,
“啊?你、你你怎么带了那么多的行李?”
足足两大箱啊!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以前去找她,呆在那里最多不超过两天就会离开,这次估计是她看着他那箱子就知道了他要呆很久了,所以才紧张成这样。
番外 :一人一花7
他不呆在她身边,难道要她继续再去找洛鼎铭,或者让她跟别的男人搞暧昧?他可是听说台里有好几个男的对她有意思,他这次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将那几个男的开除。
当然他不会毫无缘由的就开除他们,他会找到合适的理由和借口将他们开除的,这两年电视台的事情他也在背后暗暗帮着她,所以可是对她的事情一清二楚。懒
这两年她过得挺简单的,每天早出晚归的上班,整日加班整个人都扑在了工作上,周末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偶尔会跟电台的同事出去吃饭唱歌放松一下。
他一方面希望她出去放松心情,另一方面又极其痛恨她大大咧咧地跟那一帮子男人称兄道弟喝酒开玩笑的,总之他被她搞得精神处于分裂状态了。
如今面对着她的质问,他只是平静地整理了一下袖子,
“这次呆的时间会久一些,可能会十天半个月的……”
她有些气急败坏,扯着他的袖子不悦地喊,
“楚毅,你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儿了?你干嘛要呆那么久?不行不行,你不能这样……”
他回头冲她优雅一笑,目光却是如炬般犀利,
“你在怕什么?”
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她就这么害怕跟他相处?是真的太厌恶他?还是说,她怕跟他相处时间久了,会慢慢爱上他?虫
原本张牙舞爪的她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咬着唇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将头别过去不再理他。
然后他开始了香港内地两边跑的日子,大部分还是呆在内地守着她,除非有不得不他亲自参加或者主持大局的事情。(.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在他的亲自坐镇下电视台渐渐起色了起来,她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再后来她那个很好的朋友也就是小黎,从日本传来消息说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她的性子又活跃了几分,开始跟他说话,甚至还偶尔跟他闹闹脾气,顶顶嘴,吵个小架什么的。
他有次听到她跟小黎讲电话,随意的语气,自在的表情,他这才发现原来她一直是那种大大咧咧爽朗率性的女孩子。
再后来两年的相处下来,他们也算相安无事,日子平静地让他以为他们真的是一对平凡的小夫妻,有次他生日她还送了他一双皮鞋,虽然大了一个码,他依旧欢喜地差点疯掉。
他一度以为她爱上他了,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个局面,是他太骄傲还是她太固执?罢了罢了,他现在已经不想再去想这些事情了,他累了。
他开着车子在盘旋公路上飞速的行驶着,摇下车窗让所有的记忆都随着呼啸的风声远去。
第一最好不想见,如此便可不相恋。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这句诗,传说中那位世间最美的情郎――仓央嘉措的诗,他曾经很厌恶这样伤春悲秋的东西,这一刻却只是觉得这诗是如此的刻入人心。
慕黎跟顾墨辰下了飞机,龙二开车来接他们,希蓝笑嘻嘻扑进龙二怀里小嘴甜的像抹了蜜,
“小二叔叔,我可想你了,我想死你了――”
把龙二哄的心花怒放地抱着她好一个亲。
龙门那么多的孩子中,现在所有人都对这唯一的小公主呵护有加,也都拿她的乖巧懂事作为教育自家那群痞小子的典范,惹得每次见面小泽和小季都要捉弄欺负她一番。[.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不过时间长了小丫头也学精了,往往他们才刚要捉弄她,她就嘴一扁泪水哗哗往下掉,他俩就吓得赶紧上来哄她再也不敢得罪她。
上了车之后慕黎想起顾墨辰跟楚毅告别时说的那番话,就皱着眉问他,
“你说的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啊?我哥要是真的不再来这里了,我可不能就在电视台只做半年就不做了,阿洛一个人多不容易的啊!”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啊,他竟然还对她藏着掖着的,太不厚道了。
顾墨辰笑得意味深长的瞅着她,
“这事咱们晚上回家再谈不行吗?”
看他那神神秘秘的样子慕黎真是懒得理他,被他抱在怀了的希蓝却来了兴致,
“爸爸,爸爸,我们讲悄悄话好不好?你偷偷告诉我我不会告诉妈咪的……”
说完就眨着大眼把小耳朵凑到了他面前。
慕黎被小丫头那话气得要吐血,顾墨辰则笑着搂紧希蓝低低凑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哪曾想小丫头不知道是太兴奋还是怎么了,拍着小手就嚷了出来,
“呀,爸爸要让妈咪我生个小妹妹?”
“什么!”
慕黎当场石化,石化完了之后又满脸尴尬地看了前面的龙二一眼。
顾墨辰也哭笑不得,慕黎气愤地瞪着他,希蓝一看两人那表情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伸出小手来捂着小嘴巴,
“对不起呀爸爸,我一不小心说出来了……”
龙二笑过之后又皱着一张脸对他们说,
“老板,拜托啊,你那生孩子的计划可以先暂停一下不?先放俺个假,让俺把女人追回来好不?”
慕黎被他那委屈的表情逗得不由得笑了出来,顾墨辰白了龙二一眼,
“行了行了,别在那儿贫了,明天就放你假!”
慕黎也笑着祝福他,
“一定要加油哦,龙意是个好姑娘!”
回到家之后,慕黎在卧室里整理行李,顾墨辰洗完澡出来搂着就要亲热,她想起他在车上说的那番话就气得慌,没好气地一把将他推开,
“顾墨辰,你以后休想再碰我!”
他嬉皮笑脸地一把将她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将她丢进大床里,
“那我就用强的!”
慕黎无奈地瞪着他,
“你想点正经的行不行?趁着还有时间,我们今天去把希蓝入学的事情办一下,好不好?”
听她这样说他倒还真放开了她,却是身子一歪仰面躺在大床里,闭上眼抬手覆在了额头上,慕黎看他这副奇怪的样子不由得紧张地问他,
“你怎么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搂在怀里然后睁开眼看着她,他的眼中有着浓重的雾气,
“我在想,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终于可以像正常的一家三口那样生活了,我觉得很不真实,像是一场梦……”
慕黎听了心里也有些酸涩,可是更多的还是对新生活的期待,她将头轻轻靠在他怀里柔声说,
“也许,这就是生活吧!那些过往再轰轰烈烈再曲折离奇,也不过是寻常人生的点缀背景。”
办完了希蓝的入学手续,慕黎接着就给洛辛桐打了个电话,她得跟她谈谈她跟楚毅的事情,两人四年的感情就这样毁于一旦,她都替他们觉得可惜。
她知道楚毅依然是爱阿洛的,虽然离婚是他提出来的,他或许也有他自己的苦衷和骄傲,阿洛对楚毅似乎也并不像楚毅说的那么无情。
结果她打了n遍电话洛辛桐都没接,打到电视台也找不到人,只说是她今天请假了,她这边担心的要命。
那边洛辛桐的世界也是一片天昏地暗,此时她正一个人坐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满脸的茫然,手中的化验结果清清楚楚的显示着:她怀孕了!
她懊恼地抬手爬了爬头发,她的人生怎么可以这么悲催,她早不怀孕晚不怀孕,偏偏在她签了离婚协议之后再怀孕,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比她更倒霉的?
她现在真的很想杀了那个罪魁祸首的男人,她记得有一次欢爱时她让他带套套,结果他做到一半自己给摘了,还弄在了她身体里,现在想想弄不好就是那次出的问题。
她真是要疯了,这孩子到底是要还是不要?虽然说她之前一直很排斥跟他生个孩子,但是如今真的有了却又开始犹豫起来,尤其是看到慕黎的小公主希蓝还那么可爱,她不由自主的期待,要是自己也生个闺女,是不是会更希蓝一样讨人喜。
下一秒她又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她的工作每天都那么忙,她没有信心能做好一个单亲妈妈。
由于她一直在纠结着这事,所以连手机不停的响都没有听到。
番外 :一人一花8
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这才从包里掏出了手机却发现慕黎给她打了好多个电话。
甩了甩头打起精神她拨通了慕黎的电话,慕黎担心她担心的要命,
“阿洛,你怎么了啊?怎么打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懒
“我没事……”
她勉强让自己听起来没有什么异样的应了一声,她现在还没有想好孩子要怎么办,不能让小黎知道,不然她一定会劝她留着孩子的。
“我从香港回来了,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慕黎邀请她,她听到香港那两个字的时候心里颤抖了一下,不过还是答应了。
其实她现在真的很需要有个朋友能够在身边陪伴,即使她暂时不想让小黎知道这件事情,可是只要看到她她就觉得心里能够好受一点。
她到慕黎说的餐厅的时候,慕黎已经坐在那里等着她了,还带着她的小宝贝儿希蓝,她远远看着慕黎温柔对希蓝说话的样子,不由得垂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心里忽然就柔软了起来。
“舅妈――”
走过去在那娘俩儿对面坐下,屁股还没沾到椅子上呢,希蓝就猛地来了这么一句,她震惊之下差点摔倒在地。
慕黎赶紧伸过手来扶着她,
“哎哎阿洛,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虫
她惊魂未定地在椅子上坐好竖眉瞪着希蓝,装作很凶的样子问她,
“你刚刚叫我什么?谁教你这样叫我的?”
小丫头嘿嘿笑着看了一眼旁边的妈咪,然后裂开小嘴露出珠玉一般的小牙又小声说了一句,
“舅妈――”
她要抓狂,将视线转到旁边那个若无其事的罪魁祸首,
“慕黎,你有没有搞错?干嘛让希蓝这样叫我,我跟他都离婚了好不好?”
那曾想她那闺蜜也跟着呵呵装傻的笑,
“我没教她啊,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忽然这么叫你啊?”
她气愤地冷哼了一声,
“哼,难道你以为你女儿是神童啊,连怎么称呼别人都自己能懂?”
“好啦好啦,别再纠结这个称呼了嘛,赶紧点菜吧!”
慕黎打着哈哈将菜单递给她,她没好气地接过菜单翻看着。亏她还是她这么多年的闺蜜呢,认了个哥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慕黎则坐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她,
“别忘了点瓶红酒啊,今晚咱们姐妹就好好喝一,聊聊天,就像咱以前在大学的时候那样,买一大堆啤酒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跑到操场喝!”
她说完又将手支在桌子上托起脸满脸的怀念,
“唉,阿洛,真是怀念那个时候呢,要不是有这个跟屁虫,我一定要拉着你去咱学校的操场喝一顿!”
今晚顾墨辰有应酬,希蓝又死活非要跟着她,怎么哄都不听,她没有办法只好带上她了。
洛辛桐一听她说要喝酒,顿时有些不自在地看了她一眼,
“那个、那个……我、我最近胃有些不舒服,不能喝酒……”
“胃不好?那就算了吧,我们不喝了……”
慕黎见她这样说有些遗憾,不过还是关心地嗔怪她,
“不是我说你啊阿洛,你工作起来太拼命了,吃饭也没个点,你那胃就是这样硬生生给折腾坏的!”
“行了行了,你不这样叨叨我都差点忘了你的本职是个医生呢!”
洛辛桐白了她一眼,然后扬手叫过服务员来点餐。
慕黎趁着她说起医生身份的这个事情来沉下语气来说,
“阿洛,其实……顾墨辰是希望我回去做医生的……”
洛辛桐一听脸上顿时染上内疚,
“对不起小黎,都是我把你拖进这个行业的!”
慕黎叹了口气,
“怎么能怪你啊,我在日本本来也就是做的这个行业啊,我的意思是我本来想帮你一段时间就走的,不过现在我走不了了!”
洛辛桐不解地看着她,
“怎么走不了了?既然顾墨辰不喜欢你做这行,那过几天我找到合适的制作人你就辞职就是了?”
其实不光顾墨辰不喜欢她做这行,她也不喜欢,在她印象中,清清淡淡的慕黎本来就不属于尔虞我诈的商场,她天生就是穿着白大褂用一双妙手拯救别人的医生。
“因为、因为……”
慕黎边吞吞吐吐着边小心翼翼抬眼看着洛辛桐,
“因为我哥说,他以后不来这边了!你说,我怎么能忍心让你一个人撑着这家电视台?”
他以后不来这边了!
洛辛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消化掉这句话的,只觉得像是有人拿着尖锐的针在她心上轻轻扎了一下,虽是很轻的力道,但却一下子痛得让她差点喊出声来。
她端起面前的水杯有些不自然地喝了一口然后将头转向旁边,
“不来就挺好的,省的大家彼此见面都尴尬!”
“阿洛――”
慕黎还想再说什么,服务员走了过来点餐,她只好打住,就那样神色复杂地看着对面的洛辛桐。
她正伸手修长的指指着菜单跟服务员说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平静地看不出一丝波澜,她自己都有些绝望了,阿洛她到底对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
服务员走后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慕黎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再提楚毅,洛辛桐的视线则一直落在对面卖力跟面前的小甜点做斗争的希蓝身上,半天后她忽然幽幽问她,
“慕黎,你当初自己一个人,怎么有勇气将希蓝生下来呢?”
慕黎歪头看了一眼身边吃的满嘴是奶油的希蓝,然后伸手怜爱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轻轻开口,
“阿洛,说实话,一开始知道自己怀孕了,我也有过想要拿掉孩子的念头,毕竟那个时候我跟顾墨辰都已经要走到分崩离析的地步了!”
洛辛桐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她的眼底是坚定而又不悔的光芒,她说,
“可是,那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我马上又坚定了想要这个孩子的念头,因为我觉得,不管我们大人之间怎样,孩子都是无辜的……”
听了慕黎的一番话,洛辛桐脸上的表情不由得犹豫了起来,是不是她真的不该这样随便的就扼杀掉一条无辜的小生命?
慕黎说完之后看着她在那儿皱眉深思熟虑的样子,不由得惊讶地凑上前来神秘兮兮地问她,
“阿洛,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你该不会――”
“你瞎说什么呢!”
她猜测的话语还没说完就立马被洛辛桐打断了,像是为了避免她再继续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她赶紧转换了话题,
“小黎,我说你命也太好了吧,我苦苦奋斗了四年才爬到总监的位子上,你来了才没几天就要成为台长爬到我头上去了,真是不公平!”
慕黎嘿嘿一笑,
“其实本来也可以很公平的嘛,你要是台长夫人的话,我就永远爬不到你头上了,因为我充其量也只能是个副台长嘛!”
她气得作势拍了下桌子,
“慕黎,你还能好好吃饭好好说话不?”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们吃饭!”
慕黎赶紧举双手投降。
她们点的菜陆续上来,三人就开始老老实实的吃饭。吃了一半慕黎还是没忍住,就放下筷子问了出来,
“阿洛,其实我今天找你就是想问问你,你对我哥……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你有没有爱过他?”
她急啊急,急着想要两人都幸福,一个是她这么多年的好友,一个是她的哥哥,她希望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幸福。
洛辛桐低头戳着碗里的饭,微微哑着嗓子开了口。
“或许……在某些时刻,我曾经爱上过他吧!”
慕黎有些哀求的语气了,
“阿洛,给我讲讲你跟我哥的故事,好不好?”
她一直很好奇,他们两个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可是她以前跟薇薇问过她好多次,她从来都不说,每次都用各种借口搪塞过去。
洛辛桐抬眼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终于幽幽开口。她一直都不愿跟别人提起那些往事,因为她觉得他俩最初的开始,她是肮.脏的,是可.耻的。
年底了,公司里各种忙,白天很少有时间码字,更新有些不定时,抱歉。
番外 :一人一花9
她依稀记得初见他的那一天,在爸爸灵堂外,她一个人抱着自己坐在那里,她不是在哭泣,她是在用那样的方式让自己积聚起坚强的力量,她得赶紧振作起来想办法筹钱。
头顶上方有好听的声音传来,她抬头,面前的男人,剑眉星目丰神俊朗,她承认这个男人很帅,虽然她对帅哥向来就没有什么免疫力,但是现在这种凄凉的处境下,她一点欣赏他的心情都没有。懒
所以她没理他起身就走却尴尬地晕在了人家的怀里,那之后到她成了他的女人并且跟他结婚,所发生的一切她都觉得像是一场梦。
因为她不认为自己是那种让人一见钟情的类型,她印象中那样的女人应该是长发飘飘婀娜多姿的,可是你看她,一头短发模样也不算美艳。
身材更是一般,本来还稍微有点丰腴的,不过这段时间又因为家里和小黎的事情急剧的瘦了下来,快要皮包骨头了都。
她外表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她内心极其敏感,可能是与她私生女的身份有关吧,从小到大一直被嘲笑讽刺,养成了她敏感的心思,她的开朗其实只是为了掩饰心底的脆弱和自卑而已。
在他面前她真的自卑,尤其是到了香港之后她更自卑,你看他,家世优渥,身份尊贵,自身又那么英俊夺目,偏偏要娶她这个要身份没身份要相貌没相貌的女人。虫
她想他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这样,也是啊,这些有钱的公子哥儿,哪个没有点变.态的嗜好,说不定他那嗜好就是捉弄她这样的平民女子,玩够了之后再狠狠抛弃。
可是后来据她观察,他的一举一动都很正常,除了晚上折磨她的时候,变着花样地折磨她,不折磨地她开口求饶决不罢休,于是她就断定,他在这方面是变.态,是禽.兽!
一开始那两年他放她回这里,他们很少见面她躲得他远远的,她以为已经看到解脱的曙光了,可是后来却发生了她去泰国找洛鼎铭的那件事情。
那一刻当她看到他风尘仆仆满脸担忧地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眼泪差点就流了出来,她承认,她心疼了。
所以她才会追着他跟他道歉又不顾洛鼎铭的挽留跟着他回国,可是也因为这心疼而让她愈发的惧怕,她没想到他竟然不知不觉中进驻了她的心里。
而她更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跟着她回内地,然后每个月有大半个月都跟她在一起,朝夕相处下来,她愈发的慌乱不安。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他,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说过他爱她,她不懂他对她到底是爱还是一时的迷恋,其实她这四年来从来就没有懂过他,他在她心中始终像一团看也看不清的迷雾。
或许她并不知道,对有些男人来说,实际行动远远比花言巧语来的要实惠,他们觉得做比说更重要,可是男人有时候也不懂女人,有时候只是一句温暖的话就可以让她们泪流满面。
她就这样在一次又一次的抗拒中不断沉沦……
当然她对他的那些隐晦的心思她并没有讲出来给小黎听,她只是用平静的语气大体讲了一下她跟他这四年来的大体经过。
可是即使她不说,即使她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慕黎在听完了她的话之后也已经大体明白了她的心意,那样晦涩而又隐秘的心思,她也曾经有过。
她步步紧逼不肯放过她,
“阿洛,那……你爱他吗?”
“爱?”
洛辛桐眼神最初有些茫然,后来又沉寂了下来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她才开口,
“我不知道什么爱不爱的,我只知道,跟他在一起我很安心,就算我们一起被丢在一座孤岛上,我也不会害怕,我知道他会带我走出去,如果走不出去,就那样一起死去也无所谓了,就是这种感觉……”
慕黎激动地差点要尖叫出来,身处绝境时却依然依赖着他相信着他,即使与他一起死去也无所谓,不是爱,那又是什么?
她按捺住心底的激动,小心翼翼地问她,
“你有没有想过试着挽留他一下?”
洛辛桐摇了摇头,
“不了,小黎,就这样吧,他应该找个更好的女人!”
挽留他?她不觉得她错了,为什么要她挽留?他非要在那样的情况下让她做抉择,她能丢下受伤的洛鼎铭不管吗?
他说厌倦她了要离婚,还要她死皮赖脸的去挽留他?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好不好!
只是她还是不懂男人,她不懂男人有时候把面子看得比命都重,尤其是在同样爱慕着她的情敌面前。
若是当初他让她选择的时候,她能乖乖的跟他走,或许也就没有这些波折了,他一样会放过洛鼎铭,既然他救过他一次,就不在乎再救他一次。
可是她没有……
“阿洛――”
慕黎还想说什么,她推开面前的饭菜忍住心底的反胃感,
“小黎,难道咱俩之间的话题就剩下他了?”
慕黎看她脸色不好看,以为她是因为她一直在提楚毅的事情生气了,就也没再继续追问她,也许有些事情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不知道其实她越是逃避越是在乎的很。
跟慕黎吃完饭之后洛辛桐一个人驾车回家,签字离婚后她就搬出了他那里,她现在住在之前妈妈留给她的那栋小公寓里。
一路上胃里的恶心感愈发的难受,她有好几次都差点停下车子来到路边狂吐,最近这段时间她老是有这种感觉,她的胃向来不好,她还以为是胃的问题呢也一直没在意,今天去医院查了之后才知道这是怀孕的反应。
停好车子之后她匆匆就往楼里走,暗夜里忽然闪出一条人影,她吓了一跳又睁大眼看着面前的人,
“哥?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回泰国了吗?”
他现在可是被通.缉的毒贩,呆在国内十分危险,他的伤稍微转好之后她就劝他赶紧离开了,他也答应了,怎么现在忽然又出现在这里?
洛鼎铭倚在那里抽烟,忧郁的面容中带着一丝不舍,
“没有,明天回去,在走之前我先来看你……”
她焦急地说,
“我很好,哥,你不要担心我,赶紧走吧!”
洛鼎铭踩灭手中的眼抬眼深深看了她一眼,
“桐妹,跟我走好不好?跟我去泰国,让我好好照顾你!”
洛辛桐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下子愣在了那里,洛鼎铭上前一步伸手怜惜地抚上她的脸颊,眼神中满是宠溺,
“你看你的脸色这么差,浑身也瘦的没点肉了……”
直到他冰凉的指尖触到她的肌肤,洛辛桐这才回过神来,她连忙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
“哥,对不起,我不想去泰国,你一个人赶紧走吧,国内太危险了!”
洛鼎铭的脸上滑过浓浓的受伤,看向她的眼神也渐渐阴沉了下来,最终爆发出了一声怒吼,
“你都跟他离婚了,你还留下来做什么?难道是在等他回心转意吗?”
洛辛桐被他说得有些生气,不悦地别过脸,
“哥,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留下来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是喜欢现在的工作,喜欢现在的生活而已――”
她的话还没说完,胃里的恶心感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她连忙转过头弯着腰在那儿一顿狂吐,晚上吃的那些饭全部都吐了出来。
洛鼎铭站在她身后满脸震惊地看着她这副样子,然后上前猛地一把揪住她恶狠狠地吼,
“你是不是怀孕了?是不是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你说!你给我说!”
洛辛桐被他晃得又是一阵恶心,却是没有一点力气推开他,就只好那样任由他晃着,用沉默承认了一切。
“啊――”
洛鼎铭松开她爆发出了一声痛楚的吼声,然后眼中燃着赤红的火问她,
“这个孩子你打算留下来?你是不是爱上他了?不然怎么能留着这个孩子?”
据说明天加更。
番外 :一人一花10
洛辛桐很淡然地面对着洛鼎铭的质问,
“我留不留下孩子,跟我有没有爱上他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是不想扼杀一条无辜的小生命而已!”
这番话说出之后,她自己也惊了一下,原来她已经不自觉地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懒
洛鼎铭却是更加愤怒,额头青筋毕现,
“别在那儿自欺欺人了!依着你的性子,不爱的话早就第一时间就去拿掉孩子了吧?”
洛辛桐闭了闭眼然后让自己冷静,
“哥,我不想再为这件事跟你争吵些什么,很晚了你赶紧回去吧,我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朝楼里走去,她背后的洛鼎铭满脸痛楚,浓眉深深皱着牙关紧紧咬着,看得出来内心在做着激烈的精神斗争。
半天后他终究疾步追上那个快要消失在视线里的身影,心痛地喊了一声,
“桐妹!”
这一声桐妹,再次将他所有汹涌的爱意冰封,再次将两人的关系压在了兄妹上。又有谁知道,其实他今天来是想跟她告白的,可是却让他看到了这样一个残忍的真相。
他一直没有离开,冒着生命危险在这儿逗留了这么多天,就是在反复的给自己勇气,给自己勇气跟她告白,告诉她,他爱她,那么多年!
其实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也许是从她妈去世那年,她站在洛世勋身后怯生生的叫他哥的时候,也许是在他看到她被洛朵朵嘲弄了之后偷偷躲在角落里哭泣的时候。虫
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并不需要多么感天动地的理由,有时候只是不经意间的那么一瞥就足以让人怦然心动。总之这么多年过去,她一直占据着他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位置,连他的亲生妹妹洛朵朵都动摇不了。
他曾经很自私地没有告诉她两人其实并不是兄妹,因为他怕被洛世勋知道他就得不到洛家的家业了,现在想来却就是他的自私害他错过了她。
若是他在爱上她的那一刻就勇敢的对她表白,也许他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也许他会被洛世勋赶出洛家,但是那样他就不用被洛世勋与顾墨辰的仇恨牵连,他就不用到处逃亡,就不用连累着她卖给那个男人。
所以说,归根到底是他的错,是他的自私惹下的祸。
可是,即便如今看到她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看清她爱那个男人的心,他终究还是看不得她难过一点点,即使他再爱她。
是!他是万劫不复该下地狱的大毒枭,他是该被万人唾骂千人唾弃,但是请允许他的心底也保留着那么一方美好的小天地,那是为她保留着的。
他喊住她,上前拉住她的胳膊,隐藏起心底所有汹涌的爱意低声对她说,
“对不起!是哥不对,哥刚才不该对你那么吼……”
洛辛桐听他这样说心里更加难受地慌,她没有回头就那样站在那里,
“没事,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
她不是察觉不出来他对她的异样的情绪,可是真的很抱歉,她没有办法回应他的爱。
洛鼎铭上前一步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
“桐妹,我留下来照顾你几天吧!”
洛辛桐顿时急了,揪住他的胳膊就推着他紧张地说,
“哥,你还是赶紧走吧,这里这么不安全,我不能连累了你啊!”
“都怀孕的人了,自己连饭都不会做,你觉得你现在这副样子,我能放心走吗?”
洛鼎铭宠溺地敲了敲她的脑袋,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再说了,你也太小看你哥的实力了,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他们抓到,我这几年又怎么能够混到独霸一方的毒枭呢!”
可是话虽是说的这般轻松,他的心里却像是压了千金巨石般沉重而又煎熬,也许他们这辈子只有兄妹的缘分了吧,如果这样的身份关系是她想要的,那么他就成全她。(.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他这样一个罪孽深重的人,生命不会长久,说不定哪一天就忽然被阎王爷找回地狱了,所以如此短暂的今生,她若安好,便是晴天。
洛辛桐拗不过他,只好任由他跟着一起回了家。到了家,洛世勋便卷起袖子打开冰箱找食物打算给她做点吃的,刚刚看她将晚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之前洛家还没有衰败的时候,两人在家他天天给她做饭吃,变着花样给她做,她想吃什么就做什么,以至于每一次寒暑假过后她都要抱怨他把她养胖了。
打开冰箱一看,就只有几包面,他不由得回头瞪她,
“洛辛桐,你这段时间都是怎么生活的?”
“别吼别吼!哥,我恶心……”
洛辛桐有气无力地趴在沙发上头痛地捂住耳朵自动过滤他所有的话。
她果然还是喜欢他这样用一个哥哥的身份来跟她相处,他那么深情地看着她的时候就像换了个人,让她恐慌地恨不得马上逃离。
洛鼎铭甩上冰箱门,
“我下去买点!”
“别别别!”
洛辛桐赶紧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大惊失色地拉住他,
“你别下去买,万一被盯上怎么办?你要留下来照顾我几天我不反对,但是你不能出门,菜什么的我下班的时候都会买回来!”
洛鼎铭见她担心成这幅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放心好了,我在泰国做毒.品生意用的不是洛鼎铭这个名字,也极少有人见过我,所以没有人会认出我来的!”
“啊?那你用的什么名字?”
她满脸的茫然。
“这个嘛,你就不必知道了,秘密,呵呵!”
他敛起心底的黯然转身打算出门,洛辛桐想了想还是阻止了他,
“哥,今天这么晚了,就先算了吧,你给我煮碗面就行了!”
还是得谨慎点好。
洛鼎铭就依了她转身拿着面进了厨房,洛辛桐则再次躺进了沙发里,然后小心翼翼伸出手来抚着自己的腹部,嘴角不自觉的就渐渐蔓延开了浅浅的笑容。
洛鼎铭端着面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将碗和筷子递给她,他在她对面坐下,看了一眼她艰难吃面的样子,他小心翼翼斟酌了语句,
“他……知道这件事情吗?”
她摇了摇头,
“我不打算让他知道,我们都离婚了,不想让他以为我是在拿孩子要挟他些什么,反正我的收入也挺可观的,养活个孩子不成问题!”
他点了点头,又笑着安慰她,
“别忘了还有我这个舅舅呢,要知道他舅舅的钱可是多的花不完,就等着留给我的小外甥好了!”
她顿时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埋头开始吃面,他这才敢任由自己的视线贪婪的盯着她看。始终以哥哥的身份自居,她才会放下心中所有的芥蒂坦然面对他,也许这就是他的因果报应。
有了洛鼎铭的照顾,洛辛桐的气色好了一些,不过她也已经跟洛鼎铭说好了,等她再适应一下怀孕的反应,他就赶紧离开。
电视台里还是那么忙碌,她最近正在筹备一个关于社会低收入人群的保障金的新闻专题,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而她那个死党兼闺蜜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都要跑到她面前轰炸一番,在她面前说一堆有的没的,都是关于那个男人的,她觉得很好笑。
顾墨辰可是将她宠上了天,那叫一个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着,她不由得开始怀疑,是不是有男人宠着的女人,思想都这么的单纯兼幼稚?
那天早晨她刚进办公室,林安娜就扭着腰肢走了进来,她礼貌地请她入座,林安娜坐在那里笑得无比的幸灾乐祸,
“洛总监,最近怎么不见毅呢?”
她平静地莞尔一笑,
“林主播不是他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
她知道这个林安娜跟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从青涩的小女生时期就一直爱慕着他,而在香港,林家又是跟楚家一样的名门望族,所以两家的家长一直都以为他俩会修成正果,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她这个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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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一人一花11
所以林安娜对她的憎恶之情她表示完全理解,这也是为什么她从来都不跟林安娜争斗的原因,将心比心,爱慕了多年的恋人在以为终于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忽然被人抢走,而且还是被一个要财没财要色没色的人抢走,这样的事情要是发生在她身上,她估计会杀人。懒
林安娜不可思议地往前凑了凑身子睁大眼睛紧紧盯着她说,
“哎呦哎呦,洛总监,你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酸溜溜的呢?怎么了?吵架了?离婚了?”
在林安娜的印象中,她说话从来不带任何个人情绪的,任何时候她都能做到公私分明。可是今天她这话……听起来却是那么的别扭。
洛辛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淡淡笑着说,
“正如林小姐所愿,我们离婚了!”
林安娜很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直接愣在了当场,半天之后才回过神来,又盯着她看了半天,却发现她那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由得狐疑地问,
“他舍得放你走?”
虽然说自从知道他俩结婚她就天天在诅咒他俩赶紧离婚,而且还不时地将这话拿出来说给这个女人听,但那只是过过口头上的瘾而已,楚毅那个人她可是最了解不过了。
他不要的,就是你用尽各种手段硬塞给他,他也不会要,这么多年来她对他投怀送抱了多少次,他都不曾正眼看过她,可要是他想要的,他会不顾一切得到,而这个女人,就是那个他想要的。虫
听说当初他可是用救她哥才换来的跟她的婚姻,她无比嫉妒的同时却也有浓浓的失落,偏偏这个女人还对那么卓越优秀的一个男人不冷不热的,愈发让她恨得牙痒痒。
“舍得?”
洛辛桐冷笑着蹙眉看着林安娜,意识到自己差点将楚毅的良苦用心说出来,林安娜赶紧正了正身子轻咳了一声,
“我的意思是,你们四年的感情了,他怎么会放手……”
洛辛桐不想跟她再讨论这件事情,就倚在那里不耐地问她,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林安娜歪着头看着自己做的精致的指甲,
“当然有事啦,我要请假回香港,好几天没看到毅了,我都想死他了,要回去看看他!”
虽说她这次要回香港是被父母叫着回去相亲,但她还是故意这样说给这个女人听,只是没想到却得到这样一个惊天的消息,那她就更应该赶快赶回香港了。
不过洛辛桐却是以为楚毅已经将离婚的事情跟家里说了,而依着林家和楚家的关系,林安娜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她以为林安娜这个样子又是在跟她演戏,心里对她的厌恶愈发严重。
就不耐地皱眉,
“不好意思林主播,请假的事情你应该去找人事部!”
“去了人事部不是还要您这位大领导签字吗?”
林安娜尖着嗓子酸溜溜的说,本来这个位置早就应该是她的了,要不是这个女人,她用得着这样请个假都来看她的脸色吗。
洛辛桐低头翻看着手中的文件看都没看她一眼地说,
“不好意思林小姐,现在咱们台里的领导应该是楚黎楚副台长吧?”
小黎是楚毅的妹妹并且被提为副台长的事情整个电视台都知道了,林安娜偏偏跑到她这里来,想都不用想就是为了气她。
“哼!”
林安娜被她呛得冷哼了一声愤愤起身,走到门口之后忽然又转过身来冲她笑得意味深长的,
“洛总监,既然你们都离婚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哈!”
她说完又扭着腰肢妖娆的离开了,洛辛桐烦躁地丢下手中的文件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下之后然后又拿出手机来,犹豫了半天才拨出了那个电话。
过几天是电视台成立四周年的日子,电视台每年都会在那一天举行年会及庆祝晚宴,而作为这次活动的策划人,她不得不跟他确认他是不是会出席参加。
只是,明明都已经将他的电话删了,她怎么还会记得那么清楚?不知不觉就拨了出来,可是看着屏幕上那几个跳跃着的数字,她的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了那场往事,便猛地一下子按下了挂断键。
当初他刚搬来跟她住的时候,她因为太过于排斥他,夜夜呼朋引伴去酒吧喝酒,然后每次都喝的酩酊大醉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他。
一开始一起出去的男同事见她醉成那样就好心地送她回家,可是她又不敢让别人知道她跟他住在一起,就让人家把她送到了妈妈留给她的那栋小公寓。
然后极其狼狈地蹲在楼下口齿不清地给管家打电话让他派司机来接她,那个时候她没有他的电话,固执地不存,她从来不给他打电话,每次都是他找她。
“你在哪里?”
她晕晕乎乎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心想这该死的管家怎么这么大的脾气,竟然敢对她发火,小心她明天将他开除了。
于是她一阵火大之下就骂了一句脏话,
“老.娘在我家原来的小公寓楼下!妈.的――”
她骂骂咧咧将电话挂了,就蹲在那里一阵狂吐,直吐得天昏地暗肠子都快吐出来了,吐完了又开始呜呜地哭。
那个时候都已经半夜了,她这样疯疯癫癫地在那儿哭着,楼上有人开始骂,骂她神经病,甚至还有人愤怒地将酒瓶子扔下来表示抗议,她也不管不顾。
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身子猛地被人一把揪了起来,她泪眼朦胧地看了一眼面前愤怒地恨不得要杀人的男人,脑中的酒意稍微消散了一些。
她看到他身上还穿着居家的休闲服,头发上滴着水珠,似乎刚洗完澡,正用一双喷薄着怒意的眸子瞪着她。只是,怎么会是他?她明明是打给管家的啊?
她皱着眉摇摇晃晃在那儿想她到底是打给谁了,就见他冷着脸开始扒她身上的外套,因为她的衣服上沾上了一点刚刚她吐上的赃物。
她知道他向来有洁癖,就挣扎着不肯脱还故意往他身上蹭,他气得一把将她松开丢到一边,她脚步踉踉跄跄地就歪着身子要摔下去,下一秒又被他勾进了怀里,用更粗鲁的方式扯着她的外套。
“你干嘛脱我的衣服?你混.蛋!流.氓!变.态!”
她边挣扎着边故意用很大的声音喊,好让所有人都听到。
跟着来的司机脸都白了,连连劝着她,
“太太,您小点儿声,别嚷嚷了……”
她明显地察觉到他浑身都因为愤怒而紧紧崩了起来,牙关处更是抿地看起来无比僵硬,她就乐得呵呵咧嘴直笑。
他将她的外套扒下掏出里面的手机随手丢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揪着她一把将她塞进了车里,上车后他看了一眼她那副双眼通红短发凌乱狼狈不看的样子丢给她几个字,
“你这个疯子!”
然后便吩咐司机开车。
“我就是疯了,怎样?怎样?怎样――”
她挣扎着从后座上起来,挺起胸仰着下巴故意气他。
他懒得理她,只吩咐司机开得快些然后便将头扭向一边不看她。他这副漠然的态度却狠狠激怒了她,他这样让她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她不甘心地上前将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其实她不是真的想搭他,她只是醉得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她趴在他肩上笑嘻嘻地说,
“对!我是个疯子,我让你讨厌了吧?给你丢人了吧?那你赶紧休了我啊?”
“洛辛桐!”
他咬牙回头吼了她一声,
“你是不是想找死啊?”
那一刻她觉得他眼中的怒意真的是想要杀了她!她浑身一个激灵,手臂软软从他肩上滑了下来,而她整个人也因为失去了支撑而无力地倒向了另外一边,她就那样将头靠在车窗上喃喃自语着,
“死了也挺好的,死了就不用活的这么累了――”
她能感受到凝视在她身上的那道视线越来越骇人,越来越寒冷,她无力地闭上眼就那样昏睡了过去。
后来她是被浑身被温暖萦绕的感觉惊醒的,她迷迷糊糊头晕眼花地睁开眼就见到自己身处温暖的浴缸,而他则半蹲在浴缸旁边拿着毛巾给她擦拭着身子。
还有一更哈。
【我能想到最幸福的事,就是坏脾气的女子嫁了个好脾气的男人,也许他并不是真的好脾气,他只是对你一个人好脾气而已。】
番外 :一人一花12
她手忙脚乱地护住自己尖声问道,
“你在做什么?”
即使在一起有过那么多次欢爱,即使他也曾经给她擦过身子,但那都是在她累得睡着了之后他做的,如今这样清醒着面对这样的事情,她窘得想死。
他不悦地冷哼,
“身上那么脏,难道要我那样搂着你睡觉?”
她伸出双手用力扑腾着水花好让他退开,
“你也可以选择不搂,那么多的房间你非要跟我睡一起吗?”
她太紧张扑腾的水花太大将他身上的衣服都打湿,也淋了他一脸,他气得猛地起身抹了把脸上的水便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边脱着还边不停说着,
“洛辛桐,我不收拾你,你还真无法无天了!”
洛辛桐见他这样吓得脑袋又清醒了几分,惊恐地缩在浴缸的角落里,
“你干什么?啊啊啊,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察觉出了他的意图,她立马换了语气开始求饶,她也是能屈能伸一女纸啊,只是却为时已晚,他已经推掉衣衫迈起长腿跨进了浴缸,精壮结实的身体在她眼前一览无遗。[.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她觉得脑袋一下子就充血了,那啥,她还从来没有如此清晰而又近距离的观察过他的身材,毕竟大部分时候她都是被他压在身下吃干抹净的,如今细看之下也太让人血脉喷张了。虫
她红着脸别过头去,
“你快出去,这浴缸太挤了……”
这话一说完她自己也觉得有些苍白,他们家这浴缸可是无比奢华而又宽敞,里面并排躺好几个人都没有问题,她还用挤来形容……
“太挤了?”
他本来是打算在她旁边的,听她这样一说立马贼笑着翻了个身趴到她身上,
“这样就不挤了吧?”
他握住她不老实的双手按在她头顶上方的浴缸边缘上,结实的胸膛毫不客气地紧紧压向了她胸前那一团白皙的柔软,男人的坚硬与女人的柔软紧密契合在一起,混合着温热的水流,在两人心中都萦绕起阵阵战栗。
她被他那样制住差点吐血,踢打着腿挣扎着,
“你快下去,我快要喘不上气来了啊!”
他做出一副很无辜纳闷的表情,
“不是吧?每次做这个姿势不是都必须的吗?我看你也挺享受的也没有喘不上气来,只是换个地方而已,你就喘不上气来了?”
他边说着边凑近她,洛辛桐已经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恨不得将自己埋入水中了,如今他又这样靠近她,眼底还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欲,她真的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就猛地闭上了眼睛。
“啊――”
哪曾想她刚闭上眼他就伸过一只手来夹着她胸前的蓓蕾惩罚似的轻轻揉捻了一下,惹得她无法控制地发出了一声愉悦的呻.吟。
她又气又羞地睁开眼瞪她,他这才松开她那敏感的花蕾,她刚要松一口气,他的唇却又紧紧跟了上来缱绻吻着她的唇角耳垂,然后用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呵气,
“怎么不打我的手机?”
她嘴硬,
“我干嘛要打你的手机?我才不要打你这个变.态的手机呢,又不是没人送我回来!”
“我变.态吗?”
他不怒反笑,笑得她浑身直发凉,还没等她回答他又自顾自地嗯了一声,
“嗯,确实有些变态!比如......我就喜欢用强的!”
他说完往下沉了沉身子用力抬起她的一条腿挺起自己的欲.望就打算那样进入她,他的某个地方早在脱光她的衣服将她丢进浴缸的时候就已经昂扬起来了,如今这般的紧密接触只是让他更想赶紧占.有她而已。
她赶紧投降,垮着脸小声说,
“等一下等一下,我不是故意不打的,我、我、我……我不知道你的手机号……”
这种没有爱抚的情.爱她经受过一两次,那滋味儿真的很痛苦,既然要做就要做的大家都心情愉悦,她真的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这只老狐狸的底线的。
“不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她不说还好,一说他似乎更生气了,声音也止不住的拔高,
“我给你打过那么多次电话,你都没存起来?”
她干笑着解释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每次都想存着来着,可是一忙起来就又忘了……”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会不会记住呢?”
他忽然缓和了脸色,大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离,她不悦地扭着身子抗议,
“11个数字,那么长,我、我怎么能记住!”
“记不住?好!我有办法让你记住!”
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话音落下的同时一个挺身就进入了她,其实她也不是很干涩,他的身材那么诱.人,光是看着其实也有些心神荡漾。
他将自己的灼热深深埋入她,然后又抽出来在她以为他快要离开她身体的时候又重重冲了进去,每撞击她一次他就在她耳边说出一个数字,然后逼着她重复一遍。
不一会儿的功夫11个数字他就已经说完,然后吻着她命令她,
“重复一遍给我听!”
她被他折磨的精神恍惚,他说了些什么她哪里能记住,好歹记住了前几个后面的死活就说不上来了,他温柔一笑挺起身子继续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那就再来一遍,宝贝儿,你要是一直记不住,我不建议就这样教你一晚上的!”
她气得又掐他又打他又骂他的,却只换来他更疯狂的索取,就那样被他折磨了一番,她终于将他的电话号码记住了,记得清清楚楚倒背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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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一人一花13
使劲儿甩了甩头将那场尴尬的往事从脑海中摒除,她忽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奇怪了,明明都离婚了,却偏偏一次又一次的想起他的好,是不是她真的应了那句话:
本来不觉得你特别疼我,直到你不再疼我以后。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那端的楚毅,正埋头在电脑面前忙碌的工作着,坚毅的面容上满是浓浓的疲惫,自从回到香港之后他每天都寄情与工作中,将自己弄得团团转,只有这样才没有时间去想她。懒
手机响起他在忙碌的间隙随手拿了过来,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那来电显示,手剧烈的一抖差点扔了手机,他顿时停下了手里所有的工作就那样满脸震惊地看着那个来电显示。
他也删除了她的号码,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对她的想念会打电话给她,可是即使是删除了,她的号码他依旧是烂熟于心。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她选择在这个日子打电话给他,是不是想要跟他说些什么?他心里再次不受控制地自欺欺人地浮现出各种积极的念头,他接起电话来极力平复着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喂!”
接起电话来听到的却是她极其公式化的声音,
“楚台,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想问一下过几天台里的庆典活动您会不会参加?”
他满心的希望一下子落空,僵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心底的难过和心伤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他又不是跟她相处一年两年了,他就不应该对她抱任何希望的。虫
都说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是那么不淡定?怎么还是一看到她打来的电话,一听到关于她的消息就会失控?
在家里老爷子和他妈都只字不敢提她的事情,谁提他跟谁急,连老爷子也在内。一开始老爷子见他长时间不回内地,好心的问他跟她是不是吵架闹别扭了,他直接怒火冲天地咆哮着冲老爷子吼了一顿,然后让他们以后不准再提她的事情。
如今听着她漠然的话语想着自己刚刚的悸动,就觉得自己很傻,可是明明知道很傻,却偏偏又问出了更傻的问题,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那端的她瞬间便沉默了下来,洛辛桐此时也是面容有些苦涩的捏着手机站在窗边,她怎么会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那是改变了她人生的一天,她怎么能不知道?
她以前每次都装作不记得,是因为不想再回忆起那天,而偏偏他每年都层出不穷地变着花样送她各种礼物,从奢华的珠宝到别墅豪车再到华丽的衣衫,极尽他所能地给她最好的。
但是在她看来,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在血淋淋地提醒着她那天的存在,提醒着她两人现在这种纠缠不休的关系,警告着她不要心生任何企图离开的念头。
也许他是一番良苦用心,可是防人之心甚重的她却固执地将他所做的一切都当成了是他的阴谋诡计,毕竟他向来那么腹黑而又深沉。
而如今她继续沉默,只是因为她不想跟他谈这个话题而已,都离婚了谈结婚纪念日有什么意思吗?
她的沉默却让他误以为她一如既往的不记得,语气不由得发了狠,
“洛辛桐,你还真是够无情啊,不知道是吗?不知道我来告诉你,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她继续沉默,半响才漠漠开口,
“不好意思楚台,我现在是在跟你谈公事,而不是私事!”
她冷漠的态度成功地将他激怒,他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捏着手机止不住地吼,
“我就想跟你谈私事,怎么了?”
“既然这样,我想我们没有办法继续谈下去了,再见!”
她说完就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他对着电话喂了半天然后气得差点将手机摔出去。
她那语气搞得好像他在无理取闹似的,好吧,他承认他就是在无理取闹了,他就是疯了,但那还不是被她逼得吗?
烦躁地在椅子上坐下,拉开右手边的抽屉,第一个格子里放了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他寒着脸拿出来打开,钻石的光芒瞬间璀璨了他的双眼。
这是之前买来打算送给她的纪念日礼物,是他在法国专门请人按照她手指的胖瘦定制的高级钻戒,这枚钻戒弃用了传统的密钉镶法,而是独立镶嵌每一颗美钻和宝石,令表面触感平滑,形态更立体玲珑。
也许,所有的钻戒都一样的美得无与伦比,但是最重要的是,这一枚它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因为戒指的项圈内侧他请人刻上了clt这三个英文字母。
只是没想到还没等到送出他们就已经结束了,修长的手指拂过那一颗颗耀眼的钻石,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象着她戴上这枚钻戒的样子。
最后他却是神色一转啪地一下子合上了盖子,然后随手将那戒指丢在了垃圾桶里。洛辛桐,希望以后你会遇上一个男人,能够像我这样去爱你。
没过了一会儿,小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兴冲冲地问着他,
“哥,刚刚阿洛给你打电话了没?”
慕黎忙完手头上的工作之后迫不及待地就给楚毅打电话,她可是豁上被顾墨辰劈死的危险,用在年会上跳一支舞才换来了阿洛同意给他打电话呢。
她边捏着电话边烦躁地抓了抓那头柔顺的长发,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回去搞定顾墨辰呢,他以前很早可就警告过她,不准在外人面前跳舞。
唉,你说她做妹妹做到这个份上,为了给他俩创造个交流的机会,连命都豁上了,你说她容易吗?你说他俩要是再不和好对得起她吗?
“嗯……”
楚毅意兴阑珊地回了她一句,她立马神秘兮兮地问,
“聊得怎么样?年会你回不回来?”
楚毅抬手捏了捏突突跳个不停地额头,平静地丢给她三个字,
“聊崩了!”
“啊?不是吧?哥你怎么搞的啊!”
那端的慕黎再也不能淡定了,焦急地朝他抱怨着,别她付出一顿一点效果都没起啊,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他叹了口气,终于承认自己错了,
“是我不好!”
慕黎被他气得要命,不悦地说,
“别说这个了,那你告诉我年会你来不来参加?”
得让两人赶紧见上一面啊,一直不见面再怎样深刻的感情也渐渐疏离在了时间和距离当中。
话说她最近发现阿洛越来越不对劲儿了,可是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希望他回来之后能一眼看穿真相。
她那点心思楚毅怎么能看不透,就婉转地拒绝着她,
“再说吧,我这边还很忙――”
按照两人现在的这幅情景,相见……还不如不见!
“我不管!”
他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慕黎冷哼一声给打断,
“我不管你有多忙,总之你必须回来!不然我不当这个副台长了,我就辞职回去做医生――!”
到最后慕黎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完了之后就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不管礼貌不礼貌地,楚毅无奈的摊了摊手继续开始眼前的工作。
那之后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年会的那天。一大早儿电视台的会议室里就坐满了电视台的中上层领导,而慕黎也早已经到场,一屋子的人正等着他们的洛大总监来主持会议呢。
等了半天,洛辛桐才从门口匆匆走了进来,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她边往座位上走着,边抱歉弯腰笑着地跟众人解释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身体有些不太舒服所以来晚了!”
唉,真是的,她的孕吐反应一直都在早上,每天早晨她都要在反胃中醒来。今天明明在家里已经吐过了,哪曾想刚刚踏进办公室就又开始难受,她只好跑到洗手间里折腾了半天。
她低着头匆匆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刚坐好眼睛的余光却忽然瞄到旁边的座位上似乎坐了一个人,那一直都是他的位置,她跟慕黎一般都习惯分坐在他的两侧。只是,他都那么久没出现了啊!
她边纳闷着边狐疑的一抬头,登时就魂飞魄散了。不为别的,只因为那座位上坐着的正是他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楚毅楚大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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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一人一花14
她就那样愣在那里,一时有些分不清现在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因为不知道怎么了,她最近晚上做梦老是梦见他,有时会梦见他温柔对她笑,有时候也会梦到他神色凄厉地骂她:洛辛桐,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看到他黝黑的瞳孔里一片冰凉漠然,她垂下眼心底一片莫名的凄凉。从此相见是陌路,那不是她曾经期待了很久的画面吗?怎么此刻她的心会是如此的难受。懒
她的脸色本来就不怎么好看,如今又被他的忽然出现这么一惊吓,不由得愈发苍白了起来,向来逻辑清楚的脑袋也成了一团浆糊,甚至都忘了该主持会议。
“洛总监,咱这会还开不开了啊?怎么一看到楚台就做出一副怨妇表情啊,咱楚台是欠你的还是怎么着你了啊?”
林安娜尖酸的话语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响起,今天参加会议的人都是电视台的中上层管理,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林安娜这般嚣张地当着他们的面羞辱她,却没有人敢说一句什么。
因为从前几天林安娜请了几天假回香港的时候,风言风语就传开了,据林安娜自己说,她这次回香港是要跟楚家商谈婚事,而楚毅只所以这么久没有来内地就是在香港筹备婚礼的事情。
慕黎冷冷白了林安娜一眼,毫不客气地回了她一句,虫
“我看洛总监不是怨妇,而你是泼妇吧!”
目前也就只有她敢跟林安娜对着干了,林安娜自己散播的那些消息她也听到了,她私下里套过老爷子的话,根本没有婚礼那回事儿。
洛辛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抱歉,耽误大家的时间了,下面我们开始今天的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胃里又是一阵难受,她连忙闭上嘴皱眉忍耐了一下,刚要开口胃里的东西似乎要顶了出来,她一手按着胃一手捂着嘴不顾身后的众人就急急冲了出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而在她起身出去的那一刻,另外一道本来一直坐在那里静如磐石面无表情的身影也跟着急急追了出去,整座会议室只剩下了一阵阵惊讶的抽气声,还有目瞪口呆的众人。
一直都在传,洛总监跟楚台的关系非同一般,但是却一直没有得到当事人的承认,如今一见刚刚楚台那紧张担忧的表情,还有仓惶踢开椅子的动作,恐怕再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谁都不会相信了。
林安娜一见楚毅跟着追出去了,不由得气急败坏地在那儿讽刺洛辛桐,
“搞什么呀,把自己弄得跟个林黛玉似的,想博谁的同情呢!”
慕黎本来正弯着嘴角盯着楚毅跟洛辛桐离开的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这会儿听到林安娜说的那番话不由得眉一挑毫不客气地说,
“有本事你也把自己搞成这样博取我哥的同情啊?不过,我看就算你病入膏肓,他也不一定会理你!”
话说完之后慕黎忽然发现自己尖酸刻薄起来绝对的无人能够颠覆,她本不是个尖酸刻薄的人,可是要是惹火了她,她那张嘴还真能让对方无地自容,就比如此刻的林安娜。
林安娜已经气得一张妖艳的面容一阵青一阵白的,却又不敢对她发火,她可是楚家的公主,老爷子的宝贝儿啊。(.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慕黎挑衅地看了她一眼,坐在那里跟一会议室的人等那两位主角。这也怪不得她那样对林安娜,她刚刚正看到那两人的一丝曙光呢就被她给搅乱,你说她能不火吗?
这会儿林安娜安静下来了,她又开始想刚刚洛辛桐的反应,还有这段时间以来她的奇怪,比如说不喝酒,比如说开始改穿平跟鞋,从这种种迹象来看,按照她的经验来看,阿洛八成是……怀孕了!
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她不由得高兴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不过考虑到现在的场合,她又忍住了心底的激动,就那样坐在那里咧着嘴一个劲儿的笑。
笑了一会儿又觉得心里的喜悦迫切的需要找个人来分享,就拿出手机来兴冲冲的给某个男人发了个短信:阿墨,告诉你个天大的好消息,阿洛怀孕了!
为了表达自己兴奋的心情,她还在最后加了几个大大的惊叹号,他的短信不一会儿就回了过来:她怀孕有什么好高兴的,我以为是你怀了呢!
她差点吐血,愤愤戳着手机屏幕回复着他:顾墨辰,你别做梦了!
他回的飞快:既然她都怀孕了,你哥肯定不会放过她了,所以你这份工作也到尽头了,所以你就老老实实回来给爷生孩子吧!
这段时间他听她谈论起某些个明星的时候,都称呼什么爷,比如说四爷,比如说威爷,索性就自大地将自己的称呼也改成了爷,天天爷这样爷那样的,她被他那幼稚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
他那条短信的后面还缀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明明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她还是忍不住的生气,强悍地回了他三个字:我不要!
他接着就回复过来了,速度快到让她怀疑他是不是就拿着手机盯着她的短信等着跟她纠缠这件事呢:要不要由不得你!难道不是我说了算吗?
她气得将手机塞进口袋里不再理他,大好的心情全部被他给打消了,手机又开始震动,她拿出来一看还是他的:老婆,今晚年会上对我的告白书准备好了吗?别忘了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要不是现在是在会议室,慕黎觉得自己一定要抓狂的大声尖叫,为了让他答应她在年会上跳舞,她可又是被他狠狠压榨了一番,那个男人,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奸商。
身体上的各种压榨索取就不说了,他甚至还要求电视台的年会上他必须要跟她高调牵手出席,这也就罢了,他是他们电视台的赞助商,出席年会也是理所当然的,而大家也都知道他俩的关系了,牵手秀恩爱也就罢了。
但是最要命的是,他要她必须在年会上公开表白对他的爱意,原因是她一跳舞势必会引来一大批男人的追求,他的地位将会大受威胁,她必须要在众人面前公开表白对他的爱意,那样才能打消别的男人对她的企图。
她当时听了恨不得一头撞死,她本就是个内敛含蓄的人,就算是只对着他说那些肉麻的情话都能要了她的命,他现在还让她在众人面前说?那真的能要了她的命!
可是她不答应他就不允许她跳舞,还威胁她,说要在年会那天将她软禁,她无奈之下将他按在那里掐了半天这才硬着头皮答应了。
他还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嘻嘻对她说:你要是不会表白的话,我不介意亲自给你写个稿子让你来背,当然前提是你不怕我给你写洋洋洒洒十几张的话,你就等着我给你写。
她气得又一个枕头砸向了他:顾墨辰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对你的爱还能洋洋洒洒写十几张纸?你当你是神仙啊?
他笑着扑过来将她压倒:老婆,我知道你对我的爱,如同滔滔江水绵延不绝……然后她愤怒的咒骂就那样被他封在了喉中。
洗手间里,洛辛桐对着洗手盆一阵干呕,其实她现在胃里已经吐得没有任何东西了,只剩下了苦涩的汁液。
身后传来漠漠的男声,
“洛总监,几天没见就把自己搞成这么一副脸色苍白虚弱不堪的样子了?我以为你离了我会过的更好呢!”
她从面前的镜子里看到了门外的男人,神色大惊赶紧抽过旁边的纸巾来擦了擦嘴,然后低头往外走去,打算对他的冷嘲热讽来个不理不睬。
他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皱眉沉声问道,
“哪里不舒服?”
楚毅看着她把自己弄成这副脸色苍白的样子,心里气得要命,但气得同时又有浓浓的心疼,从刚刚她走进会议室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
他以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她,依然会是那个生机勃勃意气风发骄傲不羁的洛总监,可是却没想到恰好完全相反。那么多天的坚持,在看到她虚弱的那一刻轰然崩溃,他不由自主地就追着她出来了。
洛辛桐在心里暗暗提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看起来平静,
“谢谢楚台关心,只是胃病又犯了而已……”
墨鱼丸又出来打酱油了。
今天欠的两千字明天补上...
番外 :一人一花15
她现在真的很庆幸以前她的胃总是不好,稍微吃坏点东西就上吐下泻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她不想让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因为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可不想他为了孩子硬生生跟她扯在一起。
反正小黎也说了他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了,今天的年会过后他想必会马上离开了吧,那样她就可以安心地养胎了。懒
她也知道小黎那关她过不去,所以她打算到时候等肚子大了就来个一走了之去泰国投奔洛鼎铭去,或者自己找个安静的小城市一个人静静把孩子生下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听她说胃病又犯了,他捏住她胳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语气也不复了刚刚的冷硬,
“是不是早晨又吃外面小摊上的油炸食品了?”
她的胃真的挺娇贵的,油炸类的食品绝对不能吃外面小摊上地沟油炸的那堆东西,一吃肯定要坏胃,偏偏她自己还不注意,活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自己的胃对什么东西敏感,她还真是够大大咧咧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在一起之后她每次都喊着胃痛,然后总是上吐下泻闹腾一番将吃坏的东西都倒出去之后才能消停,后来他就渐渐发现了她是一吃外面那些油炸的东西就这样,所以每次她出去吃饭他都千叮咛万嘱咐。
这样注意起来似乎也就再没有怎么犯过胃病,如今一听她这样说,他心里难受的要命,他不在她身边一定没有人再像他那样提醒她了吧,所以才会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虫
洛辛桐听到他问她是不是胃病又犯了,尤其是他的声音中还带着久违的温情,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仓皇低下头甩开他的手,
“大家还都在等着我们开会呢,我先走了!”
楚毅盯着她那急急离去的身影,眼底涌上深沉的伤痛。如果这次回来看到她活得风生水起的,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可是她这个样子,他要怎么办?
继续用尽手段将她留在身边,然后她继续不领情,他继续被她骂腹黑老狐狸?
他知道她跟着他这么多年心里一直不甘心,而他一直不肯放她走,是因为清楚她那个大大咧咧迷糊的性子,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别的男人能将她照顾的这么好。
想想她曾经遭遇过的那些事情,他就止不住的难受。他不是自私,不是霸道,他只是想看到她活得好一点。
洛辛桐一回到会议室,就接到了各种各样的视线打量,有偷笑着高兴地,有怨恨的,也有平静的,也有各种艳羡的。
她身后,楚毅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在主位上坐下,洛辛桐清了清嗓子开始主持会议,期间她有几次难受,却硬是生生忍了下来,不能再让他看出任何破绽来了。
会议刚一结束,楚毅就头也不回地迈步往外走去,至始至终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洛辛桐坐在那里整理材料,林安娜扭着腰肢走过来,故意用很大的声音说,
“洛总监,早晨送你来上班的那位帅哥是谁啊?听说……你们现在住在一起?”
“还真是够甜蜜的啊,早晨上班送,晚上下班接的,羡慕死人了!”
她便说着还边看了一眼已然走到门口的楚毅,果然就见他的身形僵硬了一下,随即又迈步离开。
洛辛桐当然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懒得理她依旧沉默着坐在那里整理资料,这几天因为她反应太厉害早晨都没法自己开车上班,洛鼎铭就自告奋勇的前来送她,晚上又不忍心让她挤公交就一起将她接着了。
本来她不想那么招摇引起别人的误会的,她都是在电视台的前一个路口下车,但是今天好巧不巧地偏偏被林安娜撞上了,林安娜开着她自己张扬的跑车冲洛鼎铭一个劲儿地抛媚眼,这样的女人还真是到处都能放电。
慕黎看不惯林安娜那副挑拨里间的嘴脸,走过来亲昵地拦住洛辛桐的肩,
“阿洛,听说最近洛鼎铭洛大哥回来了啊,是在你那里跟你一起住吗?”
她故意咬重了洛那个姓,林安娜倒是不知道洛鼎铭跟洛辛桐其实不是亲兄妹,所以她只是听到慕黎说送她来的那帅哥是她的哥哥,顿时觉得碰了一鼻子的灰,讪讪转身离开。
洛辛桐抱起东西无奈地冲慕黎摇了摇头,
“亲爱的,你干嘛这么沉不住气,清者自清,她这样的疯狗,你越理她她越闹得凶!”
慕黎扁嘴一副很横的样子,
“哼!她再这样下去我可闹到老爷子那里去了,我让老爷子下令炒了她!”
洛辛桐见她这样,心里只觉得暖融融的。也许,真正的朋友就是这样,在你累得筋疲力尽没有力气去理会太多的时候她会第一个站出来挡到你面前,为你挡住一切的风风雨雨。
正如此时的小黎对她,明明不是一个那么爱惹是生非的人,却因为她而三番两次的跟林安娜对着干,今生能有她这样一个掏心挖肺的知己,她也知足了。
刚回到办公室坐下,内线电话就响起,她接了起来他低沉的声音就传入耳中,
“洛总监,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他命令似地说完便打算挂电话,她急急喊住他委婉的拒绝,
“不好意思楚台,我现在手上有些忙――”
“给你两分钟的时间,不要逼我亲自去你办公室找人,难道还嫌自己的绯闻不够多吗?”
他毫不客气地丢给她这么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这是补的昨天的那一更!
番外 :一人一花16
虽然他没有明说那些绯闻是什么,但她也知道他是指的刚刚林安娜说的她跟一个帅哥同住的事情,相处了这么多年,他心里想什么,她还是多少知道一点儿的。
硬着头皮去了他的办公室,一如既往地站在门口不肯多上前一步,他正埋首在一大堆的文件里忙碌着,衬衫的袖子随意卷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随性而又自然。懒
“把桌子上的药吃了!”
他头也没抬的命令着,她脸上划一丝惊愕转头去看旁边的茶几,干净的玻璃杯盛满了温水,旁边是一个药盒上面搁着一粒药。
她的鼻头一下子就酸涩了起来,她认出了那是她以前胃疼时他为她备的药,但是,她现在怎么能吃药?所以她只能使劲眨了眨眼将眼中的泪意逼回然后平静地说,
“谢谢楚台的关心,我的胃已经好了,不用再吃药了!”
她的话音刚落下,他就猛地从文件中抬起了头,阴鸷的眸子狠狠盯着她,眼底有浓浓的受伤,最后演变成愤怒,她的拒绝在他看来是冷冷的嫌弃。
他一把将手中的签字笔扔在桌子上起身迈步朝她走了过来,四周的空气一下子就稀薄了起来,那一刻她真的有种想要夺门而逃的冲动。
他高大的身形在她面前站定,她有些心虚地低头就听到他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虫
“怎么?有了新欢,连旧爱的一点关心都嫌弃成这样了?”
他那话让她听得心里直难受,她低头站在那里语气里也有些无奈,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不能吃药……”
都离婚了,都已经厌倦她了,他干嘛还要关心她的死活,还拿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来,他当她洛辛桐是什么了啊?他厌倦了要离婚她就得离婚,他想关心她了,她就得因为这点关心而对他投怀送抱?
“不能吃药?”
他伸出修长的指抬起她的下颌,黝黑的眸子深深望进她的心底,带着浓浓的探究。
以前每一次他这样凝望着她的时候,她都有一种被看穿的恐慌,这次也不例外。她心惊乱颤地一把拍掉他的手,
“总之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吃药了,谢谢!”
她一口气说完自己想要说的话然后转身打开门匆匆离开,楚毅眼尖的发现了她今天脚上穿的是平跟鞋,黑眸微眯眼底划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又仔细一想,似乎昨天她也穿的是高跟鞋。
按照他对她的了解,她是不可能在上班时间穿平跟鞋的。因为她虽然讨厌穿高跟鞋讨厌穿那些很正式的套装,但是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她还是在坚持工作日将自己打扮地有个总监的样子。
她这个人别看平日里大大咧咧甚至有些粗心大意,但是她在工作上却是极其认真要强,从来都倔强的不允许别人挑出她的一点毛病来,不管是在穿衣还是在为人处事上。
但她一出电视台的门,绝对就换了一个人,会长时间地窝在那里发呆,也会没心没肺的开玩笑嬉笑打闹,尤其是在家里的时候更是形象全无,穿着肥大宽松的休闲衣汲着拖鞋在房子里走来走去。
不过他很是喜欢她这种随意轻松的状态,那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不会每天把自己藏在坚硬的外壳里,坚硬地让他心疼。
他有时候看她在公司里累成那样,就十分不解地问她,
“不就是个工作吗,干嘛要那么拼命?”
她立马正色极其严肃地对他说,
“对待工作,一定要诚惶诚恐,那可是我吃饭的饭碗!”
他就笑着搂过她来吻她,
“饭碗丢了就丢了呗,反正你老公我养得起你!”
每当他这样说的时候,她的眼底就会闪过一抹黯然,然后一把推开他撅着嘴嘟囔,
“我可不想天天宅在家里当个与世隔绝的黄脸婆,连有一天自己老公被人抢了都还不知道!”
他一直以为她的黯然是因为介意被他这样圈在身边,现在仔细想想,那抹黯然视乎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恐慌!
他忽然察觉自己像是看清了一点什么东西,似乎是她一些隐晦的心思,但是那抹线索下一秒却又消失殆尽,他泄气地一拳砸在了门上,然后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按下电话吩咐,
“取消明天回香港的行程,我暂时要先在这边呆一段时间!”
洛辛桐一路上都在担心着那狐狸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心惊胆战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却发现慕黎早已笑眯眯地坐在那里等着她了,她被她那笑容弄得浑身不自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就转身拿杯子去给她倒水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笑着打趣她,
“副台长,有何贵干?”
慕黎没有理会她的打趣,就那样坐在沙发里一只手托腮云淡风轻地说着,
“不喝酒了,不穿高跟鞋了,总是不定时的呕吐……”
慕黎边说着边打量着洛辛桐的表情,洛辛桐被她说得心惊肉跳的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慕黎不急不慢地说着,
“阿洛啊,这些症状,我怎么觉得都像是怀孕的人才有的啊”
“你、你胡说什么?谁怀孕了啊?”
洛辛桐竖眉瞪了她一眼转身往自己的办公桌那里走,借以逃避慕黎犀利的视线。
“要不要我给你把个脉啊!”
慕黎在她身后笑了脸上像开了花,看阿洛那紧张心虚的反应,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她们家洛总监真的是怀孕了!
看来这还真是这别扭的两个人的命啊,这个时候有了宝宝,要是被她哥知道的话,估计绑也会将她绑回去,并且这辈子都不会再意气用事的放手了!
慕黎发誓等这小宝宝出生以后一定要狠狠疼他,他可是他爸妈的救命稻草啊!
洛辛桐白了她一眼坐在椅子里不说话用沉默承认了她的回答,慕黎激动地跑到她面前趴在她的桌子上,
“这么说你是真的怀孕了?几个月了?”
“两个!”
她没好气的冷哼,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恶狠狠地对慕黎说,
“慕黎,我警告你,你不准告诉他,不然我跟你绝交!”
慕黎面有难色,
“不是吧……”
也太狠了吧,用绝交来威胁她!
洛辛桐说的异常决绝,
“我不想他为了孩子而怎样怎样,如果他要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会还给他,但是我们之间不可能为了这个孩子而在一起的!”
慕黎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说的还真是轻松啊,她现在可能刚怀孕体会不到那种作为一个母亲对孩子的那种亲密身后的感情,等真的生出来的时候就算是要了她的命估计她也舍不得给了。
可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就这样僵持下去啊,于是她只好装作很为难地说,
“阿洛,我也很为难呢,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我朋友,为什么我这辈子要经历这么多左右为难的抉择啊!不过,那个……要我不告诉他也行……”
“你想怎样?”
洛辛桐满脸警惕地看着她,她笑得很无辜,
“要不,你今天中午约他吃个饭,我就不告诉他?”
两个人都这么别扭,她哥估计是被她伤怕了不敢再迈出一步了,要是阿洛主动约他,他肯定会心花怒放,说不定就又迈开步伐朝她狂奔不已了。
洛辛桐被她的话气得要吐血,
“慕黎,你有没有搞错?让我去约他吃饭?你到底还是不是我死党啊!”
让她去主动约他吃饭?还不如让她去死!
慕黎满脸歉意地叹了口气,
“那就抱歉了阿洛,这毕竟是我们楚家的骨血!”
慕黎说完便转身就走,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做法有些狗血,但是也只能这样了吧,被她这样一逼,阿洛肯定会选择约他吃饭的。她现在就祈祷她哥能赶紧发现她的不对劲儿,赶紧将她给追回来。
“哎哎,你等下!我约!”
洛辛桐在后面喊住她咬牙切齿的说。
她斟酌了一下,吃顿饭也没什么,反正他明天也就回香港了,总比现在就被慕黎告诉他好吧,那样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慕黎呵呵笑着回头,然后抱臂倚在门边冲电话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赶紧打电话,洛辛桐胸口起伏着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抓起电话拨通了他的内线,然后还没等他的声音响起就兀自说了起来,
“您好,楚台,为了感谢今天上午您对我的关心,今天中午能请您一起吃个饭吗?”
*
番外 :一人一花17
她说完之后就屏气凝神紧张地听着那端的反应,结果却听到那端传来啪嗒一声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然后一阵悉悉索索之后,他的声音传来简洁而有力,
“好!”
“那中午见!”
她急急说完便啪的挂断了电话,慕黎站在门口处冲她比个了ok的手势然后心情大好的离开了,剩下她一个人无力地跌坐在椅子里心烦意乱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懒
台长办公室里,楚毅放下手中的电话点燃一支烟起身走到了窗边,刚刚他听到她说约他去吃饭的时候他直接震惊得扔了手中的电话。
烟雾缭绕中他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桌上的电话然后转过身去继续抽烟,他承认,他的心又乱了,乱成了一团麻,在爱与不爱之间纠结着踟蹰不前。
到了中午吃饭的点儿,洛辛桐磨磨蹭蹭地在办公室里不肯离开,一想到一会儿要面对他她就要抓狂,纠结了半天她这才抓起外套往外走。
结果一打开门他却站在门外,一只胳膊上挂着西装外套,正皱眉站在那里抬起手来似乎要敲门,她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一步,他垂下手抄进裤袋里漠漠说着,
“洛总监,你这请客的也未免太不积极了吧?这都什么点儿了……”
“不好意思……”
她有些尴尬地抬手看了看表,呃,确实挺晚的了,再不吃就到下午上班的时间了。虫
可是、可是就这样让她跟他明晃晃走出去然后一起吃饭去?以前他们还是夫妻的时候从未在众人面前这样公开走在一起,怎么离婚了反倒可以光明正大的!
她站在那里犹豫不前,他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她,
“还不走?”
“呃……走……”
她嘴上虽是艰难地说着要走但是腿上却是没有任何动作,就在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慕黎正好从电梯里走出来,她冲过去赶紧拉过她,
“小黎,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
“好呀,我正好也没吃呢!”
慕黎笑着答应,她本来也是打算来跟着两人去的,她要是不跟着去,估计两人会全程无交流地吃完饭就离开。
楚毅看了慕黎一眼,慕黎调皮的朝他眨了眨眼,他也没说什么,就先迈步离开了,对慕黎的做法间接地表示认同,想必也是觉得光他们两个人的话会很尴尬。
楚毅在前头走着,洛辛桐则跟慕黎挽着胳膊在后面说笑着,说是说笑,其实都是慕黎在说,她只负责跟着笑两声,她实在是没有心情,一张脸紧紧皱着眼睛光瞅着走在她们前面的那个男人了。
他穿着黑灰相间的细竖条纹的衬衫,灰色的西装裤,完美的身材比例一览无遗的展现在众人面前,她们所到之处,大厅里所有的女员工都争着跑过来跟他打招呼,就算是只在他面前露一脸也好,希望能够得到他的青睐。
偏偏他那人就是那么随和,尤其是对员工,尤其是对女员工,整个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跟人寒暄着,愈发惹得那群女人尖叫不已。
慕黎边走着边好笑的低头看着狠狠揪住自己胳膊的那双手,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被走在前面的某人给气得,矮油她怎么觉得这像是吃醋了呢。
洛辛桐狠狠瞪着前面跟那群女人热络寒暄的某个男人,心想这男人呢还真是本性难改呢,走到哪里都这么沾花惹草的。
他们吃饭的地方选在了离电视台不远的一家餐厅里,环境优雅而,而且这个点差不多也已经过了吃午饭的高峰期了所以显得异常安静。
因为是她请客所以洛辛桐就让他跟慕黎点菜,他倒是毫不客气的拿过了菜单去点了一堆,结果她发现他点的都是她以前爱吃的,她心里蹭的就窜起了一股火,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等他俩都点完之后她拿过菜单来平静地点了她平日里最讨厌的一个菜,然后满意地看到他脸上划过一丝惊讶,然后又转变成恼怒。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跟他对着干的,她怀孕之后喜好确实改变了一点,平日里不爱吃的菜竟然觉得异常可口,而那些爱吃的反倒不怎么吃了,搞得洛鼎铭每天做饭的时候都要提前问问她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
被她这样一弄,本就有些怪异的气氛愈发的尴尬,弄得慕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索性借口去洗手间了。
慕黎一走,洛辛桐顿时觉得浑身难受起来,尤其是对面那人的视线还一直在她身上盘旋着,她索性拿出手机来玩手机借以无视他那莫名其妙的视线。
楚毅见她那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有些烦躁地掏出烟来点燃了一支,打火机响起的时候他看到她猛地抬起头眼神有些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他有些无辜,怎么连抽支烟都错了啊,是不是人一旦讨厌起某个人来,他做任何事都是错的。
就像此刻她对他,之前在一起那么多年他也是抽烟,她都没说过什么,怎么今天他刚点燃她就那样愤怒地看着他,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倚在那里别过头去继续抽。
浓郁的烟味儿传入鼻中,洛辛桐气得要命却又不能贸然让他把烟掐掉,就只好安慰自己,反正她平时都是呆在无烟环境里,就今天被荼毒了这么一次应该不要紧。
楚毅刚抽了几口,慕黎从洗手间回来,一看他在那儿吞云吐雾赶紧冲了上来一把夺掉他手中的烟在烟灰缸里按掉,不满的抱怨着,
“喂!哥,你怎么能抽烟呢?”
楚毅很无辜摊了摊双手,俊逸的脸上满是无奈,
“我怎么就不能抽烟了啊?”
今天真是见鬼了,连他自家妹子都看他不顺眼。
“唉――”
慕黎看了一眼正紧张盯着她以眼神示意她千万别说漏嘴的洛辛桐,重重叹了一口气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什么都没有说,楚毅顿时眯起眼敏锐地看着她们俩。
被他那样一盯,洛辛桐脊背上顿时滑过一片凉意,正好此时他们点的菜都上来了,她赶紧拿起筷子对慕黎说,
“小黎赶紧吃饭吧,我都要饿死了!”
慕黎拿起筷子来呵呵笑着,
“阿洛,不是你请我哥吃饭吗?你好歹也招呼一下人家啊!”
结果她的话刚说完就被洛辛桐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一脚,同时她不悦地视线也跟着投了过来,那意思是嫌她胳膊肘怎么往外拐,慕黎就装傻什么也不知道。
洛辛桐浑身不自在地看了对面始终沉默着的那人一眼,别扭的开口,
“楚台,请――”
不知道怎么了,这话她怎么说怎么别扭,就说了那么一个字就不再看他低头开始吃饭,而因为她的惜字如金,楚毅愈发地失落,他该拂袖离去的,可是还是舍不得这样跟她相处的情景,最终还是拿起筷子开始意兴阑珊的吃饭。
洛辛桐刚吃了没几口,慕黎就夹着一块鸡块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献宝似的说,
“阿洛,你尝尝他们家这个麻辣鸡块,这辣味还真是正呢!”
洛辛桐恨得牙痒痒,狠狠瞪着她咬牙切齿的说,
“我今天胃不太舒服,不能吃太辣的……”
作为一个四岁孩子的妈,她不可能不知道孕妇不能吃辣,她存心是要提醒那个男人让他发现自己的异常,那个男人那么精明,她再这样提醒几次她早晚被看穿。
她真的是太小看她这个闺蜜了,一会儿让她感动地痛哭流涕,一会儿又让她恨得牙痒痒。不!不是她家小黎的错!
她家小黎本来不是这么腹黑一女纸的,都怨顾墨辰那只狐狸,自从跟了顾墨辰,她发现小黎也跟着学的越来越腹黑狡猾了。嗯!一定是这样,都是顾墨辰的错!
慕黎遗憾的皱起小脸将那鸡块又夹了回去,
“矮油,好遗憾啊,我记得你以前可喜欢吃辣椒的,不是我说你啊阿洛,你最近怎么这么多毛病啊,不喝酒,不吃辣,不吃这个那个的……”
随着慕黎在那儿喋喋不休的说着,原本一直在优雅吃饭的那个男人也开始将视线移到她身上,甚至还带着细细的打量,她不停地用眼神示意慕黎别说了,但是她好像跟没听到似的,说道最后她又来了一句差点让她吐血的,
“我记得我当初怀希蓝的时候才这么多忌口的呢!”
慕黎的话刚说完,洛辛桐口里的一口汤就差点喷出来,呛得她在那儿直咳嗽,慕黎赶紧装作担心地上前来拍着她,
“怎么啦阿洛?”
慕黎嘴上虽是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在偷笑着,你不让我直接说,可没说我不能这样间接说啊,矮油矮油,她发现她越来越腹黑了肿么办捏,这都要拜她家墨鱼丸所赐啊,每天跟他斗智斗勇的,她不知不觉中就被同化了,嘻嘻。
洛辛桐好不容易顺过气来,一抬眼又对上对面那个男人,他现在直接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抱臂倚在那里神色复杂地瞅着她,他那眸中隐约闪现的精光让她越来越心惊。
慕黎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就笑着张罗着他俩,
“哥,阿洛,咱们赶紧吃饭吧,一会儿要到上班的时间了呢!”
楚毅看了一眼慕黎眼底的那么狡黠,不动声色地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可是洛辛桐哪里还吃的下去,好歹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她本来就没什么胃口,如今又被慕黎这样一折腾,她直接想死的心都有了。
回去的路上她一句话都没有跟慕黎讲,她是真的生气了!小黎怎么可以这么出卖她,亏她还当她是可以依靠的朋友。
可是亲爱的阿洛,有些时候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像当初她跟顾墨辰僵持着的时候,不也是你跟他们的一帮朋友在一旁推波助澜的他们才有了今天的幸福生活吗?
下午上班之后洛辛桐就去了晚上晚宴的会场去指挥现场的布置,一下午都呆在了那里,再也没有跟那个男人有什么交集。
晚上的宴会,可谓是宾客云集热闹非凡,他们电视台在这座城市也算是小有名头,所以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都赏光前来。
她作为策划人,跟一众礼仪小姐站在门口笑着迎接宾客。她也给自己化了个精致的妆容,做了个头发,换了一身黑色的晚礼服。
她的一头短发被造型师细细用夹子别了起来,又用发胶做出了类似于优雅盘发的造型,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少了些往日里的干练,多了些柔媚的女人味儿。
说实话她还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很女人的造型,她本来只想简单吹一下头发就可以的,但是造型师极力推荐她做这么个发型,说是她的五官长得其实挺美的,但是让她现在这头短发给毁了。
她被那造型师说的没有办法就只好硬着头皮做了,结果做完了之后她看着镜子里那个风姿绰约的女人硬是愣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回神。
后来化妆师又给她化了个精致的淡妆,换上摇曳的黑色长礼服,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了,就那样满脸惊讶地对着镜子捧着自己的脸左看右看。
当然她这个造型惊艳的不仅是她自己,她站在那里跟宾客们打着招呼,好多人都握着她的手纳闷地问,
“请问您是……?”
她就只好笑着解释,
“我是洛辛桐!”
毕竟她平日里习惯了以比较中性干练的形象示人。众人听了之后无一不是瞠目结舌,然后又免不了对她一番赞叹,她淡淡笑着接受。
今晚到场的嘉宾,最受瞩目的当然是楚家兄妹,尤其是听说慕黎会跟顾墨辰同时出现,一众记者顿时炸了锅,早早就等在了那里。
楚毅毕竟之前每年年会的时候都会参加,所以记者们对他也不是很陌生。但顾墨辰可就不一样了,他很少跟他太太在公开场合出现的,他们结婚八年一起公开露面的机会除了上次在香港之外,似乎再也没有过,所以大家都很期待。
慕黎挽着顾墨辰的胳膊高调出现,绛紫色的晚礼服衬着顾墨辰同色系的领带,笑容璀璨的容颜倚在高大的顾墨辰怀里,俊男美女,两人走在一起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般配,瞬间秒杀了记者们众多的菲林。
她站在那里远远看着两人走来,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幸福的笑意,她是真心替小黎感到幸福的,她也是个经历过那么多的人,如今终于能够找到幸福,真好。
慕黎从车上下来也是老远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她,错愕之下使劲眨了眨眼又仔细看了一眼,然后又戳了戳身旁的顾墨辰,
“阿墨,你看门口那人是不是阿洛啊?”
顾墨辰眯起眸子看了一眼,也有一丝不太确定,他也习惯了洛辛桐那副大大咧咧中性化的样子,如今这样一装扮,还真是不敢认了。
慕黎见顾墨辰都犹豫起来赶紧挽着他的胳膊急急走了过来,将她上下打量了好几番之后无比惊艳地说,
“亲,不要告诉我你是阿洛啊?”
洛辛桐无奈地仰天翻了个白眼,慕黎直接激动地语无伦次,
“天哪!阿洛,你怎么这么美啊,简直是美若天仙啊――”
跟她做了这么多年朋友,都没有发现她有这么让人惊艳的一面,这么女人的一面,慕黎直接张着小嘴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她。
顾墨辰低头吻了下她嫣红的小嘴,低低提醒着她,
“老婆,我们似乎该进场了!”
而因为他的这
个亲昵的动作又换来众记者们的一顿狂拍,他对她的宠爱,是那么的真实而又自然,完全没有那些豪门夫妇总是在媒体面前秀恩爱的僵硬。慕黎赧然地推开他,
“顾墨辰,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
两人跟她告别边打闹着走了进去,洛辛桐抿嘴笑着一回头就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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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一人一花18
他也没有例外,像别人那样满脸惊诧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眼底全是浓浓的惊艳还有不可置信。
而他今天也一如既往地西装革履,英俊潇洒丰神俊朗,优雅高贵的气质让他在人群中如钻石一样闪耀亮眼。
曾几何时她被偶像剧中的那些西装男们迷得神魂颠倒的,却没想到有一天当她身边也出现了这样一个男人的时候,她竟然避如蛇蝎。懒
他就那样伫立在那里隔着人群凝望着她,不知道怎么了,被别人这样盯着看了一晚上她也没什么感觉,怎么他只那么一眼就让她浑身难受,她不自在地别开眼想要避开他的注视。
视线却不偏不倚正好瞄到了从他车里下来的一袭桃红色亮片短裙的林安娜,妖娆的身段,妩媚的容颜还有璀璨的笑容,顿时惹来众记者一顿狂拍。
林安娜在车里等了半天都不见他过来给他开车门,在这种场合男士为女士绅士地开车门是有礼貌的举动,结果他都下车半天了都没过来,她只好自己下来,却看到他不知道在看什么看的出神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她也被惊了一下,使劲眨了眨眼才认出来那个女人竟然是洛辛桐!她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也有这么风情万种的一面,气得差点咬碎了一嘴的银牙。
她当然不能在这种场合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就灿烂地笑着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靠进他的怀里,装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虫
“毅,我们是不是该入场了?”
她这样一提醒楚毅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再次深深看了那个女人一眼,这才心中五味杂陈地挽着林安娜迈步朝会场走去。
她今晚真的让他很惊艳,这副样子的她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那么的妩媚而又风情万种,妖娆中又带着淡淡的疏离,黑色的礼服将她的身段衬托的愈发纤瘦,整个人如同一尾破茧而出黑色的燕尾蝶。
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好好打扮过自己,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她是从来没将他放在心里过啊,所以才会一直那样不拘小节大大咧咧吧。
这样想着心里愈发的黯然,其实今晚他本来不需要女伴的,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答应了林安娜的要求,下意识里就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呵呵,他是不是很幼稚!
胳膊上虽是挽着林安娜,但是他的视线却是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即使她故意装作对他视而不见跟别的宾客寒暄,即使一路上有碰到熟悉的宾客跟他打招呼他也充耳不闻。
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她面前,她仰起脸淡然地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楚台,林主播,请赶紧入场吧,就等你们两位了!”
话虽是这样说着,但是洛辛桐心底却是觉得莫名的酸涩,看到他跟林安娜站在一起,她觉得是那么的碍眼。
而那厢的楚毅不光听的火大,看的也火大,因为从他那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将她大片白皙丰盈的美胸纳入视线里,抹胸式的礼服设计紧紧卡在她胸口的位置,使她一下子丰腴了许多性感了许多。
敢情她一晚上站在这里就这样任由那些男人看了个遍啊?尤其是她微微弯腰颔首的时候,看得他血脉喷张的,他寒着脸气的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脱下外套,然后狠狠丢在她身上。
洛辛桐被他莫名的怒意弄得有些火大,尤其是看到他的视线还紧紧盯在她胸口,她气得心里暗骂了他一声然后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跟别人寒暄不再理他。
他怀里的林安娜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以及两人之间那暧昧的气氛,不由得怨恨地看了洛辛桐一眼,用力拉着他就走进了会场。
会场是开放性的布置,最前面搭了个台子供主持人以及嘉宾讲话,下面一大片都是宴会厅,晚宴开始后洛辛桐找了个最角落的地方筋疲力尽地坐了下去。
本来她现在就不应该穿高跟鞋又这样站了一晚上,她觉得腰都要断掉了,还饿得慌就坐在那里不顾形象地吃着。
她边吃着东西边跟那桌子的客人聊着,那桌子的客人都是一些男宾客们带来的家属,见着她这副光彩动人的样子争相着要给她介绍对象,把她窘得不行,就大口吃饭呵呵傻笑着。
按照惯例他每年都要上去讲话,今年竟然有人问他为什么要为电视台取名叫clt,她正好抬起头来看向台上的方向,只见他微微笑着说,
“这是我和我爱的女人名字的缩写!”
众人开始起哄地喊着林安娜的名字,而林安娜则是无限娇羞地坐着底下捧着脸笑。因为他是那么高调地携着林安娜入场的,所以众人理所当然地将那三个字母理解成楚和林,而且楚家和林家在香港是世交,而两人从外表上来看也是金童玉女般般配。
只是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他爱的那个女人名字叫做洛辛桐,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clt是楚爱桐的意思。
慕黎靠在顾墨辰怀里,听到楚毅那样解释电视台的名字,感动地眼眶直发酸,她当然知道他指的不是林安娜,所以就在下面急的用口型示意楚毅,示意他赶紧解释一下,解释清楚的话阿洛也一定会感动的。
楚毅却微笑着没有做任何的解释,但是深沉的视线却是不动声色地投向了洛辛桐所在的方向。他从来就不是那种会花言巧语的男人,他从来只会沉默地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爱意。
如今两人又是这样尴尬的局面,他要是这样冒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表白,她一定又要生气了吧。
洛辛桐当时嘴里正吃着点心,听到他的话当时就被噎得喘不上气来了,幸好旁边一位好心的阿姨赶紧给她递了水过来。
他眼里那些浓烈深沉的爱意她不是不懂,她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clt应该是楚爱桐的意思,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个名字是这样来的……
他爱她?她就那样坐在那里不知所措,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放着这些年来他对她的好。
那些好她不是看不到不是感觉不到,她只是一直不敢相信,那样完美的他会爱上她这样一个低到尘埃里的女人,她要相貌没相貌要家世没家世的,脾气还硬的像块石头,他到底是看上了她哪点儿?
直到有人端着酒杯过来跟她敬酒她才回过神来,她看着对方手里的那一大杯火红的液体就觉得反胃,只好抱歉地笑着推辞着,
“不好意思,我最近胃有些不太舒服,要不我以茶代酒吧?”
那人却是不肯罢休,大家都知道她洛辛桐是女中豪杰,之前合作的时候她在酒桌上可是比那些男人都豪爽,现在她说不能喝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洛辛桐满脸的为难,这样工作上的场合她不想得罪任何人,正皱眉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一只大手从旁边伸了过来,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既然洛总监身体不舒服,就由我代她喝一杯吧!”
他说完优雅一笑对那人举了下酒杯然后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人一见他亲自出面了,也不好再为难她就陪着笑说,
“楚台这还真是英雄救美啊!”
“谢谢!”
洛辛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谢,他倒是没说什么自然地伸过手来搂住她,带着她一起去跟别的宾客寒暄着。
她立刻就感受到了林安娜那里传来的怨恨的视线,她有些尴尬地挣扎了一下,放在她肩头的大手力道丝毫没有放松反而搂她搂的更紧,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个样子对她,可是她又挣扎不出来人现在又是公共场合她又不能跟他闹,就只好任由他那样搂着。
后来她才发现,原来他这样做是为了给她挡下所有的酒,因为她之前一直那么豪爽,每次年会的时候她都陪大家喝的很尽兴,今年她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宾客都很不满。
有要跟她喝酒的他全部拦下自己拿过杯子来喝掉,连同别人敬他的都一一喝下,到后面她感觉他都有些醉意了,就扶着他到角落里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
他抬手扯了扯颈间的领带倚在墙上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黑眸紧紧盯着她,
“洛总监,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很能喝酒的?”
妞儿们,小年夜快乐。
吃完饺子回来还有一更哈!
番外 :一人一花19
洛辛桐知道他是指的两人刚刚一起住的那段时间她夜夜酗酒成性的事情,脸上滑过一丝尴尬,不自然地别过眼去,
“呵呵,现在不能喝了......”
“现在不能喝了?”
他轻笑一声神色黯然地举杯便欲喝下杯中的酒,她连忙拦下他担忧地说,懒
“你别喝了吧,都喝那么多了......”
她情急之下伸手抓住了他握在酒杯上的手,熟悉的温热感顺着她有些凉意的掌心传入肌肤,而灯光又太暗,他眼中的情绪又太沉重,她一时间有些压抑不安,就赶紧松开了他。
他眼中划过一丝自嘲勾起嘴角仰头喝光杯中的酒,然后目光灼灼盯着她,
“我记得前段时间小黎从日本回来的时候,龙门她们给她接风那次,你不是也挺能喝的吗,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戒了?”
她心里一惊慌忙垂下眼,
“就是想戒了所以就戒了,没有什么为什么......”
“是吗?没有什么为什么吗?你确定没有别的原因吗?”
他却捕捉到她眼底的那抹惊慌咄咄逼人地逼问着她,她步步后退吓得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此时台上却忽然传来悠扬的乐声,整个宴会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两人同时回头,就见到台上一个白衣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她当然认得出那是小黎的身影,但是楚毅却是看的惊呆了,不光楚毅惊呆了,整个宴会厅除了她跟顾墨辰,其余的人都惊呆了。虫
美人翩然起舞倾国倾城,雪白的衣袂乌黑的发丝随着每一个柔美的动作在空中划着一道又一道美丽的弧度,像不经意间坠落凡间的天使,又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在座的众人都是些见过世面的人,可是这样如同清风吹拂过面庞般清新动人的舞蹈却是第一次欣赏到,所以当慕黎一曲完毕的时候,众人都还愣在那里没有回过神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后来不知道是谁率先鼓起了掌,然后那掌声越来越热烈一会儿便雷鸣般响彻整座宴会厅,楚毅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鼓起掌来。
怪不得!怪不得老爷子会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小黎跳起舞来都是这般美好动人,更何况是她妈妈了,小黎还不是真心热爱跳舞,她妈妈可是将跳舞当做了毕生的灵魂。
洛辛桐趁着他在那边欣赏小黎舞蹈的空隙转身远离了他,天!今天晚上的他真是太恐怖了,她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向来那么会掩饰自己,也许逃离才是唯一的出路。
一曲完毕,慕黎微微笑着朝台下举了个躬然后便打算匆匆离去,台下,某个男人的脸色已经很黑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为了她刚刚跳舞的事。
顾墨辰寒着脸抱臂坐在台下,看着那些男人用迷恋而又贪婪的视线盯着台上的她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早就知道不能让这女人在公共场合抛头露面,可是当初抵不过她的苦苦哀求一时心软就答应了,这下好,自己将自己的老婆送入了一群色.狼口中。
想到这里他顿时不悦地阴沉着脸扫了一圈周围那些被惊艳到的男人们,冷冷向他们宣告着自己对她的所有权,有人被他狠厉的眼神吓到,讪讪收回了对她迷恋的视线。
顾墨辰气得在心里冷哼一声,心想他要求的她对他告白的那些话,这女人一会儿要是说的他不满意,看他回去怎么收拾她!
“楚小姐,请留步!”
主持人轻笑着喊住转身要离去的慕黎,慕黎心底暗自哀嚎了一声强装着笑脸回头。她还以为能够躲得过告白这一劫呢,现在看来这主持人肯定是被他提前买通了就等着留住她接下来好折磨她呢。
果然就见那主持人笑眯眯地走过来,先是将她刚才跳得那舞口若悬河地夸了一顿,然后神色一转,
“楚小姐跟顾先生可是传说中最恩爱最神秘最低调的一对夫妻,听说今天顾先生也来了现场,有没有什么话相对顾先生说?”
台下的众人也都期待的尖叫了起来,尤其是那群记者,更是将镜头紧紧对准了她,生怕错过她的每一个表情,这就是传说中陪在顾墨辰身边八年的女人!
能让龙门二少留在在身边八年都没有厌倦并且肯跟她生儿育女的女人,在一般人看来都会觉得她不简单,可是若你此刻看到这般白衣飘飘出尘脱俗的她时,每个人都会觉得,其实她很简单。
也许就是这样简单的她,简单的爱他,简单的恨他,才会拥有长久的他。
慕黎看到台下的他正得意地冲她笑,无奈之下只好接过话筒,说实话她真的没有准备,她也有好好想过,可是一想就头痛,索性就放弃了,反正他也不能拿她怎样嘛,实在不行她还有希蓝为她求情嘛。
不过她还是低头稍微沉吟了一下,然后捏着话筒轻轻说,
“感谢一直在我背后给我温暖支持的顾先生!”
虽说很简单,但这确实是她此刻想对他说的话,也是她永远都想对他说的话,因为他们之间经历过太多,那样浓烈而又身后的感情,又岂是用语言能够表达出来的?
主持人等了一会儿见她没再继续说下去,有些吃惊地问她,
“完了?”
她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将话筒还给主持人便走到后台去换衣服,主持人立马反应敏捷地接上了话,
“呵呵,楚小姐还真是一语中的!”
台下的顾墨辰直接被她那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气得快要吐血,他还在满心期待着呢,期待着她能向那次对老爷子说那些话般对他告白呢,结果他就给她整了这么一句?真是要气死他了。
可是静下心来细细想来,却又觉得她那话比任何深情的告白都值得回味。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说:我有多爱你我有多离不开你这样肉麻的话,可是她却只淡淡说了一句:感谢一直在我背后给我温暖支持的顾先生!
然而正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人感觉到了顾墨辰平日里对她的宠爱,也让人感觉到了她对顾墨辰的依恋还有依靠,也许真正长久的感情是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言语去维护的,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已足够。
慕黎换上自己的礼服出来,看到顾墨辰的脸色虽然不是很好看,但也不至于太吓人,就暗暗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坐在他旁边。
见他没有太排斥她,她就又大胆地往他身边靠了靠然后轻轻倚进了他怀里,他嘴上冷哼了一声,大手却是猛地伸了过来勾住她的肩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她就那样窝在他怀里暗暗笑开了花。
宴会结束的时候,洛辛桐一如既往地站在门口笑着欢送宾客,众人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了慕黎跟顾墨辰,还有林安娜和楚毅。
“阿洛,我们送你回家吧?”
慕黎冷冷看了一眼林安娜走过来挽着她的胳膊亲昵地说道。
“不用了――”
洛辛桐装作没有看见整个人都偎在他怀里的林安娜然后笑着拒绝慕黎,洛鼎铭说一会儿会过来接她。
结果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辆车子就一阵风似地停在了他们面前,一身运动装扮的洛鼎铭从车里下来笑着朝他们走过来,看到旁边的楚毅他的脸色有那么的一丝不自在,随即又恢复了自然。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来上前裹在洛辛桐裸.露的肩上,然后搂着她跟慕黎他们打招呼,
“我们先走了!”
洛辛桐也笑着跟慕黎和顾墨辰告别,然后低头裹紧身上宽大的运动服任由洛鼎铭搂着往车子里走去,全程无视旁边的他。
他们的车子一溜烟儿的消失在了夜色中,慕黎回头看了一眼皱眉不知道在那里想什么的楚毅,气得抬起脚来踢了一下旁边的顾墨辰狠狠骂了一句,
“真是的!”
本来以为哥能主动要求送阿洛回去的,刚刚在晚宴上看到他搂着她为她挡酒的画面,还以为他肯放下心中的芥蒂了呢,没想到竟然被洛鼎铭接走了,而且他竟然无动于衷?
她真是彻底对他俩绝望了,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要管他们的事了,她这样想着便气呼呼地转身钻入他们的车子里,留下顾墨辰一个人在那里哀嚎,
“慕黎,该死的你干嘛踢我?他们之间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女人竟然将对别人的怒气发泄到他身上,她还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将他当成出气筒了,看来他不收拾她一下实在难以平息他心中的火气。
其实楚毅并不是无动于衷,他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因为他看到她刚刚转身离去的时候,双手不自觉地覆在了小腹上,她那个动作让他的脑袋忽然一下子清明了起来,今天一天接触下来她所有异常的举动串联起来,他忽然得出了一个很惊人的结论:她是不是怀孕了!
番外 :一人一花20
这样想着他直接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匆匆就将林安娜塞进了车里,
“安娜,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
他说完也不顾林安娜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喊声转身就冲去停车场驾着自己的车子朝她的小公寓方向驶去,他现在迫切地需要确认这个事实。(.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懒
因为他知道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她要是怀孕了,孩子一定是他的,即使她跟他那么多年一直心不甘情不愿,但他就是笃定她不会有别的男人。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路上抖得厉害,有好几次都差点把不住方向盘了,他不得不将车子停在路边大口大口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一会儿。
走下车来在夜色中点燃了一支烟,他就那样倚在车边漠漠抽了起来,今晚的天空异常的干净,繁星点点遍布夜空,抬眼看过去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浓郁的尼古丁冲入鼻腔,一支烟燃尽他的情绪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就算是她真的怀孕了,可要是他就这样去找她,按照她的性子肯定会死活都不承认的,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
他楚毅从来都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所以此刻他冲到她的小公寓去找她质问是不理智的做法,他要是的证据确凿让她无路可逃。
他承认他是因为她有了孩子才向她迈出了这一步,但他爱她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变过。他虽然英俊多金但是他不像那些花花公子们那样的滥情,他只想一辈子爱一个女人然后一起白头到老。虫
他会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只是因为他一时有些茫然无助不知道怎么跟她继续走下去了而已,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弃她,他甚至都……没有舍得签下那份离婚协议。
如果她真的有了孩子,也许现在孩子是唯一能够挽救他们的途径,他抬手抹了把脸,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在心底祈祷过上苍,祈祷老天保佑她是真的怀孕了。
坐进车里却不知道该去向哪里,心情太过于烦躁,紧张,不安,恨不得立刻天亮他好在电台里看到她,就那样茫然地开着车,不知不觉中竟然开到了她的小公寓。
她家的方向已经亮了灯,看来是他们已经回去了,他索性将车子停在那里正好对着她家的方向,然后就那样坐在车里静静注视着那扇窗户。
不知道过了多久其中的一个卧室灯灭了,他想应该是她睡了,车里的烟燃了一支又一支,烟雾太呛人他不得不打开窗子让烟味散去。
这一夜他坐在那里想了一晚上,想他和她之间所发生的一切一切,他忽然发现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小小的细节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想必她早已经没有印象了吧。
车里的他一夜无眠,楼上的洛鼎铭同样也一夜无眠。慕黎睡了之后他走到自己卧室的阳台上想要抽支烟,却猛然发现对面楼下停着的那辆车,他一眼就认出那是那个男人的车!
通过敞开的车窗,他可以看到车厢内隐约的烟火,他自嘲地勾起嘴角一笑,用力吸了一口烟,原来有人跟他一样,难以入睡。
他一直都知道那个男人是爱她的,即使那天那个男人当着他的面说厌倦她了要离婚,他也知道那个男人是爱她的,不光女人有直觉,男人的直觉往往也是很灵敏的。
他承认一开始他得知她签字离婚了之后他心里万分窃喜,可是后来看到她决定生下孩子,看到她虽然脸上带着笑但却丝毫不快乐的样子,他就渐渐放弃了心中对她的执念和坚持。
只是他的傻丫头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经在跟那个男人的相处中不知不觉爱上他了,却还是固执的以为自己对他没有任何的感情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如今这个男人又寻来,以这样伤感深情的方式守在楼下,他觉得自己是时候放手了,按灭手中的烟头,他终于做出了上面这样一个艰难的决定,然后转身进屋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
早晨吃早点的时候,洛鼎铭有些抱歉地对洛辛桐说,
“桐妹,本来说好今天陪你一起去检查的,但是我手下出了点事……”
洛辛桐笑着对他说,
“好的,哥你赶紧忙你的去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洛鼎铭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便低下头吃饭,眼底有压抑着快要喷薄而出的爱意。
洛辛桐吃完早饭收拾了下就打算出门去,她自从上次查出怀孕来之后就没再去检查过,现在都两个多月了,她打算今天上午去检查一下,主要是不想再见到那个男人。
按照她对他的了解,昨晚年会之后他应该今天早晨还会出现在电视台,交代一下工作之后便会飞回香港,她正好趁今天上午请假去医院检查,这样就不用碰到他了。
楼下。车里的楚毅是在手机的铃声中醒来的,凌晨时分他实在困得不行了就眯了一会儿,电话是他助理打来的,
“楚台,洛总监刚刚打电话到人事,说身体有些不舒服今天上午要请假去医院检查一下!”
他昨晚连夜就打电话给他助理了,让他密切监视她的一切还同时派人调查她最近的行踪,只是没想到今天就传来了这个好消息,他心情大好的笑着挂了电话,一晚上没睡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
抬眼看到楼上她的窗帘已经拉开他赶紧将车子调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然后坐在那里等她。
不一会儿就见到她从楼里走了出来,平跟鞋纤细的细腿裤略微有些休闲的宽松针织衫,怎么看怎么觉得多了一丝孕味。他驾车跟在她后面到了医院,然后又跟着她到了妇产科,那一刻他的心激动地差点跳出胸腔来。
还有四千字,白天继续。
番外 :一人一花21
洛辛桐检查完了从医院里出来,宝宝一切都正常,她开心的笑着往自己的车子那里走,丝毫没有发现停在拐角处的那辆车子。
她看了时间还早,心想这会儿说不定他还没走呢,就又在外面逛了一圈才回了台里。
哪曾想她到了办公室还没等坐下内线电话就响起,她以为是谁呢就接了起来,结果他的声音从话筒那端传来,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她当场被惊得语无伦次,
“你你你、你不是已经回香港了吗?”
他冷哼一声,声音里夹杂着莫名的怒气让她心惊胆战的,
“你就那么希望我走?是不是做了什么不敢让我知道的事?”
她本能地急急否认,
“你胡说什么啊!”
“马上给我上来!”
他不客气地丢给她一句便啪地挂了电话,她在办公室里焦躁不安的来来回回走了半天才往他办公室去,他到底找她有什么事呢?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到了他的办公室,他正背对着她站在那里,高大的背影挡住了一部分的光线,使室内的光线看起来阴沉了一些,她莫名的打了个寒战。
楚毅正站在窗前一手抄着裤袋一手摇晃着杯中的酒,他的怀里,是他刚从医院那里拿来的她的化验单据,上面显示着她已经怀孕两个月!虫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台里的,他感觉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空白飘渺的状态中,像是在做梦,因为只有在梦中她为他生儿育女的事情才会出现。
回到办公室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烈性的伏特加一饮而尽,火辣辣的灼热感顺着喉中滑入胸腔,呛得他眼泪都差点流下来,他这才渐渐冷静下来。
本来就不想放手,如今更有了不能放手的理由,他怎么还能放开她?给她打了电话叫她上来,他就那样一个人站在那里沉思着。
想着那化验单上的时间,他不由自主的就想起跟她的那场欢爱。因为她一直都不想要孩子,所以平日里大部分时候他都是戴tt的,但是那次他做到一半觉得异常难受,于是就将她翻了个身然后偷偷摘了下来。
她早已经累得不行又被他从后面占.有着,也就没有察觉到他那些小动作,最后的冲刺他本来想撤出她的体内的,可是那如海水般涌来的愉悦感将他的理智摧毁,他狠狠搂着她在她体内释放了自己。(.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事后她气得骂他,他搂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哄着她,说现在是安全期肯定不会有事的,她自己也算了半天但是还是好几天都没有跟他说话,他也被迫禁.欲了好几天。
从那儿以后他再也不敢了,只是却没想到那一次竟然让她有了他们的孩子,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命吧,从四年前他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注定了要彼此纠缠。
洛辛桐在那里站了半天都不见他有什么动静,心底的不安愈发的明显,她真的很讨厌他这副深沉的样子,那让她感觉自己好像是个没有任何秘密的透明人。
刚要迈步逃走他忽然转过身来,她只好尴尬地停下了脚步,他瞥了她一眼装作没有看到她的小动作兀自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跟他一样的烈性伏特加端着走到她面前递给她,
“陪我喝一杯吧……”
既然她死不承认,那他就下个套给她让她往里钻。他要是想算计她,是个洛辛桐都不是他的对手。
洛辛桐闻着那酒味就忍不住想吐,可是在他面前又不能表现出来就只好生生忍着皱眉看着他,
“楚台,想必您也知道,我的胃不太好,这酒又这么烈……”
“哦?是吗?”
他就那样端着那杯酒站在她面前轻笑着说,
“是真的胃不好吗?”
她被他笑意中带着犀利的视线盯的后背只发毛,艰难的蠕动着嘴唇吐出两个字,
“是的……”
“真的没有别的原因了吗?”
他转身将手中的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回头继续笑着问她,她不自在地别开眼,下意识的抬手抚上小腹,
“真的没有……”
“那这是什么?”
他蓦地敛起笑意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到她面前,她一看那纸脸色瞬间就白了,因为那纸不是别的,正是她刚刚去医院检查的单子。
她捏着那纸气得哆嗦着手指着他,
“你、你竟然跟踪我?”
怪不得她前脚刚到台里他后脚就叫她上来呢,原来是跟踪她查到了她怀孕的事情,她就知道这只老狐狸不好对付,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察觉到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面对着她的质问楚毅也有些火大,往前一步就将她逼得贴在了门上,
“洛辛桐,要不是我发觉了你的不对劲儿,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即使被他逼得无路可退她也还是倔强地抬起脸盯着他,
“我打算瞒你一辈子,怎么了?我一个人又不是养活不了这个孩子!”
楚毅被她冷漠的话气的大脑充血,伸出手来狠狠捏着她的下巴止不住地嘶吼,
“你再给我说一遍!”
他是真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捏着她,洛辛桐觉得自己的下颌骨都要被他捏碎了,痛意还有心底莫名泛起的酸涩让她眼中蒙上泪花,她无法抑制地拔高了声音朝他大声吼,
“我说我打算瞒你一辈子!你不是都已经厌倦我了?我们不是都已经离婚了?难道你希望我哭天抢地的抱着你的大腿去求你?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离婚不要离开我?”
“洛辛桐,你要是真能那样来求我,你也就真出息了!”
她眼中的泪光让楚毅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他愤愤骂了她一句松开了捏在她下巴上的手。
她吼完了之后在那儿大口大口喘着气,但是看向他的视线里却满是敌意与防备,像是竖起了全身刺的小刺猬,他不由自主地缓和了语气,
“谁告诉你我们离婚了?”
洛辛桐对他这种睁着眼说瞎话的行径深恶痛绝,明明是他提出离婚的,明明她都已经签字了,他还在这儿说谁告诉她他们离婚了?
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她倔强地说,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然后转身便打算离开。
“辛桐!”
他痛楚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然后伸手拉住她,
“我没有签那份离婚协议!”
“你说什么!”
洛辛桐满脸震惊地回头质问他。
楚毅悄悄收紧了握在她胳膊上的力道,有些心虚地硬着头皮开了口,
“我的意思就是那份协议只有你一个人签字了,所以那份协议还是不成立,而且那份你签字的也被我撕了,所以,你现在还是我的老婆!”
他承认他很自私,虽然是他提出的离婚,但他那是一时的意气用事,他舍不得放开她但是又拉不下脸来找她,就自私地没有在那份协议上签字。
洛辛桐被他那番话气得浑身发抖,
“楚毅,你卑.鄙!你无.耻!”
该死的他竟然没签字?那这么多天以来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自导自演的演戏?还好她现在只是怀孕了而不是二婚,她要是二婚的话去登记人家告诉她,她还是已婚身份她岂不是要撞死?
她越想越气就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他,扭头就打算离开,没想到她那么一推他高大的身体竟然后退了几步然后直直往光洁的地板上倒了下去。
她大惊之下也顾不上两人刚刚还吵得天翻地覆的,连忙急急跑过去扶住他,他的身体太重,她那样吃力地搂着他踉跄了好几步才站住。
也许她自己还不知道,她这样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护住他,就代表了她心里是有他的,越是那样下意识的行为越是代表她在意地很担心地很。
为了不伤到她楚毅也拼命的稳着自己的身形同时也伸手搂住了她,洛辛桐虽是有些担心他但是嘴上却还是不放过他,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出去通宵鬼混了?”
他趁着她说话的空当儿反手紧紧将她搂在怀里,然后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
“是啊,通宵在某个女人的楼下鬼混了一个晚上,早饭也没吃,还又惊又气了一番,你说我能不晕吗?”
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又先是被她怀孕的惊喜刺激了一番,刚刚又跟她动了气,他直接觉得眼前一阵发晕,就那样踉跄着身子差点摔倒在地。
不过,刚刚她冲过来扶住他的举动让他欢喜的要命,这些天窝在心底的那些郁气被她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给击散,他可不可以以为,其实……她是在乎他的?
洛辛桐听他那样说,脸上满是惊讶,虽然他说的是某个女人,但现在这种情形下她当然不会以为他是等在别的女人楼下。
想着他那样窝在车里等在那里的情形她心里就觉得难受地慌,可是想想他所做的那些事就又气愤地骂他,
“你神经病啊,还不都是你自找的!”
楚毅见她态度没有刚才那么强硬了,就从她肩上抬起头捧着她的小脸认真地说道,
“辛桐,我们别再闹了好不好?回到我身边来让我好好照顾你,还有我们的宝贝!”
他喜欢叫她辛桐,不喜欢叫她阿洛。他觉得辛桐这个名字好美,每次这样呢喃着她的名字,他的心里就对她充满了无限的疼爱。
可是她不肯,说是叫辛桐太肉麻了,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开始他就那样叫她,她凶巴巴地逼他叫她阿洛,他不叫的话她就冷战他不跟他说话也不让他碰,他只好妥协。
洛辛桐一把推开他,
“楚毅,你没有必要为了孩子这样委曲求全的说这些话,我一个人有能力养活孩子,当然这孩子是你们楚家的骨肉,你要是非要要回去的话,生下来我会送到你们楚家抚养!”
“洛辛桐,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副形象?”
楚毅被她气得火冒三丈,脑袋的眩晕感更重,他只好抬手揉着额头使劲甩了甩头。
洛辛桐看了他一眼,
“我还有工作要做,先走了,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她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疾步离开,楚毅在后面气得咬牙切齿。
他没有再追上去,是因为他现在需要好好睡一觉,睡饱了养足了精神才有力气跟她周.旋,这样想着他揉着额头转身疲惫地朝休息室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桌上的电话就响起,他有气无力地接了起来,他那助理激动的声音传入耳中,
“台长大人,刚刚台长夫人吩咐给你订份早餐!”
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心情大好地吩咐他那助理,
“一会儿叫她给我送上来,就说她要是不送我就不吃!”
“收到!”
干劲十足地声音响起,他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到休息室躺在那里等着自己迟来的早餐,不知道他能不能等来,他迟来的爱……
矮油矮油,终于写到你们想要的地方了,还不给月票吗?哼,不给的话小心我继续虐你们!
一人一花22
楚毅的助理电话将他的意思转达给了洛辛桐,洛辛桐气得一把挂掉了电话,然后心里愤愤的想,爱吃不吃,饿死活该!竟然还让她给他送上去,还说她不送他就不吃?真是幼稚死了!
她是铁定了心了再也不要见到他,谁曾想那小助理竟然让外卖直接把饭送到她办公室里来了,她气到不行,果真还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他身边久了一样的老奸巨猾。懒
她打电话给他那助理,叫他下来拿饭,他那助理哭天抢地地一个劲儿的哀求她,说什么他上有老母还有如花似玉的女朋友需要他养活,他不能丢掉这份工作。
她被他哀嚎地头都大了,只好提着饭蹭蹭乘着电梯上去了,他那助理早已笑得花枝乱颤地站在他办公室门口为她敞开了门,她狠狠白了他一眼走了进去。
他没在办公室里,似乎去了休息室,她心里暗骂他不是都睡了吗还吃什么饭!后来她又只好不停地安慰自己,她现在是孕妇不能动气不能动气!
他正侧身躺在休息室的床上背对着她,被子盖在身上露出一大截小麦色的肌肤,该死的竟然不穿衣服!她瞪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饭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没好气地说,
“还吃不吃了啊?”
他根本就没睡,还在那儿装,有意思吗?不是让她给他送上来吗,那他怎么可能睡了,一定在等着她上来好好折磨她吧。虫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他掀起盖在身上的被子起身,精壮的上身在她面前一览无遗,她没想到他会一声都不吭的就起来了,顿时红着脸骂他,
“你你你、你要起来难道不能提前说一声吗?”
“不是你叫我起来吃饭的吗?”
他满脸的无辜就那样起身走过来,上半身赤.裸下身穿了一条宽松的睡裤。
她懒得理他,给他把饭放在那儿就打算离开,她是一秒钟都不能再跟他呆在一起了,不然她早晚被他的厚脸皮气死,气死她不要紧,肚子里的宝宝可不能受一点气。
他赶紧过来拉她,
“辛桐――”
她冷脸甩着他的手不悦地抗议,
“你能不能别这样叫我啊?”
他却忽然用力从背后将她搂紧,她能感受得到从他胸膛传来的炙热的温度,隔着她薄薄的衬衣透入她的肌肤,他的声音满满的全是痛楚,
“辛桐,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意气用事的对你说那样伤人的话,不该对你提离婚……”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她就生气,她拍掉他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回头瞪他,
“楚台长,从提离婚到现在这么多天了,你早不道歉晚不道歉,偏偏在知道我怀孕了的这天道歉,果然还是孩子对你最重要啊!”
他看着她眼中全是无奈,还有懊恼,
“辛桐,那天你选择洛鼎铭,我也很伤心一气之下就说出了那些话,其实我早就想跟你道歉的,可是我又怕你不肯原谅我,所以就一直在拖着,但是现在你有了我们的孩子,我怎么忍心再惹你生气!”
洛辛桐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他在说着道歉的话她却听着很别扭很刺耳莫名的火大,就用力踢了他一脚大声说,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孩子!楚毅,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然后便气呼呼地扭头走了出去,剩下楚毅一个人在后面满脸的无辜和茫然,他又怎么惹着她了?他已经很小心翼翼的了……
洛辛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自己丢进繁忙的工作中忙个不停,可是一静下心来想起他今天的所作所为还有他说的那些话,她就心里堵得慌。
如果她没有怀孕,是不是他就打算这样一直跟她冷战下去了?而这个还不是最让她心烦的,她最心烦的是,她竟然在他要摔倒的时候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扶他!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那么关心他,甚至在看到他快跌倒的时候还隐隐地心疼他?她不是一直急着想要逃离他吗?是不是真的像洛鼎铭说的那样,她爱上那个男人了?
越想心越乱越烦,她烦躁的爬了爬头发起身去找慕黎,虽说她将她出卖的那么彻底,但是她又怎么能真的跟她绝交呢,那可是她这辈子最好的一个朋友。
慕黎那边刚挂下楚毅的电话,她那无所不能的哥无比懊恼地跟她叙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然后求她给她支个招,说他一天也忍受不了她的冷脸了。
她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的问题所在:他老人家自始自终就不应该提孩子这两个字!这事要是搁她身上她也会生气,他张口闭口就提孩子,阿洛肯定以为他是为了孩子才这样对她低三下四的。
她心里本就对他的爱没有安全感,偏偏他又用孩子来挽留她,你说她能不恼吗?还好她哥领悟能力极强,被她一点就开窍了,慕黎觉得自己被他俩搞得都快成了情感专家了。
洛辛桐情绪激动地跟她讲述了他所做的一切,最后慕黎语重心长地对她说,
“阿洛,你跟我哥在一起四年,他对你到底怎么样你自己很清楚吧?你只是一直不敢去承认而已!”
洛辛桐被她说的有些不自在地别过了眼去,慕黎继续说,
“我知道你一直对他的爱没有安全感,可是clt这三个字母总可以代表一切了吧?他要是不爱你,何必买下这家电视台给你做?他要是不爱你,何必用手段用婚姻绑住你?他要是不爱你,何必整日香港大陆两边跑?”
说道最后慕黎自己的语气都有些激动,
“他要是不爱你,就不会被你跟洛鼎铭之间的暧昧气得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来!”
随着慕黎将他对她的感情分析地那么透彻,洛辛桐的情绪也濒临崩溃的边缘,她捂着嘴不停地咬着头,
“小黎,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她不要听别人说他对她有多好,那样只会让她心里更加地觉得愧对他。是的,小黎说的对,他对她确实很好,是她自己一直都不敢承认。
她自卑而又敏感,她骄傲而又脆弱,她害怕受伤害因为之前受过的伤害太多,她怕自己赔上了整个青春却换来一场破碎的梦,她太脆弱她怕自己会承受不了这份伤害,所以一直自欺欺人的以为只要她装作视而不见一切就都不曾发生。
慕黎柔声安抚着她,
“阿洛,你冷静一下,你现在是孕妇情绪不宜太激动,这件事情你回去再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我哥,那我负责给你搞定他,如果你觉得你心里对我哥有那么一丝情意,那么就请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不好?”
慕黎知道,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心里肯定一时也会很烦很乱找不到任何的头绪,就像当初顾墨辰追到日本去找她那样,她也是一时慌了手脚,除了冷硬的拒绝他伤害他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能平复心底的慌乱。
洛辛桐仰头靠在椅背上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晚上下班的时候忽然下起了雨,洛辛桐走的比较晚,因为她最近在策划着的那个低收入人群的社会保障金问题一直无法进展下去。
负责这个新闻的同事今天跟她汇报,说是据他们的调查,上面明明拨了一部分资金下来用在这个保障金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低收入者却一分钱都没有得到。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些钱都到哪里去了,肯定是进了相关负责官员的腰包,她看着同事们采访那些低收入人群的录像,他们一个个蓬头垢面生活在这个城市的最底层,她眼圈酸涩的好几次都流下了眼泪。
而那些低收入人群面对他们的镜头拜托他们一定要揭出事实的真相还他们一个公道,他们这些人无权无势可是冒着被人打压的危险接受他们的采访的,因为之前他们一直被人命令,要他们对外说他们已经领到保障金了。
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他们的职责就是用事实说话。所以她她发誓一定要将幕后操纵这一切的贪.官给揪出来曝光,他们贪谁的钱不好,竟然贪这些低收入人群的钱,他们的良心难道都被狗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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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一人一花23
然而在调查过程中他们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挠,负责这件事情的几个同事陆续被人袭击,警告,威胁,有意志力不坚强的已经退出了这个调查,她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雨下的很大,她没有带伞,她平日里不拘小节惯了根本就想不到这些,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早晨她火急火燎出门的时候他会提醒她要带伞。懒
要是她还忘了的话,他总会在公司里给她另备一把,下班的时候会让他的小助理给她送过来。有时候他也会故意找各种工作将她拖到很晚,等台里的人都走光了然后才心满意足的搂着她离开。
她皱眉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站在电视台的门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要是以前她一定会冲进雨里去拦个出租车,可是现在她情况特殊她可不能这样折腾。
而今天天气不好小黎也已经早走去幼儿园接希蓝去了,给洛鼎铭打电话想让她来接他,结果他的电话却一直打不通,她就只好站在那里焦急地等。
等了半天雨一直不见小,她实在没有办法就举起手里的包挡在头上打算冲出去,胳膊被人拉住,肩上随即罩上了一件残留着温热体温的外套,为她驱散了周身的寒意,然后头顶上方,一柄棕色的格子伞啪的一声撑了开来。
她纳闷回头就对上他略带笑意的眼,一如既往的温暖厚重,虫
“我送你回去吧!”
她扁了扁嘴没有拒绝,虽说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纠缠,但是今天这天气情况,她不得不妥协,她总得为肚子里的宝宝着想一下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自然地伸过手来搂着她撑着伞就要走进雨里一起去停车场,身后忽然传来哀怨的一声喊,
“毅――”
她听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难受地扭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想要挣脱他,他的青梅竹马来了,他怎么不赶紧迎上去啊。
楚毅满脸不耐地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瑟瑟发抖的林安娜,林安娜楚楚可怜地说,
“毅,人家也没带伞……”
那声音嗲地洛辛桐差点吐出来,伸手就去拨他搂在她肩头的手,赌气似的用力拨,没想到他手上的力道却愈发的加重了,她气不过就狠狠掐了他一下。
她听到他疼的倒抽了一口气却还是没有放开她而是冷冷丢给林安娜一句话,
“难道你想跟一个孕妇争?”
“什么?”
林安娜当场惊呆,眼睛睁的比铜铃还大地瞪着洛辛桐,楚毅白了她一眼搂着洛辛桐转身离去。
洛辛桐边走着边气愤地挣扎着,
“你干嘛跟林安娜说我怀孕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将她怀孕的事讲出来,她怎么感觉自己又被这只老狐狸设计了,要是这事被林安娜传出去的话,她的脸往哪儿搁?
因为她在众人眼中一直都是单身的形象的,虽然传过跟他有一腿,但没有人知道她结过婚!她现在怀孕了,那在众人看来岂不是就是未婚先孕?
天!她不敢想象这样下去会是怎样的后果,有些流言蜚语她能够承受,可是这样的流言蜚语她觉得自己屋里承受,尤其是还涉及到肚子里的宝宝,这个男人真的是太恐怖了!
他却是说的很无辜,
“早说晚说还不都一样,难道等过几天你肚子大了还一直藏着掖着吗?”
楚毅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惊慌,其实他还真要感谢刚刚林安娜忽然插了一脚进来,按照林安娜的性格一定又会对她大肆中伤的,那个时候他再出来宣布孩子是他的,来个英雄救美。
说不定林安娜还会闹到香港老爷子那边去,那他就更求之不得了,老爷子他们本就盼孙子盼得要命,要是得知她怀孕了,估计会不顾身体不适立刻飞来劝她跟他和好。
不要怪他对她用手段,因为对付这个固执倔强的女人,不用手段根本就搞不定,他其实也很无辜的,是不是啊?
“到那时候我就辞职!”
她鼓着脸气呼呼的说着,他气得咬牙切齿,
“你敢!到时候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给抓回来!”
他说完冷哼一声打开车门将她丢了进去,然后自己也收了伞从另外一面上车。
他上车后洛辛桐刚要就刚才的事情继续跟他理论,电话却响起,她接了起来顿时就沉默了,电话是一个负责保障金的同事打来的,很遗憾地说要退出这个策划案,因为他晚上回家,门上被人泼了一堆鲜血。
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说了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车子安静平稳地在滂沱大雨中行驶着,她闭上眼满脸疲惫地靠在了座位上。
不是不知道这就是这个社会的现实,从事新闻这个行业也已经有这么多年,面对这样残忍的事实却常常还是会觉得无力承受。
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伸了过来握住她因为难过而狠狠攥起的手,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中响起,
“坚持你所坚持的,做你认为对的事情,我会一直支持你!”
这几天她在烦恼些什么他心里都有数,可是这个行业就是这个样子,他倒是想将她圈在自己的羽翼下为她遮风挡雨,可是他也知道她的性子不可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做个平凡的主妇。
关于保障金的事,其实上头局里相关人物已经找他谈过话了,但是都被他很强悍地给拒绝了,她要播那他就播,也许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尽量将这个社会对她的伤害减到最低,就只有让她按照自己的心去做事。
他的话让洛辛桐的心头砰然涌上阵阵暖流,融化了她被冰冷现实冷却的心,她缓缓转过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认真的问,
“可是,我坚持的……都值得坚持吗?我认为对的……就都真的对了吗?”
他将车子停在路边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她,眼底全是坚毅和鼓励,
“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阴影,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既然你改变不了那就试着去接受,如果无法接受,那么就顺从你的心去做,人在做,天在看,你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外面是瓢泼的大雨,车内是一片寂静温情,洛辛桐看着他温情的面容不由得就想起当初电视台刚起步的时候,她每天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困难,也常常会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可是他虽然不在她身边,但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似的,总会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给她打电话过来,或者是飞过来陪她。
只是那个时候她没有觉得有什么,她以为他那都只是凑巧而已,可是现在再回过头去细细想想,似乎每一次他都是……有意而为。
眼中忽然一下子就涌上了泪水来,还有这么多天来的疲惫将她压得也很累,她就那样失声痛哭了起来。
“辛桐,别哭,有我在!”
楚毅有些手忙脚乱地抽着纸巾给她,说实话他还真的很少见到她哭,可以说是几乎没有见到她哭过。
洛辛桐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从来都不是那种爱哭的人,可是今天忽然却控制不住自己了,越想停下来反而觉得越委屈,泪水于是流的更凶。
楚毅坐在那里皱眉看着她,满脸的心疼,但他也知道,自己此刻除了这样沉默的陪在她身边之外,说任何话做任何事都是苍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停止了哭泣狼狈地擦着泪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
“开车吧……”
她还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展示出这么脆弱的一面,所以觉得很不好意思。他到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发动起车子继续行驶,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他打开了车里的音响,放着低柔的轻音乐,她的心情随着那悠扬的音乐渐渐平静了下来。
车子在她的小公寓楼下停下,她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要下车,他一把拉住她脸上有微微的气恼,
“不请我上去坐坐?”
她回过头有些为难地看了他一眼,
“那个……”
她也不是不想请他上去,但是洛鼎铭现在还在她这里,他难道就不怕两人见着尴尬吗?
番外 :一人一花24
他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心里在想什么,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不就是洛鼎铭还住在你这里吗,那不是你哥吗,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他故意咬重了你哥这两个字,洛辛桐气得要命,心想你既然知道那是我哥,当初干嘛还逼我做那样的选择!懒
楚毅没有再招惹她,而是转身拿过后面的伞就下了车然后撑着伞打开她那边的车门,她鼓着脸坐在那里,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瞪了他一眼之后只好下车钻到他的伞下。
他自然地搂住她一起往楼里走去,高大的他将娇小的她完全护在怀里不说,那伞也是全部都遮在了她那边,雨势又那么大,等进到楼里之后他大半个身子都淋湿了。
洛辛桐知道洛鼎铭也看楚毅不顺眼,所以拿钥匙开门的时候还是有些小小的紧张,他倒是满脸轻松的倚在门边的墙上笑着看着她有些颤抖的手。
屋内竟然没有人,以往这个时候洛鼎铭早就在家里做好饭等她回来了,她纳闷地喊了一声,
“哥?你在家吗?”
她光顾着找洛鼎铭去了,没发现身后的楚毅兀自换了鞋子又将自己身上湿透的衬衣脱了下来挂在那里,然后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
洛辛桐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看到洛鼎铭,边从卧室里走出来边皱眉拿出手机来打算给洛鼎铭打电话,一抬头却看到他光着膀子坐在她家客厅的沙发里,精壮的好身材在她面前一览无遗,修长的腿,结实的小腹,还有隐约能够看到一块块奋起的肌肉的臂膀……虫
她顿时红了脸停下了给洛鼎铭打电话的动作不悦地抗议,
“你、你干嘛脱衣服?”
这个男人要不要一天到晚都给她上演美男计啊,上午在他的休息室他整了这么一出,现在又来,他是有暴露癖还是怎么了啊?
楚毅交叠着长腿倚在那里满脸无辜地摊了摊双手,
“我的衬衣刚刚都湿透了,难不成你要我一直穿着湿衣服啊,会感冒的你知不知道?”
洛辛桐说不过他气呼呼地转身去了洛鼎铭的卧室,她本来想找件洛鼎铭的衣服给他穿上,一打开衣柜才忽然发现洛鼎铭的衣物竟然被收拾一空。
她顿时愣在了那里,然后心里忽然又涌起了巨大的惊慌,她捏着手机面色苍白着冲了出去不安地说着,
“我哥走了!他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因为洛鼎铭从事的是毒品行业,那是一个只要被抓到就要死的行业,那是一个同行业的竞争异常残酷和血腥的行业,所以洛鼎铭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紧张到不行。
楚毅被她慌乱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过来搂住她温柔安抚她,
“怎么了辛桐?”
“我刚刚看我哥的衣柜,发现他的衣物都不见了,他早晨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走了,而且也没有跟我打招呼……”
说道这里她已经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肩膀也不停地颤抖,洛鼎铭这次太反常了,以前他要离开都会提前通知她的,而这次他的电话都打不通一直处于关机中,她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那些不好的事情。
她不知道,洛鼎铭这一次的离开,就意味着对她的永远放手,他没有勇气亲口对她说出再见这两个字,就只有用这样无声的方式来逃避。
自此之后,他永远都是她的鼎铭哥,即使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即使他爱她爱到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别的女人了。
也许以前他还对她抱有幻想,以为总有一天她对他的依赖会变为爱情,可是自从两年前在泰国,她选择跟那个男人回国的时候他就知道,她的心已经在那个男人身上了。
而如今她又选择生下和那个男人的孩子,他终于能够彻底死心,即使她口口声声说不爱那个男人,可是如果不是深爱,哪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生儿育女?
如果那个男人一直在给她伤害也就罢了,这四年他没有少调查她过得是否幸福,那个男人对她真的是宠爱到极点了,他都不确定自己要是真的跟她生活在一起会不会像那个男人那样宠她!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也许放弃心中对你的那些执着,以哥哥的身份相处,你才会对我亲近,也许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你心里才会永远记得我。
楚毅一听她是因为这个而紧张成这样,不由得松了口气,然后搂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拿过旁边的一张纸递给她,这是刚刚他在茶几的烟灰缸下发现的,估计刚刚她找的太匆忙了,没有看到这个。
洛辛桐不解的接过那张纸,那字迹是洛鼎铭的,上面写着:
“桐妹,我回泰国了,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回到他身边好好爱他吧,有生之年只我希望你幸福!”
最后的落款只有一个字:哥。
洛辛桐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滚烫的热泪打湿了那一片白纸黑字。她不是不知道洛鼎铭的那些心思,只是她自私的选择视而不见。她以为,有些事情,不去面对就不会发生。
“他这样离开,难道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吗?”
楚毅伸出手将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轻轻说,眼底划过一丝沉重的情绪,他想起白天洛鼎铭给他发的那条短信。
“我走了,希望你能好好对她。她从小就在被人嘲笑和讥讽中长大,心态难免有些敏感和脆弱还有些冷漠,其实她的冷漠也不过是为了避免自己受伤害而已。楚毅,如果你对她不好,我一定不会再像这次这样轻易放手,我会不顾一切夺回她的!”
他气哼哼地回了洛鼎铭一条:放心吧,你不会再有机会的。他会对她不好?真是笑话!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男人,能像他爱她这样爱她了吧。
“楚毅,我心里很难受……”
洛辛桐窝在他怀里流着泪,她也知道洛鼎铭这一走他们以后再见面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不再见她,也许洛鼎铭会活得轻松一些,见了只会徒增伤感而已。也许这样真的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可是她心里依旧难受,尽管她不爱洛鼎铭,可是他毕竟也是给过她温暖和关爱的一个人……
而因为太过于伤心所以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此刻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就那样搂着他的腰呜呜啜泣着,殊不知她的小手抚着他的肌肤却让某人心上身上万分煎熬,煎熬着煎熬着浑身的肌肉就紧绷了起来。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抱抱她搂搂她,还有那啥亲亲她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让他做他想的那些事情,他不由自主地就收紧了搂着她的双臂。
洛辛桐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这才从他怀里抬头,然后就对上他浓黑深沉的眸子,她被他眼中浓郁的气息吓了一跳,她当然明白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脸唰的就红了起来。
然后她定睛一看,这才意识到了此时他上身不着寸缕,立马蹭的一声就挣脱他站了起来,然后匆匆冲进了卧室,期间不小心还撞到了沙发腿上,惹得楚毅心惊胆战地差点冲过去将她抓回来。
她就不能小心一点?这还怀着孩子呢,这要是以后肚子大了她还这样莽莽撞撞的该怎么办?他抓狂地爬了爬头发,不敢想象那后果,看来他到时候得找根绳子将她拴住。
洛辛桐在卧室里一番翻箱倒柜之后,终于找到了洛鼎铭留在这里的一件t恤,她拿着出来一把就丢到了他头上,毫不客气地命令着,
“穿上!”
楚毅将那t恤从头上扯了下来看了一眼顿时皱起眉不悦地丢在一边,
“我不穿!幼稚死了!”
那是一件白色的长袖休闲t恤,前面还印着可爱的卡通图案,洛鼎铭虽是纵横黑道的大毒枭,但若不是出席重要的场合或是谈判,他平日里都是一身休闲运动的打扮,染着一头栗色的发,看起来朝气蓬勃的像个刚出学校的大男孩,任谁都看不出他是那么双手占满罪恶血腥的一个人。
我努力再更一章。
过年要回家陪父母,可能更新会少,但是每天都会有一章,有时间的话会多些。
番外 :一人一花25
洛辛桐有时候常常想,也许他是想用这样阳光明亮的装扮来掩饰自己心底的那些黑暗吧,也许这辈子都无法生活在阳光底下了,就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来自己安慰自己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见楚毅拒穿,她竖眉瞪他,
“如果你不穿的话,那就请你马上离开,我这里不收留衣衫不整的男人!”懒
她这样一说楚毅当然妥协,拿过那件t恤边不情愿地往身上套着边嘟囔着,
“又不是没见过我的身材,搞什么啊……”
洛辛桐被他那话气得转身就往卧室里走,身子忽然被人从身后猛地拉着转了个圈,下一秒她就跌进他宽厚的怀里,他火热的唇就那样狂热地落了下来,含着她圆润的唇瓣狠狠的吸.允着。
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狂热吓了一跳,一时反应不过来就那样被他制住,等她意识到他在做什么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他早已抱起她将她放在了大床上继续索取着她。
她的衬衣被他粗鲁地撕开,扣子噼里啪啦散落了一地,他又三下两下解开她的胸衣捧着她胸前的美好就贪.婪地品尝着,根本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
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火热的动作开始燃烧起来,她有些痛恨自己这样的反应,明明是在生他的气的,明明是下定决心不再跟他有任何纠缠的,为什么身体还是经不起他轻易的挑.逗?虫
有些意乱情迷间,她猛地想起今天她去检查的时候医生对她说的话,连忙急急推着他大声喊着,
“楚毅,你放开我放开我!”
这么多天没有尝过她的味道,他又怎么能轻易放过她,所以楚毅不顾她的抗拒,依旧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反而更加疯狂地爱.抚着她身上的每一寸,
“辛桐,我想要你我想要你……”
坚硬的男性象征隔着薄薄的布料在她身上难耐地磨蹭着,眼看着情况就要失控,洛辛桐急得要哭出来了,只好用力捶打着他的肩,
“你快下来!我现在怀孕了,医生说不能做……”
她这样一喊,他果真停了下来,然后喘着气眸间燃烧着如火般的欲.望撑起手臂在她头顶上方怀疑地盯着她,
“不能做?”
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所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忌讳。
洛辛桐生怕他不信似地用力点了点头,
“不信你可以咨询医生,也可以上网搜一下,孕期前三个月还有后三个月都不能……做……的”
说道最后她艰难地吐出了那个字,他精壮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眉宇间全是懊恼和不甘,
“前三和后三?”
洛辛桐赶紧应着,
“嗯,我现在才两个月,所以……”
他不做声了,就那样喘着气盯着她,黝黑的眸子,灼热的视线似要将她燃烧,她见他没有从他身上移开的意思眼底不由得染上惊恐,他他他、他不会不管这些继续要做吧?
楚毅就那样盯着她,看她眼里的神色似乎不是在骗他,谅她也不敢骗她!只是,这欲.火焚身却没处解决的滋味儿真的不好受啊。
该死的女人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他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再说,这不是要了他的命了吗?可是亲爱的楚先生,人家哪知道你会饿狼般地将人家扑倒啊,而且人家也表示抗议了啊,只不过你根本不给人家好好开口的机会,绵长的吻堵得人家小嘴连呼吸都困难了还跟你说话?
洛辛桐看着他痛苦煎熬着的样子不由得小心翼翼地提议,
“要不……你去外面找个女人解决一下?”
她的话音刚落下就换来他的一声怒吼,外带额头青筋毕现,
“洛辛桐!你找死啊!”
她被他吼得浑身哆嗦了一下,委屈地咬住了红唇,这么凶干什么啊,她也是一片好心啊,不是说男人这事不能憋吗?不是说憋久了会出毛病的吗?
楚毅被她那白痴似的提议气得要死,如今又见她咬着唇在那儿战战兢兢看着他的样子,下腹又是一阵悸动划过,他一把将她的双手制在头顶,然后低下头再次攫住她的唇又狠狠蹂躏了起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洛辛桐被他吓得脸都白了,她没想到他听了她的话之后还敢继续,不由得使劲睁大了眼惊恐地看着他尽在咫尺的面孔。
不过后来她发现他似乎只是想吻她,手上和身上并没有再多的动作,而且他似乎也在极力撑着自己别压着她,心里就又松了一口气。
结果她这一松懈,小嘴立马被他灵巧的舌撬开,他蛮横地冲了进来挟着唇间清冽的气息霸道地扫荡着她的贝齿,攻占着她唇间的甜蜜,她一时间竟然意乱情迷了起来,甚至还闭上眼睛回应起他来。
楚毅本就煎熬的很,这会儿她一回应,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死去了,就只好狠狠地含着她的唇啃着,咬着,吸着,似乎只有这样,体内那喷薄着的欲.望才能稍微平息一些。
洛辛桐被他咬得嘴上痛死了,可是又推不开他就只要那样任由他发泄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终于恢复了些理智的时候这才放开她,然后翻身躺在她身边,就那样盯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歪过头去看着他满布细汗地面孔,有些担忧地问,
“你、你没事吧?”
“有事!”
他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她回过头眨着眼睛同样看着天花板撅嘴嘟囔,
“你看……我建议过你的……”
“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他的咆哮声再次传入耳中,她顿时噤了声乖乖躺在那里不敢动弹,生怕再说错什么惹得他恶狼般地扑上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他的呼吸渐渐恢复了平静,然后他有些暗哑的嗓子响起,
“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从刚刚下班回到家之后折腾了这大半天,两人连晚饭都没吃呢。他这一说她也觉得肚子饿了,只是,他要做饭给她吃?
她记得他可是很讨厌厨房的油烟味儿的,尽管他手艺很好,但是却从来不进厨房,她真不知道他远离厨房的那副样儿,一手好厨艺是怎么练出来的。
有一次她生病,其实也不算是生病,不过是个小感冒而已,但是那时她对他搬来跟她一起住十分不满,每天都变着花样折磨他想要逼他主动离开。
于是那次她就趁着生病大发脾气闹绝食,不管佣人给她做什么山珍海味她都百般挑剔大发雷霆,甚至将碗筷都砸到了地上。
他抱臂满脸淡然地站在卧室门口看她闹了半天,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她得意地一个人在那儿无声地大笑,她就不信这样折磨他还逼不走他!
半天之后佣人上来通知她,说他请她下去用餐。她冷哼了一声继续装出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气势汹汹的冲了下去,结果看着那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她没骨气地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吃到差点撑死。
他不发一言表情淡然似乎没有看到她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后来他吃完了就先上楼了,佣人偷偷告诉她,是从来不进厨房的他亲自下厨给她做了那桌丰盛的饭菜。
她坐在那里,喉中的饭就像一根鱼刺卡在那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心里也不知道是种什么滋味,有那么一丝内疚,还有一些淡淡的甜蜜。
当然吃饱喝足之后,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本来就没有什么病,心病而已,晚上就被他按在大床上狠狠压榨了一番,那之前他因为她所谓的生病一直没碰她,所以那一晚的战况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她觉得自己要死在他身下了,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愉悦她双腿都酸的直打哆嗦,她哭着喊着求他他都不肯放过她,反而笑着吻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说,
“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你再闹也没用的,你每闹一场,我就这样惩罚你!”
那之后她老实了许多,偶尔也会发发脾气,但是已经不像刚开始的那段时间,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了,再后来她也就慢慢接受了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的这个现实。
可是关于他下厨那仅仅只限那一次,后来无论她用尽什么办法求他下厨,他都不为所动,她只好心灰意冷地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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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刻他说要给她做饭,她觉得特别不真实,就转过头去惊讶而又认真地看着他,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哪根筋不对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她的眸子清澈见底,眸光流转间一片水波荡漾,盈着讶异和微微的笑意,尤其是那双颊更是因为刚刚他的亲吻而泛着氤氲的红,楚毅哀嚎一声丢给她一句话,懒
“你再这样看下去小心我真的吃了你!”
她讪讪收回视线,不悦地吐出两个字,
“你敢!”
他猛地翻了个身将身子凑过来,笑得异常邪肆,眼底的神色像是要将她吞进肚子里,
“我有的是法子吃掉你,你信不信?”
洛辛桐一下子就联想到曾经有过的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经历,手忙脚乱地就往床边逃,结果由于动作太大差点从床上滚下来,还好他的长臂及时伸了过来将她捞住。
她在他即将对她的莽撞发火之前急急说道,
“我想吃面条!”
楚毅原本泛着怒意的脸上顿时划过一道黑线,他这曾经取得过高级厨师证的大厨可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动的,她竟然说要吃面条?也太侮辱他的厨艺了吧!
再说了,他可是记得以前她最讨厌吃面条了,总是说吃起来没有任何的味道跟嚼蜡似的,于是他极其不乐意地捏着她尖尖的下巴逼她睁开眼,又询问了她一遍,虫
“你确定?”
她是故意折磨他的吧?按照他对她的了解,说不定又是故意折磨他,等他做出来之后她又会找借口挑他的毛病然后让他重新再做别的,类似于这样折磨人的事情他可没少经历,当然最后都被他一一化解,但是她的动机非常不纯正。
“我是真的想吃面条啊……”
洛辛桐也有些无辜,看来狼来了那个故事还真是寓意深刻啊。他这会儿这么犹豫肯定是以前被她折磨怕了,所以将她想歪了。
其实她这次还真没有折磨他的意思,她确实是想吃面条,她也说了她自从怀孕之后胃口大变,最近这段日子她着了魔般对面条情有独钟,之前洛鼎铭已经给她做了几次了。
楚毅看了一眼她那副无辜的样子,这才松开她起身下床打算去给她做饭。(.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哪曾想他刚站起来还没转身,她就盯着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就看到胸前那个幼稚的卡通图案,不由得气得竖眉瞪向她,本来穿别的男人的衣服他就不乐意,尤其是这衣服还这么的幼稚,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他的风格是熟男,熟男知道不?成熟!稳重!睿智!沉稳!熟男最典型的一个标志就是西装控,衬衫控,领带控!
洛辛桐躺在那里看着他那副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说实话,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打扮成这副样子。
平日里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西装革履的,休闲的时候也会换上格调高雅的休闲装,这样纯情阳光的装扮却是从来没有过,尤其是那个颜色还是个纯白色。
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样子的他看起来至少年轻了五六岁,她敢保证他要是穿成这样子出去,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三十五六岁的老男人了。
楚毅被她笑得脸色愈发难看,沉着脸转身走了出去。他走之后洛辛桐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忽然懊恼的翻了个身。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了,不是要跟他划清界限的吗?怎么竟然让他留了下来而且还让他给她做饭吃?
烦死了烦死了!她烦躁的又翻了个身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算了算了,就当是看在他冒雨将她送回来的份上她才没有撵他走吧,她边这样安慰着自己边走了出去。
她出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厨房里隐约有噼里啪啦油花绽开的声音,她悄悄走了过去打开了厨房的门探头往里看,只见他正站在那里熟练地爆着葱花什么的。
他的侧脸看起来英俊迷人而又带着些许的安宁,从她的方向看过去可以看到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噙着一抹浅浅的笑,似乎做饭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上次他下厨那次她没有亲眼看到,如今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她忽然觉得心底涌现出了久违的温暖和丝丝温情,她不由得看得有些出神。
她一直觉得商场上呼风唤雨的那个人才是他,他会赚钱,他熟谙各种商战手段以及各种对付她的手段,而这个站在狭小厨房间里的男人温情地让她无法招架。
就在她出神间,他低沉中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我不介意的!”
“咳咳――”
偷窥被人发觉她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赧然,然后皱眉问他,
“我问你个事儿啊…..”
他回头瞥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请问的眼神,她索性打开厨房的门就那样倚在那里问他,
“你不是很讨厌厨房吗?那你怎么做饭这么好吃?”
“想知道?”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底划过丝丝狡黠,她好奇心极重地点了点头。
“那你说你还生不生我的气了?要是不生气了我就告诉你……”
他笑得像只狐狸,洛辛桐气得瞪他,这个男人还真是够厚脸皮的,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跟她讨价还价!
“哼!不说算了!”
她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爱说不说,反正她也不是特别想知道,她只是觉得好奇而已。
今天更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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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她的狼吞虎咽,他的吃相则优雅了许多,边吃还边唇角带笑眉眼温柔地看着她,洛辛桐在他那样的视线注视下,郁闷地收敛了许多。(.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抿唇笑她,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因为他这一顿简单但却温馨的晚餐而缓和解了不少,洛辛桐快吃完的时候他忽然开口,懒
“其实,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做个厨师,做出全天下的最美味的食品给别人品尝……”
他刚说了一句就被洛辛桐急急打断,
“停!我先声明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想要知道的!”
他放下筷子温润的面上划过一丝无奈,这个女人也太小气了吧,他都把自己从未对别人讲起过的秘密讲给她听了,她就原谅他一次不行吗?好歹这四年他也就做过这一件错事啊,她难道就这样一下子将他打入地狱了?
不过也没有非要勉强她怎样,反正他有的是办法让她重新回到她身边呗,于是就倚在那里继续说,
“后来老爷子发现了我这个爱好,狠狠地将我训了一顿,他说一个男人怎么可以热爱厨房,男人应该将重心放在外面的事业上,还骂我没出息,我是楚家这一代唯一的一个男的,要承担起楚家未来的家业……”
其实洛辛桐没想到他会真的跟她说这些事情,她知道按照他那么骄傲的性子,这些晦涩的往事他是不会讲给别人听的,他讲给她听就不怕她落井下石地笑话他吗?她以前可没少干过这样的事情。虫
但是不知怎么了,她听他说起这些事情忽然觉得很心疼,那些想要笑话他的话竟然哽在喉中怎样都说不出来了,反而皱眉看着他轻轻问道,
“然后,你就这样放弃了?”
年轻的时候谁不曾有过梦想,就像她,毕生的梦想就是考上中文系然后做跟文字新闻有关的事情,索性她现在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洛世勋从来没有干涉过她的任何选择。
而他生在这样的豪门世家却不得不向现实妥协,不得不放弃心中所有的梦想,与他相比她觉得她们这些可以自由追求梦想的人真的挺幸福的。
“嗯!”
他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的厨艺是怎么练出来的?”
洛辛桐白他,他也太听话了吧,就这样被训一顿就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不过她也知道他向来孝顺,对老爷子和他妈几乎是百依百顺,除了在她这件事情上固执和坚持了他自己的想法之外。她还记得当初他妈为了这事没少跟他闹腾,但他沉默着与他们对抗着,最终他妈拗不过他只好勉强同意。
“我后来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偷偷学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得意,还有小小的调皮,使他的表情瞬间生动了许多。
她看着竟然有些怦然心动的感觉,但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就故意冷哼了一声,
“你不当厨师还真是可惜了你这手艺!”
怎么搞的,她跟他相处了四年都没有这种感觉,怎么分开了这么多天之后再重逢却竟然看着他异常的顺眼,这是不是就叫做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他脸上的笑意更大,甚至还微微探身过来凑近她,
“有什么可惜的,以后我做你的厨师不就行了嘛,反正只要能让心爱的女人幸福,我这个技能就不算浪费和可惜!”
洛辛桐被他那句心爱的女人说的脸上有些红,心里更是砰砰乱跳,说实话,在一起四年他真的很少说这样的情话,可是她偏偏又是爱口是心非,
“得了吧楚大台长,您这样的厨师我可请不起!”
她说完端起两人面前已经吃光面的碗就往厨房里走去,她向来有勤劳洗碗的好习惯,从小在洛家吃饭养成的,为了怕被洛母和洛朵朵说闲话,她总是抢着干各种事情。
他赶紧起身接了过来,
“我来吧!你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
然后趁她还在怔愣间低头在她脸颊亲了一下便端着碗心情大好的进了厨房,她气得在他身后直跺脚。
楚毅洗完碗从厨房里一出来就见到她拎着他的衬衣站在那里,鼓着一张俏红的小脸对他说,
“你的衣服我已经给你烘干了,你可以离开了!”
还真是过河拆桥的狠心女人呢!他快要被她气的得内伤了,暗暗咬了咬牙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说的有些可怜,
“外面这么大的雨,你就忍心撵我走?”
“我们现在这样,共处一室有些不太合适……”
洛辛桐眼底闪过一丝犹豫,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想赶他走,她只是无法面对两人之间现在这份说不定道不明的感情,她想好好静下来想一想。
楚毅有些压不住火,
“我们现在怎样了?我都说了我没有签那份离婚协议,我们还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要不要我明天全世界宣布一下,啊?”
他从来就没有想要隐藏两人关系的念头,是她极力不肯公开,还说什么现在都流行隐婚,他当时纵容她宠溺她对她的任何要求都毫无原则立场的接受,就答应了她。
可是现在她也凭着自己的能力爬到现在这个位子了,她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还有了他的孩子,总不能一直这样没名没分下去吧,当然现在是她不给他名分,咳咳。
“不要!”
她听他要宣布顿时急了,收回擎着他衬衣的手冲到他面前紧张地拉着他的袖子。
嘿嘿,明天争取多更点。
番外 :一人一花28
他看了一眼她拽着他衣袖的小手,俊眉一挑直接毫不客气地打横将她抱起就往卧室里走,边走还边语气轻松地问她,
“那你是撵我走呢还是让我宿在这里?”
她总是这样藏不住任何的情绪让他一眼就看穿她心里最惧怕的是什么,然后他就会利用她的惧怕来威胁她,不要怪他太邪恶,要怪就怪她太固执别扭了。再过几天就要挺着大肚子了,还在那儿别扭个什么劲儿。懒
“你要干什么?”
洛辛桐在他怀里不安地挣扎着,强硬起来的他让她心慌。
“睡觉!”
他丢给她两个字,语气里含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她开始妥协,
“你要留下来可以,但是你、你得去客房睡……”
刚刚他对她做的那些疯狂而又让她脸红心跳的事情她可不想再继续下去,他那么不老实,就知道动手动脚的,难保睡在一起又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说话间他已经将她轻轻放在了大床上,然后躺在她身侧伸出胳膊圈住她,
“不是不能做吗?放心吧,我还没有那么饥渴到那种地步……”
洛辛桐转过头来瞪他,就他刚才那样,那还不叫饥渴?他无奈地笑着妥协,
“行,我去客房!”
能让他留下来就好,能让他一直守在她身边就好,反正她晚上睡觉睡得很熟,他半夜爬上她的床她又不知道。虫
洛辛桐看他笑得那么老奸巨猾地离开了,心里不由得划过一丝不好的感觉,可是又一时察觉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儿,就只好纳闷着稍微洗刷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
睡觉之前她想起洛鼎铭留给她的那张纸条,上面写着有生之年祝她能够幸福,心里难受的同时就拿出手机来给他发了个短信:哥,我会幸福的,请你一定也要幸福!
发完了之后她忽然意识到,她跟洛鼎铭说她会幸福的,这不就是意味着她原谅那个男人了吗?这样想着又赶紧将手机丢到一边蒙头睡去。
泰国,同样幽黑的夜,同样的大雨磅礴。黑衣纤瘦的男子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倾盆而下的雨,眼中浓重的阴郁如同外面阴霾的夜。
他的手中紧紧捏着手机,那上面的话刺痛了他的心,她说她一定会幸福的,她还祝他也幸福。呵呵,祝他幸福?他这样的人还会有幸福吗?失去了最爱的女人的他,还会有幸福吗?
第二天早晨,洛辛桐是在孕吐中的反胃中难受地醒来的,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匆匆想要起身往洗手间钻,身上却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让她动一下都困难。
她一歪头就对上了那个男人担忧的眸子,
“怎么了辛桐?”
她哪有功夫理他怎么会跑到她的房间来,瞪了他一眼就转身下了床,楚毅也紧张地跟着她去了洗手间,看着她趴在那儿难受地直吐,他心疼地皱眉上前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一遍又一遍地喃喃着她的名字,
“辛桐,辛桐……”
他不知道孕育一个孩子竟然要受这么多的苦,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他一定不会自私地给她这个孩子,她本就不情愿要,如今又被这么一番折磨,心里肯定很难受。
洛辛桐吐完之后有气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她这段时间症状已经减轻了好多,刚开始的时候她的反应更严重,楚毅抱着她回房将她重新塞进被子里,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心疼地说,
“要不别去上班了,再睡一觉吧!”
她向来贪睡,以前每天早晨不耗到最后一秒钟她绝对不起床,如今这么早就被折腾起来一定痛苦的要命。
洛辛桐被他那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弄得很无奈,又想起他爬到自己床上的事情来,就狠狠白了他一眼,
“我可没你那好命,身为领导想不用上班就不用上班,我可是辛苦的打工者一个!”
他笑嘻嘻地搂着她凑过来贴着她的脸,
“我虽然是领导,但你是我的领导,所以整个电视台也都是你的,你想着怎样就怎样!”
洛辛桐一把推开他凑过来的俊脸,
“楚毅,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花言巧语的……”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下巴上摩挲着满脸的得意,
“你没发现的事情有很多呢……”
刚长出的胡渣扎得她掌心很痒,她抽不出手来就只好怒目瞪着他,他的神情却忽然严肃了下来,眼底更闪烁着浓烈的情意,
“辛桐,电视台本来就是你的,不然哪里来的clt!”
洛辛桐被他握住的手指微微的颤抖,他眼底炙热的光芒让她心慌地想要躲闪,就胡乱地找着理由推攘着他,
“你赶紧放开我,我上班要迟到了!”
他不理会她兀自目光灼灼盯着她,一只大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腹,
“辛桐,以后我们的孩子就取名叫楚爱桐怎么样?”
他掌心温热的热度贴着她的小腹传入她的体内,小腹处一股奇妙的感觉传来,她心中的不安莫名减了几分,顺着他的话就开了口,
“楚爱桐一听就是个女孩的名字,万一生个男孩怎么办?”
他歪头想了想,坚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幸福的喜悦,
“一定要生个女儿,一定要叫这个名字,这一次是男孩的话下次一定要生个女儿!”
一定要有个孩子叫楚爱桐这个名字,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他对她浓烈的爱意。
洛辛桐可是气得不轻,
“楚毅,要生你自己生,我可不想再受一次这样的罪!”
楚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道歉哄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以后不生了我们就要这一个孩子,好不好?”
她没回答他就那样冷着脸推他,他不敢再惹她就只好松了她。
洛辛桐一得到自由就赶紧爬了起来去洗刷,等她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早餐,色香味俱全的,让向来没有食欲的她一看就有种食欲大开的冲动。
吃完早餐他坚持要送她去上班,她抗议他就用绵长的吻来逼她,她斗不过他就只好妥协,但是却让他在电视台前面路口处将她放了下来。
她下车后便匆忙过马路,没有发现身后的他满脸温柔地盯着她的背影,眼中带着宠溺的笑,直到看着她顺利过去之后他才驱车离开。
楚毅送下她之后得先回家去换身衣服,第二天上班穿前一天的衣服,会给手下的人一种夜不归宿的错觉,身为一个高层领导人,这样的形象问题是必须要注意的。
只不过刚刚他那样宠溺地目送她离开的神情落入了奢华跑车中的林安娜眼中,看到那一幕林安娜那双美丽的眸子瞬间涌上了浓浓的不甘还有恨意,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汪局,我接受你们的条件,我会在今晚的直播中按照你们的指示行动!”
洛辛桐到了办公室没一会儿就有人前来敲门,她说了声进来,一个面容清秀留着齐眉刘海看起来十分清爽的小姑娘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说道,
“您好,洛总监,我叫桑离若,昨天刚应聘成功,楚台安排我来做您的助理……”
“助理?”
洛辛桐有些纳闷,这些年她工作再忙碌都没有申请配个助理,因为她觉得所有的事情她都能应付过来,根本不需要什么助理,他干嘛忽然给她找了个助理?
她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那小姑娘随手摸起电话就拨通了他的手机,口气很差地喊了一声,
“喂!”
她刚开了口又想起现在还有外人在,就轻咳了一下换了很正式的语气,
“楚台,请问您为什么忽然给我配了个助理?”
楚毅已经到家正在换衣服,他耳朵上戴着耳机边将衬衫套在精壮的身上边系着扣子说,
“你工作量那么大,现在怀孕了不能太累,有些不需要你亲自出面的事情就交给她做好了!”
昨天他亲自面试了一个头脑灵活做事麻利的小助理,帮她分担一下工作,他知道她要强,每一件事情都必须要她亲自过目和监督才能放心,但是她现在怀着孩子,要是再那么拼命的话对她和孩子都不好。
番外 :一人一花29
其实他早就想给她配助理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每次看到她累成那个样子他心疼的要命,可是又妥协于她自己的坚持。
如今她怀孕了,他可不能再纵容她那么任性了。按他的意思她最好现在就给他辞职在家好好养胎,就她那小身子板儿,还天天瞎折腾!懒
洛辛桐听他说是为了分担自己的工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挂了电话。他怎么老是这样,总是细心地为她想到所有的事情,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她有想过给自己找个助理,不过因为一直太忙她也没有时间找。
那小助理看起来挺聪明伶俐的样子,她想既然是他找来的肯定工作能力差不到哪里去,就笑着招呼她过来开始从最简单的事情吩咐她做起。
一上午下来,她发现这小助理哪里都好,就是有一点足以让她抓狂:花痴外加八卦,尤其是对那个男人的崇拜迷恋程度,一口一个楚台的叫得她心里直憋气。
依她对这小助理的观察,她也知道这小助理只是单纯的崇拜他这样高高在上卓然出众的男人而已,并没有真正想要跟他怎样的想法。(.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毕竟她年轻的时候也花痴过八卦过,她知道那种心理,可她还是觉得心里窝了一股火,又不好冲那无辜的小助理发火,就那样憋着。
毕竟小助理也不知道她跟他之间的关系,要是知道了恐怕她不会再这样在她面前提起他吧。
快到中午的时候,她接到他的电话,说是叫她的小助理去他的办公室一趟,她心里的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怒火冲天地朝他吼,
“人家桑小姐是个很好的女孩儿,你别害了人家!”
他语气里全是无辜,还有无奈,
“我怎么就害了她了?我只是找她谈谈话,你干嘛发那么大的火啊,你现在可是孕妇,要注意收敛点脾气……”
他在那儿喋喋不休地说着,她的头快要炸掉了就凶巴巴地朝他吼了一句,
“你闭嘴!”
刚刚推门进来的她那小助理被她那一声吼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她啪地挂了电话正色对正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她的小助理说,
“桑助理,楚台叫你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洛总监,我想问一下……”
在刚才之前,小助理要是听到他找她的话估计会乐得蹦高,可是此刻却是一反常态地紧紧盯着她,眼底满是机警的打量,
“刚刚那个电话,是楚台打来的吗?”
此时桑小助理的小脑袋正快速地运转着斟酌着分析着,依着她对八卦的敏感程度,她怎么觉得她的上司跟台长之间有jq呢?尤其是刚刚那一声吼,还有她刚来的时候她给台长打电话,上来就毫不客气的一声喂。[.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越想越觉得有jq,越想也越觉得后背直发凉,要是真的像她想的那样的话,她在她上司面前念叨了一上午的楚台…...天哪!她不会上班第一天就被炒了吧,呜呜,都是八卦和花痴惹的祸……
洛辛桐没有正面回答她只说,
“赶紧上去吧!”
“哦……”
小助理有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自从她那小助理去了他办公室之后洛辛桐就开始心烦意乱,一点都工作不进去,好几份文件都弄错了,接电话的时候也好几次走神,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跟那小助理到底在干什么,甚至有种冲动要跑上去冲到他办公室去!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她又烦躁地甩了甩头,自己对自己说:洛辛桐你这是在搞什么,他爱做什么做什么,你那么介意干什么?难道你吃醋了吗?
后来她又想起以前他每次叫新来的美女去办公室的时候她也是这种心情,难道她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介意了?
就这样煎熬了半天她那小助理终于回来了,没有她想象中的激动兴奋,反而满脸的黯然还有无精打采,她有些纳闷地问,
“怎么了?被训了?”
小助理趴在桌子上摇了摇头,
“没有挨训但却被挨训心里更难过,因为楚台竟然说他结婚了,呜呜,好桑心啊……”
洛辛桐窘,小助理继续伤心地说,
“唉,他还说他结婚四年了呢,而且马上就要有小宝宝了!唉,这么完美的一个男人怎么就成家了呢,他该始终保持单身的形象让我们这些崇拜他的少女一直有个精神支柱啊……”
小助理说的伤心欲绝,洛辛桐心里又气又想笑,倚在她的桌子面前笑着问她,
“他就跟你说这些了?”
“恩啊……”
小助理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立马又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他还有提到你呢!”
矮油,现在细细想来,楚台除了说他自己结婚了,剩下的几乎全部都是在说她领导啊,说她领导的工作能力多强悍多优秀,甚至还说了好多她工作中的习惯,还叮嘱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小助理这样想着,猛地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伸手捂住了嘴,
“洛、洛总监!”
“怎么了?”
洛辛桐被她吓了一跳,小助理惊恐地睁大了眼问她,
“你、你是不是台长夫人?”
洛辛桐也愣了一下,看向小助理的眼神躲闪了一下随即又敛下眼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丢给她两个字,
“不是!”
亲爱的们,过年好!
新的一年都要勇敢活出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哈。
番外 :一人一花30
她虽然否认了,但是小助理却肯定了,肯定了两人之间肯定有jq!从台长大人提到她时眼角眉梢间流露出来的温柔,从她听到台长大人时躲闪的眼神中小助理就可以断定,楚台口中那个已经成为他妻子四年的女人,就是她的顶头上司!懒
矮油矮油,这可怎么办才好?小助理下了这样的结论之后不安地在那儿踱来踱去,上班第一天就让她发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是不是有些太瞧得起她了?
唉,算了算了,既然四年了两人都没有公开这段感情一定有他们的原由,她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一上午洛辛桐都在为保障金的事情忙碌着,她已经整理好了这些天来其他同事采访好的录像带然后签好字准备在今晚的新闻直播中播出。
等敲门声传来的时候她看了眼时间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了,抬头间就见他的助理提着一大堆的饭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她桌前将手中的外卖放下然后恭敬地说,
“洛总监,台长吩咐给您送来的午餐!”
她刚从混乱的工作中回神一时间有些惊讶,反应过来之后她看着面前的午饭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那助理见她不说话识相地告别转身就打算离开。
“那个……”
她开口叫住那助理,犹豫了一下这才问道,虫
“他……吃了吗?”
那助理若有所思地皱眉想了一下然后回答,
“应该没吃,台长今天上午忙得不可开交,除了记着吩咐我订这些饭菜之外其他什么都不顾了!”
他这样一说洛辛桐心里愈发觉得难受,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却又不知该如何解脱就对那助理挥了挥手,
“没事了,谢谢你……”
那助理依旧是满脸笑容地低头离开了,眼底却满是狡黠,台长大人实在是太英明了,竟然能聊到她能这样问,还提前就叮嘱好了让他这般苦肉计似地回答。
他那助理走后,洛辛桐坐在那里咬着唇看了那些饭半天,还是拿起电话拨通了他的号码然后一口气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完,
“你那助理送来的饭菜太多我一个人吃不完,你要不要一起吃?”
说出了这些话之后心里忽然觉得清明了许多,她轻轻松了一口气就听到那端传来他低低的一声笑,然后他愉悦的声音跟着响起,
“好啊!”
总监办公室外面,新来的小助理正埋头啃着刚叫来的外卖,没办法啊她又不会做饭又懒得出去觅食就只好叫这些垃圾食品来充饥。
正吃得满嘴油光的时候一抬头忽然见玉树临风的台长大人驾到,她激动之下蹭地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打着招呼,却忘了自己此刻的形象实在有些不佳。
台长大人只是斜着眼瞄了一眼她桌上的那些垃圾食品,笑着丢给她一句,
“少吃那些没营养的东西!”
然后便风度翩翩地进了总监办公室,剩下她一个人在那儿为台长大人那体贴的话语激动了半天,激动过后又为自己不雅的形象哀嚎了起来。
洛辛桐刚把那些饭菜摆好他就走了进来,嘴角上噙着大大的笑容看的出来心情很好,藏青蓝的衬衫袖子微微卷起,似乎刚从忙碌的工作中抽身而出,看起来沉稳而又睿智。
他看向她的眼神浓烈而又灼热,她心里漏跳了一拍赶紧转过身去给他倒了杯水,他倒是没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大大方方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气氛一时间有些静谧,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就递了筷子给他然后埋头吃饭。
饭菜都是她爱吃的,他一如既往地吃得优雅,她莫名乱了分寸好几次都差点被呛到,还好他及时给她递了水过来。
他越是这样沉默地对她好包容她纵容她,她越是心里难受,越是觉得内疚,越是觉得心疼他。
快要吃完的时候他淡淡开了口,
“保障金的新闻今晚打算播了吗?”
“嗯……”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可是看向他的眼神里却有那么一丝犹豫。这件事情毕竟涉及到官场的一些黑暗,她也知道上头领导找他谈过话了。
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眼底的犹豫,就放下手中的碗筷盯着她轻轻说,
“别怕,有我在!”
他眼底的坚毅和鼓励让洛辛桐放松了自己,让她就那样全身心地依赖他,相信他会替她遮挡一切,她看了他一眼,最终只轻轻吐出了一个字,
“嗯……”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吃完饭后他就回的办公室去了,每个人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下午她的心情却莫名的好,嘴角一直噙着笑,笑到她那小助理忍无可忍地问她,
“洛总监,请问你在笑什么?”
她满脸的不解,
“我没在笑啊?我有在笑吗?”
她的小助理心里暗自翻了翻白眼,然后转身去自己的办公桌前拿出了自己的小镜子递到她面前,她一看镜子中的那人笑得灿若桃花,不由得尴尬地板起了脸。
晚上直播的时候所有人都聚集到了直播间,他去了,她也去了,慕黎作为制作人理所当然的应该在,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今晚的直播。
镜头前的林安娜一如既往地扮演着清爽干净的主播形象即使她的内心是那么的阴暗无比,可是每个人都不得不承认她的播音功力确实不容小觑。
“下面我们来关注一下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社会低收入者的保障金问题!”
林安娜平稳的声音传来,
“经我台记者多次深入调查后证实,所有低收入者的保障金都已经到位,不存在没有领到保障金的问题,下面请看我台记者发回来的报道!”
林安娜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在了当场,因为他们要播出的明明是揭露保障金没有到位被官员贪污的内幕,她竟然擅自改成了完全相悖的内容!
洛辛桐和慕黎她们还没有从这番话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再次被电视中出现的采访画面惊到,这哪里是他们之前剪辑好的采访录像!
现在的画面中出现的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几个低收入者正满脸满足的笑容对着镜头说什么他们已经收到了保障金,还要感谢政.府感谢领导更要感谢电视台报道出事实的真相!
还是楚毅经验丰富,发现了事情不对劲之后他立马冲着导播大喝了一声,
“导播,马上进广告!”
但是为时已晚,短短几分钟的画面已经随着电波进入了千家万户的电视机中,他们这档新闻节目本就收视率极高,这样一来这则新闻一夜之间便会传遍整座城市。
楚毅气得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铁青着脸吼道,
“这是怎么搞的?”
他经营这家电视台以来,很少有发这么大火的时候,众人都被吓得打了个哆嗦。他这样一吼洛辛桐和慕黎这才回过神来,洛辛桐直接身子一软眼前一阵眩晕就向后倒去。
这是她筹备了这么多天的一个新闻,这是她和她所有的同事尤其是那些采访的记者付出了血和泪的代价换来的事实真相,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为老百姓做的一件事,就这样被抹杀了,她一时间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就那样倒了下去。
虚弱的身子却跌入了一具温暖的怀抱,她缓缓睁开眼就对上他担忧中却满是信任的眸子,在她这样穷途末路的时刻,他选择站在她身后给她无尽支持,即使没有任何言语,也已经足够,眼泪就那样无声地汹涌而出。
慕黎也在那儿气愤不已,
“我明明都已经确认好了带子都没有问题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楚毅抿着唇将无声流泪的洛辛桐紧紧搂在自己的怀中,跟慕黎互相对望了一眼之后两人同时将视线投向了不远处的林安娜身上,从洛辛桐和慕黎工作的认真程度来看不可能是她俩出错了,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只有一个: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过年有些倦怠,断了好几天,恢复更新。
番外 :一人一花31
而能够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这样机密资料的人,除了台里几个高层领导之外再无别人,而那几个高层之中,林安娜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其他人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更何况林安娜跟洛辛桐之间的过节楚毅和慕黎一清二楚。
但是现在新闻正在直播中,他们也不能硬将林安娜从镜头前拖下来逼问,就只好憋着气在那儿等着直播结束。懒
楚毅低头看了一眼怀里面色不好的人儿,又想起她现在还怀着身孕,浑身的怒气更加的冷冽恨不得将台上的林安娜撕裂,却只能生生忍着柔声对她说,
“辛桐,你先回办公室休息一下,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
他说完朝她的小助理使了个眼色示意先扶着她回去休息,她不肯,浑身颤抖地窝在他怀里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
“楚毅,我不要回去,我要留下来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里就那样喊出了他的名字,她的语气有些有气无力却多了些许的脆弱,楚毅被她那一声叫得心头都软了,再也舍不得为难她,就那样将她搂在怀里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给她依靠。
她那小助理识相的退了回去,其他工作人员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又专注地投入到了直播的工作中,自动装作没有瞧见他将她搂在怀里的这一幕。
早就有传言说楚台跟洛总监有暧昧,但是却从来没有人瞧见过两人在一起,如今这样的事情一发生,他们向来沉稳的台长大人破天荒的失了理智,动怒踢翻了椅子不说,那满脸的担忧,那不由自主地保护动作,无声地宣告了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虫
只是,若两人只是普通的情人关系,不至于这般紧张吧?
慕黎也走过来皱眉劝她,
“阿洛,你还是先回去吧,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情绪太激动的……”
毕竟是个孕妇,而且她现在才两个多月,情绪太不稳定的话很容易导致流产,洛辛桐依旧固执地摇了摇头,
“小黎,我没事……”
慕黎见她坚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只好站在那里跟他们一起等直播结束。她也知道这条新闻是阿洛这么多天来的心血,她一定不甘心就这样离去。
楚毅冷着脸搂着她站在那里,冰冷的视线直接要将不远处的林安娜杀死,正在播音的林安娜即使已经在心里对自己说了好几遍要镇定,但还是在他的视线下打了好几个哆嗦。
是的!刚刚的那场事件就是她一手促成的,因为上面的那些人在跟楚毅谈话无果之后将注意打到了她身上,毕竟她身为主播掌握着播音时的主动权。
她一开始也在犹豫,她毕竟也是一个新闻人,也有着新闻人该有的职业道德和素养,可是今早他坐在车里深情凝望那个女人的画面却狠狠刺伤了她!
她林安娜也算是出身豪门的名媛,身边自是也有万千优秀的男人围绕着,可是她偏偏只爱他一个,林楚两家是世交,她从小就对这个男人崇拜的五体投地,等长大成人有了那些暧昧的情愫之后她更是对他无法自拔。
她不明白她哪点比不上那个女人了,不管是家世相貌还是脾气性格,她都自认比那个女人优秀,可是这么多年的苦心相守竟然换不来他的一个回眸!
那一刻,心中的恨意战胜了理智,她一气之下就答应了那些人的要求,在直播中更改了新闻的内容。
她以为这样可以让那个女人身败名裂,她以为这样可以狠狠的伤害到那个女人,可是此刻她坐在明亮的直播间里看着下面他满脸心痛地紧紧将她拥入怀里的画面,这才忽然意识到她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她这样一折腾只是将他更进一步地推向了那个女人,她不是不知道他们最近正在闹离婚,她不是不知道那个女人一直在犹豫要不要重新接受他。
她将那个女人推到了众人唾骂的风口浪尖上,他选择在那个女人如此狼狈的时候紧紧守护在她身旁,那个女人饶是冰做的心,也该融化了。
她心里对自己这个恨啊,恨到恨不得自己杀了自己,想她林安娜聪明一世却糊涂了这一时,如今那个女人又有了他的孩子,再也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了吧?
所以直播结束她就那样怔怔坐在那里无法动弹,看着那个女人全身心依赖着他的画面她有一种大势已去的颓败感,整个人一下子像苍老了许多。
楚毅看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林安娜狭长的眼底划过狠厉的光,将洛辛桐交到慕黎手中之后,他抄着裤袋踱步走到林安娜面前,毫不客气地揪着她的衣领将她从座位上揪了起来,然后优雅笑着说,
“林安娜,你想找死是不是?”
他做的这一系列的动作优雅而又温柔,没有狂暴的怒,没有歇斯底里的吼,这向来是他处事的风格,始终温润待人,除了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之外。
可是,他笑着说出那些狠厉的话来,对林安娜来说却是最致命的痛,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她怎能不知道,他越是这样冷静越是骇人的可怕。
对他的惧怕,还有那些隐藏在心底的委屈和不甘一股脑儿的涌上心头,她的眼底瞬间就盈满了泪水,这么多年她始终在众人面前保持着高贵优雅的形象,落泪哭泣从来不是她的风格。
可是现在她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她被他那样揪着衣领没有形象的大吼,
“楚毅,我承认是我做的!可是还不都是因为你!”
“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么多年从来不肯看我一眼,我又怎么会背叛你?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说道这里她情绪激动地伸手指着洛辛桐歇斯底里地吼,飞溅的泪水模糊了她的双脸,晕花了她的妆容,此时的她看起来无比狼狈而又凄惨。
楚毅眼底的寒芒更甚,连带着冰冷的嘲弄,他往前凑近了林安娜成了染色盘的一张脸,缓缓地说,
“你哪里都比她好,不过,你却不是我心头上的那一个!”
周围传来其他工作人员的抽气声,台长大人明说林安娜不是他心头上的那一个,间接就意味着洛总监才是他心头上的那位!原来,台长大人的爱,藏得这般深……
林安娜的瞳孔瞬间睁大然后又渐渐暗淡了下去,他的这句话狠狠刺伤了她,是啊,她再美艳迷人再妖娆妩媚,不是他心头上的那个,一切都是徒劳。
“林安娜,你被开除了!”
楚毅冷冷地丢给她这么一句话,然后毫不留情地一把将她推倒在椅子上转身离去,走到半路他又回过身来轻嗤了一声,
“另外忘了告诉你,你在新闻界将不会再有立足的机会!”
若不是看在楚家跟林家在香港是世交的份上吗,他会让她在这个世界都无法立足!让她退出新闻界只是最轻的惩罚而已。
而那边的洛辛桐早在他说林安娜不是他心头上的那位的时候,就已经捂着嘴满脸泪水地冲出了直播间,他的情深意重让她无力承受,她洛辛桐何德何能,能让他如此放在心头地深爱着?
慕黎刚想追出去却接到了顾墨辰打来的电话,想必他也看到刚才的新闻了,满腹委屈地接了起来他沉稳有力的声音传入耳中,
“在那儿等着我,我马上就到了!”
没有什么安慰的话,只一句我马上就到了,让她原本也有些慌乱的心一下子就沉静了下来。他总是知道,她什么时候最需要他。
她就着电话大体跟他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阴森森地说了一句,
“这帮贪官,看我不弄死他们!”
而洛辛桐从直播间里出来之后就直直往外面冲了出去,却不曾想刚踏出电视台的大厅就看到门前早已聚集了一大堆的人群,都是那些社会低收入者,一见她出来,他们都气愤地冲她骂,
“洛辛桐你这个骗子,你们clt电视台都是些骗子!”
因为之前采访的时候她曾经代表电视台的人去慰问过这些人群,她那时信誓旦旦地答应过他们一定会将事实的真相报道出来,如今却成了这样,他们能不骂她吗?
晚上还有一章
番外 :一人一花32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听我解释――”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大声地跟他们说着,然而愤怒中的他们哪里能听得进去她的话,若不是保安闻讯出来阻止了躁动的他们,他们早就冲上前去将她撕裂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而太过于愤怒的后果就是有人扬起手中的矿泉水瓶就毫不客气地朝她身上砸了过来,她没有想到众人会情绪失控到这样的地步,就那样愣在那里怔怔看着那矿泉水瓶朝自己身上砸来。懒
电石火光间只听身后一声厉喝传来,
“你们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然后她感觉身后有一股强劲的力道冲了过来,她僵硬着的身子旋即被纳入一具宽厚而又熟悉的胸膛里,而那瓶飞掷而来的矿泉水则径直砸到了他肩上,水花飞溅开来,湿了他一身一脸,而她被他护在怀里毫发未伤。
听着那沉钝的声音砸在他身上,她心里也像被人用重器狠狠砸了下来,尖锐的疼,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满脸水渍的他心痛地喊了一声,
“楚毅――”
他不说话只是阴沉着一张脸一把将她的脑袋又按回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护着她往人群外走去,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连她都打了个哆嗦。(.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她还从未见他如此怒气冲天过。
而失控的人群见他护住了她情绪不由得更加激动,甚至有些妇人还放声大哭了起来,边哭着边不停地骂着他们,虫
“你们口口声声说要给我们做主,结果还不都是那些人的走狗!”
“你们这群骗子,你们狼狈为奸――”
后来似乎又觉得这样骂并不解恨,他们开始纷纷将手中的物品丢了出来朝他们身上砸了过来,他们好多都是伤心欲绝之下有备而来的,于是一时间瓶子鸡蛋以及各种小碎物噼里啪啦全都丢了过来。
洛辛桐被他拥在怀里随着他的步伐走着,眼睛的余光却是瞧见了那些纷杳而至的赃物,不由得吓得尖叫起来,他却沉默着不发一言地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下了那些攻击,她就那样趴在他怀里泪流满面。
楚毅边拥着她疾步走着边挥手阻挡着疯狂的人群,眼看着汹涌的人潮快要将他们还有几个保安淹没,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来,顾墨辰那辆银灰色的车子停在了人群外面,慕黎探出头来急急冲他们喊,
“哥!阿洛!快上车!”
楚毅脸色一转,蓦地朝喧嚣的人群大喊了一声,
“你们都给我冷静一下!”
即使他此刻有些狼狈,昂贵精致的西装上沾满了水渍以及各种赃物,但是他这一声喊依旧气势十足,气场强悍足以震撼住了所有的人,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敛眸环视了一下气愤的人群,
“我们电视台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后说完便搂着怀里的人儿大步朝顾墨辰的车子走去,而原本躁动不安的人群也在由远而近的警笛声中仓皇散去。
刚坐进车里,洛辛桐就赶紧扳过他,一看到他满身的狼狈她不由得就湿了眼眶,一把接过慕黎递过来的纸巾急急给他擦拭着,
“对不起对不起,楚毅,都是我害了你――”
被人围攻,被人谩骂,被人丢鸡蛋这样的事情又岂是他这样的豪门贵公子所能遭受到的?他怕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般屈辱吧?
可是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额前的发被水渍打湿贴在了额头上,昂贵的西装上满是黄色的碎鸡蛋,有些甚至还溅到了脸上去,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她边擦着边泣不成声。
楚毅只是轻轻反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继续擦拭的动作,反正他怎样狼狈都无所谓了,只要她平安就好。伸出手指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他认真地说,
“辛桐,别说对不起!只要是为你,就算是赔上这条命也是值得的!”
他这样一说洛辛桐的泪水愈发流的更凶,后来她干脆扑进了他怀里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哽咽着说,
“楚毅,谢谢你这四年来一直包容我疼爱我,一直等我,是我太自卑,一直以为配不上你的爱,以后我再也不会怀疑你对我的爱了,以后、以后我也不要再放开你的手了,呜呜……”
若是有一个男人,愿意用生命中最宝贵的四年来等你长大等你敞开心扉接纳他,若是有一个男人,愿意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你挡下所有的伤害,那么,你还有什么理由再去怀疑他对你的爱?那么,你还有什么理由将他拒之心门之外?
洛辛桐的一番话让楚毅一直阴沉着的脸色蓦地散去了阴霾染上了喜悦,他就那样搂着她柔声说,
“现在看清这一切,还不晚!”
是的,她现在看清他的爱,看清她自己的内心,还不晚。一辈子那么长,他只是等了四年而已,他还有好多的时间来等她好好爱他。
坐在前面的慕黎也被这一幕感动的眼角酸涩,赶紧转过身子去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经历过这一场变故,阿洛跟她哥,总算冰释前嫌,阿洛也终于能够鼓起勇气正视这份感情。
这样,多好。
漫长的人生里,陪在身边的那个人是自己深爱着的并且也深爱着自己的,是有多好,是有多庆幸。
慕黎正在感慨后面忽然传来楚毅惊痛的一声喊,
“辛桐!你怎么了?”
她吓得连忙回头就见洛辛桐捂着肚子倒在了楚毅的怀里满脸的痛楚,
“我肚子痛,孩子――我们的孩子――”
明天继续!
番外 :一人一花33
慕黎一听洛辛桐那话顿时急了,连忙吩咐旁边的顾墨辰,
“阿墨,快去医院,快!”
按照她一个医生和一个母亲的经验,阿洛可能是今天精神上受的刺激比较大影响到了腹中的孩子,后面的楚毅更是早已变了脸色,声音也染上了颤音,懒
“辛桐!辛桐!”
可是他此刻除了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之外,别无他法,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不停地吻着,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着,祈祷着老天一定不要对他这么残忍,不要在他刚得到她的爱后又失去他们的孩子!
顾墨辰一路狂踩油门冲到了医院,车子刚一挺稳楚毅就抱着洛辛桐冲了出去,若是这里有在楚毅身旁呆过的人一定会被他此刻的暴躁和癫狂吓到。
病房内,医生在紧张而又仔细地给她做着检查,病房外,楚毅焦躁不安地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根本顾不上自己身上脸上还沾着刚刚被那些人砸到身上的污渍。
走着走着那双眸子就染上了冰冷的寒意,生平第一次他对别人动了杀机。那些一手造成今天这副局面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慕黎靠在顾墨辰怀里看着楚毅在那里不安地踱来踱去的样子也是满脸的担忧,顾墨辰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捏着手机转身走了出去,敢让她的女人受到这些惊吓,他想那群狗官一定是活腻歪了!虫
除却龙门以及香港楚氏的名号,光是用拜爵就可以压死他们,不管那几个官员的顶头上司在省里或是在京城里有多大的本事,他都要他们永世不得翻身,永世为奴!
医生的检查结果是孩子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需要保胎两周再观察一下情况。他们几个都长长松了一口气,知道她没有什么大碍,慕黎跟顾墨辰安慰了她几句就赶紧离开了,将那方小天地留给历经劫难的两人。
洛辛桐有些虚弱地靠在病床上,看到楚毅那副狼狈的样子眼圈又开始泛酸,
“你先回家换身衣服吧……”
楚毅在她床头坐下拉过她的手爱怜地贴在脸颊上,
“不用换,我留在这里照顾你!”
她摩挲着他的脸心疼地柔声道,
“我没什么大碍了,就好好保胎就行了,你堂堂一个台长弄成这样脏乎乎的多丢人啊……”
楚毅见她还在那儿固执,不由得沉了语气严肃地说,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那些,赶紧给我乖乖闭上眼睡觉,明天我接你回家给你好好调理!”
他忽然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放弃学习料理,不然这种情况他还要专门请人为她搭配膳食,这样的话他可以亲自下厨给她做各种料理调理身体。
她见说不过他只好放弃,然后乖乖钻进了被子里,他就那样一直握着她的手守在她床边,一开始她没有睡意就那样睁着眼与他对视着,一时间,静谧的病房里,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
他眼底的东西太沉重,他眸中的感情太浓烈,她承受不住之后只好赶紧闭上了眼,一连串遭遇了这么多事情,她的精神太疲惫,再加上孕期的人本就嗜睡,所以没一会儿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顾墨辰载着慕黎回家的路上,车子行驶了一会儿慕黎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回头一看某人,果真就见他冷着一张脸就那样沉默着不发一言地开着车。
“你在生气?”
她歪头看着他冷硬的侧脸小声问了他一句,却换来他从鼻腔里发出来的一声冷哼,她心里顿时就明白了几分。
今天这事,要不是他从电视台的后门接到她,估计她也会在前门被扔鸡蛋,他这是在气她不乖乖听他的话,辞掉这个工作做回她的医生,那样她就不会受这些伤害了。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啊,前段时间她哥跟阿洛闹成那样,她哥都一度不来内地了,她怎么能就那样丢下电视台还有阿洛啊。
不过毕竟他也是为了她好,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吧,所以她就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柔声道,
“对不起嘛……”
自从两人和好以来他从未给过她冷脸,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对他颐指气使的,当然她也不是那种任性随便发脾气的人,两人偶尔闹个小别扭都是他腆着脸来哄她。
所以这次她破天荒的示弱让他的脸色稍微有了些缓和,但依旧冷着不咸不淡地冷哼着,
“哟,你还会道歉啊,真是难得!”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连瞧都没瞧过她一眼,就算是他现在在开车他好歹也用眼角的余光瞄她一眼啊,可是他没有,反而有种气焰越来越嚣张的迹象。
慕黎看着他那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愤愤的想,敢情他这是借着这次机会想要把之前受的气全部讨回去啊,想到这里她干脆不再哄他,一扭头转身望向了窗外不再理他。
爱咋滴咋滴吧,她都已经被台里的事情烦死了,懒得理会他这种幼稚的心思。就知道这男人就会得了便宜还卖乖,早知道刚才就不给他道歉了。
那厢顾墨辰正等着她继续说几句好话让他心底的郁气消散一些呢,哪曾想她竟然一扭头转向了窗外,他登时气得要吐血。
他现在可是正在气头上呢,刚刚看到在电视台外面洛辛桐和楚毅被众人围攻的那一幕,再想到她差点也遭遇那样的境遇,他的心就难受地一阵阵剧烈的痉.挛,像被人狠狠揪起用力地揉着,揉到他差点窒息。
到最后送洛辛桐去医院的时候,他已经不敢再往下想那些后果了,他甚至想要是躺在病房里的人是她,他一定不会像楚毅那样冷静,他会第一时间冲到那群狗官面前废了他们。
只是当时所有人都在紧张着洛辛桐,没有人察觉到他的颤抖,甚至连她都没有。他在医院扶着她坐下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的时候,一是吩咐人整死那几个狗官,二是躲在外面抽了好几根烟才能平复自己心中的恐慌。
她可是他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的那个人,他舍不得她受到一点点的委屈和伤害,他要她每一天都活在快乐幸福中,他要她每一天……都平安无事。
其实也不是在生她的气,只是希望她能说几句好话让他的心跟着安稳一些,可是却又在气,气她怎么不赶紧辞掉这份工作回去安安稳稳做她的医生。
总之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情烦躁别扭地慌,偏偏她又这样对他,他心里不由得更堵。
于是,她不理他,他也拉不下脸来去哄她,两人就这样别扭着到了家,顾叔正跟希蓝等着他们吃饭呢,两人见着希蓝之后不约而同地缓和了脸色,某人更是笑着抱起小公主在头顶转了个圈,然后又狠狠亲了她好几口,
“我亲爱的小公主,饿坏了吧?”
希蓝被他逗得咯咯直笑,边笑边搂着他的脖子撅着小嘴亲他,
“爸爸我不饿,我要等着跟爸爸还有妈咪一起吃……”
软软的童音稚嫩的话语让慕黎也跟着轻轻笑了出来,不过两人再怎么演戏,人家希蓝小公主是多么敏感聪明的小人儿啊,眼看着一顿饭要结束了两人还是全程零交流,这在希蓝的记忆中还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于是小公主按捺不住了,放下碗筷眨着乌黑的大眼瞅着两人认真地问,
“爸爸,你跟妈咪吵架了吗?”
顾墨辰英俊的面容上划过一丝尴尬,看了一眼同样尴尬的某个女人之后他伸出隔壁一把揽住她的肩,极力装出亲热的样子来,然后笑眯眯地对小公主说,
“哪有啊?”
希蓝湿润的大眼不确定地扫向慕黎,慕黎只好硬着头皮撒谎,
“呵呵,哪有?我们吵什么架啊……”
小公主又岂是这么好糊弄,依旧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们委屈地问,
“那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顾墨辰有些词穷,
“呃……我们只是今天工作有些累,所以……都没有力气说话而已――”
“哇――”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小公主嘴巴一扁就放声大哭起来,
“骗人!你们骗人!你们一定是吵架了,你们从来没有这个样子不说话过――”
重感冒发烧昏昏沉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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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一人一花34
这下子换两个大人手忙脚乱,顾墨辰抱过她连声哄着,
“宝贝对不起,爸爸跟妈咪以后再也不吵架了……”
希蓝依旧不停地哭,被泪水打湿的一双湿漉漉的大眼却是望向慕黎的方向,慕黎可没顾墨辰那么好脾气,本来这次也不是她的错,所以她就抿着唇在那沉默着,顺带着用警告的眼神瞪着希蓝,那意思是她再哭就丢出她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懒
哪曾想小丫头有了顾墨辰做后盾愈发哭的更大声,边哭着边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地抽泣着,
“我不要你们吵架,我不要你们吵架,呜呜――”
随着小丫头的哭声越来越响亮,慕黎能感受到顾墨辰不悦的视线一直在她头顶盘旋,她只好伸手去抱小丫头,
“希蓝不哭,以后我们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小丫头见她发话了,立马停止了哭泣扑进了她怀里,然后眨着大眼瞅了她半天幽幽地说了一句,
“妈咪,那你亲亲爸爸,亲亲就算你们和好了!”
慕黎被她气得差点吐血,这熊孩子,怎么不让他亲她,干嘛要她主动去亲他?她才不要呢,明明是他在没事找事!所以她抱着希蓝僵在那里不动弹,某人本就难看的脸色愈发阴沉。
希蓝一看两人这样子,嘴一扁又要哭,慕黎头都要大了,就凑过身去勉强挤出笑意在某人的黑面上亲了一下,收回身子的时候她瞄到他眼底的得意,气得就伸手狠狠在他腰间掐了一下。虫
而他因为太得意而没有想到她会下那么重的手,顿时痛得跳了起来捂着腰哀嚎了一声,结果甩手间一不小心就把桌上的盛汤搪瓷碗给拂了下来,而那碗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某人的脚背上,这是不是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汤碗虽说不怎么沉,但是里面盛着的可是滚烫的汤,而他们现在又都换上了居家的拖鞋,所以顾墨辰当场痛得抬脚就将脚上的拖鞋踢了出去,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希蓝也被吓的停止了抽泣,慕黎更是赶紧将希蓝放了下来冲上前去察看他的脚,看到他红了一大片的脚背,她内疚地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阿墨,你怎么样?我扶你上去上药吧?”
顾墨辰胸口剧烈起伏着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冷哼了一声转身一瘸一拐地往楼上走去,她跟上去想要扶着他被他毫不客气地推开。
她苦着一张脸又担心又内疚地站在那里十分无助,她以前也经常掐他的,谁想到他这次竟然反应这么大啊。本来还想趁这个机会拿捏他一下呢,这下好了,现在直接换成她要被他拿捏了。
烦躁地甩了甩头,她回头瞪了一眼站在那里咬着手指大气不敢出一声的某个小公主,
“哼!顾希蓝,这下闯祸了吧?再让你瞎闹腾!”
她说完气呼呼地上楼去给某个男人上药去了,希蓝被闻声赶来的老顾抱在怀里,偷偷朝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明明是妈咪闯祸了……”
慕黎到了卧室,某人整寒着脸窝在沙发里费力的给自己的脚上药,她满脸内疚地走了过去拿过他手里的药,
“还是我来吧!”
某人这次倒没有再将她推开,想必是知道她是医生对这些方面比较在行吧,他的脚背被烫红了一片,还有一块被碗砸出来的淤青,虽说没有什么大碍,但她看了还是很难受。
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会觉得跟他是一体的,甚至连血脉跟他都是想通的,他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你也会跟着难受好久。
给他包扎完她收起药箱起身要去放起来,他忽然凉凉丢给她一句,
“我洗澡怎么办?”
她还没反应过来,看了一眼他的脚认真的说,
“那就今天先不洗了吧!”
她说完转身要去放医药箱,他一把抓住她咬牙说道,
“你难道不知道我一天不洗就睡不着觉?”
慕黎顺着他的话很无辜地问,
“那怎么办?”
某人眼底划过一丝狡黠,不过面上却依旧是不悦,
“你给我洗!”
让她给他洗澡,那她岂不是要看遍摸遍他全身?他说道这里慕黎总算看清了他那些龌.龊的心思,他不过就是找借口让她伺候他顺便看她难堪就是了,于是她想都没想地就拒绝了,
“不要!”
顾墨辰气得一把甩开了她的手,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洗手间,慕黎跟在他身后喊,
“哎你那脚不能沾水的!”
他没理她只是一把甩上了洗手间的门,她急急冲了进去却见他正要解裤子的拉链,她顿时窘了红着脸退了出来,原来他是要那啥,她还以为他真要洗澡呢。
后来他从洗手间里出来也没理她,她去扶他他也冷着脸不说话,她以为他只是耍耍脾气想要逼她给他洗澡呢,一直也没当回事,直到要熄灯睡觉了他的脸色也不曾松下来,她开始慌了,觉得他是真的生气了。
“阿墨……”
黑夜里她小心翼翼伸手去搂他,他一把推开她的手起身又开灯去了洗手间,她一个人坐在那里鼻尖酸涩。
他这样对她她心里真的很难受,可是他到底在气什么啊?她知道他不是气刚刚她害他烫了脚,就算是气她不肯辞职也不该气了一晚上啊。
她在那儿胡思乱想了半天忽然听到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她急忙下床冲了进去,就见他站在水龙头底下冲洗着自己,结实精壮的身体在她面前一览无遗,而刚包扎好的那只脚早已被水浸透,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过分。
见她这样冒然冲了进来他也吓了一跳,不悦地冲她竖眉瞪眼,
“你干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顾他头顶正开着花洒喷洒着水流,就那样冲了进去从后面紧紧搂住他的腰,她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无助地呢喃,
“阿墨,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这样我很难受……”
温热的水流连同她一起浇湿,只穿着睡衣的她只一会儿的功夫玲珑有致的身体便凸显了出来,她却是没有意识到依旧那样紧紧搂着他。
她忽然地示弱让顾墨辰的脸色稍微有了些好转,其实他不是气她不肯辞职,不是气她害他伤到脚,他气的是他刚刚要求她帮他洗澡她毫不犹豫的一口拒绝了。
虽说他的出发点有些不够纯澈,但是她却不肯照料他却是让他伤了心,若是今天他真是受了重伤不能动弹了,她就这样将他置之不顾吗?
尽管她美妙的身体在他身后撩拨着他,但他还是按着性子沉声问她,
“当初结婚的时候在神父面前是怎么宣誓的?如果今天我真是受了重伤不能动弹了,你就这样将我置之不顾吗?连帮我洗个澡都不能吗?”
被他这样一说慕黎浑身轻轻颤抖了一下,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神坛前的那场宣誓忽然在心头浮现,神父抑扬顿挫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堂内回响着:
“慕黎,你是否愿意嫁顾墨辰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她一直以为那场婚礼上的任何一切她都不会记得,却没想到现在回想起来她竟然连这句誓词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被他这样一提醒,她顿时就明白了他在气什么。只是、只是他让她帮他洗澡不是为了捉弄她吗?所以她不安地将自己的小脸又往他身后贴了贴,然后小声说道,
“对不起阿墨,我以为、我以为你让我帮你洗澡是故意捉弄我……”
顾墨辰咬牙同时无语,因为他的初衷确实是那样的,只不过后来他自己多愁善感起来了就联想到了这么未来的事情。
身后的小女人却说得停不下来了,
“我连你的命都救了好几次,我怎么能置你于不顾?当初你腰上受伤我来给你治疗的时候,哪一天不是我照顾你的?你竟然还这样对我……”
她说道这里甚至委屈地开始呜咽,他一听她说他当初受伤昏迷的那些天都是她照顾他的,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就猛地一把关了水龙头转过身来扳着她的肩问,
“每天都是你照顾我?你怎么从来都没有说过?”
他怎么不知道,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起过。他一直以为当初她只是来给他治疗完了就走人,慕黎眼里的泪水更凶,一开始是不想他醒来后知道自己对他依旧有情,就拜托那些知情的人不要告诉他,后来就渐渐忘了,觉得没有必要提,作为深爱他的一个女人,觉得那些事情都没有必要提,那都是她应该做的。
有时候会忽然忘了,我依然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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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哭成那样,顾墨辰心里的气顿时没了,又想起刚才她说他昏迷那段时间她一直在照顾他,不由得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不停地自责着,
“对不起阿黎,我不该错怪你不肯照顾我……”
他今天晚上这是犯什么浑了,怎么一直在计较着她爱他够不够多。(.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慕黎反手搂住他靠在他怀里低低说,懒
“阿墨,别说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够好才让你有这样的想法的……”
此时两人的情形有些狼狈,更有些暧昧,他一丝不挂,她衣衫尽湿,这样的情况下要是不发生点什么就太煞风景了,于是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就那样紧紧拥抱在一起亲吻了起来。
似乎是她说她做得不够好,他就笑嘻嘻地凑在她耳边说,
“如果你再给我生个孩子,你就做得很完美了……”
她红着脸躲避,他不依不饶地凑了上去含住她珠玉般的耳垂就那样轻轻的啃咬了起来,她那里极其敏感所以不由自主地轻吟了起来。
她诱人的声音点燃了他身上暗藏的情.欲,他火热的吻就那样顺着她的耳垂滑到她白皙的脖颈,性感的锁骨,然后是湿透的睡衣下那渐渐硬.挺起来的蓓蕾……
她那睡衣还是性感的大v领,低到不能再低了,她圆润的胸在极少的布料包裹下似乎下一秒就要跳出来,顾墨辰的眼里顿时像着了一把火,三下两下将她湿透的睡衣褪下,然后扯过旁边的毛巾来胡乱擦了下两人抱着她就大步往卧室里走去。虫
慕黎也被他刚刚那个吻撩拨地意乱情迷,但她还记挂着他的脚,就扯着他的袖子喊,
“阿墨你脚上的伤――”
他没理会她径自将她压向了大床,边吻着她边在她耳边哑着声音问,
“什么时候买了这么件睡衣?”
“早、早就买了……”
她的脸红到了耳根,边迷乱地承受着他的爱.抚边气喘吁吁地回答。
有次她跟洛辛桐逛街,看到这件睡衣,本来是她撺掇洛辛桐买来穿给楚毅看的,结果洛辛桐被她气得又反过来撺掇她,撺掇来撺掇去两人一人买了一件,她的是浓郁的紫色,洛辛桐的则是黑色。
“以后都买这样的……”
他低低笑了一声然后一个挺身冲进了她早已湿润的体内,她愉悦地长长呻.吟了一声,然后又抬手捶打着他坚硬的胸膛,
“我才不要呢……”
她才没那么傻呢,穿成这样还不得天天被他压榨死啊,今晚要不是因为想哄一下他她才不穿呢,结果没想到她穿上之后他因为生气一直都没正眼看过她,她偏偏又自己冲进了浴室将自己送到了狼口中。
他侧过她的身子与她面对面地紧紧抱着她,然后边低头吮着她酥软的胸边在她体内重重撞击着,每一下都顶到她的最深处,她攀着他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与他一起沉沦。
他摆弄着她柔软的身体,将她折成各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姿势,不停地进入着她,占.有着她,宠爱着她,情到浓处他紧紧抱着她将她的脸扣进自己的颈窝一遍又一遍地说,
“阿黎,再给我生个孩子!我错过了希蓝的成长,再给我生一个,我们一起带她,让我陪你还有我们的宝贝一起经历一切,好不好?”
“不要不要我不要生……”
她闭着眼装作没有听到他的哀求胡乱地摇着头。
她不是不想再给他生个孩子,而是不敢,怀希蓝那一年她一个人在日本受得那些罪,现在每次一想起来她就觉得害怕。
还有一个人带孩子的那些辛苦,虽然当时有里见锦陪在身边,可是他毕竟不是她真心想要依靠的男人,所以有好多话好多体会好多感想她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
只是小黎,那四年你只所以觉得日子很难熬是因为那个时候他不在你身边,如今有了心爱的人的陪伴,也许那些以为熬不过去的苦和痛,就都化作甜蜜了吧。
他最后冲刺的时候,她捶打着他喊着要他撤出来,可是他那力道凶猛地吓人她根本丝毫都动不了他,就那样任由他将火热的种子播在了她体内。
他埋首在她身上平复着喘息,她气得将他从身上推了下去,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埋在枕头里嘤嘤地哭。
顾墨辰头痛地爬了爬头发,然后转身过去搂住她轻声安慰着,
“哎哎,别哭了,这次说不定不会中的嘛……”
他嘴上话虽是这样说着,但是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他是打定了注意要让她怀孕了,关于希蓝,他真的有很多遗憾,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她再为他孕育一个孩子,让他陪着她们一起经历那些酸甜苦辣。
不过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她哭得更凶,边伤心地哭着边闷声吼,
“顾墨辰!我这几天是危险期!”
她因为将小脸埋进了枕头里所以瞧不清此刻他脸上那放大的笑意,当然他嘴上还是在伪装着,
“那怎么办?大不了紧急避孕就是了!”
听他这样说她忽然停止了哭泣,猛地转过身来眨着泪汪汪地大眼命令着他,
“那你马上去给我买!”
“现在?马上?”
他要抓狂,脸上的笑意还来不及收回就这样被她的话雷在那里,他只是随便说说糊弄她一下,该死的女人还当真了,而且还让他大半夜地跑出去买?
可是她那眼底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打算,他只好继续诱哄着,
“那药是72小时之内有效的,明天一早我再去买不行吗?”
这大半夜地,他脚上还有伤呢。不过女人狠心起来任性起来也是无与伦比地,他家小女人此刻早已被他气得忘了他脚上的伤,只管伸出胳膊来用力推着他,
“我不管我不管,你马上出去给我买!”
他本来想凶她,可是看着她那乌黑的大眼眨呀眨地就眨出了泪水来,他只好举双手投降,翘着一只脚起身穿衣服,心底却是在兀自打着小算盘怎样打发她。
不过她这一闹,倒是让他发现了个问题,希蓝那爱哭的毛病敢情是遗传了她啊,瞧瞧她刚才那表情,跟希蓝一样一样地。说不定她小时候也是个爱哭鬼,现在很少哭是因为自制力很强所以都控制住了。
他边这样想着边套上衣服出了卧室,慕黎看着他一瘸一拐的那样子才想起他的脚还被烫伤了呢,可是又想起他刚刚弄在了她体内,就懊恼的抓过旁边的枕头狠狠摔了一下。
不一会儿听到外面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她闷声哼了一声然后钻进了被窝。等顾墨辰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窝在那里昏昏欲睡了,他不由得得意地笑着倒了水来扶起她将手中的药片喂到了她嘴里。
她睡得迷迷糊糊地,皱着小脸呓语着,
“我不要生孩子我不要生孩子,我在日本怀希蓝的时候一个人好辛苦……”
顾墨辰脸上的笑就再也笑不出来了,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心痛地说,
“对不起阿黎,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受一切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一直、一直……”
一个月后,当慕黎看着手中的试纸上那两道鲜红的横杠时,不由得气得浑身颤抖眼前发晕,偌大的浴室里传来她愤愤地嘶喊,
“顾――墨――辰――”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呵呵。
洛辛桐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她一睁开眼就对上他有些憔悴的面庞,还有他身旁楚夫人担忧的眼神。
“妈?您怎么来了?”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被楚夫人轻轻按住,
“辛桐,别起来了,好好躺着养身子!”
原来,林安娜这次闹得事情太大,楚毅虽是手下留情了,但是顾墨辰一怒之下竟然连香港的林家都给动了,林安娜的父亲大惊失色地向楚老爷子求助。
老爷子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气得将林安娜的父亲大骂了一通,说这是他们林家活该自找的,害得他楚家的孩子差点夭折还指望着他为林家求情?
他自己身体不好又放心不下这边的情况,就连夜打发楚夫人乘私人飞机过来看望她。洛辛桐听了之后有些内疚,他们两人都这么大年纪了,还长途跋涉地跑来看她,
“对不起妈,让你们操心了!”
楚夫人拉着她的手慈爱地说,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对不起啊,只要你和孩子都平安就好!”
据说该到龙意和龙二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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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一人一花36
楚毅将手中的保温盒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上前轻轻将她扶了起来靠在床头,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
“先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回家!”
虽说他给她安排的是高级病房,但终究不如在自己家里自在。反正她也只是按时打保胎针吃药什么的就行了,在家里他可以把工作带回家做顺便照顾她。懒
楚夫人看着儿子手中那碗香喷喷的粥在旁边适时说道,
“这是阿毅一大早赶回家给你做的,本来我想回去做的,可是他不让,你看我这个做婆婆的都插不上手照顾你!”
洛辛桐听得出来楚夫人是在间接说楚毅对她好,楚夫人是个很会处事的人,好多事情她看穿但是却不说穿,对于她跟楚毅这四年的感情,她心里早就一清二楚,她知道她始终对他的儿子没有动心,所以她都是不动声色地说着楚毅对她的好。
这要是在以前她一定又会在心里鄙视他们娘俩一番,可是如今看着他顶着一张憔悴的面容坐在那里,小心翼翼将碗里的粥盛出来凉好了送到她嘴边,再想着楚夫人刚刚的那番话,她只觉得鼻尖发酸。
她伸出手来握住他温热的大手,眼里满是内疚和歉意,
“楚毅,我……”
她哽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以前怎么会那么固执地以为自己不爱这个男人?也许她早已经爱上他,她只是一直没有勇气承认而已,她固执地以为爱情不会发生在像他们这样以利益为开始的基础上。虫
可是回过头来想一想,她跟小黎,还不都是这样?其实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的一见钟情,有多少爱情是发生在这样细水长流的相处中!
没有相处又哪里来的了解,没有了解又哪里来的欣赏,没有欣赏又哪里来的心甘情愿的相守?其实,若是她想离开他,早就应该离开了吧,不需要非得禁锢在婚姻这个框架下。
而一直没有离开,是因为其实心底也一直舍不得吧?
他看着她眼底的那些情绪还有隐约的泪光拉下她的手故意板起脸,
“医生不是都交代了吗,让你情绪不要太激动!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多愁善感的,动不动就掉眼泪!”
她被他说的有些窘,而楚夫人又在旁边面带笑意地看着他们俩,她只好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抿着唇沉默了下来乖乖任由他喂她喝粥。
两人的距离太近,他英俊的面容就近在咫尺,她清楚地看得到他眼圈下因为没睡好而熬出来的一大片黑眼圈,当然四目相对时她也看清了他眸底那些深沉的情意,她也就那样边喝着他送到嘴边的粥边认真看着他。
她似乎从未这样细细地打量过他,不!是从未在这样心里有着他的时候好好打量过他,他的眉眼五官本就英俊,结合在一起更是给人一种傲然天成的贵气,再配上他坚毅的眼神,温润的笑容,所以他总是给人沉稳睿智的感觉。
以前她常常在无数个夜里醒来的时候看着他,那个时候她不停地在心底问自己,难道她这一生就要这样与这个男人过下去了吗?她在自己对自己的不停的怀疑中沉沉睡去。
可是现在,她终于能够肯定而又认真地对自己说,对所有人说:她,洛辛桐,愿意一辈子与这个男人携手同行!她相信他会带给她幸福,会给她保护,会给她一个温暖的人生。
面对着两人之间这暧昧而又浓郁的情意,楚夫人觉得自己是个很大瓦数的电灯泡,在深深看了一眼两人之后,她悄悄地起身退了出去。
没有人能知道此刻她的心底是有多么的惊喜:因为她的儿子终于等到了他的爱!
后来楚夫人拉着楚毅的手喜极而泣,
“儿子,你比妈幸福。你等了四年,终于等到了她对你敞开心扉,可是妈等了一辈子,都没有等到他的心,唉……”
说道最后楚夫人长长叹了一口气,楚毅心痛地反手握住自己母亲的双手,
“妈――”
楚夫人只难过了一小下就又笑着擦了擦眼泪,
“不过妈不后悔一辈子生活在这样无爱的婚姻中,最起码我给了你一个完整的家庭,所以你才会长成这般优秀沉稳的男子,而不是像那些从小就经历家庭变故的人那样心底有阴影!”
“你知道妈一开始为什么会那么强烈地反对你们吗?因为妈看的出来她心里没有你,妈不想你也步妈的后尘……”
楚夫人拉着楚毅的手一直再说,
“不过现在看着你们这样彼此倾心,妈总算了了这桩心事了!”
楚毅将自己母亲的手放在唇边深深吻了吻,然后坚定地说,
“妈,谢谢你这些年的包容,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我,我们会好好相爱的!”
从医院回了家,洛辛桐便被所有人当成了重点保护动物,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干,每个人都恨不得她天天老老实实躺在那里一动都不动,就好好保胎。
楚毅早已给她请了假,额,虽说电视台是他两口子的,但是人事部出于礼数还是得通知一下。她问他给她请了多久的假,他笑着丢给她三个字,无限期。
她气得又差点抓狂,但是想想自己现在的情况,就只好深呼吸了好几次压下了心底的火,然后扭头进屋不再理他。
虽说现在请假在家了,但是她还是一直在担心保障金的事情该怎么处理,他只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说一切都交给他处理!
番外 :一人一花37
结果第二天就传出了负责保障金那事的大小官员们相继被双规调查的新闻,没几天又曝出了他们亲口承认保障金全部进了他们的腰包,是他们一手策划了那场新闻事件。
而林安娜更因为自己做的蠢事而连累了林家,顾墨辰直接收购了林家的所有产业,林安娜一家不得不远走国外。懒
彼时她正坐在阳台上的藤椅里,闲适地眯着眼看着报纸上关于这件事情的大篇幅的报道,大片大片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温暖而又和煦,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心想这个顾墨辰还真是够心狠手辣的。
不过,他再怎么心狠手辣,也逃不出她家小黎的手心。想想从前他那副冷酷无比威风凛凛的样子,再想想现在小黎口中的那个好老公好爸爸,她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重地扩散开来。
她想她改天一定要捉弄一下顾墨辰,逼他叫她一声嫂子试试,估计英明神武的顾二少一定会当场抓狂。虽说跟着小黎他应该这样叫她,但是他大她那么多,一定开不了口的。
楚毅从外面走进来就看到她一个人在那儿笑成这样,嘴角也跟着微微扬起,现在对他来说最幸福的事就是每天都能够看到她开心的笑容,他走过来弯腰轻轻在她额头印上一吻笑着说,
“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洛辛桐放下手中的报纸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仰头看着他,虫
“我在想,缘分啊,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比如他们这几个人,没有顾墨辰的仇恨,小黎就不会嫁给顾墨辰,就不会有那段荡气回肠的爱情,而洛家也就不会被逼入绝境,她就不会遇上楚毅,所以啊,缘分真的是……很奇妙……
楚毅瞅了她半天然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我发现你怀孕后真的多愁善感了许多,爱哭了还老爱发些这样的感慨……”
她不悦的皱眉,
“谁多愁善感了啊,说的我跟林黛玉似的,哼!”
他抵着她的鼻尖低低的笑,那笑里全是纵容,
“你不是多愁善感,那你是什么?”
“我是……我是……”
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然后拉下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他被她撩拨地浑身起了一层细细的小疙瘩。(.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她搞得这么暧昧,他以为她要说什么动听的情话,身子不由得朝她又靠近了一些,一颗心更是噗通噗通跳个不停,结果却听她调皮地说,
“我就不告诉你!”
她说完便一把推开僵在那里的他欢快地笑着进了屋,他懊恼地站在那里一个人生闷气,他怎么因为她哭了几次多愁善感了几次就忘了每天跟他斗嘴变着花样儿整他才是她的本性呢。
洛辛桐回头看了一眼被她捉弄的某人偷偷笑着回了屋里,其实,她是想说:我那不是多愁善感,我那是因为爱你呀,因为我的心里驻了一个人,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细腻的感情衍生出来。
不过请原谅她的脸皮太薄,这样的话一时间不好意思说出来,就只好以这样的方式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楚夫人只在这里住了几天就回了香港,本来是想来帮儿子照顾儿媳妇的,结果她那无所不能的儿子一个人包揽了所有的活,尤其是在做饭的事情上,搞得她一个来帮忙的像个吃闲饭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而且小两口现在感情刚步入正轨还需要稳定和培养,她再住在这里也有些不太合适,老是会打断人家不定时的甜甜蜜蜜。
临走前的那天晚上,她将自己的媳妇叫到房里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辛桐啊,我说这些话你别不爱听,我也是为你好,我们女人啊,一辈子嫁给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比嫁给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要幸福许多!”
其实她早就看出了她心里开始装着她儿子了,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地说着下面的话,
“你不用看别人,你看看我这一辈子就知道你该做什么样的选择了,我的意思是即使你不爱阿毅,可是看在他那么爱你的份上你也应该跟他好好过下去,另外,我跟老爷子都一把年纪了,不希望再看到你们闹离婚这样那样的事情……”
“妈!”
她忽然开口打断她,然后抬眼看着她认真地说,
“我爱他!也许我的觉悟有些晚,但是我肯定我是爱他的,以后我会好好爱他,好好跟他过日子,很抱歉……这么多年一直让你跟老爷子操心!”
她的一番话让刚推门进来的楚毅顿时愣在了那里,他本来是想来跟他妈告别的,没想到却听到了她这番称得上是告白的话,纵使他是三十几岁的成熟男人,也不禁为这番话砰然心动,只因说这话的那个人,是她。
楚夫人面对着门口的方向正好看到了愣在那里的儿子,洛辛桐顺着楚夫人的视线回头,也看到了表情由惊讶转为狂喜的某人,脸上哗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楚夫人装作没看到她的赧然拉着她的手笑着说,
“好好好!能找到两情相悦的人过一辈子,那是最好不过了,呵呵!”
“妈,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
她却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从楚夫人手中抽出手就急急向外走去,哎呀她怎么这么倒霉啊,好巧不巧地被他听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高大的身影挡在那里一动都不动,她低着头没好意思看他,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笑意,刚想从他旁边过去,他一把拉住她低头在她耳边说,
“洛辛桐,我也爱你!”
记忆里他很少说这样的情话,他总是用行动呵护着她疼爱着她,所以此刻听到他这样说她微微愣住抬眼看他,又被他眼底绵密灼热的情意弄得红着脸逃掉。
楚毅留恋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这才走进房里,楚夫人早已笑得合不拢嘴了,但是也愈发地觉得自己的存在太碍事,就赶紧推着自己的儿子往外走,
“行了行了,妈知道你来又是说些注意身体的话,赶紧回去陪你老婆吧!”
楚毅无奈只好退了出来,回到卧室的时候她已经上床了,他忍着笑走过去轻轻唤了她一声,
“辛桐!”
她翻了个身装作已经睡着不理他,他低低地笑脱了衣服上床从她背后搂住她,
“别装睡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依旧要面子地不肯回头,虽然这段感情是他起的头,但两人纠缠了四年到最后竟然是她先将那三个字说出口,她能不尴尬吗?
楚毅就由着她在那儿任性地别扭着,自己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静静地说,
“辛桐,我不是一个会花言巧语的人,我只想说,谢谢你,谢谢你肯爱我!”
他这样一说,洛辛桐赶紧翻过身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楚毅,别这样说…..”
她的脸一直在红着,像一簇簇烧红的晚霞,她的掌心更是传来她身上的馨香沁入他的鼻尖,他看的有些痴闻的有些醉,就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她的手心,
“那我说什么?”
被他那样一舔,洛辛桐心惊肉跳地赶紧缩回了手来,
“你、你最好什么都别说,给我老老实实睡觉――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含住她微张的红唇轻轻地吮着,她不自觉地伸出小舌与他纠缠,惹得他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却又什么都不能做,就只好红着眼骂她小妖精。
保障金的事情了结之后的记者招待会上,风度翩翩的楚大台长云淡风轻地解释了一下clt这三个英文字母的意思。
他面对着那么多媒体的镜头,从容自若而又温文儒雅地笑,他说,自始自终这三个字母就只有一个意思,楚爱桐。
他曾经说这是他和他爱的女人的名字的缩写,如今他没有明说那个女人的名字,所有人却都知道她是谁,那天在电视台的直播间里他满脸紧张将她抱进怀里的画面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在了眼里,第二天这一幕便被传了开来。
后来的后来,她为他生下了一对龙凤胎,看到那两个皱巴巴却又鲜活的小生命时,他握着虚弱的她泪流满面,那个时候他想就算是把自己的命给了这个女人也是值得的。
他为他们取名,男孩叫楚为洛,女孩叫楚爱桐,他是誓要将这个女人刻进生命的每一寸里了。
下面开始进龙意哈。
番外 :一人一花38
紧张忙碌了一上午的拜爵大厦。顶楼。
午餐时分,一阵清脆的环佩叮当过后,身材婀娜的龙秘书抱着文件摇曳着过膝的长裙站在了顾墨辰的办公室门前,她昨天休假结束今天刚开始上班,还好龙二之前帮她已经处理了大部分,所以她也不是很累。懒
想起那个男人,她那双美艳的大眼里顿时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她回头愤愤瞪了一眼助理办公室的方向,然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这才转过身来整理仪表敲响了她家老板的门。
走进去之后,正瞧见顾墨辰拿着饭盒要去微波炉那里热,她将文件放在他桌子上,懒懒倚在桌旁没大没小地调侃着,
“矮油老板,今天又吃爱心便当啊,刚从失恋中走出来的人伤不起啊――”
顾墨辰白了她一眼,正好瞥见她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闪闪发亮的戒指,cartier真爱系列的一款,优雅的白金中镶嵌着颗颗璀璨的钻石,衬托的她那双葱白的手愈发的娇嫩。
这枚戒指他记得他曾经在龙二的办公室里见过,当时他进去的时候正见着龙二对着那戒指发呆呢,如今戴在了她手上,还戴在了无名指上,这代表着什么?
于是他眸光一转云淡风轻的状似不经意地问,
“你确定你是刚从失恋中走出来?而不是刚刚坠入了另一段感情?”虫
本来还好心情地倚在那里的龙意,神色一下子间变得不自然起来,并且下意识地缩回了自己的左手然后有些慌乱地说,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先走了,不打扰你用餐了!”
她说完便扭着腰肢打算出去,顾墨辰在她身后凉凉丢给她一句,
“既然都嫁人了,也该学着下厨房做点饭了,别苦了我们家小二的胃!”
龙意愣在那里足足有好几分钟没有回过神来,等她终于回过神来之后回头冲着顾墨辰就是一顿气急败坏地吼,也不管他是不是她的大boss,
“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他告诉你的?”
她因为太气愤身子都有些颤抖,美丽的面容上更是气质全无,顾墨辰一见她那反应顿时乐了,敢情还真被他猜中了啊,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是看到她手上的那枚戒指,还有这一上午他那位助理笑得乐开了花的面容上揣测的。
之前他放龙二的假去追她来着,若是没追上的话,龙二肯定不会乐成这样吧?至于为什么猜他们拉埋天窗,那是因为按照他对龙二这个人的了解,别看他平日里嘻嘻哈哈地,他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了就绝对是个狠的。
不将她办妥了,彻底断了她所有的念想他是不会安心放她回来的,尤其是在任钦桓的妻子罹患癌症这样一个敏感的时期。龙意跟了那个男人四年,那些感情又岂是说放就能放的?
龙意见他光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双手不由得气愤地握了起来,然后又重重地跺了一下脚转身就冲了出去。
顾墨辰急忙在她身后喊,
“哎哎,龙秘书,不是龙二告诉我的,真的不是啊――”
不过他那被气昏了头的美艳女秘书早已一溜烟儿地冲了出去根本没有听到他的任何解释,他只好无奈地摊了摊双手在心中祈祷他家小二自求多福,然后拿出自己热好的盒饭开始用餐。
难得他的小妻子今天起了个大早,贤惠地给他做了中午要吃的饭,虽然简单但却比在外面吃再好的山珍海味都来得香。不过他也不得不怀疑,她今天起得这么早,是不是因为他昨晚不够卖力?
助理办公室里,龙二刚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看了一眼表便拿起外套匆匆起身打算去叫某个女人一起去午餐,刚站起来就听门砰地一声被人踢开,上一秒他还在想的某个女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起来。
他惊喜地笑了起来,上前一步伸手想要去搂她,
“老婆,我正要去喊你一起吃午饭呢,你倒先来找我了……”
“吃你妹啊!”
龙意直接毫不客气地爆了粗口然后一把推开了他,想想还不解气又抬腿踢了他一下然后火冒三丈地指责着他,
“你不是答应我不将我们登记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吗?那老板怎么知道了?龙二,你这个骗子!”
龙二哀嚎着捂着腿跳到了一边然后满脸无辜地喊,
“我是答应你了啊,我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啊,更没有告诉老板!”
幸亏这女人今天穿的平跟鞋,要是穿那种尖锐的高跟鞋的话,估计他的腿会断掉,该死的女人也太狠心了,打算把他踢残废是不是?
他这般狡辩却只换来她更大的怒气,
“你还在那儿睁着眼说瞎话?你没说老板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闹鬼了?”
她为了这件事来找他兴师问罪还发这么大的火,龙二心里很火大,就不冷不热地丢给她一句,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没说!”
嫁了他就有这么见不得人?既然如此,那么那天他在赌城拉斯维加斯向她求婚的时候她为什么要答应他?为什么后来会直接跟着他去注册了?
那个时候他以为她心里是有他的……
他龙二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可是最起码能给她一生衣食无忧的生活,她追求的那点小资情调甚至有些小奢侈的情调,他的经济能力也应付地绰绰有余。
最重要的是,他能给她那个老男人给不了的东西,婚姻和家庭。她至于嫌弃成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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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意见他坚持说自己没告诉顾墨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又见他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就只好在那儿狠狠瞪着他。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门外传来敲门声适时打断两人的尴尬,顾墨辰淡定的声音传来,
“我说你们待会儿悠着点,别损坏了办公室里的东西,我先出去办事了!”懒
电梯里顾墨辰扯了扯领带慵懒地倚在那里,都说要制服一个暴怒中的女人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扑倒,他估摸着龙二现在只剩下这招可以用了,为了避免待会儿被他们的“激战”刺激到,他只好自觉地先行告退。
哎,当老板当成他这样,应该是世间少有了吧。
龙意一开始还以为顾墨辰让他们悠着点,是担心他俩会动手打起来,毕竟她那身手在龙门中也算是不凡的,龙二身为兼职保镖更是武艺精通。
不过当那个男人毫不客气地上前将她推在墙上吻了下来的时候,她才明白了顾墨辰说悠着点那话的真正意思:在做某项运动的时候悠着点。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在心里狠狠把自家老板骂了一通,甚至还恶毒的想改天一定去挑拨他跟小嫂子的感情,再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无奈压在身上的这个男人力道太大,她根本就挣脱不开,就只好任由他疯狂而又贪婪地吮着她的唇瓣,然后在唇齿交缠间索取着她嘴里的甜蜜。虫
她除了对他近在眼前的那张俊脸怒目而视之外,别无他法,该死的男人怎么忽然间变得这么霸道了,以前他可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还有以前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管他是跆拳道几级柔道几段的,也不管他是什么龙门最顶尖的保镖,她任性起来就戳他几下踢他几脚耍他一番气死他不偿命。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觉得害怕这个男人。
尤其是怕,他那样专注望向她的眼神,有时候一起开会,她不经意间转头就会对上他那样灼热的视线,那个时候她的心肝总是一阵莫名的颤抖,抖到她的大脑都会有那么一瞬间的缺氧空白。
一开始她还挑衅而又不屑地与他回瞪,他竟然一点都不退缩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的,偷窥别人被抓还能那样狂妄地迎上对方视线的,恐怕天底下就他这么一个不要脸的。
再后来她先退缩了,她扛不住那样的凝视,更扛不住自己莫名其妙砰砰乱跳的心,索性就直接当他不存在。
龙二将她挤在墙壁上那样狂热的吻着她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馨香,大手更是迫不及待地探入她的衣衫抚上她玲珑的身躯,从那一晚她逃离之后,他有多久没有尝到她的滋味了?
在他追到拉斯维加斯找到她之后就拐着她嫁给了她,晚上跟她刚出狱的父亲一起吃过饭之后她就又逃了,他不是查不出她在哪里,只是那一晚他却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
他在等,他知道她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在等她整理好心情,她需要整理多久他都可以等,可是一旦她选择回到他身边,就别想着再有什么别的心思!
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她就红着眼出现在了他面前,他二话没说直接收拾东西就带着她回了国,所以他也没有机会一亲芳泽。
这些年他有过几个不错的女人,他对她们没有太多的感情,偶尔会约她们一起吃个饭,她们的存在价值大部分是为了满足他身体上的需求的,正当壮年的年轻男人,怎么可能清心寡欲?
可是在那晚经过她之后他不得不承认,她的味道最销.魂,销.魂到让他在她走之后的每一个晚上都渴望她渴望地浑身都疼。[.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他想或许是因为心里爱着她的原因吧,才会觉得她是这世间最美的一个。
如今温香软玉终于抱在了手里,你说他怎么能不解解渴?不然再这样憋下去他真的会出事!这样想着便松开了她红润的唇沿着她的脖子渐渐往下滑,手上也是没有停下,直接解开她那碍事的内衣一把握住了她浑圆的胸,暧昧地揉捏,捻弄。
龙意被他放.浪的动作惊得倒抽了一口气,得到了自由的小嘴愤愤地咒骂着他,
“该死的龙二你要干什么!现在是在办公室――啊――”
说话间她的衣襟忽然被他撩起,他低头埋进她的衣衫间含住她胸前的蓓蕾大口吞咽着,在她的身体因为他这番逗弄而微微颤抖的时候他这才从她胸前抬起头,眯着情.欲迷蒙的眸子问她,
“老婆,中午想吃什么?”
她被他的话气的差点昏厥,他在对她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竟然还能问出这样的话来,她真的很想拿过旁边的烟灰缸来敲碎他的脑袋,可惜她被他扣得死死的根本够不着,就只好歇斯底里地吼,
“你放开我!”
他就那样流里流气地将沉重的身子压在她身上将她紧紧抵在墙上,然后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笑眯眯地说,
“我想吃肉!”
他那样与她紧密相抵,他身上某处坚硬的地方清晰地贴在了她身上,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感受到滚烫灼热的温度,她脸上开始燥热起来,就满脸地不耐烦呛他,
“你爱吃什么就吃什么,你丫快点松开我!”
“没有你我怎么能吃得香呢?”
他边说着猛地撩起她的长裙然后一个用力将她腾空抱了起来扣在腰间,她裙子下面只穿着底.裤的柔软就那样被他按在了他的坚硬上。
“你你你、你干什么?”
她被他眼底渐渐浓重起来的光芒吓得说话都有些结巴,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气势汹汹。
她是真的怕跟他做,她不知道他在那方面的精力怎么会那么旺盛,他们在一起的那唯一一个晚上,她被他折腾的浑身散了架,恨不得死去,她承认最终她的身体跟着他一起很愉悦了,但是真的好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那样激烈的欢.爱。
她跟任钦桓在一起的时候,最疯狂的时候也就一晚上两三次,那样她都已经筋疲力尽,任钦桓在这方面没有那么多的需求,也可能是男人到了这个年纪就都消停下来了吧。
总之她对那一夜他的疯狂心存惧意,后来在旅行期间她去投奔她在伦敦的闺蜜,红着脸跟闺蜜抱怨咒骂着他这件事情,没想到她那闺蜜竟然对他超强的体力满眼放光一副色女样,恨不得那天晚上**的人是她自己,她被气得差点吐血。
不过亲爱的龙秘书,你也不想想,人家渴望了你那么久,好不容易尝着一次欢他能不尽情地享受吗?要是你一直满足着人家,或许你后面的日子会好过一些,不然一直这样吊着他,动不动就玩失踪个把月让碰一次,你早晚被被他累死。
所以此刻面对两人这样尴尬的姿势,她恼羞成怒地捶打着他,
“龙二,你放开我!我他.妈要告你强.奸!”
他无视她的愤怒,拉过她纤细的左手低头吻了一下那枚戒指,
“龙小姐,都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了,你说你告我强.奸,能行吗?”
龙意被他噎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她可以说她后悔了吗?该死的她也不知道她那天是怎么了,不!不是她怎么了,是被他蛊惑了,就那样稀里糊涂地被他拖着去注册登记了。
她还在兀自懊悔着,身体最私密的地带忽然被什么东西侵入,她尖叫了一声夹紧了自己,然后就感受到他的手指灵巧地探入她底.裤的边缘邪肆地捻着她的花蕊,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涌出汩汩的**。
她死到临头依旧在嘴硬,
“龙二,你去死!啊――”
她还没逞几句口舌之快身体就被他狠狠的贯穿,他甚至连她的底.裤都没有退下,就那样将那少之又少的布料拨到一边将自己的硕.大挺进了她体内,然后一秒都没有停留的就开始了有力的律动。
“龙二,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她愤愤地骂完他就趴在他身上张嘴狠狠咬住他的肩头,却没想到她这样血腥的举动只唤起了他心底深处最原始的欲.望,在她体内冲刺的力道愈发的猛烈。
到后来她浑身都被他颠地快要散了架,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趴在他身上呜呜地哭,他倒是还有点良心渐渐放轻了力道开始一下一下进进出出。
而这样却更让她难堪,因为他每这样缓慢地抽.送一下小腹处就开始有一波一波的电流划过,没一会儿她就死死扣住他的肩膀身体妖娆的往后仰着哆嗦着释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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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一人一花40
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浑身绵软无力地将头往后倚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的衣衫早已被他推到脖子处,所以此时只见她丰盈白皙的胸上上下下如波涛般有节奏地晃着。
被他吻得火辣辣痛着的红唇更是一下一下开开合合着,龙二被眼前这副香.艳的画面撩拨地身体某处愈发肿胀的慌,他强忍住体内传来的一波又一波的悸动,喘息着低头含住那唇瓣狠狠吮了一下,懒
“再来?”
龙意稍微恢复了些力气,听他这样说不由得气得抬手锤了他一下,
“龙二,下午还要上班,你赶紧解决完你自己别再折腾我了!”
要是此刻有面镜子让龙意瞧瞧她自己现在的这副样子她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她明明是在生气,那双美艳的大眼却是媚眼如丝,眼波流转间里面流露出来的皆是风情万种的妖娆和妩媚,说出口的那句话更是含着娇嗔。
那是被男人宠爱过后的满足和愉悦,若是刚刚那番欢爱她没有身心合一,有怎会有这样魅人的风情?
而他这副模样看是龙二眼里更是心花怒放,就放缓了声音哄着她带着些许的哀求和孩子气的撒娇,
“那你晚上去我那里?”
在注册登记之前她跟他约定,回来之后暂时先不能告诉其他人这件事情,并且一切的生活也都要像以前一眼,她依旧住她那里,而他当然也不能例外。虫
他还记得当初她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他直接蹭的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表示强烈的抗议,
“那我想要亲热怎么办?”
不住一起那他想要亲热怎么办?要他每天眼巴巴地看着她,晚上却不能按在怀里好好宠爱,那还不如杀了他,他对这样不公平的待遇表示强烈的抗议!
“你怎么这么色.情,天天脑子里就想这些事情吗?”
他猛然间提出的这个问题让她有些尴尬,毕竟两人只有过那么一晚上的欢爱。(.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在这种事情上,对她来说他还算是个陌生的人,可是对他来说早已经对她的身体熟稔到没法再熟稔的地步了,而她不在的每个晚上他都在回想着那晚的缠绵。
他脸不红心不跳回答地很干脆,
“嗯!只要一看到你,我就想着该怎样宠爱你,怎样让你体会到做我的女人的快乐!”
她气得小脸一下子就红了,握紧手指狠狠地骂他,
“你一天不做会死啊!”
“会死!一天做不够也会死!你没有经历过年轻的男人,又怎会知道年轻的男人在这方面的精力有多旺盛?”
他说的煞有介事,其实却是暗暗在讽刺着她跟那个老男人的过去,她顿时不说话了。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抱臂倚在那里看着他,美艳的大眼勾的他魂都丢了,
“你可以选择继续抗议,那我不签字了拍拍屁股走人,你也可以选择接受,那我就立马签字!”
最后当然是他妥协,点了点头表示接受顺便也屈辱地答应了她提的那堆什么乱七八糟的条件,当然他不过是为了敷衍她赶紧跟他登记,反正他后面有的是办法见招拆招。
聪明的男人从来都不会强.奸,只会诱.奸。比如此刻,她听他说要她晚上去他那里,立马竖起好看的眉毛瞪他,
“我不去!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怎么约定的了?”
“那我就得现在补上我晚上的!”
他嘿嘿一笑,一手扣住她的纤腰一手罩住她布满了痕迹的浑圆,然后毫不客气地低头吻着她的另外一软柔软。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时而含住那顶端的颗粒用牙齿轻轻咬着,一会儿又将她的整个乳都用力地往喉咙里吞,一会又用粗糙的手指托着那柔软的地步邪肆地揉捏着,而原本埋在她体内的某处愈发地昂扬着坚硬起来……
“你你你、唔……”
她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说出几个字来又被嘴里发出的细碎的呻.吟声给压了回去。
他适时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眯着眼等着她,她满脸地哀求,
“你停下停下!我去!我晚上去你那儿!”
龙意被他折磨地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她要是不答应估计他能折腾她一下午,而她那狠心地老板又坐视不管了,她可不想一下午全耗在跟他做这件事情上,就只好妥协。
“这才乖嘛!”
他满意地吻了一下她的红唇然后加大力道在她体内冲刺着,看在她这次这么温顺的份上,他先饶她这一次,等晚上再回家好好折磨她。
他最后的冲刺时刻,龙意被他撞击的都要昏过去了,那个时候她在心底暗暗发誓,她以后再也不要穿裙子了,一定要穿牛仔裤。她也不要再穿那种性感的布料很少的底.裤了,不会再让这个男人像今天这样三下两下就进入了她!
当然,她也不过是在这一刻有些愤恨才生出了这样的想法,她喜爱了这么多年的穿衣习惯一时半会又怎会改得过来?
龙二只要了她一次,餍足了自己之后又心情大好地下午叫了外卖上来赶紧喂饱某个已经快要饿昏过去的女人,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清理好自己,正窝在椅子里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
一头妩媚的大波浪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中分的发际线露出她光洁细腻的额头还有美艳的五官,宽大的衣衫下,性感的锁骨若有似无的隐现,害他又是一阵口干舌燥。
看到他递来的饭之后白了他一眼将椅子猛地转了过去背对着他,他笑眯眯地倚在她旁边俯身看着她高挺的鼻梁,
“难道还任性地连饭都要我喂了?不过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他说罢便低头凑了过来,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饭将他的俊脸推到一边,
“龙二,你说话别那么难听好不好,谁任性了?”
这个男人搞什么,明明是他害的她心情不好,倒反过来说她任性了,还真是没品到了极点,龙二见又招惹她了只好赶紧哄,
“好好好,我说话难听,我向你道歉,你赶紧先吃饭好不好?”
唉,还说不是她任性,他明明刚才让她的身体那么愉悦了,她还给他脸色看!这会儿又朝他大呼小叫的,这脾气还真是……
她难看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但还是带着不悦,
“龙助理,请问你可以离开了吗?”
他气到不行却又不想再招惹她害她不吃饭,就瞪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他走之后龙意一把将手中的饭推到了一边,然后烦躁地埋头趴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那日在拉斯维加斯的情形。
那天是她父亲出狱的日子,她的心情很不好,一大早就起了裹着衣服在这座有罪恶之城之称的街道上一圈又一圈漫无目的地逛,她对他的父亲,一半是爱,一半是恨。
作为一个父亲,他对她是疼爱的,可是除去这一面,他也是一个赌鬼。他的嗜赌如命最终害了他自己,也害了她的妈妈,更害了她。
那一年他输得倾家荡产,讨债的人变卖了她家所有值钱的东西,她妈妈气得一命呜呼,她一夜之间由富家千金沦落成了露宿街头的孤女。
就在那个时候她遇上了偶然路过赌城的老头,然后就那样被他收留。老头是个善良而又慈祥的人,对她们孤儿院所有的孩子都视如己出,而她也幸好有了老头给予的这样一个温暖的大家庭才得以走到今天。
她就那样漫无目的地走着,后来走着走着就发现渐渐路上的人就多了起来,那个时候她正好走到一个广场处,仰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她这才发现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了,就匆匆忙忙转身打算去打辆车往监狱去。
一回头忽然见到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就那样静静凝望着她,他有一双飞扬不羁地浓眉斜插出鬓发里,高大的身体因为长期练武和锻炼而看起来结实有力,而他脸上的笑容却是那般的温暖,甚至有些炫目。
她回过神来之后扭头就跑,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后来她又转念一想,依照龙门的势力还有他找不到的地方吗?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天来不停地变幻行走路线的做法很幼稚,他只是不找她而已,他要是想找,她还能逃到哪里去?
番外 :一人一花41
“龙意!”
他听起来有些疲惫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她离去的脚步停了下来却是没有回头,就那样背对着他站在那里。
她听到周围喧嚣的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然后有沉稳的脚步声从身后由近及远的传来,他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她心底微颤不由自主地就转过了身去,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懒
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神情严肃地缓缓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她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惊得一下子抬手捂住了嘴,就那样错愕地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打开的盒子里一枚璀璨的戒指静静躺在那里,头顶上方的太阳光芒折射到戒指上,愈发令那戒指上的钻石更加璀璨耀眼,那一刻周围围观的众人都有一种错觉,眼前这女子就如同这枚钻戒一样美艳动人。
他将戒指递到她面前抬起脸看着错愕的她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龙意,我爱你,请你嫁给我,好吗?”
认识他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般正经严肃的表情,平日里跟他逗惯了,习惯了他的嬉皮笑脸还有被她气到抓狂的各种表情,却独独不曾见过他这般模样。
英俊的眉眼中带着坚如磐石般的坚定,黝黑的眸底却又有着微微的期待,她还能看到他擎着那戒指的修长手指还有些微微的颤抖,见她不答话他又继续说,虫
“我知道对你来说,我今天的做法有些突兀荒唐,但是对我来说,这却是我筹划了好久的一件事!”
她心蓦地漏跳了一拍,他低低说着,
“从四年前你跟他分手拉着我在酒吧里烂醉如泥的那一刻我就想要这样做了,不!也许是从那更早之前我就有这样的想法了,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脑海里全是你的一颦一笑……”
她的鼻尖开始酸涩,周围的人群那样寂静,寂静到她自己都能听到自己一下又一下剧烈的心跳声,
“我龙二是个粗人,也许穷极一生我都不会做到像他那样事业成功富可敌国了,但是,我可以给你名正言顺的身份和温暖安定的家庭!”
他最后一句话让她心底最后的防守轰然崩塌,泪水也跟着决堤而出,他知道她最想要什么,其实也不只是她最想要,这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想要,任何一个女子都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到老不相离。
即使是在所有人看来活得恣意妄为潇洒不羁的她也不落俗套的想要,她也曾经以为自己不介意这些,她曾经以为只要深爱,就可以放弃一切世俗的羁绊,可终究她还是没有脱俗。
不然也就不会有她跟任钦桓的分手,他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让她彻底心冷绝望,她好好一姑娘,干嘛要跑到别人的生命里去当插曲?
龙二见她哭了脸上的神色愈发郑重而又坚定,
“所以龙意,今天我龙二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求你,求你嫁给我,求你与我共度余下的后半生,好不好?”
周围有人开始为他的这番话而感动的掩面抽泣,也有人鼓掌对他表示支持,更有人大喊着要她嫁给他。
她哭道不能自已,泪水模糊了双眼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状况,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像是停止了转动似的,她只能跟随着自己的心下意识地颤抖着伸出手。
几乎是在她伸出手的下一秒,指间就被冰凉的物体套住然后是他湿热的吻落在了她冰凉的手指上,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她愿意就被他起身一把拥在了怀里。
周围顿时响起如潮水般热烈的掌声,可是在那样喧嚣的声音中她还是流着泪清楚地听到了他在她耳边又一次深情地说了一遍,
“龙意,我爱你!我会用尽一生一世来爱你!”
那一刻她趴在他的肩头泪流满面。
等坐在要去注册登记的出租车上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这一回神却是赧然的慌,就奋力想要抽出自己被他紧紧握住的手,他的手从她答应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松开过。
他打趣地凑过来伏在她耳边,
“想逃?晚了!”
他说完趁机在她脸颊偷得一个香吻,他忽然的亲密行为让她脸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坐在前面的出租车司机然后抬头瞪他,
“谁、谁想逃了?你这样一直握着我,还握得那么紧,我浑身血液都不通了!”
“我这不是怕你真的逃吗,谁让你逃惯了呢!”
他边说着边松开了她的手,她迅速将手收了回来,然后一低头就看到了指间那枚精致的钻戒。
昂贵而又精美,她认得这是cartier真爱系列的一款,优雅的白金中镶嵌着颗颗璀璨的钻石,既不张扬但却隽永流长,她抬手抚着那钻石的棱角处,一时间有些百感交集,她怎么就这么将自己给嫁了呢?
然而还来不及她多想什么,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她一咬牙闭上眼就那样跟他走了进去,既然答应了就没有再退缩的道理,可是她还一时间无法将自己融入到这个已婚的身份中去,就跟他提了那些约定。
他虽是不悦但终究还是一一答应了她,她挺感激他的,想必他也看出了她此时心底的彷徨和茫然,所以给她时间来适应。
可是,他可不可以不要对她这么好?这样只会让她对他愈发的内疚,因为时至今日,她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有没有忘了任钦桓。
番外 :一人一花42
他毕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毕竟是她曾经放弃一切尊严和骄傲去爱的男人,毕竟伴她走过了那么多年美好青葱岁月的男人。
自从分手后,她很少去想起他。不敢想,怕想了之后会忍不住再去找他,他们之前分过一次手,是他提出的却是她挽回的,这一次她不能让自己再做出这样没有尊严的事来,因为清楚的知道他们之间没有结局。懒
而因为他的一向低调所以即使同属一个金融圈,这四年里他们也只偶尔在很重大的场合遇上过一两次,可是正因为场合很重大所以他们也都只能彼此装作视而不见。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嗅着鼻尖传来的属于他的清新的味道,她觉得自己的心苍凉的一片寂寥,再后来因为不想竟然渐渐开始遗忘了他的模样。
他们最近的一次见面是在机场,就是前几天她从龙二那里逃出来的那次,她一个人拖着巨大的行李箱怒气冲冲地在机场大厅里走着,边走还边不停地流着泪,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候着某个禽.兽的祖宗十八代。
天知道她一觉醒来看到自己被龙二搂在怀里之后是什么样的感觉,那一刻她只觉得她的世界一片天昏地暗,尤其是又想起前一晚他是如何强迫她跟他欢.爱的时候,她就恨不得要杀了他!
恢复了理智之后她拖着酸疼的身子落荒而逃,她的脑袋痛得要炸掉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成了这样,昨晚她微醺时他在她耳边说着的那些绵密的爱语不停地在她脑海里浮现着。虫
她就那样边想着气着边哭着边气冲冲地踩着高跟鞋蹭蹭走着,连对面走来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就那样硬生生撞了上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对不起对不起……”
她有些狼狈地抹了把眼泪不好意思地道歉,对方却只是沉默着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她本因为自己的形象太狼狈而不好意思抬头,这会儿见对方没有动静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抬头,在看清了面前的人之后,她彻底愣在了那里。
这个世界说很大却也很小,小到经年见不到一次面的他们,却偏偏在这样一个她最失魂落魄的时候遇上。
然而这还不是最伤人的,最伤人的是曾经最爱的那个人在看到她如此伤心难过的情况下却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做一件事情,就那样漠然的站在那里沉默着看着她。
在这样一个狼狈的时候她还是期待他说点什么的,只一句“怎么了”这样简单的问候就可以,她看到他眼底澎湃着汹涌的情绪,但是他的嘴张了一下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她的眼泪流的更凶,一咬牙转身越过他大步离开。
她不得不承认,他任钦桓,真的是一个狠心的男人。可是她又怎会知道,她转身离去的背后,是他一双儿女还有身患重病的发妻,他此番是陪她前去国外就医。
跟龙二登记完了出来,她让他先回去自己则匆匆赶去监狱接她父亲出狱,他蓦地拉住她的胳膊深邃的眸子望进她的心底,
“一起去吧!”
“你、你怎么知道?”
她很显然被吓了一跳,她以为她身世的事情只有老头还有顾墨辰知道,她曾经让他们帮她保守这个秘密,毕竟这不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特别痛恨的时候她真的希望她没有这样一个父亲,真的希望他已经死去。
他不以为然地轻笑,
“你的事情,还有哪一点我不知道?”
其实早在多年前他就早已知道了她的身世,只是为了维护她骄傲的自尊他一直都装作不知道而已。
她这人平日里看起来高高在上孤高冷傲的样子,每次喝醉后却总跟个孩子似的哭个不停地耍着酒疯,其实她表面上的那些高傲,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心底的伤痛而已。
正比如她钟爱颜色艳丽且繁复的民族服饰,她不过是想借这样风光无限的外表来掩饰住自己的伤口,不过是心底喷薄着的一些沉重的情绪需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而已。
她每次喝醉都会哭着说一些事情,他是她最佳的酒友,所以她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她自己在醉酒后讲给他听的,不过事后她自己都忘记了,他也从没有在她面前提过。
龙意见他知道了美丽的面容上划过一丝尴尬,随即又很不自在地别过脸去,龙二抬手捏着她纤瘦的下巴扳过她的脸,不容许她有任何的逃避,然后静静看着她问,
“你在介意什么?”
看她那表情,似乎是在自卑?难得那个高高在上的龙大秘书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这如果是在平时他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地嘲笑她一番,可是此刻,他的心里只剩下了心疼,没有一丝一毫地嘲讽之心。
他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内心让龙意心里多了几分酸涩,就甩掉他抚在她脸上的手转身要走,龙二一把拉住她有些黯然地说,
“你好歹还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你好歹有生之年还有一个父亲陪伴,可是我呢?我连自己的亲身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我比你更凄惨,所以我们之间,还轮不到你来自卑……”
龙意听了他的话猛地回过头来看着他,就见向来以硬汉面孔示人的他眼底竟然隐约泛着泪花,她心里的酸意更浓,龙门出身的人,哪有一个家庭健全的?
“龙二……”
他的这番话让她心底的芥蒂释怀了许多,她走过去轻轻将头靠在了他怀里,这是第一次她将他当做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来依靠,而不是始终将她当做自己整蛊的对象。
她以为她会恨她父亲恨得咬牙切齿一句话都不跟他说,可是在监狱门口看到他满鬓风霜的走出来的那一刻,她还是止不住地泪流满脸然后上前抱住了他,她父亲更是抱着她哭得老泪纵横。
原来,亲情是经历过再长的时间再多的坎坷都无法磨灭的东西。
后来要不是他上前拉开她跟她父亲他们还不知道要那样抱着哭多久。她父亲在眼神犀利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满意地问她他是谁,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他恭敬地笑着上前跟她父亲自我介绍着,
“伯父您好,我是小意的男朋友,其实也不算是男朋友了,因为我们刚刚已经注册结婚了!”
她气得跺脚可是想要阻止也已经晚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步步紧逼地让她无路可退?都这样在她父亲面前挑明了,她以后还怎么能逃得了?
说实话,关于他俩的婚姻,到现在她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她还想着等安顿好了她父亲之后再静下心来细细思考一下这事呢,他搞成这样要是她一思考了就后悔嫁他了怎么办?
她父亲却是极其满意他,高兴地抬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后我女儿就交给你了!”
将她父亲在她家的老房子里安顿好之后三人一起出去吃饭,她跟她父亲之间还是有些隔阂,话说的也不是很多,于是一顿饭下来成了他陪着她父亲在谈笑风生着,她只负责偶尔点头应两声就好。
席间他甚至还邀请她父亲去中国跟他们一起住,她有些惊讶,她这个做女儿的都没有那么孝顺的邀请自己的父亲跟自己一起生活,他一个外人竟然热情到这样的地步。
不过她父亲最终还是拒绝了,他说他要留在美国这里守着她死去的母亲,用余生为自己赎罪。
趁着他去洗手间的时候,她父亲神色复杂地对她说,
“我看的出来,你对他的情不如他对你的多,但是我想你选择嫁给他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我知道我这副样子没有什么资格说你什么,我只想送你一句话:好好珍惜现在的幸福,不要等到有一天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她只默默听着,什么都没有说。晚上的时候他们在她父亲的要求下一起在她家住下,他在她曾经住过的房间里急切的将她抵在门上要就吻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猛地一把推开了他,然后在他错愕而又心痛的视线里夺门而逃。
她承认她龙意是个懦弱的女人,除了逃还是逃。
元宵节快乐。
番外 :一人一花43
面对着她的再次逃离,龙二并没有追出来,而是就那样任由她一个人消失在夜色中,他则静静站在阳台上一支又一支的抽烟。
她一夜未归,他也一夜未眠。
这座城市总共这么大,他不是查不出她逃到了哪里,但他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他知道她父亲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她一定会重新考虑他俩的事情,他不怕,他认为自己对她的心意经得住她任何的深思熟虑。懒
同时他也在赌,在等,他在赌她的心里还有没有那个男人,在等她天亮之前会不会回到他身边。
龙意一个人在这座灯火辉煌的不夜城里游荡着,脑海里翻滚着的全是她跟他之间种种的过往,说实话,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她一直以为自己当他是哥哥的,可是现在细细想来却发现,她对他不像对顾墨辰的那种兄妹之情那样纯粹,比如说看见顾墨辰跟慕黎恩爱,她打从心底替他们感到高兴。
可要是看到他身边围绕着哪个女人,她非但不想祝福他,反而还觉得他好.色的面目可憎,甚至还想狠狠抽他两个大嘴巴子然后再将他臭骂一顿。(.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她在中心广场的街边长椅上坐下烦躁地抓了抓一头妩媚的长发,她忽然发现她之前老是选择在半夜三更他在跟女人办事的时候打电话找他,纯属故意的。虫
就是那种自私又任性地见不得他好的心情,就是一想到他跟那些女人鬼混在一起就恨不得他死的心情,所以才有了后来她对他变本加厉地折磨。
广场很空旷,周围的风很大,掀起了她的裙摆吹散了她的发丝,也渐渐让她狂躁不安的心安静下来。
事到如今她已无路可退,要她跟他说她后悔了她想离婚,这话她还真的说不出来,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她知道,怎么觉得自己不忍心看到他那样?
她就那样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沉沉回忆着那些事情,直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她这才缓过神来,她无精打采地拿过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接了起来礼貌的问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结果她喂了半天那边都没有声音,她以为是什么骚.扰电话,皱眉不耐烦地刚要挂掉那边终于传来声音,一个温和谦逊的女声,
“您好龙小姐,冒然就给这样您打电话很抱歉,我是……任钦桓的妻子……”
龙意捏着手机的手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出声音的,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他的妻子?呵呵,那个温良贤淑的女人?
那女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轻轻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我前段时间有打过你的电话,结果你一直关机……”
“我前段时间旅行去了不在国内……”
前段时间她为了躲避龙二就一直将手机关机,偶尔会开一下看看有没有重要的电话,现在想来她似乎依稀记得过有这么一个电话,她当时看是个陌生的号,所以也就没有回拨过去。
“是这样啊,那个……龙小姐,请问您今晚有没有时间?我想跟您见个面!”
她说的语气很是柔和,带着一点点的恳求。
龙意倒是不纳闷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存在,即使她跟任钦桓曾经隐藏地那么深。因为她相信一个女人的直觉应该会很敏感的发现这种事情,尤其是当一个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了的时候。
她没有想过的是有一天会跟他的妻子这般心平气和地交谈,她以为所有的原配见了小三都会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或者不给任何的好脸色看,她这个和气的样子反倒让她心里有些不安。
不过后来她又坦然了,她干嘛要不安?她现在已经跟任钦桓分开了,而且都分开四年了,她就算要找她算账也不该这么久才找来啊,那样的话就有些太欺人太甚了。
但是不管她的企图是什么,她都不想去赴这个约,所以就淡淡的拒绝了,
“不好意思啊任太太,我今晚时间不太方便……”
那女人有些无奈,
“龙小姐,您没有必要对我这么防备,我向您坦白我此次找您并没有任何的恶意,我只是想跟您聊聊,想必您也知道了,我已经没剩多长时间的活头了……”
她最后一句话让龙意刚要说出来的拒绝就那样生生哽在了喉里,她也听说了她罹患癌症的事情,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更何况她那语气还那么的沉重和伤感,她犹豫了一下就说,
“那……你约个时间吧!”
刚挂掉她的电话内线就响起,她接了起来是龙二的声音,
“晚上想吃什么?”
“我晚上……”
她刚张嘴还没说几个字他立马打断她,
“我住的那附近有市场,下班后我们一起去买菜吧,我给你做!”
他的厨艺虽比不上楚毅那么高超,但也不像顾墨辰那样做饭白痴,他做几个简单的菜好歹还是能拿得出手去的。
一起去买菜?龙意顺着他的话不由得就想象出了两人一起去买菜的画面:他一身的西装革履身材高大,她一身的长裙飘飘靓丽美艳,走在人声鼎沸的市场里,会是怎样的一副状况?
小资如她从来就未曾进过菜市场,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在市场上跟人家讨价还价,她宁愿叫外卖也不愿去那种地方买菜回来自己做,更何况她又不会做。
番外 :一人一花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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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使她那么讨厌,可是现在这样想着那样的画面,心里头竟然觉得莫名的温馨,那是一种打从心底发出来的安宁感,其实生活原本可以一直这样美好恬淡,是她一直把自己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以至于常常觉得疲惫不堪。
不过想起刚刚答应了那个女人她就只好说,
“龙二,我刚刚接了个朋友的电话,她今晚非要约我见面聊一聊,所以我就不去你那儿吃饭了,你自己吃吧,我吃完饭再回你那儿!”
他不悦地表示抗议,
“是什么朋友?非要今晚见面吗?”
是什么重要的朋友,让她非得今天去见,这是两人新婚生活开始的第一天,他满怀期待而她竟然去跟别人吃饭?
见他在那儿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龙意立马来了火,
“你管我跟谁吃饭呢,我难道还不能有自己的朋友了啊,是不是以后我的所有行踪都得向你报告啊?”
“那样最好不过了!”
他竟然毫不客气地这样回答她,她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下午的时候他趁着过来找她要文件又兽.性大发地将她按在那里狠狠吻了一番,说是为了惩罚她晚上失约,她真是欲哭无泪,什么时候她成了任他宰割的羔羊了?
这个男人自从名正言顺之后越发的不将她放在眼里了,动不动就对她动手动脚的,以前她虽然从他的眼里看出他对她有所企图,但是他一直都装的谦谦君子的模样,没有对她做出什么非分之举。虫
现在可倒好,仗着她戴了他的戒指跟他登了记,就这样无法无天了起来,可偏偏她又没有办法对付他,就只好一个人在那儿生闷气。
不过亲爱的龙秘书,人家小二做的又没有什么不对,以前你们没有什么关系的时候他跟你保持距离是尊重你,但是现在你做了他的女人,难道还要他守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每天装柳下惠?
任钦桓的妻子将地点约在了一家十分优雅的咖啡厅,靠窗的位置正好将外面的车水马龙的喧哗和热闹尽收眼底,室外的喧嚣与室内的宁静俨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正如这桌前坐着的两个女人,一个形容憔悴,一个美艳夺目。
龙意拖着长长的裙摆摇曳多姿的走来的时候浑身止不住的颤了一下,心底瞬间盈满酸涩,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以前看见过她一次,就是那次他们一家三口在玩具店的时候,也是那次她才下了决心跟任钦桓分手,那个时候的她温雅娴静,气质贤良,静静站在自己的丈夫和女儿身后温情脉脉地注视着他们,似乎他们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当时那温馨祥和的一幕将她心底所有的幻想与期待打破,她觉得自己彻彻底底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可耻的第三者,她生生就是任钦桓生命里的一个局外人。
可是现在她却简直判若两人,她瘦的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气质与风情,一顶厚厚的毛线帽子罩在头上使她看起来愈发的沧桑,龙意一时间都有些不敢上前相认。
她似乎察觉到了她的震惊,指了指自己的帽子自嘲地笑了笑,
“化疗化的头发都掉了!”
龙意别开眼掩饰住自己眼底的同情,然后在她对面坐下,曾经她是那么地痛恨这个女人,恨她怎么可以这么幸福,今生得以拥有那么完美的一个男人,并且陪他走过人生最风华灿烂的那些年。
可是如今……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那样沉默着。她知道从她坐下之后对面的人就一直在打量着她,她今天偏偏穿的又极其浓艳,生机盎然的绿色长裙配着最低调的黑色开衫,走在人群中第一时间就抓住了众人的视线。
她忽然有些后悔穿了这么一身来跟她见面,她该想到她现在正在患病中的,她这个样子似乎有些太招摇太目中无人了,可是从中午开始就被龙二折腾个不停的她脑袋一时有些乱,没有想得那么周到。
可是龙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瞻前顾后胡思乱想的了呢?你就是你,你就是招摇恣意而又张扬的龙意,你就是承载了再多的疼痛依然活得生机盎然的龙意,你就是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鲜活的龙意。
对面的她抬手朝服务员示意了一下开始上菜,然后先开口打破了这尴尬,
“前几天我见过龙小姐一次,当时你在哭,不知道是谁惹我们美丽的龙小姐生气了?”
龙意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着她,
“你见过我?”
她冲她浅淡的笑,
“是啊,前段时间在机场的时候,当时你光顾着哭,还不小心撞到钦桓了呢……”
龙意的表情顿时僵在了那里,她没想到她会那么自然地就提到了任钦桓,更没想到她会那么坦然的面对三人之间的关系。
当然她也想起了在机场遇到任钦桓的那次,他的冷漠以及无情,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心烦,就索性打断了她的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任太太,不知道您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
对面的女人静静看着她,然后闭上眼长长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满是酸楚,
“龙意,钦桓是爱你的!”
龙意微愣,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某些痛楚哗啦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但她还是优雅地端起面前的被子轻啜了一口杯中的咖啡,
“呵呵!任太太,您开什么玩笑,我跟任先生都已经结束了,您这是唱的哪出?”
兴师问罪吗?兴师问罪不该是指责她如何如何不要脸地破坏别人的家庭吗?她干嘛要对她说他是爱她的?聪明如她一时也想不到对方到底是要做什么。
任钦桓的妻子没有理会她的冷淡,依旧那样看着她表情中有丝自嘲又有些压抑,
“四年前你跟他提分手之后,他大病了一场!”
龙意脸上故意伪装的平静终于散去,对面的人继续说着,
“他的身体一直很好,再加上他常年打高尔夫锻炼的,几乎很少生病,年轻的时候那么辛苦那么劳累的工作都不曾让他倒下过,那一次,他要不是精神被击垮了,又怎么会一病不起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星期!”
龙意听她这样说着,脸上的震惊越来越大,心底的难过也越来越浓重,因为任钦桓这人太过于冷静和淡然,平日里没有太多激动的情绪,所以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她是爱得比较多的那一方。
任太太又看了她一眼,
“其实,我很久就知道你们在一起了,即使你们总是隐藏的那么深。我知道我是个很无趣的人,我曾经在事业上帮助过他,可是我在生活中真的不算是个好妻子,尤其是在有了孩子之后,跟他之间的沟通更是越来越少,除了在孩子面前装装样子之外。”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脸上开始有了生机盎然的笑意,有时候他在浴室洗澡的时候我会听到他愉快的哼着歌,这在以前的他身上是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的,后来我就找人调查了他……”
她说到这里,龙意的身子一轻便无力地向后倚在了椅子里,她从来都不知道她可以带给他那么多的快乐,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在现在才让她知道这些?
“龙小姐,我今天来主要就是想跟你说:他那么爱你,我希望你能够重新跟他在一起!当然孩子你放心,我已经托付给了我娘家的哥哥,你跟着他不会承担养育孩子们的责任!”
她的这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龙意本就混乱的头顶当空劈下,她惊得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瞪着对面的女人,似乎她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
那女人却只是微微别过头去抬手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然后鼓起勇气说,
“我知道我很自私,在自己要离开了才甘心放手。其实你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他有跟我提过离婚,那是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跟我提离婚,这之前他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围绕着他都没有动心,其实……那次我是想成全你们的,可是后来我查出了自己身患癌症,我挣扎了好久,终于没有同意离婚!”
说道这里她的情绪有些失控,开始呜呜的哭泣,
“因为我不希望我死的那么凄惨,身边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我希望我能在自己老公温暖的怀抱里离开……”
最近好多事情挤到一起来了,要忙死了。
番外 :一人一花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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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请求你的原谅,请你原谅我在生命最后这段岁月里的脆弱和恐惧,对不起,龙小姐,我耽误了你们这么多年,我走之后希望你们能够心无旁骛的在一起……”
她说道这里更是激动地伸过手来紧紧拉住龙意的手恳求着。(.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懒
龙意心底一时间也百感交集,她承认那次他离婚不成功加速了两人之间的裂痕,他在深夜里抱着她狠狠爱着她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答应过她要离婚娶她,可是他最终说他不能放弃对家庭对孩子的责任。
她那个时候那么恨他,她一直以为是他不想离,因为他在圈里是出了名的好丈夫好父亲好男人,她一直以为他不想毁了名声,可是却没想到竟然是他妻子从中做了鬼,是她错怪了他……
可是,如今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就算她跟任钦桓之间的误会解开又有什么用?就算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碍他们的世俗又有什么用?一切都已经晚了……
索性这个时候龙意还有一些理智,也或许是对面的女人握的她太用力,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嵌入指间硌得她的手指生疼才将她的理智换回的吧,总之她缓缓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在她面前扬了扬。(.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钻石璀璨的光芒晃得对面的女人有些失神,她看了一眼她手中耀眼的戒指随即震惊地张大了眼,龙意抬手抚着那戒指轻轻笑了笑,虫
“对不起任太太,我已经结婚了!”
然后拿起自己的包起身便潇洒的离开,从来没有这样一刻,觉得现在这个已婚的身份让她这么轻松。
只是出来之后想起他妻子说过的那些话心底却止不住的黯然,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爱,不得不,各安天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倘若他妻子早一点找到她,跟她说今天这番话,也许她真的会选择重新回到他身边。
在一起纠纠缠缠了那么多年,她又曾经为他那么心动过,她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并不意外。只是,偏偏没有那么多的倘若,她偏偏在她刚刚结婚的第三天找到她,这样的状况叫她怎么办?
谁来救救她?谁来告诉她,她究竟该怎么办?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心底对任钦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她似乎好久都没有想起他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曾经占据了她全部生命的男人悄然退到了她心底最隐蔽的角落,反而那个叫龙二的男人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
尤其是在他们分手后的这四年,现在细细想来,她忽然发现,这四年里龙二一直都在她身边随时可以触到的地方,尤其是她刚分手那段时间夜夜买醉的日子里。
他总是一言不发的陪着她,他没有说过什么好听的安慰她的话,有时候她喝醉了耍酒疯他还恶毒地将她骂的狗血淋头,可是不管他怎么骂,不管她喝醉了怎么闹,他一直都在。
这样想着心底因为刚刚他妻子的那番话而起的涟漪又渐渐消停了下来,打了个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他的电话适时打了过来,
“在哪儿吃饭?什么时候吃完?我去接你!”
她靠在出租车后座上有些无精打采,
“不用了,我现在就回去了!”
他没有说什么就挂了电话,到了他的公寓,打开门他正一个人坐在偌大的餐厅里守着一大桌子的菜,见她进来赶紧装着拿起筷子夹着菜往嘴里吃,边吃还边抬头问她,
“吃了吗?”
他明明一直都在等她,却又要面子地不肯承认,她忽然觉得他可怜地让她心疼。不过还是没有任何心情吃饭,她摇了摇头换了鞋子便打算去卧室,她现在想要找个地方好好静一下。
他皱眉看了一眼神色不对劲儿的她,淡淡开口,
“过来陪我吃点!”
“我真的不想吃……”
她丢给他这样一句话便低头进了他的卧室。
从他的衣柜里翻出自己的睡衣换上便钻进了床上,以前她喝醉的时候经常借宿在他这里,所以久而久之他这里也就常备了她的一些日用品,到后来她甚至还霸占了他的主卧将他赶到了客卧去,因为她觉得他主卧的这张大床太舒服了。
一开始他不肯让主卧给她,她就天天拐弯抹角地讽刺他,说他小气,说他对客人不周,自己睡那么舒服的床,偏偏在客卧里整了张劣质能把人的腰睡断的床。
他被她讽刺的欲哭无泪之下就只好屈辱地将主卧让了出去,他哪里小气了,都是他的家他装修的时候可是一视同仁的,他客卧那张床甚至都比主卧的贵!
这个女人不知道晚上怎么睡得竟然说他的床不好,她明明就是故意折磨他,纯属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那种变.态的心理。
龙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拿过手机来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发个短信或者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他现在的情况,相处了那么多年的妻子就要离开人世了,就算没有爱情了也有剩下的那部分亲情啊,他心里一定也很难受吧,上次在机场见他的时候他就憔悴了好多。
她倒不是真的因为他妻子的那番话而生了什么非分的想法,想要跟他怎样怎样旧情复燃什么的,她只是想要表达一下作为一个朋友的关心而已。
一会儿又猛地扔了手机拉过被子蒙上头,算了吧龙意,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了,偏偏在这个时候联系他,就算她没有想法也被他以为的有想法了呢!
龙二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她正蒙着被子在那儿苦苦纠结着。他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对着被子底下裹成粽子的人语气难得地严肃,
“今晚去见谁了?”
番外 :一人一花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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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朋友……”
她依旧用被子蒙着头,从被子底下发出闷闷的声音。
他浓眉微挑,
“哦?朋友?是什么样的朋友能让我们骄傲如孔雀的龙小姐一下子这般失魂落魄的了?”
她这副样子,即使她不说他也猜到了七八分,她一定是见了跟任钦桓有关的人了。除了任钦桓,似乎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让她失去优雅与冷静。懒
他说的语气虽然轻松,但是细细听起来确实讽刺的味道十足,龙意一下子就将蒙在头上的被子扯了下来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我要睡了,麻烦你先出去!”
他一听急了一把握住她抓着被子的手,
“要睡了?那你白天答应我的事情怎么办?”
“我没心情!”
她眼神躲闪着拒绝他,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白天在办公室里她求他放过她,他说晚上补回来,可是她这样还有什么心情陪他做那种事情啊。
他那肯放过她,踢掉鞋子就翻身上来压住了她然后坏笑着凑近她想要吻她,
“没心情不要紧,我会让你有的!”
“龙二――!”
她只觉得心里厌烦的要命,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大喊了一声一下子将他从身上推了下来,他高大的身躯重重跌在了她旁边的床榻上。虫
他很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激烈地对他,就那样跌在那里满脸错愕地瞪着她,然后瞪着瞪着表情就渐渐黯淡了下来,最后他一句话都没说翻身下床走了出去。
她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张了张嘴想说声抱歉可该死的骄傲和自尊却在那儿逞强着,所以她最终也是什么都没说就那样看着他黯然的背影消失在门外。(.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出去之后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着,一想到刚刚他错愕和受伤的表情她的心里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挠着她,让她心神不宁的。
躺了一会儿又觉得肚子饿得慌,一晚上没吃饭这会儿也到了饿的点了,又不好意思让他知道,因为刚刚他让她吃饭被她给拒绝了,贴在门上听了听外面没有动静,她想他可能回他的侧卧休息去了吧,就打开门走出去打算找点吃的,再弄杯酒。
有了酒精的麻醉作用,她或许不用再这么受煎熬很快地进入梦乡。结果她一出去就闻到了客厅里传来呛人的烟味,她捂着鼻子皱眉看过去,只看到空荡荡的客厅里,有星星点点的火焰在闪烁。
客厅里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月光,她隐约可以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坐在沙发那里,在寂静的夜色里看起来无比的黯然和苍凉。
她一时间心乱如麻,为了掩饰自己这些莫名的情绪她啪的一下打开了客厅的灯,然后冲过去一把将他手中的烟夺了过来,凶巴巴地在烟灰缸里按灭,却发现那里面已经积攒了一大堆的烟头,她只觉得心口的火焰更盛,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睥着他吼,
“龙二,你难道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
很久之前两人有过这么一个约定,她要是能戒了酒,他就戒了烟,因为两人对这两样事物的瘾都很大,只不过她依旧变着花样背着他偷偷喝,他却是真的慢慢戒了烟。
他先是抬手盖住了突然亮起的灯光,等眼睛适应了光明之后又放下手眯着眼倚在沙发里,语气里有些有气无力,
“都已经抽了这么多了,你想怎样?”
“哼!罚你洗两个月的衣服!记住哦,要手洗!”
她冷哼了一声转身摇曳着身姿朝厨房走去,美好的身躯在丝质的睡衣包裹下玲珑毕现,不过她现在没心情顾上这些,她实在太饿了也顾不上他会不会笑话她找东西吃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龙二就那样静静坐在那里神色复杂地盯着她婀娜的背影,视线里满是眷恋。他在这里坐了好久,脑海中一直在反复盘旋着这样一个问题:他这样费尽心机地得到她,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看着她笨拙地将冰箱里的菜放到微波炉去加热,他轻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起身走了过去帮她弄,龙意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宽厚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然后退了出来。
热完了菜他拿着筷子跟她一起坐在那里吃,刚刚他一个人也没有吃进多少去。吃了一会儿,龙意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他,然后有些别扭地开了口,
“那个……我今天晚上……”
她边说着边戳着碗里的饭然后边看着对面的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去见任钦桓的妻子了……”
就见他捏着筷子的手僵了一下,然后他头也没抬轻飘飘地丢给了她一个字,
“哦,都聊什么了?”
她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详细,她以为她这样一解释他应该就聪明的不再问下去,可他偏偏在她意料之外的问了,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尴尬地敷衍着他,
“额……就随便聊聊……”
唉,她真是没事找事,本来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情的,可是刚刚看到他一个人黯然坐在客厅里抽烟的画面,她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就开口跟他解释了起来。
他蓦地放下手中的碗筷抬起眼来正色对她说道,
“跟你聊让你回到他身边了,是吧?”
以任钦桓妻子的为人,绝对做不出那种尖酸刻薄歇斯底里指责她的行为来,而她现在又是弥留之际,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大体一猜也能猜到。
“……”
她愣在那里无言以对,不过她的沉默却是她最好的回答,龙二的心蓦地沉了下去,就那样目光灼灼地紧紧盯着她,
“龙意,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
“龙二,我……”
她有些为难地看着他,她现在的心情真的很烦乱,她本就因为一下子成了他的妻子而一直恍惚着不安着,今晚又被任钦桓的妻子这样一番游说,心情难免有些摇摆不定。
他却忽然失控了起来,啪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就那样红着眼冲她吼着,
“你后悔了是不是?你动摇了是不是?是不是很后悔那么冲动的就戴上了我的戒指嫁给了我?要是再坚持一会儿是不是就能等到跟他在一起的这一天?”
面对着他的咆哮,她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因为她现在的心情确实有这些情绪在混绕着,当然她也有对这段婚姻负责的念头,若她没有这样的念头,今晚就不会用自己的婚戒来推脱任钦桓的妻子!
她的沉默彻底点燃了他心里的火气,龙二双手紧紧在身侧攥紧,手背上的青筋条条毕现,
“行!龙意!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趁还只有老板知道我们的事情之前赶紧做决定,我他.妈成全了你!”
他怒火攻心之下口出脏话,然后狠狠踢了一脚旁边的椅子转身甩门而去。震天的巨响之后,龙意浑身被那巨响震得哆嗦了一下。她盯着那扇无辜的门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新婚没几天就吵到分居的夫妻,估计没有。
到了凌晨时分他依旧没有回来,她这才开始慌了,拿着手机不停地打他的电话却一直关机,她想着他可能去那些女人那里了就气得慌,然后一把将手机丢到一边发誓再也不要理他!
不是不知道他有别的女人,她以前每次喝多了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总能听到他身边有女人暧昧的声音,想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总是以喝醉为借口长期住在他这里,其实只是为了阻止他夜夜带女人回家,家里有她这样一位女客人,想必好多女人都不敢上门了吧?
就这样一直到第二天他都没有出现,她气呼呼地一个人爬起来收拾自己去上班。她龙意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给他脸色看过呢,他竟然敢?还说走就走?
顶楼专属的电梯里,两人狭路相逢,她对早已换了一身新衣的他视而不见一如既往地摇曳着身姿走了进去,他沉默着跟在她后面。
她抱臂站在那里目不斜视地盯着电梯的数字,这么些年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痛恨那数字跳得怎么这么慢,他则歪着身子椅子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鲜红的数字终于在顶楼停住,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提着包匆匆出去,结果刚踏出电梯手机就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手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因为那上面跳跃着三个大字:任钦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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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四周的空气瞬间就降到了冰点,她也没想到任钦桓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抬眼瞥了某个男人一眼,就见他铁青着脸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去。
她看着他故意挺得笔直的背,又低头看了眼那不停闪烁着的电话,想了想还是从容地按下了接听键。懒
也许在这之前她心里对任钦桓还有一些犹豫,对自己选择的这段人生还有一些彷徨,可是在看到这个电话号码的时候,她的心里忽然很平静。
她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在黑暗中彷徨了许久的人忽然看到了前方的曙光那般释然轻松,在经历过分手的这四年,在经历过这场突然的婚姻,她一下子有种醍醐灌顶的清醒。
这四年她一直活得浑浑噩噩,最初分手的时候她终日买醉,后来渐渐渐渐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一直都固执地不敢回头看,现在真正的回头看过去之后才发现,其实自己早已放下。
原来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将任钦桓放下,原来她早已在不知不觉的日日相处中,让龙二进驻心底,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清晰地明白自己的内心。
她知道她是个极其任性并且恣意妄为的女人,好多时候她在任钦桓面前展示的都不是真正的她,她总是让自己看起来完美,生怕配不上他那样完美的男人。虫
反而在龙二面前则缺点尽显,她任性,坏脾气,懒得要命一点儿家务都不爱做,不高兴的时候甚至歇斯底里地骂人爆粗口,可是他都从来不曾说过什么,一直那样默默的包容着她。
她边这样想着边接起电话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结果她还没等说什么,就听到从他的办公室方向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声,他将办公室的门摔得震天响,感觉整座顶楼都在摇晃。
电话那端的任钦桓也听到了这声巨响,有些不解地问,
“小意,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
她放下包打开窗户站在窗边将自己的面孔迎向清晨的风,感觉自己整个心情都明朗了许多,说出来的话也跟着很轻松,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着她的心平气和,那端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中有些苦涩,
“昨晚……她去找你的事情,很抱歉打扰到你的生活了!”
龙意轻轻一笑,
“没有,任太太是个很好的人!”
她说出这番话来连她自己都感到很不可思议,她一直以为自己不可能这么心平气和地面对他的,都说一笑泯恩仇,原来真的可以做到。
她的话让他再次沉默,谁都没有提从前,也都没有提以后,两人就这样沉默着,最终还是他先开口打破僵局,
“那就好!”
那端的任钦桓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还是黯然挂了电话,他想问她,听说她结婚了,新郎是位什么样的人,可是终究是没有勇气问出口。
听着她现在的这般释然,他也终究能够放下心中的结,他这一生过的都中规中矩小心翼翼,唯独在她这件事情上狠狠疯狂了一回。
认识她之前的他,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势却总是会觉得孤独,日子日复一日平淡地没有任何的激情,平淡到让他有种想要放弃这一切离开的冲动。[.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她鲜活而又生机盎然的青春为他沉寂的生活注入了一股活力和生气,他欣赏她的骄傲,欣赏她的个性,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可是心底终究却还是遗憾着的,这样美好的一个女孩子却只能做他见不得人的情人,即使她是那么的心甘情愿,他也还是觉得歉疚。
他一边拥有着她,一边又害怕失去着她,一边想要给她最好的,一边却又什么都给不了她,在一起的那些年,不止她煎熬,他更煎熬,所以才会在她说分手后大病了一场。
就像是一直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的力量蓦地被全部抽离,他从高高的云端一下子跌进了万丈深渊,他用了好久的力气才好不容易恢复。
只是如今,看着她幸福,便就足够,他终究是配不上鲜活年轻的她的。
自从她接了那个老男人的电话进了办公室之后,龙二的心情就开始无与伦比的烦躁,在办公室里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包烟就那样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然后来来回回不停地在偌大的办公室里踱着步。
该死的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还以为昨晚他的“离家出走”能让她有所改变呢,哪曾想她今早还对他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搞得好像这件事情是他错了似的。
他就那样在煎熬着,连桌上的电话响了半天都没听到,不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顾墨辰一推开门就被刺鼻的烟味呛得后退了一步,随即又不悦地皱眉道,
“你搞什么,一大早地抽这么多烟?打了半天你的电话你都不接,该下去开会了你准备好了没有?”
龙二听他这样一说连忙抬手看了下表,这才发现到了例会的时间了,他从早晨来了就在这儿生闷气,连正事都给忘了,就赶紧按灭手中的烟开始准备开会的资料。
“老板,是不是该下去开例会了?”
某个女人轻快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龙二一听脸色大变一把将门外的顾墨辰抓了进来,然后啪的关上了门,手忙脚乱地收拾着烟灰缸里的烟蒂,并迅速打开窗透气,所有的动作前所未有的麻利。
顾墨辰倚在那里憋住笑看着他神色慌张的做着这一切,啧啧,向来以硬汉著称的龙助理,现在变成了典型的妻管严啊,据他所知,他跟龙意有约定,他戒烟她戒酒。
龙秘书的声音这次直接在门口响起了,甜腻地让人浑身只起鸡皮疙瘩,
“老板,龙助理,你们在里面做什么?再不走就迟到了?”
龙意刚出办公室就见到顾墨辰站在龙二的门外,她好心的喊他开会却不曾想他一把被人抓了进去然后里面传来霹雳哐当的声音,她纳闷的走了过去,一股浓郁的烟味传入鼻中,她立马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好啊,看来昨晚她说让他手洗一个月衣服的惩罚他根本就当成了耳旁风了啊,一大早地就开始抽起来了?她都还没跟他算他昨晚跑哪里鬼混去的帐呢!
里面传来顾墨辰装模作样的声音,
“你先下去吧,我跟龙二还有些事情要商议!”
“好啊老板,那你们‘慢慢’商量哈!”
她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完然后扭头离开,她发誓一定要整蛊一次她家老板,不然难出心中这口恶气。
因为要开会,龙二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脸色和心情酝酿地好看了一些,他总不能因为私事而冷着一张脸影响了与会众人的心情吧,结果他的好心情在一踏入会议室对上那个女人灿烂的笑脸时消失殆尽,尤其是她还坐在那里跟旁边的几个男同事聊得热火朝天的。
他不是不知道,她是公司里所有未婚男性的梦中情人,就算是已婚的,心里对她有想法的也不计其数,她平日里也不怎么跟他们打招呼的,她总是活得那么的孤傲和高高在上。
今天她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对着他们巧笑嫣兮风情万种的。她主动跟他们聊,那些男人当然心花怒放求之不得,反正现在老板又没来,他们一个个使劲浑身解数逗得美人儿芳心大悦,冰山美人一笑,这世上所有的美景都黯然失色。
见顾墨辰走了进来他们顿时都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就只有她坐在那里依旧笑得那么灿烂,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他跟在顾墨辰身后窝了一肚子的火,难道接了那个男人的电话,就令她高兴成这样?
于是一场会议下来,那团火就始终窝在他心里熊熊燃烧着,他想发却奈何环境不允许,况且也不知道该怎么发泄,一直到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他依旧觉得胃里是灼热的。
刚在椅子里坐下想要喝口水缓缓气,办公室的门忽然砰的一声被人踢开,他一抬头就见她面无表情地冲了进来。
他吓了一跳愣愣地问,
“你干什么?”
矮油,今天发现大家发了好多评论啊,木想到关于龙意大家还有这么多的感想,我以为写到现在都很少有人看了捏,谢谢妞儿们,我都有看到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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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说话,径自走过来揪着他颈间的领带就往下扯,他本能地护住反抗,她越发扯得用力,结果没扯下来反而收紧了,他顿时呼吸困难瞪着她艰难地说,
“你、你干什么,咳咳――,该杀人的应该是我好不好!”
她这是又生哪门子的气呢,他一肚子的火都还没处发呢,她到先来兴师问罪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她抿着唇依旧大力扯着,他看她脸色不好也不敢再反抗,就乖乖松了手任她折腾。
她终于将他颈间的领带扯了下来,嫌恶地看了一眼那领带之后直接一言不发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潇洒地拍了拍手撩了下妩媚的长发转身雄赳赳气昂昂地就走。
龙意边往外走着边气着,刚刚在会议上她就看着他不顺眼,瞅了半天才发现原来是他颈间那根领带惹的祸。
她记得这是有年他生日的时候,他当时的女伴送给他的礼物,当时他还戴着那领带在她面前晃悠了半天,还得瑟着问她好不好看。
她直接眼皮都没抬地回了他两个字:恶俗。
他气得横眉竖眼地瞪了她半天,她以为他接着就会换了,谁知他像跟她对上了似的,终日戴着那领带在她面前晃,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看着那领带那么的刺眼。
最终忍无可忍之下她冲去商场疯狂扫荡了一番领带,然后将那大包小包一股脑儿丢在了他桌子上,傲慢地说,虫
“龙助理,拜托你从今天起不要再戴着那样俗不拉几的领带来上班,那样影响我工作的心情,既然大家每天都在一起共事,也请你体谅一下我的感受!”
他从成山的包装袋中站了起来,那脸上明晃晃的笑意让她心中的怒气更甚,就酸溜溜地说,
“你不是喜欢领带吗?这些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我的品味应该没有那么俗不可耐,慢慢戴哈!”
然后便气呼呼的转身出了他的办公室,当然她也听到了背后传来的他哈哈大笑的声音,她恼羞成怒的想要回去收回那堆领带,可骄傲的自尊又硬生生将她拉住了。
那之后他到真没戴那根领带,但是却每天早晨都要来她的办公室报到一次,她知道他是想让她看他每天都乖乖的戴着她送的领带,其实她都买了些什么样的领带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但是别的女人送的那条她却是记得很清楚。
而当下龙二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那举动,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她这是唱的哪出,气呼呼地冲进来就为了扯下他颈间的领带?
昨晚他离家出走之后就去了他之前的公寓,自从她老是晚上喝醉了赖在他这里不走之后他就重新置了一套房产,下意识里想让自己跟那些混乱的过去告别,下意识里想拥有一份属于他和她两个人的地方。
而原先的那套公寓衣物很少,他翻了半天好歹找出一套像样的西装,还有跟西装相配的这条领带,这些都是他之前的衣物,搬家懒得收拾就放在那里了……
之前的衣物?想到这里他心底咯噔一下,连忙歪头又看了眼躺在垃圾桶里的那条领带,原本有些惆怅的脸上顿时涌上惊喜,喜得他整个心肝都在颤抖甚至都忘了该做什么,就蓦地大声喊了她一声,
“龙意――”
她疾走着的身影微微停顿了一下,他猛地起身朝她冲了过去,中间因为太激动一个不小心腿还撞到了桌子上,不过他也顾不上痛了,三步两步过去一把从背后死死将她抱住。
“我错了!”
他搂着她将头埋进她馨香的颈间急急说道。
天!她这么气愤地冲进来做出这样的举动,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在吃错?他的心底简直快要乐开了花,但还是装作很虔诚的样子跟她道歉。
“你哪里错了?”
龙意冷哼一声伸手过来掰他搂着她的手。
他稍微用了点力,一双胳膊愈发跟坚硬的铁钳似的将她禁锢着,
“我不该戴以前的女人送的领带!我昨晚、昨晚没处去就去了以前的公寓,今早没衣服穿就只好随便搭配了条领带,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边说着边小心翼翼瞧着她美艳的侧脸,似乎稍微缓和了一下,却又冷冷丢给了他一句,
“就只有这件事错了?”
“呃……”
他痛楚地皱起眉头冥思苦想,还有什么?对对对!
“我昨晚和今早不该偷偷抽烟!你惩罚我吧,是不是要再手洗一个月的衣服?”
她这才转过身来,边抬手整理着他被她扯的歪到一边去的衬衣领子边妩媚的笑着,
“龙助理,你昨晚不是想要知道我的选择吗?”
“嗯!”
他极其郑重地点了点头,她笑得更加灿烂,那双明亮的眸子勾的他心底直痒,她揪着他的领子凑近他耳边呵气如兰,
“我的选择就是:龙助理不是喜欢离家出走吗?那就再离家出走一个月,那样我就心甘情愿跟着你哈!”
“我抗议!”
她刚说完他就气愤地表示抗议,离家出走一个月就意味着他一个月不能碰她?那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不带这么折磨人的,他手洗一个月甚至一年的衣服都可以,只要晚上让他亲热一下就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抗议无效!”
她撅着红唇态度强悍,他只好降低了姿态,
“小意,我们再商量商量不行吗?”
“没得商量!”
她说完蓦地凌厉起了眼神然后拍掉他的手转身就摇曳着身姿离开,敢戴别的女人送的领带?敢背着她偷偷抽烟?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当她龙意是软柿子是不是?
亏她还看清了自己的心意打算老老实实地跟着他呢,这还没等她表明心迹,他先给她来了这么一出,她所有的热情一下子都被他打消了。
拜托龙秘书,一直当软柿子的是他,而不是你,好不好?
“龙意,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龙二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身影在她身后咆哮着恨恨咬着牙,你看我一个月后怎么收拾你!
可是后来又想起她刚刚吃醋的泼辣举动,心里又像吃了蜜似的甜,他还以为她接了那个男人的电话会来找他提分手,没想到竟然吃起别的女人的醋来,这就说明她没有要回那个男人身边的想法。
而且冲她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来看,她的选择,应该是他。这样想着窝在心里的那些郁气也就渐渐消散了下来,只要她在他身边,叫他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的。
之后的几天,她真的说到做到,不准他回家,他有钥匙强行进去之后她就转身穿上衣服离开回自己的公寓,无论他怎样软硬兼施她都不肯妥协,他只好作罢,每天欲求不满地去上班。
后来还是他那英明的老板和美丽的小嫂子将他从水深火热中救了出来。
那天快下班的时候,顶楼里迎来了一位稀客,龙意正拿着一份文件从办公室里出来,见到踏出电梯的那个美丽纤瘦的女子时不由得惊喜地上前搂住她,
“小嫂子,你怎么来了?”
慕黎笑着说,
“今天诊所不是很忙,我就先下班了,过来跟他一起去给希蓝买个礼物!”
自从楚毅回归电视台之后她就辞职了,然后回去专心经营她的小诊所,不过她悠闲的小日子过了没几天就被宣告怀孕,她为这事整整一个周没跟顾墨辰说话。
龙意看了眼顾墨辰办公室的方向,
“哦哦,不过老板还在下面开会……”
“没事,我等他一会儿,你先去忙吧!”
龙意笑了笑转身要走,慕黎又喊住她,
“对了龙意,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龙意调皮地翻了翻白眼,
“矮油小嫂子,你干嘛这么客气啊,什么事儿您说就是了!”
慕黎拉着她的手,
“过几天希蓝的幼儿园要开亲子运动会,你看我都怀孕了也没法跑跑跳跳的,不如你替我去吧,别的小朋友父母都去,咱们希蓝总不能只去一个家长吧?”
龙意皱眉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总不能让小公主一个人落单吧,就很爽快的答应了,
“好,那我跟老板一起去!”
慕黎又拿出了一个光盘给她,
“老师知道希蓝会跳舞,就给她编了个舞蹈想让我跟她一起跳,现在这个任务就只能交给你了!”
龙意捏着那个盘差点哭了,
“小嫂子,你这不是要我的命了吗?我舞蹈白痴啊!”
她虽然身材好相貌好唱歌好,但惟独舞蹈一窍不通,她曾经有努力学过,但是她实在没那天分,动作僵硬到让人看不下去,她很有自知之明地放弃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可是现在……她不想自己优雅美艳的光辉形象毁于一旦啊!
慕黎看着她那副惊恐的样子好笑地安慰她,
“哎呀,你别担心,我看了下不过是些很简单的舞蹈,跟别的小朋友还有家长一起跳的,你照着光盘跳两遍就会了,也不用多认真,就上去意思一下就行呗!”
龙意还要再说什么,就见电梯门打开,她家老板还有某个男人一起从电梯里出来,她连忙将那光盘收好悲愤地瞪了一眼慕黎,然后转身干活去了。
慕黎冲着大步朝自己走过来的顾墨辰比了个成功的手势,然后笑眯眯地偎进了他怀里。其实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龙意替她去亲子会,另外一个家长当然不能是她家墨鱼丸,他只能跟她一个人配成一对。
顾墨辰搂着慕黎,冲龙二笑了笑然后便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他刚刚也跟龙二说了这件事,实在见不得他俩这样冷战下去了,他只好放弃以英俊形象出席自家小公主亲子会的机会了。
两个人哄着个孩子一整天,他就不信缓和不了感情。
话说亲子运动会那天,龙意一大早就兴冲冲的赶到希蓝的幼儿园,她难得地换下一身摇曳的长裙,穿了一身轻快的明黄运动装,一头妩媚的大波浪被高高扎起在头顶,美丽的面容上脂粉未施素面朝天,看起来像个20出头的女孩子,即使她已经年近三十不再年轻。
然而等她看到幼儿园门口逗着希蓝在那儿玩着的某人时,满心的喜悦顿时冷却了下来,心里也明白了自己又被那几个人联手摆了一道。
冷着脸走了过去,希蓝见她脸色不好看窝在龙二怀里小心翼翼地说,
“小意姑姑,爸爸说今天你跟小二叔叔代表我的家长参加运动会……”
龙意看着希蓝那憋着委屈的粉嘟嘟小脸,就忍不下心来继续冷着脸,她不能为自己的私人恩怨弄得小孩子一整天都跟着他们担惊受怕的吧,就从伸手将小公主接了过来亲了亲,
“好啊,改天让你爸爸请姑姑吃饭!”
“嗯!”
希蓝搂着她的脖子使劲点了点头,然后又歪着小脑袋问她,
“小意姑姑,妈咪让我问问你,以后我要跟着小二叔叔叫你婶婶呢?还是跟着你叫小二叔叔姑夫?”
因为他们两人都是龙门的人,都是顾墨辰的兄弟姐妹,所以这辈分就有些乱,小公主的话一落,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叫婶婶!”
“叫姑夫!”
小公主一双秀气的小眉毛紧紧拧了起来,为难的看着两人,龙二气愤地说,
“这辈分都是跟着男人来论的,哪有跟着女人论的!”
龙意毫不客气地反驳,
“我不管!要么就不用改,还按照原来的叫我姑姑!”
反正她不要被叫成什么婶婶,搞得她好像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似的。
龙二瞪了她半天,幽幽丢给她一句,
“切,龙姑姑?你还真以为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啊!”
然后转身朝幼儿园里面走去,她抱着希蓝在后面气得直跺脚,希蓝不解地问,
“小龙女是谁啊?”
她瞪着那个得意的背影美目一转故意很大声地说,
“就是一个很漂亮很漂亮而且永远不会老去的大美女哦!”
希蓝黑亮的大眼睛骨碌骨碌转了转然后高兴地拍着小手,
“那我还是叫你姑姑好了,因为姑姑也一样年轻漂亮!”
龙意听得心花怒放抱着她在那儿转了好几个圈然后又是好一顿亲,走在前面的龙二却是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原来这就是女人,不管是小女人还是大女人,爱美爱年轻都是她们的天性。
不过后来的后来,当顾墨辰的二公主出生之后,龙意咬牙切齿地让改口叫她婶婶了,因为二公主刚刚牙牙学语发音不准,老是将“姑姑”发成“狗狗”,每一次她都恨得牙痒痒。
说是运动会,其实就是室内的一些有趣的活动而已,开场就是希蓝她们的舞蹈,龙意硬着头皮上去了,希蓝有舞蹈底子,加上小孩子身体又柔软所以跳得很柔美。
本来她就跳得很僵硬,这还是她跟着光盘狂练了好几个晚上的效果呢,这会儿那个男人又拿着dv在台下给她们录像,她直接难受地忘了好几个动作,看着前面的希蓝她才勉强跟上了节拍。
苍天啊,她龙意二十多年的辉煌形象,就这样毁于一旦了!
而台下,龙二拿着dv的手已经因为大笑而抖个不停,她现在就像个青涩而又别扭的小女孩,相处这么多年下来,还很少发现她有这么吃瘪的时候,大部分时候她都是趾
高气昂飞扬跋扈的。
等她们下台来,他赶紧憋住笑体贴的给她们递水过去,希蓝兴奋地要看刚刚的视频,龙意别过头去喝水红着脸没好意思看,希蓝边看着直接不客气的笑出了声来,又在龙二眼神的示意下收敛了下来。
然而龙二得意了没多久就轮到他吃瘪了,因为接下来的游戏中有一项是男性家长身下套个大袋子学袋鼠跳,然后比赛谁先到达终点。
那么高大的一个人一半身子装进了一个巨大的带子中,头上还被幼儿园的老师带了个类似袋鼠耳朵的东西,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龙意直接笑得倒在了地板上,希蓝也跟着趴在她身上咯咯的笑,周围其他家长看到自家老公的造型也都纷纷笑场。
龙二倒是很淡定,双手提着袋子从容的站在那里等待着裁判的哨声,无视旁边笑趴下了的两个人。
哨声一响,参赛的几个男性家长都拼了命地往前跳,有好多人都因为重心不稳什么的跳了没几下就跌倒在地,龙二因为身体平衡很好一直坚持着到了最后,对他来说这样的游戏不过是小case。
用力的最后一跳他第一个到达了终点,可是忽然又觉得这样的游戏太没有挑战性了,就在最后控制重心的时候一个不稳往前栽了去,然后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龙意本来正跟希蓝坐在旁边的地板上没心没肺地大笑着,边笑着还边跟希蓝损着他那极怂的造型,这会儿看他忽然跌倒了心里咯噔了一下停止了笑声,明艳的眸子担忧的看着他的方向。
比赛还在进行,她以为他只是不小心摔倒了,一会儿就自己爬起来了,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起来,后面的几个家长都已经相继到达终点了他依旧在那儿躺着。
她忽然就慌了神急急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龙二――!”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里全是颤抖,然后狼狈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就朝他跑过去。
“小二叔叔!”
希蓝也紧张地跟着跑了过去,周围的家长和老师也都停止了喧嚣看着这边的情况。
龙意蹲在他面前满脸紧张和担忧地摇晃着他,
“龙二,你怎么了?啊?你快起来啊!”
然而任凭她怎么摇怎么喊,他都没有睁开眼,看着他闭着眼抿着唇安静躺在那里的样子,龙意只觉得心里一下子空荡荡的,像是有个地方被人一下子掏空了似的,他离她,好远好远……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滚烫的一滴落在了龙二的脸上,龙二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睛也跟着睁开了一条缝隙,看到她竟然哭了他也愣了一下。
不过龙意那会正急着掏出手机来打急救电话,眼前又因为泪水而泪眼朦胧的所以没有察觉到他的这个小动作,一直焦急瞅着他的希蓝却是发现了,小丫头本来正被吓得打算要哭,他赶紧朝她使了个眼色这才哄住了她。
疾驰着的救护车上,龙意满脸泪水鼻头红肿地坐在担架旁边用力握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
“龙二,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刚刚医生说弄不好是这一头栽下去摔倒脑袋了所以才会导致昏迷不醒,她听了之后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他在她眼里终日都是精力充沛生龙活虎的样子的,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
她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害怕,也许因为平日里他一直生活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习惯了他的存在所以没有感觉到他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会察觉到他的重要性。
他不是不重要,他只是早已化成了她心上的一条纹路,静静地铺陈那里,为她的心传送着血液和营养以及能量,若有一天那纹路断了,她的心也就停止了跳动。
不过希蓝今天倒是听乖的,没有哭闹个不停,就那样乖乖坐在救护车的一脚沉默着,不然她铁定会昏过去。
她越想越害怕,越想泪水流的越凶,龙二躺在那里开始止不住的心疼,说实话他还真没见她这般伤心的哭过,他只不过是想吓唬她一下,好让她别再将他赶出门外了,哪曾想她竟然哭成这样。
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哭,是哪个男人愿意看到的?后来他实在心疼地忍不住了,就猛地睁开了眼反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她被吓地尖叫了一声,泪眼婆娑地愣在那里瞪着他,一旁的医生和护士两人也被吓了一跳,顿时又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龙二握着她的手,神色极其认真而又郑重地说,
“小意,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心甘情愿的跟着我的?”
龙意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然后抹了把眼泪用另外一只手狠狠锤了他一下,
“龙二,你这个神经病!”
他不为所动眸光紧紧凝着她眼底全是期待,
“回答我!”
龙意被他眼底那些深沉的情意弄得连胸腔都是酸涩的,也或许是看到他毫发无伤之后太过于惊喜了,反正她是哭着低头趴在他怀里,
“是!龙二,我是真心实意的跟着你的,我不后悔选择了你嫁给了你,我想要跟你好好过一辈子,你满意了吧?”
终于听到她亲口说出不后悔这三个字,压在龙二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被彻底掀了去,他身心舒畅地搂着她趁机在她耳边哀求,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将我赶出家门了?”
“噗――”
旁边年轻的小护士一个没忍住噗的笑了出来,龙意这才意识到现在他们是在救护车上,赶紧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他却捧着她的头找到她嫣红的唇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
小护士脸唰的跟着红了赶紧别过了脸去,那医生已经上了年纪对这样的画面有些抵抗力,第一反应是想去把那一直坐在旁边不吭声的小丫头的眼睛捂上,哪曾想那小丫头早已自己捂住了眼,小嘴里还吐出一句,
“呀!丢丢――”
车里的几个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幸福,其实很简单。不过就是你爱我,而我也恰巧深爱着你。
七千啊,求月票啊。
龙意的最后一章,明天进希蓝哦,据说有些小虐。
【顾希蓝,只要你陪我两年,我就放过你的家人】
姐姐你是我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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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城市,一辆崭新的红色宝马迷你欢快的行驶在路上,经典的中国红车身配上甜美的外形设计,使整个车子看起来小巧而可爱。
此时车里正放着轻松欢快的音乐,驾驶员是一个笑容温润的男子,白色的衬衫穿在他身上别有一番干净清澈的味道,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畅,他就像是一抹阳光,能够照亮每个人心里所有阴暗的角落。懒
他身旁的副驾驶位置坐着一个笑容甜美、气质纯澈的女孩子,正眯着清亮的大眼出神的歪着头望着他,他瞧着她这副模样,嘴角漾出宠溺的笑,然后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她的黑发,
“希蓝,我去美国留学的申请这几天就应该能批下来了,等七月份我一毕业我们就结婚,到时候你可以以伴读的身份跟我一起出国,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嗯!”
被换做希蓝的女孩子听他说到结婚脸上不由得一热,但还是娇羞地点了点头眉眼里满满的全是幸福。
今天是她二十五岁的生日,这款车是她渴望了很久的,今天爸爸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她,但是因为她车技很差,就只好叫了男友陈家扬帮她去提的车。
陈家扬他是她交往两年半的男朋友,两人是同一所大学的校友,他读得是七年本硕连读的医学专业,她则读得美术设计,所以她早他三年毕业,两人的关系是在她毕业的时候才确定下来的。虫
陈家扬的家世只能算是小康富裕,与她家相差甚远,但她看重的是他的积极进取和勤奋好学,没有身份没有背景能做到校学生会主席说明他的能力也非同一般。(.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最重要的是他对她好,把她像宝贝一样的宠着爱着,跟他在一起她心里满满的全是他的宠爱。有父母的呵护,男友的宠爱,朋友的关怀,她想: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吧,平淡却安稳!
只是单纯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所拥有的幸福有一天会突然间面目全非。
就在她兀自陷入甜蜜的憧憬时,陈家扬的电话突然响起,清脆的铃声打破了车里的甜蜜温馨,他飞快看了眼来电显示然后扬起自信的嘴角接起了电话,
“喂,王老师――”
他的话还没说完,嘴角的笑意就那样僵在了那里,原本明亮的脸色也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希蓝一见他这副失神的样子连忙关心地问他,
“家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但是陈家扬却因为太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话,甚至连前方就是红灯了都没有注意到,于是他们所驾驶着的车子就那样直直朝着红灯方向就冲了过去,希蓝见状赶紧大声地喊他,
“家扬!家扬!前面是红灯,快停车!”
被她这一喊,陈家扬这才回过神来急急去踩刹车,但是为时已晚,那边直行的一辆车子驶了出来,陈家扬又手忙脚乱的去打方向盘,但是由于事发突然,虽然避免了正面撞击,但是两辆车还是不可避免的擦在了一起。
待车子一挺稳,希蓝便匆忙跳下车去,在看清眼前那辆车时,她两眼一黑差点昏了过去,那是一辆全球限量版的劳斯莱斯幻影,车身通体乌黑亮泽,散发着冰冷刺眼的光芒,连她颤抖的身影都照的清清楚楚。而此时,这辆豪车的车门处正被擦出了一道四五公分宽的划痕。
希蓝扶着车身脚下有些踉跄,任谁都能看出那是一辆价值不菲的豪车,这么长的划痕……,虽然顾家富可敌国,但她从来就是勤俭节约的好孩子,从来没有恣意挥霍过任何一分钱,所以一想到差不多要赔偿的数目,她就惨白着一张小脸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对方的车上下来一个人,笔挺的制服,雪白的手套,看样子应该是司机,在看到了那抹痕迹之后,他本来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阴沉,颤抖着摸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他转身回到车里朝车里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希蓝不由自主的抬眼朝那车里望去,却只看到黑幽幽的一片玻璃,沉寂如深海。半响,后面的车窗忽然徐徐摇下,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徐徐摇下的玻璃,她的心顿时好像被什么紧紧揪住般疼痛,那莫名的恐慌让她快要窒息。
那是一张称得上俊美如铸的面孔,虽然霸气的墨镜遮住了他大部分的面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略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了他睥睨一切的气势。
虽然隔着暗黑如墨的镜片,但希蓝却深深感觉到那视线中刺骨的寒意,握紧手指低头上前几步,她紧张的话都说不清楚,
“对、对不起、先生,很抱歉划伤了您的车子,但是您放心我会赔您的……”
“赔?”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那人冷嗤一声,语气中分明含着冷冷的不屑与嘲讽,她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她知道这样一个划痕就足以要了她的命,虽然她爸爸很有钱,但是她真的不想让父母知道,她不想他们担心,尤其是这道划痕还是陈家扬造成的。
她知道她爸顾墨辰一直对陈家扬有成见,他觉得他太普通不够强势配不上她,但是她妈妈慕黎却很喜欢家扬,一是因为他学的是医学专业,妈妈始终认为,学医的人有着一颗善良的心,就算他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二也是因为他的平凡普通,她知道妈妈跟爸爸年轻的时候遭遇过那么长的一段伤筋动骨的伤痛,所以她一直期望她跟妹妹海蓝能够有个安稳的归宿,她不求她们多么的大富大贵,只求她们健康安稳。
当然她也完全可以将这件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但是她知道家扬一定不会同意她这么做的,他本就一直对家世相差悬殊这件事情心存芥蒂,如今断然不会让她家给他顶了这件事。
就在她怔忪着的时候,那辆豪车的车门却忽然打开,只见那人优雅下车缓步走向她,她望着他越走越近的身影只觉得头顶六月的艳阳天一下子乌云密布。
她隐约可以看出这个男子的面容还有些许的稚嫩,可是为什么他浑身却散发的却是出超越年纪的森然和冷漠,还有黑暗?
冷冽的面容,深沉的心思,犹如撒旦般邪煞的气场,那人紧抿着唇,冷锐的视线紧紧纠缠在眼前单薄颤抖着的身子上,最终他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
“你以为、他赔得起吗?”
他才一开口希蓝便觉得浑身被浓郁的黑暗气息紧紧包裹住,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她不是没有见过气场强大的男人,上一辈的有她爸爸顾墨辰还有她那三个叔叔,这一代的有小泽,小季,还有御梓炫,御梓谦他们几个,每一个都堪称人中之龙,怎么她见到他们的时候从来没有这种惊悸的惧怕感?
而他说的要赔的那个人是家扬,更是让她心慌意乱。
而见到那黑衣男子在那儿为难着她,陈家扬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从车上下来,他刚刚一直沉浸在那个电话带来的震惊和伤痛中,所以没有心情顾及现在发生了什么,因为刚刚学校的老师通知他,他出国留学的申请没有通过,那就意味着他的留学计划泡汤,而他跟希蓝……
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他上前将早已浑身颤抖着的人儿搂在怀里,靠在熟悉而又宽厚的怀里,希蓝泫然欲泣,
“这位先生,既然撞坏了那我们就赔――”
然而他嘴里的话语在抬眼看到前面停着的那辆车时顿时怔在了那里,那辆豪车?那么长的划痕?要修好怎么样也得几百万吧!
他的慌乱全部落在对面那个男人眼里,弧度优美的唇角再次扯出一抹嘲弄,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如高高在上的君王睥睨众生,轻蔑地瞥了一眼陈家扬还有他怀里那个颤抖不已的人儿,
“穷小子,你觉得你赔得起吗?”
“什么――!”
陈家扬顿时怒火冲天,一张俊逸的面容涨的通红,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骨节都泛着幽深的白光。他竟然说他穷!这是他最介意的问题,尤其还是在他最爱的女人面前!他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可是面对这样的羞辱,他怎么能够理智。
今天去给果果送行。唯一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又要为了前途而离开这座城市,难过的要命。
到最后,这座城,只剩下,我一人。
姐姐你是我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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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蓝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怒气,心里大惊,家扬最讨厌人家说他穷了,尤其是在她的面前,虽然她和她父母都没有嫌弃他,但那仍然是他的心结,他恨别人说他是为了她家的钱才与她交往的,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最大的耻辱!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把推开陈家扬,冲到那个危险如恶魔般的男人面前,直视着他突然阴鸷下来的面容大声的说,
“这位先生,我们撞了你的车子是我们的不对,但是请你也不要这么侮辱人!”
水漾的大眼里本来满溢着晶莹的水珠,却因这个男人刚刚那一番羞辱而生生忍了回去。
陈家扬所受的耻辱让希蓝心疼,她决定晚上回家就跟爸爸开口说说这件事,大不了再被爸妈教育一番,大不了被爸爸把车子没收了,那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家扬被人这样侮辱。
墨镜男子没有说话,依旧勾着嘴角动也不动站在那里盯着她,如一尊完美的雕塑,但是任谁都能感觉出来他的神情阴郁到了极点,希蓝却依旧不怕死的倔强抬眼与他对视,原本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满满的全是愤怒,不要看她平日里温吞如小绵羊,她也是有脾气的,只是没有被逼到极致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不是吗?
“阿宽,留下她的电话!”
僵硬的语气令人心寒,迫人的气息让人窒息。墨镜男子冷漠的丢下这句话便转身优雅朝车上走去,围绕在周身的那道噬人的寒意顿时散去,希蓝刚舒了一口气,耳边忽然又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她向后轻跳了几步,原来是那个恶魔用力的甩上了车门。[.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虫
“是,老板!”
被换做阿宽的司机神情不悦的上前询问希蓝的电话,顺便冷冰冰的通知她,
“小姐,请留下您的电话,明天我们核算出价格来会跟您联系的!”
陈家扬上前一步挡在希蓝面前,
“是我撞的你们的车,你们要她的电话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隐约升起一丝不安,似乎这件事并不只是单纯的赔偿而已。
没想到那司机直接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希蓝执着地重复着刚才的话,
“小姐,请留下您的电话!”
被一个司机这般蔑视陈家扬不由得再次动怒,希蓝连忙拉住了他,就在此时那道冷冰冰的声音又从车里响起,里面夹杂了浓浓的不耐,
“阿宽,磨磨蹭蹭在那儿做什么!”
那司机似乎是极怕他,听到他的话浑身都颤抖了一下,希蓝转过身柔声对陈家扬说,
“家扬,反正也只是通知一下我们要赔的钱而已,留咱俩谁的电话不一样,而且这肇事车子的主人是我!”
她说完就干脆地将自己的电话告诉了那个司机,然后又继续安慰着还处于愤怒中的陈家扬,不去管那辆该死的车子有没有离去。
轻轻拽了下陈家扬的袖子,希蓝声音软软,丝毫没有刚才的与那个恶魔对峙的倔强,
“好了,家扬,你就别生气了,跟那种目中无人的人生什么气呢!”
陈家扬没有说什么,但是紧抿的嘴角还是泄露了他的怒意,希蓝见状连忙窝进他的怀里,
“家扬,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让你帮我提车,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看她委屈的快要哭了,陈家扬赶紧将她搂紧心疼地说,
“傻丫头,我不准你这样说自己,你在我心中是最美好的,是我自己失神闯红灯了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好,你不用跟着操心!”
希蓝刚要说什么,陈家扬又满脸歉意,
“希蓝,我刚刚接了个电话,学校有些急事需要赶紧回去处理一下,今天不能陪你一起过生日了,真的很抱歉……”
出国留学的事他必须得赶紧回去找老师问个清楚,这关系到他一辈子的前途问题,也关系到他跟希蓝的将来,若是他能出国留学读医学博士会更能够与她匹配一些。(.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而关于赔偿的事情……他抬眼看向那辆静卧在那里的豪车,眸子里全是决绝,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筹集钱赔偿的。
希蓝听他这样说懂事地从他怀里抬起头,
“家扬,别说什么抱歉,你赶紧去忙吧!”
她知道他身为学生会主席平日里都很忙。
陈家扬心疼的抚了抚她的秀发,温柔的说,
“不过,你的生日礼物我还是要送的!”
他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真的吗?”
希蓝惊讶的捂着嘴,清秀的脸上沾染了丝丝的喜悦。知道他的经济条件买不起什么华丽奢侈的礼物,可她还是为了他这份心意而雀跃着期待着。
你的生命中是不是也曾有过那么一个人,即使他一无所有,他甚至给不了你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只要能够跟他在一起,便就足够。
就在她满心欢喜的从陈家扬手中接过盒子刚要打开的时候,
“嘀――”
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传来,正欢喜着的她吓了一跳,抬眼间就见那辆被划伤的豪车像离线的箭一样挟着呼啸的风声紧紧擦着她们的身边窜过,像蓄积了谁的怒气般火爆。
她的手一抖,手中的盒子应声落地。她慌忙低头捡起盒子以掩饰住心中莫名的不安,不过再抬眼时她眸中已是一片柔和,冲陈家扬扬了扬手中的盒子她轻轻说,
“家扬,你先回学校吧,礼物我回去再看!”
“嗯!路上慢点开!”
陈家扬说完在路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往学校里赶去,她则拿着那礼物,转身回到车上回家。
开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希蓝一想到刚刚那个恶魔般的男人,她心里就莫名的泛上丝丝寒意还有惧怕,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虽然说她一向胆小怕事,但也没有害怕一个人到如此的地步。
用力摇了摇头,她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专心开车,萦绕在心头的那片阴霾却一直不曾散去,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因为太用力而泛着森然的白。
呼啸而过的车中,面色阴郁的男人一把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墨镜狠狠地摔在了一边,他有着一张略微有些稚气的面容,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却有着一双与那面容极其不相符的眸子。
那眸子里面,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和冰冷,幽暗的如同深海里浓密的海藻一般,一眼望过去你会呼吸紧窒,四肢冰冷,有种瞬间被那黑暗扼死的错觉。
他弧度完美的唇死死的抿着,一张俊美无铸的容颜更是绷得紧紧地,前座的司机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愤怒就那样安静地开着车,在骇人的沉默中,男子的思绪飘散到很远……
两年前,十八岁的他第一次踏上这片异国的土地,怀着满腔的恨意、不甘还有痛苦。他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他的父亲念念不忘了一辈子,甚至为了她终生未娶就这样孤独终老。
顾家别墅对面的马路上,黑色的车子静卧在那里,他坐在车中眯着一双暗黑的眸子看着对面的一切,头顶上方的耀眼阳光与车里的阴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家四口笑意融融地相携着出来,面容略显沧桑但却依旧英俊的男人搂着一个清瘦的女子走在前面,那女子,在他看来,不够美,但却气质独特清新,乍一看过去,她有些冷冽,只有在面对身畔的男人时才会柔情万种。
说实话,他看不出她有哪里好。所以他勾唇冷冷一笑,也不过如此而已,也不过如此平凡而又普通的一个女人而已,他父亲怎么可以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而念念不忘了一辈子?
只是,里见夕琰,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爱,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体会到那里面的甜蜜与酸涩,幸福与痛苦。
男人和女人的身后,是两个截然不同风格的女孩子,一个长发飘飘,一个短发帅气,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那个年长一些的女孩身上,他知道,这就是曾经跟他父亲生活过四年的女孩,顾希蓝。
她挽着那短发女孩的胳膊轻笑着说着什么,微风吹起她的满头黑发,在空气中扬起美丽的弧度,她整个人娴静地像是一副泼墨山水画,静静地走入了他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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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画面愈是甜蜜温馨,他心底的恨意就愈是浓烈。他们一家四口这么幸福甜美,他却刚刚失去生命里最重要的亲人,却正在遭受着来自死别的痛,那一刻,他心底的恨意差点将他摧毁。
双拳在身侧紧紧攥起,手背上的青筋一道又一道蜿蜒纵横着,要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和她的女儿,他父亲就不会一直不娶,水野刚他们也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而他,也就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懒
小时候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对他那么冷漠,他看到其他小朋友的父母都跟他们有说有笑的,甚至宠溺地将他们抱在怀里亲个不停,可是这样的事情在他身上却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看向他的视线里从来都没有温情可言,更不用说伸手抱抱他亲亲他了,十岁之前,他看到他甚至都是厌恶的。
他以为是自己不够优秀,所以小小的他就努力学习拼命练习各种柔道跆拳道,可是当他取得所有项目的第一时,他看向他的目光里依旧不曾有丝毫的温情。
他也曾傻傻地问他,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温柔美丽的妈妈,而他的妈妈又在哪里?他记得那一次是他这么多年来看到过的他最激烈的一次情绪,他直接一个茶杯狠狠砸了过来,然后暴怒地对他吼了一声:滚!
那之后他再也没敢提这件事情,这么多年他也一直活在对自己的否定中,他一直天真的以为是自己不够好所以他才不喜欢他。虫
直到后来他听到了水野刚在书房里对他声泪俱下的一番话,他才知道,原来他心里住着别的女人,原来自己并不是他想要的孩子,是水野刚他们给他下药后的产物,原来他一直是不被祝福的,原来就算他再优秀,他也不会看他一眼的。
跟不是自己所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有几个男人能喜欢?
他恨!噬骨的恨!他恨他那个痴情却又寡情的父亲,他恨那个救了他父亲一命却又毁了他父亲的女人,他恨那个不负责任生下他的女人!
他恨!噬骨的恨!在他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他为自己这些年来傻傻的付出和讨好而感到辛酸,辛酸地他一个人大醉了一场大哭了一场。
哭过痛过之后他开始成为现在这个冷漠无情的里见夕琰,他狠,他毒,他无情,他残忍,他嗜血,他彻底成为了无坚不摧的恶魔。
所以,他父亲死后他才选择来这里看一看,好让自己记住所有的伤与痛。
黑色的车子停在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口,他收回飘散的思绪迈着长腿下车,黑色的大衣在风中扬起凛冽的弧度,他的笑容阴沉难测:我只是想要你们也尝一下心痛的滋味,如此而已……
希蓝心神不宁地将车子在车库停好,刚下车一辆很狂野帅气的越野吉普车就停在了她旁边,车子还没等听稳,副驾驶上就跳下一个短发帅气的女子,上前一把抱住她开心地喊,
“老姐,生快――!”
然后又兴冲冲地塞给了她一个精致的袋子,希蓝接过那袋子笑着说,
“谢谢――”
眼前这个短发清爽的女孩是小她五岁的妹妹,顾海澜,本来她妈咪给她起的名字是海蓝,结果她长大后非嫌海蓝这两个字太过于温柔不适合自己,就硬拗着改成了海澜,还大言不惭地说她要像大海一样波澜壮阔。
在这座城市,提起顾希蓝,几乎很少有人知道她是顾家的大千金,因为她向来低调不张扬,但要是提到顾海澜,那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从初中开始就天天跟一帮男孩子混在一起,打架斗殴样样都精通,顾墨辰和慕黎三天两头被老师叫到学校。有一次还打得一个男生在医院里躺了一两个月,据说是因为那男的摸她屁股。
可是她闹归闹,但是学习却是出奇的好,尤其是金融方面的天赋,完全遗传了顾墨辰的聪明才智,所以顾墨辰和慕黎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还指望着她将来继承拜爵呢。
也许有人会问,顾墨辰和慕黎怎么没有再生个儿子。那是因为慕黎生希蓝的时候顾墨辰并没有在身边守护,所以不知道生孩子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等到海澜的时候,慕黎整整痛了一天一夜才生了下来,顾墨辰当时整个人完全懵了,听到孩子嘹亮的哭声之后他直接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浑身早已被汗水湿透。
那个时候他就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让她再受这份罪了。所以后来慕黎坚持要给他生个儿子继承家业,他都一直没有同意。
不一定非要儿子才能继承家业,女儿也可以,他没有那么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只要是他们的孩子,他都爱到骨子里。
希蓝接过海澜递给她的礼物道完谢之后刚要张嘴说她这个妹妹怎么没点女孩子气,刚刚车子没停好竟然就那样打开车门跳下来,结果顾海澜早就料到了她要说什么,大眼骨碌轱辘往四周瞅了瞅,
“咦?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你家那位小白脸呢?”
“啊――,痛――!”
她的话音刚落下就捂着额头大叫了一声痛,然后回头冲弹了她额头一下的某个男人吼,
“喂!御梓谦,拜托你不要总是敲我的额头好不好?把我这天才脑袋敲笨了,谁来给我爸接手拜爵啊!”
被换做御梓谦的男人冲希蓝有礼的笑了笑,
“希蓝姐,生日快乐!”
然后又伸手去揉海澜的额头,说起话来不疾不徐地,
“刚才的话再重新说一遍!”
希蓝,海澜
姐姐你是我的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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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海澜虽然很气愤很不服瞪了御梓谦一眼但是却还是别扭地换了说法,
“陈家扬怎么没来?”
“他学校临时有点事,回去处理了!”
希蓝好脾气的笑了笑,她知道海澜不喜欢陈家扬那种温和类型的男人,据她自己说她喜欢粗犷狂野的男人。懒
只不过……希蓝抿唇笑着看着被御梓谦软硬兼施搂在怀里拖着往屋里走的海澜,这御梓谦也是谦谦君子笑容温润的男人,混世魔王顾海澜怎么就在他面前一点都反不出去呢?
这世上唯一能制得住她的也就御梓谦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招,总之混世魔王顾海澜见了他就不敢太造次,以至于顾氏夫妇干脆直接将顽劣的二女儿丢给了御梓谦来管。
御梓谦已经接替御修离成为龙门的主宰,不过看两人的关系不像是情侣,因为那丫头整天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猛男,每每这时候这御梓谦总是眯着眼浅浅的笑,看不出一丝的不悦来。
御梓谦比海澜大了几个月,可看着又不像普通的兄妹,总觉得两人之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总之不管两人什么关系,能让顾海澜不再惹是生非就好。
希蓝心事重重的进屋,慕黎看到就她一个人也有些纳闷,
“希蓝,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不是跟家扬一起去提车了吗?”虫
一提到陈家扬,希蓝立马别开了视线,
“他、他……”
关于撞车的事情,她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想还是等过了今天再提这件事吧,今天毕竟是她的生日,大家都兴高采烈地来给她庆祝生日,她再说出撞车的事情来就有些扫兴了。
见她半天都不说话,慕黎有些担忧,
“怎么了?跟家扬吵架了?”
“合不来就趁早算了,那么个穷小子有什么好的!”
顾墨辰不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个宝贝女儿是他的心头肉,他舍不得她们受一点点的委屈。
再说了他顾墨辰的宝贝女儿,怎么也得找个气场强大,能力出众,卓然不凡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们,对于那个陈家扬,他一万个不顺眼,要不是自家老婆和女儿同意,他早就撵人了。
“爸!不是这样的!我们没吵架,只是他们学校突然有事把他叫回去了而已!”
希蓝难过地大声说,她本来就因为刚刚撞车的事情而心烦意乱,如今顾墨辰又这样说,她心里不由得更加难受。
向来温顺的她忽然一下子这么大声,顾墨辰他们几个都被吓到了,希蓝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平静,
“我有些累了,先上楼休息了!”
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之后,慕黎气得狠狠捶了顾墨辰一下,
“顾墨辰,你怎么回事?你会不会说话啊,希蓝本来就在这件事情上很敏感,你还说那样的话刺激她!”
顾墨辰一点儿没觉得自己错了,伸手握住她捶在身上的手将她带进怀里,
“老婆,我真的不喜欢那个陈家扬,我喜欢强者,就像我一样的强者!”
“啊呸!”
慕黎直接毫不客气地啐了他一声,旁边的顾海澜更是夸张地抱起双臂,
“哎呦老爸,你说出这样的话来,我都替你觉得有些难为情!”
被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中的两个这样对待,顾墨辰满脸的受伤,
“那就像梓谦一样的强者,这样总行了吧!”
表面看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实则内心强大而极富心计,真正的情绪从来都不会轻易让对方察觉,这才是真正的强者,这才是他们龙门最合适的接.班人。
御梓谦嘴角荡开优雅的笑,
“谢谢顾叔!
他不卑不吭从容自若,似乎顾墨辰的赞扬都是他应该得的,他的骄傲和自信换来顾海澜一个大大的白眼,
“得了,爸,我看你这看人的眼光确实有问题,我上去看看我姐了……”
她说完就蹦蹦跳跳上楼了,在她看来,真正的强者首先要外形上给人强大威猛的感觉,然后才是思想,瞧瞧那个御梓谦,顶多算是玉树临风,哪里有点强者的样子?
卧室里,希蓝正坐在床上小心翼翼打开陈家扬给她的礼物,那是一条精致美丽的项链,虽没有那么昂贵华丽的钻石镶嵌,但却让她欢喜的眉开眼笑,因为那是他送的,因为那项链中间穿起了四个英文字母blue。
她轻轻念着自己的英文名字,耳边响起他轻喊自己名字的声音,只觉得心底一片温暖。虽然她自己就是做珠宝设计的,平日里见多了各种各样别具一格的创意,但是这样贴心的设计还是让她感动。
只是希蓝,若是以后有那么一个人,将你的名字纹在胸口,刻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日日夜夜都想着念着你,你会不会原谅他曾经对你做出的那些伤害?
她起身对着镜子笑靥如花刚要将那项链戴上,顾海澜从门外探进了头来笑嘻嘻地喊,
“姐――”
她从镜子里看了鬼灵精鬼的海澜一眼轻声说,
“进来吧!”
海澜三步两步跑了进来,凑过来看着她脖子上的链子,大眼里满是狡黠,
“矮油,谁送的?陈家扬?”
“嗯!”
希蓝戴上链子,抬起纤细的手指划过那四个字母,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子又沉重了起来。
海澜斜着身子倚在墙上皱眉看着她,
“喂,姐,你怎么从刚刚回来就心事重重的,谁欺负你了,老娘立马去将他废了!”
希蓝已经对她这样的说话方式习以为常了,
“我没事,可能最近工作有些累吧……”
海澜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依旧满脸的狐疑,希蓝笑着推着她出门,
“行了,赶紧回去打扮换衣服吧,一会儿其他人不是还要来吗?”
海澜被她推着不情愿地走出了门,边走还边不死心地对她说着,
“姐我跟你说啊,要是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啊,我好久没打架了,手痒的很――”
好不容易将海澜打发走了,希蓝转身进了浴室冲了个澡,温热的花洒下她拼命的安慰自己,刚刚那件事情只是一场噩梦而已,说不定明天一觉醒来什么都会消失。
她甚至天真的期待着,那个恶魔般的男人会大发慈悲,不再追究她的责任。只是,那可能吗?那样一个浑身挟着凌厉与冷酷,那样一个倨傲到让人心神俱颤的男人,会轻易放过她吗?
冲完澡她又打起精神装扮了一下自己,今天毕竟是自己的生日,爸妈知道她不爱那些在五星级的酒店里举办的那种奢华的生日派对,所以每到她的生日,就只是将大家叫到家里一起吃顿饭顺便给大家创造机会聚一下而已。
所以这么多年来身为顾家大千金的她才能一直安静地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海澜则不同,她毕竟是拜爵未来的继承人,所以每次海澜生日都会大肆操办,幸好她们姐妹俩是这样完全不同的性格,不至于争宠,反而能互相弥补对方身上的缺点。
晚上的时候,老老少少的宾客们陆续到齐,索性顾宅够大,能一下子容纳下这么多人。
到的最晚的是御修离家的大公子御梓炫,这御家大少爷放着好好的龙门和揽世继承人不做,偏偏去做了什么偶像明星,御修离无奈之下只好将位子传给了二儿子御梓谦。
索性御梓谦正好就是个做大事的人,年纪轻轻就已经将龙门和揽世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比御修离时期拓展出了更大的发展空间。
当然御大公子在娱乐圈也混的风生水起,再加上自家三叔季宸灏的力捧,正渐渐由偶像派向实力派转变。
他之所以到的最晚就是因为要躲避各路狗仔的追逐,今天这么声势浩大的聚会可不能让媒体逮到,不然低调的希蓝姐可要不高兴了。
墨镜帽子全副武装的他从车子上跳下来的时候,早有一个眉眼清秀的女孩子上前迎了上去,
“梓炫,赶紧进屋吧,就等你一个人了呢!”
御梓炫不以为意,摘下墨镜塞进她手里然后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转了个圈,然后痞痞地说,
“老婆,一个周没见,有没有想我?”
女孩子红着脸捶打着他,
“你快放我下来,那么多人都在里面呢,被看见了多不好,而且万一被狗仔拍到了就麻烦了!”
应大家的要求,将大少滴孩子们也写了写。不要爱上梓炫和梓谦哦,希蓝和夕琰是主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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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叫做龙晨曦,是龙一的女儿,自小跟御梓炫被两家家长指婚,不过长大后的两人也两情相悦,两人甚至早已秘密登记结婚,但是为了顾及御梓炫的公众形象,她毅然选择做他背后的那个女人。
“怕什么狗仔啊,大不了就公开了呗!”懒
御梓炫放下她在她脸颊偷得一吻这才搂着她往屋里走,温柔的女孩子偎在他怀里轻声说,
“不能公开!你现在不是正要洽谈下部电视吗,不能影响了你的形象……”
随着他们俩的到来,一大家子人总算聚齐了,俊男美女极其养眼,御修离清夏一家:大公子御梓炫儿媳龙晨熙,二公子御梓谦以及……“未来”的儿媳海澜。季宸灏一家:儿子季向曜儿媳向小花,女儿季向语乘龙快婿莫仲耘。权天晟一家:儿子权聿泽儿媳苏沫。
另外还有楚毅龙二舒灿以及其他人,温馨的家庭聚会,其乐融融,他们都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却因为缘分而这样欢聚一堂。
希蓝刚要在大家的祝福中吹熄生日蜡烛,管家却忽然敲门进来,他的怀里是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还有一个精美的礼盒,那玫瑰多到管家抱了个满怀甚至都看不到前面的路,他有些吃力地站在那里说,
“小姐,您的生日礼物!”
希蓝愣住,除了陈家扬,外人知道她生日的很少,大学时候的闺蜜芸之也知道,但她现在在美国,刚刚已经打电话祝福过她了,而且还说礼物等过几天她回过的时候捎给她,所以这礼物不能是她送的。虫
大家都在那里起哄,御梓炫展露着他迷人的笑容,
“希蓝姐这么美丽而又优秀,一定是哪个爱慕她的男人送的呗!”
“打开卡片看看就知道是谁送的了!”
海澜边说着边跑过去从那花里抽出那张小卡片,看了之后却是满脸的失望,
“没有署名啊……”
那卡片上只有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生日快乐!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希蓝过来接过那花和礼物,将花在一旁的椅子上放好,她又满脸纳闷地打开了那礼物,几个女孩子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精美的盒子一打开,璀璨的光芒划过之后众位微微闭了闭眼躲避那耀眼的光芒,只见里面安静躺着一套珠光宝气的首饰,项链、耳坠还有手链。[.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希蓝看清了那珠宝的式样之后,一双澄澈的眸子里蓦地染上惊喜,这可是她的偶像,国际上最有名的鬼才珠宝设计师黑泽瞳大师的名为“四叶草”的那套首饰。
翠绿的四片叶子串联在一起,给人浓郁的盎然生机之外,更是能衬托出佩戴之人的皮肤肤若凝脂,雪白无暇。
但是,要知道黑泽大师向来神秘低调,很少有人见过她本人,并且她设计的珠宝外人很少能买到,而如今她的面前却出现了这么一套稀世珍宝,她又惊又喜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心底的惊喜。
还是海澜第一个惊呼了起来,
“哇!黑泽瞳大师的设计啊,世上仅此一套啊!”
围观的几个女孩子也都被这一幕给惊倒了,季向语更是惊讶地嘴巴都合不上了,
“希蓝,这、这谁送你的啊?这么的大手笔,真帅!就冲这套罕见的珠宝你就赶紧踢了陈家扬转投这位男士的怀抱吧!”
希蓝也是满脸的纳闷,
“我也不知道这是谁送的啊,我认识的朋友中很少有这么大方的,也没有人有资格买到黑泽大师的珠宝啊……”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响起,她拿过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心头忽然涌上一种不好的错觉,思绪一下子就蹦到了下午遇到的那个男人身上了。
她摇了摇头让自己的意识保持清醒,然后按下了接听键礼貌的问,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电话那端一阵让她心慌意乱的沉默之后,清冽的嗓音透过电话传入耳中,带着冷冷的笑,
“顾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白天还刚刚见过,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啦?”
“您是……?”
她的心跳骤然加速了起来,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个男人冰冷的面孔,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再一次确认了一下。
那人冷哼了一下从鼻腔里发出了几个字,
“劳斯莱斯的车主!”
她竖着耳朵好不容易听清楚了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对身后的众人说了声抱歉,她拿着电话到了外面,这才小声地问,
“您有什么事吗?不是说价格明天才能核算好吗?”
他却所答非所问,声音依旧凉薄没有任何的波澜,
“鲜花和首饰还喜欢吗?”
见他终于承认了那些东西都是他送的,希蓝直接也不客气了起来,
“那是你送的?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人毫不留情的嘲讽声适时地传来看,
“怎么?不是我送的,难道你以为是你那个穷小子的男友送的?你觉得他有这个实力送你这些东西吗?”
希蓝忍住被他的冷嘲热讽激起的火气,客气而又疏离地说,
“这位先生,谢谢你的礼物,但是你的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况且我还欠你赔偿的钱!”
“明天上午八点,希尔顿酒店808房间!”
她的拒绝让他的语气蓦地阴沉了下来。
“什么?”
希蓝一时间没明白他为什么没头没脑地蹦出这样一句话来,他似乎没有多大的耐性,只阴测测地说,
“如果你不来,我就起诉那个穷小子,我会让他身败名裂,那样的话他出国留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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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家扬,一提到家扬出国留学的事情希蓝立马紧张起来,她知道出国留学是家扬最大的梦想,所以语气也不由得急了起来,
“你到底想要怎样?我们该赔你多少钱我们赔!”
以她家的财势就算是赔他整辆车也赔得起,她再也不要家扬被这个人羞辱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谁曾想那个恶魔却只是轻轻的笑,那笑意却透着噬人骨髓的阴冷,懒
“不好意思顾小姐,我现在不想要钱了,我想要……人!”
“你不要脸!”
希蓝被他狂妄的话气的浑身颤抖,生平第一次用尽全力狠狠地骂人。
那个恶魔听到她愤怒反而笑得愈发放肆,
“顾小姐干嘛这么紧张?我只是想要当面跟你谈一下赔偿的事宜而已!”
希蓝被他堵得一句话说不上来,甚至有微微的尴尬,她以为他想要对她怎么样呢,难道是她想多了?
他的声音继续不疾不徐地传来,
“我等你!不然陈家扬就不只是身败名裂的问题了,还有可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说完不待她有什么反应便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她的心也随着他最后一句话的落下而狠狠揪了一下,想起白天他浑身散发着的阴暗气息,她就知道他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那样的男人,一看就是在黑暗的世界里浸淫了许久,残忍而又不择手段。虫
她连忙拿出手机给陈家扬打了个电话,陈家扬跟她说了一大堆的抱歉,说什么没法来参加她的生日宴,其实在一起两年多他从来都没有参加过,她知道他是在这么一个显赫的大家族面前自卑。
今年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参加,却又出了这么一个意外。不过她倒是没有太在意这些,反正家里人喜欢与否都无所谓,她自己喜欢就好,她自己知道他是多优秀的人就好。
她目前比较担心的是他出国的事情,
“家扬,你出国留学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个……”
陈家扬的语气有些支支吾吾,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今天老师告诉他说出国的名额被别的学生顶了,据说那个学生来头不小,学校领导都不敢惹他。
希蓝见他这样心底的不安愈发的强烈,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有,还……挺顺利的!”
他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慰她,他苦苦哀求老师,老师同意帮他跟那学生沟通,毕竟那样有钱的人不需要学校这种免费的名额,自己出点钱随便找家出国留学的机构就能办妥。
因为那个男人的一通电话,希蓝整个生日宴上心情都没有办法轻松起来,即使笑笑也都是勉强做出来的,只是为了不让大家担心。
曲终人散之后,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那张戴着墨镜的邪魅面孔一整夜都在她的脑海中盘旋,让她一次次从噩梦中惊醒,所以早晨醒来之后,她看到镜子中的她盯着两个巨大的眼袋,整个人一下子都憔悴了好多。
看了眼手机发现快到那个男人说的时间了,匆匆洗了把脸套上衣服就往外冲。她也不化妆,天天素面朝天的,所以收拾起来也快。
慕黎见她这副匆匆忙忙的样子赶紧拦住她,
“希蓝,今天怎么了?竟然不吃早饭就去上班?”
她这个宝贝大女儿可是个乖乖女,而且还是个温暖的女孩子,不像时下里那些年轻女孩子总是浓妆艳抹天天泡在夜店里,她不化妆,不抽烟,不喝酒,与老二那个混世魔王简直是天壤之别。
“妈,我今天有点事要来不及了”
希蓝边说着边匆匆出了门。
慕黎望着她的背影直叹气,如果说希蓝是乖乖女,那海澜就是坏女孩,老天终究是公平的,不会给她两个都那么省心的孩子的。
等希蓝赶到希尔顿酒店的时候,还没等她好好平息下心情就见到昨天那个管家已经站在酒店门口等着她,
“顾小姐,这边请!”
她推开门进去,偌大的总统套房,一眼望过去奢华的让人咂舌,那个男人正坐在外面客厅的沙发里翘着腿慵懒地垂眼读着晨报,从头到脚都是一身深沉的黑色,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额前的碎发还有高挺的鼻梁。
听到开门声,他徐徐放下手中的报纸抬眼看向她,四目相对的那一瞬,希蓝瞬间睁大了眼睛愣在那里,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一张英俊坚毅的面孔,有些模糊但却存在与记忆中,那是四岁之前曾经印象深刻的一张脸。
只不过面前的这张年轻了许多,但是细细看去他的眉眼完全就是记忆中那个人的翻版,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惊喜地冲到他面前,
“你跟锦爸爸是什么关系?”
哪知他却像忽然疯了似的,猛地站起身按着她的肩一把就将她摔到地上,居高临下地冲着她大吼了一声,
“爸爸那两个字是你配称呼他的吗?”
希蓝一个没防备而他的力道又极大,就那样重重跌坐在地上,还好地上铺着厚厚的长绒地毯她不至于摔的太惨,但她现在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抬起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你真的是锦爸爸的儿子?”
在她还有妈咪跟爸爸重逢之后,锦爸爸就从她们的世界里消失了。她有问过妈咪锦爸爸的事情,妈咪告诉她,她给锦爸爸打过电话,但是锦爸爸疏离的说:我已结婚生子,以后都不要再联系。
妈咪还说她都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婴儿的哭泣声,所以妈咪说以后就真的不要再联系了,不然锦爸爸的妻子会生气的。
“你给我闭嘴!”
他歇斯底里地吼,紧紧握起的双拳骨节咯嘣咯嘣的响,
“我不准你再那样叫他!”
看文的妞儿们,情人节快乐。
听说,有情人天天过节?
哈哈,今天先更2000,晚上俺也出去哈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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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琰,你……”
希蓝很不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从地上起身站在他面前满脸受伤地看着他。
如果他真的是锦爸爸的儿子,那他一定叫里见夕琰,她这是听御梓谦说的。龙门里见过夕琰的只有御梓谦一个人,因为龙门和里见家族之间偶尔会有商业上的合作关系。懒
据御梓谦说,里见锦在两年前隐退,里见家族的大小事务全权由里见夕琰来接手,只是她还不知道,她的锦爸爸早已在两年前逝去,对外宣布隐退,一是不想对里见家族有所觊觎的人趁机闹事,二是不想她跟慕黎知道伤心难过。
御梓谦说,里见夕琰在统治里见家族上比里见锦强势了一百倍,两年间里见家族不顾任何情面完全吞并了日本其他的小帮派,将他们全部都纳入了自己的羽翼下,大有问鼎亚洲极道主宰的架势。
里见夕琰属于真正的铁血领导人,手段狠厉残忍不说,他还没有任何的弱点可以让人抓住借以要挟他。御梓谦说,一个人若是有情,总会找到他的弱点的,可是里见夕琰却没有任何的弱点,因为他无情。
现在看着面前这个阴鸷的人,希蓝想御梓谦对他的评价还真是没错,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粗鲁狂暴地对她。
按理说她是他的姐姐的,尽管妈妈说以后都不要跟锦爸爸联系,但是她一直将锦爸爸当做自己的爸爸来看待,一直将自己当做锦爸爸的干女儿的。虫
而他既然知道她的身份,那也应该知道她跟锦爸爸过去的渊源,他不是应该叫她一声姐姐的吗?但他怎么要这样对她?
而面对着她质问的眼神,他却蓦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不屑的嘲弄着,
“我?我怎么了?”
他说完不待她有所反应又冷哼一声一把甩开她转身往沙发上走去,然后丢给她冷冷的一个字,
“脱!”
“你说什么?”
她不可置信地张大了一双水漾的眸子愣愣盯着他。
他已在沙发上落座,懒懒地翘起一双长腿阴鸷着眸子盯着她,嘴角扬起冰冷的讥讽一个字一个字地冲她缓缓开口,
“我说,让――你――脱――!”
“不!”
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吼了一声,然后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衫领子胡乱的摇着头,眸中全是屈辱的泪水,
“里见夕琰,我是你姐姐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姐姐?”
他眼中的笑意更深,报复的快.感甚至让他终日冰冷着的脸色染上淡淡的喜悦,这个样子的他如同一剂毒药,让人痛苦却又让人不由自主的沦陷,
“你说说你怎么就是我姐姐了?我们是同一个父亲,还是同一个母亲?我们有血缘关系吗?”
他说的不疾不徐,她的泪水却快要掉下来,小时候常常被其他人笑话是爱哭鬼,所以长大后的她渐渐改掉了这个毛病,可是现在她真的忍不住了,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被人这样欺负侮辱过,她委屈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可是锦爸爸、我当他是亲人……”
他蓦地沉了脸色,一双黯黑的瞳孔里散发着骇人的光芒,
“你不脱是不是?想要我帮忙是不是?还是说……你希望我马上就将那个穷小子的事情告诉他们学校和媒体?”
他说完拿起桌上的手机作势就要打电话,她被他浑身的戾气吓得一哆嗦,又看到他扬起的手机,一时间觉得自己的世界轰然倒塌下来,整个身体也跟着往后踉跄了好几步,直到撞上冰冷的墙壁她才停了下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半响,她终于缓缓闭上了眼,哆嗦着被咬得苍白的唇吐出两个字,
“我……脱……”
泪水同时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从她的眼中滑下,她就那样闭着眼死死咬着自己的唇颤抖着手开始解自己的扣子,她穿着式样简单的衬衫,每解开一个扣子她的心就狠狠地揪一下。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她不明白锦爸爸怎么会教育出这样的儿子?在她仅存的那些印象中,锦爸爸是个温润的男人,不管他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样子的,至少他在她和妈咪面前是这样的。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看过自己的身体,她跟陈家扬也仅仅止于深情的亲吻,说她思想守旧也好,说她故作清纯也罢,她始终觉得有些事情应该等到结婚后才能跟自己的老公做。
后来太多的痛楚和羞辱让她的大脑麻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就那样机械地重复着手里的动作,早已煞白的脸上满是触目惊心的泪水。
随着她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褪尽,沙发里的男人却眼神越来越灼热,暗黑的瞳孔散发着嗜血而又晶亮的光芒,如同猎豹看到了自己的猎物一般。
希蓝脱到只剩下内衣和底.裤,却是再也不肯再动弹了,就那样站在那里流着泪看着他,盈满了泪水的一双大眼里却暗含着倔强,似乎他要是再逼她,她就能跟她拼命。
他看透了她这点思想,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原来她表面看起来是只温顺的小绵羊,实际上却是长满獠牙的小兽,也罢,这样也好,这样征服起来才有成就感。
衣衫落尽,她美好雪白的身体在他面前展露完毕,她穿着淡雅的浅蓝色内衣裤,那颜色如同碧蓝的海水一样,衬托着她的肌肤更加白皙诱人。
而那布料包裹下的酥胸更是饱满,在阳光下跳动着诱人的光芒,她虽然已经25岁了,可是身体看起来却像青涩的小女生,一头黑发铺陈在洁白的肌肤上,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楚楚动人。
阴鸷的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他这才满意地起身迈开长腿走向她,他的视线如同一把刻刀一寸又一寸狠狠凌迟着她,希蓝环着双臂抱紧自己羞愤地倚在那里,她身后是冰凉的墙壁,她想逃都无处可逃。
他像是很享受这样折磨她,反而愈发优雅地迈着步伐走来,然后在仓皇失措的她面前站定邪肆地抬手挑起她的下巴,语气凉薄,
“怎么了?是不是心痛了?”
希蓝抬起满是泪水的大眼看向他,心痛地质问他,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按照她的推算,他今年应该只有二十岁。这个男人,明明脸上还带着些许的孩子气,可为什么眼神却苍凉的像四十多岁的男人?那里面饱满着怨恨,愤怒,疯狂,漠然,还有残忍……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挑着她下巴的手指忽然用力收紧,她的下颌顿时传来尖锐的疼痛,她痛得倒抽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下颌骨要被他捏断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因为……我就是要让你们也尝尝心痛的滋味!”
她不解,疼痛让她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她就那样皱着眉看着他。而她越用这样无辜的眼神望着他,他就越想摧毁她,她越是纯白他就越是记恨自己的黑暗,所以他的情绪彻底失控,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抵在墙壁上无法抑制地吼,
“我恨你们!恨你和那个女人毁了他的一生!我也恨他!恨他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却又对我不闻不问――!”
希蓝愈发不解,锦爸爸不是已经结婚生子了吗?什么叫毁了他一生?什么叫锦爸爸对他不闻不问?难道是锦爸爸忘不了妈咪又离婚了,所以夕琰才会大受打击变成这样?
可是爱情这种东西从来就由不得人们去选择,不能说是锦爸爸错了,也不能说是妈咪错了,错的是时间和命运,让他们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
她这样想着松开环着自己的手颤抖着抚上他捏在她下巴上的手,然后极力用很柔和的声音对他说,
“夕琰,不管怎样,锦爸爸还有你妈咪都是爱你的,比起那些从小就失去父母的孤儿来说,我们应该觉得幸福和满足了!”
她不知道她一番好心抚慰他的话却深深刺痛了他心底的伤处,她感到幸福满足,他感到的却只有无休止的冷漠与漠视,铺天盖地的冷意让他暴躁的情绪一下子就冷凝了下来。
他就那样高高在上的盯着她惶恐不安的小脸看,半响,他忽然轻蔑的一笑,猛地探进她的内衣边缘伸手握住她的一只丰盈。
还有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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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得倒抽了一口气,然后抬手狠狠捶打着他的胳膊好让他的手从那里面拿出来,哪知道他的胳膊竟像是铁钳一样纹丝不动,无论她怎么挣扎怎么掐他怎么打他,他都不曾松开,反而用整个手掌裹住那柔软用力的揉捏着。
她哪里经受过这样的挑.逗,没有几下便已经羞愤的快要昏厥,尤其是他又邪肆的用手指挟住那顶端的粉红一下一下地捻着,她拽着他的胳膊无力地倚着墙失声痛哭,边哭着边狼狈地哀求着,懒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他上前一步微微弯腰凑近她的脖颈,状似不羁地嗅了嗅她的发香,
“怎么?这么紧张羞涩?难道这里没有被那个穷小子碰过吗?没上过他的床吗?都一把年纪了……”
她被他侮辱的话语气得浑身颤抖,抬眼瞪着他用尽全身力气冲他吼了一句,
“里见夕琰,你这个混蛋――”
他脸色骤变捏着她下巴的力道更大,眼底瞬间涌上暗黑的阴鸷,她以为他要动手打她吓得赶紧闭上了眼,她觉得自己很没有出息,浑身都抖得要散了架,可是她是真的怕,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动过一个指头。
他却蓦地从她身上起身并且狠狠推开了她,转身再次回到沙发,她趁他转身的功夫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捡起自己凌乱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着,他要是真的动手了也许她的心还能稍微安一些,可他越是这样阴晴不定的,她反而觉得更心慌害怕。虫
他在沙发上坐定,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了最初的漠然,仿佛刚刚对她的那些羞辱都不是他做的,他只是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
“只要你陪我两年,我就放过你,放过那个穷小子,放过你的家人!”
她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死死撑着墙壁才没有倒下,再抬眼看向他时已是泪眼婆娑面容苍白,浑身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看了一眼她那表情嫌恶的说,
“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现在,顾小姐,你可以走了!”
希蓝苍白着脸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小心翼翼地劝他,
“夕琰,我今年25岁了,我大你那么多,实在不适合跟你做那种关系……”
他轻嗤了一声,
“你放心,我对你这样的老女人的身体不感兴趣,留你在身边,不过是……”
他说道这里顿了一下,看向她的视线里全是报复的快.感,
“想看到你怎样痛而已!”
她再次被他无情的话伤得体无完肤,愣在那里大口大口喘着气,他冷冷丢给她一个字,
“滚!”
她死死咬住唇裹紧自己身上的衣服踉踉跄跄走了出去,浑浑噩噩进了电梯,她就那样缓缓靠着电梯壁蹲了下去,一个人痛哭出声,电梯里人很少,一路下去来来回回没几个人,她也不管不顾了,就那样将头埋进膝盖里嚎啕哭着。(.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她该怎么办?他说那些话的意思是他要动家扬,还要动她的家人。虽然她爸爸也很厉害,但是这个男人要是想对他们下手了,总能找到机会的。爸爸跟妈妈年轻时受过了那么多磨难,她不希望他们再遭受什么痛苦。
她也知道,现在对他们来说,两个人中有任何一个出点意外都会要了另外一个的命。还有家扬,他跟她在一起本就一直在承受着精神煎熬,难道如今她又要害他丢了大好前途吗?
电梯停在负一层,她浑浑噩噩地起身抹了把眼泪,然后找到自己的车子钻了进去,她一直是个乖巧懂事不爱惹是生非的人,这么多年也活得安然自在,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让她遇到他!
陪他两年?就算他不要她的身体,可是那家扬怎么办?他们可是说好了等他一毕业就结婚的,而且她还要跟着他去美国伴读的。(.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就在她煎熬着的时候陈家扬的电话打来,她一按下接听键泪水就止不住的滑了下来,那头的陈家扬心疼不已,
“希蓝,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哭成这样?”
她一想到自己刚刚被那个恶魔那样羞辱,尤其是他的手还那样摸过她的胸,不由得哭得更凶,可是却又没法跟陈家扬说出来,满肚子的委屈只能化作泪水发泄出来。
“家扬,家扬,家扬――”
她不停地喊着陈家扬的名字泣不成声,陈家扬紧张的声音都变了,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她抹了把眼泪刚要说自己在希尔顿酒店的停车场,可是又怕陈家扬问她跑这里来干什么,就硬生生收回了已到嘴边的话,
“我还好,你在学校吗?我去你们学校找你吧!”
“嗯,我刚做完实验回到宿舍,那我在宿舍等你!”
陈家扬轻声说,她应了一声便要挂电话,陈家扬又温柔叮嘱,
“路上慢点开!”
她的泪水再次磅礴而出。
在陈家扬的宿舍楼下坐了半天,直到自己的眼睛看起来没有那么红肿,她这才下车上楼。陈家扬现在读研究生,学校里分的两人一个宿舍,他的舍友见她来了,打了个招呼之后便识相的转身走了出去。
陈家扬过来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心疼地问,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眼圈又一红赶紧将自己窝进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干净清爽的阳光味道,她闷声问,
“家扬,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活的很辛苦?”
她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想起了里见夕琰,他跟陈家扬真的是很鲜明的对比,他们一个是黑暗,一个是阳光,永远都没有交集的两个世界,永远都无法共存的两个人。
其实不管是外形还是才华,陈家扬在学校里都是个优秀出众的男子,他要是找个跟他家世相当的女孩,应该会过的幸福而又满足吧。
毕竟按照他的条件,毕业后肯定能留在大医院工作,而不需要为了配得上她而拼命地出国留学,争取将来回国能够有更好的前途。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陈家扬也是一个喜欢平淡生活的人,不然她也不会跟他走在一起。也许是她错了,因为当初两人交往时他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来她告诉他的时候,他先是震惊然后又搂着她深情地说,
“如果是一开始或许我会考虑一下要不要跟你交往,可是现在我已经中了你的毒了,就算是想放也放不开了……”
可是当时他虽是那样说,却开始拼命地学习,努力的完善自己想要自己能够与她匹配一些,她也曾心疼地劝过他,劝他不要有压力,只要是她选择的家里人都会同意的。
可她毕竟还是低估了男人的自尊,尤其是海澜每次见到他都毫不客气地表示出自己对他的不喜欢,爸爸对他的态度也不是很热情,这让他愈发觉得两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
每每想到这些她心里就懊悔地很,如果,当初她不隐瞒自己的身份该有多好,也许两人现在就不会发展到这样难舍难分的地步。
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哀伤,陈家扬搂紧她,
“傻丫头,你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辛苦,男人就应该努力给自己爱的女人幸福!”
可是他虽是这样说着,眼底却弥漫着浓浓的愁绪。
希蓝从他怀里抬起头,一不小心就捕捉到他眼底那些来不及收回的情绪,心里愈发难受的慌,她看着他认真的说,
“家扬,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一定不要想着我”
也许,她真的该放手,放手让这个男人去自由的呼吸,而不是为了她一直在憋屈着自己压抑着自己。
她莫名其妙的话让陈家扬皱眉,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她垂下眼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最近工作太繁琐了,累得不知道该怎样发泄自己,就忍不住哭了……”
眼看着要到了吃午饭的点,陈家扬说要带她一起去吃午餐,她想起里见夕琰威胁她的那些话,整个人的心情就又萎顿了下来,愈发的不敢跟陈家扬一起,就推说自己还有事匆匆离开了。
他说给她两天的时间考虑,她就整整逃了两天,手机关机任何人都联系不上她,每天除了公司就是家里两点一线的跑,她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不出现他也就会跟着消失。
【每个混蛋的心里都藏着一颗受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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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是我的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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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她下班回到家发现妈妈还没有回来,因为妈妈自己做诊所时间很自由,往日里这个点她已经回来在忙活晚饭了。
她用家里的电话给妈妈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她又给爸爸打结果也接不通,她心里顿时涌上了不好的预感,就赶紧打了海澜的,却听到海澜气愤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懒
“妈的诊所今天被一帮来历不明的人给砸了,我们现在正在这里处理这事呢!”
“什么?”
她喃喃了一句手上更是猛地一颤,电话啪的一下子跌落在了桌子上,海澜的声音继续响着,
“不过妈咪人没事,就只是东西被砸坏了而已,你别担心!”
可能是由于性格的原因吧,海澜虽然是妹妹但是好多事情都是由她来处理。海澜还在说着什么她已顾不得听,抓起自己的车钥匙就匆匆往妈咪的诊所赶去。
路上她边开着车边掏出自己的手机,一开机果然就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那个里见夕琰打来的,她颤抖着手拨出那个号,刚响了一声电话就被人接起,她止不住心里的火气尖着声音问他,
“里见夕琰,我妈的诊所是不是你派人砸的?”
“顾小姐,我只是看这几天联系不上你,所以就提醒你一下,别忘了答复我!”
从他的声音可以听出来他的心情极好,而他也丝毫没有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虫
“不是两天吗?还有今天晚上呢,明天一早我会给你答复!”
她吼完毫不客气的一下子挂断了电话。
她赶到诊所的时候,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顾墨辰面色铁青,顾海澜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正难得地神色郑重的听着手下的汇报,不时地还指挥一下现场的人员该怎样摆放重新运来的物品。
慕黎正窝在顾墨辰的怀里暗自垂泪,虽然损失没有多严重,但是诊所毕竟是她的全部心血,这些年来她倾尽所有的经营着它,它受到一点点的损伤都像在她的心头上生生割下一块肉那样。
“妈!”
希蓝看到妈咪这样心里愈发苦涩难受,砸了妈咪的诊所肯定只是那个里见夕琰的第一步,后面他如果真的要对付她们,就算龙门再厉害他也是会得逞的。
这个恶魔!
慕黎见她担忧的一张小脸都泛白了,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反过来安慰她,
“希蓝,别担心了,已经没事了!”
顾墨辰也宠溺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宝贝儿别怕!”
他们越是这样呵护她,她心里越是觉得罪恶,他们从小就将她当成公主宠着,即使后来有了海澜,她也依旧是众人捧在手心的公主,反倒是海澜,明明是最小的孩子却反而不如她受宠,再长大一些甚至连海澜也宠着她。
可是现在她却害得他们这般担惊受怕,未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意外在等着他们,尤其是最疼她爱她的妈咪,她年轻的时候经历过那么多的痛苦和磨难,她怎么忍心再让她伤心?
她在心底暗暗咬了咬牙,不就是两年吗?她豁出去了!这么多年来柔弱温顺的她从来没有替他们做过些什么,这一次就让她来守护一次他们吧。
晚上的时候御梓谦匆匆赶来,他也听说了诊所的事情,他一来就跟顾墨辰还有海澜到书房里商量事情了,希蓝吃过饭后陪了一会儿慕黎就回到自己房里倒在床上,就那样放任自己的哀伤流淌。
没一会儿海澜晃着身子抄着口袋跟个小痞子似的在她门口吹响了口哨,
“美女,又在想你家陈家扬啊?”
希蓝眨了眨眼逼回眼眶的泪意然后从床上起身,笑着嗔骂她,
“行了,你别贫了,赶紧进来吧!”
海澜嘻嘻笑着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将自己丢进她的大床,希蓝也侧身在她身旁躺下一手撑着胳膊问她,
“你们不是在谈事情吗?”
海澜对着天花板翻了翻白眼,
“哎,谈着谈着爸就又拉着那个禽.兽喝酒去了!”
御梓谦的名字来源于“谦谦君子”的“谦”,但是海澜天天喊他禽.兽,说他是披着君子外皮的禽.兽。御梓谦倒也不恼,就那样盯着海澜若有所思的笑。
她有次问海澜干嘛要那样损他,人家好好一个小伙子那么优雅的一个名字,哪知海澜竟然破天荒地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什么来,她就愈发肯定他俩之间肯定有什么事情,虽然她嘴硬死活都不肯承认。
所以这会儿就又趁机提了起来,
“海澜,你实话告诉姐,你就没考虑过跟他交往一下试试吗?你看梓谦多关心你啊,一听咱家出事接着就赶过来了!”
顾海澜满脸不自在地啐了一口,
“啊呸!他才没有那么好心呢,他不过是因为身为龙门的领导人所以才过来对爸妈表示慰问的!”
不等希蓝说什么,她又急急说道,
“哎呀姐,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喜欢猛男猛男!猛男知道不?所谓的猛男,通俗点来说就是一夜七次郎,你看看那个禽.兽那小身板,估计一两次就累趴下了!”
希蓝也不知道海澜这是从哪里听来或是看来的这些话,才二十岁的小姑娘说起男女之间的情事来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反倒弄得她很尴尬就赶紧出声打断她,
“海澜,你这是在瞎说什么呢!”
顾海澜这段话让希蓝脸红心跳的同时,也一字不落地被正好走到门外的某只禽.兽听到,以至于当后来有一天,她被她口中的两次就倒的某人压在床上真的一夜做了七次之后,想死的心都有了。
海澜见她脸红成那样不由得咯咯地笑了起来,希蓝气得就伸手去拍她,她就调皮地在她那大床上滚来滚去的疯着,一点女孩子的优雅都没有,希蓝看着她那副样子无奈却又宠溺的笑着摇了摇头。
海澜疯累了就又回到她身边躺下,两姐妹就这样以要好的姿势躺在同一张床上,希蓝望着对面海澜的那张属于二十岁少年的年轻而又朝气蓬勃的面孔,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同样年轻的一张脸。
只是他的眼底却沉淀了太多的仇恨,她不由自主地想,若是他也这样灿然而又肆无忌惮的笑,会是怎样的一番模样?他其实眉眼长得极其英俊的,面容深邃的如同被精心雕琢过的古希腊雕像,她想着想着思绪就渐渐飘散开来……
“姐?姐?姐――”
海澜在那儿叫了她半天她都没有回神,最后她不由得大声喊了一声,她这才回过神来,一想到自己刚才竟然想起了他,不由得懊恼地很。
海澜见她这副样子,从她柔软的大床上起身,
“好了好了,就不打扰你思念情郎了,我走了!”
“哎海澜!”
希蓝急急叫住她,犹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开口,
“妈咪诊所的事情,有没有查出是什么人做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既期待海澜他们查出来他是幕后的主使,却又害怕查出他来,总之她就是这样在两难的境界中一直煎熬着。
海澜看了一眼她焦灼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在担心妈咪以后的安危,就安慰她,
“查出来了!那些人是周围几家医院来的,因为妈咪的诊所又便宜医术又好,他们医院的病人一下子减少了许多,他们心存嫉妒,后来又在一些有心人的教唆下就来找妈咪的事了!”
“姐,你也别太担心了,我已经在妈咪的诊所周围安排上人手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了,不然咱爸也会吃了我的――”
海澜故作委屈地说完冲她做了个鬼脸就转身出去了,她心里却是久久都不能平静。
海澜他们虽然不再追究了,但是她却知道,那些人口中的那个挑唆的有心人,就是他派去的。若是她不答应那个恶魔的条件,以后这样的事情将会不计其数,就算海澜和龙门将所有人都保护地密不透风又能怎样,只要有心,怎样都会达到目的的!
她再次在失眠中度过了一个晚上……
【爱情来了,真的只是一回眸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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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的后果就是凌晨时分睡去之后一下子就睡过了头,等慕黎来敲她房门的时候她一睁眼天已经大亮,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就往公司狂奔,这是她工作两年多以来第一次迟到,自从那个男人出现之后她宁静的世界彻底被打乱。
而她这一迟到直接就迟到了半个小时,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却看到老板的秘书冷冰冰地过来找她,
“顾希蓝,老板找!”
她心里哀嚎了一声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们老板向来来的挺晚,一般十点以后到公司,今天竟然这么早就来了,估计是一上班就开始找她了,结果她到现在才出现,而昨天她又请了一天的假,老板会不会觉得她对待工作太不严谨了?
她的工作是一个珠宝设计师,毕业后她没有进拜爵,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美术专业跟金融没有任何的关系,她不想进那里做自己不喜欢的工作。
她其实真的挺奇怪的,妈咪精湛的医术爸爸的金融头脑她一点都没有遗传到,医术上一想到学医的过程要跟尸体打交道她就浑身恶寒,而那些金融上的数字更是要了她的命,不过还好她还学了点妈咪的舞蹈。(.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虽然不像妈咪跳得那样倾国倾城但是至少也是灵动魅人,当然爸爸的金融头脑则完全遗传给了海澜,海澜那性子指着她跳舞那是不可能了,所以她们两姐妹这样各自遗传到了一个优点也算是对优秀的父母一个交代了吧。虫
她也没有靠着家里其他人的关系给她找工作,毕业后固执地自己找了这家公司做珠宝设计,公司里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拿她当一个刚毕业的小菜鸟员工来对待。
她觉得这样很好,这样能够贴近真实而又自然的生活,可以激发更多的创作灵感,因为她的梦想是有一天能成为像她的偶像黑木瞳那样优秀的设计师,用珠宝点缀装扮每一个女人。
如今她在这家公司做了两年多,已经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公司炙手可热的一名设计师,好多贵妇都指名要她亲自为她们量身设计珠宝,虽没有大红大紫但是至少离梦想又进了一步。
忐忑不安地在老板的办公室前停下脚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敲响了门,一踏进去之后她却顿时僵在了那里,因为平日里老板坐的位置上,正坐着一个神情冷峻的男人,那张极具代表性的面无表情的冷漠面容泄露了他的身份。
见她进来她老板诚惶诚恐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然后搓着手笑着对她说,
“希蓝啊,是这样的,鉴于你在公司的这几年表现一直很优秀,所以公司决定送你去日本培训两年!”
“什么?”
她愣在原地,下一秒却又忽然明白了那个男人的心思。两年?日本?他还真是费尽心机要将她弄到身边好好折磨了呢!
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好可怕,他真的是无孔不入,连她的公司他都能随意的控制。本来她一直在努力争取这个出国学习的机会的,可是这一刻她忽然很想老板刚刚说的话都是开玩笑的。
所以她垂下头故作谦逊地说,
“老板,那个……我觉得要出国学习,我的资历还不够,不如换其他资历和经验都多一些的老员工去吧……”
她虽然心里想着要答应陪他两年的事情,可是她以为是在国内,她私心的以为留在国内就还在龙门的地盘上,他应该不会对她太过分。可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也太低估了这个男人的手段了。
面对着她的拒绝,她的老板却是所答非所问,只站起来拉过她来恭敬地朝那个男人的方向颔了个首,
“希蓝,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是我们公司今天刚上任的新老板,你对出国学习有什么想法的话直接跟他汇报好了!”
希蓝再次愕然,她怎么也想不到,她所属的公司一夜之间竟然易了主,这家公司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总共有二三百的员工吧,他说收购就收购。
“那我先出去了,你们慢聊!”
她老板说完话就识相地低头急急闪了出去,剩下她一个人在偌大的办公室里面对他这座皑皑的千年冰山。
结果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他已然倚在椅子里凉凉开了口,
“看来顾小姐昨晚睡得很香啊,不然怎么会迟到了半个小时呢?睡得太香睡过头了吧?”
希蓝被他冷嘲热讽的话弄得浑身不自在,又气又尴尬的,她气得是昨天明明是他将她整的那么惨的,他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她昨晚睡得很香。
尴尬的是,曾连续保持公司九个月不迟到记录的她今天竟然迟到了半个小时,而且这尴尬的迟到竟然能被他抓包,而且还是以公司新任领导的身份抓包的,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她还在兀自纠结着他冷飕飕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我的提议,考虑的怎么样了?”
她咬了咬唇,然后抬眼看向他,清亮的眸子里全是坚定,
“是不是只要我陪你两年,你就真的能放过我的家人还有我的朋友?”
他眯起危险的眸子打量着她,修长的指有节奏地在桌面上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他每敲一下她的心就跟着烦乱一次,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听到他的话,只有简单的一个字,
“是!”
里见夕琰看着她那张柔和的面容,心底升腾起报复的快.感然后又是冷冷的嗤笑,这么柔弱的一个人,两年足够他让她痛到浑身都麻木了吧,或许还不用两年她就会疯掉。
哪曾想她听了他的话之后只稍微一犹豫便轻轻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
“另外,夕琰,既然你对我的身体不感兴趣,那我们以后就以姐弟的身份相处吧!”
她看着他唇角带着笑,十足的姐姐对待弟弟的姿态在那儿对他说教着,他莫名的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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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唇角带着笑,十足的姐姐对待弟弟的姿态在那儿对他说教着,他莫名的火冒三丈。(.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滚!”
他沉着脸冷冷地朝她厉喝了一声,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稍微愣了一下之后便转身往外走去。
他心里却愈发地憋闷地慌,似是因为她对他坏心情的这般无视,又似是因为她面对他的嘲讽时的坦然,她怎么可以这样不痛不痒的就离开?他要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痛!
所以他看着她婀娜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门后又开口喊住了她,
“站住!”
她听到他的命令果然就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眨着眼不解地望向他。希蓝真是对他的这种喜怒无常的脾气很无语,一会儿撵人滚一会儿又叫站住,他还真是以为地球围着他转啊。
而她那副明明心有不满却又隐忍着不发的模样让里见夕琰看着十分碍眼,她那样让他感觉他很幼稚,所以他蓦地起身迈步走向她,眼底散发着危险的寒光,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
希蓝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声音有些抖,
“你、你还想怎样?我都答应你了不是吗?”
她不知道怎么了,每一次与他这样近距离的面对面相处,她的心都紧张的砰砰直跳,明明是一个小自己五岁的小男生,她该坦然处之的,她怎么会这么不安?虫
他在她面前站定,精瘦但却颀长的身形挡住了她正前方所有的光线,他勾唇冷笑了一声,
“就算我对你不感兴趣,不过既然答应要陪我两年,那么我不希望你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她心里划过一丝不安,抬眼惊恐地看着他,
“你、你什么意思?”
他微微弯腰凑近她,脸上笑意灿然,薄唇弧度迷人,
“我要你,亲口跟那个穷小子说分手,然后我还要你说,你是因为嫌弃他的贫穷才甩了他!”
除却他眼底那渗人的寒意,除却他口中说出来的那些残忍的话,他笑起来真的挺迷人的。(.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可是若是配上这些,他那笑容就是最致命的利剑,残忍的穿透她的心,让她痛不欲生。
因为嫌弃家扬的贫穷而要跟他分手?陈家扬本就介意这些,她敢保证,她要是这样对陈家扬说了,陈家扬一定会疯掉的!她是有打算跟陈家扬分手放他自由的想法,但是她从未打算要用这样的借口,那是她爱了两年的男子啊,她怎么忍心这样伤害他?
他却直起身来抱臂站在那里悠然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痛到了极点她反而笑了,笑得浑身都颤抖着然后咬牙切齿地说,
“里见夕琰,我真的很想剖开你的胸腔来看看,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
他对她的咒骂不以为意,只是懒懒掏出自己的手机来在她面前扬了扬,浓眉一挑,
“打?还是不打?”
希蓝死死咬住自己的唇,双手在身下狠狠地攥起,她觉得自己的唇被她咬破了,因为她察觉到嘴里有血腥的味道传来,她好不容易才发出正常的声音,
“我自己有手机!”
她说完抖着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看着那淡蓝色的手机外壳,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这是去年她生日,家扬跑遍了好多商场才买到的跟她的手机相配的这个颜色的外壳,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如今她却要捧着这甜蜜对他说出那番残忍的话,如果上帝真的存在,她一定要好好问问他,她顾希蓝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么惩罚她!
陈家扬的电话在快捷拨号的第一个,一下子就找到了,她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了一声冷哼,她刚要按下拨通键,他的声音又凉凉响起,
“别忘了按免提,我可是要监督的!”
她现在真的很后悔,没有像海澜那样练就一身武艺,一般的男人都不是海澜的对手。要是那样的话,她现在一定会好好跟这个男人搏斗一番,就算打不过他好歹也出口气。
可是她却长成这样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样子,他一个手指头就能将她放倒,所以她只能忍着痛拨通陈家扬的电话,听着陈家扬温和的声音传入耳中她的声音一下子就哽咽了起来,
“家扬――,我……”
陈家扬担忧地问,
“怎么了希蓝?是不是工作上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连忙使劲扬起头用力眨着眼将那泪水逼回去,眼睛的余光扫到面前那个男人的黑脸她也没理他,只长长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一股脑儿将那些残忍的话说了出来,
“我们分手吧!我受够了这段不被祝福的感情,这样让我觉得过的很累,我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在家人和朋友的祝福中好好过日子!”
她说完之后不待陈家扬反应便急急挂了电话,挂了电话之后她整个人更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一下子重重跌坐到了地上,小脸煞白一片,泪水更是喷涌而出。
她心里的痛有谁能够体会得到呢?这是她顶住所有人的压力细心呵护步履维艰走过来的两年多的感情啊,就这样被她以这样残忍的方式给生生扼杀了……
而那个男人也没扶她,就那样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冷冷看着她,看着她痛不欲生泪流满面的样子,她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的快意,她忽然绝望地有种想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冲动。
手中的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陈家扬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着,她狠不下心就接了起来,陈家扬痛楚的声音从那端传来,
“希蓝,我们说好的那些约定呢?你不是说未来再艰难你也会跟我一起面对的吗?你不是说要陪我一起去美国的吗?你不是说――”
“陈家扬!”
陈家扬的每一句话都狠狠刺进她的心底,提醒着两人那些甜蜜而又辛酸的过去,她再也没有勇气就大声打断了他,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再也不可能了,希望你幸福!”
这一次她挂掉电话后直接将手机电池抠了下来彻底断了所有的念想,然后艰难地从地上起身,她抹了把眼泪骄傲地直起了脊背,神情木然地看着那个一直在看好戏的男人淡淡吐出几个字,
“这下你满意了吧!”
然后也不管他会说什么就那样毫不客气地夺门而出,幽暗的楼梯里她一个人蹲在那里抱紧自己失声痛哭。她终于什么都没有了,爱人没了,自由没了,前途似乎也没了……
办公室里见夕琰看着她狼狈离去的身影,冷漠的面容上划过一丝烦躁。为什么每伤害她一次,他那颗自以为无坚不摧的心在巨大的快意过后又会隐隐的疼?
他有些后悔选择她作为复仇的对象了,动不动就哭,偏偏她又长了那么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哭得他心烦意乱的。也许换成顾海澜,她只会卯足了劲儿跟他对抗下去,那样他也会愈发有报复的动力,现在她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搞得他性质全无。
晚上希蓝还没到家就接到海澜的电话,
“姐,你跟陈家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她别扭地回避着,
“没、没什么……”
海澜拿她没有办法,
“矮油,陈大帅哥现在在咱家外面等着你呢,我刚刚回来的时候见到他,叫他进来他也不进来,只说要等你,我看他情绪很不对劲儿呢,满脸痛苦的样子所以就打电话问你一下!”
希蓝听海澜这样一说赶紧一脚踩下了油门,将车子停在路边,
“海澜,你让他走吧!”
海澜很郁闷,
“到底怎么了嘛,你不说我怎么给你打发他啊!”
她好久才艰难地开口,
“我们……分手了……”
“啊?不是吧?”
海澜十分吃惊,在她眼里她这个姐姐虽然外表柔弱但是她坚持的事情一般人是动摇不了她的,可是她现在忽然自己说放弃了,所以她狐疑地问,
“姐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希蓝靠在椅背上疲惫地说,
“没有,就是觉得坚守这样一段不被祝福的感情太累了……”
“哦,那我去让他离开好了!”
海澜说完便挂了电话,她一个人就那样静静坐在车里,想着她跟陈家扬之间的往事,心如刀割……
海澜会简单穿插一些吧,毕竟是番外,不想写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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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海澜打电话来说陈家扬已经走了,她这才疲惫地驾车回家,爸妈还有海澜都坐在餐桌旁等着她,她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地坐下,妈咪看了她半天才严肃地开口,
“希蓝,你跟家扬真的分手了?”
“是!”懒
她点了点头垂下眼,
“妈,关于我跟家扬,我最近想了很多,他心里一直放不下这个门第之见,每次面对我们家人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他深深的自卑,我觉得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
“与其我们一直这样耗着彼此耽误,不如趁早放手,让他也有好的归宿……”
其实刚刚她在车里想了很多,除却里见夕琰的威胁,她最近也越来越觉得她跟陈家扬无法再也走下去了,他累,她也累。[.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在遭遇了这样一场突变之后,她忽然醍醐灌顶,也许这段感情开始的时候就是一个错误,她一直处于一种别人越是反对她越是想要坚持的固执中,她明知道这样对她还有陈家扬都是一种折磨,却始终不肯放手。
一直沉默着没发表意见的顾墨辰,在听了她这番话之后才郑重开口,
“分开,也未尝不好!”
他一直在等她自己看清这段感情其实是没有结局的,但是她坚持,身为父亲的他也不能强势的反对。在他看来,希蓝的性子有些柔,必须要找一个强大的男人才能给予她充分的守护。虫
后来希蓝又跟慕黎和顾墨辰说了公司要派她去日本学习的事情,把他们三个吓了一跳,尤其是慕黎,更是看着她苦口婆心地劝,
“希蓝,干嘛要跑到国外去学习?你现在在公司不是做的很好了吗?不也是很有名的设计师了吗?”
她跟海澜可是她的心头肉,长这么大两姐妹还从未离开过她跟顾墨辰的身边,这一听说她要去日本两年,慕黎的心里就难受地慌,舍不得。
希蓝看着慕黎这个样子心里更难受,虽说之前她就在努力争取公司这次去日本学习的事情,毕竟以黑木瞳为首的日本珠宝设计师们近几年在国际上正大放异彩呢,能去那样的氛围学习,是每个设计师的梦想。
但是现在被那个男人一掺和她心里十二万分的不想去,却也只能勉强做出小脸来安慰慕黎,
“妈,这也是公司对我的器重……”
男人的眼光总是能够长远一些,顾墨辰伸手将自己老婆搂过来,
“阿黎,孩子大了总要放她们出去自由飞翔的,现在只是出国学习你都这样舍不得,等以后她们嫁人的时候你要怎么办?”
慕黎想着顾墨辰说的也有道理,希蓝和海澜眼看着都长成大姑娘了,尤其是希蓝,都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她们早晚是别人家的人,她不该再这样恋着她们,该慢慢放手慢慢适应着没有她们的生活,就勉强同意了。
订下来要去学习之后,一切手续都由公司给她操办,毕竟她是以公司的名义去的,她也趁机在家休息了几天,这中间陈家扬找过她几次她都拒绝见他。
她想,要断,就断的彻底些残酷些吧,省的再见面又哭哭啼啼难舍难分,即使她的心痛得在滴血。陈家扬在找了她几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连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像是一下子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似的。
她心中有些不安,但却没有勇气给他电话也没有勇气询问他身边的朋友,他的那些朋友现在一定恨死她了吧,毕竟她分手的那段话说的太伤人。
而这段时间里,里见夕琰也没有再找过她,她有时候甚至想这一切会不会是一场梦?是不是她一觉醒来一切就又都可以回到正常?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海澜他们给她搞了盛大隆重的欢送会,父辈们都没去,就她们这些同龄人去了,浩浩荡荡一大帮子人,热闹而又温馨的气氛让她愈发的伤感。
k歌k了一半之后,女眷们嫌男人们喝起酒来太吵就结伴去了隔壁的包厢。希蓝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不知道是谁在八卦,
“哎梓谦,听说里见家族的那个首领里见夕琰有未婚妻了,这是真的?”
因为里见夕琰太过于传奇,以至于连男人都对他的事情很关注,御梓谦倚在那里抿了一口酒,在灯光下眯起眼道,
“嗯,我还见过一面,长得挺美的一个女孩儿,就是说话太嗲,每次她一开口我就想逃……”
希蓝听到后脚步顿了一下,他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还很美?怪不得他说对她这样的老女人不感兴趣呢,既然这样,那她这两年应该会比较安全了吧?这样想着她沉重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
又听到那群男人在那儿调侃御梓谦,
“得了得了,你别挑刺了,人家日本女人不都那样吗?我们知道你不就是喜欢顾海澜那样野性难驯的类型嘛……”
他们起哄的声音太大,已经走出去的海澜听到之后气愤地转身回来冲他们扬了扬拳头,
“你们都给我去死――!”
“咳咳――”
御梓谦不动声色的轻咳了两声,坐在那里隔着人群遥遥望向她,那目光里多了一份平日里不曾有的狡黠,海澜顿时红了脸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希蓝看着海澜别扭的那副样子,抿唇笑着跟在她身后去了旁边的包厢。
她们走后大家都好奇地问御梓谦,
“你是怎么搞定那丫头的?这丫头从小就在我们中间蛮横惯了,怎么一见到你变成小绵羊了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所有人好久了,如今有人问出来大家顿时都来了兴致,御梓谦笑得跟只老奸巨猾地狐狸似的,
“因为我对她做了你们不敢对她做的事情,她怕了,所以就老实了!”
白天去练车,晚上回来还有更新。
上帝保佑教练不要被我气死,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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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愈发的好奇,御梓谦就趁所有女眷不在的这个机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因为身为龙门未来的继承人,他早些年一直被送往国外学习,平日里很少跟国内的这些兄弟姐妹们联系,所以他对顾海澜的印象也就停留在一个疯疯癫癫有些男孩子气的小丫头上。懒
两年前他从美国留学回来,本来说好了是御梓炫去接他的,结果御梓炫又因为染上一些绯闻被媒体盯得死紧不方便去,就临时换成了顾海澜去接他。
结果他拖着行李从出口一出来就看到机场大厅里正上演激烈的搏战,一个短发清爽的女孩子正在那儿跟两个黑衣的彪形大汉打得正酣呢,周围聚了一群人在那儿兴奋地围观着,甚至还有人拿着手机在那儿拍着,毕竟这种电视中才会出现的打斗场面在现实中真实的上演,大家一下子都兴奋了。
那女孩子娇小的身材跟那两个彪形大汉的对比实在是太鲜明了,普通的女孩子估计只看那两个男人一眼就吓到不行了,更何况跟他们动手,而这女孩子竟然以一敌二?而且即使这样以一敌二她似乎也处于上风的位置!
他也被那女孩子的胆量还有厉害的拳脚以及飒爽的英姿吸引了,不由得眯起眼驻足看了一会儿,身为龙门这个庞大帝国的继承人,他不像他的父亲那样喜欢温顺的女人,他向来欣赏有胆识的女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虫
只见那女孩子出手招招凶狠,再加上她身形轻巧,在两个人中间来回的穿梭着,招招击中他们的弱处,那两个男人渐渐就快招架不住了,但是碍于面子一直在那儿死撑着。
蓦地,那女孩子帅气的一个回头,短发在额前划过美丽的弧度,他也顺势看清了那女孩子的面容,不过看清了之后他不由得紧紧蹙起了一双浓眉,这不是顾叔家的那个老二吗?
虽然他对她不是很熟悉,但是凭着她那张神似顾墨辰和慕黎的面容,他还是可以认得出她来的。由于父母的底子好,所以她们两姐妹也都长得极其美丽,不过两人的美却各有个的风采,如果说顾希蓝是柔情似水,那么她就是英气逼人。
早就听说顾叔家的二公主爱惹是生非,没想到来接个人也能闹成这样。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刚刚那回眸的一瞬间她是那么的动人,她的眼睛晶亮璀璨,那里面最初划过一丝调皮过后便是决绝的狠厉,他知道她这是要下狠招了,果然就见她蓦地加快了进攻的速度全力攻击起来。
而就在他失神的这么一会儿,她已将那两个男人打倒在地,然后轻巧地从他们身上起身潇洒地拍打了下自己的衣衫,挑衅地朝他们扬起下巴笑着说,
“怎么样?服不服?”
此时正值炎热的夏季,她穿着短到不能再短的牛仔热裤还有黑色的吊带,露出来的大片肌肤都是健康的小麦色,看起来狂野而不羁。
一张娇俏的小脸上因为刚刚的打斗而布满汗渍,黑色吊带下的胸口也在剧烈起伏着喘息着,那本就极低的领子因为剧烈的动作而歪歪咧咧的扯着,露出里面一大片跟那小麦色极不相称的白皙,他看得莫名的火冒三丈,拖着行李就大步走了过去。
而被她打倒在地的那两男人实在太没面子了,讪讪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那里不说话,她潇洒甩了甩头发,
“那我可要去跟我的偶像合影喽?”
她说完冲他们扮了个鬼脸就朝人群后面走去,他这才发现人群后一个架着黑超的男人正抱臂站在那里观望着这边发生的一切,那男人那身装扮一看就是娱乐圈的人。
他那双锐利的眸子不由得又眯起了几分将那个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对那个男人有些印象,似乎是最近正红遍亚洲的一个男星,因为拍了一部很狂野的男人动作剧而迅速蹿红。
他看着她走过去挽着那男人的胳膊拿出自己的手机让旁边围观的人帮她拍照,沉声喊了她一声,
“顾海澜!”
她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先是茫然后来又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
“呀!你已经出来了啊?你等我一下啊,我照完相就来了!”
他冷哼一声,心想她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尽到接人的责任,就那样站在那里满脸不耐地看着她摆出各种白痴姿势跟那个男人合影。
眼看着她没完没了地合了一张又一张,而那男星也已经快要被她折腾到崩溃,但是为了维持偶像的形象,而自己的保镖又打不过她,所以就一直在僵硬的笑,但是他的耐性却已全部耗尽,上前毫不客气地一把扯过她就往外走。
他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他向来是最沉得住气的,他的性格完全遗传了他父亲的,甚至比他父亲还沉稳,很少有人能让他失控,但是此刻跟在他身后不停喊着的女人就做到了。
走了没几步他蓦地又停下了脚步,她一个躲闪不及之下狠狠撞在了他的身上,顿时痛得捂着鼻子在那儿哀嚎,他没管她,只是拽着她站在那儿冷冷环视了一眼周围围观的人群,眼神冷冽气势骇人,
“不管是记者还是普通人,今天你们拍到的东西全部删掉,如果明天有任何一条不好的新闻报道出来,龙门的势力你们应该清楚的很!”
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一是被他自身的气势吓到,二则是被龙门的名号骇住,那些人面面相觑了一眼之后,有人低头开始动手删除起自己手机里的东西来,不一会儿大部分的人都开始行动,他这才满意的微弯唇角淡淡吐出两个字,
“谢谢!”
姐姐你是我的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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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拖着她傲然转身往外走去,眼睛的余光扫到估计是被他刚刚的气势骇到呆在原地的某个小女人,薄唇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意。
他一口气拽着她出了机场的大厅这才松开她,她不死心探头往里看着,发现那男星已在众人的簇拥下开始登机,不由得遗憾地跺了下脚,然后冲他瞪眼,懒
“御梓谦!你搞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才逮到个机会跟我的偶像合影呢――”
因为是炎热的夏季,阳光太过于炫目他拿出墨镜架在了自己的脸上,她很显然对他这种行为表示厌恶,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转身顶着大太阳不做任何防护措施的往停车场走去。
他悠然拖着行李跟在她身后走着,状似随意的问,
“怎么打起来的?”
“哼!我刚刚不是在等你吗,结果就看到了我的偶像,我上前要求跟他合影,他那两个保镖不同意!”
她气愤地大声说着,走到一辆越野车面前打开车门跳了进去,也不管他。
他将行李塞进后备箱坐进了副驾驶,歪着头不咸不淡的说着,
“就为了一个明星,至于闹成这样?”
她似乎为他语气中的不屑还有隐约的说教感到十分窝火,因为他看到她的双手紧紧攥起,不过可能是又觉得跟他不是很熟不好发火,就冷哼了一声系上安全带发动起车子准备出发。虫
他为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然后闭眼倚在那里凉凉开口,
“鼎鼎大名的顾二少的二公主,未来拜爵的继承人,为了追星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人大打出手,这要是传到公司里人家还以为未来的老板是个花痴呢!”
说出这番话他也有些不受控制,尤其是最后那句,他不是这么毒舌的人来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本是想着婉转的说她几句,替顾叔管教一下她,毕竟她都这么大了,出于为整个龙门的利益来考虑也不能再由着她这么胡作非为了。
她立马就怒了,回头冲他恶狠狠地吼了一句,
“你给我闭嘴!御梓谦,你怎么跟我妈还有我姐似的那么能叨叨,烦死了!”
他依旧闭着眼靠在那里没有理会她,他也知道自己说话有些重,不过他可以想象出此刻她明亮的眼里正喷涌着愤怒的小火苗,朝他张牙舞爪的恨不得将他吞掉,这个时候聪明的男人最好沉默。
可能是觉得这样骂他并不能解恨,她继续恶狠狠地说,
“你丫以为喝了几年洋墨水回来就有资格教训我了啊?小泽哥和小季哥还有梓炫哥都没这样说过我呢,你丫以为你是谁啊?你丫这么能叨叨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他原本是整个人都仰在座位上闭着眼的,听着她那一口一个你丫还有那最后一句骂他不是男人,他蓦地睁开了眼看向她,眼底浮现出隐约的怒气。
她被他那犀利的眼神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
“你、你干嘛?”
他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起身慢慢凑近她,
“不干嘛,就是想给你证明一下,我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你神经啊!”
她骂了他一句挥掌披向他,在她的意向里对付对她耍流氓的男人就应该用武力来解决。
他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她那纤细的手腕握在他的大掌中空荡荡的,他觉得一下子能握她两只,他都不知道刚刚那两个身高体壮的保镖是怎么败在她手下的,真是孬种!
她不死心又鼓着嘴用力将另外一只手变成了拳法朝他袭击过来,他再次不动声色的制住了她,于是她整个人都被他按着贴在了了驾驶座那边的车窗上动弹不得,他的身子越靠越近,她脸上嚣张的表情渐渐被惶恐代替。
不过她依旧嘴硬的挑衅,
“有本事下车单打独斗,这样用蛮力制住我算什么真本事啊!”
他原本是整个人都仰在座位上闭着眼的,听着她那一口一个你丫还有那最后一句骂他不是男人,他蓦地睁开了眼看向她,眼底浮现出隐约的怒气。
她被他那犀利的眼神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
“你、你干嘛?”
他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起身慢慢凑近她,
“不干嘛,就是想给你证明一下,我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你神经啊!”
她骂了他一句挥掌披向他,在她的意向里对付对她耍流氓的男人就应该用武力来解决。
他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她那纤细的手腕握在他的大掌中空荡荡的,他觉得一下子能握她两只,他都不知道刚刚那两个身高体壮的保镖是怎么败在她手下的,真是孬种!
她不死心又鼓着嘴用力将另外一只手变成了拳法朝他袭击过来,他再次不动声色的制住了她,于是她整个人都被他按着贴在了了驾驶座那边的车窗上动弹不得,他的身子越靠越近,她脸上嚣张的表情渐渐被惶恐代替。
不过她依旧嘴硬的挑衅,
“有本事下车单打独斗,这样用蛮力制住我算什么真本事啊!”
他这样制住她本来是想吓唬她一下的,可是随着靠她越近,她起伏的胸在他眼前晃动,他隐约可以看到里面大批的白皙,他蓦地觉得浑身燥热起来,下腹有急促的热流划过,身体竟然对她起了反应!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自己刚刚一直失控的原因,原来是被这只小野猫迷住了。这样想着他仰着英俊的面容冲她咧嘴一笑,邪肆地说,
“我的真本事,是这样!”
他说完低头就埋进了她胸前,在她半露在外的丰盈上狠狠吸了一口,那片白皙上霎时就红了一大块,她很显然被吓住了,一双眼睛睁得铜铃似的那么大浑身僵硬的愣在那里,半天后才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声,
“啊――御梓谦,你这个变.态,禽.兽,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她吼完了就奋力地挣扎了起来,整个人就像疯了一般,一张俏丽的小脸更因为愤怒而泛着绯红,他用一只手制住她的两只手腕,腾出一只手来按住她的小脑袋毫不客气地就俯首就吻上了她的唇。
她所有的咒骂一下子都被堵在了喉中,车厢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得只能听得到两人粗重的喘息,她是因为挣扎的太累而呼吸粗重,而他则是因为情.欲上身难以自抑的喘息。
即使这样被他制住,她一开始还是不死心的反抗,可是她越反抗她那玲珑的身段便跟他贴的更近,也愈发的引得他浑身的火焰无处发泄,就只好含着她的唇一下又一下地狠狠吸着,她立马聪明的停止了反抗,就那样任由他吻着,但是他能感觉到她浑身的怒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他一松开她,她就抬手奋力擦着嘴唇,似乎被他吻过就像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被她厌恶的动作弄得也有些火大,他御梓谦好歹也算翩翩美男子一个,在美国跟在他后面的美女可是排成了排,他都没正眼瞧过她们一眼,这会儿他都主动吻她了竟然还被嫌弃了?
她边擦着还边红着眼圈瞪着他,他以为她会掉眼泪,但是那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了好几个转她却生生忍住了没让它们落下,他心中涌起一丝心疼。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味道是很美好的,而且根据她的反应,他想这应该是她的初吻,这样想着他不由得心情大好的扬起了嘴角,对上她泛红了的眸子他又收起了那笑意,抬手想要去抚她被他肆虐的红肿的唇,
“海澜……”
“滚开!”
她一把拍掉他的手猛地转过身重新发动起车子,然后猛踩油门一路狂奔而去,速度之快连他都被吓了一跳。
车子沿着环山公路一路朝海边冲去,两边是陡峭的悬崖,悬崖下是波涛澎湃的大海,她把车子开得飞快却在该拐弯的地方熟练的打着方向盘,看的出来她对这里很熟悉。
他猜不到她要做什么,索性缩回自己的座位里悠然欣赏起外面碧海蓝天的景色来,然后顺便丢给她一句,
“刚刚那是你的初吻吧?”
今天一更。
姐姐你是我的15
他的话音刚落下就觉得车子猛地又加快了速度,耳边马达的轰鸣声也越来越大,他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勾起唇角轻笑出声,
“不会是被我吻了,要拖着我一起悲愤的投海自尽吧?”
她也不回答他,沉着脸就那样死死盯着前方将油门踩的更深,他歪过头看她,只见迎面而来的强劲海风吹起她的短发,她原本就有些秀气的眉宇愈发显得的英气逼人,他不悦的嘟囔,懒
“不就是亲了一下嘛,有必要这么刚烈啊?”
车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朝着正前方的悬崖直直冲了过去,他心里这才萌生起了一丝惧意,该死的女人,这真的是想要跟他同归于尽啊,这也未免太伤他自尊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想他御梓谦,那也是人中之龙,天之骄子,就算她不喜欢他的吻,但是有必要这样要死要活吗?到最后他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刚回国就挂掉,他的满腔抱负还没等施展呢。
不过,能跟她死在一起也算是满足了吧,他自己这样安慰着自己,毕竟她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让他心动的女生。(.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就在他兀自胡思乱想着的时候车子猛地刹住,他整个人因为巨大的惯性而猛地往前俯冲了过去,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悬崖边,车头的正前方是崖边的护栏,再往前一寸撞断护栏他们就真的跌进悬崖碎尸万段了。虫
他有些惊魂未定,身为亚洲极道主宰龙门的继承人,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逼入过这样危险的境地呢,不过她越是这样反而让他越发欣赏她,他坐直了身子自嘲地自己点了点头,嗯,车技很好,当然胆量也很大。
他还在感叹着,就听到他这边的窗户被人敲响,他一回头就见她掐着腰站在那里伸出指头朝他勾了勾示意他下车,他摇下车窗满脸无辜地仰头看着她,她不客气地命令着,
“下车!”
他一看她那架势就知道她要动手了,他敛下眼藏起自己眼底的笑意悠然整了整歪歪咧咧的衣衫,然后淡淡开口,
“我先声明,你要是打得过我,我以后全听你的,但是,你要是打不过我,那以后就得乖乖任我摆布!”
女人,既然刚刚你没要了我的命,那我可就不会再放过你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如果说刚刚在机场她英姿飒爽的风姿吸引了他,那么刚刚她这场惊险的飙车更是将他高傲的心彻底俘虏,他觉得只有这样的女人征服起来才有成就感。
他想他是不是生来就是欠虐型的,一般男人遇到她这样野性难驯地早就放弃了,就他,还费尽心机地想要靠近她。
“少废话,下车!”
她满脸的不耐,看样子似乎是卯足了劲儿要狠狠揍他一顿了。
他嘴角噙着笑懒懒下了车,她已经迫不及待的站到一边开始活动期腿脚来,他倚在那里笑得更加灿烂,
“亲爱的,手下留情哈!”
顾海澜看着他那副带笑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不要脸的变.态,跟个娘们似地对她说教也就罢了,还夺走了她的初吻,刚刚她是真的想要跟他同归于尽的。
他还在那儿说什么她打不过他就要听他摆布,简直笑死人了,刚刚那两个彪形大汉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面前这个看起来瘦的没几两肉男人,看她不打得他满地找牙,以解她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她直接不给他任何思考的余地,用自己平生最凶狠的招数就朝他攻了过去,平日里对付那些死男人她都不屑用这样的招数的,可是今天她心中怒气太深又急着胜出,所以就拼了命地跟他打。
谁曾想这个男人看着没什么力气,出手的力道也轻飘飘的,却招招将她制的死死的,她又有些急躁渐渐就乱了阵脚,到最后当他修长的指锁住她的咽喉将她逼向身后悬崖边的防护栏时,她气得差点吐血,却又只能认输,就那样气愤地瞪着他。
他却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渐渐弯腰凑近她,她身后是万丈悬崖,别看刚刚她开车没怎么害怕这悬崖,可是这会儿站在这里听着身后的涛声,还有凛冽的海风,她还是有些惧意的。
再加上身体又被他制住,所以她倚在那栏杆上一动也不敢动,就那样看着他的俊脸凑到她面前甚至抵住她的鼻尖,他清浅的气息呵在她脸上,她的脑袋忽然轰的一声炸了开来,脸上有火辣辣的灼热感蔓延开来。
御梓谦眯着眼满意地看着她又羞又怒的反应,扣住她咽喉的手缓缓松开改为轻轻的抚.摸,顺着她的脖子就游离到了她绯红的脸颊,他的指腹有种粗粝的质感,磨着她娇嫩的肌肤,顾海澜的脸更红,气愤地啐他,
“拿开你的破手!”
“怎么?不是愿赌服输吗?”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然后来到刚刚被他吻得通红的唇瓣,那动作要多色.情就有多色.情,顾海澜莫名的觉得有一股奇异的热流划过心头,她甚至紧张的唇都有些颤抖,
“你想怎样?”
他的眼中依旧带着笑,却又多了几分笃定和深沉,她看不懂他那深沉代表什么只觉得自己要被溺死在他的眼神里了,他没回答她,直接歪头擒住了她的唇。
她本能的挣扎,可是他将她整个人都牢牢圈在怀里,贪婪地索取着她口中的一切甜蜜,她本就青涩还想着张嘴骂他,结果他的舌直接顺着她的齿缝探入了她的口里,她生平第一次有种想哭的冲动,被他气得,又或者是羞的。
新坑:老师,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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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许流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一句话,别回忆!因为你回不去!不管你跟他的过去有多美好,你这辈子都回不去了,你这辈子都注定是我陆舟越的女人了!
都去收藏一个啊,给姐捧捧场啊
姐姐你是我的16
不知道是因为他接吻的技巧太娴熟还是因为她神经错乱了,总之到了后来她甚至伸手扣住他的腰肢有些情动的回应起他的吻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宽阔而又人烟稀少的环湾大道上,头顶上方的天空澄澈湛蓝,阳光和煦明媚,海风轻微吹拂,高大的男子与娇小的女子旁若无人的缠绵亲吻着,于这美景下谱写了一曲动人的恋歌。懒
御梓谦吻的有些无法控制自己体内喷薄的情.欲,痛苦的纠结了半天才将她松开,她眨着一双迷蒙的大眼有些茫然地偎在他怀里抬眼望着他,此时的她卸去了那些蛮横刁钻还有帅气,就像一个温柔如水的小女人。
他不由得怜惜地抬手摩挲着她绯红的脸颊,
“记住了,以后都要听我的,不听话的话……”
他笑得狡黠,
“不听话的话我就这样惩罚你!”
“御梓谦,你去死吧!”
她回神又恢复到了刚才那副凶巴巴的样子,狠狠瞪了他一眼,直接跳上车就扬长而去,毫不客气的将他丢在这人烟荒芜的环海大道上。
“喂喂!海澜!顾海澜――”
他跟在后面喊了半天,那辆越野车一溜烟儿地消失在了视线里,他气得狠狠咒骂了一声差点扔了手中的手机。
真后悔自己刚刚对她仁慈了,他刚刚就应该直接将她拎到车上办妥了,看她还有没有力气跟他对着干!边愤愤想着边咬牙切齿地打了电话让别人来接了他回去。虫
那之后,她能不见他就不见,要不就是一见到就躲,实在躲不了的时候就忍气吞声的听他这样那样的絮叨,被他絮叨教育总比被他跟只饿狼似的亲来亲去好吧。
御梓谦讲完了事情的经过,一众男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有人撇嘴,
“切,我们哪里是不敢对她那样做?我们是根本没兴趣对她那样做!”
“就是就是!”
其他人跟着起哄着。
是啊,要论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这几个哪个不比他离的近,可是这么多年来她天天跟他们混在一起,也没见谁亲过她,他一回来就直接将小丫头的初吻凶狠地夺了去,只能说,他第一眼就被她征服了。
御梓谦摇晃着杯中的酒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她每一次的美好味道,就低低笑着,
“权当是这样吧!”
希蓝去日本的那天,顾墨辰慕黎还有海澜都来送她,一家四口在机场大厅里依依惜别了大半天,希蓝这才拖着自己的行李登机。没有人注意到,在某个隐蔽的角落,黑衣墨镜的少年勾着唇冷笑着盯着那依依不舍的画面,然后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顾墨辰给希蓝买的机票是头等舱,等希蓝进去之后却发现本来可以容纳一二十人的头等舱里竟然空荡荡的,只在最后面的座位上坐了一个面容冷酷的少年,还有站在他身旁的那个叫做阿宽的司机。
那个司机已经卸下了那身司机制服,跟沉默坐在身旁的主人一样一袭浓郁的黑,一样的面无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和他身边的手下都给人一种黑暗幽深的窒息感,像是来自黑暗的地狱。
当然她也就立马明白了,肯定是他包下了整座头等舱。那个阿宽见她进来还微微颔首算是跟她打了个招呼,那个男人直接坐在那里专注地盯着面前的电脑头也没抬。
她本来是想跟他打个招呼的,可是看他那副对她爱理不理的样子她只好放弃,就放下自己手中的包打算在就近的位置坐下,这里是最前面的一排,离最后面的他最远。
“过来!”
她刚要坐下身后就传来一声低沉的命令,她回头只见他已合上电脑抱臂倚在那里面色不好地盯着她,似乎是对她选择坐在这里十分不满。
原本站在他身旁的阿宽则自动退了出去,在机舱门外守着,偌大的机舱里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有些局促地冲他笑了笑,
“我坐这里好了,你不是还要工作吗,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的脸色愈发冰冷,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她顿时沉默,抿唇犹豫了一下这才在他凌厉的视线下迈步朝他那边走过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没用,他明明是个小她五岁的小男生,就像她的弟弟一样,她偏偏没有勇气拒绝。
要怪就只能怪他的气场太强大了吧,虽然他们总共接触了没有几次,但是有时候她觉得他只要坐在那里,什么话都不用说,就给人一种傲然的威严,即使他明明只有二十岁。
她刚走过去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坐下,阿宽就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些食品,因为此时正值中午时分,所以飞机上都给备了午餐。他在外面候着直接将服务的空乘小姐都给拦了下来,给自己主人创造一个安静的空间。
她根本没有什么心情吃,只从那里面拿了一杯果汁,但是阿宽的手却依旧在她面前擎着,她礼貌地冲他笑了笑,
“谢谢,我喝杯果汁就可以了!”
阿宽表情为难地看了一眼在一旁沉默着不说话的老板,他面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
“都吃了!”
希蓝刚想拒绝,阿宽已经她的那份食品放在了她面前然后转身离去。
待阿宽离去,她有些不悦地转头对正优雅用餐的他说,
“夕琰,我是你的姐姐,而且我还大你那么多岁,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用这种命令的语气来管着我?”
都去支持新文哈。
姐姐你是我的17
自从他说了对她这样的老女人不感兴趣,自从她那天听御梓谦说他也已经有未婚妻了,她就始终以姐姐的身份来对待他,哪曾想他竟然对她呼来呵去的,没有一点对姐姐该有的尊重,反而搞得她像他的女人似的,这让她浑身别扭。懒
他一下子就掀了面前的食物,汤汤水水洒了满地,他昂贵的西裤上也溅上一些,她吓得花容失色,惊恐地坐在那里看着他忽然的暴怒。
他遽然从座位上起身挟着凌厉的怒气,不顾裤子上的污渍就那样站在那里俯视着她冷冷开口,
“顾希蓝,我最后再说一遍,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以后不要再用这样的身份自居!另外,”
他说道这里语气一顿,脸色愈发的冰冷,
“既然来到我身边,我怎么对你都是我的事!你不过是我用来报复的一个工具而已,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
他说完冷哼一声便迈步走了出去,原本守在外面的阿宽听见里面的动静也冲了进来,看着满地的狼藉,他叹了口气走过来收拾。
希蓝手中还捏着要吃水果的叉子愣在那里小脸上一片苍白,他刚刚那句话狠狠刺痛了她的心,他说,她只不过是他用来报复的一个工具而已。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她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听到这样伤人的话,毫不留情的以尖锐的姿态刺入她的心脏,她以为她乖乖地跟着他来了日本,她以为她温柔待他,就可以渐渐消灭他心底的仇恨,却发现他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虫
她没有恨过任何人,有时候也会因为一些不愉快而生朋友或者同事的气,但是过一会儿就好了,她不懂为什么他的心里会有那么深的仇恨,难道,在伤害别人的时候他的心里就不会痛吗?
阿宽弯腰收拾起地上的狼藉,一抬头就看到那个女孩子坐在那里满眼泪花,但却死死咬住嘴唇倔强的不让泪水流下,这样却愈发使得她看起来楚楚动人,连他这样心肠冷硬的人都不由得心生怜惜。
听说她二十五岁了,可是看着她清澈透明的眼睛还有那娇俏的面容根本不像二十五岁的人,反倒像二十岁的小女生,或许是从小到大一直在很好的环境下长大的原因吧,反而他家那年轻的老板沧桑的像三十岁的老男人。
看着她那副委屈而又无辜的模样他心中有些不忍,就开口提醒她,
“老板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对他指手画脚的说教,即使你比他年长也不行!以后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他这样一说希蓝这才回神,她别过头去伸手偷偷拭去眼角的泪花,努力扯出一丝笑容回头对他说,
“谢谢你!这些食物你都帮我撤了吧,我不吃了……”
阿宽也没说什么,接过去就转身离开了,希蓝一个人呆呆坐在那里伤心了好久心口的那股痛意才渐渐散去,她伸出右手用力揉着心脏的位置她自己安慰自己,顾希蓝,你要坚持住,不就是两年吗?用两年的痛换来最爱的亲人一生的平安,值了。
飞机早已开始起飞,到日本还要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她看了一眼旁边空空如也的座位,他自从刚刚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不回来也好省的他再莫名其妙的发怒,她索性放倒座椅拿出毯子来盖在身上沉沉睡去。
可是她这一觉却睡得十分不安稳,梦里面她一会儿梦见妈咪的诊所又出事,一会儿梦见爸爸被黑道的人追杀,身受重伤,妈咪哭着抖着手在救他,还梦见海澜也出事,凄厉地哭着喊着求她救她。
她大声喊着想要冲过去救他们,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她有那么一瞬间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梦,就拼命的想要睁开眼醒来,却怎样都醒不来,只好在那儿痛苦的使劲儿甩着头想要自己清醒。
里见夕琰从外面一回来就见她蜷缩在那里浑身颤抖着,他眉一皱快步走了过去,就见睡梦中的她满脸的泪水表情也十分痛苦,嘴唇更是在不停地打着哆嗦。
他心底掠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这让他心烦意乱,就不耐烦地伸出手来用了拍了拍她的脸颊,
“顾希蓝!”
她没有反应依旧皱着小脸在那儿不安地呓语着,他用力晃了晃她的身子大吼了一声,
“顾希蓝!你给我醒醒!”
她那小身板轻飘飘的,在他的力道下像随时都会被折断一样。
她终于停止了扭动自己的身子缓缓睁开了眼,他刚要一把将她丢在那里,她却猛地起身趴在他的肩头就失声痛哭起来,边哭着还边不停地喊着,
“妈咪,对不起!希蓝没有保护好你们――”
他没想到她竟然敢扑向他怀里,先是愣在了那里,他自认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可是该死的女人谁给她的胆量,竟然敢对他这样。
他满脸不耐的想要推开她,她却搂着他的脖子死死的他推了几下都没有推开,她不管不顾地在那儿呜呜的哭着,鼻涕泪水弄了他耳后还有肩上一片,他懊恼地想杀人。
看来是他低估了女人的力量,女人有时候爆发起来也是力大无比的。听着她那哭声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忍无可忍的他终于一下子将她从身上扯了下来,瞪着满脸泪水狼狈不堪的她吼,
“你给我闭嘴!”
被他这样粗鲁的扯开又被这样吼了一嗓子,希蓝的脑袋终于清醒,看清了面前的人是他之后,她连忙尴尬地道歉,
“对、对不起……”
哎,她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以为依然在梦境中呢,只觉得有个肩膀可以依靠,就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
姐姐你是我的18
小心翼翼瞄了他一眼,就见他皱着眉头一张脸黑的跟什么似的,满脸厌恶地起身拿过纸巾来擦了擦刚才被她抹过泪水的地方,然后转身走到了前面的位置坐了下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她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是因祸得福,这样一来他直接坐得离她老远,他不在她身边,她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懒
飞机落地之后,她取了行李跟在他后面急急走着,他跟那个阿宽两人都迈着大步,丝毫没有照顾一下她这个娇弱女性的意思。
阿宽本来想帮她推行李,结果被他冷冷的一个眼神给扫的讪讪缩回了手,她带了两个大行李箱推着本就吃力,如今他们又走的飞快,没一会儿她就落下了好远。
外面早已有人来接他,他头也没回地钻进了车子里,她怕他等着急赶紧加快了步伐,哪知等她赶过去的时候那车子却嗖的一声如离弦的箭般开走了,她气得在原地跺了跺脚。
后来她又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他肯定是故意整她的,作为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家族领导人,他真的心肠很小,他不就是在惩罚她在飞机上惹怒了他嘛。
她也不生气,大不了她打车到公司给她租好的公寓好了,反正她也会日语。虽然锦爸爸曾经说以后都不要再联系了,但是爸爸跟妈咪都一直没有停止让她对日语的学习,毕竟在现代社会,掌握一门外语也是一项生存技能。虫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因为她可以见到锦爸爸了,虽然锦爸爸可能不太想见她,但是她可以偷偷地看一眼锦爸爸啊。
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她吃力地将自己两个大行李箱往出租车后备箱里塞,但是她那点力气根本就提不动,司机好心的下来帮她塞了进去,她感激地弯腰朝司机鞠了个躬然后笑着说谢谢。
马路对面已经拐了个弯停在那里的黑色车子里,阿宽一开始看她那么吃力地搬行李箱忍不住对里见夕琰开口,
“boss,要不要捎着顾小姐一起啊?”
他看了对面那纤瘦的人影一眼冷冷地命令着前面的司机,
“开车!”
不过他那一眼看过去却正好看到她冲那出租车司机笑得璀璨明亮,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随风扬起,她穿着一身墨绿的连衣裙,整个人如同江山水乡里晕染出的一副水墨画。他甚至能看到那司机脸上划过的丝丝惊艳,他烦躁地别过头冷哼了一声。
他以为她那种娇贵的习惯了被人伺候的大小姐面对这样的被丢弃,一定会在原地不知所措哭花了脸,却没想到她自力更生的打车离去,这让他很不爽。
他带她回日本不是为了看到她笑得那么灿烂的,他是要她痛的。
希蓝到达公司给她租的那栋公寓的时候不由得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会是这么奢华的地方,她以为公司只会给她提供一栋普通的公寓而已,却没想到竟然还是独门独户的小别墅。
她扶着自己的行李箱站在自己的那栋别墅面前惊讶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空气清新,绿树环抱,寂静优雅,枝头有不知名的鸟儿在轻声吟唱,她很满意。不过她也发现每家每户的门前豪车一辆接一辆,她敢断定这里一定是一个高档住宅区。
一开始她还想她那个向来抠门的老板这次怎么忽然这么大方,后来又想这八成是那个里见夕琰安排的,可是他不是说要报复她吗?为什么又要让她住的这么舒适?她百思不得其解地拖着自己的行李走了进去。
其实,这确实是里见夕琰安排的,这里是他的众多房产中的一处,他之所以安排她住的这么隐蔽而奢华,主要是为了他自己的感受,毕竟他从小也是养尊处优的,那种简陋的公寓他可不想委屈了自己,他可是要经常来变着花样折磨她呢。
希蓝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放下行李拿起电话给爸妈还有海澜他们报平安,给他们打完电话她又试着拨了陈家扬的电话,前几天她给他打一直打不通,她觉得很不安,她担心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陈家扬的却依旧是无法接通的状态,她叹了口气轻轻挂断。她伤他那么深,也许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了,这一切都是命吧。
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她就爬上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已是夜色浓重,偌大的卧室里黑乎乎的一片,空荡荡的房子里没有一个人,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她缩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
她是个很胆小的人,尤其是怕黑,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独处过,以前爸妈出去旅行的时候晚上她都是跑到海澜的房间里跟她一起睡,甚至还抱她抱的死死的,每次都被海澜笑话好久。
可是现在她身在遥远而又陌生的国度,没有人陪她也没有人让她依靠,她紧紧闭着眼脑海里却不听使唤地跳出各种恐怖的画面,她怕的要死委屈的想哭,娇小的身子缩在被子底下瑟瑟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也没有穿鞋就那样赤着脚一口气楼上楼下的跑完将所有的灯都打了开来,包括厨房和浴室的灯也都打开了。
整栋别墅刹那间灯火通明,她心里的恐慌这才稍微缓解了一下,然后又打开电视将音量调的很大缩在沙发里看电视,借这样的方式来转移她的惧怕。
看了一会儿又觉得肚子饿了,冰箱里倒是有满满的食材,可惜她不会做。看了看外面浓黑的夜,这么晚了她根本就不敢一个人出去买快餐,就硬着头皮拿出一包面进了厨房。
想着妈咪煮面的样子她手忙脚乱地好不容易将面煮熟了,那面一入口难以下咽的滋味使得她的眼泪就哗的流了下来,她就那样端着面坐在那里无声地流着泪,到最后她哭得越来越凶猛一发而不可收拾。
她委屈,她后悔,她难过,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狼狈无助过,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滑稽地被那个里见夕琰攥在手里玩弄着,以后她会经历什么还是个未知数,可是仅仅是现在这些就已经让她崩溃了。
新文:《老师,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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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是我的19
到最后在日本的这第一晚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似乎是哭得累了就那样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她肿着眼从沙发上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公司打电话,问问老板是给她安排的在哪儿学习,她得赶紧去学习让自己忙碌起来,那样应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吧。懒
哪知老板却只是唯唯诺诺的告诉她,
“现在公司的老板是里见先生,你去哪儿学习应该问他。”
她有些为难地开口,
“那……他的电话您知道吗?”
她还不知道他在日本的联系方式呢,昨天他直接丢下她就扬长而去了,她都不知道怎么联系他。
她那老板也很无奈,
“里见先生没有留他在日本的联系方式,我也不太清楚……”
她也只好无可奈何的挂了电话。
一个人又窝在家里心情难过的过了一天,傍晚时分她做了个决定,换了身衣服出门打车去了里见锦的别墅,她要偷偷去看看锦爸爸,或许还能碰到那个里见夕琰也说不定,她正好问问他是怎么安排她的。
站在那栋她曾经生活过四年的气派别墅面前,她不禁有些热泪盈眶,虽然儿时的那些记忆几乎荡然无存,但是站在这里她依旧觉得温暖。
周围的守卫很森严,她就在远处大树底下的马路上坐了起来,她人生地不熟的,这里对她来说是她唯一的一丝温暖了。虫
不一会儿就看到一辆通体乌黑而又铮亮的车子缓缓驶了过来,车子停下她看到阿宽从前面下来毕恭毕敬地跑到后面打开车门,高瘦而又神祗一般的男子从车上下来,她惊喜地起身急急跑了过去,
“夕琰,你安排我在什么地方学――”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蓦地闭了嘴,因为她看到那车子的另一面下来一个穿着明黄公主裙装笑容明媚的女孩子,那女孩子见到她显然也很吃惊,却又浅笑着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一双明媚的大眼满是防备得瞄向她,娇声问了一句,
“琰,这位是……?”
他没理会那女孩儿的问话,只是漠漠瞥了她一眼语气不悦地问道,
“谁准你来这儿的?”
“我……”
她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要是明着问他是怎么安排她的学习的,恐怕会引起那女孩儿的误会,因为她看着那女孩跟他的亲密举动心想这或许就是御梓谦口中的他的那个未婚妻了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果然就见那女孩微笑着对她伸出手,
“你好,我叫山口叶子,是琰的未婚妻!”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在听到那个女孩这样介绍的时候她的心里莫名划过一阵刺痛,却还是礼貌地伸出手对她女孩淡淡笑了笑,
“你好!”
他面无表情地歪头吩咐候在一旁的阿宽,
“阿宽,找人送她回去!”
然后便挽着那女孩转身漠然离去,她不由得急了,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袖子喊住他,
“夕琰!”
他蓦地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就那样不屑地往后歪了一下头,那女孩也探过身来满眼警惕地看了一眼她拉着他袖子的手,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讪讪松了手低低哀求,
“你能不能让我渐见锦爸爸一面?”
他身旁的那女孩子捂嘴惊呼,
“锦叔?锦叔不是已经……”
她后面的话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顿时全部堵在了喉中,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浑身的怒意一下子被点燃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噤了声,就听到他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地吐出了三个字,
“他不见!”
希蓝赶紧解释,
“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他以前说过不要再见面,但是我偷偷看他一眼知道他现在过得很好就行,毕竟他是给过我温暖和照顾的人――”
毕竟当初是他救了妈咪,还有妈咪肚子中的她,她对锦爸爸,心中始终充满感激。
“滚!”
他却不待她的话说完就猛地回头冲她咆哮了起来,她再次被他吓到,满脸无辜而又茫然地站在那里,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都会惹怒他,她并不想的,她并不想这两年一直以这样的方式跟他相处的。
他吼完了之后双眼喷火地瞪了她半天然后又一把甩开那女孩子的手大步离去,那女孩子莫名被他的怒气波及到哀怨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又急急追了上去,她站在那里心底也是满腹委屈。
一旁的阿宽上前说道,
“顾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她无奈的转身跟着阿宽上了车。
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无声的行驶着,她闭眼靠在后座上有些疲惫而又挫败地说,
“阿宽,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他对我总是没有好脸色?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很失败?”
其实,她向来是个温柔好脾气的女孩子,就算是脾气再暴戾的人都会被她的柔情融化,所以不管她在生活中还是工作中都没有遭遇过这样的清醒,与他的几番相处下来她觉得身心俱疲。
阿宽从后视镜中看着神情痛苦的她,沉默着不发一言。他知道老板每一次的暴怒都是因为她提起他父亲,可是其实这个女孩也是无辜的,她甚至都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锦爸爸已经不在人世。
她的眼睛看起来浮肿不堪,精神也很不好,两年前他跟老板一起在中国见到的那个无忧无虑纯澈干净的女孩子,几乎是一夜之间就荡然无存了。
“顾小姐,昨晚没睡好?”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冷血无情的他有一天竟然也能说出这样关切的话来,都说百炼钢也能化成绕指柔,在这样柔情万种的她面前,所有男人都冷硬不起来吧,当初除了他家那个大boss。
他这样一问希蓝尴尬地睁开眼别过头去看着窗外,
“没有……”
即使她真的很怕,即使她真的没睡好,她也不习惯这样对陌生人敞开心扉。
阿宽递给她一张名片,
“这是我的电话,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给我打电话!”
他承认他对她有好感,也许像他们这样在黑暗中走了太久的人都渴望她这样明亮温暖的女孩子,但是,他也知道他跟她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早早就将那种念头全部打消了,只当她是一个普通朋友来对待。
希蓝很惊讶地看着他,然后接过那张名片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跟那个男人一样冷漠的男人会出手帮她,她接过名片又满脸期待地问他,
“阿宽,你知不知道他到底安排我在哪里学习?”
阿宽看了她一眼有些抱歉地说,
“我也不是很清楚!”
其实,他很清楚,老板安排她在珠宝界的传奇黑木瞳大师那里学习,据说黑木瞳是她的偶像。他从boss年少时就跟在他身边,可是这么多年他依旧搞不懂他,不是要狠狠地折磨她虐她吗?为什么又将她送入黑木瞳门下?
要知道黑木瞳可是极少收徒弟的,虽然boss跟她交情深厚但也还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说服了黑木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又虐又宠?
深夜,寂静的书房里,阿宽看了一眼立在窗边端着酒杯没玩没了喝着的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boss,都一个周了,你不去看一下顾小姐吗?”
从她来到日本都已经过去一个周了,他自从那天送她回去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她,也没有接到她的电话,他以为她那么娇贵的一个大小姐,应该有很多需要帮忙的地方,可是她一次都没有找过他。
反倒是他主动给她打过一次问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她却只是笑着说谢谢。
男子挺拔的身影散发着浓重的黑暗气息,依旧伫立在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他硬着头皮继续,
“那天送她回家的时候,看她似乎……过的不太好……”
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有些心灰意冷,刚要告辞退出去,手机却忽然响起,尖锐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愈发地让人心头不安。
他一看那来电显示心头突的跳了一下,竟然是她的!赶紧接了起来,那头却半天都没有传来声音,他不由得纳闷地喊了一声,
“顾小姐?”
窗边的高大身影晃了一下回过头来冷冷地睥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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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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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是我的20
阿宽这会儿已经顾不上理会自家boss那冰冷到能将人冻僵的眼神了,因为他听到电话那端传来断断续续痛苦的呻.吟,然后她虚弱的声音传来,
“阿宽,我……我肚子痛……”
阿宽紧张地喊了一声,
“什么?肚子痛?”懒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原先漠然立在窗边的人扔了手中的酒杯大步就冲了出去,他急急喊着,
“哎哎,老板――”
不是一直都面无表情没有反应吗?怎么这会儿一听她病了倒急了!阿宽边心里嘀咕着边一起往外追着,又仔细叮嘱那端的她,
“再忍着点,boss马上就到了!”
里见夕琰跟阿宽在赶去她那里的路上又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救护车也刚刚赶到,明明是深夜,偌大的别墅里却被她搞得灯火通明,所有的灯都被打开了。
她一个人蜷缩在大床上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着,脸色比这满屋子的白炽灯都还白,额头上更是有豆大的汗珠滑下,小小的身子颤抖着如同风中凋零的花朵。
医生给她初步诊断了一下,怀疑是急性肠胃炎,给她打了止痛之后他上前直接一把抱起她就上了急救车。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去医院的路上,里见夕琰黑着一张脸看着她那痛苦不堪面色苍白的样子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虫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笨,肚子痛难道第一反应不是应该打给医院急救吗?打给阿宽做什么?”
她本就痛得难受,又被他这样一吼眼底瞬间积聚起泪水,她委屈的眨着泪汪汪的眼缩在他怀里小声说道,
“我怕……”
“有什么好怕的!”
他看到她的眼泪心情愈发的烦躁就没好气地反问了她一句,他觉得自己真的弄了一个麻烦回来,动不动就哭算是怎么回事?
英明了二十年的他,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这一次的做法。哪曾想她的眼泪竟然哗的一下子流了出来,比自来水来的都凶猛,自来水好歹还有开水龙头的功夫,她直接说流泪就流泪,
“我怕一个人去医院,我怕打针,我怕我得了不治之症,我怕就这样死在异国他乡……”
她边说着边伤心地流着泪,旁边的护士不悦的抗议,
“这位先生,病人都已经这样了,您就不能给点好脸色?”
他狠狠瞪了那护士一眼然后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来塞进她手里,她毫不客气地接过那昂贵的手帕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上抹。
手帕上有淡淡的木檀香,清清洌洌,散发着忽远而又忽近的香气,就如他这个人一样,忽冷忽热忽远忽近,让人捉摸不透。
到了医院,医生最终给她确诊为急性肠胃炎,起因是水土不服外加进食生冷食物。不过没有什么大碍,静脉输液治疗一下就可以。
阿宽去办各种手续去了,里见夕琰一走进她的病房就见她又低着头坐在那里抹眼泪,一只手上还打着点滴,纤细的手腕露在衣服外面,纤瘦的似乎一下子就能折断。
他有些头痛,这个女人的眼泪是有多不值钱,痛的时候哭,不痛的时候也哭,伤心的时候哭,高兴的时候还哭,难道她真是水做的啊!
此时希蓝心里正五味陈杂呢,刚刚得知自己只是一点小毛病而已,她心里不由得长长出了一口气,刚刚最痛的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在这个陌生的国度了。
她那个时候是有些恨里见夕琰的,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若他不逼她来日本她也许就不会遭遇这些,可是没想到最后却也是他救了她。
听到脚步声她一抬头就见他走了进来,连忙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然后坐在那里低着头不做声,大多数时候她跟他是没有共同语言的,她更不想自己在生病的时候还要被他训被他嘲讽,所以她索性低着头不看他不理他。
但是他却没有放过她,在她病床前面的椅子上坐下就不悦的问,
“你怎么就吃生冷食物了?冰箱里不是都备满了食材?”
她依旧沉默着低着头,脸上却是浮现出一丝尴尬,冰箱里是都备满了食材,可是她不会做又能有什么办法。
里见夕琰瞧着她那副无视她的样子就来气,就冷冷命令,
“说话!”
这女人还脾气不小呢,竟然敢将他当做空气?
敏锐的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他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
“不要告诉我你不会做?”
她愈发的尴尬,抬起头不管不顾地冲他说,
“是又怎样!”
“切!还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呢!”
他嘴角微勾懒懒往后倚在椅背上丢给她这样一句话。
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像以前那样语气里全是嘲讽,而是暗含着一种总算抓住她一个弱点的得逞之意,跟个孩子似的幼稚,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语气,竟然就呛了他一句,
“还真是个幼稚的小屁孩呢!”
他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拔了老虎的胡须赶紧呵呵一笑,
“我要睡觉了,今晚谢谢你跟阿宽!”
她说完赶紧滑进了被窝蒙上了头,可是等了半天都没听到有离开的脚步声,她不由得纳闷地又探出了头来,却见他依旧坐在那里,深沉的眸子中划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在她来不及细想那是什么之前他已经收了起来。
他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去,她这才又滑进被窝。在她熟睡之后,里见夕琰又重新进入了她的病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留下来陪她,或许是怕她真的出什么意外死去吧,毕竟他只是想要报复她和她的家人而已,并没有真的想要她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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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是我的21
希蓝在医院打了两天点滴就出院了,她这次生病并没有跟顾墨辰和慕黎他们说,以前在家的时候,虽然是长女,但是因为性子温顺柔和,所以她往往是被细心呵护的那个。(.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而这一次她独自面对病痛挺了过来,她有种一下子成熟独立了的感觉,这样陌生的情绪让她惊喜不已,原来她也可以不用依赖任何人的活着,所以她决定以后要努力学着更加坚强。懒
不过刚这样给自己打完气,她又懊恼的发现,她似乎不是独自面对伤痛熬过来的,她还依靠了他呢,要不是他和阿宽赶到她说不定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
出院的时候阿宽来接她,他倒是没有出现,她也没有在意反正他之前已经有一个周对她不闻不问了,她也没期待他会怎样。倒是阿宽,在那儿解释着,
“boss最近很忙,所以……”
她笑着摇了摇头打断他,
“没关系呀,我本来还想自己打车回去呢!”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生病之后她对那个冷面恶魔的印象莫名好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在医院的第一天,她早晨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看到他匆忙走出病房的身影了吧。他走的那么匆忙,一定是不想她知道他在这儿呆了一晚上吧。
说实话,她真的没想到他竟然会在病房里守了她一夜,所以那一刻她心里还是涌上淡淡的暖流的。她心里想也许他并不是那么坏,也许他只是一时被仇恨蒙蔽了心而不自知而已。虫
回到那栋奢华的别墅,原本因她窝在家里一个周而弄得有些乱的家一下子整齐干净了许多,她原本随意扔在桌上地毯上的杂志书本都被收放了起来,换下来的衣物也都洗好了在外面晾着,厨房里甚至有熟悉的中国饭菜的味道飘出来,她惊讶地站在那里想着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就在她暗自纳闷着的时候,厨房里走出一位系着围裙的中年女性,表情看起来严肃而又郑重,她更是被吓到为自己家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陌生人,阿宽及时为她解答了疑惑,
“顾小姐,这是boss为你请的家政久保田太太!久保田太太每天早上八点到下午六点都会一直在这里,负责你的一日三餐和日常生活。”
她愣愣地站在那里,就见那久保田太太走过来恭敬地弯腰行了个礼,然后用流利的中文跟她问好,
“你好,顾小姐!”
“你、你好!”
她更加惊讶,这个家政竟然还会说中文?
阿宽被她丰富的表情逗笑,
“久保田太太之前一直在中国人家里做家政,boss请她主要是为了你跟她沟通起来比较方便,而且久保田太太的中国料理烧的很地道,你的肠胃以后应该不会再出现这次这样的情况了!”
当然,他老板吩咐他找家政的时候并没有说的这么详细,他只是说要会中文会烧中国菜,后面的这些原因都是他分析出来的,他觉得有必要把老板的意图详细讲解给她听。
因为他不想看着两个人这么折磨下去,他曾经以为老板恨的人是有多么的面目可憎,所以他也跟他一样憎恨着她们。可是在见过慕黎和希蓝之后却发现她们美好的让人不忍心伤害,尤其是面前这个水一般的女孩。
他比老板年长几岁,拿他当自己的弟弟去对待,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知道老板内心的苦,尤其是每年他父亲忌日的时候,他也希望他能够早日走出那些阴暗,像个正常人一样去好好享受生活,享受爱情。
但他也知道要他去劝那个冰山老板放弃仇恨是根本不可行的,所以他只能从她这里下手,尽量让她看到老板的好,然后老板后面要是有对她不好的时候,希望她能想着这些好而不至于跟老板闹的很僵。
希蓝听到阿宽这样说,心里也不知道是种什么滋味儿,她越来越搞不懂那个男人了,不是说她只是他报复的工具吗?为什么又让住豪宅又给请家政的?
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对阿宽说,
“麻烦你替我跟他说声谢谢!”
一旁的久保田太太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们,
“小姐,上去收拾一下下来吃饭吧,以后我会监督好您的一日三餐!”
久保田太太虽然说话有些不苟言笑,但能够感觉出她却是真心对雇主好,希蓝冲她笑了笑就转身上楼换衣服了。
阿宽又跟久保田太太交代了几句也离开了,希蓝刚换完衣服就听久保田太太在门外说,
“小姐,外面有位叫山口叶子的小姐说要见您,您要见吗?”
希蓝为久保田太太的忠诚感到窝心,虽然他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甚至还没来得及熟络一下,但是她却尽职尽责的履行作为一个家政人员的职责,这种有人跟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上的感觉真的很好。
她整了整衣服淡淡说,
“请她进来吧!”
山口叶子,他的那个明媚娇嫩的未婚妻?她那天见了山口叶子之后出于好奇心回来查了一下她的资料,得知她是日本最大的财团山口财团的千金,山口先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也就是说未来的整个山口财团都是她的。
日本最大的黑手党里见家族和日本最大的财团山口财团的联姻,还真是最合适不过了,而他们两个又是郎才女貌,俊男美女,黑白两道强强联合,以后在日本就唯他独尊了吧。
这样想着,她对着镜子中那个脂粉未施素面朝天的自己自嘲地勾了勾唇角,然后翩然下楼。她刚换了一身白色的居家服,一头乌黑的发丝随意披散在肩头,看起来温婉动人。
楼下客厅的沙发里,身穿荷叶领公主装的山口叶子礼貌地笑着接过久保田太太递给她的茶,然后眨着一双戴了蓝色美瞳的眸子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屋内的一切,看着看着一双蓝色的眸子里就渐渐浮现出一抹记恨。
之前她听手下的人说他从中国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她心里顿时敲响了警钟。毕竟像他这样的人中之龙,觊觎他的女人太多了,她不得不处处提防。
她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他关于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的事情,他只是满脸不耐地说他的事她少插手,她挺受伤的,毕竟作为他的未婚妻,他之前从未对她这样冷脸过。这也越发激起了她对那个女人的好奇,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个女人跟他在外面的那些别的女人不一样。
那天在他家门口她竟然见到了她,她清楚的记得她当时一身素淡的衣衫,清汤挂面似的简单发型,一张脸虽不施脂粉却娇美的让人心动,那一刻在她的简单素净面前,她觉得浓妆艳抹锦衣华服的她像个丑小鸭。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俩之间的互动,虽然他对她的态度很恶劣甚至还暴怒,但是她却觉得三人之间她这个未婚妻像个外人,因为他的心里没有她。其实有些时候一个人对你很好很好,不对你生气,不朝你发火,不对你大吼并不是一件好事,他是因为不在乎你所以才会对你的任何样子都可以忍受。
所以即使那天他们最终两人不欢而散,她还是心里恐慌。所以听手下人说了她生病的事情之后她才迫不及待的找来,想要探一下,他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细看山口叶子的五官,她属于长得挺可爱的那种,但是称不上漂亮,若是卸了妆恐怕连这般模样也没有了。她今年只有十九岁,却因为过早的化妆而使得自己显得比实际年龄要成熟许多,不过这也没有办法,日本女人不化妆从来都不出门的。
楼梯口那边有脚步声传来,她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女子从楼梯上走下来,依旧是跟那天一样简单而又雅致的风格,纯白的衣衫乌黑的头发,极具鲜明的色彩对比,愈发衬托的她空灵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她的心中顿生不悦,为她的美得这般动人,但是脸上却还是落落大方的笑着站了起来,
“顾小姐,听说你生病了,特意过来看看你!”
她礼节性地说着然后朝身后挥了挥手,她的随从恭敬地将手中的礼品奉了上来,有新鲜的水果,还有最昂贵的各种补品。
希蓝有些拘谨地笑了笑,
“谢谢,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水土不服引发的肠胃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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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是我的22
“水土不服?”
山口叶子眨着自己的眸子显然很惊讶她的这个回答,眸子快速转了一圈之后故作好奇地问道,
“顾小姐这么大老远的从中国来到日本,又吃了这么多的苦,是为了什么呀?”
希蓝已经察觉到了她心底对自己浓浓的排斥,就招呼着她重新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在她对面坐下,懒
“我是公司派来学习珠宝设计的!”
想必他的未婚妻是误会了她跟他之间的关系了吧,既然这样那她总得跟人家解释一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哦,是这样啊,那……”
山口叶子虽是这样应着,眼底的怀疑却丝毫没有消失,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她还是将自己憋在心底好久的那句话问了出来,
“那你跟琰是什么关系啊?”
希蓝轻轻叹了口气,抬眼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我跟他,其实是姐弟关系!”
“啊?姐弟?你比他还大?”
山口叶子十分夸张地捂住嘴惊呼,瞧她那副水嫩娇美的模样,看着实在是不像比她还有里见夕琰大那么多的样子。
希蓝抿了口杯中的茶淡淡说,
“是啊,我今年已经25了……”
看着山口叶子生动的表情,她忽然觉得自己苍老的让人心惊,他说的还真是没错,跟他们这个年纪比起来,她确实是个老女人了,这样想着她的心情也跟着像这杯中的茶一样莫名泛起丝丝苦涩。虫
山口叶子非常好奇她为什么说自己是夕琰的姐姐,她只好又简单跟她说了一下她跟里见锦的渊源,但是她没有说父母当年分开的事情,她只是说锦爸爸当年救了她还有她妈咪,山口叶子这才像是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亲热地对她说,
“那顾小姐,既然你是琰的姐姐,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希蓝姐?”
那一句脆生生的“希蓝姐”叫的希蓝的心跟着一窒,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他也笑着叫她希蓝姐的模样,却觉得万分别扭浑身说不出的不对劲儿。
山口叶子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
“顾小姐?顾小姐?”
她回过神抬眼轻笑着说,
“当然可以!”
她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那个小屁孩叫她姐姐不合适,她明明心里十万个愿意他那样叫她的。
山口叶子见她答应了又高兴地跑到了她这边来,拉着她的手喜滋滋地跟她说着这样那样的,那神情似乎真是将她当成了姐姐,她在她眼神流转间看到了一丝海澜的模样,心情就渐渐放松了起来。
她本就是性子随和温润的人,跟任何人都能聊得来,如今又加上思念海澜所致,所以就不知不觉跟山口叶子聊了起来。
后来山口叶子说道他们结婚的事情,字里话间流露着想让她给他们设计结婚珠宝的意思,她觉得他们两家都那么有钱,应该找世界顶级的珠宝设计师来设计,她不知道山口样子为什么想要她设计。
但是她从来都是不会拒绝别人的人,从来都是只要别人提出要求只要她能做到她就答应的人,所以她就笑着说,
“如果山口小姐不嫌弃的话,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可以帮你们设计珠宝……”
“哇!真的吗希蓝姐?你真是太好了――”
山口叶子高兴地惊呼,耳边却忽然响起久保田太太恭敬的一声,
“里见先生,您来了!”
希蓝一愣,全身不由自主的绷紧,然后抬眼有些不安地望向门口处的来人,她没有想到他会出现,更没有想到他会以这样的形象出现。(.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他穿了一身极其郑重的西装,看样子是要去参加什么宴会,头发更是打理的一丝不苟,愈发使得他的面部轮廓深邃迷人,不过他那张脸再怎么迷人,却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表情。
山口叶子保持着刚才的好心情,起身跟只欢快的蝴蝶似的飞到他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
“琰,你来了!”
他看了山口叶子一眼,语气里有些不悦,
“你怎么来了?”
山口叶子指了指桌上摆放着的那些礼品,撒娇地说,
“我这不是听说希蓝姐病了嘛,所以过来探望她一下!”
希蓝想起御梓谦曾经说他的未婚妻说话很嗲,这下她算是亲身领教过了,她这样想来不挑剔的人都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要掉了,不知道他怎么能受得了,也或许日本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吧。
山口叶子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不悦,依旧紧紧依偎在他身边巧笑嫣兮着,
“对了,琰,希蓝姐刚刚说要给我们设计结婚时的珠宝呢!”
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掀起眸子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却让希蓝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低头对山口叶子说,
“你先回去吧,我有话要对她说!”
山口叶子脸上划过一丝受伤,她这么费力地讨好他却只换来这么冰冷的一句,但是却又不敢违抗他,就只好低声应着,
“那我先回去了!”
她走之前还没忘跟她打个招呼,
“希蓝姐,改天有时间我再来!”
她只好礼貌的冲她笑,待山口叶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他那张英俊无比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戾气,然后他就那样沉着脸一步一步迈向她。
她被他浑身散发的寒意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跌坐在了沙发上,他这是又怎么了?她又怎么惹到他了?从他进来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啊?
他不理会她眼底的惧意,径自走到她面前拿起茶几上的茶杯一下子就砸在了地上,精致昂贵的瓷器碰上坚硬的大理石地面瞬间就四分五裂,碎片连着茶杯里的水渍飞溅的到处都是,她吓得坐在沙发里不敢动弹。
他又上前一步狠狠捏住了她的脖子,双眼喷火的瞪着她,她被他掐到要窒息只好艰难地开口求他,
“夕琰,你、你要是不喜欢我设计的话,那我就不给你们设计好了,你不用这么生气吧?”
她以为他是刚刚听了山口叶子的话才生气的,他一定以为是她不自量力的主动要求设计的吧,他那么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结婚的时候佩戴她这样的无名小卒设计的珠宝是对他家族的一种大不敬啊。
哪知他却似乎更加生气,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劲也不断的增大,她觉得自己要被他掐死了,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除了大口喘息再也没有力气做其他的。
里见夕琰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他偏偏愤怒。尤其是听到山口叶子一口一个希蓝姐的叫着她,尤其是听说她要给他设计结婚的珠宝。
没有原因的,没有理由的,就是生气。
就在他渐渐失去理智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木然的声音,
“里见先生,您这是要掐死顾小姐吗?”
他的理智一下子回归大脑,看着面前被他掐的脸颊潮红呼吸艰难的她,他猛地一下子将她推倒在了沙发上,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其实他今天来她这里是想带她去参加一个宴会的,今天是黑木瞳举办的一个小型的珠宝设计展,带些慈善性质的,他打算带她出席,顺便将她正式介绍给黑木瞳的。
哪曾想却被山口叶子的一番话给激怒,这下好了,慈善宴会也不用参加了,人也不用介绍了,他烦躁地给黑木瞳打了个电话,黑木瞳一听他要放她鸽子不由得乐了,
“不会是你没搞定人家女孩子吧?”
他皱眉不悦的抗议,
“你胡说什么呢!”
他要是告诉她要带她去见她的偶像,她一定欢喜的二话不说就跟着来了。
黑木瞳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那是为什么不来了啊?”
“行了行了,改天再给你介绍吧!”
他烦躁地说完便挂了电话,生怕黑木瞳再追问些什么,她没有什么搞定搞不定,是他自己搞砸了。
他走之后,希蓝一个人呆呆跌坐在沙发里,表情痛苦的难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然后便捂着脸往楼上跑去,一个身影拦在她面前,
“顾小姐,您还没吃饭呢!”
“我吃不下……”
她难过地说着又打算往楼上走,久保田太太的声音有些不近人情的刻薄,
“吃不下也得吃!难道您想您的肠胃再遭一次罪吗?”
她最终拗不过久保田太太的强硬,最重要的是她觉得久保田太太说的话也很有道理,毕竟她才打完点滴,要是再这样饥一顿饱一顿,早晚又出问题,就乖乖坐回餐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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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是我的23
第二天希蓝吃完久保田太太精心准备的中式早餐,正在收拾东西打算出门,她想去东京的各大商场转一转,了解一下最新的珠宝款式,之前一个周她都是每天窝在家里看各种杂志什么的。
阿宽却忽然来了,说老板吩咐要带她去见一个人,她有些纳闷,阿宽却只是神神秘秘地笑着说,懒
“去了你就知道了!”
她想着反正那个男人安排的事情都不会是什么好事,他要么凶她要么吼她,要么冷着一张脸对她,所以也没有怎么精心收拾自己,就那样随意出了门。
车子在鳞次栉比的大厦中穿梭着,最终却停在一幢装修极具典雅气质并且古色古香的三层店面前,希蓝纳闷地从车子上下来抬眼打量着这栋突兀的建筑,在看到店门旁边的墙上挂着的一块小小的字牌之后,她顿时惊喜地睁大了眼。
那字牌的底色是散发着沉静光泽的深棕色,那上面用篆体刻了两个清秀的小字:黑泽,希蓝一下子就知道了这两字代表的寒意,任谁也想不到享誉世界珠宝界的大师黑泽瞳的门店竟然是如此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可是这店面雅致的装修以及这个不起眼的字牌却正昭示了黑泽大师的个性:低调清濯。即使身处最炫目的珠宝界,却极少见她在公开场合露面,除了几个大型的珠宝设计展会。虫
难道、难道说她今天要见的人是黑泽大师?希蓝激动地揪住胸口站在那儿,满眼崇敬地盯着那两个字看,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离自己的偶像如此接近。
阿宽看了一眼她那副样子好心地上前提醒她,
“顾小姐,我们该进去了!”
他有时候觉得,她不像个已经工作两三年的女子,她更像个小女孩。
希蓝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跟在阿宽身后从后面的一个门里进去,她临走的时候偷偷往店里瞄了一眼,发现里面的人络绎不绝,大师果然是大师,大师出品的东西即使店面没有那么奢华惹眼,却依旧有那么多人追随。
(在这里更正一下:应该是黑泽瞳,而不是黑木瞳,我脑袋混乱了,请原谅。)
希蓝跟着阿宽沿着盘旋的楼梯往上走,她边走边不停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阿宽,刚刚出来的时候你干嘛不告诉我是要来见黑泽大师啊,那样我可以好好打扮一下自己,你看我现在穿的多随便,这简直是对自己的偶像的亵渎嘛……”
“你现在这样挺好的!”
阿宽回头看了一眼她紧张的样子,心想等她知道了黑泽瞳的为人之后就不会这么介意了。
他们刚到三楼的楼梯口,就听到办公室里传来一阵轻快的笑声,是一个男子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如同悠扬悦耳的小提琴声,微微拂过心间,轻轻拨动心弦。
阿宽停下了脚步指着走廊尽头的那间屋子说,
“那就是黑泽大师的办公室!”
希蓝跟阿宽道了谢便忐忑不安地走了过去,她边走着还边能听到那里面传来一男一女的低低交谈的声音还有笑声,两人是用日语在交谈,他们说的太快声音也不是很大她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聊些什么,只是觉得似乎里面的气氛很祥和融洽,她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的忽然到来会不会打扰到黑泽大师跟她的客人。
在门前站定,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抬手敲门,却没想到那门竟是半掩着的,她那样一敲,那门就那样缓缓敞了开来,她惊慌之下赶紧抬眼看向里面,却在看清了屋内的画面之后顿时满脸错愕的愣在了那里。
屋内,衣服优雅,相貌优雅,发型优雅,但却坐姿不雅的女子,正半个屁股挂在办公桌上,长腿踩着自己的椅子回头手舞足蹈的在说着什么。
而她的对面,身穿浅米休闲衫的男子整个人都躺在沙发上,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随意搭在沙发那头的扶手上,手上还拿着本杂志,边随意翻着边附和着那女子的话不时地笑几声,平日里冷冰冰的一张脸上此刻满是暖暖的笑意。
她就那样像看什么怪物似的睁大了眼睛盯着那男人看,一时忘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屋内的两人在听到门响之后同时看了过来,两人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十分尴尬,但两人是什么身份的人物啊,几乎是在下一秒就赶紧开始补救。
只见那女子收回自己还在空中挥舞着的双手,抬手优雅抚了抚自己的额头,然后将脚从椅子上收回稳稳跳落在地上。
那男人的动作倒是有些急促,直接合上杂志蹭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有些恼羞成怒的成分在里面,脸上的表情紧接着瞬间恢复了平日里的漠然,抿着唇不悦地在那儿瞪着她,似乎是在抗议她怎么进来也不知道吱一声。(.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那女子看了一眼依旧站在那儿愣愣盯着那男子看的希蓝,轻笑着走了过来用修长的指勾了勾她的下巴,
“怎么了小姑娘?是不是被他帅气的笑容迷住了?”
希蓝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起来,收回视线急急为自己辩驳,
“我哪有!我只是在想他怎么还会――呃……”
她说道这里不安地瞄了他一眼,将最后一个字咽了下去,她本来是想说他怎么还会笑的,后来考虑到还是不要在这种场合惹怒他就索性住了嘴。
天知道她刚刚看到他那副笑容满面神态轻松的样子时是有多吃惊,她记得自己曾经想过,要是那种明亮灿然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会是怎样一副画面,不过她却从未想象出来,因为出现在她面前的他从来都是冰冷的阴鸷的不带一丝表情的。
如今亲眼所见,他笑得没有任何的防备和敌意,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连眼角眉梢都沾染上了笑意,这个样子的他看起来像个20岁的大男孩,而不是阴鸷嗜血的男人。
她为他迷人的笑容惊艳的同时心里却又有些伤感,原来他不是不会笑,他只是对着她不想笑,原来她真的那么不讨喜,原来他真的那么痛恨他。
“你好顾小姐,我是黑泽瞳!”
那女子见她在那儿胡思乱想着,就朝她伸出了手非常正式地介绍自己。
“您好!我叫顾希蓝!”
希蓝受宠若惊连忙伸手跟她握了一下,然后弯腰鞠了个90度的躬,对日本人来说这是最郑重的一个礼节了,她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她对偶像的敬意。
“进来吧!”
黑泽瞳轻快的丢给她一句然后转身走了进去,希蓝跟在她后面走进去站在她办公桌前,顺便偷偷看了一眼那个男人。
从她进来之后他就倚在沙发那里面无表情的翻看着杂志,再也没有了刚刚的随意和笑容。他今天的打扮很随意,米色的休闲衫简单的长裤,连头发也弄得很随意,不像以前总是打理的一丝不苟。
她之前见到的他都是西装革履的而且还是那种很郑重深沉的颜色,看起来整整比他的实际年龄沧桑了十岁。而这个样子的他,让她觉得陌生却又莫名的舒心。
她没想到他所谓的安排她学习竟然把她弄到了黑泽瞳这里,她等了这些天已经对他不抱任何希望了,正打算自己研究珠宝设计呢。
黑泽瞳一回头看到她杵在那里惊讶地用下巴示意了下沙发的方向,
“坐呀!”
她有些别扭地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虽然那沙发很大,他在那头她在这头,可她还是觉得不自在,只要有他的地方她就总是觉得心慌惧怕。
黑泽瞳见某个男人还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只好清了清嗓子提醒,
“里见先生,我有些话要问顾小姐,您不回避一下?”
“有什么好回避的”
他头也没抬的冷哼了一声继续看杂志,黑泽瞳咬牙,哼,臭小子,看一会儿你还能不能坐得住!
她看了一眼有些局促的远远坐在沙发另外一头隔着他老远的女孩则正色说道,
“顾小姐,虽然里见先生介绍你来我这里学习,但是在这之前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
“您请问!”
希蓝认真地点了点头,黑泽瞳微微一笑,眼底没有刚刚的那些玩笑之意反而暗藏着锐利,
“请问顾小姐你谈过恋爱吗?”
希蓝的心底猛地一痛,她一下子就想起了陈家扬,那个有着温暖笑容给过她细心呵护的男子,她不由自主地就皱起了眉无力地点了点头,
“嗯……”
黑泽瞳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的某人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
“那现在是什么状态?”
希蓝想到自己说的那一番伤人的话,想到这些天来陈家扬完全消失在她的世界里甚至连她的电话都不接,还是觉得心里头堵得慌,说出来的话也不由得多了些失落和难过,
“我们……分手了……”
黑泽瞳勾唇一笑,
“顾小姐,实话跟你说,我今年已经四十岁了但是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啊?”
希蓝一下子被惊到,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向黑泽瞳。
她惊讶,一是因为黑泽瞳说她自己四十岁了,可是在她看来,她顶多比自己大个三五岁,她留着时下最流行的中分微卷短发,窈窕婀娜的身材,还有精致的容颜。二是因为她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这怎么可能?她这么优秀美丽的女人肯定会有好多人追,她竟说没谈过恋爱?
黑泽瞳一眼就看穿了她心里在想什么,
“因为陷入爱情里的女人会被深爱,嫉妒,难过等各种各样的情绪蒙蔽了双眼,心智,还有灵魂。其实说得简单一些,不过就是一个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只有始终让自己站在外人的立场上,用心去观察别人在爱情里的喜怒哀乐,才能更好的全是爱情这个定义,才能更好的诠释女人的潇洒,才会设计出最贴近女性心痕的珠宝!”
黑泽瞳说完之后就那样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希蓝
“黑泽大师,我懂你的意思了,在经历过那场失败的爱情之后,我也有些心灰意冷,我决定以后不再谈什么爱恨情仇了,就专心给你好好学习设计……”
她说的都是她的心里话,之前跟陈家扬在一起因为家人的反对就让她很累,如今又以那样凄惨的方式结束,现在又被里见夕琰困在这里,她真的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还不如好好工作来的稳当。
然而她的话刚说完,沙发那头的他却猛地一下子将手中的杂志甩在了沙发前面的茶几上,啪的一声重响过后他起身大步离开,她满脸的茫然,她不会又错了吧?她这次是在谈自己的事情,丝毫没有涉及到他吧?
黑泽瞳望着里见夕琰离开的方向眼底的笑意更深,她问希蓝,
“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吗?”
如果你的眼睛紧紧锁住一个人,不管你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恨才关注的她,总之你的眼里就已经驻进她了,并且,她将渐渐驻进……你的心里。
刚刚她跟希蓝将自己的事情的时候,希蓝听得很认真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他坐在沙发那头就那样紧紧凝视着她,也许他是因为恨,但是那一刻他的眼底却只有她一个人。
“谁知道他啊,小屁孩一个,天天喜怒无常的!”
希蓝瞥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不屑地撇了撇嘴。
黑泽瞳只是轻笑,小屁孩吗?他在她眼里也是小屁孩,怎么她感觉她对他的情谊没有这个女孩子这么复杂,那瞥过去的一眼,是责怪还是娇嗔?
不过她同时也在心底暗想,刚刚两人的那一幕倒是让她又萌生了一个新的设计点子,果然还得以旁观者的身份观察别人的爱情才能找到灵感啊。
明天后天争取继续万字。
姐姐你是我的24
里见夕琰走了之后,黑泽瞳跟希蓝又聊了半天,大部分都是关于珠宝设计方面的,希蓝很认真地听,她没想到黑泽大师竟是这样随和而又有趣的女子。
在各种传闻中,形容黑泽瞳的词从来就那么几个,寡言少语,低调冷漠,所以造成了在希蓝的印象中,她应该是严肃并且高高在上的。懒
对此黑泽瞳的解释是,她是个很不会说话的人,尤其是面对大片大片媒体的时候,大脑总是处于空白难以正常思考,所以为了避免说错话她只好故意做出那副冷漠不好接近的样子,让那些媒体望而生畏。
等希蓝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她白皙清秀的脸上挂着喜悦而又激动的笑意,直到现在她还一直觉得这一切像是在梦中,她竟然跟自己的偶像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而且以后还可以天天跟着偶像学习了?
久保田太太正好在此时打来电话,问她中午回不回去吃饭,她欢快地说回去,然后便打算走到马路上打车回家,停在路旁的一辆黑色车子蓦地响了一声喇叭,她吓了一跳抬眼望过去,就见一张冷峻的侧脸出现在摇下的车窗内,
她早已忘了刚刚他的不悦离去,惊讶地跑过去弯腰问他,
“夕琰?你还没走啊?”
“上车!”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冷吩咐了一句。虫
“哦!”
她应了一声乖乖的打开车门上去,她刚坐稳还没系好安全带车子就猛地冲了出去,她一个不防备差点撞向前面,只好狼狈地伸出手来撑住自己的身子。
有些不悦地转头想要抗议却对上他微微有些上扬的嘴角,她那些抗议的话忍了忍又没有说出口,只是心里却在想,还真是个幼稚的孩子,就这样折磨她他就高兴了?
索性她今天心情好,所以她权当他任性发脾气了也没再理他,系好安全带坐在那里沉默着。因为他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他总是那么易怒,她才不想主动开口当炮灰呢。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跟阿宽来的时候她觉得很近的路程,怎么这会到他这里她觉得这么漫长呢。
最后车子停在她公寓的门前,她鼓起勇气将自己憋了一路的话说了出口,
“夕琰,谢谢你!谢谢你安排我跟黑泽大师学习设计!”
他蓦地回过头来看着她,狭长的眸子微眯着,眼底是一片深沉复杂的情绪,她第一次在他的眼里没有看到冰冷和厌恶,她暗暗握紧双手鼓起勇气与他对视着,她在他黝黑的瞳孔中看到了一个不安的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他冷冷的声音响起,
“下车!”
“再见!”
她如同受惊的小鹿般收回自己的视线,丢下两个字然后打开车门双腿有些虚弱的下了车,她不得不承认,他的视线真的很犀利,再对视下去她一定会瘫软在那里。
下车之后她出于礼貌站在原地想要看着他的车子驶离,他的视线依然没有离开她身上,像是要将她看透似的,她脑袋一热就上前说了一句,
“那个……久保田太太烧的饭味道挺好的,你要不要进来尝一尝?”
她是个很简单的人,她觉得他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她应该表示一下真诚的谢意的,正好现在要吃午饭了久保田太太都已经准备好了,留他吃饭就当她请客了好了。
哪曾想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收回原本在打量她的视线,脚踩油门扬长而去,奢华的车子在宽阔的公路上一溜烟儿的消失不见。
她懊恼的站在那里锤了锤自己的头,顾希蓝,你一定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虽然一片好心但是你看人家根本就不领情,她转身往别墅里走着心里暗暗发誓,她以后再也不会再对他示好了。
疾驰着的车子中,紧抿着唇的里见夕琰猛踩油门想用速度来驱散心头的烦躁。刚刚她真心实意的竟然对他说谢谢,竟然留他吃饭。难道她以为他是真的那么好心安排她跟黑泽瞳学习的吗?
他勾起唇角冷冷的笑,脚下的力道更深,其实,他只是想要让她飞的很高很高,然后再狠狠将她的翅膀折断,让她重重摔倒地上再也飞不起来,如此而已。
他有时候觉得,她傻的让人心酸。她的眼睛那么清澈透亮,黑白分明,似乎她的世界里也只有黑白这两个颜色,她不知道,黑与白之间,还暗藏着大片大片的灰暗。
那天之后,希蓝就开始了跟黑泽瞳学习的生活,说白了其实只是做个小助理,不过黑泽瞳会适时的指点她,而她本来就有这方面的天赋,稍加点拨便能很好的融会贯通,这让黑泽瞳很惊喜,她原本对这个女孩儿没报太多的期望的,现在看来,她值得她好好栽培一下。
黑泽瞳是个很低调的人,即使是在同一楼上,一楼那些销售珠宝的工作人员也不曾真正见过她这个设计师,而希蓝本身也是个低调的人,这让黑泽瞳愈发的喜爱她,于是就更加不遗余力的指导她,渐渐的,她也开始尝试着设计。
虽然她在国内也小有名气,但是在黑泽瞳门下她从来不敢班门弄斧,她喜欢在自己的作品下面标上自己的英文名字,小小而又优雅的四个字母:blue,这么多年她始终秉承着妈咪当初给她起这个名字的内涵:希望她像大海一样拥有深邃优雅的蓝色心灵,能够温柔的包容生活中遇到的所有的幸与不幸。
还有更新哈。
姐姐你是我的25
而他再也没有出现,像是消失了似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倒是他的那个未婚妻,三天两头的往她那里跑,她不是很喜欢那样有些做作的女孩子,可是又拉不下脸来拒绝。
后来她渐渐看出他那未婚妻这样做只是想要监视她跟他是否有联系,就索性跟她挑明,因为她每天都很忙很累,她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了,如饥似渴的汲取着黑泽瞳教给她的一切,回到家后只想倒头就睡好好休息,没有力气应付这些事情。懒
她对他的未婚妻极其郑重而又认真的说,
“山口小姐,我真的只是将夕琰当弟弟来看,你大可以不必每天都往我这里跑,你自己也看到了,这些天来他都根本都没有来过这里!”
她觉得他那未婚妻挺好笑的,外面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她不去防,干嘛跑来防备她这样一个老女人。
她却不知道,冷漠如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一个女人,他不是没有恨的人,不是没有恨的女人,以前他都只是吩咐别人去惩罚她们,而对于她却亲自带回了日本,这已经破了他的先例,山口叶子能不紧张吗?
不过山口叶子通过这些天自己的观察也发现,他们之间似乎真的没有什么,这么多天他都没有出现过。(.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而如今这个女人又开口挑明,所以也有些尴尬,或许是她太多心了吧,这个女人毕竟大了他五岁,他要找也应该找年轻点的吧,男人不是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吗?虫
打发了他那个敏感的未婚妻,希蓝终于得以过上了一段安静舒适的生活,然而这一切却又被那个男人狠狠击碎。
那天晚上久保田太太走了之后她就冲了个澡打算睡觉,她还是害怕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屋子里睡觉,所以依旧将所有的灯都开着,似乎在这样明晃晃的灯光下,所有的黑暗都无处遁形。
她刚迷迷糊糊要睡着,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声巨响,她吓得立马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侧耳听了一下,楼下似乎进来了人,她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她最担心的事情不会真的发生了吧?
匆匆套上衣服,拿过手机来拨好报警电话她就缩在那里不敢动弹,结果又等了一会儿下面又没有了声响,她揪着睡衣小心翼翼地踏出了房门朝楼下看去,却见他歪着身子倒在沙发里,她惊讶地喊了一声,
“夕琰?”
一颗揪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她裹紧衣服匆匆下楼朝他走去,还没走到沙发边她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儿,秀气的眉毛微拧,他不会是喝醉了吧?
他依旧闭着眼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张英俊的脸上全是痛楚的神色,嘴里还不停的呢喃着,
“为什么要这样冷漠残忍的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你真是个狠心的男人!”
她有些担忧的上前轻轻摇了摇他,
“夕琰?夕琰?”
此刻的他,卸去了浑身的戾气,再加上他痛楚的表情,使他看起来像个孩子似的孤独无助,她坐在他身边静静看着这个样子的他,忽然觉得很心疼。(.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他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只是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痛苦地吐出了一个字,
“爸――”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她看到他的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液体滑下,她的心骤然被他那滴泪水穿透剧烈的痛了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样难过她心里也跟着不好受。
不过她也没有忽略他刚刚那个字,就伸手又轻轻按着他的肩头摇了摇担心地问,
“夕琰,锦爸爸怎么了?”
他蓦地睁开了眼,因为醉意而泛红的眼底喷薄着浓浓的恨意,如同一直被惹怒的野兽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入腹中吃掉,她吓了一跳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他看了她一会儿猛地从沙发上坐起身来一把将她推开,他的力道太大她直接被他推得跌坐在了地毯上,他看都没看她一眼,起身踉跄着往楼上走去,却因为醉意太浓脚步不稳而一下子撞到了茶几上,那重重的一声连希蓝听了都觉得痛死了,他却像是没有察觉到痛意似的,依旧大步走着。
看着他摇摇晃晃随时都会倒下的身影,她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过去伸出小手扶住他的腰柔声说,
“夕琰,你喝醉了,我扶你到楼上休息吧!”
虽然她不太欢迎他在这里过夜,但是他都醉成这样了又大半夜的,她也不能没良心的将他撵走吧,好歹这里也是他的房子,反正楼上那么多房间。
“滚开!”
他丝毫不领情一把将她甩开,摇晃着身子倚在楼梯上冲她吼,
“顾希蓝,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然后狠狠瞪了她一眼扶着楼梯缓慢地往上走,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哪里假惺惺了?她不过是关心一下醉成这样的他,就假惺惺了?他刚走了没几步脚下一软差点从楼梯上滚落下来,她赶紧冲过去扶住了他,他坚硬的身子一下子撞在了她的柔软上,她暗暗红了脸。
不过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醉的不轻,他这下没再逞强的甩开她,她将他的胳膊搭在肩上然后一只手扶着他的要艰难地往楼上走去,他身上灼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衫传过来,烧得她浑身燥热不堪。
好不容易将他弄进了卧室里,她又连忙去湿了根毛巾想要帮他擦下脸,却被他抓住手一把扯进了怀里,他墨黑的眸如同一团浓雾将她笼罩,他冷冷地说,
“顾希蓝,我那样伤害你,你为什么还要假惺惺地对我好?”
“我没有假惺惺!”
她边为自己辩解着边用力挣扎着,他忽的勾起了唇角,
“不是假惺惺吗?那我这样对你,你还会不会继续对我好关心我?”
他说完勾下她的脖子,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今天有事耽误了更新,抱歉。
姐姐你是我的26
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四唇相触传来的陌生而又战栗的感觉让她脑袋嗡的一声炸掉,她甚至忘了去挣扎忘了去反抗,就那样僵在那里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眉眼。(.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粗鲁的吻了她几下,看到她惊呆的表情后又满脸不耐地松开她,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吼,懒
“说话!”
“说,我这样对你,你是不是还会对我好?”
下颌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回神,她别过眼极力让自己忽视现在正趴在他胸膛上的姿势,艰难的开口,
“夕琰,你喝醉了,早点休息吧!”
他说过对她这样的老女人不感兴趣,他刚刚吻她也不过是出于醉意而对她的惩罚而已,她不怪他。
哪曾想他浑身的肌肉顿时紧绷了起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抱着她翻了个身狠狠将她压在了大床上,而他火热的唇也紧跟着落了下来,一下又一下重重吮.吸着她的唇。
她大惊失色的挣扎,可是她那点力道又怎能抵得过他的钳制,就只能无助地任由他的舌,闯进她的唇间,恣意地勾缠她无措的香舌,直到她快因缺氧而昏厥过去,他才松开对她的箝制,压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喷发着火热的欲.望。
她明亮的眸子里聚集起泪水,揪着因为挣扎而滑落颈间的睡衣领口大声说,虫
“夕琰,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事情?锦爸爸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他坚硬的男性象征抵在她身上,隔着她薄薄的睡衣滚烫灼热地让她心惊,他的身体竟然有反应了!她吓得浑身颤抖,锦爸爸一定是希望作为姐姐的她和他能够像亲姐弟一样相亲相爱的,而不是现在这副衣衫不整抱在一起!
他忽然扬起嘴角凑近她冷冷的笑,
“他不会生气了!”
他的话让她心头骤然蒙上一层阴影,她紧紧盯着他不安的问,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他早已经去了阴曹地府了,我怎样折磨你他都看不到了,他不是最疼你吗?他不是厌恶我吗?那我就要将他最疼的你狠狠摧毁――”
他额头青筋曝露的冲她吼,然后大手探入她的领口狠狠撕裂她的衣服。
她被他脱口而出的话吓到,也顾不上他这些粗暴而又疯狂的动作,就那样躺在那儿双眼无神的喃喃着,
“锦爸爸已经不在人世了?”
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下,她难以相信地拼命摇着头,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骗我的,锦爸爸那么好的人,老天怎么会那么残忍的夺走他的性命!”
她越是这样无助而又楚楚可怜他越是觉得愤怒,心里头像是有把火在熊熊燃烧着,叫嚣着要将她的纯净无暇彻底摧毁,他有些失去理智的除去她的衣物分开她白皙的双腿,挺身就要冲进她的体内。
他的身体早在刚刚将她按在怀里吻上去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反应,如今她雪白的身躯又完全呈现在自己眼底,她的肌肤白皙而又如同婴儿般娇嫩,她的胸型圆润而有饱满,她颤抖着躺在那里眼含泪花,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等待他去采撷。
虽然他才二十岁可是他也早已经历过情事,女人也见过不少,可是能让他血脉喷张的却只有她一个。(.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此时此刻他早已忘记了她大自己五岁,也忘记了她是他所憎恨的人,他只想将她嵌入体内好好疼爱。
可是她的身体却很干涩,他的坚硬被阻在了那柔软的外面,他气恼地低头直接含住她胸前的一粒美好重重吮.吸着,而另外一只手也同时覆上她另一侧的柔软恣意揉搓起来。
“啊――”
她意识到他在对她做什么,不由得尖叫出声伸出手来奋力捶打着他,
“夕琰,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求求你放过我――”
可是他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埋在她身上对她做着那些让她羞愤的事情,而初经情事的她,稚嫩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下划过一波又一波陌生的战栗,这样的感觉让她惶恐的大喊出声,
“不――,夕琰,你放开我放开我――唔――”
他的唇霸道地堵住她所有的呐喊,修长的指更是探入她最隐秘的地方不停的拨弄着,她僵硬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为他软化,糯湿。感受到那**里已经开始分泌出湿润的液体,他再也不想等了腰身微沉长驱直入地贯穿了她的身子,她痛得紧紧皱起眉嘴里发出一声凄厉而又绝望的呼喊,随即便又呜咽出声。
他冲撞的动作蓦地停了下来,他没想到这是她的第一次,毕竟她都这个年纪了而且又跟陈家扬交往了两三年,上次他让她脱衣服逗弄过她的身子,她那么生涩他以为她只是面对他这个陌生人不安。
这个发现让他的心底滑过浓浓的惊喜,他俯下身重重吻着她的唇发泄着自己心中的狂喜,可是她的泪水却流的更凶,他有些头痛的皱起眉盯着哭成泪人儿的她,额头因为太过于压抑自己的**而布满细密的汗珠。
还从来没有女人在跟他欢爱的时候在他身下哭成这样,她不停的扭动着身子挣扎着而她又那么紧致,绞得他快要把持不住自己,他喘着气耐着性子轻吻着她脸上的泪水在她耳边唤着她的名字,
“希蓝――”
她睁开满是泪水的大眼,愤怒地瞪着他,
“里见夕琰,我恨你,你出去!快点从我身体里出去!”
她的一句我恨你让他心头的那些怜惜荡然无存,既然他恨她而她也恨他,那就让他们这样互相痛恨下去吧,他这样想着蓦地沉下身加重力道狠狠在她青涩的身体内撞击着占有着她,完全不顾她这是第一次品尝情事的滋味。
一晚上,四肢交缠,汗湿被单。
希蓝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没有丝毫的愉悦感,即使他让她好几次攀上了巅峰,可是因为是被强迫的所以她也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觉得整个身体都要散架了。
到后来她连哭都没有力气了,就那样在他身下木然的承受着他的索取,他像是不知疲倦似的,索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最后他搂着她在餍足中睡去,她却睁着眼一夜无眠。
在稍微恢复了些力气之后,她挣扎着从他臂弯中起身,她一秒钟都没有办法跟他呆在一起,想起这一晚上他对她的折磨,她就心悸就想放声大哭。
双腿间传来酸涩的疼痛,她咬着唇不让自己流泪艰难地移动着自己的身子,下床的时候眼睛瞥到雪白的被褥上那一抹鲜红,她瞬间就泪流满面,她保留了二十五年的处子之身就这样被这个恶魔夺去了,而且还是一个小她五岁的恶魔……
边流着泪边艰难地走到浴室将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洗干净,她便裹着睡衣下楼茫然走到了客厅里,巨大的落地窗前她抱紧自己坐在沙发里仰头看着外面浓重的夜色,一双晶亮的眸子黯淡无神。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纯澈透明的白,有些人心险恶她不是看不明白,她只是固执的不想去揭穿,只是固执的想让自己保持这份简单纯净。可是经过这一夜,她觉得她的人生从此坠入了这无尽的黑暗中,她曾经那么那么讨厌黑暗,却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被这黑暗吞噬。
她就那样在窗边呆呆坐了一夜,没有睡意不知疲倦,大脑一片空白,连清晨久保田太太到来她都没有察觉。
久保田太太惊讶地看了一眼一大早就神情恍惚坐在那里的她礼貌地跟她打招呼,她也没有反应,她走过来想要劝她上楼休息,却看到了她微敞的睡衣领口下那大片大片暧昧的痕迹,又想到刚刚在玄关处看到的男士皮鞋,顿时明白了什么,就转身去拿了条毯子给她披在肩上,然后又摇了摇头去厨房准备早餐了,她想也许她今天应该准备两人份的早餐。
偌大的卧室里,里见夕琰从宿醉的头痛欲裂中醒来,即使昨晚再醉再累,但是这么多年养成的早起晨跑锻炼的习惯还是让他醒来,抚着突突跳个不停的脑袋起身,在看到房间内陌生的摆设之后他微微愣了一下。
闭眼甩了甩头,他记起了昨晚他喝醉跑到了她这里来,当然他也记起了自己都对她做了些什么,皱眉瞥了一眼身旁凌乱的大床,那上面已经干涸的那块嫣红痕迹让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一双眸子里也染上了不知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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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是我的27
脑海中忽然又浮现出她梨花带雨的一张小脸,她这会儿不在房里,该不会因为昨晚而做什么傻事吧?他低低咒骂了一声连忙起身套上衣服走了出去。[.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刚出卧室门口就碰到已经做完早餐正准备上来打扫房间的久保田太太,他拉住她急急问道,懒
“她呢?”
久保田太太朝楼下努了努嘴,
“似乎在那儿坐了一晚上呢!”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抬眼朝楼下看过去,就见她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沙发的角落,抱着自己的双膝将下巴抵在膝盖上静静看着窗外,纤细的侧脸在清晨的光晕中散发着浓浓的悲伤。
昨天是他父亲的忌日,他喝得酩酊大醉来到她这里,只是想要折磨她将她弄哭让她难过,却从未想过得到她,下意识里他也觉得相差五岁的他们不太可能,尤其是她还是他所憎恨的人。
不过也是睡过之后他才知道,她的身体是这般美好,美好到让他忍不住想要再品尝一次,甚至美好到让他不想放手就想将她这样囚禁在身边。
尤其想到他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的时候,下腹不由得划过丝丝燥热和悸动,该死的,他竟然只是想着她的身体就有反应,他懊恼地抄着口袋迈步下楼朝她走了过去。
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子如同一堵厚实的墙严严实实挡住了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她却像是没有察觉似的,依然坐在那里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虫
他居高临下的睥着她冷冷吩咐,
“回去穿上衣服!”
她没有任何的反应,当他不存在,他有些火大,伸手攫住她纤瘦的肩就将她从沙发上拎了起来逼她直视自己,
“你在别扭什么?”
做了他的女人就让她这么不齿?
她在别扭什么?他漠然的话让希蓝的眼底瞬间就盈满泪水,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东西被他夺去了,他还轻飘飘的问她在别扭什么?他还有没有点良心?不!她怎么忘了,他根本就没有心!
他要是有心的话就不会逼她跟陈家扬分手,就不会用家人的安危威胁她让她来日本,就不会三番两次的说话羞辱她,就不会对她做出昨晚那些禽兽的事情来!
她的眼底燃烧着愤怒的火苗,他看着这个样子的她也恼怒地瞪着她,两人就这样对峙着。(.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里见夕琰!”
玄关处忽然传来一声凄厉而又怨恨的喊声,然后一道明黄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抓过纤瘦的她狠狠就甩了一巴掌,
“顾希蓝,你不要脸!你连自己的弟弟都勾搭!”
山口叶子怒火冲天的站在那里狠狠骂着,昨天是他父亲的忌日,她知道他一定又会很伤心,所以很早就去他家里等着他想要安慰他,可是等了一晚上都不见他回来,她派人打听却听说他来了她这里。
她心中涌起不好的感觉急急就赶了过来,没想到真的就见到两人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他的衬衣松松夸夸的罩在身上,没有塞到西裤里,扣子也敞开了好几粒,而她则身穿睡衣,透过她的领口可以看到她颈间那些暧昧的痕迹,她的理智一下子就被摧毁。
希蓝本就在沙发上坐了一晚上而全身的血液都不流畅,所以山口叶子那一巴掌直接将她打的有些头晕目眩,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就要往后倒去。
一双有力的大手及时伸过来揽住了摇摇欲坠的她,他将浑身颤抖的她纳入怀里满脸不耐地对山口叶子说,
“又不是不知道我外面有别的女人,干什么这样闹!”
他虽是在对山口样子说着,希蓝的心却更痛。他家有年轻貌美的未婚妻,外面还有大把大把美艳的女人,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山口叶子也失去了平日里的乖巧温顺,说话也不再那样嗲,而是歇斯底里的吼,
“我是知道你有别的女人,但是她不行!里见夕琰,你这个禽兽,她说他是你的姐姐,就算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你们还是相当于乱.伦!”
山口叶子气急败坏之下什么恶毒的话都说了出来,即使她知道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姐弟,可她还是这样恶毒的中伤他们,因为她知道这样说那个女人会痛,果然就见那个女人听了她的话之后身子抖的更厉害,脸色也愈发的苍白。
希蓝觉得山口叶子的话真是讽刺极了,前几天她还信誓旦旦的对山口叶子说她真的当他是弟弟,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今天就被人家抓着衣衫不整在一起,她骂她贱她想反驳都没有脸反驳。
她想要挣脱出他的禁锢却感受到他浑身绷紧的怒意,只见他指着山口叶子冷冷吐出了一个字,
“给我滚出去!”
山口叶子满脸的不可置信,
“里见夕琰,你竟然这样说我?”
她身为山口财团的大小姐,山口财团唯一的继承人,从小到大众人都是众星拱月的捧着她,从来没有听过一句重话,就算是跟了他,而他对她也不是很热情,但却也从未这样骂过她。
他面对她的恼怒和质问不为所动,依旧漠然地说,
“我最后再说一遍:滚!不要逼我动手!”
山口叶子虽是气急败坏但却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骇住,不敢再做停留而是一跺脚丢给他们一个怨恨的眼神然后捂着嘴跑了出去。
希蓝苍白着一张脸想要挣脱出他的禁锢,他却只是伸出手来抚上她被山口叶子甩了一巴掌的左脸,白皙的面庞上五个鲜红的指印清晰的浮现,火辣辣的肿痛着。
她就那样任由他察看着她脸上的伤势然后神情木然地静静开口,
“我只想问,你昨晚说的话是真的吗?锦爸爸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她问的平静是因为心里的悲伤太沉重,压得她没有力气跟他吼跟他闹,她一想到他说锦爸爸的那些话一颗心就止不住的抽搐绞痛,他看了她一眼收回自己的手,语气平淡,
“是!昨天是他的忌日!”
她眼前一黑,却还是哆嗦着唇忍住心底的痛意抬眼望着他,
“那么,昨晚对我做那样的事情,只是……为了报复我?”
他暗黑如墨的眸子与她沉痛的视线相碰却又急急避开语气淡漠地吐出了一个字,
“是!”
一瞬间,希蓝听到自己的心噼里啪啦碎裂了一地的声音,就那样静默了半天,她忽然用尽全力重重推了他一把,歇斯底里朝他大吼了一句,
“里见夕琰,我恨你,我恨你――”
她说完便转身伤心欲绝的冲了出去,她那一推力道极大,他被她推得后退了好几步身体重重撞到旁边桌子的角上,他吃痛的捂着腰间弯下了腰,然后就看到久保田太太焦急地追了出去,
“小姐!小姐!您去哪里?您还穿着睡衣呢!”
他一听又忍痛直起身跟着追了出去,他想起刚刚看到她时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披了一张毯子,等他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没了踪影,久保田太太手里拿着她的外套焦急的在原地跺脚,见他出来赶紧指着远处的方向,
“小姐刚刚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她穿成那样身上也没带钱……”
他低低咒骂了一声拿过她的外套就跳上了车子猛踩油门追了出去,该死的女人,平日里看起来挺温顺的,没想到脾气还这么冲。
希蓝坐在出租车上用毯子紧紧裹住自己,然后窝在那里一个劲儿的流泪,那司机看她这样不像带钱的样子在路边停了下来就想让她下车,她泪流满面的苦苦哀求,
“师傅,求您送我到黑泽珠宝店,我朋友在那里我让她下来帮我付钱!”
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一般男人看着心都碎了,再加上她又那么狼狈,那司机就叹了口气发动起车子继续前进,能为这样的美人效劳一番,就算不给钱也无所谓了。
一路上希蓝哭得不能自已,为得知锦爸爸的噩耗,为他那样残忍夺取自己的清白报复自己,等出租车停在黑泽珠宝店的时候,她难过地只顾着冲下车都忘了付钱,还好黑泽瞳早已接到里见夕琰的电话等在那里,直接塞给那司机一张钞票便将哭得肝肠寸断的人儿搂在了怀里。
今晚忽然遭遇盗号,联系了技术半天终于找回来了,悲催的我啊,呜呜
姐姐你是我的28
刚刚她接到里见夕琰的电话,那小子终年没有感情波动的声音里微微有些焦急,说要她等在楼下替这小丫头付出租车的钱,她饶有兴致的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直接不给面子啪地就挂了电话。
不过现在看这丫头这身狼狈的装扮,她大体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那小子八成是把人家给吃了,她以为他能再等等,等到彼此再熟悉一些才会下手,没想到竟然这么迫不及待。懒
黑泽瞳的工作室里,希蓝裹着毯子狼狈地窝在沙发里流泪,她的脚上因为刚刚跑的太急也没来得及穿鞋子,沙砾磨破了她细嫩的脚掌,火辣辣的疼。
她哭得太凶,黑泽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就只好拿着纸巾递给她然后在她旁边坐下,满脸怜惜的看着她。这些天的接触下来,她知道她是一个好女孩。
她朴实,她乖巧,她谦逊,她善良,她聪明伶俐,她温柔大方,她没有时下那些小女孩的浮躁和娇气,也没有那些千金小姐的骄纵,纵使她的父亲是赫赫有名的龙门二少顾墨辰。
她从她身上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种对知识如饥似渴的学习,对梦想坚持不懈的追求,都让她打心底里喜欢。如今看着她被那个小子折腾成这样,她也跟着难受心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希蓝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泣,然后红肿着眼睛抽泣着问黑泽瞳,虫
“老师,锦爸爸的事情是真的吗?他说昨天、昨天是锦爸爸的忌日……”
黑泽瞳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
“是的,锦两年前就已经离开了……”
她之于里见锦,算是红颜知己吧。[.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她不爱他,也谈不上什么喜欢,只是觉得彼此能聊得来,她是发了誓这辈子不谈爱情的。也许有人会认为,来这世上走一遭,没有尝过爱情的滋味,人生会不完整,但是她认为她是为艺术而生的为艺术而活的,有爱或者无爱,与她来说都只是寻常。
当然她也知道他不爱她,他的心里深深驻着一个遥不可及的女人,那个女人叫做慕黎。他守护了那个女人四年,可是她最终选择回到过去,然后他选择孤独终老,只是没想到半路里却杀出了一个亲生儿子。
她知道他对于这个儿子有着很复杂很矛盾的情绪,这些话他只说给她一个人听过。他说他厌恶那小子的出生,可是却又不得不承担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他说每一次面对那个小子,他都会想起那不堪的一晚,就会止不住的漠视他,却又在之后深深地懊悔该多给他一些父爱。
他这一生,就在这样的矛盾、痛苦与纠结中度过的。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希蓝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嘴里不停地呢喃着,
“锦爸爸,锦爸爸……”
那个在她幼年时填补了她四年父爱空缺的男人,那个总是宠着她纵容着她的男人,原来早已不在人世,她还一直在遥远的中国默默为他祈祷,祈祷他家庭和睦幸福美满。
心痛得已经麻木了,从昨晚到现在,她所经历的一切痛苦比她这二十多年来经历的都多,她使劲捂着嘴才阻止了自己放声大哭的冲动,然后又疯了般地开始寻找着自己的手机,她要给妈咪打电话,她要告诉妈咪锦爸爸已经不在人世的噩耗。(.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虽然这么多年来妈咪从来都不曾提起过锦爸爸,但是她知道妈咪心里有个位置留给了他,虽然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个角落,她也知道妈咪一直都感激他当年对她们母女的收留和照顾。
黑泽瞳轻轻按住了她颤抖的双手然后对已经近乎疯癫的她摇了摇头,
“希蓝,不要告诉你妈咪,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是锦的心声!”
本来他是不想让她们母女知道的,却没想到他走之后那臭小子竟然以报复为目的,将这丫头掳来了日本,如今又对人家做出这样的事,原本不应该有任何交集的两人就这样纠缠在了一起。
这,是不是就是缘分?是不是就是上帝安排那个女人的女儿来到他儿子身边,来补偿他曾经得不到的那些爱?
希蓝看着黑泽瞳恳切的眼眸焦躁慌乱的心情渐渐安静了下来,是啊,这是锦爸爸的心声,他一定是不想她跟妈咪难过,所以一开始就没有告诉她们。
若是妈咪知道了,免不了像她这样一番伤心难过。既然这样,那就把所有的伤痛都让她一个人来承担吧,就让妈咪一直活在爸爸和锦爸爸为她营造的安稳天地里吧,反正最痛,也不过如此。
黑泽瞳心疼的将故作坚强的她揽在怀里,希蓝从锦去世的噩耗中渐渐回过神来之后又想起昨晚他对她做的一切,又止不住的难过,
“老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怎么折磨我都无所谓,可是他怎么可以夺去我最珍贵的东西,他让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她窝在黑泽瞳怀里绝望地哭着,
“而且他家里有未婚妻,外面还有那么多的女人,我觉得他好脏啊,他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为什么――”
她的声音悲愤而又凄凉,带着浓浓的绝望,连黑泽瞳听了眼眶都直发酸,心里恨那个臭小子恨得牙痒痒。那个臭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他难道看不出来吗?这丫头不像那些随便的女人玩玩就拉倒,她这样认真单纯的性子玩不起这种游戏,他要是对她没个交代,她一辈子心里都会有阴影。
当然希蓝这场泣血的控诉也让刚刚追到门外的某个人顿时黑了脸,尤其是她最后说的那句,她觉得他好脏,里见夕琰想要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他外面是有女人,但也就那么固定的一两个,他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有欲.望是正常的,难不成她让他憋着当苦行僧啊,山口叶子他也只碰过她一次,后来一想起她卸妆后的那张脸就没了兴致,就再也没碰她。该死的女人竟然敢用“脏”这个字来形容他?她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挟着浑身的怒意他砰的一声踢开门走了进去,希蓝吓得从黑泽瞳怀里起身,一看来人是他连忙揪住自己身上的毯子惊恐地望着大步走过来的他,眼前一阵又一阵的眩晕,她现在真的很怕他,怕他对她做昨晚那些事,怕他对她说那些伤人的话。
黑泽瞳对他这副德行闯进来表示非常的不满,立马起身不悦的拦住他,
“臭小子,你想干什么?”
臭小子这会儿进来,脸色还这么难看,难不成是把刚刚她说的那些话听到了?哼,听到也好,不然小丫头也没有勇气这样正面控诉他。
里见夕琰直接无视黑泽瞳的阻拦,大步走过去冷着脸弯腰去拉她,
“回去!”
她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鹿般仓惶胡乱拍打着他的手大声尖叫着,
“走开!我不要回去!”
她缩在沙发里不停地往后退着,他正好看到了她光裸的脚掌底下的那些伤痕,脸上的寒意不由得更深,直接上前一把就握住了她的脚踝,她竟然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糗过,把一个女人吓昏。女人见了他虽然一开始会被他身上散发的阴暗和冰冷骇住,但他越这样她们愈发迷恋的更深。惊恐害怕到昏过去的,她还是第一个。
医院里,医生说是一夜未睡再加上精神上承受的东西太沉痛导致的缺氧昏厥,已经给她打了安定让她好好睡一觉,他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下,看着医生又给她清理了脚上的伤口他这才跟黑泽瞳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黑泽瞳就止不住的笑,他黑着脸地瞪她,黑泽瞳明知道他在介意什么偏偏故意气他,
“竟然把人家小姑娘给吓昏了,你说说你是有多可怕,在她心里你一定比洪水猛兽都可怕吧?”
他冷哼,
“你胡说什么!医生不是都说了吗,她那是坐久了血液不流通导致的缺氧才昏的!”
该死的女人到底那是什么弱不禁风的身体,要么肠胃不好要么昏给他看,再这样下去被折磨的估计是他。
黑泽瞳抱臂没大没小地继续嘲笑着他,
“哦?做了一晚上?天!你也太狠了吧,人家小姑娘可是第一次,你竟然让她做了一晚上?”
里见夕琰快要被她的故意找茬搞疯,冷冷丢给她一句,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姐姐你是我的29
黑泽瞳收起自己的玩笑之意,正色看着他说,
“巴黎有场秀,我想带她去看看!”
她这样做,一是想让两人暂时分开平静一下心情,二是因为这样大型的珠宝展会是很好的学习机会,既然打算好好栽培她,那她就会让她抓住一切机会学习。(.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懒
他眉宇间闪过一丝犹豫,
“去多久?”
“三个月…”
黑泽瞳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想都没想地拒绝,
“不行!”
黑泽瞳也对他的霸道独.裁很是郁闷,苦口婆心地劝他,
“夕琰,你难道不觉得你们需要分开一段时间吗?她现在那么怕你,惧你,甚至还恨你,你觉得把她这样强行留下你们往后还有法相处吗?”
他抿着唇沉默着不发一言,始终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黑泽瞳决定跟他摊牌,
“你都碰了她了,你打算怎么办?”
他烦躁地别过头去,
“没什么打算,玩腻了就丢弃!”
“夕琰!”
向来好脾气的黑泽瞳难得地出了声音吼,
“你明知道她不是那种玩的起的女孩,这样对她不公平!上一代的恩怨,你干嘛要把她牵扯进来,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他也上来火了,回过头来满脸伤痛地嘶吼,
“我过分?我受的那些苦谁又看见过?谁又体会过?谁又懂得我心底的伤痛,谁又在乎我得到的是不是公平?”虫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黑泽瞳被他气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只好在原地狠狠跺了一下脚,要不是看在锦的面子上,她早就不想管这个固执的小子了。
希蓝没想到自己再一次在医院里醒来,来了日本几个月她竟然进了两次医院,不同的是这次醒来她没有看到他仓皇离去不想让她发现的背影,而是黑泽瞳守在她床边。
见她醒来黑泽瞳叹了口气怜惜地说,
“赶紧好起来,养好你的脚,过几天我们去巴黎看秀!”
那臭小子刚刚发来短信,说同意她带她去巴黎看秀。
“真的吗?我也可以参加那样高级的珠宝展会?”
压在希蓝心头的那些阴郁被黑泽瞳的这一席话冲得一干二净,她惊喜地抓着黑泽瞳的手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黑泽瞳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笑容,她跟个孩子似的兴奋的差点尖叫出声。
她想,原来上帝真的是公平的,在对你关上了一扇门之后,却又为你开启了一扇窗。在**于他之后,她得以跟着老师一起奔赴梦想的殿堂级珠宝展会,那么就让对梦想的追求来冲散心里的那些伤痛吧。
在希蓝休养的这一个周里他再也没有出现,她还能得以好好养了养自己的身体,一个周之后,她跟黑泽瞳奔赴巴黎,三万英尺的高空上,她俯瞰着这片渺小的土地,忽然觉得心头有些陌生的情愫涌上。
在希蓝奔赴巴黎追逐梦想的时候,顾家二公主爱情的齿轮也开始转动,慢慢与自己命定的那个男子的齿轮吻合,只不过她们姐妹俩的爱情之路,一个走的辛酸,一个走的甜蜜。
最近顾墨辰跟慕黎出国度假,直接将自家的混世魔王丢给了御梓谦。本来以为父母大人走了就能自由自在玩翻天的顾海澜,却每天被跟屁虫似的跟在后面的某人烦得要死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来硬的又打不过他,来软的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别别扭扭亲了他一下,却被他按在车里狼吻一番,差点玩车震,她吓得落荒而逃。
拜托她只是蜻蜓点水的亲了亲他的脸颊而已,他有必要跟头饥渴的饿狼似的要将她拆吃入腹吗?要知道目前她跟这个男人的亲密程度只保持在那次被他强吻而已。
她的好姐妹说今晚有个很热闹的party,要给一位刚回国的同学接风,她们说的那同学的名字她根本没认真听,就光听到有party可以参加了。这段时间被老爸老妈管得每天窝在家里快要变成淑女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她怎么能放过?
但是那个该死的狐狸男人盯她盯得很紧,她毫不客气地讽刺她可以去中情局当专门负责跟踪盯梢的特务了,不过无论她怎么冷嘲热讽他都不为所动,只是坐在她对面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电脑,无视她焦急的一次又一次的看表。
此时两人正坐在环境优雅静谧的咖啡婷里,她听着那婉转悠扬的音乐就快要抓狂,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整她的,她这性子哪里适合这样优雅的环境,她只适合纸醉金迷的酒吧,还有那种要震破耳膜的音乐。
好姐妹都催了好几遍了,最后无奈之下她牙一咬心一横借着去洗手间的功夫,叫了n个好姐妹过来外加几个彪形大汉才得以成功地将他拖住,她躲在柱子后面看着他黑着脸将毫不客气坐上他大腿的姐妹们拽下来,就得意地想放声大笑。
终于得到解放的她开着车一路狂奔到了酒吧里,尖叫了几声之后便跳入舞池疯狂的跳了起来,不过正当她在舞池跟让她心醉的猛男贴身热舞的火热的时候,一歪头忽然看到某人嘴角噙着狐狸般的笑容坐在不远处边喝着酒边冲她笑。
浑身的热情一下子就被他那笑容浇灭了,疯狂扭动着的腰肢也渐渐慢了下来,她心底愤愤冷哼了一身然后装作没看见他继续跟猛男热舞,却总觉得没了激.情。
等她意兴阑珊跳了一会儿再次回头的时候却发现一个穿着异常清凉的女人正豪放地坐在他的大腿上,那女人长得什么模样她到没看清,就看到了一大片雪白光滑的玉背,还有摸在那玉背上的一双狼爪。
她觉得脑袋中呼地窜出了一股火,有种想要冲过去将那个狐狸男暴打一顿的冲动,亏他还天天在她面前装的跟个柳下惠似的,还动不动就说些莫名其妙跟表白似的话,这会儿一看见美女直接就原形毕露了!
她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转过头走到对面的吧台要了一大杯酒,气愤地大口大口喝了好几口之后,她不由自主地又回头看过去,这下她直接蹭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因为从她那角度看过去,那个狐狸男正跟那女人吻得火热。
拿过自己的酒仰头咕咚咕咚灌下之后,酒意上头她脑袋一热一昏之下就气呼呼的冲了过去,一把将那身材火辣的女人从他身上扯下,她那力道之大让那美女直接被扯出老远,她站在那儿指着他气势汹汹的控诉,
“御梓谦,你不要脸!”
他倚在那里很无奈地摊了摊双手,笑得一副很欠揍的模样,
“我怎么不要脸了?男欢女爱不是很正常吗?刚刚你不是也把我往女人堆里推吗?”
“你、”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虽说刚刚她为了逃脱他让自己的姐妹去缠住他,可是这会真有女人缠上他了,她却觉得心里堵得慌。
被她扯出老远的那美女踩着高跟鞋摇曳着身子走过来,妩媚的笑着趴在他的肩头,
“我们俩亲热管你什么事啊?你是他什么人啊!”
唉真是遗憾啊,这又帅又有型的帅哥她一眼就看上了,所以才主动过来搭讪,而这帅哥也很配合,让她坐上他的大腿不说还亲热的搂着她,她喜出望外,那帅哥却在她耳边说,他有喜欢的人了,要请她帮忙演一场戏。
好吧,她杨茜茜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拿得起就要放的下,既然帅哥心有所属那她也就只好成人之美了,所以才故意做出这样暧昧的举动。
周围有看热闹的人渐渐聚集了过来,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在那儿看着。熟悉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这御家二少爷几乎是顾海澜的所有物,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二少爷对顾海澜的宠,那可是宠到骨子里了,但是两人却又从未公开过情侣关系,就那样暧昧着。
但尽管两人并没有公开关系一般女人还是不敢轻易去招惹他的,也就今晚这女人,听说是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不太了解情况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去跟他搭讪。
这御家二少爷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平日里不近女色的他今晚竟然破例让这女人坐上他的大腿,还破天荒的跟那女人在那儿亲密的耳语着。
今天一天都在工厂奔波,更新完了。
最近很忙好多事情都挤在了一起,以后每天更新3000。
姐姐你是我的30
顾海澜这厢被他俩人你一言我一语气得肺都要炸了,尤其是那女人还那么美艳,胸前的事业线沟壑之深让她心慌,她上前一步将一副事不关己坐在那儿看好戏的某男从椅子上扯了起来。
那男人不晓得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反正就是脚下一个踉跄扑到了她身上顺便将她紧紧搂住,手臂还若有似无地触上了她的胸,她脸一红冲着那女人就吼,懒
“他是我男人,你说关我什么什么事啊?敢勾.引我顾海澜的男人,你活的不耐烦了啊!”
她凶狠的说完又朝那女人毫不客气地挥了挥拳头,然后感觉到身后某人的胸腔处传来震动的笑意,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顿时懊恼的想杀人。
天!她这样说不就等于赤.裸.裸的跟他表白了吗?虽然他平日里也总说些暧昧的话,可是也从没像她这样说的这么直白啊!唉,她顾海澜虽然外表看起来很不羁,其实骨子里也还是保守的好姑娘,跟一个男人告白,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告白,她真想现在地上赶紧出现个洞让她钻进去。
那女人本来还想再演一会儿,结果被她豪放的话惊到,就眨着眼在那儿好奇地看着她,这一看不要紧,她直接惊讶而又怀疑地喊了一声,
“顾海澜?”
海澜本来心里就有气,正准备着跟这个女人打一架呢,反正她平日里打架也打惯了,这会儿见那女人忽然变了表情,就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虫
“干什么?”
那女人惊喜地上前介绍着自己,
“我是杨茜茜啊!”
初中时她们曾经为了同一个喜欢的男孩子而大打出手,当时俩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后来她去了国外念书,没想到几年之后再见面她还是那副混世魔王活得潇洒的样子,而她则走了风情万种的女人路线,如今看到这副样子的她,她还挺怀念以前的自己。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海澜皱眉上下将那女人打量了一番,其实她已经想起了对方是谁,但想起刚刚她坐在他身上的那一幕她就心里头窝火,就头一扭嘴里嘟囔着,
“我管你是杨茜茜还是杨什么……”
她那几个姐妹见状赶紧围了上来,
“哎哎海澜,这是咱初中同学杨茜茜啊,今天就是给她接风呢!”
“没心情!”
她冷哼一声丢给她们几个字,
“走了!”
然后昂着头跟个骄傲的女王似的离开,某个男人当然也跟着她大步离开,杨茜茜扁了扁嘴,
“瞧她那样儿,还是跟个女王似的!”
酒吧外,海澜知道御梓谦就跟在她身后,疾走了两步跳上车子就打算驶离,他却动作极快地拉开车门,在她油门踩下之前跳上了副驾驶,她脸一黑撵他,
“滚下去!”
他不理会她的黑脸,兀自系上安全带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说着风凉话,
“我答应了顾叔要保护你的安全呢,你看你现在这么暴躁,我怎么放心让你自己走呢!”
说道最后他还回过头来冲她裂开嘴角魅惑众生的一笑,
“你说是不是,宝贝儿?”
她毫不客气地骂他,
“啊呸,去叫你的美女们宝贝儿吧,别在这儿恶心我了!”
他却忽然正色,看着她认真说道,
“我的宝贝儿就你一个!”
她要抓狂,你看你看,他就知道天天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总是害她莫名的心跳加速,狠狠瞪了他一眼,她脚下一个用力,帅气的越野车一下子就冲了出去,她觉得他今晚的眼神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了,黝黑的像一泓深潭,害的她都不敢看他。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开着车往家里风一般地疾驰而去,将车子停好她头也没回地朝屋里走不理会身后的他,
“御少爷,我现在已经安全到家了,你不需要再保护我可以回去了吧?”
“我有话要问你!”
他在她身后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便开始沉默。
他越这样她越生气,她真的很讨厌他这种不说不道的,她宁愿他跟她大吵一顿,甚至吵得凶了打一架也无所谓,就受不了他这副沉默不语的样子,因为他每次这样的时候就代表她又要遭殃。
“我不想回答!”
她气呼呼地往楼上自己的卧室走着,一脚踢翻自己所到之处的垃圾桶,似乎将所有的火气都发泄到了那垃圾桶上面,家里的佣人们被她的火气吓得各自躲了起来。
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口,她快速闪了进去想要将他隔绝在门外,他只稍微一用力就撑开了她的门,在躲过她恼怒挥过来的拳脚闪身进来之后他一脚踢上门拎着她就丢进了大床里。
他第一次这么粗鲁的对她,她被摔得头晕眼花的,一睁眼就对上他放大的俊脸,直接吓得睁大了眼,
“你你你、你要干嘛?”
“顾海澜!”
他将她压在大床里低低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她被他那一声喊得心里头剧烈的狂跳悸动,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是觉得他那样喊她,让她感觉自己是属于他的。
他暗黑的眸子没有平日里的玩笑和不羁,就那样紧紧盯着她,她听到他暗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爱不爱我?”
“啊?”
她被他问懵了,瞪着大眼眨呀眨地望着他,他眼底的专注要将她燃烧,她伸手扣住他的肩想要将他扳倒或者推起,结果她推了半天他依旧纹丝不动,她开始觉得心慌和不安。
他干嘛莫名其妙地问这样的问题,她也不知道自己对他是种什么样的感情,更不知道是不是爱,反正她觉得他不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她要的是猛男,要的是外形给人一看就很有安全感的那种,所以就想了想回答说,
“不爱!”
他的脸上划过一丝恼怒,咬着牙问她,
“那你今晚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想起自己说的那番豪放的话,就别别扭扭地说,
“没什么意思,就是逗杨茜茜玩儿而已!”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她觉得情况很不妙,就不安地开始挣扎,该死的男人贴她那么近,她要被他吃光豆腐了!
她刚要嘴硬的说是很好玩,他竟然一把将她的衣衫扯了下来,她尖叫了一声,想要抬手护住自己还剩内衣的上身,他抓住她的手勾唇冷冷一笑,
“你不说是不是?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她不相信他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情来,抬腿想要踢他,却被他一个用力将她的两腿分开死死扣在他的腰上,他趁势俯身压上她两人成无比暧昧的姿势在大床上僵持着,某处硬物更是直直抵在她身上,她满脸通红地吼,
“御梓谦,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
他抿着唇不发一言,大手探入她身后开始解她内衣的扣子,她尖叫出声,
“人家不是都说你腹黑吗,你怎么不用你那一肚子的花花心眼来让我说?御少爷是不是江郎才尽没有好点子了,都用强的了!”
她以为用这样的激将法能让他恢复一些理智,那曾想他理智地很,直接毫不客气地俯首在她耳边,
“我现在不想对你用脑子,就想对你用强的!”
他对她用的心思还少吗?她什么时候还放在心上过了?老虎不发威,她当他是病猫啊,今晚在酒吧听到她那样说,他以为她终于肯敞开心扉接纳她了,却没想到她还在这儿说这些话气他。
她那碍事的内衣被他丢在一边,他看着展露在自己眼前的美好眼底渐渐涌上惊艳,也许她的身材不是最完美的,但是因为是他爱的女人,所以他觉得她怎样都是好看的。
“海澜,你好美……”
他哑着嗓子说完缓缓低下头含住其中的一颗小果,认真地品尝着,她摇着头,抗拒着他的举动,可却毫无作用。
他火热的大掌更是亲密地覆上她的柔软,然后用食指抵上她的尖端轻轻旋弄,那樱红的蓓蕾渐渐在他的手中口中挺立起来,海澜的身子掠过一阵阵的轻颤,她不自觉地拱起身子,却只是将自己高耸的雪白的完全送给了他。
姐姐你是我的31
他为她的身体为他呈现出如此真实而又敏感的反应而微微弯了嘴角,放开她早已在他口中手中绽放的花蕾,他顺着她的锁骨一路吻到了她的耳后,然后哑着声音诱哄着她,
“说你爱不爱我?”
“放开我……”懒
海澜的身子哪里经过这样的逗弄,早已在他身下气喘吁吁,但是身体虽然渐渐失守,嘴里却仍说着拒绝的话。
“小丫头,还嘴硬!”
他有些气恼,大手再次袭到她的胸上加重了指间的力道,坏透地捻着熟透的嫣色小果,甚至往外轻扯。
“啊……”
海澜浑身颤抖着红唇不由自主地逸出一声娇吟,然后就红着脸抬眼瞪他,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对她,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会如此地敏感。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明明不是她中意的那种男人的,可为什么现在她的身体竟然不由自主地为他软化为他颤抖为他战栗?她甚至还该死的喜欢这样被他爱着,是他的技巧太娴熟?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一开始御梓谦逗弄她的动作还挺轻柔,可是当她用那双迷离着情.欲的大眼看他的时候,当她弓起身子那对丰盈有意无意地蹭在他胸前的时候,他的动作就渐渐狂暴了起来。
他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觉得可能等不到她说爱他他就要占.有她了,他粗喘着俯身吞噬那双丰盈,大力的吮.吸着,在她雪白柔嫩的肌肤上留下他肆虐的痕迹,烙上属于他的印记。虫
他要将她铭记在心,然后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守护她。
当他的坚硬贯穿她柔软的身体的时候,她痛得忍不住皱起眉,他俯身吻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边呢喃,
“顾海澜,我爱你!”
“我爱你的短发,我爱你的坏脾气,我爱你的帅气,我爱你的笑容,我爱你的一切一切,所以,把你交给我好吗?”
海澜觉得自己像是被蛊惑了般,身体被硬生生的撕裂,明明很痛,可是他低沉的话语在耳边响着,竟然将那痛意渐渐驱散,随着他浓烈的情话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被点燃了一把火,她不由自主地伸手环住他的背,弓起身子迎合着他的动作。
御梓谦像是得到了赦免般,腰部微沉然后加大力道进出着,她柔软的花瓣包裹着他的粗.大,绞得他一阵阵销.魂的战栗,随着他狂猛有力的撞击,一**她从未感受过的巨大颤栗潮水般在她身体里漫过,她的神志慢慢有些模糊。
有巨大的快.感从两人紧密结合的地方蔓延开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她如同濒临窒息的鱼般狠狠搂着他的背,他察觉到她的异样便加重了力道卖力地冲撞着她,直到她绷直了身体释放了自己。
他撑起双臂在她头顶上方看着大口喘息的她轻笑,
“你不是喜欢一夜七次?这才刚开始就这样了?”
她红着脸淬他,
“谁、谁说的?”
“不是你说的吗?”
他歪着头故作思考状,
“可能是我想错了,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海澜感觉到依旧停在自己体内的某样东西在蠢蠢欲动着,她觉得自己这会儿有必要说些好话,不然指不定被他折腾到什么时候呢,就硬着头皮说,
“我喜欢你这样的,绅士一点的,温柔一点的,呵呵,一夜一次就足够了……”
“你知道我想听哪句!”
他蓦地沉了声音,然后埋在她脖颈间狠狠咬了她一口。
“咳咳……”
她别扭着不肯说,他一晚上一直在没玩没了的纠结她爱不爱他这个问题,烦死了。
他见她依旧不肯说抱起她猛地翻了个身让她骑坐在了他身上,他半个身子倚在床头扳过她的身子含住她胸前的粉红就邪肆的啃咬了起来,她又惊又怒地推着的头,
“御梓谦,你、你放我下来!”
可是他根本就不为所动,火热的唇舌在她胸前肆虐着,他的牙齿甚至还故意啃咬着她的小果实,一阵阵酥麻从胸前传来,她难以自已的呻.吟出声,她能够感觉到下身有蜂涌的液体流出只好赶紧开口求饶,
“御梓谦,我爱你!”
她知道,他想听的就是这句。她也知道,她虽然一直不肯亲口说,并不是不爱,只是害羞。
“晚了!”
他说完扬起早已布满情.欲的一张脸朝她坏笑,大手捉着她的腰际重重将她按向自己,傲挺的怒龙狠狠没入她的身体,他不给她机会挽回不给她机会狡辩,就那样狂猛的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她,一时间卧室里只听得到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期待一夜七次的某人终于体力严重透支,浑身像是要散了架般趴在大床里扭头对着正从她身后没入她大汗淋漓冲撞着的某个禽.兽嘤嘤哭泣着求饶,
“梓谦,我求你了,呜呜,我不要了……”
“梓谦,我错了,我不该说你一两次就倒……”
“御梓谦,你他.妈的要弄死老娘啊!”
“御梓谦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呜呜,所以你能不能停下来?”
后来她才知道,一夜七次只是小说里描述的情景,在现实中真实上演的时候,是真的会死人的。这一晚,天不怕地不怕的顾家二小姐,二十年来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希蓝跟黑泽瞳在巴黎的日子是忙碌而又充实的,黑泽瞳带着她在各个展会参观学习,顺便将她的作品介绍给许多大师,大师们都认真给了她许多指点,使得她的水平在短短的时间内急速提升。
巴黎的秀结束,黑泽瞳又带她去了米兰香港纽约等各大时尚都市的展会,一转眼三个月就过去了,这段时间远离了那个恶魔的纠缠,她觉得自己又恢复到了以前那个简单快乐的自己。
只不过心里还是偶尔会想起那个晚上愤怒中带着伤痛的他,她不知道别的女人是什么心情,但她是个保守的女孩子,她始终觉得应该跟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生活一辈子,可是他们俩……
黑与白是永远的对立面,他是生活在无尽黑暗里的人,而她是自小在温暖明媚的阳光下长大的,他阴鸷她纯澈,这样的性格就注定了他们之间不可能,更何况他们中间还隔着他的怨恨,更何况他们之间还相差了五岁。
刚出国的那些日子,她整夜整夜的失眠,只要一想起那晚就觉得心悸,觉得心痛,她不知道以后该怎样面对他,不知道以后该怎样面对自己的人生。
索性有黑泽瞳的开导,索性还有她所喜爱的事业。后来某一天在飞往别处的飞机上,黑泽瞳给她讲了许多关于他的事情,她这才得知,他这二十年来过得很不幸福,甚至可以说是痛苦。
她这是第一次听说他的身世,她一直以为他是锦爸爸跟所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就算不是爱的女人最起码也应该是有感情基础的,毕竟妈咪说是锦爸爸亲口说他自己已经结婚生子的。
却没想到他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到这个世界上,仅仅只是为了里见家族后继有人,他甚至长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长得什么样。
黑泽瞳说他从一出生就不被期待不被祝福,锦爸爸给予他的父爱少之又少,他一直在不断的否定自己不断的提高自己中长大,从沉默寡言的孩童长成如今这个阴鸷凶狠的少年。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听黑泽瞳说着这些的时候,她闭着眼感觉他受的那些痛苦就像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一样,痛得她眼眶湿润鼻尖酸涩。
她忽然有些能够理解他为什么这样恨她还有妈咪,是她们毁了原本属于他的幸福,可是她们也是无辜的,爱情总是让人变得自私,妈咪爱的人始终只有爸爸一个,所以她只能选择伤害锦爸爸。
回日本的前一夜,她在酒店的房间整理行李,手机却忽然响起,她拿过来一看差点扔了电话,因为那电话是他打来的,她出来三个月他从未打过一次电话给她,当然她更不可能打给他。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按下接听键,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还隐约有些颤抖,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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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是我的32
“明天几点到?”
他有些陌生而又冷冽的声音顺着话筒传来,她莫名的心跳加速,话都说的结结巴巴,
“下午两、两点……”
她承认她怕他,说出来有些好笑,她竟然怕一个比自己小了五岁的人,但她就是怕,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莫名的就怕,或许是他身上的寒气太重,总觉得他像是要一下子把她吞噬掉。(.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懒
“在机场等我!”
他只丢给她这样一句话就挂了电话,她愣了一下又赶紧对着电话喊,
“哎哎……不用了……”
那端却早已传来嘟嘟的忙音,挂了电话之后她才回过神来,他既然能查到她明天回去,肯定也能查到她几点的航班到日本,那他干嘛还要打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问她几点到?
不过他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去接她?自从那晚之后她就出了国再也没见过他,她到现在都没想好要以怎样的心境与他见面与他相处。
经过了长达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降落成田机场。希蓝拖着行李有些忐忑地跟在黑泽瞳身后走着,一双秀气的眉毛却是紧紧拧着,贝齿更是不安的咬着红唇,怎么办?他说要她在机场等他,她不想见他啊……
走出了大厅,她心一横上前对黑泽瞳说,
“老师,我们一起打车回去吧!”虫
逃吧!能逃一天是一天!
黑泽瞳纳闷地回过头来问她,
“夕琰不是要来接你吗?”
希蓝惊住,
“啊?你怎么也知道?”
黑泽瞳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还用问吗?”
她们出国的这些天,那小子不时的就打电话给她,她认识那小子这么多年,可是从来没见着他对她这么热情,想都不用想他是惦记着那女孩的,可是又不好意思直接打电话问就从她这儿来套话了。
希蓝还愣在那儿不知道黑泽瞳为什么会这样说,就见黑泽瞳已经伸手拦了辆车对她说,
“我先走了!”
“哎哎,老师――”
她焦急的想要上前追,一辆黑色的车子戛然停在她面前,她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车窗摇下,那张因为隔了三个月未见而有些陌生的英俊面孔出现在她面前,她愣愣站在那里,没想到他还真的来了。
他瞥了她一眼淡淡开口,
“上车!”
她们走的时候天气还有些炎热,这会儿已经进入秋季,她穿着浅米色的风衣站在那里,脂粉未施的一张脸上隐约夹杂着惊讶还有不安,她有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如同她的人给人的感觉一样舒服,有几缕发丝随着秋风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度,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触摸。
希蓝坐上副驾驶之后发现他的一双眼睛依然在盯着她看,深邃的眸子有些肆无忌惮却又藏着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她微微红了脸赶紧坐直了身子看向前方小声说道,
“开车吧!”
他只是轻哼了一声然后收回自己的视线发动起车子离开,她坐在那里有些忐忑,十根葱白的手指交缠在一起不停的绞着,后来她发现外面的景色越来越陌生,不由得纳闷地回头问他,
“夕琰,这……似乎不是去我那里的路吧?”
“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搬去我那里住!”
她不在的这些天,他听久保田太太说她很怕黑,总是整晚整晚开着所有的灯到天亮,还真是个胆小鬼。(.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不过让一个女人入住他的宅子,换句话说跟一个女人一起生活,对他来说却是生平第一次,连山口叶子都没有那个待遇,不过他这样做纯碎只是为了她的身子,她的味道太美妙,这三个月来一直让他念念不忘,住一起,随时都可以品尝她。
他说的很是平静,像是在叙述一件很平常不过的事情,她却是大惊失色,想都没想地就拒绝,
“我不要!”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原本正在疾驰着的车子也猛地斜冲到路边停了下来,他的表情倒是没有太过于愤怒,只是紧紧盯着她嘴里吐出几个字。
“你再说一遍?”
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然后咬着唇鼓起勇气与他对视,不过没一会儿她就弃械投降了,他的眼神太犀利骇人,她根本承受不住,就低下头轻轻开口,
“夕琰,关于那天晚上……”
“我知道你喝醉了,我也知道你心里很苦,所以我不怪你,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她说的有些艰难,那毕竟是她宝贵的第一次,她每每想起就心痛,可是如今还要故意说的这么轻松,
“况且你还有未婚妻,我搬去你那里实在不太合适……”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让她搬到他那里去,在回国之前她还一直在纠结该怎样面对他,如今他这样一说,她想起他那年轻的未婚妻想起他外面的那些女人,脑子忽然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们唯一的关系,终究只能是没有关系。就让他们都忘掉那一晚吧,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依旧做他呼风唤雨的里见夕琰,她依旧做她简单低调的顾希蓝。
她想到这里的时候还故作大方的冲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只是她自己却看不到,她那笑,比哭还难看。
他脸颊两边的肌肉绷得很紧,连带着他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看的出来他在生气,他骇人的直视让她心慌,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他吓得昏过去的时候他冷冷吐出两个字,
“下车!”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忽然坐直了身子眼睛直视着前方大声吼了一遍,
“下车!”
被他这样一吼她也觉得有些委屈,最痛的人明明是她,什么都没有了的人也是她,她是为了大家都好过才这样做的。不然还能怎样?难道她能说里见夕琰我没有办法接受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有那么多别的女人甚至还有未婚妻?
不过,她也从未想过要跟他在一起。眼眶有些酸涩,但她还是咬着唇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然后又去后备箱取出自己的行李,她刚拿出行李来那车子便轰的一声驶出了老远,瞬间又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她此时正站在从机场驶往市里的快速路上,面前的车子一辆辆疾驰而过,鲜少有出租车经过,她在那里等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拦下一辆出租车,这才得以顺利的回来。
她站在风里等车的时候,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死死攥住一个小盒子,那里面,是她打算送给他的礼物,一副金色的袖扣。
她在意大利的时候,有一次随着黑泽瞳一起去手工作坊参观学习,因为她们要在那里呆一整天,黑泽瞳就建议她可以设计一款自己喜欢的饰品,到了那儿可以亲自做出来。
她想来想去想不出自己喜欢什么,虽然她是珠宝设计师,虽然她有着优渥的家世,但是她却从来不在身上带那些珠光宝气的东西,她还是喜欢简单自然一些。
后来也不知怎么地,她就连夜设计了两副袖扣的稿样,一副金色的是给他的,因为她想着他总是穿黑色的衣服,若是在袖扣配上一副金色的袖扣应该会衬托的他更加雍容华贵吧。
还有一副蓝色的,她打算送给爸爸。她在那副蓝色的后面刻上了自己的名字:blue,将它送给爸爸,希望自己永远是他手中的宝贝。那副金色的后面则刻了他的姓氏,里见的罗马拼音:satomi。
这两副袖扣是她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一点一点做出来的,从切割都染色到每一个字母的刻印,都是她的心血。也许她还不知道,她这样送给他跟爸爸一人一副袖扣,下意识里已经将他跟爸爸一样放在心上了。
不过那副蓝色的后来在她参加一个秀的时候被一位很有名的服装设计师死皮赖脸的要去了,他说这副蓝色的袖扣跟她的人一样让人惊艳,他还说只有她设计的珠宝才能配的上他设计的服装,非得问她要去做纪念,她又不是那种会拒绝别人的人,就忍痛送给他了。
如今只剩了这副金色的,她本来打算一会儿到家后送给他的,却没想到两人又闹成这样。
好不容易回了家,她稍微收拾了下就倒头大睡倒时差。第二天她是被山口叶子的电话吵醒的,她以为那天之后山口叶子不会再理她了,没想到她竟然还热情的邀请她参加宴会。
姐姐你是我的33
所谓的宴会,是山口叶子的生日晚宴,想都不用想他肯定会出席,她本就不喜欢那样喧嚣热闹的场合,再加上跟山口叶子还有他之间的那些尴尬,她就委婉的拒绝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山口叶子语气有些迟疑地问她,
“希蓝姐,你不来……是不是还在因为那天早晨的事情生我的气?我知道那天早上我太冲动了,可是我……”懒
山口叶子提起那天早晨的事让希蓝浑身难受,就像有一根鱼刺哽在喉里,咽不下去却又吐不出来,就连忙开口打断她,
“山口小姐,别说了,我真的是身体有些不太舒服……”
是她跟人家的未婚夫上床被捉在先,她甩自己一耳光也是理所应当的吧,她自嘲地勾起嘴角,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山口叶子娇嗔的声音又透过话筒传来,
“希蓝姐,我可是把你当好姐姐看的,既然你不生我的气那就来参加好不好?我这里可是有大把跟你年龄相仿的优秀男人等着介绍给你哦!”
山口叶子说的诚意十足,还刻意加重了年龄相仿那四个字,希蓝心口重重痛了一下,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山口叶子又急急说,
“哎呀,宴会是在今晚,这么仓促你是不是还有准备礼服?不过没关系,我马上派人给你送过去!”
“我有礼服,但是……”虫
希蓝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衣柜里挂着的那件纯白飘逸的礼服,她不知道山口叶子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邀请她的,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拒绝了,就只好答应了下来。
那件白色礼服,就是那位抢走她那副蓝色袖扣的人特意为她量身定做的,他的名字叫做卡莱尔,卡莱尔是近几年国际时装设计界最炙手可热的一位年轻新秀,他的设计以充满戏剧性及狂野魅力而出名,而他的人也如此。[.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他有一头金黄的短发,典型的欧美人的那种五官深邃轮廓鲜明的面孔,高大的身材,再加上从事服装设计行业,穿衣打扮上也气场十足,在人群中显得卓然不群。
那次抢了她的袖扣之后,他非要送她一件礼服作为答谢,她礼貌的拒绝了,她并不想用自己的设计去交换些什么,但是他却不依不饶,在她们入住的酒店堵了她好几天,最后黑泽瞳也劝她赶紧答应吧。
卡莱尔从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欣赏,看她的眼神也总是饱含着浓烈的情感,她当然也能看得出来,但她心底一直有种直觉,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
礼服设计好之后她试穿过一次给卡莱尔看,卡莱尔眼中当时的惊艳和痴狂让她到现在想起来都心悸,自己还没来得及细细端详就匆匆跑进试衣间换了下来。
本来以为她不会再穿这件衣服了,可是今天山口叶子又非要邀请她去参加宴会,现在出去买已经来不及了,她也不想穿山口叶子送的,总觉得有种施舍的感觉。
纯正的白色,昂贵的材质,精致而又合体的剪裁,摇曳的下摆,将她温婉清新的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看得出来卡莱尔在这件衣服上所下的心血,丝毫不少于她为那副蓝色袖扣所付出的。
她化了个清新的妆容,虽说她平日里不弄这些,但是毕竟身在富贵人家,偶尔参加一些宴会还是有必要学习这些的,不过她没有做头发,就那样让它们柔顺的披在肩头,这样才跟身上简单的白裙相配。
换上礼服之后她站在镜子前看了看,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叹了口气,她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他上次送她的那套绿色幸运草的首饰,她带到日本来是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还给他,没想到今天她竟然不得不戴上。
毕竟她平日里简单惯了,也没有什么像样的首饰,如今为了衬托这身白裙她也只好戴这套首饰了,不过,戴了之后就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吧。
四片叶子串联在一起拼凑成美丽的花瓣,青翠的绿色衬托的她肤若凝脂,雪白无暇,使得有些沉静的她呈现出了浓郁的盎然生机,耳坠,项链,手链,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惊讶的捂住了嘴。
久保田太太在外面敲门,说是来接她的人到了,她挑了双高跟鞋急急匆匆左摇右晃的就出了门,久保田太太的眼底满满的也全是惊艳,外面来接她的男人更是惊得站在那儿忘了跟她打招呼。
她有些尴尬地轻声咳嗽了一下,那人这才回神连忙笑着上前自我介绍着,
“美丽的女神,我是叶子的堂哥,我叫山口次郎,很高兴认识你!”
山口次郎虽然长得一表人才,但是他眼底不经意间划过的那丝贪.婪让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就艰难地扯开嘴角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山口次郎殷勤地替她打开车门,她犹豫着坐进了车里,她有些后悔将自己打扮成这样了。一路上山口次郎不停的跟她说这说那,她都以日语不太好听不懂为借口搪塞了过去,只盼能快点到达宴会的地点。
当希蓝挽着山口次郎的胳膊进入会场的时候,里见夕琰正端着酒杯站在一群人中神色冷落地听他们聊着,山口叶子还在后台装扮自己,大部分时间他都不说话,只是偶尔点点头勾勾嘴角算是附和一下。
门口处传来一阵喧哗,他意兴阑珊地顺着众人的视线回头望了过去,终日面无表情的脸上划过一丝惊艳之后随即又布满了冰冷的寒霜。
他知道山口叶子今晚还邀请了她,他也知道身为顾二少的女儿,出席这样的场合穿着打扮并不会太逊色,却没想到她竟然惊为天人。
她就那样远远的缓步走来,嘴角带着微微拘谨却又致命吸引人的浅笑,一袭白裙包裹着她窈窕的身姿,飘逸清新的如同九天仙子下凡,刹那间就攫住了在场的众人的心魂,也包括他。
周围男人们的欢呼还有她身旁的那个山口次郎让他的脸色愈发的冷冽,锐利的星眸不动声色的盯着她,她把自己打扮成这副样子,难道是要引起会场大乱吗?
希蓝浑身僵硬的被山口次郎带着走着,以前在国内她很少参加这样的宴会,大部分时间都是海澜去,偶尔她俩一起出席,海澜总是打扮的很中性充当她的男伴,如今身旁是这么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她难免浑身僵硬。
尤其是一抬眼又看到那个男人正满脸阴沉地盯着她看,她愈发的双腿发软,而更让她恨不得昏过去的是,山口次郎竟然带着她往他那里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他在生气。
她不安的低下头走着,后来她又一想,她也没碍着他什么啊,在这些人眼泪他们就是陌生人,她也没打扰到他跟他的未婚妻,她穿的也挺得体的,他在气什么?一路上她就这样出神的想着,脚下一不小心崴了一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往旁边崴去。
山口次郎正在那儿跟旁边的人打着招呼说笑着,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她要摔倒了,就见一道黑影大步跨了过来大手一挥撑住了倒向一边的她,希蓝惊喘不已的同时听到他弯腰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俩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哪里买的衣服?真难看!”
她顿时气愤地抬眼瞪着他,她这一路走来每个人都在赞她的礼服漂亮气质,就他说难看,他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灯光瞬间暗去,有悠扬的小提琴声从四周响起,不一会儿一束光晕打在二楼的楼梯处,山口叶子一手挽着自己的父亲,一手挽着里见夕琰出现在那光晕底下,众人一阵欢呼,灯光也渐渐明亮了起来,希蓝看着缓缓走来的三人,轻轻闭了闭眼。
太过于耀眼的一对璧人,太过于炫目的灯光,太过于热烈的祝福让她眼前有些眩晕。后面他们的那些致辞她失神的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听到结婚这两个字,他们似乎在谈论他的婚期……
有侍者端着红酒从眼前经过,她抓起一杯仰头就喝了下去,旁边的山口次郎见状又端过一杯来继续劝她,眼底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希蓝知道自己酒量有限所以并没有多喝,这点理智她还是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山口叶子已经巧笑嫣兮地挽着他的胳膊来到了她面前,在惊艳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酸溜溜的开口,
“希蓝姐,你今天真漂亮――”
故作平静的视线在瞥到她身上戴的那套首饰时顿时怔在了那里,希蓝有些不解地看了看自己然后问她,
“山口小姐,怎么了?”
姐姐你是我的34
“没、没什么……”
山口叶子嘴上虽是这么说,视线却是不悦的瞟了一眼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里见夕琰。[.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这是她看好的一套首饰,她知道里见夕琰跟黑泽瞳有交情,所以拜托了他好几次,希望他能让黑泽瞳答应卖给她,多少钱她都不在乎。懒
可是如今那套首饰却戴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她心里嫉妒的火焰差点将她焚烧。希蓝看山口叶子的表情不对劲儿,也没再多说什么。这时正好有悠扬的音乐响起,主持人说要请山口叶子和她的未婚夫为大家跳一曲开场舞。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这里来,希蓝下意识的随着众人后退了几步,为他们两人留出足够的空间。只见他微微勾了勾唇,将手中的酒杯放入侍者的托盘,然后优雅弯腰,极其绅士地朝山口叶子伸出了手。
山口叶子脸上洋溢着甜蜜而又幸福的笑容,娇羞的将自己的手放入了他的大掌中,他微微一个用力便将山口叶子拉进怀里,山口叶子愈发的不胜娇羞,整个人都趴在了他身上,两人随着音乐缓缓跳了起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注在场中央的两人身上,不知道他们心底是怎样想的,但是此刻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是极其虔诚的祝福,希蓝随着众人一起鼓掌,一起祝福,一起笑着看着他们,心底有个地方却莫名的在绞痛着。虫
他的身姿颀长挺拔,他的气质尊贵疏离,他唇上若有似无的笑让他看起来沉稳睿智,丝毫没有外面那些二十岁少年应有的稚气和冲动。想想跟他相同年纪的活泼开朗的海澜,她看着这副模样的他愈发的觉得难受,他是经历了多少,才变成了今天这副样子?
正好此时他搂着山口叶子一个转身,英俊的面容与她兀自打量着的视线相撞,他看向她的眼底带着邪肆的笑意,她心下一慌匆匆转身打算走入人群后面躲开,身后却忽然传来山口叶子的声音,
“希蓝姐――”
此时一曲终了,四周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山口叶子却没有理会,而是从里见夕琰怀里挣脱喊住了她,
“希蓝姐!”
希蓝只好回头,就见山口叶子上前亲热地挽着她的胳膊,
“希蓝姐,听说你跳舞很好,今天是我的生日,拜托你跳一支让我们大家一饱眼福吧?”
其实她哪里听说她会跳舞,她是觉得她根本不会跳,所以才这样邀请她的,看她平日里那副文静的样子也不像会跳舞的样子,她就是要她在这样重要的场合出丑,就是要让他看到她难堪的一面。
一听山口叶子让她跳舞,希蓝心惊的连忙摆手,
“山口小姐,我不会跳舞,呵呵,不知道你、你从哪里听来的……”
她会跳舞,她从小就跟妈妈学舞蹈,但是爸爸不让跳。她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她从来都是乖巧听话的孩子,爸爸说不让跳她就不跳。
一开始爸爸都不同意她跟妈妈学跳舞,后来不忍心看妈妈伤心就勉强同意了,毕竟妈妈最擅长的医术和舞蹈她跟海澜没有一样继承下来妈妈总会觉得遗憾,而海澜那个性子根本就不适合跳舞,爸爸这才同意她继续跳。
但是不允许她在公众场合跳,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她会跳舞。(.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这个山口叶子不知道是哪里听说的,心思单纯的她又怎会想到这是山口叶子的计谋,她还以为山口叶子真的知道呢,所以拒绝的有些底气不足。
而随着山口叶子的那一声喊,众人都将视线转移到了她身上来,她刚刚本就在进来的时候以清丽脱俗的气质成功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众人都将她奉为了女神,而如今又听山口叶子说她会跳舞,都满脸惊艳地跟着说,
“这位美丽的小姐,就赶紧为我们表演一段吧!”
“哎呀,就别谦虚了,这位小姐的身段一看就是长期跳舞练成的……”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会……”
希蓝尴尬地摇着头往后退着,求助的视线同时投向了一直沉默着站在那里的里见夕琰,他却只是优雅抿了一口酒然后就那样神情漠然的看着她,仿佛她只是一个陌生人。
她忽然觉得很难过,她想他应该知道她的性子不愿去做这些事情,只要他开口阻止相信山口叶子不会拂了他的面子,他却依旧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冷眼旁观,就这样纵容自己的未婚妻这般刁难她。
她好歹也跟过他一夜,好歹也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她天真的以为他会出手相救。后来她又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他说他将她禁锢在身边只是为了让她也尝一尝心痛的滋味,也就是现在这般光景吧。
想到这里,向来好脾气的她不由得上来了一股子倔劲儿,既然他们都想看她出丑,那她偏偏就不如他们所愿,今晚就让她自己为自己争口气吧。
“好!我跳!”
她咬了咬唇,攥紧拳头拔高了声音说了这么一句,众人一时间都被惊住了,瞬间都沉默了下来,包括山口叶子在内,她没想到她还真的会跳,敢跳。
他的表情也有些微微的惊讶,随即又恢复到平日里的漠然,她挑衅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到一旁的餐桌拿起一把锋利的刀子弯腰便隔开了自己的裙摆,然后又用力一撕,昂贵的布料被撕裂开来,她提起那本来拖地的裙摆往上提起,在小腿处轻轻打了个结,原本摇曳拖地的礼服一下子变成了简短的连衣裙。
她撕烂裙摆的时候心头狠狠痛了一下,这好歹也是卡莱尔花了一番心血才为她做好的礼服就这样被她糟蹋了,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她要跳舞的话拖着个那么长的裙摆根本伸展不开腿脚。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她,她背对着他们闭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往舞台中央走去,站在舞台的中央,她对着话筒用流利的日语落落大方的说,
“今天是山口叶子小姐的生日,我祝她生日快乐,永远幸福!”
然后她又冲着隐藏在喧嚣背后的乐队说,
“乐队老师,麻烦帮我演奏一首中国风的古典音乐!”
她说完便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背对着众人站着,婀娜纤瘦的背影,及膝的白裙,柔顺的黑发,仅是这样的准备姿态就让众人失了神,渐渐变暗的光影里,里见夕琰捏着酒杯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一双眸子愈发深沉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他怎会不知道她不喜欢这样的事情,但他不想出手帮她,谁让她今晚打扮成这样的,她难道没看到那些男人贪婪的看着她的视线吗?尤其是那个山口次郎,那眼神淫.秽的让他想立马送他下地狱。
他也觉着她不太像会跳舞的样子,就想着要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那样那些男人应该就对她失了兴趣。这也算是对她的一个小小的惩罚,竟然敢拒绝做他的女人!
悠扬的小提琴声音轻轻响了起来,是最具中国风的一首《梁祝》,希蓝心里松了一口气,这首曲子她早就跳了很多遍了,就是就心一横随着音乐缓缓起舞。
白裙黑发,明眸皓齿,莲步轻移,她的举手投足间尽是绝世的风华,惊人的灵气,婀娜的身姿随着温婉的音乐舞出最动人心弦的舞姿。
她的每一次低眉,每一次垂首,每一次旋身,每一次弯腰,每一次回眸,都带着飘逸若仙的灵气,美得如同仙境里走出来的瑶池仙女,再加上她因为陶醉在舞蹈里而微微有些迷茫的眸子,更是美得让众人的呼吸都跟着停滞。
现场的人都惊愕的张大了嘴巴看着这唯美的一幕幕,山口叶子气得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一双妖艳的红唇被她咬的都快滴出血来,看来她还真是小看这个女人了,没想到反被她将了一军。
而她也能感觉到身边的男人浑身早已因为愤怒而紧紧绷起,她瑟缩了一下抬眼看他,就见他一张脸冷得像是冰窖,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扔了手中的酒杯大步朝台上走了过去。
那边希蓝正跳得入神,这样轻柔的音乐总是能抚平心中的伤痛,她早已忘了自己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只随着音乐起舞,胳膊上忽然传来一阵疼痛,她睁开眼就对上他愤怒的视线,然后他拎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去,她吃痛的挣扎着,
“里见夕琰,你干什么?”
姐姐你是我的35
他也不说话,只发了狠的拽着她往外走,希蓝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被他捏断了,就那样被他拖着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她脚上还没穿鞋,刚刚跳舞的时候把鞋子踢了,冰凉的地面寒意透过脚底直直蔓延至她的全身。
等到两人都走到门口的时候底下呆住的众人才回过神来,顿时都窃窃私语了起来,山口叶子气得想要尖叫却又只能忍下心口那股气,勉强笑着跟众人解释,懒
“顾小姐是我们夕琰的姐姐……”
“姐姐?”
众人都很不解,山口叶子笑得灿然,
“是啊,是夕琰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姐姐,大我们五岁呢……”
事到如今,他这样不给她留情面,也别怪她将事情做绝,她就将他们的关系在众人面前说死,姐弟恋那可是**的,她就不信他还能不顾颜面依旧跟她纠缠不清!
阿宽已经等在车外,见两人出来赶紧打开车门,里见夕琰不顾希蓝在后面吃痛的挣扎,扯过她粗鲁的就将她丢了进去,然后弯腰跟着坐了进去。
希蓝被摔得头晕眼花的,手忙脚乱地爬到车子的另外一侧然后惊恐地看向他,不过他上车之后倒是没再有什么动作,就坐在那儿寒着一张脸沉默着,但是依旧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意。
希蓝缩在那里紧张了半天结果见他一直没动静,就把头别向了窗外。她搞不懂他为什么又生气了,还把她从宴会上拖了出来。虫
她刚别过眼去,里见夕琰冰冷的视线就落到了她身上,她脚上没有穿鞋子,白皙的脚踝还有修长的小腿都露在外面,身上的礼服也因为刚才的拉扯而有些凌乱,露出胸口大片的风光。
他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挠着,想起那晚她的青涩和紧致,一股燥热自小腹处蔓延开来,他烦躁的靠在那里一把扯下了颈间的领带丢在一旁,她被他大力的动作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回过头来惶恐不安地看了他一眼。
他眉一挑,冰冷的唇微启连带着说出来的话都冷飕飕的,
“顾希蓝,看不出来啊,你还这么风.骚,不愿做我的女人,敢情是打扮成这样出来找更好的男人,是吧?”
被他这样尖酸刻薄的冷嘲热讽着,任是希蓝再好脾气也被气得不行,再加上晚上又喝了酒,此时酒意上头,她一个没忍住就握紧拳头朝他吼,
“是你的未婚妻叫我来参加她的生日宴的,你以为我愿意来吗?”
她这样一吼前座上的阿宽都吓了一跳,赶紧从后视镜里看向自家老板,果然就见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在他的印象中还从来没有女人敢跟boss顶嘴,不光女人,男人也没有敢的,她还真是……
里见夕琰本就窝了一肚子火,这会儿她竟然还敢吼他,他气得直接狠狠俯身过去捏住她的下巴,不顾她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秀眉笑得嘲讽,
“你不愿意来吗?我怎么看你非常愿意来,不然怎么还跳那么美的舞,是不是早就预谋好了?”
希蓝被他刻薄的话气的浑身颤抖,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说的她好像外面那些急着攀附男人的风尘女子似的。他看着她这样生气愈发笑得邪肆,修长的指顺着她的下巴游离到她白皙的脖颈,
“不过我想我应该事先告诉你,就算你有看上的男人,他们也不敢动你的,我里见夕琰玩过的女人,好像没有人敢再要!”
希蓝的眼里早已含满了泪水,他羞辱的话将她最后一丝理智击溃,泪水顺着脸颊滚烫滑落,她用尽全力的大声骂他,
“里见夕琰,你这个混蛋!”
她说完又哆嗦着扬起手就挥向他那张堪比恶魔的面孔,她真是被气急了,她长这么大就没有这么大声的骂过人,更别提动手打人了,在他面前她所有的忍耐都被逼到了极限。[.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他没料到向来温顺的她竟然敢动手,反应过来之后赶紧伸手阻止她,却还是晚了一步,她的手是被他握住了,不过她长长的指甲还是划过了他的脸颊。
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阵刺痛传来,他用空着的另外一只手抬手一抹,指尖沾染上了一丝血迹,他的眼神一下子就狂暴了起来,捏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更是狠狠收紧像是下一秒就要将她的手腕折断。
希蓝也被他脸颊上的那道伤痕吓坏了,停止了哭泣就那样不安的看着他,虽然那伤痕不是很深,但还是出血了,斜在脸颊的上方泛着殷红的小血珠,让他本就骇人的神色多了几分嗜血的味道。
她想她完了,按照他那么残忍的性子,这次一定会杀了她吧,想到这里她很有自知之明的颤抖着闭上了眼,等待着他的处罚。
却只听他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一把甩开了她的胳膊,前座的阿宽早在她的巴掌挥出去的时候就白了脸,如今一看他松了手,赶紧抽出一张纸巾来递给了他,他抿着唇接过去按在脸上擦拭着。
希蓝揉着自己被他捏的通红的手腕惊魂未定的缩在车厢的另一角,不时的抬眼看着他。车子行驶的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她住的地方,他什么都没说寒着脸下了车。
她缩在车里不肯下车,她怕死了,她知道事情远远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结束,她不知道他待会儿要怎么惩罚她,所以不想下去。前座的阿宽好心地提醒她,
“顾小姐,快下车吧!”
她今天三番两次挑战老板的极限,老板已经动怒了,处罚她是早晚的事情,没当场对她惩罚已经不错了。
希蓝咬着唇缩在那里不肯下车,她那边的车门猛地被拉开,他站在外面她只能看到他修长笔直的双腿,
“下车!”
他的声音冷冷的传来,她往后缩了一下用很小的声音抗议着,
“我不……啊――”
她的抗议还没说完他蓦地弯腰伸进胳膊来一把将她抱了出去,他的脸一下子离她那么近,她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然后反应过来又惊慌失措的挣扎着,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回去!阿宽,救我――”
然而黑色的车子却是无声的驶走,任凭她怎么喊怎么捶打他,他也没有放开她就那样抱着她大步走进了屋里,久保田太太还没走,一看两人这架势也不敢多说什么,就弯腰行了个礼也赶紧收拾东西离开了。
他一脚踢开她卧室的门,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张嘴在他肩头就狠狠咬了一口,他吃痛之下松开了她,她仓皇跑到自己的梳妆台旁边,拿起桌上的化妆品瓶子就朝他丢了过去。
他一歪头躲了过去,气得脸都发青了,直接大步上前三下两下就将她制住,她有些歇斯底里地喊,
“里见夕琰,你想干什么?你走开!”
“这会儿知道害怕了?刚刚甩我耳光的时候怎么不害怕?咬我的时候怎么不害怕?”
里见夕琰今晚彻底被她激怒了,瞧着平日里柔顺的她竟然对他大呼小叫不说,还对他动手,这在他二十年的人生里可是奇耻大辱。
他想着就要气炸了肺,今晚要是不好好惩罚她他就不叫里见夕琰,他直接将她丢在梳妆台上大手挥落桌子上那些碍事的瓶瓶罐罐,按住她的脑袋就吻上了她喊个不停的小嘴。
上次品尝她的味道时他处于醉酒的状态,有些感觉毕竟不是很真实,如今清醒着的时候与她这样唇齿交缠,她清甜的味道合着微微的酒香沁入他的口腔鼻腔,他忽然间就像是着了魔似的,凶猛的含着她的唇咬着,大手扣住她的腰,越吻越深,内心深处像有一头野兽在奔驰着叫嚣着要将她吞进腹中。
希蓝直接被他粗暴的动作吓傻了,这让她又想起了那一夜他疯狂的索取还有身体酸涩的疼痛,她眼底浮上泪花就那样僵着身子在那儿不敢动弹,他察觉到她的僵硬,意识到自己吓坏了她。上一次他醉得只顾着自己的感觉,这一次他要带着她一同享受那极致的销.魂,所以就渐渐放慢了动作,耐着性子温柔的吻着她,即使他全身都因为太过于渴望她而绷得生疼。
姐姐你是我的36
他将她的身子往后推了推让她倚在后面的梳妆镜上,僵硬的身体找到了支撑点她微微放松了一些但双手还是紧紧揪着他的衣襟抵抗着他的入侵,泪光浸透的眸子里满是哀求。
他看着她这副紧张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本来想狠狠占有她惩罚她今晚的挑衅的,可是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忽然就狠不下心来了,但是他却不打算放过她,于是就低头轻启她的唇瓣以柔和的姿态诱导着她张开小嘴跟他互动。懒
她想躲可是他的唇如影随形,她只好在他的唇瓣离开她唇的间隙不死心的求饶着,
“夕琰,不要这样对我,我不想……”
“不想哪样?嗯?”
他喷着滚烫的气息将头埋进她的颈间暧昧地啃咬着她柔嫩的肌肤,大手趁势拉下了她薄薄的礼服肩带,暧昧地抚着她肩头滑腻的肌肤。
他微凉的手在她的肌肤上游离,她止不住的轻颤心底有陌生异样的感觉潮水般涌来,她不安地往后缩着,怎么会这样?她该狠狠推开他的,可是为什么身上手上都没有力气?
但她还是强撑着开口,
“不、不想跟你做这种事情,你放了我吧,你让我做别的任何事情我都答应,求求你……”
“可是我只想让你跟我做这件事情!”
他也上来好脾气了,就那样慢吞吞的边吻着她边跟她玩着绕口令,希蓝被他的霸道蛮横弄得绝望地快要哭了,他却在她的泪水落下之前褪下她的衣衫锁住她胸前的美好情动的俯身过去,索性不去看她的眼泪。虫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作为纵横日本极道界的老大,他在情事上从来不喜欢强迫女人,他也不需要强迫,自有许多年轻貌美的女人送上门来变着花样讨他开心,可是在她身上他却两次都破了例。(.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他火热的唇灵巧的手在她身上肆虐着,他都做到这地步了希蓝深知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了,就那样绝望地倚在那里任由他索须着,他当然不满意她这副僵硬不动的样子,愈发加大了力道变着花样折磨着她。
当他粗粝的指尖捻着她胸前的顶端一下又一下拨弄着的时候,她终于按耐不住地发出一声娇媚的低吟,随即又死死咬紧了自己的唇,她这副样子却只换来他低低的一声笑,然后便是重重的一个挺身,他的坚硬深深埋进了她的体内,她难受地弓起身子张口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
身后的梳妆镜里映照出她雪白如凝脂的肌肤,他的大手攫住她纤细的腰肢,小麦色的肌肤与她的白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的他一阵血脉喷张,猛地将她的双腿扣在腰间,身下的力道加大,一下又一下重重的冲击着她。
她随着他的力道发出一声声压抑的喘息,双手的指甲死死扣进他背后的肌肉里,他抱着她狠狠的冲撞了好几下,这才托起她一个转身带着她一起倒向大床里。
她惊呼着被他压在身下乌黑的发铺陈了一床,看着身下这具羞涩却又甜美的身子,里见夕琰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他的理智烧得一丝不剩,他扣住她的腰肢就那样狠狠索取着她。
她的小脸上因为他剧烈的律动而微微泛起红晕,面对着他火热的视线她只看了一眼就紧紧闭上了眼,随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冲撞,她秀气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她慌乱的睁开眼有些无助的看着他。(.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而这一场欢爱对于希蓝来说不像那晚那样痛苦不堪,一开始是有些痛,但是那痛意渐渐就被快意取代,她甚至觉得身体与他密切结合的地方传来阵阵酥麻,莫名的渴求他更深的拥有,她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而感到无助。
“喜欢吗?喜欢就叫出来!”
里见夕琰知道她这是快要到达巅峰了,就坏坏的俯身咬了咬她圆润的耳垂,身下的动作却是一下都没停。
她倔强地咬着唇拼命摇着头,纤细的胳膊在身子两侧死死揪着床单,上好材质的床单都被她揪得皱成了一团,他见她这样固执,只好沉下身全力地冲刺奔驰,在她的体内激起一**骇人的惊涛骇浪,也让她犹如一艘在海中央浮沉的小舟。
她终于忍受不住那轰然到来的快.感,张嘴急促喘息着喊着他的名字,
“夕琰,夕琰……”
然后纤瘦的身体在他身下紧紧绷直,她本能的用力抱紧他拉近他颤抖地攀上瑰丽的顶峰,他则以更大力的冲撞来将她送入那顶峰。
她白皙的颈上额间因为刚刚的极致而泛出细密的汗珠,丰盈的胸也因为喘息而微微晃动着,惹得他又是一阵战栗,想必她是因为自己刚刚那样的反应而害羞,她歪过头将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羞得不好意思见他,整个身子都被她扭得歪了起来。
“原来你喜欢侧着身子的这个姿势啊?”
他打趣着她将她的身体翻了过去在她身侧躺下再次从后面进入她,她羞得胡乱的挥着手想要推开他,却被她抓着胳膊开始了新一轮的冲击。
不过漫漫长夜他只要了她一次就放过了她,他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样索须过度而吓坏她,他还想着以后继续品尝她呢,事后她有些排斥地缩在大床的另一角背对着他沉沉睡去。
她下意识里的排斥让他有些窝火,下去冲了个澡就想要离去,却忽然又想起久保田太太说的关于她怕黑的事情,犹豫了一下就下去倒了一杯酒回来倚在床头在那儿一口一口的抿着。
身畔的她忽然不安的翻了个身转过来,被子被她掀到了肩下,她整个丰盈的胸只剩一点点裹在被子里呼之欲出,他差点被口中的酒呛到,大手探过去一把将被子扯了上去将她的头都蒙住了。
后来又觉得很不爽又伸手将她连着被子卷了过来紧紧按在自己怀里,她实在是累坏了,被他这样折腾都没醒,反而乖巧的窝在那里继续睡。
他倚在那里继续喝着酒,大手下意识的抚上她乌黑的发,手中柔顺的感觉让他有些爱不释手就那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摸着摸着他忽然就烦躁起来。
怎么现在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计划?比如今晚,他该不顾她的哀求狠狠占有她的,而不该在看到她的眼泪后耐着性子诱导她,而不是只在索须了她一次就放过她,越是让她痛他越是该做的,可他偏偏神经了。
这样想着他沉脸一把将手中的杯子丢在床边的地毯上然后一个翻身掀起她身上的被子又将她压在了大床里,她本能的推着他,红唇不停的呓语着,
“我好累……”
她温声软语的样子让他心头又是一软,可是他偏偏痛恨如此心软的自己,于是就不顾她的挣扎吻住她,在她半梦半醒之间再次如凶猛的兽一样狠狠索取着她,直到他再一次粗喘着释放了自己。
希蓝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撑着酸痛不已的身子起身,凌乱的床畔狼藉的梳妆台提醒着她昨晚都发生了些什么,身边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她难过的拉过被子蒙着头无声的流着泪。
这到底怎么了?她昨晚怎么会在他的身下发出那样暧昧的声音?怎么会面对着他的索取只顾着沉沦而不知反抗?是她堕落了吗?还是她沉沦了?可是想起他们之间隔着的那些遥远的距离,她就又放弃了心中的一些念头。
她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就起身抹了把眼泪然后胡乱披着自己的晨镂下楼吃早饭,迷迷糊糊的下着楼梯,一抬眼忽然看到坐在明亮餐厅里正专注低头看着报纸的他。
她吓了一跳睡意全无甚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滚下楼梯,幸亏久保田太太过来扶着她她才不至于太狼狈,他听到这边的声响抬眼淡淡看了过来,那视线却顿时胶粘在了她身上。
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呼了一声然后裹紧自己的晨镂匆匆冲上了二楼,因为家里终日里只有久保田太太一个人,所以她总是穿得很随意,有时候都不穿内衣,比如今天。
天!他怎么这个点了还在这里?他难道不应该去上班吗?或者说他难道不应该去跟他的未婚妻解释一下昨晚的事情吗?昨晚他那样突兀的拖着她走掉,山口叶子一定颜面大失跟他闹别扭吧?*
谢谢大家对希蓝和夕琰的支持,但是因为某蓝最近有些忙,每天只能尽量保持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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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窜到楼上边尴尬的找着衣服换边在心里胡思乱想着,等她终于穿戴整齐包裹严实再次下来的时候,久保田太太已经将她的早餐准备好了摆在那里。(.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她在他似笑非笑的视线中浑身不自在的坐下,她从未跟他以这样的方式相处过,之前两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冷眼相对,再加上昨夜那场酣畅淋漓的欢爱,她看都不好意思看他一眼就那样低着头吃饭。懒
她刚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就听他淡淡开口,
“今天出去给我置办一些日常用品,我以后会经常过来住!”
她一口牛奶差点喷出来,剧烈咳嗽了半天才平息下来然后抬眼错愕的看着他,像是看什么怪物似的,他落落瞥了她一眼优雅抿了口咖啡面无表情地开口,
“怎么?或者你想搬到我那里住?”
她再次被骇到,赶紧开口打断他的胡言乱语,
“夕琰,你是不是弄错了……”
什么叫他以后会经常过来住?什么叫她搬到他那里去?他难道真的要跟她保持这种不正当的关系?不不不!她不会同意的!昨晚只是一场意外,她一不小心被他蛊惑,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他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质问,依旧优雅吃着早餐,
“做我的女人!”
简短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完全是霸道的命令。虫
“我不想……”
她看了一眼他不容置疑的冷硬表情低下头小声说,
“我不想跟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男人,我也不想跟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我只想——”
“顾希蓝,你不要逼我用手段来对付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不悦的打断,她最后想说的那句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就那样被堵了回去,鼻尖酸涩的让她又想掉泪,却还是死死咬着唇强撑着。
他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咖啡杯重重放到桌子上,深棕色的液体溅出来,在雪白的餐布上印染出浓重的痕迹,原本宁静美好的清晨一下子变得沉重灰暗起来,两个人都沉默着不说话就那样坐在那里僵持着。
阿宽正好在此时跟在久保田太太身后进来,手中提着一套熨帖好的西装,他起身不悦得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接过衣服上楼换去了。
不一会儿他就穿戴整齐的下楼,剪裁合体的纯黑西装,衬托的他冷峻逼人,他挟着凛冽疏离的气势,看都没再看她一眼就带着阿宽大步走了出去,只留给坐在那里的她一个笔挺淡漠的背影。
他走之后她也没了吃饭的兴致,无精打采的起身打算上楼,久保田太太依旧扳着一张脸拦下她让她吃饭,面无表情的面孔下却隐藏着一丝对她的担心,希蓝无奈之下只好重新坐了下来将饭吃完。
收拾东西打算出门的时候她忽然心惊的发现自己放在床头抽屉里的那副袖扣不见了,焦急地翻箱倒柜找了大半天依旧不见踪影,她有些气馁的跌坐在床上,那是颇花了她一番心血做出来的,本来想要送他的,现在没了,她忽然觉得很失落。
想到他的时候脑海里忽然划过一个念头,昨晚就只有他在她的卧室呆过,该不会是……他拿去了吧?想都没想的就拿起手机给他打了过去,他似乎还在生气,有些不耐烦的丢给她简短的两个字,
“有事?”
他冷硬的声音让她想起自己刚刚惹怒了他,而想到自己将要问的话这才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万一他真没拿或者没看到她岂不是就糗了?所以就吞吞吐吐着,
“那个……”
“那个、你有没有看到……我床头柜里的那副金色的袖扣?”
“嗯!”
又省了一个字,而这一个字还带着点从鼻腔里冷哼出来的意思。
她在电话这端咬着唇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嗯是什么意思?看到了?看到了又拿走了?还是说只是单纯的看到过并不知道那袖扣哪去了?
“那上面不是有我的名字吗?”
许是见她一直这样沉默着有些烦闷,他有些不耐的吐出一句话然后便挂了电话。
希蓝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袖扣还真是他拿走了。不过他也未免太自大了吧,有他的名字难道就代表那是送给他的吗?就算是送给他的,好歹也等到当事人亲手送出啊,哪有自己拿走的?
她有些挫败的倒在大床上,她平生第一次用心设计的两幅袖扣,都被人蛮横无理的抢去了,太没有成就感了。
白天她依旧去黑泽瞳那里学习,想起他早上说的那些话她就头痛,犹豫了一整天终究还是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去给他买必需品,所以晚上收工的时候她也心虚的不敢回去,怕他今晚又去……
正打算收拾东西离开到周围的商场打发一下时间,久保田太太的电话准时打来,她以为又是询问她要不要回去吃晚饭的,所以就直接说,
“久保田太太,你今晚不用准备晚饭了,我在外面吃!”
久保田太太平板地没有一丝波动的声音传来,
“小姐,刚刚里见先生打过电话来,说晚上要过来吃饭。”
“什么?”
希蓝惊得差点扔了手机,在办公室里急急转了两圈又对久保田太太说,
“久保田太太,麻烦你跟他说一下,我今晚加班,不回去吃了!”
他到底要做什么?按照他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干嘛非要这般刁难她?不是说对她这样的老女人不感兴趣吗?她既不会讨他欢心又不会像别的女人那样技术高超的取悦他……
“好!”
久保田太太倒是很干脆的应了声便挂了电话,不一会儿他的电话就打来,她硬着头皮接了起来,他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冷硬,
“我已经跟黑泽说了,你可以不用加班直接回来!”
“呃……”
她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找到了黑泽瞳,其实她本来就不用加班的,刚刚她只是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
他不待她说什么便直接挂了电话,黑泽瞳正好在此时推门进来,她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黑泽瞳只是看着她笑了笑,
“虽然你比他年长五岁,不过跟他耍手段,你远远不是对手!”
黑泽瞳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了,她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黑泽瞳说的确实是实话,就懊恼地收拾东西慢吞吞的回去。
没想到她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到了门口停着的一辆豪车,旁边倚着一个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她走近了才看清原来来人是山口叶子的那个表哥山口次郎,想起那天晚上他看自己的眼神,她心里顿时涌起厌恶。
山口次郎见她下车赶紧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笑着迎了上去,
“顾小姐,我扥你半天了!”
他边说着边故作绅士的伸出手来想要执起她的手亲吻一下,她吓得连忙后退了一步将手背到身后,然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山口先生,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今天穿着简单大方的驼色大衣,乌黑的发丝披散在肩头,衬托的她的五官更加柔美,与那晚一袭空灵脱俗的白裙相比今天的她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丝温婉和淡雅,山口次郎暗暗打量着她心底却是乐开了花,怎么就叫他发现了这么一个美人儿呢?
而且听他妹妹说,这美人儿可是大老远的一个人从中国跑到这里来了,在这儿可是人生地不熟的,这不正是上天给他创造的很好的机会吗?
这样想着他极力掩饰住心里那些越来越膨胀欲.望,笑着对她说,
“是这样的顾小姐,昨晚我对顾小姐一见倾心,不知顾小姐能不能赏脸吃个晚饭?”
希蓝忍住要吐的冲动,保持着礼貌的语气,
“不好意思山口先生,我已经吃过晚饭了!”
“顾小姐,别这么客气,我带你去吃日本最顶级的料理!”
山口次郎怎么能放过她,他仗着她这里不会有人来,边说着边上前来搂住她的肩拖着她就将她往车里塞着。
听说她是他那个小妹夫的姐姐,不过山口叶子说那小子今晚被叫到山口家为昨晚宴会的事做交代了,所以这会儿肯定不能过来。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希蓝被他揽着大惊失色的拼命挣扎着,山口次郎的手却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摸了几下,她气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就在山口次郎快要将她塞进车里的时候,冷不丁的斜刺里忽然传来幽幽的一声,
“表哥——”
看着评论区里亲们几个月来每天都坚持冲咖啡,坚持留言,俺除了说谢谢,不知道还该说什么。
姐姐你是我的38
山口次郎浑身剧烈的一震,早已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希蓝趁机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想都没想的就直直扑进了来人怀里。
山口次郎缓缓回头就见那个少年如同地狱里走出来的撒旦般迈步朝他缓缓走来,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那笑容却让他的后背蹭蹭窜起阵阵冷意,尤其是他还恭恭敬敬的叫了他一声“表哥”,要知道在平日里他根本是不将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的,看都不屑看他们一眼,更别提称呼他们了。懒
他哆嗦着看了一眼扑进他怀里的女人,额头的冷汗涔涔渗出,难道真的如妹妹所说的那样,他跟他这个所谓的姐姐,有暧昧?难怪妹妹要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把这个女人搞到手呢。
他极力忍住心底的惧意,故作平静地跟他打招呼,
“呵呵,夕琰?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表哥,那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他的手肆无忌惮的搂着怀里的女人冲他勾唇一笑,眸光流转间尽是渗人的杀意,山口次郎的脚下踉跄了一下嗫嚅着开口,
“我、我来请、请顾小姐一起吃个晚饭……”
“哦?”
他似是有些为难地低头看了一眼怀里脸色不安的人儿,然后抬头有礼地说,
“不好意思啊表哥,顾小姐今晚跟我有约了!”
他说完不待山口次郎再说什么,便蓦地敛了脸上的笑意然后微微往后歪了歪头沉了声音,虫
“阿宽!”
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是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阿宽早已明了他什么意思,只恭敬地在他身后应了一声,他便搂着怀里的人儿看都没再看山口次郎一眼的就大步往屋里走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希蓝被他揽着走着一路上都在颤抖,刚刚幸好他赶来了,不然被那个山口次郎拖走今晚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想到这里她就后怕的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角,现在想想,她宁可面对他,也不愿面对那个眼神里全是猥.琐的山口次郎。
第一次,她在小自己五岁的他面前,觉得有安全感。他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无尽的威严感,她靠在他怀里有一种只要他肯出手护她,全世界的人就都伤害不到她的错觉。
可是她却忘了,若是他出手伤她,那杀伤力将会比全世界的伤害一起戳到身上来都要凶猛。
玄关口,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他换下鞋子大步进屋回头看着她,然后不冷不热地丢给她一句话,
“这就是你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招蜂引蝶的下场!”
希蓝承认,他那话虽然很难听,可也真是怪自己不够谨慎,所以在他转身的时候就懊恼的抬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小脸上也跟着紧紧皱着,哪曾想他忽然又回过身来,她的小动作就全部落入了他眼中。
她的手就那样僵在半空尴尬地看着他,他脸上忽然扯出一抹叫做笑意的弧度,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转瞬即逝了,他走过来伸手握住她僵硬的手包裹在掌心,琉璃的黑眸紧紧凝着她的,
“你确定你今年二十五岁?”
刚刚她那些小动作,看起来是那么的孩子气,不过他却看着莫名的心情大好,要是她与他正面相对的时候也可以这样真实,或许他的心情会更好。[.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他掌心的热量源源不断地顺着她的手传遍全身,她有些不安的想要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他就那样站在那里握着她的手任由她挣扎着,他似乎也没用多大力,可她就是挣不开。
她挣得有些气恼,他依旧面无表情,不过嘴角的弧度却是微微上扬了几分。这副画面看在不远处的久保田太太眼里,却是像热恋的一对情人在嬉闹。
外面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希蓝吓了一跳差点又跌进他怀里,响声落下之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又跟着响起,似乎是……山口次郎的声音。
她心里一惊推开他奔到窗边从巨大的落地玻璃看出去,就看到山口次郎捂着一只手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他的右手手腕处,有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她看过去的时候阿宽正浑身散发着寒意收起手中的枪揣入怀里。
眼前这副血腥的画面让她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她就那样用手死死捂着嘴浑身无力地跌坐在阳台上的椅子上。她知道爸爸的龙门也有黑道的性质,但是她却从未亲自经历过那些打打杀杀,也或许是他们将她保护的太好,她的世界里一直只有风平浪静。
只是,山口次郎再怎么对她不怀好意,他终究是没有得逞不是吗?为什么还要废了他的一只手?她跌坐在那里大口大口喘着气,一闭上眼就是满目的鲜血,她痛苦地摇着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面前,绷紧了怒意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为什么?残忍?”
里见夕琰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她这副不安惊恐的样子蓦地大声吼了一句,
“难道你想他留着那只手下次继续摸到你身上来?”
“可是、可是他并没有再做什么不是吗?给他点教训让他记住就是了,为什么要开枪?”
她抬起眼来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底全是不解和伤痛。
只是她不知道,这就是他所生活的世界,充满血腥与杀戮,阴暗与潮湿。若是他不残忍,他也许今天根本就没有机会站在他面前跟她讲话!
她眼中对他的畏惧让他心中升腾起一股强烈的烦躁和不安,他止不住的咆哮了起来,
“这就是我给他的教训!没要他的命就不错了!”
他恶狠狠地说完转身大步离去,那语气中带着种破罐子破摔的苍凉。可是却让人觉得他说的这般恶毒,不过只是在故意气她,故意挑战善良的她的底线。他的身影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偌大的宅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依旧跌坐在那里颤抖着身子。
他是恶魔,他是没有心的恶魔,她怎么能因为刚刚他一时仁慈的出手相救,就忘了这个事实了呢?若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来到这里遭遇这一切!她想要离他越远越好,他说的什么做他的女人,她不会答应的。
外面的山口次郎已经被人抬走,里见夕琰疾步跳进车子里踩下油门便疾驰而去。他觉得自己心底有种叫做绝望的情绪蔓延开来,他跟她果然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她是纯粹的白,而他则是浓郁的黑,他只不过是废了一个人渣的手她都吓成这样,如果有一天她看到他亲手杀人,她会是怎样的反应?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山口叶子是这么的适合他。尽管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他娶她不过是最简单的强强联姻。最起码她在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会淡然自若,而且会立场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而不是像那个女人那样,哭着喊着对他质问!
那之后有好几天的时间希蓝都没有见到他,他不曾再出现在她这里,她一直紧绷着的心也就渐渐放松了下来,周末的时候她给家里打电话,自从来了日本每个周她都会给爸妈打一次电话报平安。
跟妈咪还有海澜都一一讲完了之后,妈咪却直接让她挂了电话,她不依,说还没有跟爸爸讲电话呢,妈咪只说爸爸已经休息了让她改天再打便挂了电话。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每次她打电话回去的时候爸爸都早早就等在那里了,这次怎么这么反常,又拿起电话打给海澜,海澜经不起她的软磨硬泡,就如实招了,
“爸爸前几天被人袭击了,受了点伤不太方便接电话……”
她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手中的电话一下子跌落在了地上,海澜的声音隐隐约约透过来轻轻安慰着她,
“只是点儿小伤,你打电话那会儿,妈咪刚给他清理完伤口他去休息了!”
她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胡乱摸了把脸上不知什么时候留下的泪水,又蹲在地下摸起手机一字一句地对海澜说,
“海澜,我明天马上回去看爸爸!”
海澜被她郑重严肃的语气吓了一跳,
“哎哎,你不用回来啊,都说了只是小伤而已啦……”
她也不理海澜的话挂了电话就那样冲了出去。
谢谢大家几个月来一如既往的支持!
姐姐你是我的39
阿宽正在办公室里整理下一场交易需要用的资料,手机忽然响起,他一看是她打来的,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接起了电话,哪曾想那端却传来有些凄厉的咆哮声,
“他呢?”
他眉毛皱得更深尽职尽责的解释着,懒
“老板在开会,所以手机关机了!”
“我要见他我要见他!他这个恶魔――”
她忽然大声的吼了起来,然后又嘤嘤地开始哭泣。[.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这样歇斯底里绝对不是性子温和的她的风格,阿宽开始觉得事情不妙连忙问她,
“顾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自从那天惩罚了山口次郎之后老板就跟她闹僵了,而向来对山口叶子爱理不理的老板竟然连着好几天都约她一起吃饭,他也被老板这不正常的行为搞得满头雾水。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身为老板的心腹,他清楚的知道,山口叶子只是老板巩固势力的一枚棋子而已。
“你只要告诉我他在哪里就行了,我去找他!”
她继续喊,声音里开始隐约带上哭意。
“我需要跟老板汇报一下!”
阿宽说完便急急挂了电话朝会议室走去。
虽说老板在开会不容许打扰,但是他觉得她那边一定发生什么事了,不然向来温柔的她怎么能这般失控,他进去的时候看见老板的眉头有些不悦的挑了一下,他硬着头皮上去俯在他耳边将事情说了一下。虫
他的面色极其平静看不出是喜还是怒,只说了一句,
“让她过来!”
便不再做任何反应。
阿宽只好退了出去,他觉得让她过来这里不太合适,毕竟老板处于黑暗王者这个众人觊觎的位置,身边的人越少曝光在外人眼里越是安全,更何况他对那个女孩子的心思还不一般。
阿宽走后,会议继续开始,话题依旧围绕着刚才的继续,众人却明显的感觉出了坐在首位上的少年神色渐渐不悦起来,即使他依旧那么沉默着但却是不怒自威。
当最后一个人的发言结束,少年暗沉的视线划过屋子里的众人,犀利如锋刃的刀,寒冷如冬日里的霜雪,
“我再给你们今天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内这票货再搞不定,你们就集体去死行了!”
他恶狠狠地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起身离开,一屋子里的人集体抖着手擦汗。
希蓝死死攥着手中的手机强忍住自己心底的伤痛打车到了阿宽说的地方,因为太悲愤所以她也顾不上欣赏这栋宏伟壮观的大厦,只坐着电梯匆匆上了楼。
他说不要逼他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她,动了她爸爸,就是他所说的手段了吧,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他,她以为他烦了她了呢,却原来只是躲起来筹划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到了他的办公室,他不在,阿宽刚给她倒了一杯水过来,他就进来了,她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就觉得一股怒火只冲脑海,她推掉阿宽递过来的水走到他面前,扬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里见夕琰,你禽.兽不如!你卑.鄙下.流!”
他很显然也被她这一巴掌给打懵了,高高在上的他哪里被人甩过耳光呢?反应过来之后他的眼底瞬间布满了冰冷的杀意,他抬手抹了一下火辣辣的脸颊然后双眼通红地冲她吼了一句,
“你疯什么!”
她只是勾起嘴角笑,笑着笑着泪水就流了下来,
“是!我是疯了!我是被你折磨疯的!”
“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体吗?你拿去就是了,为什么要动我爸爸!”
她灰色的大衣里面穿着简单的白色休闲衬衣,含着泪冲他吼完之后她猛地一把撕开了自己颈间的扣子,衬衫的扣子哗啦啦滚落了一地,在大理石地面上敲打出清脆的声音。
她珠玉般美好白皙的身体一下子展现出来,黑色蕾丝内衣包裹下的胸脯因为愤怒而剧烈的起伏着,描绘出一幅诱人的画面,不远处的阿宽微微一愣之后,随即急急转过了头去。
“滚出去!”
他震天的吼声跟着响起,希蓝以为他是朝自己吼,抬手抹了把眼泪裹紧衣服就打算离开,却被他一把扯了回来,视线所到之处阿宽疾步退了出去。
他在她惊恐的视线中一把扯掉她揪着胸口衣襟的手,又粗鲁的扯掉她胸前的那碍事的内衣,她大惊失色的后退着,挣扎着,咒骂着他,
“你走开!别碰我,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人――”
她那点力气哪里是他的对手,他一把将她甩到办公桌旁,被怒意笼罩着的身躯也跟着覆了上去,他精准的找住她的唇就那样将她按在办公桌上狠狠的吻着,像是真的要将她吞噬到腹中一般。
他的手像她所骂的那样,冷血到冰凉的程度,撩开她的衣襟狠狠地握住她的柔软就大力的揉捏了起来,雪白的肌肤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泛着青青红红的痕迹,她痛的皱眉,可是唇又被他含着吮着,她只好紧紧闭着眼任由泪水留了满脸。
许是被她的眼泪弄的烦了,他嫌恶地猛地一把推开了她,她脚下踉跄了几步身体终究还是失去平衡重重跌坐在了地上,他的咆哮如同十二级的飓风从她面前呼啸而过,挟着摧毁一切的气势,
“不是让我来拿你的身体吗?现在又做出这副贞洁烈妇的样子来,是要给谁看呢?”
身上唇上都残留着他肆虐过后的痛意,她坐在那里抖着手敛起被他撕碎的衣服喃喃开口,
“我要回国……”
“你想得美!”
他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丢给她一句,她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反对,依旧坐在那里重复着自己的话,苍白的脸上泪水蜿蜒,
“我要回国……”
“我要回国!我要回国看我爸!我要回国,我要回国……”
她也不再跟他闹,也不再跟他吼,就坐在那里固执的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她也不看他,瞳孔的焦距不知道是在瞧向哪里,神情更是木然,然而她这副样子看似乖巧,其实骨子里全是他.妈.的漠然,他气得火冒三丈冲着门外就喊了一声,
“阿宽!”
“老板!”
阿宽面无表情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呆在门边候命,他指了指任性坐在地上不停呢喃着要回国的她咬牙切齿的说,
“将她给我丢回中国!”
“是!老板!”
阿宽看了一眼地上有些衣衫不整的人儿,脚下有些犹豫,她这副样子要怎么出门?
希蓝听了他吩咐阿宽的话这才停止了嘴里一直在重复着的话,然后双手死死揪着自己的衣襟,防止身上被他撕碎的衣衫走光打算起身,她还没等动一下,一件西装外套忽然飞过来砸在了她的面前。
她咬着唇坐在那里看着那衣服不动弹,那是他的衣服,沉重而浓郁的黑色,熟悉的清冽的香味,阿宽走了过来弯腰捡了起来给来给她罩在了身上,宽大厚实的西装整个将小巧的她全部包裹住,里面那些若隐若现的春光就这样被严严实实地遮掩了起来。
她裹紧那西装艰难地起身跟在阿宽后面走了出去,没有跟他说一句话,也没有看他一眼。回去之后她换了身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阿宽就送她去了机场,想着几个小时后终于能够见到爸妈和海澜还有那些熟悉的亲人,她眼角再次涌上泪意。
阿宽送完希蓝回到公司,里见夕琰正在专注的办公,冷硬的面容上已经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浓眉紧锁的认真还有如钜般锐利的眼神,阿宽站在那里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刚要转身离开里见夕琰边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边淡淡开口,
“有事?”
他这才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老板,为什么不跟顾小姐解释清楚,顾二少不是你动的呢?”
里见夕琰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头也没抬地吩咐道,
“去查一下是谁做的!”
有什么好解释的?她都一口咬定是他做的了,不如就让她这样恨着怕着好了,不然她又怎么会屈服与他做他的女人?
矮油到底是谁在虐谁啊?肿么看着像希蓝在虐夕琰啊?
姐姐你是我的40
希蓝下飞机后直接就打了个车匆匆往家里赶,都没来得及告诉爸妈还有海澜她要回来的事情,所以当她风尘仆仆站在客厅里的时候,海澜直接尖叫着过来搂住了她。
慕黎也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又高兴的上前过来抱了抱她,懒
“我的小公主,在日本生活的还好吗?”
希蓝一听这句话,鼻子一酸眼泪哗哗地就流了下来,慕黎有些嗔怪的抽过纸巾来递给她,
“都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动不动就哭?”
希蓝看着妈咪现在这副平淡安宁的状态,忽然就想起了已经逝去的锦爸爸,眼泪愈发流的更凶,可是为了不让她看出异样来就赶紧擦了擦眼泪说,
“爸爸呢?他伤得严不严重?”
也许不告诉妈咪锦爸爸的事是最好的选择,就让妈咪一直以为锦爸爸是在幸福的生活着就好,反正两年过去她也不会再跟里见家族有任何的联系,嗯,就这样就好,她这样在心底一遍一遍劝慰着自己。
海澜笑嘻嘻地过来拉着她,
“姐,爸包扎了一下就去公司上班了呢,不是都跟你说了嘛,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你还大老远的跑了回来!”
“真的吗?”
希蓝还是不放心皱着眉头在那儿问着,海澜吊儿郎当的搂着她看向自家老妈,虫
“你不相信我的话,你也得相信咱妈的医术啊,只要有咱妈的小手一包扎,爸的伤口立马就不疼了,生龙活虎的上班去了!”
本来心情很沉重压抑的希蓝,被海澜一番话说得破涕为笑。
“你就在那儿瞎贫吧你!”
慕黎嗔怪的瞪了嬉皮笑脸的海澜一眼,转身去给顾墨辰打电话了。
顾墨辰得知希蓝回来了之后立马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希蓝从小就跟顾墨辰特亲,再加上又得知他受伤,所以直接就偎进顾墨辰的怀里哽咽的喊了一声,
“爸――”
她知道无论世事怎样巨变,无论人情多么单薄,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男人,永远会对她不离不弃,永远会将她捧在手心,那个人,就是爸爸。
吃晚饭的时候御梓谦来了,见她回来了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礼貌的叫了一声姐,慕黎热情地招呼他坐下来吃饭,他倒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就吃,海澜白了他一眼直接一扔碗说了句倒胃口就上楼了。
顾墨辰和慕黎有些尴尬地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赶紧打圆场,
“梓谦,那丫头就这臭脾气,你也别跟她一般见识!”
顾墨辰和慕黎都是过来人,早就看出了这御梓谦对他们家老二有意思,可偏偏那丫头对人家二少爷不冷不热爱理不理的,本以为前段时间他们出去度假将那丫头丢给他能好好培养一下感情,结果等他们回来之后却发现那丫头非但没跟人家培养起感情,反而愈发厌恶起他来。
这御梓谦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外形出众相貌英俊不说,还能力优秀气场强大,年纪轻轻就独掌龙门和揽世,以后假以时日一定会更加出类拔萃的,他们两口子可是对这御梓谦十二万分的满意,可谁知那丫头……
不过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希蓝那边当初跟陈家扬,是她自己固执的认定了陈家扬,而家里人都不是很满意,到了海澜这里所有人都满意偏偏她自己不喜欢。(.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而面对海澜的冷脸御梓谦丝毫没有生气和尴尬的意思,反而冲着顾墨辰他们呲牙嘿嘿一笑,
“顾叔,我都习惯了!”
反正她怎么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就由她闹吧。他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不就是那天他将她吃干抹净之后,她又从杨茜茜那里听说他那晚跟杨茜茜暧昧完全是做戏给她看,就是为了激起她的醋意。
她明明那晚跟那个杨茜茜势不两立的,结果掉过头来两人打了个电话就成了好姐妹了,杨茜茜就把什么都告诉她了。所以说这女人还真是麻烦,他决定这辈子就要她一个就行了。
顾墨辰叹了口气,
“哎,那丫头要是有希蓝一半懂事就好了,我们就不用操这么多心了!”
顾墨辰这话本来是在夸希蓝,可是希蓝却听了非常难受,脖子上像有一只手在狠狠勒着她让她连呼吸都困难,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她觉得比起海澜来她让爸妈伤心多了,如果有一天爸妈知道了她被那个恶魔碰过,该是多么的心痛?
海澜虽然这样跟御梓谦闹腾,但至少可以肯定御梓谦是爱她的,可是她呢?他都已经有未婚妻了,她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令人不齿的小三,又或者只是一个报复的工具而已,她这样想着脸色愈发的不好看,就勉强对他们笑了笑说,
“我上去看看海澜,你们先慢慢吃!”
海澜正一个人在屋里玩着ipad上的游戏,她将所有的怒气都出到了游戏身上,边恶狠狠的戳着屏幕边在心里愤愤想着,她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男人,难道看不出她对他没有好脸色吗?还天天往她家里跑?将她父母收买了有什么用,她照旧烦他!
她在被他吃干抹净的第二天,从杨茜茜那里得知,那晚他跟杨茜茜暧昧完全是在做戏给她看,就是为了让她承认她对他的感情,她差点气炸了肺,当时她还躺在他怀里,知道事情的真相后直接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希蓝在她身旁坐下,她收起游戏亲热的拉着姐姐的手,姐妹俩又像往常一样轻声聊起天来,希蓝问她跟御梓谦到底怎么了,海澜倒也不掩饰,把事情的经过跟她讲了一遍,希蓝忍不住说她,
“他还不是因为爱你才会那样嘛,要是你平常对他好点,他也不至于费这么多心机来窥探你的心意啊!”
海澜气愤地砸着枕头,
“哼!最讨厌他这样心机深沉的男人了,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就是了,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
海澜愤愤在那儿骂着,希蓝不由得就想起了同样心机深沉的那个男人,她们姐妹俩的性子虽然迥异,却遭遇了同样性格的男人,只不过,御梓谦比他要温和多了,心,也善良多了。
不过,她看到的只是御梓谦温和的一面,因为他那是面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有心爱女人的家人,他面对敌人时如地狱修罗般的残忍又怎能在他们面前展现?
海澜看着她神游天外,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姐?你想什么呢?”
她连忙回神,海澜嘻嘻笑着打趣她,
“不会是在想男人吧?难道你在日本交男朋友了?”
希蓝觉得自己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轻咳了一声嗔骂她,
“你别瞎说,怎么什么话一到你嘴里就变了味!”
“你看你看,你都脸红了,还否认!”
海澜不依不饶,眨着乌黑的眸子盯着她,就在她要起身逃走的时候海澜的手机忽然响起,她这才放过她去看手机,希蓝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按着手机回着短信。
海澜那短信是御梓谦发来的,他吃完饭跟顾墨辰聊了一会儿便打算离开,
“我要回去了!”
她恶狠狠地回了他一个字,
“滚!”
“不出来送送我?”
依旧是嬉皮笑脸的语气,好心情丝毫没有被她的凶悍影响到,海澜觉得自己的肺要被他气炸了,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按着,
“你想我送你上西天的话我就去送你!”
那边消停了一会儿又继续传来信息,
“你送我上西天吧!”
海澜刚要骂他神经病,他又发过来,
“你送我个火辣辣的吻,我立马就会激动的飞上西天的,要是再让我抱一下,嗯,就在西天住着回不来了!”
海澜被他赤.裸.裸的话语弄得面红耳赤的,直接一把将手机丢到一旁打算不再理他,他竟然又打过电话来,在她破口大骂之前他沉声开口,
“我知道是谁动了顾叔!”
她顿时禁了声,从床上跳了下来边套着外套边往外走去,
“姐,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晚上还有一更哈!
姐姐你是我的41
御梓谦正等在楼下的客厅里,海澜三步两步奔下楼去拖着他就往外走,边走边回头对顾墨辰还有慕黎说,
“爸妈,我去送一下他!”
慕黎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走了过来轻轻掀起顾墨辰的袖子查看了一下伤势柔声说道,懒
“我给你换药!”
顾墨辰走到沙发坐下,慕黎拿过医药箱来熟练地给他包扎着伤口,顾墨辰低头看着她有些黯然的眉眼皱眉问道,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阿墨,我――”
慕黎抬眼看向他,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低头以吻封住了她的唇,一如既往的深情而又缠绵,慕黎被他吻得轻喘不已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许久,顾墨辰才松开她然后将她轻轻揽入怀里,两个人就这样依偎在客厅的沙发里,顾墨辰的声音有些无奈却带着浓浓的宠溺,
“你知道我不想听!”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女人还一直在为没有给他生个儿子的事情而耿耿于怀,最近几年尤其厉害,因为别个兄弟都早早就将手中的事业交给了自己儿子来掌管,自己则抽身而退带着老婆享清福去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他却因为心疼海澜而一直没有放手,他说海澜才二十岁,正式小女孩风华正茂恣意享受青春的年纪,他不想在这个年纪就折了她的翅膀将她禁锢在事业上。他想让她再多享受几年好时光,等她三十岁的时候再接手拜爵也不迟。虫
因为他知道身在这个高位上每天所要担负的责任,所要操的心,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他自己没有享受过青春的恣意张扬,他的青春在浓重的复仇和日复一日的训练中度过,所以他一定要让自己的孩子都好好享受一下青春。
所以他总是将大部分的工作都揽到自己身上来,尽最大的努力让海澜轻松,结果就总是把自己弄得很疲惫,每每总是惹得慕黎心疼不已而心底愈发的愧疚。
若是有个儿子,就不需要再担心这些有的没得,男孩子越早培养越好,那样他就不用受这些累了,而这次被人袭击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据说他是在结束一个会议的时候被埋伏在外面的一个杀手狙击了,他为了躲避子弹迅速扑倒在地导致了胳膊和那面身体都擦伤。(.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不过,有一天慕黎会为自己的两个女儿骄傲,因为她们一个俘获了亚洲极道主宰龙门老大的心,一个融化了日本里见家族首领冰冷的心,换句话说,整个极道界都是她们顾家的。
海澜拖着御梓谦往外走着,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他反手紧紧搂住,她恼怒的挣扎着他却丝毫不曾松开她,反而用力拖着她走的更快,她都被他拖着一路小跑了不由得气愤地骂他,
“御梓谦!你走这么快干嘛?”
他什么都没说直接用行动表示了他到底想干嘛,两人刚走到车库他将她按到自己的车身上俯身就重重吻住了她,他的吻带着浓烈的渴望气息,狂乱地肆虐着她的红唇,她的耳垂还有她白嫩的脖颈。
自从那天被他踹下床去之后他就没捞着再一亲芳泽过,如今好不容易捞着机会了,他能不好好餍足一下自己吗?她反抗,他就低低哑着嗓音威胁她,
“想知道那人是谁的话就别动!”
她果然就乖乖的妥协,伸手揪住他的衣襟闭着眼任由他越来越深的吻着,吻着吻着两人的气息就渐渐粗重了起来,在寂静的车库里暧昧的回荡着,等他终于餍足了,这才松开她,脑袋却是搁在她颈窝不肯起来,声音里也多了些孩子气的任性,
“海澜,我想要你!”
海澜收回理智低低咒他,
“御梓谦,你去死吧!”
御梓谦松开她然后收起他那副笑眯眯的狐狸面容,沉声说道,
“是陈家扬做的!”
“什么?陈家扬?”
海澜大吃一惊,也顾不得此刻自己正跟八爪章鱼似的趴在他怀里,
“他怎么会有实力和胆量这么做?”
在她的印象中,那个陈家扬一直就是个温润如水的男人,这是说的好听点儿,说的难听点就是整一个小白脸,她一直不明白姐姐是看上他那点了,竟然跟他在一起两年多。
御梓谦抱着她旋了个身,自己高大的身体倚在车身上,然后双手环着她的腰将她扣进自己的怀里这才开口,
“听说就在希蓝姐跟他分手之后,他便加入了一个神秘组织,那个组织是东南亚地带最大的贩毒集团,而他凭着高智商的头脑还有一身高超的医术,没有多长时间便混到了组织内的中上层人物,成为警方严密通缉的第一号人物!”
“啊?贩毒?”
海澜彻底惊住了,这个陈家扬也太极端了吧,要么就干净的一尘不染,要么就彻底将自己染黑,贩毒啊?那可是一条不归路……
“那他干嘛要对我爸下手啊?”
海澜皱着眉问,蓦地她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不会是因为当年他跟我姐那事儿,我爸反对过吧?”
御梓谦点了点头,
“现在看来,也就只有这么一种可能了,你也知道其实顾叔对他一直都是不满意的,要不是看在你妈和希蓝姐的面子上,他早就动怒了!”
海澜气得咬牙,御梓谦轻声安慰着她,
“他最近带了一批人来大陆活动,我已经查出来了,那天就是他躲在暗处趁顾叔不注意朝他开枪,不过我想他并不想置顾叔死地,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恨!”
“那也不行!”
海澜发了飙,双手紧紧攥成拳咬牙切齿地喊,
“伤了我爸一根汗毛都不行!”
她发誓,要是让她逮到那个该死的陈家扬,她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
姐姐你是我的42
御梓谦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怒气,
“你冷静一点儿,这事咱得从长计议,不能让顾叔他们知道,更不能让希蓝姐知道!”
海澜听了他的话一张小脸顿时夸了下来,
“是啊,要是姐知道她曾经深爱着的那个人伤了我爸,她得多伤心呀!”懒
说道这里她又十分不解地皱眉,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娇媚可爱的小动作完全落在了对面的男人眼中,
“哎你说我姐当初怎么会那么坚决的就跟陈家扬分了呢?那之前她可是面对着我们众人的冷脸雷打不动要跟他呢?”
御梓谦眼底全是爱意和宠溺,大手揉了揉她一头柔软的短发,
“你有没有发现,希蓝姐这次回来之后哪里不对劲儿了?”
她趴在他怀里顶着被他揉的乱乱的短发,像一头慵懒的小猫咪,
“是呢,我觉得她不快乐,明明在笑着,却总感觉闷闷不乐的样子!”
想到这里海澜忽然又心下一惊,
“她是不是在日本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希蓝姐回去后我会马上安排人去查一下!”
御梓谦眯着眼眸底划过一丝精锐的光芒,海澜焦急地不行,
“不行不行!你现在赶紧找人查去!”
他收紧自己环住她腰肢的大手坏坏地笑着,虫
“现在可不行,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然后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转了个身拉开车门就将她丢进了后座,而他自己也跟着弯腰钻了进去。
“御梓谦,你干什么?”
海澜愤愤骂着他咬牙抬脚踹他,却正好被他一把将脚腕握住,然后他拎着她的身子一个用力,她就跨坐在了他的腰上,他腰间的硬物抵在她最私密的地方让她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起来。
她不由得奋力挣扎着,他握住她的两只手将她的身子拉低,仰头隔着她薄薄的衣衫啃咬着她饱满的胸部,因为是在自己家里所以她只穿了一身很薄的宽松休闲的居家运动衫,他的牙齿还有火热的舌尖透过衣衫描绘着她的胸型,海澜觉得自己的脸要滴出血来了,
“御梓谦,你不要脸,现在是在车上呢,你快放开我!”
这可是在她们自家的车库呢,她可没有心情跟他玩什么车震。[.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话说这个男人平日里瞧着他衣冠楚楚谦谦君子的模样,谁又能晓得他背地里是头饿狼,他这样放.荡地对她也太禽.兽了!
他听了她的话又邪肆的用牙齿啃咬了她几下惹得她浑身一阵轻颤,这才松开她,但是脸部却是依旧埋在她胸前的柔软里贪婪的嗅着她的香气低低开口,
“那你今晚去我那里?”
海澜想都没想地就拒绝,
“不行!我爸妈还有我姐都在家呢,我夜不归宿成何体统!”
她虽是任性不羁,但是仅限于打架斗殴上,至于感情生活她从来就很洁净,夜不归宿的情况从来都不曾有过,大不了就是跟朋友在酒吧玩到半夜两三点才回来,尤其是还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
御梓谦听了明明心里很是高兴但嘴上却依旧打趣着她,
“这都什么年代了?再说了顾叔跟慕姨本就喜欢我,你迟早都是我的人,他们不会反对的!”
他说完不待她说什么又嘻嘻笑着补充了一句,
“反正你也都已经是我的人了!”
海澜气得想要挥拳头揍他,奈何双手被他制住动弹不了就只好气愤的呛他,
“你别在那儿自作多情了,他们喜欢你不代表我也喜欢你!”
她这么一说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了,
“海澜,这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非要让你想起,你那晚怎么说你爱我的!”
他说完就伸手探入了她宽松的衣衫下,三下两解开她那碍事的内衣,然后双手毫不客气的握住了她的**惩罚似的重重揉捏着,海澜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的大手一触碰到她的肌肤,她浑身就像被抽了筋一样绵软无力。
其实她早在他刚刚在外面吻她的时候就像被蛊惑了,不然也不可能一直任由他那样抱着占尽了她的便宜,她觉得被他搂在怀里,那份莫名的安全感和温暖让她心安,她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为了父母和姐姐故作坚强撑起一切的顾海澜,她觉得自己是个被呵护被宠爱的小女人。
浓情过后,海澜低头看了看衣衫不整的靠在他怀里边喘息着边戳他,
“御梓谦,你把我弄成这样我一会儿怎么回去?”
他餍足的吻着她的唇角,
“宝贝儿,要不我马上下车进去跟顾叔请罪吧?然后顺便求婚好了!”
“求婚?”
海澜惊叫,
“御少爷,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我等一会儿他们都睡了我再进去好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顾海澜才二十岁,还有大把的青春没有挥霍,还有大把的猛男没有泡呢,他竟然说要结婚?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被婚姻和孩子束缚住!
他听了她的话连连点头称是,似乎她说的真是真理,但是下一秒他就翻身将她压倒,
“既然你要等到他们睡了再进去,那么现在还这么早,不如我们再来做些什么吧?”
海澜又惊又恐又气又累,可是也只能随着他一起燃烧。这一晚,她一直被他折腾到半夜才拖着酸疼的身子衣衫不整地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倒头就睡。
额,这几章二小姐的戏份比较多,下章开始进希蓝啦
姐姐你是我的43
希蓝一直在家里呆了一个周都没有要回日本的打算,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回去了,不想回去面对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得不回去,不然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不过她虽是想着要回去但却是一点都不想付诸行动就又呆了一天,那天晚上她接到阿宽的电话,阿宽在电话里间接而又委婉地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她冷笑一声,懒
“他让你催我回去的?”
“没有没有!”
阿宽连忙否认,
“老板绝对没有催你回来的意思,是我自己觉得你是不是该回来了?”
“我明天回去!”
希蓝没好气地丢给阿宽一句便挂了电话。
阿宽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们老板是真的没有开口说过一句催她回来的话,可是那神情却已然显示出了他的耐性已经被耗尽,他只好在他动怒之前给她打电话,希望她能够识相的自己赶紧回来。
第二天希蓝到达日本的时候,阿宽开车去接的她,不过他们却没有回她住的公寓而是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驶去,希蓝有些纳闷,
“阿宽,这是要去哪里?”
“老板现在在箱根温泉度假,吩咐我接了顾小姐之后直接去那里!”
阿宽边开着车边跟她解释,希蓝一听眉头不由得蹙起,虫
“我不去,他在那儿度假管我什么事啊,我要回我那里!”
阿宽满脸的为难,
“顾小姐,请不要让我为难,这是老板的命令!”
希蓝有些泄气地缩回车座里,她也知道他的命令没有人敢违抗,可是她一点儿都不想见他。
箱根是日本很有名的温泉之乡,疗养胜地,到处翠峰环拱,溪流潺潺,景色十分秀丽。晴天时可从这里看到终年积雪的富士山,在淡青色的湖水中,倒映出富士山的雄姿,被誉为“玉扇倒悬东海天”,是箱根极富盛名的一处风景。
车子在一处古色古香的旅馆前停下,这里的环境极其精巧、幽僻、洁净。旅馆门外石块砌成的臼中,温泉曳着一串串汽泡,不停地沸涌,水中浸着十数个鸡蛋。
阿宽帮她提着行李上去,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回头对她说,
“顾小姐,老板在里面!”
“我的房间在哪里?”
希蓝有些不悦,叫她站在他的房间外面做什么?
“这个……”
阿宽为难地不知道该怎么说,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他穿着浴袍就那样抱臂倚在门边落落开口,
“这整座旅馆还有温泉都被我包下来了,你想住哪间就住哪间!”
阿宽见他出来识趣地赶紧退下去了,一时间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希蓝看了一眼他浴袍下赤.裸精壮的胸膛,有些不自然地将头别到了一边,胸口因为气愤而微微起伏着。
她知道他那话什么意思,他都包下来了,无论她住哪间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她还在赌气地站在原地不肯动弹一步,他不耐地冷冷丢给她一句,
“还不进来!”
然后便转身进了屋,她咬了咬唇终究还是拖着行李艰难地走了进去,刚在门口站定关上门,他略带嘲讽的声音又传入耳中,
“终于舍得回来了?”
她暗暗握了握手指装作没有听到他的话,沉默着不发一言慢吞吞的换着鞋,他走过来抬手捏起她的下巴不悦地皱眉,
“说话!”
“说什么?”
她问得有些有气无力,一是因为她根本没有什么想要跟他说的,二是因为她实在是有些累,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又直接赶路到这里,她现在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这一个周有没有想我?”
他依旧执着她小巧的下巴,如鹰隼般锐利的黑眸似要望进她的心底,她还没等开口说什么,他又淡淡丢给她一句话,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她差点脱口而出的那些否认的话语就那样生生被堵了回去,她心底的情绪在激烈斗争了许久之后终于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有……”
她说完之后便急急垂下了眼,她怕自己的眼神会出卖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那就是对他的憎恨,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蓦然收紧,他淡漠的声音响起,
“吻我!”
“什么?”
她惊愕地抬眼看他,他们在一起仅有的几次亲密都是他主动的,包括索要她的身体也是完全由他来主导的。
要她吻他那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痛苦,她对他又没有那样浓烈的男女之间的感情,而看他那副冷漠的样子想必对她也没有感情,所以她一直不明白,他们两人之间明明没有感情为什么还能做那样的事?
看着她的犹豫和排斥他只是轻轻一笑,说得云淡风轻的,
“这么说经过这件事之后,你依旧打算拒绝做我的女人,是吗?”
他的语气极其轻松,表情更是十分闲适,可是他眼底却散发着浓浓的警告,她想起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心底一痛,就闭上眼踮起脚尖急急吻上了他凉薄的唇。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妥协,她这副不解风情甚至不懂任何讨好他的技巧的样子,或许没有多少时日他就厌倦了,也或许她越拒绝他越想要征服,而她一切都顺着他了他或许就没了兴致了。
所以这样想着她也不由得微微张开嘴,含住他的唇轻轻咬着,丁香小舌也小心翼翼的伸出来偷偷描绘着他的唇形,她做这些的时候因为紧张而紧紧闭着眼,原本白皙的小脸上泛着微微的红晕。
里见夕琰只看了一眼她这副娇羞的样子就再也无法移开视线,尤其是她的唇舌还在不停的挑.逗着他,软软糯糯的触感将他的唇紧紧吸住,他将她往怀里一带大手扣住她的脑袋,便被动为主动辗转加深了这个吻。
这些天他一闭上眼总会想起她温柔的容颜还有她美好的身躯,往往大半夜的渴望的他睡不着觉,想要找别的女人来解决一下,可又想起她曾经说过他脏,就鬼使神差的将那些女人都撵走了。
欲求不满的结果就是手下所有人都跟着遭殃,他自己也很懊恼,他怎么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突然性情大变不再碰别的女人了,他当初说让她陪他两年,难道以后等他们不再一起了,他还要一辈子这样过?
这样想着他手上一用力就拦腰将她抱起,她惊恐的睁开眼,
“不要!我还没有洗澡……”
“一起洗!”
他抱着她就往浴室走去,她弱弱地在他怀里求饶,
“可是我很累了,我想休息……”
他不由得轻笑出声,
“你本来也没有出多少力不是吗?”
她在情事上简直没有任何技巧可言,每次都是他挥汗如雨的奋斗着,她也有些太不开窍了,别的女人调教过一两次之后都知道怎么取悦男人,可就是她,每一次都生涩的像是第一次。
希蓝被他暧昧的话弄得面红耳赤,可是她也根本敌不过他的力道,就只好任由他抱着她进了浴室,氤氲的水汽里,他的手一寸一寸拂过她的肌肤,然后在她还没洗完之前就有些急切的将她抵在浴室的墙壁上要了她一回。
再后来他又抱着她辗转阵地到了大床上,一次又一次的索要着她,她觉得他这一次比以往的两次来的都要凶猛,每一下的撞击都似要顶到她的最深处,惹得她连声求饶,他却越战越猛。
她本来就累后来不知他折腾了多久就睡过去了,她又怎么能知道,他憋了一个周,好不容易尝到她的味道,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她醒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都已经笼罩在浓黑的夜色中,她撑着身子打开床头灯,看到床头放着一套平整的女式和服,她披着那衣服就起身来到了窗边。
透过窗户看出去借着淡淡的月色她这才发现原来这间旅馆的后面是一个天然的温泉,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树林,看起来极其幽静,她心情正有些烦闷,就裹紧衣服从房间后面的出口走了出去。
她刚在湖边站定,闭着眼仰头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湖里就蓦地传出一个声音来,
“起来了?”
她吓了一跳连忙抬眼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不远处的温泉里隐约有个人影闪现,又想起刚才那熟悉的声音,她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大半夜的他竟然在这里泡温泉,还真是有闲情逸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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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是我的44
不过她见打扰到他了,低低说了声抱歉便急急转身想要离开,他淡淡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
“下来!”
她停住脚步有些为难地回过身来,
“我、我没穿衣服呢……”
和服下的她不着寸缕,叫她就这样下去跟他泡温泉?懒
“你身上哪一寸我没有看过!”
他轻轻的一声笑,然后划开水面朝着她这边的方向走了过来,
“是要我上去拉你下来?”
皎洁的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水中,少年的上身精瘦中暗藏着汹涌的力量,冷峻的眉眼中散发着不容拒绝的气息,这让她想起他刚刚在床上对她的那番激烈的索取,心里止不住的一阵颤抖。
她只好咬着唇艰难地抬手解着自己和服的带子,没想到他的眼睛却是丝毫没有移开,就那样直直凝视着她,宽大的和服下面是她白皙姣好的身躯,她面红耳赤地丢掉那和服急急顺着边上就想滑下去让温热的泉水挡住他炙热的视线。
却因为动作太急促而脚下一滑直直就朝那温泉里跌了进去,他叹了口气伸手接住她,她正好完全扑进了他的怀里,光滑的身躯与他结实的身体紧密贴合的没有一丝缝隙,甚至连他水下昂扬着的男性象征她都真实的感受到了。
她更是窘到不行手忙脚乱的推着他,虫
“对、对不起,撞到你了……”
话说她这一扑还真是用力过猛,撞得她自己胸口都发闷,但是这点力道对他来说不过是隔靴搔痒,她抬手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胸口,结果他的大手也跟着覆了上来,暧昧地停在她左胸上方的位置。
她以为他又要对她做那些事情,吓得赶紧捂着胸口求饶,
“我浑身都在痛……”
他的声音多了一丝调侃,
“我有说要对你怎样吗?”
“……”
她有些窘,是她想多了吗?那他弄只手放在她胸口干嘛?
就在她胡思乱想着的时候他的大手开始动了起来,一只手扣住她的肩一只手在她胸口处轻轻揉着,
“撞疼了?”
刚才她扑下来的那冲劲还真不小,估计撞的她不轻。
他虽然是一片好心给她揉着,但是这个动作怎么看她怎么觉得暧昧,就有些别扭地推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跟他拉开距离,然后小声吐出两个字,
“还好……”
他倒是没再跟过来,反而顺势倚在了旁边的石壁上极其舒适地闭上眼享受着,声音里更是带着调侃和暧昧,
“泡一会儿吧,泡泡温泉对缓解疲劳很有用!”
她脸更红,他所谓的疲劳还不是指刚刚他那无休止的折磨带给她的?她心里虽是这样不满地抗议着,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温泉对人的身体还真是有疗养的作用,不一会儿她就觉得浑身渐渐发热,那些酸痛和疲惫也一点点散去,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了般。
偌大的温泉里,两人中间隔了一小段距离,就这样沉默的各自泡着各自的,夜色微凉,月光透过两旁浓密的树林轻轻晕出斑驳的光芒,打在泉水中静静闭着眼的男女身上,说不出的和谐,天地间静谧的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什么爱恨情仇,都似乎离他们远去。
“顾希蓝,跟我说说,跟父母在一起相处,是什么样的感觉?”
半响,他的声音忽然低低响起,在这样寂静的夜色里听来,有着淡淡的落寞和黯然,甚至还有一种几不可闻的向往。
希蓝想起黑泽瞳说过的锦爸爸对他的冷漠,还有他那个素未谋面的妈妈,不由得心头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就连忙抬手捂住嘴别过了头去。
她可以固执地跟冷漠残忍的他对抗,却受不了这样脆弱而忧伤的他,也许是因为他平日里强势惯了,所以他这偶尔的一丝脆弱让她的心顿时像被利剑穿透一般,连呼吸一口气都疼,她捂着嘴站在那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水声响起,下一秒他的身体已在她面前站定,月色下他的神情异常嘲讽而又冷冽,他俯视着她脸上痛苦的表情自嘲地开口,
“你在怜悯我?”
“没有……”
她抬眼看了他一眼就又急急别过头忍住心底的酸意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那为什么哭?”
他的声音里已然有了不悦,她无助的为自己辩解着,
“我没哭……”
虽然她向来爱哭,但是这一次她真的没哭。
“说!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倏地捏紧了她的下巴,逼着她抬起眼来与他对视,她压下心底的酸意轻声问他,
“你真的想听?”
他冷哼一声,她紧紧凝着他的眸子鼓起勇气开口,
“跟他们在一起,会觉得很幸福,很快乐,也很安心……”
她第一次这样勇敢而又认真的与他对视,不掺杂一丝杂质的视线直直望入他的眼底,像是要将她看穿,她忽然想拯救这个样子的他,将他从过去那些痛苦的经历中拯救出来,让他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去生活。
她的眼睛很漂亮,遗传了她妈妈的那一双澄澈乌黑的眸子,里见夕琰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眼底的那些像是悲悯的东西,心里头忽然就窜上了火气,她很幸福很快乐?那么他呢?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拜她们所赐,她还敢在他面前说幸福快乐这四个字?
是!他承认他从来没有经历过承欢父母膝下的快乐,所以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听到顾墨辰受伤就换了个人似的甩他耳光,不明白她为什么可以呆在他们身边一个周都对他不理不睬。
他想问问她有爸有妈疼爱的生活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可是在听到她说出来的时候却又发了疯似的嫉妒,他手上猛地用力捏紧她的下巴咬牙吐出几个字,
“很幸福,很快乐,是吗?”
她忍住下巴传来的痛意艰难地点了点头,他直接一把拎起她的身子就将她抵在了泉边的石壁上,昂扬的欲.望之源抵在她的柔软上,他要她,一刻都不能等的要占.有她,似乎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让他心底的嫉妒和痛楚减轻一些。
希蓝惊恐地推攘着他,
“是你让我说的?”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又动怒了,她本来不想说,是他让她说的,现在她说了他反而又生气了,他这个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理会她的质问,只阴沉着脸沉腰挺进了她的体内,没有任何的前戏和爱.抚,丝毫不顾她因为干涩而发出的痛楚的呢喃,他掐住她的腰大力的撞击着然后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狂吼着,
“现在还快乐吗?还幸福吗?是不是很痛?顾希蓝,我就是要让你痛……”
这个温泉是个天然的湖泊生成的,周围都是原始的石壁没有经过任何人工的打磨,随着他大力的撞击粗粝的石壁磨在她娇嫩的后背上,她痛得指甲深深扣入他的胳膊,
“我真的很痛,我的背……”
她痛苦的样子让处于疯狂中的他稍微恢复了些理智,抓过她的身子来一看,白皙的肌肤上已经渗出道道血丝,可是他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了,就咬牙又将她转了个身,让她双手撑在石壁上然后从她身后再次没入她。
希蓝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样度过这一劫的,她怎么求饶他都不肯放过她,白天她刚刚承受过他一番猛烈的索取,如今又这样被他折磨了一番,身上的痛还有心里的痛,双重夹击之下她终于不堪重负的晕了过去。
漫长而幽静的夜,只剩下外面泉水汩汩在喷涌着,大床边,刚刚沐浴完的男人身上裹着白色的浴袍,修长的指尖蘸着淡绿色的液体轻轻划过那片被擦伤的肌肤,她的皮肤本就白皙,所以那些伤痕就显得愈发的触目惊心,他有些懊恼的皱了下眉。
她趴在那里沉沉睡着,乌黑的发丝缠绕在脸上使她看起来无比的脆弱,冰凉的指尖所到之处,或许是因为痛意她微微瑟缩了一下,他的动作一顿,她的嘴里却又忽然发出痛苦的呢喃声,
“好痛!夕琰,求你放过我……”
矮油,一不小心又肉了......
姐姐你是我的45
她无意识中说出的话以及脸上流露出的惧色让他的脸色蓦地就阴沉了下来,一把将那药瓶丢到一边他起身走了出去,夜空宁静,月色皎洁,他却觉得自己的心情无比的烦闷。
现在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偏离了他最初的设想,明明是想要让她痛彻心扉的,可是为什么看着她痛,他竟然狠不下心来了,竟然还给她的背上药?懒
她身上像是有一股魔力,温温顺顺的,柔柔软软的,一点点轻抚着他伤痕累累的心房。面对着他对她所做的一切,若是她大哭大闹大吵的跟他对峙,也许他早就用更残忍的方法对付她了,可是她就那么安静的承受着一切,虽然一开始也有那么多的不甘,可是他稍微一吓唬她也就从了。
这样的她让他无从招架,她的柔顺在让他的报复心理得到满足的同时却也莫名地狠狠搅动着他的心,尤其是她咬着唇无声流泪的样子更是让他有一种负罪感。
还有在占.有她的身子这样事情上,他承认他是疯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里见夕琰会碰一个比自己大五岁的女人,而且人家还心不甘情不愿,他又不缺女人,他要多少年轻貌美心甘情愿的女人没有?
更离谱的是他还要了她一次又一次,若是说第一次他碰她只是为了让她失了清白伤心难过,那么后面的这几次他跟从未有过女人似的索要她是怎么回事?虫
他烦躁地爬了爬头发转身回屋打开一瓶清酒开始喝了起来,这边的温泉旅馆都只提供日本清酒,没有他平日里最爱喝的那些烈酒,他将那清酒当成了白开水,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不一会儿却也觉得酒意上头,就有些微醺的回了卧室倒在她身边睡去。
希蓝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了人影,她迷迷糊糊发现自己竟然趴在床上睡,连忙想要翻过身来,背后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她痛得叫了一声然后又无力的跌落在了床上。
背后的痛意让她清醒,她这才想起昨晚都发生了些什么,眸间的神采顿时黯淡了下去。旁边的推拉门被人拉开,她抬眼看过去就见他迈步走了进来。
那边似乎是一个类似于客厅的房间,清晨温暖的阳光洒满每个角落,看起来温暖而又明亮,房间里摆放了一张小矮桌,桌上随意摊着一本书,他似乎刚刚正席地而坐在那儿看书。
见他进来她眼神躲闪了一下随即又别过了头去将自己的小脸埋进枕头里,对他来了个不理不睬。昨晚明明是他非要让她说跟父母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感觉的,她说了,他却动怒将她折磨的浑身是伤。
也许以后跟他在一起,她还是沉默着装哑巴比较好,省的一不小心说错话又要被他变着花样惩罚。
他像是没有看到她的排斥,兀自走过来在她床边坐下抬手抚着她乌黑柔顺的发丝,声线轻柔,
“醒了就起来吃早点吧!”
她依旧将脸埋在枕头里沉默着不说话,他这人还真是阴晴不定的,昨晚还那么粗暴地对她,这会儿又这么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对她说话。
见她不理他,他又掀开她身上的被子伸手探入她的背后的衣衫下,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她后背上的肌肤,她本能地一个翻身滚到一边,却因为扯动了伤口而紧紧皱起一张脸,但是眼底却全是防备地盯着他,
“你干什么?”
他拿过床头的一个小瓶子神色自若地看了她一眼,
“给你上药!”
她揪着被子缩在那里想都没想的直接脱口而出,
“不用你假惺惺!”
是的,她不用他这么假惺惺的来对她好,他要伤害她就伤害好了,她也已经麻木了,可是请不要在伤害过后做出这么一副温柔的样子来,那反而让她觉得更加恐怖。(.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她眼底的惧意让他不耐,直接不再跟她废话一把拖着她的肩头就将她拎了过来按在了大床上,她背上有伤也不敢太挣扎,就只好那样趴在那里任由他的手指蘸着冰凉的药在她后背一点点滑过,她也不想留下什么疤痕的。
只是就那样趴着趴着,眼眶却是渐渐的就湿了。背上痛,被他肆虐了一夜的某个地方也痛,心更痛,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不过她没有哭出声来,只是无声的埋在枕头里流着泪。
那厢正耐着性子给她擦药的里见夕琰,眼尖的发现了她纤瘦的肩头微微抖动着,看的他心烦意乱的,直接将手中的药瓶重重放在床头上冷喝了一声,
“哭什么!”
她没有理他依旧趴在那里肩头的抖动却是愈发的厉害,他怀疑她那样会憋死,也顾不得她背上的伤了,一把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她泪水涟涟的面容就映入眼前,他一堆要责骂她的话忽然就开不了口。
她见被他拉了起来赶紧手忙脚乱的抹着脸上的泪,低头坐在那里努力咬着唇不让自己再流泪,她这副看似软弱但却倔强的样子让他更是恼火,脑袋一昏一热之下就吐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愣了,他竟然在跟她道歉?他活了二十年就根本不知道对不起这三个字怎么写,她显然也被惊到了,就那样抬起泛着泪水的眸子错愕的看着他,黝黑的瞳孔清亮的他都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还在为自己刚刚的话错愕间就见她抬手抹了把眼泪,然后抿着唇起身走进了浴室,他愣在那里英明无比的大脑第一次有些短路。怎么只是他一句对不起,她就停止了哭泣?
其实他不知,女孩子都很好哄的,当一个女孩子受了委屈,她所要的也不过是一句抱歉的话而已,如此而已。更何况开口说抱歉的那个人还是他,从来都高高在上冷漠不羁的里见家族首领,她本也不是那么不依不饶爱惹是生非的人,所以也就不再跟他怄气了。
他英俊的脸上划过一丝叫做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然后转身出了卧室吩咐阿宽送早点进来,等希蓝收拾好自己出去的时候,那间和室的小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早点,她走过去忍着背部的不适坐在了地板上,阿宽正好将今天的报纸送了进来,看了一眼神情平静的两人便退了出去。
希蓝低头吃饭,他则拿着报纸边看着边优雅抿着牛奶,两人都不曾言语,吃了几口饭之后希蓝忽然敏锐的察觉到他的视线直直定格在她脸上,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又落落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她只好又低下头继续,不一会儿他似乎是看完了随手就将报纸放到了她旁边,她歪头一看嘴里的一口牛奶差点喷了出来,那报纸上娱乐版的头条:国际服装设计新秀卡莱尔亲临日本,下面还随刊附赠了一张卡莱尔在机场被众记者包围的照片。
他盯着一头金黄的发,罗扩分明的俊脸上挂着灿然的笑容,而那双西方人独有的蓝色眸子更是魅惑人心,最要命的是,卡莱尔风.骚的跟记者挥手示意的时候,他袖口处的那副宝蓝色袖扣正好曝露在了记者的镜头里。
而他偏偏又穿了套黑色的西装,使得那宝蓝色在黑色的衬托下是那么的耀眼醒目,那副宝蓝的纽扣,跟被他拿去的那副金色的,是一模一样的设计,只是颜色不一样而已……
她止住咳嗽抬眼尴尬的看了对面的他一眼,却见他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袖扣的事情,她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干嘛要这么紧张,也许那副金色的袖扣他拿回去之后根本就不曾戴过,或者连仔细看过一眼都没有,那样的话自然也就认不出这副蓝色的来了。
她这样在心里安慰着自己,顿时觉得气氛又轻松了许多,然后就继续吃饭,熟不知她的这些忽然紧张忽而又释然的小动作全部落入了对面男人的眸中,他暗暗白了她一眼勾起唇角冷笑了一下。
成田国际机场。
一身时尚装扮的卡莱尔好不容易挣脱记者的包围圈跳入前来接他的车子,脑袋立马就被一件冰冷的物体抵住,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连忙识趣地举起了双手呵呵笑着看着坐满了整个车子,各个身形彪悍的来人用蹩脚的日语问着他们,
“你们想要什么?”
为首一人却用流利的英文回答他,
“卡莱尔先生,我们既不要你的财,也不要你的人,奉我们老板之命,我们只要你衣服上的……那副蓝色的袖扣!”
有亲说要给希蓝个孩子,额,暂时不会,夕琰毕竟还太小......
姐姐你是我的46
卡莱尔听了他们的话不由得愣了一下,饶是他再聪明机警也一时间有些懵了,这么一堆穿着打扮跟黑社会似的人围着他,竟然不是为了钱财只是为了他的袖扣?难道说……
想到这里他赶紧问他们,
“你们认识设计这副袖扣的人?”懒
那人依旧面无表情,
“不认识,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那人说完之后手一扬朝着他的颈后就重重砍了下去,将他所有的疑问都堵了回去,他在昏迷中隐隐约约看到他们小心翼翼取下他袖子上的袖扣,又小心翼翼放在了一个首饰盒里。(.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为首的那人很郁闷的拿着盒子回去复命了,话说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阿宽命令他们兴师动众的来劫持这个男人,竟然只是为了一副袖扣,
吃完早饭之后他就被阿宽叫出去了,希蓝因为背后的伤没法穿内衣只好窝在旅馆的房间里,实在无聊极了她便拿着笔趴在桌子上开始描描画画勾勒着一些首饰的形状。
这里的环境极其幽静,四周绿树环绕郁郁葱葱,窗外更有明亮的阳光照进来,她的心莫名的清静安逸,灵感忽然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满室的宁静,她接起电话,那头卡莱尔哭天抢地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蓝,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保护好你送我的袖扣!”虫
他夸张的语气弄得希蓝也很紧张就急急问道,
“怎么了?”
卡莱尔的声音里全是懊恼,
“我刚刚被人抢劫了,他们直接说就要我的袖扣,然后把我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酒店里了,袖扣也不见了……”
希蓝一听他说那副蓝色的袖扣丢了,又联系到今天早晨报纸上的那则报道,心里不由得了然了几分,但还是关切地问卡莱尔,
“你人没事吧?”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他找人做的,再没有别人认识那副袖扣是她设计的,她还以为他根本就忘了那副袖扣的模样了呢,不过,他也未免太独断专横了吧,连她送给别人的东西都要抢回来。
卡莱尔在那端继续心痛着,
“我人没事,可是我的心痛啊,那可是我的蓝送我的礼物呢,就这样被人抢去了,唉――”
呃,虽说那并不是她主动送他的是他软磨硬泡磨来的,但那毕竟也算是从她那里得到的,她虽然师承黑泽瞳,但是她设计的珠宝首饰却也带着她自己的风情万种,总是像她的人一样,清新优雅如同春日里和煦的春风,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这样一个极具神秘色彩且貌美优雅的东方女子,让他在觥斛交错衣光鬓影的秀场内一见倾心,她温婉的笑容轻易的就打动了他骄傲不羁的心,可是她却始终跟他保持着疏离的距离,这让他差点抓狂。
这不,他趁着这次到日本参加活动的机会迫不及待的就赶来寻她来了,却没想到刚下飞机就遭遇了这样沉重的打击,他有种预感,那敢光天化日之下抢他袖扣的背后之人,来头不小,更甚者,与她脱不了关系。
他忽然不想再想下去,也不敢再想下去,他不想面对自己的梦想破碎的画面。
西方人很是热情,再加上卡莱尔对她又情有独钟所以总是喜欢叫她“我的蓝”,希蓝纠正了他好多次他都不改,她就只好赶紧打断他,
“行了行了,你别贫了,我看报纸说你来日本了?”
卡莱尔这才恢复了正常的语调,
“是啊是啊,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请我的蓝一起吃顿饭呢?”
细细听去会察觉到他的话里带着隐约的期待,但是希蓝却没有那份心情去理会这些,她只听说他要跟她一起吃饭就慌了,她现在跟里见夕琰在一起呢,不方便见他不说,要是见了被他知道了那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了。
更何况她现在还在外面度假,就正好用这个借口推脱,
“我现在在外地度假,不在东京呢,真是很抱歉,下次有机会我再请你吧!”
那只卡莱尔却不依不饶,
“你在哪里度假?我过去找你好了!”
希蓝顿时窘到,有些为难地开口,
“这个……”
她的犹豫让卡莱尔有些狂热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下来,忍住心底的痛意他小心翼翼地问,
“你……是跟男友在一起度假吗?”
男友?希蓝的心狠狠痛了一下,他是别人的未婚夫,又怎么可能是她的男友?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不是!是跟朋友在一起,但是确实不太方便,真的很抱歉……”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突然的黯然,卡莱尔也打住了要来找她的念头转而问她,
“那你大约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在日本呆三天!”
“我也不太清楚,这样吧,等我回去之后再给你打电话,要是你没走的话我请你吃饭!”
希蓝无奈之下只好这样回答他,她也不知道会在这里呆多久,她只是莫名其妙的来了,卡莱尔见她这样说只好作罢。
她挂掉卡莱尔的电话一回头竟然发现他抱臂倚在门边就那样看着她,她吓了一跳竟然莫名的有些心慌,像是背着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鼓起勇气上前问他,
“卡莱尔的袖扣是不是你派人抢去的?”
“是!怎么了?”
他倒是没有否认,往前一步迈进了房间里。她刚要说什么他已走过来伸手环住她的腰霸道地说,
“我的女人设计的东西,怎么能送给别的男人?”
他就那样搂着她垂眼看着她,在床上之外,他们似乎从未有过这般亲密并且祥和的接触,他的气息随着他沉稳的心跳呵在她脸上,她竟然在他冷情的眸子里看到一丝叫做深情的东西,她想那一定是她眼花了,她别开眼小声说着,
“但那都是已经送出去的了,怎么好再抢回来?”
他冷哼一声,
“有什么好不好的?我的世界里只有我高不高兴!”
他的霸道让她有些气愤,
“那我要是送给我爸爸呢?”
他想都没想的回了她一句,
“那也不行!”
她赌气撅嘴,
“我还给那么多女人设计珠宝呢!”
她这般孩子气的跟他顶嘴惹得他心情大好,扳过她的脑袋来寻着她的唇激烈的亲吻了一番之后他又懒懒地说,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什么都不要做,就乖乖呆在家里陪我就好!”
他说的轻松希蓝却是吓了一跳,连忙一把推开他转身走到桌旁继续构思她的设计稿,她才不要没有自己的爱好追求,整天呆在家里以男人为天呢。更何况她在珠宝设计这条路上走了这么久终于有了点自己的名气,她怎么能舍得放弃。
他也跟着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然后拿过他之前看过的那本书倚在那儿继续看着,岁月如此静好,若是时光能够就此停留,该有多好?
他们在箱根呆了三天便返回了东京,卡莱尔终究没有等到她的电话满心遗憾地离开了日本。而这三天托她背上的那些伤的福他再没有碰她,两人在这幽静地仿佛与世隔绝的小旅馆里就是单纯的度假,每天睡到自然醒才起床,然后就那样窝在房间里看看书,听听歌,偶尔一起出去散散步,泡泡温泉。
大多数时候两人都没有什么言语,希蓝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心血来潮跑到这里来度假,他从来都不说她也不问,不过从他这三天轻松自在的状态她也可以猜出几分来,八成是在那样钢铁水泥而又充满尔虞我诈的世界里过的太累,所以到这里来散心来了。
回到她住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他们远远就听到屋里传来争吵声,久保田太太的声音依旧那么的波澜不惊,
“山口小姐,里见先生真的不在这里,顾小姐前段时间回国了,怎么可能跟着里见先生一起去度假?”
山口叶子尖锐而又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我不信!琰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出去度假,而每年他都会带上我,今年他没带我一定是带那个贱.人去了!你给我说,他们到哪里度假了?”
关于更新,我想我在三月初就说过了,我最近这段时间很忙,同事休产假有好多工作要交接到我这边来,我只能保持一天3000字,不明白为什么又扔我鸡蛋又留言说这说那的,挺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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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保田太太似乎也很无奈了,
“山口小姐,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顾小姐回国之后到现在都没回来,我也没有见着她的人――”
久保田太太的话在看到从门外进来的两人时顿时愣在了那里,山口叶子顺着久保田太太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并肩站在玄关处的两人,男的一如既往的抿着唇漠然着,女的脸上则明显划过一丝尴尬,一股怒火直冲她的脑海。[.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懒
她气得咬牙,一回头就狠狠甩了久保田太太一巴掌,
“你这个贱仆!你不是说她回国了吗?你不是说他们没在一起吗?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说道最后她都声嘶力竭的吼了起来,久保田太太躲闪不及之下被她这样大力的一甩,整个人脚步不稳的往后踉跄着倒去,头部更是重重碰在了旁边的柜子上,额头出顿时涌出了鲜血。
希蓝本来因为被山口叶子抓到跟他在一起而心里有些愧疚,毕竟山口叶子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而她的身份充其量不过是个为人所不齿的第三者。
可是如今一看久保田太太受伤了,再好脾气的她也火了,她丢下自己的行李就急急跑了过去,山口叶子站在那里挡着她,她生平第一次出手伤人,用尽全力一把就将山口叶子推到了一边,
“走开!”
然后便跑过去察看久保田太太的伤势,就见殷红的鲜血顺着久保田太太的额头流了下来,希蓝瞬间就红了眼眶,她蹲在那里扶着久保田太太抬头冲山口叶子质问,虫
“久保田太太什么都不知道,你干什么朝着不想干的人发脾气!”
久保田太太虽然平日里不苟言笑,但是她是真心实意的在照顾着她的日常起居,在日本这么长时间,如果没有久保田太太,她的生活还不知道会有多狼狈。
山口叶子本就怒火攻心,如今又被她这样一吼顿时疯了一样的指着她骂,也不顾自己要在他面前保持形象了,
“顾希蓝,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勾.引夕琰还有脸在这里朝我大呼小叫?”
希蓝也委屈万分,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你以为我愿意跟他在一起吗?要不是他用各种手段逼迫我,你以为我会在这里让你这样骂来骂去的吗?”
她也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再加上她自身本就乖巧懂事,周围的人连说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到了这里来却天天被山口叶子骂贱,骂她勾.引男人,所以她一时也有些气愤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口不择言,忘了那个男人就在她们旁边。
于是她的话音刚落一直在那边沉默着的里见夕琰蓦地就变了脸色,目光森寒地瞪了她一眼之后他沉声拦下欲再度发飙的山口叶子,
“叶子!”
他的声音挺平静的甚至有些柔和,那一句叶子,带着隐隐约约的亲密语气,山口叶子本来想要上前再找那个女人理论,听了他这一声之后蓦地停住了脚步,然后抬眼朝他看过去,他从未这样温柔的唤过她的名字。
他将手中的行李放到一旁淡淡看了她一眼,
“你出来一下!”
他说完率先转身走了出去,山口叶子愤愤瞪了希蓝一眼然后乖巧的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望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希蓝心底钝痛,刚刚他唤山口叶子的那温柔的一声,一下子将她从混沌中惊醒,这三天来在箱根的平静相处,原来都只是一场假象。
她有些苦涩的摇了摇头然后扶着跌倒在地的久保田太太起身,
“久保田太太,我打车送你去医院吧!”
久保田太太有些虚弱的在沙发上坐下,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去打电话叫车,
“我没事,把伤口包扎一下就可以了,没必要去医院!”
“可是都流了那么多血……”
希蓝不肯,久保田太太依旧坚持着,
“小姐,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们这样的人皮厚着呢,这点小伤没什么!”
“对不起久保田太太,都是我害了你!”
希蓝满是歉疚地跟久保田太太道歉,久保田太太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不是你的错,是那个女人无理取闹在先!”
久保田太太对自己的包容让希蓝心里愈发的难过,她赶紧起身说,
“我去那药箱给你包扎!”
医药箱在不远处的柜子里,她走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夜色中山口叶子将头埋进了他怀里,似乎在呜呜的哭着,肩膀在剧烈的抖动着,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这副画面却深深刺伤了她的眼。
山口叶子对久保田太太做出了这样的举动,他竟然没有厉声呵斥,甚至还温柔地叫她出去给她怀抱依靠?果然还是自己的未婚妻最重要!她又怎么能知道,他突然的温柔只是因为她说的那些什么她并不是心甘情愿跟他在一起的话。
外面的夜色中。
山口叶子跟在里见夕琰身后出去之后就被他浑身突然散发出来的戾气吓住,站在那里久久都不敢上前,他没有回头,就那样背对着她站在夜色中,笔挺的背影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是日本极道界的主宰,将来甚至还会是整个亚洲的主宰,她几乎是在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就爱上了他,飞蛾扑火般的,所以当年她父亲让他选择一个大家族作为联姻对象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他。
以山口财团在日本雄厚的经济实力,任何一家豪门都不会拒绝跟他们的联姻的,他也不例外,她听她父亲说他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她知道他冷漠无情,也知道他残忍嗜血,为了某些利益不择手段到令人发指,她也知道他不爱她,但是她无所谓,因为她觉得反正他也不爱别的女人,能得到他的人就好。
可是,自从那个叫做顾希蓝的女人出现了之后,事情开始变得糟糕起来。比如她跟他每年一次的度假旅行,平日里他终日忙着工作很少有放松的时候,只有度假的时候他才会有点正常人的气息,所以她每年都很期待这场旅行。
他们俩之间好多事情都好像是按照条条框框在进行着的,一个周一起吃一次饭,一个月去她家里跟她父母见个面,一年一起出去旅行一次,就连做.爱,他也是半个月才会碰她一次,例行公事般的没有任何温柔的前戏,粗暴的进入她夺取着她的一切。
有一次她自己跑到他家里,穿着最性.感妖娆的睡衣,洗了最诱惑人的玫瑰花瓣浴等他回家,他却一把将她推开冷冷地说他现在没有兴致,最后还是她伤心欲绝的哭着离开。
而自从那个女人出现之后,他再也未曾碰过她,她跟他哭过闹过,他只是冷冷地说他每天忙工作很累,没有心情做,可是她明明看到那个女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他是有多用力多疯狂才会将她弄得浑身是伤?
他在夜色中站了半响才徐徐开口,语气却没有她预想中的那么凌厉,反而有些无奈,这这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他说,
“叶子,我想我早就应该告诉过你了,我接近她留她在身边是什么目的!”
她鼓起勇气上前一把从背后抱住他,
“我知道你是为了报复她,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她痛,但是、但是夕琰……”
她说道这里已经不是在做戏了,而是真的心痛的哽咽起来,
“你怎么可以连我们一年唯一的一次假期都利用上呢,你知不知道我盼了一整年!”
他转过身来将她搂在怀里,语气听着很平静却暗藏着淡淡的警告,
“叶子,我一直以为你很懂事识大体,所以我也很放心,但是你最近做了太多有失你身份的事情了!”
山口叶子怎么能听不出他话里的警告,却故意装作什么都没听懂窝在他怀里不肯抬头,一是为了想要心虚的掩饰着自己的心思,而是为了贪图这一刻他怀里的温度。
然而她只顾着窝在他怀里,却没看见他的视线却是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落在屋子里身形纤细的人儿身上,并且见屋里的人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他不由得用力将她搂的更深,她愈发委屈的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希蓝找到药箱拿过来给久保田太太包扎,刚包扎完他就进来了,那个山口叶子并没有跟着进来,想必是已经离开了,想起刚刚她看到的那一幕希蓝不由得别过了头去装作没有看到他。
姐姐你是我的48
“怎么不去医院?”
他走过去低头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人,视线最终定格在旁边脸色明显的不好的希蓝身上,希蓝抿着唇拿起药箱就起身离开了。
他今晚的做法真的让她很寒心,山口叶子把久保田太太打成这样,他竟然就那样让她走了,而且还......还在外面那样抱着她哄她,如果说山口叶子今天是伤了她自己也就无所谓了,可是久保田太太只是一个无辜的家政而已。懒
久保田太太见两人这样只好开口打着圆场,
“里见先生,我这点伤不碍事,不用去医院……”
她抬眼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男人,他虽是站在那里没有动,但他的视线却一直在追随着那个负气走开的女孩儿,久保田太太摇了摇头,这两个孩子,明明心里已经开始有了对方了,偏偏还在互相折磨。
希蓝将药箱放回原处之后又走到玄关处去拿自己的行李,虽然她的行李不多,但是那么大一个行李箱她拿起来还是很吃力,不过她还是咬牙提着行李箱艰难的走着。
久保田太太现在受伤了她也不能让她过来帮她,至于那个男人,她一点都不想依靠他,她刚走了没几步手上忽然一轻,那个沉重的行李箱就到了他手上,她有些别扭地伸手去抢,
“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能拿动!”虫
被她这样拒绝,里见夕琰也有些窝火,就一把抓过她的肩膀来不悦地低吼,
“你在闹什么脾气!”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动不动就给他脸色看,在温泉他伤了她的那次她就闹过一次脾气了,今天又这样!问题是她的闹脾气还不像别的女人那样大哭大闹,她就沉默着什么都不说也不做,就算是流泪也是无声的,她这脾气还真是该死的要人命。
希蓝垂着头不看他,微微歪了下肩头躲开他放在她肩上的手静静开口,
“麻烦你找个车把久保田太太送回家吧!”
“那个……”
在里见夕琰刚要发火之前久保田太太抢先开了口,
“顾小姐,我这几天能不能在这里暂住一下?我伤成这样不想让家里人担心……”
希蓝鼻尖一酸,别过头去抬手拭去了眼角的一滴泪,她为久保田太太觉得辛酸,一个女人家为了生计出来做事,却被连累着伤成这样……
里见夕琰看着她别过头去伤心落泪的模样,心里忽然莫名其妙的烦躁了起来,将她的行李箱重重丢在地上,他一把推开她冷着脸转身提着自己的行李就离开了,本来想着她怕黑所以打算留下来陪她的呢。
希蓝被他推得踉跄了几步,眼眶一湿差点落下泪来却还是生生忍住了,然后走过去柔声对久保田太太说,
“久保田太太,你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等伤好了再回去……”
“谢谢!”
或许是见她的心情太低落了吧,久保田太太难得地朝她露出一个笑容,
“你上去休息吧,今天赶路也累坏了,你的行李我一会儿给你收拾一下!”
希蓝点了点头起身朝楼上走去,然后听到久保田太太在给家里打电话,说女主人病了需要她照顾几天,所以这几天就住在这里不回去了,她心底的难过越发的泛滥成灾。
第二天一大早希蓝就给阿宽打电话,问他锦爸爸的墓地在哪里,她想要去祭拜一下,这是她从知道了锦爸爸不在人世之后就一直想做的一件事,锦爸爸之于她毕竟是有恩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阿宽惊得连连回绝,
“不行不行顾小姐,我不会带你去的,老板知道一定会杀了我的,你也知道老板心底对你的芥蒂……”
希蓝苦苦哀求着阿宽,
“阿宽,求你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的,我如果不起祭拜的话,我这心里每一天都活得很不安!”
阿宽十分强硬的拒绝了之后便挂了她的电话,希蓝不死心就又一遍一遍地打电话求他,知道锦爸爸葬在哪里的人也就他一个人了,里见夕琰是肯定不会告诉她的,她也有问过黑泽瞳,但是她一无所知,她只是说当初锦爸爸安葬的十分隐秘,为了防止那些觊觎首领之位的人趁机动摇夕琰手中的权利,甚至外界都不知道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最终阿宽耐不住她的再三请求,就只好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下午老板有一个很长的会议要开,到时我抽空出来带你去!”
下午的时候阿宽果然来接她,希蓝欣喜的跟他一个劲儿的道谢,他只是紧紧皱着眉开着车说,
“顾小姐,你去了之后速速祭拜一下就走吧,万一被老板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希蓝连连点头,
“好的好的,我尽快!”
里见锦的墓地在整座墓园的最深处,光秃秃的一块墓碑,上面没有他的照片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就只有简单的生卒年月。
希蓝心痛的看着阿宽,阿宽闭眼长长叹了一口气,
“老首领看似对老板无情,实则事事都为他考虑的很周全,老首领去世的时候老板刚满十八岁,这么年轻就接管这么大的一个家族势必会引起许多人的不满还有惊慌,你想想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交到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手里,谁能安心?”
阿宽站在希蓝背后静静看着那块光秃秃的墓碑语气沉重的说着,
“所以老首领就下令,不准老板对外宣布的去世的消息,更不能在墓碑上留下任何的痕迹,直到他有足够的能力掌控全局!”
希蓝听着阿宽在那儿说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汹涌滚落,她就知道锦爸爸不是那么自私冷漠的人,从他当年放弃妈咪成全妈咪和爸爸的举动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阿宽叹气,
“其实老首领前些年就查出了身患癌症,但是他为了老板能够顺利接手里见家族一直在撑着,知道他终于成年!他对老板的冷漠,有一部分原因也许真的是因为无法面对,而最大的原因应该是为了培养他的独立和坚强隐忍吧,他们之间毕竟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啊!”
阿宽最后一句血浓于水的亲情让希蓝痛哭出声,她将手中的花束在墓碑前放下,然后边流着泪边虔诚的跪了下去深深拜了三下,脑海中仅存的那些儿时模糊的记忆涌上心头,她闭着眼跪在那里默默在心底祈祷:锦爸爸,希望你在那个世界能够活得快乐一些,找个爱的人,组个完整的家……
阿宽在她身后提醒她该走了,她这才起身不舍的看了一眼那光秃秃的墓碑然后红着眼圈离去。走到半路的时候她忽然开口,
“阿宽,难道夕琰这么多年来就没有找过他妈妈吗?”
阿宽蓦地停住了脚步回头来看着她,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子是蕙质兰心的,她一眼就看透,老板的心结有一部分也存在于他妈妈身上。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死是活,甚至连一面都不曾见过,他怎能不觉得遗憾?
“他能不找吗?可是这件事情只有老首领和老首领身边的水野刚知道,老首领在的时候根本不准老板提他妈妈的事情,老首领去世后老板迫不及待地找水野刚询问他妈妈的消息,但是水野刚却一个字都不肯说!”
阿宽想到那时那个少年疯狂的样子就为他心疼,
“老板被气极了曾经对水野刚连酷刑都用上了,他也曾像个孩子似的跪在水野刚面前哭着求他告诉他,但是水野刚却是铁了心说要执行老首领生前的指示,让这个秘密永远成为秘密!”
水野刚看了她一眼有些遗憾的开口,
“最终老板只能选择无奈的放弃,然后将水野刚终生囚禁了起来,除非有一天他说出这个秘密,可是老板自己也知道,这辈子他等不到这一天了!”
希蓝听了阿宽的这番话,只觉得一颗心痛得快要无法呼吸了,她可以想象出他的那些遗憾,那些不甘,那些心痛,谁不渴望见到自己的妈妈,谁不想拥有宽大的母爱?
想到这里心底不由得做了一个决定,她抹了把眼泪看着阿宽问道,
“你知道水野刚被他囚禁在哪里吗?”
阿宽点了点头眼底划过一丝光亮,希蓝看着他眼神坚定地说,
“也许……我可以去试着说服一下水野刚!”
本周末有事,不一定能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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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野刚她有印象,也是她小时候曾经黏过的一个很疼爱她的叔叔,她记得那时候妈咪不让她吃太多的巧克力和糖果,水野叔叔总是偷偷的塞给她好多,去国外出差的时候每次也都会给她捎各种各样的糖果回来。
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曾经疼爱过的那个爱哭鬼,她希望能够借着曾经的那些交情问出他妈妈的下落来,不管最后他们是相认还是就此陌路,总算是了却他心中的一桩遗憾。懒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就是想要拯救他,想要让他过的快乐一些,她看得出来,虽然他现在什么都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富可敌国的财富,但是他不快乐。
阿宽听她说要试试,眼中顿时散发出期待的光芒,他跟她一样,都希望那个郁郁寡欢的少年能够走出那些沉痛的过去,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好好享受生活,享受该拥有的爱情,而不是一味的沉浸在恨中。
俩人从墓园出来,阿宽打算先送她回去再回公司,这个点他应该正好开完会了,上车之后两人拿出手机来一看,同时浑身哆嗦了一下,然后互相对望了一眼。(.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刚刚两人在墓园里都将手机调成了静音,这会儿手机上各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他打来的。最后还是希蓝硬着头皮给他回拨了过去,他接了起来很平静地说,虫
“让阿宽接电话!”
她当时就懵了傻傻就将电话递给了阿宽,她以为他会问她在哪儿或者在做什么这类的话,她都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搪塞他,哪曾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直接就说让阿宽接电话。哎,她这点心眼在他面前根本不够使的。
阿宽在那儿猛摇头摆手示意她说自己没有跟她在一起,结果她就已经将电话递到他面前了,他懊恼地顿了一下脚然后冷汗涔涔的拿过了电话,他家老板简短的命令传入耳中,
“带她回来!”
没有问他们在哪儿在做什么为什么在一起,想必是已经猜出了两人在做什么。
“是!老板!”
他应了一声便垮着脸挂了电话,希蓝见他这副样子满脸歉意地说,
“阿宽,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阿宽摇了摇头,
“哎,没事,谁能想到他会提早开完会呢!”
果然阿宽跟希蓝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属于他的那辆黑色的车子安静停在了那里,如伺机待发的兽,暗藏着波涛汹涌的力量,希蓝心惊胆战的下车走了进去,久保田太太一个劲儿的朝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惹了他。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她在心底哀嚎,她是不想惹他,可是,已经晚了。她刚换下鞋就见他从书房里出来,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俯视着她冷冷问道,
“去哪儿了?”
“我……”
她咬着唇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视线蓦地凌厉下来扫向她身后的阿宽,
“滚回去!”
阿宽缩了缩脖子识相地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久保田太太也退回了自己的房间,希蓝一抬头就看到他抄着裤袋走了下来,即使他什么都没说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再次惹怒了他。
眼看着就要被他身上那股寒意逼得窒息过去,她索性心一横,硬着头皮太眼看着他说道,
“我去祭拜锦爸爸了!”
下一秒他的大手就一把揪起了她胸前的衣襟,他的眼底喷薄着浓浓的鄙夷,
“顾希蓝,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我说,你不配那样叫他,你更不配去祭拜他?”
希蓝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被他拎的离开地面了,她虽然怕他但是她想反正都已经惹怒他了,不如把那些她一直憋在心里不敢说的话都说出来吧,大不了他一枪蹦了她而已,所以她抬眼看着他异常平静地开口,
“夕琰,你不能一直这样活在过去那些痛苦的回忆里?现在我在你身边你可以把气都撒到我身上,可是两年后我们结束了,你还能对谁发火?难道你要这样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中?
她看似平静但却句句珠玑的话语彻底点燃了里见夕琰心中的怒火,尤其是她说的那句两年后他们结束了,他觉得她这句话异常的刺耳,刺耳到让他有些失去理智,他凑近她嘴角弯起残忍的弧度,
“就这么想离开我?现在就开始考虑两年后的事情了?顾希蓝,你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希蓝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了起来,身子更是摇晃了一下,她知道他说得出也做得到,闭着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退缩然后她睁开眼看着他,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恨锦爸爸,夕琰,不是所有你看到的有温暖家庭的孩子都过的很幸福,也不是所有像你这样的人都不幸福,我不相信你看不出锦爸爸的良苦用心,可是你依旧自以为是的坚持着你心中的恨……”
她边说着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狰狞,她的话还没说完他便猛地一把推开她,然后从腰间拔出了枪指着她,目光森然的开口,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
冰冷的枪口抵在希蓝的额头上,她甚至都听到了他推子弹上膛的声音,她不由得双腿一软重重跌坐在了地上,她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缓缓开口,
“你杀了我吧……”
空气瞬间停滞,久保田太太躲在门后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不会真的要杀了她吧?希蓝紧紧闭着眼,倔强的仰着头等待着属于他的审判。
没想到写到番外还有那么多亲一如既往的支持,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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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死?”
半响,他忽然轻哧的冷哼了一声然后上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想死也没那么容易,我还没折磨完你呢!”
他说完就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大步往楼上走去,她刚刚对他说出那些话本来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又被他用枪那么一吓,整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挣扎,就那样任由他拖着进了卧室然后又被重重地甩进了大床里。懒
里见夕琰将她丢在那里便开始接着身上的衣衫,愤怒让他的双眼充满了血丝,昨晚他离去之后也觉得对她做的有些过分,他想着下午开完会后请她吃顿饭,算是为昨晚自己和山口叶子的举动赔礼道歉。
他这样的男子,让他亲口说抱歉的话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哪曾想他打她的电话半天都没有人接,他心底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的电话她从来不敢不接的。
他又给阿宽打电话,一样的没人接,他立马就明白了他们背着他做了些什么,他就知道她不可能不去拜祭自己的父亲,她那样的性子,只要是对她稍微好一点她就会对人家感恩戴德的,更何况是他的父亲。
他甩掉衣衫上前覆在她身上将她狠狠抵在大床里,低头吻着她咬得苍白的唇,手下更是毫不客气地撕着她的衣衫,她没有反抗就那样静静看着他任由他粗暴地索取着她,她的眼底全是深沉的绝望和受伤,他心烦意乱之下抬手覆住她的眼,然后一个挺身狠狠进入她。(.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虫
本来风平浪静的一个下午,就这样在两个人的伤痛中结束。
自从那天的不欢而散之后,他有好多天都没有再出现,希蓝更是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自己的设计中去,最近有一场全球性的设计大赛,黑泽瞳希望她能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争取一举成名。
在被他那样伤害过之后,她也对他有些心灰意冷,她决定不再管他的事情,也不会找什么水野刚问他妈妈的下落,他愿意一直活在痛苦中那就这样一直活着吧。
可是每当她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想起锦爸爸的祭日那次他喝醉了酒时满眼的伤痛,就会想起他冷漠外表下的种种不快乐,其实他所谓的冷漠所谓的无情,都只是为了掩饰他自己内心的脆弱而已。
那天她又在天昏地暗的构思设计稿之后想起了他,只觉得心口像是压着一块重重的大石,而正好此时阿宽又打了电话过来,求她去见一见水野刚,在这之前阿宽给她打过好几次电话,她都毫不客气的拒绝了,她真的想任由他就这样自生自灭来着。
可是终究,她还是个心底善良的姑娘,所以阿宽这次又来哀求她的时候,她就答应了。
水野刚被他囚禁在一处山上的别墅里,别墅很大很奢华,但就是没有任何可以与外界联系的工具,别墅四周更是被他派人严格驻守,这里整个就是一座华丽的牢笼。
水野刚见到她的时候很是吃了一惊,面前的女孩子,留披肩的长发,穿浅米色的衣衫,眉眼中带着某个女人熟悉的美丽,也带着某个小丫头依稀的娇俏,但他还是不敢相信,就那样盯着她看着,久久才问出一句话来,
“你是……?”
“水野叔叔,我是希蓝啊!”
希蓝看着面前这个被岁月侵蚀了容颜的男人,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水野刚惊喜的眼底也闪着泪花,然后抬手弹了弹她的脑袋,
“小丫头,还是那么爱哭!”
虽然他跟她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因为锦曾经用心呵护了她四年,而她自身也乖巧可爱,虽然最后她和慕黎终究还是回到了顾墨辰身边,所以他还是挺喜欢她的。
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水野刚不由得狐疑的问她,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希蓝的眼底划过一丝伤痛,水野刚心痛的惊呼,
“难道是、难道是那个臭小子干的好事?”
希蓝别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水野刚见她这副难以开口的样子气得咆哮了起来,
“他都对你做了什么?咳咳――”
他咆哮完了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那个臭小子曾经对他用过极刑,害得他现在留下了后遗症,希蓝赶紧扶着他坐下,有些黯然地说,
“水野叔叔,你把你能想到的最坏的事情,都想象出来就可以了!”
“这个臭小子!”
水野刚边喘着气边咆哮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会去找你们的麻烦,要是我在的话一定会阻止他,没想到他竟然把我给软禁了!”
“水野叔叔,你也别自责了,这或许……”
希蓝垂下眼掩饰住自己的难过叹了口气,
“这或许就是我的命吧!”
“水野叔叔,其实我这次来,是希望你能说出夕琰妈妈的下落,那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我想他有权利知道……”
希蓝在水野刚对面坐下看着他认真的请求着,水野刚想都没想的就拒绝,
“不行!我不会告诉他的,这是锦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交代过的,锦说,如果他不跟他妈妈相认还好,一旦相认了这段亲情将会是他最大的软肋,毕竟他妈妈一家只是普通人,没有足够的力量与那些伤害他们的人抗衡!”
希蓝心底不由得一痛,锦爸爸竟然为他连这些都考虑好了,可是这也不能成为剥夺他跟自己亲身母亲相见的权利啊,
“可是这对他不公平,你也知道他现在那么的不快乐,心里有那么多的阴暗,难道在让他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的同时,你跟锦爸爸不希望他心理上也活的轻松快乐一些吗?”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底全是沉重的伤痛,她的话说完,水野刚忽然抬眼认真的看着她,半响他幽幽问道,
“丫头,你是不是爱上那个臭小子了?”
因为周末有事没法码字,今天在公司争分夺秒写了4000字,本来打算存稿周末更的,但是应广大人民群众的要求,就今天提前更了,这样周末就没更了,周一回来继续,表说我不更了哈,我伤不起!
姐姐你是我的51
希蓝被水野刚的话问的怔了一下,随即又急急别开眼神色有些凄楚地说,
“水野叔叔,你想多了,我只当他是弟弟而已,我只是……想让他走出那些阴霾,好能够放过我而已!”
她无助的话语让水野刚心疼不已,懒
“你爸妈他们……”
“他们不知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希蓝语气有些激动的打断,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动过我爸妈,你也知道我爸妈他们年轻的时候受过那么多的磨难,如今他们好不容易拥有现在的平静和幸福,我不想让他们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水野刚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唉,傻丫头!”
那个小子的手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要是想对付什么人,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即使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希蓝一下子就抓住水野刚的手,紧紧的抓着,眼里涌满泪水痛楚的哀求着,
“所以水野叔叔,求你让他见他妈妈一面,求你救救他,也求你救救我,我不想一直跟他保持着这样的关系,求你救救我,呜呜――”
她说到最后松开水野刚的手一个人捂着脸在那儿失声痛哭了起来,瘦削的肩膀剧烈的抖动着看得人心酸无比。
水野刚终究是受不了她这般伤心欲绝的样子,犹豫了半天还是开了口,虫
“好!我答应你告诉他妈妈现在的消息,但是……”
他的语气有些沉重,
“他能不能解开心结,就只能随他了!”
他心中的怨恨早已根深蒂固,如果仅仅是这样就能够让他走出阴霾,也许他跟锦早就尝试这样做了,也许他还需要一个善解人意温柔似水的女孩子,呆在他身边融化他,温暖他,一点点将他心中的潮湿逼出来。
希蓝听到水野刚的答案,激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那样一直在那儿流着泪。她走之后,水野刚对着空旷的天空自言自语着,
“老板,这是不是就叫做孽缘?”
“当年你从慕黎那里未曾得到的爱,如今全部由她的女儿来偿还给你的儿子了,虽然他们相差了五岁,可是如果两个人注定要在一起,最终他们总会找到方法找回彼此……”
希蓝给里见夕琰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已经冷战了有好一段日子了,所以里见夕琰接起她的电话时语气是有些不悦的,只有冷冷的两个字,
“有事?”
这端的希蓝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稀松平常,
“今天……能不能跟你见一面?”
“我没空!”
他毫不客气地丢给她三个字,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也是第一次主动约他见面,她本又脸皮薄所以难免有些紧张,这会儿又被他冷冷地给拒绝了,她窘得好一会儿都上不来话,最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声说,
“哦……那改天吧,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说完便想赶紧挂了电话,他有些不耐的声音传来,
“你到底有什么事?”
她捏着电话犹犹豫豫地开了口,
“那个……今天,是我的生日……”
她没有说谎,今天确实是她的生日,她来日本之后的第一个生日,她也实在是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别的借口可以要求他出现在她面前,可是如果她跟他这样一直不见面的冷战着,她又怎样才能带他去见他的妈妈?
所以她只好用了这个有些矫情的借口,当然这个借口她也不抱任何希望,毕竟他又不是她的谁,又怎么会因为是她生日而出现在她面前?
果然她听到他轻嗤了一声,
“生日?顾希蓝,你这是想要我送你生日礼物吗?”
他说的她好像是那些为了他的钱还有东西而不顾廉耻投进他怀里的女人,希蓝被他话里的嘲讽语气弄得心头有些堵,就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
“是我想要送你个礼物!”
他愣了一下忽然放声笑了起来,
“送我礼物?顾希蓝,我不得不说,你真的是傻到家了!”
哪有自己过生日还要送礼物给别人的?这个世上,这么傻的女人,恐怕就她一个了吧!
希蓝被他嘲笑的心里最后一丝自尊都没有了,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便想挂了电话,他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又不冷不热的丢给了她一句,
“我下午过去!”
她一颗死寂的心顿时又活了过来,挂掉电话之后她有些心酸地想,为什么她的喜怒哀乐越来越被他的情绪操控了起来呢?
下午她在二楼的阳台上看到他的车子驶进来就急急地套上衣服冲了出去,他从车上下来看到她现在这副打算外出的装扮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
“要出去?”
她看了他一眼,然后鼓起勇气上前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抬眼看着他的眸子轻声问道,
“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
不晓得她这一招算不算是美人计?如果算,那么他会中计吗?毕竟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用过这一招,她知道自己长得还算美丽,温柔的时候更是能将人融化,可是不知道面对着他这块万年冰山,能不能将他融化?
里见夕琰眯起眸子紧紧盯着她自己凑过来的小脸,她的眸子波光潋滟,还带着浓浓的希冀,他知道这个样子主动靠近他的她很不正常,可是她那瞳孔又实在太简单,简单到他根本看不出她有任何的不良念头,所以他也就放松了戒心鬼使神差地应了下来,
“好!”
希蓝惊喜之下也不顾阿宽还在旁边,就那样弯着眼睛笑着凑近他在他脸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高兴地说了一声谢谢便钻进了车里,而依旧站在那里的里见夕琰微微愣了一下之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俺回来啦,哈哈,让大家久等了。
今天更2000
姐姐你是我的52
阿宽开车,她跟他坐在后座上,她有些忐忑有些紧张生怕被他看出些什么,就坐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一开始他倒是也没有什么,就那样面无表情地靠在那里,可是随着车子远离闹市往郊区驶去,他的眉头渐渐越皱越深。
车子在一个僻静的小镇上停下,此时正是下午的五六点钟,正值学生放学大人下班的时间段,不过或许是因为这座小镇自身的宁静吧,即使是这样也没有太喧哗。懒
他们在一处僻静的街道拐角处下车,他很显然已经被她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满脸的不耐,抄着口袋站在那里以眼神询问她到底要做什么。
希蓝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抬眼看向了斜对面的一栋屋子,这座小镇的建筑风格都是独门独户的小楼,里见夕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一个妇人从门口走了出来。
她站在门口往旁边的路上翘首望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穿着朴素的衣衫头发简单的挽起在脑后,静静站在那里笑容恬静满脸的幸福安逸。
他浑身剧烈的一震,然后猛地回头眼神犀利而又阴狠地瞪向她和阿宽,她跟阿宽同时心慌地别开了眼,看他阴郁的神情就可以看出来,他已经知道了那妇人是谁。
在从水野刚那里得知了他妈妈的下落之后,她跟阿宽已经先来观察了一番,她知道妇人每天下午这个时候都会站在门口等放学回来的儿子还有下班回家的丈夫。虫
就在两人忐忑不安的猜测着他接下来会怎么办时,一道朝气蓬勃的男声打破了三人之间这僵硬的气氛,
“妈,我回来了――”
三人同时看过去就见那妇人翘首望着的那条路上,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骑着单车臂弯里夹着篮球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然后又一个急刹车停在妇人面前冲妇人咧着嘴灿烂的笑着。(.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妇人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又回来晚了,赶紧回去冲个澡,待会儿你爸回来被他看到又要训你了!”
她的声音很轻柔,本就有些软软糯糯的日语从她嘴里说出来更是异常的温柔,让听的人心都跟着静了下来,男孩子调皮地冲她扮了个鬼脸推着单车进了屋。
希蓝一歪头忽然就看见前面的他双手紧紧地攥了起来,而因为太用力他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颤着,手背上的血管更是一根根的曝露了出来,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他就那样静静站在那里,远远望着依旧在翘首企盼着的妇人,坚毅的侧脸上一片黯然。
他们正好站在这个拐角处,而妇人的视线又是朝着相反的方向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少年进屋没多久,一位面容有些疲惫手里提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又从马路那头走了过来,看他的样子和气质,也不过就是一位普通的上班族而已。
妇人看到他脸上浮起温柔的神色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轻声软语的说着什么,而男人则轻轻一笑,满脸的疲惫一扫而尽然后揽着妇人的肩朝家里走了进去。
眼看着两人的身影快要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里见夕琰忽然迈步朝那屋子走了过去,双手紧紧攥起,脊背挺得绷直,他的脚步有些踉跄,像只受了重伤的小兽,浑身都散发着浓重的沉痛。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同样是她的孩子,他被遗弃20年不管不问,而那个男孩子却能得到她那么温柔的关照并且一直陪在身边不离不弃,他亲眼看到这一幕该有多痛?
希蓝压下自己心底因为他的伤痛而疯狂涌上的难受上前拉住他紧攥的双手轻轻开口,
“你妈妈跟她现在的丈夫曾经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他们的家境都很清贫但是两人感情很深,有一次你妈妈打工回来的路上被一帮人纠缠,她男友为了救你妈妈,失手打死了其中一个人……”
一开始她拉住他的手的时候他还很愤怒,一把就将她甩了开来,她耐着性子又上前拉住他,他依旧有些排斥,但是在听到她说道这里的时候终于有些平静了下来,希蓝松了一口气继续轻声说着,
“那些人都是黑道上的有权有势的,对她和她男友不依不饶非要她男友一命偿一命,你妈妈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只好答应了与水野叔叔他们的交易,那就是给锦爸爸生个孩子,然后水野叔叔他们保她男友平安……”
她在得知了当初他妈妈都经历了什么之后才觉得,也许锦爸爸和水野叔叔的残忍是有道理的,也许他真的不该打扰她,不该打扰她现在的家庭。
听了她的那些话,他浑身的力气像是一下子都被抽离了似的,重重踉跄了好几步然后靠在身后的墙上满脸的痛楚,可是他不死心,大口喘着气转头看向那屋子,却早已不见了那妇人的身影,他的脸色愈发的灰败。
希蓝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他,她一直觉得他是无坚不摧的,是冷血残忍的,是狠厉霸道的,这个样子的他让她的心尖痛地一阵阵的抽搐,不过却还是打起精神上前安慰着他,
“所以夕琰你看,你妈妈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她如果为了锦爸爸的钱和权势而选择抛弃为了救她把一辈子都毁了的心上人,那样的她你还会尊重她吗?”
他的眼底开始闪过犹豫和挣扎,希蓝继续趁热打铁,
“如果你此时冲出去,告诉她你是她的儿子,她的丈夫会怎样看她?当初他保住了命但却被判了四年,你妈妈躲在美国生下你之后才回来的,所以他并不知道她有过这样一段过去……”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忽然被他大力一把拽进了怀里,然后她听到有低沉压抑的呜咽声从她的颈窝处传了出来,滚烫的液体不一会儿就湿透了她肩上的衣衫,然后他越哭大大声,最后演变成了放声大哭。
一旁的阿宽不忍心再看下去就红着眼别开了脸,希蓝的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她静静站在那里任由他抱着她痛哭,然后轻轻抬起手放在他的后背上一下一下温柔的轻抚着,他哭得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声音沉痛而又让人无比心酸。
里见夕琰就那样抱着身边这个纤瘦的女子那样不顾一切地失声痛哭着,他忽然觉得很茫然很无助很脆弱,这么多年来一直支撑自己活下去的那股力气一下子被人抽离了,他失去了支撑重重跌落在地,粉身碎骨的疼。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很他们,恨他的爸爸,恨他的妈妈,恨他们如此不负责任的生下他却将他丢弃不管不问,他的爸爸虽然一直在他身边但却从未给过他温情的父爱,他更是一直想要找到他的亲生母亲然后亲自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他?
可是如今真的见着她了,也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他藏在心口的千言万语却一下子都说不出来了,太多的委屈太多的伤痛一下子击溃了他向来坚硬的理智,他只能用哭泣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情绪。
只是,那终究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下意识里不想让自己走出去,只是本能地对她的一种保护,因为他知道,一旦他走到她面前,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将被毁掉,那将会是毁掉了三个人的幸福。
如果一定要有人痛,那么就让所有的痛都让他一个人来承担吧,反正他也痛苦了这么多年,就让她活在她平淡安宁的世界里,一直这样平静幸福下去吧……
他哭着哭着思绪渐渐有些模糊和混乱,太多的情绪都涌到了脑子里逼得他眼前一黑差点昏厥,他紧紧扣住身下的人儿痛苦不堪地开口,
“带我离开这里,带我离开这里――”
说道最后的时候他几乎是发出了野兽受伤一般的嘶吼声。
阿宽一听他这样说赶紧走过来跟希蓝一旁一个扶着他就往车里走去,在阿宽打开后座的车门之后,他泪流满面地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栋屋子,眸子中全是不舍和留恋,然而最终他却是一咬牙弯腰坐进了车里。
一路上他就那样闭着眼半躺在后座上整个人灰败不堪,一只手抬起来遮在眼睛上,一只手伸过来紧紧握着希蓝的手,像是在握着生命里的最后一丝温暖,大力的握着,狠狠的握着,希蓝被他握地疼了就抬眼去看他,却看到了他遮住眼睛的那只手背底下蜿蜒流淌出的一股股泪水,她的泪一下子就跟着涌了出来。
俺也哭了。。。
姐姐你是我的
“夕琰,夕琰――”
她流着泪小声的唤着他的名字,然后伸手过去温柔拭着他脸上的泪水,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身子一歪重重倚在了她身上,她就那样搂着他用瘦削的肩膀给他最有力的支撑。
他曾经给过她的那些伤害,都随着这一刻他的脆弱和无助而烟消云散,能够如此轻易的就原谅,如果不是因为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将心给了他,那又是因为什么?懒
她以为阿宽会将他送回他自己住的地方,毕竟他是有未婚妻的人,在他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应该是他的未婚妻陪在他身边比较好,因为那将是以后陪他度过一生的人。
但是阿宽二话没说直接将车开到了她那里,她见他现在这副状态实在不佳就只好作罢,他一直在浑浑噩噩着,连走路都没有力气,整个人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她只好跟阿宽一起将他扶进了卧室里。
他本来就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如今这副光景更是紧抿着唇一个字都不说,他们将他扶到床边之后他只是机械的褪下了外套然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希蓝上前给他把衣物收好然后就跟阿宽关上卧室门走了出来,阿宽眉心里全是凝重的担忧,
“顾小姐,我有想过他知道这件事之后的各种反应,可是却没想到他竟然被伤的这么重,我一直以为他无坚不摧的……”虫
他一直是隐忍着的背负了许多的少年,从七八岁开始到如今长到20岁,他几乎从未见他肆无忌惮地笑过,这样的经历也造就了他坚韧不屈的心态,他以为他也不过是难过一下,却没想到竟然到了失声痛哭失魂落魄的地步。
希蓝垂眸沉默了一会儿却又语气坚定地抬眼看着阿宽说,
“虽然这个现实对他来说很残忍,但总是要面对的!”
终于知道了自己的亲身母亲在哪儿,却又不得相见,这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阿宽一愣,他没想到柔柔弱弱的她竟然能够说出这般坚韧的话语来,他紧紧盯着她,
“那么……你会陪他一起跨过这个坎儿吗?”
“我……”
希蓝咬着唇沉默着,她有什么资格以什么样的身份陪他度过?
“无论如何请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抛下他,你对他来说,跟那些女人都不一样的……”
阿宽说了这么一番意味深长的话之后便离开了,希蓝勾起嘴角苦笑了一下,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是因为他恨她所以才不一样的吧?
晚饭久保田太太做了他最爱的寿司还有味增汤,虽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看到刚刚他回来时那副落魄的样子,久保田太太也跟着心疼。
希蓝端着饭走进了卧室,他依旧在那儿闭着眼躺着,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清醒着。她走过去将饭放到床头的柜子上然后在床边坐下轻轻喊了他一声,
“夕琰?”
他没有反应依旧那样静默着,她看着他紧抿着的唇角,看着他深邃的五官,看着他高挺的鼻梁,看着他比往日里黯淡了一百倍的容颜,心里忽然钻心般的痛了起来,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被吓到的举动。
她情不自禁地倾身上前,越靠近他她的心跳就越混乱和急促,急促到让她差点就放弃了自己的举动,最后她还是一咬牙紧张地紧紧闭上了眼,然后微微颤抖着在他的唇角印上了一个吻。
虽然她的亲吻只是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清清淡淡的,但她还是下意识里希望,希望自己的吻能够有魔力去软化他冷硬紧抿的唇。
只可惜那双弧度优美的唇却依旧那样紧抿着,她有些小小的失落刚想起身脖子却忽然被人一下子勾住,她大惊失色之下一不小心就那样趴在了他怀里。有些窘迫的抬头正好撞上他黝黑的如同年代久远的浓墨一般的眸子,她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
被捉到自己偷亲他,也未免太怂了吧。再加上她此刻又那样趴在他怀里,胸前的柔软与他坚硬的胸膛贴合的没有一丝的缝隙,她挣扎了几下见他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就只好赶紧慌乱的别开视线不再看他。
他忽然开口,声音有痛哭过后的沙哑,在寂静的夜里穿透她柔软的心脏,
“顾希蓝!”
“嗯?”
她依旧没有勇气看他的脸,趴在他怀里闷闷地应着静静等着他的下文,他却忽然又没了声响,她等了半天都没见他有什么动静,只好鼓起勇气抬眼看他。
此时的他,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凝重,细细看去在那凝重之下却又暗藏着深深的伤痛,他凝着她一字一字地说,
“不要离开我!”
她愣了一下,随即黯然别过了眼去。不要离开他?他有未婚妻,早晚要结婚,难道要她一辈子呆在他身边,做一个人人所不齿的情人?
不不!
她顾希蓝再怎样不济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的,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抗拒他蓦地抬手捏起了她的下巴逼着她望向他然后冷冷地命令着,
“说!你不会离开我!”
希蓝倔强的咬着唇不肯说,他的眼神一下子就染满了血红的丝像是要燃烧了起来,里见夕琰瞪着眼前这样清秀却倔强的一张脸,心里像被什么汹涌的情绪疯狂的挤压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刚刚到手的亲情就这样无奈的失去导致了此刻的他迫切的需要得到一样东西才能填补他心底那巨大的空虚和疼痛,而她越抗拒就越让他心慌不安,让他心慌意乱,处在崩溃边缘的神经砰地一下子就断掉了。
他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大床里,冰冷的唇含住了她的唇瓣狠狠的咬着她,不带一丝一毫的怜惜,他低沉的声音在唇齿纠缠间溢出,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希蓝本来还很难过因为他的强行索要,可是听了他这几句痛楚的呢喃,她的心一下子柔软了下来,她睁开眼看着他因为痛楚而紧紧蹙起的浓眉,这才发现他似乎已经陷入了疯魔的地步了,根本察觉不到他自己在做些什么。
她不再没有像以前那样抗拒他排斥他,而是伸出手来轻轻勾住他的脖子,闭上眼青涩的回应起他的亲吻来,他的动作粗暴而又狂野,牙齿有时候还会狠狠碰痛她,她则温柔绵长,一寸一寸用柔情缠绕住他的暴戾和不安。
一开始他依旧那样的粗暴,后来渐渐渐渐他的动作就温柔了下来,四片唇瓣开始以如胶似漆的姿态深深纠缠了起来,唇齿纠缠间偌大的卧室里气息也渐渐紊乱。
情到浓处他将自己深深埋入她的体内,她的胳膊狠狠缠绕着他宽阔的脊背,随着他有力的动作一次次在极致的高峰中攀登着,他们在一起欢爱过那么多次却从未有过一次像这一夜这般,彼此投入了全部的身心。
他们不知道做了多少回,总之他疯了她也跟着她疯了,以至于当她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而最让她吃惊的是,他竟然依旧在她身旁沉沉睡着,神情平静容颜俊逸的美少年。
这样一个温暖静谧的上午,她终于承认,她的心完完全全被他俘虏,即使他们是以那样不堪的方式开始的,即使他们以后也不会有美满的结局。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苦涩就别过眼打算穿衣服起身,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随即也跌入了他的怀里,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啃咬着她的脖子,
“醒了?”
“嗯……”
她窝在他怀里乖巧而又宁静,他从她颈间抬头黑眸锁住她的小脸,
“刚刚在想什么?”
她没想到刚刚自己的失落都被他看到了,可是这些隐晦的心思却又不能说给他听,就只好胡乱搪塞着,
“没、没什么……”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将她的脑袋按在怀里,
“再睡会儿!”
她微微挣扎,
“我睡不着了……”
“那就陪我躺着!”
毫不客气的霸道命令着,她不死心的抗议,
“可是我还要赶设计稿……”
最后的最后她的抗议完全被他放肆的唇舌吞噬,她疲惫至极腰酸背痛之下不想再做一次剧烈的运动,就只好妥协又陪他睡了一觉。
【爱过你,失去后我才知道要珍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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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他绝口不提他妈妈的事情,藏起了那些无助和脆弱,又恢复到了之前那个冷硬的少年,仿佛是那一天的伤从来都没有刺到他身上过一样。
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偶尔会来她这里过夜,不过两人之间的关系却似乎改变了些什么,比如他不再对她那么苛刻或者粗暴,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可以感觉的出来他对她温和了许多。懒
尤其是抱着她做.爱的时候,简直是温柔到了极点,极尽全力去逗弄她挑起她身上最原始的情.欲,她每次都被他弄得娇喘吁吁求饶不已,然后他这才满意的挺进她的身体里,重重的一下又一下的占.有着她。
设计大赛的日期渐渐来临,希蓝开始忙得不可开交,这场大赛相当于设计界的奥斯卡,她虽没有那么强烈的名利感非要拿到什么奖项,但还是以虔诚的心态去应对。
而最神奇的是,这段时间随着跟他关系的渐渐稳定,她的灵感源源不断的涌现出来,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推翻以前的一些设计,采用最新涌现在脑海中的思路。
那天她从黑泽瞳的工作室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一抬头竟然看到他坐在车里等着她,她有些惊讶毕竟他从未在她住的地方以外的场所找过她,心底莫名有丝丝的喜悦,她走过去乖乖的坐进车里,他看着她系上安全带才开口,虫
“请你吃饭!”
“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啊?”
她惊讶地歪头看着她,琉璃的瞳孔在灯光下波光潋滟。看得出来她很喜悦毕竟他们的见面地点向来是在她的那栋别墅里的,但是后来她又一想,这样好吗?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这样带着她出现在公共场合……
里见夕琰微微闭了闭眼躲开她眼底那些忽而喜悦忽而黯然忽而不安的光芒,然后开着车子在夜色中游离着淡淡开口,
“提前给你助威啊!”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就忽然有了这样的冲动,所以就拿着钥匙冲了出来开车来到了这里等她,他承认,在他妈妈那件事情上,她给予了他能够重新振作的力量。
她听了他的话反倒笑了起来,
“我一个新人,恐怕拿不到什么奖的,我只是抱着重在参与的心态而已!”
他瞥了一眼她脸上的表情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很喜欢看她这种因为一点小事情而微笑或者惊讶或者欣喜的表情,她的喜怒哀乐从来都是简单的写在脸上,让人不会觉得那么累,
“这么不自信?”
他有看过她的那些设计稿,说实在的,最初的那些确实挺不怎么样的,可是最近这段时间她不知道怎么了,设计出来的东西竟然跟换了个人似的,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样的心路历程才会有这样出色的设计,但是他觉得她拿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有些人因为一直不沾染爱情而设计出独特的作品,比如黑泽瞳,也有人因为陷入了爱情里而将自己的所有心境都幻化成最精巧美丽的设计,比如她。
晚餐是在一家很隐秘的私家会所吃的,他看起来心情很好,自己点了一瓶年代久远的红酒喝了没几口之后又非逼着她也一起喝,这对她这种滴酒就醉的人来说简直是种折磨。
她不喝,他就威胁她,说今晚要让她彻夜无眠,她只好妥协但还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在那儿皱眉抿着,他看的实在火大,就给她定了他喝三杯她必须喝掉一杯的规矩,她讨价还价了半天成了他喝四杯她喝一杯。
刚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就见他仰头一口一杯的喝掉了四杯,她目瞪口呆地僵在了那里,他只是拿过餐巾优雅擦了擦嘴角然后抱臂倚在那里冲她微微一笑,她气得快要吐血,纤细的手指狠狠捏着高脚杯,似乎将那当成了某人的脖子,他今晚是摆明了想看她的笑话是不是?
见她耗在那儿不动弹,他不由得轻咳了一声以眼神示意她该喝了,她一咬牙闭着眼端起酒杯一口气就喝了下去,红酒甘甜中略带些苦涩的味道呛入鼻中,她扯过餐巾来捂着嘴难受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一抬头却看到他满脸的笑容,一颗心顿时砰砰跳个不停,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般肆无忌惮灿然的笑容。
她愣愣地看着他,这一刻她不知道是酒让她醉了,还是他的笑容让她醉了。
而就在她发呆的功夫对面的他忽然伸出手来轻轻抚上了她嫣红的唇,粗粝的指腹压在她的柔软上来来回回的摩挲着,极其暧昧的动作,她只觉得浑身都燃烧了起来就不安地伸出舌头来抿了一下自己的唇,某人只觉得喉中一阵口干舌燥,猛地松开她的唇抓过旁边的酒来又仰头喝下了一杯。
当然对毫无酒量的人来说,那么一大杯红酒入喉中的结果就是直接导致她打开了话匣子说个不停,天南地北珠宝设计有的没的,就那样一直说着,一晚上她光说话了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他不得不走到她那边将她抱在腿上亲自喂她。
用餐结束的时候她直接双腿发软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连走路都是轻飘飘的,他不由得皱眉,刚走了没几步,他干脆直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往车上走去。
他真是后悔了今晚逼她喝酒,其实他也不过只是想要逼出她的另一面而已,不过她这另一面,这酒品,实在是不咋地。
都说酒后乱性,这一晚希蓝算是真正明白了这四个字的含义,她依稀记得似乎是在他帮她脱衣服的时候她勾着他的脖子一把将他的脸拉了下来然后醉醺醺的吻上了他的唇,她听到他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吼,
“顾希蓝,你以后在外面一滴酒都不准给我沾!”
然后便是一场又一场销.魂而又刻骨的缠绵。
第二天依旧在沉沉睡着的希蓝是被一阵又一阵尖锐的门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拿过床头的手机来一看才八点多一点,这个时候久保田太太应该还没有来,她不得不痛苦万分的起身打算下去看看是谁来了。
哪曾想身旁有一个人已经比她早起了一步,他烦躁地爬了爬头发低低咒骂了一句之后随意套上了条睡裤就踢踢踏踏下楼去了,希蓝实在太困就倒下继续睡。
几分钟之后,楼下忽然爆发出一声有些熟悉的愤怒的吼声,
“里见夕琰――”
“你这个混蛋,禽.兽――!”
然后便是噼里啪啦的打斗的声音,希蓝惊得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睡意全无,她来不及多想什么匆匆套上衣服就冲了出去,然后就见到楼下客厅里短发帅气的女子招招狠厉的跟他打成了一团。
她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又细细看了一眼那正跟他打着的女子,惊讶地喊了一声,
“海澜?”
那女子听她这样一喊,身上的怒意更甚,手下也越发凶狠的出招,哪曾想她的身手虽是在一般男人中算是好的,但是她此刻面对的可是里见家族的年轻首领,没有几下就渐渐落了下风,希蓝站在那里焦急地跺脚喊着,
“别打了!你们这是干什么!”
两人都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依旧打的热火朝天的,顾海澜打不过人家就抓着旁边的花瓶什么的朝他乱扔一通,她这个无理取闹的打法直接激怒了某人,掌风一转直直就朝她劈了过去,海澜尖叫了一声闭着眼就那样站在那里,希蓝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急急冲了下去挡在了海澜面前,
“不要伤害她,她是我妹妹!”
直直挥到顾海澜身上的拳头因为她不要命的闯了出来,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就只好往旁边一偏硬生生砸在了一旁仅存的一个花瓶上,上好的陶瓷瞬间碎裂成片,他的手背上刹那间也是一片殷虹。
被希蓝护住的顾海澜反应过来抬腿毫不客气地狠狠踢了他一脚,他吃痛地捂着腹部瞪着海澜低低骂了一句,
“卑鄙!”
海澜毫不客气地回骂他,
“我卑鄙?里见夕琰,你还好意思说?你这样囚禁我姐,折磨我姐,你难道不算卑鄙吗?”
姐姐你是我的55
海澜气势汹汹的控诉话语刚落下,就见里见夕琰本就难看的脸色猛的阴沉了下来,他本来昨晚卖力了一晚上今早没睡饱就被人吵了起来很不爽,刚开门又跟她劈头盖脸地打了一番,现在她还来控诉他卑鄙……
希蓝见状赶紧上前拉着海澜,懒
“海澜,你少说两句吧!”
虽说海澜身手好,但要是真惹怒了他,就算她们姐妹俩联合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她自己本身也不会动手打他的,她本来就不会打架,而他又是……她的男人,当然上次甩了他个耳光纯属意外。(.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不过既然海澜都已经找到这里来了,而且还这么气愤地跟他打了一架,就说明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想,希蓝也不打算再瞒她。
海澜愤愤瞪了脸色阴沉的某人一眼,然后跺着脚骂希蓝,
“顾希蓝,你这个傻瓜!”
她说完就气得背过身去不看他俩,御梓谦告诉她姐姐被里见夕琰胁迫成了他的女人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相信,但是她也知道御梓谦不可能拿这种事情跟她开玩笑,她直接二话没说收拾东西就了来了日本。
刚刚那个男人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打开门的时候她直接红了眼,想都没想的就冲上去跟他打成了一团,她真想将这个禽兽往死里揍一顿。哪知、哪知这禽兽的身手竟然好得不得了,好到比御梓谦还好,害她差点反过来被揍一顿。虫
她又哪里知道,平日里她找御梓谦麻烦的时候,御梓谦只用了几分力道稍微能制住她就可以了,他哪里舍得对她下这么狠的手啊,所以说各自的女人各自疼啊。
希蓝看到海澜背上蹭破了点皮,就过来拉着她的手说,
“你背上破了点皮,上楼去我给你擦点药!”
海澜也没说什么就气呼呼地跟着她往楼上走去,哪曾想两人刚走了几步,他的声音就冷冷地从她们背后响起,
“谁准你去给她擦药了?”
希蓝停下脚步回头就见他朝她伸出自己正在淌血的右手,
“我的伤难道不比她的严重吗?”
该死的女人要不是刚刚为了不打伤她,他才不会受这个伤呢,她竟然眼里只看到了那个凶悍的妹妹,而她那个妹妹不过是破了点皮而已,她存心气死他是不是?
希蓝看着他手上的伤确实严重,心里小小的内疚了一下,毕竟海澜跟他比是弱者,所以她只顾着紧张海澜了,
“呃,那我先帮你包扎一下吧!”
她说完就打算走过去,胳膊猛地被海澜一把拉住,海澜已经要暴跳如雷了,
“顾希蓝,你管他的死活干什么,他死了你不是正好可以解脱了吗?”
希蓝听她说什么死不死的赶紧上前拉住她,近乎哀求地说,
“海澜,你别乱说了,你先上去等我!”
他冷冷的一句话又飘过来,
“你觉得卧室现在能进去人吗?”
希蓝立马窘在原地,她想起昨晚两人疯狂之下那散落一地的衣衫,凌乱的大床,顾海澜也是经过情事的人,立马就知道了他那话里暧昧的意思,气得一张俏脸鼓鼓的恨不得杀人,可是又看了看自家姐姐那副羞愤的样子,不由得作罢。
里见夕琰瞪了两人一眼,冷哼一声转身迈步上楼,未着寸缕的精壮后背上有一道道抓痕,希蓝的脸更红,走过去对海澜说,
“海澜,你先在下面等我一下,我一会儿下来给你上药!”
海澜从小就好惹是生非,打架斗殴受伤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每次受了伤不想让慕黎知道心疼,就只好找自己姐姐来给抹药,时间久了希蓝练就了一身上药包扎的好本事。
海澜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沙发里,瞧着自家姐姐那副贤惠的小媳妇儿样儿跟在那个男人身后上楼她就火大,乌黑的大眼滴溜溜的一转,她舒服的翘着二郎腿躺在那里扯着嗓子喊,
“姐,我这次要在你这儿住个十天半个月的!”
“哦,好啊……”
“不行!”
一柔一硬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希蓝当然是高兴的,她本来就好久没跟海澜见面了,有好多话想要跟海澜倾诉,这会儿海澜要求住下来她能不同意吗?
里见夕琰可不乐意了,那个凶悍的女人住在这儿他就不能肆无忌惮的索要她了,他常常兴致来了不分时间地点,有时候她窝在那里看电视,乖巧地跟只猫咪似的就能惹得他上前将她压在身下宠爱一番。
海澜没有理会他的抗议,反而倚在那儿吊儿郎当的冲他得意的笑,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会抓狂,所以才故意气他的,她看得出来他跟姐姐之间的那啥生活挺和谐的,瞧瞧姐姐脖子上那痕迹,瞧瞧他背上那抓痕,啧啧,她要是在这儿住下了,那人还不得憋死!
不过瞅着他对姐姐那样子,也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尤其是刚刚他那一拳为了不伤到姐姐竟然硬生生砸在了花瓶上,这让她心里对他的坏印象稍微好转了一些。
当时御梓谦一说胁迫这两个字,她立马想到的就是姐姐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被囚禁在黑暗的密室里,每天没吃没喝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她躺在舒适的大沙发上转着眼珠打量着这屋子,现在看来姐姐这小日子还挺滋润的,住这么豪华的别墅,有吃有喝的,听说还跟着自己的偶像在学习珠宝设计,至于身上……虽然有伤嘛,哎,那伤有点就有点吧。
希蓝拿着药箱跟着里见夕琰到了卧室里,他脸色很不好的坐在那里任由她给他包扎右手,也不说话,她小心翼翼地问,
“你生气了?”
他冷哼了一声也没说话,她边给他系好绷带边劝慰着他,
“海澜就是这个性子,刀子嘴豆腐心,她其实没有什么恶意!”
希蓝心底其实很无奈,这两个人干嘛要闹成这样啊,她夹在中间多难做啊,她又不是那种会劝架的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年轻气盛?
他依旧沉着脸没什么反应,起身褪下睡裤就开始换衣服,希蓝瞥了一眼他精壮的身材还有他背上那抓痕,红着脸别过头打算下去看看海澜,他不悦的声音传来,
“过来帮我穿衣服!”
她转过身去这才发现他那只手包扎着就一只手穿衣服很费事,就赶紧放下药箱走过去帮他,从衬衣到领带,再到外面的西装,当然也包括长裤和皮带,其实有好多事情他大可以自己做的,但他偏偏甩手当大爷,什么都让她伺候着,她考虑到他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也就没说他什么。
终于伺候他穿戴整齐了,刚要转身离开,他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扯了回来大掌扣住她的后脑社就吻上了她的唇,他的气息莫名的有些混乱有些急促,不是那种情.欲的气息,像是有一点点慌乱不安。
她迷迷糊糊地窝在他的怀里闭着眼温顺地承受着他霸道的亲吻,心想他在恐慌什么?像他这样高高在上将权势、财富以及名利地位都握在手中的人,还有什么好恐慌的?
他吻得很重,一下又一下狠狠吮着她柔软的唇瓣,像是要将她整个都吞入腹中似的,她被他吻得头晕乎乎的,嘴里不由自主的溢出美妙的呻.吟,他的喘息愈发粗重起来,往后推了她一下将她抵在墙上又顺着她的脖子往下吻了下去。
她本就穿着睡衣下去的,如今他稍微一扯她胸前的春光就完全曝露在了他眼底,他的唇在她的胸前留恋着,她气喘吁吁地推着他,
“别、别做了,海澜还在下面等着呢……”
他松开她眼底全是毫不掩饰的情.欲,他伸出手来摩挲着她被他肆虐的有些红肿的唇,暗哑着嗓子缓缓问道,
“你会不会跟顾海澜回去?”
既然顾海澜找到这里来了,就代表她肯定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那么,她们的父母知道了这件事吗?而顾海澜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只是单纯的看她过的好不好,还是要直接带她离开?
他想着这些,心里头忽然莫名的烦躁。只是,他干嘛要为她是否离去烦成这样?
姐姐你是我的56
希蓝静静站在那里抬眼看着他,她能感受到他覆在她唇上的手指在微微的颤抖,她也能看出他越皱越深的眉峰间暗藏着那些深沉的情绪,除了他妈妈那件事之外,她还从未见过他流露出现在的这无助和恐慌。
那一刻她像是被施了法术似地闭了闭眼轻轻开口,懒
“在我们的约定没有到期之前,我不会离开!”
说完之后,她自己心底也是蓦地一惊,随即就仓皇拉开他的手过去抱着药箱转身跑了出去。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是想说自己要跟着海澜离开的,可是为什么说出口的却是不会离开?
她最想逃离的时候没有机会逃离,现在有机会离开了她却自己放弃了离开的机会了,难道这就是她的宿命,就是她的劫难?
里见夕琰站在那里,心里一时间也是各种情绪翻涌着,她说现在不会离开他该高兴的,可是想到他曾经给她约定的两年的时间,他又觉得烦躁,最后又想起自己竟然为了她而乱了阵脚就愈发的气恼,就重重甩上了卧室门迈着大步走了下去。
他下来的时候希蓝正细细给海澜擦着药,海澜见他下来气呼呼的冷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了一边,他对海澜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希蓝看了他一眼又不安的别开了视线,他也没说什么径自出门离去。
他刚一离开,希蓝就急急问海澜,
“爸妈知不知道我的事?”
海澜撅了撅嘴,
“你觉得要是咱爸知道了,能饶得了那小子?还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丢到海里喂鱼?不对不对,这样太便宜他了,一定要将他囚禁起来,慢慢的折磨,哼!”
希蓝轻轻笑了起来,
“海澜,你把咱爸说的像个暴君!”
海澜翻了翻白眼,
“对付那臭男人哪里还有什么仁慈可谈!”
希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语气认真地说,
“海澜,谢谢你!”
谢谢她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们的父母,不用让他们为她这个不孝的女儿操心,她打算跟他结束之后就将这两年的日子封闭,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海澜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看着她,
“姐,你怎么这么傻!他威胁你,你就从了啊,你也太小看咱们龙门了!”
希蓝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我小看龙门,我是真的不想让爸妈再受一丁点儿的伤害,想必你也知道,他一开始派人动了妈妈的诊所,上次又害爸爸受伤……”
海澜很纳闷地问她,
“姐,你难道不知道上次爸受伤不是――”
海澜说道这里忽然又猛地闭上了嘴,姐姐怎么说他还动了爸爸?难道她不知道上次爸爸的事情是陈家扬搞得?就这样被误解那个里见夕琰怎么也不解释?
“不是什么?”
希蓝见她忽然不说了歪着头问她,海澜赶紧打着哈哈糊弄了过去,
“没什么,呵呵,那个臭男人真是太卑鄙无耻了!”
希蓝眼中划过一丝黯然,她低下头淡淡说,
“所以啊,我斗不过他,我在乎的人和事有太多,不像他,没有任何的软肋和弱点……”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她似乎爱上他了,而他却至始至终只将她当做一个报复的工具而已,他有年轻漂亮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她顾希蓝算是什么?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又苦笑地微微勾了勾唇角,这天底下再也没有比她更傻的女人了吧,爱上了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男人不说,那个男人还只是以让她尝尝心痛的滋味为乐。
海澜看着她这副落寞的样子觉得心里难受的慌,
“姐,你爱上他了,对吗?”
如果没有爱上,又怎会对现在的这种没名没分的生活状况没有一句抱怨?如果没有爱上,又怎会对那个男人百依百顺?如果没有爱上,又怎么有现在这般的伤感和落寞?
希蓝没有否认自己对他的感情低下头收拾着药箱,
“我知道我很傻……”
“你不是一般的傻!”
海澜气得大声地骂她,然后又伸手去将她低垂着的脑袋扳了过来,自己则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认真地说,
“姐,既然你爱他,那怎么不将他从那个什么山口叶子手里抢过来?”
希蓝直接惊得睁大了眼,
“海澜,你、你瞎说什么呢?”
海澜不屑地扁嘴,
“抢过来怎么了?你哪点不比他的未婚妻强啊?要相貌你有相貌,要好性格你也有好性格,要家世咱们顾家还不比那什么山口财团强百倍啊!”
“海澜,你忘了,我比他大五岁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并不爱我……”
抢过来?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想法,况且他跟她的未婚妻感情那么好,最重要的是,他不爱她,他不爱她,她抢来又有什么用?
海澜不依不饶,
“你怎么知道他不爱你?你有问过他吗?”
话说据她刚刚的观察,她觉得那臭男人对她姐的态度可真是别扭的很啊,乍一眼看过去感觉他对姐姐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好,可偏偏还为了不伤到姐姐而自己受伤,尤其是他刚刚逼着姐姐先给他上药的那一出,简直就是在吃她这个妹妹的醋!
尤其是还在那事上对姐姐那么疯狂,刚刚姐姐下来的时候她又看到她嘴唇有些红肿,八成是在楼上又被吃了一通。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这样强烈的欲.望,应该不单单只是迷恋她的身体吧?更何况她姐那身体也没几两肉,要迷恋也不用迷恋这样的吧,额,虽然她这样讲她的姐姐有些不太好……
希蓝直接被海澜的咄咄逼人弄得不知该说什么,正好此时海澜的电话响了起来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海澜的电话是御梓谦打来的,他上来就问,
“希蓝姐怎么样?有没有事?”
“她没事,我有事!”
海澜趴在沙发里恹恹地说,御梓谦打趣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矮油顾二小姐,您老人家还能有什么事儿啊?”
海澜气愤地皱起双眉,
“喂,御梓谦,我被打了,被打了!”
该死的男人,她都这个样子了还在笑话她,虽然她顾海澜出门在外大部分时候不会吃亏,吃亏的都是别人,但是这次真的栽了嘛,想到这里她就气得咬牙切齿。
“你说什么?”
果然御梓谦立马就沉了声音,海澜满意地听到那端还有什么东西被踢翻的声音,愈发装的可怜,
“呜呜,都是里见夕琰那个臭男人,我根本打不过他,我现在浑身都是伤,梓谦,你一定要替我报仇……”
她继续在那儿煽风点火着,那头的御梓谦黑眸里燃烧着火红的焰,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
“里――见――夕――琰――”
平日里他一根汗毛都舍不得动的女人,他竟然敢动手打她?额,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御少爷也不想想,人家里见夕琰也好歹是里见家族的首领,还能连点素质都没有连女人都打?
最后御梓谦幽幽丢下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你现在知道了吧,这个世界上也就我一个男人心肝情愿给你当拳靶子,结婚的事你再给我好好考虑一下!”
海澜被他这话弄的欲哭无泪,这个男人,什么时候都不忘了逼她嫁给他。前几天他忽然跑去她家里提亲,她爸妈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完全没有人征求一下她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她觉得自尊心眼中受损,毫不客气地就拒绝了。
希蓝静静坐在那里看着海澜跟御梓谦通话时的生动表情,虽然嘴上说着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她的眼底眉梢全是满满的甜蜜和笑意,她想,这样真好,有互相明白自己心意的爱人,有光明正大的恋人身份。
虽然那个顾海澜说要在她这里住个十天半月的,但是里见夕琰下班后还是来了这里,反正这里那么多间卧室,也不差那女人一个,大不了他克制点在他们的卧室里要她就是了。
久保田太太见到他有些惊讶,
“顾小姐和她妹妹刚刚出去,说是要在外面吃饭,晚上就不回来吃了!”
他有些心烦松了松领带边往楼上走着边淡淡吩咐,
“给我准备一份,我在这儿吃!”
刚走了没几步,他的手机响起他拿出来一看,眉宇间的戾气更重,电话是山口叶子打来的,她的声音有些委屈,
“夕琰,今晚我们应该一起吃晚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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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好久没有跟山口叶子一起吃饭了,就转身往外走着,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山口叶子说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他交代久保田太太取消晚餐然后就驾车离开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晚上希蓝请海澜吃饭,海澜吵着要吃最好最地道的日本料理,平日里她们在国内虽然也能吃到,但毕竟不够纯正,希蓝很少出来吃饭,就选了他曾经带她来过一次的这家高级日本料理店。懒
当两人说笑着挽着胳膊走进去的时候,希蓝的脚步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海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顿时火冒三丈,只见那个男人正跟一个娇滴滴的美女坐在那里吃饭,那美女还不时朝他笑意盈盈地说着什么。
她上前就欲找他理论,她最讨厌这种脚踏两只船到处拈花惹草的男人了,既然都有未婚妻了干嘛还来招惹她姐姐?这要是御梓谦让她捉到这样,她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希蓝紧紧拉住她,
“海澜,我们换个地方吃吧!”
以前她跟他之间确实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或者说被他强要第一次的时候,她还能坦然面对山口叶子,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她有些无法面对山口叶子,她心里有种负罪感,总觉得是自己欠了山口叶子的,毕竟,他是她的未婚夫。虫
那边的两人很显然也察觉到了她们的到来,他有些意外,微微挑了挑眉之后就回过头去继续不动声色的用餐,山口叶子见他没有什么反应,脸色愈发的有些得意了起来,那浓烈的嘲讽更让希蓝觉得像有万千把尖刀刺向自己。
她想,这就是情人与正室的区别,正室可以正大光明的带出来见人,而她却永远只能隐藏在他背后,永远得不到他的承认,甚至连现在这般面对面的相见都还要装作互不相识。
她用力拉着海澜想要退出去,然而这种情况下海澜当然不能罢休,直接反过手来拖着她就大大方方走了进去,经过他们身旁的时候,海澜忽然用中文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脏死了!”
脏死了,碰过别的女人还来碰她的姐姐!
山口叶子不懂中文听不懂海澜说的什么,但是他却懂,也更懂海澜那话里暗指的意思,他的脸色接着就变了,啪地一下将手中的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之后,又抬起眼来阴森森地瞪着海澜以及低头站在旁边的希蓝。
希蓝被他那重重的一拍吓的一哆嗦,赶紧拽着海澜走开,海澜挑衅地回瞪了他一眼然后一屁股坐在他身后的空位上,
“姐,我们就坐这里好了!”
希蓝差点昏过去,轻轻拉着海澜,
“海澜,你别闹了……”
哪知顾二小姐坐在那儿就不动弹了,她不走希蓝也不能一个人到别的地方去啊,就被迫坐在了海澜的对面。
不过坐下之后海澜倒是消停了下来,认认真真地在那儿看着菜单点菜,希蓝抬眼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他笔直的背影,心里暗暗想,海澜千万别在给她闹出什么事情来了,不然这一顿饭保准吃的消化不良。
直到她们点的菜上来,海澜都一直很安分地跟她聊着家常,她心里悄悄舒了一口气,菜吃到一半的时候海澜忽然很认真严肃地对她说,
“姐,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什么事?”
她边吃着饭边纳闷地看了一眼海澜,只见海澜重重叹了一口气,
“唉,姐,求你赶紧交个男朋友结婚吧!”
“啊?结婚?”
她差点被呛到,隐约间瞧见背对着她的那具肩膀微微僵了一下。
“是啊,你这个老大不结婚,我这老二哪好意思结啊,御梓谦每天都催我结婚快要催死了!”
海澜满脸的愁容托着腮在那儿一声又一声的叹气,希蓝不明白海澜为什么要她先结,
“你们要结婚就结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矮油我的好姐姐,难道你不晓得这种事应该是按长幼顺序来的吗?如果你比我大个一两岁也就罢了,但是你比我大五岁啊,我先结了的话外面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说三道四的呢!”
海澜似乎很激动忽然很大声地这样说着,反正这里也都是些日本人,除了他们三个之外没人能听懂中文,她说完之后自己又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不好不好!太影响我们顾家的声誉了!”
希蓝一下子就静默了下来,咬着唇在那儿不说话,是啊,海澜说的很对,她都一把年纪了还连个像样的男朋友都没有,反而小她那么多的顾家二小姐要先结婚,人家一定会说顾家大女儿怎样怎样,一定会连带着说父母的教育有问题。
想到那些可能的闲言碎语,她心里就难过的要命,
“海澜,对不起!”
海澜头痛不已,她讲这么多不是为了听她姐跟她道歉的,她不过就是为了刺激一下背后的那个没良心的男人而已,哪曾想自己姐姐竟然当真了,看着她满脸的抱歉海澜只好呵呵安慰着她,
“哎呀有什么对不起的,爸妈他们给你物色了好多青年才俊,就等着你学成回去挨个开始相亲呢,保准你挑到如意郎君!”
希蓝沉默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应了一声,
“嗯!”
反正经过了陈家扬还有他,她对爱情也不再期待,为了不让爸妈和海澜难堪,她会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嫁了。
她的话音刚落下,就听到他语气很不善地喊了一声服务员,叫他们再来一瓶酒,他似乎已经喝了很多,山口叶子婉转而又不安地劝他不要喝了,他根本不停,一杯接一杯的大口喝着,似乎在喝着一杯杯的白开水。
希蓝光顾着盯着他紧绷着怒意的背影看了,丝毫没有注意到海澜微微弯起的嘴角,海澜轻轻咳了一声,继续煽风点火,
“姐,我现在真后悔当初对那个陈家扬没有好脸色,他虽然气场有些不够强大,但你俩毕竟也有两年多的感情基础了,而且他对你也不错不是吗?”
唉,当初他们全家,除了姐姐之外也就妈咪对他还能够和气一点,因为妈咪觉得他学医,而且家世又干净简单,她一直希望她们姐妹俩能过平淡简单的日子,其他人对陈家扬,还真是没有多么热情。
当然也因为这些冷落所以才导致了后来陈家扬对爸爸的报复,不过她今天在这里提陈家扬并不是想要姐姐跟他旧情复燃什么的,她只是为了刺激某人,果然她立马就感觉到了身后某人的僵硬和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之意。
海澜一提到陈家扬,希蓝心里还是隐隐的难过,虽然她现在对陈家扬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了,但当初毕竟她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伤害了他,所以话语里难眠有些伤痛,
“海澜,以后不要提家扬了,是我跟家扬没有缘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他倏地一下子站起了身,一脚踢开了椅子然后冷着脸携着山口叶子结账离去,她满脸愕然的愣在那里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之间拂袖离去。
山口叶子一晚上都没听懂她俩在那边说什么,干着急也没用,只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勃然大怒,所以她看她俩的眼神全是毫不掩饰的怨恨。
希蓝心里小小的内疚了一下,海澜则是忽然开心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可让我出了一口气了!”
两人吃完饭回去的时候,他并没有来,希蓝心想他可能是顾及到海澜在这儿所以这段时间不会来了,时间还早两人也没有什么事,希蓝就拿出她设计的珠宝的稿子来让海澜帮她参谋一下用哪个去参赛。
海澜头痛地在偌大的沙发了翻滚了好几圈,
“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戴这玩意儿的,你还让我帮你参考!”
希蓝看着她那调皮的动作轻轻地笑,
“就因为你是外行,所以才让你看嘛,你就凭第一感觉选就是了!”
海澜爬了爬自己的短发,撅着嘴拿过那些稿子来胡乱的翻着,忽然她抽出一张来大叫了一声,
“啊!姐!就用这张吧,就用这张!这个宝蓝色真好看,也就只有你能将这个蓝色中蕴藏着的大气温婉勾勒出来!”
希蓝连忙拿过来一看,也是自己最中意的那套就眯着眼笑了起来,
“嗯,我也喜欢这套,那就用这套吧!”
选中了要参赛的,两人又继续窝在沙发里说笑着,门忽然被打开,两人一抬头,就见他冷着脸走了进来,满屋子的欢声笑语霎时间停了下来,他的颜色则愈发的难看。
海澜蹭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挽着她的胳膊就往楼上走,
“姐,今晚咱俩一起睡,我有好多话要跟你彻――夜倾诉呢!”
故事后面不会很纠结,也不会很长,再有几天就会结束了,亲们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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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蓝看了他一眼,她以为海澜这样说他会生气,但他只是低头在那儿换鞋,她就跟着海澜上楼去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她没想到他今晚会过来,她以为他跟山口叶子吃完饭晚上会留宿在她那里,想到这里她忽然就想起了海澜今晚说他脏的话,想着他也跟山口叶子也做过那些事她不由得觉得浑身难受。懒
晚上她跟海澜睡在客卧里,海澜拉着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大部分都是在抱怨御梓谦有多坏,天天欺负她,但是她也看的出来海澜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眼底全是晶亮的喜悦。
姐妹俩聊到半夜,海澜早已迷迷糊糊睡去,她也困得睁不开眼了,但是下意识里却没有熟睡过去,因为直觉告诉她,他不可能这样轻易地就放过她,今晚在餐厅的时候他是生气了的,虽然她不知道他是为什么生气了。
果然没一会儿手机就收到短信,
“还不赶紧回来!你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不容拒绝的霸道,命令的语气,她犹豫了一下最终妥协,就起身将被海澜踢到一边的被子给她重新盖到身上,然后起身去了他的房间。
刚一推门进去就被他扯着直接甩到了大床上,他强健的身躯跟着罩了过来,黑暗中她察觉到他的唇也快要吻上她,脑海中蓦地想起他跟山口叶子做这些事情的场景,就猛地一下子别过了头去躲闪着他,双手也撑在两人之间不让他继续靠近。虫
“松手!”
他有些恼怒,腾出一只手来拉开她的手,她也固执了起来,死死护着自己胸前的衣襟语气冷淡,
“别碰我!”
他没想到她竟然有胆量拒绝她,怔了一下忽然又低低笑了起来,然后俯身不顾她的挣扎亲吻她敏感的耳垂,低低诱哄着她,
“你之后我再没有过别的女人!”
她那点心思他一眼就看穿了,在她之后他确实没有过别的女人,他也有找过,但是每次刚要做的时候却总是想起她那张素净的小脸,想起她在他身下风情万种娇吟的样子,就顿时觉得欲.望大息。(.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后来就渐渐只习惯她一个人,二十岁的男人正是那方面的需求最强烈的时候,所以他经常会折腾她一晚上,明知道会累坏她,但却又不想去找别的女人,就只好在矛盾中一次又一次地索要着她。
希蓝躲不掉他的亲吻,就有些气恼地说,
“我不信!你那未婚妻山口叶子呢?”
“她我也没有碰过!”
他啃咬着她的脖子在喘息间耐着性子跟她解释着,他想他一定是疯了,竟然跟她解释这些事情,可是看着她别扭着抗拒着他,他就沉不住气地开口解释了。
“谁、谁信呢……”
希蓝在他火热的亲吻下喘息已经渐渐有些紊乱,而他那些解释的话语更是让她心口剧烈的悸动着,她承认她听到这些话心底是喜悦着的,却又有些怀疑着,就依旧嘴硬的在那儿否认着他还有他的诚意。
“不信?”
他的手指开始挑开她的睡衣,然后顺着她白皙的肌肤一路滑下去,直到停留在她大腿的内侧那私密的柔软上,修长的指邪肆的逗弄着她的花瓣,感受着她渐渐为他湿润了起来,他低头吻上她的唇,暧昧的话语在唇齿纠缠间溢出来,
“不然我怎么每晚都要不够你呢,还不是没有别的女人来帮我宣泄……”
希蓝红着脸任由他埋进自己然后跟着他一起享受着作为一个女人最极致的快乐。
第二天顾二小姐一起床发现自己姐姐没有睡在身旁当场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就在那儿恨恨地捶着枕头气自家姐姐不争气,当然也就不能指望着她对那个臭男人有好脸色。
海澜在这儿住了大约有一个周左右才回国,这一个周里希蓝可以说是筋疲力尽,每天都要面对着两人的唇枪舌战还有明争暗斗,而那两人却兴致勃勃。
海澜临走的时候再三问她,
“姐,你确定不跟我走?你确定不要爸妈知道这件事?”
她轻轻点了点头,
“海澜,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她不走,一是因为不想爸妈被打扰,二是因为,不想走,如果她说她想再贪恋一点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是不是很傻?
向来大大咧咧的海澜难得的语气郑重,
“姐,我不担心你的身体是否安康,我担心的是,你的心!”
姐姐的心眼看着已经是丢在那个男人身上了,她柔顺保守的性格让她不会去主动争取他,如果他给的两年的时间到期,她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吗?她的心还能有重新爱人的能力吗?
希蓝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冲海澜温婉一笑,
“我没事的,放心好了……”
她不是柔弱地不堪一击的瓷娃娃,既然选择留下,那么她就有勇气承担所有的后果。只是她却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以让她身败名裂的方式让她提早从他的世界里退场,她以为剩下的日子会一直像现在这样平淡安宁的度过的……
海澜走了之后没有几天,就是设计大赛的颁奖典礼。希蓝没有想过自己会得奖,就稍微打扮了一下自己随着黑泽瞳一起出席,她穿着一身极其简单的湖水蓝长裙,颈间耳上戴着自己设计的首饰,一路走来竟也惹来了众多注目。
锦衣华服虽然能够衬托人气质出众,但有时候,有些珠宝有些华服也是需要人去驾驭的,比如此刻的她,也或许是她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淡泊宁静的气息太过于强大吧。
当颁奖嘉宾宣布今年的最佳新人设计大奖的得主是顾希蓝的时候,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然后捂着嘴在那儿激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她从来没有妄想过要得奖的。
坐在她旁边的黑泽瞳伸过手来跟她拥抱,
“亲爱的希蓝,知道我为什么今晚非要坚持带你一起来了吗?我就知道,我带出来的人一定是优秀的!”
“谢谢……”
她哽咽着对黑泽瞳说谢谢,然后眼里含着泪花上台领奖,她说了些什么自己都不记得了,似乎全是一些感谢的话,感谢父母,感谢黑泽老师,感谢所有给她支持和鼓励的人。
一夜之间,这个叫做顾希蓝,总是喜欢在自己设计的作品下面标上blue的中国女孩,以她温婉大气而又低调优雅的设计成名于珠宝设计界。
颁奖礼结束便是庆功晚宴,脑袋一直处于飘飘摇摇中的希蓝一不小心就被人灌了好几杯酒,她本就不会拒绝别人,如今又高兴过头了,就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黑泽瞳本就很少参加这样的场合,早在颁奖礼结束就回去了,剩下她一个人在那儿应酬了大家的祝福。
不过就在她喝的微醺的时候就被他派的人从宴会上请了出去,她眯着眼看着那辆熟悉的车子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一上车就被他紧紧扣住了下巴,
“你是不是忘了我说的话了,嗯?”
她很茫然地抬眼看着他,不知道他指的是哪句,他说过的话实在是太多了,她的脸上氤氲着醉意红扑扑的像只诱人的红苹果,他想起刚刚他从电视上看到的她泪光闪闪领奖的模样,楚楚动人惹人怜惜,他忽然很后悔将她捧到了这个高位上。
是的,让她飞到最高点再让她狠狠跌落,看着她痛苦是他最初的目的,所以他才会安排她跟黑泽瞳学习,后来看着她在珠宝设计这件事上这样认真而又虔诚,他的心境竟然发生了变化,竟然想让她就这样一直天真的喜欢下去。
他甚至想她这次要是拿不到奖项他就暗中操控让她拿奖,只为了让她高兴,没想到她还凭借自己的实力真的拿到了奖项。
他咬牙重复了一遍,
“在外面一滴酒都不准沾!”
她浑身无力地趴在他怀里咧嘴朝他迷迷糊糊笑了笑,
“今晚这不是太高兴了嘛!”
氤氲的酒气和着她身上的香气以及她温软的话语袭来,他的心倏地一软,她很明显的是在跟他撒娇,这么久以来她还从未在他面前流露出这样的小女儿姿态,这个样子的她让他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就只好重重搂着她吩咐司机开车。
一路上她都乖巧的靠在他怀里,他似乎很享受两人这样宁静的相处,就那样搂着她一起沉默着坐着,大手抚在她的发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下车后希蓝晕晕乎乎地靠在他怀里走着,他的脚步却蓦地停了下来,她一个踉跄间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一道人影,她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家、家扬?”
姐姐你是我的59
那道人影并没有应声依旧在原地站着,他背着光根本就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希蓝原本有些晕乎乎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后来她像是怀疑自己看错了似的,又问了一遍,
“家扬?是你吗?”
她边说着边想迈步上前走近他再确认一下,毕竟从她那次狠心伤害了他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这一年多以来她常常会在午夜梦回时想起他,想起那时他痛楚不堪地苦苦哀求她回心转意的声音。懒
刚迈出步去的身体猛地被人一把粗鲁的拽了回来,她有些茫然的抬眼就对上身旁脸色极度阴郁的男人,她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身处什么样的环境中,要迈出去的脚步就这样停在了那里,她这样的身份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陈家扬?
就在她怔忪间,那光影里的男人已然迈步缓缓走了出来,他的声音里没有了以往的温润,他的双眼也没有了以往的宠溺,他的眼角眉梢间满满的全是嘲讽,
“顾希蓝,我没想到你真的是这种爱慕虚荣贪图权势的女人!”
当年她跟他分手时说的话还在耳边不停的回响着,一遍一遍提醒着他不要忘了当年她给的羞辱,原来那些年一起吃过的苦,一起给过彼此的承诺,到头来只是一场谎言!
“我不是!家扬,我不是那样的人……”
希蓝听了陈家扬的话身形踉跄了一下,随即又心痛的抬眼看向他有些凄厉地大声地辩驳着。虫
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就算当初她说这些话伤害了他是她的不对,但是他怎么可以将跟他在一起的那些年她的真心实意全部用一句话就来抹杀掉?
陈家扬的面容终于挥去了光影的遮盖完全曝露在希蓝眼中,依旧是那么清朗俊逸的一张脸,只是眼底却染满了冰冷和漠然,看着她的心一阵阵的抽搐,就连自己什么时候被身边的人纳入怀里都完全没有察觉到。
陈家扬瞥了一眼那么自然地偎在了别的男人怀里的她重重的嗤笑了一声,
“什么受够了那样的生活,什么彼此找个门当户对的人,这就是你所说的门当户对?也是啊,堂堂日本里见家族的首领,跟你们显赫的顾家,果真是门当户对啊,只是,人家都已经有未婚妻了,你在这儿做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就是你所说的门当户对?”
希蓝被他尖锐的话语伤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她看着陈家扬那般厌恶的眼神,忽然用力将自己从那人的禁锢中挣脱了出来,然后抱着自己往旁边缩了好几步,似乎那人是什么可怕的瘟神似的,她承认,陈家扬一个简单的“第三者”这个词,就成功的击溃了她所有的理智。
而对于她的挣脱,里见夕琰只是冷冷看着她吐出两个字,
“过来!”
至始至终他看都没有看陈家扬一眼,一如当初他们撞了他的车子时那般的嚣张和跋扈,狠狠将陈家扬的自尊践踏在脚底。
她惊恐地摇了摇头再次后退了几步躲开了他朝她伸出的双手,陈家扬的出现,陈家扬那些嘲讽的话语,陈家扬那张讥诮的面容,让她的思绪乱作了一团,她根本没有力气去顾及惹怒这个男人的后果。
而面对着那个黑衣少年的目空一切的挑衅,陈家扬狠狠握紧双拳,
“顾希蓝,你知不知道为了能够配上你们顾家庞大的背景,我这一年都吃了多少苦?我卖了自己的灵魂用来换取所谓的财富和权势,所以,顾希蓝,你一手毁了我!”
他说道最后的时候话里全是声嘶力竭的控诉,希蓝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了起来,她失神地摇着头痛楚地呢喃着,
“不!家扬,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的,更没有想过要毁了你……”
陈家扬只是冷冷笑了一下,然后无情地转身坐进停在旁边的车子里,风驰电掣的离去。希蓝望着瞬间消失在夜色中的车子,重重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哭得有些肝肠寸断,家扬说她毁了他,她当初是想要保全他的啊,保全他不被那个男人伤害,保全他去美国留学的啊,如今他却说她毁了他……
夜色中,始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里见夕琰迈步走过来在她身边屈起长腿蹲下,俊逸的面容上全是嘲讽,他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当初你拼了命想要保全的男人,如今却来气势汹汹的指责你,这种滋味儿怎么样?心很痛是不是?”
他知道他的话很伤人,但其实他还有更伤人的话没有说出来,他其实想说,你看看你拼了命要保护的人竟然还对你爸爸开枪,可是看着她满脸的泪水这些话他终究没有说出来,就想当初他默认了她以为这件事是他指使人做的一样,因为他知道若是她知道了这件事情。
她抬起沾满了泪水的双眼狠狠的瞪着他,漆黑的眼底染满了愤怒的火焰然后渐渐幻化为深恶痛绝的厌恶,她伸手指向暗黑的远处声音凄厉,
“你滚!滚开――!”
被她这样骂,他不怒反笑,蹲在她面前勾着她的下巴一直在笑,可是她却从他那笑容里看出了怜悯同情还有嘲讽,似乎在嘲笑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她只觉得身上的那根导火索一下子就被点燃了,整个人都像火力威猛的炸药般炸了起来,
“里见夕琰,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跟家扬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又怎么会被人骂无耻的第三者?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恶魔,你给我滚――”
她大声地咒骂着他,不顾形象地大哭着大喊着。她的心很痛,有一部分是在痛陈家扬对她的误会,有一部分也是在痛恨自己,她恨自己为什么那个男人毁了她的一切,她偏偏还爱上了他!
面对着她没完没了的哭闹,他的耐性似乎也已经被耗尽,他蓦地松开勾着她下巴的手指霍然起身,就那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漠然开口,
“好!顾希蓝,我滚!你他.妈不要给我后悔!”
他说完冷冷转身离去,剩下希蓝一个人坐在夜色中抱着自己无声的流泪,任凭微凉的夜风刮过发丝穿透肌肤渗入血脉。
她就那样坐着,觉得整个人都筋疲力尽没有了支撑坚持下去的力气,刚刚拿到设计新人奖的喜悦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伤害吹散,留在她心底的只剩下了浓浓的苦涩。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儿坐了多久,知道手机铃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看到了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她这才抹了把眼泪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边接着电话边无力地往屋里走着,电话是海澜打来的,她兴奋地在那头喊着,
“姐,你拿奖了拿奖了耶,么么,恭喜恭喜――”
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是那么异常,勉强说了句谢谢,但是她刚刚又哭又吼的嗓子早就有些沙哑了,海澜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担心地问她,
“姐,你怎么像哭过似的?”
“哦,因为拿奖了太高兴了,所以就哭了起来,我这边还有些事要应酬一下,先挂了改天再聊!”
她急急为自己掩饰着然后挂了电话,久保田太太早已经下班回家了,偌大的屋子里就她一个人,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将所有的灯都打开,就那样筋疲力尽地倒在了沙发里,任凭黑暗将自己整个吞噬。
呼啸而去的车子上,陈家扬痛苦地攥紧了双手狠狠用力敲打着自己的头,前座他的司机被他疯狂的举动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今晚实在太恶毒了,句句伤人字字尖酸声声控诉,直到伤的她泪流满面,他原本不想这样的,天知道他千方百计打听到她住在这里,是怀着多么欣喜若狂的一颗心来见她的呢,可是却看到了她面带笑意醉醺醺偎在那个男人怀里的那一幕。
那他不是没有调查出来那个男人当初是怎样胁迫她分手的,不是没有调查出来她是怎样被逼着来到日本的,可是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那一幕,他所有的理智都被嫉妒和痛恨疯狂地烧毁了,因为他知道,她若不是爱上了那个男人,是不会那样毫无芥蒂地任由他搂着抱着还笑得那么妩媚动人的!
姐姐你是我的60
他曾经想,就算她被那个男人碰了,只要她的心还在自己身上,他就会不顾一切地将她夺回来好好地守护她,不再让她受一丝丝的委屈。(.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他现在有能力给她财富给她权势,即使这是用出卖他的灵魂和良心换来的,但是只要身旁依旧有她陪伴,那么他也不觉得后悔也不觉得遗憾。可是,他依旧等在原地,她却早已把心给了别人。懒
那一刻他的心里只剩下了刻骨的恨!
那天之后,里见夕琰和陈家扬都没有再出现,希蓝因为拿了奖频繁接到电话要求采访她或者做节目,她很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就委婉地拒绝了,但是她越这样却越引发了媒体对她的好奇心。
他们甚至把她的家世都挖了出来,什么龙门二少拜爵首席顾墨辰的掌上明珠,什么名门闺秀什么世家千金,可是他们越是这样她越是惶恐不安,她怕有一天连她那个见不得人的身份都被挖出来,那她就真的无颜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所以她每天都很小心的保护着自己乔装着自己,只期盼这样的日子赶紧到头,只期盼他赶紧对她说离开,明明一想到离开心就会很痛,但是为了能够光明正大的活在世人的眼底,她还是选择了忍受心痛。
那天很晚她才从黑泽瞳的工作室回到她住的地方,刚走到大门口处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沉痛的喊声,虫
“希蓝!”
那么熟悉的声音,她不可置信的回头,就见陈家扬已经大步迈了过来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声音凄楚地开口,
“对不起希蓝,我那天不该说那么重的话伤害你,其实我知道你是被迫的,但还是那样口不择言地说了那些话,对不起对不起!”
陈家扬紧紧抱着她一个劲儿地说着抱歉的话,他的力道很大,大到快要将她的脊背都勒断,他道歉的话语让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就知道她的家扬不是那么尖酸恶毒的男人。
见她一直不说话,陈家扬以为她不肯原谅她,又急急松开她捧着她的小脸虔诚地再一次道歉,
“我当时看到你被他搂在怀里,真的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所以才会说出那些难听的话――”
他的话将希蓝一下子惊醒过来,尤其是他说她靠在里见夕琰怀里的那句,生生让她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她猛地一把推开陈家扬急急别过身去捂着嘴,
“家扬,我没有生你的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天色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如果被那个男人看到的话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家扬呢,他可是日本整个黑暗世界的主宰,而且现在又是在他的地盘上,家扬那么干净的一个人又怎么能斗得过他?她跟家扬虽然已经分手了,但是毕竟相爱过一场,她不想家扬再受到什么伤害,她伤他那一次已经够让他心痛的了……
陈家扬上前一把扳过她的肩,那双曾经给过她无数温暖的眸子里此时全是坚定,
“希蓝,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带你走的,现在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了!”
她有些不安地缩了下自己的肩膀摆脱掉他放在她肩上的手,然后低低别开眼不再与他视线交接,
“对不起家扬,我已经――”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刺耳的枪声,两人惊悸的同时一起回过头去,就见里见夕琰边把玩着手里的银灰色枪支边迈步落落朝他们这里走来。
不远处倒在地上的是一个胸前挂着相机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记者,希蓝的心里倏地揪了一下,她千防万防还是被盯上了,子弹闯过他的相机打在了他的胸上,他痛得匍匐在地上不停地哀嚎,阿宽上前将他提溜起来便扔在了车上疾驰而去。
他就那样邪肆地走近他们在他们面前站定,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她半讥笑半警告地开口,
“顾希蓝,你现在好歹也是个知名人物了,被狗仔偷.拍到在这里幽会男人跟男人搂搂抱抱,难道不怕影响你的形象吗?”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许是被那一枪吓得过头了吧,就倔强地仰起脸对着他冷冷地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那也总比被曝出是你的地下情.人要好吧!”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捏着枪的手指甚至都扣到了扳机上,有那么一瞬间希蓝觉得他会就那样给她一枪,不过那样也好,那样她也可以解脱了。两人对峙了半天,他只是伸手一指她身后的屋子,冷着声音开口,
“给我滚回去!”
她惨白着脸哆嗦着身子忍住心底的酸涩转身要走,胳膊却被陈家扬一把抓住,陈家扬的表情也无比骇人,像是罩了一层寒霜在上面,他紧紧捏着她的胳膊,
“希蓝,你干嘛要听他的,不要回去跟我走,我带你离开!”
她清楚地听到了旁边那人传来的一声嗤笑,似乎在嘲笑着陈家扬的不自量力,她用力狠狠甩掉陈家扬的双手,
“家扬,你赶紧走吧,别管我了!”
她说完便抬手捂着嘴流着泪跑进了屋子里,一时间外面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像是进入了零下好几十度的冰天雪地里,四周也瞬间降到冰点以下。
本来一直被他的气势压着而处于下风的陈家扬,在看到屋子里的灯光一下子全都亮了之后,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微微的笑,他歪着头看着那满室的灯火通明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回忆,
“你知道她很怕黑吗?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晚上必须要开着全部的灯才能睡着,有一年国庆的时候,他们家人都出去度假去了,家里的佣人也都被放假了,她因为要准备一个考试而一个人留了下来,她吓得要死半夜打电话把我叫了过去,我就那样搂着她――”
不过他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人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可惜就算你搂着她度过再多的日日夜夜,就算你们有再多的感情,我也始终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这下换陈家扬的脸色难看下来了,他狠狠盯着那个阴郁的少年手指摸向了腰间放枪的地方,里见夕琰眯着眼瞧见了他的动作,非但没有用自己的枪与他对峙而是潇洒地将自己的枪塞回口袋就那样抱臂站在那里看着陈家扬,
“说吧,你这么大老远地从越南跑到日本来,千方百计的抢我的生意,不择手段地攻击我下面的堂口,目的是什么?”
陈家扬冷笑一声,
“当然是夺回她!”
里见夕琰难得笑得这么大,甚至都能听到他讥诮笑出声来的声音,
“你觉得要是你动了她爸的那件事情被她知道,她还会跟你走吗?”
陈家扬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好了起来,语气轻松地说,
“她不会相信那是我做的,尤其这些话……还是从你嘴里说出来告诉她的!”
说完又生怕他不信似地又补充了一句,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她一下!”
里见夕琰脸上的表情依旧保持着刚刚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却一分都没有到达他的眼底,
“在我没有玩腻她之前,你想夺回她?恐怕有些难度!”
他嚣张地宣告着自己的立场然后看都没看他一眼地转身大步走进了屋子里去,剩下了陈家扬一个人站在夜色中狠狠握紧了拳头。
屋子里,希蓝从刚刚一进屋打开了所有的灯之后就那样坐在客厅里一动也不动,他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她这副发呆的样子,窝在心底的那些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他上前揪着她的衣襟一把就将她拎了起来,
“怎么了?在为你的初恋情人黯然神伤?”
希蓝轻轻别过头去闭上了眼,
“我累了,没有力气跟你吵,随你怎么想吧!”
她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愈发让他火大,手上一用力又将她往自己面前拽了一下嘲讽地开口,
“我要是告诉你,当初是他动了你爸,你还会这样为他伤心难过吗?”
她顿时像看什么怪物似的睁大了眼睛回头望着他,眼底满是惊惧,
“里见夕琰,你是不是疯了?家扬才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呢!”
好一句他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她跟他在一起了一年多,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是不是?他在她眼里就是十恶不赦的恶魔是不是?不然在他说出这些话之后,她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直接将他给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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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陈家扬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而当初她在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二话没说冲上来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在她心里谁是谁非已经那么清楚了,他还傻傻信了陈家扬的挑衅,跑来问她。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他里见夕琰活了二十一年,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自取其辱!懒
眼前还浮现着陈家扬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那些得意,他忽然就有种错觉,觉得明明她都是她的女人了,她却还是跟陈家扬的关系最亲近,这种不被她信任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了冰冷中。
怒极之后的他非但没有像以前那样一把将她摔在沙发上或者是冲她怒吼一顿,反而缓缓松开她开始解着自己的衣扣,嘴角噙着一抹冰凉的笑意,眼神更是骤然暗的如同无底的深渊。
“你干什么?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做这种事情!”
希蓝看着他的举动仓皇揪着自己的衣襟往后退着,然后绕过沙发就想要躲得他远远的,他也不过来抓她,甩开自己的衬衫又开始解着腰间的皮带,
“顾希蓝,你今晚要是敢反抗,你今晚要是不把我伺候舒服了,我明天就派一堆人挨个去骚扰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身边的每一个人!”
希蓝的身形晃了一下差点倒下去,她脸色惨白地扶着旁边的柜子惊恐地瞪着他,
“你说什么?里见夕琰,你还是不是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他们哪里得罪你了,你凭什么要去动他们!”虫
他丝毫不为所动,
“在你眼里,我不就是个这样卑鄙无耻十恶不赦的人吗?我不这样做,岂不是对不起你对我的评价?”
希蓝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十指死死扣住旁边的柜子让自己不要瘫软下去,当他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底.裤的时候,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好不容易有些温馨甜蜜的相处忽然之间又变成了今天这样?
见她依旧不动弹,他勾唇一笑,
“或者说……你愿意就在那柜子旁做?”
希蓝的唇已经快要被她咬破了,眼角再也没有一滴泪流出,苍白的脸上只剩下了蜿蜒的泪痕,她哆嗦着身子迈步艰难地朝他走去,她无法违抗他的命令,因为她知道他说到做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不过她还没走几步他就大步走了过来将她颤抖的身子纳入怀里低头狠狠吻上了她的唇,她麻木地任由他亲吻着紧紧闭着嘴不给他任何的回应,他就用力地咬着她恨不得要将她的唇瓣都咬破,然后舌尖更是蛮横地敲开的牙齿逼她伸出舌头来与他纠缠。
就在他将她吻得气息紊乱的时候却又猛地一把推开了她,她有些茫然地睁开眼,他冷冷说道,
“你不要忘了,今晚是要你来取悦我!”
取悦这两个字显然让她很受伤,她咬着唇倏地低下了头去,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她白皙的脖颈,想象着她滑腻的肌肤他就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却依旧忍着那喷薄的**站在那里不动弹,她低着头犹豫了半天才低低说,
“我们回卧室好不好?”
几乎是在她的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我就想在这里!”
她一下子愕然,抬眸看着他,眼底有毫不掩饰的慌乱和不安,她这副楚楚可怜地模样让他心底的火气消散了不少,却还是没有绕过她的打算。她对陈家扬的偏袒让他嫉妒的发狂,现在只有让她在这件事情上臣服于他,才会让他觉得好受一些。
见他不为所动,希蓝只好绝望地闭上眼踮起脚尖颤抖着吻上了他的唇,然后学着他曾经吻她的样子,贝齿轻轻啃咬着他紧抿着的唇瓣,一下又一下,直到它们在她柔软的攻势下渐渐变得放松了下来。
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包裹在底.裤下的男性象征也开始渐渐有了反应,她在这方面很生涩,她希望他赶紧便被动为主动,可是他偏偏像跟她杠上了似的,任凭她怎么亲吻他都不采取任何的动作。
她只好继续努力,柔软的唇顺着他的唇角渐渐滑向了他起伏的喉结,小手也伸出来覆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游离着,他的胸膛还有喉结蓦地起伏地厉害,他一把伸出手来扣住了她的纤腰,力道大的让她忍不住皱眉。
然而他的动作却只限于这些,她伏在他的胸膛喘息着忍不住委屈地开口求饶,
“夕琰……”
“继续!”
他冷硬的两个字彻底打碎了她心里仅存的那丝幻想。
她咬了咬唇又开始一寸一寸吻着他的肌肤,小小的身子也渐渐随着自己的动作而微微弯下,当她的唇和手终于来到他那傲人的男性象征时,她看到他垂在身下的双手紧紧攥在了一起。
而几乎是在她的手将他的底.裤退下的同时她就被他一把推到了一边,他的身躯随即覆了上来抱着她一起滚倒在了地毯上,然后便是他狂热到近乎要将她的身体折断的索取。
这一晚上,他变着花样让她处在主动位置上,她若不主动,他总有办法逼着她让她动,任凭她怎么哭怎么哀求,他都不肯放过她,她的下巴被他的胡渣渣到刺痛不已,她雪白的胸也被他蹂躏的布满红痕,他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重重占.有着她,她也只有随着他的节奏被动承受着。
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只觉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浑身像散了架,他则倚在床头一口又一口地喝酒,后来他接了个电话就起身离开了,他走之后她就那样躺在那里茫然地看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想起刚刚他粗暴的一切,就觉得胸口难过的要命,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一晚上他都没有回来,她睡了又醒过来,醒过来又昏昏沉沉地睡去,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们之间的将来,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花心思想过这件事情。
以前她都觉得就这样顺其自然好了,该分开的时候就分开,可是今晚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劲儿地想他们的结局,她想他们分开后各自会是过着怎样的生活,他是不是就娶了山口叶子从此与她相亲相爱,而她是不是会躲在某个角落自己疗伤,她甚至还在想如果他们再相见会是怎样相见不相识的画面……
这样乱七八糟想了一整个晚上,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分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起身,久保田太太给她炖了滋补的粥,估计是看了狼藉的客厅之后就明白了都发生了什么。
吃完饭后她就那样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忽然间地泪流满面,她曾经那么喜欢享受阳光的照耀,可是如今她只觉得那阳光刺眼的要命,或许是在阴暗的他身边呆久了,她也跟着心理变得潮湿了吧。
所以当陈家扬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地就喃喃出声,
“家扬,带我走吧……”
那端的陈家扬一下子没了声响,希蓝苦笑着勾了勾唇角,
“算了家扬,我已经害了你一次了,不能再害你了,我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想逃?不是说自己决定留下来就有勇气承受一切的吗?
陈家扬重重地呼吸了几口气才能压下自己心底的惊喜,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带她走,只是他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来,所以刚刚他被她吓到了,就小心翼翼地又吻了她一遍,
“希蓝,你是说真的吗?”
她沉默着不做声,他生怕她返回似地急急说道,
“你收拾东西,我马上就过去!他昨天半夜就去了别的城市,想必这边的事情他不会太关注!”
他说完还不带希蓝反应就啪地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希蓝捏着手机坐在那里发呆,后来又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起身就上楼收拾东西,反正早晚都要离开,反正他对她也没有感情,反正他也只会粗暴地索要她的身体,反正她也只会惹他生气,所以不如早走还他一个清静。
不过收拾来收拾去她也只拿了几件衣物而已,久保田太太看着她拿着包下来惊讶地问她,
“顾小姐,你、你这是要出远门?”
她张了张嘴想要对久保田太太说几句感谢的话话到嘴边却终究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便提着东西出了门,陈家扬的车子正好驶了过来停在门前,让她吃惊的是他身后还跟了一堆西装革履身形彪悍的黑衣人。
啊啊啊,今天人品爆发了啊,有木有荷包神马的奖励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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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扬从车上下来急急过来接过她的行李拉着她就往车上走,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细想陈家扬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有实力了,就见另外一群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四面八方包抄了出来,她顿时惊得愣在了那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眼前的场面如同电视剧里经常见到的黑帮火拼似的,两帮人拿着枪互相指着对方对峙着,耳边是一声又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陈家扬一把将她塞到身后,掏出手中的枪护住两人,后来的那群黑衣人中,为首的一个声音漠然地开口,懒
“顾小姐,老板请你回去,不然,今天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这里毕竟是里见夕琰的地盘,他派来的手下明显比陈家扬带来的人多了好几倍,就算是陈家扬的人个个是精兵,但毕竟寡不敌众,真的交起手来,吃亏的肯定是陈家扬这边。
希蓝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环视了一圈周围森然的人群,微微勾起唇角苦笑着挣脱了陈家扬,
“对不起家扬,刚刚是我太冲动了,你带着你的人走吧,不要管我……”
她忽然觉得很累很疲惫,她没想到他会派人守在她家门口,她也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昨晚那样粗暴的对她了,她以为他会任由她自生自灭了吧,可是他为什么又要派人阻止她离开?他这样忽冷忽热忽远忽近到底是想要怎样?想要逼死她吗?虫
陈家扬眼底全是决绝,伸手又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不行!我不会再任由你落入那个男人手中的!”
他这次来日本带的人全部是死士,也就是说今天他们会拼了命保护他带她安全离开这里。(.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希蓝刚想拒绝陈家扬,枪声蓦地响起,就见前一秒还在握着她手腕的陈家扬身子剧烈的摇晃了一下,他握着她的那只手上方的胳膊处有鲜红的血液狂涌而出,他的手颓然地垂了下去松开了她。
希蓝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她就那样垂眼愣愣看着陈家扬胳膊上的枪伤,大脑一片空白。而陈家扬则是猛地背过了身去不让她再看到那刺目的猩红,然后用另外一只手狠狠压住了伤口。
“老大,你还好吧?”
“妈.的,敢对我们耍阴招!”
他的手下有人关心着他有人气愤地咒骂着紧急围成了一圈将他们两人包围在中间,然后开始寻找着到底是谁开的枪,然而包围着他们的那些人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根本看不出一个开枪的。
“狙击手!”
蓦地,其中一人朝对面的一栋别墅里喊着,大家匆忙看过去果然就看到那里只剩下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这一声喊让希蓝回过神来,她看了一眼为首的那个神色漠然的男人,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她闭了闭眼平复了一下心里那些蜂拥而来的悲痛,大声喊了一句,
“你们不要再开枪了!我回去!我马上就回去!”
她说完看都没看在一旁苍白着脸的陈家扬转身就跑进了屋子里,陈家扬在后面不死心地喊,
“希蓝――”
她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一阵风似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陈家扬狠狠一把将手中的枪摔在了地上。
为首的那男人见自己的目的已达到,大手一挥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离开。老板说,今天的行动务必提前安排好一个狙击手,如果她反抗,就直接给要带她离开的那个男人一枪,她肯定就回去了,果然,如老板所说的那样。
希蓝跑进屋子就冲到了二楼将自己反锁在了卧室里,任由久保田太太在外面怎么劝她都不吭声也不开门,心里对陈家扬的内疚,对那个男人的痛恨,还有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让她的脑袋乱成了一堆乱麻。
她的手机响起,她拿过来一看竟然是他打来的!她直接想都没想地就挂断了,她以前从来都不敢挂他的电话的,但是这次她想反正都已经撕破脸了也无所谓了,而且她想他打电话来一定是嘲笑她的不自量力的。
哪曾想他竟然还不依不饶了起来,一遍又一遍的打着,她心烦意乱之下一把将电池抠了出来将手机扔出去了老远,然后起身打开音响放震耳欲聋的音乐。
没一会儿久保田太太又来敲门,
“顾小姐,里见先生打来的电话!”
她忍住要尖叫的冲动将床上的枕头大力丢了出去,见她不应声久保田太太又继续在门外尽职尽责地敲着门,她索性起身将音乐的声音调到了最大,重金属的摇滚音乐,久保田太太的声音终于被盖了过去。
门外,捏着电话的久保田太太被这突如其来的音乐声吓了一跳,电话那端有不悦的声音传来,
“什么声音?”
久保田太太硬着头皮汇报着,
“好像、好像是音乐声,顾小姐一直不肯开门……”
那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久保田太太听到他重重冷哼了一声说,
“随她吧!”
便啪的挂了电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再没有敲门声响起,希蓝这才起身将那震耳欲聋的音乐换掉,然后就那样静静躺在床上,像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
如果忽远忽近的洒脱,是你要的自由,那我宁愿回到一个人生活
如果忽冷忽热的温柔,是你的借口,那我宁愿对你从没认真过
到底这感觉谁对谁错,我已不想追求,越是在乎的人,越是猜不透
耳边在响着这首歌,叮当的《猜不透》,她很喜欢的一首歌,曾经她只是喜欢叮当的声音,可是这一刻她是那么深刻地懂得了这首歌里所唱的那些无奈。她无意识地跟着轻哼着,眼角有一滴一滴晶莹的泪水划过……
里见夕琰,你到底想要怎样?
而此时,身在另外一座城市处理公事的里见夕琰,通过电脑看到手下传来的刚刚那段她要逃离的视频之后,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让一直在旁边担心他暴怒的阿宽心惊胆战,他不怒反笑,更骇人!
他靠在宽大的椅背里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段视频,修长的手指擎在下巴处有以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半响他开口吩咐到,
“阿宽,把那些照片发出去!”
阿宽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这……,老板,这样做对顾小姐是不是有些残忍?”
他的话音落下就见自家老板抬眼看了过来,那眼底暗藏着的一抹狠让他哆嗦了一下连忙低下头,就听到自己老板平静的声音响起,
“阿宽,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
顾希蓝,我之所以将你安排在黑泽瞳那里学习,就是为了成就今天的你,就是要让你飞到最高点。然后我再将你从最高点拉下来折断你所有的翅膀,让你这辈子,再也飞不起来。
当然我也承认,我曾经对你心软过,当我看到你满足而又简单的笑容时。可是这次是你惹怒我在先,是你不信任我在先,是你背叛我在先,既然你想逃?那我……就毁了你!我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阿宽将里见夕琰交代的那些照片发给各大媒体之后,几乎是在很快的时间内,各个网站的头条新闻立马换成了这个,慕黎当时正在电脑前查资料,右下角忽然弹出了一则新闻来,她本来对这些事情都不关注,刚要点关闭手指却忽然僵在了那里。
随即在外面的顾墨辰就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尖叫,他慌忙丢下手头上的东西冲了进去,就见她紧紧瞪着电脑,脸上一片苍白和惊恐。
“阿黎,发生什么事了?”
他大步上前将她拥在怀里然后顺着她的视线朝电脑上看去,触目惊心的大标题一下子就映入了严重:顾家千金竟是里见家族年轻首领的神秘情.人。
他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他那个乖乖女的宝贝女儿是怎样都跟情.人这两个字挂不上边的,愣了一下之后他又赶紧滑动鼠标继续往下看着。
越看他的脸色也跟着越难看,因为那上面附着一张张极其暧昧的照片,有希蓝跟一个男人一起吃饭的,有那个男人搂着她的,还有他亲吻她的,更有她睡熟了趴在他怀里了。
顾墨辰现在的心情只可以用“想要杀人“这四个字来形容了。
矮油,希蓝的故事快结束了,可以允许俺呼吁一下去收藏收藏新文了吧
姐姐你是我的63
慕黎在看到最后一张照片的时候,直接双眼一闭昏倒在了顾墨辰的怀里,这也不能怪她心里承受能力太差,这事要换在不靠谱的海澜身上说不定她还不这么紧张,可偏偏是发生在乖乖女的希蓝身上,她一想到柔弱的希蓝跟情.人那两个字联系在一起,就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袭来。懒
“阿黎――!”
顾墨辰惊痛地喊了一声也顾不上再看那网上的新闻了,抱着慕黎就冲了出去。
御梓谦和海澜得到消息也赶到了医院里,慕黎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时伤心过度造成的大脑短暂缺氧而已,顾墨辰吩咐医生给她吃了点安神的药让她好好睡一觉,这种情况下她不适合醒来面对一切,自己则拎着御梓谦和海澜的衣领就出了病房。
“说!你们俩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事了?”
走廊里他冷着脸盯着他俩问,海澜前段时间还去了一次日本,说是去探望希蓝,回来后他跟慕黎问她希蓝过的怎么样,她眼神躲躲闪闪地打着哈哈说挺好的。
“爸,我有征求过姐的意见,可是姐说她、她暂时不想回来――”
海澜小声说道,其实她还蛮喜欢那个里见夕琰的,而且她也看得出来姐姐的心已经丢在他身上了,还以为让姐姐再呆在他身边一段时间两人会有点转机呢,哪曾想竟然闹出了这样的事情……虫
“胡闹!简直是在胡闹!”
顾墨辰的吼声冲天高,海澜被他吼得往御梓谦怀里钻了进去,委屈地撅着嘴低头不敢再说什么。
顾墨辰看海澜那副样子也没法再说她什么,就瞪了她一眼拿出手机来拨打希蓝的电话,哪曾想她的手机竟然关机打不通,他不由得更着急,那丫头心眼单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别想不开做什么傻事!
想到这里他忽然不敢再想下去,直接指着御梓谦冷声吩咐,
“你马上给我备机,我现在就去日本!”
御梓谦想了想说,
“这样吧顾叔,我打电话让我妈来医院陪着慕姨,我跟海澜都陪您一起去日本,海澜毕竟去过一次也知道希蓝姐住在哪里!”
海澜跟在旁边拼命的点头,她这次去一定要扒了那个里见夕琰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就算打不过他也要打,竟然做出这样伤害她姐姐的事情来,那些亲密的照片一看就是他自己搞出来的,别人连他里见少爷的身都近不了,又怎么能偷.拍他俩的照片?
御梓谦白了她一眼小声在她耳边说,
“你不用在那儿磨牙了,轮不到你出手的!”
他说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已经在打电话联系龙门日本那边负责人的顾墨辰,海澜的小脸垮了下来,是哦,看他老爸现在这副要杀人的模样,恐怕还没等到她出手解气那个里见夕琰就挂掉了。
希蓝自己将自己关在卧室里整整一下午,一开始她还在那儿胡思乱想着难过着,后来就昏昏沉沉睡了去,毕竟前一晚被他折腾的不轻。
直到傍晚时分她才醒来,随便收拾了一下自己她下楼打算吃点晚餐,结果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她竟然看到他坐在餐桌旁看报纸,他低垂着头她看不到他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头顶上方的白炽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的容颜一半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一半又暗藏在了阴影里,她只觉得心口骤然间狂跳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其实她根本没有什么心情看到他,刚想转身离去他却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存在似的,放下报纸抬眸看了她一眼,她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下去,他没说什么就那样坐在那里盯着她一步步的走近。
希蓝在他旁边坐定低着头刚喝了一口久保田太太煲的粥,眼睛的余光瞥到他放在手边的报纸,整个人顿时僵在了那里,脸上霎时惨白一片。
蓦地她伸手过去一把将那报纸拿了过来,抖着手放在自己眼前看,越看她的手抖的越厉害,越看她脸上的惊恐也越甚,越看她的呼吸越急剧而短促,到最后她缓缓撑着桌子站起身来看着他,喃喃问着,
“为什么?为什么?”
报纸上具体都写了些什么她根本没有勇气细看,她只记住了那几个刺眼的大字,情.人,小.三,不知廉耻,还有那一张张看似甜蜜其实无比伤人的照片。那些他们之间亲密的照片,如果不是他亲自拍的话,还有谁还能拿到?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残忍的对她?她最怕的事情,竟然是由她最爱的人亲自来揭发出来的,她就那样站在那里茫然而又失神地看着他,忽然之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离自己好遥远,好陌生。
不!其实,她本来也就没有走近过他。她以为经过他妈妈的事情之后,她终于能够撬开他冷硬的心一角,现在才发现原来是她想多了。
他神情闲适地倚在那里抱臂看着她微微勾起了嘴角,
“为什么?顾希蓝,你是不是忘了我最初跟你说过的话了?”
他说的那么轻松,轻松地让她觉得此刻满脸的伤痛的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她想起他曾经说,要让她尝尝心痛的滋味,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脸上开始有滚烫的液体滑落下来,
“呵呵,那我应该对你说一声谢谢,托你的福,我顾希蓝这辈子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心痛!”
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笑着哭最痛,他坐在那里看着她这副笑中带泪的样子一双好看的眉头渐渐越皱越深,脸上的表情也渐渐阴沉了下来。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很大的争吵声,有阿宽的声音也有隐约有些熟悉的男男女女的声音,希蓝只顾着沉浸在了自己的难过中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些,里见夕琰却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哪曾想他刚走到门口,门忽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踢了开来,他身手麻利的跳到一边避免了被撞到的危险,却在看清了面前的来人时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来人一看开门的人是他,直接怒火冲天地上来就重重地给了他一拳,他因为太震惊而来不及躲闪之下就那样硬生生地挨了这一拳,这一拳打在了他左边的脸颊上,力道之重直接让他这个有武功底子的人都眼前一黑踉跄着跌坐在了地上,喉咙里瞬间有血腥气蔓延上来,足以说明这人是卯足了全身的劲儿挥出这一拳的。
“臭小子,敢玩我的宝贝女儿,你他.妈.的活腻歪了是不是?”
顾墨辰一看到里见夕琰就红了眼,揍了他那一拳还不解气,上前揪着他的衣领就又重重给了他一拳。
其实按照里见夕琰的身手这一拳他是应该能躲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没躲开,就那样任由他又给了自己一拳,又是这么重的这一拳下去之后,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浓重的血腥味淬入舌尖。
顾墨辰还想再上前将这个臭小子狠狠揍一顿,一直在旁边恍惚着的希蓝忽然柔声开口喊住他,
“爸――”
顾墨辰蓦地停住了自己的动作朝她看过去,跟在顾墨辰身后进来的海澜急急跑了过去挽着她的胳膊担忧地问,
“姐,你还好吧?”
希蓝抬手抹了把眼泪,笑着对顾墨辰说,
“爸,别跟这种没有良心的人动手,我怕会脏了您的手!”
然后她又拍了拍海澜的手安慰她,
“海澜,我没事,我跟你们回家!”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率先迈步离开,至始至终都没有再看旁边神色狼狈的里见夕琰一眼,海澜愣了一下急急跟在她后面追了出去,御梓谦也跟着一起出去。
顾墨辰满脸怒容地盯着有些颓然的里见夕琰,一字一句恶狠狠地撂下狠话,
“臭小子,我要你还有你们整个里见家族都给她陪葬!”
他说完就气冲冲地转身出去追希蓝他们去了。
屋子里一时间只剩下了阿宽还有久保田太太,里见夕琰直接疲惫地就那样躺在了地上,嘴角勾起了一抹像是自嘲又像是苦涩的笑容,他终于达到了他的目的了,报复了她,让她的心痛了,可是为什么,一想起她头也不回离去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如同刀割一般地痛。
最近看了好多大家的留言,其实我想说,后面的发展真的会很简单,不会再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和千辛万苦的追妻之路,这也是我写希蓝这个故事的初衷,简单就好,就像我们的希蓝一样。
姐姐你是我的64
如若今生再相见,哪怕琉璃百世,迷途千年,也愿。[.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半年,对有些人来说可能只是转瞬间的功夫,对有些人来说也可能是度日如年般的煎熬。
这一天,正处于风口浪尖上的里见家族首领办公室里迎来了一位可以算的上是熟人的人,龙门主宰御梓谦。懒
御梓谦在阿宽的带领下,冲破外面愤怒的人群还有层层保安终于得以进入到某人位于顶楼的办公室,结果一进门却见某人正气定神闲地坐在电脑前十指飞舞在忙碌着什么,做工精致的黑色衬衣袖口,是一枚夺目的宝蓝色袖扣。
御梓谦抹了把汗一屁股坐在沙发里,不动声色的眯眼观察了一下他的那副袖扣,然后毫不客气地发挥自己毒舌的本事,
“公司都要垮了,你还上什么班呢!”
里见夕琰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眼皮也没抬地淡淡问着,
“有何贵干?”
御梓谦喝了一口阿宽泡过来的茶,冲里见夕琰展开他招牌的狐狸笑容,
“没事,就是出差路过日本,顺便过来看看你!”
他们两人,是极道界年轻一代最富盛名的代表,偶尔也有合作,彼此都很欣赏彼此。
里见夕琰嘴角一勾冷哼了一声,对他的热情不屑一顾。御梓谦瞧着他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觉得有些自讨没趣,就收回了自己的嬉皮笑脸沉了声音说,虫
“她半年前从你这儿离开之后就一个人去了美国!”
里见夕琰飞舞着的十指停顿了一下,指尖下意识地抚向了手腕处的袖扣,随即又面无表情地继续敲打着键盘,只是他指尖都敲出了些什么他却是一个字都看不懂。[.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知道她为什么去吗?因为她一个人躲在那里疗伤!”
御梓谦说着走到他面前去甩给了他一大叠的照片。
一张张清晰的照片铺陈在他的办公桌上,逼得他不得不直视那照片中的人,有她在街边喝咖啡的,有她安静地坐在那里画设计稿的,还有好多好多他都没有勇气细细看过去,但是可以看得出来每一张的她都不快乐,甚至还有她暗自垂泪的。
御梓谦站在那里看着垂眼看着那些照片一动都不动的他,语气有些气愤,
“她不愿意我们每个人为她担心,总是在我们面前装的很开心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可是你看看这些照片?她总是这么傻,总是喜欢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一切,一个人默默地将所有的苦都吞下,如果当初她跟我们说了你们之间的事,龙门绝对不会让你伤到她一个指头的!”
说道这里御梓谦又叹了口气,
“所以说这也是你们两个人的命,命中注定你们要纠缠在一起!即使你们隔着国籍,隔着怨恨,隔着五岁的年龄差距!”
御梓谦的一番话让他心底的烦躁更甚,他一把将那些照片拂在地上站起身来冷冷冲着御梓谦吼,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御梓谦彻底被他不阴不阳的态度搞败,冷着脸说道,
“她现在正躺在美国一个催眠师的手术台上,你要是承认你不爱她,我就立刻打电话通知那边,让那个催眠师催眠她,抹去她所有的记忆,忘掉你重新过她自己新的生活!”
御梓谦说完了之后他瞬间沉默了下来,半响,他手有些抖地拿过放在旁边的烟抽出一根来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背对着御梓谦,没有人知道,他酗酒成性却从来不抽烟,因为他父亲就是死于肺癌,可是她走之后,他苦闷之下竟也沾染上了这个可怕的恶习。
他大口大口地用力吸着烟,让那些呛人的烟雾来驱散心里的烦闷。御梓谦说他的公司要垮了一点都不夸张,她走之后,顾墨辰亲自上阵,手段狠厉地直逼里见家族白道上的各项业务,就连在黑道上也不惜动用龙门一切的力量,誓要彻底灭了里见家族。
曾经在龙门四少最鼎盛的年代他们都没有想过要将里见家族怎样,如今顾墨辰这般疯狂,足以看出她在他心中是多么的宝贝。
不过顾墨辰疯了,他也疯了,因为他竟然没有想过要反抗顾墨辰的攻击,所以半年的时间内里见家族就已经被顾墨辰蚕食了大半进去。公司里的董事局都要闹翻了天,家族里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老大部分被他气得住进了医院,大群大群地股东和员工整日聚在公司楼下闹事,抗议他的不抵抗政策。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他曾经给过她的那些伤害。而由于他的不作为,山口财团单方面宣布解除婚约,因为他继续这样颓废下去的话就已经没有了合作的用处,山口叶子深爱他但却不得不服从财团的决定,只好跑来疯狂的质问他为什么。
她歇斯底里地捶打着他问他那个女人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竟然让他连江山都不要了,他没有反抗只是觉得解除了婚约整个人就终于解脱了,山口叶子撕扯间拽掉了他衬衫的扣子,露出了他左胸上那四个小小的英文字母:blue。
她的表情一下子从愤怒转变成了绝望还有伤痛,终究掩面而去。若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的名字刻在胸口上,那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她是他生生世世都会刻在心底的人吧?
在左边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纹了她的英文名字,那是他做过的最疯狂的一件事,她走的那么匆忙,书房里还残留着她没来得及带走的设计稿,他让刺青师模仿着那设计稿上娟秀的字体一针一针将那四个字母刺进了肌肤里。
然后在深夜里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她的名字,让她随着他一起呼吸,说不清他对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只是觉得她不在了心就会痛,所以只好将她的名字刻在胸口。
其实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都不曾对她表露过什么心迹,对她也总是忽冷忽热忽好忽坏,兴致来了会整夜整夜地缠着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好几天不理她,她却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怨过什么,直到分开后他才发现对她的依恋有多深……
他和她之间其实没有多么刻骨铭心的回忆,没有谁为谁死过一回的惊心动魄,有的只是平淡的相处,可偏偏那些平日里的点点滴滴如慢性毒药丝丝渗入血液,让人每每想起来就觉得剧痛难忍。
御梓谦见他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弹,不由得有些失望地说,
“承认你爱她,就有这么难吗?或者说,你根本就不爱她?”
他跟海澜都觉得他应该是爱她的,所以他才冒着惹怒未来老丈人的危险前来给他通风报信,因为催眠的想法是顾墨辰很强硬的提出来的,当然这也经过了希蓝自己的同意,她似乎是真的被他伤透了心,不然怎么答应顾墨辰这样决绝的提议。
一支烟抽完,里见夕琰转身将烟头狠狠在烟灰缸里按灭,抬眼看着御梓谦说,
“她的地址给我!”
一直都没有勇气去找她,去求她原谅,直到这一刻听说她将要永远都忘记他的时候,他才开始觉得害怕。
御梓谦眯眼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来,他一把抓了过去然后拿着自己的外套就大步冲了出去,御梓谦盯着他边走边打电话订机票的背影幸灾乐祸地大声喊,
“喂喂,我好心提醒你一下哈,咱未来老丈人那关你可不好过!”
美国。
催眠师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抱歉地对已经躺在床上闭眼做好催眠准备的希蓝说,
“顾小姐,不好意思,我今天状态不太好,怕影响催眠的效果,不如您明天再来吧?”
希蓝有些茫然地睁开眼应了一声然后缓缓起身,
“哦,好吧!”
她多希望,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可以忘却一切。半年前发生的那一幕在她心里留下的阴影太深,对她的打击也太沉重,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让她几乎崩溃,她只好选择远走美国来逃避这一切。
她知道要自己随着时间的流逝去忘却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她只会越陷越深,可是她也想为了父母好好生活下去,所以就接受了爸爸的提议,用催眠的方法忘却他。
都去支持下新文哈。老师,放过我。
姐姐你是我的65
催眠的事情暂被推迟让希蓝的心里很不好受,因为她不知道明天她是否还有勇气再次躺在那张床上,要彻底将他忘记,做出这样的决定对她来说太难太难……
卡莱尔打电话来约她吃饭,她礼貌的拒绝了。半年前卡莱尔知道她来了美国之后就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猛烈到她无力招架的地步,可是也正是由于有卡莱尔的陪伴她才不至于太过于沉浸在那段伤心的往事里。懒
卡莱尔不避讳任何的流言蜚语以服装大师的身份带着她到处看秀,凡是他设计的衣服必须要配上她设计的珠宝,在她人生最低谷的那端日子里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支持着她提拔着她鼓励着她。
可是,卡莱尔再好,终究不是他,他伤她再深,终于还是她爱的人。
回到家后她吃了点饭好好睡了一晚上,然后第二天神清气爽地收拾好自己奔赴催眠师那里,可是虽然她看起来精神勃发的,其实细细看过去会发现她乌黑的眸底没有一丝光彩和生气。
秋风有些萧瑟,她裹紧自己的大衣低着头匆匆走出公寓的大门。
“顾希蓝!”
前方忽然有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淡淡喊出她的名字,那个熟悉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震,她惊愕地抬眼看过去,然后下意识地转身就想逃,他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从背后传来,虫
“我爱你!”
她仓皇逃离的脚步又蓦地僵住了,然后她听到有略微有些急促的脚步声朝她走近,她想逃脚下却是一步都迈不出去,像是被他刚刚说的那三个字就那样钉在了那里。
他说他爱她?“爱”这个字,是她从不曾奢望他会对她说出的,她以为他一直是怨恨着她的,一直是当她是报复的工具的,所以她对他总有满腔的情意却从来都不曾表露出一分,可是如今他却说他爱她,在她决定要将他彻底遗忘的时候……
她的大脑在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霎时一片空白,就剩下了那三个字在不停的回响着,来人在她面前站定,然后伸手将她有些颤抖的身子圈入怀中,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茫然地抬眼看着他,他满脸的风尘仆仆还有疲惫,却掩饰不住他眸底的一抹愧疚。
他抬手拭去了她眼角不经意间滑下的一滴泪,有些心伤地开口,
“希蓝,当初在中国你的车子跟我的相撞,是我刻意的安排,而后来到了日本得到你,我承认也有一部分我自己的算计在里面,但是,爱上你,却从来都不在我的控制之内……”
这一次,希蓝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听到了他说了些什么,眼泪一下子就蜂涌而出,说不出是喜悦的还是激动的又或者是委屈的,她扑进他的怀里伸手回搂着他宽阔的背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他的名字,
“夕琰夕琰……”
她的反应让里见夕琰有些吃惊,但是下一秒他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是已经原谅他了。可是她越是这样善解人意越是这样温柔体贴却越让他心底的内疚更深,他抚着她柔顺的长发有些抱歉地开口,
“可是希蓝,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声对不起……”
从东京做飞机直飞这里需要10个小时,这10个小时里他一秒钟都没有合眼,准备了一大堆告白和道歉的话语,他本就是寡言少语的人,想这些话简直要了他的命,然而这还不是他最怕的,他最怕的是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肯原谅他。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哪曾想他还没说几句她就已经哭着扑进他怀里原谅他了,他的希蓝总是这么的柔软,柔软的让他的心生疼,他发誓这一次她重回他身边,他一定要好好待她,好好爱她宠她,将她当做手心里的宝。
她只是窝在他怀里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不要你的道歉,我也不贪心,你能来这里找到我,然后对我说一声你爱我,就是我最大的满足!”
冷硬如他,听了这些话心底也不由得跟着动容,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认真地说,
“希蓝,不管怎样我都要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自私的伤害你,伤害你的家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忽然踮起脚尖流着泪吻上了他的唇,他所有道歉的话语就那样哽在了喉中,她的唇上有眼泪微微的咸也有熟悉的芬芳,引.诱他扣住她的纤腰俯身细细吻了上去。
当他与她唇舌交缠感受着她的甜美的时候,他在想,也许他并不是真的恨,二十岁的他只是正处于思想叛逆的时期,小时候受过的那些冷遇逼迫着他想要找一种途径来发泄,所以他将那些不满都倾注在了她身上。
现在想来,他该谢谢她那些日子一直用温柔的心包容他,用女人独有的柔情抚慰他,用如同阳光板绚烂的笑容来融化他,所以他才能渐渐走出那些黑暗,抛却心中那些潮湿,勇敢地站在阳光底下像个正常的男人一样去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
他这辈子没有得到过的爱,她全部给予了他,他里见夕琰何德何能,此生能得以这样柔情似水温柔体贴的一个女子的真心陪伴?
后来希蓝打电话跟催眠师说她不去了,催眠师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希蓝打完电话的时候,他刚围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因为这里没有他换洗的衣物他只好暂时用浴巾遮蔽了一下重点部位。
半年没见乍一见他这副身材,她还是有些不自在,就红着脸走进卧室去给他铺被子,他跟着她进来从背后轻轻拥住她,她浑身就像被点燃了一把火似的熊熊燃烧了起来,她轻轻推着他,
“你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吧!”
刚刚看他满脸的疲惫才知道他在飞机上竟然一直没睡觉,她不由得心疼地拉着他就回到了家里,然后让他洗了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他毫不客气地勾着她一起倒在了大床上,她担心他太累就有些抗拒,他轻笑着掀开被子抱着她一起钻了进去,然后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
“我确实是想对你做点什么,但是我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只是想要、想要抱着你睡而已……”
他说道最后声音已经渐渐弱了下去,希蓝也没敢动弹,不一会儿就听到了他陷入熟睡中的匀称的呼吸声,他在她离开之后本就睡眠一直很不好,常常整夜整夜的失眠,而昨天又在飞机上奔波了10个小时,如今心底的芥蒂解除,他就那样搂着她安心地沉沉睡了去。
希蓝不想惊动他就窝在他怀里也跟着他睡了一会儿,沉睡过去的她嘴角也勾着满足而惬意的弧度。还好他们没有错过,还好他找到了她,还好她爱着他的时候他也恰巧爱上了她。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希蓝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暗了,他还在熟睡着,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打开了床头灯然后想要起身,他却一下子将她搂了回来声音里满是慵懒的睡意,
“干什么去?”
她红着脸小声说,
“天都黑了,我去弄点吃的……”
话说他的大手不偏不倚正好覆在她胸前的柔软上,还在暧昧的揉着,他是不是故意的啊。
“你还会弄吃的?”
他听了她的话忽然轻声笑了出来,希蓝回过头去看着他,正好对上他满上笑意的面容,她从未见过他这样肆无忌惮地开心笑着,眼角眉梢都是恣意飞扬着的英俊和迷人,她不由得看的有些入神。
后来发现了自己的花痴心思之后,她赶紧收回自己的视线,
“我会熬粥,煮面!”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就那样撑起一只胳膊由上而下地看着她,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来把玩着她散落在床间的发丝有些辛酸地打趣她,
“难道我以后要天天跟着你喝粥,吃面?”
都一把年纪的女人了还一直不会做饭她也有些羞愧,就急急说道,
“我会学的!”
他抓起她葱白纤细的手看了一眼然后放在唇边吻了吻,黑眸灼灼凝视着她认真地说,
“希蓝,你不需要为了我而改变自己,不会做就不会做,我们有的是钱,我们请保姆,你这双手,生来就是为了画图而存在的!”
希蓝感动地眼眶发酸,他忽然又冲她眨眼笑了笑,
“这么美的一双手,要是做饭烫伤了那多可惜呀!”
然后便将她的纤纤玉手放在嘴里一根一根地细细吻了起来。
矮油,据说有些亲要看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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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是我的66(全文完)
他的动作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希蓝羞愤地挣着自己的手,他却丝毫不肯松开,然后他的吻顺着她的手指趁势就来到了她白皙的手臂上,然后又到了光洁的肩头,最后轻轻覆上了她嫣红的唇。[.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他将她的双手抵在柔软的大床里与她十指紧紧纠缠,小麦色的健康肤色与她的洁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偌大的床上纠缠成火热缠绵的画面,他深吻着她,有些贪婪地品尝着她久违的甜蜜,她则轻轻闭着眼动情地回应着他,两颗经历过伤害的心终于能够紧紧地契合在一起。懒
他几乎是以有些急促地方式进入她,你不能要求一个男人在床上对着心爱的女人还能保持绅士,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他渴望了半年了的,他现在只想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爱一番。
她却忽然睁大了眼喊着他的名字,
“夕琰夕琰……”
他以为她是一时不适应他的侵入而痛得出声,连忙低头温柔吻着她,
“怎么了?”
“这是……?”
希蓝有些惊讶地盯着他胸口那四个小小的英文字母,那是她的笔迹,那是她的名字,如今刻在离他心脏最近的位置……
他轻轻叹息,
“似乎这样你就能离我近一些”
希蓝眼眶一下子就酸了,她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下抽出来轻轻抚上那四个字母,一下一下摩挲着,想象着他是以怎样的心态来纹这些字母的,想象着他经历了多少的痛,他忽然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有些咬牙切齿地说,虫
“你故意的是不是?”
“啊?”
她微愣了一下,视线移过去才发现自己在他胸膛上摩挲的动作有多暧昧就赶紧缩回了手指为自己狡辩着,
“我哪有!”
他往她体内狠狠挺进了一下,直到她将自己彻底没入才满足地在她耳边宣告着,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你要负责喂饱我,我可是禁.欲了大半年了啊……”
然后就在她娇羞的捶打和嗔骂中加重力道,让她随着他一起律动。
当希蓝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还在沉睡着,没有一丝要醒来接电话的意思,里见夕琰也有些睡意朦胧,看都没看来电显示就直接接了起来,
“喂――”
那边蓦地没了声响,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睡衣全无,然后就听到那头顾墨辰恨不得杀人的震天咆哮声,
“里――见――夕――琰――”
他识相地将电话拿离了耳边老远,或许是顾墨辰的吼声太大,也或者是有什么心灵感应似的希蓝一下子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看到他皱眉捏着电话坐在那儿一言都不发,她紧张地一把将电话拿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爸?”
“顾希蓝你还嫌被伤的不够深是不是?你竟然不做催眠又跟那个小子在一起了?你就不怕他再次那你当报复的工具?”
那端的顾墨辰差点气炸了肺,慕黎在旁边不停地抚着他的背替他顺气。
希蓝满脸的为难小声地为自己辩解着,
“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我跟夕琰现在是两情相悦――”
顾墨辰一听她说什么两情相悦顿时更加愤怒直接冷声命令她,
“你马上给我回国!”
“不要逼我派人去抓你回来!”
最后他又加了这么一句便啪地挂断了电话,希蓝盯着被挂断的电话咬着唇满脸的为难。
里见夕琰最见不得她这副委屈的样子了,直接拿走她的电话搂着她再次倒在了大床里,两个人就那样面对面地躺着,彼此凝视着彼此的眼眸,不用于希蓝的紧张的是,他却是满脸的平静。
希蓝见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着急,
“夕琰,怎么办?我爸似乎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呢……”
“那么你呢?”
他深深凝视着她,语气郑重,
“你愿意跟着我吗?不管以后我给你是富贵还是贫穷的生活?”
她往前偎了偎将头埋进他的怀里认真地说,
“我愿意!我愿意跟你在一起,不管以后你给我怎样的生活,我都愿意!”
他将她搂在怀里低低的笑,
“那不就行了,只要你愿意,我们就能战胜一切!”
中国。
顾墨辰怒火冲天地挂掉电话之后直接冲着一旁一直在竖着耳朵打探消息的二女儿说,
“顾海澜,你转告御梓谦,敢去通风报信的后果就是:他想娶你过门,给我再等五年吧!”
海澜一听直接尖叫着扑进了他怀里,
“老爸,我爱您――!您老威武!您老英明!正好我也不想这么早就结婚,我还有大把的青春没有挥霍呢,五年,哈哈,五年足够我挥霍的了,我马上去告诉御梓谦哈!”
海澜说完便飞快地跑去给御梓谦打电话去了,顾墨辰差点再度吐血死在自己的二女儿手里,慕黎瞧着他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摇了摇头赶紧走过来扶着他坐下安慰着他,
“阿墨,难道你忘了你曾经也被我爸爸为难过吗?我以为你会站在自己当初的立场上为夕琰考虑一下呢!”
作为一个同样深爱过的女人,她很能明白希蓝现在那种为爱不顾一切的冲动,而且夕琰都已经远赴美国去挽回她了,只要希蓝觉得幸福,她这个做母亲的就没有太多的责难和意见。
顾墨辰气呼呼地冷哼了一声,
“我现在没有办法体谅那个臭小子,我倒是能深刻体会你爸当初的感觉了,那就是恨不得杀人,当初你爸想杀我,我现在想杀了那个臭小子!”
慕黎耐着性子继续劝慰他,
“希蓝和海澜都是成年人了,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就别再那么武断地决定她们的事情了,比如刚才海澜的婚事!”
某人还是咽不下心底那口气,想起那两个臭小子来他就火大,还以为御梓谦是个听话的好女婿,结果竟然跑去通风报信!不过面对着慕黎的指责他又没有勇气反驳,就只好冷着脸在那儿沉默着。
慕黎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皱眉不悦地看着他,
“顾墨辰你还有完没完啊,我告诉你,你不许再反对她们两个的婚事,不管是夕琰还是梓谦,这两个孩子我都很满意,你要是再这样我以后就轮流到两个女儿家去住!”
她说完气呼呼地转身就走,她忍他好久了,在他强硬地决定要让希蓝做催眠的时候她就很想说点什么了,她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命中的劫难,夕琰之于希蓝,就是那个劫,她要能过去也就过去了,过不去的话即使让她彻底忘了他也是无济于事的。
慕黎边往楼上走着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希蓝和海澜找男人的眼光可比我好多了……”
原本还满肚子怒火的顾墨辰一见她生气了直接一点火气都没有了,尤其是听到她说以后要轮流去女儿家住的那句时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追了过来,
“哎哎,阿黎,你别生气了,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好不好?”
一个周之后,顾二少收到了一封国外寄来的快递,他打开一看再次火冒三丈,里面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段祝福的话语:
――尊敬的先生、太太:我不知道我的左手对右手,右腿对左腿,左眼对右眼,右脑对左脑究竟应该承担起怎样的责任和义务?其实他们本来就是一个整体,只因为彼此的存在而存在,因为彼此的快乐而快乐。
据海澜的解释,这是爱尔兰的结婚证书,用来发给婚期为100年的新人。也就是说,希蓝跟里见夕琰已在爱尔兰登记结婚,并且婚期为100年,也就是说,只有死亡才能将他们分开!
众所周知,爱尔兰是一个不允许离婚的国度,但是男女双方在结婚时,可以协商婚姻关系的期限,从1年到100年不等。婚期不同,结婚证书也是不一样的。这张上面写着市首席法官的祝福的纸条,就是发给婚期为100年的新人的。
顾墨辰在听完了海澜的解释之后,终于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这么忠诚而又壮烈的方式,竟让他也跟着动容了。
遥远的爱尔兰,当夕琰和希蓝在肃穆的教堂里互相承诺:“只有死亡才能让我们分开”时,彼此都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他们都看懂了对方眼里的那抹光彩,他们想要表达的是:即使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即使百年之后我们各自老去,我们的心里也依然装着对方!
这一刻她终于冠上了他的姓氏,正式改名叫做里见希蓝,就像生命最初的那四年里被叫过的一样,这也许真是一个很奇妙的轮回。
如果两个人注定要在一起,最终他们总会找到方法找回彼此。就像夕琰和希蓝,就像顾墨辰和慕黎,就像所有经历过悲欢离合而又最终相守一生的人一样。
写到这里,整个文就算结束了。希蓝和夕琰作为番外我一开始没有想过要写很长,只想简单一些。
此时此刻我最想说的一句话是:感谢红袖和的所有看正版文的亲一路不离不弃的支持到现在,谢谢你们在这个盗.版横行的年代里没有看盗.版,谢谢你们给了我一口饭吃。
后面蓝会休息一两个月,新文《老师,放过我》会在五六月份开始更新,到时候还要请亲们多多支持,蓝会继续用心写出更好的文来。
姐姐你是我的67(终章)
应广大人民群众的要求,贴一段番外,据说都对结局很不满意,o(╯□╰)o
*
夕琰跟希蓝在爱尔兰结婚之后直接绕着欧洲度了一圈蜜月,我们的乖乖女希蓝当然不可能做出这种连结婚都不经过父母同意的惊世骇俗的事情来,还不都是被某个男人逼的。
那天爸爸得知两人重新在一起并且大发雷霆命令她立刻回国,他问了她是否愿意跟他之后,就一声不响地起身开始收拾她的行李,她以为他是要带她回国也就没有阻拦又躺下睡了一会儿,她没有他那么好的体力,可以在那么激烈的欢爱过后还能精神抖擞地干这干那。
结果等后来到了机场之后她才得知他们是要飞去爱尔兰,她满脸的茫然,
“我们去爱尔兰干什么?我们不是应该回中国吗?爸爸生气了呢……”
在她看来,两个人现在互相明了了彼此的心意,互相坚定了要在一起的决心,那应该回去共同面对爸爸,然后用真情换取爸爸的谅解和同意,爸爸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最后一定会祝福她们的。
此时两人正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里见夕琰凭借着英俊出众的外表和冷峻的气质赢得了众多的眼光,当然她也毫不逊色与他,她明眸皓齿温婉清雅,以一种洁白晶莹的姿态偎在暗黑系的他身边,一黑一白,两种最极端对立的颜色,在他们身上却是那么的契合。
他有些无奈地垂眼看着她,心性简单的她又怎会知道,对敌要讲究策略,顾墨辰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的,所以他要先斩后奏,等他将她娶到手,生米煮成熟饭,顾墨辰同意或者不同意都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了,到时候他再深入人心就显得简单多了。
当然他这些心思都不能讲给她听,讲了估计按照她那么传统乖巧的性子她也不会配合他先把婚结了的,所以他就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轻声哄她,
“乖,先跟我去个地方,然后我们再回去见你父母!”
她的味道太过于甜美,他忍不住就又含着她的唇深吻了下去,丝毫不顾忌此时两人还在候机中,失而复得的那种危机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体会到的,他现在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将她绑在身边守着。
说实话,他觉得她这么轻易的就原了谅他很不真实,通常的情侣吵个小架闹个别扭都还要男方哄来哄去半天才能好,可是当初他伤她那么深,她竟然不要他的道歉不要他的忏悔,就那样软软原谅他了。
她要是打他骂他折磨他或者一直不肯原谅他也好,她这样温柔让他很怕,他怕她是故意这样对他好然后再不声不响地离开,狠狠的伤害他来报复他,所以他现在迫不及待地需要彻底拥有她,让她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女人,他才可以安心。
只是他又怎么能知道,分开的这半年里她等他等得有多心酸,她等得都已经绝望地要用催眠来忘却他了,所以他忽然的出现,坚定的我爱你三个字,就一下子让她的心柔软了下来。
她不是个刁蛮爱惹是生非的人,只要明了了他爱她的心意,就已足够。也许有人会说,她就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他了吗?她就不怕他又是再一次的报复?
说实话,她对他了解并不是很多,但依着她对他仅有的那点了解,她觉得他是个骄傲的人,不会轻易的放下身段,不会轻易说爱,可是他说了,所以她选择心无旁骛的相信他,相信他不会再伤害她,相信他会好好爱她。
他吻她吻的痴缠,周围的视线顿时更加热烈了起来,她窝在他怀里羞得不好意思抬头,就晕晕乎乎答应了跟他去爱尔兰,结果去了爱尔兰之后才知道他要在这个国家跟她结婚。
她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能得不到爸妈的祝福呢?可是他给出的理由却让她动容,他说爱尔兰是世界上极少不允许离婚的国家,虽然近几年这条规定有所改变,但是他愿意跟她签署为期一百年的婚期。
当他眉目认真神色郑重地跟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底不是没有震撼的,更多的是感动。不是什么山盟海誓的誓言,没有多么动听的爱语,他只许她有生之年能够给予她的幸福。
一百年,足够他们好好爱一场,她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前世今生,她也不奢望,她跟他一样,只求有生之年能够一起看细水长流。
结完婚后她以为他们总该回国了吧,哪曾想他又带着她开始游山玩水,还美其名曰“度蜜月”,她哪里有什么心情跟他度蜜月啊,她可是一门心思要回国请求爸爸的原谅的。
这期间她无数次表示过抗议,但是要么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来,要么被他扑倒吃干抹净,最后她只好妥协,她也知道他平日里工作那么忙,难得有机会像现在这样陪她旅行,所以她也就放松了心情好好跟他享受这份难得的悠闲。
他很少叫她希蓝,或者蓝,或者什么亲爱的,老婆这样亲密的称呼,他总
是喜欢直呼她的名字:
喂,顾希蓝,你看那个建筑很漂亮……
喂,顾希蓝,你把我的领带放哪里了……
顾希蓝,我们今晚去吃你最爱的中国料理吧……
顾希蓝,我爱你……
顾希蓝,顾希蓝,她也喜欢这他这样叫她,这让她感觉好像自己是他的唯一一样,每次他这样叫她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柔软地像注满了水。
是啊,她确实是他的唯一了,锦爸爸不在了,他也不可能跟他妈妈相认,他就剩她一个人,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她一定会好好爱他,让他不再孤单。
一个多月的旅行他们玩的很开心,她终于能够看到他肆无忌惮的开怀大笑,像个意气风发的大男孩,只是他每次这样快乐的欢笑,她总是既高兴又郁闷。
她高兴的是他终于可以抛却心中那些阴影快快乐乐的生活了,而她郁闷的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太帅了,太年轻了,那笑容璀璨到让她觉得大他五岁的自己一下子成了个黄脸婆。
终于,在他第n次这样欢笑过后,她闷闷不乐了一整天。他不动声色地眯着眼问她怎么了,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又怎么好意思开口说自己是在介意比他老了那么多?
晚上的时候他将她钉在大床上逼问她为什么不高兴,她一开始还嘴硬,后来在他强悍而又霸道的攻势下不得不妥协,气喘吁吁结结巴巴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他的脸停在她的头顶上方,就那样灼灼盯着她了一会儿,然后忽然裂开嘴角笑了,他低头轻吻着她的唇在她耳边呵气,
“其实……我觉得,我们俩……真的是绝配……”
他拖着长长的音调不疾不徐地说着,她满脸的茫然,
“啊?”
“不是都说女人到了三十岁左右在那方面都会如狼似虎吗,你看你大我五岁,等你三十岁左右的时候我正好是身强力壮的年纪,正好可以满足你……”
希蓝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那之后她再也不敢提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的问题。
*
希蓝跟夕琰结束蜜月旅行回到中国的那天,在顾家的宅子外正好碰到了似乎也刚从外面回来的海澜和御梓谦,海澜边走着边手脚并用的捶打着御梓谦,娇俏的小脸上满是气愤,嘴里还边大声的骂着,
“御梓谦,你混蛋,我要告你非法拘禁!”
希蓝从车上一下来就看到这么暴力的一幕,连忙上前拉开无比粗暴的自家妹妹,
“海澜,你跟梓谦这是去哪儿来?怎么这么巧啊你们俩正好也今天回来?”
希蓝的话音落下,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默契的交会了一下又各自闪开看向自家女人,海澜气愤地瞪了被自己打了半天依旧纹丝不动的某只腹黑狐狸一眼,一跺脚扭头往家里走去,希蓝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跟着走了进去。
她们身后,两个同样身材高大而又优秀的男人拖着行李箱步履沉稳地走着,什么叫做对敌一致?看看里见夕琰和御梓谦就知道了,为了各自娶得美人归,他们很默契地站在了同一战线上,提前联系好回国时间,然后一起出击抵御强悍的岳父大人。
顾墨辰和慕黎早已在家里等着他们了,见两个女儿先进来,慕黎赶紧上前拉着她们嘘寒问暖,两个心肝宝贝同时失踪了一个多月,她这心里头想的慌。
里见夕琰在客厅站定,还没来得及坐下喝一口佣人端上来的茶就直接开了口,
“顾先生,我打算用整个里见家族做娶希蓝的聘礼,您看怎么样?”
虽说他跟希蓝已经结婚,但是毕竟还没得到顾墨辰的同意,所以他不能改口称呼他“爸”,更何况这个字,在他的生命里很少有机会叫出过,他对这个字也很生疏。
“啊?”
这下子换一大群人都愣住,顾墨辰的脸色有些阴沉,希蓝也愣住,皱眉看着说得云淡风轻的他,他却只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又继续对顾墨辰说,
“反正整个里见家族您也吃进一大半去了,剩下那半我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就当聘礼好了!”
“胡闹!”
顾墨辰冷喝了一声,
“你把里见家族都交出来了,你让希蓝跟着你怎么生活,难道要喝西北风去?”
希蓝偷偷看了爸爸一眼,小声地在旁边说,
“我不介意……”
顾墨辰狠狠瞪了她一眼,气愤地训着里见夕琰,
“半年前你害的她声名狼藉甚至无法在珠宝设计界混下去,现在就想这样让她不声不响的跟着你?”
“o,老爸,难道你想让他也学那谁谁谁富商,包下报纸的一整个版面写个theone?”
顾海澜这会儿来兴致了,凑到顾墨辰面前笑嘻嘻地说。
话说这里见夕琰真的太男人了啊,先是将姐姐掳到爱尔兰结了婚,如今又用整个里见家族来做聘礼,叫谁谁不感动啊?怎么人家的爱情都这么浪漫呢?再想到自己被某人劫到一个无人岛上疯狂压榨了一个多月她就要疯掉。
希蓝听海澜说要夕琰又是登报又是这样那样的,不由得再次小声抗议,
“我不需要……”
她不需要他向全世界宣告对她的爱,她只要她自己明了他爱她的那颗心就足够了。
“你给我闭嘴!”
向来对两个女儿宝贝的很的顾墨辰见她一直站在那个臭小子那边,也不由得沉了声音低低吼她。
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这才刚结婚没几天就处处护着那臭小子了,希蓝这样的举动让顾墨辰一颗心很是受伤,果然还是他的小黎好,一辈子都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不过还没等顾墨辰有太多的时间来思考怎样对付那臭小子,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御梓谦幽幽开口,
“顾叔,我也有件事要跟您说一下,您上次让海澜转告我,说我们的婚期要再拖五年……”
“是,你们年纪都还这么小,等再成熟一些再谈结婚的事情也不迟!”
顾墨辰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但依旧不肯在小辈面前失了风度就胡乱编着理由搪塞着。
其实,让海澜跟他的婚期再拖五年,是他上次被他跑去给里见夕琰报信而气得一时冲动之下说出来,他哪里舍得御梓谦这么优秀的女婿啊,没想到海澜那丫头竟然立马就通知了御梓谦,这让要面子的他拉不下脸来再收回自己说的那些话。
“这事恐怕拖不到那么久了,因为……”
御梓谦眨了眨眼笑得狡黠,
“因为,海澜可能已经怀孕了!”
此话一出,顿时如同一声惊雷在众人头顶上方炸响,慕黎和希蓝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直接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连脸上甚少有表情的里见夕琰都不由得讶异地挑了一下眉,随即又抿唇轻轻笑了开来。
他觉得自己不经过顾墨辰的同意就掳了希蓝去结婚就做的挺绝的了,没想到这位御家二少爷做的更绝,直接让顾海澜怀孕!果真有龙门老大的腹黑与狠厉风范……
顾墨辰的脸色已经黑的没法再黑了,坐在那里大口的喘息着,胸口因为生气而剧烈地起伏着,恨恨瞪着满脸平静地御梓谦,御梓谦不动声色地温柔笑着与自家未来丈人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着。
这里面最震惊的当然要数当事人海澜了,她在最初的错愕过后冲过来就给了御梓谦一拳,懊恼地吼,
“御梓谦,你在胡说什么啊?我们不是每次都有用套套的吗?”
慕黎刚从震惊中回神又被海澜这番话噎得掩面快要昏倒在顾墨辰怀里,她的宝贝二女儿,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豪放的在众人面前说这样的事情?希蓝也微微有些尴尬,就赶紧别过了头去,正好对上里见夕琰看她的视线,两人就那样默默互相凝视着用眼神交流着彼此心内的想法。
御梓谦想到被自己扎破的那些套子,精明的眸底划过一抹算计,但是面对顾海澜的时候依旧是温柔的笑,
“用套子也并不代表所有的套子都100%没有问题的,不是吗?”
“……”
顾海澜已经彻底无语,她大口大口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忍住要杀人的冲动。
那天她老爸一气之下说要将她的婚期推五年,她兴高采烈地跑去给某人打电话,
“哎哎御梓谦,我爸说我们的婚期要再推五年,哈哈,老娘又多了五年的自由时光!”
她兴奋而又激动地大笑了半天之后这才发现电话那端的他没了音响,她以为他挂了,拿开电话一看还在通话中,她不由得气愤的问,
“喂,御梓谦,你在听吗?”
半天,她才听到那边传来他的声音,
“顾海澜,收拾一下你的行李,明天我们去度假!”
他声音平静地说完就啪的挂了电话,急得她在这边喂了半天,再打过去他就已经关机,她气到不行,他干嘛忽然要去度假啊,她才不要去呢,再说了他们的婚期都推那么久了,这段期间他们彼此能不能另结新欢还不一定呢。
可是,为什么想到刚刚他听到婚期推后时没有任何波澜的声音,她就觉得心头莫名的堵得慌,他总是这样冷静而又理智,理智到让她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像他自己说过的那样爱她。
第二天她还在蒙着被子大睡,就被自家老妈叫醒,说是他派来的人在外面等着她,要送她去赶飞机跟他汇合一起去度假,她起床气正浓气势汹汹表示抗议,但最终还是被老妈还有他派来的人强硬的带走塞进了车里。
她气愤的磨牙,就算那只腹黑狐狸再怎么英俊迷人优秀卓越,她老妈也不至于这么迫不及待地将她推向他吧,难道她离了他御梓谦就再找不到别的优秀的男人了?
只是,她又怎能理解她老妈的一番苦心呢,慕黎那还不是看着顾墨辰推了他们的婚期,想在她跟御梓谦这件事情上助他们一把嘛。
好吧好吧,度假就度假,她想他要是能带她去个浪漫的地方她也就原谅他了,可是她竟然被丢在了这么一个无人的小岛上,除了她跟他之外。
更要命的是,还断网,他也不允许她用手机以及固定电话,整个与世隔绝了似的,她每天被他变着花样压在身下折磨着,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他做这一切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今天:逼她老爸同意他们立刻结婚!
在岛上的那段时间,她过得暗无天日的所以也就忘了关注自己的大姨妈,如今听他这样一说,她直接惊恐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手捂住小腹脑袋里飞快地开始算着时日,最后等她算清了自己的大姨妈已经迟了半个月的时候,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某人宽厚的手臂适时伸了过来接住她,顾墨辰这时已经恢复了些理智淡定地吩咐一旁的慕黎,
“小黎,你带海澜上去验一下!”
慕黎看了御梓谦一眼,然后就看到他眼底暗藏着的那些喜悦和幸福,她摇了摇头拉过自己的女儿往楼上走去了,看那小子的表情,这丫头八成是有了。
不过,这样又何尝不好呢?如果确定了那个人就是自己想要相守一生的人,孩子只是早晚的问题。梓谦一直就是这样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一直在为自己想要的而努力着。将自己的小女儿交到这样一个优秀男子的手里,她跟顾墨辰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还有夕琰,他是一个活在黑暗中的人,有些人,因为受过伤,所以才会更懂得如何去爱别人,他跟希蓝经历过别后重逢,想必今生应该会不离不弃了吧,而最重要的是,他是锦的儿子,她常常想,也许这就是命吧,命运让她与锦错过,却安排他们的孩子重新在一起。
不一会儿,楼上就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咒骂声,然后是慕黎轻声的安慰声,什么不要生气不要激动要小心肚子里的孩子什么的,某只狐狸的嘴角像是微微弯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淡然,他还有更艰巨的任务在眼前呢。
顾墨辰坐在那里抬眼看着面前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又看了一眼偎在其中一人怀里的大女儿,再听听楼上小女儿的鬼哭狼嚎,最后长长叹了一口气抬手捏着额头上楼去了。
事到如今,他要是再端着架子拿捏着他们,就有些太矫情了。
可怜我们家墨鱼丸一世英名,就这样毁在了两个臭小子的手里。
后来的后来,他们都给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场盛世婚礼,一个幸福温馨的家。
*
最后愿所有看文的亲,都能遇见属于自己的那份美好的爱情。
我们新文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