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谜案》 第1页 [侦探推理] 《终极谜案》作者:向隅【完结】 卷首语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是人类种族延续的见证。在怏怏歷史纸页上,摆满了许多爱情色调的小说故事。在中国古典文学宝库里,《窦娥冤》乐府诗《孔雀东南飞》,小说《西厢记》、《红楼梦》,笔者探讨了时代的景象,甚至,潜藏在封建思想观念里,封闭的、自私的,没有反驳对话的环境。把对上层社会的批判和揭示,表达在浓意的文学群体中。以上作品笔者的创意是一流的,他们把富有生活内涵的哲理信条,全部堆积在一部小说上,让时代的过去,或许将来都有所警示。从伦理的角度上看,这种超越现实,摆脱旧的世俗观念,作了大幅度的情节逻辑推理。我们从这些所谓的伦理故事中,找到了生活的搏埴诼穴。——情和爱,是贯穿人类灵魂深处的经纬线,它们是代表人的伦理标志。 外国的文学更是能展示人性的秘密,例如《罗密欧与朱丽叶》,托尔斯泰的《復活》,《安娜·卡列妮娜》,川端康成《雪国》等等。一代前辈作家都用鲜明的哲学辨证,展示了人类与种族的基本定律,定律是——人具有一种以生命角度上讲,人是一种有情动物,古语云:“人之初,性本善。”也就是说人是具有共同性本质。纵观在中国近代、当代、现代的婚姻思想的模式上,是否改变了中国人的一些命运观。例如有一家报纸,撰写了这样真实报导:在广东某城市,一位青春妙龄的知识女性,嫁给了腰缠万贯的富人贵豪,——他是年过六旬的老人,在这个人性变迁的年代,这种非人道的婚姻价值观念,是何等的 浅薄,让人难以评估这种婚姻的价值和道德。 社会就是这样——是人类造就的自然居群。那么,自然的回归,在本质逻辑思维中的越位,足以证明金钱制度下的婚姻观是何等浅薄。有人歌颂爱情的伟大,在有知识人的口头禅,依旧流传着司马相如式的婚姻模式。 艺术的批判是残酷的,当然婚姻上的剧目,是人物在歷史舞台上的缩影。通过对人性哲学犊读,在浩瀚如林人生与道德观上,我们看到的不过是本时光的尘埃,积累成纱的礼装。“拜金主义”的復醒,是对人性伦理道德一种最致命的打击。 社会给人的只是诱惑较强的金钱意识。金钱,是本部小说阐释的亮点。钱——它能净化歷史,它有一种生命极强的驯服作用,它是人生命意识的组合部分。 前言 小说是生活最现实的舞台,也是生活点击的最佳投影。面对小说,我只是一个极其的平凡人,甚至也是在生活中苦追寻梦的人。如果说是情感造就了小说的创意,那么灵感的驱使,只不过是那高山鸣家里的水滴之音。生活的理想,往往是创造出来的结果。当然,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这是一部既有真实成份,又有虚构因素的小说。小说精华的要求,也是对生活质量思考的一种因素升华。这几年来,一直在思考这几方面的问题。我承认经过一系列生活方式的改变,变得对生活有一个全新的认识。如果这部小说一旦成功,在这里将感谢我的妻子,虽然她没有文学爱好,但是她是一个十分典型的善良的女人。在她的身上,总是有一种乡村女人淳朴纯真。 《终极迷案》实际是叙述了一个社会体制下的故事,小说是悬念完全是因为一个女人的谋杀案而起。小说主人公蒋科,是当今社会下最普通的一个刑警队长,在他的身上我寻找到现实警察的影子。面队昔日的上级、朋友,他丝毫没有畏惧权势。黎凡之死,引出许多存在政府高层人物的隐私故事。当今社会,人们面对权势、地位、金钱的时候,早已将人本能的天性,化作了对现实生活的欲望。小说介绍了在一起看似自杀的背后,却隐藏了双重的杀机。蒋科身为沿江市的公安刑警队长,将自己终身的信念,作为破案的做人准则。面对神秘人的诱惑,面对外界的种种压力,他始终没有向邪恶低头。或许,在董莉面临死亡的抉择时,他挺身而出保护她。 小说《终极迷案》介绍了这样的一个故事情节,在改革开放多年后的今天。人们在生活的认识发生了重大的变化,沿江作为是省的重点开发区,是经济工业较为发达的城市。一起文物被盗案,引发了多起的连环杀人案。我在这部小说中,却没有人们普遍的结局。原因是现实生活中确实存在,这种不可违背的现象。小说从理性的角度,延续案情的发展,却没有依照常规小说的意图,将小说的结尾写完。 《终极迷案》我将小说中,许多个性化的东西,都进行了实质性的分析。小说在人物上,是真实写到平凡人的弱点和优点。隐私是这部小说的描写主题,也是对现代人关于人性…… 人民的生命财富是我们所有的刑警与罪犯之间的终极对话。 ——摘自一个刑事组警官的话 第一章 九月的江南,是那样迷人。朵朵白云犹如百合花镶嵌在,清晨蓝色天空里的青纱幔上。大地,呈现出一派丰收的喜气和吉祥。一阵阵布谷鸟的鸣叫声,是那样地清脆悦耳。新田村的小朋友,他们背着上学的书包,显得是那样地匆忙。一缕缕金色般地阳光,在晨曦与白雾间交融。露珠,玲珑剔透的挂在枯黄欲坠地黄叶上。瞧,那只顽皮可爱的花麻雀,正用尖尖的小嘴试途啄下悬挂半空中的小珍珠。 第2页 村口的小河里,从水面上拂起一股微微的热气,小鱼儿们游戏般地捉弄着,激起一层层水纹轮廓,在悄悄地向四周扩散……。养鱼专业户王二麻子家的老婆何珍,清早到河里打捞着餵鱼的浮萍草。不知怎么她捞草地锹头,好像是碰到了什么样地硬东西。何珍觉得很沉,心里想莫非我今天要交好运了。只见眼前一件红花小格的衣裳浮出水面,接着是一支苍白的手。“啊…..”何珍惊叫一声,情急之下她的嘴里不知说什么好,然后大声地喊了起来:“有人死了,有人死了……” 沿江市公安局110报警中心,接到报警以后,市刑警大队火速赶到了新田村。这一天是二零零二年九月十九日,所以本案人员称之谓“九·十九案”。市刑警队长蒋科,五十几岁的中年人,中等身材,满脸落腮鬍子,皮肤犹如紫铜色,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死者:黎凡,女,四十九岁,高中文化,汉族,斜桥镇中心小学教员。不是本地人,她原籍是上海青浦插队知青。黎凡在学校是有名优秀讲师,同时也是沿江市政协委员。人品道德在新田村是有口皆碑,只见死者脸部是那样地安详,毫无挣扎和搏斗的痕迹。蒋科从现场勘察的情况来看,这是一起传统型的自杀案。 新田村的老老少少,将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人们在纷纷议论这位优秀讲师,为何这样自杀的原因。王二麻子的妻子何珍,被刑警小宋叫到一旁讯问: “大婶,你是第一个发现死者何珍吗?” “是的,吓死我了。想不到黎凡老师这样想不通。”惊魂未定的何珍说道。 “你是如何发现死者的?” “我家养鱼,我每天都捞一些浮萍草回家餵鱼,今天是因为外甥结婚,所以我才早点起来,我是在无意中发现死者——黎老师的。”何珍此时的脸色煞白,支支吾吾地不知从何说起。 “那么,你在捞浮萍草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我说得是你有没有看到佰生人?”小宋一边认真做着记录,一边在观察何珍的眼神。 “没有……没有,大清早只有娃娃上学,谁起得那么早。” 法医和侦察员们认真地在现场取证,蒋科知道现场已经被严重破坏,可能有价值线索早已不存在。他掏出手机向领导汇报这里的情况,同时要求将死者的遗体运回市局,准备解剖死亡原因。 “小宋你过来,我有事和你交代一下。”蒋科说完随手将手机放进口袋,一边招手示意。 “蒋队,有事吗?”刑警小宋跑到他面前问道: “你安排一下,将村里人都走访一遍,看看有没有我们要找的线索,顺便摸排一下村里有犯罪前科的人员,看看昨天18号有谁和黎凡交往过的人。” 蒋科说完就带着刑警小马和吕敏霞,前往黎凡生前的住处,他希望在那里找到一些有利破案的线索。黎凡是去年和丈夫董绪元离异的,她一个人常年独居在农村。黎凡是一个十分热情的人,和乡邻间关系处的也相当不错,她平时交际也很单一。因为在新田村并没有和她直系亲属,她只有一个女儿董小莉,现在省城就读东南大学。丈夫董绪元是个老实人,现任沿江政协副主席兼文联主席。董绪元由于家境贫穷,但是人的外表却是很有风度,人们传言他有同性恋的嗜好,但没有人知道他和谁有这种关系。 黎凡现在住得是新田村董绪元的老家,一栋古老的三间瓦屋,中间有个大庭院,院子里飘着各种花香,紫红色的月季花,淡黄色的桂花,粉色的菊花……。室内收拾得相当整洁而干净,里边陈设却是很简陋,一件豪华高档家具和电器也没有。在黎凡的卧室,蒋科没有看到被翻乱的现象,只是在写字檯上发现一张字条。蒋科走到台前,戴上白纱手套,用夹子将它放到塑封小袋里,只见上面写了一行字: “亲爱的小莉您好;这是妈妈写给你的最后一句话……”蒋科不明白这最后一句话,到底指的是什么?他将目光转向书架上,上面陈列着都是世界名着和一些语言辅导材料。另外,还有许多荣誉证书和奖状。刑警小马在地面上寻找,逐渐地他到抽屉旁,职业的习惯让他随手将抽屉打开: “蒋队,你过来看。”马有方示意蒋科过来,说道:“我感到奇怪,这抽屉明明有锁为何?” “是什么?” “蒋队,这抽屉有锁主人为何不锁,我看这里像是我们要找的第一现场。” 蒋科回过头来,对身旁的女刑警吕敏霞说道:“小霞,你打个电话,让刘子达带一些摄像器材来,我们这里有可能是兇案第一现场?” 在抽屉里,蒋科发现一本邮局储蓄存摺,摺子上有一万三仟多元不等,里面还夹着一枚鲜艷的五角星和一本个人日记。许多信件,大概有二十几封全部都是上海青蒲邮寄过来的,一枚戒子和一根金项鍊,除此以外就是黎凡的个人备课笔记。 蒋科此刻在沉思:“难道是死者忘记关抽屉上锁,是不是有另外一种可能,卧室内没有任何搏斗的现象,是自杀还是仇杀?。黎凡写字檯上的最后一句话又指的是什么意思?排除仇杀,那么黎凡为何要自杀呢?难道是为了婚姻的挫折,而就这么简单的放弃生命。”蒋科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黎凡在事业上,可以说是一帆风顺,一个女政协委员,一名优秀的人民讲师如果是为了一点感情危机,而走了一条不归之路这有点让他不可思意。蒋科作为市局最优秀的破案干警,他是一个六十年代从警校毕业的高才生,多少年来,没有一桩疑案使他如此伤透脑筋。 第3页 …… 市局刑警大队会议室里,此刻已是午夜。蒋科看着刚从新田村所有回来的刑警们。他沉稳地坐在椅子上,用严肃目光扫视了周围的部下说道: “你们,大伙儿说说对9·19案的看法,当然各抒己见只是谈谈你们对本案的观点。” “队长,我刚从警校毕业的女学生,能有什么见解,还是先听听子达他们的见解吧!”吕敏霞说完脸上飞出绯红,低下了头。 “那好,子达你且先说说自己的看法……当然了,案子吗,谁都有自己的见解。” 刘子达是刑警对副队长,将近三十几的人,北京政法大学刑侦系毕业的研究生。高大个子,圆脸膛皮肤白里透着微红,浓眉却是成孤圆形的。小伙子曾经在前年用了二十几个小时,就破了震惊全市的司机谋杀案。他有一整套的破案思维和逻辑,能比较准确看准案子的形态和性质。 “既然蒋队让我说看法,那我就先说一下,我的话只能供大家作参考意见。”刘子达看了看大家笑了笑说道:“依我看来,本案是自杀,还是情杀,必须等技术科做完死者尸体解剖,才能完全定性。从现场上看,我们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直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让我正确地说出案件性质我现在说不准。再者,我们从黎凡最后一句话,到底是指什么意思?为何现场抽屉没有上锁?难道是死者一时大意早成的,要想打开这些谜团,我们就必须知道黎凡写给我们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和死者的死有没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这是我们破获此案关键所在之处。” “我贊同子达的意见,但是我们假设这是一件兇杀案,兇犯是什么特徵?他们作案的动机是什么?从现场来看,并没有像以往那些杀人动机的案子。值得补充说明的是,那张遗留在现场的字条,难道是迷惑我们警方的视线。假设现场,那么为什么兇杀犯不将它毁掉,我看这里面肯定是有文章可做。”刑警小宋提出对字条的猜测。 “自杀的可能性不是也没有,也许是黎凡不想将其丈夫某个情妇的名字写在留言条上,目的是让她的女儿知道是谁。但是,不知她在写的时候,为什么给我们制造悬念。或许,因为她是一个有知识有地位的女人,并不真正想将家丑张扬而写的半句遗言。如果她女儿一旦知道此事,必然会责问自已的丈夫,那样她的自杀,就将成了父女之间永远的仇恨。”吕敏霞一边在掀看着黎凡的日记,一边在表述自己的看法。 “有一点是肯定的,说不定是黎凡知道了什么秘密,这个秘密是本案的关键。自杀和仇杀的结论,我们必须等尸检鑑定结果出来,才能完全将‘9·19’案定性。各位,我在新田村听到这样一个不切实际传言,说黎凡的丈夫是一个同性恋者,这有点让人啼笑皆非。农村哪有城市这样开放,再说传言又没有证据,乡村人都是喜欢捕风捉影。”小宋笑谈着这个传闻的可信度,自己而且觉得说出来都有点荒谬。 蒋科听着队员们的讲话,认真地在自己小笔记本做记录,这是他一贯办案的作风。当小宋勐然间提起董绪元有同性恋的嫌疑时,他正在做笔记的手突然停住了,用十分疲倦的眼睛看了看大家说道:“不管是自杀,还是兇杀,明天我们传唤董绪元。” 第三章 “何婶,我们能打扰您一下吗?”小宋上前叫了一声正在池塘边餵鱼的中年妇女。 何珍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回答道:“不要紧,说吧,看看这池子里的鱼,一天到晚吃的那样厉害。”只见水池里鱼都争先跃上水面来吃草。 鱼塘边的小屋里,吕敏霞也不管什么卫生,拿起碗来就喝水。何珍见状说道:“姑娘,我这暖瓶里不是有白开水吗?” “不必了,婶婶你请坐,我们是来有关了解‘9·19’案的,你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所以我们今天是来了解一些当时的具体情况。”小宋的话音还没有落,何珍很快地就说道: “其实,黎老师是个好人,在村里她从不与人结怨,她住在乡下一年多。可怜啊!亲人离得远,孩子又不在身边,孤孤伶伶一个女人,难啊!” 吕敏霞将公文包里的笔和纸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继续问题:“那么,在这一年里,你们有没有看到她和别的男人交往过。” “让我想想,对了,好像是有这么一次。”何珍用手把额头的汗抹了一抹地说道; “婶子,据我们初步推断,黎凡老师是昨天夜里遭人谋杀至死。”小宋想用试探性的词言刺激着何珍的记忆。 “谋杀,这不可能,不可能的。黎凡老师从不与别人作对,她可是一个好人哪?”何珍连说了十几遍。 “可能与不可能,是要有科学依据的。再说我们对案件的要求,是对案情仔细和客观分析研究,我们只要有可靠证据,自杀和谋杀,都是两者之间的事。”小宋说完观察了一下何珍,她显得有些紧张,大概是昨天她发现死者的原因。 “对了,今年六月份,我夜里到村口来看有没有人偷鱼。奇怪的是董绪元家门前,我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当时,我并没有多想。” “黑色轿车,六月份。”小宋突然觉得这是一个重大发现,他赶紧掏出手机将这个线索告知蒋科:“蒋队,我们在新田村发现一个重大线索,据目击者回忆说今年六月份,黎凡门前曾经出现过一辆黑色轿车,具体的等我们回队向你汇报……好,好的。” 第4页 “那么,你有没有留意车的车牌号码?”吕敏霞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 “何珍阿姨,你是在什么时候,发现这辆轿车的,具体请你谈一下时间。”小宋转过头来问道。 “大概,年轻人,具体我也说不清楚,大概是凌晨二点多钟的样子。那天,天也黑,我的视力又不太好,我还和车子撞了正着,当时还吓了我一跳,我以为是董绪元回家了,所以当时并没有多想话又说回来,人家是有男人的人。” “在这一年里,你有没有看见董绪元回家。”宋涛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问道; 吕敏霞在认真地做笔录,因为这是她一个十分必要的工作方法。小宋此刻感到十分闷热,他抬头看了看外面天气,像是大雨欲将来临的样子,不由脱口而出说道:“鬼天气,刚才烈日当头,转瞬间已是乌云满天了。” “没有,我只是见到小莉,放暑假的时候和她妈住在一起,董绪元的脾气古怪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但是他为人正直老实。” “好了,阿姨,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有空我们还是会来的。”小宋站了起来对何珍说:“对了,敏霞让她签一下字,这是手续问题。” “签字,小伙子我没有上过学,我看还是按个手印吧?” …… 外面开始颳起狂风,小树被吹得东倒西歪。沙尘和落叶满天飞舞,乌云遮住了刚才的烈日。雷鸣之声由远而近,看来大雨将来临。 座在汽车里小宋,正准备开车。倾盆大雨夹杂着飓风迎面而来。宋涛骂道:“真他妈的鬼天气,刚才还好好的真是女人心啊!变的真快,像是天上的云。” 吕敏霞笑了笑说的道:“你这个嘴巴,在我们全队是最臭的,年纪不大骂天也不漱口。” “小丫头,你不懂我们刑警这一行。真就是那股邪气,你看天老爷都不帮助我们。” “你听过刑警本色的主题歌吗?你不要忘记,我们刑警是人民忠诚的卫士,是捍卫人的生命财产为主旨。” “敏霞,我可没有你那样的刑警理论,但是正义和邪恶,是社会必须发展的东西,人本来就是有高低贵贱,善与恶的对白。” “哎,小宋你说今天咱们回到队里,队长会怎么问咱们。” “这不简单,小宋敏霞在新田村工作不错吗?我们全队向他们学习。” “臭美你了,向你学习,要不让冯局发一枚勋章,再让电视台给你作一个专访。” “电视台专访……对了。” “宋涛,我有种预感,今天夜里新田村要出点什么事。” “你别瞎猜了,在黎凡的现场,不都让技术科勘察过了吗?好了,到了镇上我们吃点什么东西,然后回家睡觉。”宋涛伸了伸懒腰,从反光镜里看着吕敏霞。 “你相信女人地直觉么?是你们男人永远都不具有的东西。” “别逗了小敏,你的那些预感,瞎……说不准。” …… 董绪元累了一天,他想起蒋科今天的谈话,会心地笑了笑。他缓步走近窗口,将帘布拉开看着沿江市的夜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想想自己从一个农民的儿子,一步步地走到今天真纳是不容易。此时电话铃响了,在这个夜晚他最怕就是电话。 “餵·你是谁?”董绪元抬头望着天花板,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言说不尽的感受,许久的沉思最后对话筒说:“好了,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放下电话的他,是一种失落还是一种情感的悲哀。他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白兰地,倒在玻璃杯中,红色的液体,像是人的血从他眼前流过。他咬紧牙关,而后又轻轻嘆了一口气。回忆是人最美好生活的一种享受,黎凡的背影此刻在他的眼前晃动。突然之间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想了想还是又打了起来: “孙传国吗?我是老绪啊,关于今天常委会的发言稿,留在我办公室里,请你给我拿过来……对,我在家等你。” 接着他又打一个电话给刑警队: “我是政协董绪元,请找一下蒋队长,什么……不在……那好,请转达一下,说我有事找他。” 新田村的午夜,刚下过大雨,稻田里的青蛙在零散鸣叫着。远处的雷声,似乎还在耳边,天上的星星露出小脑袋看着人们沉睡地姿态。没有一丝风,乡村仿佛都在睡梦中,寂静是那样怔忪可怕。突然有一个人影晃动,仿佛像是鬼谷幽灵一般,跃过黎凡的住房围墙。一束微弱的电筒光,在黎凡的书房里闪动。人影和一束微弱的光停留在书房许久,似乎在寻找某种东西。 “起火了……起火了。” 不知是谁在午夜喊了一声,乡下的人们在这样的午夜不习惯,这种莫名其妙的乡村惊雷恐语。 “是火,娃他爹快起来,是谁家起火了”王二麻子的媳妇,何珍推着丈夫的身体说道: 睡梦里的二麻子,煳里煳涂地说:“妈的,活见鬼了,前天死了人今儿个起火……睡吧,刚下过雨不会的。” “不对,快……是火,你看黎老师家起火了。”何珍鞋也顾不上穿,就匆忙跑出鱼塘小屋。 第5页 只见火势烧得特别旺,人们站在五十米远都清楚看到。乡村的寂静被打破了,人们想起来救火,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场大火在肆意的燃烧,当市消防队赶到这里的时候,整个房子都已不復存在,人们在猜测着什么,有人说是黎凡的鬼魂回来了,将她心灵的东西带走了。 “蒋队,新田村黎凡的老宅失火了。”蒋科接听后睡意全无,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吕敏又重复了一遍:“是不是黎凡的老宅失火了?” “什么,敏霞你连夜赶紧到队里去,让宋涛也去。我马上就过来,请你不要过多宣扬,我想这是有人故意纵火的,刚下大雨房子是不会烧起来的。” 蒋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自言自语说道:“不对,我们的线索全完了。” 第七章 蒋科找到了给冯智山开车司机老马,马建忠是局长的老司机,这个人为人正直老师,但是在局里没有人能想起来他。 蒋科被马建忠让进屋里,马建忠的妻子热情地端来了一杯热茶。蒋科递给了马建忠一支香菸,问道: “马师傅,你给局长开车,有多年了吧?” “可不都快二十几年了,看看我们现在都老了,不中用了我就要退休了。” “我今天来你府上,是想了解一下情况,你是一个老警察,是关于冯局长的事。” “小蒋,你和冯局一手带出来的,你怎能怀疑咱们的局长?”马建忠先是吃了一惊,而后又镇静下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了解一下老头子的私生活。老马,不要多想我绝对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对他,我心里还是有谱的。” “这就好说吧,想了解一下什么情况。” “今年六月份,你有没有送冯局去新田村,而且,他有没有在新田村过夜。” “这……”马建忠最害怕的问题,终于还是被人提出来,因为这关系到冯智山升任市政法委书记的前途。 蒋科看出来马建忠一副为难的样子,继续说道:“没有被的意思,只是咱们随便聊聊。别担心咱们不做任何法制程序,请你老放心。” “我倒没什么,说起他和黎凡的关系。”马建忠正说到这里,他的老婆上来插了一句。 “我说老伴,局长咱们可有救命之恩,年纪这么大了可不能乱说啊!” “大婶,您这是从何说起,我是了解情况,冯局长如果是兇犯,谁也帮助不了他,法律面前从来都是人人平等。” “老太婆,你就甭插嘴了,这是我一块心病。为了这事,我连睡觉都不安稳,既然是蒋队提起来了,纸里能包得住火吗?去炒两个菜,今天我们要喝上两盅。” 马建忠的老伴眨着眼睛,极不情愿地去厨房,蒋科明白但觉得也是在情理之中: “提起六月份的事,我就像是做了贼一样,深更半夜去了新田村,我碰到了一个女人,说实在话我当时的确十分矛盾,冯局也特别交待此事,绝对不能外泄。” “为什么,冯局和黎老师有这事,那么冯局不肯承认此事实。难道说他们真的有什么难言之情,每当我问起此事时冯局总是闭口不言?”蒋科若有所思的问道: “对冯局来说,老伴死了,黎凡又是离了婚的人,情理之中也没有什么可以说三道四的。” “难道是为了黎凡的名节,还是自己的艷史不想让人知道。” “对了,小蒋他家的那幅图,听他说卖给一个台湾商人。” “你说的是那幅顾恺之的《石榴亭》,前几天我也问过他。” “这么一幅珍贵的《石榴亭》,按照常理来说是不会卖的,以冯局的为人,一幅传家宝说是为了女儿出国,没有钱而出手的?”马建忠觉得此事有点让人琢磨不透。 “冯局,在七月十九日有没有去过新田村,你知道吗?” “十九号你说是黎凡被杀的那天,不清楚——我记得那天,冯局到市委开完会,我就送他回家,大既是中午四点多钟。” “十九号四点多钟,马师傅你有没有听他说些什么?”蒋科又点燃一支香菸,勐吸了一口问道: “噢……对了,其实那天常委要开到九点,但冯局说有家乡的客人来,所以提前回家。” 此刻地蒋科,越来越觉得冯智山在对自已隐瞒着某种他不愿意说出的问题?甚至已经隐约的感到目标越来越清晰。从时间上他有充分的作案动机和时间,但让蒋科想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谋杀自己儿时的恋人,更让他困惑的是为什么在新田村有第二现场的出现,那么在十九号那天,还有谁接近过黎凡。迷雾始终笼罩在蒋科的心头,甚至感到一种欲将窒息的地步。案情地来龙去脉,是打开破案之门的唯一钥匙。然而,这把钥匙如今又在那里呢?目前,只有从那幅《石榴亭》画展开调查,想到这里的蒋科说道: “那幅《石榴亭》你有没有听说,现在落在何方?” “不知道,反正是那幅画不见了,哎……可惜啊,前年一位美国籍的华侨出一百万美元,想买那幅画,都被冯局婉言拒绝了。”马建忠一直在嘆息中摇着头,他对冯智山的反常行为而痛心地说:“最近一年来,他总是忧心仲仲,平时也不是爱开玩笑,哎……年纪大了,大概总有一些毛病,我也是一样。” 第6页 ………… 吕敏霞座在电脑机旁,看着莫英明在网络上寻找有关董绪元的个人资料,这时电话铃响了: “餵……市刑警队,什么啊……中心小学,黎凡日记……好……我们马上来。” “英明别查看了,有情况镇中心小学的一位女老师打来电话,说发现一本黎凡生前的日记。” “日记,什么日记。” “别问了,具体的只有等到了中心小学。东琳,打电话通知蒋队,说我们到新田镇走一趟。”吕敏霞对管勤务的范东琳说。 斜桥镇是沿江市最北边的一个经济重镇,这里工业发达清一色的外资企业,是沿江市经济发展的一处亮点。主要是以轻纺,刺绣而闻名全省。从沿江市区到斜桥驾车最少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九月的乡村是迷人,金灿灿的稻谷发出丰收的娇影,午时的太阳还是有点火辣辣的。车里的莫英明看着全神贯注开车的吕敏霞说: “我说师姐,咱们可是头一回搭档,宋涛要是知道,肯定饶不了我。” “书呆子,宋涛找你干吗?” “这不是明摆着,女朋友要是让我追上,可不是要天下大乱吗?” “你是研究心理学的,你猜猜我现在想什么?” “抱歉,属晚生无能,师姐想的都是为人民服务,而我呢?一介书生只能念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少耍贫嘴,你们这些读书人,只会在书上寻找什么理想生活,英明你说范东琳怎样,不错吧?要不要我给你搭搭线,成全成全你们啊!” “多谢师姐关照,人家是警局一枝花,而我一介书生,要钱没有事业根本谈不上。嗨……我可不想这等美事。” …… 车在马路上奔驰,彼此间谁都在没有说一句话,吕敏霞想到了宋涛暗附:“这个死人头,说爱吧?我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说不爱吧?一天不见如隔三秋,相处这么长时间,谁都没有说出一句爱的话来:“她从反光镜里看着书生气十足的莫英明,心里觉得这个人挺逗。” 斜桥镇中心小学,位于一条河流的支道边。仿西式的建筑,是今年刚建造完工的。警车开进了学校大门,只见一位年轻漂亮的少女,她站在教学楼上焦急的顾盼着,手里捧着几本书。当她看到警车的时候,连忙招手示意: “你是杨老师吧,请上车吧?”吕敏霞将车听在了年轻少女的跟前问道: “是的,我是你们是市局的吗?”年轻女教师腼腆的有些害羞。 “我是吕敏霞,接到你的电话我们就赶了过来,没有吃饭了吧?走……我们出去谈,你是否有时间吗。” 第八章 警车在斜桥镇一处比较偏僻的餐馆停了下来,老闆见有客人来了,忙着张罗地说: “请问几位吃点什么?” 吕敏霞徵求年轻少女的意见问道:“杨老师,你吃点什么?” “我吃过了,你们请便吧!”少女说话的声音特别柔和,说话间她的脸上飞上一层绯红。 只见莫英明拿起了菜单,用手指在寻找合适自已口味的菜说道:“杨老师,随便吃一点。老闆,来一盆大肠,一条鲤鱼和一碗三鲜汤,再来三瓶饮料。” “刚才,您说有一本黎凡的日记,不知你带来了没有?”吕敏霞问着坐在对面的少女。 “在这里,日记是我今天发现的,因为,黎老师不在了,所以我顶替了她的课。这本日记是我在整理她的遗物时,无意中看到的,当时我觉得有点好奇,可我后来一想说不定这里边有你要寻找的线索。”少女一面说,一边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本日记,看上去已经是很陈旧的样子,连封面都有点发黄。 吕敏霞接过日记本,放在了公文包里。此刻,饭菜都已经端上来,莫英明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也顾不得身旁的女人。 “杨老师,黎凡在你的印象中,你对她有什么评价,当然我们想知道一些她生前的情况。”莫英明喝了一口饮料,目光注视着坐在对面漂亮姑娘说道。 “我也是今年刚从师范学院毕业,被分到学校来的。对黎老师她是我们的长辈,又是学校副校长。在所有师生中的印象,学校上下都是有口碑的人物。” “那么,她平时的作风,是否有什么评价?” “个人作风,这是她的个人的隐私。但是在我的眼里,绝对是个为人师表的好老师,如果,你们看了这本日记,也许会贊同我的意见。” “你看了这本日记的全部内容?”吕敏霞故意刺激了一下她,面前沉稳淳朴的少女。 “看了,当时只是我觉得好奇,但是在日记里她总是提到一个人,既没有写姓名,也没有写住址。”少女停顿了一下,换了另一种说话的语气:“其实,她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 “一个人,是一个男人吗?” “是的,我发现在黎凡老师的内心深处寻那个男人有一种内疚感,我觉得她的爱情故事是人世间稀有而且伟大。同时,她有一种超脱自我的情感诉白,爱是可悲的梦,这是她的日记一句名言。” 第7页 莫英明突然将筷子放下来,嘴里的饭也没有咽下去,就说起话来:“爱,是一种情感的思想寄託,是一种生活私有的慾念,爱的由来,是由情的生活环境下,而搏埴出来的崇高思想,人是有思绪的动物,在现实生活中人产生的一定心灵理想寄託。” “说完了没有,又不是在作演讲,看你说些什么话。”吕敏霞严肃地说道: “刚才不是说到爱吗?说完了师姐。”莫英明作了一个鬼脸,埋下头继续吃他的饭。 “那么黎凡在9月19日之前,她有没有什么反常行为,我是指在性格上你有没有发现黎凡行为。” “这之前好像她没有多大的性格变化,因为黎平时不爱说话,而且性格内向,在外人眼里根本看不出她的情绪有什么反常。” “你能不能回忆一下,十九号那天的情况?”吕敏霞袖珍录音放在手提包内,这是她个人办案的习惯。 “9月19日那天是星期六,我没有见到过黎老师,具体的你们还是到学校去了解一下,看看有没有你们认为的线索。” …… 又是一个宁静而神秘的夜晚,一条黑影在梨园新村八幢楼前晃动了一下。这是市政协副主席董绪之的家,黑影从阳台的窗中钻了进去,只听见有人在问: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好的吗?咱们暂时不见面的好。”有点苍老的声音,显然是董绪之的说话声。 “我想你吗?”神秘轻声地说了一句。 “董莉还没走,要是让她知道,咱们就要坏事了,我说得话你就是不听……哎。” “这个死丫头片子,要不杀了她算了,省得以后多一条累赘。” “你说得倒是轻松,现在警方还在调查黎凡的案子,要是董莉出了事我不是成了重大嫌疑人。” “你啊!”一阵阴森可怕的轻微冷笑,那个神秘人继续说道:“现在,他们正在调查自己的局长,那幅《石榴亭》,我已经送给了一个人。” “怎么,你把那幅《石榴亭》送给谁了……嗨,我看你不是聪明……笨。”董绪之说话的声音有点大,显然是生气了。 “小声点,小声点,你听我说,是这么一回事……。” 第二天,蒋科的妻子打来电话,说家里有人给他送来一包东西,具体是什么他的妻子也没能说清楚,——意思是让蒋科回家走一趟。无奈之余的蒋科,只有回家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那样神秘,他刚走进家门,妻子单素琴一把拉住他说: “我说蒋科,你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嗨,你自己到书房去看看吧。” “我说素素,年纪也不小了,什么事让你大惊小怪。” 写字檯上放着一幅画,蒋科一眼就看出是《石榴亭》,顿时就觉得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另一边放着一大叠美金。 “素琴,这是怎么回事,又有画又有美元的,是谁送的素琴我不是说过,不管是谁的东西,都不能收吗?” 厨房里的单素琴粗声粗气的说: “谁敢往你大队长家里送礼,哪有人家送礼送匕首的。” “匕首在哪里?” “我正用它切肉呢?你还甭说挺锋利的呢?” 蒋科觉得此事十分蹊跷,眼前这幅《石榴亭》正是冯智山的传家宝,如今,又阴错阳差送到我的家里来。他数了数那叠美金是三万,心想:“冯局不是说《石榴亭》卖给了台湾商人,这其中肯定有某种原因。” “哎……素琴,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 “邮局的小张,是用包裹寄来的,这年头我看你的刑警不要当了。” “小张……对了,包裹单在哪儿。” “没长眼睛吗?不在你的那本书上。我看了一下是本市一个姓季的人给我们寄来的……反正不太熟的人。” 单子上的地址让蒋科大吃一惊,原来是公安新村四幢三楼602室。不正是冯局的住址吗?单子上的笔迹太他熟悉了,正是出自冯智山之笔。只是姓名不是真的,好像冯智山有意如此安排。倍感意外和困惑的蒋科,面对着眼前的东西在想。这意味着在向他透露着某种信息。难道自己的怀疑,使冯智山有所察觉,那么匕首代表着什么。他在假设可能是冯智山知道自己掌握了他的证据,想以《石榴亭》来贿赂自己。他想起了那个匿名电话,案情的复杂化,使蒋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吕敏霞回到了家里,在檯灯下阅读着黎凡的日记:三月六日 晴 温度3。—17。 今天,我在开常委会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久违的人。他是我的初恋,是我用爱都换不来的梦。与他的相逢,是我在梦中都不会想到的。彼此的目光,都在注视着对方,老的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然而,从他的目光中,我仿佛又看年轻时的热情对话与心灵的相知。 残缺的月亮用残缺的光,在讥笑着我残缺的荒唐感想。时光的年轮,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而过,人的青春都在相思中悄然而过。 我依然深爱着他,他是我的一生最爱,因为我早已将女人的贞操奉献给了他。然而,我们都不能想认,现实的残酷将一个女人的心早已碾碎,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仿佛就在今宵。命运的戏弄男人的意志都无法改变的,生活是命运的筹码,筹码的多少决定着一个人的事业的利益收穫。 第8页 看到这里的吕敏霞在心扉深处,不断地自问:“此人是谁呢?常委会上从这个名词上看,这个‘谁’绝对是个上层人物。难道黎凡的婚外恋,是导致她死亡的原因之一吗?那么,她和董绪之之间的情感危机,是因为她遇到往日相恋的情人。” 第十一章 蒋科开着警车决定去一下董绪元家,了解董莉现在生活情况,顺便了解一下董莉现在生活,希望在董莉那里寻找到有价值线索。 然而,当董莉出现在他的面前时,让蒋科吃惊地是:她苍白的脸夹,没精打采的眼睛。上身穿着一件红花小格的肥大睡衣,散乱的头髮披在肩上,走路都显得晃晃悠悠。 “小莉,你生病了?”蒋科走进门关切的问。 “谁病了,你才有病呢!表叔进来谈吧!”董莉摆出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将蒋科让进了屋子里。 屋内,整个房间都乱七八糟,吃饭的碗在桌上摆着,骯脏的衣服也乱堆在一个角落里。一只白色丝毛狗,躲在台桌子底下耷拉着小脑袋,睁着圆熘熘地眼睛,恐惧的看着人。 “丫头,你一个人住吧?” “一个人自在,我现在可是没有管的孩子,轻松自在,哎,和学校比起来差远了。”一面说着的董莉坐在一张摊满报纸的椅子上,用镜子照着梳头。 “听叔的话,你还是回到学校去,那里环境比较适合你,听说你日夜玩电子游戏。” “电脑,我早就会了。晚上的生活才是多姿多彩,跳舞、聊天,喝午夜茶都刺激,我母亲在世的时候,我一天也没有这样的生活。”董莉好像对蒋科的到来一点也不深感意外,面对着蒋科他丝毫没有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 “你爸回来住吗?”蒋科关切的问道,语言里含着对她的处境担忧。 “那个老东西,和我住在一起,从来不问一句话,像是一个木头人。整天就是工作,好像这个世界没有我一样。” “小莉,你见过《石榴亭》吗?” “《石榴亭》,对了我见到一次,是在冯伯伯家看到的,那幅画听说是无价之宝。” “最近,有人来看你吗?” “谁来看我,鬼影子没有一个,只有一个姓江什么的人,经常打电话找老东西。” “冯智山来过这里吗?” “他来干什么,没有。” “要是有什么线索,请你及时跟我联繫,我会帮助你的,你妈死得不明不白,我想希望你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不要提她了,够了,在我的整个灵魂世界里。她曾经是我的骄傲,是我的做人楷模,她的死,完全是她的错。没有人理解她的苦恼,我恨她……我相信魔鬼终有一天会下地狱,表叔你是一个刑警,我恨自己的母亲,我不是人了。”本来很是平静地董莉,突然像是发了疯似的怒吼起来,脸色铁青双唇发颤。 “……”沉默中的蒋科,猜想董莉肯定有什么要对自己说,但是她的内心还堵着一道墙说道:“孩子,不要激动,有事表叔会帮助你的。” “我不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我在这个世界看到了太多的荒唐之事,荒谬绝伦的事。”董莉说到这里显得有点激动,她似乎知道她在这起谋杀中是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 “你看了什么事。” “你想知道……哈,哈,哈。”董莉银铃般地笑声,使蒋科的心顿觉恐惧,好像在冥明之中听到鬼哭狼嚎那样怔忪。 “孩子,你还年轻,正直花季妙龄,何必这样自甘堕落。有什么话宜早说出来,为你母亲早日破案争取时间。” “跟我谈法律,法律有用吗?没用,有些坏人你们刑警个个都抓不住了吗?法律,只能栓住善良,普通的人。” “你不能误解法律,法律是至高无上的,是人生命财产的安全保障,是邪恶和魔鬼的枷锁,法律是公正无私的。” “现在满世界的人都染指过法律,然而,他们又在想尽部分的毁灭证据,你能将法律的枷锁,给他们戴上吗?身为执法者,你大概没有这种权利,因为法律也是有局限性的,也有漏洞的法律体制。不管哪个国家的法律系,都无法做到绝对地完美。” 蒋科在听着这个小姑娘一番言语,让他感到吃惊的是她对法律的见解有如此多的看法。然而,在这样一位大学生在她的心灵深处,有一股牴触法律的情绪,甚至是对法律体制的不满,难道黎凡的谋杀而导致仇恨心理。小小年纪就痛恨法律更让蒋科灵魂深处在颤抖,在她的观念里,法律的存在与不存在完全是一致的。难道在年轻人的世界道德观念里,法律成了一文不值的垃圾。如果当代年轻人不看重法律和道德,将来的社会肯定是可怕的。沉默许久的蒋科,突然看到董莉拿出一支香菸,打火机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清脆,刺耳。从她那没有血色的唇间,吐着缕缕青烟。 “莉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抽菸,这可是个坏习惯,我看得戒了。” 蒋科语重心长对董莉说道: “什么是坏,什么是好,好坏之间有区别吗?人与人之间的善与恶,都是那些臭文人胡编乱造出来的瞎话,如果社会没有坏人,你们警察也不是要失业,正因为是坏人,你们才有了工作,算了吧……叔,伪君子我看得多了,坏与好之间根本没有区别。” 第9页 “你……”蒋科脸色铁青,双眼直冒火星,想上去给董莉两记耳光,他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因为她还是一个少女,一位学院的学生,一个知识家庭培养出来的孩子。失落无奈的他,悻悻地离开了董莉的住所。他的思想彻底地被这个女孩搅乱了。听了她的种种言语之词,也许是他自己没有看到的一个侧面。一直以法律为伍的蒋科,此刻像是从瀰漫的战场走下的士兵。手机的响声将他从沉思中清醒过来,问道: “餵……哪位,什么,冯智山你跟丢了。没有的东西,给我撤回来,我在局里等你。” 回到刑警队办公室的宋涛,对坐在电脑旁的蒋科说: “我这几天一直在跟着他老傢伙,好像他有所察觉。蒋队我看还是换一个人吧?我干不了这种差事。” “你不干了你说,也算是一个老刑警了,办案是需要耐力的。宋涛我问你,他是怎么让你在你的视线里跑掉的。” “说实在的,像是做贼一样,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执行过这样的任务。你还是把我换了吧?我看谁都比我合适。” “宋涛,宋涛,我对你说好了,这是咱们俩的事和局里扯不上关系。不难,我能让你来执行这样特殊的任务。” “蒋队,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冯局是咱们的老领导,咱们之间彼此都熟悉,查他我说心里话……没感觉。”宋涛说完低下头,语气间含蓄着委屈,连目光都不敢和蒋科相视。 “没感觉是吗?走到拳击室去,我给你找点感觉。” “头儿,不是……不……”还没等宋涛把话说完,蒋科就拉着他往外跑。 拳击室设在刑警队的西南角,也是队员平时训练的地方。小伙子们见队长来了,都嬉皮笑脸迎上来打招唿,蒋科将手一挥地说的道:“都出去吧!” 脱掉警服外套,戴好护手套对宋涛说: “宋涛,打人还是打沙袋?” “咱们就别闹了,随你便反正我今天是捨命陪君子。” “那好……打人”蒋科说着就是一拳扔了过来,一边说道:“咱们的案子,就从这老傢伙下手。” 闪身躲过拳头的宋涛说:“冯局是不是咱们目标,从我这几天的观察来看,他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小宋你听,听说过《石榴亭》吗?我猜想画是本案的导火线。” “咱们警队谁不知,他家是有一幅《石榴亭》。” “年纪大了,打起拳来,都有点力不从心了。” 蒋科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揉了揉腰大汗浸透了那件绿色背心:“不行了年纪就是大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冯局和你关系不一般,你怎么调查起他来了,何况现在他又是主管政法工作,我看这事有点悬。”宋涛一边擦汗,一边对蒋科说: “你怕了……我还不怕呢!有事我一个人承担,扯不上你,小伙子你的前途比我光明。” “蒋队,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让我查他,总得让我心里有数啊,这种莫名其妙的任务,我还是第一次。” “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你知道了肯定没有什么好处。” “蒋队,你说黎凡案,怎么就这么复杂,调查取证都将一个月了,一点头绪也没有,新局长还没有调来之前,我看得尽快破案。” “新局长怎么啦?他也是人,想想看,从黎凡的现场一张半句话的字条,到出现一本日记。还有,我看好像是有人给我们预先好的局。” “天知道。”宋涛长嘆一声说道。 第十二章 又是一清晨,蒋科还在睡梦中,一个电话惊醒了他美妙的梦乡。他拿起床头柜杀的话筒:“什么……宋涛你说清楚点什么冯智山死了,谁报的案。”一句话将蒋科所有的疲倦都摧走了,他看了看悬挂在墙上的钟,时间定格在十月二十号六点十三分。 公安新村的人,都被刺耳的警车鸣叫惊醒了。当蒋科等人到达这里,沿江市电视台,电台的记者都已在现场。一位日报社的记者首先看到蒋科,就挤过人群走到他面前问道: “请问蒋队长,对这起谋杀案,是出自什么动机,九月十九号的黎凡自杀有没有什么直接地联繫。” 蒋科头也不回地说道:“目前,我对现场还不了解,至于黎凡案的结果,迟会告诉沿江市人民。” “请问蒋队长,在沿江市接连出现两位政府官员被杀,你身为刑警对此有何评价。” “无可奉告。” “按照你多年的工作经验,这起案件是仇杀,还是政治谋杀。” 蒋科一边走,一边摇手说道:“只有现场才能证明一切,案子总归是要破的,只是时间问题。” 吕敏霞跑了过来,说道: “头儿,现场太残忍了,简直是屠夫所为,连头和四肢都被割下来了。” “是冯智山吗?” “我想,现在肯定是冯局无疑了。” “谁报的案?” “马师傅。” 第10页 “马建忠” 现场是乱七八糟,揭肢是在卧室,柜桌前的花瓶上都溅着血迹。踏花被上,地板上,墙壁四周都溅着血。遗留在地板上的尸体,只剩下了区壳,电话线也被人剪断了,手本儿被摔的粉碎。在一幅山水画后面,露着一只保险箱,门是开着的,里边全部都是空的。蒋科从现场分析来看,是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 宋涛正在询问司机马建忠: “老马,冯局出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满头大汗胆颤心惊的马建忠说的道:“昨天,老冯是说今天让我早点过来,有事要找林楠书记,因为,前几天省纪委的同志找过老冯。” “具体是什么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 “你是怎么发现死者的。” “今天清晨,我一大早就开车来到这里,按了几声喇叭,平素只要听到喇叭声冯局就会下楼。可是我等了十几分钟,他还没有下来,我就上楼去叫他,谁知门没锁,门是被我推开的,接着我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 市委书记林楠闻讯冯智山被杀,所以也赶到了现场,指示蒋科要迅速侦破此案,给沿江人民一个满意答覆: “小蒋,这是一起极其残忍的恶性事件,如果不抓住兇犯,沿江人民还能相信你们刑警队吗?破案是你们的专利,在这里我给你一个指示,你们需要什么,你随时向我汇报。”在林楠书记的话,使蒋科站在他面前,实在无言以对的回答: “林书记,你就放心,不侦破此案,我从此就脱下这身警服。” “一会儿,省厅专案组马上就来,协助你们市局将此案侦破,今天被谋杀的是咱们市委政法委书记,我不希望我明天我也死在自家的床上。” “我们面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隐藏的很,而且作案手法相当高明,从黎凡案上就可以看出,兇手不给我们留下任何线索。”蒋科说到这里,有意识地看了一下林楠的表情。 “线索,你是说老冯的线索,全部让你给搅了。如今,我看还是等专案组来了再谈。”林楠的话到此处,像是什么难言之隐,脸色在瞬间有点不太自然。 “你是说冯局的线索,林书记他是这起案件主要人物。” “煳涂,身为刑警队长,你给一些假现象遮住了眼睛。在这儿我给你提个醒,在一年之前,你还记得那个岸岗镇发现的一处宋代墓群,被人偷盗过吗?” “岸岗镇的那起案子,这个案子不是46小时就破了吗?怎么了又有什么新发现。”蒋科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涉及那宗文物案。 “我的破案专家,你抓的只是几个小荦荦。” “那么这件案子,当时是冯局总指挥,有关文物当时不是一件不缺吗?” “等我明天从省里开完会议回来,在找你谈话,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蒋科看着林楠书记的轿车走远之后,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随既将手机掏出来:“是梁秘书吗?请问董主席在吗?什么……今天没来,你给他家里打了电话,没人?” 当时的蒋科并没有介意董绪元的失踪,因为目前摆在眼前的案件,急需拟定一份侦破方案,所以没有把想到问题的复杂化。 省厅专案组也抵达了沿江,专案组组长陶顺铠。他也是沿江市人,四十开外的年纪,一头短髮身着灰色警服,眼角眉梢略带一点杀气,圆脸型胖得显然有点臃肿。他们在兇案现场相互一阵寒蝉之后,又互相通报了案情。 “顺铠,你们是领导以后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们的到来,是为我们市局减轻工作压力。”蒋科紧紧握住顾顺铠的手说: “蒋队,你就别客套了,说什么我也是沿江人,侦破此案的任务,你们就多费点心了,这一次来我不尽冯局的死,还有一件事是关于前岸岗镇那起文物案。” “那件文物具体有冯局处理的,我们已经将案子结了,怎么现在又调查起这案件来了。” “是这样的,我们省文物馆,对岸岗文物作了核对,发现其中少了几件国家一级文物,其中《石榴亭》是赝品,所以我在二个月前就开始调查此事。” “二个月之前,就是说黎凡被谋杀之前。” “是的。” 陶顺铠是沿江人,一九九九年考入中国政法大学刑法系。八四年在省厅任技术员,现为公安厅技术处处长。这次由他挂帅亲自调查“岸岗文物案”专案组组长,住在王朝大酒店已有多月,蒋科和陶顺铠本来就是同乡,何况又是省里有名的侦察英雄,所以陶顺铠才将此次任务的明确目标告诉蒋科。 蒋科从冯宅案发现场回到刑警队,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冯智山谋杀案的性质。他在会议上首先发言: “同志们,我们的冯局目前被人谋杀,现场是沿江市有史以来第一次解尸案。他是继黎凡之后被谋害政府的公务员,现在是我们的压力很大啊!同志们,从黎凡九·一九到冯智山十·二十三案。相隔一个多月,相继出现了两起血腥惨案,作为刑警队长,破案是我们天职,如果我们不抓紧时间,兇手有可能回继续行兇。大概现场的同志们都清楚,兇犯为什么要害掉死者四肢和头颅,只留给我们一个躯干,分析一下为什么兇犯解肢而不移走躯干。另外一点就是现场没有过搏斗的痕迹,毫无疑问这是一起入室杀人案,下面请同志们各自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和看法。” 第11页 莫英明站了起来,提了提鼻樑上的眼睛谦虚地说:“我是学生,下面说得话只能大家参考。从冯局这起杀人案上看,其疑点正像蒋队所说,兇犯为什么要解肢,而后有抛弃躯干在现场。那么头颅和四肢兇犯为什么要移走?我是研究犯罪心理学的,从杀人的动上看,兇犯是故意将躯干留下,目的很明显,就是在干扰警方的摸排对象。但是有一点罪犯还不够高明,他为什么遗留残尸呢?兇犯是狡猾的,他将一个同等犯罪的心理,用在警方侦破此案力度上。再者,死者是沿江市政法委书记,从政治目的上肯定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和隐情。同时,我也提醒蒋队,这是兇手和你一场斗智斗勇的较量。” 吕敏霞用手扯了扯莫英明的衣角,试图阻止他的说话。莫英明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一下吕敏霞继续说道:“兇手心理素质是一流的,因为从案发现场到解肢最起码要在室内一个半小时左右,在这么长的时间,兇犯怂恿而来,又漫不经心地离开。这一点敢肯定的说,这个兇手一定是个惯犯,存在着医学方面有一定经验的人。” “我在案发现场,看到一只保险箱,保险箱里的东西不翼而飞。”宋涛接着莫英明的话说道:“假设保险箱里的东西,就是我们要寻找的线索。那么这条线索究竟是什么证据。那只保险箱是七二年的老式产品,从安全系数低于现代保险箱,蒋队我认为保险箱里的东西,一定能给说明问题。” 吕敏霞提出质疑: “兇犯是男性,还是女性?能不能和”九·十九“案併案,是否是同一个人所为。” “这个问题提得好,我们现在必须先搞清楚兇手的性别。”蒋科在台上看了看大家,神情严肃地说:“九·一九案本来是个悬案,兇犯没有将任何线索留给我们。同志们分析现场是对一件案情的定性,关键还得讲证据,不管是九·一九还是十·二三案,我们都要侦破,从现在开始省厅专案组已经驻进沿江市,我们面前的障碍该是排除的时候,下面我来布置一下工作宋……” 蒋科的嘴里“宋”字还没有说出来,赵汉来穿着白大褂已站在会议室门口说道:“蒋队,有新的发现了。” 第十三章 技术室里赵汉来拿出一份血型化验报告说道:“死者血型是o型,经过我们解剖的结果,曾经死者做过胆囊炎切除手术,年龄估计是中年人。” “o型,汉来,这可不是闹着玩啊,冯局的血型是ab型,而你的鑑定结果却是o型。” 蒋科瞪大着眼珠子问道: “蒋队,你说得相信科学,这血型肯定错不了,是o型,我刚开始也不相信,后来又重新做了几次化验,结果都是一致的。” “这就怪了,死者不是冯智山,那么按你这么说是另有其人才对罗,汉来,那次省厅的dna化验结果就是说也是ab型的。” “我也这么想,死者不是冯智山,那么死者又是谁呢?冯智山现在又在哪里逆?” “难道是他自己设得套,但是从现场来看,不像是一起入室杀人案。”自言自语的蒋科,越来越觉得这个案子离奇。而且,黎凡在同一时间出现两个嫌疑人,到冯宅出现这具怪尸,毫无疑问的突破口只有市政协副主席董绪元。然而,董绪元现在哪里去了呢?” “我们从死者胃部提取的饭菜,没有中毒的现象,而且我觉得奇怪。胃里残留物全都是例如桔皮、香蕉皮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我都不敢相信,冯局他吃得都是一些不是人吃的东西。”赵汉来摸着脑袋对蒋科说: “你说什么,冯局吃桔皮、香蕉皮这不是胡扯吗。” “我说只是胃里的残留物,鸡和肉的留存量也不少。” “这不可能,他再穷也不会吃那些不是人吃的东西。”蒋科越听越莫名其妙的说道;“汉来,你明天去人民医院或者档案室,寻找冯局的资料。看看他是否做个胆囊手术,我们现在不管他是否真得冯局,我们都要给死者一个清白。” “对了,我从解肢刀口的力度可以看出,分明是女性所为,当然这只是技术上的判断。蒋队,我们只能给你提供技术上支持。” “女性,如果说是女性。那么我看案情就复杂化了,我们肯定还没有真正的了解兇手。”蒋科毫无表情地问道: …… 市政府政协副主席的秘书梁晓丽的家,住在光和新村,当蒋科和宋涛找到她家时,其丈夫许家宝说:“最近有二天没有回家,而且,听说是和董绪元出差去了。” 许家宝是个典型的中年大汉,他是沿江市劳动局的科室干部,由于夫妻感情关系一值不好,原因是梁晓丽患上了不育症,而导致情感矛盾。 “我和晓丽是在读大学时认识的,当初她父亲是市委的干部,我老家在东北,大学毕业后,丈人给我找了工作,后来和晓丽在沿江结了婚。” 宋涛问道: “你们之间,情感纠纷是哪年开始的。” “是去年,我们结婚后,一直情感生活很好,由于现在政协主席董绪元夫妻离异后,才出现了这个问题。”许家宝显得有些精神不振,说话的语气都显得有些毫无力气。 第12页 “许先生,你认识董绪之吗?”蒋科一边抽着香菸,一边目光注视着许家宝问: “谁不认识他,有几次我还在他的家里,见到过晓丽,听他们说是在谈工作。话说明白了,我许家宝这辈子算是窝囊到家了,绿帽子的事我觉得实在丢人,如今,已经是半公开化了。” “你们想过离婚吗?”宋涛问道。 “离婚,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看见了吗?眼前这房子是老岳父的,一旦离婚,我的吃、住都成了问题。”深深嘆了口气的许家宝,对着蒋科苦笑了一下说:“人啊,最怕的是穷,看我活到这种份上,有什么值得去为了男人的尊严而自寻烦恼呢?” “那么梁晓丽,一般和什么人来往。当然喽,我不是在调查你们夫妻的隐私,许科长这一点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这个女人自私傲慢,是个典型潘金莲式的人物。她的那些朋友都是不在正道上的,话说回来,她的事情我从来不过问的。”许家宝一边说着,脸上的肌肉都好像是在颤抖,言语之中多了几分对妻子的愤慨与不满。 “许科长,你是个男人吗?你对妻子这样放纵,作为男人的道德理性都没有了,活像是个女人奴才。”吕敏霞一边做笔录,一边唠叨着说。 “敏霞,不许对许先生这样的说话。”蒋科喝住了吕敏霞,十分严肃地继续说道:“许科长不要介意,女孩子不懂事。” “没关系的,其实我也想管一管她的,吵架是我们家常便饭。只是听她说董绪元上面有人,如果真的闹翻了,我的工作就要丢失”。 “这叫威胁,世上那有这种夫妻关系,想不到看她长得挺漂亮的,真是女人水性扬花、红颜祸水一点也不假。”宋涛情不自尽地骂道。 “宋涛,你妈不也是女人吗?还红颜祸水呢,说话也不照照自已。”吕敏霞用笔尖指着宋涛的鼻樑骨喃喃地说。 “你……”宋涛想争辩几句,只听:“别争了,不像样现在是什么场合,小宋,你再说话,我有话要问你。”蒋科眼珠子瞪瞅着宋涛,宋涛吓得一缩脖子,回头向吕敏霞作了一个鬼脸。 “其实,女人都是追求好的环境、权利、地位。而我只是一个小科长而已,人家是政协主席,口碑又好,当然我是女人,也许会别有选择的。” “许科长的道德观,虽然我不敢苟同,但是作为丈夫,你还是选择了后退。”蒋科无法来言说他们夫妻间的谁是孰非,但他此刻好像明白了董绪元的私生活。“那么,梁秘书有没有带什么东西回来。” “不知道,你们是警察,要是有什么检查的,她的卧室在那边。”许家宝用右手指了指阳台北面的房门。 “检查,许先生我们没有搜查证,这大概不符合法律程序,所以,我必须徵求你的同意。”蒋科坦率直言说道。 “不,我知道你们是为谁而来,我能做到的,大概只有这一点。黎凡老师的死,是我们沿江的一宗悬案。查吧!有什么事我顶着,蒋队你不必有什么顾虑。” …… 梁晓丽的卧室里,装饰的金碧辉煌,不大的房间里,到处都是高档生活日用品。吕敏霞随手拿起一支护肤膏,惊讶的说道:“蒋队,这支法国牌路易丝护肤膏,抵得上你半个月工资,看看这里全部都是外国进口的化装品。”让宋涛最感兴趣的,是那台笔记本电脑。他打开电脑准备进入梁晓丽的网页,然而全部都被密码锁定了。这部奔腾t4的笔记本电脑,少说一万多块钱。 “她房间里东西,我连摸都不碰一下,分居快两年了,一点感觉也没有。”许家宝的意思在提醒他们,不要乱摸乱撞省得妻子回家后怪罪。 “许科长,这是新式保险箱,谁买的?”蒋科蹬在墙角一偶看着保险箱问道。 “是前年梁晓丽买的,她具体藏些什么东西,我真的不知道。”许家宝独自坐在那里喝着咖啡,想了想说:“好像是一些十分神秘的东西,听她说是挺贵重的物品资料,具体是什么?唉,我真的不清楚……哎。” “金银财宝呗!”吕敏霞拨了拨额前头髮,笑着对许家宝说:“你真是窝囊,说你点什么好,这也算是一个男人。”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能否打开看看,当然,我们也是讲法律程序,这一点请许先生放心。”蒋科想要知道,保险箱究竟放摆着什么东西,能帮助破案的线索。 “对不起蒋队,我没有密码,只有梁晓丽知道。”许家宝无奈的表情,夹杂着一点顾虑地说道: 宋涛赶紧放下电脑,兴沖沖跑了过来对蒋科说: “密码,我才不需要呢,蒋队让我来吧!” 蒋科笑着说:“你小子幸亏是个刑警,要是街上的小混混,不知有多少富豪之家要遭抢劫偷盗。” 果然保险箱在宋涛的手里,十分钟以后被打开了。 里边的物品让蒋科一行警察大吃一惊,一幅画,一张表,一本工行存摺。当宋涛打开那幅画的瞬间,蒋科目瞪口呆看着太熟悉不过的《石榴亭》,另外一张是岸岗镇的考古表,存摺上数目相当惊人,二佰多万人民币,和一张华东六省一市城市汇票。那一大叠绿花花的美钞,占据了保险箱绝大一部分。 第13页 吕敏霞看到一大叠美元说道:“想不到一位市政府的小小秘书,都拥有一大把美元,地道一个百万富翁,蒋队,你有多少存款。” “如今,当官才是致富之道。”宋涛几乎和吕敏霞异口同声。 …… 《石榴亭》的出现让蒋科是万万也没有想到的意外收穫,因为这幅画他已经看到过两次。而且,黎凡在她日记中也多次提及《石榴亭》。看来,《石榴亭》来龙去脉,是“9·19”和“10·23”案的关键之处。难道是这幅画存在某种秘密神秘人的内幕资料提供,为什么到现在神秘人没有出现。冯宅的那具怪尸,又将如何解释冯智山是死是活。《石榴亭》究竟代表着什么,这幅画是否蕴藏着某种案件之处的秘密。 专案组的人,都住在王朝大酒店内。陶顺铠拿着那份刚从梁晓丽处查获的一份考古数量表,掂了掂对蒋科说道: “蒋队,这次你可帮我们的大忙,你是怎样得到这张东西的。” “陶组长,你到是说说,岸岗镇那起案子,怎么现在还查,比是前年早就破了,难道?” “这个要从你们市里的人身上问,今年七月份,我们省纪委收到一份举报信,说你们市里高层人物涉及走私。” “肯定是造谣,我们沿江市没有海关,又没有港口存在,你说的那种走私吗?” “结论不要太武断,前年的岸岗镇文物被盗案,还有许多你我不知道的内幕,蒋科你想,从黎凡到冯智山都是政府委员。” “难道你们早就调查冯智山,你们是什么时候来沿江的,是否是黎凡死之前。” “是的,如今冯智山已经死了,最重要的知情人,想不到是谁。” “顺铠,你给我一个底,举报信上写的谁的名字。” 陶顺铠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天花板,示意自己不能说。蒋科明白这是违反纪律的行为,所以,他就点了点头心领神会的笑了。 吕敏霞和宋涛来到市委书记办公室,原因是蒋科因前些日子交市委那幅画。林楠不在市委,他的秘书小王接待了俩人。 “王秘书,我是来找林楠书记的。”宋涛握住王秘书的手说道: “真不巧,他今天早上到上海出差去了,……” “那么我问你,那次蒋队上交的材料呢?”吕敏霞问: “哎这件事我记得,那幅画林书记给了冯局,是冯局没有被杀之前。” “什么啊?”俩人几乎异口同声惊讶道。 第十四章 省里博物馆的严遥副馆长,匆匆地也赶到沿江市。他的到来没有惊动政府,完全是由专案组陶顺铠独自请来的。蒋科和陶顺铠在王朝大酒店门口,在等待这位七十多岁的文物考古专家。 “老严,在这里呢!”陶顺铠上前亲切地相互握手。 蒋科也跑过来和老人行地主之宜,三人一阵寒蝉之后,来到了早已订好的房间。 “顺铠,我临来沿江的时候,你们顾检察长。千叮咛万嘱咐要保护好证人,绝对不能说出要查的对象,同时要求你们求证,取证要和当地公安部门联繫,叫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让顾检察长费心了,严先生今天你先睡一觉,洗洗澡,晚上为你摆宴。” “你是……?”严遥看见站在身旁的蒋科。 “严老先生,我是沿江市公安局刑警队的蒋科,还望先生多多赐教。” 老人上下打量着蒋科一番,拍了拍自己霜鬓满头的脑袋,哈哈大笑地说道:“你是九三年二小时侦破清河司机杀人案的侦破英雄,那时候省报到处都是你的大名——蒋科,你看我这记性,全省十大杰出青年之一站在我的眼前都不知道。” “承蒙先生夸奖,什么侦破英雄。如今已经过时了,所有的名誉都是过往云烟。” “老严,我看今天就不谈工作,明天我们有事在来找你,先生你看如何?”陶顺铠关切地说的道: “小陶,别看我这一大把年纪,赶这么一点路,不算累,咱们还是先谈工作吧?” “蒋队,还是先谈你的事吧!”陶顺铠眼睛看着蒋科说道。 “不,你们是省厅专案组,何况严先生又是你们请来的。” “既然,蒋队也不是外人,我们目前有二大难点,其一昨天省纪委书记给我传真,保护证人我是没有做好,如今,知道全部内情的冯智山又相继被杀。” “顺铠,那证人是谁?我想在这个时候,你也不必保留什么严先生你说呢?”蒋科侧身问陶顺铠。 “这……”陶顺铠嘆了口气说道:“哎,算了吧,要是早让你知道,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她是黎凡。” “什么,黎凡。”蒋科震惊了,他不知说什么是好,用手指着陶顺铠说道;“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和我们市局联繫,陶顺铠你这个笨蛋,你算是害苦我们了。” “我承认失职,但是黎凡的举报信,只有我和顾检察长知道。何况我们也是出于对证人的保密,所以没有和你们市局联繫。因为这样方便,何况又是查的是你们市政府的人,蒋队我想这也是我们的保密起见。”陶顺铠像是受了委屈的解释道: 第14页 “我明白,黎凡之死是有人趁机杀人灭口,来掩盖岸岗镇那宗文物盗窃,陶顺铠你顽固职守。” “别争了,我看这起案件,是由一幅画引起的,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先看看那幅画再说吧!”严遥用语言阻止住了蒋、陶俩人的争执。 …… 蒋科将从梁晓丽家搜查出来的《石榴亭》摆在了严遥的面前,说道:“严先生,我曾看到过两次这幅画,所以在这里给你鑑定一下,辨别画的真假。” “《石榴亭》只有一幅,你怎么见到过两次?”严遥有点不相信自已的眼睛问道; “先生,你先仔细看看,这幅画是不是东晋画家顾铠之的真迹?” 严遥拿起放大镜,戴上老式眼镜,他从画的一端到另一端仔细在看着:“这是赝品,不是东晋画家顾铠之的真迹。” “严老师,莫非你见过真迹?”陶顺铠用手指着画上人物说: “见过,当时我就在宋墓挖掘现场,传说顾恺之这幅画是他早期作品,因为顾恺之早年迷恋一位大家闺秀,但是总不能相见,故而以石榴为信物为长期斯守的含义,作了这幅《石榴亭》。” “那么,在出土现场有谁见过这幅画?”蒋科问道: “当时……让我想想。”严遥摘下眼镜,抬头望着天花板继续说道:“对了,是市政府林书记,还有外经贸局局长江源,对这俩人我记得特别清楚。” “不对吧?冯局早就有了《石榴亭》,而且和咱们桌子上的画是一模一样,从装裱的程度上看,还要比现在这幅画精美。” “《石榴亭》只有一幅,它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严遥用手指着画说:“在东晋时,顾恺之的画已经在中国古代画坛,堪称一绝。到了唐代有些名家为了模仿古人,也画了许多赝品,小蒋,你所说的冯局家的《石榴亭》肯定是唐朝出来的赝品。” “您是这方面的权威,那么,从宋墓挖出来的《石榴亭》就能肯定是顾恺之的真迹呢?”蒋科从一个刑警的角度上提出疑问。 “蒋队长,你这个问题提的很好,当年抗日战争期间,日本人得到过一幅《石榴亭》,据说那幅也是赝品,但是日本人不知是真是假。所以,这里有一个故事,该是我讲给你们听的时候了。”严遥仿佛沉浸地回忆中说道: “在一九四八年在河北大名,当时的日本侵略者已接近全线崩溃的边缘。日本本部驻华北司令部发出一份绝密文件,到河北大名警备司令部特高课一个名叫雄志大男的课长手里。由于日本天皇裕仁宣布无条件投降以后,日本在中国大肆搜刮的中国文物在短时间内,无法将这批无价之宝运送回国。绝密文件的内容,后来落到国民党军统手里,但是国民党方面无法得知那批文物的隐藏地。传说《石榴亭》上有这批文物的标志,换句话说,《石榴亭》的赝品上有一批无价之宝的藏宝里。” “严老你是怎样知道这件事的?”蒋科越听越觉《石榴亭》像是一个传奇,难道说这系列案件不是自已想得那样简单。 严遥笑了笑说道:“直到我寻找到真正的顾恺之的真迹,才证实了解放前的那段传闻。” “真迹,你见到了是吗?”陶顺铠认真对严遥说: “是的,岸岗镇宋代墓出去是顾恺之的真迹。”老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顾恺之是东晋时的才子,他才华横溢曾经有多少女人以身相许,可惜他迷恋佛事,所以,在他的笔下文字如行云流水,大家请看这里。” 严遥用手指指那枚印章说的道:“古代人的印章,相当讲究,刀锋流利而不拘一格,而此幅画上的三个字,显得有点拘谨,再往下看,那首诗水木昌荣,明月松间影,径道悠远,蝴蝶相伴眠,字迹松弛,没有大家风范,墨迹发暗,笔锋轻盈。” “但我从了解考古报表上,并未看到《石榴亭》这幅画的名称。”陶顺铠感到困惑地问道: “说起这事,我当时也觉得怪,我明明在棺木看到了那幅画,可是我回到省城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那幅画。我猜想《石榴亭》是价值连城的国宝,肯定是省里专人送往博物馆。” “谁敢如此大胆,竟然打起国宝的主意。”蒋科问着陶顺铠说:“难道有人以假乱真,将《石榴亭》的真迹藏了起来,可惜知情的人相继被杀,或是失踪。” “老弟,这就叫作案中案,扑朔迷离是案的性质,可是谜案的特性奥。” …… 深夜,坐在檯灯下的蒋科分析案情,他在笔记本上写了许多人的名字。现在看来谁都有作案的嫌疑,谁都没有具体作案的时间。从黎凡的日记,到有人给他送《石榴亭》和美钞,接着是冯宅内的无头尸体。他确信由于省文物专案组的介入,沿江市杀戮才开始。其中的关键点是《石榴亭》,是黎凡发现某种信息,所以写了检举信给了省纪委。兇犯发现事情慾将暴露,就开始实施了杀人灭口的计划。那么在只能件背后,沿江市委是否藏着幕后策划人。可以肯定一点,冯智山没有死,只有打开那具怪尸的突破口,案子的真相就会浮出水面。蒋科决定明天将有关《石榴亭》的协查材料,传真给北京公安部,是否故宫博物院收到《石榴亭》,其二,冯智山的失踪,是本案关键性的人物,林楠书记在本案扮演着又是哪种角色。其三,通过市委,检查院拘传董绪元,因为他有杀人和作案时间。 第15页 几天以后,沿江市全体公安干线人员,接到市局通知,帮助刑警队协查市委政协主席董绪之。这份协查通报迅速传向周边的省市。沿江媒体纷纷报导了此事,顿时整个沿江市民都在猜测,“九·十九”案竟然是扯进了市政府的高层人物,人们在观望着期待着事态的发展。 “林书记,听宋涛他们说,你把我上交市委的冯智山材料,给了冯智山,有这回事吗?”蒋科坐在市委办公室里,抽着香菸问着里林楠。 “是的,小蒋你听我解释,当时冯智山听了那盒录音带后,他很坦白承认他的确和黎凡有一段非常感情,而且,他证明那幅画是赝品。” “那么,冯局有没有解释那幅画的来歷吗?” “没有,我想既然画是假的,那张字条也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林书记,冯智山没有死,在冯宅的怪尸,不是他本人我们已经过多次核实,但是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 “小蒋,你说冯智山没死,那么他现在在哪里。”林楠十分惊讶地说道:“那么,在他家那具无头尸体怎么解释。” 蒋科看着林楠那幅忐忑不安的神情,他猜想林楠绝对在祈祷,这位面前坐的老领导。平时的作风顾忌太多,对下属的求情,总是喜欢感情用事。就凭冯智山的三寸不烂之舌,将林楠顾忌市府领导的颜面和尊容,所以没有将事情在常委会讨论。 “林书记,我走了有机会咱们再谈。” “好的,小蒋破案和证据是关键,对了我想问一个话题,那就是你是如何得到那些关于冯智山的资料,当然这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内。” “这,林书记我现在也不知道。”蒋科明白林楠这句话含义说道:“林书记,具体得我也不知道,前段时间有一个神秘人,但是现在这个神秘人一直没有出现,我猜想在这起谋杀案的背后一定有一宗更大的阴谋。” 正准备说下句的蒋科,听到腰间的手机响了: “是你……什么,出差去了,问了没有到那里去了……好……的我马上来……。” 第十五章 迪士高舞厅里,莫英明和吕利霞前来寻找一个人。红星娱乐城是沿江最豪华的娱乐场所,因为这里鱼龙混杂,所以他们装扮成一对恋人。音乐的刺耳声,闪烁霓虹灯的耀眼光芒,使莫英明感到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窒息感,笑着对身旁吕敏霞说道:“敏霞姐,这地方不是人呆的。”吕敏霞没有听清楚英明的话意大声说道:“什么啊!你说什么。”她的眼睛在搜寻着目标。只见这里的青年男女们如痴如醉在尽情地摇着头,上下乱蹦着。 “敏霞姐,你看她在那儿,在那儿。”莫英明大声喊叫说在和用手指向前方。 董莉被他们俩人强行地拉出了红星娱乐城。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拉我出来……放开我。”披头散髮的董莉在广场上大喊大叫。 “董莉,你给我听好了,要不是蒋队关心你,我们才懒得理你,女孩子要懂得自尊自爱,我看你是在吸毒。”吕敏霞打了董莉一记耳光,骂道:“该醒醒了,何必如此作践自己,你还像个大学生吗?看看你这德行,像是娱乐城的妓女。” “小姐,你有话好好说嘛。”莫英明上前去掰开董莉的手。 “你是谁,给我滚你们算什么东西。”董莉用脚踢了一下莫英明。 “哎呦……”董莉一脚正好蹬在莫英明的小腰,所以他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董莉,我可警告你,你在撒泼我可要给你戴上手铐了。”吕敏霞拿出亮铮铮地手铐,谁知这招挺管用,顿时间董莉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说: “我算是服了你们,有你们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算我姑奶奶今晚倒霉,被两只狼逮住了,走吧?” “别废话,走,上车吧?有你这样大喊大叫的吗?”吕敏霞从包里拿出手巾纸,擦着额头的汗书道: 一路上三个人之间都在想心事,彼此不发一言。莫英明在暗附:“一个女大学生,本来是有理想,有抱负前途一片光明。如今成了一个吸毒少女,个性外强内弱,对生活缺乏信心。难道一个亲人的离去,给人的打击竟然如此之大。” 董莉躺在吕敏霞的身边,好像睡着了一样。从她那张脸上,透露着一股青春少女的雅致。或许,她的家庭在外人看来的幸福都是虚伪的一面。吕敏霞看着身边的女大学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同情感。车快速的行驶在夜幕下的马路上,沿江市的夜景是美丽同时也存在着一丝恐惧。 “莉莉,快醒醒到家了。”吕敏霞推了推已经熟睡了的董莉说道; “家……家在哪儿?”睡意正浓的董莉,支吾地说着煳涂话。 家,是多少游子想念的地方,莫英明想起了家——四川绵阳那里的山与水。人与物是沿江市并不具有的,乡村的民风淳朴善良,最起码不是城里人的勾心斗角。自从他考上大学开始,家的温馨就很少感受到。他望着面前的女孩,有一种说不出的怜悯与同情,那种在黑暗里莫英明的目光,吕敏霞是看不出来的。 第16页 “小莉,我们今天来,是向你了解一点情况,同时也是对你的一种保护。” 吕敏霞坐在董莉的笔记本电脑旁,看看是否能在网上查找着什么? “嘿……嘿,说得好听,我需要你们的保护,有这个必要吗?”回到家的董莉,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躺在木沙发上闭着眼眼说道; “董莉,你听好了,我们不可能天天登门拜访你,你有什么事,请尽早说出来。这样对你有好处,吸毒——我们有权利拘捕你。”莫英明站了起来,声音宏大的说道: “我吸毒,卖摇头丸的人有的是,你不去抓他们,来找我干什么,我告诉你们一个小小秘密。” “女警官,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董莉那种神秘模样,用手指了指莫英明说:“让他离开,我才会说。” 莫英明用眼睛狠狠瞪了她一下,说:“不要耍花招,小心我揍你。”说完离开了大厅,走上了二楼去看电视。 “他走了,有话你就说吧!”吕敏霞和她紧挨着坐在一起,语气平和地问。 “敏霞姐,你可得帮我,我……”此刻的董莉眼睛里的泪水如泉涌出,语无伦次地说道:“我不是真心要这样的只是我现在。” “说吧,姐会给你想办法的,谁让我们都是女人。” “我怀孕了。”董莉说完扑倒在吕敏霞的怀里,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似乎像是在母亲的温柔怀抱撒娇。 “天哪,你才多大,是谁的孩子,你太让我失望了。”深感意外的吕敏霞,绝对不相信十七少女,竟然有了身孕。或许是时代的变化太大,吕敏霞跟不上时代,在她吃惊的同时,心态又慢慢地平静下来问道。 “我……我不能说,说了,你们肯定不相信是他。” 看到董莉悲伤的样子,泪水也从吕敏霞的眼眶里流了出来。正值青春年少的董莉,怎样经得起这样的打击,她甚至还不知道怀孕意味着女人什么。吕敏霞的内心深处是对她的怜惜,或许是家庭的不幸,导致董莉在外放荡而招惹的是非。吕敏霞暗自佩服蒋科,因为蒋科遇料到董莉有重大隐情。她从董莉带泪的眼神中,吕敏霞在寻找着适当的词语来安慰。 “小莉,快说说肚子里孩子是谁的,是不是你男朋友将你抛弃了?” “不……是……”董莉难以蠕动的粉唇,似乎在躲避着语言间的挑衅:“是……不……” “……”吕敏霞沉默地看着她,目光中含蓄对她言语中神秘感到困惑,猜测无非是她放荡不逊的结果。 “敏霞姐,他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是一个伪君子,他不是人的人。”董莉颤抖地手在内衣袋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来,摆在了吕敏霞的面前说:“我的毒瘾来了,我现在支撑不住了。” “白粉。”吕敏霞一把抓住董莉干枯的縴手,说道:“你不能再吸了,这样你会自毁前程……莉莉。” “扑通”董莉跪在了吕敏霞面前哀求道:“姐,让我吸最后一口,要不然我没有勇气,说出这个人的名字。” “不,我宁愿不要你说,现在你必须戒掉,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不能这样。” 出乎意料的是董莉竟然磕起了头,脑袋碰着地板的声音,让吕敏霞的心灵防线彻底的崩溃了。血从董莉的额头流了下来,吕敏霞用手搀扶起董莉说道:“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必须答应我,从今以后不能再吸毒,你还年轻可不能让毒品毁了你的一生。” 吕敏霞看着董莉贪婪在吸着毒品,青烟缕缕像是一把把锋刃的利剑,在割着她欲有罪恶感的心。她不清楚为什么要答应董莉的哀求,拒绝本来是她应该行使的权利。或许是女人的心太软弱原故,或许是女人同女人有着心灵阴暗的一面。 董莉吸完了桌面上的白色粉末,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但眼睛里的泪水没有止住,她用纸巾擦了擦脸颊的泪水说道:“他,是我的亲生父亲董绪元。不,不是亲生父亲。” “什么啊?你再说一遍那个人是谁?”吕敏霞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董莉的话就像是一枚重磅炸弹,扔在了她本不平静的心境。 “是,是董绪元,那只大色狼,是他夺走了我的贞操。” “董绪元,他不是你父亲吗?乱伦,这纯属是畜生行径。”吕敏霞震惊了,在沿江市有头有脸的“董青天”,市政协主席人民的公僕,原来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色狼:“还有谁知道,小莉。” “我母亲。” “你母亲——你说你生前母亲也知道此事。” “嗯,事情发生在今年夏天,我从省城回来渡假。是那天夜晚,那只禽兽不如的色狼夺走了我的贞操。” “孩子,你们怎么不去报案,你不相信法律?” “法律,见鬼的法律。董绪元干了那么多违反法律的勾当,有谁来制止过他?”泪水已经浸透了董莉前胸的衣襟:“我是为了我的母亲,我母亲只有我这唯一的女儿,她曾经对我说,该死的董绪元会受到承罚,谁知我的母亲如今也死了。” 第17页 “董绪元干了那些违法的事,你现在有证据吗?” “证据,有证据也判不了他死罚。他在省城有靠山,听他说有个大人物在背后支撑着他。”董莉苦笑了一下说:“其实,我不是色狼的亲生女儿,我的父亲我在这里可以告诉你。” “他是谁?” “他是你们的公安局长,是你们的领导。如今也在人间蒸发了,我恨他,他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吕敏霞脱口而出:“是冯局,冯智山。” “是他,他没有尽一天父亲的责任,母亲为了保护他的名节,地位连自己女儿都不要,还事更重要是。”董莉刚说到这里,只见她两眼发直,口吐白沫浑身抽噎。 “小莉,你怎么了。英明快下来小莉她……”吕敏霞的唿唤声,惊动了在楼上看书的莫英明。 “敏姐,我是快要死了,我……刚才乘你们不注意,吃了一片钾氢钠,我……”说话越来越微弱的董莉泪水像泉涌一样。 “莉莉,你还年轻,才十八岁,正青春年华,你怎么选择死呢?英明,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必了,我……我是个罪人,我杀了董绪元。” “什么,你杀了谁?”吕敏霞此刻不知如何是好,惊慌失措地使劲的摇摆了董莉的身体说道;“董绪元是你杀了他,你怎么会对他下起了杀人动机?” 沿江市人民医院抢救室,蒋科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震惊,他火速的赶到了人民医院,他一见到吕敏霞说:“敏霞,我对你是怎样交待的,”然后他又用手指着莫英明:“一个大男人,连一个小孩子都看不住,看出了事吧,你们等着挨处分吧。” “处分,我愿意看到莉莉这样吗?她好像早已把生命已经看透了一样。”吕敏霞坐在抢救室门前的长椅上,委屈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说:“你,想过人家的处境吗?这孩子平常是怎样生活的,她……。” 蒋科心烦意乱在走廊里走来走去,语气深沉对莫英明准备道:“还站着,去小莉家,宋涛他们正缺人手,看你小子书生气太重还不快去。” 第十六章 宋涛、赵汉来和技术室的人,正在董莉家搜查有关证物。莫英明到董绪元家的时候,他们已经都在搜查了。现场相当零乱,莫英明看见摆在大厅一侧的笔记本电脑,就瞧这边走了过来。电脑还开着,原因是吕敏霞没有关机。莫英明对几次密码始终没有解开,急得这位警校的高才生满头大汗。 宋涛在卫生间的马桶里,发现了一些烧焦的衣服碎片。赵汗来小心翼翼提取了一小片没有烧焦的衣服碎片,放在密封袋里。同时,干警们还在董莉的床底下,找到了一把木工用的手式锯子,上面也染着黑色的血迹。 “想不到这小姑娘也是兇手。”赵汉来对宋涛不经不漫地说。 “哎,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真是一案未破,让人的心都在捏把汗。” “一个女大学生,杀死了市政协主席,自己的亲生父亲。” “汉来啊,你说董绪元的尸体在哪儿?” “天知道,你为何不去问兇手,真有你的宋涛,咱们可不是吃一碗饭的人。” 宋涛走下楼,来到正在解电脑密码的莫英明的身边,他弯下腰,低头看着屏幕说:“英明,你小子是怎样看人的?” “你说屁话,当时又不是我一个人,师姐也在这里,你烦不烦?” “嘿,你小子跟我叫上劲了,你没有把人看好,你这叫失职懂吗。” “算了吧,你……。” “电脑是你能打开的,看你满头大汗,还不请教我,不是吹我是这方面的专家,希望……。”宋涛准备往下说下去,只见专案组的组长陶顺铠走进了现场。 “宋涛,什么专家?”陶顺铠笑嘻嘻地对着在发愣的宋涛说道: “陶组长,你是知道的我就这么点本事。” “小宋,别忘了,我是这案子的组长,协助你们刑警队早日破案,当然也是我们省厅的责任。”陶顺铠观察了一下现场的情况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是这样的……?”宋涛掏出一支香菸点燃看了看还在解密的莫英明:“我们的卫生间里提取了一块烧焦的残留物,另外,在董莉的卧室内发现一把手工式锯子,上面并保存着血迹。” “根据你的个人观点,这里是否是第一案发现场吗?” 宋涛眨了眨眼睛,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不知道,但是从种种痕迹上判断,董莉绝对有作案的嫌疑。” “从定义上将女儿杀父亲,理论上是行不通的,她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具体是什么情况,董莉自杀时,只有吕敏霞在现场,哎……英明,你过来当时你在现场,陶组长有话问你。” 莫英明看上去有点害羞,在局里谁都知道他像大姑娘似的。 “你就是刚从警校毕业的高才生,莫英明对吧?”陶顺铠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在现场。” 第18页 “是的。” “你知道些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当时……当时我在楼上,董莉要求我迴避,具体她想说些什么?只有吕敏霞在场,后来我听董莉说,是她杀死了董绪元。” …… 清晨的阳光是那样美好,工作了一整夜的沿江市公安局刑警们都回到警队,大伙儿各自整理着个人卫生,杂乱的刑警大队院内,真是一片春光无限。 蒋科也从市人民医院赶了回来,唯独没有看到吕敏霞的宋涛走过来问道:“哎,蒋队,敏霞呢?” “你小子,就知道关心咱们的女刑警,她吗?现在肯定躺在床上睡大觉,对了,宋涛今天下午把赵汉来给我叫来,你先休息去。” “赵汉来,前天不是在你那儿的吗?”宋涛做了一个鬼脸,遛进宿舍睡觉去了。 当蒋科还在睡梦中,不知是谁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梦乡,只听有人在急促的喊道:“蒋队……蒋队。”朦胧中的蒋科恍恍惚惚地将门打开,只见宋涛满头大汗急喘吁吁地说:“有新发现了,蒋队。” “什么,新发现看你急的样子。” “头儿,是……是董绪元的人头。” “什么,董绪元的人头。” “是的,在城南的一处湖中,因为那里是一条死湖,是环保工人今天下午二点钟发现报案的。” 蒋科看了看表,现在已是五点多钟问道:“乱弹琴,看看现在几点钟,你们是怎样办案的,还不快走呆愣着干什么。” 宋涛并没有走,而是站在原地,迟钝的表情显得有种难言之隐,并支吾地说道:“蒋队,是这样的,陶组长已经控制了现场,滨城地区公安局也派人下来了,我看案情确实复杂化了。” “什么,陶顺铠接了现场,地区也有人下来了,不对吧,这是唱的哪门子戏啊?”蒋科迷惑不解地问宋涛:“我们刑警队去了没有,敏霞呢?” “他们都去了,只是没有通知你。”宋涛迟疑了一下说:“大概是你一个多月来累了,我们是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 “是董绪元的人头吗?” “听回来的人说,好像是……。但又不完全肯定,所以我想让你去一下现场,辨认一下头颅。” 蒋科一边说着话,一面将黑色制服穿好,洗了把脸然后对宋涛说:“走吧,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他俩匆匆赶到刑警队里,陶顺铠一行人已经坐在了他的办公室里,大伙儿见蒋科来了,陶顺铠笑着站了起来说: “蒋队,咱们是反客为主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滨城公安局的潘强同志,是在你们地区出了名的侦破专家,尤其是对案情复杂,所以滨城地区领导,也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蒋科热情上前紧握潘强的手说: “欢迎……欢迎,只是来的太突然,你看我什么也没有准备。潘强同志的大名,我早就听说过,陶组长你是省厅的领导,咱们该是坐下来研究整个案情趋势。” 潘强今年五十八岁,是滨城地区公安局的侦破专家。山东临昕人,具体学歷不详,但是他头脑灵活,处事机警的作风在警界是出了名的,他看问题深入化,对兇犯的犯罪心理特色有一定的研究。尤其擅长临场分析和判断案情的程度,他曾被公安部颁发过“人民卫士”的勋章,多次被省厅评为先进的侦察员。 “蒋队,我潘强今天来就是借贵宝地发表一下高论,还请您多多协助,我向来是追求从速破案,当然案情不是我们大家想得那样简单,我们目前沿江市出了几宗大案,被杀都是市政府的官员,案件的复杂化,是我平生以来没有经歷过的。” “潘强同志,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咱们是一家人,再说我们沿江市目前的问题。”话题到这里,陶顺铠看了看蒋科,用腿后跟踢了他一下,随既蒋科话锋一转说:“知情人都相继被杀。” 陶顺铠站了起来,用目光观察了一下周围说道:“咱们在这里说话不太方便,老潘你看,我们还是在办公室里谈吧?案件的严重性,目前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的现在能力范围。” “顺铠,你是沿江人,有什么见不得人话。” “蒋队。”陶顺铠拉了他一把衣服,就往办公室里推说道:“你啊,听我来解释。” 三个人一起走进刑警队的蒋科办公室,无奈的蒋科为两人泡了一杯上好的龙井茶道: “顺铠,神秘稀稀的到底出了什么事,偏要到办公室里来谈,这可不是我一贯的破案作风”。 陶顺铠喝了一口茶,看了看蒋科说道:“你啊,现在就丢丢你的所渭作风吧!你都要成为别人的盒中餐了,还有心事在我俩面前谈作风。” “顺铠,这话你要说清楚,老潘也在这里。难道有人怀疑我蒋某人的工作作风,真是逢在多事三秋。” 潘强走到蒋科的跟前,把站着发脾气的他往椅子上一按说道:“你耐心点,听听老陶谈一谈嘛,凡事都要冷静,确实沿江现在市政府班子出现了一些问题。” 第19页 “老潘我再冷静,我也受不了别人给我乱扣帽子,我蒋科在公安战线上,奔波这么多年,是整个刑警队有目共睹的。” “你的问题,还不是小呢!在这里我作为你的同学,我透露一点秘密,这次省行让我带来的专家组,是为你而来的。” “省厅领导,派你来调查我,请你们说说各自理由吧。” “理由很简单,你前年亲手主办的岸岗文物被盗案,说你有合谋之嫌,没有抓住幕后主谋,另外,你上交市委的那幅《石榴亭》是顾恺之的真迹。” “什么,我送给林书记的画是真迹?”蒋科说到这里,心里深处感到了恐惧,是他平生以来从来经受的无形压力。 “另外,说你有意陷害领导,有争权夺势的意图。” “乱弹琴……哈……哈……。”一阵狂笑后的蒋科反而镇定下来说:“谁陷害领导,谁夺权争势,是谁告上去的?” “这个嘛,我暂时保密,不过经过多日来的观察走访。我不相信这些谣言,昨天,我已经由省厅领导汇报过了。”陶顺铠一边说一边瞧潘强,眨了眨眼睛。 在旁边听到这些话偷着乐的潘强,把话题接过来说: “省厅领导,已经通过滨城地委,认定你是……” “潘强同志,你就直接说吧,我是老党员了,我完全接受组织对我任何形式上的调查,一切由组织上来对我考验。” 蒋科的话还没有说完,陶、潘二人继尔哈哈大笑起来。蒋科顿感紧锁着眉头问: “你们,不会是下好套让我钻,快说吧!我都快急死了。” “真想听?”潘强止住了笑脸,又看了陶顺铠一眼说:“陶组长,还是你来说吧!解铃还需系铃人。” “好吧!蒋队你听好了,经过滨江地委决定,由沿江市刑警队队长蒋科同志,为沿江市公安局代理局长。” 蒋科一听犹如五雷轰顶一般,从椅子上勐得站了起来,说道:“两位领导,我胆子小,经不住你们一会儿说什么争权夺势,一会儿局长,未免让人听了有点云里雾里。” 第二十章 宋涛,刘宏松两人日夜在江源的别墅远处的平房内,观察着江源的生活起居。其实,自从江源被监控起来后,他和外界的线索也就得少了,连电话都几乎没有人打。宋涛怀疑他已经察觉出什么东西来,但是,他是不会知道的难道是有人早已泄露天机。宋涛坚信不管怎样他是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这一天的深夜,有点疲倦的刘宏松,突然出现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了别墅的门外。 “宋涛,快醒醒有情况。” 宋涛一翻身就从床上爬起来,问道: “江源是否想在外出,快点我们上车。” 两辆轿车同时开进了沿江市区,江源的轿车停在不远处的星光娱乐总汇的广场上。宋涛和刘宏松把车停在不远处的树下,一眼不眨地看着江源的那辆“红旗”牌轿车。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始终不见江源的人影出来。此刻的宋涛感到情况有点不妙,对刘宏松说: “你在这里守着,我进夜总汇看看,别让这小子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遛走。” 星光娱乐总汇是浙江一位姓陈的老闆承包的,霓虹灯闪烁人影晃动。宋涛焦急地四处寻找,也没有发现江源的身影。宋涛的鼻樑上开始出汗了,他赶紧掏出手机向上级汇报情况: “蒋队,我是宋涛,江源被我们跟丢了,是在星光娱乐总汇。” 对江源的失控,使蒋科大为恼火,在电话里骂道:“小宋,你们是怎么看人的,猪,你不是很精明的吗?明天,你还是回家抱小孩吧。” “你听我解释,我估计他不会走远的,我请求交警支援,我们也不是要这样的。” “唉,算了吧,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把人给我撤回来。你啊,这次麻烦大了。”蒋科一边说着一边在打着手机。 “是,蒋队。”宋涛爽快的回答道; 原来,江源根本就没有出来,只不过是借用了一个替身,就蒙住了警方的视线。当他看见后面一部车走远以后,才悄悄地熘出别墅,自己开着另一辆车向城外驶去。 第二天,市殡仪馆的人找到了市刑警队。说电视台播放的寻人启事,正是七天前殡仪馆丢失的尸体。这新的情况震惊了蒋科和潘强等人,认为有点不可思议的味道,有人显然从殡仪馆偷尸体伪装了现场。毫无疑问董莉杀的并非是董绪元,那么,董绪元旦没有死,那么他现在又躲藏到哪里去了呢? “这个人,是你们殡仪馆丢失的尸体吗?”蒋科指着画像上的人问道。 “是的,那天是斜桥镇民政局送来的乞丐,由于太平间里从来不停放尸体,所以也没有人管这事,具体的按照常规来说,尸体是不会停放在太平间的。” “先生贵姓?” “我姓杨,名浩,是殡仪馆负责保卫的。”殡仪馆的人神色慌张地看着蒋科说道; “杨先生,有谁知道你们馆里有尸体?比如是说你值得怀疑的人。”蒋科端给他一杯茶,站在杨浩面前问道。 第20页 杨浩想了半天摇了摇头说:“知道此事的好像没几个人,但民政科是一位姓王的人,把尸体送过来的,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太清楚。” 潘强在一边抽着香菸,听着杨浩在反映案情说道:“怪不得,汉来说死者的死亡时间,尤其是胃里的残留物,都十分古怪,原来是具乞丐的尸体。咳,那个人也怪可怜,死了还是被人解肢。” “真是个狡猾的狐狸,连死人都用上了。”蒋科自言自语地说:“不可思议,小莉这孩子,真是个煳涂虫,连亲人都在利用她。” …… 宋涛找到沿江市斜桥镇民政科那位姓王的负责人,这个人名叫王同庆,是民政科的助理。人长得不错,就是脸上全都是麻子,个子挺高,一脸的落腮鬍子,看上去酷似冥府里的钟旭。 “我是市刑警队的宋涛,向你们打听一个情况。”宋涛从包里的卷宗袋里,拿出一张画像给王同庆看说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接过画像瞧了一眼的王同庆说道:“噢,这不是前几天看电视上的寻人启示吗?这不可能,这年头怪事真不少,哪有人偷尸体的,真是开什么国际玩笑。”王同庆龇牙咧嘴的笑了起来。 “谁跟你开玩笑。”宋涛严肃的回答说。 “既然身份都清楚,你们还来找我干吗?” “是这样的,关于乞丐的尸体,现在和有关案件有牵连,所以要向你了解一些具体情况。” “刑警同志,我可是遵纪守法的人,那是乞丐尸体作为民政科在尽社会道德,这一点你们没有理由怀疑我。” “王助理,我来并非这个意思,尸体放在市殡仪馆,你有没有向别人提起过。” “没有啊!再说谁打听这个干吗?” “好好想想,比如你是无意中说出来的。” 王同庆抽着香菸,吞云吐雾了好一会。才慢慢吞吞地说道:“那天,我正好去市政府找董主席,要求拨款的事,我倒是提到过此事。不是,是梁晓丽她是董主席的秘书问过我,我当时的确是说了,不过,女人家是不会去偷尸体吧?” “梁晓丽?”宋涛觉得这个名字挺耳熟的,问道:“是不是董绪元的秘书?” “是啊!”王同庆回答很坚决像是士兵的口语。 根据摸排的结果,蒋科获得了一个重要线索,说殡仪馆的门卫金老头,有偷尸体的重大嫌疑。所以,宋涛将名叫金根宝的老头带到市局了解情况,在刑警队的审讯室,宋涛坐在范东林的身旁。 “金根宝,你认识梁晓丽,她是干什么的?”金老头故意打岔宋涛的话题。 “梁晓丽,劳动局许家宝的妻子,你的邻居,你能不认识?” “许先生的媳妇,认识,不过我们虽然是邻居,可彼此都不交往,小同志,人家是市委干部,我算什么东西?”老人抽着香菸,眯缝着眼睛看着宋涛说。 “我说,老人家你如果不老实交代问题,你听好了,别在牢房里度过余生晚生。”宋涛递给一支香菸对他说道: “小同志,能让我想想……怪我老煳涂,那天,晓丽这姑娘找到我家,问我说是不是今天刚进来一具乞丐尸体。我说有的,谁知她塞给我二仟块钱,非要我把尸体偷出来,说是和她的一个表房侄女合墓,我想也好,那个乞丐挺可怜,死了也能找个姑娘,所以我就答应她了。” “大爷,你知不知道这事是违反国家法律,为了区区二仟块钱,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金根宝听完,扑通跪倒在宋涛面前,哀求地说道:“小同志,救救我,我也是一时煳涂,再说我从心眼里也是在做好事,谁知……哎,老了老了我现在还出了这档子事。” “老人家,快起来有话慢慢说,这不,我们队长交代过,要是你表现好,这事你就不负刑事责任,以后可不能再干这违反国家法纪的事。” 金根宝又是磕头又是道歉,最后他在笔录上签字就走了。 终于,在冯宅内的怪尸,经过赵汉来他们日夜的努力,顺利的算是告一段落。但是在蒋科的脑海里,是谁导演策划了这个局。又是谁阴错阳差将董莉诱引要杀董绪元,从而又将分解的尸块放在冯智山的卧室内——蒋科想到这里,用手机打了个电话问道: “敏霞,她现在情绪好点没有,告诉这个丫头,董绪元没有死,让她知道的情况,是否能透露点给我们,目前,她至少不算是个杀人兇手,说话的语气尽量婉转一点,这孩子的个性我是领教过了。” 在电话里的吕敏霞告诉蒋科;“她这几天,一直精神不振,吃饭量也不多,蒋队,我都快发疯了,整天呆在屋里,小莉犯起毒瘾,真是恐怖要不换个人来。”吕敏霞在电话里满腹牢骚向蒋科诉苦。 “要不这样,等我们这边再忙上几天,我叫东林过去陪你,你要注意那孩子的脾气,我的手机随时开着呢!有情况马上向我汇报,小莉目前是我们唯一的线索,好,有外线电话来了。”蒋科关上手机,接过电话:“餵……哪位,是季红波吧?什么得手了,太好了,等你们回来,我亲自去机场接你们,不过你们要注意安全,对他的要求尽量满足,待我向分局的同志们问好。” 第21页 蒋科难以压制内心的兴奋感,闭上眼睛都漂浮着他的身影。为了等待这一刻,多少天来一直没有好好休息的他,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十一章 十月的阳光是那样灿烂明媚,一缕缕金色的光芒,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照在蒋科熟睡的身上。清晨,外面下了点薄薄的雾,布谷鸟的鸣叫声,从远处的天空间传来。蒋科深深地打了一个寒颤,睁开了睡意朦胧的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值班的范东琳伏睡在办公桌上,宋涛也躺在长椅上打着唿噜。刘宏根用一本小说书蒙在脸上,他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警服原来是宋涛的。蒋科微微一笑地站起来,拿起一件衣服蹑手蹑脚的走到范东琳背后为她披上。 来到门外的蒋科,深深地唿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感觉浑身上下轻松了许多。他看了看手錶是临晨六点四十分,再过一个多小时,要去接一个贵宾式的人物,此时的他即兴奋又紧张。其实在蒋科长久的心目中,他是几乎接近完美。然而人最不能看表面,尤其是对自己崇拜的人。这个人物在官场,十分善于伪装,几乎想躲避法律的制裁。关于对他採取行动,蒋科谁也没有透露。但是在法律面前,对他那不是抓捕,蒋科深知这违反有关法律程序。所以,现在蒋科要想办法,让吕敏霞尽快获得有关证据,来有法可依正式地逮捕他。 上午八点四十分,蒋科和宋涛在机场出口前,焦急地等待着来人的身影。宋涛不知道是接谁,疑惑不解地问蒋科:“蒋队,这么神秘干吗?难道我们是来接公安部长?” “甭问了,来了就知道,我可警告你,目前必须要保密,就是陶顺铠问你,你绝对不能说,这是纪律问题我可警告你。”蒋科焦急站在那里一眼不眨注视着机场的出口。 “蒋队,我们办案总是在提防着什么人似的,省厅专案组是我们的上司,他们不知道,这样符逻辑吗?”宋涛眨着眼睛在蒋科身旁问道: “专案组知道了,我们谁也逃脱不了责任,我就得停职,问题就是这样严重。” “难道……”宋涛的难道还没有说出来,只听蒋科对他说:“来了,来了。” 宋涛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心里想说的话:“那不是冯局吗?他一下明白了刚才蒋科所说的人,蒋科热情上前紧握住季红波的手,激动地说:“红波,你们辛苦啦。” 宋涛像木雕泥塑的菩萨一般,站在蒋科的身后独自暗忖:“冯智山是怎么让季红波他们?我明白了,那天会议上蒋队说得山东,可又不对劲,这趟航班不是山东的啊。” 蒋科用一种异样地目光看了看冯智山,相互在机场的出口处。对峙了大约三分钟谁也没有说话,彼此都明白意味着什么,但是相互间的心照不宣,大概谁都不希望在这种场面。蒋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轿车的黑色玻璃里,问站在身旁的季红波:“那幅画找到了吗?” “找到了,就是不知道真假。”季红波拍了拍蒋科的肩膀,笑着说:“他是只老狐狸,那边的情况,险些让他遛掉,戏曲性的是我们早到了几分钟。蒋队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在那边。” 俩人一边交谈,走出了机场大厅。 冯智山没有被送进公安局,而是被蒋科押到一幢不太的旧房子里,这里是蒋科早就安排好的,这院子不大,分东西房两间。几天过去了,冯智山在这里从未见到蒋科,看着他的人也不是市局的人。冯智山心里开始没底了,不知道蒋科葫芦里究竟卖的啥药。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箱子里的那幅画,一旦让蒋科知道是真迹,自己很有可能被送往拘留所。 那么,为什么蒋科要将冯智山秘密关押起来,原因是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认为他触犯了国家法律。另外一个因素是箱里的那幅画,他派莫英明去了一趟省城,经过严遥专家仔细的鑑定,确认冯智山的那幅也是假的。那么顾恺之的《石榴亭》真迹呢?他是目前唯一见到过那幅画的人。蒋科心想该是碰一碰冯智山的时候了,潘强的意见是利用旁敲侧击的手段。但是,他是老公安了,对审讯程序一目了然,想从他的嘴里说出线索,非得想个万全之策。潘、蒋俩人正准备去审讯冯智山,只见范东林从外边领进几个人来,一看便知是市检察反贪局的人。蒋科心想他们来这里做什么,难道得知冯智山的风声。 “蒋队你好,好像你不欢迎我们呢?”来人进门就大喊起来; 蒋科连忙站起身来,相互一阵寒颤之后,“哪里,反贪局的人也是我们的朋友,那有不欢迎之礼,请坐……请坐。” “现在,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江源失踪了你们知道吗?” “这是什么意思,曹科长我姓蒋的,在公安这个位置上,大概时间不比你短,江源的问题,作为市局应该採取什么行动。难道要经过你们的批准,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吧。” “蒋队长,你们市局把我们一年多来的心血,全部都化为泡影了。江源有重大的受贿赂问题,由于你们的监控,才使反贪局无从查起,这个责任在谁,我会向组织请示。” “你们为什么早不查,一旦市局插入。人走了这跟我们市局有什么责任,换句话说,江源现在那里,我们并不知道。我看,你们反贪局也管的有点过分了。”蒋科面对这种兴师问罪的态度,极其反感所以说话的语气也略微大了点。 第22页 潘强见势不妙,赶紧站起来打圆场说道:“曹科长,您请坐这件事咱们也讨论过,市局非未知晓你们反贪局也在查他。看来江源肯定是知道了风声,要不然怎么会从我们眼皮底下遛走呢?” “这是你们市局失职,是严重的失职。”那个自称是反贪局的科长一拍桌子,用手指着蒋科的脸骂道; “你去林书记那里来告我,我蒋某人不怕,失职你给我定个失职罪,抓起来不就得了。哦……你们没抓住江源,到市局来撒野,告诉你们邱春林局长,刑警队也不是吃素的。” “你……”反贪局的人一甩袖子,回过身来气乎乎地对蒋科说:“我说,这事不是那么简单,要是市委真的怪罪下来。恐怕市局也是有责任的,何况人家是反贪局的人,咱们可惹不起人家。” “老潘,这是预谋,是人为的预谋。我看此事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看要不这样,我先去那个地方,你留在局里,说不准一会儿市委会打电话来。”蒋科气急败坏地对潘强说。 “不管是预谋,还是陷阱,我看这是他们有意在拖延我们的时间。看来,他们真的到了清理门户时候,我看冯智山那边得再增加几个人,我估计肯定有人知道他已经回到沿江。” “哎,我们好像坐在一颗地雷上,稍有不慎就会引火自焚。这件事我认为,该让一个人出场了,才能打开老狐狸的嘴巴。” …… 蒋科和冯智山对面相坐,彼此间都在沉默,他们相峙了大约有五、六分钟,蒋科首先问到; “冯书记,你让我们好找啊,那曲双簧演得不错,可惜你看错了一个人。他就是董绪元,他比你高明多了,一具乞丐尸体作替身,大概这不是你策划的初衷吧?” “在我面前你别提什么董绪元,哼……他算什么东西一堆狗屎。”冯智山拿起纸杯喝了一口茶,冷笑几声说道:“小蒋,今天我栽在你手里,我算是认了,别忘了你可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没有做任何违反法律的事,你抓不了我,我去青海,完全是度假。至于说什么尸体,我一点都不清楚,林楠书记是知道的。” “算了吧?别把市委林书记来压我,告诉你冯局,虽然你是我的老领导,老上级咱们今天就谈谈你的问题,如果不交待出来,后果你是最清楚不过的。” “交待问题,你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长,向你交待啥问题,我有组织来对我调查。蒋科你是聪明人,你对我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有本事你把我上交组织。” “这个你就甭想了,我还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的那幅也是赝品,被人骗了还不知道,我真有点替你感到不值。” “你说什么,那画是假的。蒋科,你在撒谎我不相信,除非你有证据。” “证据,那幅难道这样对你有吸引力。你甚至可以杀掉知情人,将自己的亲生女儿用作杀人工具。难道那幅唐朝的赝品,如此让你丧心病狂,你不是人,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蒋科知道只有从他内心的恐惧中攻击他的弱点,这样才能达到一定效果。但是对于一位在公安战线上,工作多年的人来说,一切审讯的结果只不过是局限集中的过程。 “阿凡不是我杀的,你不能捏造胡编。我承认黎凡是我的情人,蒋科这一点你是最清楚。” “严遥,你总该认识吧?” “哪个严遥,我不认识,他是谁?” “他是省文化厅的专家,文物鑑定的权威。冯局你真是好记心,你的那幅是送给他做的鑑定,看看吧,都什么时候了,你对我还隐藏着什么?” 原来,是一封严遥写给冯智山的信,信中告诉他那幅画是赝品。同时还动真情劝说他,把问题交待清楚,组织上肯定有一个妥善的解决方式。原来严遥和冯智山的父亲是故交,这一层的关系冯智山当然知道,看罢信后冯智山如陷雾中连声地说: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你们编造的谎言,谎言。” “我知道你是不会相信,那么有一个人敢肯定相信江献忠,你对他大概不会陌生吧?” “谁?” “他是你们这场骗局中的一个重要人物,《石榴亭》已经落在他们的手中。” “混蛋,这些王八蛋早该死了,嗳……我如今真得是老了。到头来我还是钻进他们早已设计好的圈套,不过蒋科我没有触犯任何法律,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 “你是只老狐狸,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的美梦只是空欢喜一场。” “是江源,是江源那小子,陷害了我一生,他的父亲也是个骗子,骗子。我算是完了,但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那个人你们是永远对付不了的,那个人……。” 冯智山用手指着天花板说, 蒋科看着暴发雷霆之怒的冯智山心想:“私慾,是私慾将他的情妇送上了一条不归之途,而且还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冯局,我看你还是谈谈黎凡之死的前因后果吧,我相信你没有杀人。” “小蒋,我对不起阿凡,更对不住小莉,董绪元这个兇手,是他的行为,导致了阿凡的死,是这样……。”冯智山一边流着眼泪,一边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之中。 第23页 第二十四章 话说江源自从躲过了沿江警方的监控,乘飞机来到海口,海南省海口市是一座新兴的工业城市,南国的风光是迷人的,经过几天的旅程劳顿的江源,倍感身心疲惫。为了掩饰身份,他用了一张假身份证登记房间,《石榴亭》目前也不在他的身边,因为海口来的外国客商比较多,他此次前来是老闆的指示,二是为了能将一批文物卖给外国人。 大上海宾馆是海口最有名国际型的饭店,前来住店的都是一些外国人,为了更好找寻目标,江源总是坐在大厅里喝着咖啡,用一双鹰式眼睛的在猎取目标。 经过多天的观察,他结识了一位纽西兰的华侨商人-----保罗·爱斯查,四十五岁左右的光景,满头金黄色的捲毛,一对灰色圆熘熘的眼睛,肤色像魔鬼一样的刷白,身材高大魁梧,保罗·爱斯查是纽西兰食品公司的经理。他也是研究古董方面的专家,他从小来过中国,在美国哈佛大学读过研究生,精通中文喜爱唐诗。和保罗·爱斯查一道前来中国的还有女秘书,伊达瓦蒂·莎----这个女人二十七岁的光景,留着金黄色的长髮,细腰高挑着脖子,弯眉丹凤眼,一口流利的中文,从江源的本质上说,这个人纯粹是色狼,几天来一直和伊达瓦蒂·莎鬼混约会。 在二搂的西餐厅,三个人围坐在圆桌旁吃着点心,保罗·爱斯查用质问地口气问江源;“江局长,你们的货什么时候到,我们在这边的业务差不多快办完了,我们是讲究时间观念的。” “你是知道中国目前的形势,警察是我们必须要摆脱,确保整个程序的安全,我们已经派人来了,具体是什么时间,我目前不太清楚,你们就耐心的等几天,我的伊达瓦蒂小姐你说呢?”江源用眼睛向伊达瓦蒂眨了一下,笑着说道; “江老闆,你们中国人办事效率真叫人感到担忧,说好的时间,难道你们没有东晋画家顾恺之的真迹”伊达瓦蒂看着江源娇嫣一笑地问道。 “有与没有之间只存在着一个字,那就是让你们见到为标准,顾恺之是中国最早的画家,他遗留下来的东西并不多。” “江先生,你的英语水平不错吗?不愧是外贸局长。”保罗·爱斯查笑着对江源说道。 “伊达瓦蒂·莎小姐,等我们谈成这笔交易后,我就和你们一起去纽西兰,到那里领略一翻纽西兰的冰天雪地。” “你们的老闆做的生意真大,连国宝都敢卖,他是做什么的?”伊达瓦蒂问着说的头头是道的江源。 “他是做什么的,这是我们组织的事,因为他有本事,有胆量有魄力,是个典型中国天才商人。” “噢,他做的都是违反国家法纪的事。阁下,刚才不是说中国警察是笨蛋吗?难道你们的行为不是在触范国家的法律吗?”保罗、爱斯查一边说一边翘起大拇指说;“我看中国警察都是笨驴。” “保罗先生,你们没有见到中国警察的真正风格,要是不信你们下次来试试,反正这次你们是没有机会了。”江源眨着母狗似的眼睛,注视着对面的外国佬。 “听伊达说,你父亲也是古董上的行家,你为什么不继承你父亲的职业,而选择倒卖国家文明的证物,在道德上你有过对国家愧疚吗?当然我们也知道江先生是个中国通。” “别跟我谈国家理想,这个年代是金钱视为上帝的时代,你维护了国家利益,可是有的人却千方百计去损害偷盗,什么国家利益,在我整个逻辑思维中,纯粹是一堆鸟屎。” “阁下说话太骯脏了,中国是个文明国家,有了你们这帮国家蛀虫,中国的警察显得也实在太无能了。” “保罗,你怎么这样说江先生,他们也是在为另一个国家制造文明和环境,我们不做他的生意。外边有的是日本人,美国人以及法国人,换句话说,谁不想在这个文明的国家里,掠夺点什么呢?”伊达瓦蒂用纽西兰语责怪保罗的偏激语言。 江源虽然是同不懂纽西兰语了,但是从他们的表情中得知,显然伊达瓦蒂在责骂保罗;“还是伊达小姐了解咱们中国人的心态,你保罗先生不和我们合作,自然会有人和我们交易。” “伊达,我们做的是正当生意,我看那幅画我现在不想卖了,因为,从公司的形象来说,这种生意我们还是不做为好。” “老闆,那幅画要是到了国外,可是一笔大价钱,何况我们又没有违反国家法律,我们是付钱买货。” “不,我看还是等那幅画来了再定吧,江先生你说呢?”保罗·爱斯查问坐在身旁的江源。 “那好,既然你已经失去了交易的信心,咱们以后谈吧。” ……………………… 蒋科心急火燎从武汉回到沿江,是宋涛到机场接他。 “宋涛,你们是怎么看人的吗?” 宋涛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极难有推辞责任的语言。无奈夹杂着种种不平静的心态说道:“蒋队,这事情我们也是没有预料到的,想不到有人的手会伸得这么长,再说,看冯局的时候还有潘强的人,我对此事一夜都没有睡好。” 第24页 “技术室赵汉来,验出是中得是什么毒?” “是……是钾氢钠。” “什么,又是钾氢钠,这有点让人感到有点巧合了。宋涛,你记不记得黎凡也是中钾氢钠的毒素?” “是的” “在现场有什么发现值得参考的线索,兇犯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蒋科坐在车里从反光镜中看着宋涛问: “有一个怪事,就在事发当晚,大概是午夜十二点四十分左右。听李春林说,听到冯智山在半夜唿唤过黎凡的名字,蒋队,你说冯局半夜惊喊黎凡的 名字干什么?” “难道是有阴灵现身不成,难道是黎凡活过来不成。不会的,我想肯定是他见到了什么?” “知道此事的人不多啊,也就是咱们局里刑警队的人,蒋队你说是不是,我们队伍中难道说有奸细,会不会是他……?” “别瞎猜了,这事我现在责任已经不小了,要是市委问下来,我就摆脱不了失职,滥用权力的罪名。一旦有人告我是私下用刑致死冯智山,哎……悬啊!” 话说到这里,车已经是驶进刑警大队院里。看门的老苏,见蒋科回来了,赶紧跑过来说:“蒋队,检察院反贪局邱局长来了,看样子挺凶的,已经坐在你的办公室里。” “邱局长来了,陶组长他们在这里吗?”蒋科问老苏说道。 “潘强,陶组长都来了,我看好像出了什么事。对了,刚才市委的车也来了,你说,今天是什么日子,都往警队这里来。” “宋涛,你把车停好,就不要跟我上去了。你去敏霞那里,但愿,董莉不要再出什么事情来。” “好的,蒋队我看今天你要背黑锅了。要不这样,你把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 “小宋,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此时,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听好了,好好保护董莉,看来我们剩下的棋子不多了。” 宋涛看着蒋科上楼的背影,心里不免的涌出许多莫名其妙的感想。认为这起连环案,的确在沿江人民心中是件大案,而且牵扯的都是沿江的大人物。 蒋科推门进了警队的办公室,他一眼就瞧见反贪局的邱春林。潘强正和林楠书记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什么。陶顺铠一见蒋科站在了门口:“哎,蒋队你跑到哪里去了,沿江出了这么大的事,而你……让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故作镇定心怀不乱的蒋科,脱下外套制服挂在衣架上,问了一声座在不远处的林楠说道:“林书记,是什么案子惊动了您的大驾。” “小蒋,你回来正好,冯智山死了,听说是被你秘密关押起来。这可是咱们市委的政法委书记,是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组织和党性你全然不顾。你现在胆量不小吗?竟敢做出这种事情来。”林楠看着刚进办公室蒋科,语言中含蓄着责备,但是作为沿江的书记,对于连环案来说已经摆在了议事日程。 “蒋队长,我邱某人对你们警队可是情有独钟啊!上次为了江源的案子,这次可是你个人问题,据有人举报,说你和冯智山是同谋,将顾恺之的真迹《石榴亭》隐藏起来。”邱春林说话声略大了些,一副正义的样子。 “邱局长,你们检察院反贪局也太能查了吧。我和冯智山是合谋,什么真迹《石榴亭》,完全是诬陷。有证据证明吗?这一点林书记可以作证。” “春林,你啊!就别和小蒋开玩笑了,那些事我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图啊,画什么的。谈谈你来的目的,不要说什么不附正题的话。”林楠用眼睛瞪了邱春林一眼。 潘强同时也用眼角的余光看了蒋科一下,然后对他眨了眨眼睛,意思告诉他,林楠来到这里绝非善意。蒋科心领神会先发制人的说道:“我们刑警队长,为什么要抓押冯智山,因为他牵扯‘9·19’杀人案,所以我们才实施秘密抓捕行动。当初,我们为什么没有申报市委,检察院因素有三点:其一,他是市政法委书记,又是我们市局的老领导;其二,他和一起文物被盗案有关,同时,为了维护市委组织名誉社会影响,我被迫採取了这样的行动。” “蒋队长,你目无组织而导致犯罪嫌疑人致死。最起码也是一个失职,失职意味着你有触犯刑法的可能。”邱春林站了起来,用手指着蒋科的鼻樑说道。 “邱春林,你不要随便给人乱戴帽子。失职有没有罪,组织上一定给检察院有个说法。在警队你算什么东西,这里也是你邱春林撒野的地方吗?”蒋科将手里的茶杯,往地上一摔,茶水都溅到了林楠的身上。 “蒋科,你这是什么态度,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你……”林楠此刻也站了起来,极为愤慨的模样,一副凶神扼杀的姿态。 潘强见情势不妙,赶紧站到蒋科的面前,用手指蒋科骂道:“小蒋,你这是什么态度,大家都是来谈案情,林书记也是关心你,换句话说邱春林也是检察院的人,组织上定你的罪,总是讲证据何必这样呢?” “目前,我已经无法将案子办下去。我看还是请市委另派专人,因为这个案子牵扯面太大,董绪元目前也死了,冯局又相继被杀。林书记,我在九·十九案之初,我没有预料到这种案子会如此复杂……今天上午,我已经将案情通报给了公安部。” 第25页 “煳涂,你是刑警队长,又是未来公安局长的最佳人选。”林楠用纸巾抹了抹衣角的茶叶,坐了下来继续说道:“小蒋,我向你泄露一件事,推荐你做公安局长,这还是老冯的主意。虽然,你对他存在某种偏见,但是我们不能感情用事。” 一直沉默的陶顺铠接过话题说道:“前天,我和老潘去了一下岸岗镇,了解一下情况,具体也没有查出所以然来。如果,现在对蒋队的个人调查,这起系列连环案将永远是极终谜案。林书记,你看我们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代表省厅向你请求让蒋科继续将案子办完,然后,再让检察院的人,调查他的个人问题,我相信蒋科的组织作风,当然这是我的个人意见。” “陶组长,你这话可有点违反组织纪律了,我们国家是一个讲究法制的社会,讲组织的党。让他继续办案,他现在已经违反了国家的有关宪法。我这样对你们说吧!我是受省纪委的委託,沿江市政府包括你们省厅是无权干扰的。” “算了,别争了……像什么样子我现在林楠算什么,你们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林楠使劲将菸蒂缸里说道:“等我明天去一下省委,小蒋的问题,等一段时间在谈。我看哪这件案子你们不办了,从头到尾就是一桩悬案,刚才陶组说得对————终极谜案” 作者语 在这部小说里面,我有许多想说得话。因为一个梦想,将我的生活而改变,为了我儿时的理想在打造着我心灵深处那没有人知的故事。生命对我来说只是一种为理想而活着的躯壳,没有梦想的人,将永远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我相信自由,因为没有人能理解生活的本质。 有一天我如果说在死亡线上,那么我的理想还没有成攻。这将意味着我的人生是一大失败,我的生命是文学给予我的力量和勇于探索的精神。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的信仰随着岁月的变化而变化,人只有在不断的探索中寻找发展的空间。我相信自由,因为我们没有理由去怀疑现在我们自已面对的生活,我希望在生活中看到生命价值的出现。人,只有一步一个脚印向前走。明天的希望正等待着我们,因为我们的故事还没有终结。 小说创作人:王锋 二零零五年十月二号午夜 全部结稿 后记 这部小说是在我写完第一部小说后,这部小说计划在三年前写的,由于种种原因现在推迟了一切得写作计划。这部小说是在《终极谜案》的继集,他是我在三十岁后一部小说。小说还是围绕《终极谜案》的核心来作主题,现在把它作为我一个全新的写作过程。 我相信总有一天,我的小说会走向市场,因为我有这个信心来完成我的从小的梦想。面对这个知识高度发展的时代,我们应该用一种全新的理念,来完全我的梦。我越来越感觉到我的知识跟不上时代,因为我有一个必胜的信念。小说是我有梦想,只有它才是我的人生目标。没有一个人不是经过无数次的失败,才走向成功。相对我而言,我已经没有机会来浪费的时间。我要学更多的东西,我相信总有一天,我的梦想会成为现实。《名画谜踪》小说讲述了一个围绕一幅画而展开,小说的情节是通过《终极谜案》来展开的小说描写。 没有一个梦想不是我们用生命换取而来的成功,我相信只有通过我们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