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 第1页 《阴谋》季墨央 文案: 盛组的老大盛繁和他的情人杜恩过着忙碌而甜蜜的生活,但一场突如其来的绑架,打破了这一切…… 短篇,甜,剧透不是好孩子 内容标籤:都市情缘现代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盛繁┃配角:┃其它: 【 第1章第1章盛繁 b省中南部的地头蛇盛组,最近多了一个“哥”。除却老大盛繁盛哥,二把手江南江哥和其他几个元老哥以外,又加了一个“杜哥”。 杜哥名为杜恩,据说是盛哥处男了二十五年来的第一个男朋友。虽然盛哥只是把人放在身边,只出声不出手,不过看俩人成天的暧昧劲,杜哥这个大嫂的身份大概也是稳的。 组里众人虽然内心燃烧着八卦之魂,不过嘴上倒是把着门,老大没发话,也没人敢第一个喊声响亮地“大嫂”来听听。 杜恩是被一直和盛组暗流涌动的邻居龙组送来的。盛哥过生日,龙组老大为表示“敬意”,献上了五个少男少女,据当时在场的盛组小头目说,盛哥一眼扫过去,只要了杜哥一人,前后不过一两分钟。小头目还感嘆道,这就是一见钟情吧,啊,我又相信爱情了! 盛繁是黑三代,盛组早在他爷爷的时候就有了,不过那时候是从零开始打天下,直到盛繁他爸死之前,盛组才达到在中南部横着走的规模。 可惜这都是在他爸死之前。 盛繁他爸死的很突然,以至于盛组仅在两天内就乱成了一锅粥。各堂口的头目狼子野心,都想接盛组老大这个位子,盛繁当时二十三,虽顶着太子爷的头衔,无奈黑道不看这个。可想而知他是如何艰难的接下他老爸的班,把分崩离析的盛组扛起来的。 如今的盛组大不如前,很大原因是原先堂口的头目自己划地称王,龙组就是其中之一。两个组的关系可想而知。 因此刚开始组里对于杜恩的到来是绝对不欢迎的,想也知道龙组没有那样的好心。但是杜恩长的太干净了。他个子不高,娃娃脸,眼睛又大又圆,水汪汪的像只小奶狗,时不时就会羞红脸,说话声音小小的,很容易让人升起保护欲。盛哥也没能过得了美人关。 盛组的办公基地是一幢写字楼,一共六层,盛繁的办公室在五层,隔壁是二把手江南。杜恩来了之后,盛繁特意让人把五层收拾了一下,整理出了一个新的小办公室。其实杜恩压根用不着什么办公室,因为他是以情人身份呆在盛组的。 盛繁在写字楼附近买了一间公寓,请了保姆,杜恩原本是呆在那里的,但是两人关系亲密之后,杜恩希望能和盛繁呆在一起,盛繁才在写字楼里又辟了房间出来。 这日照旧在盛繁的办公室里开着会,突然响起了突兀的敲门声。离门最近的人看了老大一眼,得了授意才去开门。杜恩小小的一团出现在门口,他刚从公寓过来,大概是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在,他眨了眨大眼睛,一下子红了脸,有些手足无措,“抱,抱歉……打扰了,我,我没事,你们继续……”言罢就慌慌张张的去关门,却被盛繁喊住,“等等,我忙完了。”转脸对众人道,“就按刚才的决定来,都去忙吧!” 待其他人都离开,门被礼貌的关上,盛繁走近杜恩,低头看他,眉目间尽是温柔,“什么事?”低沉磁性的嗓音近在咫尺,听得杜恩身体一颤。 “没,没什么……就是,就是快到中午了,想和你一起吃饭……”杜恩头埋得很深,红晕一直染到耳根,声音也是越说越小,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因为打扰了对方而不好意思。 盛繁的眸子暗了暗,唇角牵起优美的弧度,“小傻瓜,走,去吃饭。” 第2章第2章杜恩 早上醒来,杜恩有些迷茫的望着天花板,然后又转过头,摸了摸大床了另外半边。 盛繁自然没有碰他。从两人见面至今,最大的接触就是牵手了。那人一直都温和守礼,从不做越矩的事。 昨晚他故意使了小性子,盛繁最后坐在床边看着他睡着。 盛繁在外人面前,永远是漠然清冷的,但是每次来那个人单独相处,杜恩都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对待他时的与众不同。 无限的温柔。 这让杜恩一度产生无论做了什么,都能够在他面前得到宽恕与救赎的错觉。 而他,渴望救赎。 嗜赌嗜酒的坏脾气父亲,将自己当作出气筒的母亲,尖酸刻薄的亲戚们。初中刚毕业,父亲就为了躲债失踪,母亲没多久也抛弃自己再嫁,亲戚们都不愿收养他,最后合伙将他卖给了别人,之后几经转手,他成了龙组老大龙哥的人。再后来,龙哥因为他的脸将他作为礼物送给了盛繁。 杜恩用被子蒙上头,缩成一团,强迫自己不去回忆那些浸满了痛苦与卑微的过去,不去回忆那些打掉牙齿和血咽的日子,不去回忆那犹如身在地狱深渊看不见丝毫希望的童年。 盛繁对自己很好,非常好。 他努力的用最大的善意向他表达疼惜,他努力用最温柔的话语向他表达爱意。他的小心翼翼和万般疼爱让杜恩第一次体味到窝心的滋味,也让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或许是被爱着的。 但是他拿不出勇气来回应盛繁。 盛繁不知道他骯脏的,卑劣的,无耻的过去,不知道他隐藏在单纯天真外表下的斑斑劣迹。那个男人是敏锐而机智的,让杜恩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然而他心底里期盼的,幻想的,奢求的,却是能够欺骗他一辈子。 如果能够留住这段幸福,杜恩相信自己可以不择手段,不顾一切。 不想要欺骗所爱之人,但是如果不欺骗就留不住那个人时,应该怎么做呢? 杜恩偶尔也会想,即便盛繁知道了,或许他也会原谅自己,毕竟他那么爱我,我也同样喜欢他。只是他没有胆量做这种非生即死的选择。 杜恩从未有过的迷茫。一旦想到自己的选择有可能改变如今拥有的一切,他就无法轻易的下定决心。 床头的手机嗡嗡地震动了两下,杜恩知道今天是星期四,是和龙组安插在盛组里的钉子约定见面的时候。他却不想去看对方发的简讯。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去摩挲那人昨晚坐着的地方,可惜那里早已凉透,一丝温度也不曾留下。 还记得当初龙哥把他们五个叫到盛繁的面前,他在会议室奶黄色的灯光下抬头看向那个男人,那人也恰好望向了自己,四目相对。 或许是那天的灯光太过温柔,让盛繁褪下了冷酷疏离的神色;或许是那天的场景太过熟悉,让杜恩下意识地生出了绝望的心思;或许是杜恩渴望温暖的眼神太过明显,让后来的一切都那么匪夷所思却又顺理成章。 盛繁定定的看着他,然后朝龙哥道,“我要他,其他的就算了。” 第3章第3章坠落 因为龙哥压根也没指望着杜恩能干什么大事,因此他的任务很简单,汇报盛组的动向,顺便把盛繁迷得春宵帐暖日升高,从此君王不早朝那便最好。不过为了防止杜恩有异心,龙组的钉子会时常与他碰面,听他汇报盛组的动向,盛组内部发生的事,以及他和盛繁的情况。 龙组的野心很大,龙哥的智商虽不及盛哥,也知道一口吃不成胖子的道理。他想要代替盛组成为中南部的领头人,首先就必须让盛繁成为他的垫脚石。 那个钉子对于杜恩的汇报一向没什么兴趣,却又迫于组织的压力而不得不按时联繫他见面。见面的日子是固定的,但是具体的时间和地点要看情况,因此钉子一般在见面前一两个小时才会发简讯通知他。 不过杜恩每次见他,那人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鬍子拉碴,问题也是千篇一律,从来没变过。 这次同样。那人叼着烟,懒散的靠着墙,压根都不看他,像背台词一样问道,“有什么动静?和他怎么样了?” 杜恩没像往常一样马上回答,静了一会。那人见他不吭声,斜斜地瞥了他一眼,倒也没催,只自顾自悠闲的抽着烟。待他吸了两三口后,那安静了一会的人才说话,“没什么动静,我们……我们现在很相爱。” 杜恩的心很乱,他赶去写字楼想见盛繁,江南却告诉他盛繁有事出去了,可能要下午才回来。他才想起来钉子向来只在盛繁不在的时候才找自己见面,便失魂落魄的回了公寓。 结果下午一觉醒来,盛繁就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他。 看见他的瞬间,杜恩就红了眼。 盛繁见他醒了,温声开口道,“江南说你找我。” “……”杜恩沉默半晌,嗯了一声,却并没有下文。 第2页 坐着的男人并不着急,也没有询问,只是看着他,慢慢说着,“我可以等。”他的话轻轻柔柔,却一字一顿甚是清楚,杜恩勐地坐起来看他。 盛繁又接着说道,“我们可以慢慢来。我还有余生可以来等你,等你爱我。” 这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糙。 杜恩再也控制不住,眼泪簌簌的落下来。他扑过去,投进了盛繁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脸颊不住的蹭着他的胸口,似是想要与他融为一体,再不分离。 盛繁似乎被他突然的哭泣吓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几次犹豫之后,才缓缓地拍了拍怀中之人的嵴背。 杜恩意识到,眼前之人将会是带自己脱离泥沼的最后一丝希望,这就意味着,他已经无法轻易放开这个男人的手。他想成为盛繁的唯一,想获得这个人全部的爱,想成为这个人心中无可替代的爱人。 欲望是一种明知道危险却难以克制的东西。它能够让最孤高的神明落入尘埃,变成最卑劣的凡人。 更何况杜恩原本就不是什么孤高的人。 第4章第4章工作 盛繁很忙。 盛组在他刚接手的时候就接连发生了两次很大的内乱。一方面组里原先的头目们不服这个小辈的管,各有野心,脱离盛组自封为王的不在少数。另一方面,盛繁给组里换血的动作太大,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抗拒。加上周围其他势力的虎视眈眈,盛组这两年都是内忧外患不断的情况。 顶着这种局势,一边要防着无处不在的威胁,一边还要继续盛组的生意,来赚钱养活整个组,盛繁的压力可想而知。盛组的情况在杜恩被送到盛繁身边之前,便有人事先给他做足了功课。然而他真正到了盛组,才发现现实远比他想像的要繁杂得多。 杜恩看着盛繁每天忙碌的样子,打从心底里想要帮上他的忙,可惜他的脑子和龙哥的差不了多少,这一点他自己上学的时候就知道了。 因为身边可靠的人手数量有限,许多事情都需要盛繁亲力亲为。他一般是早上九点多回到写字楼,处理事情,中午是各种各样的饭局,饭局结束一般会在外面忙到下午三四点,之后再回写字楼处理文件,晚上是各种交易的黄金时段,重要的交易他都要自己盯着。一般忙完之后都到凌晨两三点,他就直接睡在酒店。早上回写字楼之前也有其他工作。 因此一天之中,盛繁能分给杜恩的只有午饭前的一点时间和晚饭前的一点时间。偶尔杜恩实在是捨不得他,想和他一起吃饭,盛繁就需要把所有工作时间延后,从满满当当的行程表里挤出时间来。 因为在一起的时间有限,盛繁总觉得对不住杜恩,因此不仅请了专人来照顾他的衣食住行,还有不时出现的礼物,这让杜恩没办法将抱怨的话轻易说出口。 盛繁每个周末都会因为出差,有两天以上的时间完全不出现,所以一般星期五午饭结束后,直到星期一的中午,杜恩都见不到他。 以前,这段时间对于杜恩来说是难得的放松时间。而现在,即便是半天见不到,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 杜恩一开始怀疑过他是不是假装忙碌,后来在组里隐秘的打听,加上在江南和其他人那里看见的日程表,他才确信那都不是假象。 昨天在盛繁的怀里哭过之后,杜恩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他现在无比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知道从今天下午开始,会有两三天见不到心爱的人,他早早的起床,梳洗打扮一番,便去了写字楼。盛繁在开早会,他就等在了他的办公室里。 等到早上十点多,盛繁开完会回办公室,对于杜恩的出现有些意外。 杜恩看着他,像是下定决心了似的,悄悄牵住盛繁的手,轻轻晃了晃,撒娇道,“中午陪我一起吃饭,好不好?”他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期待的望向盛繁。 盛繁看了看被他牵住的手,没有立刻回答。他的嘴角绷得很直,眸子里风云变幻,最后尽数化作一道春风,温柔的拂上杜恩的面,“好。” 第5章第5章江南 江南是盛组的二把手,在盛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盛繁的父亲受过江南老爸的救命之恩,所以他从六岁开始,就跟在了盛繁身边。名义上是跟班,其实是玩伴,再具体点就是伴读。 虽然盛繁现在是人模狗样的,不过小时候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问题儿童。盛繁的母亲生他的时候大出血去世了,从小照顾他的就是家里的老管家。老管家年纪大了,根本管不住他,盛繁就变成了上树掏鸟,下河摸鱼,掀女生裙子,打兄弟姐妹的熊孩子。用一句俗语来形容就是走路的时候,见到老鼠洞都要掏掏。 盛繁他爸见家里管不住他,在他六岁的时候就送他去上学了,结果战场就转移到了学校。才上了一个月就被遣送回家,他爸没办法,就请了家庭教师来教他。江南的生日在十月,小学不收,盛繁他爸听说了,就把江南接过来一起上家庭教师的课。之后没多久江南的母亲也过来照顾两个孩子。 江南小时候的性格随他的母亲,江南女子的温吞,随性。平时无事,能坐一整天不动弹。说话做事都是慢条斯理的,也不轻易动怒。盛繁则恰恰相反,是个多动症晚期。 或许是江南母亲的温柔填补了盛繁心中母亲的位置,在这两人的陪伴下,盛繁逐渐成长起来。而让他一夜之间长大的,是江南母亲的病逝。 江南母亲的身体一直很好,所以她刚开始咳嗽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普通的小问题,但是没多久,她就病倒了。在那个年代,肺病是没有办法治疗的。 江南母亲过世的时候,两个男孩都只有十二岁。正是青春期叛逆的时候,两个人却好像都没有经歷这个时期。葬礼上,那不是江南最后一次哭,却是盛繁的最后一次。 这件事对江南父亲的打击非常大,他一直很自责,一夜之间老了十多岁,没过两年也病逝了。盛繁的父亲就把江南收做了养子。他和江南从小就听家庭教师讲课,进度比同龄的孩子快许多,两个人之后一起出国留学,二十一岁时才回国,之后盛繁接手了盛组,江南就做了他的副手。 江南非常能干,即使盛繁不在,他一个人也能撑起盛组。他和盛繁之间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他没有雄图壮志。 盛繁属于帝皇之才,他的自信和安全感来自于手中的力量,但是江南不同,他的理想是安定的,平和的生活。所以从外在看上去,江南很容易让人产生亲切感,这使他的外表极具欺骗性。 然而盛组里面稍微有点地位的人都知道,绝对不能轻视这个永远温和的男人。事实上,盛繁能坐在如今的位置,离不开江南的手段。 整个盛组里,他们俩绝对信任的只有彼此。这都是江南母亲的功劳。 星期天下午六点多,写字楼的楼梯间一片寂静,江南慢慢的走着,一如他温吞的性格。其实写字楼里配了电梯,不过江南自己喜欢走楼梯的感觉。他磨磨蹭蹭,用比蜗牛快不了多少的速度爬上了五楼。往办公室走去。 “江哥?” 背后突然有人唤他。 第6章第6章求欢 江南闻声回过头,竟然是杜恩站在了几步远的地方唤他,他转过身,“都六点了,还不回公寓吃晚饭吗?” 杜恩没说话,只转着大眼睛四处看,像在找什么。 江南立时明白过来,“盛哥没回来,我来帮他拿点东西,马上就走。” 对方闻言,一脸失落的收回了目光,又有些不甘心的追问道,“那……那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盛组的二把手,他想了想,斟酌着回答道,“这要视情况而定,我也说不准。”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这次的合作方有些难缠,要麻烦一些。” “那……那你能帮我带句话吗?”杜恩两手绞着衣服下摆,希望自己没有显得太粘人,“就说,我,我很想他,希望他能早些回来。” 江南有些奇怪,问道,“你为什么不打电话跟他说,比我传达要好些,不是吗?” 杜恩神色更加失落,嘟囔道,“打了,但是总和别人撞线……我又不好意思打扰他工作……” “这样啊……”江南伸出一根中指扶了扶自己的眼睛,笑道,“好吧,我帮你转达。” 江南到底有没有转达自己的话,杜恩不知道。但是他再见到盛繁,是星期一的傍晚。盛繁坐在车里,等手下拿了文件上车,便直接走了,并没有看见杜恩。 杜恩的心再次焦躁起来。他知道盛繁向来很忙,也知道他对自己的好并没有什么改变。但是杜恩想要更多。他不想两三天见不到面,他不想两三天说不上话,他希望盛繁把自己看得胜过一切。 第3页 所以第二天他装作感冒发烧,服侍他的人吓了一跳,慌忙去打电话通知盛繁。没多久来了个医生帮杜恩看病,开药,并说盛哥下午开完会就来。 下午四点左右,盛繁匆匆来到公寓,杜恩的卧室里只开着檯灯,光线很暗,那人躺在床上,似乎在睡觉。 盛繁走近了些,杜恩睁开了眼睛。见他醒了,盛繁就着床沿坐下,温声道,“吵醒你了?再睡会吧。” 杜恩没有睡,他眨了眨眼睛,唤道,“繁哥。”随即掀开被子便扑了过来,扑进了盛繁未设防的怀中。 盛繁明显被他突袭的举动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发现杜恩竟浑身□□着,伏在他胸口,媚眼如丝的再一次唤道,“繁哥,我爱你。” 他一改平日里的胆小乖巧,主动伸手搂住了盛繁的脖子,送上了柔软多汁的唇瓣。同时把□□的身体紧紧贴上心爱之人的胸腹,交换彼此的温度。 盛繁被这意料之外的发展惊得彻底愣住,却又随即反应过来,抓住杜恩的双肩,毫不犹疑的将他推离自己。他的脸紧绷着,看不出喜怒来。且别扭的别开了头,不去看杜恩的身体。 “我说过,你不用这样。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是我想这么做!”杜恩双眼通红,未曾料想到会被这样直白的推开,他已是泫然欲泣,“繁哥,你为什么推开我?你不爱我吗?”言罢又想扑过去,可惜盛繁的双手紧紧地钳制住他的双肩,不让他再靠近。 “我说过了……我不是图你的身体。”盛繁的眉头越蹙越紧,他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终究只是嘆了口气,“你还生着病,休息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语毕,不顾杜恩的哭泣拉扯,利落的转身离开,毫不停顿。 第7章第7章分别 杜恩第一次如此厌恶他的温柔。他想要这个男人抱他,弄痛他,展现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这样他才能获得安全感。 他不想要这种明明近在眼前,伸手却无法触及的距离。 杜恩大哭了一场。 他心里知道自己不该任性,但是却没有办法控制这份感情。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没有经验可以借鑑,也没有朋友可以倾诉,他除了盛繁,一无所有。 杜恩本来准备和盛繁冷战几日,不理他,让他来哄哄自己。没想到第二天下午,江南打了个电话来。 电话那头江南的声音很平静,“阿繁要出差去东南亚,今天下午的飞机。” 杜恩无比慌乱的套上衣服,一路跑去了写字楼。杜恩推开盛繁办公室门的时候,他正一边给下属安排事情,一边收拾桌子上的文件,看见杜恩进来便沖他淡淡笑了下。 待属下们都走了,杜恩这才走近那人的办公桌,盛繁将文件分类收好,问道,“怎么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让杜恩突然很想哭。他小心翼翼的拉住那人的袖角,有些侷促,小脑袋垂了又垂,以此来遮掩湿润的双眼和泛酸的鼻子,声音闷闷的道,“我……我等你回来。” 盛繁的手轻轻落在杜恩的头顶,温柔的揉了揉他顺滑的头髮,“乖。” 他拎着西装外套脚步急促的走向车子,杜恩就在后面认真而专注的望着他,直到那辆车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那日盛繁走后,直到星期天下午才回到写字楼,而等待他的,则是杜恩失踪的消息。 杜恩消失得很突然,毫无徵兆,也没有任何人察觉。照顾他起居的人收到了他发的简讯,说是和盛繁一起走了,便没有在意。 他平常不大和组里的人打交道,也因为帮不上忙,只是作为老大的情人存在,在组里很是低调。以至于他究竟是何时不见的,都没有人知道。 盛繁刚开始以为他是生自己的气,所以离家出走了,料想他也走不了多远,便派了两小队人手去找,后来隐约觉得不对劲,又加了人手。直到星期三的中午,盛繁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竟是脸色大变,二话不说便冲出门去,开着车风一般的走了,那样不要命的开法把江南都吓了一跳。两个小时之后,盛繁回到了写字楼,情况彻底变了。 江南自六岁开始跟在他身边,也没见过这样的他。 盛繁有些疯魔了。 他原来是一个很能控制情绪的人,江南曾经笑他说,你可以去演艺圈发展,绝对演技派。可现在他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和戾气了。江南和一众手下亲眼看着他生生锤裂了实木的办公桌。 盛组一连数日人心惶惶,就在众人以为老大疯了,盛组要亡了的时候,盛繁收到了一个快递。 快递是江南去拿的,盛繁满身的戾气在看见寄件人的名字后消弭于无形。快递盒里只有一个光碟。 盛繁只带着五个手下,关了会议室的门,用电脑将那光碟的内容投在了光屏上。 那是一段仅有半个多小时,没有经过任何剪辑的录像。 第8章第8章录像 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会议室一共六个人,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丁点声音来。只有闪动着画面的屏幕,持续闪动着幽暗的,带着点阴冷的白光。 屏幕中央,一个面容姣好,看起来柔弱到惹人怜爱的男孩被五花大绑着,双腿大开坐在一床旧床垫上,浑身□□,嘴里被塞着白布,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慌张的,无助的望着摄像机的方向。 所有人都认出了这个男孩,杜恩。 手下们小心地瞄了瞄老大的脸色,黑暗里,盛繁的脸在屏幕的光线里明明灭灭,像只魔鬼。 很快,一个身形瘦挑的男子不急不慢的从摄像机屏幕外走进来,身后跟着四个虎背雄腰的壮汉。即使是侧脸,也能看出这男子的容貌十分出众。录像时的光线相当明亮,映着这人的皮肤愈发莹白,带着点病态的美。 待他转过身来,露出正脸,更是教人惊艷。他的额发很长,遮住了眼睛,但是露出来的下半张脸,也是许多人不能及的。鼻樑高挺,肤色如雪,肤腻如玉,双唇自然微翘,性感非常,只是唇色有些白,收敛了些许艷丽。 他朝摄像机的方向望过来,嘴角挂起了魅惑众生的笑意,那笑带着几分恶意,加上白衬衫的领口微敞着,露出精緻的锁骨来,着实教人想入非非。在场的手下们,有几个已经看呆了,直到老大的手传来咯咯的骨骼声,才让众人回了魂。 他与杜恩并排站着,若将男孩比作白莲青瓷般朵朵清柔,那男子便是牡丹妖妖般诱惑苍生。 唿吸间,男子已经开了口,“区区小礼,不成敬意。”嗓音微哑,更是凭添一分感性。他说话间,双眸被笑意带的眯起,眸中一片星光耀耀。 他侧过身,朝离他最近的壮汉说了什么,几个壮汉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便一边脱衣服,一边向那男孩围过去。那男子便大功告成般从屏幕里走了出去。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一目了然,男孩也立刻拼命挣扎起来,不停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之后的半个小时,都是男孩被四个壮汉折磨的实时记录。影像里夹杂着壮汉们的笑声,男孩的哭声,粘腻的水声,偶尔出现一两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咳嗽声。 盛繁坐在他平时坐的位置上,他也是房间里唯一坐着的人。实木的靠椅把手已经被他握得开裂了。他从头至尾稳稳坐着,一动不动,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像是要把屏幕盯穿,把里面的人盯死。 影像中的激情终了时,那男孩已经不成样子,目光涣散,倒在地上,一身狼藉。之前走掉的男人再一次出现,手上多了把寒光冷冽的匕首。他走到男孩身后,站在边上的壮汉立刻把倒地的男孩拉起来坐着,封口的白布早就在之前的折磨中拿掉了,男子蹲下身,对那男孩耳语道,“不求救吗?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哦~” 似被他微哑的嗓音所蛊惑,男孩艰难的抬起头,望向摄像机,发出奄奄一息的求救声,“繁……繁哥,救,救我……” 听见男孩的话,那貌美的男子不易察觉的皱了眉,随即冷笑起来,带着几分恶劣与病态。匕首被放在了男孩的纤细易断的颈侧,锋利的刀刃一下下擦过细嫩的肌肤,像在故意惹人生厌一样。 最后一下,划破了男孩的脖子,不过伤口似乎很浅,只流了少量的血。男子终于笑出了声,朝着屏幕歪了歪头,只动唇不出声的样了三个字,“我等你。” 第9章第9章覆灭 虽然是紧闭着会议室的门看的录像,然而有一个蛇蝎美人对盛哥爱而不得,就对杜哥下了手的流言迅速传遍了盛组内部。甚至连龙哥都亲自打来电话询问情况,得知情况属实后,便向盛繁表达了衷心地,亲切的,友善的问候。 有这件事铺垫在先,之后盛繁因为人手不足而苦恼的时候,龙哥非常大方的,主动的,豪慡的借了自己的人马助他“寻妻”。 第4页 龙哥做出一副大哥豪情的样子,盛哥露出一副惊喜交加却不善言辞的样子,两个人险些抱在一起,演一出兄弟同心,兄弟情深,兄友弟恭的年度大戏。 龙组自视为盛组的头号劲敌,自然不会有那样的好心来帮死对头解决人生大事。龙哥的目的很简单,找到了人,盛繁久前他一个人情,找不到也不是他的过错,还能顺便摸摸盛组的水,再安几颗钉子,顺便帮他得罪得罪别人。 所以在盛繁焦头烂额的四处奔波的时候,龙哥左手美人,右手雪茄,一副人生赢家的样子,仰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的等待手下的好消息。 有小弟忍不住问了,龙哥,为啥不让杜恩那小子乘机把盛繁做了,一了百了啊。龙哥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傻缺,你以为那盛繁是傻子呀,再说了盛繁那些手下也不是好相与的,就算侥倖把他干掉了,龙组也没把握能把盛组全部吞了。 不得不说龙哥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所以就那样等了五天后,终于等来了传消息的小弟。并且小弟是连滚带爬,然后被人一脚踢进了门。 这次对龙组的剿灭是江南带头的。盛繁为了媳妇的下落,和某人扯皮去了,没空。江南为了剿灭过程尽量不出岔子,顺便把尾巴扫干净,就亲自出马了。 江南不紧不慢的踱步进龙哥的豪华办公室时,那厮还在美人美酒好烟的享受着,看着江南进来,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江南软软的笑着,“好久不见了,龙哥。” 龙哥看见他笑,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双腿一软就跪坐在了地上,就差没找个地fèng钻了。大肥脸一片煞白,抖如筛糠。说话声音都是抖的,“江……江哥……” 江南是在盛繁拿下盛组老大的位置后,直接空降成二把手的,在此之前没在道上露过面。龙哥当年刚刚从盛组分裂出去,划地为王,对江南不熟悉,听说是盛组现任二当家,甚是不屑。江南作为盛组代表和龙组第一次正式见面接触的时候,龙哥见这小子细皮嫩肉,长得也可口,起了色心,揉了一把江南的翘臀,说了些荤话。结果可想而知,被江南关在会议室折磨了一夜,全身所有能拆卸的骨头,都被装卸数遍,加上别的一些手段,让龙哥从此以后见着他就恨不得直接昏过去,或是找个fèng躲进去,连听见他的名字都能抖成按摩仪。 龙哥见着盛繁也只喊一声盛老大,见着江南却是直接跪地喊哥。 江南看着他的傻样,笑容愈发和蔼可亲,“今天怕是要冒犯了,龙哥。” 第10章第10章绑架 杜恩是在和钉子见完面回去的路上被人打晕带走的,等他从头痛中挣扎着醒来,已经是当天晚上了。 他没有被关进地下室或小黑屋,而是被一条铁链拴住了脚,随意扔在了一间公寓的客厅角落里。客厅的顶灯很亮,刺得他好半天才完全睁开眼。 这间公寓房三室一厅,客厅,开放式厨房和阳台连通着,三间卧房并列,正对着客厅,阳台外是一大片水域,应该是水库,环境相当好,层数目测在十层左右。这种面积和地段,价格应该是相当不菲的,但是公寓的装修却十分简陋。起码目之所及,厨房是空的,客厅只有沙发,长餐桌和几把椅子。三间卧房里只有最里面的一间东西还算齐全,有空调和大床,中间的关着门,离玄关最近的一间只有张床。且很多东西都是崭新的,一看就知道是新添置的。整件屋子就像原本的主人搬家之后便将这处弃之不顾了一样。 杜恩被栓住的地方是客厅和厨房交界处的一个角落,离餐桌有些距离。此时那长餐桌上正坐着五个人在吃饭。其中四个壮硕的男人坐在一头,面前时八菜一汤,另一头被一个瘦削的男人单独霸占着,只是四菜一汤,但是却比另外四人的要精緻许多。 那人穿着白衬衫,黑色休闲裤,赤脚踩着一双凉拖,翘着二郎腿。他夹菜的动作不急不缓,吃饭的速度不紧不慢,浑身都透着一股慵懒劲儿。 而在客厅白色顶灯的照耀下,那人的皮肤更是莹白胜雪,把那白衬衫都给比下去了。杜恩的视线黏在那人的俊美的侧脸上,一时竟忘了移开。 似是察觉了杜恩灼热的紧盯,那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缓缓转过头来,回望向杜恩。被那从未见过的绝美容颜惊住,后者十分没骨气的看呆了。 对方察觉了他的怔愣,笑了起来,他本就艷丽,这一笑更是让人心脏一紧,“看呆了?”那声音婉转低吟,带着点沙哑,甚是好听。 他这一声喊回了杜恩的魂,也让那四个埋头吃饭的壮汉注意到了这边,见杜恩醒来,四个人无声的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只有那男人彻底结束了晚饭,放着还剩下一大半的饭菜,优雅的擦了嘴,站起身朝他走来,在离他尚有两步远的距离时停了下来。他没有立刻说话,反而是四下望了望,发现杜恩栓的这个地方很是不好。若是想同他说话,就得费力搬把椅子过来,若想坐着,离这最近的沙发不足以提供合适交谈的距离。男人便有些不太高兴了。 那四个忙着吃饭的壮汉从他离开餐桌时就注意着,四个人都知道这位爷是个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没条件坐下时,创造条件也要坐下的主儿。见他先是四下望望,然后边皱眉的样子,便立时会意,主动搬了把椅子过去,请爷就坐。 那男人看了看椅子,又看了看他们,露出一个赞许的眼神,“加工资。” 第11章第11章折磨 稳稳噹噹的坐下后,男人才又把注意力放到杜恩的身上,从上至下,仔细的打量他,半晌才开口问道,“你和盛繁,做到哪一步了?”杜恩呆了呆,对方却好像并不准备从他口中得到答案,接着问道,“接过吻了吗?” 杜恩猜不透他这么问的目的,因此避而不答,反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对方无视了他的问题,自己补充道,“看来没有。不过牵手拥抱之类的,有吧。”这句是肯定句。那人又伸出纤细的手指,捏住了杜恩的下巴,“你不怎么害怕呢,是觉得盛繁很快就能来救你了?”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有些凉,“啧,真是一副好皮相,难怪装清纯装的炉火纯青。” 没等杜恩说话,那人就松开了手指,朝四个壮汉吩咐道,“弄干净了再带进来。”便摆摆手,迳自打开了第二间卧房的门,走了进去。 四个壮汉三两下扒拉完碗里剩余的饭菜,还顺便收拾了桌子,其中两个人解了杜恩的铁链,将他扭着胳膊拖进了卫生间,另外两人则是同样进了第二间卧室。 杜恩的细胳膊细腿在这些壮汉面前根本不够看,两个人轻轻松松就扒了他的衣服,将他制在马桶上清理,期间嫌他太吵,用白毛巾堵了嘴。然后用花洒从头浇到尾,毛巾随便擦了擦,便用事先备好的绳子绑了,直接扛进了房里。 杜恩这才发现,第二间房根本不能算卧室,房间里除了一个单人沙发,一床直接放在地上的旧床垫,一台被两个壮汉拿在手里摆弄的摄像机外别无他物。见人都到齐了,那两人便将调好的摄像机架好,对准了旧床垫。 扛着他的壮汉毫不怜香惜玉的径直将他扔到了床垫上,强迫他双腿大张的正对着摄像机坐好,随后便老老实实的和其他三人一起站定在那男人旁边,恰好是镜头之外。 之后便与盛繁所看的录像一般无二了。 镜头内的四个壮汉和杜恩打得火热,镜头外,男人原先还是坐在沙发上的,后来发现这沙发还能横躺着,便毫不犹豫的换了姿势。且他并不看另一边的情况,只专注的玩手中的手机。他似乎感冒了,不时就会咳嗽几声,不远处活色生香的画面没给他造成半分影响。 录像结束后,男人快进看了看效果,十分满意,便吩咐一个壮汉刻录下来后再寄出去。没多会便开始打呵欠,便什么都不管直接回最里面的卧室睡了。 四个壮汉猜拳决出了一个输家去处理杜恩,那人懊恼地看着自己的剪刀手,认命的去做扫尾的工作。清洗完毕的杜恩仍是被留在最简陋的这件卧室,四个壮汉就占据了最后一间卧室和客厅。 杜恩蜷缩在旧床垫的一个角落,之前那壮汉只给他留了一件杜恩自己的上衣做被子盖,好在此时是春夏换季之时,气温不算低,倒也没有很难熬。只是许久未曾经歷□□了,今日的折磨让他身心俱疲。他此时倒有些感谢自己丰富的人生经歷了,要真是一个涉世未深的人,这会儿恐怕已经要崩溃了。 他在心里不断的给自己信心,告诉自己盛繁很快就会来了,他会一脸焦急的冲过来,紧紧地抱住自己,柔软又坚定的安慰道,没事了,一切有我在。他那么温柔,那么体贴,那么可靠,能为杜恩撑起整个世界。 第12章第12章秦尤 第5页 那四个壮汉本着不给他多吃,省的总要花力气清理的想法,并不按时向他提供饭菜。不过他们的折磨倒是比一日三餐还要准时,早中晚各一次,偶尔还加餐。 那艷丽的男人更是每天按时同他聊天说话,而且总在杜恩被折磨过之后。可惜那时的杜恩往往是说不出来话的,所以最后基本都会变成那人的自言自语。 “你说,我长得好看吗?比你好看对吧?” “你怎么这么矮呀?有一米六吗?” “你和盛繁关系怎么样?你很喜欢他吧?他呢?他也喜欢你吗?” “哎,你猜,盛繁会来救你吗?” “你怎么不说话呀?我脾气不太好的,你最好回答我哦!” 不过杜恩印象最深的,还是他的自我介绍。那是第二天的傍晚,那人站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沐浴在晚霞的辉光下,回过头来看他,浅浅笑着,面容的轮廓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干净,声音更如裹满了蜜糖的小钩子,教人心痒难耐,“我叫秦尤,秦始皇的秦,尤物的尤。” 秦尤是个非常懒散的人。起码在杜恩看来是如此的。 他早上一般九,十点才会醒,早饭中饭一起吃,吃完饭休息一会就睡午觉,睡到下午三点准时起来吃下午茶,之后便自己一个人呆在卧室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吃完晚饭后会看用电脑一场电影,或做些别的消遣,晚上九点准时睡觉。 一日三餐都有人按时送来,四个壮汉一份,秦尤单独一份。每天的菜色都不重样,且精緻异常。下午茶更是他自己独一份的,各种蛋糕点心,咖啡果汁不断,壮汉们偶尔还会下楼给他买零食吃。 杜恩实在想不通这人怎么能每天睡这么长时间,而且除了吃就是睡也完全不长肉。潇洒惬意,自在非常。 秦尤明显非常享受这样的生活,壮汉们每日同他聊天,说些有的没的,杜恩也藉机听了不少。有一次秦尤就突然感嘆道,“要是这样自在的日子能再久点就好了。” 一个壮汉便接了话,“怎么,爷您平时不这么过呀?” “呵呵……”秦尤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冷笑了两声,“差不多吧,都是瘫痪在床……” 众人一时都没明白这个瘫痪在床的意思,却没人敢问。秦尤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除了和壮汉们聊天,秦尤还经常打电话,从对话上来看,每次打电话的对象应该都是同一人。四个壮汉知道电话那头就是他们的老大,每次都自觉的站远些。 这一日电话再次响起,话筒另一头隐约可以听见笑声,“龙组处理掉了,你那边也做准备吧。” “要讲的条件想好了?”秦尤也微笑起来,眉眼间满是瞭然。 “嗯,你觉得三个星期假期怎么样?”对方顿了顿,“我本来想说一个月的,但我估计那货不会答应。” “你拿我做筹码,他有什么不敢答应?” “哎……我不是怕他拿炮儿压我吗?他知道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要这么说的话,我估计你的三个星期也悬。” “什么?!”对方惊唿了一声,有点气愤,随即又泄了气,“我就怕他答应了,炮儿不答应……” 秦尤满目笑意的撇了撇嘴,“妻奴。” 第13章第13章解救 秦尤不论是说什么话,永远带着淡淡的微笑。但杜恩能感觉到,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讨厌自己,而是相当,非常,特别,极其讨厌。并且,杜恩觉得他隐约可以猜到对方讨厌自己的原因。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杜恩有一天忍不住问道。 彼时秦尤正蹲在他一步外的距离,欣赏他被折磨后的惨状。杜恩□□的趴在床垫上,身上青红交错,股间亦是一片脏污。不过眼神倒是清醒,直勾勾的盯着秦尤的脸。 秦尤笑得花枝乱颤,“当然是因为你碰了不该碰的人。”秦尤也直勾勾的回望他,目光灼灼,脸上的笑意恶劣到狰狞,自信和占有欲几乎要从瞳孔里溢出来,“盛繁是我的。” 杜恩忍受了五天的折磨,直到星期四的早上,才终于等到了他要的人。 秦尤大概没想到对方来得这么快,确切的说,是没想到那个妻奴把自己卖的这么快。他难得早上九点钟一过便醒了,索性就起来吃回早餐。没想到第一口果汁还没有咽下去,就被人破门而入,他差点喷出来。 对方二十几号人一涌而入,瞬间站满了这间公寓的每一个角落。恰好那天早上杜恩被四个壮汉折磨过后,被赏在客厅喝杯牛奶垫垫,也见到了那个阵仗,心下惊喜交加,“繁哥来救自己了!” 瞬间,他脑中闪过的不是和盛繁久别重逢的相拥而泣,而是将这个名叫秦尤的妖冶男人抓起来,把他加在自己身上的折磨,尽数还给他。他要告诉所有人,盛繁是他杜恩的,只能是他杜恩的,不管他受过怎样的屈辱,盛繁也将他视作心头宝,任何人也不能代替! 因此当盛繁疾步走进公寓时,杜恩立刻哭喊道,“繁哥!繁哥!”他仍是□□的被锁链拴着,坐在地上,朝盛繁的方向拼命望去。眼中满含的炽热爱恋几乎能化为实质。 他被重获光明和报復秦尤的心思沖昏了头脑,以至于完全没发现涌进屋内的盛繁手下,既没有把四个壮汉连带着秦尤一起控制住,也没有人来解救他的困境。 秦尤则是一看见盛繁冲进屋内便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朝自己的卧室跑去。谁曾想盛繁打眼便看见了他。三步并两步的飞奔而来,将秦尤堵在了半道上,一把便将他按倒在了沙发上。 秦尤被他揪着衣服仰面按倒,挣扎了半晌没挣开,索性自暴自弃的开口道,“你赢了,带着你的宝贝儿滚吧!” 见盛繁只黑脸不吱声,更加生气,“你还想怎样?不然你也找人把我轮了?” 盛繁听了这话面上戾气尽显,声音更是冰寒,“你再说一遍?” 秦尤倒没有被他的戾气吓到,只是见这人似乎真的发了怒,抿了抿嘴,静了一会,伸手搂住了身上之人的脖子,“要不你来轮我?” 他说这话时嘴巴嘟着,带着点撒娇的赌气的意思,声音也闷闷的。一改他这几日的神经病作风,反倒有点像爱使性子的小少爷。 第14章第14章温柔 杜恩在看见盛繁撂倒了秦尤时便忘记了哭泣,他看着那人堪称温柔的动作,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哭的太兇,以致眼花了。之后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的不安越发尖锐起来。 见盛繁准备回答,他忍不住打断道,“繁哥!救我!” 秦尤没看他,盛繁稍稍侧了侧脸,拿余光扫了他一眼便收回,继续之前和秦尤的对话。“知道错了?” 这话却明显惹恼了秦尤,他立刻回顶道,“我错?那你呢?”说着便收回了搂着对方的手臂,改为推他,“别拿碰过别人的手来碰我,噁心!” 盛繁之前见到秦尤撒娇时,脸色便已大好,这时见他又不高兴了,便用一掌制住了秦尤的双手,俯下脸来,亲上了秦尤血色淡薄的双唇。 屋内盛组的手下们动作一致的转头避开目光,只有杜恩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发展,彻底傻了。他觉得自己看不太懂这两人的动作,也听不太懂这两人的对话。 盛繁亲吻秦尤的动作在他的瞳孔里被无限的放慢,放大。他能看见盛繁迷醉而虔诚的神情,能看见两人交缠的唇舌,能看见那个对自己永远规矩守礼的男人,松开了禁锢秦尤的手,转而将身下之人抱住,用力地按进自己怀中,毫无顾忌地展示所有权。 杜恩突然有点明白秦尤问他的问题了,“你和盛繁,做到了哪一步?”“接过吻了吗?”他也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盛繁对他,除了屈指可数的牵手与拥抱,再不曾更进一步。 只是心中却固执的还存着一丝期待,想着那些温柔与承诺,觉得对方或许也曾对他动心过。所以他哑着嗓子,鼓足了今生所有的勇气喊道,“繁哥?” “唔……”盛繁皱着眉头松开了秦尤的小嘴,不明所以的去看对方,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突然发难,咬了他的舌头。 只见秦尤满脸冷笑的盯着他,极为嘲讽的重复道,“繁哥?” 被接连唿唤的男人立刻意识到对方是因为杜恩的称唿喝了口大醋,心里瞬间乐开了花,面上却完全不显,转头去看仍呆坐在地,满脸泪痕的杜恩。 杜恩如今的样子,是个人看了都会觉得可怜,心生软意。 可惜繁哥不是人。 所以他由上向下,如同神祗俯视蝼蚁般看着杜恩,“别这么叫我,噁心。”盛繁的语调格外平稳,除了厌恶之外再也听不吃其他情绪。 第6页 只两个字便让杜恩的所有希望如坠冰窟。 “哼……”秦尤撇了撇嘴,表示对于盛繁的发言勉强接受。 盛繁闻声再次垂头,堵上了这人不听话的小嘴。两个人很快就抱成一团,激烈而缠绵的交换津液。其他的一切都暂时抛在了一边。 有手下适时地上前,用破衣服将他一包,便带了下去。之前跟着盛繁的四个壮汉没有立刻离开,也安静的立在屋里等着。 没一会江南便到了,看见沙发上两人的状况也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倒是四个壮汉看见他立马狗腿的跑过来,恭敬地鞠躬行礼,“江哥。” 江南点点头,“这次做的不错,回去领赏吧,我都吩咐过了。” “谢谢江哥,那我们先走了。” 第15章第15章阴谋 某个星期三,杜恩红着脸说完想一起吃饭后,盛繁深知这是对方第一次发出吃饭的邀请,若是喜欢杜恩的“自己”,一定不可能拒绝。与此同时心里却在进行着天人交战,一边把害得自己没办法和媳妇吃饭的杜恩骂得狗血淋头,一边还要想着自己要用什么理由来骗过聪慧过人的媳妇。他忍了又忍,才没把站在自己跟前,一脸羞涩的某人一脚踹飞。 去餐厅的路上,他找藉口避开杜恩,打了个电话,“宝贝儿,我中午突然有个饭局,抱歉,我晚上一定早点回家!” 电话那头传来悦耳的回音,“知道了,少喝点酒,别自己开车。” “嗯,放心吧,宝贝儿!”他家老婆果然善解人意,体贴入微。 第二天下午被杜恩抱住的时候,盛繁心中几万头糙泥马狂奔而过。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抱,对杜恩来说具有无上的意义,但对于盛繁来说,他十分佩服自己没有当场把这丫的头拧掉,同时还担心回家的时候会不会被媳妇察觉出什么来,紧张的要死。 第二次被杜恩要求一起吃饭的时候,盛繁已经没有第一次的耐心了,他一边琢磨着要不要乘机把杜恩的手骨弄个骨裂,一边在心里唿唤羊驼,“吃你大爷!老子要和媳妇吃,谁tm要和你这个sb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死你个sb!” 江南关于这些事,没少嘲笑他,“哪天被秦爷知道了,有你好受的!”第一次和盛繁说杜恩来找的时候,他还只是冷笑了下,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第二次帮杜恩转达相思之情的时候,这傢伙就彻底无所顾忌的毒舌了,“你还挺机智,只给了他一个工作用的号码不说,还拉黑人家。你就不怕他发现?” 盛繁白了他一眼,“有什么比被我老婆发现还恐怖的?” 江南想了下,确实。 后来被杜恩求欢时,盛繁虽惊讶,但却是意料之中。在龙哥张罗着给他送美人的时候,他就已经把那五个人的查了个底掉,比较了再三之后,才选定了杜恩。因此会议室里的一见倾心,不过是盛繁的一早决定。杜恩是个怎么样的人,盛繁虽和他素未谋面,但是凭资料就能猜到个大概了。或许对于杜恩的性情,盛繁比他自己还要了解几分。 所有的温柔,所有的许诺,所有的看似小心,不过是计划中的一环环罢了。 杜恩从一开始,就只是一颗用于扳倒龙组的小棋子。他的使命就是麻痹龙组的人,让龙哥以为盛繁真的为他所困。因此,即使没有秦尤的绑架,杜恩也会被其他人以其他方式带走,只有杜恩消失了,盛繁才能正大光明的派手下去往各处,在龙组的地盘里放进自己的人。 所有的一切都在盛繁的计划之中,直到他突然的“出差”。他当然不可能是真的出差,不过是本家的老管家突然打电话来,说秦尤感冒发烧了。他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所有工作,赶回家陪老婆。 第16章第16章因果 秦尤体弱,每年冷暖交替的时候都会生病,不过现在是春末夏初,下人们就没有太小心,谁曾想他却突然病倒了。盛繁赶回家的时候,秦尤虽服了退烧药,却没退烧。他迷迷煳煳的睡着,并不知道盛繁已经回来了。 之后几天盛繁全心全意的照顾爱人,没有关注组里的情况。自然也不知道,他的棋子已经失踪了。 抓杜恩的就是那四个壮汉,他们早在秦尤生病前就受了他的命令,去绑架杜恩。事实上当盛繁第二次打电话告诉秦尤他不能回家吃午饭的时候,秦尤就起了疑心。 秦尤和盛繁相识在盛繁刚刚回国的那一年。一年半后,他们在国外拿到了结婚证,秦尤就作为盛家少夫人住进了本家老宅。结婚至今三年多,盛繁为了外面的饭局不回家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而短短一星期不到,盛繁竟然会两次打电话“请假”,秦尤自然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打了个电话。 这个电话讲完,他就已经知道了所有的前因后果,也猜出了盛繁的计划。但是秦尤很不高兴,自己的老公身边养着一个狐狸精,搁谁谁都不高兴。而且他可不相信两个人会啥都不做,就算只是说话,一想到盛繁对别的男人温言软语,信誓旦旦,他就火上心头。 所以秦尤也订了个计划,一个收拾老公和狐狸精两不误的计划。他又联繫了之前打电话的男人,找他要了人和地方,见了四个壮汉以后吩咐了接下来的事情,他就回家准备找机会遁走。因为想到老公此刻可能正在和狐狸精你侬我侬,秦尤就气不打一处来,索性喝了杯冰镇果汁泻火,没想到把自己喝病了。 四个壮汉把事成的简讯发过来以后,秦尤就知道自己要赶紧撤了,便把盛繁支回组里了。之后发烧有些反覆,耽搁了两天他才成功的“离家出走”。等盛繁接到家里电话,说是少夫人不见了,他赶回家的时候,哪里还有秦尤的影子,他登时魂飞天外。 江南刚开始得到这个消息也吓得半死,后来转念一想觉得有点蹊跷。便打了个电话给某人,某人安慰他说不用担心,他便猜到了。 很快盛繁就收到了快递,一个寄件人名为始皇之爱的快递。江南拿到快递的时候,差点被大嫂的才华笑得呛住。 看录像的时候,秦尤的咳嗽声每出现一次,盛繁椅子扶手上的裂痕就长一分。他就知道,那傢伙的感冒根本没好,竟然还敢到处乱跑!还敢玩刀子,还敢和别的男人靠那么近,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虽然心里知道秦尤的计划大大的帮了自己一把,让后来的所有行动都顺理成章,减去了自己许多麻烦,但是盛繁仍是被这次的事吓出了心脏病来。他不用太仔细的想,就能猜到是谁借给自己老婆人力物力来瞎胡闹,毫不犹豫的杀上门,临行前还不忘瞪江南一眼,看你找的好老公! 第17章第17章肖漠 b省或许会有人不认识盛繁,但一定没有人没听过肖漠。 肖漠是b省最大的情报贩子,兼放高利贷,背景复杂得连他自己都不一定说清楚。放眼整个b省,也没人敢同这位爷作对。但是见过肖漠的人却很少,关于他的信息也是少得可怜。 肖漠是个笑面虎,老狐狸,年纪轻轻,但是老jian巨猾的程度却令人髮指。他十五岁开始干这行,做到现在,身边没出过一个叛徒,手段之老辣,让许多道上人都自愧不如。但就是这样一个人,被他老婆管制的服服帖帖,以至于隔三差五就要被取笑做“妻奴”。 肖漠就是江南的男人。 不同于江南六岁跟着盛繁,肖漠和江南的缘分可以追溯到出生以前。江南的母亲和肖漠的母亲是闺蜜,而且是两肋插刀的闺蜜。两个人一前一后怀孕,一前一后生产,两家是多年的邻居,连后院都是连着的。肖漠和江南从出生起就躺在一个摇篮里,没想到长大之后就睡在一张床上了。 江南和他的母亲搬到盛家之后没多久,肖漠他家也举家搬到了盛家附近,三个男孩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不过肖漠骨子里傲,就是当老大的命,所以跟盛繁不对盘,加上江南总跟在盛繁后面,他俩就更不对盘了。 江南的母亲过世以后,肖漠的母亲接了闺蜜的班,照顾三个孩子。肖漠他妈性情相当泼辣,肖漠当年看上江南以后一直憋着,怕说破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结果肖漠老妈当着三个男孩的面狠狠地鄙视了他,“喜欢就说,想要就上,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怂!出去别说是我生的!” 时年肖漠仅仅十三岁,被老妈一刺激,头脑一发热,冲着江南就吼,“爷看上你了!爷要和你处对象!行不行给句痛快话!” 两三年以后肖漠偶尔想起来还有些感慨,当年的自己真是傻得可爱,要搁现在,“跟不跟我?不跟就操了你。”不过这话他永远也不敢跟江南说。 江南当时尚年少,第一次被告白就如此劲爆,惊吓大过惊喜,没有答应。肖漠为此消沉了好一阵子。 盛繁和江南是十七岁出国留学的,第二年肖漠在国内上了个不错的一本,大一暑假,肖漠老爸开车载着老婆孩子出去玩,遇到了车祸,大货车从左边突然冲出来,肖漠老爸当场死亡,他老妈和他重伤。盛繁他爸怀疑有人做了手脚,出于保护,对外宣称三人都过世了。江南在国外得到消息,混乱之中激发了多年未犯的哮喘。 第7页 之后江南不死心回了国,找到了住院的肖漠,在病房里给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半个月后江南回到学校继续学习,可苦了肖漠。刚到手的媳妇,眨眼就看不见摸不着了,开了荤的年轻小伙哪经得住这种折磨,于是之后的两年间,肖漠百分之八十的钱都献给了航空公司。 等到江南终于回国,肖漠第一件事就是让他搬家,两人很快同居了。好日子没过多久,盛家出了事,江南作为二把手每天忙得看不见人,肖漠为了媳妇能早日回家,拼了命的暗中帮忙,期间和盛繁那智商164的美人老婆合作了几次,被对方的本事折服,心甘情愿的喊他一声秦爷。 第18章第18章交换 因此当秦尤第一次打电话问他杜恩之事的时候,这人就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部,一点不漏的全部告诉了对方。 肖漠是做情报的,对自己媳妇的情况自然也是了如指掌,盛组里发生的是当然瞒不过他,再说了,那五个少男少女的资料还是从自己这拿的。江南用起老公来向来不客气,只一句话,“我要这五个人的详细资料,明天给我。”肖漠敢不从吗?当然不敢,不过江南也不让他白干活,晚上自然餵饱他,姿势随便。 第二次的电话也在肖漠的意料之中,秦尤对盛繁的占有欲那么深,自然不可能咽得下这口气,不过对方的计划倒是惊着他了。 秦尤和肖漠并排坐在沙发上,肖漠招了下手,便有四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出列,肖漠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人,“这就是你们要伺候的爷,伺候好了有赏,伺候不好……”他特意放缓了语速,脸上是一向老jian巨猾的笑容,“你们知道肖爷的手段。” 肖漠的人都□□的很好,秦尤相当满意,还在电话里提过加薪的事。 江南去剿灭龙组的时候,盛繁去找了肖漠。两个人隔着肖漠的办公桌对坐着,肖漠笑得一脸猥琐,盛繁脸臭得像踩了狗屎。 “你怎么自己来了?你派炮儿来多好,我立刻把东西双手奉上。”肖漠小时候嫌江南温吞的性子像女孩子,就喊他小娘炮,被他妈听到了一顿竹笋炒肉,后来肖漠简化了喊法,叫炮儿。 “美得你!老子见不到媳妇,你也别想见着。我和他说了,处理完龙组的事就去出差。机票都订好了。” “什么?!你凭啥使唤爷的媳妇?!你手底下的人死绝啦?!” “江南是我的副手,我愿意派他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你把尤儿的地址给我,我就不让他去了,否则,哼哼……” “威胁爷?笑话,炮儿走了我大不了去找,这是我本行,你呢?你往哪找去?识相的就老实点听爷的条件,不然让你吃一个月素!” 两个大男人像小孩子一样吵来吵去,互不相让,从中午一直吵到晚上。最后达成约定,盛繁给江南放三个星期的假,肖漠把秦尤的地址给盛繁。 肖漠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发了条简讯,九点盛繁就找到了人。第三天早上肖漠的电话就像催魂一样把盛繁从温柔乡里喊了起来。 江南来送文件,推开门就看见盛繁和肖漠相看两厌的对坐着,见人来了,肖漠的眼睛一亮,盛繁的脸色愈发臭了。他相当不情愿的开口,“阿南,你从今天开始放假,三个星期。” 肖漠痞笑着沖江南抛了个媚眼。 “不用。”江南波澜不惊的答道。没等他说完,肖漠就垮了脸,老大不高兴的喊道,“炮儿!” 江南没理他,继续说道,“等龙组的尾巴扫干净,我想休息一个月。” “一个月?”盛繁有些犹豫,他还想喝媳妇多腻歪一阵呢…… 见他没立刻答应,江南拿出杀手锏,“少夫人已经准了。” 肖漠跳起来,一把抱住江南,狠狠亲了一口,“媳妇,真棒!” 第19章第19章日常 又是一日晨光熹微,秦尤在极度的疲惫中醒来。屋里只有他一人,身边的位置还有余温。他艰难的动了动身体,全是都是又酸又累的钝痛,他知道自己又要瘫痪在床数日之久了。 那日从关押杜恩的公寓离开后便径直回了家,他被忍了一路的盛繁扛回卧室,从早上十点多断断续续的做到第二天凌晨一两点,秦尤彻底的累昏了过去。盛繁是什么样的人秦尤再清楚不过,所以对于他的兽性大发没什么惊讶的。 秦尤现在所住的,是盛家的本家大宅,一栋隐在半山腰的别墅。这是盛繁从小长大的地方,爷爷和父亲接连去世后,这里的主人就剩下盛繁一个了。原先江南也住在这里,二楼四间卧室中,最南边的一间就是江南的卧室。不过后来江南搬了出去,现在这宅子就只有盛繁,秦尤和一众下人。 秦尤拉了下床头不远处的铃,很快就有女僕端着早餐进来,在大床边上架了一个小桌。 秦尤看了看清慡的瘦肉粥,问道,“他人呢?” 女僕自然知道问的是谁,“少爷刚刚出去工作了,说至多两个小时就回来。十分钟前才走的。”见秦尤准备起身喝粥,十分懂事的背过身去。 秦尤现在浑身□□,满身又都是痕迹,最是不耐被旁人看,盛繁也不喜他被别人看了去,所以下人们都受过教导。有一两次下人没眼色的,自然遭了罚。 待他吃得差不多了,才又钻进被子里,“行了,下去歇着吧。”女僕收拾了碗筷,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人掀开被子,瞧了瞧自己满身的印子,两个腰侧全青了,大腿内侧和臀部也是一块块紫红的淤青,目之所及的地方没有一块好皮,看不见的地方估计也差不多。秦尤瞅着自己壮烈的模样,并不生气,反倒很满足。和盛繁分开不过九,十天,那些不安就几乎要将他淹没。所以昨天激烈的□□,有一部分是他自己促成的。他看着盛繁在他的刺激下,理智全无的疯狂模样,便知道对方对他如同魔鬼般的执念。 秦尤合上眼,继续睡。因为他知道按照盛繁的尿性,估计这几天□□都不会停,需要在那人回来之前,攒足体力和精力,来面对接下来至少持续三天的剧烈运动。 事实证明,秦尤确实很了解盛繁。这人一个半小时后便从盛组风风火火的赶回了家,回到卧室看见大床上睡的正香的人儿时,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了,钻进了被子里。搂着秦尤睡到午饭时间,把人叫起来一起吃了饭,便继续昨晚的事。 两个人一天有二十个小时都密不可分的纠缠在一起,秦尤更是从回家后就没出过房门。他们的卧室是套间,洗手间就在房里。一日三餐都由下人送上来,洗澡也不过是换个地方欢爱罢了,上厕所也会被盛繁抱着去。这样的日子对秦尤来说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他习惯的很。 疯狂的欢乐时光持续了四天,直至第五天早上,秦尤在盛繁紧密的亲吻间被迫醒来,正对上对方黝黑的眸子。盛繁吻着他的唇,声音低沉如大提琴,“我要去上班了,中午回来陪你吃饭,早上记得喝药。” 秦尤搂着对方的脖子回吻他,“嗯,在外面小心点,早点回来。”他长而翘的睫毛近乎撩拨得拂过盛繁的眼帘,“别让我太想你。” 盛繁用一个几乎使人窒息的深吻来回答他。 第20章第20章健康 一吻毕,盛繁依依不捨的离开家去工作。秦尤本想着再睡一会,或许是刚才的出门吻过于煽情,打散了他的睡意。操劳了四日的身体,疲惫自不用说,但自己变得敏感了也是事实。每次像这样连续疯几天,就会有这样的后遗症,过一阵就会自然恢復了。 他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养神。下半身的不适就逐渐明显了起来,他伸手抚了抚□□,已经被清理干净,涂过药了。盛繁的大傢伙直到今天早上才离开那里,后面失了利器,暂时还合不拢,空虚感一点点蔓延开来,加上外部的红肿和内部的麻痒,秦尤觉得很是不舒服。失去了某人的体温与拥抱,更是让秦尤心里不是滋味。 他有些烦躁,最后决定起来做个保养。盛繁□□旺盛,为了不让他遭太多罪,给他备了上好的精油和药膏,专门用来保养后面。秦尤坐在药浴盆里,腿上驾着笔记本电脑,开始噼里啪啦的打代码。 他是a大计算机系的高材生,和盛繁结婚后,被他养的太娇惯,越来越懒,就只在网上接活,在家里写代码,做完之后给别人发过去。收入还是很可观的,起码就算他一个人生活,也完全养活得了自己。盛繁不反对他工作,只要是秦尤喜欢的,盛繁基本都不会拦着。不过他也更愿意秦尤可以多一点时间呆在家里,在安全方面也更放心。 秦尤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每年都小病不断。他对自己的身体也不了解,有一次盛繁带他去植物园看花海,结果他对糙屑过敏,当天就全身红斑,高烧不退。还有一次盛繁带他去野营,结果他被蚊子围攻,中了热毒,又是昏迷不醒,高烧不退。秦尤每年至少要高烧个五六回,最高纪录是42度,这可操碎了盛繁的心。 第8页 盛繁自从和秦尤好了之后,就开始变着法的帮他养身体。无奈这人先天不足,后天又没有及时养回来,身子底子太差,就算盛繁挖空了心思,也只能把某人养胖个三四斤,还生场病就没了。 秦尤是早产儿,七个月的时候母亲出了事故,他虽然保住了一条命,母亲却死在了手术台上。两年后父亲死于工程意外,他就和外婆相依为命。中考结束没多久,外婆病逝,秦尤就变成了孤身一人。家里条件一直不好,秦尤是在同学老师学校的帮助下完成的学业,平时省吃简用,根本谈不上养身体,直到遇到了盛繁。 秦尤的长相是高中开始变化的,他营养不良,发育得也比同龄人慢许多。高中时五官长开,很快就因为艷丽的长相而困扰不断。因此他一直有意的遮掩相貌,留长长的额发,戴眼镜,戴帽子,戴口罩,低头走路。若不是一次相撞,秦尤撞掉了眼镜,盛繁看见了那人水色流转的魅惑双眸,或许一切就会是另一番模样。 若说一开始盛繁是被他的相貌吸引,那相处之后,盛繁就是被他的聪明独立所折服,直到最后发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逃脱。 这种吸引是双向的,秦尤从盛繁的爱里感受到了他一直渴求的完整感,归属感,从他魔鬼般的独占欲里获得了安全感,幸福感。两个人第一次欢爱的时候,盛繁将自己放进了秦尤身体里的时候,他们同时发现,自己就是为了对方而存在的,他们就是为了与对方相遇相爱而出生的。 第21章第21章夫夫 秦尤全情投入了工作中,盛繁回来见这人赤着身子,坐在要浴盆里勤奋的模样,差点气的七窍生烟,阴沉沉的站在了秦尤面前。 秦尤头顶突然一片阴影,他下意识的抬头,就见爱人一副怒容。立刻把电脑扔了,讨好的朝他伸出双臂,求抱抱。盛繁将他抱起来,扯过毛巾帮他擦身,把人带出了浴室。 盛繁将怀里轻飘飘的一团放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便起身欲走,谁料秦尤的长腿敏捷的夹住了爱人的腰,搂着他的脖子讨好道,“哎呀,别生气嘛~我错了~”见那人不为所动,便乖乖送上娇嫩的双唇求原谅。 男人毫不犹豫的收下了歉礼,却并没有原谅他的意思。秦尤之前被盛繁带回本家的时候还在感冒,这两天刚好,见他如此不爱惜身体,固执的男人有些动气。他摸摸了身下的身体,冰凉,脸色又差了几分。 秦尤见他试探自己的体温,明白对方是关心自己,他也知道盛繁把他的身体健康看得很重,此时不由得有些心虚。为了在爱人发火前争得宽大处理,秦美人使出了屡试不慡的美人计,撒娇道,“老公,我冷。”边说边往对方怀里钻。 听他说冷,无药可救的妻奴顾不上发火,抱着怀里的人坐上床,扯过被子将人盖个严严实实,“有哪里难受吗?我让人端碗姜汤上来。”说着便要去拉床头的传唤铃。 见状,秦尤拦住这人的动作,让对方的手环住自己。他动了动坐姿,让自己的臀部稳稳的落在对方的关键处,几下一磨蹭,便有个火热的硬物直愣愣的戳着了。 盛繁自是知道宝贝儿的如意算盘,但也明白自己无法拒绝。环着对方的手收紧了些,他的声音沉下来,“不难受了?” 秦尤的手不安分的在底下动来动去,双唇挑逗着对方的嘴,两人气息交缠,暧昧非常,“没有你更难受……我冷,抱我……” 两个回合后,激情暂退,秦尤整个人趴在爱人的身上,单薄得像床毯子。盛繁一手搂住他,另一只手帮他按摩酸痛的肌肉,舒服得秦尤直哼哼。 “你把杜恩扔哪了?”秦尤的手指绕着男人的头髮,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问道。唿吸间的热气正喷在盛繁的颈间。 “好好的提他做什么?”盛繁皱眉,“你只要想着我就行了,那种东西阿南自会处理好的。” 秦尤对自家爱人的性情了如指掌,知道他不会让杜恩轻易的死去,只会费尽心思的折磨他。杜恩不过是个小角色,知道的很有限,压根不需要费工夫从他嘴里套消息。即便如此盛繁却不肯放过他,秦尤便知道定是杜恩做了什么惹恼盛繁的事了。 “我想见他。”秦尤没有松口,他双臂放在对方的胸膛上,撑起上半身去和盛繁对视,“你说不说?” 盛繁的不高兴显而易见,他没有立刻回答,也没有逼问秦尤想要见杜恩的原因。他自然知道老婆有自己的想法,对视半晌,秦尤没有让步,盛繁败下阵来,“我让阿南带你去。” 秦尤满意的弯弯嘴角,补充道“明天上午。”盛繁嘆了口气,倒是没反驳,秦尤就主动的啵了爱人一下。 第22章第22章负二层 关人的地方在秦尤的预料之中。盛组写字楼的负一层是车库,电梯上虽没有负二层的按键,但秦尤知道报警按钮下面有一个隐形的指纹识别区,盛繁加上其心腹一共六个人,拥有负二层的权限。 负二层就是盛组用于关押施刑的地方。盛繁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见血,所以收拾人大多在这里。电梯门一开,两个壮汉守在安检仪边上,恭敬的喊了声江哥,随后疑惑的看向被江哥带进来的男人。秦尤这几天被养的很不错,在负二层明亮的灯光下,愈发唇红齿白,妖冶艷丽起来。 江南挡住两人的视线,“眼睛不想要了?”见两人识相的低下头,便带秦尤穿过安检仪向里面走去。负二层面积相当可观,关人的地方是一个个铁质小房间,数量不多,倒是用来折磨人的房间占了许多地方。江南和秦尤并列走着,一路上手下不多,都十分有眼色的低头行礼,并不多话。 秦尤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放假?商量好蜜月的地方了吗?” “下个星期开始吧。还没决定地方呢……”江南有些头痛的皱眉,“他像个小孩子一样。” 秦尤笑出声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很快就到了杜恩所在的地方。秦尤说要和对方单独谈谈,江南就带着屋内的手下全部退了出来。杜恩在这里受到的折磨大约是在秦尤那里受到的三倍,盛繁的要求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手下们自然卖力。 散步的负二层头目散漫的走过来,见人都站在房间外,便凑过来看看情况,结果看见江南也乖乖的站在门口,以为是盛繁亲自下来了,他自是知道里面关着谁,“阿南,什么情况啊?” 江南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秦爷在里面。” 喝!正房和小三的正面对决呀!小头目摩拳擦掌,眼里冒出八卦的火光,这种热闹可不能错过!见他准备进去,江南也没拦着。小头目推开门,就见秦美人倚坐在软椅上,杜恩瘫坐在不远处,便狗腿的凑过去,“秦爷。” 拥有负二楼权限的人,都知道秦尤的真正身份。盛繁处于保护他和独占他的心理,并不打算将他公诸于众。因此五人当着秦尤的面都尊一声秦爷,当着盛繁的面都叫大嫂或少夫人。 秦尤朝他笑笑,“三维,你来的正好,和我说说,什么情况。” 三维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秦爷,这是老大吩咐的,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哎呀您是不知道,这丫可不要脸了,他对老大又摸又抱好多次,生扑呀!还脱光衣服勾引老大,老大对您是一心一意,忠心耿耿,哪能受得了这种货色,当然要好好折磨他,去去晦气不是。而且他害得老大两次没能和您一起吃饭,老大心里那个气呀!不得趁机都报復回来!” 三维的八卦程度在组里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他消息灵通的不得了,连杜恩每次摸了盛繁哪里,摸了多久都能说的一清二楚。江南在门外听着,觉得这货没去搞情报真是屈才了。等他终于说完,秦尤认真的看了看三维,突然冒出一句,“三维,你是不是暗恋盛繁?” 三维丝毫没有危机感的回应道,“秦爷您真会开玩笑,我还知道阿南和肖哥每次做多久,用哪些姿势呢,难不成我也暗恋阿南?” 没等秦尤说话,江南一脚踹开了门,满面笑容的朝三维道,“三维,出来下,我有话和你说。”三维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小命不保,连连拒绝,然后被江南掐着脖子拖了出去。 第23章第23章假情人和真老婆 三维之前的话完全没有控制声音,不远处的杜恩也听的一清二楚。秦尤看见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不一会儿,血色就褪得干干净净。 秦尤没觉得他怎么可怜,“我想听听你的版本,在你眼中,你们是如何相爱相知的?” 杜恩愣了愣,安静了一会,开始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说起。他说这些事的时候,面上逐渐恢復了血色,偶尔还会露出幸福满足地神情,盛繁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他都记得一清二楚。秦尤沉默的听着自己老公和别的男人的恋爱歷程,脸上却很平静。待杜恩说完,秦尤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自己老公的演技和腹黑程度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第9页 杜恩口中那个温柔得近乎无情的,谎话张口就来的,只拉拉手却不更进一步的盛繁,秦尤从未见过。从盛繁喜欢上秦尤开始,那人就像一只赶都赶不走的苍蝇,就像一块撕都撕不掉的狗皮膏药,就像一个甩都甩不掉的鼻涕虫。从早到晚围着自己转,每隔一小时就是一个电话,流氓的话从来没断过,随时随地的发情,一旦精虫上脑就彻底没了下限…… 秦尤废了老鼻子劲才没让自己冷静的脸崩裂,他看着杜恩沉醉在爱情中的傻样,忍不住问道,“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他每天忙得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吧……” 杜恩闻言呆愣住,傻傻的看着秦尤,秦大美人被看的有些心虚,虚咳了两声,“他每天早上八点就醒了,抱着我要磨蹭到九,十点才愿意出门,中午会回来陪我吃饭,睡午觉,晚上一般五点半准时到家,吃完晚饭就不老实,会折腾到晚上十一二点……所以,他一点都不忙,就算忙,也是忙着陪我……” 秦尤这一番暴击,直接ko了杜恩,他似乎觉得不过瘾,继续补充道,“盛繁周末从不工作,都是带我出去玩或者在家陪我。他也不是去东南亚出差,而是我感冒发烧了,他就把工作全推了回家照顾我。那个……你确定他真的喜欢你?” 杜恩原本埋着头,此时突然抬起头来,眼神里爆出兇狠的光来,“不可能!你说谎!我看见了他的日程表!我也问了他的手下!他在工作!” 秦尤的表情霎时变得更加无语起来,“看来你比我差的不止是相貌,还有智商。”他托着腮,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的悽惨模样,“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你看见的,听见的,都是真的?你从盛繁的事上,难道没有什么感悟吗?”难怪盛繁会选中他,这么低的智商和情商,要我我也选他,秦尤在心里腹诽。 杜恩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自己这几个月来经歷的,自以为美好幸福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阴谋。他又哭又笑,又悲又喜,眼泪煳了一脸,好不狼狈。 恰好此时盛繁推门而入,杜恩看清来人,嘶喊道,“盛繁!盛繁!你告诉我,你每天都是在工作对不对?你没有去陪他对不对?你是爱过我的对不对?盛繁!求你告诉我!” 盛繁径直走到秦尤面前,俯下身靠近他,交换一个思念的亲吻。一只手顺便揉着对方的腰,轻声问道,“还难受吗?肚子饿不饿?管家说你早上只喝了一碗粥,怎么吃得这么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完全没有理会杜恩的质问。 秦尤和爱人对了对鼻尖,“还不是你早上折腾我,还好意思问。”盛繁笑着啄了啄对方的眼帘,“嗯,我的错,回去我给你按摩,中午想吃什么?”说着便将他横抱了起来,向外走。 “想吃柠檬起司饼。”秦尤乖巧地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呆坐着的杜恩,俏皮的沖他眨了眨眼。 “说了多少次,甜品不能当饭吃,对身体不好,又不听话。”盛繁的声音逐渐消失在门后。 杜恩已经不需要盛繁回答了,他已经得到答案了。 第24章第24章结束 两个月后,杜恩死在了负二层。三维让人处理干净,也没往上报。 可能有人觉得杜恩挺可怜挺无辜的,但三维不这么想。杜恩的经歷确实很可怜,不过三维看不上他的自甘堕落。若是将两人的位置换过来,三维一定会卧薪尝胆,找机会翻身,然后报復那些欺辱过自己的人,不论使用何种手段。而不是整日活在悲伤里,感嘆自己的厄运,同时渴望奇蹟发生,有人能够救赎自己。 盛繁最看不上杜恩的就是他的劣根性。永远依附于别人而活,希望有人能够全盘接受自己的骯脏,却同时不可自拔的爱着自己。太不自量力,太没有自知之明了。从盛繁将他带入盛组后,杜恩由始至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盛繁的付出与给予,住着盛繁的公寓,受着保姆的伺候,却从未想过找一份力所能及的工作,或是学习点有利于生活的技能,更不要提帮盛繁的忙了。杜恩的办公室就在茶水间和列印室边上,他却从来没有为任何人倒过一杯茶,列印过一张纸。每天睡到自然醒,除了吃就是玩,永远只想着得到,却从未付出。更别说他对盛繁多次动手动脚,还耽误他和媳妇的午饭了。 江南讨厌杜恩是因为他一边说着自己如何爱着盛繁,一边一次不落的和龙组的钉子碰面,汇报盛组的动向。那个所谓的龙组的钉子,其实是肖漠的人,是肖漠派在江南身边保护他的人。每次杜恩汇报完,这人就会把那些话一字不落的再汇报给江南。杜恩每天混在盛组里,正经事一件没做,消息倒是打探不少。杜恩用身不由已来安慰自己,殊不知在江南看来,这种行为比背叛还要无耻。他打从一开始就看不上杜恩,资料上清楚的写着他被多少人上过,转过多少次手,就这样的人还妄想得到幸福,江南差点笑岔气。每次看见这人装单纯装可怜,他就忍不住反胃,幸好他跟着盛繁这么些年,学了不少演技。 三维的手下动作麻利,杜恩的消失就像没了一粒灰尘,一切都很平静。 江南和肖漠的蜜月整整过满了一个月,然而这并没有影响盛繁的日程表。他依旧每天和老婆甜甜蜜蜜,如胶似漆,早中晚饭一顿不落,每天的运动量也没有减少。 盛组拔除了一堆脏东西,已经逐步稳固下来,龙组的尾扫得干净,内忧外患的局势瓦解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盛繁的工作量也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原来推给江南的份,转而分给了剩下四人,四人不服,在写字楼六层用拳头交流了一番,盛繁完胜,开开心心的回家陪老婆了。 在盛组彻底的成为一个铁桶之前,盛繁没有将秦尤带到世人面前的打算。秦尤则是无所谓的态度,只要老公按时回家,其他的都不放在心上。因此在手下们眼中,盛繁依旧是一个尽职尽责,勤奋工作的好老大,在五个心腹眼中,他依旧是一个厚颜无耻,压迫手下的死妻奴。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阴谋,龙哥送美人,钦点杜恩,与杜恩相爱,杜恩被绑架,寻找杜恩,所有的这些,不过是一环扣一环的设计。不过这些都不会被外人所知,要知道,永远是胜利者来书写歷史,那自然就有人会为盛繁圆上这个弥天大谎,以盛繁想要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