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南侠觅颖之开封情缘》 第1页 [bg同人] 《(七五同人)南侠觅颖之开封情缘》作者:繁尘静影【完结】 本文中的主要角色出自《七侠五义》,其中杜撰的女主角,灵感来自我最钟爱的《我和殭尸有个约会》里面的马小玲。她有着马小玲的灵力和个性,但是随着剧情发展其个性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全文详述女主角穿越到宋代,为完成一个承诺,而假扮成展昭挚爱,从最初的排斥,到相惜,又到逃避的情感故事。 另外本文为系列作品,《开封情缘》为第二部,描述女主与展昭相遇后的开封生活,以叙事,破案为主。情节包含武侠,及灵幻内容,令与第一部不同,本文系纯穿越故事,所以多有恶搞情节,希望读者能够接受并喜欢。 内容标籤: 穿越时空 灵异神怪 七五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展昭,展侠颖(任炘),白玉堂,展萦尘,赵清雪,季楚风 ┃ 配角:包拯,公孙策,其他四鼠,莫山,敏儿,季高,季青岚等 ┃ 其它:灵异,武侠,搞笑 1、序孽缘 豪情南踪寻,肝胆侠心存。庙堂觅青天,仗剑颖绝伦。 天池生得一物,成鱼形,通体黑鳞,食泥土度日,集灵气孕育,非同俗物,唤作“黑鲤”。黑鲤俯视人间万物,见潮水退却,有二鲤留于岸滩,不可回游,互用唇中之沫相濡。良久,潮水再起,二鲤重归生境,纷自离去。回眸相望,而不舍忘,復重聚而结伴同游。黑鲤困于天池,见二鲤常相伴嬉戏,终不甘寂寞,随逃脱下世。 黑鲤下届,寻至二鲤,后被接纳为友,同伴同行。黑鲤虽生天界,却不乏七情六慾,久伴而生爱、恨、情、妒。于二鲤相约共跃龙门之时,施计诱骗雄鲤曰:雌鲤修行尚浅,未必可越门而过,她自独留,你可忍心? 雄鲤信之,而故意败落。黑鲤暗喜,待雌鲤位列仙班,便可独占雄鲤。世事难料,雌鲤与雄鲤相识已有百年,曾共患难与生死之间,早生情愫,不忍独自升仙,逐于欲过龙门之际得返,弃仙道归江海,宁与雄鲤重修仙身, 千年修,二鲤虽未得道,却凭非凡灵性,幻化人形游歷人间。赤脚于沙石,痛彻其身,却终不弃彼此,待寿终而魂归地府。天地感二鲤之情,许他二者缘定三生。黑鲤则因有过,而将投身富贵之家,却不可成年而终。黑鲤再施计令当值者迷雄鲤之裳,误将雌鲤错投他家,至其年少而亡,无缘与雄鲤可接连理。其本自往丁家投身,又因当值者及时醒悟,而阻之,至丁家有女而未生。 黑鲤犯天条而受罚,与雌鲤同日投生于凡间。然黑鲤怨气聚集,降生之日将心中唯一善念散去,生得善恶女子两名,伺他日前世之记忆重现,而报復雌鲤昔日夺爱之恨。 闻世间万物皆有缘定,缘起缘灭为命数所定,不可肆意改之。三鲤各怀私心而妄自变命数,至天地生变,唯自可改之。随以三生为限,歷跨千年而造前缘,再修天地之初。 作者有话要说: 序为了和第一部配合,ms做的有些重复了,希望不会令大家觉得啰嗦。令,最近某人甚为懒惰,更新时间不固定,请海涵。 2、第一章白玉堂怒剑指侠颖展雄飞慧眼识宝器 古人云狭路相逢,当说的便是生活在开封府中的猫猫鼠鼠吧。想那展侠颖自上次灭了白玉堂的威风后,便隐密与常州之地,偶借陪沐秋雨行镖之时偷返现代,只是如此做法难免繁琐,故此展侠颖最期待的便是早日可上京师令展氏兄妹团聚,并可帮展侠颖报仇,方可安心返回。只是天意难测,猫鼠之称犯陷空岛忌讳在先,展侠颖又捉弄白玉堂在后,这恩恩怨怨的猫鼠斗便成了以后开封府中最独特的景致。不过,咱们这里的猫鼠斗,指的却不是那只御猫儿,而是两只惹不起的猫丫头。 1060年,夏天,展侠颖穿越回仁宗年间,至今已有一年之久。期间展昭破案无数,却无归家之期。守候家中的其妹展萦尘自觉等哥哥回家,是件遥遥无期的奢望,于是决议启程上京寻兄。 艷阳高照,常州展府内,在沐秋雨喋喋不休的说了半柱香后,展侠颖那双捂住耳朵的手放了下来,在镯子上一按,那位生得美若天仙的蓝衣妙龄少女就消失在朗朗晴空之下。展侠颖得意的对着镯子,仿佛自语一般说道:“你呀,真不知道前次回去,哥哥给你安装了什么新程序,婆婆妈妈个没完没了,听得我耳朵都生老茧了。不就是我身为展昭的义妹,也算出身大家,所以要大方又不失矜持。要注意说话,斯文内敛些,还有看好萦尘小妹,就这些吧,我都记下了。你就帮我看好展家大宅,等安排妥当就去京城找我就好了,ok?”说完,在镯子一按,沐秋雨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自己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沐秋雨回味着展侠颖方才说的一切,一边点着头,一边整理着有些褶皱的衣裙,突然想到什么似得,在她身后大喊道:“对了,记住她的名字是任炘,展昭习惯称唿她炘儿,这个你别忘记了。” 盛夏的汴京城内热闹非凡,繁华的大街上,一辆马车飞奔而过,盪起阵阵微尘。马车停到开封府衙前,两位少女纷纷下马,水蓝服色的女子,抬起剑鞘就欲敲击堂鼓,却被白衣女子拦下说道:“算了,萦尘,吐吐口舌之快也就罢了,当真告他,岂不是让那些向来喜好找大哥麻烦的人,看了大哥的笑话。” 第2页 “哼,我就气他明明说好回来看咱们的,可是一走就是一年,也不知道我们心中时常挂念着他的安危。”展萦尘停下手中的动作,嘴上却是仍是不依不饶。 “谁说我不知道!”一个清亮的男子声音从门内发出,大门缓缓开启,一位身着红色官服,眉目间满是正气的男子走了出来,对二位女子温润的一笑。 “大哥!”展萦尘大喊了一声,走上前去,摇晃着展昭的手臂,嘟着小嘴说道:“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们了,哈!姐姐?”展萦尘说道最后,眼神飞到展侠颖脸上,俏皮的一笑。 展昭顺着眼光望过去,正见展侠颖回敬的笑容,只是那笑中伴有几分苦涩,展昭不由得一怔,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可就是这样的眼神,却也让展侠颖犯了难,心道:“你们兄妹好不好都别这么看着我,心虚呀,我该怎么做?对拉,大方,矜持,斯文,内敛,不说话,以不变应万变。”紧接着嘴一咧,又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 如此一来倒是令展昭更加误解了,想来他与那任炘本是从小一同长大,彼此早生爱恋,又曾许下约定,如今离开常州一年之久,虽有书信回家却未曾见任炘有所回復,今日见那勉强的一笑,不禁令他心中诧异道:“莫非,展某当真伤了她?” 其实他又何曾知晓,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个她,早在一年前身死于前往京师的途中。现今的她无非是一位容貌与她相似的女孩,一位一心指望早日可返回一千年以后的未来女子。说来古文书写读倒是难不倒她,这位学过几年日语和交过诸多个台湾网友的展侠颖,只不过人的笔迹各有不同,更何况她又不想搅入一场本不属于自己的爱情,故此只是每次推脱展萦尘回信,也就造就了今日的误会。 展昭满怀歉疚的将二人接入府中,刚安排妥当,就听开封府房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高声喝道:“展小猫,何时你我可堂堂正正来场比试?”这个声音自他来到开封,已然成为樑上常客,每次来都不外乎这句话,展昭无奈的摇摇头还未开口,就见展萦尘走出房门,双手往腰间一插嗔道:“什么人,竟对我家哥哥如此不敬。” “这只猫儿是你家哥哥,你又是何人?”那一身胜雪白衣的男子跳下房梁问道。 展侠颖见是白玉堂,担心展萦尘吃亏,忙上前一步挡到她身前,施以揖礼,说道:“小妹尘儿,方才失礼了,不知这是哪位少侠。” 白玉堂这才留意到展昭身旁原是两位少女,而这位却也是似曾相识,上下打量了一番,勐然想起一年多前,坏了自己盗三宝的那位展师妹,提剑一指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展昭的师妹,我白五爷可是找了你一年呀。”说到此,白玉堂已是面露凶光。 展萦尘不解的问道:“喂,他是我家姐姐,什么师兄师妹的,你认错人了吧。” “你且问她?”白玉堂一抬下额,用眼瞟了一下展侠颖。 展侠颖偷瞥了一眼展昭,像是求助一般。话说当日展昭见到展侠颖的留言,岂会不知她曾代自己教训过白玉堂,只是此事倘若明言,恐二人的梁子只会结的更深,于是便替展侠颖说道:“展昭不曾有师妹,我想白兄是误会了吧。” “等等,白兄?白五爷?大哥,这位岂不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锦毛鼠,白玉堂,白少侠呀。”展萦尘听到白玉堂三个字,问道 “不才正是在下。”白玉堂听展萦尘这么一说,双手抱剑回道。 “白少侠果然是一身英气,萦尘虽非江湖人士,但知江湖中人以义为首,故常听陷空道五义之美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白少侠确是英雄少年。”展萦尘言语间向展侠颖使了一个眼色。 “萦尘姑娘,夸奖了。白某不材,但也算是义字当头,比起有些出身江湖却一心想为官的人是不乏多了些英气。”白玉堂听到夸奖后,不由得有点神气起来,尤其如此赞扬出自展昭妹妹之口,嘴角一撇带出一丝炫耀,言语间也不忘挖苦一下展昭。 “英气”展侠颖险些笑出声来,心道:“这白玉堂真是经不得赞扬,人家刚开口就忘了形,我切听听我这位妹妹后面怎么说。” “即是英雄必是气度非凡,心胸宽阔之人,可此番进京路途中常听人道白少侠因兄长御赐封号之事耿耿于怀,萦尘以为江湖人士多有嫉妒之心,嫉家兄仪表堂堂,武艺超群,文武双全。妒白少侠艺高人胆大,故编此等故事损白少侠之清誉。想必少侠绝非小气之人,断然不会做此无聊之事,兄长向不以皇上封赐喻自,少侠亦不会真把自己比作那种无名鼠辈的。”展萦尘说着看了一眼双眼已填满怒火的白玉堂。 展侠颖早已忍不住笑容,转身偷笑之时,恰与展昭四目相对,展昭相视一笑,又暗示她与展萦尘二人当适可而止,怎知此时白玉堂怒火已燃,早已近乎失控,纵身跳起,挥剑指向姐妹二人,展萦尘毫无惧色,身型向后一退。展昭见情势不妙,飞身举剑欲将白玉堂之画影拨开,与此同时展侠颖也已感身后骤然生气一股杀气,手腕一反将剑身紧帖右臂,身型向左一闪,用剑抵住画影,三剑碰到一起擦出一道火光,展昭与展侠颖之剑虽都未出鞘却早已充满剑气,白玉堂被震的向后退却两步,手臂一麻险些将剑抛出,白玉堂怒道:“好你个展昭,竟与你妹妹一起如此戏弄与我。“ 第3页 “白兄,家妹年纪尚轻,又与白兄初次相遇,言语间若有何不妥,还望白兄海涵。不过,家妹只道白兄有侠义之心,并无诋毁之意。何况白兄向爱已武会友,展某见你画影出鞘想必是想与家妹比武,然此地乃开封府衙,在此比武确有不妥,才出剑相抵,展某实属无奈,还请白兄见谅。”展昭不失平日之笑颜答到。(有其妹必有其兄嘛,偶们展昭口才也不是盖滴)几句话即帮展侠颖姐妹解围又说的条条是道。 “白玉堂,我家小妹对你赞赏有加,何曾有不敬之言,到是你竟然突然出剑是何到道理。”展侠颖质问道 “对啊,若不是我二人从小习武,姐姐又有宝剑护身,我姐妹岂不要被你所伤,你到是恶人先告状了。”小妹萦尘翘着小嘴,一脸无辜的沖白玉堂喊道。 “哈,哈,哈,宝剑不过是一把破刀而已,五爷我听说展昭你家境富裕,何时中落到有把匕首就称为宝剑。”白玉堂大笑道。 “刀,还是破刀,白玉堂你太不识货了吧。”展萦尘说着,白了一眼白玉堂。“大哥,有人说姐姐所配为匕首,还请大哥鑑赏此物为何?” 展昭接剑,将剑抽出,立显一到红光,接着用左手手指轻弹剑身,言道:“此剑乃上古欧冶子所造名剑,名曰鱼肠。” “鱼肠,展昭你吃鱼吃多了吧,还鱼肠,怎么不叫牛肝羊肚呢?”白玉堂言语见多了分轻狂。 展萦尘忙说:“大哥母亲曾教育姐妹们,随意插嘴是不礼貌的。”说着,对白玉堂轻哼一声。 展昭继续评述到:“公子光之父吴王诸樊知季子札贤而不立太子,以次传三弟,诸樊既死,然季子札逃不肯立,吴人乃立子僚为王。公子光不服派专诸行刺,专诸将剑藏于鱼腹之中,以膳食为耳行刺成功,然专诸被子僚之臣所杀,被刀锋剑雨扑倒的专诸,用最后一丝力气,向着脸下的土地,绽出了一个寂寞的微笑。故此剑亦被称为勇绝之剑。不知为兄所言可对。” 展侠颖听闻展昭之言频频点头,并言:“不亏是人称南侠的大哥,不同与江湖粗鄙之辈,对此剑可侃侃而谈。相传欧冶子顺承天地万物之精气,将自己的全部才艺和工巧都施展了出来,铸造成三口大型宝剑和两口小型宝剑,分别为: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巨阙。” “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巨阙。哦,我知道了,原来上古名剑中,大哥和姐姐各有一把,可是里面好像没有画影啊。”展萦尘脱口而出,心下里琢磨着,“我岂有不知之理,只是你这只白老鼠整天想找我大哥的晦气,这次还不好好的修理修理你。” 白玉堂此时已是怒火中烧,只怕要用“红光满面”来形容了,“展昭,今日之事,白五爷我记下了,他日定让你们众人见识五爷的厉害。”说话间人纵身一跃跳至房上,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有其妹必有其兄,啊,不对,是有其兄必有其妹,偶们展昭,展大人的口才也不是盖滴。这就是传说中的,老实孩子蔫淘气,吼吼。 为了方便弄清人物,将原来的侠颖改成了“任炘”,以便区分古代和现代两个人。 这里不是低估小白,而是虽然展昭叫他白兄,其实是尊称,实际上设定的是小白要小他几岁,还是个小孩子。话说孙小白给我的感觉就是个娃。 3、第二章 疑是故人来 恢復宁静的开封衙内,只剩下展氏三兄妹。 “炘儿?”展昭见白玉堂离去轻声唤道,却未得到回覆,又唤了两声,展侠颖这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忙笑道:“大哥,是不是想问这鱼肠之事。” 展昭点头道:“炘儿,为何不佩纯钧。”想那纯钧系展府赠与任炘之物,说是送,实为定亲信物,如今未见任炘佩戴,不免心中更是疑惑。 “在这呢。”展萦尘看出哥哥的心思,从携带的物品中取出一柄长剑说道:“这不嘛?哥哥是不是担心……” 展昭看着妹妹戏嚯的一笑,低下头不便再问,展侠颖见此道出原委:“这是尘儿初次行镖,他人馈赠之物,本是想给大哥鑑赏一番,不想竟遇到了白玉堂,故未及时向兄长解释。” “原是如此!不过,这一年来,家中事务巨细全交由你二人料理,大哥心中实在有愧。” “不是我二人,是姐姐一人,你不知姐姐有次行镖遇到了麻烦,差点就看不到我们了呢?”展萦尘说到此,展侠颖拉拉她的衣袖,小丫头忙用手捂住嘴巴不再说下去。 “哪里有尘儿说的那么严重,大哥不必介怀。”展侠颖解释道。 “没那么严重,也不知道是谁躲起来那么久,不敢轻易露面。”展萦尘低着头,小声自语道。 展昭听得仔细,心中更是愧疚,可是他了解任炘的为人,即便问下去恐仍无结果。于是,说道:“既是你二人来京,大哥就要进地主之谊。现下先小做休息,晚上为兄请你二人把酒叙旧,一来接风洗尘,二来也算补偿大哥这许久来对你二人的亏欠,如何。”展昭说着,看向展侠颖,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似在等待一个回復。 “大哥严重了,这些本就该是炘儿的分内之事。”展侠颖笑着回道。常言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不过是展侠颖回想起当日任炘的嘱託,顺口而言之,而展昭却听到心里,将之前的疑虑一扫而过。 第4页 黄昏将至,开封府衙外,一位娇俏的少女拉着一身蓝色便服的男子说道“大哥你不知道,姐姐对尘儿平日看得可严了,尘儿馋酒都不是一日两日了,快说说京城那家的酒最好喝,有没有陈年的女儿红,和上好的花雕。”展萦尘一提到酒字,立刻笑得像个孩子,脸上的兴奋无法言喻。 “你一去便知,走吧。”蓝衣男子回道。 京城大街上,一家酒楼盖有两层之高,红色牌匾上,镶有“楼外楼”明晃晃的三个字,格外耀眼。看着这酒家的名称,展侠颖颇有熟识之感,脱口说道:“山外青山楼外楼……” “姐姐诗兴大发,快说后面的。”展萦尘击掌说道。 “是啊,不错的首句,后面该是更加不同凡响。”展昭亦是期待着展侠颖后面的诗句,可是他二人怎知这一搭一唱又令展侠颖犯了难,心道:“这诗是南宋时的佳句,我若全说了,他们必定问我缘由,何况我这么吟诵,后人记了去,正版岂不成了侵权吗?” “快说呀,姐姐。”展萦尘拉着展侠颖催促道。 展侠颖无奈的笑了笑,又看看展昭同样期待的目光,于是硬着头皮说道:“山外青山楼外楼,陈酿沾唇品乡愁。暖风拂面故人醉,只把汴州当常州。”听罢展侠颖的“诗”,展昭与展萦尘面面相觑,一时无言。展侠颖更觉尴尬,心道:“对不住了,林老爷子,我毁了你的惊世名句。” 片刻,展昭打破僵局道:“尘儿,你不是馋酒吗?上去一品便知是否合你的意。” 三人进到酒楼,只见一位上着粉红布袄,下配红色罗裙的女子款款走下楼梯。此人虽为布衣却难掩一脸绝代风华,妩而不媚,透着些许脱俗,又衬着不难亲近之感。那人见展昭进来,忙过来招唿道:“今天吹得是什么风呀,怎么连展大人都有幸光临咱们楼外楼呢?” “冷姐姐说笑了。展某先来引荐一下,这位就是楼外楼的老闆娘,也是陷空岛主卢方之妻的表妹,冷恋恋。冷姐姐,他二人是展某家中的两位妹妹,任炘与萦尘。来,你们二人先见过冷姐姐。”展昭一一介绍道。 “见过冷姐姐。”二人作揖行礼道。 “瞧瞧,这一个个倒都是美人胚子,展家的女儿果然也非凡尘之人呀。来,小儿,楼上雅座招唿着。”冷恋恋一边安排三人上楼,一边低声问道:“展护卫,我家五弟该不会就是被你家二位妹妹气恼的吧?” “冷姐姐,这……”展昭摇着头,刚开口,话未言尽,就见冷恋恋摆手道:“哎,我家五弟就是那个脾气,这不,刚把小二吼了一顿,喝酒生闷气去了。一会儿,你们几个若是见他有何失礼之处,可要多担待啊。” “冷姐姐严重了,展某这里先谢过姐姐好意提醒。”展昭抱拳回应着冷恋恋。 老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那白玉堂本就生了一肚子闷气,回到酒楼与小二们发了一顿邪火,这会刚消停,就见展家三兄妹上楼,画影一横,拦在身前,问道:“展小猫,你还没完了,竟然追到楼外楼来。看白五爷我今天怎么教训你们这几只猫儿。”说罢,抽剑袭来,展昭一个箭步上前,拦在二位女子身前,侧身抬剑拨开画影,说道:“白兄想是误会了,我们几人并无恶意。” “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讲道理的人,见人就打打杀杀的,好没有修养。”展萦尘白了一眼白玉堂,嗔道。 白玉堂怒气未消,听得展萦尘的话,更是怒不可泄,反手对展昭又是一剑,展昭仰身躲过,巨阙在手中翻转,逼向画影。白玉堂收剑就是一脚,展昭则是向后翻身一跃而起,空中挥剑一指,剑气射出,白玉堂慌忙向后退却,再欲上前,已被冷恋恋拦下道:“我说五弟,咱们这可是卖酒的营生,不是比武的擂台,若是吓走了客官的话,我看这楼外楼从今儿个起,只怕要关门大吉喽。” “就是嘛,此地是酒楼,不是打擂的地方,若是当真想比个输赢,不如我们比酒量如何?”展萦尘见机插话道。 “比酒量,你要问问你们猫哥哥可否敢与我比试。”白玉堂不屑的回道。 “此事无需劳烦我家大哥,萦尘一人足可应对。” “尘儿,莫要胡闹。”展昭说道。 “大哥不必担心,炘儿认为尘儿酒量虽不及大哥,却毕竟许久未曾品人间美酿了,不如趁此机会一饱口福。”展侠颖一帮搭腔道。 “既是如此,也罢。白兄,家妹尚且年幼,还需白兄多为照应才是。”展昭客气道。 “好说了,请!”白玉堂伸手示意展昭三人做到临街的酒桌前,让过三人坐下,点了些小菜,便张罗冷恋恋上酒。 这展萦尘虽说是个女儿身,可是论喝酒却从不输给男子,酒过三旬依旧面不改色,展昭与展侠颖则对坐饮茶,品菜,一言不发。夜色渐深,酒楼上食客散尽,白玉堂已喝的半醒半醉,摇晃着身体,举杯道:“丫头,我看你是喝得不少了,晃得如此厉害,不如认输回家吧。” 展萦尘看着白玉堂的醉态,听到他这句话,险些将口中的酒喷出,低头看看坐一旁的展侠颖,二人相视一笑,冷恋恋见此上前扶住白玉堂道:“五弟,干娘刚刚飞鸽传书过来,不知有何要事,你不如回房去看看吧。” 第5页 “娘的书信,好,我这就去。展萦尘今日白五爷有要事在身,改日再与你较量。告辞!”白玉堂抱拳回身,问冷恋恋道:“娘的信怎么会送到京城?” “当然不会,只是再这么喝下去,怕倒下去的会是你五弟,而不是那个尘丫头,你想出丑吗?”冷恋恋回道。 “我白玉堂会输给她一个丫头,让着她罢了。” “好,是你让着好了吧,我多事啦。既然已经如此,就如你说的,下次再一较高下吧。”冷恋恋了解白玉堂的脾气,便顺着他说了下去。 展昭那边,见白玉堂离去,这才开口道:“这酒如何?” “果然如大哥说的,是好酒,可惜喝得还不够尽兴。对了,大哥和姐姐怎么一言不发。”展萦尘一边看着二人,一边好奇的问着。 展侠颖十指交叉撑在桌子上,托在下巴处,说道:“你们不觉得楼下那个人好奇怪吗?他已经注视我们好久了。” “恩,我也留意到他,你二人小心为上。”展昭淡定的说道。 “恩。”二位女子应声道。 三人结帐返回府衙,一路上有人一直尾随在后,偷入府衙,直至后院。展昭站定道:“兄台,一路护送想是累了吧。”说罢,抽剑回身,使了一个纵身法绕到此人身后,剑锋已然架到此人脖颈之处。 二女也回身看着这位陌生人,展萦尘双手叉在胸前,挑着下巴问道:“说,你个小贼为何一路跟着我三人?” “小的,小的是见二位姑娘衣着不俗,故生偷窃之心,不想被你们发现。”陌生人回着话,眼睛却偷瞟着展侠颖。 “偷东西,不用总盯着我家姐姐吧,我看一定不是偷儿这么简单。大哥,抓了他好好审问审问。”展萦尘一脸不悦的说道。 “展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张龙赵虎听到院落中的对话,赶了过来。 “此人私入后衙,先行关押,明日再请大人发落。”展昭吩咐二人道。 张赵二人抱拳应下,押着此人离去。展昭这才上前询问道:“炘儿,可是认识此人。” 展侠颖摇摇头,回道:“模样和声音都很陌生,应该不是熟识之人,可是他的眼神杀气很重。” “我也有此感觉,你二人初入开封便遇此事,以后凡事要多加小心。”展昭仍是放心不下的说道。 “恩,我会好好照顾尘儿的,大哥尽可放心。” “不早了,早些休息。”展昭眼中透着关切之意。 “遵命!我也会好好替大哥照顾姐姐的。”展萦尘嬉笑着说道。展昭眉间微皱,摇着头离开院中。 见展昭离开,展侠颖终于感到轻松了许多,单手拍着展萦尘的肩膀道:“走啦,回房休息,今天都快累死。” 第一次入住开封府的展萦尘见到久违的哥哥心中自是开心,这一夜睡的倒也香甜。对展侠颖来说却是一个不眠之夜,不为别的,而是那张硬床,心中不知暗自抱怨了几遍:“该死的床,硬死了,怪不得都说开封府清苦呢,果然不是一般清苦,都垫了n层垫子了,还硬的像块棺材板。” 作者有话要说: 展昭对感情还是迟钝些吧,这样才够好玩,呵呵。 4、第三章 李府惨灭门 侠颖冤入狱 清晨,包拯升堂审问陌生人,那人一如昨日的答覆,包拯又不旁证,只得以私闯官衙之罪,暂时关了他。 是夜,展昭入宫值守,开封府只留下了展侠颖和展萦尘。傍晚时分,一道黑影从空中闪过,直奔开封大牢,片刻便听到差人的叫喊声:“劫狱啦,快来人啊!”闻听此声,展侠颖和展萦尘立即跑出房门翻身跃向大牢方向,途中便见屋顶之上一名黑衣人及日前所抓的那个陌生人。姐妹二人见状冲上前去,与二人扭打起来。说来奇怪,那陌生人全无当日被抓时的胆怯,而且功夫了得,只是左手持刀。 片刻,黑衣人用刚中带柔的声音对陌生人说:“你先去,这里有我。”陌生人朝北边跑去,展萦尘随后追去,开封府屋顶上只留下黑衣人和展侠颖二人,两人四目相对,剑峰对斥,月光下黑衣人的双眸闪烁出杀气,如同见到仇人一般。黑衣人举剑刺向展侠颖,展侠颖拔剑向右闪身,以剑相抵,纯钧滑过对手之剑,顿时黑夜被双剑擦出的火花所点亮,黑衣人转身又刺,二人相持不下。 黑衣人每每用剑皆为必杀之技,剑指对方要害,不过百余回合下来,二人已跃几间房舍上空,黑衣人挥剑直指展侠颖咽喉,展侠颖向后翻身,顺势用脚踢黑衣人的右手,黑衣人剑器脱手,向后退了几步,随飞身追剑,展侠颖见势乘胜追击,跳起转身抬腿直踢对方面门,只听“啊”的一声,黑衣人应声倒地,展侠颖用剑架对方脖颈之上,不料对方欲咬舌自尽,展侠颖立刻用手掐住对方双腮,怎知黑衣人竟趁其不备右手一翻抓住展侠颖手腕,左手欲抓展侠颖肩臂,此招为分筋搓骨法,一旦中招手臂必废,展侠颖用剑推开黑衣人之左手,剑到之处在黑衣人腕处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被抓之手用缩骨法退出,黑衣人撒出一片烟雾,展侠颖立刻闭息,用衣袖下意识的挡在面前,烟雾散去黑衣人已消失不见,唯留下似有心事的展侠颖。 第6页 展侠颖独自一人走在开封的大街上,脑子里面全是黑衣人的招式,声音还有那满目的杀机,有些似曾相识,她揉着自己仍有些酸痛的手腕,突然发觉少了什么东西,是那只一年来随时帮自己排忧解难的镯子,“一定是那招分筋搓骨手,自己怎会如此不小心,”展侠颖沿路寻找,就在一个巷子的拐角处,一位身负重伤满手是血的老者抓住展侠颖的裙摆,:“救救我家大人、夫人和小姐。”展侠颖一惊随即俯下身子问道:“老人家,发生什么事情,你家大人是谁。”“礼部侍郎——李大人。”话音刚落,老者倒了下去,展侠颖急忙用手探视,发现他已无鼻息,随后施展轻功朝北边奔去。李府是一个她太熟悉的地方了,一年前她去过那里,她还记得那里有个拉着她叫叔叔的小女孩——李丝雨。 刚走到李府门外,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让展侠颖停下了脚步,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什么,甚至不敢推开李府的大门,她不知道里面会是一幅怎样的场景。她双手颤抖着推开府门,眼前的场景虽和想像中如此吻合,却仍是让她大吃一惊。李府上下已被染成一片血红,尸横遍地,她告诉自己:“丝雨,一定不会有事。”于是,开始寻找,不多久便看到了倒在一座假山旁的李大人夫妇,她伸手去摸,发现二人已死,且均为一剑毙命,手法之残忍已让她不忍再看下去…… 且说展萦尘,她一路追赶那个陌生人,二人交手,大汉左手持刀横噼展萦尘,展萦尘从腰间抽出腾蛟剑,低头闪过,随即用剑向前一刺,剑身已贴近大汉近身,大汉横刀拨开,抬脚便踢向展萦尘,展萦尘纵身翻过大汉,两人交手数百回合,并非展萦尘不敌,而是对手且战且退,似乎要引导展萦尘去什么地方。 远处刚从宫中返回的展昭和张龙赵虎恰好路过,正欲帮忙,怎料大汉突然掉头便跑,一路朝李府方向跑去。展昭、展萦尘一同追赶到李府看到了刚才展侠颖所见的一幕,二人此时已无心追敌,想的只有府上是否仍有活口,没想到他们看到的却是身上染血站在李大人夫妇身边的展侠颖。展侠颖从展昭的目光中看到的不单有吃惊二字,她明白显然自己在不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不恰当的地方,所以现在自己已是一名嫌犯,“炘儿自不会让大哥为难,只望你信我是无辜的。” 展昭点了点头,道:“此事交由大人处理,他一定会明段此案,张龙赵虎即刻回府禀告大人。” “是。”张赵二人拱手离开。 不久,开封府办案人员悉数到场,清理现场。就在搬运李氏夫妇尸体的时候,一只特别的手镯从李夫人垂下的手中滑落。“姐姐,那不是你的手镯吗?”展萦尘惊奇的叫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望向同一处,展昭拾起手镯似有失望的看着展侠颖,“这真是你的吗?” “没错,炘儿一年来从不曾离身。” “一定是昨天追捕那个黑衣人的时候掉了,对吗?”展萦尘立感不妙,问到。 “如果我说是,大哥此刻可会信我?” “姐姐现在不是逞一时之气的时候。”展萦尘显然有点着急了。 “炘儿,你知纵然大哥信你,可现在证据对你不利,你可有证人证明一切?” “没有,大哥既已怀疑我,可将任炘绑了下狱,不过我希望大哥可以容我找到一人,只要找到她,随你处置好了。” “禀展大人,属下在书房的密室里找到一位小姑娘。”王朝禀到。说话间领着一个年芳十岁的女孩,女孩面带惊恐脸上还有尚未拭去的泪水,她一眼便看到了眼前的展侠颖,扑了上去,抱住她,哭诉着:“姑姑,你一定要为爹娘报仇啊。” “丝雨,别哭,告诉姑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昨日,我正准备睡下,爹爹突然进了我的房间,抓住我就往书房跑,他把我放到书房的密室,嘱咐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等我出来的时候就……”说着又哭了起来。 “如此便是你并无看到兇手之模样。”展昭忙问道。 丝雨哭得更厉害了,除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大家都意识到下面会发生什么,只有展昭面露难色,展侠颖已领会他的意思,于是说:“看来我要尝尝这开封府牢饭的味道了,说不定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走吧”说罢,将纯钧抛给展昭,展昭接到后抽剑出鞘,映入眼帘的便是剑上的斑斑血迹,听着背后的声响,展侠颖只觉一阵心寒,即随众差人返回开封府,当然这次回的不是自己的卧房,而是开封府特有的单间。 既然这般血案毕会惊动皇庭,次日一下朝包拯与展昭便被传往御书房,当然如此热闹又岂会少得了他们二人——庞太师及襄阳王。包拯与展昭金殿跪叩,抬眼便看到二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仁宗问道:“包卿,听说李府灭门血案的嫌犯乃开封府之内眷,可有此事?” “启奏皇上,此案正在调查之中,涉案之人已押入开封府大牢待审。” “包拯,本王知道,你与展昭之感情深厚,涉案之人又为展昭家眷,然李大人乃国之栋樑,此番残遭灭门,你可要秉公执法,切勿因私偏公啊。”说话之人便是当朝皇叔襄阳王。 第7页 仁宗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案:“包拯,你一向秉公执法,如今你府上之人竟犯下如此重案,你可知罪。” “此事与大人无关,涉案之人乃卑职义妹,大人已将其收押,并无偏袒之心。”展昭忙道。 “启禀皇上,此案乃开封府管辖之地发生,作案之人又属开封府,故老臣以为继续交由开封府处理,恐引人非议,加之此案涉及朝廷重臣,老臣以为应交由刑部审理此案。”此人是当朝太师庞吉,他、襄阳王与包拯素有过节,故一旦开封府办大案必有他二人横加阻挠。 “微臣以为,此案仍在审理之中,尚无确凿证据,而疑犯乃一位姑娘,送往刑部恐有不妥,还望皇上批准继续有微臣审理,微臣定当秉公处理。” “我说包拯,你似乎已经在偏袒疑犯了。”庞太师说道。 “皇上明鑑,包大人并无此意。”展昭忙为包拯解释,但一想到此时若是说的过多,反而会影响最后的结果,故欲言又止。 “皇上,此案尚有多处疑点,任炘姑娘虽出现在现场,但据现场勘查之足迹可确认行兇非一人所为,况任炘姑娘与李府中人早已熟识,且相交甚好,并无宿怨,故微臣认为此案一定另有隐情。” “哦,既然非一人所为,那他的同案之人莫非是展护卫?”襄阳王道。 “够了,朕早已厌烦了你们每每如此之争吵,此案仍交由包卿处理,皇叔与太师监申,包卿如若偏私,朕定不饶你,退下。”皇上拂袖离去,望着皇上的背影,四人各怀想法纷纷离去。 回到开封府中,包拯与展昭径直走进书房,此时的公孙策正在此研究证物,包拯开口便问:“先生可有发现。” 公孙策答道:“经仵作验尸查明李府上下皆为利器所伤,唯有李氏夫妇伤口极为特别。”说着看了一眼展昭。 “先生但说无妨。” “李氏夫妇伤口为利剑所伤,依伤口与用剑的力度,恰好和令妹佩剑上的血痕极为相像,至于令妹的镯子我还在研究中”说着手无疑中碰到了手镯上一颗蓝色宝石,只见蓝光乍现,向门外射去,公孙策一惊,手镯脱手落地,展昭顺光寻去。 话分两头,就在三人探讨案情的同时,展侠颖身着白色牢服坐在床边沉思(唉,牢服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侣装吗?)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来:“我要见姑姑。”说着丝雨从外面跑了进来,展侠颖站起走到牢门前,说道:“丝雨,你怎么来了,这种地方你不该来,回去吧。” “丝雨好怕,他们不让丝雨见姑姑,又没有人陪我,我不要回去。”看着丝雨稚幼的面庞,展侠颖示意牢婆把牢门打开(开封府虽然被偶认为是男子单身俱乐部,但是女牢房总该是有的):“放心我不会跑的,还烦请您让她进来吧,让我陪她会儿。”开封府众人皆了解展昭,自然相信这位女子即为展昭义妹,自不会令其为难,便打开牢门,小姑娘一进来便扑到展侠颖怀里,“爹娘都被杀了,以后丝雨就是孤儿,再也没有亲人了。” “别伤心,你不是还有姑姑吗?姑姑还有一位哥哥和一个妹妹,以后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展侠颖话音刚落便听“啊”的一声,牢婆应声倒地,一道黑影冲进牢房,一剑朝展侠颖刺来,展侠颖推开丝雨闪到黑衣人右侧,从眼神中她认出这正是那夜劫牢之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如此陷害与我。” 黑衣人冷笑一声:“不亏是展昭的妹子,果然聪明,只可惜你太健忘了,我们并非无冤无仇,受死吧!”丝雨见此,立即从腰中抽出一把软剑:“姑姑接着。”展侠颖接过软剑转身,“仓”的一声,软剑与敌人之剑缠绕一起,黑衣人向后退了几步顺势撤回剑身,几百回合下来尚无胜负之分。可见敌人武功之高,上次乃故意落败,为的无非是陷害展侠颖,接着黑衣人横剑又刺,展侠颖身体向后一弓,使了一个“铁板桥”,剑身划过,黑衣人顺着剑的方向原地一转,身子下蹲,剑从下方用出一招“横扫千军”,展侠颖翻身跳到敌人身侧,此时黑衣人突然举剑直刺丝雨,展侠颖见势不妙只得以身相保,心道:“看来自己此番定是难逃一劫。”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礼部侍郎:话说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官职,应该不小吧,只知道他职权是负责对外交流,祭祀,教育的。 5、第四章探视 上回说到,展侠颖在狱中遭人伏击,心道“看来自己此番定是难逃一劫。”谁道此时只听身后响起利器碰撞之声,展侠颖随声望去便见一支袖镖已深入墙壁,(话说展昭有三绝面貌俊俏+身材高大+温润如玉,错了错了,是剑术+轻功+袖镖)黑衣人连忙逃走,展昭本想去追,却想到若是再有埋伏,这狱中二人岂非有性命之忧,便走进牢中:“炘儿可曾受伤。” 展侠颖摇摇头,放开丝雨:“这剑可是当日姑姑送予你的。” 丝雨仍是惊魂未定中,点了点头说:“此剑当日姑姑送予丝雨后,爹爹便要了去,后来再给我的时候还特意嘱咐我要剑不离身。” 展侠颖摸着软剑心道:“此剑虽一年未用,却不该是如此感觉。”展侠颖举剑,展昭一惊上前抓住展侠颖手腕:“炘儿,可是为昨日之事记怀于大哥。” 第8页 展侠颖推开展昭之手,双手一用力剑柄已分成两截,一张黄绢飘落于地,展侠颖弯身去取,随口说到“怪不得这剑柄变得如此之轻。”说着看了看愣在一旁的展昭,笑着说:“捉拿疑犯乃大哥分内之事,任炘虽为女流,却也懂得事理,又怎能怪罪大哥,难道大哥以为妹妹会自寻短见或是割袍段义吗?”说着将黄绢交于展昭,展昭无奈摇着头,心道:“炘儿,何时变得如此嘴厉?” 展昭打开黄绢脸色骤变,只见上面写道:“奉天承运,国主诏曰,今与大宋襄阳王赵珏结盟,他日一旦赵珏起兵,我西夏必助其完成登基大业,赵珏登基之日,将割大宋境内百余里土地归我西夏掌管,钦赐。”落款处还留有两个印信,其中之一便是那西夏国主之玉玺。“这是襄阳王谋反的盟书,我要立即禀告大人,不过……”展昭道。 “大哥心意炘儿明白,不过刚才之人必是为此盟书而来,丝雨一定会有危险,还望大哥代为照顾。至于我大哥放心好了,今日她已失手便不会再来,还有……多谢大哥方才出手相助。” 展昭淡淡一笑,拉着丝雨的手转身离去。 “你已来了很久,还不现身。”展侠颖看着展昭的背影说道。 随着一阵纤细的笑声,一位身着蓝色丝裙,腰间配有一块玉佩的女孩出现在牢房中,她就是沐秋雨“刚才他跟了我来,所以我不便现身,免得让他们误会,不过这回你可是遇到大麻烦了,用不用我带你离开这里。” “那倒不必,此事尚有迴旋的余地,只要你帮我一事便可。” “不是准备让那些人起死回生吧,你忘记了,我可以改变一些事情,却改变不了一个人的命运与生死,何况我寄宿的镯子估计已被那黑不熘秋的包大人收藏了,你知道的若是三日之内见不到阳光我便会消失。” “放心不用三日,有你助我,明日我便可收回手镯,附耳过来。”展侠颖与沐秋雨耳语一番,秋雨频频点头,离开前对展侠颖说:“你果真越来越像她了,连说话的方式都像。” 展侠颖笑道:“你还不是越来越像这里的人吗?” 沐秋雨离开后,展侠颖欲回床休息,刚一坐到床上,便听到“咣”的一声,床断成两段,“哎,一定是刚才打斗时弄断的,看来我今日连棺材板都睡不上了。” 展昭携丝雨走后并未马上去找包拯,反是担心丝雨安危便敲响了展萦尘的房门。 展萦尘一个人此时已在屋里打了半天转,心里想着:“那个包黑子真是过分,就凭那几样东西就把我家姐姐抓了起来,我要劫牢去。”刚好在气头上,听到叩门声,没好气的喊道:“谁啊。” “是我,怎么尘儿不欢迎吗?”展昭听着这个孩子气的声音也没了脾气,领着丝雨踏进房门。“既是大哥怎有不受欢迎之理,请坐,不知大哥此行所为何事?”展萦尘问道。 “一来是为了丝雨,二来是为了炘儿,愚兄想了解一下她是否曾有仇家。”展昭答道。 “姐姐虽说掌管家中镖局,却也是很少亲自押镖,自然不至招惹什么是非,除了一年前……。”展萦尘回道。 “提到镖局,大哥惭愧,竟让你们女儿家做此男子之事。尘儿也曾两度提到一年前,那么一年前究竟发生过何事?”展昭忙问。 展萦尘继续道:“自从大哥走后,我与姐姐相依为命,原本就亲的紧,只是姐姐偏就是个不善言谈之人,即便是再不开心之事都会藏在心里,从不告知尘儿,故有些事情她不愿说,我们也不便多问。可是一年前,她曾交代与我和忠叔有事需外出一段时日,这一走就是两个多月,回来之后,还带来了一位名叫沐秋雨的表妹和一只镯子,再有便是这性情变得开朗了许多,唯有我们姐妹之情未变,却更胜从前,想必是途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那沐秋雨可厉害了,似乎什么都懂,自从她来了以后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这次我们上京,就将镖局之事交予她打理,想必等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不日也该来京了。”展萦尘一提到沐秋雨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炘儿找到家人了吗。”这任炘本是展家收养,如今突然冒出个表妹,着实令展昭吃惊。 “我想起来了,今夜那黑衣人的声音我认得,那天我被关在密室之中,听到两个人的对话。”还未等展萦尘回话,李丝雨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说道:“我记得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好像说什么‘该到的都到了,敏儿,你的手怎么伤了?’” “可还有其他?”展昭顾不上多想,忙问。 “恩,还有一个女人说‘莫山,做戏做全套,为了报仇这点小伤又算什么,既然人都到齐了,告诉其他人收队,东西我们可以慢慢找。’”李丝雨向来强记,故可将兇手之对话记得毫无差错。 “丝雨,可愿在堂上为你姑姑作证。” “只要能帮到姑姑,丝雨,当然愿意了。” “既是如此,愚兄马上去见大人,丝雨就拜託妹妹了。”展昭说罢离去。 展昭返回书房,见包拯与公孙策二人尚未离去,便将盟书交予包拯,包拯见过言道:“一年前,李大人也曾与我提及此事,但苦于并无人证,如若单凭一份盟书便将此事禀予皇上,非但不能将襄阳王定罪,反而会打草惊蛇,故此事一直压致今日,不想却因此害了李大人全家。” 第9页 “大人并无过错,以襄阳王之秉性,若无十足把握,恐其狡辩,反会落得诬陷皇亲国戚之口实,故此事并未与吾皇明奏。”公孙策忙为包拯开脱。 “展昭深明大人之意,如今若是能抓住那几名兇犯,岂非即可帮李大人申冤,亦可将襄阳王绳之于法。”展昭道。 “本府也有此意,恐怕此番又要有劳展护卫费心了。”包拯言道 “属下定当竭力,展昭尚有些疑点需询问家妹,属下告退。”展昭拱手行礼,右手一撩衣摆转身退去。这一夜展昭又回到狱中与展侠颖相见,二人不免提到沐秋雨一事,展侠颖只道当日入京巧遇沐秋雨,攀谈下知其有位亲戚系自己本家,二人颇感有缘,便认了这位表妹。展昭并未猜疑,又与展侠颖商讨一番后方才离去,就这样他兄妹二人为此案均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想到破绽之一了,竟然还是某人无意击中的。 6、第五章 堂审展侠颖 天亮了,这会是一个新开始吗?此刻这便是展侠颖心中所想,不久,开封府内传来一阵“威武”声,展侠颖被两个牢婆押往大堂,这一路上路途虽近,对于展侠颖来说却是如此遥远。来到堂上,展侠颖跪叩包拯:“民女见过包大人。” “展侠颖,本府问你,两日前李府灭门血案可与你有关,你与李府又有何渊源。”包拯开口便直入主题。 “民女一年前曾受人之託将一物品送往京城,并结识李大人一家。民女与李府家眷颇为投缘,相处甚佳,故民女绝无理由杀其全家,民女冤枉。” “那你为何在案发现场?” “那日夜里府内有人闯入,民女追将出去,却被引入现场,民女到时府内已血流成河。怎料此时官差赶到,见民女身有血污,便误会民女为杀人兇犯,民女冤枉,望大人名断。” “那你身上血污从何而来。” “民女那夜追至北城,突有一人抓住民女衣裙求救,此人乃李府下人,民女身上所染血污便是此人留下,若民女真为兇犯,依逝者之致命伤口,血当渐于民女衣衫而非裙摆。” “包拯,你们开封府难道就这么审案吗?想此女子牙尖口利,倘若如此问下去,就是拖至明日也审不出个结果,本太师认为理当用刑。”庞吉故意刁难道。 “开封府向来以理服人(打这句的时候好像笑,觉得和方世玉他岳父的那句以德服人很像),怎可刑讯逼供,何况堂下乃一名女子那里受得了如此重型。”包拯回道。 “太师所言及是,本王亦贊同用刑,况皇上命本王与太师监申此案,我等自有用刑之权限,包拯你如此阻拦,难道意欲偏私不成。”襄阳王此言一出,包拯已感语塞,看了一眼展昭,展昭见包拯已是进退两难,面露难色,只得示意包拯“一切由大人做主。”包拯见此一手拿起桌案上的堂木用力拍下,口中言道:“杖刑二十。” “人言开封府乃为民伸冤之地,今日却也用此屈打成招之法,展护卫,这就是你所守的一片青天吗?”展侠颖言间,撇了展昭一眼,那眼神充满忿恨不平与满心的失落。 正当差人慾行刑之际,堂外堂鼓响起,外面有人进来道:“禀大人,堂外有一名女子击鼓明冤,声言其有重大案□□奏明大人。” “暂缓行刑,将那名女子带上堂来。”包拯闻听此言,立觉此人来的恰好,便藉机阻止对展侠颖用刑。 此时进来一位身着蓝衣女子,进得大堂随看了一眼展侠颖道:“民女乃展侠颖之表妹,名唤沐秋雨,此番击鼓便是为我表姐平冤而来。“ “沐姑娘即出此言,可有证据。”包拯问道 “没错,我不仅有证据还有一位证人,不知大人能否传唤沐秋雨之随从将证人带将进来。” “即是证人本府自当应允,传。”包拯吩咐差人传唤证人,不久有二人抬上一副担架,担架之上一人身盖白布,腹部已无起伏,可见此人已死。 “大胆,竟以死人来扰乱审案,难道这死人也可作证,笑话!”此时庞吉已面带怒颜,站起身来指着堂下的沐秋雨大声喝道。 “这位大人果然聪明,这便是我的证人,你们均说我表姐身染血污便是兇手,而此人便是那夜唯一一位见过我表姐的人,不信包大人可将我表姐血衣拿来验证便可。” “展护卫,请将展侠颖姑娘血衣取来。”包拯吩咐之后,展昭将血衣取来交予沐秋雨,自己低下头看向展侠颖,见其平时一双灵动的双眸却是如此黯淡,想是对自己已失望至极。沐秋雨接过血衣,用双手展开,将裙摆之处对向包拯,言道:“此血迹若验证为逝者所留,是否可证明我师姐当日曾见过这位老者。“ “当然,只是此人已死,如何证明。”包拯露出不解之情。 “血液如同大人之浓墨,一旦粘附在纸张或衣物上便会留有一个湿痕,时间久之血液干涸所印之图案自会留在其上,而现在此血衣上所留的便是那老者之手掌纹路,人之掌纹各有不同,故如果此纹路与逝者掌纹相符,就可证明那夜此老者见过我表姐。”沐秋雨振振有词道。 第10页 包拯命马汉取墨汁涂于死者手掌,用宣纸印下,并取回血衣两者进行对比,果然其中一掌纹与血衣相符,公孙策连连点头,以示赞赏。他怎料到堂下女子年龄不过二十,确能精通此法。 “想必只是巧合吧,况堂下此人即与嫌犯早已相识,相互串供也未可知。”襄阳王见包拯似已相信,忙言道。 “王爷,本府自当名查。”包拯回道。 “原来这位便是王爷,我本是昨日进城欲与表姐会和,不料刚一入城便听闻此事,故一直忙于查找证据,今日才是我与表姐刚刚重逢之时,之前并未见过。至于这掌纹一事,若是王爷不信可让您随从一一按下手掌比对,若是各有不同便可证明民女所言非虚。您不信民女总该信服身边之人吧。” “即使如此,王爷还请见谅,为求明察此案,包拯不得不得罪王爷了,张龙取纸张为王爷随从逐一查验。” 张龙取验之后一一比对发现所留之掌纹均无一相同,且具于血衣之纹路不同,襄阳王见此只得言道:“掌纹之事虽可确认是死者留下,却不能完全证明她并非杀人兇犯,听闻包拯你还有一证物为疑犯佩剑。” “那么民女想知道,我表姐佩剑如何成为证物的?可有依据?” “仵作曾验证李大人夫妇皆为一剑毙命,且依伤口可断定此人当时正处于死者正面,而站侠影姑娘剑上所留血痕,与尸首脖颈上所留伤口极为吻合。”公孙策答道,随将纯钧出鞘:“请看。” 沐秋雨笑道:“人言开封府公孙先生擅通岐黄之书,又对验尸颇有研究怎会如此疏忽。请问先生死者伤口即为脖颈,用剑者当由上而下斜噼所致。血虽起于剑身却也凝于剑身而非剑锋,倘若用剑者为由下至上用剑,血起于剑身却止于剑锋,从此剑血凝之处可见表姐之剑乃是从下至上用力所致,故杀人者并非我表姐。” “一派胡言,你当时又不在现场,怎知死者伤口为由上而下造成。”庞太师插口道。 “这位大人,凡用剑之人招数不一,却用法相近,若要一剑致命,伤口必为脖颈后侧伤口深与前侧,大人若不信,可亲自请仵作当堂验尸,若再不信可效仿王爷当堂验证一番。” “你,放肆。”庞吉心道若是效仿刚才方式验证,难不成让老夫也挨上一剑吗?心中更是怒不可泻。 “学生不才,此事却为学生疏忽,正如姑娘所说,李大人夫妇伤口确与姑娘猜测相符。”公孙策更是赏识沐秋雨,说道“学生佩服。” “即便如此剑上之血迹又从何而来。“庞吉仍是不可放过这整治开封府的机会。 “民女曾言那日有人入府,剑上之血污为民女刺伤那黑衣人所致,而非李大人夫妇。”(那会怎么就没有dna测试呢,瞧我劲费的。) “你可有证据证明。”庞吉问道 “我可证明,那日我躲避在密室之中,曾听外面有人提及腕部受伤之事,并扬言报仇,可见杀我全家的兇手一定有伤在身,且有意藉机嫁祸姑姑,若我姑姑手腕无伤,不就可以证明姑姑无罪了吗?”李丝雨急忙说。 “此话有理,若是展侠颖姑娘手上无伤,本府必还你清白。”包拯话音未落,李丝雨已跑到展侠颖身边,将其衣袖撩至小臂,一双细滑的手腕展露出来。 “由此可见我表姐(姑姑)确被冤枉,还望大人明察。”李丝雨与沐秋雨一同说道。 “此等证据皆可证明展侠颖姑娘无罪,王爷和太师意下如何?”包拯问及赵庞二人,二人皆已哑然,“若无异议,本府判此案兇犯另有其人,展侠颖无罪开释,退堂。”赵庞二人虽心有不满却也无理申辩,各自愤然离去,正当襄阳王走至展侠颖身边,顺耳听到展侠颖抚摸李丝雨面颊时的一句话:“放心,你爹留下的遗物姑姑定会妥善保存。”襄阳王心下一惊马上离去。 包拯离去后,展萦尘也跑过来嘘寒问暖,只有展昭呆站在一旁不知该说些什么,展侠颖示意妹妹自己无事,并对李丝雨说:“以后你该改叫我一声大姑姑了,因为这里还有你的小姑姑,和秋雨姑姑,至于这位展大人,你就叫他一声展叔叔吧。” “可不可以不叫展叔叔啊,丝雨已无爹娘,丝雨想叫他一声展爹爹。”李丝雨露出几日来罕见的笑容,那笑容充满童稚,怕认谁也不忍拒绝,倒是几位姐妹大吃一惊后又是大睁双目,唯有展昭也只好说了一句:“依你便是了。”说话间已面泛绯红。 此时展侠颖正欲起身却一个身型不稳险些摔倒,倒是展昭手急眼快,一个箭步过去用手扶住展侠颖肩部,怎料展侠颖单手一甩将展昭推至一旁,展昭言道 “昕儿,为兄我……” “姐姐,你这是何苦呢,你是了解大哥的,他并非不想帮你,只是这法理人情自古难全啊。”展萦尘苦口婆心道,“大哥还不快哄哄姐姐。” 展侠颖却道:“任昕命薄,怎受得起,不劳展护卫费心,秋雨扶我回去。” “展大哥,这牢里必是潮湿之地,怎是女子该待之处,想必表姐是受了风寒,有我帮表姐诊断便是,顺便帮你劝慰她,可否?”沐秋雨扶过展侠颖对展昭说道。 第11页 “那就有劳秋雨姑娘了。” “展大哥这两日忙碌案情也很少休息,看上去,甚是疲倦,有我在,展大哥可放心休息了。”沐秋雨说完,扶展侠颖一同离去。 剩下的展萦尘与李丝雨也道了一声:“(大哥)展爹爹,我们过去就可以了,你好生休息吧。若是姐姐那边有什么转机我们再去告知与你。”说完两个顽皮的丫头也跑了去,展昭无奈只得回房,堂外众人也皆逐一散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指纹验证实际是源于南宋的《宋提刑洗冤集录》是包拯之后二百多年以后的事情,剧情是源于欧阳震华版《洗冤录》,有兴许可以看看,我盗用了,不过秋雨是穿越的他自然应该知道这个方法。) 7、第六章 巧施计兇手皆落网 夜晚,展侠颖房间传来一阵咳嗽声,里面有人说到:“丝雨把鱼肠剑递过来,大姑姑有用处,妹妹们也不必担心,我已无大碍,都回房休息吧。”其他人纷纷道别迳自离开,屋里灯火熄灭显然人已睡下。片刻,开封府院内一片寂静,只有展侠颖的房门被一黑影推开,此人便是那位名叫“敏儿”的黑衣人,只见她轻手轻脚走到展侠颖床边,手腕一反将剑对准床榻勐然刺将下去,一道亮红溅于身上,敏儿取得鱼肠剑走出房门纵身而上,与那早已等在房上之人一同离去,行至一片树林与几位身着夜行衣的人一同汇合,其中一人伸出一手说到:“东西拿到了吗?此次若是任务成功,也不枉本将军在王爷面前为你二人开脱一年前失手之事。” “一年前确为莫山失职所致,当日我以为那名女子已死于一剑穿心,证物随之一同消失,不曾想数日前竟在进京的途中见到她,这才查到李府之事,若是误了王爷大事,莫山万死难辞其咎。”莫山伸手将鱼肠剑递交此人,自称将军之人抽开鱼肠剑见里面空无一物,勃然大怒,将剑抛回二人:“蠢货,你们又被那丫头骗了。” 二人一脸狐疑,相互看着对方,此刻树林中传出一男子的声音:“他二人并不蠢,只是太想得到那证物,便忘记了兵不厌诈。”说话间,此人从不远处的树上一跃而下,由如飞雁般转瞬已至众人面前,此人一身湛蓝的衣服随着阵阵清风轻轻摆动,月光下一副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面庞显得分外俊朗。 “展昭,怎么会是你,就算你可以追上我二人,你义妹恐怕也已见阎王了。”敏儿仍是一副不愿服输的样子。 “大哥,我到看看是谁在咒我呢?”声音一出,只见一身穿淡紫色丝裙的女子从远处飘然而至,紧随其后的女子可谓是长得花容月貌,衬得整个夜空之中连月亮也变得红润了几分。 “任昕,你不是……”莫山见到这一行人,惊道。 “不是怎样?你那敏儿身上的并非血迹,而是红色染料,当然我加了点银光粉,所以我们兄妹可一直追踪至此。”展侠颖回道。 “那你在堂上所说的话也是故意引我们去找你的。”敏儿喘着粗气,几乎快要咆哮。 “我大哥说你不蠢还真是有道理呀,这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哈哈,就连我姐姐和大哥吵架也是演给你们看的,我们兄妹之情哪是如此经不起考验的。”展萦尘马上回敬了他们一句。 “这点我可以作证,我家表姐确不是那不识礼教之人,自当不会为此事便记怀他家大哥。”沐秋雨也不忘戏弄他们。 “此位将军,展某不知何人,今天先得罪了。”展昭收回话题,提剑直奔将军而去,那将军并不示弱,将手中长刀一横也沖了上来,二人在刀光剑影中已是不分伯仲。展萦尘与莫山已有交手自是了解其招数,两人更似对弈高下,打的难解难分。沐秋雨也从衣袖中滑出一只短器,手握兵刃之柄用力一甩,兵刃立即伸出一米之长,凡被兵刃噼到之人,皆可听到自身骨骼中那似被击碎的声响,不久这几人已溃不成军。 “你竟然用诈死骗了我们两次,而你我数次交手亦是不分胜负,如今我有鱼肠再手,我看你这次是不需要诈了,看剑。”敏儿怒吼一声道。 展侠颖苦笑并未作答,只是顺着她的剑势躲闪着,躲避间展侠颖顺势将身横翻,身体在空中旋转,落地时双脚一转,俯下身体,右手兰花指伸出,指尖一弹,一股气犹如利器般飞到敏儿手上(话说某颖对小楚筒子的弹指神功比较喜欢),鱼肠失手落地,展侠颖箭步上前,将敏儿手腕抓住,另一只手已近敏儿肩臂,敏儿双目一闭,只觉肩臂被人用掌一推,倒退了几步,人已被展侠颖降伏,敏儿这才睁开眼睛,问道:“为什么不是你的分筋搓骨手。” “你果然是为此而记恨于我,当年被我废掉右手的想必就是那位莫山吧,你为了替他报仇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没错,当年我们奉命追杀你夺取你身上携带的镖物,没想到你竟用诈死逃脱,还毁他这个天下第一杀手的一只手臂,须知一名刀客若是手臂被废该有多悽惨,这一年来我又是如何努力才让他重拾勇气,再度拿刀的。” “看得出你很爱他,可你知道丝雨原本有多爱他的父母吗?你为了所谓的使命杀了他一家,而你的莫山只是失掉一只手臂,已让你有如此仇恨,那丝雨呢,你可曾想过她?” 第12页 “那是我对主子的承诺,只不过是迟了一年而已。” “你们当年追杀我为的就是那份盟书吗?” “我只知道我的职责,其他的一概不知。” “你真忠实你的主子。”说着展侠颖拿出一张娟帕塞到敏儿口中,防止她自尽,然后说“一年前那刀确实险些取了我的性命,只不过我运气好遇到秋雨,她救了我,后来我们易容才得以顺利将那镖物交予李大人,瞒过你们的眼线。没想到那竟是一份盟书,我原以为一年了你们不会再记得我,可我却忽略了你们是杀手。” 此时展萦尘已用腾蛟砍断莫山之刀转至其身后向其腿间一踢,莫山跪倒在地,而他人也均不敌沐秋雨,逐一败下阵来。沐秋雨抖手一甩,一条粉红丝带飞出将敌人捆绑在一起,那将军见大势已去,用长刀虚砍一招便转身丢下数支飞镖离去。展昭等人各自抵挡,将军消失在树林之中,而此刻除莫山以外,其余人皆中飞镖,展侠颖忙封住敏儿穴道,取出娟帕,敏儿□□着对展侠颖说:“我没有你那么幸运,镖上有毒。”她看了看见她受伤便扑了过来的莫山,抓着他的手:“我们始终都不会有一个结果对吗?你曾说你是个废人配不上我,但在我看来你是我的唯一,从未因任何事而改变过,你可还记得对我的承诺?” 此刻莫山已是泪眼模煳:“记得,一年来你帮我振作,让我重拾信心,所以那日你我离开李府之时,我曾答应你若是此次任务成功,我便带你离开中原,过属于我们的生活。”说着用手拭去敏儿脸颊上的泪水,敏儿脸上流出一丝笑容,她笑的那么美,宛若一位刚被掀开喜帕的新娘,漂亮而且满心欢喜,然而此刻新娘嘴角淌下一线黑色的血水:“任昕,你说的对,若没有仇恨,这本该是属于我一年前的幸福。”敏儿说完,那只曾染满他人鲜血的手缓缓滑落,莫山抱着敏儿痛哭。 “这就是你们忠实的主子,他始终给不了你们想要的东西,此刻只有包大人可以帮你。”展昭拍打着莫山的肩膀,不想莫山竟倒了下去,胸口之上插着原本刺入敏儿体内的毒镖:“正如你忠于包拯一样,我自幼由主子养大,这条命早就属于他的了,随他拿去,何况敏儿已先我一步,我独留于世还有何意义。敏儿慢走,等我,我还要带你离开中原。”莫山用最后的力气拥起敏儿的尸体,二人的身体僵直在此刻,已无人再忍分开他们。 众人回到开封府向包拯禀告当夜发生的一切,包拯为二人之事表示惋惜,并与转日呈于赵帧,呈上只写“犯人在追捕中拒俘,然武艺不精,被俘时又恐遭身首异处,均畏罪自尽。” 襄阳王为免过于纠结此案反而令自己事情败露,也只得息事宁人,不再提及此案。最终李府灭门血案以案犯均畏罪而告终,但开封府上下皆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而非终结。几日后众姐妹为丝雨举行了正式拜父仪式,而沐秋雨也因办案有功暂留在开封府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故事就此告终,第二个尚未整理,⊙﹏⊙b汗。 8、第一章 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温馨提示:本文开篇内容为限制级[]部分,慎入,未成年需有家人陪同观看,成年女性需有男友陪同观看,如果即成年又无男友的话,千万别在睡前观看。 话说本文创作的时候恰是我老爸的生日 [深夜阵阵冷风吹过,巡夜人手持更鼓敲了三下(注三更: 23-次日凌晨1点),“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夜色如此寂静,几乎别无路人,隐约只看到一身着白衣女子在雾夜中行走,似乎是忘了回家的路。 忽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迷路了吧,这里不是你的家,你早就该回去了。” 女子问道:“你是谁?” 那声音回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女子犹豫着:“是啊,我是谁,我从那里来又该往那里去,难道你认识我?” 那个声音狂笑着转过脸说:“我当然知道,因为我要报仇,血债血偿,所有害死我们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敏儿,不要,敏儿……”展侠颖惊唿着从梦中醒来,汗水已将衣被浸湿。 “你又梦到敏儿了,这几日你总是这样,你知道那不是你的错。” 展侠颖慧心一笑,对站在床边的沐秋雨说道:“我何尝不是这么想,可是近来总觉得心绪不宁,又常梦到她,恐怕真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你多虑了,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已经几个月了,你始终对他们的死无法释怀,所以才会有此梦境。现在看来不过是噩梦而已,何必当真,何况当日你也曾回去寻他们,你已经尽力了。” “正是因为我曾找过他,所以才有不祥之感,人初死灵魂最为虚弱,会游于太虚之中,及易被鬼差所束,然若临终之前有余怨未了,魂灵将随意志漂浮到心中所想之处。那日我们虽安置了他们的尸体,却将灵魂丢失。我回去寻找亦无所获,我担心......”说到这里展侠颖已不愿再继续,沐秋雨也只得安抚她说:“既是没有找到,我想他们或许已被鬼差带走,那你还有何可担心的,安心睡吧,不会有事发生。”] 第13页 三日后,一座豪华大宅里正在为其主人筹备大寿的酒宴,地库的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穿降紫色晚装的女孩蹑手蹑脚的走进库中,在房间角落的一个柜子里面找到一只锦盒,正欲打开时,身后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乖女儿,我们展家祖上可还没有出过偷儿啊,你要首开先河也该在外人家里动手,怎么跑到我的藏宝阁里来小试牛刀了。”说着打开了地库的灯,女孩怯怯的回过头脸色泛着红,眨着眼睛说:“爸,你都说这是自己家了,怎么能说偷呢,对吧。” 走在这位男子后面的一个人张口就说“对啊,老爸,咱家的阿颖,不对我们应该叫你昕儿吧,怎么说也是咱展家的大小姐,怎会偷自家的东西呢?一定是在哪北宋常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如今玩腻了,不愿意做猫想做老鼠了吧。” 想来大家该知道这位女孩是谁了吧,其实这里是展侠颖真正的家,自从两年前,也就是公元2119年那次时空穿梭之后,她便有了一个新家。虽然在那个本不属于她的时空中,生活给她带来了些许的麻烦,却也给了她不少的乐趣。这次就是为了她父亲63岁的大寿,特意找了一个回乡处理镖局事务的藉口才回来的。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这几日来一直困扰她的噩梦。其实,那日敏儿死后,她常在睡梦中惊醒,她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情将会发生,于是自从返回以后,她就有了今日的打算,她要取一些降魔的法宝已备不时之需。当然,这些也只有一直与她形影不离的沐秋雨才知道。听到父亲和哥哥的话,展侠颖马上明白过来她被出卖了,接着眼睛一瞪拍打着手上的镯子喊道:“沐秋雨你给我出来,什么时候学会出卖我了。是不是一回来心里就只有你的雄飞哥哥了。” 蓝光一现,一身着蓝色抹胸晚礼装的女孩出现在众人面前:“表姐我可是为了你好,你虽然受了老主人的真传,可毕竟你从来没有真正用过,万一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和雄飞哥哥交代。”说着偷偷的看了一眼展侠颖的哥哥,展雄飞清了一下嗓子:“沐秋雨是我当年研制出来保护你的,现在她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好。降妖除魔和小法术怎能相同,你以为你真的是姑婆吗?” 展侠颖更是生气了:“爸,你看哥哥就知道欺负我,我又没有说要做什么天师,我也没有想过真的像姑婆那么伟大,拯救地球来着。拿几样法宝无非就是防身而用呀,有必要搞得大家这么兴师动众来教育我吗?” 展侠颖的父亲向来是拿这个宝贝女儿没有办法的,对于玄学之术,他本来就没有想过要教予她,如果没有教的话,也许就没有今天的烦恼,或许一切皆是定数,并不是他可左右的。事实上,此次展侠颖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为这个女儿做好了准备:“雄飞,把你做好的那套装备给阿颖吧,不过阿颖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穿上她,我不希望你有什么危险。你们母亲在楼上也忙了很久了,我先上去,你们也不要久留。”说完转身离去。 展雄飞从背后拿出一套装备,说:“给,父亲早推算出你这次回来必定有事,就让我为你设计了这套服装,上面的花纹是母亲自己为你亲手绣上的,我在服装上设计了一套程序,穿上它可以做低空的短时间飞行,省得沐秋雨说一到冬天你把自己裹的像个粽子,抱起来费劲。还有这个锦囊你也带着,好携带一些随身的东西,免得总麻烦沐秋雨,不管怎么样,你都这么大了,又一年中仅回来这么几次,要学会照顾自己.”说着用手在展侠颖的头上骚了两下,展侠颖接过衣服侧身依在展雄飞怀里:“其实你们不仅长的像,关心起人来的样子也像,只不过他没有你这么笨。”说着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展侠颖的高跟鞋已经踩到了展雄飞的脚上,展侠颖抱着衣服把自己哥哥往边上一推,气哼哼的说:“这是作为你报密害我出糗的教训,秋雨别理他,我们走。” 展雄飞抱着脚一个人原定跳着,嘴里不断的嘟哝着。沐秋雨走到展雄飞身边吐了一下舌头,说“很痛吧,不过咱家这位大小姐,也只有回来的时候才会这么耍耍小孩子脾气,你就忍了吧。难得大家开心不是,就委屈你了。”说完“噗哧”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晚宴后,展侠颖便离开了家,她走后展雄飞问展父:“为什么教了她,却始终不让用呢。” 展父回答说:“这是咱们展家的一段家史而已,算了反正是女大不中留,随他去吧,反正她还知道今天的日子要回来……” 展雄飞看着父亲那期盼的眼神说“这说明妹妹心中还有咱这个家,对吗?”二人相视一笑各自回去,而此时的展侠颖和沐秋雨已通过时空隧道回到了常州镖局。 9、第二章 路遇伤心人 初冬微寒,常州镖局内,展侠颖对众人言道:“回来这几日见镖局士气不减当初,任昕在此多谢众镖师这数月来的帮忙。镖局事务一切安排妥当,除沐秋雨之功,众位也是功不可没,任昕代替家兄和萦尘妹妹先谢过了,今日我与沐秋雨一同返京,所有事务将託付于忠叔照料,还望大家能多多协助他。忠叔,镖局之事就拜託您了。” “是,大小姐,维护镖局乃大家分内之事,我们定当协力祝镖局声望远播,生意兴隆。” 第14页 展侠颖听了大家的话心中甚感宽慰,拱手向大家道别后,与沐秋雨一同策马回京。 傍晚时分,已是人困马乏,二人决定找一处安歇,牵马来至一家客栈楼下。只见一白衣少年手拎酒壶,头髮散乱,衣衫的白色早已被酒污和油渍浸得失去了本色,身子摇晃着从客栈里跌跌撞撞的走出,刚一下台阶便一个趔趄倒了过来。酒壶碎落地上,酒溅到展侠颖的鞋子上。白衣少年视而不见,唯有自顾自的扑在地上用手划着名地,口中不断重复着:“酒,我的酒。”(多熟悉的情景啊,谁说爱之及,就不可忘我呢,偶家昭哥哥会,小白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展侠颖看在眼里,本欲扶他起身,刚伸出手,就见有人从远处跑来,扶着那人说:“老五,你让二哥说你什么好,都三天了你天天四处寻酒,每次我找到你时都发现你已经醉到不省人事,这哪里还有你白五爷的风采。” 展侠颖楞了一下,仔细端详着这张沾满泥土的脸,那原本俊秀的脸庞已尽显憔悴,却看得出这就是那曾号称“风流天下我一人”的锦毛鼠。于是,脱口而出:“白玉堂,那这位自称是他二哥的,就是名满江湖的彻地鼠韩彰韩大侠了。” 那人双手一抱拳说:“姑娘可是认识我家五弟?” 还未待展侠颖回话,白玉堂突然把手一抬指着展侠颖说:“认识,我怎么能不认识她呢,那个鼎鼎大名的猫大人的妹妹,上次你们姐妹几人一同戏弄于我,今日我白五爷就要和你一分高下。”说着斜身扑了过来,展侠颖向一侧闪过,白玉堂顺势倒了过去,展侠颖抬脚轻轻一挡,一只手已抓住了白玉堂的肩臂,那韩彰也上前一步抓住白玉堂的另一侧,二人将白玉堂扶起。韩彰问道:“原来姑娘便是我五弟提到的展昭妹妹了。” 展侠颖回道:“正是,在下任昕。韩大侠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何况白玉堂已醉成如此这般,需要有个可以休息的地方,我想我们不如先进客栈再从长计议。” 沐秋雨见状说:“是啊,韩大侠,在下沐秋雨。我家表姐说的有道理,我们先安顿了白大侠再说吧。” “也好,姑娘请。” “大侠请。” 四人要了两间客房各自安顿好,展侠颖与沐秋雨来到韩彰的住所。先是展侠颖开了口:“我们虽与令弟有过冲突,但都是些小事,说来也不过是小孩子斗嘴而已,今日见白玉堂如此颓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彰见二人不似奸佞之辈,且早已与白玉堂熟识,又从白玉堂那里听闻展家几位姐妹虽然顽皮,却都是可交之人,便嘆了一口气道:“哎,这事要从去年说起了。去年我与五弟到盐帮议和,不巧正遇盐行大掌柜鲁平被仇人所杀,而杀人者便是今日另五弟如此魂不守舍之人。她叫苏虹,咱家五弟对她可说是一见钟情。谁料这苏虹遭人埋伏,惨死在那盐行二掌柜阎正诚手中,五弟当时痛不欲生,不忍她从此消失,便用千年寒冰将其尸首冰封于陷空岛附近的小岛上。这不五天前,正好十月初一,我与五弟前去拜祭结果发现寒冰被毁,苏虹的尸首也不翼而飞,当时五弟就像疯了一样,在岛上找了一天一夜,直到累到体力不支,最终晕倒在沙滩上。我用马车本想带他回陷空道,不想第三天一早他就不见了,而且每日以酒为伴,每每都会喝到不省人事,我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展侠颖听后对韩彰说:“看他平日自命风流,不想却也如此专情。不过,从他今日见我还想到要与我一绝高下来看,就说明还有办法劝解他。不如这样,韩大侠等白玉堂醒后,您就告诉他,这武我和他比定了。不过,要等他清醒以后,我任昕虽为女流,却也不想他日人家说我展家的人胜之不武。” 韩彰不解,怒道:“喂,我说你们展家的人怎么还出了你这么个不讲道理的人,你家哥哥是怎么教的,我五弟都这样了,你还要落井下石不成。” 沐秋雨在一旁解释道:“韩大侠,决斗可不是我家表姐的本意,但却是暂时可以帮助白大侠的唯一方法。想想看以白大侠的个性,听了这种话岂会认输,一定会为了对决而暂时振作起来的。” “二位姑娘说的可是激将法。” “没错,正是如此,我们二人先回去了,韩大侠也早些休息吧,明日再见。” “恭送二位姑娘,还有二位姑娘不用如此见外,以后就随我家弟弟叫我一声二哥,或者是韩二哥就可以了。你们一口一个大侠的,我听着还真有点不习惯呢。”韩彰把二人送至门外对二人说着,展侠颖与沐秋雨点点头说:“好,韩大侠如此爽快,我们二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韩二哥也不必送了,我们就在隔壁,有事随时唤我们二人便是。” 二人返回房间,将房门关闭,展侠颖露出镯子按了一下黑色的宝石,身上的衣服立刻变成了夜行服的样子,沐秋雨抓住她问:“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展侠颖看了看沐秋雨,笑言:“你早就猜到了还要问吗?” “我就知道你故意骑马,而不让我直接带你回去,为的绝不单是怕开封府那群人心生怀疑,而是另有所图。” “我就说嘛,秋雨聪明一定猜的到,依我推断敏儿与莫山都为怨魂,他们若是死后必定要找那些害过他们的人,而杀他们之人必定和襄阳王有关,所以我要到襄阳王府探个究竟,说不定能查到什么。” 第15页 “不许去,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你的家人交代。何况如果敏儿他们若报仇成功的话,如今那里还会有什么襄阳王,而如果正如你说的敏儿他们确实去了,却没有成功的话,那么就说明有可能是襄阳府中有个能镇住他们的人,你要去就太冒险了。” “有你在,怕什么的,何况这件夜行衣可以隐形的,万一有什么状况我们隐形离开就是了,再说这玄学之术本来也难不倒我的。” “就是因为这,更不能让你去了,你知道的那个真正的任昕哪有你这身功夫呀,要是让人家知道的话,你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吗?” “总之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知道的,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帮我的话,我就一个人去,到时候没有你的帮助,说不定我还就真的回不来了,你就自己一个人回未来去吧。”说着展侠颖用手一挥便消失在沐秋雨面前。 沐秋雨无奈只得跟了去,口中说到:“真拿你没有办法,餵!等一下,没有我谁带你日行千里啊。” 10、第三章 展侠颖夜探襄阳府 深夜,襄阳王府内灯火通明,四处都是守卫,展侠颖与沐秋雨藉助隐身来到后花园,看到两个人影,其中一人头戴金冠,一身金灿灿的龙袍对着身边一位书生打扮的人说道:“季高,此番你可安排妥当,若是再有纰漏,你和她就一起提头来见本王吧。” 那书生弓了一下腰,低头回道:“请王爷放心,一切正在按计划行事,我想那白玉堂若是知道心爱之人,最终还要死在那开封府包拯和展昭的手里,一定会剷平开封。到时候皇上一定会诛他们陷空道九族的,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一下除掉这两处心头大患,还何患大事不成唿。” 那王爷转过身说道:“恩,真可谓是一箭双鵰啊,哈哈。” 展侠颖听到他们的对话,便已将事情猜测得没有十分也有八分了,对沐秋雨说道:“这个襄阳王果然在算计我大哥,我们再往别处看看。”说完二人朝卧室方向走去,二人从窗而入,在屋里摸索着,沐秋雨摸到床边手顺着床沿床边摸着,突然对展侠颖说道:“这里好像有机关。”说着用手一拧,床铺打开一道密道出现在二人眼前。 “走,我们进去。”展侠颖说着把沐秋雨拉了进去,走过台阶,一个地下朝堂出现在他们面前,大堂正对着的一架龙椅,龙椅后面挂着一张画像,画像之人身穿黑色蟒袍,龙椅左面放置一张挂有白色虎皮的椅子,右面则是一兵器架,上面放置一把青龙偃月刀,沐秋雨很是奇怪问道:“这里的设置好奇怪,别人不都是把白虎皮放到正位上吗?他为何要放置左面呢?” 展侠颖对沐秋雨说:“那你不妨看看我们身后或是这顶上是否也有画像呢?” 沐秋雨回过头又朝房顶看去:“果然那上面有张仙女图。” 展侠颖听后翻身朝龙椅的方向跳去,不想从椅子处射出两支箭,展侠颖马上换个身形,整个人立起在空中旋转着,刚好从两支箭中间躲过,然后双脚落地一个转身做到那龙椅上。沐秋雨接住那箭说:“这个襄阳王好生歹毒,箭上都涂了□□。” 展侠颖并未理会倒是坐在龙椅上把腿一翘,说到:“这屋中的景象该是这样看的。你说的白虎皮实际是在座位的右边,取义白虎。而左面这刀取义青龙,这两幅画既不是帝相也不是什么一般的仙女图,传说大宋初定之时便有真武大帝一说,而这真武大帝的前身则是一只鸟头龟身的神兽,名曰玄武。至于那红衣神女就是人们常说的九天玄女,也就是朱雀的化身,他们通称为四象,是道家的护法神,而襄阳王如此布置恐怕早就是当自己是皇帝了吧。”说着展侠颖悠然的摆弄着把手上的龙头,双手在龙头口中之龙珠上划过,只听一声响动,展侠颖回身望去,见画像向左侧移动,墙上出现一个暗格,沐秋雨纵身跳到画前用手点了一下真武大帝的眼睛,暗格门开启一套黄袍龙冕展现在二人面前,“秋雨好厉害呀,你是如何知道的”展侠颖转过龙椅走了过来,对沐秋雨问道, 沐秋雨用手一指画像说道:“你见过黑眼睛的玄武吗?”(玄武为一只龟蛇所以他的眼睛应该是红色的,只是我的猜测哦。)二人又仔细的查看一番,竟然发现里面除了服饰外还有一个玉玺和一个印信,展侠颖一一取出,将印信翻过来,自语道:“果然是盟书上的那个。” 沐秋雨问道:“那我们是不是要把东西拿回开封府?” “拿回去,然后告诉包大人我们来过襄阳,探过襄阳王府而且没有被别人发现,原因是我们是来自未来,会隐身吗?何况就算他们不问,而拿这东西去作证的话,襄阳王若是一口咬定此物是我们造出来刻意陷害他的,那么被诛九族的就真的是展家不是他了,我们还是原样放回,这东西迟早会有人发现的,而且一定会是个说话举足轻重的人。” “怎么你想好是谁了吗?” “no,还在想,走吧。”展侠颖一脸坏笑着把东西依原样放回,接着拉沐秋雨往朝堂一侧走去。走了没有多久便听到一阵阵悽惨的哀嚎声,沐秋雨问道:“难道这会通往牢房吗?这声音好悽惨,而且充满怨愤,又似男人在哭泣,听着好恐怖。” 第16页 展侠颖眼前一亮:“而且还好熟悉呢,走!去看看。” 二人寻声而去,突然一火球扑至,二人侧身闪过,不想那火球又折了回来,展侠颖从腰侧锦囊中掏出一个水晶状物体,放于掌中双手合十对碾后双臂打开,一片雾水朝火球扑去,火球熄灭,二人转向左面,前行不久见一囚室,里面之人头髮散落,面怒狰狞,头顶上悬挂着一只金属八卦,此人哀嚎着抬起头看着展侠颖:“任姑娘,救我。” 沐秋雨一惊,看着展侠颖低声问道:“此人不是莫山吗?既然他在那么敏儿的灵魂呢?” 那魂魄似听到一样,说道:“那日我与敏儿死后,敏儿不甘心就游荡回襄阳王府,不想刚到便中了符阵,我们被俘后,我就被镇在此处,而敏儿却不见了。我很为她担心,任姑娘你一定要帮我们呀。” 展侠颖点点头四处张望着,沐秋雨说:“按照你们常说的五行八卦之说,‘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刚才你用水灭火,那么这八卦是金属所制,难不成要用火攻,可是灵魂是最惧怕火的。” 展侠颖从锦囊中掏出一只小瓶递给沐秋雨:“你说的没错,他用此镇住莫山,为得便是让外人无法救他,这八卦必用三味真火煅烧,但此火亦可将魂魄烧至灰飞烟灭,所以你要在八卦烧尽的同时将这瓶‘索魂水’泼向莫山我便可以收他,记住一定要掌握好时机。”说罢左手伸出二指在面前晃过,指向八卦,八卦燃起,莫山的哀嚎更加痛苦起来,就在八卦即将烧毁的同时,沐秋雨将手中那瓶水泼向莫山,只听展侠颖口中说道:“收”,莫山便化作一道烟雾飘入瓶中,沐秋雨把瓶子盖上,对展侠颖说“如果刚刚那是南离火,这里便该是西干金,我们往后走便该是东面的生门了吧。” 展侠颖回答:“沐秋雨你真是无师自通呀,我们走吧。” “你不打算把这火收了吗?一直烧下去会有人发现的。” “这三味真火呀,嘿嘿,当初我投机只学了一半,所以熄火放火都很拿手,就是不会收,所以帮我收好这瓶子,赶紧跑吧。” 展侠颖拽着沐秋雨朝东边跑去,来到一地,见此地有楼梯盘旋而上,沐秋雨先开口道:“怎么着还上去转转吗?” 展侠颖回道:“看这楼梯,此处该是一塔楼,必有机关,再则那边起火一会便会有人上来了,再上去恐怕连我们也要留于此地了,我看还是收队的好。”说着取出一条白色锦帕,沖楼梯方向一扔,口中念道:“化身术”锦帕化作一白衣人往楼上走去,“就让它做我们的替罪羊吧,走。”二人跑出后。回头看到此楼两侧贴有一副对联,沐秋雨随口念道:“沖云端直至九霄,唯大宋独尊五洲。哈哈,这襄阳王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一副对中便藏有至尊九五了。” 展侠颖应声:“恩,没错,等等,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违章建筑——沖霄楼吗?看来那个死在沖霄的果然不是小白,不管了天快亮了,我们早些回去,免得店里的二人醒来寻不到我们生疑。” 次日清晨,展侠颖与沐秋雨收拾行囊走出客房,刚一下楼便看到韩白二人,白玉堂坐在饭桌前,一脚踩在旁边的凳子上,持筷子的手放在腿上,抖动着,口中咀嚼着未咽下的食物,一便说道:“不知何人如此张狂,竟直言要挑战我白五爷。今日看来不过和那胆小的猫儿一样,怎么任昕你都不打算招唿一声就要腿底抹油熘了吗?” 折腾一夜的展侠颖已是满身疲惫懒得理他,沐秋雨见状回到:“白兄,我表姐离开自家兄妹数日,已是归心似箭,那里有心情此时与你比武。何况我表姐怎么说也是堂堂南侠展昭的妹妹,怎会做这种鼠辈之事,只不过见你刚刚酒醒,恐元气尚未完全復原,故没有打算这么快便与你交手。白玉堂你倘若真想比试就早些振作起来,等回京后,也好有个公平较量,免得外人不知情还以为我们展家人欺负你一个酒鬼呢。” “好个嘴歷的丫头,你又是谁?” “在下沐秋雨。” 白玉堂打量了他一番,道:“既然如此我白玉堂奉陪到底,待我兄弟处理完岛上之事,必去京城赴约。” 白玉堂站立起来,用手一拍桌上的画影,画影翻起白玉堂一伸手剑已落入手中,同时将头一转:“请吧。”于是四人一同启程,路上白玉堂不时与沐秋雨斗嘴。 不多时,四人来到城门处。初冬时节的北方寒风阵阵吹来,显得格外寒冷,城门下四人手牵马缰坐于马上,展侠颖抬头望去,远处京城方向见一片乌云遮日之景象,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白玉堂看在眼里说了一句:“怎么知道马上就要和我五爷比武,就学你家哥哥含煳了是不是?” 展侠颖看看了白玉堂回道:“笑话!” 白玉堂一撇嘴:“我说猫儿的妹妹,是英雄的就不要跑,咱们到时分个高低怎么样?” 展侠颖嗔道:“奉陪。” “好,有胆的,就不要跑,等着你家五爷会你!” “哼,没胆的才会说话!” 旁边的二人看着显然有点不耐烦了,沐秋雨说道:“你们不要在这里斗嘴了,表姐不是还有急事要办了吗?” 第17页 韩彰抱拳说道:“姑娘既然有急事可先去办理,我们兄弟二人就此告别,他日京城楼外楼再会。” 展侠颖,沐秋雨二人拱手回敬:“后会有期。” 白玉堂仍是一脸的不服气:“我说二哥你和他们说这么多干嘛,总之任昕我们这武是比定了,再会。”说完双腿一用力马儿飞奔而出,韩彰紧随于后高喊着:“五弟,急什么,等等二哥。” 见二鼠远去的背影,沐秋雨说:“终于把他们送走了,我们也该进京了吧?”展侠颖点点头,同沐秋雨策马朝府衙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某段我狂抄了捆龙锁,实在是因为太喜欢这段昭白的对白了,不过对于部分内容做了加工。 11、第四章开封引来不素客 开封城的大街上,一匹良驹步伐悠闲的行走,其上一位碧衣女子欣赏着两侧的景物,好似一位阔别已久的故人。马在王府前驻足,仰目望去家仍是当年的家,只是此刻的自己还是当年那无知的孩童吗?赵清雪上山学艺一十一年,曾记得上次返乡的欣喜,换来的却是此生第一次的生离死别,莫非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吗?若是如此,她宁可自己还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且说李丝雨自认展昭为父后,便从师与展昭与展侠颖二人,展萦尘也未“等闲”,常以教李丝雨防身之法为由,带着小丫头一同去喝酒。这不,此刻展萦尘又带着小姑娘来到楼外楼山庄:“小二来几坛上好的美酒。” “好嘞。” 展萦尘自入京城便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此地不乏上好的陈年老酒,且环境优雅,常有一些喜好谈功论武,又不乏诗词雅兴的人来此,故别有一凡景致。他们选了二楼一个临街的桌子坐下。“小姑姑,为什么一定要丝雨练酒呢,这酒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况常言道‘酒入愁肠,愁更愁’,喝酒不就是自寻烦恼吗?”李丝雨开口问道。 展萦尘微微一笑:“教你练酒就是因为这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女孩子家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安全,倘若没有一定的酒量,遇到什么不轨之徒,不就危险了吗?”李丝雨并没有太明白展萦尘指的危险是什么,也只有点头没再追问,倒是邻桌两个女孩的嬉笑声引起了展萦尘的注意。 邻桌的二人中一位年纪稍长的女孩席一身白色棉布长衫,头上一束髮髻以叉高盘,一条白色髮带沿发而下,两缕髮丝顺双鬓低垂,面色白皙五官端正,美而不失英气。另一位则一件淡黄色织锦短裙,下衬白色长裤,双眼灵动有神,容貌清秀。二人对展萦尘之见解似有不同,白衣女孩言道:“行走江湖若单凭酒量,而无一技之长,即便酒量过人,他人一剑刺来还不是要一败涂地。” 黄衣女孩帮腔道:“是啊,就算酒量异于常人,也最多是个酒鬼而已,只能论酒却不可力敌又有何用。” 展萦尘听她二人言论,用手一拍桌案,站起身来走到她二人身边:“你们是什么人,竟在此大放厥词,我几时说过只要酒量好便可坦然行走江湖了,你们如此断章取义,与那些只懂以武取胜的一介武夫又有何区别。行走江湖以义为先,再论武艺之高超,而以智取胜也为不可或缺之选。” 李丝雨拍着手跳到她们三个人中间,两手往腰间一插嘟着嘴说:“我姑姑说的没错,我家展爹爹说了欲成事先修为人,然习文武后练其专长,即不正己身安可令人佩服,不学礼数安能稳其性,无一技之长安可服天下,所以这礼教不可疏,功夫不可不学,而这特长就更不可少了。” 白衣女孩嗔笑道:“这小丫头倒是蛮能说的,不亏是展昭收的义女。” “你怎知她是我家哥哥的义女,你到底是什么人。”展萦尘一惊,问道。 “我是你家哥哥的一位故人,此番进京便是觅他而来,一路上就听说你们展家真是人丁茂盛,这展护卫不但突然多出了两位妹妹,而且刚刚还收了一名义女,而这小丫头方才又提到他家展爹爹,莫不是展昭还会有谁,需知这京城姓展的可不多啊。”白衣女孩说话时神色飞扬,流出得意之情。 “什么小丫头长小丫头短的,人家已经十一岁了,不是小孩子。”李丝雨有些不满。 “姑娘果然精明,展萦尘敬佩。姑娘即是寻我家哥哥,不知芳名为何,也好让我便于向我家哥哥禀明。”展萦尘闻其言道为展昭之故友便恭敬了许多,双手一抱拳向对方问及身份。没想到那名黄衣女孩先开了口:“我叫季楚风,至于我家姐姐的明慧我想没必要告诉你吧,展昭见了一定认得就是了,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惊喜呢。” “你,我与你素不相识,可你今日却咄咄逼人,一再针对于我,是何道理。”展萦尘怒道。 白衣女孩上前一步说:“展萦尘姑娘莫气,楚风生性顽皮,向来好与人争个高下,今日见到姑娘年龄相仿,且见姑娘举止便知武功不俗,故一直想找个机会较量一下,才如此寻衅,还望萦尘姑娘见谅。” 展萦尘一听较量二字便心生欢心,暗道:“来到开封数月除了拒捕犯人之外,还真没有机会真正和谁对弈过,若真能与其较量一番,到可以一结技痒之愁。” 第18页 李丝雨看出展萦尘的想法笑着说:“那个什么抽风姐姐,我家姑姑大人有大量,才不愿与你计较呢,别说比武就是舞文弄墨的,你也未必是我家姑姑的对手。” 展萦尘把李丝雨拉到身旁:“我家侄女年幼,言语间若有不妥还请见谅。” 黄衣女孩说:“我看你还是先看好你的侄女吧,说我咄咄逼人,她还不是一样。” 展萦尘掩口一笑:“姑娘莫气,我家丝雨尚小,说话自像顽童,不似姑娘已然是位成年人,言语可注意到分寸,故我想姑娘也断不会和一个小姑娘至气吧。再则,此地乃风雅之场所不适宜用来比试,不如我们移架他处。 那黄衣女孩已气得语无伦次,张口便说:“不必了,你叫展萦尘吧,听闻你有个绰号是小酒仙,在下不才,也曾有个绰号叫做酒圣,不如今日我们就比酒论高下,若是我输了自当告诉你我家姐姐明慧,并同你们一起回开封府,若是你输了,对不起就让展昭来此见我。” 展萦尘没想到对方竟会用此与自己一较高下,更是兴奋的很,只觉此番比试必胜便招唿小二又上了几坛酒,二人开始对饮。 从晨曦到晌午,起初还会风雅的吟上几句诗,后来便只有饮酒了。直至午时过后均已酒过三旬,有上几分醉意,面色也已泛红润,李丝雨见情势不妙便找了个理由熘回了开封府。刚到门口便见到巡街回来的展昭,沖了上去一把抱住展昭:“爹爹回来了。” “恩,丝雨今日可乖,有没有又在府里生事?”展昭见李丝雨如此表现便察觉当是有事发生,李丝雨松开双臂,低着头说:“爹爹,难道丝雨就只会生事吗?” “我家的丝雨有了那几位可爱的姑姑□□,不生事……才怪。”(类似的话偶家昭哥和含情说过)展昭说着用手勾了一下李丝雨的鼻子。 “这次才不是呢,是小姑姑和人家在楼外楼比酒。都一上午了,现在姑姑已有醉意,所以丝雨藉机跑回来通知爹爹啊。” “什么,这个尘儿在府里闹也就算了,还要到外面和人家比酒,丝雨带路。”说完将手中的剑一换手,抓起李丝雨的小手便往楼外楼的方向走。 此时开封府的厨娘孟昭阳恰好从府中出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函对着展昭说:“展护卫我刚收到任姑娘的飞鸽传书,提到她与沐姑娘已经启程,不日将返京,落款是昨天的日子。” 李丝雨听了以后马上说“太好了,大姑姑返乡都有快半个月了,终于回来了。我的轻功又进步不少,早盼着她回来验收呢。” 展昭接过信函:“昕儿要回来了,等她回来,我要让她好好教教尘儿如何做个女儿家。” 孟昭阳似是看出端倪便问:“展护卫这是急着去哪,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是小姑姑,她和外人比酒,我怕会出什么事情便来找爹爹了。”李丝雨忙回答,孟昭阳一笑:“比酒,听闻展姑娘绰号可是小酒仙呢,还怕会输吗?” 展昭嘆了一口气:“孟姑娘,展某在意的并不是输赢与否,只是尘儿毕竟是个姑娘家怎能单凭争一时之气就与他人斗酒。” “不是小姑姑要斗的,是那个名叫什么抽风的姐姐挑衅在先,说她家姐姐是爹爹的一位故人,可是又不愿将姓名告知我与姑姑,说是要姑姑喝酒赢了她才肯说。”李丝雨替展萦尘辩驳,展昭听了以后更是皱了一下眉头说“看来此人必是有备而来,我担心其中另有蹊跷,孟姑娘不如同展某一同前去,万一确实有诈,尘儿败了下来也好有个照应。” 孟昭阳点了点头:“那我们即刻就去。” 此时的展萦尘与季楚风酒意更甚方才,季楚风站起身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伸出一只手指在展萦尘的眼前晃动着:“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哈哈,你什么时候叫了个帮手来。” 展萦尘也毫不示弱,手扶着酒罈站了起来,一身手拍在季楚风的肩上:“帮手,我堂堂的小酒仙,喝个酒还需要别人来帮忙。笑话,到是你那位不知姓名的姐姐想必帮了你不少忙吧。”展萦尘虽有三分醉意,意识却还清醒,心道:“此人并非善类,倘若普通之人这几十坛酒下来别说张口说话,就是站恐怕都难,早该是醉成一摊烂泥了,而此人与我对饮至今,非但未倒确还可对诗,功力可见一般,我要留意了。” 季楚风闻听展萦尘之言心中不满,藉以酒劲用手将桌子一掀,言道:“展......展萦尘,你别瞧不起人,不就是展昭的一个妹妹吗?我就不信,我还不是你的对手。”说话间刚要抽剑,只见白衣女子一步跨到季楚风身前:“楚风,你醉了,还不把剑收起来。”说着眉毛一挑对季楚风使了个眼色,季楚风会意顺势趴在她身上,嘴上还说着:“我才没醉呢,她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才不怕了。”然后身子一软整个倒在了白衣女子的身上。 与此同时,展昭、孟昭阳和李丝雨刚好踏上二楼,见到这一场景,展昭喝道:“尘儿怎如此不知分寸,竟与他人在酒楼滋事,成何体统。” 展萦尘刚要说话,孟昭阳走到展萦尘身边,一手扶着展萦尘的后腰,对展昭说:“展护卫,我看令妹醉了,还是回府再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第19页 “我没……”展萦尘话还未出声便被孟昭阳将嘴捂住,小声对展萦尘说:“展姑娘,这会不是逞强的时候,那边已经倒了,你要是还在此挣的话,不是要吃亏的吗?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展萦尘支吾着点了点头,靠在孟昭阳肩头不再说话,展昭也走了过来双手一抱拳对着那白衣女子说:“姑娘见笑了,家妹向来喜好以酒会友,方才不知可有所冒犯?”那人不语,李丝雨扯着展昭的衣角说:“爹爹就是这位姑姑说是您的故交。” 展昭闻听此言更觉有不妥之处,继续言道 “哦,即是如此,展某更是失礼,还请姑娘见谅。”那女子闻言将头一转,展昭一怔说到:“你,怎么可能?” 那女子淡然一笑说:“没错,是我,我是来投案的,展护卫。”李丝雨看着展昭的表情心里想,他们果然是故交,看爹爹的眼神还真的是有点意外,当然似乎是惊讶而不是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他是谁吧,猜到才有后文哦,哈哈 12、第五章苏虹归来 清晨,开封府城门外快马驰来,原本宁静的街道多了几分嘈杂的马蹄声。突然一女童闯出,跑至路中,眼见飞奔而来的快马已然楞做其中,一道白影从空中闪过,而此时马上之人早已扭转马身,身形向下一俯将女童抱起,骑马者并不生疏,她便是从常州返回的展侠颖。她将女童至于身前,随后只觉马身一沉,那到白影已落于身后,白衣人伸手欲摸展侠颖之脸,同时说道:“姑娘这是着的什么急呀,若是伤了人岂非要吃官司的。”展侠颖抬手推开贴近脸边那只细滑的手,笑言:“本姑娘的马儿可经不起我们三个人的重量,我想我们还是下去说吧。” 马后之人应声道:“好。”说罢人向后一翻跳至马下。 展侠颖抱着小童侧身下马,将女童放下,说道:“小妹妹以后可不要这么跑了,很危险地。”(其实想到的还是那句经典名言:地球很危险,还是回火星去吧) 女童点点头:“恩,谢谢姐姐。”转身跑回自己家人的身边。 “看来好穿白的人,都喜流风啊。表姐!”沐秋雨见刚才一幕,不禁嬉笑道。 “你又不是看不出她是位女子,先回去报个平安,顺便看看开封府是不是该清洗了。”展侠颖低声说道。 “明白!”沐秋雨应下,策马回府。 “姑娘真是身手不凡啊。”展侠颖听到身后之声,回身望去,只见此人一身男子打扮,眉目清秀,年芳不过十八,手中握有一柄长剑,颇有侠客之风,随上前抱拳道:“公子过奖了,公子身法敏捷,想来也是轻功了得。” 那公子回以一笑,道:“姑娘准备就这么和我交谈吗?我看姑娘已是风尘僕僕,这里刚好是间茶社不如我们进去坐坐,以解姑娘之疲惫。”展侠颖抬头望去见此时人已身在楼外楼之下,点点头将马匹栓与楼柱之上,随那公子走了进去。 二人选楼上靠近窗边一清雅之处坐下,白衣公子先是开口说道:“姑娘手中可是纯钧剑,听闻此剑为上古名剑,可否让我见识一下这宝物。” 展侠颖递剑回道:“此剑乃是家传之物,哪里算得上什么宝物,只怕是入不得公子贵眼,倒是公子手中这柄承影却是宝物一件。” 那人接过纯钧道出宝剑出处并不住褒赞,随双手将承影抬起,右手一用力剑出鞘寸余说到:“姑娘亦识得此物。” 展侠颖道:“只是略知一二,承影是一把精緻优雅之剑。据《列子?汤问》中记载:‘远古的一个黎明,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一双手缓缓扬起。双手合握之中是一节剑柄,只有剑柄不见长剑剑身,但是在北面的墙壁上却隐隐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剑影只存片刻,就随着白昼的来临而消失,直到黄昏,天色渐暗,就在白昼和黑夜交错的霎那,那个飘忽的剑影又再次浮现出来。扬起的双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挥向旁边一颗挺拔的古松,耳廓中轻轻一声响,树身微微一震,不见变化,然而稍后不久,翠茂的松盖就在一阵温和掠过的南风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轮,昭示着岁月的流失。天色愈暗,长剑又归于无形,远古的暮色无声合拢,天地之间一片静穆。’不知小女子说的可对。”(摘于碧雪亲的博客,因为纯钧之前已经有所论述这里就省略了。) 那公子脸上充满赞赏之意,正要点茶,不想冷恋恋已端茶而至,口中念道:“听说我这楼外楼来了贵客,我道是谁,原是任炘小姐,恋恋这里有失远迎了。” 展侠颖笑笑:“冷姐姐说笑了,小妹岂敢。” 旁边的公子听罢,忙道:“原来是开封府的人,怪不得如此好身手,在下失敬了,今日这茶在下是请定了。” “哎,依我说呀,喝茶不如去开封府衙,此刻府中可有贵客呢。”冷恋恋插口道。 “怎么府中果然来了生人?”展侠颖脱口而出。 冷恋恋听了神情中多了几分诧异,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这“果然“二字如何而来,却也正色道:“什么生人啊,说来和我陷空岛的那个白五弟还有些渊源呢。她叫‘苏——虹’。” 第20页 “谁?苏虹?不可能的。”展侠颖并不知其为何人,未做反应,倒是那白衣公子站起身,惊愕的问道。 “怎么公子可认识此人?”展侠颖问道。 “十年之交,如何能不认得。”那公子说着,提起承影,抱拳道:“还请任姑娘带我前往府衙与她相见。” 展侠颖上下打量了一番此人,道:“公子一身正气,任炘信你一片赤诚,只是……” “只是什么?”公子不解的问道。 展侠颖走到那人身边道:“姑娘这么美的容貌,伴做男装真是可惜了。” 那人惊诧道:“姑娘怎知?” “姑娘坐得离任炘如此近,是你的胭脂香味先出卖了你,再有那男儿的手哪里有这般细滑。”展侠颖说完抬眼看了一眼身边之人,那人面有泛红:“多谢姐姐不在外人面前戳穿我,我姓赵,名叫清雪,愿以后可为闺中密友。” 展侠颖微笑点头,与赵清雪一起走下楼,不想沐秋雨正急沖沖跑进楼外楼,见了展侠颖就道:“表姐,不好了,萦尘和丝雨去了陷空岛。” “陷空岛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沐姑娘此话严重了吧。”冷恋恋有些不悦道。 “陷空岛是不可怕,问题是和他们一起走的,还有一位传说中刚刚起死回生的人……” “苏虹!”展、赵、冷三人异口同声道。 沐秋雨点着头,凑到展侠颖身边,小声说道:“看来开封府现在是不用清洁了。” 还未待展侠颖开口,就见赵清雪抱拳说道:“任姑娘,我们改日再会。”说罢,人已飞身直奔门外,展侠颖本意欲跟上,却被冷恋恋拦住道:“干娘在岛上,应该还能稳住五弟,我看妹妹不如先回府问个究竟,再做打算。” “多谢姐姐提醒,秋雨我们走。”展侠颖行过礼也随沐秋雨离开楼外楼。 话分两头,日前展昭将苏虹带回,开封府众人无不困惑。苏虹却道:当年自己身受重伤,却并未身死,若无季楚风医术高明,恐怕自己将在寒冰中困住此生。如今回开封府只想为当年之事做个了结。 其言凿凿,令人看不出破绽,可人死復生之事,又如何令人轻信。包拯只得言明:当年之案,其身为苦主,不必再受牢狱之苦。只是此事当令白玉堂知晓,便以此为由安顿下苏虹,并派人送书信至陷空岛,待白玉堂前来相认。 是夜,开封府后院之中,展昭与公孙策谈及此事,展昭问道:“先生善雌黄之术,不知这人死復生之说,可当真有之。” “万物皆有定数,有生有灭,如枝头之叶,春生秋落,化作尘灰,可曾復归枝头。”公孙策拈鬚道。 “再生之叶,秋亦化尘。”包拯见二人攀谈,走来说道。 “赏者明其缘由,种者可做此想。”展昭摇头说道。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只怕白少侠又要深陷迷茫了。”公孙策回道。三人不免同为白玉堂轻嘆一声。 天刚放亮,展昭的房门被衙役敲响,就听外面人道:“展护卫,属下今日本该启程前往陷空岛送信,怎知……”那衙役支吾起来。 展昭忙合衣起身,取过官袍问道:“如何?” “展小姐抢了信去,说是要代为上岛,属下无能,未能拦住展小姐。” “尘儿也太顽皮了,此事你并无过错,我会回禀大人的。”展昭和颜悦色的说道。 “可是随展小姐一同前往的还有丝雨小姐。” “什么?”展昭说到此,已经房门打开,道:“我这就去见大人。”展昭还未走远,就见张龙赵虎赶制,二人来此不为别的,正是来告知展昭,苏虹与季楚风已连夜离开京城。展昭心知此事重大,急忙禀了包拯,而只身回府的沐秋雨刚好在书房外听到只言片语,便急忙回了客栈。于是,便有了方才那幕。 事有凑巧,苏虹入京之日,正是赵清雪艺满归家之期,这二人重逢又会是如何一番情景呢?苏虹遇白玉堂又会发生什么呢?且待下章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承认这段有些牵强附会,要把断了文接起来果然比写一篇都麻烦哦。 13、第六章 巧入通天窟 展侠颖策马回府,在门外将缰绳丢给门差,径直飞奔到包拯书房,此时展昭公孙策也恰在此处,展侠颖一一见过。包拯缕髯问道:“任姑娘怎知此刻我们在此?” 展侠颖道:“开封府丢了客人,急得不单是大人一人。” 展昭上前一步说道:“大人此事非同小可,看来我们真的有必要再上陷空岛一趟了。” 包拯道:“恩,明日你们便启程上路吧。” 展侠颖:“来不及了,尘儿与丝雨已然去了陷空岛,然此时苏虹突然失踪,只怕与此有关。况苏虹身份尚未查明,她们此去善恶难辨,晚了只怕那岛上之人都有危险,不如大哥我们即刻启程吧。” 公孙策道:“学生知道任姑娘不但担心那岛上之人,还有姑娘的亲眷,不过姑娘这刚回来就上路,学生担心姑娘的身子承受不得。” 展昭也言:“昕儿,先生说的对。大人他们也是担心你,不如这样你先做休息,午后我们再启程,明日入夜前便可到达,到时候一切都还来得及。” 第21页 展侠颖欲言却被展昭阻止道:“昕儿,不用再说了,我知你担心尘儿他们,为兄亦不会拿她们的性命做赌注,就这么定了,我们午后启程。” 包拯说道:“展护卫带令妹先下去休息吧,我让公孙先生先去打点一切,随后也和你们一起出发。”公孙策点头离开,展侠颖小声问展昭:“带先生去,明日还到得了陷--空--岛吗?” 展昭回道:“放心,大人早已安排了一切,先生懂得八卦岐黄之术万一那苏虹有问题,或许可以帮的上忙。” 展侠颖心道:“帮倒忙是一定可以了。”而人已经被展昭拉出了书房,包拯看着二人的背影说道:“这孩子和展昭倒是真像。” 展侠颖在回房的路上,与展昭提及苏虹之事:“大哥也怀疑苏虹会对陷空岛不利吗?” 展昭拿出一张纸片,纸片四周已成碳色,上面依稀可见:“到岛,何时”这四个字,展昭说道:“自苏虹出现,大人与先生都疑惑其身份,便早已安排校门守于客栈四周。其虽失踪,却将此物遗落在房间之内。既是给苏虹的信函,为兄猜这句话应该是‘人将到岛,何时动手’,而此岛不是陷空岛,有会为何?” 展侠颖道:“大哥果然精明,想得周全,不过现在我更为尘儿和丝雨担心了。” 展昭看了看眉头紧皱,低头思索的展侠颖:“姑娘家那有你这样皱眉的。”说着食指一弯,在展侠颖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展侠颖一愣:“大哥此时还有空拿妹妹开心。” 展昭拍拍展侠颖的肩膀说:“放心,陷空岛上有五鼠在,任谁又能伤得了她二人。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说完将展侠颖推进房门,帮她把门带上离去。 展侠颖坐在床上懒懒的抬头看看此时显身的沐秋雨,沐秋雨学着展昭的样子点点展侠颖的额头说:“姑娘家那里有你这样皱眉的,哈哈,他倒是蛮关心你呀。” 展侠颖摇摇头:“我累了,一会吃饭要我。”说着一头倒在床上,将被子囫囵往身上一哒便准备睡下。 沐秋雨帮展侠颖盖好被子,坐在桌旁看着她入睡。其实此时此刻她又如何睡得着,连日的噩梦,与今日之事相连,加重了她的担忧。而一脸轻松地展昭,离开她房门的那刻,亦是将眉间拧成一个川字。守住情深,他有如何放心的下。 午饭过后展昭,展侠颖,沐秋雨和公孙策四人准备上路,公孙策坐于马车之上由沐秋雨驾车。急于马上就到陷空岛的展侠颖则上马疾催,展昭不得已也追了上去,当然见此情景沐秋雨也架马追赶,结果可想而知那车中的公孙策还未待坐稳,头就结实的装到了车内,脑后鼓起了一个硕大的包,眼前那叫一个“两只黄鹂鸣翠柳,一片金星入眼帘!”等清醒过来时大家已出京城。 天色已近黄昏,展昭驻马对展侠颖说:“昕儿,我们赶了这么许久的路,恐怕先生已经乏了,前面就是一个小镇不如我们找间客栈先休息一下,明日再继续赶路。” 展侠颖还未开口,沐秋雨身后的车内就传来一阵□□声:“展护卫,我看……我们还是休息一下.......的好,再这么赶……路恐怕我这老骨头,到不了陷空岛就归……归西了。” 展昭听到声音不对,下马走到车旁,只见此时的公孙先生已面无血色瘫倒在车内,展昭怒视沐秋雨:“秋雨,你,你这是怎么照顾的先生,先把先生服下车来。” 沐秋雨回道:“哦。”然后帮展昭一同将公孙策搀扶下车,刚一下来“哇”的一口,公孙策已将翻腾一下午的午饭全然吐在地上,然后扬起头晃着身体说:“这天上……繁……星点点,看来明天定是个好,好天气啊。”说着用手欲缕那几丝青髯,可手却空晃了两下拍在胸前,接着又是一阵欲呕飘然而至,人随后倒下不省人事。 展昭扶着公孙策瞅了一眼早已立于身旁不敢抬眼看他的展侠颖道:“这下我们可以找个客栈休息了吧。”说着,摇摇头把公孙策放回车内,四人前行至一个小镇找了间客栈休息。 月上柳梢,沐秋雨来到展侠颖房间:“我看以那公孙策的身体我们明日也到不了陷空岛,表姐可有打算。” 展侠颖拍拍沐秋雨:“知我者,秋雨也,明日天黑前我们无论如何是进不了岛了,所以我有事要交代与你,把莫山先放出来吧。” 沐秋雨取出小瓶打开,一道白烟飘过莫山显身而出:“多谢二位姑娘相助,不过此番姑娘放我出来,难道不怕我趁夜逃走吗?” 展侠颖与沐秋雨相视一笑,展侠颖道:“我相信你不会逃的,因为我已经知道敏儿现今身在何处。” 莫山上前一步道:“真的,她在那里。” 展侠颖回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她现在就在陷空岛。”展侠颖还未说完,莫山转身就要离开“我去找她。” 沐秋雨道:“慢着,你这么走难道还想被抓吗?” 莫山停了下来:“姑娘之意是说那个当初布阵抓我们的人也在岛上。” 展侠颖点点头:“我虽没有见过此人,但以我推测此人玄术不在我之下,如果我如此带你入岛必会被其察觉,故我已做如下打算。” 第22页 三人窃语一番,最后展侠颖掏出两粒小丸交予沐秋雨:“明日无论如何我都要入岛,所以这先交予你好好保管,记得入岛前先让莫山服下,且每十二个时辰务必更换一次,以免伤及无辜。” 次日清晨,展昭来找展侠颖启程,却独见沐秋雨一人在房中收拾行囊,开口问道:“昕儿怎么不在?” 沐秋雨答:“表姐见先生身体不适怕经不起劳顿,可又担心岛上众人安慰,故天一亮就出发了,而且嘱咐我让展大哥不必挂怀,不过展大哥放心沐秋雨自会好好‘照顾’先生的。” 展昭沉默片刻道:“那好我们这就启程吧,但愿天黑前可以到陷空岛。” 沐秋雨试探的问道:“顺便追上表姐。” 展昭微微一笑,摇摇头说道:“看来你的师傅不是教功夫出身的。” 沐秋雨淘气的吐吐舌头,随展昭一同出去。 申时将过,展侠颖来到陷空岛,庄丁询问过后进庄通报,随后回道:“任大小姐,五爷有请,请随我入岛。” 庄丁前面带路往西行去,绕过游廊来到忠义堂正厅,庄丁让予展侠颖一座并说道:“小的去请五爷稍后便回。” 展侠颖点头行礼坐于位上,庄丁退出厅门将房门带上,只听门外哗啦一声,展侠颖心道:“不好中计了。”走到门前一推发现门已上锁,先前的那个人突然尖着声音喊道:“我说展大小姐,这里可是陷空岛,你还当是你们开封府衙吗?今日来了也该我们兄弟尽尽地主之谊了,你要见我家五弟,他在楼上等你,有胆量自己去寻吧。” 展侠颖听出此人便是蒋平,隔门回应:“我看是你家那只白老鼠没胆量吧,知道本姑娘前来竟然怕输怕到躲了起来。” 蒋平从怀中掏出扇子轻轻一摇,晃着脑袋说:“任大小姐就不必用激将法了吧,我们五弟可不愿等人的,晚了他若独自一人离去,恐怕姑娘就要被关上一天一夜,我知道姑娘不想见我家五弟,可是难道也不想看到你家那位妹妹和小侄女了吗?四爷我回房休息去也,姑娘还是熟虑的好。” 展侠颖一听到这二人,心道:“她们若只是落于白玉堂之手倒也不会有何危险,只怕是已经落入苏季二人之手,也罢,迟则生变,救人为先,白玉堂今日之事,我展侠颖日后会和你算个清楚。”展侠颖向厅内走去,绕过影壁,(由于对奇门遁甲本人不甚了解,故[]部分选自《三侠五义》稍作更改)[见垂花二门,迎面四扇屏风,上挂方角绢灯四个,均以红字书写“元”“亨”“利”“贞”。这二门觉比外面高了些。展侠颖只得寻阶而上,进了二门,滑步而行。正中五间厅房却无灯光,只见东角门内隐隐透出亮儿来,不知是何所在。展侠颖即来到东角门内,又是台阶,比二门又高些。展侠颖随口说道:“他这房子一层高似一层,竟是随山势盖的。” 上了台阶,往里一看,见东面一熘五间平台轩子,俱是灯烛辉煌,门却开在尽北头。]展侠颖暗道:“古人向重风水之说,而此处不在正中开门,却在北间?而且此地布置确显眼熟,莫不是在何处见过。”[心中想着,早已来到游廊。到了北头,见开门处是一个子口风窗。将滑子拨开,往怀里一带,觉得甚紧,只听咯吱吱咯吱吱乱响。开门时见迎面有桌,两边有椅,早见一白衣人进里间屋去了。]展侠颖心中已感不祥,而此刻却唯有将计就计,以便探得对手底细,[随滑步跟入里间,掀起软帘,又见那人进了第三间,却露了半脸,颇似白玉堂形景。又有一个软帘相隔,展侠颖掀起软帘一看,这三间却是通柁,灯光照耀真切。见他背面而立,身穿白袍,露着藕色衬袍,足下官靴,俨然白玉堂一般。]展侠颖唿道:“白玉堂,我们展家人呢。”唿之不应,抬脚向前一踢,那人倒在地上,却是一灯草做的假人,假人脚下系有一线,倒地后对面墙壁之上射出几支飞镖,展侠颖向后一翻躲过暗器,不料却踩一翻板之上,脚下一空随向下坠落,展侠颖倒地却见白玉堂等三人早已等在那里,展侠颖正要起身怎知脚下一歪復跌倒在地,季楚风上前夺过展侠颖配剑,而白玉堂满脸堆笑,走到展侠颖身边蹲下,用画影的剑穗在展侠颖面前晃动道:“哈哈,咱们任大小姐也有今天。” 展侠颖白了白玉堂一眼问道:“我家人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白玉堂将剑揽入怀中:“怎么生气了吗?别说你这只小猫生气的时候和那猫儿还真是像,放心她们几个这两日在我这里由我娘照顾着,不知过的有多好呢?不过你们开封这三个宝贝丫头也算是开封三宝了,如今都在我陷空岛做客,想那猫儿也该来了,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把你们这三宝顺利接回去。”(传说中的开封三宝,哈哈) 苏虹走了过来说:“玉堂,她想必是受伤了,让我看看吧。” 白玉堂点点头转身离去,只听身后“啪”的一声响,白玉堂转身一看展侠颖一手捂着脸一手抓住苏虹的脖颈道:“我又不认识你,你为何打我。” 苏虹推开展侠颖的手站起身来,道:“你当真不认识我吗?”说完转身离去,白玉堂紧随其后:“刚才是怎么了,你也认识那丫头?” 第23页 苏虹沖白玉堂一笑:“我这不是为你出气吗?” 白玉堂心中有些莫名,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随后离去。 “你好像受伤了,要我帮忙吗?”见他三人离去后,沐秋雨显身问道,展侠颖起身回道:“分毫无伤,我要好好感谢那位石老先生,让我提早做了防备,不过这个白玉堂真是可恶,你看。”说着展侠颖示意沐秋雨看向身侧的一面墙壁,借着一线火光可见一粉白横匾上面写道“气死猫”三个红字,沐秋雨掩口一笑:“这里不应该是关你们家猫大哥的吗?” 展侠颖狠狠的瞪了一眼沐秋雨:“说来奇怪,自从我来到这个时空,发觉很多事情都和书上写的不一致。” 沐秋雨嘆了一口气道:“从你我在时空隧道中临时更改那刻开始,很多事情就随之变化了,但愿……不说这些了,你既然无事我们一起出去吧。” 展侠颖眼睛一转,说到:“不用,我要让那只老鼠怎么关的我,怎么请我出去,对了借你的降魔剑一用。”沐秋雨将剑取出递予展侠颖,展侠颖脚下轻点犹如飞仙般提剑直奔墙壁而去,只见她在空中手腕翻转,降魔剑随之上下翻飞中已在墙壁上刻下几行字,展侠颖脚下一点墙壁,轻身转回原地,随将剑向后一掷,定在气死猫的牌匾之上,牌匾落地碎做几瓣。展侠颖看向沐秋雨:“那只没毛鼠不是喜欢娶苏虹吗?好,就让他明白什么叫做‘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沐秋雨看着展侠颖的表情心下依然明了,飞身取剑并从衣袖中滑出一包夜光粉顺势一撒,不偏不倚全然撒向刚刚刻出的字上,口中说道:“我明白了,就让他们瞧好戏吧。”说罢,剑与人瞬间消失在空中。 作者有话要说: 里面好大一段是从《七侠五义》原着中摘录的,话说某人不懂阵法地,呵呵。 14、第七章 玉堂披红娶娇娘 姐妹齐助忠义堂(上) 乌云遮日,初冬的细雨中夹杂着片片寒冰,落地便化做污水沿陷空岛外湖水顺流而下。展昭三人来到陷空岛外的湖边,却不想被掌船之人以天未放晴为由拒之船外(就是拒载)。 “我说蒋四弟,今日是咱白五弟娶妻之日,你总不会因为这天气,就误了我送来的喜酒吧。”说话之人便是冷恋恋,掌船之人抬起斗笠无奈一笑,掏出羽扇上前道:“原来是大嫂的妹子冷姐姐,小弟有失远迎,快快上船,您带来的可是今晚喜宴上的喜酒,别说是下这几滴雨了,就是下刀子也得让您进岛啊,只是这几位官爷怕不是来贺喜是来捣乱的吧,恕蒋平爱莫能助了。” 冷恋恋冷笑道:“哎,那我就没有办法了,他们几人可是我特地从开封府请来的贵客,干娘交待过要是他们上不了岛,这几坛上好的女儿红啊,桂花酿啊,千年醉啊,还有……” 蒋平小眼眨了几下,舌尖在唇上舔了一下,双唇一抿髮出微微“吱”声:“冷姐姐快别说了,蒋平这口水都快没地方收了,好啦好啦,既然是干娘的意思那就请吧,猫大人。”话毕,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圈放于口中,用力一吹,芦苇盪中出来几只大船,将随行马匹和物品一一置于船上,而冷恋恋则和展昭等人一同上了蒋平的小船向岛上驶去。 船上冷恋恋看出展昭一脸疑惑,轻声道:“你们启程当夜,我就接到干娘的飞鸽传书说:‘五弟要娶苏虹’。”见展昭疑云扫去,又叮嘱道:“展大人这岛上机关众多,只怕这几只老鼠一计不成还有他法,你们跟着我就是了,我冷恋恋保证你们安然到岛,只要见了干娘想这几只多事鬼也不会耍出什么新鲜花样来。” 展昭低声道:“多谢冷姐姐提醒,展昭自会提防,只是先生乃一书生,展昭还要麻烦姐姐多为照顾。” 冷恋恋颔首,沐秋雨撇了一眼公孙策,见此时公孙策正双手抱臂于胸前,立于舱外观赏着这湖上雨景,公孙策听到展昭与冷恋恋的对话,又听沐秋雨轻“咳”了一声,这才放下双手,微缕青髯走进船舱之中。 陷空岛上此刻也早已热闹非凡,江宁婆婆在厅堂中指挥着其他三鼠,而白玉堂看着忠义堂正中的大红喜字,思绪仿佛回到了两日前那个夜晚。 陷空岛上迎来了展萦尘与李丝雨,未待展萦尘说明缘由,白玉堂就故意刁难于她。展萦尘岂是个好惹的丫头,一番伶牙俐齿后,却忘记了来时的初衷。恰好,有庄丁禀告说:“岛上来了两名女子,说是五爷的故交,要求见五爷。” 闵秀秀好奇的打量着白玉堂:“呦,咱五弟的故交还真不少呢,瞧瞧刚接来了开封府的那两位宝贝丫头,现在又来了两个,我说五弟啊,你这风流的秉性何时能收敛一些啊。” 白玉堂脸一扭,将画影抱于臂间道:“大嫂,你家五弟我,向来是风流不下流的。走,前面带路,我倒要看看来者何人。”说罢,与来人一同来到前厅,白玉堂打量着眼前的两位女子,其中那白衣女子的装扮着实让他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待其回眸望向白玉堂,刚刚还自命风流的白五爷竟然不禁落泪。缓缓走到那女子旁边,张出臂弯道:“白某可是在做梦。” 白衣女子亦将双臂揽于白玉堂腰间:“此刻你可还有疑虑,苏虹可是真实的吗?” 第24页 白玉堂用手抚摸着苏虹的鬓髮,而苏虹则将头埋于白玉堂胸前,泪水滑落沾湿了白玉堂的衣襟,他低声说道:“是真的,因为此刻你的泪水已暖了五爷的心。” “苏虹,还不束手就擒。”话音刚落,腾蛟剑已到白玉堂身侧,白玉堂推开苏虹,画影轻抬抵住展萦尘之剑,嬉笑着问道:“丫头你也太过刁蛮,我与她人相拥,莫不成犯了你们开封府的忌讳?” 展萦尘收剑道:“没毛鼠,你少胡言乱语,此人尚为开封的疑犯,展萦尘今日便要将她缉拿归案。” 苏虹用衣袖拭去眼边的泪水说道:“玉堂,苏虹仍有命案在身,此番只为见你一面,别无他求。展姑娘,我随你回去便是了。”苏虹故意提到命案二字,白玉堂心下自是想起一年前的盐帮之事,随将画影一横说道:“人既然是来了,就没有再让你涉险的理由!开封府要拿陷空岛的人,还须问过我手中的画影。” 展萦尘见状说道:“白老鼠,你若这么说,那么开封府要抓的人自务须你的同意。” 白玉堂闻言剑眉倒竖,怒道:“此处是陷空岛还轮不到你们放肆。”说话间画影已出鞘,展萦尘也不示弱抽出腾蛟,拨开画影将剑锋刺向苏虹,苏虹侧身闪过,而在苏虹旁站立许久的季楚风也提剑而上,四人扭打在一起。 四鼠欲上前相助却被江宁婆婆拦住,其余四鼠问道:“干娘,莫不是要咱们一直看下去吧?” 江宁婆婆答道:“你们也太小看我那奶娃子了,他还不至输给一个小姑娘吧,倒是你们几个冲上去,岂不是落个以多胜少之名,也不怕污了你们五义的名声。” 韩彰用手指在脸上抓着痒道:“干娘说的对,我看我们五弟和那个展萦尘倒是不分上下,不过苏虹带来的女子也不是个泛泛之辈,我想那展萦尘以一对三胜算渺茫。” 看了半天热闹的李丝雨一听此话甚是不满,狠狠的踩了韩彰一脚,只听“啊”的一声,韩彰抱着脚原地跳了起来,口中还念叨着:“你,你个小丫头,可真够狠的。” 李丝雨把食指放于眼下,对韩彰吐吐舌头,把头一扭说道:“你也太小看我们展家人了,小姑姑还有我呢。”说着腰剑抽出飞身而去。 四鼠为江宁婆婆备座,江宁婆婆坐下,将拐杖立于地上,静静观察几人招式,旁边韩彰则滔滔不绝的讲起,白苏二人是如何从相识到分离的,江宁婆婆不住点头,似乎心中已有定论。 那边五人已是打的火热,苏虹原只躲闪并不出招,但李丝雨的出现也让苏虹大吃一惊,她怎料一个顽童竟有如此身手,她将袖剑脱出与李丝雨对峙,李丝雨毕竟习武尚不多时,不下数招苏虹便已占了优势,只见她手腕一翻将李丝雨软剑拨开,左手顺势抓向李丝雨的脖颈之处。恰于此时,一条白色丝带从空中飞过,直奔苏虹手腕而去,季楚风见状手指在耳边一晃,一只针径直射向丝带,丝带携针转向一边射去,而此处恰是白玉堂与展萦尘。白玉堂见银针飞来,向前跨上一步,画影推开腾蛟擦过展萦尘脸侧,绕于丝带之上,而展萦尘本早已移开步伐向一侧闪去,恰与白玉堂向前之腿相缠,一个身法不稳,身体向后倒去,白玉堂就势一扶将展萦尘侧身揽入怀中,(传说中的公主抱,不知道我有没有叙述清楚,这里解释一下下)众人一怔皆已汗下,不由得唏嘘“好在,有惊无险。” “够了,你们是当我老婆子不存在吗?还不速速将兵器收起,此事我老婆子自有定论。”江宁婆婆开口言道,众人收起剑器。丝带被它的主人收回,此人用二指夹住飞针收于身侧,而白玉堂却抱着展萦尘正在发呆中,展萦尘看着目不转睛的白玉堂,抬起玉手直奔白玉堂脸颊而来,只听“啪”的一声,白玉堂立刻惊醒左手松开,摸着侧脸吼道:“展萦尘,五爷帮你,你倒打我,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丫头。” 展萦尘侧身立于一旁回道:“哼,姓白的,谁用你帮,若不是你多事,我早就躲开了。” 闵秀秀顾不上见他二人斗嘴,反是质问道。“喂,我说这位姑娘,你又是哪来的捕快,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就闯了进来了。” “在下急于见一人,故冒犯了众位。”此人正是赵清雪。她本是由庄丁带往前厅,怎知还未进入,已听到打斗声,便闯入忠义堂,助了展萦尘。 “大嫂,此人我认得,应该也是为了苏虹而来。”白玉堂替其解释道。 “白少侠,久违了。我确为她而来,只是此时我却觉得自己来错了。”赵清雪答道。 江宁婆婆看得清楚,摇摇头说道:“好了,都不要吵了,我说苏姑娘,你的事情我老婆子已有耳闻,没想到我那奶娃子竟对你如此痴情,既是如此我也不为难于你,何去何从由你来定,如何?” 苏虹忙回道:“想必您便是玉堂的乳娘吧,苏虹这厢有礼了,此番上岛无非是想见他一面,苏虹从不奢望能与他再续前缘,人既然都见了,也算是心愿已了,不会再叨扰下去了。” 白玉堂一把抓住苏虹的手,对着江宁婆婆说:“娘,开封府等于阎王殿,回去只怕又是有去无回。儿子此生定要娶她为妻,娘要是执意让她送死,那儿子今日便先娶了她,让她将来不至于再做个无主的孤魂野鬼。” 第25页 “五弟,婚姻大事岂能如此草率,何况...”卢方话未说完,江宁婆婆便抢先说道:“难得我这奶娃子如此痴情,好,这桩婚事我主了,只不过我江宁娶儿媳妇不能这么简单了事,必要大办,且等上两日,两日后,便是我这奶娃子的成亲之日。不过我话先说在前面,我虽出身江湖,但也是懂得理法之人,大婚之后,儿子你可要亲自送她回开封府了解前债。” “儿子谢过娘。”白玉堂笑盈盈的应声道,心里却是琢磨着这大婚之日如何带跑他的新娘子。 “干娘,这是不是不妥啊。”蒋平凑上前来,江宁婆婆起身低声对蒋平说:“我自有分寸。”随后将拐杖往地上戳了三下,口中“咳”了一声言道:“今天我老婆子也乏了,明日开始全岛上下都要为我这奶娃子准备婚事,谁也不能怠慢了。” “婆婆,可是我们...。”展萦尘正欲上前却被赵清雪拦住,赵清雪转个身,背对苏季二人给展萦尘使了一个眼色说道:“姑娘,开封府的人定不是那等不明事理之人,抓人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两日后,白少侠若要反悔,我定帮你们一同追击于她。”说罢,拉开展萦尘和李丝雨。 众人分散,唯留下他们三人,白玉堂将苏虹揽入怀中,口中说道:“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这次谁都别想再把我们分开。” 苏虹贴在白玉堂身上说:“若不是你的疏忽,恐怕我们早已有今日了。” 白玉堂推开苏虹便问:“此话怎讲?”苏虹伸出食指点在白玉堂的额头上,白玉堂顺势往后一仰,嬉皮笑脸道:“干嘛这么使劲,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让你起死回生的。” 苏虹掩口一笑:“还说,我当时一息尚存,是你以为苏虹已死就将我的身体冰封了起来,若不是季姑娘相助,恐怕我们就这么错过了。” 白玉堂一脸狐疑的看着,站在苏虹一旁的季楚风抱拳说道:“白五爷,忘记介绍了,在下便是苏姐姐口中所说的季姑娘,季楚风是也,楚风不才只是略通岐黄之术,当日我游歷到海边,见到冰封中的苏姐姐面带红润,便觉得奇怪,于是我噼开寒冰,竟发现苏姐姐正如我猜测中那样尚未辞世,便用本门密制之药医好了她的伤。只是姐姐执意要去投案,于是我便与他一同进京,自然就认识了他们展家姐妹。”白玉堂仍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却仍是双手抱剑说了一声:“白玉堂,谢过姑娘了。” “喂,我说五弟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你不会就打算穿这一身白结婚吧,难不成你打算提前为你的新婚妻子穿孝?”蒋平扇着自己的鸡毛扇子,晃着脑袋一脸不屑的表情对白玉堂说着,他的话把白玉堂从那天的情景中拉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时间设定有误,之前的是未修改版。 15、第八章玉堂披红娶娇娘 姐妹齐助忠义堂 (中) 白玉堂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蒋平,没好气的说:“四哥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吗?我这就换去。” 不多时,白玉堂一袭红袍加身走到前厅,对江宁婆婆说道:“娘,您看儿子这身穿戴,如何?” 江宁婆婆抬头看看白玉堂点点头道:“恩,我的奶娃子还错的了吗?” 白玉堂洋洋得意的拍着胸膛说道:“我就说嘛?我穿红一定不比某人差。”此时展萦尘和李丝雨也来到前厅,正好看到白玉堂自夸,于是李丝雨跑上前来围着白玉堂绕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摸了摸喜袍说道:“恩,不错,这裁缝的手艺可真不错呢。小姑姑,雪姑姑,你们也过来看看,确实不比展爹爹的官服差啊。” 白玉堂弯下腰,拍着李丝雨的肩膀说:“小丫头,光这衣服好看吗?” 赵清雪和展萦尘相视一笑走到李丝雨身边,展萦尘看着白玉堂说:“人嘛,确实好看,不过不是你,是刚刚进来的那人。” 白玉堂瞪了一眼展萦尘转身向门外望去,正见一身穿红衣男子,剑眉醒目,仪表堂堂,手提巨阙正迈入忠义堂,李丝雨扑了过去,“爹爹,丝雨好想你啊。” 展昭抚摸了一下李丝雨的头,随后双手抱拳向江宁婆婆行了一礼道:“晚辈见过江宁婆婆。”随后又对赵清雪,道: “赵姑娘,久违了。” 赵清雪回礼,而江宁婆婆点点头回道:“恩,果然比我那个奶娃子眸正神清的多那。”展昭低头未语,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笑。 白玉堂把手放到江宁婆婆的肩上骚了两下,轻声说:“娘,您何必也和她们一样,这不是长那只猫的士气,灭儿子的威风吗?” 展萦尘将身子微微向后一倾说道:“活该,谁让某只不识趣的老鼠偏要和猫比呢,哪里还会比得出威风来。” 白玉堂压着怒气走到展萦尘身边,靠近耳边说:“谁说猫一定比鼠威风,说不定此刻有的小猫还没食吃呢。” 展萦尘小嘴一撇,“哼”了一声便不再理睬白玉堂。白玉堂抱臂胸前,眼睛做望天状,退回身向江宁婆婆抱拳说道:“娘,儿子先回去准备了。”说完离开,一边走一边说:“今天是我白五爷大喜的日子,我可不想因为几只猫,就搅了大好的心情。” 第26页 “别理他,我那奶娃子就这个秉性,见不得别人比他强,倒是展昭你从不与他计较,我老婆子甚是喜欢。来你们几个和恋恋先随我回房,他们几个不懂得待客之道,只怕会怠慢了贵客,还是我自己关照你们的好,顺便也陪我老婆子好好聊聊,省的我一个人闷的慌。” 展昭点点头,而冷恋恋则走到江宁婆婆身边说:“干娘,让恋恋服您回去。”江宁婆婆笑了笑:“恩,还是恋恋知道疼人,干娘可要和你好好叙叙旧呢。” 一干人等随江宁婆婆离开忠义堂,路上展昭问展萦尘道:“对了,怎么未见炘儿?” 展萦尘一惊,言道:“尘儿正要问大哥,姐姐为何不曾跟来?” 展昭双眉骤然拧到一起,心道:“莫非是途中突变,炘儿遇到了什么意外。”他不敢多想,口中却安慰展萦尘道:“炘儿,向来机警,恐是早有安排,此时不便相见吧。” 沐秋雨一旁搭腔道:“展大哥说的对,表姐做事向有分寸,我想她一定是见你们大家安好,便躲起来暗中协助你们吧。” 展昭暗道:“但愿一切如沐秋雨所说。” 众人行至江宁婆婆门外,恰巧卢珍路过,展萦尘对李丝雨说:“我们大人聊天,恐你会发闷,不如你和卢珍一旁去玩吧." 李丝雨很会意的点头,对卢珍说:“珍儿哥哥,你陪丝雨在此游廊中踢毽子好吗?” 卢珍很是开心的应了下来,并说:“我回房去取,丝雨妹妹你在此等我啊。”(发现一个问题,一不留神把卢珍给写hc了,哈哈。不过那岛上没有小孩子,所以他有种反映也属正常吧。) 江宁婆婆微笑点头,将众人带进房中,紧闭房门,而李丝雨则留在园中静候卢珍回来。 冷恋恋进房便说:“干娘,恋恋总算不辱使命,把他们给您带来了。” 展昭行礼道:“多谢婆婆安排周详,只是展昭不知婆婆为何会同意这桩婚事。” 江宁婆婆摇摇头未开口,冷恋恋见状说道:“干娘早就觉得那苏虹与季楚风并非善类,而五弟偏对她情有独钟。倘若当时贸然阻止,只怕只会弄巧成拙,反倒勿了大事,故飞鸽传书于我,叫我速速护上岛。” 展昭忙道:“婆婆不亏是老江湖,果然是阅歷丰富,展昭惭愧。” 江宁婆婆笑道:“不必谦虚,你若不是早已猜到,又为何上来,便只贊我老婆子安排周详呢。” 展昭脸上泛红,赵清雪在一旁开脱道:“展大哥多年查案,凡是惯于问个究竟,还是由清雪向展大哥解释一番吧。”江宁婆婆点点头,赵清雪继续道:“此事说来话长,一切要从苏虹上岛那天说起。” ===============================原景重现============================== 夜,陷空岛上的宁静被勐烈的叩门声打破。“姓季的,你给我开门。”说话的是便是展萦尘,她领着李丝雨来到苏季二人居住的房门外,用力的敲着房门,季楚风打开门,说道:“原来是那个小酒仙啊,怎么上次斗酒没斗过瘾,这么晚来找我是要继续和我比酒量吗?” 李丝雨两手一叉腰,问道:“你还好意思说,上次你论酒输给我小姑姑,就可以趁其不备,用暗器伤她吗?” 苏虹回道:“似乎是你家姑姑要伤我在先的吧。” 李丝雨怒道:“还不是因为你要杀我吗?” 季楚风用手点着李丝雨和展萦尘道:“你们展家人怎么一个个如此不讲事理啊,要不是你们先出手的话,会有这些事情发生吗?” 展萦尘驳道:“似乎是有些人逃案在先吧。” 于是乎,四个人在“你,你,你”的争论中再次开战,陷空岛上骤然亮了起来,各屋灯火攒动,抱怨声起:“我说这些姑奶奶们,就不能让我们耳边清净些,到底是谁把几位请来的,赶紧想个办法送走吧。”闵秀秀被吵的显然已经不耐烦了,卢方回道:“我说夫人啊,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再忍忍,等五弟大婚之后,他们不就可以走了吗?”说着二人走出房门,遇到一同出来的其他四鼠,韩彰说道:“看来我们这岛上,要热闹两天喽。”众人看看韩彰也是一脸无奈,皆前去劝开她们四人。 且说江宁婆婆那边,赵清雪轻敲房门,门内烛光点亮,赵清雪被请了进去,二人落座,江宁婆婆问道:“姑娘,深夜到访,恐是有事吧?” 赵清雪回道:“不是婆婆让我来的吗?你用拐杖敲了三下,又咳了一声,这咳字为一口一亥,不就是说您要告诉清雪亥时一过,三更时分来您这里吗?” 江宁婆婆点了下头说道:“恩,我老婆子没有看错,姑娘当真是天资聪慧。你曾说见过不如不见,可是觉得那苏虹有何不妥?” 赵清雪回道:“婆婆,谬赞了。我与苏虹本就是同门,相处有十年之久,扪心自问,算是了解她的为人。莫说一个不经事的孩子,就是当年的杀父仇人也不曾下过如此重手,故清雪怀疑此人并非真苏虹。”说罢,又取出那只飞针交给江宁婆婆,说道:“此针似乎有毒,不知出自何门何派?”说着将飞针递出。 江宁婆婆接针说道:“恩,没错,此针名曰云霄飞针,可随处藏匿,上面多淬有巨毒。一旦中针若不急时救治,不消一个时辰中毒者便会毒发身亡,且过程极为痛苦。” 第27页 赵清雪一怔,说道:“好狠的心肠。” 江宁婆婆继续道:“初见季楚风,便觉此人心术不正,尤其看她利用耳边饰物藏针,便以猜出一二,现在看来他确是那毒书生季高的传人。” 赵清雪问道:“那现今如何应对才好?” 江宁婆婆回道:“你不是已经做的很好了吗?你让令展萦尘引开他人,自己独自来此,便知我老婆子已有了对策。”说着拿出一封信函和一只白鸽交给赵清雪,言道:“此信是我写给楼外楼掌柜的,你趁他们正乱,将此鸽放出,三日内她必会按我所交代,将该来的人带到岛上。” 赵清雪点头道:“一切皆依婆婆安排行事。”说完,转身离去。 一条橙黄色绳索飞出,打散扭打在一起的四人,江宁婆婆收回捆龙索说道:“好啦,你们几个丫头还有完没完,就不能给我消停会,都回房各自休息去。”一身影飞过正落到展萦尘身边,说道:“婆婆,依清雪看尘儿妹子不过是孩子心性,想必这会已然没了兴致,暂且让清雪带她二人回房,嘱咐她们不再惹事就是了。请婆婆放心,一切两日后便有定论。”江宁婆婆与赵清雪四目相视,心下已是明了。 ===============================重现完毕============================== 作者有话要说: 但愿没有把江宁婆婆写走形。 16、第九章 玉堂披红娶娇娘 姐妹齐助忠义堂 (下) 上次说到,赵清雪将初到陷空岛那夜所发生之事,与展昭一一说明,听得此言,沐秋雨说道:“这季楚风真是阴毒的狠,怪不得表姐叮嘱我说,这喜宴之上,大家切勿饮酒,以免中招。” 冷恋恋脸一沉:“我这可是从楼外楼带来的酒,莫非我也要被你们怀疑吗?” 展昭忙道:“冷姑娘想是误会了,昕儿是怕有人在酒中动手脚,大家还是小心为是的好。” 冷恋恋“扑哧”一笑:“怪不得人说展护卫是谦谦君子呢,果然名不虚传。刚刚我只是玩笑而已,不必当真,此事我已叮嘱随行之人小心提防了,展护卫放心就好了。” 展昭嘴角微微一弯,形成一个弧度,这笑中衬出几分稳重和信任,让旁边的赵清雪不禁多看了几眼。展昭看向江宁婆婆说道:“婆婆观察入微,晚辈佩服,但不知接下来,婆婆做如何打算?” 江宁婆婆笑道:“静观其变。” 门外传来男童稚嫩的声音,只听院中的卢珍开口问道:“苏姑姑,季姑姑,您们是要找五叔的吗?” 屋内众人立刻警觉,而刚刚还对展昭看得入神的赵清雪勐然回神,就在转身之际碰翻了桌上一盏茶,茶杯摇摇欲坠,身旁的公孙策忙伸手去接,茶杯稳稳落于手中,展萦尘笑道:“先生,何时练得这等身手。” 沐秋雨脚下一踹,狠狠瞪了一眼公孙策,公孙策手中拿着杯子转了一下,解释道:“这么好的茶杯,若是摔坏了,岂不可惜。”众人皆笑,唯有沐秋雨和公孙策好像心中略有所思,舒了一口长气。 房门推开,见苏季二人手持花伞立于院中,公孙策忙上前迈了一步,却被沐秋雨拉了回来。展萦尘开口问道:“找那只白老鼠,我看你们是找地方了吧。” 苏虹回道:“我们也是恰好路过,不知是否打扰了诸位。” 展昭双手抱剑道:“苏姑娘并无打扰,只是先生这几日舟车劳顿,婆婆正安排先生前往休息之处。” 季楚风言道:“姐姐,今日是你大婚之日,行礼前你和白少侠不便相见,还是我独自去取喜服好了。” 苏虹点点头,对展昭说道:“我看公孙先生面色苍白,当真是需要休息了,苏虹略通医理,若有需要随时唤我即可。” 李丝雨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对苏虹说:“哼,公孙伯伯自己就通晓医理,何况又有我沐秋雨姑姑在,我想不必给您添麻烦了吧。” 展昭拉回李丝雨,说道:“丝雨,怎么可以这样和长辈说话。苏姑娘,你的好意展某心领了,若有需要展某定当知会一声。”说罢,扶先生离去。 展昭将公孙策安排妥当,留沐秋雨一人照顾,其余人随展昭一同离开。片刻,房门推开,一道白影闪过,门已自动关闭。白影在空中旋转落下,公孙策定睛一看,此人便是苏虹,二人抱在一起,已是泪流满面。沐秋雨看在眼中不忍打扰,只待二人平静下来,各自分开之后,苏虹说道:“敏儿多谢,你们姐妹二人相助。若无展侠颖姑娘的安排,我今生恐再也看不到他了。”说着将那日展侠颖偷偷塞入她衣领的字条递给了莫山,沐秋雨与他二人相视一笑,回道:“你不也帮了我们吗?” 苏虹(敏儿)轻拭泪水,露出笑颜回道:“那日我们夜回襄阳被俘之后,季楚风便利用莫山要挟与我,令我不得不与其合作。后来季楚风之父送来的信函,内容大致是:‘日前已有人夜探王府,所幸密存之物尚未遗失,故务必尽快行动,以免日常梦多。为父早已安排耳目于开封及陷空岛,听闻展家有人已快到岛,何时动手楚风吾儿尽快决断。’我曾问及莫山之情形,那季楚风只道:‘有我阵法在,你还担心莫山丢了不成。’之后她便用烛火焚烧了信函,我觉此人不可信赖,又有意加害于你们,故偷偷留下了尚未焚尽的字条。” 第28页 公孙策(莫山)忙抓起敏儿的手道:“我们是怕火的,你有没有受伤。” 苏虹(敏儿)笑道:“我哪里有这么傻,客栈不是提供茶水的吗?” 公孙策(莫山)放心的放下手,以微笑应对。沐秋雨问道:“他们为何让你扮作苏虹,到底是什么计划?” 苏虹(敏儿)回道:“我听那季高交待季楚风说,务必要挑起开封府和陷空岛的不合,以便他们坐收渔翁之利。此番上岛,她便嘱咐我,让我故意引导白玉堂误会苏虹回了开封府,必受当日之罪,令白玉堂不忍心送我回府。而后季楚风就可利用这次苏白二人的婚事,让白玉堂亲眼见到心爱之人,死在开封府人的手下,便可以藉此挑起事端。” 沐秋雨拿出之前展侠颖交为代管的药丸交给苏虹(敏儿),说道:“表姐有交代,灵魂附身于活人后对被附者会有损伤,而此药乃是她家传灵药,专是给被附之人服用的。只要灵魂在附体的十二个时辰内离去,便对被附者毫无损伤,且离体后被附者将忘记附身后所发生过的事情。” 苏虹(敏儿)接过药丸不解道:“既然莫山已附身于公孙策,为何还要交给我这药呢?” 沐秋雨回道:“表姐说,你与莫山还有一段前缘未了,而当时她又亲眼见你二人感情至深,故愿助你们二人喜结良缘。” 公孙策(莫山)问道:“你是说那白玉堂吗?公孙策通晓周易八卦,故我附身于他可躲过那季楚风,白玉堂不过是凡人肉身,如此做法未必可行。” 沐秋雨摇摇头说:“放心,表姐的药丸除可帮助被附者外,另外一个功效就是可以遮住你们身上的尸气,所以季楚风没有发现你的身份,和公孙先生是否异于常人无关。” 苏虹和公孙策(敏儿莫山)异口同声道:“原来如此,那我们二人便可放心了。” 沐秋雨继续言道:“另外这是她家传的记忆棒,今日你与那白玉堂成亲后,圆了你们今生的未了缘,就它击晕白玉堂,之后他便会忘记与苏虹的那段情缘,不再为情所困。” 苏虹(敏儿)听完,楞了一下,然后笑道:“白玉堂和季楚风二人设了那个陷阱,故意害她,她倒反过来帮他。” 沐秋雨无奈回道:“谁让我表姐向来是口硬心软呢。”话毕,三人开怀大笑。 “你们三人笑什么呢?”白玉堂推门而入,屋内三人鸦雀无声,公孙策(莫山)马上放开了原本拉着苏虹(敏儿)的手,白玉堂走到苏虹(敏儿)身边:“苏虹,刚才寻你不到,不想你竟在客房和他们二人谈得如此开心。” 苏虹(敏儿)回答说:“我听说先生舟车劳顿身体不适,故过来看看。玉堂把门关上吧,先生好似受了风寒,怕风。” 白玉堂“哦”了一声,转身关门。忽然一阵冷风吹过,白玉堂的衣摆同头髮随风飘起,白玉堂转身抬头看向敏儿,眼中更多了几分柔情。与此同时公孙先生双目居中,身体一软倒了下去,被身边的沐秋雨与苏虹(敏儿)搀扶回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篇其实太长了,不得不分成几段来看,不好意思了。 17、第十章 斗法 酉时三刻,天刚放晴,下了一天的雨水还未干涸。鞭炮声起,喜绸的两端牵着一对相爱的人走进忠义堂。随着一声“送入洞房”,二人离去,徐庆在后面喊到:“五弟,记得陪我们喝酒啊。” 卢方拦道:“算了,三弟,他们不过是一夜夫妻,就别打扰他们了。” 韩彰和蒋平搭腔道:“是啊,他们难得会如此甜蜜一次,就成全他们吧。” 闵秀秀过来招唿道:“喂,我说当家的还不招唿弟弟们去赴宴啊。”卢方说:“走,走,我们喝酒吃饭去。”蒋平问道:“我说大哥,干娘可是和他们开封府的人坐一起了,难不成咱们还真的要和那几只猫儿同桌吗?” 闵秀秀回道:“干娘了解你们哥几个,所以特地让恋恋给咱单独安排了一桌酒席。” 徐庆忙点头道:“恩,还是干娘知道疼咱。” 蒋平扇子一摇,嘴角一翘说:“没错,哥哥们怎么着,还楞着作甚,咱哥几个喝酒去。” 那边桌旁江宁婆婆带着珍儿、冷恋恋与展氏一家坐于一桌。李丝雨好奇的看着冷恋恋的宝剑,问道:“冷姑姑你的宝剑,剑柄好特别,几乎和小姑姑得到的那把鱼肠剑差不多长呢?” 冷恋恋微微一笑,轻抚李丝雨的脸说道:“它叫莫邪,和干将是一对宝剑。” 李丝雨眨眨眼睛又问道:“哦,我听三位姑姑给我讲过名剑的故事,她们说过干将莫邪是一对挚情之剑。传说吴王令干将铸剑,铸剑之时却因炉中采自五山六合的金铁之精无法熔化,铁英不化,剑就无法铸成。莫邪为保丈夫不因无法铸成名剑而被吴王所杀,故纵身跳入熔炉,铸剑炉壁上,莫邪裙裾飘飞,宛如仙女。莫邪面带笑容,但是泪水也同时流了下来。铁水熔化,剑顺利铸成。 一雄一雌,取名干将莫邪。” 冷恋恋连连夸奖,身旁的赵清雪侧身问展昭道:“大哥,可曾见过尘儿妹妹,公孙先生身体报恙不能赴宴,怎么尘儿妹妹也不见了?” 第29页 李丝雨在旁边回答道:“我好像见小姑姑和那个抽风姑姑一起走的。” 展昭心中一惊:“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去找她。” 沐秋雨拦道:“展大哥还是在这里陪婆婆吧,我去找找。” 展昭点点头,沐秋雨离席向江宁婆婆行了一礼,转身向后面走去。 院内一处石桌上,倒着一坛酒两只空杯,显然酒已饮尽。展萦尘扶着头说:“姓季的,你怕斗酒输给我竟然在酒里下药,你好卑鄙。” 季楚风哈哈大笑道:“输,我季楚风从不认识这个字怎么写,这酒里下的蛊毒,从这一刻起,你就该乖乖听我的话了。” 展萦尘指着季楚风,摇着头道:“你……” 季楚风从身上掏出一张黄纸,在展萦尘眼前一晃,念道:“急急如律令,魑魅符出,展萦尘听令。” 展萦尘身体一晃,目光失去神韵,只是缓缓的点了两下头。季楚风又言:“去,杀了洞房中的苏虹。” 展萦尘抽出腾蛟剑,径直朝洞房的方向走去,季楚风低头突出一丝阴邪的笑容,纵身离去。这一切让寻展萦尘而来的沐秋雨看了一个满眼,她不敢惊动,只是跟随在展萦尘身后,随她来到新人的洞房之外。 展萦尘破门而入,剑锋直逼苏虹而来,苏虹推开一旁的白玉堂,躲过剑锋对白玉堂说:“莫山,小心,切勿伤了他的肉身。” 白玉堂起身说道:“我会小心的。” 沐秋雨从门外抖袖甩出一条白绸,白绸绕于腾蛟之上,沐秋雨问道:“我一路跟随而来,听那季楚风说给她下了什么蛊毒,你们可有办法。”话音刚落,展萦尘持剑一抖,白绸化作碎片散落在地。外面琴音响起,苏虹将袖剑脱出,迎剑而上,口中对沐秋雨说道:“她说的恐怕是魑魅蛊,专用来控制他人心智的。季楚风此刻已经行动,她擅豢养恶灵,现在的琴音就是用来控制被恶灵附体之人的。人皆有意识薄弱之时,尤以善饮酒者为胜,所以外面凡今日饮酒之人皆有可能中招,这里交给我们二人即可,你去前面帮他们吧。”沐秋雨听罢随即离去,留下仍与展萦尘交手的苏白二人。 话分两头,季楚风纵身来到前厅,黄符一出口中念道:“魔音符。”黄符化去,一把古琴现出,季楚风手抱古琴走入忠义堂,对众人说道:“不如我来为大家弹奏一曲助兴吧。” 四鼠拍手称赞,琴音响起,杯中之酒泛起波纹,堂外狂风四起,季楚风髮丝随风飘扬,风吹的众人已睁不开眼睛。李丝雨一时不知所措的看着堂内四周问展昭:“那上面的人是怎么回事?” 展昭一下将李丝雨搂入怀中说:“丝雨,别怕,无事。” 赵清雪和冷恋恋同声问道:“展(昭)大哥和丝雨看到什么了?” 李丝雨把头埋在展昭怀中,把展昭抱的紧紧的不肯松手。琴音骤急,风势减弱,而一旁桌上的四鼠及闵秀秀突然站起,眼中神色混沌,携兵器走来,已然是离展昭他们越来越近。展昭将李丝雨託付给江宁婆婆说道:“麻烦婆婆代为照顾丝雨。赵姑娘,冷姐姐,看似他们五人皆已中邪,切勿伤及他们身体。”三人抽剑而出,一旁宾客早已吓得四处分散。陷空岛上众庄丁见状也不敢靠近他们几人,生怕伤了几位主子,纷纷向季楚风走近,季楚风抬眼一看,右手从琴边滑过,一道光如扇形散出打得众人倒向四周,一时已起不了身。此刻卢珍也被吓坏了,哭着对闵秀秀喊着:“娘,你怎么了,珍儿好怕,你不要吓珍儿啊。”江宁婆婆用手遮着两个稚童的眼睛,向后退去。 闵秀秀一剑刺向冷恋恋,冷恋恋手中宝剑一横,将秀秀之剑挡在面前:“姐,你清醒一下,我是你妹子,恋恋啊。”秀秀眼中空洞,将身往侧一翻,剑随身一转直向冷恋恋身后划去,冷恋恋将剑往身后一背,使出一招苏秦背剑,将剑挡开,顺势一转,已贴闵秀秀近身,伸手点其肩前大穴,本以为此招可暂时制住她,不想此招对她早已无用。江宁婆婆在身后喊道:“他们被人所控制,用常理已无法制服他们,你们要小心。” 赵清雪那边,蒋平挥扇而至,赵清雪皆可轻巧闪过。蒋平将身向后一翻,扇子一挥,几只金镖飞出,赵清雪向侧跳开,飞镖打在大红的喜字上,喜字碎落于台案之上,翻倒的烛台点燃台案上的红色锦绸,霎时间桌案前已是一片火海,几名从后面过来的庄丁忙着扑火。 展昭与其他三鼠已打出忠义堂,展昭怕伤及几人,招招留情,只是防身却无伤害对方之意。徐庆抡锤砸向展昭,展昭纵身跳起,徐庆飞身再砸展昭,展昭身体向一侧旋转离开,大锤欲收已是不及,径直砍向忠义堂三个大字,牌匾应声而落,躺倒在地上,已然断做两块。展昭脚还未落地,韩彰的霹雳弹已向其仍出,展昭身体向下一倾巨阙点地,藉此力向后翻腾退至堂内,霹雳弹落地,“轰”的一声将忠义堂的大门炸掉了半扇。卢方携刀砍向刚刚落稳的展昭,展昭巨阙一横,兵刃相交,剑气将其推出丈余。卢方旋身将刀一挥,刀气散出,展昭纵身一跃,刀气已将其身后宾客座席掀翻,桌上酒席散落一地。 沐秋雨回到大厅见忠义堂内一片狼藉,大家乱作一团,又见季楚风坐于中间独自弹琴,将降魔剑一甩向季楚风刺来。季楚风抱琴起身原地一转,闪过剑锋,继而又拨弄着琴弦,琴音一出,中魔之人招数变得更加兇狠,而他人都抱头痛苦的嘶喊中,就连展昭等人也未倖免,忍痛躲避着对方的拼杀,唯有沐秋雨对此并无反应,仍在自如的与季楚风周璇中。季楚风有点惊愕,问道:“你竟然无事,莫非你不在三界之中。” 第30页 沐秋雨并不理睬,挥剑再刺,季楚风抵挡不急,将手中古琴一抬,剑震到琴上,琴音骤断,众人从痛苦中解脱。季楚风心中一怒,手指在弦上不停的拨动着,琴音如波震撼而出,众人疼痛更胜方才。 眼见展昭等人在疼痛中已处劣势之际,一段箫声悠扬飘至,犹如阵阵轻风,众人的疼痛逐渐缓解。季楚风双目圆瞪,飞身来到院中,大喊道:“是谁,竟然可以破我阵法。” 远处一紫衣少年竖吹长箫,从远处旋身而下,只见他身长五尺有五,面上弯眉凤目,通鼻唇润,额上青丝垂于面前,细腻的轮廓与蜜色的皮肤下却难掩那俊美的容颜。此人外穿紫色立领开衫长袍,外翻的白领上绣有飘叶浮云,内衬藏青长衫,腰系白色腰带,脚踏黑靴。手持一只长约二尺有余的九节玉箫(所谓玉箫是黄竹做成,并非玉器),飘然而至。举手投足间俨然是小了一圈的展昭,若道展昭是俊的话,此人则堪称一个美字。 紫衣少年侧身立于院中,手指停止按动,唇缓缓离开箫边,脸向左侧一转,一双凌厉的眼睛看着季楚风说:“正是在下,有何不妥吗?” 季楚风见其如此不屑的表情,愤怒更胜方才,对紫衣少年喊道:“你是何门何道,竟敢阻碍我的计划?” 紫衣少年微微一笑:“反正不是邪门歪道,想知道我是谁,打赢我自会让你知道。” 季楚风将古琴往空中一抛,化作一把长剑,提剑直逼紫衣少年。少年将长箫在手中一翻,拇指在箫的第一节处轻轻一按,上面的八节竹箫弹起,亮出箫内的剑锋,少年腾空一跃,抓住竹箫插到手中的那节上,向内一推,一把长约三尺有余的长剑现于手中,迎敌而上,口中说道:“那位手握降魔的美女不要愣着,宝物不是用来看的。” 李丝雨脱口而出:“叔叔,你帮忙就好了,何必如此说我家姑姑。不过我家姑姑确实好美,而且是身怀绝技的,她叫沐秋雨。” 沐秋雨看了一眼李丝雨说:“丝雨,多嘴。”而后望向紫衣少年说:“少侠我们应该如何帮忙。” 少年手中玉箫剑舞得上下翻飞,将季楚风招式一一破解。一个侧身转到季楚风身后,掌风在季楚风身后一推,季楚风径直飞了出去,人成大字匐于地上,继而使出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少年回头说道:“展昭乃至阳至刚之人,心中自有正气在。用他身上的一滴血写出‘卍’字符,借你之剑便可降服他们几个身上的恶灵,记住切勿乱造杀孽。”听闻其言,几人汇合一处,由冷恋恋与赵清雪将被附之人引至一处。展昭咬破手指在空中写出一个大大的“卍”字,沐秋雨转至展昭身边,将剑抬起,展昭将指血涂于剑身之上,剑气一射将“卍”字符推出,正中那五人身上。五人皆抬头一阵撕心的喊叫声后,恶灵从体内如烟般退向身后,“卍”字符穿过几人身体化作一张大网,将恶灵统统罩住,恶灵或跪,或躺,或卧无一不痛苦哀嚎中。 季楚风见状掏出一张黄符,口中念道:“急急如律令,三味真火出。”一团熊熊烈火扑向少年,少年一个侧翻,身体横着在空中打着转,剑锋向地上一扫,使出一式“风捲残云”,地上尚未干涸的水借剑翻起几滴水珠。少年两腿一翻立于地上,手中玉箫剑向水珠一指,左手伸出二指顺着剑身划过,水珠凝聚化成一片水雾泼向火团,季楚风躲闪不及被熄灭火焰的水雾泼了个正着。季楚风一身狼狈用剑指着少年道:“你,你破了我的法力,等我恢復之后定不会放过你的。”说罢一个纵身离去,沐秋雨、赵清雪正欲去追,少年收回玉箫剑拦下二人:“穷寇莫追,我看你们还是先收拾这边的残局吧。”右手箫上的长穗扫到沐秋雨脸上,沐秋雨一推说:“它弄得我好痒啊。” 少年一笑道:“沐秋雨姑娘,你倒是真有潜质,不学玄术可真是可惜了。”说完,从袖内掏出一只小葫芦,扔向那几个恶灵,小葫芦倒置将恶灵收起,少年左手二指一挥,小葫芦收于手中,放回袖内。少年双手抱拳对展昭等人道:“大家后会有期。” 赵清雪问道:“少侠今日相助,不知少侠名讳是……” 李丝雨也插嘴道:“我叫李丝雨,现在你知道我们大家的名字了,那你叫什么啊,叔叔?” 少年轻轻一笑,看看李丝雨道:“小姑娘,我的名字啊,是‘秘密’,在下告辞。”脚下轻点飞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相关解释 1.我想说这个人差不多有1.7上下,结果发现宋代是:1尺=30.7厘米~31.68cm,也就是说6尺有1.84~1.90,5尺显然又太矮了,所以就这么些吧,但是这个人一定不是五大。) 2.雨水未落地前叫纯天然,落地之后叫排污,修道之人与其法器最忌讳污物,所以可以破法,详见《新白娘子传奇》 18、第十一章 英雄出湛卢现 五人从地上起身,见到堂内狼藉一片,庄丁倒地不起,又见展昭等人,心中不由生疑。卢方、闵秀秀先是目瞪口呆的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接下来蒋平就质问展昭:“我说姓展的,你要带走苏虹并无人拦你,可你却在酒里下了药,将我们好好的一个忠义堂,竟变成如此这般模样?”几人拉开架式就要开战。 第31页 展昭未语,倒是江宁婆婆走到他们几人面前:“你们这几个孩子也不问问原由,就责怪人家,若不是展昭,你们现在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来呢。”五人一怔,江宁婆婆继续道:“这桌案是四老鼠烧的,那牌匾是老三所为,大门不用说你们也能看出是霹雳弹所致,而这屋内的一切就拜老大所赐了,不信你们自己问问那些倒下的庄丁便知。”五人四下问了庄丁之后,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大家四下里忙碌起来,沐秋雨则领着两个孩子说:“他们忙着,珍儿带我们到后院去玩玩,我可是第一次上岛,好多地方还没有去过呢。”珍儿很开心的带着二人朝后面走去。 再来说说展萦尘那边,沐秋雨走后三人依旧扭打其中,苏白藉助二人前后优势,上下夹击,不多时,苏虹(敏儿)剑身倒竖贴于腾蛟之上,向后一带,左手在展萦尘腕处一抬,腾蛟借力飞出。白玉堂(莫山)双手一按展萦尘双肩,展萦尘坐于地上,苏虹(敏儿)收剑,白苏二人同坐于展萦尘之后,推掌于展萦尘,功力运于掌上灌输展萦尘体内,一股液体从展萦尘口中流出,展萦尘歪倒下去,苏虹(敏儿)将其扶于床榻之上。白玉堂(莫山)脱下喜袍换回一袭白装,坐于桌前,单手一撑额头,缓缓闭上双眼。苏虹(敏儿)则用沐秋雨留下的记忆棒,打在白玉堂身上,随后两股青烟散去,苏虹的身体也随之消失于屋内,如尘化土般不復存在。 半柱香过后,白玉堂单手一歪,人已惊醒,他站立起身,回头看到床上的展萦尘。白玉堂坐在床边探头看着展萦尘,手在其脸上轻轻拍了两下,轻声叫道:“尘丫头,尘丫头,你没事吧。” 展萦尘眉头轻皱,感到脸边一阵暖流,继而便是一张模煳的老鼠脸在眼前晃动起来,定睛一看原是白玉堂。白玉堂刚要开口,便觉耳边冷风一过,一股热辣浮于面上。白玉堂起身指着刚刚坐起来的展萦尘道:“你个不讲理的丫头,五爷我怕你有事,你倒好,又打我。” 展萦尘推开白玉堂指过来的手,从床上蹦了下来,回道:“谁让你,让你,摸我脸的。”说完头一低向门外走去,白玉堂看着展萦尘的背影,手又在脸上揉了两下,不解道:“刚刚为什么说‘又’呢?”说着,随展萦尘走了出去。 白玉堂走进前厅,看到厅内众人收拾残局,双目不由得充满怒火,手中的剑一紧,跑到卢方身边询问缘由。几人支支吾吾,倒是蒋平见状从地上拾起唯一一坛尚未打翻的酒,打开封口,说:“这可是干娘的好酒啊,幸好还有一坛未倒,不然真是可惜了。”说着往口中便倒,其他三人也凑了过来挣着要吃酒。闵秀秀忙岔开话题道:“五弟,我说你怎么把喜袍换下来了,我的弟妹苏虹也不气你不理她吗?” 白玉堂愣愣的看着她,回道:“我说大嫂,你身体可还安康,我什么时候有的新娘子,还有你说的苏虹是谁?我认识吗?” 展萦尘利剑一指白玉堂,道:“白玉堂,你少装傻了。说,是不是你故意放走了苏虹,还在此假装失意。” 展昭上前用剑拨开腾蛟,对展萦尘低声道:“我了解白兄,他若有意包庇,早已带苏虹远走高飞,不至用此方法,想想刚才发生的一切,或许他当真失意了。” 白玉堂见展昭和展萦尘窃窃私语,反而怒道:“丫头,你少在此污衊你家白爷爷,什么红红绿绿的,我可不认识。倒是我怀疑,这忠义堂是你们毁的。” 展萦尘愤愤不平道:“姓白的,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干的?” 白玉堂用剑指指展昭等人,说道:“哼,你们开封府的人中少了一个,一定是她们毁了忠义堂就跑了,怕我白爷爷不会放过她。她就是任——炘。” 还未等他人说话,蒋平正灌下的那口酒,脱口而出,正喷在徐庆脸上。徐庆用手把脸上的酒一抹,说道:“四弟,你这是怎么了,我不就是和你抢口酒喝,不至如此吧?” 蒋平连连摇头,走到白玉堂旁边,拽着他的衣袖道:“五弟啊,我们好像忘了什么吧?” 白玉堂看看蒋平,还未回復,展昭走了过来对蒋平说:“看蒋兄刚刚的反映,可是知道家妹身在何处?” 蒋平眨着眼睛,“恩恩,啊啊”了半天,却未说出什么。此时卢珍和李丝雨从后面跑过来,卢珍拉着江宁婆婆说:“婆婆,有点心吗?” 冷恋恋问道:“怎么珍儿饿了吗?” 李丝雨摇头说道:“是我家大姑姑,她被人关在后山山洞之中,受了伤,而且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说完瞪了一眼白玉堂和蒋平。 展昭听罢直奔后山方向跑去,展萦尘一指白玉堂道:“好你个白玉堂,扣住我家姐姐,竟然还敢在此信口雌黄,她若有事我就真的平了你们陷空岛。” 江宁婆婆用拐杖敲着地说道:“你个奶娃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冷恋恋瞧瞧五鼠等人,给他们使了一个眼色,随他们几人离开。 展昭来到山洞之中,看到沐秋雨正在给展侠颖涂药,展侠颖看到展昭忙用衣袖遮住脸道:“大哥,小妹在此被关一夜,面容想必甚是不堪,炘儿不想看到外人。” 第32页 展昭抓住展侠颖的手慢慢移开,说道:“大哥又不是外人,何况炘儿的脸和平时并无两样。倒是你的脚受伤了。” 展侠颖回道:“就是扭到了,不严重,不信我起来给你看看。”说着扶着展昭,欲站起身来,却被沐秋雨按坐在地上,沐秋雨说道:“扭伤不假,只是延误了治疗,现在肿的甚是厉害,恐怕暂时都沾不得地了。” 白玉堂等人也来到洞中,一眼看到地上的牌子和墙上那两行闪闪发光的大字,又听到沐秋雨的话,心中甚是怀疑,说道:“真的伤至如此的话,那墙上的字又是怎么回事,哥哥们还是让我来验验真伪吧。”说罢,画影出鞘,直朝展侠颖面门刺来,展侠颖心下一横,闭上双目,一旁的展昭放开展侠颖,巨阙在手上一转,身体一侧靠在白玉堂的身上,剑尖在画影下面一抬,将画影震开。展昭说道:“白玉堂你不要欺人太甚,人是你们关的,你们却一再怀疑与她,是何道理。展某一向不喜欢与人一较高下,但若是有人想对我家几位妹妹无理,展某愿意奉陪。” 白玉堂回道:“好啊,我正求之不得。”说罢亮开架式,一条绳索飞过打在画影之上,白玉堂回头看见江宁婆婆道:“娘,你怎么总是向着他们展家的人。” 江宁婆婆眉头一皱说道:“我向来是帮理不帮亲,人家一家人刚刚帮了咱们,你们几个奶娃子就打算这么回报人家吗?” 白玉堂不解道:“帮忙,帮的什么忙?” 江宁婆婆嘆了一口气道:“除了你那几个只会惹事的兄长,随便问一个岛上的人,都可以作证,包括我老婆子在内。” 白玉堂看看几位做望天状的哥哥,一时也觉不妥,顿时语塞。展侠颖看着沐秋雨,眼眉一挑,心道:“你刚刚干嘛把我的伤说得如此夸张,我现在想动动都不是了。” 那沐秋雨本就是寄托在镯子上的灵物,与展侠颖早已心意相通,当下一笑回音道:“不这么说,能帮你出这口怨气吗?你就瞧好吧。” 沐秋雨站起身来对白玉堂说:“你们缴了我表姐的剑器,她又怎能刻字于墙上,你仔细看看,那是出自我的降魔之手,是我刚刚刻上去的。” 五鼠等人一同朝墙上望去,只见上面写道:“锦鼠藏身陷空岛,捕者捉至通天窟。” 卢珍问道:“锦鼠是什么意思?” 五鼠咬牙切齿未作回应,倒是李丝雨一旁拍手跳脚道:“哈哈,好一幅对联,横批应该是天经地义吧。” 赵清雪、展萦尘和冷恋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展昭忍笑回头看了一眼展侠颖,展侠颖条件反射的避开目光,一边偷笑着。江宁婆婆白了一眼白玉堂说道:“恩,你们这叫自作自受,还不把佩剑还给任姑娘。” 蒋平摇着扇子说:“这剑不是我缴的,我不知道在那里。” 白玉堂说:“你们说的什么我都不知道,别来问我。” 展侠颖心下明白此刻的白玉堂已经忘记了苏虹,自然与她在一起发生的事情也一併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得说道:“这纯钧剑乃展家家传之物,不想竟在我手中遗失,我真是愧对义父义母。” 展昭看着满脸委屈的展侠颖,来到她身边,轻轻把她抱起,展侠颖一愣看着展昭,面颊上微微泛着绯红,轻轻的说了声:“我能走。” 展昭侧过脸惬意的一笑,嘴角上的弧度再度泛起,展侠颖躲开他的眼神,头髮从展昭脸庞扫过,一股淡淡的幽香飘来,展昭突然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随将头转过对白玉堂说:“此事就此为止,展某不想再提,家妹也累了,展某要带她回客房休息。婆婆见谅,恕展昭此刻不便行礼之过。明日展昭带她们离开陷空岛之前,自会再向婆婆告辞。” 江宁婆婆点点头,展昭离去。赵清雪看在眼中,心里却也似翻倒了五味瓶,万般滋味不知该从何说起。展萦尘瞥了一眼白玉堂道:“白老鼠,你最好以后都不要去开封府了,否则看我怎么修理你的。哼!” 白玉堂画影收起抱于怀中,脸贴到展萦尘耳边回道:“怕你,我就不是锦毛鼠——白玉堂。” 沐秋雨从白玉堂身边走过幸灾乐祸的瞟了他一眼,心道:“活该,你谁不好惹偏偏惹我表姐,算你倒霉,呵呵。” 白玉堂回瞪她一眼,心想:“任炘、沐秋雨,我白玉堂记下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李丝雨一路上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顺便提到了那位少年,言道:“大姑姑你不知道那个叔叔好厉害的,而且他有一个怪怪的名字。” 展侠颖问道:“他叫什么啊?” 李丝雨摸着头回道:“对了,他好像叫‘咪咪’。” 沐秋雨笑道:“你还真像他们展家的人呢,有着一样的遗传毛病,就是喜欢臆测别人的名字啊,哈哈。” 展萦尘问沐秋雨道:“遗传毛病是什么意思?”(那个朝代还没有遗传这个词哦) 沐秋雨吐吐舌头,展侠颖看了她一眼答道:“没什么,秋雨开玩笑呢,那都是她家乡的土话,很难解释清楚的。” 展萦尘“哦”了一声便没再问,倒是李丝雨很是开心的样子,说道:“总之像就对了,因为我也是展家的人啊。” 第33页 展萦尘说:“恩,没错,展家的人你也该回去睡觉了。”一家人开心的欢笑中。 深夜,陷空岛湖边一片寂静,一淡粉色的身影立于湖边好似等待着什么。她回过头问了一句:“秋雨,东西取到了吗?” 身后的人回道:“恩,表姐接着。”说完将一只瓶子抛给她,那人打开瓶子,白烟散去,两位身穿喜袍的灵魂现身,展侠颖对着他们二人说:“今日我在此地超度你们二人,你们可还有什么余愿未了?” 二人摇头道:“你已经为我们二人做的够多了,多谢。” 展侠颖盘地而坐,双手打着手印,口述着《心经》,片刻之后二人化作点点繁星消失不见。沐秋雨看着他们消失后问道:“终于解了你的心事了,下面打算怎么做呢。” 展侠颖回道:“两件事,一是帮我查查那位叫赵清雪的女子,我要知道她的背景,或许她能帮我们一个大忙。” 沐秋雨回道:“这个简单,那另外一件呢。”展侠颖看着她说:“二就是教训你这个口无遮拦的丫头,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遗传差点漏了我的底啊。” 沐秋雨心道不好,大喊着:“某人要发飘了。”说完跑了起来,二人在湖边嬉戏着,却没有留意到一袭蓝色的身影在远处注视了他们很久。 清晨,忠义堂内,展昭等人前来告辞,江宁婆婆端坐在正中的红木椅上,说道:“我那个不争气的奶娃子,弄丢了展侠颖姑娘的佩剑,我老婆子从不欠他人的,今日我将这把剑送给你吧。”说着冷恋恋抱来一把宝剑,打开外面的包裹,众人一惊,白玉堂言道:“娘,这剑您可是连儿子都不肯给的,怎么可以给她?” 展侠颖忙道:“婆婆,此等厚礼,炘儿万不敢收。” 展昭也道:“婆婆,此剑可是堪称‘仁道之剑的湛卢剑,怕是家妹断不会夺人所爱。” 江宁婆婆取过宝剑拿到展侠颖身边:“宝剑配英雄,我那不成器的奶娃子是成不了什么英雄了,我看你们展家倒是人才辈出,各个都这么招人喜欢,所以给你们好过给他。” 展侠颖见状也不好推辞,说道:“可是湛卢是一把重剑,更适合男子佩用。” 江宁婆婆道:“送给你,它就是你的了,给谁我老婆子可就不管了。”说完看了看展昭,往回走去,展侠颖会意的说道:“既是如此,那炘儿就借花献佛了,大哥这剑更配你这样的当世英雄,不如......” 沐秋雨插话道:“不如就和展大哥的巨阙交换一下吧。” 展侠颖抿嘴一笑,将托着宝剑的双手抬起,看着展昭的双眸,二人四目相对,深色眸子中映着对方的身影,二人交换宝剑,展昭接剑转身对江宁婆婆说:“多谢,婆婆美意,展昭心领了。” 卢珍从外面抱着两只白色毛茸茸的小东西,跑了进来,沖展昭喊道:“五叔,娘亲养的四只猫,今天一早产下了几只小猫,其中两只是纯白的,好漂亮呢,快来看看。” 展萦尘凑了上去,看着小猫,抚摸着它们绒绒的白毛,白玉堂看着展萦尘的样子,问道:“尘儿,他们好像是一对啊,喜欢吗?喜欢就送给你。”说着从卢珍怀里拎了出来,交给展萦尘。展萦尘抱着两只小傢伙说道:“那好,他们一只叫‘小白’,一只叫‘小玉’,等他们长大了就给它们两个拜堂。”说完抱着两只小猫向外跑去,白玉堂先是点了点头,突然头一抬似觉有些不对,追了上去,高声喊道:“尘儿,别走,你竟敢骂我五爷是猫?” 展萦尘一边跑一边回头说:“白大哥,说你是猫就算骂你的话,那岂不是,说你是鼠就是夸你了吗?”二人追跑着,院中之人无不哈哈大笑,展侠颖突然问了一句:“恩,什么时候白玉堂管我家妹妹叫尘儿了。” 冷恋恋搭腔道:“不是有人也管我们五弟叫白大哥了吗?哈哈” 忠义堂中再度迴荡起大家开心的笑声。 (本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武侠片几大恶俗之一的疗伤被我用上了,后面还会有更恶俗的出现。 本来要删掉这段的,可是话说某人喜欢湛卢多过巨阙,还是换了吧。 19、第一章 箭在弦上 离开陷空岛已有数日,那赵清雪自归来后便生奇病,公孙策言明虽通医理但不明其由,只能束手无策。然沐秋雨却无心忧之色,只道恐她在岛上中了邪气,少些时日便可康復。至于展侠颖却常独坐屋中愁眉不展,做郁闷状。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那日乘船离得陷空岛,见以河心为界,对岸有一村落,展侠颖一猜便知此处当为茉花村,便顺手一指问道:“大哥,对面暗香飘来不知是为何处。” “moli村。”展昭笑答。 “茉莉村?”展侠颖起初一愣,随后暗道:“这写书的就是不一样,起名字可真有学问。” “非也,莫离村,取义莫相别离。村上所住之人与陷空岛分此江域,系原雄关统领——丁逸。二十年前,他携妻眷归隐此岛,然其爱妻临产之时,不幸身亡,所产之女亦无生存,故将此岛取名莫离。” 第34页 听得此言,展侠颖顿觉汗下,心中赫然吶喊道:“什么,丁月华呢,没有她,我如何回家呀……!” 正当思索之时,就见一只縴手在眼前晃动,无奈的将手拨开,转过头道:“秋雨,搞什么呀。” “最近是怎么了,你不是向来注意说话的口吻,怕穿帮的吗?”沐秋雨戏虐的说道。 “穿帮,我现在不怕这些了,你知道吗?展昭那日从陷空岛回来,突然和我提及他母亲大人生前的遗愿。绕了九转十八弯,该表述的都表述了,傻瓜都知道他要说什么。” “要说什么?”沐秋雨一脸不解道。 “忘了你是个机器娃娃,不懂这个的。简单的说他和任炘原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据我猜测他指的母亲遗愿就该是二人的婚事。想想看任炘年芳二十,古代早就嫁人了。展昭这么一个大好青年,自然是不愿误了她的青春年华了。原本以为有个丁姐姐可以帮我,可是她竟然没有出世,现在也只能用守丧三年尤为拖延了。” “那就结婚吧,反正你就是她。”沐秋雨并未觉得不妥,可是展侠颖脸上一怒,从椅子上勐然站了起来,说道:“我不是她,从来都不是。一年来我不过是她任炘的一张画皮,扮作她的样子,充当她的身份。卸了妆容,我与她分毫不像。” 沐秋雨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反应,一时也呆住了,忙道:“你这是怎么了?从未见过你发如此大的脾气。我可以帮你什么吗?” 展侠颖看着她不知所措的神情,回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过,你真的可以帮我。” “说来听听。” “多留那赵清雪几日,说不定她不仅可以帮我们破襄阳,还可以帮展昭找个好媳妇。” “媳妇!她身份我已然查到是当朝八王爷的女儿,要是展昭嫁了她,不就是郡马?你不是常说像展昭这样的人,嫁入皇家便如鱼离水,不得快乐吗?” “她不一样的,虽生皇家却长凡世之中,总不至有那皇家儿女的古怪秉性。单凭八王爷将她送往山上学艺,便知王爷并不期望她与皇室过近,免惹是非。若是小祖宗娶了她,他日归隐山林不但还了自由身,还随了王爷的意,岂不是两全其美。” “说得咋听有理,怪不得你故意让她生病,原来不是为了查她,而是故意让展昭接近她。” 展侠颖点点头,道:“既然提到他们,我们也该去探望一番了,走。” 沐秋雨紧随其后,歪着头,心里暗自嘀咕道:“小祖宗?什么时候变的称唿,从陷空岛回来后,表姐似乎多了心事。” 客房外,二人静观,见展昭悉心餵药,又将棉被精心的向上拉了一下,这才准备离开。此时,赵清雪却勐地抬手将他拉住,口中似是叨念着什么。二人看在眼中,展侠颖道:“看来我们成功一半了,很快就可以回家了。”说着就这么走开。 “你们人类要是成功了,不该很开心吗?”沐秋雨瞅着眉头问道。 “我就是很开心,陪我出去逛逛,好久没有去shopping。”展侠颖头也不回的离开。 房门内,展昭似是听到了什么,回首望去,见是展侠颖的背影,而身后那疾病缠身的人口中则是喃喃自语道;“师姐,别走。” 数日后,赵清雪病癒,谢过众人,回往王宫。众人散去,展侠颖立于院中与沐秋雨说道:“准备一下,我们要开始行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狗血了,我心知。 20、第二章 戳穿 寒冬腊月,已近年终,京城内泛华热闹之感更胜平常。自年初就开始热闹起来的开封府,却显得冷清了许多,少了几分年味。这一次展昭外出办案却受伤归来,一夜间仿佛昨日化作虚无,犹如白纸一张。 一切要从月前说起...... 银装素裹,寒梅绽放,开封城内一片深冬的景象。开封府花园内展家兄妹几人,各自挥着宝剑,剑器犹如银蛇般舞动,剑动雪飘,不多时早已平静下来的天空,竟自飘起雪花。李丝雨一旁看着这人工的雪景,不由得兴奋了起来,抽出腰剑脚下轻点,已然来到展昭身边,说道:“爹爹,算上我一个吧。” 展昭把李丝雨往怀里一搂,身型向后一转,把李丝雨抱到一旁,说道:“小心,别伤了你。” 李丝雨撅着小嘴,心中有些不悦,说了一句:“你们太小看我了,小姑姑看剑。”说着挥剑朝展萦尘刺来,展萦尘向侧一闪,李丝雨的剑直刺到梅枝上。李丝雨握剑就势横扫,枝上的梅花片片飘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图形。展侠颖看到地上的花瓣,一愣,却没有留意原本正和自己对弈的展萦尘,已将腾蛟刺向她的身旁,展萦尘一惊,一时不知所措,展昭见状持湛卢飞身拨开腾蛟,二人身上只觉一阵寒凉。 众人收势,展侠颖看着几人一面惊恐的表情说道:“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展昭来到展侠颖身边喝斥道:“炘儿,你刚刚是怎么了,你可知刀剑无眼,若是敌人你恐怕早已没了性命。” 展侠颖看着展昭一副即紧张又生气的神情,说道:“许是我常年在家乡居住,不适应这北方的寒冷。大哥,炘儿头有些痛,先回房了。” 第35页 展昭忙将手伸向展侠颖的额头,欲要试探一下,展侠颖身子向后一躲,抬手推开展昭有些温湿的大手。展昭说:“你的手很冷,是不是病了,我送你回去,等沐秋雨回来让她帮你看看。” 展侠颖笑道:“我没什么大碍,想是睡一觉就好了,你们继续练剑吧。”说完转身离去,展萦尘上前和展昭说道:“若是不放心就去看看吧。” 展昭神色有些黯然,摇了摇头回道:“你们继续吧,我也该去巡街了。”展昭湛卢收鞘朝府门走去,展萦尘看着展昭的背影,暗道:“自从陷空岛回来,姐姐似乎在疏远大哥,究竟是怎么了?” 李丝雨怯怯的问展萦尘:“小姑姑,丝雨是不是惹祸了,他们怎么都不和我玩了。” 展萦尘抚摸着李丝雨的头说:“丝雨这么懂事,怎么会惹祸呢?只是大人的事情,你还小,等你长大成人自会明白。我去酒楼会友,你乖乖在家就是了。” 展侠颖踱步前行,却不由自主的来到包拯书房之外。展侠颖抬头望去,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推门而入。包拯与公孙策正在房内议事,公孙策问道:“任姑娘,可是有事?” 展侠颖点头回道:“任炘想让先生帮忙卜上一卦,不知可否?” 公孙先生缕髯回道:“有何不可。”说罢,取出龟甲上下晃动,龟甲往下一倾,几枚古币落到桌案之上。 展侠颖和公孙策看着桌上的古币表情凝重,包拯看到忙问:“先生为何不语,可是凶卦?” 公孙策神色慌张回道:“此卦象甚为怪异,学生未能看出端详。” 展侠颖看到公孙策暗自向包拯使了一个眼色,便说道:“大人与先生恐有要事相商,任炘就此告退。只是今日之事切勿告之我家兄长,任炘谢过了。”包拯与公孙策一一点头,展侠颖行礼,回身离去。 包拯问道:“先生为何时才故意隐瞒?” 公孙策回道:“此卦确为大凶之卦,意为‘血——映——蓝——衫’。” “故先生方才不曾直言。” “恐怕任姑娘早已知晓,上次陷空岛一行,学生便觉她并非我们想想中那么简单。”(上集结尾没有交代公孙策,但是以他的阅歷,应该猜到我们女主通晓周易之术。) “难怪她如此心事重重,先生可有破解之法。”包拯眉头轻皱。 公孙策频频摇着头,回道:“依卦象所说,近日将有大事发生,有人将命终于一嗜血之楼。” 包拯道:“而且是......”公孙策缕髯点头。 楼外楼中,展萦尘敲着小二面前的桌案说道:“小二,给我来上几坛上好的女儿红。” 冷恋恋走了过来说:“展姑娘来了,恋恋还正想去开封府报案呢。” 展萦尘一拍桌案说道:“什么刁民如此放肆,竟然在开封府里闹事。” 冷恋恋回道:“可不是。这人一来,竟把咱茶楼里的酒都给包了,说是这的酒只能供他和他的朋友饮用,他人休想。” 展萦尘怒道:“好个霸道的人,岂有阻人饮酒之理,他在那里,本姑娘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冷恋恋指指楼上道:“他就在二楼靠窗的第二个雅座饮酒呢。” “冷姐姐放心,看小妹怎么修理他的。”展萦尘快步上楼,冷恋恋见其背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展萦尘来到二楼,见冷恋恋所说之处坐一白衣少年,长发飘肩,桌上放有一柄白色长剑,正独自小酌之中。展萦尘几步走到桌前,顺手抄起长剑,一个转身坐其对面座位之上,手中把玩着长剑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只白老鼠啊。说说看,为什么包了茶楼的酒不让外人喝。说的理由要是本姑娘觉得不妥,就拿你回开封府问罪。”说完将画影指向白玉堂。 白玉堂抬眼看着眼前的展萦尘,酒杯缓缓提起,欲送到口边。展萦尘见其轻蔑之举,将剑往前一伸,剑到酒杯之下,轻轻一抬,酒杯脱手而出。白玉堂右手一把握住剑套向身侧一拉,左手抓回飞出的杯子,张口欲再饮,展萦尘顺势转过酒桌,脚下勐地踢向白玉堂身下的条凳,只听“咣”的一声响,条凳腿断,白玉堂也应声躺到地上,手中的酒却稳稳的端在白玉堂手中,一滴都未溅出。展萦尘一边偷笑,而白玉堂却将酒灌入口中,嘴里还说道:“这酒味道醇香,可惜这的椅子太不结识了。”(《捆龙索》中的某个镜头和这部分像不,哈哈。) 白玉堂腰下一用力,双腿轻抬,从地上站立起身。白玉堂坐到一侧的座位上,轻轻拍去身上的尘土说道:“听闻有人嗜酒如命,五爷我怕她把那开封府喝穷了,于是包下这茶楼的酒,想来也是为了你们开封府着想啊。” 展萦尘坐回座位之上,看桌上还有一只酒杯,便拎过酒罈自斟自饮起来,口中道:“这楼外楼的酒不就是卖给客人喝的吗?何况凭我展家的家业买下这茶楼都不是问题,还在乎我喝上几坛酒吗?” 白玉堂夺过酒罈自己斟满,回道:“你家哥哥姐姐难道就没有教过你,何谓闺中之矩吗?哪里有女儿家,像你这么喝酒的。若我是敌人在此酒中下了药,你岂不是要吃亏了吗?”话音一落,展萦尘便被此话呛得勐咳了一阵,白玉堂捶着展萦尘的背问道:“劝你少喝两口,不至如此吧。”展萦尘捂着嘴一边咳一边说道:“以后在我面前不许提下药这两个字。” 第36页 白玉堂有些不解,却未再追问,只是眼神始终未离展萦尘那被呛得通红的脸。 周围的客人早已顾不得听那绕樑之乐,全被这边的热闹所吸引。冷恋恋带着一男子来到二楼,对众人说道:“今天本楼有幸,来了一位说书先生,大家可要捧个场啊。” 众人无一不鼓掌喝彩,白玉堂和展萦尘说道:“我这冷姐姐还真是个能人,一个小小的茶楼竟能做得如此有声有色。有点意思,这说书的可要好好听听。” 展萦尘托腮问道:“说书很有意思吗?” 白玉堂点点头,身子一侧画影立于桌案,手顺便往额头一托,单脚已踏在座椅之上。 说书人手中打着响板,口中念念有词道:“闲言碎语不要讲,表表北有开封,南有襄阳。先说开封处京都,素有青天美名扬。主簿公孙通古今,还有那南侠展昭在一旁。那襄阳,住着一位人中王。权力大,甚嚣张。筑高楼,称至尊还有那兵器私下藏。想当初李氏一家遭灭门,全因知其鬼勾当。怎奈无凭又无据,不然早在那开封铡刀底下亡,底下亡。”听了这些说词,听客皆都窃窃私语起来,有的扔下银子便结帐离去。 冷恋恋忙上来喝道:“我说你这个说书的,我请你来也不是让你乱讲故事的,瞧你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说着便欲往外撵他,那说书人被冷恋恋推搡着,口中还不断说道:“我说的可是真事,听说开封府早知晓那李府血案的元兇,只是没有证据可寻,便将此事放下。若有人肯明报当今圣上,定能帮李家上下鸣冤啊。”说着人已被推到楼梯上,恰碰到寻展萦尘而至的李丝雨。 李丝雨早已泪流满面,拉着冷恋恋的衣袂问道:“冷姑姑,他说的是真的吗?我要为爹娘报仇,我要杀了那害我全家的襄阳王。” 冷恋恋忙去哄她,怎料李丝雨竟推开她独自一人跑开。冷恋恋与那说书人说道:“你好似惹祸了。” 说书人答道:“但愿那该听之人能够听到,我先告辞了。” 冷恋恋“恩”了一声,送他离去。 白玉堂听后回身问展萦尘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展萦尘眼光闪烁,回道:“刚才我听到丝雨的声音,想是她已然听到,我要去看看。”说罢,起身离去。 白玉堂紧跟其后,还不忘拉着展萦尘的手说道:“看你的眼神,定是真的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展萦尘低声回道:“此地不宜说话,先离开再说。”白玉堂随其离开。 坐于白玉堂邻桌一白衣公子,站起身来,放下一锭银子,手提承影离去。 此时展昭巡街至此,见李丝雨哭着跑出楼外楼,便纵身来到李丝雨面前。李丝雨一下扑到展昭怀中,哭得已是泪眼模煳。展昭忙问随其而至的展萦尘,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展萦尘还未开口,却被白玉堂抢先道:“这该是我问你们开封府的人才对。放着灭门血案不破,却天天盯着我们陷空岛不放。莫非是你口中的青天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惧怕那些皇亲国戚,所以一直不敢追查襄阳王吗?” 展昭一把拉住白玉堂道:“白兄若是想明此事,可随展某回府,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白玉堂答道:“好,那白五爷我就随你回去,我倒要看看你这只展小猫如何解释。” 开封府中展侠颖房内,沐秋雨道:“我已照你安排,与冷恋恋配合将襄阳王的事情故意说给那人听了,只是出了点意外。” 展侠颖问道:“出什么事了?” “被丝雨听到了。” “怎么如此不小心,她还小,此等事怎能让她知晓,丝雨人现在如何。” “说是要为她父母报仇,不过展昭已经把丝雨带回来了,还有那白玉堂也跟了来。” “白玉堂,怎么哪里都少不了他?我们去看看。” 开封府后堂之内,公孙策细述案情,白玉堂拍案而起,怒道:“好一个襄阳老贼,待我前去毁了他的老巢,杀他个片甲不留。” “你不能去。”展侠颖从堂后走来,恰好听到白玉堂此言,脱口而出,不想竟与展昭同声而发。 白玉堂嬉笑道:“这开封府又多了一只展小猫,连我白五爷要去哪都要管。陷空岛之事五爷我可以不再计较,不过五爷我隐约记得有人曾约我比武。不如今日大家一决高下,若是五爷赢了,任我去哪,谁也别想阻拦。若是五爷我输了,哼哼,我想这种可能是不存在滴。”白玉堂一提画影,展昭上前阻拦道:“白兄,此地乃开封府衙,不得造次。况那襄阳王乃朝廷重臣,若无确凿证据,不得将其定罪,吾等更不能容你如此任性妄为。” 白玉堂回道:“朝廷重臣,我看是因为你们开封府怕他是皇亲国戚,所以故意放纵予他吧。” 展昭瞪了一眼白玉堂道:“休得诋毁大人。” 李丝雨见状跑到堂中勐地跪倒在地,对包拯哭诉道:“包大人,您一定要为丝雨的父母鸣冤报仇啊。”众人哑然。 展侠颖上前去扶李丝雨,李丝雨说道:“大人不答应,丝雨不起来。” 包拯进退两难,只张口说出一个“这”字。展侠颖蹲下,将李丝雨搂到怀中开劝道:“丝雨,大人必定会帮你的,大姑姑也会帮你找证据的。” 第37页 李丝雨抬头看着展侠颖道:“真的吗?” 展侠颖取出绢帕拭去李丝雨面上的泪水,说道:“大姑姑几时骗过你,只是丝雨这几日一定要听话,乖乖在府中等消息就是了。”李丝雨点点头。 白玉堂收剑,看着二人跟展昭说道:“我不能去,她就可以吗?” 展昭看向展侠颖,见她微微摇头示意展昭莫要再问,展昭会意点头应对。 展侠颖扶起李丝雨道:“看看我们丝雨哭得像个小泥人似的,让你秋雨姑姑帮你清洗一下,不然我们原本人见人爱的小丝雨,可都不漂亮了。” 李丝雨忙擦擦脸问道:“真的吗?那丝雨现在就去。”说着拉开沐秋雨离去。 白玉堂轻声说道:“木头猫,她哄孩子还真有一套。怪不得……” 展昭白了白玉堂一眼,看向一旁脸已微现红润的展侠颖。展萦尘过来用手敲着白玉堂的头说:“你胡说什么呢,楼外楼的事情你还没交待明白啦。去外面给我说清楚了,不然今天就休想走。” 白玉堂回道:“展昭,大宋律例有没有规定,非衙门差人不得私扣犯人啊。” 展萦尘抬起一脚踹在白玉堂的腰下(俗称屁股,嘿嘿),白玉堂身子向前一欠,扶着腰说道:“展昭,有一点我可以确定,这样的老婆适合我白五爷,不适合你这只木头猫。”白玉堂话一出口便觉唐突,一熘烟跑了出去,展萦尘“哼”了一声追了过去,口中说道:“白老鼠,我看你是皮痒了,讨打。” 看着这对欢喜冤家,大家都笑了。此时门外差人禀告,皇上有旨令包拯速速进谏,包拯与公孙策听罢离去更换朝服。二人离开后,展昭对展侠颖问道:“不是说去休息了吗?” “听秋雨说内堂甚是热闹,故过来看看。”展侠颖应承道,忽有异动,二人同喝:“谁?” “我去看看,你且留在府中。”展昭说罢,一个纵身追了出去。 随声追出,寻过数个街口,展昭停下脚步:“何方英雄,为何不愿露面。” “哈哈,是我,展护卫几日不见,功力又是大增啊。”一个女子声音传出,转瞬一道黄色光束闪出,那季楚风已站到展昭面前。 “姑娘为何练此夭邪之术?” “夭邪,哼,只怕有人身边藏有‘妖孽’而心不知吧。”说着,季楚风指尖捏着一只血玉又道:“展护卫可识得此物?” “这……”展昭接过此物,心中为之一颤,他怎会不知,幼年相知,曾送此物与她,她应过自己:“此生不相离。”展昭握在手中,道:“市井之物,随处可寻,不知姑娘何意?” “别骗自己了,你心中明白她害死了你的挚爱,此事都未查清,还欲查别人吗?”季楚风话音一落,人已走远。 展昭呆立原地,身后有人道:“你信她?” “炘儿?” “别再如此叫我!”展侠颖喝住他道。 自陷空岛那夜见到她与沐秋雨开始,展昭便私下问过展萦尘这几年,任炘可有变化。这些事早已被她无意间听到,只是不愿说明。“我答应你,襄阳城破。我会将一切全盘脱出。” “……姑娘,我……” 展侠颖听此不觉眉间一锁,转过身道:“大人要入宫,展大人还是去护其周全吧。” 展昭本是有话欲讲,却又因展侠颖的一句话收了回来,只得说道:“恩,我这就随大人入宫。” 大雪復至,雪片打在展侠颖脸上,化作雪水延她面颊淌下。 作者有话要说: 里面有一段选自《捆龙索》 21、第三章 血映蓝衫 第十五章血溅沖霄大破襄阳(二) 皇宫御书房内,包拯展昭进殿见驾,二人轻撩前襟,屈膝跪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仁宗俯视二人言道:“平身。”包拯展昭二人起身抬头望向仁宗,见仁宗身旁站立一女子。其身穿黄色织锦缎绣长裙,头戴凤冠。淡淡的脂粉映出她如桃的面颊,唇上那一抹硃砂更是衬出她白皙的肌肤,此人并不陌生,正是赵清雪。 仁宗开口问道:“包卿,朕记得数月前礼部侍郎惨死,如今想起朕心犹伤。此案当时好像还牵扯到开封府的内眷,朕想包卿不会忘记吧。” 展昭听后心下一惊,正欲开口,不想包拯已上前一步拱手回道:“微臣记得,此案当时震惊京城,并由襄阳王爷与太师一同监审,事后证实此案确与开封府家眷无关,而真正的罪犯也皆已伏法。” 仁宗进而言道:“朕记得当时的回呈上说,犯人在追捕中均畏罪自尽,便了结此案。可朕尚有疑惑,若犯人如卿所云乃江湖草寇,那李府当有财物之损。但据朕听闻,礼部侍郎全家除一幼齿小童外,皆被杀害,然则府中却无财物遗失。如此看来这杀人者为得并非财物,而为人命。既是如此,此案绝非简单命案,包卿却以图财草草结案,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要欺瞒与朕吧?”说着,掌拍桌案站起,怒视包拯。 包拯展昭復跪于地,包拯双手抱拳回道:“臣惶恐,不明吾皇所为何意。” 第38页 “你惶恐,你不明朕意,只怕是你太了解朕的意思,只是不愿说罢了。” “皇上,这......” 此时赵清雪走了下来,站到包拯身边说道:“包大人不必再有所隐瞒了,此案大人早已怀疑一人,只是念其身份不敢向我皇兄直言吧?” 包拯语塞,展昭忙言道:“启禀皇上,包大人确怀疑一人,然则念及的并非是其身份,而是苦无证据。此案包大人一直暗中查访,故尚未禀告皇上,还请吾皇切勿因此而怀疑包大人的清廉。” 赵清雪看着眼前这英武的男子,可为包拯如此直言面对皇上,不由心生敬畏。仁宗听闻展昭之言坐回到龙椅之上,言道:“包卿,朕听民间传闻此案牵连皇室之人,说来也是朕的家丑,但此事一旦继续传扬出去将有损国体,故朕决定重审此案,还李爱卿一个公道。包卿意下如何。” 包拯回道:“微臣绝无异议,吾皇能如此宫中体博,乃大宋之幸。只是此人乃皇亲国戚,若是贸然提审恐有不妥。” “那依爱卿之意此案当如何处理。” “依微臣看来,此案只可暗查。臣恐一旦证据属实,襄阳王事败之后必做破釜沉舟之选,他若依地利之势兵发京都,必会伤及无辜百姓。吾皇不如以年关将至将襄阳王宣召进京,微臣再派人前往襄阳搜查证物。这样一来不至打草惊蛇,二来一旦证据确凿可直接在京城拘捕王爷。” “爱卿之举正合朕意,两位爱卿起身说话吧。”包拯与展昭站起身来,仁宗又言:“这位便是八王爷的女儿,清雪郡主,朕已准了,让她协助你们开封府办案。” “郡主乃金枝玉叶,随微臣办案恐有不妥吧。” “有何不妥,包大人是担心本郡主的能力吗?”赵清雪问道。 “大人并无此意,这查案非同一般,大人只是担心会伤及郡主而已。”展昭忙替包拯解释道。 “那本郡主听说你们开封府里住着几位女侠,可经常助你查案的,怎么她们可以,本郡主就没有这个资格吗?” “她们与郡主不同,均出身江湖,而郡主乃皇亲贵胄,怎可与她们相比。” “那展护卫之意到底是她们不能与我比,还是我比不了她们啊?”说着绕道展昭身后,俏皮的抬起头,看着展昭。 展昭下意识的低了下头说道:“微臣并非此意。” 仁宗和包拯均看在眼中,心中各有所思。仁宗开口说道:“朕给你们开封府十日之限,速速了结此案。” “皇兄,此案已拖之甚久。既然包大人早已暗查此事数月,加之臣妹一旁协助,恐有五日便可破案了。”赵清雪说道。 包拯吃惊的看了一眼赵清雪,心道:“看来这次有麻烦的不单是展护卫,还有开封府。” 仁宗看出包拯的心思说道:“包卿,十日太多,五日朕也觉太少,不如就七日好了。朕今日便派人请皇叔入宫,朕也希望七日之内,包卿可给朕一个答覆,你们退下吧。” 包拯同展昭一同退出御书房,赵清雪跟了出来,拍了展昭一下肩膀道:“展护卫,不如我今日随你们回府,先和包大人探讨一下案情吧。” 展昭面露难色的看着赵清雪道:“这......” 包拯从旁说道:“郡主先和微臣回府,了解一下案情也好。” 赵清雪拍着掌说道:“太好了,我学的一身武艺终于有用武之地了,哈哈。”看着赵清雪终现本我,露出孩子般开心的神情,展昭仿佛看到另外一个展萦尘,不由得摇了摇头,而脸上却流露出他标志性的笑容。 三人回到开封府衙,已近正午。包拯留赵清雪一同共进午餐,当然开封府也难得有过如此丰盛的饭菜,鸡鸭鱼肉一应俱全。众人到齐,展昭将赵清雪的身份告知众人,展侠颖听后向赵清雪行礼道:“民女展侠颖,见过郡主,之前不知郡主身份,若有不当之处,还请见谅。” 赵清雪忙去搀扶道:“什么见谅不见谅的,我们早已熟识,不必如此客套。你们都叫我清雪好了,我在外从师多年,若都同你们这般,恐怕我早就烦死了。此地不是宫中,你们都随便些便是。” 展昭道:“如此不妥,郡主协助办案已是屈尊降贵,怎能再费此礼数呢。” 赵清雪摇首道:“展护卫,既然你知道我是郡主,那就听我的。你们不必如此拘束,大家就如同平日好了,若是还似方才那般拘泥礼数,本郡主恐怕到要生气了。” 众人忙回道:“是,一切皆听郡主安排。” 赵清雪一笑说道:“算了,那我们现在就开饭吧,吃饭总可以堵上你们那郡主长郡主短的嘴吧。” 展侠颖深嘆一口气,心道:“看来我给开封府找来的这个帮手,会让包大人和先生又有的头痛了,当然那只白玉堂说的木头猫也不例外。” 席间,赵清雪语出惊人,问些让包拯和公孙策难以解答的问题,当然也问了关于案情的一些细节,最后却拐到了展昭的身上。赵清雪问道:“展护卫,你我早已相识,为何一直不见有嫂夫人相伴?” 展昭本也是位斯文人,那口中的饭菜刚要下咽却被这句话噎得是上不得下不去。展昭身子一侧咳了起来,展侠颖刚要抬手,赵清雪的手已经放到展昭的背上,轻轻的拍抚着。展侠颖看了一眼沐秋雨,沐秋雨起身倒了一盏茶递给展昭。 第39页 那边公孙策说道:“郡主,展护卫这两年来一直忙于办案,恐是无暇顾及儿女私事。” 赵清雪又问道:“以前都是展护卫一人,现在多了几位姐姐帮忙,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了呢。”(我在想现在四根柱子的表情,一定是黑线+黑线) 展侠颖看看展昭和展萦尘笑着回道:“是啊,大哥是该考虑为我们添个嫂嫂了。等此案一破,妹妹就把忠叔请来替你操办了吧。” 展昭那盏茶刚刚入口,听得此言反是咳的更加厉害。展侠颖起身说道:“郡主,大人,任炘吃好了,你们慢用。”说完转身离去。 李丝雨拉了一下展萦尘的衣角问道:“小姑姑,我就说大姑姑奇怪的很嘛。你看她的碗筷都没有动过,就说已经吃饱了,是不是在练什么新功啊。” 展萦尘无奈的看着李丝雨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睛,道:“鬼灵精,你听说过练什么功可以不吃饭的吗?” 李丝雨答道:“我知道有一种功很奇特的,好像叫做‘气功’。”展萦尘险些笑出声来,说道:“别瞎说,乖乖吃你的饭好了。你大姑姑是身体不适,所以才吃不下的。”展昭看着走开的展侠颖,又听了二人的对话,心中不免有些记挂。 展昭正在出神之际,赵清雪又说道:“包大人,皇兄给了我们七日之限,而往返两地则需要四天左右的时间,故本郡主决定明日便出发前往襄阳搜寻证物。展护卫,你可有异议?” 展昭并未听得真切,只听到最后的问话,便随口道:“臣并无异议。” 展萦尘忙问道:“大哥,明日便启程,是否有些仓促?” 赵清雪回道:“展护卫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就这么说定了。明日一早我与你便一同出发,前往襄阳,我先回宫准备去了,告辞。” 赵清雪走后,众人一脸狐疑看向展昭,问道:“你确认你要带她去襄阳?” 展昭回过神来说道:“怎么郡主也要去?”众人皆嘆。 且说展侠颖离开之后,沐秋雨跟了出来问道:“怎么,一听说你家小祖宗要成亲,兴奋地就连饭也吃不下了?” 展侠颖撇了她一眼,回道:“他成不成亲和我有什么关系。别人若这么想也就算了,你这么说是成心气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在禁荤,那一桌的饭菜没有一样我可以吃的,不如这样你陪我去楼外楼吧,冷姐姐的全素斋还是不错的。”说罢,硬拉着沐秋雨去了楼外楼。 楼外楼上,冷恋恋早已为展侠颖准备了一桌饭菜,沐秋雨有些好奇问道:“冷姐姐怎么知道我表姐会来呢?” 冷恋恋往桌边一坐,手扶桌边身子往后一靠说道:“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今天这楼外楼上会有贵客来啊。” 沐秋雨一脸不解,冷恋恋起身掩口笑道:“我说沐秋雨你是真煳涂还是装煳涂啊,那日你们姐妹二人与我商讨今日之计时,不是曾提到让我帮你们做几件夜行服,准备不时之需吗?我听伙计打探到,你们开封府今日来了一位衣着不凡的女子。我便猜到你们大计已成,必来取我早已准备好的衣物啊。” 展侠颖微微一笑,说道:“我就知道冷姐姐是位义气之人,又聪慧绝顶,必不负我所託。” 冷恋恋回道:“好了,我知道你们今日去了贵客,开封府必不会怠慢,那山珍海味到未必应了你的口味,所以早早替你备好了斋饭,你先吃着,我去取衣物。” 展侠颖谢过冷恋恋,目送其离去,便开始品菜中。沐秋雨看着眼前的展侠颖总觉有些不妥,就问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整天都怪怪的。” 展侠颖抬眼看看沐秋雨道:“再有几天就该过年了吧,我只是有点想家而已。等我把该做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就回去吧,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归心似箭呢。” “想家了,我没听错吧。你来这里快两年的时间了,上次可是最后一天才回去的,这次见到你家小祖宗,怎么反而倒着急回家了?” “这北宋的空气固然好,却多几分寒凉。就像我吃的这饭菜再好,却少了家中的温馨。” “你当真捨得。” “像你说的,我来北宋的任务早就完成了,自然是该回去的时候了。你不知道自从陷空岛回来,我发现我在玄学上确有天赋,回去以后我要在父亲的特训学校当名教官。你说怎么样,不错的差事吧。”展侠颖说得看似轻松,可是手中的筷子却怎么都不听使唤。 两年来的相处让沐秋雨早已了解她到底是怎样的人,她早已不是初到北宋时,那位任性妄为的小主人。为了当初的一句承诺,她尽力的扮演着那位与自己性格迥异的人,甚至学会像那人一样把什么事情都隐藏的很深。但是这次不同,展侠颖给自己的感觉是一定有大事发生,她不想再和展侠颖兜圈子,于是说道:“说实话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一早出去,就见你因散落的花瓣而出神,险些丢了性命。你精通周易,是不是那地上的图案代表了什么?” 展侠颖把筷子勐的往桌上一放,双眉已然拧到一起,红着眼圈说道:“沐秋雨,我只想吃顿安稳饭都不可以吗?” “凶卦?” 第40页 “血——映——蓝——衫” 听到这四个字,沐秋雨忙安慰道:“蓝衫而已,我天天穿蓝的,说不定是我呢。当然我就是流血也是假的,因为那个季楚风说过我不在三界之中,所以你何必这么担心呢。” 展侠颖摇头道:“若只是这四个字,我当然不担心,像你说的蓝衣谁都会穿。但是公孙先生的卦象上却不是这么简单的四个字,依其占卜的结果该是:‘毓尘送日月盈阁,山雨沐风血满楼。血——映——蓝——衫。’这卦上应劫之人有四。”(诗句改自《咸阳城东楼》,原句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 “毓尘莫非是白玉堂和展萦尘,那山雨一定不是我,而是小丝雨了,怪不得你今日嘱咐她这几日切勿离府。那第三个人呢,单是从字面上却看不出还会有谁?” “日月为明,日明为昭。” 月洒西阁,展萦尘与白玉堂回府,听说展昭等人慾去襄阳之事,便按捺不住性子说道:“这种事怎能少了我白五爷,展兄,我与你同闯襄阳。” 展萦尘也道:“是啊,大哥,我与白大哥同你一起去搜拿证据。” 展侠颖说道:“此番有郡主同行,大哥一路既要取证,又要顾及郡主安慰,怕是分身乏术。妹妹们自当与大哥同行,以便相互照应。只是若我们这么多人同行,又恐过于招摇,所以我想尘儿和白少侠还是留在府中的好。” 白玉堂有些不满道:“我说任姑娘,你们去得我白五爷就去不得吗?何况我们尘儿不是一样可以照顾郡主吗?” 展萦尘瞪了一眼白玉堂道:“白老鼠说什么呢,谁和你我们我们的。” 展昭上前解释道:“白兄,炘儿并非此意,我们若同去襄阳,大人安慰又由谁来照料。留下白兄与尘儿二人,我们几人在路上也可放心行事。” 展侠颖说道:“是啊,白少侠,你们二人留下除了保护大人之外,还有另外一重意思。” 白玉堂问道:“此话怎讲。” 展侠颖回道:“吾皇为不留后患,已诏襄阳王进京,若是王爷有所异动,白少侠也可将他控制在开封府内。此等大事若是交由吾等,大哥岂会放心办案?” 白玉堂连连点头,展昭低声道:“多谢,姑娘。用此方法阻了白玉堂,不然这一路上,恐要不得安宁了。” 展侠颖闻言,面露笑颜,却心存失落。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宋无污染天师蓝的,水是清的,可惜啊,没有电视,电脑和手机的日子多难过呀。 22、第四章 血溅沖霄 (上) 天初亮,开封府众人均已起床。展侠颖梳理着头髮,并如近几日一样将留于梳子上的髮丝收到一起。沐秋雨问道:“听说古代女子就把头髮作为定情之物,送于心仪之人,你是要效仿古人吗?” 展侠颖淡淡一笑,说道:“我才没那么无聊,它是有其他用处的。再说这里有我心仪的人吗?” “展昭可算?” “这北宋之中心仪于他的人确是不少,所以他註定不会属于一个人的。向我这样一位女权主义者,可不想同那些古代怨妇一样,天天和别的女人抢男人。收拾一下,一会儿那小郡主来了,我们就该启程了。” “哦。”沐秋雨不情愿的收拾起衣服,余光偷偷打量着展侠颖,就见她将指尖划破,滴入髮丝之中,又取出一道符咒,口中念动,转瞬间髮丝化作一只香囊。展侠颖随手抛到沐秋雨眼前道:“看够了吗?看够了,就把它放男装里,这道‘千里追踪符’会派上用场的。” 展昭一行四人乔装准备启程,未避耳目,包拯等人在府内相送,却独不见李丝雨。白玉堂道:“那小丫头一心想要报仇,我怕她招来杀身之祸,便通知二哥昨夜送她去陷空岛了。” 展家兄妹这才放心,四人未免同行惹他人注意,便兵分两路相约襄阳再聚。一行人离开之后,展萦尘问:“白玉堂,送丝雨离开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和我们事先商量一下?何况以丝雨的性子未必同意此时前往陷空岛,除非......” 白玉堂回道:“那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丝雨身在何处,但我若不如此相告,他们又如何放心离去。” 包拯说道:“只怕以他们兄妹的聪慧早已识破,只是不想我们担心罢了,但愿......” 展萦尘忙问道:“大人话中有话,可是有何隐瞒。” 公孙策回道:“日前,我曾为任炘姑娘占卜,结果却卜出‘血映蓝衫’之兆。” “什么,那不是说大哥会有危险吗?不行,我要把他追回来。”展萦尘说完就欲往外走,白玉堂退后一步伸手拦住展萦尘,说道:“既然你家姐姐已知卦中内容,想必她早有准备,你这么一去反而乱了阵脚。” “可是,大哥他......”展萦尘说着,眼中已闪出晶莹的泪光,白玉堂将展萦尘一把揽入怀中,说道:“放心,那只猫儿是只九命怪猫,不会有事的,何况还有你那位姐姐伴其左右不是吗?” 展萦尘娇小的身体依在白玉堂怀中,泪水已然浸湿了他的白衣,他低下头,用手抚摸着展萦尘的髮丝说道:“尘儿,别怕,白大哥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第41页 展萦尘推开白玉堂,用手拭去泪水说:“谁让你陪,你和大哥不一样的。”说完,跑了出去,白玉堂向包拯公孙策抱拳说道:“包大人,白某担心尘儿会茫然跟去,我去拦她。”包拯点头应下,白玉堂转身离去。 白玉堂追上展萦尘,二人拉扯之间被冷恋恋所见,冷恋恋上前拉开二人,问道:“我说你们两个,昨天还好好地,今天这是怎么了。”冷恋恋看着展萦尘哭得像个泪人,心中顿生恋爱,推搡着白玉堂道:“五弟,怎么着,学会欺负人家小姑娘了。” 白玉堂嘆气道:“我说冷姐姐,您也不问个清楚就这么胡乱给我扣帽子。这欺负女人的事,我白玉堂可是向来不做的。事情是这样的......”白玉堂道出原委,冷恋恋却笑了出来,说道:“如此说来,尘丫头便不必担心了。” 展萦尘抽泣着问道:“此话怎讲?” 冷恋恋回道:“你家姐姐早已有所准备,那日她拿来几匹黑布,说是用来做夜行服所用。我当时只觉奇怪,展昭行走江湖多年,这东西怎会临时才做。你家姐姐告诉我说这布不同于一般布匹,有抵刀枪之功。” 展萦尘终于破涕为笑,问道:“真的吗?” “此事我怎会骗你,这回你该放心了吧。” 展萦尘点点头,拉着白玉堂道:“那白大哥,帮尘儿找丝雨去吧。” 白玉堂笑道:“白大哥答应不离开你,自会帮你。不过尘儿还是先去洗把脸的好,不然还不知会有多少人误会呢。” 冷恋恋说道:“恩,尘丫头,五弟所言极是。来吧,和我去楼外楼,让冷姐姐帮你梳洗一番。”展萦尘随二人离去。 次日傍晚,展昭与赵清雪已来到襄阳城附近的清水县。(不再写新的地方了,我觉得这个地点反正也常提,大家应该都认得吧)二人找了一客栈留宿,展昭送赵清雪进房,低声道:“外出办案多有不便,暂且委屈郡主小憩此地客房。” 赵清雪回道:“展大哥你又忘了,未免身份曝露,你我均以兄妹相称吗?以后你还是叫我清雪的好。” 展昭微微欠身行礼道:“属下遵命。” 赵清雪不禁笑道:“开口郡主,闭口属下的,还怕别人看不出来吗?” 二人相识一笑,展昭道:“好,大哥自会留意。天色已晚,我先回房了。” 展昭离开,清雪偷笑着道:“这展大哥到当真是体贴。”说着将房门关闭,一头戴斗笠,身披黑色斗篷之人从楼梯走过,眼神扫过门内,上楼走入一间客房。 那人进房后,走入内屋见一身穿绫绸之白须长者,忙行跪拜之礼:“属下涂善见过王爷。” 那被称王爷之人便是襄阳王,此番他正奉召入京,随行众人除方才行礼之骠骑大将军涂善外,还有八名壮汉及十余名侍卫随从。襄阳王对涂善说道:“涂将军平身。” 涂善起身近前回道:“王爷,方才属下上楼之际见到一人。” 襄阳王问道:“谁?” “八王爷之女,赵清雪。与其随行一人,属下上次派人取证物之时也曾见过,好似是开封府的人。” 襄阳王思索一番说道:“此番那小皇帝,突诏本王入京,本王便觉奇怪,故留下季先生一家留守王府,以备不时之需。而此地乃前往襄阳必经之路,她们二人来此恐怕绝不是外出游歷这么简单,本王担心这是那小皇帝的调虎离山之计。” “王爷我等是否速回襄阳?” 襄阳王故作镇定道:“京城是必须去的,否则便是抗旨,反倒让那些所谓忠良落了口实。涂将军,你一路跟踪她二人,若是她们确是前往王府,你与季先生合作也可保府内之物不失。” 涂善又问:“她们若当真为府内之物而去,属下是否要留那小郡主一命?” 襄阳王怒目瞪向涂善道:“无论是谁,杀无赦。事成后速速入京见本王,小皇帝既然已对本王起疑,离京之后便是本王兵发京城之时。” 次日,展昭等人启程,涂善一路跟随。申时将过,二人来到襄阳城,大街上赵清雪看着路边小贩所卖的饰物,一时兴起,竟让展昭陪她闲逛起来。玉器店内,赵清雪把玩着各种玉饰,展昭则在一旁对一白玉小猫看得入神。赵清雪拍拍展昭道:“好特别的玉饰,少有人会用猫做佩饰的。这玉饰又是暖玉所制,色泽、质感温润如脂给人的感觉犹有温暖之感,若是送给体寒之人一定适用。” 展昭只是一笑未作回应,倒是对她言道:“清雪,我们该去聚英楼与炘儿相聚了。”赵清雪应了一声,走出玉器店,展昭回望一眼店内,也跟了出来。 深夜,有人叩响展昭的房门。展昭忙去开门,见展侠颖正着一袭藏青短打立于门外,心中不由生喜。还未开口,便见展侠颖手中还拉着一位十岁上下的女孩,不禁皱眉嘆道:“炘儿,你怎么把丝雨带来了,先进来再说。” 进屋后,展侠颖无奈说道:“问她喽。” 李丝雨上前拉着展昭,笑道:“展爹爹,丝雨捨不得你和大姑姑外出,所以就跟了来啊。结果就被大姑姑发现,她本想让秋雨姑姑送我回去的,怎奈秋雨姑姑怕大姑姑一人上路不安全,便带了我来。” 第42页 沐秋雨点点丝雨的鼻尖道:“还不是有人故意装病,害得你大姑姑放心不下,就先把你留在身边了。” 李丝雨自知有错的撅起小嘴低下头,两行泪却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展昭蹲下安慰说:“爹爹知道你的想法,可是你还小,我和你姑姑只是不想你涉险而已。既然来了就先住下,等我们搜到证物便同你一起回去。” 李丝雨搂住展昭的脖子哭泣着说:“丝雨要和你们一起去,我要亲自拿到证据,手刃仇人,为爹娘报仇。” 展昭一把拉开丝雨的手,怒道:“不许胡闹,我们此去还不知能否全身而退,你要去了不是更危险吗?” 李丝雨哭得更甚方才,说道:“爹爹是怕丝雨成为你们的累赘吧,你不让去,我自己去。” 展侠颖拦住李丝雨,二指点到李丝雨身后,李丝雨身子一软倒在展侠颖身上。展侠颖抱着小丝雨道:“你的仇也是任炘的仇,姑姑自会帮你报的。”展侠颖抱起李丝雨,对展昭道:“展大哥,我为你们准备了夜行服,郡主正在换,你一会儿也换上吧。”说完,转身出门,回到赵清雪的房中。 展昭打开展侠颖交给他的夜行服,一红色香囊从衣物中掉出。展昭拾起香囊放到鼻尖,一股熟悉的味道飘然而至。展昭淡淡一笑,换上行装将香囊揣在怀中。 展侠颖回房时,赵清雪已换好衣装,赵清雪问道:“丝雨这是怎么了?” 展侠颖看着怀中的李丝雨,笑着回道:“丝雨还小,随我们跑了两天也累坏了,睡着了而已。”说完,把李丝雨抱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 赵清雪说道:“任姐姐,你的这件夜行服还真合身,不知道还真以为你是特意为我做的呢。都是我煳涂,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丢掉了。”说着脸上已露羞涩,沐秋雨偷偷的看了一眼展侠颖,心道:“本来表姐就是特意为你们二人做的这古代防弹衣,她自己有金丝软甲还用这作甚。不过若不是我把你的黑衣拿走,你会穿这件吗?” 赵清雪又道:“展大哥是不是也该换好衣服了,我去看看。” 展侠颖回道:“去吧,他该换好了。” 赵清雪离去,展侠颖示意沐秋雨将房门关上。展侠颖轻轻按下镯子上的黄色按钮,一件闪闪发光的金色短衫现于手中。沐秋雨一把抓住展侠颖的手说:“你要做什么,总不会把你唯一剩下的护身之宝给她穿上吧。” 展侠颖点头道:“正是。” “你疯了,你们今夜行动,你把他们保护的好好的,自己却要这么上阵吗?我当初就不该听你的,你说破劫唯一之法便是,让一人穿上蓝装替展昭去闯沖霄,所以你特意穿成这样。我之所以答应你改变了你镯子的配置,就是因为你还有它,如今你却把它送人,你有可能会死的,知道吗?” “不会啊,我不是还有你吗?丝雨就不同了,若是我们不在,我真的担心她会应劫出事。”说着就替李丝雨更换衣物,沐秋雨还欲阻拦,展侠颖亮出镯子,手放在红色按钮上说:“你若再想阻止,今夜恐怕我就真要独闯沖霄了。” 沐秋雨退了一步,说道:“好,我不拦你,但是你要答应我照顾好自己。” 展侠颖笑道:“我会的,我还没活够呢,不会轻易死掉的。再说有你在,我若受伤,你只需带我回去自可救我。你看我多信任你,所以你也要信任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李丝雨其实只被封了穴道,故展侠颖与沐秋雨的对话她全然听了进去,泪水不禁顺眼角淌落。展侠颖拭去李丝雨的泪水,贴到李丝雨耳边说道:“若是明日天亮,大姑姑未能回来,你就同展爹爹回去吧。” 沐秋雨问道:“说什么呢?” “没有,劝她好好睡,不要瞎想了。你也是,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准备出发吧。” 襄阳王府内,四道黑色身影跳入府内。(注一下下,藏青是一种深蓝,接近于黑,尤其是晚上,估计根本看不来是蓝哦.)四人绕到后花园中,展昭与展侠颖断后,展昭说道:“谢谢。” 展侠颖问道:“什么?” “很好看。” “好看就随身带着它吧,以后若是我不在你身边,遇事只要想着它,就如同我在一样。” “姑娘,你说什么呢?”展昭愣作一旁,问着展侠颖。 “我若当真是杀了任炘的兇手,开封府的铡刀会放过我吗?”展侠颖说着,看向一旁紧锁眉间的展昭。展侠颖淡然一笑道:“我说笑的,我不是她,自然不该长居开封府衙。”展昭听罢,这才释然。 后花园内,一黄衣女子走过,对迎面而来的家丁说:“刚才涂将军抓了一位名叫李丝雨的女孩,关在沖霄楼了,你们一会儿送些吃的过去。”家丁应下,皆都散去。 赵清雪听闻忙道:“我去沖霄楼救丝雨。” 展侠颖上前拉住赵清雪道:“救人固然重要,但是不要忘记我们来的目的。证物往往都会放在最隐秘的地方保管,而沖霄楼那么明显之地未必会有,故我认为那襄阳王的卧房最为可疑。” “炘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为求证物,我们就可以对丝雨置之不理吗?”展昭听完展侠颖的话,有些意外,言语中已有些愤怒之感。 第43页 沐秋雨很是生气便说道:“展昭,你个木头猫,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表姐呢?丝雨不见了,表姐比谁都着急,要知道她比你们任何人都在乎丝雨。不让你们去找,还不是怕你们会中计有危险吗?” 赵清雪上前站到展昭身前,双手一叉腰道:“那你凭什么就可以凶展大哥。”说完转身又看向展昭说:“不过,展大哥,任姐姐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到此不就是来查证的吗?” 展侠颖说道:“都不要吵了。大哥,此时我们不能自乱了阵脚。不如你携小郡主去找证物,我与沐秋雨去探沖霄楼吧,我保证会把丝雨毫髮无损的带回来。”展侠颖说完,转身欲离去,却被展昭从后抓住手,展侠颖感到手中一阵温热,继而听到展昭说道:“对不起,最近我……总之小心,一定要全身而退。” 展侠颖背对他点点头,展昭二人朝襄阳王卧房方向走去。展侠颖缓缓摊开手掌,露出掌心的白玉猫儿。展侠颖擦拭着玉饰上的水滴,脸上浮出一丝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快完结了,汗 23、第五章 血溅沖霄(下) 襄阳王卧房之内,展昭二人四处查询,凡有花瓶墙壁等处皆一一排查,展昭摸到床边,似有一凸起之物,顺手一按,床铺打开,一暗道现于眼前。赵清雪上前说道:“展大哥,你看。” 展昭点头道:“走,我们下去看看。” 走过台阶,一个地下朝堂出现在他们面前,见此地甚为怪异,赵清雪问道:“这里布置的好生奇怪,不过其壮观之处犹如宫中大殿,可见襄阳王的狼子野心。”赵清雪不由自主的向殿中坐椅走去,周围弓箭齐射,赵清雪翻身躲避,不想左侧一箭闪出直奔清雪而来,展昭见势不妙沖了上去,口中说道:“郡主小心。”说话间已将赵清雪拽到身后,左手用剑柄将弓箭抵挡出去,说道:“郡主此处机关众多,还是小心的好。” 赵清雪则面带羞涩,点了点头。二人来到座椅前,赵清雪说:“可恶,这座椅上的二龙戏珠雕刻精緻不亚于皇兄之龙椅,看来襄阳王早已自命皇帝了。”说着手狠狠的拍了一下龙椅,手离开时恰好碰到龙口之珠,龙椅后画像抬起,一暗格现出。展昭纵身跳到画前用手点了一下真武大帝的眼睛,暗格门开启,一套黄袍龙冕,与玉玺印信展现在他们面前。展昭言道:“这襄阳王早已为篡夺王位做好了准备,这里的四相以及暗格之物皆可为证。” 赵清雪从怀中掏出一三尺见方的黑布,将四件物品一应包于布中。展昭说道:“郡主想的好生周全。” 赵清雪笑道:“你该去夸任姐姐,这都是她事先在夜行服中准备好的。” 展昭未曾开口却心有所思,暗道:“莫非,她早知我们会在此找到证物,故事先备好一切。”展昭心中不由一惊,忙对赵清雪说道:“我们尽速离开此地,炘儿那边恐有危险。”说罢,拉着赵清雪便往回走,赵清雪看着展昭拉着自己的手,不免有些羞涩,随他一同出去。 证物取的轻松,而沖霄楼上却已是血流成河。 展侠颖自与展昭分手后,便同沐秋雨一路赶往沖霄楼,沐秋雨嘱咐展侠颖道:“你的心已经乱了,若是此时你遇到季楚风,她必定可以轻取你的性命。记住想成为一位称职的天师,就必须时刻保持冷静。” 沖霄楼内,季高见有二人直奔而来,于是暗暗将索簧上妥,绕到夹层等待拿人。展侠颖,沐秋雨进入沖霄楼,便见早已等候多时的季楚风。随后展侠颖隐约听到楼上有女孩哭泣之声,季楚风说道:“这孩子哭的多招人心疼啊,想救她就先过我这一关吧。” 展侠颖环视一周,对沐秋雨说道:“我上楼看看,这里交给你了。”沐秋雨低声道:“你听到什么了吗?我可什么都没有听到,小心中计,记住我方才说的话。”展侠颖点头,绕梯而上。 二楼之上,展侠颖见楼角之内,李丝雨双手被束,悬于空中。李丝雨哭诉道:“姑姑,救我,丝雨好怕。” 展侠颖不由自主的往前迈着步,突然人好像想到什么,便停了下来。展侠颖从锦囊中掏出一块石子,飞向李丝雨眉间,石子穿过李丝雨的身体,幻想消失不见。 季高同一碧衣女子出现,碧衣女子拍掌说道:“听闻展昭有位义妹,武功贫贫,看来我们是低估你了。你竟然可以瞒过这么多人,真是深藏不露啊。” 展侠颖打量着碧衣女子道:“姑娘与那季楚风是……” 那女子回道:“我是她的双生姐姐,名叫季青岚。姑娘对玄术也颇有了解,若不是我们二人各为其主,或许可以成为好友。” 季高道:“丫头,少跟她废话,杀。” 季青岚左手手掌向下一翻,一只宝剑现于手中,展侠颖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纯钧剑。季青岚抽出纯钧刺向展侠颖,展侠颖将剑身一立挡在纯钧之上,身子顺势一转,绕到季青岚身后。展侠颖将剑身一转打向季青岚后身,季青岚身子向前一拱,剑身打空。季青岚起身纯钧向上一抬,架到纯钧剑鞘之下,口中说道:“姑娘瞧不起我,竟然至今剑不出鞘。” 第44页 展侠颖笑道:“纯钧系我佩剑,姑娘所用时日不长,我若与姑娘就此一绝高下,外人会说我们展家胜之不武的。故我让你三招,三招已过,在下可就不让了。”季青岚心生敬佩,回道:“好,姑娘果是可交之人。此战你我若均可全身而退,便不再是敌人。”二人相视一笑,各自收回架势,重新开战。 百余回合后,展侠颖飞身一脚踢到季青岚身上,季青岚身体向后飞去。展侠颖见此方向恰是方才李丝雨幻象之处,忙伸手欲拉住季青岚。怎料季高袖中一甩,几只云霄飞针直奔展侠颖手臂而来,展侠颖下意识躲开。当展侠颖回身之际,季青岚已倒在地上,只听“咕嗜”一声,地上滚板一翻,季青岚身体往下一沉,人落入铜网阵中,随传出一阵撕心的痛喊声。展侠颖转头对季高说:“为什么不让我救她,她可是你的女儿。” 季高缕髯道:“哼,女儿,不过也是棋子一颗,若是无用便可弃之。如今她死了比她活着更能起到作用。”展侠颖怒从心生,挥剑噼向季高,剑到季高头上,季高脚下滑板一动,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祥见《蒋平娶妻》公孙策布阵那段) 展侠颖寻到夹层之处,见季青岚已血肉模煳,一双眼睛虽已空洞,却仍充满疑问。展侠颖伸出颤抖的右手,放到季青岚眼前,而季青岚依旧睁着哀怨的双眼,展侠颖道:“我知你心中所想,我会帮你找到答案的。”季青岚缓缓闭上眼睛。 且说季楚风见展侠颖上楼,抽剑刺向沐秋雨。沐秋雨脚步轻移,一一闪避。季楚风知沐秋雨虽非功利上乘,却未在三界之内,故法术奈何不了她,且其步伐轻盈,极难将其捕下,也只得控制下她,阻其上楼。 不多时,索簧脱离,楼上传来一女子痛苦的嘶喊声,沐秋雨心中一颤,继而听季楚风道:“看来,你表姐已经中计了。”说着,往夹层便跑,沐秋雨随后跟上。 季楚风见季青岚已死,而展侠颖却毫髮无损站其身旁,顿生杀心。季楚风手腕一翻,宝剑脱手而出刺向展侠颖,沐秋雨见此忙喊道:“表姐,小心。” 展侠颖这才回过神来,转身欲躲,却为时已晚,宝剑擦过展侠颖右侧肩臂,刺到墙壁之上。季楚风飞身取剑,欲再刺展侠颖。展侠颖则抽剑,在空中写出一个“封”字,用剑一指,字打到季楚风胸前,季楚风宝剑落地,身体已动弹不得。展侠颖看着她说道:“修道非为成妖,而你却终日沉迷妖术,早已落入邪道。若不迷途知返,他日必自食其果。沐秋雨把我的纯钧剑取回,离开这里吧。”沐秋雨上前点住展侠颖臂间穴道,道:“她的剑上有毒,我帮你要解药。” 展侠颖拦住她道:“以她的性格,未必肯给,何况她的毒也奈何不了我。”展侠颖说着用手在伤口处一晃,衣物上的破损已恢復平常,沐秋雨问道:“你要用障眼法瞒着他们吗?”展侠颖未语拉着沐秋雨朝外走去。 展侠颖拉走沐秋雨,二人復回到后花园,见展昭二人已被围院中。涂善下令放箭,展昭等人用剑一一挡开。一枝箭突然射向赵清雪,展昭忙上前去挡,箭射到展昭身上,却落了下来,并未伤其分毫。二人迟疑之际,展侠颖与沐秋雨已跳到阵中。沐秋雨道:“不用担心,你们的夜行服可避刀剑等利器。” 展侠颖道“大哥,郡主,沖霄楼上并无丝雨。” 展昭看向展侠颖,却见她面色惨白,忙问道:“你的脸色好生难看,身上又有血迹,是受伤了吗?” 展侠颖露出惯常的笑容道:“多谢大哥关心,这血不是我的。” 涂善见弓箭对展昭等人并无伤害,便命人停下,对展昭说道:“把你们的包裹留下,我可以考虑放了那个叫李丝雨的小孩。展护卫意下如何?” 赵清雪看向展昭道:“展大哥,怎么办?” 展侠颖对她道:“把你的包裹给我。” 赵清雪结下包裹,展侠颖暗自掏出襄阳王的印信,偷偷塞到赵清雪腰间的囊袋之中,说:“有此物便可证明襄阳王有通敌之罪,我把他们引开,你们去找丝雨。”说完纵身跳到房屋之上,沐秋雨紧随其后,展侠颖对涂善说道:“将军要的东西在我这里,恐怕救你们主子比拿一个小孩来要挟我们更重要吧?想要?追上我再说。”说完,飞身离去,消失在院中,涂善对部下道:“你们几个随我去追,剩下的好好招唿他们几位,记得统统杀——无赦。” 展昭本欲去追展侠颖,却被涂善的兵留下。只是这些兵哪里是展昭等人的对手,不出几招便一一败下,无人再敢上前。赵清雪一眼看到躲在一边看热闹的季高,脚尖轻点跳了过去,一把抓住季高的衣领说:“告诉我丝雨在哪里,否则我就要了你的老命。”季高不语,赵清雪索性用剑尖指着季高的鼻子道:“老狐狸,我的承影可是不会分老幼尊卑的,只要是遇到不老实的人,都会把他戳个千疮百孔。” 季高忙作揖道:“姑奶奶,放过老夫吧,我说就是了。前日,涂将军在清水县见到郡主后就一路跟踪你们而来。今日涂将军见你们离开后竟然留下李府千金,于是就把她捉了起来,但是并没有送回府内。之前说她在沖霄楼也只是想把你们引去,一网打尽。” 第45页 展昭问道:“那李丝雨现在何处?” 季高回道:“她早被涂将军藏了起来,具体在哪里老夫也不知道。不过我听闻,一旦这边事情有所了结,涂将军就带那女孩进京,要挟包黑子交出盟书。不料展昭你不但武艺超群,还有如此聪明才智,可谓料事如神。你们一行人非但轻取王爷之物,竟还赔上我一个女儿,老夫可算是赔了女儿又折兵啊。” 展昭看着面前这个已吓得缩成一团的季高,回道:“并非展昭洞察一切,而是……” 赵清雪接过来说:“我看是你们聪明反被聪明误,所以才会自食其果。”说着撇嘴一笑,随后便是拳如雨下。 月光下,展昭抬头望向月空,似心有所思,故无心理会身后的季高早已被打得面目全非。(季高被打的样子见《太师还朝》) 展侠颖离开襄阳王府之后,逃到一片树林之中。展侠颖抽出纯钧,反身在空中画出一个“界”字,眼前一片新的树林出现,涂善与其部下被结界中的树林引开。展侠颖终感体力不支,腿下一软,忙将手腕一翻宝剑立于地上,黑色的血液顺着剑锋流淌下来。沐秋雨上前搀扶展侠颖,听她喃喃自语道:“好一个,霞光送日月盈阁,山雨沐风血满楼。血映蓝衫。” 沐秋雨听后问道:“霞光,不是毓尘吗?” 展侠颖缓缓起身,看向沐秋雨道:“我若一早告诉你是霞光,你还会让我来吗?”说完瘫倒在沐秋雨身上,沐秋雨抱起展侠颖道:“以你的任性,即便我不让,你也会来的。我带你找个地方疗伤吧。” 茫茫黑夜,山洞之中。展侠颖轻锁眉间,盘膝坐于地上,左手伸出二指从臂膀之处缓缓滑下,当运功到手腕处,沐秋雨用银针刺向其右手中指指尖,一线黑血从指尖流出,由黑变作鲜红。展侠颖向后一倒靠在沐秋雨身上,沐秋雨把她抱到事先为她备好的棉垫之上,帮她包扎好伤口,盖上被子。(不要吃惊啊,她是魔幻手镯,所以变个身,拿个东西易如反掌滴。)展侠颖闭着眼睛懒懒的说:“好厉害的毒,竟然耗了我七成的功利,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沐秋雨说道:“没有力气,是因为你这几天太累了。睡会儿吧,我会在这里保护你的。” 展侠颖睁开眼睛,看着她道:“秋雨你说的对,我太累了,确实需要好好的休息。这样你把东西带回开封府,而我,你只需把我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就可以了。” “你是说送你回去吗?” “恩,一个没有人能找到我地方,不是最安全的吗?” “好,你先休息,我去找个开阔的地方打开时空隧道。”沐秋雨离开。 不多时,一黄色身影出现在洞口,抽剑便刺向展侠颖。剑已与展侠颖近在咫尺,展侠颖侧翻而起,抽剑相抵,而宝剑出鞘之时,展侠颖顿感伤口一阵巨痛,季楚风见状一掌打在展侠颖伤口之上,展侠颖退后几步,失重的身体靠到墙上,左手手腕也随即撞到墙壁之上。展侠颖用剑鞘铲起地上一石子,射向季楚风眉心,季楚风闪头躲过,展侠颖趁机跑了出去。 山道之上,展侠颖看到沐秋雨,沐秋雨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时空隧道突然要关闭。” 展侠颖伸出手说:“是我把镯子撞坏了。听着,镯子一旦能量消失,你便会消失在这个时空之中,到时就没有人可以救我了。所以我要先送你回去,告诉哥哥,这次他要是再把时间搞错了,就直接替我收尸好了。”说着将镯子朝前方即将消失的黑洞扔去,镯子消失在黑洞之中,沐秋雨也随之不见。 变回一身白衣的展侠颖捂着伤口蹒跚前行,身后一人说道:“前面就是万丈深渊,没有了那个叫沐秋雨的女孩,我看你还能跑到哪去。” 展侠颖回身看着她,身体向后退了几步,脚下一晃,一颗石子顺着崖边坠下,再无声响。季楚风取出一只白色的瓶子,冷笑道:“哼哼,你已无路可逃了。我要抓你回去,锁上你的锁骨,挑断你的手脚筋脉,然后在你身上撒上这百虫蛊,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我要你死得比姐姐还惨上百倍,哈哈。” 展侠颖摇摇头,心道:“横竖一死,何必让她折辱与我,搏一下,跳下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展侠颖沖季楚风淡然一笑,说道:“恐怕你是没有这个机会了。”说完纵身跳下悬崖。(武侠恶俗之一,无论山有多高,跳下去的生还率一般不低于80%) 季楚风走到崖边,看着展侠颖的身体渐渐消失在山谷之中,放声大笑。山谷中迴荡着她的声音:“不要以为你死了,我就会罢手,我会让展家一个个全都毁在我手中,哈哈……哈哈。”季楚风抬起手,慢慢的攥上拳头,眼神中露出奸邪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穿越者是万能的,不死的,汗,这话说得。 关于季青岚 名字拆解:青为一种颜色,众所周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原因是青本是一种从蓝里提取出的颜色,其色像蓝,但又偏绿。故他是介于蓝和绿之间的颜色。岚为山中之雾,引用一首诗词“未夜青岚入,先秋白露团。——白居易《新栽竹》”,其意为,还未到夜晚,空气中已经瀰漫着一层青雾,早秋的山间,草地上露珠成团。也就是说她才是真正应劫之人,青为蓝,岚为山中之雾,而岚音同蓝,山音同衫。而所谓映则为映照之意,而侠颖虽然同为蓝衣,却目睹了季青岚的死去,血色映照在蓝衣之上。诗文中的那山雨沐风血满楼中,山和风在一起就是岚字,故这个出现不过瞬间的人就这样匆匆出现,又匆匆逝去了。 第46页 24、第六章 襄阳破情缘散 两日后,夜寂无声,四人抬一大轿悄然向城门方向行进,轿后还跟有十余名侍卫随从。两道白色身影飞身而出,其中一人将手中宝剑翻腕一转,抱于胸前,下颚向上一抬说道:“王爷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轿子落地,轿内之人说道:“你是何人?竟敢阻拦本王的去路。”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道:“吾乃陷空岛五义之一,锦毛鼠白玉堂是也。” 襄阳王怒道:“大胆,汝乃一区区草寇也敢拦本王的轿子。” 白玉堂身边的女子上前一步说道:“陷空岛管不了的,开封府未必不能。王爷,我家大人有事与您相商,还请随我回府一趟吧。”此人便是展展萦尘,襄阳王听后嗔道:“哼哼,小小的开封府能奈我何。给我上,杀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四名轿夫脱下外衣露出身上的金甲,从轿槓下方取出钢刀,砍向白玉堂与展萦尘。白玉堂飞身抽出画影,在空中一划,剑气横扫而出,众金甲武士低头闪过,只听“咣”的一声,轿顶应声而落,轿子周围保护襄阳王的随从无不出了一身冷汗。展萦尘从腰中抽出腾蛟剑,转身挥剑挡开金甲武士的钢刀,身形已来到轿前,展萦尘反手将剑一撩,面前的轿槓顿时飞了出去,砸到周边的侍从身上,襄阳王吓得身子缩到轿中一角。展萦尘笑道:“王爷这夜寒露重的,要是冻坏了可不值,还是随我回府的好。” 襄阳王口中颤抖,却仍努力保护着自己的威严,说道:“本王是不会去的,来人啊,给我杀了她。”上来两位金甲武士提刀便砍,展萦尘腾蛟向上一拨,挡开钢刀,身子向后跃出数尺。 轿子处突然“轰”的一响,轿子四壁坍塌,襄阳王也被炸到了天上,几名金甲武士忙跑回来伏在地上做了肉垫。落下的襄阳王,是衣服也破了,眉毛也没了,鬍子也烧焦了,再看那张比包拯还要黑的脸,已是让交战中的白玉堂与展萦尘哭笑不得了。轿子原来的位置上爬出一人,弹弹身上的尘土,对白玉堂说道:“五弟,这次如此热闹怎不早点叫上二哥呢。”而城门外也传来一女子的声音:“是啊,展姑娘,几日不见,这京城好生热闹,怕若是再晚两步,清雪也要错过了。”展萦尘闪开钢刀,回头看着进城的赵清雪道:郡主回来了,那襄阳王要趁夜逃走。” 白玉堂嬉笑道:“二哥,真有你的。看襄阳老贼如此这般模样,想是逃了回去,也没人认得了吧。” 那四名武士与侍从哪里是他们几人的对手,不多时便一一败下阵来,赵清雪抖袖甩出粉红色的丝带将一干人等捆在一起,道:“把他们都给本郡主带回去。”说音刚落就听有人高声喝道:“放了王爷,否则本将军就杀了这丫头。” 展萦尘等人回头望去,见李丝雨双手被束于身后,身体立于城楼之上。涂善抓住李丝雨的衣领,说道:“看清楚了,这可是李家唯一的血脉,你们该不会如此狠心,见死不救吧。” 开封府众人心中一惊,韩彰道:“喂,我说你算什么狗屁将军。对一个小姑娘下手,算什么本事,有种就跟你韩爷爷比试比试。” 涂善不屑一顾道:“本将军可没空和你们这帮鼠辈较量。休得啰嗦了,要么放了王爷,要么我先砍断她一只手臂,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展萦尘听闻此话,心中不免有些着急,忙对白玉堂道:“丝雨还小,她可不能有事啊,白大哥你一定要帮我们。” 怎料此时李丝雨竟说道:“不要听他的,若是可用这老贼的头祭我父母在天之灵,那李丝雨也死得其所了。”说着手已脱出绳索,反身撞开涂善持衣领之手臂,跳下城楼。涂善怎料李丝雨竟通脱骨之术,事先未作防范,故被李丝雨这般一撞手便脱开,然立刻挥刀砍向李丝雨身后。展萦尘见状几乎落泪,此时一蓝影飞身抱住李丝雨,缓缓落下。展萦尘忙上前问道:“大哥,快看看丝雨伤的重吗?” 李丝雨回道:“爹爹,姑姑,丝雨没事,丝雨有大姑姑的金丝软甲护身。”说完倒在展昭怀中昏睡过去。展昭将李丝雨抱给展萦尘,便与白玉堂,韩彰飞身上了城墙捉拿涂善等人。 涂善挥刀砍向展昭,展昭湛卢反手一挡,右手随即抽剑出鞘,一个反身湛卢侧噼涂善脖颈之处。涂善身形向后一仰闪过剑器,长刀回手反敲湛卢,刀剑相交火花四溅。不过百招涂善已成败势,展昭出剑直刺涂善面门,涂善挥刀拨开。展昭抬脚直踢涂善出刀之手,涂善收刀而身体本能的向后退去,展昭收势将剑换于左手,箭步跟上,一个转身,单腿已贴近涂善头部,涂善见势不妙举刀欲砍向展昭,展昭将腿一收,左手湛卢乍现,涂善一惊头向下一低,发冠已被湛卢扫下,涂善头髮散落下来半遮于面,展昭上前将湛卢架于涂善颈上说道:“就委屈将军随同展某回府吧。” 白玉堂,韩彰那边也已将涂善之随从一一打翻在地,三人押涂善等五人走下城楼,赵清雪抱拳道:“展大哥,清雪先行回宫復命了,就此告别。”展昭回敬道:“郡主,恕属下尚有公务在身,不便相送,明日府衙再会。” 第47页 赵清雪转身悻悻而去,心中暗道:“这嘴变得可真快,才一回来就又是郡主,属下的,真扫兴。” 开封府李丝雨卧房中,公孙策正在为李丝雨诊脉,展昭问道:“先生,她可有大碍?” 公孙策捋捋鬍鬚道:“她年纪尚小,这几日疲于奔波,方才又受到惊吓,只是睡了。我为她开付安神之药,且待她服下后,休息一夜便可恢復。” 公孙策起身走到桌前,展昭忙道:“有劳先生了。” 公孙策摆手道:“展护卫,客气。” 展昭兄妹围坐床前,见李丝雨满头大汗,展萦尘忙用绢帕帮她拭去。李丝雨突然惊唿道:“大姑姑,不要。”话毕,人已惊坐起身。李丝雨缓缓睁开迷濛的双眼,环视着周围问道:“大姑姑呢,她怎么不在?” 展萦尘从身后抱着李丝雨道:“你大姑姑与郡主分头返京,想必是路上有事耽搁了,尚未回府。”说着将李丝雨的棉被向上又拉了拉。 李丝雨竟推开展萦尘,上前一把拉住展昭的衣袖道:“你们骗我,大姑姑一定是出事了,对吗?那日她离开之前和我说,若她天亮之前不能回来,就让我和爹爹一同返京。而且沐秋雨姑姑也说,大姑姑把自己唯一的一件护甲给了我,她会死的。”说着,已是泪如断珠。 展昭扶着她的双肩道:“别胡说,你大姑姑不会有事的,只是迟些回来而已。” “可是我梦到大姑姑身上有好多血,然后从悬崖上摔了下去。爹爹,丝雨好担心大姑姑。” “丫头,你大姑姑会平安回来的,因为公孙先生说过,凶兆上无她,所以她应该无事的吧。”白玉堂话一出口便觉语失,手指在唇边抓了两下,想要退出房间。展昭忙转身问公孙策道:“先生,白兄所言何意?” 公孙策看了一眼白玉堂,嘆气道:“其实,任姑娘曾让学生卜过一卦,卦象意为:‘霞光送日月盈阁,山雨沐风血满楼。血映蓝衫。’” “什么?为何从未听先生提及?” “任姑娘曾嘱咐在下,切勿将此告之展护卫,加之你们要去襄阳,大人担心展护卫若知此卦,必会一人独去犯险,就隐瞒了下来。不过学生以为以令妹之聪慧,恐早有安排,有她在你身边便可保你平安归来。” “难怪......” “难怪什么,大哥,莫非姐姐真的出事了吗?”展萦尘见展昭满面愁容开口问他,展昭未作回应。 展昭脑海中浮现出那夜展侠颖说的每一句话,和她异于往昔的笑容,心中不由得一紧,便更添了几分挂念。 是夜,开封府大牢内甚是热闹,只听有人问道:“姓涂的你也有今天,我要替所有被你害死的人报仇。”随后牢内尘土飞扬,一男子抱头伏在地上,早已无了反抗的余地,只是不停地喊道:“你们到底是谁,凭什么打本将军。报上名来,等我出去定杀你们个片甲不留。啊......” 次日,包拯升堂审案,依律法照例让襄阳王坐于一旁。涂善等人跪于堂下,只是涂善那脸却早已没了模样,衙役们看着新鲜却无一人敢笑出声来。包拯询问道:“王爷,这印信与盟书您可认得。” 襄阳王瞥了一眼涂善,暗道:“本王就是养条狗也不似你这般没用,竟让个丫头给骗了。” 涂善见其怒颜低头不语。襄阳王回头看向包拯道:“这不过是那些蓄意陷害本王的人所用的雕虫小技,包拯你也会信服?” “王爷言外之意是这些均是涂将军所为了?数月前李府血案中,涂将军所寻的便是这封盟书吧。”包拯说话间勐然拍了一下惊堂木,那涂善昨夜本就吃尽苦头,如今一听如此动静便已是心惊胆颤了。襄阳王见一旁颤抖的涂善心中更是气他无用,于是说道:“涂善乃骠骑大将军,他的所作所为又岂会受本王指使。怕是有人想借其手来诬衊本王,想来本王身为皇叔又怎会有此逆反之心。” 涂善闻言正欲反驳,怎料此时襄阳王向其身后两名金甲武士递了一个眼色,重重的四拳打在涂善身后,涂善血喷数尺之外,身体倒下,双目瞪向襄阳王。那两名金甲武士向舌下一咬,也双双歪倒在地。 襄阳王甚为得意的说道:“包拯,他们几人均以畏罪自尽,本王是否可以离开。” 展昭手下湛卢一紧,身形已转向起身欲离的襄阳王。此时府衙外有人喝道:“王爷且慢。包大人,本郡主亲自从王府密室中搜取的证物可能作证?”说着,将一只包裹扔到堂内,展昭上前打开包裹正是那日他们取到的皇冠、龙袍及玉玺,襄阳王顿感脚下一软瘫坐回原位。 赵清雪手持圣旨走进大堂说道:“此事我已明禀皇兄,吾皇对皇叔之事深感痛心,然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故命本郡主前来传旨。包拯接旨。” 包拯携开封众人跪拜于赵清雪面前,赵清雪口传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已查明襄阳王赵珏意图谋反,且罪证确凿,今将赵珏及其家眷贬为庶民,削其皇籍,交由开封府包拯全权处置。襄阳王府近日抄封,其后三代不得再入朝为官。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48页 包拯起身领旨,转身走回堂案前。赵清雪说道:“皇叔,还不谢过皇上。当今圣上仁德,否则你虽为皇叔,不可罪诛九族,但此谋反之罪也该是满门抄斩的。”说完双手一背,立于堂侧。 包拯惊堂一拍说道:“王爷此番可还有话说。” 襄阳王见大势已去,非但不再惊恐反倒狂笑起来:“本王处事向来机警,不想竟会毁在你们这些开封府的晚辈手中。本王当真是精明一世,煳涂一时,重用了这么几个没用的东西。” 包拯说道:“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原襄阳王赵珏罪犯谋反,当判铡刀之刑。来人啊,狗头铡伺候。” 襄阳王诧异道:“什么,狗头铡,本王可是皇亲国戚,当用龙头铡。” 公孙策一旁说道:“王爷可是忘记刚刚圣旨上所说的,您已被削去皇籍,既是庶民当用狗头铡的。”(这段取材与《包青天》和庞太师有关的一段,名字忘记了,不过情节超级喜欢) 王朝,马汉已将铡刀搬至,王朝起铡,马汉双手按下襄阳王。铡刀之下,襄阳王仍不忘,最后为自己争取那份所谓的地位之分,喊着:“我只差一步就可当皇帝,我该用龙头铡,我该用……”血光四溅,赵清雪站在一旁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衙役们抬走襄阳王的尸首,收起铡刀。展昭忙走到赵清雪身边问道:“郡主可是见过炘儿。” 赵清雪回道:“不曾,这包裹是沐秋雨交给我的,她说任姐姐曾交代过此物必经由我手交与皇兄,才能让皇兄信服,让皇叔无话可说。” 展昭又问:“那她人呢?” 赵清雪道:“她交给我这包裹就走了,我还当她已回府了。对了,展大哥,包大人,我皇兄还让我代传口谕说:‘此案审毕,令包拯,展昭及家眷与陷空岛义士入宫见驾。’” 展昭看向包拯,包拯说道:“此乃圣谕,我们先入宫再做打算。” 皇宫之内,仁宗召见开封府众人。仁宗看着下面跪叩的几人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爱卿平身。” 众人起身,包拯将此案终审奏明仁宗,仁宗哀嘆一声道:“他毕竟也是朕的皇叔,没想到他竟一时贪心皇权,做出如此之事。包卿此番你等提前一日结案,朕甚至宽慰,大宋有你等这般贤臣定将国泰民安。” 包拯回道:“微臣愧不敢当,倒是吾皇盛名,固有天佑。” “呵呵,包卿你何时也学会这一套了。好了,开封府一干人等听封。”仁宗话落,包拯等人復又跪拜于地,仁宗说道:“此番大破襄阳,朕听闻展护卫一家及陷空岛义士均有功劳,故升展昭为三品云麾将军,御赐陷空岛义士英雄蟒各一件。礼部侍郎有功与朝廷特追封为忠义侯,其女李丝雨封为忠孝郡主。至于展家姐妹,自宋开国以来便无女子为官之道,但念及你们多番协助办案,故赐你们令牌各一。凭此令牌你们可享随时携兵刃入宫之权,受四品俸禄,并可常驻开封府办案。朕如此安排包卿觉得可好?” “微臣绝无异议。”包拯口上如此说,心里却想:“哎,她们姐妹终究还是名正言顺的留在了开封府,以后先生的日子可想而知啊。” 包拯等人回到开封府后,展昭便径直走到展侠颖房门前,不见展侠颖却见沐秋雨一人独自收拾行囊。展昭上前抓住沐秋雨的手臂道:“这是为何,炘儿呢?” 沐秋雨低头看看展昭的手,展昭方觉不妥,忙松开手。沐秋雨说道:“表姐失踪了。” “失踪,什么意思?” “那日表姐在沖霄楼上受伤中了毒,我们避开涂善的追兵后,表姐见自己受伤怕延误大人断案,故让我先行回府。不料表姐她祸不单行,遇到了季楚风的追杀,表姐伤重不敌,被逼跳了崖。” 沐秋雨说完,展昭顿感骨鲠在喉一时说不出话来。沐秋雨继而言道:“我去找了,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是那日我在包裹里找到了这把钥匙,我知它属表姐梳妆檯上那只锦盒所有,想来也是她故意留给你的,你打开看看吧。” 展昭颤抖的接过钥匙,向梳妆檯前走去。短短几步之遥却让展昭觉得每一步都迈得那么艰辛,展昭打开锦盒,见里面有一封写有展昭亲启的信件。展昭破封取信,默念信中内容: 展大人: 民女曾予诺大人,襄阳城破之日,便是我全盘托出之时。民女与大人同为展姓,名曰侠颖。或许是这名字太过巧合,我无意间做了任姑娘的替身,一做便是两年之久。若说展家皆为侠士,那民女也不过是任姑娘这位侠女的影子。任姑娘温婉可人,善解人意,在我看来她是如此完美,而我却终不及她万一,否则也不会轻易被大人识破。初识她与两年之前,二人投缘,相约结伴入京,怎奈途中生变,任姑娘为救我,亡于莫山之手。其临终之时将令妹及盟书託付与我,如今民女也算是幸不辱命,将其余愿了之,自当适时离开。 这锦盒中另有二物,一为任姑娘的骨灰,民女已代为保管两年,现今也该物归原主。 二为地契,系民女上次从常州返回,代为置办。民女虽明大人之意,留于开封府中可保青天安危。然则大人现今并非一人,又怎忍妹妹常有寄人篱下之感,故擅作主张替大人置下府衙旁的别院。一来可安置家眷,待他日娶妻可用。二来也便于保护包大人。 第49页 大人既是心繫天下之人,民女所赠之物,虽薄但切记随身携带,日后便可知其用途。 展侠颖别字 嘉佑四年腊月 信从展昭手中缓缓飘落,展昭回身问道:“她是在那坠崖的?”而此时沐秋雨早已不见踪影,只有展萦尘站在门外。展萦尘忙问:“大哥这是怎么了?” 展昭已是无心顾及,只是自顾自的冲出房门,心中暗嘆:“在你心中展某真就只是一块木头吗?” 荒野外,青衫纵过,往日如昔,歷歷在目…… ===============================场景二================================ 一缕阳光照射进如同她那身衣衫般洁白无暇的房间,肩头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却痛不过她那早已被刺痛的心。 “一切都结束了,用两天的时间去结束两年来的一个梦。等待是如此之长,而完结却在转瞬之间。如今梦醒了,生活还要继续,但是我真的还能做回原来的我吗?” 房门推开,一抹淡蓝出现,她慵懒的抬起眼眸,语调平淡的问那抹淡蓝:“见过他了?” “恩,我告诉他你失踪了。” “不是让你说我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可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他已然很伤心了,失踪至少还有希望,不是吗?” “常言道:‘长痛不如短痛。’没有希望好过无限的等待。” “或许在他心中,你就是他该用一生去等待的人。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就这么轻易放弃,或许你会后悔的。” “他等的人从来都不是我,是任炘。我可以替她活着,却不能替她去爱。她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只盼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有属于他的幸福就足够了。他想做的事就是守着他当年初入庙堂的一份信念,一个承诺。他的幸福就是娶本该属于他的那位妻子,可惜这一切都毁在我手中,我能为他做的就是选一个同样可以给他幸福的女子,作为补偿。” “幸福,你确认吗?今天他把我抓的很痛,我确认他的心里已经有你了。” “有对我的疑惑,还是对我的……反正那些都不重要了,我註定属于这里,正如他註定属于大宋,我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就当是场梦吧。” “美梦还是噩梦,只有你自己清楚。还好我与你们不同,我从未尝过梦境的滋味,所以我比你活得简单,活得开心。记住我说的话,失踪就意味着还有希望。” 那抹淡蓝走出房间,房门缓缓关闭,依稀可见她淡然的笑。 (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篇已经完结,由于本人欠债良多,虎年的目标将锁定在本人原创文《繁尘》及欠下的一部尚未开篇的开封同人文中,完结篇预计最早于11年开笔。 情缘在校对的后期已经有败笔之感,为保证质量,此文将在其他三篇文章结束后开始创作和修订。 谢谢大家长期以来对我的支持,稍后有一篇及短小的番外,算作补偿吧。 25、预兆 2121年,津城市。 在津城市有这样一所学校,专为全国各地的考古者及当地警官提供特殊培训,而最特殊的莫过于一个名叫‘灵灵堂’的地方,那里即便是白天也常传来学员惊恐的唿救声。(灵灵堂这个名字来自《我和殭尸有个约会》中马小玲的办公室,本人相当喜欢该电视中的这个女角色,可以说女主的原型便是参照这个人而写的。《殭尸iii》中马小玲曾为香港警局培养过一批抓鬼特警,也是上部和下部都会借用到的剧情,最重要的是她穿越过,奸笑ing......) “madam 展,这国际长途好像是找你的。” 展侠颖自回来之后已有一个月了,外伤已经痊癒,可是心结已结,唯一可做的,便是在新上任的工作中寻求一种解脱。展侠颖接过听筒,里面有人说:“hello,是影子吧,还记得我是谁吗?” 从小到大这样称唿她的只有两个人,一位是自己的哥哥展雄飞,而另外一位则是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喜欢为自己出头,却每次最终都要她和哥哥帮忙解围的白少。展侠颖回答:“是richie吧,好久不见。” "果然比你老哥记忆好。知道吗?前几天我家找到了一本羊皮手札,里面记载了歷代白家的家谱,结果发现我竟然是白玉堂的第42代传人,而且我们两家果然很有缘分的。手札的创始人是白玉堂的爱妻,虽然年久字迹模煳了,但是大致能看出她好像是叫展索(萦)尘,并且是展昭的妹妹。而且里面还提到了她们展家的一些事情,依照上面推测你极有可能就是展昭的传人,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我们两家还算是远方亲戚呢?” “你打电话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吗?” “当然不光是这些。其实我是想说,5年前,你告诉我如果我能再长高3公分,减掉20公斤,并且能做一位当代展昭的话,你就会考虑我。我在美国的5年中天天锻鍊,竟然真的长高了也瘦了很多。如今我已经一一做到你的要求,而且下个月我的进修结束后,将被调回做一名高级督察,我想......” “5年前,我还不到18岁,或许很多想法还不够成熟吧。不过我们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所以恭喜你成为‘风流天下我一人’的白玉堂后人。” 第50页 “他无非是自命风流,其实手札中记载他只有一位妻子,而那位所谓谦谦君子的大侠却不只一位,而且......” “别说了,我对他的事情再也不感兴趣了。还有10分钟就要上课了,我要去准备一下,bye-bye。” 嘟......听筒的一边早已没了声音。 一个月后,白家的晚宴上,展侠颖还是缺席了。天台上两位相貌俊朗的男子手持酒杯对饮着,穿白色西装的男子单手搭在着黑装的少年肩上,问:“雄飞,她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 黑装少年一丝浅笑,说:“影子还是老样子,一个整天懒得打扮的小黑丫头,或许是人成熟了,心境也有所不同吧。对了,以后在她面前尽量不要再提及展家的家史,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顺其自然吧,歷史就是歷史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 白少看了眼展雄飞,似乎并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摇摇头,转过身倚在天台的栏杆上,酒杯送到嘴边方才发现,杯中早已空无一物。 作者有话要说: 白少的一段话选自《我和殭尸有个约会ii》,话说那傻小子比况天佑可爱,可是小玲为毛就不喜欢呢?